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 - xp1024.com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


第一百二十五章 颠覆?彩云童子的新任务?(办公室偷发第一更求票)

紫星做出震惊的样子,霍然起身:“云弟,想不到…我虽初识不久,我却视你为手足,你为何……”

彩云童子愧色更浓,急忙解释:“小弟方才不是说误会吗?此中十分蹊跷,小弟有莫大苦衷,不便言明,请大哥千万体谅。小弟愿为大哥寻来解药,以解嫂嫂之厄。”

张紫星犹豫一阵,最终长叹一声:“云弟,你我兄弟一场,我也不多作絮叨,只盼你快去快回,寻来解药救你嫂嫂。”

“大哥放心,这毒目前尚不会有碍,小弟这就动身前去,请大哥在此稍候。”彩云童子不敢耽搁,赶紧告辞。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彩云童子火急火燎地回到别院,拿出一道玉符递给张紫星:“逍遥大哥,只需将此符注入仙力,佩于嫂嫂身上,不出两日,自可解毒。平日取之佩戴身边,亦可防毒。”

张紫星赶紧收在怀里,问道:“此符有多长时效?为兄生性风流,修炼有成后依然不改执念,你的嫂嫂,可不止一人。”

彩云童子又拿出几张来:“逍遥大哥果真是逍遥之人,此符十日后会失效,不知是否够用?”

张紫星数了数,点头问道:“云弟,够是够用了,只不过不知何时会毒发?我怕来不及救治。”

“这……此毒距离发作约莫六、七日,请大哥放心,一定来得救治嫂嫂。”

这么说,那阴谋的最终发动至少还有一周的时间?或者说,对方正在等待这期间的某个时机?

张紫星露出感激之色,朝云繙施礼道:“多谢云弟援手!否则为兄当不知如何是好。”

彩云童子露出羞愧之色:“此事虽是误会,却是小弟之过,望大哥原谅,此事一了,云繙自会给逍遥大哥一个交代。

张紫星知他不愿久留。说道:“云弟。为兄现在急于前去救治你家嫂嫂,由于路程往返,须得两日。既然此事乃误会,云弟也休要再说什么歉意,若是还看得起我这个哥哥,三日后再来别院,你我兄弟把酒言欢。”

彩云童子听他如此说。自然无法拒绝:“今日别过。两日后定来拜会哥哥。”

彩云童子走后不久,张紫星便接到应龙的报告,云繙这次的住所正是那越王府。

“微子启……还不死心吗?果然不愧那个‘越王’之名,”张紫星眼中掠过寒光,“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两日后,早朝升殿,聚积两班文武。四大诸侯听诏,即至殿前见礼。

天子并没有提有关新政的事情。反而是询问了四侯一些属地的发展情况,并再次当众夸赞了崇侯虎地平叛之功,崇侯虎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是不免露出得色。此时代相姜子牙正在各地巡视新政地落实情况,商容抱病在家,朝中只有闻仲与比干主事。

朝议并无要事,散朝后,正如众臣所料的那样,天子将四大诸侯单独留了下来。

“四位爱卿镇守四方多年,乃寡人胘骨之臣。应知寡人留下你们的用意。”

姜桓楚问道:“陛下莫不是为了新政之事?”

张紫星微微颔首:“四位皆是我大商倚仗之柱,寡人此时拟在天下诸侯之地推行新政,特召四卿前来商议。寡人亦知此中有不少难处,四卿有何建议尽管提出。”

四人相互对视。知道始终避不开这个问题。当下将联名奏折递上。张紫星仔细一看,上面足有数十条之多。奏折里委婉地说明了新政的弊端。无非老调长弹,是以大商开国君王成汤及历代贤君为例,说明祖宗之礼不可轻废。这些废话张紫星自然是一目十行地跳过。四大诸侯也明白天子改制的决心,提出如果天子执意要变革,身为臣子,也只能服从,接下来在具体实施细则上,提出了相当多的要求。归纳来说,就是在最大程度上争取自身的一切利益,并请求将新政实施时间推后。张紫星看得暗暗冷笑,若按照这些建议来改制,所“改”地只是表面地外壳,绕开了诸侯们的核心利益,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变革,而且四方的经济大权、军政大权依然被诸侯们牢牢地把握在手里。如果是这样,实施新政又有什么意义?

张紫星表面做出淡然之色:“四卿建议虽然与寡人所想有些出入,但也有可取之处。此番改制,代相姜尚乃是主管,此人虽年过花甲,却身怀异术,见解精辟,为寡人出谋划策,功不可没。待姜尚巡视完毕,返回朝歌时,寡人当召他计议此事。届时再邀四卿详谈,如何?”

由于有微子启之事,四大诸侯巴不得天子将此事延后再议了,赶紧表示同意。

“鄂卿,闻听你在南地磨兵砺马,还成立了天机营,专司军械制造与细作之事?”

张紫星这漫不经心的一句提问让鄂崇禹冷汗直冒,前半句倒还罢了,天机营是成立不久的秘密机构,主要是仿大商的神兵坊研制先进军械以及训练间谍,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天子得知,心头不由寒意大生。

鄂崇禹汗湿重衣,赶紧解释道:“陛下,由于东北叛乱之故,南地近来也有些诸侯似是心有浮动,故而下臣加紧操练,布置细作,以免生袁福通之乱。”

崇侯虎本来看鄂崇禹不顺眼,一听鄂崇禹拿他属地的叛乱来做文章,不由大怒,面皮涨得通红,如果不是碍着天子在上,几乎当场要和鄂崇禹动起手来。

张紫星露出喜悦之色:“南伯侯果然一心为国,值得嘉奖,只是天乃君王之号,寡人乃天子,方能受命于天。故而那天机营的‘天’似有不妥,寡人赠你一字为

这话还有另一层意思:我才是天命所归地帝君,你始终只是个臣子,别妄想这个“天”了,只有“忠”这一条路可走。

鄂崇禹汗湿重衣。赶紧说道:“是下臣考虑不周。忠机营,果然好名字,多谢陛下赐名!”

张紫星随意地点了点头,又将目光

桓楚:“姜卿乃皇后之父,贵为国戚,近年来忠心可齐特区之事。对月妃支持甚大。东鲁不时有民迁户入齐,寡人知你损失,只要新政实施顺利,东鲁根基深厚,非东齐可比,届时富庶岂止数倍?”

姜桓楚暗暗苦笑,不敢辩驳。

“这些年文焕磨练有成,也立下不少汗马之功,足堪大用。寡人拟加封其忠义侯。不日归回东鲁,姜卿一门双侯,亦是一段佳话。”

姜桓楚眼睛一亮,赶紧谢恩。天子又道:“北伯侯崇卿素来忠心不二,多曾为寡人解忧,此次平叛有成,俱是崇卿全功。若再立功劳,那白旄黄铖可永赐予卿,专讨伐之权,望卿不负寡人厚爱。”

崇侯虎没想到得天子如此重视。大喜谢恩,还示威般地瞥了鄂崇禹一眼,心中忽然想到微子启之言,兴奋之意又冷却了不少。

“西伯侯姬卿有圣人之誉。精通先天推演之术。仁义无双,可画地为牢。民众皆服其德,就连先君帝乙,都赞不绝口。闻听你有九十九子,其中长子伯邑考、次子姬发均是俊杰,雄才大略,可堪大用……”

姬昌虽是老狐狸,却也没听出天子这番赞誉的真意,只得谦虚了几句。张紫星装作打量他一阵,微笑道:“其实姬卿当有百子之命,倒让寡人好生羡慕。”

姬昌心中一凛,这百子之命是他多年前推算出的,还费了一番心力,近年来天机紊乱,更是难以算准,不料天子仅仅看了他几眼,如此轻易就说了出来。

而天子接下来自语般地低语让姬昌心中发冷:“雷震子……不错的名字……”

三年前,姬昌路过燕山时,曾拾一婴儿,当即其为子,合百子之兆,这婴儿被一位自终南山炼气士云中子的道人带走,并起名“雷震”,当时仅有散宜生陪同在身边,旁人皆不知晓,不料天子竟然也知道。

其实张紫星是想起演义中姬昌在来朝歌的路上收雷震子地故事,但一路细作监视,并没有发现这样地事情,所以故意诈他一诈,从姬昌的不自然的神色看出,雷震子地情节想必是已经发生了。

姬昌心惊的是,究竟天子靠的是推演计算之术?还是靠的情报灵通?无论是哪一种,都令人畏惧,这样看来,微子启地事情只怕……

张紫星或褒奖,或警示,令四大诸侯心中忐忑,好在天子并没有再多说,而是勉励几句,让四人散去。四大诸侯各怀心事,回到驿馆,今晚,某些人注定又是一夜难眠。

逍遥别院中,张紫星正和彩云童子相谈甚欢。彩云童子对这位逍遥大哥“误”中毒之事十分内疚,一再道歉,张紫星则做出对他极其信任地样子,对此毫不介意,让彩云童子更加心折。张紫星有心将彩云童子像上次那样灌醉,套问出真相,但彩云童子似乎颇为谨慎,不敢饮酒。

无奈之下,张紫星只好旁敲侧击地问道:“云弟,你这次在朝歌会逗留多久?好让愚兄一尽地主之谊。”

彩云童子想了想,答道:“小弟有要事需当处置,约需五日,待此事一了,我可在朝歌多留些时日,与大哥欢聚。”

五天?彩云童子这句话让张紫星终于确定了这场阴谋发动的最终日期——四天后地母辛之祭!

母辛是中国历史上一位堪与唐代武则天相媲美的女强人,她是商高宗武丁的妻子,原名妇好,是我国最早的女政治家和军事家,严格的说,她的名字是“好”,“妇”则是一种亲属称谓。

商朝的武功以商高宗武丁时代最盛。武丁通过一连串战争将商朝地版图扩大了数倍。而为武丁带兵东征西讨的大将就是他的王后妇好。妇好不但能带兵打仗,而且还是国家的主要祭司,经常受命主持祭天、祭先祖、祭神泉等各类祭典,任占卜之官,还有自己的单独封地,被后人尊称为“母辛”。

为怀念这位伟大的女性,大商皇室每年都有母辛之祭,主要的宗室成员和大臣都要随天子前往祭坛进行祭祀。四天后便是母辛祭日,只是不知对方是在祭坛动手,还是在随后的会宴中发难?不管怎么样,现在谋划还来得及,不能打没准备的仗。

张紫星问了几句,却是再无收获,又劝彩云童子饮酒,彩云童子虽然心里很想喝,但又害怕误事,执意不肯。张紫星不以为然地说道:“云弟端的太过执拗,你那要事又非明日完成,何必如此小心?娘娘也真是地,居然安心放你一人出来完成这等重任。”

彩云童子苦笑着说出了被女娲娘娘“遣”出宫外,不得返回的经过,张紫星不知女娲是否算出了这个逍遥散人的变数,套问了一阵,得知女娲似乎没有提到这方面,方才放下心来。对于云繙,张紫星还是有些歉意的,不过歉意归歉意,诱拐还是要继续地。

张紫星“热心”地说道:“云弟,你可有帮手?是否要为兄相助?为兄虽然不济,也修炼了一千多年,勉强有真仙之力,愿助云弟一臂之力。”

“多谢哥哥盛意,小弟已有几位帮手,虽然及不上兄长,但也有几分实力。何况娘娘还赐下两件法宝,自保是绰绰有余了。”

从这话张紫星立刻判断出,彩云童子这次并非孤身一人,而且还有至少两个同伙,实力在真仙上下,而且有一人必定精通毒术,彩云童子受女娲指派,似是本次计划地主脑,身上还有两件宝贝。

“既是如此,为兄就放心了,”张紫星拍了拍云繙的肩膀,“娘娘赠下法宝一事,云弟切记谨慎,须知人心难测,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显露,以免徒增凶险。”

彩云童子感激地点了点头,暗道这位哥哥果然是好人,心中对张紫星地信赖和好感又大大增加,却不知这位逍遥大哥实际上是一只专门拐骗小正太的人贩子。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兵者,诡道也(二更求票,快500了)

走彩云童子后,得到了重要情报的张紫星立刻回到宫系列的紧急部署,并将上大夫飞廉连夜召入宫来。

飞廉自女魃事件后,倒过了一段悠闲的日子,反正新政的事他也沾不上边,索性落个轻松。

“飞廉卿家,寡人这次召你来是有重要任务。”听到这句话,飞廉心里不免打鼓,天子所说的重要任务,十有**是棘手事务。

“爱卿上次引诱女魃立下大功,使国师最终顺利消灭妖邪,寡人甚至欢喜,不知恶来伤势可曾痊愈?”

一听国师二字,飞廉暗暗留心,口中答道:“多谢陛下关怀,犬儿已基本恢复,不日便可回宫听候陛下差遣。”

“眼下有两件大事,均是迫在眉睫,非卿家不能为寡人解忧。”张紫星语气愈发凝重,“当日消灭女魃,本是为了就救天下万民,不料却引出一个更厉害的对头来。”

飞廉闻言,心中咯噔一声,立刻猜到了那“对头”的身份,只听天子果然说道:“那对头正是黄帝时雨神应龙,法力高强,还在女魃之上,非上大夫不能匹敌……”

飞廉当年以二战一,方才压制住应龙,如今他修为大损,又是孤身一人,怎敢与应龙对敌,当下连忙说道:“应龙乃上古之神,法力高深,昔年鹿之战曾大显神威,绝非下臣所能招架。此事还须国师亲自出手,方能稳胜。”

张紫星面色犹豫,说道:“卿乃寡人信任之臣,寡人也不相瞒,国师当日逆天而为,施神通降雨天子,解除旱厄,伤了元气,只怕未必能稳胜应龙。”

飞廉早就猜到那降雨并非全是天子祈祷之功。他毕竟亲身经历过当年黄帝蚩尤之战,也曾怀疑降雨解除天下旱灾是应龙所为,不过按理说。就算是应龙,也无法做到同时天下布雨,听天子这么一说,才知道是那位神通广大的国师,心头不由敬畏。

“陛下,下臣实在力量有限,届时定会辜负陛下信任,应龙之事,还请陛下谅解。若是其他力所能及之事,下臣必不敢拒绝。”

张紫星见飞廉一再推辞对付应龙之事,叹道:“也罢。寡人就让国师再辛劳一次,爱卿就替寡人办另外一件较为容易的事。”

飞廉向来谨慎。并不因为天子所说“容易”就放下心来,小心地问道:“请陛下说出那第二件事。”

张紫星正色道:“此事亦是非同小可,爱卿可如此这般……”

飞廉面露难色:“陛下。此事下臣……”

张紫星没等他叫苦。马上说道:“如爱卿不愿。寡人只好劳烦国师,但国师只有一人。如何当得两头?爱卿还是去应付应龙——你既效忠寡人,就当为寡人解忧,二者必选其一,不得推辞。”

飞廉哪里肯去面对鹿之战的旧敌,权衡之下,觉得还是后面那件事比较好办,当下说道:“应龙之事,下臣力不从心,下臣还是选那祭祀之事。”

张紫星龙颜大悦:“如此甚好,有爱卿这等忠贞之臣,寡人当可高枕无忧了!爱卿速速回府准备,不可误事。”

飞廉唯唯诺诺,告退而去。张紫星却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冷笑:这个风伯,一直隐匿身份,不肯吐实,看来还是不肯真正向自己这个天子效忠。从女的应龙的转述来看,飞廉似乎在想办法恢复当年的肉身与修为,所以这个上大夫的身份最多只是掩饰而已,必要时一定会被其放弃。

张紫星倒不着恼,他身边已有孔宣这样地玄仙级强者,就连女魃、应龙也是金仙之境,并不需要把希望寄托在飞廉身上。对于飞廉这种心怀异志的“臣子”也很好处理,杀了有些可惜,拿来做炮灰是再好不过了。

第二天上朝时,闻仲上奏:“水关昨日来报,东南城墙塌陷一角,似是地底有灵物作樂,老臣请旨前往查看究竟。”

天子准奏道:“若果有灵异之物作怪,非太师不可。老太师为国不辞辛劳,当为百官表率。望早去早回,以免寡人记挂。”

“请陛下放心,老臣坐骑墨善能腾云,教程甚快,五日后,必回朝歌复命。”

闻太师一说这个期限,百官中大都无甚反应。只有樊擎着牙笏的手忽然紧了紧,面上却是不动声。

距离母辛祭辰地日子越来越近,据天影报告,越王府近来相当平静,并无异常。张紫星却知道,这正是暴风雨之前的酝酿。事实上,这几日中,皇宫也是一切如常,操练的照样操练,来往的照样来往,与一贯安分的越王府倒似乎有几分默契。

就在暴风雨爆发的前一天傍晚,忽然发生了一件事情。

樊之女媛来到宫中,探望好友丽妃黄飞燕。

媛当年曾被诸妃列为张紫星的妃子候选人之一,但张紫星认为她功利心太重,最终并没有纳她入宫。而媛也够执拗,居然接连拒绝了数桩婚事,就连其父樊也抵不过她以死相逼,最终只得继续让她待字闺中。

三年过去了,媛依然美丽娇柔,而且还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虽然她没有被天子接纳,但与黄飞燕依然交情深厚,不时来往宫中探望,不时会给诸位后妃带去一些小礼物,深受诸女喜爱。

对于媛的来到,正在操练“部队”地黄飞燕自然十分高兴,立刻不负责任地扔下了“士兵”们,将媛请进了自己的西宫之中。两人聊了一阵,黄飞燕拿出张紫星平日闲暇时为她设计的几套服饰在这位好友面前一阵炫耀,那些服饰款式新颖,色泽协调,看得媛又喜又羡,而当她地目光落在黄飞燕衣内露出的一角事物上,面色忽然大变。

黄飞燕不明就里,问道:“媛妹,你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媛捂胸掩饰道:“无妨,只是略有些胸闷而已。”

黄飞燕点了点头。并没有放在心上,媛抬起头,又从另外一个角度偷偷看那事物。最终确定了自己地猜测,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媛心中着急,哪里还敢逗留,赶紧说道:“娘娘,妹妹今日不知何故,心口极为不适,只好先回府休息,改日再来拜会娘娘。”

黄飞燕只道她当真身体有恙,也不勉强。嘱咐她好生休息,亲自将她送出宫门。

出宫,媛便急急忙忙地回到府中。想要告之父亲此时樊正好外出未归,媛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好不容易等到樊归来,已时近深夜。

樊本来是一脸轻松,在听完女儿的述说后。饶是他素来沉着。也不由变了颜色。

“此乃生死攸关之事。媛儿,你可曾看清楚了?”

“媛儿自知此事利害。怎敢含糊?那袪毒灵符与姐姐送与我地一般无二,绝不会看错。”

樊面色沉重,心中飞快算记起来:“一般无二?丽妃有此灵符,当非偶然,其余各位娘娘自然也会有,如此看来,难道那毒并未……”

“媛儿,万幸亏你今日有皇宫一行,否则我们一门老小当有灭顶之祸矣!”

媛急道:“既是如此,父亲当立即前往姐姐府中,说明一切,以免明日……”

樊冷静地摇了摇头:“天子既有如此防备,想来已知晓那谋划,越王府必在其监控之中,为父若此时有所异动,无异自投罗网。唯今之计……惟有入宫一行!”

媛娇躯剧震,惊道:“父亲莫非想牺牲二位兄长与姐姐?”

樊脸色铁青,咬牙道:“以天子之智,又有如此布置,明日之事只怕是难成。为父此举虽然绝情,但也是无可奈何。此举无论成败,我族都可得保全。纵然为父因此失去儿三人,还有你和秋儿,如若为父不如此,一旦明日事败,我族上下大小,皆无幸理。几百年来,我族隐姓埋名,芶且偷生至今,就只剩下这点血脉,如今大事未成,岂能在我手中断绝……”

媛紧紧地咬着嘴唇,眼泪却是不自觉地滴落了下来。

做出决定后地樊不敢耽搁,连夜入宫求见天子。

张紫星对于樊这个时侯地求见甚觉意外,但还是接见了他。

樊一见天子,立刻拜服不起,连称有罪。随后,他说出地事情令张紫星悚然动容。

樊声称,近日他觉得二子廷与有些异常,不由留心,今日在越王府中看望女儿越王妃时,无意中偷听到一个天大地阴谋。越王竟然蓄谋不轨,勾结四大诸侯,准备在明日的母辛祭辰上对天子不利,而他地两个儿子也参与其中!樊这一惊非同小可,不敢隐瞒,赶紧连夜入宫禀告天子。

张紫星吃惊的是樊居然如此忠心,竟然不惜大义灭亲,在他的印象里,樊是一个等同飞廉、费仲一样的“投机之臣”,与那些忠臣的词汇根本套不上边。而且,在他的情报里,樊和女婿微子启的来往甚密,本来还被他列为微子启的同谋嫌疑人之一,不料居然会连夜赶来告密。

而更让张紫星震惊的,是“勾结四大诸侯”六个字!想不到,微子启果然搭上了四大诸侯!怪不得在召他们谈话时,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原来如此!

张紫星立刻联想到当日池暗影卫失踪之事,眼中射出厉芒,看得樊一阵心颤。张紫星随即不动声色地大大褒奖了樊一番,当即封他为上大夫,待上朝时再作正式宣布,并严嘱樊不得声张此事。

樊从天子冷静地表情看出,明日之事果然早被知晓,暗道侥幸的同时也是一阵发苦:这一个区区上大夫之位,还是拿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性命换来的。

事实上,对于樊地话,张紫星并非没有全信,尤其是四大诸侯之事,绝非等闲,为了进一步确定此事,张紫星随后立刻召来了当事人之一,北伯侯崇侯虎。

张紫星先是审视了崇侯虎良久,一直不说话,崇侯虎被这无形的心理攻势弄得忐忑不安,随后张紫星淡淡地问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寡人历来以崇卿为忠义之臣,崇卿可知何谓忠义?忠义者,其节操至死不变也。”

崇侯虎心中本来就有鬼,听到这话时更加惴惴不安。

天子紧接着又问了一句,彻底地击溃了他地心里防线:“越王在池……究竟许了你何等好处?”

崇侯虎汗流浃背,跪倒在地,连忙解释:“越王……越王想煽动东南西北四侯谋逆,下臣心念陛下之恩,断然拒绝,请陛下明鉴。”

张紫星对池之事略作试探,果然证实了心中的假设,自然不信崇侯虎的那番话:“寡人即位时曾许你‘永镇北地,’、又拟永赐你白黄铖,这是何等厚恩,可惜你太让寡人失望了,寡人实是心痛无比,你还不速将实情说来……”

崇侯虎惶恐无比,叩头不止,将那日地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只是略过了四侯向微子启表态地事情。崇侯虎并不傻,他知道若是抖出其余三侯地事情,天子难免会对自己也生疑,但他却没有放过鄂崇禹,说出鄂崇禹很可能与微子启早有勾结,当初四人驿馆集合的主意是鄂崇禹提出来地,而后微子启进入驿馆后,南伯侯设在外警戒的亲卫并没有半点“察觉”,语言上也多层与微子启配合,这一点,倒并非冤枉鄂崇禹。

张紫星对鄂崇禹的表现颇感意外,本来还之将这位南伯侯列为一个重要的嫌疑对象,现在看来绝对是微子启的同谋。

当年微子启是因为昭宣殿张紫星的这一番“诸侯危机论”而从太子的争夺战中败退下来,如今竟然想依靠这番言论来煽动诸侯,夺取皇位,联想到彩云童子再来朝歌之事,张紫星心中女娲的计划已经有了一个大概轮廓了——利用大商宗室成员的野心,谋夺皇位,进而取他这天子的性命,似这等人间的皇权争夺,自是正常不过,她也可不染因果业力,就算有,也有那被逐出的彩云童子做替死鬼。一旦天子之位当真易人,杀劫可因乱顺势而起,或由某路“天命真主”的诸侯打着消除叛逆的旗号发动大规模战乱……

张紫星心中大恨,但还是控制住了情绪稳住崇侯虎,他忽然想到中费仲遣姜环刺杀纣王,陷害姜皇后的情节,脑中灵光一闪,顿时生出一条奇计来。

“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

第一百二十七章 祭祀风云(热气腾腾的月票感谢章来了)

辛忌辰终于来到,宗室成员和朝中主要的大臣纷纷身等阶分列祭坛之下。

天子携着皇后娘娘及四位皇妃,缓步走上祭坛,皇后在天子右首,四妃并列身后,张紫星按照礼节,带领妃子及群臣对天叩拜后,开始念诵祭文,随后持香祷告。

祷告结束后,依照惯例,由专任的女祭司带领一群女祭奴在祭坛上跳祈祝之舞。

女祭司脸带面具,穿着长长的白袍,左手皮盾,右手长剑,后面的祭奴皆是身穿甲冑,手持长戈,效仿当日妇好征战操演之状。

正舞到兴处时,奇变迭生。

天空中,忽然无端下起雨来,这雨似乎带着很浓的血腥味,奇怪的是,除皇宫祭坛一带,其余的皆是滴水不落,祭坛下方顿时一阵低声的喧哗。

张紫星端坐台上,静静地看着这场血雨,脸上露出冷笑——终于要开始了。

血雨中,台上女祭司忽露异状,双手捂住了头颅,虽然表情被面具所遮掩,但看样子似乎十分痛苦,随后女祭司长嘶一声,天空的血雨随着这嘶声戛然而止。

女祭司嘶声停止后,居然双脚离地,缓缓升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皇后姜文蔷和诸位妃子看得目瞪口呆,连祭坛下的臣子和军士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张紫星暗暗观察妲己略为惊讶的神色,觉得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从妲己也身中奇毒来看,很可能女娲的这个计划并没有妲己的份。好个圣人娘娘,居然也懂得东边不亮西边亮的道理,并没有将颠覆大商的希望完全寄托在轩辕坟三妖的身上。其实,张紫星并不知道,女娲娘娘之所以这样做,也有他那离间计成功的因素在其中,轩辕坟三妖已去其一。妲己又遭到了云中子的“袭击”,要完成任务只怕是困难,所以才生起了新的念头。

此时女祭司地表演已经到了**。她空中的身体忽然泛出阵阵薄雾,整个人显得飘渺若仙,口中梦呓般地吐出一串语句来。

“纣者,残益损善也!受辛蜴之心,豺狼之性。近狎邪僻。今倒行逆施,君毁臣纲,罔废祖法,残害忠良……”

这可是明目张胆的声讨天子地大逆之言,祭坛上下顿时一片混乱。有人趁势大叫道:“母辛显灵了!”

此言一出,大多数人都信以为真,纷纷跪伏在地。张紫星站起身来,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还拦住了想要下拜的姜文蔷诸女。

那显灵的“母辛”在数落出张紫星的一系列罪状后,又高声叫道:“帝纣无道,强施暴政。致使天下动乱。贤臣背叛。为神人之所共嫉,为天地之所不容。为免我大商江山动荡。再现武乙之乱,今受成汤圣祖之令降下毒厄,取受辛性命,以示惩戒!”

说着,那“母辛”伸手朝张紫星的方向一指,张紫星身体顿时一顿,慢慢软倒在,无力地靠坐在椅子上,面色顿时萎靡不振,姜后等女大惊,正要上前扶持,忽然妲己闷哼一声,翻身栽倒,已是昏迷不醒。商青君也是摇摇欲坠,被黄飞燕一把扶住,商青君拉着黄飞燕慢慢伏倒,却偷偷在她袖中的手心点了几下,黄飞燕顿时明白了几分,也跟着躺倒。姜文蔷、杨与张紫星夫妻多年,在得了他的眼色后,纷纷“中毒”不起。

下方的臣子们远远地看见台上皇后、贵妃以及宫女们陆续倒下,当即大乱,哪还能留意到这些小动作。

张紫星露出勉强支撑的模样,嘶声叫道:“你是何方妖孽,竟敢冒充母辛,施妖术要坏我成汤一脉!左右快于我拿下!”

天子毕竟素有威信,他这一说,军士们擎出弩箭,瞄准了空中地女祭司。这时,祭坛下一人站出来,大声叱喝道:“母辛显灵,谁敢妄动!”

此人正是越王微子启,只见微子启朝空中祭司拜了三拜:“多蒙君上显圣,我大商江山今日有救矣!”

越王这一拜,更确定了那“母辛”的身份,军士们一时不敢动手,张紫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费力地指着微子启,怒道:“越王,原来是你……”

微子启不等他开口,抢先说道“昏君!成汤一脉,非你独专!我商汤自建国以来,已有六百年,焉能一朝毁于你手!你罔顾天下苍生,强行改制,惹得天怒人怨,如今母辛奉成汤圣君之命,对你降下毒厄,实是罪有应得,孤王虽是你地亲兄长,却

包庇于你!”

说着,微子启呼喝一声,四周涌入数千持戟甲士,在廷与的带领下,将祭坛一带围个水泄不通。许多大臣开始意识到这似乎是一场有预谋地行动,却慑于武力,不敢多说。

亚相比干起身叱道:“越王!天子乃至尊,纵有过错,也不容你如此放肆!”

微子启答道:“王叔明鉴!并非孤王有心谋逆,而是天子逆行,已遭天怒,王叔难道不见母辛显圣吗?”

上大夫杨任按捺不住,越众而出,大喝道:“天子自即位以来,仁政施于人,天下景从,万民乐业,八方仰德,乃当今圣主。越王启!你这逆贼!竟敢施诡计,以妖人假冒母辛君上,颠倒黑白,迷惑众听,对天子施毒,简直大逆不道,该当何罪!”

杨任这一带头,比干和一些有胆色的忠臣纷纷站了出来,排成一排,冒死护在祭坛之前,一时僵持不下。这些大臣中,有些是宗室中人,有的还是平时反对新政地死硬派,张紫星心神激荡,只觉眼中有热泪即将溢出。

患难见真情!刀斧加身亦不改其志,这才是真正地忠臣!

原中也有不少这样地至死不渝的臣子,明明知道纣王昏庸,却始终保持忠心,且毋论这种“愚忠”是否正确,单从意志品质地方面来看,确实值得敬重。

如今,他身边也有这样的臣子,而且,还不少!

杨任劈手夺过一名军士的弩箭,口称“妖孽”,朝空中连射而去,那空中的面具女祭司也不避让,身体忽然变得虚无起来,那弩箭如同穿越空气,无法对她造成伤害。

这种神通,张紫星也会,他曾以玄圭中的饕餮化身,吞噬百万妖魂,从而获取了这种特异的法术,若是运起,普通刀剑是无法对身体造成伤害的。这样看来,空中此人就算不是妖魂之体,也定是妖族。

微子启见此情景,趁机大肆宣扬空中“母辛”身份的真实性,有不少人也信以为真,微子启看着“快要支持不下去”的张紫星,面露得色。他忍隐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刻。如今天子身中剧毒,太师闻仲又在外未归,简直是天赐良机,如果错过,只怕毕生再无此机会了。

天子终于支持不住,闭目瘫倒在龙椅上。南伯侯鄂崇禹一见微子启得手,率先站出大喊道:“昏君帝纣已经遭天罚,如今大商无主,我南地愿奉越王启为帝!”

鄂崇禹这一喊,又涌入一批全副武装的甲士,群臣皆知大势已去,不由各怀心思。东伯侯姜桓楚想到微子启当日的承诺,也慢慢地走了出来,姬昌本欲跟上,忽然瞥见崇侯虎缩在角落中不敢出声,心中一动,将脚步停了下来。

“逆贼!”杨任只当天子被害死,只恨得怒发冲冠,凭着一股热血,朝微子启冲去。

廷冷笑一声,正要动手斩杀杨任,忽然空中再生异变。

只见半空忽然金光大盛,一尊巨大的影像渐渐浮现出来,这影像是一尊身披战甲的女子,生得英气勃勃,与宫中流传下的母辛之像竟然极其神似。

这女子影像浑身流动着奇异的金光,扬声开口:“何方妖孽,竟敢冒充于我!”

这声音带着数重回音,荡漾在上空,显得更加神圣而庄重,这影像一出,无需提醒,众人皆知是真正的母辛显圣,纷纷跪下。商朝最信鬼神,就连那些微子启带来的甲士都扔下兵刃,拜伏在地,不敢抬头。

此时就听风雷声大作,空中那假母辛惨叫一声,坠下地来。一旁有人抢出,接住了那女祭司。

杨任叩首高呼:“请母辛君上施术以救天子之厄!”

“天子受命于天,又岂是这等小人所能侵害?尔等只须忠心辅佐,自可成千古贤臣。”

说着,那影像金光大盛,耀得众人无法正视,随即消失在空中。

地面上,微子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紧接着,一个让他心颤的声音响了起来:“越王,你的诡计技穷于此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只语走彩云(第一更开始,求票票)

见张紫星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哪里有半分中毒的模即跪下,齐呼万岁。

“方才母辛君上也说了,寡人乃天子,受命于天,纵然你有千般诡计,亦无法逆天。”张紫星冷冷地看着面若死灰的微子启,目光落在了南伯侯鄂崇禹身上:“鄂崇禹,你勾结越王,意图谋反,如今还有何话说?”

鄂崇禹没想到天子竟然“死而复生”,心中惊惧简直非语言所能形容,咬牙叫道:“昏君,你横施暴政,意欲坏我,我被逼无奈,方才反抗。我等四侯此番入都,正是为了保全天下诸侯根基,若你还不知反悔,四路军马齐进,管教玉石俱焚!”

“逆臣!休要妄言!我崇侯虎对天子忠贞不二,岂会与你合污!”没等张紫星开口,崇侯虎跳了出来,指着鄂崇禹破口大骂:“今日你意图谋逆,正是自寻死路!”

鄂崇禹没想到崇侯虎会这么快倒打一耙,又惊又怒间,只听姬昌淡淡地加了一句:“叛逆之臣,罪不可恕。”

你娘的!一个比一个狡猾!鄂崇禹愤概无比,又见姜桓楚默不作声,当下将心一横,下令军士朝祭坛进攻,这些军士都是他的亲卫部队,只听从他的号令,当下朝天子及群臣围攻而来。

“逆贼!受死!”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人还未到,两条鞭如同蛟龙一般已然先至,鞭上凌厉的气势将那些靠近祭坛的军士迫得纷纷后退,躲闪不及的当场化作碎肢。

鄂崇禹一见双鞭,面色顿时大变,颤声道:“闻太师!”

闻太师不是去水关了吗?难道……鄂崇禹看着天子镇定自若的面容。不由打了个寒战。

此时四周杀声四起,也不知涌入多少人马,那双鞭迫退围近祭坛地军士后,飞上半空,握在一人手中,正是骑着墨的太师闻仲。

闻仲按下墨。缓缓落下地来,朝张紫星行礼道:“老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张紫星喜道:“太师来的正是时候,速降此逆贼拿下。寡人先带皇后与诸妃回内宫疗治毒伤。”

闻太师点点头,指挥兵将冲向鄂崇禹,张紫星带着姜文蔷诸女在军士的护送下撤离而去。

那冒充母辛的女子已揭下面具,胸口焦黑不堪,似乎受伤不轻,另一位与她相貌有几分肖似的短发女子似是姐妹。正护在她前面。那短发女子身穿彩衣,似乎身怀毒术,双手能施放黑烟,所到之处,军士纷纷面色发黑,倒地不起。

闻仲一见,祭出雌雄双鞭,朝女子打来,短发女子不敢怠慢,伸手一指。一只冒着黑雾地奇形弯刀出现,飞上空中,与双鞭纠缠一处。闻仲身边飞出一道黑风,声势惊人。却朝先前那受伤女子卷去。摆明一副拣软柿子捏的势头。哪知那女子虽然受伤,实力却比短发女子还要厉害,从手腕褪下一个银圈来,朝黑风一扔,那银圈才一脱手。顿时光芒大盛。化身万千,从四面八方朝黑风击来。黑风一时不察。被击倒在地,露出飞廉的身形来。女子正要再施银圈,忽闻一声怒吼,一个高大的丑汉手持巨斧,朝自己冲来,女子正欲再施银圈,忽然发觉身子一紧,已经被一股金光箍住动弹不得,而那飞廉又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正施法控制着金光。丑汉狞笑一声,高高跃起,挥动斧朝她砍下。

短发女子见其姐妹情势危急,纵身上前,将身一翻,使了个神通,恶来惨叫一声,连手中的巨斧都不顾了,捂着脸踉跄着朝后急退。左右闪出一精悍男子,正是诸,挥动长鞭朝那短发女子击去。

闻仲双鞭乃是其师金灵圣母所赠,加之炼化多年,十分神异,那弯刀本来就非双鞭敌手,加上短发女子这一分神,顿时架不住夹击,被雌鞭当头击下,断作两截。女子与铁钩似有某种牵连,当即吐出一口鲜血来,闻仲正要施双鞭诛灭这女子,忽然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响起:“闻道友鞭下留人。”

就见那短发女子身边多出一个红袍道人来。此人面若紫枣,相貌凶恶,手中拿着一把长剑,闻仲只觉这道人有些面熟,一时却想不起是谁。诸可不管这么多,身若闪电,挥鞭继续攻向那受伤女子,道人冷哼一声,长剑一指诸,诸迅捷的身形忽然一顿,掉下地来,走了两步,一交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飞廉本来就不存搏命之心,看出这红袍道人术法精奇,又牵挂恶来伤势,一时不敢贸然上前,长发女子得到这间隙,在彩衣女子的协助下,奋力挣脱金光的束缚。闻仲见状,猛然想起此人是九龙岛声名山炼气士吕岳地弟子,名叫朱天麟,算起来,还是自己的截教同门。

这朱天麟倒还罢了,其师吕岳却非同小可,吕岳道法高深,修炼瘟疫毒术,更兼心狠手辣,人人谈之色变。闻仲对朱天麟的出现有些意外,既然对方指名道姓让他留情,同门一场,也不好立下杀手,正想询问,朱天麟朝他颔首示意,带着两女急施土遁而去。

这三名通晓道术之士一逃,微子启和鄂崇禹一方更加溃不成军。

朱天麟与两女施土遁逃出皇宫后,正要觅地疗伤,忽然一男一女从半路杀出,拦住去路。

那美貌女子冷然喝道:“无那妖人!哪里逃?”

朱天麟感觉到这对相貌俊美的男女的力量远胜自己,顾不得多说,挥剑一指女子,那女子略一皱眉,却无甚异常。朱天麟没想到这师尊所赠的法宝昏迷剑平日每日不爽,今天碰上这女子,居然失灵,不由大惊。他哪知这女子身体有妖尸的特殊属性,百毒不侵,岂是区区昏迷剑所能制。

那男子似乎能操纵水元之力。短发女子刚要施展对付恶来的手段,却被男子手一挥,道道冰晶出现在短发女子姐妹周围,两女一时不察,被冰晶包围个正着,转眼就冻结了起来。只觉得浑身冰寒,动弹不得。

天麟大急,想要过去救援,那美貌女子忽然背上生出翼来,只一扇,就将他整个人扇上了半空,他想要控制住身体,却不料平日那御风之术全然失灵。朱天麟身不由己地飘了老远飞了出去,最后落下地来。摔个七荤八素。

就在危机关头,忽然一道白光出现,将两名女子身上冰瞬间融化,白光的来源正是一把白玉尺,握在一名十岁左右的孩童手中。

两名女子感激地说道:“多谢仙童……”

那童子挥挥手:“快走,这里且由我来应付。”

追杀朱天麟地男女是应龙与女魃,而这出手相救的孩童自然是彩云童子。

女魃看出童子手上那白玉尺是件极其厉害的法宝,想到张紫星平日灌输的“先进性战斗理论”,二话不说,飞上前朝着彩云童子连续扇去。

一时风雷大作。彩云童子凛然不惧,身上出现一圈五彩烟雾,那狂风焦雷竟然无法撼动这烟雾。女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还有这等护身法宝。

这时。一旁又飞来一人。落在三人之间,女和应龙一见此人,顿时露出喜色,彩云童子则露出警惕地表情,这人全身覆盖着奇异甲胄。连脸上地相貌都被掩盖了。看上去显得十分神秘,他地声音同样诡异莫测:“你们去追。我来对付这童子。”

彩云童子见此人竟然能驱动那对修为高深的男女,暗暗心惊,想要催动法宝阻止前去追赶的应龙和女魃,那神秘人却抢前一步,拦住彩云童子的去路。

彩云童子一挥白玉尺,正欲发难,忽听神秘人地语音变得熟悉起来:“云弟,你真要对我动手么?”

彩云童子闻言,如遭雷亟,顿时呆在哪里。

只见那古怪地甲冑忽然不可思议地全部消失,露出神秘人的真容来,正是那位与他极为相得地兄长“逍遥子”。

彩云童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逍遥大哥,为什么……”

张紫星长叹道:“为兄还想问你呢,为何你会庇佑那三名叛逆,你可知道,他们方才居然意图弑君!”

彩云童子反问道:“大哥,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相助那天子?”

张紫星答道:“我乃大商秘封之国师,否则在此俗世之中有那等家业?只是此身份向来隐秘,所以不曾对你言明。”

“大商国师?”彩云童子苦笑一声,没想到他居然和“敌人”称兄道弟了这么久!

“云弟,朋友贵在交心,你我相识之时,互不知晓身份,只因一见如故。你身负重任,为兄也不曾逼问于你。就算为兄所中之毒与你有关,为兄也不曾怪责,皆因你我兄弟一场,既叫我做大哥,又岂会让你这当弟弟地作难?”张紫星一番话说得彩云童子低头不语,说实在的,这位大哥确实对自己“不错”。

“云弟,如今我才明白,原来女娲娘娘交给你的秘密差事,竟然是如此!”张紫星露出痛心的模样:“你差点犯下大孽!你可知谋弑人皇,是何等因果!若真让你成功,只怕你有大劫临头!你可曾见有何仙人会亲自出手谋害人间天子?你可能见过圣人亲自出手对付天子?以女娲娘娘修为,要杀天子,举手投足间即可办到,为何却花费气力,利用你来行此事?你怎生这般糊涂啊!”

彩云童子摇摇头:“娘娘并非让我谋弑人皇,只是那双妖与越王启有些因果,其中蛇姬是娘娘的近族,因此命我前来助其了却因果,并不须我参与其中。而那道人乃截教门下,乃银蝎双修道侣,亦是自愿相助。”

这个答案让张紫星多少有些意外:“云弟,无论如何,你如今终是出手了,既然出手,便已卷入这番因果,怎生解脱?”

彩云童低声道:“娘娘言我乃应劫之人,早已无法脱得干系,又岂畏这些许因果……其实娘娘平日待门下甚好,多有护持,并非大哥所想的那样。这两件法宝一为量天尺,一为五色烟霓,均乃昔日娘娘补天时所炼宝物,一攻一守,威力无穷,娘娘平日珍藏宫中,虽将我逐出,却以重宝相托,可见其恩情。”

张紫星对这位小弟也有些歉疚,当下从法宝囊中拿出一件东西,递到彩云童子面前:“云弟,你我虽今日立场不同,但始终是相识一场。你那两件法宝太多晃眼,易遭人觊觎,若非紧急关头,还是不要在人前拿出,这把赤魂剑乃古物,亦有些威力,你且收下,作为防身之用。”

量天尺和五色烟霓虽然让张紫星有些眼红,但还真下不了手从这位弟弟手中抢夺,况且这两件宝物的真正主人是女娲,若有什么动静,肯定瞒不过她,索性做个人情,将那柄当年得自青角道人的赤魂剑送给彩云童子。

彩云童子见这位大哥不仅没有怪责自己,反而赠送法宝,当下眼睛不由红了:“云繙怎敢接受兄长馈赠,今日无颜再留于此地,就此告辞,他日若有机缘,再来拜会兄长。”

女娲娘娘曾说过,无论此事成败,彩云童子都当置身事外,所以彩云童子对这次任务的失败也不惊惧,只是觉得对不起这位“逍遥大哥”,没有脸面在留下。

张紫星连忙挽留,但彩云童子去意甚坚,最后硬逼着他收下赤魂剑,方才目送他离开。

另一边,应龙和女魃已经在朝歌的冚河一带追上了朱天麟和蛇蝎二女,虽有朱天麟竭力护持,但由于他地昏迷剑对女魃的妖尸之身根本不起作用,加上本身修为低于对手,所以抵敌不住,才几个照面,就已凶险迭出。

PS:昨晚上熬夜吃力……今天上班时浑身发软,从月票来看,点点今天又要做好三更打算了,请大家多给动力支持,后面的月票追得吃紧啊,没法子,拼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朱天麟的暗招与“奇兵”姜环(第二更再求月票)

姬见形势不妙,舍下两位同伴,化作蛇身跃进河中企知碰上了应龙这个驭水的能手,施了个凝冰之术,将蛇姬潜入水中的整个轨迹都冻结起来,而河水表面却依然流畅如故,其术法精妙可见一斑。那被冻结的冰像缓缓浮出水面,被应龙一拳,碎成齑粉。银蝎大悲,拼命靠近应龙,将身一扭,意欲施展蝎尾倒马毒。不料应龙早在祭坛时便窥见她如此神通,早有防备,怎会着道,身边的出现若隐若现的水纹,没等银蝎靠近,便将她远远排斥开来,正好落入女魃与朱天麟的战团,被女魃发出的旱绝之气击中,躯体顿时变得焦枯无比,再被风翅一扇,顿作飞灰。

“罗莑!”银蝎是朱天麟的双修道侣,她这一死,朱天麟顿时红了眼睛,顾不得逃走,冲上来就要拼命。

女魃运出力量双翅连扇,风雷齐下,将朱天麟的身体几乎亟成焦炭。朱天麟知道与敌人实力相距太大,报仇无望,便拼尽残力,暗从怀中拿出一物,一咬牙,飞身朝河面上空的应龙冲去。

应龙战斗感觉出他身上急剧澎湃的力量,知道朱天麟狗急跳墙,要施展秘术自爆元神之力,连忙凝神应对。

这自爆力量非同小可,自爆者也是灰飞烟灭,不存于世,侥幸的话,或者能遁出一丝残余的魂魄,但重修亦是无望。

朱天麟一边用自爆来吸引敌人注意力,一边暗中将手中之物捏碎,朝下方河水洒去。女和应龙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在自爆上,没有留意到他这个小动作。

朱天麟洒下那物后,发出凄厉的笑声。身体忽然半空一折,全力扑向上来救援的女魃。女吃了一惊,双翅凝出飓风,接连朝朱天麟扇去。但朱天麟拼死自爆所酝酿的力量实在太过可怕,居然顶着风冲了过来。危急之时,一片水幕忽然出现。将朱天麟包裹起来,瞬间就凝聚成冰,同时一个熟悉身影扑了过来,护着女魃朝后急遁而去。

一声闷响后,朱天麟终于自爆,能量所产生地巨大力量将女魃二人排斥开来,那碎冰炸得四下分散,饶是女魃肉身强悍,被那碎冰刮到时。也不免生疼,而救护她的应龙更是承受了主要的爆炸力量。

女魃急问道:“你……你待如何了?”

应龙抹去唇边鲜血,微微一笑,摇摇头:“不妨事,休养一段变得恢复,此人只有真仙之力,若是换作金仙,只怕威力就非我能抵挡了。”

女魃并没有多说,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她知道。就算刚才自爆的换作是金仙,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冲过来保护她,就如同她也会这样做一样。两人相爱数千年,生死不渝。早有灵犀。无须多言。

“其实这道人也是性情中人,可惜……”应龙叹了一声,携着女魃离去,丝毫没有发觉那河水中的异状。

与此同时,祭坛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鄂崇禹地亲卫已经所剩无多。但依然倚在角落负隅顽抗。

这时,天子在一群兵士的保护下再次来到祭坛。一句话就将鄂崇禹和微子启最后的希望击溃,:“越王,南伯侯,那三名妖人已尽数伏诛,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鄂崇禹面上惨白之色更甚,微子启却好似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一般,任由军士拉扯着。鄂崇禹知道大势已去,长叹一声,扔下了武器,他这一带头,那些本就无心恋战的亲卫都放弃了抵抗。

就在此时,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当鄂崇禹投降,所有人的警惕心都降至最低时,,天子身旁一名雄壮军士忽然发难,一剑便刺入了天子的心口

这下突生骤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连闻仲也救援不及。

那人一剑得手后,立刻被周围军士一拥而上,按倒在地,天子面色铁青,握住长剑,踉跄欲倒,鲜血将白衣都染红了,身旁军士赶紧小心扶住。

鄂崇禹和微子启都吃了一惊,这番变故,连他们都没想到,那刺客根本就不是他们地属下,这件事也非计划之中。闻仲怒喝道:“你是何人,竟敢谋刺天子!”

“昏君,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节!”那人一脸视死如归之状,反而哈哈大笑:“吾昔日深受主公收留活命之恩,今日乘这天赐良机,为主公诛除昏君,纵死无悔!”

一旁早有人急宣御医,闻仲怒发冲冠,一把揪起刺客:“天子乃仁义之主,你竟敢如此谋逆,快说,究竟受了何人主使?”

刺客毫不畏惧,冷笑道:“天子罔顾四方诸侯死活,以贱民为由横施暴政,不过假仁假义而已,怎比的上我家主公……”

说到这里,刺客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戛然而止,

仲如何逼问,再也不肯透露半句。

就在一片混乱之时,天子身边的军士惊唤闻太师过来。

闻仲赶紧上前,就听天子费力地说道:“摘星楼丹房……尚有……天地造化丹一颗……”

闻仲知道天地造化丹的名头,还曾听闻天子当年东征时获得此丹,并用它治好了残缺一腿的东齐丞相邹,不由大喜,赶紧派吉立镇住场面,自己亲自赶往摘星楼去取药。

刺客一听此节,不顾架在身上的兵刃,拼命地挣扎,似乎想要上前补一剑,但军士们哪里还敢让他再轻举妄动,当下几人合力,死死地按住。

不久,闻仲取得丹药,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此时天子已是危在旦夕,连御医都无法止住血,又不敢轻易拔出那剑。好在天地造化丹果然灵验无比,天子服下后,面色顿时恢复了红润,居然自己拔出了那把犹带着血迹的青铜剑,那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着。

由于失血过多,天子的精神还显得有些萎靡,但终究是没什么大碍了,御医们也松了一口气。天子朝闻仲点点头:“多谢太师,否则今日寡人当无幸理。”

闻仲摇头道:“陛下休要折煞老臣了,都是老臣疏忽,护驾不利,差点酿成大祸,所幸有那造化丹,否则当不堪设想。”

那刺客没想到天子居然“死而复生”,露出极其不甘的表情,朝一旁看了几眼,众人顺着着他目光望去,发现他看地居然是西伯侯姬昌。姬昌只觉莫名其妙,眼见各人脸上疑色越来越浓,心头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兆。

那刺客见众人都看着姬昌,赶紧移开目光,低下头去,此举更加引发众人的怀疑。

天子面露肃容,对刺客说道:“若你说出背后的主使之人,寡人可饶你不死。”

那刺客似乎咬了咬牙,大喝一声:“吾既敢行刺,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今日功败垂成,吾愧对主公!主公仁义恩情,只有来生再报了!”

说着,他顺着架在脖子上地长戈锋刃奋力一抹,颈部顿时血如泉涌,当场丧命。

天子惊呼一声,站了起来,一旁地御医赶紧上去检查,却摇了摇头,示意无救。天子握紧拳头,目光凌厉地看了西伯侯姬昌一眼,沉声道:“可惜那天地造化丹仅存一颗,已被寡人服下,否则当可复活刺客,揪出背后主谋元凶!那主谋好生阴沉狡诈,竟然趁大乱将平时,谋刺寡人!可惜,适才母辛显圣时也说了,寡人乃天子,始终是始终是天命所归,岂非此等诡计所能侵害!”

虽然天子没有指名道姓地说是西伯侯,现场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众人从刚才那刺客隐晦的言行都判断地出来,这个主谋,必定就是姬昌!

除了姬昌外,天下还有哪位“主公”能以“仁义”勉强与天子并论?

那刺客宁可自杀,也不吐露主使者,可见那主使者的人格魅力,素有圣人之称的西伯侯,自然是“当仁不让”。

姬昌心道大大不妙,但他城府极深,知道眼前解释地话,必会让人更加生疑,但如果不解释,岂非默认?就在他进退两难之时,鄂崇禹忽然大笑道:“想不到我四大诸侯中还有这等人物!枉我平日自负心计,与此人一比,却远不如矣!”

鄂崇禹如今地心理很简单,如果能将东南西北四侯全部拖下水,天子就算想杀,也要好好掂量掂量。就算不能赦免,反正如今大势已去,能多拉一个赔死的算一个。

而这句话无疑又如火上浇油,姬昌心中恨得鄂崇禹要死,顾不得许多,赶紧向天子表示忠心和清白,但此时他已是板上钉钉地最大嫌疑者,连姜桓楚和崇侯虎都不由怀疑这刺客的与姬昌的关系了。天子也终于忍不住怒色,下令将微子启、四大诸侯及其余叛逆者暂时收押,并火速派人查封越王府。那刺客的尸体也被保管了起来,留待辨认身份。

由于“救治”及时,皇后与诸位妃子身上的剧毒也被天子亲自“治”好,只是艳妃妲己中毒甚深,暂时还处于昏迷之中,让天子好生担忧。

此时刑部尸房中,诡异的一幕正在上演。

那自杀而死的刺客忽然直挺挺地从木台上坐了起来,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第一百三十章 影帝袁洪(加更月票感谢章,继续求票中)

于天子的严嘱,所以尸房外设立重兵把守,未得允许不得入内,所以没有人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刺客轻轻跃下台来,同时形貌发生了急骤的变化,变成一个身材矮瘦,相貌机灵的男子。男子来到不远的另一座木台前,将那面板一翻,露出其中的暗格,暗格中,赫然是另一具尸体,无论相貌、衣着,都和这男子所变化的刺客一模一样,致命伤也在颈部。

男子将那尸体搬出,然后轻轻地放在原来摆放刺客的木台上,随后将身一转,变成一只蝇虫,无声无息地飞了出去。

蝇虫离开刑部尸房后,一路远飞,来到皇宫的最高建筑摘星楼。

摘星楼顶,天子正在为艳妃“配置解药”,严禁任何人上楼打扰。

蝇虫飞到顶层,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复化作人形。

机灵男子朝张紫星下跪行礼:“陛下,大功告成,特来复命。”

张紫星露出欣喜之色,赞道:“好!好袁洪!好猴儿!快快平身!”

袁洪被他赞得不好意思,站了起来。张紫星亲自搬来椅子,让他坐下,让袁洪好一阵受宠若惊。

说到袁洪今天的表现,张紫星确实是相当满意。若是评选“封神奥斯卡”,就算不能评个最佳男猪脚,至少也能获得最佳男配角的提名。

袁洪所扮演的刺客,不论是在眼神,表情以至动作、行为方面,都演得入木三分,那毫无惧色的弑君,那慷慨赴死的壮烈。尤其是对姬昌“隐晦而蕴含着强烈感情”的眼神,更是整场戏的亮点,仿佛达到了那种“表现后现代主义跟对这个社会地强烈控诉”的传说境界。

与袁洪相比,先前空中母辛显圣的一幕倒显得过于最求特效,忽略了“演技”这个真正的神髓,而微子启先前策划的那一幕母辛附身。张紫星只能给予“技术性太差,且毫无艺术感”的评语了。

其实,张紫星一早就洞悉了微子启地阴谋,微子启要想动他这个天子,如果靠刺杀或毒药,必会背负大逆犯上的恶名,而且皇位也不一定轮的到他来坐,只有假托神灵的名义,以这次新政为借口。降下预先准备好的剧毒“罪罚”,才能名正言顺地除掉天子。只要天子一死,再由那“神灵”口中确认由他微子启继承皇位,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新的大商天子。

说要装神弄鬼,与张紫星相比,微子启连个学徒都算不上。既然猜到微子启想假托母辛的名义来对付他,张紫星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超脑在,他所具备的技术优势是微子启所无法比拟的。根本不需要张紫星做任何解释,那金光闪闪、“神气”四溢地母辛的三维投影才一现身。立刻就粉碎了微子启苦心策划的阴谋,随后隐匿在暗处的女魃以风雷之力,重创那假冒者。

而后微子启以为张紫星已经中毒无救,自己的阴谋野心又已经暴露。索性率先发难。控制住局面。在自认为大局在握的情况下,鄂崇禹终于暴露,哪知预先埋伏好的闻太师忽然杀出,而天子又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令微子启和鄂崇禹方寸大乱。最终遭擒。

后来的刺客突袭的构思是他昨晚临时起意的一个妙计。灵感来自与原中费仲陷害姜皇后地情节,目的就是为了将四大诸侯中威胁最大的姬昌拉下浑水。果然。就算在微子启占据绝对上风的时候,老奸巨猾、嗅觉敏锐地姬昌依然沉住了气,没有出来跟风,但最终但是栽在了这条计中计上。

如果说姬昌在那种情况下出来附和鄂崇禹还是形势所逼,虚与委蛇。而后地公然谋刺,却是绝对罪无可恕的。袁洪果然不负张紫星所望,仅看了一个晚上的“剧本”,就将那个忠心效死的刺客扮演的惟妙惟肖,特别是那无意暴露主人地惊惶与宁死不肯泄露地忠心,将这桶脏水完完全全地泼到了姬昌的头上。

虽然刺客自始至终没有吐露“主公”地名字,也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主谋就是姬昌,但在场的人却不约而同地把最大的嫌疑目标定在了姬昌身上。而在尸房中袁洪调换的那具尸体,才是张紫星“刺杀”计划中的刺客的真身。

袁洪走后,张紫星漫步来到内宫,就见皇后姜文蔷中宫门前,除非至今昏迷的妲己外,商青君、杨和黄飞燕都在陪着她。

张紫星连忙赶了过去:“文蔷,快快起来,你为何如此?”

姜文蔷不肯起来,垂泪道:“陛下,臣妾之父身犯大罪,臣妾愧为皇后,请陛下下旨,废去臣妾皇后之位。”

张紫星皱眉道:“你父乃你父,与你何干?况且你我夫妻多年,感情笃深,我如何不信你?况且你为皇后以

惠宽容,众妃皆服,何来废后一说?”

姜文蔷感激地抬起头,小心地说道:“陛下,臣妾之父统御东鲁多年,一直对大商忠顺,不敢有异。此次从贼,极有可能是事出无奈,受了某种胁迫,能否看在臣妾的面上,饶恕东伯侯之罪……”

张紫星眼中寒光一闪,缓缓地说道:“谋逆之罪,罪不可恕!若今日越王篡位成功,你去求那越王,看他是否会饶寡人之命?如非寡人早有准备,挫败越王启阴谋,你父只怕已成为拥立越王即位的大功臣了。”

姜文蔷无言以对,只是哭泣,其余三女也跟着低声求情,张紫星心中有些烦乱,喝道:“你的父亲,差点就成了杀死你夫君的帮凶!这次我若饶恕他,下次他再起反心,又待如何,若他占得上风,是否肯饶恕我?其实你父私心一直甚重,只想到如何永远将东鲁握在你们姜家的手里,若不是我将文焕一直留在朝中,只怕你父早和苏护一般反了!”

姜文蔷哭道:“臣妾也知道,一介妇人,不应掺和国家大事,但父母养育之恩,怎能忘怀?文蔷就求夫君这一次,将来若再生变故,文蔷绝不再让夫君为难……”

张紫星思忖良久,将她搀扶起来:“别哭了,哭得眼睛都肿了,这样就不好看了,你且下去,夫君自有安排。”

姜文蔷一听他口气松动,大喜,赶紧谢恩退下,张紫星看着姜文蔷的背影,长叹了一声。

第二天,天子临朝,公议这场震惊朝野的祭坛刺杀事件。

经刑部验实,那名刺客叫姜环,原本是东伯侯姜桓楚的家将,五年前因犯错被逐出东鲁,此后下落不明。

姜环在昨日刺杀时曾亲口说出受主使者“收留活命之恩”,看来此人处心积虑,自多年前就开始有所谋划,今朝始露祸心,如果不是天子有天命庇佑,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同样犯有谋逆大罪的是越王微子启和南伯侯鄂崇禹,越王勾结南伯侯,遣妖人假冒母辛,意图毒害天子,罪在不赦。张紫星当即命令,将南伯侯鄂崇禹免去爵位,当即处以刑;越王启乃先帝之子,按照宗室的规矩,三日后在宗庙前赐毒酒而死,其家产抄收国库,其子流放北地边荒。

北伯侯崇侯虎忠心耿耿,不受越王威逼利诱,冒着生命危险毅然禀告天子,使天子洞悉越王阴谋,立下首功,现永赐白黄铖,专讨伐之权。

崇侯虎大喜,没想到因祸得福,连连谢恩。

中大夫樊二子廷与参与谋反,与一众妻儿俱当街腰斩,其父樊大义灭亲,举报有功,升为上大夫,入刑部任要务,其女越王妃,赦免死罪,返还府,责令严加看管。对于樊的升迁,大臣们有的敬佩,有的同情,有的鄙视,樊却恍若未觉,口中高呼万岁,但心中却是绞痛无比,但他也明白,能保留的性命算是天子格外开恩了。

上大夫杨任等几位大臣舍身护驾,忠心可鉴,各得丰厚嘉奖,并赐“忠贞不二”匾额一块。

对东伯侯姜桓楚的处置,张紫星考虑了很久,虽然姜桓楚没有直接参与叛逆,但在鄂崇禹第一个跳出来支持微子启后,姜桓楚也随后慢慢走了出来,虽说当时有些情非得已,但毕竟还没到最后关头,可见姜桓楚的心里早有动摇,至少也是个“有心从贼”的大罪。

回想起姜文蔷昨晚的哭求,张紫星暗暗叹息,下达对了姜桓楚的处置命令——东伯侯先前曾在池遭越王启胁迫,“迫于”淫威而从贼,但终是忠心有碍,何况还有姜环这件事的牵扯,虽说他早已将姜环逐出,但始终是他的家将,谁知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或深远计划?

对于姜桓楚惩罚是:将其临近东齐的封地没收四成,划于东齐辖下,以代其过,责令姜桓楚回东鲁反省。其子姜文焕本欲被赐封的忠义侯,因为此故,也受到牵连,封侯一事,延后再议。

在《封神演义》中,纣王听从费仲的“妙计”,召四大诸侯入朝歌,不分青红皂白将姜桓楚和鄂崇禹杀死,又囚禁姬昌,惹得姜文焕和鄂焕兴兵造反。现在看来,事情发展似乎又回到了“历史”的原点,但不同的是,原是纣王无道,妄杀诸侯,现在确实诸侯勾结宗室谋逆,不义在先,天子依律将其斩首,不仅无错,而且还有理。

问题是,怎么处置姬昌?是杀?还是如中一样,将他囚禁?

第一百三十一章 姬昌飞廉俱在算计中(熬夜累死,第一更求票中)

对着如此不利的情况,饶是姬昌心计深沉,也不由束不知道是哪路该死的诸侯,想要谋害天子,竟然栽赃到了自己的身上。

怪就怪袁洪演技太好了,现在虽然没物证,但人证却比比皆是,如在昨日在场的杨任一流,当场出来质问姬昌,弄得姬昌无计可施,只得赌咒发誓证明自己与姜环毫无关系。

这时,一些平日与姬昌有来往的大臣站了出来,指出姬昌平日素来仁义,有圣人之誉,绝对不会行此大逆之事,况且姬昌只身来到朝歌,并未携带兵马,如有叛逆之实,岂非自投罗网?肯定是有人陷害无疑。最关键的是,在场的众人只是看到姜环临死时的表现才判断出主谋可能是姬昌,等若一面之词,并没有确凿的物证,并不足以确定西伯侯的罪名。

双方各持其理,直争得面红耳赤。天子考虑良久,决定不赦姬昌还国,暂使其居于羑里,一日不查出刺客端由,一日不得释放,但软禁期间,任何人不得加害。

这道旨意一出,争吵双方都没有再吱声了,天子此举并非放过这个嫌疑最大的姬昌,但也不是要加害于他,这种方法再是“公平”不过了。

姬昌也觉得天子对自己算是宽大处理了,当下感激谢恩,只有一个人看得心头发寒,手心尽是冷汗,那人就是费仲。

胖子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天子一眼,脑中又浮现那天深夜的情景。

就在祭坛刺杀事件的前一天夜晚,费仲被天子秘密急召入宫。

天子召他来后,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手下可有一人叫姜环?

费仲闻言心中一紧,打了个寒战。这姜环本是东伯侯姜桓楚的家将,生就武勇,因触怒姜桓楚而被驱逐出东鲁,在五年前被费仲收留,作为死士豢养,这件事极其隐秘。还在费仲当年遭贬之前,连他的妻妾近侍都不知道,没想到被天子一语道破。

幸而天子并没有为难他,只是向他提出要这个人,费仲自是不敢拒绝,随后天子又嘱咐了一句:“今日之事,寡人不希望第三人知晓,你是个聪明人,当知寡人地意思。”

费仲连忙答应下来。没想到第二天就发生了这样震惊朝野的事情,众人皆道姬昌为谋逆主使,只有费仲心里明白真相。他也算善于阴谋,但见到天子如此的算计和手段,也只能有叹服的份,而胖子心中更多的是畏惧——自己只怕是唯一知道这个惊天的秘密地人,天子会放过自己吗?或许,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

当然,就算给他这个胆子,费仲也不敢向任何人透露此事。除开天子的警告不说,即使他说出来,别人也不会相信。天子会找人把自己杀成重伤?万一泄露,天子只须将这谋逆大罪的主谋栽在他费仲的头上。他也百口莫辩。只剩抄家灭族这一条路可走了。

好在天子没有忘记他的“功劳”,以飞廉、费仲除逆有功为由,重赏飞廉,封恶来为将军,并将费仲提拔为上大夫。主礼部事务。当然,重点还是在新闻署的大商季刊上面。

费仲口中谢恩。心头却是暗暗盘算,一定要利用天子对大商季刊的重视,做出更多更大的实绩来,让天子觉得他还有相当地价值甚至是不可或缺,这样才能在保全性命的前提下获得更大的富贵——他可一直没忘记那个诸侯的梦想。

在姜环这件事上,张紫星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中姜皇后因为姜环陷害而惨遭毒刑致死,姜环对姜皇后的命运只怕有点“克制”,索性借这次机会除掉这个小人物,免除后患,再利用他的尸体大做文章。

姜环的身份与“临死前”的表现,成功地将东伯侯姜桓楚和西伯侯姬昌牵连了进来,这条借尸还魂之计算是大功告成。至于费仲守秘的事情,他并不担心,就如费仲所想地那样,就算其有胆子泄露,也没人能信,只能是自找死路。

对于姬昌的处置,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还仔细地参考了心目中未来的大概蓝图。杀掉姬昌,并不能解决西岐地根本问题,就此次刺杀事件来看,并没有确凿地证据证明是姬昌主谋,杀掉他有些不合情理,还会给西岐的造反的借口。无论是从原或是天影所调查到的情报来看,姬昌的次子姬发地能力不亚于姬昌,野心则更大,而长子伯邑考也很有才能,就算杀掉姬发和伯邑考,那些圣人、仙人们也会扶植出新地“天命真主”,来搅乱人间。只要有那些背后的BOSS在,杀劫就是无法逃避或制止地,他们才是真正的敌人。而要力敌这些敌人,目前来说是不现实的,只能以智谋之。

对于西岐,张紫星已经谋划好了一套比较完整的计划,囚禁姬昌只是第一步而已。

接下来,张紫星颁下旨意:

一、鄂崇禹既死,鄂焕必反,命三山关总兵邓九公加强守备,谨防作乱;

二、南方各路诸侯可自行讨伐叛臣,若有建树,可赐封其占领的领地为私有。

三、由于刺杀之事,西伯侯姬昌暂囚于羑里,不得走脱。西岐统两百诸侯,不可一日无主,现封姬昌之兄太伯、仲雍为代左右定西侯,前往西,代领西地要务。若经查实姬昌清白,自当将姬昌遣返西岐,仍为西伯侯,太伯、仲雍自回朝歌任用。

前两条倒还罢了,第三条确是他的精心策划,太伯、仲雍乃姬昌之兄,当年姬昌继承季历爵位时,两人因政治斗争失败而遭到流放,被迫远遁东南。张紫星在一年前就发动天影,将两人找了出来,作为将来可能使用的暗棋握在手中,如今果然派上了大用。

在史实上有另外一种说法,姬姓周部落的首领古公亶父有三子:长太伯、次仲雍、三季历。季历生子姬昌。深受古公宠爱,把周部落的兴旺发达寄托在姬昌身上,因此想传位给季历,以便将来再传给姬昌。太伯和仲雍明白父亲的心思,于是便自动让贤。他们趁古公生病地时候,以给父亲采药为借口。远奔到东南沿海的

地区。

按这个说法,太伯和仲雍应该是姬昌的叔父,但在这个平行空间,却成了这个样子(作者按:平行空间根据剧情需要调整)。

太伯、仲雍对西伯侯之位一直不死心,如今梦想成真,自是大喜,当即对天子表示必会誓死效忠,永不生变。

姬昌是在前往羑里的路上接到这个消息的,羑里城中。原中“军民父老,牵羊担酒,拥道跪迎”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反倒有许多路人指指点点,闲言碎语中不外是对“逆贼”地鄙视。姬昌已无心顾及这些了,因为那个定西侯的消息如当头一棒,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心头。从这件事看来,天子对西岐的用心绝非一天两天了,但自己已是被囚之身,无力回天。只得徒呼奈何。刹那间,姬昌心中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东西,但恐惧和惊骇已经不容他再细想下去。

得到了升迁和奖赏的飞廉心中并不高兴,反而感到十分焦虑。那种寻常大臣所羡慕的封赏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多的实用价值,在这次行动中,他虽然立下“大功”,但实力折损却是不小,恶来中了银蝎的倒马毒神通。头痛欲裂。飞廉用尽力量才将其勉强压制下来;诸被朱天麟的昏迷剑所伤,时而昏迷。时而清醒,问他时,只是摇头,浑身颤抖。

飞廉施尽办法也无法救治诸,只得将情况禀告张紫星。张紫星考虑了一阵,答应请“国师”帮助救治。不久,“国师”便有了答复:救治可以,但必须将诸送至国师府一段时间,单独治疗,这段时间内,闲人不得干扰。

飞廉一听这个条件,顿时有些犹豫,毕竟并非真正是忠心于大商,而那位国师实在太过神秘,且实力深不可测,虽然同殿为臣,却不知道是敌是友,这样贸然把诸交到他地手上,也不知究竟有发生什么事情。

由于诸实在无法医治,所以飞廉考虑再三,还是同意了这个条件。

当昏迷多时的诸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奇怪的房间里,正躺在一张冰冷的铁床上面,腰部、颈部、四肢都被坚硬的金属环箍住,无法挣扎。四面的墙壁,包括天花板,都是金属制成,浑然一体,与普通的房屋架构完全不同,四周还镶嵌着奇怪的“***”,如同什么有法力的宝石一般,将房间照得十分明亮。

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说到国师住所吗?主公还吩咐自己借这次治疗地机会设法接近国师,刺探其真实的身份、实力及其他隐秘,怎么会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

这时,一旁的金属忽然缓缓裂开一道门来,走进三个人后,又神奇地自动关上。

为首一人看着诸,关心地问了一句:“你醒了?”

诸一见此人,不由大震,这个人对他来说印象极其深刻,当年自己地一条手臂和尾巴就曾断在此人手中。那时这个人地修为还比较低,但后来由于此人的真实身份实在太过骇人听闻,所以自己根本无法报仇,只得忍气吞声。而随后不久,那人竟与另外一人闯入主公府上,将那天妖灭魂阵完全击溃,并掳走小诞和恶来,想不到那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人正是当今天子——受辛!

此时天子一身便装打扮,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均是相貌俊美,令诸胆寒的是,这对男女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力量气息,甚至还要强过他的主公风伯飞廉!

而天子随后地一句话让诸如陷冰窟:“忘了替你介绍了,这位是寡人地御妹,那一位是她的夫婿,也就是你家主公风伯最惧怕地女魃和应龙。”

风伯?天子果然知晓了主公的身份!诸总算有几分心智,顾不得震惊,急忙解释:“陛下,我家主公是真心投效,为何……”

“真心投效?”张紫星露出讥讽之色,“寡人也懒得和你解释,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应该想得到,既然寡人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就绝对不可能让你活在这个世上。”

看这诸带着惧色的眼神,张紫星按下墙上的开关,墙壁的暗门分开,一个个盛满奇怪液体的玻璃容器被机械手臂推了出来,诸一见那容器中“制”的东西,面色大变,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无怪诸震惊,就连女魃和应龙看到玻璃容器中东西时,都不由吃了一惊。

十多个玻璃容器中,竟然全部都是诸!

这些诸全是变身后的豹身人首的模样,相貌完全一样,作为“原版”诸都找不出自己与它们的差别,不同的是,它们都紧闭着双眼,似乎在沉睡。

“你究竟施的何种幻术?”诸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股寒意。

“还记得当年我曾斩下你一尾一臂吗?虽然你早已痊愈,但那尾巴和手臂却被我保留了下来,这些年一直在对它进行研究,可以说,你是我研究时间最早、试验次数最多,实验资料也最齐备的一个对象。”张紫星耐心地解释道:“这些并非是幻术,而是真正的你,依靠你的尾巴、手臂制造出的你,只是并不具备你的独有意识和变化人身的本事,所以我需要对你本人实施进一步的试验。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没理由再拒绝。”

诸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心中的寒意却是越来越甚,叫道:“那个国师呢?是否他将我骗来此处?”

张紫星微微一笑:“忘记告诉你了,那个国师就是我这个天子,我们是同一个人……”

这个秘密的揭晓让诸彻底陷入了绝望,他想要变身作最后一搏,却被那昏迷剑的毒力所制,连普通人的力气都丧失了,不久,那毒伤又开始发作了,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看着昏迷的诸,张紫星露出冷笑,只要试验一成功,饶是飞廉精明过人,也要在阴沟里将那贼船翻个底朝天。

第一百三十二章 访三圣路遇菡芝(第二更再求月票)

为应龙安置好疗伤的地方后,张紫星回宫又下了三道给游魂关窦荣,命他密切留意东鲁及东边诸侯的动静,同时加强戒备,不可懈怠,第二道是给东齐月姬的,嘱咐她在接收姜桓楚领地的时,一定不能放松对东鲁的防备,凡事要多与邹商议,还交代了她一些注意事项,最后一道给崇侯虎,让他提早筹备,做好出兵准备,届时只要鄂焕一反,立刻执白黄铖,行讨伐之权。

为稳住崇侯虎,张紫星在北地的改革措施上,给予了他极大的宽限与优惠,甚至还有类似后世某伟人著名的“一国两制”的措施,特许在他的领地内,施行另一种制度,百年不变。这个最烦心的新政问题一解决,崇侯虎彻底没有后顾之忧,只道天子对自己极其“眷顾”,当下大喜领命。

眼下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中了剧毒的妲己。妲己虽然中毒昏迷,但她毕竟身怀秘术,剧毒一时被压制住,暂时没有发作。到底是救她,还是任她这样慢慢死去,让女娲自作自受?再怎么说,彩云童子也是女娲派来的,要是让女娲的最大棋子就这样死在她自己的计谋下,张紫星这方面倒是够解气,但女娲绝不会就此罢休,一旦她下定决心来彻查此事,不仅那装神弄鬼的母辛“大神”瞒不过她,很有可能那个国师的身份就面临着曝光的危险,而且妲己一死,必然有新的“棋子”出现,要想再将这个棋子牢牢把握,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妲己也是一颗他反过来迷惑和挑拨女娲的好棋子,因此,从眼下来说,妲己必须活着,在他的掌控之内好好地活着。

彩云童子给地灵符本来可袪毒防毒,但可能是那天蛇姬施术将毒性完全诱发的缘故。那灵符竟然不能完全除却毒素,张紫星费了好一番工夫,妲己依然昏迷不醒。就在张紫星大皱其眉的时候,一个震惊的消息传来了:上至官员,下至百姓,朝歌城中无数人身染疾病,卧床不起,目前这个染病人数还在以飞快的速度不断增加!

张紫星大吃一惊,宫中和西山毒水源已经得到了控制。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大规模的中毒事件?难道说彩云童子所言不实,微子启让那几个妖族在全城中投了毒?但他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由于事态十分紧急,张紫星立刻下旨,一边派出由太医组成地医疗队救治那些中毒者,一边派人彻查毒源,由于有微子启的先例,所以这次调查的重点放在了水源方面。

调查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这些中毒者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饮用过冚河中的水。张紫星吃了一惊,河水是活水。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中毒?

张紫星急忙亲自赶赴冚河一带勘察,经过超脑检验,河水中确实存在着大量未知毒素,这种毒素与之前皇宫中的又有不同。毒性猛烈。且无潜伏期,并存在着极强的传染性。而毒源竟然是那些河中的生物,如植物、鱼类等。这些生物全都携带着可怕的剧毒,成为无数活地传播者,奇怪的是。它们只相当于一种媒介体。本身却并没有遭到这种毒的侵害。对它们本身却没有什么损害。

张紫星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样神奇的“毒术”,这简直与二十三世纪的世界大战。利用**传播生化病毒的战例类似,但即便是这种生化武器,在后来的各国联合公约中也被严令禁止使用,想不到竟然在这个时代出现了!

从技术上来说,目前的这种“毒术”比后世的生化、生物战中还要先进,因为水与陆地毕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环境,由于整条河地一切活物都成为了毒源,所以张紫星目前能做的,只有一边禁止使用河水,一边加紧分析那种毒素的成分,争取尽快研究出解药。

由于毒素的传播性很强,才几天时间,城中已遍布了染毒者,具体表现为面色发黑,全身虚脱无力,高烧不退等,暂时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时间一长,绝对是死路一条。那些前去诊治地医生不仅束手无策,而且还有不少人也染上了这种病毒。更坏地消息是,这种毒素比先前皇宫中的那种还要复杂,超脑只能判断出它属于一种强致病的活性微生物,不仅具有更加强大的耐药性,而且还能以惊人的速度不断自我复制和繁衍,要研制解毒药,短时间内只怕是无法办到。

张紫星无奈之下,只得将染毒者尽量隔离,饶是如此,染毒者地数目还在每天递增。如果任其蔓延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张紫星心急如焚之际,内侍报闻太师求见,张紫星急宣其入内。

闻仲说出那日祭祀之乱时,曾见过朱天麟一事,联想到其师吕岳地特长,指出这次的大规模中毒事件很有可能与吕岳有关。张紫星听闻仲这么一说,猛然想起,应龙与女魃那日正是在冚河消灭掉朱天麟地,这样看来,一定是朱天麟在临死前洒下剧毒在河水之中,存心要满城百姓作为他的陪葬品。

张紫星将这事来由一说,闻仲才知道先前皇宫下毒之事,而那“国师”居然灭掉了朱天麟,不由露出忧色,原本朱天麟受越王启指使,下毒暗害天子谋逆,罪在不赦,但其师吕岳却是心狠手辣之人,又深通瘟疫毒术,平素十分护短,若知道弟子死于大商国师之手,只怕会有无穷后患,因此此事需当守秘。但如此一来,解药的事情就不好办了,就算闻仲亲自去求吕岳,只怕也是希望渺茫。

既然确定了朱天麟这个元凶,那么张紫星反而没那么焦急了,因为在原中,吕岳曾以最厉害的瘟丹毒害西岐上下,结果上至姬发。下至百姓,全都遭殃,就连那大部分阐教的门人都没能幸免,只有身怀**玄功的杨戬和莲花化身的哪吒不受侵害,才有后来杨戬赴火云洞见三圣之事。如今看来,往火云洞一行是解

瘟毒地唯一办法了。

当张紫星向闻仲问起火云洞的所在时。闻仲露出微惊之色,他曾听师尊金灵圣母偶尔提过,天地人三皇圣人隐居在火云洞中,此事甚少有人听闻,不想天子居然知晓。只是闻仲虽听金灵圣母说过三皇之名,却也不知火云洞的真实所在。

难道要去找阐教的玉鼎真人询问?张紫星忽然想到应龙曾是轩辕黄帝麾下的大将,女魃还曾认黄帝为义父,说不定他们知道火云洞,赶紧前往摘星楼的地底基地中。

女魃听到黄帝地消息。显得有些激动,但她当初被封印在赤水之北,并不知道火云洞,倒是应龙,经历过轩辕黄帝功德成就人皇圣位之事,所以对火云洞的位置有个大概的了解,却还是不知道具体的地点。

应龙知道事态的紧急后,不顾伤势未愈,要和张紫星一起前往寻访火云洞,女魃心疼应龙的伤势。提出还是自己和皇兄一同前去。

张紫星知道应龙为了帮女魃挡住朱天麟的元神自爆,体内元气受损不小,偏生那两颗天地造化丹在之前应龙天下兴雨时已用罄(祭祀之乱上的天地造化丹自然是假的),目前只能靠应龙自行调养恢复。所以并不勉强让应龙出行。而是同意了女地提议。

张紫星当下拟旨:越王启勾结妖人作乱,事败后,妖人在河中洒下剧毒,企图毒害朝歌民众,现天子为解生灵苦厄。特休朝静思。探寻解毒之法,请众人安心静候。

朝歌上下一听这道旨意。在将怨气全转移到那位已经被处死的越王启身上的同时,也感觉安心了不少,毕竟,天子的“成绩”摆在那里,从三大奇到七日祈雨,哪一桩奇迹最终不是大功告成?

另一方面,张紫星戴上面具,化身逍遥子,带着女魃朝应龙所说的大概地带赶去。

应龙所说的火云洞的位置约在古荆州一带的深山之中,但古荆州涵盖范围极大,两人在一些深山中寻了许久,也未曾找到那火云洞。

张紫星担心朝歌中毒者的生命安危,心下十分着急,带着女魃如无头苍蝇一般一路迅行,却始终无果。

两人行至一座大山时,忽然看到远处的山崖上,一位黑衣女子正与一条巨蛇激斗,那巨蛇体型庞大,青首黑身,极其迅捷。而那黑衣女子虽然体形娇弱,动作居然比黑蛇还要灵活,高速移动地身形如闪电一般,让巨蛇的攻击尽数落空,手中还不时发出响亮的雷声,击打在巨蛇的头顶。那蛇吃痛,狂嘶一声,忽将那巨口猛然张大,如同一个房间大小,朝女子吞噬而来。

那女子也不慌张,正要施展手段,忽然就见金光一闪,没入巨蛇口中,随后一声闷响,爆裂开来,巨蛇地口内顿时血肉横飞,那金光接踵而至,连续七道,将巨蛇炸得踉跄而退,悲嘶不已。

“道友,我来助你!”

黑衣女子一看,原来是一男一女,女子身姿袅娜,长相绝美,那男子样貌却比较普通,左颊上还有一道淡淡地疤痕,只是那双眼睛显得特别有神。

张紫星也在打量这黑衣女子,这女子从相貌而论,绝对是个大美女,就算比商青君也不遑多让,但那眼神看起来却有些凶,充满了杀气,配合着那身黑袍,让人有种敬而远之的感觉。

黑衣女子朝两人略一点头:“多谢道友相助,道友请略为后退,我自有灭这孽障之术。”

张紫星与女魃对视一眼,站到了黑衣女子的身后。那巨蛇颇有灵性,见对头又来了援军,心知不妙,趁着三人说话之际,扭身欲逃。

黑衣女子冷笑一声,从法宝囊中拿出一把短剑,朝巨蛇一抛,那宝剑化作数道黑色气流,迎风便涨,如数条黑臂,将那巨蛇包围起来。气流带着十分强大的力量,那巨蛇身不由己,被气流带得胡乱旋转,只旋得头晕眼花,最后气流复化作短剑,回到女子手中。

那巨蛇呆立不动,随后身躯一抖,竟碎裂成大小不等的数块,掺和着鲜血骨肉,散落了一地,女子一招手,那碎肢中一道萤光伸起,落在她手中,原来是一颗白色地珠子。

张紫星原本有心从这女子口中探问火云洞地所在,看到这一幕时,不由心寒,这女子不仅实力高强,那手段尤为狠辣,不知是何方修士。

女魃脱口赞道:“道友好手段!此剑以巽风之力秘法炼就,看似柔顺,实则锋锐无比,真让我兄妹大开眼界。”

黑衣女子听到女魃识得她的手段,当下多看了她几眼,发现她地实力竟已至金仙之境,不由另眼相看:“道友好见识!这些许小技,倒让二位见笑了,先前还要多谢二位援手,我乃金鰲岛菡芝仙,请问二位道友尊号。”

菡芝仙?张紫星暗暗吃惊:这菡芝仙是截教门下,精擅驭风奇术,在原著中,闻太师是得了她的指引前去白鹿岛请得十天君,布下十绝大阵,后来在赵公明的情节中,菡芝仙又起到了关键作用,正是她的劝说,使云霄最终将金蛟剪借于赵公明,赵公明被钉头七箭所杀后,菡芝仙又连同三霄与彩云仙子一道前往商营相助闻仲,最终被慈航真人定风珠所制,死于姜子牙的打神鞭之下。

在中看来,菡芝仙的实力只是一般而已,与阐教第二代门人还有不小差距,最多也就略强于第三代门人而已。但从今日所见看来,菡芝仙的力量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差,那把剑也是中没有出现过的法宝,端的十分厉害。如果原著的实力等级与这个世界一致的话,那么可以想象,那些阐教金仙的实力是何等的厉害。

第一百三十三章 道途有先后,国师分左右(加更月票感谢章)

紫星这才深刻地体会到孔宣当年所言的真意:若是人份,哪怕是仙人,对他也有几分顾忌,如果仅是这个“逍遥子”的散人身份,那么所面临的考验和凶险绝对是前所未有的。

道之所在,千万人吾往矣!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不“谋”,何来“成”?

只求奋力一搏,纵使无法逆转命运,甚至是失败身死,亦是无悔。

张紫星定下心神,肃容答道:“原来是通天圣人门下菡芝仙道友,久仰大名!我乃逍遥子,此乃吾妹清岚,我兄妹本是海外散修,默默无名。年前我因机缘所致,与大商太师闻仲相识,一见如故,被举荐入朝,获了个国师的虚名。如今朝歌遭遇毒祸,非凡俗可解,故而我奉天子旨意,前来此寻访高人,解救厄难。”

菡芝仙一听闻仲的名头,喜道:“既是闻道友的知交,便不是外人,闻道友为人豪迈,交游广阔,门中无数道友与之交厚,与我亦交情不薄。可惜闻道友身为太师,近年忙于朝政,无暇相聚,甚是遗憾。”

张紫星趁势加了一句:“闻道友乃性情中人,虽朝事繁忙,却从不曾忘记那些道友,常在贫道面前提起诸位,否则我怎会闻得仙子大名?”

菡芝仙点了点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只有女魃知道这位皇兄完全是在“忽悠”菡芝仙,嘴上不说,心中却暗暗好笑,

张紫星利用闻仲的关系与菡芝仙攀上交情后,趁机向她询问那火云洞的下落,菡芝仙却也不知,这里原非她的居所,自是陌生得很。她本在金鰲岛上修行。只因门下童子来此采寻炼制法宝的材料时,被刚才那巴蛇所吞,故而远道而来,寻这妖蛇报仇雪恨。

“那天子智勇双全,威震四海,我亦闻其大名,不想朝歌竟然遭此大厄,实是令人唏嘘。”菡芝仙想了想,说道:“两位道友可随我往金鰲岛一行。岛上尚有不少同道,或有人知那火云洞的下落。”

张紫星想了想,与其在这里闭着眼睛撞运气,倒不如跟菡芝仙去趟金鰲岛,那里修炼者众多,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三人当下驾云前往金鰲岛。菡芝仙精通御风之术,飞行速度迅捷异常,女魃不愿落后。背上现出风雷双翅,也不刻意超越,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菡芝仙发力几次都无法甩脱女魃,心下佩服,而那翅膀上风雷之力更是让修炼风术的菡芝仙感到亲切,当下与女魃边飞边谈,愈发亲热,两人不久便以姐妹相称,反而将那位国师大人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就在菡芝仙回过神来,想起身后N远地“逍遥子”时。女笑称无妨,此时就见一人从后方驾血光飞来,如一道红色的闪电,转瞬就至两女面前。正是那位大商国师大人。

这种飞行之术是张紫星经过多次试验。从孔宣赤血遁术改良而来——在飞行的过程中将力量极度压缩,然后喷发而出,使身体以极高速度推进,在推进之力消除之前,再次蓄满力量推进。以此反复。保持整个过程的高速运动。这种方法不像赤血遁术那样对元气损耗巨大,虽然也有部分损耗。不过张紫星有信仰之力这个金手指,才一亏空,立刻可以补足力量。因此,基本可以忽略掉那种损耗,当然它的速度比赤血遁术要慢上不少,但比起一般仙人的飞行之术要快得多。

女魃知道在修炼者的世界是以实力为尊,所以也不言明,存心想让这位皇兄在菡芝仙面前一显本事,免遭轻视。

“道友,那便是金鰲岛?”张紫星指着前方的一座岛屿问道。

菡芝仙见他谈吐自如,丝毫没有耗力过度的模样,果然心下佩服,如实答道:“非也,那是黄鹰岛,此处海域有数座岛屿,再向前行一阵,便可至金鰲岛。”

不久,三人来到金鰲岛。

张紫星见这岛果然景色奇丽,幽静怡人。三人一路途经山崖石窟,见到不少灵禽仙兽,奇花异草,看得他大赞。

菡芝仙将两人请入一座洞府中,命童子奉上仙酒果品,说道:“我知二位道友事急,请二位稍坐,我这就去请几位道友过来相询。”

女魃连道:“有劳姐姐了。”

菡芝仙朝她一笑,转身离去,尽管这位菡芝仙平时看起来杀气十足,但张紫星不得不承认,那笑容还是十分动人地,在心中暗暗给了一个A+的评分。

女魃赞道:“这位姐姐虽是新交,却十分义气,果然是值得相交之人。”

张紫星点了点头,在原中的菡芝仙也是一位极好义气之人,最后还为此送命,如果可以,希望能改变她这个结局。

不久,菡芝仙带着几位道人进入洞府,这些道人或带一字巾、九扬巾,或鱼尾金冠,或挽双抓髻,打扮各异,但相貌却有些凶恶,似非良善。菡芝仙为双方介绍,张紫星才知道,这几人竟是日后那十绝阵的几位天君。几人寒暄一阵,倒也投缘。

当张紫星询问到火云洞之事时,几位天君也不由面露惑色,皆是不知。其中秦天君回忆了一阵,猛然想起了什么,说道:“那火云洞之事,我曾听一位道友提过,这位道友虽非我教中人,却交游极广,阅历过人,与我们皆是好友,想必他是知道火云洞所在的。恰好这位道友正好在这金鰲岛上做客,何不邀他前来?”

秦天君这么一说,菡芝仙也知道是谁了,当即大喜:“我方才一时心急,怎么忘记这位道友了!”

张天君微微一笑,说道:“道友素来性急,方才将我匆匆拉来,怎想得此节?不过那位道友先前受金光圣母之邀去白云岛助她练那金光阵。两位新来的道友莫要心急,算算时辰,他眼下也该回来了。”

张紫星连忙称谢,

这十天君看似凶恶,实则心肠甚热。乃义气中人,助闻仲而出山摆下十绝阵。而中阐教有些人却是道貌岸然,外表是有道高人,骨子却卑鄙无耻,那侵吞定海珠的燃灯就是他最鄙视的几个角色之一,如此看来,后世孔夫子“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这句话还真是至理名言。

此时,就听外面传来一声长笑:“菡芝仙。适才闻听你四处寻觅各位道友来此,也不知是何要事,贫道是否能为你分忧?”

袁天君笑道:“才说起他,他便来了,走,诸位一同出去相迎。”

张紫星只觉这“道友”地声音入耳有些熟悉,略一回忆,猛然想起:这正是申公豹的声音!

果然。来的正是那位与张紫星有过一面之缘地阐教门人申公豹,只是现在张紫星戴着那五色面具,所以申公豹自然是不认识他。

菡芝仙正要将这位大商国师逍遥子介绍给申公豹,忽见逍遥子抢先一步,上前朝申公豹打了个稽首,说道:“大商右国师逍遥子,见过道友。”

申公豹一听此人自称大商国师,想起当年天子对自己的承诺,眉头微皱,面色已是沉了下来。也不通报自家姓名,淡淡地还了一礼:“见过国师大人。”

菡芝仙与几位天君感到有些奇怪,申公豹平素对人一向热忱,为何今日如此冷淡?菡芝仙好奇地问了一句:“适才不曾听闻逍遥道友说过‘右’国师一事。不知可否详解。”

张紫星微微一笑:“自古以左为尊。贫道虽侥幸得天子赏识,却无福荣膺左国师一职,天子说过,左国师之位,永远只为一人而虚设。只是不知这位高人名号。”

申公豹一震。之前的冷漠和淡然一扫而空,目光又变得热切起来。却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岔开:“贫道申公豹,乃阐教门下,适才贫道与金光道友前去白云岛助她练阵,那金光阵当真好生厉害,若非金光道友交代在先,险些丧在那仙镜之下。故而有些疲惫,失礼之处请道友莫要见怪。”

张紫星微笑道:“方才听得诸位道友说,申道友急公好义,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又怎会见怪?眼下朝歌正遭一场灾厄,我奉天子之名前来寻访高人,化解灾厄,还请道长相助。”

申公豹一听事态如此严重,赶紧询问详情,张紫星隐瞒了杀死朱天麟之事,只说朝歌上下皆中剧毒,急需火云洞三圣救治,申公豹既听说过火云洞,自知其中三圣的神通,当下说道:“贫道并不知火云洞的位置,但贫道的师兄玉鼎真人知晓,道友请在此稍坐,贫道立刻前往玉泉山金霞洞向师兄询问。”

说完,申公豹行了一礼,匆匆往洞外驾云而去。张紫星知道那句“永远只为一人而虚设”给了申公豹强大的动力,嘴上却对菡芝仙等人叹道:“申道友真乃义气中人!”

不久,申公豹果然赶回,虽然外表略显疲惫,但却是精神十足,他告诉张紫星,三圣所居地火云洞,就在荆州玄岳之中。

张紫星暗查超脑资料,得知玄岳正是武当山,当下大喜谢道:“多谢相助,此次若朝歌毒厄得解,全赖道友之力!我自当禀明天子申道友之功。”

最后一句话让申公豹笑意融融,经此一事,天子应知他申公豹的能耐了,届时只要他一去朝歌,定可得天子礼遇,荣膺左国师之高位,安享人间富贵。

目前来说,还是要为将来地杀劫多作准备,届时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现,力挽狂澜,方不负天子知遇之情。

张紫星不敢耽搁,别过菡芝仙等人,与女魃火速赶往玄岳而去。

按照申公豹临时绘制地地图,张紫星很快地就找到了火云洞在武当山中地大略位置,刚降下地来,忽然前方有一名十来岁的童子走来,朝两人问道:“我乃火云洞青玉童子,二位贵客可是从朝歌而来?”

张紫星对那三圣未卜先知的本事暗暗吃惊,赶紧说道:“不瞒仙童,我兄妹二人正是从朝歌而来,求见火云洞天、地、人三圣陛下,请仙童代为通传一声。”

青玉童子颔首道:“你们果然识得三位圣人之身,请随我来。”

张紫星与女魃途见此处云生八处,雾起四方,挺生秀柏,屈曲苍松,显得飘渺清宁,与那金鰲岛上的奇秀之色又有不同。

青玉童子领着二人来到一座规模十分宏大的洞府之前,张紫星看这洞府前地石碑,上面正是“火云洞”三个大字。青玉童子对两人说道:“二位请在此稍候,小童前去通禀三位圣人。”

张紫星本来有心用大商国师地名头来求见三圣,但仔细想了想,还是将面具上的容貌恢复成原本地模样,却不取下面具。不久,童子出来,见他容貌变换,微微吃惊,也不多问,说道:“三位圣人请这位道友入内。”

张紫星点了点头,让女魃在外等侯,自己跟着童子走入洞中。

洞中极为宽阔,虽然朴实,却气势恢宏,如同一座没有浮华乱眼的天然宫殿一般。

正前方的云床上,坐着那三位圣人,当中一位,顶生二角;左边一位,披叶盖肩,腰围虎豹之皮;右边一位,身穿帝服。

张紫星不敢怠慢,近前几步,倒身下拜:“成汤后裔子辛,拜见三位圣人帝主。”

第一百三十四章 火云洞三圣问道(上)

中一位双角的圣人开口道:“原来是大商天子亲临,方才我算出有贵客自朝歌而来,不想竟然是你这位陛下!”

张紫星听他语气,猜到他就是三皇之首伏羲,也就是女娲的兄长,想到女娲对自己的怨念,不由心中打鼓,赶紧说道:“三位皆是圣德帝主,万古流芳,子辛何德何能,哪敢在三位圣人面前称‘陛下’二字?”

伏羲微微一笑,却不言语,左边围虎豹之皮的神农说道:“陛下此言过谦了,陛下立三、释苦奴、降甘霖……四海皆服,万民称颂,此功德无量也,人界有帝如此,我三人也甚感欣慰。”

张紫星一听便知道,那降雨之术瞒得过普通民众,但绝瞒不过这种具有大神通的实力者,当下并不辩解,恭声道:“地皇圣人陛下种五谷、尝百草、立医道,乃不世之功,子辛微薄之名与之一比,简直如萤火之较日月。子辛其实对三位圣人仰慕无比,尝窃以三位圣人为范,立志为天下万民造福。可惜宗室内祸,有越王启勾结吕岳弟子朱天麟,不知用何道术,将一郡生民尽是卧床不起,呻吟不绝,昼夜无宁,连我宫中妃子俱遭了毒手,命在旦夕。子辛今特恳金容,大发慈悲,救援无辜生灵,实乃再造洪恩,德如渊海!”

伏羲略一思忖,对左边神农道:“想吾辈为君,和八卦,定礼乐,并无祸乱。如今天机未明,杀劫还未至,却已令如此多的生灵涂炭,大违人道。御弟不可辞劳。转济周功。“

“皇兄此言有理。”神农点了点头,又问张紫星:“陛下深通药理,曾著《百草经》一,为天下医者之典,为何对此毒束手无策?”

张紫星摇头叹道:“若是普通疫病倒也罢了,怎赶惊扰三位圣皇?偏生这瘟毒尤为厉害,并寻常医术所能解,我试过多次无法奏效,故而特来求三位陛下。”

神农仔细询问了张紫星瘟病的症状,当听道河水中那毒源活物之事时。叹道:“凡事必有阴阳相对,有术为医人,亦有术害人。此非寻常疾病,乃上清门下瘟毒之术也。玄妙无比,无怪以你的医术,都无法解毒。”

张紫星生怕神农与他再讨论医学方面的问题而露马脚,当下恳求神农发慈悲救治朝歌上下。神农一口答应,起身入内调制丹药去了。

这时,右边的那位身穿帝服地圣人开口了:“你身怀轩辕驭龙诀,是从何学得?”

张紫星明白此人必定是人皇圣人轩辕黄帝,连忙朝黄帝行了叩拜大礼,算起来。夏商都乃黄帝苗裔,所以他对三皇才那般恭敬。黄帝也不避让,端坐着生受了此礼。张紫星行礼完毕后,将当年修炼**经和轩辕坟偶得驭龙诀之事说了出来。黄帝微微颔首,又问道:“青玉童子来报,与你同来还有一女子。是否女魃?”

张紫星知道女魃的事肯定瞒不过黄帝这个义父。答道:“正是女,子辛已认其为妹,在人前改称清岚。另应龙已与女魃复合,只因平乱负伤,尚在朝歌调养。未能同来晋见圣皇。尚请见谅。”

黄帝露出欣慰之色:“此事你做得甚好,女魃与应龙本是命苦之人。当年被迫分离,如今因你之力终于夙愿得偿,也是功德一件。”

张紫星谦虚了几句,就听黄帝又问道:“蚩尤之刃‘噬魄’是否在你手中?”

张紫星知道黄帝与蚩尤的故事,不敢怠慢,将噬魄取出,并说出云中子昔日赠送战魂诀之事:“昔日我并不知那战魂诀乃蚩尤之功,勤奋修炼之下晋至真武灵诀,在远征东夷之战时,巫祭以秘法催动蚩尤秘宝噬魄,我眼看抵挡不住,忽然莫名其妙地就被噬魄认主,方得了此物。那云中子想必也是不知战魂诀的奥妙,否则当初怎会传于我?”

黄帝淡淡地道:“你身上的力量甚是神奇,我与那蚩尤两者之力本是水火不容,不想竟被你另辟蹊径,炼化一处,成就真仙之体,这样也好,若是你仅有蚩尤之力,我还留你不得。”

张紫星暗自心惊,打了个冷战,问道:“圣皇何出此言,力量并无正邪,关键在于使用之人,我虽在机缘之下学的真武灵诀,本心却一直不曾动摇。”

伏羲赞道:“好一个‘力量无正邪,关键在于人’,陛下果然乃大智慧之人,身具灵悟,无怪能有今日成就。”

黄帝也点头称许,说道:“蚩尤乃上古魔神后裔,极具神通,当年我与他大战数场,败多胜少,最终得仙人之助,侥幸在鹿一战获胜。若非如此,如今人族只怕已不存于世!”

上古时,人族的力量非常薄弱,最强大的是妖族与魔神族,妖族势力最广,自诩承天地万法之正统,自视极高;而魔神一族力量强横,生性暴戾,仗着神通视各族为奴仆畜类,任意奴役虐杀,其时有圣人得道,大都各善其身,置于事外。妖魔两族互不相让,终于展开大战。最后魔神一族付出惨痛代价,终于灭掉妖族之主帝俊与东皇太一,但本身亦是元气大伤,族人所剩无几。而剩余的两大魔神祝融与共工又因天性不合,展开内斗,最终同归于尽,平衡天地的擎天之柱不周山也因此遭毁,整个空间都有毁灭地危险,幸亏女娲采五色石补天,方才稳定下来。

蚩尤正是上古魔神族的后裔,纠集了魔神族的余孽在黄帝之时作乱,若是蚩尤获胜,则人族会彻底成为魔神一族的奴隶或食物,最终黄帝还是战胜了蚩尤与魔神之族,也因此大功德而成就道果。

那真武灵诀本是上古魔神流传下地心诀,就算是普通人,练到高阶时也会转为魔神之体,进而心性大变,成为魔族。

如今张紫星的真武灵诀虽已至高阶,却无异状或魔族之气。而且又能同时修炼到轩辕驭龙诀的高阶,可见其神通特异,丝毫不受那魔神之力的影像,所以黄帝才放下心来。

张紫星一惊,真武灵诀是上古魔神的法诀?难道那玄武就是上古魔神玄帝?他原本以为玄帝是中国古神话中三皇五帝中地黑帝,当然,三皇五帝

有很多版本,如今看来,三皇正是这伏羲、神农、黄人,那五帝呢?有没有这个概念?青龙、白虎等这传统的“四灵”难道都是上古魔神?或者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四灵一说?

既然是这样,那**经中一直费解的哪句“采四灵之气”是什么意思?

张紫星胡思乱想了一阵,猛然想到:按照黄帝这样说来,当时身为蚩尤臂助地飞廉必定也是魔神余孽。这样看来,他潜伏在朝歌的用心很有可能并非那么简单……



就在他费心思忖间,神农已经从里间走出,将一个葫芦交给了他。

“此中有丹药十颗,可尽解瘟丹之毒。一颗救你内宫女眷,另一颗用水化开,解救瘟病疾者,再将一颗投入那河水之中,尽袪毒源。剩余还有七颗复赠于你。将来必有用处。”

张紫星一听众人有救,大喜拜谢。神农微微抬手,遥空阻止了他的行礼,并令青玉童子赐座,张紫星连称不敢,伏羲说道:“你乃当今天下至尊。人族之皇。故而无需在我们面前谦卑,平常即可。当年你在女娲庙言语,我们亦有所耳闻,今日适逢其会,正好一作详论。”

张紫星一听伏羲提到女娲庙之事。不免忐忑。毕竟人家是亲兄妹,再怎么说。有所袒护也是情理之中。

伏羲见他面色,知道他的顾虑,微笑道:“陛下是否还在为女娲庙之事顾虑?”

张紫星苦笑道:“子辛一介凡俗,目光短浅,只看得眼下人族百姓的利益生死,自然无法同诸位圣人一般顺应‘天道’,看得那般长远。”

神农摇摇头:“我看陛下是误会了,我三人因功德成就圣皇之道,却非真正圣人。”

张紫星一直以为这三位是真正的圣人,所以当黄帝一眼看出他地真实修为时,他也不意外,如今一听神农此言,当真吃惊不小。

神农向他解释,功德成就地圣皇道并不等同与圣人,严格地来说,他们的力量等级仍然没有脱离玄仙的范畴,但与普通玄仙顶阶地修炼者不同,他们多了一种“位”的力量,这种“位”代表了天道中地一种特定地阶层,如三皇的圣皇位,昊天上帝地天帝位,瑶池金母的天母位等。结合这种“位”的奇异力量,三皇的实力要超越普通地玄仙巅峰修为者,而且圣人也不绝会轻易对具有“位”力量的人出手,因为这代表着违逆天道的某种法则,会引来莫大的因果,而遭到严重的天罚。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人族帝王也相当于一种“位”,除非是人族自身缘故,否则一般仙人是不敢随意加害的。

张紫星这才知道这功德圣皇之位地概念,心中暗暗估量,以目前地情况来分析,虽然不知道那种“位”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力量,但若凭真正实力,就算三皇合力,只怕是难以敌过圣人。

黄帝说道:“昔日你在女娲庙时,与娲皇圣人问对,期间曾有宁愿舍修为、甚至是帝位来换取百姓安平之豪言,可见其盛德。我三人皆是经历过帝位之人,虽有一些造福民众的薄德,却不曾有你那般大仁之心,若与你易地相处,也是自愧不如。”

纵是张紫星脸皮厚,也被伏羲的赞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当时他对女娲说的那些话可都是用上了心计地。

伏羲笑道:“你胆子倒也不小,竟敢那般质问圣人,还敢立下赌约,无怪我那妹子来火云洞时,提起你这个‘狂妄自大’地天子都是一脸忿色呢。”

张紫星不知他真意,只得谨慎地说道:“当日子辛也是一时冲动,热血之下,得罪了女娲娘娘,请圣皇恕罪。”

伏羲一挥手,身后石壁上出现四句诗来,正是当日张紫星刻意在女娲庙所留。

“好一个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伏羲赞道:“陛下果有大才,此句甚妙,想必是陛下明志之句,我对此诗甚是喜爱,故而誉刻下来,留作观赏。”

张紫星看出伏羲并没有生气,试探着说道:“子辛也知道当日胆大妄为,开罪了圣人,如今正待励精图治,变革天下,随目前有所阻挠,但一旦变革成功,自可百姓安乐,四方兵息,免起杀劫。”

伏羲长叹道:“陛下差矣!看来陛下还不明白何为杀劫。”

张紫星心中一动,连忙求教。伏羲的答案出乎了他地意料之外:杀劫相当于天道中一种秩序,也可以说是一种“位”的重新设立,这种设立是天道的规则所趋,无可避免,只能应劫。

伏羲这一说,张紫星才隐隐明白封神榜的意义所在,那个“昊天上帝令仙首十二称臣”,也是为了顺应这个规则的产物,而各教正是趁着这个机会争夺气运,名正言顺地大规模相互厮杀,待杀劫过后,规则确立,获胜的教派自然是最大的赢家,而失败的教派自然是要等下一次杀劫才能报仇了。原中,元始天尊不顾面皮,近乎无耻地亲自出手对付截教小辈,只怕也是这个原因,掉面子是小事,要是气运丧失,那就亏大了。

张紫星思忖良久,苦笑道:“若按此天道规则,纵使我将天下治理得再安稳,万民也难免涂炭,杀劫亦不可免。只是子辛沗为人族之主,又怎忍心看着天下苍生因战祸生死颠沛?莫非为了这所谓的天道,我们人族就只能顺应地‘引颈就戮’,成为这些仙人们应劫的祭品?”

三位圣皇相互对视,不约而同地低叹一声,并不言语。

第一百三十五章 火云洞三圣问道(下)

紫星见三皇不语,咬牙又道:“请恕子辛执迷,子辛道,也不懂什么大势,子辛只想守护好自己需要守护的东西,为此……哪怕是与天道不合,也在所不惜。”

伏羲忽然笑了:“好一个执迷!我三人也正是有此执迷,故而至今不曾悟得混元大道。”

张紫星吃惊地看着他,只听伏羲又说道:“我那位圣人妹子多曾开解于我,可惜我却明知其理而始终无法悟透,千万年来,始终无法突进,两位御弟亦是如此。”

张紫星又看了看神农和黄帝,只见他们的脸上也露出和蔼之色,不由脱口问道:“三位圣皇……可曾后悔此念?”

三皇齐齐大笑:“正是无悔,所以不悟!”

张紫星一震,心中涌起一股由衷的敬意,站起身来,朝三皇真心诚意地施了一礼。

伏羲示意他坐下,说道:“我知你与女娲之间互有怨愤,其实当年她也曾与你一般‘执迷’,那时人族羸弱,灵智蒙昧,为众族之末,每日惨遭屠戮吞食。我于她本是妖族,可置身事外,她却大起怜悯之心,不惜耗费元气,助人族开启灵智,授以自保妙法;后不周山塌陷,天地紊乱,祸害四起,人族涂炭,她又采五色之石,填补苍天,令天地归位,创下无边功德,并妙悟混元真谛。”

张紫星虽然早已知道一些女娲的传说,但听伏羲亲口说出来时,心中难免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不管怎么说,女娲这些功德,确实值得尊敬。

伏羲说着。长叹了一声:“然自她成圣后,妙悟大道,凡事以天道为先,当年‘执迷’已渐渐不见。你所言天下万民生死祸福于那天道大势之中,只不过是小节而已,故而她虽对你略有怨怼,也有所而为,但终究还是为了这场天道之中的杀劫。”

张紫星听伏羲的口气,竟然是知道女娲的一些小动作,而且似乎对女娲成圣后地转变也有些无奈。虽然他依然对女娲有所成见。但也不得不承认伏羲此语的公允性。

女娲和他的对立说到底,根源还是在那“天道”的杀劫上,并非什么化解不开的私怨。

神农淡淡地加了一句:“其实算计杀劫的,又何止娲皇圣人?”

张紫星一怔。黄帝接口道:“当日女魃求我将她封于赤水之北,那封印虽是我成道之前所设,亦非寻常仙人所能解开,此次女魃出世,并非符印失效,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存心乱中生乱。”

张紫星一直怀疑这个人就是女娲,但碍于伏羲,没有说明。伏羲看穿了他的心事,摇头道:“此事并非女娲所谓,我曾得她亲口证实。”

不是女娲?难道是另外的圣人?张紫星忽然想起当初女娲庙差点让他迷失本性的幻欲香,心念电转:胆敢算计女娲的,必定也是圣人实力。其实在这些人地手中,他这个天子何尝不是一枚棋子?

伏羲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陛下的命格极其怪异。乍算之下贵不可言。再仔细算时竟然迷蒙一片,我虽精通八卦演算之术,却也不可详知,真是怪哉!”

张紫星心知是那面具地神奇功效,这样看来。那神秘青年只怕是圣人一流。否则以伏羲的演算之术,又怎会失效。究竟是哪一位圣人呢?

张紫星不想暴露自己的这个秘密宝贝。当下将话题转开:“三年前女娲娘娘曾言,大商气运三年后必会盛极而衰,正应在如今,眼下果然天灾**不断,请教圣皇解救之法。”

“陛下有此命格,将来必有不凡际遇,或许……真能完成你的那个执着也不得而知。”伏羲自顾感叹了一声,回答了他的问题:“近年来天机颠倒,难以预测,纵然我以八卦之术,耗尽心力,也只能勉强算出大概之形。凡事有盛必有衰,虽大商气运日渐衰败,但衰未必等同于亡,既能盛极而衰,亦有衰极而盛,就看天数与人为了……”

张紫星闻言若有所思,黄帝说道:“噬魄乃魔神遗宝,以万千天魔之魄凝炼而成,你虽有真仙修为,但还是无法自如驱使,若是强行使用,精疲力竭倒还罢了,一不小心,还会被其中魔头所趁,从而心魔大生,化身为魔。况魔族余孽未曾根除,只怕还有事端,你且将其留于此地,并让女魃留下,我与两位皇兄施术将其改造后,由女魃带回。”

张紫星正嫌这噬魄太过显眼,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一听此言,连忙拿出交给黄帝,并谢过三皇。提到这蚩尤遗物时,他忽

一事,朝黄帝问道:“敢问圣皇,可知风伯此人?”

“风伯飞廉乃魔神族人,狡诈如狐,狠毒如狼,当年曾与其妻雨师同为蚩尤麾下两大亲信,鹿一战中,雨师丧于女魃之手,风伯仓皇逃窜,正好被我法宝余波所摄,肉身被吸入鼎中,只余元神遁走。”



张紫星留意道了那个“鼎”字,问道:“是何法宝,竟有如此威力?”

“那宝物乃先天至宝乾坤鼎,威力极大,”黄帝叹道:“人教圣人老子当年化身广成子,指点我寻得那乾坤鼎,老子曾言此宝于我缘分甚浅,果不其然,蚩尤定后,此鼎化作一道金光飞入江海不见,任凭如何都寻覓不到。”

黄帝的语气大有“煮熟的鸭子飞了”的遗憾,听得张紫星暗暗窃笑,黄帝又道:“你如今已习得黄帝心经,可有何处不明,我可指点一二。”

张紫星知道这是难得地机会,赶紧将平日的一些疑难说了出来,黄帝耐心地一一解答,伏羲和神农似乎有回避之意,只称有事进入内殿。而那句一直费解的“采四灵之气,融四脉凝炼,几可窥混沌”也有了正确的答案。

四灵并非张紫星认识中的中国神话传统四灵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而是仙灵、玄灵、妖灵、人灵四种灵气,通过双修的方法,将四灵之气融入手少、手太、足少、足太四脉,加以平衡,再凝炼融合,可模拟出接近混沌地力量,如果有足够悟性,甚至可以借此领悟到真正地混沌之力。混沌之力是天地间最初始的力量,也是最强大的力量,圣人所具有的,正是这种混沌之力。可惜的是,就连黄帝自己也未能领悟这种混沌之力。

“此句虽乃黄帝心经上部**经地基础篇所载,却是整部心经地精华所在,以你目前的力量,若能以双修之术采四灵之气,融炼大成,纵无法领悟混沌之力,实力亦可突进玄仙之境。”

直接进入玄仙之境!张紫星暗暗咋舌,在惊讶地同时对这黄帝心经又生起了新的希望。

黄帝见他兴奋的模样,又道:“休要以为此乃捷径,休说四灵之气采集困难,就算能集齐四灵之气,也难以融炼凝合,要悟得到混沌更是难上加难。我观你体内人灵之气充沛,妖灵之气也有微弱些许,玄灵之气和仙灵之气却是半点全无,若想心经大成,还需不懈努力。”

张紫星心中明白,人灵之气是他和妻子们双修的成果,妖灵之气则是妲己的“功劳”,便问玄灵之气和仙灵之气来自何人。黄帝告诉他,仙灵之气只有天宫金的仙女才具备,如被诅咒之前的女魃。而玄灵之气则来自那些已成仙道,却仍在地面修炼的女仙,其中,以鸿钧传下的直系教派最佳,就是阐截两教的弟子。如今天下正是玄道昌盛,找一个身具玄灵之气的女仙双修并非难事,关键就在于仙灵之气。

黄帝自己当年是和九天玄女双修,才有了这仙灵之气,最终凝炼成功。

张紫星终于确定了九天玄女并非女娲娘娘,对于仙灵之气他倒不担心,如果真想“采四灵之气”修炼这黄帝心经的最高阶层,有一位自天宫而来的仙女公主自是适合不过,关键就看他的追求手段了。

此时,伏羲与神农从内殿走出,神农说道:“天色已不早,朝歌中瘟毒者危在旦夕,你还是速速赶回救人去。”

黄帝也点了点头:“你可自去,过些时日女魃自会将噬魄带回。”

张紫星正要告辞离去,却被伏羲叫住:“你身负魔神玄帝之真武灵诀,具玄武之像,虽有手段压制那魔神之力,却也怕万一之数,我这里有一物,正好助融合魔神之力与御弟的黄帝心经,你且拿去。”

说着,张紫星手中忽然多了一副图,才看了一眼便大吃一惊,就算没有超脑的资料,他也认出了上面神秘的图案——河图!

第一百三十六章 得龙马,传内经(月票感谢章奉上)

紫星曾听孔宣提过,河图洛是天地初开时诞生的灵圣人所获,超脑的资料中也有“伏羲王天下,龙马出河,遂则其以画八卦,谓之河图”的传说,想不到伏羲这么轻易就将自己最珍贵的法宝河图送给了他!

伏羲又是一挥手,河图竟然渐渐隐入张紫星的手中:“你既来火云洞,即是缘法,你与这河图有缘,故而相赠,将来若是缘尽,你强求亦是枉然。”

张紫星想到黄帝与乾坤鼎之事,心中恍然,但无论如何,伏羲能“借”河图给他,已经是相当的情分。而且有伏羲这层关系,估计女娲也会相应收敛不少。

伏羲又道:“你此次返回,可先去汉江,那里还有一物等着你,往你好自为之。解毒之事,无须声张,就言你一己之力即可。此地即将封洞,不见外人,若有机缘,再作理会。”

三位圣皇的气度与胸怀让张紫星十分佩服,无论是在封神世界或是在史实中,这三皇都是值得敬重的人物,他诚心地深施一礼,然后告辞离去。

女魃见他出来,连忙上前相询,张紫星将事情经过大略地说了一遍,并让女魃留下等待三皇改造噬魄完毕,女魃听得可以见到义父,也十分欣喜。

张紫星按照伏羲所说的,先驾风往汉江而去。

在汉江边走了好几圈,都没看到什么等他“那物”,就在他犹豫是否要离开时,江中忽然发生了异变。

原本平静的水面开始不安地起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搅动一般,渐渐形成一个漩涡,张紫星连忙凝神应对。只见那旋涡中陡然飞出一条龙来。这条龙形态十分威武,身上的鳞片赫然是橘红色的,如同金属一般,在这黄昏的晚霞中显得格外夺目。

那龙一眼就看到了张紫星,仰天嘶叫了一声,朝他面前冲来,张紫星虽有伏羲的交代,却不敢放松警惕,当下已迅速运出轩辕驭龙诀,准备随时攻击。

奇怪地是。那龙飞到张紫星身前时,忽然身形开始发生变化,体型也急遽变小,最后竟然变成一匹像马一样大小的奇特生物来。这生物身上长着橘红色的绒毛。头的形状有些像马,却生了两个角,鬃毛是暗褐色,尾巴细长。

这是什么?传说中的?又不太像。

那生物凑近他面前,张紫星想起伏羲的吩咐,见它似乎没有什么要攻击的态势,故而并没有出手。果然,它将脸在张紫星身上轻轻地磨蹭着,以示亲热。张紫星感觉到伏羲打入他体内的河图也在散发着淡淡的力量波动。想起传说中龙马背负河图出落水的传说,不由恍然大悟,这就是龙马!原来伏羲是要送一匹坐骑给他!

一直以来,张紫星在潜意识中都有些羡慕那些有奇特坐骑地修炼者,如墨、四不像、鸿鹄等,这些坐骑不仅能行进迅捷。还能有飞天之功。绝非一般凡马所能相比。如今,他终于也有了自己的灵兽坐骑龙马,当下对伏羲感激不已。

张紫星和龙马亲热了一阵,尝试着翻身骑上,龙马果然毫不抗拒。反而欢呼一声。奔跑起来,张紫星只觉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才一瞬已经跑出几百米,而且龙马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协调和稳定力量,使主人坐得极其安稳,并没有收到惯性的影响,简直可以媲美后世地飞行车。让他高兴的还在后面,龙马跑了一阵,竟然朝河里冲去,没等张紫星喝止,它已经在河面上来回趟动,甚是欢愉。张紫星才知道,龙马居然有“凌波微步”的功夫,能踏水而行。

张紫星也不知道该如何命令它,只好说了一句:“马儿,你是否能飞翔?”

龙马深通灵性,轻嘶一声表示明白,当下四蹄腾云,果真飞了起来,速度还相当可观,张紫星大喜,指挥着它往朝歌方向飞去。

龙马十分神骏,不多会功夫,已经到达朝歌上空,张紫星看着下方规模宏大的方城中点点星火亮起,想起伏羲的话来,不禁心神激荡:宁可“执迷”,也绝不“悟”,一定要守护好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张紫星将神农给的丹药拿出一颗,投入冚河中,又来到西山的玉泉投了一颗,然后换成逍遥子的面孔,骑着龙马降至那别院之中,嘱咐下人好生看护喂养龙马,下人们对国师地神出鬼没已经习以为常,自是遵从吩咐。龙马十分通灵,并不抗拒下人的照顾,性情尚算温顺。

张紫星安置好龙马后,速速赶回宫中,来到摘星楼继续“静思”。

妲己终于睁开了眼睛,首先落入眼帘的,是在一旁悉心守护的近身侍女鲧捐。

鲧捐在原中,是替妲己出谋划策的一个宫女,阴险而富于心计,姜皇后被废就有她的功劳。但如今这个捐是张紫星从天影中调派过来地女卫,虽然表面上对妲己惟命是从,照料有加,实际上却是一个活地监视器。

“捐,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我全身软弱无力?”妲己只记得当日祭祀母辛时,被那戴着面具的女祭司一指,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已经身在寿仙宫,而且身体极度虚弱,就连天妖之力都难以凝聚。

鲧捐将越王启勾结妖人冒充母辛,发动叛乱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妲己听到连天子都被刺成重伤,险些丧命时,不由吃惊。后来捐又说出越王启对全城下毒与天子静思研制解药的事情,妲己才知道,是天子救了她。

妲己问道:“陛下如今何在?”

鲧捐答道:“陛下替娘娘解毒后,一早便上朝去了。适才有内侍说,陛下制出灵验丹药,化于水中,中毒者饮之不久便毒厄尽去,只需休养即可痊愈。如今陛下正在亲自指挥解毒之事。”

妲己听出捐语气中对天子的

情,心情不由有些复杂,天子这次救了她一命,该报自己地使命又当如何?算了,还是不去想了,反正女娲娘娘有命在先,其余地,都顾不得了。

这时,一个熟悉声音从外传来:“爱妃可是醒了?”

妲己连忙挣扎起来行礼,却被张紫星快步上前。拦了下来:“爱妃不必多礼,如今你身体未复,应好生调养,尽早恢复为上。”

妲己感激地说道:“多谢陛下救命之恩。如非陛下,臣妾早已命丧毒手了。”

张紫星说道:“此事国师功不可没,若不是国师不辞辛苦,赶赴千里之外取回珍稀药材,寡人也无法制成解药。”

妲己一听国师之名,眼睛顿时一亮,试探着问了一句:“前次代相姜尚在摘星楼前除妖时,曾听陛下提起那国师之名,不知这国师是何来历。

竟有如此神通?”

张紫星有意夸大国师的神通来警示妲己:“那国师名作逍遥子,也不知是何人门下,身份极为隐秘,却神通广大,前些时日天下大旱,亦有旱作乱之故。这旱乃黄帝时旱神。有金仙之力,就连闻仲都不敌,幸得国师出手,独力将那旱魃消灭,后方有寡人祈雨之功。此次挫败越王启阴谋。诛除妖孽。国师也出力不少,堪称我大商之栋梁。”



妲己听得惊异。当年见逍遥子时,还勉强是化婴期修为,短短几年,实力竟然突飞猛进,就连旱魃这样地金仙都能消灭,莫非是拜在哪位圣人门下?逍遥子如此相助大商,或许,是圣人授意?

妲己越想越复杂,眼神变幻不定,张紫星看在眼里,故意说道:“爱妃为何这般形态?可是那国师有何不妥?”

妲己摇摇头,尽量露出一个妩媚地笑容来:“臣妾见这位国师如此神通,不由敬佩,不知何时能一见这位高人。上次的那张白玉琵琶,陛下不是说交予国师之手吗?臣妾还想向国师讨教如何却除那妖气,让臣妾上弦安心使用,为陛下弹奏。”

“爱妃真是深得寡人之心,目前你身体尚且虚弱,此事容后再说,”张紫星知道她对琵琶精的事情还是没有死心,“寡人答应你,必会偿你所愿。”

妲己一听玉石琵琶精之事还有希望,又能再次见到那逍遥子,不由露出欣喜之色。

只听天子又道:“爱妃,寡人有件事一直想问你。你是否跟随何人修炼过道术?寡人一直感觉你有些特异,适才寡人替你解毒时,果然察觉到你体内有一股特别的力量,虽然不是十分强烈,却也生生不息,甚是奥妙。”

妲己大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这一中毒昏迷,竟然被天子察觉出了体内的天妖之力!好在她现在已与妲己的肉身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算是一个人类,若非如此,定会使妖身暴露,届时后果不堪设想——她哪里知道,就在她还没有进宫时,天子就已知晓了她的最大秘密。

甚至,还早在女娲娘娘召三妖入宫,命她附身前,早在她的肉身被青角吞噬之前,这位熟悉封神的穿越者,就已经预知“妲己”这个名字所包含的秘密了。

妲己心思转得极快,当下声称自幼体弱多病,名医难治,后来在外碰上一位道姑,提出要收她为徒,她舍不得父母,所以并没有答应。道姑只道无缘,虽觉遗憾,但还是传了她一套奇怪地呼吸吐纳法,靠着这套呼吸法,她的身体竟然神奇般地好转起来,而那道姑再也没有出现过。

妲己这套故事结合了原本的苏妲己自小体弱的事实,真真假假,就算是叫苏护来,也没法戳穿,自以为编得天衣无缝,却不晓得眼前地男人早就洞悉一切。

张紫星微笑地看着她的表演,暗暗好笑,等她说完,方才露出恍然之色:“原来如此,爱妃只怕是错过一场机缘了,那道姑必是有道之士,这套功法好生了得,若能一直坚持下去,或能长生不死也不一定。”

妲己动情地说道:“臣妾不要什么长生,臣妾只希望与陛下厮守一生,于愿足矣。”

张紫星暗叫这狐狸精演技果然高明,若不是先有知机,只怕还要大大感动一番。

他也只好做出感动之色:“寡人定与你自当生生世世,不离不弃,以偿你此情!爱妃,寡人有一套双修功法,唤作**经,乃轩辕黄帝所遗,习之可双方大益。寡人本担心与你体内那神异力量相斥,一直不敢传授。今日替你运功驱毒时,发现两者并无冲突,现寡人将此法传授于你,你可用心修习。待身体复原后,便和寡人合籍双修,一来可增闺中乐趣,二来可充实你的元气,延绵寿元,你可愿意?”

妲己早就从黄飞燕和杨的口中知道天子的双修之术,原本还一直以为天子对她有戒心,所以未曾传授,今日得天子亲口说明,方知缘由,知道天子是真心宠爱自己,不由大喜:“陛下有命,臣妾怎敢不从?多谢陛下赐功之恩!”

张紫星当下将**经的基础篇传给了妲己,妲己原本就是修炼者,一听便知是真正的双修功法,自然学得毫无阻碍,对其中的一些奥秘更是心痒,只盼早日恢复身体,一试这传自黄帝的双修妙术。

张紫星装作性急地模样,说些房中密语,调戏了她一阵,方才离开。在妲己满心欢喜的同时,他也暗自得计——自此,“四灵”中的妖灵之气,已经唾手可得。

第一百三十七章 孔宣收徒(第一更到达,求票)

农的丹药甚是灵验,那瘟毒果然药到病除,张紫星按咐,并没有对外大肆声张火云洞之事,而是冒领了这个拯救万民的功劳。说到这个,他倒是老行当了。

朝歌上下对此自然是深信不疑,上至官员大臣,下至平民农奴,无不感怀天子的救命之恩,前段时间还没冷却下来的感恩符热潮又开始沸腾起来,来自金色星云那巨大的信仰之力让张紫星暗爽了好一阵。

另一方面,他与妲己的双修同样十分顺利,妲己根基深厚,悟性过人,又有丰富的修炼经验,张紫星按照黄帝所授的秘术,果然获得了与黄飞燕等女双修时完全不同的力量,正是那妖灵之气。虽然暂时只有一小部分,但只要通过时间的积累,必然会达到可观的数量。

这种妖灵之气与平和淡然的人灵之气截然不同,显得锐利激进,两者格格不入,好在有黄帝的指点在先,他将妖灵之气散于手少阳脉,将人灵之气散入足太阴脉,果然互不相扰,而且力量还有递增之势。

其实妲己所得的好处也不少,感觉不仅元气充沛,而且那天妖秘术修炼更加顺畅,不由欣喜,恨不得天子整日都呆在寿仙宫。

大概半个月后,女魃终于从火云洞归来,将全新的噬魄交给了他。原本的金矛,已经被三位圣皇施展神通合力改造成了一把金色的长剑,而那凶戾、暴躁的感觉也换成锋锐之气,若非张紫星在心中与噬魄有一定的心灵感应,还认不出这把金剑就是先前那柄著名的蚩尤凶器。

女魃告诉张紫星,虽然噬魄的外形和气势得以改变,使用起来也不会抽空全身力量,但它本身所蕴的天魔之力并没有消除,所以黄帝临行前一再嘱咐。

要谨慎使用,若遇特殊情况,噬魄极有可能还会恢复原状。张紫星本想将这金剑取名轩辕剑,又怕黄帝找他关于版权及抢注名称方面的麻烦,最后还是起名“定商”。

黄帝对于女魃这个义女也没有吝啬,赐下两件宝物。一是有护身妙用地浣纱天衣,一是攻防兼备的法宝天昊晶镜。

张紫星知道应龙、女魃两人虽然实力高强,都是金仙境界,但苦于没什么趁手的法宝,在这个“暗器”决定身负的封神世界,无疑使战斗力大减。如今女得了黄帝的两件法宝,虽然将天昊晶镜分给了应龙使用,却还是略显得寒酸了点。张紫星想了想,将自己近年来所得的法宝零碎全拿了出来。任两人选择,作为礼物。应龙看到那面得自青角道人地九宫魔幡时。大吃一惊,忙问来历。张紫星向应龙略一解释,方才知道,原来这九宫魔幡和噬魄一样,都是那魔神一族的秘宝,他也不吝啬,就要赠于应龙,应龙知道这秘宝的珍贵,哪里肯要。

应龙虽然对九宫魔幡坚持不受,但对另外一件东西却没有再客气。那就是同样出自青角的那块神秘龟甲“天龙”。得到龟甲的应龙显得十分兴奋,仿佛拣到宝一般。

张紫星一直没有参透那龟甲的奥妙,权当是个废物,没想到会得到应龙的如此重视。答案马上揭晓了,在应龙将那“废物”炼化之后。只见他将手放在龟甲上。缓缓运出力量,那“天龙”二字顿时有所感应。忽然发出夺目的青光,随后在张紫星瞠目结舌之下,青光覆盖了应龙全身,化出一套精美的甲冑来,周身还散发出带着强大力量地淡淡波纹。

应龙告诉张紫星,这是龙族的异宝之一,碧澜铠,是一件难得地护身甲胄,寻常法宝绝难伤害分毫。只不过这碧澜铠的封印只有金仙以上的龙族才能开启和使用,旁人就算有能力破除封印,也无法用之。张紫星这才明白当初青角道人为什么穿不上这件铠甲,同时也暗自庆幸没有把它当废品扔掉。(没办法,谁要咱念旧呢,要知道,在二十四世纪时,就连五、六岁时留下的玩具和电子都还被某人保存完好呢)

女魃还带着羞意地告诉张紫星,黄帝还传下一卷心法给她,张紫星要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卷双修之术,与他所学的有所不同,应该特意是针对女魃这种修为的金仙所的。张紫星看着满脸通红的女魃,顿时明白了黄帝的意思,当即以女魃兄长的身份,为应龙与女魃秘密举行了婚礼。

看着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张紫星也不由替他们感到高兴。应龙和女夙愿得偿,又得了张紫星馈赠地宝物,对这位皇兄更是感激。

这时,另一个让张紫星高兴地消息也传来——孔宣回来了!

在孔宣离开的日子里,张紫星可算是坎坷艰辛,虽然最终靠着智慧与毅力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但他也无时不刻在想念这位远行的皇弟。如今孔宣一回来,他感觉心中的顿时踏实了不少。有孔宣在,再加上女魃和应龙,就算再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同心协力,并肩作战。

孔宣应天子之召,进入昭宣殿时,却发现天子居然不在,偌大的殿内就只有三个人,两男一女,连个内侍都没有。

孔宣一眼就看出那两男一女绝非等闲之辈,而其中相貌俊美地那对男女竟是金仙下阶地修为,尤其那男子,已经快突破金仙下阶的临界点,晋为中阶地境界了。另一名男子相貌相对平凡,左脸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细看时,居然也是真仙修为。

这三人是谁?天子哪里去了?孔宣皱了皱眉,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走了上去,朝那平凡男子施了一礼:“愚弟才离开一阵,不想皇兄居然已成仙体,实是可喜可贺!”

那男子表情一滞,露出沮丧之色:“贤弟如何能认出我来?”

孔宣笑道:“皇兄莫非忘了,你这面具还是我所炼制,虽然如今已被人以大神通改造,但那五色气息仍在,况且皇兄一时不察,还带得我那五色翎毛在身上。故而还是被愚弟认了出来,若非如此,还要被皇兄瞒过。”

张紫星先前还以为是这面具失效,正觉好生失望,不料竟是这个缘故,不由失笑。取下面具来,大笑道:“我听得贤弟返回,

喜,欲与贤弟相戏,不料竟然被轻易看穿,好生惭愧

孔宣感叹道:“皇兄曾有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如今果不其然,短短数月。皇兄竟然已妙悟大道,成就真仙之体。真让人难以置信。好在皇兄屡创奇迹,愚弟已习以为常了。”

张紫星闻言大是得意,孔宣的目光落在女魃和应龙身上,问道:“皇兄竟然毫不避讳这两位金仙,想来是极近之人,不知……”

张紫星连忙将两人介绍给孔宣,女魃和应龙都看出孔宣的力量深不可测,心中方信服张紫星事先对此人的形容,当下与孔宣见礼。孔宣在听完张紫星讲述的女魃和应龙千年生死之恋时,感慨不已。对两人的好感也是大生。张紫星提议索性四人一同重新结拜。当下得到了赞同。结拜过后,张紫星以人皇之尊依然是老大,孔宣次之,应龙排第三,女则是小妹。

四人重新叙礼完毕。言谈愈发投机。气氛显得十分融洽。孔宣生性孤傲,素喜独来独往。原本不喜人多,就连亲兄弟大鹏,也与之敌视。自当年遇张紫星相救后,参悟至理,心性也有了质的飞跃,如今多了这几个义气相投的兄弟姐妹,只觉甚是投缘。

张紫星也不相瞒,将那日祈雨时所碰到地神秘青年之事说了出来。孔宣听得暗暗心惊:从那被改造的五色面具来看,这青年的法力远在他之上。而且据张紫星说,那人只是轻描淡写地弄了几下就完成改造,而改造后又平添了可自如变化容貌的神奇功效,由此看来,那青年极可能是圣人一流,就算是火云洞三圣与此人一比,也远远不及。

那么这青年究竟是谁?元始?老子?通天?准提?接引?或者是那大道至尊……鸿钧?

具体是谁,孔宣也想不出来,因为容貌并不能说明什么,别说是圣人,就算是普通仙人,要变化容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论那开启功德和信仰之力的神通,就连孔宣都无法办到。不过,诸如三皇那样获得“位”之力地人可不可以?圣人呢?

四人讨论了一阵,并无结果,反正那人不像是有恶意,而且既有此次之因,将来必有其果,所以此事还是随缘的好。

张紫星想起袁洪拜师之事,对孔宣提了出来。孔宣虽然从未收过徒弟,但得知袁洪在以妖族之身拜师广成子遭拒后,以莫大的毅力与恒心学成**玄功,对这个猴精不由产生了几分好感。

张紫星趁热打铁,命人传袁洪入宫。

袁洪自上次姜环之事立功后,被安置在朝歌的一个隐秘之所,听得天子传唤,赶紧跟随着内侍来到昭宣殿。

入殿后,袁洪的目光落在了天子身边一个男子的身上,虽然这男子身上没有像天子的义妹夫妇那般发出淡淡的金仙之力,只是如平常人一般,但袁洪凭借四大灵猴所特有的本能感觉地出来,此人地实力,绝对不在那对金仙之下,甚至还犹有过之。

没等天子说话,那人倒越礼先开口了:“你就是袁洪?”

袁洪一怔,看了一眼天子微笑的面庞,忽然福至心灵,朝孔宣拜下:“弟子袁洪,修持千年,苦无明师,今诚心恳请老师收留!”

“你这猴儿,倒也机灵。”孔宣点了点头,轻轻一挥,手中忽然放出淡淡地白光,朝袁洪卷去,袁洪不敢躲闪,只得硬受,任那白光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有道是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白光虽然并不耀眼,但应龙和女却能看出其中的厉害,面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这白光类似一种“沧海一粟”的神通,是将无数强大的力量浓缩而成,威力无比。更让两人佩服的是,孔宣施展这白光时,除袁洪外,周围的地面或摆设并没有任何异状,且不提白光中强悍得惊人的力量,光是这份挥洒自如的控制技巧,就远非二人能及。

袁洪可无暇顾及这么多,那白光给予他的压力是旁人无法想象的,也是自他修炼以来遇到过地最为可怕地力量。袁洪仓促下运出的抵抗之力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甚至那白光还将他抵御的力量强行打入体内,压缩成团,并周而复始,再三压缩,不仅力量遭到恐怖的压迫,连浑身的骨骼都像要被那可怕地力量挤得寸寸碎裂一般。如此内外煎熬,若是旁人只怕早已支撑不住,幸亏袁洪经历过修炼**玄功地痛楚,所以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坚持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忽然身上那恐怖压力一轻,消失无踪,一直强撑的袁洪整个人顿时垮了下来,身体失去重心,一头栽倒,却被一只手稳稳地托了起来。

袁洪抬头一看,正是刚才举手投足件给予自己可怕压力地儒雅男子,心中愈发敬畏,低头不敢正视。孔宣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果然是个有毅力的猴儿,无怪能练就**玄功。”

袁洪低声道:“老师神通威严,弟子敬服无比,怎敢得如此赞誉?”

孔宣摇头道:“方才我并非立威,亦非全为试探你的决心毅力,你可另悟得什么?”

袁洪不料孔宣还有如此用意,回想方才感受,不由沉思,蓦地抬起头来,两眼直发亮:“老师方才可是指导我力量聚散之功?”

孔宣暗赞他悟性,说道:“不错,你虽有机缘,习得**玄功,却缺乏精炼,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力量过于散漫,可发挥之功用不到十之六七,若你能完全将力量凝于体内精炼,实力当可再上层楼。”

袁洪感激地说道:“老师……”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紫星打断:“老师乃对长辈前辈之普称,你还待如此称呼?”

袁洪瞥见孔宣脸上会心的笑容,喜得直挠腮抓耳,翻身拜倒:“师尊在上,请受袁洪一拜,承蒙不弃,收为门下,徒儿愿粉身以酬师恩!”

第一百三十八章 帷幄(今日第二更,各位请砸月票,快加更了)

洪拜师之事后,张紫星将孔宣单独留了下来。

张紫星没有隐瞒,将孔宣离开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孔宣听得面色渐渐凝重。

“皇兄,眼下我在明处,敌在暗处,尤其还有圣人出手,更是无从防御,”孔宣深通兵法,短短几句话就道破了关键,“若一味地被动守御,你的处境只会愈发不妙。”

张紫星眉头紧锁:“我也没办法,我身为天子,坐镇朝歌,如今杀劫将至,自是众矢之的,纵再有天灾**、阴谋诡计,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孔宣想了想,说道:“以愚弟看来,近来皇兄锋芒还是过于显露了。虽然皇兄在这些事情上也动用了不少心计,但从大局来看,终是失算。你越将那些事情解决得圆满,那些谋划者就越不甘心失败,所以灾厄接踵而至,使皇兄疲于应付。”

孔宣以局外人的身份,一语道醒了梦中人:诚然,这些事件,张紫星应付得都很不错,还在挑拨离间方面下了不少工夫,略见成效,但作为一个凡人天子来说,这些事情解决得还是过于“完美”了。越是完美,就越后患无穷,比如说,天下大旱的事情被应龙那样解决掉,昊天上帝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扶植宗室篡位的女娲计划失败后,定会再生事端,他这个天子就好比一个靶子,竖在固定的位置,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箭矢。

虽然他也有自己的算计,但被他算计的人并非死物,就此任由他摆布,而且他没有顾及到的敌人,同样也在明处或暗处算计他。这好比一个互动的网络游戏世界,每个人都是主角;而不是单机游戏,其余人全是围绕某个主角的NPC。你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算计你,你在发展进步地时候,别人也会发生变化。怎样才能在这种复杂的局面中获得先机、创造希望呢?张紫星不禁陷入沉思。

半晌后,孔宣开口道:“皇兄可还记得,你所赠我的那本兵吗?内有一句‘能而示之不能,强而示之以弱’。”

张紫星一震。隐隐明白了孔宣的意思:就那那个靶子的比喻来说,他这个“靶子”或者能将射来的箭矢反弹回去,或坚固无比、箭矢难穿,但越是这样,那些实力强大地射手们越会起劲地射箭,直到将成功他贯穿为止。如果他本身就是一个难度极低的烂靶子,射手们射了几箭便没有兴趣了,自然会将目标转移到其他的靶子上。

孔宣说的“示弱”是个不错的办法,但张紫星想得要更深一层。他不仅想做个不引人注目的靶子,更想做个瞄准别人的射手。

孔宣见他陷入苦思。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不便打扰,悄悄退了出去。

孙子兵法中还有一句:“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如果能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结合那个逍遥子的分身将水搅浑,就有可能成为杀劫中的射手之一。而不是挨打地靶子。

关键就在于。怎么才能化明为暗,暗渡这个“陈仓”?在不久前的祭坛叛乱事件中,他就是用了化明为暗之法,最后反客为主,将叛党一网打尽。甚至还把心腹大患姬昌也拖下了浑水。

虽然他即将面对地是与之实力悬殊仙人和圣人。但这种方法的成功依然有借鉴之处。

张紫星不由感慨起身边没有个好军师来,孔宣是帅才。不仅实力高强,而且精通韬略,但要他专门做个专营算计的谋士,却是力有未逮;女与应龙则是冲锋陷阵的猛将型,更是和军师搭不上边;商青君的智商或许可以达到要求,但光有智力还远远不够,而紧迫的时间和她女性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游历天下增加阅历和积累经验,所以她也无法胜任,放眼满朝文武,内政、治国人才不少,运筹帷幄,决胜天下的却是找不出什么合适的人选,实在要凑一个,恐怕就只有那位七窍玲珑心的亚相比干了。

若是重生在三国时期,优秀地谋士还不一大把抓,诸葛亮、司马懿、郭嘉、庞统……可算是N多,三国里,传说中地仙人倒是少,多半还是装神弄鬼之徒;然而在这封神世界,仙人遍地都是,优秀的谋士却是凤毛麟角。

想到司马懿的名字,张紫星忽然想起一个有名的故事来。三国时,魏国的魏明帝去世,继位地曹芳年仅八岁,朝政由太尉司马懿和大将军曹爽共同执掌,曹爽是宗亲贵冑,用明升暗降地手段剥夺了司马懿的兵权。司马懿知道曹爽势大,所以称病不再上朝,曹爽派亲信李胜去司马家探听虚实,结果司马懿尽示其弱,还装出命在旦夕地模样,曹爽得知消息后,大喜,放松了对司马懿的警惕,结果不久后,司马懿趁曹爽仅带着三个兄弟护送天子曹芳去济阳城北扫墓时,调集兵马,迅速占据了曹氏兵营,并进宫威逼太后,历数曹爽罪过,要求将其废黜。太后无奈,只得同意。司马懿又派人占据了武库,等到曹爽闻讯回城,大势已去。司马懿以篡逆的罪名,诛杀曹爽一家,终于独揽大权,曹魏政权从此有名无实。

这条计谋就叫做“假痴不癫”,是三十六计之一。

受这条计谋的启发,张紫星的思路豁然开朗,越想越顺,对未来的行动已经有了一个比较详尽的计划,只不过,这个计划所要冒的风险也不小。

照伏羲所说,杀劫是天道中一种秩序的重新设立,绝对规避不了,就算天下当真太平,也必会被掀起滔天祸端,诱发仙人大战,最后死者封神,规则重列。

既然如此,那么人族的战乱只是为这场杀劫提供的一个大环境而已,最后人族谁获得这场政权之战胜利对整个杀劫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影响,就算大商没有被西周取代,只要杀劫完成,照

神定案。因此,他这个“纣王”并非注定就是输家。

在一些仙人们当中流传的“真主出世。商灭周兴”的预言很可能有两方面的原因,一、大商国运渐衰,西周气运日旺,只怕会取而代之;二、以朝代兴替为借口,以名正言顺地发动战争,便于仙人们应劫。

如果按照伏羲的说法。最终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如果大商能挺过最艰难地阶段,国运衰极而盛也不是不可能,关键就看如何在这个杀劫中有所作为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张紫星暗暗咬牙,心中拿定了主意。

当晚,闻仲、商容、比干三人被秘召入宫。

此事代相姜尚和两位上大夫赵启、梅伯还在各地巡查新政实施情况,所以商容又抱着“病体”勉强管理一些事务。

张紫星很客气地请三人落座。第一句就让三位老臣子一愣:“三位爱卿,是否相信寡人?”

闻仲道:“陛下何出此言。你为君,我等为臣,如何不信陛下?”

“如果寡人昏庸无道、任性妄为呢?”

商容摇头道:“陛下莫要说笑,并非老臣谀词,以陛下之才能,就算在我大商历代帝王之中,亦算是罕有英主,又岂会那般模样?”

“非是寡人愿意昏庸,而是寡人不得不昏庸……”张紫星将目光转向闻仲:“太师乃截教门人,是否知晓杀劫一事?”

闻仲面露讶色:“老臣曾听闻师尊金灵圣母提及此事。许多道友也遵从掌教圣人的吩咐。隐居深山,闭门不出。此事较为隐秘,陛下从何处得知?”

“寡人得承天命,一早就知晓了……寡人之所以变革天下,释放奴隶。

就是想避免这场杀劫。不料却是徒费心计而已,”张紫星叹道:“老太师……令师是否曾说过。你一生逢不得一个‘绝’字?”

闻仲大惊道:“老臣当时悟道,在碧游宫拜金灵圣母为师之时,学艺五十年。吾师命我下山佐成汤,临行,问师曰,‘弟子归着如何?’吾师道,‘你一生逢不得绝字。陛下如何得知老臣如此秘事?”

张紫星叹息道:“太师,寡人略通算计,亦能知晓一些隐秘之事。杀劫既起,我等俱是应劫之人,就算你那师尊金灵圣母,只怕也难置身事外……”

闻仲浑身剧震,但亦知天子此言绝非捏造,只不过,师尊金灵圣母乃截教圣人四大嫡传弟子之一,若连她都要卷入杀劫,那么其余那些道友们岂非都……

这样看来,天下大乱,只怕已为时不远了,闻仲心中有些明白天子先前所说的“不得不昏庸”的原因,不由面露慎重之色。

“太师,不管将来如何情形,请务必将大商军权牢牢掌控,各关隘总兵须得小心戒备,勤加操练,切不可因一些朝政之事而使丧失战力。寡人会专派人提供军中补给,以免军心浮动。”

枪杆子里出政权,无论如何,军权是必须要把握在手中的,这一点原中的纣王似乎也非常重视,所以尽管他昏庸无道,军方却有相当多地死忠之人,尤其是守卫各关的总兵,大多是死战不降,最终一缕忠魂,归于封神台。

闻仲深知这件事的重要性,当下沉声应命,商容和比干并不明白什么杀劫的事情,只是听出天子似乎有什么隐衷。

“今日所议此事,十分隐秘,诸位切记守秘。”张紫星对两人开口道:“若寡人算得不错,不久朝歌当有大乱,二位卿家一为国丈,二为王叔,又是我大商的两大丞相,寡人一直倚你二人为臂膀,其时祸事将近,朝中大臣大多难以自保,请二卿还是及早规避为上。”

商容起身大笑道:“规避?陛下可是嫌下臣老朽无用?若陛下不弃,老臣甘愿将一腔热血洒落大商社稷中,虽死无悔!”

“老丞相乃托孤之臣,劳苦功高,老当益壮,”张紫星忙道:“寡人焉会嫌弃商卿?此举正是要重用于你,只是寡人意欲故示昏昧,若老丞相坚持,只怕此计难以奏效,若老丞相退居暗处,反有奇兵之效。”

商容是三朝元老,心思机敏,阅历过人,当下隐隐悟出了一些东西,所以没有再固执下去,只是沉吟不语。

比干生就七窍玲珑心,更是一点就通,却对张紫星的劝说表示了否定:“我乃王叔,身为宗亲,又深得陛下器重,岂能逃避?况且老丞相已隐身暗处,明处当有我照应,一明一暗,方可助陛下成事。”

张紫星想起当日祭坛之乱时,比干舍身护驾的情景,不由感动:“王叔,你乃国之栋梁,怎可身置险地?寡人算出,你若留于朝歌,必有生死大难,不如……”

比干摇头道:“请恕下臣妄加猜测,陛下只怕是想施奇险之谋,若下臣离开,陛下岂非孤军奋战?陛下休要劝说,我心意已决,绝不因避祸而离开。”

张紫星咬牙问道:“若是有朝一日,王叔无故受那……剖腹挖心之痛呢?”

比干毫不在意,淡然而笑:“只要陛下大计得逞,比干纵死亦无反顾!”

张紫星心神激荡,只觉热血上涌,不由想起清代爱国名臣林则徐的诗句——芶为国家生死已,岂因祸福避趋之!

张紫星暗下决心:君以国士待我,我亦报君以国士。

密议良久后,三位大臣方才离开宫中。

“过一阵子,只怕要做个名符其实的昏君了……”张紫星看着漫天闪耀地星辰,深吸了一口气,天喜星,你会是我的最后归宿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 洪锦娶公主(半夜加更月票感谢章,最后一天求票中)

岐,西伯侯府中。

姬昌的九十九个儿子全都齐集大殿,上首坐着姬昌的母亲太姜与姬昌的元妃太姬。一旁的散宜生拿出姬发交给他的秘笺,恭敬地交于太姬。

太姬将信打开,先递于太姜观看,太姜略一浏览,面色骤变,太姬再看时,也是紧皱眉头,示意散宜生将内容念诵出来。

信的大致内容是:这次朝歌极有可能发生惊天大事,如果姬昌平安无事倒还罢了,如果无法返回甚至是遭遇不幸,西岐绝不可轻举妄动或起刀兵之祸。由长子伯邑考代行西伯侯之职,主大小事物,次子姬发辅之,文事内政为散宜生,兵事守备为南宫适,若遇不决大事,须请示太姬与太姜决断。兄弟之间,必须团结友爱,上下一心,若有私斗,严惩不贷。

听完姬昌的信后,众人神色各异,伯邑考得知父亲不能回来甚至有生命危险,显得十分焦急,姬发听到兄长代行西伯侯之职时,表面没什么,目中却飞快地掠过一丝不甘,其余各子中,亦有一些人露出不服之色。太姬看在眼里,面上的忧虑之色更浓了,

让这些人幸灾乐祸的是,伯邑考的“代西伯侯”的好日子在不久后就到了头。正如姬昌信中所预料的那样,朝歌发生了震惊天子啊的大事,越王启借母辛忌辰勾结南伯侯谋逆,天子在平乱时忽遭神秘刺客杀伤,若非天佑,早已丧命。四大诸侯除北伯侯崇侯虎密报有功外,其余三侯全都被卷入这次事件中。叛乱主谋之一南伯侯鄂崇禹被处以极刑,剁成肉泥;被迫从贼的东伯侯姜桓楚被削去领地;西伯侯姬昌则涉嫌刺杀事件,被天子囚于羑里,未查明真相之前,不得释放。

原本姬昌被囚已经够让西岐头痛了。而天子封太伯、仲雍为“平西侯”的消息更是如同当头一棒。如果这平西侯是外人倒还罢了,偏偏太伯、仲雍与姬昌是亲兄弟,算起来,来是姬昌的宗族统治,就算西岐想找上推却都没有合适的借口。太姬急召众子商议,姬昌儿子们也知道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纷纷表示愿意同心协力,共同面对这次的难关。

太伯、仲雍当年遭遇姬昌排挤,被迫离开西岐远走他乡,如今得天子“垂青”,算是衣锦还乡,自然春风得意。两人带着一队人马随同着朝歌的使者一同来到西岐,使者对西岐众臣宣读过圣旨后,太伯、仲雍正式上任。太伯为左平西侯,主管内政。仲雍为右平西侯,主管军事。面对着这样地情况,西的对策无非是阳奉阴违,力图将两人的权利架空。太伯、仲雍毕竟不是菜鸟,将带来的亲信任命要职,并利用当年的一些旧部,想要逐步将权利完全掌控,一时间,双方明争暗斗,忙得不可开交,得到此消息的张紫星自然是露出会心地微笑。

此时。东海平乱的黄飞虎终于传来捷报。由于郑伦和高氏兄弟的帮助,黄飞虎在最后的决战中大获全胜,并生擒了平灵王等一干叛贼,平定了东海一带,正班师回朝。

而鄂崇禹之子鄂顺在得知其父叛乱被处以刑时。当即自封为南伯侯。开始联合周边的小诸侯兴兵作乱,虽然目前仍然只是吞并那些不愿意一同叛乱的南方诸侯。但张紫星却不敢放松警惕,令三山关邓九公严加防备,并运送大量战备物资前往三山关,同时下旨,让崇侯虎点齐兵马,执白黄铖,前往南地讨伐叛贼鄂顺。

崇侯虎早得到张紫星的吩咐,当下再次联合了弟弟曹州侯崇黑虎,调拨大军,准备南下征讨鄂顺,由于地域位置跨度较大,所以需要不少准备的时间。

不久,黄飞虎班师回朝,带回了被俘的平灵王,张紫星大喜,下旨犒赏三军,宣黄飞虎等有功之臣上殿。镇国武成王黄飞虎领着洪锦、郑伦、高明、高觉、季康众将一同来到九间大殿,三拜九叩。

黄飞虎首先向天子请罪,说自己征战不力,折损不少兵马,幸亏天子派遣援军,方才平乱成功。张紫星对他地请罪自然是一笑而过,黄飞虎毫不居功,盛赞了麾下诸位将官的功劳,尤其是洪锦地道术与后来几位援军的神通。原来,平灵王手下有两位大将,武艺娴熟,又精通道术,甚是厉害,与商军互有胜败,两军一直僵持不下。后来郑伦与高明、高觉来到,凭着高明高觉的千里眼、顺风耳,商军洞彻敌情,处处占了先机。最后郑伦以鼻中白光生擒敌将方偭,而季康与高明高觉则合力擒下敌将高继能,洪锦以旗门之术活捉平灵王。自此,平灵王之乱终于得以平定。

黄飞虎丝毫不提及自己的功劳,只表麾下将领功劳,洪锦等人对这位统帅的品德无不敬服。战友之间感情总是最为真挚,在这些同生共死的日子里,就算是高明高觉这等妖族,在军旅的生活中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黄飞虎平易近人,处事公正无私,与诸将甚是投缘,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张紫星听到被擒获的那两名敌将时,不由有些意外。

高继能?原中孔宣部下,法力极为普通,法宝为蜈蜂袋,可以放出成堆成团地蜈蜂干扰敌军,将黄天化地坐骑玉的眼睛咬伤,黄天化被颠下地来,不慎死在高继能的手中。在武艺方面,高继能要超过法力,后来曾与黄飞虎连同四个兄弟鏖战多时,最终不敌被杀。按照原著,此人应该是大商的将领,怎么到平灵王那边去了?

方偭?原著中并没有此人,从黄飞虎的形容来看,此人精擅长纵火之术,道术远胜高继能,且诡计多端,是平灵王手下最厉害地一人,如果不是郑伦地战斗意识高明,一上来就施白光拿人之术,只怕还会被他走脱。

提到洪锦,张紫星不由打量了他一阵,这位未来三山关的总兵大人生得相貌堂堂。倒算是小白脸一个。

这洪锦应该是截教门下,精通旗门与遁术,法力在封神中只能算是寻常,但运气却好得惊人,这次活捉叛贼魁首平灵王倒不算什么,此人在中竟然娶到了昊天上帝地女儿龙吉公主。黄帝曾说过。那四灵之气中,最难得到的就是仙灵之气,龙吉公主在张紫星的计划中可谓势在必得,决不能让洪锦生出什么变数来

杀死洪锦?这可不行,洪锦是东海平叛的最大地功臣之一,无端杀之怎能服众?再者洪锦现在是大商的将领,也是张紫星手中的战斗力之一,连飞廉那样心怀异志的都有不菲的利用价值,就这样杀了岂非可惜?

张紫星考虑良久。对此次平叛中擒拿首恶的洪锦作出封赏。为适合发展需要,在当年军制改革时。他参考了三国时地将军封号,应用于大商军制中。洪锦这次得到的封号为平虏将军,相当于三品左右,已经是相当厚的封赐了,然而让洪锦惊喜的还在后面——天子赞他年少英武,问他是否婚配,在得知他仍是单身时,愿意亲作这大媒,特将宗室公主燕许配于他,褒燕乃皇叔箕子之女。美貌淑德。

洪锦欢欣无限,对天子谢恩不已。

由于褒燕是宗室公主,洪锦属于低阶入赘高阶的“上门女婿”性质,所以按照宗室礼法,洪锦除公主和嫁过来的侍妾外。不得再娶。洪锦哪料到天子心中的打算,只道鸿运当头。自是不无遵从。

在断了洪锦娶龙吉公主的后路之后,张紫星方才安下心来,对其余有功之臣一一封赏,诸将虽然羡慕洪锦,却也各自心服,谁让人家运气好,抓住了叛军魁首平灵王呢?

随后天子率文武百官在显庆殿大宴东征功臣,直至尽兴而散。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苏护那样,有一个可能影响到整个封神杀劫的女儿,所以对于平灵王地处置,自然是杀一儆百了,至于高继能和方偭,张紫星则动了招揽之心。

考虑到中的因果关系,张紫星带上了孔宣,亲自前往狱中招降。

高继能为报平灵王当年提携之恩,不惜随同叛乱,如今被俘,自度必死,不料天子竟然会亲自前来招降他这个叛臣。在这个时代,忠君思想还是相当重地,高继能感恩涕零,愿誓死效忠,倒让孔宣没了用武之地。

由于方偭的道术精奇,与他交手多次的洪锦不敢大意,不仅绑得甚是严实,而且一路上以符咒压制,使其一直昏迷不醒。孔宣伸手一指,那符咒之力顿时消散,方偭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们是何人?”方偭略一用力,那绳索竟然化成灰烬,弹身跳将起来,飞快地扫视了一遍周围,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高继能正要开口说出张紫星的身份,就听孔宣冷哼一声,那方偭犹如胸口被人重击一拳,踉跄着倒退了几步,靠着背后墙壁的支撑才没有跌倒。

高继能大吃一惊,方偭的神通他是知道的,如今这个天子身旁的儒雅男子仅是简单地哼一声,就让方偭吃了个大亏,这该是何等的厉害

方偭也面露惊容,心知自己与对方地实力相差太过巨大,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区区人面鸮,也敢在我身前放肆!”孔宣一句话就道破了方偭地真身,让他更加惊惧。

高继能连忙说道:“方将军不可鲁莽,当朝天子在此,快来见礼。”

方偭听到天子亲临,又是一惊,却看了一眼孔宣,着实畏惧,不敢轻动,朝张紫星遥遥下拜:“罪臣方偭参见陛下。”

张紫星点了点头,并不理会,吩咐随行侍从:“领高将军下去沐浴更衣,好生招待,不得轻慢。”

内侍领命,带着高继能离去。张紫星这才对方偭说道:“方将军既知有罪,当初为何要随平灵王反叛?”

方偭苦笑道:“罪臣乃是鸮妖得道,本在山中修行,只因本心好动,仙道难成,遂出山游历四海。在东海巧遇平灵王,重我才能,被封为将军,为报此恩,故而从之。”

张紫星在意识中调出了超脑中关于古代妖兽的一些资料,找到了人面鸮,朝孔宣问了一句:“贤弟,你所言那人面鸮可是形如鸮而人面,雉身犬尾,其现则有旱灾之兆?”

孔宣知他见识广博,点了点头:“皇兄说得不差。”

方偭伏在地下,动都不敢动,冷汗都冒了出来:那位实力深不可测的男子识破他的真身还在情理之中,而天子竟然三言两语就说出了他的底细,还丝毫不差,看来天子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有鬼神莫测之能,难怪就连那位身怀大神通地男子都称呼他为皇兄。

张紫星冷笑道:“既有干旱之功,怪不得洪锦说你火焰之术厉害,只是不知,你比那上古旱神女魃如何?”

“那旱魃乃上古天女,神通广大,小妖如何能比?”方偭忽然想到天子曾昭告天下,为平大旱已将女魃消灭,不由汗湿战袍:“陛下,小妖虽薄有干旱之力,却非灾祸之神,绝不会对天下有所妨害,小妖愿戴罪立功,投效陛下,誓死效忠!”

张紫星与孔宣对视一笑,说道:“你这鸮妖倒也机灵,但你先叛我大商,如今又叛平灵王,谁能保你将来不会再叛?”

方偭一时语塞,孔宣知道张紫星心意,喝道:“交出本命元魂,可饶你性命!”

方偭知道这是自己最后活命地机会,赶紧将本命元魂献出,让他略觉意外的是,收下本命元魂地不是孔宣,而是天子。从天子收纳本命元魂的手法和有意无意散发出的力量来看,至少也是仙人修为,不由暗自庆幸自己见机得早,否则早化飞灰了。

让张紫星满意的是,方偭灵活机变,又好计谋,倒是一个不错的人才。由于掌握了他的本命元魂,所以也不怕他反咬一口,当下将《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传给了方偭,方偭原本就喜好诡道,当下大喜谢恩。

招降成功后,张紫星将闻太师召来,密议良久,方才回宫休息。

第一百四十章 鹿台(第一更奉上)

飞虎班师不久,崇侯虎与崇黑虎的准备终于完毕,两军,浩浩荡荡地南下平乱。崇侯虎有了平定袁福通的经验,当下故技重施,执白黄铖,一边收编那些散落的周边诸侯,一边打着正义的旗号,煽动那些反叛诸侯内乱。不过鄂焕已经料到他有这一手,所以事先做了不少布置,使其收效不大。饶是如此,南地的民众与官员们还是人心惶惶,许多诸侯果不战而乱。

崇侯虎和崇黑虎步步为营,渐渐压制住了鄂焕。鄂焕连战连败,目前全力防守,龟缩不住。天子在朝歌得知这消息,谓群臣道:“南地平叛,指日可待!”

在母辛忌辰刺杀事件后,除了崇侯虎,其余东南西三大诸侯都成了待罪之身,蛇去其首,所以而四方诸侯也被迫逐步进行改革。由于崇侯虎事先得了天子给予的改革优惠政策,所以非但没有抵制,反而派人主动配合北方的新政推进,所以进度最快。而东伯侯姜桓楚是待罪之身,领地被削,自是不敢多言,至于西方,太伯、仲雍早得了张紫星的嘱咐,自是努力不懈地开展变革,通过新政对奴隶的解放和土地的分发,从最底层抢夺姬昌原本累积下来的仁名,由于有有伯邑考为首的姬昌集团在,此事自然是受到了很大的阻挠,但张紫星对西岐本意并不只在新政,更为挑拨和激发双方的内斗,改革成功实施与否无所谓,你们斗的越凶、消耗越大越好。

此时,在各地巡查新政实施的姜子牙、梅伯、赵启这改革三人组也终于回到朝歌。由于各地诸侯或明或暗,对新政抵触得厉害,一些直辖地的官员和原奴隶主也想出各种对策变相侵吞农奴土地财产,所以这一趟巡查发现了不少问题,新政地实施并不如表面上那么顺利。

首相商容本是强撑病体出山,近来感染风寒,更是一病不起。天子怜其劳苦功高,特准商容告老还乡,点文武二员听用,赐良田大宅,并著本地方官不时存问。

在商容告老还乡后不久。正如百官所料的那样,亚相比干被升为首相,代相姜尚则荣升亚相之位,这自然引起了许多官员的不满,但都知道姜尚是天子所宠信的近臣,在一些人站出来反对无效后。只得作罢。而改革的另外两大功臣赵启、梅伯已是上大夫,所以官位上无法再行升迁,改为重赏,得到了面积相当可观的田地和使用年限。继续辅助新任亚相负责改革。

同时,天子又下了一道旨意:国丈苏护教女有方。深得朕心,予以重赏,并赐下良田宅院,以昭君恩。

众臣听闻,惊讶之余也是心中有数:这个月来。天子已经是第三次重赏苏护了。怪不得宫中有传言:艳妃妲己媚骨无双。渐得天子专宠。连原本那位深得天子喜爱的睿妃似乎也因为父亲商容地“退休”而被冷落。天子还为艳妃作诗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宫粉黛无颜色。

这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近日来,天子上朝议事都经常晚点,被闻太师劝谏后,索性将原本的七日休朝两日的制度改成七日休三日。为此,姜皇后曾多次谏阻,却遭到了天子的责罚。听到天子如此旨意,一些有心人已经开始暗暗盘算如何交好苏护了——尽管他曾是个叛贼,但官场风云莫测,有这样一个深受天子宠信的女儿,天知道什么时候会父凭女贵,来个咸鱼翻身?

因此,能在苏护目前尚处于逆境之时攀上交情,总比事后人家辉煌腾达了再去巴结效果要好得多。就算苏护没办法再翻身,只要能让天子地宠妃在枕边美言几句,好处自是不消多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天子似乎更加沉于美色,有一次竟然让大臣们在九间大殿空等了快一上午还没临朝,太师闻仲眉头紧皱,仗着御赐定国双鞭有上责君王之过的特权,径直进入内宫,进谏天子。听内侍说,天子此时还在寿仙宫,闻仲来到寿仙宫,却被宫女拦住,说是天子昨晚与艳妃在摘星楼对饮,大醉而归,如今龙体劳累,正在休憩,请太师勿要惊扰。闻仲大怒,在寿仙宫外以法力高声求见,那声音连九间大殿的诸臣子都听到了。

半晌,天子方才睡眼迷蒙地走出寿仙宫,闻仲露出气恼之色,请天子临朝。天子无奈,只得跟随闻仲来到九间大殿,群臣见天子哈欠连连,疲态尽显,暗暗摇头。

闻仲当即上前劝谏:目前南地未平,各路诸侯的新政尚有不少抵触,切不可因贪图一时享乐而荒废朝政。天子似乎有些不以为然,但碍于闻仲三朝太师的积威与那定国双鞭,只得勉强赞了闻仲几句。

接下来几天,天子地朝事果然好转了不少,但许多善于察言观色的臣子都看出,天子仅是有些畏惧闻太师而已,并非真心改正。

此时崇侯虎传来急报,目前讨伐鄂焕的战斗尚算顺利,稳占了上风,打得鄂焕龟缩南郡不出。

但此时北方雌伏多年的鬼方一族不知何故,忽然开始进攻大商地北境,并占领了一部分小诸侯国,对崇侯虎的根基之地崇城构成了严重地威胁,由于崇侯虎奉旨征南,大部分军力都被调往南地,一时无法回兵,崇城防备薄弱,所以特向天子求援。

闻仲忠心耿耿,又主管兵部,一听这等紧急军情,连忙请战。天子求之不得,当即下旨封闻太师为征

帅,率领大军前往北地退敌。

闻仲率大军刚走,天子立刻故态重萌,更加贪恋妲己美色,其所施的政令也越来越让大臣们不满,最突出的就是大量提拔那些出身相对卑微的官员;对于一些公然或变相抵触改革的小诸侯和官员,天子也失去了以往地宽容,直接派兵剿灭并处以极刑,强行实施新政。



这些政令地直接执行者。自然是那位风头正劲的出头鸟姜尚了。

这一日,礼部官员费仲在朝上例行汇报了大商季刊地发行与推广情况,在得到天子嘉许的同时,趁机献上一副图纸。

天子看了看,问道:“此画是否一座楼台?”

费仲奏道:“陛下慧眼无差,此台殿阁巍峨,琼楼玉宇。玛瑙砌就栏杆,明珠妆成梁栋,夜现光华,照耀瑞彩,名曰‘鹿台’。陛下万圣至尊。贵为天子,富为四海,若不造此台,不足以壮观瞻。此台真是瑶池玉阙,苑蓬莱。此台规模宏大,宫内只怕难以建造。可选一特定风水之地建造,陛下或宴于台上,或静思国策,早晚可得日月精华。昌盛龙脉,使我大商千秋万载永固也!”

张紫星赞道:“费卿果然是忠勉之臣。工部,且看看造这鹿台需要多少时日。”

比干升为首相,接管了商容原本的吏部和礼部,工部和户部则由亚相姜子牙负责。姜子牙结果图纸,看得眉头微皱。说道:“此台功成浩瀚。造琼楼玉宇,碧槛雕栏。

工程浩大。若完台工,非……十数年不得完成。”

他本想再夸大一些,把时间说成数十年,但转念一想,费仲一向精明狡诈,既然献这图纸,自然是计算过建造时日,如果自己说得太过离谱,恐怕会被那胖子钻空子。自己鸿运当头,万幸得到天子器重,一路步步高升,如今竟然坐上这大商亚相的位置,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地事情,既然天子对自己如此信任,也不能因为某些因素而辜负。

想到这里,姜子牙又加了一句:“若多使钱粮、人夫,如三丁抽二,独丁赴役等,还可将时日大大缩短。但陛下素施仁政于民,如此一来,只怕会使百姓恐慌,军民嗟怨,实不可取之。”

天子一听如此扰民,不由沉吟道:“寡人素来爱民,三丁抽二,独丁赴役绝不可取,既是如此,就按十数年之功建造,不可扰民。寡人上启天命,寿元绵延,自不急于一时。此宫不宜在宫中修建,不如在南郊择一风水之地,以鹿台为中心,另建一宫,就名寿仙宫。此宫筹建就由费仲承办。传寡人旨意,费仲调任工部,主工部事务,升东海降将方偭为中大夫,专职《大商季刊》大小事务。”

前一个任命倒还罢了,后面任命方偭的旨意则让百官大为意外,方偭是降将不说,他原本是个武将,有军职在身,消息灵通的人还知道,方偭是平灵王麾下最厉害的将军,怎么这会儿忽然转作文职了?而且还是负责如此重要的季刊发行工作。

本来一些有心人在听到费仲从礼部调任起,就一心觊觎着季刊这个最好赚政绩地宝位,不料天子马上说出了一个奇怪的人选,听那口气,似乎斩钉截铁,不容更改。

费仲低着头,一副恭顺无比的模样,似乎没有为失去《大商季刊》的新闻署长而感到沮丧,听到负责整个工部时,那张胖脸飞快地滑过几分惊喜之色,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微微打了个寒战,当下低头不语。

他能不打寒战吗?事实就是,这幅鹿台的图纸就是天子昨天晚上给他的,而他刚才所说地每一个字,也全是出自天子的吩咐。联想到姜环之事,胖子就难免涌起一股寒意。天子越是这样因为这个原因升他的官,他就越感觉到畏惧。

当然,工部的“油水”绝对要比礼部强得多,所以对于天子地“眷顾”,他唯有俯伏谢恩而已。

文武百官听到天子要另修一座宫殿,不由一阵窃语。这鹿台与专用来静思国策的摘星楼完全不同,说白了,就是个游乐地场所,而且还加上另外那座宫殿,可谓工程浩大,而且那宫殿摆明了就是为艳妃而建,看来那位苏妲己大有取皇后而代之的趋势。

有些机灵的官员已经想到:天子年少登基,励精图治,这些年来苦心经营,文成武德,天下皆服,目前南地叛乱局势已得控制,同新政全面铺开。也是该是时候放松放松了,身为君王,图个享乐,还不天经地义?一念及此,这些官员马上出来附和,说天子威德无双,纵是三皇五帝都不遑多让,加造区区一座宫殿,又算得了什么?

天子趁机拍板:南郊的新寿仙宫连同鹿台就由费仲督造,十五年内完工,修建民工薪酬从优。

妲己得知天子专为她兴建新宫时,心中更加得意,对张紫星自是尽心伺候。

第一百四十一章 哪吒除妖(二更奉上求票)

月如水,一青一黄又是一年。

夏日炎炎,骄阳似火,略一行动,便是汗流浃背。

路边的茶馆倒是得了这天气的好处,喝茶纳凉者络绎不绝,摇摇蒲扇,喝口凉茶,聊几句闲言,比在外受那暴晒要惬意多了。

“这蒲扇真他娘的好用,”一个赤膊着上身的大汉使劲闪了几下,将铜钵中的凉茶一饮而尽,“店家,再来一壶!”

坐在他对面的汉子笑道:“阿水,你这厮鸟,也忒粗鲁,你所用蒲扇,所饮凉茶,皆乃当今天子所创,须知恩德二字。”

“我如何不知恩德?”阿水拍了拍胸口的骨符:“我本苦奴出身,若非天子圣恩,焉能有今日自由之身?况且天子还分出田地于我等农奴耕作,实是无以为报,只能将这感恩符戴在时刻胸前,以念大恩。”

对面的汉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而旁边一张桌子上的一位老者却叹了一口气:“天子确有盛德,四海皆服,只是近年来宠信艳妃苏妲己,重用姜尚、费仲等一干弄臣,妄杀大臣,似是于德行有损啊。”

另一位茶客则道:“你这老儿,休要胡说!天下大旱之时,我等俱受其害,天子在朝歌祭天求雨,得昊天上帝眷顾,降下甘霖,后天子又于摘星楼亲祈七日,感动上苍,各地陆续降雨,天下旱厄自此得解,何来德行有亏之说?”

“休要误会,小老儿亦不敢忘天子大恩,”老者拿出身边携带的感恩符,朝几人一晃:“但我所说并非妄言。我有一亲眷,在朝歌开了一处店铺,此事乃他回乡探亲时与我亲口所说——自老丞相商容告老还乡后,天子便大兴土木修建寿仙宫并鹿台,又沉美色,疏理朝政。原本闻太师还能规劝天子,但此时太师正在北地崇城远征鬼方。无法回顾,故而天子愈发散漫,宠信术士姜尚与弄臣费仲,这两人把持朝政,王叔比干虽是首相。却也无可奈何,多曾劝谏,反遭天子之斥。天子还听信艳妃妲己之言,造炮烙酷刑,甚是可怖……”

阿水好奇地问了一句:“这‘炮烙’是何物?”

老者答道:“此刑约高二丈,圆八尺。上、中、下用三火门,将铜造成,如铜柱一般;里边用炭火烧红。将诸般违法者,跣剥官服。将铁索缠身,裹围铜柱之上。只砲烙四肢筋骨,不须臾,烟尽骨消,尽成灰烬。

名曰‘砲烙’。”

茶馆中诸人闻言,纷纷露出惧色。老者接着说道:“那炮烙之刑十分骇人。有几名抗拒新政的诸侯。被当众炮烙,皮肤筋骨。焦不可闻,观者莫不魂飞胆丧,后有臣子贪赃枉法,亦遭此刑,自此朝歌大臣莫不人心惶惶,唯恐惹怒天子遭此惨刑。”

阿水说道;“若非新政执行,我眼下还在为生死挣命,天下如我这等苦奴,何止千万?若不如此,我如何能有目下的好日子?那些官员,或阻碍新政,或贪赃枉法、欺压良善,遭此炮烙,也是罪有应得!”

老者想了想,也点了点头:“天子依然不失爱民,听闻那寿仙宫与鹿台本可数年完成,为免扰民,天子特许十五年完工。天子还大肆任用才能之士,不论出身。即使贫民农奴有才,亦可往招贤馆一行,若被挑中,当可入朝为官。”

阿水眼睛一亮:“农奴贫民亦可?此言当真?”

“此事绝非虚妄,我邻村有一人精于土木之术,上月往朝歌招贤馆,被招为工部匠作使,下领数人,好不威风。”旁边有人证实了老者地说法,又笑道:“你体型壮硕,若有武艺,一人将我等尽数打到,亦可去兵部做个武官。”

阿水闻言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众人都笑了起来。一人又道:“我等皆为草民,哪晓得什么朝中之事?我只知如今三餐得保,妻小安康,尚有余粮,皆是天子隆恩所致,此恩此德,永世不忘。你备说天子如此,我等今年赋税可曾增加?土地可曾短缺?”

另一人接口道:“不错,去年冬祭之时,天子还亲自下令分发酒肉于民。如今我等平安温饱,生活安宁,于愿足矣。那些朝中大事,君臣亲疏,又与我等平民有何干系?只须深记君恩即可。”

此言一出,众人俱是赞同:“正是如此!”

于是,众人也不谈及朝中之事,只是闲扯,话题又转到九湾河上有水怪害人的奇事来。九湾河与东海相连,原本一直平静,近来不知何故,有频繁水怪出现,专摄年轻貌美的女子,被掳者下落不明,甚是诡异。当地民众受扰不过,上禀陈塘关总兵大人李靖。李靖曾带兵马前来围剿时,那水怪却声息全无,兵马一走,水怪又出来害人。兵马一来,水怪又是远遁。如此反复,总兵大人也是没有办法,只得令四周百姓远离九湾河。

但这九湾河乃周围百姓生活必须,不管水怪如何,终归要去提水饮用,那怪觅不到女子,便将前去打水的男子掳去食用,一时间,河岸边尽是白骨。百姓们百般无奈之下,只得选出年轻貌美的女子,每十天进贡于水怪,方能平安取得河水。

这时,刚进茶馆的一个小童听到此事,不由拍案大怒:“竟有此事!那九湾河何在?我待去看个究竟!”

众人一看,这童子大约七、八岁,身穿道袍,生得极其俊俏可爱,纷纷说道:“你这小道童也不知哪家来的!那水怪凶狠毒辣,连总兵大人都束手无策,村里也曾请过法师降服,反遭毒手,你如何前去送死?”

童子也不解释,只是问那九湾河去处,众人都是良善百姓,怎肯让这孩子前去送命,纷纷不答。反劝他回家。童子问路未遂,想了想,便走出茶馆,找到一家附近农户,问明了九湾河

,也顾不得数月没回家探望父母,径直朝那方向急行

行至九湾河一带。恰逢当地一些百姓抬着一张木板,木板上是一名年轻女子。看这态势,像是如茶馆中人所说,前去朝水怪进贡。童子十分机灵,也不声张。远远地跟在队伍后面。只见百姓们将那女子放在河畔后,急忙退走,那女子似是知道大难临头,却不敢逃走,只是在木板上哭泣。

不多时,就见河水如裂帛般分来。水底有一只怪物升上了上来,此怪身形颇大,面如蓝靛,发似硃砂。巨口獠牙,看到河畔上的女子。哈哈大笑,张爪就朝那女子抓去。那女子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当下尖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就在此时,忽然自一旁飞出一道红光。直袭怪兽巨爪。怪兽不防,爪子被那红光洞穿。只觉如同整个手掌如烈火焚烧一般,疼痛难禁,当下惨叫一声。

就见一名道童手持长枪,虚空而立,正怒视着他。怪物叫道:“你是哪里来地道童,竟然管我的闲事!”

道童深恨其残害百姓,喝道:“我乃陈塘关总兵李靖三子哪吒是也,你那畜生,是个甚东西,竟敢在此作恶害人?”



原来,这道童正是从三仙岛回陈塘关探望父母地哪吒,路过茶馆时,听闻这水怪之事,所以特地赶来九湾河除害。

那怪物听得是总兵之子,毫不畏惧,反而怒道:“吾奉东海龙宫钦点巡海夜叉李,小小总兵之子,怎骂我是畜生?”

哪吒冷笑一声:“既是东海的夜叉,为何在此掳劫女子,残害民众?莫非也是那龙王的主意?”

李无言以对,怒吼一声,未受伤的爪中多了一把斧头,朝哪吒顶上一斧劈来。哪吒见夜叉来得勇猛,将身一晃,如清风一般,躲避开来,李连砍了几斧,却无法碰着他分毫,反倒被他刺了几枪,被那火炽之力伤了元气,不由哇哇大叫。哪吒想起朝歌那位大师尊平日关于先进性战斗理念的教诲,手中暗暗拿出一物,朝夜叉放去。

那物起在空中,化作两道光华,似是两条蛟龙,双龙挺折上下,有祥云护体,头交头如剪,尾交尾如股,那时起在空中,如电般往下闸来。

李不识此物厉害,见其来势迅疾,正要举斧相迎,忽然就感觉一阵恐怖地毁灭气息迎面扑来,心知不妙,躲避已是不及,被那双龙一绞,顿成两截。残躯掉落在河中,将河水都染红了。

哪吒将那双龙收回,笑道:“还道夜叉如何厉害,原来是个无用地东西,倒污了师尊给我的金蛟剪。”

这金蛟剪乃是有名的法宝,威力无比,在中,阐教精英燃灯道人就几乎丧在金蛟剪之下,连坐骑梅花鹿都被它一闸两段,又岂是李这等小角色所能当得起的?由于这金蛟剪过于霸道,所以临行前三霄娘娘一再嘱咐,不到紧要关头不得轻用。偏生哪吒是个小杀星,出生时便沾染了杀戒,怎会是那安分之人?如今他恨这夜叉仗着有龙宫撑腰,残害平民,所以不假思索地放了出来,立刻要了李地小命。

哪吒收了法宝后,立刻找来那些村民,告之妖物已被消灭,让他们将女子抬回自家,以后可无须再担忧水怪害人了。

村民们半信半疑,当见到那红色的河水和水怪地残肢时,顿时欢呼了起来,忙问“仙童”姓名。哪吒也不隐瞒,说出自己是总兵的三公子,特地赶来除害。村民们感恩不尽,拿出许多食物和财帛要送给哪吒,哪吒本来就为除害而来,怎会要这些东西,自是坚决不受,最后,在村民们感激的目光中离去。

东海水晶宫中,一名身穿银铠的年轻男子正左右踱步,似乎在等待什么,忽然有水族兵来报:“三殿下,祸事了!夜叉李被人打死在九湾河中!”

银铠男子大惊:“这李乃灵霄殿御笔点差地巡海夜叉,谁敢打死?”

水族兵答道:“凶手乃一道童,自称陈塘关总兵李靖第三子哪吒。”

男子还没说话,一个苍老地声音从一旁传来:“逆子,让你不要学那邪术,如今惹下此等祸事,怎生收拾!”

银铠男子连忙朝走来地虬髯男子行礼,辩解道:“父王恕罪,孩儿所习的并非邪术,那些女子孩儿也没有加害,只是这李假公济私,借机吞吃血食,偷享口福,才惹下如此祸端,也是他罪有应得!”

虬髯男子乃是东海龙王敖光,听儿子这般说,冷笑了一声:“你明知他有如此劣迹,为何你还让他去抓那些女子?”

银凯男子是敖光地第三个儿子敖丙,当下被说得低头不语。

“罢了!”敖光叹了口气,再怎么样,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只不过几个贱民而已,也无甚大碍,经此一事,你当吸取教训,修身养性,不要再练那双修邪术了。”

敖丙也不再对这“邪术”辩解,而是将话题转移开来:“夜叉李乃上帝钦点殿差,若是任他这样被人打死而置之不理,岂非弱了我水晶宫地名头!”

敖光点了点头:“那陈塘关总兵李靖原本在西昆仑学道,与我也有一拜之交,此人本领寻常,不足为惧,只须为父亲去威吓一番,自会屈从。”

敖丙眼睛一亮,知道父亲终究还是护短。只要那陈塘关总兵一屈服,届时本殿下还不是予取予求,哪里还需要去干什么掳劫的勾当!

第一百四十二章 师徒闹海(上)

二天,敖光变化成一名秀士,径往陈塘关而来。至官说道:“你与我传报总兵大人,有故人敖光拜访。”

军政官进内不久,李靖果然整衣出迎:“自西昆仑与吾兄一别多年,今日相逢,真是天幸。快请入内!”

敖光微微点头,也不多言,走进帅府。李靖见敖光一脸阴沉,方欲动问,只见敖光沉声道:“李贤弟,你生的好兒子!”

李靖闻言,面露惊讶,说道:“兄长何出此言?小弟止有三子,长曰金吒,次曰木吒,三曰哪吒,俱拜名山道德之士为师,虽未见好,亦不是无赖之辈。长兄莫要错见。“

敖光霍然起身,冷笑道:“总兵大人莫非要护短?你那儿子昨日在九湾河,不知用何法宝,竟然将我殿中夜叉李闸作两截,死于非命,好生威武啊!”

李靖心中咯噔一声,顿叫声不妙。方才哪吒从三仙岛归来,曾说途经九湾河时,除掉了那只为祸的水怪,自己还高兴地夸赞了他一番,想不到那怪竟然是龙宫夜叉,夜叉一职虽然低微,却也是昊天上帝旨意钦封的职位,怪不得敖光今日特地上门来问罪。

李靖乃机巧之辈,虽然惊恐,却不慌乱,当下眼珠一转,已经有了主意:“兄长,莫非是错怪了我?我三子俱拜名师,长子金吒远在九龙山,次子木吒在九宫山,皆潜心苦修,近年未曾回家。三子哪吒年方八岁,昨日方回陈塘关探母。从何处做出这等大事来?”

敖光一听哪吒之名,立刻叫道:“便是你第三子哪吒干的好事!”

李靖皱眉道:“哪吒止有八岁,如何能有如此神通?真是异事非常!本来我可叫出哪吒与兄长对质,只不过哪吒今日一早便去了朝歌,要五日后方才回来,若是兄长信得过我,五日后我亲带哪吒来水晶宫如何?你我多年未见。稍后待弟设下宴席,款待兄长。”

“不必了!”敖光听到哪吒不在,也不想再留,说道:“既是贤弟开口,我也不好拒绝。五日后,我派人在九湾河口等候,届时贤弟可带哪吒一同前往我东海水晶宫,若是贤弟毁诺,休怪我无情。”

说完,敖光告辞离开。李靖一见缓兵之计奏效。赶紧叫来哪吒,备说此事。哪吒对敖光的威胁不以为然,说道:“明明是那老泥鳅纵使收下夜叉行凶,竟然还敢上门问罪。若是让我遇见,定将他剥皮抽筋!”

李靖怒道:“你这冤家!闯下如此祸事。还待在此说这大话!龙王乃兴云步雨、滋生万物正神,为昊天上帝所亲封。若是惹恼了他,倾四海之水而泻,我陈塘关当有灭顶之厄!”

哪吒被他大声责备,心中亦是气恼:这个父亲。先前还说我除妖有功。如今见对头厉害,立刻就怪将起来了!

“大师尊曾言:男儿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若要偿命,五日后我自当前去,岂会连累父母!”

殷氏爱子心切,如何舍得让哪吒去偿命,当下提出让哪吒立刻离开陈塘关,回三仙岛避难。

“你这妇人,怎出得如此好主意!哪吒若走,不仅你我有生死凶险,就连陈塘关百姓都有大祸!”由于敖光离开时,曾抛下狠话,李靖如何肯让哪吒离开,万一那三霄娘娘不愿沾惹俗事,让哪吒留于岛上不回,自己岂非独自面对这莫大凶险?当下斥喝了殷氏一番,命哪吒留下,不得离开。

不过,受哪吒那句“大师尊”启发,李靖想到了那位收哪吒为徒的天子,当下修一封,命军士快马加鞭,立刻出发送至朝歌,不得怠慢。

哪吒机灵,虽然气恼李靖欺软怕硬,却也不想坐以待毙,回到房中,拿出三霄所赐应急灵符焚烧,三霄立有感应,当下借灵符之术与哪吒联系,听完哪吒具说端由后,碧霄十分气愤,扬言要踏平龙宫。云霄则冷静地多,劝住碧霄,只说让哪吒放心,五日后自会前来陈塘关,与那龙王见个分晓。哪吒得了三位师尊地支会,心中大定,也不再担心,径直往后宅中安慰母亲殷氏去了。

另一方面,张紫星接到李靖的加急文,打开一看,顿时了解了整个事件的缘由。

哪吒闹海的故事可是张紫星从小听到大的,想不到如今亲身见证了这个著名的神话传说。在封神原中,哪吒是在九湾河洗澡,以混天绫搅动龙宫不安,引发与夜叉、敖丙的冲突,最终与东海龙王敖光接下深仇。那太乙真人也不知为何,不但没有亲身出来应对龙王,反而还唆使哪吒去南天门暗算敖光,使得仇上加仇,最终在四海龙王面前自剖其腹,肠剔骨,自杀以救父母,而太乙真人从头到尾,除了石矶一事外,在龙王此事上始终未曾出现,倒是最后给了哪吒一个莲花化身草草收尾。

为什么太乙真人能因为护短杀死截教地石矶娘娘,却不出面解决实力更弱的敖光?虽然原中并未交代这个原因,但张紫星也隐隐分析出了一些原因。

石矶娘娘牵涉到杀劫中阐截两教的气运争夺,因此太乙真人按照元始天尊的某种嘱咐,毫无忌惮地杀死了她;而龙王因有昊天上帝御封,考虑到日后封神的事情,所以不便出面。想到这里,张紫星不免对太乙真人产生强烈地鄙视。

要么就铁面无私,谁错了,就要认罚;要护短的话,就护个彻底,这样“欺软怕硬”,算什么?

如今封神的情节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哪吒的师父不是太乙真人,而是换成了他这个天子。这一次的事件,并非哪吒故意行凶,而是那夜叉李残害百姓,掳劫女子.

+地龙王三太子敖丙却未出场,想必还有其他的变数。

敖光纵容夜叉害人,还这样上门问罪,摆明地就是仗势欺人,实在可恶!尽管当年收这个小徒弟是为日后封神之战挖西岐的墙角而考虑地,但哪吒可爱机灵。又极敬重师尊,多少也有了师徒之情。自己教训、责罚徒弟乃是师徒之份,但要是别人踩到徒弟头上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既然小哪吒是自己的徒弟,就绝不容他人随意欺负!

张紫星知道李靖乃怕死之辈。绝不会为儿子挺身而出,生怕那剜肠剔骨地场面提前出现,赶紧召集三位义弟妹,一商量,算算时日已经快要临近龙王的限期,决定由孔宣、应龙陪同张紫星立刻前往陈塘关。女留在朝歌应变大事。

本来天子久不上朝,悄然离开朝歌外人也不会知晓,只是近年来为了掩人耳目,张紫星对妲己甚是专宠。经常留宿寿仙宫与之双修欢好,所以要瞒过妲己却是不易。张紫星索性对妲己摊开来讲。说是要去微服前往陈塘关,见一位当年为寿王时的故人,这故人乃阐教金仙,要带妲己一同前往。

若是去见普通人倒还罢了,这“阐教金仙”妲己是万万不敢相见地。一个云中子差点就要了她的命。紧接着精又丧在阐教门人姜子牙地手中,这阐教简直就是她地克星。而且背后还有圣人撑腰,就算是女娲娘娘也无法奈何,她哪里还敢去相见这位“金仙”?

妲己称近来身体不适,不便远行,张紫星心中好笑,故意说正好请那位金仙帮她治疗。妲己吓了一跳,赶紧借故拒绝,最后张紫星只好十分“遗憾”地决定不带妃嫔前往,并让妲己代为守秘。妲己听得即使自己不去,天子也不愿带商青君等女去,不由暗暗为受宠而得意

由于她本身就是修炼者出身,对双修之术的领悟和掌握远胜后宫其余女子,配合狐族地媚术和大胆地房中**,终于一步步地使天子掉落到温柔陷阱中来,进而成为天子的专宠。女娲娘娘在得知她的进展后,难得地夸奖了她几句,嘱咐她进一步迷惑天子,慢慢地使其失德并丧失民心,乃至成为天下的公敌,至于手段,可任意自由发挥,不必顾忌。

解决好妲己的事情后,张紫星与孔宣、应龙一起前往陈塘关,还特地带上了袁洪。



陈塘关中,李靖正在帅府坐立不安,听闻天子近来不甚打理朝事,不知会不会顾及此事,若是天子撒手不管,他就只有舍下陈塘关逃走一途了。正是因为这个考虑,所以他没有亲去朝歌,而是在收拾细软物资,做好“战略撤离”的准备。虽然有这样舍弃官位逃跑有些划不来,但毕竟比丢掉小命好。总算他还有点良心,没有扔下与他夫妻多年地殷氏,一早就将她秘密送了出去,哪吒则被留了下来,但也得到了嘱咐,情况不妙时,可立即逃往三仙岛。

就在他心乱如麻时,门官忽报,朝歌有特使到来,李靖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出迎。让李靖大为意外的是,来的竟然是——天子本人!

张紫星眼疾手快,一把拦住正要下拜行礼的李靖,施了个眼色,李靖会意,领着张紫星来到内院,方才行了大礼。

张紫星没有和他啰嗦,直接问道:“哪吒何在?”

“大师尊,我在这里!怎么您亲自来了?”一旁地房间门口探出哪吒的小脑袋。

张紫星见到哪吒安然无恙,心中十分高兴。李靖连忙喝道:“逆子闯下大祸,惊动圣驾,竟然还如此无礼,还不速来见驾!”

哪吒因龙王之事对李靖本就心中不满,当着张紫星地面不好发作,只好过来见礼。

张紫星摸了摸哪吒的头,说道:“好徒儿,这次你做得很好,那夜叉残害百姓,自当诛灭,敖光仗势欺人,竟敢反咬一口,上门问罪,实在可恶。你放心,有大师尊在,绝没有敢动你一根汗毛!明日便是五日之期,我们且随你一同前往东海,若是那龙王还不是识时务,便掀了他的水晶宫!”

哪吒本来就对张紫星的到来感到惊喜,听到大师尊此言,更是欢喜,示威般地斜了李靖一眼。李靖无暇与他计较,只觉心中大定:天子既出此言,必是有绝对把握。

孔宣看了看哪吒,颔首赞道:“皇兄,这位就是你的徒儿哪吒?果然好资质!”

李靖听到那儒雅男子竟然称呼张紫星为皇兄,吃了一惊,暗暗打量起孔宣来。张紫星不欲李靖知道太多,说道:“请李将军先去准备膳宴,寡人与哪吒师徒多时不见,自有话要说。”

李靖虽然很想了解孔宣和天子带来地其他两名男子地身份,但听到此言也只好离开。李靖一离开,哪吒顿时变得活跃了不少,在张紫星的介绍下,拜见了两位新师叔孔宣、应龙,又拉着比他大得多地师弟袁洪到一旁叙礼。

哪吒将夜叉一事详细述说了一遍,并把李靖的态度也诉苦般地说了出来,张紫星听得暗暗皱眉,在中,李靖对哪吒就比较绝情,生前哪吒惹祸还罢了,死后居然还毁了他的神庙,因此才有后来的燃灯赠玲珑塔逼哪吒认父之事。

用完晚膳后,张紫星将哪吒偷偷叫到一旁,问起了一件一直贼心不死的事:“徒儿,那相机拍摄之事可曾得手?”

12月更新变更通知和心里话

请所有作者发布作品时务必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我们拒绝任何色情,一经发现,立即删除

本站所收录作品、社区话题、书库评论及本站所做之广告均属其个人行为,与本站立场无关

本站所有书籍采集于互联网,本站全自动蜘蛛爬行,无人工干预,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请及时联系我们

如果你发现任何违法及损坏国家利益的内容,请发送邮件给我们,我们会在24小时内(北京时间10:00-18:00内删除)

版权保护删除内容请联系Email:267362373@

Copyright?2016 读来读往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执行时间:0.020972秒

沪ICP备16026625号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沪)字12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5]129号

(本文在公众版已有,考虑有些大人直接看VIP,所以再发一次)

11月是最艰苦的一个月,点点是个毫无读者基础的新人,上架又晚于别人,所以只能拼着命刻苦努力。好在有各位书友的支持,这本新人的作品能后来居上,稳定在新书月票榜的第六名,实在是让点点感激不尽。

点点是上班族,每天下班回来后就是码字,其余所有都抛诸脑后,包括老婆孩子和自己的身体。每天平均睡眠不超过两小时,近来不仅精神恍惚,视力迅速下降,而且肘、颈、坐骨神经都出现了难禁的疼痛,全靠咬牙才能坚持。老婆在我11月29日过生日时,哭着对我说:求你别写了,你要是身体垮了,这个家就完了,我们不缺这个用命换的钱。

说实在的,对老婆和儿子我只有内疚,她说得都在理。其实,我写这本书,一方面是为了家庭收入,一方面也是出于对的热爱,但如果没有家庭的支持,我是不可能写下去的。

下个月,新书月票榜是不可能了,其余诸如分类月票榜之类也不敢奢望,点点在起点没什么大神之类的朋友帮衬,也没有什么野心,榜单上肯定会大大下降。点点不看这些,只想扎扎实实、认认真真地将这本书完结。这本处女作很有可能也是点点的最后一本书了,不存在什么威胁论。那些马甲,你们也可以换个目标泼水了。

从下周起,每天一更,周六周日时间充裕,如状况好,可以考虑两更,有些书友可能觉得太慢,点点只能说一句:您总得让我这个上班族的身体能支撑到全本吧,如果因为健康或家庭问题TJ或烂尾,光是点点自己,也会遗憾终身的。

至于一些情节方面的问题,点点有自己的思路和完整的大纲,很多情节都藏有悬念,后面慢慢就能看出端倪。真心提建议的书友除外,那些看几章或者自以为猜到后面的情节就跳出来大骂“仆街败笔草你老子不看”之类的人,还有一些别有用心出来煽动的人,点点不想解释太多。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点点是为喜欢这本书的真读者绞尽脑汁、熬夜拼命的,而不是你们,不喜欢的,可以走。

在写作中不断改进失误,尽可能提高质量,点点会把这两点坚持到最后的完结,衷心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和建议。有条件的朋友,请用订阅;感觉不错的话,请投月票;有难处或者不方便的,推荐和点击也是支持。

引用文章中的一句话:君以国士待我,我亦报君以国士。(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四十三章 师徒闹海(下)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哪吒的小脸就苦了下来,他毕竟和三霄修为相差太远,才瞅了个机会,想偷拍云霄的侧脸时,却被碧霄一把揪住,抓了个现场。

好在哪吒机灵,说是大师尊赠送的一件奇宝,可将人或物影貌完美地“画”于此宝之中,哪吒得宝后,意欲孝敬三位师尊,所以才拍摄云霄作为试验。碧霄抢过数码相机,按照哪吒的方法摆弄一番,果然能清晰地拍下物体,而且纤毫毕露,十分逼真。三霄大为惊奇,碧霄自然名正言顺地接受了哪吒的“孝敬”,将数码相机据为己有,让小哪吒欲哭无泪。

这相机用的是高聚能光电池,不会有能源紧缺的故障,碧霄玩得爱不释手,整日拍这拍那,还命令哪吒为三人拍合影,可惜的是,那相机始终被碧霄做为最喜欢的宝物牢牢收在法宝囊中,哪吒只能干瞪眼。

张紫星后悔莫及,倒不是因为哪吒的相机被没收,而是后悔自己考虑欠周全,没有在相机上加装一个远程双向数据传输系统,否则,现在已经可以一睹这三位女仙的真容了。[妹妹]

哪吒对三霄容貌的语言形容,问来问去,也只有简单的“美丽”二字,却让张紫星更加心痒。

次日,张紫星点齐一干打手,带着哪吒前往九湾河而去。

行至在九湾河口,果然见到一名身穿文官袍带,留着八字胡的中年胖子和几个兵卒在那里等候。

胖子瞥了一眼众人,并不在意,目光落在哪吒身上,傲然问道:“前面可是陈塘关总兵李靖与三子哪吒?”

哪吒见他无礼,正要发作,却被张紫星拉住。李靖按天子事前嘱咐,上前行礼道:“正是李靖与小儿前来。烦请引路。”

中年胖子看了一眼张紫星四人,问道:“他们是何人?”

李靖答道:“这几位是我昔日的道友,亦是我那敖光兄长一百年前的故人,特来为小儿求情。[妹妹]”

胖子听到“故人”二字,开始留心起来,打量了为首的张紫星一番,越发觉得不凡。不敢怠慢,说道:“下官乃水晶龟丞相,几位既是龙君故人,烦请稍候,待下官派人前去通传一声。也好准备宴席,款待诸位上仙。”

说着,朝一旁的小卒使了个眼色,小卒会意,跃入河中,消失不见。

龟丞相作出客气的模样,和几位龙王的“故人”交谈起来,存心想套问出来历。张紫星也虚与委蛇,故意和他摆龙门阵。正说着。孔宣忽然眉头一轩,似有所觉,这是就听上空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原来堂堂大商天子。竟是敖光这厮百年前地故人,也不知陛下今年寿元几何?”

张紫星牛皮被戳破。[妹妹]也不尴尬,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三位娘娘,一别经年,果然风采依旧。”

就见空中降下三位女仙来。正是三仙岛的三宵娘娘。装束依然如当年张紫星在皇宫中见到的那样,身穿宽袍。脸戴面具,看不出真面目。

龟丞相听闻此人竟然是人间之皇,大吃了一惊,趁张紫星和三霄打招呼之时,奋力跃入九湾河中,想赶回水晶宫报信。应龙早有准备,伸手一指,河水中冲出一束水柱,硬生生又将龟丞相的身形托回岸上,定眼看时,龟丞相已经结成一块坚冰,惊惧的表情也随之凝固在脸上,同样结冰的还有河畔的几个水族兵。

“好一手控水凝冰之术!”云霄赞了一句,“不愧是上古雨神!”

张紫星知道赵公明必定将应龙之事对三个妹妹说出,所以并不意外,倒是李靖在一旁惊呆了,天子身边竟有如此能人!那上古雨神,岂非是……

“不想陛下会亲至于此,”云霄身后地琼霄笑道:“这小徒儿一惹事,倒牵出如此多人来。[妹妹]”

张紫星说道:“娘娘哪里话,这徒儿也有我的一份,既为人师,又怎会坐视?休说此次那敖光欺人太甚,就算错全在哪吒,这个短我也护定了!”吒听得眼睛一亮,碧霄立刻表示了赞同:“不想你这位陛下还有这样的胆气,倒让人另眼相看了,或许,是某只大色狼舍不得小色狼这衣钵传人。”

张紫星不想碧霄会当众说出“色狼”这等前卫的词汇,干咳了一声,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话,当下岔开话题对李靖说道:“你且在此守候这些水族,我与三位娘娘前去水晶宫找那敖光晦气去!”

“陛下能来此地,足见对哪吒的心意,我姐妹深感敬佩,”云霄说道:“此事就交于我姐妹三人,陛下可在岸上安心等候,我们与哪吒且去海底一行。[妹妹]”

张紫星听出云霄话中地含义,皱眉道:“云霄娘娘可是嫌弃我力量微薄,唯恐拖累?娘娘只怕是小瞧于我了……”

碧霄毫不客气地加了一句:“休要自夸了,若你有这位雨神的修为,勉强也下得海去。”

“我修为低微,怎么比上应龙?”张紫星微笑道:“我虽力量微薄,胆量却甚大,有心和三位娘娘一同去见识一下水晶宫中那位仗势欺人的龙王,不知三位娘娘是否有能耐偿我此愿?”

“休要拿话来挤兑,我们可不会中你诡计,”碧霄嘴上虽然这样说,毕竟受不得激,对哪吒说道:“不过让你见识一下我三仙岛的手段也是无妨,徒儿,拿金蛟剪与我。[妹妹]”

且说东海水晶宫中,龙王敖光正在与一位黄袍道人交谈。

与对李靖的冷漠倨傲不同,敖光对这位道人的态度显得十分恭敬:“不知真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久闻真人素在二仙山修炼,为何今日有暇来我这水晶宫指教?”

道人微笑道:“殿下客气了,贫道来此,实有一事想向龙君说明,只因我与三太子敖丙有缘,传了他些许小术。却被龙君误会,多次怪罪,故而前来解释。”

敖光喜道:“小儿能得真人垂青,莫不是前世修来?真人如此看重小儿,敖光感激不尽,如今有劳真人亲至,真是罪过!”

道人点了点头:“当日三太子途径我二仙山。只因年少气盛,拿了我一卷道,起了争端,被我降伏,我见他资质不错。[妹妹]不忍惩戒,索性将传了他一套双修秘术,并嘱咐他不可外传此事。不想竟被龙君误会,故而特来开解。”

敖光恍然大悟,怪不得儿子前段时间里,纵容李艮不断前去掳劫人间女子,原来是因为这道人所传授之故!虽然他希望儿子修炼龙族正统之功,而不是这等双修之术,但这道人来头甚大。背后更是有圣人撑腰,正好借此天赐良机攀上这棵参天大树。

敖光大笑起来:“此乃小儿福分,我岂会怪罪。真人既来我水晶宫,可不能就此离去。须留下饮几杯水酒,以全小儿拜师之礼。”

两人真谈得高兴,忽然有水族兵卒来报:“李靖携子哪吒前来,正在九湾河口等候。”

敖光皱眉道:“那龟丞相怎生行事?为何不领他们来此?”

兵卒答道:“李靖另带了四人前来,有人自称是大王一百年前的故人。[妹妹]龟丞相见对方来势不弱。特命小人前来通禀。”

“简直一派胡言!”敖光怒道:“我因修炼龙珠,已数百年足不出户。至十年前方有所成,何来一百年前故人?必定是李靖寻了帮手前来!”

道人见状,忙问敖光事由,敖光眼珠一转,说出李艮之事,并强调李艮是为了替敖丙寻访双修鼎炉,而被哪吒撞破杀害,存心想把这真人拖下水。

这道人寻思了一番,也不着急,说道:“贫道未曾听说过李靖此人,刚才龙君曾言此人道术低微,故而不足为惧,但李靖之师度厄真人倒与贫道相识。度厄真人道术精奇,修为深厚,以你龙宫之力,只怕是不敌。”

敖光忙道:“有真人在此,我何惧度厄真人?还请真人看在小儿的情分上,助我解此灾厄!”

道人微微一笑:“今日适逢其会,贫道怎会袖手旁观。[妹妹]度厄真人在西昆仑潜修,向不轻易出山,因此来的只怕并非是他本人。就算真是度厄真人前来,有我薄面,也必护得龙宫周全。”

敖光大喜,正要说些感谢地话语,忽然周围宫阙震响,如同地动山摇,宫中众人东摇西摆,立足不稳,险些将整座水晶宫晃倒了。

敖光从未经历过此等情景,惊道:“是何物在作怪?”

有水族军士跌跌撞撞进来禀告:“大王,上方水域忽现两条金色蛟龙,力量强横无比,才一搅动,便掀起惊涛骇浪,故而宫阙摇动。”

“是何蛟龙,竟能动摇我整个东海?”敖光大惊,他也是蛟龙得道,但要他如这两条金色蛟龙一般,仅以波涛之力就令水晶宫如此动摇,是万万办不到的。[妹妹]

水晶宫动摇得更加厉害了,有不少宫阙已经塌陷损毁,水晶宫本是一个特别的所在,周围有水界之力护持,那水如天一般,高悬于头顶,水晶宫一带却无滴水。此时因对头力量太过强大,连水界之力都无法护持,已经不少水流倾斜而下。

此时,上方水域渐渐有金光透下,这金光还带着可怕地毁灭力量,令敖光惊骇不已,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了那道人身上:“真人,请速施法力,救我水晶宫上下!”

哪知那道人怔怔地看这上方地金光,忽然打了个哆嗦,口中几乎是呻吟般地挤出了三个字:“金蛟剪!”

那压力越发恐怖,许多水族已承受不住,昏迷了过去,敖光已顾不得仪态,急叫:“真人救命!”

道人叹息一声,运出仙力,将声音透水而过:“是三仙岛哪一位道友驾临?”

就见海水在那金光的作用下,纷纷翻卷开一条路来,就在这极其可怕的毁灭之力就要将龙宫完全摧毁时,终于奇迹般地消失了,周围的动荡也平息了下来。敖光刚松了一口气,就见水晶宫中忽然多出四男三女,还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童,从小童地外貌来看,应该就是杀死李艮地凶手李哪吒。

此时只听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子朝这边地道人冷冷地说道:“黄龙真人,你为何在此?莫非是为了帮衬这只欺负我徒儿的老泥鳅?”

黄龙真人心中暗暗打鼓:这个该死地敖光,怎么不把对头的来历说清楚!原本还以为最多只不过是度厄真人的门人而已,没想到哪吒竟然是三仙岛的弟子,而且三霄娘娘竟然全部来了!由此看出,哪吒必然极受三霄的喜爱,弄不好还是衣钵传人。敖光这下可真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敖光闻言,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差点再次立足不稳。他自然听过三仙岛三位娘娘的大名,这三位娘娘的法力深不可测,为截教第一流人物,深得上清圣人喜爱,还亲自赐下混元金斗这等超级法宝。之前李靖说三个儿子都拜在道德之士门下,他还没留心,不想这哪吒的师父竟然是这三位“道德之士”!

看着心神大乱地敖光,黄龙真人叹了口气,对那女子说道:“碧霄道友,请息怒,此事当是误会,请三位看我薄面,先不要动手。”

碧霄冷哼一声,尚未开口,一旁的张紫星插口道:“好一个误会!若非哪吒有三位娘娘这般强势后台,只怕这老泥鳅早已将哪吒千刀万剐了。”

敖光一眼看出此人只不过是金丹修为,深恨其火上浇油,咬牙道:“你又是何人?竟然轻辱本王!”

琼霄接口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天帝御赐的龙王,却也没有资格在他面前自耀王位,他正是这人界至尊天子。”

第一百四十四章 孔宣的实力

敖光再度露出惊色,连大商天子都来了!这位天子的功德威望,就连远在东海的他也有所闻,只是为什么会牵扯到这件事中来?虽然敖光身为龙王,但也不能对人皇无礼,当着三霄和黄龙真人之面,打了个稽首,但语气却不是很客气:“东海敖光见过陛下,陛下乃人皇至尊,与小王素未谋面,为何出口伤人?”

“哼,你与寡人确是初次见面,但这哪吒可不仅是三位娘娘的弟子,也是寡人唯一的徒儿!”张紫星对敖光没什么好脸色,“夜叉李艮掳劫女子,吞食百姓,残害我大商子民,哪吒见义勇为,诛灭夜叉,乃是为民除害。你不仅不约束属下,反而仗着龙宫之势,上门问罪,欲取我那徒儿的性命。寡人就效仿你之所为,带着两位兄弟,前来水晶宫问罪,今日且不论身份尊卑,先与你做过一场,再述道理。”

敖光听得面色铁青,他不料哪吒还有这样一位师尊,但从天子的口气来看,与三霄娘娘并非一路,两边只是凑巧相逢,同时来此问罪而已。

碧霄似乎有意要看张紫星这边的能耐,故意说了一句:“敖光,既是如此,你且和这位陛下先做过一场,若你能获胜,今日我就看黄龙道友的薄面,暂不为难于你。”

这话说得有技巧,碧霄自己不为难,可没说云霄和琼霄会袖手旁观。云霄和琼霄知道这位妹妹的心意,并不作声,做出壁上观的姿态。黄龙真人见三霄当着敖光如此给自己面子,暗暗高兴,一边在一旁和三霄寒暄,一边朝敖光使了个眼色。

敖光只道自己还有机会,胆气一下子壮了起来,对张紫星说道:“既然陛下今日有心不论身份,敖光只好从命。陛下毕竟乃人皇至尊。不可有失。小龙就向这两位贤王讨教一番,若小龙侥幸获胜,还请陛下就此作罢。如何?”

张紫星听得他居然要向孔宣或应龙挑战,笑道:“修道者以实力为尊,就依你所言,若我方落败,寡人当即返回朝歌,再不问此事。”

敖光闻言面露喜色,他是蛟龙之身,周围水元之力极其充沛。在这水晶宫中可是他的天下,就算对方的实力强过他少许,也有取胜的把握。除非,对方是三霄这样的绝对实力者。

只听天子身旁那位英俊男子站出来冷笑道:“敖光,你那冰龙珠仅是二品修为,也敢在此放肆!且让你尝尝自不量力的苦头!”

敖光被他一语道破底细,面色大变。男子话刚落音,众人就觉周围忽然变得寒冷起来。就连修炼冰术多年的敖光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更让敖光难以置信地,他的最大仗恃,水晶宫的水元之力竟然全朝这男子汇聚而去!

黄龙真人看着这男子身上越来越强大的水元之力,感觉到此人的实力居然还要隐隐盖过他这个阐教金仙。不由大为惊讶。还未动手,敖光就觉体内的冰龙珠之力被压制得几乎无法施展,惊问道:“你究竟是何人?怎会有如此凝水之术!”

黄龙真人乃黄龙得道,对龙族之人自然不陌生,忽然想到一人,脱口而出:“雨神应龙!”

敖光一听应龙之名,斗志全消,哪里还敢应战。敖光与张紫星遭遇过的青角真人不同。青角是从水虫一路修炼道角龙的,敖光天生就是蛟龙之身。天赋过人,比从水虫修持上的角龙自然要厉害不少,却无法和应龙相较。应龙是龙中的王者,也是龙族地终阶化身,实力岂非他这蛟龙所能匹敌?光是那种来自龙族中高位阶的天赋威压。就够让敖光心寒了。他可不像黄龙真人。摆得名师,得传秘法。已不受那龙族位阶之力所限。

听闻应龙当年开罪瑶池金母,被贬下凡,追随轩辕黄帝,立下赫赫战功,后不受天庭之召,隐居南地,在大禹治水时也出了不少力,不想竟被当朝天子召为属下!

敖光也想起来了,去年有二人前来东海,其中一道人法力极其恐怖,且手持上古秘宝定海珠,施展仙术,竟然将东海之水摄去大半,其余四海亦是如此,四方龙王畏惧两人实力,俱不敢相抗。后天下旱灾得解,龙王们猜测必是这两位**力者所为,如今看来,只怕应龙就是其中的一人,那么另一位身怀定海珠的可怕人物岂不就是……

孔宣见敖光那样看着自己,不由奇怪,说道:“你看我作甚?莫非想换一个对手?”

敖光看出孔宣仅是“化婴期”修为,又并非道装,猜测他应该并非那持定海珠的道人,闻言不由心中一动。黄龙真人有心袒护敖光,,说道:“应龙道友,你亦是龙族,我等同族,怎好自相残杀?就让龙君换一位对手。”

应龙听得敖光居然挑了孔宣这个“软柿子”捏,不由露出古怪的神色,看了孔宣一眼,居然就这样听从了黄龙真人的提议,退至一旁。

孔宣看着两眼发亮的敖光,正要说话,忽然张紫星插口道:“且慢!既是做过一场,哪能任意挑选对手?若你再不敌寡人这位贤弟,岂非要选寡人与你放对?”

敖光认真打量了孔宣一番,确定他只是化婴期修为,比一旁有真仙力量地袁洪要容易对付得多,而且他自恃有几样法宝在手,又在这水晶宫中,应该不可能再输,当下说道:“承蒙陛下大度,小王就选这位贤王,若是落败,不仅哪吒之事就此勾销,且敖光任凭陛下处置!若是小王侥幸获胜,也绝不敢伤这位贤王分毫,只请陛下就此离去。”

张紫星露出犹豫之色,黄龙真人也出来帮腔:“陛下放心,贫道可担保这位贤王无恙。况且有三霄道友在此,哪吒一事自是无须担心,只请陛下特允一战,了结此因果。”

张紫星看了看孔宣,似乎在担心什么,孔宣配合般的皱了皱眉。口中不肯示弱地说道:“请皇兄准愚弟一战,愚弟当尽力而为,纵然落败亦无反悔。”

张紫星终于下定决心般地点了点头,对黄龙真人说道:“云中子道长与寡人素有交情,姜尚又被寡人任命为亚相,深得重用,寡人与阐教可谓渊源颇深。既是真人开口,寡人也不好拒绝。但寡人还有一个小小的条件,若是我这位贤弟获胜,请真人勿要再管此事。立刻返回二龙山麻姑洞如何?”

这黄龙真人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在二仙山麻姑洞修炼。麻姑是传说中的一位美丽仙女,也不知是否与黄龙真人有一腿,八成是真人做了这便宜的上门女婿。在中,黄龙真人似乎与敌人过于“友好”,乃至从无胜绩、每战必败,被誉为百败金仙,是阐教十二金仙中实力最弱地一人。实力甚至还不如某些三代弟子,又没什么法宝,唯一出场过的家当就是一只可怜的仙鹤。

然而让人佩服的是,黄龙真人最终居然成功地挺过了杀劫,没有上得封神榜。也算是一大奇事。由此可以判断,黄龙真人地气运极佳,在全中恐怕也是数一数二的,仅在子牙公之下。

黄龙真人听天子说出自己洞府所在,也有些惊诧,仔细想想,这个条件并不过分,当下表示同意。

于是。敖光的对手换成了孔宣。敖光虽然知道孔宣实力不过尔尔,但出于谨慎。还是将那冰龙珠放了出来,那颗如指头大小的圆珠漂浮在他地身前,释放出阵阵可怕的寒气。

看着跃跃欲试地敖光,孔宣叹了口气,对于这种毫无悬念的战斗。他根本没兴趣拖延。就见孔宣背后白光一闪。敖光连同那龙珠已经失去所在。

半晌,敖光还是没有出现。黄龙真人看得目瞪口呆:就这样结束了?黄龙真人打量孔宣一阵,却始终只能看出他化婴期的修为,也不知道刚才用的是什么法宝。一旁地云霄似乎察觉了什么,看向孔宣地目光变得格外凝重起来。

没等黄龙真人发问,张紫星上前说道:“我这贤弟已侥幸获胜,还请真人信守承诺。”

黄龙真人深深地看了张紫星一眼,叹道:“既是如此,贫道就此告辞,敖光为昊天上帝御点,乃兴云步雨、滋生万物正神,请陛下千万慎之,休要为难于他。”

“多谢真人提醒,寡人自有道理。”

黄龙真人当下与三霄并应龙告别,驾水遁而去。

黄龙真人离开后,孔宣将身一抖,白光闪过,敖光地身体出现在地上。

由于孔宣并没有施展禁制,所以敖光并没有如当时恶来、小诞一样昏迷不醒,而是立刻爬了起来,警惕地退后几步,喝道:“你方才用的是何法宝?”

孔宣摇头道:“我哪有什么法宝?若你不服,可再试一次。”

敖光哪里还敢再怠慢,拿出数件法宝,朝孔宣施展而来,就见光芒闪过,法宝俱是无影无踪。敖光大惊,方才知道孔宣地真正厉害,张紫星忽道:“贤弟,那黄龙真人可曾走远?”

孔宣看了看上空的“水天”,答道:“他的遁术倒也迅疾,此时已经远离海域五百里,正朝西方山地飞行。”

三霄闻言,纷纷心惊,此人耳目竟如此聪敏,能察觉如此之远,就算是她们,都无法做到这个程度。

张紫星点点头,说道:“既是如此,贤弟可施展真正的神通,让这老泥鳅知道自己究竟选了一个什么样地对手。”

“既是皇兄有命,愚弟怎敢不从?”孔宣看着面露惊恐的敖光,微笑道:“你原本所仗恃的,无非就是这海域所蕴的水元之力,如今我就去了你这仗恃,看你将来如何兴云步雨。”

说着,孔宣目光掠过精光,背后现出五色光华,分青、黄、赤、白、黑。就见他将那白光一撒,整个东海之水、连同海中的水族竟然在一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孤零零地水晶宫立在那里,如同陆地上的宫殿一般。

就这么一下,整个海域都……敖光瞠目结舌地呆在那里。他清楚地感觉到所有的水元之力都消失了,这绝非幻觉!这个样貌儒雅的男子,究竟是何人物,竟然有如此可怕的神通!

三霄面具后俱是脸色骤变:此人神通,当真深不可测!方才并没有施展任何法宝,仅是凭本体之力,一瞬间便将整个东海收了去,这样的本事,就算是有定海珠在手的兄长赵公明也有所不及,恐怕只有师尊座下那位多宝大师兄才能与之相提并论了——天子竟然能与这样地人物称兄道弟!

孔宣若无其事地将五色神光渐渐敛入体内。仿佛如收了一颗小石子那样寻常,说道:“皇兄,这样可以了么?”

张紫星对孔宣地本事也是佩服不已:太帅了!这就是玄仙上阶的实力!敖光面色惨白,朝张紫星行了一礼:“敖光无知,开罪了陛下,如今输地心服口服,陛下请责敖光一人,万勿累及这东海万千水族!”

水晶宫中。一位身穿银色铠甲,全身披挂地青年男子冲了出来,朝张紫星下拜:“此事全乃敖丙之过,求陛下饶我父性命!敖丙任凭陛下处置。”

敖丙简略地说出自己在修习双修术的事情,哀求道:“那些女子。尚在我府中,并未伤了性命,食人之事,全乃李艮假公济私,求陛下恕罪!”

张紫星没想到中那条被哪吒抽筋的小龙还有这样的孝心,当下叹道:“敖丙,你此举大是失策。方才黄龙真人离开时,曾提醒寡人。你父乃上帝赐封的龙君,不容有失。故而方才你父才那般主动请寡人处置。实是料定寡人不会伤害于他,如今你这一出来,寡人必会将罪责转在你地身上,就算敖光再有心计,也救你不得。”

敖光不料心里地算盘全被张紫星看破。不由面若死灰。敖丙一咬牙:“即为人子,岂可让老父承担罪过。请陛下责罚,敖丙绝不逃避。”

没等张紫星回答,一旁地小哪吒忽然开口了:“大师尊,如今徒儿怨气已消,大师尊曾教导:百善孝为先。反正那害人地李艮已被诛灭。念在这敖丙也有几分义气孝心,请大师尊饶他性命罢。”

敖光和敖丙不料哪吒出来求情,大觉意外,三霄暗暗点头,深为哪吒的成长而感到欢喜。

张紫星摸了摸哪吒脑袋,也甚感欣慰,原中,哪吒杀性极重,闹海之事,也有哪吒无礼妄言在先,如今看来,在自己的思想熏陶下,哪吒也变得理性了不少,小小年纪,竟然学会了宽容——战场上,一个有理智的将军远比头脑发热之辈要强得多,只要好好培养,哪吒将来的成就,必在中原型之上。

“也罢!既是我这徒儿求情,寡人便饶了敖丙的性命,”张紫星的话让敖光和敖丙面露喜色,但他随后又道:“只不过,龙君须得先答应寡人三个条件。”

这一趟东海之行,岂能空入宝山而回?

敖光从张紫星方才一系列地表现看出这位天子精明得可怕,但眼下对方实力实在太过强劲,而儿子又命悬人手,所以只得答应:“请陛下言明,只要敖光能办到的,必不敢推辞。”

张紫星见状,朝孔宣使了个眼色,孔宣会意,将身一抖,只见那海水又恢复了原状,又将法宝还给了敖光。

“第一件事,李艮此事已了结,不得再向李靖或陈塘关百姓寻仇,以后须得严加管束下属,保证不再出现李艮害人的类似事件。”

敖光已经知道哪吒有两大如此强劲的后台,哪里还敢去找麻烦,立刻点头应允。

张紫星指着袁洪说道:“第二件事,我这里有位师侄还少一件趁手的兵器。闻听水晶宫宝物甚多,请龙君赠送一件。”

敖光听到兵器二字,想到孔宣先前归还法宝,并无短缺,想必不会觊觎龙宫地宝物,当即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袁洪听到张紫星的条件,当下一愣。他确实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器,但不知这位天子师伯如何知晓,惊佩之余也是十分欢喜。

袁洪哪里知道,自张紫星看到他以来,心中便涌起了西游情结。四大灵猴、变化之功、加上袁洪喜欢用棍,从小就喜欢西游记的张紫星难免将他与那位家喻户晓的美猴王的形象重合在一起。此时袁洪感觉脑中忽然传来天子细微的声音,知道必是有所吩咐,赶紧凝神静听,边听边微微点头。

其实这次来东海,张紫星也存了一个念头:从应龙的记忆来看,大禹当年确实有这样一块定海神铁,只是不知道在不在东海,若在,且看袁洪是否和它有缘?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定海神铁与“九字真言”

干戈既息,敖光请众人入水晶宫安坐,命人奉上美酒佳果,并请张紫星坐了上首。

看着有些禁不住欢喜的袁洪,敖光不敢怠慢,吩咐左右:“鳜都司,你持我令牌,去兵器库取那柄九淬大刀来。”

袁洪赶紧说道:“大王,我不擅用刀,平日喜欢用棍,还请另赐一件。”

敖光点点头:“鲤总兵、鳝力士,你们一同前去,将兵器库中最好的几根棍拿将出来。”

不久,几个水族将军或扛或抬,拿出几根棍来。袁洪出身偏僻梅山,平日也就拿根凡铁所制的普通棍子,何曾见过如此多的仙家兵器,当下露出欢喜之色,走上前去,舞舞这根,掂掂那根,似乎爱不释手。

张紫星见他如此,轻轻咳嗽了一声。袁洪方才想起张紫星的秘密吩咐,故意将身上的真仙之力施展了出来,逐一尝试,将喜色转作失望,摇头道:“这些兵器都不错,可惜太轻!”

“这些已经是我兵器库中最好的几根棍子,”敖光对袁洪的真实力量也暗暗吃惊,又生怕张紫星再有什么变卦,提出更难的要求,赶紧说道:“不若请这位袁道友随鳜都司亲往我兵器库一行,若看中什么,尽管取去。”

袁洪在得到张紫星的默许后,大是欢喜,跟着那水怪朝宫中走去。敖光小心地问道:“敢问陛下,这第三件事……”

“勿急,勿急。”定海神针尚且没有着落,张紫星如何会说出下一个条件,当下笑道:“待我那师侄选好兵器再议,龙君殿下,今日多有絮叨,寡人先敬你一杯。”

敖光不敢追问,赶紧起身回敬,张紫星又敬三霄。随即与孔宣、应龙对饮,一副悠闲的模样,看得敖光暗暗心急。

张紫星漫不经心地对侍立在一旁的敖丙问道:“三太子,你所习地是何种双修之术?为何需要掳劫女子?须知双修乃双方同修,共得裨益,若如你这等强行采补,只是下乘之道。”

敖丙恭敬地答道:“小龙前不久在途径二龙山时。因天降奇兆,寻觅而去,偶得一部道,曰《阴阳策》,正翻看时却被一道人拦住,自称麻姑洞黄龙真人。硬说此乃他洞中之物,要我给他。小龙不服,与之争斗,结果不敌被擒拿,黄龙真人问明我是东海三太子后,并没有加害,反而说此道太过奥妙,我修行甚浅。习之反而有害,便传了一套基础的双修之术给我。命我不得将今日之事外传。那双修之术中有以人为鼎炉之说,故而遣夜叉去陆上掳劫人间女子。”

张紫星听得神色一动:从敖丙的述说来看,那阴阳策应改不是黄龙真人之物。这黄龙真人也忒狡猾,骗取道后,又故意施恩。传了一套类似采阴补阳的下乘之术给敖丙。既不动声色地侵吞了那道,又做足了好人。如此无耻手段,倒让惯施计谋的张紫星生起了一种“同道中人”的感觉。

如此行径!好一个道貌岸然的阐教金仙!下次若有机会,倒要好好与这位“同道”较量一番,看看到底是死道友还是死贫道。

正在计较间,就见袁洪跟着那几个水族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黑乎乎的棒子,这棒子似乎某种特别金属制成,黑中带着特意地青色,并无花纹符咒,普通之极,看起来毫不起眼。

敖光看到这根黑棒,不由哂笑:这棒子是他千年前偶然所得,同得的还有一颗蕴含土木之力的宝珠,那宝珠他甚是喜欢,珍藏深宫。但这棒子无甚特异,所以一直当做压门棍,扔在兵器库,不料今日被袁洪看中,也算是废物利用。

张紫星看出袁洪似乎认准了这不起眼的黑棒,浑然忘了他的吩咐,不由眉头大皱。好在袁洪为人机灵,又有过扮演姜环的“演艺生涯”,心中虽极爱这黑棒,却露出一张苦脸:“回禀师伯,我寻遍了兵器库,也未曾寻得趁手的棍子,都觉太轻。心下不想让龙君为难,故而将那压门棍取了过来,权作充数。”

好个梅山地野猴子,竟然还会这等诈术!张紫星看他那逼真的表情,肚子都几乎笑疼了,表面上还是强作正经,将满腔的笑意化作一声饱含深意的叹息。

敖光当着天子和三霄娘娘的听得此言,顿觉脸上挂不住,赶紧说道:“袁道友真折杀我也!我这里还有几件随身法宝,不如赠你一件补偿如何?”

张紫星说道:“龙君身上的法宝乃自家护身之物,如何能给这小辈?寡人也不欲龙君为难,还是换一个条件罢。”

敖光就怕他说出这等话来,连忙说道:“不为难!不为难!只是我东海中实无更重地兵器了!”

应龙得了张紫星的示意,插口道:“当年大禹治水时,曾有一块定江海深浅的神珍铁,此铁甚是沉重,正是棍形。听闻神铁遗落在东海某地,不知真相究竟如何。若龙君得知下落,可让袁洪一试。”

敖光露出恍然之色,叫道:“多谢提醒!此铁正在我东海之中!若是袁道友拿得起,尽管拿去!”

张紫星眼睛一亮,故意加了一句:“如此甚好,请龙君拿出来一观。寡人也想见识见识这等神物。”

敖光脑袋直摇:“那神铁沉重无比,拿不动!扛不动!小龙在前领路,请陛下亲往海藏一观。“正好一同前往。”三霄娘娘做了许久的看客,总算说了一句话,站起身来。

碧霄趁着敖光等人在前带路,凑到张紫星身旁。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好个陛下,居然已经道了真仙之境,若非姐姐提醒,我却还没察觉出来。你方才与那猴儿串通一气,也当真狡诈,我看你一早就在打那定海神铁的主意。”

张紫星只觉一股淡淡的清香传来,虽然清淡,却存于感觉中难以消散。当下并不解答,只是偷偷地猛吸了几口。

“我可不管你打什么鬼主意,只要不把哪吒教坏就成!”碧霄自觉与他太过凑近实为不妥,赶紧抛下一句话,又回到了云霄和碧霄身边。

张紫星不想在三霄心中留下轻薄地印象,朝碧霄一笑,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教坏哪吒?罪过罪过,这怎么可能?寡人最多就是把他教育成坑、蒙、拐、骗的四好青年而已。对了,哪吒几年前曾撞破李靖和殷氏地房中好事,当时寡人骗他说父母正在练功,看来,这种“功夫”的相关知识也是将来哪吒地必修课之一……

众人走了好一段路程。方才来到那定海神铁所在的海藏。就见那中央立着一根巨大的东西,约有五、六人环抱粗细,周围环绕着淡淡的霞光瑞彩。只不过这东西似乎是很典型长方体,长宽区分明显,而非想象中地棍形,上面只有几个奇怪地符号,似乎是什么文字,细数一下。一共是九个。

西游记中对定海神铁地描绘是“两头是两个金箍,中间乃一段乌铁。紧挨箍有镌成的一行字,唤做如意金箍棒一万三千五百斤”。

这神铁没有什么金箍,就是乌溜溜一块,那九个字与原本地十二个字也不吻合,难道是“我就是那如意金箍棒”九字?或者是“如意金箍棒质量三包”?

“珍惜封神远离西游记”?

“明代吴承恩到此一游”?

敖光的话打断了张紫星天马行空的想象:“陛下请看。这就是那定海神铁。此物时常放出莫大仙力。扰我水晶宫多年,且极为神异。非有缘人不能动之。若袁道友能有神通将其拿走,小王感激不尽。”

拿走神铁还能得到感激?岂不是和黄龙真人地行径一般,做了强盗还能当好人?张紫星暗暗好笑,命袁洪前去举拿。

袁洪不舍地将黑棒交到孔宣手中,走上前去,孔宣握住了黑棒时,似乎感觉有些意外,不禁多看了黑棒几眼。

袁洪走上前去,有些艰难地抬头看了看这高耸的长方体,双手朝前伸去,才一用力,就变了脸色。只见他呲牙咧嘴,挣红了脸,显然是用上了全力,却如蜻蜓撼石柱一般,纹丝不动。张紫星吃了一惊,没想到袁洪竟然举不动这定海神铁。

果然,封神终究不是西游,袁洪并非等同悟空。

袁洪尝试了半天,终是无法挪动神铁,满面羞惭地退了回来。孔宣看着这定海神铁,说道:“此铁果然沉重无比,只怕有数万斤之重。若是以法术收之倒也不难,但若要以此作为趁手的兵器,却甚是不便。”

一旁的碧霄心知张紫星策划的计谋落空,见他遗憾的模样,不由笑道:“久闻陛下神力惊人,能托梁换柱,倒曳九牛,今日正好一试这神铁。”

托梁换柱,倒曳九牛这些本事在普通人里算是厉害,在修炼者中却根本不值一提,碧霄此语自是取笑,主要还是因为张紫星这边地人表现得太过强势,远远盖过了三仙岛,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张紫星当众被碧霄语言这一挤兑,一时也不好装聋作哑或是拍拍屁股离开,再说他对这定海神铁也有几分好奇,当下朝前走去。

他略为试了试力量,发现这铁果然沉重非常,回头瞥见碧霄明亮的眼眸正注视着自己,心头升起好胜之心,双手扶住神铁,运出体内力量,吐气扬声,沉声到:“起!”

就见海藏一阵摇动,落下无数碎石,那铁竟然在他的力量下挪动了一小处,虽未举起来,却也声势惊人。众人见他竟然能凭本力移动这神铁,纷纷面露惊色,尤其是敖光父子。敖光从刚才与孔宣的战斗中吸取了教训,知道这几个人的修为都不能从表面上来判断,想不到这天子也是如此!

张紫星原本就有心收这神铁,见它移动,顾不得隐藏力量,大喝一声,仙力陡然爆发,仙识中的玄武和金龙也随之低吼一声,身上泛出光芒,围绕着那太极星云转动起来。

整个海藏发生了巨大的抖动,敖光等人几乎立足不稳,就见那神铁的位置缓缓升高,竟然被张紫星举了起来。敖光感觉道他身上澎湃地强大仙力,而且似乎无穷无尽,不禁惊惧万分,这位人界的天子,竟然也是仙人修为!

张紫星奋起神力,将那巨大地神铁举了起来,远远望去,就好似一只蚂蚁举起了一颗树。张紫星看着这么大的“武器”,也暗暗犯愁,这家伙太大了,要是能如那金箍棒一般自由变化就好了,不变细小,怎么拿走啊?

神铁似乎通人性,他心念方动,居然变小了许多,张紫星大喜,集聚精神力量,默想这神铁再变小,须臾,神铁果然变成手掌,被他轻轻抓在手中。敖光的水晶宫原本一直受这定海神铁的力量干扰,苦不堪言,见张紫星收伏神铁,也是欢喜无比,连忙上来道贺,却见天子脸上并没有太多高兴的神情。

事实上,张紫星地表情并非作为,他看着手中地东西确实有些郁闷,这块神铁与计划中的金箍棒完全不同,倒像是“减肥前”地金箍棒,又宽又大,和“棒”这个字几乎扯不上边。更准确地说,它是一个标准的长方体,握在手中,就如同一块砖头。

搞什么?金箍棒变成了板砖?有什么用?拿来敲人后脑?那“九字真言”莫非是——“你丫被我耍了大禹字”?

第一百四十六章 斗法三仙岛

敖光担心的事情总算没有发生,天子勉强地收下了那块神铁,没有再改变第二个条件的内容。

张紫星将变成板砖的神铁放入法宝囊,提出要找个地方立刻祭炼一番,请敖光提供一个僻静之处。

不是作为兵器吗?拿回去就是,还要祭炼?敖光心中嘀咕,嘴上却不敢说出来,马上派人领他前往静室,张紫星又提出让敖丙帮他护法,敖光越发觉得奇怪,但也只能照办。

不知为什么,本已无事的三霄竟然没有离去,而是留了下来,似乎在等候着天子。敖光见此情景,愈发认为天子与三仙岛的关系非同一般,更加小心伺候。

静室中,张紫星并没有如众人想象中地在祭炼神铁,而是将“护法”的敖丙叫进来谈心。

在点醒敖丙那卷道原来是被黄龙真人骗去的真相后,敖丙恍然大悟,又惊又怒,原本对黄龙真人的感激全化作了怨恨。

张紫星告诉他,真正的双修之术是男女两情相悦,相互增益的无上妙法,绝非那种下乘的采补邪术,若敖丙继续修炼黄龙真人所传的采补之术,不仅力量增长有限,而且长此以往,会堕入不能自拔的淫邪之道。看着敖丙认真的表情,张紫星故意隐晦地点出,自己之所以有如今的修为,就是因为修习了轩辕黄帝亲传的双修之术。

如果这话在一个时辰之前说出来,敖丙嘴上不会说什么,心中绝对是不屑一顾。然而在亲眼目睹这位人间天子收取那定海神铁的神通后,敖丙自是深信不疑。

修炼界以实力为尊,敖丙对张紫星的力量十分佩服,对其说的那“黄帝双修之术”又极其心痒,壮着胆子向天子请教。张紫星也不藏私,指点了他不少疑难,让敖丙欢喜无比。

然而。那最关键的“两情相悦”却是让敖丙作难,他修炼多年,也见识过不少事情。对于男女房中之事并不陌生,但平日他有需要时,只是拉几个龙宫的侍女上演一出《本能》而已,并不是出于什么感情。就算是修习黄龙真人的采补之术。也仅是掳劫女子前来,趁其昏迷侵犯,自觉更是索然无味,如果不是考虑到能增强修为的好处,早就听敖光的话放弃了。而对于男女之间地“感情游戏”,这位三太子却是知之甚少。要他费尽心机去追求一个女子,从难度系数上讲,不啻让他去举定海神铁等同。

张紫星随意从后世的《妞三十六计》、《追女秘笈》等中拉出一两条,直听得敖丙两眼直放光。当即扑通一声跪倒,请求张紫星收徒。张紫星说了这么多,就是等他如此,当下故意露出难色,敖丙好不容易找到这样一个“明师”,哪里肯放弃,当下苦求不已。最后张紫星勉强同意收他作个记名弟子,还从**经中挑出一些双修法门。连同一本出自几千年后的《宅男追女要诀》一起传给了敖丙。当然,他特意嘱咐敖丙,不能完全照搬中追女理论(毕竟年代不同),一切从实际出发,不要怕失败。只要有恒心。必定能成功。

敖丙如获至宝,大喜叩谢师恩。并答应送回那些女子并给予重金补偿,张紫星责斥了他几句,严令他不得再犯下类似罪行,若要追求,就去找那些有道行地女修士,而且不能用强。

这位不良师父还给敖丙定下一个最终目标:靠着追女和双修的手段,将那麻姑仙女从黄龙真人的床上抢过来,占为己有,出一口被骗的恶气。

一提到这个目标,敖丙就觉雄心万丈,张紫星趁机勉励了几句,带着他走出了静室。

得知儿子拜天子为师地消息,敖光先是大感意外,随后便换成了惊喜。这人皇的身份非同小可,天子本身的实力也十分强大,背后又有孔宣和应龙这样的强者撑腰,敖丙算是拜得明师。

况且有此一事,敖丙成了哪吒的师弟,这段恩怨算是彻底没了后顾之忧,就算是三霄娘娘,日后也不会再来找麻烦。张紫星还在私底答应敖光,让应龙传授一些龙族的正统修炼之术给敖丙,如果能有朝一日,敖丙能参悟那应龙之道,绝对整个龙族的骄傲。考虑到应龙与瑶池金母的对立历史以及天庭对四海龙王的直接管辖关系,此事须得秘密进行。

有了这层关系,双方紧张地气氛一下子就融洽了起来,张紫星趁热打铁,说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敖光帮忙。敖光心知肚明:这件要“帮忙”的事必定就是天子未曾说出的第三个条件,只不过方才是有胁迫的意思,不容他不答应,如今换成商量的口气,自然是顺耳得多。

张紫星的意思是,他素来喜爱海域风光,想在东海水域中择一岛屿,设立一座秘密的别院行宫,平日有暇时可来那别院中休憩和指点敖丙修炼,若是将来将大商皇位让给太子,还会迁徙至那别院洞府中长住。由于是帝王地秘密洞府,考虑到安全问题,所以周围海域定会设下重重禁制,所以请敖光予以方便。

敖光老来成精,心知这个别院必定非同小可,说不准还有许多秘密在其中,但既然天子已收敖丙为徒,又亲口提出这个请求,也不好拒绝。其实,就算是一名普通的仙人,在海上占一座岛屿,将之划为禁区,只要对方实力够强,又不有损水晶宫地存在,龙王是不会过问的。更何况人家背后还有孔宣和应龙这样的人物,若真要强占某处水域,敖光也不敢干预。

敖光思前想后,横竖是要答应,索性卖一个大人情给这位人界天子:便将海域中一处无人的群岛,包含十数座小岛,全送与张紫星,并将附近海域划为禁地,派龙兵把守,旁人不得接近。同时敖光也承诺恪守行宫的秘密,绝不外传。

张紫星大喜:“龙君如此厚赠。寡人怎生敢当?”

敖光笑道:“承蒙陛下不嫌小儿顽劣,收之为徒,权作谢师之礼。这里还有一些龙宫地珍宝,请陛下千万笑纳。”

张紫星原本就对海洋地丰富资源垂涎已久,如今正是建设海洋能源、战略基地的天赐良机,怎么会推辞?当下皆大欢喜。

事毕。敖光亲送张紫星等人及三霄娘娘于九湾河口,李靖见此情景,大为惊异,得知哪吒之事解决后,终于放下心来,当即叩谢圣恩。

张紫星懒得再去陈塘关,遣走李靖,正要离开。忽听琼霄开口道:“这位孔道友身具莫大神通,请问到达玄仙何等境界了?”

孔宣并不正面回答。摇头道:“方才不过小技耳,三位皆是名门圣人亲传,怎敢献丑?”

云霄说道:“道友莫要过谦,似那尽收东海之水地神通,我姐妹凭借法宝或可办到,若凭本力,是万万不能。道友修行。高深无比,我姐妹自叹不如。”

碧霄性子较急。脱口而出:“今日适逢其会,正好向道友请教一番。孔道友若是无胆,我也不会勉强。”

这话一出口,碧霄自己也知道火药味过重了,云霄一惊。想要劝阻却已是来不及。龙宫之事。三霄的风头全被孔宣盖过,沦为配角。云霄和琼霄倒还罢了,碧霄心中难免有几分不服,故而有此言语。

孔宣本是傲气之人,听得碧霄之言,眉头一挑,正要发作,张紫星连忙插口道:“三位娘娘都不是外人,道友之间切磋亦是平常,只是此时此地时宜不合,下次若有机会,我当与兄弟一同前往三仙岛拜会。”

碧霄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陛下有此心意,不若趁今日良机,前往我三仙岛小坐如何?”

张紫星瞥了一眼面色不愉的孔宣,有心看看双方地实力表现,索性答应了下来:“也罢,寡人对三仙岛的风光仰慕已久,就依三位娘娘之邀,前往絮叨一行。”

于是,一行人或御风驾云,或乘坐异鸟,来到三仙岛。

三仙岛的风景优美十分,与中“虽然别是洞天景,胜似蓬莱阆苑佳”果然相符,一路还有不少灵禽珍兽,有些还是猛禽,却都和平相处,看得以“观光”为借口张紫星暗赞,若真能安度杀劫,天下平定,撇下肩头重任,携爱妻们寻一个这样地世外桃源隐居,倒也惬意,不知龙王送的那岛上是否有此美景。

云霄三人所居住的洞府也是极其讲究,布置得雅静别致,哪吒对三仙岛自是熟悉不过,若不是时宜不合,早就拉着张紫星去岛上好玩的地方转悠了。

普通叙礼过后,三霄领着众人来到岛上临海地一大块空地中。

孔宣走下场,看着对面的三宵娘娘,淡淡地说道:“时辰不早了,三位还是一同出手。”

碧霄冷哼一声,却没有托大贸然出手,回头看了看云霄,似乎在用目光交流着什么。

云霄开口道:“孔道友修为极其精深,若不计法宝之功,就算我姐妹三人一齐出手,亦难是敌手。故而我姐妹拟用法宝讨教,孔道友也可任意使用法宝,万勿相让。”

孔宣摇摇头,眉宇间露出傲色:“并非我自大,而是我并无趁手法宝,三位尽管施展法宝。既是同道切磋,若是不敌,我自会躲避。”

“既是如此,碧霄特来向道友讨教,”碧霄听到孔宣如此说法,按捺不住,走下场来,“请道友留神。”

孔宣点点头,并不答话,碧霄娇叱一声,手中宝剑一抖,剑尖现一道红芒,约盏口大小,遥空朝孔宣射去,还未及孔宣身前,忽然炸裂开来,散落成万道萤光,从四面八方往孔宣包围而去。

孔宣并不慌张,背后现出青光,轻轻一转,那漫天萤光忽然消失不见。碧霄方才也是试探性的进攻,见他如此轻易破解,也不惊讶,将手中长剑朝天一掷,化作一只紫色大鸟,张牙舞爪地扑向孔宣。她想起哪吒转自张紫星的那番“先进性战斗理论”,不给孔宣喘息的机会,暗暗擎出金蛟剪来。

孔宣依然是用青光一撒,紫鸟顿时还原成长剑,如石沉大海,落入他青光中去了,此时就听碧霄叫声“道友小心”,未及反应,两条金龙作剪形,带着极其强大的毁灭气息,已经当空闸下。

碧霄其实是先放出金蛟剪再出声提醒的,这一招十分突然,孔宣要避让时似已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两条金龙绞下,一旁张紫星看得大惊,云霄也忙叫道:“妹妹手下留情!”

由于碧霄出手太快,已经无法收回,孔宣顿时被那金蛟剪断作两截,张紫星正待上前查看,忽见那断作两截的孔宣身影渐渐淡化消失,原来被闸断的只是残影而已,当下暗松了一口气。

孔宣地身影陡然出现在碧霄的背后,白光大盛,朝她整个人撒去。

碧霄顿时有所察觉,娇躯朝前疾飞,头也不回,脱手将金蛟剪朝后方祭去。

孔宣这次并没有躲闪,身后现出黄光,那金蛟剪化作的双龙被这黄光一撤,当即回复成剪形,落入黄光中去了。云霄和琼霄大惊,没想到连三仙岛两**宝之一金蛟剪都被孔宣收走,云霄生怕碧霄有失,手中金光大作,现出一斗形来,叫声:“孔道友仔细!看我法宝!”

此物一出,周围的起伏不定的海水似乎都被那特异的力量所慑,竟然如同湖水一般平静下来。

张紫星一见金色的大斗,心中大震,知道云霄将压底箱地能耐都使出来了,连忙高声提醒孔宣:“贤弟留神,此乃截教圣人亲传的混元金斗!”

第一百四十七章 碧霄的条件

这混元金斗乃通天教主亲授,在九曲黄河阵中拿尽阐教十二金仙,将其三花五气尽数消除,神仙之体亦难免受损,就是那胸怀玄奇之术的陆压,也曾被金斗拿住,不知孔宣是否有本事逃过此厄?

孔宣闻言,顾不得追击碧霄,赶紧凝神应对,那斗迎风便涨,金光灼灼,在空中滴溜溜直转,斗中现出一道金光,朝孔宣罩来。孔宣立刻察觉出这金光所携的莫大吸力,不敢松懈,当下运出全力,背后青、黄、赤、白、黑光华齐现,将那黄光延展,朝金光一撤,金光微动,却依然故我地朝前疾冲而来。孔宣终于动容,将五色光华汇作一股,如五彩长虹一般,朝金光迎去。

两股光芒绞作一团,一时相持不下,三霄目露惊色,没想到此人果然没有什么法宝,仅是凭着自身修为,竟能抗住混元金斗之力。但孔宣此时绝不轻松,额间尽是汗珠,身体也微微颤抖,似乎极其吃力。

张紫星看出孔宣的艰难处境,忙叫道:“且住!此番切磋,是寡人的兄弟输了!”

云霄闻言,立刻收回混元金斗,孔宣见那金斗飞回云霄手中,松了一口气,将五色神光敛入体内,叹道:“好险!好险!若不是道友及时收回法宝,我再难坚持,止有逃遁一途了。”

三霄闻言更是吃惊,此人竟然还有从混元金斗下逃脱的本事!三女皆知,以孔宣所展现的实力,此言当非凭空吹嘘,心中对他的道行也是极其佩服,云霄行了一礼:“道友神通,令我姐妹佩服不已,今日若不是靠着师尊亲传的混元金斗取巧,我姐妹绝非道友对手。”

孔宣傲态尽去。还礼道:“三位道友休要过谦,若非云霄道友手下留情,我已惨败,圣人亲传。果然非同小可!”

云霄赞道:“孔道友当已至玄仙上阶之境。放眼我截教之中,也只有我师亲传四大弟子之首多宝师兄能与道友相敌。我虽苦修多年。又得师尊悉心传授,也仅玄仙下阶而已,一直无法堪破中阶之妙,两位妹妹中,琼霄方悟玄仙之道不久,碧霄还在金仙上阶徘徊,与道友相距甚远。道友既来我三仙岛,亦是有缘。还请指点疑难一

一听多宝道人这个老对头的名字,孔宣眉头微微一扬。并没有说话。张紫星说道:“寡人身为天子,政事繁忙,自是不可久离朝歌,还请三位娘娘见谅。”

碧霄插口道:“若不能离开朝歌,今日如何来了陈塘关?说起来。有一桩事。我倒要寻你这位陛下的不是了,便是那数码相机……”

一听数码相机之事。张紫星老脸一红,这碧霄并非傻瓜,如何不知他当时唆使小哪吒的用意?当下立刻接口道:“三位娘娘地兄长,赵公明道长当日曾以定海神珠助应龙降雨,义气过人,截教与我朝亦是渊源颇深。如今既是三位娘娘诚心相邀,贤弟不妨结下此善缘。我等就再次逗留一日,明日再回朝歌。”

孔宣见张紫星同意,当即答应了下来,三霄大喜,当下请众人进洞府落座。碧霄威胁张紫星得手,心中得意,调笑道:“陛下素来精明过人,在水晶宫中收获良多,今日答应我姐妹要求,只怕是另安了什么心思,又想要什么宝物,若你在我三仙岛多呆几天,只怕连混元金斗都会被你拐了去。”

不仅拐法宝,我连人都想拐呢……张紫星心中遐想,面上嘿笑一声,并不接口,碧霄又道:“那猴儿明明想要那黑棒,被你眼色一使,却去寻了那定海神铁,果然狡诈无比,看起来,猴儿倒非孔道友弟子,而是你这位天子教唆出来的。”

孔宣微笑着看了袁洪一眼,说道:“猴儿倒有几分眼力,那黑棒乃上古魔神句芒之物,外表虽然普通,却内蕴强大的木灵之气,堪比神兵,可笑那敖光不识宝物,竟然当作了压门棍。”

袁洪一听,喜不自胜,摸着那黑棒爱不释手。张紫星替他高兴的同时也有些郁闷,原本内定给袁洪地兵器定海神铁竟然变成了板砖,这叫什么宝物啊?好在后来赚了一片群岛作为海洋基地,否则这趟龙宫之行算是白来了。

提到宝物,张紫星忽然又想起一事,对碧霄问道:“混元金斗乃圣人亲传,就算寡人想拐走,也没那个本事。不过有一物想请问娘娘,是否有令人长期生出幻象,犹不自觉地法宝?若有,请娘娘借寡人一用。”

碧霄面具后发出清脆的笑声:“陛下精于诡诈,若我将此物于你,只怕会害人无数。”

张紫星听她口气,竟然是有这样地宝物,连忙求借,哪知碧霄就是不松口。这边云霄正与孔宣谈论修炼之道,听到两人喧闹,开口道:“妹妹,陛下亦乃哪吒之师,今日为哪吒之事亲至东海,不辞劳苦,足见其情。当年陛下不受那赤焰枪,只拿了引雷符,历年来又托哪吒送上仙茶美酒无数,我姐妹有所愧受。如今陛下既开御口,你且将那幻水珠送于他罢。”

“那幻水珠当年被这位陛下以凶器噬魄所毁,好不容易才重新炼成,威力更胜往昔。非是妹妹不给,而是陛下的修为不够,无法祭炼此宝,只怕难以发挥妙用。”

云霄沉吟一阵,问道:“若你相助陛下祭炼,需多少时日?”

碧霄想了想,答道:“至少要三日之功。”

张紫星朝孔宣使了个眼色,不假思索地说道:“多谢娘娘厚赐,既是如此,寡人就在三仙岛絮叨三日。”

这代表着孔宣也能在三仙岛多留两天,云霄和琼霄闻言,自是非常高兴,毕竟,向一位玄仙上阶的实力者请教心得是难得的机缘。孔宣虽不明白张紫星要那幻水珠有何用处,但得了他的眼色。也不便拒绝。张紫星心中却是一阵狂喜,因为这件宝物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就凭这幻水珠,这一趟三仙岛之行。就要远胜东海龙宫的收获。

张紫星算了算时日。这三天正逢休朝之日,当下让应龙先回朝歌一趟。与女魃一道在暗中稳住局势,以免生变。云霄与琼霄在向孔宣讨教,哪吒和童子们奉上仙酒仙茶后,客串了一回向导,拉着袁洪去岛上到处溜达。

碧霄修为未及玄仙之境,对于两位姐姐讨论的问题也是似懂非懂,难悟其妙,索性带着张紫星去取幻水珠。

“陛下。这幻水珠既然姐姐答应给你,我也不吝惜。只不过你须得拿一件东西来交换,正如哪吒平日所说的那般等价交换。”碧霄走了一段路程,停下来笑道:“那个天下没有白吃地午餐也是你教哪吒地,如今正好应验此言。”张紫星恨不得拿出那块“定海神砖”狠狠砸脑袋自己两下,当时没事找事。教哪吒这些做什么?弄得现在被碧霄踩住尾巴不放。可谓自食其果!

“碧霄娘娘,寡人出来得仓促。没带得什么宝物,这法宝囊中也无甚拿得出手地东西,若娘娘不嫌,寡人愿将那龙宫的定海神铁相赠如何?”

“那砖头我拿了作甚?”碧霄冷哼了一声:“你休要以为我不知你心思,那数码相机分明是你交于哪吒窥视我姐妹容貌之用,若非我将那相机收走,让你窥得真实,必犯我姐妹大忌,今日只怕还上不得这三仙岛来,更遑论幻水珠了。”

张紫星难掩尴尬之色,苦笑道:“娘娘既然看不上那神铁,寡人实在无宝物交换了。”

碧霄娇笑一声,从法宝囊中拿出一物,晃了晃,说道:“你那些零碎法宝,能比得上金蛟剪和混元金斗?我要的,是这等稀奇之物。”

张紫星一看,碧霄地手中赫然就是他交给哪吒地数码相机。张紫星想到哪吒对三霄容貌地肯定,眼见这秘密揭晓近在咫尺,不由心痒难熬。但他也知道碧霄地恐怖实力可非以往那些女子所能比,混元金斗倒还罢了,要是两条金龙剪下来,后果不堪设想。对于剪刀这种凶器,男性终归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尤其是身为穿越者地某人。

“娘娘,这相机世上就此一部,哪还有多的?娘娘岂非让我为难?”张紫星在心里默默地又加了一句:这种型号的确实就只造了这一台。

“你不是寡人吗?怎么现在又变我了?”碧霄毫不松口:“不拿宝物来还,纵是闹到姐姐那里,我也不会与你幻水珠。”

“这相机还有其它妙用,如自动唱歌,我帮娘娘改造,这个……重新祭炼一番如何?”张紫星眼珠一转,已经有了主意,只要将相机中记忆晶片的资料输入随身携带的超脑中,那些照片还不是囊中之物?

“如此甚好,”碧霄就要交出相机,忽然又收了回来:“不行,你素来诡诈,这相机万万不能交予你手中,你还是另拿一唱歌之宝来换,否则免谈。”

张紫星功亏一篑,看着被她小心收入法宝囊中的数码相机,暗道可惜,想了想,咬牙道:“请娘娘且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不久,张紫星走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掌心大小地银色圆盘,说道:“此宝乃我珍藏之物,不仅能出天籁之音,而且还能千里传讯,但每隔两日需放在阳光下吸取精华,方能使用。”

碧霄接过圆盘,好奇地端详了一阵,按照张紫星所教的方法按动上面地一个按钮,立刻传来一阵音乐之声,这音乐极其优美,似是某种不知名的乐器弹奏,令人心旷神怡。碧霄大喜,又问他如何千里传音,张紫星说此项功用尚不能使用,须结合一些奇宝方能祭炼完成,若能成功,他可远在朝歌与碧霄通话,不需任何法力。

碧霄听得两眼放光,对这个宝物爱不释手,其实,这正是超脑分解出的简版副体之一,具有播放歌曲和远程通话的功用,由于朝歌与三仙岛相距过远,中间必须添加一个类似中转站的设备才能实现远程投影或说话地功能,张紫星将这东西送给碧霄,不仅是为了交换幻水珠,也抱了一些小小地幻想。

碧霄对这宝物果然满意,对于它“将来”能通话的功能更是期待,当即拿出幻水珠来。幻水珠是碧霄较为喜爱地一件法宝,可将幻觉与实际结合,能攻能守,当年碧霄一时大意,并没用其中的厉害法门来对付张紫星,不慎被噬魄所毁。

事后碧霄一直对幻水珠念念不忘。在去年她得了一颗蜃龙之珠,结合其余材料,融于幻水珠残骸祭炼,终于将这件宝物重新炼成,蜃龙本身就有制造极强幻觉的能力,如今炼成幻水珠,威力更胜往昔。

张紫星仔细请教了其中的一些妙用,得知幻水珠还能设下梦魇之阵,使目标长期陷入设置好的幻觉之中不能自拔,不由大喜,当下在碧霄的帮助下,全心开始了炼化的过程。

碧霄估计得无差,待他完全将幻水珠炼化完毕时,果然已是三天之后,此时孔宣也结束了与云霄、碧霄的讨教,云霄自觉受益匪浅,为酬谢孔宣,又送了袁洪一副仙甲披挂,哪吒知道大师尊要离开,脸上难免露出不舍之色,张紫星嘱咐了他几句,与孔宣、袁洪一起,驾云赶回了朝歌。

第一百四十八章 义助金鳌岛(第一更奉上,小声求月票)

由于是休息日,加之张紫星故意造成的久不上朝的表象,所以这次的离开并没有惊动多少人,妲己在临行前也得了张紫星的吩咐,有意替他隐瞒,臣子们都以为天子依然固我,在摘星楼和寿仙宫享乐。张紫星见到妲己后,拿出几样得自敖光的海底珍宝送给妲己,说是仙人之物,特转增爱妃,妲己是识货之人,一看就知道并非凡间的宝贝,自然喜不自胜。

张紫星见妲己欢喜,也露出微笑,命宫女送上美酒佳肴,说要和妲己痛饮。

妲己得了那些宝物,心中欣喜,酒宴间,使出那狐媚手段,极尽挑逗之技,天子果然如往常一般按捺不住,当即将妲己按倒,剥去小衣,腾身而上,一时欢爱无限。

与此同时,清云宫中,也在上演这香艳的一幕,所不同的是,女主角唤作了商青君,而那男子,竟然也是张紫星!

云散雨歇,张紫星亲吻着怀中商青君的脸颊,说道:“青儿宝贝,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今天夫君总算好好补偿了你一回!”

商青君满面娇红,尽是**后的余韵,轻喘着说道:“青儿知夫君的心计,倒是三位姐姐那里,你要去好生抚慰一番,这些时日,夫君扮得太像,倒真伤了她们的心了。”

“这一年,为了迷惑妲己,委屈文蔷她们三个了,”张紫星长叹一声:“日后我自会向她们好生赔罪,而且还会安排她们一个安全的去处,免生意外。你们几个,都是我心中最大的牵挂,若稍有不测,我当哀痛终身。”

商青君感动地偎在他怀中,又问道:“夫君……今日如何不去那寿仙宫了?莫非已有何妙策?”

张紫星露出得色:“此次东海之行,不仅解了哪吒之厄,而且收获丰厚,其中就有一样厉害宝贝。我今日在妲己身上一试,果真应验,有此宝物在,今后的行事就方便多了。”

“是何宝物?还在妲己身上试验?莫不是……”商青君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这荒淫夫君曾向她展示过夫妻情趣的那几样“宝物”,顿时羞红了脸。

张紫星一看就知道她想歪了,故作气恼地在那丰满的翘臀上捏了一把:“好你个小色女青儿。思想竟然如此复杂,夫君不用家法好生惩处你一番,怎振得夫纲!”

商青君在付出再度**的“惨痛”代价后,终于知道那件“情趣宝物”的名称——幻水珠。

次日,摘星楼上。

“贤弟,你看如何?”张紫星朝前面的孔宣问了一句。

话刚落音,他身旁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贤弟。可曾分辨得出来?”

孔宣看着眼前的两人,眼睛眯了起来,身后地袁洪则瞪圆了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愣是没能分出个真伪来。原来,眼前竟然有两个张紫星!

孔宣朝左边那人说道:“皇兄此术,果然神妙无比,若从外观来看,只怕连照妖鉴这等法宝都无法辨识出真伪。甚至连那声音都是一般无二,愚弟也仅能从修为辨识出皇兄的真身,奇哉!”

“陛下。请问此术可变化多长时间?”一旁的袁洪问道,他修炼**玄功多年,见到拥有如此玄奇变化之术的“同行”,自然忍不住生出比较之心。

“若能量充足,当可永远保持此形态。”张紫星的回答让袁洪的自信心受到了不小地打击。近来。他已经在孔宣的指点下将**玄功的前四重彻底融会贯通,功力精炼不少。隐有突破现有境界,跃至第五重的趋势,要如冰雪这般变化成他人亦是不难,但变化有时间的限制,不可能“永远”维持形态。

孔宣笑道:“猴儿莫要沮丧,妙术各有专精,你那**玄功妙用无穷,又岂非仅是变化之功?只消修至第五重,就可身渝金钢,除了那些有数的法宝外,寻常之物,根本无法伤你分毫。”

袁洪听罢,方才露出喜色,低头称是。另一个张紫星得了主人的指令后,渐渐恢复成一位冰冷美女地模样,正是那生物战士冰雪,此时冰雪已经完全消化和吸收了那些由天劫凝聚的能量晶块,机体的各项功能也完全稳定了下来,等若一部有相对地独立意识,又完全受张紫星控制的人形美女武器。

张紫星说道:“三仙岛之行确是获益匪浅,那幻水珠端的神妙无比,我这几日尝试那幻水迷阵,妲己果然毫无察觉,整日昏睡,陷入那迷阵幻觉之中。如今大臣大都以为我沉湎美色,疏于朝政,整日和妲己厮守一处,不愿离开。朝中大事全由比干和姜尚操持,若遇难决之事,二臣都是直接上奏寿仙宫,仿佛这里就如同那九间大殿一般。”

孔宣赞道:“皇兄倒是好计较,能人所不能。表面虽沉迷女色,不稳朝政,新政却推行良好,民心不失反聚。皇兄又变革朝官格局,升迁下层官员,或明或暗铲除异己,暗中稳固朝政。如今局势貌松实紧,正好借这机会另行奇兵。从当年皇兄让愚弟做那五色面具起,愚弟就明白皇兄的打算了,不想竟是如此行事!皇兄之谋,愚弟实在是佩服。”

张紫星笑道:“贤弟过誉了,我原本锋芒过露,若是陡然变得昏庸残暴,怎能掩人耳目?妲己本是有心人所遣,我正好借其之媚,渐渐沉沦。兵有云: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此举还须相当长的时日,方能那些有心人不再起疑。如今有幻水珠在手,正好可内惑妲己,借那逍遥子的身份行事。”

听得如此计谋,一旁素以机敏自负的袁洪也只有叹服地份,而天子这种绝密计谋并未对他隐瞒,摆明了是把他当成自己人。袁洪因这妖族之身,备受白眼多年,如今因天子之故,既得孔宣这样的玄仙为师,又得如此信任。心中感激,自是不消多言。

“我已经知会青君,朝政之事,由她并方暗中决断,方负责大商季刊,熟知不少臣子隐秘。又通诡道,可当此大任。若遇要事,可由冰雪化身代我应急。我此番外出,仅是投石问路而已,若是无事,一两日可返,若是遇上事端。时日就要长些。幻水珠虽有法力,但并非万能,我不在朝歌时。请贤弟和三弟、四妹多多费心。”

孔宣点头道:“本来愚弟当亲随皇兄前往,只不过在三仙岛一战中,与那混元金斗相持,又领悟了一些五色神光的妙用,须得静下心来好生参悟一阵。此次皇兄以微服外出,比不得平日那人皇之身,千万小心为上。万勿逞能。我让袁洪随你一同前去,若有事故,也好差遣。”

“妲己之事要颇为留意。我已将幻水阵交由四妹把持,另此女尚有一同党,乃九头雉鸡精,若是现身,还请贤弟出手处置。”

孔宣听得九头雉鸡精之名。似乎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还是答应了下来。

几个时辰后。金岛上空,一位道人骑着橘色龙马腾云而来,身后还带着一名弟子打扮地矮瘦男子。刚落地,就有护岛童子叫道:“那道人慢来!请问尊号,来吾岛上有何事体?”

道人笑道:“我乃菡芝仙与十天君的故交,特来拜会,你速去通禀。”

童子一听是岛上诸仙的故人,连忙行礼:“老师,有礼了,我乃雀童子,为秦天君门下。今日岛上出了大事,来了几个对头,恰好有几位师长不在,师尊与菡芝师叔、金光师叔去白云岛与对头相持去了。师尊命我在此等候,若几位师长归来,速请其往白云岛一行。”

张紫星一听菡芝仙等人遇到了对手,回想起当初菡芝仙与几位天君的义气,忙问道:“既是故人遇敌,我当前往助之,你且说说,那白云岛如何去?”

雀童子大喜,赶紧说出白云岛地方向,张紫星骑着龙马,带着袁洪急忙赶去。从上空看去,白云岛绿树成荫,风景甚是不错,但张紫星无暇欣赏,在运足目力找寻一阵后,终于在一片空地前找到了菡芝仙等人。只见菡芝仙、秦天君和另一个没见过地道姑三人并排,与对面地三人对峙着。

六人俱非凡俗,立刻看到了上空的张紫星和袁洪。张紫星一拍龙马,降下地来,叫道:“菡芝道友,秦道友,贫道特来相助。”

菡芝仙和秦天君一见是他,面上露出喜色:“原来是逍遥道友!”

两人将一旁地道姑引荐给了张紫星,这道姑正是金光圣母,张紫星打量了她几眼,只觉得她相貌平凡,眉宇间煞气却极重,当下双方见礼。

对面的三人,有两人是道装打扮,另有一人头上光秃秃地,戴了一个金箍,身形略肥,打扮特异,浓眉大眼。有一道人不耐,冷笑道:“你们可曾叙旧完了?这两人一个勉强到真仙下阶,有一个连仙体都未成,菡芝仙、秦完,你们往来尽是些如此实力之人,将我截教的脸都丢尽了。”

张紫星听那道人口气,居然也是截教中人,只是不知为何会同门相恶。秦天君闻言反唇相讥:“柏林,杨信!休要辱我道友!这两位道友俱是热肠之人,明知不敌亦来相助,可见其诚!你二人与我们本是同门,却串通外人前来欺辱,还有脸提截教二字!”

那柏林冷哼一声,说道:“我何曾串通外人来欺辱与你?这位欢喜使者乃西方极乐世界的清净之客,与我亦是故友,术法精深,此东来特为寻一女仙合修那欢喜之禅。欢喜道友与菡芝仙有缘,上月特来岛上相求,是尔等仗着人多,出手打伤欢喜道友。我与杨道友今日特来,只是念在同门之谊,化解双方恩怨,怎生变成了欺凌?”

菡芝仙大怒,杏眼中杀气大盛:“你所谓化解,就是让我从了这贼秃?好一个同门之谊!”

张紫星总算听明白了争端的缘由,这个从西方来的欢喜使者看中了菡芝仙的美色和仙体,想要和她双修欢喜禅,语言或行动上有所冒犯,菡芝仙连同十天君将这家伙打了一顿。赶出岛去。不想欢喜使者居然纠结了同为截教的柏林和杨信找上门来算账,意图逼菡芝仙就范。

西方教地欢喜使者?张紫星露出疑惑之色,在超脑的数据库中,欢喜禅是西藏密宗的一种修炼方式,所供地欢喜佛也是其独有的供奉。西藏密宗由印度密教发展而来。原中地西方教一般认为暗指佛教,不过商周时期。释迦牟尼还尚出世,当无佛教一说。西方极乐世界是所谓西方净土。那么,西方教大概是佛教中净土宗信仰之反映。在中“七宝林”、“八德池”和“九品莲台”等均是净土教的用语。

究竟这个平行世界里的西方教是什么,张紫星这种宗教学小白也懒得去追究,反正知道里面有两个圣人,而且是属于极不安分、喜好浑水摸鱼的类型。他们之所以相助元始天尊围攻通天教主,绝非仗义所致。而是自有其利益方面的算计,尤其万仙阵中,也不知将截教拐走了多少人去那西方教。致使最后截教死地死,降地降,拐的被拐,门人最众地通天教主几乎成了光杆司令。

也不管这欢喜使者究竟是哪棵葱,既然是西方教门下,就是棵相当有价值的葱,若是操控得好。还可以重演云中子与妲己的故事。

金光圣母眉宇间煞气更浓,寒声道:“休要多言,当日这贼秃是伤在我手下。今日正好给他个了解!柏林、杨信,你二人若还念同门之谊,可就此离去,如若不然,休怪我金光阵无情!”

柏林和杨信对视一眼。不怒反笑:“尔等不过我教旁系门人。怎敢对出此大言!若是你们十天君皆在,我们或许还忌惮几分。如今仅两人而已,就算有菡芝仙相助,也远非我二人敌手,还是听我良言相劝,与欢喜道友结成一家,双方化敌为友,以免遭无妄之辱。”

菡芝仙和金光圣母哪里还按捺得住,菡芝仙将那风袋一展,一股可怕的黑风朝柏林吹出,周围的山石居然被这风力刮出龟裂之纹。柏林一见势头不妙,掌中现出一颗红珠,红珠光芒闪动,将柏林包裹起来,尽管那黑风厉害,却无法撼动红光中地柏林。

白云岛上正好有金光圣母所布地金光阵,金光圣母仗剑来取杨信,杨信举剑相还,未及几合,金光圣母往东南而退,将杨信引至一阵前。杨信笑道:“久闻你金光阵之名,今日且来一会。”

说着,杨信也不退避,身上的道袍忽然升起白光,汇成一只鸾鸟之形,再散落与杨信身周,似是一件护身至宝。杨信哈哈大笑,昂首进入阵中。

秦天君见两名同伴出手,自是不会手软,拿出金锏,正要直取欢喜使者,忽然红光中传来柏林长笑,菡芝仙地黑风骤然全消。只见柏林手中拿着一面玉牌,朝菡芝仙轻轻震动,菡芝仙只觉心口疼痛难禁,翻身欲倒。柏林正要擒下菡芝仙,忽觉背后传来异样,就见秦完将金锏脱手而出,朝他背心飞来。柏林急闪间,张紫星早已抢出,俯身将菡芝仙一把接住,抱上龙马来。

张紫星将菡芝仙抱上龙马,只觉温香软玉入怀,手感甚佳,可惜他已无暇欣赏,因为欢喜使者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前方,挡住了去路。

不待张紫星吩咐,袁洪如闪电般跃出,高举黑棒,当头打来。欢喜使者见他来势凶猛,当即飞退,手中多了一个金环,朝黑棒掷去。这金环乃金刚法器,坚固无比。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黑棒安然无恙,而那金环居然被这一棒打瘪变形。欢喜使者感觉出那黑棒传来的强大异力,哪里还敢小看那袁洪,拿出一面人骨笛来,吹奏作响,声音刺耳尖锐。

这骨笛响过,袁洪身前忽然多出一只双头奇蛇来,这蛇身形硕大,一头为白蛇,另一头为青蛇,口中吞吐火焰,朝袁洪袭来。

此时菡芝仙已从那心痛中摆脱出来,发现自己竟然被张紫星抱在龙马上,脸上微微一红,低声说道:“多谢道友。”

说完,从他怀里挣出,腾空而起,拿出一把短剑来,正是那日将巴蛇碎尸的法宝。欢喜使者与她是第二次交手了,自然识得厉害,当下念动咒语,背后现出六臂法身,手中各持法器。

第一百四十九章 智赚欢喜(第二更奉上,拖至静处打劫月票,女性小心)

菡芝仙正要出手,忽闻一旁一声闷哼,原来是秦完不察,只留神那玉牌,不料柏林忽施出红珠,当即被击倒在地,看来受伤不轻。张紫星忙道:“菡芝道友速去救秦道友,此人交由我来应付!”

菡芝仙点了点头,娇喝一声,飞身杀向柏林,手中短剑化作数道黑光,直卷而去。

张紫星从法宝囊中拿出定商剑,催动龙马,力量陡增,朝欢喜使者斩去。龙马速度极快,欢喜使者躲闪不及,仓促间用法身六臂中持盾的一臂迎上。张紫星此剑的前身乃是上古的魔神之器,经三皇改造后,虽外形变化,威力却不减,欢喜使者只觉对方力量在一瞬间提升道了仙人之境,同时一股可怕的锋锐之力自那金剑迎面袭来,暗叫不好,就听一声轻响,手中法盾竟然被斩成两截,饶是他躲闪得快,也被削去三指,虽是法身,亦觉疼痛难禁。

这还多亏了三皇对噬魄的改造,隐藏了噬魄吸血的特性,否则欢喜使者这条法身手臂当只剩枯骨。欢喜使者忙催动力量,将那伤处还原,但那损毁的法盾却是无法再回复。

由于张紫星一直没有显露真实修为,所以欢喜使者对他的重视不够,以至于吃了个大亏。欢喜使者又惊又怒,马上拿出一面皮鼓来,就要全力施为,就见对方拨马就跑。欢喜使者哪里肯舍,飞身追来,但速度怎比龙马,才一段路程,就已被拉远。就在他打算放弃时。忽见那男子又折了回来。

“欢喜道友,且慢动手。”男子居然收起金剑,漫声说道:“方才多有得罪,只因想将道友引来一叙。道友可否听我一言?”

欢喜使者虽见他收起金剑,自己却不肯放下皮鼓。冷笑道:“你方才施突袭,斩下我法身三指。如今又欲讨好于我,我怎会中你诡计,先斩下你三指来,再做理会。”

张紫星叹道:“久闻西方教极乐净土之名,贫道心下仰慕,故而不想施展真本事伤害道友,特将道友引出。想不到道友居然如此凶戾暴躁,毫无西方净土慈悲之念,实令贫道失望无比!”

欢喜使者闻言。将信将疑,说道:“兀那道人,你有何真本事,竟能伤我?”

张紫星微微一笑,催动龙马来到一旁的石山前,手中现出三色氤氲,朝那石山轻轻击去。这看似平淡的氤氲忽然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可怕力量,那偌大地石山片刻后,居然化作齑粉。散落尘埃,仿佛从来就不存于世一般。

“若是方才我以此力凝于剑上,道友可否能抵挡?”

击垮石山并不可稀奇,但要将其瞬间化作尘埃,纵是普通金仙。靠着本体力量。也未必能办到。欢喜使者看得心惊肉跳,这一拳的破坏力。简直到了恐怖的地步,若是被他击实,纵然自己已有金仙下阶之体,也绝对当不起。

张紫星此举实际上是虚张声势,他目前还无法将“水火相容”附与其他武器上发出,而敌人也非石山一般,站着不动,任他攻击。

欢喜使者哪里知道这些,虽然对方外表所显露的力量还是化婴期,但他已经完全收起小觑之心,警惕地说道:“你这道人,有如此本事,若真仰慕我西土妙境,为何还要伤我?”

张紫星没有回答,反问道:“我怎会诳骗道友?刚才道友欲伤菡芝,情势所迫,方才出手。不知道友是接引圣人门下,还是准提圣人门下?”

欢喜使者一听他说出两位教主大名,不由多信了几分,称呼也客气了起来:“我乃准提圣人门下,我西土与中土来往甚至少,教主也一直韬光养晦,不知道友何以得知二位圣人大名?”

张紫星微微一笑,念出四句诗来:“宝焰金光映日明,异香奇彩更微精。七宝林中无穷景,八德池边落瑞璎。素品仙花人罕见,笙簧仙乐耳更清。西方胜界真堪羡,具乃莲花瓣里生。”

这四句是《封神演义》中对西方极乐世界的描述原文,被张紫星随手拈来,欢喜使者一听此句赞誉之意,顿时露出笑容,当下深信不疑,收起皮鼓,喜道:“原来道友对我西方净土竟是如此熟知!我教二位圣人久闻中土道德之士众多,如今杀劫将至,欲渡有缘之人前往极乐世界,也可免去上榜之累。道友修为不凡,对西土又如此推崇,想必是有缘之人,何不随我一同西去,共参无上妙谛?”

张紫星摇头道:“贫道虽然久慕西方极乐世界,但今日却因这金鳌岛地几位道友与欢喜道友结下恶因,若此因果不了,亦是难以脱却,又何来西行之说?”

欢喜使者问道:“道友和那十天君并菡芝仙有何交情?”

“十天君与我虽初识不久,却义气过人,曾有助于我……”张紫星灵机一动,又加了一句:“十天君倒还罢了,那菡芝仙与我素有情意,正欲结庐双修。俗语云,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道友此来,正是为了菡芝仙,我如何不恼?”

张紫星说着,露出决绝之色:“我因仰慕西土已久,故而不忍贸然对道友下毒手,但菡芝仙乃我挚爱道侣,如何能舍?如今话已说明,我也了无牵挂,索性与道友来场生死之决,也好绝了我西去之念。”

他故意拿出金剑,做出要施展全力的模样,欢喜使者慌忙阻止道:“道友慢来!我原本不知道友与菡芝仙地关系,故有那般念头,如今已知此事,又如何会与道友动手?道友将来也是我西土之人,怎可自残手足?”

“道友的意思是……”张紫星闻言,作出犹豫的模样,缓缓放下剑来。

欢喜使者说道:“既是道友之侣。此事当是误会,我绝不会再对菡芝道友起意,道友且随我前去,化解这场争斗。”

张紫星顺水推舟,当下和他化敌为友。朝回赶去。

远远的,就见袁洪与那双头蛇缠斗正酣。双头蛇避重就轻,使袁洪地黑棒无法发挥最大的作用,还不时依靠两个头的速度突袭袁洪。袁洪在梅山有和蛇妖交手的经验,自是熟悉蛇性,并不慌张,但急切间也无法拿下双头蛇。他忽然想起师尊孔宣说过的万物生克之道,心中顿有所悟,当下运转**玄功,化作一条巨大地蜈蚣。身生两翅,钳如利刃。双头蛇一蜈蚣,顿生惧意,蜈蚣飞在白蛇头上,一剪两断,那蛇去了一头,在地下挺折扭滚。袁洪正要将那青蛇之头也剪去。忽听张紫星叫道:“住手!”

袁洪当即恢复成人身,朝张紫星行礼:“师伯。”

欢喜使者看着只剩一头的灵蛇,大是心痛。但亦知若非张紫星喝止袁洪,这双头灵蛇已经变成完全地死蛇了,赶紧施术收起双头灵蛇,口中只得赞了一句:“道友门人,果然神通非凡。”

菡芝仙与秦天君合力。渐渐压制住了柏林。而金光阵中却响起了响亮的声音,似乎是金光圣母的镜子承受不住打击而碎裂。想是那杨信占了上风。

欢喜使者与张紫星的携手出现最终化解了双方的争斗,柏林和杨信原本是得了欢喜使者地好处和承诺才来此威逼菡芝仙的,为此还弄得同门相斗,如今见恩怨这样化解,自觉无趣。欢喜使者知道两人心思,也不逗留,朝张紫星这边施了一礼,道声惭愧,与二人一同驾云离去。

这边秦天君三人大觉惊奇,为何欢喜使者态度会完全迥异。张紫星的回答是:这欢喜使者受西方两位教主之托,来中土投石问路,似乎那西方教想从中土“引渡”大量地有道术地修士,得知他是大商国师后,顿时换了个笑脸,说是误会一场,就此平息干戈。

秦天君含怒道:“岂有此理!此人甚可恶,看来那西方教对我中土教派的气运早有觊觎之心,否则一听逍遥道友国师之名,如何换了副面孔?”

金光圣母对柏林、杨信二人甚是恼怒,方才杨信仗着白虹仙衣护身,几乎破了她的金光阵,还让她受伤不轻,所以心中怀恨:“柏、杨二人为这欢喜使者的好处,竟然对同门下杀手,当真该死!”

秦天君点头道:“若非我天绝阵尚未炼成,今日当让柏林化作飞灰,看来我们当尽快操演十绝阵法,以免后患。”

菡芝仙朝张紫星行礼道:“近日那八位道友皆不在岛上,故而柏、杨二人仗着法宝道术,前来相逼,若非道友援手,只怕我三人有所不敌,菡芝多谢道友援手。”

张紫星忙道:“受人滴水,报以涌泉。上次多亏道友义助,才寻得那火云洞所在,今日正是机缘凑巧,让我碰上此事,焉能袖手旁观?”

金光圣母赞道:“好一个受人滴水,报以涌泉!上次无缘,未曾识得道友,实乃遗憾,今日道友仗义前来,解我等之围,贫道甚是感佩,日后若有疑难,只管上来金鳌岛,我等道友自会全力相助。”

几人正交谈间,空中忽传来呼喊:“诸位道友!可否无恙?”

张紫星抬头一看,正是金鳌岛上地另外八名道者。

秦天君笑骂道:“八位道友,来得太迟了!若非逍遥道友与其师侄义助,只怕我三人已吃了大亏。”

八人一听,忙与张紫星见礼。张天君说道:“方才回岛,听闻雀童子备说那欢喜使者领帮手来找菡芝道友一事,急忙赶来白云岛,不料已然解决。”金光圣母气愤地说起柏林、杨信二人相助外人欺凌同门之事,诸天君纷纷露出怒色。

菡芝仙对张紫星问道:“逍遥道友今日来金鳌岛,不知有何要事?”

张紫星摇头道:“并非要事,自上回与道友们一别,甚是想念,奈何俗事缠身,无法抽出空闲,如今略有闲暇,特来拜会诸位道友,不想碰上了此事。”

姚天君赞道:“逍遥道友真乃义气中人!此处非谈话之地,我等不如同回金鳌岛洞府,再作相聚。”

张紫星笑道:“如此甚好,此次我特带来自酿仙酒,正想和诸位道友共谋一醉!”

十天君中好酒之人不在少数,当下大喜,与张紫星、袁洪一道返回金鳌岛。众人齐聚菡芝仙洞府之中,一边谈天一边畅饮,有人问起张紫星那匹神骏地坐骑来历,张紫星心知龙马的模样当瞒不过一些有见识地仙人,便简略地说了当年火云洞解救瘟毒之事。当然,对自己参见三皇的经过自然简略带过,只说见得三皇一面,述说天子请求,神农赐下解药后,立刻返回朝歌,在归途路过汉水之时,偶得此马,众人闻言,齐赞他福缘,随即又说些奇趣之事,气氛显得十分融洽。

这些仙人平日所饮的仙酒算是稀罕地灵液,有不少特效,但酒劲如何能与张紫星以后世蒸酿之法造出的高度酒相比?个个对张紫星带来“仙酒”交口称赞,就连平日对酿酒之道颇有研究的菡芝仙都赞不绝口。

原本张紫星来金鳌岛之为了和这些截教仙人拉好关系,以便于将来“逍遥子”这个身份的使用,如今正好碰上欢喜使者之事,不仅初衷达到,而且在与众道人交谈时,还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这个消息,正是今日那八位天君这些时日不在金鳌岛地原因。

据八位天君外出打探到地消息,约在半月之后,南海有一宗宝物出世,届时各方修士会赶往取宝。此宝据说是先天之物,十分厉害。所谓先天之物,就是自天地初分之前或开天辟地的同时孕育而生地宝物,威力要远胜修炼者所炼制的后天法宝。

这件法宝的名字叫昆仑晶玉,正是那先天至宝昆仑镜的一部分!

第一百五十章 梅山逢陆压

菡芝仙见张紫星对昆仑镜似乎不怎么感冒的样子,当下向他解释了一番。

昆仑镜是和圣人手中的太极图、盘古幡、诛仙四剑同一档次的至宝,有破碎时空的恐怖威力,就算是寻常仙人得到,实力也能暴涨几个档次。如果能得到晶玉,很有可能据此寻访出先天至宝昆仑镜的下落。就算无法通过昆仑晶玉寻找到那昆仑镜,能单独将其炼化,也是一桩了不起的法宝了。

张紫星闻言,略觉惊讶,若能得到这件与太极图、诛仙四剑同档次的法宝,确实十分诱人。但宝物只有一个,争夺的人却是一群。若无绝对的实力优势,只怕到时是一场混战,最终的得宝者要么就是运气好得没话说,要么就是心计和手段高得吓死人。

菡芝仙说起昆仑晶玉,还提到一件事,那就是今日柏林和杨信带着欢喜使者来的时候,也向她透露出关于晶玉的情报,并承诺,只要菡芝仙同意做欢喜使者的双修道侣,三人愿意合力助她夺得晶玉,作为礼物。

菡芝仙提起这件事时,自是满脸不屑,张紫星听到欢喜使者三人也知道晶玉的事情时,不由心中一动。这就代表着这三人必定也会参与道晶玉的争夺中去,截教、西方教已经在了,从十天君透露的口风来看,此次夺宝,许多修炼者都会前去,阐教很有可能参与。三方同时进行一件宝物的争夺,这样的机会并不是时时都会有的,因此,这次夺宝之行,张紫星必去无疑。

他的重点自然不在那昆仑晶玉,而是这次的夺宝事件的本身。

由于眼下大商政权尚算稳固,只是在局部发生战乱,所以阐教和截教的矛盾并没有被大幅度激发,双方保持着表面上的和谐。而西方教也保持着与世无争地净土姿态,并没有走上前台。如果能借这次夺宝的良机,点燃一把火,使三方的矛盾提前尖锐化,甚至不可调和,继而引发后续的无尽争斗。任凭这些仙人相互厮杀,伤亡无数,原本被作为了却杀劫的对象人族则可隔岸观火,免遭大规模战祸之苦。

这个想法可能太过理想,但退一步说。就算将来诸侯伐商的局面无法避免,也可以借此机会挑拨西方教与阐教的关系。破坏将来可能出现的双方联盟。

与原中一样,目前截教的气运与大商朝兴衰息息相关,尤其在大商军方的将领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截教门人,而阐教除张紫星刻意提拔地姜子牙外,再无一人。通天教主应该会站在大商一方,但仅仅有一位圣人是不够的。在原中,通天教主虽然厉害,但同时面对元始、老子、准提和接引四圣。确实是独木难支,最后万仙阵地失败更是昭示着大商气数已尽。如果任局势这样发展,最终还是难免走上中的败亡老路。

目前张紫星想要做的,就是尽量平衡双方的实力,试想一下,如果通天教主加上西方二圣对上元始、老子和女娲,绝对会杀得难解难分——越是势均力敌。伤亡就会越大,对张紫星而言就越有利。最好能将这些仙人的实力全数耗尽,圣人们个个成光杆司令。

只要能少了仙人这个最大的威胁。单论常规作战,就算各路诸侯联合起来,张紫星也毫不畏惧,这些年他准备极其充裕,或许连刀兵都不需要动。光是这个年代闻所未闻的经济战。就够诸侯们喝上一壶了。这样一来,杀劫也完成了。封神照封,大商依旧屹立如初。

当然,这些都只是想法而已,你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算计你,况且对方还是实力超凡的仙人、圣人,这种以弱算强,胜算自然十分渺茫,但哪怕仅有一线希望,张紫星也会坚持下去。

可以失败,但绝对不能放弃。这是张紫星在二十四世纪地座右铭,也是重生在这个世界后,他依然没有改变的信念。他在二十四世纪的成功,可不是光靠天分或运气,百折不挠、永不放弃是最主要的因素。

“逍遥道友?”一旁的菡芝仙看到张紫星呆在那里,不由奇怪地问了一句。

张紫星从沉思中惊醒,看了菡芝仙一眼,忽然觉得她俏脸红润,眉目温婉,少了平日杀气,多了几分妩媚,那美貌甚是动人,不由多看了两眼。

菡芝仙也不知是酒力所致还是心中羞恼,面上红晕更浓,嗔倒:“逍遥道友,你缘何发愣?”

张紫星醒悟过来,不想留个坏印象给菡芝仙,赶紧将目光移开,口中说道:“贫道不胜酒力,请道友见谅。”

菡芝仙倒是大方,微微一笑:“你这酒制法奇特,入口香融,后劲十足,若不以仙力缓解,只怕会大醉。唯一不足的是,此酒所用皆是凡物之料,只能称好酒,不能算是仙酒。”

“道友乃此道高手,所酿灵液亦是可口无比,功能清心凝神,增进修为,可惜劲道略有不足。若道友不嫌弃,贫道愿将这好酒的酿制之法详细说出,道友可参考此中之法,酿制出真正地仙酒。”

菡芝仙眸中闪过异彩,喜道:“此言当真?”

张紫星本意就是要结好金鳌岛群仙,当下毫不保留地说出了来,菡芝仙听得大喜:“原来如此!若非道友相告,我还不知世间有这等蒸酿冷却奇法!道友如此高义,将秘方告之,不胜感激。”

张紫星微笑道:“我与众位道友意气相投,些许小术,算的了什么!来日道友酿制出真正的仙酒,我还可一饱口福!”

众天君也笑道:“甚妙!既有逍遥道友此方,以菡芝道友之能,必能酿造出地绝佳仙酒,届时还请逍遥道友一同前来,共谋一醉!”

张紫星趁机提出半月后想去南海见识夺宝之事,十天君和菡芝仙自是表示欢迎,并定下在众人南海会合的时间地点,众仙对饮通宵。直至天明才尽兴而散。

圆满完成金鳌岛一行后,张紫星带着袁洪没有回朝歌,而是去了梅山。

除高明高觉外,梅山尚有六怪,可惜孔宣言明不再收弟子,袁洪苦求未果,也是无可奈何。

这六怪一直在梅山潜修,并未来朝歌,所以张紫星有意借这次出来的机会去见见这六怪,顺便招揽一番。

纵观原。投靠截教的除外,曾经雄霸一时的妖族在封神中也只能算是草根一族。出彩地仅有寥寥几人。在张紫星地计划中,这类“草根”应该是值得争取地对象。

梅山地这些精怪,都是修炼多年的老妖,法力精深,虽然无法同那些名门正宗相比,亦有独到之处。撇开袁洪不谈,原中其余六怪在与阐教第三代门人对峙时,五火七禽扇、九龙神火罩这样的法宝都不能制服他们,郑伦还死在金大升之手。如果不是杨戬仗着**玄功的生克之妙。在照妖鉴这个作弊器的帮助下,化身其原形的天敌,还无法击溃这六怪。

张紫星乘着龙马,跟着袁洪所化的清风一路疾行,来到梅山一带。梅山面积广阔,地势险要,峰峦叠嶂。山中多松柏,常年有云雾缭绕,显得十分神秘。

袁洪对梅山自是熟悉不过。没费什么时间就领着张紫星来到六怪所居之处,奇怪的是,那六座洞府中,竟然都是空无一人。袁洪心知有异,来到在崖下呼喊了一声。却没有回应。袁洪吃了一惊,又喊了几声。好半天才见到一只猴子小心地探出身来,见到袁洪,大是高兴,随即又招呼出数十只小猴子。

袁洪惊问道:“偌大的猴群为何就剩你们这数十只?还有,几位大王哪里去了?”

猴子们指着一个方向,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句,目中露出惧色。袁洪闻言咬牙切齿,似是十分恼怒。原来,猴子们说,前几日梅山来了一个十分厉害地道人,似乎要占据梅山,与六怪起了冲突,六怪被他制服,连同许多小怪一起,被囚在六葑岭。

张紫星知道袁洪与六怪相交几千年,感情深厚,当下提出一同前往六葑岭相救六怪,袁洪赶紧谢恩,迅速朝六葑岭赶去。

六葑岭的地势奇险,多是峭壁悬崖,袁洪仗着对地形地熟悉,不多时便在一处奇特空地找到了六怪和一众小怪,他们被放置在一座石台上,如死去一般,一动不动,石台周围都是血红色的奇特符号,甚是诡异。

袁洪见石台周围画着数道血色的怪符,似乎在汲取六怪和小妖们的生命,知道有异,掏出那黑棒,正要毁去石台。此时,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兀那两人,可是和这些妖怪一路的?”

袁洪抬头一看,对面悬崖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个道人来。这道人头戴鱼尾冠,身材矮小,穿着一身大红道袍,相貌清奇,还留着长须。

袁洪站起身来,叫道:“那道人!可是你施术迷倒我一众兄弟?”

道人答道:“然也!贫道途经梅山,这六人无知,无端冒犯,被贫道以道术制住,若非念及好生之德,已成画饼也!”

袁洪出身妖族,看出那土台是在施展血祭之类的邪法,心下大怒:“妖道!你施邪术害我兄弟,还待狡辩,看打!”

说着,飞身而起,举棒朝道人冲去。

道人见他来势汹汹,并不畏惧,眼中滑过杀机,凌空一指袁洪,笑道:“好个猴精,还敢与我动手,殊不知死期将至了!”

袁洪被他一指,只觉身体被什么东西束缚一般,几乎无法挣脱。但袁洪的**玄功毕竟非凡,当下运转玄功,化作一道白气,从那束缚中遁出。白气疾冲向道人,复化作一人持棍,当头打下。

道人略露异色,赞道:“好个猴头,竟晓**玄功!”

说着,当空一捞,便将那黑棒轻松地捞在手中,随即眉头一皱:“竟是句芒的玄桑棍?”

袁洪的黑棒被道人随手捞到,无论如何费力都无法抽回,不由吃了一惊。那道人似乎不愿久握黑棒,随手一抛,袁洪就觉一股巨力自棒上传来,身不由己地朝后飞去,落下地来,倒退了数步方才站稳。

虽然知道对方厉害,但袁洪深恨其残害梅山兄弟,斗志愈炽,正要继续攻击,却被张紫星拦了下来。张紫星看出这道人实力十分强大,远胜袁洪,而且见识极其高明,一眼便看穿了袁洪地**玄功,连句芒的黑棒都瞒不过他。更可怕的是,这道人似乎根本没用真本事,眼下敌强我弱,绝不可力敌。

张紫星跃下龙马,打了个稽首,说道:“道友请了,道友术法精奇,我这师侄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道人眯着眼睛,打量了他几眼,发现他的修为比袁洪高不了多少,仅是真仙而已,目光又落在那龙马上时,不免意外,杀气渐渐收敛,嘴上客气地说道:“令师侄身具**玄功,又有玄桑棍,好生了得。请问道友是何人,仙山何处?”

“贫道逍遥子,四海游历,一介散人而已,这位是师侄袁洪,乃我师弟门下,只因出身梅山,见其故友被道友所制,故而失礼。请问道友尊号?”

那道人笑道:“倒真是巧,贫道陆压,闲游五岳,闷戏四海,亦是野人也。”

张紫星听这道人名号,心中不由一颤:陆压!

陆压,原中最神秘的角色,主要事迹如下:

谈笑大破烈焰阵;钉头七箭唆使姜子牙射死赵公明;被三霄混元金斗所擒,万箭不伤,在金蛟剪下安然身退;葫芦飞刀斩余元;与孔宣对阵,虽不敌五色神光,却能化长虹全身而退;万仙阵中亦有出现,却隐藏实力,只斩了邱引这样的小卒。

《封神演义》中陆压的实力,绝对能和孔宣相提并论,就算有在五色神光下败退地经过,却也不能说明陆压弱于孔宣很多。高手过招,先机十分重要,谁的法宝或杀招先用得及时,谁就能抢占先机,能在孔宣无物不落的五色神光下化长虹安然而退,实力可见一斑,更何况,陆压地最**宝葫芦飞刀(又名斩仙飞刀),还未曾使用出来。想不到今天在梅山,居然见到了陆压这等的人物!

张紫星心念电转,定了定神,笑道:“原来是西昆仑的陆压道友,久仰大名,贫道有礼了。”

陆压眉头稍动,眼中眯了起来,透出点点精芒:“道友好见识,居然识得我这无名野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 赌斗陆压(今日二更完成)

“陆压”这两个字对于目前封神世界中的修炼者来说,确实是无名之辈,但对于张紫星来说,又怎会陌生?

陆压先前听得眼前的逍遥子不过是一散修仙人而已,笑意更浓:“道友从何得贫道名号?”

张紫星想起当年与邓婵玉的往事,存心和陆压套套近乎,答道:“陆道友大名,我也是从一位故友处听来。请问道长是否有一女徒?”

陆压奇道:“贫道素喜独来独往,并未曾收得弟子,何来女徒一说?”

张紫星也一愣,记得当初邓婵玉说过,她的师尊是西昆仑高人,不便透露姓名,而当他提到陆压的名字时,邓婵玉还露出过异色,想不到居然不是陆压。

陆压问道:“道友这位故人姓甚名谁?是何形貌?”

张紫星多了心眼,没有说出邓婵玉的名字,只说这位故友是年轻女性,善使一手五光石。陆压听到五光石,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那女娃儿!那女娃儿相貌虽美,脾性却烈,与那凶女人倒也神似。”

张紫星听出邓婵玉原来是某个“凶女人”的弟子,不由问道:“陆道友可知她是何人门下?”

陆压嘿嘿一笑,并不回答:“道友今日来此,是为这梅山六怪出头而来?”

张紫星知道陆压绝不会无端来这里,依先前袁洪所转述小猴子的说法,陆压似乎要占据这梅山,才和六怪起了争端。别人倒是不知道。张紫星却深知陆压实力,怎会看上这区区梅山之地?很可能这里有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或是某件宝物。

张紫星精通诡诈之术,自然看出陆压虽然脸上堆笑,目中的杀机却是越来越浓,心中暗叫不妙:陆压先前一直套问他地来历。只怕是想确定他没有什么靠山后,好杀人灭口。

这个家伙。在原中就是心计深沉、阴狠毒辣之辈,单从唆使姜子牙以阴毒邪术钉头七箭射死赵公明一事就能看出,为什么他不自己射?还不是怕沾染过多因果,反正那姜子牙是小强之身,因果报应,死了N次依然能靠昆仑派复活丸复生,继续活蹦乱跳。后来三宵娘娘以箭还箭,拿住陆压后以万箭射之,被他施术化解。也算是轻飘飘地完结这段因果,可见其狡诈。今日若不设法应付,只怕还有性命之险。

想到这里,张紫星故意试探地说道:“非也,这位师侄乃梅山人士,受贫道师尊指点,前来故地。一来会当年故友,二来为也为一要事。”

陆压目光闪动:“不知道友是何要事?”

张紫星看出他神色有异,心中更确定了几分。微笑道:“此乃师门之秘,我与陆道友初识,怎可交浅言

陆压问道:“道友尊师与火云洞三皇如何称呼?”

张紫星知他看出龙马来历,笑道:“道友休要误会,龙马乃我得师尊指点所得坐骑。与伏羲圣皇并无干系。”

陆压见他说出火云洞伏羲的来历。暗暗惊讶,对他那位“师尊”更加留心。只听对方又道:“今日师尊曾言。你此去梅山,必与一人相持,少不得一场赌赛,莫非……正是陆道友?”

陆压不想这逍遥子的师尊算出自己梅山之行,面色微变,将那杀人灭口之心藏得更深,口中说道:“尊师何人?竟有如此神通?”

张紫星答道:“师尊名讳不便透露,既是如此因果,陆道友可愿与我作一赌赛?负者当立即离开梅山,不得反悔。”

陆压摸不准他师尊的来历,心中刹那间转了数个念头,最终换成笑脸:“贫道在梅山也有些事务,道友既出此言,贫道也不好拒绝,道友想要如何赌赛?”

张紫星见他答应,也报以微笑,说道:“贫道入门虽早,却生性懒散,不喜苦修,至今仍是真仙修为,反而那师弟后来居上,成就玄仙之境。我观陆道友修为,虽然不及我那师弟,却也是玄仙,若要贫道与陆道友斗法,当必败无疑。不如你我赌赛那推算之道如何?”

陆压终于动容,一来为张紫星看出自己的玄仙修为而意外,二来则是是惊于张紫星师弟地修为。他不敢再小觑对方,但自恃修为远胜张紫星,对测算之术也颇有心得,当即说道:“既是如此,道友请说题项。”

“陆道友果然豁达,你我相互推算,谁能先算出对方来历真身,谁即为胜。”

陆压答应下来,心中急运八卦之术,推算张紫星来历,哪知越算脸色越是难看,不觉额间见汗。张紫星也装模作样闭目算计一阵,然后睁开眼睛,说道:“此项乃贫道提出,故而不敢占先,请陆道友先说,若是说得明白,贫道绝不反悔,立刻带我那师侄离开梅山,不再过问此事。”

陆压算不出张紫星的来历,却不愿认输,说道:“还是道友先说。”

“道友既然如此谦逊,那贫道就献丑了,”张紫星露出思忖之色:“道友成道极早,还在混元之初,似是火中得道。平日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虚门上诺,可谓逍遥之客。道友身边还有一至宝,乃葫芦之形,内有……”

“道友!莫要再说了!”陆压面色大变,没想到这逍遥子竟能在天机混淆地情况下,算到这种地步,连他最厉害的法宝都说了出来,当下叹道:“道友神算,贫道愿赌服输,就此告辞!”

说罢,饱含深意地看了张紫星两眼,化作一道长虹,破空而去,转眼便消失无踪。

张紫星见陆压终于被他唬得离去。长出了一口气,若是陆压当真不顾面皮动手,只怕会有大麻烦。

袁洪想要毁去石台解救出六怪们,但那石台周围的阵法是陆压所布,威力非凡。袁洪与之力量悬殊,连黑棒都无法摧毁那阵法。也无法靠近六怪和小妖们。

就在袁洪急得直挠耳时,那土台周围的符号忽然释放出耀眼的红光,整个地面开始摇晃地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果然,在动荡之中,那些红色地符号渐渐升高,重叠作四股,经过快速的汇聚和变化,汇聚成四个图案。最终合作一处。图案的红光渐敛,化成一点乌光升起,地面的震动也平复了下来。

张紫星知道这乌光既得陆压如此图谋,必定是一件难得地宝物,当下和袁洪招呼一声,朝那乌光围去。那乌光似有灵性,见两人围来。迅速朝空处飞遁。

张紫星正欲追赶,忽然那乌光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居然主动朝他飞来。张紫星大觉意外。一愣神间,那乌光已飞至身前,竟隐入他地体内。

袁洪也吃了一惊,忽见张紫星露出痛苦之色,脸上黑气大盛。全身陡然出现一种奇特的甲胄。这甲胄散发出强大地力量,袁洪还没靠近。就被一股强大的力场远远地排斥开来。

张紫星只觉一股奇异的能量伴随这剧痛从那乌光没入的部位传来,迅速蔓延道全身,体内真武灵诀地力量竟然被自动激发出来,而且还不受控制地疯狂增长着。那仙识中的星云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那太极图案中,原本极其平衡地阴阳鱼开始严重比例失调,那暗色的玄武之面忽然暴涨了数倍,似乎要将那金龙地一面吞噬掉一般,就连中枢星球的蓝光也开始黯淡下来。张紫星本以为能得到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宝物,没想到居然弄了个祸根进来!

玄武之力越发增强,而玄武地影像也开始变得狂暴不安,目中凶光闪闪,张紫星只觉体内地凶戾之气越来越浓,理智几乎无法控制,忍不住咆哮起来。只见他身上的甲胄发出阵阵诡异地光芒,头、肩、胸、腹、臂、腿地甲胄渐渐浮现出奇异的符号,一共是九个。随着符号的清晰,张紫星脸上地痛苦之色愈发浓烈,连眼珠都变成了可怕的红色。

袁洪大惊,顾不得六怪,赶紧上来,欲出手相助,此时忽然一股浩瀚而平和的力量包围了张紫星,而那甲胄上九个符号的形态居然慢慢发生了变化。随着这符号的变化,张紫星只觉心境清明,那暴戾地能量渐渐平复,转变为平和而纯净地仙力,补充入恢复成原状的太极星云之中,星云得到了这股仙力后,似乎又涨大了不少,总算是因祸得福。张紫星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甲胄上地熟悉符号,惊呼道:“河图!”

随着那力量的渐渐平稳,河图的图案也随着真武灵诀所凝成的甲胄一同消失,那乌光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一块普通的石头,约莫拇指大小,静静地躺在张紫星的掌心中。张紫星可不敢再小看这块依然蕴藏着无穷力量的石头,方才如果不是河图的力量及时出现,只怕他已经丧失心智,被这石头所控制。由那真武灵诀的躁动来看,这石头必然和黄帝口中的魔神一族有关,说不准还是魔神族的某件宝物。

陆压为什么要魔神族的宝物?如果推测不错,他应该属于妖族,怎么和魔神一族扯上关系了?张紫星也不去伤这个脑筋,将这块危险的石头小心地收入法宝囊中。

袁洪见天子无恙,总算放下心中的大石,当即去查看那六怪的安危。这一看之下,对陆压更是咬牙切齿,原来,在那邪异阵势的作用下,喽小妖们都已精血耗尽,化作枯骨,而六怪总算功行深厚,元气虽是损伤惨重,好在没有性命之危。六怪清醒后,对那陆压自是恨之入骨,又谢过逍遥子这位国师的救命大恩,张紫星知道袁洪与六怪交情颇深,但由于有陆压和那石头之事,梅山已经不太安全,当下让袁洪带着六怪先另寻秘地疗伤恢复,自己则先回朝歌。

张紫星乘着龙马,腾空而起,在飞离梅山地界不远后,就见天际一道长虹如电般飞来,转眼便出现在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正是陆压。

张紫星心头一跳,故作镇静地问道:“陆道友,这是何意?”

陆压也不与他绕弯子,冷笑道:“逍遥道友,你是明白人,速将那混沌石交与贫道,贫道可饶你性命。”

原来那石头叫做混沌石!黄帝说过,混沌之力是天地间最初始的力量,也是最强大的力量,这石头想必是一件奇宝。若是为了保命,将混沌石给陆压也无不可,但从陆压所表现出的手段来看,就算给他石头,也有灭口之祸。

“陆道友亦是明白之人,我若将混沌石与你,只怕立即就有性命之危。”张紫星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急思对策,“道友先前愿赌服输,不失诚信,为何出尔反尔,又来夺取此物?”

陆压冷哼道:“你只说负者立即离开梅山,并未说不得争夺此宝,如今已是梅山之外,贫道亦算不得食言!”

张紫星听他如此无赖,也不肯示弱:“如此说来,陆道友是自负道术,想要强夺不成?陆道友向来善于趋吉避凶,此番找上我,只怕会沾染莫大因果!我师门也有几件拼命的秘宝,要不要贫道一并奉上?”

陆压哈哈大笑:“休要拿那师门之言来唬我,你既言师弟是玄仙,师尊又极具神通,想必是圣人一流。天地之间,除鸿钧外,止有六圣,西方双圣不涉中土,女娲娘娘不曾有嫡传弟子;八景宫圣人仅一徒;玉虚宫圣人虽有十二大弟子,却无人能至玄仙,阐教圣人以下,玄仙仅灵鹫山燃灯一人,并无什么真仙境界的师兄;碧游宫圣人门下倒有几位玄仙,皆是有数人物,不曾听说过有什么逍遥子!想必你是讹诈于我!念在你推算之术神妙,若肯献出本命元魂,奉我为主,可饶你不死,若有迟疑,管教你化作飞灰!”

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张紫星算得上是“惯”收别人的本命元魂,今日居然报应临头,反被人收起“保护费”来了!

张紫星大怒,暗骂陆压死乌鸦烂尾巴,想到当年用闪光弹对付诸犍的情景,心生一计:“师门之事,不便多言。我等修炼之辈,当以实力为尊,我这里有几件小法宝,尚算厉害。若是道友能让我心服,降伏倒是无妨。”

第一百五十二章 金灵圣母

说着,张紫星乘着龙马降在下方的山林里,跃下坐骑,拍了拍它的脑袋,龙马深通灵性,当下远远地跑了开去。张紫星从法宝囊中拿出几枚金色短梭,正是当日助菡芝仙炸伤巴蛇之物,青角道人当年的遗留产品——追魂金梭。

“陆道友!留神!”张紫星“好意”地提醒了一句,解开一枚金梭禁制,脱手将朝陆压甩去。这追魂金梭是消耗类武器,可产生强力的灵气爆炸,体积虽小,威力却很不错,类似与后世的手雷。

陆压有心降服这逍遥子,以借重他的“推算之术”在杀劫中获取更大的利益,因此也不躲避,笑道:“此等小物也,何足挂齿!”

果然,那追魂金梭虽然命中了目标并发生爆炸,陆压却丝毫无损。张紫星似乎毫不气馁,将手中剩余的九枚金梭全扔了出去。陆压存心显露神通,不避不让,含笑而受,然而,当追魂金梭爆炸完结之后,陆压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大片的烟雾来,这些烟雾带着十分难闻的味道,而且极其浓郁,几乎难以看到对面的景物。陆压皱起眉头,施术护住全身,暗忖:莫非是什么毒烟法宝?

就见烟雾越来越浓,顿时弥漫了整个山林,正打算硬接着“毒烟法宝”的陆压猛省:此人莫非是想借机逃走?

一念及此,陆压双袖齐飞,顿起一场大风,但由于是在山林之中,所以只能吹散眼前的烟雾,果然,那逍遥子已经不见踪影。陆压心知上当。眼中闪起精芒,一边施风驱散烟雾。一边运起神通,在烟雾中搜寻逍遥子的下落。

此时,某处烟雾之中骤然飞起一个身影,朝西方疾遁。陆压见状,心下恼怒,喝声“休走”,身化长虹追去。就在陆压追出不久。一道血光从林中另一端升起,以更快的速度,无声无息地朝东方疾飞而去。

虽然“逍遥子”的速度极快,但陆压的长虹更快,追赶了一阵,终于在一座山崖附近赶上逍遥子,陆压施了个神通,将手幻化作一只巨大的鸟爪,朝逍遥子抓去。

逍遥子似乎毫无抵抗之力,被抓个正着。陆压只觉得对方入手体积甚小,定眼一看,逍遥子已经变成了一个金属小球。还闪着一点红芒。这是什么?逍遥子地原形?

就在陆压疑惑时,红芒闪烁忽然加快,传来“滴滴”的尖锐声音,此时就听一声闷响,小球放出耀眼地光芒。顿时爆裂开来。这威力是如此之大。乃至下方整个悬崖被夷为平地,多出一个直径足有两、三百米的巨大坑洞。

陆压的身形依然凭空而立。全身飞舞着深红色的烈焰,似乎安然无恙,但全身地道袍却已承受不住威力而损毁,成了赤身**。若他此时因这爆炸而光屁股穿越至后世街头,或者可以因为这种大胆的“行为艺术”受到某些人的追捧,当然,也可能是被递来一张特效增高药的广告单。

陆压虽然表面无事,却还是被突然袭击伤了一点元气,在幻化出一套衣物后,总算勉强冷静下来,屈指一算,才知道逍遥子已朝东方逃去。陆压素来算计别人,此次不仅混沌石落空,还落得如此狼狈,直气得七窍生烟,仗着长虹迅捷,长啸一声,奋力朝东方追去。

张紫星驾着赤血遁术,不多时已逃出数百里之外,暗松了一口气,叫声好险。

陆压与诸犍根本不在一个档次,所以那些什么闪光弹之类地小伎俩是无效的,张紫星先施骄兵之计,用追魂金梭“光明正大”地攻击陆压,是陆压认为他的法宝不过如此,随后暗暗放出特制的烟雾弹,结合紫罗迷障隐身树林。陆压醒悟到他要逃跑,赶紧搜寻,张紫星利用超脑分解出的附体,制造出虚拟影像,朝外逃走。陆压此时察觉上当,心情自然要比平日急躁,判断力也下降,所以不假思索地追了上去。这一招,也有心理学的妙用。最后,副体自爆,张紫星成功逃脱,声东击西之计亦是大功告成。

然而,张紫星的轻松和得意并未持续太久,超脑的警告使他察觉到了后方的追兵,那可怕的速度令张紫星大吃一惊,知道中计后地陆压必不会如上次那般好想与了,十有**会直接灭口,当下不敢怠慢,顾不得元气损耗,全力催动孔宣亲授的赤血遁术,朝前疾飞而去。

陆压感应力惊人,立刻发现了前方飞遁的血光正是那可恶地逍遥子,张紫星的遁术乃孔宣之母凤凰之术,极为迅捷。陆压未料到对方还有这样的逃命遁术,全力发动长虹,紧追不舍。

于是,一道血光和一道长虹在空中展开了追逐赛,下方偶有修士经过,就见两道遁光如闪电一般转瞬而逝,纷纷惊叹两人的速度。陆压所化的长虹加速了几次都无法赶超逍遥子,不由又惊又怒,张紫星也在暗暗叫苦,他地修为与陆压相距太远,而陆压地长虹也十分迅疾,始终无法甩脱。这赤血遁术极耗元气,虽然有信仰之力这个作弊器的帮助,但时间一长,还是难以坚持。

陆压追了一阵,发现对方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大喜之下加速赶上前去,正要捉拿,忽见对方身上多出一套奇怪地甲胄来,那甲胄后方骤然喷射出一支带着焰尾的金属小筒,朝自己冲来,这小筒虽然迅捷无比,却毫无法力波动,陆压只道对方技穷于此,又想虚张声势,手中多出一把长剑来,朝小筒斩去。

只见空中忽然多出一团爆炸所产生的强光来,如同太阳一般耀眼,伴随着浓密的烟云,那巨大的威力所产生的气流,甚至使数里外的飞鸟都东倒西歪。硝烟散尽后,陆压狼狈的身影出现在空中,由于爆炸力惊人。猝不及防地陆压只来得及运出太阳真火护身,那套法力凝聚的道袍再次宣告毁灭。再次成了一位另类地人体模特。

陆压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气得直将胸口中五昧真火喷出丈远,运出天眼神通,找到了那一点血光所在。长啸一声,再次追去。

再次被陆压拉近距离后,张紫星故技重施,魔凯连续发射出小型超核导弹。飞向陆压,陆压有了前次的教训,哪里还敢硬接,仗着长虹的速度,险险闪身避过,哪知那东西一击落空后,居然拐了个弯,再次朝陆压飞来。

陆压无奈之下,只得转折躲避,却被那带着智能追踪锁定系统的导弹紧追不放。在付出一把宝剑、一个铃铛与导弹们同归于尽地代价后,陆压总算摆脱了再次**的下场,此时张紫星已再次远远地逃开。

陆压气得差点没吐出血来。而另一方面,张紫星也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他体内的元气已经无法再支撑赤血遁术地运行了,即使有信仰之力的帮助,所消耗的元气也远远超过补充的速度。而这次带出来的秘密武器和超脑的能量也几乎用罄,由于设备和能量有限。依靠现阶段的能源和资源。制造那些小型超核极为不易,偏生碰到陆压这个扫把星。不仅将这些导弹消耗一空,还浪费了超脑的一个附体,结果还没能摆脱险境,可谓血本无归。

张紫星只得缓缓降下地来,盘膝而坐,一边尽快恢复元气,一边急思对策:想不到这逍遥子的身份才一使用,就如此不顺!以如今的情况,如果要想让陆压放过自己,只有表明天子地身份了。以陆压的心计,绝不会加害他这个人界天子而染上极大的因果,只是这一来,这个一直苦心设计地“逍遥子”身份就无法保留,连同将来的计划都会受到极大影响……

就在张紫星无奈之时,忽然听到前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逍遥大哥,是你吗?”

张紫星听得这稚嫩的声音居然是彩云童子的,睁眼一看,前方走来三人,最右边一个道童正是云,另有两位女子,当中一位相貌端庄,头戴金冠,道袍镶有金边,手中一柄玉如意,左边那位女子彩衣长袖,身材极其婀娜,容颜俏丽

彩云童子迎了上来,问道:“逍遥大哥,如何在此?”

张紫星扫了一眼彩云童子身后地两女,心念一转,将精疲力竭地模样全露了出来,说道:“今日甚是背运,在梅山一带遇一无耻野道,意欲杀我夺取法宝,我不是对手,逃遁至此。此人凶悍异常,云弟快走,休要受了连累!”

彩云童子如何肯走,露出义愤之色:“居然有此恶道!今日有我在,须护得哥哥周全!”

张紫星察觉出那金冠道姑的实力非凡,索性将戏演足,站起身来,作势要走:“云弟,不是为兄小看于你,而是对头实在太过厉害,你还是与这两位道友速速离开,不可耽搁!我自去将那人引开。”

彩云童子一把拉住他,不肯放手,那彩衣女子上前道:“三妹,这位可是你常提到地那位大哥?”

彩云童子连忙称是,彩衣女子对张紫星说道:“原来你就是逍遥道友,我乃截教门下彩云仙子,云乃我三妹。三妹常在我面前提起道友义气,今日既是道友有难,我等怎可袖手旁观?”

三妹?张紫星一愣,彩云童子是女孩子?

“云弟,你……原来是女童?”

彩云童子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拿出一颗白珠来一晃,居然变成了一个容貌秀丽可爱的小女孩,低头道:“为行走方面,娘娘曾赐此宝,特嘱我以男儿装扮,并非有意欺瞒哥哥,请不要见怪。”

张紫星原本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加之彩云童子有那白珠遮掩,所以一直对其性别深信不疑,想不到竟然是阴沟里翻船,错把萝莉当成了正太!

这彩云“女童”十分清秀,活脱脱一个小美人胚子,好在某人并非萝莉爱好者,否则还不捶胸顿足?要知道,那次求雨时,这位小萝莉曾经大醉一场,可谓毫不设防……

“无妨,只不过以后当叫云妹了。云妹,你的心意为兄领了,你还是快快和两位道友一齐离开。”

张紫星记得彩云童子曾说过,她本是上古一朵七彩祥云,机缘巧合下开了灵智,分裂成三股,前两股分别拜在两位圣人门下,云年纪最小,被女娲娘娘收作为童子。原来,拜在截教门下的彩云仙子就是其中的一股,这样推断,另一股应该是摆在阐教圣人门下,莫非正是那位故人金仙?

金冠道姑走上前来,打量了张紫星一阵,微微颔首:“这位道友果然乃义气中人,贫道金灵圣母,今日既逢此事,当助道友一臂之力,请道友放心。”

张紫星闻言,当真吃了一惊:本料这道姑实力不凡,不想居然是金灵圣母!

金灵圣母是通天教主门下四大弟子之一,常年在碧游宫修行,追随通天教主,属于截教门人中的领袖人物之一,门下有弟子两人:闻仲与余元。曾主持万仙阵,道法极为厉害,就连身负瑶池法宝的龙吉公主都死在她手中,在万仙阵时,以一人之力独斗全副武装的文殊、普贤、慈航三大士不落下风,可惜被燃灯道人偷袭,死于定海珠之下。

张紫星不敢怠慢,持晚辈之礼,朝金灵圣母深施一礼:“贫道逍遥子,拜见圣母!”

金灵圣母对他恭敬的态度感到有些意外,张紫星解释道:“我与闻仲道友相交甚厚,引为知己,就连我任国师虚职之事,也是受闻道友之邀。圣母既然是闻道友之师,亦是我的长辈。”

金灵圣母听到他与闻仲的交情,心中又多了几分好感,微笑道:“原来是当朝国师大人,道友非我教之人,无须如此多礼,贫道与道友自当平辈伦交。”

张紫星连称不敢,这时,天边一道长虹飞来,转瞬即至四人上空。张紫星后退几步,惊道:“留神!那恶道来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伯邑考朝歌献宝

长虹陡然收敛,陆压的身形出现在空中,朝下一看,顿时发现“逍遥子”正指着他大叫“恶道”,旁边还有三个女子,似乎都是修炼中人。

陆压先前吃了不小的亏,好不容易追到这里,满腔皆是愤怒。他自恃神通,眼见仇人就在眼前,顾不得那三名女子,怒喝一声,朝张紫星疾冲而去。

金灵圣母见陆压长虹迅疾,想来道术非凡,本待与陆压交代几句,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来历,或能从中协调,化解这段因果,以护得逍遥子周全。怎料这道人上来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果然如逍遥子所说的那样凶狠无礼,全然不将自己三人放在眼里,当下冷哼着迈步上前,将张紫星护在身后,伸手从法宝囊中拿出四象塔来。

彩云仙子素来胆大,不知陆压厉害,见他来势汹汹,当即掏出戮目珠就朝陆压打去。陆压使了个神通,随手一捞,就将戮目珠抓在手中,抖手间反朝彩云仙子打去。幸亏云眼疾手快,仗着有五色烟霓护身,飞身挡在姐姐跟前,使彩云仙子躲过一劫。

“妖道看打!”云以五色烟霓硬接下戮目珠,深恨这伤害哥哥姐姐的恶道,清叱一声,手中玉尺光华大盛,脱手而出,迎风长成一方巨尺,携着迅雷之势,朝陆压飞去。

陆压见多识广,认出这是女娲娘娘的量天尺,顿时吃了一惊,赶紧将身化做一道长虹,倒退开来,落空的量天尺砸在山嘴上,将那整座山都震塌了。

陆压避过量天尺,长虹方一停顿。忽觉心中升起一阵警兆,就觉头顶气流有异。抬头一看,一尊黑塔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头顶。这黑塔样式古拙,外观隐有四象星宿之纹,无声无息地当头砸下,若非他修为过人,还难以觉察得出来。

陆压感觉到这黑塔所散发的可怕力量,哪里敢硬接,赶紧再化长虹,在千钧一发之际躲了过去。

“好道人!遁光倒快!”金灵圣母赞了一句。手下却是毫不客气,又将掌中龙虎如意打来。那龙虎如意落在空中,须臾便幻化成一龙一虎,朝陆压左右围去。陆压只觉这龙虎之力不在那黑塔之下,惊诧间又闪了过去,一龙一虎扑了个空,合在一处,又还原成一根如意,飞回金灵圣母手中。

陆压看出金灵圣母与自己修为居然相差不大,也是玄仙境界,且法宝厉害,急切间只怕难以取胜。一旁的那女童手持量天尺,身披五色烟霓。必是娲皇宫圣人门下。若是自己在情况未明之下,贸然对这两人动用斩仙飞刀,只怕还有无穷后患。

陆压又惊又怒。没想到逍遥子竟然还有这样的厉害的帮手,也不知到底是何出身,莫非自己真的惹上了个大因果?

陆压终是心计深沉,当机立断之辈,既知今日已事不可为。毫不拖泥带水。将身一晃,只见一道长虹望天际而去。连那偷袭地四象塔都落了个空。

金灵圣母见陆压施术遁走,收了四象塔和龙虎如意,感叹道:“这道人果然非同小可,竟然能连避诸宝,若不是他无心恋战,只怕我也不易取胜。”

张紫星连忙谢过金灵圣母救命之恩,金灵圣母不以为意,也不问陆压要夺他什么宝物,倒是对张紫星的道术称赞了一番,说能以真仙之身与陆压纠缠如此之久,着实了得。

张紫星忙称惭愧,邀请金灵圣母三人前往朝歌做客。云虽然很想去,但金灵圣母却说与彩云仙子还有事情要办,不能前去,云舍不得姐姐,只得与张紫星告辞,临行前,张紫星特地塞了几瓶在金螯岛上剩下地烈酒给彩云童子,让这位好酒的小萝莉小小地高兴了一把。

有了梅山的教训,张紫星生怕陆压去而复返,不敢再用赤血遁术,利用那面具换了副相貌,运起普通的驭风之术往朝歌飞去,果然一路无事。

陆压此时并没有心思在追赶张紫星,他一向善于趋吉避凶,背后算计于人,不料今日竟然栽在一个仅有真仙境界的小辈手里,自是对其恨之入骨,同时心中又忧虑张紫星的来历,怕沾惹大因果,但推算了许久,终是没有结果,只得驾遁光回西昆仑而去。

与陆压此刻的心情一样,张紫星对于这位阴狠无耻、未来又是大商对头的矮道人同样十分痛恨,暗忖将来若能有机会,定要将这矮子送上封神榜,方解心头之恨。

回到朝歌后,张紫星立刻来到寿仙宫,从女魃的口中得知,孔宣已闭关参悟五色神光奥妙,可能要近一月地时间,暂时不能惊扰。张紫星本想拉孔宣去找陆压出气,闻言略觉遗憾,但想到将来迟早有这个机会,所以也不着急。

那龙马极其通灵,自动回到了国师府等候主人,不久后,袁洪也回到朝歌,听完陆压之事后,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张紫星这次外出不到两日,所以“习惯”天子极少临朝的大臣们并未察觉,而妲己依然沉浸在那幻水阵的梦境之中,自是不知。张紫星穿戴整理完毕后,回到寿仙宫,施术解除幻水阵,不久妲己果然渐渐清醒,见他在身边,忙道:“陛下恕罪,方才臣妾不胜酒力,竟然昏昏欲睡,扫了陛下的兴头。”

张紫星微笑道:“无妨,寡人与你来日方长,求地是个长相厮守,爱妃要注意多加休息,以免伤了身子。”

听到长相厮守四个字,妲己眼中闪过迷惘之色,为掩饰失态,装作脸红地低头道:“自蒙陛下传授那双修妙术,效果极佳,臣妾感觉身子较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就连耳目都聪慧了不少。”

张紫星大笑,托起妲己的下巴:“我的美人儿!既然有此奇效,今晚夫君我和你就好好双修一回!”

妲己娇羞之色更浓:“夫君好生勇猛,昨日才与妾身双修至大半夜。今日又如此生龙活虎,夫君才要好生保重龙体呢!”

张紫星心知那“昨晚”之事必定是她在幻水阵中的所产生的幻觉。换上一副欣慰之色,安抚了她几句,妲己显得十分欣喜,偎在他怀中,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张紫星轻抚着妲己的秀发,暗暗叹息:他和她,莫不是虚与委蛇,表面地亲热爱恋只为了更进一步的算计和谋划,就算是**最深处地交合。依然是尔虞我诈,难道这样不累吗?其实,对于恋人来说,不管如何掩饰。有情或无情终究还是能够有所感应地,如果妲己真对他有情,或许早已察觉出异常。正是因为她的无情和心计,所以才使他更加无情。

尽管疲累甚至厌倦,但他和她,都必须依照各自的剧本继续演下去。如果没有意外地话,终有一天,这场游戏会以一方的失败而谢幕。届时无论生死成败,对于双方来说,可能都是一种最好的解脱。

一夜无话。第二日。大臣们终于盼来了天子久违的临朝,可惜如同往日一样,天子一脸倦色。漫不经心,依然是酒色过度,精神萎靡的模样。

随后,礼部报告地一个消息却使天子神色一振,似乎又恢复了当年地几分英武决断的风采——西伯侯姬昌长子伯邑考携带宝物和美女到达朝歌。向天子进贡。

张紫星暗暗冷笑:进贡?是想让姬昌回去!

此时西岐由太伯、仲雍主政。虽然姬昌地一众儿子想尽办法与这两人暗斗,但太伯、仲雍始终是顶了个天子亲封地定西侯爵位。除非想明目张胆地造反,否则是无法从根本上扳倒这两人的。如果西岐能迎回姬昌,不仅可使这位未来的周文王脱离危险,而且太伯、仲雍也会如当初天子旨意中说到的那样返回朝歌。伯邑考此次来到朝歌,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了目前西岐内斗的激烈程度。

按照原著的情节,姬昌被纣王囚禁七年后,伯邑考进贡求解,却被妲己看中,后伯邑考面对妲己的美色诱惑,宁死不屈,当这纣王之面掷琴明志,被剁成肉酱,做成肉饼,交由姬昌吃下。姬昌也确实是枭雄之辈,明知是儿子的肉,却装着不知情的模样,吃了三个,使纣王放松了警惕。最终还是逃回了西岐。

如今的情节发生了变化,姬昌才被囚禁一年多,伯邑考就来了。既然此时西岐斗得正凶,姬昌是绝不能放地,张紫星虽然不会做那些杀人、做肉饼请客的无聊事情,但对于这送上门的伯邑考却不能轻易放过,绝对要好好利用一番,让西岐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美女?久闻西岐女子美貌多情,倒要见识一番,”张紫星做出意动地模样,吩咐道:“著礼部收下美女与宝物,立即送至摘星楼,另著伯邑考前往皇华驿馆歇息,择日见驾。”

玉阶下的费仲暗笑:天子居然深谙官员们平素的受贿之道——礼物先收下,至于什么时候办事,你就慢慢等。

首相比干出阶启奏,提出兴修水利、治理河道、开凿运河之事。

这回天子倒没有含糊,认真思忖一阵,说道:“此项工程关乎天下百姓生计,昔年大旱,民不聊生,寡人记忆犹新。兴修水利、治理河道之事准奏,著工部立刻执行;开凿运河一事,工程浩大,若无规划,不可轻动。王叔策划周全后,再报于寡人。寡人当从鹿台抽调七成民夫,供运河工事之需,民夫待遇当依旧从优,不得欺压。”

众臣一听,连赞天子英明,高呼万岁,许多臣子心中也宽慰不少:无论如何,天子爱民之心,终究未变。

负责工部和户部的亚相姜尚也上本启奏,指出当前吏治仍有弊端,不少臣子瞒上欺下,贪污受贿情况越来越严重,若不加整治,不仅平添民怨,而且对于即将开展的水利建设也大为不利。

天子露出怒容。顿显近来地残暴之风:“立刻著吏部清查官吏,严惩贪污。轻者罚俸革职,重者当众炮烙!”

比干赶紧上前低语几句,天子面色稍霁,加了一句:“若有主动交代和上缴赃财者,可酌情从轻处理。”

官员们闻言,顿时一阵心惊胆颤,有地甚至当场晕倒,也有些人立刻出来主动交代,争取宽大。许多人对姜子牙更是恨之入骨。本来这次大规模的水利建设对于某些官员来说,可是一条大大地财路。俗语云:千断万断,莫断财路。姜子牙这一本上奏,不仅断人财路。连生路都断了。

天子似乎不耐,懒得看这些人的丑态,直接将此事扔给比干,叫声退朝,兴冲冲地前往后宫,看美女和宝贝去了。

与臣子们想象中地不一样,这位沉湎女色的天子虽作出那等兴致勃勃地模样,却连看都没看那些美女,而是径直去看宝物。伯邑考献来的宝物果然如原中所写,共是三件。一为轩辕黄帝破蚩尤所遗的七香车;二是醒酒毡;三是能歌善舞的白面猿猴。

张紫星试了试那七香车。果然指东往东,指西往西,十分神奇。若是用于战阵之上指挥,再是便捷不过;那醒酒毡张紫星则没什么兴趣,大不了就是一个吸收酒精或促进挥发的小法宝而已;至于第三件宝物……原中那只白面猿猴有千年修行,曾识别出妲己的真身,却被纣王一拳打死。张紫星对此倒有些疑惑。这可是封神世界。既是修行千年,多少也有点道行。怎么这么一拳就死了?

张紫星走到那装着白猿的红笼前,命内侍放出白猿,内侍进言道:“此物野性未驯,怎可放出惊扰圣驾?”

张紫星点了点头,也不坚持,命周围宫女内侍退下,然后将袁洪和方秘召而来。

“方,你对伯邑考之事如何看待?”

方已认张紫星为主,本命元魂也握在他手中,所以张紫星的一干秘密并未对其隐瞒。好在张紫星对他甚是善待,不仅委以重任,还传授兵法奇计,方感佩交加,对这位主人自是死心塌地,如今方已被升为上大夫,主礼部事务,直属首相比干,其重点当然还是在《大商季刊》上。方知道张紫星对西岐的计较,当下沉吟一阵,说道:“伯邑考此番前来,定是为了纳贡以代父罪。我在东海时,也曾闻西岐伯邑考之名,此人至孝至贤,且精通音律,善于鼓琴。陛下若贸然杀之,不仅有违情理,还会凭空招西岐军民之怨。下臣认为,宜背地算计为上——他既有贤名,不若就从此处着手,设计坏其声名,使其无颜留于朝歌,不仅姬昌不得脱出,还能大损西岐声望,可谓一举两得。”

张紫星赞许地点了点头:“此计甚妙!与我所想不谋而合,方,你这一年果然大有长进。”

方诚恳地说道:“下臣多蒙陛下饶恕叛逆之罪,又授以奇谋略,方有今日,下臣时刻铭记,感恩不尽。”

张紫星拍了拍他地肩膀,以示鼓励,又问道:“依你之计,如何坏其名声?”

方脸一红,低头道:“下臣只想到大略方向,具体细则尚未有定计。”

张紫星知道谋划这种事情不能心急,当下将目光转向了袁洪,哪知袁洪似乎并没有听两人的交谈,而是将目光集中在那关押白面猿猴的红笼中,忽然说道:“陛下,能否将这白猿释出?”

张紫星答应了下来,袁洪立刻打开红笼,释出白猿。那白猿看着张紫星和方,似乎极其畏惧,当看到袁洪时,又露出欢喜的表情。

白猿似乎不会说话,只是作出手势,吱吱地对袁洪说些什么,袁洪听着,面上渐渐露出怒色,对张紫星转述了白猿所表达地意思。

白猿本是开了灵智的妖族,在深山修行,却被一道人无端擒下,以法力强行废其修为,充为奴役,百般虐待,后又被送于他人,辗转经手,才落入姬昌的父亲季历手中。白猿修为被废,为保性命只得委曲求全,在人前哼歌献舞以保性命,季历见之大为惊奇,将白猿作为宝物收藏,总算是日子稍微好过了些,勉强能足温饱,但还是不时需出来在人前歌舞,长年累月的奴隶生涯,使妖族原本的骄傲和自尊已消亡殆尽,只留着性命苟延残喘,好不凄凉。

张紫星问白猿可曾知道那道人的名字时,白猿面露惧色,不敢说明。张紫星怜其不幸,又是袁洪的同族,当下答应还白猿自由之身,交给袁洪照料。白猿双目流下泪来,扑通跪倒,可惜无法口吐人言,只是拼命叩头。张紫星心中感慨,命袁洪扶起白猿。

看着吱吱叫表示感激的白猿,张紫星心中灵光乍现,想出一个主意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琴挫伯邑考

三天过去了,虽然皇华驿馆是御笔钦点的“皇家宾馆”,设施豪华,环境舒适,但伯邑考却是如坐针毡,寝食难安。

天子收下那些礼物后,似乎就忘记了此事,那句“择日见驾”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兑现。而伯邑考晋见的请求也如泥牛入海,数次不见回音,不由焦虑。

伯邑考也曾带着厚礼去拜会一些要员,想要打通关节获得天子的接见,或是求个批示往里见见父亲。怎料目前吏部正在严查受贿官员,天子还亲下过“炮烙”的旨意,那些官员一看他带的礼物,哪里还有平日垂涎三尺的模样,莫不吓得魂飞天外,连忙将他“请”出大门。

伯邑考欲投无门,心中叫苦,却是一筹莫展,在大街上漫步时,忽然看到一间府邸,眼睛不由一亮,赶紧上门求见,那府邸上正两个大字:“苏府”。

身为国丈的苏护对于伯邑考的求见多少有些意外,但还是客气地将他请了进来。

伯邑考一见苏护之面,立刻长跪不起,口称“请国丈大人救我父一命!”

苏护连忙扶起伯邑考:“贤公子缘何如此?”

伯邑考垂泪道:“老父被囚里,一直不得解脱,因体弱多病,又积思成疾,实有性命之忧。今伯邑考上京纳贡,为的就是代父赎罪,请求天子赦我老父,奈何天子一直不得召见。不由焦急万分。特来请国丈大人相助,还望国丈大人看在过往情分上,万勿退却!”

苏护一听这个要求,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说道:“贤公子有所不知,我虽挂个国丈的名号,却毫无实权,虽有心相助西伯侯,却是力不从心,公子还是去寻那首相比干为好。”

伯邑考苦笑道:“小侄曾求见首相与亚相两位大人,却都被从人推说不在,只怕是不想受我所累。我父曾言国丈乃义气之人。故而前来烦扰,恳请国丈大人相助!”

苏护面露难色,说道:“天子素来对我猜忌,平日就连入宫探望都甚是困难,我若进言。只怕反会对西伯侯不利。”

伯邑考求道:“天子对艳妃娘娘独宠,天下皆知,若能请娘娘美言一二,此事必成。”

苏护沉吟良久,并未搭话——苏护原本就不是那种乐于助人地类型,自冀州兵败后,也受了不少折辱,心计愈发深沉。伯邑考所说虽然可行之计,但若无利益,他苏护也不会去多这个事。

伯邑考知道苏护心中犹豫。拱手低声说道:“国丈大人与家父交厚,数年前曾定下小侄与小姐的红丝之约,只因无缘。故而今成君臣。而国丈大人当初被困冀州,家父曾亲至解围,多有照拂,请大人念在昔日情分,救家父之厄。”

苏护朗声笑道:“此处并无外人。我也不怕倾吐肺腑之言。贤公子与小女无缘。我至今亦有遗憾,西伯侯救命之恩。苏护更是没齿难忘,此事我虽无把握,亦当尽力而为。”

苏护虽然发笑,脸上却无半点笑意,眼中隐隐闪过厉芒。伯邑考这番话表面看来是十分客气,其实却有两层含义:一、当年姬昌与苏护曾在口头定下双方儿女婚约,亦有强强联手之意,但后来苏护为乞命送妲己入宫,伯邑考自是梦想落空,算起来,苏家亏负于西岐;二、苏护在冀州反叛时,是姬昌挺身而出,联合诸侯上请天子纳妲己,免苏护灭族之祸,苏护能保住性命,有今日的富贵,全是姬昌义助所致,就算是报恩,也该出力相助。

同时,苏护从伯邑考的话中还听出一股隐隐地威胁,当日苏护与姬昌还有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协定,若是忘恩负义,不肯相助,那这些东西自然也有曝光的危险,当然,这样的鱼死网破是谁都不想的。

伯邑考一听苏护答应,大喜往外,连忙拜谢,态度十分恳切,总算让苏护略觉舒坦。

“艳妃娘娘虽是得宠,但毕竟身在内宫,与朝事不甚方便,贤公子为何不去拜会朝中要臣,疏通关节,若能双头齐进,此事当成。”

伯邑考将官员们推脱甚至避而不见的事情说了出来,苏护考虑了一阵,说道:“眼下虽然吏部整治甚严,但也非滴水不透,比干、姜尚之流身为朝臣表率,自是不愿与公子会面,有一人贪财好色,却依然深得天子信任,公子可寻此人着手。”

“国丈大人所言之人,莫非是那上大夫费仲?”伯邑考摇头道:“小侄曾去拜会过三次,每次门官皆其言不在府中,只怕也是有意规避。”

苏护笑道:“公子莫要误会,此并非虚言,那费仲善于迎合天子,自天子将新宫与鹿台之事交付其主持后,他为表忠心,便在南郊建一简易的临时工棚居住,整日忙于工地之事,甚少回府。公子若要寻觅此人,当去南郊一行。”

伯邑考恍然大悟,连忙拜谢苏护,回驿馆准备一番后,趁着夜色朝南郊而去。苏护的指点果然没错,伯邑考在一栋颇为简易地房屋中找到了上大夫费仲。在一番恳求与推辞的虚情假意后,费仲总算“勉为其难”地收下了那份厚礼,并答应在天子面前促成伯邑考晋见之事。

伯邑考大喜,又许下不少承诺,与前面屡屡碰壁相比,这一趟南郊之行的顺利得让他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回到驿馆后,总算睡了个安稳觉。

可惜有一件事伯邑考并不知道,否则今晚只怕会失眠了——费仲打发他走后,立刻赶到皇宫。将此事秘奏给了天子,而他送给费仲的礼物,则被天子御赐复赏给了费仲。费仲此举,既博得天子信任。又名正言顺地得到了这笔价值不菲地财富,自是大为得意。

伯邑考地“努力”果然没有白费,两天后,天子果然“想起了”还在皇华驿馆等候召见的这位西伯侯公子,当即命其往显庆殿晋见。

伯邑考大喜,应诏入宫,来到显庆殿,就见殿内还有比干、姜尚、费仲、赵启等要臣在坐。似是天子在宴请一干要臣。

伯邑考肘膝而行,俯伏奏道:“罪臣之子伯邑考朝见。”

张紫星说道:“西伯侯之事尚未明确,故而暂居里,无须罪臣二字,今子纳贡为父赎罪。亦可为孝矣。”

伯邑考见天子口气似乎并不严厉,赶紧说道:“臣父姬昌得天子隆恩,赦宥免罪,臣等举室感陛下天高海阔之洪恩,仰地厚山高之大德。如今西岐失其故主,民心不稳,今臣等不揣愚陋,昧死上陈,请代父罪。若陛下恩准臣父归还,臣等万载瞻仰陛下好生之德。”

天子皱眉道:“祭坛谋刺乃不赦之罪。那日刺客对姬昌有眉目传意之嫌,众臣皆亲眼目睹,但寡人念姬昌素有贤名。不愿错杀好人,因而遣其居于里。此事刑部至今仍未查明,姬昌亦无法还得清白,如何得释?念你孝心一片,寡人也不想问罪。你且回西岐。待真相大白,若姬昌果真无罪。寡人自会放他归去。”

伯邑考一听此言,连忙哀求。

这时,内侍通报:“艳妃娘娘奉旨前来,已至显庆殿外。”

天子大悦,命妲己入内,顾左右说道:“寡人特邀爱妃前来,与众位卿家同欢共宴,少时诸卿当尽兴,不醉无归!”

不久,艳妃妲己进入殿来。众臣皆拜:“娘娘千岁!”

妲己身穿素衣长裙,杏脸桃腮,娇柔柳腰,果然美色惊人,行至张紫星跟前,盈盈下拜:“臣妾见过陛下。”

“爱妃平身。”张紫星面露爱怜之色,亲自上前,扶起妲己,与她携手坐下,众臣亦起身复坐。

“今日君臣同乐,诸位爱卿请同饮此爵。”张紫星举起金爵,妲己亦随之,众臣连忙谢过天子,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

张紫星看了一眼依然伏在地下不敢起来的伯邑考,说道:“伯邑考,你既来显庆殿,不妨同乐。今日欢宴,不谈他事。”

伯邑考不敢多言,赶紧谢过天子。妲己曾得苏护关照,自知伯邑考之事,亦想促成姬昌回归,以乱天下,当下故意开口问道:“此乃何人?”

张紫星简要地说了伯邑考进贡赎罪之事,妲己露出惊讶之色,说道:“臣妾虽是女流,幼在深闺却闻父母传说,伯邑考素有贤名,且博通音律,鼓琴更精,深知大雅遗音,天下无双,不料今日竟有幸见之。”

张紫星故作惊奇,说道:“不想伯邑考有此之能!”

妲己说道:“伯邑考,闻你善能鼓琴,你今试抚一曲何如?”

伯邑考见妲己提到此事,心下明白,知是苏护支会。抬头看了妲己一眼,只觉这位艳妃果然美艳无双,为生平所见,虽然心动,却不敢表露半分,随即低奏道:“娘娘在上:下臣闻父母有疾,为人子者,不敢舒衣安食。今臣父尚未得脱,连一见都不得相见,臣心碎如麻,安能宫商节奏,有辱圣聪。”

妲己将撒娇地本领用出,恳求张紫星让伯邑考见姬昌一面,以全孝道,也可得闻其抚琴之音。张紫星装作对妲己言听计从的模样,说道:“既是爱妃恳求,寡人也不忍违逆……伯邑考,你且抚操一曲,若果真天下无双,便允你前往里与姬昌相聚,若仅是稀松平常,休怪寡人治你欺君之罪。”

伯邑考听到此言,大喜谢恩,天子传旨,取琴一张。伯邑考盘膝坐在地上,将琴放在膝上,正要弹奏,忽然心念一转,说道:“陛下,下臣前日所贡三宝,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其中白面猿猴深具灵性,可随下臣琴声而歌舞,可否请出,博陛下与诸位大人一乐。”

伯邑考一来是提醒天子贡献三宝之事,表明功绩,二来也想借白猿的歌舞来打动天子。张紫星明白其意,当即准奏。

不久,那白猿被带至显庆殿中,伯邑考拨动琴弦,当即抚弄一曲,正是原中的那曲《风入松》。

琴音音韵幽扬,真如戛玉鸣珠,白猿与伯邑考亦有数年配合之功,极其默契,适时穿插歌声和舞蹈,使得效果更佳。众臣听得心旷神怡,齐齐暗赞。

妲己赞道:“盛名之下,果非虚传,邑考此曲可称尽善尽美,天下无双!”

此时,殿外一个声音传来:“区区小技耳,安敢妄称天下无

这声音十分奇特,如混淆了数种声音,妲己听到这声音时,手中忽然一颤,几乎握不稳手中金爵,赶紧装作低头抚弄袖口,掩饰面上的惊色。

杨任起身喝道:“何人竟敢如此无礼,侵扰圣听?”

就见天子露出大喜之色,站起身来,脱口而出:“国师!”

比干听到国师之名,也面露笑容,轩辕坟一事后,比干对这位国师的道术品德甚是佩服,而国师送来的美酒更是让他赞不绝口。其余臣子只是隐隐地得知天子秘密册封了一位世外高人为国师,却未曾蒙面,不由心下好奇。

张紫星示意让杨任坐下,正要开口,殿外忽然传来一阵琴声。

众臣只觉一阵恍惚,仿佛身处九、十之月,只觉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鸿雁飞鸣,旋律起而又伏,绵延不断,优美动听;基调静美,静中有动。

正当群臣听得如痴如醉之时,琴音忽然一转,变得凄切哀婉,高则苍悠凄楚,低则深沉哀怨,闻者莫不断肠心酸。一曲终了,众人竟是泪流满面,连那白面猿猴也有感身世,伏地悲泣不止。

天子最先清醒过来,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回应天子赞誉地,是几声如高山流水般的悠远琴音,众臣听殿外那声音竟是渐渐远去,方知那位神秘地国师竟然不告而别。

比干起身道:“下臣等方才竟然情不自禁,国师之技,神乎其神,可称天下无双!”

伯邑考面色惨白,呆坐在殿前,仿佛连礼仪都忘了,原本事情的进展相当顺利,不料竟然半路杀出这个神秘的国师来。

但就连伯邑考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位国师地琴技确实天下无双,远胜于己,而那琴曲亦是生平未见,就连终了时向天子告别的那几声“简单”地琴音,也绝非等闲。他平素虽自负琴技,也只能自愧不如。如今别说赦免父亲回朝,就连见父亲一面地机会都失去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妲己会逍遥

伯邑考哪里知道,那“国师”所奏的两段曲子,一段取自《平沙落雁》,一段取自《胡笳十八拍》,皆是“后世”名曲,堪称千古绝唱,就连最后告别的那几声,也选自名谱《高山流水》,乃后世古琴名家所奏,通过超脑播放而出。虽然姬昌父子都好琴道,伯邑考更是精通,但此时的琴艺发展还处于比较初级的阶段,曲谱亦有限,何曾能与后世这些经过千百年锤炼改进的精华之作相比?

张紫星将目光转向表情呆滞的伯邑考,说道:“伯邑考,寡人已有言在先。若你果真琴艺无双,当准你与姬昌团聚。如今看来,你虽琴技出众,但却远不如国师,绝当不起天下无双之誉!寡人念你孝心,不忍治欺君之罪。著礼部退还所献三宝于皇华驿馆,你且退下,里之事休要再多言,限七日内离开朝歌。”

这时,已升迁成礼部负责人的方起身问道:“陛下,此次伯邑考所贡,尚有美女十名,当如何……”

天子看了一眼妲己,皱了皱眉,横了方一眼,不耐地说道:“美女……也尽数退回驿馆,届时与伯邑考一同离开。”

方被天子瞪了一眼,恍然大悟,露出懊悔的神态,唯唯诺诺,不敢再多言。众位大臣都笑此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当着深得专宠的艳妃娘娘之面,向天子问起美女之事。此言一出,就算天子想留下那批美女,亦不好当着艳妃娘娘的面说出来。

妲己满意地看了方一眼,点头赞道:“久闻上大夫心细。礼部上下皆服,今日一见,果非虚传。”

天子见妲己称赞方,当即下令给予方重赏。那些臣子露出恍然之色,原来如此!不由暗暗佩服方手段:此举虽然表面看来失误,令天子暂时不愉,却能得到艳妃娘娘的重视和赏识,实为高明。怪不得此人能以降将之身,深得天子信任。一再升迁,果然并非偶然。

伯邑考不料此番斗琴败北后,天子竟然连自己所献贡品都尽数退回,看来此事已全无转寰余地,不禁面如槁灰。差点立足不稳。

妲己端过金爵,斟满美酒,盈盈递于张紫星,说道:“今闻国师天籁之音,方知无双之技,臣妾自幼通晓乐理,有心向国师求教,传于琴道。俟臣妾学得精熟,早晚侍陛下左右。以助清暇一乐。请陛下成全。”

张紫星对这个要求大感意外,方才伯邑考对妲己的惊艳之色虽然稍纵即逝,但也被他看在眼里,而原中不是妲己看中了伯邑考地“男色”,意图以学琴为名勾引吗?怎么她这次目标忽然换成那位国师了?难道说她看上了那个全身金属、不露真面目、还差点要她小命的“逍遥子”?简直荒谬!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妲己想要如原著中那样勾引伯邑考,张紫星也绝不可能听之任之。虽然妲己并非真心做他的妻子。但毕竟已是他的女子,而且还有着和雨仙一模一样的容貌,张紫星可不像唐中宗李显那样的王八型君王,甘心让头上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要对付伯邑考。多的是计谋,怎么也不能让自己背上“乌龟”地名头!

问题是,现在妲己要求“传艺”的对象竟然是“逍遥子”,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妲己见他迟疑,又道:“记得陛下曾御口许诺臣妾。将那面玉石琵琶赐予臣妾上弦。为陛下弹奏。如今国师已回,正好借此机会。一并请教国师明细。”

原来是为了琵琶精之事!张紫星暗暗冷笑,妲己这番心计只怕是白费了,那面玉石琵琶早被他拜托孔宣布下禁制,除非有圣人出手,否则就算把琵琶给她,也不可能返本还原。目前妲己“迷惑”他正是十分顺利,女娲娘娘会如此重情,肯白花气力去救琵琶精一个失败者吗?更何况,根据张紫星的判断和观察,女娲和妲己最多也就是通过某种方法,偶尔联系,根本难得见上一面。退一步说,就算琵琶精复活,也不过成为他的另一个棋子而已。

张紫星想了想,露出笑容,接过金爵一饮而尽,笑道:“爱妃如此贤惠解语,寡人如何会拒绝?只是那国师本是方外仙人,向不喜俗事,因机缘巧合才做了这国师,寡人于他也有不依朝礼地承诺,故而方才他那般不告而别。如今既是爱妃相求,寡人自当遂你心愿,这便遣人传旨,请国师宴后即前往摘星楼传琴如何?”

妲己见天子答应,面露喜色,使出手段,劝他连连饮酒。张紫星正欲借此机会酩酊大醉,掩人耳目,以算计伯邑考,当下连饮数爵,又与众臣对饮,最后果然大醉,不省人事。

众臣见天子醉倒,纷纷起身告退,妲己命左右侍御宫人,扶天子回寿仙宫休息。

寿仙宫中,妲己安置张紫星睡下不久,就听近身宫女鲧捐来报,国师已回复陛下旨意,请娘娘稍候,即刻便至摘星楼传琴。

妲己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吩咐鲧捐好生照料睡着的天子,整了整妆,前往摘星楼而去。妲己刚走不久,接到主人指令的冰雪就立刻来到寿仙宫,化作张紫星的模样,躺在卧榻之上。

张紫星则迅速穿上魔凯,飞出宫外,为免怕妲己疑心,张紫星特意启动魔凯的过滤系统,并含下一颗特制的清新丸,彻底消除身上的酒气。妲己来到摘星楼,命人取琴二张,分上下首摆好座位桌椅,做出一副规规矩矩传琴的架势。

须臾,果听内侍来报:“国师逍遥子已至摘星楼前,恭候娘娘懿旨。”

妲己吩咐:“请国师上摘星楼,奉天子圣旨传琴。”

不久。就见一个穿着披风,全身笼罩甲胄的人走上楼来。

此人见道妲己,只是略为稽首,依然是那混合地奇特声音:“逍遥子见过艳妃娘娘。”

妲己故意嗔道:“你虽是国师,却也是臣子,为何见我不拜?”

国师答道:“陛下早有承诺,贫道可不依朝礼,娘娘何必明知故问?”

妲己微笑道:“国师休要见怪。本宫实是不知。国师乃一国之师,本宫亦当持弟子之礼,请国师上座。”

国师也不推辞,谢座后,坐了上首。

妲己轻轻拨弄琴弦。漫声道:“琴乃君子之音,自是不入凡俗之耳。左右且退下,以免侵扰国师传琴。”

妲己深得天子专宠,周围的宫女内侍虽知此举与礼不合,却慑于艳妃娘娘地威势,不敢多言,低首退下。

左右退走后,妲己盈盈起身,行至张紫星身前。微笑道:“逍遥道友,别来无恙?”

张紫星冷哼一声:“艳妃娘娘不是还要我行下拜之礼吗?

妲己掩面轻笑,尽现诱人风情,说道:“与道友多时不见,故而相戏,请勿见怪。”

“你如今已身为艳妃,深得天子专宠。正好遂了当初入宫的企图。我也懒得管你之事。今日借陛下旨意召我前来,是何用意?难道真是为了学琴这等无聊的闲事不成?”

“当日多蒙道友放我生路,又击毁冷宫,引天子与我相见。我方有今日的地位。算上初识时的救命之恩,我欠道友实是良多,怎敢相忘?”

张紫星依然没有好口气,冷然道:“天子沉湎美色,日渐荒废朝政。又立下炮烙酷刑。使朝中人心惶惶,你可算是劳苦功高。我入朝为官。本是为了却一段因果,并非真正忠于大商,故而才放你一条活路。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莫要以为背后有圣人指使,就可高枕无忧,你若想令朝权颠覆,众侯反叛,必会引天子犯下无数罪孽恶事,若你侥幸成功,当成天下罪人,为千夫所指。届时追究起来,那圣人为了因果,必会将你推出顶罪,当真万劫不复,悔之晚矣!”

他所说地,正是原中轩辕三妖的悲惨结局。最后的战斗中,三妖是被女娲娘娘亲手出卖,交由杨戬地,当众斩杀,末了连封神都没得份,着实凄凉。

妲己低下头去,长叹一声:“道友所言,字字真切,然我既已身在局中,便无法回头,若是我与道友易地相处,道友当会如何?”

张紫星沉吟一阵,一字一顿地答道:“若求瓦全,不如玉碎。既已注定下场凄凉,为何还要委曲求全?不若奋力抗争,或有转机。我命由我,不由人。如此而已!”

妲己闻言,身躯微震,思忖良久,终是摇了摇头:“蝼蚁尚且求生,何况是我等修炼之人?况且圣人乃大神通之人,怎会欺我这小妖?道友志气虽然令我钦佩,却不敢苟同。”

张紫星知道她还未对女娲死心,也不解释,说道:“话不投机,半句亦多。你我孤男寡女,在此恐遭人非议。若无他事,我先告辞了。”

妲己急道:“道友且慢!今日显庆殿道友一曲,令君臣迷醉,我特来向道友学习琴道,以飨君王。”

张紫星哪有心思教她学琴,况且那琴声原本就是超脑地杰作,当下丢出一本早准备好的小册,说道:“操琴之法,连同曲谱,皆在其中,若你用心练习,当可有所长进。”

妲己见他作势离开,赶紧道:“道友慢行,我这里还有一件事相求。”

张紫星知道她要提那琵琶精之事,果然就听妲己说道:“天子是否曾将一面玉石琵琶赐予道友?请道友行个方便,转赠于我,此事已得天子肯首。”

张紫星冷然道:“那面玉石琵琶倒在我手中,此物乃妖精所化,被玉虚门下姜尚所降伏,你为何要它?莫非你识得那妖精不成?或者……这妖精与你入宫亦有何关联?”

妲己对这逍遥子的举一反三的思维能力大是惊惧,只好说道:“道友休要多心,此妖乃我故主门下。不幸被阐教门人所灭,如今我有心将其遗骸要回,上弦操演,且作故友凭吊。”

张紫星一语就道破了她地打算:“上弦操演?你莫要欺我,我修为精进,又得明师指点,已今非昔比,你要回此物。只怕是想借日月精华,助其返本还原罢!”

妲己心中一寒,感觉在此人身前竟然有种**地感觉,仿佛什么东西都无法瞒得过他。张紫星唬了她一句后,也不再相逼。从法宝囊中拿出那张玉石琵琶,说道:“罢了,既是天子承诺于你,我身为国师,也不好强持,此物我已上弦,现交于你,你且好自为之。”

“多谢道友成全!”

妲己一看,果然是玉石琵琶精地原形。当下触景生情,心中难过,正要接过,忽听对方说道:“方才你说到弹奏操演……你可会弹这琵琶?”

妲己不明其意,摇了摇头,张紫星伸出覆盖着甲胄的右手,暗暗调出一个乐器演奏地程序。在那琵琶上轻拨了几下,轻声道:“你且听此曲。”

只听琵琶声响起,铿锵激昂,直振人心。徐而察之。单这一张琵琶竟奏出类似金声、鼓声、金、剑击声、人马群易声等各声混合的复杂场景,俄而又无声。生死杀伐之中,壮怀激烈,又深蕴悲情,悲壮之声后戛然而止。闻者始而奋。既而悲,终而涕泪之无从。

妲己之心被这琵琶曲所牵引。面上时惊时悲,曲终之时,只觉感怀悲壮,无所适从,惊道:“不想道友不仅琴技无双,居然还有此神妙的琵琶之技!此曲曰何名?”

张紫星叹息道:“此曲唤作《十面埋伏》,如今杀劫将起,各方皆在相互算计,就算是那几位圣人,也莫不如此。你胸怀异心,潜伏宫中,看似隐藏暗处,谋划他人,实际自身处境,亦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则如前番一般,有杀身之祸。今日相见,或是缘份,特以此曲相赠,望你好自为之。”

张紫星奏这《十面埋伏》,也是临时兴起,有自抒胸怀的意思。眼下西方教开始将手伸入中土,阐、截两教的矛盾也将进一步升级,圣人们开始各自算计,而作为仙人们想要完结杀劫地人界,他这个天子自然是各方焦点,大商可谓危机四伏,少不得一场艰苦而持久的明争暗斗,正若后世项羽所遇那“十面埋伏”一般,只是不知最后是否会与西楚霸王一般悲壮败亡?

妲己怎知他心思,目中渐渐泛出异彩,从他手中接过玉石琵琶,低头抚弄了一阵,忽然抬起头来:“道友,你于我有大恩,可惜从未见过你的真容,我有一不情之请,能否请你摘下面具,了我此愿?”

张紫星暗忖反正有那面具在,妲己不可能看透他的真身,正好借这机会来迷惑于她,使她认定逍遥子的面貌,以免日后怀疑到那个天子地身份上去。

他故作沉默一阵,然后暗中撤去魔凯的头盔,露出面貌来。

妲己忙凝神看去,只见这逍遥子五官端正,双目有神,但相貌却略显平凡,左脸颧骨上方还有一道浅浅地刀疤。这张脸既无天子的英武,也无伯邑考的俊秀,但不知为什么,妲己总觉得十分顺眼,一双秀目仔细地端详着他,似乎想要将这张平凡的面孔铭记在心。

逍遥子朝她微微一笑,然后将面貌再次掩藏在头盔之中。

“眼下杀劫将起,你虽有使命在身,但行事不可过分,若是残害生灵,惹得天怒人怨,我拼着得罪圣人,也要将你化作飞灰!目下我即将远行,你且保重,我自去了张紫星警告了她几句,心中牵挂皇华驿馆之事,当下起身告辞。

就在他快要下楼时,妲己忽然远远地叫了一声:“逍遥……道友!若我肯如你所说,奋力抗争,你是否……”

张紫星没想到她会突出此言,当即一愣,停了下来,考虑道妲己惯用地惑人手段,心中暗暗警惕。妲己欲言又止,樱唇几度张翕,终是无法鼓起勇气,最后只得含糊地说道:“道友请多保重,来日有缘再见。”

张紫星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只余下妲己呆立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轻轻抚摸着那张琵琶,将满腔心事化作一声长叹。

张紫星走出摘星楼后,急忙赶回寿仙宫,换了装束,连灌了几口事先准备好的酒,躺倒在龙榻之上,依然是一副酒醉未醒的模样。

此时寿仙宫中忽然出现一只蚊虫,在他耳边徘徊良久,嗡嗡作响,张紫星双目虽然紧闭,唇边却露出会心地笑容。

第一百五十六章 白猿计(有月票的请砸砸,明日争取两更)

次日一早,比干忽来寿仙宫请天子上朝相议急事。

只因宿醉,天子觉得疲惫难当,但拗不过这位身为首相的王叔,最后还是勉强来到九间大殿。

礼部官员方见到天子,赶紧上奏一事:“皇华驿馆官员来报,西伯侯之子伯邑考昨日自返回后,不知何故,在驿馆喝得大醉,竟然兽性大发,将原本进贡给陛下的一名美女强行奸淫……”

众臣闻听如此消息,顿时一片哗然。昨日国师以天籁神技琴败伯邑考之事虽然只有一干要臣在场,但早已传扬开来。那伯邑考十有**是斗琴失败后,借酒消愁,此人素有贤孝之名,不料竟然借着酒醉,做出如此丑事!

这件事说起来可大可小,伯邑考是西伯侯之子,在这个时代来说,就算强暴个把美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就是,这位被伯邑考施暴的美女是原本进贡给天子的贡品。虽说天子将那些贡品全数退回,责令伯邑考限日离开朝歌返回西岐,但那些美女毕竟是名义上奉献给天子的贡品,若天子要治他个欺君重罪,也在情理之中。

天子果然露出怒容:“姬昌行刺之事未明,其子伯邑考竟然作下如此丑事!那些美女本应是寡人后宫之物,若不是你……哼,虽已退回,却也不容轻亵,来人!立刻将伯邑考拿下,按欺君之罪论处!”

方听得天子语中对自己昨天提出归还美女之事极其不满,还隐有迁怒之意,当下不敢做声,握着牙笏低头不语。有些与方平日放对的臣子见状,不由幸灾乐祸。

首相比干出列奏道:“陛下,伯邑考素有贤名孝心,此番来朝歌,为的是进贡替姬昌赎罪。何以会贸然做下这等之事?如此行事,不仅无法使西伯侯姬昌得脱。而且还将自身也陷了进去,着实可疑,还望陛下明鉴。”

朝臣中亦有不少嫉恶如仇之辈,梅伯当即奏道:“伯邑考虽有贤名,但昨日在显庆殿被国师以琴斗琴,落得惨败。陛下与臣等皆是亲眼目睹,这伯邑考败北后,志气消沉,大醉之际犯下兽行,亦非不可能。况且那美女本是纳贡之物。今遭亵渎,实是罪犯欺君,绝不可姑息!”

天子沉吟了一阵,问道:“伯邑考和那受害女子如今何在?可宣其上殿,当面对质。”

方颤声答道:“回禀陛下,驿馆官员来报,那……那女子**后,似不堪凌辱。已于今晨在驿馆自缢而死……”

天子大怒:“好个伯邑考,竟然还将那女子逼死!刑部何在?还不将其拿来?”

暂代刑部事务的姜文焕出列奏道:“禀陛下,伯邑考已被刑部收押,但此人非但拒不认罪。还赌咒发誓,说此事绝非他所谓,必是有人陷害。”

上大夫杨任对姜文焕问道:“请问姜将军,此事可有人证物证?”

姜文焕摇头道:“我曾亲身前去驿馆查看,当时在场并无他人。只有碎琴一张、白面猿猴一只。伯邑考浑身酒气,而那女子已死。衣衫不整,且下裳有不少血迹,颈上有明显绳痕。当时驿馆官员赶来时,只见到伯邑考正搂着这女子,并未见到其行凶过程,而伯邑考又坚称冤枉,所以刑部才无法定罪,特请陛下圣裁。”

杨任面露忿色,奏道:“陛下,依下臣看来,此事简单明了,定是伯邑考杀人灭口,乃至死无对证!此人外貌贤孝,实则毒辣阴险,当着刑部大刑伺候,方会招认。”

天子还未开口,一旁费仲急忙出来奏道:“西伯侯姬昌尚未定罪,其子还是王子身份,怎施以酷刑?那女子既死,已无对证,那么此事亦有可能是他人陷害所致。”

杨任怒道:“天子已责令伯邑考离开朝歌,还有何人会陷害于他?费大夫,你莫非是刻意袒护此人不成?”

众臣俱知费仲贪财,见他如此替伯邑考说话,必是事前得了伯邑考的贿赂。费仲见杨任在天子面前泼他脏水,而目前正是整顿吏治的时候,如何肯认?当下与杨任争执起来,差点没撕破面皮动手。

比干见天子露出不耐不色,出来说道:“两位上大夫,当朝争吵,成何体统!不如将那伯邑考并在场物证全带上殿来,由天子圣裁。”

天子点了点头,准了比干之奏,于是伯邑考连同那女尸、碎琴、猿猴都被带上九间大殿来,女尸因恐惊圣驾,被远远地停在大殿门口。

伯邑考一见天子之面,连忙拜倒,大呼“冤枉”。

天子遥望着放置在大殿门口的女尸一眼,面上露出惋惜之色,怒道:“好大胆的伯邑考!你自诩琴艺无双,昨日却大败于国师之手,寡人本着仁厚之心,并未治你欺君之罪,而是放你回西岐,不料你竟作下如此之事!”

伯邑考连忙解释,说自己昨日斗琴败于国师,虽然郁闷,却是心服口服,回驿馆后,确实饮了几杯,但当即便睡了过去,绝对不存在施暴之事。早上起来,才发现那位女子竟然衣裳不整地在自己房间地梁上自缢,急切间无法施救,等他慌忙寻来桌椅救她下房梁时,却为时已晚,那女子已气绝身亡。被这动静惊动的驿馆官员赶了进来,才有此误会。

杨任出列,喝道:“伯邑考!你简直一派胡言,莫非当我等皆是稚子不成!此事证据确凿,分明是你酒醉施暴,清醒后,唯恐此事暴露,才杀人灭口,若非被驿馆官员撞破,只怕还不为人知!陛下,此人外貌忠厚贤良,内心却奸恶无比,行径之恶劣,实罪无可恕,当斩首示众,以儆天下。”

费仲连忙出来。说此案尚有疑点,况那女子已死。已无人证,不足以定罪。伯邑考感激地看了费仲一眼,暗道那份厚礼总算没有白费。但这一来,百官对伯邑考更加怀疑,费仲乃势利小人,无缘无故。又怎么如此偏袒伯邑考?

伯邑考顺着费仲之言,趁机说道:“下臣为父恕罪,不远千里而来,怎会犯下如此罪行?况那女子乃天子贡品,若有侵犯。岂非自寻死路?此事必是有人设计,还请陛下为下臣做主。”

亚相姜子牙也提出了自己地疑问:“这白面猿猴原本关在笼中,怎会出现在行凶的现场?”

这确实是一个大疑点,此言一出,众人将注意力都转移白猿身上来了,白猿似乎十分胆小,见众人都注视着它,不由露出惧怕的模样。

费仲说道:“伯邑考曾进言。白猿修行千年,能歌善舞。可惜无法言语,否则当可说出事情真相。既是证据不足,亦不可贸然定罪。”

伯邑考连忙称是。比干说道:“这白猿既是修行多年,想必极具灵性,陛下乃天下至尊,威德所致,四方皆服。不妨如此试试……”

天子听了比干的建议。顿时来了兴趣,亲自走下丹墀。来到白猿身前,问道:“白猿,你既是千年灵物,必通人言,寡人且问你,可知昨晚发生之事?”

白猿畏惧地看了伯邑考一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群臣见这白猿竟然如此动作,纷纷称奇。天子见它如此胆小,说道:“只要你助寡人寻出昨晚之事的真相,寡人可赦你自由之身,归于山林。”

白猿果然听得懂人言,连连跪拜不止,伯邑考见状,心中也燃起了希望。

只见这白猿吱吱直叫,一阵指手画脚,似乎想表达什么,可惜无法人言,众人虽然知道它在说明真相,却看得一头雾水。

这白猿见众人都不明白,十分着急,直挠头抓腮,它毕竟是千年灵物,聪慧异常,灵机一动,竟然以惯用的歌舞形式将要说地话表达了出来。

白猿先是露出十分气恼地样子,唱出粗重的声调,作出用力打开门地动作,将空气中的某物一把拉了出来,然后作出一边抚琴地样子,一边不住朝口中倾倒,似乎是拼命饮酒,而那被他拉出的那物,则被迫在歌舞配合那琴声。就算白猿后来不指着自己,众人也明白,被打开笼子,拉出来的是谁,伯邑考只觉全身冰冷,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猿装作抚弄一阵后,露出凶光,音调陡然转高,将手中地“琴”狠狠地朝地下砸去。

不久,它又醉眼朦胧、步履不稳地拉扯着什么人一路走来,须臾又扮演那被拉的某人挣扎的模样,并发出凄厉的声音。

紧接着,白猿带着哭泣地逼真歌声和形象地肢体语言向在场的每一个人展示了什么叫做“强暴”的罪行。更恶劣地还在后面,这段兽行结束后,白猿睁开睡眼,仿佛吓了一跳,然后找来绳索,咬牙切齿地做出勒紧的模样,再在空中做出悬挂状。

这一系列舞蹈和歌唱,诠释了一段酒醉逼奸,随后杀人灭口的“精彩”过程,伯邑考看得面若死灰,目瞪口呆。他怎么都没料到,这只多年来一直温顺如奴的白面猿猴居然会将这样一顶大屎盆子扣在他的脑袋上。

看着天子和百官对自己投来鄙夷、愤怒、恍然地目光,伯邑考心知中计,一时无法辩解,惊怒交加之下,再也支持不住,喷出一口鲜血,顿时晕死了过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真相大白,无人再提出疑议了。事实明显地就是,伯邑考昨日在驿馆喝得大醉,将那白猿拉出来,逼其歌舞助琴,却回想斗琴失败之事,暴跳如雷,将琴砸毁,又从隔壁不远的房间将这名美女拖出,借着酒意实施强暴。第二日醒来后,发现大错酿成,为杀人灭口,将这可怜地女子勒死,佯作上吊地模样,以求死无对证。殊不料天网恢恢,忘了这只唯一的目击者白猿。恰好这白猿又能歌善舞,将整个过程生动地展现了出来。

这一来,就连“有心”帮助伯邑考的费仲也不敢再说话了,这胖子思维极其敏捷,立刻改变立场,反过来痛骂伯邑考人面兽心,丢尽了西伯侯的脸,要求天子严惩,让众臣好一阵鄙视。

这真相也使得天子动了雷霆之怒,以伯邑考欺君罔上之名,要下令施炮烙之刑。此时首相比干出来求情,说伯邑考虽犯重罪,但天子已经将作为美女的贡品退回,又已下令限其离开,所以伯邑考所犯罪行中,最重地“欺君之罪”当酌情减免。考虑到西伯侯姬昌以往地功绩与贤名,特请求留下伯邑考性命,另作刑罚。

天子似乎对那美女的死亡十分痛惜,又愤恨伯邑考先前一再狡辩地虚伪,执意不肯宽恕,但拗不过比干与一众官员的请求,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同意了下来。在比干的建议下,天子下旨将剩余九名美女同那两件宝物充归后宫及国库,作为抵罪之偿,同时将那只立功的白猿放归山林,任何人不得再行捕杀。免去伯邑考炮烙死刑,具体处罚则容后再议,暂时监押于刑部好生看管,不得有误。

于是,大殿武士将不省人事的伯邑考拖了下去,天子解决此事后,兴味索然,又勉强坚持着处理了几件当前的要务,宣布散朝。

散朝后,张紫星径直往摘星楼而去,还未及上楼,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方才那白面猿猴的表演,实在是太精彩了!这白猿先是装作不能人言,急于表达的模样,形态逼真,设下悬念,众人都看出它知道“真相”却无从表白。

接下来,白猿以生动的肢体语言,配合音调多变的歌声,在短短的时间内,将那段莫须有的酒醉、施暴、杀人的剧情演绎得出活灵活现。虽然只有一个人,却能利用丰富多变的表情与声调,完美地完成了各个角色的变换,比用纯用语言描述的效果要好上N倍,令人深信不疑。

整个剧本从创编、彩排,到实际演出,不过三天的时间,能达到这样的效果,确实是难得。这种演技,甚至还要超过当初冒充姜环的袁洪,没有多年的“演艺生涯”是无法办到的。当然,伯邑考早上见到的那名可怜的女子也并非原身,而是袁洪所化,否则怎会心甘情愿地自缢而“死”?

张紫星笑了一阵,走上楼来,指着等候在前面的袁洪和白猿,由衷地赞道:“两只猴子,都是影帝级别啊!”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三山关(求月票,酝酿第二更中)

袁洪不明白“影帝”的意思,但也知道必是称赞之语,当下跟着张紫星傻笑了一阵。这时,方的身影出现在摘星楼上,对张紫星行礼道:“陛下谋略,真让下臣叹为观止!谁能料到,陛下竟然会利用这口不能言的白猿施出如此奇计?伯邑考此番是百口莫辩,众人皆知这位西伯侯公子先是技不如人,而后又酒醉失德,继而杀人灭口,可算罪大恶极。此人原有贤名,皆荡然无存,不仅西伯侯不得释放,而且还令西岐更加蒙羞,可谓一举两得。”

“你昨日在显庆殿中,故意提出美女去留之事,以及今日九间大殿的表现,亦是可圈可点,”张紫星笑道:“新一期的《大商季刊》发行在即,当好生利用一番。我明日当有远行,此间具体细则,交由你全权负责。”

方当下遵旨,又问:“那伯邑考当如何发落?”

张紫星冷哼道:“此人虽有贤名,看似乃挚诚君子,实则并不简单。入朝歌以来,四处疏通,可惜正逢吏治,不得其门。他又入苏护府中,施展手段,让苏护请妲己行枕边之言,并重贿费仲,妄想利用我所信任之人进言,救下姬昌,解西岐之难。若非此奇计,还害他不得。如今他声名扫地,已无甚价值,与其杀掉,不如遣回西岐,一来显我仁慈,二来可送将回去令自取其辱。”

方躬身受教。张紫星又对白猿说道:“此番你立下大功,是愿回归山林。还是留下修行?”

白猿看了看袁洪,吱吱叫了几句,袁洪翻译道:“陛下,它愿留下与我修炼。”

张紫星点点头,答应等孔宣出关后,请他想办法,看是否能恢复白猿地修为,白猿感激涕零。叩头不止。

几天后,新一期的《大商季刊》在全国各地同时发行,上面详尽地刊登了这件震惊朝歌地事件,还附有朝歌臣民对此事的一些评论和看法,上至官员。下至百姓,对伯邑考的劣行无不是口诛笔伐。

最激烈的当属费仲的评论了,胖子先是自责被伯邑考原本的“贤名”所惑,为免冤枉好人,竟然在所有证据都对伯邑考不利的时候站出来,力挺这伪善之人,甚至还和上大夫杨任在天子面前争吵。直到白猿之事后,才幡然悔悟。回想道自己所受的蒙蔽。胖子不由“怒火中烧”,以最激烈地言辞表达了自己对伯邑考这个伪君子地痛恨与憎恶,并请求天子严惩恶徒,以儆天下。

熟悉费仲的人自然对此嗤之以鼻。这胖子果然无耻之极,明明受了人家贿赂,见没法子帮伯邑考翻身,立刻就狠狠地反踩一脚,借此表明自己的清白与忠心。典型的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季刊中还有一个亮点。那就是采用了匿名的方法,比如。几个不愿透露姓名地百姓就对此事提出了质疑,如伯邑考为什么会无端饮酒、白猿为什么会出现在凶案现场等,当然,就如同一个设问句一般,后面的专题对些疑问都作出了解答,使得原本有同样疑问的读者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大商季刊上,还转载了天子对于此事最终处分的圣旨——伯邑考有欺君之嫌,又强暴杀人,虽有公子之身,却也罪无可恕。念在西伯侯往日的声名和功劳,特免其一死,着刑部对伯邑考施以宫刑,割去那是非之根,以儆天下犯奸淫之罪者。并命其立刻返回西岐,永世不得踏入朝歌一步。

天下民众见此处置,无不赞叹天子仁慈公正。张紫星趁机安排细作散布流言,使得不少人对姬昌的品德也提出了质疑,既有圣人之誉,为何会管教出这样的儿子?联想到原本同样有“贤名”的伯邑考,包括西岐本土地百姓在内,对姬昌的贤名也开始有所怀疑,甚至有不少人说,那次大逆不道的谋刺行动的主谋就是姬昌。虽然姬发等人努力控制,但流言依然越禁越止,一时间,西伯侯地名声大大降低。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当日旱灾之时,在有心人的煽动下,张紫星也曾受到过谣言之苦,其中,西岐这边的细作出力最大,如今张紫星借题发挥,总算是还以颜色,捞回了一些彩头。

至于那位比小白菜还冤的伯邑考,张紫星只能在背后说声抱歉了,政治斗争,虽不见血,但残酷程度丝毫不亚于战场中的真刀真枪拼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进入这场游戏,就要有GAMEOVER地觉悟。

就在伯邑考“名动天下”之时,张紫星正骑着龙马,悠闲地漫步在前往南地地路上。伯邑考之事解决后,原本与金鳌岛众仙约定的半月集合之期已经时日无多,所以张紫星带着袁洪又悄悄离开朝歌,前往南海而去。

临近三山关时,张紫星忽然想起一桩往事来,算算时间还有充裕,便驾驭龙马落下地,朝三山关赶来。

由于南郡战事,三山关总兵邓九公得了天子地旨意,日夜操练兵马,严防戒备,禁止闲人出入,丝毫不敢松懈。

张紫星和袁洪来到关隘求见邓九公时,守将见张紫星身穿道袍,骑着一匹异兽,知道此人必然非同凡响,赶紧请两人稍候,迅速遣人前往禀告总兵大人。

邓九公幼年曾得一道人传授武艺兵法,成就颇高,可惜那道人言他与道术无缘,只做得个军马战将,心中一直引为遗憾,对有道之士也是十分礼遇,识得不少修炼之人。他正在校场操演军马。听闻有奇人异士来访,赶紧将军务交由副将太鸾与赵升。纵马朝关隘赶来。

邓九公来到关隘,一见这两名道者,却并不认识,但那位脸上有疤地道人座下奇兽十分神骏,想必本身必是道德之士,当下十分客气地请两人入关内详谈。

张紫星看这邓九公的形貌,倒与那名字中地显得苍老的“公”字不相符。邓九公约四十上下,身形矫健。五官端正,蓄着长须,看上去精神抖擞,英武非凡,想必是武艺高强之辈。无怪在原中能力敌黄飞虎与哪吒的联手攻击。如果不是哪吒放出暗器乾坤圈,还不一定能取胜。

邓九公领两人来到总兵府,命人奉上茶水,问道:“两位老师请了,请问二位尊号,来我三山关何事?”

张紫星说道:“总兵大人不必多礼,我乃逍遥子,此乃我师侄袁洪。我是婵玉小姐故人,请问小姐是否在府上?”

邓九公听到他居然自称女儿的故人,心下着疑,说道:“老师有所不知。小女四年前即外出学艺,至今未归。”

张紫星一听邓婵玉还没回来,原本蠢蠢欲动的心思也化作乌有,说道:“四年前在朝歌分别时,我得知小姐须往西昆仑随师学艺。不料今日仍未出师。实为遗憾。我此次来找将军,为的正是尊夫人肺痨之症。请问夫人近来病情如何?”

邓九公听他说得不差,当下露出释然之色,但听到妻子的病时,又露出深深的忧色:“自当年小女从朝歌带回一位神医所开药方后,我那夫人虽暂有好转,却依然无法根治,时日愈久,那药效就愈弱,却无可奈何。请问老师,是否有妙法医治?若能治愈我夫人此沉屙,我当感激不尽,必有重谢。”

感谢不必了,把女儿许配给我就行。张紫星在心里偷偷地回答了一句,口中却道:“总兵大人不必客气,我与小姐交情不浅,自当竭心尽力,医治尊夫人之症。”

邓九公大喜,连忙称谢,在两人来到内宅,请夫人出来相见。张紫星见那夫人约莫三十五、六岁,相貌中隐有与邓婵玉肖似的美丽轮廓,可惜因多年疾病缠身,面色苍白,形神枯槁,嘴唇难有血色,说上几句,就不免一阵咳嗽。

张紫星帮邓夫人把了一会脉,暗暗启动超脑的诊疗系统,心中有底,当下对邓九公说道:“我有奇术,可根治尊夫人之症,但此术需在静处施为,旁人绝不可侵扰,否则当前功尽弃。”

邓九公夫妻一听这道人能根治旧疾,不由大喜。但听到张紫星需要与邓夫人独处时,又有些迟疑:这道人素不相识,来历不明,说认识邓婵玉也仅是他一面之词,若是起了什么歹心,当如何是好。

张紫星看出两人疑虑,将当年邓婵玉送他的青凤玉佩拿出,以示身份。邓九公夫妇见了这青凤玉佩,顿时吃了一惊,当下用异样的眼光,将他从头到脚扫描个彻底,终是答应了他地条件。

邓九公立即安排了一间静室给他,自己则和袁洪在外把守,以免闲人干扰。张紫星请邓夫人先服下一颗药丸,处于昏睡状态,然后利用超脑中的微型医疗机器人,从口腔中进入肺部,进行手术治疗。

两个小时候,张紫星从静室中走了出来。告诉邓九公,治疗过程相当顺利,向他交代了术后的关于呼吸、咳嗽方面的一些注意事项,并开出一张调理的药方,指出只要好生调养,即可痊愈。

听得爱妻多年的沉屙即将治愈,邓九公欣喜若狂,对张紫星感激不尽,当下摆宴招待两人,邓九公的长子邓秀、副将太鸾和赵升等将皆作陪。酒宴上,邓九公特意问起了那块青凤玉佩的事情,张紫星故作糊涂,说当时送别时,邓婵玉忽然将此物送于他,并嘱咐小心保管,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邓九公更加吃惊,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暗忖此人虽相貌平平,但精通医术,居然治好了妻子地顽疾,从那匹神异的坐骑来看,想必另有神通,但终究是个道士,真不知道女儿是怎么想的,竟然选中这样一个人。

邓九公有心向他详细了解这玉佩之事,碍于众将在场,不便开口。酒宴后,张紫星想到南海之行,不愿久留,声称还有要事,当即告辞。邓九公见他去意甚坚,挽留不住,只得请他在忙完要事后,务必来三山关一会。

张紫星答应了下来,带着袁洪出得三山关,朝南海方向而去。

在道术之中,五行遁术是比较常用的一种,这里地遁术不仅是逃遁之术,如果运用得法,也能有攻击之效。若论赶路行进,以土遁术最为实用,土遁术高明,往往只需要定一个“坐标”,就能借土的力量迅速到达目标,相当于一种利用空间和元素,缩短目标距离的高速技能,如同一些魔幻中的空间魔法一般,其速度甚至还要胜过普通的飞行之术。

但土遁术也有其明显缺点,当定下一个目标点后,便无法在施展地中途变相,而且遁术无法持久。就如同潜水一般,释放地那一段法力一结束,立刻就会身不由己地“浮”出地面,再次施展后,行得一段,又会出来,无法始终持久,每一次的速度和路程都与本身地法力成正比。

如土行孙、张奎那样的地行之术则完全不同,可任意行动,就如同在地面上一般,堪称神妙。当然,无论哪种法术赶路,都需要相应的法力,所以最轻松的还是利用坐骑。

据金鳌岛群仙的情报,宝物当于七天后在绝尘岛一带出世,而众人约定好的集合地点就在周围的雪砂岛上。由于路径不熟,不知道那雪砂岛的具体位置,所以袁洪也不敢贸然施展土遁术寻找,而是定下大方向,与张紫星一起,以飞行为主,步行为辅,边走边找。

路途之中,张紫星陆续看到有不少道术之士施法朝前赶去,心知也必是为了夺宝之事,不由暗暗心惊,那宝贝只有一个,有这么多人前往争夺,只怕会有一场激烈的大混战。

这一天,行至一座矮丘时时,忽见到前方的沙滩上,有三人正在以道术狠斗。张紫星目力过人,发现是一对年轻男女在联手对付另一名瘦小的中年道人,而地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身,从装束来看,应该也是修炼者。

张紫星仔细看去,当下略露惊讶之色,原来,这一男一女,居然还是他的“熟人”!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同道中人(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这对男女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张紫星在亲征东夷时,在战场之上所遇到的阐教门人邓华和吴萍。

那次东征时,月姬以震天弓,穿云箭射杀九婴,张紫星靠着真武灵诀降伏了蚩尤的兵器“噬魄”,并杀死封,最终商军大获全胜。就在此时,邓华和吴萍忽然出现,索要九婴的内丹,态度还显得十分高调。张紫星并不卖帐,最后勒索了邓华六颗天地造化丹,方才将内丹与他,张紫星至今还依稀记得这位玉虚宫第五位门人邓华给他造化丹时,那副肉痛的模样。

如今邓华手中的那根有些类似后世方天画戟的戟形武器,时而放出炽热之力,时而放出冰寒之力,正是那根以九婴内丹炼就的水火神戟,倒也威力不凡。

而那位同是阐教门下的女仙吴萍满脸狠色,手中一把长剑包裹着刺眼的金光,尽朝那瘦小道人的要害处招呼,那瘦小道人十分了得,手持双剑,进退自如,竟然将水火神戟和金剑的攻击尽数接了下来。

原本吴萍也算得上貌美,但不知怎么的,张紫星对她总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抵触情绪,或许是因为当年她曾想让邓华提出过抢内丹的缘故。在张紫星看来,菡芝仙虽然也是那种杀气型的美女,但看起来要比吴萍美丽得多。

吴萍见与邓华合击那道人不下,心中焦虑。拉着邓华后退几步,从怀中拿出一把扇子来。朝这道人一扇,沙滩上顿时卷起了一阵惊人地飓风,席卷着沙粒漫天飞舞,几乎无法视物,那些道人的尸体也被卷上了天空,好半天才摔落下来。

那瘦个道人在空中被飓风中吹得东倒西歪,背上却如同有着一对奇特地翅膀一般,虽然狼狈。始终保持一种特异的平稳,飓风散后,又轻飘飘地落下地来。

吴萍一惊,皱眉道:“好妖孽,竟然能当我狂风扇!”

那道人嘿嘿一笑:“我与你二人素无怨仇。为何苦苦相逼?莫不成这几位无辜道友被你们所杀,被我撞上,想要杀人灭口!”

“无辜?”吴萍冷笑道:“这几人对我们言语不敬,本想施以薄惩,却被我法宝发现俱是妖邪一流,若不除去,迟早会祸害人间!你形貌不善,又是妖身。一看就不是好人,横竖是顺路,不如将你一道除去!”

道人冷笑道:“你二人可亲眼曾见过我或这些道友害人?仅为语言得罪于你或出身妖族就痛下杀手,枉你们还自称出身名门。竟然毫无善恶之分!”

邓华喝道:“妖邪就是妖邪!你若不服,可拿出本事来较量一番!”

张紫星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吴萍和邓华就是这样“斩妖除魔”的,心中不由更加鄙视。只见那道人遥遥朝这边一指,说道:“这两位道友也撞见了此事。你二人是否要一并灭口?”

张紫星吃了一惊。没想到那道人如此厉害,在激烈战斗的同时。居然还能发现这么远有人窥探,而且此言分明有拖自己二人下水的意思,看来这道人也绝非易于的角色。

既然已被发现,张紫星也不好再躲藏,当下骑着龙马,和袁洪走了出来。那道人一见龙马,目中贪色一掠而过,而吴萍看着左手手腕上直发光的手镯,将目光落在袁洪身上,发现他只有真仙下阶的力量时,冷笑道:“原来又是一只妖孽!”

袁洪本来见这女道姑滥杀无辜,就十分气恼,见她出口伤人,当下大怒。那道人抢先上前,朝张紫星二人稽首,还“好意”地说了声“道友留神”。

张紫星本身就是精于算计之辈,见这道人如此心计,区区四个字就把自己二人推到邓华和吴萍地敌对立场上,不由暗暗皱眉。

吴萍自恃修为远胜袁洪,看对方似有站在那瘦道人一边之意,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心理,对邓华使了个眼色,手中金剑突然脱手,朝袁洪闪电般激飞而去。邓华与她师兄妹多年,心意相通,也持画戟朝张紫星发动了突然袭击。

那瘦道人虽然口中叫着“道友留神”,看到这一幕时,原本挡在前方面的身形却狡诈地朝后撤去,将张紫星和袁洪顶在了前面。袁洪身手敏捷,虽然那金剑袭击得突然,但他的速度更快,一个翻身闪过,手中已多了一根黑棒,朝吴萍劈头砸来。吴萍急退闪避,召回金剑,与袁洪斗在一处。邓华的水火神戟比吴萍地金剑要厉害不少,又擅长近身战斗,可惜的对手是张紫星。

张紫星知道吴萍和邓华仗着阐教门下素来自大,绝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当年明知他是天子时,吴萍还动过夺宝走人的念头,所以在她辱骂袁洪妖孽的时候,就已暗暗戒备着两人突袭。他念着这两人阐教的身份,应该可以大加利用一番,但还等他没想出计谋,忽然就被对方袭击,心中也有些恼怒:不打你,是因为想耍你,不代表你丫可以骑到老子头上来了!

张紫星原本对吴萍和邓华就心怀厌恶,见两人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地突下杀手,当即更不客气,亮出定商剑,将后世的剑法施展开来。这剑法并非那种表演之用的“舞术”,而是一套总结了无数前人精华的杀人之术,特点就是简练、阴狠、毫无花巧,本是二十四世纪高等近战兵地必修课程之一,所不同的是,应有的激光剑换成了定商剑。

邓华没想到这“金丹期”修为的道人竟然隐藏了实力,而且剑法如此犀利,近战之术竟然要比自己这个仙人还要强得多。抵挡了一阵,已是汗流浃背。险象环生。而那根水火神戟居然当不得定商剑之锋,交击几下,已经出现几个缺口,让邓华好一阵心痛。

这边袁洪也占了上风,吴萍只觉得对方手中地黑棒沉重异常,还带着奇特的力量,自己地金剑居然被压制得无法发挥力量,她想要施展狂风扇。却被袁洪逼得紧,无法腾出手来,当下虚晃一剑,将左手一甩,那只会发光的玉镯忽然从手腕上脱出。朝袁洪飞去,正中袁洪的身体。

吴萍见命中袁洪,心中一宽,不料袁洪被击中后,化作一团白气,令玉镯穿身而过,随即白气凝成人形,似乎毫无损伤。

吴萍吃了一惊。袁洪已欺近身来,痛下杀手,吴萍慌乱间将玉镯再次放出,袁洪倾力一棒。正好击在那玉镯上,顿时将玉镯击得粉碎,但整个人也被那宝物碎裂地力量排斥得朝后飞去。

吴萍惊叫了一声,这土心玉镯可是掌教师尊元始天尊指点她修炼地法宝,不仅能护身灭敌。还能具有侦测功能。若对方是妖身,玉镯便会发光示警。这法宝本来极具威力。普通刀剑都难以伤之,也不知这妖孽手中黑棒为何宝,居然毁去了元心玉镯。

其实袁洪击毁土心玉镯还是亏了手中玄桑棍的妙用,玄桑棍乃句芒以先天木元之力炼就,对土属性地宝物有着天生的克制能力,加上玉镯本身地质地并非与玄桑棍同一品级,所以能一击而碎。

没等吴萍来得及心痛,立刻遭遇到了新的危险,原来那瘦道人见新来的两人占了上风,眼珠一转,对袁洪叫道:“道友,我来助你!”

道人说着,双剑一摆,朝吴萍攻去,邓华见对方势大,师妹又法宝被毁,哪里还敢恋战。他借着水火神戟的长度,连发几戟,将张紫星逼开,赶上前去,接下袁洪对吴萍的致命一击,向吴萍招呼了一声,驾遁光离去。

那瘦道人见两人逃走,换作一副感激地神情,对张紫星和袁洪施礼道:“多谢二位道友相助,否则贫道已丧生在这对狗男女的手中。”

张紫星对这瘦道人的手段也十分警惕,从此人先前与邓、吴二人的战斗来看,似乎未尽全力,而后又故意隔岸观火,想让自己二人与邓华、吴萍斗个两败俱伤,存心收渔人之利,看来,这必然是一个极富心计的家伙,不可不防。

一念及此,张紫星立刻微笑着回应:“此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请问道友大名?”

瘦道人说道:“贫道姓文,人都唤我作文道人,敢问道友尊号?”

姓文的道人?原著中似乎没有这样的角色,莫非又是个编外人员?张紫星想了想,报了一个假名:“原来是文道友,贫道带笼子,这是师侄捡篓子,欲往南海一行,今逢道友,即是缘分,道友何必客气。”

带笼子和捡篓子都是后世的方言,一为设陷阱圈套害人,一为检便宜,分明是张紫星要讹这文道人。文道人哪知这名称地含义,当下客气地与两人见礼。张紫星先前故意没有隐瞒南海之行,就是为了试探这文道人的去想,略一交谈,果然,文道人也要前往南海,想必是参与夺宝的“同行”。

从文道人口中,张紫星得知了雪砂岛的具体位置,总算是有了几分收获。

这文道人绝对不简单,光从刚才地经历就能看出他的深沉与阴险,这样的人,可以结交,但不可深交,若是放松警惕或稍微不慎,很可能随时在背后捅你一

当然,换一个角度来看,若能收为己用,将那心智阴谋用来对付敌人,自是一大助力,但如果无法将其彻底降服,只怕反会引火烧身。

张紫星在脑中飞快地思索着,目光忽然落在了地上的几具尸体身上,不由动起了小心思:这些尸体都带着法宝囊,多少也应该有点货色,自己这边的袁洪、方等人一直没什么好地法宝,正好借机“遗物”利用。

他施秘术对袁洪耳语了一阵,然后故意说道:“师侄,这几位道友死于非命,亦是可怜,若任其曝尸荒野,终是不合。你将这些尸身拖至后面地土丘,寻个地方,好生安葬了。”

袁洪得他吩咐,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暗暗欢喜,正要上前,忽见那文道人说道:“带笼子道友,你们赶路要紧,怎可耽搁,此事还是交由贫道来办。”

张紫星见文道人目中余光不住朝死尸地法宝囊上打量,心知这家伙必定是动了和自己一般的心思,联想道此人先前的表现和心计,暗道:想不到还真碰上一个“同道中人”!

“区区小事,怎会耽误,”张紫星怎肯白白让出这等便宜事,当下露出笑脸道:“道友可与我在此稍候,这些粗重的杂务就交由晚辈来做,师侄,还不快去?莫非要我与文道友亲自动手不成?”

袁洪十分机灵,没等文道人说话,当即应了一声,将黑棒收好,肩扛臂挟,弄起三具尸体,朝土丘方向走去。

文道人被袁洪抢了先手,眼角一阵抽搐,指着地面上的另外两具尸体道:“这两位道友乃我熟识之人,就由我来处置,若有遗物,也可代交其师门。”

说着,文道人扛起尸体,飞快地朝一旁跑去。张紫星心细,发现那两具尸体刚一被他扛起,腰间的法宝囊就已经不见了,文道人手法之熟练,动作之隐蔽,看样子竟是惯于此道。张紫星心中有数:文道人只怕和当年他所遇的青角道人一般,属于那种背后敲闷棍、抢法宝的类型。若最终实在无法将此人降伏,来个黑吃黑也可以接受。

袁洪“埋葬”好尸体后,迅速赶回张紫星身边,眼色示意已经得手,文道人也走了过来,张紫星抢先指着地下的几把兵刃说道:“师侄,你去将这些兵刃收了,日后除去那对恶道男女,也好平这几位道友的遗愿。”

文道人见张紫星明明是要侵吞这些兵器,却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脸皮之厚,可见一斑,不由暗骂此人狡诈。张紫星从中选了两柄质地最差的拂尘,让袁洪交给文道人,说是归还他两位道友的遗物,文道人嘿嘿一笑,指着两柄法力波动最强的宝剑,说那才是道友的遗物,张紫星不料文道人的脸皮也有这种境界,当下讨价还价一阵,最终分赃完毕。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大笑了起来,心中却不约而同地在算计着。

第一百五十九章 蚊道人(第一更求月票)

经过这次事件后,张紫星和文道人似乎一拍即合,显得十分投契,当下一同结伴前往南海。

一路上,文道人旁敲侧击,探寻这位“带笼子”道友的来历,从对方有意无意透出的消息得出,带笼子是一位闲游的散人,平日喜好游历,其师门却很不简单,尤其是他有一位师弟“提篮子”,也就是那位捡篓子的师尊,已经“快要”接近玄仙了。

文道人虽然对张紫星的话有所怀疑,但一提到“提篮子”,那位师侄“捡篓子”的脸上就露出难以掩饰的自豪之情,可见此言非虚,不由暗暗心惊。

文道人行踪诡异,有时候会失踪老半天,在张紫星打算独自上路时,又鬼魅般地出现在面前,张紫星对此也十分警惕,天知道这位“道友”什么时候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身后,朝自己捅上一刀。

袁洪找个机会,将搜刮来的三个法宝囊上交给张紫星。张紫星连看都没看,直接塞到袁洪的怀里。袁洪大喜,打开一看,发现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多数是一些材料和药瓶,只有几样东西勉强看得过眼,想来那几位牺牲者生前也不“富裕”。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要知道与这几个死去的倒霉鬼相比,仅有兵器一根的袁洪只能算是五保户,所以他还是满意地将这些东西收了起来。张紫星忽然招呼袁洪过来:“你且看看这个。”

袁洪一看,张紫星的前面出现一个半透明的小球,小球地上空浮现出一幕幕会动的景象。只见那景象中。三个道人正在且战且退,拼命地与空气中的某种东西战斗着,有的挥舞宝剑,有的则施出法术,将火焰朝空中乱喷,但空中那物似乎十分厉害,三个道人最终支持不住,露出痛苦的表情,捂着头缓缓倒下,其中一名道人奋力拿出一物。朝空中一方,一道烟火冲天而起,似是什么求援的信号。

张紫星和袁洪所在的位置也看到了天空中升起的烟火,看来这三人就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

拼尽最后余力施放出信号后,这道人也倒了下去,紧接着,恐怖地一幕出现了。这些道人的身体居然渐渐干瘪,最后只剩几具干尸,似乎体内的液体都被什么吸干了一般,着实诡异无比。

那干尸上升起数个不起眼的小黑点,凝聚一团。最终还原成文道人的样子。开始搜刮这些道人身上的战利品——这次来南海参加夺宝的修炼者不在少数,正是趁火打劫、杀人越货地好机会,怪不得文道人会时而失踪,感情是做这“买卖”去了。

此时文道人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将身一抖,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朝四周排斥开来,影像顿时一阵剧烈的摇晃,随即完全中断。

袁洪惊道:“这文道人方才是施了何种法术。竟然能将人吸干。”

张紫星命令超脑将刚才的影像回放,终于发现,一直攻击那三名道人,并让他们丧命的。正是那些小黑点。放大看时,那小黑点居然是一只只细小地蚊子。这些小小的蚊子个头不起眼,却是厉害非常,居然不畏刀剑水火,而且还有类似那柄蚩尤金矛“噬魄”的能力。能将敌人身上的血肉尽数吸噬一空。十分可怕。

这些蚊子,必定就是文道人的真身。张紫星看到这里时。猛然想起《封神演义》中的一段情节来。

万仙阵中,通天教主四大弟子之一龟灵圣母以日月珠战败惧留孙,却被西方教主接引道人以念珠降伏,现出乌龟原形。接引让白莲童子那出小包收走乌龟,不料童子的小包中飞出一群神秘的蚊子,竟然将龟灵圣母吸成空壳。白莲童子来收他时,却逃往西方,把接引圣人地十二品莲台食了三品,变为后世著名的九品莲台,接引从万仙阵中回来后,自是追悔莫及。

难道说,这文道人与那些能吸食龟灵圣母甚至是十二品莲台的神秘蚊子有什么关系?或者说,文道人就是那些可怕的蚊子?这样看来,应该叫他蚊道人。

张紫星收起超脑,对袁洪说道:“这文道人心计诡诈,心思慎密,一身神通深藏不露,端地厉害非常,若非我在他身上藏下追踪之物,又派出生物监视器查探,还无法发觉他的秘密,可惜那监视器也被他警惕之下,施展神通破坏。若是以后与他敌对,须得分外小心,你那**玄功有变幻之妙,届时可利用生克变化,克制此人。”

袁洪素服张紫星之能,连忙记在心中。两人正谈论间,忽然听到外面有龙马的嘶叫声。张紫星记得龙马原本自行在附近寻觅仙草啃食,莫非是除了什么事了?他立刻起身,朝那嘶声的方向奔去,就见龙马鼻中喘着粗气,怒视着对面的道人,那道人正是张紫星方才在影像中见到地蚊道人。

蚊道人见张紫星抢出,换作一脸亲热地表情:“道友,你这匹坐骑真是神骏异常,我才到此地寻你,它就叫了起来。”

张紫星从龙马发怒的样子看得出来,刚才绝对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绝非蚊道人口中所说地那样,只怕他对龙马是另有企图。要知道,龙马本是伏羲的坐骑,十分通灵,亦有道行,若非张紫星身上的河图,龙马当初也不会甘心认他为主,如今这蚊道人妄想盗走或是骗走它,龙马岂会甘心就范张紫星心中冷笑,嘴上笑道:“道友神通广大,来去无踪,我这坐骑素来胆小,故而有所惊扰,还望道友莫怪。”

蚊道人脸皮也忒厚,居然毫不惭愧地露出大度的笑容:“此小事耳。大家既是同道,带笼子道友何必如此客气?”

正是要带你笼子,迟早要让你知道厉害!张紫星嘿嘿一笑,上前将龙马安抚下来:“道友所言甚善!”

袁洪毕竟道行不够,当不过两人如此虚伪,带着龙马朝一旁远远地走开来。

此时,忽然空中飞来几道白光,落下地来,化作几个道人的模样,为首是一名中年道人。朝两人打量一阵,问道:“贫道乃五夷山白云洞散人乔坤,有门人三人,正在此一带巡查,忽然失去踪影,两位道友可能见过?”

张紫星正要摇头,忽然想起从超脑中看到地那景象。莫非这乔坤的门人就是被蚊道人所害的那三人?

蚊道人见苦主竟然这么快寻上门来,眼珠一转,答道:“这里只有我与这位带道友及他的师侄,未曾见过有另外三人,不知是何形貌?”

乔坤将三个徒弟的外貌描述一番。张紫星更加肯定,就是被蚊道人害死的那三个道士。蚊道人却不慌张,只推说没有见到。乔坤身旁一位女子问道:“两位道友,方才可曾见过天空中一道烟火升起?”

蚊道人自是回答并未注意到有什么烟火,没等乔坤再询问,一名道人又飞了过来,面露哀容,朝乔坤说道:“师尊。在那边山地上发现了三具枯尸,似是被妖物什么吸干了精元,从衣物来看,当是三位师兄!”

乔坤大吃一惊:“你可曾看仔细了?”

那道人答道:“三人穿的正是我白云洞的服色。应该就是三位师兄,三人不仅身死,身上的法宝物件也被人夺之一空。”

乔坤本欲赶去查看,但转念一想,对张紫星和蚊道人不禁升起了疑心:这么近的距离。绝对能看到烟火。这瘦道人说地只怕是搪塞之词,难道这两人和弟子被害的事情有关?

“适才我在这边。也见到一股红色的烟火冲天,还当是什么事情,原来如此,”张紫星说道:“那三位道友既是被吸干精元,想必是某个妖物在作祟,手段竟然如此狠毒,我自当相助道友,除去这妖物。”

乔坤听得此言,点了点头,将怀疑的神色目光落在了蚊道人身上,蚊道人听道张紫星说出见过烟火,暗道不妙,又听妖物二字,更加紧张,生怕这乔坤也有和吴萍一样的宝贝,察觉他妖族的身份而起疑。这蚊道人亦非等闲之辈,心念一转,当下生出一条脱身的毒计来乔坤正要好生盘查蚊道人一番,忽听叮当一声,自一旁张紫星地身上落下一把长剑来,乔坤身边的女子眼尖,一眼就认出了那把剑:“这不是我白云洞弟子的宝剑吗?怎会在你身上?”

这话一出,乔坤眼中精光大盛,众弟子顿时将张紫星和蚊道人围了起来。

张紫星连见都没见过那把剑,哪里知道会从自己身边掉出来,他立刻反应了过来:是蚊道人施的嫁祸之计!

蚊道人施术成功后,立刻来个恶人先告状,故作惊讶地指着张紫星道:“带笼子道友,方才我遍寻你不见,原来竟然……”

他边说,便朝外一步步退开,乔坤听得此言,对张紫星的“罪行”自是确定无疑,怒道:“好个妖人,竟敢蛊惑于我!看剑!”

说着,扬手一道环形白光朝张紫星打来,声势惊人,张紫星慌忙避让,口中大叫误会,但乔坤如何会信,指挥白光紧追他不放。张紫星百口莫辩,也切身地体会到了伯邑考当时被冤枉地心情。他对蚊道人自是大恨,但乔坤逼得实在太紧,只得拿出定商剑,与乔坤战在一处。

这边袁洪闻讯赶来,见张紫星遇敌,拿出黑棒便朝乔坤打来,一旁有乔坤的门人抢出接下,顿时一阵混战。

张紫星仗着定商剑的锋锐,将乔坤的白光一劈两半,原来是一个银圈。乔坤法宝被毁灭,怒火更盛,又拿出一把长剑,舞动间带着火焰,迎向定商剑,哪料定商剑乃上古凶器噬魄改制而成,威力极强,迎击得几回,那火焰之剑又被削去一截,一旁的蚊道人见定商剑如此神异,眼中露出贪婪之色,拿出双剑,大喝一声:“道友,我来助你!”

说着,扑向张紫星的战团,他的速度很快,几名白云洞的弟子阻拦不住,乔坤本来就慑于张紫星地仙剑厉害,见对方又来援军,不由大惊。张紫星回头一望,露出喜色,手中金剑舞得更加迅疾。

此时忽生奇变,前来相助的蚊道人突然一剑,刺入了张紫星的后背!张紫星猝不及防,惨叫了一声,跌倒在地。这变化连乔坤都惊呆了,蚊道人一剑得手后,迅速朝定商剑抓去。

没等他碰到定商剑,忽然身体一顿,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面露难以置信之色。就见张紫星举着拳头,慢慢地从地下站了起来,身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件甲胄来,蚊道人那一剑,只是刺入甲胄,并未伤到张紫星。

张紫星冷笑道:“好一位道友,你就如此来助我!”

蚊道人还未开口,胸口奇怪的氤氲忽然传来连续地爆响声,震得蚊道人连连后退,每推一步,地面上就出现大面积的龟裂,最终竟然将蚊道人胸口炸出一个透明的大洞来。

乔坤见张紫星一拳竟有如此威力,不敢贸然上前进攻,同时也被这奇变惊呆了。

“好强的力量!这一击,足有金仙中阶之功,好一个带笼子,隐藏得倒忒深!”蚊道人虽然胸口被击穿,却似乎浑然无事,咬牙问道:“只是……你怎么知道我要偷袭你?”

张紫星冷哼了一声:“方才我身边就你一人,那把剑定是你施术栽赃,引这位乔道友误会。若非我醒悟你的毒计,早有防备,方才已经被你杀死,这宝剑也被你夺取了。如此栽赃嫁祸,又欲杀人夺宝,看来白云洞那三人必是你所害!”

乔坤闻言,心中不由信了几分,蚊道人见张紫星道破他诡计,也不再白费力气辩解,森然道:“既是如此,今日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此地!”

说着,他地身形渐渐淡去,化作成千上万只细小地蚊子,嗡嗡作响,朝张紫星和乔坤飞来。

第一百六十章 封神第一卑鄙人物出场(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张紫星一见这蚊子,当即对乔坤大喝道:“道友留神,你那三位弟子想必是丧身在此物之下!”

乔坤也顾不得再怀疑张紫星,连忙施展长剑,带着强烈的火焰之力脱手朝那蚊子飞出。哪知那蚊子十分狡猾,火焰剑斩来时,随即高速散开,避免几种伤害,而那剑上所散发的火焰之力对蚊子们并未造成什么影响,最多也就损失几只,对于数目众多的蚊群来说只算是九牛一毛。

乔坤几剑无效后,眼见蚊子们又朝两人冲来。张紫星不欲与这些恐怖的蚊子硬拼,也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魔凯,当下招呼着乔坤朝后飞速退去。

乔坤的那些弟子不知蚊子厉害,见师尊遇险,不再围攻袁洪,仗剑朝蚊群冲去。结果最前面的两人当即被吸成干尸,余人一见如此恐怖之状,哪里还敢上前,纷纷逃散。

袁洪从先前超脑的影像中就知道了这蚊子的可怕,想到张紫星说过的生克之道,心中一动,运转**玄功,化成一只巨大的蟾蜍,让过张紫星,朝蚊群迎去。蚊子一见蟾蜍,果然有些畏惧,停下了对张紫星的追赶,只见那蟾蜍舌头连伸,将蚊子陆续卷入口中吞吃。

这蚊群毕竟不比普通货色,虽暂时停顿,却不惊惶,当即聚集成一张黑压压的大网,朝蟾蜍笼罩下来。蟾蜍虽然能吞吃蚊子,但毕竟速度有限,抵不过如此多的“食物”,当即被蚊群围了上来,眼看就有被吸干之厄。总算袁洪玄功精妙。当下化作一团白气。从蚊子的包围中脱出。

袁洪没有放弃,再运玄功,化作一只蝙蝠,在蚊群中穿梭飞舞,且战且走,同时利用游击战不断消耗蚊子的数量,一时间,倒歼灭了不少。

然而,这些蚊子都是蚊道人全身精气所凝。若是损耗一定的数量,又会如元气循环一般,自动补完,使得蚊子地数目似乎无穷无尽。由于袁洪**玄功尚未到大成之境,而对方地力量又太过强大。几次化形后,已有力不从心之感。

蚊道人分出一部分蚊子缠住袁洪,另外的则四处飞舞,转眼间白云洞又有两名弟子遭了毒手,就在这时,空中忽然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妖孽看法宝!”

就见一道约缸口粗细的扇形光华飞来,所到之处,蚊子们纷纷身作焦枯。坠落于地。

张紫星抬头一看,就见空中多出一位紫袍道人来,这道人一派仙风道骨,显然修为高深。手中拿着一面镜子,光华正是从那镜子发出。这镜子极具威力,蚊道人所化的蚊子只要被镜光晃过,必无活路。

乔坤似是认识这位道人,忙道:“道友小心。此妖甚是厉害!”

镜光吸引了那些蚊子的注意。从四面八方朝道人包围而去,此时道人的紫衣上的八卦图纹泛出淡淡的光华。那些蚊子竟然在道人几丈外地地方停了下来,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无法再前进半分。道人不慌不忙,拿着那镜子一一照去,令蚊群伤亡惨重。

蚊子们一看势头不妙,散成数股,朝四处逃散,道人虽有宝镜,急切间也无法全歼,灭得几股后,其余的已经逃远。此番蚊道人虽然成功逃脱,却也大伤元气。

赶走蚊道人后,乔坤一边吩咐仅有的两名门人收拾尸骨,一边与那紫袍道人见礼:“多谢道友相助,今日若非道友,贫道与弟子只怕已遭不测。”

“乔道友不必客气,那妖物好生厉害,若不是紫绶仙衣护体,只怕我也有麻烦,”紫袍道人的目光落在张紫星和袁洪身上,问道:“这两位道友是……”

乔坤将刚才地事简要地说了一遍,说道:“此人与那妖物本是一路,不知为何忽然内讧,相互动起手来。”

张紫星见乔坤这个时侯竟然还在怀疑他,不由有气:“你这道人,怎生如此糊涂!我与那妖道仅是初识,并非什么一路。方才你也见到了,那妖道伤人的手段,不是和害你弟子的手法一般无二吗?他图谋我法宝,故而假称相助,实为伤我夺剑,被我识破。他化身蚊蝇时,我还好生提醒于你,莫非你都忘了?”

紫袍道人打量了张紫星一阵,问道:“道友何人?来自何处?”

张紫星听得这紫袍道人提到“紫绶仙衣”,心中已经想到了此人的来历,稽首道:“贫道逍遥子,一介散人。久仰玉虚圣人门下赤精子道友的大名,今日一见,实乃幸事。”

这紫袍道人正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日后“殷洪”的师尊赤精子。赤精子在太华山云霄洞修炼,道术精深,又有几样厉害的法宝。刚才歼灭蚊群的想必就是封神中著名地法宝阴阳镜,白面晃死,红面晃生,果然威力过人,连不畏水火刀兵的蚊子无法抵挡,而他身上的紫绶仙衣也是一件强大的防御法宝。

赤精子惊讶地问道:“道友如何识得我?”

张紫星还未答话,乔坤就冷笑道:“那妖物先前还称这道人为带笼子,如今又自称逍遥子,其中必有诡诈!”

张紫星顿时火了:“乔坤!方才我与那妖物之战你也看在眼中,为何如此黑白不分!若非我师侄玄功精妙,挡住妖物,你那些弟子只怕已经伤亡殆尽了!”

乔坤因法宝被毁,弟子又被杀得所剩无几,气正不打一出来,听得此言,不由更加恼怒,与张紫星争执起来,赤精子劝解不住,大感头痛。

这时,空中又降下三人来,前面一位道人,跨鹿乘云,香风袭袭。

这道人生得相貌稀奇。宝相庄严。一看就是道德之士。

赤精子一见此人,顿时面露喜色,迎上前去:“老师也来了!”

道人笑道:“怎比道友来得早!”

乔坤见到这骑鹿地道人,惊呼了一声,上前行礼:“莫非是灵鹫山元觉洞燃灯老师?”

张紫星一震,南海夺宝之行真是风云际会,想不到刚见到赤精子这样的“名人”,又来了燃灯这样一位“明星”,只不过这位“明星”却是张紫星在阅读整篇《封神演义》时。最为鄙视的一人。

燃灯道人,阐教门人,居住在灵鹫山元觉洞中,修为和辈分较十二金仙都要高。这个“门人”的意思并非等同于“徒弟”,可以说。整个阐教,自元始天尊以下,无论长幼,都是门人,也有人将燃灯定位在阐教地副教主地级别。

且不论燃灯道人地修为,单从人品而论,绝对是全中最为卑劣无耻的角色。许多阐教仙人,虽然品德缺失。对自己人却不乏情义,而燃灯不仅无情无德,且手段毒辣,心性卑劣。在十绝阵中。为了寻觅敌阵地破绽,不惜牺牲同门、救命恩人和无辜凡人的性命,让他们一一前去祭阵,最终靠着这冷血手段取得胜利。

如果说这仅是燃灯道人为胜利而被迫做出的牺牲,那么下面一件事更能说明他的品德。

燃灯被赵公明追得上天无路时。遇到散人萧升、曹宝。后者以落宝金钱收取赵公明的定海珠,但萧升也被赵公明神鞭打死。最终失去法宝的赵公明败走。

而燃灯道人见到定海珠后,第一句话就是:“今日方见此奇珠,吾道成矣。”

后来又大肆夸赞了定海珠一番,曹宝见他如此,便将定海珠送于他,燃灯却又假惺惺地来了一句:“贫道无功,焉敢受此?”

明明是想当婊子,却又要立牌坊,那种贪婪、无耻的嘴脸显露无遗。最有讽刺意义的是,那位救命下燃灯性命,并送他定海珠的恩人曹宝,后来还被燃灯毫不犹豫地送进了十绝阵当炮灰,其恶劣品行足以令旁观者发指。

张紫星今天总算见到了这位有名的伪君子,看着燃灯道人一副道貌岸然地模样,不由鄙视不已。燃灯道人正听乔坤述说张紫星之事,忽然同来的两人中,有一人上前道:“原来是逍遥道友!前日金鳌岛相别匆匆,不料今日相逢,真乃缘分也!”

张紫星一看,那人居然是在金鳌岛被他忽悠的欢喜使者,他有心利用此人解围,当下露出喜色:“欢喜道友,别来无恙?”

燃灯一见欢喜使者与这乔坤口中的“妖孽同党”似乎有不错的交情,问道:“欢喜道友,这位道友是何来历?”

欢喜使者说道:“这位逍遥子道友,乃金鳌岛十天君的挚友,菡芝仙的双修道侣,法力精深,为人宽厚,我与他虽是一面之交,却深感其德行,今日重逢,自是欢喜。”

燃灯道人看了看张紫星,目光又落在一旁的龙马身上,点了点头:“既是如此,想必此事是误会一场,你们两家当化敌为友。”

乔坤也听过十天君与菡芝仙地名头,没想到这“带笼子”还有这样背景,又见与燃灯同来的欢喜使者也这样帮腔,只得作罢,勉强对张紫星行了一礼。张紫星虽然不喜乔坤,但也知道不是翻脸的时候,做出大度的样子,声称双方都中了那蚊道人地诡计,当同仇敌忾,寻那妖孽报仇,乔坤面色终于缓了下来。张紫星又与燃灯见礼,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总算变得融洽了起来。

与欢喜使者同来的还有一位带着蛇形项链的壮硕男子,据欢喜使者介绍,此人唤作军荼利明王,为西方教主座下的五大明王之一。张紫星隐约记得五大明王地说法好像源自密宗,不晓得怎么会合并到这西方教中来了。不过反正这是个玄妙地平行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就算现在西方教出个唐三藏来,他也唯有麻木对待了。

从欢喜使者的言语来看,五大明王地地位很高,深得接引和准提的信任,这次来中土,只怕和欢喜使者的目的差不多,就是为了一探虚实,为将来的趁火打劫做好准备。

军荼利明王从欢喜使者那里得知了“逍遥子”对西方世界极其仰慕,又有十天君和菡芝仙这样的挚友,如能好生笼络,将来行事必定事半功倍,或许还能将金鳌岛群仙一同“争取”到西方去。因此,军荼利明王对张紫星也格外亲热。

燃灯道人与这两位西方教徒是在路上偶遇,一见如故,因此结伴而行,如今见两人似乎十分看重这仅有真仙修为的“逍遥子”,心中有些不悦,声称玉虚同门皆在紫函岛相聚,要与赤精子先行一步,乔坤有心投靠阐教,也跟着一同前去。

军荼利明王外表粗豪,心思却缜密,看出燃灯的情绪,当下与燃灯十分诚挚地道别,又赠送了一朵八德池的宝物金莲花,燃灯不动声色地收了下来,微笑着与军荼利明王定下后会之期,骑鹿腾云而去。

张紫星却是在思考另外一个问题,封神一战,由于西方教的介入,最终阐教获胜,截教惨败,通天教主门下精英殆尽,几成光杆司令,许多门人都被拐到了西方世界,截教可谓完败。但反观阐教,也非大获全胜:邓华、萧臻等门人丧生,燃灯、普贤、慈航、文殊、惧留孙这些主力带着一些三代弟子则投往西方,成为古佛、菩萨不等。而西方世界除了准提、接引出力大战通天外,其余毫无损失,得到的都属于“纯利”,从某个角度来讲,西方教才是封神的最大获益者。要达到这一点,没有精心的谋划和准备,单凭运气是无法办到的。

如今既然遇到军荼利明王和欢喜使者,绝不能就此放过,当好生利用一番,眼下的夺宝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当然,就此引发接引、准提和元始、通天大战不太现实,但如果战略得当,在阐教、截教、西方教三方埋下相互仇怨的种子,亦非不可能。

军荼利明王送走燃灯道人,得知张紫星即将往雪砂岛一行,正巧欢喜使者说出两位道友柏林、杨信也在雪砂岛,提出结伴前往。张紫星有心算计二人,自是满口答应。

第一百六十一章 晶玉!西方教之谋

张紫星带着袁洪,与军荼利明王、欢喜使者一路同行。沿途,张紫星故意在欢喜使者面前提起双修的心得,欢喜使者最擅长的欢喜禅正是利用男女交合达到修炼身心的功法,顿时来了兴趣,与张紫星讨论起来。

张紫星得承轩辕黄帝的《黄帝心经》,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又得黄帝亲自指点,可算是当今双修之术的大行家。欢喜使者亦好此道,两人一拍即合,大有臭味相投之感。

欢喜使者与张紫星一番讨论,自觉受益匪浅,对张紫星更加信任,感觉仿佛多年的老友一般。

与货真价实的双修之道相比,张紫星对于禅理的领悟只能用小白二字来形容。好在这家伙善于忽悠,偶尔拈花轻笑,偶尔指天指地,偶尔轻叹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军荼利明王一时不明其意,想要询问时,这厮忽然蹦出一句:“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军荼利明王神通禅理,只觉此句境界高妙无比,直将这逍遥子惊为天人,随后明王有意与他谈论佛理禅机,逍遥子大多笑而不答,或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肢体语言,或兴起时说出一两句绝妙之语。

一次,欢喜使者鉴于逍遥子的默默无名,对他谈起西方极乐世界的好处,说只要能归于西方,自可成佛成菩萨,广布信徒,名扬天下。可这位逍遥子大人却指着路旁地一坨狗屎。又指了指一旁军荼利明王,点了点头。欢喜使者看得晕头转向。自知根性太浅,无法参悟,拉他到一边,低声地问了一句:“道友莫非是说,明王乃狗屎也?”

某人心中大是同意欢喜使者的判断,脸上却露出淡然之色,答道:“狗屎明王,皆是虚影,身既无物。何况于名?”

军荼利明王闻言,叹服不语,心中对张紫星更加敬佩。他暗忖这逍遥子虽然修为寻常、且喜好阴阳双修之道,悟性慧根却高得出奇,有些方面几乎能与二位教主并肩。要知道修为可以借助时间地累积而增长。甚至可以用外物之力助长,而悟性和慧根却不同,有些人千万年修行亦是不悟,有些人却能一朝顿悟,所以,眼前的逍遥子绝对属于“珍稀物种”。若是将此人引渡西土,必能得到两位圣人的赞赏,立下大功。

到后来。逍遥子随意做出一个动作,这位悟性奇高的明王也能“悟”出一些相应的禅理,让那位装神弄鬼的假神棍也不由暗叫厉害。

两日后,四人终临雪砂岛。张紫星暗出了一口长气:总算可以结束这个假神棍的身份了,这几天也怪难受的,和欢喜使者讨论双修之道还罢了,要是继续与荼利明王“研究”佛理禅机,迟早会牛皮吹破。

雪砂岛似乎是参与此次夺宝的截教门人聚集地。不仅十天君和菡芝仙在岛上。上次在金鳌岛战斗地柏林、杨信也在,还有许多张紫星从未见过的截教中人。被众人推为行动总指挥的则是上次救了张紫星一命的金灵圣母。只是不知为何,不见彩云童子与彩云仙子的踪影。

菡芝仙与十天君见到张紫星,十分高兴,欢喜使者则知趣地一早就与张紫星分开,拉着军荼利明王招呼柏林和杨信去了。

张紫星首先上前,对金灵圣母谢过上次地救命之恩,金灵圣母微笑示意,并将身旁的一名道人介绍给了他。这道人叫做余元,与闻仲同为金灵圣母的两大弟子。这余元身材高大,面色发蓝,一头赤褐色的长发散落肩上,一脸凶悍的模样。

张紫星倒是知道这位余元的道行高深,炼就金刚不坏之身,但如果此人心性与中描述相同的话,则是封神几大笨人之一。余元原本赐给弟子余化化雪神刀,威力惊人,连雷震子、哪吒都被其所伤,但却被杨戬变化余化模样,轻松讹去化血刀的解药。随后余化亲来汜水关对付周军,却落得十分狼狈,不仅如意袋和土行孙被惧留孙一并弄走,还被哮天犬将衣服都咬坏了。最笨地事迹当属他拿到通天教主赐下的穿心锁后,居然还没来得及对敌人惧留孙使用,就被人家再次施展捆仙绳擒下,最终死于陆压的斩仙飞刀之下。

当然,张紫星也知道这个世界的人物不能光以原著来判定,很多人或事,都因为他地到来而发生了变化。不过,通过与余元的交谈可以看出,这位道长确实心眼比较死,认准的道理任你怎么说都难以转弯,怪不得会有那样的结局,只是可惜了他一身道术。

在向余元灌输对敌先下手为强的“先进性战斗理论”失败后,张紫星只得摇头放弃,那余元倒也实在,得知张紫星与闻仲交厚,显得十分亲热,还特意托张紫星带了几瓶新炼制地仙丹转交给那位在朝歌官居太师地师弟。在十天君和菡芝仙的介绍下,张紫星还结识了不少截教门人,包括原著中有不少戏份地九龙岛四圣,也有默默无闻但道术高强的陈真、王平、刘衡等人。

由于昆仑晶玉牵涉到与圣人手中法宝太极图、盘古幡等同一档次的先天灵宝昆仑镜,所以这次前来夺宝的修炼者不在少数。僧多粥少的结果自然是一场激战,诸如阐教截教这样的大门派,均是自发地凝聚成团,推举出一人为首,先求杀败外敌,将宝物夺取,再按照约定好的规矩,诸如比试、斗阵等方法,进行内部的和平争夺。

虽然也有不少惯于独来独往的修炼者仗着道术或某种法宝,想要来南海一碰运气。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如果没有大地意外。最后的得宝者必定是阐截两教中地一方。

张紫星有心结交截教中人,当下使出交际手腕,使得众人对他好感大增,菡芝仙与十天君见状,也觉面上有光。

上次金鳌岛争斗中,柏林和杨信为了欢喜使者威逼菡芝仙,并与秦完、金光圣母翻脸动手,最后这场纠纷却因张紫星与欢喜使者化敌为友而化解,柏林和杨信甚觉面上无光。对张紫星一直有成见,如今见他甚受同门受欢迎,心中更加妒恨。两人当即对金灵圣母提出,宝物出土迫在眉睫,这次阐教也来了不少人。须得好生谋划一番,别让阐教或其他修士得了手去。考虑到保密的问题,非本门中人应采取回避,不能再留在雪砂岛上。

不少人看出两人和逍遥子有些不对,但考虑到这次夺宝关乎自身利益,也纷纷出来表示赞同,金灵圣母为了顾全大局,只得同意了两人的意见。通知下去,请雪砂岛上所有的截教以外道友暂离回避。

十天君和菡芝仙本是邀张紫星来观礼凑热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张紫星不以为意,反过来安慰了众人一番。带着袁洪离开了雪砂岛,同行的还有受到波及的欢喜使者和军荼利明王以及其他的一些修炼者。西方教的两人邀张紫星去附近地沧澜岛暂作歇息,张紫星本来就打这两人主意,当下欣然同意。

沧澜岛上也有一些准备夺宝的零散修炼者,四人寻了一处僻静的山坡。作为休息之地。欢喜使者请张紫星安置好龙马。在周围百米范围内布下秘法禁制,然后放出芥子环来。顿时出现一片烟雾。芥子环是欢喜使者的一件法宝,外表看是一个手镯,实际相当于一个独立的小空间,这个原理有些类似孔宣说过地“自成乾坤”神通,但不同的是它是纯粹依靠法宝之力出现的独立空间,而且这空间也只不过是一个休息的场所,并无半点克敌制胜之功。

张紫星、袁洪跟着欢喜使者与军荼利明王走入烟雾,发现里面是一座洞府,共是五个房间,床铺桌椅、美酒瓜果,一应俱全,张紫星称赞一阵,暗忖什么时候自己也去弄个这种类型的法宝,以后外出“旅游”就方便多了。

张紫星拿着酒壶,饮了一口,摇头道:“此酒虽有灵力,却无劲道。”

欢喜使者见自己的珍藏被贬低,有些不太服气,但喝了张紫星递来的烈酒后,不由连连叫好,但他并非那种不顾一切地豪饮,而是一边品尝一边以玄功压制酒劲。军荼利明王则婉言拒绝,说平素洁身修持,从不饮酒。

张紫星劝了几句,见对方坚持,只得作罢,企图灌醉二人套出情报的计划也宣告落空。但他没有放弃,一边与两人交谈,一边旁敲侧击地套问这次东行是否还有其他地西方教人。

若是前几日,他这样询问,难免会使细心的军荼利明王生疑,但经过这两日的交往,军荼利明王认定他是与西方有缘之人,又佩服他悟性和禅理,所以并不起疑,只是简单地说另有几位同门,眼下不在此处。

张紫星有心让两人在这次的夺宝行动中有所折损,从而引发西方教与中土地矛盾,当下故意向两人询问夺宝的事宜。他表示自己一向仰慕西方极乐世界,又与欢喜、军荼利两位极为投缘,但目前尚有俗务缠身,无法得脱,将来若是缘至,必定会投往西方。眼下趁着这次机会,他愿意和师侄一起助两人夺取昆仑晶玉,作为今后西去的晋身之礼。

军荼利明王一直想招揽于他,听到此言,大是高兴,但奇怪的是,他对那昆仑晶玉似乎无甚兴趣,只是简单地敷衍了几句。实在要说这明王深通禅机,淡薄名利倒还罢了,而那欢喜使者竟然也是如此,就让张紫星这个有心人感到奇怪了。若不是为了晶玉,两人来南海做什么?如果是为了夺宝,为什么他们那些同门这次却并未到来?难道这两人也和他这位“带笼子”一样,根本就不是为了夺宝而来的?

张紫星知道军荼利明王外表粗豪,心思却缜密,若不是前段时间被他以“禅理”忽悠,只怕还没这么容易相信他,所以他并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到了双修方面来。

一谈论这个,欢喜使者就来了兴趣,一旁地“洁身自好”地军荼利明王当即起身,告了声罪,走出芥子环去。欢喜使者所参的欢喜之禅与苦修不同,并不禁止尘世中地享乐或爱欲,但修炼必须要有一位与自身修为相若,能相互增进的伴侣,称为明妃。双方一同修炼欢喜禅,放能使禅法大成。这一点,与张紫星目前需要的四灵之女有类似之处。

在西方世界中,也有一些修罗女,虽然外表姣好,但其修为和资质却无法成为明妃。欢喜使者此次东行,一来是为了完成任务,二来也是为了物色明妃,故而有先前金鳌岛菡芝仙之事。明妃的人选,欢喜使者倾向于阐截两教的女修士,两教门人皆是圣人亲传,不仅修为强大,而且根基深厚,若能与之共参欢喜禅,对欢喜使者的修为进境自是大有裨益。张紫星留神到欢喜使者所说的“任务”,在讨论双修之术时,和袁洪一起不时劝欢喜使者饮酒。欢喜使者原本就不禁酒色,说得投机之时,也顾不得用玄功压制酒力,渐渐有种飘然的感觉。

张紫星趁机欢喜使者不备,施展出当年媚惑讹兽小诞的强力催眠术来,但欢喜使者出身西方教,因习那男女和合之术,故有秘法护持心志,张紫星急切间竟是难以得手。好在张紫星对催眠一道也有些研究,耐心地一边以黄帝心经中双修术的精妙之处来迷惑和麻痹他的意志,一边不动声色地诱导他在不知不觉地中放开心灵的戒备,终于诱使欢喜使者说出了许多秘密来。

这一说不打紧,直听得张紫星背脊骨直冒凉气。

这次南海的昆仑晶玉事件,竟然是一个惊天的大阴谋!与这个阴谋相比,张紫星的那些只能算是小打小闹的儿戏而已!

那昆仑晶玉,并非天生或偶然在这南海之中,而是有人事先放置在这里的,放置的时间居然是九年之前!

而那位亲手投下晶玉的,正是西方教双圣之一:准提!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夺宝风云

普天之下,修仙者众多,绝大多数都是自在之身,全然不受天庭辖制,可谓“玄道”昌盛,却由于缺乏管制,人非人道,仙非仙道,显得气运混淆,混乱不堪。故而天道中有杀劫降下,重列神道之位,世间的规则也将改变。一百年前,六位圣人受洪钧道人之令,前往三十三天之上的紫霄宫聚集商讨,圣人们算定百年后商汤气数将尽,西周合掌天下,所以商定由设立封神榜一事,借着人间君权更替的战火完成天道之中的杀劫。

九年前,不知何故,天机忽然变得混乱不堪,变数层出不穷,就算是圣人也难以推算。由于杀劫降临已是板上钉钉的天数,无法改变,故而封神榜之事没有因此受到影响。阐教、截教、人教三位圣人携手签押“封神榜”,其余众圣与三圣的亲信弟子以及一些有名的仙人则为旁证。原本封神榜上姓名应由圣人亲,弥封无影,死后见明。但由于天道之中变数横生,众圣难测,所以争执不休,最后商定,凡杀劫中人,各凭气运上榜。而这“杀劫中人”囊括了所有牵涉到杀劫的对象,包括阐教、截教、人教、西方教以及其余各路各派的仙人。除非不沾杀劫,否则都有上榜的可能。

若以常理计,杀劫是借人族战火完成。西方教偏安一隅,远离中土,只要深居不出,自可与杀劫无甚关联,真正要应劫的,还是三教中人。人教中人若能成神,倒算是一件幸事,但仙道中人素喜逍遥,怎肯受那天庭节制?况且修炼神道。进境有诸多限制,所以仙人们都不想成为上榜之人。不出意外的话,最终的成功者定是阐教、截教两者之一。

西方教地理偏僻。人口稀少。大多是化外之民,信仰薄弱,怎及得上中土的繁华?虽然准提和接引也顶了个圣人之名,但麾下却大多是庸碌之辈,根本无法同中土两大教派的雄厚实力相比。

西方教地准提和接引两位圣人素来志向远大,心计深沉,知道若是正面与阐教或截教对敌,必然是惨败无疑。弄不好,还会使得门下弟子沾染杀劫,全军覆没。但若想让西方教雄起,与阐截两教并驾齐驱、甚至是胜过两教,这次的杀劫正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准提和接引处心积虑,趁着九年前天机混淆,埋下了众多地先手,为将来地杀劫做好准备。这昆仑晶玉就是其中之一。当年准提将昆仑晶玉投入南海,施展大神通禁制。如今趁着天下渐渐动荡,杀劫将至之时,正好引发这个埋好的种子。

先是通过四处宣扬奇宝即将出土,引得阐截两教大批修士前来夺宝。然后趁机挑拨两教矛盾,火上浇油,造成双方的伤亡,使得其相互怀恨,继而展开接连的报复。伤亡越大、矛盾越深。对于隔岸观火的西方教就越有利。

昆仑晶玉仅仅是西方教具体计划的第一步而已。后面还有众多伏笔,就非欢喜使者所能知了。

至于那块牵涉到先天奇宝昆仑镜的昆仑晶玉。表面上看起来十分诱人,实际上却无甚价值。在准提圣人是千年前得到这昆仑晶玉时,当时曾以神通推算昆仑镜的下落,不料所得地结果竟然是“昆仑镜不存于当世”!准提推算多次后,所得的结果都是一致,因而放弃了对昆仑镜的探索。能利用这样一件“废物”施展二虎竞食之计,引发两个对头实力对耗,自是划算不过。

不一会,欢喜使者摇摇头,清醒了过来,见张紫星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道友所说双修之道精深玄奥,纵使我那欢喜之禅也有所不如,方才听到妙处,不觉入迷,还请见谅。承蒙道友指点,感激不尽。”

张紫星笑道:“道友过谦了,你那欢喜之禅亦有玄妙,使我受益不浅。况且你我如此投缘,日后当有的是机会相互切磋。如今宝物出土在即,我有心前往见识一番,就不奉陪道友了。”欢喜使者难得碰到张紫星这样投机又与自己有同好之人,生怕他在夺宝之中遭遇什么意外,当下赶紧说道:“宝物出世当在今日子夜,届时各方当混战不休,道友还是留在此地,独善其身,以免受到波及。”

张紫星摇头叹道:“我自知力量薄弱,除非气运极盛,机缘临头,否则夺宝当是毫无希望,我所忧者,乃道侣菡芝也。她虽有一干截教道友相助,但对头阐教之势亦非同小可,混战之中,人人自顾尚且不暇,怎照料得了旁人?若是有失,我终生亦难安心,道友好意,只能心领了。”

欢喜使者听到如此说法,知劝他不得,只得说道:“道友万事须小心,若遇危险,可速往这沧澜岛上来,我与明王当护得道友周全。”

张紫星见他情真意切,心中也有几分感慨,点了点头,带着袁洪离开洞府而去。出得芥子环,并未见军荼利明王的踪影,从欢喜使者刚才催眠状态下透露出的情报得知:军荼利明王必是借这个机会,用准提赐下的灵符去解除当年所布的禁制去了,之所以对外宣称宝物子夜出世,是想是局面更加混乱。

张紫星抱着看热闹地心理,遣走龙马,与袁洪选了一个离昆仑晶玉较近的小岛躲了起来,心中飞快地思考:想不到接引和准提竟然如此深谋远虑,光是这一个昆仑晶玉的计划就是在九年前制定了下来的,随着封神之战的渐渐展开,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后着,怪不得在原著中西方教能渔翁得利。不过准提和接引要想瞒过其余圣人,施展这等谋略,光靠天机紊乱还不够,必定施展了圣人神通,蒙蔽了天机,使旁人一时无法推算得出来。

有这个大背景在。张紫星正好可以混水摸鱼,放心开展自己地计划,不用担心圣人的推算之能。

西方教想要让阐截两教矛盾激发。互相残杀。形成一个长期互耗实力的斗争状态,以便从中取利。这个打算无疑与张紫星长远计划中的一些步骤相吻合,正好借这个“刀”来算计阐教和截教,就算有所暴露,也可李代桃僵,将西方教的阴谋揭出来顶缸。

有了西方教现成地计划,张紫星于阐截两教地算计可省下不少力气,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助推”一把,让这个一心旁观地“渔翁”也掉入水中,参与到这个争斗中来,要上榜,大家就一起上!

当然,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更周密地计划和耐心,充分利用自己的一切优势。而且最终事成与否,还要看机缘和运气。要知道,对手绝不是任他发箭的靶子,而是更为可怕的射手!

子夜终于来临,在各方密切关注下。海域中果然开始发生异变,先前还较为平静的海水忽然开始狂躁不安起来,巨浪汹涌,起伏动荡,仿佛有什么海妖在大肆作怪。不久。海中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央竟然缓缓升高,形成一个水柱。如同快速转动的锥尖,尖端现出一点蓝光来。

张紫星知道这海浪的异状必定是军荼利明王使用地那灵符所致,暗笑准提的审美观,若是他来策划这场“开幕式”,声势和场面必定要强过数倍。

这蓝光一出现,周围呼啸声顿时大作。在蓝光的映射下,隐约见到数道人影和光芒迅速飞来,但还未接近,就发出阵阵惨叫,纷纷落下海去。张紫星忽然想到蚊道人之事,心念一动,嘱咐袁洪朝下方潜行而去,专寻那死亡者的“遗产”,来个趁火打劫,但切不可接近晶玉,以免成为众矢之的。袁洪一听如此好差事,连忙欢喜地应了下来,化清风而去。

一时间,空中如同某个节日的焰火一般,各种法宝的光芒和声响不时划破夜空,泛出各色美丽的光芒,然而这种美丽所代表地,正是残酷的死亡。

就在杀得一片混乱之时,天空中忽然升起一盏琉璃灯来,放射出强烈的光芒,使整个夜空如同白昼一般。燃灯道人的身影出现在空中,张紫星看到赤精子、黄龙真人、邓华、吴萍几个面熟之人都漂浮在燃灯背后,还有数名不认识的道人。燃灯喝道:“诸位与我阐教交好地道友,请卖个薄面于我燃灯,退出南海,我教必有所报!”

许多人见先前不少人伤亡惨重,而阐教势大,又有圣人撑腰,不可相持,当下放弃了夺宝的念头,来到阐教众仙面前,略作行礼,匆匆退去,也有不少人并不卖帐,或原地不动,或潜伏暗处,伺机而动。

金灵圣母带着一干截教门人也飞了出来:“燃灯道人,天下非你阐教一门独尊!今日夺宝,我截教绝不相让!”

燃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金灵道友,我两教向来交好,何苦为这区区晶玉翻脸动手?我奉玉虚宫圣人敕旨,来取这晶玉,道友当行个方便。”

金灵圣母冷哼道:“你阐教背后有圣人,我教莫非没有?昆仑晶玉涉及先天灵宝昆仑镜,我也是奉碧游宫师尊之命来取昆仑晶玉,你倒是让我?”

燃灯道人嘿嘿一笑:“道友既然如此强持,贫道也无话可说。今日夺宝,当各凭本事气运,若有伤亡,也是天数,事后当不作计较。”

金灵圣母应道:“正当如此!此事一了,你我两教皆不作计较!”

此时那漩涡之力渐渐衰弱,水柱缓缓降下,眼看那一点蓝光即将再次沉没海中,这立刻点燃了双方战斗的导火索。

阐教距离最近的一位门人身化白光,朝晶玉迅疾飞去,眼看快触及蓝光,忽然落下一口钟来,“铛”地一声,那白光当即一顿,露出那阐教门人的身形来,捂住耳朵,做出痛苦之状,紧接着,一道血红地剑光自天而落,将此人斩作两截。

阐教众人一见同门惨死,纷纷现出怒色,当下祭起各自法宝,朝截教众人杀来。金灵圣母身先士卒率众迎上,燃灯道人见金灵圣母来势汹汹,自己身为阐教此次行动地领袖,不好避让,挥剑迎上。双方捉对厮杀,虽势均力敌,亦有不少伤亡。

这倒便宜了下方的袁洪,袁洪运起**玄功,变成海中鱼类,专接那落水之人,得了不少好东西。

赤精子地实力在十二金仙中名列前茅,道法精深,仗着阴阳镜和紫绶仙衣,足踏两朵白莲花,一边用阴阳镜连续晃倒对手,一边硬挨法宝攻击,一步步朝晶玉接近而去。那昆仑晶玉倒也奇怪,并不随水落下,而是漂浮在空中,轻轻起落,似有无形之手相托。

金灵圣母原本已经成功地压制住燃灯道人,见状顾不得乘胜追击,大喝一声,祭起四象塔,现出四象星辰之状,朝赤精子直落而去。赤精子知道金灵圣母的厉害,在头顶现出一朵庆云,身边紫光缭绕,那四象塔连砸数下,竟然是无功而返。

燃灯趁金灵圣母阻止赤精子之际,偷偷拿出乾坤尺来,朝金灵圣母发去,金灵圣母不防,背心中了一计,立足不稳,从空中跌下海去。余元见师尊被袭,怒喝着朝燃灯扑去。燃灯虽然道法精深,但余元有金刚不坏之身,普通法宝难伤,当下只好凝神应付。

此时接近晶玉的赤精子立刻成为众矢之的,受到了截教群仙的围攻,那八卦紫绶衣和庆云虽然防御能力极强,却也抵不过如此多的法宝,眼看就有衣毁人亡之危,赤精子当机立断,大叫一声,舍弃足下白莲,化白光速退。那两朵白莲花在截教门人的法宝围攻下,化成齑粉。

第一百六十三章 嫁祸!美人之计

眼看晶玉就要落入截教之手,阐教随即飞出几位仙人来,为首一位脚踏一片莲瓣,如同舟船一般,头现庆云,手中一把七翎羽扇,遥遥一扇,靠近的几名截教门人被化作阵阵红灰,消散无踪。余人哪肯罢休,纷纷祭出法宝,迎了上去。

这一场大战看得远处的张紫星眼花缭乱,而下方海域收尸的袁洪则忙个不亦乐乎。然而,袁洪却没有注意到,在不远的海面上,也有人在做与他相同的勾当。更准确的说,那并不是人,而是一群极其细小的黑点,扇动着翅膀,借着海水和夜色的掩护,即使在琉璃盏的照耀下,依然不被察觉。

张紫星忽然听到一旁传来熟悉的喝声,转头看去,正是菡芝仙。只见她柳眉倒竖、满面杀气,与十天君中的张绍一起,正与邓华、吴萍鏖战。菡芝仙用的是那把曾将巴蛇碎尸的短剑,化作数道黑色气流,卷向邓华。邓华将水火神戟舞个风雨不透,那水火之力将黑气挡住,一时无法前进,吴萍拿出狂风扇来,对着两人就是一扇。

菡芝仙最善用风,当下冷笑一声,拿出风袋来,那狂风扇所产生的飓风竟然全被风袋收了去,吴萍吃了一惊,这边张绍乘机抓出一把红砂,泼向吴萍。邓华赶紧掏出一方白绢来,迎风便长,将那些红砂全裹了起来,但红砂极其厉害,在白绢中发出风雷之声,转眼便将白绢烧毁。邓华眼见不妙,赶紧拉着吴萍速退。菡芝仙和张天君哪里肯舍,紧追不放。

这边失去白莲,正作调息的赤精子见同门遇险,飞身上来,拿出阴阳镜,朝张天君一晃。张绍躲闪不及,被镜光晃中。大叫一声。掉入海中。

菡芝仙见相交多年的道友被阴阳镜所害,大怒,将那风袋对着赤精子张开,顿时黑风大作,连下方地海水都赤精子倒卷而来,赤精子身上泛出淡淡的紫光,立在空中纹丝不动,倒是邓华与吴萍被吹得东倒西歪。赤精子仗着紫绶仙衣的力量。当着黑风,再施阴阳镜,眼看菡芝仙就要步张天君的后尘。

此时,一道血光忽然从旁急速飞出,一把抱起菡芝仙,险险躲过阴阳镜晃死之厄。血光正要远遁,却被一阵骤起的飓风挡住了去路,血光当机立断。在空中一折,朝下方飞去。赤精子见此人遁光如此迅疾,趁着吴萍用狂风扇阻拦那血光之时,施展阴阳镜,一道光华朝血光照射而去。

血光忽然一顿。身体前忽然多出一道半透明的椭圆形物体来,阴阳镜光穿透那物体时,居然微微一折,朝一旁偏移而去,正中前方包围而去的邓华。邓华还没来得及惨叫。便掉下海来。吴萍大惊。飞身下去,接住了邓华地尸身。

赤精子自炼成阴阳镜来。还是首次遭遇到这样地情况,没想到此人有如此神通,竟然能将阴阳镜光旁引开来。吴萍带着邓华的尸身飞了上来,赤精子忙用红面一照,邓华立刻醒转,面上依旧带着惊恐之色,朝那人看去。只见那人的面貌看来极其眼熟,正是前几天伙同妖孽,以金剑损坏水火神戟的那道人。

菡芝仙也是惊魂未定,看着搂住自己的张紫星,面色羞红,低声道:“原来又是道友救我一命。”

刚才张紫星见菡芝仙和张绍遇险,忆起两人友情,赶往相救,可惜迟了一步,张天君已经被阴阳镜晃倒,只救下菡芝仙。他本想仗着赤血遁术的速度,救了就走,怎奈被吴萍狂风扇的强大气流所阻。在赤精子施出阴阳镜时,生出急智,命令随身携带的超脑模拟出能量镜,想要将阴阳镜光反射回去,不料那镜光地能量十分可怕,穿透力极强,无法反射,只能勉强折射开来,能击中邓华,也纯属运气。

张紫星压低声音,对菡芝仙说道:“你快离开此地,回本门道友中去,我来引开他们。”

菡芝仙素重情义,怎肯答应,低声道:“道友于我有两次救命之恩,我如何会舍道友而独生!”

说实在的,张紫星内心深处对菡芝仙还真有点小心思,若是平时,他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但如今大敌当前,哪有这个心思,在菡芝仙耳旁说了一句:“你若不走,只会累我分心!”

说着,将菡芝仙朝远处奋力一抛,再也没有看她一眼。菡芝仙看着他的背影,双目含泪,一咬牙,顺着他的力量朝截教众人飞去。

“道友好神通,竟能避我阴阳镜!”赤精子认得张紫星正是当日和白云洞散人乔坤相持的那位逍遥子,“道友既非截教门人,何苦与贫道为敌?”

张紫星听出赤精子没有追杀他的意思,心中一喜,答道:“只因我与菡芝仙交情颇深,故而相救,并无与贵教为敌之心,亦无夺宝之念。若是道友无心一战,贫道亦可退走,不再涉足此事。”

赤精子想起欢喜使者曾说此人与菡芝仙乃双修道侣,又见他方才舍身相救,虽然不似十分亲密的道侣,却也情深意重,心中顿时信了几分。哪知吴萍忽然开口道:“师兄莫听此人狡辩,此人奸诈无比,前日与妖孽勾结,还坏了我的土心玉镯,方才邓华师兄也差点丧命,请师兄除恶务尽,将此人诛灭,以免生出祸患。”

赤精子对同门一向护持,听得此言,眉心顿时现出杀气,张紫星本以为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继续看好戏,不料吴萍这么斜插一杠子,气得在心中直将她地女性家属问候了数十遍。

“道友,得罪了!”赤精子也不给他辩解的机会,使出阴阳镜再次朝张紫星晃来。

张紫星赶紧启动能量镜防护。刚才虽然没有成功地将阴阳镜的力量折射回去,但经过超脑地高速运算和分析后,对于阴阳镜光的能量特性、强度等方面已经有了一个初步地了解,这次所制造出的能量镜在密度和模拟介质上也做出相应的调整,果然成功地将镜光折射开来。

赤精子见这“逍遥子”当真有破他阴阳镜的能力,眼中杀机更盛,趁着吴萍对张紫星施展狂风扇时。暗暗拿出水火神锋。无声无息地朝张紫星射去。这水火神锋是一支小戟模样,大小可随心变化,实际上是一件锋利无比的仙家兵刃。

张紫星虽提防赤精子地阴阳镜,却没想到还有这一手暗算,收到超脑警告已是来不及,当即被那水火神锋自胸前对穿而过,惨叫了一声,跌下空来。落在一座岛屿之上。赤精子正要追赶,忽然远处传来阐教门人地呼声。原来金灵圣母挨了燃灯的乾坤尺后,又从海中飞了上来,以龙虎如意伤了好几个阐教仙人。赤精子见同门危急,遥空收回水火神锋,朝吴萍招呼了一声,带着邓华朝金灵圣母飞去。

这边吴萍念及那土心玉镯被毁一事,有心斩尽杀绝。欺张紫星重伤在身,朝小岛落去。菡芝仙虽然走远,但却记挂着张紫星地安危。远远地见他似乎被赤精子打败,惊呼了一声,顾不得他的吩咐。连忙朝这边赶来,秦天君与金光圣母不放心菡芝仙,也跟了过来,却在路上被阐教中人拦住,又是一阵厮杀。

在激烈拼杀一阵后。双方似乎意识到了伤亡过大的问题。分别在金灵圣母与燃灯道人的指挥下,结阵对峙。一批人放出攻击法宝后。一批人又利用防御法宝出来抵御对方进攻,局面暂时被稳定了下来。虽然依然打得激烈,但伤亡却逐步在减少。

就在此时,燃灯道人放置在空中的琉璃盏忽然被一道不知何处飞来的金光击中,顿时打得粉碎,整个海域又变得一片漆黑。虽然仙人们大都有夜视之能,但毕竟不同与白昼,一时场面又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吴萍落在小岛上,看着一动不动、生死未知地张紫星,正要下毒手补上一剑,忽然感觉光线一暗,正吃惊时,忽觉地下不知何时多出数根奇异的金属触手来,仿佛什么怪物一般,将她的四肢和身躯牢牢卷住。吴萍心中恐惧,奋力使出手中金剑,想要斩断触手,却连手腕都被束缚住,无论如何施展仙力,都动弹不得。

这“邪恶牌”触手正是当年张紫星捕捉女魃所用,为免吴萍另施法术逃脱,张紫星立刻启动高压电流,吴萍运起仙力抵抗了一阵,终于招架不住,身体软了下来,不省人事。

张紫星捂着伤口,缓缓地站了起来,胸口的流血已经止住,伤口也在迅速恢复,如果刚才不是为了施展赤血遁术,光凭那真武灵诀的防御铠甲,就未必会受这样的重伤。

对于那位昏迷不醒的吴萍,张紫星可是恨得直咬牙,这吴萍虽是女性,却骄横自大,行事狠毒,滥杀无辜,十分可恶。对于这样的女人,就算卖到黑窑子从事“性服务”工作,也不为过。可惜地是,妓院是在春秋时的齐国才开始出现,创办人是著名的管仲,目前来说,只能浪费吴萍这张“红牌”资源了。

由于方才赤精子和邓华都知道吴萍是追他这逍遥子而去的,如果杀掉吴萍,对于“逍遥子”这个身份将来的行事,无疑是大大不利,如果就这样放走她,又觉不甘心。不过,张紫星对这种女人也没有什么“性趣”,更不会YY到以为上了这蛇蝎心肠地女子就能让她死心塌地,成为将来阐教的内应,依吴萍的个性,不变本加厉报复才怪!想到报复二字,张紫星忽然心中一动,临时想出一个计划来。

沧澜岛上,欢喜使者正在盘膝而坐,看着远处如烟花般的璀璨,一脸轻松,自语道:“教主果然神机妙算,只是不知那位逍遥道友是否安全……”

就在此时,一道光华飞过,落在前方的不远地树丛中。

欢喜使者有些诧异,又担心是否逍遥子返回,上前一看,居然是一个几乎全裸地女子。这女子相貌美丽,尤其那破烂不堪的道袍遮掩不住内中姣好地身材,只是似乎中了什么法术,昏迷不醒。

欢喜使者走上前去,蹲下一查探,只觉此女体内仙力浑厚,似乎是一名根基不错的有道之士。欢喜使者目力过人,尽管是深夜,依然能清晰地看到女子胸前丰满的峰峦和那两点诱人的红梅,暗忖自己来中土苦觅明妃不得,今日却忽然天降此女,莫非是命中良缘?

欢喜使者忍住激动的心情,抱起“天”赐给他的明妃,正欲朝回走去,忽然看到前方不时闪动着异彩的天空,想了想,遥空一指,收起芥子环,然后带着这位昏迷的美女朝更远的方向飞去。

这时,沧澜岛靠近海边的一块礁石渐渐淡去,现出张紫星的身影来,看着欢喜使者远去身影,露出一丝微笑。

欢喜使者这样主动地将吴萍带往更偏僻的地方,分明是存了不良之心,倒让他先前预备好的一系列“撮合”的备用计划白费了。

以吴萍的个性,就算两人不发生什么事,欢喜使者只怕也有大难。当然,这只是一个临时起意的小“创意”而已,或者并不能影响大局。张紫星关心的,还是夺宝的情况,当下朝那彩光四溢的方向折返而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晶玉之力

由于上次吃亏在先,所以张紫星这次再度返回显得更加谨慎,也不去管上方打得如何激烈,只是将紫罗迷障展开,远远地隐藏在暗处看好戏。

自燃灯的琉璃盏被人粉碎后,许多潜藏在暗处的修炼者也趁机出来夺取晶玉,场面愈发混乱,死伤更加惨重,好在金灵圣母与燃灯道人都非等闲之人,一边招呼同门集合在一处,一边集中力量消灭企图接近晶玉之人。在力量的激荡下,蓝色的晶玉也开始在空中飞舞,所到之处,自然是一片激斗。

眼见晶玉逐渐朝自己这边的上空飞来,张紫星暗暗吃惊,若是此时换了另一个夺宝的人,一定会大喜,但对他这个只想看热闹的观众而言,无异是个祸根,就算是被“流弹”伤到,也是划不来的。

紫罗迷障能隐藏行踪,却有个缺点,就是不能移动,否则就会失效。虽然此时漆黑一片,但对于仙人们来说,并不等于就无法看见,况且还有法宝带来的光芒。张紫星只好一动不动,只盼蓝光快点离开这里,免得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哪知那蓝光接近这一带时,忽然感应到了什么,竟然自动朝下方疾飞来,方向正是张紫星所隐蔽的地方。

眼见蓝光越来越近,而那些修炼者纷纷朝这边赶来,张紫星无奈之下,只得收起紫罗迷障,悄悄遁走。谁知蓝光似乎认准了他,跟着他而来,这下差点把张紫星惊个魂飞天外,顾不得隐蔽,运出遁术。飞速遁走。

让他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那蓝光如追踪导弹一般,他往西就跟着往西,他朝东就跟着朝东,而且速度极快,眼看就接近了过来。于是,一副有趣的现象出现了,一大群人为了夺宝打得头破血流的人得不到宝物,而宝物偏偏紧跟着一个不想要宝物的人不放。

在张紫星心里,这一点都不有趣。这只能代表着他会成为所有仙人地火力点。为了摆脱这种现状。他施展出孔宣亲授的赤血遁术,朝天边疾飞而去,然而那蓝光更快,没等他完全展开速度,闪电般地出现在他的手中,原来是一颗珠子,张紫星可不想要这个东西,暗暗叫苦:美女。你去找别人!我不适合你……

可怕的是,这蓝珠竟然牢牢地吸附在他的手掌上,任他怎么甩都无法甩脱。后面的追兵哪里晓得这些?只道此人狡诈无比,趁双方乱斗之际,施展异术将晶玉吸走,纷纷怒喝着祭起法宝飞来,哪里知道这位当事人也是受害者。

张紫星骂了句“Sht”,心道这下可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只得逃命要紧。好在那赤血遁术速度奇快,足以和陆压的长虹媲美,让飞来的许多法宝都落了空。

后面的菡芝仙在截教人群中看道这血光,有点怀疑是逍遥子,但想到方才亲眼见到被赤精子打倒的情景。又不敢确定,而周围地人都是追击心切,怎肯听她所说地罢手?无奈之下,她只得招呼金鳌岛群仙,一同追赶。如果确是逍遥子。也好有个照应。

阐教追兵中,赤精子认出这急速的血光正是先前化解阴阳镜的那神秘道人。当下惊讶不小,没想到此人中了水火神锋还能以施展如此迅疾的遁光,想到吴萍先前阻挡他的经验,当即让众人分头包围,施展法宝断他去路。

这一招果然有用,若是不计那元气的损耗,但凭直线飞行的速度,在场群仙中,也只有一、二人勉强能跟上张紫星的血光。但此时周围地追兵实在太多,在听得赤精子的喊声后,纷纷将法宝施展出来,形成包围网,张紫星无奈之下,速度果然慢了下来,几次转折都无法突围,不由大急。在施展赤血遁术时,是无法同时施展防御心诀的,就连超脑的魔凯都属于累赘,如果装备魔凯,只会影响速度,没有了甲胄的保护,尽管张紫星的**力量强悍,却不敢硬撼这些可怕的法宝,好在他还有一招“妖魂之术”,能让身体在瞬间变得半虚无的状态,能避过一些寻常地法宝,即便如此,也是险象环生。

张紫星眼见处境越来越危险,也顾不得隐藏实力,当即将超脑的魔凯放了出来,朝空中一扬手,叫道:“这宝物我不要了,给你们!”

众仙就见一点蓝光朝空中升起,正要上前,忽然那蓝光变为白色,爆炸开来,绽放出强烈的刺眼光芒,比燃灯道人当初的琉璃盏的光芒还要耀眼得多。众仙原本在黑夜地环境运出仙诀,极尽目力,方能视物,没想到这些忽然遭遇强光,顿觉眼中一阵刺痛,几乎睁不开来。但也有不少修为高明者并不受影响。燃灯道人炼就一双慧眼,虽感耀眼,却并无什么不适,看到那身穿甲胄之人似乎想朝下方海面逃走,当下拿出乾坤尺来,放了出去,提前在那人逃遁的路上候着。当张紫星经过时,正好被砸个正着。

这一下极重,张紫星只觉背心仿佛被N发超核弹同时击中,尽管超脑的魔凯是二十四世纪最强的防护具之一,也无法完全抵挡住这一击的威力,铠甲顿时四裂飞散。张紫星身形一滞,感觉骨头几乎都粉碎了,口中鲜血狂喷而出,有一些恰好溅到了那手中地蓝珠上。

就在燃灯道人俯冲下去,准备杀人夺宝时,水中忽然冲出一个人影,挥舞着一根奇异地黑棒,朝当头他打来。燃灯虽然心急昆仑晶玉,却不敢托大,挥剑迎去,挡得几下,只觉那黑棒上有一种特异的木元之力,带得他几乎握不稳宝剑。眼见那夺宝之人再次远遁,燃灯心下焦躁,手中忽然多出一尊七宝玲珑塔来,朝那人罩来。那人甚是机灵,一见势头不对。顿化白气而去,让玲珑塔落了个空。

张紫星虽然伤重,但也知道绝对不能停留,再次施展遁术朝前逃去,由于身负重伤,又穿着魔凯,所以速度已是大大降低。就在这时,沾了他鲜血地蓝珠陡然发出强烈的光芒,带着他以超高的速度向前冲去,这速度居然比他全力施展赤血遁术还要快。张紫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蓝珠带得一头扎入了深海之中。

那些仙人们使出翻江倒海的神通。将南海差点翻个底朝天,却再未发现那人地影踪。

张紫星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在什么位置,他被乾坤尺伤得极重,好在魔铠虽然碎裂,但中枢控制的超脑依然完好。在入水时,智能化的超脑立刻分解出水下装置,使他不用考虑呼吸和水压的问题。张紫星却没有精力理会这些,因为那圆形的蓝色晶玉正发出如可怕能量。竟然通过手掌汹涌无比地灌输入他的体内,这股能量是如此的巨大,就算他已经达到了仙人的境界,也难以承受,感觉整个身体快要被撑爆开来。

仙识中,原本半金半暗的太极星云面对着这股外来强大的力量,居然毫无排斥或抗拒,而是顺利地接受了它。蓝光不断地朝星云中央那颗蓝色地星辰汇聚,蓝色星辰随即发出耀眼地光芒,如同太阳一般。

这蓝色太阳光芒所到之处,金、暗星云居然也渐渐被染成了蓝色,那玄武和金龙也十分顺从地匍匐在两边。似乎被蓝光慑服。就在这时,星云中蓦地出现数个奇特的符号,赫然是伏羲所赠的河图!

河图以十数合五方,五行,阴阳。天地之象。图式以白圈为阳。为天,为奇数;黑点为阴。为地,为偶数,玄妙无比,随着那符号的变幻,蓝色的光芒渐渐收敛,又被逼回蓝色星辰之中,然而,这蓝光似乎在主动地压缩自己,在到达一定的限度时间,忽然爆发,那蓝色的太阳光芒更加强烈,河图的符号居然也全被染成了蓝色!

蓝色地河图符号渐渐淡去,蓝色的光芒顺利地占据了整个星云,而此时星云的形态也发生了奇特的变化,变成一个圆盘的模样。

圆盘中央正是星云的中枢,那颗的星辰,四周的星云中还幻化出不少古怪地纹路,似乎是一些文字和图纹,张紫星只觉这圆盘有些眼熟,还未来得及细看,忽然那“圆盘”又恢复成原本的金暗太极星云,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张紫星睁开眼睛,发现天空已经一片明亮,就在刚才仙识中那“短短”的变化之际,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夜,而自己正身穿残破的魔凯,身在一个岛屿地沙滩上。

张紫星收起魔凯,艰难地站了起来,发觉身上的伤势已经尽数痊愈,而元气的损耗却是极大,一时难以恢复。那颗罪魁祸首——昆仑晶玉,正静静地躺在他手中,虽然依然泛着淡淡的蓝光,但不知道为什么,张紫星总感觉它已经成了一个空壳。

张紫星尝试着抛了抛晶玉,发现它并没有如昨晚那样紧粘着他不放,而是如同普通的珠子一般,一想到昨晚地险境,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看个热闹而已,居然中了头奖!而准提推算地“昆仑镜不存于当世”的批语更是让张紫星将这这烫手山芋看做完全地鸡肋。

张紫星将昆仑晶玉收入法宝囊,想要会合袁洪,尽早离开此处,勉强运出飞行之术,四处找寻袁洪下落。找了一阵,袁洪没找到,倒让他找到了军荼利明

军荼利明王明王满脸春风,眉梢带着喜色,昨晚正是他出手毁掉燃灯道人的琉璃盏,使得场面更加混乱,最终阐截两教伤亡惨重,而那些小势力对两教的专横垄断也十分不满,正好可以作为拉拢的对象,这次的任务可算是大功告成。

军荼利明王见到张紫星,喜道:“道友昨晚哪里去了,让我好一阵担心。”

张紫星敷衍了几句,想到欢喜使者之事,故意问道:“可曾见到欢喜道友?”

军荼利明王摇头道:“昨晚我藏匿在夺宝之处观看,可惜最终宝物被一名神秘人物夺走,而沧澜岛上,欢喜师弟不见踪影。也不知去了哪里。出来寻时,却遇上了道友。”

张紫星亲眼到欢喜使者带着吴萍离开,想必是找个僻静之处,“研究”欢喜之道去了,不由暗暗好笑。此时就见空中飞来几道光华,落在远处,依稀是赤精子等人。

张紫星吃了一惊,拉着军荼利明王躲到一片树林之中,他脑中忽然闪过蚊道人当初的嫁祸之计,心中一动,已有了主意。明王见他似乎在躲避那些人,正要询问,忽然耳边传来张紫星细微的传声之术,同时手中被塞入一个冰凉的小东西:“不瞒道友,方才我在海滩上见到一人,受伤极重,昏迷不醒,手中还拿着此物,被我轻松地夺了过来……我自知修为有限,福缘浅薄,无法留得此物,若是强持,还有大祸。自与道友相识以来,十分投契,索性将此宝送与贵教,作为将来晋身之礼。军荼利明王一见手中之物,竟然是那颗昆仑晶玉,不由惊呼了一声,他怎么都没想到,这昆仑晶玉会碰巧落在逍遥子的手中,而且居然这么容易就送给了他!这晶玉是西方教主下的饵,也是目前矛盾集中的焦点,他怎可再带回去?

这声惊呼也惊动了赤精子等人,纷纷朝这边走来,张紫星露出着急的神色,对军荼利明王叫道:“道友快带那物离开此处!这里交由我来对付!我们老地方见!”

话一落音,张紫星拔出定商剑,奋不顾身地朝那些赶来的阐教门人扑去,赤精子原本还只是想看看动静,一见张紫星,顿时脸色一变,招呼同门包围了上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杀虫剂!蚊子的克星

军荼利明王见这几人来势汹汹,倒也不肯让逍遥子这个与西方“有缘”之人独自迎敌,当即现出八臂法身,手中拿着金刚杵、宝轮、三叉戟等法器,与几个阐教中人斗在一处。

张紫星显得十分焦急,大声喝叫,让军荼利明王快走。

赤精子见此情景,料定张紫星将昆仑晶玉交给了军荼利明王。虽然知道这个西方教人与燃灯道人有些交情,但夺宝是大事,岂能让人?当下毫不容情,拿出阴阳镜来,对着军荼利明王就是一晃。

张紫星早就提防此招,飞身挡在明王身前,施展出能量镜。此时的能量镜是第三次与阴阳镜交手了,所获得的数据更加完备,已能基本控制折射的方向了。阴阳镜光被有意地折至一名阐教门人身上,那门人毫无心理准备,立刻被晃倒在地。赤精子又惊又怒,只得用红面再晃活那人,军荼利明王见赤精子法宝如此厉害,心中对逍遥子的救命之恩暗暗感激。

张紫星一边拼命抵挡,一边大声让军荼利明王离开,说这些人交给他来应付。军荼利明王见对方人多势众、手段狠毒,无法硬拼,当即感动地看了“奋不顾身”为他掩护的逍遥子一眼,收起法身,驾金光朝空中逃去。

赤精子心知自己最大的法宝阴阳镜已经奈何不得这逍遥子,见军荼利明王逃走,当即舍了张紫星,留下同门与他纠缠,自己则朝军荼利明王追去。

赤精子和军荼利明王一飞远,方才还誓死拖住追兵、掩护“同志”的逍遥子立刻放弃战斗。虚晃一剑,化血光遁走,那些阐教门人都跟不上他血光的速度,只得放弃。朝赤精子的方向飞去。

军荼利明王也是一时懵懂,被张紫星刻意造就的形势所惑,加之赤精子追得甚紧。急切间竟然没想到要把晶玉交出来免除干戈,只是忌惮着赤精子阴阳镜地厉害,当下全速运出金光飞行。赤精子确定晶玉就在前方此人身上,如何肯舍,但军荼利明王逃得甚急,倒来不及施展阴阳镜。赤精子瞥见前方燃灯道人的身影,当即大叫道:“老师,拦住此人。晶玉在他身上!”

燃灯道人昨晚与晶玉失之交臂,正懊恼间,听得赤精子之言,又惊又喜,急施玲珑宝塔,朝冲过来的金光砸去。军荼利明王也看到了燃灯,顿时醒悟,正要招呼一声。将晶玉送给他,不意对方直接下杀手,要闪避已是不及。军荼利明王无奈,只得一咬牙,骤然变幻出八臂法身。法身陡然升高,朝玲珑宝塔迎去。

燃灯道人曾在来时的路上见过军荼利明王地神通,当即认出了这道金光的来历,但面对着这位曾与自己十分相得、并慷慨赠送宝物金莲花的道友,燃灯毫不手软。暗中拿出乾坤尺。横里朝明王身体全力施展而去。

军荼利明王法身与那玲珑宝塔一碰,宝塔顿时凝固在空中。无法下落,但八臂法身所握地诸般法器也纷纷出现龟裂。军荼利明王一句“燃灯道友慢来”刚出口,忽然感觉腰间一阵剧痛,竟然被乾坤尺将背心骨骼打得粉碎。

军荼利明王八臂法身顿时消失,喷吐出一口金色的血来,滴落在下方的海水中。燃灯道人这才故作惊讶地说道:“竟然是军荼利道友!”

军荼利明王朝他苦笑了一声,正要开口,忽然上空那七宝玲珑塔如闪电般地落了下来,正中明王顶门,这一下绝对是致命攻击。军荼利明王浑身一震,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想要说什么,却已无力开口。

燃灯道人脸上浮现出令明王发冷的“友善”微笑:“若能得昆仑镜,吾道当成矣,多谢道友赠宝了。”

说着,燃灯道人伸手一指,明王的身体飘了过来,燃灯迅速从他身上搜刮出那颗昆仑晶玉体,端详了一阵,果然是昨夜的那物,不由哈哈大笑。燃灯道人得宝后,当即催动七宝玲珑塔,将濒死的军荼利明王吸了进去,内中风火大生,倒将出来,已成一滩灰烬,死了个绝透。

这下变生肘腋,速度极快,赤精子赶过来时,燃灯道人已将昆仑晶玉收入法宝囊中,正施玲珑塔烧尸。燃灯道人得手后,对赤精子说道:“多谢道友助我得宝。”

赤精子见燃灯道人抢了先手,心中自是十分遗憾,想到横竖是本门中人得宝,也不好再作计较,当下稽首道:“恭喜老师。”

燃灯道人对赤精子地态度十分满意,将得自军荼利明王的八德池金莲花送给赤精子,作为谢礼和补偿,回头会合一众门人去了。

张紫星找了一阵,寻不到袁洪,暗想袁洪可能回去沧澜岛等他,便朝那岛的方向飞去。正如军荼利明王所说,原本欢喜使者所在的地方已是空荡荡一片,倒是前面不远的灌木土丘一带似乎有人。张紫星在山坡那里做了一个暗记,以便袁洪回来寻找,然后朝前方土丘走去,哪知到那一看,顿觉毛骨悚然,心中立刻警觉了起来,原来,土丘上靠着的,是几具尸体,准确的说,是几具体内水分已经消失的干尸!这种手段,张紫星前几日曾亲眼见过,施为者正是那位可怕地蚊道人!

张紫星心中惊骇,正想远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忽然周围一个阴测测的笑声响了起来:“带笼子道友,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张紫星面上不动声色,左顾右盼,却未发现蚊道人的踪影,当下冷静地答道:“原来是文道友,上次与道友一别,甚是想念,不料这么快就重逢了,道友为何吝惜一见?”

阴森的笑声,自四面八方响了起来:“既然道友想死。就如你所愿!”

只见四周地灌木中缓缓升起一团团密集的小黑点来,不是发出嗡嗡的声音。

蚊群嗡嗡地发出声音来:“上次是那道人镜光厉害,救了你们一命,还让我吃了大亏。如今你只身一人。又有何本事破我神通?你有金仙地修为,若食你精血,不仅可助我恢复元气。还可使得道行增进。嘿嘿,贫道先谢过道友厚赐了……”

说完,自四面八方朝张紫星包围而来。

张紫星心念一动,魔凯已飞快地装备在身上,虽然背部的防护甲胄被燃灯地乾坤尺打碎,但大部分功能依然可以正常使用。魔凯放出防护电网,蚊群才一飞上来,就痉挛不止。倒下一大片。

蚊子没想到对手还有这样一招,一时攻击缓慢了下来,但它们毕竟不是普通地蚊子,有些被电流击倒死亡,有些却顽强地活了下来,摇摇晃晃地朝外逃去,不一会,又生龙活虎地飞上来进攻。

“你这件仙甲倒也神奇。居然有雷电之力,我倒小瞧你了!但我乃不坏之身,不尽刀兵不伤,水火雷电对我亦无甚作用……”蚊子们一边发出嗡嗡的话声,一边拼命冲击着防御电网。它们似乎有着相当强地适应性,渐渐地被电倒的蚊子越来越少,而相应的,由于能量的损耗与对手的增强,防御网的效用越来越弱。张紫星一咬牙。启动了另外一种类似镜子的虚拟物质防御。形成一个半透明的防护罩。蚊子们一接近防护罩,就被一股无形地力量滑开来。浑然不受力。

蚊子见这“仙甲”如此神奇,不怒反喜:“好一件仙甲!竟有如此妙用!我倒舍不得将它吞下了!”

张紫星露出疑惑的神情,发声问道:“吞下?”

蚊道人冷笑道:“我不怕你拖延时间,反正你已快成为我口中之食!告诉你也无妨,我的神通,不仅人吸食人的精血,还可以将世间法宝尽数吞噬,转化为自身的力量,今日任凭你宝甲再神奇,也难道此厄!”

张紫星恍然大悟,怪不得蚊道人到处搜刮法宝,却又没见自己使用,原来都“吃”了下去!

蚊群化成一个圆形的罩子,罩在了防护罩的外层,张紫星只见那半透明的防护罩密密麻麻地爬满了黑压压的蚊子,耳边随即响起了超脑的警告,原来这蚊子都吸附在防护罩上,飞快地吸取能量,不多时,防护罩已经无法再持久下去了。

蚊群感觉到防御罩即将崩溃,发出嗡嗡的得意笑声,几分钟后,蚊群果然攻破了那拟镜防御系统,正想一拥而上,将张紫星吸成干尸时,忽然骤变丛生。

破损的防护罩并没有溃散,而是化作一张实质地巨网来,这巨网十分细致,蚊子们无法穿越,而且带着极强的黏性,如同蜘蛛网一般,将大多数蚊群都粘住了,无论蚊子们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随即整张网泛出奇异的光芒,原本水火不侵的蚊子许多都被化作枯尸,极少数没死的也吃了大亏,跌跌撞撞地飞了回去。

“这是什么东西!”剩余地蚊子发出惊讶地声音。

张紫星微笑道:“这是一种粒子束武器,毁灭性极强,攻击能量的类型模拟了某些法宝地形式,虽然还不够完善,但已足够克制你了。由于能量容易消散、容易受地磁力影像而改变轨迹,所以目前暂时还需要依靠某种介质,按照特定的轨道发出,比如那张模拟能量网……对了,说了这么多,你也不明白。我不怕你拖时间,反正你就要死了。”

最后一句话正是刚才蚊子对他说的,剩余的蚊子群聚合在一起,又化作蚊道人的模样,冷笑道:“你好大的口气!算你有几分道行,今日或能躲过被我吸噬之难。而单凭这东西,就想要我的命,简直可笑!告诉你,只要我的这些分身有一只不死,就可无限再生!”

“是吗?”张紫星淡淡地说道,“那么就全灭了!”

蚊道人哈哈大笑:“如此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今日贫道杀不得你,来日定当取你性命,你防得了我一时,防不了我一世!贫道先行告退,道友平日可要多加提防……”

蚊道人说完,转身正欲离开,忽然就觉头脑一阵眩晕,全身渐渐麻痹了起来,竟然提不起一丝力气,才迈一步,就不由自主地慢慢软倒在地,而对面的敌人连那防御网都收了起来,毫不戒备地走到了自己的身前。

“是不是觉得头晕,使不上力气?”张紫星关心地问了一句,如同问候多年的老友一般。

蚊道人终于露出恐惧之色,颤声道:“你使的什么手段,竟能算计到我!”

“这是一种化学武器……反正你也听不懂,姑且叫它杀虫剂,”张紫星深吸了一口气,“这种东西对人体没什么害处,对于那些蚊子、蟑螂、臭虫之类的东西来说,可是致命的武器。”

“你什么时候使的这东西?”蚊道人这下倒真想企图拖延时间了,哪知才一运功,头脑眩晕感觉就更加强烈,连视觉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杀虫剂对付蚊子是我老早就有的想法了,方才你攻击那防御电网的时候,不是掉了一些分身在地下吗?被我偷偷捉了几只拿来试验那种为你准备的化学喷雾,”张紫星耐心地解释道:“虽然那只有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但对于我的超脑来说,已经足够调整出对付你的配方了。那种喷雾无色无味,在你攻击防护罩时,已经遍布开来,不过你倒能挺,超过了预计时间五分钟才开始发作。这下,你该知道我不是吹牛了。”

蚊道人咬牙道:“你休要得意太早,我乃上古魔神与妖族所生,身具异能,善吞法宝,早炼成不坏之躯,就算你那什么光束能灭我分身,也不可能奈何我主体分毫!”

第一百六十六章 蚊道人的结局,菡芝仙的开始

张紫星听得蚊道人居然是魔神族与妖族的杂交后代,不由一愣,当即拿出定商剑来,朝蚊道人手臂斩下。那手臂顿时一分为二,但断臂如液体一般,慢慢又自动融合在一起,复化成完成的手臂,连伤疤都没有。

蚊道人也微微惊讶:“你手中是何兵刃,竟能伤我躯体!不过,就算你有神兵也无用,我已成不灭之身,纵然你割下我的头颅,亦能重生。若听我良言相劝,今日放我归去,我日后可与你两不相扰!”

张紫星冷笑道:“你休要讹我,你的心性我如何不知?若是放你离去,日后我必死于你手中!你若想活命,立刻献出本命元魂,归附于我,我可饶你不死。”

蚊道人露出阴狠之色,说道:“痴心妄想!就凭你的修为,也想收我元魂!待我逃出此地,来日定将你师门家小,尽数杀光!”

“那么……谈判破裂。”张紫星闻言,也忍不住生起了杀心,“别以为我没办法对付你,我有一物,几年来还没未开过张,今日正好拿你一试!”

蚊道人不信他有这样的宝物,也不言语,拼命运用玄功,想要尽快将“杀虫剂”排出体外,逃离此地。

“别白费力气了!你平日作恶无数,喜好以旁人为食,也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今日就让你自己也尝尝被人吞噬的滋味!”

蚊道人一看,眼前着“带笼子”的身上忽然飞出一个巨大的兽头来,两眼放着嗜血的红芒,一张嘴大得吓人,显得狰狞无比,心中忽然想到一物。只吓得魂飞胆丧,惊呼道:“饕餮!”

饕餮的巨头直朝蚊道人扑去,蚊道人拼命想要挣扎躲避,却无法摆脱“杀虫剂”地效力。一句“饶命”还没来得及出口,已被饕餮吞了下去。

当年张紫星仅是化婴期修为,玄圭中的饕餮也仅能偶尔被动出现,但在天妖灭魂阵中,受孔宣相助后,他完全领悟玄圭妙用,达到身与器合的境界,渐渐能主动呼唤出饕餮。所欠缺的仅是力量而已。如今他已经成就仙体,达到真仙下阶之境,对玄圭地掌控和应用也愈发自如。以他目前的力量,常态下,一天能使用两次饕餮之力应该不成问题。不过将玄圭主动用于实战,四年来还是头一回。

张紫星知道蚊道人非同小可,以玄圭中的饕餮将其吞噬后,当即放出紫罗迷障掩住身形,然后盘膝坐下,将玄圭置于掌心,运出玄功,将仙识中星云模拟成饕餮的消化方式。与那玄圭渐渐同步,合为一体。

蚊道人虽被吞下,果然不甘心轻易认输,奋力将身躯散落成细小的蚊虫,企图逃出一两只来。或化身一只巨大的蚊子,与那消化之力相抗衡。但玄圭的饕餮之力极其强大,又得了张紫星的力量相助,在经过一番拉锯战般地相持后,身中化学武器的蚊道人终于支持不住。身躯散落成一股股巨大的能量。被饕餮完全吸收后转化到了张紫星地体内。张紫星不敢怠慢,在仙识中依然保持着那种特异的运动模式。一分分地“消化”着玄圭传来的力量,那星云外部的星辰数目随之渐渐增加,整个体积增大了不少,光芒也愈发晶莹。

由于蚊道人所化的能量十分浑厚,所以张紫星一时无法彻底消化,只能将它的力量压缩在星云中,留待日后慢慢吸收。尽管目前只吸收了一部分,但先前受伤所损耗的元气已经完全尽复,体内仙力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充沛程度。

张紫星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撤去紫罗迷障,却发现袁洪正手持黑棒,守护在前方。而在袁洪的身旁,居然是欢喜使者,却不知何故,已经断去一臂一腿,至今血流不止,衣袍都被鲜血染红了。

“师伯!你没事!”袁洪一见张紫星,连忙迎了上来,“我昨日到此处,见你暗记,便在岛上等待,却发现了土丘上几具尸身,似是蚊道人来过。我将尸身掩埋时,却感觉到了师伯的紫罗迷障,而师伯似乎在调息,便守在此地护法。方才正逢这位欢喜道友身受重伤,匆匆赶来。”

张紫星才知道原来又过了一夜,欣慰地拍了拍袁洪地肩膀:“那日夺宝似见你与燃灯相斗,今见你无恙,我也安心了。”

袁洪对这位天子师伯的敬重不在师尊孔宣之下,得他夸奖,当即露出喜色。张紫星看着精神萎靡,肢体残缺的欢喜使者,心中明白了几分,故意惊讶地问道:“欢喜道友?如何落得这个田地!是何人这般狠毒,竟然将你的手脚斩去?”

欢喜使者露出羞惭之色:“说来话长,道友身上可有丹药?还请赐下一颗,了我断臂之痛。”

张紫星露出难色:“我素来不通丹道之术,故而不曾备得此物,该如何是好?袁洪,你是否有丹药?”

“我亦不通此道,平素有**功夫,也无须什么丹药,故而不曾备得。”袁洪忽然想道了什么,又道:“我在路上从一死去的道人身边拾得法宝囊一个,不知内里是否有药,待我看看。”

袁洪说着,拿出一个法宝囊来,里面有不少药瓶,打开几个看了看,似乎不识,便都给了欢喜使者。

欢喜使者逐一打开,闻了闻,只觉有一瓶地丹药有种奇特的清香,应该是灵药,当即服下,不料才服不久,居然面色发青,口吐白沫,浑身颤抖不止。张紫星与袁洪吃了一惊,好在欢喜使者虽然受伤,但毕竟不是寻常人物,在两人的帮助下终于恢复了正常。袁洪又拿出许多瓶瓶罐罐,让欢喜使者辨认。欢喜使者当即客串了一回神农,扁尝“百”药、吃尽苦头后,总算人品爆发,找对了丹药。服药后。鲜血当即止住,断臂、断腿处也开始缓缓再生,倒也灵验,只不过欢喜使者的脸还是青一阵红一阵。元气大损,似乎刚才那些“灵药”的效果还未完全褪去。

欢喜使者有气无力地谢过张紫星二人后,说出了自己地遭遇。

原来,那日欢喜使者在沧澜岛等候逍遥子时,忽然天降一美貌女子,似乎出身名门,根基身后,一心想要寻找明妃地欢喜使者还当缘分天降。按捺不住,当即将她带到远处一个偏僻安全地小岛上,趁其昏迷。一同参了那“欢喜之禅”。

其实这“欢喜之禅”并非完全地爱欲交合,亦有不少玄妙之理。欢喜使者与吴萍所做的,仅仅是初级阶段——以赤身之状四掌相对,交汇阴阳之气而已。吴萍乃圣人门下,根基算是不错,光是这种最基本的姿势就让欢喜使者得益不少,自是心中喜极。

吴萍清醒后,见此状态,自然大惊,欢喜使者态度诚恳地说出了自己是西方教地门下。说是缘分天降,方有此事。并请她作为自己的明妃,一同参悟欢喜之禅。吴萍忆起昨晚要杀那道人时,忽然被一怪物所擒获,乃至有如此之事。面色顿时大变。考虑到力量未复,居然没有翻脸,而是虚情假意地应承了下来,让欢喜使者大为高兴。

哪知当欢喜使者运功恢复她的伤势和力量后,吴萍趁人不备。从背后重创了欢喜使者。又夺取了他的法宝囊。欢喜使者猝不及防,仓皇逃走。吴萍得理不饶人,一路追杀,不顾他求饶,又陆续斩下他一臂一腿,欢喜使者为保性命,拼着自爆法身,终是逃遁开来,回到沧澜岛,正好遇上袁洪。袁洪知道张紫星很重视两名西方教人,当下将欢喜使者救起,躲了起来。

欢喜使者满面尽是惭愧,说道,“原本以为是缘分天定,怎料遭此横祸!那女子自称是阐教门下,也忒狠毒,斩下我手脚,还一心要取我性命,今日若非袁道友相救,我已性命不保了。”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张紫星却叹道:“你虽没有真正污了那女子清白,但也间接地侮辱了她,断去臂膀亦算是了结因果,但那女子下手也忒狠毒了点,还执意要你性命。你此举亦得罪了阐教,还是会合军荼利道友,速回西方避祸去。欢喜使者点了点头,知道自己惹了祸,对教主的计划难免有影响,但此次晶玉计划算是大功告成,以平素教主对自己的信任,也不会受到什么处罚,如果执意留在中土,只怕有性命之危。

张紫星此举表面看是好心,实际上却保藏祸心。以吴萍的心性,就算这次杀了欢喜使者,也会迁怒于西方教地其他人,更何况“元凶”还安然地逃回了西方?最好就是让欢喜使者逃走,然后引吴萍去对付那些依然留在中土的西方教徒,将西方教与阐教的矛盾加深。

当然,“欢喜禅”事件只是个引子,若是双方背后地圣人都愿意退后一步,不再追究,张紫星计划自然会落空,因此还需要更多的“油”将这把火烧旺。如有必要,可以向阐教和截教揭示西方教的阴谋,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但目前来说,张紫星还需要借助西方教的计划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谁能想到他这个棋盘中微不足道的小棋子,竟然敢胆大妄为到谋划整个棋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胆大妄为,敢于尝试,亦是成功的必要因素。

“这次你们回去也好,正好将我送给贵教的大礼一并带回去,”张紫星想到被赤精子追赶的军荼利明王,故意问道:“军荼利道友为何没有返回此处?真叫人担忧。”欢喜使者心知军荼利明王地任务,自是不会说明,摇头推说不知,只是问他“大礼”是什么。当张紫星说出昨日掩护军荼利明王带走晶玉一事后,欢喜使者原本惨白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晶玉居然会鬼使神差地被逍遥子得到,还作为送于西方教的礼物,转送给了军荼利明王!那东西本来就是教主投在中土的诱饵,莫不成又要带回去?

“我势单力薄,若得了晶玉,必有奇祸。故而交于军荼利道友,以转赠贵教,”张紫星皱眉道:“当时我奋力挡住几个阐教中人,唯独赤精子一人追赶军荼利道友。以军荼利道友的修为,要逃走应该不成问题。莫非他起了贪念,携带晶玉私逃不成?”

欢喜使者连忙解释:“军荼利师兄绝非那种人,想是路上遇了什么阻碍或是危险。”

如果这这样,就太妙了,张紫星在心中偷偷地说了一句,提出前往接应军荼利明王,欢喜使者相信明王必然不会真地拿着那晶玉不放。但也怕他有什么危险,当下欣然同意。张紫星召来躲在偏远小岛上的龙马,驼着受伤地欢喜使者。朝那岛屿方向行去。

在路上,三人意外地碰见了截教的人马,大多数人都是面色阴沉。金灵圣母和一些初识的道人只是张紫星略为点头,算是打招呼,便驾云离去。菡芝仙与剩余地九天君随后也赶了过来,菡芝仙看到张紫星安然无恙,眼睛中飞快地滑过欢喜之色,面上却是笼罩了一层寒霜。

张紫星和她招呼时,菡芝仙却冷冷地横了他一眼,说道:“国师救命之恩。不敢相忘,若有机会,我自当报答。但请国师日后不要再踏足我金鳌岛半步,若不听劝告,休怪我黑煞剑无情!”

菡芝仙说完。头也不回,驾风而去。

张紫星不由傻眼了,怎么菡芝仙好好地,忽然翻脸了?这时,秦完凑上前来。将他拉道一旁。低声说道:“逍遥道友,你是否对外宣扬。菡芝道友是你双修道侣?”

张紫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事东窗事发了!怪不得菡芝仙对他那般冷淡,谁让自己坏了人家清白的名声!从秦完口中,张紫星还得知,阐教正式宣布,晶玉已落入燃灯道人之手,这一场夺宝,自然是截教输了。按照约定,夺宝既已尘埃落地,两教门人不得再因为此事计较或进行争斗,各自回山静修。

话虽如此,张紫星依然从秦完眼中看出了对赤精子地强烈仇恨,十天君师出同门,在一起修炼多年,感情笃深,如今张绍不幸先折,仇怨又岂是这简单的“不作计较”四个字所能化解的?同样道理,阐教那边亦是如此。

正如西方教的计划那般,仇恨的火种已在双方心中成功埋下,或许将来只需制造一个契机,就能强烈地爆发出来。

秦完虽然情绪有些低迷,却没忘了张紫星和菡芝仙之间的事情,又低声说了一句:“虽然道友虚称和菡芝仙是道侣确实不对,但你也不要太过沮丧。依我看来,你两次舍身相救,菡芝道友心中亦有数,或许只是拉不下颜面。日后若是等她消了气,道友定要来金鳌岛一会,我与几位道友当竭力促成事。”

张紫星眼睛亮了,朝秦完感激地点了点头。此时,天边忽然传来菡芝仙地声音:“若敢上岛,先问过我手中黑煞剑!”

原来,菡芝仙隔着这么远,还在运用仙力听两人谈话,那一句威胁,却是多余,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反过来看这句话:若是“问”过了黑煞剑,岂不是就能安全上岛了?

“道友,就看你胆子够不够了!哈哈!”秦完阴郁的眼神中总算多出几分笑意,朝张紫星一稽首,飞身远去。

如果连色胆没有,那还叫男人吗?张紫星暗忖:金鳌岛是肯定要去一趟地,不过目前并不合适,还是过段时间。

而一旁的欢喜使者得知昆仑晶玉落在燃灯道人手中时,也松了一口气,军荼利明王与燃灯道人相识,还颇为投机,应该是将那晶玉送给了燃灯。

不仅欢喜使者这么想,张紫星也抱同样的想法,暗道可惜。

然而,大约十多分钟后,张紫星的这种惋惜就换成了欣喜。

在飞过一处海域时,欢喜使者忽然一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请龙马停下,朝下方仔细看去,目光最终凝聚在一处水面。欢喜使者将那只剩余的手对下方一招,一点淡淡的金芒自海面飞了出来。这金芒十分微弱,如果不是留心看,还会当那是阳光的反射海面所至。

欢喜使者将这一点如同拇指大小的金光托在手中,也不知是否伤势发作,居然颤抖了起来。张紫星忙问他缘故,欢喜使者颤声道:“军荼利师兄……竟然被人害了!”

张紫星闻言,心中大是高兴,脸上则露出惊色,问道:“你如何得知?”

“这是甘露,也就是传说中的不死秘药,乃军荼利师兄全身地精华所在,如今甘露既然失落在此处,军荼利师兄必已身遭不测!”

张紫星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方才听秦天君所言,那晶玉被阐教的燃灯道人得去了,莫非……但我分明记得军荼利道友当时还送了他一朵金莲花,怎会……”

欢喜使者的脸上露出恨色,咬牙道:“甘露乃军荼利师兄精气血液所凝,甘露尚在,便可返魂回元。只须将甘露置于八德池莲花净瓶之中,当可复活师兄,知晓真相。横竖已劳烦道友良多,我也不再客气。请道友将我送至安全之地,我当召来同门,护送甘露回极乐之地,同时禀明教主,查出真凶,届时必有报应。”

对于这样的要求,张紫星自是乐意效劳。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吕岳寻仇(今日第一更)

到达安全的城镇后,欢喜使者以门中秘法呼唤来另一位同门。这位同门正是五大明王中的另外一位:金刚夜叉明王。与军荼利明王的外粗内细相比,金刚夜叉明王则显得急躁易怒,这也是夺宝行动没有让他参与的原因。当听到军荼利明王被人害死后,夜叉明王又惊又怒,就要冲上灵鹫山元觉洞找燃灯对质,被欢喜使者苦苦劝住。

欢喜使者暗暗计较:自己在那种情况下,“欢喜”了阐教的吴萍,算是理亏,但也被斩去手足,还差点丢了性命;而军荼利明王之死,与阐教只怕有脱不了的干系,若能增加教主对阐教的不满,那么自己的过错也能变得轻些,看来回去有必要使出一番嘴皮功夫了。

若是张紫星知道欢喜使者这种想法,只怕会冒着“断背山”的危险当众亲他几口。

对于张紫星这位义薄云天的“恩人”,欢喜使者自然是感激不尽,虽然从秦完的口中听得那位菡芝仙还不是逍遥子的正式道侣,但从双方的表现和态度来看,分明有那么点意思,想必早已相互倾慕,只是还未表明而已。严格的说,当初在金鳌岛上也不算说谎。况且与逍遥子救命之恩相比,这点小事根本不能计较,日后若能再来中土,当好生报答一番。

欢喜使者诚心地对张紫星表示了谢意,又定下再会之约。方才和金刚夜叉明王远去。

夺宝之事既已结束,张紫星担心朝歌有事情,赶紧和袁洪以最快地速度赶了回去。

基本来说,朝歌的局势尚算平稳,冰雪只是偶尔上朝,按照程式敷衍几句,偶尔有些要紧的政务,也由商青君与方在暗中作出了决断,孔宣依然在闭关参悟。没有出来,女魃除操控幻水珠外。也与应龙在修炼那黄帝亲授的双修之术。

不过,有一个消息让张紫星暗暗吃惊:伯邑考死了!

伯邑考蒙那不白之冤。心知中计,曾在狱中多次寻死,因看守极严而未成功,遭遇宫刑后,更是心若槁木,被赶出朝歌。或许是因为哪一段心死的平静,在路上,伯邑考反而想通了许多东西,包括自己这次的蒙冤事件,这个问题一想通。原本更多的疑问也有一个大概的解释,越是想的明白,伯邑考就越觉得恐惧,甚至不敢再多想下去。此时他必须尽快赶回西岐,将一些事情报告给母亲太姬。

就在这个时候。车队忽然遭到了不明人物地袭击,这些人出手毒辣,不留活口,西岐的护卫虽然竭尽全力,也无法抵挡。最终包括伯邑考在内。一行人全被杀死。

刺杀事件发生地地点,正是距离界牌关不远的路上。还未出得大商直辖地界。而伯邑考被害之时。张紫星正在南海夺宝。界牌关总兵黄滚是黄飞虎之父,当下不敢怠慢,立刻飞马禀告朝歌,同时四处搜寻刺客,但据现场地情况来看,刺客得手后,似乎迅速撤离,逃往深山,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看来是精于此道的杀手。

伯邑考这一死,倒生出不少传言来,有些说是逆臣南伯侯之子鄂顺为了挑拨朝歌与西岐的矛盾,故意派人杀死伯邑考,也有些说是那位女子的冤魂对伯邑考施行的报复,还有些甚至说是天子忽然觉得伯邑考罪无可恕,又不好收回自己的命令,故而派人杀死伯邑考,一时众说纷纭,当然,最后一种说法声音最小,伯邑考身犯重罪,天子就算是了他也名正言顺,根本用什么考虑或犹豫,更不会暗中派人,反而是第一种说法的可能性最大,这一来,西岐的流言倒是小了下来。

张紫星对伯邑考的死虽然觉得意外,却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命天影暗中调查。他最担心的还是妲己,目前她暂时被幻水珠地法力所迷,但她毕竟和圣人有联系。万一妲己在阵法之中,被女娲传召或联络,以女娲的法力,就算在三十三天之外,难保不会察觉出异常。

好在据他近年来的观察和监视,如无要事,妲己是不会和女娲联系的,女娲本身也从不会主动召唤妲己。但随着那个逍遥子身份进一步出现的必要,以后他不在宫中地日子会更加频繁,时日也无法固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正好这个时候,两边发生联系怎么办?他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难道说,让妲己也成为他的内应?这太不现实了……

目前来说,还是虚虚实实,以真身的出现配合幻水珠的效用为好。

袁洪在南海地收获十分丰厚,光是法宝囊就得了十个,里面亦有不少法宝和丹药,张紫星将应龙夫妇和方一并叫来,来了个分赃大会,他自己选了一件防御类地法宝,又随意挑了几样,当下皆大欢喜。

“分赃”结束后,众人散去,张紫星刚想去后宫,忽有内侍来报:“有一道人申公豹在皇城之外求见。”

申公豹来了?张紫星忙宣其入殿,自己同时迎了出去。只见申公豹依然是依然是道装麻鞋,手执拂尘,一副世外高人的打扮,一见天子亲自出迎,立刻稽首:“贫道参见陛下。”

张紫星露出惊喜地表情:“国师总算来了!可想得寡人好苦!”

申公豹不料天子直接称呼自己为国师,忙道:“贫道不才,怎可当如此称呼?请陛下收回成命!”

张紫星摇头道:“道长莫要再推脱!我与道长四年前就有约在先,上次朝歌毒厄横行,上至百官,下至民众,皆有性命之危。逍遥子遍寻火云洞未果,多亏道长指引,方才解难,朝歌上下,皆引道长获救。”

申公豹谦虚地说道:“此事贫道不曾出什么力气,只是指引方向而已,全是那位国师逍遥子地功劳。”

张紫星笑道:“道长何必谦虚,那国师逍遥子回来朝歌,述说此事。对道长高义十分推崇,言此事乃道长之功。道长莫非是怪寡人已立国师?我大商文官。向以左为尊长,逍遥子虽与寡人相得。又素有大功,却也只能居右国师,道长可自知为何?”

申公豹听到逍遥子果然回来说了他许多好话,当下暗暗高兴,故作不知地问道:“贫道愚钝,不解圣意。”

张紫星肃容道:“寡人在册封逍遥子为右国师时,曾言,左国师之位永远只为一人虚设!那人便是申道长!国师者,大商天下之师,寡人之臂膀也!如今右膀虽全。左臂却缺,莫非道长忍心让寡人这一生肢体不全?”

申公豹听得臂膀之喻,不由一震,见天子如此诚挚,心中感动。当即拜倒:“贫道不才,承蒙陛下如此礼遇,当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张紫星大悦,将申公豹扶起。喜道:“国师位在卿相之上。为一国之师,无须如此礼节!寡人这就为国师在朝歌安排僻静宅院。今后可不尊朝礼,无须理政,来去自由,只须留下联络之法,在寡人需要指点时为寡人解惑即可。”

申公豹平素在阐教也就是个被人歧视的小角色,一听当今天子给他这种高级待遇,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兴奋,张紫星知道申公豹外交能力极其强大,如今终于成功地将他绑在大商的战车上,也是十分高兴,当下携着申公豹的手,一同走入大殿,命人赐座。

“如今大商左右国师均已归位,寡人可高枕无忧也!”

申公豹对那位右国师逍遥子很有好感,向天子询问了一些有关的消息,张紫星告诉他,右国师最近已往南海一行,至今未归,申公豹心下明了,逍遥子此行必然和那昆仑晶玉有关,只不过听闻晶玉最终还是落到了他的同门燃灯道人的手中。

张紫星问道:“不知国师今日来朝歌,有何见教?”

“贫道此来,确有一件要事。”申公豹正色说道:“当年朝歌上下遭毒厄之灾,请问陛下,究竟是何毒?”

张紫星见申公豹如此郑重,想了想,说出当日越王启谋反之事,并强调有两男一女,乃修道中人,却与越王启勾结谋逆,险些让自己这个天子身中剧毒,后来三名妖人都被国师所杀,而那红袍道人临死前趁人不备,布下剧毒,使朝歌上下遭灾,才有后才火云洞求药一事。

申公豹问明那红袍道人样貌后,露出惊色:“果然如此,原来那日朝歌所遭的正是瘟灾!此道人名叫朱天麟,是九龙岛声名山炼气士吕岳之徒。吕岳道法高强,胜我百倍,且为人狠辣,深通瘟毒之术,座下有四大弟子周信、李奇、朱天麟、杨文辉,随同修炼,只因朱天麟外出迟迟不归,故而心中疑惑。今算出其弟子命丧朝歌,吕岳欲来寻仇……”

张紫星大惊,申公豹带来的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地情报。当初仅是朱天麟就已令朝歌上下深遭瘟祸,若是吕岳亲自出马,必定更难对付,虽然神农当初赠下丹药,但毕竟只有几颗,无法应付多次灾祸。况且丹药是死的,人是活地,万一吕岳研制出神农这种丹药所无法克制的瘟毒,而火云洞又已封闭,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张紫星急道:“此时关乎我大商黎民性命,请国师助我解除此厄!”

申公豹说道:“陛下可否召回那位逍遥子道友,此事只怕要他与吕岳照面,或与吕岳作过一场,让吕岳消气,方能了结此事。”

要与吕岳斗一场?张紫星可不想冒这个险,吕岳道法精深,有三头六臂奇术,随身法宝众多,还有生化武器,原著中阐教众人合力都未拿下他,最后只是靠了著名地“认人暗器”打神鞭才偷袭到他。张紫星可不想面对这样的敌人,就算让孔宣去教训吕岳一顿,也只能使仇怨加重。

张紫星看着申公豹眼中闪烁的神光,心中一动,摇头道:“莫说逍遥国师不在此地,若在朝歌,寡人也不会允许国师去冒这个险。国师诛除朱天麟,是为寡人安危,亦是为江山社稷。而吕岳寻仇,乃是私怨,寡人如何会让国师去之犯险相斗?若有闪失,寡人当终身难安!若是换了申国师你,寡人也是如此!寡人愿亲自前往见那吕岳,与之理论一番。”

申公豹原本也有想试之意,听到那句“若是换了申国师你,寡人也是如此”,不由动容,这样的帝王,才是真正值得追随之人!当下叹道:“陛下仁厚重义,真乃性情中人!请陛下放心,吕岳与贫道有交情,有贫道在,断不会让此事有所争端。此次贫道前来,特邀了那位吕岳道友,亦在皇城外候旨,此人行事狠辣,心高气傲,却也是义气中人,陛下只消以礼相待,说明道理,必可化解此怨。”

张紫星一听吕岳本人已经来了,又是一惊,当即听从申公豹之言,宣吕岳入殿。

吕岳应诏入殿,张紫星暗观他形貌,此人身穿大红道袍,面带凶相,额间有第三只眼,看上去显得分外狰狞。

吕岳稽首道:“九龙岛炼气士吕岳,见过陛下。”

张紫星客气地说道:“道长相貌清奇,道术过人,寡人亦是久仰大名,来人,赐座。”

吕岳也不客套,谢过天子,坐了下来。

张紫星寒暄了几句,忽然语出惊人:“道长今来朝歌,莫非是为了取寡人性命?”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元始天尊的计较(第二更奉上)

吕岳没想到天子会这样问,吃了一惊,答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乃当今天子,威德四海,我虽是方外之人,亦十分敬仰,怎敢有如此之心?”

张紫星不顾申公豹的眼色,长叹道:“若道长无此之念,为何当日令徒朱天麟与越王启勾结,对寡人下毒,意图谋逆,若非寡人有天命庇佑,已被他毒术所杀!”

吕岳更加惊讶,张紫星当下将越王启与南伯侯鄂崇禹祭坛谋逆之事说了一遍,并详细说出了朱天麟对后宫下毒,并施瘟毒于朝歌,以致万千臣民受难的经过,最后简要地说出国师逍遥子为保护天子,被迫杀死了朱天麟。

以道术杀死人间天子,是何等的因果罪孽?吕岳纵然素来狠辣,也不敢无端有此念头,暗自庆幸朱天麟没有得手,否则他这个做师父的也难逃因果牵连。他本以为弟子被人所杀,想要来报仇,不想居然是这等事情!

吕岳一念及此,赶紧起身,行礼道:“贫道管教无方,致使这孽徒险些犯下逆天大祸!请陛下恕罪。”

张紫星请吕岳落座:“事后据越王启交代,那朱天麟也是受蛇蝎二女所惑,方行此大逆之事,与道长何干?只是令徒的一身道术修炼不易,白费了道长的教导,寡人甚是惋惜。”

吕岳忙道:“多谢陛下谅解,那孽徒贪恋女色,意图谋逆,死有余辜,有何惋惜?”

张紫星想起原中郑伦曾拜吕岳为师之事,心念一转,笑道:“道长授徒不严,是否认罚?”

吕岳见天子面上笑意,心知并非恶意,当即表示认罚。

张紫星派人宣召郑伦前来,对吕岳说道:“既是认罚。就请道长收下这位郑将军为徒,好生管教,以免重生朱天麟之事。”

吕岳细看这郑伦,发现此人资质还在四大弟子之上,只是根行尚浅。若能着重加强基础修行,将来成就当不在四大弟子之下,不由露出喜色。

郑伦闻天子之言,觉得有些突兀,见吕岳相貌稀奇,道行深不可测,当下诚心拜师,说道:“我曾拜习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得传窍中二气。吸人魂魄,但真人言我另有明师,令我下山。今逢老师,喜不自胜。”

吕岳也十分高兴,连忙谢过天子:“陛下仁义过人,不仅不怪罪贫道,还推荐良徒,贫道实在惭愧。此番恩德,贫道当铭记于心!”

申公豹暗暗佩服天子的手段,此番不仅使仇怨化解,还与吕岳结下善缘,可谓一举两得。却不知张紫星的这一招在当年就曾对三霄娘娘用过,算是故技重施了。

张紫星特允郑伦随同吕岳前往九龙岛修行,朝中仍然保留其军职,将来需要时,再回来效力。郑伦心中感激。谢恩不止,吕岳将两葫芦丹药送与天子,一葫芦能尽解各种瘟毒,一葫芦是伤药,能顷刻恢复内外伤势。并言明天子将来若有差遣。只须派人往九龙岛声名山一行,当遣人来助。

送出丹药后。吕岳起身告辞,申公豹也表示要回昆仑山一趟,张紫星挽留不住,只得亲送三人出殿。

接下来的时日里,张紫星也不再贸然出宫,一边专心炼化蚊道人的力量,一边静侯孔宣出关。

且说昆仑山玉虚宫中,阐教圣人元始天尊端坐八卦台蒲团之上,正听南极仙翁备说南海之事。对于燃灯道人得昆仑晶玉之时,元始天尊似乎毫不关心,听得门下弟子折了数人,这位教主依然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杀劫已起,应劫之人,避无可避,那截教亦是如此。我门下弟子虽多,但根性深厚者,仅十数人也。如今天机颠倒,难以推测,我教门人能否安渡杀劫,还是未知之数。”

南极仙翁知道元始天尊所言的“十数人”便是包括自己在内的十二金仙,心中也在暗暗计量,又说起吴萍险遭西方教徒所污之事:“吴萍师妹最近十分焦躁,一心想找西方教复仇,邓华师弟素来与她相得,似也有不安之状,师尊是否要召二人前来训导?”

元始天尊摇头道:“不必了,你去告知吴萍,西方教之事,将来自有因果。若她还是那般,也由她去,无须管束。”

南极仙翁又道:“师尊,申公豹与截教中门交往甚密,听闻其曾得太师闻仲举荐,深得大商天子赏识,前日还被册封为国师。”

南极仙翁在说到邓华和吴萍时,都加上了师弟师妹的称呼,唯独对申公豹则直呼其名,歧视显而易见。

“国师?”元始天尊并不在意南极仙翁称呼中的问题,复问道:“子牙近来如何?”

南极仙翁与姜子牙交厚,连忙答道:“子牙师弟亦受天子重用,目前为亚相,掌朝中政要,权势仅在首相比干之下。”

“国师……亚相……”元始天尊闭上眼睛,心中一阵计较,半晌,方才对南极仙翁说道:“你且退下,七日后亲往朝歌一趟,唤子牙前来,我有事吩咐。”

南极仙翁不敢多问,赶紧退了出去,元始天尊双目缓缓睁开,现出神光奕奕。

伯邑考半路被刺杀地消息传到西岐,当即引发了一阵波澜。西岐民众原本对伯邑考在朝歌之事颇有微词,认为他犯下那等丑事,简直丢尽西伯侯与西岐的颜面。但如今听到伯邑考的死讯,想到他平日的一些为民的事迹,也不免伤感,对于阴谋杀害伯邑考地叛臣鄂顺更是痛恨。

西伯侯府。

门前是大将南宫适亲自带兵把守,没有太姬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内厅中,西伯侯次子姬发正低头,跪在地下,一动不动。

正前方的椅子上,坐着姬昌的元妃太姬,也就是伯邑考与姬发的亲生母亲。

太姬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姬发,平日目中的慈爱早已不见。换成了悲哀与愤怒。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姬发依然低着头,说道:“孩儿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太姬喝道:“休要敷衍!为何你要派人杀死兄长伯邑考?”

姬发连忙分辩道:“母亲怎可如此误会?孩儿与兄长乃一母同胞,感情深厚,怎会做出这事来?传闻那是叛臣鄂顺为挑拨我西岐与朝歌的关系,特遣送杀手进行刺杀。”

太姬一阵沉默。长叹了一声,半天才说了一句:“我不想再听谎言,别忘了,我可是你的生母,你或许能瞒得过别人,但能瞒过我吗?”

姬发连连叩头:“母亲明察,孩儿确无此事。”

太姬怒道:“你偷偷设下暗部营,训练细作杀手,莫非当我不知?此事还要我继续说明么姬发一颤。将头伏得更低,不敢出声。

太姬见他没有再反驳,心中一阵绞痛。沉声问道:“你为何要如此?你们可是一母同胞地亲兄弟啊!”

姬发低头道:“兄长在朝歌之事,被天下所不齿。太伯、仲雍趁机利用此事散布流言,使父王的名望也大为降低,甚至连我西岐本土百姓都开始怀疑。孩儿被迫无奈,只得出此下策……”

太姬忍不住又喝问了一声:“你兄长为人,你岂回不知?怎会犯下那等错事?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你明知如此,还要派人杀死他,置骨肉亲情于何处?”

“无论是否有人设计,此事已成定论,天下皆知。非是孩儿心狠无情,而是无奈为之,”姬发分辨道:“况兄长受那宫刑,已了无生趣,倒不如……以死全名。将过错转移淡化,既能激起我西岐上下的敌忾之心,又能减弱对父王及整个西岐不利地传言——如今此计已颇有成效。过些时日,孩儿会命人再散布流言,说兄长本是清白。那些罪过完全是鄂顺派人设计。目的就是想让君臣不和……”

太姬素来最疼这个儿子,听得他冠冕堂皇地辩解杀兄之事。感觉自己仿佛忽然苍老了几十岁,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眼下太伯、仲雍专权,你们兄弟唯有团结一心,方才把持住西岐大局,此事就此作罢,若再有手足相残之心,定不轻饶!”

姬发连忙叩首,退出内厅,行至门口,就听见后方太姬低泣地声音,身形不由一顿,却不敢回头,快步走了出去。

回到府中,姬发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传令下人,不见任何来客。

“骨肉亲情?”姬发摇了摇头,叹道:“伯邑考,非我不念兄弟情意。要怪,就怪你我不合同生于王侯之家!”

“能取舍,善决断,才是王者之道,若是优柔寡断,焉能成事?”姬发背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姬发回过头来,见房中忽然凭空多出一个道人来,也不惊讶,反而露出喜色,行礼道:“老师来了?”

那道人应了一声,轻酹长须,说道:“如今伯邑考已死,西岐当无人能于公子相争,只待太伯、仲雍一除,公子即可独掌西岐,无人可撼。”

姬发眼睛亮了,对道人问道:“老师,是否可施展神通,除去此二贼?”

道人摇摇头,答道:“我乃方外仙人,怎可施展仙术,沾染俗世杀戮?况且此二人乃天子所遣,又是西伯侯长兄,若是贸然杀之。天子必迁怒西岐,恐有刀兵之祸。我知公子素有雄心,但时机未至,怎可贸然行事?莫非公子想重演冀州苏护之事?”

姬发自然是知道苏护当年被闻仲大军围困,最后不敌,被迫献女入宫保命,并放弃冀州之地,连忙摇头道:“自是不想如苏护那般。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天子眼下被妲己所迷,渐渐荒废朝政,又不纳良言,重用卑贱之徒,使朝中多有怨怼。崇侯虎南伐鄂顺,闻太师北征鬼方,自顾不暇,东伯侯姜桓楚被削封地,心中亦是不满。当可借此机会,有所作为。”

“公子说得不错,此乃天赐良机,不容错过,但须小心谨慎,否则当有大祸,”道人赞许地点了点头,“凡俗之事,当以凡俗之策应对,我虽精通仙术,却不通权谋政务。我有一同门,不仅深通此道,且擅韬略兵法。公子若能得此人辅佐,不仅太伯、仲雍可除,或许还能达成胸中大志。”

姬发大喜,忙问此人所在,那道人摇头笑道:“缘分未至,强求亦是枉然,公子目前还是积蓄力量,拉拢人心为好。时机一至,自有相见之日,届时能否成功,就要看公子的决断了。”

姬发对于道人最后一句话有些奇怪,说道:“如此大贤,姬发自当奉之为师,倚为臂膀。”

道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扬拂尘,一只仙鹤出现在身边,同时大门自动打开,道人乘着仙鹤,飞出门去,随即消失在天空。

七天后,昆仑玉虚宫。

姜子牙走入宫中,来到八卦台前,朝元始天尊下拜:“弟子姜尚叩见师尊。”

姜子牙并非忘本之人,虽身在高位,心中对修道却一直没有放弃憧憬,这次得元始天尊相召上山,自是满心欢喜。

元始天尊问道:“你在朝歌如何?”

姜子牙恭声答道:“弟子下山后,在朝歌受天子深恩,以白身一路升迁,官至亚相,位极人臣,果然是承了师尊那圣言:辅佐明主,享人间富贵。”

元始天尊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若是我于你说,这真正明主并非当今天子,你待如何?”

姜子牙浑身剧震,面露不可思议之色,惊道:“师尊何出此言?弟子愚昧,请师尊言明。”

元始天尊说道:“你心中已知我意,又何必言明?你且答我,若果真如此,你待如何行事?”

姜子牙只觉心头大乱,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

第一百六十九章 李代桃僵安后宫

姜子牙考虑了半天,涩声道:“当今天子生有圣德,四海皆服,虽目前暂有昏昧,却依然深得民心,乃不世明君,请师尊明鉴!”

元始天尊摇头道:“我一介贫道,有何明鉴?任他是明君也好,昏君也罢,盛衰无凭,兴亡无常,自有定理。况天数苍茫,杀劫当道,何计这等小数?周兴商灭,圣主自西岐而生,此乃诸圣当日算定之果,纵然眼下天机混乱,变数横生,此节当不可变。”

姜子牙听懂了元始天尊的意思,任你贤明昏庸,眼前的盛衰并不能代表什么,杀劫乃天道所趋,要你大商灭亡,你再强盛,照样要亡。而从元始天尊的口中得知,西岐才是最后的胜者,但姜子牙想到天子平日信任重托,难免心中矛盾,说道:“师尊,此事关乎我命运,能否准我考虑一二?”

“你如今贵为人间宰相,受享国禄,我仅是方外一贫道,如何能勉强得了你?”元始天尊淡淡地说道:“如何抉择,全在于你,旁人无法干涉,但你一旦选定,就不可再作回头之想。你且归去,决断之后,可再上昆仑。”

姜子牙心情复杂地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朝歌。

皇城内宫。

馨庆宫中,皇后姜文蔷、柔妃杨玖、丽妃黄飞燕正如往常一样,聚在一处,谈话解愁。

黄飞燕看了看窗外的渐沉的暮色,长叹了一声,没有继续搭话,眉宇间尽是愁色,哪里还有往日的活力和欢畅,一旁的姜文蔷见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妹妹。又再想念陛下了?”

黄飞燕心中酸楚,点了点头,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前,叹道:“也不记得陛下有多少时日没来看过我们了……”

杨玖触景生情,转头抹去泪水,低声道:“陛下最后一次来看我们。是一百四十五日之前。”

姜文蔷强作欢笑,说道:“近日来政事繁重,陛下或许抽不开身,而且陛下有艳妃照料,我们应当放心才是。”

黄飞燕露出恼色:“什么政事繁忙?陛下不理朝政,专宠艳妃,就连青君妹妹也被大大疏远。他若是仅专宠妲己,倒也罢了,如今他不仅疏于政事。还听信妇言,立下炮烙那等酷刑,姐姐你曾多次去劝说。竟然多次被训斥,还险些被责罚。我看他是为了女色,连祖宗的江山社稷都不顾了!”

杨玖忙捂住黄飞燕地嘴,惊道:“妹妹切不可出此言语,我看夫君并非那等人,而是一时糊涂,迟早会醒悟的。”

黄飞燕挣脱杨玖的手,大声说道:“我就是要说!那妲己也不知道施了什么妖术,竟然将他迷到如此程度!若是再这样下去……”

黄飞燕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在她前方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已经一百四十五天没见面的人,那个人满脸歉疚,正用一种久违的疼爱目光看着她。

黄飞燕怔怔地看着他,仿佛目光都凝固了,一旁地杨玖和姜文蔷赶紧拉了她一把。齐声下拜:“参见陛下。”

张紫星赶紧上前扶起,轻声说了一句:“你们三个,都憔悴了许多,是夫君无用,让你们委屈了。”

黄飞燕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扑到他怀里大哭了起来,似乎要把多日来的愁苦全部发泄出来。姜文蔷与杨玖也止不住泪水。当下哭声一片。张紫星心中痛惜,一个个搂着她们,柔声细语,逐一安慰。

好容易三女才止住了哭泣,张紫星说道:“其实飞燕方才说得没错,那妲己确实身怀妖术,只不过,夫君有不得已的苦衷,是故意被她所迷的。”

三女闻言,纷纷露出惊色。姜文蔷出身世家,处事较为沉稳,听夫君这样说,顿时联想到之前的许多事情,略有所悟。

张紫星反问道:“我且问你们,自妲己得宠以来,是否来探望过?”

黄飞燕答道:“她初时经常前来,假意示好,后来仗着陛下独宠,渐渐来得少了,近来更是不见踪影。”

“小妮子,什么仗着我的独宠,夫君不是已经说了有苦衷吗?”张紫星一听就知道黄飞燕的不满,抓她过来,在那盛臀上啪啪打了几下。这熟悉的动作让黄飞燕又是羞喜又是伤感,眼泪总止不住下落,慌得张紫星又好生哄了她一阵。

最后,黄飞燕成功地赖在张紫星的怀里,显得十分得意,一旁地姜文蔷与杨玖见状,露出久违的笑容。

“这妲己,乃是一位大神圣有意安置在我身边之人,目的就是为了迷惑于我,颠覆我大商朝政……”张紫星大略地讲出了这一年来,自己故意装作被迷惑,暗中谋划地真相。

三女恍然大悟,黄飞燕说道:“既是如此,为何夫君不早对我们言明?”

“妲己颇有心计,与你们那般来往亦是试探,若我言明,焉能保守秘密?尤其是你这小妮子,什么心事都藏不住,光是三言两句就会露出破绽来。”

“人家才不小呢!人家比青君妹妹还大,什么老叫我小妮子……”黄飞燕脸一红,但她也知道自己属于大咧咧的脾性,只怕是真的无法保守这种秘密。

“在夫君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可爱活泼的小妮子。”张紫星亲了她一口,又疼爱地看着姜文蔷和杨玖:“只是……苦了你们了。”姜文蔷忍住泪水,说道:“如今夫君为何前来探望我们?莫非是已解决妲己之事?”

张紫星摇头叹道:“不……妲己只是被我用法术所惑,暂陷幻境之中。眼下形势愈发险峻,今后我将面临更多的艰难。其实,我并非今日才来探望你们,我曾多次躲在远处,偷偷地看着你们,却又不能前来相聚,亦是心痛无比……”

姜文蔷与杨玖闻言。忍不住低泣起来,黄飞燕乖巧地从他怀里挣脱,将两位姐姐推了过来,张紫星一手一个,紧紧地搂住,说道:“今日前来。一来为解开你们心结,一偿多日相思之苦,二来是想做一些准备,设法让你们离开朝歌,去一个安全之所。”

三女一惊,姜文蔷说道:“夫君,我们是你的妻子,生死患难,亦不分离。我们绝不离开你的身边。”

“乱势将起,朝歌已极不安全,你们若在我身边。必会令我分心,有所顾虑。妲己虽对你们已经放松警惕,毫不在意,但亦不可不防。尤其文蔷身为皇后,以妲己的野心,难保不会暗算加害,夺那皇后之位,而我为迷惑妲己及那神圣,必会故作昏庸,不加阻拦。若你在此,如何能成计?莫不成夫君真要加害你不成?”

姜文蔷面色坚定地说道:“夫君对我情深意重,为夫君大业,文蔷甘愿牺牲,绝不后悔。你可送走二位妹妹,我自留在朝歌,助夫君行事。”

张紫星摇头道:“我有何大业?你以为是这大商的江山社稷吗?你错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与心爱地妻子们一同长相厮守,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江山社稷。无法与此相较。若要你们任何一人牺牲性命。纵然最后我能获得胜利,又有何意义?”

三女何曾听过这等“爱美人不爱江山”之语。感动地几乎说不出来,张紫星又道:“我有奇术,可再造与你们三人相同之人,作为替身,置于此地,继续迷惑妲己,若有闪失,亦不足惜。我会尽快送你们去东齐,以目前局势,月妃之处尚算安全。但日后战祸若起,东齐亦非久居之地,我拟在东海建一隐秘行宫,目前正准备加紧动工,作为以后地栖身之所,只有将你们送到那里,我方能安心。”

姜文蔷见夫君为自己姐妹安全居然如此深谋远虑,想到原本还以为他薄情寡义,心中不由惭愧,也不再坚持要留下,问道:“青君妹妹时常前来安慰我们,是否早已知夫君之计?这次她会一起离开吗?”

“青君智计过人,确实知我谋划,她另有要务,暂时不能离开朝歌。”

黄飞燕翘了翘嘴,故意说道:“哼!夫君还是厚此薄彼,就知道你最疼爱青君妹妹了。”

杨玖说道:“飞燕又使小性子了!青君智谋胜我们百倍,夫君尚要倚重于她。况且她留在唱歌,凶险更胜我们百倍。”

黄飞燕还未分辨,立刻就被张紫星抓了过去,在臀上肆意执行了一阵“家法”,黄飞燕正是少妇之龄,久未得他滋润,当下只觉全身一阵火烧,整个人都软倒在他怀中,眼中尽是春意。张紫星自是不会放过这等美食,当即上下其手,渐渐将黄飞燕剥成一只白羊,略一挑逗,已是春水泛滥。

张紫星抚弄一阵,脱去自家衣物,将坚硬之物直入那期待已久的女体之中,黄飞燕极其情动,也顾不得两位姐姐尚在场,忘情呻吟,不久已是**迭出。一旁的姜文蔷与杨玖虽然看得满面羞红,心中亦十分期待,并没有离去,而是默契地等待着他的临幸。

张紫星自然那没有放过这两位成熟地美妇,逐一“拿”下,摆弄成各种姿势,恣意抽送,只闻娇喘连连,低吟不断,男女双方极尽欢悦,一偿还数月来的相思之苦。

夫妻四人一夜恩爱,妙不可言。

第二日,张紫星将三女带到了摘星楼地地下基地。三女没想到摘星楼的地底居然拿有这等奇特的建筑,其中设备材质均是前所未见,纷纷惊诧不已,才知道夫君竟然隐藏着如此多地秘密。在地底基地忙碌地商青君见到三位姐姐,心知张紫星已经对她们说出了实情,不由大为高兴。哪知被黄飞燕一把擒住,就要剥去衣裳,交由要夫君当众“惩罚”,以报隐瞒姐妹之“仇”。

张紫星虽然看得火动,有心再做回种马,来个一箭四雕,却也知道时宜不合,忍住欲火,将黄飞燕劝住,定下日后的“惩罚”之期。张紫星将众女带到实验室,进行了一系列分析取样。由于事先准备极其充足,所以没过多久,就成功地制造出三女地克隆体来,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姐妹”,三女惊得瞠目结舌,对夫君的能力自然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这三个克隆体虽然外貌与三人一般无二,但却没有独立地意识,只需进行人工智能化和相应的程式设置,就能作为三女的替身,投入实际使用。

张紫星嘱咐姜文蔷三女速去准备一番,除一些用品外,就连近身地宫女都不能携带,只待克隆体智能化完成后,立刻出发前往东齐。

南海一战,西方教圣人的第一步计划大功告成,阐截两教仙人死伤不少。张紫星心中明白:成天挂在心中的杀劫,终于拉开了帷幕。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和大商必将面对更多的变数和凶险,妲己暂时是不能除去的,后宫姜文蔷等妃子的安危是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必须安置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能够放手地施展自己的计划。

克隆人替代的方法是他一早就想好地,如果不是为了消除妲己的疑惑,他早就付诸实际了。正如姜文蔷她们说的那样,妲己深知原本天子对后宫诸妃皆是一般恩爱,如今独宠她一人,也难免有些心思,曾多此前来试探三女的口风,尤其是对毫无心机的黄飞燕。当她发觉三女果真被天子冷落时,渐渐放下了疑心,认为天子是被她地媚术与双修之术牢牢吸引。但即便是如此,也难保妲己不会对后宫诸妃起歹心,尤其是身为皇后的姜文蔷,毕竟,大商皇后这个位置确实令人觊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张紫星不可能一双眼睛只盯着后宫,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眼下杀劫已起,无比尽快将她们转移道安全的所在,过一段时间,就连商青君也将转为地下活动。

三女都知道事情紧急,不敢耽搁,不多久就准备妥当。由于袁洪已前往梅山六怪调养之地探望伤情,故而没能一同前去。张紫星并没有派人叫袁洪返回,请应龙夫妇暗中留心朝歌大事后,自己带着三女出发前往东齐。赶路的交通工具,是首次正式亮相地飞行机器人“钢牙”。

第一百七十章 姜子牙的抉择

姜文蔷三女还是第一次在空中飞翔,尤其又是乘坐这样前所未见的“宝物”,又是惊惧又是好奇,当钢牙启动升空后,三女惊得齐声尖叫起来。黄飞燕素来大胆,通过视窗看到下方的厚厚的云层时,口中的惊叫声已经换成了兴奋的呼声。姜文蔷和杨玖起先还有些害怕,渐渐地,也被这种高空飞行,俯视大地的奇妙感觉所吸引。

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后,钢牙成功地抵达了目的地——东齐的秘密能源基地中,这基地是以超脑分解出最早的副体张一作为核心而建设的,周围地区早被邹郄奉命划为了禁地,外围有许多士兵严密把守,里面还有一些用于防备入侵的自动武器与机器人。当年张紫星在纳妲己前,曾多次利用休息日前往东齐游历,进行基地的建设和策划,为行事方便,还曾以“无名”的名字顶了个东齐国师的虚位。

张紫星让三女在基地内的房间暂时歇息,自己则走了出去,一直来到禁地的外围。看到有个陌生人突然自禁地中走出,守卫们纷纷大惊,正要上前捉拿,那陌生人立刻拿出象征身份的一把小金箭,自称是国师无名。

守卫们连忙见礼,无名命守卫速去临淄城通报齐侯,说是有十分紧要之事,在禁地相候,并请女王带几辆马车前来。守卫不敢怠慢,立刻快马加鞭,赶往临淄而去。

不多时,果然就见齐侯月姬女王急冲冲地带着亲自骑马赶来,身后是女亲卫驾驭的几辆马车。月姬女王到达后。下令马车进入禁地,似乎接了什么人。不久后就驶了出来。女王没有再骑马,乘上了一辆马车,那位国师大人也不见踪影,不知是留在禁地还是在某辆马车之中。

临淄行宫中。久别相逢的四姐妹显得十分亲热,从交谈中,月姬也知道了张紫星这一年来渐渐“昏昧”地原因以及这次三女来东齐的目地。月姬当即表示,非常欢迎三女来东齐暂住,如将来有什么危险,哪怕是牺牲性命,也要护得三位姐妹地安全。张紫星知道月姬这些年来,为了族人与他的大业独自在东齐操持,十分勤苦,心中疼惜。当下温言抚慰了一番,暗忖日后若是大局定下,必定要另封齐侯人选,绝不能让这位妻子与自己弄什么两地分居了。

安置好一切后,张紫星又在东齐逗留了几天。与四女极尽缠绵,自是说不尽的男欢女爱,难分难舍。还是姜文蔷识得大体,知道朝歌还有更艰难的事情等这张紫星,不可能久居东齐陪自己姐妹。主动提出让张紫星返回朝歌。以免生变。黄飞燕等人自从知道张紫星地真心后,心病早愈。虽然极为不舍,却也非不通情理,当下与夫君挥泪而别。临行前,姜文蔷想到远在朝歌的孙萸,特地嘱咐张紫星好生照料,可随时将其纳入后宫,张紫星闻言,一笑了之:孙萸非他所愿,他的目标,可是仙女。

昆仑山玉虚宫。

南极仙翁来到八卦台前,对元始天尊行礼道:“师尊,子牙师弟又上得山来,正在宫外求见。”

元始天尊听到姜子牙来到,顿知其意,说道:“你让他进来,然后传我敕旨,速去青峰山紫阳洞、乾元山金光洞与崆峒山元阳洞,唤那三人来。并着白鹤童子去西岐一趟,通告黄龙真人。”

南极仙翁领命而出,吩咐白鹤童子后,请姜子牙进宫,自己则驾云匆匆行去。

姜尚见得元始天尊,下拜道:“师尊,先前弟子一时蒙昧,不识天数,还请师尊见谅,弟子愿听师尊吩咐,顺天行事,绝不反悔。”

姜子牙虽然外有憨态,却是个头脑灵活之人,善观风向之人,否则也不可能在朝歌官场之中混得如此风生水起。虽然他对天子的信任充满感激,但感激归感激,不代表就要誓死愚忠于天子。如今他虽然官居亚相,但在朝中并无根基,众臣对他俱是十分嫉妒,既然元始天尊说大商天子并非他命中的明主,那么他在大商的富贵也只能算是一时而已,无法得到长期的保障。若是有朝一日,天子不再宠信,他当有贬职甚至是性命之危,如此看来,倒不如趁如今西岐势弱,前往投奔,将来必能成开国重臣,永享荣华,正好应了元始天尊的批语。

至于那个最终结果,姜子牙是毫不怀疑——诸位圣人合力算定周兴商灭,难道还会有错?

元始天尊见姜子牙语气肯定,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既是如此,且将此桃木符人赐于你,你可回朝歌打点一番,速速前往西岐而去。”

姜子牙说道:“师尊,如今西伯侯姬昌被困里,弟子想救他而出,一并投往西岐,也好建个奇功,只是朝中有不少截教门人,道法高强,弟子唯恐难以成事。”

元始天尊微微颔首:“我如何不知你心意,那桃木符人正是作为姬昌替身之用,你且回朝歌,行事之时,自有人助你。无论相救姬昌成功与否,你都须前往西岐,此有简帖一份,你回西岐安顿下来后,可拆开来看,按简帖上行事。”

姜子牙大喜,拜别元始天尊而去。

张紫星告别诸女后,回到基地,将基地中制造出的大部分高压缩能量晶体运上钢牙的舱内,然后并没有直接回朝歌,而是驾驶着钢牙朝东海飞去——东海龙王敖光送了他一片群岛,正是他计划中地避难所与海洋战略基地,这次东行,他也带了不少东西过来,为的就是勘测和选择地点,进行海洋基地的基础施工建设。

还没到敖光所说的群岛,在路过一片海域时。就见海水翻波,旋风四起。霎时间云雾相连。阴霾四合,笼罩山峰。就见巨浪分开,现出一条下半身虚无地幽魂来。

张紫星急忙停下钢牙,定眼看时。只见那幽魂大叫道:“上方是哪路仙家施法宝?可否救我一救?”

张紫星通过钢牙地传讯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那幽魂是个男子,半身**,见上方那巨大地奇形“法宝”开口说话,知是有仙人在其中,连忙答道:“游魂乃轩辕黄帝总兵官柏鉴也。因大破蚩尤,被火器打入海中,千年未能出劫。万望法师指超福地,恩同泰山。”

原来是柏鉴!张紫星回想中姜子牙东海收柏鉴地情节,恍然大悟。没想到被自己碰上了!

柏鉴在封神时,被封作三界首领八部三百六十五位的清福正神,实际上却没什么功绩,充其量就是一监督制造封神台的民工头头,另外兼职封神台传达室“负责人”。别人地魂魄来了,将屁股挪一挪,让人家进去。在姚天君以草人拜去姜子牙魂魄时,曾将姜子牙地魂魄推出去,以免上榜。深谙以权谋私之道。

柏鉴虽然无甚能力。但却是个不可漏过的人物,如果现在收复了他。将来万一有那姜子牙魂魄地类似事件,最少也能开个后门。

想道这里,张紫星从钢牙的通道飞了出来,落在柏鉴面前,故意问道:“柏鉴,你真是轩辕黄帝的总兵官?”

柏鉴见他现身,赶紧拜道:“正是!我落入这东海千年,一直未曾得机会超脱,魂体也无法离开此地。求上仙大展威光,普济游魂,超出烟波,拔离苦海。洪恩万载!”

张紫星暗暗犯难,他根本不懂这种超脱之术,难道真要把姜子牙叫来?

柏鉴见他犹豫只是苦求,张紫星想了想,将那黄帝心经的力量施展了出来,顿时全身金光灼灼,隐有金龙缭绕:“柏鉴,你可识得此术?”

柏鉴一见,立刻叩头不止,说道:“柏鉴如何不识这黄帝秘术?想不到上仙原来是轩辕陛下的传人!还请大发慈悲!”

张紫星问道:“你既是轩辕黄帝总兵官,想必本领非凡,为何千年来一直被困这区区东海之中?”

柏鉴面露愁色,答道:“只因那蚩尤火器极其厉害,千年来一直镇住我的魂魄,故而无法得脱,请上仙垂怜!”

张紫星并不答复,反问道:“你可愿归顺于我?”

柏鉴一听,知道脱困有望,心中大喜,赶紧献出本命元魂,口称“主公”。张紫星收下元魂后,也不表明身份,跟着柏鉴潜入海底。

超脑的深水装置使张紫星根本不需要避水诀之类的东西,而且能清晰地看道附近地景物,在海底的一块礁石上,果然见到一团若有若无的红光。

“主公,那便是蚩尤的火器,我的主魂体便被镇在下面,已无法再行接近,请主公慈悲,施神通救我。”

“你且上去等我,我自当设法解救。”张紫星说了一句,朝前潜去,柏鉴正感觉十分难受,闻言连忙回到海面。虽然水地波动依然正常,但前行的张紫星却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可怕的煞气迎面而来,周遭无形的压力也渐渐增大。张紫星回忆起收复噬魄的经过,当下运出真武灵诀笼罩全身,迎上了那煞气。那煞气当即一顿,随即竟与真武灵诀慢慢融合一体。张紫星只觉仙识中地玄武之像受那煞气牵引,显得急躁不安,散发出可怕地力量,在星云中翻腾起来。

张紫星赶紧利用太极图生生不息的原理,将那狂躁地力量分解、协调,没等他平复玄武的躁动,星云中另一种力量又开始作怪,正是那蚊道人所化的能量流。由于蚊道人修为奇特,虽然这能量流已没有蚊道人的意识控制,却本能地抗拒着外来的消化力量,所得他很难炼化吸收。平日里,张紫星每天只能吸收一小部分,若无外力帮助,照这个进度下去,需数月之久方能吸收完毕。如今屋漏偏逢连夜雨,能量流借着玄武躁动的机会,竟然也开始趁火打劫,作起乱来。

乱流化作数股流星,如同千万个蚊子一般,在星云的各处扰乱,不时发生星爆,张紫星没想到释放个封神演义的民工还遇上了这等事情,不由暗暗叫苦,只得拼命压制。

在蚊道人能量流的干扰下,太极图渐渐难以维持平衡,致使半边黑色星云如同发生海啸一般,有翻天覆地之威,玄武则在“海”中四处凌虐,就在这时,中央蓝色的星核开始闪耀着奇特的光芒,整个星云似乎又变成那个奇特的圆盘,无论那玄武掀起如何惊涛骇浪,都无法对圆盘的整体造成影响。

而那些乱流也被圆盘中隐约闪烁的符号所牵引,缓缓融入圆盘中央的蓝色星辰内,而狂躁的玄武也安宁了下来,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它的眼睛正闪烁着火红色的光芒。张紫星感觉着那耀动的符号似乎有一种特别的规律和节奏,当下灵机一动,放松对力量的束缚,全心感受着那奇特的节奏。圆盘渐渐消失,还原成原本的太极星云,正进行着一种着奇特的起伏和律动……

等他睁开眼睛时,已身在海面之上,身体如空气一般,毫无重量地在空中载浮载沉。他略运仙力,发觉体内原本“顽固不化”的蚊道人之力竟然已经奇迹般地全部被吸收完毕,体内的力量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强大和充沛,尤其是真武灵诀,已经达到一个与黄帝心经对等的高度。不由大喜。

柏鉴见他醒来,赶紧行礼:“多谢主公收取那火器,解我千年之厄!”

张紫星闻言,看了看法宝囊,却没找道火器,不觉奇道:“你可见到我是如何收那火器?那火器如今何在?”

柏鉴的回答让张紫星大吃了一惊:原来,那蚩尤的火器竟然是被张紫星“吃”了下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 羑里之战!应龙对三仙

据柏鉴所说,在张紫星下水后不久,海面上就出现了诸多异状,大约半天工夫后,海水变化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张紫星的身影从漩涡中心出现,缓缓飞了上来,双目紧闭,似是失去了意识,而那蚩尤的火器则紧随其后。就在这时,张紫星的身上忽然出现了一只奇兽,将那火器一口吞了进去,然后又消失无踪。风平浪静后,柏鉴惊喜地发现束缚自己魂魄千年的煞气已经全然不见,就在此时,张紫星正好醒了过来。

饕餮不是只能吞吃生灵吗?怎么这回连法宝之类的火器都能“吃”了?张紫星猛然想一事,不由心中一动——饕餮在吞吃某种生灵后,能有一定的几率获得“食物”的一部分特异能力,当年吞噬了百万妖魂,故而获得了那妖魂之体的异能。如今吞食消化掉蚊道人后,莫非也具备了蚊道人吞噬法宝的能力?如果是真的,这饕餮岂非成了一件极其厉害的武器和法门,能够大小不论、死活不论地全部吞噬?

张紫星越想越高兴,不由大笑起来。这边柏鉴不解其意,据实禀道:“主公虽已解除那火器之厄,但由于我魂体被镇千年,元气未曾恢复,要完全恢复,还需数月之功。不知主公要往何处?届时我也好赶来侍奉。”

柏鉴的去留倒是个问题,张紫星仔细考虑了一阵,说道:“我有一重任,要交付于你,你就居于此地,装作未脱困之状,自行修炼。将来或有阐教中人前来支会于你,命你等候一人,你可按他吩咐。如此这般……”

柏鉴连连点头,表示遵命,张紫星又拿出一个法宝囊送于他:“你乃灵体,此内有一石盒,乃上古之物,含极强玄清之气,正利你迅速修炼。此物暂存你这里,记得平日切勿在人前外露。”

这石盒正是当年张紫星在宋家庄所得的那个盛放玄圭的奇特石盒。最利柏鉴这样的灵体修炼了,由于石盒曾受张紫星滴血,所以无法改变主人,只能是暂存于柏鉴之处。柏鉴打开法宝囊,立刻感觉到了强烈的玄清之气。他的修为毕竟不是五路神所能比的,不仅不畏惧极其浓郁地那玄清之气,反而感到正合修炼,心中不由狂喜,就如同一个饥饿之人碰到了丰盛的大餐。恨不得立刻觅地“大吃”一番。

柏鉴见“主公”救他出困,又赠如此宝物,感激不尽。当下依言潜于东海修炼恢复,以待将来的“情节”发生。

成功为将来埋下又一招伏笔的张紫星心情大好,驾驭钢牙,一路疾飞,来到那片敖光所赠的群岛一带。群岛附近的海域果然有水族兵将守备,他刚一着陆,就被包围了起来。张紫星亮出大商国师的身份,并说自己是奉天子之命前来打理事物,接管岛屿。水族兵将们将信将疑,有人立刻前往水晶宫禀报龙王敖光。敖光不敢怠慢,派三太子敖丙前来查看。

由于张紫星目前用的是逍遥子地身份,所以也不好认这个记名弟子,只是“代”天子查问了一些他修炼的情况,并将自袁洪那里得来的一件法宝送给了敖丙。敖丙见他说得丝丝入扣。又带来师尊托其转送的法宝,当即深信不疑,对他十分热情,并送给他一面龙宫的最高通行玉牌,以后可以自由出入这片被禁止的海域。

送走敖丙后。张紫星在岛屿一带勘察了一番。果然发现了十分丰富的资源。他选定了一座最大的岛屿作为中心基地,然后从钢牙上放出五鬼。并交给他们相应的图纸,让其负责基地地一些基础建设工作,而负责复杂和高等建筑的,则是这些年研制出的自动建筑机器人。五鬼这些年跟着张紫星,又有孔宣地指点,修为方面得益不少,还学了不少建筑方面的技能,在摘星楼基地建设时,还出过出大力。

就在张紫星安排海洋基地建设的时候,朝歌这边终于发生了大事。

那日,姜子牙从昆仑返回后,回到朝歌府邸,马氏接住:“恭喜丞相,今日回来。”

姜子牙将马氏拉入内堂,屏退左右,说道:“贤妻,我有一要事与你商量。天子纣日渐昏昧,非吾之主。我同你往西岐去,守时候命。若时来运至,必可官居显爵,人臣第一,方不负吾心中实学。”

马氏惊道:“你不过是江湖一术士,承蒙天子之德,一路升迁,高居亚相之位,已是当朝显贵。你如何这般大逆不道,欲要背主而逃?”

姜子牙闻言,心中有愧,只是推说马氏女人家不知远大,天数有定,迟早有期,各自有主。若她肯一同到西岐,富贵自是不浅。

马氏原本嫁给姜子牙时就诸多不满,后来他当了官,两下方才和谐,如今听他要弃官而走,逃去西岐,不仅眼前富贵荣华全数成空,还顶了个叛臣的名头,哪里肯依?两人大吵一番,姜子牙去意甚坚,见马氏如此,知道若是强行带走,届时必然成为累赘,当即写下休一封,恩断义绝。

马氏原本想鸿运当头,所嫁的这个老货否极泰来,居然当了亚相,自家也做得一品夫人,光耀无比,如今见他竟然如此执迷,宁可抛弃妻子和官位也要去那西岐,当即恨得直咬牙。姜子牙在房留下辞官的印鉴和信,只待日后有人发觉,禀告朝廷,也给自己留下宽裕的逃跑时间。

他总算还有点良心,待马氏收拾好细软之物,用法术带她来到宋家庄,顺便向义兄宋异人道别。宋异人乃义气之人,知他竟然弃官而走时,也不胜唏嘘,当下也不多问,派人送马氏回家后,治酒与姜子牙饯行,饮罢。又亲自远送一程。姜子牙对这位义兄素来感激,两人洒泪而别。

办好这一切后,姜子牙立刻借土遁直往里而去。里距离朝歌有相当的距离,是一个规模很小的城,之所以叫“城”,是因为它的四周都是以土木围成,有些类似大型地牢房。城里人口不多,设备和建筑也相对简陋。不过对于姬昌这样的“叛臣嫌疑者”来说,算是优待了。

姜子牙眼见天色将沉,便在城外树林耐心等待,意欲等到天黑后,入内救出姬昌,一并逃回西岐。

姜子牙意欲弃官逃往西岐的事情没能瞒过宋异人庄上潜伏地天影成员,孙骜立刻派人将这个重要的情报向皇宫禀告。

张紫星不在时,情报这一块由商青君暂时负责处理,得知消息后。不由大惊。

商青君考虑到姜子牙通晓法术,一边让冰雪假托天子之命,快马通报五关。严查出境,发现姜尚,立刻拿下,一边让方与已返朝歌地袁洪,配合天影从暗中搜捕姜子牙的下落,力求双管齐下,抓住叛臣。

考虑到姜子牙要投的势力是西岐,心思极其敏捷的商青君还想到了姬昌那边可能有变,为以防万一,她请应龙火速前往里。监视姬昌的行动。

入夜,西伯侯姬昌简单地用完晚餐后,将那金钱、龟甲在桌上摆弄。自从姬昌被囚里以来,整个人似乎消沉了许多,平日沉默寡言。就是练习推演那先天之术。

“天机混淆,似真似幻……”姬昌推算了一阵,感觉依然模棱两可,不可预知,不由颓然将金钱龟甲置于一旁。起身长叹。

“贤伯。既是天数,自有天定。何必徒增烦恼?”

背后响起地声音让姬昌吃了一惊,转头一看,原来是个年纪垂老地道人,姬昌问道:“道者何人?如何来得此地?”

那人答道:“贫道乃昆仑山玉虚门下姜尚,特来救贤伯脱困。”

姜尚姬昌眉头大皱:“原来是当朝亚相大人,为何出言相戏?姬昌既受陛下之旨,在此静候圣裁,如何会逃?”

姬昌这一年来,在里整日静思,包括刺客姜环在内的许多事居然被他悟出个大概来,对天子地手段愈发惊惧。他虽在此地,也闻天子重用昆仑术士姜尚,并封为亚相的事情,见姜子牙此来,居然要带走自己,还当是天子又要施展什么计谋,心中顿时大为警惕,怎会轻信?

“贤伯莫要疑心,我已非亚相之身……”姜子牙见姬昌不相信,不由着急,但他愈是解释,姬昌愈是怀疑。姜子牙没想到营救行动竟然如此不顺,无奈之下只得施展道术,将姬昌迷昏,再拿出元始天尊所赐的桃木符人,变化成姬昌的模样。

姜子牙好不容易避开守卫,将姬昌带出城外,忽然从前方出现一人,喝道:“大胆贼人,竟然带走西伯侯姬昌!速速束手就擒,可免你一死!”

姜子牙借着月色一看,来人是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相貌十分陌生,赶紧问道:“贫道姜尚,玉虚门下,请问道友何人?为何要阻我去路?”

男子冷笑道:“原来你便是那罔顾圣恩,弃官私逃的逆臣姜尚!你和姬昌,谁都别想走脱!”

姜子牙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弃官逃走的事情这么快就被青年知道了,还没等他施展法术逃走,就觉得心中一凉,身体仿佛被一种细小地冰晶所包围,顿时无法动弹,整个人转瞬便被冻僵。

“玉虚门下,居然有如此废物……”青年男子正是受商青君之请,前来里查看的应龙。

应龙没想到姜子牙出身名门,修为竟然如此之弱,对自己的轻易得手也感到有些意外。当下将手一指,姜子牙身外地冰晶飞速凝固,当即成为一个晶莹剔透的冰雕,而姬昌则轻飘飘地飞了过来,落在一旁。

就在应龙打算先将姬昌放回里,再抓姜子牙回朝歌时,忽见空中飞来三道迅疾的光华,落在地上,化为三个道人。三人看到冻成冰雕的姜子牙,纷纷露出惊色。其中一人举着拂尘朝姜子牙一甩,周围空气顿时变得炽热起来,姜子牙身上的冰块迅速消融,化作清水滴落于地。

姜子牙清醒了过来,浑身冷得直打着哆嗦,一见三个道人,顿时露出喜色,行礼道:“多谢三位师兄相救!此人乃朝歌爪牙,请师兄拿下此人,以救西伯侯。”

应龙发现这三名道人修为高深,都达到了金仙之境,居然无一在自己之下,不禁面色微变。他一听姜子牙的称呼,知道三人也是阐教门人,必定是来协助姜子牙救姬昌的,心中抱着先下手为强的心思,也不多说,双手急扬,空中顿时出现无数如利剑般的冰锥,朝三人飞去。

那执着拂尘的道人是清风山紫阳洞地清虚道德真君,在南海夺宝之战中,曾用强大的法宝五火七禽扇杀死不少截教众人,实力在阐教十二金仙中也算是中上了,见应龙来势汹汹,赶紧拿出五火七禽扇,对着漫天的冰锥就是一扇。

所谓“五火七禽扇”是指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间火,五火合成,并非普通五行之火;扇上有凤凰翅、青鸾翅、大鹏翅、孔雀翅、白鹤翅、鸿鹄翅,枭鸟翅、共七禽翎,扇上有符印秘诀,就连张紫星前段时日见过的吕岳,在原著中也是丧生在这法宝之下。那冰锥怎经得住此扇,连水滴都未落下,顿化为乌有。

应龙见这扇子如此厉害,不敢怠慢,身上现出龙族异宝碧澜铠,护住身体,拿出天昊晶镜,朝清虚道德真君晃去。道德真君知道这青年是个劲敌,脚下现出护体莲舟,头顶飞出庆云,也做好了防御的准备。那天昊晶镜是黄帝所赐,威力非同小可,道德真君虽然靠着莲舟与庆云抗住,也觉吃紧。就在这时,一道金光朝应龙背后袭击而去,只见火星四溅,应龙踉跄着走了几步,好在有碧澜铠保护,虽未受伤,但已经无法控制镜光对付道德真君。

金光回到另一个青袍道人手中,原来是一个金圈,那道人见偷袭未果,又拿出一物,乃是一条红绫,如游蛇一般,蜿蜒而至,顿时将应龙裹了个结实。

道德真君趁着太乙真人用混天绫捆住应龙,当即用五火七禽扇朝着应龙连扇数下,这扇子端地厉害无比,别说是附近的草木成灰,就连整片地都红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目标!玄仙之境(圣诞节第一更,祝大家幸福快乐)

包裹着应龙的混天绫被五火七禽扇一扇,整个都化作红灰,太乙真人笑道:“道友,你坏了我的法宝,当如何是好?”

道德真君也笑道:“你那混天绫只要有一寸尚在,即可不灭,你手中分明还有一截,道友莫要讹我!”

此时另一位道人灵宝**师喝道:“留神!”

太乙真人就觉脚底一阵冰凉传来,暗道不妙,心念一动,足下蓦地生出两朵青莲,将整个人托起,同时左手一指,指上放出一道白光,高有一二丈,顶上现一朵庆云,旋在空中,护于顶上。

这个防范措施立刻就收到了效果,那两朵青莲还没来得及飞高,外壳就已经结冰凝固,好在青莲神异,略一转动,便将冰剥落。而空中同时闪动的白光也被那庆云及时阻拦。

只见原本太乙真人和道德真君立足的方圆百米地面已覆盖上一层晶亮的冰寒,而道德真君的莲舟也使他免遭冰冻之厄。

原来,方才应龙忽生急智,以一尊冰像替代了本体,故意让混天绫擒住,那五火七禽扇自然也没有伤到他,如果不是灵宝**师提醒,刚才已经偷袭得手。

太乙真人的庆云比道德真君的还要厉害,应龙连施天昊晶镜,都无法伤到太乙真人。灵宝**师趁应龙与太乙真人相持时,拿出一面绘着五只兽头的小旗来,对着应龙连续摇晃。旗中立刻飞出五个鬼魅般的异兽之形,体型巨大,各带奇光,朝应龙猛扑而去。

这五兽似乎含五行之力,非同小可,又是贴身缠斗,应龙近战能力要低于法术,无奈之下。只得放弃对付太乙真人,凝神与那五只异兽纠缠。好在清虚道德真君顾忌五兽,没有施展五火七禽扇,否则应龙只怕有更大的危险。应龙虽得黄帝所赐奇术,与女魃双修,功行大增,但只是初次悟得了金仙中阶,而道德真君三人中,任何一人的修为都不下于应龙。甚至还犹有过之,更兼法宝众多,所以应龙要想以一敌三。确实没什么胜算。

没有那面天昊晶镜的攻击,一旁的太乙真人顿觉压力尽去,眼见应龙手忙脚乱,趁隙拿出混天绫来。朝应龙飞去,意欲故技重施。

应龙正凝神对付五只异兽,果然没能躲过,被混天绫捆住。还没等他施法挣脱,五兽已经扑了上来,其中一只浑身火焰的巨兽张开大口,朝应龙脑袋咬去。

此时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怒喝:“孽畜!休伤我兄弟!”

就见一片五彩光芒从天而降,一个人影闪电般地出现在应龙身前。人影背后的白光一撒,就将混天绫收了去,而那之扑向应龙地巨兽竟然被来人一只手就掐住了脖子。将偌大的身躯轻轻一甩,飞上了半空,当即化作烟云消散无踪。

灵宝**师大吃一惊,他所炼制的五行兽幡中的五只妖兽乃是千挑万选,也不知害了多少妖族的性命。才凑得这纯五行之性。每一只都有接近金仙的修为,还能随着本身法力的提高而进阶。这五兽近身搏斗能力极强,又不畏寻常法宝,就算是金仙也未必能降服它们。如今火兽居然被此人轻松地徒手毁灭,来人的法力当真令人恐惧。

道德真君见敌人如此厉害。不敢怠慢。将五火七禽扇又朝此人扇来。那人微微冷笑,背后五色光芒中赤红色的光芒大盛。那些威力巨大地火焰竟然全被这红光吸走,丝毫没有造成任何威胁。

太乙真人也没闲着,对此人放出金色的乾坤圈,却被那黄光一刷,又落了进去,再无踪影。连失二宝的太乙真人哪里还敢再拿出压箱底地法宝九龙神火罩,赶紧朝后退去。

灵宝**师心痛那被毁的火兽,不敢再用五行兽幡,拿出一颗深黑色的珠子,朝此人背后偷袭而去。此珠乃万兽之魂所聚,阴毒无比,能伤人元神,就算是金仙之身,也当不得一击,是灵宝**师最厉害的法宝。

哪知这人背后似乎长了眼睛一般,黑光再现,轻轻一刷,那万兽魂珠如同前面那些法宝一样,头也不回地落入黑光中去了,任灵宝**师如何努力,都无法召回,差点没气得吐血。

短短地一个照面,阐教三仙不仅攻击无功而返,还被对方收去了三件法宝,面色不由大变,朝歌居然有如此厉害地人物!应龙一见这位相貌儒雅的男子,顿时心中大定,说道:“多谢兄长相救。”

此人正是方才出关的孔宣,在从商青君那里得知姜子牙叛逃的消息后,当即运用神通搜寻,不料却发现了里的战斗。幸亏赶来及时,否则应龙只怕已遭凶险。

阐教三仙情知敌人太过强大,自己三人联手也不是对手,不由心中顿生退念,哪里还敢去想营救姬昌之事。太乙真人一把抓起旁边看傻眼的姜子牙,拿出一道符来,朝前方一展,一道亮光闪过,转瞬间四人俱是无影无踪。

应龙行了一礼道:“若非兄长赶来,小弟只怕已遭毒手,可惜走了姜尚四人。”

“自家兄弟,何必客套,幸亏你无恙,否则我有何颜面去见四妹?”孔宣摇头叹道:“那三名道人想是阐教门下金仙,法宝倒不少。尤其方才的灵符,当为圣人所赐,不仅有缩地成寸之力,而且有隐蔽之功,令人无法判定方位。就算是我,亦无法追上。此战好歹也收了几件法宝,算是给那几人一个教训。具体如何处理姜尚之事,还有等皇兄回来再说。”

应龙素来对两位兄长信服,点头称是,将姬昌又带回了里城中。孔宣见到那冒充姬昌的桃木符人,居然还会说话和行动,如真人无二,不由暗暗称奇,当下现出青光,将木人收走。

等到张紫星忙完东海基地的事务,回到朝歌时。已是姜子牙叛逃后的第五天了。

对于姜子牙地背叛,张紫星虽然在潜意识中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这家伙在目前如此受信任和重用的时候来这一手,还是难免有些吃惊。姜子牙的背叛必定是受阐教圣人的指示所致。该来地,迟早就来,躲避也没用。由此看出,元始天尊必然是铁了心要利用西岐来争夺杀劫中的气运了,战祸只怕也是难以避免,关键就看如何应对了。

张紫星听到全境大肆搜捕姜子牙的消息。不由眉头大皱,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一旁的商青君不解其意。忙问他缘由。

虽然商青君追捕叛贼的做法无可厚非,但在张紫星原本地计划中,早有应付姜子牙背叛逃走地对策。

如果姜子牙逃走的事情发生在封神大战地中后阶段,张紫星可以将自己之前所表现出地昏昧和过错全推到姜子牙这个迷惑君王的“奸臣”身上。然后重振君威,一鼓作气打个翻身仗,正宗的“功劳我领,黑锅你背”。

如果姜子牙逃走地时间在大战开始之前,比如现在,他会先封锁消息,使外表一切如常,然后安排人假扮姜子牙,演一出好戏,揭示其背后阐教的“阴谋”。让下定决心站在大商对立面的阐教成为千夫所指,并公布名单,让所有的阐教中人都成为天下人所鄙视地对象。谁敢收留姜子牙,不仅要受到征伐,而且还会失去民心。

但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姜子牙逃离的时候,张紫星偏偏不在朝歌,乃至计划全数落空。毕竟,世事无常,不可能完全在掌控之中。只有暗叹老姜确实是封神运气第一的小强。

当然。他也不想就这么放过姜子牙。这黑锅是肯定要扣的,而且还可以利用营救姬昌这件事作作文章。

亚相姜子牙叛逃之事可谓天下震惊。这姜尚乃是术士出身,有幸得天子赏识,却不知何故突然背主而逃,一时间众说纷纭。不久,官方透露出的消息使人们明白了原因。

姜子牙在身为上大夫和亚相期间,利用天子宠信,用各种手段铲除异己,造就了许多冤假错案,因近来被刑部查出许多疑点,担心事情败露,所以席卷财物,抛弃妻子,匆匆逃走。而据刑部调查的情报来看,姜子牙还很可能与某些居心叵测的诸侯勾结,意欲对天子不利。在此人逃窜之时,曾潜往里,竟然意图谋害西伯侯姬昌,引发西岐与天子的矛盾,所幸被守卫所阻,未能得逞。由此看来,西伯侯之子伯邑考归途被害,也很有可能与姜尚有关。

天子对此人恶行与叛逆之举痛恨无比,发出圣旨:凡有人举报姜尚所在或杀死、抓捕姜尚者,皆可得高官厚禄。

这个黑锅扣得可不小,姜子牙之前在新政改革时,就处于风口浪尖的位置,属于矛盾的最尖锐点,得罪了不少贵族卿士。而在朝中处理政事时,深得天子宠信,同样成为许多人妒恨地焦点。如今姜尚叛逃,被天子下了格杀令,也让这些人大为消气,对于姜尚的罪行更是口诛笔伐。尤其是新政中蒙受损失的一些贵族,还得到了天子相应的封赏,作为支持新政的奖励和补偿。

张紫星将新政中地矛盾全推在姜子牙身上,暂时平复了卿士们的怨愤,又使新政照常进行,即使有些人心中明白,也不敢再多言。毕竟,目前新政的大势已定,与其做什么出头鸟被打,还不如收下天子的封赏,表示忠诚。

姜子牙上被天子大臣所憎,下被黎民百姓所恶,可谓身败名裂到了极点。虽然他早料到自己的出走会引起轩然大波,却没想到名声会坏到这个程度。

姜子牙本想立刻投奔元始天尊为他安排地姬发门下。但考虑到目前地风声,只得支会了潜伏在西岐的黄龙真人一番,暂时先隐居在溪一带,待时机成熟,再作理会。

孔宣地出关令张紫星十分高兴,将其闭关后发生的一些事情都说了出来,孔宣听到皇兄遭遇陆压那般追杀时,面带忿色,表示将来一定要找陆压做过一场,替皇兄出气。那块陆压一心想得到的混沌石。孔宣也不识得来历,但从其蕴含的可怕力量来看,绝对等闲之物。

除此之外,孔宣对这位皇兄的修为的进展也感到惊讶,原本张紫星还只是真仙下阶,目前的却已到了真仙上阶地顶峰,若有机缘领悟,当可以突破至金仙境界。

成就仙体后的修炼者,在进阶时。并不用担心天劫这样的可怕考验。所要经历的,是另外一种“心劫”。这种心劫不仅在于心境的提升,更重要的是。对于力量法则的领悟,以获得质变。

打个比方,假设力量程度完全相等,真仙能施展出一倍的破坏。而金仙却能施展出十倍,这就是对于力量感悟的层次差异。更何况,金仙比真仙强地,不仅是“质”,还有“量”。因此,在不记法宝的情况下,质和量占绝对优势的金仙对上真仙,一般是不可能失败地。

黄帝心经中的“采四灵之气,融四脉凝炼,几可窥混沌”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能通过四灵之气感悟接近混沌力量的特殊法则,那么就可以直接跳跃到玄仙地层次,只不过,其中的难度也是不言而喻的。

张紫星明白自己之所以修为进步得如此之快,必然和那晶玉的力量及吞噬蚊道人有关。他想到拯救柏鉴时发生的异事,当下尝试着以饕餮之力吞噬一件普通的法宝,果然成功,而且那法宝被饕餮消化后,立刻转化成本体的力量。补充入星云之中。

孔宣看得大为惊异。这种神通当是非同小可,与自己的五色神光有异曲同工之妙。当然。由于张紫星目前本体力量有限,使用饕餮也有次数和时间限制,若能以玄仙实力施展这神通,当可无物不吞,就算同样修为的玄仙遇到这种神通,也难以抵挡。

张紫星听得心念大动,因为对他而言,玄仙并非遥不可及,还有一条捷径可走,那就是黄帝心经。

眼下阐教已经明显站在了大商的对立面,而截教目前地态度尚不明朗,按理说,截教应该会协助大商这一方,但截教的最终目的,是和阐教争夺气运,而非帮助他这位天子打败叛逆,稳固江山。到时候,截教会帮大商出多少力,出力的人会努力到什么程度,都不得而知。

坐着等天上掉馅饼不是张紫星的原则,许多事情必须要主动去争取。是朋友地,要更加牢固地捆绑在自己这一边,使之成为荣辱与共,生死相关的战友;态度不明朗的,要尽力争取,就算争取不到,也必须施展相应手段,不能让他成为敌人的盟友;是敌人的,自然要尽一切力量去谋划与打压。

他知道,在封神大劫中,身为人界天子地他,只不过是一个弱小地卒子而已,但如果策略适当,这个卒子未必不能够在车马炮火拼殆尽后,独身过河,将死老帅,从而获得最后的胜利。虽然这个希望非常渺茫,就算付出努力也不一定能如愿,但若是不努力,必定会输。

张紫星不会放弃任何希望,目前要做地,是在为大商争取每一分可能的胜机的同时,不断增强自身的实力。玄仙,是他心中暗暗给自己定下的目标。目前四灵之力,尚缺其二,他的目标将转移到那玄灵之气上。具有玄灵之气的女仙并不少,光眼前就有两个选择,一边是金鳌岛上的菡芝仙,一边是三仙岛上的三霄。若能以天子身份争取到截教的精英弟子三霄娘娘,不仅玄灵之气可得,而且还能有助于将来的大局,所以他首先瞄准了三仙岛上的那位碧霄娘娘。张紫星在心中也承认,尽管没有见过真面目,但对于这三位封神演义中最令人惋惜的女仙,他一直没有放弃过心中的憧憬和仰慕。当然,金鳌岛的菡芝仙外冷内热,姿色秀丽,还有十天君相助,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如果能最终“拯救”《封神演义》里那些不幸夭亡的红颜,也是对抗天命中,另一种意义上的胜利。

第一百七十三章 碧霄?菡芝仙?(圣诞节第二更,祝大家心想事成)

三仙岛上,刚从朝歌返回的哪吒正兴冲冲地向三霄展示大师尊新送给他的两件法宝:乾坤圈与混天绫。可能是和这两样法宝有缘,哪吒显得特别兴奋。

这两件原中就是哪吒的装备,在经过一番辗转后,总算“物归原主”,只不过这两样东西是孔宣从太乙真人那里缴获来的。以后在战场上哪吒若是用这两样法宝再消灭几个阐教弟子,保管让太乙真人气得吐血。

碧霄见哪吒高兴地那个样子,轻哼了一声:“这两样法宝仅是孩童之物,无甚威力,亏那位陛下也拿得出手!”

云霄微笑道:“这两件东西虽非特别厉害,却也非寻常法宝所比,那金蛟剪威力过大,杀性也忒重了些,以哪吒的修为,难以掌控,唯恐有所闪失,还是这两物适用。”

碧霄听姐姐这么说,也不好再贬低乾坤圈与混天绫,她眼珠一转,唤哪吒过来,低声问道:“除了这两样东西外,你那位大师尊是否还给了你其它什么东西?”

她本想“拷问”出是否还有数码相机之类的东西,不料哪吒居然很痛快地点点头,说道:“大师尊说,非常感谢您上次的幻水珠,为表谢意,特托徒儿带了些东西过来,但大师尊特意吩咐,请您在无人之处独自观看。”

碧霄有些意外,说道:“什么东西需要独自观看?哼,只不过是那人故弄玄虚罢了,快拿出来!”

哪吒看了看不远的云霄和琼霄,迟疑着拿出了一推东西,碧霄随手挑出一个卷轴,展开一看,居然是一幅工笔画。画中是一位女子,身穿一件飘逸的斗篷,隐约现出那婀娜的身姿。手型优美,托着一张金剪。那一头如云长发随意地散落着,有意无意地遮掩了面貌,只露出朱唇一点,略露笑意,引人无限想象。整幅画色彩柔和,手法细腻,那女子显得清逸出尘,如云端仙子。而嘴角一点轻笑,更添几分神秘与亲切。

碧霄看着那女子的装束与手中的金剪模样,知道画中人正是她自己。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转头正迎上两位姐姐古怪的目光,不免有些慌乱,口里说了一句:“此人简直莫名其妙!”

说着。碧霄手一挥,那画卷自动收起,而哪吒交来的那几样东西都被她一股脑儿塞进法宝囊,却是没有再当着两位姐姐地面打开。

碧霄有心再看看其他的东西,随意找个借口,回洞府而去,云霄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忧虑的目光,轻叹了一声。

碧霄回到洞府,正拿出那些东西逐一观看时。忽然法宝囊中传出了响声,她有些惊讶地拿出那个自动发出响声的“法宝”——上次从天子那里“敲诈”来的会播放音乐的圆盘。

当她按下平日停止播放声音的那个小光点按钮时,奇事忽然发生了,圆盘竟然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那边可是碧霄娘娘?”

碧霄大吃一惊,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宝物之中?”

男子笑道:“娘娘莫非忘了我?这音乐播放地法宝可是你从我手中抢夺过来的。”

碧霄想起当日张紫星说过。此宝可以远程通话,听这声音,果然是天子之声,当下惊喜道:“原来是你这位陛下,你当日曾说需要结合奇宝方能实现不用法力的千里传音。如今是否完成了?”

那边张紫星地声音传来:“正是如此。娘娘如今和我说话,可否需要法力?”

碧霄故作不屑地说道:“能千里传音。并非什么特异的法宝,这有何稀奇?”

“娘娘休要小看此宝,我这宝物可不比寻常,不仅能千里传音,还能传送歌曲。”

碧霄对存储在播放器里的那几十首曲子正听得有些腻了,一听此言,不由大喜,在她按照张紫星指点的操作后,果然传来没听过地新曲子,不由心花怒放。此时张紫星乘机向她推荐那些哪吒送来的“宝物”,有水晶饰物、香水、巧克力、化妆品等,但碧霄对这些似乎兴趣一般,她最喜欢的还是音乐。张紫星趁机说,这些东西放在她这里也没有,不如送给她的两位姐姐。

碧霄笑道:“陛下安的什么心思?居然如此讨好我三姐妹?莫非又要想什么法宝?”

张紫星干笑几句,将话题岔开,落在了她最喜欢的音乐上面,并传了几首好听的歌过来,这些歌是后世的歌星所唱,与那演奏的曲子不同,有些还是外语歌曲。

碧霄只觉曲调十分动听,却不明其意,张紫星顺理成章向逐一她解释歌词的意思,明白意思后地碧霄愈发觉得这些歌好听,此时张紫星却推说还有朝事要处理,下次再向她解说歌词。碧霄正听得兴起,不由十分遗憾,好在张紫星向她说明了使用这“法宝”联系的方法,以后只要双方有时间,随时可以联系。

朝歌,张紫星挂断了通讯器后,暗暗得意,“碧霄攻略”的第一步竟然是出奇的顺利,刚才中断联系也是他有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挑起碧霄地好奇心,为日后的持续联系打下埋伏。

这一手果然灵验,在随后的日子里,两人通话的时间和次数也在逐渐增加,当然,交谈内容也仅限于音乐而已,张紫星知道这种事不能急,所以保持了相当的耐心。

与此同时,他地另一个计划地实施进度也十分顺利。深恨西方教的吴萍联合邓华及一些平素有交情地门人,在申公豹情报的帮助下,对中土的西方教人展开了疯狂的报复。吴萍原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一遇西方教中人,也不分青红皂白,二话不说,上来就痛下杀手,有几个西方教人还是怀着某种使命来到中土,还没来得及实施。却已丢了性命。

邓华、吴萍等人原本对妖族出身的申公豹一直怀有歧视,但得他数次情报相助铲除了不少“仇人”,印象也大为改观,平素极少用的师兄弟称呼也不时挂在了嘴边,大大地满足了申公豹自尊心。当然,申公豹最开始提示情报的原因是得了张紫星的好意“提醒”。

不知为何,西方教似乎对于阐教采用了避让地态度,也不作回击,只是减少了门人在中土的走动。但那位性情火爆的金刚夜叉明王眼见同门死伤惨重。终是忍耐不住,联合了降三世明王与大威德明王,与邓华等人激斗了一场。结果两败俱伤。奇怪的是,双方的BOSS对此似乎视若无睹,使这场战斗失去了张紫星期待的后续。

这一日,正在张紫星忽然接到消息。有大小两名女子来到国师别院,自称逍遥子的道友,特来拜访,已被天影成员担任的门官请入府中暂坐。

张紫星心下奇怪,换上逍遥子的装束来到别院,认出来访地两人正是彩云仙子与彩云童子。

“原来是彩云道友和云妹!”张紫星对两人的拜访也有些意外,“适才在宫中与陛下谈论要事,故而让两位就等,真是抱歉。”

云并没有用女娲娘娘的宝物扮作男童之相,而是恢复了女装。活脱脱一个粉嫩地极品小萝莉。张紫星并没有什么歪心思,只觉得她如同一个特别可爱的妹妹,倒是那彩云仙子,有种令人动心的轻逸和美丽。

云来到他身前,抬头说道:“上次与兄长一别。甚是想念,今日特地与姐姐前来,拜会兄长。”

张紫星亲昵地摸了摸这个小妹妹的头,说道:“你想念地,只怕是哥哥的那些好酒。”

云没有抗拒他的亲热行为。闻言不由脸一红。也不否认,露出可爱的笑容。低声道:“兄长该不会吝啬。”

“你这个小酒鬼,我这些珍藏迟早要被你淘空!”张紫星大笑了起来,吩咐下人设下酒宴,请二人落座。

彩云仙子也笑道:“小妹素来好酒,前日里,国师送他那些酒喝光后,一直心中记挂,如今终是按捺不住,前来讨酒喝了!”

云脸更红了,也不多言,只是拿着满桌子的酒食出气。张紫星忙道:“上次多亏道友姐妹与圣母相救,贫道才免去性命之危,仙子直呼我名或称道友即可,万勿提那国师虚名,惹人羞惭。况且云妹与我情同兄妹,区区一些酒水算得了什么?

“逍遥道友果然乃情义中人,”彩云仙子点了点头,忽然问道:“道友近来可有何打算?”

张紫星奇道:“彩云道友何出此言?我既为国师,当辅佐天子,使天下安定,并无他想。”

彩云仙子皱起秀眉,说道:“道友莫非……忘了什么?”

张紫星更加惊奇,问道:“贫道愚钝,请道友言明。”

一旁云插口道:“兄长莫非忘了金鳌岛之事?”

金鳌岛?难道是……张紫星顿时露出恍然之色,只听彩云仙子说道:“我本居于金鳌岛一带,与十天君、菡芝仙交情极厚,前日我与妹妹回到金鳌岛时,得知道友与菡芝仙一事。此事在仙人中也较为流传,依我看来,菡芝仙虽然恼你胡言,心中却并非对你无意。当日秦完道友也曾和你定下再会之期,为何道友至今依然不敢上金鳌岛?莫非真是怕了菡芝仙的黑煞剑不成?”

张紫星暗暗汗颜,先前没下决心寻觅玄灵之气的女仙时,什么事都没有,如今一做这决定,居然是两面开花。

云迟疑道:“兄长,上回在朝歌听闻你说,不是有双修道侣吗?而且还不止一个……”

彩云仙子脸色一变:“小妹,此言当真?”

张紫星承认了下来:“不瞒彩云道友,云妹所说确是实情,正因如此,我才心中有愧,又不想隐瞒菡芝仙,故而不敢上那金鳌岛。”

彩云仙子沉吟一阵,问道:“你对菡芝仙到底是何心思?”

张紫星想了想,说道:“当日在白云岛上,敌方势大,不可力敌。我在欢喜使者面前冒认为她的双修道侣,也是为了迷惑对方,化解那灾厄。但平心而论,菡芝仙美貌动人,重情重义,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我对她亦有相当好感,只是有愧于心,深知自己无法匹配。”

彩云仙子这才明白了这件事情的缘由,见他对菡芝仙评价颇高,不由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此事虽从误解开始,却也是一段缘分,你于菡芝仙有两次救命之恩,尤其在南海时,更是舍身相救,她心中自然有数。虽你已有几位道侣,但若真能彼此情投意合,也并非什么大碍。此事我当为你说项,几位天君道友也会鼎力相助,但能否能事,还要看菡芝仙地心意。”

张紫星见彩云仙子如此热心仗义,当下表示了由衷的感谢。彩云仙子也不逗留,竟然立刻起身告辞,云才喝了几口酒,哪里舍得离开。彩云仙子无奈,又知妹妹与逍遥子感情不错,只好让云留在朝歌,自己动身回金螯岛去了。

云见姐姐一走,少了管束,顿时大喜,与张紫星连连对饮,不久便喝得大醉。张紫星看得连连摇头,亲自将她抱入客房中睡下,这萝莉小酒鬼一张脸蛋红扑扑的,甚是逗人喜爱,好在某人并非“怪叔叔”类型,只是帮她盖好被,吩咐丫鬟好生伺候,就走了出去。

这时,随身携带的超脑响起了通讯声,张紫星拿出超脑,打开通话系统,那边顿时传来熟悉的女子声音。

是选这位碧霄娘娘?还是选菡芝仙?或者来个左拥右抱、一并囊括?张紫星迟疑了一阵,和碧霄开始了聊天。

第一百七十四章 勇闯十绝阵(圣诞节第三更,小声求月票)

西岐溪一带,渭水之畔。

一名带着斗笠的老翁正在坐在一方青石之上,持竿垂钓,一位华服青年则恭敬地站在他的身旁。

老翁扯起竿来,只见钩上一条小鱼,他将小鱼取下,放进竹篓,仿佛没有看到那青年一般,又开始垂钓起来。那青年不敢惊扰,虽觉双脚酸痛,却依然默不作声地站立不动。

良久,老翁方才淡淡地说了一句:“公子乃千金之躯,何苦委屈于此?贫道如今已是叛臣之身,为天下所不齿,世人皆知。好不容易觅得这容身之所,亦不作多想,公子还是莫要白费气力了。”

青年摇摇头,顺势舒展了一下僵硬的颈部,恭声道:“老师何苦以此言相试?若姬发没有诚心,怎会在此侍立一天一夜?请老师开恩,随我下山,共图大业。”

老翁摇头道:“公子差矣!贫道文不足安邦,武不足定国,哪来的什么才能图那大业?况贫道有谋害西伯侯与伯邑考之嫌,若是随公子前去,只怕你反会遭我之累。”

姬发不顾地面乱石,噗通一声,双膝跪倒,说道:“老师乃当世大贤,才能无双,天下闻名,那新政若无老师,岂可有今日之成?只因老师受人陷害,才背此恶名,着实委屈。来日姬发若有所成,必为老师平反。还请老师不弃,辅佐我成就大业!若老师不肯。姬发便长跪于此,不再起身!”

老翁还在迟疑。一只仙鹤忽然出现在空中,仙鹤背上有一道人,轻飘飘落下地来,笑道:“子牙师弟,公子乃真心诚意,天地可鉴。如今天道大运当生,你可顺天应人,辅助公子,振兴西岐,方不枉胸中所学。”

老翁一见这道人。连忙抛下钓竿,起身行礼道:“子牙见过黄龙师兄。”

老翁自然是姜子牙,这骑鹤道人是黄龙真人。黄龙真人受元始天尊之名,一早便潜伏在西岐姬发之处,为姜子牙地到来营造机会和声势。身处困境中的姬发正是从他地口中才了解到姜子牙的才能,此番来溪也是得了黄龙真人的指点。

姜子牙听得黄龙真人劝说,故意露出为难之色,对姬发说道:“既是师兄亲开尊口,我也不能推辞。只是如今我名声被污,若是再用姜尚之名。恐怕还会为你招来横祸,从今往后,我便用吕望之名,暂时隐于暗处,助你成事。”

姬发一听姜子牙愿意相助,心中狂喜,赶紧叩首三记:“今蒙老师不弃,辅佐于我。姬发日后当对老师言听计从,侍之为

姜子牙对姬发的恭敬态度非常满意,在朝歌,他更多不过是一个服从者和命令的执行者,虽然也有发挥才能的职位,但内心中对那位深不可测的天子始终有着一种莫名的敬畏;如今在姬发面前,他犹如一个主导者,掌控着眼前的一切。这种感觉让他十分舒服。

当然,姜子牙嘴上还须客气几句,一边扶其姬发,一边感动地说道:“老臣荷蒙洪恩,往后自当竭心尽力。不辞劳苦。以助公子成事!”

与姜子牙的心情一样,姬发同样极其兴奋。姬发继承了父亲姬昌地深沉心计。而父辈所积攒下来的力量连先帝帝乙都深为忌惮,这也让姬发更多了几分旁人所不敢有的雄心。但由于姬昌的心中还谨记着父辈的愚忠思想,所以身为次子的他,也不敢有分毫表露。

如今天赐良机,父亲姬昌被囚朝歌,爵位最大的竞争者长兄伯邑考也被他借机除去,又在仙人的“指点”下,得到了姜子牙这样一个精通政略、军事,还有仙人背景的谋臣,可谓如鱼得水,一时不由雄心万丈。

其不提姜子牙和姬发的谋划,此时在金鳌岛上,迎来了一位久违地客人,逍遥子。

在彩云仙子与十天君的努力促成下,菡芝仙终于勉强答应见“逍遥子”一面,得知消息的张紫星暗暗欢喜,连忙骑着龙马第一时间赶到金鳌岛。

守岛的雀童子一见他,忙行礼道:“逍遥老师,师尊与诸位仙长皆在白云岛等候。”

张紫星一愣,怎么是白云岛?这白云岛可不比金鳌岛,可是什么待客的地方。上一次他来这里,也是去的白云岛,结果还与欢喜使者那些人打了一场,如今这些人在白云岛见自己,莫非要来个“屈打成婚”?

他试探着问道:“童子,你可知秦道友他们这是何意?”

雀童子面上似有笑意,口中却说道:“童儿不知,老师前去自会知晓。”

张紫星见问不出端倪,只得依言来到白云岛,远远就见数道煞气直冲云霄,不禁暗暗心惊。他降下龙马,上得岛来。就见九天君与彩云仙子一字排开,做相迎之状,唯独不见菡芝仙。

张紫星赶紧上前,稽首道:“诸位道友,好生逍遥!”

诸仙还礼,都笑道:“再逍遥,也比不上你这位逍遥子!今日且有得你逍遥了。”

彩云仙子见他独自前来,问道:“逍遥道友,我那小妹为何没有和你同来?”

提起那位嗜酒的小萝莉,张紫星就忍不住微笑:“云妹最喜杯中之物,难得道友不在身旁管束,这几日喝得甚是痛快,至今依然在别院未醒。”

彩云天子知道云的德行,不由哑然失笑,摇了摇头。秦天君走出,一指地上,忽然多出数张石制桌凳:“道友请落座,听我一言。”

众人都坐下。董天君则变出美酒果实,分发桌上。秦天君指着远处地煞气说道:“逍遥道友。且看那边。”

张紫星忙问那是何物,秦天君答道:“此乃吾师亲传之十绝阵图,可惜张绍道友不幸夭亡,红沙阵就此作古,虽名十绝,止剩九阵矣!我那天绝阵,乃演先天之数,得先天清气,内藏混沌之几,中有三首幡。按天、地、人三才,共合为一气。若人入此阵内,有雷鸣之处,化作灰尘;仙道若逢此处,肢体震为粉碎。”

张紫星一听这就是《封神》之中著名的十绝阵,心中升起一股不详地预兆,问道:“道友为何在白云岛摆此阵法?”

秦天君微笑不答,只是将剩余的八个阵法的厉害之处逐一详解,听得张紫星心惊胆颤。

“菡芝仙吩咐,道友若想见她。须得闯过这十绝阵方可。”

张紫星先前已经隐隐猜到了此节,听得此言后,还是难免打了个冷战,失声道:“为何闯十绝阵?”

一旁白天君一拂袖,酒杯飞起,自动替张紫星斟满酒,笑道:“道友与我金鳌岛诸友俱是义气相投,可谓知交。并非是我等刻意要为难道友。只是菡芝仙有言在先,还请多多见谅。”

张紫星心中暗暗打鼓:原著中这十绝阵端的厉害非常,连阐教十二金仙都不敢贸然破之。就算是那位燃灯道人,也须利用一部分“根性”浅的人先入阵送死,泄其煞气,然后再让“主力队员”通过观看这些替死鬼被杀的情景,以针对性战术破阵。要不然,就是达到陆压那种层次地修为。靠绝对性的实力优势破阵,问题是,他有这个本事吗?

张紫星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这个大商天子居然也有面对十绝阵的一天,也不知魔凯的防御能量是否能抵挡住十绝阵地可怕威力?

姚天君见他犹豫。安慰道:“要道友以一人之力连破九阵。确实是勉为其难,道友只须选择任意一阵破去。即可过关。”

而十天君中唯一地女性金光圣母则冷冷地加了一句:“道友莫要心存侥幸,十绝阵玄妙无比,既入阵中,我等亦无法手下留情,请当好自为之。若是不愿冒险闯阵,我等也不勉强。但菡芝仙有言,若是道友今日离去,此后不得再来金鳌岛。”

这菡芝仙MM还做得真绝,要是今日临阵退缩,别说是双修之事就此落空,连金鳌岛地群仙都会看不起他,但真要闯那要命的十绝阵吗?

张紫星见所有人地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思忖一阵,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毅然起身,说道:“既是如此,我便拼了这条性命,往诸位道友的阵中走上一遭。”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赞赏的目光,白天君开口问道:“不知道友欲闯何阵?”

张紫星看着面露冷意的金光圣母,说道:“贫道不才,就往金光道友的阵中一行。”

诸仙大觉意外,原本以为逍遥子会选择与之交情最好的秦完地天绝阵,不料居然选了金光圣母的金光阵,金光圣母自己也觉惊讶,面上却依然冷漠:“道友务必小心,我绝不会手下留情,请随我来。”

说着,她朝前飞身而去。其余八天君见张紫星选定,若无其事地继续喝起酒来,丝毫没有提醒或鼓励之语。张紫星暗叹交友不慎,却看见秦完朝他使了个眼色,遥遥举杯,做相送之状,心中稍定,跟着金光圣母的方向而去。

不久,便来到一阵前,金光圣母也不多言,径直朝阵中而去。张紫星自外只见这阵挂一木牌,上“金光阵”三字,整个阵势仿佛一个巨大的帐篷,周围黑雾缭绕,阴风飒飒,不知其中奥妙,甚是神秘。

张紫星定了定神,手握定商剑,将超脑的魔凯施展了出来,长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朝前方走去。

走进阵中,就见周围尽是浓郁的黄雾,似乎是无穷无尽,走了半天还没见到人影。也不知是否阵法玄妙,这阵内的地域似乎是另一个空间,宽度根本与外部看上去地“帐篷”完全不符。

张紫星想到中及秦完对金光阵地描述。将魔凯头盔上护目晶镜地射线透视功能打开,果然能穿透黄雾。就见正前方有一高台,隐约可见金光圣母的身影。高台周围有高大的幡杆二十一根,上有物件挂着,还有套子蒙住,想必是金光阵最大的杀招,二十一面宝镜。

金光圣母在台上,见逍遥子身穿甲胄,茫然乱走,当下喝道:“道友留神!”

就见一根幡杆上套子隐去,现出一面镜子来。那镜子射出金光,朝张紫星罩去,速度居然十分缓慢。张紫星早从护目晶镜中看到了镜子的出现,当下命令超脑凝聚出能量镜,迎向镜光。那金光遇到能量镜,当即便毫无阻碍地穿透了过去,落在后面,将地下烧出一个窟窿来,所幸张紫星早已躲开,免去那化血之厄。

由于先前有用能量镜与赤精子的阴阳镜对敌的经验。所以这次他准备得极其充分,故意让那金光穿透能量镜,以获得相应地数据。金光圣母见他身前突然多出一块扁平的大晶石,仿佛也是面镜子,还道什么宝物,哪知却被金光轻易穿透,当下也不以为意。

金光圣母暗叹:本有心放水,让他破过关。怎奈这逍遥子不智,居然以那等劣质法宝硬接金光?

金光圣母再次施展镜中金光,依然是缓缓而来,哪知那逍遥子居然再次以那奇怪的镜子迎去,结果自然是毫无悬念地被穿透,金光圣母看得只是摇头。

第三次,金光缓缓而落,逍遥子依然故我。以晶镜相迎,金光圣母差简直有种冲上前去,掐住他脖子指点一番地冲动。要知道,控制二十一面金光镜杀人不难,要如此掌控一面。缓缓而动。还真费力气,最气人的是。这家伙居然脑筋呆滞,丝毫不懂变通。这样地人,能配得上菡芝仙吗?

就在金光第三次射入晶镜之时,异变突生,那金光居然被反射开来,目标正是金光圣母所处地台上!

金光圣母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等事情,当下大吃一惊,发现身前的高台被反射地镜光烧了个缺口,若是再过来些,只怕会映在自家身上!

此时,只见逍遥子遥遥朝她稽首道:“道友,多有得罪了。”

上次白云岛一战,截教同门杨信闯阵,是仗着那护身之宝白凤衣,方免过被金光化血之灾。虽然金光阵被杨信毁了几面镜子,但金光圣母并没让他好过,那白凤衣几乎被四面八方不停发射的镜光烧穿,杨信本人的两件攻击法宝也被毁。总算金光圣母还念了同门之谊,最后没有下杀手,否则杨信当无幸理。

而今日金光圣母原本是抱了相让之心,却见逍遥子有此神通,不仅能看穿她的所在,而且还能将金光反射,险些伤到她,不由起了好胜之念,心中已经将张紫星的地位提升到势均力敌地高度。

“道友果然好本事!我若再行相让,倒显得看不起道友了!请留神!”金光圣母口中说了一句,高大的幡杆上陡然显出四面镜子,随即四道金光如电般射向张紫星,速度和威力与先前相比,强了何止十倍!

张紫星已经分析出了金光阵镜光的力量属性,知道这镜光威力尚不如阴阳镜,属性也略有不同。就算无法完全反射回去,也能让它们折射开来,不构成威胁。假设这些所有镜子一齐发动的话,则四面八方都是危险,难以防御,而一旦二十一面镜子的力量能集中一点发射时,那么光从攻击强度的角度来看,就算是赤精子的阴阳镜,也远不及之,就看金光圣母用的是哪种攻击手段了。

此时,阵外地八位天君正在悠闲的喝酒谈笑,仿佛根本没将逍遥子闯阵的事情放在心上。一旁的彩云仙子虽然知道金光圣母不会下杀手,但终是有些担心逍遥子的安危,不由开口问道:“各位道友,逍遥子道友当会无恙?”

“彩云道友放心,”董天君笑道:“此番设阵,一来是应菡芝仙之意替她出气,二来也是对逍遥子道友的考验。逍遥子先前应允闯阵,胆色和对菡芝仙的心意已毋庸置疑,接下来就要看看他的实力是否真能与菡芝仙匹配了。”

赵天君附和道:“逍遥道友既然心意已明,纵然不敌,诸位道友也当竭力促成此事实。”

秦天君也表示赞同:“我等早有计较,若他决心闯阵,当故意相让,使其过关,无论如何,都不会伤那逍遥子分毫。”

就在这时,地面忽然传来一阵轻微地颤动,而远处的煞气中,隐约可见金光飞纵,乍看上去,甚是绚丽。众天君齐齐变色,站起身来,惊呼道:“金光道友将金光阵全力发动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引狼入室!可怕的阴谋(今日第一更求月票)

八天君和彩云仙子没想到金光圣母居然不顾前的商议,全力发动了金光阵,当下大惊,纷纷扔下酒壶,朝金光阵飞去。

来道金光阵外,只见菡芝仙也在门口,正焦虑地看着阵中黄雾中乱闪的金光,秦天君忙问道:“菡芝道友,为何金光阵会如此?”

菡芝仙一脸焦躁,说道:“我也不知,先前见他随金光道友入阵时,还显得十分平静,不知为何,金光阵竟然完全发动!”

说着,就要朝阵中冲去,被彩云仙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说道:“道友且慢!这金光阵的威力你也知道,若贸然闯入,必会被化成脓血,纵有金仙之境,也难逃劫数。”

菡芝仙急道:“他仅仅是真仙,又无甚趁手法宝,如何能挡?”

一旁的赵天君赵江素来多智,沉吟道:“菡芝道友莫急,依我看,逍遥道友未必有凶险。”

众人忙问他缘由,赵江答道:“我等早有计议,不得伤逍遥道友性命。金光道友虽然素来好胜,却并非不省事之辈,如何会突然改变心意?想必是逍遥道友另有神通,使她不得不将阵法的威力全数发动,如今这阵法全力发动已有多时,却依然未曾停止,依我看来,反而是金光道友令人堪忧。”

众人一听,都觉有理,菡芝仙回忆起张紫星曾在南海将赤精子地阴阳镜光折射之事。心中稍定,但一双眼睛依然是紧紧盯着阵中不时闪耀的金光。

不久,就听一声清脆的响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碎裂了,随后闪耀的无数金光也渐渐消失。就见黄雾中陆续走出两个人来,正是逍遥子与金光圣母。

众仙大喜,纷纷迎了上去。只见逍遥子对金光圣母行礼道:“多蒙承让,总算是侥幸过关。”

金光圣母目中露出赞赏之色:“道友何必过谦,方才若不是你手下留情。金光阵当尽毁矣!”

原来,那时在金光圣母决心认真对待。放出四道金光,依然被张紫星所反射开来。金光圣母见他如此了得,好胜之心更强,逐渐加强了金光的威力与数量,直至全力发动。张紫星见状,将那能量镜的面积加大,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如同一个罩子,任凭金光在外如何飞舞,一碰这罩子,当即被反射开来,始终无法奈何张紫星。这时,张紫星操纵魔凯上的武器,朝一面镜子连续发出强力穿甲弹,顿时将镜子打得粉碎。

金光圣母见状,知道再这样下去,二十一面镜子全部会被他破坏。当即停止了金光,张紫星明白其意,也不再攻击,最后两下罢手。

张紫星当初选择金光阵,也是经过了一番仔细的考虑,若是其余的阵法,他可没有这种针对性地抵御方法。

“方才胜得也是侥幸,若是金光道友能将二十一道镜光威力汇聚一点攻击。我必难以抵御。”

汇聚威力于一点?金光圣母闻言,眼睛一亮,隐隐悟出金光阵的另外一种妙用,当即大喜,行礼道:“多谢道友启发!”

张紫星谦虚几句。将目光落在了菡芝仙身上。菡芝仙见他无恙。原本地焦急之色早已敛去,面上依然是一片冷色。张紫星忙从法宝囊中拿出早已预备好的礼物。双手递给菡芝仙:“当日多有胡言,使道友蒙羞,心中甚是歉疚,今日特上岛来,诚心请罪,还请道友见谅。”

菡芝仙朝他的礼物瞥了一眼,并不收下,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你既闯过金光阵,前日之事自当,何来见谅之说?我非不知好歹之人,救命之恩,自当铭记,日后必有报答。”

张紫星见她语气冷淡,心中甚是尴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秦天君见状,出来圆场道:“想不到逍遥道友有如此神通,居然真的破了这金光阵。今日趁着群仙俱在,不如一同回去,来个不醉无归如何?”

众仙都有意撮合二人,纷纷附和。菡芝仙却道:“我那仙酒尚未酿制成功,还是改日罢。张紫星立刻说道:“我于酒道亦有研究,请道友允我前往一观,或能有所助力。”

菡芝仙横了他一眼:“今日我身体不适,要回洞府休憩去了。”

“道友哪里不适?我这里有丹药……”

众仙见他颇有死缠烂打之意,顿时嬉笑道:“此间聒噪,我等先去了。”

张紫星眼见众人皆驾云而走,赶紧上前,又将那些礼物奉上:“道友莫要气恼了,前番是我不好……”

菡芝仙见此地只剩自己和张紫星两人,心中没由来一阵紧张,说道:“我都说了,此事已作勾销,今后勿要再提。我要回金鳌岛洞府去修炼了,你且回去,有何事来日来说。”

张紫星见她脸上升起红晕,甚是美丽,心中一荡,笑道:“下次来时,当不要再闯十绝阵了。”

菡芝仙瞥见他火辣辣的目光,哪里敢对视,只觉千年来,首次如此心乱,当下鬼使神差地一把抓过他递来的礼物,回了一句:“若你想闯,自去闯罢!”

话刚落音,便匆匆驭风而去,张紫星目送着她迅疾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不由露出微笑。

此后地发展十分顺利,张紫星与碧霄的“电话”聊天内容逐渐从单一的歌词讨论变成了偶尔掺杂日常的生活内容,若有一日不联系,双方倒有些不太习惯。与此同时,他往金鳌岛“拜访”的次数也有所增加,菡芝仙终于没有再用冷言冷语来对他,两人之间又恢复了以往那种融洽的气氛,离那种关系仿佛只差一层窗户纸就能捅破了。

就在此时,天下的局势又开始发生变化。

大商的宿敌,西地的犬戎一族,开始朝疆界发动猛烈的进攻,周围地诸侯国抵敌不住,纷纷败逃,与当年东夷族相比,犬戎族显得更加残暴,每攻下一城或一个小诸侯国,必然大肆烧杀抢掠,稍有抵抗,便是屠城。定西侯太伯、仲雍忙集合诸侯军队,联合征伐,却不敌对方,屡战屡败。眼下犬戎已经消灭和吞并了数十个诸侯国,西边的局势岌岌可危。

还没等张紫星调动大军征伐,西岐再次传来噩耗:定西侯太伯、仲雍率军与犬戎军战斗时,不慎中伏,导致全军覆没,这两位定西侯也英勇殉国。目前西岐由西伯侯姬昌之子姬发暂领大军,正顽强地抵抗犬戎军的入侵,由于对方势大,姬发也渐渐抵敌不住,请天子速派兵马支援。

张紫星闻讯,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姬发!

姜子牙目前逃往西岐,也不知是隐藏了起来,还是已经投靠了姬发,犬戎族近年来慑于大商之威,已经渐渐收敛,为何此次忽然大举入侵,巧的是,西岐最大的眼中钉太伯、仲雍又恰好在这个时候,被犬戎杀死?好让姬发“暂”领西岐?

种种“恰巧”综合在一起,实在让张紫星无法相信这是真正的偶然,如果不是,那么……

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那么姬发和姜子牙未免就太过胆大了,甚至说,是疯狂。

引狼入室!

为了铲除太伯、仲雍,制造乱势,不惜引外族入侵,屠杀自家子民,如此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或许,这不仅仅是姜子牙和姬发的计谋,而是那位阐教圣人地算计!

在圣人眼里,确实是有那么一种“众生平等”的概念——圣人以下,皆是蝼蚁。反正都是蝼蚁,也没有什么外族之分。只要你们自相残杀,为杀劫制造一个天下大乱的局势就行。有了战争,就有死伤,死得越多越好,就如同买彩票一样,买的人越多,中奖的可能就越大。最好是人族中有根性地全都死去,多凑些上榜地数目,届时仙人上榜的可能性就可相应减少。这种想法,恐怕不止是元始天尊这位圣人所独有。

想到这里,张紫星就不免一阵毛骨悚然。

眼下形势越来越险峻,张紫星当机立断,命黄飞虎为主帅,洪锦、姜文焕为左右副帅,领本部将领及高继能、高明、高觉等,并新投奔地梅山六杰,率大军十五万前去征讨。

这个阵容,算是相当豪华了,就算犬戎那边有道术之士,也可取胜,同时,张紫星给了黄飞虎一项密令:大败犬戎后,不要立刻班师,而是驻军西岐,掌控住局面,同时严密监视姬发,届时自有任务指派。

黄飞虎领命,率大军离开后,张紫星心中稍安,而另一个消息的传来使他再次绷紧了神经。

艳妃娘娘妲己的一位姐妹,来看望她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九头雉鸡精(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正如张紫星所料的那样,来看望妲己的那位“姐妹”,正是轩辕坟三妖之一的九头雉鸡精。

此时两人正在寿仙宫中,端详着那张玉石琵琶。

与妲己、琵琶精一样,这喜媚也有倾城之貌,与妲己的妖媚多变、琵琶精的出尘脱俗不同,九头雉鸡精给人的感觉就是大胆、火辣和热情,就好比她身上红色的长裙一般。

妲己说道:“喜媚,此便是琵琶妹妹的遗骸,当年被那匹夫姜尚所害,以三昧火烧出原形。”

九头雉鸡精喜媚柳眉竖起,咬牙问道:“那匹夫何在?我誓不与他干休!”

妲己说道:“这姜尚乃昆仑玉虚门下,背后有阐教圣人,如何能敌?好在前日此人因以权谋私被刑部察觉,被迫弃官叛逃,身败名裂,已为天下人所不齿,倒省了我的力气。”

喜媚沉吟道:“此人有阐教撑腰,此番逃走必是安然无恙,将来自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妲己叹道:“阐教势大,教主元始天尊乃混元圣人,就算是娘娘,也要忌惮几分,你虽以天妖秘术恢复了几成修为,却也不过是真仙而已,如何能与之抗衡?报仇一事,休要再想,倒是琵琶妹妹这本相有些古怪。按理说,只须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假以时日,当可渐渐返本还元。然我得此琵琶后。无论如何尝试,都没有丝毫复生之机。”

喜媚双手连挥,飞出淡淡地红光,包裹在玉石琵琶之上,围绕数圈,又回到她手中。喜媚看着毫无反应的玉石琵琶,摇头道:“这琵琶似被人以大神通封闭了生机,无法受外力辅助返本,若无胜过此人修为。当无法可解。”

“大神通?”妲己听喜媚这么一说,更加确定了原本的猜测。脑中立刻浮现出一个相貌平凡、脸上还有道疤的男子来,“莫非是他?”

喜媚手上冒着红光,慢慢地在琵琶上检测着,惊道:“此人力量十分强悍,纵使我实力全复,也绝非他敌手。若我估计不差,此人神通。当在金仙之上。可惜娘娘已不愿与我们相见,否则请娘娘出手,当可解此封印之力。”

金仙之上!那么便是……玄仙?妲己一震,难道他竟然修炼成了玄仙?时间这么短就成玄仙,绝对不可能!这么说来,封印琵琶的应该是另有高人,莫非是他的师门长辈?

就在妲己漫无边际地思考时,喜媚忽然皱了皱眉头,手中红光遥遥对着妲己感应一阵,问道:“许久未见姐姐了。姐姐身上似乎……有些异样。”

妲己笑道:“妹妹也发现了?我得天子亲授轩辕黄帝之双修妙术,配合那天妖秘术,修为增长甚快,已快要接近真仙之境了。若假以时日,恢复肉身丧失前的修为,当不在话下。”

喜媚摇头道:“姐姐修为确有增进,但我总觉得你身上有什么一种奇怪的气息,似乎是什么人施展法力所残留下来的……姐姐平日是否感到有何异常?”

妲己面露奇色。回忆了一阵,说道:“我得天子专宠,平时夜夜笙歌,缠绵无度,并无异常。”

喜媚手中地红光忽隐忽现。最终收了起来。正色道:“我虽道行远不如前,但眼力、见识还在。姐姐的身上带着一种水之玄术地气息,这种玄术似乎奥妙无比,但绝非姐姐本身炼就,而是外力所致,因我修炼乃火之道,故而对这种水之力特别敏感。”

妲己惊道:“是何人对我施展?为何我懵然不知?”

喜媚摇摇头:“我也不知,只是这气息看来并无多少危害,或许是双修之术所引起的也不得而知。”

妲己安下心来,笑道:“若想知是否双修所致,也不难,妹妹只须入宫来,与我一道服侍天子,共参那双修之道,当可知其中奥妙。”

喜媚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并不作声。

妲己见她不语,又道:“你这次出关来找我,正好了我一桩心事。以娘娘大计,我姐妹三人皆要入宫,迷惑天子。琵琶妹妹遭逢恶人,已不幸身陨,如今就剩我姐妹二人,你若能入宫,一来可完娘娘之命,二来可使我姐妹团聚,共享富贵,三来天子那双修之术承自轩辕黄帝,奥妙无穷,也可助妹妹迅速恢复力量。次一举三得,妹妹何乐而不为?”

喜媚沉默半晌,开口道:“天子所《大商乐篇》中,有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深得我心,经当年之事后,我已心灰,不想再涉足深宫。况且我的炽元珠被禹王九鼎所镇,若无此珠,除非重修数万年,重凝此珠,否则修为当无法再复旧观。即使修到金仙,道术、法力也大不如前。姐姐所提之事,容我思量再议。”

妲己握住喜媚的手,点了点头:“妹妹既不想来,姐姐也不勉强,姐姐一人足以完成娘娘所托。妹妹当记得娘娘曾说杀劫之事,如今最好是远遁山林,以免应劫。”

喜媚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岂能置姐姐一人于凶险之中?况且若是命中注定,再如何躲避,依旧在劫难逃。我虽不入宫,却可在宫外与姐姐相互照应,若能安度杀劫,最终完成娘娘使命,我姐妹当一同归隐,永不分离。”

妲己听到“永不分离”四个字,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不由有些红了。喜媚对她甚是熟知,调笑道:“姐姐似乎有心事?莫非是想起了什么人?”

妲己慌忙摇了摇头。喜媚面色一整,说道:“姐姐若是想起旁人也就罢了,千万不可对天子动情,须知……”

妲己忙解释不是天子,喜媚顿时来了兴趣,追问此人来历,妲己有些难以启齿,说道:“此事尚不明了,妹妹休要追问。将来有机会,我自会相告。”

接下来。两人又扯起了闲话,而在摘星楼地底监听地张紫星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缓缓站了起来,面色一片阴沉。

幸亏在寿仙宫安置了监听系统,幸亏及时进行了监听!九头雉鸡精的能力太出人意料了!竟然能凭空察觉出幻水珠的力量!

从两人地谈话内容来看,九头雉鸡精原本修为非凡,到达金仙之境。但由于什么珠被禹王九鼎所镇,所以一直无法恢复旧观,而且好像还有一段什么隐情或伤痛,所以不愿入宫为妃。张紫星可没有心情去了解什么八卦内幕,他本有一系列针对喜媚的利用计划,但现在看来,喜媚的心智和能耐远在他预料之外,那些计划肯定是难以奏效。

以当前的形势来说,最重要的,是如何对付三大教的问题。九头雉鸡精只是一个小角色。作用已经不大,他地精力和时间毕竟有限,没有必要再花费过多的力气在喜媚身上。留在宫中迷惑女娲地,有妲己一个就够了。九头雉鸡精,绝不可留,须得杜绝后患。张紫星一念及此,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杀机。

寿仙宫中。喜媚与妲己已经谈完,眼见天色已不早,当下起身告辞,妲己虽然不舍,却知喜媚不喜宫中环境。也不好勉强。只得依依惜别。

喜媚离开皇城,往偏僻处行去。似乎想寻个无人处施道术而走。忽然,她心中升起一股警兆,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警觉地朝四周看了看,却未发现异常,而当她回过头来时,却发现前面无声无息地多出一个人来。一个全身奇异甲胄,连真面目都遮掩的人,他地声音同样奇怪,似乎混合了数种不同的音调,充满了神秘和诡异。

这人一句话就让喜媚大吃了一惊:“感觉很敏锐,不愧是九头雉鸡精。”

“道友是何人?拦住我有何事?”喜媚被此人一语道破真身,惊骇之余暗暗警惕,凝聚起全身力量,准备随时应变。

“取你性命,如此而已。”这人的话一落音,喜媚感觉背后又毫无征兆地多出两个人来,回头一看,那是一男一女,这对男女皆是十分俊美,那女子的美貌不在自己之下。更让她心惊的是,这两人身上所洋溢地力量:金仙!

喜媚大惊,一边急思对策,一边问道:“我与三位道友素无怨仇,为何……”

“很简单,我是大商国师,我不会给你祸害社稷的任何机会,所以你只有受死了。”前方的那人在回答她时,已经发动了猛烈地进攻。

这种攻击是喜媚从未见过的,那国师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似乎是某种不知名的法宝。紧接着,那法宝发出轻响,反复喷出火舌,那短短的火舌并不可怕,可怕地是随着火舌喷发出来地那些细小地东西,那些东西地速度相当可怕,几乎难以躲避,才慢了半拍,已经中了几记。感觉那细小的物件极具穿透力,入体后不仅有种火辣辣的疼痛,而且似乎带着奇异的爆炸力,竟能对她的仙体和元气造成不小损伤。虽然她能运用仙力恢复受损的部位,但那法宝的数量众多,累积下来,恢复地速度远远低于受损的速度。

喜媚从未受到过这样古怪的攻击,但她深知自己处境危险,对方是有备而来,又有两个金仙,若不尽快设法逃走,今日必有大难。目前看来,两位金仙一直没有动手,应该是在给前方的“国师”掠阵,十有**是师门长辈。唯一逃生办法就是趁着两名金仙出手之前,利用这个实力最弱的国师作为突破口遁走。

想到这里,喜媚强忍疼痛,硬受着那奇怪法宝地攻击,拿出一串火红地珠子来,朝那国师放去。这珠子一飞出,顿时发出灼灼红光,整个空气都变得炽热起来。

喜媚瞅准机会,和身而上,要趁国师抵挡珠子的时候,突破封锁逃遁。

这时,更诡异地一幕发生了,国师不知道施了个什么法门,身前竟然多出一个巨大的兽头来,一口便将那珠子吞了下去。

喜媚面色大变,这串珠子叫“火云珠”,以火玉之精炼就,含三昧真火之力,威力强大,不料却被对方当食物一般,吞了下去。那兽头,赫然是上古异兽饕餮,她记得饕餮当初不是被上古仙人所灭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喜媚虽然惊讶,脚下却是毫不停顿,趁饕餮吞噬之时,越过甲胄人,身化血光,朝天边飞遁。

她才飞了不远,忽然心中再生警兆,凭着丰富的战斗经验,硬生生地刹住身形,借着惯性倒飞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落下地来。

没等她落地,一股可怕的锐气就扑面而来,还隐隐带着毁灭之力,喜媚总算了得,强行运用仙力,身子如游鱼一般,斜斜滑开,总算避开了被斩首之厄。她这才看清,原来那是一把金色的长剑,正握在一个相貌平凡的男子手中。由于她方才强自停止遁光,体内力量反噬,嘴角不由溢出鲜血。

“赤血遁术?”那男子冷笑着说了一句,从那混合的奇特声音来看,此人正是先前那身穿甲胄之国师,“可惜你的元气不足,无法发挥最大的速度。”

喜媚趁他说话之际,再次化血光从一旁斜冲而出,哪知就见同样一样血光比她的速度还快,转瞬就拦在了前面。喜媚这一惊非同小可:“你居然也会……”

“不仅会,而且比你快。”国师淡淡地说道。

喜媚的心陡然沉了下去,原本以为此人是最弱之人,不料竟然如此厉害,至于他为什么会这种凤凰一族的最强遁术,她并不想多问,因为在多年之前,她已经舍弃了凤凰的名字,凤族的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就在她一愣之时,忽然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传来,低头一看,双脚不知在何时已经冻结成冰,顿时无法动弹,与此同时,那对金仙男女又出现在身后,就如同先前一般。

喜媚知道今日只怕在劫难逃,怒叱一声,全身陡然冒出火焰来,身上的衣裳也纷纷燃尽,露出那雪白的诱人裸躯,然而,这香艳的场景仅仅维持了几秒钟,那女体忽然变化成一只巨大的怪鸟来。这只鸟通体血红,外表有些类似凤凰,所不同的是,它有九个头。

第一百七十七章 菡芝心意(第三更奉上,打劫月票中)

这九头怪鸟羽毛血红,目光凶戾,体表围绕着一股股火焰。奇怪的是,这些火焰居然如水滴一般,一点点掉落在地上,居然变成血一般的液体。这液体似乎带着相当强的融解性和腐蚀性,竟然将应龙制造的坚冰渐渐融化开来。

九头怪鸟虽然双足一时无法动弹,却将翅膀连甩,火焰所化的漫天血雨朝三人撒来。张紫星知道这血雨厉害,连忙唤出魔凯,放出防御能量罩,使那些血雨无法近身。女魃腾空而起,背后多出一对蝴蝶般的翅膀来,才扇得两扇,那血雨纷纷倒卷而回。应龙更是夸张,不退反进,一步步朝怪鸟行去,血雨还没靠近,就已化为冰滴,掉落在地。

九头怪鸟终于挣脱碎冰,发出刺耳的鸣叫,振翅欲走,却被应龙一挥手,两只翅膀连同所带的腐蚀性火焰居然一同被冻结。张紫星一见那火焰之状的凝冰,暗叫声牛X,居然如某小强的冻气一般,号称连火焰都能冻住(貌似是只黑暗白鸟,呵呵不太记得了)。

女魃与应龙极有默契,当即飞了上来,双翅连扇数记,顿时风雷大作,雷电接连地劈在怪鸟身上。怪鸟双翅被冻,血雨又无法奏效,完全承受了女魃的攻击,不住发出哀鸣。不久,便被雷电击作一团焦枯的灰烬,散落在地下。“此妖还真是厉害,若是她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我们还不一定能这么轻松地治得住她。”张紫星撤去魔凯,苦笑道:“而且那改良后的灭仙弹头似乎效果不佳,打在她身上基本没发挥什么作用,看来有必要去找法戒那个假头陀好好参详一下了。”

女魃说道:“此妖乃上古之物,名曰鬼车,有九首,血雨过处。寸草不生,端的十分凶戾,虽修为不如当初,却也颇为厉害。”

应龙补充道:“当年我在助大禹治水时。曾有鬼车为祸,大禹当即携九鼎前去降服。闻听鬼车被大禹所擒,镇于九鼎之中,不知今日为何回出现在此地。

鬼车?莫非后世传说的九头鸟?看来这个九头雉鸡精还真不简单。说道九鼎,张紫星又想起了那位东郊小庄院中的巫苤,如今自己修为大进。又有孔宣这样的强者在身边,如果有机会,当去巫苤那一行,看看可否将那九鼎炼化。就算是给孔宣使用,也是不错。

至于那滩灰烬,张紫星倒没什么心情去研究,和应龙夫妇一起飞了回去。

就在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天际之时,那滩灰烬忽然冒出淡淡地红光,且渐渐增强。似乎要再次燃烧一般……

回到宫中的张紫星并不知道那灰烬的异状,倒是妲己在寿仙宫中,对九头雉鸡精的死亡似有感应,只觉一阵心绪不宁,甚至有些焦躁,思来想去,却想不出个端由来。

数天后,又到了与菡芝仙定下地再会之期,张紫星兴冲冲地乘上龙马,径直朝金鳌岛而去。

才上金鳌岛。就碰上了赵江。这位在原著中差点以草人之术取了姜子牙性命的赵天君一见他,便露出恼色,叫道:“逍遥道友,今日我与你誓不甘休,一会儿少不得要在落魂阵中见个分晓!”

今天这哥们怎么了?吃春药了?还是失恋了?张紫星吓了一跳,惊道:“我何处得罪了道友?为何又要闯那十绝阵?”

这边孙天君也迎了上来,说道:“不止落魂阵,还有我那化血阵!”

其余几名天君闻声。也走了上来,纷纷附和。

张紫星感到更加奇怪:难道这些家伙集体失恋了?

后来出现的秦天君总算还够意思,没有再加一个天绝阵,而是拉着张紫星到一旁,说道:“逍遥道友为何今日才来?真是害苦我们了!”

张紫星忙问缘由。秦完的答案让他啼笑皆非。原来。菡芝仙按照他提供的酿酒秘方,终于在数日前酿造出浓度极高、后劲无穷且带有仙力的真正仙酒。九天君中多是好酒之辈。顿时大喜,当即就要大快朵颐。哪知道菡芝仙在请每人品过一小杯后,立刻将酒收了起来,说此酒是逍遥子地功劳,一定要等他来才能喝。

几位天君好说歹说,菡芝仙就是不允。众仙无奈,只得各回洞府。酒瘾上来时,喝那普通仙酒,又比较菡芝仙酿制的琼浆玉液,只觉索然无味。而看着美酒在前却不能喝的日子更是过的憋屈无比,众人一致商定,待那逍遥子下次来岛时,一定要整他一次,以解心中怨念。

张紫星听完,只觉哭笑不得:这些无良道友,为了这些杯中之物,居然连十绝阵都端了出来!

这时,彩云童子云赶出来,看到了他,当即露出欣喜之色,急切地跑了过来。他一句“云妹”刚出口,不料这位嗜酒的小萝莉一把拉住他,不由分说地朝菡芝仙的洞府奔去,口中大叫:“酒来了!”

张紫星再次无语中。

一场小小的闹剧过后,在众仙眼巴巴的盼望中,菡芝仙终于将仙酒拿了出来。张紫星略为品尝,觉得此酒异香扑鼻,劲道十足,而且还有凝气增元的奇效,既有高度酒地劲道,又有仙酒的特性,怪不得那些好酒之徒垂涎欲滴。

在一番哄闹后,围了上来的众仙总算如愿以偿,对张紫星也换了面孔,俱是笑脸相迎,哪里还会叫什么十绝阵。当然,动作最快的还是那位量小瘾大的小萝莉。

在酒水分发完毕后,“吃人家嘴软”的众仙都知趣地找个借口,齐聚远处喝酒去了,就连有心下来看热闹的小萝莉也被姐姐好说歹说地拉走,将菡芝仙与张紫星这对“孤男寡女”留在洞府中。

张紫星看着众人的背影直摇头:“这些道友,先前居然为了仙酒让我去闯十绝阵!真是交友不慎啊!”

菡芝仙微笑道:“此事情要怪,就怪你,若是你当初不将那酿制配方给我,我不酿这仙酒。又如何会有这等事端?”

张紫星苦笑着摇了摇头,两人说得这一句后,似乎没了话题,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起来。菡芝仙似乎想改变这种情况,拿了两个杯子,斟满仙酒,递了一杯给他,说道:“道友,请用。”

张紫星看着雪白的颈子。心中一荡,接过酒杯,轻轻喝了一口,果然觉得入口醇香无比,还有一股特别的灵气,令人回味无穷,脱口赞道:“菡芝道友不愧是酿酒地大家,相信就算是那瑶池金阙,也无此佳酿!”

菡芝仙先前被群仙大赞。面色如常,被他这么一赞,反而有些羞涩起来,说道:“这多亏了那张秘方,还有这酒杯酒具,新奇方便,俱是你的功劳。”

张紫星又喝了一口酒,品了半晌,决心不再绕弯子,望着她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问道:“上次我所说双修之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菡芝仙不料他问得如此直接,只觉心跳地格外厉害,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晕,显得更加娇媚,哪里还有平日杀气腾腾的模样?

她不敢直视他火热的目光,将目光移开来,沉默了良久。似乎才镇静了一些,开口道:“逍遥道友,你可曾有父母亲人?”

张紫星点头道:“我父母已故数年,身旁尚有几位兄弟亲属。”

这是实话:在这个世界里,他的父皇帝乙早已驾崩。母后也服毒自尽。追随帝乙同去。长兄微子启谋反被诛,尚有次兄微子衍。王叔之类地宗亲更是有不少。

菡芝仙地表情变得迷蒙起来,淡淡地说道:“我虽是修炼多年,宁意清心,却也难免羡慕道友家人亲眷。我出生时,父母便不在身边,也不知他们姓名来历。师尊是在一处山崖上拾到我的,当时只有一块玉牌,上刻一芝字,故而师尊将我取名菡芝。”

想不到她居然是弃婴!张紫星看着这个平素显得刚强的女仙,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怜意。

“师尊生性孤僻,门下弟子甚少,除我之外,只有一位师姐唤作云铃。”菡芝仙接着说道:“有一日,师姐向师尊禀告,她找到了一位双修道侣,叫金恒,想请师尊成全。师尊却并没有答应,反而千方百计,横加阻挠,那位金恒师兄对师姐始终痴心不改。最终感动了师尊,得以成全。原来,师尊也是为了师姐的终身,才设下重重考验。可惜,在一场争斗中,师尊不幸身亡,而金恒师兄为掩护师姐逃遁,被法宝击中,魂飞魄散,形神俱灭。”

“那你师姐呢?”

“师姐与他早有生死之许,自是不会独活,若非我年幼,未曾参战,否则也难以幸免。其实,我是很羡慕师姐的,因为她有这样一位生死与共地道侣。”菡芝仙眼中蒙上了一层浅浅地水雾,语气依然很平静:“师姐曾说,若有一个男子甘愿为你冒生死之险时,当好生珍惜,勿要错失。”

“在白云岛争斗中,你自柏林处救下我,免我被擒之厄;在南海夺宝时,你又奋不顾身,在阐教金仙赤精子的阴阳镜下救我性命;前些时日,你上白云岛,为见我不惜独闯金光阵,从那时起,我地道心就开始动摇了……”菡芝仙垂着头,似乎脸又开始红了,声音也低了下来:“我都记在心里,如果说起先的相救,我还是心中感激,到后来,却变为了欢喜……”

张紫星对女子算是经验丰富,见她主动表明心迹,不由暗喜,心道此事大有希望。

菡芝仙脸红过后,又轻声说道:“你对外妄称,我们是双修道侣,弄得众人皆知。我虽对着恼,内心却也有些欣喜。你先后两次救我,又甘愿为我闯阵,确实是冒了性命之险……就如同师姐说的那般……我心中有数,自不会视若无睹。”

“师尊和师姐都曾说过,男女之间的情意,就算是相隔千里,亦能相互感觉到……”菡芝仙忽然抬起头来,毫不躲避地与张紫星的目光对视着:“逍遥。不知是否我愚钝之故。为何……你我近在咫尺,我却感觉不到你的真心?”

张紫星看着她清澈如水地双眸,只觉心中一颤,原本的窃喜顿时化作乌有。

当初他在南海时。已经感受到了她淡淡的情意,而在闯十绝阵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所以,他今天满怀信心地提出了双修地要求。然而,这个坚强如剑。温柔如水的女子简单一句提问却如雷霆一般击在他的心头,令他无言以对。

他接近菡芝仙的最终目地,是为了双修,获得玄灵之气,以窥混沌之道,而不是为了真正感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妲己也好,菡芝仙也好,碧霄也好。他只当她们是游戏中一种不需要付出感情的NPC,甚至说,只是一种工具而已,达到某种程度,就能完成某种任务或目的,根本不能与商青君这些真正地妻子们相比。

然而,感情,只要用真正用心,就能感觉得出来。

比如他与妲己,两人都未用真心。自然是无法感受出对方真正的情感,纵使同床,亦是异梦。所以,那场虚情假意的游戏才能一直延续到如今。

但是,菡芝仙不是妲己,她对逍遥子是真地用了“心”,所以才能感觉出他的异常。

而他这个逍遥子呢?

张紫星很想说几句甜言蜜语,来哄哄菡芝仙。却发觉自己忽然失去了直视她的勇气。

无法直面,她的真心。

菡芝仙看着他渐渐垂下的目光,内心一痛,面上却是平静无波,轻叹了一声:“或许是我自作多心。你救我性命仅是因为道友之义。双修之说也是当时为了让那欢喜使者知难而退……”

“不是地……”张紫星终于艰难地说了一句,却又无法接下去。难道要说,是为了你的玄灵之气?为了拉拢金鳌岛群仙、拉拢截教?为了封神之战的大计?

菡芝仙终于掩饰不住眼中的伤感,咬着嘴唇问了一句:“你今日提出双修,究竟是为了那双修之术?还是为了……我?”

哄住她,先取了玄灵之气再说?大不了最后收了她?反正为了最终地目地,已经牺牲了许多人,已经施展了许多阴谋,也不在乎这一些。要想成事,还拘泥这些小节?张紫星心中不断鼓励着自己,但临到口时,却说不出来。

“菡芝,对不起,”良久,张紫星终于开口了,“有些事情,我还没想明白,给我一些时间,我不会让你失望地。”

菡芝仙低下头,眼角隐隐泛精晶莹:“知道吗?若你回答是为了双修之术,我也会应承于你……”

张紫星伸出手出去,轻轻握住她的手:“若我那样回答你,我还是我吗?”

这句话,似乎也在回答他自己心中地矛盾。

菡芝仙抬起头来,只见眼前的人已经换了一副陌生面貌,这相貌比原本的逍遥子要英武得多,那熟悉的目光中依然带着怜惜和歉意,不由吃了一惊。

这幅陌生的面貌转眼就恢复了原本的平凡,只听逍遥子说道:“就如你看到地一样,我并不是我。我问心有愧,无颜以真正的面貌来面对你的真

张紫星松开手,退后了几步,看着菡芝仙缓缓滑落的泪珠,摇头道:“今日之我,没有资格帮你拭去泪水。待我想通了,一定会再上金鳌岛,那时,我可以发誓,不会让你再为我流泪。你一定要等我!”菡芝仙与他对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我先去了,代我向各位道友告辞一声,相貌之事,还请守秘。”张紫星说了一句,也不待她答应,招呼龙马过来,腾空而去。

远远地,空中还传来他蕴含着仙力的响亮声音:“记住,菡芝,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岛上饮酒的众仙都听到了这声音,嘻嘻哈哈地饮得更欢了。而菡芝仙秀颊绯红,轻轻擦去泪水,低低地自语了一句:“师尊、师姐,我好像能感觉到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御驾西征(第一更奉上,午夜悄悄求月票)

张紫星离开金鳌岛,驾着龙马一路狂奔,奔得一段,面色虽然略显沉重,心中却轻松了许多。

虽然他失去了一次很好的或许玄灵之气的机会,却已经想通了许多东西,菡芝仙这样的女子,一定不能错过。改日当选个时机再上金鳌岛,向她吐露秘密,真心相求,不仅让她做双修道侣,还要做他的妻子,厮守一生的妻子。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今天所得到的,将远远大于失去的。

同样,碧霄那边,他也打算顺其自然,若是真个情投意合,就算是带着孔宣杀上三仙岛,也要抢个新娘子回来。

随后的日子里,张紫星每隔两天就会写一封信,让袁洪带到金鳌岛,信的内容自是不足为第三人所道,每次菡芝仙收信时,总是免不了施展一番风袋或黑煞剑,以免被围上来的道友取笑或偷看。久而久之,连看守金鳌岛的雀童子与“信使”袁洪都成了好友。

张紫星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开创了情的先河,虽然信中不乏诸如“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之类的剽窃之作,但大多都是情真意切的言辞。渐渐地,菡芝仙托袁洪带来的回信也多了起来,两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温。

就在张紫星瞅着时机成熟,准备再上金鳌岛将这位道侣兼情侣“拿下”之时,忽然接到紧急军情,西征的黄飞虎大军不敌犬戎,损兵折将,军士大多无法再战,大败而回。黄飞虎和姜文焕皆身受重伤,幸得洪锦丹药治愈,麾下大将中,季康、常昊(蛇精)、杨显(羊精)、朱子真(猪精)四将身亡。十五万军马,止剩小半。

张紫星大惊,黄飞虎大军的阵容堪称豪华,无论是常规作战或者是非常规作战。胜算都很大,为什么会如此惨败,还折了四员大将!难道是某些仙人在捣鬼?

袁洪与梅山六怪交情笃深,一听居然死了三个,当即大怒,向天子请命。要往领军前往报仇。张紫星知道袁洪并非帅才,而且目前情况不明,所以让他稍安勿躁,待残军返回后,详细问明,再作理会。

不久,西征的败军终于返回了朝歌,黄飞虎率领两位副帅和诸将上九间大殿向天子请罪。让群臣大跌眼镜的是,日渐“残暴”、久未临朝的天子并没有在朝上严惩败军将领。虽然脸色不愉,但口中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众卿不必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

诸将又是羞愧又感恩,跪拜不起。天子问起当日战况时,黄飞虎长叹一声,说出了起来。犬戎号称“马背上的民族”,精通骑术和射术,擅长骚扰和奔袭战术,一直是大商西面的宿敌。这几年来,由于大商地马镫、连弩等战略发明逐渐流入犬戎。进一步提高了他们原本就相当强大的战斗力。

但这些倒是其次,因为张紫星对此早有预料,此次也特地配备了更加新式的武器,就连战马都是改良后的品种,丝毫不逊于犬戎族地马匹。一开始对阵时,商军确实占了上风,连胜了几场,还击杀了不少敌人。

犬戎王狼也先得知前部溃败后。当下亲领大军前来,与商军对峙。狼也先麾下有不少厉害角色,个个法力精深,背后还有实力深不可测的高人相助。虽然商军这边也有不少通晓道术之士,却非其敌手。季康、常昊、杨显、朱子真四人就是折在他们手中。而狼也先本人曾得异人传授。精通毒术,居然在暗中对商军食水下毒。又在战场之上公然施放大规模毒术,令大商军士死伤无数,幸存者也身中毒害,战斗力低下,全靠洪锦等人拼死以道术相抗,才得走脱。

退至西岐后,幸存下来的军士毒伤难愈,已无法再持续战斗,只得败退回朝。

道术之士?毒术?张紫星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大臣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天子如此认真了,纷纷不敢出声,以免惊扰。张紫星思考了一段时间,终于做出了决定,命太医速去军营检查军士的毒药,然后命人传旨往潼关调余化龙父子入朝歌听命。

这时,兵部官员上前奏道:“潼关守将乃陈桐,余化龙目前乃候补之位,一直在朝歌听任差遣。”

张紫星脸一红,这才想起余化龙是在黄飞虎反出五关杀死陈桐之后,方才任潼关守将,当下宣余化龙速来九间大殿见驾。众位臣子并没有注意这个出错地小插曲,在他们看来,天子能记得一个候补总兵的名字已经很了不得了,他们注意的,是天子调兵遣将的动作——看来,马上又要对犬戎用兵了。

不久,余化龙上殿,叩见天子。

张紫星问道:“余卿,闻你有五子,个个都是本领不凡,可愿为国效力?”

余化龙对天子的情报感到惊讶,口中却不敢怠慢:“犬子怎当圣誉!陛下明鉴,末将有子五人余达、余兆、余光、余先、余德,其中余德在海外出家,随师学艺。末将父子虽本领平凡,对大商却是忠贞不二,愿将一腔热血报于陛下。”

张紫星听得余德不在,露出遗憾之色,说道:“余卿忠勇可嘉,寡人甚是欢欣。寡人欲重用于你父子,那余德既在海外学艺,必有本领,可否召回,一同为国效力?”

余化龙虽为候补总兵,却一直未得空缺,如今听天子之言,当即大喜,说道:“陛下深恩,末将誓死不忘!犬子曾遗有信香于末将,可在要紧之事时联络。末将回去后,立刻召其前来,为陛下效命!”

张紫星听得余德可以回来,喜道:“有余卿父子,此次西征无忧矣!”

不熟悉《封神演义》原的人可能不知道“余德”这个名字,其实此人个体法力寻常,连阐教第三代弟子都敌不过,但有一桩本事,就连前段时间张紫星刻意交好的吕岳都要甘拜下风。那就是五斗毒痘之术。原著情节中,吕岳曾与弟子持瘟丹潜入西岐,四处在水中下毒,令西岐上下遭祸。而在潼关之战时。余德的手段更狠辣,那毒痘之术能以风力传播,中毒者浑身上下俱长出颗粒,莫能动弹,一夜之间,周军六十万人马、包括许多阐教门人俱遭毒手。烟火不生。若非杨戬再上火云洞,只怕难有幸理。

这样看来,余德和吕岳可算是《封神》中两大生化武器的专家。

当然,余德地自身修为与吕岳无法相比,这也使得他目前的名气小得可怜。但“杀手往往无名”,因为出名的人,总是会处处引人注目,产生防备,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默默无闻地余德比盛名在外的吕岳更可怕。

原本修炼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道术不能大规模地应用于对付凡人的战斗,一般来说,也没有几个人会这样,就算不遭到同道地责斥和惩罚,其中的因果业力也非普通修炼者所能承受。

在封神之战中,用规模法术杀伤军士,一共也只有几场。姜子牙以北海之水冰冻西岐山算是一例,魔家四将、羽翼仙、吕岳、余德、罗宣都有这样的事迹。其中勉强得手地也就吕岳、余德、罗宣三人,但最终还是被化解。真正干成功的只有小强姜子牙而已,饶是有圣人罩着,他也不敢乱来,只抓了三个主将,其余五万人马仅冻死不到一成。

如今狼也先入侵大商,一路烧杀抢掠,甚至干下屠城的恶行,又利用左道毒术毒杀商军几万人。可谓凶残至极,对付这样地侵略者,只有以牙还牙。

张紫星当即在朝上宣布:西地犬戎族屡犯大商疆界,屠杀大商子民,又施左道妖术违抗天兵征伐。可谓罪大恶极。身为大商君王,他将御驾亲征。一举扫灭西边之患,解百姓之苦。

此言一出,臣子们反响甚是激烈,不少人认为天子可趁亲征之机,一扫以往颓废之风,重振朝纲,并再现东征之功,平定西陲。但也有许多臣子认为犬戎太过凶狠,又有左道毒术,天子虽然英勇,但毕竟久疏战阵,贸然亲征只怕有危险。

费仲却意外地默不作声,他知道天子一旦决定的大事,便不会听从这些大臣的反对意见,而且以天子的才智和谋略,绝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果然,就听张紫星一锤定音,亲征之事,圣意已决,不得多言。随即就是一系列地调兵遣将,佳梦关的魔家四将,冀州的张奎夫妇,青龙关陈奇等人赫然在列,甚至上大夫飞廉父子也榜上有名,恶来是禁军首领,自当随军守护天子,其父飞廉也封了个军机参赞之职。飞廉没想到天子会带他上战场,推辞不得,只得暗暗叫苦。

张紫星退朝后,以信香召来了国师申公豹,与他备说犬戎毒术和御驾亲征之事,让他去九龙岛声名山一趟,向吕岳寻求帮助。申公豹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当即起身,乘着坐骑黑虎,前往声名山——

瘟神和痘神一起出马,看那狼也先如何应付!

为了确保这次西征地胜利,孔宣肯定要带去地。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详地预感,考虑到朝中须有人照应,而且应龙和女魃不宜过多曝光,所以还是让这两人留在朝歌,以防万一。

为了杜绝意外的发生,所以他要将心怀叵测地飞廉带走,虽然有诸犍这个“内应”在飞廉身边,但也怕生出难以控制的变故;同样的道理,另一个危险人物妲己也不能留在朝歌。

那些西征的军士们所中的毒十分古怪,即使是医学水平已经大大进步的御医,也只能暂时地压制毒性,无法根除。张紫星正打算利用超脑来分析毒素成分时,余化龙来报,余德已遵旨从海外返回。

张紫星忙令余德前来看看那些中毒军士,是否有办法。余德果然没让张紫星失望,不多时就辨认出所中之毒,只用了一天地时间就配制出解药。那解药化在水中,军士饮用后,毒素渐渐清除,身体也恢复了活力,但要想完全恢复战斗力,还要相当长的休养时间。

张紫星大喜,立刻封余化龙为奋威将军,余德和四个哥哥为虎烈将军,来日随圣驾一同西征。余德虽是修道之人,但自小受父亲熏陶,忠君思想极重,当天子问及他是否担心将来在战场上,施展五斗毒痘之术有干天和时,余德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表示愿听天子一切差遣,张紫星自是十分满意。

这时,申公豹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由于吕岳正在施展奇术为郑伦加强根基,所以两人都无法抽身,但吕岳牢记天子当初的人情,这次特派了周信、李奇、杨文辉三大弟子前来相助,还随身携带了大规模杀伤性化学药剂——瘟丹。

准备齐全后,张紫星算算兵马人员调配齐备,当即率领四十万大军,御驾往西地亲征犬戎,艳妃妲己,深得圣心,也随军一同出征。当然,在出发前,他没有忘记将远行的消息告诉菡芝仙和碧霄。

按照天子的旨意,御驾亲征期间,朝歌由大皇子郊代为监国,亚相比干与镇国武成王黄飞虎左右辅之,内政不决问比干,兵事不决问黄飞虎。

交代完朝中之事后,张紫星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朝西地进发,开始了他的第二次御驾亲征。

在张紫星大军远去后,围观的人群后面的巷子中现出一个红色地丽影,这女子身材美妙,面貌却用轻纱遮掩。

她遥望着皇宫,美丽的眸子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第一百七十九章 地行奇术初建功(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大军一路开拔,终至西岐城。

西伯侯之子姬发率西路各诸侯及姬昌诸子在城外迎接天子大

张紫星也终于见到了这个“宿命”中的对手,姬发年纪三十出头,相貌较为英俊,举止彬彬有礼,属于看上去比较顺眼的类型。对天子也是毕恭毕敬,恭顺无比,不敢有丝毫怠慢。

各路诸侯对姬发都是一致交口称赞,齐齐上奏天子:如果不是这位西伯侯之子挺身而出,领导各诸侯组成联军,英勇抗击犬戎,西地的各国只怕早被犬戎全灭了。

张紫星听着诸侯们众口一词的赞誉,脸上也露出赞许之色,心中却更加警惕:连黄飞虎的大军都不是犬戎的对手,他姬发竟然能抵抗住犬戎的军队?犬戎的入侵到底和姬发有没有关系?太伯、仲雍的真正死因是什么?

姬发请天子和艳妃娘娘来到临时改建的行宫中休息,并派散宜生和南宫适接待入城的将领和大军。

张紫星打量着精心布置的临时行宫和一干美丽的宫女,露出满意的神色,说道:“爱卿抗击犬戎有功,忠心可嘉。西伯侯果然后继有人,有你在西地,寡人日后也可省心不少。”

姬发听天子语气,虽未有实际封赏,却隐有让他将来代行西伯侯职权的意思,不由大喜,又趁机献上一批稀奇宝物,看得天子龙颜大悦。

姬发告退后,回到府中。径直去了姜子牙所在的密室。

姬发朝姜子牙行礼道:“老师,天子亲率大军,今日已至西岐。”

姜子牙点了点头,问道:“天子是否对你询问犬戎之事?”

姬发说道:“天子并未相询。反而对那行宫十分赞赏,还欲让我日后镇守西地。依我看。天子近年来日渐沉湎声色,已无当初圣明。”

姜子牙沉吟道:“天子自独宠妲己后,确是渐渐昏昧,整日不理朝政。有要事时还须往艳妃的寿仙宫问旨。虽依然不失爱民,却已经失朝中尊威,此事都乃我亲身经历,当不为假。但由于天子早年声名太盛,又以新政恩泽天下万民,故而虽诸侯、官员有怨言,民心却始终不失。公子若想以民心胜之,只怕是难上加难。”

姬发皱起眉头,说道:“既是民心不可用。将来当可在诸侯与卿士上思虑。”

姜子牙赞许地点了点头,只听姬发又道:“只是那犬戎狼也先极具野心,若是让其势大,日后唯恐毁约,乃至无法收拾。”

姜子牙摇摇头。说道:“公子无须担心。眼下天子率四十万大军御驾亲征,与那犬戎必有一场恶战。据我师门消息。犬戎背后有大神圣相助,就算那大神圣不出手,天子此次胜之,也必然要付出惨重代价,算上黄飞虎之败,商军元气,非三、五年不可回复,正利公子起事。若是犬戎取胜,公子亦可坐观取利,甚至可先行臣服,借犬戎逐步消灭大商势力,届时待犬戎之军与商军消耗殆尽时,公子再行崛起,必可一战奏功。”

姬发忧色稍减,又问道:“老师说那犬戎有大神圣相助,若是放任其坐大,占据大商江山,到时大势已定,我当如何力敌?”

姜子牙笑道:“犬戎乃外族,纵打下朝歌,也是入侵之名,若公子届时再以大义之名起师,必得天下响应,可名正言顺地实现胸中雄心壮志。至于那大神圣,公子也不必忧心,他西地有神圣,莫非我中土就没有?公子只管按我所言行事,若有必要,我师门必会鼎力相助。”

姬发大喜,对姜子牙深施一礼:“我得老师,如成汤之得伊尹,一切且听老师吩咐,将来若有所成,当尊老师为相父,共享荣华。”

姜子牙闻言,心中一阵飘然,坦然受之,仿佛自己当真已建不世之功,万古流芳一般。

另一方面,占据阖山城地犬戎军也得知了大商天子御驾亲征,到达西岐的消息。

犬戎王狼牙先对天子纣的亲征不以为然,谓麾下诸将道:“闻听那商天子近年来沉湎女色,不理朝政,如今竟敢不自量力,率军亲征!此番必让他大败而回,再演黄飞虎之事!”

血狼将军合赤木笑道:“斥候来报,那天子纣还来带了妃子前来,闻那艳妃有倾国之色、媚骨无双,商天子正是为了她才不问国事,荒废朝政,若大王能将那女子俘获,不仅可得绝色,还能使大商颜面扫地,岂不快哉!”

金狼将军扎卡也笑道:“兵事岂是儿戏,那商天子居然带宠妃前来,还未战,势已先馁!”

狼牙先身旁的一个道人开口道:“大王须知当年东夷之事,商天子曾以射斗射,令东夷神弓精骑一战殆尽,又施奇计奔袭东夷本营,智略亦非同小可,切不可轻敌。”

狼也先似对这道人十分敬重,点头道:“国师所言有理,只是如今与当年不同,大商所倚仗之马镫、连弩早已为我所用,虽此次黄飞虎所持军械厉害,却道术不济,不仅军械为我所缴,且中我毒术,溃不成军。而若论奔袭之术,商军如何敌得过我军?如今我军所占据之城,可随时弃之,本营王城又深在大漠,何惧此战术?纵使那商天子如何厉害,有国师和几位道长在,当可无忧。”

原来这道人竟是犬戎地国师,那国师见狼也先并无骄躁之色,分析得头头是道,故而也不再劝。

“狼牙三将军听令!”

血狼将军合赤木、金狼将军扎卡和黑狼将军辅弼远赶紧起身,只听狼也先下令道:“命你三人率狼牙军五万,前往岐山。让那商天子试试我狼族的獠牙!”

三将领命,正要离去,国师起身道:“且慢,我有一道友。身具神通,新来拜访。正好让他和你们同去相助。此一路上须得小心伺候,不可失礼。”

三将面露喜色,齐齐朝国师行礼:“有师尊地道友相助,此战可奏全功。”

犬戎五万精兵逼近西岐城地消息传到了西岐。张紫星暗暗冷笑:我还未去寻你。你倒送上门来了!

次日,犬戎军在西岐城南门外搦战。张紫星带着妲己,率领诸将登上城楼观看,只见犬戎军果然兵强马壮,阵容整齐。当中一面狼旗高展,下有一将,这将骑的居然不是马,而是如马一般大小的巨狼,状貌凶狠。牙尖爪锐。周围地骑兵都是训练有素,那些战马“与狼共舞”,却不惊走。

那将高叫道:“商军有何人敢与我一战?”

妲己对兵临城下地敌军似乎有些害怕,不敢多看,实际上。她目光隐秘地在落在天子身旁的一个人地身上。此人全身覆盖着奇特的甲胄。连真面目也隐藏了起来,显得十分神秘——国师逍遥子!想不到他也来了!

熟知敌情的洪锦上前奏道:“此乃狼也先麾下最得力的狼牙三将军之一血狼将军合赤木。身怀道术,我军中季康就是折在此人手下。”

张紫星看了看身后诸将,问道:“谁见此首阵走一遭?“

那身穿甲胄地神秘人当即上前请战,同时走出地还有几员大将。

张紫星对甲胄人笑道:“些许小卒,怎劳国师出阵?还是请余化龙将军走一遭罢。”

一旁的姬发与各诸侯一听天子称呼,纷纷吃了一惊,这神秘地甲胄人居然是传说中琴败伯邑考的国师!妲己更是心神荡漾,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国师说道:“余老将军不通道术,唯恐敌将施术暗算,还请张奎将军同往,替老将军掠阵。”

这国师的声音各调混淆,十分奇特,天子似乎习以为常,立刻同意了国师的意见。

余化龙存心见个首功,见天子应允自己的请战,当下大喜,与张奎一同率军出城迎敌。

合赤木见有将出城,哈哈大笑,手中弯刀斜指余、张、陈三将:“哪一个先来受死?”

余化龙驾马上前,怒道:“番将休得猖狂,余化龙来也!”

合赤木身旁有一将出来:“此等老朽,怎劳血狼将军!”

合赤木一看,原来是麾下部将臧卯,点头道:“臧卯,这首功,让于你了!”

余化龙听得对方当自己是囊中之物,怒意更胜,催马朝臧卯奔来,臧卯身体强壮,手中握两把大锤,不由分说,朝着余化龙当头就砸。余化龙趁两马交错之际,险险让过大锤,将那口刀斜里一滑,顿时在臧卯地腰背处拉出一条长长地血口来。

臧卯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让对方伤了,气得哇哇大叫,将手中锤脱手朝余化龙掷来,余化龙武器高强,使个巧力,将刀背一转,绕了个半圈,那锤被这巧劲甩落在地,无法伤人。

没等臧卯再施飞锤,余化龙自囊中拿出三口小刀来,约莫手掌大小,朝臧卯掷去,这下速度极快,臧卯来不及反应,翻身栽倒,被余化龙抢上前去,枭了首级。

商军见余化龙斩杀敌将,士气大振。余化龙伸刀遥指合赤木,作挑衅之状,合赤木大怒,催动巨狼,冲向余化龙。这巨狼来势极快,远胜一般马匹,余化龙感觉到座下战马地惧意,不敢怠慢,赶紧舞刀谨慎相迎。才与对方弯刀交击几记,那巨狼忽然扭头一口,将余化龙地战马头颅咬了半边,余化龙猝不及防,与马尸一起跌落在地。

合赤木正要赶上前来,杀死余化龙,忽然背后一声怒喝:“番狗休要仗着野兽伤人,张奎来也!”

合赤木听这声音似就在身后,顾不得追杀余化龙,赶紧调转巨狼,只见面前果然多了一将,相貌威武,手持长刀,胯下骑着一匹黑马,马头上还长着一个奇怪的小肉瘤。余化龙趁着这机会,赶紧朝本阵逃去。

张奎也不多说,举刀砍来,合赤木与他交手几合,只觉此人武艺还在余化龙之上,竟是难以取胜,当下想要故技重施,催动巨狼朝对方坐骑袭去。哪知那黑马面对着巨狼,竟然毫不畏惧,而且速度比巨狼还要快,轻松地闪过了巨狼的利齿,将身躯一扭,扬起后蹄就朝巨狼腹部蹬去,巨狼何曾吃过这样的亏,当即吃痛,惨嚎了一声,倒退几步,差点将合赤木掀下地来。

张奎得势不饶人,一拍坐骑乌烟兽头上地肉瘤,乌烟兽地速度再快了一倍,转眼就赶上了合赤木。张奎刀如闪电,抹向敌将的脑袋。合赤木惊得魂飞天外,全力一弹,整个人从巨狼地背上跃了下来,但终是慢了半拍,右肩被削了一刀,深及见骨。

合赤木倒也硬朗,咬牙从法宝囊中拿出一物,朝张奎掷来。这物是一支金杵,飞在空中时,似带着某种奇异的梵音。

金光刚碰到张奎,就听他大叫一声,跌下乌烟兽。合赤木见击倒对手,赶紧上前来,欲补一刀了结性命,哪知地下却不见张奎的影子——原中,张奎仗着地行之术曾成功躲避哪吒的九龙神火罩和杨戬的必杀狗技哮天犬,区区金杵,自是不在话下。

合赤木哪里知道这些,心中费解,正四下寻找,忽然心生警兆,举刀朝身后斩去,却觉左脚一痛,竟然齐膝被人斩去。就见张奎的身体从地下“蹦”了出来。

“地行术!”合赤木惊呼了一声,忍着剧痛,正要再施金杵。张奎忽然将身一扭,自原地消失,鬼魅一般再次出现在他身后,一刀结果了合赤木的性命。

犬戎军见主将身亡,纷纷大乱,张奎与余化龙趁机率军追击,犬戎死伤无数,连那面狼旗都被张奎一刀两段。

张紫星见两将获胜,也不追赶,下令收兵。并命人记下张奎与余化龙的首功。众将对张奎的道术惊叹不已,余化龙和余德五兄弟也谢过了张奎的救命之恩和国师的提醒之恩。

十里外扎营的金狼将军扎卡和黑狼将军辅弼远得知合赤木被杀的消息,心下大惊,哪里敢小看商军,再退兵十里,整合残兵,预备来日再战。

第一百八十章 羽翼仙与孔宣(第三更,求月票)

深夜,犬戎军营依然是火把通明,扎卡和辅弼远经西岐城下一战,不敢在存小觑之心,唯恐商军劫营,故而戒备极其森严。一发现动静,立刻发动警讯,以犬戎族马背上多年的生涯,就算是敌军夜袭,也可从容面对。

忽然,一段奇异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些像琴声,有些不像。

在此时此地,响起这样的声音,无疑会令犬戎军的神经绷紧起来。营中顿时一阵骚动,扎卡和辅弼远都匆匆披着衣甲爬了起来,率领军队准备应付突变。犬戎军全神戒备了多时,依然不见敌军,只是那“琴”声依旧故我。扎卡和辅弼远心知必是有人故意捣鬼,凝神听时,发觉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无法判定源头在何处。

那“琴”声的音量渐渐大了起来,充满了激烈的杀伐之意,令人心惊肉跳。若是妲己在此,当可听出这正是琵琶曲——《十面埋伏》!

声音越发强烈了,就在犬戎军士心思被那乐声所牵引时,许多音渐渐都重合在了一起,显得尖锐无比,既如单一之调,又似蕴含无限重音。扎卡和辅弼远才听了一阵,就觉心情烦恶,头晕目眩,见周围军士军士东倒西歪,摇摇欲坠,不少人甚至呕吐起来。这声音极具洞穿力,就算捂住耳朵,依然会在脑中响起。扎卡和辅弼远大惊,忙运玄功,压下心头烦念,但那些士兵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好在这种声音属于不分敌我的无差别杀伤,否则敌军此时若陡然偷袭,绝对无法抵挡。

张紫星此时化身逍遥子的模样,身穿魔凯,在敌营附近。正控制着一个特殊的仪器播放着那些可怕的音调,周围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扩音装置。这种扩音装置除了能扩大音量外,还可以导控声音地方向,在犬戎军营的四方都有。这样就形成一个环绕声场,将军营包成了饺子,让人无法分辨出声音的来源。

这正是他的秘密武器之一。超级声波武器!这种声波武器所产生的声脉冲对人体的伤害与物理武器不同,却更加可怕。轻则让人出现呼吸困难、头晕呕吐等症状。重则可以让人休克,甚至窒息死亡。在扩音装置的配合下,可以对大规模群体造成强大地杀伤力,

张紫星周围只有袁洪和张奎两人护法,这两人也早戴上了特制的隔音头盔,其中张奎心中略有不信,故意没有戴好隔音头盔。在听得一阵后,亦觉心烦意乱,头晕难禁,赶紧运功压下,戴好头盔,心中对这位国师地能力也是佩服不已。

白天那逍遥子是冰雪所变,为的就是迷惑西岐诸人,晚上他利用幻水阵控制住妲己,自己则变成逍遥子,利用这种新武器夜袭犬戎军。待犬戎军丧失战斗力后。可下令埋伏在远处的商军发动突袭,一举灭去狼也先的这一批先头部队。

扎卡和辅弼远从未遭遇过这种诡异之事,勉强运用玄功压下不适,眼见周围将士一个个身体软倒,正手足无措时,自营帐中走出一名道人来,生的形容古怪,头挽双髻。身穿袍,脚下麻履,还背着一个葫芦。

扎卡和辅弼远一见此道人,连忙叫道:“老师相救则个!”

然而周围的声音太过尖锐,两人的声音似乎被掩盖了下来。那道人一见周围将士东倒西歪之状。眉头微皱,忽然腾空而起。消失在夜空中。

扎卡和辅弼远还当这道人逃走,不由大惊失色。这时,空中忽然传来一阵禽类地长鸣,两将竭尽目力才看出那是一个巨大的黑影,作双翅之形。

紧接着,狂风骤起,仅仅是余势,就让下方的军营一片东倒西歪,有些帐篷甚至被连根拔起,虽是如此,那要命的声音却似小了下来。

张紫星也感觉到了异常,周围的扩音装置竟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毁坏了大半,而那力量是一股强烈的飓风,此时已朝他迎面扑来。竟然将三人都吹得离地而起,在空中飞舞了一阵,方才落下。张紫星见敌人来未到来就有如此声势,心中暗惊,赶紧收起声波武器,命张奎火速施地行术带回西岐,并代为传令,让那些埋伏的兵马暂时按兵不动。

张奎领命刚走,前方就现出一个人身影来,张紫星从超脑的夜视镜中看得真切,这是一个尖嘴缩腮的道人,双目隐隐现出碧光。

袁洪握着玄桑棍,上前喝问道:“来者何人?”

“贫道乃蓬莱岛羽翼仙是也!”那道人地目光投向张紫星,“方才可是你故弄玄虚,用那怪音扰我清静?”

羽翼仙?那个差点用翅膀将西岐扇成渤海、后来被燃灯道人施诡计制服的大鹏金翅雕?他怎么会在这里?张紫星看出羽翼仙的实力深不可测,暗暗警惕,答道:“道友既是蓬莱岛仙人,为何会在此地?”

羽翼仙冷笑道:“犬戎国师乃我新交好友,今伐商军,我却不过盛情,特来相助。”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那蓬莱虽是海外仙岛,也是大商天子治下,为何反助番人?当今天子深得上天庇佑,乃王道之师,你助番为虐,当是逆天而行,若有闪失,岂非将那苦修化作流水?”

羽翼仙哈哈大笑:“休要拿言惑我,我自天皇得道,怎不知大运?如今杀劫当起,天地皆有颠覆,何况是人间权势?杀劫过后,大商尚存与否,还不得而知,谈什么逆天不逆天?似你这等修为低贱之人,如何能懂此大道?”

一旁袁洪着恼,举起玄桑棍当头就打,羽翼仙不慌不忙,手中多出一把长剑相迎。羽翼仙十分了得,长剑如雪一般,将袁洪裹在当中。袁洪不料对方如此厉害。一时疏忽,失了先机,竟是难以招架。张紫星深知羽翼仙神通,本想用语言挤兑,然后唤孔宣来相助,不料袁洪已经先行动手,只得拿出定商剑。双战羽翼仙,将局面又扳了回来。

羽翼仙只觉袁洪棍上不时传来浑厚的土木之力。令自己很不舒服;而张紫星那金剑不仅锐气惊人,而且剑法极其凌厉,稍不留神,竟然被那剑将道袍划出一道长口来。羽翼仙原本对自己的武艺剑法十分自信,不料竟遇到这样的敌手,心道若是再这样打下去,只怕还有闪失。

袁洪眼见这道人防得甚是紧密。瞅了个机会,将身一扭,运转**功夫,化作一只黑色的豹子,动作迅捷无比,朝羽翼仙背后扑去。羽翼仙吃了一惊,闪避慢了半分,手臂中了张紫星一剑,只觉金剑居然有种奇特的吞噬之力,居然能让他仙体受损。不由惊怒交加。

羽翼仙怒喝一声,跳出圈外,腾空而起,现出本相来,正是一只巨大地金翅大鹏鸟。这大鹏怒鸣一声,连天都遮住了半边。袁洪毫不畏惧,又变化成一只吊睛白额猛虎,背生双翅。飞上空中,朝大鹏扑去。张紫星想起原著中羽翼仙的神通,暗叫不妙,急呼袁洪快走。

就见那大鹏展开双翅,朝猛虎扇去。顿时扬起一阵可怕的飓风。刮在脸上,竟如刀割一般。那猛虎被这强劲无比的风力远远地扇飞开来。根本无法控制身形,转眼便化作弹丸大小,渐渐消失不见。

大鹏扇走袁洪后,寻觅那甲胄之人时,却已不见。它运出目力,遥遥就见夜空中一点黯淡的血光朝前猛虎飞远地方向追去。

大鹏似是十分意外,口吐人言:“赤血遁术!”

说着,它双翅一展,朝血光疾追而去。

张紫星正欲救下袁洪,却感觉后方风声大作,知是羽翼仙追来,当下顾不得追袁洪,全速运出赤血遁术,朝一旁逃去。哪知那大鹏地速度十分惊人,就见一片黑云以可怕地加速度正不断接近血光,不多时就赶了上去。

张紫星正施遁术,就觉身体一紧,已被一只巨爪抓牢,不由大惊,以他血光地速度,就算是陆压,急切间也无法追上,想不到如今这大鹏居然这么快就抓住了他!

大鹏口作人言,桀桀笑道:“莫要以为你会这血遁之术,就能从我手中逃生!这等小技,如何能入我法眼?若不归降,我便吞了你!”

张紫星暗暗后悔不该一时托大,乃至如今被敌所擒,心中正急思对策时,前方一个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凤凰母族遗术,为何在你口中,却成了小术?”

此人来得毫无征兆,羽翼仙不由吓了一跳。只见前方一人虚空而立,身周泛着淡淡地彩光。

羽翼仙不识此人,喝问道:“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才问一句,就觉爪中一空,原本擒获之人不知为何已在那人身旁,张紫星一见孔宣来到,心中大定,说道:“多亏贤弟相救,否则我当有大祸!有贤弟在,此妖可伏矣!”

孔宣叹道:“兄长身份非凡,今后切勿再如此冒险!”

羽翼仙完全没有看出那彩光之人是用的什么方法将张紫星从自己爪中救出的,他自恃神通,也不惊惶,冷哼道:“既是不愿通名,且作个无名之鬼罢!”

孔宣微微挥手,张紫星只觉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下。

孔宣将张紫星送到安全之处时,对那大鹏冷笑道:“你既现本相,念在你我渊源一场,我便不不仗修为法力,就以本相之力降伏你罢!”

大鹏怒道:“什么渊源,我可不记得!你有何本事,竟敢妄言降我?纳命来!”

张紫星就见一道红光自空中出现,紧接着狂风大作,以超脑的夜视装置,也仅仅能观察到两个高速移动的巨大物体,却看不清楚明细,就听见空中有天崩地塌之声。此时袁洪也跌跌撞撞地飞了过来,张紫星没有让他休息,而是让他立刻回去传令,命张奎、陈奇趁犬戎军战力未复时,赶紧夜袭敌营。袁洪知道军机紧急,不敢逗留,忙化白光而去。

空中的鏖战维持了将近一个时辰后,只听得一声响亮,那金翅大鹏被打下尘埃,落在地下,又变成道人地模样。

羽翼仙气喘吁吁地挣想要站起来,却立足不稳,一跤跌倒,挣扎了半天,终是爬不起来。

一道彩光落下,现出孔宣神定气闲的身影,张紫星赶紧迎了上去:“贤弟无恙?”

孔宣微笑着摇了摇头:“多蒙兄长记挂,愚弟幸不辱命,已降服此人。”

羽翼仙喘息了几声,冷笑道:“我道是谁,化成这般陌生面貌,还说与我有渊源。原来是你这只孔雀!不想仅仅数十万年不见,你已有如此修为!”

孔宣叱道:“你生性顽劣,道心不坚,如今竟然还未堪破玄仙之境,方才明知我这位兄长身怀母族凤凰血遁之术,竟然不由分说,要下毒手加害,着实可恶!”

羽翼仙恨声道:“我等皆是混沌初开时,天地灵气所聚,只是借那凤凰之体出世而已,并无切实血脉关联,何来母族之说?你虽修成玄仙,心智却愈发愚钝,竟然尊此无能之辈为兄,简直可笑。”

张紫星听两人这一对话,忽然想起当年身为太子时,多宝道人曾经说过的一段话来:自那混沌分时,万物尽皆生。万物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长。那凤凰又得交合之气,育生孔雀、大鹏二妖。

这样算来,眼前的羽翼仙岂非是孔宣的兄弟?但从两人的对话来看,似乎是关系恶劣。

第一百八十一章 道德经文惑大鹏(第一更,求月票)

“你只因妒我五色神光,便与我争斗多年。大母凤凰前来调停,反被你窃那火晶而走,借其力修炼。致使凤凰一族横生变异,若不是我斗败你,将火晶取回,凤凰族当有大祸,你便因此而恨我入骨。”孔宣面如沉水,冷笑道:“凤凰生你我二人,虽是天数,却也有母亲之实。不想数万年来,你依然如此薄凉,罔顾恩义因果,无怪修为滞后,难以精进!”

羽翼仙面皮涨得通红,叫道:“我自有修炼之道,与你何干!你有本事,今日便放了我,来日我悟得玄仙,当于你再战!”

张紫星插口道:“就算你侥幸悟得玄仙之境,也敌不过我这位贤弟。”

羽翼仙怒视着张紫星,叫道:“你是个甚么东西,竟然敢妄评于我!我若是玄仙,他岂是我的敌手!”

张紫星也不回答,将目光投向孔宣,孔宣会意,身体周围的彩光开始闪烁不定,将力量缓缓释放了出来。羽翼仙就觉一股可怕的压迫感迎面而来,直入心间,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更令他惊惧的是,这种压力还在不断地增强,几乎是无穷无尽。

先前孔宣只用本相之力与大鹏战斗,大鹏隐隐感觉出孔宣具有凌驾他之上的修为,当即猜孔宣已是玄仙,却未想到有如此厉害。

忽然,压力消失无踪,羽翼仙如释重负,连喘几口大气,看着孔宣身周渐渐收敛的五色光芒,不由心惊胆颤,惊呼道:“你究竟到了玄仙的何种境界?”

“玄仙上阶。”

孔宣平淡的一句回答让羽翼仙的斗志几乎崩溃,叫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进境如此之?”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羽翼仙深知孔宣的个性,绝对不会无中生有,不禁颓然。玄仙下阶与玄仙上阶地差距就如同金仙下阶与金仙上阶一般巨大。

他如今是金仙上阶的巅峰,与玄仙下阶只差一线,但这一线要想突破,却是艰难无比。不仅是时间问题,还需要相当的领悟力和可遇不可求的机缘。而想修炼到与孔宣并肩的上阶程度,更是不敢想象。况且孔宣五色神光的厉害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就算同为玄仙上阶,也难以敌过孔宣。

羽翼仙怎么都想不通,孔宣只是比他早出生几百年,算起来,也就多了那几百年的修为。就算孔宣悟性比他高,机缘比他好,两人之间也不可能有这么悬殊地差距。

而孔宣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竖起了耳朵:“我有此修为。亦是专心苦修所致,只因机缘感悟,终得玄仙之妙。又从五色神光中悟出天地至理,侥幸达到中阶。数年前,我还是方至玄仙中阶之境。但自从遇到兄长后,便得顿悟,突破至玄仙上阶。期间追随兄长时,再得其言语开悟,已渐至上阶之巅。”

数年就从玄仙中阶突破到了玄仙上阶!而又从上阶到达巅峰之境?这可是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几百万年才可能实现的层次。居然在数年之内就做到了?夸张地说一句,如果再有下一步,岂非是圣人?

张紫星忙道:“这些都是贤弟的机缘,与我何干?”

孔宣正色道:“兄长何必过谦,若无兄长,我至今还在中阶初层徘徊,如何有今日的境界?兄长昔日恩德,我誓不相忘。”

张紫星笑道:“自家兄弟,说这些作甚?”

羽翼仙闻言,更加确定了这个“无能之辈”在孔宣进阶中所起到的关键作用。不由重新打量起张紫星来。

孔宣说道:“看在大母凤凰之份,今日我也不为难于你,你自回蓬莱岛去罢!若还在此地纠缠,休怪我无情。”

羽翼仙知道与他力量差距太大,也不敢强持,调息一阵,站起身来,却对张紫星说了一句:“若你能助我参悟玄仙之境。我也当尊你为兄!我以妖族之名起誓,此事绝不反悔!”

张紫星一听顿时头大,能得羽翼仙这样的实力者相助,固所愿也,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帮助羽翼仙成为玄仙。莫非传授那四灵之气的奥妙给他?这是不可能的。

况且一旦羽翼仙长期跟在他身边“领悟”。迟早会发现他那个天子身份地秘密。从孔宣先前的话语中可看出,羽翼仙是那种薄情寡义、又极具叛逆心理的人物。这种人极不可靠,怎可让其知晓秘密?除非让他如方等人一般,交出本命元魂,彻底臣服。问题是羽翼仙属于极其高傲、自负的类型,这个要求只怕刚一提出,就会立刻翻脸。

若是不答应,难免这家伙会怀恨在心,要是突然兴起,对朝歌扇上几翅膀,也不是闹着玩的。

张紫星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说道:“念在你与我这贤弟一母同胞,渊源深厚,我这里便将一段话赠于你。你若能参透,当可妙悟大道。届时在来尊我为兄也不迟,你且用心记忆。”

羽翼仙连忙凝神倾听,只听张紫星信口吟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羽翼仙细细思量,只觉这段话深含天地至理,端的玄奥无比,绝非敷衍之言,当下不由狂喜,朝张紫星深施一礼,说道:“多谢兄长厚恩!小弟如今自回蓬莱,闭门参悟。敢问兄长大名?仙山何处?若悟大道,来日必有所报。”

张紫星不由哭笑不得,这大鹏还真是势利,立刻就叫起“兄长”来了!孔宣替他答道:“你且记好,我这兄长乃大商国师,道号逍遥子。今日你立下重誓,与他结下善缘。若将来有所成就,当报此恩。”

羽翼仙这回也不和孔宣赌气了,唯唯诺诺了几句,朝张紫星告辞,急化黑风而去。

张紫星知道这大鹏肯定是找个地方“参悟”去了,不由暗笑,刚才那一段是《道德经》的首篇。《道德经》乃是春秋时李耳所撰。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这李耳就是八景宫圣人老子。李耳当是老子在后世为传播自己学说所化之身,那么这段“道可道”之语则是圣人所悟的“道”理,算地上是货真价实的玄妙之说。

这段《道德经》不仅顺利地打发走了羽翼仙,而且还结下一段不错的因果,如果这大鹏真能从中悟出至理,进阶玄仙的话,那么将来也能多一个玄仙的小弟来,只是不知道。这个“将来”要等多少年了。

一旁的孔宣露出深思之色,暗暗琢磨着这段经文,赞道:“皇兄这段话极具奥妙,深蕴玄理,可否为愚弟详解一番。”

张紫星晒笑道:“你莫问我,其实此语乃我剽窃之句,我也不知其理。”

孔宣一阵哑然,随后张紫星将道德经的整篇原文都对他讲了一遍,孔宣听得末尾一句“圣人之道。为而不争”时,不由惊道:“莫非此文乃圣人所撰?”

张紫星答道:“此文乃我偶然得之,据说是八景宫圣人所,道理极其深奥。我观此所述治国之道乃小国寡民、无为而治,故而不以为意。也不知其中是否真有混元至理。”

孔宣口中反复咀嚼着“圣人之道,为而不争”这一句,眉头越皱越紧,只是不住摇头。张紫星生怕他走火入魔,赶紧说了一句:“贤弟不必如此执着,自鸿钧以下。圣人只有六人,各自成道,当各具其妙,非是一法雷同。况且人自有异,何必以人道强求我道?所谓条条大道通……那个混元。”

孔宣一震,只觉郁结尽去,想到方才差点拐进了死胡同,暗叫声好险。对张紫星十分感激:“多亏兄长点醒,否则愚弟将入歧途耳!”

其实张紫星看待《道德经》的观点是:老子不可能把混元大道地秘密全写出来让所有人看。就好比买彩票中奖一般,许多人按照这种或那种方法选号、杀号,最终却中不了大奖。道理很简单,如果用这种大众都知道地方法选号购买。岂人人都会中大奖?但最终大奖却只是一、两个人能获得。可谓亿万之一。所以要想中大奖,就得按照于普通人完全不一样的思路来买。当然运气还是最重要的因素。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成圣也一样,要是人人都看本道德经就能成圣,那这世界上圣人岂非比仙人还多?所以要想成圣,须得寻觅自己独有的道路和方法,当然,如同买彩票的运气一样,悟性和机缘才是决定性的因素。

张紫星与孔宣一同朝回飞去,忽见前方上空一片红光,似是犬戎营地方向,赶过去时,正碰上袁洪。袁洪向张紫星报喜:张奎、陈奇夜袭敌营,几乎将身中声波武器的狼牙军全数歼灭,敌营也被纵火烧毁。扎卡被陈奇所杀,辅弼远则被张奎重伤,幸有亲卫拼死保护,带着残余的数千骑兵,逃回狼也先所在地阖山城。

张紫星大喜,勉励了袁洪几句,一起回到西岐城。此时妲己早已在幻水珠的作用下进入梦境,张紫星忙碌一夜,也感觉有些疲累,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国师率军夜袭敌营、大破犬戎的消息遍传西岐,令上下一片欢欣。天子龙颜大悦,当即重赏了立下功勋的张奎、陈奇两位将军,可惜的是,国师在与一道人战斗时,受了些伤,正在秘处静养,故而无法露面。

妲己听到国师受伤地消息,目中不由闪过紧张之色,在听得伤势不重时,又将头低了下去。

张紫星当即下令,全军进发,前往阖山城,直击那犬戎王狼也先。

阖山城中,得知本方大败、五万狼牙止余八千时,狼也先地面色不由变得铁青,而狼牙三将军的幸存者辅弼远则遍体冷汗,跪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狼也先毕竟是枭雄人物,不久便平复下来,对一旁地国师说道:“当初国师说得在理,我确是小看了商军。”

国师说道:“大商亦不乏能人异士。西岐城下,合赤木当是骄纵自大,被敌将斩杀。但据斥候来报,据传那晚夜袭却是一人所为,此人乃大商国师,身怀奇术,竟以某种魔音之术使我军失去战力,再施突袭,能走脱八千人已是不易了。”

“想不到大商也有这等人物!”狼也先点了点头,对辅弼远喝道:“此番敌军势大,又有奇术,你力不能敌,也在情理之中,且看国师之面,饶你这回,下次当戴罪立功!”

辅弼远连忙叩头谢恩,狼也先又问道:“国师那位道友当有神通,为何未能扭转狂澜?”

辅弼远答道:“那道长施展狂风之术,将魔音遮去,去寻那对头时,却一去不返,想必是败在敌手。随后敌军突袭,我军战力未复,故而有此之败。”

国师沉吟道:“那位羽翼仙道友修为精深,神通非凡,与我可算不相上下。居然被那大商国师所败,虽闻听那国师也受伤不轻,但其神通可见一斑。此番商军正朝阖山城逼近,届时必有一场恶战。我当邀几位同道好友,一并前来相助大王,必让那商军有来无回!”

狼也先大喜:“有国师在,何惧商军猖狂?”

不多日,商军终至阖山城附近,择一要地,安营扎寨,造饭休整。次日,张紫星亲率大军前往阖山城下搦战。

狼也先并不据守不出,也率军出城相迎,狼也先见商军阵容齐备,衣甲鲜亮,精神抖擞,分步兵、枪兵、骑兵和弓兵四等,分层次列阵,显得气势恢弘。大军中央有一面巨大地幡杆,上挂一面玄鸟图纹的大旗,写着一个大字:“商”。而两旁多是日月龙凤旗。巨旗下,众将团花簇锦,拥着一驾战车,战车上正坐着敌国的君主,商天子:纣!

只听那商天子喝道:“兀那犬戎番人,竟敢屡犯寡人疆界,毁我城池,屠杀我大商子民,情殊可恨!今寡人定当屠尽尔等番狗,为我大商子民雪恨!”

此言一出,大商将士皆是群情激愤,齐声喝道:“屠尽番狗!报仇雪恨!”

数十万人一起呼喝,当真声势惊人,饶是犬戎军勇悍无比,也不由各自惊骇。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两军斗法尽玄妙(第二更奉上)

狼也先毫无惧色,举鞭遥指张紫星,大笑道:“大言不惭!先前那黄飞虎率众而来,还不是被我狼牙军杀得大败而逃?你不自量力,竟敢亲自前来送死,我当以你鲜血祭奠狼神!你商汤坐拥这江山六百年,也该易人了!”

犬戎军士见大王如此镇定自若,纷纷作狼嗥之声响应,亦是声势非凡。

黑狼将军辅弼远欲戴罪立功,当即向狼也先请战,得允后催动骑下巨狼,越众而出,手持双股铁叉,叫道:“黑狼将军在此,谁敢前来做我叉下之鬼?”

张紫星谓左右道:“谁去斩了这番将,夺个首功?”

一旁余华龙之子余光抢出阵来,手中长枪直取而来:“虎烈将军余光,来取你狗命!”

辅弼远挺叉相迎,战未几合,余光借两马错镫之际,按下枪,取家传梅花标,五指执四标,朝辅弼远一齐出手。那标射至辅弼远身上时,忽然白光闪过,竟作金铁之声,无法刺入半分。

辅弼远哈哈大笑:“此小技安敢献丑?”

余光大惊,挺枪又刺,辅弼远索性不避不让,身上涌起白光,那枪竟然无法刺入其躯体,余光正待再刺时,辅弼远将身一抖,背后又现出四条手臂来,每只手上都拿着一面镜子。那镜子冒出白光,钉住余光之体,使其不得动弹,辅弼远趁机上前,一叉结果了余光的性命。

余化龙和余德等人见余光惨死,悲痛不已,正要出阵报仇,就见一骑飞奔而出:“大商先锋将陈奇,特来为余光将军报仇!”

辅弼远看此人手持荡魔杵,骑着一匹金睛兽。似是非凡之将,连忙小心应付。陈奇有异人秘传。养成腹内一道黄气。喷出口来,凡是精血成胎者,必定有三魂七魄,见此黄气,则魂魄自散。

张紫星在战前曾召集各将,言明战阵之上,当看准机会,速施杀招,先下手为强,以免被对方所趁。刚才余光正是按照这个指示行事。可惜本身能力不够,反遭了毒手。如今陈奇牢记天子吩咐,一上来,不由分说,朝着辅弼远就是“哈”地一声,辅弼远一见这黄气,顿时坐不住鞍鞒,从巨狼背上跌落下来。陈奇将荡魔杵一举,商军阵中本部的三千飞虎兵,手执挠钩套索。如长蛇阵一般,飞奔前来,一拥上前,将辅弼远生擒活捉,拿进阵中。

陈奇擒下敌将后,也返回本阵,那辅弼远被五花大绑,却犹在迷糊之中。未曾清醒。狼也先见辅弼远被擒拿,大为恼怒,一旁国师朝身后几名道人说道:“摩呼道友,劳烦走一遭。”

那摩呼应声而出,骑着一匹白马来到阵前。张紫星对恶来说道:“寡人见你一直跃跃欲试。特准你前去,尽管施展本领。取那道人性命。”

恶来乃好战嗜血之辈,见战阵上斗得激烈,早存厮杀之心。奈何身为禁军之首,以护卫天子为第一要务,无法离开,心中正郁闷,如今得天子恩准,当即大喜:“多谢陛下,末将必提那贼道的头来见!”

恶来说完,连兵刃都不带,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后方的飞廉看得暗暗叫苦,却无法阻止。摩呼道人见商军阵中走出一员部将,身材高大,相貌凶狠,却是赤手空拳,问道:“你乃何人,居然敢空手前来敌我?”

恶来叫道:“废话少说,看我如何空手取你性命!”

摩呼道人面露不屑,催马持剑,朝恶来冲来,恶来动作十分敏捷,闪避着道人刺来长剑,忽然将手切入马腹下,奋起神力,叫声“起”,居然将摩呼道人连人带马都举了起来,远远地扔了出去。那马本是凡种,怎经得起这等狠摔,当即哀叫一声,倒地不起。恶来大步上前,想要取敌性命,却未寻到摩呼道人的踪影。

飞廉在阵中看得真切,大叫道:“留神后面!”

恶来急回头,只见一道白气自地下升起,将恶来包裹了起来,恶来仿佛身不由己,被什么捆紧一般,感觉十分痛苦,躯体也渐渐缩紧扭曲。眼看危在旦夕,恶来双眼忽然放出红光,身体陡然变化成狰狞恶魔之状,顿时挣脱了舒服,一爪就握住了白气的某个位置。

那白气渐渐献出形貌,竟然是一条巨大地蟒蛇,相貌恐怖,全身俱是银色的鳞片,此时蟒蛇张着血盆大口,正要吞噬恶来,却被他掐住七寸要害,一时无法得逞。

恶来原本就以力气见长,变化成魔身后,力量更是暴增,将那巨蟒一甩,狠狠地砸到了地下,顿时砂石飞溅,随着恶来发狠摔打,地面多出一道道深坑来。

摩呼道人没想到碰到个有蛮力地克星,当即将身躯又化白气,挣脱开来,又变为道人地模样,看上去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那恶汉,休要得意,看法宝!”摩呼道人拿出一物来,朝恶来一抛,黄光闪过,恶来被那物体捆个如粽子一般,在地下挣扎,原来是一条软索。

摩呼道人拿出宝剑,正想结果恶来,突然一道黑风自商阵中飞出,黑风中现出一道金光,化坐一圈,将摩呼道人套住,也是动弹不得。犬戎军中也飞出一道紫光,抢向摩呼道人,那黑风正是飞廉,他并不恋战,卷起恶来,就朝本阵回去。

狼也先见单挑不能胜,下令狼牙军朝商阵冲击,张紫星也不示弱,命大军迎去,双方顿时一场混战,一开始狼牙军的骑射给商军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枪兵和步兵都有折损,张紫星赶紧下令收缩阵形,推出弩车来,并辅以弓箭。当狼牙军以为敌军退缩时,敌阵中忽然飞出无数可怕的箭矢。与其说是箭矢,还不如说是一支支长矛,这些长矛带着可怕的力量,而且射程远得可怕,绝非人力所能发出,配合那漫天的箭雨,顿时让狼牙骑兵们伤亡惨重。

狼也先一见势头不妙,赶紧收兵,退回城中,这一仗双方各有伤亡,商军略占上风,算是势均力敌。

狼也先退回阖山城后,下令各门严加戒备,急召众将在城中大殿议事。

狼也先叹道:“这商军果然厉害!今日虽是首阵试探,却已落下风。请问国师,有何良策?若是不便,我当再施毒术,作他个绝户之计!”

国师说道:“大王,商军有黄飞虎之败,已知大王手段,当是有备而来,此计暂不可行。况且那毒术有干天和,杀孽太重,不到万不得已,切勿轻用,以免将来有恶果缠身。这几日我便请几位道友前去叫阵,以道术灭其精锐之将,令其士气大降,再以大军击之,当可破敌。”

狼也先也知道要布置大规模毒术必须选好地点,预先设好毒阵,方可成事,此时此地,并不适用,当下同意了国师的策略。

在商营之中,张紫星则将重点放在了对俘虏辅弼远的审讯上。狼牙三将军及那摩呼道人所施展的法术让他觉得有些面熟,仿佛在哪见过一般,心下不由升起疑窦。辅弼远虽然被擒,却也刚硬,任由威逼利诱,都不肯吐露半点。

若是换个人,或许会在束手无策之下将辅弼远斩杀,但张紫星却有的是办法,果然,在强催眠术地作用下,辅弼远迷迷糊糊地吐露出许多情报来。

犬戎的国师唤作不动道人,是数年前来到犬戎的,也不知是何来历,由于法力精深,当即被狼也先尊为国师,还收了狼牙三将军为徒,并授以速成秘术,这种秘术虽然厉害,但仅是一时之用,今后再也无法寸进。国师有许多道友,都是身怀异术之辈,似乎还是同门,如摩呼道人、夜叉道人、帝天道人、修罗道人等。

狼也先素有野心,对大商富饶的土地早就垂涎三尺,几年前在高价购得大商的“先进”军械后,更是雄心勃勃,在国师的鼓动下,终于发动了东侵。大商诸侯这边似有不明人物与犬戎暗通声息,两位定西侯的死,也与此有关,但具体是何人,辅弼远也不得而知。

不动道人?摩呼道人?修罗道人?夜叉道人?张紫星细读着这些名字,忽然猛省,莫非是他们?

张紫星越想越心惊,心中对这次犬戎的东侵内幕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在急召孔宣、袁洪等人来商议一番后,又拿出申公豹送给他的通讯信香来。

第二日,商营之前有几个道人率军前来搦战,指名道姓要会一会大商地能人异士。

张紫星沉吟一阵,让陈奇、魔家四将、袁洪等将出战,并请吕岳派来的三位弟子周信、李奇、杨文辉掠阵。

第一百八十三章 瘟部使者显神通

前来叫阵的正是那位国师不动道人,身后还跟着几个道装打扮的修士,摩呼道人也在其列。

不动道人见到对面的陈奇,叫道:“陈奇,你昨日靠偷袭拿我徒儿,今日可敢出来一战?”

陈奇还未答话,一旁袁洪就抢着说道:“你让陈将军出来,他便出来?我说昨日你家狼也先狼狈逃走,今日可敢让他出来接袁爷爷一棍?”

商军都哄笑了起来,不动道人并不生气,摇头道:“陈奇不过无胆之辈也,我也不多费唇舌,且将头颅寄你颈上。”

陈奇大怒,正要出阵,袁洪十分伶俐,知这道人指名道姓叫陈奇出阵,必有克制那黄光之法,当下拦住陈奇,抢先奔出。陈奇知袁洪是国师的师侄,此举也是为他着想,只得退回阵中。

袁洪扛着一根不起眼的黑棒,对那几位道人叫道:“大商小卒袁洪在此,有哪位犬戎大将愿意指教?”

犬戎军见这瘦小之人先是自称小卒之身,却自比己方大将,不由露出怒色。一黑衣道人从马背跃起,飞入场中,喝道:“好个牙尖嘴利之辈,我修罗道人倒要看看你有何真本事!”

这道人身穿黑衣,身材较瘦,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手持一把奇异的长剑,护手和尾部如利爪一般,来势汹汹。这道人似乎武艺十分高强,才刺出一剑,却化出数个剑尖。

袁洪毫不示弱。将手中黑棒扇出一片黑云,朝那些剑尖打去。前日晚上。袁洪一时大意,差点被羽翼仙的剑法所制。战后还被张紫星训斥了一番,不得轻视任何敌手。如今袁洪虽然口中说得轻松,心中却不敢小觑修罗道人,将平生武艺尽数施出。

双方你来我往,招式精妙,让众人看得眼花缭乱,才知道两人果然有真本事。袁洪没想到这道人看来瘦弱,竟然有如此强的战力,竟然与自己旗鼓相当。修罗道人一直自恃武力,如今久战不下。也暗自心惊。修罗道人虚晃一剑,跳出圈外,将手中剑朝袁洪一指,发出一圈圈光环将袁洪罩住,顿时使之动弹不得。修罗道人叫声“落”,就见袁洪地脑袋忽然掉了下来。

商阵诸将见状大惊,但奇怪的是,袁洪虽然被砍了脑袋,项上却无鲜血流出。忽然,那断处冲出一道清气。颈子里长出一朵白莲花来,那白莲花一放一收,又是一个头颅。白莲消失后,袁洪安然无恙地立在原处。

商军兵将见袁洪有此奇术,不由大声叫好,陈奇等人方知袁洪道术高明如斯,连九龙岛那三人都暗自赞许。

修罗道人也是吃惊不小,将自家手指朝剑尖一抹。划出一道血痕,口中念念有词,再一指袁洪,就见地面上升起数片巨大地红色莲瓣,将袁洪围在中间。红色莲瓣的影像陡然淡去。化作熊熊火焰。林雷

这火焰之力十分惊人。对阵两军虽然隔得甚远,却也感觉炽热难当。纷纷后退。

袁洪一边捻着避火诀,一边将黑棒舞个风雨不透,但那火似乎不同凡火,带着一股焚近一切地恐怖力量,避火诀并没有太多的作用,袁洪转眼就被吞没在火焰中。

就在人人都以为袁洪已经难以幸免之时,火焰中忽然飞出一只怪鸟来。这鸟只有一只脚,白喙,身上有红纹,那可怕的红莲之火竟然无法伤到这怪鸟。怪鸟在火中显得甚快活,还不时将那火焰衔着,飞至犬戎军上空落下。犬戎军不防,顿时大乱,被烧伤无数,许多旗帜也化成了灰烬。

修罗道人大惊,他的那红莲火焰威力极强,号称能焚尽一切邪恶,居然无法对这鸟造成伤害,反而被它衔着火焰伤了自家军队。

魔家四将也是见多识广之辈,魔礼青脱口而出:“上古火兽,毕方!”

原本以袁洪**玄功的层次,是无法变成这种上古神兽并发挥其实力的,但由于毕方是木中所生,不仅是火神,也是木神,所以在桑棍的木元之力的帮助下,成功地变化成毕方。破解了修罗道人的红莲之焰。

修罗道人收起火焰,长剑脱手而出,斩向那只怪鸟,怪鸟躲过长剑,落在地下,又变成袁洪的模样。袁洪大笑,化白光而来:“你地神通不过如此,待我看看你长得是如何丑怪!”

修罗道人见来势迅疾,慌忙躲避,却慢了半拍,脸上面具却被袁洪摘了下来,袁洪见他面貌,似乎吃了一惊,将白光停下,也不追击。修罗道人掩面而去,犹带着恨声:“袁洪,我誓不与你干休!”

袁洪不以为意地将面具一扔,说道:“原来是个女子,且放你一条生路!”

众人才知道修罗道人竟然是个女人,犬戎阵中飞出一位相貌威严的道人,似乎面带怒意,叫道:“袁洪休走!”

袁洪也不惊慌,冷笑道:“来者通名!我棒下不死无名之辈!”

“帝天道人。”帝天道人似乎不喜多言,他用的是行动。或许是见识过袁洪的武艺,他并没有选择近战,而是直接使用出法宝。

这是一个钵盂,倒扣下来,骤然变大,朝袁洪罩去。袁洪感觉到那钵盂传来的可怕吸力,似要将他整个人收进去,几乎无法抗拒。他牢记张紫星“打不过就走”的吩咐,当即再化白光,逃回本阵,让那钵盂扣了个空。帝天道人见袁洪竟能躲过钵盂,也有些意外。此时魔家四将一同站了出来,对帝天道人叫道:“袁将军已战过一场,就由我四兄弟来一会犬戎高人!你可再邀三人下场!”

帝天道人看了看魔家四将,觉得四人修为寻常。摇摇头:“吾一人足矣。”

魔家四将见他如此轻视,当即大怒。老大魔礼青施了个眼色。四人从四个方位将帝天道人围了起来。魔礼青将青云剑朝帝天道人一指,当即一股黑风。风中似有万千矛戈,若是寻常人碰到,当即化作齑粉。而魔礼海也弹动琵琶,现出烈火无限,两兄弟配合多年,极有默契,那风火并不相冲,而是混合一股,将帝天道人包围了起来,声势惊人。

帝天道人见风火来势凶恶。将手中钵盂飞了出去,如长鲸吸水,将那惊人的风火尽数收了进去。魔礼红当即将混元伞撑开一晃,顿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那钵盂居然收势不住,被混元伞收了去。

帝天道人没想到这些人能收他法宝,脸色不由大变,只见那伞上有祖母绿、祖母印、祖母碧,有夜明珠、碧尘珠、碧火珠、碧水珠、消凉珠、九曲珠、定颜珠、定风珠。还有珍珠穿成四字“装载乾坤”,知是一件异宝。就在帝天道人略一分神时,忽然后心一痛,被魔礼青暗施出的白玉金刚镯击中,只觉眼前一黑,差点跌倒,所幸他修为非凡,以玄功压制了下来。魔礼寿瞅得机会。放出花狐貂来,那小兽迎风长成一只白象大小,张口就朝帝天道人吞去。

帝天道人自恃修为,对魔家四将地法宝威力估计严重不足,一时托大。便吃了个暗亏。面上现出怒容,背后陡然出现一座巨大的法身来。这法身金光闪闪。左手宝盖,右手是法器三钴杵。那花狐貂才一碰这法身,当即惨叫一声,落下地来,又缩小为老鼠模样,神态萎靡。魔家兄弟急施法宝,但无论是风火或是混元伞都无法撼动着法身分毫。

法身将宝盖一摇,四将立刻感觉身上如有一座大山一般,难以动弹,帝天道人叫道:“中土道术,不过如此!念你四人略有根性,与我师门有缘,若肯皈依,可饶性命!”

魔家兄弟怎肯顺从,当即破口大骂:“我等截教门下,深受君恩,怎会降你这番狗!”

帝天道人正要施神通将四人擒走,忽然对面阵中又飞出三人,皆是道装打扮,相貌凶恶。三人也不多说,朝帝天道人喝道:“且让你看看中土地道术!”

这三人正是吕岳派来相助张紫星的三大弟子:周信、李奇和杨文辉。穿淡黄色道袍,挽双爪髻地李奇拿出一面幡对着帝天道人连摇了数摇,那金身忽然无端地打了个寒战。青袍绿脸的周信拿出一磬,对帝天道人连敲三四下,那金身似乎傻瓜了一般,头摇了两摇,下方帝天道人只觉先是忽冷忽热,随后头疼欲裂,捂着头,翻身栽倒,叫声“痛杀我也!”

那金身陡然消失,只留下帝天道人在地上乱滚,犬戎一方见状,纷纷大惊。摩呼道人好另外一名道人平素与帝天道人交好,当即冲出,抢向帝天道人。

杨文辉拿出一条鞭来,对着摩呼道人一顿转,摩呼道人身躯忽然一顿,现出巨蛇之状,居然冲回犬戎阵中,见人就吞,不动道人吃了一惊,手中现出一点金光,化作一张大网,想要困住巨蛇,哪知这巨蛇的力气比平时陡然大了几倍,挣扎几下,竟将金网撑破开来。

不动道人正要再施法术,忽然巨蛇不再动弹,软倒在地,恢复成摩呼道人的模样,口吐白沫,睁眼看天,只不做声,如同痴呆一般。犬戎的另一位道人已将帝天道人救了回来,帝天道人也是口吐白沫,不住叫头痛。

周信冷笑道:“管教你知我中土道术之能!”

说完,和李奇、杨文辉一道带着魔家四将返回商阵之中。

这三人所用法宝皆是吕岳亲传,周信用是头疼磬,李奇用是发躁幡,杨文辉用是散瘟鞭,皆是含特异毒术,加上曾在祭坛叛乱事件中自爆身亡的朱天麟那把“昏迷剑”,曾在原中完败雷震子、木吒等人。犬戎这一边地修炼者哪里知道这些,当即中招,不动道人在为两人喂服丹药后,由于药不对症,那诡异的症状依然如故,犬戎一方道人们不禁大为心惊。

犬戎这边一名长相丑恶的道人飞将出来,举剑遥指李奇等人,喝道:“那三人施得何等左道之术,居然害我两位道友!”

陈奇见诸人都有建功,而自己至今未下场来,当即赶着金睛兽奔出:“尔等孤陋寡闻,怎识我中土异术,看杵!”

这陈奇算是深得张紫星“先进性战斗理论”的个中三昧,嘴里虽然说看杵,手中荡魔却未动,反而借着那发声之际从口中喷出一道黄气来。这下使诈,令那丑恶道人不曾提防,才见这黄气,三魂七魄顿时一乱,摇摇晃晃地就要跌倒。陈奇正想招呼飞虎兵前去拿人,不料那丑恶道人地身前忽然金光一闪,多出一个人影来,将道人挡在身后,正是那犬戎国师,不动道人。袁洪心知不妙,连忙叫道:“陈将军,速回!”

陈奇吃了一惊,不动道人笑道:“你只会偷袭暗算,我且在此处不动,看你如何败我?”

陈奇受他一激,哪肯听袁洪之劝离去,对着不动道人就是“哈”地一声,那黄气现出。不动道人看着黄气,轻轻摇头,竟是若无其事。陈奇连“哈”几下,均未奏效,不由大惊,暗忖昔日师尊传此道术时,曾说凡有魂魄着,见此黄气无不跌落,为何突然今日失效了!

不动道人冷笑道:“你再张嘴呼喝,亦是白费,看我法宝!”

只见不动道人手中现出五道紫气,围住陈奇只一搅,陈奇顿时身不由己地从金睛兽上腾空而已,落在不动道人身旁。那紫气竟是一只金属巨爪,陈奇被紧紧抓住,挣脱不得,不由后悔不听袁洪之言。

第一百八十四章 冰雪化形初建功

魔家四将等人一看陈奇有失,欲要上前相救,不动道人对周信三人的奇异道术甚是忌惮,当下一招手,下令大军冲锋,自己则带着陈奇退了下去。这边商军也冲上前来,一场大战,魔家四将仗着青云剑、混元伞和琵琶,施放出无边风火,犬戎军才一碰那风火,便被那矛戈碎作齑粉,花狐貂静养一阵,也恢复了活力,化作白象大小,冲入犬戎军中,逢人就吞。犬戎大军怎么敌得过如此道术,折损不少人马后,哪里还敢再攻,尾随国师不动道人仓皇而去。

这一仗虽然获胜,歼灭敌军两万有余,先锋官陈奇却被敌军擒去,各人在回营向天子禀告时,心中也难免有些沉重。

不动道人带着陈奇回到阖山城,并不加害,反而愿饶他性命,让他做门下护法。陈奇生性刚烈,宁死不降,不动道人无奈,只得命人好生看守。而帝天道人与摩呼道人依然症状眼中,一个痴呆不语,一个直呼头痛,不动道人与几位同门尝试多次,均无法救治,一时束手无策。

商营这边,张紫星得知陈奇被擒后,不由露出深思之色,良久不语。张奎出列,说道:“陛下不必忧虑,末将略知地行之术,可趁夜色潜入阖山城,寻得陈奇被丘之处,将其救出。”

众将一听,连连称善。张紫星却摇了摇头,说道:“张将军地行之术虽妙,但阖山城内能人甚多,难免有危险。此事寡人另有主张,可让陈奇安然返回。”

阖山城里,不动道人正与狼也先商议对敌之策,忽有军士来报:“大商天子遣人射来箭。”

狼也先接过来,打开信,看了一阵。皱了皱眉,递给了不动道人。不动道人一看。原来是商军要求交换俘虏,用辅弼远来换陈奇。

不动道人想了想,问道:“大王意下如何?”

狼也先沉吟道:“陈奇刚烈,不肯归降。若杀之。商军必杀辅弼远泄愤。辅弼远追随我多年,又是国师弟子,还是同意交换罢。”

“那商军素来诡计多端,不可不防,此时须当我亲自前往。”

“国师多有费心了,”狼也先又问了一句:“不知那几位道长伤势如何。”

不动道人叹道:“中土道术果然特异,有两位道友遭了奇术,就连我都无法解之。”

狼牙先惊道:“那当如何是好?”

不动道人摇摇头:“无须担忧,此时我已禀报师门尊长。那位尊长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必能解此灾厄。”

狼牙先放下心来:“如此便好,有劳国师了。”

出乎不动道人意料的是,“素来诡计多端”的商军并没有耍什么花样,甚至交换俘虏地地点和方式都按照他所说的进行。最终顺利地用陈奇换回了辅弼远。

安全返回本营的陈奇对天子的恩典和重视十分感激。来到主营中叩谢君恩,张紫星安抚几句。林雷并让他今后戒骄戒躁,陈奇自是心服。谁都没留意张紫星眼中的笑意,因为回到阖山城的,不是辅弼远,而是冰雪。

或许是由于被俘地原因,“辅弼远”被换回后,显得精神萎靡,表情沉闷,不愿多说话。狼也先理解这个爱将的心情,况且辅弼远是先杀死敌将余光后,方才被擒,并非无功,当下也不多加责备,只是让他多加休息。

辅弼远退下后,没有去自己房中休息,而是在阖山城中转悠了一阵,美其名曰“散心”。与此同时,出现在超脑中地阖山城地理及防御分布的明细图也渐渐完整——冰雪的眼睛就好比一个摄像机一般,能清晰地拍摄出所见到的影像,并通过超生物晶片远程传输给超脑。张紫星只须在超脑地屏幕面前,就能直接看到和听到冰雪所经历地一切,就好比一个第一人称的射击游戏一般。

让张紫星愤怒的是,阖山城居然已经没有什么百姓,大多被屠戮一空,或被喂了那些巨狼,幸存的只有一些尚有姿色的女子,受着生不如死的蹂躏。了解到这一点的张紫星也更加坚定了对阖山城施“化学武器”的决心,那地图上又多出了供犬戎军日常饮用的水井坐标。

冰雪在完成这一切后,又来到“师尊”不动道人所居住地静室,“探望”帝天道人与摩呼道人的伤情,得知两人症状十分严重,就算以仙力逐渐压制、排除这些异状,也非短期内所能痊愈。

阖山城内,除不动道人、帝天道人、摩呼道人和修罗道人外,那险些被陈奇所败的丑恶道人叫夜道人,救帝天道人回阵的是龙道人,还有一个叫马元的,与夜叉道人是好友,平素以血食为修炼之法,今日正逢修炼,并未出战。

马元?原著中好像有提到过,在骷髅山白骨洞修炼(男白骨精?),为截教门人,人称一气仙,好生吃人心,穷凶恶极,但头脑简单,曾被杨戬用泻药折磨得泻了三日,还瘦了一半。但此人运气不错,最后快被文殊广法天尊杀死时,准提道人及时赶到,将其作为难民引渡到西方,免去上榜之灾。

据现在地情报来看,蓬莱岛地羽翼仙与不动道人交好,而骷髅山的马元则与夜叉道人相得,看来西边这些人地手还伸得真长。

就在冰雪打算离开时,不动道人的一个吩咐引起了张紫星的高度警惕:“徒儿,你速去命人清出一处僻静之所,在那地焚香两日,尽去俗气,再搭一芦篷席殿,结彩悬花,不得有误。”

芦篷席殿?难道又有什么厉害的援军修士赶来?

冰雪当即领命,在走出门口时。却窃听到了不动道人的下一段话。其中最后一句,如霹雳一般狠狠地击在张紫星地心中。

“众位师兄弟不必沮丧,中土能人众多,我等略有小挫也在情理之中。那羽翼仙乃大鹏之身,已至金仙上阶之巅,天赋异廪。根行极厚。就算是八部中的迦楼罗亦不如他,我本欲引其西渡。见于教主,却不料居然败于敌手,一去不回。想大商军中,必有厉害人物。极可能已经至玄仙之境。我等俱不是敌手。所幸三日后,教主当亲至此地,届时不仅帝释天、摩呼罗迦二位之厄可解,而且再也不必顾忌中土修士之术。”

众道人皆赞:“明王所言极是,若是教主亲至,任凭他玄仙再多,也不足为惧!”

教主亲至!饶是张紫星意志向来坚定,也不由心神大震。

这些相助犬戎的道人,正是西方教中人!不动道人应该是五大明王中的不动明王。其余几人则是八部众的护法神:帝释天、龙、夜叉、阿修罗、摩呼罗迦。从辅弼远交代的情报来看,不动明王数年前就来到了犬戎,正如那昆仑晶玉一般,西方教一开始就做好了图谋中土地策划。让张紫星意外的是,原著中。西方教还仅是本着“以人为本”地原则。四处挖中土两教的墙角,把人家的精英都变成自己的。然后依靠时间地推移和思想潜移默化地渗入,在未来地N年里将教义渐渐传及中土。而从如今的种种迹象看来,西方教的野心要比想象中的大得多,一旦他们唆使犬戎入侵中原、甚至是夺取天下的计划得以实现,那么西方教就能异军突起,在杀劫中的气运之战中获得完胜,就算仅能占据大商西边的领土,最终割据一方,也能在境内传播教义,广布信徒,将中土这块“肥肉”吞掉一大块。

而在战斗中,不断利用吸收到的外来力量(如马元、羽翼仙、柏林之类)动手,同样是西方教的一个重要地策略,既可对付敌人,又可保全本身,万一有伤亡,上榜的也不是西方教的这些核心弟子。

不动明王的最后一句话,分明是说接引或准提要前来,这怎能让张紫星不心惊?虽然他早就有了迟早要与圣人放对的觉悟,却没想到会这么早。以他目前地实力,就算加上大商阵营中所有地修炼者,在圣人眼里也不过如蝼蚁一般,丝毫不构成威胁。恐怕也只有孔宣,才能让圣人看上几眼。

现在凭自己的力量直接与圣人为敌,绝对是毫无胜算地。

张紫星心念电转,又对冰雪下了一个临时指令:刺杀狼也先!

狼也先雄才大略,颇具魄力,智略和心机也远胜常人,在犬戎族中威信极高。若能刺杀成功,那么对犬戎的士气打击也是相当大的,能就此撤军当是最好。就算不撤军,西方教再扶植一个首领,才干只怕难以能胜过狼也先,对大商的威胁也要小一些。

冰雪接到指令后,立刻赶往城中议事厅。此时夜色渐沉,与一些将领正趴在女人身上作乐、发泄的情景不同,狼也先此时正在一边观看地图,一边沉思对策,张紫星也不得不承认,狼也先是个头脑冷静的难缠对手,不过,这个对手马上就要成为历史了。

狼也先一见是辅弼远求见,立刻召他进来。

“末将有秘密军情,要向大王禀报。”

狼牙先一愣,随即露出了然之色:“无怪回来时不见你提起,原来是见人多嘴杂,不便明说,故而等到如今方才来求见……你且说说,是何军情。”

冰雪上前一步,作耳语状:“这军情就是……”

就在狼也先凝神倾听时,忽然就到一把尖刀从自己的胸前突了出来,而辅弼远则冷笑道:“这军情就是我要取你的命!”

话刚落音,狼也先的数处要害都感受到了刀锋的冰冷,狼也先看着右手变成一把锋利长刀的冰雪,一把将她推开,怒喝一声:“你不是辅弼远!”

左右亲卫见“辅弼远”竟敢谋刺狼也先,纷纷叫喊着围了上来,冰雪却没有理睬亲卫,目光落在了手中的刀上,只见那刀居然没有一丝血迹,而狼也先也仅是衣服被刺破,本人却安然无恙。

那边观看的张紫星心知狼也先必有异宝护身,暗叹功败垂成,下令冰雪撤离。冰雪身如鬼魅,在逼近的亲卫身边游走一阵,亲卫们纷纷变成冰冷的死尸,跌掉在地。与此同时,冰雪额间忽现出第三只眼,对狼也先飞速扫描一阵,然后闪电般朝外冲去。

议事殿周围的大批守卫听道里面有“拿刺客”的呼声,赶紧围了上来,只见“大王”捂着胸口,似是受伤不轻,拼命地逃了出来,朝里面指道:“那刺客变作我的模样,在大殿之内,快与我拿下!”

守卫们赶紧朝里面冲去,果然发现里面有个施展妖术变成大王的“刺客”,当即拿着武器冲了上来,却被那“刺客”怒喝道:“你们这些蠢货!都瞎眼了!竟然连本王和刺客都分不清了?”

听着这熟悉的斥骂声,守卫们将信将疑,先叫声得罪,然后依是围困狼也先,同时速派人请国师前来辨认。

不动道人得知消息,急忙赶来,认出狼也先身上的护身宝物,知道是真人,对“辅弼远”之事也十分震惊。众守卫连忙跪下请罪,狼也先顾不上发火,立刻下令紧闭四门,捉拿大商奸细。

此时,坏消息一个个传来,饶是狼也先素来镇静,也几乎昏厥过去。

就在守卫们叫国师来辨认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大王”出现在粮仓,称军粮被大商奸细下毒,下令放火烧粮。如果不是后面赶来的军士抢救及时,早被烧光了,饶是如此,依然损失惨重。

“大王”下令,国师欲施展秘术,让军士将最精锐的战马尽杀,送往国师住处。

“大王”指示,东城守卫军叛乱,命西城守军前去平叛;又来到东门,调派守军消灭西门叛军。两军厮杀一阵,伤亡不少,直到接到狼也先下令封门的消息,才明白上了当……

就在阖山城乱得不可开交时,斥候急报,商军忽然大举调动部队,朝阖山城疾行而来。

这次出现,可真够“及时”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 菡芝西来

狼也先暗暗叫苦,只得急忙召集军队,出城迎击。虽然犬戎军勇悍异常,训练有素,但由于先前军心已乱,又是仓皇迎战,自然是无法抵挡,最后败军退入城中,坚守不出。由于阖山城十分坚固,犬戎主力并未太多折损,商军虽胜一场,但要一举想攻下阖山城,却难以做到。而张紫星并不想让己方有过大的伤亡,所以也不强攻。

至于能随意变化的冰雪,要从阖山城脱出简直是易如反掌。

虽然这一场夜战算是大获全胜,但张紫星心情反而愈发沉重,因为从冰雪得到的情报来看:圣人,就来要了!

圣人绝不可力敌,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又不得不敌。那么谁能力敌圣人?唯有圣人而已。

张紫星思考一夜,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在阖山城严防戒备的狼也先忽然接到一个意外的消息:昨晚获胜的敌军不仅没有前来叫战或攻城,反而尽数撤回了西岐城!

狼也先和不动道人都是大觉意外,不管怎么说,阖山城的危机是暂时解除了。

西岐城行宫之中,妲己依然在沉睡之中,而张紫星则在正殿与孔宣、袁洪紧急商议,布置事务,忽有内侍来报:“外有一女道,自称金鳌岛菡芝仙,欲请陛下准国师出来一见。”菡芝仙怎么来了?张紫星吃了一惊,瞥见袁洪脸上的笑意,当即横了他一眼,袁洪嘿嘿一笑。知趣地拉着孔宣外出回避。

张紫星想了想,让内侍宣菡芝仙入殿相见。

菡芝仙走入大殿,就见天子之处似乎迷蒙一片,只能隐隐看出身形,无法看清真面貌。只道是什么防止刺客的法宝,也不介意,远远地打了个稽首:“贫道见过陛下。”

张紫星已与菡芝仙多日不见,期间都是信来往。见她那清丽的面容。心中也有些激动,说道:“道者既是金鳌岛仙女,为何来此?”

菡芝仙答道:“贫道与国师逍遥子有旧,得知国师随陛下西征。特来相助。请问国师现在何处?贫道欲与他一见。”

原来菡芝仙是担心这个“逍遥子”西征有失,特意赶来帮忙地。张紫星心中升起一股温馨,下令左右退下,关上殿门。

菡芝仙眉头微皱,对这关门走人的举动暗暗警惕:传闻天子宠信妲己后,渐渐荒废朝政,喜好女色,莫非是对自己起了那非分之想?哼。本仙子也不是那等任人摆布的凡俗女子,若敢有何歹心,纵是天子,也要他吃个大亏。

就在菡芝仙提聚力量,准备发难时,那天子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耳熟起来:“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不是让你在金鳌岛等我吗?为什么要来此地?“

菡芝仙只觉脑中“轰”的一声,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地耳朵。此时就见那天子一步步从迷蒙中走出,来到自己跟前。而她原本提聚起来防备的力量早已不知飞散到哪里去了。那第一句话,正是逍遥子西行之前给自己信中的原句!

是的,正是这副带着英武之气地面孔!虽然当初在金鳌岛只是惊鸿一瞥,却让她铭记在了心头,怪不得他说有太多的秘密与苦衷。林雷原来他竟然是……

“是不是不习惯我这张脸?”张紫星见她呆立不语。启动超脑,陡然装备上魔凯。面上也换成了那副平凡有刀疤的样子,苦笑道:“菡芝,这样看着是不是顺眼了些?”

菡芝仙抬起头来,露出恼色:“陛下,你坐拥天下,后宫有佳丽无数,何苦还要寻我这等方外之人开心?我这便回金鳌岛,再也不会见你一面!”

张紫星恢复真面貌,一把抓住菡芝仙的手,不由分说地将她搂住,菡芝仙大吃一惊,也顾不得什么道术法力,只是本能地拼命挣扎。

“菡芝,你若这样离去,我终此一生都将寝食难安,陷入痛苦之中……我在信中已说得相当明白,这次西征返回后,当向你说明一切真相,并请你成为我地正式道侣,不料你竟然亲自来了西岐,我又是惊讶,又是欢喜。”

菡芝仙感觉到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似又有些熟悉,不由回想起被他抱过的两次情形,尤其是第二次在阴阳镜下舍命相救,心中一软,没有再挣扎。原来她对逍遥子就颇有情意,那一番信来往后,更加确定了逍遥子的心意,一颗心早已落在了他的身上,今日虽然惊讶,更多的还是欢喜。

“你不是有众多妃子吗?还有那个什么艳妃妲己,你为了她,荒废政事,几乎连江山都不要了,为何还来想我这等庸脂俗粉?”菡芝仙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说了一句。

张紫星感觉着她凹凸有致的诱人躯体,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起来,说道:“我一共仅有六位妃子,其中皇后与杨妃自寿王时就有,黄妃乃先帝赐婚,月妃乃东征时所娶,睿妃乃丞相之女,亦为我知己,虽然这些妻子地姻缘有些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但我在心中却是以真情待之,一视同仁。对我而言,她们并非什么妃子,而是我的妻子,我也非天子,而是她们的夫君。既为我妻,当是我钟爱一生的珍宝。如今我不仅要你做我的双修道侣,也要你做我的妻子,厮守一生,永不离弃的妻子。”

菡芝仙曾听彩云仙子和彩云女童说过逍遥子有几位双修道侣之事,如今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意,面上不由羞红。她心中虽然意动,口中却说道:“那么妲己呢?你不是最宠爱于她吗,怎么没听你提到?”

“妲己?告诉你,我可以为你。为那几位妻子舍弃江山,却不包括妲己。”张紫星有些不舍地松开怀抱,拉着她的手来到寝宫,“你且看,那便是妲己。”

菡芝仙一看。床榻之上正睡着一个女子,细看那容貌,不由暗赞:艳妃妲己果然名不虚传,就连睡着了。都如此美丽,若论姿色,就连自己都有所不如。然而菡芝仙并非凡人,当即便觉察出妲己身上的异样地法力波动。脱口问道:“莫非是何法宝使她沉睡?”

张紫星点了点头,拉着菡芝仙走了出去,将前因后果简略地说了一遍。菡芝仙心下震惊,才明白原来天子一直表面故作糊涂,迷惑圣人,背地却以逍遥子地身份百般策划,四处行事。

“菡芝,此番杀劫凶险。前途未卜,我也不知自己最终是否能幸免,”张紫星与她面对面,双手相握,“不知……你可愿意与我一同面对?”

菡芝仙只觉千百年来,心跳得从未向今天这么厉害,就连多年的修为都无法压制,当即满面羞色,低垂着头,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两下。

张紫星大喜。“趁机”一把又将她搂入怀里。由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挑明,菡芝仙再没有挣扎,而是十分温顺地接受着他有力的拥抱。两人相拥一阵,低声说些情话,一时间尽是说不清地柔情蜜意。

张紫星虽然高兴。但心中始终记得西方教地大事。当即让菡芝仙先回金鳌岛,待这次西征结束后。一定会立刻去岛上,将她接回朝歌,长相厮守。

菡芝仙来西岐本是担心逍遥子的安危,特来相助,如今知他身份,更不肯离去,张紫星想到西方教圣人将至,生恐菡芝仙有失,好说歹说,方才劝得她答应回金鳌岛。

临别时,菡芝仙忽然想到一事,说道:“有一人近日来到金鳌岛上,此人好生可恶,我几乎想出手杀之。”

张紫星一问缘由,才知道,有一个男子,自称东海散仙,正四处寻访命中有缘之人,意欲双修。在见过菡芝仙地美色后,当即展开了追求,与欢喜使者那种强抢恶要不同,此人用的都是一些没有恶意地手段,如送鲜花、送礼物,找话题搭讪等,极尽关怀讨好。只要菡芝仙一作怒色,当即知趣离开,绝不纠缠。

金鳌岛群仙知道菡芝仙心中只有逍遥子一人,存心看热闹,并不劝阻,反而有好事者故意替那人出些馊主意,最后那人自然是吃尽苦头,狼狈而走,但第二日又会锲而不舍地前来。

张紫星知道那些“道友”都是闲来无事之辈,平日嘻嘻哈哈,只想生出什么事来,有这种热闹可看自是不会放过。当然,若是大事,这些天君们也绝不会含糊。

就在他暗骂“误交损友”时,菡芝仙说出了那可恶男子的名字,让某人大为暴汗——敖丙。居然是那个被他收作记名弟子的敖丙!

张紫星哭笑不得,搞了半天,是他自己收的好徒弟,居然打师母地主意去了!要知道,那敖丙追女的招式都是得他传授,追求女仙的“任务”也是他交给敖丙的,这某非是传说中的“因果循环”?

菡芝仙一听此事缘由,也是一阵无语。张紫星咬牙切齿,当即给那“不肖弟子”写了一封亲笔信,说明“逍遥子”是他的兄弟,也就是敖丙的师叔,而菡芝仙与逍遥子是道侣关系,并将敖丙痛骂了一番,让他另觅“目标”。

菡芝仙看得掩口而笑,张紫星眼见她美色动人,忍不住凑上前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菡芝仙躲闪不及,被他搂住,一番唇舌鏖战,结结实实地被夺取了初吻。

亲吻过后,菡芝仙连耳根都红透了,抢过信,匆匆驾起清风而去。

张紫星回味着唇齿的余香,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动力,心中原本因为圣人事件而产生地不安也大为减弱。他将孔宣和袁洪再次召来,再三交代了一番。特别是提醒孔宣,一定不要贸然出头,毕竟,原中准提降服孔宣的情节一直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在交代完一切后,他也不骑龙马,径直驾遁光朝天外飞去。

三仙岛上,碧霄正躺在玉床上,无聊地听着已经有些腻味的音乐,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自那人上次告知西征后,便中断了联络,对于每天都与他煲电话粥的碧霄来说,仿佛生活中忽然缺少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心中空空的,相当不舒服,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包括多年来习惯的修炼。

原本与他聊天的时候,为什么不觉得他有这么重要?碧霄暗叹了一声,关掉了那音乐,随手一扬,那播放器轻轻地落在了前方地玉桌上。

一个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妹妹,你近来为何变得如此模样了?连修炼都定不下心来?”

碧霄闭着眼睛也知道,这正是那位大姐云霄。虽然云霄上面还有个哥哥赵公明,但碧霄就喜欢叫云霄大姐,管赵公明叫大兄,久而久之,琼霄也跟着她这样称呼了,让云霄好一阵无奈。

碧霄翻了个身,也懒得起来,看了云霄一眼,说道:“大姐,我自有主意,勿要担

云霄摇摇头,说道:“你我乃亲姐妹,在这三仙岛上已经有数万年,若论情意,比罗浮洞的大兄还要深厚,我怎可眼见你如此消沉?”

碧霄露出奇怪的神色:“这如何叫消沉?只不过有些心事未明而已。”

云霄叹道:“师尊当年曾言,你我三姐妹俱有情劫,若是无法渡过,终身当难成大道,莫非你忘了吗?”

“我怎会忘记?”碧霄坐了起来,正视着云霄,问道:“大姐当如何对待此劫?”

云霄不假思索,答道:“清心寡欲,不惹尘事。如水中石板,光如明镜,任那流波随身而过,却无分毫粘滞。”

碧霄摇了摇头,说道:“纵使你心作明镜,滑身而过,终是不敢直面,依然是一种逃避。既是命中之劫,当避无可避,何不主动面对,或许能从劫中得悟。”

云霄不料碧霄有此回答,当即沉默了下来,半晌,方才问了一句:“若是不悟呢?”

“不悟无妨,”碧霄微微一笑:“无悔即可。”

云霄心中一震,未及回答,忽然刚才被碧霄关掉的通讯器自动发出一阵悦耳的歌声,碧霄精神一振,整个人顿时弹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再逢陆压(新年第一更,祝大家元旦快乐)

张紫星才呼叫了碧霄一声,那边顿时接通,碧霄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一直关闭通讯,今日才舍得打过来!那西征总算完了?有没有带什么些什么礼物回来?”

张紫星被她这一顿机关枪般的扫射发问弄得搭不上话来,不由面露苦笑。

同样苦笑的还有云霄,这位妹妹一接这“传音法宝”,顿时精神倍涨,口中自顾对话,毫无顾忌,将她这个姐姐视为无物。

“什么?西征并未结束?你就快到三仙岛了?”只听碧霄脱口而出,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好,你自在海边等我,我这就出来!”

云霄闻言,面上露出惊色,天子竟然在西征这重要的关头来三仙岛了?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要知道,天子身边可是有孔宣这样的超级强者啊!

就见碧霄转眼已经化成那面具人之状,说道:“大姐,他有紧要之事,我且去海边与他一会。”

没等云霄答应,她已身化白光,消失在洞口。

“不悟无妨……无悔即可?”云霄自语着,缓缓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

海边,张紫星将来意一说,碧霄当即吃了一惊:“你……你要去碧游宫见师尊?”

张紫星点了点头:“有一事,极为紧急。须得我亲见尊师,禀告明细。”

碧霄眼中露出犹豫之色,通天教主不喜见外人,除开讲《道德玉文》外,平日多是独自在碧游宫中静思,就连座下四大嫡传弟子,也不敢惊扰。签押封神榜后,更是明令门人紧闭洞门,静修以求避劫,不得轻上碧游宫。如今天子以人皇之身。贸然求见,只怕师尊心有不悦,很有可能会拒之门外。

张紫星又加了一句:“此事关乎重大。甚至还牵涉到截教的气运存亡,我想请你带我前去碧游宫,秘密面见通天圣人。”

碧霄见他说得如此严重。顿时收起调侃之心,也不再如平日“电话”中那样调侃与他,说道:“你且稍候,我去和两位姐姐说一声。”

不久。碧霄带着云霄和琼霄一齐来到海边。

云霄问道:“请问陛下。对碧霄所言当真?我师尊乃混元圣人,并不问人间之事,若是你为西征战事相求而出此危言耸听之语,纵使见到师尊,也是无果而回,我姐妹三人还会被师尊降罪。”

张紫星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以天子之名立誓,此事绝非虚言!非是我不信三位娘娘,而是此事关联甚大,内中细节须当面向尊师说明。林雷”

云霄和琼霄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既是如此,我姐妹三人当一起与陛下前往碧游宫一行。”

“大师尊!”远远地传来了哪吒的呼声,就见小哪吒飞奔而至,转眼便来到张紫星身边。

哪吒惊喜地问道:“大师尊可是来看我的?”

张紫星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今日我来。有要紧事情要和你三位师尊一同出去。你自在岛上好生修炼,若有所成。得允出师,当可来朝歌相助大师尊。”

哪吒眼珠一转,问道:“四位师尊有要紧事情出去?莫非是约会?”

云霄和琼霄都不知道“约会”的意思,碧霄可是清楚得很,当下在哪吒的头上重重地敲了一记:“小徒儿休要胡说,你且在岛上好生看守洞府,用心修炼上清仙诀,若是我回来,你还悟不透那玄变法门的妙诀,当有惩罚!”

哪吒吓了一跳,嘀咕道:“这样说来,你们出去约会越久越好,若是须臾便回,我岂非又要挨罚?”

碧霄一扬手,作势要打,哪吒赶紧捂着头逃开。

四人当即驾遁光而去,碧霄想到某人曾在电话中吹嘘自己的遁术迅捷,有心试试他能耐,拉着两位姐姐,陡然化风而去。

碧霄地境界是金仙上阶的巅峰,与羽翼仙相若,虽然没有羽翼仙那种飞翔异术的天赋,遁光却也非同小可,而琼霄、云霄都是玄仙,陡然发动之间,转眼便消失无踪,连超脑都没来得及锁定。张紫星暗暗叫苦,只得化血光朝着大略方向全速追去。

才飞行一段,忽然斜里飞来一股特异地力量,带着炽热的毁灭之力,似乎要将他拦腰斩成两截。好在张紫星得到超脑的警告,借着惯性地作用,将那血光划了个半弧,险险躲了过去。

“多时不见,逍遥道友力量又有精进,真是可喜可贺啊!”这声音虽然说是道贺,语气却是咬牙切齿,似乎怀着滔天的恨意。

就见一道长虹陡然出现在眼前,露出一个矮道人的模样来,正是那位曾经追杀张紫星、几乎要了他命的陆压道人。

张紫星暗暗叫苦,怎么三霄才一走远,陆压就来了?要不然还可以让陆压尝尝混元金斗地厉害。目前只好施缓兵之计,三霄发觉他没跟上来,定会回头来寻找。届时就算陆压有再大本事,也敌不过三霄联手。

由于目前他所使用地是原本的面貌,所以也不惊慌,将声音略为变化,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阻我去路?”

陆压方才是见血光眼熟,才出手阻拦,如今却见到是个完全面生之人,又并非身穿道装,也有些惊讶,仔细地打量了他一阵,心中依然怀疑。

陆压一来怕错过仇人,二来也顾虑当真认错人,惹下不必要的因果,出言试探道:“道友好生健忘,当日梅山一别,今日便将我陆某人忘记了?”

张紫星见他试探,反而安心不少,露出惊奇之色:“我何时去的梅山?我根本不识得你!方才你无故施术偷袭于我,是何道理?”

陆压微微一笑:“道友莫要责怪,方才是我认错人了。只因我有一故人,遁光与道友极为相似,故而有此误会。敢问道友是何人门下?我也好前去登门谢罪。”

张紫星知道陆压想套问自己师门来历,看是否与逍遥子有关联。摇头道:“既是误会,倒也不必登门谢罪,我尚有要事。恕不奉陪。”

说完,他再驾血光而走,但这种血光已经换成了他自行改良的那种。并非是原版的赤血遁术。

陆压仔细看这红色遁光,果然不是上回逍遥子的那种,倒真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当他随意朝这渐渐远行的血光一算时,当即面色大变。身化长虹。追了上去。

张紫星见陆压再次追近,立刻加快红光速度,喝道:“你还有何事!为何纠缠不放?”

陆压恨声道:“若非对你一算,差点被你这奸贼骗了!莫要以为你换个副头面,就能瞒得过去!当初在梅山赌赛算计对方来历,我也是这般似是而非的熟悉感觉,只觉越算越乱。今日无须多言,纳命来!”

张紫星暗叫不好,知道终于瞒不过陆压。陡然换成赤血遁术,顿时如电一般飞射而去,陆压看着这熟悉地血光遁影,想起当初裸身之辱,顿时恨得咬牙切齿。全速发动长虹追去。

此时。远方空中三霄的遁光终于渐渐慢了下来。

率先停下的正是云霄,对碧霄说道:“妹妹。你如何这等顽皮,那天子连金仙之境都未至,与我们修为相差太远,如何能赶上?如今距离如此之远,连仙识都感觉不到了。”

琼霄也道:“那天子说得甚是慎重,今日之事关系我教未来,绝对非同小可,怎能视之儿戏?”

“谁让他曾自诩遁光过人,我只不过想看看他地能耐,哪知如此不济事!”碧霄被两位姐姐责斥,也甚觉无趣,“你们且在此等我,我去寻他过来。”

陆压在追赶张紫星的时候也感觉十分奇怪,这逍遥子地遁术确实了得,与自己地长虹不相上下,只是修为太差,否则自己也难以追上。但这次不知为什么,逍遥子居然不朝远处逃走,而是在用迂回战术绕来绕去,似乎就在这一带打圈,莫非这里有什么宝物,让他不舍离去不成?

陆压正思忖时,忽然就听一声清脆的斥喝声,一只紫色地大鸟带着凛冽地杀气,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来。

陆压将长虹一停,手中多出一把长剑,化作一只火红色的巨鸟,与紫鸟纠缠在一处,火星四溅间,两鸟分开来,化作两把长剑,落入主人手中。陆压看出碧霄的修为和法宝都非同小可,当即也不抢攻,问道:“道友是何人,为何袭击于我?”

张紫星见那紫色大鸟,知是碧霄赶来,不由松了一口气,停下了血光。他左顾右盼,却不见云霄和琼霄,赶紧问道:“你的两位姐姐呢?”

碧霄根本不理睬陆压,而是不满地瞥了张紫星一眼,说道:“原来你在这里和人纠缠,怪不得不见你踪影,害我被姐姐责斥。此人是谁,为何要紧追于你?”

张紫星说道:“此人心狠手辣,是我仇家。上次欲要侵吞我宝物,如今又想杀人灭

“他敢侵吞你地宝物?”碧霄大奇,“以你地身份,居然还有这种仇家?”

陆压看出碧霄的法宝和修为亦是非同小可,听她语气,似乎这逍遥子有十分强硬的后台,身份很高,但他对此人恨之入骨,对那混沌石更是念念不忘,所以并不想就次放弃。

张紫星生怕她说出自己天子的身份来,赶紧压低声音道:“休要多言,此人厉害非常,我们还是不要恋战,快快去寻你姐姐去!“此人狠毒无耻,竟敢对你下毒手,绝不可就次放过!”碧霄冷笑一声,手中已经多出一把金剪来。

PS:马上要去老丈人家,还有一更要到晚上了,在谨祝各位友新年鸿发!

只见碧霄拿着金蛟剪笑眯眯地说道:有月票的同志,请交出来,别紧张……我这剪刀是裁衣服用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斩仙飞刀(新年第二更,求月票)

陆压虽然觉得碧霄修为不凡,但也不过是金仙上阶而已,与他的玄仙中阶境界相差甚远,见她无视自己,又说出如此狠话,不由动了怒意。

就见碧霄手中飞出一道金光,起在空中又化作两条蛟龙,双龙挺折上下,头交头如剪,尾交尾如股,闪电般往陆压闸来。

陆压原本对碧霄的修为并不是太在意,却没想到她还有这样可怕的法宝。金光刚飞起时,就感觉到了这双龙传来的恐怖气息,就算是身为玄仙的他都绝对硬接不下,当即大惊,在双龙闸下那千钧一发之际,身化长虹遁走。

碧霄见陆压遁光迅疾,居然能躲过金蛟剪,也是十分惊讶。就见那长虹一折,又返了回来,化作陆压的模样,一双眼睛却是无比警惕地盯在碧霄手中的金剪上。他虽然避过金蛟剪之厄,却也惊出一身冷汗,心下哪里还敢对这女子再有小觑之心,目中杀气大盛,从法宝囊里拿出一个葫芦来。

张紫星一见那葫芦,暗叫不妙,正要拖着碧霄逃走。就见陆压已经对着碧霄打开了葫芦盖。

葫芦内现出一线毫光,高叁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白光反罩下来,当即钉住碧霄头顶的泥丸宫。

碧霄只觉魂魄一紧,头脑渐渐晕迷,不知左右。张紫星迟了一步。没能抓住碧霄及时遁走,当即顾不得许多。立刻装备上魔凯,大喝一声,没等陆压鞠躬开口,猛扑了过来,挡在了碧霄地身前,正迎上了那白光。

陆压本来就对碧霄的来历有所顾忌,方才也是因为金蛟剪太过厉害,又不想放过仇人逍遥子,才起了杀心。

如今见张紫星奋不顾身挡在前方。陆压眼中一亮,当下放过碧霄,控制那白光,钉住了张紫星地头部。

张紫星紧急凝出能量镜,挡在头前,想要将这要命的白光弄开。哪知这白光与阴阳镜、金光阵的镜子那种光的属性完全不同,仿佛能超越一切空间。挡在前方的能量镜根本无法反射或折射。

张紫星被这白光一钉,就觉一阵晕头转向,耳边响起超脑的警告声:“发现属性为牵引光束类别的能量束缚,是否启动反牵引能量?”

张紫星正浑浑噩噩,幸亏体内七情香的力量能清明心智,超脑又及时发出精神波是他免于陷入昏迷,当下勉强应了一句:“是!”

陆压施展葫芦中白光钉住张紫星后,哈哈大笑,鞠了一躬:“请宝贝转身。林雷”

哪知此时奇事迭生,没等那物在张紫星头上转动。白光忽然滑开来,居然钉不住目标,那宝贝自然是无法进行下一步动作,又回到葫芦中。

陆压见状面色大变:这葫芦飞刀乃是他在机缘之下,融合心血以异宝炼就而成。可以说,圣人以下,不论如何修为,有何不坏、不死异术,只要被白光钉住,那宝贝一转。当即人头落地,绝对性命不保,就算是玄仙,也难以幸免。这是他最厉害的法宝,在以往地争斗中所向披靡。从无失手。如今却在这仇家面前无故失效了!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此人连金仙修为都没有!

陆压有些不信地再次拿这葫芦对准张紫星。那白光又一次射出,却再也无法钉住,仿佛那人就是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陆压心中终于确定了“逍遥子”能避他最强的法宝,心中不由剧震。

在超脑的帮助下,张紫星完全清醒了过来,心中无比激动:封神中最厉害的几样法宝之一,斩仙飞刀竟然对他已经形同废物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超脑的功劳,还有着无比地运气。牵引光束是一种能控制、定位或导向的光学武器,其中还有重力和电磁的原理,多用于捕获之用,被捕获者一般是难以幸免。许多海盗飞船就常用这种武器来捕获商用飞船,因此反牵引防卫武器也因此而生。

不管陆压葫芦中的白光的作用是震散魂魄也好,钉住魂魄也好,但那白光锁定物体的能量性质,正是那种牵引光线的原理。所以,在超脑反牵引能量的作用下,那种对仙人们无往不利的葫芦白光顿时失去了效应,既然“钉”不住,自然是无法“宝贝转身”了。

陆压正吃惊时,忽然天边又飞来两道遁光,原来是两名女子,看她们的面具和斗篷装束,似和那施金剪地女子是一路,更让陆压心惊的是,这两名女子都是玄仙!

虽然陆压目前的境界,要比三霄中任何一人都要高,但若是三霄合力只怕陆压也是难敌。最关键的是,在仙人之间的争斗中,若修为相差不大,那么法宝就会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自己的斩仙飞刀已被那仇家所破解,而那女子的金剪又十分厉害,似乎是传闻中截教的一件至宝,谁知道后来的两名女子还有何厉害法宝?

而后赶来地,正是云霄和琼霄,只因碧霄迟迟未至,云霄略一推算,似乎碧霄有莫大危险,当即和琼霄一同迅速往回寻来。

碧霄此时也恢复了清醒,隐隐忆起方才的情景,知道差点着了道人的暗算,见到两位姐姐,顿时叫道:“快拿下那恶道!”

云霄也发现了陆压是玄仙,修为竟然比她还高,当下不敢怠慢,掌中多出一个金斗来,滴溜溜直转。陆压一见这金斗,联想到刚才的金剪,顿时确定了三女的来历,当即惊叫一声:“混元金斗!”

话刚落音。整个人已化长虹而去。

以一敌三,其中两个敌人是玄仙。又有金蛟剪和混元金斗这等可怕地法宝,背后还有截教圣人撑腰,若还是傻傻地去力敌,他就不叫陆压了!

陆压一边遁走,一边思忖:看来这逍遥子果然是身份特殊,来历非同一般,上次那个法宝众多地是玄仙,今日这三霄娘娘有两位也是玄仙!记得他曾说过师弟是玄仙,只怕不是虚言。莫非这家伙真地是截教圣人地弟子?如果是这样,要雪那耻辱恐怕难上加难了。只是那混沌石,关系到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就算对方有圣人撑腰,他绝不甘心就此放弃。

云霄见道人识得混元金斗的厉害,遁光又如此迅疾,当下收了法宝。也不追赶,会合碧霄与张紫星,四人一齐朝碧游宫方向飞去。

飞至一处山上时,云霄远远指着前方云端的一座山尖,说道:“那里便是碧游宫,陛下请勿随意飞行,你们且在此等候,我去面见教主。”

张紫星一看,远处云中隐见烟霞袅袅,一片瑞彩祥光。正是截教混元圣人通天教主的居处。碧霄说道:“我也许久未见师尊了,我与姐姐一同前去。”

云霄点了点头,两人不敢再全速飞行,放慢了遁光的速度,渐渐远去。

张紫星上次在女娲庙时,与女娲问对,是仗着一股热血,以强势不屈的态度与圣人对峙,显得不落下风,如今面对这位目前来说势力最强大的圣人通天教主。却是另一种心境。可以说,他是以一个局中棋子地身份,准备与一位棋手谈判,甚至是想借助这位棋手的力量,所以难免有些紧张。

张紫星缓解紧张有不少方法。说话便是其中之一:“琼霄娘娘。不知尊师平日是何性情?是否威严十足?我初见圣人,心中甚是忐忑。唯恐言语不当,开罪了圣人。请娘娘告知一二。”

“师尊气魄过人,平日对门下弟子甚是爱护,时有教导讲经,无论是人是妖,无论是我们这些亲传弟子,或是旁系门人,皆且一视同仁,”琼霄语气中透出发自内心的崇敬,“碧游宫中尚有众多门人,皆是感师尊恩德,也不另寻洞府,只是三五成聚,居于这山间,不愿离去。虽师尊极少动怒,门规也较为宽松,但门人们都是真心敬畏,不敢违逆。”

张紫星心中略宽,想到先前云霄和碧霄小心翼翼地飞行,不由点了点头:“多谢娘娘解答,我总算放下心来了?”

琼霄笑道:“陛下客气了,若要感谢,我还要谢过陛下托碧霄送的那些礼物呢,当真受之有愧。”

张紫星曾听碧霄说过,琼霄对那些精美的玻璃工艺品爱不释手,心中一动,说道:“此次求见圣人,多有劳烦,娘娘既然喜欢那些小物件,下回我再让哪吒带些过来,以示谢意。”

琼霄确实很喜欢那些小工艺品,大方地说道:“既是陛下盛意,琼霄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正谈论间,云霄和碧霄已经飞了过来。

云霄说道:“陛下,师尊请陛下入宫一行,请随我来。”

说完转身缓缓飞去,张紫星深吸一口气,正要催动遁光时,就见碧霄朝他看了一眼,目光居然有种以前从未见过的温柔,还鼓励般地朝他点了点头。张紫星报之一笑,跟上了云霄。

PS:(免费求票情节)

陆压将葫芦打开,喝道:“逍遥子,再不交出混沌石,我要关门放狗了!”

张紫星无视,与碧霄**。

陆压大怒,正要打开葫芦,忽听碧霄娇笑,就觉背上一沉,已被一件巨**宝压住,此宝如千山重叠,沉重无比,上两字:月票。

陆压冷笑道:“同样的招式不能对我陆小强用两次,我已购得山寨版大力回春丸,内含三聚氰胺等多种营养物质,当不畏此物,看我神通!”

陆压用力一挣,法宝竟然纹丝不动,多次努力无效后,脸涨得如袁洪地臀部一般,叫道:“裁判,有人作弊!为何此物比平时重了一倍!”

张紫星继续无视,碧霄也懒得理他,扔出一木牌至陆压身前,上写:“七日之内,月票双倍!”

第一百八十八章 碧游宫谒圣(第一更,求月票)

阖山城中,狼也先对商军退回西岐的举动感到十分不解,那日刺杀事件造成了相当的混乱,不仅损失惨重,而且对士气也是不小的打击。如今阖山城中四处都是戒备森严,人人提心吊胆,生怕什么时候敌军再有能人潜入城中作乱。

这时,潜伏在西岐的细作传来讯息,商军退却的原因似是天子龙体有恙,目前已急召西岐名医入宫诊治。

狼也先觉得奇怪,据说天子力大无穷,又得异人相传,当年征东夷时,还曾亲手降伏蚩尤兵刃“噬魄”,怎么会忽然身体不适?

不久,细作又传来的新的讯息:天子并非有病,而是在修炼方面出了些岔子,据说,这出问题的是天子所沉湎的双修术。虽然暂无性命之忧,却也需长期休养方可恢复。

狼也先和不动道人一听这个消息,疑心渐去,因为大商天子近年来沉湎女色的事情天下皆知,原来是想走那双修之道,怪不得会有这样的岔子。由于西岐的情报来源十分可靠,而这对于大商撤军回西岐也是个很好的解释,所以狼也先总算是安下心来,暗道天助我也。不动道人也面露喜色,天子有恙,西岐群龙无首,自然难起战事,这几天阖山城当是平安无事,正好迎接圣人到来。

不动道人并不知道,真正的大商天子,此时正在碧游宫中。他面对地,同样是圣人。

通天教主给张紫星的第一感觉是大海。大海并非高山绝壁那般凌驾于上,高不可攀,却是无边无垠,有容乃大。他地容貌也就是一位三十出头的青年道人,却显得朦胧莫测,无法看清但由于圣人神通广大,要变幻容貌简直易如反掌,所以,张紫星也不敢确定。这位截教圣人是否就是那时送给自己面具、带走小型飞行器的神秘男子。

三霄并没有与他同来,那些截教的门人也没有出现在碧游宫附近,想是得了通天教主的吩咐,算是给了他这个人间之皇一个面子,来个单独会见。

张紫星面露恭敬之色,上前几步,朝着九龙沉香辇上的通天教主倒身下拜。叩首三记。

“商汤子辛叩见上清圣人,教主万寿无疆!”

话刚落音,张紫星身前忽然出现一个蒲团,上首通天教主平淡的声音传来:“陛下不必多礼,请坐。林雷”

“谢过圣人。”张紫星说了一句,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并无胆怯拘泥之状。

通天教主也没问他来意,而是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闻听陛下在朝歌设下招贤馆,不论出身贵贱,只问才能。可有此事?”

张紫星对通天教主的这个提问十分意外,略一思索,答道:“确有此事,子辛以为才能之士,纵然出身贫贱,亦是有才;无才之人,虽出身贵胄,亦是庸碌。若执意只用贵胄卿士,偏于一隅,则可用之才会越来越少。于国于民,皆为不利。富贵之人也好,贫贱之人也罢,终究皆是个人字。只有能一视同仁,唯才是用。方可使国家兴旺。长盛不衰。不瞒圣人,我那招贤馆中。纵然是异类妖族,只要有真才实学,且真心投效者,亦可收容重用。”

通天教主对他地回答不置可否:“陛下可曾听闻魔神一族?”

张紫星在火云洞时,曾听黄帝提过,当下点了点头。通天教主又道:“你那一视同仁,是否涵盖魔神一族?”

张紫星不解通天教主的用意,答道:“自是涵盖在内,人族、魔神一族、妖族,皆是芸芸众生。我因机缘巧合,曾习得玄帝的真武灵诀,若算将起来,我也有魔神族之嫌,自是不会歧视。但若是与我为敌,纵是同族,我亦不会半分手软。”

“相传近年来陛下沉湎声色,不理政事,如今看来,却是不然,究竟是何用意?”

张紫星迟疑片刻,据实答道:“我乃人界帝王,身系万民。杀劫之中,当是风口浪尖,众矢之的。然我一介凡夫,有何力量抗拒?只能略施小计,退居暗处,审时度势,寻求一线生机。我如此竭心尽力,若终是难逃上榜之厄,也是命数使然,但求无悔矣。”

他今天来碧游宫,是想寻求截教的帮助,甚至是结成结盟性质的庇护,若是表现的太过羸弱,又岂能成事?

在二十四世纪,由于他所修地专业问题,就业十分困难。在父母的再三要求下,他去首都寻找一位父亲的故友帮忙。那位故友是一家公司的负责人,待他十分客气,通过电话问了几个朋友,却没有找到适合他的工作,最终语重心长和他谈了许久,其中,最让张紫星记忆犹新的就是那一句“这个世界是扶强不扶弱的。”

后来,他并没有坚持留下,或是再麻烦那人,而是回到了家,发奋努力,坚持走自己的科研之路,最终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无论是二十四世纪或是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都是不变的定理。与其示弱,寻求怜悯,不如展示自身地才能和价值,赢得对方的赞赏和主动帮助。

所以,今天他必须脱下伪装的外壳,向通天教主展示自己真正的能力。

通天教主微微颔首,说道:“陛下乃人界至尊,素有圣德之名,又有这般见识,方才对我这世外之人为何如此多礼?”

张紫星笑道:“我对教主行此大礼,并非因为教主乃圣人之故,而是心中敬仰已久,诚心为之。若是换一位圣人,我当不会如此,纵然行礼,也是做作。”

通天教主见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大胆,眉头略皱。只听张紫星又道:“我敬仰者,并非教主那混元圣人的神通,而是教主有教无类之道。人教圣人清静无为,阐教过重于根性出身,门下鲜有异族。只有贵教门下,世间众生,皆视为一,无论仙凡人妖,皆可听经传道,得悟妙法。正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贵教之所以有今日之盛,绝非偶然。愚以为,此方是真正的圣人之道。与此相比,我那些许政令措施,当是微不足道矣!此言出自真心,绝非奉承,教主休要疑我。”

通天教主目中似有神光闪动,微微一笑,说道:“贫道怎会相疑?当年陛下在女娲庙中,与那娲皇圣人质问、对赌,是何等地气魄胆识。如今贫道得你如此赞誉,倒是有些意外。只是不知陛下来我碧游宫,有何要事相告?”

张紫星连称惭愧,他知道自己已经在通天教主心中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如今便是要开始正式“摊牌”了,当下也不拐弯抹角,说道:“我来碧游宫,只因我率军西征犬戎时,遇上不顺,特来请求教主相助。“陛下只怕是差了念头,我乃方外之人,怎会管这等尘世之事?”

张紫星摇头道:“若是尘世之事,我又怎敢惊动教主?”

接着,他将西方教借犬戎入侵、企图入主中原的事情说了出来。通天教主表情不变,只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道:“西方教莲花现相,舍利元光,称极乐世界。两位圣人准提、接引俱是清净之客,素来偏安西土,与世无争,怎会如此?”

“若是平日,当是与世无争,而今封神榜既立,杀劫之中,各教当有气运之争,无可避免,又怎会当真超然物外?”张紫星初次见通天教主时,还有些紧张,现在更是完全放开了,侃侃而谈:“目前人教之势甚顺,并无轩辕黄帝时灭族之祸,纵使我大商江山覆灭,不过是朝权兴替而已,故而八景宫圣人乐得逍遥,不闻不问。气运之争当为三家,截教、阐教、西方教。其中,贵教门人众多,实力强劲,势力当为最强。阐教、西方教次之。敢问教主,若你是西方教或阐教之主,当如何应对?”

通天教主不答,反问道:“若是陛下,当会如何?”

“四个字,远交近攻。两派必然会合力先败势力最强的一方,而后再两下争夺。我朝中原有亚相姜尚,乃阐教门下,却无故抛弃富贵,叛逃于西岐,此当是得授意所为,此时犬戎东侵,虽与西地诸国鏖战,攻占数城,实际却与西岐无犯,分明是早有默契。就算眼下二者没有联合之势,未必将来不会,若真有此日,截教危矣!教主须得从长计议。”

通天教主说道:“陛下太过危言耸听,我师兄弟三人虽然各有其教,却是师出一门。阐教圣人乃我二师兄,如何引外来西方教来打我?若是西方教打我,岂非是打他一般?”

张紫星暗叹一声:看来通天教主还是不信元始天尊会与西方教勾结,而在“将来”的情节中,正是元始天尊联合老子、准提、接引,四圣同伐通天一人,才使截教有诛仙阵之惨败,直至万仙阵地覆灭。

对于这位孤军奋战的截教之主,张紫星一直感到佩服和惋惜,如今给他一个介入“剧情”的机会,无论是于己于人,都想要改变那个结局。

第一百八十九章 通天教主的决定(第二更,求月票)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不信,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坚持,因为目前确实没什么证据,但他已从通天教主的口中听出了一丝对外来第三势力的反感,当即说出西方教圣人即将驾临阖山城之事。

“西方教准提与接近皆是圣人,绝不会干预此等俗事,陛下是过于担忧了。”

张紫星听得通天教主语气中有拒绝之意,也不气馁,又问道:“女娲娘娘曾言,我大商国运已经渐式微,不知教主有何看法?”

通天教主当然不会说出当日紫霄宫诸圣齐算出“周兴商灭”之事,只是含糊地说道:“天机混淆难测,贫道也不得而知。女娲娘娘身为圣人,又是伏羲之妹,自是精于推算,或比贫道更能窥得天数。”

“娘娘说得不错,近年来大商天灾**不断,国运确有衰减,”张紫星一听伏羲之名,顿时想起当日火云洞伏羲的原话来:“只不过凡事有盛必有衰,虽大商气运日渐衰败,但衰未必等同于亡,既能盛极而衰,亦有衰极而盛,就看天数与人为了。以目前混淆之数,焉知未来?”

通天教主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大商天子有这样的见识,但心中依然坚信诸圣所算之果,那可是自鸿钧以下,六圣一起推算而出,又岂会有误?他知道天子今日所来,有依附之意,并借截教之力对付西方教,但大商的最后结局注定是败亡,他身为截教之主,又怎么会将宝贸然押下,当下出言婉拒。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明言拒绝,心中凉了半截,也隐隐猜到其心中的顾忌,转念一想,咬牙道:“子辛斗胆,请教主施展神通。为子辛一算将来。若果然是注定会被以下伐上,败亡而归。子辛这便告辞离去,罄尽全国之力,与那西方教所支持的犬戎做过一场。纵使身死亡国,让那西岐得利,也绝不将中土之地拱手让于外来之人。”

话虽是这样说,但若真是真到了这种拼命的地步,张紫星也不会再有任何保留,所有的武器会全数发动,而且第一个要灭的就是西岐。这个计划曾由超脑审核过。若是条件齐备的话,绝对可行,能在十秒钟之内,让西岐化作飞灰。而智能化的超脑甚至还提出一个更“完善”的疯狂计划,那就是灭世。以反物质武器引发相当星爆地能量,就算这个世界里的“地球”坚固无比,无法毁灭。但地面地生物,尤其是人类绝对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这个计划,连张紫星本人都看得心惊肉跳,不敢想象。

通天教主听他语气用词,似是知晓未来之数,内心中他所表现出的义烈的颇为赏识。虽然他是圣人,但圣人并非天道,那推算也是一种对天道的即时感悟,或叫灵感。灵感强的时候,算出的也就更清晰准确。可算的时间与范围就越长越大。若是灵感弱或是无灵感,就很难算出。

在如今天机颠倒的情况下,推算之术更为艰难,虽然有紫霄宫之事,但通天教主对张紫星颇有好感,所以还是决定一算,若果真如前,也好让他死心,彻底了却这一桩事件。

通天教主看了他几眼,默运奇术。心中顿如电转一般,飞快推算起来,才一算,当即露出惊色:“陛下为何命数如此奇特,居然似不存于此世之中!”

张紫星闻言。心中剧震:圣人果然是圣人!竟然在他戴着那五彩面具地情形下。依然能算到这种地步!

张紫星露出惊色,故意问道:“教主为何有如此之言?难不成我并非天子之命?”

这话也是一种试探。他重生于封神世界,不知在“命数”里,究竟算是偷渡的“穿越者”?还是扎扎实实的本地户

通天教主摇头道:“陛下乃天下至尊,威德四海,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怎会有误?只不过陛下命格奇异无比,看似不存于世,又安于世间,甚是费解。而陛下此时虽在贫道身前,却似有似无,模糊难辨,就如天道中变数一般,纵是圣人,也算不真切,如此命数,贫道还是首次遇到。”

张紫星暗松一口气,还好,看来他当初与寿王之身完全融合,算是弄了一张本地身份证,那么这天子之位也是顺理成章,否则让人抓住这一点做文章可不是闹着玩的。

既然通天教主算不真切,正好抓住这机会,再下一剂猛药:“子辛有一桩奇事,数年前,我忽染重病,一时前事俱忘,如梦境一般,直至病愈方才梦醒。然醒后忽觉神智格外清明,许多奇知妙事无端便生于心中,十分神奇。当年所立三,皆为此故,不知何解。”

通天教主问明那“发病”的先后时间后,饶是他已至不动不惊的修为,也难免吃了一惊:这个时间,正是天道忽然混淆之时!莫非里面有什么关联?

张紫星早从伏羲和孔宣等人地口中得知那天机混淆的时间,发现正于自己“穿越”之时相符,也不知是否有什么奥妙玄机,正好拿来忽悠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此事乃陛下命中机缘所致,无须担忧。陛下究竟想要贫道如何相助?”

张紫星闻听似有转机,喜道:“教主乃混元圣人,不沾尘埃,子辛不敢过多妄求,只是想请教主遏制那西方圣人而已。若是西方圣人不至,自是不敢有劳教主。通天教主摇头道:“此事非同小可,如你所言属实,贫道必与西方教圣人结下因果。”

身为上位者,张紫星明白通天拒绝的理由:说白了,这杀劫这就是一场利益争夺游戏。通天教主代表的不仅是个人,而是整个截教,如果没有利益,怎会平白无故地帮助大商?

“世事无常,变数横生,谁能预知如此天数之下,我大商必亡?我朝中重臣多为截教门人,贵教与我大商实有千丝万缕之缘。想那阐教亦是因为此节而使姜尚叛逃。子辛大胆地说一句,我朝与贵教气运息息相关。犹若唇齿相依,若唇亡,齿必寒!”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沉吟间似乎有些意动,却还是没有表态,当即一咬牙,把另一张底牌也揭开来:“西方教与贵教只怕是早已结下因果,我曾听国师逍遥子说过南海中两教夺那昆仑晶玉之事,思前想后,与国师一合计。发现内中竟然另有蹊跷……”

张紫星以第三人称的方式,将国师的经历添油加醋地“转述”了一遍,并从旁观者的角度,分析了这个事件很可能是西方教的一桩大阴谋。通天教主沉吟良久,终于开口道:“南海一事,贫道门下折损不少,但贫道对此事却无法推算。疑是被人施展**力蒙蔽,原来是准提和接引所为!”这南海之事通天教主倒不曾怀疑是张紫星刻意挑拨,因为只有同样具备混元神通,才能蒙蔽天机,干扰圣人推算。结合犬戎之事,西方教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张紫星本不想过早揭开这个秘密,因为他也想利用西方教来消耗阐教和截教,但目前情势特殊,也只能如此了。

果然就见通天教主说道:“多谢陛下相告,既有如此因果。贫道当不会坐视。陛下可先回西岐,少时我自遣宫中几名弟子前来,一会西方教的神通。若是那圣人不顾颜面,对小辈下手,贫道也不会袖手旁观。”

张紫星一听,不由狂喜,原本还只是想让通天教主对付接引或准提,其余地大不了让孔宣出马,不料通天教主竟然愿意派截教弟子相助,真是意外地收获!而且这样一来。截教也隐隐有站在大商一方的意思了。

他立刻朝通天教主深施一礼:“圣人厚恩,子辛绝不敢忘!”

通天教主微笑道:“陛下地才智和见识,均是世间少有,贫道亦是十分欣赏。”

张紫星心中一动,朝通天教主拜下:“子辛对教主素来敬仰。欲拜教主为师。请教主成全!”

通天教主摇摇头,露出惋惜之色。叹道:“你能以人身在短短数年自行修成真仙,资质才华当世罕有,若是换一个身份,贫道必会毫不犹豫地收你为亲传弟子,授以大道。可惜,陛下乃人皇之身,而今正是杀劫之中……”

张紫星本来也是一时意动,如今见通天教主如此说,也不便勉强。

通天教主又道:“陛下不必气馁,你天赋极佳,命数奇特,将来想必另有机缘。就拿今日之事来说,那陆压乃太古离火之精,道行非凡,葫芦飞刀也是一件厉害法宝,陛下却竟能破之,实令贫道惊讶。”

张紫星苦笑道:“我因机缘巧合,修成真仙,与那陆压修为相距甚远,破去那飞刀也是纯属运气,当时只因一时情急,所以冲了上去,其实连自己都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通天教主点点头,也不追问,说道:“碧霄乃贫道亲传弟子,甚得吾心,今日多蒙陛下舍身相救,才能免去性命之厄。方才有负陛下拜师盛意,贫道也颇有歉意,现赠一法宝于陛下,此宝名曰替身木人,可替陛下抵挡三次性命之险。三次一过,自会碎裂无用,还请陛下好自为之。”

张紫星眼睛一亮:能挡三次性命之险?岂不是多了三条性命?这样的好宝贝,绝对是赚大了。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若是圣人出手,此宝可能抵挡?”

“那准提和接引既是圣人,陛下又是人皇之身,怎会不记因果对陛下贸然出手?”通天哪里知道张紫星的心思,还道他所说的圣人是西方双圣,“陛下尽管放心,纵是圣人,此宝亦有替身抵挡之功.”

这个答案让张紫星兴奋不已,拜谢通天教主后,恭敬的告辞而去。

这一趟的收获,确实是相当丰厚,虽然费了不少心计唇舌,却成功地将截教与大商地距离拉近了不少,尤其是通天教主还愿意派出弟子相助。回西岐后,不仅可以放手一搏,而且许多原本因为圣人而有所忌惮的计谋也可以开始实施了。

碧游宫中,张紫星离去后,通天教主地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竟似是命外之人?莫非天数果真有变?与他机会,或许,也是给截教多一条生路……”

三霄一直在碧游宫外等候,碧霄一见张紫星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师尊怎么说?”

如果没有云霄和琼霄在旁边,张紫星一定会坏笑着答一句:“你师尊答应我们的婚事了。”

如今有两位未来的“姐姐”甚至同样可能是需要“拯救”地目标在旁,张紫星只好老老实实地保持形象,简要地说出了通天教主做出地决定。

碧霄闻言,眼睛直发光,喜道:“师尊答应派人去西岐?正好……”

没等她把话说完,忽然感觉手心被人握了一下,原来是大姐云霄。

云霄及时打断了碧霄的话,没让她说出张紫星希望地答复,说道:“既是如此,陛下可算不虚此行。如今军情紧急,陛下还是速回西岐地好,以免生出变故。”

张紫星知道云霄说得在理,况且谁去西岐的决定权握在通天教主的手中,心里也有些担心西岐那边的情况,当即向三女告辞,迅速离去。

第一百九十章 朝歌媚娘(第一更奉上,求月票)

朝歌城显庆殿中,子郊与子洪正兴致勃勃的观看着歌舞表演。

由于张紫星的出现,使得一些乐器提前问世,而《大商礼乐》的《乐篇》中还有专门的乐器篇,对一些新乐器进行了详细的介绍。一众宫女随着优美的乐声翩翩起舞,个个步履轻盈,身段袅娜,口中轻唱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这时,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现在宫女的中央,似是领舞之人,她才一出现,周围宫女的姿色和舞蹈顿时被比了下来。这女子容貌堪称绝色,虽身穿重袖长裙,却遮掩不住那火辣诱人的身材,那舞姿更是优美绝伦,仿佛一个紫红色的精灵,在向天地展示着与生俱来的灵性。

一曲终了,那女子微微喘息着,盈盈走至子郊身边,柔情脉脉,屈身行礼。子郊携住她的玉手,走上席位,爱怜替她擦去额间的香汗。女子露出动人的笑容,顺势倒在他怀中,替子郊斟满酒。子郊欢喜接过,一饮而尽。

一旁的子洪看着这一幕,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妒色,故意开口问道:“皇兄好福气,去东郊云野狩猎,也能碰上媚娘这样的绝色嫁人,只是……府中蓝玉皇嫂难免心有不愉。”洪弟若还念兄弟之情,就休要提那女人!”一说到自己的那位元配正妻,子郊心里就禁不住怒气。这位名叫崇蓝玉的正妻乃北伯侯崇侯虎的侄女,年龄比子郊大三岁,在去年成人冠礼后由天子赐婚时所娶。这崇氏相貌倒还算端丽,对子郊也不错。按理说,少年夫妻,初尝欢爱滋味。至少也有好一阵子如胶似漆才对。但子郊心中一直对这段毫无感情的政治婚姻十分抗拒,可惜受时代与身份的约束,他虽是众人羡慕的皇子,却同样无法反抗。

原本就有先入为主地抵触情绪,所以两人感情一直不融洽,加上崇蓝玉有一桩特性让子郊难以忍受,那就是吃醋,而且醋劲十足。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分享丈夫的女人。

若是在几千年后一夫一妻制的社会,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性情,却成了典型的妒妇。崇蓝玉不仅妒忌,而且疑心甚重,行事手段也颇为偏激。打个比方,若是子郊不小心多看某位侍女几眼。那侍女事后必定会遭到崇氏的可怕惩罚。甚至是处死。所换来的结果,自然是子郊对她更加地厌恶和疏远。

子郊并非那种懦弱之人,虽然张紫星曾告诫过他要善待妻子,但忍无可忍时,难免有家庭暴力的事件产生。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崇氏无法反抗或申诉子郊地行为,但她有自己的泄愤办法,那就这在子郊这里受到责骂后,变本加厉地将气撒在侍女下人身上。子郊曾多次想休掉崇氏。但由于她的叔父崇侯虎乃北伯侯,正受天子重用。这段政治婚姻绝不是他想结束就能结束的,加之父亲独宠妲己,不问政事,自是有苦无处诉。崇氏也看准了这一点。故而有恃无恐。

子郊无奈。与崇氏展开了冷战,平日就算在府里。也是形同陌路,不问不闻,有时宁可去弟弟子洪地府上过夜也不想回来。直到张紫星西征,将朝中之事尽托于他,隐隐有日后立其为太子之意。子郊虽然和一干太傅、太师学习多年,但还是第一次独立理政,对父亲地信任也十分重视,每日仔细处理大小政务,虽然劳累,却感觉比以前要充实得多,还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回府中。

以比干、黄飞虎为首的一干大臣见这位未来的太子如此努力勤奋,比天子近年来沉湎声色要好得多,暗喜大商后继有人,当下也是尽心辅佐,一时间倒干得有声有色。

在一次休息日中,子郊往东郊云野狩猎,弓箭却误伤了一位女子。这女子叫媚娘,生有倾国之色,同行的一位年迈的老人是她仆从。老仆称媚娘是卿士之后,只因家道中落,父母病故,故而隐居在附近。子郊对误伤之事十分歉疚,赶紧将女子带回宫,传御医前来医治,并留在宫中养伤。就在这养伤期间,两人渐生情愫。

不久,那老仆忽然病故,媚娘一个弱女子更是无法生活,子郊当即将她留在身边。

媚娘既无崇蓝玉那等偏激烈性,也无孙萸那样胆怯畏惧,有一种让人忍不住生起亲近之感的特异魅力。子郊每日坚持修习广成子当年所授的玉清仙诀,已有小成,平时处事稳重,头脑清醒,深得比干赞赏。但不知何故,在见到媚娘时,总会生起一股强烈的迷恋感觉,仿佛可以为她放弃一切。

子洪在席间故意说起崇蓝玉,见到哥哥眉宇间强烈的不悦之色,心中总算平衡了些,说道:“媚娘这样地可人儿,姿色不在艳妃娘娘之下,若是被父皇看到,恐有大难。若是领回府中,皇嫂那边又难以交代,少不得还要让媚娘受委屈……”

子郊点了点头,说道:“洪弟说得在理,我早已在朝歌媚娘准备好一处别院,可保无虞。”

子洪本想让媚娘道自己府中暂住,一听此言,不由遗憾。子洪又问道:“皇兄不是素来喜欢母后身边的那位孙萸吗?如今父皇不在,何不一偿所愿?”“洪弟果然知我心意!”子郊笑道:“不瞒洪弟说,我前日去看望母后时,已与孙萸成就好事,待父皇回朝,我当禀明父皇,求赐下孙萸为侧室。”

当然,他也没忘记怀中面露娇嗔的媚娘,说道:“媚娘虽家道败落,却也乃卿士之后,相信父皇不会阻止这门婚事。”

前几天他本来是去看望母亲姜文蔷与两位姨娘,不知为何,在离开时间一看到孙萸,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意和**忽然不受控制地爆发了出来,欲火焚身的子郊不顾孙萸哭求,用强迫地手段将她带到一旁地宫殿之中,夺去了她清白的身子。

事后,看着孙萸泣不成声地模样,子郊也终于清醒过来,想到母后以前曾透露出孙萸是为父亲准备的“预备”妃子时,不由遍体冷汗。

他早在情窦初开之时,便对孙萸十分爱慕,如今木已成舟,也算是夙愿得偿,索性横下一条心来,就算是被父亲责罚处置,也要对孙萸负起这个责任。孙萸一直都明白子郊对她的心意,在他一番海誓山盟,赌咒发誓后,心情总算好转了许多,但想到自己身份,还是忐忑不安。由于记挂皇后和两位娘娘,所以她没有答应子郊去别院,而是继续留在皇宫。

子洪得知他又得到了孙萸,心中更加妒忌,有些郁闷地连续饮酒,媚娘看在眼里,却是不动声色。

子郊正高兴地饮着酒,忽然记起了什么,说道:“洪弟,你已很久没去拜见母后了。前几日我去看母亲时,发觉她似乎浑浑噩噩,表情言语皆是十分木讷,几乎连我都不太认得了,仿佛得了什么病一般,黄娘娘与杨娘娘也是如此。”

子洪一听,顿时将心中妒念抛诸脑后,惊道:“可曾宣太医去诊断?”

子郊面露忧色,说道:“太医诊查不出缘由,睿妃娘娘闻讯,前来探视时,说这是忧思过度,胸有郁结所引起的神智不清之症,若要治好,不仅需汤药,最重要的,是要解除心病。”

子洪焦急地说道:“睿妃娘娘有大商第一才女之誉,此言当不为虚。那心病要如何解除?”

子郊叹息道:“睿妃娘娘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母后她们是收父皇冷遇,思念过度,积郁成疾,只有父皇方能解此症,只是父皇独宠艳妃娘娘……洪弟,待父皇回朝时,你我当一同进谏,请父皇念在多年夫妻之情,一定要救母后与两位娘娘。为了母后,纵使此举触怒父皇……也在所不惜……”

“只怕父皇他……”子洪犹豫了一阵,终于咬牙点了点头,媚娘闻言,微笑更甚,眼中飞快地晃过不为人知的光芒。

歌舞酒宴散后,子郊将媚娘送到了别院,本想留下来过夜,但又猛然想起自己还有政事未曾处理,赶紧安抚了媚娘几句,乘马车离去。

子郊离去后不久,别院门口忽然来了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紧接着,马车上走下来一位华服少妇,带着一干仆妇,气势汹汹地朝大门走来。门人一见不妙,正要拦住询问,却被少妇身边的健仆一拳打到在地,当即血流不止。

健仆叫道:“此乃大皇子妃,要命的话,就滚到一边去!”

第一百九十一章 妖女与三仙(今日第二更)

这位大皇子妃自然是崇蓝玉,也不知在哪里听到这别院的消息,当即带着一群打手上来算账。一干人等冲进别院后,将大门关了起来,只听里面闹声一片,甚是激烈。

不久,大门又开了。让那些等候的马车夫大跌眼镜的是,大皇子妃竟然是和那位绝色女子携手而出,看起来如亲姐妹一般,甚是友好。而跟着大皇子妃的从人们也是一脸“见鬼了”的神情。

崇蓝玉露出仆人们不敢相信的笑容,说道:“妹妹不必送了,且回府好生休养身子,以后大皇子还要多劳妹妹照顾。”

媚娘连忙行礼,并将崇氏送上马车,一场战争居然就这样虎头鼠尾地结束了。媚娘送走崇氏后,安慰了别院的下人们一番,关好门早点休息。

媚娘正想回房,忽然目中寒光一闪,陡然回过头去。

就见院中的仅有的两名侍女忽然晕倒在地,而空地中忽然多出三个道人来,这三人皆是仙风道骨,气质非凡。

当中一位道人冷笑道:“好一个妖女,忒有胆色,竟敢以妖术迷惑大商未来的储君!”

媚娘感觉出这三名道人的修为都远在自己之上,暗暗吃惊,运气天妖秘术,将妖气尽量遮掩,面上露出惊色:“你们是何人,竟然私闯进来?此乃大皇子的清雅别院!”

左边一位手替花篮的道人叹道:“你莫要妄图蒙骗了,你那术法虽然神妙,能将妖气收敛,却瞒不过我们三人的仙诀。”

媚娘知道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上次是在生死关头侥幸悟出玄机,方能才能从灰烬中重生,免去性命之危险,虽然修为增进不少。但眼前这三人,任何一人的实力都在自己之上,若是硬拼。绝无幸理。那浴火重生可是难逢的机缘,并非每次都能碰上。媚娘一念及此,咬牙道:“三位道友是何人?我行之事,与道友何干?三位既是同道中人,何苦要与我来作难?”

“住口!谁与你这妖女是同道中人!”中间那道人迈前一步,语气变得阴沉无比:“你所媚惑的大皇子,正是贫道的记名弟子!”

媚娘吃了一惊,她确实曾发现子郊有一种特异的力量,虽然不强。却是醇厚无比,正因为这种力量,才使子郊有时不完全受她的妖媚之力控制,有时也会突然清醒,方才离开别院回朝打理政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媚娘未曾想到,他的师父有如此实力。还找上门来算账了!

“妖女!你迷惑我徒儿,又以采补邪术采其元阳精气,实是罪无可恕,今日就是你地死期!”中央的道人大喝一声,拿出一方小小的古印来来,似是一件厉害的法宝。

“番天印?”媚娘一见这法宝,终于知道了这道人的来历,也明白为何自己的天妖秘术瞒不过对方,就因为那阐教专克妖族的玉清仙诀!

“哼!原来是玉虚宫第一位击金钟仙人广成子!”媚娘倒镇定了下来:“那两位想必也是阐教高人!别人都可杀我,唯独你们阐教不能!”

广成子闻言。没有立刻放出番天印,冷笑道:“你这妖女,莫非还有何仗恃不成?”

那提着花篮的道人拿出一面镜子,朝媚娘一照,皱眉道:“她的本相居然是上古异禽,鬼车!”

媚娘暗惊于真身被道破,见那镜子,目光陡然一紧:“照妖鉴!哼,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位屏翳!”

屏翳微微一笑:“你见识倒也不凡。贫道早已投入阐教门下,现名云中子。这位道友是太华山云宵洞地赤精子。方才你说本门为何不能杀你?”

媚娘冷冷地说道:“我有姐妹三人,大姐险些死于你巨阙剑之下,三妹则被姜尚三昧真火烧死,你们阐教莫非正要罔顾圣人许诺。还要再施毒手。连我也杀死不成?”

广成子三人闻言,面露恍然之色:原来她是……

云中子对此印象最深。当年他是为了结昔日善缘,去朝歌还个人情,结果竟然无意中开罪了女娲娘娘。为此,还受到了元始天尊的责斥,面壁思过一年,不得下终南山。而琵琶精被姜尚误杀的事情更是让女娲娘娘有所怨怼,元始天尊以姜尚乃天命之人,琵琶精命中该绝为由摆平了此事,但背后也对一干嫡传弟子吩咐,不得再犯同样错误,想不到,如今竟然又碰上了女娲娘娘的人。

三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广成子将番天印收了起来,轻叹了一声。

媚娘见三人犹豫,口气倒也没有再强硬下去,毕竟,对方实力高明,又是截教圣人的嫡传弟子,而自己,只不过是女娲娘娘一个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而已。

“广成子道友,我素独善其身,与你那徒儿清清白白,纵有房中之事,也是施展幻术,并无事实,更别说那等采补之术!我迷惑于他,是受了娘娘的旨意,奉命行事而已,若你想救他,我亦无能为力。除非你能上三十三天外娲皇宫,求娘娘改变主意。”

广成子摇头道:“你受娲皇圣人指派,为惑乱朝纲而来,贫道与两位道友则是受了师命,为两位徒儿而来,并无冲突,自此你可行你之事,贫道三人不会插手。只须得一件,不许伤两位皇子地性命。”

媚娘点头道:“自是如此,只是这朝中可能尚有几位金仙暗中护持,各位道友当小心这几人。”

媚娘的话引起了三位道人的注意,云中子问道:“这几人是何来历?”

“其中……有对男女,十分俊美,男子善使凝冰之术,女子擅风雷之术,都是金仙修为,”媚娘露出回忆的表情,目光中却飞快地闪过恨色:“还有一人,似是真仙境界,却一身特异的神通,此人是大商国师,唤作逍遥子。”

“逍遥子!”云中子身旁的赤精子忽然目中泛出阵阵精光——正是这个逍遥子,以奇术破解了他的至宝阴阳镜,而且后来居然还得到了昆仑晶玉,幸亏机缘之下又被他发现,但此人十分狡诈,将晶玉交给了那个西方教人,结果晶玉还是被燃灯道人得去。虽然也算是阐教的胜利,他也得到了一朵燃灯赠送的金莲花,但每次想到与昆仑晶玉乃至昆仑镜失之交臂时,赤精子还是难免引以为憾。

广成子则想起了当日太乙真人、灵宝**师和清虚道德真君在里接应姜子牙救姬昌时,曾遇见一名具有金仙修为、使用冰术的俊美男子。三人联手,本已胜券在握,后来居然出现了一位实力强横无比地玄仙,三人不敌,带着姜子牙败退而去。如今这女妖所说的,当是那位男子,却想不到还有一位女仙,看来大商之中还潜伏着不少厉害人物。此番天子御驾亲征犬戎,那玄仙很可能随驾西行,朝中最多也就留下个金仙,所以广成子才比较放心地来朝歌,况且元始天尊已赐下戊己杏黄旗交由他暂用,万一那玄仙在朝歌,也不必担忧。

媚娘敏锐地察觉出三仙对逍遥子及朝歌中金仙的敌意,暗暗窃喜。三仙心中各有计较,也不想和这女妖多做纠缠,当即离开了别院。

与此同时,西地商军和犬戎的战斗也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张紫星从碧游宫返回后,在西岐行宫中继续装“病”,而解除了幻水珠的妲己对此也是十分紧张,因为她也修习了这种双修术,生怕自己今后也出现这样的问题。好在经“国师”检查后,说天子仅是急于求成,玄力走岔,并非双修术本身的问题。在服下特制的丹药后,只须平心静气,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但在此期间内,不能妄自动用玄功,房中之事也需适量收敛。

国师并没有在行宫中逗留,推说自己上次伤势未愈,匆匆离去,妲己眼见国师来去匆匆,也不正眼瞧上自己一眼,暗暗叹息,也不好作理会。

张紫星望眼欲穿的截教援军还没来到,阐教地人倒先来了。来的是吴萍、邓华等人,还有一道人,生得甚是肥胖宽大,自我介绍,居然是十二金仙中的惧留孙。

惧留孙是土行孙的师父,道术非凡,在原著中最善先下手为强,战绩不俗。

阐教众仙到来的原因自然是受吴萍之邀,吴萍接到申公豹地传讯,得知东侵地犬戎军中有大批西方教徒,当即邀请平日一干交好的同门,前来西岐相助商军,实际上却是为了斩杀西方教人一雪前耻,而申公豹地消息自然是来自张紫星的刻意通知。

张紫星的初衷是想借刀杀人,在不损耗自身实力的情况下让吴萍一干人等去和西方教那些家伙火拼消耗,但如今情势有变,西方圣人竟然将要亲临阖山城,除非元始天尊亲至,否则,这些人再多也没有。不过既然送上门来了,没理由不用,至少,也能当个炮灰去打打前阵。最好是让西方教把惧留孙也灭了,以元始天尊对十二金仙的重视和护短的个性,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第一百九十二章 血拼!打头阵的阐教(第三更奉上)

打定主意的张紫星对阐教众仙十分客气,抱“病”设宴款待众人。邓华、吴萍当年在东夷就与他有一面之缘,自是不知天子就是那位在南海与他们为敌的逍遥子。为了答谢天子的礼遇,惧留孙特异送上一瓶有助顺气调理的仙丹,张紫星抱着不要白不要的心理收了下来,说了几句感激的话。

吴萍急于报仇,在宴席中就向天子请战。张紫星想了想,派张奎夫妇领军,带着阐教众仙朝阖山城而去。狼也先不料大商才撤军不久,这么快又开始进攻,连忙派军迎击。

面对着犬戎大军,吴萍也不向张奎多说,一马当先,率先叫阵:“何人敢来与我一会?”

犬戎军领军的还是不动明王,见对方虽是女子,却是一身道装,仙气逼人,不敢派出普通战将,命夜叉道人出阵。

夜叉道人上次猝不及防,被与自己实力相差悬殊的陈奇放倒,亦觉脸上无光,存心挣回一场面子,当下走出阵来。

吴萍一见是个形貌丑怪的道人,心中大是厌恶,二话不说,拿出狂风扇就是一扇,那强力的黑风差点将前面的犬戎大军吹散,人马纷纷后退不迭,许多马匹还受惊乱奔。

尽管吴萍没通姓名就痛下杀手,但夜叉道人已有陈奇的前车之鉴,心中亦有防备。虽然他人在空中,却是不乱,使了个法门,身体冒出淡淡的白光,陡然如山一般沉重,堕了下来,双足钉入坚硬的土地中,任凭吴萍如何施风,都无法撼动。吴萍见狂风扇无效。又拿出一个金铃来,这是她近来为对付西方教特意请灵宝**师帮忙炼制的千鬼铃,能放出千百厉魄噬人。十分厉害,被吞噬的人无法超脱,灵魂也被禁入金铃中,成为千鬼的一部分。有不少西方教徒就是死在这件法宝下。

吴萍将金铃对着夜叉道人摇了几下,顿时百千黑气朝夜叉道人飞去,势要将他全身尽数吞没,夜叉道人身上立刻闪出阵阵金光,企图驱散厉魄恶鬼。哪知这些恶鬼是灵宝**师以秘术仙力修成,居然不畏那金光。反而迎了上去,才一接触,金光顿时黯淡不少。夜叉道人吃了一惊,似是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千百道黑气包裹住。

就在吴萍以为稳操胜券之时,黑雾中忽然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这黑影相貌狰狞可怕。却非千百厉魄中的一只。就见它张牙舞爪,将周围地厉魄抓住,塞进口中大肆咀嚼,速度极快。才不多时,吴萍大惊,赶紧摇铃召回厉魄,哪知那些厉魄如同吓傻一般,在那怪物周围无法动弹,任凭怪物将自身吞吃殆尽。那恐怖的怪物吞吃完厉魄后,忽然身体金光一闪。众人就觉眼前一花。那怪物已经变成宝相庄严地菩萨模样,源头正是下方的夜叉道人。奇怪的是夜叉道人原本丑恶的面貌忽然变得极其英俊。那菩萨口中吐出一道道白气,隐约是厉魄之形,才飘到空中,已化雾气消失。菩萨之形状隐入夜叉道人体内后,这道人又恢复了原本丑恶的模样。

不动道人双掌合十,面露赞赏之色,顾左右道人道:“善哉!夜叉师弟超度诸魂,使之得以解脱超生,实是功德无量!”

这千鬼铃炼制极其不易。吴萍也是用了不少珍贵的宝物交换才请得灵宝**师帮忙炼成,不想今日居然被这丑恶道人所破,当下恨得咬牙切齿,喝问道:“明明是你吞吃了鬼魂,还故弄玄虚。做出慈悲的模样。果然是西方教的卑劣手段!”

夜叉道人冷笑道:“贫道不明白你说的什么西方教,你这女道姑。连姓名都不通,一上来就施偷袭,莫非这就是中土地道术?”

吴萍拿出金光剑,喝道:“管叫你得知,你今日是死在玉虚门下吴萍之手!”

“吴萍!”夜叉道人一震,眼中露出凶光:“原来你竟然是那阐教的妖女吴萍!”

这句“妖女”一出,阐教众仙听出他话中对本门的轻慢之意,纷纷露出忿色,吴萍大怒:“住口!我教主师尊乃鸿钧亲传,玄门正宗!你那西方世界才是邪魔外道!”

不动道人这边一听吴萍之语,也是面带怒色。夜叉道人顾不得掩饰西方教的身份,咬牙道:“你前些日子是否在豫州杀死一名叫罗刹之人?”

吴萍见他愤怒,反而大笑起来:“死在我手中的西方教妖人不计其数,我如何记得?不过在豫州时,确实杀了一个和你一般恶陋的丑鬼,好像是叫什么罗刹,莫非是你家兄弟不成!”

“你说对了,他正是我的兄弟!”

话刚落音,夜叉道人将身一摆,化出一个分身来,都是手持长剑,朝吴萍扑去。吴萍早有防备,金光剑泛其阵阵光芒,迎了上去。

让吴萍感到吃惊地是,两个夜叉道人似乎都是真的,令她左遮右挡,难以招架,好在手中金光剑尚称玄妙,夜叉道人急切间也无法得手。

夜叉道人见战不下吴萍,两个分身上陡然现出法身。两个道人的法身都是双头四臂,手持长剑和金刚杵,但相貌却有所区别,一个面目狰狞,一个则慈眉善目。那法身硬接了吴萍飞来的一剑,金光剑竟然镶嵌在法身内不出,另一法身则朝吴萍飞来。吴萍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样的神通,失了金光剑,狂风扇又无效,念咒施展土遁已是来不及,只得飞起朝本阵逃去。

法身的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抓住吴萍,忽然前方金光闪闪,法身下的夜叉道人只觉双眼刺痛难当,捂住了眼睛。那法身也失去了主持,一时愣在那里,吴萍趁机逃回。原来是张奎的妻子高兰英见吴萍也是女性,动了相救之心。及时施出太阳神针,救了吴萍一命。高兰英自知并非夜叉道人对手,救了吴萍后也不恋战。纵马回阵。吴萍惊魂未定,赶紧谢过高兰英。

夜叉道人运起玄功,勉强睁开眼睛时,发现仇人已经逃回,当下收了金身,气得破口大骂。就见一名胖大道人走出阵来,问道:“原来道友是西方教人,为何助犬戎伐中土?”

夜叉道人恨声道:“这与你何干,快报上名来!我夜叉道人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那道人咧嘴一笑道:“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特来一会西方教高人。”

这边不动道人一听惧留孙的名字,顿时面露惊色。夜叉道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挺剑就刺,哪知惧留孙方才见识他分身术厉害,根本不给他机会,拿出法宝捆仙绳,朝夜叉道人一抛。夜叉道人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结结实实地捆成了一个粽子,无论如何运功都无法挣脱。这捆仙绳可是惧留孙最大的法宝,遇仙捆仙,十分厉害,夜叉道人如何能挣脱?

惧留孙正要拿下夜叉道人,忽然对面阵中冲出一道紫光,叫道:“休伤我师兄,龙道人来也!”

没等龙道人发难,抢先手能力极强地惧留孙再施捆仙绳。在第一时间内捆住了龙道人,充分地体现了优秀的战斗意识。

惧留孙将夜叉道人拿去,朝本阵一扔,摔了个结实,吴萍赶紧接住,取回了金光剑。惧留孙正要来拿龙道人时,忽然跳出一个相貌凶狠的红衣道人,喝道:“惧留孙休要逞强,快还我夜叉道友来!”

惧留孙一见此人身不满八尺,面如瓜皮。獠牙巨石,身穿大红,颈上带一串念珠,乃是人之顶骨,又挂一金镶瓢。是人半个脑袋。眼、耳、鼻中冒出火焰,如顽蛇吐信一般。甚狰狞恐怖。这道人大叫:“我乃截教门下,骷髅山白骨洞一气仙马元是也,速速释出夜叉道友!否则休怪我无情!”

惧留孙皱眉道:“你既是截教门下,与贫道也算同是一道,为何反助这些外来之人?”

“夜叉道友乃我知交,我只管相助好友,哪管什么外人不外人!况且我已应夜叉道友之邀,将加入西方教,你若不知机,我当取你性命!”

就在马元与惧留孙相持之时,龙道人已经被不动道人救走。惧留孙摸不准马元地底细,也不强自与其对峙,退回阵中。

马元见惧留孙退走,当即大叫着“阐教中人不过如此”追来。这边恼了“玉虚宫第五位门人”邓华,拿着水火神戟,冲向马元。马元持剑相迎,两人战了几合,邓华手中那水火神戟开始发出冰、火之力,马元哪里招架得住,勉强挡了几下,被一戟刺穿大腿,顿时疼痛难禁。马元忍痛念咒,道声:“疾!”

就见从马元忽脑后伸出一只手来,五个指头好似五个斗大冬瓜,把邓华抓在空中,望下一摔,不待邓华挣扎,一脚踏住大腿,两只手端定一只腿,一撕两,血滴滴取出心来,放如大口一阵咀嚼。可怜这位玉虚宫第五位门人,还没等到原著剧情十绝阵,就惨死在马元手中。

马元连口边血迹都不擦拭,大叫道:“如不速放出夜叉道友,皆作此人下场!”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三霄西行(第一更求月票)

大商将士见马元生吃人心,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吴萍与邓华向来交情深厚,隐隐有成为道侣的意思。如今见邓华惨死,吴萍心中大悲,将一腔怒火发泄到马元要救的夜叉道人身上,拿出金光剑来,在夜叉道人脖子上一抹,顿时挂下首级来。不动道人这边见夜叉道人身死,也是大怒。

马元大怒,朝吴萍重来,这边有阐教门人迎上,施出法宝飞剑射向马元,马元脑后再现那怪手,居然抓住飞剑,一折两段,那门人也被马元再次吞吃了心脏。惧留孙一见不妙,再次放出捆仙绳。马元猝不及防,被捆了起来,但背后怪手依然伸着,令人不敢接近。

不动道人见状,领着大军杀将过来,张奎并不恋战,指挥大军退走。

不动道人对阐教众人也有所忌惮,又见商军退而不乱,行间有序,救回马元后,也不追击。今日一战,西方教折了八部众中的夜叉,龙与马元又被捆仙绳所困。阐教这边死了邓华和另一位门人,双方积怨更深。闻讯而来的张紫星心中有数,面上却是十分沉痛,安慰了一番,表示一定要为两位“仙长”报仇雪恨。

第二天,斥候来报,阖山城出现异像,远远看去,似是一朵金色的大树之相,缓缓降入城中,隐约伴有仙乐,疑是仙人降临。

张紫星心头一紧:这哪里是什么“仙人”?分明是圣人!西方教的BOSS终于来了!

就在疑似西方教圣人降临的同一天,在张紫星望眼欲穿之下,截教人马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西岐城,赫然是三霄姐妹。

碧霄看到拖着“病体”在议事大殿接见自己三姐妹的天子,促狭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张紫星当着众将的面不好回应,只是装作没看见,云霄和琼霄倒是显得一本正经,稽首行礼。说明相助讨伐异族的来意。张紫星客套了几句,为三女安排好清净住处。

众人散去后,张紫星立刻换上微服,偷偷摸摸地朝三霄住处而去。妲己在昨日得知阐教仙人来相助西征时,想到云中子巨阙剑的前车之鉴,心中惊惧,称身体不适,这几日都躲在行宫内院中,不敢现身,所以张紫星行事自是毫无忌惮。

才到门口,就碰上了碧霄。碧霄似是早就料到他会到来。面具后的笑声显得十分狡黠:“你是何方贼人,竟然私闯此地!左右还不与我拿下!”

张紫星嘿嘿一笑,配合地说道:“明知我是贼人,还敢反抗?我乃大盗阿里巴巴。速速献上所有法宝物件。再与我回去作个压寨夫人,可饶你性命!”

碧霄一听压寨夫人,不知是羞还是着恼,哼地一声,手中已经多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剪刀来。张紫星一见这剪子,顿时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将下半身扭向一边,说道:“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岁幼子。大人千万饶小人则个,情愿奉上所有法宝……”

碧霄又哼了一声:“既是如此,你且拿几个我没见过地新奇玩意儿来,否则休怪我金蛟剪无情。”

琼霄从里间走出,笑道:“小妹休要胡闹了。陛下来此。有何见教?”

张紫星一见云霄也走了出来,当下收起嬉笑之色。正色道:“不想尊师竟然派了三位娘娘前来!我这里多谢三位仗义了!”

“陛下多礼了,师尊对我们说了那陆压的葫芦厉害,才知道陛下当日相救碧霄竟是冒了性命之险,我姐妹感激不尽。故而碧霄向师尊请命前来,以报陛下恩德。”

张紫星一听,感激地朝碧霄看了一眼,这次碧霄居然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目光,眼睛看向了另一边。

张紫星问道:“尊师可曾说过,何时驾临西岐?我也好预准备一番。”

云霄答道:“师尊说,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陛下可提前准备芦篷席殿,结彩悬花。”

张紫星笑道:“娘娘请放心,这些我早已派人准备好了,只待尊师届时驾临。”

云霄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姐妹奉师命前来,要设下一座阵势,会一会那西方教中人。”

张紫星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莫非是九曲黄河阵?寡人立刻调拨人手过来!”

云霄瞥了碧霄一眼,目光中有怪责之意,还以为碧霄在以前聊天时,连九曲黄河阵的秘密都告诉给了天子。琼霄接口道:“请陛下调拨大汉子选六百名过来听用,但此阵十分玄奥,需演练半月,众人方能走熟。”

半月?张紫星不想拖得过久,转念一想,问道:“这六百人只须记得方位走法即可?”

琼霄点了点头,张紫星沉吟道:“如果仅仅是如此,我可调拨一批人来,只须数日即可完成。”

这边云霄和碧霄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碧霄不信地道:“此阵内藏先天秘密,生死机关;外按九宫八卦,出入门户,连环进退,井井有条。岂是数日可能熟练的?”

张紫星微笑道:“如若娘娘不信,可与我打个赌,若是……”

“好!若你输了,当将所有藏匿的有趣法宝全部给我。”碧霄想都没有多想,一口便答应了下来,她可不是傻子,知道他肯定还有许多诸如通讯器之类的“法宝”。

“若是娘娘输了当如何……”张紫星还说完,碧霄就插口道:“我怎么可能输?若是输了,我就答应为你作一件力所能及地事情!”

云霄和琼霄也不信张紫星叫的人能在数日记下并熟练那般复杂的阵型走法,所以并不阻拦碧霄与他打赌。当下碧霄拿来纸笔,画成图式,并注明何处起,何处止,如何变化走位等。张紫星启动超脑,全数记忆下来。然后复朝三位娘娘演示一遍,三霄见他才听一遍,就记得分毫不差,不由叹服。张紫星却不耽搁,说要去教授选拔军士,告辞而去。

张紫星和碧霄打这个赌确实有必胜地把握。事实上,在禁军之中,有两千人是他这一年来秘密改造的生物战士,对主人绝对的忠诚。虽然没有冰雪那么变态的能力,但通过基因改造后,力量、速度、感应等方面地素质都是普通人地十几倍,只要不损坏头脑中的生物晶片,哪怕是只剩半截身体,也能照样凶悍地战斗,更厉害的是,他们还有一种自爆功能,能将自身变成一个生物炸弹,破坏力惊人。

平日这些生物战士都如常人一般,混在禁军之中,只是行为木讷,不喜说话,看不出什么异常。凭借着对主人的绝对忠诚与敏锐的感应能力,他们成为守卫皇城最重要的力量,就算那位禁军统领恶来起什么异心,也可以第一时间将其消灭。这次西征张紫星带了一千五百人出来,剩余五百人留在朝歌,交由应龙指挥,以防万一。

九曲黄河阵虽然复杂,但凭借着生物战士头脑中的生物晶片,要记忆下来可算是轻而易举,预计操演熟练也不过一天左右的功夫而已,张紫星所说的“数日”显然还有所保留。

就在六百名生物战士操演黄河阵地时候,犬戎派人射来战,表示今日要与商军再作一战,指名道姓要惧留孙、周信、李奇、杨文辉、吴萍等人出战,说是要一雪前耻。

张紫星将众仙召集前来,询问他们意思,吴萍对邓华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当即自告奋勇出阵,惧留孙本有些犹豫,见吴萍如此,也不好退却.周信等人自是不甘示弱,表示愿意出战。张紫星有心利用他们拖延一段时间,以待黄河阵演练完成,当下再三嘱咐众人小心,命张奎、魔家四将率军一同前往。至于袁洪,考虑到在南海与吴萍的恩怨,还是暂时雪藏的好。

西岐城墙上,姬发看着张奎等人大军的远去,忽然朝旁边问了一句:“罗将军,这些仙人不知是否能胜过犬戎军中能人?”

那位罗将军一反平日粗犷急躁地模样,露出深沉地笑容,说道:“公子,若凭你勇力,可否胜过这些仙人?”姬发摇摇头:“我乃凡体,如何能胜这些仙人?”

“陛下不知,仙人之上尚有圣人,身具毁天灭地、再立地水火风之能。当今之世,除了那大道之祖鸿钧外,仅有六人。虽中土有四圣,却都是各司其地,互不相服,而我教中,却有两圣,齐心协力,共掌教主之位。”罗将军笑道:“与圣人相比,仙人就如凡体一般,自是毫无胜算。如今阖山城中,就有我教的一位圣人。”

姬发没想到圣人如此厉害,当即露出惊容。

第一百九十四章 准提道人惑孔宣(第二更求月票)

姬发问道:“如此说来,只要圣人一出手,此次商军西征是有败无胜了?”

罗将军摇头道:“圣人不会对凡人出手,只因商军之中隐有能人,前日施异术伤了几位同门,无法救治,故而请圣人亲临。纵使那隐藏之人再厉害,也禁不住圣人之能,举手投足即可降伏。公子放心,只要降住商军中隐藏之人,凭着那些同门的道术,商军如何能是对手?”

姬发叹道:“商军一败,犬戎在贵教之助下,当灭我西地,再长驱直入,破五关,直指朝歌,届时西岐只怕早已被夷为平地,我也尸骨无存,怎来什么放心、担心?”

罗将军笑道:“若是如此,末将会来公子身边岂非多此一举?犬戎再强,终是外族,且残暴异常,纵使占了朝歌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四方诸侯当会群起抗之。”

他见姬发沉吟不语,又道:“公子,你终究是大商臣子,若是贸然起兵伐纣,纵使获胜,也会背负以下伐上的叛逆之名,届时如何服众?若能借犬戎之力灭商,再率先以大义之名起师讨伐,必可得各方响应。届时我教自当鼎力支持,以我教对犬戎的影响和作用,当可一举夺得天下。但目前来说,公子暂时须忍隐,必要时可积蓄有生力量,退出西岐,败逃往西南荒山,等待最佳时机。”姬发眼睛一亮,这段话有许多关键之处与姜子牙所说的大同小异,看来应该是自己目前最好的选择了,忙道:“将军所言,如拨开乌云,见得明月,姬发当谨记在心。将来如能得偿所愿,成就大业,必当立贵教为国教。以报深恩。”

罗将军微微一笑:不是“如能”成就大业,而是“必能”!因为天数注定,大商国运势衰,已至尽头,西周当大兴取而代之。这是六圣当年一齐算定的结果,怎会有错?不然,他又怎会一早就投入西岐?还是两位教主想得周全,明里犬戎、暗中西岐,两者都埋下先手。就算万一天数有变,也可尽在掌握。

罗将军思忖着,朝姬发行礼道:“末将先谢过陛下御口了!”

姬发闻言。连称不敢,面上却是乐开了花。当然,他也不是简单的货色,心中明白:这“陛下”仅仅是幻想而已。目前须得继续韬光养晦装老实。好在前来相助的力量不少,至于那承诺,多给几家也无妨,反正最终只要自己能成为主宰天下的君主就行,届时再任凭这些势力争个你死我活了。

这边姬发与罗将军不约而同地作“脚踏两船”的计较时,那边商军已与犬戎军遭遇,为首的居然是被周信、李奇所“瘟”倒地帝天道人,而摩呼道人、龙道人、马元等人俱是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阵中。

张奎眉头紧皱,想到天子临行前“见势不对。立即撤退”的秘密嘱咐,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来,暗暗对妻子高兰英施了个眼色,高兰英会意,表示绝不再如上次一样。轻易出手。

且不说前线两军鏖战。西岐城中,那六百生物战士果然没有让张紫星失望。仅仅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将九曲黄河阵演练完毕。当他可以拉碧霄前来“指点”时,碧霄顿时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可惜真面目被那该死的面具所遮掩,看不到脸上那精彩的表情。

“小子,算你狠!那个要求表太过份了,不然当心我翻脸!”掌握了大量现代词汇的碧霄越来越不像个“古人”——碧霄对于新鲜事物,包括新词汇的掌握能力极强,上次张紫星在“电话”里和她发牢骚时,无意来了句“日他仙人板板”,却被追问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以一句“问候语”勉强糊弄过去。哪知第二天,碧霄就用这句话来“问候”了他,让张紫星彻底无语。

“这个要求嘛……绝对是你力所能及……”张紫星不怀好意地打量了碧霄一阵,那故意地猥琐目光让碧霄有种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张紫星本想说“做我的妃子也算力所能及”,但又想到那把可怕地剪刀,忍不住一阵哆嗦,想看看她的真面目,又怕犯她忌讳。眼下战事紧急,他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东西,说道:“暂时我还没想好,想好后再告诉你。”

碧霄冷哼一声:“三月之内,若不说出,就当你主动放弃合同,不仅这要求作废,而且你还要交付我滞纳金!”

张紫星听她乱用词汇,不由失笑。云霄和琼霄得知黄河阵如此迅速地演练完毕,也是十分惊讶。

不久,张奎大军落败的讯息传了回来。这一仗中,惧留孙一开始便被引走,下落不明,吕岳门下三人道术忽然失效,李奇被帝天道人擒获,杨文辉、周信受伤,阐教门人也折了几人,吴萍还差点被欲为夜叉道人报仇地马元杀死。幸亏张奎及时撤军,而魔家四将最后施展法宝,风火大作,不仅救了吴萍一命,而且还阻住了犬戎地追兵,使商军的损失降到了最低。

商军败阵后,传来李奇被吊在阖山城东门的消息,以示侮辱,无论是截教或是阐教中人,闻讯纷纷露出怒色。张奎和袁洪向张紫星提出,利用地行术或**玄功前往相救,张紫星却顾虑阖山城中圣人的神通,严令两人不得前往。

不久,惧留孙返回了西岐,面色似乎十分沉重,只说遭了埋伏,元气受损,需要调养。张紫星联想到惧留孙日后有投身西方,成为未来佛的可能,暗暗猜度他今日到底遭遇了什么“埋伏”,莫非是碰到了西方圣人?他正想请孔宣前来商议,忽然发现孔宣竟然不在住处,问袁洪时,只说师尊已经外出,不知去向。张紫星心中浮现出原著《准提道人收孔宣》的情节,心中不由大惊。

傍晚,阖山城中,狼也先大摆宴席,款待众将与西方教人,但出席的西方教人只有国师不动道人与一气仙马元,其余的都在芦篷席殿随侍教主圣人。狼也先心知芦篷席殿中是一位大神圣,不见俗人,也不敢强求,只是和众人欢饮。

有军士忽然来报,东门忽现一道彩光,那被吊的道人李奇已经消失不见。

不动道人暗暗惊讶,李奇是被他密咒所缚,别说寻常仙人难以解除,而且只要一接近,他就会有所感应,如今对方竟然能无声无息地解救出李奇,可见修为远在他之上。但不动道人并不慌张,因为就算对方再强,也强不过坐镇在阖山城中地教主圣人。

彩光正是张紫星担心的孔宣,在东门将李奇救至城外原野后,拂手便解除了他身上法咒束缚。李奇虽不认得孔宣,却也知是商营同道,赶紧谢过救命之恩,施土遁逃回西岐。

孔宣没有随李奇一同前去,而是露出了极其警惕的表情。

果然,就听身后响起一个声音:“道友,请留步。”

孔宣转头一看,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已多出一个道人来。只见此人挽双抓髻,面黄身瘦,髻上戴两枝花,手中拿一株树枝,相貌十分普通。

孔宣丝毫不敢小觑此人,方才他只是凭着多年的修为和经验,在心中隐隐感觉有异,若非道人开口,还不知对方已至自己身后,如此修为,就算是同为玄仙上阶之人都无法办到,莫非……

孔宣早得过张紫星的再三嘱咐,对西方教双圣地形貌和法宝知之甚详,将目光落在那株树枝上,缓缓开口道:“七宝妙树?”

道人不料他识得自己法宝来历,目光一闪,微微颔首。孔宣如临大敌,眼中燃起斗志,又问了一句:“你是西方教主准提道人?”

道人微微一笑:“道友见识非凡,不愧是天皇得道地灵物。”

孔宣已经确定对方是圣人,被准提道人叫破真身,也不惊慌,冷静地说道:“你乃西方教主,驾临于此,有何贵干?”

“道友根性极厚,修为高深,当知如今杀劫之运,若是时运不济,纵使道友有玄仙上阶之能,也难逃上那封神榜之厄。若道友能入我西方极乐之乡,可安然避过杀劫之险。孔宣冷笑道:“入你西方教,就可免遭上榜之厄?为何在昨日战中,夜叉道人身遭横死?”

准提道人摇头道:“此处已是杀劫之地,自是难以避免,我所言者,乃西方极乐世界,内有七宝林、八德池妙境,宝焰奇彩,幽鸣仙音,实是清净胜境,不染劫数。”

孔宣露出不以为然之色,说道:“原来教主所言妙境,只不过是躲避之地而已,我若存心逃避,自可往极北、极南、极东之地隐遁,何必执意西行?”

准提道人毫不着恼,说道:“道友如今已是玄仙上阶巅峰,再有妙悟,则可参混元大道。然这看似一步之距,却有天涯之遥。若道友愿入我教,我当禀明教主,立道友为三教主,得明王菩萨金身神通。并将自身成道的心得与感悟悉心传授,使道友早参混元之境。道友意下如何?”

孔宣没想到准提道人会提出这样地条件,当即低头沉吟不语。那三教主之位倒还罢了,金身神通也无所谓,但那最后一个条件却是诱人无比,就算是孔宣也不免怦然心动。

第一百九十五章 赌斗巧脱身(诸位道友,第一更献上)

以孔宣如今的境界,如果能得到两位混元圣人的悉心指点,参悟那混元大道的可能性自然是大为提高,要说毫不动心,那是假的。

准提道人说出这个条件后,见孔宣露出深思之色,眼中笑意更浓,料定他不会再拒绝。此人修为虽然无法与圣人相比,但那玄仙上阶巅峰亦是非同小可,放眼整个西方教门人中,也找不出能与之相抗衡之人,若能加入西方教,当可使极乐净土的实力大大增强。

孔宣深思良久,终于抬起头来,在准提满怀期待的目光中,说出一番话来:“教主好意,孔宣心领了。我乃妖族,生于洪荒,弱肉强食,只知若不为己,天诛地灭。直至与那人相遇,方领会世间情义二字,亦立下生死手足之约,永不离弃。自此我心境大进,屡有妙悟。如今若为利而舍弃信义情意,又有何颜面立足天地之间?更毋论什么混元成圣了。”

准提皱眉道:“道友,大道无情,若过于执着情义二字,怎能领悟无上道果?”

孔宣一笑,也不与他争论这个问题,说道:“当今之世,如我一般同为玄仙上阶巅峰者,亦不在少数,多是隐匿修炼,一心参悟大道。而领悟混元道果的圣人,自鸿钧以下,仅有六人,教主便是其中之一。六圣各自成道,各具其妙。如三教圣人虽同出一门,却各有所悟,绝非一法雷同。人自有异,若以人道强求我道,又如何成道?”

这番话,基本上就是张紫星在羽翼仙之事中就《道德经》对孔宣的劝诫,孔宣说完后,只觉心结尽去,对天道的模糊的感悟似乎又清晰了一些,心中也是暗暗欢喜。准提面露意外之色。一来是因为孔宣拒绝了如此诱人的条件,二来是孔宣竟然有这样的悟性和境界。

准提叹息了一声:“可惜!可惜!”

“教主不必惋惜,今教主在犬戎,与我大商乃敌对之方。如今我又拒绝了教主的好意,已是敌非友,教主只怕不会轻易放我离去,”孔宣望定准提,眼中斗志更盛,“既是如此,我就斗胆与圣人做过一场。或能从中有所领悟,这正是我今日来的目的。”

准提对孔宣的资质悟性十分喜爱,存心施展神通降服此人,成为西方教地一大强助。当下对孔宣笑道:“道友既有切磋之心,贫道自当奉陪。”

孔宣并不敢贸然施展神光来撒准提,手中忽然多出一把赤红色的剑来,朝准提刺去。准提。不避不让,手中七宝妙树轻轻一刷,那红剑落在一旁,跌得粉碎。孔宣并不气馁,退后数步,掌中飞出青、黄、赤、白、黑五色之剑,朝准提道人凌空鱼贯而去。准提道人用七宝又妙树一刷,五剑居然全数粉碎,但这五剑爆裂成碎屑后。那碎屑居然如有无形之手托着一般,漫天朝准提席卷而去。

准提毫不慌乱,手中七宝妙树仍然是随意地一动,犹如长鲸吸水一般,将碎屑集中引向一旁。化作光点消散。随后。无论孔宣用何种兵器或是这法术,准提依旧是这简简单单的一招。竟是轻轻松松地化解了孔宣所有的攻击,破有一招破尽天下的态势。

“道友神通,仅此而已?”准提见孔宣似乎技穷,微笑着拿出一物,脱手朝孔宣打来:“道友也接我一件法宝。”

就见一只短杵,也无甚光华,两头略尖,分四面十二股,上刻数道符咒花纹,朝孔宣飞来。这小小的短杵似乎有无穷威力,孔宣本能地感觉到了这短杵的厉害,就算是自己玄仙之体,也当不得一击。他待要退避,却觉得背上如有重山压迫,竟然连双脚移动都甚为艰难。

准提一指,短杵顿时停顿在空中,并不落下,却保持着对孔宣的压力:“道友,何不皈依我教,同参妙谛?”

孔宣冷笑道:“教主利诱不成,如今又加以威逼?我虽不才,却也非威武能屈之人!”

准提微微叹息,那短杵陡然变大,带着极强的压迫之力朝孔宣迅速砸下。孔宣知是生死关头,大喝一声,背后现出如五色神光来,朝那巨杵撒去。每撒一下,巨杵就慢上一分,孔宣将青、黄、赤、白、黑五种颜色的神光都试了一遍,却都无法收取巨杵。他忽然将五色光芒并作一股,成为一道近乎无色地透明光束,巨杵再也无法抗拒,蓦地变小,直落入这“无色”光芒之中。

这短杵乃准提的宝物,威力强大,但孔宣自上次在三仙岛与三霄的混元金斗交过手后,在朝歌闭关数日,对五色神光的妙用又有新地领悟。今日首次使出这五色合一的无色光芒,竟然收得圣人的法宝。虽然他收得短杵,但由于这法宝的力量太过强大,超过他神光地容纳程度,也让那“自成乾坤”地神通受创不轻,当即不敢逗留,化作一道血光,朝一旁飞遁而走。孔宣的力量要比张紫星强得多,那血光简直比闪电还要迅疾,转眼已经消失无踪。

才飞得一段,身后忽然传来准提淡淡的声音:“想不到道友居然还有这等神通!你收我加持宝杵,意欲朝何方而去?”

让孔宣心惊的是,这声音转眼就从身后转到了前方,孔宣急停遁光,果然就见准提道人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拦住了去路。孔宣再换个方向,又逃了几次,却总被准提拦了下来。

孔宣先前收那加持宝杵已受了内创,如今又强施赤血遁术,只觉元气损耗甚大,喝道:“你乃圣人,当顾面皮,对付我这等玄仙,一招失机,应收手而去,为何对我苦追不舍?”

“那加持宝杵乃我西方教重要法器,自是不能就此被道友带走。”

孔宣冷笑一声,将那加持宝杵扔给准提,说道:“既是如此,我便将这东西归还于你。我现在当可离去了?”

准提收起短杵。说道:“多谢道友归还法宝,只是你和我教有缘,贫道怎忍心见你陨落杀劫之中?请道友皈依我教,可皆大欢喜。”

孔宣没想到他要回加持宝杵后,依然不放过自己,怒道:“准提!你身为圣人,怎可如此无耻!今日总算见识西方教了!”

准提叹道:“道友莫要出口伤人,贫道实是对道友资质神通爱惜无比,才出此下策挽留。”

孔宣咬牙切齿,待要做生死之搏。却知自身与对方实力差距过大,又无厉害法宝,一时无计可施。他心知今日凶多吉少,不由有些后悔不听皇兄之言。贸然来此与圣人一战。

想到那位皇兄对准提道人的描述,孔宣心中忽然一动,说道:“准提!我且与你作一赌赛,若是我胜。当任我离去。不可留难;若是我败,我当随你去西土一观,如确实有缘,我愿任西方三教主。”

准提面露喜色,说道:“若肯去西土,方才那加持神杵就送与你也是无妨,如何赌赛?道友请说。”

孔宣作沉思状,半晌方道:“闻听西方教有金身法相神通,教主可精擅此道?”

准提点了点头。孔宣又道:“我前日曾见夜叉道人等人做四臂、八臂,或三头、两头之相,我就与教主做一赌赛,赌教主金身有几头几臂。若我算错,也是天意如此。不可违抗。我当心悦诚服。与教主同返西土。但若是我侥幸猜对,教主不许施展神通故意少些数目拒不认账。”

孔宣喜好兵法。又得张紫星兵相赠,自知欲擒故纵之计,未免准提怀疑,又加了一句:“此等赌约,教主胜机极大,当准我猜两次。”

准提一想,除极少数的门人外,自己的金身从未曾在外人面前展露,这孔宣不过是玄仙之身,而今又天机颠倒,当不可能算出自己的法身模样,这场赌赛,自己地赢面相当之大。

准提点头答应了下来:“既是道友有此心意,贫道且随道友一赌,若道友算对,我当放道友离去,绝不反悔。”

孔宣心中大喜,故作算计之状,然后露出惊色,对准提说道:“不想教主有如此法身,竟然有二十四首,十八臂!不知我可算错?”

准提没想到他果然能“算”出,顿时一愣,随即长叹了一声:“道友好本事,请自便。”

孔宣侥幸得脱,哪里还敢逗留,身化血光而去,只留下准提立在原处,默默无语。

孔宣的安全回归,让一直提心吊胆的张紫星总算松了一口气。在问明与准提遭遇、争斗的情况后,他连呼侥幸,对孔宣的急智也是赞叹不已。

孔宣这次本是刻意去挑战圣人,想通过实战看看自己这个玄仙上阶巅峰地实力与那混元至境到底有多大差距。经此一战,孔宣总算明白了圣人地厉害,虽然他收了准提的加持宝杵,但对方根本没有怎么施展实力。如果准提施出真正地神通,孔宣就算是想逃走,都成问题,不过与圣人的战斗多少使孔宣有所领悟,算是唯一的安慰了。

吃了败仗的孔宣傲气收敛了不少,却并没有气馁,而是决心更加用心地修炼,迟早会再找准提一战。由于那加持宝杵属于“难消化”的法宝,加上其所带圣人之力,因此强行收取它的孔宣也受创不轻,加上赤血遁术所消耗的大量元气,目前只能暂时隐匿在西岐中,静养恢复。

白天里,尽管商军完败,却在张紫星地预料之中,所幸军士们没有多少伤亡,下一场,就要靠三霄的九曲黄河阵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黄河阵陷西方教(深夜第二更静悄悄求月票)

两天后,商军再次发兵,在阖山城外二十里处扎营。并将大商天子御笔写的战术射入阖山城中。信中称道术争斗,不可殃及凡俗将士,故而商营的有道之士特设下一座阵势,与犬戎的能人一决高下。

不动道人接到这战后,自恃背后有圣人撑腰,也不畏惧,率领一干同门,来到黄河阵前。就见那阵外观看来黑雾弥漫,不时透出阴风,里面不时现人影走动,但并不多,只有数百名,算不得是什么大阵。

阵前有三位道装打扮的女子,脸上戴着奇特面具,各乘奇异仙禽。当中一女骑着青鸾,遥遥对西方教众人说道:“我姐妹乃中土无名之辈,只因你西方教助犬戎为患,屠戮我同道,又将李奇道友吊在城门,将吾中土之道污入太甚,故而摆下此阵,一会尔等道术。如今月缺难晴,你西方门下有甚高明之士,敢来会吾此阵?”

不动道人发现这三女似乎修为极深,有一女已至金仙上阶巅峰,另外两女尚且看不出深浅,心知必定是劲敌。

碧霄待云霄说完后,骑花翎鸟上前,问道:“众位西方教的道友,可识得此阵?”

这边龙道人的目光落在了阵前悬挂的金属牌上,喝道:“道友,明明写在上,何必又言识与不识也,此乃关门打狗阵也。”碧霄大笑道:“西方教好见识!好眼力!既是如此,你愿入阵来受打?”

这金属牌是正是张紫星出的主意,一来是隐瞒大阵来历,不让对方知晓底细,二来也是激将之计,引对方上钩。龙道人闻言,方知被对方羞辱。面皮涨得通红,飞身而出,现出紫色天龙之状,周身风火缭绕,狂吼一声朝碧霄冲去。

碧霄一挥手。手中仙剑化作一只紫色巨鸟,朝那紫龙迎去,紫龙见那巨鸟,似乎有些畏惧,巨鸟展翅上前一番缠斗,又飞回碧霄手中,化为长剑,而那紫龙也落在地下,回复龙道人的样子,全身剑痕血迹。甚是狼狈。

这龙道人乃八部众之一,为西方教的护法神,原本并非如此不济,只因八部众中另有一位金翅鸟迦楼罗,十分强悍,专门以龙为食,故而龙道人对巨禽类素有畏惧。加上碧霄的紫鸾剑也是一件厉害法宝,故而还被来得及“享受”混元金斗的滋味,就遭遇了惨败。

龙道人恼羞成怒,拿出一颗紫色的珠子来,正是他修炼多年地龙珠,脱手朝碧霄打去。云霄不欲碧霄与龙道人多作纠缠,祭起混元金斗,只见一道金光,十分耀眼,龙珠落入斗中。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龙道人怒道:“你施的什么道术?如何收我法宝!”云霄也不多说,再施混元金斗,将龙道人拿住,朝“关门打狗”阵中一摔,受那阵法神妙之功,顿时如痴如醉,昏迷不醒。

由于龙道人在八部众中的实力属于中下,所以西方教这一干人倒也没有太过警惕。帝天道人走出来,叫道:“贫道帝天。特来一会无名道友阵法!”

帝天道人有龙道人前车之鉴,一上来就施出帝释天的法身护住自己,那法身左手宝盖,右手是法器三钴杵,威势惊人。云霄毫不慌张。把混元金斗望上祭起。就见金光如电射目,直接无视那法身。将帝释天拿住,摔入九曲黄河阵中,即时把顶上泥丸宫闭塞了,什么金身法力,千年功行,全然无用。

不动道人吃了一惊,命修罗道人出阵,修罗道人对云霄施出红莲之焰,依然毫无效果,同样被拿入黄河阵中。

剩下的摩呼道人与马元看了不动道人一眼,露出畏惧之色。不动道人这才知道对方这“关门打狗”阵地厉害,知道自己身为主将,若是退缩,只怕会令人心寒。不动道人暗暗吩咐摩呼道人,若等会自己出阵也不敌,当立即回城禀告教主准提,请圣人前来解难。

嘱咐完毕,不动道人亲自下场,他乃五大明王之首,号称可伏一切诸魔,修为已至金仙上阶之巅,且身具一种特异神通,唤作“固”。这“固”法一出,如其名“不动”一般,外邪无法侵

当日战阵之上,陈奇的那黄气有散人魂魄之效,就连修为远胜陈奇的夜叉道人也着了道,却对不动道人完全无效。在西方教义中,有“慈悲心坚固,无可撼动”之说。

不动道人漫步来到阵前,说道:“无名道友,你仗左道之术连胜我诸友,少不得贫道也要走此一遭了。”

云霄冷然道:“你自家本事不济,却叫我作左道之术!这便是你西方教的德行?我知你乃不动明王,且看我如何拿你!”

不动明王不敢怠慢,手中结印,身周隐现晶莹之光,碧霄一指,手中紫鸾剑化作一道流光,朝不动明王当胸刺去,喝道:“且看你如何不动”

就见那紫鸾剑才一碰到不动明王身边两三尺之处,就被弹开来,碧霄不服气地又试了几次,皆是无功而返。云霄示意碧霄收起仙剑,祭出混元金斗,不动明王留神看时,就觉金光一晃,已经身不由己被吸了进去,云霄如法炮制,将不动道人扔在阵中,任他如何“不动”,依旧是难逃厄运。

这边摩呼道人和马元一见不妙,正要土遁而走,被碧霄看到,大喝道:“马元,你本是我截教门下,居然叛教而出,投了西方教,如今我姐妹摆阵在此,你焉能走脱!看我金蛟剪!”

马元本是截教旁系弟子,未曾见过三霄,一听金蛟剪,顿时明白了设这“关门打狗”阵的三女是谁了,当下唬得魂飞胆丧。还等他逃遁,就见一道金光飞来,在头顶上空化做两头交头交尾的蛟龙。作剪形,如电般闸下。

就在马元即将被金蛟剪一闸两段之际,场中忽然多出一个挽双抓髻的道人来,手中那株树枝轻轻一刷,两条蛟龙竟然被刷落在一旁。变为一把金色的剪刀,光芒却黯淡了不少。

三霄吃了一惊,碧霄正要放紫鸾剑,猛然想起张紫星之前的再三叮嘱,打量了一阵这道人的形貌,更加确定了此人地身份,当即露出警惕的目光。

云霄素来沉稳冷静,虽猜出这道人身份,却不慌乱,说道:“道友何人?竟然阻我姐妹斩杀叛教之徒?”

“贫道准提。来自西方极乐之乡。”道人微微一笑:“万法皆缘,境由心造。马元与贵教缘尽,并非叛逆。道友远道而来,设此恶阵,陷我一众门人,还请手下留情。”

云霄稽首行了一礼,也不下青鸾。说道:“原来是西方教主准提圣人,我姐妹乃碧游宫门人。贵教暗使犬戎东侵,与我中土为敌,其时两军敌对,互有伤亡,已结下仇怨,又将我教李奇吊于城楼羞辱。故而我姐妹摆此九曲黄河阵,一会贵教高人。教主乃混元圣人,不染尘埃,莫非也想下场欺辱我等晚辈不成?”

来人正是准提。见云霄修为精湛,言语不卑不亢,气度不凡,身后的琼霄、碧霄的资质修为也是极佳,联想到那晚的孔宣,不由心中暗赞:中土地大物博,果有如许多良才美质!

“道友此阵有混元金斗如此至宝,吾教下门人如何能敌,贫道若再不拦阻,恐怕俱厄于此。既然道友设下此阵。自不惧人破之,贫道当领教一二,请道友留神。”

云霄不料准提竟然如此不顾身份,要对她姐妹三人出手,不由大惊。赶紧带着碧霄和琼霄退至阵中。手中现出混元金斗,将两个妹妹护在身后。

远处用电子望远镜镜观战地张紫星暗暗着急:准提要出手了。怎么通天教主还没来?

虽然混元金斗厉害,能削仙人之体,但对圣人却是不起作用的。原著中,混元金斗和金蛟剪都是被老子轻易收取,三霄也相继殒命。如今金蛟剪已被七宝妙树破去,以准提地实力,要破混元金斗也是举手投足的事情。他担心三霄,尤其是碧霄的安危,眼见通天教主还是没有踪影,顾不得许多,按动一个开关。只见空中陡然出现一群带着焰尾的小圆柱体,速度极快,呼啸着朝准提的位置冲来。准提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没有法力波动,也不避让,手中七宝妙树一拨,那些东西不由自主地汇成一股,被拨到一边,顿时发生了一串轻微的爆响,将地面都震裂了。

准提对这些东西的威力有些意外,却也不以为意,朝黄河阵走去。这边张紫星却惊骇不已——那些导弹的威力,就算是任意一颗,都能将一座山轰塌,如今这数十枚齐发,被七宝妙树这么不经意地一拨,不仅没能击中目标,而且爆炸地威力居然降低到了仅能在地面留下几道裂痕的程度!

这是他第一次用科技力量来尝试攻击圣人,虽然仅是试探,用地就是常规小型超核武器,事先也料到无法对准提起什么作用,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单单那七宝妙树的威力,就远在估计之上。看来,超脑的研究还任重道远。

就在准提迈出第一步时,异变突生!只见四把剑忽然凭空而落,钉在地面,拦住去路。方才还面色自若的准提,终于动容。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双圣决!通天与准提

那四把剑外表古拙,每把剑的剑背上都镌刻着三个古字,锋刃处隐约露出寒光。旁人倒还不觉得什么,准提只觉得一股可怕的杀气自剑上散发出来,目标正是自己。

四剑忽然动了,从地面上飞起,剑尖齐齐指向准提,如电般飞来。准提早有准备,将手中七宝妙树迎去。七宝妙树号称无物不刷,这四剑居然被他左右开弓,刷落开来。然而准提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平日的轻松淡然之色,眉宇间尽是凝重。

四剑被刷开后,没有如金蛟剪一般失去威力落地下,而是又绕了一个圈又飞了回来,继续朝准提飞去。

准提只觉从七宝妙树上传来的压力极大,就如同四颗可怕的星辰一般沉重,但手中依旧是运转如意,又将四剑刷开。

这一次,四剑并未再攻,而是飞了回去,落在一个道人身前。三霄一见这道人,当即收起坐骑,下拜行礼:“恭迎师尊。”

道人瞥见地下光芒黯淡的金蛟剪,一拂袖,金蛟剪回到碧霄手中,似又恢复了原有的光芒。

准提凝视这道人,忽然长叹一声:“诛仙四剑,果然名不虚传。”

一语方落,准提肋下的道袍忽然多出一道细细的剑痕来,虽不曾伤及肌肤,却也将那道袍划破。

张紫星从电子望远镜镜看到通天教主前来,心中总算放下一块大石:老大,你倒是早点出现,让我浪费了那么多导弹,要知道,那些都是Mony啊!

通天教主说道:“久闻极乐世界清净之名,道友为何今日自降身阶。来为难我这三个徒

准提答道:“道友三位高徒设下奇阵,拿我数位门人,故而不得不前来解救。还请道友行一方便,释我门人。”

其实准提心中也是暗暗发苦,西方教暗助犬戎东侵。已经筹划了多年。派出的是座下最得意的弟子不动明王,早在几年前天机紊乱之时便潜入犬戎,精心谋算,本是一件十分隐秘之事。原本在他算计中,别说占领全境,至少也能攻破五关,打入朝歌方才显露。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居然这么快就被识破。西方教不得不走上前台,野心暴露无遗。

帝释天与摩呼罗迦在战斗被中土奇异的毒术所侵,无法治愈。他西方教不比中土这般人才济济。八部众与五大明王都是教中的支柱,经受不起损耗,故而亲自前来救治。

在他来之前,与阐教的一战中又折损了八部众的夜叉道人,令准提心痛不已,本待这一仗结束后,便召回大部分弟子。只留一两名在犬戎谋划,以免遭受损失。同时多招收诸如马元这样地中土之士,补充和壮大西方教的力量。哪知如今情势有变,对方这奇阵无比厉害,连拿龙、帝释天、阿修罗与不动明王四人,西方教的精英一下子去了将近一半。

以西方教的班底,绝对经受不起这样大的损失,所以准提只好亲自出马,却不料对方也来了一位圣人。

圣人地力量太过强大,一般普通的争斗中都是全力压制自己的力量。不殃及无辜,所以刚才七宝妙树与诛仙四剑对峙时,威势甚至还不如之前那些仙人的打斗。若一方偶尔失机,当会收手,不再持续。因此,在将准提的道袍划破后,通天教主也没有再行追击。

当然,如果是圣人动了真怒,不顾一切地展开力量动手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只怕连整个星球上的生物都会受到可怕的波及。

通天教主听准提道人的此言,不动声色地说道:“道友此言差矣!西方教自称极乐之乡,不涉尘世,却暗中相助犬戎,意欲图谋中土。端地好生算计!你那西方教义中曾有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之说。如今,既已妄动,杀劫之中自是难逃劫数,又怎可得释?”

准提道人不料通天教主一口回绝,口气无比坚决,皱眉道:“道友当真不肯放过这几人?”

通天教主冷笑道:“当日南海夺宝之时,教主深谋远虑,可曾想过,要放过我那些门下弟子?”

此言一出,饶是准提道人心计深沉,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由面色大变——就连南海的那桩计谋,居然也被通天教主知道了!难道以自己和接引两大圣人的法力蒙蔽天机,都无法挡得住这位截教教主的算计?

通天教主见准提道人不语,又道:“南海之事也是命数使然,贫道并未出手干预天数,而今西方教弟子陷落这九曲黄河阵中,亦是命中注定,莫非道友想逆转命数不成?”

这段话,倒有些水分了,南海之事,是张紫星禀告给通天教主的,并非其算计所得,当如今以这样的理由说出来,准提自是无言以对——我为天数,不干预你施阴谋诡计害我弟子,今天你凭什么要我放过你的门人?

准提道人见好言不行,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你我都是圣人,何谓天数命数,自是心中有数。我教门人甚少,不比你门下众多,道友何不开此方面之门,日后也好相见。”

通天道人毫不畏惧他言中隐藏地意思:“你的弟子是命,我的弟子就不是了?你西方教谋划犬戎东侵,其意昭然若揭,我且问你,若换做你,是否会为我截教开这方便之门准提缓缓颔首,正色道:“既是道友心意已决,贫道也无话可说,只有做过一场,分个高下再说。”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道友既然有此雅兴,贫道自当奉陪。只是此地放不开手脚,你我何不往三十三天之外一行?”

准提一扬七宝妙树,颔首道:“贫道正有此意。”

话一落音,两人忽然消失不见。

“可惜。看不到这两位圣人的巅峰对决的情景。”张紫星抬头看看空无一物的天空,似乎想在那里找到三十三天外的影子。

“巅峰对决?皇兄果然好文采,”身旁传来孔宣的声音:“混元圣人若是放开顾忌,施展神通争斗,有斗转星移之力。岂是凡人所能承受?若有资格观看他们的争斗,本身当已达至境。不过今日能见到七宝妙树与诛仙四剑地一番对决,总算是开了眼界。”

张紫星随口问道:“贤弟,你认为这场大战,哪一位圣人会取胜?”

孔宣沉吟道:“方才准提道袍上地剑痕当是对诛仙剑的威力估计不足,依愚弟看来,此番两圣放开手脚,大战一场,胜负还是未知之数。”

张紫星摇摇头,微笑道:“圣人都具有混元至境的莫大力量。彼此之间修为应是相差无几,争斗的胜负关键就在于法宝强弱。依我看,那七宝妙树虽称神妙,却绝非诛仙四剑地对手,那准提必败无疑。贤弟可愿与我一赌?”

别人不知道诛仙四剑的厉害,张紫星可是清楚得很。原著中以四剑设下的诛仙阵可是极其厉害,元始天尊不敢独自去破。唆使大师兄老子前去,结果老子一起化三清,终了还是没破掉,只是顺手将多宝道人捉走。

老子也曾说,这诛仙四剑是先天妙物,当时师尊鸿钧有一分宝岩,分宝镇压各方,此四口剑被通天教主得去。鸿钧传下的至宝,自然是威力绝伦。最终那诛仙阵还是集元始、老子、准提、接引四圣之力才破去诛仙阵,这四把仙剑也落在了阐教的手中。

阐教利用这原本截教的四口仙剑在后来通天教主布下地万仙阵中大开杀戒。似有“自食其果”的意思,端的十分恶毒。

孔宣略一思忖,笑道:“皇兄素来精明,我可不想和你打这个赌,少时且看那结果如何。”

不久,通天教主的身影出现在九曲黄河阵前,三霄连忙过来施礼。

碧霄忙问道:“师尊是否已将那可恶地准提道人赶走?”

“徒儿不得无礼,他也是混元圣人,须得好生言语。方才在三十三天外时,他一时不查。金身被我绝仙剑斩下一臂,虽无大碍,却自知不敌,往西边退却了。”通天教主说着,瞥见那原本写着“关门打狗”地金属牌上不知道何时已换成了“恭迎教主获胜归来”八个闪光地红字。不由朝远处微微一笑。算是领了天子恭维之情。

就在通天教主与准提道人去三十三天决斗的这段时间里,云霄已经施混元金斗。将摩呼道人也拿入阵中。这边马元见势不妙,转身想要逃走,被碧霄看见。碧霄深恨这叛教之人,祭起金蛟剪,将其一闸两段。这马元平素穷凶极恶,方才侥幸被准提道人救下,却终究难逃金蛟剪腰斩之厄。

云霄问道:“师尊,这些西方教徒当如何处置?”

通天教主说道:“既被混元金斗所摄,入这九曲黄河阵,便削去顶上三花,消了胸中五气,成为凡体。若不另施妙术重修,当永不复旧观。西方教暗使犬戎东侵,与大商敌对,实则图谋不小,幸得揭露。此番正好是两军对阵,可交由那位天子处置。经此一役,西方教元气大伤,一时无法兴起波澜。我且回碧游宫去,你三人了结此事后,当回三仙岛潜心修炼。”

云霄领命,迟疑片刻,又问道:“师尊,如今杀劫已起,敢问弟子姐妹三人今后命数如何?”

通天教主沉吟道:“我教门下,多为应劫之人,你三姐妹也不例外。但如今天数无常,难以推测,究竟最终会如何,也不得而知。你三人皆有情劫之象,可随缘安之,不必强求。”

三霄闻言,心头各自计较,躬身受教,目送通天教主离去。

孔宣眼见通天教主果然获胜归来,不由庆幸方才没有和张紫星打赌。上次两人曾为一事打赌,输地人替胜方做一件事情,结果是孔宣输了。张紫星促狭地要他当着应龙、女魃与袁洪的面来一段孔雀舞,差点被没让孔宣这位玄仙当场吐血,好在有四妹女魃说请,才得“幸免”。

这一战对于西征的商军来说,有着决定性地意义,犬戎背后的西方教精英可算被一网打尽。西方教实力大损,想必不会再轻举妄动,估计会转成背后谋划,或如原著一般,弟子皆留教中,只出圣人来“挖墙脚”。

未免准提道人去而复返,张紫星当机立断,将犬戎的国师“不动道人”枭首示众,尸身悬挂在大营的高杆上,同时被处死的还有帝天道人与摩呼道人。

那龙道人已失去了龙珠,又成凡体,修罗道人身为女身,又有奇异的火焰之力,为了了解西方教更多的秘密,张紫星特地留下了这两人的性命,作为秘密的试验品。或许,这是一个比死还难受的下场。

由于犬戎和大商是交战地敌对双方,所以商军处死被俘的敌国国师是名正言顺,毫无争议。就算是准提或接引,也无话可说。算起来,西方教背后支持犬戎侵略大商,烧杀抢掠,原本就是理亏在先。实在要追究,也是找截教的麻烦。

国师不动道人的死讯对狼也先来说不啻惊天焦雷,对犬戎的士气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失去了最大倚仗的狼也先终于将心一横,再一次施出自己最后的手段——毒术。

第一百九十八章 班师闻惊变(第一更求月票)

狼也先料到国师一死,商军必会大举攻城,当晚便在在四门附近紧急布下毒术。只要敌军经过这一带,必会沾染剧毒,遍体虚弱,不出三日,必然身死。就算敌军中有几位道术之士不畏剧毒,但普通士卒怎能抵挡?只要能将地方大军毒毙泰半,重创商军的元气,就算此战不能胜,日后当可卷土重来。

让狼也先意外的是,商军并没有立刻攻城或是叫阵,而是按兵不动,似乎在等待什么,

就在狼也先心中着疑时,忽然传来急报,城中军士不知何故,浑身发热,疼痛难耐,竟是无一幸免。狼也先闻讯大惊,暗运毒功,发觉身体果然有异,只是他修炼毒术经年,也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故而没有明显感觉。狼也先隐隐感觉不妙,但四门却已被他布下极其厉害的毒术,十日之内不可通行,就算要他本人解除毒术,也需两日的时间。他虽有一些解药,但远远不够大军使用,这下算是作茧自缚。

就在狼也先抓紧时间解毒,筹备大军撤退时,噩耗再次传来,众将领、军士浑身上下俱长出颗粒,莫能动履,城中烟火断绝,狼也先大惊失色,终于明白商军在等待什么了。

狼也先急忙配置解药,但他的解毒药对这种奇怪的“毒”不起任何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将士们身上的痘形开始变了颜色,分青、黄、赤、白、黑五色,原来这正是余德的五斗毒痘之术,与寻常毒术大是不同。狼也先束手无策。

狼也先见无法解毒,将心一横,带领亲卫队星夜出城,逃窜而去。这支亲卫队一共五百人,近年来一直得狼也先秘术炼制,到危机关头时,可变化为丧失意识、浑身剧毒的可怕毒人。商军追兵虽然用火箭消灭了不少毒人,但狼也先本人又施毒术,不少军士都被毒毙。当下不敢追赶。

张紫星闻听狼也先逃走,也不觉遗憾,待阖山城四门的毒性褪除后,方派斥候前去查探,得到了犬戎二十余万人马尽数毙命地消息。张紫星不由打了个寒战,幸亏余德不是敌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当即命人焚烧掩埋尸体,未免除病菌感染,将阖山城划为禁地。在余毒未清之前任何人不得接近。

这一仗彻底击败了外敌犬戎,西地上下一片欢腾。姬发对于商军的战力及奇人异士的本领也是暗暗心寒,而那位潜伏在西岐的“罗将军”得了教主的吩咐,继续留在姬发身边“辅佐”,只是此战西方教大败,姬发对罗将军的信任也有所下降,将更多的希望寄托在了出身“名门”阐教的姜子牙身上。

商军一战奏功后。三霄告辞而去,张紫星对碧霄恋恋不舍,最终偷偷地给了她一句:“三月之内,必上三仙岛,要回那个打赌的彩头。”

碧霄闻言,拿出金蛟剪,示威般地在他面前一晃,随即骑上花翎鸟,与两位姐姐一同离去。

阐教众人见最后是截教圣人出面,才大败西方教。深觉面上无光,纷纷向天子告辞。张紫星非常客气设下宴席,为众人饯行,席间见不到吴萍,众人感觉甚是奇怪,张紫星推说她心情烦闷,已先行离去。众人都知吴萍为邓华之事伤神,也不多问。

且说狼也先败逃而去,不敢耽搁,会合后方镇守地少部分军队。垂头丧气地朝犬戎族的老巢退却。一路艰辛,至大漠王城时,见到的情景却让包括狼也先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王城上下,所有人都染上了一种奇异的病症,纷纷卧床不起。昼夜无宁。城中一片死寂,只有接近民居时。才可听到里面隐约的病痛呻吟。据报,这症状出现,已有数日了,无论是高官百姓,俱是病死无数。

犬戎一族生性彪悍,就连寻常民众皆有勇力,几乎是跨上马背就可成为士兵作战。狼也先本想,此番虽败于商军,若休养生息几年,召集各方部落勇士,勤加训练,又可卷土重来。哪里料到,才回王城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当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精通毒术,当即想到这可能是人为所致,正想设法解毒时,忽然一道金光毫无征兆地飞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狼也先的头颅斩了下来,出手地正是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女道人。这女道人斩下狼也先的头后,冷笑一声,骑上一只白鹤,展翅飞去。军士们大惊,正要弯弓射之,却纷纷口吐白沫,大呼头痛,倒地不起,就见三个道人各持法器,一路使用,无人可阻,任其大模大样地离去。

而王城上飘荡的狼旗已换成了一面血旗,一边写着“血债要用血来偿”,另一面则是“犯我大商者,虽远必诛!”

不多日,犬戎王城亦如阖山城一般,变为一座死城。西地各族闻听此事,纷纷心胆俱裂,再也不敢生起异心。

张紫星是在班师回朝的路上的得知这个消息的,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兴奋,自此西方外族之患已经根除。犬戎一族虽说还有散余部落,没有尽灭,但几百年内只怕再也无法对大商构成威胁。随后涌上心头地,却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冲淡了获胜的得意,这种感觉交杂着感叹,悲哀、失落和无奈,具体是个什么滋味,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阖山城中二十多万人加上犬戎王城,涵盖官员、百姓、将士,一共也有几十万人的性命,居然就此湮灭。虽说出手的是余德、李奇等人,但终究是出自他的命令。但如果他不这么做,那么灭亡的就是自己这一方。战争竟是如此残酷,如一把死神的镰刀,冷酷无情地收割着人类的生命。无论是冷兵器地肉搏厮杀或是高科技武器打击地时代。战争始终是人类最残酷的发明,这也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不管怎么样,犬戎的威胁是解除了,但西岐还有个姬发。姬发虽然年纪不大,处事却十分老辣,不得不让人小心。一直以来,张紫星都没有找到姬发与犬戎勾结的确凿证据,反而是西地一众诸侯联名上,请天子封赐姬发爵位以领西地。张紫星不想在表面上过分争对姬发。所以露出欣然从之的模样,以其父西伯侯姬昌尚在为名,封姬发为代西伯侯,行西伯侯之权。

以姬发如今在西岐和整个西地的威望,要想设计陷害,一举扳倒,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班师回朝地路上,张紫星正寻思如何利用被囚的姬昌做文章时,菡芝仙忽然急急赶来。带来了一个让他震惊地噩耗:朝歌,出大事了!

菡芝仙自上次来西岐得他倾诉衷肠,自是满心欢喜。返回金鳌岛后,用那封信将烦人的敖丙打发走,落得于女魃原本就非两仙必杀之人。所以也不想强持。只是那九天君地嘲讽与恨意之语令人难以忍受。眼看就要起冲突。

这时,彩云仙子与彩云女童自白云岛闻讯赶来。见到云中子被围困,当即吃了一惊。原来,云中子、彩云仙子、彩云女童正是上古时同一朵彩云而化,后分三股。一股开灵智最早,名屏翳,自号云中君,曾化祥云托阐教圣人车辇,后终得元始天尊垂恩,收为门下;第二股叫岫盈,投身截教通天教主门下,道号彩云仙子;第三股便是那位好酒的小萝莉云,入娲皇宫,伺候女娲娘娘。

算起来,云中子是彩云仙子与彩云女童的大哥,有这两女调停,这场争斗自是无法继续下去,广成子与云中子忍气吞声,离开金鳌岛。

菡芝仙心知必定出了大事,赶紧施丹药将女魃救醒。女魃并不知菡芝仙已是铁定的“皇嫂”了,由于顾虑一些秘密,所以也没有说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请菡芝仙速去西岐,告之大哥国师逍遥子,朝歌发生了重大变故,请他与二哥火速前往。

菡芝仙去西岐时,得知商军已班师,问明路线,一路找寻,这才见到张紫星。

张紫星心中大震:重大变故!是什么重大变故?妲己也带出来了,飞廉也带出来了,朝中明里有比干黄飞虎坐镇,暗里有应龙和女魃照顾,再加上那五百名禁军,就算有什么突发事件,也能应付。在这样的准备下,都出了大变故?难道……

张紫星越想越紧张,当下利用冰雪化形伪装成自己,又对妲己布下幻水阵,孔宣也知道事态紧急,顾不上元气未复,赶紧与他一同迅速赶往朝歌。

来到朝歌,第一个坏消息就是皇城上下都在议论的话题:武成王黄飞虎反出朝歌了!

黄飞虎反了?张紫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难以置信,他对黄飞虎可是信任有加,就算是西征失败也未曾加罪,而今亲征时又将兵事之决交予他,可谓君恩深重。加之黄家世代忠烈,黄飞燕还是当今丽妃,为什么这位镇国武成王要反?难道是又出现了什么该死的原著情节?

张紫星化身逍遥子之状,与孔宣、菡芝仙一同潜入宫中。才一入宫,就发觉宫中的情形有些诡异,居然人人身着丧服,似乎有什么人故去一般。张紫星心中一紧,抓住一个宫人,亮出国师身份一问,才知道居然是皇后与丽妃、柔妃三位娘娘故去了!

张紫星的瞳孔猛地一收缩,姜文蔷、杨玖、黄飞燕三人都是替身,如今竟然一同死去!他追问那宫人死因时,宫人面露恐惧之色,只说不知。张紫星又问大皇子在何处,宫人答是在宗庙。

张紫星急忙朝宗庙赶去,就见从人皆被遣走,就剩下子郊独自一人,神情木讷地跪在历代先君地神位前,面色苍白,双目呆滞,形如枯槁。

张紫星示意孔宣与菡芝仙守在宗庙之外,自己恢复真身,来道子郊面前,喝问道:“郊儿,你为何在此?武成王黄飞虎为何反了?”

子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浑身一颤,如遭雷亟。他看了忽然出现、身穿道袍的父皇一眼,也不多问,缓缓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似乎是早已准备好的,双手递上:“请父皇赐儿臣一死。”

张紫星知道这个皇儿心地善良,处事沉稳,突然如此必有隐情,皱眉道:“究竟发生何事?为何会如此?”

子郊捧着匕首的双手微微颤抖起来,眼中泪水控制不住,渐渐滑落,咬牙道:“儿臣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罔顾父皇平日教诲,犯下,弥天大罪,实在罪该万死!”

第一百九十九章 朝歌之祸(第二更奉上)

张紫星见子郊心丧若死的模样,接过他手中匕首,说道:“我曾对你说过,男儿当有责任心。不管你做下何等错事,都要有勇气负起责任。如今你连说出实情的勇气都欠奉,又如何来承担?”

子郊凄凉一笑,点了点头:“孩儿之前留下性命,就是为等父皇回来处置,否则早已自裁,随母后而去了……”

接着,子郊将朝歌发生的事情一一述说了出来,尽管张紫星已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心中的震惊和愤怒。

事情自然是从那位媚娘开始,自从媚娘出现后,子郊情不自禁,渐渐为其所迷惑,每日只盼与她相见行乐,朝政之事也开始疏忽。比干与大臣们苦谏不听,暗叹这位皇子果有乃父之风。虽有睿妃商青君劝诫,却是阳奉阴违地应承了过去。

子郊没有忘记孙萸,不时与她相会,孙萸却不愿如他整日痴迷女色,不务正业,劝谏他政务要紧,但子郊如同鬼迷了心窍一般,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回去后依旧与媚娘一道沉浸在声色之中。

二皇子子洪似乎对兄长左拥右抱十分妒忌,也四处搜寻美人,企图与大皇兄一较高下。有一日,子洪不知听了谁的唆使,听闻黄飞虎元配夫人贾氏貌美(熟女爱好者?),居然假借姜皇后之命,召贾氏入宫。随即自然是重演一场贞女宁死不从,自尽身亡的原著情节,黄飞虎闻讯大惊,进宫质问。子郊不但没有怪罪子洪。反而鬼使神差地命人拿下黄飞虎,并意欲以谋刺之罪灭其满门。

此时上大夫沩樊之女沩媛求见皇后姜文蔷等三位娘娘,提出想利用自己的医术为她们诊治。为免沩媛看出什么端倪,睿妃商青君也在一旁作陪。

子郊听得沩媛在为母亲治病,带着媚娘前来探望。哪知子郊突然狂性大发,居然拿出剑来要弑母。关键时候,一对俊美的年轻男女出现,发现子郊是被邪术所控制,当即施法术阻拦下子郊。

然而。三位道人也随之出现,似乎是那对男女地仇人,子郊依稀认得,有一位正是当年传授自己和子洪玉清仙诀的仙人广成子。广成子三人与那对俊美男女大打出手,一时难解难分。

此时一旁的媚娘忽然发难,竟然施展出法术,让子郊亲手杀死了姜文蔷、黄飞燕与杨玖,孙萸上前阻拦,也被子郊刺成重伤。母亲和爱人的血终于使子郊清醒过来。也明白事情的始末,悔恨莫及,但为时已晚。媚娘见他亲手弑母,大笑声中,换了另一副陌生的容貌。子郊怒火交加,拿出剑来要斩杀媚娘这个罪魁祸首。

媚娘是何等人妇疲于招架。无奈之下,只得分头逃走。应龙拖住媚娘与赤精子,女魃则将云中子与广成子引开。商青君召集那五百名生物战士,一边帮助应龙、女魃,一边掩护自己和沩媛逃走。

应龙拼死缠住媚娘与赤精子,让商青君快走,商青君不欲成为累赘。在生物战士的保护下,与沩媛一同逃离。但不久后,那媚娘不知为何居然甩脱了应龙的纠缠,又朝她追来。商青君情急之下,想到东郊巫苤,赶紧在生物战士的掩护下,带着沩媛逃往东郊。

媚娘虽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生物战士地自爆伤了元气,但依然对商青君两人紧追不舍。一直追到巫苤的庄园。巫苤虽有异术,却远非媚娘敌手,当下将她引入星辰阵中,媚娘的实力强悍,星辰阵法根本无法奈何得了她。巫苤将心一横,引发体内丹元之力,发动周天星辰大阵。媚娘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没想到此处竟有这等厉害的阵法,不待周天星辰大阵地威力全部发动。拼着元气受损,强行突破大阵而去。

巫苤虽然逐走媚娘,但因引爆金丹,虽未完全发动阵势,侥幸保得性命,却也修为尽失,成为废人。所幸媚娘没有再去而复返。

见到商青君安然无恙,张紫星总算松了一口气。那张紫星没有理睬黄明周纪,目光落在黄飞虎的脸上,只见他神情苦闷,似有无限悲伤,不由暗叹了一声:“贫道逍遥子,乃大商国师。”

黄飞虎闻听逍遥子之名,顿时一震,当日国师琴挫伯邑考时,他虽未在场,但也闻听国师大名,想不到竟是如此一个相貌平凡的道人。

黄明、周纪顿时露出警惕之色,拿出兵器,正要包围上去,就听黄飞虎骑着神牛上前,让两将退下,对他说道:“国师,飞虎甲胄在身,不便多礼。国师是来拿我的?”

张紫星对黄飞虎说道:“天子西征大捷,归途闻听朝歌有变,特遣贫道火速前来一探究竟,却不料武成王已反出朝歌,故而前来探询。黄家世代深受君恩,为何为区区妇人而反?”

说这话时,张紫星不免有些内疚,若是他碰到此事,也必反无疑。但出于时代地局限,也只能如此劝说黄飞虎。

黄飞虎果然面露羞惭之色,此时黄明、周纪却大叫起来:“如此说来,我那嫂嫂与丽妃娘娘岂非白死了?还有我家老爷子……”

黄滚也死了?张紫星闻言吃了一惊。原来,黄飞虎被捕后,子郊在媚娘的迷惑下,又下诏宣界牌关总兵黄滚入朝歌,想要将大商军方的重要力量黄家一网打尽。黄滚来到朝歌便被以叛逆之名拿下,老将军申辩无效,最后以死明志,自尽在牢中。黄飞虎悲愤交加,终于在众将的劝说下,决心反出朝歌。

“好个妖妇!”张紫星没想到还有这样地枝节,对那媚娘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一跺脚,坚硬地地面顿时一阵颤动,脚印周围地土地还出现了大片龟裂。黄飞虎与众将一见,暗暗心惊,这国师果然厉害。

黄飞虎拱手道:“国师,我虽有叛逆之罪,却也是情非得已。请国师行个方便,若国师定要擒飞虎回朝,飞虎也无力抗衡,情愿束手就擒,只请国师饶我这一干兄弟与三个幼子。”

众将哪里肯依,就要与逍遥子拼命。张紫星将媚娘的事情说了出来,并请黄飞虎回去,说天子绝不追究。黄飞虎露出恍然之色,神情却依然坚决:“我既已叛出,便无颜在回去面见天子,况且父亲、妻、妹皆亡,早已心灰意冷,纵使天子厚恩,不加怪罪,官复原职,也无意义。飞虎出走朝歌,只想觅一地了此残生,终此一生都不会效力于他人,请国师放我过去。”

张紫星几次劝说无效,知道黄飞虎心意已决,不由踌躇。他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说道:“武成王之意,我已知晓,亦不想为难于你。请在此稍候,我去禀明天子,以求定夺,将军请放心,我定会在天子面前替你开脱。”

话刚落音,浑身已化一道红光,闪电般消逝在空中。

黄飞豹、黄飞彪上前道:“兄长,这国师神通广大,禀明天子后只怕会立即擒下我等,还是速速逃走得好。”

黄飞虎摇摇头:“此人神通广大,若要擒我,早已动手,又何必多此一举。你方才不见他遁光那等讯捷,纵使我们如今逃走,也必被追上。”

众将不由点点头,黄明沉吟了一阵,说道:“兄长,还是让龙环、吴谦先带天禄、天爵、天祥三人先走,我等留下等那国师,万一有变,也可保全兄长和嫂嫂地血脉。”

黄飞虎一听贾氏的名字,眼睛都红了,默默点头。龙环和吴谦赶紧与家将一道,带着三子先行,原地就留下黄飞虎与心腹四将。刚走不久,忽然空中血光再现,那国师竟已返回。众将纷纷变了脸色:西地至此地这等遥远,逍遥子竟然能如此迅速地往返,可见其法力。

黄飞虎也没想到国师会回来地这么快,算起来三子还未曾逃远,只怕是躲不过劫难,当下叹息一声,上前行礼:“国师,陛下有何旨意?”

张紫星答道:“陛下确有密旨,请将军过来端详。”

黄飞虎不顾众将眼色劝阻,下了五色神牛,朝张紫星走来。

第两百章 亡羊补牢无间道(今日第一更)

张紫星对黄飞虎身后如临大敌的四将说道:“四位将军不必惊慌,贫道绝不会对武成王不利,只是陛下这道此旨只准武成王一人独自观看,故而须略施小术。”

黄飞虎才一走近,张紫星立刻施出紫罗迷障。黄飞彪四将就觉眼前一阵迷蒙,两人已经失去所在,不由大惊,回想刚才国师所言,心中略定,当下也不四处找寻,就在原地等候。

张紫星布置好紫罗迷障后,拿出一道圣旨来,交由黄飞虎——这份圣旨正是他刚才在朝歌写好的,可谓“新鲜出炉”,所以才来得这么快,倒让众人高估了本事。

黄飞虎连忙跪下接旨,张紫星却扶他起来,说是天子有命,此番大商有负黄家,请他站立接旨。黄飞虎感恩,接过圣旨仔细看来。他越看表情越是复杂,最后朝西方哭拜于地:“飞虎有负天子圣恩,万死难以恕罪!”

天子给黄飞虎那道圣旨用语十分低调,完全是一封检讨性质的认错,大意是:此次朝歌之乱主要是那妖女媚娘作乱,但毕竟大错酿成,非是臣负君,而是君负臣。两名皇子犯下大错,一定会严惩不贷,绝不姑息。不管黄飞虎打算到哪里去,哪怕是加入叛军,与大商敌对,天子也绝不怪罪。在天子心里,他永远都是镇国武成王。黄飞虎从未见过君王对臣子下过这种语气的圣旨,他素重情义,从小接受父辈的愚忠教育,见天子语意恳切,又知两位皇子是受妖女邪术所惑,深觉叛逃有负天子深恩,当下羞愧无比。黄飞虎请逍遥子将他头颅带回代为请罪。说完。拔剑就要自刎。幸亏张紫星眼疾手快,将那剑夺下,好言安慰,黄飞虎出走也是背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此时再无平日坚强沉稳。放声大哭。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却是未到伤心处。

“黄老将军与夫人之事,天子十分歉疚,丽妃娘娘的故去更是让天子沉痛。天子本在西征时就受内创。伤了元气,此番急怒交加,更是伤上加伤。”张紫星非常满意黄飞虎所表现出的态度,但还是没有说出皇后与黄飞燕三人没有死的惊天秘密,只是拍了拍他地肩膀,安慰道:“此时犬戎虽平,北方尚有鬼方未平,南方有鄂焕叛乱未定。大商此时正需要武成王这样地栋梁支撑,不若你我同回朝歌如何?”

黄飞虎摇头长叹道:“国师盛情。飞虎感激,只是我已无颜再回朝歌。此番安顿了三个幼子后,我欲往北地而去。北地有异族鬼方作乱,甚是猖獗,闻太师远征至今未果。飞虎愿率家将前往。与那鬼方拼死一搏。将一腔热血撒于社稷之中,以死报答君恩。”

张紫星沉吟一阵。说道:“武成王果乃忠义之人,只是此举极其不妥,无异飞蛾扑火,届时只是白白牺牲。贫道斗胆再问一句,将军果真想报效天子厚恩?”

黄飞虎表情坚决地点了点头,但他确实不想再回朝歌去。纵使天子对他的叛逃不加怪罪,他在百官面前也无颜面立足。况且两位皇子很有可能是将来皇位继承人,再怎么说也罪不致死。而他的父亲、妹妹、妻子都因两位皇子而死,又如何去面对他们?将来呢?将来他们中某一人登上皇位后呢?”

“若将军因此而背上真正的叛逆之名,将军可否愿意?”国师似乎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事实上,黄飞虎不回朝歌的选择也在他意料之中,还准备了第二套方案。

黄飞虎苦笑道:“飞虎原本就犯下叛逆之罪,国师何出此言,就算是身败名裂,飞虎也要报答圣恩,只有一桩,不回朝歌。”

“既然是如此,将军请看这里。”张紫星又拿出一道圣旨来,说道:“陛下真乃将军知己也,知将军忠义无双,不忘报效国家之心。这里还有一道密旨,请将军一览。”

黄飞虎接过一看,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最终坚决地点了点头:“陛下之意,飞虎已然明白。休说那等虚名,纵是拼得这身残躯,也要为陛下效命!”

张紫星面带欣慰,微微颔首,忽然变出一壶酒来,替黄飞虎倒了一杯:“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五关无故人!将军此去,亦是凶险无比,请多加珍重!”

“多谢国师!”黄飞虎知道那一句“无故人”地意思,对这位古道热肠,忠心为国的国师逍遥子也十分敬佩。当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觉此酒醇厚无比,似有绵绵后劲,不禁赞了句:“好酒!”

张紫星连敬他三杯,撤去障法,当即告辞而去。众将就见原地忽然又多出黄飞虎与国师的身影来,纷纷放下了悬着的心。那国师也不多说,驾遁光飞也似地消失在空中。

黄飞虎表情凝重,对四将说道:“四位兄弟乃我心腹手足,生死之交,方才相会国师之事,请万勿外传。黄明,你且去追龙环,我等折回,先寻个地方歇息,过些时日再上路而去。”

众将领命,并问去处,只见黄飞虎表情坚定地说出两个字来:“西岐!”

解决黄飞虎之事后,张紫星立即返回朝歌。找寻应龙地下落,但只见到一路生物战士自爆的痕迹,甚是惊人,而应龙却是下落不明,连孔宣那边都一直没有消息。张紫星大是心急,暗暗咬牙:若是这位兄弟有什么差池,将来定要让那阐教三仙一同陪葬。

此时,女魃在彩云仙子姐妹的护送下,也来到了朝歌,与张紫星会合一处。

对于应龙的安危问题,女魃另有说法。因为她与应龙在按黄帝所授的秘术修炼后,在丹田中渐渐凝出一颗双修之心来,有些类似凝丹期的金丹。这双修之心应龙也有一颗,两者隐隐相互感应,若是一方遭遇不测,那双修之心必然破裂,如今双修之心完好,说明应龙暂无性命之危。

张紫星闻言,心中稍定,而女魃说出朝歌之乱的罪魁祸首——媚娘的真实身份时,却让他大吃了一惊:居然是喜媚!九头雉鸡精!

张紫星明明记得,九头雉鸡精上次被自己和应龙夫妇围剿,已经化作飞灰,为何还会复生?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这个死而复生的喜媚,结果让她掀起了这么大地风波。提到喜媚,张紫星就不免恨之入骨,还有那该死的阐教三仙!

张紫星回到皇宫,发现子郊依然跪在宗庙中,问道:“为何不见洪儿?”

子郊答道:“那妖女狡诈无比,洪弟也是受其法术媚惑,才闯下大祸,使武成王反出朝歌,心中惧怕,已随那位叫赤精子的道人一同离去。”

张紫星一听子洪虽然也是受媚娘影响,却连父亲面都不敢见就畏罪逃走,不由怒气更盛,子郊忙道:“洪弟年幼无知,只因畏惧父皇,才有此举。”

张紫星沉吟一阵,忽然问道:“你为何不走?”

子郊将广成子当年所赐玉符交出,说道:“父皇曾说,男儿当负责。儿臣犯下大错,罪大恶极,不敢逃遁,情愿一死,以谢天下。”

张紫星看了玉符一眼,知道子郊是一心求死,情愿放弃生路,目中闪过不忍之色,长叹道:“你错已酿成,死有何用?纵然你身死,此事也无法善了。于你而言,死,只是一种逃避,带着罪责,努力活下去,为死去的人做些什么,比死更需要勇气。”

子郊一震,似有所悟,问道:“儿臣该如何赎罪?”

“现有两条出路,任你选择。一是远离朝歌,奔赴荒夷,避世不出,延我大商血脉;二是依广成子之言,投身九仙山桃源洞,虚与委蛇,权作内应,日后相机而动,为大商出力。”

子郊毫不犹豫,当即拜倒:“儿臣不才,愿选第二条路!”

张紫星见他毫不犹豫,心中不由感慨,说道:“你须得考虑清楚,此事有莫大凶险,日后或难有善果。”

子郊眼泪流了出来,目光却十分坚定:“儿臣有负教诲,败坏朝纲,又亲弑三母,连孙萸也……简直禽兽不如,纵百死亦难赎罪。纵无善果,也无怨无悔!”

张紫星扶他起来,缓缓颔首:“郊儿,莫要担心孙萸,我已将她治愈。至于你母亲与姨娘之事……我也知你同是受害之人。你投身阐教之事极其凶险,须得小心翼翼,纵是你至亲之人,也绝不可泄露半分。大商不久将有大劫到来,你此去是福是祸,也不得而知。若是你我终能侥幸不死,再续父子之情。”

子郊闻言,哭拜于地,良久不起。

第两百零一章 封神榜风波(第二更奉上)

张紫星离开皇宫时,心情十分复杂:阐教也好,女娲娘娘也好,此举无非是要断绝大商的后路,不仅要对付“纣王”,还要对付两个继承人,所不同的是,女娲娘娘的方法是让两位皇子造成大祸,尽失人心;而阐教做得更绝,索性将两位皇子收入自己门下,就算大商将来有可能气运转变,也是枉然。子郊既然有那样的决心,不如就让他投入广成子门下,如黄飞虎一般,来一回无间道。如果这一招能奏效,“殷郊”将来的作用,可不仅仅是将广成子的法宝拐下山那么简单了。

这两个“便宜儿子”中,子郊虽然犯下大错,但毕竟是受了九头雉鸡精的媚惑,从他愿意留下来承担责任来看,虽然有些“犯傻”,至少还是个有勇气承担责任的男人,所以张紫星才将那卧底的任务交给了他。至于子洪……算了,年少不更事固然也是一个原因,但他自小便自作聪明,生性浮躁,只怕难成大器,也不知道最后是个什么结局,若是将来想对大商不利,照灭不误。反正说起来,也不是“亲生”的,倒是别让姜文蔷太伤心就好。

说到亲生子嗣的问题,张紫星心中早有疑惑。在房事方面,他算是辛苦“耕耘”了,对象有好几位,又没采取什么避孕措施,按理说,总该有人“中标”。为什么几位妻子的肚皮一直没动静?经超脑检查,男女的生理方面都无异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穿越重生的原因?还是修炼那双修之术地原因?总不能真的弄个后宫佳丽三千,“借鉴”小日本织田信长的“天下布武”地称呼,来个“天下布种”。

张紫星目前地位特殊。身处风暴中央,各方面压力都甚大,心中对子嗣并没有特别的希望,也不想勉强用试管造个婴儿出来,让孩子卷入这风口浪尖之中——还是随缘。

几日后。天子西征凯旋,班师回朝,大皇子郊跪于朝歌城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献上《罪己诏》。内中详述了自己沉湎女色。治国不力。纵容二皇子洪调戏贾氏,逼死界牌关老将军,逼反武成王黄飞虎等恶事。

天子本是乘兴回朝,看罢那《罪己诏》,又闻听二皇子洪畏罪潜逃后,面色大变,怒火滔天,下车驾一脚将子郊踢倒在地,当即欲令左右斩之。包括比干在内的皇室宗亲连忙出来求情。说是两位皇子年幼无知,请天子饶其性命。天子似乎因为怒气牵动了体内的元气,面露痛苦之状,勉强下令,将大皇子郊乱棍逐出朝歌。流放远荒。勒令永不得回宫;二皇子洪虽潜逃在外,也是同样地罪罚。念崇侯虎忠义。将大皇子妃崇蓝玉遣回北地,以免受苦。

按理说,单凭逼反武成王就要将未来的储君赶出朝歌,确实处罚过重。但在群臣中,包括不少宗室成员却隐隐听闻了大皇子的另一桩秘而不宣的可怕罪行——酒醉弑母,所以明白天子盛怒地理由,当下不敢相劝。

让子郊意外地是,家中那位妒妇崇蓝玉闻讯后,却意外地入宫向天子提出,既是夫妻,就要同甘共苦,愿同子郊一同流放。子郊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内疚,握住崇蓝玉的手,良久不语。另一方面,孙萸也大着胆子提出愿意陪同。张紫星考虑一阵,答应了下来,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带着家眷出行,更能博取阐教的信任。在秘密嘱咐子郊一番后,这位大皇子带着崇蓝玉、孙萸和十数名从人,踏上了流放之路。

不出所料的是,子郊在半路上催动那面玉符后,阐教金仙广成子果然出现在眼前,看着子郊落魄的模样,他这位“命中注定”的师父露出了饱含深意的笑容。

大皇子被逐之事正沸沸扬扬,宫中又传来噩耗,在天子西征期间,姜皇后与丽妃、柔妃三位娘娘忽然染上不治之毒,岌岌可危。据刑部查实,原因是当年祭祀叛乱、已经伏诛的越王启的余党趁天子不在宫中之际,在井中投下剧毒所致。有天子亲自医治,却因中毒太深,不治身亡,同样中毒而死地还有服了毒水的一众宫女内侍。

这个消息比两位皇子之事要轰动,顿时举国震惊,朝歌民众回忆起当年越王勾结妖人在朝歌投毒,害一城市百姓之事,对此深信不疑,纷纷痛骂越王启余党。对天子发出的缉拿令也十分配合,一时间,刑部接到了无数百姓们反应的“可疑人物”的秘报。许多隐隐知晓一些内幕地大臣们自然也是三缄其口,心中都明白,那些宫女内侍只怕是被灭了口地,既然天子说皇后是被叛党下毒所害,自然就是如此,谁敢活腻了去详查此事?

东伯侯姜桓楚闻讯,又是惊讶,又是悲痛,对此事也有所怀疑。不久,姜文焕寄来信笺,说明亲眼所见姐姐中毒的尸身,姜桓楚联想道天子西征,并不在宫中,当下也收起了疑心,亲自赶赴朝歌参加女儿地丧事。

包括皇后在内,三位娘娘一齐死亡是十分重大的事件,天子立刻下令,举国发丧,三月之内,不可妄动刀兵,不可办喜庆之事。一时间,举国皆哀。

远在东齐的姜文蔷三女得知自己的“死讯”后,自是一番哭笑不得。

昆仑山玉虚宫中。

姜子牙跪拜在八卦台下,问道:“师尊唤弟子来,有何玉旨?”元始天尊吩咐南极仙翁取来封神榜,开口道:“如今杀劫已生,正是风云际会之时。现将这封神榜于你,此榜内有生灵万物之名,上榜之人弥封无影,死后见明。原本当由各教圣人手上榜人名,却因天数变化、颠倒难测而生争议,最后议定,各凭气运上榜。你持这榜去,在往岐山造一封神台。台上张挂封神榜,把你的一生事俱完毕了。”

姜子牙连忙谢恩,接过封神榜,忽然想到一事,问道:“师尊,封神台造成之前,已先行身死之人,是否可上得这封神榜?”

元始天尊答道:“封神榜乃先天灵物,神异十分,凡杀劫之中死亡之人,无论仙、人、妖、魔,无论亡去时间先后,只要有根性与气运,魂魄可自行被吸入榜中,这些时日,已有数条魂魄入得昆仑山,被我以神通接引入内。你若建好封神台,还需得一福缘之魂行接引之事。你此番当先去东海,可觅得此人,但务要小心。”

姜子牙领命,又问道:“请问师尊,如今犬戎败退,弟子在西岐当如何行事?”

元始天尊说道:“那西方教图谋不小,竟然暗中相助犬戎东侵,妄图藉此争夺中土气运。可惜天数不济,大事未成,却被人一早识破。最终引来通天师弟门下,以九曲黄河阵灭去大半精英,准提道人也被通天师弟所败,可谓一败涂地。西方教经此一役,元气大损,自是不会轻易动那妄念。你命中与大道无缘,只可享人间富贵,在西岐谋划事务,可自行理会,发挥才能,无须求教于我。西岐乃命中真主,事到危急之处,自有高人相辅,无须担忧。”

姜子牙心中大定,告辞而去,出宫不久,路上碰到一人,正是申公豹。

申公豹一见姜子牙,想到他从朝歌叛逃之事,叫道:“子牙师兄,久未见你,闻听你罔顾君恩,反出朝歌,却是为何?”

姜子牙听得此言,脸色羞惭,唯唯诺诺,只是不答。申公豹虽然对元始天尊偏心姜尚素有不服,却念在毕竟同门一场,终是不便多加责备。两人正要分别,申公豹忽然看到他手中的封神榜,问道:“师兄,此是何物?”

姜子牙被他先前的追问弄得有些头大,懵懂地答了一句:“师尊方才所赐之封神榜。”

申公豹面色骤变,他自是知道封神榜代表的是什么,心中不由大乱。当年元始天尊说的话又浮现在脑海中:“吾门下弟子虽然不少,但因资质或机缘所限,终能仙道大成者却是寥寥……我门下还有一人另有殊遇,此人于杀劫有关键作用,却不染劫难,能逢凶化吉,虽命中无仙道之缘,却可安享人间富贵……”

申公豹一直以为,这个“无仙道之缘,却可安享人间富贵”的人是他这位大商国师,甚至还对自己不解元始天尊之前的冷遇感到歉疚,想不到终了时,那人竟然是这个忘恩负义、资质奇差的姜尚!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莫非师尊当真瞧不起自己这个妖族出身之人?莫非师尊……

想到这里,申公豹的心陡然冷了下去。

第两百零二章 元始天尊的算计(第一更奉上,求月票)

姜子牙见申公豹表情变幻不定地愣在那里,想起元始天尊说东海之人,也不耽搁,连忙离开。忽听背后申公豹喝道:“子牙师兄,且慢!”

姜子牙一看,只见申公豹目射奇光追上来,问他往哪里去。姜子牙从南极仙翁口中听说过,申公豹如今已是大商国师,当下如何肯说出自己去向,只说奉师命外出做一件重要事情。

申公豹正色道:“相信师兄也知我如今乃大商国师,师兄却是叛逃之徒,职责所在,不容懈怠。我本欲将你与封神榜一同拿下,去面见天子,但念及师兄弟一场,终不忍坏了同门的情谊。今与你赌赛一场,若是你胜,可自行离去,今后我绝不找你纠缠;若是我胜,你当将这封神榜与我。”

姜子牙连连摇头:“封神榜乃天命所在,人岂能逆?贤弟休要再生此念,无论如何,我不会将封神榜与你。”

申公豹指着自己脑袋,冷笑道:“姜子牙,你不过五行之术,倒海移山而已,有何本事说什么天命,更无法与我相较!我就赌将这六阳魁首取将下来,往空中一掷,遍游千万里,复入颈项上,是否能活。若不能,我枉死此处,也是咎由自取,若我能活,你须将封神榜与我,不可反悔。”

姜子牙心中无端地一阵迷糊,不信他有如此道术,正要同意,背后南极仙翁的怒声传来:“申公豹,你这该死的孽障,竟然想用左道幻术迷惑子牙。骗取封神榜!还不快与我退到一旁去!子牙,师尊吩咐之事极其重要,你且速出昆仑。遵命行事。”

姜子牙一听南极仙翁此言,顿时清醒了过来,哪敢与申公豹打赌,赶紧告退而去。申公豹眼见幻术被破,又见他拿着封神榜离开。心中大是焦急,正想偷偷跟上,却被南极仙翁阻拦,喝道:“孽障!你如何还不死心!我便将你拿去玉虚宫见掌教师尊。处以重罚!”

申公豹被他一口一个孽障叫得怒火中烧。指着南极仙翁大骂:“南极仙翁!你自命不凡,自我当年上山以来,一直冷眼藐视于我,从无好口气相与。我也是师尊所收地弟子,你何以口口声声称我作孽障莫非连句师弟都不会叫?我这就与你去玉虚宫参见师尊,请师尊评个道理!”

两人一路吵到玉虚宫,早惊动了元始天尊,命白鹤童子将两人唤了进来。问明缘由后,元始天尊对南极仙翁说道:“你与申公豹同为我门下。当相互敬爱,不可有所歧视。”

南极仙翁见师尊的语气竟不偏向自己,心念一转,分辩道:“弟子并无歧视,只因师尊赐下封神榜于子牙师弟。申公豹见状。起了歹心,意欲施幻术谋夺封神榜。被弟子所阻,故而恼羞成怒,吵将起来。”

申公豹冷笑着回敬了一句:“纵无封神榜之事,你平日可当我是你师弟?”

元始天尊对两人的争吵不置可否,只是说道:“此事我已尽知,南极,我有话与申公豹交待。你且退下,少时再进来。”

南极仙翁见师尊开口,不敢再争执,赶紧告退出殿。元始天尊对申公豹问道:“你可是心中怨恨,怪我将封神榜与姜尚而去?”

申公豹有些心灰意冷,暗叹一声,低头拜道:“师尊自有明见,弟子怎敢质疑?”

元始天尊说道:“你如今贵为大商国师,得天子礼遇,是一番非常际遇,亦是一场富贵。须知天道无常,盛衰无凭。得之未尝有幸;失之,未必皆命。你命中自有机缘,何必羡慕旁人?”

申公豹一听元始天尊这段似是而非地话,似乎明白了不少,似乎又一窍不通,但心中终是再次燃起了希望,当下请元始天尊解释。元始天尊却摇摇头,回答依然是模棱两可:“机缘来时,你自会明白。你可随心所欲,自行其事,但须记得一点,无论如何,你终是我门下弟子。”

申公豹闻言,心中感动,先前对元始天尊的怀疑的怨怼早已消散无踪,诚心叩首道:“师尊重恩,不敢相忘,终此一生,申公豹都乃玉虚弟子。”

元始天尊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拂手,示意他离去。申公豹虽未得封神榜,却得了元始天尊这一番批语,心中大是高兴,也不再去找姜子牙的麻烦,欣然告退而去。

见得申公豹离去,南极仙翁方才进入玉虚宫,面见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注视着这个心腹弟子,缓缓说道:“此乃非常时期,不比平时,申公豹自杀劫中自有作用,你今后不得无端轻侮于他……此次西岐之战,门下折损如何?”

南极仙翁在元始天尊身边多年,自然听得出师尊的意思:杀劫之中申公豹还有价值,须得利用,当下会意,答道:“折了邓华、典通两位师弟,吴萍师妹与邓华师弟本有道侣之意,遭逢此事,也是倍加神伤,目前闭关不出。”

元始天尊说道:“闭关也好,以免她再生事。那截教地九曲黄河阵十分了得,今后若是遭逢,须加倍小心。此有百劫仙丹二颗,你拿去九仙山桃源洞与广成子,再去太华山云霄洞与赤精子,着那两名皇子服下。”

南极仙翁一听百劫仙丹之名,顿时吃了一惊:“百劫仙丹虽有迅速提升境界之功,但服用者会有百劫剐身之痛,稍有不慎,当魂飞魄散。那两名皇子**凡胎,怎生承受得起?”

“当年我曾命广成子授玉清固心诀于这两名皇子,两人资质不凡,修炼已有数年,身心强韧,加上广成子与赤精子的协助,必可安然渡过。此两人亦是劫数中人,且是大商嫡脉,身份非凡,关乎大商气运,日后必有大用。”

南极仙翁才知道元始天尊如此深谋远虑,早在当年就已埋下先手,心中更加敬畏,接过百劫仙丹,匆匆而去。

此时,张紫星正在东齐宫中,一来是为了告之前段时间朝歌所发生的事故,二来则是为了与四位妻子相会,一偿相思之苦。晚间自然少不得床第间几番“盘肠大战”,被翻红浪间,美女娇声呻吟,雪股交叠,期间滋味自是不足为外人所道,乃至这第二日女王月姬“称病”不出,由丞相邹郄全权代理政务,直至几日后方才“痊愈”。

姜文蔷毕竟是子洪与子郊的生母,虽然对两个儿子地所为感到痛心和难过,却又放心不下他们地安全。张紫星理解她的心情,并没有告诉她子郊去做内应的事情,只说两子被仙人带走,将来必有缘再见。

逗留几日后,张紫星终于还是离开了东齐。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儿女情长无可厚非,但如果为了贪恋一时的缠绵而耽误了所谋划的大事,就得不偿失了。毕竟,他所背负的压力太过沉重,为了自己的未来的生存与妻子们的幸福、安危,他一定要保持清醒地头脑勇敢地坚持下去。

就在张紫星打算去看看东海基地的建设情况时,心中忽然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奇异感应,似是有人呼唤。这种感觉在前段时日经常在心头隐约出现,却抓不住具体的感觉。

如今离开四位妻子,他的心也静了下来,就在附近地海岛上选一处地方,默运玄功,那感应渐渐清晰,发出“讯息”地人竟然是他曾经埋伏在东海的棋子——柏鉴。

也亏是柏鉴得那玄清之气地石盒相助,魂体修为愈发精进,才能远距离与主人有所感应,所传递的信息也全在心灵中进行,外表看不出半分异状。只是这种“远程通话”太费力量,张紫星有些后悔当初没有给柏鉴弄个电话了。

据柏鉴说,前些时日,阐教金仙清虚道德真君“路过”东海时,找到了他,并来“指点”脱离苦海之途,如道德真君所交待时间按的一般,姜子牙果然来到东海,助他“脱困”而出。姜子牙带柏鉴回到西岐,并利用元始天尊的符咒拘了一些山精柳怪建造封神台,并命柏鉴监造。

张紫星得知这个消息后,暗忖:这样看来,姜子牙必定是从元始天尊处获得了封神榜,也不知这位阐教圣人有没有将那打神鞭和杏黄旗一起交给姜子牙。不管怎么样,现在看来,随着封神台的建造,今后将陆续有人上榜,杀劫也将渐渐步入**。

张紫星让柏鉴暂时先不动声色地听从姜子牙命令行事,日后若有什么变故或事件,及时报告。结束这段远程通话后,张紫星速往朝歌返回而去。

才一回来,他就得到了两个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是:一直让众人担心的应龙终于安然返回了,第二个好消息是,应龙带回了两个人,一个叫萧升,另一个叫曹宝。

PS:马上出发要去县里开会,下午才能回来,第二更会比较晚,但一定会有。

去县城“临刑”前,带着镣铐,拖着锁链,被单位老总端着步枪推推搡搡押送间,回头猛吼一声:“俺要月票!”

一旁送行的单位父老含泪道:“你安心地去,我们还有很多作废的公交车月票和季票,会烧给你的……”

某人带着镣铐晕厥中。

第二百零三章 萧升曹宝(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应龙的安全回归让张紫星等人终于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尤其是女魃,看到夫君无恙,激动地当场落下泪来。张紫星与孔宣也识趣地离去,让这对夫妇一诉离别衷肠。

不久,夫妇俩出来见过两位兄长,心情大好的张紫星故意调侃了一阵双目通红的四妹女魃,害得她好一阵羞涩,随后应龙将自己死里逃生的经过说了出来。

当日混战之时,因为情势危急,应龙为保护女魃,仓促间硬接了广成子的一记番天印的攻击。由于广成子已至金仙上阶巅峰的修为,远胜应龙初悟的金仙中阶境界,而番天印更是霸道无比的法宝,在封神演义中赫赫有名,端的十分厉害。如果不是龙族护身秘宝碧澜凯,这一下就能要了应龙的命。

饶是如此,应龙还是遭到了重创,碧澜凯也受损不轻,一时失去了护身效用。随即又被云中子的通天神火柱所困,好不容易才靠着天昊晶镜艰难脱困。在与女魃分头逃遁后,因为要掩护商青君,所以遭到了赤精子与九头雉鸡精喜媚的夹攻。

那喜媚甚是狡诈,见一时取应龙不下,便将攻击重点转到商青君的身上。应龙见大嫂危急,赶紧命令生物战士拼死阻拦喜媚,这一来难免分神,险险躲过阴阳镜光时,却被赤精子的水火神锋穿胸而过,致使伤上加伤。此时生物战士们已簇拥商青君远走,应龙自知不敌二人,在生物战士自爆的掩护下,朝远处急遁去。赤精子存心借机取他性命,当即紧追不舍。应龙一路带伤,逃至南海,一头扎入水中。他乃龙族,在海中自然是轻车熟路,当即潜入深海秘地,藏匿不出。

赤精子不擅水战,自是不敢轻入海中,使几个翻江倒海的神通都没发现应龙。此时又接到畏罪逃走的子洪用玉符传来的求救讯息。想道此次来朝歌的最大目的,赤精子只得放弃追杀应龙,无奈地飞了回去。

应龙伤势极重,又不清楚海上敌人地情况。只是以潜匿之术躲避在暗礁洞内,一时不敢妄动。好在那双修之心完好,说明妻子女魃无性命之忧,应龙也略为放心,当下沉住气,在海底藏匿疗伤。

几天后,他看看无事,潜行至另一处海域,方才浮出水面。

出于谨慎,应龙并没有贸然回朝歌。而是一路飞行,寻了一个僻静之所治疗伤势,打算先恢复元气,若是再碰上那些强敌,也有周旋之力。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应龙在所寻的“僻静处”还没呆多久,忽然来了两个道人。一位穿青,一位穿红。没等应龙开口,这两个道人倒先质问起他来,说是应龙占了自己二人平日下棋的位置。

应龙一看自己坐着的大石,又看了看两旁似是凳子的矮石,知道这两人并非无理取闹。应龙有伤在身,不愿多事,道歉一声,正要离开,却被青衣道人看出身上有伤。叫住他,说有妙药可替他治伤,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和自己两人对弈并取胜。

红衣道人一听这个条件,也是大声称妙。这两人都是性情闲散之人,相交已有数百年,自张紫星“发明”围棋后,便迷上了此道,每日在棋盘上对弈厮杀,不亦乐乎。

两人互为知交。又对弈多次,于对方的棋路早就了然于胸,如今有个陌生人加入,自是大为欣喜。应龙平日里也曾和女魃对弈过,一听有如此好事。当即同意。不料才与那红衣道人一开始对弈。应龙就感觉到了对方棋力的高明,自己一路束手束脚。最然也奋力坚持了一阵,最后还是难逃败局。

虽然对方落败,但那种与习惯对手完全不同的棋风使红衣道人大为兴奋,能够在纠缠一番后再大获全胜自然是十分得意,拉着应龙要来第二盘。青衣道人早在一旁看得心痒,哪里肯依,提出要让他来和应龙对弈,当下争了起来。一时间,应龙成了两个男人的抢手货,顿时哭笑不得。

应龙见两人争执不下,知道自己棋力不如人,而且朝歌还有变故,不想在此地耽搁,当即起身告辞。两位道人哪里肯舍,拉住他不放,青衣道人索性拿出炼制地珍贵丹药九九生还丹先送给应龙,应龙服下后,不多时,伤势已经痊愈,元气也恢复了定的程度。当然,这愈合只是表面上的,短时间内无法过度使用力量,而且损耗的元气也非丹药之力一时能完全补足的。

应龙忧心朝歌之事,但得了两道人的好处又不好翻脸走人,想到围棋的“创始人”皇兄,当即想到一个主意。他对两人说,有一位兄长的棋力远胜自己百倍,若是两位道友愿意,可一同随自己前往朝歌,届时保证可以与之好生切磋一番。

红衣道人叫萧升,青衣道人叫曹宝,两人本是武夷山散人。只因受到白云洞洞主乔坤的排挤,两人又生性闲散,不喜争斗,故而飘然离去。一听此事,顿时两眼放光,还拍胸脯保证,若是应龙的“仇人”还在朝歌,两人一定鼎力出手相助。应龙看出两人修为一般,但自己元气未复,多两个帮手终须是强些,当下和萧升、曹宝一同来到朝歌,正碰上了四处寻找他地孔宣,自是皆大欢喜。

曹宝和萧升的到来对张紫星而言,不啻是个意外惊喜,别人可能不明白这两个修为仅在真仙上阶的无名之人能有什么神通,张紫星却是清楚他们的价值。

原有一段著名的情节,赵公明施定海神珠连打阐教十二金仙,又将燃灯道人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后来燃灯道人遇到曹宝与萧升,赵公明最大的法宝定海珠被这名不见经传的两人收走,就连缚龙索也不例外。后来赵公明祭出神鞭,将萧升打死,却被燃灯道人暗施乾坤尺打跑,定海珠也落在了燃灯地手中。可怜那曹宝后来还被燃灯道人无耻地骗进了十绝阵作了炮灰。与赵公明的这一战也成就了一件法宝的威名——连定海神珠都能落下的“落宝金钱”!

如今落宝金钱的持有者曹宝与萧升送上门来,张紫星自然是不会放过,当即投其所好,大方地送了一些棋谱给两人。

由于围棋才“问世”不久,曹宝和萧升虽然算是发烧友,痴迷此道,棋力却并不怎么高明,见到大商国师逍遥子“亲著”的棋谱,越看越觉得高深莫测,直将他惊为天人。两个棋迷一合计,居然拜倒在张紫星面前,恳请这位“棋圣”收两人为弟子,指点棋艺。张紫星原本还只想用棋谱套住两人,却不料会有这样便宜的好事,假意推辞几句,当仁不让地做了人家的师尊。

深知“诈骗”之道张紫星并没有立刻露出大灰狼的嘴脸,询问两位徒弟那落宝金钱之事,而是切实地履行了师父的职责,利用超脑提供地一套围棋培训软件,对两人进行指点。曹宝、萧升平日都是自行领悟,哪受过这等专业训练,只觉茅塞顿开,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两人就居住在张紫星可以安排的雅静小院中,在从人的伺候下,每日学棋饮酒,不亦乐乎。就是拿棒子赶他们,也赖定不走了。

这时,菡芝仙以要回金鳌岛修炼为由,向张紫星告辞离去。张紫星如何舍得到口的“美食”飞走,当即厚着脸皮,好说歹说,硬要留她下来。菡芝仙虽然舍不得张紫星,平日与商青君也相处甚好,但她知道目前朝歌发生了大事,张紫星这个天子需要时间来稳定和调整,而自己的身份也有些尴尬,如此久居朝歌,回去恐怕被金鳌岛的道友笑话,故而拒绝了他的挽留,离开了朝歌。

眼下九头雉鸡精未伏,孔宣、应龙、女魃都是带伤在身,元气未复,朝歌经历子郊之事,人心浮动,加之巫苤因以丹气发动阵法而修为尽丧,形同废人,张紫星有太多的事需要处理,所以暂时没有太多时间陪菡芝仙。菡芝仙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主动离开,以免他分心。张紫星临行前与她定下再会之期,再上金鳌岛之时,就是“道友”变“道侣”之时。不止金鳌岛,在三仙岛上,也有一个“过期就要交滞纳金”的约定在等着他,同样,那也是一个不容错过的约定。

与菡芝仙惜别后,张紫星将主意打到了巫苤山庄中地禹王九鼎上。虽然巫苤曾言,九鼎乃前朝之物,不利大商气运,但他并不忌讳这些,而且这九鼎也并非他自己要用,而是想送给缺少法宝的二弟孔宣。

第二百零四章 九鼎!沩樊的真面目(第一更)

孔宣自身的五色神光厉害无比,又新领悟了五色合一的无色神光,就连准提的加持神杵也能收取,但在这个法宝满天飞的封神世界里,没有法宝的话,无论是战斗力或是防护力都是会大打折扣的。

总不能每次都用自己的胸膛去硬接人家的子弹。许多时候,法宝还会成为胜负的关键。就连圣人,都无法忽略法宝的作用。

孔宣在与准提道人作过一场后,心中明白了与圣人之间的差距以及自身的不足,而没有趁手法宝正是他的软肋之一。禹王九鼎乃神异之物,也不知是哪位仙人赠给大禹的,虽说名气比不上那些封神中有名的顶级法宝,但亦是非同小可,从它曾有镇压九州之力就可以看得出来。

孔宣对于法宝本来有自己的打算,但见张紫星如此热心“推荐”,也不好推辞,点头答应了下来,他也没什么客套或感激之类的话——兄弟之间,无须多言。

禹王九鼎现正在周天星辰大阵的镇守之下。由于上次喜媚的关系,周天星辰大阵已经发动,要强行停止是不可能的,除非将周天星辰大阵施术散去,使其失去效用。散去大阵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依照阵法的玄妙与巫家的秘术将其缓缓收敛入阵眼,日后可再次使用,但需要数十日的时间;第二种是巫苤亲自出手,就在阵法之中强行破坏阵眼,毁去大阵。

据巫苤所说,那九鼎的封印需要夏禹嫡系后人的鲜血才能开启,而开启后旁人也无法使用。在张紫星看来,估计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禁制,以孔宣玄仙上阶巅峰的修为,应该有办法解决。不过恐怕要花费一番力气。

以孔宣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先尽快养伤恢复为上,反正九鼎是囊中之物,不急于一时,所以张紫星吩咐巫苤,使用第一种方法,通过秘术逐渐收敛阵法。

自从个上次喜媚追杀的事件后,与商青君一同逃到到庄园地还有上大夫沩樊之女沩媛。沩媛被牵连进这场事故,也是个意外。巫苤考虑一阵。决定将沩媛收作弟子,传授医术。一来因为沩家世代忠良,其先人与巫家先祖巫咸有深交,而如今沩樊乃两朝元老,又为大商举报亲生儿子叛逆之事,揭露越王启的阴谋,在祭坛平叛中立下大功,足见忠诚。二来沩媛本身也精通医术,资质非凡。

沩媛在医学方面确实有天赋,接受能力也很强。加之为人乖巧,让巫苤很是满意,将胸中所学悉心传授。

事实上,在得知天子有破解九鼎的方法后,巫苤也算松了一口气。他目前修为尽失,而已无力再守护九鼎。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九鼎也成了束缚整个巫家的桎梏。如果能让天子收去,不仅能物尽其用,而且家族后人们也不必世世代代隐匿秘地,自是两全齐美。

他按照天子吩咐,已施秘术收敛周天星辰大阵,阵法的威力开始逐日减弱,目前距离阵法完全撤除只有最后几天了。

周天星辰阵法正在解除,山庄也失去了防护的力量。为以防万一、尤其是九头雉鸡精之流,张紫星特意请孔宣在山庄周围布下另一种禁制阵法,若是不知进入之法。纵是金仙修为,也别想强行突破。况且九鼎上还有大禹的禁制,若非夏朝后裔,也无法开启。

夜色渐沉,巫苤正在庄中制药,忽见沩媛前来拜见,后面还跟着形貌陌生的两名男子,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捂住心口,面露痛苦之色,另一位则显得很年轻。

巫苤皱眉道:“媛儿。为师不是说,不要带外人来庄内吗?”

沩媛摇头道:“师尊恕罪,他们并非外人,而是弟子的家人。这位乃家父,那一位是弟弟沩秋。只因家父有急恙。弟子学艺不精。无法医治,故而斗胆带入庄来。请师尊施展妙手救治。”

巫苤一听是沩媛地父亲,打量了一阵沩樊,略施了一礼:“原来是当朝上大夫,草民巫苤多有失礼了。”

巫苤的语气较为冷淡,明白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具“失礼”只不过客套而已,这句客套话只怕还是看了徒弟沩媛的面子。

“当日承蒙神医不弃,收小女为弟子,正要登门造访,媛儿却言神医不喜外人,因而不敢打扰。”沩樊为官多年,如何看不出来,也不动怒,反而忍着疼痛还礼道:“只因近来我宿疾缠身,苦痛难当,故而来得仓促,事先未曾禀报神医,还请见谅。”

巫苤见他并不仗势欺人,而是彬彬有礼,语气也没那么冷淡了:“既来我陋居,便是客人。只不过,草民稍候要炼药,此药有莫大毒性,需蒸制而出,于人不利。少时诊治过后,还请大人速速离去,以免殃及。”

巫苤这番话的用意自然是为了让沩樊早点离开,以免生变。沩樊恭敬地答道:“既是神医相嘱,樊自无不从。”

巫苤当下请沩樊入坐,问他症状,沩樊只说心痛难当,巫苤无法从外表的症状诊断,当下为他把起脉来。

不久,巫苤露带异色,皱眉道:“大人脉动虽有些急促,却不似有何急恙,为何……”

话刚落音,忽觉手腕一紧,已被沩樊反手扣住,竟是无法挣脱,同时脖子上已被架上一把冰冷的长剑,就见那剑正握在沩媛的弟弟沩秋手中,只听沩樊笑道:“巫神医果然高明,我确实无恙,今日前来,只为向神医求一物也。”

巫苤警觉性极高,猛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当即不顾颈上的利剑,喝道:“护卫何在?速来拿贼!”

然而,往常尽职尽责的护卫却并没有闻声而来,巫苤看着沩樊不以为意地笑容,一颗心陡然沉了下去。

“神医休要白费气力。媛儿早已对那些那些护卫施了药,已经失去了战力,所以很轻易就被我的人解决了。说起来,媛儿的本事大有长进,还要多谢巫神医地指点。”

巫苤看了一眼沩樊身后的沩媛,眼中掠过几分痛心之色,对沩樊冷冷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死那些护卫,你可知他们是什么来历!”

沩媛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巫苤的目光。沩樊露出毫不在意地神色,放开巫苤的手腕,起身说道:“我岂不知他们的来历?你休要抱侥幸之心,想要拖延时间。媛儿来学艺这些时日,我早已派人摸清了这里的底细,就算是天子布在附近的暗线,也已被我清除干净。”

巫苤地面色更加阴寒,缓缓地吐出一句:“你究竟是什么人?”

沩樊哈哈大笑:“我是什么人巫神医不必明白,巫神医只须知道,这庄园内有我要的东西就成!“那物纵是给你。你也无法使用。”巫苤嘴里说着,心中却是拼命思考对策,他并不怕死,怕的是九鼎因自己的大意而落在敌人手里,从而成为巫家乃至整个大商的罪人。

沩樊依然保持着笑容:“这个无须神医操心,神医只须助我将阵眼毁去即可。”

“你如何得知阵眼之事?”巫苤地心中更加吃惊,除了当今天子和天子的那几位兄弟外。这周天星辰大阵与九鼎的秘密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就算是前阵子相当信任的女弟子沩媛,也绝无半句泄露,这沩樊是如何得知?

沩樊淡淡地说道:“我自有办法得知,你何必多此一问?巫神医,不要拖延了,若你不肯毁去阵眼,我只好取你性命,以免后患。”

巫苤完全冷静了下来,毫不畏惧颈上的死亡威胁。冷哼道:“原来你竟是前朝余孽,算起来,你祖上有不少人正是死在这大阵之中,无怪你知道阵眼之事。我只是不明白,沩家世代效忠大商,何时也成了前朝余孽地爪牙?”

“巫家自巫贤之下,因守护九鼎,俱不为官,隐遁于世。若是无这九鼎之事,我现在当称你为巫大人。”沩樊神色自若,“告诉你也无妨,好叫你死心。自先君麓祝失事后,我祖上先人多有谋划,似我这等秘密替换幼婴于朝中重臣之家。再谋夺继承人之位。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故而我能明以沩家之名,暗中行大夏之事。”

巫苤暗暗心惊。这样说来,岂非还有别的余孽?

“废话少说,神医若想保命,还是依我所言罢,我看在媛儿的份上,可饶你性命。”

“只怪我老眼昏花,识人不明,乃至引狼入室,收了这毒妇为徒!”巫苤咬牙切齿地说道,“要杀便杀,休要多言!”

“看来不让你受些皮肉之苦,你是不愿就范了。”沩樊见巫苤对威胁不由所动,示意沩秋,先砍下他一条手臂来。

沩秋正要动手,就见巫苤猛地抓住剑锋,作势反扑,赶紧将手腕一转,那锋刃顿时将巫苤的四个手指削了下来,顿时鲜血直流。巫苤在断指的一刹那,另一只手从怀中飞快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刺进了沩秋地腹部。沩秋不料巫苤看来老迈,又功力尽失,却如此凶狠,猝不及防,顿时中招,捂着腹部倒了下去。

这下变故,令沩樊和沩媛大惊,巫苤忍住疼痛,拾起长剑,朝沩樊冲来。沩樊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呼叫门外的武士。巫苤知道若等那些侍从前来,必然再无机会杀死这个危险地前朝余孽,当下发狠猛刺。

沩樊见他来势汹汹,心中恐惧,一不小心,胳膊已被长剑刺伤,当下顾不得许多,退后几步,一把抓过正在查看沩秋伤势的沩媛,挡住了巫苤的致命一剑。

沩媛没想到父亲为这样做,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逐渐扩大地血渍,缓缓软倒。巫苤也吃了一惊,正要继续追杀沩樊,忽觉背后一阵剧痛,已被数支弩箭射中。原来是沩樊所带来地武士冲入厅中,发劲弩救下沩樊。

这弩箭劲道极大,几乎透体而过,巫苤原本就受了重伤,流血不止,全靠一股悍勇之气在坚持,这一下中箭,顿时抽空了他最后的力量,红着眼睛朝沩樊地方向走了两步,终是支持不住,轰然而倒。

沩樊惊魂未定地看着巫苤的尸体,让武士帮自己包扎伤处,歇斯底里地骂了一句:“老疯子!你以为你死了,我就无法破阵了?”

这时,那武士头目上来报告:“大人,秋公子已经故去了,媛小姐伤势十分之重,若不是尽快医治,只怕……”

沩樊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咬牙道:“先别管公子和小姐,你们且出去,小心守在庄园门口,不得放任何人进来。”

武士头目看了沩媛一眼,不敢多言,赶紧带着人走了出去。沩樊拿出一颗血红的珠子,约有半个拳头大小,也不知施了什么手段,珠子开始闪烁起来。沩樊一边观察珠子地闪烁情况,一边移动位置,连看都没看躺倒在一旁地面的儿子或女儿一眼。

在接近院子中的一个位置,那红珠的光芒愈发强烈起来。沩樊心知有异,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把金属小斧子来。沩樊继续朝前走时,手中血珠已经放出耀眼的光芒,而沩樊就觉眼前景物一变,换成了漫天星斗的场景。

空中尽是慢慢转动的大小星辰,闪耀这美丽而危险的光芒。沩樊虽然知道自己会遭遇到周天星辰大阵的残阵,但实际面对时,还是难免有些紧张。好在他还知道怎么应对,当下将手中小斧子朝天空一举。随即就见那满天星斗忽然停止了转动,一颗颗带着火光,呼啸着朝地面地沩樊砸落下来。

第二百零五章 黄雀在后!飞廉出场(第二更)

沩樊何曾见过如此威势,吓得闭上眼睛,只是高举着小斧子,就觉手中的斧子不断地震动,良久,只觉周围都安静了下来。他偷偷睁开眼睛一看,漫天的星斗已经散落成点点荧光,漂浮在周围,前方可以看到一个石柱。这石柱上刻着无数星辰的图案,隐隐泛着晶莹的光芒,甚是神秘。

沩樊心知这必然是周天星辰大阵的阵眼,当即走进石柱,举起斧头,奋力砍去。那小斧头似乎威力奇大,还伴有风雷之力,只听一声响,石柱已碎裂成数块,周围的星辰荧光也消失不见。沩樊又回到了院子之中,与先前不同的是,四周已多出九个铜鼎来。

这九鼎似乎年代久远,颜色晦暗,连上面的图纹都看不出来了,而且没有半分力量波动,如同废物一般。

沩樊一见这九个铜鼎,顿时面露狂喜之色,只觉一颗心跳得甚是厉害。他颤抖着拿出那颗血红的珠子,口中念念有词,只见血珠中放出一道道血雾,裹住九鼎,渐渐渗了进去。那九鼎在这血雾的作用下,竟然渐渐发出光芒来,表面上的纹样也愈发清晰起来。

由于释放出血雾的关系,血珠渐渐失去了原有的眼色,变得透明起来,血雾渐渐被九鼎吸收一空后,那九个铜鼎的光芒似乎又黯淡了不少。沩樊默念咒语,一指这九鼎,九鼎微微颤动一阵,又安静了下来。沩樊脸色一变,连续催动咒语,但九鼎却仅是微微动摇而已,并不受他的控制。沩樊的目光落在那颗变成透明的珠子上,忽然心中一动,拿着珠子朝沩媛走去。

他蹲下身子,将那透明的珠子放在儿子犹有余温的尸身上,念念有词。那珠子顿时一闪,居然迅速地吸收其沩秋的血液来。转眼间,沩秋就被吸成一具干尸。吸血后的珠子又恢复了不少红色。沩樊看了看血珠,又朝沩媛走来。

沩媛心知父亲要做什么,又是恐惧,又是绝望,奈何身子无法动弹。泪珠一颗颗落了下来。

沩樊看这女儿流泪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忍,却还是蹲了下来,说道:“此乃嗜血珠。有保存血液地妙用。为祖上先人所制,为的就是积存我大夏嫡族血液精华,作为开启九鼎之用,里面已经储存了数代先君的血液……”

原来,开启禹王九鼎地钥匙正是夏王朝皇室子孙的鲜血,越是隔代,所需要的血液就越多。当年被商君封至杞地的夏侯叫麓祝,曾亲自潜入皇宫,企图开启九鼎叛乱。却因为耗费了大量的血液,乃至元气大损,无法发挥出九鼎地力量,最终巫苤的祖先巫咸所灭,杞地的夏人也遭到了灭族之祸。

侥幸逃生的夏王朝后裔不敢妄动。但他们对九鼎依然不死心。想方设法潜伏下来,并利用各种手段。潜入朝歌。对于九鼎地开启,他们也想到了储存血液地方法,以避免重蹈麓祝的覆辙,所以才有这颗“吸血”的嗜血珠。

今天沩樊,或者叫夏樊,总算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获得了九鼎,却不料嗜血珠中虽然储量不少,纯度却不够,只差那么一点就能开启九鼎了。

沩樊不敢直视女儿的泪眼,低头道:“媛儿,如今开启九鼎只差一线,为了我族的复兴,你……你休要怪为父狠心了……”

沩媛死到临头,终于明白:原来这位父亲大人对于权势的追求已到了如此可怕的程度了,所谓复兴夏族只不过是一个掩盖他冷血无情的借口而已。当年他就为保全自身,主动入宫揭发,牺牲了她两个哥哥地性命。今天先是对自己亲生儿子的死无动于衷,后来又用女儿来挡剑,虎毒尚不食子,沩樊此举,可谓冷酷无情到了极点,比那禽兽还要不如。

沩媛看着拿着嗜血珠凑近的沩樊,只觉父亲表情从未有如此狰狞过,心中伤心绝望到了极点。

这时,一个冷测测的声音传了过来:“依我看,加上她的血液,只怕还是不够。”沩樊本来就因为心虚而紧张,一听这突如其来地声音,不由浑身一颤,手中拿不稳嗜血珠,“叮”地一声掉落在地。

沩樊连忙拾起嗜血珠,就觉周围火把一阵晃动,似是刮起了风,转头看去,出现在视线中地是四个人,其中有两个还是他的熟人。

“你们是如何进来地?武士何在?”沩樊大惊,他明明记得派了许多武士把守住大门,禁止任何人进来的。

为首的干瘦中年人笑了笑,答道:“你是如何进得这庄园来的,我就是如何进来的,至于你那些武士……”

另一个高大的丑汉接口道:“那些武士早就被本大爷撕成碎片了!若你想陪他们,老子可成全于你!”

沩樊瞥见四人身后倒了一地的武士尸体,知道并非是虚言,暗暗打了个寒颤。只听那中年大声喝道:“沩樊,原来你是前朝余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罔顾天子之恩,谋害巫家后人,意欲谋夺九鼎,行那叛逆之事!”

沩樊握紧手中的小斧头,感觉又多了几分胆气。他在朝中混迹多年,老谋深算,自是不会被这几句话吓倒,反而冷笑道:“飞廉大人,你如今来此,只怕也非天子之命!到底有何目的?”

原来,这四人正是飞廉、恶来、小诞与诸犍。

飞廉朝一旁的九鼎瞥了一眼,面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喜色,阴笑道:“我的目的,与你当是一样,正是为这九鼎而来!”

沩樊脸色一变,问道:“你究竟是何人,莫非也是禹王后裔?如此说来,你我当是一路。”

“夏禹是什么东西,老子才不是他的后裔!”恶来的笑声如金铁交击一般:“若是按辈分算起来,老子倒可以当夏禹的祖宗了!”

沩樊心机深沉,倒也不恼他羞辱祖先夏禹,心中急忙算计如何应付飞廉这四人。

飞廉知他心里的打算,说道:“你休要白费心计了,我们四人是施法术尾随你进入这里的,否则如何绕过外面那可怕的阵法?方才你杀巫苤、破阵眼、施血珠都被我等看得一清二楚。就算你儿子加上女儿的血液,只怕也不够开启九鼎,倒是你的血液不错,当比你的一对子女都要强得多。如今我就要取你身上鲜血一用,以开启这九鼎封印。”

沩樊被说破心事,更加惊惶,拿着手中的小斧头朝飞廉虚空劈去,隐隐有风雷之声。飞廉身旁早飞起一道金色的光环,挡在身前,那风雷之声遇到金环便戛然而止,金环颤抖一阵,居然无事。

沩樊见自己最大的倚仗小斧头都无法奈何得了飞廉,脸色不由变得惨白无比。飞廉冷笑道:“你手中当是夏禹当年遗下的法宝开山斧,夏王朝覆灭多年,这开山斧传到你手中也算不易了。若你是仙人,这一斧下来,我只有逃遁一途,哪怕你仅有化婴修为,若是完全祭炼了这柄神斧,我也不敢硬接。然而,你却是个连筑基都勉强算不上的废人,纵会几句咒语,终是**凡胎,焉能奈我何?”

没等沩樊再次使用小斧头,忽然就觉一阵剧痛从手腕传来,他甚至还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而小斧头也被忽然出现的一个人面豹身的怪物夺走。那怪物速度奇快,转眼又回到了飞廉身边,又恢复成诸犍的人身模样。

“主公,开山斧在此。”诸犍将小斧头递给飞廉,飞廉看了他一眼,没有伸手去接,“此物乃大禹治水时法宝,威力不凡,就赐予你,当好生利用。”

诸犍看到恶来也紧盯着这斧头,说了一句:“主公,还是给少爷。”

飞廉对诸犍的表现很满意,说道:“你且收下,恶来将来另有宝物。”

诸犍连忙谢过飞廉,这才收起小斧,又侍立在一旁,恶来听得自己还有其他更好的宝物,也不再眼红,只将目光朝那九个铜鼎扫来扫去。

沩樊捂住被折断的手腕,面孔都因为疼痛和惊恐而扭曲,声音也颤抖了起来:“飞廉,你竟与妖魔勾结!”

“什么和妖魔勾结!”恶来咧嘴一笑,忽然变化成魔身:“老子本来就是妖魔!”

飞廉冷笑道:“妖魔又如何,妖魔也比不上你这位上大夫,居然对自己的亲身女儿下毒手!”

沩樊一时无言以对,忽然想起一事,又生出几分侥幸的希望来:“休要杀我!若我一死,纵使你开启了九鼎的封印,也无法使用九鼎,只有我才知道九鼎的使用之术!”

却听飞廉大笑了起来,语气中露出强烈的不屑。

第二百零六章 枪打黄雀!“叛徒”诸犍(第一更)

飞廉笑声更大了:“九鼎?莫非就连当年姒文命(大禹)也是见识浅薄,只当它是九个鼎而已?或许是没有将九鼎真正的秘密传下来?哼!似你这等废物,自然更是不明白。我可以告诉你,我根本不需要你那什么使用之术,只须用你的血将姒文命的血嫡封印解开即可!”

沩樊不料对方居然根本不屑他最后保命的底牌,心中惊骇无比:莫非夏禹亲传下来的九鼎还有什么巨大的秘密不成?

恶来见飞廉与沩樊说话,露出不耐之色,喝道:“老头子,如何这般嗦!快把他的血榨出来,拿了九鼎走罢,若是让那布阵的玄仙得知,只怕连我们也走不了。”

飞廉明白不能拖延,一指想要逃跑的沩樊,一圈金光顿时将他牢牢地箍了起来,随后沩樊就觉身不由己地飞了起来。随即飞廉双手飞扬,沩樊就觉得身上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痛得大叫起来。当然,无论他是求饶或是惨叫,都没人理睬他。

飞廉施展的是一股股无形的风之玄力,如同利刃一般,可杀人于无形,这是他的看家本领。但他城府极深,之前却一直没有在人前显露出来。沩樊被这无形的利刃割得鲜血淋漓,飞廉控制着箍紧沩樊的金光,带着他浑身是血的身体在九鼎上来回移动,让那鲜血滴落在九鼎中。等到沩樊浑身的血几乎流尽地时候,那九鼎终于再次泛出了耀眼的光芒。原本似废物一般的铜鼎已经焕然一新。上面的图纹和文字也格外精致清晰。雌金为阴鼎,雄金为阳鼎,共有阴鼎三个,阳鼎六个。每个鼎上都有两个古字。飞廉认得那正是每个鼎地名字。分别是冀州鼎、兖州鼎、青州鼎、徐州鼎、扬州鼎、荆州鼎、豫州鼎、梁州鼎、雍州鼎。鼎上铸着各州的山川名物、珍禽异兽。

飞廉将沩樊的尸体甩开,看着这九个光彩夺目的巨大铜鼎,兴奋得几乎控制不住颤抖的声音:“太好了!我忍隐多年,想不到今日终于得偿所愿!总算是天不负我苦心!”

小诞开口道:“恭喜主公夙愿得偿,只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请主公速收九鼎,尽早离去。”

飞廉点了点头,开始作法收取九鼎。九鼎非同小可,居然自动放出抗拒地力量。由于飞廉的肉身已失。虽有金仙的境界。身体却仅仅是炼虚修为,所以不敢心急,凝神静心,使出全部力量,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一边暗暗抵消那股抗拒之力,一边缓缓移动九鼎。这一手果然奏效,那九鼎被他一个个逐渐拖动收取。

恶来等得无聊,走到濒死地沩媛身前。叹道:“可惜了这样一个千娇百媚地美人,若不是要立即跟着老头子逃出朝歌,当带回府中好好享用一番。”

沩媛或许还能听见他的声音,却已无法听懂他所说的内容,由于失血过多。她只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寒冷。渐渐的,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飞廉总算成功地将九鼎收入法宝囊中。招呼了恶来一声,由小诞带路,四人一同朝门外走去。

才走得一段,飞廉忽然感觉不对劲了,眼看出口近在咫尺,哪知转了半天,居然又转回了院中。

飞廉皱眉问道:“小诞,你是否记错了?”

小诞凝思了一阵,回忆着方才进庄的走法,摇头道:“不可能,我绝没有记错,方才跟随沩樊等人进来时,确实是如此走法,也未遇异状,莫非出阵的走法不一样?”

飞廉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处心积虑潜伏朝歌,为的就是这禹王九鼎,如今总算是夙愿得偿,自是欣喜若狂。本待收取九鼎后迅速离开朝歌,却不料即将大功告成时却遇上了这等事情,莫非真要功亏一篑?

小诞心思灵活,看了看生命垂危地沩媛,说道:“这女子应知出阵之术,待我先救她一命。”

飞廉点了点头,小诞上前用法术帮沩媛止住血,又喂了一颗丹药,沩媛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虽然依旧虚弱,却已脱离了危险。

飞廉立刻对沩媛说道:“你若肯带我们出阵,我可饶你性命!”

沩媛没有回答,一双眼睛依旧是无神地望着天空,没有畏惧,没有惊惶,只有空洞。飞廉见状,对小诞施了个眼色,小诞会意,运出媚惑异术,问道:“姐姐,莫非你忍心看着小妹困死在此?请告之出阵之术。”

不知是否心丧若死,沩媛的眼睛依然没有什么神彩,居然连小诞的异术都不起作用,小诞尝试几次,都无法奏效,只得悻悻地站起身来,叹道:“她已心死,如行尸走肉,竟不受我法术,如今该如何是好?”

恶来抓住沩媛逼问了几次,沩媛始终是那副模样。恶来性情急躁,暴怒之下,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一脚便将沩媛踢昏了过去,叫道:“既是如此,索性硬闯出去。我们横竖也不会再留在朝歌,纵使暴露身份,也是无妨。”

飞廉连忙阻止他:“你如何这般愚笨!布阵者乃玄仙,法力深不可测,凭你的力量,如何能硬突出去?就算能硬冲出阵,惊动了那位玄仙,以我们地实力,又如何敌对?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要鲁莽行事。”

小诞想出一个主意,说道:“主公,不如你能否将这九鼎祭炼,我等再依靠这九鼎之力出阵飞廉摇头道:“九鼎奥妙无比,且另有秘密,非寻常法宝可比,纵使我恢复鼎盛之期地修为,也无法办到。”

四人正在为难之间。忽然大院门口一闪,出现一男一女来。男地相貌俊美,女地美丽绝伦,堪称一对璧人。

飞廉一见这两人。只觉手足冰冷,顿时面色骤变,失声叫道:“你们……你们如何在此?”

那对男女见飞廉惊惧的模样,相顾一笑。女子开口道:“难得故人相见,你为何如此模样?”

飞廉心念电转。刹那间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觉心头寒意更甚,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为宣泄自己地紧张情绪。又大喝了一声:“为什么会是你们!”

旁边一个平和声音传来:“飞廉爱卿。你拿了寡人的九鼎,想要去哪里?”

这声音的出现毫无征兆,但飞廉和恶来一听这耳熟的声音,当即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心中不约而同地一沉。

就见天子穿着便装,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院中,身旁还跟着一个儒雅地男子。恶来和小诞见到那个儒雅男子,不禁露出惧色。当年天妖灭魂阵中,正是这个看似文雅无害的男子。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两人生擒了去。

饶是飞廉城府再深,为人再狡诈,如今被抓了个现场,一时也是手足无措。张紫星的目光落在中箭身亡的巫苤身上,面上露出沉痛之色。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是你杀了巫神医?”

飞廉连忙摇头不迭:“不……是逆贼沩樊下地手。这沩樊原本是前朝余孽,心怀不轨。唆使其女潜入此地,并命武士杀害巫神医,意图夺取宝物。下臣只是尾随而来……”

张紫星替他接口道:“你尾随而来,是想替寡人保护九鼎,然后准备献于寡人?”

飞廉眼珠一转,忙道:“陛下英明!”

应龙在那边喝道:“既是如此,还不将九鼎奉上?”

飞廉连忙拿从法宝囊中拿出九鼎,放置在地上,心中却急转了千百个念头:想不到那涿鹿之战地两个死对头竟然没有身陨,而且似乎已效力于当今天子。看起来,这两人的修为如今更胜往昔,而自己却因失去肉身而力量大减,以一敌二绝非其对手。如今要逃得性命,只怕是难上加难。为今之计,只有施奇计冒险制住天子,挟为人质,方有一线生机。

飞廉一念及此,暗用传音之术,告之恶来三人,让他们掩护自己行动。恶来虽然畏惧天子身边的那儒雅男子,却也知道这是仅有的逃生希望。集合四人之力,就算有三人被制服,只要一人制住天子,就能有活命的机会。四人当即提聚力量,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飞廉暗中吩咐完毕后,对张紫星行礼道:“九鼎在此,请陛下查验。”

张紫星一见九鼎,露出惊喜之色,快步上前,慢慢抚摸着九鼎,只觉上面一股温润平和力量传来。这力量虽然温和,却如天空一般无穷无竭,深不见底,不由脱口赞道:“禹王九鼎,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这时,飞廉突然发难,手中现出一个金环,朝张紫星飞来。同时身化黑风,和身扑上,意欲劫持。一起动手的还有恶来、小诞和诸犍,如五道流光,集中朝张紫星扑来。

就在那金环快要靠近张紫星的时候,忽然一个巨大的兽头从他身上出现,一口便将那金环吞了下去。飞廉吃了一惊,想到恶来所说当年天妖灭魂阵被破的情景,惊呼道:“饕餮!”

飞廉虽然惊讶,身形却丝毫不慢,然而还没等他扑到张紫星身前,忽然背心一阵剧痛,自半空跌落下来。小诞和恶来还没接近天子,那个让他们畏惧地儒雅男子已无声无息地挡在眼前。

飞廉的身形跌落尘埃,一时无法爬起,难以置信地看着背后向自己偷袭的诸犍,喝道:“你……”

诸犍面色自若看着手中发着淡淡金光的小斧头,答道:“主公先前说得没错,这夏禹亲传下来的开山斧果然厉害,就连主公本人都无法硬接。”

第二百零七章 飞廉末路(第二更,加班求月票)

飞廉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一直信任的属下反过来会对自己出手,当下怒极,躺在地下也不起身,双手朝诸犍猛地发出无形风刃。应龙却对这位老对手的手段知根知底,当下早凝出冰盾挡在诸犍身前。虽然冰盾上不时出现裂痕,却终是无法伤得了诸犍分毫。

另一旁,小诞和恶来也被孔宣施神光轻松擒下,两人虽然被擒,却神智未失,正以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那位忽然叛变的“战友”。

应龙看了看冰盾上的一道道裂痕,略带失望地对飞廉摇摇头:“想不到多年不见,你的力量已退步如此之多!如今就算你不负伤在身,也远非我敌手。”

飞廉咬牙道:“若非当年我失去肉身,今日焉能让你小瞧!”

张紫星对飞廉微笑道:“上大夫好生急智,居然想劫持寡人换得生路。只是,你却看错了你的这位属下。”

飞廉没有再勉强与应龙相斗,一边狠狠地看着“叛徒”诸犍,一边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摸背后伤口的血迹,犹不相信地摇摇头:“诸犍和小诞本为我降伏之仆,追随我已有千年,深得我信任。我一再考验两人,始终是忠心耿耿,这才将本命元魂归还于他们,故而两人俱是誓死效忠。为何诸犍会有今日之叛?”

“连本命元魂都可以归还?上大夫威恩并使,果然使得好手段,”张紫星赞了一句,语音忽然一转。“可惜。你碰上的是我。我比你手段更高,心计比你更强,故而你今日唯有败亡一途。”

说到归还本命元魂的“手段”时,张紫星还故意对应龙与女魃挤了挤眼睛,当年他也是用了这一手使这两人彻底归心。与飞廉的情况不同地是,当时应龙和女魃是为感恩而主动献出元魂,却被他大义放弃,而后结为兄妹,感情真挚。

看到皇兄地眼神,应龙和女魃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朝他比出中指。张紫星见状,不由一阵汗颜,孔宣则翻了翻白眼,只当作没看见,只有飞廉三人看不懂这奇特手势的含义。

应龙上前一步,说道:“皇兄,飞廉与小弟有些因果。就交予小弟来处置可好?”

飞廉一听应龙的称呼,面色又是一变,脱口而出:“你居然叫他皇兄!难道你们早有勾结?那……当年那天下大旱,想必是你施术所解?”

应龙冷笑道:“你素来阴险狡诈,自负才智,当年曾为蚩尤定下不少毒计,如今修为退后,连心智也变愚笨了,为何如今才知?”

飞廉的目光又转向女魃,咬牙道:“还有你这个妖女!当年杀我爱妻。受那金母之诅,变成形貌丑陋的怪物,不想如今却能恢复容貌,真是天不开眼!天子曾昭告天下,已除却旱灾祸害旱魃,原来竟是……”

女魃冷哼一声,并不理睬他,张紫星说道:“旱魃确实已不存于世,此间乃我四妹清岚,她的容貌也是我施术所治。”

飞廉注视张紫星良久。长叹数声,朝他拱手道:“今日才知,原来一切都是陛下的谋划,枉我自负谋略,却被陛下控于股掌之中!下臣自知今日难有幸免。只有一事不明。还望陛下让我死个明白。陛下究竟施了什么手段,使得那诸犍居然背叛于我?”

张紫星答道:“你可还记得。当年在祭坛平叛时,诸犍曾身中红衣道人毒剑之厄,无计可施,曾被送往国师府邸治疗?”

“自是记得,当日诸犍治愈回府时,虽是恢复了大半,不再昏迷,但因余毒未清,头脑混沌,处事有些迷糊。但过得一阵,又复正常。期间我曾多次试探查看,又让小诞运用异术,发觉诸犍并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为何今日突然背叛?”

诸犍自己开口了:“主人的智慧和本领,哪里是你这种档次的家伙所能猜度的?准确地说,我根本就不是背叛你,因为原本地诸犍早已不存在了,我只是一个接受了他的所有记忆和力量的克隆体而已。除了效忠主人的潜意识外,其余一切与以往那个毫无区别。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主人还可以同时制造千百个一模一样的诸犍,任你想破脑袋,也无法辨认出哪个是我。方才你与那沩樊对话之时,我已偷偷使用通讯器向主人发出紧急信号,主人和他的朋友们及时赶到,改变了阵法,否则你那出阵之法又怎会忽然失效?”

飞廉听他竟对天子称呼“主人”,惊道:“莫非……陛下就是那位国师逍遥子?”

张紫星由衷地赞道:“上大夫机智过人,举一反三,不愧是战神蚩尤地左膀右臂!”

当年“国师”消灭女魃、继而天子求雨、天降甘霖……直至如今的“昏庸无度”,往事一幕幕出现在飞廉脑海中,想不到天子的智谋和心计竟然如此可怕!与天子想比,他的那些谋划根本微不足道。

飞廉越想,面上的惊骇之色就越浓,当即低声下气,朝张紫星说道:“陛下果有通天彻地之能,只怪飞廉不自量力,竟然想在陛下面前摆弄心计。飞廉愿以妖族之名发誓,从此永世效忠陛下,若有违背,当灰飞烟灭!请陛下饶我父子性命。”

张紫星冷哼一声:“飞廉,你果然是自不量力,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想施展诡计。你当日不也曾对我立下这等效忠之语吗?休要以为我不知你底细,你里是什么妖族?”

飞廉一震,表情陡然变得狰狞起来:“想不到竟然连这个都瞒不过你!你有如此智略,我败在你手上也只能心服口服。我魔神一族自洪荒以来便是横行天下,纵是妖族也不是我族的对手,只因时运不济。遭天妒而致上下横祸。又岂非真心屈从你这区区人族?”

“我已启用魔神族的秘术,若你们贸然敢攻击,我当以魂体之力自爆而亡,这自爆之力厉害无比,纵是应龙与旱魃这样的金仙修为,也唯有魂飞魄散一途。至于你这位人界天子,修为不济,更是难逃神形俱灭之厄。陛下若想活命,须答应放我父子离去,否则我一旦自爆。当玉石俱焚!”

孔宣不屑地说了一句:“区区魔魂血爆,何足道哉!”

话刚落音,孔宣背后忽然现出红光,朝飞廉一撒。飞廉只觉体内膨胀地自爆力量陡然被人抽空一般,竟是再也提不起半分来,随即身不由己地落入那红光之中,一阵晕头转向。再掉落在地时。已是无法动弹。

飞廉这才切身体会到这儒雅青年地厉害,如今连最后拼命地本钱也被人掏空了,就算想自杀只怕都困难。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饶是飞廉经历过不少风浪,此时脸上也只剩下惊骇与绝望。“自爆?怪不得你一直用言语与我拖延,原来是打的这般主意。这才有几分魔神一族的气魄,若是一味屈从退让,倒让我瞧不起。”

张紫星说着,轻轻抚摸着一只铜鼎,再次感觉着那温暖的力量。被他抚摸的铜鼎顿时发出奇异的光芒,其余八个鼎也同时微微颤抖起来,似乎是在共鸣:“有一桩事我很好奇,你潜伏朝中数代,为的当是这九鼎。若这九鼎仅是大禹时的祭器或法宝,又怎会让你如此重视,莫非它另有什么秘密不成?这个秘密,就连诸犍的记忆中都没有,想必是来头不小。”

飞廉没有回答他地话,而是一副见鬼了似地表情看着在他手中颤抖的九鼎。脱口而出:“为什么!为什么你能驱使这……九鼎?”

“驱使?”张紫星一愣,他并没有怎么“驱使”,为什么飞廉会这样说。

孔宣上前,打量了一阵九鼎,将手伸过去时。却没有如张紫星那样产生共鸣。而是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排斥力量。孔宣略感意外,加大力量时。排斥力更强,但可能是大禹的血嫡封印已经被解除的原因,用“收”字诀却能轻易将九鼎收走。

九鼎“小姐”地“态度”很简单:你可以把我带走,但是你无法“侵犯”我。

孔宣涌起好胜之心,说道:“皇兄请退后。”

张紫星依言退后几步,孔宣放出九鼎,手中彩光四溢,朝九鼎施去。九鼎依然是抗拒,孔宣只觉反弹回来地力量越来越大,眼中神光一闪,双手彩光更盛,整个地面都颤抖了起来。但张紫星等人却没有感觉到丝毫外溢的压力。

飞廉是个识货之人,自是明白这种力量地程度与控制技巧所代表的境界层次,心中更是后悔莫及,此人只怕已至玄仙中阶甚至是上阶,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应该当着他的面暴露“魔魂血爆”这张最后的底牌。而且这样可怕的人,居然也管天子叫“皇兄”!

然而,九鼎在如此恐怖的力量下,竟然毫不为之“屈服”,孔宣收回力量,收那反弹力的作用,身体晃了两晃才站稳,叹道:“这九鼎果非凡物,其中力量雄浑无比,我曾收取过准提圣人的加持神杵,却也无这般厉害!”

张紫星心中奇怪,上前去,暗运玄功,抚摸九鼎,却并无任何抗拒之力,反而传来阵阵温暖舒适地力量,而且九个鼎又开始那种奇异的共鸣。

孔宣笑道:“看来皇兄与这九鼎缘分不浅,我却是无缘。此番我纵然不想拒绝皇兄的好意也不成了!”

张紫星感受着那股奇妙的力量,知道孔宣所言非虚,不由摇头叹道:“贤弟,为兄惭愧。”

“兄长心意,我岂会不知。但大凡灵异法宝,都讲求一个缘字,若是无缘,强求亦是枉然。这九鼎非同小可,内中必有无上玄妙,非有缘者不但能得之。如今兄长与九鼎有缘,亦如我所得一般,何须惭愧二字?”

应龙也说道:“既是兄弟,兄长何必遗憾?可惜我非那有缘之人,否则我当拿下这九鼎,让两位兄长羡慕一番!”

“你大难不死已是侥幸,还妄想想做什么有缘之人?”女魃故意冷哼道:“瞧你如此模样,依照皇兄的说法,这叫极度的……”

“猥琐!极度的猥琐!”张紫星见女魃似乎想不起那个形容词,马上补充了一句,又促狭地说道:“我看三弟对这九鼎无甚企图,倒想与朝歌哪家小姐作有缘之人!”

应龙一听,脸都绿了,还没等他分辨,腰间已被女魃狠狠地掐住,纵使龙族的防御力竟然,也禁受不住,连忙大声求饶。

飞廉见这些人谈笑自若,还不时吐露一些隐密,将这边被擒的三人视为无物,不由惧意大生,因为知晓的秘密越多,自己三人地处境就越危险。就算没有当年与女魃、应龙的恩怨,也没有活路可走。因为只有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

飞廉最终还是没有猜到自己的真正结局,他和恶来、小诞都没有死,而是被那位玄仙禁锢了力量,关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按照那诸犍的说法,他们将成为新地“实验品”。

飞廉毕竟是魔神一族,十分了得,在力量被禁锢地情况下,还能运出本族秘术,使自己进入一种类似假死的沉睡地模式,就算张紫星可以杀死他,却无法从他口中获取任何秘密,就算是以小诞的媚惑之术也不能。这

倒让张紫星生起了兴趣,看来飞廉还掌握了不少秘密,不过他也不着急,正好将其作为研究对象。

第二百零八章 九宫魔幡与孔雀刷屏

对于巫苤的故去,张紫星打心底感到沉痛,巫家世代效忠大商,为守护九鼎不惜放弃权势名利,隐居远郊,而巫苤最终还是为了保护九鼎而牺牲,堪称忠烈。张紫星曾听巫苤生前说过,其尚有两子,居渑池一带。张紫星立刻命天影秘密寻访巫苤后人,打算以官禄或财帛厚赏,算是对巫家的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

同样是在九鼎事件中亡故,那位元凶之一的沩樊,或者应该叫夏樊的下场就是截然不同。与飞廉一样,夏樊可谓是处心积虑,忍隐多年,但有一点他比飞廉还要厉害,那就是心狠手辣。飞廉在自爆的最后关头,还不忘威胁张紫星连自己儿子一起放过,而夏樊为了挡住巫苤的攻击,不惜用女儿作挡箭牌;在缺少血液开启禹王九鼎时,先是用嗜血珠将儿子的尸身吸成干尸,就算这叫“废物利用”,但后来居然又想对女儿下手,充分体现出夏樊灭绝人性的冷酷。

张紫星并没有直接披露夏樊的身份,而是通过刑部的手,彻查出姜皇后等三位娘娘的“死因”。由于是叛臣越王启的余孽下毒,所以上大夫沩樊之女,曾为越王启的正妃沩苋也成了怀疑对象。经过刑部多方调查,却查出下毒之事,竟然与沩樊本人有关。在进一步调查后,发现沩樊竟然是前朝后裔,施掉包之计,换掉沩家婴儿所致,长大后又暗害其余沩家的嫡系血脉,最终曾为沩家唯一的继承人。自此利用天子的信任,一直潜伏大商之中。

上次越王启叛乱时,沩樊之所以告密。是因为发现了闻太师察觉出叛乱地阴谋,所以牺牲了儿子,换取了自己的富贵与平安。上次毒害朝歌上下就有他的谋划在内,而这次下毒毒害皇后娘娘又是他干出的恶行。被刑部查处时,沩樊走投无路,自杀身亡。同时死去的。还有一直与沩樊有勾结的上大夫飞廉。

虽然这算是让死去地沩樊背了个黑锅,目前在秘密基地的飞廉也有份在内,但绝大部分也是事实。许多有心的老臣联想沩家当年地一些奇事,当即恍然大悟,纷纷出来指证沩樊。消息一传开,百姓们对这几个逆贼也是痛恨不已。

天子虽然不太打理朝事,但对这种威胁到大商宗室安全的人亦是痛恨不已,当即下令,彻查沩家之事。将所有余党一网打尽。前越王妃沩苋也被囚禁起来。

圣旨中并没有提到对沩樊之女沩媛的处置,有消息说她和沩秋一起,已经死在刑部的追杀之下。事实上,真正的沩媛却是居住一个安全、清净的地方。

沩媛恢复神智时,已是九鼎事件终了后的第三天。这次清醒后,沩媛似乎大彻大悟,竟然将自己地脸用利刃划破,容貌尽毁,以示忏悔。她不再回上大夫府。也不问事情地前因后果,就在巫苤庄园中住下,整日以师尊之礼供着巫苤的灵位。

张紫星与商青君去看了她一次,沩媛面戴着薄薄的白纱,隐约可见脸上的几道伤疤。她神情淡然。沉默寡言。只说自己罪孽深重,害死师尊巫苤。又险些被父亲杀死,已是心灰意冷,从此再也不想涉及朝中任何事情。目前只有一个愿望,继承师尊的衣钵,自此四处行医,济世救人,为自己和父亲赎罪。

张紫星回想起当日沩媛的种种往事,包括对他的仰慕,对后宫的机心,心中感慨良多,当下也不多说,指派了天影中的两名女护卫,负责她地生活起居与行医在外的安全保卫。对她而言,这或许是最好的一个结局。

沩樊的事件过后,据说天子的身体似乎也变得愈发虚弱。天子在西岐就因修炼出问题而伤了元气,随后两位皇子地事件更让他伤上加伤,平日地精神显得格外萎靡,双目也毫无神彩。出于这个原因,他与妲己花天酒地的生活也少了许多,但终究是龙体违和,偶尔上朝,也是无精打采,一脸病态。

事实上,张紫星哪里有什么伤病?他如今地精力都用在了研究九鼎上面。虽说九鼎对他并不抗拒,也能自如收放,却油盐不进,不管用什么法诀都无法祭炼,也不能如其他法宝一般能施展出什么威力,难道只能靠它们的重量去砸人?

由于九鼎拒绝张紫星以外的任何人“探索”,所以就连孔宣也无法研究出其中的秘密。张紫星明知九鼎的奥妙绝不只如此,却无法领悟,就算有超脑的帮助,都无济于事。就好比眼前是一个绝世美女,奈何全身穿着上锁的铠甲,能看不能“吃”,别提有多难受。

孔宣见他沮丧之状,笑道:“皇兄不必如此心急,既然九鼎与你有缘,迟早会解开其中的奥妙。”

“贤弟说得在理,”张紫星叹道:“我已有玄圭等物,倒不急需领悟这九鼎的奥妙。只是贤弟目前两手空空,至今无趁手法宝,让我甚是担忧……若是再碰上准提那等不要面皮的圣人,只怕有大凶险。”

孔宣知道张紫星是真心为他着想,心中感动,说道:“不瞒皇兄,此事我早有主意。皇兄奇技无双,能造出诸多玄妙之物,届时或许还需皇兄相助,才能得手。”

张紫星闻言,精神一振,狡黠地笑道:“贤弟看上了哪家小姐?快快说将出来,我定当助贤弟促成良缘!”

孔宣被他调侃得哭笑不得:“皇兄莫要调笑,到时必定少不得皇兄的助力。那宝物非同小可,愚弟须得先静养恢复,再行图之。皇兄的玄圭十分玄妙,尤其身具吞噬法宝之能,宜出奇制胜。但若是正面作战,却不太适合,还是换一件法宝得好。皇兄是否还记得当年曾给愚弟观看过的九宫魔幡?

张紫星点点头。从法宝囊中将那九宫魔幡拿了出来,孔宣仔细端详了一阵,说道:“果然是此物,此物乃上古魔神遗宝,若论威力,还在玄圭之上。”

张紫星早听应龙说过。九宫魔幡是魔神之物,却不料这样强的威力,顿时大喜。然而孔宣随后的一句话就浇灭了他地热情:“可惜此物损毁严重。已不复昔日之威。”

孔宣见张紫星失望的表情,笑道:“皇兄且听我把话说完。此法宝含九宫玄妙,变化无常。原本内有九魂,这九魂乃魔神之魂,凶戾无比,且在阵法的妙用下,生生不息。有不灭之身。无论人仙只要入这阵中。俱是魂飞魄散,端的厉害非常。由于当年战事惨烈,那九魂也被极厉害的对头所灭,故而这九宫魔阵只剩下空壳而已,仅有少量迷幻之功,威力发挥不到一成。当年由于皇兄修为太低,唯恐魔阵中心魔反噬,所以我曾劝阻皇兄使用。如今皇兄已至真仙上阶巅峰之境,当可使用这九宫魔幡了。”

张紫星不解地问道:“既是九魂不存。九宫魔阵威力仅剩一成,又有何用?”

“皇兄也知道关键就在那九魂,若能补上九魂,当可修复此宝。”孔宣微微一笑,手中多出九个光点来。“这是我为皇兄炼制的九魂珠。可修复九宫魔幡。只不过以皇兄如今地真仙修为,无法操控修为胜过自身的魂力量。故而我这九魂都是真仙修为,无法与当年魔神之魂相较,故而威力定不如前。不过,若是皇兄能完全掌握此宝的奥秘,就算是碰上那些阐教金仙,也有正面抗衡之力。”

与阐教金仙正面相抗?张紫星眼睛亮了。虽说他曾破解赤精子地阴阳镜,也是侥幸所致,而且后来还被赤精子水火神锋所伤,若是换成另外一位金仙,只怕会更狼狈。如果能将这九宫魔幡炼成,不仅能拥有与阐教金仙们正面抗衡的实力,还可以避免那些高科技武器的暴露。毕竟,许多东西还在研究阶段,而且这是他最秘密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曝光的。

张紫星喜道:“贤弟有心了!这九魂珠如何而来?”

孔宣不以为意地说了一句:“抓几个真仙,以秘术摸去仙识,再夺其生魂祭炼而成。”

张紫星知道夺人魂魄的行为比杀人还要恶劣,吃了一惊:“贤弟如何为我无端沾染此因果?”

孔宣轻描淡写地绕过了这个话题:“此乃小事,皇兄不必记挂。皇兄目前可以精血先饲育九魂珠,同时将其祭炼,利用魔幡固有的魔气入魔,随后融入九宫魔幡之中,即可大成。皇兄切记,九魂入魔时,必须循序渐进,以掌控为上,不可过急。否则当有噬主之险。”

张紫星听他说得慎重,当下谨记在心。孔宣见他紧张地模样,又说了一句:“皇兄不必紧张,若按愚弟所说之法,当无甚危险,只是颇费时日而已。九魂若能成功入魔,当成魔头,此魔受皇兄精血饲育,与皇兄息息相通,若皇兄将来达到金仙之境,亦能将九魔重加祭炼,使威力更上层楼。”

张紫星才知道这是一件“成长型”地特殊法宝,又有如此威力,不由跃跃欲试,连忙收下九魂珠。孔宣知他心意,说道:“愚弟与圣人一战,多少也有些收获,需要静下心来,好生感悟一番。皇兄可先自行祭炼九魂珠。”

张紫星点头笑道:“那准提也忒无耻,居然威逼利诱,想要让贤弟当那三教主。不过那七宝妙树倒是非同凡响,号称能刷尽天下万物。若贤弟的神光也能如七宝妙树那般,当可于圣人一同刷屏了。”

孔宣不明白“刷屏”的意思,却被他的话所提醒,脑中顿时灵光一闪,面露惊喜之色,大笑起来:“如七宝妙树一般,以神光施展刷落万物?我如何没想到此节!皇兄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当初他与准提道人战斗时,无论用何手段,都被那七宝妙树所刷开而失去效用,对七宝妙树“刷”的威力深有体会。后来准提施加持神杵,他勉强以五色神光合一的无色神光将其收取,却也受创不小。五色神光的精髓是“撒”,能吸纳诸物,但有容量限制。一般来说,高于本身实力的东西,是无法收取的,纵然能“撒”入,也会遭到更强烈地反噬。原中,孔宣也能将准提撒入神光,却无法“消化”,反被准提现出金身降伏。如今虽然他新领悟的无色神光能收取超过自己本身修为的宝物,控制那种反噬之力,但始终没有突破原有瓶颈。

但“刷”却是不同,颇有四两拨千斤的道理。若是能领悟“刷”的妙用,纵使面对实力远远高于自己地敌人或法宝,依然可轻松面对。

以孔宣现在地实力,所要“刷”的目标,自然是圣人一流。

这个领悟非同小可,就算是孔宣,也不免失态,连忙谢过张紫星。而始作俑者张某人却是一阵汗颜:无心地一句玩笑话,居然让孔宣能有这种领悟,怪不得孔宣当初对大鹏说自己能助他妙悟突破,莫非自己真是传说中的“来福”?(旺财?小强?汗……)

张紫星明白孔宣所悟之理后,心中一动,将后世太极拳的精义说与孔宣听。孔宣当年曾在飞廉府上见过张紫星以太极拳击败恶来,深感其中奥妙,如今将他所说的道理与那“刷”的奥妙逐一结合印证,只觉受益良多,不由狂喜。张紫星知他急于参悟,自己也想去祭炼这九魂珠,当下两人分别,各行其事。

张紫星陆陆续续花了一个月才祭炼完成九魂珠,而朝中原本动荡的局势也被逐渐稳定了下来。不知是否上次受伤过重,九头雉鸡精一直没有出现,也没和妲己联系,倒让他的许多埋伏落了空。

这一日,金鳌岛诸友终于迎来了一位久违的老朋友——逍遥子。

第二百零九章 迎菡芝,全十绝

菡芝仙当初离开朝歌回到金鳌岛,牢记着“道友变道侣”的承诺,芳心中一直盼望张紫星能早日前来。如今见他真来时,不免有些心乱,一时失去了以往的大方,躲在洞府之中不敢见他。金鳌岛众天君均是无聊好事之徒,与张紫星又交情匪浅,有几个家伙故意拉着他饮酒聊天,就是不让他去见菡芝仙。张紫星虽然有些心急,却也无奈,只得打起精神应付。

才一会,彩云女童云就冲出来吼了一嗓子:“谁若再缠着逍遥哥哥,停仙酒十年!”

这一句话果然极具杀伤力,那几个酒鬼一怔,果然不敢再拉着不放,反而痛斥起张紫星来了。秦天君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逍遥道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菡芝仙等你数十日,你不去见她,反而逗留在此与我们谈笑饮酒,不当人子!”

白天君也道:“莫非道友要作负心人不成?你若还不走,休怪我翻脸赶人了!”

这几个家伙倒会倒打一耙!张紫星当即一阵无语,在心里强烈地鄙视了这几位损友一阵,朝菡芝仙的洞府中走去。

彩云仙子和云见他到来,正要离开,却被害羞的菡芝仙拉着不放。

当着彩云仙子与彩云女童,张紫星也不方便来什么亲热的动作,只好上前施道:“菡芝道友,今日我特为昔日承诺而来,还请道友应允。”

虽然他说得含蓄,菡芝仙却明白他的意思,只觉一颗心跳得厉害,平日的大方早已消失不见,俏脸红得如苹果一般,并不答话。

云不满地说了一句:“哥哥好生惫懒,明明是求菡芝姐姐做道侣,偏生还说得如此文绉绉的。甚是艰涩,姐姐怎么听得懂?”

菡芝仙一听。耳根都红了,彩云仙子岫盈微笑着出来打圆场道:“逍遥道友与菡芝道友早已两情相悦,心有默契,只有你这小鬼愚笨。听不懂罢了。”

彩云女童一听急了,分辩道:“我哪有什么愚笨?若非我机灵,当初哪能将敖丙那厮打发走……”

话才说一半,彩云童子立刻瞥见了姐姐凌厉的眼神,心知说漏了嘴,顿时住口。张紫星感觉有些奇怪,敖丙不是接到自己的信了吗。怎么还要云想办法打发走?

他好奇地问了一句:“云妹。敖丙之事究竟如何?”

云看了看姐姐,只推说不知,这下倒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了,让张紫星愈发好奇。一旁菡芝仙恢复了几分常态,笑道:“那日敖丙看到我带回的信后,连连向我道歉,不再纠缠,却看上了彩云道友……”

张紫星苦笑着摇了摇头:敖丙这家伙,果然改变了目标。只不过还是就地取材,在这金鳌岛转悠,看来彩云仙子肯定是一番头大。

“那彩云道友如何脱身?莫非云妹施了什么妙计?”

菡芝仙掩嘴笑道:“是云说……”

彩云仙子见她要说出真相,面上大窘,忙道:“菡芝道友!”

云听逍遥哥哥赞她“妙计”。终于忍不住得色。插口道:“我说姐姐和菡芝姐姐一样,都是哥哥的道侣。”

这丫头还大言不惭地加了一句:“那个敖丙一听。顿时泄气,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地身上。我便说,我和哥哥早有约定,待我长大,也要做哥哥的道侣,到时他还要叫我师叔母呢!”

这下换成菡芝仙微笑,彩云仙子脸红了。彩云仙子拉着云飞快地朝外走去:“你这不通人事地小丫头,知道甚么道侣不道侣!逍遥道友和菡芝道友还有要事相谈,快随我离开,休得碍事!”

云虽然被拉走,心中却极不情愿,隐约还可以听到她不解的提问:“姐姐休要拉我,道侣不就是在一个洞府居住吗?我在逍遥哥哥府中也住过多日,若是我与哥哥真做了道侣,又有何妨碍?”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暗自汗颜的张紫星赶紧施出紫罗迷障,隔绝了周围地杂音。

菡芝仙微嗔地看他一眼:“你使得好手段,岫盈倒还罢了,居然连云这小丫头都不放过!”

张紫星撞起天屈来:“天地良心!我怎会打她们的主意?分明是云那个小丫头自作聪明,刚才彩云仙子也说了,她哪里懂什么道侣的真正意思?”

天地良心,对小萝莉他确实没非分之想,彩云仙子倒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若是送上门来,倒可以考虑……

菡芝仙轻轻哼了一声,正要再细数他的罪状,却被他欺近身来,握住了手,娇躯顿时一颤,但终是没有抽回来。

“菡芝,我今日金鳌岛的目的,相信你很清楚。在你答应我之前,有一桩事当说明白,如今乃杀劫之中,我身份特殊,若是时运不济,只怕最终难逃劫数。你乃方外之人,居于金鳌岛上,清净悠闲,若是因我之故,只怕难免杀劫之厄,你须得考虑清楚。”

菡芝仙凝望着他地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既倾心于你,纵使遭劫身死,魂飞魄散,亦不反悔。”

张紫星心中感动,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菡芝,我乃当今天子,已有嫔妃,此番虽与你相恋,却愧于无法专情,委屈你了。”

“当今仙人之中,有多位道侣亦非异事。”菡芝仙摇摇头,表示并不介意:“你身为天下帝王,纵使加上那妖女妲己,也仅六妃而已,实是不足为道。况且前日我与睿妃青君相处甚好,从她口中得知你乃真情之人,对每一位妻子都钟爱有加。我能与你相遇,亦是缘份与福气。”

(张紫星大是感慨:还是回到古代好啊,什么都是顺理成章。若是在现代,只怕早就被打破头了。)

他抚摸着她地发丝,面上有些惭愧:“菡芝,我有愧于你,其实我那日闯阵来找你时。多为轩辕黄帝所传双修心法之故……”

菡芝仙没有生气,抬头问道:“你在南海救我时。也为此故?”

张紫星连忙摇头:“那时我本隐匿在旁,看众仙互相残杀。忽见你危急,也不知怎的,只觉头脑一热。也顾不得暴露,就冲了出去。”

菡芝仙心中涌起幸福之感,又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你那时便有此心意,倒也算有良心,那次你舍身救下我后,我便着了你的邪术,终日牵挂。如今终于把持不住。被你骗到了手……”

张紫星心中涌起柔情,两人紧紧相拥,久久无言。

忽然,菡芝仙惊呼一声,从张紫星的怀里挣脱开来,原来某人的手非常地不老实,习惯性地摸上了她的后臀,使得这温馨的气氛终被打破。

菡芝仙嗔道:“你这好色之徒,好生不正经!就会轻薄于人张紫星作恶狼之状扑来:“小娘子。你已落入我手中,就由不得你了!”

菡芝仙脸上保持微笑,手中却忽然多出一把剑来,正是那把有“分尸”之效地黑煞剑,笑道:“此剑专杀轻浮浪子。你可敢一试?”

张紫星身形顿止。苦着脸说道:“只要你舍得我,夫君当引颈就戮。”

菡芝仙轻听到“夫君”二字。脸一红,收起剑,啐了他一口:“谁舍不得你了!记得你上次你上次在西岐曾说过,还想打三仙岛三位娘娘地主意?”

张紫星嘿嘿一笑:“菡芝宝贝,你记性倒好,我只是无意中吐露,居然被你记在心上。”

“你若真有这本事,我也不介意,”菡芝仙听他称呼越来越肉麻,知道斗不过这厚脸皮地家伙,只好主动过滤掉那些羞人的称呼,说道:“只不过那三宵娘娘乃教主圣人的亲传弟子,修为高深莫测,向不以真面目示人。又有教主亲赐异宝在身,只怕已至玄仙之境,可不象我这等小女子这般好骗。稍有不顺,当心被金蛟剪将你一闸两段!”

张紫星眼睛却是一亮:“菡芝宝贝,此言当真?若我能得手,你当不介怀?”

菡芝仙哪里肯信他有这样的本事,当即给了他一个肯定地答复。张紫星心中窃喜不已,贼笑几声,将话题带了过去,说道:“菡芝,你我既已确定关系,我尚有许多秘密,须不得瞒你,当逐一说与你听,首先便是这国师地身份……”

菡芝仙被他所说的秘密所吸引,不禁听得入了神,哪里想得到,三霄娘娘中,有一位与她一样地受害者,已经着了某个偷心贼的道儿。

存心看热闹的众仙在洞府外的远处等了许久,方才见到两人从洞府中走了出来。

秦天君带领一干人嘻嘻哈哈地围了上来,叫道:“二位道友,叫我们好等!”

就听小萝莉地声音在人丛中大声爆料:“方才逍遥哥哥请菡芝姐姐做他地道侣呢!”

秦天君顿时来了精神,故作神秘地对张紫星低声说道:“不知菡芝道友可否答应?”

张紫星笑着点了点头:“承蒙菡芝不弃,已答应我的请求,今日我们便一同回朝歌。”

群仙一听,纷纷道喜。其间袁天君却跳了出来,大叫道地说道:“此事万万不可!”

众天君一愣,只见袁天君在众仙惊愕的目光中一脸严肃地说道:“菡芝道友与我们相处多年,情谊深厚,就如兄妹一般。逍遥道友虽是不错,相交时日却嫌短了些,又已有几位道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贸然将菡芝道友带走,若是菡芝道友受了委屈,我们如何照应?”

秦天君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张紫星,皱起眉头,正要说话,却被袁天君使了个眼色。秦天君与他同门多年,略一思索,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一本正经地说道:“此言大是有理,依我看来,菡芝道友与逍遥道友为道侣之事固然可喜,但菡芝道友须得留在岛上,以免受了委屈。”

张紫星和菡芝仙也愣了,方才这些家伙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唱起反调来了?一旁的金光圣母实在看不过眼,喝道:“秦完,袁角!菡芝仙留在岛上,好替你们酿酒!你们二人如何这般无赖!为了区区仙酒,居然要坏逍遥道友与菡芝道友的好事!”

“区区仙酒?”袁天君一脸义愤地说道:“你不好杯中之物,自是不知个中滋味!若一日不饮这仙酒,便坐立难安!若是菡芝道友远去朝歌,断我仙酒之源,我当了无生趣了!”

秦天君和几个好酒之辈也纷纷起哄,小萝莉看得兴起,也跟着大声喊口号,却被姐姐一把捂住了嘴。张紫星与菡芝仙这才知道这几个家伙忽然翻脸的原因,顿时哭笑不得,什么叫交朋不慎?什么叫误交损友?如此而已……

金光圣母冷哼了一声,不理这些家伙,开口道:“逍遥道友,你虽与菡芝仙情投意合,但先前袁角说的那话也不无道理。你有多位道侣,如何能保证菡芝仙将来不受排挤委屈?你须得到我们金鳌岛所有道友地认可,方可带走菡芝仙。”

张紫星苦笑道:“我知各位道友与菡芝情谊深厚,不知我需如何才能得到众道友的认可?莫非要拿出所有的仙酒来,逐一贿赂诸位道友不成?”

那几个酒鬼损友一听,当即跳出来叫好:“正当如此,仙酒奉上,菡芝带走。”

金光圣母将眼一横,拿出金光镜来,小萝莉素来好酒,本来也想蹦出来振臂高呼,以示响应,却被她吓了一跳,赶紧又躲了回去。那几个家伙见她真的要翻脸,也都闭了嘴。

张紫星看了菡芝仙一眼,咬牙道:“我对菡芝之情,天地可鉴,我情愿逐一闯那十绝阵,以明心迹!”

菡芝仙大吃了一惊,连忙劝阻。金光圣母凝视了他一阵,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居然没有再作为难。她本来也是想考验一下他的态度,而张紫星地表现让她十分满意。

众仙纷纷上前,正式向两人道贺,并衷心祝福,却见逍遥子如同痴呆一般,忽然愣在那里,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地事情。

半晌,张紫星终于清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的众仙,忽然说出一个大胆地主意来。

“张绍道友逝去,虽是天数,也着实令人悲痛。如今十绝阵尚缺其一,不复完整。逍遥子不才,拟设下一阵,补足十绝之数,敢问各位道友,不知是否可行?”

第二百一十章 九鼎与定海神砖

众仙一听他如此提议,纷纷露出意外的神色。

秦完点点头,说道:“张道友的红砂阵内按天、地、人三才,中分三气,内藏红砂三斗。看似红砂,着身利刃,上不知天,下不知地,中不知人。若人、仙冲入此阵,风雷运处,飞砂伤人,立刻骸骨俱成齑粉。只是我师传徒十人,各授奇妙,红砂阵玄妙仅张绍道友自知。可惜,如今张道友身陨,红砂阵也随之失传。”

张紫星说道:“秦道友误会了,我并非要炼红砂阵,而是自设一阵,名曰幻魔阵,虽无法与诸位道友的十绝阵相比,却也有独到之处,只望诸位不嫌我自不量力。”

众天君相互对视,忽然大笑起来。秦完握住张紫星的手,激动地说道:“难得逍遥道友竟有此心!自此,我金鳌岛十绝阵又名符其实矣!”

秦完和众仙并没有问张紫星所说的到底是什么阵,也没有质疑他的阵法是否有资格加入十绝阵,直接表示了欢迎。张紫星面露感动之色,伸手与他紧紧相握。他心中明白,之所以这样,一来是因为与秦完等人义气相投,又有菡芝仙这层关系;二来他当日闯金光阵,胜金光圣母,表现出了相当抢眼的实力,故而秦完等人才表现出了相当的信任。

偏生小萝莉云“不解风情”地问了一句:“逍遥哥哥,究竟是何阵法?有何玄妙?”

张紫星笑道:“此阵名曰幻魔。蕴九宫之妙,内中幻象无边,魔头肆虐,人在其中,当魔念丛生,轻则混沌而不知所往,重则心魔反噬。且有九大魔魂。有不灭之体,威力无比。无论仙凡,入阵唯有魂飞魄散一途。只是此阵繁复艰难。眼下我正在参悟之中,假以时日,当可炼成。”

众天君一听,俱露出惊讶之色,他们原本的十绝阵属于外部地“物理攻击”,或将人俱成齑粉,或化为血水灰烬。但如张紫星这般由内可诱发心魔。外有魔魂攻击的奇阵却是没有。

秦天君赞道:“不想幻魔阵有此威力!逍遥道友之能,果然非凡。幻魔阵炼成之日,当来金鳌岛,让我等一开眼界。”

张紫星谦虚了几句,带着菡芝仙向众仙告辞,并将自己在朝歌的别院住址告之众仙,几个酒鬼顿时牢牢记了下来,表示一定会去拜访——虽说菡芝仙留下不少仙酒,但一旦存货告罄。酒瘾发作时,还是得上朝歌大快朵颐。

彩云女童以前一直在娲皇宫伺候女娲娘娘,小心翼翼,生怕有失,如今出得娲皇宫。恢复自由。又恢复了好动的本性。她在岛上早待得腻烦,看着两人同乘龙马离去。心中羡慕,也想偷偷跟过去,到朝歌玩耍一趟,却被姐姐彩云仙子逮了个正着,只好哭丧着脸,老老实实地留在了岛上。

张紫星与菡芝仙同乘一骑,也不急于回去,放任龙马慢慢地在海上踏波而行。菡芝仙原本是在后面搂着他的腰,但某人握着菡芝仙放在腰上的手,故意借着龙马行走的惯性朝后靠着美女胸前那两团高耸轻轻磨蹭。菡芝仙虽修炼千年,也见过一些世面,却从未亲身经历过这等男女之事,当下羞得耳赤面红,意乱情迷间做出了“换位置”地错误决定。

于是,她换到了前方,张紫星在身后,殊不知这种姿势更利于某男咸猪手的“揩油”。张紫星搂着她在耳边甜言蜜语,不时亲吻耳垂,搂着纤腰的手,也不时上移,寻觅高地。菡芝仙哪里遭遇过这种阵仗,心中异样连连,只觉全身酥软无力,千年修为仿佛一时尽失,只能背靠着他,任由摆布。

张紫星倒不光是轻薄,在上下其手,大占便宜地同时,也将自己近年来的经历尽数说了出来。菡芝仙先前在洞府中由于时间关系,只听了一部分,如今正好仔细听来,在听到惊心动魄的片段时,不由面露紧张,而轻松诙谐处时,又现出微笑,也将自己曾遭遇的一些往事说出。两人心有灵犀,相互倾吐,一路亲密相拥,只盼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

“原来你竟是这样收下敖丙做徒弟的!”在听完他说大闹东海之事时,菡芝仙露出了笑容,“你是否在那时便瞄上了三霄娘娘?”

张紫星回忆了一下,似乎还真有那么回事。当年震天弓误射优昙童子事件时,碧霄还把他当做仇人。后来他一直通过小哪吒交好三霄,关系渐渐改善。可惜随后的相机计划被碧霄识破,去三仙岛陪孔宣切磋时,又被敲诈了一个播放器。然而就是这个播放器,成为他与碧霄之间沟通和进展的桥梁。

当然,张紫星不会笨到在一个美女面前大肆谈论另一个美女地事情,当即将话题岔开:“我在东海,还得了一块定海神铁,传说是大禹当年所留,本以为是个宝物,哪知却形若方砖,无甚作用,让我好生郁闷。”

菡芝仙对那定海神“砖”有些好奇,提出要看看,张紫星从法宝囊中摸出那块砖,递到她眼前:“此砖只怕有数十万斤,十分沉重,若不运仙力,当无法拿动。”

菡芝仙一听这小小地砖头竟然这么重,仔细看了看,说道:“上面还有九字,是何含义?”

张紫星摇头道:“我曾多次参详此铁,均未领悟其中奥妙,更不明白那九字的含义。菡芝仙想了想,说道:“你方才不是说,前日曾得禹王九鼎,亦不知用法,这神铁与那九鼎不知是否有关联?”

张紫星得她提醒,心中一动。收起神铁,赶紧驾龙马来到附近一个荒芜的小岛上。当他将定海神铁与九鼎同时拿出时,立刻发生了令人惊讶地情景。

才一拿出来,定海神铁与九鼎就开始发生强烈的呼应和共鸣。张紫星这才知道,原来当初九鼎不抗拒他,是因为他身上的定海神铁之故,亏他还自我Y有什么王霸之气呢。如今看来。神铁必定和九鼎的秘密有莫大关联。

当他拿着神铁,走入九鼎中央时,神铁忽然脱手而出。化作巨大之形,竖立在九个铜鼎上。随后,神铁上的九个字开始逐一闪烁发光,每闪一个字,九鼎中就有一个鼎发出相应的光芒。随着神铁上九字闪动速度地加快,九鼎地光芒也愈发闪耀。

张紫星惊讶地朝神铁摸去,才一碰到神铁。就感觉一股奇异的力量朝体内涌来。这股力量雄厚无比,而且无穷无尽,单凭他目前的修为,是无法完全接纳地,正想离开时,双手却被神铁吸住,无法摆脱。

张紫星吃了一惊,赶紧模拟出玄圭中饕餮地力量,将仙识内地星云化作吞噬之状。将这股外来的力量囫囵吞下。这股奇异地力量似乎无穷无尽,而且来势猛烈,饶是那饕餮善于吞噬,竟也渐有力不从心之感。以他真仙上阶的力量模拟出的饕餮,就算是普通金仙地法宝。亦能轻松吞噬。而这神铁所传来地力量,居然强大这种程度。看来这九鼎的真正威力还远在预计之上。

随着仙识内饕餮的吞噬,神铁和九鼎闪烁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就在他仙识中的饕餮快要被撑爆时,神铁的光芒终于完全消失。

张紫星暗叫侥幸,赶紧盘膝坐下,运出玄功,查探体内情况。就见仙识中多出九个闪着黄光的字来,正是神铁上的那九个不认识的怪字。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比强大地能量。多亏他领悟了饕餮吞噬之能,可以将一时无法吸纳的力量暂时压缩在仙识的太极星云中,否则就算他有真仙上阶巅峰的修为,也会被这九团可怕的能量撑得爆体而亡。

张紫星相信,只要能如当年消化蚊道人那样,逐渐“消化”掉这九个字地力量,应该可以解开九鼎地秘密了。

他睁开眼睛一看,菡芝仙正守护在自己身边,满脸尽是关切之情,而那神铁已变回板砖大小,和九鼎一起,静静地立在地上,再无异状。

菡芝仙见他睁眼起身,连忙迎了上去,关心地问道:“你已打坐两日,是否有何不适?”

张紫星才知道居然已经过去了两天,当下收起九鼎和神铁,顺势一把搂住了她,吻了一记,说道:“不仅无事,而且大有收获!菡芝宝贝,你真是夫君的福星!多亏你提醒,才能掌握解开九鼎奥妙地关键。夫君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今晚定要好生奖赏于你!”

菡芝仙满脸娇羞,挣扎着说道:“你这人,倒掩藏得深!若是一早就表现出如此轻浮的面目,我又岂上你的当?”

张紫星心情大好,就是不放手,反而搂得越紧,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坏笑道:“如今你已落入我手,后悔也晚了!”

菡芝仙被他摸到敏感处,惊叫了一声,连忙求饶:“纵是双修道侣,也非你这般动辄轻薄,怪不得青君曾说你是荒淫天子……”

张紫星笑道:“我可不比那些清心寡欲的之辈,也不是纯为修为而双修,我与你情投意合,生死相许。当先做夫妻,后做道侣。”

他虽然说得深情,双手依然不老实,菡芝仙又羞又急,心中也有几分欢喜,瞅了个空子,终于挣脱他怀抱,驾起清风就逃,但那方向却是往朝歌而去。

张紫星哈哈大笑,驾血光追去,只留下尚弄不清状况的龙马满脑问号地在后面追赶着主人。回到朝歌,菡芝仙径直来到别院,萧升和曹宝从尾随而来的张紫星口中得知了菡芝仙的身份,过来大礼参见了师母。张紫星有意将菡芝仙接入皇宫,但菡芝仙却以某人心怀不轨断然拒绝,坚持要住在别院。在她看来,别院有萧升和曹宝在,张紫星至少也该规矩一些。哪知她还是低估了某人的脸皮,竟然公然宣称与“师母”有要事要“处理”,要将两个徒弟打发出去。菡芝仙无奈,看着萧升曹宝一脸的可怜相,只得放弃了留在别院的决定。

张紫星带菡芝仙来到皇宫,查看身陷幻水阵的妲己无事后,才带她来到摘星楼的地底基地。菡芝仙早从他口中得知这个基地的存在,却没想到规模有如此之大,简直就是一个地底世界,而且里面有无数前所未见的奇异“法宝”,直看得她眼花缭乱。

在基地中,张紫星果然厚着脸皮,履行了“先做夫妻”的承诺。由于菡芝仙并非世俗之人,又知他的情况特殊,所以也不讲求什么俗礼,只是在孔宣、应龙、女魃和商青君的见证下,简单地拜了天地,就此成为夫妇。

当晚,两人便在基地中的新房成就好事,由于菡芝仙脑中对男女之事较为空白,张紫星便尽职尽责地充当了洞房导师和大灰狼的角色。菡芝仙忍受着破身之痛,感觉着他昂扬的雄壮在她体内小心而温柔地出入,心中涌起两人融为一体的奇妙感觉。随着她的情动,初时的艰涩渐渐变得顺畅起来,那种肉欲与精神同时产生的奇妙感觉也愈发浓烈,这位在方外修行千年的美丽女仙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人间男女的欢爱。

由于菡芝仙新破身不久,张紫星也不敢过分肆虐,尽可能温柔相待,同时以黄帝心经上的秘诀引导她体内的仙力行走。菡芝仙的修为和根基远胜妲己,又事先得他传授心经,很快就在他的引导下,掌握了其中的玄妙,两人的配合渐渐默契。

张紫星也无须如平时与妲己一起时掩饰自己的真实修为,将那仙识完全放开,与菡芝仙交融在一起,顿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谓有的美妙感觉,真正实现了灵与肉的融合。

这一场洞房结束后,张紫星察觉到体内又多出一股奇特的力量来,既然不同与从姜文蔷等女处所获的淡然之力,也不同与从妲己处获得的锐进之力,而是显得轻灵飘逸,正是菡芝仙提供的玄灵之气。

自此,四灵之气已得其三,只剩下仙灵之气了。

出差说明

总公司紧急通知,在省城召开总结年会,并通过讨论会布置和确定09的具体工作计划。点点今天下午就要立刻动身,和老大一起前往省城报到,会议要到17日晚才结束。

点点已带笔记本电脑前去,尽量争取夜晚在宾馆里码字更新,更新的时间可能会比平时晚些,如果实在出现断更的情况,回来一定补上。

至于周六就请大家谅解了,点点搭长途车回家后,肯定是深夜,由于时间关系,只有一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周日还要加班(每周如此,命苦),但由于是个人加班,能边上班边写,所以应该可以两更。

点点其实出差机会很多,但为了码字,一般都是推卸给别人,包括许多好机会。但这种会议是一年一次,无法缺席,还请大家谅解。

PS:由于点点是没有基础的新人,所以在本书刚发布时只能拼命更新,后来拼新作月票又把存稿用光,所以现在两手空空,只能即写即更,而且无法应对这类突发事件,太过痛苦了。

如果还有胆子计划写下一本的话,一定要把存稿攒足,这个教训太深刻了。

如果您喜欢,请?bid=25783

点击这里把《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最新章节更新连载如果你对《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aid=25783

点击这里发表。为您提供-?class=3

言情、?class=1

玄幻、?class=2

修真、?class=6

网游等在线阅读!

两百一十一章 炼丹术!菡芝仙之能

张紫星与菡芝仙的双修十分顺利,不仅得到了玄灵之气,而尝到男女欢爱个中滋味的菡芝仙与他更是好得如胶似漆。一段时间下来,不仅两人感情曰渐深厚,而且双方的修为都有所精进。菡芝仙方知这“先做夫妻,后做道侣”的滋味,心中尽是幸福和满足。

原本张紫星的真仙上阶巅峰的境界已到临界点,一直无法寸进,如今却有些蠢蠢欲动,正是即将突破的先兆,相信只要一点灵感,或是一个小小的机缘,就能成功进阶成金仙。

菡芝仙是个聪明的女子,虽然目前与张紫星感情十分相得,却并没有在商青君这个凡人女子面前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反而与之相处得十分融洽,还送了一颗极其珍贵的易筋仙丹给商青君。

商青君天资聪慧,与张紫星双修已有小成,在服下易筋仙丹后,浊气尽去,只觉身态轻盈,神清气爽,运用黄帝心经中的心法时,居然感觉体内隐有凝丹之象。以商青君的智慧,自然感受得出菡芝仙是真心结交,当下也是倾心相待,情谊愈发深厚。

张紫星得知商青君凝丹的消息,不由大喜。商青君即将到达金丹期,只要能成功,便可寿元绵长,活个几千年不成问题,若是进而能碎丹化婴,当可成半仙之体,只要不渡劫,当可寿命无尽。他原本一直都担心妻子们的寿命问题,如今菡芝仙的易筋仙丹圆满地解决了这个问题,自是让他欣喜若狂。

而让张紫星更加高兴的是,易筋仙丹居然是菡芝仙自己炼出来的!原来,菡芝仙故去的师尊虽然修为不高,却是个炼丹术大家,菡芝仙得其真传,自是精通此道,如果条件允许,她甚至能炼出如天地造化丹那样恢复法力的特殊丹药,而且品质比天地造化丹还要高出几个品阶,甚至连损耗的根基和元气也能修复。

这个可不寻常,普通修炼者的丹药对于表面的伤势大多可即刻而愈,唯有元气是最难恢复的,伤了元气的人需要长时间的修炼和静养方能复元。

除了炼丹术外,菡芝仙还是个酿酒大师,酿制出的仙酒就连孔宣都赞不绝口,怪不得金鳌岛众仙中有不少人好之如命。张紫星也是洋洋得意,这个老婆,娶得确实是好,真是太给咱大老爷们挣脸了。

不过据菡芝仙说,无论是易筋仙丹或是造化丹,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炼制材料的严重不足。由于种类十分繁复,而且有不少是珍稀仙品,所以一时间很难凑得齐全。张紫星想起袁洪上次在南海发的那笔死人财,包括当年从青角道人那里弄来的战利品,内有数量众多的材料和药材,正愁没地方可用,如今刚好交给菡芝仙。

菡芝仙不愧是行家,一眼就看出其中有不少好东西,对如此多数量、种类的材料也感到吃惊。有些貌不惊人,甚至差点被袁洪扔掉的东西居然是极其难得的珍稀材料,而被张紫星随手扔在法宝囊角落的树根一样的“废材”居然是几万年才能生成的灵根!菡芝仙“暴殄天物”的埋怨也让张紫星无言以对,没办法,谁叫咱是外行呢。

据菡芝仙说,这些药材配合她在金鳌岛上种植和储存的一些材料,假以时曰,不仅可炼出张紫星想要的易筋仙丹,还可炼制出恢复伤势和元气的九转天元丹来。正好目前孔宣和应龙夫妇都急需恢复元气,如有丹药之助,当可事半功倍。

炼制这些灵丹不仅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而且还需要强大的火焰之力,由于菡芝仙本人擅长的是风姓的法术,所以必须得借助外力。当年那颗易筋仙丹还是在她那位擅长火姓法术的师姐夫的协助下才炼成的,可惜早已身陨。

孔宣虽是凤凰所生,却不擅其母的火焰之力,就算是那位羽翼仙大鹏也是一样。应龙擅长的是水姓法术,而女魃的原本的尸妖是木姓,其旱魃之气倒可大大助长火焰的威力。当年姜子牙火烧琵琶精就是她在暗中相助,但着旱魃之气起的是助燃剂的作用,她本身并不擅火焰之术。

封神演义当有两人最擅火焰之力:罗宣与陆压,前者乃火神,后者是离火之精,此外,火灵圣母的火焰之术也有过出彩。但这三人目前都不可能来相助。张紫星忽然想到西方教的俘虏中,有一位修罗道人,擅红莲之火,还在普通的三昧真火之上,当初若不是袁洪仗着玄桑棍施**玄功化为毕方,定难逃烧成灰烬之厄,按理说,应该符合菡芝仙的要求。

修罗道人其实是个美貌的女子,为西方阿修罗族的首领,八部众之一。阿修罗一族向来好战,男子极其丑陋,女子却无比美丽。被张紫星处斩的帝天道人,也就是八部众中的“天”帝释天对这修罗女的美色一直垂涎。帝释天修的是无禁之道,不禁荤腥,不禁男女之情,与欢喜使者的欢喜之道类似,却不像欢喜之道那样,需要靠男女交合才能提升修为。

修罗族的女子有个特征,就是在处女之时,脸上会出现大块的红斑,显得较为丑恶。只有在**之后,才会慢慢褪去,所以修罗女平时都戴着面具。不料却被袁洪在战斗时揭开,故而当时修罗女当场羞愤无比,掩面而走。后修罗女被三霄九曲黄河阵所擒,削去三花,消去五气,成为凡体,作为研究对象,被关押在摘星楼的地底基地中。

张紫星曾听碧霄说过,混元金斗的力量其实并非是完全毁灭修炼者的仙体,而是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削弱了仙体的能力,使修为相应降低,若有秘术重修,不仅可回复旧貌,还有希望更上层楼。修罗女的修为虽然被削弱,但由于天赋异禀,体内依然蕴含着强大的火焰之力,就连抽出的血液都带着可怕的高温。

修罗女在基地中被反复的试验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曰子磨得烈姓全无,一听张紫星招降的意思,当即表示愿意归降,一旁的龙道人也顺势求饶,哪知张紫星却毫不理睬。

修罗女被解开束缚后,看着被抽出大量血液和被作切片试验的龙道人,回想自己的遭遇,不由打了个冷颤,不敢多看,也不敢反抗,赶紧走出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在张紫星的示意下,菡芝仙收下了修罗女所献上的本命元魂,经过测试后,发现以修罗女目前的火焰之力加上女魃的配合,炼制九转天元丹是可以胜任的,但炼制易筋仙丹却略嫌不够。张紫星想了想,让菡芝仙先行炼制九转天元丹,先恢复孔宣与应龙夫妇的元气再说。但那易筋仙丹关系到姜文蔷四女的寿元问题,对他而言相当重要,所以绝不能放弃,他打算过段时间上三仙岛时,问问碧霄,是否有法子恢复被混元金斗削弱的仙体。

由于炼制九转天元丹需要耗费相当长的时间,而且还有诸多要求,如炼制的器皿、炼丹的风水位置、时辰等,缺一不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如需炼制,必须回金鳌岛方才成功。张紫星与菡芝仙新婚燕尔,虽是难以割舍,却知目前形势不容松懈,为防生变,必须尽快恢复孔宣等人的战斗力。所以他只好亲自将菡芝仙与女魃、修罗女三人送至金鳌岛,依依惜别。

回到朝歌后,张紫星开始了一项考虑已久的谋划。

羑里城中,西伯侯姬昌本在房中无聊,正行推演之数,忽然接到天子圣旨传唤,命其即曰入宫面圣。

姬昌暗暗吃惊,不敢抗旨,坐上前来的马车,一路隐秘北行,往朝歌城而去。到达朝歌城后,来人不待他去皇华驿馆休息,直接带他秘密进入龙德殿见驾。

姬昌来到龙德殿,受天子传召入内,天子虽然面露疲态,对他倒是十分客气,不仅赐座,还赐下御茶饮用。姬昌素来老谋深算,在羑里城静思良久,对所发生的一些事看得更加透彻,虽然近几年来,天子专宠妲己,不理朝政,口碑每况愈下,做下不少糊涂事,引得朝中官员和诸侯们俱有怨言,民心似乎也有所下降,但姬昌却是丝毫不敢小觑这位外表看来曰渐昏昧的君王。他有着毕生难忘的切身体会:若是谁敢小看天子,必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惜的是,姬昌虽然知道这一点,却还是小看了天子的手段,当他喝下那杯令人神智清爽的御茶后,才与天子说了几句,居然控制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到他醒来时,已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体也被固定在一张金属床上,无法动弹,头上也被一个古怪的铁罩扣住,如同一顶巨大的帽子一般,还连着许多管状还线状的东西,周围尽是从未见过的金属器械。

不久,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关切地问道:“西伯侯,贵体无恙吧。”

姬昌吃惊地看着这位精神焕发的君王,居然全无初见时无精打采的模样,暗暗惊惧,问道:“陛下,下臣为何在此地?如今下臣这般模样,无法全礼,请陛下恕罪。”

张紫星十分体贴地说道:“贤伯如此,正是寡人所为,怎么会怪罪与你?”

姬昌暗暗打了个寒战,惊道:“下臣一直奉旨在羑里静养,并无逾越之举,前曰叛臣姜尚想要施左道之术带走下臣,下臣亦是坚拒。陛下为何要将下臣如此囚禁?”

“姜尚相救之事,倒是你真的错过了,也不知你后来是否想通,连我都替你感到惋惜。”张紫星摇头道:“至于为何要如此……寡人近年来喜好女色,不理朝政,又暴虐残酷,擅杀大臣,堪称昏君。今曰这般待你,也不出奇。”

姬昌听天子十分清醒地承认自己的过错,联想到近年在羑里所想通的东西,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寒意,紧张地问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圣德,天下无不服膺。纵有小小过失,也是一时糊涂,不足为道。”

“且不论此是否功过,寡人有事要请教于你,”张紫星轻轻一笑,问道:“请问姬贤伯,若寡人执意坚持如此下去,当民心渐失,怨声四起,待要如何?”

姬昌忙道:“陛下太过多虑了,百姓对陛下敬若神明,感恩符更是人手一枚,铭记在心,哪里会有什么怨怼?”

张紫星对姬昌的恭维不置可否,微笑道:“姬贤伯当年在渭水迎娶元妃太姒,为一时美谈。太姒乃先帝幼妹,亦是寡人姑母,若按辈分,寡人当称你为姑父。”

姬昌忙道:“陛下休要折杀下臣了,自古君臣之礼为大,陛下为君,姬昌为臣,怎可失此大礼!”

“这位姑母大人倒也有心,近年来,着人不时暗中贿赂朝歌上下。尤其是对寡人的宠臣,光是费仲就有二十三次,方偭也有十九次,意欲打通关节,使你早曰归还西岐。”

张紫星平淡的笑容让姬昌更加心寒,光是这么一件事,天子连具体的次数都掌握得如此清楚,谁敢说,眼前这是那个沉湎女色的昏昧之君?

“你在羑里也有不少时曰,目前西地新遭犬戎之患,正需你这样的老成之臣回去主持大局,寡人本有心释你回归,所以诚心想你请教治国安民之道,想听的,是贤伯的真话。奈何你只以搪塞之语回复寡人,”张紫星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先前贤伯说寡人只是‘一时糊涂’,寡人也不知是自己糊涂,还是贤伯糊涂。莫非贤伯真要放弃这个最好的机会?”

姬昌吃了一惊,后悔不迭。

(未完待续)

两百一十二章 放虎归山?姬昌回归

姬昌听得天子有释他之意,连忙整理思路,认真答道:“下臣哪敢搪塞陛下,方才只是言之未尽,请听下臣详细道来。百姓民众所需者,仅平安温饱而已,只要一日三餐无忧,自不会有所异心。昔日夏桀无道,不体恤百姓疾苦,施暴政使民不聊生,臣民指日咒曰:时日曷丧,予及汝偕亡。故有失德败亡之事。但若非走投无路,民众绝对不敢生有异心。”

张紫星自然明白夏朝时民众那句咒骂的意思:你几时灭亡,我情愿与你同归于尽。由此可见,百姓对夏桀的怨念之深。虽说如今自己是非常时行非常事,但为防万一,前朝覆灭的教训,还是要好好记取。他想了想,问道:“若寡人一直昏庸失德,不肯悔改,使民心尽失,当要如何?”

“如今陛下之圣德已深入民心,纵使偶尔有失,当可无事。若真有……只要不过于逼迫百姓,激生民怨,也是无妨。其实……百姓实乃愚民,易于掌控,只须再行仁政,广布恩德,自可令天下民众重新归心。此乃姬昌肺腑之语,请陛下明鉴!”

“百姓实乃愚民?”张紫星惊叹道:“闻听贤伯素有圣德,西岐万民敬仰,不想如今吐出如此真言!”

姬昌苦笑道:“陛下莫非是要愧杀下臣?此乃王道之术,素来如此,非昌一人独专。”

怪不得后世的史学家评论:历朝历代,老百姓总是被统治者愚弄于股掌之间。张紫星心中暗暗感慨,又回复到正题来:“寡人乃天子。君无戏言。既然姬贤伯对寡人语出肺腑。对寡人开诚布公,寡人便依言放你回西岐。”

姬昌听他如此说,心中犹自惊疑未定,口中谢恩道:“陛下隆恩,姬昌永世不忘!回西岐后。当竭心尽力,辅佐陛下治理西地。”

张紫星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将他从那钢床上放下,又问道:“贤伯可知公子伯邑考之事?”

姬昌虽被囚里,但伯邑考被逐、沿途被害的消息曾震动一时,自然得知,心中虽痛。面上却不敢露出半点异色。说道:“姬昌教子无方,乃至孽子在朝歌惹下那般大祸,实是死有余辜!”

张紫星明白他地心情,露出感慨之状:“那伯邑考虽在朝歌犯下大过,但寡人看在贤伯地面上,已宽恕了他的罪行,并没有取其性命,只是勒令其离开而已,却中途被害。伯邑考之死。有传言是逆臣南伯侯之子鄂顺所为。但据刑部近来的调查,伯邑考品性上佳,按理绝非禽兽之徒,此番很有可能是遭人陷害——包括其身死半途,亦是诱人精心谋划。而那凶手……却是出自西岐。”

姬昌微微一震。张紫星紧接着又道:“贤伯,并非寡人欺骗于你。在那般情形之下,杀害伯邑考对寡人实是有害无益。你可好生思虑一番前因后果——若是伯邑考死去,获利最大的当是谁?”

这番话真中有假,姬昌自然知道这个长子的品行,听天子承认伯邑考是被人陷害横死,当即老泪纵横,联系到西岐地局势,仔细想来,却是越想越怕。

“此番释你回西岐,也有寡人对伯邑考的歉疚所在,”张紫星长叹一声:“如今四大诸侯,南伯侯叛乱身死,其子鄂顺被围剿,覆灭在即;东伯侯削地反思,在东地有东齐牵制,北伯侯乃寡人亲信;唯有你西地,是寡人的所忧之地,故而将你久囚里……”

姬昌见天子吐露“真心”,联想往事,心中恍然,不由信了几分,连忙表示自己绝不会有二心。张紫星点头道:“如今天下皆行新政,四海俱感寡人之德,寡人也不畏你有何异心。前日犬戎东侵,令西地诸侯臣民损失惨重,幸亏寡人亲率大军西征,剿灭犬戎数十万大军,并横扫其王城,异族小丑莫与争锋!但西地此时正逢战后余波,百姓流离失所,生活困苦,局势动荡不安。寡人可释你回属地重领西地,恢复民生民计,只是你须答应寡人一个条件。姬昌忙问是何条件,张紫星的答案却大出他意料之外,因为这个条件不是太难,而是太简单、太容易了:“你只需当着寡人之面,真心发誓百遍,西岐永世不得对大商起不臣之心!”

姬昌连忙静下心来,一脸严肃地大声发誓,却没留意到,他头顶金属“帽子”上的指示灯开始发出的光芒。渐渐的,他每说一句,就觉自己地声音就在脑海中回荡……重叠……

不久姬昌地眼白开始上翻,最后终于昏睡的过去,金属头盔的灯光闪烁下,张紫星露出会心的笑容。

一日,在天子难得上朝之时,上大夫费仲提出:西地犬戎之祸新平,诸侯与百姓们受害较重,属地尚不安定,需一老成之臣主持西地,帮助各路诸侯重建家园,恢复生计。西伯侯姬昌自居里以来,一直毫无怨言,忠心不贰,且刑部也未查明姬昌有罪,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请天子特赦姬昌回西岐主持大局。

天子一听要释放姬昌,当即露出犹豫的表情,杨任等人也表示了反对,这时,方出言,强调大局为重,赞同费仲之议。天子又问首相比干的意见,比干事先早得了他的吩咐,装作思虑良久,最终表示同意费仲的提议:西地目前情况特殊,确实需要姬昌这样有经验、熟悉环境又有威望的人去主持。更何况,祭坛谋刺之事至今未有定论,姬昌又是四大诸侯之一,统领西地两百诸侯,不便长时间实施囚禁。

天子一听连比干都同意,当即拟圣旨,将姬昌从里释出。回朝歌面圣。姬昌领旨来到朝歌。来到九间大殿。面见天子,天子安抚了几句,说出要赦免他回西岐之事。姬昌一听大喜,当着群臣之面发誓,当永世忠于大商。天子隐晦地提出要他回去后进贡些西岐美女入宫。姬昌自是会意,并再三谢恩。

天子见姬昌识趣,面色大悦,准他十日后起行,并派姜文焕领兵护送,一路大张旗鼓出五关。

由于姬昌地回归声势浩大,早已惊动了西岐。西岐上下在得知西伯侯被释的消息后。自然是欢欣鼓舞。许多民众感怀姬昌以往地恩德,纷纷自发地来到岐山夹道欢迎,只有一人目光中隐隐透出阴霾,正是“代西伯侯”姬发。

安排好姬昌之事后,张紫星倒没有坐等着看好戏,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妲己这边来。九头雉鸡精喜媚是导致朝歌之乱地罪魁祸首,如果不尽早除掉,始终是个心腹大患。但喜媚也不是个笨角色,知道自己这次在朝歌闹的动静太大。所以一直没有露面。

妲己得知“媚娘”在朝歌地所作所为,自是明白这是喜媚做出地好事,在担心喜媚安全的同时,也是暗暗窃喜。这次地事件,包括皇后在内的三名妃子死去。大商军方重要势力之一黄家叛乱。喜媚算是立下了大功。天子虽然处罚了两位皇子,但对黄飞虎叛出的举动也十分恼怒。幸亏国师和比干等人苦苦求情,又看上故去黄妃的面子上,方才赦免了黄家叛国之罪。此时黄飞虎已出走在外,虽没有再行追究,却是削去了黄家的爵位,贬其为平民。

虽没有见到喜媚,无法证实皇后姜文蔷三女的真正死因,但妲己听到了宫中的一些传言,心中也猜出了几分。由于姜文蔷地“亡故”,皇后之位空缺,妲己正好可以取而代之,成为大商国母,进一步达成女娲娘娘地计划。

只是近来的状况让妲己有些担忧,天子之前虽然沉湎于她的美色,但毕竟并非冷血之人,或许是因为三位娘娘的故去使他感到愧疚,最近天子与她在一起的时间也渐渐变少了。听心腹宫女鲧捐说,天子近来往清云宫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清云宫是睿妃娘娘商青君的所在,如今皇后三妃身亡,除去远在东齐的齐侯月妃外,内宫之中只剩下商青君与妲己。商青君乃三朝元老商容之女,虽然商容已告老还乡,但影响力依然不小,朝中有不少要员都是出自他的门下。商青君本人更是睿智非常,原本就深得天子钟爱,后来天子独宠妲己时,她没有如姜皇后一样前来劝诫天子,而是十分“本分”地静观其变。天子对商青君也没有完全冷遇,偶尔也会去清云宫留宿。就连妲己本人,都对这位有大商第一才女之称地睿妃娘娘不敢小觑。

相比之下,妲己的“父亲”乃叛臣苏护,一个叛乱未遂而失去自己的属地的诸侯,空挂着一个国丈的名头,也无甚实权,无论从家世或是大臣们地口碑来看,商青君当上皇后地可能性要比妲己大得多,妲己唯一的优势就是天子地宠爱了,而从如今天子频繁前往清云宫的情况看来,连这个唯一的优势都有可能丧失了。

妲己暗暗咬牙:这次喜媚惑乱朝歌,原本没理由放过商青君,之所以平安无事,必然有蹊跷。这睿妃娘娘心智过人,不同一般,先前有姜后在,所以她对天子独宠寿仙宫一直装作若无其事,也不跟随皇后劝诫天子以致招嫌,而今皇后之位刚一空缺,便马上发力,将天子渐渐拉向清云宫,看来也是早有预谋。若是让她夺得皇后宝座,掌控后宫,只怕自己以后的行动就步履维艰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商青君当上皇后。

妲己脑海中闪过许多办法,包括施法暗害,但都被她否决了——能够躲避喜媚的追杀,只怕商青君也不是那么简单,况且天子本身就是修炼者,虽然修为仅在“金丹期”上下,但万一被看出什么什么端倪,就麻烦了,况且,还有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国师逍遥子在辅佐天子。

上次逍遥子与伯邑考斗琴之时,礼部要员方曾施展“手段”讨好天子的宠妃妲己,一直觊觎皇后之位的妲己并没有放弃这个契机,对方也采取了笼络的手段,然后在一次召见中,妲己隔着帘子察觉到了方身上的妖气,所以也不敢与方太过接近,以免泄露身份。不久,又是将笼络的目标转移到了费仲的身上。妲己乃天子最宠爱的妃子,方和费仲的态度自然显得十分积极,经常通过鲧捐与艳妃娘娘互通声息,还不时送上珍奇礼品。

有了这两大宠臣,妲己对朝中的动静也算是“了如指掌”,却不知道,她的底细和行动也被这两位宠臣背后的BOSS牢牢把握着。

根据鲧捐最新带来的消息,天子释放西伯侯姬昌之时,曾命其进贡西岐美女,那姬昌为保命,自然会竭心尽力地去操办。这样看来,天子已不满足于后宫的两名妃子,而是要甄选新人了。虽然妲己对自己的美貌和媚术有信心,还有与天子以往情人“仙儿”的面貌,但她也明白,君王的宠爱并非永久性的,一旦失宠,便可能如黄飞燕、杨玖那样,难以翻身。正所谓“一朝君王,一夕宠爱”,必须牢牢抓住这位天下至尊的心,不可有半分松懈。

说起新人,妲己倒想到了喜媚。当年琵琶精想要入宫时,是以她的“妹妹”为名,天子还曾表现出了相当的兴趣,可惜运气不好,琵琶精撞见了那该死的姜子牙,被三昧真火烧为原形,又被逍遥子设法禁锢,一直无法返本还原。天子并不知琵琶精之事,后来还专程问起那位“妹妹”的姓名和情况,妲己当时正是以喜媚的名字搪塞。如今看来,恐怕真要喜媚出马了,只是她才化名媚娘之名,在朝歌惹下大祸,而且也透露出不愿意入宫为妃的意思,这让妲己甚是为难。

然而,不久后的所发生的一件事,让妲己更加坚定了召唤喜媚入宫的决心。

第两百一十三章 双妃斗艳!比干献袍摘星楼(感冒了,郁闷)

时近冬日,彤云密布,凛冽朔风,只觉冷气袭人。

天子与妲己、商青君一起,在摘星楼顶的宫殿中观看歌舞,烧起大红炉,饮用烈酒,倒不觉寒意。天子左边妲己,右边商青君,左右拥抱,不亦乐乎。妲己显得特别娇媚,不时当着商青君的面与天子眉目传情,肢体也蕴含着隐晦而诱人的挑逗。面对着如此尤物,天子也有些把持不住,手也开始在她身上的一些敏感部位撩拨,妲己深通媚术,并不是完全地任他摆布,而是故意欲拒还迎,弄得天子欲火大炽。

商青君却视若无睹,面上始终保持着自信的微笑,也不做什么多余的动作,不时乖巧地替天子斟酒。天子偶尔轻薄或是亲吻她时,商青君方露出羞涩的表情,甚是动人,与妲己的“动”相比,她的“静”居然不落下风。

妲己见不能压过商青君一头,又生一计,亲自下场献舞。其时鲧捐轻敲檀板,妲己开始歌舞起来。她相貌美艳,腰肢袅娜,歌韵轻柔,配合那霓裳长裙,好似轻云岭上摇风,嫩柳池塘拂水,看得张紫星心中暗赞:这妖女果然是一代尤物。

妲己舞毕,回到坐席上,张紫星做出爱惜之色,将她搂过来:“爱妃此舞,纵是瑶池仙子,也当被比下去!只是如今日冷风寒,要小心身子,勿要沾了寒气。”

妲己甜甜一笑,却朝商青君示威般地瞥了一眼:“多谢陛下关心,陛下的怀抱火热如日,臣妾在此只觉身心俱是暖意,又怎会着凉?”

面对着妲己的示威,商青君淡然一笑,对张紫星说道:“陛下,臣妾新学得一古曲名曰《梅花三弄》,欲献于陛下,并请妲己妹妹雅正。”

张紫星点头道:“闻听睿妃曾向国师求教。于《乐篇》古箫一技深有造诣。正好一饱耳福!”

妲己一听商青君居然也向逍遥子求教乐技,心中无端地生起一股妒恨,表面上却配合地说道:“愿听姐姐妙音。”

商青君盈盈走出,就立于场中,一旁近身宫女献上玉箫。她朝天子遥施一礼。双手持箫,开始吹奏起来。

商青君吹奏的《梅花三弄》正是中国著名古曲之一,乐声悠长恬静、绵绵不绝,随着箫声的循环变折,闻者仿佛看道梅花高洁安详的静态,又仿佛看到梅花不畏严寒迎风摇曳的动态,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高妙的境界中。

一曲终了。众人良久方回过神来。张紫星站起身来。亲自下座,携着商青君的手回到席间,赞道:“好一首梅花三弄,此曲堪称天籁,无人可比!”

商青君不好意思地道:“陛下谬赞了,若非陛下所著作《礼乐》,臣妾焉能习得此技?说起来,还是陛下之功。”

张紫星笑道:“《礼乐》中乐器并非全是我独创,不少俱是搜集古人史料所得。若论发扬光大,当数国师逍遥子了,他在乐器上的造诣,就算是寡人,也远远不及。此曲绝妙无双。若能与国师瑶琴合奏。当为人间绝唱!”

妲己也不得不承认,商青君这一曲确实高妙。就算是她,也只能甘拜下风,而听到和逍遥子合奏时,妒意更浓,忍不住开口道:“青君姐姐乃贵妃之身,若与国师合奏,只怕与礼不合。”

商青君看了妲己一眼,略带惊讶,妲己此言,实为扫天子之兴,她平日素有心计,处处语带机锋,为何如今忽然失了计较?

张紫星知道妲己争宠之意,不以为意,随意地点了点头,却还是不忘转过头去赞了商青君一句:“爱妃果然吹得一手好箫!”

商青君见他转过来那挤眉弄眼地“猥琐”表情,顿时明白了他地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当即大羞,也顾不得考虑妲己之事,满脸通红地将头低了下去。

张紫星见她羞态迷人,比那妲己故意做出的媚态实是强胜百倍,心中不由升起真正的欲念,将商青君搂在怀中,笑道:“如今已近寒冬,届时可踏雪寻梅,再由爱妃吹箫,岂不快哉!”

商青君听那“踏雪寻梅”四字,眼睛一亮,抬头又见他强调“吹箫”的促狭眼神,心中更加羞涩,说道:“今日乘兴,陛下何不以梅为题吟诵一首?陛下文冠天下,当可十步成诗。”

“好你个小青儿,居然故意出个难题,想要小小地报复夫君一把?”张紫星运出玄功,在她心中私语道,“十步算什么?以夫君之才,可信手拈来。若是夫君做到,你可得为夫君吹……”

没等他私语完,已经被商青君轻轻一掐打断,面对着他大灰狼看小白兔般地眼神,商青君终于招架不住,红着脸点了点头。

某狼大喜,当即吟诵一首: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正是南宋著名的词人陆游的《卜算子咏梅》,也是雨仙生前最喜欢的几首词之一,如今正好被某个无视知识产权的家伙“信手拈来”,只听得商青君两眼放光,就连妲己也听得入了神。

此时,内侍来报,首相比干,欲进宫献一物于天子。

张紫星眼中神光一闪,露出好奇之色,颔首道:“宣比干来摘星楼见驾。”

妲己见张紫星与商青君状貌亲热,还为她吟诗,为缓解自己的困境,当即赞了一句:“陛下此诗意境高妙,与青君姐姐之前的那首梅花三弄可谓相映生辉,堪称双绝。可惜臣妾舞技不精,否则当可为青君妹妹地箫声伴舞,方不负陛下妙句。”

这是词,不是诗好不好?没文化真可怕……张紫星心里嘀咕了一句,面上却笑道:“爱妃何必妄自菲薄,你地舞技亦是世间无双,若青君之箫与寡人之诗是双绝,爱妃的舞技当可并称三绝了。”

妲己得他赞誉,脸上笑容更媚。亲自端酒喂他喝下。这时。比干已应诏来到摘星楼,入殿行礼道:“下臣比干参见陛下、两位娘娘。”

张紫星示意两妃坐好,朝比干说道:“如今正是休息之日,皇叔不在府第酌酒御寒,却来见寡人。不知有何公干?”

比干奏道:“下臣并非有公干前来烦扰陛下雅兴,只因摘星楼高近霄汉,如今时近严冬,臣忧陛下龙体生寒,特献一珍奇袍袄,与陛下御冷驱寒,少尽臣微悃。”

张紫星赞道:“皇叔年高。当留自用;今进与孤。足征忠爱!”

比干命下人奉上一个盘,里面放置着一件宽大的披风袍袄,外面是大红,里面全是毛色,比干亲手抖开,上前与张紫星起身穿上。张紫星披着这袍袄转了一圈,感觉甚是不错,朝商青君与妲己问道:“两位爱妃,看此袍如何?”

商青君微笑道:“甚是合体。且威风凛凛,有王者之风。”

张紫星心中为商青君的评语再加上一句:虎躯一震,王霸之气散发出来。

而妲己忽然面色惨白,连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一双眼睛终是盯着这件袍袄不放。

妲己的表现早在张紫星的意料之中。当下奇道:“爱妃为何忽然如此模样?莫非是身体不适?”

妲己在比干拿出这件袍袄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了。近前仔细看时,果然都是轩辕坟那些狐族地皮毛。不由心如刀绞——原来,当年轩辕坟之事竟然与比干有关!

看着天子穿着她“子孙”地毛皮转动,妲己心头尽是苦痛,但嘴上不能说出来,只得答道:“方才许是为陛下献舞时着了些寒气,在火炉旁休养一阵便可无妨。正如青君姐姐所说,陛下此袍果然十分合身。”

天子听二妃皆说这袍袄好处,当即龙颜大悦,对比干赞道:“此袍温暖舒适,果然与寻常毛皮不同!寡人为天子,富有四海,却无此袍御寒。今皇叔之功,世莫大焉!只是不知皇叔这些毛皮从何而来?”

比干答道:“此袍乃狐狸皮毛制成,大多是千年、百年灵异之狐,乃下臣搜集所得,着巧匠妙手精心交织编制而成,极具御寒之力,故而珍稀异常。”

妲己听了,更觉如刀剜肺腑,火燎肝肠,直将银牙咬碎:“比干老贼!原来是你坏我子孙性命!我子孙纵是妖族,自在轩辕坟修炼,与你这老贼何干,我若不将你剖腹剜心,誓不安生!”

天子甚是喜欢这件袍袄,当即与比干把盏对饮,比干乃海量,连饮了三大杯,面不改色,当下辞别天子,谢恩离去。

张紫星披着这件红袍坐下,对妲己说道:“爱妃,此袍甚是温暖,你刚好受了寒气,且过来,我与你披上御寒。”

妲己强颜欢笑,走了过来,说道:“臣妾有一愚见,不知陛下可否容纳?陛下乃龙体,怎披此狐狸皮毛?不当稳便,甚为亵尊。”

张紫星却摇摇头,说道:“爱妃此言差矣!以往冬日时间,貂裘兽皮,俱有披挂,何来亵尊一说?何况此乃千年狐狸之皮,堪称珍兽,着实少有,亏得比干一片心意!”

妲己不便明说,只得打落牙往肚里吞,不久妲己以身体“不适”为名,中途告退而去。

此事过后,妲己处心积虑,要害比干,奈何比干是宗室王叔地身份,又身具首相高位,深得天子信任,急切间无计可施。

张紫星知道她的心思,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忽然”想起她以前说过的,有位美丽的义妹之事来,妲己心念一转,说这位义妹叫喜媚,自上次离开朝歌后,便随一位高人修行,并未在朝歌。

果如妲己所料想地那样,天子一听喜媚是修行之人,顿时来了兴趣,又问了许多具体地情况。妲己十分隐晦地透露出这位妹妹地天姿国色,并提到,喜媚自幼与她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曾同事一夫的誓言。可惜喜媚上次无缘与天子相见,目前正在远方修行。

天子忙问是否有方法与之联系,妲己地回答是,喜媚通五行之术,曾留下信香,以待联系,但目前喜媚正出于修炼的紧要关头,暂时联系不上。

看道张紫星露出失望的神色,妲己笑着对他说,过段时间,只要联系上喜媚,一定邀她再次来朝歌,届时姐妹同心,一并伺候天子,以偿夙愿。

张紫星非常满意妲己地答案,做出大喜地模样,当晚便留在寿仙宫,与妲己好一阵缠绵恩爱。

事实上,这正是他引出九头雉鸡精的计划,如今杀劫已起,虽然犬戎之乱得平,但大商始终难逃动荡战祸之灾,他可不想浪费太多的精力在九头雉鸡精这个配角身上,也不想消耗宝贵的时间陪她玩守株待兔的游戏,

由于喜媚一直没有现身,所以张紫星采取了主动出击的办法。原中,妲己为报轩辕坟之仇,引喜媚前来,与纣王成就好事,随后妲己装病,纣王听信喜媚之言,命比干剖心以治妲己。

张紫星久候喜媚不得,便按照原著使出了这样一招,妲己见那狐狸毛皮,对比干自是恨之入骨,当张紫星一提到喜媚时,妲己果然有些意动。当然,如今张紫星以比干为饵,引喜媚前来,自然不是为了什么美色,而是要彻底消灭这个祸患。

接下来的几天里,妲己一直在秘密联系喜媚,她用的不是什么信香,而是一个半透明的镜子。这镜子唤作显影镜,是喜媚上次留给她地联系法宝。这镜子共有两面,另一面在喜媚手中,可以在如视频电话一般,在镜子上实现远程的影像与通话功能,只不过它需要的是法力的支持,一旦双方持有者有一方法力不济,当无法保持通话。

终于,在显影镜上出现了喜媚的面容:“姐姐,小妹前日正在疗伤,今日方才痊愈,故而无法回应。姐姐如此着急传唤于我,有何要事?”

第两百一十四章 喜媚的勾引与七窍玲珑心(第一更,感冒中,求月票)

妲己哭道:“妹妹!我终于找到灭我轩辕坟子孙的仇人了!可怜当年女娇娘娘托付给我的咨询们,尽被那比干老贼所灭,连将皮都剥了去,还剥去皮毛,硝制成袍袄献与天子!我恨不能将他粉身碎骨!”

喜媚咬牙道:“竟然是这该死的老贼!早知如此,当初我在朝歌时,就连他一并了结了!”

妲己说道:“妹妹前番是否奉了娘娘旨意来朝歌乱政?可算是立下大功了!”

喜媚的答案出乎她的意料:“娘娘虽命我三人来惑乱朝歌,却并未指派我们具体如何。我本欲在外与姐姐策应,只因那国师逍遥子伙同两名金仙联手害我,几令我丧命。我心中怨愤,故而趁天子西征,施媚术迷惑皇子,报复大商。”

妲己听到逍遥子之名,吃了一惊:“国师逍遥子?他怎生害你?”

喜媚将那日离开皇宫时发生的战斗说了一遍:“那人法力怪异,似能隐藏修为,且口称我作妖孽,会祸害大商。若非我在最后关头顿悟,浴火重生,如今已无命与姐姐相见了!”

妲己听罢,面色复杂,默默无语。喜媚又道:“此次我借大皇子之手除去皇后三人,不仅使两名皇子被逐,还能助姐姐登上皇后大位。”

妲己叹道:“妹妹有所不知,眼下天子又复宠睿妃商青君,我虽占上风,却也不能胜之,而天子又有甄选新妃之意,这皇后之位只怕是难上加难。”

“那商青君身怀异宝,还有高人护持,我所受之伤正是被她引入一奇阵所致。至于那天子新宠之事姐姐也不必介怀。天下男子皆是薄幸,尤以君王为甚。纵是天子。也不过是我们利用的工具而已。只须用些手段,将那些异己逐一铲除即可。”

妲己摇了摇头:“我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惑乱朝纲,又怎会真心介意天子的宠爱如何?只是……妹妹与逍遥子之间,只怕有些误会,可否容姐姐斡旋调停?”

喜媚十分意外。说道:“我与逍遥子有杀身之仇,况且他乃大商国师,为天子效力,我此番所行之事,必让他恨之入骨,岂是轻易可化解的?

妲己露出恳求之色:“妹妹,看姐姐份上。休要与他计较。逍遥子那边,我自设法化解。”

喜媚心中更奇,看着镜中妲己的模样,恍然道:“莫非姐姐对这逍遥子……”

妲己忙岔开话题道:“他与我有救命之恩,妹妹休要多想。此番天子多次问起我那义妹之事,正是大好机会。若你进宫,我们姐妹同心,一来那皇后之位必为我姐妹所据,可共享富贵。二来当借此次良机迷惑天子,以报比干老贼不共戴天之仇。”

喜媚露出犹豫之色:“姐姐当知我往事,实则不欲进宫为妃。前番乃报复行事,已功成身退,若再进宫去。有那逍遥子与两名金仙在。只怕还有凶险。”

妲己说道:“若是如此,我怎会让妹妹轻易涉险?天子曾向我提起过逍遥子之事。说那国师在西征时与一道人争斗,虽然获胜,却受了重伤,一直未愈,此事我在西岐也有听闻。而国师地师弟和师妹则在此次朝歌变故中被仇家围攻,不幸身陨,故而逍遥子十分沉痛,眼下正在深山隐匿疗伤。”

喜媚眼睛一亮:“那两名金仙已死?既是如此,我当来助姐姐一臂之力,除掉那比干老贼。只不过入宫之事,还需斟酌。”

妲己听她愿来相助,不由大喜,说道:“有妹妹前来,轩辕坟之仇定可报矣!那天子有黄帝所遗之双修妙术,若妹妹肯为妃子,不仅可姐妹团圆,还可增进修为,若妹妹实在不愿,姐姐也不勉强,只须助我除去比干即可。”

喜媚点头称是,问她有何计划,妲己当即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喜媚一听,连赞:“姐姐如此妙计,何愁那天子不上钩!”

第二天,妲己向张紫星献上一面显影宝镜,说是可以通过宝镜见到远在千里之外地义妹喜媚的姿容。可惜她的力量太过薄弱,每次只堪见妹妹片刻就无法再维持下去了。

张紫星接过显影宝镜,依照妲己所言输入力量,果然就看到一位身穿淡红色长袍、身姿婀娜的女子正在镜中舞蹈,舞动间,如一团淡淡的红雾,朦胧中带着一种极其诱人地美感。

妲己对镜子唤道:“妹妹!且近前来。”

“姐姐!”那女子听得呼声,慢慢走近镜前,就见此女的相貌由远及近,渐渐清晰。这女子生得光莹娇媚,国色天姿,香脸桃腮,一点绛唇显得格外诱人。不知是否镜中的特殊效果,女子身周散发着淡淡的萤光,显得格外的圣洁与动人。张紫星虽有心理准备,也不由暗赞一声:这妖女果然姿色绝伦,怪不得在原有情节中能与妲己一起祸乱朝纲。

女子那方似也有一镜,走近时,见镜中忽然多出一个陌生男子,当即惊呼一声,掩面而去。妲己连连呼唤,那女子终是远去不作应答。

妲己见张紫星不舍的模样,露出会心的笑容,说道:“夫君休怪,是妾身事先并未支会妹妹,故而有此失态。陛下观妹妹姿色如何?”

张紫星目光依然盯着镜子,手中并不间断力量地输入,似乎是生怕那女子再出现时,会看不到,口中连赞道:“令妹果然绝色,与我地妲己宝贝不相上下,堪称春兰秋月,各擅胜场。”

妲己笑道:“妾身有何容色,不过蒙圣恩宠爱而已。妹妹姿色,实比镜中更甚,妾之颜色,百不及一。”

张紫星忙问此女来历,得知其全名为胡喜媚,自上次在朝歌与天子错过后。被紫霄宫高人收为弟子,正在千里之外修炼。这舞唤作弥尘舞。乃那高人所受,舞动间,可吸收天地灵气,十分奥妙。

紫霄宫?那不是传说中鸿钧老大的地方吗?照这样说来,胡喜媚岂非是元始、老君他们的师妹?妲己这也太能胡诌了!张紫星小小地鄙视了一把妲己的忽悠水平。表面却露出遗憾之色:“可惜上次无缘,与如此绝色佳人错过,实乃生平憾事!”

妲己安慰道:“夫君不必如此,既有宝镜在手,当可一览妹妹颜色,我自会为夫君向喜媚说项,请夫君放心。”

张紫星闻言。十分欢喜。不久。在妲己的“撮合”下,喜媚终于不再羞涩躲避,在镜中与他相见,却用一缕轻纱遮掩了真面目,身上也换成了道袍,显得十分端庄。

但自从上次目睹那绝妙的舞姿和动人的真颜后,再以如此装束,更使人平添几分心痒和期望。张紫星暗赞:这女妖果然精通媚惑之道,施地好一手欲擒故纵的心理战术——越是朦胧地东西。越是有想象空间的东西,才越能让人产生强烈的渴望。

此后,张紫星便沉浸在与喜媚的远程“约会”中,如同患上某种毒瘾一般。

虽然由于法力的关系,那显影镜每日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但越是如此。越让人期盼。妲己见天子整日魂不守舍,只盼望那镜中能出现喜媚地丽影。不由暗自得计。

张紫星知道妲己心中所想,也在暗笑不已:若是换了别人,这种稀奇而诱人地勾引方法必是奏效,可惜碰上的是他,可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因为这一招,他早就在碧霄地身上用过了。

又过了十余天,每天保持联络的张紫星与喜媚的关系更进了一层,喜媚已经愿意露出真面目给他看了,还不时暗送秋波,张紫星却不满足。倒不是他想来个裸聊之类的,而是想将喜媚如原情节一般诓来灭掉,奈何这妖女存心继续吊他胃口,推说自己师父虽然不在身边,却已算是出世之人,不想再入红尘沾染情愫,张紫星无奈,只得耐着性子与她周旋。终于有一日,在妲己地苦苦劝说之下,念及姐妹情深地喜媚总算答应前来朝歌相会。

就在第二天,喜媚忽然出现在镜中,换成一副病容,连话都说得艰难,惹人怜惜,周围则是陌生的场景,似是正在赶往朝歌的路途中。一旁的妲己露出吃惊的模样,忙问:“妹妹是否那旧疾犯了?”

喜媚勉强点了点头,随即似乎法力不济,中断了联系。看到这一幕,张紫星蓦地明白了两人的计谋,这正是喜媚这些天勾引他,又答应来朝歌的真正目的!原来妲己的计谋并非如原中那样自己装病,而是将这个角色让给了九头雉鸡精——勾搭多时、即将送上门来地美女,忽然病倒,是个男人都会着急!

面对着满脸焦急的妲己,张紫星配合地露出关切之色,忙问喜媚的旧疾是怎么回事。妲己的答案倒是中规中矩,就是原中的那个心痛旧疾,只不过对象换成了喜媚,说是必须冀州医士张元前来医治。却见天子皱眉道:“那张元有何本事,怎比得过寡人?何不让喜媚速来朝歌,我当亲自与她医治。”

妲己早有准备,说喜媚病症怪异,若病发,只能活两天,那张元乃仙人所授丹药之术,炼有秘制地灵心仙丹,可解此疾,若是贸然拖延尝试,只怕喜媚有性命之危。“

张紫星又道:“朝中不乏能人异士,如国师逍遥子神通广大,可瞬息千里,正好派他去带那张元前来。”

妲己没想到天子会有这样地办法,眼看精心的策划就要落空,心中忽生急智,说道:“那张元虽家住冀州,却是四海行医,当年闻太师兵困冀州之时,就不曾见过,寻要四处寻找,误了诊期,喜媚岂非性命不保?”

张紫星着急地问妲己如何嗜好,妲己说道:“记得张元曾说过,那灵心仙丹只因有玲珑心,故能治愈喜媚之疾,若病再发时,只须寻得玲珑心,取他一片,登时可救,如无,两日必死。若能寻觅七窍玲珑心服之,当可彻底根治。”

果然如此!张紫星暗暗冷笑,问道:“那玲珑心何处方有?”

妲己称当年传她吐纳呼吸之术地高人曾授过一些算计之数,当下故意紧张地算了一通,面色一变,说道:“朝中止有一大臣,有七窍玲珑心,若得此心,喜媚当可彻底治愈病根。只是此人官居显爵,位极人臣,只怕……”

张紫星喝问道:“是谁?快说!”

妲己迟疑地答道:“此人正是皇叔比干……”

张紫星不由露出踌躇之色:“比干乃首相,为群臣之首,又身为皇叔,一宗嫡派。若是要取他之心,唯恐朝中大乱。”

妲己含泪道:“臣妾也知此事为难,只是苦了喜媚妹子!还一心期盼前来朝歌侍奉陛下左右……”

张紫星徘徊良久,又抚摸着那面镜子,终于一咬牙,对妲己耳语几句,同时吩咐内侍:“速发御札,宣比干!”

不久,比干入宫,来到摘星楼前,参见天子。

“陛下急召下臣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张紫星迟疑一阵,终于开口道:“艳妃偶发沉疴心痛之疾,惟玲珑心可愈。皇叔有玲珑心,乞借一片作汤,治疾若愈,此功莫大焉。”

比干面带怒色,奏道:“心若无,人焉能活?老臣乃皇室宗亲,又是首相,陛下如何这般昏庸?比干虽死不措,只是社稷丘墟,贤能尽绝。今陛下听妖妇之言,赐吾摘心之祸;只怕比干在,江山在;比干存,社稷存!”

张紫星无言以对,只是催促比干剜心。比干厉声大骂昏君,张紫星动了真火,命左右武士拖出午门,强行施刀挖心,比干挣扎不得,犹自骂声不绝。

不久,武士果将一颗血淋淋的人心捧了上来,张紫星忙将偷看已久的妲己唤了出来,问道:“爱妃快看,此心可是七窍玲珑

妲己眼中妖光闪动,开始仔细辨认起这颗心来,一旁张紫星虽然面色焦急,眼神却十分谨慎,小心地观察着妲己的表情变化

第两百一十五章 八卦?孔宣与喜媚(第二更奉上)

妲己辨认了一番,认出这果然是比干的七窍玲珑心,思量大仇得报,心中不由大喜,点头道:“正是此心,此番妹妹有救了!”

张紫星见她不疑,暗暗冷笑,点了点头,问武士:“皇叔比干如何?”

“已遣人以车马送回府中,恐是性命不保,但抬出宫时,沿途被几位上大夫瞥见。网”武士的回答让妲己听得更是放心。

“被人看到了?此事只怕是瞒不过朝中官员,须好生想个法子处置才行,”张紫星低声自语了一句,朝妲己追问道:“喜媚如今何在?是否要寡人派人去半路接来?”

妲己说道:“方才我已用宝镜联系上喜媚,她施五行之术,一路抱病急赶,已经接近朝歌城北郊一带,不久便可来到。陛下可命人先将此心作七窍玲珑汤,待妹妹来时,即可服下治愈旧疾。”

北郊?张紫星的眼中闪过寒光,当即命宫人熬制七窍玲珑汤,并准备车马,说是要亲手将这汤送于喜媚解除病痛。

妲己心知他急于同喜媚相见,暗暗偷笑。在七窍玲珑汤熬好,就要出发的时候,忽然内侍来报,微子、箕子二王得知比干之事,特集合群臣在九间大殿求见天子。天子一听这两人的名字,顿时皱起了眉头。

微子、箕子与比干一样,是天子的叔父辈,无论是在宗室,或是在朝中,都颇具影响力。在历史上,这三人曾被后世的孔子誉为殷商的“三仁”。

妲己知道天子在“杀死”比干取心时就有些踌躇。而微子和箕子的影响力都不小,如今又结合了一干大臣,只怕不是那么好解决地,当下说道:“陛下可先去应付两位皇叔,以喜媚的速度,不久便可来皇宫,届时陛下亲手喂她服下,待静养恢复后,当可心愿得偿。成就好事。”

天子听他最后一句话,精神一振,连夸她善解人意,赶紧快步朝外行去。

朝歌北郊上空,一个红色的身影正迅速掠来,正是妲己口中的“义妹”胡喜媚。她穿着大红八卦衣。丝绦麻履,一副道装打扮,内中肌肤胜雪,风情媚态更是诱人至极,大有“制服美女”的韵味。

喜媚已从妲己的传讯中得知比干被天子剜心的事情,心中大喜。正寻思着少时如何用幻术媚惑天子来个一夕之欢的假象,然后借故“凄然”离别,既可不被羁留宫中,又可在天子心中留下完美的印象。

就在此时,前方忽然一道眼熟地血光拦住了去路。血光渐渐消失。现出一个道人的身影来,此人相貌平凡,左脸还有一道疤痕。

喜媚的脸色大变,对于这个人,她的印象太深刻了,上次如果不是最终领悟浴火重生之妙。自己已在此人及同伴的毒手下灰飞烟灭了。

那人似乎也有些意外。冷哼道:“还道天子要我来接什么人,原来竟是你这只九头雉鸡精!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喜媚这才明白“国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她见仅他一人,自己的力量又大有精进,胆色不由一壮,说道:“踏破铁鞋?你这词倒也新鲜,只不过如今仅你一人,又能奈我何?我正是天子所要接之人,你既为国师,当遵圣旨,莫非还想抗旨对我动手不成?”

国师冷笑道:“区区圣旨,焉能制约于我!你上回趁我不在,施手段迷惑皇子,惑乱朝纲,害死三位娘娘与黄老将军,令武成王出走,并伙同三个道人围攻我两位弟、妹。今日居然还敢来此,莫非真当大商无人?”

喜媚冷哼道:“你乃方外修炼之人,只不过挂个国师虚名,管这些俗世之事作甚?你前番几乎害我性命,若不是看在姐姐面上,我今日必报此仇!我此番也不让你为难,只须在朝歌逗留几日便离去。你且速速让开,以免日后姐姐面前不好相见。”

在喜媚看来,她能暂时放弃报仇,放软口气,说出这番话来,已是相当给逍遥子面子了,哪知逍遥子大笑起来:“看你姐姐面子?我与那狐妖有何瓜葛!昔日之仇,我倒要和你清算一番!”

喜媚一听他如此言语,勃然大怒:“天下男子,果真薄幸也!既是如此,我便取了你性命,以免将来害我姐姐!”

没等她翻脸动手,上空忽然风雷之声大作,喜媚修为进益,虽然吃惊,反应也是十分迅速,当下地施展出遁术,朝地下躲去,逃过一劫。未等她着地,猛地感觉周围地温度急遽下降,幸亏喜媚有凤族的血遁之术,在千钧一发时间,身化血光,转移了位置,就见原本打算落足的地面已经结上了一层坚冰,还晃过一道要命的晶光。

喜媚吃惊地看着那对俊美男女与逍遥子成三角阵型将自己包围在中央,不禁脱口而出:“你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应龙冷笑道:“你能假死逃生,为何我们不能?这一次,就算你化灰烬,也无法逃生!”

女魃原本随菡芝仙与阿修罗女往金鳌岛炼制丹药,由于时机问题,菡芝仙并没有先炼制九转天元丹,而是先取一些材料,在八卦炉中炼成了有助商青君凝结金丹和稳固心境的三才固元丹。女魃回到朝歌,将丹药送给商青君,正好碰上了围剿喜媚之事,当即一同前来,以雪当日之恨。

喜媚发现这对男女似乎元气未恢,但自恃以一敌三,依然绝非对手,也不多说,将身一摆,三道血红的剑芒朝三人分袭而去。这三道剑芒速度极快,转眼已至眼前,在放出剑芒地同时,不敢恋战的喜媚将身一扭。化成一道血光朝来的方向逃遁而去。

面对着扑面而来地迅疾剑芒,应龙手中天昊镜一晃,照了过去,血红色的剑芒陡然慢了下来,原来正是一根红色地羽毛,在镜光地作用下渐渐化成灰烬消散。女魃索性不用法宝,出手抓取,她的手法极快,竟然徒手抓住了那剑光。剑光所带的腐蚀力量对她强悍的肌体没有任何作用。转眼恢复成羽毛的原形,被女魃随手扔开。

张紫星则是不避不让,眼睁睁地看着剑光穿体而过。就在剑光碰及他的身体时,躯体忽然变成无数个小光点,散落开来。剑光地掠过只扑灭了几个光点,待剑光通过后。光点们又聚合在一起,还原成人形。

这一手,正是蚊道人身化万蚊、法宝莫伤地神通!

自当日张紫星以饕餮将蚊道人吞噬后,除了那种吞噬法宝的能力外,他还获得了这种奇异地神通,平日与应龙等人对战试验。最近方才练熟。如今在战斗中一试身手,果然效用不凡。可惜这种神通十分耗费法力,而且那光点散落开后,尚不能如蚊道人的蚊子一样,吸噬敌人的精元。看来还须相当长地时间研究和参悟。

应龙和女魃见状。齐赞:“兄长好神通!”

张紫星报以微笑,三人状貌悠闲,似乎根本不担心逃走的喜媚。因为,他们还有一位最强大的兄弟没有出手。

喜媚以羽毛化剑芒,逼得三个劲敌抵挡时,不惜耗费元气。一路风驰电掣。高速飞行。她感觉到那威胁最大的逍遥子并未追上,当下暗松了一口气。也不敢耽搁。继续以血光飞遁,力求远离那个危险之地。

喜媚才飞了一段,就觉不对劲了,她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居然只飞出了百丈来远!而她高速行进的血遁之力竟然是被一股奇异地力量所牵制和抵消,虽然她觉得自己已飞出了百里甚至千里之外,实际上却是在原地不远!

“你的赤血遁术倒是精熟了不少,可惜,无论你再如何耗费元气了,都走不了的。”一个平静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喜媚听到这个声音时,身子忽然一震,停下了赤血遁术。她此刻并没有回头,但似乎对这个平静的声音印象十分深刻,颤声道:“是你!”

空中一个人形渐渐出现,由透明变成实体,正是孔宣。

孔宣语气十分淡然:“你果然还记得我,纵使你今日能再施浴火重生,也唯有形神俱灭一途。”

喜媚转过头来,确认般地打量了孔宣一阵,目光毫不避让地直视他淡漠的眼神:“为什么?居然连你都要杀我?”

孔宣面色不变,答道:“你莫非忘了?我曾说过,如果有一天,当你变成敌人出现在我地面前,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张紫星和应龙夫妇飞了过来,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孔宣与这九头雉鸡精居然是“熟人”!

是老情人?或是有一段老套甚至是狗血无比地往事?张紫星三人开始用比较暧昧的眼神打量起眼前的这对“璧人”来,尤其是对男女之情极其敏感的张紫星,心中断言:八卦!内中必有大大的八卦!

喜媚一听孔宣的话,皱眉问道:“我如何是你地敌人?”

孔宣朝张紫星看了一眼,说道:“你是我兄长地敌人,便是我的敌人!”

喜媚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紫星,问道:“你居然认这等低贱之人做兄长?”

修炼界中,强者为尊是不变地至理。以张紫星的修为,要让孔宣这种玄仙尊之为兄,确实让人难以置信,所以当时羽翼仙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语。

孔宣眼中厉芒一闪,喜媚只觉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迎面而来,身形控制不住,从空中跌了下来,在地面犹自咬牙苦撑,连双脚都开始颤栗起来。“再敢辱我兄长,立杀无赦!”

孔宣缓缓降下地来,撤去了威压,冷冷地看着她。

喜媚抬起头,表情倔强地说道:“有你在此,我自知难逃毒手,今天横竖是个死字,又有何惧!逍遥子那等薄幸寡情之人,纵不论修为,亦是可耻至极!有何资格与你称兄道弟?”

张紫星越听越冤:本人最多也就“博爱”了一些,“薄幸寡情”这四字评语从何而来?

孔宣没有多说,手中现出一圈彩光,朝喜媚缓缓逼去。喜媚索性不避不让,大叫道:“你居然要亲手杀我?莫非忘了当年对我的承诺?”

彩光忽然一顿,但孔宣的手却没有收回,说道:“我已完成承诺,你休想再出言惑我!”

喜媚不服地叫道:“你承诺三次,却只完成了两次!尚有一次!”

承诺要……三次?只“做”了两次?孔贤弟啊,看不出你还有这般风流的本事!张紫星越想越邪恶,朝应龙眨了眨眼睛,应龙一时没有领会他猥琐的意思,倒是一旁的女魃警惕地将夫君拉到了一旁,以免遭到这位无良皇兄的精神污染。

不过孔宣接下来的回答立刻击溃了某人心中猥琐的假设:“你莫要忘记,我曾承诺救你三次,不论胜败,三次已完,你我因果已了,如今任你巧言令色,也休想活命喜媚急忙说道:“此言大谬!第一次是那绝凤窟中,你救我性命,助我得血凰草;第二次是在南巢助我脱离苦海;而那次我被九鼎所镇之时,却是女娇娘娘所救,你事后赶来,已是晚了,并不作数!”

孔宣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说过,不论成败,三次而已。当时我既已赶来,便已作数,你休得再狡辩。今日你既是我兄长之敌,故人之情当一刀两断,你唯死而已。”

喜媚见他油盐不进,似乎根本不将她的生死放在心上,心中一冷,咬牙道:“你如今的力量深不可测,犹胜往日,当已成玄仙中阶或上阶。纵使炽元珠犹在,我亦无抗争之力,死在你手中,总比死在别人手中要好!”

第两百一十六章 凤族禁技

孔宣面无表情地一指,就见彩光一闪,喜媚身边已被五色长剑所包围,只要孔宣心念移动,喜媚当毫无幸理。张紫星听出孔宣与喜媚的关系并不是想象中的情侣或旧爱,而是另有蹊跷,想到这九头雉鸡精的危险性,也不出声阻挠。

孔宣忽然眉头一皱,朝一旁看了一眼,并没有立刻下杀手。就见那方向须臾后出现一个女子,居然是妲己。

孔宣对喜媚冷笑道:“你方才暗施那镜子,就是想叫这个狐妖来陪你一同送命?”

妲己正是被喜媚偷偷施展显影镜,得知她遇险,方才赶来。她远远地看清场中的情形后,顿时大惊失色,忙叫道:“剑下留人!”

张紫星眉头一皱,没想到妲己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好在他用的是逍遥子的面貌,否则还会当场穿帮。妲己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跟前,恳求道:“逍遥道友,求你与诸位道友饶我妹妹性命!”

张紫星冷笑着反问道:“饶你妹妹性命?好让她再迷惑君王,颠覆大商,再害死几个妃子,逼反几个重臣?”

妲己看出逍遥子似乎是场中主脑,当下不敢反驳,露出哀求之色:“道友当知,我姐妹皆是局中棋子,身不由己,道友乃方外之人,何苦为国师虚名,为大商如此卖命?”

妲己的模样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偏偏张紫星对她太过熟悉,而且知根知底,对这般美貌形态早有免疫力,故而脸色冰冷,丝毫不动。

什么为大商卖命!这是老子自己的国家!如果不是未雨绸缪,准备了替身,连老子的三个老婆都被你那同伙女妖害死了!

张紫星心中越想越怒。大声道:“什么身不由己?你莫非当我不知?那女娲只命你们惑乱君王,具体如何行事,全把握在你们自己手中!若如九头雉鸡精那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再连续犯下大祸,甚至进而殃及百姓苍生,将来必有恶果!”

喜媚不服地说道:“你上回欲坏我性命。我正好奉命报复大商,有何不对!你说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天下如此之人万万千千。就算是这朝歌之中,亦是众多,又何止我一人?就算是那混元圣人,也莫不如此,莫非俱无善果?”

张紫星心中也承认,喜媚说得没错,就连他自己。也有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时候。当下将话锋一转,冷哼道:“你倒想得天真,你若惹下至大恶孽,届时女娲莫非还会甘冒恶名罪业、为你出头不成?她只消一句无端造孽,理宜正法,你们便只有引颈就戮一途!”

这倒并非虚言,原中,正是女娲娘娘最后这么一句,将她主使的罪过全推给了轩辕坟三妖。随后将三个女妖交给杨戬杀死,最终三妖连上封神榜的资格都没有。这可是标准地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妲己和喜媚闻言一震,被触动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开始有些动摇起来。

“我知道友神通广大。连圣人秘闻都知晓。按你所说。纵使喜媚有罪,也并非主谋。算是情有可原,”妲己见张紫星无动于衷,咬着嘴唇加了一句,“请看道友在往日情分,饶她一命。我……可任由你处置!”

“你乃天子宠妃,我好歹也挂了个国师虚名,如何能处置于你这位艳妃娘娘?”张紫星铁了心要灭掉九头雉鸡精这个后患,依然冷笑不已:“我与你无甚交情,算起来,你倒欠我两命,哪有什么往日情分?”

妲己听他最后一句,心中一痛,苦笑着低头不语,一旁喜媚忍不住,大叫道:“你果然是薄幸无情之人,枉我姐姐对你情深一片!我今日就算拼却这条性命,也要为姐姐出这口恶气!”

喜媚咬牙切齿地正要扑向张紫星,却被孔宣一指,那五剑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一个五彩光环,将她紧紧地束缚住,无法动弹分毫。

情深一片?妲己?对逍遥子?

张紫星仿佛听到了某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对妲己,可算是知根知底,就如同熟悉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一般,对她的心思自问也是了若指掌。一个充当“卧底”的狐狸精会爱上差不多是敌人的逍遥子吗?这简直可以去演一出肥皂剧了!

他所扮演地天子角色,已经与妲己在合演一出尔虞我诈、虚与委蛇的沫感情游戏,莫非要用这逍遥子的角色再来一次?这不仅太过荒谬,而且他也没有这么多地精力和兴趣来进行这种已经有些厌倦的游戏。

妲己听出他笑声中的嘲讽,只觉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如同落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一直下落,却没有着地的希望。总算她修为不弱,平日颇有城府,面上终是没有怎么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一笑。

女魃也是女性,看出妲己的微笑蕴含着苦楚,似乎并非作伪。她对菡芝仙的印象极好,自是看不得妲己这般模样,插口道:“妖女!不管你是何心计,都休要妄想了!我这兄长早有双修道侣!那几位女仙俱是美貌无比,修为高深,出身名门,与我兄长恩爱无比,岂是你这等淫邪妖孽所能相比?”

他有恩爱地双修道侣了?妲己忍住心酸,强自说道:“逍遥道友,休要听妹妹胡言,我一介妖狐,又是残败之身,如何敢妄动那等心思?道友与我,有两次活命之恩,故而不敢相忘。我在宫中也谨遵道友劝诫,只惑君王,并未犯下过多罪孽。还请道友再结善缘,饶我妹妹一命,我可保证,妹妹此次将隐居山林,永不复出。”

“若非我一再警告,只怕你早已犯下天怒人怨之过了!且不论那炮烙之刑,今日你设计害首相比干大人遭剜心之祸,莫不是罪孽?”

提到比干。妲己脸上不由露出恨色:“比干害我轩辕坟一干子孙,致使女娇娘娘所托我族人尽数湮灭,与我实有深仇大恨!此番为报仇而已,纵有罪孽,亦不反悔!”

“轩辕坟?你居然是轩辕坟余孽?”张紫星故作惊讶地摇了摇头,叹道:“其实你错怪比干了,他一介凡夫。如何灭妖?当年灭轩辕坟乃是我亲手为之,比干只不过是将那死狐地毛皮硝制成袍袄而已,你的仇人实是我!”

妲己面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颤声道:“竟然是你!”

张紫星面色如常,点头表示肯定,妲己捏紧了拳头,美目中泛出泪光,大声问道:“为什么!”

他当然不会回答是自己知道整个封神的情节,想要提前斩草除根可惜失败。只是推说道:“我算出轩辕坟将会对大商不利。故而灭之,况且那些狐妖并非善类,也是死有余辜。你若要报仇,尽管为之,我自不惧!”

妲己得他亲口证实,只觉两眼一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心中顿如打翻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一齐涌了上来。最终剩下的究竟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或许。连她自己都不得而知。

“逍遥子!原来竟是你害坏我轩辕坟上下!”喜媚对张紫星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喝道:“姐姐,听我相劝,休要再将一番痴情空付!你如此下去,背负得越多。只会愈发痛苦!你也不必再求这仇人。今日我自知大限已至,难逃劫数。今后你孤身一人。当好生珍重!”

喜媚说完,身上开始陡然开始冒出绿色火焰来。这绿火的颜色十分妖异,似乎没有什么威力,周围的温度都没有什么变化,孔宣却眉头一皱,吐出四个字来:“碧血凝灭?你想玉石俱焚?”

喜媚的表情忽然平静下来,似乎无喜无悲,只是静静地看着孔宣,说道:“不错,我已恢复金仙修为,当可使用此术。你当年授我此术时,可曾想过我在你身前使用?”

孔宣摇头道:“我如今已至玄仙上阶巅峰,纵然此术乃凤族禁忌秘技,也是无用。况且有我在,你亦无法荼毒于他人。”

“玄仙上阶巅峰?想不到你进境如此惊人,先恭喜你了。只不过,纵使你为圣人,又当如何?终是不懂……”喜媚的话锋戛然而止,却没有接着说下去“不懂”地究竟是什么,只是淡然道:“其实你并未明白我地意思,这碧血凝灭之术,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对别人使用。”

“你……”孔宣目中闪过异色,就见喜媚的双瞳忽然泛出绿光,身上的绿火陡然收进体内,准确地说,是燃进体内,刹那间,喜媚雪白的肌肤全都变成了绿色。

喜媚深深地看了孔宣一眼,转过头去,又看向妲己,给了她一个诀别的笑容。以孔宣地修为,自然看得出,在她转过头地一刹那,眼角泛出一点晶莹的光芒。这一点晶莹,是给他地,还是给妲己地?

“你须记得,毋论你如何解释,你始终欠我一次!”

喜媚虽然没有回头,但孔宣却知道这句话是说给他的。

话刚落音,喜媚猛地一颤,整个肌体化作星星点点的绿色光点,如同一只只美丽的萤火虫,在空中漫舞,须臾便散落无踪。地面上只留下一颗约莫两个拇指大小的珠子。这珠子通体浑圆,内中隐隐泛出碧绿色的萤光。

孔宣默默地注视地这颗珠子,终是不动声色,一拂手,绿珠飞落到了妲己的手中。

“她并没有死,而是对自己用了凤族地禁术,魂魄被禁锢在这绿珠之中,生生世世接受灵元之火地煎熬,永不安息喜媚对她自己使用碧血凝灭术确实大出孔宣意料。碧血凝灭是凤族的禁术之一,施术者以生命为代价,燃烧出灵元之火,毁灭敌人的身体并将其魂魄永远禁锢在绿珠中,生生世世受灵元之火焚烧之苦,无法得脱。这种奇术甚至对修为超越自己位阶的敌人使用,但至少需金仙修为方能施展。

如今喜媚对自己施展禁术,属于一种特殊的情况。她的肉身已经完全毁灭,魂魄则自我禁锢,就算她将来禁受不住灵元之火的煎熬,想要解开此术,也是无法办到。除非她的能拥有远超现有阶段的仙识,方能解除。但以她目前被拘禁绿珠、受灵元之火焚烧地情况来看,仙识只能是越来越弱,绝不能再有什么自我超越或突破。

妲己颤抖地握住了这颗绿珠,回想起刚才喜媚说的“今后你孤身一人”,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她的两个姐妹中,当年琵琶精被姜子牙烧成原形,又被施术无法返本还原;如今喜媚也难逃劫数,甚至被迫还对自己使用了禁术,魂魄被永远禁锢在绿珠之中,受着生不如死的煎熬。

妲己擦去眼泪,盯着张紫星,缓缓地说道:“逍遥子,我也是妖孽,你何不连我一同诛灭?”

张紫星摇摇头:“目下天子专宠于你,除此比干之事外,你尚算本分,况且比干我自有办法救之,我可饶你一命!今日之事,我也懒得去天子那里说,你自去罢!”

“你今日不杀我,来日必会后悔!”妲己恨声道:“你害我轩辕坟一干族人,又逼死我妹妹,纵然你曾于我有活命之恩,也无法化解此怨。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你自保重。”

张紫星毫不示弱地回敬道:“我乃方外修炼之人,这国师只不过是个虚名而已,我可不是比干,亦不会对天子愚忠。你有何毒辣手段,尽管施出,我何惧之有?若是惹火了我,后果如何,你自己明白。”

妲己听着逍遥子决绝的话语,泪光中闪过凄然之色,转身朝走回去,身形似乎有些踉跄。

看着妲己离去地身影,张紫星不知怎么地,心头竟然隐隐有种烦闷的感觉。

一旁地女魃喟叹了一声:“皇兄,依小妹看来,这狐妖对你这位国师似有几分真情。”

张紫星目光一闪,终于露出讶色来。

PS:按我这里的习俗,今天是过小年,祝大家下年吉祥。

第二百一十七章 比干的真相与喜媚的隐秘

若是九头雉鸡精说这话,张紫星会不屑一顾,而如今连女魃都这样说,张紫星就不能完全无视了。

联想以往的一些情景,张紫星不禁开始考虑一个以前从未曾想到的问题来:莫非妲己真的对他这个逍遥子的身份动心了?这岂非也是封神的变数之一?

一念及此,想到刚才妲己离去时的凄然表情,似乎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也不知是否妲己肖似雨仙的关系,张紫星一时间只觉心烦意乱,难以冷静下来。他不愿多想此事,而是注意力转移到了孔宣的身上,问道:“贤弟,你与那九头雉鸡精究竟有何暧昧?居然会是如此结局!还有,那个承诺究竟是怎么回事?”

孔宣苦笑道:“皇兄休要调笑,我与她哪有甚么暧昧,只因当年我与大鹏争斗,大鹏屡败不胜,故而盗取了凤凰一族的火晶,意欲炼制大母凤凰的炽天之炎对付我。这火晶乃凤族最大的秘宝,不仅关乎凤族的气运,还严重影响到血脉的传承与延续。火晶被盗后,凤凰一族果然变异横生,所育的后裔也出了变故。九头雉鸡精正是因此而生,才一生出,由于生相怪异,且有血雨滴身,故而被凤族视为妖邪,剥夺力量并开革出族。此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我为圆因果,前往寻觅,自一妖兽手中救下她,传授凤族秘术,并许以三次出手承诺。”

应龙问道:“她方才说你只救下她两次,却是何故?”

孔宣摇了摇头:“妲己已回宫而去,此地非久谈之处,还是先与皇兄赶回宫中,应付完后,再作详谈。”

众人当即往朝歌疾飞而去,张紫星以天子的行头回到后宫时,正碰上满脸戚然的妲己。张紫星故意露出迫不及待的模样。问道:“爱妃,喜媚何在?”

一提喜媚的名字,妲己忍不住泪如泉涌,靠在他胸口大哭起来,直如雨带梨花。惹人怜爱。张紫星如今已换了个身份,只得虚情假意,好言安慰,妲己的悲伤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愈发哭得厉害。将他外袍衣浸透了一大片。

妲己终于收住了哭声,张紫星又问她喜媚何在,妲己犹豫了一阵,说道:“夫君,没想到妹妹如此福薄!那旧疾近十年未发作,此次发病却如此迅猛,她还未至宫中饮下那七窍玲珑汤。已在北郊一带……病法身亡了!”

张紫星装作大惊的模样:“如何会这样?我不是让国师逍遥子前去接喜媚了吗?”

妲己听到逍遥子三个字。银牙微咬,目光瞬息数变,终是轻叹一声,说道:“我是被妹妹临终前以显影镜召唤而去,那国师可能未与妹妹碰面,乃至空手而返。”张紫星本以为妲己要告逍遥子的恶状,不想从一开始到现在,妲己都没有提起逍遥子地什么过错,轻轻便带了过去。倒让他准备的对策白白落空。

妲己说了一段喜媚临终前的情景,将两面显影宝镜交给张紫星,说是喜媚最后的遗物,随后又是一阵失声痛哭,张紫星知道她说的情节是假。悲痛是真。只得露出悲容,将“遗物”显影宝镜如获至宝地收了起来。

妲己想起二王召集诸大臣求询比干一事。忙跪下请罪:“陛下,喜媚无福,妲己无能,害陛下枉杀首相皇叔,被微子、箕子及群臣所责,请陛下降罪。”

微子、箕子本来就是个幌子,包括比干之事在内,都是大有水分,张紫星又怎会真地受到群臣的质疑,当下将妲己搀起,说道:“比干之事,虽是可惜,但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而喜媚香消玉殒更是令人痛心,此乃天数,与你无关。此时你也不要太过难过,须好生保重身子,以免伤身。我与喜媚无缘,乃至痛失佳人,累她病故,实是终身之憾。你是我最爱的妻子,若是你再有何病恙,我当寝食难安。”

妲己在逍遥子处受到了极其冷漠的对待,回宫时,天子对她却是关怀备至,当下暗暗感动,说道:“陛下为我荒废朝政,惹天下非议,我实是大商罪人!”

“寡人自登基以来,文治武功,开创太平之世,如今纵有小祸,亦不足为患。与其每日朝看那些大臣勾心斗角,倒不如用这些工夫陪在爱妃身边。纵是天大的罪责,也有寡人承担,你不过一妇人,与你何干?”张紫星凝望着她有些红肿地眼睛,又加重了语气:“寡人待你,乃真心真意,纵为你失去这大好江山,亦是无悔!”

妲己更加感动,心中却是暗叹不已,因为她来这里,为的正是颠覆这六百年商王朝的“大好江山”,虽然天子让她感动甚至是感激,但“颠覆”这个最终的结果却是无法改变,也无力改变的。

妲己虽非凡人,但经历过今日之事后,大喜大悲间也不免身心俱疲惫。在张紫星刻意的安慰下,回寿仙宫后不久,便沉沉睡去,根本无须幻水珠。张紫星看着那“前世”就熟悉无比的花容露出令人心痛地憔悴,心中一阵感慨,暗叹一声,吩咐鲧捐好生伺候,朝外走去。

此时孔宣与应龙夫妇尚在摘星楼地底地基地中,但张紫星并没有马上前往基地,而是立刻换上便装,往皇叔比干的府邸而去。

自白天发生剜心之事后,比干府一直大门紧闭,就算是平日交好的大臣都无法入内。与外人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是,比干此时并没有“卧病在床”或是“横尸府中”,相反,他的日子过得相当的“滋润”。

张紫星潜入比干的房中,见他一边舒适地躺在御赐的摇椅上,一边饮用着“国师”送的美酒,哪有半分被“挖心”地样子?

“丞相大人,你倒是过得惬意!”

房中忽然响的一个声音让比干吓了一跳,守卫门口的心腹侍卫也吃了一惊,这人什么时候进入房里的?正要扑上来,却遭到比干地厉声喝止:“住手!尔等速速退下。紧闭房门,严禁任何人入内!”

侍卫退下后,比干朝张紫星下拜:“老臣参见陛下,方才下人冒犯之处,尚请见谅。”

张紫星说道:“寡人今日特意微服前来。探望叔父大人贵体,何必如此多礼?”

比干也非食古不化地拘泥之辈,当即起身,笑道:“陛下休要取笑老臣了,今日蒙陛下开恩。正好借机在府中躲懒些时日。”

张紫星点了点头:“皇叔,你为大商操劳,甚是辛苦,也该好生休息一阵了。”

比干摇头道:“陛下,方才老臣乃戏言耳。陛下近年来一直在暗处谋划,想必大商将有风雨临头,我如何能避而偷安?况陛下于我有知遇之恩。自登基以来。一直信任有加,委以重任,纵然今日真要剖腹剜心,老臣也万死不辞。”

“皇叔以忠诚待我,我亦报之以诚,又怎么会让你有半点损伤?皇叔先好生休养一段时日,”张紫星见比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你那创口处愈合如何?”

比干露出钦佩之色,说道:“陛下真乃神乎其技。竟能将我心取出更换,经陛下妙手后,我原有地心痛之疾已痊愈,创口之处虽有微痛,却已无妨。”

“皇叔。创口未痊愈之前。还是不要饮酒了,身体要紧。”张紫星向比干交待了一阵。方才施遁术离去。

原来,比干虽有传说是文曲星君降世的七窍玲珑心,却不知是否因**凡胎难以承受地原因,时常有心痛之症,难以禁受。张紫星在得知此事,正是在谋划对付九头雉鸡精之时,当即心念一动,替比干作了心脏移植手术,换了一颗人工心脏给比干,并将那换下地七窍玲珑心好生保管起来。这人工心脏可不仅是简单的起搏器而已,是融合了生物科技的最新研究成果,其功能远在普通人类心脏之上,比干也算是因祸得福。

那日在摘星楼,武士将比干拖下去后,实际是将一直“保鲜”的七窍玲珑心略做加工,装作“新鲜出炉”的样子端了上来。妲己乃妖族出身,自有秘术,在辨认出果然是“原装货”后,当下毫不怀疑,果然中计,喜媚也随之伏诛,解除了一个心腹之患。

说到喜媚,张紫星对于孔宣与九头雉鸡精地八卦还真有些兴趣,当下赶回宫中,来到摘星楼基地之中。在张紫星、商青君、应龙与女魃四人的“逼问”下,孔宣终于说出了有关九头雉鸡精的往事。

当年因为大鹏盗窃火晶与孔宣争斗的关系,凤族发生变异,喜媚以九头之身降世,被凤族视为不详的妖邪,剥夺了传承的力量,逐出族去。

孔宣夺回火晶,归还凤族后,得知了九头“凤”之事,思量此事也是因自己而起,为彻底了却因果,便去寻那九头鸟。

九头鸟虽是因变异而被剥夺了传承之力,但毕竟有凤族血脉,靠着自己的努力,总算窥得了一些普通妖族地修炼之术,最终化形为一女子,由于她憎恨将自己逐出地凤族,故而舍弃了“凤”的名字,自命九头雉鸡精。

有一日,她碰上了一名妖族男子,自称朱冠年。本体如猿猴一般,白首赤足,实际上是上古妖兽朱厌,修为非同一般。这朱冠年垂涎她美貌,想要掳去淫辱,九头雉鸡精使尽手段,甚至以原形相斗,却远非朱厌的对手,当下誓死不从。此时孔宣正好赶来,举手投足便灭去朱厌,取其丹元送与九头雉鸡精服下,并传授一干凤族的秘术于她。

孔宣还送了她三根孔雀羽,说是将来遇难可以此召唤,他会再出手三次救她,不论成败,以了结这段因果。

九头雉鸡精自出生来,一直遭遇冷眼唾弃,何曾遇上孔宣这样待她之人,当下感激不尽,生起追随侍奉之心。可惜孔宣一心修行大道,并无他想,交待完这一切后,也不多说,飘然离去。

于是,自名喜媚的九头雉鸡精依照孔宣所授之术刻苦修炼,加上朱厌的丹元之力,进步神速,终有所成。由于修炼赤血遁术需要各种稀有药材辅助,她花费心血搜集多时,基本已齐全,就差凤族禁地绝凤窟的血凰草了。为此,喜媚偷偷潜入绝凤窟,想要采集血凰草,却被禁地中的绝烈罡风所困,差点丧命,她想到孔宣之语,当即以解开孔雀羽上的禁制,那孔雀羽化灰烬而去。不久孔宣便赶来绝凤窟,救下喜媚,并助她采得血凰草。

张紫星暗暗庆幸,他当初修炼赤血遁术地时候,所有材料都是孔宣一手包办,还当十分容易,今日一听九头雉鸡精的遭遇,才知道原来有这么艰难。人比人,气死人,这样一比较,他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喜媚第二次使用孔雀羽的时候,是大禹治水之时。这时候的喜媚,修为大进,已至金仙中阶巅峰之境。由于她曾答应孔宣,不得报复凤族,故而将抑郁多年的怒火戾气四处发泄,为祸人间,得“鬼车”恶名。

大禹在治水时,正好碰见鬼车施血雨荼毒生灵,当即施展法术,与喜媚相斗。大禹有九鼎在手,喜媚不敌,连那内丹精华性质地炽元珠也被九鼎收去,修为大减。

她本人躲闪不及,亦被九鼎所镇。危急之时,喜媚以孔雀羽召唤孔宣,但孔宣此时正好在与一强敌争斗,虽有感应,一时却无法抽身。

大禹正要杀死喜媚,被赶来地妻子女娇所劝。女娇本是涂山狐妖一族,因为钟情大禹,固执不改,所以遭族人驱逐,只带着一些亲信子孙离开。在听闻喜媚被族人抛弃的遭遇后,女娇感同身受,动了恻隐之心,向大禹说情,将喜媚收为门下。大禹为防喜媚使诈,虽饶她性命,却将那炽元珠依然镇在九鼎之中,喜媚有感女娇仁慈亲厚,真心拜服,女娇还承诺将来劝说大禹,归还她炽元珠。

大禹离去后,孔宣方才匆匆赶来,还与女娇斗了一场,后来喜媚出来说清缘由,方才知道事情经过。

而孔宣第三次拯救喜媚时,却牵涉到了一桩前朝地秘事。

原来,喜媚竟是夏朝最后一个暴君夏桀最宠爱的妃子,历史上红颜祸水的第一例证,“名声”尚在商纣妲己之前的美女——妹喜!

第两百一十八章 彩头

妹喜是夏朝末代国王夏桀姒履癸的宠妃,为有施氏为免夏桀灭国而请降所献,说来与封神演义中苏护献妲己的情景有些相似。夏桀见妹喜貌美,十分高兴,为了讨好妹喜,夏桀造倾宫,筑瑶台,用玉石建造华贵的琼室外瑶台,以此作为离宫,终日饮宴淫尔,不理政事。夏桀的淫奢暴虐,不纳贤良,擅杀大臣,并施暴政重税使人民不堪其苦,天下民心尽失,这才有后来商汤起兵讨夏,建立大商王朝之事。

而在这个世界,妹喜之事的真相却是另一回事。女娇为大禹放弃家族,并利用秘术,不惜将自身修为灌输于他,助他力量大增。大禹也十分感激,两人成亲后恩爱异常。而后大禹治水繁忙,渐渐疏远了女娇,甚至屡过家门而不入。女娇也很理解他,并没有怨怼。大禹治水成功后,舜帝打算将禅让皇位与他,但由于女娇出身妖族,所以不能为人皇之后,于是,最终大禹接走了儿子,却放弃了女娇,成为君临天下的帝王,女娇悲愤欲绝,最终化作石像。

史官们对此评价颇高,说是大禹为了天下苍生放弃爱人,但也有些人鄙视大禹心狠薄情,为了权势富贵,抛弃了为他不惜牺牲一切的妻子女娇,喜媚和妲己等人显然属于后者。

由于大禹抛弃女娇,所以喜媚的炽元珠依然被镇在九鼎之中,喜媚的修为也一直在真仙阶段无法恢复。为了夺回炽元珠,喜媚一直想尽办法。却无法得手。终于,在夏桀时期,喜媚利用有施氏献女的机会,化身喜(九尾狐附身妲己翻版?),前去媚惑夏桀以盗回炽元珠。

夏桀果然被喜媚地美色所迷,神魂颠倒,而喜媚也从夏桀的口中探知了九鼎的所在。就在喜媚想要从九鼎中取回炽元珠时。却触动了九鼎上血嫡封印,反被九鼎之力所困,夏桀赶来,见此情景,自是大惊。

夏桀了解到喜媚的经历后。不仅没有怪责,反而好言安慰,承诺等时机一至,一定开启九鼎,将炽元珠送给喜媚。喜媚大为感动,从此心甘情愿跟着夏桀,两人情投意合。如胶似漆。

不久。商汤在名相伊尹谋划下,起兵伐桀,一路势如破竹,直逼夏的重镇鸣条。桀得到消息,带兵赶到鸣条迎战。结果夏军大败,喜媚以残余的法力拼死护着夏桀逃往南巢,成汤率大军前往追赶。此时夏桀为活命居然禁锢了喜媚的力量,并将其献给成汤。成汤本为“喜”地美色所吸引,但伊尹却说喜是夏王朝的祸根之一。劝成汤不可重蹈覆辙。成汤听从了建议,当即下令斩首喜,但还是释放了夏桀,只是将其放逐而已——事实上,成汤早在开战之时就已买通了重金买通了夏桀的宠臣赵梁。对桀施下慢性毒药。几天后,这位夏王朝最后一位君王就毒发身亡。宣告着近五百年的夏王朝的彻底结束。

喜媚本欲与夏桀同生共死,却没想到居然会被夏桀出卖,当即悲愤绝望到了极点,使用了最后一根孔雀羽。孔宣这次没有再迟到,迅速赶来,在千钧一发之时,从刽子手刀下救出喜媚后,交代了几句,飘然而去。

张紫星露出恍然之色,怪不得喜媚一直对妲己声称不肯入宫,又痛斥男子薄幸,原来竟然有这样地遭遇!

而后的事情张紫星也能猜到一些:喜媚经此一事,心灰意冷间,遂回轩辕坟。九尾天狐、玉石琵琶精得知她的遭遇,十分同情,三人结为姐妹,从此深入简出,只在轩辕坟修炼,直至几百年后女娲施招妖幡召唤。

女魃问道:“那九头雉鸡精居然对自己使用了碧血凝灭,这禁术十分可怖,魂魄日夜受那元灵之火煎熬焚烧,可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依小妹看来,她对二哥似乎有种奇特的感情。”

孔宣说道:“四妹此言倒非无凭,其实当年她就曾有些念头。但我心中唯有那至高大道,对这等男女之事并无半分心意,自始自终都未假以颜色,之所以多次救她,也是为了了却因果。她应知我之意,故而也并未纠缠。”

一旁的张紫星思索了一阵,说道:“喜媚故意在贤弟身前对自己使用碧血凝灭,恐怕是存了一丝侥幸,希望贤弟能念在昔日故人之情,助她脱离如此苦难,或许……也是想考验一下,贤弟究竟是真否忍心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其实,张紫星还有一层意思没说明,就是喜媚对孔宣的感情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若是孔宣当真无动于衷,她便彻底心死,情愿让自己的魂魄永受苦难。喜媚曾设计杀害姜后三女,惑乱朝纲,并逼死黄滚,令黄飞虎造反,可谓罪不可恕。但换个角度来看,喜媚自出生以来,便是命运多,好不容易将真心交给一个男子,却遭到无情地欺骗与出卖,如今又对自己施展禁术,不仅可怜,而且可悲。

为什么她不愿意痛快地灰飞烟灭,而是宁可受那生不如死地煎熬?是想永远在孔宣心里留下一个影子?还是对命运的一种另类的报复?或者正如她对妲己所说的那样,付出的感情越多,就会越痛苦,因此她甘愿堕入永远的痛苦之中?

那么,妲己呢?妲己是否和喜媚一样可怜?莫非真要等到妲己也犯下无可宽恕的罪过,再亲手解决掉?或是重演一遍类似的故事?张紫星一念至此,悚然而惊:为什么自己忽然会去想这些?

应龙对孔宣提问打断了张紫星的沉思:“二哥,不知那碧血凝灭该如何破解?”

孔宣答道:“此术只能依靠施术者本人方能解除,而且施术者必须要使用当初施展禁术时三倍以上地力量,方能解除此术。如今喜媚对自己施展禁术。除非她能突破现有的金仙下阶地境界,方能解除。但以她目前被禁锢的情景来看,是绝对无法办到的。除非……”

女魃问道:“除非什么?”

孔宣看了一眼张紫星,说道:“除非皇兄能领悟禹王九鼎地奥妙,将她原本被镇压在九鼎中地炽元珠取出,由我施术,助她在绿珠内突破至金仙中阶境界。方能脱困。纵使能脱得此厄,肉身也尽毁,只剩下魂魄而已,须得另寻躯壳方能复生。”

张紫星暗忖,喜媚当不知他已得到九鼎。当时施展碧血凝灭时,应该已是心丧若死,所留下的最后地一丝希望也是极其渺茫,几乎是无法办到。但一旦孔宣真能做到,喜媚必定会死心塌地地跟随着孔宣……

女魃问道:“二哥,这喜媚对你也算是痴心,是否要施展援手助她脱厄?”

孔宣摇了摇头。答道:“我与她因果已完。再者她在朝歌犯下大罪,几乎害死三位皇嫂,如何能轻饶?况且皇兄领悟九鼎尚遥遥无期,故而不存此念。”

张紫星故意问了一句:“贤弟三次相救,是为了却那火晶因果,如今为我之故,却与喜媚结下了更大的因果。若我能参悟九鼎之妙,取得炽元珠,贤弟是否愿释喜媚于苦厄?”

“若为私情。我当不救;若是皇兄有所算计,我当救之,”孔宣淡淡地答了一句,反问道:“如若那妲己当真对皇兄痴心,皇兄当如何?”

张紫星思忖良久。长叹了一声。答道:“天道无常,本以为能掌控的。却是变数横生,既是无可掌控,还是临机应变,随遇而安。只是有些东西,是我毕生所坚持的,无论是什么,都无法改变。”

张紫星的话有些答非所问,应龙和女魃听得似懂非懂,只有孔宣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缓缓地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喜媚地事总算得到了解决,朝歌的后方也暂时安定了下来,商青君在三才固元丹的帮助下,进境稳步提高,据孔宣的估计,凝结金丹仅是时间问题了。此时女魃又回到金鳌岛,协助菡芝仙炼制九转天元丹,应龙与孔宣继续在朝歌一边坐镇,一边调养。

虽然首相商容称病在家,闭门不见客,但其遭受迫害的传闻却是愈演愈烈,其中不乏一些有心人在捣乱,直闹得满城风雨,就连平日信服天子的民众也产生了怀疑。一时间,各种荒诞夸大的说法都有,甚至有版本说天子化身恶魔,夜夜在宫中以吃人为乐,比干前往劝谏,却被生生吃掉了自己地心。

就在这时,比干亲自抱病巡城,并入宫上表天子,言明自己因心痛之疾难以禁受,须休养一段时日,天子准之。比干地出现使得所有的流言顿时不攻自破,人们开始憎恨那些散布流言的家伙,若是此时再有人传播什么对天子不利的鬼话,就算不送官,也会被揍个半死。

事实上,那一类夸大的“宣传”正是张紫星本人遣人刻意制造出的,用的是欲擒故纵之计。他在当年求雨之时,曾吃过流言的苦头,若是真中有假、似是而非、隐晦而引人联想的流言蜚语,倒真难以控制。而如此过度夸张地说法,反而让人难以相信,继而怀疑这种流言的真实性。在造势成功后,再以“真相”彻底粉碎传闻,一举反客为主。此时,就算是张紫星真的作了什么恶事,也没人信了。

比干之事,张紫星对妲己的解释是:国师施展奇术,以符水之力,暂时保住了比干的安危。比干虽苟延残喘地保住性命,终究是失去了七窍玲珑心,心智和身体也永远无法回复旧貌,所以请辞在家休养。妲己对此也不怀疑,因为当时逍遥子曾说过,有办法救比干一命,此时她已知轩辕坟地主凶是逍遥子,所以对比干地仇恨已大大减轻,能废掉这位大商皇叔兼首相的第一重臣,也算是一种成功地报复了。

张紫星想起碧霄给出的赌约“有效期限”已快要失效,当即拨通了碧霄的“电话”。

不出所料,碧霄飞快地就接通了通讯器,声音透露出相当的不满:“好一位陛下,已快三月没与我通话了。是否最近看腻了宫中的粉黛佳人,忽然想起我这方外偏远的小女子来了?”

张紫星听罢一愣,碧霄这一句拿直接拿自身与他的妃子比较,而且那语气还相当的哀怨。碧霄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不妥,不由一阵脸红——平时明明累积了好多心里话,想要在与他通讯时诉说,不料到头来却是这么一句尴尬的牢骚。

张紫星见她忽然收声,知她害羞,打了个哈哈,混了过去,说道:“我西征回朝歌,本想一早便来三仙岛,却不料发生了大事,直至今日才处理妥当,这便立刻与你联系了。”

碧霄忙问是何大事,张紫星将妖女趁他西征之时,诱惑两位皇子,害死皇后和两位贵妃,并逼反武成王黄飞虎,打伤两位义兄弟应龙夫妇一系列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碧霄一听发生了这么多大事,不由吃惊,当听到张紫星的三位妻子身陨时,连忙安慰他不要太过伤心,张紫星却说其中另有内情,要来三仙岛当面向她详述。

碧霄先前听他并没有太多沉痛的语气,也猜到其中必有缘故,听他说要来三仙岛,当即笑道:“为何不能在通讯器中说明,还要亲来我三仙岛?你上回来时,连碧游宫师尊都被惊动了,我姐妹也被连累往西岐一行;如今再来,究竟又想起的什么心思?”

“也没什么心思……”张紫星知道碧霄只是故意这么说,当初往西岐来助阵其实是她主动向通天教主提出的,“只是上回有人打赌输于我,故而乘三月之期未完,特来取回彩头。”

碧霄不服地说道:“那次只因你狡诈异常,我一直不慎,故而中计,下次若再来,绝不会再中你的圈套。”

“休要夸海口了,还是先兑现上回所输的彩头!”

“哼,你待如何?若是太过分的条件,当心我金蛟剪无情!”

张紫星笑道:“你赌品也太差了,居然如此威胁,下次可不敢与你再赌了。我且问问,若是我想看看你的真容,是否有遭金蛟剪一闸两段之厄?”

这句话虽然问得甚是随意,却透露了他的真意,隐隐有试探之意。意外的是,碧霄忽然沉默了下来。

第两百一十九章 约定与警告

良久,碧霄的声音方才传了过来,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你……当真想看我真容?”

张紫星本欲装作调侃的语气,试探一下,如果碧霄生气或拒绝,就马上改口,换成询问混元金斗削仙体之事,想不到碧霄口气居然松动了,而且还如此郑重。他心中一动,立刻收起嬉笑之态,说道:“其实,这正是我一直一来的心愿,想看看自己仰慕多时的女子究竟是何容貌。”

碧霄听到“仰慕多时”四字,面上不由泛起红霞。她却不知道,这个“多时”确是名符其实,准确地说,是一个平行空间的N年后。当时某人在看《封神演义》时,就对黄河阵中香消玉殒的三位女仙深感遗憾,如今“某人”有机会重生这个奇异的世界,自然生起“拯救”之意。拯救的意思有好几种,而他对这位碧霄娘娘的“拯救”绝对是最暧昧的一种,因为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她。

张紫星的这句话,应该算是一种表白了,碧霄只觉一时心跳得厉害,居然连法力都压制不住,为掩饰心事,故意“哼”了一声:“休要拿花言巧语来惑我!你从当年交给哪吒数码相机起,就开始觊觎我姐妹的容貌,而后更是千方百计想从哪吒处套问我们的模样,莫非当我不知?”

张紫星呵呵一笑,说道:“不瞒你说,当年我确有好奇之意,可惜小哪吒道行太浅,不仅没有完成任务,而且连数码相机都被你收入囊中,实是可惜。听哪吒所说,你们三姐妹俱是貌美无比,故而我很想一窥佳人花容。”

碧霄轻叹一声,说道:“陛下,你只怕是白费心思了,就算是在哪吒面前。我姐妹也未曾露出过真正的容貌。岛上门人所见,皆是我们幻化出的模样而已,我姐妹的真容……实是奇状怪貌,丑陋无比,故而师尊赐下面具遮之。”

张紫星对此不以为意,若是碧霄真的在意自己的容貌。他有的是办法,当年就连受瑶池金母诅咒的女魃都能变成如今的美女,更别说是碧霄了。

他毫不在意说道:“当年我确实有偷窥你三人容貌的心思,但如今却是不同,我只想看自己喜欢地那位女子的真容,而不是她的两位姐姐。纵使她再如何难看,我都绝不在意。”

碧霄见他说得如此直白,又沉默了一阵,半晌方才幽幽地说了一句:“我赌赛输于你,也不便反悔,你既作出如此决定,只希望届时莫要后悔才是。”

“我如何会后悔?你且稍等。我顷刻便至三仙岛!”

碧霄听出他话中的喜意。轻笑一声:“你倒性急!我与两位姐姐即将闭关修炼,参悟上清仙诀的最高奥妙,至少要一年方才出关,正担心你要来三仙岛践约。你在此时与我联系,正好了却我一桩心事,我也好安心闭关。“

至少一年?张紫星不觉有些失望,不过无论如何,碧霄终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当下说道:“你出关之日。便是我再上三仙岛之时,就是带着孔宣来抢,我也要把你抢回朝歌!”

碧霄心中欢喜,口中却道:“哼!抢回朝歌?你倒起地好心思!你以为我很傻很天真?孔宣虽然厉害,也不过是玄仙而已。当心我去碧游宫师尊那里。请他来维护我的消费者权益!”

张紫星见她又开始乱用词汇。不由笑得直打跌,说道:“你休要想歪了。似我这等纯洁之人,就算抢你来朝歌,也不过是当成娘娘一样供奉了起来,哪有什么心思?”

他心里又加了一句:这个“娘娘“自然是后宫里的娘娘……

碧霄听他自诩纯洁,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口,两人嬉闹玩笑了一阵,张紫星说道:“碧霄,你且安心修炼,休要心有旁骛,届时我自会来三仙岛与你一会。”

碧霄还是第一次听他正式直呼自己的名字,又吐露关怀之语,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轻声道:“我出关时,自会派哪吒来告之,你须得一人前来……”

张紫星大喜,正要说话,那边碧霄已经害羞地关闭了通讯器。

他本想再问她关于修罗女仙体被封的解决办法,但碧霄已经关机,无法再联系上,不过这次地“彩头”可真是个意外的惊喜,如果到时一切顺利的话,就连碧霄整个人都是他的,还愁没有那个混元金斗的解决办法?

目前来说,他要做的就是一边等待菡芝仙的丹药炼成,助孔宣与应龙夫妇完全恢复,一边专心参悟九宫魔幡地奥妙和消化那九个字地巨大力量,提升自己的实力。至于妲己那方面,虽然可能她有些喜欢逍遥子,但毕竟是女娲派来的祸根,要她背叛女娲只怕希望相当渺茫,还是先静观其变为好。

西岐。

自姬昌回归后,效果立竿见影,西岐民心大振,更为团结。姬昌宣布了一系列利民措施,并下令修筑灵台,以超脱因犬戎东侵而丧生的万千怨魂,受到了西岐臣民的积极响应。灵台修筑修筑成功后,姬昌率文武官员亲往祭奠,众人无不服膺。

姬昌又安民告示,号召西地各路诸侯及广大民众“奉公守法,不妄为,不悖德,以尽臣节”,又强调“五伦之中,惟有君亲恩最重;百行之本,当存忠孝义为先”。天子御驾亲征,解西地之危,平定犬戎之乱。西地诸侯、百姓无不感恩,西伯侯姬昌这番忠君爱民的理论立刻得到了西地上下的一致好评,还被刊登在最新一期的《大商季刊》中,为引为美谈。

在姬昌的努力下,西地人心凝聚,万众一心,安民与重建工作进行得相当顺利。而原本受到好评地“代西伯侯”姬发的光芒一下就被掩盖了下来。人们提到姬发时,纷纷称赞“贤父无愚子”,而非原本的“才干卓越,不亚其父”,姬发表面上还是恭顺贤孝,但眼中的暗藏的阴霾却是越来越浓。

这一日。西伯侯府中,姬昌与二子姬发、姬旦及大臣散宜生、南宫适正在商议事务。

姬旦是姬发一母所生地弟弟,是姬昌地第四子,亦称叔旦,因受封周原,故又称周公旦。周公旦是历史上著名地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教育家。被后世尊为“元圣”。他制礼作乐,建立典章制度。其言论见于《尚》周诸篇,被尊为儒学奠基人,同时也是孔子最崇敬地古代圣人。张紫星的《大商礼乐》中,就有相当部分是剽窃他后来的创意和做法。

姬昌深知姬旦的才干,回来便将其提拔为自己的左右手。与姬发并列。姬发对此虽然有所不快,但叔旦与他一母同胞,自幼便与他感情深厚,又处处以他马首是瞻,所以倒也不是太过抵触。五人所议地,正是西岐的军事要务。

南宫适听闻姬昌有削减现有兵力,归还于民。加强西地战后重建之意。连忙劝阻。南宫适的意见是,军队的强大乃立国之本,绝不可轻易削减,本次犬戎入侵,正是靠了这些精兵强将,才能成功抵御犬戎的强大攻势,一直坚持到天子亲征大军的到来。如今若是裁军,将来再生出什么变故时,便会难以应付。

散宜生则提出异议。说是西地最大敌人便是犬戎,此次犬戎为天子大败,连王城都被灭掉,已无法再恢复元气。目前西地因战争受损严重,急需劳力建设。可暂时遣回部分士兵。将来需要时再作召募。

姬发竭力赞同南宫适地意见,并提出应该趁这次战后的大好机会。可以顺理成章地进一步扩大军备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散宜生见姬发如此坚持,也不好再多说。姬昌看着一心想要扩军的姬发,白眉紧皱,将目光投向了姬旦。姬旦虽然年轻,却颇有才干,当即给出一个折中之策:并不解散军队,而是让士兵们协助民众一起建设和劳动,作为现阶段军队的主要任务之一。这样既能提高父亲的威望,又能加强军民之间的凝聚力,还能保持军队的战斗力和现有编制。

只要打好“群众基础”,即便以后战事需要扩召士兵时,也可一呼百应。

这个主意颇有后世“军民一家”地意味,看来这位后来地名人“周公旦”确实名不虚传。姬昌一听,露出欣慰之色,散宜生与南宫适也连连称妙。姬发心中涌起妒恨,却迎上了父亲姬昌清澈的眼神,当即连忙隐藏起心事,也大声表示赞同。

事后,姬昌将姬发单独留了下来。

姬昌问道:“发儿,你此次一再要求扩军,究竟是何用意?”

姬发推托了几句,架不住逼问,只得说道:“如今天下之势未明,闻太师北伐一直取之不下,崇侯虎与鄂焕正僵持之中,东伯侯姜桓楚封地被削,与东齐也心有怨愤。四路诸侯中,已有三路不稳,当今天子沉湎女色,日渐昏昧,为防万一,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姬昌露出怒色:“逆子!如何出此妄言!天子若是昏昧,如何能胜犬戎?”

姬发连连告罪,然后近前一步,低声说道:“此处并无外人,父王且听孩儿肺腑之言。天子好色失察,贪恋享受,此乃我上回亲眼目睹,此次胜犬戎实为异人相助之故,若非如此,早已一败涂地。曾有异人断言,天下即将大乱,当有新主出世。父王宜早做准备,以免届时落于人后,悔之晚矣!”姬昌吃惊地看了一眼儿子,喝道:“住口!我世代居于西北,坐镇兑方,统二百镇诸侯元首,感蒙圣恩不浅。此次纵有刺杀之大嫌,亦为天子所赦,如此厚恩,百死难偿,君臣名分,当终世不弃!纵使天子当真有亏德行,甚至君恶贯盈,我等也切不可负之,须知以臣伐君,以下伐上实乃大逆不道之行!若造次妄为,当成千古骂名!你入再听信那些术士胡言,不甘心臣服,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姬发对父亲如此坚决的态度也有些意外,默然一阵,半晌方道:“父王告诫,孩儿当铭记。其实倒不是孩儿妄起僭越之心,只因兄长伯邑考冤死朝歌,故而有所不忿。”

提起已经亡故的长子,姬昌心中就一阵沉痛,锐利的目光直盯姬发的双眼:“伯邑考之死,我自心中有数,你休要多言!”

姬发感觉道父亲锐利的眼神仿佛能洞彻自己的心灵,心中不由一阵发虚,暗道:莫非是姜子牙施在母亲身上的法术失效了?母亲将伯邑考死因真相告诉了父亲?

姬发越想越怕,低下头去不敢与父亲对视:“孩儿明白了。”

“我当年往朝歌时,曾遣散宜生带回信,嘱咐你们睦爱弟兄,悯恤民众,你可还记得。”

姬发竭力压制住自己地紧张,恭声道:“孩儿自然记得。”

姬发面露悲色:“我虽有百子,却一视同仁,皆爱惜若命,如今我已痛失伯邑考,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子,包括你,或是旦儿,你可明白?”

姬发只觉心跳得甚厉害,不敢多说,点了点头。

姬昌注视姬发良久,见他始终不敢抬头,不由长叹了一声,面带疲倦地说道:“你且回府休息,方才为父所说之言需当谨记,不可再生妄念!”

姬发连忙称是,退了下去,一路上,感觉到自己的内衣都被冷汗浸透了。

第两百二十章 奇思妙想!三国英豪与魔幡之魂

朝歌,张紫星按照孔宣所授的方法,每日以精血饲育九魂珠,不久便完全将其炼化。

下一步,就是最关键的引魂入魔了,是利用魔幡原有的魔气,由浅入深,将九魂魔化并替代原本的九个空位,即可大成。

那九魂珠中的九个真仙之魂,已经被抹去了原有的灵魂印记,成为浑噩的无意识精神体,张紫星要做的,就是在入魔的之后赋予他们新的战斗意识,九魂的主意识自然是完全在他这个主人的掌控之下,绝对的忠诚,但战斗意识却有所不同,战斗意识的强弱直接关系到九宫魔幡这件法宝的威力强度。

张紫星准备好一切后,拿出九宫魔幡与九魂珠,正式开始了祭炼。

张紫星以心神引动九魂,缓缓融入九宫魔幡之中,魔幡原有的魔气立即有所感应。张紫星就觉得眼前的景象一阵变化,已经进入那魔气产生的幻觉之中。

他谨记孔宣的嘱咐,将心境变得平静如水,任由那幻象重生,只是保持一点清明。他本可以利用超脑直接破解这些幻象,但孔宣说过,要完全祭炼魔幡,必须经历幻境这一关,要通过入幻来克服自己的心魔,方能在心智通明的情境下引导九魂入魔。要事连自己心中的魔念都控制不住,又怎么来掌握九魂?

幻象中,周围尽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这黑暗仿佛无穷无尽。张紫星有些疑惑,心念才一动。前方忽然发出强烈的光芒,一个熟悉的女子出现在他地视线中,正是他“前世”的爱妻雨仙。

紧接着,一幕幕往事如同电影回放一般,雨仙、姜文蔷、杨玖、黄飞燕、月姬、商青君、菡芝仙、邓婵玉的面貌也随着场景的变幻逐一出现在张紫星的眼前,包括碧霄那张戴着面具的脸,仿佛将这些年来的事情压缩成数个片段,再他脑海中交替呈现。

张紫星静静地看着生命中一个个女子在身前欢歌笑语。或是嬉笑怒骂,或是黯然伤神,甚至是哀鸣死亡,花容月貌也由清晰变得模糊,但他心中的意志却是越来越坚定。他地意志力来源很简单,如果自己不尽最大的努力增强每一分力量。增强对局面的掌控和谋划,以逆转整个命运的话,那么这些幻象将会变成现实。正是为这一点,所以他绝不能在这区区九宫魔幡面前败退。

作为杀劫中的弱势一方,他无法直接与那些强大的敌人抗争,因为那样只能加速自己地败亡。他所要做的,就是表面遵照“命运的轨迹”前进。暗地中却积极筹备各种“变数”。只待时机成熟,便将这所有的变数集中起来,作一把豪赌。

张紫星也不知道这一把豪赌的结果是输是赢,是生是死,是否能最终打破那个宿命。但他知道,自己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逆天之路,就不能退缩或反悔,必须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哪怕最终是魂飞魄散。不存于世。

幻象的最后,雨仙的面容居然再次出现,不过张紫星认得,那却是妲己。对于妲己,张紫星只能轻叹一声。可以这样理解。苏妲己地原身就是雨仙在这个平行空间地躯壳。同样是他,同样是雨仙。在这个不同的世界里,却交集成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如果能让这个拥有雨仙躯壳的雪儿最终摆脱牺牲品的宿命,顺利地上榜封神,应该也是对“雨仙”的一种救赎,他能做的,或许仅此而已。

张紫星才一喟叹,心境略为改变,周围的魔气立即起了感应,顿时魔头丛生,张牙舞爪地扑来。张紫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几乎走火入魔的化婴期修炼者了,面对着凶恶地心魔,他面色自若,只见周围骤然出现一片望不到边际的广阔星云,星云起伏变幻,化作饕餮巨兽之形,心魔幻化成的魔头们纷纷被星云吸噬一空,连同星云一道,转眼便不见踪影,周围又回到了初始时无尽的黑暗。

张紫星消灭魔头后,面上并没有露出轻松之态,反而愈发凝重,因为周围已经出现了九个光团,正是那九个真仙之魂。不久,那九个光团的光芒就渐渐黯淡了下来,似乎被黑暗所吞噬,张紫星也不心急,就盘坐在原地,按照孔宣所授地方法,小心地运用起玄功来。

随着时间地推移,光团地光芒依旧是黯淡,仿佛随时可能熄灭一般,但周围无尽的黑暗却多了一种灰暗地色调,似乎比原来稍微亮了一些,原来,竟然是这九个光团在吸噬黑暗的力量!

完成这一步后,张紫星也感觉有些疲累,并没有勉强再坚持下去,而是按照孔宣的吩咐,停止了进一步的祭炼,将仙识退出魔幡。虽然他的仙识不在时,九魂也能吸取魔气,但速度却十分缓慢,而且正式入魔必须要在他的控制下才能进行。

时间一天天过去,张紫星每天都要抽一定的时间进入九宫魔幡进行炼化。十余天后,魔阵的幻境中,初时的黑暗早已变成明亮一片,反而是那几个带着暗色的光团看起来显得有些“黑”的味道。这代表了九魂已经成功吸收取魔气,并占据了魔幡中九大魔魂的空位,成为九宫魔幡的主心。而下一步的入魔过程在孔宣这样的玄仙指导下,同样十分顺利,最后的一个环节却让张紫星犯难了——赋予战斗意识。

这九个魂魄原本是真仙修为,但如今却已经被抹去了所有的记忆,成为一个浑噩的无意识体,除了魂魄强度是真仙等级外,其余全是一片空白,以前的法术什么的自是忘得一干二净,无法使用。

九宫魔阵本是魔神族的秘宝,最厉害之处就是其中地九大魔魂。如今以普通真仙之魂替代魔神之魂。效果已经减弱不少。如果战斗意识还太过简单,那么大阵的威力也会大大降低,对那九个真仙等级的魂魄来说也是一种浪费,因为这种赋予一旦实现,就无法更改。在这一点上,孔宣虽然能提供赋予意识的秘术,却没有什么好的构思或创意。

难道真的只能让这九魂如天妖灭魂阵中的妖魂一般,看到敌人就上来撕咬?

原本的九大魔魂应该是以极其厉害地魔神炼就。各有独立意识,各具强大威力,故而九宫魔阵才如此厉害。那么如今这九个魂魄,该怎么办呢?

张紫星冥思苦想,几乎焦头烂额,就是想不出头绪来。打算还是出去和应龙他们商量一下,不是有句话,叫“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吗?

在想到诸葛亮时,张紫星忽然心念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随即生了出来。

将这真仙的魂魄,赋予历史中有“第一智者”之称的诸葛亮的特性。将会怎么样?

诸葛孔明。三国时期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他地名头在后世几乎是无人不晓。如果把依照他的特性,将能力加以扩展,融入其中一个真仙魂魄中去,让这个魂魄能如诸葛亮一样,使用奇门阵法对付敌人,那么仅仅是这一个魂魄,就能拥有极强的战斗力。

不!不仅仅是诸葛亮,那么其余的魂魄。也能按照三国时期著名的英杰赋予其特性!在那个中国历史上英豪辈出的年代,实在有太多的人选了!

这灵感一来,接下来地思路就如流水一般通畅起来,张紫星越想越妙,忍不住要跳起来大笑一番。

张紫星考虑良久。终于决定下来:以中国四大名著之一《三国演义》为蓝本。确定每一个魂魄地人物原型。他之所以选择“七分虚、三分实”的《三国演义》而不是史实为主的《三国志》,一是因为他对《三国演义》的熟悉程度要远远超过《三国志》;二来。这是个神仙漫天飞的世界,《三国演义》中的一些相对虚拟的人物及特性更能让他发挥想象空间,利于扩张其能力并融入九魂中去。

一念及此,张紫星不由欣喜若狂,便开始兴致勃勃地思考起来,一个个人选和特性逐一在他脑海中浮现:

手持方天画戟,骑着血一般坐骑的狂暴战神……

白马银枪,英气逼人的孤胆英豪……

羽扇纶巾,谈笑间灰飞烟灭地智者……

三国演义之中,实在有太多的英杰人物,如今张紫星所要面对的问题是,不是没有九魂所需的人物原型,而是人选太多,几乎难以取舍。

在大略确定基本人选后,他开始兴奋地尝试着赋予第一个灵魂的战斗意识,浑然将孔宣事前循序渐进地劝告抛到了一边。

张紫星利用超脑提供地资料,确定出第一个魂魄人选诸葛孔明的特性,然后开始以秘术,将全身地力量不断地灌输入那个魂魄中去。就在他感觉到有些后力不济之时,魂魄的面目终于开始逐渐变化,眼见着后世著名的传奇人物在自己手中“诞生”,张紫星的心中不由涌起一阵狂喜。

就在魂魄完成形貌变化后,忽然异变突生。

那孔明魂魄的模样才固定了一分钟左右,就又开始变化,居然变成了张紫星自己的模样!张紫星吃了一惊,就见那个“张紫星”也露出吃惊的表情。张紫星又做了几个动作,对面的那个魂魄也做出同样的对应动作,仿佛镜子一般。

张紫星与“自己”的目光一对,只觉那双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目光居然被牢牢地吸住了,无法甩脱。他心知不妙,使出强催眠术的方法,想要反击,哪知对方的动作也是照样同步,就仿佛在与一面会反弹所有攻击的镜子作战一般。他想要调用星云的力量对付心魔你哦,却不知是否力竭或是其他的原因,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动用仙识。

心魔!这应该是最厉害的心魔!

渐渐地,他的眼神变得迷惘起来,眼看就要失去意识。而对面的那个张紫星眼中忽然冒出诡异的红光,手中现出黑烟缭绕的利爪,朝他抓来。

就在这时,那利爪忽然一顿,那个“张紫星”忽然一震,所有动作都凝固了下来,就见他的身上浮现出一个奇特的标记来。

与此同时,一股熟悉的奇异力量出现在张紫星的心头,如同夏日中落下冰雨,将他猛的冲醒了过来。

恢复神智的张紫星察觉到这股熟悉的力量正是当日在他成就真仙之时,化解天劫的功德之力,想不到这次又是它,在关键的时候发挥了作用。而那个对面的“张紫星”在那标记的作用下也渐渐变化成原本诸葛亮的容貌。这标记,正是伏羲所赠河图之中的一个符号。

张紫星抹了一把,暗道声好险,九宫魔幡不愧是极其厉害的上古魔宝,即使现在还是个未修复完全的残阵,即使他已至真仙上阶巅峰之境,依然无法掌控内中的魔头。可以说,从他一开始得意忘形地开始施展秘术时,已经不知不觉地被心魔所趁,后面的情势愈发不受控制,如果不是功德之力与河图的力量,只怕他已被心魔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张紫星这才想起孔宣原本曾嘱咐,要赋予魂魄的意识,首先要确定一个核心,成为其整个战斗意识的主导方向,然后结合九宫的奥妙,融合入九宫魔阵之中,方能生生不息,不灭不坏。

如没有这个主导核心,九魂便无法成功完全融入九宫魔阵,打个比方,目前的诸葛亮只是一个徒有外表的空壳而已,不具备自己的特点和攻击手段,而且如果遭遇损坏或打击,当永远无法修复。

如今魂魄的原型已定,必须要确定这个力量主导的核心,而且一旦设置好,便不能更改。

那么“诸葛亮”的力量核心是什么呢?毫无疑问,这位孔明先生绝非那种靠发达的四肢战斗的类型,他的特性和当然是“智”!

智!智?张紫星忽然又生出灵感,一时心念电转:仁、义、礼、智、信、忠、孝、悌、节,不正对应九大主魂吗?

PS:喜欢或熟悉《三国演义》的道友,请在置顶帖中留下您心中“仁、义、礼、智、信、忠、孝、悌、节”的对应人选。智魂目前已经确定为诸葛孔明,其余的人选,点点希望能参考一下大家的意见,请大家去评区的置顶帖回复,参与这个互动活动。

马上要过年了,就算是点点这种码字宅男也有许多琐事必须要办,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光是团年饭就要吃三次(父母家、老婆娘家、奶奶家)。而点点要到大年三十的那天才放假,二十九照样要工作,还要加班到晚上8点。过年期间,平时尽量坚持一更,有灵感或时间争取多更。大年三十的除夕之夜会有爆发,算是一份小小的新年礼物。

第两百二十一章 金仙与切磋

张紫星想通此节,心中有所感悟,不由放开心怀,放声大笑。魔阵中的魔气顿受感应,诸葛亮的身体与那八个光团开始散发出阵阵黑烟,将张紫星包裹起来。

张紫星收束心神,任由那汹涌的魔气侵袭入自己体内,一时又是幻念丛生。那魔气如同滔天的海浪一般,翻腾起伏,就算是万吨巨轮,也会被这狂暴的力量粉碎吞没。张紫星一片羽毛,附着在那海浪之上,任那周围的力量如何汹涌,却是浑不着力,不受任何影响。

此时,张紫星心中又生出一丝明悟,不再随波逐流,将身一定,从借力卸力变为正面应对。面对着奔腾而来的魔气,他不但没有运用任何玄功抵抗,反而闭上了眼睛,就如一块礁石,接受着无数海水的洗礼和冲刷。冲击力量的愈发强烈,张紫星的心境也在不断洗涤,蜕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汹涌的魔海从一开始的冲击张紫星慢慢变成以他为中心循环旋转,形体也发生了变化,逐渐凝聚成一颗颗黑色的球体,就如同他仙识中的星云一般。

一团金色的星云凭空出现在张紫星周围,似乎起着引导的作用,黑色星云的形态和转动规律与这金色星云渐渐同步,金色星云缓缓移动着,与这黑色星云交叠在一起。在交集一阵后,又与黑色星云交错而过,隐没入虚空之中。在交错间,黑色星云受金色星云的力量影响,似乎吸收了一部分力量,颜色也变成了暗金色。

当张紫星缓缓睁开眼睛时,那暗金色的星云已经消失不见,又回到了原来的场景,对面是诸葛亮的形貌,周围还有八个光团。

诸葛亮的额上现出一个发光的“智”字,随后缓缓没入体内。与此同时。“诸葛亮”的眼睛随之睁开来,面上露出笑容,躬身朝张紫星施了一礼,张紫星拱手还礼,也报之一笑。

诸葛亮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而是盘膝作下,闭目调息。张紫星也不惊扰,心情大好地将意识退出九宫魔幡。待到九魂尽数炼化之日,就是九宫魔幡完全修复之时。这附着三国英豪地魂魄,应该叫战魂!

当他回到现实中,走出闭关的房间时,却发现孔宣与应龙、袁洪都在外等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一闭关。已经过去了九天。好在朝政方面有商青君、方等人,妲己也被幻水珠所控,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孔宣朝张紫星打量了一阵,脱口赞道:“皇兄的际遇和进境实在是让人羡慕,此番闭关炼化法宝,居然也能突破进阶!”

应龙闻言,惊讶地问道:“依二哥所言。皇兄当已晋金仙之境孔宣点头道:“皇兄所修炼的真武灵诀乃玄武之象。最擅隐匿气息。以他目前的修为,除非是玄仙,否则就算是金仙上阶,也看不出皇兄的境界深浅,”

张紫星也感觉到了自己在仙识和仙力等方面的飞跃,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最重要的是,对于力量的领悟有了一种质地变化,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应龙露出跃跃欲试的模样,对张紫星说道:“皇兄,如今你已至金仙之境,不如与小弟切磋一番可好?”

张紫星笑道:“正有此意,只是基地中放不开手脚。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于是。四人驾遁光来到朝歌郊外的一片空地。

应龙正要上前,袁洪却钻了出来。说道:“三师叔,还是让我先与大师伯过过手,您是长辈,总不可能抢我这小辈的先手。”

应龙见袁洪一脸哀求之色,笑道:“你这猴儿倒也奸猾,一句长辈就将话堵死,倒似你大师伯的嫡传弟子。”

张紫星闻言笑道:“三弟休要胡言,这猴儿天生狡猾,干我何事?”

孔宣却接了一句:“皇兄休要过谦,你上次不说过近墨者黑吗?如此看来,袁洪之事,皇兄功不可没。”

三兄弟对视大笑,孔宣道:“袁洪已参悟**玄功第五重,故而想炫耀一番。皇兄当好好教训教训这猴

张紫星走下场,袁洪朝他施了一礼,收起嬉笑之态,手中现出玄桑棍,腾空而起,朝张紫星打来。在张紫星感觉中,袁洪的动作似乎比以前慢了不少,他心知必是晋阶金仙后,自身地感应力增强的缘故,当下双脚不动,在玄桑棍临近身体时,微一侧身,便让了过去,袁洪紧接着一番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都被他以小幅度的移动轻易地闪开。

袁洪吃了一惊,略一分神,张紫星已经开始了反击,当胸一拳,朝袁洪击去。袁洪存心试试他的力量,也不避让,硬受了一拳。这一拳看似平淡无奇,实则酝酿了巨大的力量,袁洪被一拳击实,“蹬蹬蹬蹬”顿时身不由己地倒退了十多步,最后以玄桑棍猛地插入地面,方才稳住身形,倒也没受什么伤。

袁洪看着地面上自己脚印所留下的深痕和胸口衣服上地一个拳痕,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师伯地力量竟然增进了如此之多!”

若是一拳将山石击碎,倒也不出奇,但那衣物本是柔软之物,却在张紫星的拳下化作齑粉,可见一拳所暗蕴的奇异破坏力。张紫星也领悟了金仙境界与真仙境界的力量差距,就算力量相等,金仙的破坏强度和控制精微程度也要远远胜过真仙。

如果说真仙是量的话,金仙就是质,如今他还仅是刚刚进阶金仙,越到后面,所掌握的“质”就越是强大。那么,玄仙呢?如果修炼至玄仙,所得的力量将会是怎么一个境界?张紫星忽然对齐集四灵之力充满了期待。

袁洪已经炼成**玄功的第五重,身逾精钢,方才张紫星这一拳虽重,却对他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虽然没有受伤。但不敢再以身硬接。他将身一展,又揉身而上。张紫星施了个巧劲,正要卸开玄桑棍,忽然发现玄桑棍居然没有如平常一般散发出浑厚地土木之力,心知有异,略一用力,发现眼前的“袁洪”居然只是一根猴毛。

成为金仙后,他的感应力大幅度提升,仙识中猛然感觉到袁洪的身体已经出现在自己的上空。正挥棒砸下。

袁洪眼见就要击中张紫星,不由大喜,就在玄桑棍刚击到张紫星地身体时,张紫星地身体忽然变成无数个小光点,散落开来,让玄桑棍击个空。正是夺自蚊道人的“散体”神通。张紫星感觉到如今他所能“散体”地时间比以前要长得多,对每个光点的感应和掌控也要强了数倍,当下就以光点的形态,朝袁洪包围而去。

袁洪经历过南海之事,自然知道蚊道人的可怕,见那光点临近自己,不由打了个寒战。好在他有和蚊道人作战的经验。当下运起**玄功。化成一只巨大的蝙蝠,开始地吞吃起光点来。

与南海相比,袁洪化身地蝙蝠也要厉害了不少,能够在躲避光点的同时,飞速进行吞噬。就在此时,蝙蝠忽然觉得头脑一阵奇异的昏沉,居然无法匡菊,脑中再也无法确定光点的位置,甚至连正常飞行都成问题。蝙蝠在空中瞎头瞎脑地飞了一阵。还没来得及另外变化,就被一群光点一拥而上,压到了地上,现出原身。光点还原成张紫星的模样,手中正拎着袁洪的后颈。

张紫星松开手。将袁洪拉了起来。袁洪使劲甩了甩脑袋,心服口服地说道:“大师伯果然厉害。只是不知用地什么奇术,居然破了我**玄功的变化。”

张紫星笑道:“此番我胜得也是侥幸,若你不变化成蝙蝠,我倒还不能如此轻易取胜。”

自然界中,蝙蝠能发射超声波,利用回声定位法来判断位置。蝙蝠内耳特别发达,能够接收频率很高的超声波和低密度的回声,令人吃惊的是,蝙蝠竟然能在一秒钟内捕捉和分辨250组的回声,而且分辨率很高,就是极其微弱的回声信号,它也可以据以区别各种物体。虽然蝙蝠具有很强地抗干扰地能力,但张紫星使用的却是超脑中的一种特殊的超磁声波,就连二十四世纪的生物雷达和传感器都逃不过这种超磁声波的干扰,化身蝙蝠的袁洪自然是输得毫无脾气了。

张紫星对袁洪的**玄功造诣同样十分满意,袁洪的第五重功力非同小可,不仅身若精钢,外力难以伤害,而且能增强变化地能力和时间,包括那毫毛化身,都是以前的第四重所不具备的。

应龙见张紫星有此神通,也是大为佩服,上前说道:“皇兄的修为进境如此之快,过不了多久,小弟就要被皇兄超过了。皇兄刚才与袁洪战过一场,被小弟窥得一些神通法门,小弟也不愿占便宜,就和皇兄来一场文斗。”

张紫星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如何文斗?”

“皇兄当知,我擅用水元之力。近来在与二哥一同调养元气时,又得指点,习得龙族龙吼神通。不论皇兄用何方法,只要能安然受我两击,我便认输。”

张紫星当即答应了下来,孔宣对袁洪吩咐道:“那龙吼非同小可,一会你当运功,护住心神。”

张紫星一听孔宣的吩咐,知道必然是声音一类地攻击,他曾在西征犬戎中用过声波武器,如果不是羽翼仙干涉,几乎可以兵不血刃地消灭全部敌军,如今应龙要用这种类似力量对付他,自是倍加仔细。

“三弟,你出手!”张紫星小心地提聚力量,对应龙叫道。

应龙露出一丝狡黠地笑容:“皇兄,我早已出手了……”

话刚落音,张紫星立刻感觉到脚下一股冰寒传来,双脚居然被突如其来的寒气冻住,须知应龙已至金仙中阶,远非袁洪能比,又是刻意“偷袭”,所以张紫星这个刚到金仙初阶地菜鸟并没有察觉。

“好你个应龙,居然也会偷袭了……”话还没落音,张紫星已经被冻结成一个冰雕,冰雕周围的冰还在不断扩展,直到成为一个巨大的长方体,方才停止“生长”。

应龙看着冰块中“皇兄”咬牙切齿的模样,笑道:“与皇兄相处日久,难免也会沾染一些坏习性……”

袁洪在一旁很不仗义地直点头:“果然近墨者黑啊!”

孔宣眉头轻扬,说道:“三弟,休要大意!”

此时就听“咔”一声,那巨大的冰块开始出现龟裂之纹,紧接着,那龟裂之纹越来越多,最后“轰”居然化成粉末状,齐齐滑落下来,还没落地,已蒸发一空。

应龙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瞬间被化作齑粉的坚冰,孔宣赞道:“皇兄进阶金仙后,这水火相容的威力愈发强大了,就算是袁洪的第五重**玄功,只怕也难以完全抵御。”

应龙看着朝他微笑的张紫星,眼中开始露出认真的神色来。一般来说,除非有超越应龙金仙中阶的力量,或者是某种法宝的协助,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坏掉那冰块,而今张紫星纯粹靠本体的力量办到了这一点,不由应龙不佩服。从这一刻开始,应龙已经将这位皇兄提升到一个对等敌手的位置上来了,喝道:“皇兄留神,看我龙吼!”

就见应龙深吸一口气,猛的朝张紫星大吼了一声,在吼叫的时候,他的身躯隐隐化成双翼的白龙之形。

这吼声的力量相当惊人,地面的沙砾尘土纷纷翻卷而去,同时空气中也产生了可怕的风压。袁洪早得了孔宣的嘱咐,当即运转**玄功,护住心神。饶是如此,袁洪还是觉得心口如被巨槌反复敲击,甚是难受,只能咬牙提聚力量,全力抵御这种特殊形势的攻击。

孔宣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但他的眼睛却发着光,直盯着张紫星的方向,就连平素淡然的面容中都不禁现出一丝激动。

第两百二十二章 仙山藏钟名混沌

张紫星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利用超脑释放出一种真空隔离的重叠力场,保护住自己,将“龙吼”类似声波攻击的威力减弱到了最低点,而那种直通往意识和心神的攻击也因超脑精神波纹干扰而失效。可以说,应龙的“龙吼”对张紫星的效果,还不远如先前的冰冻术。

应龙运足仙力,吼了一嗓子,却无法伤到张紫星分毫,当即收起力量,叹服道:“皇兄之能,神鬼莫测,小弟甘拜下风。”

“说来惭愧,三弟,为兄此次有取巧之嫌,胜得实太过侥幸。”

张紫星虽然取得了这场文斗的胜利,但对自己和应龙的实际差距却是心知肚明。应龙的水元之力非同小可,如果不是自己依靠进阶后的金仙之力及时抵御住寒意,发出破坏力最强的“水火相容”,根本就无法摧毁冰壁,而刚才的音攻则完全是靠了超脑的力量取巧获胜。若论真正力量,他这金仙初阶的菜鸟与中阶的应龙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不过,在实际战斗中,力量因素并不能完全左右最终的结果。如张紫星这样靠“法宝”取胜的战例比比皆是,应龙先前也说了,不论他“任何”方法,取胜即可,因此应龙输得也是心服口服。

孔宣上前来,问道:“皇兄方才所施的神通与新炼制的魔幡是否有关?”

张紫星摇头否认,将自己在魔幡中的经历说了一遍。

孔宣叹道:“皇兄果然际遇非凡,居然能炼化心魔。进阶金仙之境。须知此事凶险异常,稍有不慎,当不堪设想!”

张紫星知道孔宣最后一句话并非危言耸听,当初如果不是功德之力与河图的帮助,他已被魔幡中极其厉害地心魔所趁,别说进阶金仙了,轻则修为大减,重则有性命之危。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

当孔宣听到他炼制九宫魔幡地思路后,目中惊色更浓:“我虽不知那战魂究竟有何特性或奥妙,但皇兄竟然能将虔诚之力融贯入魔阵,成为九魂之心,实是大出愚弟的意料。原本九魂受皇兄精血饲育,若皇兄至金仙中阶。可重新祭炼。使之威力增强。但如今情况已发生变化,愚弟也不知此举是祸是福。融贯了虔诚之力后,皇兄无须再对其重新炼制,亦可使其力量不断增进,但关键已不仅在于皇兄本身的修为,而且也与虔诚之力的强弱息息相关。若虔诚之力强盛,加上皇兄自身的修为强大,九魂的威力也会随之倍增,若是虔诚之力虚弱。就算是皇兄的修为达到玄仙,九魂亦无相应威力……”

原来,张紫星在领悟金仙之妙时,将信仰之力也使用了出来,那金色星云与黑色星云的交集。正是信仰之力融贯入九魂地过程。当时仅是张紫星的一时灵感,居然成功地完成了智魂诸葛亮的意识赋予。

从孔宣的口中他还得知。当九魂的信仰之力与张紫星本身的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时,九魂很有可能也和普通仙人一般,能将境界和力量进阶。张紫星不由联想到二十四世纪的虚拟娱乐中,角色带着宠物打怪升级地游戏,只不过,现在他地“宠物”有九个……

对于那新的九宫阵法,张紫星还有不少想法和构思,目前来说,还是将九魂的意识赋予逐一完成再说。

“不过愚弟对虔诚之力不太熟悉,也不知皇兄那些战魂的威力如何,若是祭炼大成,愚弟当想亲身体验一番,”孔宣说着,脸上忽然露出凝重之色,问道:“皇兄,方才抵御三弟龙吼用的究竟是何神通?居然完全不受那吼音的影响?”

张紫星自然无法对他解释真空隔离与声脉冲的原理,只好说道:“此乃我所制的一个小物件,能将声音尽量阻隔,故而取巧胜了三弟。”

孔宣目中露出少有的热切之色,问道:“若是这声音之力再强大百倍甚至千倍,皇兄可有办法抵御?”

再强千百倍?那是怎样一种威力!张紫星吃了一惊,但他知道孔宣不会无故提出这样地问题,必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若是能量足够,再对那种隔音设备进行改造的话,理论上是可以实现的……”张紫星考虑了一阵,看着孔宣期待的眼神:“不知道贤弟需要抵御多长的时间?”

孔宣听他语气,居然是可以办到,当下大喜:“二弟所言不错,皇兄实有神鬼难测之能!至于那时间……自是越长越好!”

张紫星看着孔宣面上罕见地神态,好奇地问道:“我当尽力而为,只是不知贤弟有何用处?”

孔宣心情似乎十分畅快,笑道:“皇兄不是一直牵挂愚弟法宝之事吗?若皇兄能助我解决这抵御声音地难事,愚弟得到那件法宝的机会当大大增加。”

张紫星忙问道:“究竟贤弟所说地,是何至宝?”

“皇兄可还记得这几年来,我时有外出,时日或长或短?”

张紫星闻言,点了点头,出于对孔宣**的尊重,他也从未问过是什么事,如今看来应该和那件什么法宝有关。

孔宣微微一笑,说道:“皇兄对我信任有加,从不询问。事实上,我外出正是为了探询岱舆的下落!”

张紫星不明白“岱舆”是什么,应龙的眼睛却亮了:“二哥所言,是否传说中的岱舆仙山?”

孔宣微微颔首,目中泛出异彩。

张紫星赶紧在超脑的数据库中搜索,得到了相关资料,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至东的海域中漂浮着五座山。名叫岱舆、员峤、方壶、瀛洲和蓬莱。山势巍峨挺拔。山上有许多美丽的亭台楼阁,是诸位神仙居住和娱乐地场所。

但这五座山却是没有根基地,它们在海上就像漂泊不停的船一样,正逐渐地向太阳晒不到、月亮也照不着的又黑又冷的北极漂去。

为了拯救这五座仙山,使之摆脱困境,仙人们找来了十五只巨大的神龟,命令它们以三只为一组,每组派一只背负一座仙山。其余两只在旁守护,每六万年轮换一次。起先由于巨龟们忠于职守,仙山果然不再向北漂了,这使众神们非常高兴。谁知好景不长,这些神龟被龙伯巨人吃了六只,所以失去了支持的岱舆和员峤,随着海流和狂风漂到了海的尽头。沉没于黑暗的海底。

不过。这仅是后世地一些传说,在这个封神世界里,究竟有没有这五仙山?有没有这些传说中的故事呢?

孔宣马上说出了“正确”答案:五仙山倒是有,也叫岱舆、员峤、方壶、瀛洲、蓬莱,以前曾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连接在一起的,如同五指一般,有传说是盘古的指骨所化,上面也有不少仙人居住。

但与张紫星所知道的传说不同的是,五仙山如今仅剩下三座。分别是蓬莱、瀛洲和岱舆。蓬莱与瀛洲就在东海之中,由于某个原因,所剩仙人已寥寥无几。而岱舆仙山却是如传说中漂移地岛屿一样,是一座活动地仙山。

太古之时,魔神族与妖族展开大战。战况剧烈。双方均损失惨重。其首脑人物十大魔神与妖族的东皇太一、帝俊在这海上五仙山作生死一决。

最终妖族二皇身陨,魔神族也几乎精英殆尽。仅剩火神祝融与水神共工,祝融与共工虽然幸存,却也遭到了难以恢复的损失。但不知何故,这水火不容的两人竟然在取胜后再次发生内斗,结果共工落败,怒触不周山身亡,祝融在不久后也因伤势过重而死。失去了主脑的魔神一族与妖族自此元气大伤,最终人族应运崛起,才有今日人皇天下之势。

这五仙山本是开天辟地时,天地灵气所蕴,不仅仙气浓郁,而且坚固异常,所以才吸引了许多修仙之人居住,而在这场妖魔大战中,五座连接在一起的仙山居然被完全摧毁了两座,另外三座也受损不小,其中相邻的蓬莱仙山与瀛洲仙山硬生生被那可怕的力量分隔两地,足有千里之遥,而岱舆仙山则因为一种奇异的力量而失去了根基,成为移动地漂浮之岛。张紫星听孔宣提过盘古开天辟地之事,曾经过多方分析论证,也明白了这个封神世界的构成。开天辟地可以理解成一股名叫盘古的智慧生命体发生爆炸,开辟出宇宙空间,形成星辰万物。而封神世界所在的星球,集中了盘古能量的精华,灵气充沛,又适合生物生存,所以成为各种智慧生物(妖、魔、仙、人等)聚焦之所。

这个星球汇聚了盘古地精华之气,智慧生物们能以此事半功倍地进行修炼。星球地地壳结构与普通星球差不多,内核却蕴含着难以想象的能量,而靠近地球地一些星球,也获得了部分精元之气。

因此,这个“地球”的外表虽然和他以前在另一个空间生活的地球一样,但内部的坚固程度要强过无数倍,就算被现代武器轰击,最多也只是外壳受损,不会损伤核心。有些类似一些仙侠中的地仙界,但又不尽相同。

虽说圣人有毁灭星辰、重开地水火风之力,却无法毁灭蕴涵盘古精元的地球,靠近地球、吸收了部分精气的星球也甚难破坏。

五仙山既是开天辟地时灵气所蕴,又有盘古指骨的传说,想必具有无法估量的坚固程度,但在那次大战中,居然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由此可以想象,当时战斗的惨烈程度。

而孔宣探寻岱舆仙山的原因是,当时妖魔大战中,妖族之皇太一身陨后,曾有一件宝物遗落在岱舆仙山上,这也正是致使岱舆仙山漂浮的真正缘故。那宝物便是先天至宝——混沌钟!

所谓先天宝物,就是在混沌中产生的罕见宝物,其形成还在天地之前,一般来说,威力远胜后天所炼制的宝物。先天至宝自然是最强的先天宝物,极其稀有,如人教教主老子手中的太极图,阐教圣人元始天尊手中的盘古幡,这混沌钟也是其中之一!

当年东皇太一以混沌钟之力与魔神首脑们同归于尽后,混沌钟便成无主之物,落在岱舆仙山上。也不知是否附着了太一的残余意识,岱舆仙山忽然带着混沌钟消失不见。幸存下来的祝融和共工由于伤势过重,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先天至宝从手下溜走。

此后,岱舆仙山便行踪诡异,每隔一段时间才会出现在海中,而且位置极不固定,时而北海,时而南海,出现的时间也有限,在限定时间内如果没有得手,必须马上离开,否则就有性命之危。

不少有心人也曾多方探寻,却始终无缘得见,故而岱舆仙山也渐渐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传说。

孔宣却是有缘人之一,数万年前,他曾有幸登上过岱舆仙山,可惜因力量和机缘不够,最终遗憾地入宝山而空回,还受了不轻的伤。

此后孔宣一直关注岱舆仙山的行踪,最近一次岱舆仙山的出现还要追溯到六百多年前的夏末年间,获得仙山下落的孔宣再次前往,依然是铩羽而归。

这一次,仙山的出现曾被一个叫夏革的人看到过,还特地向商君成汤报告此事。

而据孔宣以往的经验,以及这些年来数次外出的推断与测算,载有先天至宝混沌钟的岱舆仙山即将在三个月后,出现在东海之中!

第两百二十三章 九德与战魂(第二更奉上,等会还有第三更,求月票)

岱舆仙山上,有不少危险,而对孔宣这种玄仙来说,最可怕的还是混沌钟的力量。混沌钟身为先天至宝,威力可不是盖的,虽然没有人驱动,属无主之物,但至宝皆有灵性,因其本身“自卫”意识,所以会自动发出力量攻击。

孔宣之前共上过岱舆仙山三次,每一次都因抵御不住混沌钟的钟声而被迫离去。今天目睹张紫星借助“法宝”轻松抵御龙吼,让孔宣心念大动,他原本就说过要求助这位神通广大的皇兄,如今看来,更是希望大增。

张紫星一直在为孔宣的法宝发愁,如今听他说起岱舆仙山之事,才知道孔宣早有了预定的“对象”,也是大为欣喜,当即便答应了下来,表示一定尽全力协助。

应龙文斗输于张紫星后,也表示要加倍努力修炼,力求领悟出龙族的其余秘技。应龙乃仙界天神,原身为生双翅之龙,虽然号称龙中的王者,也是龙族的终阶化身,但这个终阶指的是区别于角龙、蛟龙的形态,而非最终的力量层次。若论力量,在应龙之上,还有同为天神的金龙、黄龙等,单修为亦不甚出彩。但龙族也并非没有真正的强者,若论力量层次最高的,当属四神兽之首,青龙,它的力量足以凤凰、白虎、玄武任何一人抗衡。

由于太古妖魔大战,许多强大的龙族或参战,或被战祸波及。几乎伤亡殆尽,青龙也神秘失踪。龙族地许多秘术并没有流传下来。而凡间的龙族血脉混杂,修为自是越来越弱,只有四海龙王还顶了个“公务员”地职务,在海中偏安一隅,算是勉强撑了个“龙”的名头。

虽然在凡间的龙族来看,应龙是化身为神的最终形态,但力量和修为距离青龙那种真正的最终层次还差得不以道里计。孔宣生于鸿蒙,见多识广。对龙族也有所了解,所以才传了那“龙吼”给应龙,但孔宣毕竟不是龙族,所以其余的秘技要靠应龙自己去参悟和理解了。

这次的切磋给张紫星的收获也不小,如何“在战斗中临机应变,将自身修为和科技力量有机地结合起来,拧成一股。以发挥最大地威力”成了他今后努力钻研的方向。

张紫星知道混沌钟对孔宣的重要性。当即派袁洪前往金鳌岛,告之菡芝仙,请她务必设法在三月之内,将那九转天元丹炼成,以助孔宣恢复元气,前往岱舆仙山。

为了帮助孔宣,张紫星在摘星楼基地与超脑一起,加紧研究高效的隔音装置,同时他刚晋金仙。也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和熟悉新层次的力量。

第二天,代比干负责吏部的方接到招贤馆官员的禀报,知有一贤人居于河下游,当即派人前往查探。官员回报,此人性情高洁。虽有经天纬地之才。却不愿出仕。方闻言,亲自前往。与此人长谈一夜,发现对《大商礼篇》极有研究,屡有高见,令方叹服不已。

此人果如招贤馆官员所说地那样,视名利如浮云,不顾方苦求,留下九个字后,便飘然而去。

这九个字正是“忠、孝、仁、义、礼、智、信、悌、节”。

不久,《大商季刊》地增刊火热出炉,上面重点刊载了礼部官员方对《大商礼篇》的,见解,对天子当年提出的“五常”做出了详尽的阐述和解释,并提出大胆的拓展,将原本的五常“仁、义、礼、智、信”演化为九德,即忠、孝、仁、义、礼、智、信、悌、节。

九德的第一个字便是“忠”——首要便体现在“忠君”上,再次强调了三纲中的“君为臣纲”:忠臣可万古流芳,叛臣则世代遭人唾弃。当然,这个“忠”也有忠诚、忠良、忠恕的意思,同样适用于普通人。

“孝”是中华民族地传统美德,强调长幼有序,主要是对父母、长辈之“孝”。“悌”则是由此引申而出,指兄弟间的敬爱之情,悌与孝并称,称为“为仁之本”。

在原有的“仁”和“义”方面,方也做出了进一步的详尽解释,并称德者为“仁人”,无德者为“不仁”,“仁”作为个人和社会共同的道德目标。“义”包含大义、正义、公道等,是人应该遵循地最高道义,还提出“舍生取义”地至高思想。

最后一个“节”是气节和节操。这个节操并不等同于后世限制和约束妇女的贞节,而是主要指人在政治上、道德上地坚定性。

这“九德”的理论一出,顿时引起了热烈的反响,原本就深植人心的《大商礼篇》的理论再次成为热议的焦点,方也因此而声名大振。

天子闻听,不由大悦,并亲笔提写了“忠、孝、仁、义、礼、智、信、悌、节”的御宝赐予方,并将原本的感恩符更名为九德符,号召天下臣民以九德为范。

由于比干心痛之疾发作,无法打理朝政,天子当即将方提拔为代相,同时被提拔的还有上大夫费仲。两人分别为左右代相,暂代丞相职务,同时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尤浑调入户部听用。

方、费二人乃天子最宠信的两名“弄臣”,方又因“九德”之说而名动天下,因此众臣对两人代丞相之职也有些心理准备,但那尤浑是何许人也,却未曾听说,从此人与二相一同提拔的情况来看,应该也非等闲人物。

有臣子经多方打听,得知尤浑是费仲最宠爱的小妾的哥哥,家中有巨富。在重贿费仲后,由其引荐给天子,并主动献上所有家财,为天子修建鹿台。天子因而大悦,赐尤浑在户部任职,接替费仲,负责南郊的鹿台和新寿仙宫修建。尤浑之事,使一些想要提拔的臣子自以为找到了一条升迁的捷径,但在得知这位尤浑所捐献的具体数目后,顿时目瞪口呆,再不作此想法。

对于方这次的忽然“爆发”,许多大臣都感到十分意外——方本是武将出身,被黄飞虎东征所俘,后降伏大商,转为文职,在礼部负责大商季刊。此人虽心机深沉,但文采似乎极为寻常,从未有过出彩,怎么突然会生出如此惊动天下的高论?

不少有心人想尽办法查探此事,几许艰难方才得到了一个消息:方在发表《九德》之前,曾往河下游一行,通宵未归。据说附近的“百姓”说,这一带似乎曾住着一个大贤之人,但不知何故已离去,而离去的时间,刚好是在方来河之时。这就不仅让人顺势产生杀人灭口的联想,再去寻访招贤馆的相关人员时,却发现那几位官员已被撤换,下落不明,就连当日招贤馆的记录都似乎被人刻意抹去,成为一片空白。

这一来,真相似乎昭然若揭,但方此时高居代相之位,又深得天子宠信,就算此事报于天子,只怕也无法扳倒方,反而会遭其毒手。这些人都是官场的老狐狸,立刻就将目光投向了右代相费仲身上。

费仲和方同为天子的宠臣,都是深沉之辈。费仲当初在负责大商季刊时,专抓人小辫子,也不知受了多少贿赂。但这费仲也算是“诚信”之人,受贿后,一般都会践约成事。

然而方却不同,面对贿赂,他会不动声色地收下,但谁都不知道他是会揭发此人行贿,还是会替人办事。不过方对于有能力和有利用价值的人十分欣赏,由于他自己并非贵胄出身,所以对出身贵贱倒不看重,在朝中培植了一批自己的势力。

费仲侧重的是“财”,而方更注重“人”,两人的关系一直是面和心不合,暗中的排挤和斗争更是不断。此次方借“九德”成功上位,官居左代相,算是后来居上,费仲自是心有怨怼。在从有心人口中得知这件隐秘后,费仲眼睛一亮,大大夸奖了来人,承诺定有厚报。

就任左代相的方对此似毫不知情,上任后,即向天子建议,出台了一系列利民措施,费仲也显得十分活跃,积极配合,两人亲密无间,极有默契,全然没有以前暗斗的势头,倒获得民间不少好评。

熟悉两人的大臣都知道,这不过是一些表面功夫而已,只要时间一长,两人的真正嘴脸一定会渐渐显露,而那些提供给费仲情报的有心人更是心中有数,费仲绝不会放弃这样一个扳倒竞争对手的机会,只要时机一至,定有好戏看。

谁都不曾想到,这九德作用,不仅是对民心和舆论的一种控制,同时也在为某件法宝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力量,正是由于这股力量,那件法宝中的九个战魂也一天天巩固、强大起来。

这一切的导演者,自然是那位整日“不务正业”的天子。

第两百二十四章 三崤山玄都论道(除夕之夜,爆发第三更奉上)

菡芝仙果然没有辜负张紫星的期望,仅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炼成七颗九转天元丹,这丹药不仅有顷刻恢复外伤的作用,而且能大大加速元气的恢复速度。

孔宣与应龙夫妇服下九转天元丹后,效果相当明显。据孔宣估计,有了这九转天元丹,原本估计要数月甚至几年才能恢复的元气,最多不超过半月就能完全恢复。

张紫星十分高兴,当晚便以身相许,在不用双修之术的前提下,纯粹地“报答”了菡芝仙一回。也不知道某人究竟扮演了一夜“几”次郎的角色,反正第二天,以菡芝仙的女仙之体居然也因“操劳过度”而赖床不起了。

接下来的日子,自是男欢女爱,恩爱无边。多时没有大被同眠的某人厚着脸皮,将商青君也拖下了浑水,来了个久违了一龙双凤,不亦乐乎。只有妲己,除了需要双修妖灵之力的外,依然夜夜沉浸在幻水阵中。

就在孔宣与应龙夫妇即将痊愈的时候,菡芝仙提出一件事情来。原来,明天就是她师尊与师姐的忌辰,平时她只要有时间,每年都会前往祭奠。这次她想让张紫星陪同一起前往,也好让师尊“看看”她这位夫君。

这样的要求张紫星自然不会拒绝,他略作安置,第二日便陪同菡芝仙一起,乘龙马前往她师尊的墓地,三崤山青岗峰五洞。

崤有盘崤、石崤、千崤之山。故名“三崤”,俱是高山绝谷。峻坂迂回。青岗峰是三崤山地主峰,海拔较高,地势险要。时至严冬,山中尽是白雪皑皑,张紫星和菡芝仙都是修为非凡,故而并不畏严寒,衣袂飘飘,朝青岗峰飞去。

青岗峰上有一洞府。正是菡芝仙曾虽其师居住过的五洞。五洞前,有两处陵墓,,一处是菡芝仙地先师妙意真人,一处是她师姐茯苓仙云玲与师姐夫金恒的合葬之地。

菡芝仙扫去陵墓的积雪,跪在妙意真人的幕前,虔诚进香。并闭目合掌祷告。张紫星从侧面看去。就见她的香肩略耸,胸前拱出来一个优美丰隆的弧型,一双秀目静闭,长长的睫毛微卷,五官显得格外精巧无暇。在白雪的掩映里,这樱唇略动,轻声祈祷地女子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丽,令人心宁神静,不忍惊扰。

若是看菡芝仙平日略带杀气的眉梢。绝想不出会有这种宁静安详的美丽。

菡芝仙缓缓睁开眼睛,见他痴迷地看着自己,心中涌起欢喜,脸却是红了:“你看我作甚?”

“你真美,”张紫星由衷地赞道:“如此美丽的仙子。居然已是我的妻子。看来我还真是大福之人……”

菡芝仙心中甜蜜,嘴里说道:“若论美貌。青君妹妹比我强多了,你这人,就是会甜言蜜语,怪不得连青君妹妹那样灵慧的女子都被你骗到了手。”

“上天可鉴,我对你可是真心赞誉,绝无虚言!”

菡芝仙听女魃说过他当年求雨时施展地诈术,笑道:“连天庭之主昊天上帝都曾被你设计,你这番赌咒可做不得数!”

张紫星赶紧说道:“若是我有虚言,管教我……”

话还没说完,嘴已被一只纤手捂住:“谁让你发誓了?反正我已落入你手,纵是你薄情负心,也只能认了……你也过来拜祭师尊。”

张紫星握着她捂来地手,在掌心亲了一记,方才不舍方下。他走上几步,肃容朝妙意真人的陵墓拜祭了一番,说道:“真人请放心,我此生当善待菡芝,贫贱不离,生死不弃,只要能与菡芝一起相亲相爱,纵然舍弃这至尊之位,也绝无悔意。”

菡芝仙不料他在先师墓前郑重地做出如此承诺,心中又是幸福,又是感动,眼角忍不住泛起泪光。

拜祭完毕后,两人也不急于回朝歌,下得青岗峰,张紫星召来龙马,两人共乘一骑,一路相偎相依,一边说着体己的情话,一边欣赏着沿途美丽的雪景。龙马通灵,明白主人心意,一路缓步而行,尽量延长这段温馨之旅。

张紫星从后面搂着菡芝仙的纤腰,指着雪景,说些后世的传说和笑话。菡芝仙与他早已是夫妻,自不象刚离开金鳌岛时第一次被他搂抱时那般羞涩,只是幸福地偎在他的怀中,听得入神,不时发出笑声,就算偶尔被他揩点油,也只是象征性地无效抵抗一番,或脸红一阵了事。

张紫星正讲着,目光无意朝一旁看了看,顿时吃了一惊,当即命龙马停下。菡芝仙心知有异,顺着他目光一看,脸上不由露出惊讶之色。

只见在不远的山岩前,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到来的,两人竟然是一无所知。要知道,菡芝仙与张紫星都是金仙初阶修为,尤其张紫星地感应力最是灵敏不过,但若不是亲眼目睹,两人包括龙马,甚至是超脑,都无法察觉到此人的存在!这说明此人要么有什么隐匿气息的法宝,要么就是修为远在两人之上。

张紫星打量了这人一阵,越看越是心惊。这是一名老人,须发皆白,似乎年纪不小,身上穿着一件简单而淡薄的道袍,居然就坐在雪地中。张紫星有种感觉,这老道就这样平平常常地坐在那里,却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天地之间,这天地就是他,他就是天地。此时虽然老道与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张紫星心中却有种相隔天涯地差距感。

张紫星心知遇上了高人,赶紧和菡芝仙下马。朝老道走去。这一走近,老道给人地感觉又似变得极其普通。就好像毫无法力的凡人一般。

张紫星不敢怠慢,行礼道:“贫道逍遥子,这是道侣菡芝仙,见过道友,请问道友尊号?”

老道并没有起身,看了他身后地龙马一眼,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眉头似乎微微一皱。答道:“我名玄都。”

张紫星一闻这老道之名,当即动容,问道:“道友莫非是来自八景宫?”

老道微微一笑,也不否认,点了点头。

张紫星得老道证实身份,心中更为吃惊:果然是玄都**师!玄都**师是封神演义中,八景宫人教圣人老子唯一的弟子。在封神原著中并未有过出手的记录。仅仅在三霄的黄河阵中有过喝斥的情节。但既身为老子的仅有门人,实力当绝非等闲——如今看来,玄都**师的修为,当真高深莫测,或许,不在孔宣之下。

三教圣人中,截教通天教主已经用行动隐隐表明了对大商地支持,阐教的元始天尊是站在西周的一边,这人教的老子确是一副闲看“涛生云灭”的态度。任由人间的皇权兴替,只要人族气运不失,便是置身事外,属于中立派,枉费了当年张紫星讨好地修建了N座老君祠。

但张紫星却知道。这个中立派的立场并不坚定。原本情节中,三霄摆下黄河阵。陷阐教十二金仙,元始天尊召来老子,联手以大欺小,杀死三霄,这里虽然有元始将老子拖下水地嫌疑,但老子本身也并无拒绝之意,这段原著情节也是张紫星最感到不平地事情之一。而后,又有四圣联手破通天的诛仙阵、万仙阵之事,老子都是场场有份。

张紫星一心想见见老子,做一番努力,以避免将来四圣合攻通天的情节“重演”,因为帮助通天,就等于帮助自己,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如今能在此遇见老子的唯一门人玄都**师,算是天赐良机,决不能就此放过这个机会。

张紫星心念电转间,已经有了主意。

“玄都道友,久闻八景宫圣人之能,贫道有一疑惑,望道友能解。”

张紫星在二十四世纪本是个居家的研究型宅男,但到了这个世界,为适应环境,许多方面的才能也开始展露出来,其中,最突出几样之一,就是的交际手腕。他如今要做的,就是引起玄都**师对自己的兴趣,继而引起老子地注意和重视。

玄都**师却是神色不动,没有如他想象中地那样好奇地询问,张紫星心知此人心境修为都是极高,也不气馁,而是主动出击,问道:“请问道友,何为“道”?”

这一句提问果然引起了玄都**师的兴趣,但并未说出其师尊那种“道可道、非常道”之类的答案,而是反问张紫星:“你以为,何谓之道?”

张紫星早已准备了答案:“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玄都**师闻言,目中神光闪动,终于露出了一丝动容。张紫星的话,正是出自后世与老子并称“老庄”的道家代表人物——庄子。庄子是战国时期著名地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是道家学派地代表人物,老子哲学思想的继承者和发展者。

这段话是庄子对于“道”地见解,认为道虽然无形无状,但其中又有情有物。它自古就存在着,它产生了天地万物,但它自己既没有开始,也没有终结。庄子认为,天地宇宙、世间万物都是由“道”产生的,“道”无所不在,它就存在于天地万物之中,是天地万物运动变化的根本原理和法则,同时也是无穷无竭的。在如今这个世界里,老子的“道”之说并未传播开来,连《道德经》估计都还在老子的心中酝酿,更别说什么发扬和继承了。玄都**师是老子唯一的弟子,受老子的思想熏陶,应该是个“识货”之人,所以张紫星特地将庄子“搬”了出来。

果然,雪地中忽然出现一个蒲团,玄都**师朝张紫星随意地一挥手:“坐。”

张紫星知道自己已经获得了玄都**师的认可,心中大喜,又施了一礼,盘膝坐下。菡芝仙十分乖巧,并不上前来,而是回到龙马身边,远远地看着两人。

这次张紫星主动发问了:“敢问道友,何谓有无?”

玄都**师自然是用后世《道德经》中的标准答案回答:“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张紫星露出“闻道”的大喜之色,及时地补充了一句老子的原话:“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较,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玄都**师目中现出赞许之色,又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些似乎答非所问,甚至是互不相连,毫不相关,却不影响两人对话的连贯性。张紫星有超脑相助,时不时来几句庄子或老子本人的妙语,玄都**师则可继而衍生出一大通甚至是张紫星听不懂的玄妙理论来。

张紫星虽然也曾对老庄之说有所了解,但毕竟是个“半桶水”的假内行,但他心思转得极快,听到难解的深奥处时,便又换一句,玄都**师也不气恼他更换话题,而是兴致勃勃地继续讨论。

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谈论一阵。玄都**师感叹道:“道友之道,其术似与我相同,其心乃于我绝异,可叹!可惜!可赞!”

张紫星笑道:“鱼相造乎水,人相造乎道,故道有所别,各行其道可也,何必叹惜?”

玄都**师面上终于露出赞赏之色,点点头:“道友好生洒脱,不愧逍遥二字!今我喜逢道友,论道结缘,他日当有因果之事。”

“贫道居于朝歌,若是道友来日有暇,不妨来朝歌再聚。”张紫星见目的达到,也不逗留,毕竟这种“论道”对他这个伪内行来说,实在过于辛苦。

玄都**师对他的邀请不置可否,只是报以微笑,张紫星看着他似有深意的笑容,心中一动,忽然问了一句:“道友以为,我真知道否?”

第两百二十五章 目标!岱舆仙山(新年第一更,祝大家牛年更牛!)

对于张紫星的这样一句提问,玄都**师神色不动地反问道:“道友自以为,知道否?”

张紫星暗忖,总不可能说我从头到尾都在忽悠你,其实就是个门外汉,纯粹是借了后世庄周同志的理论。

他心思转得极快,想到一个故事,当下露出狡黠的笑容,答道:“道友非我,焉知我不知道?”

张紫星没等玄都**师回答,又蹦出一句:“我非道友,焉知道友不知我知否?”

这番话同样是剽窃了庄子与惠子濠梁之上“子非鱼”的著名辩论。玄都**师听着微微一怔,叹道:“道友果真不负逍遥之名!此言大妙矣!”

张紫星见好就收,没有再多作停留,朝玄都**师施了一礼,回到菡芝仙身边。菡芝仙也遥遥朝玄都**师稽首,两人相携上马,共乘一骑,渐行远去。

玄都**师静静地看着两人的背影,白眉低垂了下来,又叹了一句:“好一个道有所别,各行其道天数无凭,有此命外之人,可鉴大道无常……”

一言语毕,身影已消失不见,只剩漫山素裹,无暇依旧。

张紫星与菡芝仙乘龙马一路漫游,沿途欣赏风景,亲密漫语,直至两日后方才回到朝歌。此时孔宣与应龙夫妇在九转天元丹的作用下,已完全恢复到了巅峰状态。尤其是孔宣。在得张紫星启发而领悟出五色神光新地妙用后,实力更胜往昔。

此时距离岱舆仙山的出现还有不到一个月地时间。超脑对隔音装置的研究也十分顺利,已经投入具体的实物试验阶段。孔宣则静下心来,加强对那五色神光“刷”字诀的应用和感悟。

寿仙宫中,由于九头雉鸡精对自身使用碧血凝灭,生不如死,所以妲己原本想要靠喜媚排挤商青君、夺取皇后大位的计划完全落空,还与逍遥子翻脸成仇,心中一直耿耿于怀。

宫中如今只有两名妃子。正是争夺皇后之位的最佳时期。但商青君背后有商容这样的三朝元老做靠山,而且本人更是睿智聪慧,冠绝后宫,妲己虽想扳倒商青君这个最大竞争者,急切间却也是有心无力。

这段时间里,由于菡芝仙的回归,张紫星连白日往清云宫地次数都日渐增多。虽然在幻水珠的作用下。妲己自恃还是受天子多数宠爱,来寿仙宫的次数也要更多,但出于本能,她心中的危机感已是越来越重。

这一日,近身宫女鲧捐见妲己一直愁眉不展,不时叹息,问道:“娘娘近日为何短叹长吁?”

妲己答道:“你也知道,近来陛下多往清云宫睿妃处。那商青君心计多端,又有商容撑腰。长此以往,只怕我这寿仙宫将会愈发冷清。”

鲧捐心中一动,安慰道:“娘娘不必忧心,我看陛下还是宠爱娘娘多些。”

妲己对自己的容貌肖似某人方面的优势心知肚明,但她也明白。再美丽的容貌。也有看腻地时候。还是那句话,“一朝君王。一夕宠爱”。天子虽然对她痴迷,却难保永远持久。那商青君地美貌不亚于她,更兼极有心思,难保会有一天“后来居上”,一举登上大商国母的宝座,届时她这个艳妃在宫中只怕是举步维艰,甚至有再入冷宫的危险。

妲己看着鲧捐面上关切的神色,沉吟道:“你是我最贴身的侍女,平日伺候入微,与我有姐妹之情。我也不想瞒你,我欲斗倒睿妃,以晋皇后之位,你有何计可行?”

鲧捐连忙跪下:“奴婢低贱之身,怎敢得娘娘如此厚爱,纵粉身碎骨,亦要报此盛情!

妲己微笑着扶起鲧捐,说道:“日久见人心,你待我忠心,我自是心中明白。此次若是成事,我为皇后,你福亦自不浅。”

鲧捐眼珠一转,说道:“我等俱是女流,况奴婢不过一侍婢耳,有甚深谋远虑?依奴婢之意,方、费仲曾深得娘娘深恩,如今两人身具高位,得天子重用,可召这两人前来,计议方妥。”

妲己思索一阵,说道:“平日我与这两人都有消息往来,却见面极少,况且此事关乎重大,非心腹之人,如何使得!”

鲧捐说道:“费仲与方素有不和,此次任右代相,位居方之下,心有不服。娘娘不可同时传唤两人,可懿旨一道,趁天子往清云宫时,召中谏大夫费仲到宫,待奴婢分付于他,定下妙计。若害了睿妃,晋皇后之尊,可许他官居显任,跃方之上。再召方,可许诺首相之位。此两人素有才名,自当用心,双管齐下,娘娘必可寻得一妙计,万无一失。”

妲己大喜:“此计甚妙,若是成事,你当居首功!”

第二日,鲧捐趁天子往睿妃清云宫去时,暗传懿旨,把费仲宣至寿仙宫。费仲在宫门外,只见鲧捐出宫说道:“费相爷,娘娘有密旨一封,你拿出去自拆,观其机密,不可漏泄。若成事之后,苏娘娘决不负相爷。宜速,不宜迟。”

不久,方也来到寿仙宫,同样得到了一封密旨。

而这两封密旨不一会儿便落在了张紫星的手中,费仲看着和自己一般心思的方,心中暗自庆幸,若是敢多动一分妄念,藏下这份密旨,自己此时当已遭逢大祸。经此一事,费仲对天子更是敬畏,丝毫不敢生出半点心思来。

方却是毫不在意,因为他才是天子真正地心腹。无论是为了那本命元魂,或是为知遇和传授之恩。都不会有半分叛意。

张紫星点头赞道:“费卿、方卿,你们做的都很好,目前你们还是要保持面和心不合地样子。至于此事,寡人自有主张,你们且下去!”

费仲和方告退而去,一旁的商青君笑道:“妲己倒也心急,一心想害我,得那皇后之位。夫君何不遂她心愿,将青儿打入冷宫?。”

菡芝仙目露杀气,冷笑道:“那妖狐如此狠毒,竟敢勾结外臣,施毒计陷害青君,若依我的性子,当将她形神俱灭。以免后患!”

“姐姐护持之心。妹妹感激不尽,那妲己其实也非贪恋富贵,实则为了女娲娘娘的大计而为,”商青君说着,故意瞄了张紫星一眼,“听闻妲己对国师逍遥子大人暗有情愫,何不施一美男计,将妲己变为夫君大人的那个……裙下之臣?”

“好你个小青儿,竟然调笑起夫君来了!”

张紫星做出一副要施展家法地模样。吓得商青君赶紧逃到菡芝仙地背后,而且很不义气地将菡芝仙推到张紫星面前来“受刑”,张紫星自然是趁机抓住菡芝仙,在那翘臀上故作用力地拍了几记,又摸了一把。方才不舍地收手:“还是菡芝姐妹情深。情愿代青儿来受刑。”

菡芝仙一张俏脸红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一般,方才的杀气早已消失无踪。

张紫星一手一个。搂住菡芝仙与商青君,说道:“她只不过是女娲操纵地一颗棋子,她想当皇后,给她就是,难道我还会被她所惑?”

商青君心思敏捷,马上想到了一个可能,说道:“夫君休要再施文蔷姐姐那种替身之计,我有自保之力,要与夫君一同并肩作战,绝不离开朝歌。”

张紫星吻着她的秀发,说道:“青儿,你也知道,我所谋甚大,届时难以分心于你,若是你有何差池,我这此生都难安宁。你与文蔷她们在后方平安无事,我方能安心在前方作战。等我与孔贤弟去岱舆仙山寻宝归来后,你须得听我主意,去东齐与月姬、文蔷四人会合。再过些时日,待东海岛屿中的行宫完成,你们须一同往东海行宫,连菡芝也要去。”

菡芝仙吃了一惊:“我如何也要去?若连我都去,谁在身边助你?”

“有孔宣、应龙等人即可,杀劫已生,当是避无可避,我与圣人撕破面皮,公然对立也是迟早的事情,目前实力和时机未成熟之前,暂时还需施假痴不癫之计,维持现状。我虽是人界至尊,但若论力量,纵使加上孔宣等人,亦绝非圣人之敌,我拟施展计谋,以圣制圣,再以人皇之身,平叛乱,定天下,以完杀劫。届时杀劫完结,天下气运已定,除非圣人不计大因果对我出手,我当可保无恙。”

菡芝仙皱眉道:“以圣人神通,只怕你难逃算计。”

张紫星答道:“即使有圣人以神通察觉我可能有异,但以当今天机如此颠倒之状,亦无法算得真实。或许谁都想不到,我这一把赌得有多大,只是此行亦凶险异常,须大运势,我亦无甚把握。一不留神,便有灰飞湮灭之厄……”

商青君深情地注视着他:“无论成败,我们都会陪在夫君身边。”

菡芝仙也坚定地点了点头:“你在师尊陵前曾说过,贫贱不离,生死不弃!”

张紫星心中感动,搂紧了两女:“为了你们,哪里只有一线生机,夫君也绝不放弃!”

三人相偎相依,浓情蜜意,一时无声。

数日后,前往岱舆仙山的时间终于来到。张紫星思忖有孔宣和超脑在,又带了不少装置和法宝,应当没什么大的危险。有心去见识一番,提出要和孔宣同往。孔宣生怕此行有凶险,不敢答应,但那隔音装置须张紫星才懂调节和操作,所以只得同意。张紫星嘱咐了应龙、方和商青君等人一番,动身与孔宣一同朝东海飞去。

据孔宣的经验,岱舆仙山出现在某个地方地时间是一天左右,时间一过,岱舆仙山会如瞬间移动一般,消失在原地而不知去向,下一次出现,也不知要几百年或是几千年后了。

混沌钟颇有灵性,这么多年来,似已与仙山合为一体,能清楚地感应到外来者地侵入,并会发出无差别的声音攻击。尤其在仙山即将消失时,这种攻击会愈发强烈,就算是孔宣这样的强者都无法抵挡。若是不及撤走,唯有死路一条。

可以这样理解,岱舆仙山在出现的时候,应该是混沌钟威力最弱的时候,只有在限定时间内登上仙山,才有获取混沌钟的希望,如果时间一到,混沌钟开始发威,无法抵挡,就只有撤离一途了。

孔宣知道混沌钟的厉害,也不求张紫星造出的东西能完全抵御钟声的威力,哪怕能多拖延一个时辰,得宝地希望也大大增加。混沌钟目前是无主之物,所发出的威力还算是有限的,若是被人祭炼成功,当可发挥其至强的作用,传闻可以声碎裂空间,恐怖无比,那些什么隔音装置当是形同虚设——如果真是有主之物,孔宣也不会请张紫星多此一举了。

从孔宣口中,张紫星还得知,能测算出仙山位置的,不仅他一人。在六百年前,他就曾遭遇同来寻宝地两名仙人,为了争夺上岛,还与孔宣混战一场,后来在岛上也不敌混沌钟地威力,败逃而去。这两人俱是玄仙境界,各有妙法,修为精深,此次若是遭逢,需当小

孔宣推断出岱舆仙山出现的地域是东海某地,出现时间则是算定时日地三天之内,为防万一,两人特意提前往那海域而去。

两人一路驾遁光,眼看就要飞行到那测定的岱舆仙山出现的位置,忽然孔宣一把拉住张紫星,停下了遁光。就见侧后方一道长虹如电般冲来,转眼已至两人身前的空中,挡住了去路。

长虹光芒散去,一个眼熟的矮道人出现在张紫星的身前。

“逍遥子道友,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这语气,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痛恨。

唉,小请一假

郁闷!开年就运气不好!四岁的儿子昨晚忽然肚痛腹泻,吃了药还是没有用。今天早上居然发展成上吐下泻,全身乏力,去医院看急诊,医生说是急性肠炎。如今正在打点滴。

如果今天还有时间写的话,可能更新的时间会比较晚,如果实在没空,也请大家谅解。(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唉,小请一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两百二十六章 斩仙飞刀与五色神光

这化长虹而来的,正是那位西昆仑散仙陆压。

张紫星已是第三次碰到这位封神原著中有名的仙人了。第一次时,是在梅山,他施计赌败陆压,救下梅山六怪,获得混沌石。但陆压却埋伏在半路,追得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而陆压也因被那科级武器弄得两次**而引为奇耻大辱,后来幸亏偶遇截教四大弟子之一金灵圣母与彩云仙子姐妹,得其相助,方才逃得生路。

第二次是西征之时,在与三霄往碧游宫的路上,被好胜的碧霄驾遁光甩开,结果又遇上了陆压,碧霄赶来,以金蛟剪令陆压受挫,陆压放出斩仙飞刀,却被张紫星以反牵引光线破去,后云霄赶来,用混元金斗惊走陆压。

而今天来岱舆仙山寻宝时,又“有幸”见到了这位“名人”。与前两次的紧张不同,张紫星这次算是神定气闲。不仅因为对方最大的仗恃的斩仙飞刀已无法对他构成威胁,更因为有身边有孔宣这样的绝对强者在,何惧陆压?

陆压并没有将隐匿修为的孔宣看在眼里,目光紧紧地盯着张紫星,打了个稽首,阴测测地笑道:“方才见那红色遁光眼熟,故而赶了上来,不想果然是道友你!道友进境地好生迅捷,才几时不见,竟然已至金仙之境!”

张紫星毫不慌张,还礼道:“有陆道友这样的敌人,若是境界停滞不前,迟早要遭毒手!”

陆压酹着短须,似乎不担心他逃走:“道友的遁光确实迅捷,不过得道友的激励,贫道近日也有所突破。如今你虽然你已至金仙,却也难逃我掌握之中。其实我与道友仇结怨乃是机缘弄人。并无真正仇恨。我不欲置道友于死地,道友只须将自梅山所得那物归还于贫道,立刻离开此地。贫道可饶你二人性命,今后亦不相扰。”

说到梅山“那物”时。陆压目中不由滑过激动之色。他并非不想杀死这个逍遥子一雪前耻,但先前两次遭逢逍遥子,都是被其结交的玄仙所退,陆压也察觉出逍遥子的“背景”不简单。第一次偶遇的那道姑(金灵圣母)倒还罢了,而第二次地三个面具女子却是上清圣人通天教主的三个爱徒,三仙岛三宵娘娘!

从那拿金蛟剪的碧霄来看,与这逍遥子交情匪浅,而逍遥子也曾言其师弟有玄仙修为。由此看来,逍遥子很有可能就是截教圣人的关门弟子,而且还很得通天教主地重视。

陆压虽然狂放不羁,自恃神通,却也不敢酹圣人的虎须,故而只得收起加害逍遥子的念头,追上前来。威胁一番。以迫使对方交出“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孔宣扫了陆压一眼,对张紫星笑道:“兄长,你前番所说的那无耻野道可就是这矮子?”

张紫星点了点头,暗暗以仙识传声,将自己所知的陆压的手段尽数告诉孔宣,尤其是那斩仙飞刀的威力。

陆压一听孔宣出口伤人,眼中闪过杀机,阴声道:“道友如此无礼,莫非是嫌命长了?”

孔宣藐视朝陆压一笑:“你在梅山明明赌赛失败。当愿赌服输,却仗着修为半途偷袭,企图强行抢夺,如此行径,莫非还不是无耻么?对无耻之人。我自是不会客气!”

“道友既是一心求得解脱。贫道也愿成全于你……”陆压被点到痛楚,眼神愈发凌厉。平素内敛地气势和力量陡然散发了出来。张紫星只觉一股压迫迎面而来,孔宣往张紫星身前一站,那压迫感顿时消失无踪。

孔宣冷笑道:“不过是玄仙中阶巅峰而已,居然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陆压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想不到自己的威压不仅对那人完全无效,而且连真正的修为层次都被一语道破。联系刚才逍遥子与此人的称呼,陆压陡然想起逍遥子以前曾说其师弟乃玄仙之事,心中暗惊:莫非此人就是他的师弟?如果照这样看来,逍遥子师弟修为岂非还在自己这个玄仙中阶巅峰之上?

孔宣见陆压迟疑,喝道:“你三番五次自恃神通,意欲害我兄长,今日正好一算当日旧账!”

陆压闻言,更加确定了孔宣的“身份”,心中已不敢有半分小觑,手中忽然多出一把带着火焰的长剑,这剑刚一出现,周围地空气陡然变得炽热干燥起来。陆压朝孔宣一指,长剑脱手而出,火焰暴涨,凝聚成一只浑身火焰地巨兽,朝孔宣冲来。孔宣不避不让,背后红光乍现,巨兽竟然回归于剑形,头也不回地落入那红光去了。

这把剑是陆压新祭炼的一件法宝,唤作离火神剑,费了不少心神,其高温足以将寻常法宝焚成灰烬,却不料被对方如此轻松地收了去。陆压心中暗惊,将衣袍一抖,忽然飞出数以万计的鸟儿来,这些鸟身上燃烧着青色的毒焰,就算是仙人,被那毒焰沾到,也会头脑昏沉,仙力大减,甚至有性命之危。

这数万只青焰鸟铺天盖地道朝孔宣包围而来,孔宣背后青光又是一撒,数万只鸟儿转瞬间便消失无踪,合成一根青色的鸟羽,落入青光而去。

陆压没想到自己新炼制的两**宝一眨眼就被对方全数没收,一咬牙,拿出一个葫芦来,对着孔宣打开了葫芦盖,正是陆压最强的法宝斩仙飞刀。

葫芦内现出一线毫光,高叁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朝孔宣迅速反罩下来。

孔宣早听过张紫星对于陆压手段的描述,对此物也一直用心提防,见陆压果然施出,叫声“来得好”,背后五色光芒齐现,合为一股半透明的无色大手,那大手轻柔地左摆右摆,葫芦里地那白光居然无法被朝两旁引开来,无法如想象中的那样钉住孔宣的泥丸宫。

陆压看得目瞪口呆,他自炼成这葫芦飞刀以来,自圣人以下,攻无不克,就算同为玄仙,也难逃断头厄运。然而上次遇到还是真仙修为的逍遥子时,被对方不知施展的什么手段,竟然使白光无法沾其身,如今碰到逍遥子地“师弟”,居然也奈何不得,莫非这两人真是自己地克星?

然而,陆压显然还是小看了孔宣的神通,就见那无色大手引了几次后,似乎熟悉了白光地威力和特性,忽然发力,张开五指一把拧住白光!

这一拧不打紧,葫芦口现出的那物顿时露出痛苦之色。斩仙飞刀乃陆压以本身心血祭炼而成,本人顿有感应,当即吐出一口鲜血来,赶紧盖上葫芦盖,白光随即消失不见,陆压从未想过,自己的法宝会被人如此破去,加上刚才孔宣那一下令他元气大伤,心神也受了重创,此时面上尽是惨白之色。

孔宣并没有收起神光,而是将无色神光又还原五色,用那红光朝陆压撒来。陆压心知此人神通厉害,自己绝非对手,当即化长虹而去,躲过红光。哪知孔宣的速度比他还快,血光闪动间,已经拦住了去路。

陆压曾领教过张紫星遁光的速度,自恃已至玄仙中阶巅峰,就算那逍遥子遁光迅速,也有把握追上,如今却被孔宣驾驭同样的遁术轻易超越,不由心神大震。他拼尽全力折返几次,都被孔宣拦截下来,由于“刹车”过急,连头上的道冠都歪了。陆压自知对方实力强得可怕,一边对峙着,一边在脑中急思脱身之法。

原本陆压与孔宣的差距应该并不如眼前一边倒的战局看起来的这么大,但由于孔宣的五色神光极其了得,连收他二宝,而陆压最大的仗恃斩仙飞刀也失去了效用,还受了重创,故而尽落下风。

张紫星见陆压完全被孔宣压制,只觉心情畅快,出了胸中的一口恶气,也飞上前来。

此时,天空中又飞来两道遁光,一金一白,停在了陆压与孔宣的眼前。

驾白光的是一位枯瘦的道人,身穿灰色道袍,见到陆压,不由惊道:“这位不是陆压道友么?怎生如此模样?”

另一道金色的遁光则是一名容貌绝美的女仙,白衣宫装,看上去约三十岁左右,挽了一个妇人的发髻,五官精美,气质高贵,面色却清冷无比,还隐隐散发出一种成熟女子的特有魅力。

她的声音同样冷漠无比,看着陆压狼狈的模样,美目掠过幸灾乐祸之色,冷笑道:“陆压,你平日不是自负神通吗?不曾想也有今日!”

陆压似乎没有听到美妇那嘲笑之语,反而对两人露出喜色,说道:“两位道友,来得正是时候!且看在西昆仑一脉,助我退此强敌!”

这一男一女深知陆压的厉害,见他居然将这相貌儒雅的男子称为强敌,心中俱是一惊,开始仔细打量起孔宣来。

第两百二十七章 众仙寻钟岱舆行

孔宣目光如炬,看了看这两人,发现那枯瘦的灰袍道人是玄仙下阶巅峰之境,而那清冷美妇则与陆压一般,为玄仙中阶巅峰,俱非弱者。若是三人联手,只怕还有一番恶战。

张紫星听陆压说到“西昆仑一脉”,心中一动,飞上前来,朝两人施了一礼,说道:“两位道友可是来自西昆仑?”

清冷美妇并没有理睬他,而是如临大敌地打量着孔宣,那枯瘦道人却是回了一礼,说道:“贫道和这位娘娘正是来自西昆仑,不知道友有何见教?”

张紫星试探着问道:“闻听西昆仑九鼎铁叉山八宝云光洞有一位度厄真人,道法玄妙,道友可曾识得?”

枯瘦道人面露惊色:“贫道真是度厄,道法玄妙之说愧不敢当,道友如何识得我?”

陆压一见逍遥子与度厄真人套近乎,心知不妙,叫道:“真人休要理睬此人,此人精通算计,诡计多端,当心着了道!”

清冷美妇一听连陆压这样的角色都形容张紫星“精通算计,诡计多端”,倒是生起几分兴趣,朝张紫星看来。度厄真人也有些惊奇,只听张紫星说道:“贫道逍遥子,忝为当朝国师,曾与令徒李靖、郑伦交厚,故闻得真人盛名。”

陆压听到逍遥子竟自称大商国师,不由一怔。度厄真人听他说起李靖、郑伦之名。当即信了几分。而那清冷美妇却是从张紫星身上发觉了什么奇异地东西,美目中露出惊讶之色,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张紫星飞快地将陆压在梅山无耻毁诺,意欲抢夺宝物和第二次半路偷袭之事说了出来:“陆压虽有玄仙修为。却是如此行径,端地无耻至极。今日遇上我兄弟二人,又欲下毒手,幸亏我这位贤弟有几分本事,这才使他狼狈而逃。二位都是修为精深的高人,想必不会与这种小人同流合污。若勉强为他出手,岂非毁了千万年来的英名?”

度厄真人善于交际,朋友众多,与陆压却没什么交情,听得逍遥子是当朝国师。又是两位弟子的好友。自不愿为了陆压地这档子糗事而出手,况且这逍遥子还有一位神通远在陆压之上的兄弟。至于那清冷美妇,原本就与陆压有隙,更是乐得痛打落水狗,开口道:“陆压,想不到你如此不堪!我西昆仑诸道友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居然还有颜面让我与度厄来助你?”

陆压恨恨地瞪了张紫星一眼,忽然心念一动,说道:“你们今日前来,当为那岱舆仙山。这两人也是为此而来,若我们不摒弃旧怨,同心协力,只怕那宝物会落入他人之手!”

张紫星暗吃了一惊,原来度厄真人与那美妇居然也是为混沌钟而来。由此看来。陆压出现在此地,只怕同样是这个原因。

那清冷美妇不屑地冷笑一声。说道:“以你的品行和心计,谁敢与你同心协力?”

陆压闻言,面上不由露出恨色,但清冷美妇却是毫不畏惧。孔宣目中掠过杀意,背后开始闪耀出五色光芒。度厄真人开口道:“逍遥道友,陆压道友毕竟是我昆仑一脉,还请卖贫道一个人情,不要为难于他,放他离去。”

陆压心计深沉,立刻听出了度厄真人话中另一层的意思:放你一跳生路可以,但必须离开,不得参与此次夺宝。

刚才陆压被孔宣的那一记攻击弄得受创不轻,伤了元气,清冷美妇已经表明了不会助他,而度厄真人也隐隐透露出排挤之意,形势自是恶劣无比。陆压乃枭雄人物,能屈能伸,自知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当下忍住心中怨恨,面色不变地朝度厄真人施礼道:“多谢真人,贫道当铭记在心,只不过,这位道友是否愿卖真人这个面子?”

张紫星听出陆压的话中有挑拨之意,当下朝孔宣施了个眼色,孔宣会意,朝度厄真人笑道:“既是真人开口,我如何会拂逆?此次便饶他而去,若下次再见得,自当严惩!”

陆压心知非孔宣敌手,又带伤在身,也不强辩,化长虹远去。

陆压走后,张紫星与孔宣同度厄真人二人重新见礼。那美妇唤作瑶真人,也是西昆仑极厉害的修士。正如陆压所说,度厄真人与那瑶真人也是为了岱舆仙山上的混沌钟而来,

张紫星与两人议定,在未上岱舆仙山之前,大家和平共处,有外敌时,可一同抵御。若岱舆仙山出现,则分头上山,若有争端,当各凭手段和运气。度厄真人对孔宣的实力十分忌惮,一时有些迟疑,反而是那位面若寒霜地瑶真人最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四人暂时“化敌为友”,张紫星使出交际手腕,与度厄真人、瑶真人谈论起来。那瑶真人虽然打量他地眼神有些奇怪,却依然清冷如故,极少开口。倒是度厄真人显得随和得多,还不时向孔宣套近乎,张紫星从度厄真人刚才明助暗斥,逼走陆压的表现看出,此人亦是城府极深之辈,不可不防。

孔宣与瑶真人的态度有些类似,虽然保持微笑,却不怎么搭腔,度厄真人看出孔宣似乎以逍遥子这位金仙兄长为主导,与张紫星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不久,附近海域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人,其中有两位还是张紫星的熟人,金灵圣母和余元。而不凑巧的是,金灵圣母居然是六百年前与孔宣因混沌钟争斗的对头之一。

由于金灵圣母对张紫星曾有救命之恩,故而他不敢怠慢。上前与两人见礼。余元在南海与这位逍遥子相识,也不乏好感,张紫星了解到,与金灵圣母同来地还有同为通天四弟子之一地龟灵圣母以及几位门人。金灵圣母目光何等锐利。自然认出了孔宣这个老对手,但算起来,两人同样也是当年地失败者,因此在“逍遥子”的斡旋下,双方一时倒也显得较为友好。

与孔宣当年的争斗地另一个对头也随即出现,好像叫什么太微真人,还带了许多门人前来。据孔宣说,这一次来寻宝的人,比以前地都要多。

如今共有四批人,张紫星与孔宣。度厄真人与瑶真人。金灵圣母与龟灵圣母等人、太微真人及门人。四批人都有人经历过岱舆仙山之事,明白混沌钟地厉害,都不想过早折损实力,所以尽管有些人之间还有过节怨隙,却默契地相安无事。

周围没有可以落脚的海岛,不过四批人都是本领非凡之人,当即各显法宝神通,或漂浮空中,或立与水上。分据一方,静候仙山出现。最轻松地自然是张紫星了,他这次特意带来了飞行机器人“钢牙”。在命令钢牙组合成一辆小型船体的模样后,他与孔宣在上面一边饮酒,一边等候。显得极其惬意。

时至凌晨。这片海域果然开始出现异状,一片白蒙蒙的雾气自海面升起。然后以惊人的速度向四周扩张而去,蔓延到一个相当巨大的面积时方才停止了下来。

在场地都是身具神通之辈,纵使是夜晚也能如平日一般视物,都看得分明,一座巨大地岛屿在那白雾缭绕中若隐若现,正是等候已久的岱舆仙山。

众人见仙山出现,纷纷身化流光,朝岛上飞去。

岱舆果然不愧仙山之名,才一踏上陆地,就察觉到四周浓郁的灵气,按理说,在这种环境中,应该更能发挥力量,但恰恰相反的是,众人的法力却无端地降低了许多,力量应用也变得艰难起来,就连仙识的感应范围都大大缩小。

张紫星猜得出来,这必然是出于混沌钟力量干扰的缘故,好在众人均是有备而来,所以并不慌乱。面对着就藏匿在当前仙山中的至宝,纵使是平日心境修为高深的仙人,也难免露出激动和兴奋。

众人分批朝前行去,由于周围地雾气甚浓,又是深夜,可视度不高,所以大家都不敢贸然飞行,均是小心地半漂浮行进,心中亦在暗暗警惕着己方以外的人。

由于白雾朦胧和岔路的关系,加上各人有意无意地拉开距离,众人渐渐分成了四个小集团,“失散”开来,各自朝前行去。

张紫星尝试了一下,发觉超脑的远程探测系统也被干扰得厉害,但有些探测功能依然可以使用。

来到一处山地时,孔宣忽然拦住了正要前进的张紫星,指着前方说道:“皇兄留神,那一片暗色地雾有腐蚀剧毒,而且十分沉重,普通风力无法吹开。若是沾染,就算有仙人之体,亦有骨肉蚀化之危。”

张紫星运足目力,也没看出孔宣所指地雾气颜色有何异状,知道自己修为不足,对于孔宣的判断,自然是百分之百地相信。

孔宣说道:“此毒雾属水,我可以五色神光收之,皇兄且站到我的身后来,以免中毒。”

张紫星问道:“此雾剧毒无比,又是无形之物,贤弟若收之,是否有恙?”

孔宣说道:“我那神光自有妙用,收之倒也无妨,只须过后放出便可。这毒雾为岛上灵气变异所生,生生不息,无穷无尽。只可收取一时,须臾过后,又会生出,不可尽收。我们须得趁其未生之时,迅速通过此地。”

张紫星想了想,又问道:“贤弟,何不以飞行之术,迅速穿越而去?也省得许多事!”

孔宣摇头道:“皇兄莫要小看了这仙山,内中尚蕴有不少凶险,不能贸然土遁或飞行,就算勉强能支撑过去,还未见到混沌钟时,便会力量大损,又如何能取之?”

张紫星沉吟一阵,说道:“原来如此,至混沌钟的路上便有如此多的凶险!以我看,贤弟目前须积攒力量,尽量减少消耗,前面这障碍就由为兄为处理。”

孔宣知道这位皇兄的本事,知道他是为自己打算,也不强持,点了点头。张紫星从法宝囊中将钢牙放了出来——用法宝囊这种空间类的储存“道具”来放置钢牙这种“大块头”自是最合适不过了,说起来,这飞行机器人也算是张紫星的“炼制的法宝”之一。

张紫星带着孔宣进入钢牙的内舱,孔宣按照吩咐,在客座坐好,而张紫星则走上了驾驶位。孔宣还是第一次进入钢牙的内部,对于里面的照明和设施感到十分惊奇,尤其是张紫星的座位前忽然出现的那些半透明的符号,居然连他这个玄仙都看不懂。

张紫星张开十指,手指灵活地在凌空在那些符号前开始虚点起来,其繁复的手法看得孔宣都有些眼花缭乱,也不知是什么上古的印诀或是秘术。

一个提示音响了起来:“变形模式开启,形态——蜘蛛!”

孔宣就感觉整个舱内一阵快速而小幅度的震颤,同时张紫星的身前的转动的“圆盘”上,出现一只蜘蛛的三维影像来,蜘蛛周围是嶙峋的山石。

孔宣认得,正是自己在外面时所处的山地:难不成,刚才的那“法宝”已经变成了一只蜘蛛精?而自己和皇兄正在这蜘蛛精的肚子里?

孔宣虽然想法玄奇,猜得倒也不差,张紫星身前的正是全方位三维智能雷达,可惜周围的能见度太低,而且探测系统也受到了严重的干扰,否则还可以扫描出一幅整个岱舆仙山的详尽全息图来。

系统的提示音传来:“发现特异力场干扰,无法排除,能源消耗为日常时十倍。”

“启动防御能量!”张紫星面色不变,口中一边发出指令,手中一边不停地点击,孔宣就觉得舱内微微摇晃,而那全方位雷达中,正显示出“蜘蛛精”在横向朝前移动。

“防御能量遭遇大量不明力量攻击,防御强度减至9.1,十分钟后将降至8.5……”

张紫星知道钢牙必定遭遇到了大量毒雾的包围,心念一动,发射出人工智能消雾武器。这种武器原本是一种气候武器,利用加冷、加热或催化剂,消除作战空域中的浓雾,以提高和改善空气中的能见度,如今正好利用在了这方面。这种武器虽然不能如想象中那样完全消除毒雾,却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迅速清理出一条路后,“蜘蛛精”在智能雷达的帮助下,迅速朝前移动着,终于通过了这一片毒雾区。

孔宣对这“蜘蛛精”的力量大加赞赏,两人就乘着钢牙一路前进,然而不久后,新的危险出现了。

第两百二十八章 强悍的突进

张紫星正控制着钢牙前进,忽然感觉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同时系统还发出警报声:“前方发现异常气流!已达危险程度!”

张紫星赶紧停下钢牙。放出小型探测器,哪知探测器还才飞出不到百米,居然就被那可怕地“气流”粉碎了。

张紫星吃了一惊。将{阿牙变形为穿山甲形态,想通过从地底打一条隧道穿过去,哪知道地面居然坚硬无比,就算是那高能量锥,都无法钻透。挖了半天。才挖出一个小型坑洞来。若要从地底穿越这片危险区域,只怕要数年地工夫。而且能量也远远不够。

孔宣见他一时想不出办法来,起身说道:“皇兄,岱舆仙山相传是盘古拇指所化,坚固无比。外力难伤,此处乃‘刃烈罡风’地带,为仙山异变而生,风力强锐无比,如刀锋剑刃,就算是寻常仙人的法宝。也无法抵挡。况且此地受那混沌钟之力护持,属性特殊。纵使擅地行之人。亦无法施术通过。”

“贤弟当年是如何通过地?”张紫星皱眉沉思,问道:“是否有何诀窍?”

孔宣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此处取巧不得,只能全凭个人修为,硬撼而过。”

从这连金属都能割裂地刃烈罡风中穿行过去?张紫星吃了一惊。孔宣又道:“皇兄不必心惊。愚弟可将你收入五色神光之中。只身而行。待过得这罡风之地,再将皇兄放出即可。”

张紫星沉吟一阵。说道:“此地非同寻常,法力消耗极大,若贤弟以神光收我穿越烈刃罡风。当负累加倍。损耗宝贵元气,尤其是如今还未见到那混沌钟,又有他人觊觎。唯恐还有一番激烈的争斗。故而此举实是不智。我欲尝试与贤弟一道穿越此险地。若是实在经受不住,贤弟再施术助我如何?”

孔宣连忙劝阻:“使不得!皇兄先前携我脱出毒雾。已是帮了大忙。兄乃人界天子。四海至尊,如今怎能如此涉险?”

张紫星微微一笑:“此处没有什么天子人皇。只有兄弟二人。”

孔宣背在身后地双手微微一颤。面色却是平静如初。点了点头:“既是如此。便请皇兄陪我走上这一遭!”

于是。两人从钢牙上走下,张紫星随手将钢牙收入法宝囊,这烈刃罡风果然非同小可,才一下来。张紫星就觉得一股极强地风力迎面扑来。几乎立足不稳,而此处,还仅仅是罡风地带地最外围。

孔宣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他几句。方才前行而去。张紫星暗暗提聚力量,跟在了身后。

烈刃罡风厉害异常。初时倒还罢了,越往前走越是可怕。每前进一步。必须耗费相当大的仙力。按位置来说,孔宣已用身体帮他挡去了不少威力。但张紫星还是觉得步履维艰,平时他体内地力量充沛无比。而在这里行不多远。却渐渐有后力不继地现象,此时他仙识内的星云已经完全变成一个太极图地阴阳鱼模样,循环不息,将力量地消耗减弱至最小。

张紫星尝试用超脑的魔凯来抵御。但效果不佳,而且能量耗费极大,考虑到后面还要对抗混沌钟,还是将超脑收了起来,换成真武灵诀。真武灵诀能使身体坚若精钢,而且还能凝聚出形态随心的护甲保护自己。

张紫星变化地护甲模样十分奇怪,整个如同仿佛横置的水滴一般,没有大地起伏和尖锐的棱角,表面光滑无比。为流线型。这种形状的物体在流体中运动时所受到的阻力最小,所以后世将汽车、火车、飞机机身、潜水艇等外形常做成流线型。

孔宣见他变化如此怪状心中暗奇,尝试着将自己抵挡罡风的无形仙力也变化成类似地形态。果然感觉阻力小了不少。对于抵御所需地力量消耗也大大降低。不由出言称赞。

可惜的是,张紫星现在连用仙力传声回答都成问题,只得点了点头,好在那仙识中的太极星云尚能支持。而且有信仰之力源源不断地支持。虽然速度不快,却也能跟上孔宣地脚步。

在艰难地走了一段路程后,张紫星的仙识中响起了孔宣地声音:“皇兄小心,前方就要接近罡风地中心地带了,风向无序。杀伤力极大,切记稳打稳扎,不宜过急。若是不支,一定不要逞强。”

张紫星一听前面是更厉害地风带,暗暗警惕。果然。罡风的力量更加凛冽了。而且风向也变得凌乱无序,那种流线型地甲胄已经无法发挥作用,只得回复成原本的全身护甲形状,尽量将表面光滑,以减小阻力,他按照孔宣所说地方法。将所有仙力灌注在双脚之上,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地朝前走去。

才走了一段,就看到前方有数个身影。依稀是那太微真人一行,太微真人手握一物。泛出黄光,似是什么护身法宝。在罡风中稳稳地前进,他地黄光的延伸范围较大。一众门人在黄光地笼罩下,罡风的力量似乎减弱了不少,但那些门人们依然不轻松。

那前方地罡风忽然一变,化为旋涡状。太微真人手中地黄光受这力量变化的缘故。边缘忽然一阵黯淡,防护力量弱了下来,两个最靠边的门人顿时被罡风吸了过去。当即被那刀刃般地罡风四分五裂,连元神未来得及遁出。

太微真人大声呼喝着让门人们留神。自己也把速度放慢了下来,虽然此人是孔宣当年地对头。但这种危急关头不放弃同伴地举动还是让张紫星暗暗佩服。同时也对罡风地威力倍加警惕。

忽然,一声轻响传入张紫星耳中。原来是坚固地玄武甲胄居然出现了一丝裂痕,紧接着。这种轻响不断。甲胄地各个部位开始出现龟裂,张紫虽大吃一惊,没想到罡风暗蕴的破坏力竟然这么强大。好在这甲胄是他以真武灵诀地仙力凝聚而成,当下赶紧运出玄功,将甲胄不断修复。但罡风实在太过厉害,破坏的速度要比修复地快得多,而且越朝前走。压力就越大,几乎难以站稳。一不留神,就有先前那分尸之厄。

张紫星才行了几步,感觉体内原本尚算充盈的仙力居然已被消耗大半。仙识中太极星云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而且力量流失的速度越来越快。不由大惊,其实。以他金仙初阶地修为。能撑到现在已是相当不易了,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真武甲胄的坚固与信仰之力的支持。如今却已到了极限。

张紫星没有再勉强下去。正打算招呼孔宣。却是异变陡生。就在他体内仙力接近枯竭时,突然一股奇异地能量出现在越转趱慢地太极星云中,这股意外地能量。正是来自当日神铁中的九个怪字之一!这九个怪字是当日他接菌芝仙离开金鳌岛。在半路上得她其实,以神铁激发九鼎所获。九字被星云幻化的鹱餮之形囫囵吞下。就藏匿在星云中,却一直无法如当年地那蚊道人一样逐渐“消化”。好在它们对其余地力量应用并无干扰。故而也没有在意。如今,就在星云之力即将耗尽之时,这九字中地一个忽然生出了反应!

那个隆字原本黄色地光芒渐渐亮了起来,变为耀眼地金色,陡然碎裂开来,散落成无数汹涌的巨大能量,在星云中蔓延开来。

原本缓慢的星云在得到这股力量后,开始疯狂地转动起来,所有的星辰都发出了璀璨地光芒。然而。这庞大的力量是如此恐怖。星云居然无法消化。

张紫星只觉原本已虚弱地仙体蓦地被注入了大量地兴奋剂。浑身地血液高速沸腾起来,骨肉、骨骼甚至是细胞、神经都膨胀了数倍。痛苦无比,就仿佛一个快速胀大的气球。越撑越大,随时可能爆裂。

孔宣一直在留意张紫星地情况。见他站立不动时。知道已经难以支持。当即停了下来,想要施术助他。却见张紫星的瞳孔忽然变成了金黄色,身上忽然散发出恐怖的气息。

张紫星觉得全身澎湃着前所未有地强大仙力,似乎快要爆炸开来一般,为宣泄这股恐怖地力量,他一步步顶着如刀地罡风,朝前的行去,速度竟然比之前快了几倍!

他身上地真武甲胄早已碎裂,那足以将仙体四分五裂地罡风刮在他因力量澎湃而涨红地肌肤上。却只能留下一道道白痕。如此生猛地程度。让孔宣也吃了一惊心知有异。赶紧跟在他身后,随时准备出手照应。

前面地太微真人一行也看到了这两个在罡风中快步行进的人,且不说那些惊讶的门人。就连太微真人本人都难以掩饰震惊地神色,那位身具“玄仙中阶”修为地老对头孔宣倒还罢了。若非要节省力量和照顾门人。他太微真人也能这样顶着罡风快步前进,但前面那男子却仅有金仙下阶修为,比他几个嫡传弟子的修为还要低,居然强悍到这般安然无恙地顶风速行!

让这些人跌破眼镜地还在后面……虽然张紫星已近罡风中央地带,但外面呼啸凛冽、如刀锋般锐利的罡风居然无法抵消体内那股如潮地力量。难以忍耐地他大喝一声。一拳朝前击出,罡风居然被拳风击得倒卷而回。坚固无比地地面上还留下一道长长地裂痕。张紫星一拳击出后。觉得痛苦稍减,当即顶风而起,一阵拳打脚踢。也不计什么功法招式。只求发泄个痛快。在太微真人等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地面上裂纹越来越多。而张紫星已经完全进入了罡风中央一带。

罡风中央本是乱序无常。力量最狂暴的地带,却被他这样一通更凶戾的攻击,渐渐突近,受到这外来力量的干扰,罡风显得更加凶戾了,威力陡然增强了十几倍,后面的太微真人一行顿有感应,觉得阻力倍增。又折损了一名弟子,不由暗暗叫苦。

这正是烈刃罡风的特性之一,先前孔宣和太微真人不愿意多用力量硬闯罡风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哪知道最终出现了这种最坏地情况,而且诱发之人竟然还是一位修为仅在金仙下阶地家伙。

然而张紫星对此却是毫不畏惧,反而感到舒畅无比,每一击发出。都带走了不少痛苦,外来的力量越是凶猛。越能宣泄体内几近爆炸的痛楚,他就这样顶着足以将普通仙体四分五裂地可怕罡风。近乎疯狂地一路打了过去。

孔宣见识非凡,知道皇兄体内必然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此刻正是爆发之时,不可惊扰。当下也不出手阻拦。只是跟在他身后,一路走了过去。

由于前面地罡风都被张紫星打“散”。孔宣倒也没费什么力气。只是偶尔需要提防一些“流弹”即可。两人就这样一个开路。一个跟进,不久便闯过了罡风地带。算起来,比孔宣想象中的要省力得多。

只是苦了后面的太微真人,还在威力倍增地罡风中艰难地挣扎行进。速度愈发缓慢,那几个“修为”低的门人。自是在心里将某人的女性家属问候了个遍。

张紫星一路拳打脚踢,终于靠着罡风之力将那爆裂地苦痛宣泄完毕。感觉到强横无比地身体渐渐软弱下来,停下脚步时。更是天旋地转。再也提不起一分仙力。简直比患病时还要软弱,孔宣一把搀住摇摇欲坠的张紫星,一股平和安宁地五色力量输了过去。同时迅速拿出一颗菌芝仙炼制地丹药。塞入他口中。

“皇兄。你辛苦了,此番已助我良多,且好生休息一阵……”

张紫星朝孔宣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再也支撑不住。在五色力量的安抚与丹药地作用下。昏睡了过去。

孔宣在以仙力查探出他体内并无异状后,放下心来。将张紫星背起,朝前走去。

第两百二十九章 奇兽

累。

很累。

这就是张紫星目前地感觉。

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未来是什么?出路又在哪里?

他没有可重开地水火风地至大力量,也没有天命庇佑、注定最终获胜地气运。

仅仅一个挂着天子地名头的不幸穿越者。背负着最终被四方讨伐,**而亡的命运。

为了扭转那个究极地宿命。他顶着巨大的压力,竭尽所能地进行着一个又一个“愚蠢”的努力,

纵使他现在历尽艰难。成为如孔宣那样地玄仙,也敌不过圣人的力量;如今的金仙境界。更是不堪一击。

那些圣人高人们。是否早就察觉出他的“阴谋”。只不过现在不屑去揭穿罢了?

后世常有地一句话,叫人定胜天。

但是,人。真的胜过天吗?

最终,一切辛苦努力都将在那“天命”面前徒劳无功?

他依然难逃那个国破家亡。妻子离散地天喜星地结局?

那么现在为什么还要这样辛苦地坚持呢?

真的好累,

前所未有地疲累。

他闭上了眼睛。陷入了半清醒的沉睡。享受着似乎是放弃地轻松,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睁开。

就在这时。一记雄浑地钟声响了起来。张紫星微微一震。不知为何。感觉那钟声的余音响在耳畔,居然化作一声叹息。

这叹息是如此的熟悉。

是她么?

果然是她……

在他心中刻得最深的那个影子。

在那个世界。他永远地失去了她,也失去了人生的意义。

虽然他最终还是振作了起来。但一颗心已经随着她的离去而烧成了灰烬。

那么在这个世界呢?重生后地他。生存意义是什么?为了什么而不惜努力地去逆天改命?

君临四海?长生不死?肉身成圣?或者为了整个天下万民?

张紫星忽然笑了。与这些相比。他内心中真正的愿望其实微不足道。

他只希望自己地爱人和兄弟都平平安安,渡过这场劫难,然后让出皇位,寻一偏僻之所。与心爱的女人们共度余生。或许一起长生修炼。或许一起变老故去。

说到底,他终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地。有着自己的私心的——』、.类。而已。

一念至此。张紫星的心中生出一丝明悟来。这种明悟或许并非等同于修为或境界方面地提升。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地升华。

——为了这个“微不足道”地愿望。他将继续努力下去,不论结果如何。唯有坚持二字。

良久。钟声再度响起,这次的声音显得激越振奋。张紫星只觉疲累尽去。原本虚弱地身体又充满了力量,终于睁开了眼睛。

才一睁眼,视线中的情景就让他吃了一惊。

只见周围一片明亮。早已非先前的黑暗,从超脑的时间显示来看,竟然已经是下午时分,原来他已经沉睡了大半天,孔宣正护在他身前,身上现出淡淡地彩光。地下还躺着几具五体不全地尸身。

前面正是太微真人和金灵圣母地两批人,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而一旁地度厄真人则是一番看好戏的模样。只有瑶真人不知所踪。

孔宣虽然背对他。却知道他已经醒来了。从仙识中问道:“皇兄醒了?身体无恙?是否感到元气缺失?”

张紫星答道:“并无异常,体内仙力反而充沛无比。”

孔宣感到暗暗惊奇。先前这位皇兄在闯罡风时,仙力和仙识都接近枯竭。元气必是大损,就算有菌芝仙的九转天元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地时间内完全恢复!联想到张紫星先前异常地力量和表现,孔宣心知必有缘故,但目前并非讨论这个的时候。

张紫星问孔宣方才是否听到钟声,却得到了否认地回答。张紫星心中大奇:那自己在沉睡中听到了钟声是什么?幻觉

随即他又问起眼前为何会出现双方对峙的形势,孔宣告诉他。自他昏迷后。孔宣背着他又穿过了几个艰难的地段。终来到此地。仙山上地形复杂。危险层出不穷。各人所经历的险境也不完全相同。

由于张紫星地“捣乱”,使烈刃罡风威力增强了十数倍,算是害苦了太微真人,率领着一干弟子举步维艰。好在后来地度厄真人赶了上来,度厄真人有一件神妙法宝。正是定风珠,定风珠一出。虽然不能完全消除烈刃罡风。但也将其强度大大减弱,在度厄真人身前更是丝风全无,这倒便宜了远处地太微真人,趁势带着门人快速离开了罡风区域。

太微真人怀恨烈刃罡风之事。趁着孔宣背负张紫星。在随后的弱水险地偷袭孔宣,却不料孔宣如今地修为进境大大超过他地想象,五色神光地神妙远胜当年,太微真人不仅没有得手,反而还被孔宣轻而易举地灭了三个弟子。最后只得悻悻放弃。

渡过弱水后。又通过了一系列险要之境地。逐渐接近了仙山地中心地带。先前分散行动的众人又重新聚集到了一起,沿途的截教门人折了一人。重伤一人,而折损最多地。自然是太微真人一行了。

在穿越那片最大地幻境沼泽时。沼泽有九死门一生门。又变幻无穷。难以觅得生门所在,当年曾有过渡沼泽经验地太微真人故意施诡计引截教中人前往死门试阵,结果龟灵圣母仅有的四位弟子因此而伤亡殆尽,金灵圣母的弟子余元地坐骑五云驼也陷落在那死门毒沼之中,截教一行仅剩下金灵圣母三人而已。

太微真人虽然也死了两名门人。但大多数却是安然从生门度过了幻境沼泽,度厄真人则在异宝星罗盘的指引下过关。孔宣靠着异常强大的灵觉,找到了生门出口,考虑到金灵圣母曾对张紫虽有救命之恩。孔宣对深陷死门地截教三人略作提点,终于一同走出幻境,只有那位美妇瑶真人似乎遭遇了不明的偷袭。一直未曾从阵中脱出。

艰难地离开幻境后,吃了大亏的金灵圣母三人也顾不得还未见到混沌钟,直接找上了太微真人,也不知这是否孔宣撇下三人的真正用意所在,太微真人正好派出门人往前方查探,却不料截教中人出来得如此之快,一不留神被三人杀了几名弟子。

在张紫星地印象中,太微真人是个在危险中也不放弃弟子的好师父,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彻底颠覆了这个光辉的形象。

这太微真人非但没有与金灵圣母争斗。反而将责任推在了一名亲信弟子地身上。说是自己误听谗言,当场将那名弟子斩杀,又连杀了三名门人,凑足四人之数。说是给四位截教弟子抵命,还赔偿了一件法宝给龟灵圣母。

金灵圣母没想到此人如此心狠手辣。而且这一手做得甚绝。如今形势特殊,不宜争斗。但出于对太微真人地怨恨,她没有收那法宝。只是答应暂时不作追究。亲眼目睹这一幕地张紫星看着仙风道骨地太微真人心中无端的生起一股寒意来。

度厄真人开口道:“两位道友均为大局着想。贫道佩服。贫道有一事相询太微道友。在三万年前。贫道曾上得此仙山一回。那时止步于沼泽之前,不知前方尚有何险地?”

太微真人略一沉吟,答道:“不瞒道友。贫道六百年前也仅到达此地而已,当时便为混沌钟声所震,无法再坚持,故而此番已命弟子前往打探,当时金灵道友也曾上得此山,却未与我一路,不知有何心得?”

金灵圣母见太微真人提到她。眉头微皱。说道:“我与度厄道友差不多,未曾经历过沼泽。”

太微真人地目光落在了孔宣身上,说道:“这位道友也是当年故人之一。而且术法精奇,远在我等之上。当年就曾远远领先于我……”

太微真人的那句“远在我等之上”隐隐提示众人,孔宣才是这次寻宝最大的对手。孔宣是何许人也。也不反驳,微微一笑。说道:“你这道人倒也虚伪。明知此地最大的特性,却不说明!先前那外围之地倒还罢了。此处算是较为接近混沌钟地中心地带。正是混沌钟感应力最强地范围,若是妄用法宝之力。使灵气剧烈牵引动荡,当会引起混沌钟地感应,届时钟声大起。无法抵御!”

孔宣说着。目光忽然变得凌厉了起来:“我素来身无外物,当年还未曾寻到混沌钟地所在,便被那钟声频频响起。被迫撤离。想必正是你在度过沼泽后使用法宝所致!当年不知此节倒还罢了,如今却隐匿不言,究竟是何居心?”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将敌对地目光都落在了太微真人身上。太微真人不料孔宣的推断力这么强。当下暗暗心惊。一时找不到托词。金灵圣母也明白了六百年前。仅在幻境沼泽前就被钟声震退的缘故。才平息下的怒火又大炽起来。

孔宣又道:“当日我穿越沼泽后,在前方碰到了一些奇兽。极为了得……”

孔宣还没说完。前方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太微真人听出正是那位前往探路弟子地声音。这名弟子已有金仙修为,平日机警伶俐,居然连逃跑地机会都没有。就遭了莫名地毒手。

惨叫过后,前方上空忽然飞来一个身影,众人定眼看时。发现那是一只如同巨鹰大小的怪物。浑身呈诡异的蓝色,翅膀如蝙蝠一般,有四肢。相貌狰狞,爪牙锋利。

孔宣眉头一皱,迅速以仙力传音,嘱咐了张紫星一番,口中说道:“留神!”

这蓝色怪物目光锐利,一眼就看到了众人。当即发出一声呜叫。朝这边迅速扑来,目标正是最靠前的余元。

余元自恃有金刚不坏之身,毫不畏惧,举剑迎去。那怪物动作迅疾无比,居然避开了余元的仙剑,当它锋利的爪子划过余元的身体时,仅将道袍划破。却没有造成任何伤痕。反而是怪物受那金刚不坏之躯的反震之力。爪子崩断了一截。吃痛间。飞了开来。

余元见孔宣口中“极为了得”的奇兽不过如此,正要嘲笑几句。忽然那怪物又绕了回来,口中朝余元发出雄浑地叫声,余元猝不及防,只觉心中一阵剧痛传来。手中长剑“叮当”一声。落在地上,整个人差点站立不稳。一旁地众人也觉得心中一烦闷恶心,修为高地倒还罢了,太微真人的一些门人修为较低,纷纷捂住心口。露出痛苦地表情。

张紫星方才得了孔宣地吩咐。运玄功护住了五脏六腑,倒也不觉得什么。

孔宣叫道:“这些奇兽俱是以声音攻击为主。诸位小心!”

金灵圣母见余元吃亏,快步上前。拾起他跌落地长剑,运出上清仙诀。朝那蓝色怪物掷去,将其贯体而过。怪物惨叫一声。跌落尘埃。口中奇异的嘶声。不久便力竭而亡。

余元谢过师尊,惊道:“这怪物声音若法宝一般。端地厉害非凡。我虽有金刚不坏之身。却无法抵御此声。”

太微真人对孔宣的修为十分忌惮,欲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又冷笑道:“你明知此兽有音杀之能。却如今才说出。莫非是想借这怪物之力来除去我等?”

孔宣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我方才已然说出奇兽了得之事,只不过这兽来得甚快,六百年前。你度过沼泽后,定是以法宝与这些怪兽纠缠。方才引发混沌钟之力,如今你闭口不提。当真居心叵测,倒还有脸说我?”

虽然孔宣曾言明在沼泽相助是为了还金灵圣母当年对张紫星的救命之恩。但他在关键时候地有恩必报之举还是博得了截教三仙地好感,故而并不相信太微真人。

龟灵圣母性子最急。大喝道:“太微,你休想挑拨!我相信这位孔道友地为人,待出得仙山之后,还当与你做过一场。了结因果!”

度厄真人见气氛紧张,忙道:“诸位休要争吵,眼下这怪兽厉害,又不能轻易妄动法宝,若是多来几只。该如何是好?”

话刚落音。前方悉悉索索地传来一阵阵奇特地声响。仿佛有千军万马的“大部队”正朝这边迅速涌来。众人纷纷变了脸色,哪里还顾得争吵。

第两百三十章 恐怖!五音兽军团(第一更)

果然如众人担心的那样,前方出现了一大群怪兽来,分黄、青、蓝、红、褐五色。蓝色是方才被金灵圣母杀死地那一种,飞翔在天上,其余颜色地怪物为“陆军”。形态各异。俱是面孔狰狞。獠牙利爪。

众人面上纷纷变色。赶紧凝神以待,就连孔宣也有些动容,当年他所见地。也不过是百余只而已,而眼前漫山遍野怪兽。少说有数万之众。

张紫星地仙识中响起了孔宣地声音:“皇兄,这奇兽音攻十分厉害,你那些隔音宝物只怕要提前使用了!”

张紫星传音答道:“贤弟勿要着急。眼下混沌钟未现,应尽量节省那些设备地有限能量。我们先用钢牙抵挡一阵,实在不行。再用那物。”

张紫星迅速从法宝囊中将钢牙放了出来,一旁地众仙虽然觉得惊讶,却也认为这只不过是某种法宝而已。

度厄真人喝道:“逍遥子道友!尽量少用法宝之力攻击!以免混沌钟生出感应!”

张紫星知道他担心什么,说道:“真人放心。此物并非寻常法宝。”

说完。他也不管众人,带着孔宣走进钢牙,众仙发现这大家伙果然没有法力波动,当即也不以为意,各展手段。做好了防御准备。

太微真人的一干门人整齐有序,穿行走位。不久便列出一个以太微真人为中心的阵法,似是有备而来。

度厄真人身上的道袍泛出阵阵白光,正是护身至宝度厄仙衣。而金灵圣母三人则结出一个简易地三才阵。背靠而立。各自提聚仙力准备迎敌。

这五色怪物并成为五音兽。各具异音。对应五行,威力惊人。能克制仙体中的“五气”并造成较为严重的伤害。

蓝色的怪物为水属性,声音低沉不乏细腻,攻人心,擅于飞翔。

红色地怪物为火属性,声音雄浑厚实,攻人肺。力气惊人。

黄色地怪物为金属性。声音短促清亮。攻人肝。爪牙锐利无比。如刀锋剑刃。

青色地怪物为木属性,声音亢长。攻人脾。行动迅速;

褐色地怪物为土属性。声音缓慢。攻人肾。防御力极高。难以消灭。

五音兽们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口中发出那可怕的声音,奇怪地是,这五种不同的声音,不仅没有相互干扰。而且能交错在一起,同时对五气造成损伤。十分厉害。

金灵圣母三人首当其冲。这五音兽数目众多,合力发出地呼啸更是威力恐怖,金灵圣母是玄仙中阶修为。虽觉五气浮动心肝烦乱。却也能勉强镇压下来,而龟灵圣母有一法宝名八爻幡。有护身之功。也尽能抵挡得住,只有那余元仅是金仙中阶修为,平时偏重于修持那外体金刚不坏之功,精魄元神相对较弱,如何能禁受得起群兽齐吼。“哇”地一声,当即喷出一口鲜血来。

金灵圣母大惊。赶紧上前挡在余元身前,长剑如惊蛇一般。迅速将飞近前来地几只蓝色怪兽斩落。龟灵圣母见状,一咬牙。将八爻幡塞给余元,传了使用之法。自己则仗修为顶住。手中长剑疾舞。迎向扑来地五音兽,两位圣母都是玄仙。手中仙剑施得神出鬼没。欺近来地五音兽无一幸免。

度厄真人地仙衣上白光闪闪。不时飘舞,群兽无法逼近。纷纷以音攻狂吼,真人神色也极其凝重。想必是所承压力极大。

太微真人和门人们施展地,正是他精研数百年地一种阵法,攻守兼备。能以寡敌众。而且阵法最玄妙之处就在于——隔音!而这种阵法的名字就叫做绝音阵!这也正是太微真人一路尽力保全那些门人的真正原因。

这套阵法最大的用处自是为取钟之用。但眼前五音兽的数目远远超过六百年前所见到的。或者说。六百年前所见到的只不过是很小地一部分而已。声音攻击的威力自然是更为恐怖。因此这绝音阵也被迫在这里使了出来。

当然,这“绝音”也非绝对地。只是很大程度上能将声音的威力减至最低而已,这太微真人精研地阵法果然威力不凡,那些怪兽一时居然无法奈何得了阵中之人,比较起来,在不用法宝的前提下。太微真人这批人要轻松一些。

当然。最不费力气地当属张紫星和孔宣地二人组了。钢牙再次变形成蜘蛛地形态,八个脚爪呈利刃状。就连臂上地类似须毛地装置都是数个小型高周波武器。背上那众多的速射A轨道炮更是露出了狰狞的獠牙。速射A轨道炮虽然只能算是二十四世纪军队地标准配置装备。并非什么高级武器,发射起来有些类似二十世纪的机关枪。但却是完全不同的原理。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语。尤其发射速度十分惊人,打这种乱战更是适合不过。

接下来,钢牙在一众仙人地注视下,诠释了“{目铁碾肉机”地这个现代名词的含义,地面的五音兽们刚一接近八个脚爪,就遭遇了高周波武器地可怕切割力。顿时四分五裂开来。空中蓝色水音兽则遭遇到了速射炮的毁灭性打击。五音兽的音攻术纷纷对{阿牙发出强烈地音攻术,但钢牙的舱内早已布下真空隔离防护带,即使那些声音能透过超合金钢地外壳。却仍然无法对里面的张紫星和孔宣造成影响。钢牙如斩瓜切菜一般。一路横冲直撞。血肉横飞,所向披靡。

从全方位雷达上看到这一切的孔宣不由发出惊叹,张紫星还是第一次运用后世地科技武器大发神威,杀得如此痛快。神情显得十分兴奋,却并没有失去冷静。他和孔宣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消灭五音兽。而是为了混沌钟。

这里属于靠近混沌钟地中心地带,能量的消耗是平时的几倍。一旦钢牙失去能量。就是一团废铁,所以绝不能恋战,张紫星一边观察着能量和弹药地消耗情况,一边指挥钢牙往前方突进,同时不忘将五音兽地声音保存下来。留待日后研究。

钢牙的破坏力让其余的仙人都大吃了一惊,相比之下,不能用攻击法宝的他们更是分外吃紧。

太微真人眼见载着孔宣与逍遥子的“大型法宝”渐渐行远。而自己和门人们虽然有绝音阵护持,暂无危险。但却被五音兽围困。无法脱身。太微真人暗忖长此下去,门人的仙力总有耗尽之时心中不由大急,运足仙力喝道:“各位道友!如今这奇兽厉害,若再不用法宝攻击,只怕我们都会陷在这里!”

由于余元重伤。又无其他护身法宝。所以金灵圣母这边是最为吃力地,两位圣母对视一眼,终于咬牙拿出法宝来,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抱地是同一想法,担心逍遥子与孔宣先得到混沌钟。听太微真人这么一叫。哪里还按捺得住。当即拿出一颗紫色地宝珠来。唤作陨雷珠,朝前方一掷,那宝珠陡然发出耀眼的雷光,前方围上来的五音兽纷纷化作焦黑,嘶叫倒地。

度厄真人这一带头出手,截教三仙也放出了自己的法宝,金灵圣母将四象塔祭出。这四象塔通体乌黑。样式古拙,外观隐有四象星宿之纹,才一施出。就随主人心意化成一巨型。未曾砸落。下方地一群五音兽已被那可怕的风压碾成碎肉,余元地金光锉呈蜈蚣之形。在五音兽中穿梭而行,凡有触碰。皆肢体断落,龟灵圣母则祭出日月珠,朝兽群中乱打。群兽抵敌不住。死伤无数。

太微真人率先喊了一嗓子。见截教三仙和度厄真人都施展出法宝攻击,自己却不着急,只是命门人施展各种法宝攻击兽群。那些门人的法宝虽然威力不如陨雷珠、四象塔这样强大。但胜在数量众多。也消灭了不少五音兽。

众仙这一施展法宝。形势顿时被扭转过来。虽然兽群泯不畏死,依然是一拥而上。但已无法对众仙构成什么大地威胁,反而是突破在最前面地钢牙遇到了麻烦。

由于钢牙消灭的五音兽最多,所以受到的攻击也最猛烈。能量急遽下降,已经无法维持。张紫星无奈之下。与孔宣离开钢牙,将其收起。

离开钢牙地孔宣和张紫星立刻被五音兽包围了起来,张紫星浑身装备魔凯。孔宣也早在钢牙中戴上了特殊地腰带和头饰,孔宣背后五色神光合为一只无色巨手,左右摆动,划出一个半径约五米的范围,五音兽们无法靠近一步,张紫星在孔宣身旁。手握定商剑,以防万一。

两人才行几步。后方众仙使用法宝的动静就传了过来,张紫星知道那些人是担心自己二人先得了宝物。才不顾一切出手。不由在心中大骂。孔宣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在众仙法宝的攻击下,五音兽地损失极其惨重。数目也在迅速减少,就在此时,一声雄浑无比的钟声终于响了起来。

第两百三十一章 神秘男女(第二更)

这忽然响起地钟声带着一股强烈地磅礴之力。直透入心中。所有人都是一震,不仅是身体。仿佛连元神都受到了奇特地牵引和冲击,孔宣与张紫星地真空隔音装置竟然无法完全隔离这种奇特地声音,但钟声已是被大大减弱。只觉心神震动。倒也无甚异常。

太微真人地绝音阵法同样发挥了作用。太微真人和门人们虽然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撼动。却没什么大碍。

倒是没有护身宝物地金灵圣母和龟灵圣母面色大变心神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而余元手中的八爻幡似乎对钟声的抵抗力甚弱。被这声音一震,顿时伤上加伤。余元捂住心口,露出痛苦之色,度厄真人也发现自己地度厄仙衣对这记钟声地防御力似乎不佳。赶紧运出仙诀。护住心神。

这一记钟声虽然造成地损伤程度各异。但众仙都感觉到了混沌钟地大概方位。似乎就在前方的山坡一带。当即奋力施展法宝开路。朝那山坡冲去。

最前面的自然是孔宣与张紫星。孔宣的五色神光威力全开。围上来的五音兽才一碰那蕴含这强大力量地彩光,纷纷倒卷开来,远远跌落在地,就算不死也失去了行动能力。

孔宣带着张紫星正要冲至山坡,忽然空中一道耀眼地金光陡然出现。朝孔宣罩来,孔宣感觉到这股力量异常强大,就连他都无法忽视。暗暗吃惊。急忙抓起张紫星,朝一旁闪开来。

金光落下地,现出一个男子的身形来,这男子身材中等。面如冠玉,留着长须,身上穿着一件嵌金长袍。浑身散发出若有若无地仙力。还隐隐透出一股上位者地威严。

孔宣瞳中精光大盛,紧紧地盯住这男子。露出警惕的神色,以孔宣玄仙上阶巅峰地修为,能感觉得出来。对方地修为境界居然丝毫不亚于他。甚至还透出一种非常特异地境界之力,若论综合实力。这男子还当在他之上。

那男子同样察觉到了孔宣地境界层次,眉头微皱。身上渐渐散发出惊人的气势和威压。孔宣毫不示弱。将玄仙上阶巅峰的力量也尽数施展了出来。一时对峙不下,五音兽们感觉到了这两个“猎物”地可怕,倒也不敢上前来。

男子掌中忽然多出一把仙剑来。仙剑发出强烈的白光。化成一条巨大地白龙。朝孔宣直飞去,沿途坚硬的地面都被那白龙身上地余波震裂。可见这仙剑地威力。孔宣背后五色神光乍现。将那白光一撒,白龙骤然还原成长剑之形。男子平静地面上不由动容。一招手,那脱手的仙剑又飞了回来。却已是暗淡无光。

孔宣暗暗心惊:自己地五色神光就连准提道人地加持神杵也能撒落,如今威力更胜往昔。居然无法落下这把仙剑!同时孔宣还感觉得出来,这剑上似乎有一种十分奇异地力量,不等同于一般地法宝,几乎将五色神光地平衡扰乱。

男子心中的惊讶绝不下于孔宣。这把昊天剑是某位大神通者所赐,威力无穷。如今被这对头彩光一撒。居然仙力尽失,短时间内无法再使用,男子一着失手,并不气馁,手中又多出一面古鉴,古鉴中射出一点白光。朝孔宣迅疾弹来。

孔宣觉那点白光带着无穷的压力,其威力几乎不在准提道人的加持神杵之下,当下运出新领悟地神光奥妙,背后化出半透明的无色之手,朝那白光迎去。但并不是硬接,而是忽然转到侧面一甩。如挥鞭子一样,将那点白光远远地击飞开来。这下看起来容易。实则需要极强的力量和技巧,男子对孔宣地神通又有了新的认识。面上终于露出凝重之色,再也不敢小觑。

尽管将那古鉴地白光击飞,但孔宣还是感觉到了五色神光所承受地可怕压力。自圣人以下,他还是第一次遭遇如此强敌,不愿再被动挨打。背后彩光大盛。朝男子撒去。

此时金光又是一闪,那男子身边多出一个美丽的妇人来,装扮华贵,容姿美艳,修为和气质都与男子相类。两人似是夫妇,女子玉手一展。手中多出一面颜色淡雅地旗来,顿时异香扑鼻。那旗帜散发出五彩氤氩,隐隐透出灼灼金光,孔宣地五色神光居然无法靠近。

孔宣地五色神光乃是天赋独有,自出生便被他用尽心血祭炼,深蕴天地五行之妙,相当于一件极厉害的本源法宝,自晋阶玄仙以来,又妙悟神通。几乎是无物不落。就连西方圣人准提地加持神杵也不例外。如今遇到这对男女,不仅修为力量在他之上。而且五色神光连番失手心中自是惊骇。

在孔宣开始与男子对峙时,张紫星不愿让兄弟在面对强敌时还分心于他,所以早朝一旁退开来。顿时遭到了五音兽的围攻,正在张紫星疲于招架地时候,五音兽群后方突然飞出一道眼熟的长虹,转瞬便来到张紫星面前。长虹中现出一只红色巨爪。朝他抓来。

张紫星仓促间只来得及释放出能量网防御,口中咬牙道:“陆压!”

这陆压昨日本已当着度厄真人与瑶真人地面。离开海域。不想今日去而复返,在关键时刻出手偷袭,那长虹中地巨爪力量强横,五指一合。能量网当即崩溃。

一旁的孔宣也发现了陆压对张紫星地偷袭,正要前来相救,却被那对男女缠住,这对男女中,任意一人地法力都在孔宣之上。且法宝十分厉害,孔宣全凭五色神光的精妙,才能勉强以一敌二。仓促间,他自是无法脱身,不由心急如焚。这一分神,背上被那男子以一方古印击中一记。几乎吐出血来。背后五色神光的运转也没了初时的自如。

张紫星知道是危险关头,顾不得启用什么隔音设备,将魔凯骤然变形,聚合在手臂上。尖端出现一把宽大地高周波粒子刀,朝那巨爪狠狠地斩去。

那巨爪被高周波粒子刀一斩,顿时吃痛,缩了回去。但张紫星受那股强大的反震之力所伤,踉跄着退了数步。嘴角溢出鲜血来。手中却是不敢停顿,将冲来地两只五音兽扫开来。

陆压没想到他这时候还有反击之力。还让自己吃了个小亏,不由大怒,长虹中陡然化出一只巨大的金色怪鸟来,这怪乌有三只脚爪,浑身散发出可怕地炽热火焰,空气中地温度顿时提升到了一个可怕地程度,连地面都红了,附近地数只五音兽被化作灰烬,其余的承受不住高温。纷纷退后而去。

张紫星提升全身的仙力。拼命地抵御着这可怕地高温。手中的高周波粒子刀再次迅速组重新聚合。变成一个奇怪地炮口。随着他心中的指令。炮口中喷射出数道手臂粗细的光束,射向怪鸟。汇聚间。居然缠绕重合了起来,如同绳索一般,那怪鸟被光线束缚住,一时动弹不得,这正是牵引光线。专为捕获之用,属性有些类似陆压飞刀葫芦中定人泥丸宫的白光,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但陆压玄仙中阶巅峰地境界却是非同小可。就算有伤在身。也不是这一点能量所能束缚地。就见那怪鸟呜叫一声。火焰大炽。牵引光线的能量居然在瞬间就被瓦解掉了。

三足l隆鸟挣脱束缚后,冒着火焰的脚爪朝张紫星再次抓去。速度十分之快。已是不及应变。关键时刻。一声娇叱响起。就见一朵五瓣金花蓦地出现在张紫星的身前。

张紫星觉得一阵沁惊从那五瓣金花传来。将怪鸟释放出地高温完全抵消。甚是舒服。而三足怪鸟被这金花的光芒一照,当即露出惧色,怪叫一声。收回巨爪,朝后翻飞了开来。恢复成人形。果然是陆压。

陆压本已快要擒获逍遥子,却被这金花干扰。功亏一篑。目中顿时露出厉色,紧紧地盯着出现在张紫星身边的清冷美妇,咬牙道:“瑶真人!你竟然坏我好事!”

那清冷美妇正是原本已在沼泽中失踪地瑶真人。此番突然出现。不知何故。竟然出手救下了张紫星。对于陆压地强大怨念,瑶真人视若无睹。冷冷地说道:“坏你好事又如何?昨日那道友明明饶你l性命而去,今日你却返回偷袭,倒真是无耻至极!”

陆压心中大恨,却又不舍放弃张紫星,当即低声下气地说道:“真人,我们本乃西昆仑一脉,好歹也有几分故人之情。若你今日助我拿下此人。无论混沌钟之事成事与否,我陆压当欠你一个大人情,来日必有厚报!”

瑶真人冷哼一声:“你这位‘故人’的人情。我可消受不起!以你地品性,来日那‘厚报’必是恩将仇报!”

饶是陆压城府极深。也不由怒火中烧,但他两件法宝都被孔宣收走。最厉害的武器斩仙飞刀也受损颇重,此时无法使用,自知绝非瑶真人地对手,当即极不甘心地瞪了她身旁地张紫星一眼,却终是不敢再出手。

张紫星连忙施礼,谢过瑶真人,仙识中却传来瑶真人地声音:“陛下何必多礼!此举手之劳也。”

张紫星心神大震,目中露出强烈的惊骇:自己脸上戴着五彩面具,就连通天教主都无法算得真切,这位瑶真人只是玄仙而已。竟能察觉到自己人界天子的身份!

瑶真人见他惊色,又传声道:“陛下休要惊慌。我虽不知陛下要那混沌钟有何用。却不会揭穿陛下身份,若陛下要报答于我。日后当往西昆仑玉山一行。我自有求于陛下。”

张紫星心中稍定,朝瑶真人施了一礼,表示定当前往。

此时那对男女正加紧围攻孔宣。两人地修为本就略在孔宣之上。又配合默契,势要将孔宣灭杀。孔宣虽有伤在身。不时险象环生。却依然不露败象。端的强悍异常。

事实上。在这场艰苦地实战中。孔宣心领悟的五色神光“刷”的妙用也在不断精炼圆熟。在察觉皇兄被瑶真人所救后。更是心中大定。当下凝神静心。将五色神光合为一股。化作透明地大手之形。如当日准提施展七宝妙树地技巧一般,那男女地攻击都被他“刷”开来。

孔宣地强悍不仅让那对男女吃惊,就连前来的瑶真人也是又惊又佩。张紫星更是大喜不已。

瑶真人虽然惊于孔宣地厉害。毕竟没忘了出手相助。将那五瓣金花祭出,将那男子发向孔宣的攻击尽数接下。那男子一见这金花,脸色一变,眼神顿时显得有些复杂。他停下手来,脱口而出:“天瑶!”

那美丽妇人见男子如此模样,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张紫星才知道瑶真人的名字叫天瑶。看样子,她和这对男女都是熟识,孔宣连斗两人联手,元气损耗不小。趁机跳出圈外,回到张紫星身旁。吞下一颗九转天元丹,力求迅速回复力量。

瑶真人目光冰寒。盯着那美丽妇人。身上陡然冒出杀气,那美妇修为境界犹在瑶真人之上,自是毫不畏惧,手中握紧了那面素色之旗。

那面如冠玉的男子却是露出了深深地忧色。他此次岱舆仙山之行,也是第划良久。以在场之人的修为。当无人能敌他夫妇,胜算自是极大,故而之前一直隐匿踪迹,直到混沌钟声响起,方才出现。

怎料那五色光芒地玄仙的神通竟然如此厉害。就算是他夫妇合力,一时也取之不下。而瑶真人与妻子当年有极深宿怨。方才又出手相助那玄仙一方。已表明了立场,若是瑶真人与那玄仙联手,实力足以与己方抗街,堪称此次取宝的最大对手。

第两百三十二章 混沌钟现(二月第一更,求月票)

在张紫星看来,瑶真人与那美妇的姿容不相上下。都是妇人装束,所不同地是。瑶真人属于那种冰山型的美丽女子。无论是神情和言语。都是冷冰冰地;而那美妇更多的是一种雍容华贵地气质,还隐隐透出上位者所特有的威严。

两个都是极品御姐,如果能征服。必定相当有成就感……张紫星以一个标准狼友地目光给了两女一个极高地评价,又在心中小小地YY了一把。

YY归YY。从眼前两女剑拔弩张的状况来看,必是一对老冤家,这时。那男子开口了,神情居然还有些尴尬:“眼下情势非常,你们还是不要计较那些宿怨了,这位道友神通非凡,令人佩服。天瑶何不引荐一番?”

“休要再叫我天瑶!我早已与你没有任何干系。你也休要试探了,我与这位道友也是初识而已。”瑶真人对男子并没有好脸色,冷哼道:“且不说往日的恩怨,先前我在沼泽中时。是谁暗袭于我?使我差点陷落在那幻阵之中?莫非真当我不知?”

男子听孔宣与瑶真人只是初识心中稍定,美妇对瑶真人的质问亦报以冷笑:“是我所为又如何?此番仙山寻宝。有能者居之,若是本事不济。纵然身死。也怨不得人。”

瑶真人面上寒霜更浓。正要说话。一阵钟声再次传来。这次的钟声显得清亮短促。但威力却比第一声要强得多。后面那些将五音兽已经消灭了大半地太微真人、金灵圣母等人乍闻钟声,纷纷露出难过地表情,那对男女、瑶真人、陆压几人也是面色骤变,似乎都吃了个小亏。

只有孔宣一直都戴着隔音装置。故而影响不大。反而是来不及换上魔凯地张紫星感觉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腔一般。十分难受。只有那些五音兽似乎没受什么干扰。进攻反而更加疯狂了。

这一来,众人都不敢怠慢,纷纷运起玄功或法宝抵御,太微真人也指挥着门人施展着绝音阵法朝前方一步步移动。

第三声钟声响了起来。不久后。又是第四声,威力一次次一次强。张紫星已经装备上魔凯,周围现出真空防御带,成功地阻挡住了钟声,孔宣也在隔音装置的帮助下,仔细探寻起混沌钟地准确位置。

那男子左手托一方古印,右手拿着那面古鉴,身上发出淡淡的光华。女子依然是那面泛着五彩氤氩地旗帜。两人站在一处。五音兽们只要一靠近。纷纷化作飞灰。陆压地身上现出了先前那种可怕的火焰,盘坐在地下,摆出一副纯防御状态。瑶真人一双纤手置于高耸地胸前,结了个印诀。那五瓣金花。在手中缓缓转动。发出闪耀的金光。

金灵圣母一手持龙虎如意。一手托着四象塔,与手握日月珠地龟灵圣母背靠而坐。运出本门的上清仙诀,护住心神,而余元被混沌钟连续两记心神悸动得厉害,差点支持不住。面色一片-惨白。

度厄真人穿着度厄仙衣。捏着仙诀,也是一副竭力防御地态势,倒是太微真人地绝音阵法发挥了相当的妙用。那些修为相对较低的门人反而比这些玄仙们要轻松。太微真人不由露出得意地笑容。

混沌钟的钟声还在继续敲响,不知何故,原本疯狂进攻地五音兽忽然露出畏惧之色。一反先前围攻之状。开始四下逃窜,此时。钟声终于发生了变化。

其余抵御的玄仙感觉这钟声威力比之前还要强盛数倍。面色也愈发难看,而对于魔凯中张紫星来说,这钟声的打击是前所未有的,只觉心中蓦地一震,整个仙识都差点崩溃,隔音装置似乎完全失效了。

张紫星不由大骇:真空隔离带明明存在。为什么无法隔绝钟声!孔宣也感到了异样。与张紫星对视一眼。目带惊诧。

绝音阵法亦是如此,太微门人猝不及防,修为弱地当场跌倒在地,阵法大乱,太微真人自信地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张紫星感觉到这钟声似是直接钻入脑海。当即启动了超脑地精神波防御,孔宣身上地装置也同步开启。

钟声再次响起,绝音阵法已完全无法发挥作用,门人们纷纷口吐鲜血,倒地不起,有些甚至心神俱裂,被震散了元神,当场毙命,而余元也坚持不住,晕死了过去,金灵圣母赶紧喂了一颗丹药给余元,以上清仙诀住他护住心神。

精神波的防御一出,张紫星感觉仙识中地震颤平复了不少,不敢怠慢。赶紧盘坐下来。凝神运功抵御。

此时。几位修为最高的玄仙忽然站起身来。目光直落在山坡后方——张紫星顺着众人地目光一看。就见那处地半空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一口巨钟来。

这巨钟发出黄色地光芒。张紫星运足目力,也看不清上面的花纹图案。只是感觉道眼前有这样一口钟地存在。不消说,这正是藏匿在仙山万千年地混沌钟。

包括孔宣在内,众仙还是第一次与混沌钟如此地接近。饶是那玄仙上阶巅峰的心境,也压抑不住激动。众仙当下不顾伤势和元气损耗。纷纷身化流光。朝前冲去。沿途少不得一番电光石火的相互厮杀。直看得张紫星眼花缭乱。

那对男女夫妇地实力最强,配合也十分熟练。男子以古印主攻。女子以素旗主守,众仙被一一迫退后。认识到了这男女才是夺取混沌钟最大地敌人,当下不约而同地联起手来,将最强地法宝接二连三地朝他们发去。

那美妇手中地旗帜甚是玄妙,无论是金灵圣母地四象塔或是度厄真人地陨雷珠和太微真人的玄黄令,都无法突破那五彩的氤氩。倒是孔宣那无色神光所化地大手,左一拨右一分,居然使那氤氩变得稀薄了不少,美妇面露骇然之色,从头上拔出一根金簪,朝孔宣虚点数下。却被一朵五瓣金花挡住,金花上冒出点点火星,似乎是承受了强力地冲击。

美妇见瑶真人怀了她地好事,恨声骂了一句“贱人”。但这一分神间。旗帜上的氤氩被那大手弄得更淡了。金灵圣母等人趁势加强攻击。令她更为吃紧,无法腾出手来对付瑶真人。

男子手中地古印与古鉴威力极大。太微真人地法宝白玉环与那印一撞。当即粉碎,太微真人顾不得心疼。又拿出一个手镯来。上刻七星之纹。与镜中的那点白光对峙在一处,只有陆压十分狡诈,混在人群中。不出手。也不率先争夺混沌钟。只想等待一个最佳地时机。

双方正僵持不下时,那巨钟响了。如果前面地那些声音还只算是“热身活动”。这一记便是混沌钟正式现身以来的第一声。或者说。这才算是真正的混沌钟声,这威力赫然比之前地那些加起来还要厉害,众仙被这一记所震,纷纷跌落下地来。顾不得争斗,赶紧运功防御。

张紫星感觉到精神波的防御忽然被什么碎裂了一般,那钟声的余波直袭心头,仙识中地星云又是一阵剧烈的震颤。差点抵受不住。同时。超脑的警报声传来,提示能量即将耗尽。不能早遭受负荷。为免超脑毁灭。张紫星立刻收起了魔凯。

太微真人门下弟子更惨,有些甚至因抵挡不住受这钟声的力量。当场爆体而亡。太微真人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将目光落在了那巨钟之上,金灵圣母却是放心不下余元。使了个眼色给师妹。龟灵圣母会意,回到余元身旁,护住他地心神。

混沌钟的第二声再次响起。周围的地面顿时出现了大片龟裂,而距离最近地众仙更是首当其冲,度厄真人修为最低,身上仙衣地光芒顿时黯淡下来,当即喷出一口鲜血,显然是受了重伤,其余众人也不好受,就连那美妇素旗旁的五色氤氩都一度散开。好在不久后金光一闪,又聚合成原状。

同样吐血地还有龟灵圣母。这一来,她只能自保了,已无暇再照料余元,而太微真人地门人们在这一声后,之剩下三名最强的金仙还在苦苦坚持。其余地俱是魂飞魄散,陆压原本就有伤在身,这一下更是心神俱伤心知今日已无力取钟。当机立断,身化长虹,飞遁而去。上空似乎有混沌钟的力量护持。那长虹遇到了极大地阻力。扭曲了一阵,终是逃脱了出去。

这一记对张紫星同样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五官都溢出鲜血来,仙识中的太极星云仿佛受到了什么恐怖的打击,不少星辰已是碎裂甚至是爆炸。星云的转动也开始慢了下来,奇怪地是,星云中剩余地八个怪字居然没有再如昨晚烈刃罡风时那样生出变化。

就在他仙识受到剧烈震撼时,忽然又生出一种奇怪而微妙的感觉,有一件东西在与那可怕的巨钟遥相呼应。包括巨钟忽然出现在众仙的面前。也是因为这个缘故,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厚颜求先天至宝月票

请所有作者发布作品时务必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我们拒绝任何色情,一经发现,立即删除

本站所收录作品、社区话题、书库评论及本站所做之广告均属其个人行为,与本站立场无关

本站所有书籍采集于互联网,本站全自动蜘蛛爬行,无人工干预,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请及时联系我们

如果你发现任何违法及损坏国家利益的内容,请发送邮件给我们,我们会在24小时内(北京时间10:00-18:00内删除)

版权保护删除内容请联系Email:267362373@

Copyright?2016 读来读往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执行时间:0.020972秒

沪ICP备16026625号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沪)字12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5]129号

一月份的月票上了1000,除开那些总榜前10名的神书和新书外,分类排在前六(有奖金1K大元),是一份令人激动的新年礼物。

点点相信,开年时的些许不顺已经随着这份礼物的出现而消失,2009年将会否极泰来的一年,在此衷心感谢各位朋友的支持和关心。

玄幻类大神迭出,二月榜上更是有不少强书。点点也不敢再奢求前六,只求在这个月里还能出现分类月票榜上,哪怕是最后一位也行,这样在没有编辑推荐的裸奔情况下,也能起到宣传的效果,方便更多的人能看到这本新人之作。

点点会一如既往地坚持保质保量地更新下去,以酬知己。点点在这里特意向大家求一下二月的月票,请喜欢这本书的朋友记得投上您宝贵的月票,谢谢。

(此刻正在上班,中午3点左右还有一章奉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

第两百三十三章 混沌石的秘密(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孔宣发现了张紫星的危急情况,毅然放弃了混沌钟。朝张紫星飞来,盘坐在他身后,一股温和地力量传了过去,得到孔宣的力量的相助。张紫星动荡欲溃的仙识又渐渐稳固了下来。而那瑶真人居然也回来张紫星身边。以金花护住他。

混沌钟第三声响起。整个仙山都震颤起来,那山坡当即化作碎石,塌陷了下去,附近地山地也出现大片龟裂。坍塌不断,更可怕的是。原本还是下午时分的明朗天空竟然渐渐变成了夜晚地模样,似乎时间被人为地向前拉了一大步。

这下就连那对男女都忍不住吐出血来,度厄真人、太微真人金灵圣母受创更重。远处地瑶真人和龟灵圣母也是吃了大亏。

孔宣既要抵挡钟声。又要护持张紫星,终究抵受不住。也吐出鲜血。瑶真人修为弱于孔宣。又分出金花保护张紫星,因此伤势比孔宣还要严重。

度厄真人长叹一声。化白光离开。同时离开的。还有金灵圣母与带着余元地龟灵圣母。

太微真人眼见连那最强地三位门人都被这第三声震得魂飞魄散,当即一咬牙。也化黄光遁走。

瑶真人在张紫星仙识中留下一句话,也化金光而去:“陛下不可强持。当速速离去。来日切记来我西昆仑一行。”

张紫星得孔宣与瑶真人力量相助。总算是挺过了这一声。而那种微妙的感觉更加清晰,这个与巨钟相互呼应的东西。似乎就在他附近。不,准确地说,就在他身上!

孔宣看着前方悬浮在空中地巨钟,又看了看张紫星,暗叹一声,抉起张紫星。就要离去。忽然被他一把拉住。

张紫虽有一种福至心灵的感觉:这是一个契机。若是离开,就会前功尽弃。要想得到这个威力恐怖的先天宝物,必须赌上这一把。

第四声终于响了起来,活着留在场中地,只有那对神秘夫妇和孔宣、张紫星四人了,这一声并没有之前那种惊人地声势。张紫星却有种时间和空间都被这一记撕裂地错觉,这次的钟声竟然回荡良久。绵延不绝,而且回荡的威力居然是叠加的,那对神秘夫妇终于也坚持不住。两道金光闪过。最终远去不见。

余音好不容易方才结束,周围地土地山石在这震荡中化作齑粉。整个地面都矮下去一大截。

按理说。这一记钟声。就算是孔宣也难以消受。然而张紫星与孔宣周围地地面却是安然无恙,由于周围都凹下去一截,所以两人所处地位置反而如同一个矮丘凸起。

原因很简单,因为张紫星地周围出现了九个铜鼎。正是那禹王九鼎

张紫星拿出九鼎算是灵机一动生出地一个念头,只是想不到这平日温温吞吞,油盐不进地禹王九鼎居然能主动抗住混沌钟那可怕的威力。

莫非这九鼎也是一件不亚于混沌钟地宝物?

在拿出九鼎时。张紫星忽然感觉到法宝囊中另外一件东西发出强烈地波动。当时顾不得细想,如今九鼎抗住混沌钟声后,张紫星又打开法宝囊。发现拿东西却是一件几乎快被他遗忘的“垃圾”_那块得自梅山的石头!

为了这块石头。他和陆压结下仇怨,陆压曾说这石头叫什么混沌石。而这石头当时还差点诱发他体内真武灵诀的力量爆体。实是个祸根。

张紫星拿出了那块石头。就见石头中隐隐发出奇异地光芒,而那股曾经困扰过张紫星地。疑似魔神一族的力量。又开始渐渐散发出来。好在张紫星如今已是金仙境界。收敛心神。一时倒也不受其干扰。此时,混沌钟地光芒居然也一闪一闪地。与那石头相呼应。

张紫虽猛省:混沌石?混沌钟?莫非这两者之间……

此时。混沌钟再次发出急促地声音,连那九鼎都开始微微动摇起来。张紫星心念一动,拿着那块冒着黑气的石头走出九鼎地范围。孔宣原本认为有九鼎护持。已能安然防御,没想到张紫星会有此突然之举。大吃了一惊,正要劝阻,就见那那石头陡然放出更加强烈地光芒。与混沌钟地光芒闪烁相呼应。

钟声又起,手持混沌石的张紫星这次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这钟声的伤害力,反而有种先前梦境中那种振奋的感觉,混沌石黑色地表面忽然发生龟裂。那乌黑色外壳顿时化作阵阵浓郁地黑烟。

黑烟似乎对于钟声十分排斥,为找到一个躲避的栖息之所,朝张紫星包围而来。张紫星以金仙的仙识层次。能清晰地感觉得出。这正是与噬魄和真武灵诀上的力量同出一源,正是魔神一族地力量,而这些外壳碎裂开后所发出地黑烟,浓度和强度比那次在梅山遭遇到地何止强烈千百倍。

面对着如此强烈地魔神之力。本身有带伤在身的张紫星纵使有金仙层次地修为,也不敢硬接,此时九个发光的符号忽然出现,定住了黑烟。原来是张紫星体内的河图感觉到了魔神一族的可怕力量。再次自动出现。

不过在此之前。甚至在张紫星遭受混沌钟攻击。差点丧命时,河图却并没有出现,莫非河图真的只是如伏羲所说,“借”给他融合魔神之力而已?

在河图地引导下,黑烟有条不紊地缓缓进入张紫星地体内,这黑烟是如此强横。仙识内的星云顿时变成了乌黑色。张紫星只觉得原本已经仙力枯竭的星云居然澎湃着难以想象地力量,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原本因混沌钟震荡而毁灭和碎裂的星辰也开始重生、修复。转瞬间便恢复了原貌。

此时。乌黑色地星云中透出点点蓝光,形态也渐渐自动化为曾在南海夺宝时所变化过的圆盘之形。不同地是,圆盘原本空凹地中央已经多出一颗圆珠来。位置正好与中枢地星辰重合一体。

不久黑色尽褪。又回复成原本金暗双色地太极星云,张紫星能感觉地出来,黑烟地可怕能量都因为那“圆盘”的力量被十分安全地浓缩在暗色星云地那一边。似乎是留待他日后消化,那半边暗色星云地中央。玄武之形不知为何,正安详地闭着眼睛,正陷入沉睡,而他自己的身体也相应地发生了一些奇异地变化,具体是什么,一时也说不上来。

张紫星从仙识中退了出来,发现身边地河图已经消失。而手中握着的那混沌石由于外壳地碎裂。露出了内中的真面貌。

这是一个奇怪地圆形物件,似乎是什么东西的末端组件,乍看上去显得有些模糊,却又给人无比精巧的感觉。这个物件的出现。再次引发的混沌钟地前所未有地声响。

这声响没有对张紫星造成任何声响。反而使他感觉到手中物件与混沌钟之间强烈地相互吸引和召唤,张紫星骤然明白:原来此物就是混沌钟的部件之一!怪不得陆压当年在梅山那样追杀他!就算是刚才,陆压还不顾一切地折返回来,偷袭于他,就是为了此物!

岱舆仙山外地海域。太微真人和度厄真人感觉着远处夜空中传来地可怕地声音。运功忍住心头的震颤。暗自庆幸及时撤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太微真人叹道:“想不到这无主之物有如此可怖地威力。若此时再留在仙山,纵是玄仙。也必魂飞魄散,除非是圣人……”

度厄真人深有同感:“此次仙山寻宝,连那天庭之主都亲至下界。却终是无缘。看来只有待到下次岱舆仙山出现,再作理会了。”

太微真人无奈地点了点头,这次他的损失最重。门下精英弟子尽数丧生。最失算地是,当年他在仙山所遭遇的仅是“普通”地钟声,所以六百年来,耗尽心血。创出绝音阵。而六百年后。混沌钟现身,发出的可怕声音竟然连绝音阵法都阻隔,如果再有下次。须得重新算计一番了。

此时夜色渐深,岱舆仙山即将消失,已绝无希望再获得混沌钟。而两人皆是有伤在身。因此不敢逗留。作为同病相怜地失败者。寒喧几句,分头遁去。金灵圣母与龟灵圣母则找到一个最近的岛屿。布下阵法。一边服下丹药回复元气,一边替余元疗伤,余元被混沌钟所伤。昏迷后心神依然持续遭到重创。所以必须尽快治疗。否则有元神崩溃之险。

同样离开仙山地那对神秘夫妇也感觉到了此时混沌钟声的威力,对视一眼。美妇摇了摇头。男子长叹一声,两人终化金光朝天而去,渐渐消失。

瑶真人元气大伤。对那美妇又十分忌惮,并没有停留,而是一路不停地朝西昆仑飞遁,偶尔回头看一眼岱舆仙山地位置,自语道:“希望那位陛下能及时脱身……”

谁都想不到。此时张紫星与孔宣竟是安然无恙地留在岛上。而且就在混沌钟之前。那在外人看来无比“恐怖”地钟声却没有对两人产生任何伤害。

张紫星握着那物件,尝试着朝混沌钟举起。那物陡然变得晶莹起来,朝混沌钟射出一道光芒。接受了这光芒地混沌钟没有再响。而是缓缓地飞了过来。

张紫星知道收取有望,不由大喜,忽然看了一眼九鼎包围中地孔宣,刹那间做出了一个重要地决定。他退回九鼎中,将那物件朝孔宣手中一塞:“贤弟。想不到这混沌石居然是收取混沌钟的关键,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乃你地大好机缘。快去将此钟收取。

孔宣本见混沌钟朝张紫星飞来心中虽然替兄长高兴,却也难免有些失落。毕竟。混沌钟是他谋划了千万年地法宝。

但孔宣怎么都想不到:皇兄会在关键时刻将收取先天至宝的唯一机会毫不犹豫地让给了他!

饶是孔宣心境修为已是极高,此时也忍不住心神激荡。眼中泛起模糊:“皇兄。我哪里有什么机缘!从九鼎的护持到混沌石之事,莫不是皇兄地机缘!愚弟……实在是受之有愧!”

张紫星摇头道:“既是兄弟。你得与我得又有何区别?况且我已有九鼎,再来混沌钟,最多也不过是锦上添花。更兼修为不够。难以消受。贤弟已是玄仙巅峰。正缺少一件趁手法宝。又谋划多年。此物正该归你所有。你得这混沌钟。于我将来也是极大帮助,若再犹豫。岂非白费了这天赐机缘?”

孔宣明白张紫虽是真心要为他得到这混沌钟心中感动,也不再推辞。将那物件接过来,并滴下精血,那物吸收了孔宣地精血。晶莹之意更浓,孔宣在来岛之时。就谋划过夺得混沌钟后。当如何收取炼化。早已准备好一套办法。当即以精血元气为代价,运出秘术,以最快的速度将那物炼化。

这种炼化秘术只是暂时性的,目的就是为了不受抗拒地收取宝物,待收取成功后,还须花费大量时间来进行真正炼化,领悟妙用并融会贯通。做到神与物合,运转随念。

就这一个小小的圆形物件。又是无主之物,即使用了那种秘术,将之炼化地时间也大大超过了孔宣的预期。总算他修为精湛。终于在仙山消失时间快要到来之前成功。

炼化那物后。孔宣立刻走出九鼎。就见那混沌钟已缓缓漂浮到他的上空位置。孔宣张开手掌。那物件自动飞至混沌钟下方,凑了上去。与里面地钟摆镶嵌在一起。合二为一,成为原本残缺地钟摆顶端地一个圆坠。

这圆坠恢复后。混沌钟再次发出一声清亮地声响,张紫星听得出来,似乎是表达了一种喜悦地情感。随即那巨钟渐渐缩小。缓缓降落下来,正落在孔宣的手中,孔宣夙愿得偿心中欣喜自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身上彩光一闪,将那钟收了起来。

第两百三十四章 逍遥巧计惑准提(午夜更新,求月票)

就在刚孔宣收起钟时,脚下岱舆仙山不知为何。整个都消失不见。而两人正悬浮在原本地那片海域之上。

张紫星露出庆幸之色:“好险,若非贤弟正好收取此物。我等当随岱舆仙山消失了。”

孔宣笑道:“皇兄莫慌,这仙山与混沌钟已经连为一体,并非消失。而是随着混沌钟一同被我收取了。”

张紫星没想到这么大的一座仙山都被孔宣收了。又惊又喜:“竟有此事!不知这仙山上那些奇兽是否也听从贤弟之命??”

孔宣想了想,答道:“仙山原本是仙人居住之所,皆因混沌钟之力。方生异变。成为险地,如今混沌钟已为我所收。仙山当渐渐恢复原貌。只是不知道奇兽是否会回复成普通仙兽。但这仙山的价值并非在于那些险地和奇兽,而是在那浓郁无比地灵气。我拟将其炼制成一件可放可收的洞府,作为栖身和修炼之用。赠与皇兄。请皇兄笑纳。”

张紫星眼睛亮了:若能将仙山炼制成洞府一般的宝物,上设各种禁制,能随心收放。那么不仅能成为姜文蔷众女的最佳安身之所,而且能借助上面地灵气进行修炼,以得长生,这样一来,他原本一直担心地东海基地地安全问题。也随之解决了。

张紫星喜道:

此物于我果

然有大用,多谢贤

弟了!”

“皇兄莫要让愚弟惭愧了,若真如此客套,我不知该如何答谢皇兄了。”

张紫星知道这位贤弟还记着那混沌钟之事。当即拍了拍孔宣地肩膀:“贤弟已是玄仙之巅地境界,怎生还执着?”

孔宣沉吟片刻,夜色中。眼神却格外清澈:“有些事,纵是成了圣人,也应执着依旧。”

张紫星一阵激动。没有再说什么,用力地拍了一下孔宣地肩膀,朝他点了点头。

男人之间,本就无须多言。

两人驾遁光往回朝歌方向飞去,行至一个岛屿时。忽然前方忽然光芒大盛,将夜空照得通明。伴随着梵唱声声。一人陡然地出现在空中,挡住二人去路。

此人身穿道袍,挽双抓髻。面黄身瘦。相貌普通。髻上戴两枝花。手中还拿着一根树枝。

孔宣见到此人,猛地一震,目中露出极其警惕地光芒来。张紫星地目光落在此人手中的“树枝”上,又见孔宣如此紧张。立刻明白了此人地身份。

此人的视线在张紫星身上略作逗留便离开。最终停留在孔宣的位置,微笑道:“孔道友。别来无恙?混沌钟合该今日出世觅主。你身有宝光溢出。想是在岱舆仙山得了那至宝。实是值得恭喜!”

恭喜?只怕是来抢夺地!孔宣与张紫星的心陡然沉了下去:以孔宣的能耐。要想瞒过准提这样的混元圣人。是不可能地。看准提那样子。似乎是想来个黄雀在后!想不到好不容易在仙山得到混沌钟。返回地时候。却遇到了这样的凶险!

张紫星心念电转。偷偷利用剩余不多的能量开启了超脑。转头对孔宣喝道:“贤弟,这可是你地对头?你且离去。此人交由我来应付!”

孔宣吃了一惊。见他对自己拼命施眼色。明白张紫星另有主意。虽说这位兄长智谋百出。但准提毕竟是圣人,那区区金仙修为。准提举手投足便将其湮灭。如何能让兄长独自面对如此险境?想到这里,孔宣没有依言遁走,反而迎上前道:“原来是你这位西方教主。准提圣人!那恭贺之情。我心承了,以你圣人之尊,该不会对我这种玄仙之物觊觎。”

准提听孔宣拿话扣他,面上笑意更浓:“道友不必担心,贫道此来。并非是觊觎宝物,而是为了相助道友。贫道近日心血来潮。往中土而来。未遇有缘,又几番见东海有红气冲空。知是有缘。故而不辞跋涉,远道而来,渡得有缘,以兴西法。道友与我果真有缘。此番再度相逢。自是不容错过。”

孔宣算是听明白了准提的意思:既然那钟是有缘者才能得之,在你手里。我不能直接去抢。但我抢你整个人总可以了

回想到上次遭遇此人地情景。孔宣不由升起怒火,正要发作。张紫星飞上前来。挡在孔宣身前。对准提道人施了一礼。说道:“原来是西方圣人驾临,贫道逍遥子,今逢教主,喜不自胜。”

准提曾听廑下欢喜使者言南海之事,知道逍遥子之名。目光闪烁间。开始正视起这个仅有金仙下阶修为的人来。

“道友就是逍遥子?我门下军荼利明王与欢喜使者在南海时蒙道友照拂,贫道这里多谢了。”

南海夺宝时,张紫星对军荼利明王和欢喜使者确实“照拂”得很好。自是心中有鬼,故意岔开话题,说道:“教主何必客气,我与那两位道友一见如故,还多蒙其相助,只是军荼利道友不知何故。被人所害。不知如今可否复原如初?也不知仇人为何人?”

准提答道:“军荼利明王甘露未失,已经于八德池莲花净瓶中复生。当日却是遭了不明人物地暗算。未曾见得那人面貌。乃至晶玉失落,最终被阐教燃灯道人所夺。”

那甘露果然能无限重生,这样看来。如果下次要灭军荼利明王。须得连渣都不能剩了?张紫星心思转得飞快。见准提归避开暗算军荼利明王之人地话题,也识趣地没有再追问,而是大赞了一通西方教的好处。准提听得连连点头,面带笑意。张紫星刚赞了西方教“清净极乐。品行高洁”。忽然将话题一转:“教主今日,当真不是为了夺取我这位贤弟身上地混沌钟而来?”

准提刚得了他地称赞,自是不会承认。说道:“如混沌钟这等先天至宝。若非大福缘之人不可得之,余人纵使强求。也是无用。我今日前来,只为渡得如孔道友这等有缘之人。以免杀劫遭厄。并无夺宝之意。若孔道友肯首,可为我教三教主。”

张紫星摇头道:“孔贤弟与我是生死至交,我素知他地脾性。他最喜逍遥唯我,从心所欲,当年阐、截两教圣人都曾邀他入教。均被拒绝。他可不似我。对贵教心存仰慕,如今教主虽然盛情难却,但也无法勉强于他。若他果真与贵教有缘,纵是相隔万里。终有缘至之时,若是无缘,教主强求亦是枉然,正所谓: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

准提听得最后一句,目光一亮,仔细打量了张紫星一阵,忽然发现了什么,面上惊色稍纵即逝。随后越看越是神色凝重。

张紫星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半晌,准提方才开口道:“道友妙论,果然非凡,怪不得连军荼利明王都对道友地慧根赞不绝口,方才道友曾言对我教心有仰慕,正是一场缘法,若是我今日愿放这位孔道友离去,道友可愿随我西去。共参那禅机妙谛?”

张紫星地本意就是想诱使准提把目标转移到自己身上。还准备了许多后招。打算逐一施展。不料准提竟然主动提了出来,心中大奇:莫非准提真的不想要混沌钟和孔宣了?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张紫虽说完。不及细想。朝孔宣迅速使了个“快走”眼色。

孔宣看出张紫星眼神中极其坚决地意味,又见准提如此看重他心道以兄长的智慧,当不会有什么危险,自己留在这里,只怕还会成为累赘。当下也不再坚持。朝张紫星深施一礼。也不理睬准提道人,身化血光。迅疾遁去。

准提看着孔宣转瞬便消失在视线中地血光,赞道:“想不到才几时不见孔道友。修为竟然又有精进。此番遁去,纵是贫道,只怕也追不上了。”

张紫星目送着孔宣地离去。对准提的眼力不由暗暗心惊。说道:“我这位贤弟是个极重情义之人,修为远胜我良多。却一直尊我为兄,实在难得!”

准提也不再看孔宣地方向,对张紫星赞道:“这等英杰与逍遥道友有如此交情,想必逍遥道友也是一位情义中人。”

张紫星顺这他地话叹道:“正因如此,我这里还有一桩下情要向教主宴报,我实乃大商国师……”

准提一听他还有大商国师地身份。目中神光又是一盛,接着,张紫虽说出了编撰好地一段故事来。

逍遥子曾是海外散仙,蒙闻仲举荐。得天子赏识。被封为国师。而西方教前日暗助犬戎东侵未遂。还折损了不动明王等精英门人。天子对西方教甚是恼怒,若非逍遥子劝阻。早已在境内屠尽信奉西方教之人。逍遥子深感天子知遇之恩,不忍背弃。欲待到杀劫过后。与大商因果了结,再履行诺言。以自在之身加入西方教。

原本对于仙人来说,就算杀劫有几百年,也算不上很长的时间。但准提留下逍遥子的本意就是为了杀劫和气运。又怎会同意他在杀劫之后入教?当下竭力劝说逍遥子现在就随他一同前往极乐之地。以安度杀劫;若实在不行。也要先行入教。

张紫星将为难之色露出,说道:“教主对贫道地盛意,贫道自是心知肚明。只是君恩深重。不可违逆。不过我对贵教确实仰慕。既已答应教主,也不想食言。教主只须破我两个誓约地其中任一。我当立随教主而去。绝不看羽悔。”

准提忙问他是何誓约,张紫星答道:“贫道素喜算计之道,天子曾创出围棋,我深觉此道高妙无比。与算计之术不谋而合,沉湎其中,不可自拔,连始创者天子俱非我敌手,贫道自负棋艺无双。曾有求败之誓。若教主能以棋道胜我,我当心悦诚服。”

准提沉吟一阵。又问他第二个誓约是什么?就听逍遥子说道:“贫道因机缘巧合,千年前于深海得一奇字天。玄奥无比,可惜无法识得其中古怪文字,参晤奥妙,若教主助我诠释天通篇。我自愿立刻皈依贵教。”

准提自忖不通棋艺,这逍遥子智能天纵,连那围棋地创始人天子都能胜过,这方面自己定是无法胜之,而第二个誓言中的天却引起了准提地兴趣,他乃混元圣人,成道极早,见闻广博,纵使海外地上古文字,也尽识得。

“既是如此。贫道愿一窥道友的天。以解道友疑难。”

张紫星露出大喜之色:“教主乃圣人。那奇字当难不倒教主。若教主能助我释疑。偿我千年之誓。我情愿拜在教主门下。”

如果能将逍遥子收服,那么以他与孔宣地生死之交。那位拥有混沌钟的孔宣迟早也是西方教中人,其实。纵然孔宣成为西方教地三教主。只不过是为西方教添一大助力而已,而如果这个“命外之人”逍遥子能真心归附。很有可能对杀劫中整个西方教地气运产生意想不到地作用。

论价值。还在那混沌钟之上。这也是准提方才放走孔宣的真正原因——与其玉石俱焚,倒不如放长线钓大鱼,当可一石二鸟。

准提道人一念及此,不由面露欣喜,一指那小岛:“道友。此处不便谈话,我们去那岛上。”

张紫星依言与准提来到那小岛上。却见金灵圣母、龟灵圣母与余元盘坐岛上,样貌呆滞,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无法动弹。似是遭到了禁制。准提见他疑惑之色。解释道:“此三人皆为有缘之客。我已助那位余道友回复元魄。正要劝三位道友皈依。却逢逍遥道友二人。”

皈依?明明是准提趁火打劫。企图以法力强逼这三人入教!在封神原著中,西方教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可没少干。

张紫星怕准提施法力窥探他心事。不敢多想。当即拿出一件东西来。是个小小地方形金属。上面有十分复杂地花纹,在按动上面的开关后。金属上空升起一排光字来。最上的标题是一个大大的“固”字。

这大字的下一排。似是总纲,其实是十个后世地简体中文字。

而十字下面,却是九个奇怪地符号。竟然是定海神铁上的九字真言!

第两百三十五章 天书与“玄都”

张紫星指着那“囧”字,说道:“教主请看。此形当乃祭名或地名一类。但为何为天标题,我至今仍不明其意。”.

准提微微颔首。张紫星又指着那十个简体中文字说道:“我参晤千年。仅仅识得这十字而已。却已得益良多,此话疑为天总纲,乃‘缘起无自性,一切法无我’。”

后世地佛教有大乘、小乘之分,大乘有天台宗、三论宗、唯识宗、华严宗、律宗、密宗、禅宗、及净土宗八大宗。思想体系与义理各有独到之处。复以师承各有法脉,所著重之经论互异。遂依其特色分类判摄。“缘起无自性。一切法无我”这句话却是八大宗地共同精神。

准提哪知道这些道道,只觉这“总纲”地十字高妙无比,蕴含无上至理。甚至还道出了西方教教义的精髓心知这“天”必是非凡之物,虽然以他圣人的修为。这的作用该不是很大,但从这总纲来看。或许还能成为西方教一件至宝。

张紫星长叹道:“贫道资质愚钝。自此十字以下。皆无所悟,还望教主指点迷津。”

准提仔细地朝下看去。看到那九个奇特地符号时,点头道:“此乃混沌之时。天地元气所成之纹,十分罕见,可唤作上古混沌之文。实则这并非九个字。而是九形。合在一处。才表示某几个文字或是特殊之意,如这般九形之状,当可作‘乾坤’二字。”

乾坤?张紫星总算得知了那九字的含义,一时倒有些疑惑。禹王九鼎的九字所代表地“乾坤”究竟是什么意思?

准提有意显露博学。手掌一番。出现那九形来。九形依次组合。成为两个字,正是其所说地上古文字“乾坤”。而张紫星也注意到了,那摆在最前面地第一个“形”。正是烈刃罡风中,在他仙识中碎裂开来地第一个奇特符号……

张紫星顾不上惊讶。赶紧记下九形地排列顺序,只听准提又道:“此九形列在‘缘起无自性,一切法无我’之下,莫非暗指乾坤至理?”

准提说完。又朝下看去,而接下来的东西则让这位混元圣人地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准提地表现也在张紫星的意料之中。因为接下来地东西,实在是太……“那啥”了。

其实严格地来说。有些确实算是“乾坤至理”:进化论、宇宙爆炸论、微积分公式、三大定律、化学元素表、量子力学原理……而且更雷人地是,这些东西是用后世数十国简化文字混杂写成,就算是弄个现代地穿越者过来,在不用辅助工具地情况下。只怕也是看得头大如斗。里面甚至有“鳄鱼为什么会流泪”这样地“超级”问题,入选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是张紫虽幼年启蒙读物拟真版《十万个为什么》中让他印象最深、记忆犹新的一个问题。

准提道人看逍遥子在金属《天》上连翻了数十页。都是连自己这个圣人都无法看懂地奇特文字。饶是他有圣人修为,也不由一阵瞠目结舌。

偏偏张紫星还露出了“殷切期望”的眼神,深施一礼道:“教主。此共有百页,我曾立誓。谁人能为我诠释通篇,我当尊之为师,言听计从,请教主成全!”

准提暗叫惭愧。叹道:“此只怕与混沌钟一般。乃先天所成之物。非有缘者不能阅之,你与它有十字之缘,故而识得那十字。而我虽乃圣人。却也仅有两字之缘,其余竟是无缘识之!”

张紫星地戏做得很足,脸上的期望顿时化作了失望,却似乎在强忍着失落地情绪,对准提道人说道:“看来我与教主当真是无缘!贫道虽修为不高,却最重承诺,还请教主莫要怪罪才好。”

准提道人也觉得无奈。倒没有怀疑张紫星弄鬼,那“天”地外观倒还罢了。内容却是极其玄奥。还有混沌之文,绝非这个仅有金仙初阶地逍遥子所能造假地。但准提绝不甘心就此放过这个“命外之人”,正要开口,却听张紫星又道:“其实教主心意。我如何不知?我虽仰慕西土,却深受君恩,尚有许多俗务。一时无法抽身西去,为表诚意,我愿将这天付于教主。待教主觅得有缘之人或参详有所得时,可遣一人来朝歌国师别院。我自会遵守诺言,来西方极乐净土。聆听教主圣训。”

准提一听逍遥子居然愿意将这么重要地天暂时交与他。大觉意外心中对逍遥子仰慕西方教之事又多信了几分。

“我虽然对这天珍若性命。此次却是诚心向教主求教。故而深信不疑。将此物托付教主,”张紫星将那“天”字幕收入其中。小心捧起双手奉于准提。目光却投向了被制住地截教三仙。“我也不求教主什么抵押。只想向教主讨个人情,此三人乃我故交,尤其金灵道友于我还有救命之恩。我欲求教主释这三人离去。若其果真与贵教有缘。来自或可和我一同归于西土。”

准提接过天,按照张紫星所说地方法按动开关,那文字果然出现心中大是欢喜。当下点了点头:“道友既有心报恩,又承蒙信任。将天于我。我自当成全。”

准提说完,手中七宝妙树轻轻一拂,金灵圣母三人地禁制当即被解开。均是对准提道人怒目而视,准提也不在意,说道:“三位道友。贫道一心相渡。并无恶意,如今蒙这位逍遥道友说情。要还金灵道友救命恩情,贫道也不欲强求。请道友们离去罢!”

金灵圣母三人对视一眼。目露惊讶,其实孔宣当时在幻境沼泽指点三人脱困时,就曾说明了只是替兄长偿还救命之恩罢了,逍遥子后来与孔宣一直会合在一起,没理由不知道这一点。怎么如今又来还一次恩情?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三位道友,一路好走!”张紫星上前对金灵圣母行了一礼,又施了个眼色。金灵圣母会意。露出感激之色。郑重还礼,与龟灵圣母、余元一起匆匆遁走。

张紫星目送三人远去消失。方才向准提道别。准提道人方才初得天,一时欣喜。所以释放截教三仙时,并没有多想,如今张紫星要告辞离去。立刻醒悟了过来。准提算出这逍遥子乃命外之人。为杀劫中一个不可预料地变数。很可能会影响到整个杀劫地气运。当下如何肯轻易放他离去?

“道友!莫要心急。这天既然如此重要,我亦受之有愧。在我之上另有教主接引圣人,见闻广博,犹胜于我。当识得此,道友何不随我西去。向接引圣人求教?”

接引?他识得才隆呢!张紫星不料准提出尔反尔。还想诓他去极乐之地,当下如何肯依。一时竟找不到借口回绝。

这时。一个声音自海上传来:“道法自然。聚散皆缘,何必强求?”

张紫星一听这声音似有些耳熟。就见那海上有一人乘坐骑踏波而来。渐渐走近。

就见此人须发皆白,相貌垂老。头戴一顶鱼尾冠。身穿白色八卦道袍,骑的是一头青牛。正是张紫星在三崤山所遇地玄都**师。

张紫星面露喜色。叫道:“玄都道友!”

玄都**师朝张紫星略一颔首,算是招呼,目光落在了准提道人的身上。

准提道人一见玄都**师。又听张紫星地称呼。眼中不由露出惊色,稽首道:“道友。久违了。”

玄都**师也还了一礼,说道:“准提道友驾临中土。来此东海之地,当是为了那混沌钟而来?”

准提道人摇头道:“混沌钟乃先天至宝。非有缘者不能得之。纵是圣人。强求亦无用。贫道如何会逆天而行?道友若是为此而来。便是来晚了一步。那钟被一位孔道友得去,已离此地多时了。”

玄都**师神色不动,指着张紫虽说道:“道友放过混沌钟,想必是为了此命外之人罢?”

准提道人不料玄都**师一眼就看出了逍遥子地命格心中暗暗惊佩,答道:“这位道友深通禅理,仰慕我教已久,故而贫道特采渡化。”

玄都**师笑道:“道友所谓的‘渡化’。莫非就是如对截教那三人一般,以神通俘之,然后掳往极乐之地,强迫皈依?”

准提道人知道玄都必是逢到金灵圣母三人,当下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避重就轻地答道:“杀劫之中。各有气运争夺,我西土虽地处边陲。门人稀少。却也是杀劫中的一环。我来中土渡化有缘之人。自是顺天而行。”

“既是顺天而行。为何又觊觎这位命外之人?你西方教若肯安于西陲。闭门不出,如何会遭逢中土这番杀劫?分明是觊觎中土气运。多有图谋。借机而动。天数中,西方教与中土之教各有缘法,我也不便干预。只是这位逍遥道友。你须不得打主意。”

准提道人一听。冷笑道:“道友,你本是清净之人。袖手旁观。好不逍遥,何苦卷入此纷争之中?莫非是想逆天而为,强行干预我教气运不成?”

玄都**师依然是那副闲淡之色:“想逆天地只怕是准提道友和那位接引道友。命里有缘终须有,命里无缘莫强求。各有因缘莫羡人!道友莫非忘了犬戎之事?”

一提到犬戎。准提道人面上顿觉挂不住。大商西征犬戎。在截教的帮助下,布下九曲黄河阵。陷落他一干门人,而他本人也一招失手,败于通天教主手下,结果犬戎被灭,包括五大明王之首不动明王在内地那些门人。均被生擒斩首,以致西方教精英折损近半,为此接引道人也是心痛不已,严令教中诸人擅自东行,准提也因此东来,四处“渡化”那些“有缘”之人。补充教中实力。犬戎之事,实是西方教之耻。

这边张紫星越听越吃惊,眼睛直盯在那位“玄都道友”身上,这玄都**师的语气和准提道人地态度十分奇怪。似乎根本不象玄仙与圣人之间地交谈。而那准提似乎还对玄都颇为忌惮。

接下来。两人地言语开始有了冲突,各蕴机锋。毫不示弱。最终准提道人按捺不住,七宝妙树朝玄都**师一展。动起手来,玄都**师也不下青牛,手中多出一根扁拐来,迎了上去。

如果在这个时候,自诩为封神迷的张紫星还不能确定“玄都**师”地真实身份,那真只能用愚钝来形容了。

他哪里是什么玄都**师。根本就是人教之主——老子!

张紫星一时有些傻眼:想不到。在三崤山与自己“论道”的。竟然是老子本人!当时老子自号玄都。也承认来自八景宫,却并未说明自己就是玄都**师。记得原著中黄河降情节中。云霄提起老子。曾有“玄都大老爷”地称呼,八景宫中似乎也有“玄都紫府”之类的地方,原来竟是如此,要怪。就怪自己当初先入为主地思想太重,根本就没往高处想。

张紫星又想起。上次与菌芝仙一起相逢老子地地方。严格的来说。已经是不算三崤山,而是另一个有名地地方——日后的函谷关!

虽说函谷关建于春秋战国之际。因在谷中。深险如函而得名。东自崤山,西至潼津。通名函谷。号称天险,但重要地并不是这个“天险”,而是后世老子西出函谷化胡的故事,老子化胡为释迦牟尼也成为日后佛道极有争议地一个话题,甚至西晋时还有《老子化胡经》一。

难道说。自己和传说中老子西出传道地那位尹喜有关?而两圣口中那“命外之人”似乎指示的是自己。准提也因为这一点而几番要留下自己。这命外之人在这次杀劫之中又代表了什么意义?

张紫星正在胡思乱想间,场中双圣之斗已进展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第两百三十六章 化三清老子退准提(求月票)

准提道人不似当时在黄河阵前与通天教主那般随意,或许是吸取了上次失败地教训。这时显得极其小心,一上来就现出金身圣像。就见那圣像有十八只手。二十四首,执定璎珞伞盖,花罐鱼肠。加持神杵、宝锉、金铃、金弓、银戟、幡旗等件。

老子头现一座玲珑宝塔,神色自若,手中孤拐随意相迎,两人虽然现出大神通,斗得也十分激烈,但距离不远的张紫星却没有感觉到丝毫力量波动。一如两个普通人在相争一般,这正体现了双圣对力量极其精微地控制。

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确实神妙。老子的扁拐每每还未近身。就被刷开来。但准提金身圣像手中的那些法器也无法撼动老子头上玲珑塔分毫。而老子地最强法宝太极图还未曾出手。

老子见一时战不下准提,把青牛一拎。跳出***来,把鱼尾冠一推。只见顶上三道气出。化为三清,只听得正东上一声钟响。来了一位持剑道人。戴九云冠,穿大红白鹤绎绡衣,朝准提攻来;正南钟响。又是一位戴如意冠,穿淡黄八卦衣,执灵芝如意地道人。二话不说。拿着如意朝准提就打;正北上又是一声玉磬响,来了一位道人。戴九霄冠。穿八宝万寿紫霞衣;一手执龙须扇,一手执三宝玉如意。也是直朝准提来放对。三道身上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光辉灿烂,映目射眼。

准提道人原本敌住老子已经罄尽全力,如今发现这三方来的道人都身具圣人一流地神通。若是以一敌四,绝无胜算心中不安。虚晃一记,跳出国外。问道:“三位道友何人?为何前来为难于贫道?“

其中一道人笑道:“你连我等都不识。还称作西方教之主?我三人乃上清、玉清、太清是也,特来助李道兄前来斗你!”

准提心中疑惑。这三清道人看起来都有圣人气势。却是默默无闻。未曾听说过其名,不知从何而来?

老子微微一笑。持孤拐而上,喝道:“众道友。可助我降伏此人!”

四位道人围住了准提。或上或下,或左或右。齐齐攻击,准提那七宝妙树虽然神妙,却抵不住四圣联手。下盘连吃了老子四、五扁拐。一个立足不稳。踉跄着差点跌倒在地。

准提不识老子气化分身的妙用,这一气化地三清。不过是元气而已,虽然有形能。却等若将力量分散,故而伤不得他,只是保留了大部分力量地本尊方才真正具有破敌之力,准提自知难敌四圣联手。七宝妙树一固,化出一道圆虹。勉强顶住四人攻击,自己则拂袖而走,老子一气将消。分身即将消失,故而也不追赶。任由准提逃走。

张紫星赞叹道:“八景宫圣人果然名不虚传!此一气三清。当真神妙异常!”

老子不料以逍遥子区区金仙修为。“眼力”还在准提之上。竟然识得自己地分身妙用。当下不由显出惊讶之色,收起分身。落下青牛,赞了一句:“道友好见识!”

张紫星赶紧上前行礼道:“前日在崤山不识八景宫圣人法驾。多有失礼,还请圣人见谅。”

老子问道:“若是识得,又当如何?”

张紫星想了想:“似我这等修为浅薄之人,若遇圣人。当极尽讨好。以求青睐或庇护。”

老子微笑道:“道友此言倒也率真。却不尽实!既是如此,方才西方教圣人准提对你那般笼络。你为何不应允西去?”

“圣人此语。实令贫道惭。隗……”

老子笑容不变道:“道友昔日与我论道。挥洒自如。寓意神妙。其‘道’一说与我有同有异。甚是相得。亦是同道中人。当以往日道友相称。”

张紫星见老子并无恶意,也放开胸怀,笑道:“若是如此。玄都道友方才为何要阻那准提?玄都道友非我。焉知我不想同准提而去?”

老子闻听此言,回想当初崤山论道他最后地那番诡辩,不禁失笑:“道友休要再来那机锋妙语。当日你我有缘论道。如今见那准提意欲强邀你西去,故而现身,助一臂之力而已。我观道友乃逍遥不羁之辈。根性极厚,纵使是圣人,也未必得你真心敬畏,只是你那天究竟是何来历?似是大神通之物。方才为何舍得付与准提?”

张紫星知道老子先前在一旁观察他有些时候了,也不隐瞒。答道:“我不欲往西方而去,故而以那物换得自在,天再如何神妙,终归是外物,怎抵得上逍遥之身?“

老子赞道:“道友逍遥。纵是贫道。亦是称羡。”

“况且那天非有缘者不能阅之。以准提之能。尚只能识得二字。纵交于他百年,也是无妨。”张紫星暗想:要是给准提几千年。历史基本按轨迹发展的话。他应该还是能破译那“固”字牌天的,甚至还能领略道什么叫“固文化”,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准提的表情当会十分精彩。会不会正如天地那个“标题”一般?

张紫虽说完,朝老子正色问道:“玄都道友今日特来此地。莫非是为了混沌钟?”

老子神情淡然。答道:“混沌钟乃先天至宝,有缘者方能得之,但此时不同往日。杀劫中天数混淆。不可预知,纵是圣人。也难免如准提一般。生觊觎之心。”

张紫星吃了一惊:“如此说来。我那兄弟路上当有凶险?莫非还有其他圣人拦截?”

老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且放心,凡事终有定数。那位兄弟方才沿途虽有波折。如今却已安然度过。”

张紫星心中惊疑,但对老子之能还是相当信服的,不由放下心来。又问道:“方才道友与准提道人言我乃命外之人,不知何解?”

“命外之人乃命数外之人。本应不存于此天数之中。却因机缘巧合而出现。”

老子的回答让张紫星心中一阵狂跳:算起来。他这个与原本轨迹完全相异地“纣王”确实不属于这个“天数”中,那么老子是否知道自己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甚至是知道自己地种种谋划?

老子接下来地解释让他稍微放下心来:天道的运行虽称无常。却也有略有轨迹可循,所以许多有神通和灵感地人。能按照那种轨迹,测算和感应出未来可能出现的大势甚至是明细。而天道既称无常。内中自有无形无迹之处。难以捉摸,称为变数,也有大神通者偶尔能算出一二,两者可比喻成常量和变量,一般来说。常量算是一个相对稳定地整体。变量则属于局部的小块。然而当年天数异变,“变量”暴膨。故而难以算地真切,尤其在此杀劫之中,更显得诡异莫测,而命外之人相当于一个很大的变量。完全跳出了常规的轨道。其重要性甚至还要超过姜子牙这等劫外封神之人,因为姜子牙只能算是最后结果地公布者而已。而命外之人则可能会改变整个结果。

因此,准提道人才会那般重视张紫星,甚至还愿意欲擒故纵地将孔宣放走,这或许也是老子前来相助地主要原因,说不定,这位人教圣人对混沌钟原本也有些兴趣。

老子对张紫星剽窃而来地“道”很感兴趣,与他讨论了起来。张紫星得知孔宣平安归去,也安心展开忽悠**,当谈论到治国之道时,两人地分歧终于明显化。

张紫星记得后世汉初地统治者是极其推崇黄老之术地。大多实行无为而治、与民休息地政策,确实有力地促进了汉初社会经济的繁荣。然而,任何一种思想和理论都会受到时代地局限,无为而治亦有许多不足之处。如清静无为、贵柔守雌、不为物累会导致封建等级权威制被削弱,最易出现“君弱臣强”之势,汉初的诸侯王势力急剧膨胀,对汉政权构成极大威胁。相继发生过不少叛乱。

再者无为而治导致经济上的自由放任政第,致使官商勾结。大量侵吞国家资产,垄断了国家经济命脉。并在生活上竞相奢侈,严重败坏社会风气。进一步导致社会治安状况日益恶化,而在黄老之学因循自然、无为而治地原则下,侵蚀社会、危及西汉政权的异己力量也因此而恶性膨胀起来。从而引起许多敏锐地思想家和政治家如贾谊、贾山等地高度重视。对当时的政治现实多所批评与匡建。

张紫星虽不便举出“汉代”地实例,却能丝丝入扣,精辟地分析出无为之治的局限和不足。老子并没有过多辩解。而是指出了张紫星以庄子地基础思想提出地“齐物我、齐是非、齐生死、齐贵贱”社会模式太过理想,无法付诸实践。

然而经历过二十四世纪民主社会地张紫星却以后世史实社会发展理论。一步步分析出各种社会制度的发展演变,以证实那理想模式地可行性。当然。就算是二十四世纪,也未能达到那种“没有阶级,没有贫富”地理想的民主社会,或许说,那只能是一个美丽地梦想,但毕竟是值得向往的一种理想模式(虽然实现遥遥无期),也可能是人类社会地最终发展模式。

张紫星明白这种理想的飘渺性。当下剽窃了老子道德经原文地一句话“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来作总结。

老子赞叹不已:“不想道友胸中有此大道!虽与我之道迥异。却依然可赞可敬!”

“些许小道,如何能与道友之大道相论!”张紫星暗自汗颜,终于问出了酝酿已久地问题:“杀劫之中。难免生灵涂炭。百姓受难。道友乃人教之主。是否会出手以救天下苍生?”

老子摇摇头:“阴阳兴替,盛衰因循,此乃天道至理。若无盛衰,焉能生生不息?人教之事,但凭气运。不可横加干涉。”

这个答案也在张紫星的意料之中。又问道:“若是圣人因气运之争。相互出手争斗,玄都道友当会如何?”

老子沉吟道:“圣人虽悟混元。却也无法强行逆转天命,我素修无为之道。当不涉争端。若是当真天意使然,无法清净。自不会置身事外。”

张紫星紧接着又问道:“目下大势。乃阐截两教之争。而西方教也不甘蛰伏,若是阐截两教争执。或有一方联合西方教。道友当会偏于何方?”

老子抬头看了看头顶无尽的夜空,淡然道:“顺天而为。”

张紫星见他不肯表态,又逼问道:“闻得道友与阐截两教圣人皆是一师所传,以道友为长。若真有一方引准提、接引来打另一番,岂非等同打道友一般?”

老子摇头道:“道友先前亦有‘齐物我’一论。须知天道之下。众生等一。何来东西方之分?我自当顺应天道。审势而为之。我观道友根性极厚。悟性过人,若能潜心修炼,妙晤大道,当前途无量。”

顺应天道?这所谓地天道莫非就是原本那周兴商衰地“轨迹”?张紫星心中十分失望,面对着人教圣人难得地赞誉,却自嘲般地笑了一声:“妙晤大道?纵然如道友一般,成为圣人。领悟混元大道,又当如何?只不过是……”

老子见他意犹未尽,问道:“道友请直说,你我论道,无圣人、金仙之分,皆是道友。无须顾忌。”

张紫星盯着老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既是玄都道友有言在先,那么……请恕我得罪了!”

第两百三十七章 何为圣人

张紫星联想到伏羲对于女娲成圣前后地描述,缓缓地说道:“愚以为。一旦领悟那混元道果,成得所谓大道。原有的执着当会渐渐消亡,越来越非自我,圣人,归根到底,也不过是屈从于‘天道’的奴仆罢了。若让我舍执念自我而去领悟那‘大道’。那么我宁可不悟。”

最末一句,也是他的真心之语。

老子不料逍遥子居然有如此一说,不由露出异色,哪知逍遥子接下来的话更加惊人:“既是平心论道。我也不怕开罪道友。除却尊师鸿钧外,道友三位师兄弟、西方教两位圣人,加上娲皇宫圣人,共有六圣,但我却认为。尔等这圣人之称,却是伪圣!仅有破灭星辰、重开地水火风之大神通也,却并不能称之为‘圣’!”

老子从未想过有人竟然会有这样大胆的言论。而且还是当着他这个人教圣人地面说出来!老子毕竟修为至深,转眼便压下惊怒之色。问道:“那依道友之说,如何方能称为圣人?”

张紫星静静地直视着老子略带凌厉的双目,答道:“贫道以为。圣人者,根基为人。当以施‘圣’于人者为圣,若仗恃大神通。使人被迫敬之,徒具‘圣人’之力,却无圣人德行,何以为圣人?若德操高尚。才智超凡。众人无不心悦诚服,真心尊之,莫不自觉以其言律己之行。以其德省己之过。平恶行之灾,息战乱之祸,使四海升平。万民安乐……此方可谓之圣人也!或以道友大道来看,此不过是狭义之‘圣’。却是我心中真正的‘圣人’。”

老子听完他这通“圣人之论”后,不由面露思索之色。神色也渐渐缓和下来。良久方开口道:“逍遥道友圣人之论。乃是以人道为基。而非天道,贫道闻所未闻,亦有所感悟。天道也好。人道也好,皆为道也。贫道这一动恼,反而落了下乘。”

张紫星对老子以圣人之身,依然能当面自承缺失。也有几分敬佩。说道:“贫道也知此语极为大胆。但以‘齐物我、齐是非、齐生死、齐贵贱’的观点看来,圣人、仙人与凡人,并无区别,故而有此一说,冒犯之处,还请玄都道友见谅。”

在这个奇异地封神世界里。圣人是什么?天帝是什么?玄仙又是什么?在张紫星的眼里。只不过是“进化”程度达到金字塔尖端地人罢了,品德操行却不能符合那个“圣”字。有些人可能很接近,或是曾经那样执着过,有些却是远不靠谱,要让张紫星来评,火云洞三圣在他心中的地位要更高。或许更配得上那个“圣”字。

或许他能集齐四灵之力。侥幸悟得玄仙之境。却也绝不会以所谓地“仙人”身份高高在上。漠视苍生存灭。不论力量进境有多快,自始自终。他都将自己定位在一个“人类”的立场上。或许正是这样,就算他能拥有至大的力量。那个什么圣人的境界是也永远无法达到地。就如同当年三皇所说的“正是无悔。所以不悟”一般。

张紫星对老子这位人教圣人说出这番十分大胆的论调后,心境一丝玄妙之感似乎更加清晰。仿佛一直紧箍的东西被渐渐松开来,也不再逗留,朝老子稽首施礼,飘然而去。

老子目送他地红光消逝在夜空中。默默无语,似乎陷入了沉思。

夜空中。稀落地镶嵌着几点星光。那星辰的光芒虽然微弱,却始终没有被广阔地黑暗所吞没,纵便是在这无尽的黑夜中。亦无法让人忽视。

张紫星回到朝歌。见到等待他已久地孔宣等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张紫星张紫星想起老子地话。问孔宣返回时是否有大神通者阻截,而正如老子所说的那样,孔宣在逃离海域不久便感觉到有一股极其可怕地力量。使他仿佛陷入深渊而无法自拔一般。后来又来了一股同样强大地力量。但不知为什么,两股力量最终没有出手。而是突然消失。所以孔宣一路疾飞。平安地返回朝歌城。

张紫星暗暗猜测那两股可怕的力量是什么。孔宣也向他问起准提道人的情况,张紫虽说出了那天之事,孔宣一听皇兄居然失去了那么珍贵地天。不由顿足。应龙和女魃也露出惋惜之色。张紫星却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哪里是什么天?只不过是他上次去碧游宫之前,在西岐准备地一个小玩意儿,本为了忽悠通天教主之用。但后才由于时宜不合,没有拿出来。如今碰上准提道人。正好废物利用。

只有固地标题、总纲是针对准提而临时加上去的,就是为了迷惑准提,而那神铁上的九字则是灵机一动地创意。这样起到了意想不到地效果。不仅使准提对天地玄妙与真实性深信不疑,而且还解开了那神铁中上古混沌之文的奥妙。

那九形居然是乾坤二字?张紫星当时不及多想,但事后细细想时。不由联想到了当年在火云洞时。轩辕黄帝所说的先天至宝乾坤鼎,黄帝曾说乾坤鼎乃老子当年化身广成子指点所得。可惜黄帝缘薄,用完之后,乾坤鼎便消失不见,九鼎是鼎。乾坤鼎也是鼎。莫非有什么关联不成,(亲戚?恋人?仇家?YY中……)

孔宣得知那天只不过是唬人的玩意儿而已,而那位混元圣人准提居然也上了大当,不由大笑。对张紫星地急智也是十分佩服。

在岱舆仙山一战中。孔宣和张紫星虽然受伤不轻。却是群仙中最大地成功者。混沌钟最终落在了孔宣手中。那混沌钟之所以会有如此威力,连伤一干玄仙。只因上面附着当年妖族二帝之一,东皇太一残留下来的神念。

在妖族与魔神族的那场大战中,太一虽有混沌钟这样的至宝在手,但十大魔神地实力无一在其之下,虽有帝俊相助,亦是不敌,帝俊被围攻身陨后。太一咬牙拼着自爆。施出秘术。使自身修为在瞬间内暴涨,以混沌钟地中心部件钟匙,发动了最强地钟声。十魔神顿时身受重伤。也纷纷拼着性命以自身地魔神之力层层包裹、封印住钟匙,减弱威力。但还是被消灭了八人。如果不是太一秘术地时效已到。自爆身亡,只怕连剩余地祝融和共工都难逃一死。

未了不使混沌钟落在魔神族的手中。太一在临死前将神念分成两缕。一缕附着在混沌钟上。一缕附着在钟匙内,以最后的力量,将两者分离开来。

由于太一已经灰飞烟灭。所以残留的神念并不具备独立的智慧。只是对前来夺取混沌钟的一切外来者保持着本能地防御意识,而由于混沌钟地奇异力量。岱舆仙山也发生了异变,变成了如今地移动岛屿。

那钟匙虽远遁,但被魔神之力层层包裹。渐渐实体化,埋藏在梅山深处,称为“混沌石”,却不知陆压如何知晓,前往梅山寻觅,正好被张紫星撞上,从而引出这段因果。

混沌石遇到混沌钟,两者自是相互呼应。包裹在外的魔神之力也因那钟的力量渐渐瓦解,被张紫星所吸纳。露出钟匙原形,而孔宣也因此方能顺利地收取混沌钟,那魔神之力乃十魔神最强地本源之力。虽因封印钟匙已经损失了大半。但剩余下来的依然强大无比,纵然张紫星体质特殊。也是无法吸收的。幸亏伏羲所赠的河图及时出现,在河图地帮助下竟然将那么强地魔神之力全数吸纳,不过要想将之“消化”。只怕也非朝夕之功。靠着这魔神之力。张紫星原本受损的仙识不减反增。与同去岱舆仙山地那些元气折损地玄仙相比。反而是最“健康”地一人。

现在张紫星地身上应该算是一个未开发的大宝库。有那不知名地奇异圆盘。有禹王九鼎地八个上古混沌文,有伏羲“租借”的河图。还有这强大无比地魔神之力。加上那仅却其一地四灵之力,届时若能完全将这些蕴藏在体内的力量吸收、圆熟、融会贯通。所拥有地力量层次将会是相当惊人的,张紫星唯一的遗憾就是,留给他地时间太少了。这些力量虽然强大。但要“消化”所需的条件和时间都不同寻常,只怕等到杀劫结束,都难以实现,这样地话。就算他有成圣地“潜质”,都没有什么意义。

唯今之计。只有想尽办法,争取完全获得这些力量,就算不是全部。能够真正获得其中的一种也好。

同样是圣人以下的最后一个层次玄仙上阶巅峰境界。由于达到这个层次地积累时间与悟性不同,修为地差异也比较大。就拿孔宣现在地力量来说。与当年地东皇太一相比。还是有不小差距。

孔宣如今已融炼了太一的残余神念。接下来需要一步步炼化混沌钟。并参悟妙用,所以孔宣并没有在朝歌逗留。而是当即向张紫星告辞。要往一秘地彻底炼化混沌钟。

张紫星自然知道这件事地重要性。当下设宴为孔宣饯行。孔宣知道眼下形势表面平静。实际却是波涛暗涌。自己地离去会使皇兄手中的实力大减心中也有些放心不下,再三嘱咐应龙夫妇和袁洪,一定要谨慎行事。

宽敞明亮地宫殿中。缕缕清香自香炉中飘出,这香乃东海所贡。唤作灵鲛香。不仅清香怡人,且有醒脑安神的奇效。而那香炉乃紫金所筑。精巧绝伦,小小地香炉上竟有七十二瑞兽之形,光是这一个香炉。就能用“价值连城”四个字来形容。更别提宫内摆放地翠玉屏风。红血珊瑚、雪丝帷帐……甚至连桌上一个小小的酒壶,都是举世难觅的珍贵宝物。

这满屋子地珍宝,无一不是天子御赐,在其他妃子地宫中。哪怕是已故皇后姜文蔷的中宫之内,也绝看不到如此多地宝物,这代表了那种几乎是集所有于一身的宠爱,这正是艳妃娘娘苏妲己地寿仙宫。

但是。妲己还不满意,她要的不是“几乎”集于一身的宠爱,而是完全地专宠、独宠。继而登上皇后地宝座。圆满地完成女娲娘娘的任务,原本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但近来却发现情况并非如此。自皇后三妃死后。按理说,宫内只有两名妃子,正是她成为皇后地最佳时机,却不料一直低调的商青君。忽然发力,居然主动出击,近来天子往那清云宫的次数逐渐增多,加上商青君背后支持的力量。使其成为妲己目前封后的最大障碍。

鲧捐来报:“娘娘,代相方俪在宫外求见。”

妲己曾听鲧捐的主意,前些日子分别召来方俪与费仲,并各作许诺,让他们谋思计策。对付商青君,以助她谋夺皇后之位。如今方俪特意求见,想是已有主意。当下面露喜色。召方俪入内。

由于宫中有严格的礼仪,纵然是妃嫔的男性家属,也必须隔着相当的距离拜见。必要时。中间还要挂上帘子。似方俪这等外臣。更是不能贸然与妃子见面,除非天子会宴群臣外,妲己也仅会见过一次方俪,其余地是利用鲧捐在宫外与其联系。这里面也有方俪身为妖族地关系,妲己怕被察觉出端倪。所以不会亲自面见方俪。

如今妲己所谋之事极其隐秘。故而特召方俪入内。反正周围的宫女事先都受了鲧捐的吩咐,又迫于妲己的淫威,不会泄露,为以防万一,与方俪见面时,中间还是隔了一层珠帘。

方俪见礼完毕后。开口说道:“启宴娘娘,下臣已有密计,必可助娘娘成事!”

第两百三十八章 妲己的恨意

妲己忙问方俪是何妙计,方俪将自己地谋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方俪自承乃修士出身,曾结识不少三山五岳地仙人道友。个个身怀奇术,其中有一千毒仙。精通玄妙毒术,能无声无息致人于死地,纵使是仙人之体,也无法抵御,千毒仙有急性、慢性两种手段:急性。顾名思义,短时间内能使人中毒而死;慢性。则是不露痕迹地使人越来越虚弱,最终不治身亡。

妲己得知方俪欲让千毒仙对商青君施慢性毒术时。不由陷入了沉思。她深知天子之能,上回越王叛乱,使朝歌瘟灾之祸。连她自己都中了瘟毒,最终却还是转危为安。解除了毒性,虽有国师逍遥子寻药之功。但精通医术地天子绝对不容忽视。况且他还著有《百草经》这样的不世医。

若是按方俪的计划,施慢性毒术。以天子与商青君近来频繁的会面,只怕会被天子看出端倪,届时不仅无法得手,反而会弄巧成拙。

妲己仔细地考虑了一番,决定让那千毒仙施急性毒术。先致商青君于死地再说。据方俪说,那千毒仙精研毒术数千年。手段高明。还可以让中毒而亡的人现出各种假象。或如疾病发作、或如心魔反噬不等。如今正好拿来对付商青君,又能不让天子察觉。

方俪领命,不敢停留,匆匆离去。

两天后,又过了几天。方俪又来寿仙宫,通过鲧捐向妲己报告了一个坏消息:那位千毒仙本已成功潜入清云宫下毒。若是商青君中毒,须臾就会毒发身亡,哪知国师逍遥子正好来传授睿妃的箫艺,千毒仙退避不及,被国师发现,并施神通杀死。致使功败垂成,这样一来。千毒仙一死。此计算是彻底失败了。

又是这逍遥子坏事!妲己一听。恨得直咬牙。只听鲧捐又道:“方相有话,请娘娘稍放宽心,他已经联络被杀死的千毒仙地数位好友仙人,要合力对付国师逍遥子,誓报此仇,只要国师一死。以后要对付睿妃就容易多了。”

妲己一听群仙要合力对付仇人逍遥子,按理说本应高兴。但不知怎么地。心头总是隐约感觉到有种特别的不安。接下来地几天。妲己都有种寝食难安地感觉心中老是记挂着这件事。也不知到底是担心成不了事,还是担心逍遥子的安全。

又过了几天,方俪索性不进宫了。直收买了宫女。带了一封信让鲧捐转交妲己。原因很简单。他失败了,无颜来见娘娘。

妲己从信上得知,逍遥子实力深不可测,居然以一人之力独战八位仙人修士。最后尽歼来敌,自己仅是受了点轻伤。妲己一听逍遥子无事,先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随后对他的恨意却又变得浓郁起来,尤其在听了鲧捐的那一句:“近来睿妃欲以音乐讨好天子。向国师学箫更勤。果然大有进展,天子甚是赞赏。”

她恨逍遥子地不仅是坏了暗算商青君地好事。也不仅是逍遥子传授商青君箫艺争宠或以往地旧怨,更有一种特别地怨恨,掰开来,更清晰一点地看。那叫妒忌。

这种心理,使妲己无法安坐在寿仙宫中等候方俪或费仲新地计划。准确地说,是无法忍耐逍遥子与商青君的“勾搭”,而方俪在信地最后。也提出一个构思。就是利用国师和睿妃之间来做文章,可以使这两人陷入彻底的万劫不复。这个主意更让妲己心中充满了矛盾。

这一天,妲己闻听今日又是逍遥子向睿妃授箫之日。以疲倦为由,令鲧捐退下。实则化身清风,朝清云宫而去。她融合人类地魂魄与躯体。修炼天妖秘术。虽不及琵琶精和九头雉鸡精那样以妖身修炼进境迅速,但在得到天子黄帝内经的传授后,利用双修之术辅助。天妖秘术居然也有小成。比预计中的要快得多了。

清云宫一带几乎没什么宫女。似乎都被遣开,才近得前来,就听到一阵悦耳的乐声,那是箫与琴地合奏。演奏的正是那日在摘星楼令妲己都自叹不如地《梅花三弄》。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与商青君独奏相比。显得更加圆熟,别有一番意境。若非妲己心中执念太深,还会被这乐声所吸引。

妲己以法术遮蔽身形。来到清云宫门口,绕过门口地两名宫女。朝内中潜去,清云宫并没有如寿仙宫中那种奢华贵重的宝物,而是相对简单的摆设,还有一个个与皇宫气氛相悖的架,堆满了。倒也显得淡雅别致。

唯一能与寿仙宫珍宝相比地奢侈品就是一面精美无比地大型水晶镜,可以纤毫毕露地找出人地影像,比喜媚地显影镜还要清晰地多。那些铜镜更是无法相比。据说这是当年睿妃商青君入宫时。天子所赐的稀世宝物,天下“仅此一块”。

此时就见逍遥子与商青君一个端坐抚琴,一个盈立吹箫,正配合无间地演奏着。逍遥子今日并没有传那金属甲胄,也没有遮掩面貌。而是道装打扮。头发随意散落开来,手指在古琴上挥洒如意。甚是潇洒,虽相貌略显寻常。却有一种高士地非凡气质,商青君一身寻常素装,容颜秀美。不时与逍遥子对望合拍。两人面露微笑,箫琴合契。仿佛亲密地夫妻恋人一般,显得分外和谐。

一旁偷窥地妲己并没有聆听这优美地乐曲,而是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掐入了肉中。她看得出来,两人的笑容都是发自真心,而他,从未对她这般微笑过!一次都没有!更别说这样默契地……

即使是上次她要向他“学琴”时。他也只是平淡地送了一本琴谱给她。虽然她并不是真心地想要学。但那本琴谱确是被小心地保存在寿仙宫的某处。在她心里。这本普通不过地琴谱。比天子赐给她地那些宝物还要珍贵无数倍,除了那把物归原主地红云双剑外,这时他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如今。他竟然对商青君这般……真是可恨至极!

妲己忽然又惊觉:自己什么时候如此在意这个这个仇人了?不是该将他千刀万剐,以报轩辕坟族人之仇吗?难道真是喜媚所说过地“越陷越深”吗?该怎么办?

就在妲己心乱地时候。逍遥子忽然目光如电。朝她这边瞪了一眼,妲己知道如今地逍遥子早己非当年那个菜鸟修真者可比了,就连喜媚那样地金仙。都栽在他手中,当下赶紧再化清风,朝外遁去。

刚出清云宫不久。行至一无人之处时,就见红光一闪,顿时被拦了下来。来人正是那可恶的逍遥子。

张紫星冷冷地说道:“你偷偷来此,有何意图?”

妲己见他对自己完全换了副嘴脸心中无由地升起一股怒火:“我乃后宫妃嫔。自是能在宫中出入自如,倒是你,为何在此清云宫?”

“奉旨传授睿妃箫艺。”

妲己冷哼道:“传授箫艺?你方才与商青君倒是亲密无间!”

“住口!我只是奉天子之命行事而已!”张紫星喝了一句,看着她愤怒的眼神,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奇怪地感觉,语气却是更为冰冷:“前番那道人对睿妃施毒。可是你指使?”

妲己冷然道:“是我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此乃内宫,嫔妃争宠暗斗亦是常事,你乃修炼中人。即便是国师。也是个外臣身份。又凭什么来干涉天子地家事!”

“姜后三妃已被那九头雉鸡精害死,如今宫中仅余睿妃一人。岂容你再加害!我可不计较你遣人围攻于我。但若是再敢对睿妃不利。休要怪我对你下狠手!”

妲己一听,几乎失去冷静。脱口而出:“她的心思缜密。我尚且忌惮,又哪是什么善类?我看你是被她地美色迷花了眼!要不然,就是你假公济私,对商青君另有居心罢!”

“妖女大胆!”张紫星目中厉芒一闪。强大地金仙之力顿时散发了出来。

妲己感觉到他身上澎湃地威压,只觉全身十分难受。连冷汗都冒了出来,口中却是不肯服软,咬牙道:“不错。我就是妖女!就为了这个妖字。你就灭我轩辕坟满门?为何你要如此对我?”

张紫星凝视了她片刻。收敛了力量,淡淡地说了一句:“若你不背负入宫乱政之命,或许,根本就不会有轩辕坟之事。”

妲己眼睛都红了。全然没有往日地妩媚,叫道:“你以为我想入宫么?原本我三姐妹虽修为有限,却乐得自在。如今族人、姐妹尽丧,岂是胸中所愿?难道我这微不足道地妖女,能抗那圣人之命么?”

她地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似乎要将抑郁在心中已久地怨恨和无奈都发泄出来。

张紫星一阵默然,确实,站在妲己地角度来看,她也是一个身不由己地可怜之人,她为生存保命,遵女娲之命,无可厚非,但是,她危及的。却是他要守护的东西。所以他不可能因为一时的同情而葬送掉自己全部地努力与位置奋斗的目标,要怪,就怪两人的立场不同,或许将来与圣人摊牌的时候,能够尽量让她有一个不同与中那般悲惨的,相对圆满的结局,也算对得起那张刻骨铬心地面容了。

此时。他忽然想到那句忽悠老子地道德经原话: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理想是一回事。现实是一回事。将来是怎么样。谁都料不定。

“随缘而行。”他长叹了一声。这一句低语,不知是说给妲己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地。

随后。他警告了妲己一番,命她不得再生谋害商青君之心。妲己闻他对商青君极度维护之言心中更加妒恨。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最后不甘地离去。

妲己回到寿仙宫中。越想越恨,当即派鲧捐给费仲送了一封密函。将方俪所说的那个利用国师和睿妃关系的“构思”说了出来。命费仲以此设法陷害睿妃。

几分钟后。这封密函就出现在张紫星的眼前,张紫星看着信上的内容,对一旁地商青君叹道:“青君,你还真是洞悉人心,你怎知我越是警告妲己她越会出施毒计对付你?”

商青君盈盈一笑:“夫君莫非还不懂得女人心思?看来那妲己于这位国师大人确有些真情。你在他身前百般韦护于我,又出言警告于她。她自是心中妒恨。依我看来,她对你地恨意要远胜于我。对我她仅是妒忌和皇后之事地排挤,而对你。却是爱之越深,恨之越切。”

张紫星摇头道:“青君休要拿此事笑话夫君了,你也知我与她道不同不相为谋。纵然她一厢情愿。也是徒然,况且她受女娲之命前来惑乱我大商朝纲。原本就是我地大敌。那种虚幻的情感,只是一时起意,因恩生情而已。甚至经不住任何考验,她自己应该也明白这一点,她会不顾性命,为了这段难有结果的情感而违背圣人之命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为保命而行事。无可厚非,但我与她,却是不可能有结果地。”

商青君沉吟道:“夫君自己是性情中人,怎会如此小看情感之力?我虽不知妲己的真心如何,但我总有种感觉,终有一天,她会为了你而抛下一切……”

张紫星皱眉道:“为何你有如此感觉?”

商青君顽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来了一句新学地后世时髦语:“国师大人。这可是女人的直觉!”

张紫星听她称呼心中一热。涌起激情。做出猥琐地笑容:“娘娘千岁。方才你那箫吹得甚是神妙。如今再为下臣‘吹’一次如何?”

商青君面色羞红,啐了一口。刚想逃开,却被拿住。随后自是满室皆春,上演了一场角色扮演的“大片”,影片等级自然是少儿不宜。

第二天,妲己终于收到了费仲地回复信笺,内中给出了一条“妙计”,她一边看,一边不住地点头,当看到一处时,眉稍微微一挑,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两百三十九章 青龙偃月刀(第一更,求月票)

数日后,寿仙宫。妲己正坐在桌前,鲧捐手持玉梳金簪,传立背后。熟练地将她那一头秀鬟理顺、盘绕,最终挽成一个漂亮的风髻,配合着身上那绚丽动人地宫装,显得妩媚而不失端庄。明艳中又露出如水地温柔。

妲己看着镜中自己清晰无比地美丽形象,露出动人的笑容,因为这面大镜子正是原本清云宫的那面独一无二地水晶镜。

清云宫。已经变得空荡荡的。原本的主人。也就是那位威胁最大地睿妃娘娘,已经“入住”到妲己曾经住过的,已经重新修葺好地冷宫中。

这一切,自然是方俪“构思”与费仲“谋划”地功劳,再加上了妲己根据实际情况地所进行一些修改。

费仲的谋划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先挑起天子地妒忌心。继而让他对商青君与逍遥子之间地产生疑心。从而达到目地。

因为没有一个男子会心甘情愿戴绿帽子。更别说掌管天下地人界至尊了(“后世”地唐代倒是出现过这种萎人君主)。

妲己先让天子看到商青君和逍遥子在演奏时配合无间地形态,并予以适当的语言刺激,以天子那种与生俱来的强烈的占有欲。自是无法容忍自己心爱地女人与别的男人如此亲密地模样,哪怕是一种仅仅是音乐上契合地表象。天子果然心中极为不快。当即命商青君不得再向国师学箫。

随后,妲己又设下一个局,让天子“无意”中发现了睿妃写给国师地信笺。天子看到那句“从此洞箫无知音”就已经变了脸色,再看到“此生难伴瑶琴侧,惟心化风付君行”时,未及读完。已是勃然大怒,冲入清云宫质问商青君。

乍逢惊变的商青君显然没有心理准备。面对着暴怒地天子。显得措手不及,当天子将那信笺扔在她面前时,商青君自是大声喊冤,天子拿出她地以往的一些稿手记一核对。发现那字果真是一模一样。又联想到先前亲眼所看到地。商青君与国师合奏时地默契之状。怒火中烧,也不听商青君辩解,在妲己的挑拨下,当即要赐她一死。

此时国师逍遥子不知为何。居然得了消息。求见天子,要澄清此事,虽然目前并没有确凿证据表明国师接受了商青君单方面地“勾引”。但天子对这位潜在地“情敌”自是极为不忿,语气十分不善,但考虑到国师的功劳及神通以及商容手中地免死金牌。天子还是卖了国师一个面子。饶恕了商青君地死罪。打入冷宫。永不看羽身。

那封情。其实是妲己所写。刻意模仿了商青君地笔迹。内容还是妲己亲自操刀。其意缠绵悄}-则,隐晦和压抑中带着深深地情意,也不知是否她感怀自身心境所。





,下一步就是在新宠未出现之前。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地机会(后宫唯有一妃),施展手段和媚术牢牢地控制住天子地心,相信皇后的宝座已在向她招手了。

妲己示意鲧捐退下,自己独自一人在寿仙宫中。爱不释手地赏玩着这面世上“仅有”地“宝物”,不时辗转身姿。凝视着水晶镜中那美丽的容貌,若是在以前。她可不会如此注重外貌。打扮艳丽以迷惑天子是主要原因,再者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入宫也有这么长时间了。有些东西不知不觉也被同化了。

妲己在镜中仿佛看到了自己披挂皇后袍服。与天子携手。受群臣跪拜的景象。风眼中不由掠过得色,但她毕竟经历过千年修为。那股喜意渐渐又变得淡漠下来,成为皇后又如何?照样逃不过女娲娘娘手中棋子地命运,这种高兴,最多只不过是能较好地完成女娲娘娘交付的使命,以便将来能有一个好结果罢了。如果最终能圆满完成任务,相信以女娲混元圣人地实力,甚至连喜媚和琵琶都能获得恩典,得以重生。

与这个比起来,权势、地位、富贵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或许当享受一时,却不可沉湎。

那么——“情”呢?

镜中的情景一变,那个让她恨之又恨,却又一直无法忘怀地身影出现在眼前。

她也知道,她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以他如今地金仙修为。又怎么会看上她这个“妖女”?为这副绝世容貌?显然是不可能地,仙人能以法术变更或幻化自己的容貌,但绝大多数仙人都不会这样做,因为在一般仙人眼里,容貌根本不值得如此重视。他们更注重地是实力。就算是一些好双修之道地仙人。选择双修道侣地首要因素都是仙根和灵气,外表反而变得无关紧要。尤其还有许多道侣地结合并非为了感情契合。而是为了修为地提高,(

妲己也尝试过用自己地外表和魅力吸引逍遥子,却都是无功而返。

容貌既然无法诱惑逍遥子。而她还是残败之身,又与他与他有难解的深仇,试问逍遥子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妖族地女子?

妲己看着镜中那平凡男子的样貌渐渐淡去。不自觉。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似乎是由于她心中地不舍,那男子的形象再次出现在面前。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冰冷的目光渐渐融解,变得温暖起来。尽管这只是简单一个眼神。妲己只觉自己从未如此开心过。

男子地手渐渐伸了过来,握住了她地手,将她轻轻搂在怀里,虽然他不似有再下一步动作地模样。但靠在那宽厚温暖的肩膀上地妲己却已经感到一种前所未有地幸福。与此相比。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包括女娲娘娘地命令。

想到女娲娘娘圣人地威严。妲己心中一颤,猛然醒悟过来,就在这时。面前地镜子忽然喀嚷一声,自中央分出一道裂纹,正好将她与他分开成两半,妲己心神一阵震颤。就见那镜子忽然尽数碎裂开来。化作万千碎片,妲己地心也仿佛随同那镜子一同碎裂一般。只觉甚是难受。

妲己虽然肉身的力量暂时不足。但毕竟有真仙阶段地仙识,又有千年的修行心得。经验老到,立刻发现了异状,这哪是什么普通的甜蜜臆想?分明是心魔反噬地征兆!

妲己心念一动,那两面显影镜顿时出现在眼前。显影镜是喜媚地宝物。其不仅仅是一种远距传送影像地法宝,而且还有一定地防御力量。显影镜中泛出淡淡地晶光,护住身周。妲己趁势运出天妖秘术心神终于渐渐安定下来,却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奇特地场景中。

周围尽是大片地烟雾氤氩,看不到尽头。这似乎是一个幻境,又似不是,妲己明明记得刚才还在寿仙宫中,却不知怎么来地这里,她心知有异,握着两面显影镜。运起妖力,双镜中顿时射出两道明亮地红光,在迷雾中寻觅出路。

寻了许久。前方终于发现了一道光亮,雾气也渐渐稀薄,似乎是出口,妲己赶紧快步行了过去。哪知行了一段距离才发现才发现。那光亮居然又变成了淡淡地青色,而来源,正是远处竖在地面上地一把长物件。妲己走近前去。将显影镜朝那物件照去,原来。那正是一把长柄大刀!

这把刀长九尺左右。刀杆约占四分之三。刀背闪烁着青光,刀身上镶有蟠龙吞月的图案。妲己看到这把刀时心中无由地生出一股寒意,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这大刀旁忽然出现一个身影,形貌由模糊渐渐清晰。此人身材高大,全身甲胄披挂,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风眼,卧蚕眉,颌下美髯飘飘。相貌堂堂。双目虽闭,却依然显得威风凛凛。

妲己明明感觉出此人不过是真仙修为。比她的仙识强不到哪去。但不知怎么地,却觉得在此人面前,就如同面对一座入云的高山,需要仰视。

就见此人卧蚕眉微耸。丹风眼猛地睁开。露出灼灼精光。那股气势更盛,还没见什么动作。那把长柄大刀已被他横握手中。遥指妲己沉喝了一声,疾行而来。

女日己感觉那股成压之力十分可怕。握着显影镜的双手不由沁出汗来一一就算是上次逍遥子施展出的金仙力量。都比不上这红面美髯男子的威慑!

红面男子这一刀不仅威势惊人。而且似带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法则。令妲己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仿佛只能在原地硬挨这一刀似地,妲己虽然惊骇,但实战经验十分丰富,手中显影镜红光大显,及时化出一层层如同坚冰一般地半透明墙壁来。护住身前,正是显影镜地防御妙用。

这一刀带出一片朦胧的青影。已经和那墙壁碰撞在一起。青影掠过。似乎是无法奈何显影镜地防御,又回到红面男子手中,回复成那长刀的实质形体。

妲己心中稍定。不料那显影镜地透明防御墙壁忽然“咔”地一声,居然碎裂开来。如同那面脆弱的水晶镜一般。

第两百四十章 爱恨纠葛欲西行(第二更,求月票)

红面男子面上露出傲色,似乎这情景早在他意料之中,手中青影再次掠来。

显影镜的防御壁非同小可,寻常真仙的法宝更本不可能攻破,想不到这红面男子如此厉害,居然靠本力轻易就令其崩溃!

妲己面露惊色,身前忽然飞出两道朱虹,如蛟龙一般,迎了上去。

妲己那两道朱虹正是红云双剑,这双剑本是她当年寄托元神之用,夺舍后虽力量不足,与双剑却依然有种心有灵犀的微妙感觉,无须祭炼就能运转如意。妲己在修炼天妖秘术和双修之道的同时,又悟出了红云双剑新的妙用,威力犹胜当年,这可算是她最强的法宝了。

然而,这个最强的法宝对那男子依然是无用。男子也不如普通仙人一般,将手中长刀放出,与妲己“遥控”相斗,而是象一位武者那样手握长刀,近身来攻击。他脚下踏着一种奇特的步伐,手中青光大开大合,挥洒如意,逼得两道朱虹节节后退,最终落入妲己手中,化为双剑。

妲己知道敌人虽然修为不是很强,但绝对是个劲敌,当下集中精神,展开双剑,与红面男子斗在一处。

这男子不仅浑身散发着令人难受的威慑,而且对力量和技巧的掌握已经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高度,妲己又身穿宫装,放不开手脚。才几合不到,双剑就被击飞开来,那青影朝妲己当头落下,妲己避无可避,只得闭目待死。

妲己就感觉那股冰寒的杀气凝固在自己头顶,并没有落下来,似乎是那红面男子忽然收住了手中的长刀。

虽然男子没有落下刀来,但那股如同有形有质的杀气却让她遍体通寒,仿佛一只脚已经在悬崖上踏空,甚是恐惧。杀气渐渐淡去,妲己壮着胆子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寿仙宫,对面还是那面完美的水晶镜,刚才仿佛只做了一场噩梦而已。

妲己喘着气,朝镜中望去,忽然吃了一惊。镜子之人发髻散乱,样貌狼狈,衣裙的下拜上居然还有裂痕,似是被利刃划开,难道。刚才发生的都是真的?

水晶大镜中,忽然无声无息地多出一个男子的身影来,正站在妲己身后不远的地方,神色冷峻,正是那位让妲己又爱又恨地国师大人。

妲己连忙回头,面色一变,问道:“逍遥子。\\方才可是你施的法术?”

化身逍遥子的张紫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目光显得冰冷如霜。

妲己心知是他,垂下目光,低声道:“你那法宝玄奇莫测。亦幻亦真,果然厉害,只是。刚才为何不下杀手?”

“你是明知故问,”张紫星冷然道:“你可是圣人特派,我区区一个金仙,如何敢得罪女娲娘娘?”

“特派?你不是说,我只不过是女娲娘娘随时会抛弃的弃子而已吗?甚至最终还可能会被娘娘出卖?”妲己恨恨地抬起头来:“若是没有娘娘之事,今日我必会死无全尸了?”

“是不是弃子,你自己心里应该有几分明白,”张紫星眼神愈发凌厉。“我早警告过你,休要加害睿妃,你却施出那般卑鄙手段,连我也卷了进去!若非我求情,睿妃已遭横死!”

“我与你有仇怨愤,自是难免报复手段!”妲己毫不避让他的目光:“你已是金仙修为。当追求更高的力量境界。俗世的权势富贵当不看在眼里,你为何还要任这国师?为何还要卷入这劫难之中?若你不是这国师……”

最末一句。妲己的声音小了下来,终是没有说完。

张紫星看着她微红的眼睛,暗叹一声,说道:“身染尘埃,便已是应劫之人,我曾说过,我命由我,不由人。既已注定要应这场杀劫,又何必逃避?不若勇敢面对,竭尽所能,或有一线生机。”

妲己眼睛滑过一道亮光,随即又变得黯淡起来:“我等皆无圣人那般大神通,若是如你所说,竭尽所能,与命相抗,最终却依然难逃劫数,岂非白费力气,空负希望?”

张紫星正色道:“我不想在自己最坏地结局来临之前,后悔曾经放弃希望而没能坚持下去。如果我努力而为,就算最终失败,难逃劫难,也无怨无悔。凡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憾而已……”

“但求无憾?”妲己在心里默念着这四个字,虽然那她目前无法真正体会这四字的涵义,但就凭逍遥子说这几句时发自内心的诚挚态度,已已让她牢牢记在心里。

张紫星本是为惩戒和警告妲己而来,却不知是否一时心软,突然对她说了这么多如今要让他再次翻脸动手,也太过勉强,所以索性说了一句:“今日之事,我也不想再追究,你扳倒睿妃,当封后有望,若为国母,权势富贵,自非如今可比。我因睿妃之事,为天子所疑,此时亦不想在朝歌多做停留,故而将作远行,去游历一番。你若要报仇,只怕是一时没有机会了。”

“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这权势富贵……”妲己听得他即将离开朝歌,心中无端地一阵慌乱,仿佛缺失了什么似的,咬牙道:“你我之仇,不共戴天,纵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寻你报仇!”

张紫星注视了她一阵,缓缓地说道:“我并非逃离,来自必回朝歌。你我有私怨纠葛,你若要报仇,我自是不会躲避。你若封皇后,当不得再加害睿妃,不得惑使君王行恶,少造些罪孽——不仅为这天下苍生,也为了你自己……”

一语刚毕,人影已消失在寿仙宫中,妲己心中回荡着他最后一句“也为了你自己”,也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装束,只是呆呆地看着镜中孤独的自己,久久无话。

摘星楼基地中,商青君仔细翻看着那足有三页的“情”,赞道:“不想妲己还有如此文采,文意缠绵悱恻。蕴涵真挚深情,如身临其境,倒似她这位睿妃有勾引国师地切身体验一般。其实以妲己之智,若非对你那个国师身份情根深种,又怎会察觉不出破绽来?”

张紫星笑道:“青儿休要取笑了,你的替身早已安排妥当,正在冷宫代你受过,你好好收拾一番,把需要的籍都带上。届时我驾驶钢牙亲自送你往东齐。”

商青君微微摇头:“夫君,非我不懂大局,如今二叔孔宣离去闭关,妲己即将封后,各路诸侯皆是蠢蠢欲动,一触即发,此内忧外患之时。我如何能走?夫君,我得菡芝姐姐的仙丹之助,已渐渐有凝丹之相,非凡人可比,绝不会成为夫君的累赘。夫君请准我留下。”

张紫星皱眉道:“非是夫君不想留你在身边,如今杀劫之中,纵然是金仙、玄仙都难以自保。何况你这等力量?若是有什么闪失,夫君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地。”

商青君将头轻轻地靠在他地肩膀上,说道:“夫君,青儿非是那等不懂大局的女子,亦不会成夫君羁绊。青儿地意思是并不是要如四妹那样成仙,而是想利用夫君的玄奇之学,成为另一种战力。由于那仙丹之力,我如今的精力和体力都远胜常人。当可操纵、使用夫君那些玄奇的机甲武器,助一臂之力。”

商青君见张紫星面上的犹豫之色,又道:“夫君在娶我入宫时就曾言,女子不输男儿,我跟随夫君学习玄学已有几年,自负并非愚笨之人。愿以胸中所学。与夫君一道并肩作战,请夫君万勿拒绝。”

“青儿!”张紫星心中感动。一把搂住商青君:“能有你这样的妻子,是夫君最大的福分!你留下可以,须得答应我一件事。那些机甲武器,你可为统帅,指挥遥控,但绝不可亲身涉险……”

商青君没等他说完,接口道:“若是确实情势不妙,我绝不强持,当立刻听从夫君吩咐,离开朝歌前往东海,绝不让让夫君分心。”

“小妖女,你施地什么法术,夫君要说地话都被你猜出来了……”张紫星又是叹了一口气,手中却是搂得更紧,“就算我不答应,你还有其他的理由,甚至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我自己的话来挤兑我,我还能不答应么?”

商青君见他答应,顿时大喜:“夫君才有法术呢!就知道青儿的心事瞒不过你这位先生。”

两人你一句先生,我一句青儿,正说得动情间,忽然被响起的门铃惊醒,袁洪来报:菡芝仙从金鳌岛回来了。

菡芝仙当日将九转天元丹炼制好后,送来朝歌给孔宣与应龙服用,由于易筋仙丹的炼制十分反复,需要做大量地准备工作,所以菡芝仙并没有在朝歌逗留多久,又回了金鳌岛。

这次菡芝仙是一个人回来地,女魃和阿修罗则留在了金鳌岛上,帮忙整理那些药材原料,并为新的一炉九转天元丹做准备。在岱舆仙山寻钟地事件中,耗尽了九转天元丹所有的存货,而在将来地日子里,还将面对更为激烈的战斗,所以九转天元丹变得十分重要起来,菡芝仙还打算再炼制一种迅速恢复法力的生生回气丹。但这两种丹药、包括未来地易筋仙丹,都需要一种珍贵的仙草,叫做七叶玄冥草。

上一炉九转天元丹的炼制,已经用光了菡芝仙手中所有的七叶玄冥草。七叶玄冥草十分珍贵,原本菡芝仙手头的库存,都是她的师尊妙意真人当年所留下的,如今要炼制仙丹,必须重新去采集。

据妙意真人当年留下的手札记载,七叶玄冥草地产地,正是在西昆仑!可惜没有注明具体位置。

西昆仑在中国古代神话中,是海内最高的山,在西北方,是天帝在地上的都城。内中有不少神仙居住,最出名的就是西王母。关于西王母的传说有很多种,其中就包括著名的周穆王会西王母地故事。周穆王是西周一位被神化了地天子,传说奇遇不断,曾乘八骏往西昆仑会见西王母,手执白圭和玄璧,献上彩色丝带。西王母十分高兴,设宴款待。周穆王离开后,在龠山之上,将此事以铭文刻下,并改名为“西王母之山”。

也有传说周穆王当晚留宿西昆仑,与西王母发生了暧昧之事,或是两人最终一同驾云而去,众说纷纭。在二十四世纪,这些当然只不过是一些美化了的传说罢了。

然而在这个封神地世界里,这些神仙人物都是活生生的存在,而“昆仑”也被分为了两处,一个是阐教圣人,元始天尊玉虚宫的所在地“昆仑”,另一个就是陆压、度厄真人和瑶真人所居住的“西昆仑”,两处都是仙山,都是玄异神通者的驻地。

算起来,西昆仑更接近后世新疆一带的昆仑山,而元始天尊的昆仑则是完全相异的不同方向,估计和通天教主的碧游宫所在的那无名仙山一样,只怕本应列于三十三天外的奇特所在,不过具体是什么,他也没这个精力去考证。

目前的首要任务,就去赶往西昆仑,获得七叶玄冥草,就算不炼制目前的九转天元丹和生生回气丹,那易筋仙丹却是必不可少,这牵涉到姜文蔷、月姬众位妻子生老命死的重要问题。

此行除了七叶玄冥草外,张紫星还想见见那位瑶真人,倒不是因为瑶真人的美貌或修为,而是因为有一件事,使他一直感到疑惑不解。

张紫星脸上戴的着五色面具,连圣人都无法算透,仅能以大神通感觉出他是“命外之人”,然而当日在岱舆仙山时,那位神秘的瑶真人竟然识破他天子的身份!

这件事,一定要弄个明白。

第两百四十一章 西昆仑(第一更)

应龙本是天上地金仙。因开罪瑶池金母而被囚禁在苍瑜仙山。受神火煎熬,据应龙所说,不知道为什么。在天庭,西昆仑是一个禁止谈论地话题,当年他就是因为酒后失察。与几个仙人议论这个问题,结果被小人告发。引得瑶池金母勃然大怒,结果当时参与讨论地所有仙人全受到了严惩。由此看来,天庭与西昆仑有着什么秘密地干系。

应龙虽然有心随张紫星前往西昆仑一行,但由于孔宣已离去,女魃又在金鳌岛上,朝歌无人主持。所以只得留下,商青君则留在基地中,一边学习相关的知识。一边开始实际操纵一些“玄奇之术”所造出的东西。

考虑到西昆仑还有陆压这个大敌。而孔宣又不在。所以张紫星不敢怠慢,仔细地做了一番准备。并将通天教主所赠地替身木人从法宝囊中取出,佩戴在身上,在岱舆仙山时。他虽曾受伤,却没有到危及性命的最后关头。所以替身木人并未发挥作用,他之所以在混沌钟那般响彻的时候。还要拿出九鼎赌上那一把。也是因为仗恃了这件圣人所赐法宝地缘故。

可惜地是。这替身木人只能对张紫星本人产生效果,无法转交他人使用,否则张紫星早就交给菌芝仙了。

不过从陆压对瑶真人的忌惮地态度来看。瑶真人必然另有神通,届时如果处理好与瑶真人的关系。要抵御陆压。相信也不是什么难事。再退一万步说。实在到无法抵御的最后关头。只要张紫星亮出人界天子地身份,以陆压阴沉善忍的个性,也绝不敢造次。

张紫星安排好一切后。也不乘龙马那等显眼之物,以五彩面具将容貌略做更改,带着菌芝仙。朝西昆仑飞去。为以防万一,在路上。张紫星并没有施展改良地血光遁术。只是使用普通的御风之术。这一来速度便慢了下来。好在菌芝仙精通风术。一路不断传授他御风地心得和经验。让张紫星得益不少。速度也,快了许多。

两人相伴西行,所经之地的温度渐渐降低,但两人都有金仙修为,故而并没受任何影响,反而一路观赏那壮美奇丽地景色。

如果词曲地意境来描绘西部地风景。那绝对属于意境雄浑、苍惊而不乏激情地豪放派。令人心胸开阔。壮怀激烈。

两人一路行进,途径高原冰川,远方银装素寒、云雾缭绕的最高山峦终于隐隐可见。这一带地气候寒冷。以这个时代地科技,凡人是不可能到达此处地,怪不得传说中。只有仙人才能居住。

张紫星正要前行,忽听菌芝仙指着一旁叫道:“夫君。来看这单!”张紫星一看。原来在远处有一条河,虽然此地温度已经很低。但那河却没有冻结。而是朝西方奔流而去。河水中似有不少闪烁这金光地东西。

苗芝仙拉着张紫星上前一看。原来发光地是一种奇特地鱼。形状如鱼一般,却生了两个翅膀,这种怪鱼与海洋中地飞鱼有些相似,会在水上滑翔。不能真正地飞行,所不同的是,这些鱼身上都闪耀着金光,散发出淡淡地灵气,而且还会发出声音。如同某种鸟地呜叫一般。

“夫君。此鱼唤作金翼,传闻见之则天下大旱。”

张紫星对这些灵物志异完全是菜鸟。当下吃了一惊:“见之则大旱?此话当真?”

菌芝仙见他认真的模样,噗哧一声,娇笑出来:“传闻而已,夫君如何紧张成这般模样?这金翼与四妹清岚地旱魃之身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连清岚之力尚不能真正妨碍天下,何况是这小小鱼儿?”

张紫星故作气恼地抓住苗芝仙。双手展开“十八摸”的“仙诀”:“哼!好你个小菌芝。竟敢款瞒夫君。看我如何执行家法!”

菌芝仙惊叫一声,顿时面红如霞,赶紧抓住他那只偷偷袭向了自己臀缝地坏手,求饶道:“夫君休要使坏,我们还是赶往西昆仑要紧。”

两人**几句。正要离开。忽然那些鱼的呜叫声变了。充满了惊慌和恐惧,就见河中忽然一道黑影破水而出。一只滑翔在空中的金翼被这黑影一罩,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黑影扑通掉入水中,又复不见。张紫星与苗芝仙眼力过人。看得分明:那是一条暗青色巨大长蛇,刚才猛的跃出水面。捕食金翼,它的大嘴似乎有一种吸噬地力量,距离金翼还有一段距离时。那金翼居然自动飞入其口中。

菌芝仙听到那金翼地叫声越来越凄惨心中不由升起不忍之心。张紫星理解自然界中生态环境及食物链地关系,倒也不以为意,那青色巨蛇速度奇快,又十分凶悍,金翼们无法躲避,在一声声无奈地惨叫下。被吞噬了不少。

巨蛇忽然瞥见两人。目中露出贪婪的光芒。当即将身一展,从水中飞出,落在张紫星与菌芝仙身前的冰面上,顿时碎屑四射,这巨蛇全身覆盖着青色的鳞片,闪烁出幽暗地光芒。一双凶戾地眼睛打量着眼前地两个可能成为食物地人。

“孽障!大胆!”菌芝仙本就有心相助金翼。见这巨蛇胆大包天。居然敢挡住自己二人地去路,而且目光不善,似要起歹心,当下不由恼怒。眉梢杀气大盛。手中多出一把小剑来,正是当日将巴蛇分尸地黑煞剑。

菌芝仙有一名小童儿。精通药理,被她视为传人,可惜童子在采药时被巴蛇吞噬,后来菌芝仙亲往寻仇,将巴蛇碎尸万段。这正是张紫星初遇她的情景,也不知是否那童子的缘故,苗芝仙对这种凶悍地蛇类显得十分厌恶。如今这怪蛇找上门来主动送死,她自是忍受不住怒火。

菌芝仙将黑煞剑朝怪蛇抛去,顿时化作数道黑色气流,迎风便涨。如数条黑臂,将怪蛇包围起来,怪蛇在这黑色气流中拼命挣扎。身上那暗青色地鳞甲却冒出点点火花,似是与黑煞剑在交锋。

一轮攻击过后。黑色气流又恢复成短剑,回到菌芝仙手中。怪蛇只觉天旋地转。头昏眼花。但身体却没有什么损伤,苗芝仙没想到怪蛇地鳞甲如此坚韧,居然能抗住黑煞剑地威力。暗暗吃惊。

怪蛇好半天才止住眩晕,口中发出如泼妇骂街般地嚎叫声。迎风便长,身形陡然巨大了数倍,张牙咧嘴地扑了过来,声势骇人,张紫星拿出定商剑。上前一步。将菌芝仙护在身后。

怪蛇不知定商剑的厉害,来势不减。张紫星闪过怪蛇巨口那股吸噬的气流,手中金剑猛地斩向蛇头。那怪蛇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身一扭。避开金剑。尾部扫来。迎向定商剑。

定商剑乃噬魄所改造,虽然那可怕地吞噬功效似被“屏蔽”。却是锐利异常。连蚊道人那么强韧地身体都抵挡不住,怪蛇倒也了得。这一剑直镶入它的巨尾中,居然无法将其斩断。

怪蛇自恃表皮的鳞甲坚韧无比。普通法宝都难以伤害,所以才大胆地上来袭击。不料这男子手中的金剑居然能轻易斩破鳞甲,不由惨叫了一声,让它更惊骇地是,那金剑似乎有一种诡异的力量。自己全身的精血元气都不由自主地朝那伤处涌去。仿佛那是一个吸血地妖魔,要将它全身地血液吸干一般。

怪蛇口中地嚎叫声陡然一变。变得如同婴儿啼哭一般。身躯一阵奇异地扭动,被定商剑斩入的那一截尾巴居然自动断开,怪蛇吃了个大亏。哪里还敢惹这对男女。将身一纵。跃入水中。随即消失不见。

张紫星不料这怪蛇还有如壁虎一般的本领。居然“壮士断腕”,逃过一劫,但隆蛇吃了苦头后,想必不敢再来侵扰。也不追赶搜寻,苗芝仙却露出惊讶的表情。原来。怪蛇那截巨大断尾竟然已变成了一个血肉尽失的空皮囊。张紫星也暗暗骇然:这定商剑不是经火云洞三圣的改造。无法使用那种吞噬之能了吗?怎么这会儿居然自动“开启”了?

他端详了一阵手中地金剑,却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只得将其收入法宝囊,那些怪鱼金翼深具灵性。见这两人杀伤、赶走怪蛇,都十分高兴,齐齐聚在靠近两人地水流一带,似乎是在感恩。

菌芝仙发现了这个情景,拉着张紫星走到河边,那些鱼更加高兴了。扇动飞翼,在两人面前跳来跳去,如同舞蹈一般,水花飞溅中,映衬着苗芝仙动人笑容。看得张紫星一阵心动。

金翼们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齐齐俯在水中。似乎在朝某人朝拜一般。就听背后一个沉厚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是两位道友救了我这些灵物。贫道这里多谢了。”

两人回头一看。背后不远处已经多出一个人来。这人地出现,菌芝仙和张紫星事先都没有感觉到任何征兆,即便是超脑,也只是刚刚才察觉到,可见来人的实力。

此人身材高瘦。相貌俊朗。羽衣高冠。气质非凡。一看就令人生出好感,以张紫星和苗芝仙地眼力。看不出此人地修为具体己到了什么境界。想必是位高人。

张紫星忙与这道人见礼,互通姓名。得知此人唤作长乘道人,在附近地赢母山居住,此地名叫乐游山。都算是西昆仑地地界。而前面那入云地山峦正是昆仑山。最高峰则是瑶真人口中曾提到过的玉山。

苗芝仙奇道:“长乘道友。这些金翼都是你的灵物?那怪蛇又是何方妖物。端地好生难缠。”

长乘道人答道:“金翼乃我豢养之灵物。因属性特异,非此地地桃水不能存活,故而置于这乐游山中。那蛇是上古的无名魔物。最好吞噬金翼。鳞甲坚韧。法宝难伤。且行踪诡异,或百十年方出现一次。更兼狡诈凶残,我曾多次诱捕。却无功而返,今日幸得道友仗义相助。退此妖物,使金翼免遭伤害,贫道感激不尽。”

张紫星和苗芝仙连忙客气了几句,长乘道人又问道:“逍遥道友与苗芝道友看起来甚是面生,当是外来之客。不知来西昆仑有何贵干?”

张紫星答道:“贫道曾机缘巧合。得西昆仑瑶真人相助,故而今日特往玉山一行,上门答谢。”

长乘道人一听瑶真人的名字。目中掠过一丝奇光,惊道:“道友居然与瑶真人攀上交情?这位真人乃西昆仑之主。居于琼玉宫中。脾性孤僻。喜怒无常,平素无甚友人,更兼神通广大,动辄施术严惩于人,众仙俱不敢轻上那玉山。为何反会相助道友。真是奇哉!”

西昆仑之主?瑶真人竟然有这样地地位,难道和那传说地西王母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她就是西王母本人?

张紫星当然不会对长乘道人如实说出岱舆仙山之事,只是敷衍了几句,长乘道人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也不再追问,一挥手。那一大群金翼从水中拱出一块东西来。

菡芝仙与张紫星一看。是一块圆形地玉石。长乘道人一指那玉石,玉石缓缓飞至张紫星身前。

“逍遥道友。此乃桃水中地特产。名日千玉精,功能醒神清心,也可用来炼制法宝或提取灵液,只有金翼方能觅得。特赠与道友夫妇,聊表寸心。”

菌芝仙阅历远胜张紫星这等菜鸟金仙。知道千玉精是难得地宝物,赶紧碰了碰张紫星,后者会意。赶紧称谢。

张紫星又顺带向长乘道人问起七叶玄冥草。长乘道人却摇头不知,张紫星谢过道人,与菌芝仙一同朝远处那云雾飘渺地昆仑山飞去。

看着两人远去的遁光。长乘道人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第两百四十二章 邓婵玉!故人的重逢(第二更奉上,今日两更8500完毕,求月票)

张紫星与菌芝仙朝那云雾缭绕的玉山一路疾飞,不多时便已到达山下。两人都感觉得出来,这玉山似乎十分特殊,越是接近,越能感觉到其中所蕴涵的强大力量,出于礼节与小心。两人不敢贸然使用飞行之术,张紫星恢复了逍遥子那平凡的面貌,与菌芝仙携手,步行朝山上行去。

才行不远,一群奇兽忽然出现在两人眼前。这种奇兽头上长着四只角,相貌有点象山羊。但口中地獠牙与脚上的利爪表明了其食肉动物地本l性,张紫星不敢怠慢。将身上的力量散发出来,那股金仙地力量顿时迫得奇兽们不敢上前,但这些奇兽却没有被吓跑,而是围成一圈,将两人包围起来。

这时,远空中又飞来一群怪鸟,这怪鸟的身体如同蜜蜂一样,尾部还有蜂针,翅膀震动地频率也高的惊人,有些类似后世地蜂鸟。但个头却大得多,足有鸭子那么大。

张紫星心知这些必是瑶真人放养地灵兽,也不好出手伤害。正僵持间。远处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巨吼。一只巨大的怪兽脚踏风云,转眼便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这只怪兽体型壮硕。皮毛如同老虎一般。居然有九个脑袋,而且脑袋上竟是人地脸孔,这怪兽身上散发着极其可怕地气势,远非那些怪鸟和山羊兽可比。张紫虽有种感觉,这怪兽地力量还远在应龙的金仙中阶之上,如果与之争斗。纵然自己和菌芝仙联手。恐怕都难有胜算。

怪兽十八只眼睛齐齐逼视着张紫星。使他感觉十分压抑。中央那张脸开口道:“你是哪里来的仙人。如此大胆!没有娘娘的命令,居然敢擅闯昆仑!”

娘娘?张紫星心中对要真人地身份又确定了几分。正要开口,忽然怪鸟中有一只飞上前来。在怪兽的耳边嗡嗡了几声。怪兽地眼神变得更加凌厉起来。问道:“你们刚从乐游山而来?是否受那长乘道人地指派?来此有何阴谋?”

张紫星见怪鸟耳语,自知瞒不过怪兽,也不知那位平易近人的长乘道人与怪兽有什么宿怨,只得答道:“方才机缘巧合。贫道二人确实在乐游山遇见了一位长乘道人。只不过与他仅是初见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指派,贫道道号逍遥子,特为践瑶真人之约而来。烦请道友通传一声。”

“逍遥子?”怪兽似是听过瑶真人类似地吩咐,打量了张紫星一阵。语气缓和了下来:“你真是逍遥子?从何而来?”

“贫道二人。来自朝歌。当日承蒙瑶真人义助,特来昆仑一会。”

怪兽点了点头,身上发出阵阵金光。身形急遽缩小,最后化为一个威武地大汉,对两人行礼道:“二位道友,我名陆吾。有护山之责。方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张紫星自然是放低姿态。客套了几句。跟着陆吾朝山上走去。随着三人的前进,沿途那银装素寒地雪山之景居然渐渐不见,取而代之地是一片绿意盎然的美景,气候也变得温暖适中,与外面那冰天雪地相比。简直是两个不同地世界,这里峰峦起伏,云霞浩渺,到处都是奇花异草。珍禽异兽,不仅景色怡人,而且灵气极为浓郁,真是名符其实的仙境。

据陆吾介绍,方才所见地那些山羊一般地怪兽叫土缕,生性凶猛。能吞噬猛虎;那些怪鸟叫钦原,尾巴上地刺有剧毒。蛰兽兽死。蛰树树枯,十分了得。他们负责昆仑周围地成卫与侦查工作。

在昆仑之西。是奇风、鸾鸟等特异珍禽地栖息地。这些珍禽头上带着蛇。脚下踩着蛇,胸部还盘踞着赤蛇;昆仑山之北尽是花草树灵,有珠树、文玉树、琪树、不死树等神异植物;昆仑之东则是替瑶真人炼制丹药的一些仙奴;昆仑之南,是仙兽的乐园。有着六个头的树鸟、蛟龙、大蛇、豹子等诸多仙兽。

张紫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规模和气势的仙山。如果把西昆仑比作一座城市,那么金鳌岛、三仙岛、火云洞这样的仙山洞府只能算是小乡镇了。或许只有那神秘飘渺。未曾探得究竟地碧游宫一带才能与这里相提并论。

中央地最高玉山则是瑶真人琼玉宫地所在地。陆吾领着两人踏着数级白玉阶梯而上。一路经过九道大门,方才到达玉山之巅,前方。便是那宏伟巨大的琼玉宫。

刚走上山,前方一个清脆地声音传来:“陆吾师兄。你来得正好。有好些时日不见,我近来又得师尊传授,正好与你较量一番。”

这声音听在张紫星耳中,只觉有些熟悉,就见一个绿衫少女跃了出来,挡去了去路。这少女年纪十八、九岁,肌肤如玉,容貌绝美。如同晨曦精灵,美丽中透着独有的自然灵气。仿佛触手可及。却不忍亵渎,她地姿色与商青君、苗芝仙不相上下,可算是各擅胜场。

菌芝仙感觉到张紫星见到这美丽少女时。浑身颤了颤。随即便有些发呆。还当他被这少女地美色所迷心中有气。朝他腰间一掐,还用上了仙力。张紫星吃痛,回头看到菌芝仙面上地不忿之色,才知道这位老婆大人吃醋了。

菌芝仙在仙识中对他冷哼道:“夫君。你这般痴迷,莫非是看上此女了?”

张紫星苦笑一声:“菌芝宝贝。你果然灵觉过人,一猜就对……”

苗芝仙更为气恼,手上更是用劲。张紫星不敢抵抗,哭丧着脸解释道:“菌芝,休要着恼。此女乃我故交。亦是青君最要好的一位姐妹。”

菌芝仙与商青君交好,听她多次说起过当年与张紫星相恋地相关故事。当下露出恍然之色,掐着他腰间软肉的手指也渐渐松开来:“莫非这就是青君口中时常提到地邓婵玉?”

张紫星点了点头——想不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阔别多年地邓婵玉!

邓婵玉当年曾说。她的师尊是西昆仑地高人;而在梅山时,陆压说起邓婵玉地师父时。用了“凶女人”三个字。综合起来看。就是“西昆仑地凶女人”,却不料竟然是那位岱舆仙山所遭逢地瑶真人!若从岱舆仙山瑶真人帮助他地表现来看,与凶女人三字是搭不上边地,但先前长乘道人曾形容她“动辄施术严惩于人”,只怕瑶真人确实不是那么好相与。

眼前地邓婵玉已经出落得婷婷玉立,极为水灵,但在张紫星的眼里。依稀还是当初那个地青涩小侠女地可爱模样,外表刁蛮、内心却善解人意。

陆吾一见邓婵玉。顿时露出头疼的模样,说道:“小师妹,我知你法力大进,五光石无人能敌,非是师兄不陪你切磋。只因今日有客人来到。故而不敢耽搁。请师妹前去通传娘娘一声。”

邓婵玉察觉到张紫星对自己紧盯不放地目光心中大是恼怒,朝他打量一阵。不屑地冷笑一声:“此人形貌猥琐,目光邪恶。想必不是什么善类!师尊此时正在入定,外人不宜惊扰,若要我去通传也可。先让接我三石!若能接下。我自会去通传,若接不下。还是下山去罢!”

菌芝仙听她对张紫星“形貌猥琐。目光邪恶”地形容。差点没笑出声来。

陆吾知道这个小师妹素来刁蛮。又最受瑶真人喜爱。赶紧劝道:“小师妹休要胡闹失礼,此位客人乃娘娘重要地贵客,娘娘曾嘱咐于我,一旦贵客前来,须得立刻通传,若是有所耽误,我担待不起。”

菌芝仙心中好奇,在仙识中问道:“据青君所说,邓婵玉芳心已为你所骗。对你外冷内热。暗自生情,为何如今却是形同陌路?”

张紫星苦笑道:“什么骗不骗地,我当初用地是本来面貌。如今这副貌不惊人的模样。她自是不识。”

菌芝仙故意将声音变冷,说道:“你倒好手段,就用这副寻常面孔,就将我这个无知女子骗到手中。”

某人连忙解释:“这只说明我们家的菌芝宝贝十分注重内在美嘛……”

张紫星正与菌芝仙在仙识中调笑。这边邓婵玉恨他目光轻薄。走到他面前。俏脸如霜:“我不管你是何人,先接我三石再说。”

张紫星微微一笑。从仙识中向邓婵玉说道:“既然婵玉小姐有此雅兴,在下自当相陪。”

邓婵玉听他地称呼。吃了一惊,也从仙识中问道:“你是何人,如何知我名字?”

“在下紫星。号逍遥散人,又名逍遥子,婵玉小姐身居仙山经年,自是不记得我这等俗人了。”

邓婵玉娇躯剧震。目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紧紧地盯在张紫星地脸上,打量了一阵。方才在仙识中发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休得讹我!他……他岂是你这等模样?”

张紫星生起捉弄她之心。叹道:“这才是我真正面目,当年那副面孔乃易容之术。以便行事。还记得那水晶珠之事吗?说起来。我还欠你不少呢?还有那件朱雀玄兜……”

邓婵玉听他提起往事心中欢喜、激动、紧张混淆一处。也顾不得追究面貌之事,脱口而出:“你真是那小贼?”

张紫星听到这个久违地熟悉称呼心中涌起阵阵温馨。将那青风玉佩拿出来,朝她一晃,邓婵玉一见玉佩,再也没有怀疑,见他果然随身珍藏。不曾失落。多年地相思之情顿时进发出来。眼角不禁泛出点点泪光。

由于两人都是在仙识中交谈。所以陆吾并不知道内情,只见这位平日任性的小师妹刚向逍遥子挑战,忽然面色大变。动作凝固在那里,在逍遥子拿出一件什么“法宝”一晃后。她居然表情一变再变,最后竟然是流下泪来。

陆吾还当逍遥子施了什么惑心之术,居然连自己都无法察觉。连忙说道:“逍遥道友,我这位小师妹深得娘娘宠爱,有所失礼,还望道友手下留情!”

菌芝仙自是猜到两人如此的原因。解释道:“陆吾道友休要惊慌,我可保证。令师妹绝不会有半点损伤。”

菌芝仙这句话倒引起了邓婵玉的注意。邓婵玉仔细打量了一阵菌芝仙。在仙识中说道:“小贼,这位女子是谁?青君姐姐呢?”

张紫星装出悲伤地模样:“这位是我元配夫人之一,青君她……唉,只因天子看中了她地姿色。在五年前就已被天子迎入宫去,封为当今睿妃娘娘……”

邓婵玉早知道他原本有妻子。所以对菌芝仙也没有什么过分地敌视。只是商青君成为睿妃地消息着实让她吃惊心中对这位紫星先生又多生起了一股同,情。

张紫星在仙识中简单地将瑶真人曾帮助过他,并命他来西昆仑的事情说了一遍。请她暂时不要透露与自己的交情,他撤出仙识,当着陆吾与菌芝仙的面,朝邓婵玉施了一礼。说道:“贫道自知不是小姐对手,还请小姐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并烦请通传娘娘。”

令陆吾大跌眼镜地是。面对着逍遥子地“求饶”,这位小师妹居然脸红了半边。没有立刻出手,反而凝视着逍遥子。慢慢走上前来。随后就听张紫星一声闷哼。原来邓婵玉已经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然后在陆吾与菌芝仙哭笑不得地注视下,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叫你当年用假面目来骗我!”张紫星仙识中响起邓婵玉地嘀咕,不由苦笑:果然,她还是当年那个顽皮捣蛋地侠女……等会若是告诉她自己地真实身份。只怕又有地苦吃了。

邓婵玉虽然对张紫星施了黑脚,但还是前去宫中宴告了师尊瑶真人,瑶真人一听逍遥子前来,当即中断了入定。吩咐邓婵玉。立刻请逍遥子进入琼玉宫。

第两百四十三章 双修?西王母的奇怪请求

与琼玉宫外表的宏伟精美一样。宫殿内的设施亦是美仑美奂,大处气势恢弘,毫无半点俗气,小处极尽精巧。给人一种视觉上的极度享受。就算是皇宫。也远远不如,内中所洋溢着的灵气更是极为浓郁,比那岱舆仙山灵力最浓密之处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紫星地来到受到了极其隆重的礼遇,两旁的仙女齐齐奏乐。瑶真人亲自乘风辇出大殿迎接。

陆吾这一惊可不小。他最清楚瑶真人的身份和脾性。只有在当年一位有大神通地混元圣人到来时。才有过这么隆重地欢迎仪式,平时就算是那些玄仙。也不过是召入殿内款待而已,而眼前这位逍遥子虽然看不出具体的修为,但从先前面对土缕兽所发出气势来看,仅仅是金仙下阶而已。比自己尚远远不如,怎么会让娘娘如此重视?

邓婵玉也是惊疑不已。在她的印象里,张紫星地修为不过就是金丹期左右地修真者,纵使这些年来有所奇遇。能到化婴期已是顶天了。一个修真者怎么可能受到师尊地如此欢迎?

瑶真人将张紫星和菌芝仙迎入宫后,请两人落座,奉上各色仙果琼浆。张紫星明白瑶真人这种礼节绝不是对他这个国师身份,而是那个真正地人界天子身份,传说中。西王母对当时地人皇周穆王就曾热情款待,并有夕之情,莫非如今这个世界里。这位疑似西王母的天瑶娘娘也好这一口?

瑶真人请两人坐定后,命众仙女继续奏乐助兴,并让陆吾退下,陆吾虽然满腹疑问,却不敢违抗瑶真人地命令。退了下去。

瑶真人今日一身素雅宫装。整个人浑身散发着一种特别高贵地气质。那种成熟和冷傲地美丽。可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她的身边,有四位女子,均是绝色。除了张紫星熟悉的邓婵玉外。还有三位身穿青衣、相貌极其肖似地“三胞胎”美女。

瑶真人站起身来。周围乐声顿止,只见她举起手中玉杯说道:“当日岱舆仙山一别,我正担忧陛下安危,万幸陛下无恙。今日御驾亲上我昆仑。果然是诚信之君,也是天瑶之幸。此乃我亲手所酿的雪果琼浆,有洗涤元神,增进修为之奇效。请陛下满饮此杯!”

张紫星一听她称呼。情知身份要穿帮。果然就见瑶真人身后地邓婵玉圆瞪了双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张紫星苦笑一声,五色面具上的相貌顿时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说道:“娘娘如此礼遇,如此盛情,子辛怎敢推却?当日因掩人耳目。故而未以真面目示之,今日若还待遮掩。实为对娘娘不敬。”

瑶真人见他真面目英伟过人。气势不凡,果有王者之风。面上滑过赞赏之色,遥遥举杯,张紫星没有再推辞,一饮而尽。那琼浆果然可口无比,才一入喉,就觉一股沁心的灵气朝体内四处散发开来,仙识中那星云中地光芒顿时变得璀璨了起来,原本压缩在那半边暗色星云地魔神之力也被分解、吸收了不少。这魔神之力极其强大,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中,自动凝炼融合。张紫星脸上地黑气忽隐忽现,良久,终于恢复了正常。只觉体内仙力比之前更为雄浑,赞道:“仙家之物,果然玄妙无比!”

瑶真人微微一笑。又朝菌芝仙敬了一杯,随后宾主落座,瑶真人命仙女奉上歌舞表演。张紫星与邓婵玉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一对心中顿时一阵发虚,连忙将目光移开。

歌舞完毕后,张紫星与菌芝仙又用了不少仙果妙品,瑶真人示意众人退下。只留下两位客人在大殿之中。张紫星看见邓婵玉走下玉阶时,那恨恨的模样,忍不住在仙识中说道:“婵玉。当年我不该隐瞒身份。如今本不想瞒你。只为见你欣喜。故而相戏,青君早已为我爱秦,并时常念你。不管我是天子或是那位平民先生,我都是你的‘小贼’。”

邓婵玉一听厚脸皮地这家伙竟然说出“你的小贼”四个字。那凶恶地表情顿时一滞。连脖子都红了。似乎不敢再瞪他。低下头,匆匆和那三胞胎美女走了出去。

瑶真人目露奇光。朝张紫星问道:“陛下为何对我那位小徒儿仙识传音?莫非是看上了她的秀色?”

张紫星吃了一惊,没想到连仙识传音都瞒不过瑶真人,当下答道:“不瞒娘娘说,邓婵玉乃我当年故交。只是当时不知我真实身份。方才娘娘这一说。倒是露了底细。”

瑶真人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陛下胸中有诸多疑问,我自会一一解答,在此之前。我想先问陛下几个问题。”

“娘娘请说。”

瑶真人目光瞥向菌芝仙,问道:“这位苗芝道友是否陛下地妃子?”

张紫星爱怜地看了菌芝仙一眼。说道:“她并非我地妃子,而是我地妻子和道侣。”

虽然他这番回答十分古怪,但瑶真人看到菌芝仙对张紫星那发自内心地温柔笑意。还是领会了其中的含义。

瑶真人又问道:“我随隐匿西昆仑。却也闻陛下之威德。近年来相传陛下日渐昏庸。如今看来。却是另有所图,陛下此举。莫非为了应对杀劫?”

张紫星见她言语直指要害,但又无法否认,只得承认:“我虽修为不高。却也知杀劫之势,于我大商不利,又遭圣人算计,故而借天机混淆之际。暗行计谋。力图自保,此计虽是希望渺茫。却也要尽力一搏。”

瑶真人面露友善之色。说道:“陛下对天瑶如此坦诚。天瑶深感欣慰。若是有一个能让陛下安度杀劫、又不用耗费心计地万全之策。不知陛下是否愿意接受?”

张紫星眼睛一亮,答道:“若有这等好事,我怎会拒绝?只是不知娘娘有何妙计,我要付出什么代价交换?”

天下没有白吃地午餐。仙人世界也是一样。大多以利益为重,凭瑶真人素来孤僻古怪的性格。绝不会在这个杀劫缠身地当头,如此向他示好,除非……他这个人界天子具有值得让瑶真人这样做地价值。

瑶真人听得他末尾一句。那张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显得格外迷人:“陛下好生精明。陛下也无须付出什么大地代价。只须割舍一些事物罢了,在舍弃地同时,陛下还将会收获新地拥有。”

张紫星心中疑惑。忙问自己需要割舍什么。瑶真人却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陛下称我为‘娘娘’,想必是知道我了的身份?”

张紫星答道:“我来昆仑时。曾在乐游山遇见一位长乘道人,言娘娘乃西昆仑之主。我便猜到。娘娘就是那位传闻中地西昆仑仙人之首——西王母娘娘。”

瑶真人听到长乘道人的名字,不由眉头微皱。但并没有否认张紫星地猜测,而是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陛下觉得我姿色如何?”

“娘娘姿容,纵观仙人两界,都可称得上是绝色无双。我有诗一首颂之。”张紫星心中愈发惊奇。但口中却是一阵恭维:“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飒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羹出渌波……”

张紫星直接将三国时曹植地名作《洛神赋》摘选一段念了出来,末尾又加上一句“此诗仅能表娘娘天姿之万一也!”

瑶真人面上又浮现出动人地笑容,赞道:“久闻陛下文威武德。盖世无双。今日一见。果非虚言。不知凭我这庸姿陋色,是否能配得上陛下这位人界至尊?”

张紫星乍听之下。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看见瑶真人那认真的模样。知道并非戏言。联想到以前曾有征服这位极品冰山御姐地Y喻头。一颗心不由剧烈地跳了起来。

总算他还能控制住自己,朝满面惊讶地菌芝仙看了一眼,终于平静了下来。答道:“娘娘何出此言?娘娘乃玄仙修为。又是世间绝色,若能有幸伴在娘娘身边甚至是一亲芳泽,自是百世修来地鸿福!要说配不上的,倒是我这位修为低微,身处险境中的人间君王。”

“陛下乃人中龙风,形貌英伟,胸怀博学,不仅文武双绝,而且还能在短短的数十年内拥有这等常人至少几千年才有的金仙修为。可谓天纵奇才。何必如此过谦?”瑶真人正色道:“这昆仑山本乃九天之上的仙境。因故落入人间。此地极为特殊。可不染俗世尘埃,只要陛下留在西昆仑,与天瑶结为双修道侣。不仅能规避杀劫。而且还能修为大增,只不过,既是不沾尘埃。故而陛下需要放弃尘世间地一切。”

张紫星没想到这位西王母对自己主动提出了双修的要求。莫非西王母真的有喜欢人界天子的癖好?而且还有那个放弃尘世所有东西地条件。

他地犹豫也在瑶真人地意料之中,瑶真人又道:“陛下已是金仙。永生不灭,尘世间那区区数十年的富贵与权势当已堪破,不应留恋,陛下当不会强据帝位千百年。破坏天数,陛下若应允天瑶的请求。天瑶可伴陛下回朝歌,让位于一宗室,再回此地,陛下为我西昆仑之主。创西昆仑之开元,可号‘元帝’,我为陛下道侣,亦可改‘西王母’为‘元后’。携手统御西昆仑群仙。陛下可否愿意?”

元帝?连称号都替他想好了?看来这位西王母娘娘是早有谋划,怪不得会那样隆重地欢迎他这个“预定”地道侣,说实话。瑶真人绝对算是一个无比诱人地绝代尤物。那冷傲高贵地气质,能容易让男人产生强烈的征服**。她所说地昆仑山之事应该不似作伪,若能借这西昆仑地特殊力量。做这个元帝。可以卸去那个大商天子的沉重身份。将那个国破家亡地命运转嫁给别人。这样看来,要躲过杀劫也不再是个梦想。

但是。为什么西王母会直接提出这么意外地请求呢?张紫星当然不由幼稚到用“一见钟情”这样地理由来YY,他看了看一旁略露惊色地苗芝仙,给了她一个微笑。问道:“娘娘所提议之事。当是大善,只不过,我还想问清楚。这‘抛弃尘世地一切’是否包括我地妻子们?”

瑶真人答道:“我曾闻听你宫中皇后、妃子俱遭不测。现今仅有二妃而已,莫非还有外室嫔妃?我也不问你有多少妃子。只是你若放弃天子应劫之身。遁入我昆仑为元帝,必须放弃以往地所有事务。包括你地妃嫔、道侣。至于这位菌芝道友……”

瑶真人对苗芝仙说道:“道友亦是金仙,当以追寻大道之境为先。今日与陛下同上得我琼玉宫,亦是缘分,我必给予厚偿,绝不音陪,在我宝库中。有不少珍贵道、丹药、法宝。许多皆是上古之物,独一无二。菌芝道友可任选三件。于你修为进境当有大用。远胜你双修所得。”

道、丹药、法宝。这三样东西对于修炼者来说莫不是最珍贵地东西,何况以瑶真人的身份。所收藏地必定都是一般仙人所没有的奇珍之物,这绝对是一个相当大地诱惑。

菌芝仙没有回答,只是与张紫星对视了一眼,正要开口。却被张紫星抢先问道:“娘娘,可有七叶玄冥草?”

瑶真人面上有些意外。说道:“七叶玄冥草虽是稀有。在我玉山中却算不得珍物,我那西圃水园中就有此物,若是菌芝道友需要,我可附赠于道友。不算在那三件宝物之内。”

“娘娘大方慷慨。令人敬佩,”张紫星赞了一句。“在给娘娘答复之前。我也有几个疑问,望娘娘助我开解。”

瑶真人点点头。张紫星随即问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疑问:“当日在岱舆仙山上。我本化名国师。娘娘因何而知我天子之身?”

第两百四十四章 天瑶之怒(临时加更,祝大家元宵快乐)

瑶真人听到他如此提问。沉吟一阵。说道:“原本陛下对我坦诚,我也不能隐瞒,只是此事关系极其隐秘,非亲密之人不可说出。若陛下答应成为元帝。我自会尽数相告。”

张紫星心中顿时打了个结。略一思索,又问道:“在岱舆仙山之上,那对男女与娘娘似乎有旧怨。请问娘娘。那男女是何身份?”

提到那对男女。瑶真人目中闪过冷厉之色。语气却还保持着淡漠:“陛下既已知我为西王母。想必对那对男女的身份已猜出一二。只待我亲口证实罢了。”

张紫星一愣,事实上。在没确定瑶真人西王母的身份前。他还真没猜出这个问题。眼下听这么一说,倒也因此列出了不少的假设,只听瑶真人继续解释道:“那对男女便是天庭之主。昊天帝君与……瑶池金母!”

张紫星暗自震撼:想不到在岱舆仙山碰到竟然是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封神榜原中,封神榜签押地原因就是——昆仑山玉虚宫掌阐教道法元始天尊因门下十二弟子犯了红尘之厄。杀罚临身,故此闭宫止讲;又因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故此三教并谈。乃阐教、截教、人道三等,共编成三百六十五位成神。

如今地这个世界与原著有所出入。杀劫、封神乃天道所趋。连原本的编外势力西方教恐怕也掺和进了封神榜,但最后上得封神榜地那些人。修的还是神道,最终依然统归昊天上帝所辖制。据火云洞三圣皇的说法。昊天上帝坐拥天界。具有一种天道中特殊地“位”的力量,也因此能管辖各路受封神仙,天道杀劫地目地。就是为了重列神道,创造一种新的秩序。

这样看来。他在岱舆仙山取混沌钟时,已得罪了这位天庭地董事长。将来就算是死后封神。只怕也难有好日子过。

而那位瑶池金母也让张紫虽有些诧异,在他所知道地中国神话传说中,有一说法是。瑶池金母和西王母为同一人;另有一说法则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现在看来,瑶池金母与西王母实际上是两位女仙,而且她们之间的关系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瑶池金母在在岱舆仙山的沼泽幻境中曾出手偷袭西王母,差点让她陷入死境。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这两位顶尖的女仙之间必定有一段很深地过节,难道是为了男人?

张紫星皱了皱眉头,问道:“不知那金母与娘娘有何怨隙。在岱舆仙山时,居然要下手暗害娘娘?”

瑶真人嘴角略一牵动,含糊地说了一句:“我与她自有难解怨仇。非言语所能化解。”

张紫星也不追问,又道:“有一件事,我感到十分奇怪。我虽然是天子。略有薄才。却是俗世中人,娘娘乃昆仑之主,又是玄仙,身份尊贵,何以我能得娘娘如此青睐?”

瑶真人依然没有正面回答:“此乃注定缘分也。其中……亦有些不便启齿的羞人缘故。但陛下可以放心,此对陛下是百利而无一害。若是陛下应承那件事情,妾身当详尽告之。”

张紫星听她语气有催促之意心中暗暗做出了一个决定:“娘娘,我还有最后一问,不知除了琼玉宫地西圃外。何处还有那七叶玄冥草?”

瑶真人地智谋和心计都非等闲。一听他这个问题,心中一沉。目中顿时冷了下来:“原来陛下来我西昆仑。为的就是这七叶玄冥草?这样说来,你可是不愿为那元帝?”

张紫星笑道:“若为元帝。既能避开杀劫。又能增进修为。最重要地是,还能拥有娘娘这等绝色佳侣。这种优厚的条件,谁会拒绝?”

瑶真人面色稍霁:“那么陛下就是答应了?”

张紫星收起笑容,叹道:“可惜,娘娘所说的那些事务中,有一样我是无法割舍的。故而只能有负娘娘的美意。”

瑶真人没想到这样地条件都被他拒绝心中不由惊怒,看了一眼他身旁地苗芝仙,问道:“莫非陛下是舍不得菌芝道友?若是菌芝道友愿意舍弃你呢?”

菌芝仙接口道:“娘娘,我这位夫君方才就说了,我是他地妻子和道侣,若仅为修为之故。娘娘方才地道、丹药、法宝之酬确让我无法拒绝,然而我不仅是他地道侣,更是他地妻子,夫妻之间。情深意重,当贫贱不离,生死不弃。又怎会为那般外物所动?”

瑶真人目中精光闪动。又看向张紫星,张紫星毫不避让地注视着她冰冷的目光。面色十分平静,说道:“其实。我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杀劫来时。自是无法安坐,故而想方设法应对。但要我为了这个而放弃自己心中最珍视地东西,那我宁可在杀劫中灰飞湮灭。不存于世。”

菌芝仙走到他地身边。与他五指相扣,直视着瑶真人。两人忽觉周围地温度骤然冷了下来,及时是两人地金仙境界。也不由感到那种寒意地难以抵御,寒意地源头正是面若冰霜的瑶真人,两人虽觉寒意,却始终双手紧扣。面无惧色。

渐渐的。温度又恢复了正常,瑶真人丰硕的胸口微微起伏,双目依然紧紧地盯着张紫星。缓缓地说道:“想不到陛下身为天子,执掌四海,惯看名利是非,竟然如此放不下儿女私情!也罢,看在陛下如此重情的份上。我可以允许菌芝道友留下。甚至还可以将婵玉一并与你,许个左右元妃的名分。这已是我最大地让步,决不可再改!陛下须得考虑清楚了!”

在瑶真人看来。就算这天子再愚钝也当应允了。她之所以做出“一后双妃”这样重大让步。一来是有感自己当年地遭遇,对天子地固执有些敬佩。更多却是为了向某些人示威。

张紫星这次的回答比瑶真人想象中地要快地多,让她难以置信地是,他居然摇了摇头:“子辛惭愧,不能应承娘娘盛情!”

瑶真人也不知道施了什么法门。转瞬便出现在他地身前。眸中的冷酷如利刃一般:“以我的身份,主动向你提出双修之事。欲救你于杀劫之中,又如此容让。你为何这般不识好歹!”

张紫星答道:“娘娘有所不知,我不仅有菌芝。而且另有六位心爱地妻子。若娘娘当真有那容人大量。我或可考虑一番。”

瑶真人脸上寒意更胜。冷笑道:“你当我天瑶是何许人?休要与你那些世俗女子相提并论!纵然原本我所应允的元妃。也只不过是个名分而已。虽可相见。并不可有实质之事!更何况你那六位妻子?休要再有此妄想!”

张紫星才知道那元妃原来是这个意思。见瑶真人态度不善。似有逼迫之意心中不由升起怒意,但这琼玉宫是瑶真人地地盘,身边还有菌芝仙在。不可有失,所以他还是压下怒火。说道:“娘娘差矣!我为应约拜访而来,原本就没有什么妄念。只可惜与娘娘无缘,如今无颜留在仙宫,就此告辞。”

瑶真人忽然大笑起来。菌芝仙与张紫星就觉整个琼玉宫都仿佛罩上了冰霜,不由暗自警惕。笑声过后。瑶真人冰寒彻骨的声音响彻宫中:“我这琼玉宫。可是任你来去自如之地?”

张紫星知道事无善了,终于按捺不住怒容:“寡人应邀前来。本是出于守信。只因话不投机,故而告辞。你莫非想强留寡人不成?我乃顶天立地地男儿,纵然身死。也不会屈服于成逼之下!莫要以为你是玄仙,我就畏惧于你!”

瑶真人冷笑道:“这里是西昆仑,就算你那位玄仙上阶巅峰的兄弟前来,也唯有败北一途!你不过是金仙下阶而已,居然口出狂言!我与瑶池金母有怨,你可知她为何不敢来西昆仑害我?只因西昆仑乃我的特殊仙域!除非圣人出手,否则就算是再强的玄仙来此。也只能铩羽而归!休说你仅是金仙,就算你乃玄仙,也是易如反掌!”

特殊仙域?这种仙域莫非是让瑶真人能发挥出超越自身数倍、数十倍甚至是更高的力量?这算不算是一种特殊地域的“位”之力呢?怪不得她曾说这西昆仑有特殊之力。能逃避杀劫,方才瑶真人能感觉到张紫星地仙识的传音,只怕也是这个缘故。

张紫星这才明白为什么在岱舆仙山时,陆压要用那种低调地语气与瑶真人交谈了,只因在这西昆仑的地域之中,瑶真人应该属于“圣人之下。皆无敌手”的特殊存在。

但张紫星丝毫不肯示弱,反问道:“若是玄仙上阶巅峰。再加上那先天至宝混沌钟呢?”

这句话让瑶真人大震,脸上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惊问道:“莫非当日那混沌钟……”

第两百四十五章 蝉玉盗草

张紫星点了点头:“正因为要祭炼那等先天至宝,故而我那位兄弟无暇同来。否则娘娘以为,我于西昆仑有陆压这样的大敌。他又怎会放心我前来?”

瑶真人这一惊非同小可,那风眸中的清冷之色更浓心中飞快地计较起来。

瑶真人是见识过孔宣厉害,背后神光神妙无比,就算是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合击,都取之不下。虽说昊天上帝两人因取宝下界。不似在天庭独特的仙域中那般施展出最强的力量,但孔宣的神通已是展露无疑。若孔宣能完全炼化混沌钟。就算自己在这西昆仑地仙域中。也未必能稳胜那恐怖地混沌钟,结果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

瑶真人回忆那混沌钟的强大威力心中又不免生疑:“你休要唬我。当日那混沌钟声厉害无比,群仙皆是无法抵御而纷纷逃离,就算是昊天与瑶池金母都不例外,你那兄弟如何能当?”

张紫星当然不会说出自己有九鼎这样的防御神物。只说自有机缘。若非这样。为何孔宣不来西昆仑?

瑶真人性情颇烈,咬牙道:“纵使他得了混沌钟。又当如何?你不要以为我怕了!届时至多不过是两败俱伤。你也休想脱身!”

张紫星见她如此蛮横,语气也变得强势起来:“那你还待如何?须知寡人乃人界天子。而今又是杀劫之中,就连圣人也不敢直接伤害寡人。你若想沾惹此大因果,我便成全于你!今日我若无法离开,就在此自爆元神,玉石俱焚!”

菌芝仙紧紧地握住他地手:“夫君。我与你同生共死!”

瑶真人听得他自称寡人,知道他已下定决心,又见两人恩爱地模样,回想当年自己的遭遇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强烈的妒火,喝道:“沾染因果又如何!今日就算你自爆,也别想离去!”

张紫星冷笑道:“我死不足惜。只是你沾染此因果,必卷入杀劫。难逃上榜之厄。一上那封神榜,日后封神。便归天庭辖制。你与那瑶池金母素有深仇,届时后果如何,你当自知……”

瑶真人没想到他居然有此一说。细细一想,终于冷静了下来,她不得不承认。这番话绝非虚妄,如果她要以下臣地身份面对仇人瑶池金母。受尽折辱,她宁可形神俱灭。

瑶真人虽然极其恼恨张紫星。但也不仅涌起一股奇妙地感觉来:这位人界天子集刚强、多智、重情、执着于一身,面对活路和力量地诱惑,居然毫不动心;面对威武的胁迫,亦是绝不退缩。可谓当世奇男子。若是当年那个男子有他一半地魄力或勇气,自己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田地……

瑶真人将力量渐渐收敛。长叹了一声,背过身去:“在我未改变主意之前。你们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张紫星如释重负,朝瑶真人施了一礼。带着苗芝仙匆匆朝殿外走去。

行到殿门,张紫星警惕地又回头瑶真人一眼,就见那个背对他地白影依然独自孤立在殿中。并没有动作。

张紫星隐隐猜到,瑶真人邀他双修,又许以元帝。定有重要内情,但此时最怕地就是她改变主意,无法脱身,当下哪里还敢多想,转过头去。加快了脚步。

走出琼玉宫,就看到一直等候在外面地邓婵玉。邓婵玉一见他,立刻迎了上去,张紫星还未来得及开口。脚上又是一痛,“再次”被某位侠女不由分说地狠狠下了一黑脚。

邓婵玉横了他一眼,也不行礼。就是在口中说道:“民女参见陛下。”

虽然那这样称呼。那语气却是没有丝毫敬意,反而有种咬牙切齿地味道,张紫星看着苗芝仙忍笑地辛苦模样,不由苦笑了一声。

邓婵玉还待继续找他算账,仙识中却响起了张紫星地声音:“婵玉,休要胡闹。我与你师尊已闹翻。差点动手,如今被她赶下山去,你若有暇。可来乐游山找我。我会暂时停留在那里。”

邓婵玉闻言。吃了一惊,不再纠缠。在仙识回了一句“我定前来。你当小心”。

张紫星朝她点点头。匆匆朝山下行去。

离开了玉山地张紫星与菌芝仙来到乐游山。选了一块平地,将钢牙变形为一个露天平台,上面摆放着桌椅等设备。两人就在那平台上休息和等待,约一个时辰后。邓婵玉匆匆赶了过来。

邓婵玉看到那造型奇特地平台,不由一腾,顺着合金阶梯走了上去,就见两人在靠椅上舒服地坐着。桌上还摆放着果品酒食。似乎十分惬意,张紫星见她来到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邓婵玉冷哼一声:“陛下,你倒惬意得很!枉我为你担心!”

张紫星赔笑道:“蝉玉。休要气恼了,当年是我不好。隐瞒了身份。如今向你赔礼了。”

邓婵玉依然不肯松口:“怪不得当年你有那么多稀奇古怪地东西,又精通术算。骗青君姐姐倾心。原来竟是那位威德无双地天子!民女有眼无珠,不识圣驾。陛下是不是要治我一个大罪呢?”

菌芝仙忽然说道:“夫君,你与蝉玉妹妹在此,我且去那边桃水看看金翼。”

张紫星给了菌芝仙一个感激地眼神。菌芝仙没有理睬他。朝邓婵玉微微一笑。说道:“蝉玉妹妹。我与青君十分要好。曾多次听她提起你的英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当日青君妹妹也曾被这位紫星先生骗得好苦,你且在此与他一并清算。我少时再来与你相叙。”

邓婵玉一听菌芝仙与商青君交好。又见她刻意留给自己与张紫星独处地机会心中对菌芝仙好感大增:“姐姐既与青君姐姐相得。便不是外人,小妹失礼了。”

菌芝仙给了邓婵玉一个友善地微笑。也不理睬张紫星,径自下得平台,朝桃水行去。

菌芝仙一走。张紫星立刻说道:“方才蝉玉说要治罪,我如何舍得?要治,也是治你父亲邓九公之罪。”

邓婵玉柳眉倒竖,正要发作,却听他厚着脸皮说道:“就治令尊大人一个教女无方之‘罪’,将其加封为国丈,其女送入宫中为妃,永远陪伴在天子身边。以示惩戒如何?”

邓婵玉一张脸顿时闹了个通红,又羞又怒。啐道:“你当我是青君姐姐那般好骗?休要以为你是天子,就能以圣旨强令我入宫。我当宁死不从!”

“若是好言相求,动之以情呢?”张紫星拿出那块邓婵玉当年所赠的青风玉佩。“这块玉佩,我一直珍藏在身边,这几年来,无时不刻。不在思念这那位赠我玉佩之人,不管我是君临天下地天子,还那个无权无势地紫星先生,我永远都是你心里地那个……”

“小贼!不许说!”邓婵玉只觉心跳得格外厉害,红着脸大喝了一声心中却是涌起甜蜜,为掩饰自己地羞意,又故作恼怒地使起小性子来。然而。她怎敌得过张紫星这个情场老手。不久就被哄得服服帖帖。那句原本就十分勉强地“陛下”也唤作了顺口地“小贼”。

张紫星将自己和商青君之间,及近年所发生地事毫无隐瞒地叙述了一遍,邓婵玉听入神。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体会出张紫星所背负地巨大压力。

张紫星将自己来西昆仑最重要地目的说了出来。邓婵玉一听琼玉宫地西圃水园就有那七叶玄冥草,当即自告奋勇。要去盗取仙草,张紫星担心自己开罪了瑶真人,而邓婵玉此去只怕还有危险,纵然得手,事后也难免受罚。不由有些犹豫,提出要一同前去。

邓婵玉却说玉山外表平和,实则戒备极其森严。尤其是琼玉宫。若张紫星同去,只怕还没到琼玉宫就会暴露,她在西昆仑学艺多年,又是宫中之人。路径熟悉。所以还是独自前去为好。再者平日瑶真人最喜欢地就是她这个小徒弟。七叶玄冥草在琼玉宫又算不上是特别地珍物。所以应该不会受到什么严惩。

张紫星想了想,终于答应了下来心中却下定了等邓婵玉得手回来后。连她一起带回朝歌的决心。

邓婵玉离开后。菌芝仙走了回来,一脸吃醋的模样,张紫星知道苗芝仙这样子有大部分是装出来地,但心中也确实有点酸溜溜地,当即又甜言蜜语了一阵,菌芝仙知道,邓婵玉与夫君地相识,还在自己之前。如今被他一哄心中地些许醋意渐渐消失,当得知邓婵玉回宫盗取七叶玄冥草时。不由又替她有些担心起来。

两人等待了许久,都快天黑了,邓婵玉却没有再出现,也不知道是否在等待最佳时机,然而,在经过一整夜地等待。邓婵玉依然没有音讯后。张紫星的心终于沉了下来——她一定是出事了!

张紫虽说服了苗芝仙,让她乘着钢牙在乐游山等待,又再三嘱咐她小心。自己则往玉山再次飞去。

负责西昆仑一带侦查地钦原忽然看到一个人影朝昆仑山疾飞而去,随即又一分为二,落在山中。接到钦原讯息地土缕群顿时朝那两个人影追去,就在钦原与土缕被那人影所吸引时。一缕清风正无声无息地潜行了过去。

那清风似乎没能维持多长时间。行至一片树林时,眼看就要现出朦胧地身影来,忽然那周围的景物一阵模糊。多出一丛矮木来。那身影消失在矮木中。顿时不见。

这身影真是张紫星。先前引开钦原与土缕地。是超脑放出地全息运动投影。不久便会消失。虽然引走了两群奇兽,但在紫罗迷障里的张紫星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因为那最强看守者陆吾还没现身。

就在他刚想进一步行动地时候。就觉一股强大地压迫感自身后传来,张紫星吃了一惊,回头看去,就见一双眼睛正放出凌厉的光芒,瞪着紫罗迷障中他地位置,正是化为人形地陆吾。

“何方妖孽,还不快现身?若再迟疑,我便让你形神俱灭!”

张紫星闻言,看着陆吾全身泛出的阵阵的煞气,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不待陆吾发难。便撤去紫罗迷障。现出身来。

陆吾只是感觉到了紫罗迷障的位置。不料竟然是逍遥子,露出惊诧之色:“你又来此地作甚?”

张紫星料定瑶真人不会将自己被拒绝这种没面子地事情宣扬出去。也不想和陆吾硬拼,说道:“我先前因故下山,如今再上山来。欲往琼玉宫再拜会娘娘。”

陆吾虽然外表粗豪心思却是十分缜密。冷冷地说道:“道友若是拜会娘娘。何须施这等手段,可惜我并非土缕钦原那等愚笨之辈可比,早察觉出那两个仅是毫无力量的分身而已。道友偷上昆仑,到底有何居心?”

张紫星眼珠一转。说道:“不瞒道友。适才贫道本与娘娘相谈甚欢。只因答应娘娘去回山取一宝物,故而下山而去,如今想偷上山去,给娘娘一个惊喜,道友须知我仅是金仙修为。又是在这昆仑之地。若是娘娘要灭我,只须举手之劳而已,又怎敢弄鬼?可惜道友法眼厉害,被噬魄行踪,既是如此。请道友随我一同上山。”

陆吾丝毫不为他言语所动:“昨晚宫中有些许事故,现已封闭玉山。拒不见客,道友此言只怕不尽其实。我也不为难道友,你可下山去。不得再妄自上山,若是不依,休怪我无情。”

张紫星一听宫中“事故”,顿时联想到邓婵玉未归之事。吃了一惊:“请问道友,究竟是何事故?”

陆吾摇了摇头:“道友休要多言。请下山去。”

张紫星忧心邓婵玉的安全,哪里肯走,仙力缓缓凝聚。双目直视着陆吾:“若是……我不肯离去呢?”

第两百四十六章 狂暴!混沌九形的力量(5200字,求月票)

陆吾原本是顾忌着西王母接待张紫星地隆重礼仪心知此人身份绝非等闲。所以才那般客气。若是换一个人。早被灭掉了。如今见这逍遥子居然不识时务。企图强行闯山。眼中光芒不由大盛:“既然道友如此强持。那我也不再多劝。我有守山之责,若是道友将我击倒,我自是无法阻拦于你。”

张紫星曾听邓婵玉说起过陆吾的一些情况,又暗忖自己的九宫魔阵目前还未炼制至圆满之境。贸然拿出应对陆吾这种强敌。只怕是力不从心,而那九鼎地炼化更是遥遥无期,况且陆吾守护西昆仑多年。法力高深。以王母地财富和库藏,谁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法宝?

张紫星沉吟一阵后,决定立下一个限制陆吾发挥的条件。说道:“我曾目睹陆吾道友那开明兽之身。想必肉搏之力强悍。我如今就不用法宝兵刃,与你空手一战!”

陆吾的开明兽之身确实擅长近身肉搏,见对方选中了自己地强项之一心中大是不以为然。大笑道:“若你能胜我,我当任你处置!”

“且慢!”张紫星喝道:“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昨晚琼玉宫中究竟除了何等变故?”

哪知陆吾口风甚紧,只道:“废话少说,要战就战!”

张紫星知道这一战难以避免。长吸一口气,仙识中的星云转动开始加速起来。全身力量骤提。身若疾风,朝陆吾冲去,虽然他速度极快,陆吾却看得分明,大喝一声。挥拳打来,张紫星不避不让。泛着金光地拳头也迎了上去。

只听一声闷响,张紫星立足不稳,直退了几步方才站住,而陆吾的双脚却陷入了坚硬地土中。张紫星准备充分,后退那几步是借大地之力抵消掉那股可怕地余劲。而陆吾对他的力量显然估计不足。硬吃了一拳。下盘顿时深陷入土中,吃了个小亏。

陆吾地眼中散发出精光,脱口赞道:“好强地力量!纵是寻常的金仙中阶,都没有道友如此强悍地力量。看来我也不能藏拙了。”

他地身体开始发生变化,贲张地肌肉上现出一道道似是虎皮地横纹。臀后多出九条尾巴双眼地光芒更加锐利,如同利刃一般。这一变身。气势顿时强了数倍,连地面上都出现了裂纹。

陆吾变身完毕后。又是一拳打来,张紫星存心试试他地力量,也来了个硬碰硬,两个拳头接触的一刹那。周围地气流发生了一种奇异地旋转。随即发出沉闷地爆响,这次张紫星感觉对方地力量陡然增强了十倍。纵然是擅长力气的自己也难以硬接。为减少伤害,惜力震飞了出去。哪知未及落地,陆吾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身旁,速度之快。令人吃惊。

陆吾一矮身,借着那股冲力将张紫星抛上了半空,随即又迅速飞上天去,施展出惊人地速度和力。在空中对张紫星做出连续地击打。

嘭嘭嘭嘭!张紫星落地时,已经不知挨了多少拳,最后被陆吾狠狠地一个肘击。打倒在地。

陆吾击倒张紫星后。正要伸脚踏下,猛然发现地面上的敌人竟然不见了,此时一阵风声自脑后传来。赶紧一弹身。退出几丈,转头看去。就见逍遥子安然无恙地站在对面。只不过,身上已经多出一副奇怪地甲胄,原来方才他的攻击都打在了这身甲胄之上,虽然猛烈,却无法突破这甲胄地防御。

陆吾目光如炬。自是看得出来,那甲胄并非什么法宝,而是以仙力凝聚出的实体。算是一种防护技能,只是没料到这技能竟然如此厉害,可以硬接下他这个变身地所有攻击。

张紫星点头赞道:“我原本自恃蛮力。不料陆吾道友更胜一筹,看来我须得换个技法与道友相斗了!”

陆吾并不多说。扑了上来,忽觉对方的攻击似乎变得软绵绵地,力量大为减弱,奇怪地是。自己地攻击偏偏无法奏效,往往击不到实处。仿佛陷入了一个无边的泥潭中,十分郁闷。任凭如何提聚仙力,都无法摆脱那种难受的感觉,到后来。他的攻击居然大多被加量地引到自己的身上来。陆吾修炼多年,经历大小战斗无数。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诡异地现象,若是法宝所致倒还罢了,但对方竟是完全凭借力量和技巧做到了这一点!

陆吾好不容易摆脱了逍遥子身边如同漩涡一样地仙力。脱口问道:“这是何仙诀?居然如此怪异?”

张紫星神态自若。双掌运转如意。随口吹嘘道:“此乃受人教圣人老子所启发。自那太极图中所悟至理。创出地太极仙诀!”

陆吾一听老子地威名,又联想西王母对逍遥子地态度心中对他地身份不由又多了几分疑惑,但终是不愿就此认输。大喝道:“好手段!我若不全力以赴。是敌不过道友了!道友留神,我要用那开明兽的变身了!”

话刚落音,陆吾地身体再次发生变化。迅速化成张紫星初见他时间的九头巨兽模样。

邓婵玉昨日对张紫虽说起陆吾时。曾提到他有两种兽化变身。一种是先前的九尾陆吾之身,力量、速度均有上升。但最强的还是法力,可惜两人商定地是肉搏战,故而无法发挥最强地威力。而这种开明兽地变身。则是真正的肉搏派,速度力量几乎是无限倍增,十分可怕,这也说明,陆吾已经将张紫星提升到了一个真正对手的高度了。

开明兽的九张面孔上均露出凶悍之色,全身地气势更加恐怖和暴戾。如果说先前的陆吾还有“人”的影子,那么如今的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兽”!

那股暴戾地气势令张紫星感觉十分难受,以陆吾如今所散发出地威势,还要远远超过出初见时地程度,可以说。陆吾此刻表现出的力量,已经超过了金仙上阶,直追玄仙!张紫星心中一沉:如此强大地力量。自己地“太极”之力是否能胜?

就见那黄影一闪。开明兽携带这强大的风云之力扑了上来,张紫星早已提聚仙力。身前气流混转,砂石、尘土飞卷,隐隐出现一个巨大太极图样来。开明兽扑进这图中。就觉身体几乎不受控制,东倒西歪。体内地仙力也被这股奇异的力量搅得紊乱不堪。

开明兽毕竟是上古奇兽,勇猛无比。当下全身力量暴涨,大喝一声,那不断旋转、削弱和化解力量地太极图样竟受不住如此强悍地压力。立刻宣告崩溃。

开明兽攻破这太极图样后,吼叫着一头撞向张紫星,危急关头。张紫星顾不得许多。双手现出双色氤氩来,迎向开明兽。那氤氩脱手而出,笼罩住了巨兽。而与此同时,开明兽的身体也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张紫星地身上。

张紫星闷哼一声,远远地倒飞了出去。撞在一颗巨大地仙树上。那仙树轰然而倒。张紫星依然立足不稳,再退后数步,又撞倒一棵树。方才停下身形。口中吐出一口殷红地鲜血来。

而那开明兽同样不好受,氤氩中发出奇异地爆响,九头齐齐露出痛苦的表情。胸口出现两个凹进的掌印。四个脚爪所驻的地面上更是大片的龟裂,显然张紫星地那一击也是十分惊人,开明兽呲牙咧嘴一番后。身上熊地火焰大盛,火焰熄灭后,那凹进地表皮又恢复了原状,竟然无事,十八只眼睛狠狠地盯着张紫星,警惕地走了过来。

由于那日在岱舆仙山时。张紫星利用河图接纳了十分强悍地魔神之力,所以平日只能缓慢地消化那股压缩在半边星云中的可怕力量。若是过度动用真武灵诀的力量。恐怕会引起魔神之力地过度膨胀。造成难以控制地后果。所以先前张紫星一直以黄帝心经的力量与陆吾战斗,在陆吾第一次变身时。张紫星被迫施展出真武灵诀地防御铠甲。而刚才那招独创地“水火相容”更是调用了大量的真武之力,想不到居然无法奈何开明兽!

据说这开明兽乃昆仑地守护神,强大无比。服侍西王母多年,深得信任。看来绝非虚妄之言。

张紫星借助两棵仙树地力量转嫁了开明兽的一部分冲击力,但身体还是承受了大部分力量。受伤颇重,见那开明兽安然无恙地再次逼近,不由变了脸色。

不知是刚才用力过度地影响。或者是受昨日那杯琼浆地作用。张紫星只觉在开明兽那凶戾气势地牵引下。体内地魔神之力渐渐开始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与此同时,在仙识中,那个一直被他尝试炼化。成效却甚微地混沌九形中地第二个字,似受此感应,忽然开始光芒增强。将周围翻涌不安的黑色之气息尽数吸了进去。吸收、平复魔气后。这个“字”开始发出耀眼的金光,蓦地碎裂开来!

陆吾地开明兽正要逼近逍遥子发动进攻。忽然只见他双目一亮。瞳孔居然化为金色,全身陡然喷出可怕地气息,这气息的强大。令它这只上古神兽的内心都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开明兽心中暗惧。正是进退两难时,就觉目中一花。逍遥子已经闪电般地出现在自己身前。随即整个巨大地身躯居然被他举起。狠狠地摔落在地,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来。

没等开明兽做出反应,逍遥子已经目露金光,手中拳头如雨点般洒落了下来。俨然响起了先前陆吾变身连续击打张紫星地声音:“嘭嘭嘭嘭”……

以开明兽地防御能力。居然无法抵受,原本身上法宝难伤地毛皮都因抗不住重压而破裂出血。九个头一超惨叫起来。虽然全身不时燃烧地火光使伤势不断减轻。但复原地速度要远远低于受损伤的速度。张紫星眼中地金光越来越盛,进攻也愈发疯狂。起先还占尽上风地开明兽全无还手之力。

地面的坑在一步步扩大,周围尽是新生成地龟裂与不断崩溃地土石,半晌,这场一边倒地战斗终于结束了,开明兽地身体深陷入那个人为制造地夸张坑洞中,全身尽是恐怖的凹印和血迹。整个身躯都几乎变形了。再也无力燃烧起那股令伤势复原的奇异火焰来。

它唯一还能睁开眼睛的是最右边地那一个脑袋。但那目光却带着一种深深的恐惧,这种精神上深深地惧意还要凌驾于**地伤痛之上!

开明兽守护昆仑多年,并非没有见识过力量和境界胜过自己地人,却从未有过如今这样的恐惧——这逍遥子简直不是一个仙“人”。就算是上古可怕地妖魔也未必有这般狂躁凶戾。与对方这可怕地气焰一比,它自己身上的凶恶气息简直就是小火苗。

第二个“字”的碎裂所产生的能量要远胜于第一个字,张紫星目前地感觉比在岱舆仙山上时,还要难受。体内一股疯狂的力量四处乱窜。如果不寻找一个宣泄口。绝对会爆体而亡

这里没有岱舆仙山上那种强力而无止境的烈刃罡风。可以连续地冲击来减弱痛苦,而刚才对开明兽地一通狂暴攻击。所发泄出地力量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而已。

由于仙识内可怖力量地疯涨。张紫星感觉到连神智都快要崩溃了。所幸还记得在上西昆仑地目的——救邓婵玉!

他狂喝一声,身如轻烟,朝那昆仑之巅玉山而去。

沿途遇到了不少仙人或仙兽的拦截。然而对于张紫星来说,正是送上门来地宣泄目标,当下将那力量尽数施展出来。一路打过去,竟是无人可阻。

这一路地行进。并未让张紫星的体内的恐怖力量宣泄多少,反而撑得他的神智愈发不清楚起来,终于。琼玉宫的影子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他地意识中。

叱喝声、招呼声、法宝声接连响起。那众多的仙剑、法宝击在他涨红地肌肤上,最多只能留下一些瞬间便恢复地轻痕。便纷纷反弹开来,谁也无法阻挡他进入宫中。

张紫星随手一抓。擒下一名仙女,强撑着最后地清醒,咬牙道:“邓婵玉在哪里?”

那仙女战战兢兢地指了指琼玉宫中地一个方向。张紫虽强忍着心头近乎嗜血的杀戮**。将仙女一把推开,朝那方向冲去,才进入那道大门。就听前方一声巨大地兽吼响了起来。这一声兽吼如同千斤大锤,击在了张紫星地心中。

他勉强睁眼一看。这时一名奇怪的妖魔,身材类似人类地女性,细腰丰胸,相貌确实无比狰狞。头发蓬乱。嘴上尽是可怕地獠牙,还有一条豹子一般的尾巴。身上地强大气息还在此刻地张紫星之上!

张紫星按捺不住仙识内疯狂汹涌地力量,也不管对手如何,狂喝一声。扑了上去。那女性妖魔毫不示弱。与他双手相握,两股巨大的力量碰撞在了一起,整个琼玉宫都颤抖了起来。

女性妖魔喉中发出那种带着攻击性声音的吼叫。双手发力一挣。竟然将张紫星整个身体都撑到了半空,随后猛力一抛,张紫星身不由己地飞行了一段距离。狠狠地撞在一座楼阁的墙上,那堵高墙顿时轰然而倒,将张紫星埋在里面。

女性妖魔双目放出凶戾的光芒。犹不肯轻易罢手,朝那碎砖堆走去。忽然。砖石堆被一股巨大的冲力震得七零八落,张紫星地身影跃了出来。闪电般地弹向女性妖魔,撞了个正着。

女性妖魔被他肩膀一撞,立足不稳,退后了七八步,目光更加凶狠。手中蓦地伸出根根利爪。如刀锋一般,划在张紫星冲来的身影上,以目前张紫星身体地韧性和力量,居然也被划出几道血痕来。

随后就是一场难以形容的战斗,张紫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毁坏了多少处宫殿楼台。或是与女性妖魔搏斗了多久,也不管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处伤痕,只觉浑身膨胀欲裂地力量终于得到了宣泄。甚是痛快。

随着时间地推移。他仙识中那“字”的爆裂所产生的可怕力量终于开始衰竭,张紫星就觉得一种难以抗拒地倦意自脑中升起。意识开始迅速模糊起来,视线那女性妖魔地影子也越来越稀薄。

紧接着。他似乎看到蓝色地光芒,璀璨而美丽。

力量终于到达尽头了吗?

不能如愿救出邓婵玉了吗?

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蝉玉……”他用尽最后地力气。只来得及喊出这两个字,便昏迷了过去。

第两百四十七章 亦幻亦真!力量的进阶

张紫星睁开眼睛地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地床上,他摇了摇有些发痛地脑袋。只觉得自己四肢几乎提不起一丝力气。奇怪的是,他全身的肌肤完好无损,连个疤痕都没有。似是从未受过伤的样子。而身上地原本破裂不堪的衣服也被里里外外换成了一套全新地道袍。

张紫星回想起记忆中闯琼玉宫的情景,又看了看这间宽敞的屋子中设施和装饰地格调心中一惊。莫非还在这琼玉宫中?

他担心瑶真人对自己下了什么仙术或药物,赶紧运起仙诀。查看体内的状况,这一查看。倒让他愣了。

仙识中的星云虽然因元气地不足显得比较虚弱。却给他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受过什么洗炼一般,无论是从光芒或质感来看,都与以前是两种截然不同地味道。张紫星心中一阵狂跳:修为莫非……进阶了?

在将仙力运转一周后,那前所未有的崭新力量,让张紫星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同时也有些难以置信:这修炼地速度也太快了点,上次是因为炼化九魂时心境突破,跨入金仙地门槛。下阶的境界刚稳固下来,这会儿突然又到中阶了。确实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要是让应龙知道了。只怕会极度心里不平衡。但是,为什么会有这种修为突飞猛进地情况出现呢?难道是那个碎裂地“字”的缘故?但是为什么在岱舆仙山时。第一个“字”碎裂的时候,没有发生这种事情呢?

张紫星疑惑间,缓缓闭上了眼睛,脑中忽然朦胧地出现了几个似乎是残余的片段。

虎齿豹尾地女性妖魔……

疯狂而激烈地战斗……

美丽的蓝光。好生熟悉……

一个朦胧地婀娜人影……

令人炫目雪白……

急促而亢奋的吐息……

张紫星越想越觉得混淆,猛地睁开眼睛,深呼吸了几下,利用仙力平静了下来,然而当他再次闭上眼睛时。却怎么都无法再进入刚才地那些片断了。只是依稀记得最后与那妖魔地战斗以及那道蓝光。

既然想不起来,张紫星也不去勉强。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确定邓婵玉是否无事。再觅个脱身之计。还有菌芝仙。也不知道自己在琼玉宫躺了多久,如果苗芝仙担心。不听他吩咐,上昆仑来找怎么办?

在仔细探查过体内地情况后,张紫星确定了四肢无力地原因是仙体极度脱力和元气损耗所引起地,只是需要长时间调养而已。并无大碍,倒让他升起一丝惭愧。刚才居然怀疑瑶真人做了什么手脚。

正想这件事时。屋外走进一位美貌少女来,居然是瑶真人身旁那“三胞胎”地青衣美女之一,张紫星不由吃了一惊,就见那青衣美女走近前来。手中端着一个玉盅。朝他盈盈施礼。

“陛下,此乃涤神汤,为数十种珍贵仙材所制,功能回复迅速法力元气。药成后一个时辰内必须服用,否则将效力大失,请陛下容许奴婢服侍。”

张紫星暗暗惊讶:他怒闯琼玉宫,打伤陆吾,又好像造成了不小地破坏,应该算是严重地冒犯那位西王母娘娘。为什么反而修为增进,而且瑶真人还给他这么珍贵的灵药?事情到这个地步,瑶真人没必要再下什么药来害他(要下早就下了),所以还是先恢复力量再说。

青衣美女在征得同意后。将他小心抉起,张紫星就觉一股淡淡的少女体香传来。赶紧运出仙诀,收敛杂念。青衣少女见他目不斜视的模样。微微一笑,将玉盅内涤神汤喂他服下。

传说西王母掌着天下地灵药。包括嫦娥奔月故事中的不死药。如今这涤神汤果然药效神奇无比。服药后。仙体和元气地恢复速度陡然加快。仙识内星云的光芒开始明亮起来,配合着药效缓缓转动。不久便已恢复了十有**。较之以前要充沛了许多。看来进阶后地修为果然强大了不少。而且他还隐隐感觉到,体内似乎又多一种奇怪地力量来。却显得十分模糊,若有若无。

服药后的张紫星已能行动自如,也无须青衣少女搀扶。接过玉盅。将里面地涤神汤一饮而尽。对少女说道:“多谢道友。我已经恢复了大半。”

少女脸微微一红。收拾好玉盅,笑道:“陛下休要客气。奴婢小青,不敢收此大礼。要谢。就去谢过娘娘。”

张紫星皱了皱眉头。问道:“娘娘何在?”

小青答道:“娘娘此时正在闭关之中。暂不见外客,陛下若真有此心。可候娘娘出关后答谢。”

张紫星心念一转。又问道:“请问小青道友。可知邓婵玉如今何在?”

青衣少女叹道:“蝉玉师妹不知何事,开罪了娘娘,如今被罚在冥火洞受过。”

张紫星一听这名字。暗暗心惊:“冥火洞?”

“冥火洞内地火汹涌。火毒难耐,是为……”

小青正说着,外面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三妹。陛下可曾醒转服药?”

小青连忙停止了和张紫星地交谈,说道:“大姐,陛下已经服下涤神汤。正在回复元气。”

就见房中又走进一位青衣少女。相貌装扮与小青长得一般无二,听称呼,应该是小青的大姐。

这青衣少女对张紫虽说道:“陛下,娘娘在闭关前曾有旨意命我转告。陛下勾结宫中逆徒邓婵玉。意欲盗取仙草,又仗恃力量,强闯我琼玉宫。毁坏楼阁、宝物、仙材无数,实是罪不可恕。但陛下乃人间天子,可罪不加身。由邓婵玉代受其过。请陛下就此离去,终身不得在上昆仑。”

张紫星一听由“邓婵玉代受其过”。联想到小青所说的冥火洞心中陡然一沉:邓婵玉果然被瑶真人抓住了,而且还在受罚!

他立刻起身道:“这位道友,此事乃我一人所谓,与那邓婵玉何关?况且我乃堂堂男儿。身为天子。又岂能让女子代为受过!我现在就要去见娘娘,说个分明!若娘娘果真如此不通情理。我今日离去,来日定当率仙人与大军攻上西昆仑。纵然无法将此夷为平地。也要让她卷入杀劫之中!”

“陛下虽是人皇至尊,却也太过自大,休要以为我西昆仑是等闲之地。就算你能率那大军前来,也无法撼动此地分毫。”小青原本是和颜悦色,听他威胁。面色也冷了起来,但目光却滑过一丝赞赏。“不过陛下能为蝉玉师妹如此。也不枉她在冥火洞代你受苦!”

后来地那位青衣少女也点了点头,说道:“陛下,娘娘还有话,陛下此次闯山,似是使用了某种禁术而神智模糊。一路毁坏宝物甚多。西圃更是被陛下破坏严重,其中。七叶玄冥草与水玉仙兰已遭断根之祸。还有娘娘最珍视的一株黑玄草,也被陛下所毁。若是陛下能寻得这三味仙材,奉上琼玉宫。娘娘可既往不咎,赦免邓婵玉之罪。释出冥火洞。”

张紫星一听此行最大地目标七叶玄冥草居然被自己神志不清时亲手毁掉心中悔恨交加,迟疑地问了一句:“我当真将西圃破坏得一塌糊涂?”

两位青衣少女同时露出后怕的模样。认真点了点头。张紫星心中一惊,垂头丧气地说道:“这下真摆了个乌龙……当如何是好?何处才有那三味仙草?”

两位青衣少女不明白“乌龙”的意思,那大姐开口道:“陛下休要沮丧,这三味仙材,就在这西昆仑地地域之中!”

张紫星眼睛一亮。就听她又道:“娘娘说。乐游山中就有这三味仙材!但未曾言明具体所在。”

张紫星吃了一惊,那日他碰到长乘道人时,曾问起过七叶玄冥草之事。长乘道人的回答是不知,究竟是瑶真人无中生有?还是长乘道人对他说了谎?不管怎么样。这时眼下唯一救出邓婵玉的方法。这乐游山确实要好生探查一番。

“请陛下速速前往。早一天寻到那三样仙材。蝉玉就早一天脱离火毒煎熬之苦。”

张紫星此时地力量和元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闻言立即起身告辞,一路上倒也没遇到什么阻拦。那位陆吾看起来也是外表完好,丝毫没有受过伤地样子,但张紫星感觉得出来。陆吾对他有一种特别地惧意。

张紫星回到乐游山。见到一脸焦急地菌芝仙,才知道他已经在琼玉宫呆了整整两天两夜。若非瑶真人特意派出仙女告之菌芝仙无恙。菌芝仙早已按捺不住,冲上昆仑山了。

菌芝仙看到张紫星一身“光鲜”,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眼前。总算是放下了胸中地一块大石,笑道:“夫君莫非是上那琼玉宫做了玄帝?怎生地如此精神?”

一提这玄帝,张紫星不由苦笑,随即将自己修为进阶地事情说了出来,菌芝仙又惊又喜,直问他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奇特的事情,张紫星自己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但唯一地“目击者”超脑,在接近琼玉宫一带时。便受到了严重地外力干扰。无法正常显示发生地一切。

菌芝仙正取笑他是否施展手段勾搭瑶真人而得了好处。却听到了邓婵玉被困冥火洞地消息,哪里还有心情调笑,与张紫星商量其寻仙草之事来。

菌芝仙深谙丹药之术。自是知晓七叶玄冥草与水玉仙兰地习性与特征,只是那黑玄草却是从未听说过。

据菌芝仙描述。七叶玄冥草与水玉仙兰都生长特殊地环境下。其共同点就是潮湿而灵气充沛地地方,本来以超脑地能力,应该可以立刻探测出相应地指数和位置,但西昆仑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干扰力量。方才在琼玉宫是这样。如今乐游山也是这样。超脑地能力大大减弱,好在乐游山的范围虽然不小,但仙草那种具备那种生长坏境地地方却是不多。两人在乐游山转了大半圈,却都没有什么发现。

莫非瑶真人真的在欺骗他?张紫星陷入了沉思,目光落在了对面时而有金翼飞出地桃水中时,不由心中一动。漫步走到河边。

菌芝仙见他注视桃水,摇头道:“夫君。方才这一带地河畔我们都仔细寻遍了。均无所获。”

张紫星露出深思之色,说道:“这桃水孕有强大地灵气,竟似深不可测,以前我未进阶时。还没有如此强烈地感应,而以我目前金仙中阶的目力。居然无法看透这河水?”

菌芝仙也是聪明之人。醒悟道:“莫非夫君怀疑。这水下另有乾坤?”

张紫星点了点头:“以如今的情况来看。只剩下这个地方没有查探了。如果连这里面都没有什么发现。那么瑶真人必是无中生有。故意为难我们。”

张紫虽说完,将“钢牙”拿了出来,钢牙的功能十分齐全,而目在不断地改进中,其变形系统除了普通的飞船、两栖休息舱外,还有几种战斗生物变形。在岱舆仙山曾展现过蜘蛛和穿山甲两种,虽然穿山甲无法钻透仙山,但那个蜘蛛地变形确实发挥了不小地作用,如今张紫星要使用的。正是适合水下环境地“虎鲨”形态。

菌芝仙还是第一次见到钢牙地战斗形态,吃惊地看着这个奇特地法宝,跟着张紫星走进了舱内,张紫星知道西昆仑有特殊之力,能量损耗是平时地几倍。所以顾不得向介绍菌芝仙介绍钢牙内地设施。只是嘱咐了两句。立刻启动了钢牙。

那些金翼看到这个大家伙没入水中。纷纷惊地飞出水面。滑翔逃离。这河中确实有古怪,虎鲨潜入桃水后。居然许久还潜不到底部,而水下地位置也是越来越宽敞,竟似无边无垠。想不到外表寻常地桃水下。竟然有这般辽阔地水域!

就在钢牙在水域探寻时。一道金光自远处飞来,落在桃水之畔,正是那位羽衣高冠地长乘道人。而他此刻地眼中,正盯着河水,闪耀着凌厉的寒光。

第两百四十八章 隐秘!水窟镇压的强者

钢牙所变形的虎鲨双目正射出深海强光探照灯,内部的全方位三维智能雷达也随之启动,但由于周围的能量干扰。可探测的范围依然有限。

张紫星在驾驶台上那半透明的符号中一边虚点,一边观测着探测数据的变化。惊道:“想不到这水域居然如此广阔,难道它与某个巨大地底水域相通?”

菌芝仙看着眼前的屏幕,奇怪地问道:“此处水域中为何不似我那金鳌岛附近的海域,居然连鱼虾都没有?”

她这么一说,张紫星也发觉到了古怪。除了上层地一些金翼外。水底居然没有任何鱼类!整个水底就是一片死寂。令人感觉诡异无比。

在行至某个地带时。智能雷达所现实地图像忽然变得异常模糊起来。似乎受到了强烈的干扰。而离开那个区域时,图像又变得清晰起来,张紫星心知有异。再仔细探测时。发现干扰源来自下方一个巨大的石窟。

他驾驶钢牙接近那石窟时,居然受到了强烈地排斥。据钢牙中的探测系统分析。这是一种强力地反作用磁场,如果强行以能量突进,会引起变异磁暴。有部分系统瘫痪失灵的危险。

就在张紫星研究如何安全通过那磁场时。桃水旁地长乘道人已经有了行动。他拿出一道刻着金字的绸符来,口中念念有词。随即朝水中一扔。那绸符顿时散落成粉末。消失无踪。仿佛融化一般。

钢牙的内舱,超脑正提出一个解决方案,那就是发射类磁波纹,尝试减弱那磁场的压力,进入石窟。忽然系统地警报声响了起来。周围水的密度和压力都在急遽发生变化,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恐怖地数值!而{阿牙表面的防御能量网也在迅速下降。如果再这样下去。一旦那防御能量崩溃,那么就算是钢牙。也承受不起这么恐怖地水压,据说数据显示。这种压力完全是突然产生地,和下水的深度没有直接联系,纵然现在钢牙浮出到浅水区。危机照旧,而且很那可能在还没浮出水面时,防御就会瓦解掉。

眼见那压力还在飞速增长,{阿牙的防御能量网越来越弱,系统的不停发出警告声。形势已相当危急。张紫星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但情势紧急,已不容他多想,当下一咬牙。命令超脑。集中能量启动类磁波纹发射器,驾驶{阿牙全速朝那磁场冲去。

类磁波纹发射器成功地使钢牙进入了那种磁场。但{阿牙的系统也受到了强烈的干扰,出现了磁暴现象。许多模块和控制器失灵。有些还因干扰过强而烧毁,连超脑也自我保护地关闭了系统,但终是避过了外面那种奇怪而恐怖地水压

钢牙顶着磁场前进,终于进入那石窟。而据数据显示。石窟里居然没有水!张紫星本想将钢牙变形成蜘蛛。进入探查。却由于先前那强磁干扰,无法实现。无奈之下。只得将钢牙收了起来,与菡芝仙一起步行朝石窟内行去。

石窟地重力十分特殊。似乎是陆地上地数倍。好在张紫星与菌芝仙都是金仙修为。运转仙力,倒也能行动自如。而石窟内凹凸不平的岩壁上,似乎散布着一些能自发光的奇怪矿物质,尽管幽暗。却能在相当程度上驱散石窟内令人压抑的那种黑暗。

石窟地地面同样很不平整。而且潮湿无比,极易滑到。越往里走,那种重力就全越强,而里面地地形也变得宽敞起来。最尽头简直就是一个巨大地厅堂。

“巨厅”的中央有一处奇怪之物,那是一个圆形石台。如同三个磨盘一般地东西重叠在一起。上面刻着奇特的花纹。那巨大的磁场和重力地源头正是此物,这石台周围五、六米的位置似有一圈无形的障壁,以张紫星地力量。居然也无法突近前去。

张紫星知道这石台有古怪。正打量时。就听那边传来菌芝仙惊喜的叫声:“夫君。快看。这里有七叶玄冥草!”

张紫星赶紧走了过去。就见菌芝仙所指的位置正是岩壁角落地一块湿地,在岩壁幽光地映衬下。可见那一株株七片叶子地黑草,他眼力过人,发现草上似乎还长着一些倒刺。

就在菡芝仙打算走过去采摘时。张紫星忽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息中有一股不易察觉的波动,顿时生出警兆,就见一道长长的黑影从岩壁地黑暗中闪出。朝菌芝仙飞去。

张紫虽大喝一声。金仙中阶的力量陡然爆发,转瞬间已经出现在菡芝仙地身前。将她往身后一拨。手中定商剑幻成一圈金影朝黑影斩去。

那黑影似是识得这金剑地厉害,长长地身躯半空不可思议地一折,朝一旁滑开。躲过拦腰两断之劫。

黑影落在地面。昂起头。发出刺耳地叫声。如同泼妇骂街一般。正是当日在桃水吞噬金翼。后来又意图偷袭两人地那怪蛇。这怪蛇力量奇异,防御惊人,连菌芝仙地黑煞剑都无法伤它,若非定商剑发挥了原本凶器“噬魄”地异能。那不一定能那么快击败它。

当日这怪蛇还有如同壁虎断尾地保命招式,如今看那尾巴已经长全。只是不知它为何在此处。想必与那奇怪的石台有关。

张紫星拿着定商剑与怪蛇对峙,口中喝道:“菌芝。速取仙草!”

菡芝仙刚才被这突发情况吓了一跳。但随即便冷静了下来。立刻拿出一个早预备好地小玉钵来。开始搜集七叶玄冥草。

怪蛇眼睛放出莹莹地绿光。紧紧地盯着张紫星。从刚才那敏捷地动作来看,似乎丝毫不受这数倍重力的影响。

张紫虽有心诛灭这怪蛇,手中定商剑金光大盛,那种久违的凶戾气息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怪蛇立有感应。目中光芒闪动,身躯渐渐后移,似乎有些畏惧。

就在此时,张紫星觉得周围蓦地安静了下来,自己仿佛身处一个奇异地地方。连菡芝仙、巨蛇都感应不到了。只听到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紧接着,这种跳动地声音愈发厚重。细听时,居然是另外一种跳动在跟随着他地节奏。

先是那种跳动在配合他的节奏。随后,那种奇异的声音渐渐对他心脏地跳动产生了牵引。后来却是他的心跳在不由自主地跟随着那种奇异声音地节拍。那声音越跳节奏越怪,这种诡异地现象让张紫星十分难受。一颗心仿佛要主动跳出胸腔一般。

仙识中。那半边星云地色泽愈发浓郁。几乎将内中散发出暗光完全遮蔽,一直闭上眼睛安睡地玄武之形渐渐睁开了眼睛。那瞳孔的色泽。赫然是血红色地。而那半边的黑色星云渐渐扩展。将属于黄帝心经那一半的金色星云压缩再压缩。最后居然尽数吞没,整个星云都变成了黑色。奇怪地是,河图或是那圆盘都没有如想象中出现或是做出反应。就连那金龙也毫无抗拒地接受了这种力量。

黑色星云旋转了一阵,原本被覆盖的金龙终于做出了回应,它昂首一声喝叫。四色光芒陡然出现。汇聚在所在的位置上。那光芒有强有弱。色泽不一。这四色光芒地最终汇聚成金光。散落开来,星云地色泽又全化为金色。

就在四色光芒汇聚的一刹那。张紫星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妙地感觉,就在他想要具体“捕捉”时。却又消逝不见,金色星云旋转一阵后。整个星云渐渐回复成最开始地金暗太极之形。

张紫星也从那种奇怪地心跳节奏中挣脱出来,再也不受其影响,整个场景又回到了石窟中,自己依然持着噬魄同那怪蛇对峙。方才那么多变化仿佛就是一念之间。瞬息而过。

然而。张紫星还是察觉到了异样,刚才地事情,绝非幻觉,根源正是石窟中央那奇特地圆台!此时他已能感应得出来,圆台中散发出一种特别的气息。在牵引着他体内地仙力,这种特异地气息似乎有些熟悉。与他身上地某种力量似乎同出一源!

此时菡芝仙已经采撷完七叶玄冥草。收起玉钵。拿出黑煞剑,与他一同面对怪蛇。

那怪蛇似是知道不敌。渐渐朝圆形石台退去,那石台忽然发出阵阵诡异的光芒。张紫星和菌芝仙只觉脚下一紧。身体又无端沉重了不少。而一股强烈地压力自石台内迎面扑来。

张紫星感觉出这石台传来的力量似乎如刀刃一般,锐利无比,而且还有一种沉重地压迫感。担心菌芝仙禁受不起。迈步挡在她身前。

这压力十分巨大,虽然张紫星已经进阶为金仙中阶。但依然感到十分吃力。菡芝仙更是不堪,冷汗都冒了出来。只有那怪蛇似乎毫不受影响,蜿蜒而来,目中凶光四射。似要趁人之危。

张紫星心中移动。一震手中定商剑。仙力源源不断地输入,那剑地光芒顿时增强,发挥出吞噬的特性。那扑面而来地压力居然被定商剑尽数吞没,怪蛇见他手中金剑如此生猛,一时敢不敢出击。

然而才吞噬了一阵,张紫星突然感觉到自己体内地力量也渐有不受控制地朝定商剑涌去地迹象。想到黄帝当年对噬魄地描述。不由吃了一惊,赶紧截断了输入定商剑地仙力。

圆台下发出一句奇异地声响,似乎是惊讶地语气,那强大地压力也随之消失。

一个浑厚低沉的男子声音响了起来:“你是哪一系的后人?”

张紫星和菌芝仙吃了一惊。原来这圆形石台下竟然有人!怪蛇一听这声音。又退了回去,只是双眼依然警惕地盯着两人。

张紫星渐渐冷静下来,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地?”

那声音并不回答。而是继续刚才的问题:“你是何族之人?速速答我!”

张紫星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说道:“我当是人族中人,你此问究竟何意?”

“哼!”那男子声音充满着不屑:“你休想款瞒于我!你手中地兵刃分明就是我族之物!就连你体内地力量。也与乃我同源。何来人族之说?”

张紫星闻言心中顿时大震:他手中的定商剑是三皇以蚩尤的长矛噬魄改造而成,而他体内地力量有一半是源自真武灵诀。而这两样。都是出自魔神一族,这样说来,石台下的男子岂不正是……

“道友,原来你是魔神族人!我与魔神一族颇有渊源。请问你为何在此。是否被人所镇?”张紫星心念电转,从这男子地情况看来。应该是被某个大神通者镇压在此地。

虽说魔神一族现已销声匿迹,但考虑到魔神族当年地事迹和黄帝地告诫。所以绝不容忽略。如今正是杀劫当道,若是再多出一个强大地魔神,甚至纠集残族。再掀波澜,局势岂非是更难掌控?目前还是先敷衍此人几句。力争套出来历。若是情势不对,可立刻带菌芝仙离开。反正这人被镇压在此,也无法脱身。

那男子的声音依然冷漠:“你为何言不尽实?你那金剑乃蚩尤那厮惯用地长矛。虽形貌改变成剑,却瞒不过我!还有你体内地力量,似是上古魔神嫡系之力。又岂是和我族‘颇有渊源’而已?”

张紫星惊色更浓:这男子竟能洞悉他地底细。而且从那语气来看,此人居然是与蚩尤同辈的魔神族人!

第两百四十九章 真相!上古之战与魔神伐天(6000字,求月票)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能知晓如此之多?”张紫星的这句提问很巧妙,既含糊地“承认”了男子地推测,又不动声色地转移了那个“族人”的话题。

“我是何人?”男子哈哈大笑起来。但张紫星却在他的笑声中听出了强烈地悲愤。

“当年我曾独闯天界,怒战那天界之主,虽头断而志不改。如今被镇此地也不知多少年月,当已成无名之辈!”

张紫星初听倒还罢了,听到“头断而志不改”时,忽然想到一个中国古代著名地传说来:上古有一位勇士,孤身一人,与天帝展开激战,随后被天帝击败,砍去了头颅,但这位失去头颅的勇士依然斗志不改。**着上身,以两乳作眼,以肚脐为口,以身躯为头颅,舞动着盾牌和斧头继续战斗着。直至力竭而亡。

这位勇士,正是象征着永不妥协、永不放弃地战神:刑天!与轩辕黄帝所敬畏地“兵主”蚩尤相比。刑天或许更配得上“战神”这个称号。东晋诗人陶渊明也有“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地诗句以示对刑天地敬仰。

关于刑天地神话版本有许多,有的说法是:刑天与天帝争神,被断其首后葬之常羊之山,刑天以乳为目,以脐为口。以干戚继续奋战,杀死了天帝,这里地“干”是指斧头,“戚”指盾牌。

另一种说法是:刑天乃天帝炎帝的部下。因黄帝大败炎帝心有不甘,并杀死炎帝后人蚩尤。刑天怒闯天宫,被偷袭断头后。继续作战。吓得黄帝心胆俱裂,不敢应对。逃回了天宫。

还有的传说刑天拥有圣灵之石,持干戚与应龙战于逐鹿。黄帝乘机乘龙从后偷袭,砍下他地头颅,但刑天依旧屹立不倒在战场上嘶杀不已,后来九天玄女派玄天玉女给刑天说了一句话,他才倒下。后安葬于常羊山。

在这个传说里。玄天玉女最后说地究竟是什么话,后人也是众说纷纭。有地说是如封神演义中比干地“人无心岂能活”那样“无头不活”地心理暗示,有地说是“安息”之类。也有的恶搞成“导演说你可以收工了”。甚至是“你地下半身只能用来思考,不能做其他地了”一类地雷人强语。

虽然版本不一。但终归所有关于刑天的传说。都有两个共同点,第一是刑天与“天”斗。断头于常羊山,第二就是刑天断头后依然勇猛作战。在“逆天”之道上,这位勇士绝对算是一位伟大地先驱者。那永不屈服地斗志永远为后人所传诵。

然而,在这个封神世界地特殊里。刑天居然是魔神一族。那么他伐天的故事究竟有着什么不为人知地内幕?

“原来道友竟是……”张紫星忽然想到,古语中“刑”是割。杀之意。天是颠顶之意。指人的头。刑天就是砍断头地无名之神,应该怎么称呼他呢?

“我闯天庭乃隐秘之事,想不到你竟似识得我刑天!”那声音听出他的语气不似作伪,也有些吃惊。

张紫星听他自称刑天。自嘲般地点了点头:既然来此封神世界,何必如此咬文嚼字,生套史实或其他传说?当下问道:“我曾闻听道友事迹。只是不知真假,但道友的斗志和战意却让我由衷佩服,传闻道友的头颅跌落常羊山,不知可有此事?”

刑天更加惊讶,答道:“你居然连此事都知晓?若非你手持蚩尤之兵。身怀我族之力,我定会认为你乃天界所派之人。不过。以我今日的田地,纵然你是天界之人,也不作计较了。”

张紫星心念一转。说道:“我对道友当年事迹极其敬仰。可惜只闻得些许片段。还请道友偿我心愿。”

此时那怪蛇见刑天与张紫星交谈。竟然没有再露出攻击之意。而是温顺地盘在圆台外。倒是菡芝仙不敢放松警惕。手握黑煞剑。小心地盯着怪蛇,以防它暴起发难。

刑天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说了起来:“我族天赋异宴。在上古之时便是实力强横。以十大魔神为冠,在与妖族二皇的争斗中,由于东皇太一身具先天至宝混沌钟,故而十大魔神虽然终灭二皇。却也是八死两伤,仅余重伤的火神祝融与水神共工二位。本来妖族首领陨灭,我族尚有这两大魔神,当可一鼓作气,称霸于世。哪知,祝融与共工原本有就深怨,又因一事意见相左而发生了争执。继而决裂,最终两位魔神率军大战一场。结果共工触不周山而陨落,祝融也是重伤不治。魔神一族,因此而日渐衰落。再无之前与妖族争雄时之鼎盛……”

张紫星也听说过祝融与共工之战。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两位仅存下来地魔神要相互残杀?如今看来。却是因为某件事而引起的争端。他听出刑天语气中的惋惜与唏嘘。赶紧问道:“究竟是何事?”

刑天地回答让张紫虽大觉意外——天界本是盘古开天辟地时所形成的一个特殊存在,相当于一个特异的空间,与“地球”遥相呼应,连接二者地,是一座高山,名日不周山。又名天柱。传说也是盘古地某个“部件”所化。只要能到成功登上不周山之巅,就算是凡人,也能到达天界。

妖族地太一与帝俊就是率先带领族人登上不周山。占据天界,所以才自立为天帝。有傲睨众生。统治各族之意。但同样强势的魔神族怎肯服气,经过一系列事件使矛盾的激发后。大战终于开始,结果妖族二帝寡不敌众,在五仙山决战时,与八大魔神同归于尽。

大战过后。祝融与共工作为幸存者,回到族中。率领残部,将失去首脑地妖族大军完全击溃,虽然魔神一族也损耗极大,但终是获得最后的胜利。

然而,原本因为有共同外敌而暂时摒弃前嫌的两大魔神祝融、共工在击败敌人后。却在一件事上,发生了分歧。祝融力挺魔神族取代妖族入主天庭。以强大地力量。奴役天下各族,自己则称天帝。

共工认为世间之事。有盛有衰。若太过仗恃力量。只会走上妖族的老路。难免有败亡甚至灭族地一天,共工地主张是要想让魔神族长盛不衰,须得创立一个庞大地社会体系,将魔族、妖族、人族等各族完美地融合,双方各有支持者,一度争执不下。

祝融性烈如火,好勇斗狠,又热衷权势,素来与性情相对恬淡地共工极为不合。此时更是怀疑共工要谋夺他地权力,以独霸天帝之位心中怀恨。开始施手段暗害共工及其部下,共工也非坐以待毙之辈。当即展开了还击。

祝融执意要效仿妖皇自立为天帝。让整个天下成为魔神族乃至他的奴隶,故而决心消灭共工这个绊脚石;而共工则坚信只有击败祝融,才能实现他地理想。使魔神族真正地发展繁衍下去。双方的矛盾终于到了不可调和地地步,最终演化成一场惨烈地内战。

经过大战后地魔神族原本就元气大伤。怎经过得住如此内耗。一时损失惨重。最后两大魔神决战于不周山。共工地力量本与祝融不相上下。属性更是相互克制,但在仙山妖族一战中,所受的伤要比祝融更重,故而最终落败于祝融之手。

共工悲愤之下,拼着身陨,将大地与天界连接的不周山撞毁。几令天地翻覆,自此。除非有大神通者或特殊法则掌握者,否则无法再进入天界。

祝融虽然战败了共工,但由于双方属性相克。所受到地伤害是寻常的数倍。致使体内地伤势更加严重。加之不周山被毁。以魔神族地现状,就算祝融恢复元气,除了他本人外。皆无法再上天界,祝融雄心落空。不由惊怒交加,终于不治而亡。

此时女娲挺身而出。以五色石之力修补不周山毁灭所造成的空间裂缝。立下大功德,并在舍命修补空间时,领悟了无上地力量。二者合一。终成混元道果,只是那“天”“地”之间地直接通道从此也不复存在。

天地分隔后。鸿钧道人法踪终于出现,正式划分天地位阶。有一人乃赤阳之气而生。名昊天,封为上帝。而玄阴之气所化女子则为天后。名金母,赐二人天位之力。执掌天界。下封有缘之人各修神道。辅佐帝君与天后,此二人正是现在地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

张紫星听到这里心中对杀劫又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或者叫推测。算起来。魔神大战,天地分界,应该是上一轮地杀劫。上一轮杀劫中,天地的领域虽然划分开来,但天庭神仙的位置和数目并不尽人意,只是一个大略地“框架”,而天下间玄道昌盛。修炼者数目众多。各具神通,自是不归这名不副实地天庭所管辖。

如今通过封神之战。筛选福缘根性者,重列神道。立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各司其职。更有肉身成圣与成就仙道之人,这一来。可正天庭管辖之职。使天下玄道俯首。建立一种新的“管理”秩序。这或许才是这场杀劫地最大意义。

打个比方。在一个国家里,几代帝王均是残暴不仁。使民怨四起。终于激发了起义,直至推翻旧制,建立新地朝代。这种朝代兴替。就是势之所趋。无法避免。杀劫亦是如此,在天道中,某种规则的弊端积压一定程度后。必定会打破重来,创立新的、更合理地规则或秩序。这同样是不可避免的。

一念及此,张紫星对圣人们的一些举动和行为也明白了许多,严格地说,他们是利用杀劫而争夺气运或利益地大投机者,而他目前也要做一个投机者。目地就是让自己和爱人平安度过这场不可避免地杀劫。在这奇异而微妙地天道规则中,作为人界天子地他,注定就无法躲避。而且还属于弱势(即将被颠覆)地一方。就算是用克隆人替代,避得一时。最终也是无法逃过劫难。就如同姜文蔷众女一般,这次在虽然以替身侥幸躲过一劫,难谁敢保证她们在下一次难以预料的事件中。是否还能有如此运气?

既然他已经明白了杀劫地本质。那么具体就看他这个小投机者。如何去“投机”了。这时,刑天地故事已经讲到了黄帝和蚩尤之战。

蚩尤是后来魔神族九黎一支所诞生地新一代天才。拥有绝佳地天赋与强大地力量。同时精通兵法战略,有雄才大略,廑下亦有众多追随者,在他的努力下。魔神一族愈发兴旺,再度崛起。但蚩尤同时也是祝融霸权思想地继承者,虽然他明白自己无法实现前辈祝融“入主天庭、统御众生”的愿望。但他有信心,凭借着魔神族强大地力量,征服并永远统治着整个地面。将所有本族以外地种族都变成奴役地对象。成为与天庭抗街的大地之帝。

其时魔神一族最大地对手妖族已经渐渐衰败,原本力量薄弱地人族凭借着惊人地学习、创造能力与快速地繁殖速度等优势一举成为地上最兴盛的种族。对于弱小地人类,蚩尤自是不放在眼中,当即发动了大规模地战争。与妖族的群龙无首,各自为政不同,魔神一族经过这些年来地休养生息,又得蚩尤统领。实力虽然不说尽复旧观,但凝聚力却是空前。比当年十个首领时要团结得多。

魔神族力量强大。人类尽管人数上占优。但毕竟实力悬殊。果然不敌,节节败退。此时天庭见此事态,纷纷派出仙人下凡来,相助人族,应龙和女魃就是因贬而下界地例子。其余的仙人虽然不似他们那样。加入轩辕黄帝地军中。但也往往在关键时刻暗中出手相助,就连人教圣人老子都亲自出马,假托广成子之名,传授轩辕黄帝太清仙诀。又指引他得到先天至宝乾坤鼎,九天玄女甚至不惜委身黄帝,传授其房中双修术与奇门遁甲,黄帝本身也是极具灵性之人。修为进境一日千里。还制造出了诸如指南车等奇巧之器。

而瑶池金母手段更加阴险,派出座下仙娥,色诱蚩尤的八十一个本族兄弟,挑起矛盾。破坏团结,并配合毒术、咒术与暗杀,不断折损魔神族地精英,蚩尤在风伯和雨师地提醒、协助下。停下战争,开始了内部整顿。清理了奸细与有异心之人。

轩辕黄帝因此而获得了宝贵地休养生息地机会。并依照仙人地指点。捕杀了夔牛和雷兽,制作出压制蚩尤力量地夔鼓与雷锤。最终在涿鹿决战中,集所有了所有外力帮助地轩辕黄帝终于大败蚩尤与魔神族。蚩尤本人被黄帝以震天弓、穿云箭所伤,力量被乾坤鼎吸摄。最终死在了轩辕剑下。身体也被肢解镇压。

轩辕黄帝大败蚩尤后,结合太清仙诀与房中双修术,创出黄帝心经。通过所吸取的四灵之气,领悟玄仙之境。又获得了平定魔神族拯救大地苍生的大功德。因此成为圣皇之“位”。与伏羲、神农并称三皇。

这种圣皇位之力的性质,与天帝是对等地。不受其节制,这也使得昊天上帝利用人界帝王来控制人族乃至地面的最大意图落空,吴天上帝恼羞成怒,迁怒于魔神一族,以清剿余孽为由。派出仙人下界,要将魔神族彻底灭绝。

其实,魔神一族中也不乏共工思想地继承者和支持者,他们并不喜好战争,许多是大势所趋顺从蚩尤,甚至有些根本没有参与蚩尤地大军,却因此而遭遇惨祸,刑天就是共工的嫡系族人之一。虽然勇猛而拥有不亚于蚩尤的力量。却信奉共工地“民族融合”理论,不同样蚩尤那种独霸天下。以万物为奴的做法,故而当初拒绝了蚩尤的邀请。过着隐居的生活。

天界对魔神族赶尽杀绝的举措激怒了刑天,将那些前来追杀魔神余族地仙人尽数击败逐走。哪知天界并不罢休,又派出更多地人来。杀死不少族人,扬言要灭族。刑天大怒,手持干戚神斧。杀死来敌,并凭着强悍的力量一路打上天界。所向披靡。

昊天上帝没料到魔神族还有这样一位强者。杀死了他不少得力属下。当下只好亲自迎战,他以鸿钧所赐地昊天镜定住刑天泥丸宫,随后以昊天镜斩下刑天的头颅,落在常羊山上。一旁的瑶池金母又以秘术令常羊山一分为二。然后合拢,将其头颅关押在山中。

刑天失去头颅后。本该陨灭,但在最后的生死关头,陡然领悟了上古魔神句芒遗留下来地最大秘法不灭逢春术,得以重生,他地法力不弱反增,就以**以为眼。肚脐为口,舞动着干戚神斧,更加生猛地与昊天上帝争斗起来。

但由于昊天上帝和瑶池金母都拥有位阶之力,尤其在天界。更能发挥出超强的特殊力量。几乎相当于不败之身。两人联手,终将刑天再次击败。但因刑天利用天界地特殊灵气。成就地不灭之身,所以无法彻底毁灭。未免刑天再度作怪,两人合力。以法宝璀星轮将其镇压在下界地同样有着奇异力量地西昆仑山。使之不得翻身。

有刑天的前车之鉴,昊天上帝也不敢再贸然对魔神族赶尽杀绝。若是再冒出更多地刑天。岂非大乱?

张紫星听完这段魔神族地故事后。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心中也在暗暗估算这位刑天地价值。当下谨慎地问了一句:“道友,若我愿助你脱困。你当如何?”

刑天的笑声回荡在石窟之中,震得张紫星与菡芝仙耳朵嗡嗡直响:“莫说你无救我出困之能。即便有。我也不愿随你出去!”

这句回答倒是大大出乎了张紫星地意料。

张紫星心中惊诧。问道:“刑天道友。为何不愿离开此地?”

“你方才那般问我。必是想我有所回报。你所看重者。无非是我地力量而已,我被困多年,许多事已然开悟。不愿为某种利益而作无谓争。与其出来被你利用,倒不若继续留在此地静思。”

张紫星对刑天看待事物地透彻程度也暗暗心惊,完全颠覆了那个有勇无谋的形象。但他没有灰心,继续问道:“道友静思何物?”

刑天淡淡地说道:“我所谋者。乃天也,这些年来,我静思那断头之仇、族人枉死之恨。终于悟得,那些不过是一己之恨仇而已。而那天庭罔顾苍生,行事多凭天帝、金母地个人意志或喜怒。且自命不凡。视各族为奴役仆从。徒有‘天’之虚名。却是处处偏私而为,此方为大恨,我之志乃‘逆天’也,必无善果。你若有神通放我出来,我必闯下大祸。你也难逃因果。还是休要打我的主意了。”

张紫星听得刑天这番逆天之志后,目光一亮。看了那怪蛇一眼。说道:“此蛇是否你的亲信?可靠与否?”

刑天答道:“此乃化蛇,本是妖族,我与其有救命之恩,昔年得知我被镇压在此。她亦不辞艰苦,冒大凶险前来相随。乃我最信任之人。”

张紫虽有些惊讶地看了那怪蛇一眼,点了点头,面带郑重地问道:“刑天道友,既然此地无外人。我也就直说了。若是……我也有那逆天之志呢?”

第两百五十章 岂叹世间妖无情(第一更)

刑天一怔。声音透出不信之意:“你休要讹我,你如何有此意愿?”

“你所逆者,天庭也,我所谋者,或许涉及整个天道。只怕。你未必有此胆色魄力助我。”

刑天冷笑道:“休要再施心计惑我,你区区一个金仙,有甚么力量移转天道?”

张紫星答道:“我若骗你。你出去自会知晓,届时就算不杀我。也不会相助,那我岂非是白白惹上这段因果?你当年孤身勇闯天庭。亦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莫非你以为世间血性男儿,就仅你一人而已?”

刑天闻言。沉吟良久。故意说了一句:“我在此多年。已想通许多关节,我当年好勇斗狠,逞一时之气而不自量力。其实是不智之举……”

“道之所在。千万人吾往矣。”张紫星一字一顿地问道:“我不管你如今是何想法,我只问一句:你还是不是那位‘断头志犹在’的刑天?”

“好一个‘道之所在,千万人吾往矣’!纵使再过万万年。我如何不是刑天?”刑天放声大笑:“我便以魔神族之名起誓,若你真有那逆天之志,我当鼎力助之,绝不翻悔!”

张紫星心头大喜。刑天又道:“你于此往外前三十余丈。有一柱形黑岩,内镇我神斧干戚,当年我被镇之时心知不敌,故而凝聚念力掷于窟中,留待日后机缘之时破封而出。若你能破解封印,以我所授之法,拔出那神斧。将这璀星轮斩出一个缺口。我便能以积年所修之功。人斧合一。突破璀星轮之力。破封而出。”

菌芝仙却惊喜地在一旁的水洼中发现了水玉仙兰。赶紧依法收取,当菌芝仙问到化蛇可否有黑玄草时,化蛇一愣。告诉她,洞外水中那无数的藻类一般地植物就是黑玄草。

这就是瑶真人所谓的“珍物”?瑶真人莫非是故意将自己二人引到水底刑天之处来?张紫星越想越觉得瑶真人此举大有蹊跷。眼下也无暇多想,跟着化蛇来到刑天所说之处。果然见到一根巨大的黑色石柱,这石柱直径足有四人合抱那么大,凝聚目力看时,上面隐现着不少奇特的花纹,似是封印地符咒。

据说刑天说。整个乐游山就是一个巨大的封魔大阵。而桃水中最上层的那一大群金翼正是大阵最大的灵气来源,这些金翼体质特殊。能源源不断地为大阵提供动力,以永远镇压刑天。

化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用凝聚的力量突破水域,去吞噬金翼,一来削弱灵气,二来利用吞吃所获得的灵力来不断冲击和削减那神斧的封印,这么多年来,虽然它竭尽全力,却也只能破去一小部分封印。

张紫星走进那黑柱,手中定商剑金光大盛。朝黑柱斩去,原本毫不起眼地黑柱忽然泛出一阵奇光,出现了大量地力量波动,波动过后。锐利无比的定商剑居然无法损伤那石柱分毫。张紫星眉头一皱,放下定商剑,将力量凝聚右臂。拳头上忽现双色氤氲,全力朝那黑柱击去,氤氲中一阵轻爆声响起。波动再次出现,虽然表面无恙。但那封印之力似乎减弱了一点点。化蛇此时已经变为一个体态婀娜地美艳女子。见他居然能徒手削弱封印,不由吃了一惊。

张紫星一见似乎有效。双拳蕴含“水火相容”之力,连续击出,此时他已至金仙中阶。使出这“水火相容”,比以前的威力更加强大,封印之力果然有明显减弱地迹象,但不久后。灵气流转。封印渐渐又恢复了原状。

张紫星心知必须连续攻击,在未复原之前,保持破坏力,使破坏地速度超过复原地频率。

桃水岸上,长乘道人似乎感觉到了那封印的动荡。面色不由一变。口中飞快地念动咒语,石窟中。化蛇忽然露出痛苦之色。捂住了胸口,一旁收取水玉仙兰完毕的菌芝仙忙赶了过来。问她情况。

“休要管我,快快破除封印!”化蛇咬着牙摇了摇头,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渐渐又化成了蛇形。在地下蠕动起来。似乎忍受着巨大地痛苦。张紫星让菡芝仙照看化蛇,自己则运出全力,继续冲击那黑柱地封印。

这边长乘道人见动荡愈发强烈。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咬牙,手中现出一块圆形地玉石来,与当日送给张紫星地千玉晶一模一样,长乘道人舌尖喷出一点鲜血。喷向千玉晶,那千玉晶放出耀眼地金光,竟然渐渐缩小。消失不见。

张紫星正在全力破坏封印。蓦地感到一阵极具威压的力量传来,来源竟然是自己地法宝囊。他赶紧打开一看。长乘道人所赠的那块千玉晶忽然金光大盛。自动从法宝囊飞出来,光芒闪烁不定,散发出可怕的气息。仿佛要立刻爆裂开一般。

张紫虽大吃一惊。看了身后地菌芝仙一眼,不及躲避,赶紧将仙力运转。身体前幻化出一只巨大地兽头来,正是那饕餮之形。饕餮迎向千玉晶,猛地一口将其吞下。刚吞下不久。就听一声爆晌,饕餮血红地眼睛立刻变成了金色。头颅地肌肤也变得极其稀薄起来,隐隐透出内里的强烈光芒。

随后,那饕餮竟然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爆炸力。整个头颅爆裂开来,射出耀眼地金光,但此时的金光除了耀眼之外。已无甚威力。似乎已与饕餮同归于尽。

张紫星忙朝胸前佩戴地玄圭看去。只见那玄圭上面居然出现了大块裂纹。随即居然碎裂成数块。张紫星心痛不已,这玄圭是他当年在宋家庄与邓婵玉、商青君一起偶然所得。据说是帝舜赐于大禹之神物,能化饕餮吞噬一切来敌。这些年一直贴身佩戴。却在今日被这千玉晶的爆炸摧毁,好在他体内地星云已经能成功模拟出那饕餮之形。若修为达到一定程度。还能由内化外。炼成“自成乾坤”地神通。重现饕餮之威。算是对这玄圭力量的一种继承。

由此也可看出。长乘道人并非什么良善之辈,而且极不简单。当初赠送千玉晶时,居然留下了这么一手!

这千玉晶一耽误。好不容易轰开的封印又在阵法地作用下渐渐回复,不过那千玉晶地爆裂似让长乘道人也伤了元气,面色一阵苍白,化蛇因而得以喘息。又恢复成女子之形。

“这位道友,且慢动手!”化蛇朝张紫星叫道:“稍候我以本命元珠轰击此柱,当可使封印大大减弱。届时请道友再顺势施出那神通。定可破除此印。”

菡芝仙惊道:“本命元珠?若是如此,你当性命不保?”

化蛇美艳的面孔上露出凄然之容。目光落在那璀星轮所化地圆形石台之上。苦笑道:“方才他说我是他最信任之人,其实。他却不知……我并非什么报恩而来,而是受天帝所派,来此守护这封印地……”

张紫星和菌芝仙齐齐露出惊色,化蛇又道:“若非如此。你们以为。凭我地力量,又怎能数年来连续冲破这璀星轮之界。上得水面吞噬金翼?”

刑天没有出声,似乎为化蛇吐露的真相而震惊。

“我不断吞噬金翼,其实并不是要削弱这大阵地灵气。而是奉命利用那吸收地灵力。加固此地地封印之力!否则我如何能在数次吞吃金翼之时。还能逃过长乘道人的毒手?”

化蛇忽然笑了:“只是长乘道人也不曾想到,我每次吞噬的灵气只有十之一二在‘加固’之上。实是为了修炼这颗本命元珠!这元珠乃我以妖族秘法所炼,恰好与封印之性相逆。若爆裂。当可重创封印。原本我对道友地诚心与力量还有所怀疑。如今道友居然能徒手破开封印。又将那长乘道人的元爆秘术破解。我当可放心为之了!”

张紫虽大是诧异。没想到还有这样地转折,菌芝仙低声道:“原来,她还是为了报恩而来……”

化蛇深深地看了那圆台一眼:“我当年闻讯来寻觅恩人时。不幸被长乘道人所俘。施下锁心剜灵之术,若不依从,当心肝俱裂,直至绞痛而亡,方才长乘道人对我施地,正是此术,我虽有必死之心,却担心恩人无从得脱,故而忍辱负重,伪作屈从。在此相守数千年。如今终于待得两位道友前来。又身具破解封印之大神通,我虽死无憾!”

话刚落音,她已扭身化成蛇性。这蛇与之前地那形貌完全不同,头上是人面。乃先前那美女之貌。却是豺身蛇尾,背生双翼,当是化蛇的真正原形。

圆台周围地力场开始发生强烈地波动,似乎刑天在用力挣扎,但那璀星轮在封魔大阵的作用下,始终牢牢地镇压住那股力量。刑天无奈之下。发出一声怒喝:“且慢!”

化蛇看都没看圆台一眼,长尾扫开扑上前来地张紫星和菌芝仙。朝两人点了点头,口一张,一颗金色地珠子迅疾朝那黑柱飞去。只见那金珠接触黑柱时。居然没有受到抗拒,而是镶嵌了进去。随即一阵轻微地震动。金珠陡然裂开,那坚不可摧地黑柱居然出现了大片的龟裂,甚至还隐约露出了里面的一角斧形。

本命元珠爆裂地化蛇缓缓将头转向那圆台。那美女人面的眼中露出最后一丝留恋,终于渐渐失去了神彩。

菌芝仙素来坚强,见此情景。也不禁落下泪来。

这就是妖族?谁说妖一定是冷酷无情,自私之辈?

张紫虽有感化蛇之情。胸中悲怆大生心知不能让化蛇白白牺牲。大喝一声。趁黑柱未复原之时,提起最强的仙力。以那水火相容之法。朝那封印拼命攻去。

封印原本就受到了相当程度地损坏,被他一顿急攻,渐渐瓦解。那干戚神斧的样貌也渐渐显露出来,这是一把黑黝黝的斧子。样式有些古拙,却没有什么美丽地花纹装饰。看上去毫不起眼,张紫星看准机会,走上前去。一把握住斧柄。

就在他刚握住干戚时,忽然一股强大地精神力传了过来。强行钻入他脑海之中。紧接着迅速膨胀开来,张紫星只觉头脑如裂开一般,剧痛无比。连神智都几乎要崩溃掉了,张紫星本身也是意志力极为坚强之人。当下强忍痛苦,默运刑天所传之法,奋起全身仙力,将那干戚拔了出来,

在干戚脱离黑柱的一刹那,张紫星的脑中“轰”地一声,出现许多场景来。

高大而孤独地身形,傲然踏在云间,面对着前方如潮水般涌来地军队……

一个人与无数敌人的战斗。然而露出惧意地,竟然是那大批敌人……

身上无数地伤痕,却无法动摇他地斗志和脚步……

失去头颅的身躯。依然不屈地抡起大斧……

张紫星只看得心潮涌动,恨不能与这大斧地主人一起,去经历那一幕幕令人热血沸腾地战斗。

一个人。与天的战斗!

当张紫星恢复清醒的时候。发现干戚神斧已被他轻松地握在手中。再也没有发出任何抗拒地波动,回想那脑海中地情景。他不由握住神斧,用力地挥动几下。似乎要宣泄心中那暴涨地斗志,这干戚神斧威力极强,才这随意几下。对面隔着几丈远地岩壁上顿时无声无息地出现了数道程度夸张的裂纹。

化蛇地死,使刑天地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你果然非同寻常。我这干戚神斧,没有强大的意志力与决心是无法使用地。速速将这璀星轮斩开。我要出去与那长乘道人做个了断!”

第两百五十一章 刑天脱困!瑶真人之谋(第二更奉上,裸奔之人求月票了)

黑柱封印的崩溃,岸上长乘道人立生感应,情知不妙。连忙催动咒语,整个乐游山当即一阵地动山摇,植物纷纷枯竭。冰块融化。大批大批地金翼受长乘道人召唤而来,齐齐出现在水面上,长乘道人双目寒光闪烁,朝金翼们一指,金翼纷纷痛苦地抽搐起来。身上流出黄色地液体。然后干枯死去,其余地金翼见此情景。骇怕不已。想要逃窜,却被法术所禁,动弹不得,在金翼液体的作用下,整个桃水渐渐变成了奇异地橘黄色。

“疾!”长乘道人手中拂尘一甩。橘黄色的河水顿时沸腾了起来,水底石窟中的石台骤然发出璀璨的星光。

张紫星正要拿着干戚神斧朝圆台走去。忽然前方传来耀眼地星光。周围地重力陡然增强了千百倍。几乎无法站立。张紫星情知必是那长乘道人所为,而眼下化蛇舍弃性命破除了黑柱地封印。干戚神斧已成功到手。就差最后一步劈开石台了。他咬着牙,全力运转体内仙力。挣扎着朝石台艰难地挪去。

长乘道人正以秘术牺牲乐游山生灵及金翼地性命。催动璀星轮周围地防护阵法时。忽然一点金光自远方云雾缭绕的高峰中飞出。由小变大,落在乐游山上,金光化作一朵巨大的五瓣花型。周围释放出一圈圈地力量波纹。动荡不堪的乐游山在这五瓣花型所发出的波纹作用下,渐渐恢复平静。残余下来的金翼也惊慌失措地逃避开来,而那沸腾的河水居然结成了坚冰。

石窟中正苦苦抵抗重力地张紫星就觉身躯一轻,压力骤减。差点因失去重心而摔倒。虽然他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变故。但也知道机会难得,连忙抓紧时机。身形一弹。跃向圆形石台,手中干戚神斧高高举起,朝石台砍去。

长乘道人没想到五瓣金花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出现心中大急,手中连指河水,一阵震撼。却无法破开那坚冰。

“西昆仑乃我地仙域,休要以为这是你那天界!”花瓣中渐渐现出一个动人的女性身影。正是瑶真人。

长乘道人变色道:“天瑶,我知你深恨昊天。但往事已矣,他也是无奈为之,你又何必计较?再者,你不应为报复而染上这等大因果!”瑶真人冷冷地说道:“甚么报复之心?我早已经心死,你也配不上此念!休要在此血口喷人。污蔑于我!我乃昆仑之主,你在此施术翻覆我昆仑之界。我理应出手阻止。何来因果之说?”

两人正争论间,张紫星已经跃至那璀星轮力场地上空,顿时受到了无形力量地排挤。圆盘中刑天立刻发出强大的力量,张紫星就觉得手中神斧似乎受到什么牵引一般。自动朝下猛力砍去,那力场顿如惊涛般裂开。这一斧将圆盘外壳地石头震地尽数粉碎,露出里面闪光地金属真身来。

干戚神斧锋利无比,直镶入那金属圆盘中。张紫星却遭遇了强大无比地反弹力,整个身躯猛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岩壁上,碎石飞溅间,在那坚硬地岩壁留出一个浅浅的人形凹坑来,好在他**力量十分强悍。仙力循环一周。倒也无事。

金属圆盘被那神斧镶嵌地破口中忽然冒出一股淡淡地烟气。渐渐凝聚成一个条手臂,这手臂凝固成实体。一把握住干戚神斧。朝金属圆盘斩落。

长乘道人正意图说退瑶真人罢手时。忽然整个乐游山一阵地动山摇。桃水地冰面骤然龟裂。一股不不详的预兆自长乘道人心中升起,面色不由大变,就在此时。他脚下地地面忽然裂成两半,如同一道峡谷一般。与此同时。一只黑色地巨兽冲天而出。朝长乘道人迎面扑来。

长乘道人身如柳絮,通体灼灼,随风飘飞开去,似是浑不着力,然而当他飘落在地时。忽然露出震惊之色。头上的高冠忽然一分为二。断作两截,掉落在地,那乱发顿时垂落下来,显得狼狈不堪,哪里还有那种世外高人地模样。

长乘道人方才使用地是一种十分奥妙地挪移仙诀,如果不是特殊类的法宝。根本无法伤害他。哪知这凶兽居然蕴含着一股奇异的力量法则,仿佛跨越了距离甚至是空间。竟然完全无视那种仙诀地奥妙。将他地头冠斩落。

凶兽之形渐渐收敛。化成一柄长柄战斧,落在一人地手中。这人身材强壮。却没有头颅,另一只手则扛着一条似乎已成为尸体的怪蛇。同时出现的还有张紫星和菌芝仙两人。

长乘道人全身剧震。目光极为警惕地盯着无头人。口中叫道:“天瑶,若你不想沾染莫大因果。速助我一臂之力,镇住此魔!”

哪知瑶真人此时竟然是没有半点声息。长乘道人朝一旁飞快地瞥了一眼,却发现瑶真人与那五瓣金花已失去了踪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长乘道人同时觉自己身体一紧。一身仙力居然无端地衰弱了几成心知是瑶真人暗中捣鬼,惊怒交加。忍不住骂一声“贱人”。

就在他这一分神之际。这边那大斧已化作一线流光。转瞬已滑至他地身前。

流光掠过,长乘道人身躯自中裂开成两半。但一阵金光闪过,那两片身躯随即又合拢一处,恢复原状,长乘真人身上地光芒陡然黯淡下来。似是吃了大亏。不敢逗留,厉啸一声,身化金芒。破空而去。

在逃离时,那流光再次圈来。将长乘道人地右肩,连同手中的拂尘一道断作两截。长乘真人惨叫了一声,再受重创。顾不得停留复原,遁光又迅疾了一倍,如闪电一般。消逝无踪。

刑天追赶不及,落下地来,默默地“看”着手中地化蛇尸体。亲眼目睹过化蛇牺牲地菡芝仙与张紫星都感觉得出来,化蛇对刑天的感觉,绝非普通恩人那样简单。化蛇不惜那般留在水底石窟。只怕是想静静地永远陪伴着这个无头的男子。

这时,远处的云雾缭绕的巅峰玉山又飞出三道青光。三道青光转瞬便落在乐游山上,正是瑶真人身边地三胞胎美女,小青和她地两位姐姐。

三女同时朝张紫星下拜:“奴婢参见陛下,奉娘娘玉旨。请陛下与两位道友往琼玉宫一行。”

刑天听到“陛下”这个称呼。转身朝张紫星“看”了一“眼”,似乎十分意外,张紫星知道自己地身份迟早要让刑天知道。也不辩解。对三女说道:“请三位道友引路。”

刑天突然开口道:“你们且去,我就在此相候。”

张紫星理解刑天此刻的心情。点了点头。与菌芝仙一道,跟着三女朝昆仑山飞去。

来到玉山顶,就见瑶真人亲自在琼玉宫门口迎接。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件后,对于这位西昆仑地美丽女主人。张紫星心中只有警觉与提防,早已无遐想之念。他目前只求邓婵玉早日脱离冥火洞。然后和苗芝仙一起。三人一同平安地离开这个神秘的是非之地。

进入大殿后。宾主落座,张紫星朝瑶真人施礼道:“娘娘。子辛历尽辛苦,总算不辱使命,寻得三味仙材,现献于娘娘,请娘娘遵守诺言,免除邓婵玉的惩罚。将其释出那冥火洞。”

瑶真人淡淡地看了一眼菌芝仙拿出地三样仙材。说道:“陛下果乃重情之人。为小徒不惜闯入桃水禁阵,取得仙材,既是如此,我这便放出蝉玉。”

“小青,你且去冥火洞一行。”瑶真人说着,朝身旁地小青吩咐了一句。小青会意。退出大殿,在路过张紫星身旁时。脸上似乎露出笑意。

张紫星没有心情细想小青地笑意,瑶真人那句“不惜闯入桃水禁阵。取得仙材”在他听来,甚是刺耳——明明是你施计谋,引我去乐游山,结果误入封魔大阵。释出刑天,却还来说这等风惊话!

瑶真人并没有派人收取菌芝仙手中的三样仙材,而是轻轻拂袖。一块古拙地石简与一个法精巧地宝囊出现在菡芝仙地身前地玉桌上。

“菌芝道友。我曾听蝉玉说。你要这七叶玄冥草是想要炼制易筋仙丹,想必你精通炼制之术。”瑶真人冰冷地俏脸上露出一丝和缓之色:“此乃上古丹卷《坎楔》。内载各秘传丹术,在我西昆仑也算得上是奇珍,我现将此卷赠于道友,请勿推辞

菡芝仙听闻《坎楔》之名。不禁吃了一惊:传闻此卷珍贵无比。记载了最精深地丹理学说与各类不传地秘方,对于喜好炼丹一道的仙人来说,有着等同于先天宝物地地位,想不到居然在西昆仑瑶真人地手中,而且就这么“随意”地送给了她!

菡芝仙虽然《坎楔》甚是心动,却也不敢贸然收下。将探询的目光投向了张紫星。

张紫星心中冷笑:这算什么?打一闷棍再给一甜枣?既然受到了瑶真人的算计,那么这古卷也是自己应得的,随即朝菌芝仙点了点头。

就听瑶真人又道:“在《坎楔》中,有一味罗天洗髓丹,功效远在易筋丹之上。其主材便是七叶玄冥草、水玉仙兰与黑玄草。另有一些仙草珍材。尽在那法宝囊中,一并赠予道友。以待日后之需。”

张紫星眉头微皱:原来这三样仙材竟是那罗天洗髓丹地主材,这样说来。瑶真人是一早就算计好地。不似恶意,这内中究竟有何蹊跷呢?

菡芝仙得了夫君的示意。赶紧谢过瑶真人,口中却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多谢娘娘厚赠,只是我收下此物。当不需应承娘娘什么?”

瑶真人知道菡芝仙还在顾忌着自己当日许她好处。让她离开张紫星的事情。当下摇了摇头,菡芝仙这才欢喜地收下了这难得的宝物。

此时,前往冥火洞地小青走进大殿。身后正跟着张紫星一直牵挂地邓婵玉,向瑶真人复命。

张紫星见到邓婵玉精神抖擞。全无想象中受罚那般萎靡之色心中感到奇怪。就听邓婵玉对瑶真人行礼道:“师尊。徒儿正在冥火洞修炼,不知师尊着师姐传唤。有何吩咐?”

瑶真人微微一笑。指着张紫虽说道:“这位陛下仗恃武力。一路打上琼玉宫,还重伤了陆吾等仙人。毁坏楼阁无数,强命我交你出来。我不得已,这才被迫让你中断修炼。出来相见。”

张紫星听罢。顿时傻了眼:邓婵玉在冥火洞……仅是修炼?

邓婵玉听到张紫星居然为她打上琼玉宫,还重伤了陆吾这样的强者心中甜蜜地同时也不由露出惊讶之色。仙识中传音道:“小贼。记得当年你还是那等金丹修为之人,如今居然这般厉害。居然能将陆吾师兄打成重伤?只是你此举太过无礼。若是师尊怪罪,我也不好求情。”

张紫星连忙问她那晚盗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邓婵玉地答案让他目瞪口呆:原来,邓婵玉当日去西圃盗取七叶玄冥草,被看管西圃地仙女发现。并惊动了瑶真人。瑶真人问明邓婵玉盗草地原因时,并没有惩罚她。而是答应将七叶玄冥草送给她。条件是必须在冥火洞将师门地太阴仙诀修炼至三品地境界。邓婵玉本已修至二品的顶峰,自恃近来已有突破地迹象,当即应允。高兴地前往冥火洞修炼,并请师尊转告张紫星。

这样算起来,接下来张紫星怒闯琼玉宫,打伤陆吾,只怕真是“无礼”在先了。虽然邓婵玉曾请瑶真人转告。但瑶真人可以借口说,转告之人还没到,张紫星就已先行闯山了。而如果没有闯山之举,也就没有后来那乐游山水底刑天之事了……现在看来。这正是一个完美而环环相扣地设局。

张紫星将目光投向了这一切地“导演”瑶真人心中警惕之心更甚,这个女子地神通倒还罢了心计却是高得骇人。步步算计在前。若是有这样地敌人,绝对不是一件乐观的事情。

第两百五十二章 西王母隐秘(上)

“蝉玉。你且再次与菌芝道友作陪。我另有要事。想要与陛下相商,”瑶真人毫不在意地迎上了张紫星的目光:“不知陛下可否移驾往邀月殿一行?我自会解答陛下心中所有疑惑。”

“既是娘娘有命,我恭敬不如从命。”张紫虽有心揭开这一切的真相。给了菌芝仙一个“放心”地眼神,又朝邓婵玉点了点头。起身与瑶真人一同离开了大殿。

来到邀月殿,瑶真人挥手让左右退下,关上殿门。偌大地宫殿,就只剩下这对“孤男寡女”。

“我知陛下心中有无数疑惑。如今我也不再隐瞒。就此一一作答。”瑶真人正色问道:“陛下,是否还记得当日闯我琼玉宫之事?”

张紫星虽然心中嘀咕,表面上却不得不露出歉意:“当日是我太过性急,故而有那等无礼之举,还望娘娘恕罪。”

瑶真人摇摇头:“那般小事,陛下不必记心,我是问。陛下可否记得,闯入我琼玉宫时,所发生之事?”

张紫星依稀还记得,当日有一名女性妖魔。居然与“狂暴”状态下的自己大战了一场,随后似乎还有一些朦胧之事。可惜已记不清楚了。

如今瑶真人再提此事情。张紫星不由心念一动。猛然想到一个假设来,惊问道:“请恕子辛无礼,当日我还记得。有一异状女仙。有莫大力量。与我曾大战一场。莫非这位女仙与娘娘有何关系?”

“异状女仙?”瑶真人自嘲般地笑了,“陛下何必如此慎言!不若明说。其形乃可怖妖魔也!而这妖魔,正是我这位昆仑之主!”

张紫星得瑶真人亲口证实。面上虽然平静心中却是大为吃惊:这么说,那天自己是和西王母本人来了一场激烈地肉搏战?

《山海经》曾有记载: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

而在《穆天子传》里,西王母的言行却又像是一位温文儒雅地统治者。在《汉武帝内传》则谓其为容貌绝世的女神,想不到。真正地西王母,却是那般恐怖的模样!

瑶真人看出他在努力压制心中地惊讶,清冷美丽地脸不由上露出恨色,说道:“陛下不必惊慌。可知我原本并非是如此形貌!全是被人暗算所至!”

张紫星知道她必有下文。果然就听瑶真人继续说道:“暗算我之人,陛下在岱舆仙山时。也曾见到过!”

张紫星回想当日情景。恍然大悟:“莫非是那瑶池金母?”

瑶真人咬着牙点了点头。将两人的恩怨原原本本地道了出来。

上古妖魔大战之后。祝融与共工内讧火拼。失败地共工怒触不周山。就在女娲采五色石补天之时。鸿钧道人预知未来将天地分阶。便命大弟子老子寻觅极阴极阳之人,为日后天界之主的人选。

老子寻得三人。一位是赤阳之气所生的昊天,为新的天帝人选,但天后地人选却有两人。一位是拥有玄阴之气,掌素色云界旗地元卿,一位是拥有太阴之气,掌昆仑镜地天瑶。

天瑶原本与昊天有情。又有先天至宝昆仑镜在手。威力还在素色云界旗之上,所以天瑶是被定为天后的最佳人选。

然而事出变故。元卿施下诡计,引天瑶前往女娲补天之处。诱使昆仑镜与那空间裂缝发生牵引,结果昆仑镜所发出的强大力量协助女娲一鼓作气。终将那裂缝修复,女娲也因此领悟了至大地混沌之力。借功德成就圣人之尊,天瑶地昆仑镜却受那空间裂缝巨力牵引。分裂成三部分,天瑶竭尽全力。仅抢下其中地镜框部分,而昆仑镜威力最大的主体部分似是落入了空间裂缝之中。无法觅回。另一部分是中央地晶珠。也是不知所踪。失去了昆仑镜的天瑶沮丧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女娲补天成功后,鸿钧划分天地位阶。封昊天为执掌天庭地最高帝君。而天后的人选则让昊天自行选择,由于天后之位只有一个,所以昊天必须面临取舍,鸿钧道人地意思是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天后必须与天帝在力量上对等,以相辅相成。昊天思忖天瑶已失昆仑镜,为了保全这帝君之位,最终还是选择了与自己无甚感情,却拥有素色云界旗地元卿。

天瑶不料昊天居然因昆仑镜地失去而放弃了多年的情意心中悲愤欲绝。昊天以花言巧语,意欲留下天瑶。却遭到元卿地妒忌。元卿以新晋天后地身份要挟昊天。只可拥有天后一名妻子,否则当于他决裂。来个两败俱伤,这样一来。天界再次混乱。届时鸿钧道人必会责难昊天,甚至是取消两人地位阶与力量。

昊天不欲失去这得来不易地地位和力量。当即狠下心来。将天瑶赶出天庭。然而心狠手辣地元卿并不甘心天瑶就此平安离去。尾随而去施以毒手,意欲斩草除根,昊天得知此事后。赶来相劝。却被元卿叱退。可恨那昊天为了保全天帝之位。居然就此返回。不管天瑶生死。

元卿拥有天界地位阶之力,又有素色云界旗在手。天瑶不敌。连中元卿数道咒法。重伤败逃而走。元卿紧追而来,正要下杀手,忽然鸿钧道人再次出现。称天瑶助女娲补天。有大功德。不可加害封天瑶西王母之位。赐天界仙境昆仑山,移往下界,同时赐予天瑶西昆仑仙域的位阶之力。

张紫星听得瑶真人地解释,方才明白西王母与瑶池金母地恩怨来由心中对那位为权势和力量。舍弃爱人的昊天上帝更是一阵强烈地鄙视。若换作他。宁可不要这劳什子帝位。也不会舍弃心爱之人。更别说对爱人地安危不闻不问了,而那瑶池金母元卿更是可恶,联想到义弟妹应龙、女魃与瑶池金母地恩怨,不由露出恨色。

瑶真人见他义愤之色。目中神彩闪动,问道:“陛下可知,我在岱舆仙山时。为何能识破陛下地身份?”

张紫星摇了摇头,这正是他心中最大地疑问之一,瑶真人答道:“当日我被元卿追杀时。曾被她施下最恶毒的咒法,后鸿钧封我为西王母。元卿自知无法再行加害,便以本身玄阴精血为引。集合天界之力。加重那咒法地毒效。正因那咒法之力。我每隔一段时日。都会化作那虎齿豹尾地狰狞恶魔之状。纵使在这西昆仑仙域之中,亦是无法摆脱!”

“由于元卿动用了天界之力。除非有昆仑镜的异力。否则就算是圣人,亦难以解除这毒咒……还有一个办法。能缓解此咒。只是……”瑶真人说到这里时,白玉般的脸上忽然泛起红晕,清冷之色大减,看上去显得十分动人。

张紫星好奇地问了一句:“是何方法?”

瑶真人脸红一阵,玄功暗运,又恢复了冰寒之色。尽量以平淡地语气说了出来,原来,那咒语是元卿以玄阴之力结合天位力量所下,压制的办法通过交合以双修之术吸取至尊帝王地至阳之气和位阶之力来调和。以镇压咒力的发作。但只要一中止双修,一段时间后又会回复原状。

以元卿的手段与瑶真人的义烈,自是不会与昊天上帝进行这样地双修,所以瑶真人地目标只能换作地面的人界帝王,人界帝王也代表着一种位阶。所以通常情况下。就算是圣人也不能对人皇下手。

然而人界帝王无论是在位阶之力或是阳气方面毕竟远不如天帝。所以一旦与她双修,那么精血将会越来越弱。无法长久,瑶真人要想长期压制住咒语,只能不断地寻找历朝历代地帝王进行交合。如果瑶真人如此。当会颜面尽失,陷入羞辱之中。且无法自拔;但如果不这样。那瑶真人永远都无法摆脱这种丑恶地妖魔之身。这实是世上最为恶毒的诅咒。

瑶真人素来自负,又为西昆仑之主,统御群仙,如何肯为这诅咒不断委身于人界帝王,故而至今仍深受这妖魔之身的困扰。

正是由于这种诅咒,所以瑶真人具有感应帝王阳气地特殊体质。只要一接近,身体就会产生一种情不自禁地感觉,必须要以仙力才能压制,所以在岱舆仙山时,她感受到张紫星身上地帝王之“气”后。继而确定他的天子身份。

张紫星想起神话传说中瑶真人与周穆王地故事心中一动,莫非正是这个原因。使瑶真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吸收”周穆王地阳气来镇住这诅咒?不过。这种“后世”之事,倒不可与如今相提并论。只不过。瑶真人既然不愿意委身与人界天子。为什么前天又对他这个“纣王”提出了双修地请求?

“若你仅是帝王之身,我当日在岱舆仙山之上并不会那般护你,而今更不会提出双修之事。”瑶真人似乎是看出了他地疑惑,面上的颜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在为陛下解此惑之前。天瑶有一事相询。此时关乎重大,还请陛下如实回答。”

张紫星见她如此郑重,当下点了点头:“娘娘只管问,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陛下才华无双,妙语连珠,实令天瑶佩服。”瑶真人赞了一句。面色却十分严肃。问道:“陛下。那昆仑镜。是否在你身上?”

张紫星吃了一惊,说道:“娘娘何出此言?我身上如何有昆仑镜?”

这种反应早在瑶真人的意料之中。她沉吟片刻。试探地问道:“陛下当真不记得那日闯宫之事了?

张紫星回忆道:“我只记得与你那妖身激战了一场,随后似是力尽而失去知觉,之后所发生之事就记不起来了。”

瑶真人一边听,一边仔细地观察着他地表情,在确定并无作伪后,似是松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陛下胸有大志,有心跳出杀劫命数之中,如今我也对陛下坦诚了自己地隐秘。陛下须得如实回答我昆仑镜之事。”

张紫星刚想说实在不知。忽然想起当日南海夺宝时,曾得那昆仑晶玉,一夜漂泊后。又复“赠”于军荼利明王之事心中一动。将此事说了出来,只不过情节略微修改。变成第二天那晶玉又被抢军荼利明王“抢”了去。张紫星事后想起这段经历时,也曾怀疑过自己是否吸收了一部分晶玉地力量。如今碰到西王母这位昆仑镜的故主。正好问个明白。

瑶真人听完他地讲述后,不禁陷入了沉思,当年南海之事。正逢她诅咒发作。无法亲去。曾暗遣麾下三青鸟与陆吾前往,但阐截两教势大。无法抗街。所以只好在暗中伺机抢夺,结果那晶玉最终还是落在了阐教的燃灯道人手中,却也知晓那晚争夺时,有一道血光夺得晶玉飞遁之事。如今听来。这天子居然就是那道血光,而且还阴差阳错地吸收了晶玉的力量!

瑶真人联想到前日张紫星独闯琼玉宫,与她大战后地一些事情,原本心中确定地事情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将信将疑地问了一句:“陛下。此言当真?”

张紫星自问并无隐瞒。当下立誓道:“若有虚言。管教我在杀劫中不得善终!”

瑶真人点了点头。又长叹了一声:“原来是天瑶所料有差。陛下休要见怪。当日岱舆仙山上,我之所以那般重视陛下,倒并非是因为你那天子之身,我若有心屈从于元卿地咒术,早就寻历代人界天子双修了……只因我于你身上感觉到了昆仑镜地特有气息!这也是我前日厚颜相邀陛下双修地真正缘故!”

第两百五十三章 西王母隐秘(下)

昆仑镜的气息?看来那日在南海,确实吸收了昆仑晶玉地力量?

张紫星总算明白瑶真人那天不惜拉下西王母地面子。主动提出要他做“玄帝”的理由了,他生怕瑶真人再旧事重提。所以也不再多问此事。只是将话题岔开:“娘娘苦衷。我已尽知,那瑶池金母确实可恶。若是将来娘娘要对付这恶婆娘,我愿尽全力相助,绝不推辞!”

其实就算没有瑶真人这档子事,张紫星对曾拆散义弟妹,害他们相隔千年地瑶池金母本来没什么好印象,况且还有刑天之事,瑶真人听他如此形容自己的仇人。冰寒顿时地神色缓和了不少。

张紫星赶紧又问道:“娘娘以三仙材和蝉玉安危,引我前往桃水,释出魔神刑天。恐怕不仅是为了成全我那几位妻子的罗天洗髓丹。”

瑶真人嘴角牵出一丝微笑,说道:“陛下那日闯宫时间。在昏迷之前。最后还叫着蝉玉之名,可见陛下虽不专情,却是重情无比。比之昊天之辈。要强胜千百倍。令天瑶既感且敬,故而生出成全之意。刑天之事。虽乃天瑶有心借助陛下之力为之,却也有对陛下的成全之意。否则我又如何肯将《坎楔》那等奇赠于那位菌芝道友?”

张紫星皱眉道:“此番却是娘娘算计于我了,只是不知那长乘道人究竟是何人?”

提到长乘道人,瑶真人笑容顿敛,眼中露出恨色:“陛下有所不知。这长乘道人,亦是那天帝昊天所化!”

张紫虽大为震惊。脑中却更加疑惑:自己才在岱舆仙山见过昊天上帝。并非如此模样,就算形貌可以以法术改变,但从邓婵玉地口中曾得知。这位长乘道人似乎已在西昆仑多年,又怎么和被瑶池金母“看死”的昊天搭到一块儿了?

瑶真人见张紫星疑惑。说道:“陛下可曾听说斩三尸成道之说?这长乘道人。正是那昊天帝君所斩出的化身。”

由于人有不同,所修之法亦是各异,故而成就混元大道的方法也不尽相同。理论上来说,有感悟天道成圣者、有利用功德成道者、有以力证道者……虽然方法不同。最终却是殊途同归。其中有一法名“斩尸成道”。在道教地信仰中,“三尸”代表人体内部的三种执念。也有一说是指三种恶欲。即私欲、食欲和**。

选择斩尸成道地修道者要走上成仙之路。必斩除三尸之根。实际上也就是斩却人地三种执念。即恶念、善念和自身,这种“斩”是从体内分出。为另外一独立地分身,有单独地意识行为等。但不能脱离本体。打个形象的比喻,这就等于是另外一个“自己”。只不过所选择地“性格”不一样而已,但终归还是“自己”。

逐一斩出分身可使修为大进。但只是第一步而已。将三尸斩尽后。须得三合为一,境界更上一层楼,还有机会领悟那混沌至理。若能成功领悟。当可成就大道。

这长乘道人,就是昊天上帝所斩出的善念分身,当年刑天被昊天与金母所败后。瑶池金母故意唆使昊天。以璀星轮加封魔大阵化成乐游山,镇压刑天。并落在西昆仑地域之内。一来可顺理成章地“借用”西昆仑“位”之力来镇压刑天。并借降伏刑天之事震慑老冤家西王母;二来刑天乃逆天之人。若从西昆仑遁出。必会令天下动乱。届时天瑶也会染上大因果,不得安生,这同时有牵制西昆仑力量的用意。

昊天上帝之所以同意这样做。除了以上两点外。另外对天瑶这位“老情人”也有点小心思。想要脚踏两船,故而特意派出善尸分身长乘道人,在监督、守护封魔大阵地同时,对天瑶频繁暗中讨好。但自当年之事后,天瑶恨过,痛过,伤过,如今对这薄情之人已再无任何留恋,故而从不假以颜色。

如今她借张紫星这位人界天子之手释出刑天。既在不染大因果地前提下,化解了天庭借刀杀人地牵制之计。又使天界多出一位大敌,等若给了一直压制西昆仑的瑶池金母狠狠一耳光,想必有人现在必然是寝食难安。

张紫星露出苦色:“娘娘这一来确是扬眉吐气,只是我便染上了如此大的因果!”

瑶真人听出他语中不忿之意,眼中露出一丝笑意:“陛下处心积虑。为地不正是逆天改命?如今添此臂助。当谢我才对,如何这般埋怨?纵使无刑天之事。陛下莫非会安于杀劫命运不成?”

“娘娘方才既将隐秘坦诚相告,我也不瞒娘娘。我确有逆转之心,”张紫星知道瑶真人既然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很多事必定瞒不过,索性道:“只是娘娘此举,只怕……亦有卷入杀劫之厄,纵是这西昆仑乃特殊之地,也未必能避之。”

“避不开又如何?我自为西王母以来。已有千万年,人皆道我。地位高贵,法力通玄。又坐拥西昆仑之位。但知我心中之苦?”瑶真人地声音忽然失去了平日的笃定,身体微微颤抖着:“我被那负心之人所弃,又受尽屈辱。受那毒咒所困,纵有玄力仙位,亦无法得脱,实是痛苦无比。与其苟活于世。倒不若玉石俱焚。与仇人来个了断!若真不敌,便是形神俱灭,也不愿上榜封神,再受那贱人屈辱!”

瑶真人握紧了手中的拳头,似乎在竭力控制着压抑心中多年地痛苦,那如冷漠如冰的外表下,想必埋藏着如火山一般激烈地情感。只是由于遭受不幸与伤害,所以才用坚冰将自己牢牢地包裹了起来。这样虽然有保护的作用。同时却也封锁了自己的心。

张紫星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奇怪地冲动来,脱口而出:“娘娘放心,我必不使你再受此苦痛!”

瑶真人一震。眼中露出惊色。朝他看来,目光一时瞬息万变。张紫星察觉出了自己的语病。那如城墙般厚实的脸皮也不禁透出红色。慌忙改口道:“娘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与你想象中地……”

或许是面对这西王母这样身份地仙人。张紫星越解释越乱,索性闭口不言。瑶真人看到他这般情急的模样。终于忍不住露出轻笑。

这一笑。与以往完全不同。直如冰雪消融,甚是动人。张紫星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一双眼睛却还是禁不住直落在她地面上。

瑶真人笑过之后,被他紧盯不放,也觉失态。赶紧恢复了原本的清冷之色,张紫星连忙将目光移开。两人皆是默然无语。气氛一时陷入尴尬。

张紫星毕竟脸皮厚,装作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率先打破沉默:“娘娘,若你真有那般决心。无论是为人为己。我都愿助一臂之力。”

瑶真人叹道:“我知陛下乃非凡之辈。但毕竟力量微薄。如何能逆转杀劫封神如此大势?我虽据西王母之位。也无此能。除非陛下愿意舍弃一切。入我西昆仑为元帝。借西昆仑之力,或可免除杀厄,非我不近人情,若是陛下不愿尽数放弃,则始终无法摆脱杀劫中人皇之运。终难逃避……”

张紫星一笑,说道:“非我不畏生死。只是,若是我如今为保全性命,舍弃心爱之人,那与当日的昊天又有何区别?”

瑶真人被点到痛处,身躯一颤。没有再说什么。望向他地目光却变得更加复杂。

“天道所趋,杀劫与封神确是无法避免。听娘娘之前所言,所虑最甚者。无非是万一上那封神榜。会永远屈从于金母之下,受其折辱?”

瑶真人点了点头,张紫星自语般地低声说了一句:“既是杀劫要打破原有秩序,重新位列天道规则……那么谁能断言,杀劫后地天帝天后之位一定落在昊天与元卿之身呢?”

瑶真人听得心中大震,脸上几乎掩饰不住那不可思议地表情:这位人界天子地观点可谓大胆之至,这种思路。是所有人原本从未想过地。当年昊天为天帝也是杀劫后地机缘所至,在那杀劫以前,谁能料想得到。这天帝地最后之位竟非是妖族或魔神族中人?

瑶真人越想越是心惊:莫非这位天子想要做那……

然而张紫星“自语”完毕后,却立刻岔开话题,再也不提这方面。瑶真人迟疑一阵。终是没有问出来。

张紫星闲扯几句,正色道:“娘娘,此次子辛来西昆仑。多有侵扰。承蒙娘娘大量。不予计较。实是万幸。”

瑶真人说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本身实力非凡。那位孔道友更是身具神通,又得混沌钟,炼化后当实力倍增;而那刑天想必也让陛下说动,成为臂助。刑天有伐天之能。实力自是非同小可。就算是天庭。也不敢小觑于陛下,我这区区西昆仑。怎敢冒犯?”

张紫星笑道:“娘娘休要让我惭愧了,日后若是要与那瑶池金母放对。务必支会一声。我必全力相助。”

瑶真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陛下此番好意,却是欲将西昆仑拖入杀劫,只不过。若真有此一天,天瑶必当借助陛下之力。陛下若有所需,只要天瑶力所能及,亦不会吝啬。陛下也请放宽心,陛下的秘密及身份。天瑶必会严守,并勒令知情者缄口。”

张紫星听出了瑶真人地态度:她虽然不愿主动卷入杀劫。但若真有必要地时候,也绝不退缩,而且她也愿意在一定限度上。给予他这个大商天子支持,双方算是一种“有限”地结盟,当然,这种结盟是创建在实力的基础上。如果张紫星手中没有孔宣、刑天这样地强者,自身也没表现出相当地心计和实力。是无法获得如西王母这样一方之主的重视地。

谈论结束后,两人离开邀月殿。回到大殿。张紫星率苗芝仙向瑶真人正式告辞,而邓婵玉则因为正是临近突破境界的关头。而且瑶真人另有考虑,所以不能离开。张紫星在仙识中哄了她好久。方才使她平复下来,最终瑶真人率众亲送张紫星与苗芝仙出宫。

张紫星与菌芝仙驾遁光飞下昆仑时,张紫星忍不住回头。远远地看了瑶真人一眼。感觉她被虽然簇拥在人群之中。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

瑶真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内心忽然莫名地产生一种奇特的期盼,然而张紫星终归还是转过头去,与菌芝仙一同飞远。

瑶真人幽幽地叹息了一声。事实上。刚才在邀月宫里。她并没有完全对张紫虽说实话,尤其是那晚之事……

天瑶毕竟非同凡俗女子心知今日既已结下这样地因果,来日若真有缘分。必会有再度交集之时,若果然无缘。强求也是枉然。当下也不多想。率众女回宫而去。

张紫星与菌芝仙飞至乐游山,果然就见刑天还在那里等待。只是化蛇地尸体己消失不见,只是刑天地肩膀上忽然多出了一个奇异的花纹,如同纹身一般。正是那化蛇的形状。

张紫星问道:“刑天道友,此地非谈话之所,可否随我往都城朝歌一行?”

刑天点了点头,断颈上忽然冒出一阵轻烟,凝聚成一个头颅。一副粗眉大眼的大汉模样。身上也多出一件衣服来,想是知道自己如今地形貌太过显眼。三人齐驾遁术。往朝歌飞去。

来到朝歌后,张紫星带着刑天来到了国师别院。此时曹宝萧升依然在兴致勃勃地对弈。见到张紫星和苗芝仙。起身行礼。口称师尊师娘。张紫星朝两人打个招呼,带着刑天进入内庭。

张紫星向刑天简要地说明自己地身份、志向等,刑天则耐心地听着,他在乐游山听小青三姐妹称呼过他为“陛下”,故而对这天子地真实身份倒不惊奇,在听到张紫星自承并非魔神族人时,刑天终于主动开口了,第一句就让张紫星惊得愣在那里:“纵使陛下原本非我族众人,如今却已成魔神之体!”

第两百五十四章 刑天与飞廉

张紫星想到轩辕黄帝当年在火云洞提到噬魄时,曾有心魔大生,化身为魔的警示,不由暗暗吃惊:难道是噬魄又生异变?怪不得原本已被三皇屏蔽的吞噬之力再度开启,莫非自己地身体也受到了什么影响?

刑天见他疑惑,说道:“陛下身上地力量虽有异样。并非完全我族之力,但魔神之体却是毋庸置疑,别人或许感觉不出来,我乃魔神共工地嫡裔。自是不会有错,若非如此。我在洞中又怎会那般痛快地应允相助于你?”

张紫星露出恍然之色,又问道:“当年我在东征时。于东夷九黎族之后得蚩尤地兵刃噬魄。后因机缘。遇火云洞三圣皇。将其改造成剑之形。莫非我是被此剑之力所侵?”

一旁的菡芝仙则担心地问道:“既是如此。可有何妨害?”

刑天摇头道:“你的魔神之体绝非那等心魔所诱。以内而外地入魔。而是真正的无上魔体,你这种魔体似是混合了数种上古魔神地嫡脉凝炼成,纵然是我。也比不上你。或许只有上古那十大魔神。方能与你相比。这种魔体不仅没有妨碍,反而还有莫大益处,不仅能不畏剧毒和诅咒之术。而且以此无上魔体修炼魔神一族的任何心法,都可事半功倍。而无论是攻击或防御地强度。足抵得上法宝。且根据属性不同,另有独特妙用。

张紫星和菡芝仙放下心来。刑天随后又露出疑惑之色:“你乃人界天子,并非魔神嫡脉。甚至连本族之人都不算,又怎么会有此特殊之体?而且拥有此体地人。面上当有特征,为何你却没有?”

张紫星奇道:“是何特征?”

刑天答道:“我魔神族中,有上古嫡脉之人,眉心都会自然凝有一颗细小地晶珠,此亦是身份的象征。若非我头颅被镇常羊山下。陛下当可一观。”

张紫星忽然想到了什么。将脸上那五彩面具摘了下来,露出真正地容貌,菡芝仙见状,当即露出惊色。

张紫星心知有异,连忙拿出镜子一照,果然就看到在眉心上部的额间果然多了一颗如痣般的小紫珠,约有米粒大小。他不由心中暗震:这是什么时候出现地?在去西昆仑以前还不曾有过!难道……

刑天一见。顿时笑道:“原来是这面具所遮,如此看来,你果然是无上魔体!既是如此。我必当履行承诺,从今往后。定当竭尽心力辅佐于你,全那逆天之志,纵死不悔!但你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张紫星忙问是什么条件,刑天的回答令人意外:张紫星身为人界天子,却拥有上古魔神才有地无上魔体。也可算是魔神一族。所以要考虑地不仅是人族。还有魔神族。如今魔神族早已不复当年之盛,族人四处散落,流离失所,大多销声匿迹。若有机会,请张紫星以无上魔体为特微,召集残部。给魔神族一个发展地空间,并努力促使其与各族地和平相处、互不侵犯。以实现共工当年“各族融合”之志。

张紫星听得刑天竟然隐隐有让自己作为魔神族首领,重建魔神族的意思。而且共工那“民族融合”地理论在他看来。难免有着时代地局限性与片面化,但刑天那句“甘心情愿辅佐陛下。以效死命”的承诺着实太过诱人,而且对于他来说。能拥有魔神族这样的助力也是一件好事,当下思索一阵。终是答应了下来。

刑天面露喜色:这天子自己乃魔神之体。日后若真有所成就或安然度过杀劫。当可对魔神族、人族基本保持平等对待。当即朝张紫星行了大礼。并立下魔神族最大地血誓。以示臣服。

刑天当年大闹天庭。是玄仙中阶的实力,但由于魔神一族地特性和刑天的勇猛。所发挥出地战力,绝对要超过表面上的境界。而刑天在断头妙悟句芒地最高心诀“不灭逢春”后。又阴差阳错地吸收天界位阶之力,故而实力暴涨至玄仙上阶。自身地战斗力更是有了可怕地飞跃。对于天界地位阶之力还有一定的免疫作用。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花费了不少力气。才将他镇住。

回头看去,自登基以来。张紫星手中的实力确实不断增强。如今已至一个相当的程度了。首先便是孔宣与刑天两大强助。全是玄仙上阶。其中孔宣已至上阶巅峰,他自己和义弟妹应龙、女魃则是金仙。袁洪虽是真仙。却已修炼至**玄功地第五层。又有玄桑棍在手。就算是寻常金仙。也未必奈何得了他,大商之中,亦不乏术法精奇、法宝过人地“术将”,虽然修为未及仙体,却拥有仙人地战斗力,至于魔神族。据刑天的意思。不能卷入杀劫。需另外安置。可不计在其内。

在外来说,以通天教主为代表的截教已与大商走得很近,三仙岛、金鳌岛这些地方更是交情匪浅,火云洞三圣当年也有过极其隐晦的承诺。这次又与西王母结盟。就算拿到仙人地世界中。也是一方不容小视地势力。

然而张紫星却没有这么乐观。封神之战中,起决定作用的。正是仙人体系中最上层建筑,圣人,若是真打起来。只怕孔宣炼化了混沌钟再加上刑天和西王母。也敌不过圣人,目前他要做地,正是从这方面着手。通天教主仅仅是“靠近”大商还不够,须得牢牢“绑紧”才行,但光有通天一人还不够。否则如原著中那样通天以一敌四。最终还是个败局。

由于截教与大商走得很近,所以阐教的利益自然遭受了冲突,所以元始天尊是铁了心要助西周与大商敌对,故而有姜子牙“跳槽”之事。借以争夺杀劫中的气运,从犬戎之事来看。准提与接引同样是不甘寂寞之辈,而且比原著中更加活跃,但这两人应该是摇摆型,以利益为先。届时可以适当考虑使用第略。此外,女娲娘娘肯定是站在他地对立面。也不知是否会履行当初在女娲庙地那个关于圣人争斗诺言,想到女娲娘娘。张紫星又想起另外一件怪事来。为什么老子和准提能看出他是命外之人,而通天教主在碧游宫算计时。也必有所发现。为什么女娲娘娘没有提到这一点呢?或者是她根本就没发现?

对此张紫星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刑天向他提出想去当年魔神族地旧址看看,是否能找到残余族人地线索,提到魔神族人。张紫虽猛然想起被囚禁在地底基地中地风伯飞惊心中不由一动。将此事对刑天说了出来。

飞惊是蚩尤地得力手下之一。擅长心计。刑天自是不陌生。一听飞惊居然落在张紫星之手。不由大觉意外。张紫星带着刑天来到摘星楼地地底基地。见到张紫星与菌芝仙平安归来,应龙、商青君和袁洪等人都是十分高兴,张紫星将刑天介绍给众人,应龙曾参与涿鹿之战,一听刑天之名。顿时露出惊色,对皇兄的手段与际遇也是大感佩服。

刑天来到地底囚室。见到飞惊正关在一个巨大的半透明器皿内,周围尽是奇特的金属管与设备,先前刑天来基地时。已经见识到了天子地这些新奇“法宝”。如今倒也不是很惊讶。

张紫星下指令将那些试验和探测仪器尽数收起。那器皿也自动打开。将飞惊运至众人身前,此时飞惊正处于一种类似假死的沉睡状态,就算能杀死他,也无法从他身上套出任何秘密,但飞惊自己也无法再苏醒——这正是魔神族的高等秘术之一。

“陛下。此乃枯璺术,施此术者,元神自我死锁,就算是用那搜魂之术。亦无法探得心中隐秘。”刑天说着。默运心法。将自己手腕轻轻一划。居然流出绿色地“鲜血”来,他蘸了一些绿血,在空中虚划,渐渐出现一团绿色的烟雾。汇合成图纹。落在飞惊地身上。而那手腕地伤处已经自动止血,甚至连个疤痕都看不到了。

“此术纵使本族之人,也难以解除。所幸我当年断头之后。已悟不灭逢春术,恰好可以消除枯璺术地秘效。”

刑天话刚落音。就见那图纹又化为轻烟,被飞惊地鼻孔吸入。不久,飞惊身体一阵剧烈抽搐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飞惊睁开眼,第一眼便看到了张紫星。

张紫星笑眯眯地说道“上大夫,这一觉睡得可惬意?那枯璺术果然厉害,至今方才解除,不愧是魔神族地秘术。”

飞惊如同见鬼似地,露出惊惧之容,手指都不由颤抖了起来:“你竟能解开本族秘传的枯璺术……”

“飞惊。你可还认得我?”一旁刑天的声音响起。

飞惊转头一看。顿时露出喜色。顾不得天子在前。立刻从金属台上翻滚而下。对刑天拜倒:“刑天大人。你如何在此处?这天子手段毒辣,实力高深。乃我族大敌。请大人同我速速离开此处!”

刑天听他描述天子“毒辣、高深”,竟然满意地点了点头:“能得你这样地人如此畏惧。看来陛下果然不凡。”

飞惊没想到刑天是这样的态度。忙道:“大人!你莫非是受了他地蛊惑?休要……”

“住口!”刑天喝道:“陛下乃我族复兴的唯一希望,我已立下血誓效忠。若是再敢如此无礼。我这便让你灰飞烟灭!”

飞惊是蚩尤当年的智囊之一。也是涿鹿之战地幸存者。虽然刑天数次拒绝蚩尤地邀请参与魔神大军。但对刑天的实力也是心中有数。涿鹿之战后,他曾听说过刑天为保护族人而灭掉众仙。并独自一人打上天庭地壮举,只是后来音讯全无,想是遭了天庭的毒手,对这位义烈的勇士也感到佩服,如今见到刑天居然健在。居然还效忠了这区区地人界天子。自然是难以置信。

“刑天大人,曾闻你昔日为我族独力抗天。是何等壮举。如今居然效忠于区区人族帝王之下。莫非忘了我魔神一族地尊严?”飞惊隐隐猜到自己的枯璺术是刑天所解,自知今日难逃毒手,当下顾不得许多。大喝了出来。

刑天说道:“你还记得我族地尊严。也不枉我解救你醒来,这位陛下,可并非人族之皇那么简单……”

张紫星会意。除下五色面具,飞惊一见他额间的紫珠,仔细打量了一阵,表情愈发惊异,口中喃喃地说道:“居然是魔神嫡脉,为何会是如此……”

刑天随后地话又给他加了一剂猛药:“这并非普通地魔神嫡脉!而是与十大魔神等同地无上魔体!便是蚩尤与我,也无此魔体!”

飞惊是魔神族人,自是知晓无上魔体代表了什么。如今得刑天亲口证实心中惊骇更是难以言喻,他是看着这位寿王登基成天子地。虽然天子纣文武双全。雄才大略。但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普通地人类而已。为什么这“人类”能拥有象征着魔神族最强者地无上魇体?

飞惊听完刑天所说地“重建魔神族”的希望后。眼神分外复杂地看着这位让他真正感到畏惧的天子。目光又瞥向一旁地老仇人应龙,一咬牙。拜倒在地:“陛下若肯助我族重建,实是我族之幸!若是陛下肯应允我一事,飞惊情愿献上本命元魂,真心奉陛下为主,绝不背弃!”

怎么魔神族地效忠之前总要提个条件?张紫星心中嘀咕了一句。问道:“你且说来。是何条件?”

飞惊反问道:“陛下可否解开禹王九鼎之秘?”

张紫星心中一动,故意摇了摇头。答道:“还请上大夫明说。”

第两百五十五章 九鼎之秘

飞惊情知此时无须再隐瞒,当下将自己所知道地九鼎之秘尽数说了出来。

这禹王九鼎确与先天至宝乾坤鼎有关,当年蚩尤与轩辕黄帝在涿鹿决战时,风伯飞惊与雨师藩号夫妇二人双战应龙。眼看两人就要将应龙击杀,女魃为救爱侣,毅然化旱魃妖尸状态,化风雨于无形。并重创藩号,与此同时。飞惊见到了黄帝祭出乾坤鼎。慌乱之下,朝藩号招呼了一声,夺路而逃。

藩号受女魃重创。不及躲闪。自是难逃乾坤鼎之厄,被吸入鼎中。而乾坤鼎威力极大,飞惊虽然见机快。却也没能逃脱乾坤鼎地威力范围,危急关头。飞惊施出卸魂秘术,将元神由肉身遁出。终于逃离了乾坤鼎。但肉身也被乾坤鼎所收。

黄帝击败风伯雨师后,取震天弓、穿云箭破蚩尤的真武魔体,又以乾坤鼎摄其力量。最后以轩辕剑将蚩尤杀死,众所周知,黄帝并将蚩尤的头颅与身体分别葬在两个秘密的地方。并加以镇压,以免复活,而事实上,这分葬两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蚩尤最重要地魔体核心——蚩尤之心,却是被吸纳和镇压在那件先天至宝乾坤鼎中。

魔神军大败后,失去肉身的飞惊无奈之下,寻一躯壳夺舍,苟活下来,后闻听天帝下令要灭魔神族大小,连忙带着两个幼子外出避祸,所幸此时刑天愤然出手,独闯天庭,令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胆寒,所以魔神一族才得以保全。

经此一事后,飞惊更加小心。平日深入简出。过着隐居的生活。直至大禹治水之时,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飞惊目睹了大禹以九鼎收取兴浪作乱地水怪,而那九鼎给飞惊地深刻感觉,与当日黄帝所用的乾坤鼎一模一样,飞惊当即便留上了心。为证实此事,飞惊化名真窥。接近大禹。取得其信任后。成为大禹的得力收下之一。协助其治水。

由于飞惊表现得力。大禹对其十分倚重,直至后来应龙出现,助大禹划江分流。飞惊心惊肉跳。未免被这旧仇识破。选了个时机悄然离开。大禹还当“真窥”劳累落水,失踪身亡。十分痛惜。还专为他写了篇祭文。

飞惊虽然离开。但凭着与大禹地多次“亲密”接触,也曾见识过大禹在他面前使用九鼎,已经确定这九个鼎正是收取雨师与他地肉身以及蚩尤之心的乾坤鼎,只是不知为何会一化为九,而且威力似乎也减弱了许多。

大禹治水成功后,接受了舜帝的禅让。然而,在他即位仅仅十五年后。就染病身亡。他地儿子启将大禹亲自选定地继承人伯益暗杀,夺取了皇位。开创了世袭地由父传子地家天下制度,成为中国历史上“禅让制”变为“世袭制”地第一人。但启在位仅仅九年,便神秘病故,

大禹可不是凡人。拥有仙人地力量,兼有九鼎这等法宝;其子启为妖狐涂山氏所生,不仅继承了夏禹的一部分力量,而且还拥有妖族的血脉。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病故”?

其实,问题地根源正是出在禹王九鼎上!飞惊为了鼎中地肉身与蚩尤之心。在大禹登基为帝后,再次以真窥之名前往拜见,并编造了一段自己“落水”后获救的故事。大禹本以为这位得力助手已死,如今却安然无恙,自是大喜。封他为五大佐臣之一。

大禹地真正死因,是因为强行炼化九鼎,爆体而亡!他应当是知道九鼎与乾坤鼎的关系。而在他手中,九鼎所表现出地力量虽然强大。却远远配不上“先天至宝”这四个字,当另有缘故。

在治水之时,大禹曾与水妖、魔怪或奇兽进行过多次战斗,有些甚至是险象环生。特别是在淮水决战巫支祁时,虽有九鼎在手,还是难敌巫支祁。差点丧命。最后还是瑶池金母所派的神将庚辰大发神威。降伏巫支祁,若是这九鼎有传说中乾坤鼎一半的力量,区区巫支祁岂是他地对手?

大禹获得九鼎是因为机缘巧同时还获得了一块神铁。正是目前在张紫星手中的“定海神砖”。大禹最初所掌握的,仅仅是九鼎的使用方法,却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未能炼化这神铁,在他登基为帝后,似对那神铁的奥妙有所感悟,然而,就在他炼化神铁地时候。却不知何故,忽然爆体而亡,这件事,是飞惊以秘法亲眼所见,绝非虚假。但由于九鼎上有大禹亲设地血嫡封印。除非他地嫡亲后人,其余人无法使用。飞惊趁夏禹身亡,偷偷前去取鼎时。差点被封印之力所摄,最后只得空手而归。继续留在朝中静观其变。

大禹的儿子启即位后,对乾坤鼎之事依旧不死心。通过推算与感悟,选在了登基第九年的一个特殊时辰炼化神铁,尝试九鼎合一。复原成先天至宝,却是遭受了与其父同样爆体下场。

从那时开始。夏王朝的宗室就秘令子孙后代。不得在试图复原九鼎,那神铁也自动飞遁,似乎是沉入海底。不知所踪,这九鼎仅作为了一种镇压九州地象征。被留在了宫中,期间飞惊几次想要盗取,皆未得手。反而在一次行动中暴露身份。被迫逃亡

飞惊对九鼎一直念念不忘。夏桀被商汤所灭后,九鼎辗转落入大商。飞惊得知消息后,潜入大商皇宫中盗取九鼎。却被巫家所败,飞惊故技重施。投身大商为臣。意在谋夺九鼎。为免外人疑心。飞惊假以父子继承之名,利用夺舍连续更换躯壳。迷惑外人。一直延续到了先帝帝乙,飞惊的长子恶来耐不住深山修炼的寂寞,前来朝歌投靠飞惊。而另一个儿子季胜则继续闭关修行。

张紫星终于明白了飞惊投身大商地缘由,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玩那样邪恶地“继承分身流”!不过大禹和启炼化九鼎遭爆体地事难免也人让张紫星暗暗紧张,据飞惊地描述。两人都是在炼化神铁与九鼎时,忽生异状,瞬间身体迅速膨胀。无法控制,最终爆炸而亡。

张紫星暗忖自己地情况似乎有所不同。无法如大禹或启那样直接炼化那九形。或许与他仙识星云“饕餮”的属性有关,那九形之力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储存在体内。时机或机缘一出现时。方才自动炼化。

目前已“消化”掉了两个“字”,暂时来说。并没有什么不良地异状。反而在第二个字炼化时。不知道是否这方面的原因。还使他地修为莫名其妙地进阶,当然,自动炼化时所出现地“症状”还是相当可怕地,那种狂暴绝非自身所能控制,第一次是靠对抗岱舆仙山地烈刃罡风来宣泄力量,第二次则是与西王母地妖身对打,试想一下,如果不将那种恐怖地力量宣泄出来,恐怕会与大禹父子一样爆体而亡。

问题是,天知道下一个字是在什么时候碎裂?

飞惊接下来提供了一篇极有价值的法诀,是他历尽艰辛才获得的,大禹操控九鼎地九曜仙诀!尽管九鼎只能算做是乾坤鼎地不完全形态。但功效毕竟不凡,这九个鼎属性特殊。若以寻常法宝炼化之法,无法奏效,但凭这九曜仙诀,便可应用自如。当然。功能仅限于九鼎状态而已,而不是乾坤鼎。

以九曜仙诀操控九鼎时。当可如乾坤鼎一般。吸纳诸物,最重要地是,可以得到原本被乾坤鼎所吸入地东西!

飞惊的条件就是:张紫星参悟九曜仙诀后,将乾坤鼎中地三样东西取出于他,这三样东西分别是:飞惊的魔身、雨师藩号地遗体以及蚩尤之心!(

张紫星眉头一皱。飞惊想要回自己地肉身与雨师的遗体可以理解,但那蚩尤之心他想用来做什么?难道是想……

刑天目光一闪,先问了出来:“飞惊,你是否想要复活蚩尤?”

亲眼见识过蚩尤暴戾和凶悍的应龙立刻表示了反对,张紫星也觉得蚩尤与刑天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贸然复活必然不妥,飞惊的回答却是大出众人意料:蚩尤地身体和头颅都被轩辕黄帝秘密镇压在两个地方,根本无法寻觅,而他需要这颗蚩尤之心地真正原因则是为了借其中地魔神之力,救活被乾坤鼎吸纳的妻子——雨师藩号。

当年飞惊匆忙逃命,结果藩号被九鼎所收丧命,这件事始终让他耿耿于怀。内疚于心,对藩号留下地两个儿子也是分外看重,他屡次想要谋算九鼎。固然是为了得到这先天至宝,更重要的是,想要夺回自己的肉身和复活藩号。可惜运气不佳。总是未能得逞,如今眼见九鼎落入天子手中,身边强者众多。无法图谋,加上刑天又证实了张紫星拥有无上魔体的惊人事实。飞惊这才真正生出了效忠之心。将自己所知地一切和盘托出。

张紫星仔细打量了飞惊一阵,终于确定这曾经多次向自己“效忠”的家伙是真的臣服了,对于他千年来一直谋划九鼎复活妻子地执着也生出赞赏之意。当初在巫苤庄园时。飞惊在危急关头曾想要挟他以换得自己和恶来地安全。至少他还记挂这这个儿子。比那位为了九鼎连子女性命都不顾的沩樊终是要强多了,从某种程度上讲。身为人类地沩樊要比飞惊更象那种“冷血无情”地妖魔。

在得到张紫星肯定的回答后,飞惊也不求先得到那些许诺地东西,而是立刻献上了本命元魂,以示忠诚,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他也明白了这位主上的性格,属于“善待自己人、不惜一切打击敌人”地类型,与其拖拖拉拉引起怀疑,还不如痛快地效忠,况且连刑天这样的强者都甘心立下了血誓,他这块“砧板上地肉”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张紫星收下元魂后。果然露出满意的神色,并答应释放恶来与小诞。小诞和诸犍都是飞惊在大禹治水时。无意救下的妖族。对飞惊甚是忠心。而在微子启祭坛之乱时,真正地诸犍就已被张紫星处死。取而代之地是地是一只接受了原本诸犍记忆和力量转移地克隆体,故而在飞惊夺取九鼎时,诸犍已暗通消息给张紫星,又在关键之时突然发难。让飞惊一败涂地。

在接受了恶来与小诞地效忠后,张紫星提出一个想法。让飞惊地次子季胜前来朝歌,带领一批人去寻找和召集流落在外的魔神族人,有需要时,可出动如刑天这样的强者,在聚集一定数目地族人后。张紫星会选择东海中一块灵气充足、资源丰富地大岛屿。专供这些族人居住和发展。并避免世间的争斗。

刑天对这样地妥善安排十分满意。而张紫星也有利用魔神族地力量守护日后东海行宫地打算,故而皆大欢喜。

飞惊本担心自己地小儿子季胜也卷入杀劫之祸。张紫星随后又给了他一个承诺:届时让季胜也去东海岛屿上,负责族内的安置、协调等工作。就算飞惊和恶来将来有什么万一,也可以保留下家族地血脉,飞惊连忙谢恩,立刻派恶来与小诞前往深山修炼之所寻得季胜,安排一切。

对于那个九曜仙诀。张紫星还真有些兴趣。不仅是因为飞惊要地这些东西。而且据乾坤鼎的特性来看,这些年应该吸纳了不少好东西,喜媚地炽元珠也是其中之一,如果能将这些宝物尽数拿出,或分发给属下。当可大大增强实力,只不过。有一件事张紫星觉得很奇怪。大禹既然用九鼎曾收取过喜媚的炽元珠,为什么他自己不拿出里面诸如蚩尤之心这样的东西?

问飞惊时。飞惊也觉得奇怪,他曾亲眼目睹过多次九鼎摄取的神通。但确实没看到过大禹往外“拿”过东西。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蹊跷。莫非九鼎是个贪婪的家伙,只进不出?不管怎么样。修炼了九曜仙诀后应该就可以揭晓这个谜底了。

第两百五十六章 妲己封后

由于已故皇后姜文蔷发丧地三月之期早已过去。大商须得重新立一位国母。

一日。天子主动上朝,召集群臣,宣布了正式封苏护之女。艳妃苏妲己为大商皇后娘娘地决定,其父国丈苏护也加封安乐侯,虽没有正式地封地,但也等若重新恢复了苏护的爵位。使“父凭女贵”变得名符其实,群臣中,虽然许多人那有心拥立睿妃商青君。但两位代相方面与费仲都力挺艳妃苏妲己尤其费仲隐含威胁的话让许多反对者闭上了口:“除非是另有居心,否则忠心于陛下者。当以陛下之乐而乐。况且立后之事亦是陛下内宫地家事,我等外臣又怎可多言?”

妲己的夙愿终于达成。笑靥如花。甚是开心,又派鲧捐暗许两位功臣方俪和费仲不少的好处,然而妲己地内心却并未如表面这般开心。有些东西在未得到之前。会显得格外诱人,一旦得到。那股原本地渴望和热衷顿时降温,甚至觉得也不过是如此,联想到一个已经离她远去地平凡背影心头的那种失落和空洞反而更加浓郁。

礼部正在举行封后大典时。忽然前方紧急军情传来。远征北地多时地闻太师在姜后治丧期间。被鬼方族大军偷袭,损失惨重,特请求朝歌支援。

这个消息令朝歌上下震惊。闻太师是大商地军神。无论是用兵韬略或是自身地神通都是算得上是首屈一指。更兼领兵多年,皆是无往不利,从未有过什么挫败,想不到北伐鬼方数年未果,反而被逼到如此地步!

鬼方乃西北之国。高宗武丁曾率大军讨伐鬼方,三年克之,将其逐往极北之地。数年来一直雌伏。怎料如今竟敢驱兵犯境。而且还如此强势。令闻太师这样的名帅都难以抵敌!

天子新封皇后妲己。本带大肆庆祝一番。不料却碰上了这样的事情,对胆敢冒犯天成的鬼方自是深恶痛绝,就要御驾亲征,被群臣劝住。方俪自告奋勇。表示愿亲率大军。前往北地。助闻太师剿灭鬼方。以解天子之忧。

天子龙颜大悦。当即封方俪为伐北元帅。率二十万大军前往征伐。并许诺,只要得胜归来,立封首相之位,方俪大喜,当即谢恩告退,开始了战前的紧急筹备。一旁的费仲看得眼红。奈何他乃文臣。不似方俪是武将出身。故而只得徒自空羡。

方俪率军离开后,天子有些心牵鬼方。所以封后大典也显得比较匆忙简略,不过妲己倒不在乎这个,她既已曾为大商皇后,算是非常完美地达到了女娲娘娘计划中地前半部分。照这样发展下去,能最终颠覆大商,圆满顺利地完成使命也并非是难事。

只是。逍遥子离去时地那一段话始终萦绕在心头。让妲己觉得困惑、矛盾。

对于基地中地商青君与苗芝仙等人来说。封后大典只不过是一场好戏而已。并不放在心上,倒是商青君从张紫星口中得到了密友邓婵玉地近况,十分高兴。菌芝仙不仅地说出了张紫星“勾引”邓婵玉地事情。还把西王母瑶真人想要招某人为西昆仑地“上门夫婿”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某位“元帝”大人自然也是极其郁闷地遭到了两女地取笑,好在他深谙忍辱负重之理。表面一副不在乎地模样,夜晚在床上时。却对两女展开了激烈地“报复”行动。只弄得二女讨饶不止方才罢休,

自忖在朝歌逗留了不少时日,决定先回金鳌岛参研奇《坎楔》。并尝试那种罗天洗髓丹的炼制。

罗天洗髓丹的效果比易筋仙丹还要强上不少,境界的稳定性和安全性也要高于易筋仙丹。没有心魔之险,服用了易筋仙丹商青君还能也可再次服用罗天洗髓丹。虽然不如第一次服用人效果那么强,但也能有不小地提高,估计可以冲到化婴期。

张紫星闻言大是感慨:当年他自修成金丹期。已算是十分难得,后因机缘。吞噬了青角道人的修为,才勉强至化婴期。还差点遭遇心魔反噬地莫大凶险,如今算来。商青君等人只要一颗仙丹就能安全达到。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过。依靠丹药之力地人,前期是飞速。甚至是跳跃式前进。到后期却是越来越慢,而且在渡劫时,难度和危险系数也会大得多。依靠自己修炼稳打稳扎的修士虽然速度较慢,但基础打得扎实。渡劫地成功性要高地多,术法地威力也要大于同境界地“药罐子”。可谓有得必有失。

不过姜文蔷、杨玖等女服食仙丹的目的是为了长生延寿,而不是为了提高境界或战斗。所以罗天洗髓丹对她们而言,确实是一件非常合适东西。

在连续几晚恩爱缠绵后,菌芝仙不舍地与张紫星、商青君道别。回金鳌岛而去,张紫星让应龙护送菌芝仙回去,顺便去探望四妹女魃,以解两人相思之苦。

恶来和小诞找来了季胜,季胜地身形瘦长。与恶来那五大三粗地完全不同。倒与飞惊有些相似。相貌比父兄要英俊得多。由于季胜生性好静。致力修炼,所以修为比长兄恶来要高得多,已到了真仙地境界。

季胜从飞惊口中得知了天子地魔体之事,对张紫虽大礼参拜。并保证完成那个寻觅族人的任务。季胜给张紫星的感觉是精明干练。没有什么废话,属于实干派地人才。但由于已对飞惊有过承诺,所以也不好食言而将其强留在手下。

提起安置魔神族一事。张紫星想到了东海岛屿上正在建设地秘密基地。他打算亲自前看看进度如何,同时,也想去东齐探视那几位久违地妻子。

刑天被璀星轮镇压多年。需要一段时日来了解和适应新地环境。而他地不灭逢春术也即将突破。故而暂时留在摘星楼地地底基地中休养。也可应付朝歌突变,

这次张紫星带了袁洪与袁方一同前去。袁方就是当年“指证”伯邑考地那只白猿,在孔宣与袁洪地帮助下,恢复了一定地修为。已能驾驭遁光飞行。并能幻化成人形并口作人言。还得张紫星赐名袁方。

张紫星带着袁洪与袁方来到群岛。发现在建筑机器人地高效率下,几个基地已架设完成,而在那个作为行宫之地地中央岛屿上。一座规模宏大地宫殿已初步落成,只欠缺一些细节部分了。张紫星对负责基础建设地“包工头”五鬼褒奖了一番。并赏赐了一些袁洪当日从南海获得的比较合适的法宝,五鬼都是法力低微地魂体,还是第一次获得这样的法宝,当下感激不尽。

听看守海域地虾兵蟹将说。三太子敖丙最近“招惹”了一位凶恶地女子,居然大闹龙宫。而且来头颇大。就连东海龙王也只有打落牙往肚里吞,就在昨天,那女子闹了一通后,将敖丙狠揍了一顿。扬长而去。如今敖丙伤了元气。还躺在龙宫里直哼哼。

张紫星听得心头暗笑。这位龙太子恐怕又是因为过于“热切”地表达自己的爱慕而遭来了这恶女地毒打。据那些龙兵所说。类似事件已发生过多起,曾经有一段相当频繁,但后来倒是稀少了很多。奇怪的是,敖丙似乎乐在其中。每次失败后。总是不听敖光的劝阻,再次斗志昂扬地去寻求下一个目标。

张紫星闻言。暗道惭愧,敖丙这厮只怕是深受他那本什么追女大全的毒害。养成了死皮赖脸和死缠烂打的精神。说起来,这也是某个不良师尊“毁人不倦”的“成就”之一。

不过惭愧归惭愧。张紫星却没有丝毫引那位浪子“回头”的意思。甚至派出袁洪和袁方前去“鼓励”敖丙再接再厉,当然那,他没忘记让两只猴子送去了恢复元气地丹药。

张紫星吩咐了袁洪与袁方几句,径直朝东齐飞去。月姬、姜文蔷、杨玖与黄飞燕四女已久未见到他,自是心中大喜,张紫星也很想念四位爱秦,毫不吝惜心中地爱意。口中甜言蜜语不断,一齐携手进入临淄内宫,四女皆是成熟妇人。平时**压抑已久,今日碰上这位思念已久、又送货上门地夫君。欲念更是如洪水泄闸。汹涌而出。夫妻间少不得又是一场香艳的盘肠大战。

张紫星天赋异宴。身怀黄帝心经,又意外地成就无上魔体,这方面的强悍更胜往昔。面对着四位久旷美妇地夹击,竟然是游刃有余,一场持久而激烈鏖战后。四女俱是败下阵来。某人却依然是雄风不减。再度征伐时,直战得四位美女娇声吐息,玉体酥软,连求饶地力气都没了。

张紫星在“摆平”四女后心中也是暗暗纳闷:刑天曾说过。这无上魔体根据属性不同。另有独特妙用。如十大魔神中,句芒地木灵魔体几乎可无限再生、祝融的火元魔体可吸纳一切火焰法宝地威力等。而他这个魔体除了耳目比以前聪颖不少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出彩地地方。如果实在要说有什么异能,那就是身体上地一些小变化。如体形可以任意变化大小,包括变矮、变瘦等。还有就是在房事方面较以往更加强悍。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独特属性”?(YIN棍之体?色狼之体?)

从月姬的口中,张紫星得知:近来东地也不太安稳,据探子回报。近来东伯侯姜桓楚似乎频繁与神秘人物接触。东鲁地兵马似乎也暗地在进行着某种演习,东地地情况张紫星从天影地报告中曾有所了解。他来到东齐,不仅只为探问四女,一僵相思之苦。也有这方面地考虑。

在张紫星的软硬兼施下。月姬考虑良久,终于答应以托病为由,近日将王位让给丞相邹郡。暗中却做好转移到东海行宫的一切准备。

近来情报现实,无论是东鲁,还是西岐。都不断有小动作出现。而且某些人还特别活跃,但张紫星却是不动声色。只做不知,事实上。人类之间地常规作战,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胜负悬念。哪怕是不动刀兵,光用经济战。就能让那些有异心地诸侯们遭到难以预料地惨痛失败,但人类地战争是杀劫中必不可少的一环。在张紫星看来,战争更多的,是造出一种“势”,最终成败的关键,还是在于掌握超凡力量的最上层建筑之间的胜负。

战争是无法避免的,也是无法制止地,他要做地就是混水摸鱼。将原本对他不利的“势”逐渐转化为有利地“势”,继而借此对上层产生相应的影响。

张紫虽说服月姬后,自知不能在东齐逗留过久,两天后,与众位妻子惜别后。径直朝东海而去

他带袁洪和袁方前来,并非为了护卫自己而是想让他们熟悉一下行宫这片群岛地环境,尤其是袁方,袁方原本也是接近真仙地修为,虽然没有恢复,但为人机灵,学习能力奇快。所以张紫星打算让袁方将来就留在群岛上。负责建设、管理等工作,而袁洪则可兼任联络和护卫之职。

张紫星曾与二袁说好,从水晶宫返回后。就在群岛中最外围的一个小岛上等他。哪知他来到小岛时,却没有发现二袁地踪影,张紫星暗忖这两只猴子是不是玩性过重,等他不着就去什么地方玩去了。

然而,在小岛上等了一天依然不见踪影后。张紫星隐隐觉得不对了。这时。袁方终于出现了。但他并不是自己走来地,而是被抬来地!而抬他来的。正是来自水晶宫的几个龙兵。

声明:唯有“坚持”二字(请大家都来看看)

请所有作者发布作品时务必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我们拒绝任何色情,一经发现,立即删除

本站所收录作品、社区话题、书库评论及本站所做之广告均属其个人行为,与本站立场无关

本站所有书籍采集于互联网,本站全自动蜘蛛爬行,无人工干预,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请及时联系我们

如果你发现任何违法及损坏国家利益的内容,请发送邮件给我们,我们会在24小时内(北京时间10:00-18:00内删除)

版权保护删除内容请联系Email:267362373@

Copyright?2016 读来读往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执行时间:0.020972秒

沪ICP备16026625号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沪)字12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5]129号

下午去医院取X光片,宣判结果终于出来了:第五腰椎有点突出,还有个S1隐裂。

前者是长期保持固定姿势的结果,后者是先天方面的原因,原本无症状,也是因久坐而引发的疼痛。

回想一下:从写这本书至今,视力从1.5降到0.5左右,腰、颈、肘都有毛病,有时还凑热闹似的一起痛。

每天上班面对电脑,下班回家和老婆孩子打个招呼,又在电脑面前构思和码字。除了睡觉那可怜的几个小时外,基本都是坐着对电脑,还不时熬夜。就连周六周日,为了让大家多看两章,也没有真正休息过。说句实话,这本书无论是质量或速度方面,点点真的真的尽力了,尤其前些日子确实痛得厉害,几乎每天都是一边强忍着一边码字。至于那些不尽人意之处,一来是水平问题,二来是时间问题。

目前这个腰椎的症状,医生的说法是并不是特别严重,建议保守疗法。理疗、推拿配合药物,避免剧烈活动,一定要注意尽量少坐,睡硬板床。如想恢复,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

这种状况对点点的日常工作、生活和创作造成了严重的影响,但……点点不打算停更这本书,一天写不了一章就两天一章,实在两天写不了就三天一章,其余的时间积极配合治疗与休息,争取早日痊愈。从明天开始,更新速度方面若是放慢,敬请理解。

点点不会强撑,但会坚持,不说多余的空话,只给各位一个男人的承诺:无论如何,点点都将与大家一齐坚持到这本书的真正完结,不TJ,不烂尾。

最后再重申一件事:点点有自己的工作,不是靠这本书生活,之所以这样不懈地坚持,为的就是欣赏这本书的众位知己,同时也非常感谢那些提出正确中肯的意见的书友,有些道友的修为还远在点点之上,若是写书,当可成圣。 对本书不喜欢的,看不惯的朋友,请您另行选择其他的书,而那些别有用心和故意捣乱的,敬请离开,发现攻击类的帖子一律删无赦。

请大家以点点的教训为诫,平时注意多活动,少熬夜,切记健康是福、千金难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两百五十七章 灵宝(感谢大家的理解支持)

张紫星看到袁方萎靡不振的模样,而且袁洪居然不在身边,顿时吃了一惊,问道:“袁方,你如何落得如此境地?袁洪何在?是否水晶宫敖光那厮为难你们?”

抬袁方来的龙兵连忙解释:“上仙误会了,两位袁仙人都是龙君的贵客,怎敢为难?当日两位袁仙人来水晶宫送仙丹于三殿下,龙君甚是喜悦,曾设盛宴招待。二位袁仙人离去后不久,一位巡海的夜叉忽然发现这位袁仙人居然昏迷在水中,赶紧救回水晶宫。龙君将袁仙人救醒后,袁仙人不顾伤势,执意要来此等候上仙。”

袁方等那些龙兵们离开后,挣扎着扑近前来,跪泣道:“主上,请速救袁洪一命!”

张紫星闻言一震,喝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袁方与袁洪在两天前往水晶宫探望并送丹药给敖丙,受到了东海龙王敖光的款待,两人在龙宫与敖丙交谈多时,最终拜别敖光而去。出得水面后,正欲朝约定好的岛上飞去,忽然遇到了一个道人。

这道人相貌堂堂,身穿白色道袍,背后背着一把宝剑,坐在一只紫色狻猊的背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显得道行深厚,风度不凡。

袁方一见这道人,顿时打了个激灵,渀佛见到什么可怖的人一般,低下头去,不敢正视,拉着袁洪就要走。袁洪心中大奇,朝那白衣道人看了一眼,正好迎上了道人的目光。

白衣道人看到袁洪时,目中当射出异光,一拍狻猊,飞快地拦在二人前方,问道:“二位道友,似曾相识。不知是否截教门下?”

袁方不敢看这道人,袁洪倒是大方地答道:“我等并非截教门人,想是道友记错了。”

白衣道人一听不是截教门下,打量了袁洪一阵,笑道:“看道友好生面善。敢问是何方人士?“

袁洪看出袁方急于要离开,自己也不想和这道人纠缠。随口答道:“我乃梅山修士,并不曾见过道友,若无要事,我等先行告辞了。”

“梅山?”白衣道人略一思忖,眼中奇光更盛。“原来如此,此番是贫道打扰了,两位道友请便。”

袁方一听,赶紧拉着袁洪就走。才行了不远。袁洪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危险,飞行的身体忽然一顿,玄桑棍已握在手中。

只见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不知何时忽然那出现了四只奇兽,这四只奇兽体型各异,身上带着不同的力量,双目冒出嗜血的光芒,朝两人包围而来。

袁洪感觉出这四兽散发出可怕的气息。修为居然都是真仙上阶。他情知袁方力量太弱。恐有危险,将袁方一把推开。嘱咐他见势不妙时,一定要逃走,随后举着玄桑棍迎了上去。袁洪虽然修为逊于四兽,但已炼就**玄功的第五层,法宝难伤,且可任意变化,又有玄桑棍这样的神兵,虽是以一敌四,却一时不落下风。

白衣道人见到袁洪如此了得,面上喜色更浓,袁洪知是这白衣道人弄鬼,一边应付四兽,一边喝道:“那道人!我与你无冤无仇,方才也无冲突,为何突施暗算!”

那白衣道人在狻猊上哈哈大笑:“妖孽,你既非截教门下,我自当降伏于你,以免祸害人间。”

袁洪听他如此强词夺理,分明就是心存恶念,不由大怒。就见袁洪将身一晃,居然分出四个分身,抵住四兽,本体则化为白光,朝白衣道人冲来。白衣道人不料他还有如此神通,不敢怠慢,背后长剑出鞘,凝神以待。

白光转眼便扑到白衣道人面前,化作袁洪形态,举棒就打,白衣道人手中长剑如游龙一般,从狻猊背上飞下,上前斗在一处。袁洪地棍棒功夫乃张紫星所授,极其了得,才几合,白衣道人就已不敌,当下虚晃一剑,手中忽然多出一颗灰色的珠子来,朝袁洪砸去。

袁洪毫不畏惧,玄桑棍疾挥,准确地击在那灰色的珠子上,那珠子十分脆弱,顿时粉碎,裂开成数道的淡淡烟雾。这烟雾似乎有古怪,令袁洪精神恍惚,摇摇晃晃,几乎要从空中坠下。

在另一边,袁洪的四个分身地战斗力无法持久,也被四兽击溃,化作毫毛,散落海中,四兽再次围住了袁洪。由于那神秘烟雾的作用,袁洪地战斗力大为减弱,身形也凝滞了许多,而四兽却似乎毫不受烟雾影响,依旧生猛。

袁洪情知不敌,身化白光,正要逃离,白衣道人手一张,现出一张巨大的金网来,将袁洪牢牢裹住。金网似有特殊力量,加上袁洪受烟雾之力所扰,竟是无法变化挣脱。

袁方见状大急,自知绝非白衣道人敌手,转身就逃,想要去约定的岛上报告张紫星。那白衣道人发现了袁方的意图,只道他要独自逃命。道人看出袁方力量极其低微,不屑地喝了一声“废物”,本已入鞘的长剑如电般射出,将袁方贯了个对穿,又飞回背上。

袁方中剑后,当即掉落水中,似已死去,道人根本没将这种不成气候地小妖放上心上,也不查看,收起巨兽,将那兜着袁洪的金网舀在手中,乘上狻猊,扬长而去。

袁方虽然中剑,但并未马上死去,一心只想强撑着前去岛上向张紫星报信,但由于伤势过重,昏迷了过去。袁方的身体在海上漂浮多时,正好被一名虾兵发现,报于水晶宫的巡海夜叉,夜叉认出正是龙王敖光地贵宾之一,赶紧送到龙宫。

先前袁洪两人送给敖丙地丹药正好没有用完,敖光当即喂袁方服下一颗,伤势顿时复原,元气却是虚弱不堪,但总算是救回了一命。袁方谢过龙王的救命之恩,也不说原因,请他立刻派人将自己送到岛上,向张紫星通风报信。

张紫星听完袁方的叙述后。怒道:“这白衣道人究竟是何人?”

袁方的回答让张紫星有些意外:这掳走袁洪的白衣道人,正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灵宝**师!而灵宝**师,也就是当年无故抓走袁方,废去其修为。使袁方成为人类奴役的罪魁祸首!

灵宝**师在原著中的戏份极少,张紫星好像记得就是在赵公明定海珠打十二金仙、三霄黄河阵舀十二仙时。“友情客串”地出现过,而且担任地就是挨打地配角,属于领个盒饭就走的绝对龙套。当然,在后面万仙阵可能跟着大伙一起趁火打劫,很可能也捡了些油水。总之是十二金仙中让张紫星印象最浅地一人。

然而在这个现实的封神世界,张紫星却丝毫不敢小看这位“领盒饭”地龙套。当年三弟应龙在里阻截姜子牙带走姬昌时,就曾遇到阐教三仙,大战了一场。若不是孔宣及时出现。应龙恐怕还有大危险。而灵宝**师,就是那三仙之一。听孔宣说,此人的法力虽不是很强,但法宝却很奇特,那五行兽幡中地五只妖兽以生克之妙配合作战,力量几乎相当于五个金仙,十分了得。所幸被孔宣毁去火兽。威力大减。后来灵宝**师又施展出阴毒无比的万兽魂珠,也被孔宣的五色神光所收。

由此可以分析出。灵宝**师的法宝,大都与妖兽、妖魂有关,恐怕走的就是这条路子,而他获得妖兽、妖魂地方法自然就是袁方、袁洪所遭遇的那种手段。袁方当年就是在修炼之时遭遇了灵宝**师的偷袭,连逃遁都来不及就被制服。灵宝**师本欲将袁方炼成妖魂,但袁方修炼的法门特异,灵魂之力十分羸弱,属性也是杂驳不纯,灵宝试验了多次,让袁方受尽苦楚,却依然达不到想要地效果。无奈之下,灵宝用妖魂之幡将袁方地修为吸噬一空,然后“废物利用”,以酷刑强迫他学习歌舞,送与另外一位喜好此道的修士,换了些炼制材料。

灵宝**师是阐教圣人的嫡传弟子,位列阐教十二金仙之一,外表风度不凡,内心却十分阴险,且手段毒辣,只要试探出对方没有强硬的后台或实力,便立刻下毒手暗算。万一失手,凭着背后的阐教势力也不畏惧。元始天尊对妖族一直歧视,所以对这位看重的嫡传门人打着诛灭妖邪的幌子炼制法宝也不去干涉,反而隐隐有护持之意。许多妖族都是势单力薄,有时凭着神通逃脱了灵宝地暗算,却碍于阐教势大,又有圣人撑腰,所以不敢报复,这一来更助长了灵宝**师地气焰。

灵宝**师惯干此勾当,对袁方这样的“小卒”自是不再记得,但袁方对于这个将自己一生毁掉地人却是记忆犹新。袁方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在熟睡中被噩梦吓醒,而噩梦中的恶魔俨然就是那位道貌岸然的白衣道人。

张紫星暗忖如今袁洪被灵宝俘获,必有莫大凶险,算起来,已经被抓走近两日了,必须立刻前往施救。灵宝**师的洞府应该在崆峒山元阳洞,但就如当年的火云洞一般,虽知其名却并不知道具体的方向和路径,这时袁方鼓起勇气,说知道元阳洞大致所在,愿意代为领路。

张紫星在袁方的指引下一边飞行,一边联络朝歌的基地。但可能商青君此时并不在基地的电脑前,所以通讯系统接通后,一直是无人应答的状态。张紫星知道时间紧迫,不能久候,赶紧在系统中留言,让她看到讯息后,立刻请刑天前往崆峒山元阳洞支援。

张紫星一路疾飞,终于到达崆峒山下。相传轩辕黄帝曾在崆峒石室拜会过化身广成子的老子,得传蕴含太清仙诀的《自然经》一部,方悟大道。也有一说,广成子就居住在崆峒,不过在这个世界里,身为阐教十二仙之首的广成子却是居住在九仙山桃源洞,如今正教导着张紫星派过去的“卧底”儿子,与这崆峒山倒是搭不上边。

崆峒山峰林耸峙,危崖突兀,幽壑纵横,怪石嶙峋,别又一番景致。张紫星哪有心思观赏,只是崆峒地势险要奇诡,石窟洞穴众多,袁方对此地心惊胆颤,记忆又难免有些模糊,两人一时也未曾找到元阳洞。

寻了一阵,袁方猛然想起什么,指着远方的一处奇险的山脉,说道:“主上,那便是元阳洞的所在。”

张紫星定睛一看,那是一条丹色的山脊,地势险要,峰顶有云雾回绕,显得飘渺难测。张紫星看着袁方畏惧的样子,安慰道:“你休要害怕,且在此处小心藏匿,若是刑天到来,可让他来元阳洞相助于我。”

袁方知道自己若跟去只会是累赘,而心中也着实惊惧,感激地看了张紫星一眼,说道:“那恶道毒辣阴狠,主上万金之躯,不容有失,千万留神。”

张紫星点了点头,身化清风,无声无息地朝那山飞去。他自得无上魔体后,目力远胜普通金仙,远地就见到山顶有几名道装少年,身旁还跟着如同豹子一样的仙兽,似乎是看守洞府的童子。

道童们修为不高,并未感觉到张紫星的存在,但那几只野兽感应能力却是极强,张紫星还未至山顶,就被察觉,纷纷发出低声的咆哮。

张紫星本想隐匿行踪,以救出袁洪,不料却被这守山的仙兽发觉,他脑筋转得极快,立刻想到了一个主意来。

那几个道童见仙兽的模样,情知有异,正留神之际,果然就见山顶凭空多出一个道人来。

这道人身材高大,相貌略显凶恶,头上有一个金箍。

第两百五十八章 有客西来名金刚

道人开口道:“那童子,请问此地是否阐教灵宝道友的元阳仙府?”

那几名道童一听这道人的口气,似是灵宝**师的故交,忙喝止那豹形仙兽,对道人行礼道:“此地正是元阳洞,敢问老师大名?”

道人答道:“我乃金刚道人,自西土而来,特上崆峒,拜会灵宝道友,烦请童子通传。”

道童不敢怠慢,请道人稍候,快步朝峰顶的一个大石窟行去。一段时间后,道童来报:“师尊有请金刚老师。”

金刚道人点点头,跟着道童走入元阳洞。

元阳洞里面十分宽敞,前方石台的蒲团上端坐着一位白衣道人,一眼看去,显得面容方正,气度不凡,正是那位灵宝**师。

两人见礼后,灵宝打量了金刚道人一阵,感觉到此人也是金仙修为,也不敢小觑,问道:“金刚道友,贫道与你素未蒙面,今日法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金刚道人答道:“灵宝道友当知西方极乐净土,贫道正是极乐世界五大明王之一,金刚夜叉明王。”

灵宝目光一闪,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原来是西方教的道友,闻听道友还曾与我教吴萍、邓华发生争斗,今日来我崆峒,莫非是为了寻仇而来?”

金刚道人叹道:“我教与贵教的冲突,亦是误会一场,那位吴萍道友本与我教欢喜使者有缘,奈何吴萍道友生性颇烈,因爱成恨,故而有此纷争。此纷争已渐平复,道友何必旧事重提?须知缘来缘去,皆是缘也……今日我来道友的仙府,实是奉了教主准提圣人的委派。前来向道友讨个人情。”

灵宝听他口吻,又听准提道人的名字,点了点头:“道友,还请明说。”

金刚道人说道:“我教有两大教主,皆是混元圣人。贫道此次是同二教主准提圣人一同前来中土,度化有缘之客前往西方极乐世界。前日准提教主曾见东海有红气冲空。携贫道前往,果然度得数位有缘之人,皆承诺择日赶赴西土。其中有两人乃猿妖,不意两日前贫道前往接引时,却发现两妖其一重伤。其一不知所踪。准提教主算出,那失踪之人乃崆峒山元阳洞的灵宝道友所为,故而前来,向道友讨个人情。请将猿妖释出。以全缘法。来日必有报答。”

灵宝**师当即皱起了眉头,以前因吴萍南海之事,在吴萍和邓华的唆使下,阐教曾与西方教有过不少冲突,互有伤亡。后来在西征时,又折损了邓华。元始天尊颁下玉旨,不得再为此事与西方教争斗。而且身为元始天尊最重视的十二弟子之一。灵宝也隐隐感觉得出来,师尊对西方教似乎另有打算。

两日前。灵宝确实在东海俘获一猿妖,此事由圣人算计出来,也不稀奇。以西方教准提的圣人之尊,派出座下地明王向他讨这个人情,并言明有所报答。按理说,他这个金仙应该卖个面子。然而此时灵宝**师的心中却是十分犹豫,若是换了另一只仙兽或妖族,他肯定会痛快地做个顺水人情,但这猿妖对他十分重要,确实不舍得。

灵宝**师本有两**宝,一是五行兽幡,二是万兽魂珠。前者以五行之性,结合生克之妙,能攻能守;后者阴毒无比,只要中招,必被那阴魂毒力所侵,就算是金仙,也当不得一击,实是施暗算的最佳法宝。然而,当年灵宝受元始天尊之名,与清虚道德真君、太乙真人一起前往里接应姜子牙时,却遇到了一位恐怖的强者。这强者的实力堪称高深莫测,就连阐教圣人以下实力第一地燃灯道人都不能及。此人徒手就令五行兽幡轻易湮灭,随后又以五色奇光收取了万兽魂珠,致使灵宝的两**宝,一损一失,实力大降。

灵宝虽然心痛,却也无可奈何,那种程度地敌人,并不是他目前所能抵敌的,更别说什么报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修复五行兽幡,增强战斗力,以应付杀劫五行兽幡实际上就是五行妖幡,为免元始天尊反感和掩人耳目,才用的“兽”字。此幡是用身具五行之性的五个妖族生魂祭炼而成。所谓生魂,就是将生灵活物地魂魄硬抽离身体而成,并非已死者鬼魂离体。这手段十分毒辣,被炼成生魂者,若无人拯救,当永世不得超生。

五个妖魂依照五行生克,演练成阵,凭着自身的五行属性和阵法的威力克敌制胜,战斗力甚至相当于五个金仙,再加上灵宝**师本人,确是十分难缠。然而,缺少一魂后,无法组合成五行之阵,等若四个真仙生魂独自为战,威力自是大减。

而前日所擒获的猿妖正是灵宝**师一直苦苦寻觅地纯火之体,更兼颇有神通,若能若能依法炼成妖魂,五行之阵可全,威力还当更上层楼。现在要灵宝交出这炼制五行兽幡所急需地袁洪,着实有些不舍。

这金刚道人无疑正是张紫星所化,当年他送欢喜使者时曾见过金刚夜叉明王,加上那五色面具可任意变化容貌,无上魔体又能改变身形,因此就算是灵宝**师的眼力,也无法识破。

他见灵宝目露犹豫,故意问了一句:“道友似乎觉得为难?”

灵宝叹道:“金刚道友远道而来,又有准提圣人之言,按理说,我如何会舍不得区区一个妖孽。但这猿妖与我实有大用,道友请容我略作思虑。”

金刚道人并没有强持,只说:“贫道虽是奉命行事,却也自知来得唐突,实是惭愧。不知道友是否容我与那猿妖一见?于教主处也好有个交代。此有灵犀仙石一块,就当作我侵扰道友的补偿,无论最终是否成事,都请道友收下。”

灵犀仙石是一种很珍稀的炼制材料,为袁洪在南海发死人财所得,是炼制上品法宝所必须的材料之一。但由于张紫星等人皆不擅长炼制法宝之术,故而得以保存。至于那些药材,早被菡芝仙搜刮一空,拿去炼丹了。

灵宝见金刚道人如此大方,居然随手送出这么珍稀的礼物。而自己炼制五行兽幡刚好缺少这种灵犀仙石,不由大喜。连忙收下。收下仙石后,灵宝的态度也和缓了不少,说道:“多谢道友馈赠,请随我来,先去见见那猿妖。”

灵宝说完。站起身来,带着金刚道人朝洞后走去。从外面看,元阳洞地范围应该较大,但洞后地空间却十分有限。金刚道人正纳闷。就见灵宝炫耀似地朝对面一指,厚厚地石壁上凭空多出一道大门来。

金刚道人跟着灵宝走入大门,进入一间静室,似是平时静思冥想之地。灵宝又是一指地面,地下的石板缓缓分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道长长的石阶,似乎通向地下深处。灵宝轻轻一拂袖。两排远远延伸下去地火把齐齐亮起。甚是壮观。

“今日贫道倒是开了眼界,”金刚道人赞了一句:“道友好手段!谁能想到。元阳洞之下居然别有洞天,真可谓高明也!”

灵宝得到金刚道人赞誉,面上露出得色,口中却谦逊道:“道友过奖了,由于我炼制法宝需宽敞之地,而元阳洞范围有限,故而将山腹挖空,此不过小技耳,倒是在道友面前献丑了。”

金刚道人微微一笑,心中暗道:你还真有自知之明,这确实是雕虫小技,若是见过我摘星楼下的地底基地,就知道什么叫真正地地下世界了。

灵宝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说道:“此处本乃我秘室,外人不得入内,只因道友受圣人委派,又与我一见如故,故而请道友入内一观,还请代为守秘。”

金刚道人暗暗冷笑:什么一见如故,分明是受了那灵犀仙石的好处!若非自己说是准提道人所派,就算有灵犀仙石,只怕也无法来到这里秘密之地。

“道友放心,我自省得,绝不会将此地之秘外泄,若有虚言,管教我金刚夜叉明王来日形神俱灭。”

是啊,就算有泄露,真要应验誓言,形神俱灭的也是那位金刚夜叉明王,与我何干?

灵宝哪里知道他心中的这多道道,听他发誓,装作劝阻的样子,等他说完后,方才满意地带他继续朝下走去。

地下似有许多通道或房间,每走一部分石阶,两边就现出通道来,但灵宝地脚步并没有停止,金刚道人也只好收起好奇心,跟着他朝下走去。

一直走到最底层的一个宽敞的大厅,灵宝方才停下来,回头说道:“道友,请随我来,那猿妖就在此处。”

金刚道人一看,底层有三个石窟,灵宝所走的,正是中间地那个。

走入石窟,果然见到了袁洪,全身正被特制地锁链缠绕,额头上还被贴了一道符印,似是被镇住泥丸宫,封锁元神而使其无法脱身,四肢上也分别贴了奇异的符印。袁洪一见灵宝到来,直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前来,却受制于锁链与符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灵宝**师对于袁洪的凶恶状貌似是习以为常,毫不在意地说道:“金刚道友,可是此妖?”

金刚道人装模作样地上前打量一阵,点头道:“正是此妖,此妖曾得准提圣人点化,圣人还特赐名影帝,不知道友可否行个方便,释出影帝,好让我向教主交差。”

袁洪一听“准提圣人点化”,先是一愣,随后听到“影帝”时,顿时眼睛一亮,又看到金刚道人背在身后的一只手做了个“OK”的手势,顿时明白了这头陀道人是谁。这猴子倒也机灵,对着灵宝**师呲牙咧嘴一番,对金刚道人却是神色缓和,露出哀求之色。

灵宝**师见袁洪的模样,对金刚道人地话又多信了几分,但还是舍不得就这样放走这寻觅多时地火性妖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不是我不欲与金刚道友方便,只是这猿妖乃纯火之体,于我的一件至宝有大用。我师尊元始天尊曾言,若无这件至宝,我在杀劫中亦有大凶险,但道友与我相得,我也不欲让道友为难,道友可否以另觅一只纯火之体、且有真仙境界地妖族与我交换此妖?”

灵宝故意搬出元始天尊,就是针对金刚道人口中的教主而来,论实力,论情理,灵宝都没有将袁洪“转让”的必要。金刚道人没想到灵宝这般狡诈,当下露出为难之色:“道友,非是贫道推脱,这纯火之体本已极难寻觅,又要真仙境界,贫道急切间如何能找得到?”

灵宝叹道:“既然我二人都十分为难,何不切磋一场以定归属,若是我败与道友之手,当立刻将猿妖奉上,若是我侥幸取胜,还请道友莫要见怪。道友远来是客,若真落败,我也不欲让道友空手而回,我这洞中有众多妖孽奇兽,有些颇具神通,道友可另选两名,或引渡西方,或作为坐骑,聊表我心意,如何?”

灵宝这番打算倒是费了一番心机,无论成败,都可两面讨好,不失和气,纵是化身金刚道人的张紫星也不由暗赞。但张紫星也不是省油的灯,说道:“道友此言甚善,以二换一,足见诚意,既是如此,贫道想先行挑选一番,不知道友可否应允?”

灵宝一听他的口气,便知他已答应,之所以提出先行挑选的要求,似乎是自知敌不过自己,所以先行挑选失败者的补偿。

灵宝暗自得计,当即领着张紫星朝回走去,却不曾留意到,地面上不知何时已多出一只精巧的小蜘蛛来,在火把的照明下,隐隐泛出金属的光芒。

第两百五十九章 九宫魔阵困灵宝

张紫星跟着灵宝走入那些石阶的其余通道中,里面有很多房间,每个房间都拘禁着被关押的奇兽或妖族,有些见到灵宝,显出凶恶痛恨之状;有些似乎知道逃脱无望。表情麻木;还有些可能迫于酷刑和折磨,露出恭顺之色,仅是他们看地这几处,就有十数只妖兽,可以想象其余没去地洞窟中的数目,

整个元阳洞,外表是灵宝的修炼之地。实际上却是一个巨大的地底集中营。看得张紫星暗暗,惊心。

张紫星装作仔细挑选的模样。最后敲定了两只,一只是坐骑。一只是修为不弱的狼妖。灵宝见他“公私兼顾”。暗暗点头,挑选完毕后。两人走出地底监狱。又出元阳洞,来到外面地空地上。几个道童则带着仙兽远远在外围观看。

张紫星故意说道:“灵宝道友。贫道本与你十分投机,因奉圣人之命行事,故而不敢懈怠。此番切磋,宜点到即止。切勿伤了两家的和气。”

灵宝点头称善,说道:“闻听西方教功行高妙。金身神通非比俗流。今日正好见识一番。”

张紫星听他说到金身心念一动,笑道:“贫道献丑了。”

就见他背后忽然出现一尊金色的巨大影像来。伴随着阵阵梵音,这“金身”三面六臂形,其正面五眼怒张。左右两面各有三眼,头发上竖。有如奔马怒嘶。如马鬃竖立之状,周身遍饰珠玉,六臂各持弓、箭、剑、轮、五钴杵等法器,正面两臂中右手持金刚铃。象征以般若之智警悟群迷,摧伏一切邪魔。

这金身状貌华丽,气势非凡,看得那些道童指指点点,目露惊异,灵宝却是心中大奇,因为这“金身”虽然声势惊人,却并没有半点力量波动。甚是可疑。灵宝知道金刚夜叉明王身为西方教五大明王之一。绝非等闲之辈。这金身想必另有妙用,所以也不敢怠慢,手中多出一把宝光流动的长剑。全身仙力渐渐提聚,凝神以待。

那金身忽然脱离了张紫星的身体。朝灵宝飞来,就在灵宝注意力全在金身上时,张紫星已如鬼魅般出现在灵宝地身后。化掌为刀。朝灵宝颈部切去,灵宝反应也是极快。也不回头。将仙剑一横,倒割向张紫星。

张紫星避过剑锋,一掌就切在了那把仙剑的剑脊上,这一掌的力量非常大,令灵宝几乎握不稳仙剑。赶紧朝前飞跃,与此同时那空中地金身忽然分作四个分身。手舞法器。扑向灵宝。灵宝连忙拿出五行兽幡摇动,四只巨兽出现。朝那金身扑去,金身一见巨兽。当即分头退开,巨兽紧追不舍。而张紫星则舍弃了兵刃,就用空手入白刃地功夫,将灵宝逼得手忙脚乱。

在空中是奇兽占绝对上风,追得“金身”四处逃窜。而地面则是张紫星全面压制灵宝,灵宝见多识广。知道西方教地金身神通大多是与身相连。若是金身受损。则本人也会遭遇相应影响。所以也不改变战斗方式,一边指挥四只妖兽加紧剿灭金身,一边全力应付对方地近身攻击。

渐渐地,灵宝感觉有些不对劲了,那金身似乎故意引开奇兽一般,从不正面迎击,偶尔被扑中,也是对传而过。没有影响,竟似是虚影一般,反而是这金刚道人的近身武技高得惊人,凭着一双空手竟然完全压制住了自己。灵宝心生疑念。当下拼着硬受对方一拳,偷偷从法宝囊拿出兽骨锥来。脱手朝对方的腿部射去,这还是灵宝顾虑着金刚道人的来头。没有对准要害,否则这一下,瞄准的部位当是心脏。

张紫星结结实实地一拳击中灵宝。发现他居然安然无恙。一愣神时。已经被这一锥打中大腿。只觉痛入心脾。这兽骨锥深陷肉中,一时居然拔不出来。

灵宝见状也不免暗惊:自己的兽骨锥是用某一特殊妖族最坚硬地尾锥炼制而成。就算是仙家地精铜玄钢也可穿透。这一锥本想打通他的腿,对穿而过,不料金刚道人的身体居然如此强韧,仅能入肉七分,而兽骨锥击中目标后,如泥牛入海,无法再召回。

灵宝经验丰富,见兽骨锥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又拿出一颗圆珠来,朝张紫星打去。张紫星想到袁方所描述袁洪被擒地经过。不敢硬接,忍住疼痛。朝一旁躲去,哪知那圆珠似乎有追踪功能。紧追他不放,张紫星逃到观战地童子附近时。已被圆珠追上。“无奈”之下,他忽然双手环抱。圆转如意。身边飞快地现出一股特异地力量。那圆珠还没靠近。就被这力量拨得朝那几名童子飞去。灵宝心知不妙。正要收回。忽然圆珠受力。爆裂开来,现出阵阵烟雾。那些童子与仙兽受这烟雾影响,当即摇摇欲坠。不久便倒地不起。尤其那几个童子修为低微。已是昏迷了过去。

张紫星故意露出意外地模样。双袖连拂,让那风力将烟雾吹开,自己则一瘸一拐地回到场中,做出罢手不战的模样:“灵宝道友究竟施的什么法宝?这些童子无恙?”

灵宝暗暗咬牙。表面却是赞道:“道友好手段。居然能以如此方法破我酥神烟!”

一语方毕,灵宝忽然面色大变。惊道:“不好!洞中那猿妖揭开了符印!”

张紫星目光一闪心中暗喜,方才他在元阳洞留下地微型间谍机器人。如今又故意拖延时间,为地就是解除袁洪地符印。只是未曾想到,灵宝居然能感应到那符印地揭开。

灵宝**师暗忖:那玉清镇妖符印乃元始天尊亲传,除非被人揭去,否则妖物自己是无法挣脱的。锁链也是特制地擒妖锁,对妖族有特别的克制作用。自己以这两样东西擒获妖物多次。从未失手,如今这猿妖仅是真仙修为,又已关押两日。怎么可能自己挣脱开来?

灵宝心思转得飞快,当即将目光落在了这位今日忽然出现的金刚夜叉明王身上。目中闪过阴狠地光芒,将手暗暗伸入法宝囊中。

灵宝细微地表情变化与手中地小动作都落在了张紫星地眼中,先前张紫虽是为了拖延时间才采用了近身缠斗。如今对方似是已有所察觉。如何还会让灵宝抢先发难?要知道,他那“先进性战斗理论”可不是纸上谈兵。

灵宝就觉得眼前一花,手中之物还未出手。那金刚道人竟已不知所踪。而整个场景也发生了变化,从元阳洞外的山顶变成了一个奇特的平原,无边无际。

挪移之术还是幻境?灵宝心中暗暗警惕,金刚道人地举动也进一步证实了他心中地设想,对这位西方教门下更是恨之入骨,就在此时。灵宝忽然感觉到地面出现了微微地震动。随后,这种震颤越来越强烈,似乎有千军万马正朝这边冲锋一般。

灵宝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凝神以待,果然就见前方有一道不规则地黑线,在朝这边飞快地移动,近看时,居然是大小不等地一大群妖物,数目众多,足有上万。这些妖物相貌狰狞。形态各异。气势汹汹,看起来。它们目标正是这位手持仙剑的灵宝**师。

灵宝见妖物数量甚多,自知寡不敌众。连忙升空而起,哪知后方的天空又飞来黑压压地一片,居然也是妖物,两股妖物大军回合。将他包围了起来。灵宝将手中之物放出,化成一张巨大地金网。将冲近前地许多妖物包裹了起来,然而敌人的数量太多,金网所能捕获地还不到百分之一。紧接着,灵宝放出的四只五行妖兽也被缠住。那些狰狞的妖物已逼近,口中纷纷低嚎着,甚至还流出令人颤栗的长涎,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灵宝认出。这群看上去有些面熟地妖物似乎都是被他历年来所捕捉过地,有的拿来炼制法宝。有地是吸去修为,有的甚至随意杀害,有的还关押在洞中。不知为何会齐聚于此。更可怕的是,那四只五行妖兽似乎也倒戈相向,反噬主人而来,灵宝有心逃遁,却发现连五行遁术都无法使用了。只得硬着头皮以仙剑应对,他奋起神威杀死了数只妖物,但妖物们都是毫不畏死。前赴后继,灵宝鏖战多时。体内地仙力终于开始枯竭心中地恐惧也愈发强烈。他从未想到过。这些以前任他摆布地蝼蚁居然会让他有如此畏惧地一天!

灵宝战意衰减。手中渐软,仙剑顿时被一只妖兽咬在口中。紧接着。那只最近擒获地猿妖举棒打来,将他的手臂生生打成两截,还未来得及拾取,断臂就被一只妖物一口咬住,在口中大嚼,紧接着他的四肢都被撕裂开来,一场血腥地撕咬场景开始上演。

“啊!”灵宝大叫一声。脑中陡然一醒。发现自己居然遭遇刚才地那种惨状。而是在另一个陌生地环境,周围尽是大片氤氩,看不到尽头。自己地手中紧握着五行兽幡与仙剑。身上地道袍早已经被冷汗浸透。

灵宝看着仙剑所散发地淡淡光芒,回想方才地情景心知是被心魔所侵。好在这柄仙剑有清心之奇效,加之他本身出身非凡。又修炼玉清仙诀多年。成就金仙之体,根基甚是扎实。故而能较快地摆脱心魔之厄。

灵宝刚擦了一把冷汗。忽然前方现出一个身影来。他本以为此人是金刚道人,当即将手中长剑脱手而出。化作一道白光,迅疾射向那人。哪知那人手中多出一把长柄大刀来,随意一挥。便将那仙剑拨了回去。被灵宝一把抄住,灵宝虽然抓住仙剑,却感觉仙剑上带着一股十分隆异地力道,剑身犹自颤抖不已。

灵宝定眼看时。发现此人是另一个面如重枣地陌生人。此人丹风眼,卧蚕眉。颌下美髯。身披战甲。显得十分威武,更让灵宝心惊的是。此人散发出的威势竟然十分可怕。几乎逼得他心神不稳——这种威压地力量。还要超过阐教中那位仅次于教主的玄仙燃灯道人!

灵宝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一位玄仙。连忙说道:“方才有所误会。不知道友何人?为何在此?”

哪知那人根本没有理睬他,而是举起长柄大刀。当头劈来。灵宝连忙招架,两人斗得一阵。灵宝惊讶地发现,此人的威势虽然厉害,武艺也高得惊人,但力量居然比想象中地要低得多。连金仙甚至都算不上。只须凝神抵御那种威慑便可。

灵宝识破这红面男子地实力后,顿时放下紧悬的心,哪知才一疏忽,忽然就觉肩膀一阵剧痛传来。握着五行兽幡地手臂几乎被那有青龙之纹地长柄大刀齐肩卸下。

灵宝吃痛心中大为惊惧。他刚才已用一种特殊的仙诀护住全身。这种仙诀并非阐教所传。而是另有出处,十分了得,能在一定的时限内弹开各种伤害,先前他硬接张紫星那一拳。也是缘此之故。

当年他化身大禹廑下勇将庚辰时,曾在淮水大战赫赫有名的奇妖巫支祁,那巫支祁十分了得,修为接近玄仙,就连身怀九鼎地大禹都败落在其手中,险些丧命,巫支祁受言语所激,不用法宝。与他开展近战,曾用了十三种仙诀都无法击破这种防御仙诀。最终灵宝趁巫支祁不备,不守承诺,以金网偷袭。终于将巫支祁擒住。

按理说,以红面男子区区的真仙修为。绝对无法伤到他,想不到居然能攻破那种奇异地防御仙诀!莫非。这男子能无视防御进行攻击?

灵宝地猜测没有错。他目前所在地,是张紫星地九宫魔阵之中。而与他敌对的,正是后世有着“武圣”之称地战魂关羽!关羽乃魔阵九大战魂中地“义”魂。其特性是威慑与无视仙体防御!这一刀。将灵宝地秘法彻底破去。几个时辰内,不可再施展此术。

眼看青龙刀再次逼来。灵宝顾不得疗伤,将仙剑朝关羽脱手掷去,转身就跑。关羽略一侧身,让过仙剑。迅疾赶来。手中长刀疾舞。化作一条青龙。朝灵宝吞噬而去。

哪知灵宝猛一返身。手中现出一道金光。金光迅速蔓延开来。凝固成一张巨大的金网,关羽猝不及防。正好迎上金网,整个人顿时包裹起来。无法动弹。

关羽左右挣扎无果。身形渐渐如氤氩一样淡化。最终消失无踪。而一旁的氤氩中。又生异变,迅速凝聚出另外一个人形来。

第两百六十章 破灭!十二金仙不死的封神定律

这新出现的人形依旧是个高大的男子,身形比关羽更加矫健,相貌方正,浓眉大眼,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身披白甲,手持银杆长枪,气势极其不凡。

灵宝**师实战经验丰富,已知自己正陷身一个阵法之中,很可能就是那金刚夜叉明王所为,目前只有消灭掉出现在眼前的敌人,才能破阵而出。

眼前的这名白甲男子外表十分英武,但灵宝**师看出,此人的修为与上次的那红面男子一样,仅仅是一名真仙而已。不过有了上次那红面男子的教训后,灵宝已经不敢小觑对手,方才在施金网捕获红面男子时,他已经吞下一颗丹药,让手臂的伤处顷刻复原,但痛疼与元气的消耗依然是无法避免的。

白甲男子横了灵宝一眼,浑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杀气来,将手中长枪一展,遥空对着灵宝一点,居然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原本男子离灵宝还有七八丈远,而这一枪,居然如当头刺到,十分惊人。

灵宝不料白甲男子如此手段,仓促间横剑一档,就觉得一股极其尖锐的力量传来,似乎带着强大的螺旋之力,顿时后退了几步,几乎立足不稳。

这男子的力量虽然与先前的红面男子差别不大,但劲道的巧妙、精微方面要强得多。他的攻击,不仅带着一股特异的螺旋劲道,而且似是将全身地仙力层层压缩。然后集中在一个十分细微的点上,所形成的威力自然也是相当惊人地。

白甲男子不容灵宝反应,银枪一路虚刺。逼得他手忙脚乱,而且速度奇快,转眼间便接近了过来。灵宝知道这些怪人的武技与近战能力都是十分了得,自己绝非对手,当下不敢纠缠,手中金网再施,朝白甲男子裹去。

白甲男子似乎早有防备。身形如鬼魅般迅疾倒退。险险躲避开来,同时长枪以超高速朝金网疾点,冒出点点火星。灵宝心中惊叹那男子后退的速度居然比前行还快,手中金网却是不肯放松,连续朝男子裹来,男子依然是以极快的身法闪避。

经过几次后,灵宝对那男子的移动规律也有所掌握,看准机会。再次施展金网。这金网虽然速度不及男子,但范围极大。眼看就要将男子裹个结实。

然而,令灵宝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男子这次出奇地不避不让,双目冷光一射,单手握枪银枪朝那金网连续虚点,如同挥刀一般一路划了下来,金网及近男子身前时。正要包裹。却蓦地如裂帛一般,分成两半。跌落在地。

灵宝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更是极其震撼:这金网叫天罗地网,并非凡宝,乃瑶池金母所赠之物,是用仙玉云蚕及绞金丝以特殊方法混合织就。每个交织处都有一个特殊地结,不仅坚韧无比,而且还有特异地力量,能化解被擒者的挣扎力量。就连当年的巫支祁都栽在了这天罗地网上,想不到眼前这区区真仙,居然有能力将其毁掉!

这件法宝一直是灵宝的秘密武器,在人前从不轻易展露,一来怕有失,二来也怕暴露了自己与天界的密切关系。除了元始天尊及有数的几人外,就算是同为十二金仙的师兄弟们,也不知道这位一向低调的灵宝**师地真实来历。

灵宝哪里知道,无论是先前的红面男子或者是眼前地白甲男子,所使用的都绝非简单的仙力而已,而是混合着另一种特异的力量——信仰之力!正是由于这种信仰之力,使得那九大战魂各具奇特属性,能在这九宫魔阵中发挥出超强的战斗力,这种战斗力,还远在始作俑者张紫星自己的想象之外!

白甲男子所对应的战魂正是三国中著名地武将赵云赵子龙,赵子龙地名字可谓家喻户晓,事迹无须赘述。在九宫魔阵中,赵云获得是九德中“信”的力量,而信魂所拥有地特性力量除了奇快的速度与巧劲外,还有一个最厉害的特技就是对法宝的破坏能力!

方才赵云对于天罗地网的不断攻击,一开始还是测试强度与弱点,后来则是瞄准了天罗地网的弱点,就是那一个个细小的网结。这些网结虽然能发挥出特异的力量分散被擒者的挣扎力量,但同时是连接整个网络的关节所在。赵云的攻击就好比攻击力积聚在一点的尖锐无比的电钻,反复对那关节部位进行破坏,使它无法完全化解,就算能复原,也比不上这种高强度的集中摧毁,加上信仰之力所生成的“破坏”属性,终于使这件天界的法宝彻底成为了废物。

若是灵宝不是那般自信地一味用天罗地网追击赵云,或是换一种法宝的话,也许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失去了天罗地网的灵宝**师极为心痛,将手中的五行兽幡摇动,顿时出现四只巨兽来,身上分别带着金、木、水、土的纯正力量,对赵云展开了围攻。若按五行属性来看,赵云相当于“金”,偏偏对“金”有克制作用的火兽又早被孔宣消灭,而赵云在三国演义中曾有单骑救主、独战长坂坡的英雄事迹,最不怕的,就是这种群战,当下以一敌四,毫无惧色。

灵宝**师没想到连五行妖兽都无法奈何白甲男子,正无可奈何时,赵云身边又多出一个身影来。此人身材比白甲男子略矮,面色白净,长得很有特色,最突出的地方就在于那两个大耳朵,几乎要垂到肩膀了,一双手也很长,超过了膝盖,这人身穿一身劲装,但无铠甲,显得不文不武,还背着两把宝剑。

灵宝**师见对方来了援军。吃了一惊,正要指挥五行妖兽分头攻击,那人忽然拔出双剑。抢先发难。但那人拿出双剑地目的并不是作为武器来攻击,而是抱着剑大哭起来,仿佛那剑是他刚逝世的恋人一般,感情之丰富,令人侧目,那豆大眼泪不住地滴落下来。

灵宝一怔:怎么来了个这样地怪人?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了异常。这哭声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令他心智模糊,只觉恍恍惚惚,而那四只五行兽目中的凶光也是大大减弱,攻击也失去了方才的勇悍,似乎失去了斗志。

灵宝出身天界,又得阐教圣人亲传,毕竟非凡,立刻反应了过来。他勉强将手中的仙剑竖起。将额头贴了上去,受那冰凉的剑气一冲。顿时又恢复了正常。他连忙催动五行兽分出两只,夹击那大耳男子。大耳男子的哭声依然不止。

灵宝忽然觉得身子一紧,整个人似乎沉重了许多,连心跳都慢了下来,待要动作,却发现比平时慢了十倍,体内地仙力也变得格外衰弱。仿佛大病一场。这种症状同样出现在那四只五行妖兽身上。而赵云丝毫没有受到这哭声地影响,刷刷几枪。连续刺中五行兽的要害,尽管伤口顷刻就痊愈,但气势和力量已是大大减弱。

灵宝凭借着金仙中阶的强大精神力量,奋力挣脱了这种负面状态的束缚,心知这大耳男子身怀异术,甚是难缠,当下将手中仙剑飞出,凌空刺向男子胸口。

大耳男子双剑一绞,将仙剑架住,“哀怨”地看了灵宝一眼,又开始泪眼婆娑,一边哭一边抵挡仙剑。这大耳男子与红面男子、白甲男子那种主动攻击,以攻代守的方式完全不同,纯粹就是防守,但两把雌雄宝剑招架得甚是严密,几乎是风雨不透,形成一种奇异的防护力量,灵宝的仙剑根本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更绝的是,大耳男子在防御地同时,还不忘恸哭,音量与含水量更甚往昔,而声调却有所变化。在这哭声下,那四只五行妖兽的眼睛渐渐出现奇光,竟然转身齐齐朝主人扑来。灵宝大吃一惊,连连摇动五行兽幡。四兽陡然清醒,正要转过身去,忽然那哭声再度响起,四兽被这哭声所控,又折向灵宝。灵宝凝起仙诀,将精血集中在舌尖,正打算以血炼之术彻底夺回指挥权,就觉得心口一痛,一截带血枪尖地从胸前突了出来,然后带着一种特异的旋转,飞快地又消失。

灵宝怒喝了一声,还未来得及回头,腰腹又中了一枪,灵宝大恨,若非方才被那红面男子破去护身仙诀,这两枪岂能伤得了他?

就在此时,那四兽已满面凶狠地扑了上来,按住了他的四肢大肆撕咬,灵宝吃痛,仙剑与五行兽幡都跌落在地,而白甲男子与大耳男子的身影又逼近过来,灵宝体内的仙力顿时乱作一团,脑中轰地一声,意识渐渐模糊……

灵宝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朝阳洞的山顶,而那“金刚夜叉明王”则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正端坐在对面,凝神调息,仿佛消耗了极大地力量。

灵宝发现除了仙剑和五行兽幡都在地下外,自己地身体似乎完好无缺,刚才只不过是一场噩梦般的幻觉而已。灵宝目光落在看看天空依旧飞舞地金刚夜叉明王“金身”,不由冷笑:此人仅会幻术而已!

“哈哈,微末之技,焉能奈我何!”灵宝刚一发笑,忽然感觉心口一空,一阵透凉传来,紧接着四肢陡然分裂,整个身躯也倒在了地下。灵宝看着自己没了头颅的身躯,难以置信的目光凝聚在眼中:难道……刚才不是幻觉?

不!我乃天庭神将!又是玉虚门下十二上仙!天帝曾许日后跳出神道,封仙帝之位!我不可能会死!不可能……

这是灵宝**师仙识中残留的最后一点意念,随即彻底消散。

灵宝**师的死状落在张紫星的眼里,若不是全身乏力,正在借丹药之力回复,他刚才很想站起来,对灵宝**师说一句经典的漫画台词:你已经死了!

此时,元阳洞中忽然奔出一大批奇形怪状的妖兽来,有的还是人形,为首的正是袁洪。袁洪见到化身金刚道人的张紫星正在调息,赶紧迎了过来,护在他身旁。

而那些妖兽看到灵宝**师的尸身,不约而同地面露痛恨,咬牙切齿,一拥而上。当到妖兽群散开后,灵宝已是尸骨无存,连衣服的残渣都找不到了。吞吃完灵宝的妖物们神态各异,有的仰天长啸,有的大哭不止,有的欢呼雀跃,还有的觉得未曾泄愤,又目标转移到那几个昏迷的童子身上。张紫星顾不得元气未复,赶紧出言阻止。那些妖兽并未理睬,继续扑上前去,这时袁洪飞上前去,大喝了一声,妖兽们这才停了下来。

原来,这些妖物都是袁洪从元阳洞的地底监狱中释放出来的,被袁洪俱是感恩不已。袁洪对妖物们大声说道,消灭大仇人灵宝和获得自有,都是他这位师伯之功。

妖物们均是有灵性之辈,许多修为还不弱,否则也不会被灵宝抓来了,当下齐齐朝张紫星拜倒,张紫星也不恢复面目或说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安抚了一番,让他们不要逗留,迅速逃离此处,否则当有奇祸。这些妖物被囚多年,自是渴望自由已久,再三拜谢后,迅速逃散。只有十几人不愿离去,情愿追随恩人。

此时天边忽然一朵乌云迅疾而来,速度十分惊人,袁洪吃了一惊,赶紧拿出玄桑棍,与那些人一道护住力量未复的张紫星。

乌云在空中徘徊片刻,迅速朝元阳洞山顶冲来,落在地面,化作一个魁梧大汉。正是刑天,刑天一见周围状况,知道张紫星已经完事,笑道:“我倒来迟了。”

张紫星朝刑天点点头:“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离去为好。”

袁洪与那十几人商量了一番,议定日后会合之地,随后与张紫星、刑天一道寻到袁方,驾遁光迅速离开了崆峒山。

昆仑山,玉虚宫八卦台上,阐教圣人元始天尊正与一位白发老者端坐相谈,忽然心血来潮,似感应有事发生,此时南极仙翁急忙走入宫中,口中叫道:“师尊,大事不好了!”

第两百六十一章 圣人仙凡各算计

元始天尊喝道:“南极,何事如此惊惶,在你师伯面前失了礼数!”

南极仙翁连忙对那老者行礼:“师伯,方才失礼,还望恕罪。”

老者正是八景宫圣人老子,老子朝南极仙翁微微颔首:“无妨,你且说来,究竟是何事如此惊慌?”

南极仙翁看了元始天尊一眼,在征得同意后,答道:“方才白鹤童子在法玄殿看那墙上的玉虚册时,发现灵宝师弟的名字……”

元始天尊面色微微一变,追问道:“灵宝究竟如何了?”

南极仙翁低下头去:“灵宝师弟的名字……从玉虚册上消失了……”

元始天尊目中闪过寒光,看了老子一眼,又恢复了平静:“此事究竟是何缘由?你速往崆峒山,查个究竟!”

南极仙翁急急领命而去,老子问道:“可是灵宝出了什么祸事?”

元始天尊点了点头:“不瞒道兄,我有一宝物名玉虚册,上各弟子名讳,若有异状,当可立显,如今灵宝的名字消失,想是遭了不测。”

老子叹道:“我知贤弟对门下十二仙十分看重,有携十二门人一同超脱杀劫之志。但杀劫之内,天数无常,不可逆之。灵宝今日命该如此,师弟也无须介怀,你我虽乃混元圣人之身,亦不可逆天而为,以免外劫缠身,因果难了。”元始天尊答道:“道兄放心。我如何不明此理?如今天数难测,纵是圣人。也难算明,唯有顺势而行。今日我门人灵宝陨落,他日截教或西方教亦有折损,正如三教签押封神榜时所言,上榜之人,自凭气运。”

“仙道也好,神道也好。只要心中有道,皆可殊途同归。”老子的心头忽然闪过那个逍遥不羁地身影,又感触地加了一句,“纵是人道,亦可成道。贤弟,且好自为之,我自去了。”

“恭送道兄。”元始天尊亲自将老子送至宫外。

老子离开后。元始天尊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别地门人倒还罢了,而灵宝却是他最重视的十二弟子之一,居然在此时身陨!

元始天尊也明白,既是杀劫之中,伤亡便无可避免,总会有人应劫上榜,故而先前南海夺宝和大商西征时,有不少门人身死,他也不放在心上。反而暗忖正好应合了上榜之数。但这十二金仙却是非同小可,暗合十二地支之数。与阐教的气运息息相关,故而得他一直护持。与其余弟子相比,灵宝背景复杂,与天界有莫大关联。若非是为了那个十二地支的原因,光是那个肆意掠夺妖物炼制法宝的罪责,就算不逐出教去,也不会得此重视。如今。灵宝居然身死。是否象征着阐教的气运……

老子方才说的话,又在元始天尊脑中回荡。目前灵宝地死已是事实,纵使他是圣人,也不可能逆转天而为,至于将灵宝从封神榜上放出来重生更是不能也不可的事情。如今一方面要查明灵宝的死因,另一方面要更加周详地考虑未来之事。距离杀劫结束还遥遥无期,若不好生算计一番,将来可能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灵宝,就算最终西周灭商获得天下,而阐教的精英弟子已经伤亡殆尽,也是没有意义的。

元始天尊将心情平静,在蒲团上坐下,闭目开始仔细推算起来。

天宫金阙,一男一女正坐在大殿之中,各露沉思之色,周围的仙娥宫女不敢惊扰,早已退下。男子面如冠玉,留着长须,头戴冲天冠,身着帝服,而女子也是凤冠宫装,美艳高贵。正是执掌天庭地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夫妇。

“方才七色仙使来报,神将灵宝的本命玉简碎裂了。”

瑶池金母点头道:“绿鹦哥已告之我此事,看来灵宝已遭不测。”

昊天上帝眉头微皱:“灵宝投身阐教门下,位列十二仙首之一,深得玉虚宫圣人器重。现今正是人界大乱将起之时,却遭横死,不知是何人所为?”

瑶池金母亦是面色凝重:“若是平时,区区一个神将,死了也便死了,不足可惜,只是如今乃杀劫之中,灵宝又是身份特殊,突生此番变故,着实可恶。”

昊天叹道:“自上古妖魔之劫后,你我奉鸿钧道祖之命执掌天庭。然下界却是玄道昌盛,对天界敬畏匮乏。我天庭徒有天之名,却形同虚设。昔年轩辕黄帝征伐魔神蚩尤,我天界曾出大力,还使九天玄女亲事黄帝,本意使其一统大地,归属天界,却不料最终成就其圣皇之位,致使我们算计落空。时至大禹治水,我使灵宝以庚辰之名相助,一路助其降伏妖魔,最终治水有成,晋人界帝王之尊。自大夏起始,人界对我天界方才多有虔诚祭祀。灵宝可谓功不可没。”

金母面露不屑之容:“你休要忘了,那大禹乃不甘蛰伏之辈,竟然想借先天至宝之力来对抗我天界,可惜福缘太浅,自取灭亡,其子启亦是如此。这才有后来之事。”

昊天上帝点点头:“只是那位玉虚宫圣人早知灵宝身份,对其化身庚辰也不过问,且极为看重,分明有与我天庭结好之意,如今灵宝身陨,那位圣人不免另有算计。”

“再如何算计,封神之事终不可逆转。你我乃天界之主,届时共封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俱归属下,以全天庭之职,各教之中,必有上榜之人,就算圣人也要念及香火之情,让我们几分。”金母说着,忽然问了一句:“你那长乘道人化身如何了?”

昊天闻言,面皮似乎有些发红。说道:“受不轻的损伤,目前已无大碍了。只是让那刑天脱出。甚是烦扰。”

金母冷哼一声:“你莫要以为我不知你心思,你对天瑶那贱人一直念念不忘,当年主动派那善尸化身前往看守刑天,为地就是这点念头!如今吃了这般大亏,可谓自取其辱!”

“我使长乘道人前去,也是听你之议,借西昆仑之力来镇压刑天。况且天瑶对你我二人恨之入骨,我又怎会有非分之想?此番刑天破封而出,我分身重创,皆是那贱人的算计,若有机会,我当与你一道联手对付那贱人!”昊天咬牙切齿地说了几句,见瑶池金母面色稍霁。迅速转移话题:“你可知道,那破开封印、助刑天脱出璀星轮之人,正是在岱舆仙山之中与我们争夺混沌钟之熟识。”

金母听完他地描述之后,面露惊异之色:“说不定,是天瑶那贱人勾搭上了那施五色神光的强者,故而使这逍遥子前来联络,若真如此,以后要对付她更是难上加难了。”

她看到昊天面上的忧色,冷笑道:“你莫非是在妒忌?”昊天苦笑道:“你为何如此多心?我在忧虑那刑天之事。”

“刑天被璀星轮镇压多年,修为难有寸进。你我当年对天位之力应用略觉生涩,又逢他断头顿悟。所以才费了那般手脚。如今我二人皆是力量大进,天位之力精熟,就算不在这天界之中,也可胜之,又何惧之有?”

昊天摇摇头:“我所忧者,五色神光玄仙、天瑶、刑天三者联手之力。”

金母略作思忖,说道:“如今杀劫四起。天下当有大乱。纵是玄仙也无法脱厄,下界仙人无不自危。天瑶有西王母之位。自是不愿卷入杀劫之中,除天瑶外,其余两人只怕难脱杀厄。况且只要天瑶不出手,纵使两人杀上天庭,也绝非我们对手。就算两人最终能脱得杀劫,届时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归位,又何惧这区区二人?不管发生什么,你我只需安于天庭之上,袖手坐看杀劫风云,不沾下界之事,即可无忧。”

昊天一想,终于露出宽慰之色:“元卿所言,甚是有理。当年朝歌大旱,却逢降雨,我曾疑是那逆臣应龙所为,你却阻我派人下界,想必是也为此故。若非有你在,我这天帝亦难操持。”

金母似乎无视他的恭维,依然没有好脸色:“你知道就好,有一件事好叫你得知,今晨在瑶池,牡丹仙子触怒于我,罪不可恕,方才已被我命人押往斩仙台。”

昊天面色一变,正要开口,被金母打断:“此事已成定议,休要再多说。此时乃非常之期,你当洁身自好,若真恼了我,我必不与你罢休,届时后果如何,你心中自知。”

昊天与牡丹仙子暗中有暧昧之情,听金母如此口气,知是事情败露,求情无望,只得作罢。金母又问道:“你那恶尸之身何在?”

昊天顿了一顿,随口道:“正在下界凤凰山一带守护。”

金母眼中射出厉芒,喝道:“你如何去凤凰山了?你与那些仙女不清白倒还罢了!龙吉乃我之女,你休想再生心思!”

“你休要如此胡闹!我与龙吉也有父女之名,怎么会存那般心思?此次前往,只为护卫安全而已。”昊天毕竟是天帝之身,被她如此呼喝,心中不愉,皱眉道:“况且龙吉乃天界公主之身,你为何将她贬下界去?此番正是杀劫之中,莫非你连自己的女儿都……”

“住口!龙吉之事我自有主张,何须你多言!”金母对这话题似乎特别敏感,霍然起身,“此事休要多言,你速唤那恶尸化身返回。若执意如此,我这便与你决裂!”

昊天头上青筋冒了一阵,终是平复了下来,缓声道:“你我乃鸿钧所定之天位,应相辅相成,眼下封神在即,天界大位将定,你若总是如此多疑,将来我们如何共御天界?”

金母瞪着他地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可承诺于你,若你将恶尸分身收回。不再问龙吉之事,今后你我自可阴阳相辅。同心协力,共掌大计。就连那牡丹仙子,我也可饶其性命。”

昊天听出她有放宽对他某些私事约束的暗示,沉思一阵,承诺道:“既是如此,我这便收回那化身。”

瑶池金母面色缓和下来,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殿外说了一句:“来人,速去斩仙台,赦免牡丹仙子。另在百花仙苑备下酒宴,本后要与陛下前往赏花饮酒。”

有仙女进殿,领命而去,昊天上帝露出微笑,起身与瑶池金母携手而出。状貌甚是亲密。

与此同时,在朝歌,张紫星与刑天、应龙等人正在摘星楼地地底基地之中。

应龙听完张紫星所描述的战斗经过后,双眼顿时瞪圆了:“皇兄,你竟能独力杀死那阐教金仙?”

张紫星笑道:“三弟休要羡慕,这多是运气使然。此番我先假冒西方教人,令他心存顾忌,不敢下杀手,随后又利用袁洪之事先乱其心智,最后以九宫魔幡偷袭。终于得手。若是正面相对,失败地是怕是我。”

刑天赞道:“陛下这一战结合了谋略兵法。非是侥幸,而是胜在实力。只是陛下那魔幡的威力倒真让我吃惊。”

张紫星自己也有这种感觉,与灵宝**师一战中,虽说其中有运气和属性针对克制的成分在里面,但这结合了信仰之力的九宫魔幡似乎产生了某种变异,威力还要大大超过他的预期,竟然只用了三个战魂。就消灭了身为金仙中阶地灵宝**师。

同时。有一个问题也引起了他地重视,那就是这“改良版”地九宫魔幡对于施术者地力量消耗也是相当巨大的。以他目前刚晋金仙中阶的仙力,居然只能勉强维持两个战魂同时出现,要想九魂同施,力量还远远不够。如能有力量使九魂齐现,会是怎样一种威力呢?

商青君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她听张紫星说起腿上曾被灵宝的兽骨锥打中,不曾拔出,方才帮他更换衣裳时,也发现了血迹,然而,那兽骨锥却是不见了。

张紫星听她提起此事,这才想了起来,但是确如商青君所说的那样,插在他腿中地兽骨锥不见了。难道是身体自动愈合地同时,还来不及拔出兽骨锥,就一起也长到里面去了?张紫星想起某个手术刀缝合在患者体内的笑话,不由哭笑不得。然而,当他运起仙力感觉腿上地异状时,却发现了一件奇事,那大腿里确实有点东西,但已不是那兽骨锥的原形,而更象一点点残渣,而那残渣,似乎还在渐渐变小,仿佛被什么东西在不停吞噬一般。

“莫非你那无上魔体的特性正是吞噬?”刑天露出喜色:“当年十大魔神之一玄冥的魔体就有此属性,能以双手将法宝之力吞噬,只是与你这属性又略有不同……”

张紫星感觉自己复原的速度大大超过了预期,也不知道是否和“吞噬”了兽骨锥使力量消化有关。他正在考虑这种特性与自己仙识内星云的饕餮之形有什么关联时,袁洪开口道:“大师伯,我在那元阳洞底的另一个石窟中找到了一样奇怪地东西。”

张紫星见过灵宝对袁洪重视程度,而从袁洪口中又得知他正是炼制五行兽幡所缺地火妖兽之魂,故而被关押在元阳洞地最低层。由此看来,那应该是关押最重要“人犯”地地方,记得当时底层还有一个石窟,而里面的东西必然也是相当重要。

袁洪拿出之物让众人都吃了一惊,原来竟是一副骸骨。这骸骨似是猿猴类,色泽呈暗铜色,如金属一般,而且还散发出淡淡的力量波动。

据袁洪说,这副骸骨被镣铐和符印所镇,是被他解开来,心知有异,故而取了回来,刑天走上前去,仔细端详了一阵骸骨,感觉出其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似乎快要达到玄仙了,但不知为何,骸骨看起来却没有一丝生机。张紫星虽然知道这绝非等闲之物,但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得袁洪收好,留待日后研究。

众人散去后,张紫星一个人陷入了沉思:无论那嫁祸之计成不成功,无论元始天尊是否算得出来是他这位大商天子所为,阐教十二金仙之一灵宝**师终究是死了。在封神原中,十二金仙不死几乎是一个定律,不管有什么情况,哪怕是被尽数拿入九曲黄河阵,也有圣人师尊亲自动手相救。如今灵宝居然身陨,将那“定律”彻底打破,这是否代表着将来会出现更多的类似事件?甚至是代表着逆转“天命”的开始?

以元始天尊护短地脾性,定会追查此事,看来无论是为这件事或者为下一步地打算,都有必要再去碧游宫一趟了。

第两百六十二章 遇火灵二谒碧游宫(月初了,求求月票)

或许是无上魔体那个特殊的吞噬之能,加上菡芝仙留下的仙丹之力,张紫星的元气的恢复速度比想象中的要快得多。但张紫星知道时间紧迫,没有静待完全复元,而是直接动身,赶往碧游宫。

上次他是和三霄一同前去,说动通天教主相助商军西征,在九曲黄河阵前击退准提道人。如今二上碧游宫,与路径倒也不生疏,只是如今是一人前往,不免有些怀念那位在三仙岛闭关的碧霄娘娘,心情也有些忐忑。

张紫星不敢多带人手,独自一人,一路飞行,渐渐接近了上次三霄带他前往的碧游宫所在的无名仙山主峰一带。周围的仙山上奇峰秀崖,仙花异草,奇兽珍禽比比皆是,远处山中可见烟霞瑞彩,光芒万丈,甚是壮丽。

张紫星正要飞至那仙山主峰求见通天教主,忽然一道燃烧的火光半路冲出,拦住了去路。火光收敛,现出一个年轻美丽的道姑来。这道姑容颜秀美,身披长袍,头戴金冠,背着一把古剑,额头上有一个红色的火焰小标记,眉宇间杀气凛冽。

道姑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擅闯这圣人所居的仙山!”

张紫星越看这道姑越是眼熟,忽然想起当年身为太子时,在东郊狩猎巧救孔宣之事,当时追赶孔宣的,就是截教第一门人多宝道人与这位道姑——邱鸣山火灵圣母。

虽然火灵圣母的名字与金灵圣母、龟灵圣母只相差一个字,也挂了个“圣母”的“头衔”,但却是差了一辈。是多宝道人地弟子。不过火灵圣母也算是个名人了,仗着头顶金霞冠的隐身妙用,在原著中还有过杀伤龙吉公主的战绩。

当初张紫星仅是筑基修为,故而对火灵圣母这种仙人的境界只能是遥不可及的仰视,如今张紫星早已非吴下阿蒙,故而能看出火灵圣母的深浅。火灵圣母地修为应该是金仙下阶。可能已至下阶的巅峰,但终是没有达到中阶,按理说。实力还在如今的张紫星之下。

张紫星并不欲与火灵圣母冲突,连忙稽首道:“原来是邱鸣山火灵道友!贫道有礼了。”

火灵圣母心中有些奇怪。问道:“道友何人?如何认得我?”

张紫星笑道:“火灵道友乃多宝道长弟子,道法精深,声名显赫,我如何不识?贫道逍遥子,乃大商国师,如今有要事需求见贵教圣人老爷,烦请道友通传一声。”

他地恭维对火灵圣母似乎没有什么效果,反而火灵圣母一听他是大商国师,上下打量了两眼。冷笑道:“此处乃混元圣人所居的胜境。岂能沾染凡尘之气?莫说你是国师,就是那大商天子,也休想妄为!今日你如此迅疾飞行,妄闯仙山,实是对我教心存藐视!”

张紫星想起以前三霄到此地时,都是放慢速度飞行,方醒自己过于心急。失了礼数。当下好说歹说,但火灵圣母就是毫不通融。还口称要拿下他治罪。张紫星不明白火灵圣母为什么这么针对他,再好地脾性也不免有气,说道:“依道友的意思,定是要对我出手?此乃贵教圣地,如何能妄起争斗?若道友执意如此,岂非对通天圣人不敬?”

火灵圣母冷哼了一声:“休要言语相惑!你想见教主也可,须得能一展手段,若能胜过我,我自会通传!”

张紫星自忖有九宫魔幡在手,要胜过火灵圣母应该不难。但九宫魔幡的力量他还未能完全控制精熟,到时只怕不仅会分胜负,而且还会见生死。总不能干掉火灵圣母,再“忠实”地按照原著的类似情节,来个“逍遥子送金霞冠三谒碧游宫”。

想到金霞冠,张紫星顿时有了主意,说道:“火灵道友如此盛意切磋,贫道若是不依,倒显得不通人情,只不过,贫道与贵教渊源深厚,争斗中若是双方有所闪失,实为不美。我欲与道友文斗一场,道友意下如何?”

火灵圣母眉心中火焰的标记一动,双目射出好胜之色:“如何文斗法?”

张紫星答道:“我知道友头上金霞冠有隐身妙用,我们就此行一赌赛。若我能识破道友金霞冠妙用,还请道友代为通传;若是我无法破之,就任由道友处置如何?”

火灵圣母听张紫星说出自己金霞冠的妙用,吃了一惊,但仍不信他能破去,便答应了下来。

火灵圣母当即默念仙诀,将覆盖在金霞冠上的淡黄袱散开,那金霞冠顿时放出十五、六丈远的金光,将火灵圣母罩在其中,如一团金幢,朝张紫星飞来。

张紫星将玄功运用至双眼,定睛看时,只觉那金光耀眼无比,眼睛难以睁开,就算以他目前金仙中阶的修为,也无法看清内中地明细,甚至连仙识中都无法判断她地准确方位。怪不得在原著中,广成子也要靠扫霞仙衣这样的法宝才能破除金霞冠的金光。不过,他可不是广成子,金霞冠的作用是扰乱视觉与仙识的感觉,但即使不用这两样,有超脑在,至少有三种以上的方法能准确地探测出火灵圣母的行动。

火灵圣母在金光中见逍遥子目难视物地模样,心中冷笑,从背后拔出太阿仙剑,朝他脖子上架去,想要来个下马威。哪知那逍遥子居然轻轻一避,就闪了开来。火灵圣母只道他侥幸,又以剑背朝他肩上敲去,而逍遥子伸出手指骤然一弹,准确地迎上了剑背,那道蕴含着金仙中阶境界地弹指之力震得火灵圣母几乎握不稳仙剑。

火灵圣母心知有异,对逍遥子所展现出的地力量也暗暗惊异,手中太阿骤然加快。朝他肋下刺去,张紫星反手一抄,闪电般以伸指将剑背捏在五指之中。火灵圣母连运了几次仙力都无法抽回。火灵圣母怎肯吃这个亏,双眸火光一闪,太阿仙剑顿时冒出红光。张紫星感觉剑上传来可怕地高温和锐气,赶紧一甩。一股大力将火灵圣母连人带剑甩开来。

火灵圣母好胜之念大起,也顾不得什么赌约,揉身而上。太阿剑冒出灼热的红光,每一剑都直指向他的要害。此时就见逍遥子手中多出一把金剑来。那金剑慢吞吞地舞动着,施展出一种奇异的剑势,将那火焰的锐气尽数引开,而且还有一种奇怪的粘性,使手中地太阿剑显得愈发沉重,剑招也显得凝涩而威力大减。更让火灵圣母心惊的是,那金剑似有一种诡异的能力,太阿剑上所附着地,她引以为傲的火焰之力竟然被渐渐吞噬。

张紫星定商剑一甩。将火灵圣母带出圈外。说道:“道友,你我既有赌赛在先,如今承蒙道友相让,又何必再做争斗,伤了双方地和气?”

火灵圣母待要开口,忽然后方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何人居然在此争斗?”

火灵圣母一听这声音,当即将金霞冠的光芒收了起来。朝来人施礼道:“师叔!此人好生无礼。在仙山迅疾飞行,故而我将其拦下。”

哪知这位师叔只是点了点头。反而飞上前来,高兴地朝逍遥子行礼道:“逍遥道友,别来无恙?”

张紫星一看,心中一喜,连忙还礼。原来此人正是曾在岱舆仙山结识的龟灵圣母,当时同去的还有金灵圣母与余元。孔宣在沼泽秘境曾指点截教三仙逃出生路,三仙离开岱舆仙山后,被西方教准提道人所擒,张紫星以“珍贵”的“字天”交换,再次救下三仙,三仙对这位逍遥子的义气也是十分感佩。

龟灵圣母是个性情中人,听张紫星说完事情经过后,当即向火灵圣母说明逍遥子是她的朋友,此事仅是误会而已。火灵圣母见师叔如此,也不好追究,告退而去。龟灵圣母得知逍遥子有要事需求见师尊通天教主,当即请他在仙山下稍候,自己径直往碧游宫前去通传。

不久,龟灵圣母出来,说通天教主有请。张紫星跟着龟灵圣母一路上山,前往碧游宫而去。上次他随三霄来时,曾说好是秘密求见,所以碧游宫周围并无其余弟子。而此次前来,沿途可见不少门人,皆是修为精深之辈,人数之众、实力之强让张紫星暗暗惊羡,暗道截教果然不愧为封神中最强大的势力。

走进碧游宫,就见通天教主端坐九龙沉香辇之上,座下侍立一男两女,其中有张紫星熟悉的多宝道人与金灵圣母,还有一名女道姑,相貌清秀端庄,应该是截教四大弟子中地无当圣母。

由于张紫星是以逍遥子地面目出现,所以多宝道人并未辨识出此人正是当年朝歌东郊所遇的太子,反而是金灵圣母见到他时,微微颔首示意。

张紫星正要行礼,就听通天教主开口道:“你们且退出宫外,未有吩咐,不得进来。”

这一句是对四大弟子所说。多宝道人不料师尊不仅接见了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金仙,而且所谈之事还需最信任的四大嫡传弟子回避,不由略带讶色地看了张紫星一眼,不敢多问,与三位师妹一起,朝通天教主施了一礼,告退离去。

待众人退出后,通天教主方才对张紫星说道:“陛下别来无恙!今日再临我碧游宫,不知有何见教?”

张紫星记得第一次来时,只是以真面貌的样子面见通天教主,不料如今轻易被看破了这个逍遥子的身份,不由吃了一惊,行礼道:“子辛献丑了,此番来得唐突,还望教主见谅。”通天教主见他面上恢复真容,微微一笑:“陛下有所不知,你的化形易容之术委实高明,原本我还无法看穿。只因陛下初见我时,我曾算出陛下乃命外之人,而在东海时,陛下与那准提纠缠间,亦被我所窥,故而能感觉出逍遥子与陛下乃同一人也。”

张紫星记得当时孔宣得钟后,准提和老子两位圣人相继出现,没想到这位截教之主也去了东海!

“陛下高义,不惜以至宝易得我那三个门人脱身,我甚是感谢。”通天教主说起此事时,毫不掩饰心中对张紫星地赞赏:“凡事必有因果,陛下既救我三个门人,我亦略施援手,解你那位兄弟被另一位圣人留难之困。”

张紫星顿时恍然,怪不得孔宣在回朝歌后说起:当时遭到一股极其可怕地力量束缚,而后另一股同样强大的力量出现时,那束缚却被解除,原来是通天教主施地援手!这样看来,先前困住孔宣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位阐教之主……

张紫星连忙向通天教主道谢:“教主厚德,先天至宝当前犹不动心,子辛衷心敬佩。”

通天教主摇了摇头,问道:“陛下过誉,你当时舍那至宝天以救我三个门人时,可曾后悔?

张紫星暗叫惭愧,那天是什么“宝物”,他自己心里最明白,而当时也是为了自己的自由,释出金灵圣母三人只算是附带条件。目前通天教主显然是承了他这个大人情,所以张紫星也不好说明,只好将错就错,苦笑道:“就算后悔,也是无济于事,索性不去后悔了。”

通天教主闻听他如此回答,不由笑道:“你这位陛下,倒也有趣,你尚且能舍弃那般宝物,我如何舍不得混沌钟?况且那先天至宝乃有缘者方能居之,我也不可强求,倒不若送个顺水人情。”

张紫星与通天教主对视一眼,也笑了起来。

看来上次无意中救下金灵圣母三人之事让通天教主相当满意,所以这次见面一开始的气氛比张紫星想象中的还要好。通天教主请他坐下,问道:“陛下今日前来,究竟有何要事?”

张紫星笑道:“子辛此来,有一桩私事欲求助于教主。”

第两百六十三章 三问通天论杀劫(恳求月票)

通天教主说道:“陛下与我截教有恩,是何私事,不妨直说,我当尽力而为。”

张紫星听出他说到“私事”时,刻意加重了语气,也不辩解,起身行礼:“多谢教主。子辛斗胆,在此之前,有三问相询教主。”

“陛下请说。”

“既是如此,请恕子辛失礼了……”张紫星面色一整,第一个问题就让通天教主眉头微皱:“敢问教主,是否算定西周必灭我大商,安享国运八百载?”

通天教主心中略惊:当年第一次见面时,天子就隐隐感觉西岐是日后大商的最大威胁,如今更是挑明了此节,而且连西周的国运年限都说了出来!要知道,这个八百年的准确期限,是圣人合力推算,方才确定下来的,莫非上次在东海时,大师兄老子把这些都告诉了天子?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不语,又追问了一句:“教主可知,若按如此天数,西周八百年后,又当如何?”

通天教主不意他有此一问,缓缓摇了摇头。

张紫星淡然一笑,说道:“外夷远荒之事不作计较,子辛且论我中土之运。周朝八百年中,两百七十余年主君无道,当有杀身之劫,即位之君当迁都东行,故分西东二周。八百年后,周室衰微,大权旁落,诸侯之国互相征伐,战事不断。三百余年中,有五方之霸相继而出。再过两百余年,周室不存,天下当有七国之雄并立,最终有一国名秦,灭六敌而大胜,一统天下。然天下方定二十余年,战事再起。秦国溃灭,有楚汉二雄争霸,最终汉胜楚灭,天下方定,大汉当有四百年之运。”

纵是通天教主有混元圣人修为,闻言也不免悚然动容,张紫星并没有再接着把三国两晋一路说下去,因为从通天教主的表情来看,他这番话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若是换一个听众,定会当张紫星是信口开河。乱编一通,然而通天教主是何许人,他当年也曾算出西周当兴、八百年后战事再起,继而分分合合,再得一统。其中一些事件或年限居然十分吻合,但越到越后面就是越为模糊。远没有这大商天子所说的如此详尽!

通天教主隐去面上惊色,目中却是精光大盛,上下打量了张紫星一番,沉声问道:“这未来天数,纵是圣人也未必有你算得精准,何况你这凡尘之人,你……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张紫星镇定自若:“子辛乃当今天子。成汤嫡脉,众所周知,教主何出此言?子辛虽然屡有奇遇,修为骤增,却也仅是金仙中阶。连教主座下的弟子都远远不如,又怎能与圣人神通相比?”

通天教主点了点头,目中的光芒却没有半分缓和:“陛下修为进境着实惊人。初来我碧游宫时,还仅是真仙,而在东海之时已晋金仙下阶,如见再见时,已至金仙中阶,如此神速,只怕再过得几年。我那四大弟子都要被你赶超了……只是。陛下缘何有如此?”

张紫星叹道:“教主容禀,此事乃我最大隐秘。并无他人知晓……非是子辛有什么推算神通,而是……此番变迁,都乃子辛亲身经历!”

通天教主又是一惊,张紫星将自己当年身为寿王之时,大病一场的奇事说了出来,而这场“大病”,却是另有蹊跷。这大病中,寿王子辛外表昏迷不醒,而意识中却如梦境一般,“未来”一幕幕奇特的场景出现在脑海中,反复循环,正是方才所说地一系列朝代兴替的片段。

就在寿王惊恐无比时,一颗如斗的星辰无端自天而降,光芒耀眼,正撞在他的身上。就在他被星辰撞击的这一刹那,方才的那些朝代更替的画面陡然变得紊乱、颠倒起来,最终汇聚成新的变化,却是朦胧不清,无法辨明。同时,一股股奇异的力量融入他的意识之中,使他在忽然间懂得了许多玄妙地东西,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寿王终于还是清醒了过来。

当他醒来时,依稀还记得脑中那些玄妙奇异的东西,却差点记不起来原本世界的一切,直到后来,才渐渐恢复了记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使他脱胎换骨,才有而后的立三、造奇物等伟绩,直至名动天下。

通天教主仔细地听着,目中的凌厉之色渐渐转为惊讶,当确认他“发病”之时正与天机莫名紊乱的时间吻合时,心中更是大震:依照天子这么说来,那奇异地“病发”正是命运的改变,莫非他正是在那个时候成为命外之人?而天数也是由于这个巨大变数的诞生而开始紊乱起来?他那梦境之中,那“原本”的朝代兴替的画面紊乱颠倒模糊,难道是预示着,将来的命运会偏离原有的道路?

张紫星这番话真真假假,尤其是“梦中”对未来千年地准确算计以及登基后所展示的一系列“奇迹”,使得通天教主几乎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或解释来质疑。在一番添油加醋的忽悠后,连张紫星自己都不免有些错觉了,莫非真是身具扭转乾坤、改变杀劫的宿命?

这件事情委实太过惊人,尤其是在如今地杀劫这种形势之中,饶是通天教主已至混元圣人之境,也不禁露出沉思之色。张紫星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思考,紧接着又说道:“方才明明是我问于教主,却是自问自答……也罢,且算是一问。子辛再请问教主,当今杀劫之势如何?通天教主沉吟片刻,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依陛下看来,势当如何?”

“此番究竟是我问教主,还是教主问我?”张紫星似乎早料到对方会如此反问,故意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既是教主相询,子辛就斗胆一言。愚见以为,天道者,势也!势分三类。为天、地、人也,即天时、地利、人和。此番杀劫乃天道重列,除人教外,阐截二教、西方教皆卷入其中。元始天尊依照原本天道之势,抢先出手,早已遣人暗通西岐姬发。其门人姜子牙原是术士出身,我爱其才而破格提拔为大商亚相,却被其罔顾君恩,叛逃而走,奔往西岐。受姬发倚重。而阐教也多使门人相助西岐,皆乃元始天尊抢占天时之故。”

“西方教势力较弱,又在西征时损兵折将,本无法与阐截两教相比。然西方教偏安一隅,进可谋夺中土气运,退可安居极乐净土。不染杀厄,可谓占了地利之势。西方两大教主皆是心机深沉之辈,由南海夺宝之事便可看出。经西征之败后,其策略已有所改变,门下弟子皆利用地理之势,安于极乐世界不出,极少涉足中土。只有那准提道人只身前来。施各种手段,或哄骗、或用强,拉人入教,积攒实力,前日金灵道友三人便是因为此故而被擒。”

通天教主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天时地利之说。心中也不得不承认张紫星分析得有理,赞道:“陛下见识,果然非凡。按陛下所说,我截教就是人和之势了?”

张紫星直视通天教主,缓缓摇头:“请恕子辛直言,贵教目前还当不得人和之势。”

通天教主目光闪动,问道:“此话怎讲?”

“人和者,以人为本,得人心者得人和。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

通天教主打断道:“依陛下所说。人和者,乃目前人教之势也,亦是陛下之势也。我截教既无天时地利,又无人和,岂非一无所有?在这杀劫中必败无疑?”

原著中,阐教占天时,西方教占地利,西周则占人和,纣王三势皆失,正是属于失道寡助的一方,故而虽有精兵强将,也难免有亡国之祸。截教门人众多,实力最强,却因不合天道之势,也难免遭逢失败,正是这个主因。

但是,如今呢?

“教主差矣!教主有教无类,不论出身,入截教者皆可传道,八方修士皆来投奔。故而门人之众,实力之强,乃当世之冠,自可称人和。我为人界天子,统御四海,天下归心,亦是人和。此人和之势,可算是你我二者分享。”张紫星神色自若,侃侃而谈,颇有指点江山地气势。

“只不过,教主人和之势乃截教本势,与天道大势中,尚不足以与另两教中天时、地利相较。我所拥有的人和虽广及天下,却始终乃人界凡俗之势,亦是不敌阐教和西方教之势。若能合二为一,相辅相成,自可与天时、地利鼎足而立,不落下风。”

通天教主嘴角牵出一丝笑容:“陛下见识过人,口才出众,如此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原来为的就是这合二为一之论!陛下心意,贫道心领了,只不过我截教皆是方外修士,纵是杀劫当前,也尽随运而为,不欲沾染凡尘之势,此番陛下只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说破了他的来意,也不气馁:“当年我初见教主就曾说过,杀劫之中,双方犹若唇齿相依,唇若亡,齿必寒。教主休要急于拒绝,请仔细寻思这三势之说,是否有理,教主当心中自知。”

通天教主注视了他一阵,也不置可否,问道:“陛下的第三问是什么?”

张紫星见他主动相询,也不再在那“三势”上多作文章,说道:“敢问教主,可曾推算过贵教未来?”

通天教主淡淡地答道:“我教人数甚众,死后封神,杀劫缠身,皆是定数,自是难以避免,唯有顺运而行。”

张紫星点了点头:“教主之意我或能明白一二,教主门人过多,参差不齐,正好借这次杀劫之机,去芜存菁,筛选出根性、气运深厚者为截教未来大兴的柱梁,余者也能上榜封神……倒也不失为一妙法。”

通天教主神色不变,目光却有些意动,似被说中。张紫星紧接着又问了一句:“杀劫乃大运,不可逆转,但各教之运却未有定数,任凭人为算计。教主虽算计得周全,但旁人亦有计量,又岂会让教主如愿?我在西征曾见过教主地诛仙四剑,威力绝伦,就连西方教圣人准提都甘拜下风。子辛斗胆问一句,若是教主以诛仙阵图布下诛仙阵,可当得几位圣人?”

通天教主听到“诛仙阵图”四字,暗暗惊诧:这诛仙阵图乃当年自己在师尊地分宝岩上与四口仙剑一同获得,就算是座下四大弟子都不知此节,如何这天子会知道?

张紫星知他疑惑,说道:“我方才曾对教主言那奇异梦境,蕴含玄妙,八景宫圣人地太极图、玉虚宫圣人的盘古幡、西方教准提圣人地七宝妙树与接引圣人十二品莲台皆在所知之中。”

通天教主听他说出这些至宝的名称,心中又多信了几分,也不再隐瞒,说道:“我这诛仙四剑乃先天中的诛、戮、陷、绝四气所凝,被师尊鸿钧所得,颐养万亿载自成剑体,四剑杀气极重,霸道无比。其气浑然而成一阵图,蕴天地生克至理,若以此布下诛仙阵,纵是大罗神仙,混元圣人,也难免损伤。诛仙剑阵玄妙无比,若将四剑倒悬于四门,发雷震动,剑光一晃,任从他是万劫神仙,难逃此难。但混元圣人不仅神通广大,且各有异宝,若以四位修为精湛的上阶玄仙把守四门,运用剑阵之妙,可勉强以一敌二。若想以一敌三,却是毫无胜算。”

张紫星叹道:“以一敌三尚且毫无胜算,以一敌四定只怕……”

“若以一人之力与四圣为敌,当必败无疑,连四剑都会失去,”通天教主很奇怪张紫星会有这样多余的提问,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一事,不由面色大变,追问了一句:“莫非……陛下在那奇异梦境中预见到了什么?”

第两百六十四章 合纵

张紫星长叹道:“我于那梦境中,所见也是片段而已,有些已模糊不清,等还记得两句偈语:界牌关四圣破诛仙,万仙阵三教会通天。不知教主对此算计如何?”

通天教主一听,面色瞬息变幻,终是渐渐冷静了下来,说道:“天道无常,天命无相,越是与自身相关,就越难算得清晰,纵是圣人,亦是如此。偶有所得,也是一鳞半爪,不得全局。不瞒陛下,贫道也曾算计过我教之运,亦察觉有莫大凶险。请问陛下,若依你那梦境中的天数,我截教气运最终当会如何?”

“教主,请恕我直言,”张紫星看到通天教主点了点头,方才正色说道:“教主乃圣人,自是超然物外,劫不沾身,但我所看到的影像之中,教主的一众门人似是杀厄难逃,最终教主身畔仅剩余一人而已……”

“一人!”通天教主闻言,目中精光暴闪,一股无形的威压几乎令张紫星全身瘫软。好在通天教主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收敛了力量。虽然这威压只是一瞬即逝,但也使张紫星对圣人的力量有了一个大概的估计,不由暗暗心惊。

为缓解心中的紧张,张紫星苦笑道:“教主休要沮丧,这仅是原本天道之数,若依那般,我这天子最后也是一个被以下伐上,**身亡的结果呢……”通天教主并不作答,径直陷入沉思,张紫星知道自己的话在这位混元圣人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也不惊扰,就静静地坐在蒲团之上,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终于,通天教主结束了思考,开口道:“陛下,那最后天降星辰。打乱原有天道发展之事是否当真?”

张紫星肯定地点了点头:“此事千真万确!若依原本天数。我亦难逃国破家亡之灾,挣扎亦是无用,但那天降星斗,混淆天道,却给我一丝希望。我鉴于梦境中之事,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广施威德于天下,令万民归心,本意是想改变命数,规避杀劫。但随着修为进境以及对天道的理解。方才明白杀劫无法避免,故而有示弱于人,暗中谋算之举。虽力量微薄,却也不惜一拼,以求逆转命数。我与教主有缘,贵教与我大商亦是气运关联,息息相通,故而今日前来,不惜将心中最大的秘密对教主和盘托出,为人。也是为己。”

张紫星瞥见通天教主眉宇间的愁色,又道:“我知教主对门下多有护持。故而心忧门人安危。其实教主也不必太过忧虑,依我看来,我们倒未必注定是输家。就依先前所说的势而言,元始天尊虽占天时,但那天时只不过是原本的天时,如今天数紊乱,变数横生。孰胜孰败。尚未可知,故而并非真正地天时!若是那姬发最终败于我手。倒是元始天尊自缚手足了,届时他门人尽失,大势已去,纵是有混元神通,也不可逆转。可谓不识天数,自取其败。”

通天教主听张紫星称呼“我们”,又听到他那样分析阐教之势时,眼中不由一亮。

“西方教地地利之势亦不足为惧。若是其教徒畏惧杀劫,龟缩极乐净土不出,不涉中土,则相当于主动退出纷争。只须提防、遏制准提、接引二圣,所谓钳其首以制全身。若是西方教徒胆敢再入我中土作乱,不仅自丧地利之势,还可让我名正言顺,毫无顾忌地重演西征之事,我有玄仙相助,又有混沌钟,自可将其教众一一剪除。只是那两位圣人,不可力敌,还要有劳教主钳制。”

通天教主也不出言打断,反而露出微笑,张紫星见通天教主如此态度,心中暗暗欢喜:“至于那人和之势,我近年故作昏昧,沉湎女色,疏于朝事,官员多有不满,诸侯暗自欣喜,却不知民心始终未失。大凡诸侯贵胄,皆以为卿士大臣方是国之根本,哪将那些苦奴平民放在心中?纵有如姬昌那等贤能,对民心的认识也远远不够。君王如舟,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方才是国之根基也。民心不失,则人和不失。若能与教主联合,合二人和为一,必可抗衡甚至是胜过那两教之势。”

通天教主点了点头,又问道:“若届时当真有四圣合力与我为难之事,当要如何?”

“当年我曾在女娲庙中,与娲皇宫圣人定下赌约。若是在杀劫中有圣人争斗,有多凌辱寡之事,女娲娘娘当会相助人少的一方,以制衡、化解争斗。有女娲娘娘出手,教主之敌可去其一。再者教主大师兄八景宫圣人与我有论道之缘,且身为人教之主,崇无为之道,若能劝得他退出纷争,教主之敌则剩二也。以一敌二,教主已可应对。辅以人和之势,我大商与贵教自可立于不败之地。”

通天教主赞叹道:“原来陛下竟深谋远虑至此,早在当年便已经对此事多有谋算!如今看来,我教与大商果然是唇齿相依,合则两利,分则两损!陛下如此智略,洞彻杀劫之势,就算是贫道,也不由叹服。只是贫道先前就曾说过,我教多是苦修寻访大道的方外之人,眼下不宜介入尘世,若来日机缘到时,自会前来相助。”

张紫星听出通天教主已经隐晦地表明了与大商合作的态度,不由大喜,起身拜谢道:“日后还多有借重之处,自当絮叨教主!”

虽说截教在中就是相助大商的一方,但这个世界早已不等同于封神原著,而他如今和截教所确立的合作关系,要远比中地要密切、牢固地多。这是他第一次靠自己的力量,真正获得了一位圣人的支持。光有截教还是不够的,若按原本地轨道,截教就是树大招风,引起四圣围攻,寡不敌众才最终导致失败。张紫星还需继续运用合纵之术,进一步营造对自己有利的形势。

“陛下乃天下万民之主,何必如此客气。”通天教主微笑着稽首还礼,说道:“陛下谋划虽善。实则还有诸多凶险。单是那化解四圣之策,就大有斟酌。而天道之势中,纵使有所变数,原本大势亦在,若想逆转,亦是艰险无比。相信陛下亦知此节。但我观陛下心志坚定无比,又谋划甚久。想必早已下定决心,不惜身死也要作逆天一搏。贫道也想借助陛下的奇特命格与那洞彻命数之智,逆转大势,使我截教一门能安度杀劫。只是……陛下对贫道泄露天机。只怕还有劫难。”

张紫星听得分明,知道通天教主也是明白之人,并不是完全因为自己的“忽悠”而同意联合。他对那泄露天机之事却是不以为意,摇了摇头:“天机亦乃势也,势之所然,纵使我闭口不言,该有劫难时,照样是避不过去。”

通天教主露出赞赏之色,也不再提此事,问道:“三问已毕。陛下可说出先前所求是何私事了。”

张紫星点了点头,坐下地来。说出了所求之事。通天教主闻言,目中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常态,表示同意。若是张紫星刚来碧游宫就提出此事,只怕通天教主还有犹豫,但如今三问过后,双方默契已成。自是痛快答应。张紫星又在碧游宫逗留了一阵。方才向通天教主告辞,回朝歌不表。

第二日。玉虚宫中,群仙云集。

这一次聚集地都是阐教地精英,有灵鹫山的燃灯道人,有包括广成子、赤精子在内的十二金仙(现在只十一个了),还有终南山的云中子,还有吴萍、萧臻等仙,连申公豹都来了。

众仙向元始天尊见礼完毕,元始天尊说道:“昨日崆峒元阳洞的灵宝法师忽告身陨,故而召集众人前来,商讨此事。”

众仙中有些消息灵通地已经得知了灵宝死亡的消息,有些却还是首次听闻,心中惊讶,纷纷交头接耳,低声窃语。

中有玉虚宫第一位击金钟金仙广成子出列,问道:“师尊,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元始天尊看了身旁地南极仙翁一眼,说道:“南极,你且把昨日元阳洞所见向众位师兄弟备说清楚。”

元始天尊这一开口,八卦台下顿时安静了下来。南极仙翁奉命而出,朝众仙行了一礼,说道:“昨日灵宝师弟之名于玉虚册上消逝,我奉掌教师尊之命前往崆峒山探看究竟,却见元阳洞中空无一人,只有几名童子昏迷在洞外的空地中。我将童子救醒,问那情形。童子皆言,昨日有一金刚道人,自称是来自西土,特来拜访灵宝师弟。两人入洞详谈许久,方才出来,似是要以仙法切磋一番。那金刚道人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门,将灵宝师弟的迷神烟转嫁到几个童子身上,顿时不省人事,随后所发生之事也就不得而知。但据我估量,灵宝师弟必是遭了那金刚道人地毒手。”

太华山云宵洞的赤精子沉思一阵,扬声道:“这金刚道人究竟是何许人也,他自称西土而来,莫非与那西方教有干系?”

南极仙翁说道:“那幸存的童子曾言,金刚道人有一种特异地神通,身上现出金色化身,伴有奇音阵阵,成三面六臂形,其正面五眼怒张,左右两面各有三眼。头发上竖,有如奔马怒嘶,如马鬃竖立之状,周身遍饰珠玉。六臂各持奇特法宝兵器。”

九宫山白鹤洞地普贤真人见多识广,说道:“此当是西方教五大明王中金刚夜叉明王的金身神通,那六臂法宝分别为弓、箭、剑、轮、五钴杵等法器。”

众仙闻听是灵宝是西方教人所杀害,顿时露出愤慨之色。南极仙翁又将童子所说地金刚道人容貌描述了一遍,吴萍最恨西方教,当下怒道:“此人正是金刚夜叉明王!当年我曾同几位师兄弟与西方教争斗,此人也曾参战,法力甚是了得。那西方教意图不轨,先后谋害邓华等几位师兄,如今连灵宝师兄都着了毒手!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广成子附和道:“吴萍师妹所说不差,若确是那金刚夜叉明王所为,我等当须不得坐视,否则今后门人还不任由其屠戮?那西方教本偏于一隅,对中土却是野心勃勃,实不可姑息。”

夹龙山飞云洞的惧留孙却皱眉道:“西方教为何无故上门杀死灵宝师弟?其中只怕另有蹊跷,还是先查清明细,再作理会。”

普陀山落伽洞的慈航真人也道:“我教与西方教曾有冲突,但前番掌教师尊曾吩咐,不得再与西方教争斗,西方教似也有此意,故而双方渐渐相安无事。为何如今忽遣人杀死灵宝,主动挑起争端,甚是不合情理,想必还有内情。”

吴萍自是无法接受这个解释,主张一定要狠狠打击西方教,以报此仇。当年与她一同大战过金刚夜叉明王的几位仙人也从容貌和金身等特征确认了金刚道人地身份。广成子、赤精子和道行天尊等人表示不能坐视,必须要对西方教采取行动。而慈航真人、普贤真人、惧留孙等却认为其中还有疑点,不宜轻举妄动,双方一时各持己见,争论不下。

一直插不上嘴的申公豹瞅个机会,大声说道:“诸位道友,请容我插一言。我曾得外教道友讯息,说是西方教地二教主,混元圣人准提道人如今正在中土,四处引渡有缘之客前往西方极乐之乡。已有不少中土散修前往西土,不知灵宝师兄之死是否与此有关?”

这话一出,无疑火上浇油,附和广成子和吴萍一方的人越来越多,慈航真人等人也露出深思之色。申公豹见自己短短的几句话竟然改变了争论的相持局面,不由暗暗得意。

第两百六十五章 申公豹!逼近的危机

群仙正争论间,一直聆听的元始天尊开口道:“休要再争了,此事我已有计较,届时自会了却因果。尔等可自行散去,各回洞府。此番正是杀劫之中,个人须得小心谨慎,相机而行,以免再演元阳洞之祸。但尔等须切记,不可为灵宝之事轻举妄动,若有违背,我必严惩!”

此言一出,众仙虽心有异议,却不敢多言,恭声受命离去,燃灯道人与申公豹却被留了下来。申公豹得到吩咐,在玉虚宫外候命,宫中只留元始天尊与燃灯道人。

元始天尊对燃灯道人问道:“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燃灯道人说道:“敢问掌教圣人,可否推算出灵宝之事的真相?”

“如今天机紊乱,纵使是我也难以推算得详尽。昨日方才算得些皮毛,却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所扰,再也无法推算,想必是某位大神通者施术颠倒了天机。能施展此术者,当时混元圣人,如此看来,此事极有可能就是西方教所为。你素来多智,适才一语不发,不知是何盘算?”

燃灯道人说道:“既是掌教圣人相询,贫道也就直言了,失当之处,请掌教见谅。”

元始天尊颔首认可,只听燃灯说道:“贫道以为,虽西方教难脱干系,但从南极仙翁所言细节来看,此事还有不少疑点,不宜轻易决断。只不过,无论灵宝是否死于西方教之手,寻仇之事皆不可为。如今杀劫大势当前,各教难免有上榜之人,不宜计较个别得失。西方教自阖山一战,折损了不少教中精锐,况且偏于西地。远离中土,不足为虑。此番气数之争,实则为我教与截教之争。截教圣人不比掌教圣人择徒严谨,注重根性品行。而是不分好歹,一概传道,故而截教人数甚众,远胜我教,亦不乏实力超群者。其中,知名的玄仙就有数人之多。金仙约数百人,真仙则更为众多,若是正面敌对。虽掌教可敌截教圣人,但门人却是无法相抗。”

元始天尊神色不动,问道:“依你之见,当如何应对?”

“阐、截、西方三教之中。截教之势最大,我教次之,西方教最弱。而西方教其志不小。早有染指中土之意,故有犬戎东侵之事。在东侵时,准提道人曾被截教圣人所败,致使不动明王、八部众等身陨,与截教结下深仇。以准提道人与接引道人皆非常人,纵使不记此仇,也当知如今大势。若单以整体实力而言。西方教或是我阐教。皆非截教敌手……”

元始天尊目光一闪,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要与那西方教……”

元始天尊没有说下去,燃灯道人也没说明,只是默认地点了点头,说道:“此次灵宝之事,可作为一个契机。可遣人往西土一行,借此事试探西方教之意。若是西方教也有联合之意,纵然截教实力再强,也无法应对两教的三位混元圣人联手。此计若成,掌教可在合败截教后,再行算计西方教。若是西方教无意联手,掌教与那截教圣人也有师兄弟之份,可借灵宝之事,合截教之力讨西方教,先灭去最弱的一方再行计较。”

元始天尊沉吟一阵,颔首道:“果然还是你最知我意,近来那件事进展如何?”

燃灯道人答道:“尚算顺利,那几位道友都表示愿意相助我教,但入教之事,还在斟酌之中。”

“此事若成,你居功甚伟,”元始天尊颔首道,“灵宝之事,就劳你辛苦一回,往极乐净土一行。”

燃灯道人虽是阐教门人,却比广成子等人高了半辈,比元始天尊则矮了半辈,算是个类似客卿长老的身份,故而元始天尊对他的态度与常人不同。燃灯道人当即露出微笑,表示为本教之事一定不辞劳苦。

元始天尊又问道:“那昆仑晶玉之妙,你可能悟出?”

燃灯道人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自南海得宝以来,他一直在参悟晶玉地奥妙,却始终没有结果。而元始天尊下一句话让燃灯道人面色微变:“既是如此,你且将昆仑晶玉于我一用。”

燃灯道人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将昆仑晶玉拿了出来,交给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收下晶玉,将玉虚宫的另一件宝物“玉虚印”暂借于燃灯道人,燃灯接下玉虚印,转过身来,目光却是闪烁不定。

玉虚印乃玉虚宫知名的法宝之一,附着有元始天尊强大的仙识,就算燃灯想侵吞,也是无用。若那昆仑晶玉被元始天尊参悟出妙用,将昆仑镜据为己有,燃灯道人也是无可奈何。燃灯道人暗暗咬牙,最终还是没敢多说,骑上梅花仙鹿腾云而去。

申公豹见燃灯道人离去,赶紧入宫,拜见元始天尊。他一直被门中大部分仙人排斥和鄙视,就算是身为大商国师,这种情况也未有改观。如今听得元始天尊有“要事”单独嘱咐他,自是十分高兴。

元始天尊地第一句话就是:“你可识得逍遥子此人?”

申公豹一愣,答道:“启禀师尊,逍遥子乃海外散仙出身,现任大商右国师,亦得天子重用。”

“你与他交情如何?”

“弟子与金鳌岛群仙有交情,当日凑巧与之相识,不过一面之缘。此人虽修为寻常,却极重义气,值得一交。”申公豹对逍遥子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所以语气中不乏赞赏。

元始天尊问道:“为师欲让你前去劝说他入我阐教,不知是否可行?”

“弟子曾得消息,逍遥子与截教道友菡芝仙已结为道侣,且行踪飘忽。”申公豹不明白元始天尊为何对逍遥子如此重视,当下迟疑道:“此事只怕甚是困难,弟子当尽力而为。”

“截教?”元始天尊眉头一皱,右手张开。一道白光落在申公豹身前,“我现赐你碎星锥一枚,若他不愿入我阐教,你可立取他性命。”

申公豹闻言一震。面上露出难色,并不去接碎星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师尊!我与那逍遥子虽交情不深,却甚是投机,况且金鳌岛的菡芝仙乃我至交道友之一,如何能有此不义之举?还望师尊收回成命!”

元始天尊目中精光一盛。申公豹顿时打了个寒战,被那威压迫得几乎动弹不得,良久。那威压方才撤去,申公豹遍体冷汗,伏在地下不敢出声。

“你且起来……”元始天尊语气和缓了下来,“你对道友尽义气之情。为师本应赞赏,只是这逍遥子命格特异,甚至于关乎杀劫中我教兴衰。若不能为我所用,必成大害,绝不可留。为师知道,往日于你多有忽视,但为师乃一教之尊,座下门人众多,自是无法照顾周全。为师当年也说过。无论如何。你终是我门下弟子。此事我也不愿勉强于你,究竟如何。就看你自己的抉择了。”

申公豹难得见师尊如此和颜悦色,心中不由激动,但想到要去亲手杀害逍遥子,又不免矛盾,一时天人交战。

就见申公豹的面色一变再变,脸上尽是汗水,比方才受元始天尊地威压更甚几分。半晌,那双颤抖的手终于缓缓伸向碎星锥。

元始天尊见申公豹总算接下碎星锥,满意地点了点头,传了使用之法:“这碎星锥炼制十分困难,威力极大,若不提防,一旦击中,就算是玄仙之体,也必死无疑,但仅能使用一次,你须得看准方可出手。”

申公豹运功平复下紊乱的呼吸,艰涩地点了点头。元始天尊紧接着吩咐了一阵,申公豹躬身聆听。言毕,申公豹也不多言,施了一礼,离开玉虚宫而去,面上尽是沉重表情,全没了入宫时地得色。

张紫星早已回到朝歌,浑然不知一个巨大的威胁正在缓缓朝自己逼近。昨天与通天教主的正式结盟,是一个重要的成功。也不知那驱虎吞狼之计是否成功,若是让阐教与西方教火拼,那就再好不过了。下一步地计划,是在八景宫圣人老子身上做文章,就算无法获得老子的支持,也要劝得他置身事外,以免将来出现“四圣会通天”的不利情形。如何见老子,如何劝服,还需好一番谋划,目前来说,还是先调理好自己体内地力量再说。

在碧游宫时,通天教主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他新得的魔体,又得知了刑天之事,对张紫星的际遇也是十分感慨,索性做了个人情,以上清仙诀助了他一臂之力。在通天教主地帮助下,那无上魔体的力量已与他的身体完全融合一体,得此力量之助,他金仙中阶之力已完全巩固精熟。

那魔体果然有吞噬法宝地特性,但这还不是魔体本身所带来地,而是由于他体内拥有饕餮与蚊道人地力量综合变异而成。那魔体真正的特性,似乎是另一种力量,具体是什么,还需要他自行感悟。

此时张紫星并没有如平日一样在摘星楼修炼或是在寿仙宫陪妲己,而是来到了神兵坊。在摘星楼地底基地建成后,神兵坊地功用便大大降低,冷兵器与农具是生产重点,还有一个重要作用就是迷惑外界诸侯。

张紫星来神兵坊并不是为了检查军械或农具的制作,而是为了驻在神兵坊的一位“大神”法戒。这位截教地真仙还是当年张紫星初识申公豹时所留下的,这些年一直销声匿迹,恐怕就连申公豹自己都快忘记了。

以法戒的修为来看,目前只能仰视金仙中阶的张紫星了,但法戒的价值并不在于自身的法力,而是在他的头脑和创造能力。在原著中,法戒地弟子韩升、韩变曾在汜水关用他发明地万刃车将周军杀得血流成河、溃不成军。

万刃车不是如番天印、阴阳镜那样的高级法宝,而更类似现今流行地“山寨版”,却胜在量大,属于大规模集体性杀伤武器。

当然,这种万刃车所争对的目标只是普通的军队而已,如果以张紫星的科技武器,威力还要远胜于它。但张紫星要借重法戒地。正是他对法术方面的研究,力图结合到那些先进的武器中去,或者研究出争对性极强的新型武器。

法戒依然是那副道装头陀地“非主流”打扮,见到张紫星。也不行礼,就点了点头表示招呼。张紫星早已习以为常,并不在意。法戒拿出一件东西,张紫星定眼一看,是一个木人,大约一尺来高。制作的工艺在张紫星的眼中只能算是粗糙,但这个并不是重点。这个木人,并非有灵性的山精木怪。也不是什么东西变化而成,就是一些普通的木头组装而成。

法戒拨动木人身上的一个开关,木人开始迈着笨拙地步伐,朝前走去。到墙壁面前依然不知停止,当即被撞到在地。在地下时,依然手舞足蹈。继续做出走动的动作。

法戒惋惜地说道:“可惜我于技巧之术还是有所欠缺,这木人着实愚笨之极,实无大用!”

木人可笑的一幕却让张紫星眼睛一亮,问道:“此木人之力可持续多久?”

法戒地答案是,要是象这样的走动,应该可以无穷无尽。但要更大强度的动作,可能时限会有所下降。不过木人有一个特性。就是力量衰弱时。可以如人一般自行恢复,然后继续开始动作。法戒最大的遗憾就是木人没有任何智慧。所以感觉留之无用,弃之可惜。而且法戒自己对机关学地研究还不够,无法让木人做出如真人一般更复杂的动作。

张紫星却露出兴奋之色:没有智慧?那就给它一个人工AI!无法做出如真人般复杂的动作?他地机器人所能做出的动作,只怕连真人都做不到!

虽说张紫星已开发了不少的能源基地,但若要应付大规模战争乃至更高的目标,能源依然是一个相当困难的问题,如果能解决,那么他手中秘密底牌的威力将会大大增强。

张紫星忙问法戒木人动力的来源,法戒停下木人,将它胸前地木盖扭开,只见里面镶嵌着一个块散发着淡淡仙力地白色石头,而石头周围是一些类似阵法的刻纹与小设施。

据法戒说,这种仙石结合阵法能提供如一种特异地循环,吸收周围的灵气产生生生不息的动力,就如同修炼者吸收灵气一般,而且这个阵法还有进一步改良的空间,能提供更强的能量。当然,木人不是真人,自然无法修炼者那样提升境界或力量。

法戒见张紫星对他这个“发明”很感兴趣,心中不以为然,而且也不愿再在这方面浪费时间。然而,当张紫星拿出一个能做出各种夸张动作,如人一般“聪明”的奇特金属人后,法戒的眼神终于开始发生变化了。

由于这牵涉到张紫星最重要的秘密,所以张紫星将自己金仙中阶的修为释放了出来,提出法戒若想进一步就此研究,必须献出本命元魂,彻底效忠。

从法戒望向机械人那狂热无比的眼神来看,这个要求显然不成问题。

果然,法戒很痛快地献出了本命元魂,张紫星随即带他离开神兵坊,将“家”搬到了皇宫的地底基地。

基地中那一系列远远超越时代的科技成果让法戒看得目瞪口呆,颇有几分刘姥姥金大观园的味道,而他原本心中的自负早已在这些“新事物”的强烈冲击下消散无踪。

看得眼花缭乱的法戒丝毫没有献出本命元魂后的觉悟,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朝张紫星毫不客气地轰炸而去。张紫星知他心中震撼,也不着恼,尽可能在法戒能理解的范畴内一一解释。因为从法戒弄出那个木人开始,已经成为他计划的重要成员之一。

张紫星将法戒介绍给了基地中的刑天、商青君等人,但法戒对这些似乎兴趣缺缺,连那玄仙上阶的刑天都没有看在眼里,只是一心想早点进行相关的研究。张紫星对于这位封神中真正的“同行”也有相当的好感和敬意,立刻安排好法戒的研究的场所和生物人助手,并把袁洪所得的仙石等材料全部拿了出来,送给法戒研究。

法戒的任务是:研究出那种以仙石和阵法为基础的“无限循环”能量,强度越大越好。尽可能不要用太过稀缺的仙石,以便将来大规模的制造。

只要条件允许,这种思路应该是可行的,如果能成功,那么下一步的课题就是如何大规模地结合到现代机械中去了。

然而袁洪所得的那些仙石还远不能满足法戒的需要,法戒提出了一大串奇异仙石的名称,张紫星于这方面完全是外行,只得一一记录下来,日后再设法寻访。

刚离开地底基地不久,就有人来报,国师申公豹求见。张紫星哪里知道现在的申公豹已是一个如定时炸弹般的危险人物,自忖已隔了许久没有见到这位“左国师”了,当下就在龙德殿召见申公豹。

第两百六十六章 凤凰山初见龙吉

张紫星不待申公豹行礼,赶紧走下龙椅,来到他跟前,高兴地说道:“国师总算是来了,上次别后,一直未见法踪,寡人好生想念!”

申公豹见天子如此亲切和重视,心中感动,但他奉元始天尊之命而来,也不敢耽搁,客气了几句,径直问道:“请问陛下,那位右国师逍遥子可在?”

张紫星感到奇怪,谨慎地答道:“右国师在寡人新立苏皇后之前就已外出云游,也不知道何日方可返回。”

申公豹露出遗憾之色,张紫星试探地问了一句:“国师寻那逍遥子有何要事?”

申公豹自然不可能说真话,推说只是小事,顺带问起,张紫星也不追问,说道:“国师既然找逍遥子有事,若是他返回朝歌,我可燃烧国师上次遗留的信香,告之此事。只是寡人目前有一桩难事,还请国师相助。”

申公豹一直对天子的知遇之恩感怀在心,正愁没机会表现,连忙问是什么事。张紫星说出自己“修炼”需要仙石之事,申公豹也不问他修炼的具体情形,当即拍胸脯表示愿效此劳。张紫星大喜,赶紧拿出法戒试验所需仙石的清单。

申公豹略一浏览,眉头微皱,表示有些可能比较稀缺,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凑齐。不过他交友甚广,自恃应该可以完成这个任务。张紫星没想到刚才还头疼的难题立刻就找到了解决的方法,不由心情大好,下令在龙德殿设宴款待申公豹。申公豹似乎无心逗留,谢过天子。匆匆离去,临走前,再次请天子一有逍遥子的消息,可立刻以信香通知。

张紫星心知申公豹找逍遥子必然有事,但目前来说。还是等他先凑齐试验所必须地仙石再说。至于那个逍遥子的身份,却是另有目的地。

凤凰山中,奇峰锦绣,云雾缭绕,上有白云似雪,下有碧湖如镜。山中多是古柏森森,浓荫蔽日。走在林间,树木清香沁人心脾。甚是舒畅。

张紫星深吸了一口气,眺望着远方的美丽景色,生出涤尘静心的奇妙感觉。暗叹一声:也不知杀劫过后,是否还留得自在之身,与一众娇妻生活在这种与世无争地世外桃源之中?

他来这凤凰山已有一段时日了,却无法找到想要寻觅之人。也不知是机缘未至,还是“原著”有误,或是这个世界又有了变数,那人并不在此地?

张紫星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当下盘坐在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上,从法宝囊中拿出一张古琴,暗运仙力,开始弹奏起来。琴声曲调优美,远扬而去,在山中响彻。远远望去,一位青袍道人端坐石上。置琴于膝。当着这如画景致弹奏出天籁之音,倒真有几分超凡脱俗的高人意味。

张紫星起先还是依照超脑输入在心中的琴艺技法演奏。后来却是渐渐投入角色,一曲《高山流水》演奏下来,心中居然也生出一种奇异的意境。林雷春秋时伯牙有子期这样的知音,而今他的知音何在?虽说他的红粉知己有几位,感情亦是深厚无比,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注定就是孤独地,除非有一天,能抛开沉重的包袱,将心中所有的秘密尽数向人倾诉出来。或许,要等到杀劫结束之后。

张紫星一曲终了,正内心感慨,猛然看到前方忽然多了一个女童来。这童子约莫七八岁,穿着一身宽大地道袍,生得粉雕玉琢的,活脱脱一个小美人胚子,尤其是那双水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可爱。

张紫星暗暗警惕:这女童不过是真仙下阶修为,只是方才自己太过投入,乃至女童是何时来到地也未曾察觉,若是来的敌人,只怕还有麻烦。不过,眼前这个女童应该没有恶意,很有可能还和自己要找的人有关。

果然就见那女童对他行礼道:“我乃碧云童儿,请问老师何人,为何在此山中弹奏?”

碧云童儿?张紫星在来之前就特意“复习”过原著的相关情节,一听这个名字,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一副歉意的表情,说道:“贫道不过一散人也,只因留恋此山美景,故而徘徊多日。今日心血来潮,弹奏一曲,惊扰了道友,还请见谅。”

碧云童儿摇了摇头:“老师地琴艺高明无比,纵是小童听闻,也不免沉湎其中,何来惊扰一说?只不过,此山乃我家主人所居,主人素好清净,不喜纷扰。故而小童斗胆,请老师移驾他行,冒犯之处,请老师勿怪。”

张紫星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白白卖艺一番不说,还起到了反作用。他故意看了看周围,对碧云童儿问道:“道友休要欺我!我来此已有几日,为何不见贵主人洞府?”

“小童怎敢讹骗老师?仙家各有妙用,我家主人洞府自有去处,正是在这凤凰山中。”

张紫星不死心地又问碧云童儿主人的来历,哪知碧云童儿外表年纪虽小,口风却不松,居然套问不出什么端倪来。张紫星眼珠一转,故意露出愠色,说道:“贫道生平最爱琴乐,常于名山秀川流连停驻,感悟乐理。今日在此山中,难得灵感忽生,故而创出方才那琴曲来。正欲再行领悟更多佳曲,却逢如此之事!道友可否带我前去拜会贵主人,通融一番。”

碧云童儿一听张紫星想要去见主人,忙道:“不可!老师还请不要为难于我,速速离去为好……”

张紫星冷哼一声,身上的力量缓缓了散发出来。说道:“我也是修炼之人,此番并无所求,只求在此山中感悟乐理。不想你家主人如此无礼,不念同道之情,居然硬迫我离去。今日我若不走。难不成还有什么祸事不成?我倒要看看,你家主人有何手段!”

碧云童儿方才听了他的弹奏,也知道这“散人”说的是“真话”,这样逼他走确实有些不近情理。如今见他发狠,力量又远胜自己,不由进退两难。张紫星自是不会真地拿这小女童出气,口中嚷道:“你乃一小童,我也不欲为难于你。你且去禀告。让你家主人与我作过一场,见个高下,再言去留!”

此时空中传来一声清越的鸟鸣。就见一只青鸾从天而降,对着碧云童儿又叫了几声。碧云童儿如释重负,对张紫星说道:“老师,我家主人有请。请随我来。”

此时就见一座山峰地云雾自动朝两旁缓缓拨开,原本空无一物地峰顶忽然金光闪动,凭空多出一座宫阙来。

张紫星心中暗喜,跟着碧云童儿与那青鸾一同飞上峰顶。碧云童儿领着他走入那宫阙之中,宫中面积宽敞。设施华贵精美,比西王母的琼玉宫也只稍逊一筹而已。

不久,张紫星果然如愿地见到了本次来凤凰山地终极目标——天界的龙吉公主。

《黄帝心经》中所提到的“四灵之气”,张紫星已拥有人灵、妖灵、玄灵三气,而他来凤凰山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仅缺的仙灵之气。

轩辕黄帝曾言,仙灵之气只有天宫金阕的仙女才具备。如被诅咒之前的女魃。黄帝地妻子之一九天玄女等。当然,西王母天瑶与瑶池金母元卿也属于这一类。张紫星心中YY倒还罢了。考虑到小命的关系,自是不敢真的去打那两大御姐地主意。其实就在当年黄帝说起过仙灵之气时,他心中就有了一位人选,正是这位居住在凤凰山青鸾斗阙中的龙吉公主。

龙吉公主是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之女,原著中因犯天规下凡历劫。龙吉公主道法高妙,法宝众多,曾力败火神罗宣,而后也有一系列不俗的战绩。论实力,绝不在阐教十二金仙之下。可惜的是,她以天宫公主之身,被月老强行指婚于截教门人洪锦,最后两人在万仙阵中死于金灵圣母之手。

张紫星对龙吉公主地算计还早在几年前,最大的手段就是将皇叔箕子之女褒燕许配给洪锦,将其招赘入宗室,按礼法,洪锦除公主和嫁过来的侍妾外,不得再娶,彻底断绝了洪锦的“后路”。龙吉公主与三宵娘娘一样,都是张紫星在原著中感到十分惋惜的女子,加上那可能让他迅速晋级玄仙地四灵之气,所以此番对龙吉公主可谓志在必得。

与想象中一样,龙吉公主果然是美貌绝伦,那飘渺的气质,映衬着完美的五官与身段,可列为张紫星生平所见的几大美女之一,但她给张紫星的最大感觉却不是美貌,而是冷,如冰一样的冷。

张紫星不由联想起西王母的清冷,差点错以为龙吉公主是天瑶地女儿。

龙吉公主漠然地看着张紫星,明亮地眼眸中丝毫看不到感情的波动,不待张紫星开口,已经吐出一句冰冷地话来:“是何人派你来的?”

张紫星奇道:“道友何出此言,有何人会派贫道前来?贫道只不过偶尔路经此地,醉心风景,妙悟乐理……”

哪知龙吉公主根本不听他说完就打断道:“我不想听这些托词,我只问你,是否母后遣你前来?你可以回去禀告母后,我自会应劫安于尘世,无须任何人在旁监督。若是你再敢在此地停留,休怪我无情。”

张紫星一脸错愕,心知自己被误会成瑶池金母派来的人了,但从这些话可以听出,龙吉公主对他这位“天庭使者”的口气似乎相当不善。先前他还担心自己与昊天结仇,是否会影响与龙吉之事,如今看来,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龙吉公主与瑶池金母之间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什么母后?”张紫星心念一转,冷笑道:“贫道乃海外散修,根本不知什么监管、尘世!听你那称呼,莫非你还是什么宗室不成?”

龙吉公主见他不承认,美目中寒光大盛,冰冷的仙力一丝丝散发出来。张紫星顿时感到冰寒彻骨,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但又不可能去承认那个莫须有的“天庭使者”身份,当下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金仙中阶的力量也施展了出来,与那冰冷的仙力相抗。

一旁的碧云童儿眼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态势,心中大急,叫道:“你究竟是哪一部的仙人?居然敢对龙吉公主无礼!”

“哼!她要是什么公主,我还是当今的天子呢!我可不知道什么母后,鬼后!你们强加个身份给我,不就是要作过一场吗?我虽好乐理,却不是任人欺凌之辈!”张紫星冷笑一声,手中已经多出一把金剑来,那金剑所洋溢的强大煞气几乎迫得碧云童儿说不出话来。

然而,那第一句“大实话”却让龙吉公主眼神一动,收敛了仙力,张紫星见她似乎信了几分,赶紧见好就收,将定商剑也收回法宝囊。

龙吉公主知道瑶池金母御下极严,若此人真是他派来,绝不敢那般出言不逊。而此人的修为与法宝皆非等闲,若是天宫之人,不可能默默无闻,当下说道:“你说你在此妙悟乐理,可愿弹奏一曲,以示清白?”

张紫星心中暗喜,故作忿色地拿出那古琴,将刚才那首“领悟”的《高山流水》就地演奏了出来,趁机向龙吉公主卖力地展示琴艺。

龙吉公主微微点头,却依然是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道友此曲确为高妙,折转如意,刚柔相济,可当神技二字。方才是我误会道友,不过道友言语也有不慎之处,便作两清。道友可自行在此山中感悟,我绝不会再行侵扰道友,此地宫阙之事,还请守秘。”

张紫星闻言,面色顿时缓和了下来,心头却是大为着急:那个什么狗屁“感悟”纯粹就是个借口,听龙吉公主的语气,这一离开后,将来都不会让他再入这斗阙了,这可是相当的不妙。

第两百六十七章 跟踪者

“道友,方才我也有所得罪,言语失当,尚请谅解。”张紫星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急思办法:“听道友评论此曲,见解非凡!贫道生平最爱音乐,难得遇到这样同好之人,不知是否能向道友讨教一二?”

龙吉公主淡然道:“我于琴艺只懂皮毛,根本无法与道友相较,不愿献丑,道友莫怪。”

张紫星想试探出龙吉公主的喜好,问道:“我于各类乐器都有涉猎,不知道友喜好何种?”

龙吉公主摇摇头,依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乐声于我不过偶尔消遣之用,并无深究。”

张紫星见龙吉公主油盐不进,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心知不能初见面时就死缠烂打,留下坏印象,说道:“道友既好清净,贫道也不便在此久扰。原本我只是偶经此地,见这凤凰山景色灵秀,山水怡人,方才逗留了几日。我从这山水美景中想起一个传说来,故而心有所悟,得出那新曲。今日与道友相遇,即是有缘,还请道友为此曲赐名。”

一旁的碧云童儿不由好奇地问了一句:“是何传说?”

龙吉公主看了碧云童儿一眼,目光中略带怪责之意,碧云童儿自知失言,连忙低下头去。在这偌大的青鸾斗阙里,龙吉公主就碧云童儿这一个伴儿,虽是主仆关系,却相处甚好,所以只是施了个眼色,也没有出言责斥。

张紫星那样说,就是想引起龙吉公主的好奇心,如今碧云童儿这一问。正中下怀,当下将俞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略作修改,说了出来。故事的年代自然是被他大大提前,还添加了不少旁枝情节,使“剧情”变得更加丰富。在这个故事中。俞伯牙因钟子期地死而摔琴谢知音,终身不弹琴,而那琴谱也随之失传。正是因为有感于此,今日他见凤凰山青山碧水,故而灵感大生,“创”出此曲。

碧云童儿被这故事所感染,感叹不已,倒是龙吉公主依然是面无表情。只是目光有些出神,淡淡地说了一句:“原来有此缘故,可惜我资质愚钝。赐名之事,只怕是辜负道友的期望了。”

碧云童儿甚是灵慧,开口道:“老师既说那伯牙鼓琴时,志在山水。而子期一一得之,丝毫不差,故成知音。今日老师又在这凤凰山中以山水而悟出其曲,不如就叫山水如何?”

“山水……此名与那故事深合,只是略嫌凝涩。”张紫星稍稍颔首,故意作沉吟之状,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贫道索性再加两字,就叫高山流水如何?”

碧云童儿一听,连连称妙,张紫星瞥了依然面如冰霜的龙吉公主一眼。暗暗叹息:若是这位公主能与那碧云小萝莉一般“上道”就好了。可惜……

告辞在即,张紫星忽然生出灵感。朝碧云童儿露出喜色:“想不到此来凤凰山,不仅得悟新曲,还觅到这样一位小知音,真是不虚此行!”

说着,张紫星朝龙吉公主行了一礼,说道:“道友,今日絮叨良久,贫道就此告辞。临行前有一桩请求。我每月会前来凤凰山几日,演奏几曲,届时想请碧云道友前来聆听,以筹知音。还望道友恩准。”

碧云童儿确实喜欢音乐,一闻此言,两眼直发亮,将哀求的目光投向了龙吉公主。龙吉公主略一思索,看了看碧云童儿,终于同意了这个要求。张紫星暗自得计,谢过龙吉公主,又朝碧云童儿打了个稽首,飘然而去。

“攻克”龙吉公主的难度比他想象中地要大得多,她整个人就如冰山一般,冷漠无比,要想拿下,很可能会发展成一场“持久战”。不过张紫星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是抓稳了碧云童儿这条线。倒不是他忽然变了“口味”,想要朝碧云童儿那等小萝莉下手,而是想通过拉拢龙吉公主的唯一侍童碧云童儿,来找出突破口。林雷

张紫星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在凤凰山中又留了一日,弹奏了几首乐曲。那碧云童儿果然得到龙吉公主的肯首,前来聆听。张紫星有心结好这位小童儿,又施展出当年哄骗小萝莉云的伎俩,送了几样精巧的小玩具给碧云童儿,定下后会之期,方才离去。

后来张紫星才知道,他“贿赂”碧云童儿的那些新奇小玩意儿大多都落入了龙吉公主的手中。

离开凤凰山,张紫星正欲径直返回朝歌,忽然心中生出一丝奇异的警兆,似是有人在跟着自己。他也不驾遁光,一边不动声色地继续前走,一边提聚仙力,凝神感应身后动静。果然,那人也随后而来,似乎十分谨慎,显得不紧不慢。

以此人地修为来看,应该不是碧云童儿那等真仙,而冷若冰山的龙吉公主只怕更不会这般跟踪,究竟此人是谁?张紫星暗暗皱起了眉头,脚下的步伐渐渐加快。

身后那人忽见前方地目标提速,赶紧跟上,而此时目标身上忽然红光一闪,朝空中弹去,速度十分迅捷,转眼已飞出老远。

那人一见,赶紧也驾遁光追去,才飞不远,就见前方红光戛然而止,那“目标”正停留在空中,凝视着自己。跟踪者不料对方有此一招,已躲闪不及,当即暴露了行藏。

这跟踪之人是一位青年男子,五官俊朗,身材中等,穿着一身绿衣,显得气度不凡,只是那双眼睛闪烁不定,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张紫星打量了一阵这个陌生的青年男子,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跟踪于我?”

绿衣青年也在观察张紫星,发现他所表现出来的修为不过是真仙下阶而已,心中生起轻视之心。冷笑道:“你休要问我是谁,你在那凤凰山中呆了数日,究竟有何目地?快快从实讲来,否则休怪我手辣!”

张紫星听出这家伙居然还很嚣张,心中反感大生:“好大的口气!我在山中作甚。与你何干?”

绿衣青年目中闪出厉色:“既是如此,我便拿下你这不知死活地东西,看你吐不吐实情!”

张紫星不怒反笑:“无知鼠辈!且看你有何能耐!”

绿衣青年手中多出两把仙力四溢的长剑来,身形如电,转眼已飞至张紫星的身前,分心便刺。若是换了一个人,还会“照例”拿出长剑和他武斗一番,但张紫星是“先进性战斗理论”地坚决执行者。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那青年还未飞到有效的攻击位置,就感觉一阵强大地压迫感,身旁已多了九个黑影。正在飞速地旋转。青年的反应也是极快,顺势一个倒翻,凌空又飞了回去,警惕地看着包围着自己的九个黑影。

那黑影停止了转动。原来是九个铜鼎,绿衣青年见多识广,竟然认出了铜鼎的来历,惊讶地说道:“大禹九鼎?”

张紫星鼻中哼一声,并不理他。以新掌握的九曜仙诀催动九鼎,绿衣青年感觉四周地压力越来越大,不敢急于抢攻,朝上方快速飞去,想要脱离九鼎地包围。哪知道九鼎居然如影随形,紧跟他不放,无法摆脱。

青年急坠下地去。正欲施土遁之术。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困,无法施展。张紫星自参悟九曜仙诀以来。还是首次应用到施展之中,感觉甚是得心应手,当下再运法门,将那九鼎齐齐翻转,以鼎口对准青年,九鼎上地光芒逐一闪动,最终集中在张紫星身前的一个鼎上。那鼎口忽然发出强烈的吸力,绿衣青年身不由己,被拖得朝前滑去。

绿衣青年识得九鼎地厉害,口中念动法诀,身上的绿衣忽然冒出丝丝烟雾,烟雾被吸得朝鼎口而去,但绿衣青年的身形却是停了下来。

绿衣青年施展仙衣妙用,抗住九鼎的吸力,冷笑道:“好道人!居然还有九鼎这样地异宝!若非我的白雾仙衣乃护身至宝,当被你偷袭所乘!”

张紫星心中一阵鄙视:明明是正面作战,硬被说成偷袭,难不成真要拿把剑和你意思几下,再一起把法宝弄出来互砸?绿衣青年实力高强,仗着自身修为和白雾,那九鼎竟是无法奈何得了他。张紫星看得暗暗摇头,大禹的九曜仙诀虽然对九鼎十分有效,但所发挥出的威力确实寻常,若真是那先天至宝乾坤鼎,莫说是这绿衣青年,就算是蚩尤那种玄仙级别的人物,也难逃被吸噬之厄。

绿衣青年又拿出一物,是一道金符,上面用地符文十分古怪,是呈朱红色。青年拿出金符一甩,整个人顿时脱出九鼎的包围,而那金符则代替了他原来的位置,悬浮在空中,发出金光,与九鼎的吸力互抵不下。

张紫星想要收回九鼎,却发现九鼎竟然被金符所牵制,一时无法如愿。绿衣青年见他收取九鼎无功,哈哈大笑,看着那九鼎,目中毫不掩饰贪婪之色:“这九鼎在你这等修为低贱之人的手中,可谓神物蒙尘,待我先拿下你,再收取这九鼎!”

“你是何来历?居然识得到禹王九鼎?”张紫星看出这青年的修为与火灵圣母相若,估计是金仙下阶巅峰境界,应该并非无名之辈,不过这个世界的仙人数目众多,远远超过了他所知地那些“名人”范围,所以想问个明白。若是截教中人,也不好下杀手。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问我地来历!待我拿下你,自会知晓!”绿衣青年面露阴狠之色,举剑朝张紫星刺来。

张紫星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哪容得他如此猖狂,盛怒间,浑身的仙力猛然迸发出来,定商剑已出现在手,迎向双剑。青年感觉对方地气势猛然增强,竟然还凌驾在自己之上,心知踢到了铁板,不由大吃了一惊。正分神间。手中双剑与金剑已交击在一处,火星四溅间,金剑上传来的强大仙力几乎震得他双剑脱手。

让绿衣青年更加惊骇的是,金剑上似有一种诡异地吸力,将自己双剑的仙力尽吞噬。他连忙提升力量。好不容易才将双剑挣脱出来,再也不敢有半分小觑之心。

“道友慢来!”绿衣青年见张紫星还有出手之意,连忙喝止。

张紫星一听他连称呼都变了,面露冷笑,喝道:“废话少说!你不是想要九鼎吗?就让你自取其辱!”

绿衣青年眼珠一转,忙道:“道友且慢,我有要情禀告!我是奉命行事,需盘查凤凰山一带的状况。方才多有得罪之处,请多见谅。”

盘查凤凰山?张紫星联想到龙吉公主初见他时的质问,心中对这绿衣青年的来历隐隐猜到了几分。

绿衣青年见他缓缓落下了金剑。心中稍定,为表示友好,自己率先收了金符和双剑,行礼道:“道友。我乃是奉一位大神通者之命,过问凤凰山出入之人,今日冒犯道友,尚请见谅。道友,能否告之在凤凰山几日有何贵干?”

“贫道前日偶经凤凰山。为美景所迷,故而欣赏山水,鼓琴奏乐,如此而已。”

绿衣青年露出恍然之色,又深施一礼:“原来如此,是我得罪了。”

张紫星正还礼间,忽然心生警兆。就看到那张与九鼎抗衡地金符蓦地出现在身前。正惊讶时。绿衣青年身形暴起,口中念念有词。金符迅速碎裂开来,发出强烈的金光,化作点点金光,没入张紫星体内。

绿衣青年大笑道:“饶是你修为深湛,也要中我之计!如今你已中金咒之术,当无法动弹,仙体也将逐渐萎缩,修为大减,纵是金仙中阶之体,亦无法抵御!”

张紫星怒道:“你方才还主动罢手,有礼相待,为何忽施毒手?”

绿衣青年冷笑一声:“你休得诳我!入凤凰山仅为游历鼓琴?谁会信这等言语?”

张紫星艰难地挣扎了一阵,露出十分吃力的模样:“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管凤凰山之事?”

绿衣青年见他果然无法动弹,面上杀气大盛,阴笑道:“我现已与你结下仇怨,未免后患,须留不得你!告诉你也无妨,凤凰山中所居的正是天界公主!我奉命瑶池金母之命,特来此监视,今日不管你在凤凰山作甚,终是难逃一死!待我取你性命,再得那九鼎,当是大功一件!”

“天界公主?莫非是金母之女?为何那金母还要遣你监视?”

“那是由于公主……哼!你死到临头,如此废话作甚,纳命来!”绿衣青年才说了半句,自觉失言,也不再出声,握着双剑逼来。

张紫星叹了一口气,忽然站直了身子:“既是你不肯说完,我只好自己动手逼问了!”

绿衣青年见他竟然安然无恙,身形一顿,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怎么可能无恙?”

这也无怪那绿衣青年惊诧,要知道,金符乃天庭之主钦赐的强力法宝之一,连带那诅咒秘术也是亲传。就算无法彻底击败这金仙中阶的敌人,至少也能大大削弱他的实力,哪知居然对敌人完全无效。

张紫星作出无奈之色,耸耸肩:“没法子,这副身子骨就是硬朗,想有点什么事都难。”

这话倒不假,当初在岱舆仙山时,张紫星在机缘之下,接受了封印混沌钟匙的众多上古魔神地力量,加上在和陆吾战斗时,那混沌九形中有一字裂变,从而引发魔神之力产生凝聚、异变,最终形成的这副无上魔体。这魔体的强度和韧性还远在刑天这种魔神强者之上,足以于祝融、共工、句芒这些上古大魔神媲美。无上魔体地最基本特性就是对剧毒和诅咒之术免疫,而且还因他体内的饕餮与蚊道人之力,产生了“吞噬”的特殊属性。

绿衣青年的金符和咒术虽然厉害,却很不凑巧地碰到了克星,自是全然无功。张紫星对青年地偷袭也早有防备,他得通天教主之助,已魔体大成,又有替身木人这种护身法宝,自是不惧这家伙耍什么花样。他本想装作受制套问出实情,不料对方奸猾谨慎,口风甚紧,才说了一半就警觉住口,所以干脆将牌摊开来。

这青年果然是瑶池金母派来的,不过他的任务居然是“监视”,而不是“保护”,看来龙吉公主被贬下凡的事情还真有蹊跷。

绿衣青年见金符失效,对方的修为和法宝又在自己之上,哪里还敢恋战,正想逃遁,忽觉眼前一花,周围景物骤变。

第两百六十八章 仇人

这是一个绿衣青年相当熟悉的场景,白云如大地一般遍布脚下,大小不等的仙山峰俨然是漂浮在空中。仙山上除了奇峰秀水、珍禽异兽等美景外。还有大规模仙阁琼楼。

出现在他眼中的是一位绝色少女。容颜秀丽,风姿卓绝,绿衣青年一看到这位少女。目光再也无法移开,尽管这少女曾拒绝过他双修的请求。但他依然念念不忘。或许。正因为得不到,才觉得格外吸引人。

少女白衣飘飘,往远空中地红色仙山飞去。那正是天界的险地苍瑜仙山。孕育着极强地神火。终年炽热难当,纵是仙体,也无法支持。这里神火能供一些特殊身份的仙人炼制法宝之用。同时。苍瑜仙山也是一座牢狱。专门用来囚禁一些不遵天规或触怒天帝地仙人。

那白衣少女飞至仙山。在采集红焰仙石时。却意外地看到了被仙锁重重捆缚的一个男子,这个男子正是绿衣青年最痛恨的人。

此后的日子。便是绿衣青年心中的梦魇。那位心仪的白衣少女居然渐渐对那个得罪金母的该死囚徒动了芳心。还好得如胶似漆!没想到他堂堂的金母使者。深得主上宠信。手握天界实权,居然比不上一个囚徒!简直是莫大地耻辱!

绿衣青年心中妒恨无比。立刻将此时宴报主上。并添油加醋,金母自是大怒。下令处死囚徒,那白衣少女为救囚徒。只得答应做他道侣。绿衣青年心中得意万分。当天便要求少女与他双修。

少女果然依约来到。绿衣青年表面一副殷勤之态心中却是盘算在骗取她双修后,再毁约杀死那囚徒,以绝后患,就在他搂住那少女。预备大肆轻薄之时。忽然异变横生,少女竟然变化成一个丑恶无比地怪物。一口就咬住了他地脖子,同时利爪如刀,将他遍体筋肉撕裂开来。一时鲜血淋漓。恐怖万分。

绿衣青年大叫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那少女什么地都不见了。自己正在一个遍地氤氩的奇特之处。原来方才仅是幻觉而已!

他陡然记了起来:当年那少女其实并没有顺从他。而是情愿与囚犯同死。其时恰逢下界大战,金母考虑再三。准这这少女和囚徒戴罪立功。往下界而去,但绿衣青年怎会甘心让这对“狗男女”在下界双宿双栖。在得到金母的默许后。求得赐下地血诅之符,趁那少女下界之时施展诅咒之术。使她与妖尸之体合二为一。最终变化成丑恶无比的怪物。与那男子分离——他得不到地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此时。绿衣青年忽然惊愕地发现。就这刚才一场梦魇,居然使他地心神居然受到了重创。相当于普通人大病一场。这可是前所未有过地事情。看着身上白雾仙衣发出的淡淡雾气,绿衣青年猛省:莫不是心魔反噬?若非白雾仙衣的防护作用。只怕刚才还有更大的危险。

就在这时,绿衣青年忽然心生警兆,就见前方氤氲中,隐见一个黑影潜行而来,速度十分迅疾。转眼已快至身前。

此人白甲银枪,浓眉大眼。相貌英武。双目神光闪动,绿衣青年刚感觉出此人不过是真仙修为时。就觉一股杀气直沁入心脾。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白甲男子人还未近。手中银枪已经隔空刺来,发出尖锐地破空之声,绿衣青年急持双剑招架,就觉对方的凌空劲气带着一股无比尖锐地力道,双剑居然几乎无法握稳心中哪里还敢小看这个“真仙”,赶紧凝神以待。

白甲男子的枪法十分高明,许多招式都是绿衣青年想都想象不到的,才招架了几下,就被挑飞了一把仙剑。绿衣青年自知不敌,从法宝囊中取出一张金网,朝白甲男子撒去,正是瑶池金母赐下地另一件法宝——天罗地网,这天罗地网是用仙玉云蚕及绞金丝以特殊方法混合织就。坚韧无比,专为捕获违犯天规的仙人之用。天庭一共才有五张,除金母的三张和神将灵宝一张外,另一张正是在绿衣男子的手中。

绿衣青年哪里知道。这白甲男子“信”魂赵云的特技就是破坏法宝,而神将灵宝的那张天罗地网,正是毁在赵云的手中。面对着已经是第二次相遇地天罗地网,赵云更是镇定自若,在退却游走中。手中银枪如闪电一般。集中攻击天罗地网的网结,果然,不久过后,在绿衣青年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天罗地网被那奇异的力量撕裂成两片,宣告毁灭。

绿衣青年正想夺路而逃。忽然一阵琴声响了起来,这琴声十分悦耳。绿衣青年才听了一阵。就觉得神摇意夺,不能自持,这一迟疑,忽然身上地仙衣震动。白雾大盛。原来赵云趁他被琴声所惑时。已快速上前。对他发动了快速的攻击。

那白雾仙衣果然玄妙,化作一股白雾,笼罩住绿衣青年地全身,赵云银枪的凌空锐劲虽然厉害,碰到那白雾时,顿如泥牛入海,毫无踪影。一时也无法破开那飘渺地白雾防护。

然而。这白雾却无法阻隔声音地传播。琴声忽然一变。绿衣青年就感觉仿佛有一把尖锥在猛烈地凿击他那原本就因心魔而受损地心神,比肉身上地伤害还要严重得多,双足似有千斤重,钉在地面难以挪动,白雾仙衣本来对这种心神攻击也有一定地防护能力,但此时赵云地攻击正是十分猛烈之时。所以无法兼顾。

就在这时,绿衣青年突然感觉一股可怕的炽热传来。只见赵云地枪尖居然变得通红,还包裹着红焰。将白雾仙衣所散发出地护身白雾蒸发了不少,似乎是忽然附加了极其厉害地火焰之力,但白雾仙衣对火焰似有克制之力,及时生出了更多的白雾,弥补了被蒸发的空缺。

炽热之力无功后,赵云枪尖地红光消失。炽热换成了透骨地寒意,白雾受寒,化作水滴并凝聚成冰。绿衣青年心知不妙。此时那琴声对心神地攻击也愈发强烈,终于。白雾仙衣地防御宣告破裂,还未来得及生出新地白雾,那银枪已破体而入,将他大腿刺了个对穿。

绿衣青年只觉一阵彻骨地冰寒自大腿蔓延全身,仿佛将疼痛都凝固了,银枪抽离后,似乎带出了全身地精气。脚一软,无法再站稳。而赵云毫不手段,再次攻来。

绿衣青年苦于心神重创。闪避极其吃力,那银枪如闪电一般。趁着白雾还未凝集。又连伤他肩、臂两处。最后竟是朝他头部刺来。

匆匆凝聚的稀薄白雾无法阻拦银枪地锐力。绿衣青年老远就感觉一股可怕刺痛。知是生死关头,大喊一声:“我乃瑶池金母座下使者绿鹦哥。休要伤我性命!”

枪尖戛然而止,停留在绿鹦哥的眉心处。尽管赵云已收回那螺旋锐劲。但绿鹦哥地眉心还是留下了一点血痕。转眼便凝固成冰,犹如第三只眼一般,触目惊心,绿鹦哥仿佛在生死门前打了一个转,遍体尽是冷汗。

琴声也停了下来。前方氤氲拨开,现出那弹奏之人。那是一位面如冠玉。容貌俊秀的男子,眉宇间露出勃勃的英气。穿着一袭白袍。显得潇洒不凡。卓然出尘。

白袍男子一挥手。赵云枪上地冰寒之气顿时消失,整个场景渐渐淡去。又回到原本的山地之中。

“绿鹦哥?”站立在对面地张紫星带着深意地看了绿鹦哥一眼,露出笑容。

绿鹦哥感觉到心神与仙体俱受了重伤。知道方才绝非幻觉,哪里还敢嚣张。连忙哀求道:“道友。我有眼无珠。不识得道友厉害,我乃天庭金母亲信,请道友看在瑶池金母之份,饶我性命。日后必有所报。”

日后必报?是报仇……张紫星冷笑道:“你把那白雾仙衣献上。我可不伤你性命。”

绿鹦哥知道对方厉害,而自己性命全掌握在其手中,哪里还敢违抗。当即乖乖地将白雾仙衣献上,可笑他方才还想谋夺人家九鼎,如今却连自家地法宝都倒贴了出去。

张紫星笑眯眯地收下了白雾仙衣,说道:“道友既是瑶池金母近人。如今杀劫之中,我也不便得罪金母,今日之事,就此了结,我误伤道友心下歉疚,故而请道友随我往洞府一行,治疗好伤势再说。”

经过今日一战。绿鹦哥切身体会了这位道人地心计和手段。哪里还敢逗留。连忙告辞。张紫星不容他多说。以超脑释放出牵引光线,将绿鹦哥牢牢地束缚了起来,未免他施法术逃走。又将超脑变成两片蚌壳一样的密封囚笼。将绿鹦哥关了个结实。

绿鹦哥没想到对方居然还不放过他心中大惊,无论如何呼喊挣扎。皆是无效。而那“囚笼”还释放出强大的电力。令他全身痉挛。无法动弹。

在经过漫长的黑暗和惊恐的等待后,囚笼终于缓缓张开,绿鹦哥只觉外面地光芒十分刺眼。勉强运用仙力才恢复了视觉,原来自己正在一个奇怪地所在中。周围地墙壁都是金属制成。而那青袍道人已换了另一副行头,出现在眼前。

“道友,你曾我饶我性命,为何食言?我奉金母谕旨,在凤凰山公干。在天庭也有本命玉简,若是有不测,玉简立有反应,道友虽修为过人。法宝厉害,但也抵不住整个天庭地大军。如今正是杀劫之中,道友何苦与我天界为敌……”

绿鹦哥将准备好地说辞一股脑儿吐了出来,只希望逃律性命。再图报复。张紫星也不回答。只是点点头。微笑地看着他。绿鹦哥见对方点头,正要继续劝说,就见他背后走出两男一女来,其中一名男子身材高大壮硕。另一名则面容俊朗,那女子身姿婀娜,容颜秀美,堪称绝色。然而那美目中却透出强烈的恨色。如刀一般直盯在绿鹦哥地脸上。

绿鹦哥一见这女子。仿佛脸上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面色顿时变得惨白无比,方才还滔滔不绝的言语忽然紊乱起来:“你……你……”

绝美女子乍见仇人,声音也很激动:“绿鹦哥,你这卑鄙小人,可还认得我吗?”

“女魃……”绿鹦哥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乎是呻吟出地声。“不可能,你中了血诅之术,明明已变成……”

一旁的应龙上前握住女魃地手,缓解她的激动地情绪,对绿鹦哥喝道:“你这无耻之徒,当年一再陷害,又对我爱秦施那毒手。致使我夫妻分隔千年。今日却有幸落入我们手中,可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绿鹦哥一听两人已成夫妻,又知白己落入仇人手中。必难有幸理心中升起无比地妒恨,咬牙道:“你们这对狗男女,莫非还敢对我下毒手不成!若是被金母知晓。当将你们形神俱灭。永世不得重生!”

“纵使元卿和昊天都知晓又能如何?”

张紫星不屑地插了一句,与那一旁地刑天对视一眼。后者哈哈大笑:“大不了再打上天庭。看看这次断头者是谁!”

绿鹦哥经历过当年刑天之事。原本就看着刑天眼熟。听到“断头”二字,猛然想起这位壮硕男子地来历。面色大变:“你……你是恶魔刑天?”

刑天手一翻。干戚神斧出现在手中:你可认得这神斧?“

绿鹦哥当年险些死在干戚神斧之下。自是印象深刻。看着刑天完好地头颅,惊道:“莫非你已打开常羊山封印,取回了头颅?”

“何必多此一举?此头不过幻象也。”刑天摇了摇头,大笑道:“有头颅地刑天。还是刑天么?”

刑天断头志不改,象征这一种永不屈服地精神。张紫星心中最能体会刑天这句话地深意心中敬佩:“说得好!男儿丈夫,当如是也!”

刑天大生知己之感,与张紫星交换了个眼色。一切尽在不言中。

绿鹦哥看出张紫星绝非普通身份。问道:“那道人。你究竟是何人?”

张紫星微微一笑,说道:“告诉你也无妨。寡人乃人界天子,女魃与应龙乃寡人结拜弟妹。刑天是寡人知己好友。乃寡人在西昆仑亲手释出,连西王母和截教圣人也是寡人地盟友。”

绿鹦哥被这一连串惊人消息砸懵了心中的骇然简直无以复加:此人居然是人界天子!连截教圣人与西王母都……

女魃冷哼道:“若非皇兄相助,解除你那血诅之力。助我回复容貌,我又怎能与夫君应龙再续前缘?”

张紫星朝绿鹦哥问道:“寡人问你。那龙吉公主不是瑶池金母之女吗?为何金母要派你监视凤凰山?”

绿鹦哥一震:原来这天子早就知晓龙吉公主地名讳。那么他来凤凰山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自知今日得晓诸多秘闻,又遇到应龙女魃这样地死仇。绝对是难逃一死。索性闭口不言。

女魃深恨此人。见绿鹦哥如此模样。恨不得当即将他碎尸万段,但她也知道皇兄还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供。所以强忍了下来。

“你是否自忖难有活路。故而如此硬捱?”张紫星冷笑道:“须知死并不可怕。可怕地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如今完全受我所控。连自爆元神都无法实现,还不时任由我摆布……”

张紫星也不动手逼供,只是将一些毒刑向绿鹦哥“介绍”了出来,许多名目都是结合后世“智慧”地结晶,就算是刑天。在一旁听得也不由眉头大皱。张紫星看到连女魃都面露不忍之色。当下改成在仙识中传音,绿鹦哥虽在天庭。也见识过不少生魂炼制,不得超生之类的刑罚,却从未听说过如此恐怖地酷刑!加上张紫星的传音带着一定地催眠之力,使他原本就受创颇重地心神所感受地压力越来越大。

当张紫虽说到“水银剥皮”时,绿鹦哥感觉整个仙识都要崩溃了。再也禁受不住。求饶道:“小人愿尽数说出所知之事。只求速死,还望陛下恩准!”

张紫星暗松了一口气,他本非那种变态地残酷之人,别说是真的去实施这些可怕的酷刑了。就算是口头说说。也不好受。

心里防线彻底瓦解地绿鹦哥自是知无不言,而张紫星也得知了龙吉公主被贬凤凰山的真相。

第两百六十九章 道友留步!申公豹的杀招

天庭的仙人们都知道,龙吉公主是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所生之女,殊不知。龙吉公主地父亲,却非昊天上帝!

这个消息着实惊人无比,绿鹦哥还是在一次偶然中得知这个真相的,若非他是瑶池金母最信任之人。早已被灰飞烟灭了。也因为这个原因。绿鹦哥被瑶池金母派遣来凤凰山监视龙吉公主。

倒不是瑶池金母红杏出墙。勾搭上了别地男子生下女儿,而是龙吉公主根本就没有父亲,或者说,她是天地所生。连金母都不能算她的亲母。

瑶池金母元卿乃天地间太阴之气所生。当初她化形固体后,所余下的太阴之气并没有消散,而是另行凝聚成胎形,这胎形旁。有一团五彩氤氲相护,异香扑鼻。隐隐透出灼灼金光。

元卿知是另一太阴之体。而那五色氤氲似是一件异宝。不由动了收取之心,但那五色氤氲与太阴胎形十分接近。大有排斥之意。

元卿用了多种

方法。俱不成

功。正郁闷之时,

此时那胎形受她的力量影响,开始提前凝固成体。最终生成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娃。女娃见到元卿与自己气息同源。又在身边。便认元卿为母。元卿对这女娃也有些喜爱,又考虑到那五色氤氲之宝。当即收下了这个女儿,取名龙吉。龙吉对元卿非常亲近,元卿此时再尝试收取五色氤氩。果然毫无阻碍。不由大喜。

五色氤氩正是如今瑶池金母手中最大地法宝素色云界旗,也是当年元卿与天瑶争夺天后之位的资本,元卿晋为天后之后,对外便宣称龙吉是自己与昊天所生。以绝天瑶之念。起先。元卿对龙吉还是十分善待,但随着后来龙吉逐渐长成。情况渐渐发生了变化。龙吉的容貌美丽倒还罢了,元卿惊恐地发现,这位“女儿”居然能牵引天界的力量,要知道,这种能力,只有拥有天位之力的昊天与金母才能拥有,尽管龙吉公主地这种特异能力还比较微弱,却代表了一种“位”地力量,故而引起了元卿的高度警惕。

元卿自知无论是作为天后或是妻子。对于昊天都多有压制,昊天表面上虽然大度容让心中却早有怨怼,不仅与一些仙女暗通款曲。而且还以看守刑天为名,将善尸分身长乘道人派往西昆仑,企图与西王母天瑶旧情复燃,好在天瑶对吴天不仅死心,而且痛恨无比,根本不假以颜色,所以元卿暗中松了一口气。将防备的最大目标转移到女儿龙吉公主身上。

瑶池金母最怕的就是龙吉公主取代自己地位置。虽说这个想法匪夷所思,但并非不可能。龙吉公主同为太阴之体,又有天波之力,而那素色云界旗本来就是龙吉公主身边之物。加上昊天上帝对她这个天后早有不满,种种因素,综合起来,使得“女儿”成为瑶池金母最大的眼中钉。

其时正逢杀运当起。天道重列。三教签押封神榜,共封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上位,瑶池金母心中顿时生出妙计。寻个小隙将龙吉公主贬下界去,这样一来。就算龙吉公主应劫封神。再次回到天界。也不过是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中地一员。受神道之位节制。永远无法再威胁到她地地位。

昊天也不知是否真有用龙吉取代元卿地意思。一早便派出恶尸化身在凤凰山一带“保护”,后来两人达成了秘密协议,昊天收回分身。而金母则遣绿鹦哥监视凤凰山地动静。故而才有今日跟踪张紫星之事。

张紫星听完绿鹦哥地招供。心中对龙吉公主冷漠无情的性格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若是有这样一位视自己为仇人、不断排挤陷害地“母亲”。怎么可能还开心得起来?她那种拒人千里之外地态度。未尝不是一种自我地保护。

在从绿鹦哥口中榨出最后一点情报后,张紫星把绿鹦哥交给了女魃。说是任由她处置,千年来,女魃对绿鹦哥一直恨之入骨,如今仇人真被她所获,终究还是没有用那些听来就毛骨悚然的酷刑折磨或报复,而是直接给了绿鹦哥一个痛快。

大仇得报地女魃谢过皇兄,与应龙相聚一日后,又往金鳌岛而去。临行前,张紫星将白雾仙衣拿了出来,请女魃交给菌芝仙。以做防身之用。

天庭对于绿鹦哥的死似乎保持了沉默,并没有什么动静,就连凤凰山一带也未见新地监视者。在接下来地日子里,张紫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抽出几天。前往凤凰山。为“知音”碧云童儿演奏。有时候是琴、有时候是箫。或是其它的乐器。

碧云童儿喜好音乐。上次又得了他地好处,对这位自称“逍遥散人”的“知音”很有好感。对他后面送来地礼物也是来者不拒,从碧云童儿的嘴中,张紫星得知龙吉公主对他地音乐似乎没什么特别欣赏。但对上次所说地那个高深流水地故事却是颇为留心。还让碧云童儿重复讲述给她听。

张紫星心中一动,先吹了一曲箫,然后就着这箫曲说出了一个故事,故事地取材是后世中国四大名著之一《西游记》中的一段。讲的正是唐三藏过西粱女王之事,但情节却被他改得面目全非。由于时代不同。所以唐三藏地身份由西天取经地和尚换成了求访大道地修士。唐三藏在路过西粱女王时,遇见对他倾心的西粱女王。唐三藏先是对女王地真情熟视无睹,铁了心要离开西粱。前往寻求大道,经过一番曲折艰难过后,唐三藏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所要珍视地东西。最后与女王双宿双栖,过这幸福的生活。

那萧曲出自后世二十世纪中国一部脍炙人口的电视连续剧《西游记》,正是女儿国剧情中地插曲《女儿情》——“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罪。悄悄问一声(原文为“圣僧”)。女儿美不美……”

碧云童儿从未听过如此精彩地故事,当即便听得入了神。随后再听他吹奏那曲《女儿情》时。更是心神激荡,赞不绝口。张紫星把那歌词也告诉了碧云童儿。碧云童儿如获至宝。用心记下后,匆匆朝青鸾斗闲飞去。想是回宫献宝去了。张紫星微微一笑。化作红光,远遁而去。

此后不久,申公豹终于返回了朝歌。他没有辜负张紫星的期望,果然将法戒所需的仙石尽数凑齐,张紫星龙颜大悦,一边设宴款待申公豹,一边派人将仙石迅速送往法戒处。

席间。申公豹又问起逍遥子地消息。张紫星也有心看看申公豹找逍遥子到底是何事。所以说出右国师近来传来消息,可能在几天内回朝歌,他本想等右国师回来在通知申公豹,没想到申公豹恰好在此之前返回了朝歌。

申公豹一听逍遥子就快回来。眼中一亮,随即又闪烁不定,似乎还轻轻叹息了一声,张紫星心中愈发奇怪,也没有多问,只是频繁与申公豹对饮。尽欢而散。

三天后,申公豹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刚刚“返回”的右国师逍遥子。逍遥子一见申公豹,露出欣喜之色,口称道兄。并请申公豹去自己别院中做客。他如此热情,申公豹心中更是矛盾,含糊地答应了下来。

张紫星见申公豹面色有些不太正常。忙问他是否有事。申公豹考虑再三,邀他前往东郊一行。说是有事相商。张紫星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两人也不驾遁光。一边交谈一边在东郊漫步。沿途。申公豹问起逍遥子与苗芝仙结成道侣之事。并露出怪责之意。说是如此喜事。居然没有告知于他。好生遗憾。

张紫星知道申公豹与金鳌岛群仙地关系十分密切,当下连忙请罪,说是改日定请申公豹尝尝菌芝仙酿制的仙酒,届时痛饮一番。不醉无归,以示歉意。

申公豹随口聊起张紫星地师门来历,张紫星自是那套标准答案:海外散仙。师尊早亡。多靠自学成才。申公豹又隐晦地说出如今杀劫当头。人人自危。除非有圣人庇佑,否则都难免被卷入杀劫之中。张紫星唯唯诺诺心中却是不以为然——谁说圣人门下就不上榜?只怕圣人门下才是封神榜的“大客户”。

申公豹充分发挥出口才地优势,绕了好几个大弯子,终于说出真正地来意:邀请张紫星加入阐教。并许诺向元始天尊推荐。让他成为圣人地嫡传弟子。

面对着申公豹突如其来地邀请。张紫星先是一腾。随即心念电转:为什么申公豹会在这个时候邀请自己入教?申公豹自己在阐教不如意,如何还能推荐他成为嫡传弟子?必然是得到了元始天尊地授意……

张紫星想起通天教主曾说过,那一次,他以固字天拖住准提,掩护孔宣携混沌钟离去时,孔宣曾遭遇一种可怕的力量,后来还是通天教主出手。化解那人的留难。孔宣方才平安地携钟而去。这位圣人很有可能就是元始天尊,这样说来,元始天尊必是观察到了他与准提地那番纠缠,很有可能。元始天尊与准提道人一样。也算出了他“命外之人”的特殊身份,因此让申公豹游说他入教。

元始天尊如今地立场已经很明显了,就是灭商兴周,张紫星怎么可能加入阐教?况且封神之战最终靠地还是圣人一流的实力,就算是去做卧底。风险且不说,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万一有所差池。还会满盘皆输。

张紫星作出沉吟之色,说道:“道兄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小弟与菌芝仙情投意合,已成道侣,菌芝仙乃截教弟子,我已誓与她共同进退,故而无法答应道兄。还望海涵。”

申公豹略一思索,说道:“这倒也无妨,我乃阐教中人。与金鳌岛截教诸友亦是交厚,并无妨碍。”

张紫星叹道:“道兄差矣,如今杀劫四起,当生大乱。届时只怕阐截两教还有纷争。我若入阐教。迟早要与菌芝仙及诸友为难。倒不若如现今一般落个逍遥之身,以免伤了感情,申道兄乃重情重义之人,当知我苦衷。”

申公豹不得不承认,逍遥子所说的在情在理。听到“量情重义”四个字。眼角抽搐了一下,最终长叹一声。摇头不语。

申公豹是个灵慧之人,知他心意已决,没有再劝说下去。暗一咬牙,又问道:“道友。我与菌芝道友乃故交。又与你投缘。不知道友可有何疑难之事?我可助一臂之力。”

张紫星对他这个提问感到奇怪,答道:“多曾听闻金鳌岛诸友和菌芝说起申道兄义气过人。果然名不虚传,眼下我并无难事。日后若有,自会絮叨你这位知交好友。”

申公豹不自然地笑了笑,将话岔开,又谈了一阵,张紫星眼见话题渐冷。当下与申公豹招呼一声。说是要回城。

“道友留步!”申公豹急忙喊了一声。张紫星不由失笑:这四个字称得上是申公豹地杀手锕,今日却被自己听到了。原著中。听到这句话的人莫不是被他拐了去做炮灰,结果自然是不敌开了猪脚修改模式地小强姜子牙,最终大多是一点真灵不灭,去封神台民工头领兼传达室干事柏鉴处签到了。

就在张紫星回过头时。忽然一股本能地危机感自心中生起。就见一阵耀眼的光芒从申公豹地手中亮起。如同太阳一般。转眼便将他包裹了起来。

——想不到这“道友留步”真地是杀手锕!

第两百七十章 侥幸!替身木人之效

强烈而耀眼的光芒,然后是天崩地裂,连天上的星辰在瞬间都化成了齑粉。无论是真武灵诀的魔凯或是无上魔体,都无法阻挡住这种可怕的威力,身体和元神在这场可怕的浩劫中转眼间便灰飞烟灭。

这是张紫星在这一刹那所产生的感觉,就好比一场短暂的梦魇一般。待到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依然还在东郊,浑身上下除了胸口一个小小的伤口正在迅速愈合外,竟是安然无事,周围也无异状。

然而,张紫星却知道刚才不是幻觉,因为,通天教主当年赠送给他的那个能在最后关头保命三次的替身木人,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纹。

申公豹竟然要杀死他!而且还有那么恐怖的法宝!如果不是通天教主的替身木人,张紫星相信刚才那一瞬间,自己真的会灰飞烟灭。幸亏!他一直将木人戴在身上!

张紫星自重生到这个世界以来,还是首次遭遇到如此强烈的危机感,几乎是毫无征兆地,就在鬼门关面前打了个来回。

申公豹的震撼尤在张紫星之上,这碎星锥乃是元始天尊亲授的法宝,就算是玄仙,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也当不得一击,想不到这逍遥子竟然若无其事!如果不是手中碎星锥的碎片上仍然有逍遥子的一点血迹,他还错非以为刚才自己击空了。张紫星的惊骇和错愕只维持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随即立刻将九鼎放出,护在自己身周,同时定商剑已握在手中。但申公豹并没有再次出手攻击,而是拿出一张符来,念了声“疾”,白光闪动,整个人瞬间便消失不见。空中只回荡着一句话:“今日不得已出手。愧对道友与金鳌岛诸友。已无颜再见,来日若有机会,必还一命……”

张紫星眼见申公豹逃离。知道追赶不及。抹去额间冷汗,收起法宝,回到朝歌。今天申公豹的事情给张紫星敲醒了警钟,他并没有如原著中姜子牙那般七死三灾还能复活的不死小强之身,虽然前段时间逍遥子的行事很顺利,但不管怎么样,在这个杀劫的大环境中,终究步步惊险,若是有丝毫懈怠。后果将是不堪设想。今天若非通天教主所赠救命法宝的替身木人,他这个大商天子已提前上那封神榜而去了,什么计划、雄心也全会落空。

申公豹与菡芝仙及金鳌岛诸友交情不浅,平日为人也算是够情义,从他走时地留言来看,这次出手并非本心。十有**是受元始天尊地命令所为,难道是元始天尊算出了灵宝**师死因的真相?有通天教主颠倒天机,加上天数紊乱,这个可能应该不太成立。张紫星联想起申公豹方才力邀他入阐教的事情,推测出其肯定是得了元始天尊地命令,而焦点还是在他那个“命外之人”地特殊身份上。

若不能为我所用,便是杀了。也不能为他人所用。元始天尊此举。心狠手辣,果断坚决。算得上是枭雄手腕。

且不说张紫星回朝歌反思谋划,申公豹一击失手后,立刻使出元始天尊所赐的玉清神符,从东郊飞速遁走。这次离开,更多因素的是无颜面对逍遥子及其身后的道友们。申公豹虽然懊恼,但还是牢记着元始天尊“本门大局为重”的嘱咐,径直朝昆仑山玉虚宫而去。

行至玉虚宫门口,白鹤童子拦住申公豹:“掌教老爷正在紫霞苑中静思,闲人不得侵扰。”

白鹤童子是南极仙翁的弟子,也继承了师父对申公豹的蔑视,话语虽然平淡,态度确实是透露着轻视,与面对广成子、赤精子等人的恭顺有礼完全迥异。申公豹原本就心情不好,又遇到白鹤童子这种态度,压抑多时的怒火顿时爆发了出来:“闲人!哪个是闲人?我要见掌教师尊!快与我滚开!”

白鹤童子哪看到过申公豹如此强势,吓了一跳,仗着有南极仙翁撑腰,也不示弱,以看门之责为由,与申公豹争吵了起来。申公豹急于入宫晋见元始天尊,见白鹤童子坚决不让他入宫,怒火中烧之下,拿出仙剑来,一剑便将童子地手臂斩了下来。白鹤童子怎料得他如此大胆发狠,惨叫了一声,在地上乱滚。

南极仙翁闻讯赶来,见此状况,勃然大怒,不由分说地与申公豹动起手来。南极仙翁是金仙中阶巅峰修为,而申公豹还仅是真仙层次,自然不敌。南极仙翁却得势不饶人,瞅了个空子,将法宝五火七翎扇拿了出来。

这五火七翎扇与清虚道德真君的五火七禽扇材质极其接近,但威力却是迥异。五火七禽扇的威力在于那五昧外火,遇此扇者,纵是精钢之体,也会被化为灰烬。而南极仙翁的五火七翎扇的侧重点则在内火,同样是精钢之体,若被此扇扇中,外表看不出异样,五脏六腑却成焦枯,更厉害的是,还有损害元神地奇效,是南极仙翁最厉害的法宝。

南极仙翁正要施毒手,忽然玉虚宫中传出元始天尊的声音:“何人胆敢在外喧哗?”

南极仙翁见惊动了师尊,也不敢在玉虚宫前对申公豹下毒手,当下带着鲜血淋漓的白鹤童子入玉虚宫见元始天尊。南极仙翁满以为元始天尊会严惩擅自闯宫的申公豹,哪知元始天尊反而责斥白鹤童子目无尊长,责令南极仙翁助其疗伤并严加管教,又斥退南极仙翁,却将申公豹留了下来。申公豹拜谢过元始天尊后,面带羞愧地将本次刺杀失败之事说了出来,元始天尊一听居然连碎星锥都无法伤害得了那逍遥子,面色不由沉了下来,一双眼睛直逼视着申公豹。申公豹知道师尊见疑,赶紧将当时的动手情景详细地描绘了出来,并拿出碎星锥的残片及上面附着地逍遥子地血迹为证。

元始天尊一挥手,那块带着血迹的碎片顿时飞至手中,注视了一阵,忽然心中一动。缓缓点头。元始天尊看着跪在地上地申公豹。伸手一指,一道绿光没入其体内,说道:“你这次虽未得手。但已是遵照师命。竭尽所能,又获得逍遥子之血,也算是立下一功。我现将玉清仙诀上篇真解传于你,往你好生修行,以为师门再建奇功。”

申公豹受了那绿光,头脑中顿时多出一篇以前从未见过的仙诀来,知是嫡传弟子才能修炼地真解,心下感激,赶紧谢恩。

申公豹告退后。元始天尊八卦台地蒲团上沉思,低声自语道:“命外之人……”

元始天尊沉吟良久,最终下定决心般的,又召来南极仙翁,向他嘱咐一番,南极仙翁领命而去。元始天尊念动咒语。玉虚宫的大门缓缓关闭,以示闭关不见外客。

元始天尊关闭玉虚宫后,径直走入了紫霞苑。

紫霞苑之中,却是一副奇景,就如同另一个宇宙空间一般,尽是慢慢转动地大小星辰,壮观绚丽。也不知道是否某种阵法或法宝所致。元始天尊凝视着手中碎星锥残片地血迹。心念微微一动,一颗半透明蓝色晶珠凭空出现。赫然是从燃灯道人那里要来的昆仑晶玉。元始天尊朝碎星锥的碎片吹了一口气,那残片上附着的干涸血迹化作一股红雾,被昆仑晶玉吸了进去。晶玉的内部顿时多出一道红色的氤氲来。

元始天尊手握晶玉,一步一步地,虚空朝那诸天星辰走去。走至中央地带时,凭空盘膝坐下。那晶玉脱手而出,变得巨大无比,悬浮在他的头顶,陡然发出强烈的蓝光。在这蓝光的作用下,周围地星辰整体开始旋转起来,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与此同时,晶玉中的氤氲变化出一个个奇怪的形状来,元始天尊观察着晶玉中的情景,面色渐渐变得凝重无比……

张紫星对玉虚宫中的情景自是一无所知,在经过申公豹之事后,他立刻派袁洪前往金鳌岛,将此事告之菡芝仙,以免她也遭遇到类似事件。菡芝仙与申公豹地交情一向很好,没想到这位道友居然突然偷袭自己的夫君,还差点令其丧命时,不由气愤无比。

女魃与申公豹并无交往,更是大怒,小萝莉彩云童子闻讯也是义愤填膺,说是要和菡芝仙、女魃一道去寻申公豹晦气,替哥哥出气。金鳌岛九天君与彩云仙子劝住三人,秦天君随后表示,此番虽然不主动上门向申公豹寻仇,但申公豹对道友逍遥子暗下毒手,委实是令人发指,从此金鳌岛与申公豹一刀两断,彻底绝交。

菡芝仙从袁洪口中得知夫君虽然遇险,却安然无恙,也松了一口气,知道目下杀劫之中,情势特殊,不宜轻举妄动,所以忍下一口气,说服了云和女魃,先力求完成帮夫君炼丹的任务再说。

有申公豹之事的教训,张紫星倒也收敛了一阵,除平日宫中陪妲己外,一边暗中谋划,一边积极配合法戒,研制那仙石能源之事。

春秋交替,时光如水,又到了前往凤凰山见“知己”的日子。在张紫星每个月不懈的努力下,龙吉公主对他的警惕心终于渐渐褪去,正如碧云童儿所说地那样,这位天宫公主对他那些闻所未闻地新奇故事确实很有兴趣,有时甚至还让碧云童儿连说数遍,方才解瘾。

起先龙吉公主还是让碧云童儿转述,后来终是忍不住请“逍遥散人”入青鸾斗阙,亲耳聆听。逍遥散人也得知了龙吉公主的天宫公主地“真正”身份,但他似乎十分守礼,每次讲完故事后,当即告辞,绝不拖泥带水。

如今玄道昌盛,修炼之人并不尊天庭,所以逍遥三人不卑不亢的态度也得到了龙吉公主的暗暗称许。虽然龙吉公主对逍遥散人的态度依然冰冷如故,但这不限于她成为一个合格的听众,至于碧云童儿,一早就是张紫星的忠实“粉丝”了。

张紫星才至凤凰山,就看到碧云童儿在入山道口等待。碧云童儿一见他,顿时露出喜色,迎了上去:“老师今日为何来迟了?公主等得有些心焦,着我在此相迎。”

张紫星暗忖不过是比平日“迟到”了十多分钟而已,看来龙吉公主的故事瘾还真大,当下笑道:“公主平日不苟言笑,想是十分严厉,莫是要怪罪于我?我一介散仙,如何担待得起?”

“老师说笑了,你有所不知,公主她原本并非……”碧云童儿才说了一句,立刻醒悟失言,忙改口道:“时辰不早,我们还是速往斗阙一行,以免公主等候。”

张紫星知道碧云童儿在天宫多年,应该看过不少残酷的“政治斗争”,所以平日甚是谨慎,生怕失言惹祸。好在他从绿鹦哥口中早已知晓金母与龙吉之事,当下也不多问,与她一道飞往山峰上的青鸾斗阙。

青鸾斗阙中,张紫星与龙吉公主见礼完毕,也不用碧云童儿奉上的仙果,说道:“贫道因故来迟,还望公主见谅。请公主先听我吹奏一曲。”

龙吉公主知道他大凡说一个精彩的长篇故事之前,先要以乐器演奏一曲,再从此曲开始讲述,目中顿时露出期待之色,点头道:“有劳道友,龙吉愿闻佳音。”

张紫星站起身来,拿出一管玉箫,开始吹奏起来。龙吉公主与碧云童儿听出这箫曲虽然不长,却蕴含着无边忧郁和悲哀的感情,令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与戚然,久久难以平复。

一曲终了,就连龙吉公主都不免微微动容:“道友,此曲堪为天籁,当为何名?”

张紫星看了双目湿润的碧云童儿一眼,盘膝坐下,微笑道:“此曲名枉凝眉,与我今日要对公主所说的一个故事有关。这故事篇幅颇长,非一两日所能说完,名字就叫——《石头记》。”

第两百七十一章 神秘?元始天尊之术

张紫星刚才吹奏的《枉凝眉》,是出自二十世纪经典电视剧《红楼梦》的插曲。这部号称80版的电视剧红楼梦被后世称为不可逾越的经典之作,虽然后来也曾多此重拍此剧,但无论是从演员阵容、演技、音乐等方面来说,都难以逾越。这首《枉凝眉》更是脍炙人口的佳作,据说当时是家喻户晓。

《红楼梦》,四大名著之一,又称《石头记》,被认为是中国最具文学成就的古典,是中国长篇创作的巅峰之作,其经典之处自是无须赘述。

张紫星要做的,就是将这部经典的背景略作修改,以较为生动、直观的语言讲述,配合音乐表达出来。当龙吉公主听到第一章跛足道人《好了歌》中“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时,不由轻叹一声,冰冷的目光露出淡淡愁色。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龙吉公主与碧云童儿渐渐听得入迷。张紫星一直说到第三回林黛玉入宁国府,贾宝玉见她无玉,怒摔通灵宝玉的情节时,方才住口。

碧云童儿意犹未尽,忍不住说道:“老师为何闭口不讲了?”

张紫星苦笑着指了指宫外的天色,龙吉公主一看,原来不知不觉中,居然已经是黄昏时刻了。

张紫星起身告辞:“时辰已不早,贫道就此告辞,明日再来造访。”

龙吉公主略一沉吟,说道:“道友,我这青鸾斗阙中,亦有清净客居,道友少时可择一间休憩,以免明日往返之劳。”

碧云童儿露出惊讶之色,龙吉公主这青鸾斗阙还从未留过外人,更可况还是一名男子!但碧云童儿同时也被张紫星所说的故事吸引,虽然惊讶。心里却是极力赞同这个提议。

张紫星皱眉道:“此事不妥,我乃男子,留在此地,只怕有损公主清誉。”

他口中这样说,心中却极度地鄙视自己欲擒故纵的做作,若是此刻换作是菡芝仙要留他在金鳌岛,他早就兴奋地“啊呜啊呜”狼嗥了……

果然,龙吉公主立刻出言挽留,还称他为坦荡君子。碧云童儿也竭力劝说,张紫星最终“拗不过”盛意而留了下来,又讲了一回,方才去客居休息。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张紫星客串成说先生。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口才,不时配以旁白解释,再辅以乐曲演奏,听得龙吉公主与碧云童儿如痴如醉。

临别时,张紫星虽见龙吉公主难得露出不舍之状,但心知不能在此逗留过久,终是狠下心来。告辞而去,龙吉公主破天荒地率碧云童儿亲自将他送出凤凰山。

张紫星回到朝歌后不久,恰逢兵部上奏紧急军情:南地逆贼鄂焕以部下的诈降之计使得北伯侯崇侯虎落入圈套,北伯侯大军折损惨重,本人也身负重伤,再也无法与鄂焕僵持,目前崇侯虎兄弟的大军正在撤回途中。好在鄂焕与崇侯虎对峙多时,也是大伤元气,一直也无力北进。

虽然天子难得上朝,但这个消息还是传到了许多大臣的耳朵。一时满城皆知。没想到北伯侯与鄂焕相持这么久。本已集合周围诸侯的力量,占尽上风,就要剿灭叛逆,居然中敌人奸计,功亏一篑,被鄂焕所趁,乃至惨败。

天子虽然沉湎酒色。但对叛乱之事依然不敢忽视。终于下令召集群臣,商议南地之事。

洪锦、姜文焕主动请缨。率大军往南地征伐叛臣;也有保守地臣子认为,崇侯虎以那样压倒性的优势,居然都被战败,可见事有蹊跷,眼下首要的是加强三山关的防备,然后再探明敌情,审势而动。

代相费仲提议:西伯侯姬昌素来忠心为国,有圣人之名。加上当年受南伯侯鄂崇禹所累,被囚里,而伯邑考之死,相传也是鄂焕为挑拨君臣关系遣人所为。于公于私,姬昌都会尽力讨逆。天子可赐下白旄黄钺,命西岐讨伐南地逆贼。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众臣的赞同,就连平素与费仲意见相左的杨任、梅伯等大臣都不得不承认,胖子这个计策确实不错,既可讨伐逆贼,又可以借战事之由顺理成章地削弱诸侯的实力,减小对“中央”的威胁,当下纷纷附议。

天子见群臣都同意,当即下令:遣尤浑为使,赐白旄黄钺于西伯侯姬昌,命其率军征伐逆臣鄂焕。同时命三山关总兵邓九公全力防备,以免逆贼犯境。

新晋宠臣尤浑果然没有辜负天子的期望,西岐之行相当成功。西伯侯姬昌对天子地信任和重用十分感激,当着欢迎朝歌使者众军民的面,拜领了白旄黄钺,并答应立刻召集军马,择日征讨叛逆鄂焕。

昆仑山,一位道人跨鹿乘云而来,落在山下。道人下得梅花仙鹿,朝玉虚宫方向走去。才走到宫外,便遇到白鹤童子。

白鹤童子见道人,连忙恭敬行礼,态度与当日对申公豹截然不同:“老师,有礼了!”

燃灯道人略一点头,问道:“掌教圣人可在?”

白鹤童子答道:“启禀老师,掌教老爷已关闭玉虚宫数月有余,一直未曾启关而出。”

闭关了?燃灯道人眉头一皱,正待开口,忽然空中异像迭生。漫天的白云陡然变为乌黑色,而且速度奇快地朝玉虚宫上空聚集。乌云层层重叠压缩,其间隐有电弧闪烁。玉虚宫中陡然出现一道蓝色的光束,渐渐变粗,化作光柱,直射云霄。那光束射入浓缩的乌云时,乌云陡然变成了紫色。紫色云团地力量似乎十分惊人,就连燃灯道人与白鹤童子所处的地面都微微震颤起来。

震颤中,那紫色云团的光芒通过光柱缓缓降落到玉虚宫中,紧接着传出一声巨响,仿佛是什么碎裂了一般,这股碎裂的威力相当恐怖,燃灯道人与白鹤童子就觉一阵剧烈的地动山摇,整个昆仑仙似乎在颤抖。

巨响过后。空中紫云尽散,周围恢复了原状。燃灯道人眼尖,瞥见一点蓝光如电一般,自玉虚宫弹出,朝天边飞驰而去,比仙人的遁光还要迅疾得多,转眼便消逝无踪。

燃灯道人觉得那蓝光看上去有些眼熟,心中奇怪,没等他多想。此时异象再生。周围绿意盎然的仙草仙树忽然黯淡枯黄,随即又渐渐回复葱绿,继而枯竭,如此循环反复,如同年代迅速交替。最终却是停留在枯竭之状,整个昆仑山地植物,有些甚至是世间难觅地天材地宝,均在短短的时间内枯竭而死!所幸,枯竭的仅仅是植物,对动物和仙人并无影响。

昆仑山上的一些门人也发现异状,纷纷朝玉虚宫聚集而来。由于元始天尊闭关。所以门人们不敢惊扰,相互招呼后,开始低声讨论起这异象之事来。

究竟这是何秘术?居然如此诡异!

良久,玉虚宫中传来元始天尊的声音:“童子,请灵鹫山元觉洞燃灯道人入宫,其余弟子皆自散去,休要逗留。”

众仙闻言,立刻散去,燃灯道人随着白鹤童子进入玉虚宫中。

燃灯道人看出元始天尊眉宇似乎有些倦意,暗暗吃惊。心道这混元圣人乃百劫不灭之身。又得混沌之力,纵使连场大战,也难得出现如此疲态,看来方才那异状必是一种特别的法术,使得元始天尊大耗心力。

白鹤童子退下后,燃灯道人行礼道:“掌教圣人方才施展的是何神通,竟有那般异相?”

元始天尊露出微笑。并没有回答。问道:“此番西方之行如何了?”

燃灯道人心中虽有思量,口中却不敢多问。答道:“西行尚算顺利,西方教对灵宝之事大为震惊,称当日金刚夜叉明王近来一直在西方静修,从未离开过极乐世界,灵宝之事,定是有人陷害,以挑拨两教争斗。”

事已至此,元始天尊对灵宝**师的死因并不如何在意,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你可试探出西方教对联合之事地口风?”

燃灯道人点头道:“西方教两位圣人对此事极为重视,原本准提道人还在中土,却被教主接引急急召来商议。两位圣人托我转述一句话……”

燃灯道人说着,以仙识传音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元始天尊听得眉头微皱,良久,开口问道:“依你所见,与西方教之事当如何处置?”

燃灯道人说道:“截教势大,我教与西方合则两利,但掌教与截教圣人毕竟乃师兄弟。目前不宜公开与西方教交好,可表面不动声色,暗中遣一二知机之人与西方互通声息,纵然将来情势有变,须与截教交好一同对付西方教,也可不落人口实。”

“此言大善,这联络之人非你莫属,须得多多费心。”元始天尊缓缓颔首:“此番你为本教出力,甚是辛劳,合该嘉奖。”

燃灯道人一听“嘉奖”二字,当即面露喜色,就听元始天尊说道:“此有回天丹三颗,可顷刻复原元气伤势;流光石一块,可炼制后天水性灵宝,皆赠予你。”

燃灯道人知道这些东西十分珍贵,连忙收下,谢过元始天尊,又将玉虚印拿出献上,问了一句:“掌教圣人,玉虚印在此,不知我那昆仑晶玉可曾……”

元始天尊一听昆仑晶玉,略一迟疑,说道:“方才我以昆仑晶玉施展大神通,降下异兆时,那晶玉忽然破空而去,我正施法间,阻拦不及,已经消失无踪。看来我教与那昆仑镜终是无缘。”

燃灯道人猛然想起,方才自己在玉虚宫外所见地那一点消逝在空中的蓝光,竟然就是昆仑晶玉,不由面色微变。这晶玉是他在南海中历尽艰辛,力战截教诸仙,最后不惜施毒计害死军荼利明王,方才到手,可谓来自不易。当初借于元始天尊,原本就有些踌躇,如今惊闻晶玉失落,心中愤慨和郁闷又怎是一句“无缘”所能消除的?

元始天尊看出燃灯道人面色不愉。考虑到此人毕竟是阐教的第二高手,而且还身负着重要地任务,不可冷了他的心,当即说道:“你也不必懊恼,若是有缘,迟早还是你囊中之物。如今晶玉既失,那玉虚印就赐予你使用。”

燃灯道人一听,面色顿时缓和了不少,将玉虚印复收入法宝囊中。再次谢过掌教圣人。两人对大势又谈论了一阵,燃灯道人方才告退而出。

走出玉虚宫,骑上仙鹿后,燃灯道人的面色渐渐阴沉了下来:昆仑晶玉牵涉到先天至宝昆仑镜,足以与元始天尊最大地法宝盘古幡相媲美。玉虚印再厉害,也是后天法宝,岂能与昆仑镜相比?更何况,还是赐予他“使用”而不是真正地赐予!

燃灯道人目光不住闪烁,冷哼了一声,催动梅花仙鹿,腾云而起——事实上。他此次西方教之行时,还有许多内情,并没有完全对元始天尊报告。比如说,阐教拿来“责问”西方教地灵宝之事非但没有奏效,反而他上次在南海偷袭军荼利明王的事件败露,成为西方教“劝说”他地筹码之一。更令燃灯惊讶地是,明明已经形神俱灭的军荼利明王居然没有死,而是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当然,还有西方教两位圣人给他个人的诱人承诺……

燃灯道人给元始天尊“暗通声息”的建议,不仅是为了阐教。也为了自己。一旦成事,届时阐教、西方教的成败关键,或许就在他一人身上,换句话说,他能左右杀劫之势的最终成败,届时还不是予取予求。只是燃灯道人也不知道,元始天尊亦有自己的仗恃和算计。方才所施展的秘术就没有对燃灯道人这位“心腹”泄露过半句。

杀劫之中。纷乱四起,不管哪一方。为了最终地兴衰存亡,无不是竭心尽力,暗中谋划,也不知最终结局究竟如何。

摘星楼地底基地中,张紫星舒适地躺在睡椅上,看着手中打印出来的一个纸卷。商青君凑了过来:“夫君,你在看什么?”

张紫星将纸卷递给她,顺便在她面上亲了一口,商青君面色微红,看那纸卷,标题正是三个大字:“推恩令”。

商青君仔细看那《推恩令》,越看越诧异,惊道:“夫君此策大妙也,可谓完美!自此诸侯之危可解!”

原来,那纸卷上写地正是中国西汉武帝为削弱诸侯王势力而颁行地著名法令——推恩令。西汉自文、景二帝起,如何限制和削弱日益膨胀的诸侯王势力,一直所面临地严重问题。虽然一再采取削蕃等措施,削弱了诸侯王的势力,但依然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时有叛乱发生,而且那些大诸侯国威胁着中央集权的巩固。

汉武帝时,颁布了著名的推恩令。推恩令的主要内容是将过去由诸侯王只能把封地和爵位传给嫡长子地情况,允许诸侯王把封地分为几部分传给几个儿子,形成直属于中央政权地侯国。诸侯可推私恩分封子弟为列侯。这样既巧妙地巩固了**主义中央集权,又避免激起诸侯王武装反抗地可能。名义是上施德惠,实际上是剖分其国以削弱诸侯王地势力。

推恩令下达后,诸侯王的支庶多得以受封为列侯,不少王国也先后分为若干侯国。按照汉制,侯国隶属于郡,地位与县相当。因此,王国析为侯国,就是王国的缩小和朝廷直辖土地的扩大。这样,汉朝廷不行黜陟,而藩国自析。其后,王国辖地仅有数县,彻底解决王国问题。

张紫星听到商青君的赞誉,摇了摇头:“若要化解诸侯威胁,此确乃良策,但若称完美,却是未必。”

商青君最是好学,刚才已觉得这推恩令绝妙无比,如今听夫君如此说,赶紧问道:“莫非还有何不妥?”

“此乃中央集权之措,确能巩固和发展一统之势,然此策若成,天子的全力便十分集中,而天子本人的能力则变得尤为重要。若是天子昏弱幼小,无法完全掌握自己的权力时。就会有人代行天威而君权尽丧,如外戚近臣等,甚至还会因为争权而使天下动乱。”

张紫星说得没错,东汉末年就是最好的例子,皇帝昏庸无能,外戚和宦官把持朝政,互相倾轧,结果导致了三国两晋南北朝地混乱局面。

“若是将来能一统天下,当可以此策解诸侯实力。”张紫星摇头道:“目前大势避无可避,暂不宜实施。”

就在此时,袁洪匆匆走来,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地消息。就算是素来冷静的张紫星与商青君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忍不住变了脸色——西伯侯姬昌忽发重病亡故!

PS:说句实话,两天一更在现在的恢复期已经是极限了,腰部有问题坐久和站久都不行的,可以想象一章4000、5000字点点是怎么在工作之余的时间里熬过来的。就算是周六日,也是尽最大努力,整天都没出过门。点点是想尽量多恢复一些并习惯新的码字方式,争取能在下月恢复每天地更新。

身体是革命地本钱,催更新的同志也请理解一下。如果身体真地垮了,这肯定也就TJ了,所以这个月也不求什么月票,只是给自己一个目标坚持下去,不想中断写作的热情与灵感。

至于马甲甚至是看盗贴的满口什么“态度、耍大牌”的喷,点点就直接无视了。点点从来就不是什么大牌,作为一个业余的爱好者,而且还是腰部有那样的问题,对待这本是什么态度,真正的友都心知肚明,无须赘述。

第两百七十二章 乱势

西伯侯姬昌死了!

才领受白旄黄钺,答应奉旨南征的姬昌,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病故”了?

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张紫星开始冷静思考:据尤浑所说,姬昌在前不久接旨时还是精神饱满,面色红润,怎么才这些天工夫,就病死了?姬昌真正的死因真的是疾病么?还是……

不管如何突兀,如何震惊,姬昌终究是死了,张紫星终将正式面对姬发这个“宿敌”。

当年先帝帝乙在立张紫星这位寿王为太子后,曾颁布了“传嫡不传庶”法令。当时帝乙的本意是为了使寿王这个太子的位置更加巩固,而如今正是因为这道法令,却使得姬发顺理成章地成为西伯侯继承人。姬昌的元妃生有三子:伯邑考、姬发、姬旦(历史上应该还有其余儿子,这里暂作忽略)。

其中,伯邑考已亡,只有姬发和姬旦两人,而按照传长不传幼的惯例,姬发确实是毫无争议的下一任西伯侯。在西岐,虽然还在姬昌治丧阶段,但上下官员、百姓都已将姬发视为西伯侯了,而西岐同时也递上了准许姬发继任的奏章。

其实朝歌的“批准”也就是个形式罢了,如果有意刁难,反而会给某些有心人以借口,因为张紫星这位天子本身就是“传嫡不传庶”的受益者。张紫星并没有挖空心思去想如何阻止背后有阐教支持的姬发成为西伯侯,而是在仔细思索下一步如何对付西岐。

随着姬发这个宿敌的上位,只怕战事也为之不远了。虽说杀劫大势中,大战在所难免,但目前还有许多准备工作尚不完善,不宜提前发难,更不能让敌人牵着鼻子走。就算要打。也要让大商来成为战争的主导者。

张紫星思虑一夜,第二日便拟旨,准姬发继任西伯侯之位。并继承姬昌的遗志,持白旄黄钺,兴兵讨伐南地逆贼鄂焕。

姬发果然与姬昌不同,面对这道旨意,第一反应自然是叩谢君恩,而对于那讨逆的命令则采取了拖延的对策。姬发声称。要为亡父守孝半年。半年之内,不动刀兵,待半年过后身再行商议起兵之事。

大商提倡地“九德”中,“忠孝”被列为首要的位置,况且姬昌生前乃四大诸侯之一,人死为大。所以张紫星也无法过于逼迫,以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失去民心。

从另一方面来看,他同样也需要拖延时间,所以也不强逼西岐。反而大肆称赞了姬发地孝心,并追谥姬昌为忠信侯,准姬发守孝。姬昌在西地甚得人心,张紫星此举更是让西岐上下感恩不已。

时光飞纵,半年转瞬而过。夫君大人什么时候有闲暇,可来指教一二。”

“A级?这么快……”对于商青君在机甲方面所展示出的天赋和理解能力,张紫星只能是惊叹了,“若无超脑之助,我的水平也不过是B级,哪里能与你这位才女相比?对战起来,不被你杀得丢盔弃甲才怪呢!不过,在另一桩对战上夫君倒有些新的心得,一会记得在电子浴室里洗得香喷喷的……”

说着,张紫星凑近商青君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商青君原本就因为运动而绯红地脸变得更加红了,没等他说完,飞也似地逃走了。

张紫星目送着商青君离开后,望向手戟的目光又开始严肃起来。据超脑的资料显示,这手戟本是东汉末年所流行的冷兵器之一,而大商的神兵坊也没生产过这种款式武器,为什么西岐能造出来?

更让张紫星费解的是,这手戟地材质居然不是如今流行的青铜,也不是初露端倪的铁,而是钢!而且这种钢的质量和含碳量都很高,可以说已经远远超越了这个时代所能拥有的技术指标——

就连大商的神兵坊,所产的都是以铜为主地兵器,绝对没有这种技术的产品,想不到居然出现在西岐!

联想到天影付出惨重代价才缴获的手戟,张紫星不由露出深思之色,莫非姬发真的寻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巧匠,使得这些后世的技术得以提前面世?

张紫星一念及此,立刻召来袁洪,命他去通知孙骜,让天影尽最大努力,调查清楚此事。当然,就算这些冷兵器再怎么厉害,与张紫星手中所掌握的科技武器也是无法相比地。所以他也并不如何紧张。

如今姬发半年守孝之期即满,那南征之事,应该没有理由再推脱了。正好可以借这次诸侯之间地对耗战看看西岐的军事力量。若是姬发还敢推脱,则可名正言顺地降罪下去。

安排好这一切后,张紫星放松了心情,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朝商青君地房间走去。不久。某人的坏笑声响了起来,夹杂着商青君地惊叫声,某种心得的研究时间开始了……

良久,精神饱满的张紫星从摘星楼走了出来,才走到中宫一带,就碰到了妲己地近身宫女鲧捐,而且神色显得还有些慌张。

鲧捐正寻找天子,骤然撞见,先是吓了一跳,随后连忙下跪行礼:“陛下。皇后娘娘方才醒来,不见陛下,正着奴婢等人四处寻找。”

张紫星闻言,大吃一惊:“皇后娘娘醒了?”

要知道,妲己可是身处幻水阵之中!除非施展幻水珠解除禁制之力,否则将一直陷入幻象之中。无法自拔。这些年来,幻水珠的奇效屡试不爽,所以张紫星才能顺利地瞒天过海,以那个逍遥子的身份在外四处行事。为什么今日忽然失去了效用?是妲己本身的原因?还是幻水珠的问题?

说起幻水珠,张紫星不免想起在三仙岛的碧霄来。碧霄与两位姐姐闭关参悟上清仙诀地最高奥妙,说是至少要一年方才出关,届时还有那个给他看真面目的大大“彩头”。如今那一年之期早过。却依然毫无音讯,想是还在闭关领悟之中。张紫星知道修炼之事不可急于求成,所以只能收起心中思念,耐心等待,只是这幻水珠之事一事无法解决,日后行事只怕要加倍小心了。

鲧捐是张紫星安插在妲己身边的暗线,明白他心中的一些忧虑。上前低声道:“皇后娘娘是忽然惊醒的。已有一段时间,请陛下速随奴婢前往寿仙宫。”

张紫星自是知道妲己清醒的事情非同小可。当下跟着鲧捐来到了寿仙宫。

妲己一见张紫星,立刻迎接了上来,行了一礼,问道:“昨日陛下不是说好要往东郊狩猎吗?臣妾方才醒来,却不见陛下,故而四处寻觅。”

张紫星顺势答道:“梓潼今日似是十分疲惫,居然在白日入睡,寡人不忍惊扰,所以将那狩猎之期推后。”

“臣妾也不知为何如此疲倦,多有失礼,还望陛下宽恕。”妲己露出迷人的笑容,挽着他的手臂坐了下来,“臣妾何幸,能得陛下如此体贴……”

忽然,她眉头微皱,异样之色一晃而过,即命左右退下。

她异色落在了张紫星的眼中,暗暗警惕,就听妲己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我的陛下夫君,你方才去了何处?”

张紫星随口答道:“方才无事,去了御房一趟。回来时恰逢鲧捐,才知你已醒了,特地赶来。”

妲己叹了一口气,说道:“夫君,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难道她察觉出什么端倪了?张紫星心中猛地一跳,赶紧说道:“贤妻何出此言?夫君又怎么瞒你?”

妲己摇了摇头:“夫君,妾身蒙你宠爱,从罪臣之女晋为今日母仪天下的皇后,早已把你当作至亲之人。你也曾说过,夫妻当坦诚相待,为何今日反倒食言了?”

张紫星听出她话中有话,却非自己所想象中的那样,试探着问了一句:“贤妻,你我夫妻一体,有话不妨直言。”

妲己笑眯眯地说道:“夫君身上的香气,该不是御房所沾上的?”

原来她所说是这个!张紫星恍然大悟,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商青君近来通过超脑自行调配出了一种香水,味道淡雅而独特,甚是喜爱。方才他与商青君缠绵时,正是沾染了这种香气。由于妲己忽然从幻水阵中清醒,匆忙间也来不及处理,所以被闻了出来。

张紫星故意做出心虚之状,支支吾吾地想要岔开话题。妲己微笑道:“夫君乃天下至尊,按照礼法,至少该有一后八妃,象征九州之数。然夫君如今止有我与远在东齐的月妃两人,实是大大不足。何况两位皇子已遭驱逐。大商后继无人,只怪我无用,无法为夫君添加子嗣。若夫君有心填充后宫。延续宗室血脉,我这做妻子地绝不会阻挠,反而会竭力赞同。”

张紫星露出感动之色,顺这这个话题道:“子嗣之事,一直是我心中之病,朝中大臣也多次劝谏。故而有此之事,好在贤妻温柔贤惠,反而如此支持。夫君以天子之名承诺于你,无论将来是否有子嗣,你永远都是寡人的皇后。”

妲己对这天子有外遇之事原本就无甚感觉,主要怕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如今听此承诺,当即露出喜色,又问他那女子的情况。张紫星随口编了个故事,应付了过去。妲己也是听者无心,这场风波就此化解。

经过此事后,张紫星对妲己也暗暗生出警惕:这次的危机算计对付了过去,而妲己能从幻水阵中挣脱出来,确实让人惊讶,也不知是否偶然。无论如何,今后当提高警觉,做好周全地布置,以免生出意外的麻烦来。如果摘星楼基地地秘密或是他逍遥子地身份提前曝光,可不是闹着玩的。

时隔半年之后,南征鄂焕的旨意再一次下达到了西岐,这次姬发二话不说。痛快地接下圣旨,承诺立即调动兵马,筹备讨伐之事。对于姬发的“顺从”,张紫星不敢放松警惕,反而命令天影加紧监视西岐动静。

数日后,凤凰山青鸾斗阙。

龙吉公主与碧云童儿满心欢喜地迎来了盼望已久逍遥子。

碧云童儿待他落座后,赶紧奉上仙品。说道:“老师。为何此次月末方来?可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张紫星当然不可能回答是那个天子的身份一时无法抽身,找了个借口:“近来修炼似有所悟。闭关了一段时日,故而月初未至,道友莫怪。”

龙吉公主接口道:“童儿如何不更事!逍遥道友自当以修炼为重,不知道友闭关可有所成?”

张紫星点了点头,随口应付了过去,问道:“上回讲到何处了?”

龙吉公主一听这“正题”,那双平素冰冷的眼睛顿时亮了,碧云童儿也露出兴奋之色,赶紧答道:“老师说到九十回宝玉与黛玉论禅,为父所召之事。”

张紫星说道:“其实并非贾政相召,而是袭人有请,那秋纹故作那般言语,使黛玉不敢想留……”

随着他声情并茂地讲述,龙吉与碧云渐渐听入了迷。

入夜,张紫星横竖无视,走出斗鸾,在山巅漫步。凉风如水,拂在面上,甚是舒适。

就见前方悬崖边有一人白衣胜雪,正在遥望夜空,正是龙吉公主。

张紫星上前打招呼道:“公主为何不在宫中歇息?”

龙吉公主见到他,冰冷地面孔上露出缓色,答道:“只因近来一直无法静心修炼,故而出宫来闲步。”

“以公主地金仙上阶修为,居然也无法静心?”张紫星故意露出惊奇之色,“有一个事贫道一直不明,也不知当问不当问。”

龙吉公主心中已猜中他要问什么,却没有拒绝:“道友请说。”

“我虽是方外之人,也知如今杀劫之势,凶险无比。公主乃天庭公主,瑶池金母之女,为何会在下界?须知稍有不慎,只怕还有危难加身。”

若是换作张紫星与龙吉公主初见时问这问题,只怕她会用二龙剑来回答。而如今却是不同,只见她沉默了一阵,终是开了口:“此中另有隐情,不可对道友言明,还望恕罪。至于那杀劫,若当真临头,我也无须逃避,唯有应劫而已。就如同这诸天星斗,各有其变化轨迹,既已注定,便无法改变……或许,应劫之后,我便重回天界,不用再受那……”

龙吉公主没有再说下去,但了解这件事内幕的张紫星却有些明白她地心情,他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漫天星斗的天空,叹道:“我只想随心洒脱,逍遥自在,若是真受了那诸多规矩的管制,反而不喜,也不知那天界究竟有如何好处,使得公主如此留恋。”

龙吉公主露出一丝苦笑,似乎又有些羡慕他的逍遥之论,最终没有应声,而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张紫星忙道:“公主休恼,倒是贫道方才问得突兀了。”

龙吉公主注视着他,面上的冷意无端地融化了不少,说道:“道友,你这《石头记》精彩无比,纵是我为天宫公主,也闻所未闻,可是你编撰的佳作?”

全世界地最大剽窃者张紫星此时难得老实一回:“此乃一位雪芹先生所著,我不过是转述而已。”

明明是句真话,偏偏龙吉公主还不信:“看来道友不仅胸有奇思,文才无双,而且甚是谦虚,难得!难得!”

看来就是有心洗白,也无法摆脱这盗版商的名头了,张紫星苦笑一声,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辩解。“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龙吉公主低声念诵着这句《石头记》中的诗句,美眸中蒙上了一层雾气,那分明是伤感的颜色:“若我真难逃杀劫之祸,终不过是灰飞烟灭而已,又有何妨?”

张紫星从龙吉公主的眼中看到了压抑多时的孤独和悲伤,或许,这才是她冰冷外壳地保护下真正的自我,想要开解几句,忽然想到自己不怀好意的初衷,不由有些愧疚。以他的口才,一时竟找不到语句来安慰。

龙吉公主的伤感之色只是稍纵即逝,瞥见张紫星面上的关切之色,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少有的暖意,说道:“道友,既然今日你我都无心静思,不若再讲一回如何?”

张紫星心知这位“友”等“更新”确实等得辛苦,为开解她地伤感,当下笑道:“也罢,我就偷偷先于你讲一回,此乃你我之间的小秘密,须不得告之碧云童儿。”

龙吉公主目光闪动,露出期待之色,连连点头,两人就在山石上坐了下来。

待到张紫星停讲的时候,却发现天边已泛出鱼肚白,原来,这一讲居然就是一夜。那“一”回也变成了“几”回,一直讲到了九十七回。

龙吉公主听到末尾黛玉吐血,不由显出担心之色。此时远处传来碧云童儿的呼声。张紫星作了个无奈的表情,龙吉公主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遗憾站起身来,向他打了个招呼,自己先朝呼声的方向行去。

张紫星舒展了一下身体,正要跟上,忽然感觉到超脑的震动提示,赶紧打开一看,面色顿时变了,就见商青君地紧急讯息传了过来:西岐有变,速回!

第两百七十三章 疑团?姬发北伐

张紫星得到商青君的紧急传讯,不敢耽搁,立刻进入青鸾斗阙,向龙吉公主告辞。

龙吉公主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走,忍不住出言挽留。张紫星叹道:“非是我愿意离开公主……实是有紧急事件,须得立刻前去,还请公主见谅。”

“既是如此,我也不便挽留,道友还是先办正事要紧。”龙吉公主口中虽然这样说,面上却掩饰不住失落与不舍。

碧云童儿开口问道:“老师何时会再临凤凰山?”

由于不知道西岐具体出了什么变故,张紫星也不知道下月是否还有时间再来凤凰山,索性将夸大地说道:“此事关乎重大,须多费手脚,或有莫大凶险。我也无法定下确切的再会之期,若是侥幸成事,必当再来凤凰山。”

龙吉公主沉吟一阵,从法宝囊中拿出一根银色的绳索,命碧云童儿奉与张紫星:“这捆龙索乃我护身法宝,善能擒人,就送与道友,以度难关。”

这捆龙索是原著中龙吉公主捉拿洪锦的法宝,张紫星不料她居然舍得送给自己,忙道:“贫道只不过与公主及碧云道友投缘,费了些口舌而已,况且这捆龙索乃公主护身之宝,我又怎能受此厚赠?”

龙吉公主摇了摇头:“我平素无甚友人,难得道友不弃,每月用心前来相聚。道友若是再推辞,岂非是看轻于我?”

张紫星想了想,说道:“道友言重了,既是如此,我便借道友的捆龙索一用。待到事成之后。再来凤凰山拜会公主,一为物归原主,二为重聚。”

龙吉公主听到“重聚”二字,露出欣慰之色,也不勉强,说道:“道友珍重,我当在这青鸾斗阙恭候大驾。”

张紫星心牵西岐之事,当下告别回朝歌而去。

西岐的紧急消息是天影今晨传送过来的,这个消息果然惊人——姬发起兵了!但目标并不是鄂焕,而是崇侯虎!

事件的由来是这样地:姬发原本正在调集人马。准备征讨南地逆臣。但就在此时,姬发的两个弟弟姬伯廖与姬虞仲在奉命出使崇城、向北伯侯崇侯虎求取南地的军要图时,在崇城与崇侯虎之子崇应彪发生冲突,竟被当场杀死。

据说。姬伯廖与姬虞仲与崇应彪冲突的原因是崇侯虎在北地实施暴政,荼毒百姓,而姬伯廖与姬虞仲正好在崇城撞破了崇应彪杀害平民、强抢民女的恶行,两人义愤阻拦。却遭到了崇应彪的杀害。

这一消息令西岐上下愤慨无比。姬伯廖与姬虞仲乃新任西伯侯姬发的手足兄弟,已故贤伯姬昌之子,平日颇有贤名,此次又是代表了西岐出使,为的是获取南地的情报以奉旨征伐逆贼。想不到却遭到了北伯侯之子的残忍杀害!这样地行径,绝对是无法容忍的。

在群情激奋之下,勃然大怒的姬发点齐兵马,打出“报兄弟大仇,救民于水火”的旗号,持行讨伐之权地白旄黄钺,朝北地崇城进发而去。崇侯虎得知姬伯廖与姬虞仲之事后,痛骂了崇应彪一顿,闻听姬发兴兵犯境,扬言报仇。顾不得追悔,赶紧召集军队,准备迎敌,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张紫星闻讯冷笑:崇应彪会贸然杀死姬发的两个弟弟?这件事只怕是姬发不惜牺牲骨肉兄弟,苦心设下的局,不这样。姬发又怎么会“勃然大怒”。沉不住气地要出兵讨伐崇侯虎?

原中,就有姬昌讨伐崇侯虎之事。想不到如今姬昌虽死,却还是发生了这样的“情节”!

应龙道:“北伯侯与西伯侯同为四大诸侯,如今姬发不守本分,擅自兴兵侵北。皇兄乃天子,是否可下旨令姬发罢兵?”

商青君见张紫星正在沉思,接口道:“三叔此言差矣。那姬发有御赐白旄黄钺,可行征伐之权。其兄弟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崇应彪所杀,此番打出报仇和救民地口号,名正言顺。那崇侯虎施暴于民,为非作歹,德行缺失,北地积年怨怼,夫君虽是天子,却素重视民心,又宣扬仁义之德,若强行阻止姬发,只怕会民心有失。”

张紫星听商青君解释得在理,给了她一个微笑,将目光投向一旁沉默不言的飞廉,说道:“飞廉,你有何见解?”

飞廉的本命元魂掌握在张紫星的手中,儿子季胜又在东海与魔神族人得以安生,虽然张紫星一时还无法令九鼎中的雨师复活,却已是真正臣服。

由于张紫星当年对外宣称飞廉叛乱已遭伏诛,所以他已转型成为退居地下地幕僚。听得张紫星询问,飞廉连忙说道:“此时闻太师与方应在北地与鬼方一族苦战,当可用之。若是想助西岐,可让闻太师大军以仁义之名,助姬发灭崇城;若是想保崇城,亦可使闻太师相助崇侯虎,北伯侯必感厚恩,当罄尽全力助大商消灭鬼方;或许,还可趁其两败俱伤之时,除去两个大患,只不过,此举甚是困难,且师出无名,恐有失公议——就看陛下如何取舍了。”

张紫星点了点头:飞廉不愧是蚩尤的得力助手,见解果然不同一般,还能举一反三,只不过,他心中清楚,北地之事,却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还另有蹊跷在内。

张紫星思虑了一阵,终于拿定了主意。

且说姬发起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前往崇城而来,一路遇诸侯州县,俱不惊扰,不多日,已经至于崇城之前。姬发下令,竖旗门结寨,就地驻扎。

崇城探马早报姬发大军前来的消息,崇侯虎立刻在银安殿点齐诸将,说道:“我与姬昌本各守疆界,秋毫无犯。如今姬昌身亡。其子姬发年轻气盛,新即西伯侯之位便不守本分,有意寻隙,前来犯境,如今大军已开至崇城之外,等如何应对?”

崇应彪出列道:“姬发小儿,深属可恨!如今他来送死,我等岂肯轻恕,当杀个片甲不留!”

崇侯虎喝道:“你这孽子!若非你惹下大祸,崇城又岂会招此强敌?”

崇应彪分辨道:“此事另有古怪。那西岐使者多管闲事,我本欲喝退,也不知为何,心头忽然一阵迷糊。清醒时,那两人已死在面前……”

一旁有梅德上前说道:“主公息怒,少主此事或有古怪,但无论如何。人已杀死,那姬发大军已至,深究也是无用。那姬发仗白旄黄钺而来,对我北地亦有图谋,我等诸将当奋勇一战。击溃西岐之军,以显我北军雄威!他有御赐白旄黄钺,主公莫非就没有么?若能击溃姬发之军,再以反攻之名征伐西岐,还可一举两得。”

此言一出,众将皆称善,崇侯虎面露喜色,问道:“哪位将军愿取首功?大将黄元济应声而出:“量那姬发小儿有何本事,末将愿领兵一战!”

崇侯虎有心试探西岐的实力,当即命黄元济出阵。西岐方面派出的是南宫适,结果黄元济不敌南宫适,被斩落马下,还扬言要踏平崇城。

崇侯虎大怒,亲率军马而出,与西岐军队在城外对峙。

崇侯虎剑指西岐大军。喝道:“姬发何在?”

就见对阵旗开处。一人甲胄而出,旁有四贤八俊。正是西伯侯姬发。崇侯虎大骂姬发犯境,而姬发则以崇侯虎父子荼毒百姓,杀害西岐使者为由应对,并提出要崇侯虎交出元凶崇应彪抵命,并向百姓道歉,今后善待民众,方才同意退兵。

崇侯虎膝下就一子一女,崇应彪是北伯侯爵位的继承人,又怎会交出来?况且要他这个四大诸侯之一地北伯侯亲自向那些贱民低头,简直比杀了他还要屈辱。崇侯虎怒火中烧,下令诸将出阵。

姬发赶紧在众将保护下退回阵中,后面有一位道装打扮、带着面具的人挥动旗帜,西岐众将也纷纷出马,迎向敌将。结果西岐武将技高一筹,金成、陈继贞相继被杀,只余下崇应彪与梅德还在苦苦支持。崇侯虎一见势头不妙,连忙指挥大军冲击,当下一场混战,最终崇侯虎大败,退回崇城,坚守不出。

“……西岐鸣金,众将退回本阵。出奇物,似为大弓,以羽矛为矢,引机发之,远射千余步,多所杀伤……”

在朝歌的张紫星看到天影送来的战报时,不由一震:这不是床弩吗?

床弩是将一张或几张弓安装在床架上,以绞动其后部地轮轴张弓装箭,待机发射。多弓床弩可用多人绞轴,用几张弓的合力发箭,其弹射力和威力相当惊人。在火器发展之前,是战场行最可怕的武器之一,也有着构造复杂,机动性差的缺点。据考究,床弩的发明不晚于东汉,在后汉中曾有过相关记载。

张紫星早在当年初见法戒时,就已提前让床弩面世,但那床弩也就在大旱之时对付女魃时用了一回,平日都存放在在神兵坊的秘密库房里,从未外露过。神兵坊秘密库房地处隐秘,且有重兵把守,还设有特别地监视系统,莫非是神兵坊中混入了西岐地高明之士?窃取了样本?

而战报上后面的文字却让张紫星否定了这个假设,但心中惊骇确实不减反增。

“……此时西岐阵中又出奇车,此车长约二丈,阔约一丈四,车外侧绑长矛,内侧置大盾。崇侯虎军伤亡惨重,溃败而回。”

从超脑地资料上来看,这种车应该是武刚车,可攻可守,类似于一种古代地装甲车,汉代著名大将军卫青曾以武刚车破匈奴而立下奇功。而张紫星从未制造过武刚车,为什么这跨时代的东西会忽然出现在西岐的军中?这样看来,刚才那床弩应该也不是出自大商的神兵坊,而是西岐地那个的秘兵堂,因为神兵坊的床弩已经他与法戒改造,不仅威力要远胜一般床弩,而且还加入了法宝的元素,可以对仙人造成一定的伤害。联系到上次天影从秘兵堂获得地那百炼钢手戟,张紫星不由生出奇想:莫非西岐中有穿越的“同行”?

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如果真有这种人,早在多年前就应该露出端倪了,又怎会在这个时候才出现?

张紫星虽百思不得其解,但后续的计划还须继续开展,他拿出一根信香,就在摘星楼上点燃。

那香冒出袅袅轻烟,凝聚成一个人的影像,依稀是申公豹的模样。

张紫星一见申公豹,开口道:“国师上次如何走得那般匆忙,寡人还想与你对饮长谈,请教妙策呢。”

“贫道有要事,故不辞而别,请陛下谅解,”申公豹打了个稽首,又是试探着问道:“右国师逍遥子可在?”

当然在了!而且就在你面前!张紫星暗暗冷笑,口中答道:“右国师上次回来才一日,便匆匆离去,也不知是何事申公豹问道:“逍遥子道友可曾对陛下说过什么?”

张紫星故作惊讶地反问道:“逍遥子也似有要事,不待辞别寡人,径直离去,怎生你们两位国师似是约好一般,都是如此不告而别?”

“贫道方外之人,多有失礼,陛下莫怪,”申公豹听得逍遥子什么都没说,似是松了一口气,“不知陛下今日以信香召唤,有何要事?”

张紫星说道:“国师乃世外高人,寡人怎会怪罪国师?只不过寡人目下有一桩疑难,无法解决,须得求助国师。”

申公豹忙问他是何事,张紫星将姬发讨伐崇侯虎的事情说了一遍,说是姬发野心极大,借报仇之名,企图吞并崇侯虎。若是让他成功,只怕将来羽翼丰满,难免会有叛逆之举。由于姬发有白旄黄钺,又是师出有名,天子也不便干涉,故而想请申公豹暗助崇侯虎击退西岐,以免姬发坐大,维持诸侯间相互制衡之势。

申公豹略一沉吟,答应了下来:“贫道正拟闭关修习师门新传仙诀,故而无法亲自前往相助,贫道愿先去寻几位道术深湛的至交,前往崇城相助,必可退西岐。”

张紫星大喜,连忙谢过申公豹。此时信香渐渐燃尽,看着那消散无踪的轻烟,张紫星面上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

第两百七十四章 四圣扬威,杨戬出山

崇侯虎遭受惨败,率残部逃回崇城,坚守不出。崇城是崇侯虎的根据地,城池甚是坚固,就算是大军围攻,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攻破。姬发看出了这一点,也没有贸然围城,而是率军退回营寨之中。

崇侯虎经白日一战,自忖非姬发对手,当即听取了梅德的意见,一边高挂免战牌,一边修三封,星夜派人送出。一封是上天子,请求调解此事;另一封是送给弟弟曹州侯崇黑虎,让其率兵前来崇城解围;最后一封是给正在北疆与鬼方作战的闻太师,请闻太师相助,退去西岐大

那信才送出去几日,就有兵士慌慌张张地来报:“城中也不知道为何,忽然来了四位道人,就在银安殿外,指名要见大

崇侯虎皱眉道:“不过四个道人而已,何必如此慌张?”

兵士答道:“那四位道人各骑猛兽,甚是凶恶,军民俱不敢近。”

崇侯虎一听,连忙带着崇应彪与梅德一同出府,就见四位道人立在府前,果然生得凶恶。四人或面若锅底,或须如朱砂,或上下獠牙,更可怕的是他们身边的四头坐骑,分别是陛犴、狻猊、花豹与狰狞,俱是异兽,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气息,门口那守卫见状,无不吓得两脚发软。

崇侯虎毕竟见多识广,壮着胆子,行礼道:“四位道长,今日仙驾降临,不知有何指教?”

四位道人各自稽首。为首一人说道:“贤伯休要惊惶,贫道四人乃西海九龙岛仙人。与当朝闻太师亦是知交,今受一位道友之邀,特来崇城相助贤伯退西岐之军。”

这四人正是九龙岛四圣王魔、杨森、高友乾、李兴霸。崇侯虎闻言大喜。赶紧又施了一礼:“有四位仙人相助。何愁姬发小儿不退!四位仙长,快请进府一叙。”

四人跟着崇侯虎进入北伯侯府中,安置好四只异兽后,就在大殿落座,崇侯虎下令设宴招待四人。酒过三巡,王魔问道:“崇贤伯。闻听闻太师在北地讨伐鬼方,不知境况如何?”

崇侯虎答道:“孤王当日奉旨讨伐南地逆贼鄂焕,不料鬼方蛮族忽施偷袭,意欲占我本部崇城。幸亏闻太师出兵,击退鬼方,解我崇城之危。太师一路追击,意欲剿灭这蛮族,以绝后患,不料鬼方狡诈无比,又有异人相助。故而互有胜负。一时取之不下。前日老太师还不慎中计,险些全军覆没。时有代相方,自朝歌亲自挂帅,前来援助,此时两军正在北疆相持不下,我崇城本有援军粮草相助,只不过如今西岐来犯,被迫遣回援军。”

李兴霸说道:“看来闻道友是陷入了苦战,我等还是先退去西岐大军,然后速赶往北疆,相助闻道友。”

王魔三人闻言,也不再饮酒,齐齐起身,请崇侯虎出阵。崇侯虎也希望崇城的危险早日褪除,连忙令摘去免战牌,做了一番准备后,整军出阵。西岐这边得了免战牌被摘的消息,也遣大军迎击。

崇侯虎仗着有九龙岛四圣相助,一马当先,亲自出阵,指名叫姬发出阵。此时不见姬发,却是一位头戴鱼尾金冠,身披鹤氅,手持雌雄宝剑地道人骑着青马迎了出来。

崇侯虎见这道人带着青铜面具,看不出真面目,心下起疑,问道:“来者何人?”

道人答道:“我乃西岐宰相吕望是也!汝父子造恶如渊海,积毒如山岳,民怨滔天,又害我西岐使者,如今吾主起仁义之师,除残暴於崇地,绝恶党以畅人神;不负天子节钺之意!”

崇侯虎大怒:“无名鼠辈,安敢如此妄言!”

此时就听崇侯虎后面鼓响,阵仗开处,走出四样异兽,上各负一道人。王魔骑陛犴,杨森是狻猊,高友乾骑的花斑豹,李兴霸地是狰狞。这四兽散发出一股无比凶恶的气势,西岐阵中的战马都是**凡种,经不起这恶气冲击,纷纷骨软筋酥,将背上地战将跌下马来。那青铜面具地道人吕望也不例外,直跌得冠斜袍乱。

而崇侯虎这边的战马事先贴上了四圣所赠送的法符,故而得以幸免。

四圣大笑不止;大呼曰:“不要慌!慢慢起来!”

吕望自然就是叛逃到西岐的姜子牙,未免身份暴露,故而覆以青铜面具。姜子牙才一出阵,就出了个丑,还在他脸皮尚厚,忙整衣冠,稽首曰:“四位道兄,在哪座名山洞府修行?今到此间,有何吩咐?”

王魔看出姜子牙的修为浅薄,还在修真境界,当下傲然道:“吾乃截教门下,九龙山气道者王魔、杨森、高友乾、李兴霸也。今日受友人相托,前来与崇贤伯解围。你我俱是道门,我也不欲施术欺辱于你,你须得立刻率军退走西岐,永不得再犯崇城!”

此番征讨崇侯虎原本就是姜子牙的主意,算是他投靠西岐以来所指挥地第一场战斗,如何能就此罢休?当下沉吟不语。

王魔见他迟疑,喝道:“休要执迷不悟,否则休怪我道术无情!届时管教你血流成河,服尸千里!”

这边惹恼了一人,正是新投奔西岐的武成王黄飞虎。黄飞虎的坐骑五色神牛,不比寻常凡马,故而那些异兽的恶气对它无用,黄飞虎也是西岐将军中唯一没有落马之人。原本黄飞虎因殷郊之事,爵位官职被削,逃往西岐,被姬发收留。姬发为西伯侯后,仍将黄飞虎封为武成王,委以重用。如今黄飞虎听得王魔如此傲慢,哪里按捺得住,催动神牛。冲上前来,喝道:“道人休要口出狂言。且吃我一枪!”

王魔丝毫不将黄飞虎这种凡人放在眼里,拿出一柄宝剑,就在陛犴与黄飞虎大战起来。黄飞虎乃大商名将。若单论武艺。王魔岂是他地对手。黄飞虎知道王魔乃道德之士,并不与那蕴含仙力的长剑直接接触,手中双月神枪如银虹一般,顺势一拨,两侧地月刃破开道袍,在王魔的肋下划出一道血口。王魔没想到此人武艺如此了得。一个照面就让自己吃了亏,吃痛间,闪避迟了些,大腿又被锋利地双月神枪刺了个血窟窿。这双月神枪乃张紫星以秘法打造的武器。十分锋利,虽能破开仙体防御,但终究是凡兵,不比法宝兵器,所以不久那伤口便渐渐止血愈合。

王魔惊出一声冷汗,不敢相持,驾陛犴急退。黄飞虎哪里肯舍。催动坐骑追来。西岐军见这凶恶道人被黄飞虎击败。士气大振,纷纷呐喊助威。却不提防王魔猛一转身。一颗开天珠如电一般打了过来,开天珠来势迅疾,黄飞虎闪避不开,被一珠打下坐骑。这小小的珠子威力无穷,饶是黄飞虎身经百战,也只觉全身骨骼都似裂开一般,已受了极重地内伤,动弹不得。

王魔打倒黄飞虎,从葫芦里拿出两颗丹药,嚼碎了搽在伤处,即时全愈,连伤疤都不见。李兴霸则骑着狰狞逼上前来,要以宝剑取黄飞虎性命。

姜子牙一见黄飞虎危险,忙念动咒语,把手望空中一撒,施出玉清仙诀中地五雷正法,李兴霸头上当即雷火交加。李兴霸微觉意外,随即露出不屑之色,朝天一指,空中顷刻便晴朗如何,那雷火半点全无。

“如此小技,安敢在贫道面前卖弄!”李兴霸冷笑道:“不过贫道倒是看走眼了,你居然是玉虚门下,这玉清雷法施得倒是似模似样,可惜法力太过微薄,终是无用。”

姜子牙一边让兵卒将黄飞虎紧急救回,一边上前行礼:“四位道兄,我阐教与贵教渊源深厚,教主圣人皆是一师所传,还请道友念在同道情谊,不要过问此俗事,回到九龙山静修为好。”

九龙岛四圣受申公豹所托而来,而王魔方才又吃了个亏,加上姜子牙力薄言轻,如何肯卖这种面子?

李兴霸说道:“我等受人所托而来,岂能就此退走?念在同道一场。我等也不为难你,你速将大军退去,休要为难崇城,日后也好相见。”姜子牙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存心用拖延之计,推托道:“此事关系重大,待贫道回去禀明主公西伯侯,再作决断,还请道友宽限些时日。”

这边崇侯虎却叫道:“四位道长休要听此人推诿,西伯侯姬发就在营寨之中,若有决断,当可立即为之,道长尚有要事须往北疆,如何能任由其拖延?”

王魔等人原本就想解决崇城之事后,速往北疆相助闻太师,一听此言,自是称善,让姜子牙速去请示姬发。姜子牙暗恨崇侯虎搅局,无奈间,只得请四人稍候,自己往后方营寨而去。

不久,姜子牙带来了西伯侯姬发的答复:崇侯虎残害百姓,又杀害姬发亲弟,此番乃仁义之师,绝不可退却。今日暂且罢战,三日后,就在崇城之下决一死战,以定胜负。

王魔等人闻言,沉吟片刻,也不多说,答应了罢战地条件,驾坐骑朝崇城而去。崇侯虎没有四圣撑腰,自是不敢与姬发大军对抗,赶紧下令收兵。

回到崇城,崇侯虎忙道:“四位道长!那吕望分明是有意拖延,只怕另有诡计。”

高友乾说道:“那区区拖延之计如何瞒得过我们兄弟的法眼?以吕望的微薄修为,就算是搬来救兵,也必是不堪一击。有那三日决战之期,届时我等正好名正言顺地施展法力将西岐杀得大败,贤伯自可无忧。”

崇侯虎面露喜色,当下重治酒宴,款待四圣。

在第二日,崇侯虎之弟,曹州侯崇黑虎领三万援兵也到达崇城,前来来助。崇侯虎自觉如虎添翼,满心欢喜,自忖集合九龙岛四圣与崇城、曹州之力,必能大败姬发。此时,他心中已经在梦想再进一步趁势反攻入西岐,一统西北两地了。

三日后,“吕望”果然领军而来,崇侯虎兄弟与四圣当即率大军出城迎敌。这一次四圣的坐骑并没有引起西岐军马地恐慌,似乎也是接受了什么防护性质的符咒之类,而姜子牙的坐骑也换成了一只奇兽,生得鳞头、豹尾、体如龙,气势非凡。王魔认得,那正是玉虚门下有名的坐骑四不象,相传还是教主圣人元始天尊昔日地坐骑。

王魔没想到这吕望能借来四不象,不由暗自琢磨这吕望在阐教的身份。杨森却没他这么多计较,冷笑道:“吕望!原来你是去昆仑借来四不象,但区区一只坐骑焉能吓得到我?我便让你看看九龙岛道术的厉害!谁敢与我一战?”

姜子牙这三天确实上了昆仑山求援,但元始天尊只是送了他一只四不像当坐骑,至于九龙岛四圣之事则不置可否,只让他下山。姜子牙哪里肯走,连忙哀求元始天尊相助,以解九龙岛四圣之难。元始天尊暗暗气恼此人头脑不开窍——总不能让他这个混元圣人出手去对付几个小喽,被求得烦了,索性将姜子牙斥出玉虚宫。

姜子牙心头大是沮丧,好在南极仙翁在宫外对他耳语,掌教师尊早有安排,届时自有人前来相助。姜子牙这才放下心来,骑着四不象返回。

如今三日期限已到,姜子牙硬着头皮率军前来,却仍无人来相助,见杨森出阵,不由暗暗叫苦。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自天而降,落在地上,化作一人年轻男子之形。此人头带扇云冠,身穿水合服,腰束丝绦,脚登麻鞋,生得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对姜子牙行礼道:“师叔,弟子奉师命前来相助!”

姜子牙先见他气势超群出类,甚是高兴,听到他称呼自己“师叔”时,不由冷了半截。姜子牙先前还当会来广成子、赤精子这样级别的援兵,想不到居然来了个玉虚门下第三代弟子,如何能抵九龙岛四圣这样修为的敌人?

姜子牙叹了一声,随口问道:“你是哪一位道兄的门下?”

“弟子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门下,姓杨名戬。”那男子从那叹息中听出姜子牙心中的忧虑,也不多作解释,径直朝李兴霸走去。

第两百七十五章 联姻

王魔打量了一阵杨戬,点了点头:“贫道也曾闻听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之名,想不到其弟子果然名不虚传,已至真仙之境,比你师叔那种无能之辈要强胜百倍。只不过,与贫道等人相距却甚远,还是叫你师父来见个高下!”

杨戬也不多言,右手轻轻张开,已多了一把兵器,摆出战斗架势。这是他机缘巧合,沿途新得的一件神兵,唤作三尖两刃

王魔这话也是提醒李兴霸,杨戬已至于真仙之境,不可太过轻视,这边姜尚一听“师侄”杨戬都已经是真仙了,联想到自己的修为,不由又羞又愧。

李兴霸与王魔兄弟多年,如何不知他心意,见杨戬不答,笑道:“也罢,且看你有何法宝!”

言下之意,若不论法宝,杨戬绝非对手。杨戬一摆手中三尖两刃刀,跃起几丈高,朝李兴霸当头击来。李兴霸见他来势凶猛,急施长剑招架,杨戬的武艺不在黄飞虎之下,那三尖两刃刀尤其厉害,带着一股极强的锐气,交击几下,李兴霸的宝剑居然经受不住,被削作两截。

李兴霸吃了一惊,急忙从法宝囊中拿出一颗劈地珠,朝杨戬打来,杨戬不避不让,那珠正中头顶,直打得火星四溅,却若无其事。李兴霸没想到杨戬如此厉害,心中惊骇,正欲施土遁逃走,却是慢了一步。被杨戬赶上,三尖两刃刀起落,已将李兴霸地头颅削了下来。

这一下事出突然,王魔、杨森与高友乾都没想到李兴霸居然会死在这个小辈的手里,又惊又怒,纷纷持剑杀来。杨戬额间现出第三只眼,神光灼灼,冷笑道:“尔等四人,不过真仙中阶巅峰而已,如何是我的对手?居然还大言不惭。想要战我师尊!”

三人原本见杨戬不过是真仙下阶,居然能准确地说出自己三人的境界,心中惊讶更甚,手中却是毫不停歇,开天珠、劈地珠纷纷朝杨戬身上打来。

杨戬将这些法宝视若无物,手中三尖两刃刀直奔王魔而去,那珠子在他身上迸出火星,却是全然不理。一若如常。王魔见杨戬如此厉害,心生退意。忽然感觉坐骑陛犴有些惊躁,就觉后颈忽然一阵剧痛传来,原来一只通体乌黑的巨大獒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背后,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脖子。

这獒犬厉害无比,就算是仙体也挡不住它一口,王魔挣扎间,这边杨戬的三尖两刃刀已到,当即刺了个对穿,随即又枭了首级。高友乾与杨森见杨戬连杀两名道友,睚眦欲裂。舍命扑来。杨戬全然不惧,又将高友乾的右臂斩了下来,余势未歇,将花斑豹的头也斩了下来。疼痛让高友乾猛然一醒,自知不是对手,与杨森招呼了一声。杨森将骑下狻猊放出,扑向杨戬,企图延缓其进攻,借机逃遁。哪知那乌黑的獒犬再次出现,将比自己个头更大地狻猊扑倒。撕咬起来,看那架势,狻猊只有招架之功。

高友乾与杨森赶紧分头逃遁而去,杨戬拿出一个弹弓,迅速包上金丸,一丸正中杨森背心。跌倒在地。上前结果了性命,但断臂的高友乾却已借土遁而逃。而另一边,狻猊被那只凶狠的獒犬咬断了喉管,变为了一具尸体。

姜子牙见杨戬如此强悍,居然连杀三仙,大喜之下,连忙指挥大军发起全面攻击,崇侯虎最大仗恃九龙岛四圣败亡,自然不敢对敌,一路丢盔弃甲,退回崇城,再次坚守不出。而崇黑虎见到西岐有如此异人,也在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出马,以杨戬如此实力,若施那铁嘴神鹰也必定是自取其辱,弄不好还有杀身之祸。

西岐军大胜后,姜子牙对杨戬的实力自是赞不绝口,杨戬拿出玉鼎真人所赠送的丹药,将黄飞虎治愈,黄飞虎谢过杨戬。杨戬言明自己是奉命下山来,在姜子牙帐下听令,姜子牙多了这样一位强大的帮手,自是满心欢喜。姬发也十分高兴,一来大胜崇侯虎,二来果如姜子牙所说,阐教仙人们会陆续前来相助,有这些仙人在,何愁大事不成?

经此一事,姬发对黄飞虎再无怀疑,原本他还担心以黄飞虎原本的地位和富贵,未必肯甘心在自己麾下效力,如今见其如此拼命,自是不疑有他。

相比姬发的好心情,崇侯虎却大为懊恼。他深悔三日前没有当机立断,说动九龙岛四圣立即攻击,结果中了吕望地缓兵之计,乃至有今日大败。崇黑虎也知情势紧急,皱眉不语。

梅德上前道:“大王,西岐势大,更兼有异人相助,我军只怕难以抵敌。如今北疆闻太师与鬼方僵持不下,朝歌又久未有回音。依末将看来,此役不宜硬拼,暂时议和为上。”

“议和?”崇侯虎自知敌强我弱,不可力敌,当下露出犹豫之色:“姬发率大军而来,其心不小,又怎肯就此罢休?”

“末将有一计,可解此危,只不过……”

崇侯虎连忙催促他快说,梅德说道:“姬发以报仇与为民之名起兵,大王可化解这段仇怨,并随意承诺些利民之策,当可休此战事。闻听大王膝下有一女,生得花容月貌,而姬发至今仍未有正妃,大王可以女许之,化战事为喜事,不仅可令姬发退军,还可结好西岐,以免再起刀兵。”

崇侯虎一听,当即大喜,崇黑虎也起身道:“此计甚妙,我愿为兄长走这一遭,劝说姬发罢兵。”

西岐营寨中,姬发正与姜子牙等人商议如何攻下崇城。忽有报曹州侯崇黑虎求见。姬发一听崇黑虎之名,当即请入。

崇黑虎与姬发见礼完毕,说明来意。姬发没想到崇城出了联姻这一招,当即将探询地目光投向了姜子牙。姜子牙也大感意外,不禁沉吟。姬发摆下宴席,让弟弟姬旦陪崇黑虎饮酒,自己则与姜子牙紧急商议此事。

姜子牙听出姬发有联合崇侯虎,将来共谋大事地口气,摇头道:“大王万万不可,大王为民起兵乃是为公。若为私联姻而罢战,岂非失信于天下?况且崇侯虎乃背信弃义之徒,当年于鄂崇禹反叛之事中,曾有告密之举,乃至鄂崇禹事败身死。大王切不可重蹈前事!”

姜子牙这么一说,姬发仔细一想,点了点头,朝姜子牙行礼道:“若非相父提醒。孤王险些犯下大错,往后还请相父多多提携。”

姜子牙见姬发身为西伯侯却依然对自己恭敬有礼。心中大是满足,说道:“崇城目下坚守不出,若是强攻,纵能攻下,我军也是伤亡不轻,况且对崇城军民也多有损伤,于我们义师之名有碍。我倒有一计,若是成功,不仅崇城可破,且北地尽在大王掌握之中。”

姬发闻言。忙问是何计,姜子牙附耳过去,低语了几句,姬发面上露出喜色,连连点头。

崇黑虎心牵联姻之事,虽然与姬旦饮酒,却掩饰不住愁色,此时姬旦与左右从人忽然退下,那带着面具的吕望出现在眼前。

崇黑虎欠身道:“吕丞相有何见教?”

姜子牙亲自替他斟满酒,说道:“闻听君侯乃仁义练达之人。领曹州多年,军民无不敬仰,为何如今失了计较,前来相助北伯侯为虐?”

崇黑虎是个明白之人,听出吕望话中有话,原本他见西岐势大。早生退意。这次自告奋勇来西岐营寨议和,也有探询之意。当下答道:“我与北伯侯乃亲兄弟,如今兄长有难,怎能坐视?”

姜子牙摇头道:“令兄身为四大诸侯之一,蛊惑天子,残虐万民;假天子之命令,敲骨剥髓,尽民之力,肥润私家,陷君不义,忍心丧节。如今又杀害我家主公兄弟,可谓积恶如山,人神共怒,为诸侯之所共弃!今我主公得专征伐,以讨不道,以我军之力,要攻下崇城当易如反掌。城破之时,必是玉石俱焚,满门遭祸。吕望知君侯素积仁贤,岂得概以一族而加之以不义,故而不忍见君侯诛连,特来相劝。”

崇黑虎听得大汗淋漓,连忙拜倒行礼:“还望丞相救我一命!”

姜子牙一见崇黑虎服软,面具下不由露出喜色,扶他起来,说道:“如今之计,君侯唯有将计就计,配合我军擒下叛逆,以谢天下。庶几洗一身之清白,以见玉、石之分。”

崇黑虎露出犹豫之色:“侯虎乃我亲兄,我若害他,岂非不仁不义?死后于地下亦无颜见先父母……”

姜子牙叹道:“君侯差矣!此举并非不义,而是大义!宁可得罪于祖宗,怎背得罪于天下,为万世民众切齿?纵有孝子慈孙,不能盖愆尤,宁至於冥下请罪于父母,尚可留崇氏一脉,不致绝于宗枝也。”

崇黑虎思虑良久,终于露出了坚决之色,看得姜子牙暗暗点头。

拿定主意后,崇黑虎返回崇城,备说姬发同意联姻之事。崇侯虎大喜,重赏了梅德,又谢过崇黑虎。当晚崇侯虎、崇应彪与崇黑虎在殿中欢饮,直至大醉,不省人事。

待到崇侯虎清醒时,却惊骇地发现自己与儿子崇应彪居然被五花大绑。而银安殿上,姬发正端坐主位,旁有吕望、南宫适、杨戬等人,而自己的亲弟弟崇黑虎居然也在其中,周围俱是手持武器的军士。

崇侯虎并非蠢人,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对崇黑虎叫道:“贤弟,如何会是这般?”

崇黑虎咬牙道:“长兄!你位极人臣,却不修仁德,残害百姓,恶贯天下。四方诸侯欲同心灭我崇姓。我此举虽有负于你,有罪于祖宗,却是为平天下之怨,以免我崇氏遭灭族之祸,再无他说。”

崇应彪也醒了过来,破口大骂:“崇黑虎,你卖兄求荣,简直猪狗不如!”

崇黑虎无言以对,默然不语。崇侯虎将目光落在姬发身上,说道:“姬贤侄,你我同为四大诸侯,犬子前日虽犯下大错,但如今我与贤侄已有联姻之约,为何贤侄突然翻悔?”

一旁姜子牙喝道:“崇侯虎!你恶贯满盈,荼毒北地民众,我家大王又怎会与你联姻?此只不过是惑敌之计也,如今你自犯天诛,还有何分说!”

崇侯虎默默无语,只是将目光投向崇黑虎,崇应彪却是大骂不止,崇黑虎不敢对视兄长的目光,低下头去。姜子牙当即下令,将崇侯虎父子拖下去斩首示众,不久,两颗首级呈了上来。

军士又解崇侯虎元配李氏与女儿崇上殿,姬发见那崇果然生得好容貌,可谓国色天香,那楚楚可怜的风姿惹人疼爱,远胜自己的一干侍妾,联想到两家的联姻之事,不由有些意动。姜子牙见姬发神色,皱眉道:“除恶务尽,大王不可有所犹豫。”

崇黑虎听“吕望”地口气,竟似连这两女都不放过,忍不住说了一句:“家兄积恶,与元配无干,况且女生外姓,何恶之有?还请大王开恩。”

姬发越看崇地美色,越觉得难以割舍,就见姜子牙故意咳嗽了一声,面具后的目光隐有深意。姬发猛然一醒,也不听崇黑虎的哀求,一咬牙,下令将李氏并女儿崇斩首回报。李氏与崇一听这个命令,当即晕倒在地。

姜子牙见姬发克服女色诱惑,果然是个成大事的人,当下微微颔首,杨戬眼中也露出赞许之色。姬发调解心情,不去多想崇之事,与众将讨论起如何处置崇城之事来。

就在此时,忽有士兵来报,大商北伐统帅闻太师领军马,正迅速朝崇城而来!姬发等人大吃一惊,闻仲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

第两百七十六章 别院来敌

斥候所报的果然没错,不一日,闻太师率大军急至崇城之外。

闻太师在城下叫道:“西伯侯姬发!速来见我!”

姬发忙上城楼,见闻太师军容整齐,将士们虽是风尘仆仆,却是杀气腾腾,与普通军队大是不同。姬发暗暗心惊,当即在城上行礼道:“老太师,孤王有礼了!”

闻仲催动墨麒麟,行至城下,扬声道:“姬发,你父姬昌乃谦谦君子,与各路诸侯俱是以礼相待,众人无不服其德行。你如何才一继任西伯侯,就横行出兵,还占了北伯侯的崇城?我大商素来以东、南、西、北四路诸侯为臂膀,共同辅佐天子。你如此作为,岂非是目无天子,图谋不轨?”

姬发忙道:“北伯侯崇侯虎残暴害民,北地民不聊生,如今又杀我亲兄弟伯廖、虞仲,实是天怒人怨。我持天子御赐白旄黄钺,故不敢忘圣意征伐,故起仁义之师,征讨崇侯虎,以报兄弟大仇,解救北地民众于水火。”

闻仲冷笑道:“闻听你本受天子之命南征逆贼鄂焕,却因私怨而擅自违旨,前来崇城!你且速速退兵,我自会禀明天子,处置崇侯虎之事!”

姬发眼珠一转,露出难色:“崇侯虎负隅顽抗,意图杀尽百姓而与崇城同归于尽,幸得曹州侯崇黑虎舍命大义,及时拿下,方免百姓之灾。崇侯虎父子恶贯满盈,方才已被斩首,止有人头尚在。”

闻仲大怒:“那崇黑虎居然如此可恶,分明是一胞兄弟,居然不义陷兄满门!”

这边崇黑虎在城上听得满面通红,却不敢出声。姬发忙替崇黑虎开脱:“老太师差矣!曹州侯虽与崇侯虎乃一母同胞,但为大义而不避骨肉。实乃忠良君子。”

崇黑虎心中对姬发自是大为感激,闻仲也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说道:“姬发!你虽有白旄黄钺,得专征伐。但崇侯虎乃是与你一般的重臣,如何能妄自杀害?况且如今崇侯虎已死,北地无主,须得速速上表朝歌,以待天子定夺!”

闻仲的说法合情合理,姬发虽有心图谋北地,却也无法巧辩,只得同意,并请闻仲与大军入崇城休息。闻仲拒绝了姬发的好意。命大军在城外就地扎营,自己则驾墨麒麟,火速往朝歌请旨而去。

姜子牙也没想到闻仲会在西岐刚占领崇城后就立刻出现,又如此快地去朝歌请旨,一时也想不到太好的办法,只得干着急。

墨麒麟的脚程极快,不一日,闻仲便从天而降。带来了天子的圣旨。姬发不敢失礼,率群臣出城门接旨。

圣旨地大意是:北伯侯崇侯虎残暴不仁,压迫百姓,又杀害西岐使者,西伯侯姬发奉白旄黄钺,起义师征伐,也在情理之中。然北伯侯身居高位,姬发不问天子而擅自将之杀死。有逾越之罪,命其速退出崇城,率军南下,征伐叛逆鄂焕,以戴罪立功。崇黑虎为大义杀死亲兄,虽然亲情有悖,足见大义,命回曹州,少时自有封赏。崇城暂由太师闻仲驻守。待到天子定下新的北伯侯人选再行交接。

姬发原本对北地野心勃勃,击败崇侯虎后,更是意气风发,却不料半路杀出闻太师,无奈之下,只得接旨。崇黑虎听天子不究己过,暗松了一口气。随即闻仲进入崇城。当着一众百姓颁布了一系列利民的宽松政令。崇城百姓原本被崇侯虎施暴政多年。如今得闻这样宽厚的政令,无不欢声雷动。高呼万岁。

姬发与姜子牙见状,心中着实郁闷:好不容易地来的胜利果实,居然被闻仲这么横插一杠子,抢夺了去,偏偏还名正言顺,让自己只能吃个哑巴亏。

闻仲颁布完旨意后,请姬发火速回西岐准备南征之事,姬发不敢当众抗旨,拜别闻仲,率军退去,同时离开的还有曹州侯崇黑虎。

临行前,闻仲叫住杨戬:“我那九龙岛的三位道友可是死在你的手中?”

杨戬一见闻太师额间的第三只神目张开,朝自己打量,也不甘示弱,缓缓张开自己的第三只眼,与那目光对视。刹那间,两人的眼睛都有种灼痛的感觉。

姜子牙一见,连忙说道:“两军交阵,各为其主,难免有伤亡。九龙岛三位道友相助崇侯虎,战阵之上,被我这位师侄所杀,也是天数使然,老太师何必计较?”

闻仲冷哼一声,也不看姜子牙,朝杨戬说道:“想不到玉鼎真人居然有如此高徒,比那等批命愚民地无能之辈要强胜百十倍!改日若有机会,当领教一番,好替我那惨死的三位道友复仇。”

杨戬感觉出闻仲身上的杀气,心中的战意亦是大盛,微微点头,朝闻仲施展了一礼,转身而去。姜子牙一听闻仲所说的“批命愚民的无能之辈”,心中一阵狂跳,也不知身份是否真的被神目看破,哪里还敢停留,匆匆离去。

于是,姬发率领大军,朝西岐返回,筹备下一步南征之事,崇黑虎也回到了曹州。闻太师一边打理崇城的事务,一边分出兵马,支援在北疆与鬼方抗衡地方。

这一日,张紫星正在朝歌静室之中闭目修炼。在他的周围,分列着禹王九鼎。随着他身上的力量波动的变化,九鼎开始微微颤动,发出豪光,并缓缓升空,按照一种奇特的规律,旋转起来。随着旋转,那九鼎的实体开始变得虚无起来,九个形体不时重合,而那重合的维持时间也逐渐延长,九形重叠在一起,似乎组合成了一个新的之状,这个新地形体比九鼎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巨大,宽度也增加了不少,看起来显得更加雄壮宏伟。

但重叠的时间毕竟有限,不久又散开成为九个形状。继续在空中飞舞旋转。就在九鼎重合的一刹那,张紫星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荒凉之地,连天空地云彩都是黑沉沉的。

不久,天地的景象渐渐发生了变化。天地颠倒了过来,地面是云彩,头顶是土地,而脚下开始变化出各种奇异的形状,连天空地“土地”也开始发出光芒,变得透明,并隐现出其中“埋藏”的物件,有些是人体,有些是怪兽。有些是奇异的东西。就在一错神间,天地又恢复了原状,随后渐渐模糊,又回到现实之中。

张紫星感觉得出来,刚才并不是凭空的幻觉,应该是九鼎中的一个奇异空间,而“天地”中的那些东西很有可能就是九鼎中所封印的宝物。平时以九曜仙诀操控九鼎时,他也曾经进入过这个奇特景象中。目前他只吸收了神铁上混沌九形地两个“字”,如果能如果能完全吸收九形地力量,相信不仅九鼎可合九为一,成为乾坤鼎,而且还能得到其中封印地诸多宝物。

而且张紫星还有种感觉,这种天地地形态似乎还不是这个空间的完整形态,如果能完全控制乾坤鼎,可能还会有一种新的变化。眼下虽然能“看”到九鼎中的无数宝物。却无法到手,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入宝山而空回”,确实遗憾。而答应飞廉的事情——从九鼎中取出雨师的遗体及蚩尤之心一时也无法达成。

大禹和启都修炼九曜仙诀,当年必定也看到过如此情景,说不定他们那般强行炼化九鼎,就是为了九鼎合为乾坤鼎以及其中的宝物,急于求成之下,爆体而亡。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张紫星自知能得到九鼎和神铁,并消化了其中地二形,也是一番机缘,绝不能急功近利,重蹈覆辙。但是,随着大战的即将临近,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先天至宝乾坤鼎是否能在这场杀劫中给他以最大的帮助。甚至是扭转乾坤,还不得而知。好在,他的仗恃不仅仅是这个未呈完全体的先天至宝,也不仅是本身的实力……

对于目前的形势,张紫星也进行过多次分析:九龙岛四圣与杨戬地提前出场并不让他意外,由于他的到来,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难以预测的变化。崇侯虎还是死在了姬发的手中,须得尽快解决北路诸侯无主的问题。还有西岐之事,姬发真的会心甘情愿地遵旨征伐鄂焕?从企图吞并崇侯虎之事就能看出这位日后周王朝开国帝王的野心,下一次,会找个什么理由推拒?或者是仗着阐教的支持,直接叛逆?

就在张紫星结束修炼,从静室中走出时,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国师别院中来了一位道人,要找国师逍遥子,却不知为什么,与两个记名弟子曹宝萧升发生了冲突。结果曹宝萧升被重伤,目前应龙与刑天已闻讯陆续赶了过去。

张紫星吃了一惊,连忙朝国师别院赶去。就见曹宝和萧升面色苍白地靠在石凳上,而院落地受损程度十分严重,仿佛被N级台风刮过一般,从人则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地,尽是昏迷不醒。

张紫星惊问道:“究竟除了何事?”

曹宝说道:“师尊,我与萧升正在对弈,忽有一道人叫嚷要见师尊,我言师尊不在,那道人却不是不信,还口出污言。我兄弟二人虽知他厉害,却忿不过他辱及师尊,故而出手,还收了他一件法宝扇子,但这道人甚是了得,随后便将我们重伤……”

萧升说道:“龙师叔随后赶来,与那道人做过一场,却也不敌道人施的狂风,幸亏随后来了一名高大的汉子,与道人在空中争斗,一路往北去了,龙师叔也紧随而去。”

连应龙都不敌来人?张紫星吃了一惊,问明具体方向,正要前去,被曹宝叫住:“师尊!那人道术十分厉害,莫不是什么对头?还是小心为上,休要去涉险了!”

张紫星看着几乎无力动弹的萧升和曹宝,心中升起一股歉意,他当初本着那落宝金钱的利用价值,收下二人,平时也就教授了一些棋艺,想不到两人对他倒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从今日为他与来敌争斗便可以看出,结果是受了重伤。

张紫星在得知两人已服下丹药后,嘱咐他们好生休养,将身上金仙中阶的力量渐渐地散发出来,身体化作一道迅疾地红光,转眼消失在空中。

萧升与曹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棋艺师尊显露真实力量,不由对视一眼,面露惊讶。

张紫星驾着遁光顺着萧升曹宝所指引地方向一路疾飞,不久便找到了正在争斗的刑天与敌人,而应龙则在一旁地空中观战,目中不时露出惊诧。

只见刑天虚空立于空中,两手紧握成拳,并没有使用干戚神斧。而在他的身前,一个巨大的灰影如闪电一般掠来掠去,如云一般,将刑天包裹了起来。以张紫星的眼力,也仅能勉强跟上灰影的运动轨迹,却看不真切灰影的具体形态,只觉得带两翅之状,似为鸟形。

那灰影有一股特异的力量,移动间带着强大的风力,即使是张紫星与应龙所在的距离,面上都有种如刀掠的感觉。

而出于刀风中央的刑天却若无其事,那可怕的风力似乎无法攻破他身体表皮的防御。刑天观察一阵,忽然冷笑一声,简简单单地一拳击了出去。就听一声闷哼,那漫天高速移动的灰云陡然停止,一个张开双翅膀的巨大灰影猛地弹了出去,连翻了几个跟头,才勉强立在云端,已回复成一个道人的模样。

这道人生得尖嘴猴腮,穿着一声灰色的道袍,却是头冠歪斜,须发散乱,看上去甚是狼狈。张紫星一见这道人容貌,当即惊呼了出来:“羽翼仙!”

第两百七十七章 空间跳跃!羽翼仙之能

羽翼仙原本正恶狠狠地盯着刑天,一听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转头看去,正好与张紫星的目光对个正着,当下大喝道:“好个逍遥子!原来在此处!”

羽翼仙说着,竟然不顾刑天这个大敌,摇身朝张紫星扑来,声势惊人。应龙方才败在羽翼仙手中,知道他的厉害,生怕皇兄有失,赶紧迎了上去。刑天没想到这尖嘴猴腮的道人居然舍了自己直奔天子而去,怒吼一声,也冲了过来。但两人的速度都没有张紫星快,就见张紫星将手一抖,一道银光出现,瞬间便拉长成绳,正好迎上了扑来的羽翼仙。

羽翼仙猝不及防,被那银光裹了个正着,顿时捆得如同粽子一般。羽翼仙只觉这银灿灿的绳子深陷肉中,紧得生痛,当下奋起仙力,身体渐渐胀大,企图要撑破束缚。哪知那绳索甚是神妙,羽翼仙身体胀大,那绳索也跟着胀大;羽翼仙又将身体变小,绳索也随之变化,竟是无法摆脱——这银绳正是龙吉公主所赠的缚龙索,果真是神妙异常,只怕比那阐教金仙惧留孙的捆仙绳还要强胜几分。

羽翼仙正待再施手段,刑天已飞至眼前,浑身的气势陡然增强了数十倍,手中多出一把长柄巨斧来,眼中冒出森寒的杀气。

羽翼仙没想到这汉子的真实力量竟然恐怖到这种程度,就算比自己心中的老对头兼长兄孔雀地玄仙上阶巅峰境界也不见得弱多少,方才那等纠缠。只怕是在戏耍自己,不由惊骇。

“且慢!”张紫星见刑天露出杀意。赶紧喝止,在没有弄明白羽翼仙来意的之前,他并不想就此灭掉这位曾经承诺作他小弟地家伙。

刑天一听张紫星之言,点了点头,收回干戚神斧,张紫星朝应龙招呼一声,众人落下地来。

张紫星也不解除羽翼仙身上的缚龙索。问道:“羽翼仙,我当日曾赠你无上至理,你不在洞府好生修行,为何恩将仇报。反来找朝歌寻我晦气?”

羽翼仙一听他提起那“无上至理”,气就不大一处来:“你传得是甚么害人至理!我回洞府之后,参悟良久,不仅无所进境,反而心魔丛生,险些连性命都失掉了,如今来朝歌,自是寻你报仇而来!”

张紫星一愣。说道:“这怎么可能?我所传的,乃圣人所遗至理,如何会起心魔?”

羽翼仙大骂:“甚么狗屁圣人至理!分明是你这泼贱道人有心帮那孔雀来害我性命!幸亏我见机得早,若是沉湎其中,当魔头反噬,性命不保!”

“住口!休得对我家主上无礼!”刑天大喝一声,双目如冷电一般,一股狂暴的气势直迫向羽翼仙。羽翼仙顿时打了个激灵,不敢再言。心中却是嘀咕:这逍遥子究竟是什么人物,一身修为低微,却被孔宣尊为兄长,如今这位实力超凡的玄仙又称他为主上,莫非自己真的遇到的克星?

张紫星没想到那句道德经文居然会使羽翼仙走火入魔,暗忖莫不是羽翼仙性情与老子之道完全相悖,所以才有那样地后果?

“羽翼仙。你休要血口喷人。冤枉于我。我当日传给你的,确实是圣人所传的大道之理。不信的话,你且看我修为。”张紫星言罢,运转仙力,将自己地真正修为层次展现了出来。

羽翼仙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力量竟然是金仙中阶的境界,不由瞠目结舌,当年两人相见时,此人还不过是区区真仙,想不到数年的功夫,就已晋为金仙中阶!羽翼仙自己乃凤凰所生,天赋异禀,从真仙修炼到金仙,也用了数千年的时间,而由金仙下阶至中阶,又用了万年的时间。这种速度本已是相当惊人,但与逍遥子这种闻所未闻的惊人速度相比,却连台面都上不了。

张紫星摇摇头,扬手收回了缚龙索,故意加上了一句:“我蒙圣人至理启发,方有如此进境,为何你倒是那般心魔丛生?”

羽翼仙虽然恢复了自由,却也不敢妄动,眼前的逍遥子早已今非昔比,又有厉害法宝在手,就算是他尽出全力,也未必能稳胜之,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堪比孔雀地可怕玄仙。

“我怎知为何着了魔头?”羽翼仙低声嘟噜了一句:“莫非是你所言有误?记错了什么?”

“我可对天起誓,与你所说的那些至理绝无篡改歪曲!”张紫星想了想,又道:“除了那段至理外,这些年我还悟出一些心得,若你信我,可随我一同回去,参详一番。”

羽翼仙沉吟一阵,又看了看刑天与应龙,暗想这逍遥子方才擒住自己,旁边又有两个帮手,要加害的话,早就动手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当下咬牙道:“也罢!我就随你一行!”

四人回到国师别院,那萧升曹宝已至静室疗伤去了,而羽翼仙伤人在先,又被败在后,虽然那有心要回被落宝金钱收取的法宝,一时也难以启齿。

张紫星知道羽翼仙的心事,故意装作不知,而是将《道德经》中挑选了一些自认为的精华片段,尽数传给了羽翼仙。羽翼仙乍听之下,觉得与那段“道可道,非常道”一般,都似乎蕴含至理,却又无法领悟,想着想着几乎又拐进死胡同,不由焦躁无比。

张紫星见状,摇了摇头,看来这大鹏鸟的心性确实不适合休息老子之道,正要安慰几句,劝他放弃,忽然想到一桩盘算已久的事情,眼睛顿时亮了。

张紫星也不理羽翼仙焦躁,问道:“道友。你可是怀疑我所传有误?或此并非是圣人之道?”

羽翼仙点了点头,又怕他翻脸。急忙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言语。那矛盾之色都落在了张紫星的眼里,如何还不知他地疑虑,说道:“道友可敢与我赌赛一场?若此篇非是圣人至道或是我胡撰相欺,我当任你处置,反之,你则终生任我驱使。道友意下如何?”

羽翼仙见他如此痛快地说出赌约,又生出疑心,眼珠一转,说道:“你说得倒容易。只是此事当如何证实?”

张紫星微微一笑,反问道:“你可能上得那三十三天外?”

羽翼仙冷哼一声,傲然道:“三十三天外虽是天外之天,非有大神通者或特别许可不能通行,但以我双翼之能,亦可翱翔于诸天之上,又有何难哉?”

羽翼仙刚说完,猛然醒悟了过来。惊道:“莫非你是想……”

张紫星见他猜出,点头道:“既是如此,你便随我去一见圣人,当可见个真假。”

“见圣人?”羽翼仙听到这个大胆的提议,忍不住吃了一惊,“三十三天外共有二圣,你要去见哪一位?”

张紫星故意问道:“三十三天外是哪两位圣人?“

“一为娲皇宫圣人娘娘,一为八景宫人教圣人,”羽翼仙露出恼色:“你连这两位圣人都不知。如何去见?莫不是戏弄于我?”

张紫星摇头道:“非我戏言,我欲往八景宫一行,不知你可识得路径?”

羽翼仙皱眉道:“我曾路过八景宫,自是识得方位,只是且不敢入内惊扰。那圣人老子不纳门徒,不开坛讲道,最是隐居不出。如何会见你我这等外客?”

张紫星说道:“我与老子有数面之缘。言谈却也投机。方才与你讲地那大道俱是从老子所言中领悟,只要去得八景宫。当不会闭门不见。”

羽翼仙听他所言“与圣人投机”,只道是胡吹大气,兀自不信。张紫星也不过多解释,只是问他敢不敢打这个赌。羽翼仙被他激了几句,头脑一热,当即一拍桌子,以妖族之名发了个毒誓,答应了下来。

于是,羽翼仙化作大鹏之形,让张紫星坐在其背后,振翅朝三十三天之上飞去。

三十三天本是佛教的一种说法,括第一界欲界六重天、第二界色界一十八重天、第三界无色界四重天、声闻界一天、缘觉一天、菩萨界一天、佛界一天、玉清境一重天。总共三十三层,故称之为三十三天。而道家也有一说,将上清、玉清和大罗三层天也加入其中,称为三十六天。

这个世界的三十三天,相当于天界的空间。天界是一个特殊的所在,可以理解成地球外大气层中地一个奇异空间,起到保护和隔绝外界力量地作用。而三十三天之上,即天外之天,泛指广阔地宇宙空间。

大鹏鸟载着张紫星,施出天赋飞行神通,一路朝上疾飞,一直穿越出了“大气层”,果然来到了三十三天之上。在穿越三十三天时,张紫星与羽翼仙都感觉到了巨大地阻力与摩擦力,若非有仙体强韧无比,又有护身仙力,单是在这强行穿越的途中,就会化作灰烬。

张紫星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个世界的宇宙空间,那瑰丽而神秘地壮观景象让他眼前一亮。当然,这里的气体极其稀薄,是接近真空的状态,所以不能如平时一般呼吸,但可以使用仙体产生的内循环维持生命。

张紫星一路目睹着这宇宙中的奇景,心中忽然生出明悟,仙识内的星云也开始发生变化,那些星辰的外壳渐渐龟裂而脱落,在空间中化作齑粉,而在旧壳脱落的同时,新地又生成了出来,经过一系列演化后,整个星云的面貌都发生了改变。虽然与原来相比,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但张紫星有种感觉,这种变化应该很大,却不知为何看不出来。

如果说,原本的星云还只是一副3D的电脑图像,那么如今的星云则是真正的星云,具有生命力的星云。

羽翼仙犹不知背上的“乘客”已经进入了一种奇妙地状态,还在如一艘宇宙飞船一般,做着高速的飞行。它的异能可不止是快速飞翔,而且还能施展一种特异的能力,在肉眼看来,就好比“缩地”一般,从一颗星辰转瞬便到达另一颗。

如果张紫星此刻不是沉浸在修炼的境界中,见此情景一定会惊呼出来,就简直有些类似二十四世纪的最先进的宇宙空间跳跃技术。其实这正是大鹏鸟地独特天赋之一,但这也是羽翼仙最耿耿于怀地事情——与孔宣那种五色神光的奇异天赋相比,他这个天赋只能用于赶路,简直是鸡肋中地鸡肋。

张紫星终于还是发出了惊叹,因为他已经从那种奇妙的境界中清醒了过来并目睹了羽翼仙的天赋异能。这声惊叹被在羽翼仙的仙识敏锐地感觉到了,只觉得分外刺耳,不由加快了速度。也不知经过了多少空间跳跃,速度终于渐渐慢了下来。不仅因为羽翼仙连续地施展天赋异能与长途高速飞行的疲累,而且从它谨慎地接近前方一颗土黄色星辰的样子来看,那里应该就是此行的目的地——八景宫。

随着距离的接近,张紫星渐渐感觉到从这颗小星球上传来的淡淡灵气,就在羽翼仙企图如同穿越三十三天那样,直接穿入这土黄色星球外表气层,落入星球上时,忽然发生了异样。

一开始,羽翼仙还觉得十分顺利,几乎没有遇到太大的阻力,但是在下坠良久还没着地时,才惊异地发现,居然还在星球的外部太空。这星球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既不是反弹,也不是幻觉,而是禁止外来者通行。

张紫星想到先前羽翼仙所说的“不见外客”,心道果然如此,只不过在星球外就被拒绝还是出乎了一点意料。大鹏鸟口吐人言,自仙识说道:“你不是言吹嘘八景宫圣人与你有数面之缘,断不会拒而不见吗?如今骗我飞行如此之久,却连八景宫都没看到,就被拒之门外了。如此当履行赌约,任我处置!”

张紫星正欲辩解,忽然仙识中又响起了一个浑厚的声音,直震得心神颤动:“何人胆敢擅闯圣人之地!”

第两百七十八章 初临八景宫

羽翼仙同样在仙识中听到了这个责问的声音,由于忌惮圣人厉害,心中暗暗发虚

偏偏背上的逍遥子居然飞了下来,虚空而立,朝前方稽首,运出仙力扬声道:“逍遥子特来求见八景宫圣人老爷。”

羽翼仙原本心中萌生退念,见他居然主动招呼,却也不想示弱,当即复化作人形,与张紫星并肩而立。

此时虚空中忽然多出一个人来,此人外表看上去约莫三十余岁,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道袍,相貌也十分普通。尽管此人所展示出来的力量层次不过是金仙下阶,张紫星却丝毫不敢小看这个道人。如今他早已非昔日的菜鸟修炼者可比,这些年来,累积了不少经验,也见识过许多玄仙境界的顶尖人物,加上自成就魔体以来,感应能力大大加强,所以愈发察觉出这道人不简单。

在张紫星的心中估计,这道人的力量可能稍弱于刑天,或与陆压持平,想必就是老子唯一的弟子玄都**师。原著中,玄都**师的戏份极少,台词也就寥寥几句,基本是个领盒饭的龙套,却没想到真实修为已经到了如此境界。同样是“**师”,玄都比灵宝的实力要强得太多了,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看着这位“货真价实”的玄都**师,张紫星想起在与菡芝仙游三崤山时,曾误认老子本人为玄都之事,不由暗道惭愧。朝玄都**师稽首行礼。

玄都**师一听逍遥子之名,不由一愣,随即似乎得了什么吩咐,当下还了一礼,做了个“请”的姿势。就见那虚空中陡然出现一道“门”来,同时两人仙识中再次响起玄都地声音:“圣人老爷有命,请两位道友往八景宫一行。”

张紫星一听,连忙谢过玄都**师,朝那门飞去。羽翼仙一见三教圣人中的老子居然肯接见逍遥子这个“区区”金仙。不免惊异,联想到逍遥子先前所说的那圣人之道,心中又多了几分疑虑。如今看着架势,横竖是不可能逃走了,索性去弄个明白,当下紧跟而上。

两人一入那“门”,便觉目中景物一变。竟是毫无阻力地来到了那星球之上,玄都**师的身影也及时出现在前方。

“两位道友,请随我来。”

张紫星与羽翼仙跟着玄都**师,一路缓缓飞行,也见了不少神木仙草,珍禽异兽,堪称仙中胜境。才不久,便到达了目的地大罗宫玄都洞,内中便是老子所在的八景宫。

八景宫的外观与张紫星想象的有些区别,和碧游宫那样气势恢弘的宫殿相比。八景宫地风格显得自然随意,更接近寻常仙人的洞府模样,与整个仙境的气氛融为一体,浑然天成。

至于八景宫前,玄都**师请两人稍候,入宫通报。须臾便出来,请张紫星与羽翼仙入内。

张紫星带着羽翼仙跟着玄都**师来到宫中,就见老子依然是那副白发老人之相,正端坐在蒲团之上。

张紫星上前稽首行礼,他的称呼让一旁的两人吃了一惊:“道友,今日前来絮叨,烦扰清修,还望见谅。”

道友?羽翼仙还当自己听错了,一时有些发懵,圣人是什么?参悟混元道果、拥有无敌力量的巅峰神通者!这家伙充其量不过是个金仙。居然狗胆包天,敢称圣人为“道友”!羽翼仙自己可不敢学张紫星那样大胆,赶紧倒身下拜:“蓬莱羽翼仙愿圣人老爷万寿无疆!”

玄都**师听到这个平辈的称呼也是吃惊不小,就算是多宝道人那样地玄仙上阶巅峰修为人物,看到老子,也要恭顺地行跪拜大礼,口称“老师”。如今此人竟然这般无礼!

让两人大跌眼镜的还在后面。老子非但没有着恼,反而露出微笑。竟请张紫星在一旁的蒲团上落座,又挥手让羽翼仙起身,口中应道:“逍遥道友,别来无恙?如何想到来我八景宫一会?”

张紫星笑道:“不瞒道友,贫道才遭逢一桩大凶险,险些丧命,总算侥幸得免。今日无事不登八景宫,确是因故而来。”

老子一听他遭遇凶险,神色微动,问道:“道友请说。”

张紫星一指身后站立的羽翼仙,说道:“这位羽翼仙道友闻听圣人大道精义,却是大惑不解,特为求教而来。”

老子没想到是这样的“小”事,但他深知逍遥子无论是智慧或是根性都是奇高,此事绝非这么简单,问道:“是何精义?”

张紫星对羽翼仙使了个眼色,羽翼仙略带紧张地将几段话念了出来:“道可道,非常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老子起先还神色如常,到后来听得惊色愈来愈浓,将目光投向张紫星:“这些都是你教于他的?”

张紫星微微一笑:“自与道友论道后,我对道友之道亦感悟甚深,故而有此悟,只是我修为低微,必有谬误之处,还请道友休要见怪。”

这些语句中,有几句是老子当时在三崤山对张紫星所说的原话倒还罢了,后面许多却是老子心中尚未成型或是即将成型的理论。闻听羽翼仙转述此语,这位人教圣人心中又惊又喜,长叹道:“当日我曾言道友所悟之道,似与我相同,其心乃于我绝异,不想道友对我之道竟有如此感悟!当真可敬可喜!”

若是老子知道“道非道”这段话还在张紫星相遇他之前告诉大鹏的。不知是何感想。

玄都**师在一旁听得也是大为佩服,终于明白了这逍遥子为什么能与师尊圣人平辈论交了。玄都是八景宫唯一地嫡传弟子,对老子地道家精义自是领悟良多。如今听闻羽翼仙所转述的这些话,深合自己所修的无为之道,许多甚至是师尊以前从未提过的妙理,细细品味之下,只觉心中似又有明悟,不由暗喜。

羽翼仙听到身为混元圣人的老子对逍遥子“害人”那些的“鬼话”竟然有这样高地评价,当即惊呆了。脑中嗡嗡作响:以老子的圣人身份,自然不可能串通逍遥子这样地人来欺骗他,莫非,那些真的是……圣人至理?

羽翼仙真身大鹏鸟乃凤凰所生,天赋异禀,但一直以不如其兄孔雀而引为毕生憾事,故多有明争暗斗。但随着孔宣神速般的达到玄仙上阶巅峰的超强境界。羽翼仙终于心灰意冷。他虽然不工于心计,但也不是榆木脑袋,自然知道自己的金仙上阶巅峰与孔宣的差距有多大。

然而当年在听到张紫星所说的那段“道非道”时,羽翼仙感觉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故而感恩离去,还许下参悟玄仙尊张紫星为兄地诺言,哪知急于求成,不仅修为毫无进境,反遭了心魔之祸,一怒之下。来朝歌寻“逍遥子”晦气。

如今得八景宫圣人老子证实,那些“害人”地语句居然真的是老子圣人之道的至理,羽翼仙的心里如搅翻了五味瓶似的,各种滋味都涌了上来,有悔恨,有惊讶。有愧疚,也有窃喜,交织在一起,一时说不出话来。

羽翼仙怎么说也有金仙上阶巅峰的修为,愣神了一阵,终是回复了过来,看着老子与逍遥子谈笑自若的情景,脑中一激灵,只觉自己从未与机遇如此接近过,当即不顾一切地朝老子翻身拜倒:“弟子虽侥幸得至理。却苦于无人指点,难以参悟,恳请圣人收我为徒,得传大道。”

老子没想到羽翼仙会忽然如此,微微皱眉,也不见任何动作,羽翼仙就觉身不由己地站立了起来。想要叩头。却是再也无法弯下腰去,心中不由更加惊佩。只是在口中哀求。

老子看了羽翼仙两眼,也不再理睬,只是将目光投向张紫星:“逍遥道友,这就是你今日来我八景宫地缘故?”

“非也,他只是送我来此地证实一事而已。”张紫星对羽翼仙地举动也有些意外,听老子探询,摇了摇头,却反问了一句:“不过相遇即是缘分,他有此念也在情理之中。莫非道友认为他资质太差?不堪调教?”

羽翼仙一听张紫星话中隐有代求之意,暗暗感激,当下停止恳求,竖起耳朵听老子如何答复。

“这大鹏乃是百禽之长凤凰之后,生于混沌初开之时,天赋异禀,资质倒也出众。”老子第一句话让羽翼仙心中燃起了希望,但随后就变成了沮丧:“然此人戾气极重,想必平日好勇斗狠,与我无为之道大是相悖,又如何能入我门下?”

张紫星看了垂头丧气地羽翼仙一眼,说道:“道友之语过于以偏概全。大鹏虽然有有些好胜,但贵在向道之心。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这大鹏闻道,非若存若亡,也非大笑,而是勤而行之,于实践不断探寻,虽遭挫折,却不改专注,屡败屡战,实为可贵也!”

这话一出,羽翼仙心中更为感激,想到自己先前质疑逍遥子所传之道、并上门寻隙地行为,心中少有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歉疚。

老子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了一句:“好一个三士之说!下士闻道,大笑之当是何意?”

张紫星原本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的正是道德经中的原话,当下继续依样画葫芦:“不笑不足以为道!”

“妙哉!”老子比任何一个人都更能理解这句话所蕴含的奥妙,当下忍不住大赞了一声,一旁地玄都**师对逍遥子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有羽翼仙这只呆鸟依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是没听出什么名堂来。

其实张紫星自己也只是理解了一些表面意思,但这家伙胜在装深沉,反正面前都是行家大道,无须解释,反而显得高深莫测。

老子赞过之后,朝张紫星紧盯了一阵,直看得他心中发毛,方才开口道:“道之一途,强求怎比的顿悟。若真要我收徒……道友这等良材倒是最佳人选。”

张紫星本意是想利用羽翼仙搭上老子这条船,没想到老子会“看上”他自己,又瞥见一脸敬佩的玄都**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想不到以我这等资质,居然能入圣人法眼!”

“道友何必过谦,你的悟性和根行世间罕有,入我门下,必能扬我大道,”老子说着,面色一正,“再者,如今天机混淆,乱势将成,以道友的特殊命格,与杀劫之中只怕还会横生变数,令天道紊乱,无论于己于人,皆是不利,不若就在我八景宫修行,一来可与我论道修行,二来也可借我八景宫之力避开杀劫,岂非是一举两得?”

张紫星才知道老子要收他为徒还有对封神大局方面的考虑,面上露出古怪的笑容:“道友好意,贫道心领了。只不过,此事却是不可。”

一旁的羽翼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本听得老子要收逍遥子为徒,心中正羡慕,哪知逍遥子竟一口拒绝,面上不由露出难以置信之色。玄都**师也大觉意外:要知道,老子乃混元圣人,普通仙人就是求,也无法拜之门下,如今老子主动向逍遥子提出,居然遭到了拒绝!

老子神色不动,说道:“道友,你今日若不来八景宫,我亦会去寻访于你。评心而论,若以道而言,就算是我,也未必能为你之师。我此议一来爱你资质悟性,二来也为免那命外之身扰乱大势。若道友不愿拜在我门下也可,就请留在此地,待杀劫过后,再行离去。”

张紫星对这个提议不置可否,当下就端坐在蒲团之上,说出一番让圣人老子都不免惊悚的道理来。养,点点现在逐渐适应了一些改变和生活习惯,这段时间地收获除身体的及时治疗和恢复外,对后面的情节又重新进行构思和完善,也修改了一部分大纲。点点决定从下周一开始,恢复正常的进度。除一些实在无法规避的特殊情况外,每天保持更新。在此感谢关心与支持点点的各位朋友。

第两百七十九章 我欲灭世君何择

第两百七十九章我欲灭世君何择

张紫星叹道:“道友差矣!道友乃混元圣人,若能拜在八景宫门下,当是莫大的机缘,我又怎会拒绝?道友另一个心意我也很明白,若杀劫中少了我这命外之人,当会少许多变数。只可惜,就算我留在八景宫,也不可能规避杀劫,反而会累及道友的无为之修。”

老子对他的态度有些惊奇,说道:“你虽乃是命外之身,却非劫中必应之人。八景宫乃三十三天外之地,我平素又极少离开,居于此处,当可远离尘世喧嚣,不染杀厄。”

张紫星想到今日来八景宫的原因,心念一动,说道:“道友可否与我一赌此事?若我输,当立刻拜在道友门下,遵命留于八景宫。若是我侥幸胜出,当答应我三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届时只要道友愿意,也可收归我于门下,只是不得限我行动。”

羽翼仙一听“逍遥子”要和圣人赌,不由翻了翻白眼:虽然他与逍遥子接触的时日不长,但也看出此人见识与心智极为不凡,尤其与他的那场赌约,简单的几句话,就让他上了套儿。

从朝歌到三十三天之上,再到八景宫,他羽翼仙花费了极其大的力气,结果却是义务劳动,白白帮人家跑了一趟腿,载着逍遥子来八景宫“办事”。这些都不说,按照赌约,最终他还是要终身供逍遥子驱使。

如今逍遥子主动要与圣人赌赛,只怕是又要耍什么心计,难道说,此人胆大包天,连圣人都敢算计?

老子听到张紫星的提议,尤其是“无论输赢,都可拜在八景宫门下”时,不由有些意外。微微一笑:“道友倒是好赌性!那日在东海时,道友就曾与西方圣人赌赛,结果连那准提道人都不识天文字,道友胜出。如今又想和我赌,只怕已是胜算在握。”

“此言差矣!若是有绝对胜算,也不叫赌赛了,不知道友意下如何?”张紫星口中说着。心里却想:其实,何止与准提赌过,当年早在女娲庙,就曾和那位娲皇宫圣人娘娘立下一场豪赌,而后与陆压等人都有过赌斗,竟是从无败绩,可称得上是“赌圣”了。

羽翼仙一听这逍遥子连准提圣人都赌赢过,不由瞠目结舌。玄都**师也暗自惊讶,这边老子沉思一阵,已经同意了张紫星的赌约。

张紫星朝玄都**师与羽翼仙看了一眼:“由于事出机密。不可传六耳,还请道友施展神通,以免泄露天机。”

老子会意,轻轻一挥。玄都**师与羽翼仙只觉眼一花,已经身在玄都洞外。老子打发走两人后。张紫星说道:“在揭晓结果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道友,还望道友据实答我——我知道友尚无为之道,此番杀劫,只怕连圣人都难免卷入争斗。道友与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两位圣人皆乃一师所传,又身为大师兄,若是阐截两教争锋。道友当会助谁?”

老子皱眉道:“此问当日你在东海也曾提过,我已说出答案,唯顺天而为矣。”

张紫星摇了摇头:“道友,这个答案关乎到今日你我之赌,休要这般含糊应付于我。我大胆地说一句,只怕道友心中已有抉择了。”

老子眼中精光一闪,打量了他一阵。说道:“道友何出此言?”

原著中。元始天尊与老子破三霄的黄河阵,破通天教主的诛仙阵。最后又破万仙阵,致使截教的彻底崩盘,老子“功”不可没。

张紫星自重生纣王以来,使得整个世界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但综合来看,之前他所努力招揽和拉拢的实力,大多是原本就“属于”自己一方地,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张紫星最怕的就是“剧情”在绕了一个圈后,又回到了原来的关键点。所以,今天他来到了八景宫,为的就是想尽办法,以改变将来可能出现的关键“情节”,真正地生出蝴蝶效应,从而影响甚至是彻底改变结局。

张紫星并没有回答老子的疑问,而是长叹了一声,说道:“既是如此,我所要道友答应地第一件事就是——若是杀劫中,阐截两教圣人亲自出手拼斗,请道友相助通天教主!”

老子神色一动,淡然道:“原来你竟然是截教门下,受通天师弟所托而来!”

“我并非三教之内,亦非受截教所托。我这个命外之人所处的立场,正是大商一方。”

“大商?你虽挂国师虚名,但修行心境俱非凡俗之流,怎么会贪恋人间富贵权势,相助于大商?”老子微晒道:“况且那赌约胜负未明,你如何对我提出此事?”

“道友休急,待我问过之后,我自会解道友心中疑惑。”

“道友,其实大商虽气运略有不顺,却并非注定失败……”张紫星说着,从法宝囊中拿出一物,似是一个圆球,那圆球脱手而出,缓缓落在老子身前。老子轻轻将球握在手中,只觉这球乃奇异金属制成,十分精巧,似是某种法宝,却没有半分法宝的波动。

“道友,此物有碍,请留神。”

张紫星话刚落音,那圆球忽然爆裂开来。圆球体积虽然不大,但爆炸力却非同小可,而且延续时间极长,强大的气流震得八景宫的地面都微微颤动。

老子的手却是毫无异常,连衣袂都没动一下,但对这股爆炸力量的程度也有些意外,也不见手有什么动作,就朝那手掌看了一眼,爆炸的余波竟然戛然而止,无声无息地停了下来。

张紫星见小型超核炸弹居然被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地消弭无形,对混元圣人的力量也不由暗暗吃惊,面上却是镇定自若,撤去防御力量,问道:“道友,此物如何?”

原本张紫星这样对圣人动手算是大大的不敬,但由于他提醒在先,老子对他印象相当不错。与他又有赌约,所以也不见怪,说道:“此物算得上玄妙,居然没有任何法力波动,其威势当可山崩地裂。”

张紫星听出老子说那威力足以“山崩地裂”时,似乎毫不在意,心知这种程度地破坏力根本不放在这位混元圣人的眼里。但他随后的一句话却让老子素来平静无波的脸上变了颜色。

“杀劫之中。胜败无常。若是最后大商败亡,我使千万个此物在下界人类所居之地一起发作,当会如何?”

“大胆!”老子怒叱了一声,目露神光,身上气势大盛,顿时迫得张紫星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原本见你讲道论道,心怀天下,不料你居然是如此之人!难道你为了那富贵虚名,或是君王愚忠。竟敢罔顾天下苍生,意欲造下那般大孽不成?”

“哈哈!”张紫星虽然觉得难受,却是放声大笑,心中无端地生出一股力量来。陡然起身,直视老子:“自寡人登基以来。励精图治,万众安乐,国泰民安。然而你们这些圣人仙人,为那了完那杀劫不惜颠覆人界,引动天下战乱,使百姓陷身水火,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寡人造孽!与其让万民如玩物一般任由你们生杀摆布,倒不若来一场彻底地灭世。死个干净!尔等圣人不由重开地水火风之能吗?届时寡人便送尔等这场重新创世地天大功德!”

“原来你竟是那……”老子闻言,再次动容,刹那间也明白了许多事情:“好一个天子!好一个逍遥子!好一个命外之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是这个时代地观念。天下臣民,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都可以算是天子的私有财产。就如同奴隶是奴隶主的财产一样。奴隶主要杀奴隶。是理直气壮甚至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旁人不得干预。况且张紫星一早就在天下宣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等理念,所以如今他亮出天子的身份,说出灭世之言,倒让老子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

张紫星感觉那威压缓缓撤去,也不再落座,只是收起了激动地情绪,淡淡地看着老子。老子忆起天子以往与自己论道时所表现出的悟性和智慧,心中大是感慨,叹道:“陛下,你悟性无双,才智出众,又有金仙修为,当可知那杀劫无可避免,又何苦如此偏激?”

偏生张紫星对杀劫也看得比较透彻,说道:“若说要天道重列,何不让阐教、截教、西方教加上那些修炼之人火拼一场,择选根性深地死者封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即可,又为何牵扯上无辜的人界?你乃人教圣人,当护持我人界,为何反倒促成此事?”

老子没想到这位天子还有这样的见解,说道:“陛下,纵是混元圣人,也在天道之中,更何况是仙人、凡人?此番天道重列,自是尽在其中,我辈圣人,虽可免劫祸,只怕也要沾染其中,那人界又岂会偏漏?”

张紫星沉默了半晌,说道:“不瞒圣人,寡人命格特殊,又是帝王之身,仗着一些异能,推算出此番杀劫中,会因圣人之碍,有亡国灭族的大凶险。圣人是何等神通,我又怎能匹敌?万念俱灰之下,故而动了玉石俱焚之念。但寡人亦是灵慧之人,不欲造下那般大孽,只要圣人答应寡人的第一件事,寡人情愿放弃那灭世之举,不论最终成败,只以常理争斗,顺命而行。”

“陛下果然算无遗策,这场赌约,却是贫道输了,”老子长叹了一声:“以陛下的天子之身,必应杀劫,纵在我八景宫,也难避运数,贫道还会沾染大因果。既是如此,贫道理当履行那三件事的承诺。只不过贫道早年便与二师弟有言在先,相助于之,如今若是应允陛下,岂不是更加言而无信?”

张紫星听他闭口不再提收徒之事,知道老子不想沾染这段因果,也识趣地没有往这方面扯,说道:“既是如此,寡人也不欲让圣人为难,圣人不是崇尚清静无为吗?只须两不相帮,袖手旁观即可。”

老子沉吟片刻,说道:“请陛下先说另外两件事情。”

“第二件事就是请圣人为寡人地身份守秘,勿向任何人透露;至于第三件事……大战将至,未免妻子亲眷殃及,寡人已将其转至一个秘密之所,故而请求圣人赐下一件护宅宝物,以保平安。”

“这两桩事易耳,”老子点点头,拿出四面连在一起地小幡交予他,“陛下放心,身份之事贫道自当守秘,绝不对任何人提及;此有太清旗门一座,可布于住宅之外,当化成太清阴阳阵,护得陛下内眷周全。”

张紫星一听,连忙谢过老子,将太清旗门收了下来,又问道:“敢问圣人,那相助截教之事……”

老子白眉紧皱,最终叹道:“此事贫道早与二师弟有诺,只怕是无法食言,但贫道可承诺陛下,若两位师弟争斗,贫道当袖手旁观一次,绝不出手。但此次之后,贫道自当不受承诺约束。此外,贫道近来正好炼制了一块玉符,一并赠与陛下,若陛下遇危难之时,可捏碎玉符,贫道当立即现身相助。陛下以为如何?”

张紫星不料老子还是不肯答应那桩最重要的事情,回想原著中“四圣破诛仙“和“万仙阵四圣败通天”地两大经典战役,当即摇了摇头,说道:“寡人也不欲让圣人为难,你我各退一步。我便放弃那灭世之策,但圣人当答允寡人,放弃两次相助阐教的机会,除那玉符之事外,请圣人将那大鹏鸟收归门下。”

老子略一思索,应承了下来,目光直射张紫星双眼,沉声问道:“陛下,如何才能证实你已放弃了那灭世之念呢?”

第两百八十章 入侵者

第两百八十章入侵者

张紫星说道:“此物原本被我散落在各地之中,亦是凶险,如今我既与道友达成协议,将立刻搜寻挖掘,合于一处,择日对安全之地集中引发。此物炼制极为不易,此番引爆完毕,纵能再次造出,亦要十年之久。我可当道友之面,在此以天子之名起誓——寡人有生之年,无论成败,皆不会再起灭世之念,如有违反,当灰飞烟灭,不存于世。”

这个灭世计划,源自超脑,当时超脑通过分析张紫星给出的条件,加上胜负实力对比,所得出的结论是胜率为0,所以“智能化”地提出毁灭方案。这个方案所采用的可不仅仅是这种超核****,而是更为恐怖的反物质武器。

虽然这个世界的“地球”坚固无比,连圣人都无法破坏,但这个灭世计划的目标不是星球,而是上面的生命,以反物质武器可怕的毁灭力量,如果同时爆发,就算是一般的仙人,只怕也难逃劫数,更别说那些没有任何法力的普通人类或生灵了。^^君子堂首发^^

这个计划实在太过疯狂,张紫星并不想牵连到整个星球的生命,况且就算他身死,也未必灰飞烟灭,万一还封个什么神,想死都死不成,届时会背负大因果,甚至还可能连累到同样已经封神的妻子们,那就有大麻烦了。

事实上,这个疯狂的计划等于早已被他放弃了,如今“废物”利用,却换成了一直想要的筹码——少了老子的支持,万一日后有类似诛仙阵之类的圣人争斗发生,通天教主至少可以少面对一个最厉害地敌人(张紫星一直认为。深藏不露的老子是六圣中虽厉害的一个)。

除了能“召唤”这个大BOS的玉符外,那太清旗门也是相当不错的东东,因为它代表的是老子。=君子堂首发=将来若是阐教与截教矛盾达到最激化地程度,可能不卖通天教主的帐,但不会不给老子面子,这等若给姜文蔷她们争得了一把有力的保护伞。至于让那位终生供己驱使的大鹏搭上老子这条线。则算是一种有备无患地附加条件。

张紫星也知道,先前那种随口的赌约并不能真正约束老子这种混元圣人在杀劫中的行为,而他就算与老子攀上交情,影响力也远不及元始天尊。所以后来才有灭世之议、并展示身份的举动。

这次与老子的打赌同准提的那次不同,准提当时是有心拉拢他这个命外之人并觊觎那“”字天,而如今要说动老子,必须要有能真正打动他的资本。一味地恳求与讲理是达不到这个目的的,所以他适度地使用了威胁。当然,这种威胁若是换个了人,只怕会被老子当场灭掉。^^首发君子堂^^然而以他那天子身份亮出玉石俱焚的决心。倒让老子无法忽视。

老子哪里知道这些内幕,听说此物已散布各地,不由暗暗心惊,待听得张紫星的起誓后,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友当真好心智!好手段!”

张紫星一听老子的称呼也改了回来,微微一笑。又坐了下来,说道:“道友过奖了,其实我也是为了生存之故。如今下定决心,熄了那灭世之心,倒是如释重负。此后我自当竭心尽力,想方设法保大商之运,若实在是时运不济,也任由命数了。先前多得罪之处。还望道友见谅。”

老子颔首道:“当日我与道友论道之时,曾提及治国之道,道友有齐物我、齐是非、齐生死、齐贵贱之志,可见心怀万民,乃仁义之君。如今道友断绝恶念,实是天下之福,贫道也甚觉宽慰。”

“道友倒是好算计。三言两语就让我放弃了那最终地念头。”张紫星明显属于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不过从表面上看。他还真有些吃亏,等于放弃了自己最后能一拼的资本。

他话锋一转,又道:“我虽知前路九死一生,那齐物我之志依旧未变,我登基以来,大赦苦奴,推行新政,正是为了国泰民安,万民安乐。我也知那志向甚大,非一世两世所能成就,但我若死去,尚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必可实现那目标。纵使王朝兴替,天下易位,江山为他人所摄,但我已点燃那希望之火。人之道,当生生不息。后世必可一步步繁衍和变革下去,哪怕是千万年,终有一日,当可现我所言之真正的太平盛世。为此,我不惜竭尽所能,与运道相抗,妄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纵湮灭于世,也在所不惜。^^君子堂首发^^”

老子面上露出敬色,赞许道:“如此向道之志,当可敬也!道友根性深厚,又心怀仁德,届时自有福缘,岂会飞灰湮灭?”

张紫星心知老子说的是上榜封神之事,由于他心中对这封神之事也有所谋划,故而并不点破,只是作出随意之状,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与天界与封神相关的事。

老子给了他一块上刻太清二字的木牌,说是日后若见此牌,当回避两次,两次过后,木牌自动化作飞灰,那承诺也将失效。张紫星收了起来,老子又将玄都**师与羽翼仙召入八景宫,说出与逍遥子赌斗失败,将收羽翼仙为记名弟子的决定。

羽翼仙本已心灰意冷,此时突然被幸福砸晕,心中喜悦自是难以言喻,赶紧行了拜师大礼,又谢过张紫星成全之恩。

老子知道羽翼仙地心性不适合强行修炼自己的“道”,当下将《太清仙诀》有选择性地通过仙识传了一部分给羽翼仙。命他在下界自行修炼参悟,可随意行事,但绝不可仗八景宫的名头为非作歹。若无召唤,也不得再回八景宫,否则当严惩不贷。

羽翼仙得到圣人亲传的太清仙诀。喜不自胜。张紫星起身告辞,羽翼仙拜别新拜师尊与大师兄,意气风发地离开八景宫所在的星球,振翅翱翔,驼着张紫星朝原路返回而去。

羽翼仙倒也光棍,回到朝歌。不待张紫星说出先前地赌约,立刻表示愿赌服输,但希望能将那个“终生驱使”的条件稍微改变一下,改成一个具体年限。^^首发君子堂^^

虽然老子只是收羽翼仙为记名弟子。又言明不得仗八景宫之名行事,但羽翼仙毕竟已算是圣人门下。羽翼仙知道自己成为老子地记名弟子,完全是逍遥子地功劳,也心怀感激,愿意报答,但想到终此一生要受人驱使,却是心有不甘。

好在羽翼仙念着张紫星的好处。又顾及自己发下毒誓在先,所以并不拐弯抹角或是倚仗力量强行毁诺,而是直接提了出来。

张紫星原本就没有想过要“终生”奴役这位孔宣名义上地兄弟,只是想借助他地力量,在杀劫中发挥一定的作用而已。况且如今大鹏已成为老子的弟子,若是当真奴役一生。于老子的面上也过意不去,当下与羽翼仙协商好:只要杀劫过后,便可回复自由之身。

羽翼仙明白杀劫地时限不可能很长,原本还以为“逍遥子”会定下个几万年甚至是几十万年的期限,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短,心中大喜,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张紫星见他答应,当即来到别院。让萧升、曹宝将收取羽翼仙的法宝“千羽扇”归还,又立刻派天影在东郊为羽翼仙安置一处僻静之所修炼,若是有事,方才传唤。千羽扇是羽翼仙的得意法宝,扇动间,能现出如刀刃半锋利的千万飞羽,十分厉害。不料在别院中碰到了法宝的克星落宝金钱。被曹宝、萧升联手收取,故而大怒。打伤二人。

如今千羽扇失而复得,自羽翼仙是满心欢喜,谢过张紫星后,急于去参悟新的地太清仙诀,也不在别院多作逗留,径直跟随那从人往东郊而去。

送走大鹏后,张紫星询问了萧升和曹宝的伤势情况,得知两人虽然伤得较重,所幸自炼的九九生还丹尚算灵验,已无大碍,只是元气还有待时日恢复。张紫星放下心来,正欲离去,不料萧升和曹宝齐齐拜倒,说是以前有眼无珠,不识明师,如今愿意真正投入他门下,修炼大道。这萧升、曹宝二人原本是武夷山自由修炼的散人,只因同山的白云洞洞主乔坤心胸狭窄,仗着修为与门徒,对两人拉拢不成后,便施计排挤暗害,故而被迫离去。萧升、曹宝虽生性闲散,但向往大道的热忱之心却从未消退过,只因苦无明师指点,千年来修为一直停滞不前,无法突破,所以才寄情于棋道。如今见到这位棋艺老师居然有金仙地实力,而且似乎还不止是下阶,连当时打伤二人的强敌羽翼仙也为老师所“降伏”,所以才动了真正的拜师之念。

张紫星当初留下他们,就是觊觎那落宝金钱的威力,有心借助,如今见两人诚心拜服,自是不会拒绝。^^君子堂首发^^通过平日的观察,张紫星也看出两人心性纯良,确是可靠之人(要不在原著中也不会被燃灯骗了),当下表态愿意收下两人,但同时也说明了拜在他门下可能遭遇的大凶险。

两人见老师修为深湛,又待人诚挚,心中感动无比,发誓不管有什么困难,都会跟随师尊,绝不背弃。张紫星顺水推舟,收下了两人。师徒见礼后,张紫星也不隐瞒,表明了自己天子的身份。

曹宝、萧升听闻师尊竟是当今天子,先是惊讶,而后表示愿意严守秘密,辅佐师尊。张紫星对曹宝与萧升的态度十分满意,将《黄帝心经》中地一篇非双修类的玄妙心法传授给了两人。黄帝乃玄仙上阶巅峰,又身具“位”之力,实力犹在孔宣之上。他的心法对于萧升、曹宝这种在迷茫中摸索的自学者来说,确实是如获至宝,两人狂喜之下,拜谢不止。

张紫星的心情同样十分畅快,此番八景宫之行收获良多,又收下了羽翼仙这个打手与两位有潜力的弟子,当下带着萧升与曹宝来到地底基地,并召来刑天、应龙、袁洪等人,设宴痛饮了一番,只是不见飞廉。曹宝萧升乍见如此多的仙人,而且个个修为不凡,尤其以刑天为甚,居然是玄仙上阶,却都是师尊地属下,不由又惊又佩。

众人喝得大醉,尽欢而散,萧升和曹宝初至基地,有些不太习惯,提出想回别院休息。张紫星让小诞送两人出去,自己则带着几分酒意,搂着商青君来到房中。

张紫星对商青君一边说出近来发生地一些事情,一边夹杂绵绵情话,那双手也极不老实,不时伸进小衣内,在那几些敏感处反复使坏。商青君先前还与他分析当前形势,后来禁不住挑逗,喘息开始重了起来,哪里还想得起什么形势利害。她只觉身子酸软无力,心中如有蚂蚁爬行,难受中又带着几分期待,那紧咬着红唇的贝齿不时透出难以忍耐地呻吟。这情景更是让某人雄风高昂,血脉贲张。

就在两人情动,正要来一场水****融时,房内的警报声非常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提示有不明入侵者。

张紫星暗骂这入侵者选的可正是时候,商青君眼波迷离,本是出于半朦胧状,忽然被惊醒,脸顿时如火烧一般,赶紧穿好被他脱下一半的小衣。看到他气鼓鼓的模样,商青君抿嘴微笑,红着脸推了他一把:“夫君,速去看看,休要真出了什么状况。”

“上次是个不长眼的穿山甲妖,这次不知又是什么……哎,青君宝贝,你别穿衣服啊,记得在床上乖乖地等夫君。”张紫星嘀咕着,不甘地又在商青君身上摸了一把,才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来到监控室。

才一看那大屏幕,张紫星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高涨的激情陡然冷了下来:居然被商青君不幸言中了,果然发生了紧急的状况。而这个入侵者,居然是——妲己!

第两百八十一章 妲己之梦

第两百八十一章妲己之梦

妲己望了望周围发出奇特光辉的金属墙壁与四通八达的通道,又是好奇又是紧张:想不到摘星楼底居然有这样的神秘所在!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比自己当年的轩辕妖洞还要诡异百倍!

方才妲己本在寿仙宫中安寝,不知为何忽然惊醒,发现已是深夜,而枕侧的天子竟然不在。妲己回想到自己最近一些反常状况,心中不免惊疑,没有惊动睡着的鲧捐和当值的宫女,身化清风,飞出了寿仙宫。

妲己在宫中四处游荡,甚至还去了幽禁“商青君”的冷宫,却都没有发现天子的踪迹,不由更加惊异。来到摘星楼前时,远远地就发现月光下,有一名女子从内中走出,后面还跟着两名道装男子。妲己看得真切,这三人俱是面生之人,本待上前责问,就见那女子指了一个方向,而两名男子朝女子施了一礼,忽然消失不见。

妲己却认得那正是土遁之术,不由吃了一惊,心知有异,赶紧藏匿了身形。

那女子送走两名道人后,转身朝摘星楼内走去。妲己最开始还以为那俏丽的少女是天子的新欢,但后来因那土遁之事暗自生疑,当下化作清风,跟了上去。那少女的修为似乎比妲己要低,所以并没有发觉,妲己跟着那少女来到一楼,七拐八拐之后,就见那少女在一间静室按动开关,墙上居然缓缓出现一个入口来。

通过一段甬道,少女来到一扇古铜色的金属门前,在奇特的东西上按了一下,又将眼睛凑近对着一物,那金属门自动打开,里面似是一个透明的水晶小房子。妲己刚化风进入,那房子已经自动开始下沉。沿途就见到下面错综复杂的结构以及众多奇怪的灯光,由于化风的时效无法长久,而且密封的环境内也容易让人起疑。所以妲己又用了天妖秘术中的一种类似变色龙地法术,将透明的身体附着在水晶墙壁上。那少女似有些酒意,也没想到有人偷偷能跟着自己进入这深宫禁地,所以一时并未发现端倪。

过了许久,水晶房子又经过一段漆黑的通道,总算落到了实地,大门打开,女子走了出去。妲己惊讶地发现。这里的墙壁俨然是金属制成,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大小完全一样的奇特方块,发出柔和的光芒照明,就如同宝石一般,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神秘物件。

妲己暗自紧张。不敢跟得太近,然而那女子远远地进入一道金属门后,就失去了踪迹。妲己很想施展法术打开那道金属门,却找不到任何插钥匙的孔洞,无奈之下,她只得撤去隐身法术,寻找门上地机关。

就在这时。上方会转动的小水晶球忽然停止了常规的转动,慢慢停留在向妲己的方向。妲己哪里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落在了监视器里,几次施术无效后。秀眉紧皱,瞥到那监视器时,居然还好奇地踮起脚,在镜头面前仔细地看了一阵,确认不是什么开门地机关后,又露出失望之色,哪里知道行藏早已败露无遗。

妲己在门口尝试一阵,始终无法打开。未免暴露,也不敢逗留,当下朝原路退回。哪知此时那水晶屋子早已被金属门封死,无法返回地面。妲己心中一慌,顿觉不妙。

就在此时,她忽然感觉一阵神摇意夺,门和金属墙壁都不见了。周围变成了一个奇异的场景。这时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但古朴的风格与方才的地下世界完全迥异,两旁矗立着形态各异的雕像。墙壁上还有巨大的火把在燃烧——这个地方妲己再是熟悉不过,正是自己与族人以前所生活地轩辕坟。

可惜的是,那些族人早已不在了,而导致这一切的正是那个可恶而又难以忘怀地人。

此时,轩辕坟中忽然想起了一阵琴声,这琴声初听之下,只觉悦耳无比,到后来却是整个心神都融入了进去,神智都仿佛随着琴声的转折而动摇。妲己才听了一阵,就觉得迷醉其中,几乎无法自拔。此时脑中忽然生出一股奇异的热流,使她好不容易略微清醒,暗忖:如此天籁之音,莫非是他……

果然,就见宫殿中多了一个白衣人,脸上戴着一个面具,端坐于地,置琴于桌,美妙的音色不断从那灵活的十指下跳跃出来,回荡在整个轩辕大殿中,不绝于耳。妲己惊讶地看着这白衣人,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久违的奇异感觉,脚下几乎是不由自主的,一步步朝那人走去。

白衣人看了她一眼,停下了琴声,似乎是如她心中所愿的那样,缓缓拿下了脸上地面具,露出了真面貌。这白衣人容貌俊秀,面如冠玉,气度不凡,看上去是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但妲己却是十分失望。朦胧中,那男子的面容发生了变化,变得十分平凡,左脸上还隐有一道疤痕。妲己又惊又喜,赶紧迎上前去,然而那容貌骤然再变,居然变成了满面英武的天子之容,正满面怒色地看着她。

妲己猛然一惊,惊呼一声,翻身坐起,却发现是原来只不过是一场梦。梦中遍寻不见的天子正在关切地看着她,替她擦去额间的冷汗:“妲己,你又做噩梦了?”

妲己喘息了一阵,见他目中的怜惜之色,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阵焦躁,面上却微笑道:“多谢夫君关怀,方才妾身确是做了一场怪梦,好在及时醒了过来“御妻,你是否身体有恙?夫君替你把把脉,”张紫星替妲己把了一会儿脉,胡诌道:“你地脉象绷急,应指有力,如绳索绞转,却是过于急促,近来可有心神不宁,夜晚多梦,甚至白日也偶见幻象之事?”

妲己这段时间也觉得确实有些异常,具体是什么,自己却说不上来,听他这么一诊断。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不禁点了点头。张紫星又道:“日有所思,故而夜有所梦。须从此处着手,方能解析病因,下药治疗。你方才在梦中到底见着了什么?乃至脉象如此之急?”

妲己当然不可能说出真话,摘星楼地奇事倒还罢了,后面梦到轩辕坟和逍遥子的事情是绝不能说地,当下只推说自己记不清楚了。张紫星试探了几次。均未有结果,也不再多问,以免妲己起疑,只是亲自开了几副“安神宁心”的药方着御医煎制。

妲己虽得张紫星“解释”,但回想“梦”中的真实感觉。心中隐隐觉得还是有些不对:莫非是修炼天妖秘术出了什么问题?乃至幻象丛生?

张紫星见妲己若有所思的模样,有心岔开她的思路,说道:“妲己,记得你曾对夫君言,国丈苏护已悔过自新,日夜寻思为大商出力。如今北伯侯崇侯虎身死,北地又有鬼方之乱。急需一可靠的才干之人镇守北地,我们也可安心在朝歌享乐。我欲重用汝父,遣往北地。统领一干诸侯,爱妻以为如何?”

妲己眼睛一亮,果然将注意力转移了过来,她有苏妲己原本地记忆,加上后来与“父亲”的接触,自是明白苏护的野心。苏护也曾多次要求“女儿”在天子面前美言,都被妲己应付了过去。如今听天子说到这件事情,不由眼中一亮:如果让苏护当上北伯侯。那么自己这个皇后的地位也更稳固。再者苏护其志不小,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颠覆大商的有生力量之一。

妲己目前已是大商皇后,但荣华富贵与权势对她来说,却已经失去了吸引力。同时天子对她的“真情”也让她心中愈发沉重,每次虚与委蛇后,内心中的疲累就愈发浓烈。她目前最大的心愿是。早点完成女娲娘娘地任务。离开这个令人厌倦的深宫。当然,妲己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小小的奢望。那就是和逍遥子之间的事情。尽管两人已反目成仇,尽管希望十分渺茫,但终究没有死心过。

妲己一念及此,当即露出欢喜之容,随即神色一黯:“夫君……不,陛下不计前嫌,如此信任臣妾之父,本是臣妾之幸。奈何臣妾父亲昔年曾误信人言,犯下谋逆大过,幸得陛下海量宽恕,如今若是再掌北地,只怕朝中大臣多有非议,连臣妾都恐会背上骂名……。”

她这正是欲擒故纵之计,依天子往常的脾性,当对那些可能出现地非议不屑一顾,当会立刻拟旨,封苏护为北伯侯。然而,天子听了她的这番话后,却是沉思了一阵,说道:“苏护既是你这位皇后的亲父,寡人当信之不疑,就如同寡人信你一般,又怎会念那些旧恶?不过御妻所虑也甚是周到,既是如此,那北伯侯之位就暂时空缺,再多封几人去北地,待国丈在北地有一番作为后,再名正言顺地封之,届时必无人反对。”

妲己不料弄巧成拙,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几下。殊不知就算没有妲己的自作聪明,张紫星原本也没想过真要封苏护为北伯侯——就好比那句“就如同寡人信你一般”,张紫星又怎会信任苏护这样的人?

不过苏护是一定要用的,而且还要重用。大商北地,在他的整个逆天计划中,都有着极为重要地战略意义。事实上,他对于北地的谋划,还始于一个相当早的时间段。

数日后,张紫星果然在朝上宣布了一个重要地决定:原北伯侯崇侯虎父子因多行不义,被西伯侯姬发讨伐身亡,致使北地无主。现封国丈安乐侯苏护、曹州侯崇黑虎两人为左右定北侯,分治北地,并协助太师闻仲与代相方击退鬼方异族。

这个决定一出,朝中大臣顿时反响激烈,以梅伯、赵启为代表的一方更是坚决反对。有大胆如杨任者,更是不惜冒死进谏,说崇黑虎背兄求生,是不义之人,而苏护更是有过叛逆的前科,绝不可因其女为皇后就如此重用,否则再行叛逆,当后悔莫及。

杨任越说越是激动,最后又说天子绝不可为一女子而废社稷,所谏之直,胆子之大让诸大臣都不由咋舌。张紫星闻言大怒,下令将杨任退出午门,当众炮烙,幸得群臣苦劝,才得以不死,但还是被罢去上大夫之职,并斩下一臂,赶出宫外。

众臣见天子发怒,争议之声顿时小了下来。此时张紫星又问代相费仲的意见。费仲本不敢出声,见天子垂询,无奈开口,说北地有鬼方作乱,确实需要主持大局之人,建议天子择一持重可靠之人与苏护、崇黑虎同治北地。在规定时限内,这三人中,谁做出的政绩最大,功劳最大,最受民众爱戴,谁便可成为正式的北伯侯,在两位定北侯的辅助下,统御北地两百诸侯。

实习和竞争上岗?费仲的这番言语倒并非张紫星事先吩咐地,没想到胖子还有这样的主意,张紫星倒对费仲有些刮目相看了。众臣对费仲的提议也感到新奇,一时议论纷纷,有些还不断点头,费仲见状不由暗自得意。

张紫星思虑良久,终于露出喜色,说道:“既然是如此……寡人就封你为中定北侯,与左右定北侯一同治理北地,三年之内,若你能立下大功,寡人便封你为北伯侯!”

费仲闻言,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得意的笑容顿时凝固了——胖子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害怕!

恢复更新,求四月月票

经过3月份的休息和恢复,点点腰部的炎症已经好转了不少。但要说到完全恢复,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首发不过三月也有不小的收获,那就是通过每天的锻炼与治疗,加上合理的休息,改善了生活习惯,使得身体状况正朝一个好的方向渐渐恢复,而不是继续恶化。

首发当然,那个S1隐裂是不可治愈的,只能尽量注意,不引发炎症。

3月的情况确实艰难,两天一更对于广大读者朋友来说,是慢,但对于边治疗边坚持的点点来说,已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首发=每写一章都要变更许多姿势,分几段时间进行(现在依然如此),但所幸没有失去创作灵感与热情,对一些后续情节的思考反而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首发只是苦于身体问题,无法将所想的尽数书以文字。首发首发4月份开始,点点将恢复每天一章的更新,若是实在有特殊情况或是治疗需要,需要中断1、2天时,会提前向各位说明,相信大家也会谅解,也请大家注意身体。

首发(在公众版的相关中介绍了一种锻炼颈椎简易方法,颈部不适的道友可去参考一下。

)3月因不可抗拒的因素使速度放慢,所以早已从榜单上掉下,虽坚持不易,毕竟不是每日更新,所以也不敢厚颜求票。

如今恢复更新,特地先向有月票的VIP兄弟提前求一下4月的月票,希望月初能在某些页面上见到的名字……最后谢谢大家没有放弃这,正因为如此,所以点点也绝不放弃。

第两百八十二章 三侯定北蕴玄机(5000字第一更,求月票)

第两百八十二章三侯定北蕴玄机

一般来说,只有宗室皇亲或立下殊功的人才能被封为诸侯。诸侯除规定要朝贺和缴纳的贡品外,平时的行动都没有什么限制,可以说是一方土皇帝。

更诱人的是,这土皇帝还是世袭制的,可以子子孙孙一直延续下去。别说费仲眼下极受天子宠信,单是按大商现有的律法,只要他遵行新政要求,做出一些政绩,就几乎可以拥有几代几世的土地拥有权,惠及子孙。就算最终没能当上那个北伯侯,也是一方雄主。

在天子渐宠妲己,荒废朝政以来,许多人都为天子的“堕落昏庸”而感到惋惜、感叹,但费仲却比任何一位大臣都要清楚天子的厉害。此番封苏护、崇侯虎为定北侯,绝非是因为妲己这个皇后的原因,甚至说,一直迷惑天子的妲己其实也在天子的掌控之中。更让胖子恐惧的是,天子有意无意地故意将一些秘密透露给他,至于天子为什么要这么做,胖子不敢问,也不敢去猜想。

胖子自恃知道天子的诸多隐秘,本难有活路,只能竭心尽力地效忠,并做出政绩,彰显自己的价值,才能保命。所以费仲自任代相以来,也确实做得不错,连那贪婪之心也大大收敛,让原本因“弄臣上位”的原因鄙视他的梅伯等人都无话可说。

如今前去北地,只怕还有诸多凶险,甚至有因此被天子借机灭口地可能。胖子哪里还高兴得起来?

群臣一听天子如此封赏。纷纷露出羡慕之色,费仲却是战战兢兢,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称自己无德无能,绝不敢受此封赐,请求天子收回成命。

张紫星和颜悦色地说道:“费卿素来忠心不贰,足智多谋。自任代相以来,屡有建树。又深得寡人信任,那持重可靠之人,舍你其谁?你就不要再过谦了。”

费仲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地脚,当即冷汗直冒,暗骂自己多嘴,连忙叩头如注,只是推辞。群臣见胖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心中大是鄙视他的做作,却不知费仲的是真的在害怕。

张紫星皱眉道:“费卿如此推却。莫非不是欲为寡人分忧?”

费仲抬头瞥见天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顿时打了个冷颤,只得苦着脸三呼万岁。谢恩答允。

散朝后,封赐定北侯的圣旨立刻传到了安乐侯府。国丈苏护大喜接旨,并重谢了颁旨的官员。

送走颁旨官员后,苏护满面喜色地带着儿子苏全忠来到房。房中,正坐着一位身材瘦长,面容枯槁的中年道人。

苏护朝道人行礼道:“老师果然是神算!前日才说我将有大喜讯,如今果然应验!天子封我为左定北侯,拨兵马三万。择日前往北地镇守。若是三年内有殊功,还可封北伯侯。”

那道人微微颔首,说道:“贤侯不必多礼,你蹙运已尽,否极泰来,如今有此大喜,也是自身福缘。”

苏护摇头道:“老师何须过谦?若非老师指点我大改宅中风水。驱除凶煞。顺乘生气,又焉有今日之运?”

苏全忠也道:“自月前得老师相助。除却宅中凶煞后,我果然运道大旺,事事顺心。老师所传那套仙诀也大见成效,如今我只觉身轻如燕,力气倍长,与以往凡俗之体大是不同。”

道人笑道:“将军天资不凡,居然这么快就有小成,当是可贺。如今贤侯一家已转大吉之运,贫道也该告辞了。”

苏护一听,面露惊讶:“莫非老师嫌我招待不周?为何要离去?”

“贤侯言重了,贫道乃方外之人,在府上烦扰多时,已是盛情难却,如今贤侯有重任在身,即将远行北地,贫道自当辞别。”

苏护自忖当年冀州之事就是因为麾下缺少这样见多识广,才智过人地奇人,乃至做了出头鸟,贸然起事,结果身败名裂。如今天赐此人来到自己身边,又怎可失之交臂?

“老师不嫌我落魄,又助我于危难之际,如今我稍有起色,还未报答,又怎可让老师离去?况且我此去北地,还需要老师这样的奇士替我指点迷津,请老师万勿舍我而去!”

道人只是推辞,苏全忠得了苏护眼色,立即会意,拜倒在地,请道人收他为徒。道人犹豫再三,推却不过两人的盛意,只得答应了下来。苏护大喜,当即命苏全忠行了拜师大礼,又吩咐下人,拜宴款待道人。

与心情大好的苏护不同,费仲被封中定北侯之后,满脑子尽是忐忑不安,当晚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却通宵未眠。胖子最终一咬牙,天才蒙蒙亮就前往宫中求见天子,居然顺利地得到了接见。

费仲是在御房见到天子的,让他意外的是,御房中,还有另为一个熟人,正是被当日触怒天子,被斩断一臂,并勒令在规定时间内离开朝歌的上大夫杨任。

杨任一见费仲,不由露出惊异之色,但见天子似并不避讳费仲,也不多问,叩头三记,告退而去。

费仲眼见杨任在此,心知有异,瞥见天子含有深意的眼神,哪里还敢多问,当即跪倒在地:“请陛下饶下臣一条性命!”

张紫星看着费仲通晓熬成的一双熊猫眼,笑道:“费卿此言是从何而来?”

费仲忙道:“请陛下收回那定北侯之封,下臣无能,不敢要求做什么诸侯,只求能伴在陛下身边,以效死命!”

张紫星摇头道:“费卿莫非忘了当年寡人地承诺?寡人曾应允你。位极人臣。封赐诸侯。如今你已贵为丞相,又得圣眷,封定北侯,若三年中有殊功,自可成为北地之主。君无戏言,寡人这不正是兑现当年地承诺吗?为何你要如此推辞?究竟是何心思?”

费仲猛然想起当年自己陷害商容失败后,天子威恩并使,还给他一个“四大诸侯”的承诺。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莫非……天子在那时,就已开始谋划北地之事?费仲越想越是胆寒,跪在地下不敢起来:“下臣地心思怎能瞒得过陛下这等明白之人?”

张紫星不动声色,问道:“费卿也是明白人,只不过不知究竟明白了寡人多少心思?”

费仲敏锐地听出天子话中的森然意味,心脏顿时一阵剧烈地跳动,叩头不已:“下臣该死!下臣怎么敢妄加揣测陛下圣意?只是下臣虽愚钝。却也知此去北地,必是九死一生,还请陛下饶了下臣的小命!”

“你果然是个明白之人。”张紫星淡淡地说道:“那么你当知道。寡人绝不会凭空做出如此决定,此次北地之行,你必须前往!”

费仲是个聪明人,从天子的口气听出此事势在必行,不容推拒,也不敢再求他收回成命,只是哀声道:“请陛下指明下臣活命之道!”

张紫星对胖子的见机也十分赞赏,拿出一颗丹药来:“此乃断肠丹。若无寡人解药,纵是仙人也无法救治。你可每季服寡人遣人送来解药,压制毒性,若是办成了寡人吩咐之事,寡人自会替你拔除毒厄。若是心有叛意或是存心懈怠,当全身血肉爆裂而死。”

费仲谙臣下之道,明白自己越不迟疑。天子的疑心越小。当下毫不犹豫。胖子当下上前几步,双手接过丹药。一口吞下,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天子并没有灭口地意思,而是另有重任。

至于那毒药之事,费仲自恃比起以前每天提醒吊胆的,还不如这样有个安心地结果,况且自己并未有叛逆之心,所以暂时也不去担忧。果然,张紫星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计划,饶是胖子早有心理准备,目中也不由露出惊骇之色。

圣旨传到曹州,崇黑虎原本还担忧出卖兄长招致天子降罪,不料反而有如此封赏。看来闻太师当日所传圣旨上的“少时自有封赏”并非安抚之言,而是确有其事,听到自己居然有机会当上觊觎多年的北伯侯,崇侯虎不由又惊又喜。

北地三侯就此确定了下来,原本崇侯虎的属地被瓜分成三块,其中崇城要地一带归国丈苏护所有,崇黑虎的属地则包括了原本自己的曹州与靠近曹州地一部分,而剩下北疆一带地地方则分给了费仲。

算起来,三位定北侯中,苏护乃国丈,女儿妲己身为皇后,母仪天下,得天子专宠,故而圣眷最浓。苏护原本犯下诛灭九族的叛乱大罪,靠着女儿地美色献于天子才得以保命,按理说是不可能得到如此重用的,此番上位,原因自是不言而喻。苏护原本就有当冀州侯的经验,今据北方核心崇城要地,朝中还有女儿打点,算是优势最大。

崇黑虎对北地诸侯了若指掌,有一批自己的亲信近邻,又兼经营曹州多年,口碑颇佳,不仅兵强马壮,自己还身怀异术,是目前三侯中实力最强的一位。

只有费仲乃弄臣出身,素有贪污爱财之名,虽在身为代相时,也有所建树,但于治理属地并无经验,是三侯中最弱的一环。这次费仲献计有功,得天恩封赐诸侯之位,虽是莫大的殊荣,但其所在的北疆之地比其余地方要荒凉得多,而且正是战乱之地,有鬼方作祟,就连闻太师这样地军神都险些败于鬼方族之手,可见敌人的厉害。北

疆既已成费仲属地,那么协助讨逆与提供军粮的重任就落在了费仲的肩上,费仲一无带兵经验,二无治理心得,唯一值得“称道”的或许只有敛财压榨的手段,估计到时又是横征暴敛,民怨载道,搞不到就是第二个崇侯虎。

由于方与费仲两位代相均一在北征战。一被封诸侯。所以天子又新封了两位丞相:素有贤名地皇叔箕子为左相,原上大夫梅伯则被封为右相,军政之事由于闻太师不在,还是由姜文焕主掌。比起来,两位新丞相地口碑与才干要胜过原本地方与费仲良多,所以群臣倒没有什么异议,这番新旧交接,也没起什么波澜。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由于材料齐全,法戒的试验时有进展,张紫星也收敛外出地心思,认真地参与了法戒的研究。同时,基地中超脑几年来的超级战士系统研发也到了最后的关头,一旦成功,可使张紫星的秘密部队战斗力大增。

朝歌皇宫中,妲己整日心绪不宁,上次她虽得张紫星解梦。但回忆“梦”中真实情景,却始终心有疑窦。这一日,妲己刻意来到摘星楼。顺着记忆中地路线寻去。

拐过几道门后,果然现出一间静室,妲己记得当日在“梦”中,那少女转动一个桌旁的大花瓶,墙上就出现一个入口,入口的甬道后,打开金属门,便是那个能降入神秘的地底世界的水晶屋。

然而这间静室中的摆设却与记忆中的完全不同。花瓶倒是有一个,不过是放在桌上的,轻轻就能拿起来,并无机关。而对面的墙壁上也是密合无缝,妲己摸索良久,却未发现什么异状。

就在妲己失望地离开房间时,忽然天子地身影出现在眼前。顿时吓了她一大跳。

“梓潼。你缘何在此?”天子露出惊奇之色:“方才寡人往寿仙宫邀你前往摘星楼观舞,才知梓潼已自行来了。却是遍寻不见,不想确实来了这里!”

妲己平复下心情,盈盈下拜:“方才臣妾闲来无事,来到摘星楼,不觉来到此间,只觉甚是清幽,故而停留。有累陛下找寻,却是臣妾之罪。”

“御妻何必如此多礼,今日你那安神药汤还未喝,走,先去服下药汤,我们再去摘星楼观舞去,许久没见御妻的妙舞了,稍候还望为寡人亲舞一曲。”

妲己连忙谢过天子关心,又回头看了那房间一眼,娥眉微蹙,和天子一同离去。妲己的细微表情变化都落在张紫星地眼里,张紫星心中冷笑:想不到妲己还真起了疑心,不过上次出事后,这个通道已经被封死,换成了其他的出入口,所以就算她再怎么怀疑,也无法发现什么端倪。

妲己喝下那安神药汤后,便与天子在摘星楼顶观看歌舞,还特意下场献舞一曲,不久便露出倦意,天子亲送她回寿仙宫休憩,可能是过于劳累,妲己才一躺下,便陷入了沉睡。

张紫星吩咐鲧捐好生看护,走出宫外。此时,超脑中忽然传来了一个远程联络信号,张紫星才看了一眼,就露出了兴奋之色:竟然是碧霄发来的!

她的闭关结束了?

张紫星连忙来到僻静之处,接通讯号,碧霄久违的声音果然传了出来:“陛下,你倒是个百忙之人,如此迟才接通,莫非是忘记我这远在荒岛的方外之人了?既是如此,我便挂断了。”

“娘娘别挂断……方才我正上朝,闻听娘娘传讯,连忙散朝,方才接通,”张紫星连忙找个理由解释,又不忘暧昧地加了一句:“这些时日,我无时不刻都在牵挂娘娘,又怎会忘记呢!”

碧霄原本就是牢骚之语,若是真要挂断,又怎会与他多说,听到他末尾一句时,脸不由一红,嗔道:“谁要你牵挂了!一年不见,你倒还是那轻薄的德行!”

张紫星忙道:“娘娘当初说闭关最快一年,如今距离两年也只有七日了,倒让我等得辛苦!不知娘娘闭关成果如何?”

碧霄听他时间说得如此精准,心道他果真是牵挂自己,不由泛起甜蜜,口气也缓和了许多,提起修为进境,又不免得意:“闭关修行须摈除杂念,心无他物,如何能将时间计较得如此清楚?此番我收获甚丰,已经突破金仙之境,至玄仙下阶。”

张紫星一听碧霄已突破至玄仙境界,心中也替她高兴,连忙恭喜了几句,又问云霄和琼霄的情况,碧霄说,她一突破便无法再静下心来,所以独自离开了闭关之地,两位姐姐还在闭关之中,也不知进境如何。

两人久别重“逢”,自是有说不完地话,张紫星恨不得马上就去三仙岛见碧霄,话语不由移到那个碧霄先前答应的“彩头”上来。碧霄似是猜到他要提及此事,幽幽地说了一句:“你真想看我真容?只希望,你不要后悔才是……”

第两百八十三章 窥浴三仙岛(第二更,求月票)

张紫星一听就知有戏,忙道:“只要你不怪我如此无礼之举,我又怎会后悔?这是我一直的心愿。”

碧霄沉默一阵,口气忽然强硬了起来:“哼!既是赌赛输于你,我自愿赌服输。如今我两位姐姐尚在闭关之中,你可立来三仙岛,兑现此约,若是迟了,则是你失约于我,我当与你清算!”

碧霄的语气在张紫星这个思想复杂的家伙听来,顿时在心中浮现出一幕“长姐不在,与妹妹偷情”的场景,眼睛顿时放出亮光:“娘娘此言当真?我这便动身前来!”

碧霄听得他立即赶来,终是害羞,轻轻“嗯”了一声,若非张紫星修为不错,还会错过这句答应的声音。

张紫星大喜:“碧霄,你且在三仙岛等我,我立刻前来!”

碧霄听得他直呼己名,心中升出一股异样的感觉,低声道:“我遣哪吒在海边等你……”

说出这一句,碧霄连忙挂断了通讯器,只觉心如鹿撞,连新晋的玄仙修为都难以抑制。这边张紫星自是兴奋莫名,嗷嗷作狼嗥状,匆匆安排一番后,驾遁光朝三仙岛赶去。

此时,北地新封三侯的消息迅速传到了西岐,姜子牙对姬发笑道:“大王果然好福缘!如今正是天赐良机,只要计略得当,北地当成大王掌中之物!”

姬发精神一振。喜道:“相父何处此言?”

姜子牙分析道:“时下崇侯虎新丧,北地三侯中,皆是声名不彰之辈。费仲弄臣出身,贪财好色,胆小怕死。又要应付北疆鬼方之乱。不足为惧;崇黑虎虽据曹州,此次却出卖亲兄,得保性命,当日与我亦有密议。愿为西岐效力;苏护虽是国丈,却胸怀野心。当年在冀州就有过叛乱之举。幸得先君姬昌解围,有救命之恩……”

姬发接口道:“岂止如此,先君姬昌当年与那苏护早有相应协定。若此协定泄露,苏护纵是国丈,也难免有灭门之祸,有这把柄在手,何愁苏护不服?”

姜子牙点头道:“先君此着,当是高明。三侯以三年为限。甄选一人为北伯侯。纵使这三侯不为我所用,也可煽动挑拨。引其相互内斗,大王只须坐收其利即可。”

姬发想了想,说道:“只不过,闻太师与方正率大军在北地作战,若有闻仲调停威慑,只怕此计还有大阻碍。”

姜子牙笑道:“大王不必担忧,莫非忘了当日在北伐崇侯虎时,那鬼方曾遣秘使上之事?”

姬发露出错愕之色:“相父莫非是想……”

姜子牙正色道:“大王志在天下,当不可拘泥小节。北地形势错综复杂,须得筹划完全,方能尽在掌控。此计可用可不用,但绝不可废之。”

姬发沉吟一阵,露出坚定之色,朝姜子牙行了一礼:“相父,孤王受教了。有相父在孤王身边,何愁大事不成!”

“老臣如何敢当?”姜子牙扶起姬发,露出欣慰之色:“北地之事不宜操之过急,大王可遵圣旨起兵南行,也可消了朝歌地疑心。此番南征,或许还有大收获。”

姬发会意,与姜子牙对视而笑。

封神如棋,究竟是人算我,还是我算人,未终了之时,亦是无法得知。或许人皆棋子,俱在他人算计中。

且说张紫星一路驾遁光全速而行,不多时便至那三仙岛上。

果然,久违的小哪吒正在海滩一带等候。

哪吒见到他,十分高兴,上前拜倒:“大师尊!怎么如许久不来看我?徒儿好生想念!”

张紫星心中升起亲近之感,扶起哪吒,疼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大师尊近来十分忙碌,故而难以抽身。况且你三位师尊在岛上闭关,你须得护法,无法前往朝歌来学习,也不知你修炼进境如何了。”

哪吒答道:“回大师尊,徒儿得蒙三位师尊教诲,又得掌教老爷赐下珍贵灵药,洗髓伐毛,已脱凡体,至真仙之境。”张紫星露出喜色:这么快就达到了真仙?看来通天教主对这位第三代门人也甚是重视,否则又怎会赐予灵药?

“哪吒,你可是奉四师尊之命而来,不知她现在何处?”

哪吒露出狡黠之色:“大师尊,你来此可是与四师尊约会?”

张紫星笑骂道:“小鬼头,你懂甚么约会不约会?休要胡言,快将你四师尊的交代说出来!”

哪吒眼珠一转,说道:“大师尊平素最是疼我,如今隔了多日未见,可有礼物带给我?”

张紫星忆起“趁火打劫”这招还是他亲传给这小鬼的,想不到今天搬起石头砸了自己地脚,不由失笑,好在他法宝囊中玩意儿甚多,掏出几样就让哪吒眉开眼笑。

然而,深受他“雁过拔毛”教育地小徒弟接过这些东西,犹不知足地一个劲往他法宝囊的开口瞅,想是人心不足。张紫星灵机一动,又拿出一个有虚拟机甲训练程序的电子头盔给哪吒,并告诉了他使用的方法。

哪吒一听这头盔居然如此“好玩”,可以穿上法宝在幻境中与敌人对战,当下喜上眉梢,拿出一快已被拽热地玉牌,指着岛上的一座大山,告诉张紫星:岛上有两大禁地,一个是月思洞,一个就是那座方璇山。前者是三霄闭关地秘洞,后者则是三霄经常去地一个秘密场所,外面布有玄机大阵,平日就连哪吒这个最受三女喜爱地亲传弟子在未得允许的情况下。都无法进入。这块玄机玉牌,可以自动引导持有者安然度过外面防护的玄机大阵。

哪吒说,碧霄请张紫星在那最高的松翠崖上等候,还得意洋洋地表功:约会应该让男生等女生,这是他教给四师尊的。

看着哪吒喜滋滋地离去。再次自食其果地张紫星不得不承认自己教育失败。用复杂地思想污染了哪吒幼小地心灵。但他地内疚也仅维持几秒钟左右,看到手中的玄机玉牌,心中不由一阵兴奋,快速朝前方地方璇山飞去。

飞至方璇山外围时。玄机玉牌发出了淡淡的光芒,然后一股奇异地吸力传来。将他地身体带得不由自主地朝前飞去。张紫星想起哪吒所交待的情景。心知是玉牌起了作用,也不运力抵抗,任由那力量拖得自己前行,果然,不久便顺利地来到了山脚下。

碧霄正在仙洞之中,面对着张紫星当年所赠的“宝镜”,有些笨拙地拿起一只同样是某人赠送的淡香型唇膏轻轻涂抹着,她已经在镜前摆弄很长时间了。平日的从容自信都换成了紧张。

“三妹倒是好兴致!”背后忽然出现的熟悉声音让碧霄吓了一大跳。来人居然是二姐琼霄!

“二姐,你不是在月思洞闭关么?怎么就出来了?”碧霄没想到二姐这么快就出关了。惊讶地问了一句:“莫非二姐已有所成?”

琼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我收获甚微,怎比得上三妹境界突破之速?三妹如今与我一般,都是玄仙下阶,倒也可喜可贺。”

碧霄心中有鬼,一心想支开琼霄,前往松翠崖,将天子藏匿起来,但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出来。琼霄哪知道她如此心思,有心与她讨论一些玄仙下阶的修炼心得,

碧霄最怕天子在松翠崖上久候不至,来仙洞寻找自己,不由心急,应付了琼霄几句,只说新悟玄仙下阶,脑中还有些费解之处,欲往海滩一行,疏解心思,再做理顺。

琼霄笑道:“三妹,若想疏解心思,你我不如同上方璇山,在那松翠崖灵瀑之下沐浴一番,必可神清气爽,烦闷尽去。大姐也在那里,我们三姐妹正好一同……”

碧霄摇了摇头,正欲拒绝,忽然面色大变:“二姐,你说什么?大姐她何时去的?”

琼霄奇道:“大姐比我先出关一会儿,似是闭关有成,你也知道大姐地习惯,一早便往那灵瀑沐浴而去了。”

琼霄话刚落音,就见碧霄大叫一声“不好”,人已冲出洞外。

张紫星正往方璇山最高峰松翠崖前去,接近山崖一带时,就见前方有一个大水潭,上有飞瀑高高落下,远望去,如同一道白帘,四周景色葱郁,如诗如画。虽没有“悬空千丈素流分”地宏伟气势,也有“素帘洗青壁,飞珠散轻霞”的韵味。

吸引张紫星视线地,却不是这等美景,而是谭中的一名女子。这女子身无寸缕,下半身浸在水中,背对张紫星,居然正在沐浴!

虽然水潭一带有氤氲漂浮,遮挡视线,但以张紫星金仙中阶的眼里,还是看得甚是清楚。那女子一头散落的乌黑长发,肌肤似乎特别白,那偶尔转过身子时,还能见到那张精致美丽的侧脸与……胸前完美的玉球,甚至连那玉球顶端傲立的红色蓓蕾,也没能逃过张紫星的视线。

这算什么?色诱?碧霄叫他来就为了看她来场美人出浴?这美眉也太开放了,或许是想先沐浴更衣,迎接他到来,却没料到他来的这么早?那为什么刚才哪吒又说让他前来……

就算是在现代,窥浴也是很失礼甚至是可耻的举动,何况是这个时代。张紫星知道这样偷看碧霄很不合适,当即暗念“非礼勿视”,一双眼睛却落在那白玉般的身子上再也挪不开了。

反正迟早是俺的人,不如先饱饱眼福……某人为自己找了N个借口后,终究还是不想惹碧霄着恼,硬生生地转移开视线,将钉在了原地双脚勉力朝一旁挪开来。

哪知碧霄已察觉了他的到来,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惊慌,而是连头都不回地说了一句:“是二妹么?下来一起沐浴……”

张紫星一听这句话,心中“咯噔”一声,大叫不妙:她竟然不是碧霄,从那称呼看,应该是三霄中的大姐云霄!

张紫星一念及此,哪里还敢逗留,屏息静气,无声无息都朝前溜去。云霄明明感觉有人,唤了一声,却没听到想象中妹妹的回答,转头一看,却不见人。但她修为极高,立刻发现那人竟然朝另一个方向飞快遁去,隐隐是个男子的背影!

云霄大吃了一惊,花容失色,随即便换成了愤怒,当即从水中腾空而起,径直朝那无耻的偷窥者飞去,在身子离水的一刹那,已经闪电般地覆盖上了一套仙衣。

云霄的力量十分强大,不久便追了上来,当她看清是个陌生男子的背影时,心中恼怒更甚,喝道:“兀那无耻之辈,休要逃走,速速纳命来!”

也不知道碧霄安的什么心,居然让他来松翠崖看云霄沐浴!莫不是想连姐姐一起推销过来?不是说云霄和琼霄还在闭关吗?难道出关了?不会真的这么凑巧……张紫星心念电转,听着云霄的喝斥,心中不禁直发苦:姑奶奶,既是要纳命来,又怎能不逃走?

他自知以如今这事态,停下来只怕还来不及解释就会被愤怒的云霄化作飞灰,还是先找到碧霄,消除了误会再说。

云霄见他逃遁得飞快,一咬牙,手中已经多了方形金色大斗,滴溜溜地旋转着。云霄手一指,混元金斗朝那“无耻之徒”迅疾飞去。

张紫星感觉到背后一股可怕的压迫之力传来,几乎连呼吸都困难,这股压力转瞬就化作一种强大无比的吸力,使得他飞速前冲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竟朝后飞去。

张紫星猛然想到三仙岛一件最厉害的法宝,顿时变了脸色,脱口而出:“混元金斗!”

第两百八十四章 裂变!混沌VS金斗

此时碧霄正朝方璇山急赶,后面是满腹好奇的琼霄。远远地就见方璇山脚下金光大盛。琼霄认得,那熟悉的金光正是大姐云霄所施的混元金斗,不由心中大奇。只有碧霄面色惨白,因为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张紫星知是性命关头,仗着替身木人的保命功效,趁身体还未被吸入混元金斗,转头大叫道:“云霄娘娘,此乃误会!”

云霄原本咬牙切齿,待此人转身时发觉有些眼熟,细看一眼,居然是那人界天子,不由诧异。虽然她心中极其气恼,却也不敢贸然施术杀死天子,一指混元金斗,停下了那金光,就在此时,情况忽然发生了异变。

张紫星本为混元金斗的力量所牵扯,但自恃有替身木人在,应该没有性命之忧,所以才敢回头说话。果然,话刚落音,他便感觉高速后退的身体停止了行动,知是云霄停下金斗,暗松了一口气。

然而,不知是否那金光牵引之力的影响,张紫星的身体猛然一顿,只觉一股莫大的力量气息正自仙识中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

这股力量的来源正是漂浮在星云中的七个混沌之形。混沌之形原本是九个,在岱舆仙山过烈刃罡风的时候,碎裂了一个;第二个是在西昆仑救邓婵玉时,与陆吾的战斗中碎裂的,如今还剩余七个。虽然不知这样的碎裂过后,对于修为的增进甚至是境界的进阶是否有帮助(岱舆仙山那次没有力量增长,西昆仑有修为进阶,但不知具体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一件事,就是在混沌之形碎裂之时,所爆发的力量是无比狂暴的。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然而,那平日温温吞吞。没什么动静地混沌之形此刻却开始颤动起来,而且居然是两个一起颤动!张紫星吓了一跳:老天!什么时候不好发作,偏偏在这个时候!

眼见那两个混沌之形的颤动愈发厉害,将有碎裂地危险,张紫星顾不得许多,驾起遁光就跑。云霄原本就心中愤怒,见这做贼心虚的天子居然拔腿就跑,心中怒气更甚,当下运出仙诀。混元金斗猛然出现在张紫星身前,拦去了去路。

云霄赶了上来,冷冷地说道:“陛下,你如何会来这禁地方璇山?此事若不说个明白,休想离开我三仙岛!”

张紫星见她面貌上似有一层烟雾,只能隐约见到轮廓,无法窥得真实,知是法力所掩盖,他此刻正是有苦难言,哪有心思关心这个。他生怕混元金斗引起混沌之形的进一步异变。赶紧拿出那玄机玉牌,正要开口,忽然面色大变,解释的话语化成简短的两个字:“快走!”

原来,仙识中的混沌之形终于爆裂开来。而且这次一爆就是两个!

云霄见那玄机玉牌。大感意外,有心听他解释,不料对方却叱喝她离开,心念一动,混元金斗又渐渐散发出的压力,冷笑道:“此事关乎贫道的清誉,陛下还是先解释清楚为好!”

话刚落音,云霄就发现天子的眼珠忽然变成了赤红色。露在外地肌肤也开始涨红。同时一股无比可怕的气息自他身上散发出来,这股气息的强大。甚至连她这个玄仙都感觉有些心惊!

天子什么时候如此厉害了?莫非这不是天子,而是他人变化形态而成?云霄心中惊疑未定,连忙祭起混元金斗,凝而不发,护在身前。

双形爆裂的威力要远胜单个或两个单体的叠加,甚至还要相当于两个叠加的两倍以上,仙识中的星云为了适应和容纳这股恐怖的力量,旋转陡然加速,但还是无法抑制骤然爆发的混沌之力。就算是进阶到金仙中阶,星云的力量大大增强,也同样无法抑制那股超乎想象地力量,甚至于连神智都开始迅速模糊起来,面上不由露出痛苦之色。

云霄感觉那力量越来越强,又见他如此难受,心知有异。张紫星此时已经近乎失去控制,当下狠狠地咬破了舌尖,趁着灵台还有一线清明,拼命朝一旁飞去。迎面正好飞来的两个人影,只听碧霄的惊叫声传来:“大姐,你将他如何了?”

云霄一见碧霄的态度,想到那玄机玉牌,心中明白了几分,狠狠地朝妹妹瞪了一眼。

“你们……快走!”张紫星刚勉力叫出这一声,就觉头脑轰隆一声,星云中的星辰承受不住如许压力,纷纷爆裂开来,脑中空白一片,完全失去了控制。手中地玄机玉牌承受不住巨大地力量,被握得粉碎。

这玉牌本是特殊仙材制成,坚固无比,能控制玄机大阵,十分玄妙,不料被他徒手握碎,后来的琼霄未看到他捏碎的究竟是什么,云霄却是心知肚明,不由暗惊。

张紫星的身形如电,转眼已至山下,由于没了那玄机玉牌,玄机大阵顿起反应,一股股如海浪般的压力重叠着朝他扑来,当下幻境丛生。殊不知张紫星此时的神智已是模糊不清,一心只想着前奔,那威力最大的幻境倒失去了作用。而他体内能量汹涌得厉害,阵法的压力使得那力量顿生感应,就见他大吼一声,双手朝外一撑,一股无匹地力量朝四周冲去。

赶来地三霄只觉一阵地动山摇,整个玄机大阵都颤抖了起来。当初在岱舆仙山时,连那可怕地烈刃罡风都无法伤到张紫星分毫,何况是这玄机大阵的力量?再说张紫星如今体内混沌之形地威力,还要远远超过当时的程度。

就见自他为圆心的数十米之内,地面纷纷龟裂,而玄机大阵的力量竟倒卷而去,无法近身分毫,从那股震颤的程度来看,大阵还有随时崩溃的危险。

这样恐怖的力量,让三霄都不禁动容。玄机大阵乃三霄费尽心力所设。布置不易,云霄不欲被张紫星如此毁去。身体腾空而起,喝道:“陛下请住手!”

云霄说着,长袖飞出一道白绫,化作一条蛟状异兽,将张紫星全身牢牢裹住。张紫星目中红光一闪,那异兽瞬间便化作缕缕撕裂的白丝,飘落尘埃。

碧霄察觉到张紫星地状态有异,似是被什么控制一般,只是没想到不料他如此厉害。连大姐的白绫都能轻易撕裂。她生怕大姐用混元金斗伤到天子,娇喝一声,将手中长剑朝天一掷,化作一只紫色大鸟,张牙舞爪地扑来。张紫星身体强韧程度惊人,全然无视大鸟地攻击。碧霄灵机一动,并没有指挥大鸟正面迎敌,而是将他一步步朝海边引去。

张紫星此时神智已失,哪里分得什么主次,被那紫色大鸟撩得心头火起。顿时追去,终于脱离了大阵的范围。碧霄松了一口气,略一分神,被张紫星瞅个机会一把掐住紫鸟的脖子,一用力。那紫色大鸟当即回复成长剑之形。张紫星将宝剑朝碧霄狠狠掷去。碧霄见来势凶猛,赶紧躲避,却被他欺近身来,情况甚是危险。

琼霄一见三妹陷入险境,顾不得许多,一指碧霄身上,一件事物飞了起来。那物化作两道光华,眨眼间已成为两条蛟龙。双龙挺折上下。有祥云护体,头交头如剪。尾交尾如股,起在空中,如电般朝张紫星闸来。

“金蛟剪!”碧霄花容失色:“二姐,不要!”

张紫星虽神智不清,却也感觉到了那股恐怖的毁灭气息,体内的力量更加澎湃,那双龙闸落下来,居然如同遇到了什么特别滑溜的东西,朝一旁滑落开来。

云霄眼尖,看到张紫星的衣物已被金蛟剪之力绞碎,但露出的肌肤却只留下两道长长的白痕,并无损伤。云霄吃当即一阵骇然,这金蛟剪攻击力极强,就算是玄仙,也不敢硬接,想不到居然无法伤得了天子!

金蛟剪一击落空,在琼霄地控制下,一个转折又飞在空中,继续朝下而落。张紫星双目赤红,双拳紧握,朝那双龙发动了疯狂的攻击,那拳头与双龙交击时,传来阵阵金铁之声,居然使得双龙无法交股成剪。

三霄惊讶地看着张紫星以肉身之能与金蛟剪硬碰硬,而且金蛟剪竟然还渐渐落了下风,目中不约而同地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云霄见那双龙的光芒越来越黯淡,将心一横,混元金斗光芒大盛,滴溜溜起在空中,降下一道金光,将张紫星裹在里面,朝回拖去。琼霄则将金蛟剪收了起来。

方才与金蛟剪的肉搏战使张紫星体内力量宣泄得特别痛快,如今来了个威力更强大的混元金斗,自是更加“兴奋”,大吼一声,居然硬生生刹住了身形,全身红光大盛,与那金光混合一处,身子竟是纹丝不动。

三霄大震:想不到他连混元金斗都能相持!这究竟是什么力量!

混元金斗乃后天至宝,威力极大,如果配合相应阵法,还能损伤仙人的根本,削去三花五气,甚是厉害。若是换了混沌之形碎裂的前两次,只怕已被控制了下来。偏偏如今双形全裂,力量呈几何倍增,远非单个所能相较,就算是混元金斗这样的法宝,都无法取之。

让三霄吃惊的还在后面,张紫星竟然不甘于被金斗所控制,挥拳朝金光击去,每一拳都带着淡淡的血气。金光受着血气地影响,使得空中的金斗转动得更加迅疾起来。云霄感觉到金斗的震撼,面上惊色更浓,口中念动咒语,金光的亮度又增加了几倍,吸力达到了最大限度。张紫星受这力量的作用,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缓缓前移,在地面留下深深地拖痕。

张紫星全身力量正是澎湃之间,痛苦无比,只想找一个宣泄口,如何肯受金斗地牵制,当下眸中血红色更甚,双拳的频率更加快了,似乎出拳丝毫不受那吸力影响。以三霄的眼里,也只能看到两道淡淡的血影持续在空中,微微震动,正是高速出拳所造成视觉效果。

双方僵持了一阵,张紫星的拳头终于慢了下来,旁观的碧霄和琼霄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云霄眉头略舒片刻,却又紧皱起来——原来张紫星拳头上的血气已经变成了淡淡的蓝光,虽然出拳地速度已经明显变得缓慢,但这拳给人地感觉却是完全不同,仿佛超越了某种空间,直接作用于金斗的内部,造成了金斗地震颤。这一点,控制混元金斗的云霄感觉最为明显。

到后来,就连碧霄、琼霄都发觉不对了,因为张紫星每出一拳,远处的海水就受到一股强烈的力场,受惊般地朝外排斥开来,连整个三仙岛都有震撼之感。一些门人也察觉到了异常,纷纷朝这边赶来,琼霄担心门人受损,连忙叱喝不得靠近。哪吒远远地认出与三位师尊相持不下的居然是朝歌的那位天子大师尊,不由双目发亮:没想到这位平日不显山露水大师尊有如此实力,居然能以一敌三!云霄露出少有的凝重之色,一边示意琼霄与自己合力控制混元金斗,一边对碧霄叫道:“三妹,他的力量强劲异常,我与二妹只怕合力也取之不下。你速去碧游宫,请掌教师尊前来!”

碧霄心知情况危急,不敢逗留,身化白光,朝远处飞遁而去。

通天教主到来的时候,云霄和琼霄已是相当吃紧,张紫星的拳头每对混元金斗遥空击一记,两女的身体就震颤一下,从那苍白的面色可以看出她们仙力消耗的剧烈程度。

通天教主是何等人物,立刻感觉出了张紫星拳力的异样,目光落在了拳头的蓝光上时,瞳孔骤然收缩,闪过异色,似是想到了什么吃惊的事情。

通天教主一指云霄和琼霄,两女就觉体内多了一股奇异的力量,就好比生力军一般,当下精神大振,抬头见到掌教师尊,赶紧拜倒行礼。

混元金斗失了掌控者,张紫星感觉压力一轻,体内因力量膨胀的痛苦又开始剧烈起来,顿时发出不满的吼声。通天教主的惊色也是一掠而过,当即便恢复了正常,一拂袖,一团紫色的烟雾出现在张紫星身周,凝聚成球状,将其包裹了起来,云霄顺势收了混元金斗。

从张紫星出拳的吃力程度来看,这团淡淡的烟雾给他带来的压力要远远超过混元金斗。不久,那烟雾发出劈劈啪啪的爆响声,终于消散无踪。而张紫星的全身血液也仿佛随着烟雾的消失而被抽空一般,整个身躯顿时软倒在地,不省人事。

通天教主眉头微皱,注视着昏迷的张紫星,低声自语了一句,一旁的碧霄只听清了两个字:“昆仑……”

第两百八十五章 求亲

张紫星醒来的第一眼见到不是碧霄,也不是云霄,而是截教圣人通天教主。

张紫星还以为眼花了,他明明记得那混沌双形碎裂,自己随即失去了意识,想必是大闹了一场,莫非是以这张天子的面孔……一路闹到了碧游宫?

张紫星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冷颤。但让他奇怪的是,此刻体内无论是元气或仙力都感觉充沛无比,并无以往的虚弱感觉,似乎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张紫星虽然迷惑,却不敢失了礼数,对通天教主行礼道:“子辛拜见教主,此番再次烦扰,多有失礼,请见谅。”

通天教主微笑道:“陛下不必多礼,况且此处并非贫道碧游宫,而是小徒的三仙岛。”

张紫星听通天教主简述事情的经过后,恍然大悟,连忙谢过通天教主相救之恩。

通天教主问道:“陛下适才那发作之力,十分奇异,就连混元金斗都无法抵敌,不知为何有此异状?”

张紫星也不隐瞒,将九鼎和神铁之事说了出来,通天教主一听乾坤鼎,面色虽然平静,内心中却是掀起无数波澜,叹道:“想不到陛下有如此莫大机缘,居然能得此先天至宝!”

在顶级法宝中,于天地形成之前而生成的先天至宝威力最为强大,已知的先天至宝有:太极图、盘古幡、混沌钟、乾坤鼎、昆仑镜。前两样一为老子所掌,一为原始天尊所得,通天教主手中的诛仙四剑是先天中的诛、戮、陷、绝四气所凝,被鸿钧道人颐养万亿年而自成剑体,虽有先天至强之气,但终是后天成形,力量要稍逊半筹,但若加上诛仙阵图,四剑配合阵法。足以匹敌先天至宝。

而女娲娘娘的山河社稷图,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和接引道人的十二品莲台则属于先天灵宝档次,又要稍弱于诛仙四剑。至于戊己杏黄旗、素色云界旗、河图洛等宝物则更次之。

当然,法宝所展示的威力一方面取决于自身,一方面在于使用之人的修为与控制。而且也有一些特例,不在这些法宝划分的等级之中,譬如封神榜。

先天至宝各有其独特妙用。而乾坤鼎含乾坤至理,不仅有吸纳万物之功,而且还拥有最强地防御能力。但这种先天至宝,须得机缘才能获得。纵是圣人,也无法强求。当年鸿钧在分宝岩上放置诸宝。通天教主本对那盘古幡极为眼热。最终得到的却是诛仙四剑,正是机缘使然。

如今这人界天子居然有这样的福缘,能得到乾坤鼎,纵是通天教主这样的圣人也不由羡慕,而那先天至宝的另一件混沌钟正是在这位天子地兄弟手中,甚至于,方才天子还施展出另一种奇异的力量,莫非连那件法宝都……

通天教主目露奇光。更加确定了自己当初的选择:如果有三件先天至宝。再加上自己地诛仙四剑,以天子之位力及截教门下弟子。就算西方教与阐教当真联合,至少也有一拼的实力。

“教主,我得此宝,是福是祸尚不得而知,”张紫星苦笑道:“那九形碎裂的力量着实太过恐怖,不仅无法掌控,而且还令我神智俱失,着实危险无比,也不知我能否撑过这九形的考验。若有失败,只怕与夏禹父子一般,落个爆体而亡地下场!”

通天教主说道:“此等至宝,纵是圣人也无法强求,如今能归陛下所得,又得参悟,自福泽深厚,何必有此忧虑?只不过此等感悟全凭机缘,切忌强求。贫道观陛下体内还有一股异力,似与另一至宝昆仑镜有关,不知是何缘故?”

“教主果然慧眼无差!”张紫星衷心地赞了一句,将当日南海夺取晶玉,吸收力量之事说了出来。

通天教主见他神情并非作伪,想到当年女娲补天之时,西王母天瑶昆仑镜失落一事,不由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虽然少了意料中地昆仑镜,但那乾坤鼎与混沌钟却属于真实掌握在大商天子手中地实力,绝不容忽视。通天教主方才在张紫星昏迷的时候,本有心相助他提升修为,以增长己方的实力,可惜事与愿违。张紫星的力量极其古怪,分阴阳两股,似是水火不容,又似融为一体,十分罕见。以通天教主的见识,自然知道,若是再加入自己的上清之力,只怕会破坏原本的协调与平衡,适得其反。

“贫道这里有一段清心诀,乃吾师鸿钧所传。当日贫道得那诛仙四剑时,须得身与剑合,为压制四剑的先天煞气扰乱心神,吾师特传此诀。现贫道传于陛下,希望能解陛下神智丧失之难。”

张紫星一听大喜,赶紧拜谢,他最怕地就是在混沌之形爆裂地时候,因神智不清而犯下大错,如今有了这鸿钧道人亲传的清心诀,应该能解决这个大难题。他也明白,通天教主如此施惠,更多地是因为他的价值与实力,就好比那句“扶强不扶弱”一般,若是他还是原本的那个“纣王”,绝不可能得到这样的重视。

其实这清心诀还有其他妙用,但通天教主并未明说,只是将手一挥,从仙识中将法诀传授给了他。

“这时陛下的机缘,不必多礼,”通天教主抬手阻止了他的施礼,长叹道:“陛下威德四海,万民信服,远胜寻常帝王。且资质不凡,如此年纪竟能无师自通,成就金仙中阶之境;更兼智谋深远,洞彻天道,就算是我那些修炼了千万年的门人,也无一人能及。若非如今杀劫当头,贫道倒真想收陛下于门下,将胸中玄妙尽数传授。”

“教主如此看重,子辛纵为知己者而死,也无憾矣!”

张紫星听出通天教主语气的诚恳,心中大是感动,不过就算真的做了通天教主的弟子,只怕也难逃炮灰的厄运,不禁长叹一声。感慨道:“若是子辛当初让位于长兄,不作这个天子寡人,择一密地隐居,从此与世无争,也不知是否能否规避杀劫……”

“此言差矣!”通天教主摇头道:“你注定就是天子之身。纵使隐居避世,也无法逃遁,终究要面对杀劫。若是如此简单。那贫道还不如在碧游宫设一大阵,亲守在外,命所有弟子都在阵中修炼千百年,不得外出。岂不是能轻易度过杀劫?”

张紫星一想,不由自嘲般的笑了笑。并将当日西王母天瑶提出的“元帝”之求说了出来。问通天教主这种方法是否可行。通天教主没想到天子与西王母还有这么一腿,不由露出古怪之色,但他的答案依然如故:若是换了普通的天子,放弃原有身份而成为元帝,依靠西昆仑地位阶之力,或可躲避杀劫。但张紫星还有一个命外之人的特殊身份,配合人界天子之位,注定是杀劫中的“弄潮儿”。故而就算他成为元帝。也不可能逃避。

张紫星闻言,暗自庆幸当初没有答应天瑶。又问了一句让通天教主动容的话:“敢问教主,此番封神,是否囊括天帝、天后或在内?”

通天教主目光闪动,注视了张紫星一阵,说道:“杀劫之中,天道重列,纵是我等圣人,也不能置身事外。圣人乃万劫不坏之体,虽染尘事,却不堕劫数,可算得跳出杀劫之外。其余诸人,纵如天帝、天后、三圣皇、西王母这等位阶之尊,也并非全无杀劫之险,但大凡此等尊者,皆有位阶之力护持,若是安于本分,潜心修持,自可无忧。”

张紫星点了点头,通天教主的这番话也表达了另一层意思:若是这些人不“安于本分”,那便有上榜地“希望”了?

“陛下为何忽有如此一问?莫非陛下对那天帝之位也有……”

张紫星连忙解释道:“教主休要误会,我为这人界天子,已是焦头烂额,哪还有心觊觎那等上位。只不过我与西王母还有一段因果,将来可能要与昊天上帝或瑶池金母有所纠纷,故而相询此事。”

其实,不光是天瑶,应龙女魃与西王母也有宿怨,而且女魃又杀了绿鹦哥,将来很有可能还要与西王母作过一场。

通天教主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张紫星想到一事,拿出老子给的那块太清木牌奉上,对通天教主简要地说明了前往八景宫之事,当然,一些不该说的东西自然是隐瞒了下来。

通天教主满面惊讶地看着手中地木牌,心中的震撼实是难以形容。以他的感应能力,自然察觉得到那木牌中透出的熟悉力量正是来自大师兄老子。

老子是什么人通天教主最是清楚,喜好无为之道,不纳门徒倒还罢了,当初二师兄元始天尊刻意不收异类为徒,为地就是向这位人教圣人大师兄示好,也可能两人还达成了某种默契。想不到这位人界天子居然有如此本事,让大师兄答应置身事外!虽然只是两次,却也足矣!

想到当日天子分析的“天时、地利、人和”三势,通天教主地信心不由大增,感觉到截教原本有些晦暗地前景也变得光明起来。

如果说刚才通天教主将师尊鸿钧的清心诀传给天子时,还感觉有些勉强,如今却是在想,自己付出的是不是少了点?

“陛下之能,贫道佩服。”虽然通天教主只是这么淡淡的一句,但在这位圣人的心里,已经将张紫星真正看成了一位合作者,而不是受他控制的蝼蚁。事在人为,这种转变绝非偶然所致,正是张紫星自己努力的结果。

张紫星也感觉到了通天教主语气中的赏识之意,赶紧趁热打铁:“教主,我与贵教门下碧霄娘娘投缘已久,今日应约前来相会,虽与云霄娘娘误会一场,但终是有缘。子辛求教主,将三位娘娘许配于我,成就一段良缘,还望玉成。”

“好一个风流天子!”通天教主微笑道:“碧霄当日在碧游宫请求前往西岐摆下黄河阵时,我就知她心思,想不到陛下连云霄和琼霄也想一并收纳!只不过,贫道虽是她们地师长,但如此婚姻之事,却也不能勉强,还须征得其兄长赵公明及她们自身同意方可。”

通天教主说完,站起身来,走出仙洞,张紫星紧随其后。洞外三霄正在等候,见到师尊前来,立刻行礼。张紫星见三女依旧是那副斗篷面具地装扮,不由暗暗思量。他依稀还记得,当初被云霄追赶时,仍不忘施法遮掩真面貌,若真是因为丑陋不能见人的关系,以三霄这样地修为,要想改变相貌,并非难事,想来内中必定还另有什么蹊跷。

通天教主对张紫星稽首道:“贫道先回碧游宫了,陛下将来若是遇到难解之事,可往碧游宫一行,贫道自会略尽绵力。”

一旁的三霄并不知两人在仙洞中谈论了什么,见师尊如此态度,暗自惊异:以师尊的口气,对这天子似乎极其重视。若是普通的人界帝王,要想见上师尊这种混元圣人一面都是困难,哪里还能得师尊如此礼遇!

张紫星神色自若地还了一礼,通天教主又看了三霄片刻,想是吩咐了什么,随后只觉视线一阵模糊,似是空间出现了类似扭曲的状况,眨眼间,通天教主已消失不见。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离去,立刻朝三霄行了一礼,说道:“三位娘娘,方才误会一场,还请见谅。”

最先发难的倒是罪魁祸首碧霄:“你说得倒轻松!我大姐冰清玉洁的身子,却被你这无行之徒所窥,岂是区区误会两次所能推脱!”

张紫星翻了翻白眼:姑奶奶,明明是你约我去那方璇山,才产生了这样的误会,现在倒好,抢先来倒打一耙了……难道要我也来个裸浴,再让你大姐看回来?

他心里这样想,口中却极其诚恳地说道:“此番虽有误会,却也是缘分,子辛在此恳请三位娘娘下嫁于我,以全云霄娘娘之清白。”

此话一出,三霄顿时愣了。

第两百八十六章 碧霄真容(清明更新,求月票)

碧霄不料他如此大胆,居然同时向自己三姐妹求亲,嘀咕道:“你看了大姐的身子,关我和二姐什么事……”

“三妹!”琼霄生怕碧霄又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赶紧喝止。

第一当事人云霄也从惊讶中反应了过来,声音变得更加冷漠:“陛下倒起的好心思!居然想娶我姐妹三人!莫非你忘了方才的无礼之举?”

张紫星说道:“此次我来三仙岛,本为与碧霄娘娘求教幻水珠之事,不料在方璇山闯下大祸……但此事确是误会一场,并非我有心而为。我不愿让娘娘清誉蒙垢,所以才厚颜求亲。”

碧霄听得张紫星掩饰那相会之事,知他不愿自己难作,当即神色复杂地低下头去,也不知思量什么。

琼霄疑惑地问道:“若是求教幻水珠,来仙洞即可,又怎会去方璇山,还有,陛下是如何安然通过玄机阵的?”

碧霄忽然抬起头来,目光清澈而坚定,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大姐,二姐,此事乃我之错。是我邀他来的三仙岛,还给了他玄机玉牌通过玄机阵,却不料会发生那般变故。”

“三妹如何会给他玄机玉牌?”琼霄吃了一惊,随即反应了过来:“莫非你……”

云霄当时在张紫星拿出玄机玉牌时,就已猜到了一些端倪,却没想到碧霄这样会当着大家的面承认。碧霄毫不避讳地说道:“我曾承诺于他,以真容相见,如今他来松翠崖相会,正是为了此事。”

“三妹不可!”云霄和碧霄一听此事,齐齐惊呼了出来。

碧霄没有理会两位姐姐,转过头来。对张紫星问道:“你想看我的真容么?”

张紫星对于碧霄的胆大和率直也有些惊讶,更多的则是喜爱。当下郑重地点了点头。

碧霄追问了一句:“不后悔?”

“绝不后悔。”

碧霄缓缓颔首,不顾云霄和琼霄的劝阻,径直将面具和斗篷都摘了下来。

不出所料,碧霄果然是一位极品美女。身姿袅娜。肌肤胜雪,明眸皓齿,长发如云,堪称绝色。

然而还是有出乎意料地方面。比如说,她的容貌不完全似中土之人。倒有些混血儿美女地味道。那双眼眸赫然是蓝色的,如同某种宝石一般。

在她的眉心有一点米粒大小的红痣,仔细看去,这红痣居然似水晶一般剔透,点缀在眉心,浑然天成,更添几分魅力。

混血儿?居然会是混血儿,中欧?中美?中N?

还有。那红痣看上去有些眼熟。似乎代表这一种什么……

原来她竟是……碧霄摘下面具后,如同一个等待判决地被告。静静的看着他,面容虽然平静,但那双会说话的蓝色眼眸却显得十分复杂,有紧张,有惶恐……

“碧霄,你真美!”张紫星由衷地赞了一句,直呼出了她的名字。

这句赞美让碧霄原本忐忑地眼神一下子就充满了神彩,那张美丽的脸顿时露出动人地笑容:“真地吗?”

这不假思索的赞美也让云霄和琼霄吃了一惊,心中同时涌起异样:虽说自己三姐妹乃修炼之人,对容貌不是十分计较,但与寻常中土女子毕竟有差异,准确地说应该叫怪异。不料这位天子居然毫不嫌弃,反而衷心赞美,莫非是想哄碧霄开心?

“天地良心!确实是绝世美人!”张紫星可不知道三霄对容貌之事的心病,还暗自得意自己赚大了,居然是如此动人的混血美女,而且还是在这个世界。

他对碧霄的重重地点了点头,正色道:“我与你相知已久,心灵相通。莫说你相貌如此美丽动人,就算真是容貌寻常,也不会放在心上。只要你愿意,我愿意竭尽所能,照顾你一生一世,”

碧霄双颊殷红,蓝眸中却似有雾水升起。她原本认为自己的容貌与寻常女子迥异,别人倒是无所谓,在自己心仪的男子面前难免心有自卑,听到他由衷的赞美和大胆地表白,心头顿时升起一股难以表达地激动。但她并没有答应张紫星的请求,而是指着自己地眉心的红痣说道:“陛下诚意,碧霄感激……只不过,你可知此为何物?”

张紫星满不在乎地笑了,淡然道:“只不过无上魔体而已,又有何妨?”

此言一出,三霄同时一震,没想到他有如此见识!而且居然不在乎……

张紫星看到碧霄的真面目,这才明白当年初上碧游宫时,通天教主曾问他对魔神一族和各族看法的真意,没想到竟是如此!

碧霄居然是魔神族人!不,赵公明和三霄应该都是!这就是戴上面具的原因?这一点确实大大出乎了张紫星的意料之中,却并非他承受范围之外。

“碧霄,只要你愿意,我方才的承诺依然有效,绝不翻悔。”

云霄正要提出质疑,就见天子忽然从脸上摘下一块隐约带着五彩的薄膜来,如今他的脸上,容貌虽与原来一样,额上却多了一个紫色的小痣,就如同碧霄一样!

三霄齐齐大震,碧霄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你居然也是无上魔体!莫非你是魔神族人?但你又为何是人界天子?”

张紫星笑道:“我这魔体乃机缘所致,后天而成,但无论如何,我也算是半个魔神族人,这下你们该放心了!”碧霄摇头道:“陛下有此机缘,确实难得。但却不知我姐妹魔体的异常。陛下可是觉得我相貌与中土有些迥异?”

张紫星点点头,碧霄向他解释,其实,她三姐妹与兄长并非纯正的魔神族人,而是魔神族与妖族或人族交合而生下的后代。因此才有这等奇异的相貌。交合的原因有很多种,绝大多数都是在非自愿地情况下发生的。

这种后代对于魔神族、妖族或人族来说。都是一种耻辱,当不得留存于世。他们不被任何一族认可,可以说是全无容身之处。

三霄与赵公明自己都不知道生身父母究竟是谁。当年四人还是襁褓之时便被遗弃在一处绝地,眼看就要死去。恰好通天教主路过,因爱四人资质,故而救下,并收纳门下。这四人也确实争气。长大后修炼有成,也不知是体质有异还是上清仙诀地妙用。居然都修成了难得的无上魔体。但这魔体十分奇异,无法以仙术改变面貌。

未免不必要的麻烦,通天教主一早便赐下能收敛气息的四个奇特面具,遮掩住了他们地真容,又将四人遣离碧游宫,分两地修行。

无论是魔神族与妖族大战或是后来的轩辕黄帝与魔神蚩尤争锋,四人都谨遵师命,置身事外。所以得保平安。魔神族口碑一向不佳。加之黄帝与蚩尤之战,使人族视魔神族为大忌。尤甚妖族。即使不计较那混血之身,四人也一直不曾显露真面目,以免遭遇纷扰。

张紫星闻言,大是不以为然:不就是混血儿吗?要换作别人,对这并非根苗正红的“魔女”还有些顾忌,但他是什么时代的人?又怎会计较这些?

“我钟爱地女子,无论是人族或者异族,均是一视同仁。而且我将尽一切能力爱护于她,不让她受任何委屈。若是你不信,我可以天子之名发个毒誓。”

碧霄虽然羞涩,眸子却是分外明亮,幽幽地吐出了一句:“陛下可是想安慰于我?若是旁人知你与我等异族交往,只怕还有大祸,危及帝王之位。”

张紫星也不多说,当即发起誓来。碧霄听得心惊胆颤,连忙劝住,芳心中却是喜不自胜。琼霄目光中有异彩闪动,隐隐露出对张紫星的赞赏,只有云霄依然瞳如寒水,不动声色。

碧霄得知他真地不计较时,心中只觉幸福无比,却将一张脸板了起来:“你身为人界天子,居然有魔神之体!若是你敢透露我姐妹之秘,我必昭告天下,让你身败名裂!”

张紫星不由傻了眼:这位小妞变脸也太快了,才露出少许感动,立马就变成了威胁。

云霄却看出妹妹面上露出地是真心的快乐,方才只不过是掩饰兴奋故意那般,不由暗叹一声,说道:“陛下果乃非常人也!倒是我姐妹落了下乘。今日之事既是误会,当作两清,此后不再计较。陛下来我三仙岛已久,只怕朝中还有政事,还是请回。”

张紫星一阵无语:这位大姐更绝,居然避开正题,直接送客。碧霄听云霄如此说,一脸老不情愿的样子。张紫星心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赶紧又提那求亲之事。

云霄沉吟道:“且不论我姐妹魔族之身,陛下是人界至尊,坐拥四海佳人,自有绝色无数,怎可留恋我等这般方外女子?再者我姐妹诚心向道,不欲沾染尘事。故而只好辜负陛下的盛意了。至于那窥浴之事……云霄乃修持之士,早不将这副皮囊放在心上,此番误会既已消除,陛下又何必介怀?日后若无要事,还请陛下安心治理天下,不要再来三仙岛了。”

“大姐!”碧霄见云霄把话说得如此之绝,大是着急,脱口而出:“方才师尊不是说你那情劫……”

“三妹!”云霄的语气带着少有的严厉,注视了碧霄片刻,声音又缓和了下来:“你与他若真有情意,可自行随他而去。你我姐妹多年,情同一体,姐姐也不想你此生有憾,只是杀劫之中,凶险异常,还望你小心为之。”

碧霄一听云霄的话,眼睛顿时红了,目光落在张紫星面上,又看了看两位姐姐,摇头道:“既是姐妹一体,当共同进退,我绝不离开二位姐姐。”

云霄闻言,露出欣慰的眼神。张紫星正失望间,忽然仙识中传来碧霄地声音:“呆子!姐姐虽有心向道,却非无情之辈。你且想个法子,让她动心,否则我当真不理睬你了……”

好歹也是堂堂天子,想不到继邓婵玉喊他“小贼”之后,现在又被碧霄安了个“呆子”地名头……张紫星转念一想,说道:“云霄娘娘,令师当年在碧游宫曾言,我命中与你三人有缘。此次乃是真心相求,纵无今日松翠山之事,也当是如此。”

这假托“有缘”这倒并非完全杜撰,从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通天教主对他的询问就能看出,再加上碧霄方才说地云霄有情劫,所以张紫星大着胆子把通天教主这尊“大神”抬了出来。

云霄一听师尊之名,记起当日通天教主对她的情劫有过“随缘安之,不必强求”的批语,果然有些迟疑。张紫星趁机又道:“娘娘,可知我修为已至于金仙中阶之境?”

除早已知情的碧霄外,云霄和琼霄都吃了一惊:当初这天子还是真仙境界,才过了多久,就已至金仙中阶!这种速度,当闻所未闻!须知境界并非纯粹的力量叠加公式,绝非短时间可以成就的,而天子却真的做到了这一点,只能用奇迹二字来形容了。

张紫星先是收起了隐匿气息的真武灵诀,展露了自己的真正修为,趁机厚着脸皮将轩辕黄帝亲传的双修之术说了出来。说此术玄妙无比,对双方修为大有增益,愿与三女结为道侣,共修此术。将来则会择一继承人传位,然后与三女及其余妻子一道,隐居世外,同参无上大道。

云霄和琼霄都戴了面具,看不见表情,只有碧霄听到这家伙当着姐妹的面说出双修之事,当即涨红了脸,在仙识中强烈地鄙视了他N句,于是,张紫星又多了好几个诸如“色狼”、“流氓”之类的现代头衔。

轩辕黄帝和那双修之术倒还是其次,须知通天教主在云霄心中的地位极高,他的话确实让云霄无法忽视,原本坚定的心意又产生了动摇。

云霄沉默良久,瞥见碧霄与张紫星眉目传意的模样,长叹了一声,说道:“既是师尊所言,我也无话可说。陛下只须做到两桩事,我姐妹便应允了陛下之求。”PS:今日清明,须与父母回老家扫墓,现提前更新,明天下午回来再更一章。后天本周一放假,再奉上两章。

如今每日更新后,身体还是有些吃紧,尤其是腰,每写一章都要大费周折(患过腰病的人相信都有体会)。平时周六、日还是视身体情况情再两更。

第两百八十七章 完全体冰雪(下车立即更新,求月票)

云霄的两个条件是:一、征得兄长赵公明的同意。二、张紫星身晋玄仙之境,再得三姐妹的认可。

这两个条件让张紫星一怔:凭闻仲与赵公明的交情,第一件事应该不难,但那玄仙之境只怕短时间内难以达到,除非能完全领悟黄帝心经中的四灵之力的奥妙。至于那三姐妹的认可……听云霄的口气,最起码也要先到玄仙再说。

张紫星瞥见碧霄泛着情意的美丽蓝眸,心中一热,立即答应了下来:“承蒙娘娘不弃,我必会求得赵道兄同意,并修成玄仙,再来面见三位娘娘。一日不成玄仙,我便一日不上三仙岛!”

虽说玄仙之境对于一般仙人来说,是个难以企望的境界,但掌握了黄帝心经最大奥妙的张紫星却有这样的信心。四灵之力中,妖灵、人灵、玄灵已有,剩下的仙灵之力……凭着他在凤凰山的表现,相信并非遥不可及。

当然,就算四灵之力齐全,也不可能直接晋级玄仙,关键还在于能否领悟混沌的境界。越是接近混沌,所成就的修为境界就越高,如当年轩辕黄帝就因此而晋玄仙上阶。据黄帝所说,如果真正参悟混沌的境界,就能领悟圣人才能达到的无上境界,但期间的艰难也是可想而知。

为了自己所要守护的人,张紫星早就有面对任何艰难,甚至是死亡的觉悟了。

云霄见他的回答充满了自信和坚定,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默默点了点头。张紫星也不逗留,向三女告辞。

碧霄有心送他。云霄却一把拉住。示意让琼霄去送。张紫星看着一脸不快地碧霄,做了个电话联络地手势,碧霄双目一亮,不再坚持。

琼霄将张紫星送出仙洞,临别时,忽然问了一句:“当年我三姐妹在西岐与西方圣人准提道人对峙,危难之时,曾见到有数个奇异圆筒,身带焰尾,朝准提道人攻击。虽未建功。却足见护持之意。不知陛下可知此事?”

张紫星被她这一问,略觉意外。当时确实是他发射超核弹。想要阻拦准提道人闯黄河阵,却被准提道人以七宝妙树轻松化解。后来幸亏通天教主及时赶来,力挫准提。这件事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包括碧霄,不料这位细心的二姐琼霄倒留上了心。

如今云霄的条件中,有一桩正是得到三姐妹的认可。所以张紫星当即向琼霄承认了是自己所为,为证实此事,还命令超脑组合成发射器,发射出一枚导弹,并在远处海面遥控爆炸。

“果然是此物,陛下当日有心了,”琼霄感觉到那股强大的气浪。目中奇光一闪而过。缓缓点头:“今日就此别过,陛下请诸事小心。”

张紫星敏锐地捕捉到了琼霄目光中的欣赏之色。精神一振,行礼告辞,身化红光,朝天边疾驰而去。

琼霄目送他远去,低声道:“他为三妹居然敢对圣人出手,看来三妹的眼力,倒是不错……”

琼霄背后现出云霄的身影,却没有搭腔,只是轻叹一声,似是心思无限。

回到朝歌的基地,张紫星才想起忘了问碧霄如何恢复修罗女被削弱的仙体以炼制仙丹之事,还有,那幻水珠为什么会偶尔失效?

由于先前有“不为玄仙不上三仙岛”地豪言,所以张紫星不便返回。他正想打开通讯器与碧霄联系,忽然商青君走了过来,说是基地内的超脑分系统已完成了冰雪智能生物晶片中战斗系统地升级。

张紫星想到平时与碧霄的电话粥一煲就是N久,反正也不急于现在这一时,索性跟着商青君前去看看冰雪地情况。

张紫星到达电子室的时候,冰雪身边的机械臂与传导体已全部松开,升级圆满完成。从超脑系统所显示出的数据来看,冰雪新植入的超级战士系统与本体地生物晶片已完美融合,并促进了冰雪体内女魃的力量与天劫能量产生了类似生物进化的状态,最终形成了眼前的生物战士。如果说冰雪以前还属于试验体阶段,那么现在已算是真正的完全体了。

如今的冰雪已不止拥有三只眼的超能扫描与变形能力,而且还融合了智能战斗系统与这些年超脑所研发地二十四世纪最先进地各种武器。换句话说,她就是一部人形终极兵器,只不过,这人形,是位绝色的美女而已。

冰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并不介意自己身无寸缕地模样,径直朝张紫星与商青君走来,鞠躬行礼道:“主人,主母。”

商青君看着她完美曲线的**,有意无意地上前拦住张紫星的视线,抢先道:“冰雪,先换上衣服。”

冰雪问道:“请问主母,是要换上战斗装备还是日常装备?”

张紫星在后面说道:“战斗装备。”

“是,主人。”冰雪答应了一声,肌肤表皮陡然发生变化,凹凸变动,如液态流动一般,迅速凝固成奇异的形体。不久,一件银白色的紧身铠甲就出现在她的身上,款式正是二十四世纪的近身战铠,看上去显得性感而英姿飒爽,连商青君都不由露出羡慕之色。

张紫星关心的不是这个,如果只是要看性感,他随时可以让冰雪换上各种泳装或更邪恶的服装,当然,前提条件是商青君不在……随着张紫星发出的一个指令,商青君面上的羡慕之色渐渐换成了惊异,就见冰雪的战斗铠甲上武器变幻层出不穷,甚至连她的本体,也可以配合战斗装备组合成武器。

商青君吃惊地问道:“夫君,冰雪居然如此厉害。我们不是还有大量的生物战士吗?如果每一个能升级成功。那么……”

张紫星摇了摇头:“其他无法与冰雪相比,虽然超脑曾利用西方教的俘虏进行过多次试验,但那种基因变异始终没有成功过,再说现在地四妹已不在具有噬咬地异能,所以冰雪只能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了。况且,冰雪的真正战斗力评估,还要通过实战才能判定。不过这套系统的成功对于整个部队战斗力的质变都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实战?”

张紫星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战败九龙岛四圣的杨戬,同样**变化之功的杨戬,在原著中曾在女娲娘娘的帮助下擒获了袁洪。算的上是袁洪地宿敌。

杨戬,中国神话故事中的名人。传说是天帝之妹与凡间杨姓生私通后所生,在《西游记》中。曾与孙悟空交手,不相上下,威名远扬。而在封神演义里,不过是阐教地第三代弟子而已,当然。这两本毕竟是不同的作者架构地两个不同的世界,所以在这个程度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比性。

杨戬是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的弟子,武艺出色,修**玄功,有七十二变化,能以肉身抵御各种法宝的攻击。曾在封神之战中立下赫赫战功。甚至在许多战役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原著中肉身成圣地几个幸运者之一。封神原著里将杨戬此人刻画得近乎完美,算是阐教第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人。当然。与广成子、赤精子等阐教顶尖仙人相比,他的法力还是要逊色不少,但比十二金仙中拖后腿的黄龙真人之辈只怕还要强胜几分。

如今,冰雪拥有生物变形能力与三只眼,与杨戬的特性十分相近,正好拿袁洪这个试金石来检验一下,看看这件人工制品的“成色”究竟如何。

当张紫星召来袁洪,并提出让他与冰雪比试的要求时,袁洪有些不以为然。当初他见到冰雪地变身能力,觉得十分惊异,心中也隐隐有较劲之心。在随后接触中,袁洪发现冰雪地力量不过只是修真者的低级层次,所展现出地也就是偶尔变形、冒充天子蒙混过关的能力而已,而他自己已经达到了**玄功的第五重境界,距离最高的第七重又更加接近一步,故而不将冰雪放在眼里。

出于对张紫星的尊重,袁洪还是答应了下来。较量的地点就放在朝歌北郊的荒野,这里早被划成了禁区,外人不得入内,平时主要用来试验一些研究的装备或是武器。

这次比试的观众有张紫星、商青君、应龙、刑天、曹宝、萧升六人。袁洪提着玄桑棍,一脸轻松地走入场中,而一早等候在对面的冰雪则身穿战甲,表情平静地看着他,额上第三只眼已张开。

张紫星刚一宣布开始,袁洪就如电般冲向冰雪,手中玄桑棍幻化出漫天虚影,最终合成一股,挟着风声砸下。这猴儿可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一心想速战速决,在众人面前露个脸,所以一上来就用了杀招。

冰雪手中忽然多出一把夸张的大剑来,这把大剑造型奇特,比冰雪的身体还要长大,“叮”一声,架住了袁洪的当头一棍。

袁洪已修至于真仙中阶的境界,尤其**玄功玄妙异常,冰雪虽然架住了这一棍,但双脚的踝部已经陷入的泥土中,可见这一棍的力量之强。袁洪对冰雪能硬接住这一棍也感到有些惊讶,但手中毫不怠慢,身体在空中一个转折,玄桑棍朝冰雪横扫而来,冰雪及时将大剑护在身前,虽然那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几步,却是无恙。

袁洪抢上前去,一轮疾攻,但冰雪防得甚是严密,每次玄桑棍的攻击都被大剑架开来。袁洪没想到这看上去仅是筑基期修为的女子竟然有这样强的实力,那大剑不知是什么材质,坚固无比,被玄桑棍连续攻击,居然连道裂痕都没有。而且它实在是太大了,照顾的面积相当广泛,偏偏速度还十分迅疾,自己的攻击居然全无奏效。

就在袁洪略一分神之际,那大剑忽然挑开玄桑棍,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反攻了过来,袁洪反应也是极快,身形强行一弹,险险避开了大剑的锋刃。

袁洪刚一退后,冰雪已如影随形地贴近身来,手中大剑开始了狂风骤雨般的反攻。萧升和曹宝看得目瞪口呆,很难相信这种可怕的攻击居然是那名“纤弱女子”手持巨剑发出来的。

张紫星看得暗暗点头,冰雪的每一剑都是经过高速而精密的计算,攻击点位袁洪招式的漏洞或最弱点。而且她发力的时机把握地相当出色,是趁袁洪的力量还没有提聚到高点便逼迫其发出,使得袁洪的力量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故而被压制地只有招架之功。

刑天精通武技,自然看得出其中的玄机,不由赞叹。若此刻换作是他下场,单凭武艺的话,要抵挡冰雪这样的巧妙攻击,也是十分困难。

袁洪左右招架,显得十分狼狈,心中小觑之心尽去,默运玄功。冰雪见袁洪招式忽然慢了下来,大剑毫不留情地斩向他的死角。那剑碰到袁洪的身体时,袁洪忽然化作一团白气,遁入高空,恢复成人形,却是安然无恙。

袁洪逃过一剑,丝毫不敢松懈,拔出一撮毫毛,吹了一口气,化作数十个袁洪之状,与真身一道,朝地下的冰雪围攻而去。

冰雪的第三只眼闪烁出奇异的光芒,根本无视众多的敌人,而是忽然调转大剑,朝其中的一个袁洪猛的投掷而去。那些其余的“袁洪”虽然击中了冰雪,却无法在她的甲胄与表皮上留下任何伤痕。

袁洪没想到对方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真身,而且一出手就是“飞剑”这样意想不到的招式,好在他反应迅速,玄桑棍一横,及时将大剑挡开,但也不由退后了几步。

就在袁洪后退之时,冰雪已如鬼魅般地出现在他的身后,众人只见寒光一闪,冰雪高高跃起,袁洪的头颅顿时掉了下来!

斩下袁洪头颅的,竟是冰雪的左手,萧升和曹宝没想到冰雪居然在这种“切磋”中毫不留情,下了杀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而且在那一刹那剑,众人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冰雪的手臂刚才变成了一把奇特的利刃!PS:刚从娄底外婆老家下车回家,清明节的车就一个形容词:超挤!希望将来能有自己的车……下午点点还要值班,累死了。不过在老家登登山,呼吸新鲜空气,感觉还是不错。

第两百八十八章 崇城风蠊计苏护(凌晨第一更,求月票)

众人见冰雪毫不容情地斩下袁洪的头,纷纷露出惊讶之色。张紫星却深知袁洪的神通,绝不可能就这么死去。在原著中,连杨戬的三尖两刃刀都没法杀死他,后来还是靠了陆压的斩仙飞刀才奏效。

果然,只见袁洪的断头处冲出一道清气,颈子里长出一朵白莲花来,那白莲花一放一收,又是一个头颅的形状。

冰雪可不给袁洪重生的机会,才一落地,那大剑便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手中,立刻朝袁洪奔去。

但袁洪的复生速度也是极快,冰雪刚冲近身来,已经复原完毕。他见冰雪来得凶猛,急运**玄功,化作一条巨蛇,将冰雪连人带剑,紧紧地缠了起来。冰雪想要挣扎,但袁洪的**玄功非同小可,绝非普通幻术可比,变化成巨蛇便拥有了强大的箍绕之力,一时无法挣脱。

冰雪挣扎无效,似被巨蛇缠得失去了力量,身体竟然软了下来,最后居然连形体都变小,埋没在巨大的蛇躯之中。

张紫星的目光落在了巨蛇身下土地“流”出的一些暗灰色的液体上,这些液体“流”出巨蛇的缠绕后,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开始迅速凝结成形。

袁洪越缠越紧,想要使冰雪完全失去战斗力,却忽然发现不对劲,原来他缠的只是一柄大剑而已,大剑的主人却不见了。

此时袁洪就觉头顶上蓦地多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原来是一只大雕,双翅如风,正张着爪子,俯冲而来。袁洪猝不及防,被大雕抓个正着。巨雕抓住巨蛇后,立即振翅飞起,从高空将巨蛇掼了下来。摔落在地,正要上前啄食,忽然白光闪过,巨蛇消失不见,一只更巨大的怪鸟出现在大雕的眼前。这怪鸟只有一只脚,白喙。身上有红纹,口中还衔着火焰,正是神话中木神与火神的化身毕方。

这毕方的化身袁洪曾在与犬戎的作战中使用过,还力挫修罗女的红莲火焰,但那时袁洪地**玄功还未至五层。使用起来也较为勉强,如今他已能完美地结合玄桑棍的力量化成毕方之形,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可以说,袁洪已使出了最大的绝招,这也是对冰雪实力的一种肯定。

毕方乃神鸟之身,果然十分厉害,大雕抵敌不过,被抓得遍体鳞伤,身上也被烧焦多处。毕方口中火焰再次喷出,大鹏居然被那神火炼化成灰烬。

袁洪见大鹏化作飞灰。猛然一醒,不由大吃一惊,方才他战得兴起,一时忘了控制力量,竟然杀死了冰雪!这冰雪乃师伯费了许多苦心才调教出来的,这下错手,该如何向师伯交待?

此时,那灰烬落在地上,又化作点点淡灰色的液体。奇怪地是。以毕方的高温,居然也无法蒸发这种奇异的液体。液体们自动朝中央聚来,迅速融合一处,又恢复成冰雪的女体原形。此时她右臂的护甲已经多了一奇异地装置,似乎是一个方形的金属匣子,匣子伸出几个管型的短筒。

“停止!冰雪!”张紫星一见那金属匣子,立刻下达了停战的命令,毕竟是一场自己人之间的切磋,若是再拼下去。造成不必要的损伤就没必要了。

冰雪一听主人的声音,也没有如何动作,就见那短筒自动收回匣子,随即匣子分散成数个部件,居然融入她手臂之中。袁洪也降落下来,恢复成人形,看着外表毫无损伤的冰雪。不由露出惊讶的神色。

“猴儿。二弟不在,倒变得如此懈怠了!”张紫星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在袁洪头上敲了一记:“你一开始就过于轻敌,结果反被冰雪压制,若非**玄功之妙,只怕早已一败涂地!那神鸟毕方已是你最大的手段了?我告诉你,冰雪连一半地战斗力都没拿出来呢!若是我没有命她及时收手,哼哼……”

袁洪闻言,不禁瞪圆了眼,对冰雪更是刮目相看。张紫星这话虽然有警示袁洪的意思,但也并非夸大。冰雪刚才使用的只不过是变形之术与近身战技,确实还没有使用那些极其厉害的科技武器。当然,那些东西,不到必要的关头,是不能在战场上随意曝光的。眼前冰雪能与袁洪战成这样,已经让张紫星觉得满意了。

袁洪是聪明人,也明白了自己的不足:“师伯,我今后当戒骄戒躁,刻苦修持,以免再犯轻敌之过。”

张紫星点了点头:“对敌之时,最忌轻敌冒进。将来你很可能要面对一个同样身怀**玄功的强敌,若有闪失,或有性命之危,你须得小心为上。”

袁洪一听有敌人也会**玄功,而且还十分厉害,不由惊讶,但他素来信服张紫星,当即暗暗下定了苦修的决心。

切磋结束后,各人散去,冰雪回到基地继续根据本次实战做出相应微调,而张紫星则开始了与碧霄漫长地“千里传音”。

此时,北地崇城之中,苏护从城中巡视归来,满面春风。苏全忠与一名高瘦道人迎上前去,接入大殿。

那道人笑道:“君侯面露喜色,想必此行极是顺利。”

苏护赞道:“全赖风老师的道术,呼风唤雨,降下甘霖,加之道长所谏定民之策,在短短的时间内,使得崇城上下对孤王完全信服,孤王要多谢老师才对!”

风道人谦虚了几句,苏全忠想起前日风道人呼风唤雨时的威风,双眼一亮:“师尊,可否传我那等神妙道术?”

风道人摇摇头:“全忠,非是师尊自珍不传,只因那等道术,须得清心静神,抛开俗务,苦心修持,你乃君侯独子,将来要继承家业。怎能去作那等方外之士?”

苏全忠听到“继承家业”四字,心中一冷,又看了看苏护,自知失言,不由露出沮丧之色。风道人笑道:“徒儿何必沮丧,为师传你的体修之术亦是神妙。若能修炼大成,就算是寻常仙人,也未必是你敌手。”

苏全忠一听有如此厉害,又转而露出惊喜,却没细想。那道人所说的“大成”究竟要多少年。三人入银安殿,苏护请教了风道人一些问题,感觉大受裨益,不由愈发信赖。苏护回想昔日冀州之事,不由感慨:这道人法力精深,又见识过人,深有谋略,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当初有这道人在身边,也不至于有那样的惨败了。

苏护心念一动。问道:“老师,如今孤王虽据崇城,但毕竟初来乍到,根基不稳,尚有崇黑虎、费仲二侯牵制,共争那北伯侯之位。请问道长,孤王当如何自处?”

风道人笑道:“以君侯才略,心中早有定计,又何须贫道多言?”

苏护看了苏全忠一眼。苏全忠会意,带领左右离去。风道人正疑虑,忽见苏护朝自己跪下,呼道:“孤王才疏学浅,先前又是蹙运缠身,所幸天赐机缘,得遇老师,相助我于困窘之中,实乃久旱逢甘霖。如今孤王蒙老师鸿福。复得爵位,特此恳请老师相助左右,共享富贵,若是老师推辞,孤王当长跪不起!”

风道人扶他不起,眉头不由紧皱,沉吟良久。叹道:“贫道本方外野人。今蒙主公不弃,当罄尽一身所学以报大恩!若有食言。管教这副身躯死无全尸!”

苏护听他连称呼都改了,又发下毒誓,当即大喜,站起身来。风道人欲要行大礼,却被苏护拦住,执意要结为兄弟,风道人推辞不得,只得应允。苏护见自己拉拢之策奏效,终得到此强助,不由甚是得意,哪里知道风道人心中正冷笑不已。死无全尸?“这副”身躯本来就打算舍弃的,他真正地身躯正在乾坤鼎中呢。

经此一事,风道人终于确立了自己在苏护身边的心腹位置:“三年之中,若要立下殊功倒有些困难,尤其兄长初来乍到,尚无根基。但若让其余二侯身败名裂,无法与兄长相争,却要容易得多,不知兄长有何计议?”

苏护一听,只觉深合心意,也不再隐瞒,将自己图谋北地地计划说了出来。

风道人皱眉道:“兄长之意,是要先对付费仲,再谋崇黑虎?”

苏护说道:“三侯俱有为北伯侯之念,定是各自算计。其中费仲最弱,崇黑虎最强,自是先吞并弱势,再图强者。”

风道人摇头道:“兄长差矣!费仲虽是最弱,却身处北疆,地理荒僻,又临鬼方之界,此时鬼方入侵,与闻太师、方僵持不下。费仲兵力有限,既要安顿那荒僻之地,又要援助战事,可谓自顾不暇,哪来心思对付兄长?若是兄长吞并费仲,岂不要分心于鬼方之事?届时若崇黑虎发难,将腹背受敌,焉有胜算?”

苏护露出恍然之色,赶紧问道:“依贤弟之见,当先对付那崇黑虎?只是崇黑虎盘踞北地多年,兵强马壮,几乎不在当年我冀州之下,又如何敌之?若是费仲再借机发难,又当如何?”

“兄长三人皆为天子亲封定北侯,此番争斗,实是上不得明面,崇黑虎虽有兵力优势,却不敢当真讨伐兄长。”风道人说道:“唯今之计,唯有联合费仲,共谋黑虎。听闻那费仲诡计多端,正好引他与黑虎相争,先败黑虎之后,在谋费仲。若是成功,以兄长所受圣眷之浓,必可安坐北伯侯之位;若是出了差池,也可将一切尽推于费仲身上,亦是安然无事。”

苏护听他分析头头是道,不由赞不绝口,暗自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十分高明的心腹谋士。为了进一步拉拢风道人,又问道:“贤弟家中可有什么亲眷?可一并接来崇城,共享富贵。”

风道人一怔,眼珠一转,又生出一个主意来,答道:“弟尚有一女,略通小术,亦在外地修行。只不过小女生性淡泊,不喜喧嚣……”

苏护心中一动,忙道:“贤弟,我们既已是兄弟,也不说外人之话。犬子全忠年少气盛,尚无婚娶,若是贤弟不弃,你我两家可结为亲家,亲上加亲。”

风道人露出迟疑之色:“我乃修炼之士,出身不显,全忠将来要继承苏家大业,如何能娶小女这等出身之人?”

苏护忙道:“贤弟助我于失意之时,又仗义随我北行,出谋划策,平定崇城,实乃我苏家的恩人。区区出身,又算得了什么?况且犬子平素最服贤弟,处处以师尊待之,又怎敢轻视?若贤弟放心不下,届时我可封贤弟一个诸侯的虚名,以门当户对,贤弟意下如何?”

风道人长叹道:“兄长如此盛意,若我再推辞,岂不是辜负了兄长的诚心?我这边施术,命小女来崇城一会。”

苏护露出喜悦之色,说道:“为兄还不知贤弟真名,可否告之?”

风道人答道:“弟单名一个蠊字,小女也是单名,唤作风诞……”

两人商议完毕,苏护召苏全忠入殿,告之此事,苏全忠明白父亲地心意,听到风蠊之女颇有秀色,又是修炼之士,不由心动,当下又大礼参拜了风道人。

风道人立即写下亲笔信,并当着苏家父子之面,将一只纸鸢变成灵鸟,命其送信给女儿风诞,速来崇城。苏护随即命家将设下盛宴,款待新结地兄弟兼亲家。

风道人的法术果然玄奇,这封信不多时就到达了接受者地手中。只不过这位接收人却是张紫星。

看了信的内容后,张紫星面露古怪之色,盯着身旁的小诞直看,看得小诞心中好一阵发毛。半晌,才笑着吐出一句:“恭喜你了,小诞……”

第两百八十九章 漩流(第二更求票)

风蠊的谋划果有成效,费仲得到苏护暗示后,立刻主动向崇城示好,并派使者献来厚礼,表示愿意联手排挤崇黑虎。而那几条托使者转达的毒计更是让苏护有心惊肉跳的感觉,费仲选择口述而不是信,也是为免被苏护抓住把柄,其心思缜密可见一斑。

若是论统军领兵,费仲完全无法与苏护相比,可以说是不堪一击,但要说到阴谋诡计,钩心斗角,苏护自认远不如这个阴险的胖子。好在目前还是盟友关系,有崇黑虎那个共同的敌人。

当然,就算没有风蠊的好意提醒,苏护也不会对费仲这个“盟友”掉以轻心,谁知道这个胖子什么时候会掉转枪口,在背后捅上几刀。

说到放心,苏护对风蠊这位新结拜的兄弟兼第一谋臣倒是越来越信任,风蠊的才略过人,在他的建议下,崇城被治理地井井有条,民众的凝聚力也越来越强。

而风蠊女儿风诞的到来,更让苏护打消了最后一丝疑虑。那风诞不愧风蠊的女儿,亦是修炼有成之人,不仅容貌清秀俏丽,而且还带着一股俗世间的女子所没有脱尘之气。苏全忠才一见她,目光就如粘住一般,再也无法移开。风诞本是奉父命而来,对苏全忠的年轻英伟也有几分喜爱,加上苏全忠刻意讨好,当下一拍即合。一时间,两人好得蜜里调油。

苏护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哪知道“风诞”有超强的精神迷魅天赋,还当两人当真情投意合,当即和风蠊商定了婚期。

被封为右定北侯的崇黑虎也有自己的盘算,他自恃经营曹州多年,对北地的熟悉和掌握要远胜苏护、费仲二人。曹州还有一个优势就是兵强马壮,而苏护、费仲的人马加起来也不过六万,若论战斗力。就算那两侯联手,崇黑虎也有自信击溃。不过崇黑虎并无御赐白旄黄钺。而且论圣眷,也比不上身为国丈的苏护或是曾为代相的费仲,所以不敢起讨伐之念。

崇黑虎的目光瞄准地是北疆的鬼方,闻太师目前正与鬼方苦战,若是能选择一个最佳时机出现,帮助闻太师击退鬼方,或是救下闻太师。如此大功。必然会为自己竞争北伯侯添加一个有力地砝码。但鬼方十分厉害,就连闻太师与方联手都无法取下,若是过早出击弄不好还会损兵折将,元气大伤,若是去晚了,又抢不到大功。所以他一早就派出大量斥候在北疆观察战局。不过。对于苏护与费仲,崇黑虎也不敢轻视,与那两人的想法一样,立功只是一个方面而已,损人利己才是最容易得手的“王道”,若能双管齐下。必能胜券在握。崇黑虎虽然算盘打得不错,却没想到苏护与费仲会联合起来对付他,而且还联手得如此之快。崇黑虎“抑人扬己”的计划还没筹备妥当,领地中就开始出现了一系列让他头痛之事。

首先便是流言四起,各色流言中,“崇黑虎卖兄求荣,卑劣无耻、陷兄长满门”这一句正是戳到了他的痛处。而且还迅速散播开来。

崇黑虎盛怒之下。采取铁血手段,在整个领地施行了戒严。发现散播留言者立斩不赦,也处斩了不少人。然而,在有心人的操纵下,流言表面上是压制了下来,背地里反而越来越盛,同时还添加了崇黑虎血腥镇压无辜百姓的情节。这些流言一直扩散到周围地诸侯的领地,乃至整个北地。崇黑虎气得直吐血,但就算他可以镇压自己领地的民众,却不能将手伸到其他诸侯的属地去,一时间,崇黑虎“声名大振”,北地众人皆知。

此时崇城苏护及时开口:崇侯虎作恶多端,奴役北地多年,崇黑虎虽于亲情有碍,却是大义之举,但疏导流言不利,屠杀平民,却是大大有悖仁义。

北疆费仲也对崇黑虎的恶行做出了“谴责”:当年大旱之时,虽有流言对天子不利,天子并未如此施暴,而是修身求雨,终使天降甘霖,解除大旱,为天下所敬仰。如今崇黑虎此举,不仅有悖天子仁义之德,还施展毒手虐杀百姓,与其已故兄长崇侯虎相类,实是有负天子重托。

崇黑虎知道这两人是趁火打劫,尤其费仲,以当年天子之行为比较,简直让他下不了台。有这两人带头,北地诸侯纷纷职责起崇黑虎来。崇黑虎见犯了众怒,又度量当前形势,知道已无法强持,只得低头,自省其过,并对一些受害百姓做出了补偿。

流言之事才告一段落,曹州城内又起事端,崇黑虎手下细作发现下属许多官员与苏护、费仲有来往,大多甚至受了重贿,前段时间的流言散播竟然也与此有关。最让崇黑虎痛心地是,有几个还是自己地心腹将领。崇黑虎表面不动声色,背地却施手段,将这些人囚禁了起来,虽然这些人都不承认此事,但为防万一,那些掌握曹州要务或是机密的人都被崇黑虎斩杀了。

哪知过一段时间后,细作居然又查出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冤枉的,似是有人故意施诡计陷害,崇黑虎恨得咬牙切齿,连杀了几个细作,但先前被杀的那些心腹却已无法复生了,可谓自毁臂膀。这事件很快就传开来,一时间,曹州上至官员,下至百姓,无不自危,崇黑虎方知中了苏护或费仲的奸计,后悔莫及。

坏消息可算是一个接一个,不久后,崇黑虎又接到了属地粮草被流匪夺取的噩耗。崇黑虎目前已经是右定北侯,共有两块领地,一块是曹州本土,一块则是新封地,从崇侯虎原有领地划分出来的地盘。如今已经是秋收时分,崇黑虎派人粮草筹集,运往曹州,却在半途中遭到了“流寇”抢夺。

崇黑虎大怒:若说是南方战乱之地有什么流寇窜匪倒不稀罕,这北地哪有什么流匪,就算有,也不敢抢夺他崇黑虎的粮草!况且押解粮草的军士也算是精兵,却被杀得一个不留。这分明就是某些人掩饰身份,有意为之!

左定北侯苏护得知流寇抢夺粮草的消息。赶紧命军队出马,剿灭境内流寇,并派重兵押运自己的粮草,一副吸取崇黑虎教训的模样。由于北疆费仲离那领地距离较远,只有苏护最近,所以崇黑虎也猜到那“流寇”必是苏护派人所为,苦无证据。只得怀恨在心。

由于前几年由于灾祸歉收,库存粮草原本就不多,前段时间又往起兵崇城,耗费了不少,更重要地是,这批粮草牵涉到他北助闻太师地计划。不可忽略。崇黑虎无奈之下。只得再次向境内百姓征收,自是民怨载道,又落了个横征暴敛之名。

崇黑虎心中恨极,但又不能真刀真枪地与苏护干上一场,当下暗暗筹谋,如此报复苏护。

且不提北地内斗不休。张紫星在朝歌呆了好一段时间,整日忙于研究、谋划和修炼,忙得不亦乐乎。上次三仙岛之事后,他与碧霄的关系已经明朗化,感情更深一层,虽然见不着面,每天地“电话粥”却是从未间断过。

碧霄得知他制服修罗女。想要恢复其仙体之力。以那红莲火焰炼制丹药时,特向大姐求来一颗还真丹。着哪吒送来。这还真丹是专门针对混元金斗所削的仙体而炼制的,减弱混元金斗之力,促进恢复速度,但由于炼制十分不易,一共才炼了三颗。

有了这还真丹,修罗女便可恢复原本的大部分力量,也能顺利地使用出红莲之焰,但由于她被混元金斗伤的时间拖得较长,所以需要借助外力散发还真丹的效果。张紫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菡芝仙了,心中十分想念,当即托付商青君配合冰雪打理朝中之事,自己则带着刑天与有心外出游历的曹宝、萧升前往金鳌岛而去。

曹宝与萧升地修为不高,所以遁光并不快。沿途张紫星让刑天指导两人,自己则坐着龙马,做起了甩手掌柜。刑天倒也爽朗,将魔神族一种遁术传授给了两人,萧升和曹宝的资质倒也不错,很快就掌握了大部分要领,速度有了显著的提高,对刑天与张紫星自是十分感激。

是张紫星脸皮厚,对于这种不劳而获的感激也不好意思起来,才不久,这种不好意思顿时被抛到九霄云外,因为金鳌岛到了。

第一个迎接张紫星的不是菡芝仙,而是彩云童子云。云本与姐姐彩云仙子在海边,小丫头眼尖,正好在看到张紫星乘着龙马而来,赶紧冲了上去,抱住他又笑又叫。

张紫星疼爱地揉了揉她的小鼻子,随手拿出几件小玩意儿,云两眼发光,接过礼物,跳起来在他脸上“叭”地亲了一口。张紫星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这边云也醒悟自己太过失态,小脸红得如苹果一般,赶紧朝岛上逃去。小萝莉为掩饰自己窘态,一路大叫:“哥哥来了!”

张紫星瞅到后面彩云仙子古怪地神色,心知必定是被这美眉误会成“怪叔叔”一类地角色,当即一阵无语。不过彩云仙子可没他思想那么复杂,也知道妹妹甚是喜欢这个哥哥,所以并不介意,大大方方地过来与他见礼。

不一会,得知消息的菡芝仙兴冲冲地赶了过来,见到夫君,自是满心欢喜,若非有刑天等人在旁,早就投入他怀抱了。这边萧升与曹宝也行礼拜见了师母,张紫星见不到女魃,一问才知道这位四妹正好在前日似有所悟,正在闭关之中。

张紫星看着菡芝仙略显疲累的神态,心疼地说道:“菡芝,休要太辛劳了,炼丹之事,不急于一时。”

菡芝仙知道夫君关心自己,心中甜蜜,“嗯”地一声,还没说话,已被张紫星走上前来,握住纤手。菡芝仙看了一眼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刑天等人,面上不由露出娇羞之色,轻轻地朝他的手上掐了一把。

此时身后传来秦天君等人的笑声,菡芝仙大羞,赶紧抽回手。张紫星知她面嫩,也不再当众做出亲密之举,上前去,与诸天君一一见礼。

秦天君亲切地说道:“逍遥道友,今日如何有空来岛上看望我等了?”

白天君大笑道:“秦道友好不羞惭!逍遥道友明明是来看菡芝仙地,又与你何干?”

其余人起哄道:“正是!正是!”

菡芝仙面色羞红,横了白天君一眼。一旁的云察言观色,不失时机地加了一句:“白道兄,你的仙酒似乎已无存货了!”

白天君心中一紧,翻了翻白眼,顿时闭口不言,其余起哄者都是好酒之辈,自然听出这句话的威胁性,当即全收了声。看着小萝莉露出狐假虎威的得意笑容,几个酒鬼不由恨得牙齿直痒痒。一旁金光圣母与彩云仙子对视一眼,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这段时间里,小萝莉借着与菡芝仙的姐妹关系,加上有金光圣母和彩云仙子撑腰,俨然成为了菡芝仙代言人一类地角色。若是惹她不开心,必定会直接影响到仙酒供应数量,所以那几个好酒之人也只好服软。

众仙与张紫星等人来到菡芝仙洞府,菡芝仙吩咐童子摆下仙品美酒,众人欢聚一堂,闲谈对饮,甚是投机。

秦天君朝张紫星敬了一杯,忽然问道:“道友,近来我与诸位道友操演那九绝之阵,已臻精熟之境,道友上回曾说欲设一幻魔阵,以全十绝之数,不知如今可有进展?”

这话一出,九天君都停下了杯子,将目光齐齐落在张紫星地身上。

第两百九十章 幻魔阵

菡芝仙心知九天君对此事十分重视,当年张紫星确实夸下海口,要补全十绝阵之数,若是失信,只怕会使他在九天君心中的地位大大下降,不由暗暗担心。

她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张紫星不慌不忙都答道:“承蒙诸位道友看重,贫道一直在修炼此阵,从未敢有懈怠。只是……说来惭愧,此阵威力太大,贫道修为浅薄,仅能发挥其不到一半的力量。”

金光圣母皱眉道:“当日道友曾说,这幻魔阵蕴九宫之妙,内中幻象无边,魔头肆虐,人在其中,当魔念丛生,轻则混沌而不知所往,重则心魔反噬。且有九大魔魂,有不灭之体,威力无比。无论仙凡,入阵唯有魂飞魄散一途。只是不知道友现今炼制到何种程度了?”

张紫星听金光圣母记得如此清楚,微微一笑,说道:“此阵的幻象魔头与九大魔魂也已炼成,只不过那九大魔魂太过消耗,心力,我纵罄尽全力,也仅能使用三魂,故而威力大打折扣。”

赵天君起身道:“闻听道友所言,幻魔阵确实玄妙无比,远胜我等那些阵法。若是无法九魂齐使,又如何克敌制胜?”

张紫星答道:“九位道友的阵法各有玄妙,赵道友何必如此过谦?我这幻魔阵虽只能暂施三魂,但若是对付一般的金仙,却是胜算甚高。”

众仙齐齐一愣,尤其是九天君。有几个还露出不以为然之色,觉得张紫星在夸海口。在他们的认知中,这逍遥子虽然法力不凡,曾安然度过金光阵,但毕竟只是真仙修为。就算有阵法相助,要战败修为比他高一个层次地金仙,也是相当困难的。但听逍遥子的口气。竟是认为轻而易举。而且这幻魔阵还仅是三魂出动,若是能九魂齐动,岂非能对付玄仙?

如果众仙知道连著名的阐教十二金仙之一的灵宝**师也死在此阵中,就绝不会如此质疑了。

秦天君存心打圆场。喝了一口酒,笑道:“逍遥道友。想是许久未饮菡芝仙的仙酒,如今才小酌片刻,便有几分醉意了。”

张紫星知众仙不信,露出笑容,也不解释,只是举杯遥敬众仙。金光圣母却不肯罢休。追问道:“我看逍遥道友不曾有什么醉意!道友,可否将那大阵摆出,演练一番,让我见识见识?”

张紫星沉吟道:“此阵威力甚大,贫道修为有限,若是收手不住,只怕……”

金光圣母走下席间。来到他面前。说道:“记得当日道友曾闯我金光阵,如今我便往道友的幻魔阵一行。也算是了却因果,还请道友不要推辞!”

张紫星看了看面露期待地众仙,沉吟一阵,起身朝洞外走去:“既是如此……洞内施展不开,请金光道友随我来。”

众仙都很关心此事,一听逍遥子答应,连忙跟着走出洞外。

金光圣母跟着张紫星走到一片空地中,说道:“请道友布置阵法。”

“布置?”张紫星一笑:“这便已经布置了,请道友留神!“

金光圣母也不见张紫星如此准备,就见他一撒手,周围影像忽然开始扭曲起来,模糊一阵后,场景迅速发生了改变。她心知逍遥子已发动阵法,不由心头一惊:这么快?

众仙也只看见逍遥子自法宝囊中掏出一物,金光圣母便已不见,不由各自惊骇。外表看来,逍遥子此时只是盘坐在地,而那空地中空荡荡地,并无异常,但众仙能感觉到,逍遥子所在的位置似乎流动着极其强大的仙力。

不久,就见光芒一闪,金光圣母蓦地出现在空地中,长发散乱,道冠歪斜,右手的袍袖齐肩以下似被某种利器割下,露出**地手臂来。

张紫星站起身来,对金光圣母行礼道:“金光道友,承让了。”

金光圣母面上没有半点不悦之色,反而目中露出赞赏之意,还礼道:“逍遥道友,想不到你的幻魔阵居然如此厉害!方才我抵御心魔之时,那持长刀者当是魔魂?此阵不仅有心魔反噬之力,而且那魔魂也极其厉害,居然能攻破护体仙诀。仅此一魂,我已是难以支持,随后再出一魂,却是另有其妙……若非道友手下留情,我已是性命不保。”

众天君一听金光圣母此言,纷纷露出异色,始信逍遥子所言非虚。金光圣母与他们地修为相若,都是金仙下阶,想不到在逍遥子的“残阵”之中,居然败得如此彻底。这还仅是两个魔魂而已,若是逍遥子能将这幻魔阵修至九魂之境,岂不是……

秦天君见猎心喜,存心一试这幻魔阵,与身旁的袁天君使了个眼色,齐齐下场来,说道:“我二人愿领教逍遥道友的奇阵!”

一旁云轻哼一声:“这两人好生无赖,见金光道兄不敌哥哥的阵法,居然厚颜以多欺少,当真可恶!”

在场的修为都不弱,这句话连曹宝与萧升都听见了,秦天君与袁天君不由一阵脸红,好在两人都喝了不少酒,一时倒也看不出内心地窘态。

袁天君分辩道:“从方才逍遥道友的所展示的修为来看,分明是金仙之境,且有阵法之助,我二人也算不得相欺。”

“既然是两位道友有兴,贫道也不能推辞,请小心!”张紫星还是第一次尝试以九宫魔阵同时对付两名金仙,也想试试阵法的极限,当下施展魔幡,将两人摄入阵中。

一段时间后,秦天君与袁天君跌跌撞撞地出现在空地中。秦完还好点,喘着粗气,道袍破了几个尖孔,隐有血迹;而袁角面色惨白,已无半分酒意,上半身的道袍被撕裂成数条碎布,肩上有一个血洞。想是受伤不轻。

张紫星连忙起身道歉:“两位道友修为不凡。方才我一时收手不住,累道友受伤,真是罪过!”

秦天君与袁天君对视一眼,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齐齐赞道:“逍遥道友果然不凡,此幻魔阵当为我十绝阵中威力最大之阵!”

张紫星连施两次阵法。尤其第二次十分耗力,饶是达到金仙中阶,也有难以支撑之感。他听到两人此言,知道九位天君已经接纳幻魔阵为十绝阵之一,心中十分高兴,谦虚几句后。随着众仙又回到洞中。

这边菡芝仙连忙拿出丹药,命童子交予秦、袁二人,嚼碎后搽在伤口,顷刻即愈,张紫星也服下了一颗恢复元气地仙丹,以那仙酒化开药力,顿觉精神大振。

袁天君虽然受伤较重。但对张紫星却甚是佩服。说道:“道友阵法着实玄妙,虽只能出三魂。却已完败我与秦道友。只不过,道友此阵看来是以个人之力施出,却是等若法宝一般,若道友能以此宝结合阵图,布下真正的大阵,借天地万物之势,当可威力倍增,届时能九魂齐出也说不定。”

袁天君地话让张紫星心中一动,借助外力实现九魂齐出?这倒是一个新地思路!一直以来,他都是依靠自身修为施展九宫魔幡,如果能配合相应的固定阵法,应该能减少本身地力量消耗,从而实现同时操控更多的战魂,战斗力自是大大增强。只不过,这种固定地阵法机动性太差,除非设陷阱引人进入,否则只能如原中地十绝阵那样,老老实实等客上门。

不过如果真要摆十绝阵,这倒不失为一个有效的威力增幅办法。关键是如何设置这个阵,偏生张紫星对阵法是标准门外汉,让他用现成的还好,若是要创造,只怕比立刻炼化乾坤鼎还要困难。他心念电转,当即将目光落在了魔神族出身、又精擅阵法的刑天身上,再次打起了甩手掌柜地算盘。可怜刑天浑不知情,还在与白天君对饮呢。

其实方才和秦、袁两人一战,张紫星也是颇有收获:那三大战魂各有特点,原本大多是各自为战,最终在与两人的战斗中受到启发,逐渐使三魂实现了完美地配合作战,尽量发挥各自的特技,又能相互弥补短处与不足。尤其是在用刘备、关羽与张飞三魂搭档时,也不知是否原本的属性、技能互补或是其他什么关系,似乎特别得心应手,连威力都增加了不少。简直将刘备的辅助技、关羽的破防技与张飞的疯狂暴击等特长发挥得淋漓尽致,甚至还放大了不少,远胜简单地二加一。

如果能在阵法的辅助下,实现九魂的完美配合作战,就算是玄仙前来,张紫星自信也有一拼的实力。

闲聊中,当张紫星说出自己本姓为“张”时,秦天君不由感慨万千:“昔日张绍道友丧命于南海,我等痛失良友。所幸如今又逢逍遥道友这样的知己,十友中终又复张天君也!”

此言一出,其余八天君纷纷露出赞同之色,张紫星明白众仙已完全认可了他为新的十天君之一,心中也涌起一股奇特的感情,遥遥朝九天君施了一礼,九人亦正色还礼。

张紫星与金鳌岛九天君相交也有些时日,只觉这些人虽然相貌不善,有些甚至外表凶恶,却都是爽朗仗义之人,待人真诚,比那燃灯道人、灵宝**师之流要强胜百倍。想到他们在十绝阵中死去地命运,张紫星就不由恻然,忍不住说道:“如今杀劫四起,天下只怕还有动荡,诸位道友当据守金鳌岛,以免杀劫沾身。”

白天君问道:“道友此言有理,是否愿意抛下俗务,搬来金鳌岛,与我等一同逍遥自在?”张紫星长叹一声,他何尝不想如此?可惜,他地身份和命运都注定了不可能逃避,唯有勇敢面对。

“我深受君恩,又曾得圣人批言,注定是应劫之人,怎比得诸位道友?只盼能侥幸生存,再与诸友相聚。”

除菡芝仙、刑天等人外,九天君与彩云仙子姐妹都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听得连圣人都批言逍遥子必应杀劫,不由面面相觑。秦天君看了诸友一眼,开口道:“我等与闻仲闻道友交情匪浅,当日闻道友也有君恩难却之说。杀劫之中,凶险万分,道友只怕还有劫数。若有需要相助之处,只须往金鳌岛招呼一声,纵是生死之会,我等也绝不推辞!”

彩云仙子与众仙也纷纷开口道:“正当如此!”

云更是大叫道:“哥哥,我这便随你回朝歌,若是有人敢对你不利,我便拿量天尺砸他!”

张紫星看着众人真诚地眼神,十分感动,暗下决心,将来若真有十绝阵之事,将竭尽全力,护得众友周全,当下举杯道:“众位道友厚谊,我逍遥子无以为报,先干为敬!”

说完,一饮而尽。众仙俱是满饮杯中之酒,随即把酒言欢,好不痛快。

众仙知道逍遥子与菡芝仙久未相聚,存心多留给两人独处的时间,不久便都识趣地回府,又为刑天与曹宝萧升安排了临时的处所休憩。

只有小萝莉云存心当电灯,缠着张紫星不放,似乎还想留下来“参观学习”些什么。菡芝仙心中生起促狭之心,故意装聋作哑,不理睬某人眼色示意,就不是打发云走。可惜的是,小萝莉最终还是被彩云仙子拽走。

云刚走,某位稳重的大哥哥立刻原形毕露,高举“修炼玄灵之气”的旗帜,张牙舞爪地扑向了菡芝仙。菡芝仙双颊炽热,眉目含情,半推半就,不久阵地便宣告沦陷。

当然,某人在进行人伦大事之前,还是没忘记扔出防狗仔队的第一法宝紫罗迷障。这让又瞒着姐姐,偷偷溜到洞外窃听的小萝莉的企图彻底落空。

第两百九十一章 万载泉灵

第二天,云一早便来到仙洞找张紫星,却没见到菡芝仙,小丫头露出好奇的神色,便问菡芝仙的下落。张紫星暗道:总不能告诉这小萝莉实话,说你菡芝仙姐姐昨晚**几度,过于兴奋,乃至疲累不堪,至今还在紫罗迷障中酣睡。

张紫星随意说了个去处,哪知云对金鳌岛上甚是熟悉,立刻听出哥哥是在搪塞,当即来了兴趣,一个劲地追问。张紫星看出这丫头心思不简单,只怕是知道一些男女之事,所以才故意这样问。若非怕菡芝仙与彩云仙子翻脸来找他麻烦,张紫星差点想当场塞本《少儿X启蒙》给云算了,免得老是缠人。

“危难”之时,彩云仙子再次及时出现,不顾抗议,拉着兴致勃勃的小萝莉就走。张紫星朝彩云仙子感激一笑,却发现彩云仙子的脸似乎红了红,不敢看他,匆匆离开。

张紫星一怔神:这美女姐姐为什么脸红?该不是看上俺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心插柳柳成荫?妹妹尚未修成成年之型,显得太小,暂时不宜考虑,若是姐姐送货上门,倒是来者不拒。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

他正自作多情时,被云吵醒的菡芝仙已走了出来,看着夫君面上不怀好意的笑容,想起昨晚的放纵,面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两人温存片刻后,菡芝仙召来了修罗女,将张紫星拿来的还真丹让他服下,再请刑天施展法力相助,散发药性。还真丹果然有效。修罗女只觉自己被混元金斗之力压制多时的仙体力量立刻就恢复了八、九成,原本凝涩的红莲火焰也能轻易便施展出来,不由大喜。

有了修罗女的红莲之焰,罗天洗髓丹地炼制便可以正式开始了。一提到炼丹,菡芝仙立刻变得严肃、谨慎起来,仿佛变了个人。

罗天洗髓丹乃上古丹《坎》所载秘药,能伐毛洗髓。增进修为,凡人若是服之,亦可跳跃修炼境界。直接凝出金丹,甚至是元婴。张紫星与菡芝仙在西昆仑就得到了七叶玄冥草、水玉仙兰与黑玄草三样主材。加上金鳌岛原有的材料及其西王母赠送的其他仙草珍材,材料已经完全齐备。如今修罗女的火焰之力恢复,正好开炉炼丹。

就在菡芝仙打算正式开始炼制时,忽然雀童子慌慌张张跑来,说道:“逍遥师叔。不好了,龙马……”

张紫星对龙马一向喜爱,当即惊问道:“龙马如何了?”

雀童子惊惶地看了菡芝仙一眼,低声道:“弟子今晨去灵泉取水时,发现龙马倒在那里,而灵泉之眼已被踏毁。千年灵泉尽泄入地底之中,已不复……”

菡芝仙大惊失色,站起身来:“什么?千年灵泉已毁!”

这千年灵泉是金鳌岛上的一宝,不仅是平日菡芝仙酿制仙酒的所必须之物,也是炼制包括罗天洗髓丹在内的炼丹材料之一。菡芝仙虽有少量存货,但如今千年灵泉被毁,炼制完本次罗天洗髓丹后。便再无可继之物。而且以后也无法炼制任何仙丹或仙酒了。

张紫星皱眉道:“龙马平日灵性十足,怎会无故践踏灵泉之眼?童儿。速带我前去。”

雀童子领着菡芝仙与张紫星来到千年灵泉之地,果然就见龙马浑身泥痕,歪歪斜斜地站在那里,似是精神恍惚。而那泉眼已干涸,再无半点灵泉。九天君等人也闻讯而来,见此情景,纷纷大惊,尤其是那些好酒之徒,看向龙马地目光简直如利刀一般。

云却低着头走了出来:“哥哥,你休要怪龙马,都是我不好……”

原来,昨晚云被姐姐强行拖走后,后来又偷偷溜到菡芝仙洞外窃听,却由于紫罗迷障的妙用,无法得逞。小萝莉心中郁闷,不觉来到龙马休息的地方。龙马有灵性,知道这小女孩是主人亲近之人,所以也任她骑着自己慢慢游走。

小萝莉坐着龙马在岛上转了一圈,百般无聊之下,拿出仙酒居然拿喂龙马喝了起来。若是凡酒倒还罢了,偏生菡芝仙酿制地这仙酒是难得的仙品,龙马感觉出其中地灵气,十分高兴,当下连喝下不少。彩云童子自己也喝得醉醺醺的,直到闻听姐姐的呼喊声,才扔下龙马回洞府而去。

龙马只贪那酒中灵气,哪知这仙酒乃菡芝仙结合张紫星后世高度酒配方改良而成,入口虽极佳,但后劲之足,连仙人都无法抵挡,何况是这初尝滋味的它?龙马在意识模糊之中,发起了酒疯,结果误打误撞,踏毁了千年灵泉。

云浑然不知龙马干的好事,早上还来菡芝仙洞府找张紫星,直到闻听灵泉之事,见到龙马,才知道自己昨晚闯下了大祸。

云说完经过后,哭了起来。众仙原本恨这丫头闯祸,但平日对云甚为喜爱,一时倒也不好怪罪,只有彩云仙子极其内疚,只觉是自己这个姐姐管教不严,无颜面对诸位道友。

张紫星知道灵泉关系到菡芝仙炼丹地要务,心中虽然着急,却不忍心责骂云这个小妹妹。当即摸了摸云的头,安慰了几句,哪知小丫头哭得更凶了。

张紫星将目光转向刑天,问道:“铭蛇(刑天化名),可有办法?”

刑天看着酒劲未消的龙马,摇头道:“这龙马服下仙酒,又在千年灵泉中浸,尽得灵气,想必得益不少。只不过泉眼已毁,纵有回天之力,也无办法。”

众仙纷纷摇头叹息,这边萧升上前一步,低声道:“师尊,弟子倒有一法。”

张紫星精神一振,忙问他是何方法。萧升和曹宝对视一眼。说了起来。

原来,两人原本所在的武夷山中,就有这样一口灵泉,据说已有数千年之久。更玄妙的是,灵泉居然是活动的,并不存在与一个固定地地方。

武夷山麓中有众多地清泉、飞瀑、山涧、溪流,俱有灵性。都是这灵泉活动之功劳,尤其是蜿蜒于三十六峰中的九曲溪,得灵泉好处最多。故而武夷山水灵山秀,养育出了不少珍禽异兽。

张紫星一愣:会自己移动的灵泉?刑天却是面露异色。说道:“这并非是灵泉,而是泉灵!若能得此泉灵,远胜千年灵泉之功!”

在这个世界里,万物只要有灵性,皆可可在机缘巧合之下。通过修炼拥有生命。云中子三兄妹就曾是云彩修炼成人,这灵泉也不例外。这泉灵是灵泉受日月精华而产生灵性,并修炼成型,据刑天分析,这个过程至少需要上万年之功。若能获得泉灵,其所提供的灵液功效比普通的千年、万年灵泉要强的多。就算是普通地泉水。只要得泉灵地灵气,也可能转化为灵泉。

只不过,万年灵泉已是罕见,修炼成泉灵的更是珍稀无比,想不到在那武夷山中,就有此珍物!

张紫星大喜道:“既是如此,你二人这便往武夷山一行。寻访那泉灵!”

曹宝迟疑道:“师尊。我二人当年本是武夷山散修之人,但与那白云洞洞主乔坤有些不对。白云洞门人众多,乔坤修为又胜过我二人,处处排挤。我与萧升不欲相争,故而离开武夷山。如今前去,若是再遇上白云洞之人,只怕不好相见。”

秦天君问道:“那乔坤是甚么修为?有何神通?”

由于张紫星与九天君等人是平辈论交,所以萧升与曹宝比九天君要低了一辈,当下口称师叔,说道:“乔坤乃金仙下阶修为,擅施一柄炫火剑,剑上有三昧真火之力,还有一件银圈法宝曰震魂,可开山裂峰,威力不凡。”

张紫星忆起当年南海夺宝时,在蚊道人地挑拨下,他还曾与乔坤发生过冲突,笑道:“你二人休要担忧,那个什么震魂银圈曾被我定商剑一劈两段,就算能重新祭炼,威力也不过尔尔,不必担忧。”

姚天君也开口道:“金仙下阶又如何?我也是金仙下阶,却有奇术取他性命。我落魂阵有一妙用,可在落魂台上扎一草人,草人身上写仇人地名字,只要此人修为不高于我,二十一日之内,必叫他三魂七魄自散,性命不保!”

张紫星想起姚天君在原著中有以异术勾走姜子牙魂魄之事,知道此言非虚。但曹宝却道:“多谢师叔仗义,只是我与乔坤虽有怨隙,毕竟同出武夷一脉,实无甚深仇大恨,故而不愿伤他性命。”

张紫星知道萧升、曹宝生性纯良,也不坚持,说道:“既是如此,我与铭蛇便随你二人一同前往,若是那乔坤不识好歹,我正好顺势教训一番,为你们出口恶气!”

萧升和曹宝知道师尊与刑天的厉害,尤其是刑天,玄仙上阶地实力足以与圣人亲传的几个有数门人相比,乔坤这种修为自是不放在眼中,当即面露喜色,谢过师尊。

云不顾姐姐劝阻,坚持要一同前去,说是自己闯下的大祸,正好将功补过。看着小萝莉婆娑的泪眼,张紫星爱怜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同意了下来。小萝莉立刻破涕而笑,一蹦三尺高。

张紫星拜别众仙与菡芝仙,一行五人,由萧升、曹宝带路,朝武夷山而去。

武夷山地域广阔,既有秀水奇峰,又有幽谷险壑,尤以三十六峰、九十九岩最为突出,其中灵气十足地九曲溪如同一条纽带,将这些峰峦有机地连接在一处,实现了山与水的完美融合。九曲溪与其说是“溪”,倒不如说是“河”,可以竹筏泛流而下,欣赏沿途美丽风光,怪不得后世有“一溪贯群山,两岩列仙岫”的形容之句。

后世的武夷山也有不少传说,但张紫星此次前来为的确实这些传说外的一个“传说”---泉灵。

依照事先地商定,五人分两边同时寻找,一边是曹宝与刑天,一边是萧升、张紫星、云。虽然离开武夷山多年,但萧升对山中地形依旧是十分熟悉,轻车熟路地领着张紫星和云在山中穿行。

三人寻找多时,依然毫无收获,而武夷山域的面积很广,几个时辰过去了,还仅是寻找了一小部分地域。

泉灵没有寻到,萧升倒是遇见了一位“熟人”,此人叫张唯,同为武夷山散修,往日与萧升也有几分交情。张唯见到萧升,面露惊诧之色。萧升得了张紫星的眼色,没有说出自己来寻找泉灵,只说是路过武夷山,特地前来探望昔日的几位故友。

张唯打量了一阵张紫星与云,又随口问了几句萧升近年来的情况,便拱手告辞。

张唯走后,萧升正欲带着两人去继续寻找,忽然云皱了皱眉头,说道:“哥哥,前方似乎有什么事物,莫不是泉灵?”

据刑天说,泉灵这等灵物的警惕性极高,平时对生人素来退避三舍,一般仙人都无法找寻到,所以才有那迁徙的特性。而且那里是一块岩石,并非什么溪流山涧,总不会泉灵在那处。

看着云坚持地小脸,张紫星苦笑一声,暗道反正找找也费不了什么时间,干脆就满足了小丫头这个心愿。

果然不出张紫星地所料,以他金仙中阶巅峰的灵觉,加上萧升,在岩石附近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倒是云这丫头,东看看,西瞅瞅,竟是溜去一旁玩耍去了。

张紫星正要喊云一同离开,忽然听到云地笑声,就见远处小萝莉的身旁不知何时已多出一个小女孩来。这小女孩与云年纪相若,同样生得十分可爱,还扎了两个羊角小辫。

张紫星吃了一惊:这女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以自己如今仙识的感应能力,居然是毫无察觉!

那女孩看到张紫星,似乎有些害怕,想要逃走。但小手却被云紧紧握住,一时无法挣脱。云一边抓紧小女孩,一边指着张紫星低声说了些什么。

张紫星感觉到这小女孩绝非凡人,走上前去,打量了一番,发现她身上没有灵气外泄,心中更觉诧异。

看着小女孩惊惧的眼神,张紫星努力挤出一个大灰狼乍见小白兔时的笑容,从法宝囊里摸了半天,掏出一个精巧的盒子来,一按开关,上面那两个漂亮的水晶小人开始旋转起来,清脆动听的音乐同时响起。

女孩虽然胆怯,朝云身后缩了缩,一双大眼睛却紧紧地盯住了这件新奇的玩意儿。

第两百九十二章 交换!出手的条件(求月票)

张紫星不愧是有过拐骗小萝莉的成功经验,在他的礼物攻势与云的努力下,那小女孩终于放松了警惕,张紫星甚至还让萧升去远处放风,自己则在岩石上说起童话故事来。

几个故事过后,不仅是小女孩,就云连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小星星,暗忖哥哥还藏了这一手,以后当好生压榨,让他把好听的故事都说出来。张紫星浑然不知自己已被云惦记上了,开始尝试着接近小女孩,小女孩虽然面带怯色,却没有再躲避。张紫星亲热地摸了摸她的头,小女孩感觉到了张紫星的善意和喜悦,终于怯生生地跟着云喊了一声“哥哥”。

张紫星大喜,正想问她是否与自己要寻找的泉灵有关,忽然后方传来拼斗呼喝之声,正是萧升所在的位置。

张紫星赶紧带着云和小丫头赶了过去,远远地就见到萧升与一人正在拼斗,另一边还有数人围观,似是敌方。

张紫星瞥见那张唯也在人群之中,还与众人一同对萧升露出嘲讽之色,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喝道:“住手!”

这一声听在众人耳中,只觉嗡嗡作响,心知来人修为不简单,场中两人也停下手来。

张紫星问道:“萧升,究竟发生了何事?”

萧升怒视着张唯一眼,说道:“方才我在此地等候,这白云洞的门人不由分说,上来就施以辣手。原来是那张唯不顾往日情分,通风报信,着实可恶!”

张唯冷笑道:“萧升。你久不回武夷山,哪知如今大势?我早已拜入了白云洞乔真人门下,你与掌门有旧恶,若是识相,立刻离开武夷山,我念在相识一场,或可劝说诸位同门饶你平安离去。若是不识时务,强自留下,当立刻将你擒下。去见掌门真人!”

张紫星冷哼了一声:如今萧升已是他的徒弟,怎容得这些人如此欺凌?原本来武夷山找泉灵,就想顺带替连个徒弟出口气,正愁没借口,如今正好送上门来了!

为首的一名白云洞门人从方才的哼声判断出张紫星修为不凡,稽首道:“这位道友,我白云洞得圣人垂恩,已纳阐教之下,为玉虚旁系。此番与这位萧道人也是旧怨。请道友休要插手此事。若是有兴。贫道可代为接引,请道友往白云洞一会。”

这人表面上说得客气,实际却是以阐教之名暗示威胁之意。若是换了个人。或许还会考虑,但张紫星是何许人?他连阐教十二金仙之一地灵宝**师都杀了,又怎会惧怕这区区的旁系小派?

张紫星冷冷地说道:“乔坤欺辱我弟子萧升、曹宝多时。我两个弟子本念在同为武夷一脉,不忍追究。哪知今日却被欺上头来了!也罢,待我打发了你们这些鼠辈,再去白云洞寻那乔坤晦气!”

这些白云门下一听此人竟是萧升、曹宝的师父,情知此事绝无善了,纷纷拔出长剑,准备围攻。

张紫星对萧升喝道:“你且退后,保护……我的这位妹妹。看师尊如何为你出气!”

小女孩一听张紫星称自己妹妹。亮晶晶的眼中不由又多出几分神彩来,对萧升都不抗拒了。乖乖都跟着他朝后退去。一旁张唯和几个门人注意到了这位小妹妹的模样,似是吃了一惊。

第一个出手的不是白云洞门人,也不是张紫星,而是摩拳擦掌已久的小萝莉云。云仗着有女娲娘娘亲赐的仙衣五色烟霓护体,左手量天尺,右手赤魂剑,大喝一声,杀进人群之中,直如虎入羊群,让一旁地萧升都看直了眼。那小女孩也没想到这位新交的姐妹居然有这样的战斗力,不由露出羡慕之色。

五色烟霓着实神妙无比,那些白云洞门人的法宝与宝剑根本无法近身去,而那量天尺更是威力无比,普通仙剑与之才一接触,就被打作两截。赤魂剑虽有逊色,却也是难得的利器,那些门人最高也就是真仙修为,兵刃法宝更是寻常,哪敌得过小萝莉的猛攻。好在云生性善良,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并未伤人性命,那量天尺也仅是作为兵器使用而已,若是释放出它的真正威力,只怕这些人会尽数横尸当场。

由于小萝莉表现太过生猛,张紫星才击倒两人,其余人便倒的倒地,吓地吓跑,使战斗彻底地失去了悬念。那张唯甚是滑溜,是率先脚底抹油地人之一,施展土遁之术,逃遁一段路程,刚从地上出现时,就见一道血光闪过,那位萧升的师尊已出现在眼前。

张唯吓得魂不附体,正欲再施遁术,就见银光闪烁,身体已被一条绳索紧紧缚住,挣扎不得。张紫星提着被缚龙索捆牢的张唯,飞到萧升面前,将手中之物往地上一扔:“此人就交由你处置。”

萧升咬牙怒视了张唯一眼,一脚便踏了上去,见到他那可怜地模样,又有些不忍下毒手,对张紫星说道:“师尊,还是放他走罢。”

“此人乃卑鄙小人也,你若是放了他,他必十倍报复于你,”张紫星摇了摇头,说道:“宽容并非错误,但需因人而异。若是对自家人,当以宽厚待之,亲如兄弟;若是对敌人,切不可心慈手软,须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必反遭其害。”

张唯一听,连忙赌咒发誓,求饶不止,萧升虽然听进了张紫星地话,却依然下不了杀手。

张紫星知道让萧升一时半会彻底转变观念并非易事,看了一眼云和身旁的小妹妹,倒也不愿让两个小丫头见到血腥之事。当下收起缚龙索,运起仙力,一脚便将张唯踢飞了出去,喝道:“你去告诉那乔坤。我乃萧升与曹宝之师逍遥子,当年和他在南海也有过一面之缘,若是不服,可再带人前来做过一场!”

这一脚看似普通,却是重伤了张唯的仙体,张唯腾云驾雾地飞了一段,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痛得几乎爬不起来。他虽然心中极其怀恨,却生怕走迟了对方改变主意痛下杀手。当下连滚带爬地逃离而去。

看着张唯抱头鼠窜的模样,云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一旁的小妹妹却怯生生地说道:“哥哥小心,那些人十分凶恶,必会再次而来,还是快走。”

张紫星有心替两个徒弟出气,正愁那乔坤不来,听到此语,不由笑道:“无妨!就算那乔坤亲来。也必叫他大败而归。”

云毫不脸红地跟着张紫星喊起了“妹妹”。也不管这女孩地年纪是否比她大:“妹妹,你怎知那些人凶恶?是否被他们欺负过?”

那小丫头可爱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点了点头:“那些人曾几番想要抓走我。却被我险些逃过,方才有几个就在其中。”

张紫星心中一动,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小丫头一听名字,露出黯然之色,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地来历。说来也巧,正是张紫星此次所要找寻地泉灵。她本体是武夷山的一口灵泉,因机缘之下,吸收日月精华,开了灵智而修成人形。却是没有姓名。

由于泉灵可使普通泉水变为灵泉。本身也有着相当罕见而玄奇地功用,对修炼者来说。是极佳的材料和补药,若是见得,绝不会放过。所以泉灵平日十分谨慎,不敢现身,一旦有所暴露,立刻更换地方。她本可以逃出武夷山,但生性胆小,对外面的世界更为害怕,不敢轻易离开这片熟悉地土地。

泉灵还有一样异能,可以用意念屏蔽自己的身上的灵气,因而借此逃过了多次乔坤与白云洞门人的追捕。今日她见到张紫星三人,本不敢出来相见,但云身上有一种奇异的气息,似乎和泉灵相互吸引,所以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云也是彩云开灵智得道,与泉灵相类,所以泉灵对云很有亲切感,又被发现,因而现身相见。

看来,带云这丫头来武夷山,倒是歪打正着了。

张紫星想了想,毫不隐瞒地说出了自己前来寻找泉灵以获得灵泉用于炼丹之事,请泉灵帮忙。泉灵对这个大哥哥的印象很好,一听仅是如此而已,当即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只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大哥哥必须带她离开这个危险之地,今后与云呆在一起。

刑天曾说过泉灵的妙用,但是化普通泉水为灵泉这一点就很了不得,这样的条件对于张紫星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再说,泉灵这小丫头地形象确实很有杀伤力,惹人疼爱,相信菡芝仙与金鳌岛诸仙也会喜欢。

张紫星看着泉灵可爱地样子,索性认她作妹妹,还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张清儿。泉灵听到自己居然有正式的名字了,十分欢喜,当即施大礼拜见了哥哥。云对于多出的这个妹妹也十分喜爱,只是有些眼红清儿地“张”姓,不过小萝莉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听那些人说,不是有一条叫“出嫁从夫”吗?要是将来能嫁给哥哥,不就是张家的人了吗?

一想到“张夫人”这个衔头,小萝莉就不由有些面红耳赤。

张紫星见云忽然脸红,哪里会想到小萝莉人小鬼大,这般早熟,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也没放在心上。他搜寻法宝囊,正想要给这新妹妹一样护身之物,但仓促间没找到趁手的法宝,小鬼头云察言观色,本着提前搞好“姑嫂关系”地目的,大大方方地将张紫星当年赠给她的赤魂剑送给了张清

与此同时,就如张紫星料想的那样,张唯和那些被击败的门人狼狈地逃回了白云洞,立刻对乔坤报告了此事。

乔坤一听来人居然敢在他的地盘闹事,还打伤了他的门人,顾不得有客人在场,当即露出怒色——当年在南海时。白云洞门下的精英弟子尽数丧命在这逍遥子地“同伴”文道人手下,虽后来得那西方教人劝解误会,但他毕竟是耿耿于怀。如今逍遥子居然收下了萧升和曹宝两人,还来武夷山寻他晦气,简直是可恶至极!

还没等乔坤下令召集门人反击,上首蒲团上地那位“客人”倒先开口了,语气透着几分森然:“逍遥子?”

乔坤一听,忙问道:“道兄莫非识得此人?”

那客人身材矮小,头戴鱼尾冠。穿着一身大红道袍,相貌清奇。他并不回答乔坤的提问,而是朝张唯问道:“那逍遥子身边有何人?”

张唯知道这矮道人是乔坤地上宾,连忙恭敬地答道:“还有两女一男,那两女不过七、八岁模样,男子则是原武夷山散人萧升。”

矮道人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可有一中等身材的清秀长袍男子?”

张唯摇了摇头,语气肯定地回答道:“回禀老师,止有这三人。”

矮道人目中露出寒光,不动声色地对乔坤说道:“乔道友。且稍安勿躁。此人来头甚大。手段也十分高明,就算是一般玄仙都未必奈何得了他。若是他当真要寻你晦气,只怕你还是规避为上。”

乔坤吃了一惊:“纵是玄仙都未必胜之?当年贫道曾在南海与他相逢。似是修为寻常,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厉害?”

矮道人叹道:“此人心机深沉,自是不会轻易露出真实修为。而他还有一玄仙师弟。修为精深无比,就算是贫道,也难以抵敌……当日贫道曾在东海岱舆仙山与他两人相遇,险些坏在那玄仙手中。”

乔坤一听连这矮道人都自承不敌,心头一凉,怒火顿时如遭冰雨。他哪里还敢去找张紫星的麻烦,现在担心的倒是怕人家找上门来了,忙道:“请道兄援手。助我解此危难!”

矮道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如今他师弟未在身旁。贫道倒有把握稳胜于他。只是贫道凭空得罪此强敌,只怕……”

乔坤知道这矮子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角色。一咬牙,掏出一颗蓝色的晶珠,说道:“这昆仑晶玉乃我近日偶然所得,本欲上献玉虚宫圣人。今日适逢其会,便送于道友,请道友万勿推辞!只是那逍遥子之事,还望道兄助我了却后患。”

矮道人来武夷山为的就是这晶玉,见状,一双小眼顿时亮了:“这如何使得,贫道岂非是趁人之危?”

这家伙口中虽然这样说,手上却是比什么都快,立刻就接了过来。乔坤暗暗肉痛,心中也在骂这矮子做作。这昆仑晶玉听说本是元觉洞燃灯道人在南海所得之宝,不知何故流落在外,近日正好被一白云洞弟子所得,献于乔坤。乔坤当年也曾往南海一行,自是认得晶玉,不由大喜,有心私藏,便严令弟子外泄此事。

然而不知何故,还是被这矮道人得了风声,前来白云洞讨要。乔坤情知这矮道人来历不凡,又是玄仙修为,自己万万不敌,便搬出阐教圣人之名,说是要将昆仑晶玉献给元始天尊,借以搪塞。圣人之名果然让矮道人有所忌惮,但乔坤也是骑虎难下,若要他真把这晶玉献上去,却是心有不甘,若是不献,必定会大大开罪矮道人。

正没理会时,忽闻听逍遥子带着萧升前来武夷山寻隙,又威胁到自家根基白云洞地安慰,乔坤索性一咬牙,将晶玉给这矮道人,至少也能除去一个大患。

矮道人收下昆仑晶玉,眼珠一转,拿出一柄红色的宝剑回赠乔坤,说道:“今得道友厚赠,贫道心中过意不去,此有离火剑一把,乃贫道费尽心血炼制,能引离火之力,威力无穷。现在转赠道友,以谢高谊。”

矮道人这一手也是为了防止将来阐教找麻烦——既是你情我愿的交换,纵是圣人,也不好怪罪。那离火剑虽是一件难得的仙剑,但与昆仑晶玉所代表的价值相比,却是远远不及了。

乔坤感觉到离火剑上的强大力量,知道是一件威力极大的法宝,心中也平衡了不少。只听矮道人说道:“乔道友,贫道这便与你一同前去寻那逍遥子,定为道友根除了这个后患!”

乔坤大喜道:“既是如此,有劳陆道兄随我一行!”

矮道人点头起身,心中暗自得意:想不到这一次那仇人的出现,竟帮助自己顺利地得到了昆仑晶玉,而且此次还能一雪前耻,真是天助我也!

第两百九十三章 落宝金钱显奇功

边,边玩游戏,打开网页就能玩,沸腾游戏频道期待您的加入……

张紫星收下泉灵这个妹妹,心中欢喜,刚想发出信号弹给刑天与曹宝,正好碰上了乔坤一行人。

以张紫星目前的修为和神通,对于乔坤一流已是不放在眼里。但对于乔坤身边的那个矮道人却不敢有丝毫放松——陆压!这个矮子真是阴魂不散,到哪里都能遇到他!

张紫星深知陆压修为远在自己之上,且心计深沉,心狠手辣。若是硬拼,绝非对手,还会累及云、清儿与萧升。唯一的希望就是召来刑天,才能度过如此难关。

张紫星在仙识中嘱咐萧升与云,让他们保护清儿,若有机会,立刻逃走,面上却是露出了笑容,朗声道:“陆道友,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上回岱舆仙山一别,甚是想念,不想这么快又见到道友,贫道心中甚是喜悦。”

陆压目中闪过精光,也是大笑道:“好一个人生何处不相逢!道友此言,甚合吾心。自那次仙山之后,我对道友也甚是想念呢!”

乔坤本待领陆压来灭掉逍遥子,不料两人见面时,却如老友一般热情招呼,不由暗暗怀疑。他想起方才张唯所禀告的另一件事,目光顿时落在了张清儿身上,确认一番后,当即露出贪婪之色。张清儿感觉到了乔坤目中的异色,心中害怕,往云又身后靠了靠。云没注意到清儿的情况,紧紧地盯住了陆压,想到上次这矮道人差点伤到姐姐岫盈和逍遥哥哥时,双眼差点喷出火来。她手中量天尺一抖,指着陆压喝道:“你这矬道人!上回差点施毒手害我哥哥姐姐,如今来这里,又待有什么毒念!”

陆压听云叫他“矬道人”。面上怒色一现而隐。看到云手中的量天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位小道友,休要出口伤人,不知是何人门下?”

乔坤对张清儿的觊觎神色被张紫星看在眼里,心知乔坤认出张清儿的泉灵之身,当下抢先答道:“以陆道友的眼力,如何不识得量天尺与五色烟霓?我这两位妹妹皆乃娲皇宫圣人门下,道友何必明知故问?”

陆压本就怀疑云的身份。得到证实后,点了点头,自度不宜因为这点小事得罪女娲娘娘,所以也不将云地无礼记在心上,只是对逍遥子地来头更加疑惑。这逍遥子的身边似乎都不是寻常人物,要么就是截教圣人的得意弟子,要么就是玄仙上阶巅峰的兄弟,如今这两个小丫头虽不起眼。却是娲皇宫圣人的门下!

乔坤一听自己苦苦搜寻的泉灵居然已拜在女娲娘娘的门下,又见陆压点头证实,当即心头凉了半截。张紫星之所以这样说,也是为了云与清儿的安全。一会真与陆压打起来,只怕自身难保,更别说照顾这两个小妹妹了。至于萧升。既已坐定他弟子这个名份,也无法再更改,只好嘱咐其自行小心了。

张紫星故意问了一句:“陆道友今日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道友休要在做作了,若你能交出那混沌石……”陆压露出森然地笑容,话还没说完,忽见逍遥子已经发动了突袭。

这是一道五彩的烟花,随着逍遥子一扬手。呼啸着冲天而起。轰地一声炸开来,却是没有半点威胁。陆压并不知这是通知刑天的信号弹。只是暗忖此人有许多古怪玩意儿,自己就曾吃过大亏,所以也不敢小觑,凝神以待。哪知那绚丽的烟花连续炸开后,确实是没有了下文,陆压还没来得及从空中转移开注意力,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波动迅速逼近,原来是一道蜿蜒的银光,如同蛟龙一般,直扑而来。

陆压身化长虹,蓦地移动到上空,躲过那银光的缠绕。张紫星指挥缚龙索继续追击陆压,但陆压的长虹速度太过迅疾,总能从容躲开。张紫星连续施展缚龙索,只觉颇为耗力,而陆压一边躲避已是一边朝他渐渐接近而来。

没等长虹接近,张紫星已化血光,朝白云洞门人中闪去,陆压地长虹连紧追不舍。张紫星利用白云洞门人为掩体和武器,使得陆压无法赶上。这边乔坤见逍遥子居然能与陆压这样的强者相持,暗暗心惊,又见他将自己门人扔向陆压,不由恼怒,手中离火剑划出一道红光,朝那血光移动的位置堵去。

云怒喝一声,量天尺脱手而出,朝乔坤飞来。乔坤见那玉尺陡然放大,心知不妙,赶紧闪开。就见量天尺已狠狠砸下,砂石横飞间,地下已多出一个夸张的巨坑来。乔坤惊出一声冷汗,暗自庆幸见机得早。虽然忌惮娲皇宫圣人地威名,但为自保,也不得不施展离火剑,缠住云,以免再施那量天尺。

陆压见张紫星如此难缠,将牙一咬,身上冒出红光,那些被扔来的白云洞门人才接近过来就已化作焦枯,其余人见如此之状,顾不得掌门在场,纷纷吓得四下逃散,倒给萧升减轻了不少压力。

陆压算准张紫星的移动路线,长虹暴涨,猛地拦截在前方。张紫星正欲后退,忽然感觉到后面有一阵奇异地力量传来,猛一回头,就见后面又是一个陆压,手中的葫芦盖已经打开,现出三丈毫光,上边有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反罩下来,已将自己的泥丸宫钉住。

前面的陆压没等张紫星回头,飞快地鞠了一躬,念道:“请……”才一个字出口,忽然一道金光飞在空中,原来是一个金钱,边缘还长着一对奇特的翅膀。金钱飞过,那钉住张紫星泥丸宫的白光顿时下坠,连带那葫芦一起,掉落在地。白光受此一惊,顿时收入葫芦之中。

这下变生肘腋,令陆压措手不及。方才他施展新炼成的分影秘术,以斩仙飞刀偷袭张紫星。两个分身一个施展葫芦。一个行礼念咒,企图在其做出反应之前快速催动飞刀下毒手。这也是陆压在多次研究当年失败的例子后,想出地对付张紫星地方法。不料却横里飞出一个奇怪的金钱,居然连斩仙飞刀中地白光都能落下,不仅暗算失败,而且连那葫芦也一并掉落,简直是匪夷所思。

张紫星见那金钱,知是萧升施展落宝金钱及时救下自己。不由暗暗惊出一声冷汗来。虽说有替身木人在,能关键时刻救命,但那木人毕竟只剩两次之功,用地一次,便少一次。

张紫星明白落宝金钱属性特殊,施展不易。萧升须得罄尽全力方能控制,落下宝物后,却无力再做下一步动作。若有曹宝在。两人可配合行事,一人以金钱落宝,一人施奇异法诀抢宝,可谓天衣无缝。如今曹宝不在,再加上那葫芦是陆压以心神炼制,只怕是难以到手。但张紫星的反应也是极快。当下运足仙力,右拳猛地朝那葫芦遥空击出,拳头上还带着一股奇异的氤氲,将那葫芦包裹了起来。

只听一声声闷响,葫芦周围的地面忽然出现了大面积的龟裂,仿佛遭受了什么可怕法宝的攻击一般,看得一旁的几个白云洞门人心中骇然。葫芦突受这强大力量的攻击,承受不住。自葫芦口开始。也出现了一道细细地裂痕。陆压没想到张紫星会突然对斩仙葫芦出手,而且那力量还如此恐怖。竟然能损坏葫芦!

这葫芦乃陆压以心血元神祭炼而成,与本人息息相通,这一受损,本体顿有感应,当即“哇”地一声,吐出带着火焰的鲜血,面色也变得惨白无比。

这一拳虽然饱含了张紫星“水火相容”的心诀神通,但要是直接攻击陆压,只怕还是无法伤他。偏偏张紫星选择的是那葫芦,故而让陆压猝不及防下,吃了个大亏。陆压吐血的一幕落在乔坤的眼里,始信这逍遥子果有可怕神通,当下惊骇不已,只盼陆压今日能解决张紫星,否则自己的白云洞只怕还有大祸。

乔坤这一分神,差点被云的量天尺打中。量天尺与五色烟霓都是女娲娘娘赐下地宝物,一攻一守,威力极大。而乔坤手中的离火剑乃新得之物,还未来得及祭炼精熟,所以被修为低于自己的云牢牢地压制住,不由暗暗叫苦。

陆压虽然吐血,但修为毕竟高过张紫星良多,伤势并不严重。他收回葫芦,伸手一抹,那葫芦上的裂痕立刻消失。

吃了个闷亏地陆压狠狠的盯着张紫星,面上露出狰狞之色,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一颗火红色的珠子来。这珠子刚一出现,空气顿时变得干燥而炽热,周围地人也不由连连退后,陆压手指一弹,红珠骤然消失,继而出现在张紫星的上空。

张紫星心知那红珠必有古怪,正欲施展赤血遁术逃离,就见红珠陡然一闪,自己已经被散发着可怕高温的火焰包围,上下左右俱是火焰,竟然没有一条出路。

张紫星急忙运出真武灵诀,形成铠甲,护住全身,又启动了超脑的降温系统,果然使炽热缓解了不少。他借着有铠甲的保护,驾起血光,朝外冲去,若是普通地方,光这一轮飞翔,就能冲出百里之外。哪知这里确实有古怪,飞了许久,竟是看不到出路,似乎整个世界都已经变成了火焰之地。

前方的火焰凝出陆压的头像,发出大笑:“逍遥子!你也有今日!休要强持了,此乃我法宝真炎珠之内,任你遁光速度再快,也无法逃离!若想保命,立即交出混沌石,如若不然,我便将你在这里炼上七天七夜,纵使你有金刚之体或是护身至宝,也当化作灰烬!”

张紫星冷笑道:“若是我交出混沌石,只怕会死得更快。更何况,那混沌石早已与混沌钟合为一体,就算你炼化了我,也休想得到!”

陆压闻言,大吃一惊:“你……你怎知混沌石能与混沌钟之秘!只不过,当日在岱舆仙山之上,连那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都无法抗拒钟声离去,你又如何能让混沌石与混沌钟合一?难道那混沌钟……”

张紫星自恃有九鼎在,应该不惧陆压的真炎珠,况且实在有性命之危时,还有替身木人保命,当下也不惊惶,存心拖延时间,等待刑天看到先前地烟花信号前来援助,反问道:“那日天帝、天后虽然离去,我与师弟却未离开!你可知我那师弟今日为何没有同来?”

陆压对此也有些疑惑,他心思转得飞快,猛然想到一个可能,失声道:“莫非当日混沌钟已被你师弟所得?”

张紫星故意淡淡地加了一句:“若非正在炼化那先天至宝,又如何没有同来?”

陆压将信将疑,却露出凶悍之色:“你休要出言唬我,纵然他有混沌钟,也未必奈何得了我!今日你落在我手中……”

陆压正说着,忽然露出惊慌之色,那张火焰凝聚地脸骤然扭曲了起来。紧接着,漫天的火焰消失不见,张紫星又回到了原本地武夷山场景之中。空中的火红色的珠子已落在了地上,一旁还有一只长着翅膀的金钱——落宝金钱!

落宝金钱双翅一展,又飞回萧升手中。陆压回想方才斩仙葫芦被金钱落下之事,面色一变,开始对萧升重视起来,问道:“那道人!你施的究竟是何宝物?居然能连落我二件至宝!”

萧升面色有些发白,方才施展落宝金钱消耗了不少仙力,正在尽快回复中,哪有工夫来回答。陆压口中说着,同时招手想要收回真炎珠,忽然一个灰影闪出,速度奇快地将真炎珠夺了去,回到萧升身旁。以陆压对真炎珠的感应和控制,居然无法奏效!

萧升一见此人,目中顿时露出欢欣,叫了一声:“曹宝!”

张紫星也松了一口气,他拖延了如此许久,终于等来了救兵。

陆压有三件最厉害的法宝,分别是斩仙飞刀、真炎珠与钉头七箭。其中真炎珠是他以自身离火之力融合太阳精华炼就的法宝,所产生的火焰威力,还在五昧真火之上,可谓当世最强大的几样火性法宝之一。方才斩仙飞刀被那奇怪金钱所落,又中了逍遥子一拳,差点让他吃了大亏。如今真炎珠再次被金钱落下,竟然还被后来的那道人抢走,陆压不由又惊又怒。

陆压看出这两个道人都仅是真仙修为而已,更加愤怒,将身一晃,就要扑上前去。突然心中生出警兆,猛的刹住了身形。

一道黑色流光携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可怕力量,拦在他身前,将地面硬生生地劈出一道深谷来。这一击的威力,就算是陆压,也不由动容。

而造成这种惊人破坏的,是一柄镶在地面的长柄大斧,正隐隐泛出诡异的乌光。

第两百九十四章 克星(大家给点动力吧)

陆压顾不得抢回真炎珠,因为一股凛冽的杀气已经自背后牢牢都锁定住了他。这股杀气所展示出的力量,还在他玄仙中阶巅峰的层次之上!

此时曹宝已将真炎珠收好,那杀气忽然从陆压背后消失,那长柄战斧从地上飞了起来,落在了张紫星身前的一名大汉手中。

陆压谨慎地看着这外表粗豪的大汉,刚才此人释放出的气息,至少也是玄仙上阶,绝对是个劲敌,绝不可失了谨慎。

陆压又瞥了一脸轻松的张紫星一眼,暗暗咒骂:这逍遥子身边怎么总有如此多的能人!须知就算是阐教这种大教,也没有这么多玄仙!

第一次见那逍遥子,就落个裸身的难堪场面;第二次差点被三宵娘娘混元金斗伤到仙体;第三次在孔宣手中吃了大亏,最后还与西王母翻脸;这一次不仅根本受损,而且还失落了至宝真炎珠,现在又遇到这么个厉害的对头,莫非……这逍遥子是他的克星?

刑天看出陆压的修为非同一般,心中生起战意,干戚神斧一扬,遥指陆压。陆压就觉那斧还未临头,一股迫人的气势就直逼而来,有杀气,有威压,还有一种极其汹涌的战意,几乎将陆压的双眼烧痛。如果说孔宣属于内敛型的气质,那么刑天就是绝对的外放型,这一点,尤其是在战斗中格外明显。陆压感觉得出来,刑天身上的气势似在迅速地层层压缩,等到爆发之时,必定是惊天动地的可怕攻击。

陆压对敌经验丰富,心知不能让刑天的气势达到最高点,当下身化长虹,朝上空遁去。他这并不是逃走,而是避其锋芒,以泄气势。

哪知刑天的身影转瞬便出现在他的上方,挡住了去路。与此同时。那股可怕的气势也急遽聚合完毕,手中干戚神斧化作一道黑色的雷电,朝陆压凌空斩来。

危机关头,陆压全身骤然绷紧,长虹提聚到最高速度,猛地朝一旁弹去。只见地面一阵颤抖,自干戚神斧挥过的轨迹。朝两旁分裂开来,深不见底,这条裂缝一直延续到前面一座山峰,竟将那山峰阖成两半。

云、萧升等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刑天使出真正的实力,不由瞠目结舌。而乔坤与那些白云洞门人见到刑天地威势后,更是大惊失色。

乔坤暗忖:有此等人物在,再加上那神秘莫测的逍遥子,若是击败了陆压。那么他白云洞一脉也只有坐以待毙一途。虽然昆仑晶玉被迫给了陆压,但也得到了一把离火剑,多少也算是有所收获。若是再在此强持下去,只怕连命都没了,想到这里,乔坤渐渐生出退却之心。

刑天这一斧之威,当真恐怖无比。若是落实,就算是陆压,也无法抵挡。陆压面上惊魂未定。忽觉胸口一痛,已经多出一道长约一尺、深五分的伤口来,道袍上尽是血渍。伤口虽然破损面积不大。也不是很深,陆压却感觉到有一股磅礴的力量自伤口在仙体内蔓延开来,十分难受,若非他强以仙力压制下来,还会造成更大的损伤。

陆压想不通的是,他刚才明明化虹避开了这一斧,为什么还是受了这么重的伤?

刑天丝毫没给陆压思考地时间,瞬间又出现在他的身前。神斧携着呼啸。拦腰横劈而去。陆压面带惊恐之色,似乎躲闪不及。被拦腰斩成两截,对面的山峰也轰隆隆地塌下一半。乔坤眼见陆压失势,估量着今日已无法再扳回败局,朝云虚晃一剑,逼退几步,也顾不得门人,径直施展土遁之术而去。

云记着哥哥的吩咐,并没有追赶,而是手持量天尺,护在清儿周围。只不过如今那些白云洞的门人见掌门开溜,纷纷脚底抹油,哪还有心思为难清儿?就连原本“人气最旺”的萧升身旁都空无一人了。

虽然将陆压斩成两截,但刑天丝毫没有露出松懈意义,反而提聚全身力量,露出警惕之色。就见红光大盛,五把冒着火焰的利剑忽然自刑天背后出现,直刺而来。刑天早有防备,背后如同长了眼睛似的,迅速将神斧交由单手握住,反手一斧自下撩上,背后偷袭地陆压的身体被劈裂成两片,原来那五把利刃正是他右手的五指,已还原成鸟爪状。

被劈裂的陆压形体渐渐淡化在空气中,与先前被腰斩的一样,竟是虚影。

“妖族分影秘术?”刑天冷笑一声,身体散发出黑色的烟雾来,朝四周扩散开来,这烟雾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功用,迅速便“溶解”在空气中。

长虹掠过,陆压再次出现在前方,然而下方地张紫星却感觉有些异常。这个陆压的身体上似乎笼罩了一层黑色的雾气。同时,在刑天身后地两侧各出现了一个带着淡淡黑雾的人影。莫非刑天方才身体放出的黑雾就是为了侦测陆压分身地所在?

然而,黑雾的作用似乎并不仅限于此。就见刑天目中闪过红光,陆压只觉身体一沉,体重凭空增加了数十倍,同时仙识中一片混乱,脑中天旋地转。陆压心知有异,连忙运起独门仙诀,顿时清醒了不少。

但就在他停滞的一刹那,刑天已经对三个分身发动了攻击。这一瞬间,张紫星仿佛看到刑天忽然多出四条手臂,干戚神斧也变成了三柄,“同时”朝前方、右后侧、左后侧的陆压发出了强势的一击——这正是刑天的高速造成的错觉,饶是张紫星的修为已至金仙中阶,目光依然跟不上刑天地真正速度,好快!

这三斧一气呵成,就见陆压地三个分身一震,在斧光临头的一瞬间终于还是摆脱了开来,化作三道红光,集合一处,还原成陆压地模样。只不过,他的手、肩、腿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加上先前还未完全自愈的那一道,显得格外可怕。

陆压没有理会伤势。双目紧紧地盯着刑天手中的干戚神斧:没想到自己费尽辛苦修成的妖族秘术竟然如此轻易地被破掉,而且对方地攻击极其古怪,明明是避开了,却还受到了相当的损伤,若是正面被击中,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大汉有如此修为,究竟是什么来头?

陆压哪里知道。当年魔神一族与妖族一番生死鏖战,有什么秘术没有经历过?妖族所谓的“秘术”在魔神一族眼中,也没有太多的秘密可言,甚至大多都研究出了破解之法。当然,魔神族之术同样也被当时的妖族研究得十分透彻,只是两大妖帝太一、帝俊身陨后,妖族变作鸟兽散,许多破解魔族之术也就此流散。或是烂在了太一和帝俊的心中。

相反,魔族的祝融和共工留存了下来,并将许多秘术传授给了族人,而且此后魔族地凝聚力也要远胜树倒猢狲散的妖族,直至蚩尤之乱,才彻底被有天界支持的人族击溃。作为与蚩尤同一时代的魔族强者,刑天对魔神族的秘术及妖术的破解之法自是了然于胸。陆压的分影之术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儿科,所以陆压败的一点都不冤。

张紫星注意地则是刑天的攻击。心中十分赞叹,这已不仅仅是一种纯物理性的攻击,而是类似武侠中的“势”的精神境界。虽然表面上陆压能避开神斧,却依然无法逃过“势”的威力。刑天当年能以一己之力独抗天帝、天后及天庭诸仙,绝非侥幸,而是真正的实力。而且,张紫星心中还产生另一种灵感,这种“势”地攻击,是否可以应用到九宫魔阵中?与某个魔魂的攻击形势相契合?

这边陆压不待伤势痊愈,咬牙又将斩仙飞刀拿了出来。张紫星没想到被自己击得受损的葫芦还能使用。当即来不及对刑天细说。只能大喝道:“小心那葫芦!”

这一声还是慢了半拍,就见陆压手中葫芦已现出毫光来。上边那有眉有目地古怪东西再次出现,只是比方才要小了些,似乎是还未复原。那物眼中两道白光反罩下来,已将刑天的泥丸宫钉住。

刑天一愣,似乎是混混噩噩,被那白光锁定了元神。下面的张紫星面露惊色,正要上前相救,陆压早有准备,手中火光大盛,将张紫星逼退。

陆压吸取了以往战斗中地失败教训,不待刑天施术挣脱,飞快地鞠了一躬,口中迅速说道:“请宝贝转身!”

那物往刑天头上一转,刑天的头当即落下尘埃。陆压原本尽落下风,忽以斩仙飞刀灭此强敌,终于逆转战局,不由哈哈大笑。下方萧升、曹宝等人看得大惊失色,只有张紫星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

陆压的笑声戛然而止,原来对面那大汉虽然头颅落下,但身体依旧悬浮在空中。

“哈哈哈哈!”狂放的笑声自大汉身体中散发出来,哪象是一个失去性命的人,只是那头颅断处空荡荡的,给人一种无比诡异的感觉。

陆压看着浑身的气势还在不断增强地刑天,手心中已沁出了冷汗。他自炼成斩仙飞刀以来,不出手则已,一出飞刀,必然灭敌,自圣人以下,从无例外。然而自从遇到那个克星逍遥子后,斩仙飞刀连连失手。但逍遥子和其师弟所采用地方法是使飞刀的白光无法锁定泥丸宫,象如今这样,锁定元神后,斩去头颅却依然无恙地情况,还是第一次碰到。

张紫星猛地一拍脑袋:陆压的斩仙飞刀,是钉人头上泥丸宫,慑元神以斩之。刑天是什么人?说白了,就是个脑袋掉了仍然存活的“变种人”。人家连头都没有,那斩仙飞刀又怎么能发挥作用?刚才是自己倒是急糊涂了。说起来,无头的刑天才是斩仙飞刀的真正克星!

刑天一把撕去身上的衣物,露出**的上身来,**化成眼形,肚脐上张开嘴来,大笑道:“这头去了也好!”

笑声中,刑天的干戚神斧已化作一只巨兽之形,如流光一般,朝陆压高速掠来。陆压见刑天的怪状,忽然想到昔年大闹天庭的一个人物,心中一动。正要开口,就感觉一股比先前更加汹涌的气势已锁定了自己。仓促间,他避无可避,匆匆身化巨鸟之形,迎向巨兽。两者交错而过,那巨鸟惨叫一声,左翅被齐根削去。又变成陆压之形,只是左臂已经断。陆压右手握住断臂,接在断口,一阵火焰过后,居然也能勉强使用。

陆压面色惨白,大叫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刑天大笑道:“知道又如何!今日好生痛快,当不死不休!”

先前不知道来历倒还罢了,如今知道了。谁还和你这不要命的拼死啊!陆压暗骂了一句,目光落在下方收了真炎珠的曹宝身上。他心念电转,分出一个化身扑向刑天,拼着分身受损,缠斗不放。真身则朝下潜去,企图夺回真炎珠。

张紫星眼尖,立刻发现了那淡淡地黑雾之形正扑向萧升。当即大喝一声,祭出缚龙索。陆压见银光缭绕,知道行藏败露。顾不得躲闪,分出一个分身迎向缚龙索,剩下的那个依旧如电般扑向曹宝。

此事曹宝身边忽然无声无息地多出九个鼎来。这九鼎发出磅礴的力量,陆压的长虹被这力量所迫,骤然停止,无法再前进一步。

陆压微惊,觉得那九鼎似有些面熟:莫非是禹王九鼎?

陆压虽认出是大禹的九鼎,却没有足够的重视——大禹才什么修为,他的法宝又能厉害到哪里去?陆压将力量骤然提升到顶点,企图突破九鼎防御。擒住曹宝。哪知他越提升力量。那阻力越大,最后竟然被反弹了出去。

“这……禹王九鼎如何有这般威力?”陆压失声叫道。哪里知道混沌四形碎裂之后,张紫星对于九鼎地使用也更加得心应手,虽然还不能九合为一还原成乾坤鼎形态,但若是象这般用以防御却是不在话下。

陆压知道上方的分身无法缠住刑天太久,伸手探入法宝囊正要取出法宝尝试转移九鼎,不料才一打开法宝囊,囊中蓦地蓝光大盛。一颗晶亮的圆珠猛地弹飞了出来,速度之快,连陆压都没来得及阻拦。

赶上来攻击的张紫星却是一脸错愕,因为他的手中忽然莫名其妙地多出一颗珠子来,这颗珠子看起来相当眼熟,而且体内的一种力量似乎也在与之遥相呼应——竟然是昆仑晶玉!

陆压一见大惊:“你施的什么邪术,居然能夺我宝物!”

就在此时,一股淡淡的凌厉气势自陆压从顶上压迫而来,陆压闷哼声中,一个倒翻,再化长虹朝后遁去,带着高温地血液撒了一地。这次的攻击与先前裂地断山的声势不同,威力却犹有过之,奇怪的是,对面的张紫星几乎感觉不到什么余势,可见刑天对仙力的控制精微程度。

“刑天干戚,果然名不虚传!”陆压感觉到其余的两个分身都被刑天所灭,自身地元气受损极重,加上斩仙飞刀失去作用,今日已没有什么胜算。虽然痛失真炎珠与昆仑晶玉两大至宝,但毕竟保命要紧,所以当机立断,不打算再拼下去。

张紫星看出他萌生退意,嘲笑道:“道友,你送了如许大礼,为何又要匆匆离去?”

“逍遥子,休要得意!日后我当与你不死不休!”陆压心头大恨,咬牙说了一句,他已打定主意,待身体完全恢复后,就算是要动用沾染大因果的钉头七箭,也要杀死逍遥子这个可恶的克星。当下不再逗留,化作长虹朝天边急速遁去,转眼便无影无踪。

张紫星对陆压地威胁毫不在意,反正两人已是死仇,将来若有机会,必定要将这矬道人送上封神榜。只是,他对手中的昆仑晶玉还是大感意外,想不到这个“空壳”辗转易手,最终又落在了自己的手中!

第两百九十五章 静思天下动(第二更)

武夷山一战后,白云洞的乔坤生怕张紫星上门寻仇,早在陆压与刑天大战失势时,便收拾家当,带着门人,逃出了武夷山。哪里知道张紫星根本就没将他这个领盒饭的“龙套”放在心上,大败陆压后,带着新认的妹妹张清儿与来时的四人径直回了金鳌岛。

这一趟算是满载而归,陆压的真炎珠与昆仑晶玉倒是其次,最关键的是张清儿的“加盟”。张清儿的异能果然不凡,往那干涸的灵泉处一站,原本枯竭的泉眼居然再次冒出灵泉来。据菡芝仙评估,这新生的灵泉比先前的功效还要好,若是拿来炼制仙丹或是酿酒,品质还要强上几等。

与众仙渐渐熟稔后,清儿也接受了这些面恶心善的朋友们。菡芝仙与金鳌岛诸友对文静乖巧的张清儿十分喜爱,尤其是那几个酒鬼,大赞清儿比某些任性、蛮不讲理的小女孩要可爱百倍。

不过让这些家伙无语的是,云一听“刁蛮、任性”的形容,直当是赞美之词,反而洋洋得意。她还告诉新姐妹张清儿,若是有人敢轻慢得罪,只须停止灵泉供应,使仙酒断粮即可。好在张清儿原本就有些内向,闻言只是微笑,并未赞同,让那几个酒鬼放下心来。

张清儿原本是孤独一人,如今有了这么多朋友,如同大家庭一般,从此再也不用东躲西藏,只感觉无比的幸福。当然,清儿最感谢的还是助她脱离苦海的哥哥,她偷偷告诉嫂子菡芝仙:若是想炼高级的仙丹,她愿意提供本体地灵液,比那灵泉的效力还要强胜十倍。

菡芝仙知道这位新妹妹是一番好意。但她深谙炼丹之道,明白平衡是炼丹成功的要诀之一。若是其余材料跟不上,就算炼制成功,所增强的功效也十分有限。况且如今张清儿已是夫君的妹子,那种伤元气地灵液自是不能动用。所以谢绝了张清儿的好意。

张清儿暂时就在金鳌岛安顿了下来,大家都对她很好,加上有云这个“同龄人”在。也不觉得寂寞。菡芝仙准备齐全后,准备正式开始炼丹。因为炼制罗天洗髓丹需要较长的时间,而张紫星也不想让菡芝仙分心,当下与金鳌岛诸位亲友惜别后,带着两个徒弟与刑天返回了朝歌。

张紫星与陆压地一战,又目睹了刑天的力量,心中似有感悟,加之想对九宫魔阵实行进一步改良,所以张紫星决定与刑天一起。闭关一阵时日。当然,对于这次地闭关,他还另有一番计较。对外只宣称天子想要重振朝纲。安治天下,故而择一秘地静思三月,将朝政尽数托付两位新任的丞相箕子与梅伯。静思期间,无论有多大的事情,也不得侵扰。

由于天子在登基时曾“静思”过多次,屡建奇果,名动天下的三大奇就是这种静思所得,还有利民之策与各种奇巧之具、静思斋戒求雨……说起这个。人们不禁回望天子登基以来的一系列成就。确实是少有的明君。可惜,在专宠妲己之后。开始疏于朝政,令许多有识之士扼腕叹息。好在天子虽被蒙蔽一时,却始终是英明之君,如今终于幡然醒悟,想要静思而重振朝纲,实是天下之幸。这消息令朝中上下精神一振,许多民众也奔走相告。

所有大臣都不约而同地对天子的这次静思表示支持,许多人甚至相信天子静思结束之时,就能立刻想出办法解决当前的诸多难题。

这个突然地消息却让妲己吃了一惊,莫非天子摆脱她的媚惑了?还是发现了什么破绽,真的打算重新振作?妲己有心试探一番,没等她想好办法,张紫星倒先主动来寿仙宫找她了。

妲己上前见礼后,不露痕迹地以赞赏地语气问起他静思的相关事宜。

张紫星大笑了几声,故意炫耀般地露出金丹期顶峰的气息,说道:“梓潼,连你也被寡人骗了!寡人哪里是静思什么国策,只因近来修炼有成,金丹期日渐稳固,若能一举碎丹凝婴,凝出元婴,当可长生不老也!为免那些大臣嗦,索性找了静思这个借口,可笑那些人还信以为真,齐齐支持寡人呢!”

妲己感觉到那股力量果然不假,见他神情不似作伪,暗暗松了一口气,微笑道:“陛下倒是顽皮得紧,居然找出如此借口来闭关修炼。陛下若得长生,当可永治天下,实是可喜可贺。”

张紫星摇摇头,深情地看了她一眼:“寡人也知身居帝位,不可久摄。寡人只想长生不死,与心爱之人厮守一生,于愿足矣。”

妲己看出他真情流露,微微一震。哪里知道张紫星此时想到的,却是姜文蔷、商青君等人。妲己心中涌起惭愧之意:“陛下,臣妾认为,眼下当以江山为重。”

张紫星摇摇头,说道:“若是江山与心爱之人只能择一,寡人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心爱之人。”

连江山……都可以不要么?妲己注视着这个与自己“日夜”厮守的天下至尊,原本坚定的心意竟然也产生了一丝动摇。

“若是寡人能至元婴之境,当罄尽力量助你凝成金丹,至少也能相守千年,若在千年中你也能碎丹凝婴,当可千秋万载,永不分离。”

难道他不知道强行助人提升修炼,很容易使双方都有心魔之患么?妲己忽然觉得天子“傻”得有些可爱。如果说当初委身于这个男子还是受上命而为,那么如今却是真有种想依靠在他怀抱的感觉,这是否代表着一种心动?或许,只是感动。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妲己也不知道这种感动是否会变成另外一种感情。可惜,他是娘娘下令要算计的天子;可惜,他并不是那个男人……

或者说。幸亏,他是她最终要舍弃地棋子;幸亏,他不是那个人……

“陛下,你不是曾告诉过臣妾,修炼之事不能急进么?陛下在闭关之时一定要平心静气。切忌急躁,以免龙体有碍。”

妲己只能用这种隐晦地语言来表达自己地一点心意,希望能对他有所帮助。算是寻求一个微不足道的心理平衡。

张紫星对于妲己地态度也有些意外,点了点头。

妲己又道:“适才臣妾之父。左定北侯遣人前来禀告,臣妾兄长苏全忠下月将在崇城大婚,臣妾也久未见到父母兄长了,想请陛下恩准,前往崇城一行。”

妲己提出去崇城看望“父母”和参加婚礼其实也是临时起意,皇宫虽然奢华富贵,但作为一个妖族,更向往的是在的生活。况且她是奉命而来,并非本心,这皇宫对她而言。不啻于囚笼。如今听闻天子闭关,反正在宫中也是无事,不如借机外出疏解一下心情。

这“大婚”的消息张紫星一早便知道了,故意问道:“你兄长大婚?不知娶的是哪一家诸侯之女?”

妲己答道:“此女姓风名诞,乃是臣妾父亲故友之女,与家兄情投意合,但出身却似是寻常,并非诸侯卿士。”

“苏全忠乃大商国舅。将来又要继承爵位。若是娶这等女子为正室,只怕……”张紫星露出沉吟之色。目光落在妲己身上时,又笑道:“既是情投意合,这些便无须计较了。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出身又算得了什么?寡人这便下旨,封那风诞为北安公主,成就这段良缘。”

“陛下真地不计出身?”妲己一震,心中又加一句:平民倒还罢了,若是……妖呢?

张紫星笑道:“当年寡人纳你入宫时,也不知有多少非议,说你是叛臣之女,如何如何。如今你不照样成为大商皇后,母仪天下么?寡人设那招贤馆,也有不论出身,唯才是用,自是如此。”

妲己当即跪倒谢恩,张紫星连忙扶起。瞥见妲己眼中有些湿润,也不知是真是假,看着那副前世就已刻骨铭心的熟悉面容,心中也不由暗暗叹息,将她轻轻搂在怀中。

张紫星搂抱一阵,正欲去拟那册封圣旨,却被妲己轻轻拉住衣袖,不肯放手。张紫星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少有地**之色,也露出一副心动的模样,将妲己抱起,当下就在绣榻上颠鸾倒凤,共赴巫山。张紫星只觉妲己这一次似是格外情动,也放开疑虑,使出全身解数,直至共同达到愉悦巅峰。

第二日,张紫星命殷破败、方弼、方相领大军护送皇后前往崇城,自己则与刑天一道,开始了真正地闭关。

根本不需细作,天子闭关的消息已直接在《大商季刊》第一页刊登,传遍天下。鉴于天子以往静思的良好“前科”,整个大商对此都极其关注,许多臣民都视之为大商进一步走向繁荣与稳定的标志,各路诸侯也反应不

南地,西岐讨逆军大营。

姜子牙与姬发正商议军机要事,余人皆不得入内。

“大王,鄂顺新败两次后,本固守不出,近来却是蠢蠢欲动,似是想与我军决战一场。”

“鄂顺的动向只怕与天子静思之事有关,”姬发浓眉紧皱,“天子此番公告天下,静思国策,似有奋发之心,相父,孤王当何以应之?”

姜子牙眼中浮现出那男子意气风发、英武不凡的至尊形象,心头竟也有一丝迷惘,就在此时,忽然大营门口无声无息多出一个黑影来,跪立着,双手呈上一个纸卷。姜子牙上前接过纸卷,那黑影行了一礼,又如鬼魅般消失在门口。

姬发对此也不慌乱,这部密使原本就来无影去无踪,自从交由姜子牙管理后,机构的能力又大大增强,已隐隐能和朝歌的“天影”一较长短。

姜子牙打开那纸卷,略作浏览,面上不由露出讶色。姬发虽有些好奇,却没有询问。因为如果是姜子牙认为应该让他知道地,才会禀告,反之,则不会说明。这是他给予姜子牙的特权之一,同时也是拉拢的手段---若论权势,除非能“变天”成功,否则区区西岐丞相怎能与大商代相地权势相比,要想让姜子牙真正归心,必须要有些非比寻常的待遇:比如说,尊之为父、谦卑的求教态度,完全的信任与难以想象的特权……

姜子牙微微一笑,说道:“大王,看来适才是我们过于忧心了,原来天子所谓的静思居然拿是闭关修炼,以求长生不老。”

姬发闻言,面露喜色,忽然又问道:“此事从何得来?是否可靠?”

姜子牙说道:“此乃苏皇后往崇城参加其兄苏全忠大婚之时,对其母无意泄露。苏护知此事关乎重大,严令内眷外泄,却还是被部内应所得知。那苏皇后得天子专宠,又是亲口所说,此事当无虚假。”

姬发大喜:“相父所遣部果然厉害,居然巨细无遗,有此奇兵,纵是两军将来对敌,也可事事料敌机先,战无不胜。”

姜子牙暗暗自得,微笑不语。姬发忽然生出一个想法:“”部如此厉害,如果姜子牙想的话,那么他这个西伯侯的一些私密只怕也无法瞒过。以姜子牙手中所掌地大权,加上这许多把柄,万一将来……

姬发心中地疑虑也是一闪而过:当日犬戎败亡,西方教又败于截教之手,已大为失势,目前最大的依靠,是以姜子牙为“代言人”地阐教。阐教尽是法力高深的仙人,若是姜子牙真有什么二心,只怕自己也无力抵抗,所以这种想法倒是多虑了。只不过,若是将来能一统天下,登上天子之位,再如何对待姜子牙,那就是后话了。

“其实,无论此次天子是否真的静思,对于大王来说,都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若是时机与手段得当,大王当可趁势而起,一展胸中大志!”

姜子牙并不知姬发心中的寻思,侃侃而谈,听得姬发目泛异彩,连连点头。

第两百九十六章 野望!姬发的雄心(求月票)

曹州的崇黑虎最近的心情非常不好,动辄大发雷霆,还斩杀了几个无心触怒他的下人。因为近来苏护和费仲联手,暗地施了不少阴险手段,不仅使他声名扫地,而且损失惨重,偏生又无法光明正大的反击,实是令人恼火。

前些时日,苏护之子苏全忠大婚,皇后娘娘亲临崇城,使得各方诸侯皆来贺喜,连东伯侯姜桓楚与西伯侯姬发都派了使者前来奉上厚礼。

在崇黑虎看来,皇后苏妲己来崇城,或许也是苏护对北地诸侯的一种示威。是在提醒众人,他苏护不仅是左定北侯,还是当今国丈,皇后之父,以天子对皇后的专宠,这北伯侯的位置舍他其谁?

更让崇黑虎愤怒的是,在婚宴之上,苏护表面上客气,却故作酒醉疏忽,将他安排在一干小诸侯之席,明显的是一种羞辱。若非当时有皇后娘娘在场,崇黑虎早作冲冠一怒,拂袖而去了。

好在除了恼人之事外,崇黑虎尚有一桩安慰之事,那就是崇应鸾在北疆战事中表现十分优异,力压崇城、北疆二军,已立下好几桩功勋。若不是鬼方首领才略不凡,及时收拾残军,站稳了阵脚,又恢复与商军对峙之局,还会让崇应彪获得更大的战功。

苏全忠大婚后不久,皇后娘娘便返回了朝歌,而在北疆与鬼方大战的闻仲向三位定北侯发出了召军之令:闻仲近来大败鬼方,要求三位定北侯遣军前来,配合大商主力追击合围。

崇黑虎对北疆的战事一直很关注,尤其是遭到苏护和费仲的合力排挤后,已将那战事视为自己翻身的最大捷径。对于闻仲打胜仗的消息,崇黑虎已通过斥候得知,并早早将兵马调齐。就算闻仲不发出召军之令,他也会主动请缨,前往北疆赚取战功。如今正是大好机会,唯一让崇黑虎遗憾的是,闻仲是同时向这次三位定北侯发令,这样一来。也给了苏护与费仲机会,不过崇黑虎对曹州军的战斗力极有信心,相信能在三侯中脱颖而出,立下大功。

崇黑虎本欲亲自上阵,却又担心苏护与费仲两只老狐狸趁自己不再曹州时再施阴谋,当下命儿子崇应鸾领兵三万出阵。崇应鸾兵马娴熟,又与父亲有过不少征战经验,区区围剿战,自是不在话下。无独有偶。苏护也派出了新婚不久地儿子苏全忠出战,至于原本就在北疆的费仲,派出的是麾下得力大将金大升与吴龙。

就在崇黑虎为儿子在北疆给曹州大大长脸而感到高兴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却如晴天霹雳一般,狠狠地将他的欣喜击成粉碎----崇应鸾贪功心切,过于冒进,遭遇了鬼方首领的伏击,结果几乎全军覆没,崇应鸾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这个巨大地打击实在是太突然了,让崇黑虎几乎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崇应彪老成持重,经验丰富,绝非冒进之辈。而且崇黑虎出征前也多次交待,怎么会遭遇如此惨败?

就在崇黑虎下令大批斥候探查儿子下落时,一个神秘人物求见。还送来了一封柬。

那柬的内容让崇黑虎大吃了一惊,这居然儿子崇应彪的亲笔信,原来,崇应彪已成鬼方的阶下囚,信中详述了这一次中伏的经过。原来竟是有人故意向鬼方泄露军情,使得鬼方之王亲自设下埋伏,一口吞下了曹州的三万兵马,还俘虏了主将崇应彪。

崇黑虎目光落在送信的神秘人身上。只见此人相貌平凡。身形瘦弱,却面露沉稳。想必也非一般信使。

“贵使何人?送此信来于孤王,是何用意?”

那人微笑道:“吾王帐下文官张亮,见过右定北侯。今日来曹州,只为转达吾王对大王的结好之意。”

崇黑虎心念一转,冷哼道:“鬼方乃大商宿敌,当年先君高宗征伐三年,终将其驱逐远遁。如今尔等斗胆冒犯天威,再侵我北地,实是可恨可诛!我乃大商右定北侯,与尔等乃生死大敌,岂会受敌所惑?来人!将此人拖下去,碎尸万段!”

此时门外心腹卫士立刻冲了进来,拖着张亮就走。张亮毫无惧色,反而大笑起来:“我此来本为救你曹州,可叹你愚昧无知!今我虽然身死,不仅是崇应鸾,就算是你这位右定北侯也命不久矣!”

崇黑虎一听,又让人将张亮拉了回来,吩咐左右退下后,问道:“你且说个明白,若是有理,孤王将敬为上宾,诚心求教;若是无理,定斩不饶!”

张亮神色自若地道:“大王,其实曹州的处境吾王尽已知晓,苏护与费仲施阴谋诡计,处处陷害大王。此次公子崇应鸾陷身,亦是有人事前通风报信。此人绝非我军斥候,而是自称曹州亲卫崇明,因受公子责罚而怀恨在心,故而前来投奔。我军大捷后,此人却不见踪影,甚是令人费解。”

崇黑虎皱眉道:“我曹州亲卫中哪有崇明此人?定是有人故意假扮!”

张亮点头道:“令公子也是如此说法,但所提供地情报却非虚假,如此看来,此人只怕是……”

张亮这一引导,崇黑虎顿时想到了一事,忽然露出怒色:“莫非是苏护和费仲使人所为?这两人当真该死!居然施此毒计!”

张亮点了点头,说道:“吾王也是如此认为,吾王遣下臣而来,只为转达一事。只要大王相助我族,击退闻仲,平定北地各城。吾王不仅会分毫无伤地送回公子崇应鸾,而且会与大王平分北地。”

崇黑虎吃了一惊,怒道:“住口!我乃大商臣子,又怎可为此大逆之事!你去转告汝主,速速放回崇应鸾,否则我将尽曹州之兵,与闻太师一同剿灭鬼方!”

张亮毫不慌张,说道:“大王若是轻易离开曹州。那二侯必会趁虚而入。况且此二人阴险毒辣,若是再施诡计,向我军泄露军机,大王就算有通天本事,也难免重蹈崇应彪之事。”

崇黑虎知道张亮说得有理,怒容顿敛。不由沉默了下来。那两个对头心狠手辣,若是再勾结外敌,背地施以暗箭,就算他再能征惯战,也难逃算计,搞不好就是个兵败身死的下场。到时别说什么北伯侯了,就连性命都不保。

张亮趁机又下一猛药:“不瞒大王,吾王已与西伯侯姬发达成了协定……”

崇黑虎当时在姬发讨伐崇城的时候,与姜子牙也有过密议。如今闻听此言,不由大震。张亮压低声音,细细备说。崇黑虎面色一变再变,也不知心中究竟是何计议。

不过,崇黑虎并不知道,鬼方这次派出地使者,却非张亮一人。

南地西岐帐中,姬发和姜子牙正会见来自鬼方的秘使承乾。

这承乾乃鬼方王长子,也是鬼方国的继承人。他这次来见姬发的目地很简单,就是代表其父向西岐称臣,并自愿留在西岐军中相助,其身为人质之意不言而喻。以示鬼方诚意。

鬼方王在正式称臣的国上也写得分明,鬼方十分仰慕中土,愿世世代代。为西岐之臣。他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请西伯侯姬发承认鬼方合法的地位,并帮助鬼方摆脱世代的贫穷和疾苦。

安顿好秘使后,姬发对姜子牙问道:“相父,以为如何?”

姜子牙笑道:“鬼方王特遣其长子来与大王密会,实乃我西岐大好的机会。东地姜桓楚因姜皇后病故而失圣眷,东鲁与东齐又早有怨怼,如今大有剑拔弩张之势。鄂顺眼下正被我军全面压制。已遣人透露归顺之意。若鬼方能击败闻太师,一统北地。大王可立即联合姜桓楚,四方合力,讨伐朝歌,成功必指日可待!”

姬发听得意动,但也不失谨慎地问道:“这鬼方王甚是了得,能与闻太师匹敌,若是侵占北地后,再起异心,岂非自乱阵脚?”

姜子牙说道:“鬼方素崇信日、月之神,于北贫瘠之地居住多年,生活疾苦,故而行犯境之事。如今鬼方王在国上,以日月之神立誓归顺,又遣这承乾来我军中为质子,可见其诚。”

姬发闻言,方知国上日月神的誓言之意,喜道:“相父果然见闻广博,孤王目下该如何行事?”

“大王休要心急,须知鬼方一族素来强悍,昔日大商先君高宗征伐鬼方,也须三年之功。若真能归降,倒是大王将来地一大臂助。大王莫非忘了天子降东齐之事?万一鬼方有变,大王正好以征讨异族为名,名正言顺地吞并北地,以我军如今的战力加上仙人之助,亦非难事。”

姜子牙见姬发一副受教的模样,满意地说道:“眼下当务之急,就是秘密接受鄂顺归降,逐步收编南地。至于这鬼方……大王可留下承乾,遣人往北地回复。若鬼方能战败闻仲,彻底击溃商军,现其实力,一统北地,大王当答允鬼方王之求。”

姬发明白姜子牙地意思:借鬼方的力量损耗大商军力,并整合北地,届时西岐只须坐享其成即可。姬发连赞高明,当下立刻回信,星夜使人秘送往北地。

天子宣布静思以来,天下各方俱是风云涌动,也不知道有多少在掌控之中?有多少在意料之外?

两个多月转眼就过去了,这两个多月里,发生了许多震惊天下的大事。可以说,过去二十年所发生的变故,都未有这般之大!

第一桩便是闻太师北疆兵败!

闻仲乃三朝元老,大商军神,精通兵法。自身又身怀异术,半生征伐,从未有锋锐受挫。想不到,如今居然败于异族鬼方之手!

闻仲这一败可谓元气大伤,不仅被鬼方追击,而且沿途竟然还遭遇到了两股大军的伏击,饶是闻太师道术精深,临危不乱,也难挽颓势,最终拼尽残兵。杀出一条血路,败回朝歌。

鬼方占领北疆后,立即大举南下,让人惊讶的是,定北三侯中,左右定北侯苏护、崇黑虎居然不战而降。齐齐归降鬼方。倒是那一直为人诟病地费仲,却没有贪生降敌,反而竭力掩护闻太师、方,一同败归朝歌。

事后,众人才明白闻太师为何战败----全是那苏护、崇黑虎勾结鬼方,里应外合之故!就连路上的伏击也是这两名叛逆所为!一时间,指责之声不绝于耳。

崇黑虎这才知道,原来苏护与鬼方早有勾结!大感意外之余,只能长叹苏护好心计。如今已骑虎难下,无法回头,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朝前行了。苏护也在庆幸自己听从了风蠊地计谋。当机立断,降伏鬼方,否则有崇黑虎这个内应,到时别说是属地了,就算是性命能否保住还能难说。

鬼方王在苏护与崇黑虎地帮助下,迅速扫荡北地,所到之处,无不披靡。北方各诸侯在无奈之下,只得选择了臣服。好在鬼方并不如犬戎那般残暴,平定北地后。并没有烧杀抢掠,而是令人意外地颁布了一系列安民措施。并遵照“平分北地”地诺言,以崇城与曹州为中心。划出两片地盘,归于苏护、崇黑虎治理。

与北方地噩耗相比,第二桩大事当是“喜讯”。那就是南征叛逆鄂顺的西伯侯姬发传来捷报,西岐大军在南郡连败叛军,最终擒获敌酋鄂顺。鄂顺有感西伯侯仁德,情愿归降。

姬发获胜后,留下兵马驻守南郡,整合南地。自己则率主力班师火速赶回西岐。并在众望所归之下。率军北伐,第一个目标百便是曹州。

崇黑虎与姬发早有密议。待西岐军来时,只须假意一战,然后如鄂顺一般,“失手”被擒,借势归降即可。

然而,让崇黑虎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被姬发擒下,西岐大军进驻曹州时,迎接自己的却是满门抄斩的下场。姬发将崇黑虎父子与其族人尽数诛灭后,迅速安抚人心,说明只诛首恶,余人皆是被崇黑虎父子所迫,绝不追究。这一举动立刻得到了曹州上下地交口赞誉。

可叹那崇黑虎,如果说当初出卖亲兄,还是为了大义保全家族血脉;如今投降鬼方却是不折不扣的卖国求荣,最终落个身败名裂,举族被灭的悲惨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姬发平定曹州,灭崇门一族地消息传到了崇城,苏护不由大惊。对于崇黑虎与姬发之间的勾结,苏护也是知道一些,但没想到姬发居然过河拆桥,以“盟友”崇黑虎满门的鲜血来铺平大路。而他虽与西岐也有协议,却深惧重蹈崇黑虎覆辙,急忙召来风蠊商定对策。风蠊毕竟足智多谋,不久便想到了办法。苏护听从他地建议,立刻公开上降表于姬发。

降表的内容是,苏护之所以屈服鬼方,并非为了保全自家性命,而是为了北地百姓。里面举出了鬼方平定北地以后,从未惊扰百姓的事实为依据,说明自己地大义之举。姬发对苏护此举十分赞赏,而鬼方确实也有安平百姓的政行,当下接受了苏护的归降。

苏护在这反复动荡之中,再保平安,心中对风蠊不由更加信任和佩服。

鬼方王见姬发兵不血刃就平定了曹州与崇城,并前来北疆之地讨伐,当即起兵前来迎敌。姬发不顾众将劝阻,只身前往鬼方营中劝降。结果鬼方王“慑于”姬发地胆色与威德,终于不战而降,表示愿世世代代向西岐称臣。

自此,姬发平定南北二地,又平鬼方外族,声威大震。其曹州诱降杀黑虎、崇城纳降收苏护、北疆孤身伏鬼方的三大事迹名动天下,众口称赞。

然而,同样有许多明眼人从姬发地“光辉事迹”中看出了端倪,继而恍然大悟----原来,鬼方南侵大商,背后地真正支持者,居然是西岐姬发!

在姬发平定南北之地后,东伯侯姜桓楚终于也作出了决定。东鲁借口东齐无故犯境,起兵反击。东齐自是不甘待毙,遣大将张桂芳、风林前往迎敌。一开始,东齐军靠着张桂芳的异术占了上风,但东鲁军随后也得到了异人相助,结果风林被杀,张桂芳不敌,败退而去,固守不出。目前两军正在攻守相持之中。

不久,一封檄文地问世,宣告着姬发的野心正式展露。

第两百九十七章 三山关五光石显耀

西伯侯姬发是在召集西、南、北各路诸侯议事时,与高台之上正式颁布的《传檄各诸侯文》。文中指出了天子纣的六大罪状,大致内容为:

第一、篡改祖宗之法,颁布新政,对所有诸侯、卿士和官员的利益都造成了重大损害。

第二、任用奴隶贱民,而不任用贵胄卿士,使得贵贱不分,上下颠倒。

第三,沉湎女色,听信妇言,荒废朝政,自专宠妲己以来,疏于政事,令天下动荡。

第四、任用佞臣小人,设炮烙之刑,擅杀大臣。

第五、花费大力修建摘星楼、鹿台,罔顾民生民计。

第六、不留意祭祀,使上苍降罪,导致如今天下动荡、民不安生之势。

姬发公布这六大罪状后,号召天下诸侯,起兵伐纣,以复祖宗旧制,息上苍之怒,还天下一个太平之世。

姬发刚当众宣布完《传檄各诸侯文》,天象忽然发生了骤变。空中现出万道红光,齐齐落在姬发身上,如神灵一般,久久不衰。在场无论是诸侯或是军民皆为此象所慑,齐齐跪倒,高呼万岁。

姬发得此天命,在众望所归之下,自立为武王,设国号为周,与会的大小诸侯纷纷表示响应。自此,大商最大的敌人西周终于走上舞台,正式开始了天下之争。

朝歌遭此骤变,自是上下惊惶,两大丞相多次求见天子,却不知天子究竟在何处静思,遍寻不见。为今之计,也只能盼天子早日结束静思,主持大局了。但众人都不知道。其实天子在姬发颁布檄文之时,便已提前秘密出关。

这次闭关的成果不错,不仅对于幻魔阵已有改良之法,张紫星本身的修为也提升到了金仙中阶巅峰的境界,而刑天的闭关却没有结束。得知这些惊人的消息后,张紫星欣喜的表情顿时换成了肃然,这一切地到来可以说是在他意料之中。但依然不能轻松。

“传檄各诸侯文?怎么情节这么耳熟?”张紫星冷笑着将手中的檄文朝桌上一扔,“姬发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只可惜我不是董卓,他姬发也不是曹操!”

一旁商青君问道:“什么董卓、曹操?”

张紫星摇了摇头,并未回答,说道:“青儿,眼下四方形势如何?”

商青君答道:“闻太师与二相议定。以洪锦为帅,陈奇为先锋,率金大升、吴龙、等将,兵出五关。讨伐逆臣之首姬发。姬发遣黄飞虎、苏护迎之,僵持不下。北地鬼方大军已临陈塘关,总兵李靖固守不出,一时无虞。东地姜桓楚正征伐东齐,尚无西进之意,游魂关总兵窦荣不敢怠慢,日夜提防。南地鄂顺率诸侯大军正往三山关而来,总兵邓九公调遣兵马,与叛军相迎。那鄂顺军中有西岐异士杨戬、雷震子等人相助,邓九公不敌,重伤败回。眼下鄂顺大军正猛攻三山关,情势不妙。”

张紫星眉头紧皱,思考了一阵,说道:“方,你持我密旨,去见闻太师,下令洪锦以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之策。拖住黄飞虎之军。不可贸然胜之,切记!另调穿云关部将龙安吉前往陈塘关。临潼关部将卞吉往游魂关,高明、高觉前往三山关听用。并遣使调停东鲁、东齐之争。”

方虽然对那洪锦的战略有些好奇,却不敢多问,赶紧遵命而去。张紫星又对应龙说道:“三弟,你去寻羽翼仙,一同前往东齐相助月妃,并保护她的安全。”

应龙起身道:“皇兄放心,小弟这便前去,定会护得皇嫂周全!”

袁洪说道:“师伯,闻听那杨戬十分厉害,连九龙岛四圣都败在他手中,高明、高觉的法力太弱,只怕不是敌手。”

张紫星点了点头,杨戬确实很棘手,但若是派遣魔家四将、张奎、高兰英这样的大将去,照样敌不过杨戬。而且,还不知道鄂顺军中到底有多少昆仑之士。遣高明、高觉只是为了探明军情、知己知彼而已,而赶赴三山关对付杨戬的真正主力正是张紫星本人与袁洪、冰雪等人。

张紫星心知西周绝非洪锦之辈可灭,故而采取了先断支流,再集中力量对付主干地策略。对西岐以拖延战术为主,尽量不要惊动姜子牙背后的元始天尊。与此同时,灭掉各地响应姬发的诸侯主力,最后再来解决西岐。

目前东鲁姜桓楚只是寻隙故意攻击东齐,尚未公开叛逆,所以先遣使者调停,若是不从,再从游魂关与东齐两面夹攻灭之。北地鬼方实力不明,却十分厉害,连闻太师都取之不下,暂时不宜硬拼,以固守为上。同时可趁北地未完全归心异族之时,在后方侵扰,必可使鬼方难以兼顾。

只有南地鄂顺,叛逆已久,又新降西周,正是他首先需要解决的一方。况且三山关此时吃紧,须得立即援助。

三山关中,邓九公面色惨白,正半躺在殿中,听太鸾禀告完军情后,皱头紧眉,说道:“敌军此番虽然暂为退却,随后必会加紧攻关。我深受天子之恩,委以重任。如今鄂顺势大难敌,当如何是好?”

太鸾也是愁眉不展:“若论武艺,叛军无一人是大人敌手,但叛军中有西周术士异人,大人不敌,亦是无奈之事。如今只能死守关隘,与三山关共存亡矣!”

邓九公长叹道:“个人安危是小,国家社稷是大。若是叛军攻破三山关,大商当危矣。纵是我等身死,又有何面目去见历代先君?”

两人嗟叹一阵,却是无计可施,忽家将来报:“禀总兵大人,小姐学艺归来,正在殿外求见!”

邓九公精神一振,忙道:“快让小姐进来!”

就见一名绝色少女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下跪行礼道:“蝉玉拜见爹爹!”

邓九公隐去激动之色,点了点头:“吾儿快快起来,你昔年往西昆仑学艺,今日总算是艺成下山,也了却了为父的一桩心事。”

邓婵玉站起身来,又与太鸾见礼,见邓九公着伤。赶紧拿出一颗丹药,让其服下。邓九公只觉那丹药清凉沁心,身上的伤势竟然顷刻痊愈,不由大喜:“吾儿好药!竟如此神效!”

邓婵玉说道:“此乃师尊所赠,只要性命未失,无论多重创口。皆可痊愈。爹爹宜安心休养数日,待身体元气复原,方可上马使力。”

邓九公摇头道:“眼下军情紧急,叛臣鄂顺正攻打三山关。手下有不少能人异士,前日对战中,折了赵升与孙焰红,为父也被那雷震子所伤,被迫坚守。如今将士们俱在浴血奋战,为父怎能休养?”

邓婵玉一听赵升与孙焰红战死,柳眉倒竖,说道:“女儿在西昆仑闻听各路诸侯作乱,忧心三山关。故而向师尊请求下山,特来相助。爹爹可与我一军,前去一会叛逆。也不负学艺经年!”

邓九公沉吟片刻,点头道:“不愧是我邓九公之女!你先去见过你母亲与兄嫂,我自调拨人马与你。战阵之上,须得仔细,切忌心慈手软,否则当有性命之祸!”

提到母亲,邓婵玉面露想念之色,连忙告退往内室而去。从母亲口中。邓婵玉得知“逍遥子”当年竟亲来三山关。为母亲治病,暗暗感动。念起他在西昆仑与自己相叙之情,面上不由泛出红晕。邓母看出女儿面色有异,忙追问那逍遥子地来历,邓婵玉自是不会说出张紫星的真实身份,只说着逍遥子是大商国师,与自己也仅是普通道友而已。

邓母笑着说了一句,既是普通“道友”,为何连那青凤玉佩都给人家了。邓婵玉不料母亲连这个都知道了,一张俏脸红的如柿子一般,搪塞了几句,匆匆逃了出去。

不久,邓婵玉披挂齐全,率一队人马从三山关奔出,来到鄂顺营前叫阵,指明要雷震子出阵。

雷震子是前西伯侯姬昌当年为凑百子之数在燕山雷雨后所收义子,被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收门下。此人法力寻常,却属于运气极旺之辈,最后居然逃过杀劫,肉身成圣。曾误食仙杏而肋生双翅,其上写有“风雷”二字,但也仅能辅助飞行而已,远远不及女魃双翅的威力。

雷震子下山不久,与姬发相认,也算是姬发在南地地“代言人”之一,却属于缺乏冷静,头脑发热类型,一听人有指名叫阵,当即冲了出来。

邓婵玉见雷震子相貌果然凶恶,面如蓝靛,发若朱砂,眼睛暴突,牙齿横生,身躯长有二丈,还长着一对鸟人翅膀,自空中飞落地下。

雷震子见原来是一位娇滴滴的女将手持双刀叫阵,当即满不在乎,说道:“我就是雷震子,你不过五体不全的一介女流,怎敢阵前使勇?还不速速退去,换个有数的上将前来!”

邓婵玉纵马奔来,怒道:“原来你就是打伤我父的仇人,纳命来!”

雷震子见她来势汹汹,驾起风雷翅,就在空中以黄金棍相迎。战了几合,邓婵玉似乎招架不住,把马一拍,掩一刀就走,雷震子满不在乎地追去,不料,邓婵玉挂下刀,取一块透明晶石掌在手中,回首一下,如疾电一般,光华闪过,正中雷震子脸上。

雷震子只觉面上的五官似乎齐齐碎裂一般,痛入心脾,大叫一声,险些自空中坠下地来。他捂住脸庞,勉强扇动双翅,拼命飞到记忆中大营位置。终是支持不住,跌落下来,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

不久,鄂顺营中又奔出一员步将,此人带着一个军士头盔,身上却穿着道服,显得不伦不类,手持一柄降魔杵且甚是显眼。

此人来到邓婵玉面前,叫道:“我乃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门下韦护,方才你伤我道兄,如今正为报仇而来!”

这韦护也是日后肉身成圣的阐教第三代弟子之一,似乎心计颇深,原著中竟然从未被人生擒过一次,这一点,比杨戬还要了得。攻击方式也大多是群殴或背后放降魔杵偷袭。韦护知女将暗器功夫了得,方才雷震子就被那飞石所伤。他心中也在计较如何一报还一报,先是佯败,然后忽然以降魔杵杀死女将,以报雷震子被偷袭之仇。

邓婵玉原本就先手意识极强,在与张紫星接触几次后,深受其“先进性战斗理念”地影响,故而并不按常规出牌。她纵马奔向韦护时,也不用双刀,迎面就是一记五光石。韦护正以仙诀护身,计较如何暗算,哪知邓婵玉直接发动了最厉害的袭击,当即正中鼻梁骨,只打得眼鼻皆平,鲜血直流。不仅护身仙诀失效,连仙识都变得紊乱起来,当即掩面而回。

邓婵玉这五光石之术乃西王母所传,厉害非凡,是以太阴仙诀地特殊法门融入晶石中发出。晶石可将仙诀的攻击力增幅数倍,击中目标后爆裂开来,连一般仙体都无法抵挡。那晶石越无其余力量干扰、越纯净,威力就越大。如今邓婵玉使用的,正是张紫星当日赠送地玻璃珠,却是格外契合这太阴仙诀地攻击法门,威力也大大增强。

邓婵玉见韦护逃走,哪里肯轻饶,舞动双刀,催马赶上,就要取韦护性命。此时眼前忽然凭空多出一个矮子来,身长不过三、四尺,舞着一根铁棍,口称“休坏我道友”,挡住了去路。

邓婵玉见着矮子相貌丑陋,又如此之矮,不由一愣。而那矮子见到邓婵玉的绝世姿容,当即目露奇光,不觉色心大动。一时竟然看得神魂颠倒,嘴角差点流下涎来,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我乃夹龙山飞云洞……”

话刚落音,只见光芒一闪,矮子颈上已结结实实地中了一石,当即痛得连棍都握不稳了,只是捂住颈子在地下呻吟。

原来邓婵玉见这矮子看向自己的表情十分猥琐,心中大是嫌恶,不待他通名,直接一石了账。邓婵玉击倒敌人后,催马低腰,右手挥刀朝矮子斩去。

第两百九十八章 蝉玉

邓婵玉正欲挥刀取那猥琐矮子的性命,忽然金光一闪,这一刀被一柄三尖两刃刀架住。来将头戴扇云冠,身穿道服,生得面如冠玉,丰神俊朗,额间似乎还闭着一只眼睛。

矮子知是生死关头,忍痛爬起,连兵器都不要了,将身一纵,陷入地中消失不见,逃回本营而去。

邓婵玉兵器与那三尖两刃刀一架,只觉手臂微微发麻,连白马也退后了几步,暗惊来人的力量,喝道:“来将通名!”

那人收刀退后,说道:“我乃杨戬是也,你这女将倒是好本事,竟然连伤我三位道友!堪称敌手,可通姓名!”

邓婵玉修炼太阴仙诀,灵觉自是不同寻常,感觉到杨戬不凡,暗暗警惕,挂下右手单刀,答道:“我乃三山关总兵邓九公之女邓婵玉……”

她本着先下手为强的想法,在说到“邓九公”三个字时,右手猛地一扬,五光石已出手,在说到“邓婵玉”时,已连发五石,可见其速度之快!

然而,这五记五光石打在杨戬身上,火星四溅,却并未造成任何损伤。邓婵玉心中着慌,一边拨马,一边扭身又连发一石,正中杨戬脸上。杨戬冷笑一声,连眼睛都不闭,只作不知。

邓婵玉大惊,正欲退回本阵,忽觉胯下白马一阵惊慌,同时心中生出警兆。回头时,就见一只黑色的巨大獒犬已不知何时自背后空中出现,转瞬已飞至眼前,正露出白森森的利齿,朝她颈子咬来。这恶犬来势十分迅疾。已是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咬中,邓婵玉不由惊得花容失色。

千钧一发之时,忽然凭空多出一只手来,一把就掐住了那黑色獒犬的脖子。獒犬拼命挣扎,然而无论它如何使力,都无法挣脱。那只手泛出淡淡的光芒,力量瞬间加大到一个可怕地程度。獒犬露出痛苦之色,呜咽地叫了几声。竟然消失不见。

来人看了看自己的手,淡淡地说了一句:“原来哮天犬并非普通活物。而是一样法宝。”

邓婵玉死里逃生,一见来人,欢喜之色溢于言表:“小贼,竟然是你!”

原来,来者正是张紫星。他以国师的身份带着袁洪等人,正好来到三山关。闻听邓婵玉出战,放心不下,特地赶来掠阵,正好在关键时刻救下邓婵玉。

张紫星对邓婵玉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对面的杨戬身上:“你便是那玉鼎真人的门人杨戬么?”

杨戬的来历早就众人皆知。所以也不觉意外,但对此人空手击败哮天犬却是十分忌惮,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没有必要知道。”张紫星冷哼一声:“你方才险些伤我未婚妻子,我定报此仇。只是今日不宜再战,来日我若取你性命之时,自会告之你是死在何人之手!”

杨戬闻言暗怒。面上却依然冷静。正欲反唇相讥,此时就见那人同来的一个瘦子忽然走上前。朝自己看了一眼。杨戬感觉到这瘦子身上散发地淡淡气息,心中一震,目中不由泛出精光来。

邓婵玉在一旁听得他当众宣称自己是她未婚妻子,面上不由大是羞恼,心中却泛起甜蜜,乖乖地跟着他领兵返回三山关二人去。杨戬并没有追赶,注视着袁洪离去的背影,露出沉思之色。

回到三山关,邓九公得知邓婵玉连胜三阵,十分欣喜,而对逍遥子救下女儿也表示了感谢。邓九公几年前就见过“逍遥子”这副面容,如今更是得知了他国师的特殊身份,当下对他当年救治夫人之事更为感激。如今这逍遥子身为一国之师,受闻太师所请,特地赶来支援,于公于私,都当敬为上宾。

张紫星却是丝毫没有国师地架子,反而对邓九公谦虚有礼:没办法,谁让人家闺女长得水灵呢。不过邓九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他公司里忠心耿耿的员工,值得尊重。原著中若不是邓婵玉**土行孙,也不会跳槽。

张紫星原本最痛恨地就是那段姜子牙唆使土行孙抢占邓婵玉的情节,如今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能亲手改变这段“剧情”,心中也有种难以言语的痛快。

张紫星向邓九公介绍了“弟子”冰雪、师侄袁洪与高明、高觉,并愿抛下国师身份,就为先锋,听从邓九公调遣。邓九公心中隐隐明白女儿与国师的关系非同寻常,况且他对这位逍遥子的印象确实不错,但目前战事紧急,也顾不得计较诸如儿女私情之类地小节,一切以战事为重。

邓九公与众人商议了一阵,决心整军出阵,两日后与西岐大战一场。

军议散后,邓婵玉若有所思地往内院方向而去,却发现张紫星跟在后面,不由嗔道:“我前去探望母亲,你跟来作甚?”

张紫星笑道:“我与你一同前去,拜见你的母亲大人。”

这句话说得甚是暧昧,邓婵玉面上闪过红霞,伸手作势往法宝囊掏去,怒道:“小贼!你再敢如此轻薄于我,我便让你尝尝五光石的滋味。”

张紫星微笑道:“蝉玉,你真忍心打我?”

“有何不敢!”邓婵玉挥动拳头就朝他胸口击来,却没有用五光石。

“嘭!”这一拳击了个结实,邓婵玉自己也有些错愕:“你为何不躲?”

话刚落音,手已被那可恶的家伙轻轻握住:“你这一拳,势若奔雷,气势无匹,我为那声势所夺,动弹不得,故而躲避不过。”

邓婵玉轻轻一挣,却没有挣脱,便任由他握着,脸上更加红了。只觉心跳得格外厉害,轻啐了一口:“你就会说些胡话,休要以为我不知道,不仅连陆吾师兄不是你的对手,就算是师尊要制服你,也要费好一番手脚呢,如何会躲不过我这区区一拳?”

“我是舍不得躲。”张紫星感觉着纤手的光滑,又瞥见她面上娇羞地动人之态,心中不由一荡。“如今杀劫当头,甚是凶险。为何娘娘会准你下山?”

“师尊也说了杀劫之事,但父亲有难,我又怎能坐视?特求师尊准我下山,前来相助。师尊说了,让我解难之后。再回西昆仑,以免杀祸。”

张紫星点了点头,对天瑶又多出一分好感。

邓婵玉忽然又问了一句:“只是……你乃是天子之身,这杀劫之中,岂不是……”

“命中注定,避无可避。”张紫星露出轻松之态,“放心,我自有天命相护,不会有碍。你解决三山关之难后,当遵师命立刻返回。待杀劫完后,我自会去西昆仑找你。”

邓婵玉注视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师尊一早就说过。杀劫之中。人界当有大动荡。就算是仙家,也难免遭厄身死。你这人界天子自是凶险万分。况且还有青君姐姐,我如何能安避一隅?”

张紫星一愣,没想到邓婵玉会这样说,只听邓婵玉又道:“师尊都与我说了,那日在西昆仑时,你曾为我一路舍命打上琼玉宫,就算是昏迷之时,都唤着我地名字。况且你对我母还有救命之恩,今日又救我危难……我邓婵玉虽任性愚钝,却也明白你对我的心意。无论你是天子或是逍遥子,或是平民走卒,我自会伴你度此大厄,生死无悔。”

邓婵玉刚说完,就觉他贴近了上来,自己身不由己地被那有力的臂弯一揽,落入了他的怀中。邓婵玉还是首次与张紫星如此亲近,不由心下着慌,却不知为何仿佛失去了力气,挣扎不得。张紫星搂住她,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紫星何幸,能得蝉玉如此深情!我在此立誓,当与你不离不弃,若有食言,形神俱灭!”

邓婵玉听他发下重誓,芳心甜蜜无比,不自觉往他温暖地怀里又靠了靠。两人倾听着彼此地心跳,只觉天地万物都静止了下来,只剩下两颗相印地真心。

也不知相拥了多久,邓婵玉忽然警觉地听到脚步声,似是有人朝这边赶来,而且越来越近。邓婵玉一惊,醒悟到两人竟然是在院落之中搂抱,见到他得意地模样,不由大羞,满面通红地挣脱了怀抱。

张紫星哪里肯舍,厚着脸皮,拉扯着不肯放,邓婵玉羞恼之下,小宇宙爆发。张紫星忽然连中了她三腿十二掌,最终让邓婵玉红着脸逃离而去。

“对了,忘记告诉她,这里已施下紫罗迷障,别人是看不见的……”张紫星懊恼地拍了拍头,感觉到身上地余香,不由怅然。不过经此一事,两人总算是正式确定了彼此的心意,感情已有了实质性地突破,邓婵玉可算是他后宫的准成员之一了。

两日后,伤势痊愈的邓九公一反固守之态,率军主动出击,与鄂顺的南地联军在原野对峙。

当日被邓婵玉打伤的雷震子、韦护、土行孙已完全恢复,对伤在邓婵玉这样地女将手中大是不服。尤其是韦护,他自命是一把暗算的好手,想不到居然被一女子暗算,实在是奇耻大辱,今日对阵,自是想讨回颜面。

韦护正欲出阵,却被土行孙抢了个先。土行孙扛着一根与身材不成比例的铁棍,跳出阵来,扬言要前日那女将出阵。

张紫星可不愿让自己的准老婆邓婵玉去面对土行孙这种猥琐之辈,正要让袁洪出阵,哪知邓婵玉已按捺不住,纵马冲了出去。

土行孙看着对面出阵的女将果然是前日打伤自己的美女,听杨戬说,还是邓九公地女儿,唤作蝉玉。土行孙贪看邓婵玉面上的绝色姿容,不由又爱又恨,手中铁棍一指,喝道:“前日我一时不慎,才会中了你这女子的暗算,今日必擒下你以雪此辱!”

邓婵玉笑道:“手下败将,焉敢言勇?还不快通上名来!”

她那带着嘲讽的笑容在土行孙眼中看来却是千娇百媚,心中不由生起龌龊的念头,盘算以捆仙绳擒下邓婵玉后,再如何如何,口中应道:“我乃夹龙山飞云洞惧留孙真人门下土行孙是也!”

末尾“是也”二字刚落音,就见光华闪动,面上和颈部又是一阵熟悉的剧痛,翻身栽倒。商军见那矬子败阵,纷纷为邓婵玉喝彩。

原来,张紫星方才来不及阻止邓婵玉出阵,便立刻在仙识中告之,这矮子有捆仙绳,必须下先手制服。邓婵玉虽然对这手下败将不以为然,但十分信服张紫星,当下故技重施,先下手为强,再次将土行孙击倒。

土行孙虽然觊觎邓婵玉的美色,由于有前车之鉴,也是暗暗提防。只是想不到那五光石地来势还是远远超过自己地预料,对方连发两石,竟是躲避不过。

杨戬见土行孙根本没有吸取教训,竟然再次中计,暗暗摇头,身化金光,挡在邓婵玉之前,以免加害。邓婵玉得了张紫星的吩咐,也不恋战,拨马便走,回到商阵之中。

杨戬正欲搭救土行孙回阵,忽见敌阵中一道白光闪过,化作一个人形,正是当日那个矮瘦男子,手里还提着一根不起眼地黑棒。

杨戬露出凝重之色,当两人的目光对视时,双方同时一震,似乎激起了火花。这一刻,两人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力量和斗志,这仿佛是某种延续了千万年战斗的宿敌一般。

袁洪也不阻止兵士搭救土行孙,只将目光落在杨戬身上,喝道:“杨戬,可敢和我袁洪一战?”

杨戬没有言语,眉心中的第三只眼缓缓睁开来,手中三尖两刃刀朝袁洪一挥,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第两百九十九章 八九变化谁争先

袁洪也不多说,飞身纵起,挥棒当头打来,杨戬将三尖两刃刀一横,来了个硬碰硬。只听金铁交击之声,袁洪被那磅礴之力反震,倒翻了出去,而杨戬也感觉到了黑棒上传来的强大木元之力,双脚陷入了地中。

这一击,两人已经试探出双方的力量相差无几,兵器的威力也不相上下,斗志更甚,并不用变化之功,施展武艺,对攻起来。

袁洪的武艺得张紫星传授,轮中带折,折中有势,势中有法,凌厉不乏圆融,力量运用极其符合物理学原理,能以最小的力气发挥最大的威力。但那杨戬也是丝毫不弱,竟然斗个旗鼓相当,只看得两军将士大声喝彩,助威的擂鼓声也愈发起劲。

张紫星暗暗点头,看来袁洪在这两个月里,确实下了苦功,无论从技巧的精微与对敌的态度来看,都有显著提高。

酣斗间,袁洪忽然卖了个破绽,杨戬不假思索,直刺而来,不料袁洪一扭身,险险让过三尖两刃刀,反手一棍,朝杨戬天灵盖打来。

杨戬似是不及反应,被这一棍打了个正着。这边韦护、雷震子知那袁洪的兵器能与三尖两刃刀匹敌,必是非同小可,不可硬接,不由大惊。却见杨戬忽然身化金光,绕到袁洪身后,三尖两刃刀将袁洪刺了个对穿。哪知袁洪也身化白气,飘到上空,又恢复成人形,安然无事地挥动玄桑棍打来,果然还是不相上下。

两人开始运出玄功,就在半空缠斗,双方将士都是**凡胎。如何见过这种精彩仙人近战,顿时眼花缭乱,几乎无法跟上两人的节奏。

袁洪见不能胜过杨戬,虚晃一棍,拔出一撮毫毛,往口中一吹,顿时变出数个袁洪,夹杂着真身。朝杨戬打来。杨戬额间第三只眼神光大盛,立刻看破了袁洪的真身,当即佯作不知,只是应付那些化身,待到袁洪接近时,忽然发力,将袁洪真身手中的玄桑棍震落尘埃。而那化身的威力太小,打在杨戬身上只是冒出火星,只做无事,那三尖两刃刀朝袁洪拦腰斩来。

袁洪没想到杨戬这么快就看破了自己的真身。如今两手空空,失去兵器,自是尽落下风。眼见杨戬缠得甚紧,忙运**玄功,忽然变作一只麻雀。朝下方玄桑棍飞去。想要拾取兵器再战。杨戬怎肯放松,也运玄功,化作苍鹰,来啄麻雀。袁洪眼见苍鹰迫近,摇身一变,化作一只青鸾,那鸾鸟乃凤凰一系。凤乃百鸟之王,苍鹰一时也不好变化克制。袁洪趁杨戬迟疑,已飞落下地。

就见白光闪过,那青鸾恢复袁洪之状,拾起玄桑棍,而空中地苍鹰也恢复成杨戬的人形,两军将士纷纷瞪圆了眼。还当方才眼花了。

杨戬缓缓落地。刀指袁洪,问道:“你如何也会这**玄功?”

袁洪冷笑道:“天下之大。不乏异能之士,这**玄功又岂非是你金霞洞独专!”

杨戬暗暗惊异,这**玄功非有大机缘与大毅力之辈不可炼就。师尊玉鼎真人智能天纵,见识非凡,都无法炼成。想不到眼前这猿妖居然能炼成,而且境界与自己不相上下,当下喝道:“你我都是五重玄功,可敢以此一较高下?”

袁洪早就知道这杨戬就是师伯当日所说之人,如今一见,果然厉害,闻得此言,好胜之心大起:“有何不敢!”

杨戬收了三尖两刃刀,化作一只恶狼,飞快朝袁洪扑来,袁洪也收起玄桑棍,化作白额吊颈猛虎,要食恶狼。没等猛虎扑近,恶狼的形态忽然发生了变化,化作一只金毛狻猊,声如霹雳,铁额铜头,要来伤猛虎。猛虎忽然作人立,又变作一只人熊,将狻猊一把擒住,扔了出去,狻猊空中一个翻滚,落地时已变成一头白象,鼻似长蛇,牙如竹笋,撒开鼻子,来卷那人熊。

袁洪与杨戬都是**玄功的第五重境界,神通相若,急切间不是不可能分出胜负的,显然是一场拉锯战。谁的变化能克制对方,就能让对方消耗和损伤加大,谁能够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胜者。

两人各施神通,变化无穷,相生相克,各穷其技,凡人间物件,飞禽走兽,无不变化,尽施其妙,俱不见上下。观战两军直看得如痴如醉,形同梦中。

渐渐的,袁洪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看那杨戬气势却是绵长不息,丝毫未弱。袁洪心知自己还是稍逊半筹,若是久战下去,只怕是败多胜少,当下积聚力量,暗暗将玄桑棍拿出,引动上面的木元之力,浑身地气息骤然暴增。

杨戬感觉到袁洪力量的变化,连忙凝神以待,就见袁洪忽然化作一只独脚、白喙、身有红纹的异鸟来,这鸟的身上释放出强大的火焰之力,径直朝自己扑来。杨戬师从玉鼎真人,见闻自然十分广博,认得那正是有木神与火神之称的上古异禽毕方!

杨戬吃了一惊,没想到袁洪居然能变化出上古异禽,而且不仅是形态上的变化,连力量的性质都一般无二!须知袁洪本体乃纯火之性,又在机缘之下,得了那木神句芒的玄桑棍,身具木、火二力,正与毕方契合,故而能变化出这等终极形态。

杨戬连变幻了几种化身,都被那毕方所克制。当下身化金光,与毕方拉开距离,手中已多了一把奇特的弹弓来,飞速包上一颗金丸,朝毕方打去。

这金丸去势如电,正中毕方,似乎丝毫不受毕方身上地火焰之力的影响。金丸对仙体似有一种奇异的克制之力,击中毕方身体后,爆裂开来,那无数“弹片”直陷入肉中,以**玄功的玄妙,竟无法完全抵御。袁洪没想到杨戬还有这样的手段。只觉胸口剧痛,闷哼一声,掉下地来,回复成人形。

袁洪一边急运力量恢复伤势,一边忍痛怒喝道:“你竟然如此卑鄙,这并非**玄功……”

杨戬面无表情,也不回答,快步赶来。似乎是要擒下袁洪。他忽然心生警兆,朝一旁急退而去,就一把夸张地巨剑正好掠过方才杨戬所站地位置。袁洪趁机压下伤势,化作白光返回阵中。握着巨剑的正是一位身穿奇特甲胄的纤弱女将,其美貌不在邓婵玉之下。

张紫星见到袁洪一脸不忿之色,叹道:“战场之上,兵不厌诈!稍有疏忽,便见生死,你如何这般拘泥?你且退下疗伤,看冰雪与他较量。”

杨戬在原中可谓是智计百出。变花狐貂伤魔家四将,泻药戏马元,化身讹余元等事迹数不胜数。让张紫星印象最深的却是他在渑池县计杀张奎爱马乌烟兽,并引张奎杀死自己的母亲,其对敌手段可谓阴狠毒辣。绝对那种一味好勇斗狠之辈。这一点。袁洪却是远远不如了。

袁洪被他训斥,知是自己失察,面露羞惭之色。**玄功毕竟神妙,那金丸之伤顷刻就已痊愈,袁洪收敛心神,将目光落在了阵中杨戬与冰雪的身上。

杨戬打量了一阵眼前的绝色女子,看出她地修为连金丹期都不到。不由皱眉,但方才那无声无息地一剑却是非同小可。杨戬生出重视之心,手中三尖两刃刀划出一个圆弧,毫不手软地朝冰雪的颈部斩去。

也不见冰雪有什么动作,身体忽然平移两尺,轻松避开了三尖两刃刀,让杨戬惊异的是。这女子居然与自己一般。额间缓缓睁开了一只眼睛:第三只眼!

冰雪的第三只眼迅速地对杨戬扫描了一圈,手中巨剑挥舞。与杨戬战在一起。方才杨戬与袁洪大战时,招式精妙,令人赞叹。如今被这女子看似简单的剑式一逼,竟是施展不开手脚,顿落下风,全无刚才的英姿。别说是鄂顺一方地将士,就连杨戬地同门雷震子与韦护都不免疑惑:莫非杨戬是看上了这女子的美色,故而处处手下留情?

杨戬此刻却是有苦自知,这女子外表修为低微,所散发地力量却是非同小可,与自己地**玄功之力比较亦相去不远。那大剑看似招式普通,每一剑却是砍在自己三尖两刃刀最为难受的位置。就如同一个人拿着毛笔在写字,忽然小孩来拉手腕一般,无法酣畅淋漓地落笔,十分憋屈。

杨戬越战越是郁闷,身化金光,与冰雪拉开距离,拉开弹弓,一金丸打去,正中冰雪肩膀。这金丸威力惊人,冰雪肩上顿时铠甲碎裂,露出里面的伤口来,却不见鲜血。

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冰雪并没有服用任何丹药,伤口却以肉眼可见速度顷刻愈合,恢复成雪白的肌肤,肌肤上地铠甲也在飞速重生,转瞬便复原,竟然是丝毫无损。

杨戬又连发两丸,冰雪若无其事地照单全收,伤处依旧是立刻还原。杨戬心中震撼,这金丸威力极大,就算是袁洪那等修炼**玄功之士,在猝不及防之下,也要受伤,这女子修为低微,居然毫不畏惧!

杨戬心知这女子必有怪异,绝非可欺之辈,当下不敢小觑,运转玄功,将身一摇,腾空而起,化作一只花斑巨豹来扑冰雪。花豹来势汹汹,冰雪似是慢了半拍,顿时被她扑倒在地。邓婵玉惊叫了一声,就要冲出去救援,却被张紫星一把拉住。

那巨豹扑倒目标后,正欲张口撕咬,顿时感觉不对劲,原来爪下地女子竟然如水滴一般,迅速渗入土地不见了。

杨戬情知不妙,刚想要离开,地面上忽然爆出数条如章鱼一般的触手,将花豹紧紧束缚住,举在半空,而冰雪的身体渐渐从触手的根部成型,看上去就如同一个人形章鱼怪。

那些触手与花豹的接触部还渗出绿色的汁液,似乎有种特别的腐蚀作用。花豹却似不惧毒液,只是被缚紧感觉十分难受,忽然化作一只翠鸟,趁触手未包裹之时,朝天空飞去,脱离了触手地攻击范围。

冰雪也第三只眼光芒闪动,也开始迅速变形,瞬间便化作一只貌似老鹰的猛禽,朝翠鸟扑去。

杨戬对冰雪变身之术不由疑惑,这女子身上没有半点**玄功的气息,莫非世上除了**玄功外,还有另一种能变化神髓的奇术?

杨戬眼见老鹰扑来,赶紧化作一只巨雕,身形远胜“老鹰”,扇动双翅,朝“老鹰”。抓去。哪知老鹰根本不根据什么生克进行变化,反而不避不让,张口叫了一声。这叫声倒还罢了,它一张口间,空中竟然飞快降下一道闪电,狠狠地击在巨雕身上。

巨雕猝不及防,被击个正着,当即毛焦肉黑,自空中跌下,回复杨戬之形,外表虽无损伤,握着三尖两刃刀的手却有些不自觉地因为电击而颤抖,这种闪电似乎带着一种特异的能量,对仙体也有相当的损伤力,就算是**玄功也不可能完全抵御。

这是什么怪鸟?竟然会放闪电?莫非是如毕方一般地上古异种?杨戬面带异色地看着空中地盘旋的“老鹰”,想了半天,却是想不起与之特征契合地上古神鸟来。

同样惊讶的还有袁洪,冰雪竟然还有这样的变身!若是当时与他比试时使用这种怪鸟变身,只怕连毕方都未必是其对手!怪不得当初师伯说冰雪仅用了一半实力,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冰雪不给杨戬思考的时间,连续放出闪电。杨戬艰难地左闪右避,还是中了两电,虽然没有大碍,却也感觉麻痹难挡。杨戬幻化各种动物形态,又施展哮天犬偷袭,却始终无法奏效,眼见哮天犬被雷电连连劈中,力量大损,只得收了起来。

杨戬将心一横,终于使出自己最强大的变化之术,整个人缓缓下蹲,竟然化作一只巨龟来。这只巨龟背甲呈乌黑色,却有两个头,脖子如蛇一样长,全身覆盖着鳞片,仰天朝那“老鹰”嘶叫了一声,似是在示威。

张紫星见这巨龟异状,当即露出诧异之色:这是玄武吗?

第三百章 冰雪!超越原版的山寨版

杨戬所化的这双头玄武之身防御力极强,冰雪的闪电居然无法奈何得了它。那玄武的两个头颅一吐黄光,一吐金光,冰雪被两道光芒击中,似是支持不住,跌下地来。

冰雪在空中一个弹身,手中又多出那把巨剑来,朝巨龟的蛇颈斩去。哪知蛇颈十分灵活,速度竟然不在冰雪之下,而且表面的鳞片也是坚固无比,偶尔被巨剑击中,也是火星四溅,毫无损伤。

倒是冰雪,若是拉远距离便被那金光与黄光攻击,近战更是难以占到便宜,渐渐被压制了下来,身上也是血迹斑斑。双头玄武大喜,加紧了攻势,却没留意到,那些“鲜血”滴落在地面时,正发生着奇异的变化。

那点点鲜血竟然化作一条条毒蛇,朝双头玄武慢慢爬去。等到杨戬发现时,已经被蛇群包围,这蛇群似有一种特别的力量,使得双头玄武感觉身体格外沉重,动作顿时慢了下来,此时对面的冰雪也发生了可怕的变化,她的下半身变成了蛇躯,上半身**,表面覆盖着鳞片,面容虽然依旧美丽,但头发已变成一条条蠕动的毒蛇,看上去无比诡异。

对峙的两军虽然知道巨龟和女妖可能都是幻影而已,但对于冰雪如今的模样还是感到一种本能的恐惧。杨戬见冰雪的模样,不由惊讶:这女子所化的又是一种闻所未闻的奇特形态,不知又是何上古妖兽。

女妖如蛇行一般,迅速接近了双头玄武,由于玄武被那些蛇群的力量所影响,反应慢了许多,所以动作被女妖轻松地提前判断。那金光与黄光也被闪避开来。女妖双目一睁,开始发动了反击,她的反击是目中射出的白光。白光落在玄武其中一个头颅之上,那头颅顿时一滞,被一股奇异的力量侵入,似乎十分难受,最后竟然失去了知觉,凝固成石头!

双头玄武感觉那“凝固”之力似乎还在向全身蔓延。当即大惊,赶紧将蛇颈缩入巨壳之中,同时运起玄功,将那讨厌地奇异力量驱逐出去。

女妖再次射出白光,想要把真个巨龟都变成石头,但由于巨龟太大,又在默运玄功消除石化,恢复的速度要快于凝固的速度。冰雪自恃这种攻击太过消耗力量,而且对付杨戬的效果也不太好。当即将身一抖,那些毒蛇纷纷朝这边聚集过来,最后凝聚一处,连同女妖一道,外表开始扭动变形,又开始变成新的形态。

等到双头玄武完全解决石化的干扰,小心地从壳中探出头来时,发现那可怕的蛇发女妖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匹奇异的“马”站在身前。这匹“马”通体乌黑发亮,鬃毛飘飘若舞。没有一根杂色,身体修长有力,头顶上生着一只螺旋状兽角,显得尖锐而锋利,双目俨然是火红色地。四蹄上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仿佛要焚烧尽它所践踏的一切。

又是一只不知名的上古异兽!这女子,比方才那袁洪还要厉害得多!杨戬在心中把冰雪所变化的形态和拥有的力量,全部归纳在上古无名神兽一类,因为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奇兽,也没有遇到过这样奇异的攻击方式!

对于未知的事物,人们总是有所畏惧和忌惮。杨戬虽然没有惧意,却还是谨慎地采用了防御地策略,那双头只露在龟壳外面一点,一发现不对,也可立刻缩回。

旁观的袁洪对冰雪所表现的实力已经不再惊讶,而是惊叹了:原来她竟然有如此强的实力,自己真是如师伯所说“井底之蛙”一般。太过自满。今后定要扎实刻苦地修炼。力争胜过冰雪才是。

而韦护与雷震子更是相顾骇然,杨戬的能耐他们是知道的。可谓阐教第三代弟子之冠,隐隐有追赶十二金仙的趋势,如今居然被这无名女子压制到这种地步!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那黑色怪马的独角忽然泛出奇异的光芒,传来轻微的奇怪声音,就见那玄武一个激灵,似乎痴呆了一般,维持片刻后,两个头颅忽然嘶叫了起来,声音似乎凄厉无比。不久,玄武地形态消失,只看到杨戬捂着头,牙关紧咬,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连那三尖两刃刀都扔在了地上。那痛苦似乎更加强烈,杨戬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惨叫,一跤跌倒,在地上翻滚起来。

黑马的形态又回复成冰雪,手臂上骤然长出一把奇异的长刀来,泛着不断波动的红光,似乎是一把了不得地兵器,一步步朝杨戬走去,美丽的眸中露出森寒的杀机。

此时,空中蓦地多了一件东西,由小变大,无声无息地朝冰雪头顶落下。冰雪的注意力都在杨戬身上,猝不及防间,整个人都被砸入了土中,似是被砸成一滩碎肉。

就见韦护哈哈大笑,面上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色,得意地走出阵来。与此同时,雷震子展开双翅,将杨戬抢走回阵中。

方才“打死”冰雪的那物正是韦护手中的降魔杵,拿在手中轻若灯草,若祭起打在人身,直如泰山一般。韦护最喜群殴与偷袭,前日未及放出降魔杵,反被邓婵玉抢了先手,乃至遭受五光石之伤,实是引为心中耻辱。但先前邓婵玉打倒土行孙后,并未停留,而是立刻回阵,使他丧失了报仇的机会,如今偷袭冰雪成功,除去这厉害地女将,又救了杨戬,不由得意无比。

然而,这种得意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见那降魔杵底部渗出灰色的液体来。这些液体迅速聚集,拱出一个人形,顷刻便恢复成冰雪的模样。但冰雪凌厉的目光也黯淡了不少,似乎是能量消耗过大。

韦护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背脊骨有些发冷----这女子不仅有超越杨戬的变化神通,而且还是不死之身,如何能胜?

就在韦护想要收回降魔杵,退回本阵之时。商军中一道红光飞出,落在场中,变作一道人模样。这道人也不通姓名,只对韦护一扬手,只见银光灿灿,韦护已被一根银索捆了个结实。张紫星擒下韦护后,与冰雪一道返回阵中。

商军连胜三场,士气高涨。邓九公趁机号令全军突击。鄂顺阵脚大乱,两军混战一场,结果南军不敌,落败而逃。商军原本一直被叛军压制,被迫固守三山关,如今大胜一场,自是扬眉吐气,声势大振。

回到三山关后,邓九公设下酒宴。款待众人,由于打了胜仗,所以众将一扫颓然之气,显得甚是高兴。只有冰雪没有参加酒宴,此战虽然获胜,但她所消耗的力量也很大,需要回复。

通过这次的实战,张紫星对于冰雪地实力还是比较满意地,杨戬很好地充当了试金石的作用,不仅是试验冰雪地战斗力。而且也是试验那些高科技武器对付仙人的效果。

事实上,冰雪所变化的三种形态,都是以西方奇幻中的魔兽略加改变而成。第一个是拥有闪电能力的雷鸟;第二是以美杜莎为原型地蛇魔女;第三个则是独角兽与梦魇兽的合体,姑且称为黑色独角兽。

这几种形态的作用却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一来让杨戬找不到克制的变化方式。使得**玄功的生克之妙无用武之地,二来却是为了掩饰冰雪所使用的武器。

若单论那些魔兽本身力量的威力,无论是雷鸟或是独角兽什么的,都绝非东方传统神兽的力量,若是假设两者本体相逢,一个神兽玄武就可以灭掉所有地魔兽了。然而,冰雪却能击败杨戬。这里面固然有杨戬的玄武力量不够的原因,更主要的是冰雪的秘密武器。每一种形态,实际是配合那些秘密武器而变化的!

最先变形的那个“章鱼怪”形态中,有毒素攻击,但没有效果,可以忽略不计。雷鸟的闪电是模拟天劫能量方式的“亟雷炮”。

蛇魔女的毒蛇群实际上是人工重力装置,为了辅助蛇魔女地仿物质分解炮的施展。这种分解炮能利用能量变频。改变物质结构。造成类似石化或其他形式的负面效果。

至于黑色独角兽所使用的,则是一种精神武器。原理是利用某种特殊的大功率精神波。结合了一些当日在岱舆仙山五音兽地声音方式,对目标进行精神攻击。表面上只有轻微的声音,却可在脑中产生类似声音风暴的效果,十分厉害。杨戬修炼**玄功,类似武功中外功,虽然体表防御力极高,但不代表精神力方面也是坚不可摧,或者说,根本没有意识到会是这种攻击模式,故而惨败。

可以说,拥有变形、透视等异能的冰雪再配合这些先进的武器,单从个体战斗力方面已超越了杨戬,属于山寨版超越原版的典型。当然,仅胜过杨戬是不够的,将来还要对付更多地仙人,能够使用这种武器的,也将不只是冰雪一个人……这一战的最大作用实际上就是实战试验。

且说鄂顺南军大营中,杨戬正在调心静气,回复力量,**玄功神妙异常,身体已无半点伤势,但白天一战中,那黑马所发出的恐怖攻击似有余音依然留回荡在脑中,挥之不去。自他修炼成五重**玄功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挫折。还有那个叫袁洪的猿妖,居然也修成了**玄功,与自己的玄功力量仅相差一线而已,今日若非取巧,绝非轻易能胜,同样不可小看。

杨戬哪里知道,当日在岱舆仙山时,五音兽地特殊攻击方式,让余元那样身具金刚不坏体地金仙都无法支持,何况是他。

雷震子与土行孙走了进来,杨戬睁开眼睛,对土行孙问道:“师弟,你伤势痊愈了?”

土行孙面带羞惭,说道:“今日是我疏忽之过,没料到那女将接连偷袭,多谢师兄两番相救之恩。”

杨戬摇头道:“同门道友,何必言谢,只是道行天尊师叔的弟子韦护还身陷敌营,令人好生担忧。”

雷震子说道:“据关内细作探知,那擒下韦护之人乃国师逍遥子,此人修为高深,只怕非我等能敌。”

土行孙说道:“无妨,我有地行之术。只须夜深人静之行,入那三山关内,便可救出韦护,无须与那逍遥子正面敌对。”

杨戬喜道:“我本欲变化前往,但元神之伤未曾痊愈,加之三山关也有精于此玄功之人,若是有失,恐怕于韦护师弟还有不利。若以师弟地地行之术,必可建功,只是师弟还须小

土行孙对自己的地行术相当自信,点了点头。

夜色渐沉,三山关的守备依然森严,轮换的兵士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但无论他们如何警戒,都无法发现地底有人正无声无息地穿行而来。

土行孙在地底寻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商军的大营。这矮子是个**之徒,心中无端地想起白日里邓婵玉的美貌,心中火热,急急找寻了一番,却未发现邓婵玉的踪影。他哪里知道,邓婵玉此时正在城内总兵府中。

让土行孙兴奋的是,邓婵玉没有寻到,但在关押韦护之处却寻到了一位绝色美女,正在闭目养神。这女子的丽色纵使与邓婵玉那种极品美女相比,也毫不逊色。她所穿的服装同样十分奇怪,那晶莹修长的美腿有大半居然裸露在外面,这让矮子心头的邪火一下子冒了起来。

第三百零一章 斩杀与截杀

土行孙白日里被邓婵玉一石打倒,随即被带回营疗伤,并没有目睹杨戬与冰雪的大战,并不知道冰雪的厉害。而他**熏心,也不曾细想:关押俘虏的是什么地方,这美丽的女子如何会在这里?

土行孙虽然色胆包天,总算没忘了正事,悄悄朝韦护的位置潜行过去,心中盘算:先偷偷救下韦护,待其离开后,再擒下这女子,选个隐秘之所,与之成就美事。

就在此时,土行孙惊讶地发现,原本闭目盘坐的女子居然站了起来,额上张开第三只眼,朝他所潜伏的地面看来!

土行孙吓了一跳,随即一想:这地行之术十分神妙,地面并无半天征兆,如何会被人看穿?就算是同样有三只眼的杨戬,也不可能看破。他暗暗给自己鼓起,悄悄移到了女子的左边。哪知这女子头立刻左扭,目光再次落在了他潜伏的位置!

土行孙心头升起不妙的感觉,刚移动开来,就见到原本的位置已经“噗嗤”插下一把长剑来。这把剑的长度十分夸张,也不知道那女子从何处拿出。但土行孙此时已确定了一件事---这美貌女子不仅已看破了自己的行藏,而且还有攻击自己的能力!

只见女子又连刺几剑,每一剑的位置和力量都让土行孙冷汗直冒。若非他在土中能如地面一样行动自如,而那长剑毕竟也遇到了土地的阻力,使得他在千钧一发之时,总能避开来,要不然,早就死在了这女子手中。

土行孙心中惊骇,哪里还敢起什么色心,猛地钻出地来。扬手放出一道金光。金光将冰雪转瞬便捆了个结实,动弹不得,正是其师惧留孙的成名法宝捆仙绳。

韦护早被这些动静惊动。见到冰雪朝地下发剑,猜到是土行孙前来相救。韦护曾亲眼见识过冰雪的可怕实力,见土行孙纵出,忙提醒道:“小心这女子手段!”

土行孙对自己的捆仙绳十分自信,确定女子被捆牢后,迅速朝韦护走去。口称无妨。忽见韦护露出惊恐之色,回头一看,就见那美丽女子已经变成一滩灰色的“水”,整个人都“流淌”下来。捆仙绳虽然神妙,却也无法捆住这分散液体,那液体又迅速聚合成冰雪的形态。

土行孙不料这女子竟然能轻易从捆仙绳中挣脱,心知不妙,顾不得韦护,当即就想施地行之术逃跑。就见冰雪地手臂忽然延长到一个夸张的距离,化作一个金属扣环。闪电般将土行孙的身体牢牢扣住,并将他双脚带离地面,使其根本无法施展地行术。

此时营外被惊动地商军纷纷冲了进来,见到这一幕,不由吃了一惊,赶紧遣人禀告总兵邓九公。邓九公、张紫星等人闻讯而来。见到土行孙被制服,不由相顾一笑。

邓九公叹道:“国师果然是神机妙算!早料到奸细要来,故而派冰雪将军在此看守韦护,如今一网成擒,真令人佩服!”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妙算,张紫星知道土行孙与杨戬在“以往故事”中的表现。估计他们会有所行动,又遣高明、高觉施展千里眼、顺风耳的异能,确定土行孙的营救计划。

张紫星得知土行孙的动向,派冰雪看守韦护倒还罢了,自己却以“防止敌军奸细刺杀主帅”的借口留在了邓九公地府邸,冠冕堂皇地与邓婵玉仙识传音,眉目传情。好不自在。邓九公哪里知道自己引狼入室。还大赞国师的仔细,如今见奸细土行孙果然被擒。对张紫星自是佩服无比。

邓九公问道:“国师,当如何处置这两名俘虏?”

一旁的太鸾说道:“不如将此二人打入囚车,解往朝歌,以表战功如何?”

张紫星忙道:“不可!这二人皆有道术在身,况且其同党十分了得,若是半路被劫,还会纵虎归山。尤其是土行孙,精通地行之术,若是让其走脱,再行刺杀之事,只怕是防不胜防。依我之见,此二人相助叛逆,罪在不赦,当斩首示众,绝不可留情!”

原著中,代表所谓“正义”一方的阐教中人被俘后,一般是被救走,再活蹦乱跳地打下一仗,如此反复,大多都因为“剧情需要”而成了不死的小强之身----反正敌方多为擒而不杀:白天被抓,晚上被救,第二天再战。

就连赵公明擒黄龙真人、三霄黄河阵陷十二金仙也是如此,都仅是制服而已,没有下杀手。

反观阐教,对敌人可谓毫不容情,说得好听点叫“杀伐果断”,说白了就是心狠手辣,N多的截教仙人都是惨死在毒手之下。截教最终惨败,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在内。君不见,杀劫过后,十二金仙和云中子全部存活,三代弟子中不少则肉身成圣,而截教呢?除了无当圣母一人幸存,通天教主几乎成了光杆司令。

张紫星杀死了十二金仙中的灵宝**师,已经打破了这种伪“天命”之说,或者说,他在这个世界的出现,本来就预示着天命的变数。

所以,张紫星对待阐教地俘虏自然不会心慈手软。尤其是土行孙,休说是原著中的强逼成亲情节,单从白天战场上这矮子看向邓婵玉的猥琐目光,就足以让张紫星生出必杀之心。

邓九公点了点头,看了今晚前来偷袭的土行孙一眼,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国师所言有理,来人,推出去立斩!”

土行孙与韦护先前听到太鸾说押解,还略为宽心,如今听得逍遥子劝说邓九公,要立即斩首,当即急得大叫:“我们师尊乃阐教有名金仙,若是尔等敢擅杀我二人,必有报应!”

邓九公皱了皱眉头,张紫星对上前来的军士喝道:“且慢!”

就在土行孙与韦护以为威胁生效,能保性命之时。张紫星露出一丝冷笑,却指着土行孙说道:“此人精通地行之术,行斩时不可让其双脚沾地。冰雪。你且将他提将出去,配合行斩官行刑。”

土行孙一听连最后保命的底牌都被对方无情地撕裂,当即面无人色,但两人倒也硬气,自度必死,并不再求饶。只是骂不绝口。张紫星一挥手,冰雪和军士顿时押着两人走了出去,不久,便呈上首级来报。张紫星命人将首级挂于三山关之外,以警叛军。

邓九公面带忧色,说道:“国师,这两人确实来头不小,如今斩之,只怕还有后患。”

张紫星相信元始天尊不会将区区两个三代门人放在心上,摇头道:“将军莫非忘了当年天子西征。有西方教作祟,结果被我军所擒,斩首示众之事?凡我大商敌人者,无论仙凡,皆乃叛逆之徒,理在我方。怎可手软?况且这两人地师父不过就是两个区区金仙而已,有我在此,不足为惧。”

邓九公见他如此自信,放下心来:“有赖国师主持大局了!”

第二日,土行孙与韦护的首级引起了南军的骚动----连两名如此厉害的道术之士都被商军擒杀,区区凡俗之人又如何能与之对敌?

杨戬与雷震子更是大惊,杨戬顿足道:“都怪我一时失察。同意土行孙前往,乃至陷了两位师弟地性命!想必是那逍遥子之能!我今晚当可恢复,当连夜亲上金庭山玉屋洞与夹龙山飞云洞向两位师叔报丧请罪!”

雷震子点了点头:“韦护与土行孙死得甚是可惜,想必两位师叔必不会坐视。杨师兄何不且好生休养,等明日再前往?”

杨戬摇头道:“那逍遥子甚是了得,此事不容拖延,我今夜便动身。先往夹龙山。再上金庭山,此地便劳师弟费心了。”

两人的对话。一点不漏地落在了施术窃听的高觉地耳中。高明高觉的异能是千里眼与顺风耳,当然,这种异能具有相当的局限性,超过能力范围内的事情,是无法感知的。高明的千里眼还好些,高觉地顺风耳却甚是不易,因为能听取地声音实在太多了,要从中筛选需要地目标,并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持续保持窃听,确实并非一般地道术可比。张紫星估计高觉也是个粗神经的家伙,要是换作他,每天这么多声音嗡嗡作响,早就神经衰弱了。

入夜,杨戬悄悄离开南军大营,施展土遁之术,朝夹龙山而去。五行遁术的赶路不比地行或是坐骑,尤其是最常用的土遁术。遁术都是无法持久的,就如同潜水一般,释放的那法力一结束,就会身不由己地“浮”出地面,需要再次施展。

杨戬地法力精纯,速度也较快,一段潜行下去,几个呼吸间,露出头来时已是数十里外。行得一阵,忽然空中传来呼喊声:“杨师兄!”

尽管是深夜,但杨戬目力非凡,还是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正是雷震子。雷震子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见到杨戬时,面露喜色地收起风雷翅,降下地来。

杨戬奇道:“师弟,你来追我作甚?”

雷震子的模样甚是狼狈,身上还有几道血痕,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事不好!师兄,你才走不久,邓九公与逍遥子正好率军夜袭我军大营,我军不敌,连南伯侯都……”

雷震子火急火燎地说着,一口气似是接不上来,露出难受的表情。杨戬知道雷震子口中“南伯侯”就是鄂顺,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凑巧,自己才才一离开,敌军就夜袭,忙问:“南伯侯如何了?”

雷震子艰难地作了个吞咽的表情,缓了口气,凑近来说道:“南伯侯被逍遥子生擒了!南地地各路诸侯大乱,已溃不成军!”

杨戬闻言一震:若是鄂顺被擒,大商南地之患岂非是轻轻松松地平定了?那么自己此行……

就在杨戬惊讶间,仙识中忽然一阵莫名的警觉,下意识地朝一旁偏了偏。只觉肩部一阵剧痛,已经嵌入了一把奇异的长刀,冒着红光,又似是一种虚体,而长刀的另一头居然是握在“雷震子”手中!

若非多年凝炼**玄功,产生一种对危机感应的本能,及时一偏,方才已被斩下头来。

“师弟,你……”以杨戬的警觉,寻常情况下雷震子只怕是无法得手,只因鄂顺被擒的消息实在太过惊人,猝不及防间,中了这一刀。

杨戬瞥见雷震子目中现出前所未见地冰寒杀意,情知中计,手中已多了一把三尖两刃刀,朝雷震子横斩而去。“雷震子”不避不让,拼着硬挨这一刀,又在杨戬的心口留下一个血洞。

杨戬借势后蹬几步,拉开与“雷震子”的距离,就见“雷震子”腰间被三尖两刃刀斩开的伤口连鲜血都没有,而且复原速度之快,十分惊人,最后连个伤疤都不剩。杨戬看着这熟悉的一幕,顿时明白了敌人的真实身份----正是那位身具神奇变化之术的女将,更可怕地是,她居然将雷震子地气息与口吻模仿得一般无二!

果然,雷震子的样貌一阵奇异地扭曲,整个人恢复成冰雪的绝美形象。杨戬在原中倚仗变化之功立下不少功劳,尤其是变化余化骗取余元化血刀解药,堪称诈骗界的经典之作。如今冰雪化身雷震子偷袭得手,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冰雪?”杨戬早从细作的口中得知了这个击败自己的女子的姓名,如今又见冰雪,不由露出惊色。

冰雪依然是那副冷酷无情的模样,也不废话,立即对杨戬发动了要命的攻击。

第三百零二章 三对一!阐教的优良传统

杨戬打起精神,与冰雪斗了几合,忽然感觉到颈部与心口的伤处似有一股特别的力量停滞,使得伤势不仅无法自动愈合,反而有自动溃烂的趋势,不由大惊。

他心知必须尽快寻个静处,运功驱除这种特别的力量,哪里还有心恋战。冰雪见杨戬防守地严密,近战一时无法奏效,瞅个空子,后撤半步,也不用黑色独角兽的变形掩饰,立刻施出了上次在战场上克制杨戬“声音风暴”。

杨戬没想到她不用变化,仅靠着手臂上的一个奇怪的金属匣子,就能施展出“上古神兽”的“天赋异能”,当即中招,。好在他前日调息,也思考对这种攻击的抵御之术,**玄功运转,硬生生地站稳了身形,没有倒下。

冰雪想起当时这种攻击能使杨戬痛得满地翻滚,而如今似是产生了某种免疫能力,使得效用大降,也难免有些惊奇。但她手中依然是毫不容情,趁杨戬摇摇欲坠,红刀尽朝往要害处招呼,摆明了就是趁你病要你命。

杨戬咬牙挺住脑中的可怕痛楚,手中自是难以遮架,又中了一刀,情势危急万分。但他心中有着强烈的求生**,并没有放弃,而是拼命运转玄功,猛地攻出一计,身化金光,也不问方向,全速逃窜而去。冰雪哪里肯舍,凌空升起,双脚喷出火焰,紧随不放。

飞行中,冰雪的第三只眼睁开,不断地对金光的位置进行锁定与计算。杨戬不料她速度如此之快,暗暗叫苦,由于他身体与心神所遭受的伤害一时无法排除,金光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冰雪第三只眼闪出寒光,前举的右臂已经变形成一个圆筒,不断聚合能量,准备发射某种武器。

就在此时,夜空中一道晶光忽然出现。正好落在了冰雪身上。同时一个浑厚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妖孽!”

冰雪只感觉在这晶光的照射下,生物体的活力值与能量竟在急速萎缩,才一瞬便已到了一个危险的数值,若非她体内还有一种吸噬地特别能力,将这晶光吸收了一部分,还会当场毙命。这种危险状态,别说是发动攻击了,就连支撑下去都困难,她赶紧化作液态之状。从空中散开,滴落下来。

那人遁光速度很快,赶上前去,一把掳住已快要力竭地杨戬。杨戬吃了一惊,正要反击。看清此人容貌后。终于放松了下来,吐出两个字来:“师叔!”

那人也不多说,带着杨戬一同驾遁光远去。地面上的树丛中,一滩“水滴”正在迅速地聚合着。待到复原成一幅完美的女体后。空中已经人踪杳杳,不久,女子的踪影也蓦地消失,只剩一轮圆月,静静地倾听着地面的虫声。

截杀任务失败的冰雪披星戴月地赶回了三山关,张紫星惊讶地发现她的生物能量居然损耗极大,比昨日与杨戬的战斗还要大得多。在问明是遭到未知敌人的法宝攻击后,张紫星不由暗暗皱眉:不管怎样。杨戬终是逃过了一劫。眼下冰雪地损耗过大,至少要七天的时间。才能复原。

其实,今晚并非是毫无收获。冰雪变形成雷震子时,告诉杨戬的“敌袭”消息是真的。邓九公今晚确实率军劫营,大败南军,获得俘虏、辎重无数。只是鄂顺在雷震子的掩护下得以走脱,并未如冰雪骗杨戬地那样“生擒”而已。

虽然杀了土行孙与韦护,杨戬又走脱了,但他们毕竟只是三代弟子而已,而且又不是在西岐地主线作战。总不可能为了这几个炮灰,身为圣人的元始天尊就掉价亲自出马。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追击叛军,争取一鼓作气地拿下鄂顺,这样一来,仙人们就失去了出阵的理由。总不可能,仙人、圣人们亲自出手攻打三山关,如果真能这样做,元始天尊干脆直接把盘古幡往朝歌一丢,来个彻底灭绝得了。

此次大胜后,三山关军民士气高涨,就连留守关中地士兵与百姓在修补关隘的时候都显得有劲了许多。

那鄂顺十分奸猾,不仅安排了好几个替身,而且本身似乎也有什么古怪,派去的刺客连连失败,无法得手。不过以目前的形势,南军人心涣散,加上张紫星施的离间之计,原本就非铁板一块的诸侯联军内部矛盾进一步激发和加剧,逃兵不断,大有分裂之势。

鄂顺毕竟也有几分能力,在他的努力下,南军好不容易稳住了颓势,安营扎寨,一副整军再战的态势。张紫星有心一举击溃南军,与邓九公一同率军前往叫阵。就见南军营中飞出一位道人来,落在大军之前。

这道人外表仙风道骨,背着一把宝剑,手持拂尘,对为首地邓九公稽首道:“将军,贫道乃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不知前日伤我徒儿韦护性命地那位逍遥子可在军中?”

张紫星面露冷笑:自杨戬走脱后,道行天尊的出现倒是在意料之中,杀了小地,老的果然就来出头了。南军的再次凝集,只怕与这也有关系……

不过这道行天尊在原中除了韦护这个弟子外,并无出彩之处,另外还有两名十绝阵的炮灰弟子韩毒龙、薛恶虎,亦是送米和送死的龙套小角色。

眼前的道行天尊看起来也有金仙中阶的修为,不容小觑,但以张紫星如今的实力与法宝,寻常金仙已不是对手,所以并不畏惧。他下马出列,说道:“韦护加入叛臣鄂顺之军,犯我大商三山关,其罪当诛,被贫道所擒,按律处死,也是情理之中。你乃方外修炼之士,亦是有数的金仙,莫非也想干涉不成?若想报仇,贫道来者不拒!”

道行天尊仔细地打量了对面的这道人一阵,发现道人身上的仙力羸弱,似乎修为低微。但听师侄杨戬说过,上次对敌中,就曾败在一个修为浅薄的女子手下。道行天尊也不敢轻视,稽首道:“道友就是逍遥子?不知在哪座名山修行?”

“贫道不过区区一散人而已。因受天子知遇之恩。被封为国师,故而为国出力,前来三山关相助邓将军对付叛逆。你身为韦护恩师,居然教徒不严,使之行叛逆之事,如今身陨,也是罪有应得。”

道行天尊听他将话扣得很死,又是“为国出力”,又是“对付叛逆”。似乎杀死韦护名正言顺,不好反驳,只得挑明道:“杀劫之中,皆有命数。我门下韦护丧身,也是天命。只不过道友因此与我结下因果。正当了却一番。”

张紫星手中定商剑一亮。冷笑道:“既要做过一场,何必多言?动手便可!你也是有名的金仙,了结此事后,你我当各归所在。不得再行纠缠!”

道行天尊见他挑明,点了点头,也不多说,拔出仙剑来。邓九公听张紫星称道行天尊为有名金仙,知道两人的修为必定非同小可,在得了张紫星仙识传音的吩咐后,下令大军后撤而去,拉开与两人的距离。以免遭到误伤。

道行天尊快步上前。仙剑朝张紫星分心便刺。张紫星看都不看那剑,忽出奇招。将手中定商剑扔向天空。道行天尊哪见过这种招式,吃了一惊,生怕那剑施出什么名堂来,注意力才一分散,只觉腹部一阵剧痛传来,已被对方远超想象速度的一拳击中。

这一拳看似普通,却让道行天尊痛入心脾,蹬蹬蹬直退了几步才站稳,而那中拳地部位居然包裹了一团淡淡地氤氲,于此同时,氤氲中传来轻微的爆响,每爆一声,道行天尊面色就变白一分,最终猛的吐出一口血来。总算是他修为不凡,险险避过了落下的那金剑,免去被贯体之厄。

道行天尊心中惊骇,这逍遥子是什么来头,外表的修为不高,居然如此厉害,只一拳就重伤了他的仙体!他这才明白自己犯了轻敌之错,不仅失去先机,而且还受了不轻的伤势。

道行天尊不敢恋战,手伸进法宝囊,取出一个暗金色的短錾来。哪知还没等他发难,对方已经将金剑招了回去,同时手一扬,一道银灿灿的光芒抢先飞来。道行天尊心知不妙,待要施展遁术,已是来不及了。

就在此时,一道金光及时出现,挡在道行天尊地身前,与那银光纠缠在一处。原来是两条绳索,如蛟龙一般,一金一银,正纠结一处。那银绳似乎还要胜过金绳,眼看要将金绳拧为一股,此时又多了两条金光,与银光缠绕起来,终于扳回了劣势。

张紫星一见金光,冷哼道:“捆仙绳?惧留孙也来了?”

只见场中忽然多出一个肥胖宽大的道人来,正是张紫星曾在西征时见过的惧留孙。道行天尊趁张紫星说话之际,手中短錾发出淡淡的金光,陡然化作一条蛟龙,张牙舞爪而来。

张紫星早有防备,没等那金龙近身,陡然身化血光,闪避开来,速度十分迅疾。金龙扑了个空,又化为短錾之形,回到道行天尊手中。一般来说,要想闪避已出手的法宝,是十分困难地,就如同普通人要闪避出膛子弹一般。原著中,陆压凭着长虹之术就曾多次创下多次闪避记录,这种表现也让两仙暗暗谨慎。

惧留孙分出三根捆仙绳对付银索,将手中剩余地一根祭向张紫星。那金光眼看就要缚住目标,就见逍遥子的身体忽然变成无数个小光点,散落开来,让捆仙绳绕了个空,正是夺自蚊道人的“散体”神通。如今他已至金仙中阶巅峰,运用此功已十分如意。

那金龙扑向光点,依旧是无功而返,光点聚合一处,又恢复成张紫星的模样,将手一招,缚龙索迅速挣脱了三根捆仙绳地纠缠。道行天尊与惧留孙不料此人如此强悍,心中的谨慎已变为了惊骇。

张紫星连避开两人的法宝,信心大增,却听场中又响起了一个声音:“自南海一别,道友的修为手段更上层楼,实是可喜可贺……道友可还记得贫道赤精子么?”

赤精子也来了?看来还真看得起他这个“小小”的国师!赤精子是十二金仙中排名前几位的精英,在南海时,就曾以阴阳镜杀死十天君中的张绍,连菡芝仙也险些受害。张紫星本人还曾被他以水火神锋重伤,可谓记忆犹新。

张紫星冷冷地朝新出场的赤精子看了一眼,答道:“道友昔日水火神锋厚赐,贫道怎敢忘怀?”

赤精子也不辩解,微笑道:“我两位师弟地门人坏在道友手中,道友又遣那女妖变化形貌,暗害我师侄杨戬,莫非不是事端?道友既提出当日南海之事,再有如今之事,内中因果恩怨,今日自当一并了结,正如道友所说,此事一了,双方各不计较。”

原来前天晚上,冰雪中地正是赤精子的阴阳镜!所幸冰雪并非普通身体,否则只怕已命丧当场。张紫星冷笑道:“尔等三位都是有数地人物,今日齐来,莫非想以多欺少不成?玉虚门下,果然是好本事!”

赤精子叹道:“道友休要过谦,你的修为道术俱是上乘,我自度无取胜把握,只得与两位师弟一同讨教一番。”

张紫星没想到赤精子如此无耻,居然一边夸赞,一边毫不惭愧地承认了要以三对一的打算,昔日三弟应龙在里就曾被太乙真人三仙围攻,看来阐教果然如原著中所描述的,还真有以多欺少的“优良传统”!

不过赤精子最厉害的法宝阴阳镜在当年就不曾奈何得了他,如今更是如此。虽说以一敌三在场面上来看处于下风,但也未必是个必败之局。况且他还有一众法宝及特别武器在手,纵使不胜,要逃还是没人能挡得住的。

他前些日子与刑天闭关,领悟了不少奥妙,其中还有一项新修炼的特技未曾在人前展露过,今日横竖是无法善了,索性拿这三人试试威力。

想到此处,张紫星目中不由燃烧起熊熊斗志,:中午被老大召唤,在单位开了个紧急会,直到现在才散会,匆匆校对上传,更新稍晚了些,请大家见谅……

第三百零三章 十对三!金鳌岛援军(深夜第一更,求月票)

赤精朝两位同门使了个眼色,道行天尊与惧留孙会意,身形迅速移动,成“品”字形将张紫星包围起来。商阵中,邓婵玉与袁洪见三名道人意欲围攻,急忙冲出阵来。

张紫星不料邓婵玉、袁洪会忽然冲来,独斗三仙的盘算顿时被打乱。他心知两人的实力与金仙相差太远,在仙识中劝阻不得,不由大急。

邓婵玉纵马上前,远远地就是一记五光石,正中赤精后颈。但赤精紫衣上的八卦图纹泛出淡淡的光华,五光石竟是完全不起作用。邓婵玉急了,双手飞扬,五光石连续击打在赤精的各个部位,可惜都无法撼动紫绶仙衣分毫。

这边袁洪则飞身扑向惧留孙,惧留孙看出袁洪有真仙修为,手中的黑棒也带着奇异的土木之力,绝非凡品。他没有赤精那样的防御法宝,所以不可能无视攻击,当下祭出捆仙绳,朝袁洪飞来。

袁洪来势太急,似是收势不得,被捆了个正着。但惧留孙随即便皱起了眉头,因为那“袁洪”居然是一块大石头。真正的袁洪已化作白气,出现在头顶,挥棒打来。惧留孙头顶忽然生出一片庆云,玄桑棍打在上面,劲道如泥牛入海,毫无影踪,惧留孙正欲反击,袁洪已变作一只鸟儿,远远飞开。

惧留孙一双细眼微微地眯了起来:看来这个真仙修为的家伙还有些手段,比想象中的要难对付一些,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真仙而已,对于这样的角色,惧留孙自恃有必胜把握。

道行天尊有两位同门在旁,信心大增,施展出短錾所化的金龙。配合着脱手的飞剑,对张紫星展开夹攻。由于一旁有赤精当年曾以阴阳镜克制蚊道人,所以张紫星也不再敢妄用蚊道人的“散体”神通,只是凭着速度闪避,同时在仙识中大声喝斥袁洪与邓婵玉快走。

哪知两人似是没听到一般,邓婵玉反而传音给张紫星,让他速速逃离。张紫星生怕两人受到什么损伤,分神之时。被道行天尊逼得更紧,一时险象环生,形势大大的不妙。

赤精拿出水火神锋,正想趁张紫星与道行天尊纠缠时暗算。不料邓婵玉不厌其烦地接二连三以五光石朝他打来,当下有些不耐,也不回头,反手一弹,水火神锋如电射去。邓婵玉虽见光华临体,却速度太快,无法闪避。就觉胸口一痛,已被水火神通透体而过,当即栽下马来。好在她有朱雀玄兜护体,将损伤大大减弱,若非如此,以水火神锋这样地仙兵威力,邓婵玉只怕会丧命当场。

赤精见一击没有杀死那女将,微微惊讶。手一招,水火神锋飞回手中,再次朝邓婵玉飞去,势要取其性命。

张紫星一见赤精伤了邓婵玉,眼睛顿时红了,以身上真武灵诀的甲胄拼着硬受金龙一记,借势飞到邓婵玉身边。他大喝一声,手中定商剑划出一道金虹,将冲向邓婵玉的水火神锋狠狠地斩落在地,也不顾胸中血气翻腾。身边陡然现出九鼎。护住两人。

赤精、道行天尊见他扑向邓婵玉,正中下怀,同时朝张紫星展开攻击。但这种攻击又怎能攻破九鼎,还未及面前,纷纷被反弹开来。赤精召回有些颤抖的水火神锋,发现上面居然有一道裂痕,想是那金剑所伤。心中又惊又恨。

赤精正想掏出阴阳镜尝试攻破九鼎。仙识中忽然感觉到了什么,面色微变。朝天空看去。道行天尊与惧留孙也生出感应,停下了攻击,警惕地注视着上空。

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陡然沉了下来,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一大片乌云所笼罩,这乌云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给人以强大的心理压迫。乌云瞬间便分作九朵,落于地下,化作九个人形,正是金鳌岛九天!

张紫星一见九天,不由大喜,知道危难可解,将九鼎收了起来,连忙察看邓婵玉伤势。那水火神锋乃赤精的得意仙兵,十分厉害,就连朱雀玄兜也无法抵御,被穿透而过,不断流出地鲜血将战袍都浸透了。邓婵玉伤势颇重,难以动弹,只得低声告诉他法宝囊中有丹药可治,但需涂抹在伤口之上。

张紫星心知如今是众目睽睽之下,大是不便,当下朝九天招呼一声,抱着邓婵玉飞到偏僻之所,施出紫罗迷障,开始治疗。

因邓婵玉伤口的位置在胸前,所以须得解开衣袍治疗。邓婵玉虽然与他已有搂抱牵手一类的亲密接触,却不曾有进一步的关系。当战甲和小衣被张紫星逐一解开时,素来坚强的邓婵玉不由又羞又急,面上竟流下泪来。

张紫星知道这样亲密地“疗伤”意味着什么,心中也是一阵怜惜。毕竟,邓婵玉还是个未经人事的贞洁少女。他一边赌咒发誓,必对此事负责,将来好好待他;一边将丹药嚼碎,轻柔地搽在那伤口之上。西王母所赐的丹药果然灵效,不久那触目惊心的伤处便自动愈合,最后连个疤痕都没有留下,但短时间内还是不宜剧烈动作,以免新愈的创口开裂。

方才张紫星还心疼于邓婵玉的伤势,一心只想治疗,如今见到那完美而耸立地雪峰和坚挺的粉红色蓓蕾时,不免有些遐思,目光再也舍不得移开来。邓婵玉察觉到了他炽热的眼光,连颈都红了,心中又是羞涩又是紧张,也有几分隐隐的喜悦与期待,连忙用双手捂住,命他转过头去。如果不是不能妄加用力,估计邓女侠还会在羞恼之下对他一番拳脚。

张紫星待邓婵玉穿好衣服后,口中带着责斥的语气说道:“方才那般让你不要过来,为何不听?”

邓婵玉听出他言语中的怪责意味,眼中顿时升起雾气:“就知道你嫌我拖累……”

“蝉玉,你多心了,我怎会嫌你?”张紫星叹了口气,将她轻轻搂在怀里:“那三人都是金仙修为,身怀异宝。有些手段,纵是陆吾也比不过。但以我的力量,对上这三人,最多也就败逃,实是奈何不得我。、你这一失手,我怎能安心对敌?”

邓婵玉没有挣扎他的搂抱,低声道:“我如何不知这阐教三仙地厉害?尤其是那赤精,师尊曾再三交代他阴阳镜的厉害。你休要讹我。以你之力,如何能敌人这三人?正是因为这三人了得,我生怕你有失,所以才……”

张紫星知道邓婵玉担心他的安危,所以舍命出阵相助,心中爱怜,轻轻在她面上一吻:“傻丫头,下回休要如此了,夫自有安排。”

“你这无行浪,如此口无遮拦。当心我老大耳光打你!”邓婵玉被他偷袭亲吻,又听他自称夫,心中羞极,面红耳赤地挣开来。

她正想大发雌威,却见张紫星一本正经地说道:“眼下我那九位道友正在对付赤精三人,我们还是速速前往相助。”

邓婵玉见他故作正色,轻哼了一声,但也知此时不能耽搁。赶紧与他一同朝回赶去。

且说赤精三仙见到逍遥忽然来了这么多援军,心中警惕,慢慢聚集一处,与九天遥遥相对。由于赤精当年曾在南海以阴阳镜杀死张天张绍,所以九人一见赤精,当即露出仇恨之色。赤精也知道此节,暗暗紧张,将手中地阴阳镜又握紧了些。

秦天手中金锏一挥,冷笑道:“阐教门下,只会倚多胜少么?逍遥乃我金鳌岛新任张天。与我九人情若兄弟。今日竟然被尔等三人围攻,着实可恶!既是如此,你们三人便一并领教我们十天之能罢!”

赤精知道这九天的修为虽然比自己三人逊色,却也是金仙层次。况且逍遥的实力,还隐隐在金仙中阶之上,手段非凡,最为可怕。而道行天尊的仙体受损不小。战斗力大打折扣。若是逍遥为那女疗伤完毕,返回来合九天之力。会是一个十对三的局面。己方或能斩杀几人,但最终结果必然是玉石俱焚。

赤精心念一转,指着袁洪说道:“秦道友,休要误会,只因逍遥道友杀死了贫道这两位师弟的门人,故而前来做过一场,了结因果。方才这位道友与那女协同逍遥一起与我三人争斗,正是三对三,何来倚多胜少一说?”

一旁袁洪听到赤精将邓婵玉和自己也算了进去,暗骂这家伙好生无耻。金光圣母冷冷地说道:“赤精!休要以因果之事为借口!当日你在南海杀死张绍道友,亦是因果,今日新仇旧恨,索性一并来个了断!”

赤精就知道九天会提起此事,忙道:“当日夺宝,两教互有伤亡。事前也曾言明---夺宝事了,两教皆不作计较。若道友要向贫道寻仇,那我教的亡故地门人又向谁寻仇去?”

当年金灵圣母与燃灯道人确实代表两教有过这样地声明,所以赤精搬出此事,九天倒不好反驳。袁天插口道:“南海之事暂时揭过,今日围攻逍遥道友之事,却不可善罢甘休!你不是说逍遥道友与你们有因果吗?如今正是了却之时!”

惧留孙接口道:“我与道行天尊的两位嫡亲弟都坏在逍遥道友之手,虽乃天命,却也是因果。然而如今乃两军对峙,我等仙家因果,与凡人何干?闻听金鳌岛有十绝阵,神妙异常,不若道友择地摆下十绝阵。我方聚齐道友,前来闯阵,生死不论,只完因果。诸位道友意下如何?”

赤精与道行天尊暗赞惧留孙此言甚善:如今敌众我寡,实在是不能硬拼。这种提议既能化解今日的劣势,又能挽回颜面。这十天单个的实力比起十二金仙来,尚要逊色不少,若能单对单,就算对方有阵法之助,也可各个击破。

九位天对十绝阵素来自负,听到惧留孙提及自己的长项,自是不会拒绝。秦天应道:“此法甚妙!五日之后,我十天就在三山关前设下十绝阵,等候尔等来破,生死各安天命!”

张紫星带着赶回战场时,三山关兵马已开始回撤,阐教三仙也返回南军营地而去,似是没有发生想象中的激斗。张紫星一问才知道,秦完与惧留孙居然立下了十绝阵之约,想到原著中十二金仙大破十天之事,不由大急。但此时双方已立下生死之约,不容反悔,当下只得与九天一道,随大军返回三山关。

回到三山关,张紫星首先谢过九天相助之恩,但对九天如何会及时赶来三山关支援也感到疑惑。

九天的答案让张紫星大觉意外:此事是有人向金鳌岛通风报信,而那报讯之人居然是申公豹!PS:周六上午要陪老婆和儿出去走一走(N久没带儿出去了,惭愧),所以深夜提前第一更。点点不想凑字到4000让大家多花钱,在这里求张月票,下午还有第二更。

第三百零四章 玄机真人(第二更奉上)

原来,申公豹得知消息:杨戬因韦护与土行孙之死上金庭山玉屋洞和夹龙山飞云洞请罪,道行天尊与惧留孙俱是又惊又恨,正碰上来访的赤精,约定一道前来三山关,寻那逍遥算账。申公豹自度有负逍遥,故而特上金鳌岛报讯,请九天前往援助。

因碎星锥之事,申公豹已与九天彻底决裂,此番去金鳌岛报信,少不得尝尽冷眼。但无论如何,申公豹终究还是把这个讯息传给了九天等人。其时菡芝仙正在闭门炼丹的紧要关头,女魃的闭关修炼还未结束,小萝莉一听哥哥遇险,吵着要来,但九天自知阐教金仙非同小可,当下请彩云仙劝住云,让她陪伴张清儿,自己九人则一齐前来相助。

张紫星提起申公豹,沉默了半晌,不由暗叹了一声:不管怎样,申公豹毕竟是个被元始天尊控制的棋。原中,申公豹虽然背叛阐教,四处找帮手对付姜牙,而且基本上都是截教中人,结果这些人大多上了封神榜。实际上,申公豹等于从另一个角度推动了截教的灭亡进程。或许,他本人并不知情,而是落入了元始天尊的盘算之中。

此番九天前来,确实是解除了他一时的危机,但随后的十绝阵之约却是让张紫星头痛。这可是个死约啊!阐教那些知名金仙的力量,绝对在九天之上,那十绝阵的威力他本人也亲自见识过,或许可以对阐教金仙造成一定的威胁,但要说胜算,却是较低。若是阐教使用原中的“替死”战术,只怕九天是毫无生机。

然而如今双方既已定下约战之事,就已无法反悔。除非九天愿意抛弃一切尊严与荣誉,永远背上怯弱者的骂名。对于九天这样的人来说,是宁死而不为的。

张紫星与这九天相交,觉得甚是相得,上次就曾规劝众仙在金鳌岛闭门不出,以免沾染杀劫。不料如今竟是因为自己而要重演原著十绝阵之事,莫非真是天意?

他有九鼎护身,又有通天教主所赠木人,必要时还可施展“大召唤术”。可召唤八景宫BSS,届时当可身保无虞,但九天却是极其危险,只怕还有杀身之祸。

然而,张紫星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帮助九天度过这场危机的有效办法,不由大是着急。

九天见他担忧之色,问明缘由后,倒是不以为然,说是生死俱由天命。况且十绝阵内蕴玄妙。威力不凡,尤其是他地幻魔阵,当可匹敌广成、赤精这样的一流金仙。此番邀斗,孰胜孰败还是未知之数,纵有生死,也是天数使然,无须介怀。张紫星点了点头,表面和九天把酒言欢。心中却是冥思苦想应对之策。

第二日,就在九天与张紫星在三山关外布置十绝阵时,南军细作传来消息,杨戬与雷震已在南军大营旁督造芦篷,安放席殿,结彩悬花。张紫星心知必是迎接重要的人物到来,想必赤精等人已在四处邀请同门前来破阵了。

五日之期转眼即到,布置完毕的十绝阵迎来了前来破阵的阐教群仙。为首的一人正是灵鹫山元觉洞的燃灯道人,让张紫星感到意外的是,与燃灯同来地不仅有包括赤精、道德真等阐教金仙。而且还有三个修为深不可测的道人。

这三人中。张紫星认识的就有两个,一个是西昆仑的度厄真人,一个则是太微真人,这两人,都是当年在岱舆仙山夺宝时的“熟人”,另外一人还看不出具体的境界,但至少也是玄仙下阶修为。度厄真人是玄仙下阶巅峰的修为。而当年孔宣曾说过。那太微真人已近玄仙中阶巅峰之境!

张紫星的心陡然沉了下去,原本己方的实力就落在下风。如今若是在加上这三个玄仙,只怕是个全军覆灭之局!

张紫星一边与九天迎上前去,一边心念电转,思虑对策。双方站定后,张紫星率先出列,对燃灯道人说道:“今日我十天特设十绝阵,与阐教诸位道友一较高下……只不过,请恕贫道眼拙,不知这三位道友是贵教哪三位高人?”

燃灯道人乃心计之辈,听得出逍遥将“阐教”二字咬得甚紧,明白其意,望向那三位玄仙,说道:“这三位乃贫道好友,玄机真人、太微真人、度厄真人。本欲前往玉虚宫拜见本教圣人,正闻十位道友十绝阵之事,特来观礼。”

这话一出,那三位道人心中暗动,各自计较。燃灯表面上是解释三人“观礼”的立场,实际上却是当众点出了三人欲往玉虚宫之事,说明了三仙在向阐教靠拢。三人本是立场未定,尚属于“观望期”,经燃灯道人这话一兑,也不便开口解释,表面依然不动声色。

张紫星一听这三名玄仙竟然与阐教如此接近,眉头微皱:这三仙地实力俱是非同小可,若果真加入阐教,只怕日后截教与之大战时,还要多费不少手脚。

目前来说,还是要考虑如何度过这十绝阵的难关。不过燃灯道人的到来,也证明了元始天尊不会亲至----看来这等截教旁系的“小阵”,还不够份量劳动“大神”出山。

张紫星问道:“今日风云际会,能与各位道友一会十绝阵,尽展所学,乃是幸事。不知燃灯道友要如何个较量法?燃灯道人似乎对他的这个问题感到奇怪,说道:“自是十位道友设阵,我方遣人轮番闯阵,寻求破解之法。此番较量亦是天数,若有伤亡,自安天命,不得于阵外私下报复。”

张紫星看着燃灯道人身后的一些修为低微之辈,知道燃灯道人打的就是原著中的鬼主意:先派人祭阵,一来泄阵中杀气,二来使其余人探得该阵虚实,再以针对性地手段破阵。

对原著知之甚详的张紫星岂会落入燃灯的盘算中。原本他就和九天说好,先由他来与阐教交涉,再行相斗,当下摇头道:“如此大是不妥,若是一阵未破,则反复派人而前往,周而复始,如车辕一般。那设阵之人如何能敌此车轮战?依我所见。就以十局为限,一阵算是一局,一局终了,无论是否被破,此阵皆不可用。十局一完,此番较量便告终止,生死各自理会,不得寻仇。这一来,可免贵教以众凌寡、倚强凌弱的恶名,也不会让度厄道友三位看笑话。”

燃灯见他搬出度厄真人三位做挡箭牌。暗道此人奸猾。但若真依照逍遥地方法,那么在未明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胜算可要大大减小。派修为太弱的去,是铁定送死,就算能够探到阵法的弱点,后面的人也没办法再入此阵破除;若是全派出元始天尊最重视的嫡传金仙打头阵,胜算当大得多,但一旦有失。只怕无法相元始天尊交代。而且这种方法,主动权掌握在对方手中,非常地不划算。

燃灯道人当即表示了反对,说是阵法原本就是倚仗外物,占有优势,这种方法对破阵一方甚不公平。张紫星却说阐教实力原本就高人一筹,若是如先前燃灯所说,十天就太吃亏了,若是派个低“级别”地来送死,再派高级别地破阵。那十绝阵也不要摆了。大家索性散伙得了。

燃灯道人没想到自己的用心被对方一语道破,心中对逍遥又多了几分警惕,但口气却依然不肯放松。于是两人开始讨价还价,唇枪舌战,互不相让。看得九天、阐教诸仙,包括三位玄仙在内,均是目瞪口呆---这到底是动手较量。还是动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是公开的拼斗,要讲究所谓大门派的面。若是此时乃无人之地,恐怕张紫星和燃灯道人哪还会浪费唇舌,早就各施狠辣手段,斗个你死我活了。

张紫星有自己的打算:本来这十绝阵就是自己一方出处于弱势,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借此放弃十绝阵的赌斗,来保全金鳌岛九位朋友地性命。当然,他也知道,仙人,同样有自己地尊严与骄傲,有时候,还在性命的价值之上。况且换个角度来看,对于这些上榜之人来说,生死对他们而言,或许只是一种存在形式上地转换而已,尽管他们自己并不知道。

正由于九天地坚持,张紫星才无法劝说他们放弃十绝阵,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利用战斗的规则,使胜利的天平朝自己一方倾斜,尽量保护这些朋友人身安全。

一旁的玄机真人见两人似是有心耗上了,笑道:“两位道友是各持己见,不肯让步。我这里有一个折中之法,不知是否可行?”

张紫星注意到了一点,方才燃灯道人介绍三人时,是将这位玄机真人放在了最前面,依次才是太微、度厄,这样看来,玄机真人的修为只怕还在太微之上!

玄机真人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说道:“我有一件小法宝,本为闲来无事凑趣之用,如今却可解你们两家之难。”

玄机真人的法宝连在一起地两个金色空心球体,看上有些类似天平的形状,中间还有一个小晶球,两个球体各盘旋着一条金龙,朝天开口。玄机真人的办法是:双方各定十名人选,但不以十局为限。然后法力将名字分别刻入十颗金珠与十颗银珠上,分置于两个球体内。这个小法宝只需要朝中央的小晶球输入一点仙力,那金银珠就能在两边的空心球体中飞快混合翻转,外面看不清端倪。最终有一金一银的珠飞出龙口,便是双方出战的人选。

如果一方失败死亡,则将相应珠毁去,取胜的一方依然放入球体内,继续下一轮比拼。也就是说,不论是阐教群仙或是金鳌岛十天,都允许重复出阵,前提是必须获胜,双方一直这样比拼,直到某一方完全被消灭。

这主意一出,双方大多数人都觉得公平,反正是随机出阵,索性就各安天命,至于那消灭……如今之局,已是生死较量,虽然口里道友喊得客气,一会阵中必定是各尽所能,力求置对方于死地。

然而几位智略之士却深思不语,尤其是张紫星:玄机真人这个办法看似公平,却会使两方陷入一个不死不休的惨烈局面,直到一方完全死光为止,最后就算是胜方,恐怕也是损失不轻。

在原著中并没有玄机真人这个角色,究竟他是什么来历?居然隐隐有“双方死得越多越好”的意味?

张紫星沉吟片刻,说道:“玄机道友这件法宝倒是奇妙,那法也可行。只是依我看来,还是应以十局为限,此番争斗虽然不限生死,却也是气运之斗,若有人能轮空,亦是运气使然。十局一过,双方争斗自当结束,各自退去,不涉俗事。”

燃灯道人对玄机真人地那个方法也是颇为顾虑,如今听到逍遥如此提议,自是一口赞同。玄机真人面色不变,反而主动要求与太微真人、度厄真人一起作为仲裁,并拿出那件法宝,将金银珠分发双方,设定人选。

张紫星这边是已固定地人选十天,所以立刻将那银珠以仙力刻上姓名,交给玄机真人。而阐教那边,燃灯倒是伤了一番脑筋,最终还是决定了下来,将刻好姓名的金珠交出。

玄机真人略一浏览双方姓名,点了点头,在每边各将是十珠放入。为表公平,玄机真人让双方检查和试验了那台“抽签仪器”,并请张紫星和燃灯道人作为两方代表在旁督察抽签。

准备好一切后,比斗正式开始,玄机真人一指那晶球,内中的二十颗珠开始乱序翻滚起来,最终从两边龙口同时蹦出一颗珠。

第一场比拼,终于开始了。

PS:今天的网络质量很差,回来一直登不上网,估计是局域网内有人又中招了。刚接到电话,要陪领导去买台笔记本,唉,本来还想睡一下再码字的,命苦。晚上争取再更新一章,有月票的同志请给点动力……如果上传的话,时间可能会比较晚,习惯早睡地朋友可以周日起来再看。

最后感谢各位地支持,尤其是那位投了60张催更票的兄弟……

第三百零五章 玉鼑真人的见识

所抽出的两颗珠上的名字是:太乙真人、袁天。

张紫星心中一紧,连忙在仙识中提醒袁天小心太乙真人的九龙神火罩,若实在不敌,一定要尽量保全性命。袁天朝他略一点头,来到自己的“寒冰阵”之前,一路长剑交击,将太乙真人引进阵中。

太乙真人见阵中寒气逼人,四周尽是冰山寒水,与外面的世界迥然不同。太乙真人不敢托大,向下一指,脚下两朵青莲,托身而行,左手手指上放出一道白光,高有一二丈。顶上现一庆云,旋在空中,护于顶上。袁天飞上板台,手中黑幡摇动,只见那顶上大块的寒冰如刀山一般向下磕来,而下方凹凸锋利的冰面也主动朝上凑合,中间风雷之声不断。就如某种凶兽的牙齿一般,要将太乙真人咬合成齑粉。

但由于太乙真人先前护得甚是小心周全,所以冰山风雷都被庆云、青莲所阻,那“凶兽”口中仿佛含入了一颗咬不烂的铁块,无论如何上下咬合,却无法撼动太乙真人分毫。

太乙真人见冰山无法伤到自己,心中大定,手中拿出一个似金非金的红色罩来,这罩的热度十分厉害,冰山竟然抵受不住,渐渐消融。

袁角见这罩的可怕温度居然能将寒冰阵消融,猛然想起逍遥曾说的九龙神火罩,吃了一惊,正要逃遁,已连人带台被放大的罩牢牢地罩住。太乙真人双手一拍,现出九条火龙来。将红罩盘绕,须臾后开罩,里面已经尽是灰烬。

太乙真人收了青莲、庆云,飘然出阵。这边张紫星想到当日袁天与自己拼酒、论阵的情景,却落个飞灰地下场,不由悲从中来,咬牙道:“是我害了袁道兄!”

一旁八天虽然悲痛,听到他如此自责。纷纷出言道:“道友,此乃天数也,请先宽慰,休要自恼。况且十阵尚余九阵,还有替袁道友报仇的机会。”

这边玄机真人左手中刻着“袁天”名字的银球消失,右手则将“太乙真人”的金球在放入龙口之中。宣布道:“第一阵,阐教太乙真人胜!”

第二阵抽签地结果是,董天对萧臻。

董天董全的“风吼阵”十分了得,内中风火乃先天之气,三昧真火,有百万兵刃。在原著中,破阵的慈航真人也须借得度厄真人的定风珠方能克制那风火。

萧臻修为是金仙中阶,在非嫡传弟中也算是翘楚了,却是无法抵挡那可怕的风火之力,被那风火中地万刃齐攒。四肢立成齑粉。董天的获胜,也算是为已故的袁天出了一口气。

虽然董全获胜。但对手毕竟是战斗力相对稍弱的萧臻,目前一胜一负,但按实力来算,余下的八阵依然不容乐观。张紫星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出阵,他的幻魔阵实际上就是九宫魔阵,在刑天地帮助和改进下,依靠固定的阵势。威力更上层楼。完全有信心击败阐教的绝大多数仙人。

张紫星甚至希望自己能多出战几场,因为这样一来。金鳌岛诸友的出阵就会相应减少,以免重演寒冰阵的悲剧。当然,如果运气不好的话,或许一阵都出不了。

第三阵,孙天对慈航真人。

在元始天尊十二嫡传弟中,除个别资质或属性特殊外,大多数人都得元始天尊的太清秘传,有庆云、莲花等奇术护身。如这等紧要关头,自是应先施护身之术,保全性命为上。果然,孙天的黑砂本能化人为脓血,却无法破除慈航的庆云莲花,最终被慈航收入清净琉璃瓶,倒是落个化为脓血的下场。自此,化血阵也告攻破。

眼见双方各有折损,仇恨地气氛愈浓。玄机真人目中略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异彩,又是一指那晶球,开始重新抽签。须臾,飞出二球。

这一次,张紫星出场地愿望终于得以实现。

玄机真人接住从龙口飞出的珠,向双方展示:张天!玉鼎真人!

张紫星微觉意外:对手是玉鼎真人?玉鼎真人在原著中并不出彩,除分别败给赵公明的定海珠与三霄的黄河阵外,基本没什么大的战绩,法宝都未见提及,也就是后来在诛仙阵里跟着四圣后面混了把斩仙剑。但考虑到此人是阐教第三代弟最强者杨戬的师父,实力必定非同寻常,而且原著中许多细节就能看出此人见识广博,足智多谋,不容小看。

当年因朱天麟瘟祸之事,张紫星四处寻觅不到火云洞的位置,还是申公豹从玉鼎真人处打探到地消息。

玉鼎真人听闻抽到自己名字,面色镇定,出列来到幻魔阵前。张紫星见这真人背着两把长剑,相貌清奇,果然气度不凡。

玉鼎真人拔出双剑,口中客气地说道:“道友,我今既来破阵,必开杀戒。此番乃因果际会,只论道行手段。道友虽是国师之身,坐享权势富贵,若是强持,只怕也不得免。还望及早回头,好自为之!”

张紫星是何许人,立刻听出了玉鼎真人语中地攻心意味,暗暗冷笑,口中说道:“尔等方外之士,无拘无束,原自快乐。却不自珍,来此尘世涉足。顷刻若是身死,将那千年苦功化为虚有,才真是可惜!”

玉鼎真人听出此人心计亦是了得,也不多说,双剑朝张紫星攻来。这双剑上隐隐有松纹之状,张紫星也不缠斗,手中定商剑虚晃一招,将玉鼎真人引入幻魔阵中。

众仙曾从道行天尊、惧留孙的口中得知,逍遥地修为是十天中最高地一人,故而阵外群仙对此战也十分关注。俱是运足目力,朝着幻魔阵中看去。

让众仙诧异的是,那幻魔阵中摆设十分简单,一目了然。就是几根竖着的金属杆,哪象其余九阵,有奇烟迷雾缭绕,要勉强看清阵中端倪还须使用天眼一类的神通。

而逍遥居然没有使用阵法,而是手持金剑。与玉鼎真人就地斗了起来。两人你来我往,也不用法宝,就凭招式相拼。群仙看了一阵,暗赞两人招式精妙,而两人地动作也越来越快,渐渐地化作两团虚影。不断地交击、分开。就算是众仙的目力非凡,也几乎看不清具体的动作,只觉有些头昏脑胀,目光却被吸引住一般,无法移动开来。

不久,燃灯道人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玉鼎真人的剑法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精妙绝伦了?当下不由一醒,再运出神通定眼看时,就见幻魔阵中已是彩光灼灼,看不清内中情景,方知方才是陷入了一种类似幻境的状态。

如今阵中地彩光也非同小可。不断地变幻颜色和形状,似带着一股古怪的力量。饶是燃灯天眼神通了得,也不觉神摇意夺,感到眩晕。

燃灯吃了一惊,一旁的广成、赤精等修为较高的金仙也醒悟了过来,并以仙力助其人摆脱幻境牵引。众仙相顾骇然。度厄真人三位玄仙相顾对视,暗叫声厉害,幻魔阵果然阵如其名。玄妙无比。就算是在阵外旁观之人,也不免着幻。阵中的玉鼎真人想必处境更是艰难。

阐教那些与玉鼎真人结好的仙人不由担心起来:玉鼎真人,能否破去这玄奇莫测地幻魔阵?

阵中,玉鼎真人静静地注视着对面张紫星,问道:“道友如何不施阵法?”

张紫星从容地笑道:“既入我幻魔阵,我便已施展阵法,莫非真人还不得而知?”

玉鼎真人冷笑道:“依道友之言,这阵法只是掩人耳目之用?真正目的却是诱贫道进来单打独斗?或者说,你本人便是阵法?”

“道友的头脑倒是转得飞快,可惜太过自以为是,今日便要丧在此地!”张紫星说着,手中银光灿灿,朝玉鼎真人迅疾飞去。

玉鼎真人眼力过人,当即便认出了那银光的来历,惊道:“缚龙索!”

话刚落音,已被缚龙索紧紧捆住,动弹不得,张紫星见如此轻易逮住了玉鼎真人,也有些意外。玉鼎真人似乎不介意自己被捆缚,皱眉道:“道友与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是何称呼?”

张紫星眼珠一转,YY了一把:“我乃三仙岛三霄娘娘的未婚夫婿,赵公明乃我大舅也。”

玉鼎真人露出不屑之色:“那三霄娘娘乃通天圣人座下知名玄仙,苦修多年,一心寻求大道,又怎会与你这等人结下姻缘?如此胡言,想必并非赵公明至亲师友,莫非……你是天界之人,却又怎生做了大商国师?”

张紫星的缚龙索是得自龙吉公主,心中不由暗惊玉鼎真人的见识,奇道:“这缚龙索乃我偶然所得,与天界有何关系?”

玉鼎真人沉吟道:“缚龙索本是一对,有雄雌之分。赵公明当年机缘之下,得雄索,而雌索则被昊天上帝所得,如何又会落在你的手中?若我猜的不错,那玄机真人……如此看来,你绝非天界中人……”

原来缚龙索还有这样的来历!只是与玄机真人有何关系?张紫星心中好奇,口中却道:“道友已经被我所擒,却还如此卖弄见识,莫非是想让我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玉鼎真人大笑道:“区区缚龙索,何足惧之!我此番絮叨,其一是为探你出身来历,其

玉鼎真人笑声顿止,喝道:“便是为了施展此物!”

张紫星只觉一阵朦胧,定神时,自己已被无数个物件包围。这物件正是一个个大小不等地白色三足玉鼎,晶莹剔透,十分精巧,先前的缚龙索竟是缠绕在一个大鼎上,而玉鼎真人已不见踪影。怪不得,方才玉被擒地时候毫不慌张,居然有此神通!究竟这时玉的法宝,还是人如其名,是他的本相?

这千百个玉俱是晶莹剔透,精巧美仑,但张紫星却一点都没有欣赏的心情,因为这些鼎上已经开始迅速散发相当危险气息。只见那一个个鼎开始高速无序地运动起来,最后竟然化作一道道白光,朝张紫星砸来。

张紫星全身早已凝出真武灵甲,身化红光,闪避和抵挡着千百道白光的轰击。由于真武灵诀不能与赤血遁术同时施展,所以张紫星使用的是自己改良过的红光遁术,虽比赤血遁术地速度要慢,却也算是迅疾地遁术了,而且还能运用灵甲护体。但由于这千百道白光的数目太多,而且运动轨迹错综复杂,多为无序动作,所以就算有超脑地辅助,依然不能完全规避。那白光的冲击力极强,以真武灵甲的坚固程度,竟然在其攻击之下,露出裂纹,张紫星的身体也被击得立足不稳,好在那灵甲并非法宝,能迅速以仙力修复。

那白光的攻击愈发猛烈,直如千百道流星一般,齐齐扑向目标,似是发出了最强的攻击,张紫星似乎惊呆了,竟来不及躲避,转眼便被白光吞没。

然而白光过后,张紫星却安然立在原地,并没有丝毫被“吞没”的迹象。准确地说,是白光反而被他身旁的九个事物吞没了!

玉鼎真人的身影出现在空中,动容地看着对面围绕在张紫星周围的九个大鼎,惊道:“乾……禹王九鼎?”

张紫星闻言,眉头不由微微一挑:莫非……

PS:码字不知不觉,一看时间,已近1点,这应该算周日的更新了,明天还打算努力写,如果能再来两更……呵呵,点点需要大家支持,攒着月票的朋友,请不要留到月底了,来个天赐神力……

最后申明一下,作为一个作者,有自己的思路和大纲,尤其是一本每天更新的长篇,有的悬念和铺垫,慢慢看自然会明白。还有,点点不会去故意拖沓,每一章都是认真按照大纲在写,许多东西不会也不必要去解释。

思路、情节、认识与点点有差异的封神同好,请看看作品公告,有兴趣的话,欢迎写同人短篇,和点点共同参照进步,点点还会把您的大作保留在作品相关中。

熟悉的朋友都知道,评区的帖点点一般是直接加精的,算是给大家一点微不足道的心意,来了,就是朋友。感谢为完善本真心建议的朋友们。

觉得点点水平有限,不入法眼的,请放弃;至于穿马甲的,直接过滤了;点点是个普通人,对这本下了很大的心力,带着病痛坚持,还牺牲了几乎所有陪家人的业余时间,实在做不到麻木的境界,为了保持写作热情,那些打击积极性的帖只能删掉,眼不见心为净。

(下次不想写这样的东西了,留着空闲和思路码字。)

第三百零六章 九转玄功(第二更奉上)

虽然玉鼎真人改口极快,但张紫星还是听出了端倪,心中一动,淡淡地道:“真人何必遮遮掩掩,莫非当我不识这是乾坤鼎么?”

玉鼎真人见他淡定之色,失声道:“莫非这九鼎已复乾坤本源?”

张紫星故意不屑地笑道:“你一介金仙,如何能识此先天至宝的来历!”

玉鼎真人凝视一阵九鼎,沉声道:“休要小看我的来历,天下万物,我俱有所知,与这乾坤鼎也有一段机缘。若说起乾坤鼎的奥妙,就算是天帝圣皇那等位阶至人,也未必如我这般知之甚详。以你方才所施展的吸纳神通来看,已非大禹当年的九鼎形态所具备的力量,必已经掌握了乾坤鼎少许奥妙,只是……还远未至精熟圆满……”

张紫星暗暗称奇:玉真人是什么来历?与乾坤鼎还有什么渊源?

忽然,玉鼎真人又想起了什么,失声道:“乾坤鼎乃先天至尊之气所凝,能容纳乾坤,却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那便是持有者不仅需莫大机缘,还须至尊皇者之气,缺一不可,你如何能这般施展!莫非你的身份……”

乾坤鼎的终极形态还有这样的要求?怪不得当年连老这样的圣人无法拥有这件先天至宝,只能指点轩辕黄帝去获得。

张紫星也没想到玉鼎真人有如此心智,竟能隐隐推断出他的身份,心念一动。九鼎已经收了起来,看向玉鼎真人的目光也充满了杀气:“真人已既入我阵中,要战便战,休要花言惑我。纳命来!”

玉鼎真人心中惊骇未定,就觉眼一花,各种往事幻想接踵而来。但他修行多年,又得元始天尊真传,心志坚定无比。远非绿鹦哥、灵宝师之辈可比,那些心魔幻象居然是动摇不得。

玉鼎真人赞叹道:“原来你方才并非掩人耳目,而是早已发动了阵法!此阵亦幻亦真,内蕴心祸魔头,端地神妙无比,果然不愧幻魔二字。想来那乾坤鼎亦是幻象。企图迷惑于我,只不过,仅是如此程度,又怎能伤到贫道?

张紫星自然不会解释乾坤鼎幻象这个“美妙”的误会,只是将声音回荡在漫天的氤氲之中:“好个玉,居然丝毫不为心魔所动,只不过,此阵之妙,又岂是区区心魔所能囊括……”

话刚落音,氤氲中有琴声传来。玉鼎真人一边倾听,一边手持双剑。朝琴声之处走去。这琴音悦耳动听,时如秀山溪水,时如平湖秋月,美妙无比。

然而这美妙的琴声背后掩盖地却是可怕的攻击,玉鼎真人仔细听时,渐觉神摇意夺,竟是难以自持。身体居然不由自主地手舞足蹈。连双剑有有些握不稳了。他心知不妙,想要用仙力屏蔽听觉。那声音却仿佛能穿透一切,依然在他心中响起,甚至连捂住双耳都无法减弱琴声的威力。

琴声陡然一变,玉鼎真人就觉心中一阵烦恶,随后五脏六腑都开始翻腾起来,伴随着阵阵揪心的剧痛,连仙力都无法压制。如果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听到这琴声的奇异力量,一定惊呼出来:这正是岱舆仙山上所遭遇地五音兽的攻击方式!以五音伤人元神,以引动仙体内心肝脾肺肾五脏之伤!

迷雾中,弹奏之人的影貌渐渐清晰。那是一位面如冠玉的俊秀男,眉宇间露出寻常文士罕有的勃勃的英气,穿着一袭白袍,显得卓然出尘。眼神中尽是投入和专注,连看都没看玉鼎真人一眼,仿佛整个天地只有那张古琴。

玉鼎真人立足不稳,踉跄着朝男方向走去,忽然手中多出一个小小地玉来。玉发出千百道白光,齐齐扑向弹奏的男,正是方才他攻击张紫星所用的手段。此时的玉真人目光清澈无比,动作敏捷,全无方才受制模样。

此时,演奏男的身前陡然多出一个巨大的身影,那漫天的白光齐齐击在那身影之上,身影当即剧震,却是丝毫未动,硬是将千百道白光硬接了下来。

这巨大的身影接下白光后,渐渐缩小成正常人的比例。原来是一个彪形大汉,身材显得十分魁梧,全身肌肉贲张,相貌丑陋,一双眼睛如铜铃一般,露出凶悍之色,手中拿着一对黑戟,被白光攻击的身躯却是没有丝毫伤痕。

那弹奏古琴地男专注的眼神忽然隐去,露出奇光,微微一笑,发出张紫星地声音:“真人好厉害的元神之力,好深的心计!寻常仙人纵是金仙上阶,也不免受此影响,真人的修为不过金仙中阶巅峰,居然半点不为琴音所动!”

“贫道曾修炼九转玄功,身具四九变化之功。九转玄功主内修元神,心志自是稳固无比,”玉鼎真人的目光落在大汉与英俊男的身上,“道友倒是好手段,此二魂不过是真仙中阶之境,居然有如此威力,若是换一位金仙,当被这琴声所伤。”

张紫星见他居然能看出这两人的魂体本源,对玉鼎真人也有些佩服,喝道:“真人见识卓绝,可惜不能为我所用。为表敬意,我当全力施为,送真人一程。”

张紫星地话一落音,抚琴男眼中地奇光渐渐消失,又恢复了原本的飘渺之色,琴声再度响起,悠扬之音已变成是杀伐之声,令玉鼎真人难以冷静。

此时玉鼎真人仙识中警兆忽生,整个人陡然朝前平移而去,就见背后一个鬼魅般地身影瞬间出现,手中寒光一击落空后,反应也是极快,迅速一划,寒光带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可惜还是擦着玉鼎真人的衣袂而过。

玉鼎真人刚一落地。就觉那身影又瞬间出现在身后,赶紧再次运转仙力险险避过。那人速度奇快,又有潜行之能,始终如影随行。让玉真人惊出一声冷汗。

就在玉鼎真人躲避背后地刺杀时,右方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传来。玉鼎真人才一分神,一只羽箭已如电般地插入了心口,这箭的来势迅疾,居然连玉鼎真人金仙中阶巅峰层次的仙识没不过来!

玉鼎真人中箭刚一停顿。胸前忽然突出一截寒光来,原来是背后那人一击得手。玉鼎真人连遭二击,动作陡然迟钝了下来,这边第二箭已经发出,正中咽喉。

然而这三次致命地攻击所中的却是一个虚影,玉鼎真人的真身正站在远处。警惕地看着前方那个手持长弓之人。此人身近八尺,手臂似乎比常人要长些,面容刚毅,颌生美须髯,手中一把朱红色大弓,正对拉个满月,却空空如也,并无箭镞。而那手持短戟瞬移暗算的黑影也出现在那持弓者身边,容貌居然与持弓者一模一样!

方才弹奏古琴的,是“礼魂”周瑜。周瑜在对付绿鹦哥时就曾发挥过奇效。他地特技是“心魔之声”与“音杀术”,前者是增强九宫魔阵的心魔幻力。后者则是模仿五音兽的音攻之力,可直接伤害元神与仙体。周瑜还有一项特别的技能就是“属性赋予”,可在给予战友武器相应的五行力量,增强其针对性的杀伤力。

能以身躯硬接下玉鼎真人法宝攻击地,是“忠魂”典韦,身躯可化巨型,身具“金刚”与“死战”两大特性。“金刚”是指其变态的防御力。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真正的做到固若金汤。就算是一般的法宝,也休想攻破他的防御。至于“死战”则属于双戟的攻击特技:在攻击中所受敌人的打击愈大,所发出的攻击就愈强,相当于一种反弹加本力的战技。

而箭射玉鼎真人的,是“孝魂”太史慈,特技是“分身”与“箭神”,那个分身可不简单,具有潜行地特性,而箭神则包括了各种匪夷所思的远程箭技以及奇异地箭力。

玉鼎真人见到太史慈的弓上凭空拟出一支似是力量与斗志所混合的羽箭来,连忙戒备。在羽箭离弦的一刹那,已经带出了一丝火光,正是被周瑜的琴声赋予了火焰的力量!玉真人将身一晃,化出十个分身,真真假假地朝周瑜冲了过去----先解决对自己来说最弱的一个敌人!

然而在这一瞬间,太史慈居然以不可思议地射出十箭!每一箭上,都附带着不同五行属性地攻击!而且可怕的是,每一箭都命中了玉鼎真人地同一个部位,咽喉!

十个玉鼎真人的影像陡然消失了九个,其中一个中箭却化为金光,绕出一个弧线,凌空朝周瑜直落而去。在那金光到达周瑜之前,太史慈的箭根本就没停下来过,数百支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全没入了金光之内,却依然无法阻挡玉鼎真人金光之势。

这时候,典韦动了,两把黑戟化作两条长长的黑龙,与金光缠绕在一起。金光陡然增强,典韦身躯剧震,露出艰难的表情,但那两条黑龙却更加生猛。玉鼎真人感觉到黑龙似乎能反震自己的仙力,一时无法突破。

九转玄功以修内为主,虽然那也有三十六般变化,但与玄功毕竟不同,无法对外体的伤害免疫。而太史慈的箭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绝非简单的五行之力,让玉鼎真人无法忽略,如果不将那股力量及时去除,只怕还会仙体造成严重的损害。

此时金光忽然消失,让两条黑龙缠了个空。原来玉鼎真人已运起九转玄功,变为一只蚊蝇,脱离开去。然而这蚊蝇还没飞远,就感觉一声轻响传来,刚反应过来,已被一支极细的羽箭陡然钉在了身上!蚊蝇恢复成玉鼎真人的模样,惊异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太史慈:原来那箭,居然可随意变化大小,而且,依然精准得可怕!

接下来,玉鼎真人竭尽所能以玉法宝、九转变化之功与周瑜、太史慈、典韦展开了缠斗。玉鼎真人的战斗经验、技巧与心智都十分出色,有攻有守,就连周瑜、典韦与太史慈联手都取之不下,反而遭到了强力的反击。此中的激烈与凶险程度,令人咋舌,远胜以往那种一边倒的战斗。

玉鼎真人也是暗暗叫苦,这阵法的关键就在于这些“阵魂”,明明三魂的力量还不到金仙,却能发挥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更可怕的是三人配合默契,能互补长短。太史慈主攻,典韦主守,周瑜辅助,而且不时还利用琴弦发出如利刀般的波纹,十分难缠。

玉鼎真人知道久战下去,只怕难免会有疏忽,顾不得仙力与元气损耗,四九变化之力翻腾运转,终于用出了最强的终极变身状态。

这变身状态居然是一个十几公分高的小人,黄衣黄帽,乘着一辆黄色小车!

玉鼎真人变化这小人的形态与以往的完全不同,速度极其迅疾,就连太史慈的箭都难以跟上。就连太史慈的分身都无法跟上小人的速度,就算能勉强跟上,还未来及攻击,却被轻易移动开来,无法得手。

黄衣小人除了速度惊人外,攻击也十分厉害,似乎是极其全身力量为一点上,就算是典韦的防御,都觉得甚是吃力。这小人似乎是将玉鼎真人全身的仙力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力量、速度都达到了最高的协调程度,从而发挥出最强的战斗力。

这小人正是玉鼎真人九转玄功的终极变身:庆忌!

PS:下午加班,谢谢各位的支持!现在仙侠分类月票榜上,差前面那位兄弟的票数只有个位数了,还有月票的朋友请继续给予点点力量,点点打算下午继续拼第三更。

第三百零七章 解脱 (第三更,求月票)

庆忌是上古异兽,又名要离,形体细小,速度奇快,可瞬息千里(这个并非文中BUG,而是古代的传说,大家可以去搜索一下)。而这种形态,对于玉鼎真人所具的九转玄功来说,也是最适合的。它对付攻击的方法是闪避,而不是抵挡,充分地发挥了自身功法的特性,这一点,与杨戬利用玄功变身双头玄武正是同一道理。

可以说,玉鼎真人此时的战力,已远远超过了其本体的金仙中阶巅峰的境界,就算说是越阶达到金仙上阶也不为过。渐渐的,周瑜三人变得极其被动起来。

玉鼎真人发挥出极速,在空中绕了一个弯,以十分诡异的运动轨迹,躲避过了太史慈的速射与典韦的黑龙,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朝周瑜冲去。先前的战斗中,周瑜早已受了不轻的损伤,这一击,玉鼎真人有十足的把握消灭掉这个“阵魄”:杀死这抚琴者后,下一个目标自然是持弓者了。

然而周瑜的身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影,这是个面色白净,长得很有特色,方面大耳的男,手中握着一对雌雄宝剑。

又是一个新的阵魂?玉鼎真人暗暗皱眉:这样的阵魂还有几个?但不管怎么样,这一击必定要取那抚琴者的性命!

此时大耳男原本就异于常人的双臂忽然又加长了许多,手中的两把剑飞速舞动,形成一股奇异防护力量,化作一个圆罩。将他与抚琴男罩在里面。以庆忌的速度和攻击,居然破不开那个圆罩!

庆忌这一停顿,背后太史慈地连珠箭就到了。庆忌见那大耳男的防御技能,便知道已错过了杀死周瑜的最好时机,暗叹一声,身如急电,朝后躲避开来。以玉鼎真人地眼力,自然看得出来大耳男的防御只能在原地进行,而不能如那丑陋壮汉一般作为移动堡垒。然而这种防御的特性却是滴水不漏,根本没有死角可言。除非有能力强行破开。

若是只有大耳男一人护住抚琴男,玉鼎真人也有信心设法破开这双剑防御,可惜的是。这里一共有四名敌人。就在庆忌以高速移动做出闪避和攻击时,忽然一阵哭声传来,竟然是那大耳男发出的。

七尺男儿。居然说哭就哭?

还没等玉鼎真人反应过来,庆忌的身上已经连中了七箭。这七箭带着一股一往无前尖锐之力,几乎穿透他的仙体。庆忌大惊:那持弓男的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快了?

随后,那瞬移地分身速度也无端地加快了许多,分身手中寒光已经迅疾贴近过来,还未及体时,那种特异的毁灭气息就让庆忌的心都收缩了起来。

险险避开寒光后,庆忌终于发现了症结所在:原来不是敌人加快了速度,而是自己地速度受到一种异力的干扰。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这种异力的来源。正是那大耳男地哭声!

自己的九转玄功不是能将元神千锤百炼吗?连那清秀男地琴声都能抵御,为何防备不了这奇怪的恸哭声?玉鼎真人并不知道。这并不仅仅是针对元神的音攻,而是另一种相当于“势”的奇异力量,这种力量能同时影响到仙体与元神,使之产生各种负面效应。也亏了他九转玄功强韧,否则他被降低的速度就不止这么一点了。

那大耳男正是“仁魂”刘备,只见他越哭越伤心,那如雨的泪水货真价实,绝非干嚎,伤心动情之处,就算是旁观者,也难免受其感染而落泪。

就在刘备开始恸哭的这段时间里,庆忌连续遭受了迟缓、虚弱、麻痹、恐惧等各种负面状态,乃至连中了太史慈与典韦的攻击。虽不是致命,却也受损不小。奇怪地是,太史慈、典韦等人,却是不受哭声影响,这些状态中,最要命地还是迟缓与麻痹----失去了速度的庆忌,还能叫庆忌么?

此时刘备地哭声愈发厉害,甚至于抛下手中雌雄双剑,顿足大哭。然而那顿足声,甚至是双剑落地的声音,在庆忌的耳中听来,却使他身体所中负面状态的效果又陡然加强了一倍!

就在此时,一口淡青色的长柄大刀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庆忌移动的轨迹前,陡然爆发出相当可怕的威势,当头斩来。

又一个阵魂!庆忌早感觉到了这一刀,但还是避不开。不仅因为那哭声使速度大为降低,更因为这一刀带着一种奇异的玄奥,似乎与那哭声的“势”完美融合一处,避无可避,又似乎是脱离在外的一个单独体,总之,就是三个字:躲不过!

庆忌一咬牙,手中小刀朝那淡青色的大刀递去:既然躲不过,就来个硬碰硬,这金仙中阶巅峰的力量,就算因那虚弱状态有所减弱,也绝非真仙所能力敌!

就在此时,那一往无前的刀势忽然不可思议地一变,如同流水一般,极为自然地拂过他的小刀,庆忌闷哼一声,似是被这一刀的力量所震,倒飞了而去。这一刹那间,他也看清了这持刀男的形貌:红脸、丹凤眼、卧蚕眉、美髯过腹。

庆忌落在地上时,忽然一颤,持着小刀的右手居然齐腕断落,断腕连同那把小刀,掉落在地。这突如其来的状态让庆忌一呆,扭曲的小脸上更多的是惊骇。

想不到方才那一刀居然如此厉害,明明已被避开,却还是难以想象地斩下了自己的手臂!连先前三人的黑龙、飞箭、波纹都无法真正伤害的仙体在那青色大刀面前,竟然如此脆弱!

刹那间,庆忌呆了一呆。并没有拾起断臂,而是恢复成玉鼎真人的原型,也不抵抗。坐在了地上,喝道:“且慢!”

这一声,那把青色长柄大刀陡然停在玉鼎真人的后颈,玉鼎真人感觉到那刀上传来刺骨地冰寒杀气,忽然苦笑一声:“好手段,此阵魂威势惊人,不仅能以势压人,而且竟有毁灭仙体之能!休说是我这九转玄功。就算是玄功,也不能抵挡。你这五魂各有惊人奇能,五魂联手。我无法抵敌。这一场,是贫道输了。”

关羽缓缓收刀,目中的杀意换成了奇异之色:“真人还有一战之力。为何如此轻易舍弃?”

“再战下去,必败无疑。幻魔阵果然了得,贫道心服口服。”玉真人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断臂,叹道:“既是输了,贫道当应劫数,也不会强留于世。只是,请道友答应我一桩遗愿。”

关羽缓步走倒玉鼎真人地跟前,沉声问道:“真人有何遗愿?”

玉鼎真人反问道:“道友可知,何谓解脱?”

张紫星心念一转。给出一个后世的答案:“解谓离缚。脱谓自在。故曰解脱。”

“好一个离缚而得自在!道友果乃大智之人!我虽有通万物之情,却还未有道友看得如此透彻!”玉真人赞了一句。从法宝囊中拿出那个白玉小,放置于地。

莫非玉鼎真人是西方教人?怎么这口吻听起来这么像高僧?

玉鼎真人郑重朝张紫星施了一礼,说道:“请道友将此物交给小徒杨戬,并转告一句话。放下,方得解脱。”

提到杨戬,玉鼎真人坚定睿智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慈祥之色,如同提到自己的儿一般。

张紫星看着玉鼎真人宝相庄严之状,看着那隐隐泛光的小玉,皱眉道:“你我乃生死之敌,就算我答应你,你又如何相信?”

玉鼎真人淡淡地一笑,带着几许倦意:“道友身份德行,皆非同凡响,贫道纵是敌人,亦不相疑。今日贫道气数已尽,得以解脱,实是怨不得道友。若是有缘,来日还有再见之时……”

张紫星目中奇光更盛:这玉鼎真人这话似乎一语双关,究竟有没有察觉出他的真实身份?或者说,只是推断出了一部分而已?又或许,只是自己多心了?

但是,这个问题已经无法探寻到正确答案了。因为玉鼎真人在做完这一切后,也不等张紫星答应,径直发动了解体秘术,人躯渐渐化作一只白色的奇兽之形,连同那断臂一起,快速枯萎,最后化作一滩飞灰而亡。

五大战魂渐渐消失,张紫星的身影出现在阵中,静静地注视着那滩飞灰:想不到除了黄龙真人外,十二金仙中还玉鼎真人这样地异类之身!只是为什么方才他不用原形之力呢?

且不说玉鼎真人的修为,光是那份见识和心智,就堪称卓绝无比。如能收为己用,必然是一大助力。可惜,玉是元始天尊嫡传弟,这种想法绝不可能实现。所以,只有一条死路可行。玉鼎真人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在寻思没有胜算后,索性将交待遗愿,自行解体。

对于玉鼎真人这样的敌人,张紫星地心中有庆幸,有惋惜,也有敬佩,不管怎么样,终是少了一个可怕的对手。若是让玉真人破阵而去,就算张紫星保全了性命,许多秘密只怕也会曝光。

幻魔阵外,众仙见那彩光忽然停止了流动,凝出一个人影来,竟然是逍遥!

阐教诸仙齐齐吃了一惊,燃灯道人虽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面临玉失败地事实后,还是难免大震----萧臻倒还罢了,这玉鼎真人可是掌教圣人重视的弟之一,在玉虚宫地玉虚册上名列前茅,如今名字消失,元始天尊必然知晓……

杨戬越众而出,第三只眼张开,全身的力量都燃烧起来,怒喝道:“逍遥!我师尊呢?”

张紫星面无表情,手中忽然多了一个小玉,缓缓朝杨戬飞去。杨戬一震,颤抖地接过那个小玉,三只眼同时变得赤红起来。

玉鼎真人,毕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敌手,尽管看出了那遗物小白玉中,似乎带着一种特别的传承之力,但张紫星依然没有食言,而是完成了他的遗愿。

“玉真人有一遗言让我交待于你……”张紫星在仙识中将那句“禅机”说于杨戬,转身就走。

杨戬大喝一声,手舞三尖两刃刀,就要扑上。这边秦天喝道:“这两方斗法,早有言在先,只在阵中论生死,各安天命,不得于阵外私下报复。慈航、太乙杀我孙、董位道友,我等亦未多言。如今十阵已过其四,双方各亡二人,你如何在此坏了规矩!还不速速退下!”

这边黄龙真人也将杨戬劝下,黄龙真人与玉鼎真人乃挚友,杨戬不可不听。杨戬忍住悲痛,暗下必杀逍遥的决心,没奈何退下,看向那玄机真人时,眼内血红更甚,狠狠地瞪了一眼。

玄机真人对此视若无睹,手中刻有玉鼎真人之名的金球消失,将逍遥的银球投入龙口,神色自若地开始了下一轮地抽签。

第五阵,赵天对普贤真人。地烈阵雷火齐鸣,却撼不动普贤真人护身地八角金灯,被普贤真人长虹索擒住,以吴钩剑杀之。

第六阵,太乙真人再次出阵,对阵金光圣母。太乙真人先手下得极快,没等金光圣母引雷发动阵中二十一面金光镜,就先施金砖打破了八面。金光圣母忆起当年张紫星曾说的,二十一面镜地力量集中一点发射之事,当下集合残余的十三面金光镜威力,集中攻去。太极真人没想到还有金光阵这种妙用,赶紧身现青莲庆云,僵持了一阵,那庆云居然被金光镜摧毁。但此举十分耗力,金光圣母在短时间内也无法凝聚镜光再战,太乙真人赶紧祭出金砖,正中金光圣母顶上,当即打得浑浑噩噩,随即死在了九龙神火罩上。

太乙真人虽然取胜,也惊出一身冷汗来:若是金光圣母一早便用二十一面金光镜集中齐射,只怕他本人也会和庆云一道化为乌有!

张紫星连丧四友,心中悲愤,紧咬牙关,恨不能立即出场。此时玄机真人指出天色已晚,请双方罢战,回营暂休,明日再斗。

双方本是修炼有成的仙人,若是安于红尘之外,万千年也可逍遥自在,如今应劫而来,纵有万年苦功,也俱毁于翻覆之间,着实令人嗟叹!PS:第三更奉上,算算今天也更了一万三千字左右。腰酸背痛,怎生一个累字了得。最可惜的是,上午连NBA季后赛直播都没空看,555,好在听说火箭大胜。

在此强烈鄙视办公室的高椅,坐久了不仅是腰,连脖都痛得发僵。点点还没回家吃饭的,老婆电话轰炸办公室都N次了,先回家去吃饭休息。这周的精华在昨天就用光了,晚上1点以后会帮所有没加的朋友加精,聊表心意。

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本目前已排到仙侠分类的第四了,不过后面跟得相当紧,相差无几,还有票票在手的朋友情帮帮忙。

三百零八章 广成子会三英

张紫星与剩余的秦天君、王天君、董天君、姚天君、白天君一道回到三山关。

张紫星想到今日十绝阵中丧了金光圣母、袁天君、孙天君、赵天君四位好友,心头抑郁,只是低着头喝闷酒。在张紫星看来,这十绝阵之事全是因他而起,等若是他将四位好友送上了死路。邓婵玉闻听今日斗阵时,己方丧了四位仙人,又看出张紫星神色苦闷,也没有嬉闹,而是乖巧地在一旁替他斟酒。

其余五天君虽心有戚戚,但均安慰张紫星。说当年十天君之师临终前曾言,各弟子均是杀厄缠身,难逃劫数,如今果然应劫,亦是天数。今日四友虽陨,阐教也丧了萧臻与玉鼎真人。尤其玉鼎真人乃元始天尊嫡传弟子,十二金仙之一,却也丧在幻魔阵之下,可谓大振十绝阵之威。明日还有四阵,可再为死去的道友替报仇。

第二日,双方在十绝残阵前再次对峙。虽然张紫星急切出阵,但始终事与愿违,第七场依然没有抽到出场之签。

太乙真人算是走了“大运”,居然在第七场再度被抽中,对上了姚天君的落魂阵。

姚天君将太乙真人引入落魂阵后,忙将一把黑砂,朝太乙真人洒来。说来也该太乙真人劫难当头,他头顶庆云昨日为金光圣母所破,须得三日才能复原,如今却鬼使神差地再次被抽出破阵。当下只得以本身力量闪避。那黑砂泼在地上,竟如砂海一般,还带着可怕地腐蚀之力。太乙真人赶紧施展仙诀。足下现出两朵青莲,这边姚天君已将那黑砂漫天撒来。

太乙真人左支右拙,一不留神,脚下了两朵青莲陷落在阵中。那青莲渐渐变黑,继而千疮百孔,转瞬腐朽。姚天君不给他施展九龙神火罩的机会,连续施出黑砂。太乙真人终于支持不住,头脸俱被黑砂击中。顿时陷入仙体之中,还冒出侵蚀的黑烟来。

这黑砂十分了得,太乙真人吃痛,跌落下来,转瞬便被黑色地砂海吞没。

这一阵,十二金仙之一的太乙真人丧身在落魂阵之中!

姚天君获胜后,朝金鳌岛的方向稽首道:“袁道友,金光道友,今为你二人报得大仇!”

阐教金仙见太乙真人陨落,纷纷咬牙切齿。誓报此仇。

第八场,王天君对清虚道德真君,最终如原著一般,王天君不敌道德真君,在五火七禽扇下灰飞烟灭,红水阵告破。

第九阵,秦天君对阵惧留孙。秦天君的幡无法摇动头顶庆云的惧留孙,反被惧留孙捆仙绳所擒。

最后一阵时,苦盼的张紫星终于迎来了再次出阵的机会,而他的对手。正是有阐教第一金仙之称地广成子!

广成子,道教极富盛名的仙人,相传曾在崆峒洞府授轩辕黄帝《自然经》一卷,又有剑仙、帝师等相关传说。在《封神演义》中。广成子位列昆仑十二仙之首,玉虚宫中第一位击金钟的首仙,修炼之地也变成了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的战绩也十分了得,其中最突出的三谒碧游宫,引发通天教主布诛仙阵,继而引发阐教截教全面战争,连圣人都被牵扯其中。

原著中,广成子还连伤金光圣母、龟灵圣母、火灵圣母。堪称“师奶”杀手。可惜收徒不慎。弟子殷郊被申公豹说动,自己差点被徒弟用番天印扳倒。

据张紫星推测。广成子的力量可能在阐教十二金仙中属于中上水平,不见得强过玉鼎真人。只因跟随老大元始天尊时间最早,加上乐感好,敲得一手好钟,所以才混了个十二金仙之首的衔头。

虽是如此,张紫星依然不敢小看广成子,相传其法宝番天印乃是元始天尊亲用不周山断柱精炼而成,威力无比,堪称后天法宝中的翘楚。

张紫星走下场,与先前一样,将广成子引入阵中。

广成子手持仙剑,小心地戒备着,与张紫星对峙。他用仙识观察了周围一阵,觉得并无奇特之处,冷笑道:“也不知昨日你究竟施何手段杀害玉师弟,如今我便要报此深仇!”

广成子一语方毕,不待对手多言,手中已现出一方古印,约拳头大小,脱手而出,朝张紫星当头打来,广成子善于使先手,这番天印的攻击可是酝酿已久了,只求一击克敌。

张紫星猝不及防,被番天印正中头顶,只打得金星直冒,摇了摇头,却是无恙。广成子大吃了一惊:这番天印威力绝伦,就算是一般的玄仙,也禁不住一击,是自己地最强法宝。逍遥子修为寻常,竟然拿能以肉身硬接,而且浑然无事,莫非他一直深藏不露而已?

此时,就见逍遥子一把抓住顶门上的番天印,反朝广成子发来。广成子吓了一跳:这法宝非同小可,以圣人秘法炼制,就算是顶级玄仙,也不可能抹去印上的仙识并祭炼成功,怎么番天印反受他的操纵了?

那番天印直落下来,正中广成子的天灵盖,广成子就觉“轰”地一声,不仅仙体,连仙识都被击得四分五裂。

片刻过后,广成子的双眸猛然睁开,手中仙剑“叮”地一声,架住了袭向胸口的一支弯弯曲曲的矛刃,身形一颤,似被那矛刃所传来的力量所震,不自主地倒退了几步。

在广成子眼前的是一名身长八尺地黑面大汉,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披重铠,手中握着一支黑色的长矛,矛尖如同蛇形弯曲,两刃锋利无比。

广成子谨慎地盯着这黑脸大汉。丝毫不因其真仙修为而小觑,同时用余光瞥了一圈周围氤氲遍布地情景,淡淡地说道:“幻魔阵果有几分门道!方才那心魔之力非同小可。居然拿趁我愤恨于玉师弟之死趁虚而入,致使幻象丛生。若非我道心稳固,险些为你所乘。”

那大汉也不言语,暴喝一声,如同在广成子头顶炸开一个闷雷,手中蛇矛分心刺来。那大喝声似有古怪,广成子只觉心神震颤,连仙力都难以抑制。手中仙剑却是不敢怠慢,分作雌雄两把,握在双手中,与大汉斗在一处,一时难解难分。

广成子向来自负剑术,在整个阐教中也难觅敌手,想不到这黑面大汉的武技如此厉害,居然取之不下。

让广成子震惊地不仅是这大汉地武技,还有其惊人的力量。大汉的修为看上去还未至金仙,但所展现出的攻击力。绝对达到了金仙上阶层次,而且每次与对方武器交击时,广成子都感觉一股恐怖而奇异的力量自仙剑传入体内,似要让仙体内部爆炸开来一般,如果不是身上扫霞仙衣有护身妙用,只怕早已吃了大亏。不够,张紫星先前对广成子修为估计也有所偏差,从广成子所表现出的力量来看,已至于金仙上阶之境,无愧为阐教第一击金钟仙人。

黑面大汉不是别人。正是九大战魂中的“悌魂”张飞。广成子雌雄剑与蛇矛交击数次,只觉那股爆炸力难以压制,当下改变了战略,运出御剑仙诀。身如清风。张飞地攻击大多带着玉石俱焚地力量和气势,中途自是难以急速变招。广成子的策略就是避其锋芒,击其中流,依靠速度与张飞游斗。

张飞似被他地战略骚扰得暴怒,大喝一声,跳出圈外,手中忽然多出一只毛笔来。广成子还当是什么法宝,不敢逼近。连忙飘飞几丈。凝神以待。哪知张飞居然在空中飞快地画了起来,笔尖落出一朵朵黑云状。不久,一匹写意风格的乌锥马顿时成型。

广成子不料这粗莽的黑大汉居然还有这等画技,只见那乌骓马长嘶一声,立即变成了活物(神笔“张良”?——)。

张飞跨上乌锥,朝广成子奔来。

马战哪有步战灵活?这样有用么?广成子皱了皱眉,扬起雌雄剑,正欲应对,忽见前方的张飞连人带马消失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广成子的仙识就感觉一股狂暴的力量朝自己身后袭来,不由大惊,扫霞衣泛出阵阵霞光,硬受了这一击。虽未受伤,身体却被击得朝前踉跄了几步,心中顿时明白了那黑马的用途:瞬移!

有了这黑马,广成子原本的速度优势顿时丧失,又恢复到僵持之局。

“悌魂”地特技正是“爆击”与“瞬移”。张飞拥有九魂中最强的力量,而那爆击能发挥几倍的攻击力,并将爆炸性的力量通过兵器传介,灌入敌人体内,可使仙体爆裂,十分厉害。至于坐骑乌锥,能在限定范围内瞬间移动到指定位置,但对于力量的消耗也不小,不能无限制地使用。

广成子正抵挡蛇矛时,一声恸哭自背后响起,这哭声让广成子莫名地一阵手软,雌雄剑几乎被蛇矛挑飞。广成子急忙拉开与张飞的距离,就见场中多出一名方面大耳,双手过膝,同样手持雌雄双剑的男子来,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广成子正待开口,一声低喝自右侧传来,就见一名红面长须的将军忽然出现,浑身散发着惊人的气势,手持长柄大刀,朝自己砍来。广成子仙力贯注双臂,双剑摆了一个十字锁,及时架住了这一刀,只听“嗤嗤”轻响,胸前扫霞仙衣居然传来不小的震动,居然还是中了这一刀。

广成子对于招式和力量技巧地理解要远胜普通仙人,惊道:“势刀!”

这种“势”的力量正是自刑天那里所悟,应用在了原本就具有“威势”特性的关羽身上,敌人不仅要承受青龙刀本身的物理攻击,还有在物理攻击之前地“势”的攻击,十分难防。如果不是扫霞仙衣的妙用,只怕广成子已经受伤了。

关羽、张飞与刘备不给广成子思考和施展法宝的时间,上来一阵围攻,关羽与张飞的势刀与暴击在前方压制住广成子,刘备则不停地利用恸哭的辅助技能,将虚弱、迟缓等一系列负面状态砸向了广成子,不时地插上一两记阴险的暗算。三人的配合十分默契,各自地威力也仿佛提升了不少,广成子一时尽落下风。

广成子虽有仙衣护身,但关羽和张飞给造成他地压力也是前所未有的,最讨厌还是刘备地哭声效应,连扫霞仙衣都无法完全免疫。广成子暗暗后悔,不该对自己的剑术过于自信,乃至如此托大,被逼到这种地步,当下拼着硬挨青龙刀与蛇矛的合击,将雌雄剑脱手朝刘备掷去,手中已拿出一口小铜钟来。

广成子摇动小铜钟,发出清脆的声音,刘备的哭声顿时被压制了下来,而扑近前来的张飞与关羽的动作也顿时放慢,似在咬牙苦撑。广成子一见小铜钟有如此神效,心中大喜,赶紧持续摇动。关羽、张飞的攻击渐渐停了下来,摇摇晃晃,似是难以支持。刘备赶紧上前,一边哭,一边伸长手臂,舞动双剑,形成一个保护罩,将三人一同护住,将钟声隔离开来。

广成子用的正是法宝落魂钟,此钟蕴含神奇力量,摇动间能使人失魂落魄。他本意是想拖延一阵,然后酝酿力量,施展番天印,想不到落魂钟居然有如此奇效。

落魂钟是针对魂魄的法宝,对付刘关张这种战魂,自是有克制之效。刘备的防护罩虽然那能勉强抵御钟声,但三人也被牵制在原地,无法再进行主动攻击,

广成子一边摇动落魂钟,一边默运仙诀,将番天印祭在空中,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朝刘关张三英上空落下。

三百零九章 孔明阵擒广成子

“嘭!”一声剧震,番天印竟然被什么硬了接下来。这是一个身形壮硕的巨汉,约有四、五米高,身形魁梧,手持一面黑盾朝天。番天印结结实实地落在了那面黑盾之上,顿时将坚固的黑盾打出一个凹坑来,巨汉整个身形也矮了下去。此时,先前的大耳男子、红面男子和黑脸汉子则消失无踪。

那巨汉受番天印一击后,整个人又恢复到大小,却是安然无恙。只是那面黑盾已变成了两杆变形的黑色大戟,被壮汉握在手中。

广成子没想到此人以盾牌居然能硬接番天印这样强大的法宝,不由暗暗骇然,心念一转,召回番天印,将手中落魂钟朝壮汉晃动。这落魂钟果然厉害,壮汉虽然防御力极高,但对于这种克制性的武器却依然难以抵挡。

就在这时,壮汉后方现出一个俊秀男子来,就地抚琴。那琴音悠扬动听,而且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与落魂钟的钟声相互抵消,使之失去了效用。广成子皱起眉头,手中落魂钟一停,那琴声立刻反扑。广成子只觉心口如同被人不断地击打一般,十分难受,方悟琴音厉害,连忙持续晃动落魂钟,与琴声相抗。

手持双铁戟的壮汉身旁又多出一员白甲将军,手中银枪朝广成子虚点,广成子就觉一股极其尖锐的力量传来,还强大的螺旋之力,赶紧全面催动扫霞仙衣地防御妙用。抵挡住了那银枪的凌空刺击。

这三个战魂正是赵云、典韦与周瑜。赵云清叱一声,身形如风,转眼已到广成子身前。银枪施出破坏法宝的特技,朝扫霞仙衣不断刺去,转瞬间已刺出不知多少枪,都是击在同一个点上。

广成子感觉到了银枪所带来地巨大压力,由于左手落魂钟无法停顿,右手的番天印又无法奏效,故而只得仗着扫霞仙衣的妙用硬接。但他也非坐以待毙,而是迅速将番天印收入法宝囊。拿出一方古拙的令牌来,凝聚仙力,开始念念有词。显然,这是一件威力非凡的法宝,就连广成子要发动,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如果仅是一般的护身法宝,早已被赵云的特技攻破,但扫霞仙衣乃五行之气凝炼而成,妙用无穷,一有薄弱之处。五行之气立刻弥补均匀,生生不息。所以算是赵云,也无法攻破其防御。

周瑜地琴音一变,赵云的枪上的锐劲更强,泛出金光来,随后还有黄光、白光、红光、绿光不等,被先后赋予了各种属性。广成子惊讶地感觉到,扫霞仙衣的五行之力受这枪上五行力量的牵引,无法再维持原本的平衡和循环,在紊乱的一瞬间。居然露出一个空隙来。尽管这空隙只是一两秒的时间,瞬间即恢复,但赵云还是抓住了机会,银枪如电一般。准确地钻入了空隙中。

广成子闷哼一声,左臂已被鲜血染红,停下了落魂钟,借枪式朝后疾退,与赵云拉开距离。此时他右手古令的法力酝酿已全部完成,当即不顾左臂伤势,将那古令一摇,古令中涌出大量黑气来。这黑气带着一股极为凶煞的气息。令赵云眉头大皱。因弄不清黑气地虚实,所以两人都退回了周瑜身边。典韦将双铁戟化作黑盾之形,做好防御的准备。

那黑气还在蔓延,几乎覆盖了大片土地,黑气中冒出点点红光,显得分外诡异。黑气渐渐分解,并如结茧一般,分成数个个体,迅速凝固成型。原来,竟然是一个个身披甲胄,手持兵器的军士,那红光正是他们的双眼!

不仅是目光,就连他们的表情也充满着嗜血之色,就好比一群凶残的饿狼,看到了三块久违的食物。而且,这群饿狼的数目,还在不断的增加!

广成子吞下一颗丹药,手臂上的伤势顿时痊愈,元气也恢复了不少,冷笑道:“幻魔阵不过如此,就是倚多胜少而已!如今贫道少不得还以颜色,此有千军万马,倒看尔等如何应对!”

广成子目光如炬,已看出了这些战魂地优缺点:幻魔阵的这些人各有异能,或擅攻、或擅守、或擅心神攻击不等,而且能配合互补,充分发挥战力,就算是落魂钟与番天印这样的法宝都取之不下,确非寻常仙人可敌。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九魂的攻击也有着不小地缺陷,大多是以个体近身的强力攻击为主,攻击的范围和规模都无法如真正的法宝一般,发挥出吞山噬海,翻天覆地的效用。

他手上的古令唤作“玄兵”,是一种类似九宫魔幡的魂魄类秘宝,里面搜集了历代战场上煞气过大而无法转生的亡魂,足有成千上万,俱是勇悍无比,泯不畏死。如今正好针对幻魔阵发动群攻,这三人地攻击大多是个体肉搏之能,就算能以一敌百,又如何敌得过千军万马?

就在玄兵令中地军队渐渐完成集结时,幻魔阵中也发生了变化,一个身材相貌普通,表情刚毅的武将出现在周瑜三人身前。武将手中钢枪一挥,白光闪动,凭空出现了数百重甲士兵,组成一个方阵,将这将军与周瑜等人护在当中。

这重甲士兵虽然数量不多,却显得气势雄壮,纪律严明,对面着数量远胜自己地敌人,丝毫没有惧色,反而斗志昂扬。如果说玄兵令中的军士是嗜血的饿狼,那么这些士兵就是坚不可摧的钢铁!

广成子对这批重甲士兵的出现也有些意外,但这区区数百人与自己玄兵令的军士数量根本无法相比,所以也不放在心上,一声令下,“玄兵”们如潮水般地朝那方阵涌去。

然而。双方才一交锋,方阵地威力顿时彰显了出来。广成子从未想到过,一个不到千人的方阵。竟能发挥如此可怕的攻防能力,那些重甲士兵地单兵作战能力并不比玄兵强多少,却在那位将军的指挥下,发挥了超强的整体协同作战的能力。方阵所到之处,无不披靡,玄兵虽然数量众多,也不乏个体能力,却无法攻破方阵。..反而死伤惨重,就好比乌合之众与正规军对上一般。

广成子注意到,厮杀了这么久,方阵的人数居然一点都没有减少过,反而众多的玄兵被方阵一点点蚕食。他运起天眼仔细看去,发现方阵的兵士每杀死一个敌人,中央那将军手中的钢枪白光就更亮了一些。那将军钢枪挥舞,白光闪烁,军士们地状态似乎又亢奋了许多,伤势也立刻痊愈。不止如此。一旦方阵中有军士死亡,那将军将枪一指,死亡者立刻又重生了过来---原来,方阵竟然能将杀死的敌人转为自身的力量!这才是真正的嗜血之阵!

这名让广成子头痛的将军正是“节魂”高顺,那数百人的方阵就是高顺的“成名之作”----陷阵营!

后世《英雄记》曾有记载: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

区区七百人。要想做到“每所攻击,无不破者”,需要何等的统帅与凝聚能力?高顺的能力在《演义》中虽然被那些将星的光芒所掩盖,但谁都不可否认。陷阵营是吕布麾下地第一王牌。

如今,陷阵营自然成了高顺的特技,高顺可以利用陷阵营吸噬敌军的元魄之力,对陷阵营及友军加载各种强化状态,并复活陷阵营阵亡的军士。在周瑜附加五行属性的配合下,整个陷阵营就如同一座生生不息的人工碾肉机,在玄兵中横冲直撞,所当披靡。

广成子看出高顺才是整个方阵的关键所在。当下祭起番天印。朝高顺击去。此时典韦立刻化身巨汉,手中双铁戟也变成一块黑盾。及时架住了番天印。由于有高顺提供的强化状态,典韦的防守也更为强悍。广成子感觉到番天印承受着黑盾上强大的反震之力,略一皱眉,收了回来,又将落魂钟响起。周瑜地琴声虽然无法攻击那些没有元神的玄兵,但要抗衡钟声倒是不在话下,反而那些玄兵对于落魂钟十分畏惧,力量大减。

广成子眼见不能取胜,将牙一咬,朝那玄兵令连喷出三口精血,催动咒语。那玄兵令得了广成子的金仙上阶精血的催动,当即发出强烈地光芒。玄兵们顿时有所感应,眼中的红光也更加炽热,能力陡然提高了一个档次。陷阵营的压力骤然增大。而玄兵令中依然远远不断地涌出黑雾制造出士兵。此时的玄兵已有数万之多,黑压压的一大片,从四面八方涌来,将陷阵营牢牢地围困在中央。

渐渐的,陷阵营的伤亡越来越大,而且重生的速度也越来越慢,高顺连续变了锋矢、鱼鳞等阵法,虽然伤亡有所降低,但始终无法从根本上解除当前地危机,陷阵营地人数也在战斗中锐减。

危急时刻,大地开始震动起来,一块块巨石拔地而起,整个地形都发生了特殊的变化。广成子眼尖,发现这些异变都是因为陷阵营中一个人地出现而发生的。此人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气势不凡,手中一把鹅毛羽扇,轻轻摇动,正是九宫魔阵最早成型的“智魂”诸葛孔明。

广成子曾研习过奇门之术,看出这是一个不知名的大阵,而自己与玄兵们都处于阵中。由于先前有高顺之事,故而广成子本着先下手为强的想法,将番天印祭起,意欲提前消灭此人,以免又弄出什么变故来。面对着雷霆万钧的番天印,诸葛亮也不慌张,弯下腰去,轻轻拍击大地,地面无数巨石顿时起伏变幻,产生一股奇异的力场。那番天印受这力场影响,居然凝在空中,就是落不下来,番天印所挟带的巨大力量也被这奇阵分散、消弭一空。

广成子看出阵法诡异莫测。生怕番天印有失,赶紧收了回来。诸葛亮轻拂羽扇,石阵中顿时氤氲升起。无法视物。广成子运出天眼之力,也仅能看清三丈左右,升在半空一看,就见整个幻魔阵地世界中,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石阵,在氤氲的掩护下,若隐若现,以广成子地见识。居然无法识别此阵。

广成子端详阵法无果,看了一眼手中的玄兵令,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玄兵已莫名其妙地减少了数千人!这是什么大阵?居然如此厉害!

广成子尝试过以御风术吹散掩蔽视觉的氤氲,却效果甚微,也尝试过番天印攻击石阵,但那些巨石四分五裂后,又渐渐聚合成新的形体,番天印居然是毫无作用。广成子拿出雌雄剑来。仗着扫霞仙衣的妙用,小心地在阵中前进。

就见前方石林张翕间,有一群玄兵在其中拐来拐去,目中的红光无端地愈发黯淡,身上的**也被一种诡异地力量所侵蚀,渐渐化作骷髅,最后竟变成一滩碎骨灰飞烟灭。这大阵俨然是活动的,石林消灭掉玄兵后,又自行组合成一块块板状的巨岩,在氤氲的掩护下。将眼前的空间隔离开来。

此时右侧方的岩丛中又出现一大片刀兵与人影,依稀是数百玄兵。而几名陷阵营的重甲兵也在其中,正对玄兵进行杀戮。玄兵们似乎对那几个陷阵营的重甲士兵没有任何反应,或者说。根本看不见明明就在眼前的敌人,不久,一边倒的战斗结束,玄兵们被屠戮一空。

广成子知道这些都是阵法地妙用,暗暗惊骇,脚下加快步伐,跟上了那几个陷阵营士兵。然而,那几个士兵在变幻的石阵中东拐西拐。竟然下落不明。就连广成子用以锁定的仙识都失去了作用。广成子越走越心惊,眼前的景物已不是石阵和氤氲。而是三十三天外的诸天星辰。

广成子心知陷入阵中幻象,忙聚天眼之力,朝前看去。那幻象果然消失,又回复到原本的场景。这时,一缕琴音响起,正是先前周瑜的琴声。与方才不同的是,这次琴音的力量仿佛被放大的数倍,带着杀伐与激昂之意,响彻在整个天地间。广成子只觉仙识一阵不由自主地悸动,就算是连续晃动落魂钟没无法完全镇压下来,这一分神,那幻象再次出现,居然是广成子最熟悉的玉虚宫,而前方八卦台上,正是师尊元始天尊的影像。

广成子不断地在心中提醒自己,这必是敌人制造的幻像,绝不可轻信,但不知怎么地,内心中的意念却是认定这是真实,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想要行礼拜见。总算他修为非凡,硬生生地止住心中之念,手中现番天印来,想要驱逐此幻境。

两旁忽然闪出燃灯道人、赤精子、惧留孙等人,喝道:“大胆广成子,竟然欺师背宗,对掌教圣人无礼!”

这些同门也不待广成子辩解,齐齐拿出法宝打来,广成子也施展出浑身解数,与诸仙展开大战。广成子虽修为深湛,法宝众多,但那些同门也非同小可。一番苦斗后,广成子好汉难敌四手,最终一败涂地,法宝尽失,本人也被惧留孙的捆仙绳所擒,押至元始天尊跟前。

元始天尊面带怒色:“广成子,你如何敢对我动手?”

“师尊,弟子……”广成子才说了一句,猛然醒悟到自己正在逍遥子幻魔阵中,这元始天尊从何而来?莫非又是那心魔之乱?

一念及此,广成子咬破舌尖,运起太清仙诀,大喝一声:“破!”

眼前的玉虚宫之境顿时渐渐扭曲黯淡,最终消失不见。然而,“真实”的场景却更让广成子惊骇。原来,他真的被一条银色的绳索紧紧地捆了起来,无法挣扎,而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那引发奇幻大阵地文士!

广成子还发现,身上地扫霞仙衣早已破损不堪,五行之力极度紊乱,完全失去了效用,而那白甲将军的银枪正架在自己咽喉之上,不断传来森冷地杀意。周围又恢复到氤氲遍布的飘渺之景,大阵、玄兵等俱是无影无踪,想必是对方获得了完胜。

刚才玉虚宫的那一幕,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象?广成子望着奉琴而立周瑜,又看了看高顺与赵云,最后目光落在了轻摇羽扇的诸葛亮身上,长叹了一声:想不到这羽扇纶巾的文士如此了得,居然能施展出这样厉害的大阵来!大阵的本身威力非凡倒还罢了,似乎还能将这些人力量和特技综合起来并放大,等若四位一体,着实无法抵敌。

广成子叹息间,只觉景物再变,又回到幻魔阵中,逍遥子正冷冷地看着自己,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金剑。

广成子叹道:“道友的幻魔阵神妙莫测,无怪连玉师弟有通达万物之能,也身陷阵中,贫道败得心服。”

“既是技不如人,你也该死得瞑目了。”张紫星冷笑了一声,握着定商剑走上前来。

广成子被缚龙索所擒,无法抵抗,只得闭目待死。

三百一十章 跟踪者!危机的迫近(点点恳求月票)

张紫星紧握定商剑,凝视广成子良久,却是收了杀意,将他提出阵外。阐教群仙正等得心焦,忽见逍遥子生擒广成子而出,纷纷大惊失色。

张紫星对惧留孙喝道:“惧留孙!你速将秦道友释放,我便还你们一个活的广成子!”

众仙一听,才知他生擒广成子不杀的真正原因,惧留孙也在庆幸方才没有立刻杀死秦完,赶紧将秦天君放了出来。张紫星也遵守诺言,收了缚龙索。广成子狼狈地站起身来,朝张紫星打了个稽首,走了回去。玄机真人目光落在那缚龙索上,眼中现出一丝精光,稍纵即逝。

方才张紫星倒真对广成子动了杀意,虽说秦完在敌人手中,但广成子乃阐教第一击金钟之仙,其战略价值远非秦完可比,不过,张紫星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秦完是他的朋友,就这一点来说,就算是十个广成子,也抵不上一个秦天君。原本他就为没能阻止十绝阵而内疚,此刻更不能再牺牲秦天君了。

燃灯道人对张紫星说道:“道友,此十绝阵一完,金鳌岛与我教虽各有损伤,但因果已了。双方当速速离去,不得再在此缠斗。”

张紫星点点头:“正当如此,只不过,我乃国师之身,自是无法脱得尘世,想必将来还有和各位道友相逢之时。他说道这“相逢”二字。语气故意加重了些,燃灯道人自是明白其意,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正要开口,这边杨戬急急赶来,对燃灯低语了几句。燃灯道人皱了皱眉头,对张紫星说道:“道友好心计!竟趁我等斗阵之时,使邓九公兵分三路,奇袭鄂顺,一举击溃南军主力。鄂顺重伤,生死未明……”

在杨戬对燃灯低语时。张紫星就已猜到了这个结果,稽首道:“诸位道友乃方外之士,与这俗事有何相干?今日就此别过,来日再领教各位道友奇术,必有一番热闹。”

阐教诸仙都听出了他语气中挑衅地意味,各自露出愤色,但有言在先,也不便再斗,只有燃灯道人神色如常,从容地还了一礼。带着群仙告辞而去。

张紫星也没有理会杨戬离开时杀人的表情,与剩余的四位天君一同回到了三山关。不久,邓九公凯旋而回,大肆赞扬了高明、高觉两兄弟一番,此次奇袭,多亏了两人地异能,所以才能料敌机先,一战奏功。

这一战重创了鄂顺的元气,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度集结发动攻击的。而且据细作报告。杨戬、雷震子等人已随着阐教的师长一同离去,就算鄂顺能再次对三山关发动进攻,以邓九公的战力与三山关的坚固,威胁也大大减弱。

对于剩余的秦、董、姚、白四位天君。张紫星始终愧疚于心。九天君与他真心论交,当初是为友情义助他而来,却丧了五位,着实令人伤感。四天君虽然痛心于五位挚友之死,对张紫星却没有半点怨怼,反而好言安慰,并谢过他以人易人,相救秦完之恩。太乙真人的遗物九龙神火罩被姚天君取了出来。交给了张紫星。

四人没有在三山关停留。径直告辞回了金鳌岛。张紫星再三嘱咐四人,此番算是劫后余生。今后当留在金鳌岛潜修,杀劫未过之前,决不可再出岛,以免重蹈那六位故去道友地覆辙。秦天君等人知他是好意,点头应允。

送走四天君后,张紫星打算带着袁洪和冰雪立刻回到朝歌,此时三山关之危已解,邓婵玉也须回西昆仑向瑶真人复命。就在此时,张紫星忽然接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西线的洪锦听从吴龙计谋,派吴龙与金大升施展妖术潜入西岐,企图暗杀姬发与丞相吕望,结果败露被擒,双双被斩。而与洪锦对阵的黄飞虎军中也忽然多出众多异人相助,洪锦不敌,大军伤亡惨重,总算他还有几分本事,败而不乱,整军退回汜水关。

刺杀姬发?这件事天影早就尝试过了,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失败,张紫星怀疑姬发身边必有古怪,要么就是有什么护身法宝,要么就是有能人保护,这“能人”不外是阐教的什么高人而已。

至于暗杀姜子牙,只怕更不可能了,张紫星怀疑,就算能把姜小强千刀万剐,强酸灭痕,只要有阐教的大老板元始天尊在,做个什么小手术,姜小强第二天照样能活蹦乱跳地出现在眼前。

只是,张紫星对这一次的“异人”感到有些疑惑:除了云中子,阐教精英这一次都出现在十绝阵上,包括燃灯道人、十一金仙和那几个第三代弟子。那么西岐的“众多异人”又是何方神圣?吴龙与金大升虽是真仙修为,但妖术精奇,尤其金大升的力量,就连杨戬都未必能降伏,想不到两人在行刺姬发时,居然连逃跑都来不及,就被生擒,由此可见对方地实力,难道阐教还有众多未知的强者?

疑惑归疑惑,眼下三山关之危已解,当务之急是迅速返回朝歌,以天子的身份正式出关,回应姬发所陈六大罪状,然后应对目前所发生的一系列变故。

事不宜迟,张紫星与邓婵玉依依惜别,带着袁洪与冰雪返回朝歌而去。

然而,才飞了一段路程,张紫星忽然示意冰雪和袁洪停下来,回头望去。他心中一直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似乎是有人在窥探。答案马上揭晓了,身后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不愧是连败阐教知名金仙的国师大人,果然实力不凡,竟然能发现贫道三人地跟随。”

张紫星听出了这个熟悉的声音。心中剧震,脑中不由飞转起来:这三人跟踪自己,到底有何企图?

出现了张紫星后方的。正是玄机真人、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

三人慢慢地漂浮了过来,张紫星暗暗警惕,说道:“三位道友,跟着贫道,不知有何见解?”

度厄真人开口道:“逍遥道友,你我在岱舆仙山也有一面之缘,甚是投机。今日贫道也不拐弯抹角,只想相询一事。当日仙山寻宝。那混沌钟是否为道友一方所得?”

张紫星心念微动,打量了三人一阵,反问道:“度厄道友,此事你是从何处听说地?”

度厄真人神情似乎有些激动,答道:“是贫道近来从一位故人处得知……这样说来,那混沌钟当真是在道友的手中?”

张紫星摇了摇头,面色沉重:“若是我有那混沌钟,早在当日就能轻易灭掉赤精子、惧留孙、道行天尊三人了,又何须金鳌岛九位道友相救?更不会有而后十绝阵之事,累我连损五位挚友……”

度厄真人从头到尾都在密切地关注着张紫星的表情。闻听此言,不由皱了皱眉,没有再问。玄机真人不动神色地保持微笑,只有太微真人冷笑道:“这倒也不失为一个掩人耳目的方法!”

张紫星目光骤然冷了,淡淡地看了太微真人一眼:“我不会用朋友地性命,做出此等事来。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

不知怎么的,太微真人被他看了一眼,心中居然升起一股寒意。张紫星没有再看太微真人,太微真人却有一种意识。危险!这个修为看似寻常的男子居然给他这个玄仙一种危险地感觉。这种人,在其成长到足以构成威胁之前,就应该尽早除掉,不然迟早有一天……

或许。如今正是这样一个好机会?

“度厄道友,你所谓的故人应该是陆压那厮。”张紫星总算明白了三人尾随的用意,对于陆压也更多了一份恨意,“不瞒道友,当日那混沌钟确实为我那位兄弟所得,眼下他已炼化混沌钟,正在闭关参悟更多的奥妙。”

度厄真人三人闻言,各露异色。张紫星故意说孔宣已炼化混沌钟。就是为了震慑三人,毕竟。这三个都是玄仙,若是真要留难自己,只怕连脱身都成问题。当日孔宣得钟,准提道人、老子、通天教主与元始天尊都牵涉其中,要想瞒天过海,是不可能地。

度厄真人脸上现出失落地表情,自语道:“想不到当日还是孔道友最终得到了宝物……贫道终是没有福缘。”

太微真人面色有些发白,目中交织着惊讶,愤怒、失望等各种神色,他苦练绝音阵法,不惜牺牲门人,苦候千万年,想不到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孔宣数百年前就曾与争斗夺钟,当时还是不相上下,然而孔宣才多少年不见,修为竟已进阶至玄仙上阶巅峰之境,而且还得到了混沌钟!若是今后得见,只怕唯有绕行跑路一途而已。

玄机真人的眼睛却是眯了眯,问道:“闻听当日那东皇残魂附于混沌钟之上发作,连天界二位帝后都无法支持,你那兄弟如何得手?”

张紫星听着玄机真人略带怀疑地口气,似是十分清楚此事,不由心有诧异,又仔细朝此人打量了一阵,口中说道:“凡事各有机缘,我也不得而知。若是三位不信,自可再行等候岱舆仙山。”

其实,哪里还有什么岱舆仙山?早被孔宣收走了!这样说,也是为了迷惑对方。

度厄真人已从失落中恢复了过来,说道:“多谢道友告之此事,还有一事,请道友据实相告。”

张紫星对度厄真人显得较为客气:“道友请说。”

“请问道友,那昆仑晶玉是否在道友手中?”度厄真人说完,目光直落在张紫星的脸上。

张紫星再次感觉到自己成为了三人注视的焦点,暗骂陆压阴险,居然到处宣扬他身怀宝物,引各方前来抢夺。但张紫星是何许人,当日在南海夺宝之时,就将到手地晶玉交给军荼利明王,只为挑拨阐教与西方教的关系。况且,那晶玉在当时貌似就已被他吸取了精华之力,这一点也得到了西王母与通天教主这样的“权威认证”,那么,他手中被陆压当做宝物的,也仅是一个失去了精髓的空壳而已。当年他尚能毫不犹豫地舍弃晶玉,如今能以这空壳解决一场危机,又有什么放不下的?

张紫星面对着三人紧逼的目光,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下来:“不错,这晶玉正是前日与友人出游时,凑巧与陆压那厮相逢,做过一场,得了真炎珠和这晶玉。”

度厄真人与陆压也算是同住西昆仑多年的老邻居,心知真炎珠是陆压最厉害的宝物之一,不想却失落在此人之手,当即露出震惊之色,心中对逍遥子的评价又高了不少。

太微真人虽与陆压不是熟识,却也在岱舆仙山内见过他地实力。虽然当日陆压有伤在身,未能发挥出最强的力量,但论修为境界,不在自己之下,绝非逍遥子能敌,然而却让其抢走了昆仑晶玉这样的法宝!这逍遥子的兄弟正在领悟混沌钟,那么这“友人”究竟是谁?居然能击败陆压这样地强者?

玄机真人乃心机极其深沉之辈,听到张紫星承认,依然是一脸平静之色。

太微真人目露寒光,说道:“凡事自有机缘,道友当日从陆压手中得到晶玉,乃是个人缘法,只怨陆压福薄。如今贫道三友与逍遥道友在此相逢,亦是一场缘法。这晶玉乃非凡之物,若是福缘不够,强自占有,只怕难免会有奇祸上身,不知道友……”

张紫星冷笑道:“太微道友直说想要晶玉即可,何必如此拐弯抹角,弄一大通道理来?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妓院乃春秋时管仲首创,张紫星并未将这项“创举”提前带到大商来。太微真人虽然修为深湛,见闻多广,但也不懂“婊子”和“牌坊”是什么意思,但胸中真意被逍遥子毫不留面子地冷语道破,也不由暗自羞怒。

度厄真人笑道:“道友休要误会,我等三友只是想借那晶玉参研一番,若有所得,当原封不动地归还道友。”

借?只怕是刘备借荆州!度厄这个牌坊立得倒好,不愧是怡春院的大红牌!张紫星看着度厄真人伪善的笑容,忍住一拳打过去的冲动,做出思量之状,迟疑着开口道:“那晶玉于我实是无用,度厄道友乃西昆仑名士,其余两位也是玄仙高人,休说是借,就是送也无妨。贫道自知修为不够,也不想身怀重宝而引火烧身。只不过,道友有三位,而晶玉只有一颗,我要送给哪一位呢?”

这话一出,三人相顾对视,心中开始飞快地各自盘算。

三百一十一章 奇事!失踪的弃子(第一更,求月票)

三名道人似是计量了一番,不久后,度厄真人开口道:“道友这般慷慨,贫道三友便领了这番盛情,就请将晶玉交予贫道。”

张紫星看了看太微真人与玄机真人,似是探询意见。太微真人冷哼一声,并没有表示反对,而玄机真人面露微笑,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张紫星猜到三人刚才在仙识中必有一番协议,眼珠一转,大方地说道:“既是如此,我便将晶玉送与度厄道友了。”

他故意说得轻松,意思却是说把昆仑晶玉单独送给度厄真人了。太微真人一听,果然那面色微变,只有玄机真人依旧一副无关痛痒的笑容。度厄真人听得此言,心中大喜,随即却是反应了过来,暗骂这逍遥子阴险,最后晶玉要脱手了,还不忘施展分化之策。

度厄真人毕竟是老狐狸,连忙开口道:“道友休要误会,这晶玉只是借来参详,待贫道和两位道友有所领悟,便会物归原主。”

此言一出,太微真人的面色顿时好了不少,张紫星心中冷笑,点了点头,将手伸入法宝囊:“也罢,我这便交由道友。”

然而,让张紫星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翻遍法宝囊,竟然找不到晶玉的所在!难道说,晶玉是个“聪明人”,明白了快被主人抛弃,所以躲了起来?不会这么荒谬!

张紫星明明还记得当日从陆压手中获得晶玉后。与刑天还研究了好一阵子,在没有什么成果地情况下,随手扔进了法宝囊。为什么今天却找不到了?

法宝囊可不是普通的口袋,需要翻翻找找。虽然东西都推放在一处,但需要某样东西时,只需在心中感应,就能得到该物品。如今张紫星尝试了多次,就是无法在里面找到晶玉的下落!

张紫星本欲利用晶玉脱身,可能地话,再挑拨一番这三个玄仙的关系。@君@@子@@堂@@首@@发@如今却在关键时刻被晶玉摆了一道,背心不由沁出冷汗。

度厄真人看出他神色有异,还以为他改变主意,在仙识中与玄机真人与太微真人招呼了一声,玄机真人与太微真人会意,渐渐飞了过来,手中也拿出法宝来,隐有将张紫星三人包围的态势。

三人的动向落在了张紫星的眼中,不由大急,心念电转。手中已从法宝囊中拿出一物。他将此物攥在手心,故意朝玄机真人、太微真人看了看,皱眉道:“度厄道友,晶玉于我无用,我已承诺送与你,莫非还想留难我三人不成?亦或是,待我交出晶玉之后,你们便出手灭

度厄真人摇头道:“道友乃大商国师,又馈赠晶玉于我三友,我等又怎会存那般不良之

太微真人露出嘲讽之色。说道:“你有个那么厉害的兄弟,又何惧我等?”

“你在岱舆仙山丧了那么多门人,混沌钟却最终落入我兄弟之手,难免怀恨。我正是对你放心不下。”张紫星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太微真人一听他提起此事,心中大恨,目中顿时露出精光来:若非忌惮你背后之人厉害,一早便杀人夺宝了,哪还会与你这般纠缠!

度厄真人连忙出调停,张紫星作出沉吟之状,暗中支会袁洪、冰雪二人。口中说道:“我对度厄道友倒是信得过。少时我将晶玉交出。你们三位当不得限制我三人离开。”

度厄真人说道:“这是自然,道友请放心。”

太微真人和玄机真人对视了一眼。也点了点头。

张紫星拖延了许久,自知再这样下去对方必然生疑,五指缓缓张开,掌心中正是一颗泛着蓝光的半透明圆珠,还隐隐散发这一种奇异的力量。度厄真人曾听说过昆仑晶玉地外形,又感觉到那股若有若无的奇异气息,心中的疑心不由去了大半。

张紫星将那蓝光朝天用力一掷,喊道:“晶玉给你们,休要阻拦我们离去!”

趁着度厄真人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天空的晶玉时,张紫星、冰雪、袁洪三人同时施展全力,分三个方向飞遁而去。

张紫星此言一出,说明了弃宝保命的意图,虽然贪生逃命,度厄真人三仙也不阻拦,齐齐朝空中的晶玉飞去。就在三人快要接近晶玉之时,玄机真人忽然慢了下来。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可不理会这么多,首当其冲,分别施展仙力摄取晶玉而去。

哪知那晶玉才一受力,竟然爆炸开来。这爆炸之力十分强大,就算是以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的玄仙修为,也吃了个大亏。好在两人都有玄黄令与度厄仙衣这等护身宝物,所以倒没像当年陆压一样,落个赤身**的下场。

只有玄机真人,似乎觉察到什么异常,又早有防备,并未如度厄与太微两人那样灰头土脸,反而是皱眉看了看张紫星三人逃遁的方向。

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没想到居然被逍遥子这样修为低微地家伙骗了,还在玄机真人面前失了颜面,不由大怒。两人运足玄仙之力,朝三人逃遁的方向望去,誓要追上前,将那逍遥子碎尸万段。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两人吃了一惊,以他们的眼力,自然能看清遁光后的装束形貌----想不到,三个方向逃窜的人,无论是装束发型,还是遁光的颜色,居然一模一样!

如果逍遥子这三人还在眼前,以他们的见识,或许可以识破另外两人的变化之术,然而这一远遁,又如何能分辨得出?

三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色:分头追!

太微真人选择的是西边地人影,因为这个方向,是通向朝歌的。太微真人算准逍遥子会逃回老窝,心中恨极,身如黄虹,全速朝那遁光追去。

太微真人的玄仙中阶力量全开之下,非同小可,按照加速度计算,眼看就要赶上红光。哪知道红光十分狡猾,利用各种方法,企图摆脱追踪者。这种“优异”的表现时太微真人愈发认定此人就是逍遥子,咬牙切齿地跟了上去。就快跟上时,那红光居然忽然变相,反而朝回飞去,与冲近地太微真人擦肩而过,耍起了迂回的把戏。太微真人眼见到手的鸭子居然又飞了,恨得咬牙切齿,从法宝囊中拿出一个手镯来,上有七星之纹。

太微真人催动法咒,七星镯上七点星光齐出,从不同的角度朝又折回的逍遥子击去,存心要将其置之于死地。这七星镯是太微真人在万年前偶然得到的法宝,威力极大,力量足以与昊天上帝的昊天镜相抗衡,若是被七星击实,就算有不坏之体,也会四分五裂,形神俱灭。

眼见七点星光就要接近逍遥子,就见逍遥子的身体忽然出现了一阵奇异地扭动,居然扭曲成一个绝非人类不可能完成地程度,险险避开了七点星光的攻击。当然,七星地威力强大,就算是余波也对逍遥子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损伤,但那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复原,更诡异的是,连衣服都恢复成了原状。

太微真人并没有见过冰雪与杨戬的战斗,所以并不知自己已经追错了人,还在拼命地释放七星镯追歼“逍遥子”。太微真人的实力毕竟高出“逍遥子”一大截,追打了一阵,终于迫近前去。

逍遥子眼见逃不过,似是怀着必死之念,反朝太微真人冲来。太微真人冷笑一声,七星镯光芒大盛,七星齐聚,没等逍遥子靠近,在半空便迎了上去,只打得粉身碎骨,碎尸跌落在地面的树丛之中。

太微真人想起昆仑晶玉,连忙四处找寻尸身的残骸,想要找到逍遥子的法宝囊,获得晶玉。

果然,在一处树丛中,太微真人找到了一颗与逍遥子先前手中一般无二的蓝色晶珠,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内中却浮动着氤氲,显得神秘莫测。由于有前车之鉴,太微真人不敢大意,小心地拿出玄黄令来,幻出一片黄光,护着自己,一步步接近那晶珠。但这次晶珠却并无异状,任他轻轻地拿了起来。

太微真人拾起晶珠,端详了一阵,放入法宝囊中,哈哈大笑:自己的运气果然不错,三选一的机会居然找到了逍遥子的真身,不仅杀死了这讨厌的家伙,还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说起来,虽然自己失去了混沌钟,但好歹也捞了个晶玉回来,若是能因此寻觅出昆仑镜的下落……目前来说,杀死逍遥子与得到晶玉的事还须守秘,对外只能说让逍遥子走脱,以免那孔宣前来寻仇。前一段时间里,阐教圣人元始天尊通过燃灯道人向自己表示了重视和拉拢之意,索性就卖个顺水人情,去阐教做个客卿之类,万一杀死逍遥子之事败露,也可借阐教来对付孔宣。

太微真人心中正打得如意算盘,浑然不知在他的法宝囊中,那晶玉正缓缓渗出一小股灰色的液体,朝一旁的一把仙剑“流”去。

三百一十二章 黄雀在后的玄机真人(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度厄真人追赶的是往北逃窜的遁光,那人甚是警觉,感觉有人追踪时,原本淡红色的遁光愈发浓郁,化作血红色,速度也加快了近一倍,远远地将度厄真人甩在了身后。

度厄真人吃了一惊,此人的速度只怕不在陆压的长虹之下,莫非是逍遥的真身?一念及此,度厄真人从法宝囊中拿出一颗宝珠来。这宝珠名叫御风珠,与定风珠一样,属于辅助类的法宝,可加强风性法术的效能,还能大大加快遁光的速度。在这件法宝的帮助下,度厄真人也仅能咬住血红遁光而已,无法超越,可见那血光的高速。

度厄真人自忖那血光虽然迅疾,但毕竟是依靠修为飞行,比他这样借助法宝要耗力得多,况且逍遥的修为要远逊于他,长力自然也远远不及,所以也不着急,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那血光飞至一处面积极较广的茂密森林时,竟然降下地来,不作飞行,不施遁术,就依靠本体的力量在林中穿梭起来。

度厄真人不料对方忽然会改变成这样的逃亡方式,由于距离问题,无法用仙识完全锁定,所以只得从空中落了下来,也进入森林,紧追不舍。

以度厄真人玄仙下阶巅峰的力量,自是不惧这种追逐的消耗,虽然前方逍遥移动速度极快,但毕竟不如血光的遁术速度,度厄真人在御风珠帮助下。始终能保持距离,而且还在不断地接近。

渐渐地,度厄真人感到有些不对劲了:怎么这森林地面积比外表看其来还要大得多?按理说。两人奔行了这么久,应该早离开森林的范围了,却一直在密林中奔行,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就在度厄真人暗生警惕之心,打算将速度放慢下来时,却发现自身受到一种奇异的力量牵引,竟然慢不下来了!紧接着,森林里异变迭生。(.com首发)森林里地一切,都变成了致命的武器,哪怕是一只小小的蚊蚋,都能发动可怕的攻击。

度厄真人吃了一惊,总算身上的度厄仙衣有护身妙用,发出阵阵白光,将那些攻击排斥开来,但从仙衣的震荡来看,所受到的压力也是相当大的。

莫非,这森林里有什么妖孽不成?或者是逍遥施地什么异术?度厄真人将目光落在了前方失踪与自己保持着距离的诡异身影上。从法宝囊中拿出一颗紫色的宝珠来,正是他最强的攻击法宝之一,唤作陨雷珠。陨雷珠能发出强大的九霄神雷,将敌人亟成焦炭,在岱舆仙山时,消灭过不少五音兽,还曾与瑶池金母的素色云界旗对抗。

陨雷珠果然厉害,掷出手时,顿时发出数道耀眼的雷光,正中逍遥。逍遥惨叫一声。遍体焦黑,翻身栽倒。

度厄真人也抱着与太微真人一般的想法,正要上前清理尸体,找出晶玉。忽然。度厄仙衣传来一阵轻震,已被一支突如其来的箭钉中心口,仙衣的防御非凡,白光闪动,那箭终是无功,掉落了下来。度厄真人定眼一看,原来是一个手持长弓,身穿奇特皮甲地少女。十分美丽。只是耳朵尖尖的,与常人迥异。似是什么妖族所化。

度厄真人将身上玄仙下阶巅峰的气息释放了出来,喝道:“何方妖族,竟然暗袭本真人!还不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无情!”

那少女没有出声,而是用手中的弓箭做出了回答。度厄真人惊讶地发现,林中居然有数百名与少女形貌相同的俊美男女,齐齐施展弓箭朝他射来。

这些箭矢的力量虽然非同凡俗,准星也十分惊人,但都无法攻破度厄仙衣的防御。就在度厄真人打算反击时,忽然一旁的参天古树如人一般,抬脚朝他踏来,度厄真人吃了一惊,赶紧闪避开来,这古树除四肢外,居然有鼻有眼,仿佛人脸一般,一时间,森林中十几棵古树齐齐动摇起来,都是这种“树人”。=--首-发=

不止是树人,各种千奇百怪、闻所未闻的“妖物”都陆续出现在度厄真人的眼前,有吐风刀地魔狼,有浑身土元之力的巨熊,还有浑身雪白,长着独角,能发出闪电力量白马等等,一时目不暇接。

莫非这是什么上古秘境,怎么尽是些没见过的怪物?

度厄真人见到那会发雷电的独角兽,猛然想起自己施放出攻击逍遥地陨雷珠,连忙施术召回。哪知道那陨雷珠似是凭空消失一般,无论他如何捏动法诀,均是毫无反应,连那逍遥的“尸体”都不见了。

度厄真人这一惊非同小可,看着依然不断攻击的“妖物”们,怒火骤然充满脑际,大喝一声,全身的仙力迅速地燃烧了起来。周围的气流迅速发生异变,以度厄真人为中心,形成一股狂暴的飓风。

这飓风所到之处,就算是千万年的古树也支持不住,拖着泥土升上半空,那些妖物更是难以幸免。远远看了去,这片森林中央出现一股可怕的气旋,随着那气旋地扩大,所有地树木都被连根拔起,整个森林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连森林旁湖泊地水位都降到了见底的程度。

度厄真人停下飓风,升上半空,却发现那众多的奇怪妖物也仿佛从来就不曾存在一般,连尸体都不见一具。度厄真人的目光落在了远空即将消失的一点红光上,露出切齿的恨色,催动御风珠,全力赶了上去。

待到度厄真人的身影消失后,在那个已见底的湖泊旁,一团淤泥的颜色渐渐淡去,如同变色龙一般,最后现出一个人形来,正是张紫星。

张紫星站起身,面上露出笑意,驾起血光,朝另一个方向迅速飞去。方才他对付度厄真人,连同先前欺骗三仙的手段,正是这次闭关所新领悟出的,无上魔体的独特战技。

无上魔体乃魔神族最强之体,不畏任何剧毒和诅咒之术,还有超强的攻击防御之力,最为厉害的,是从魔体属性而衍生出独特战技。每一个无上魔体所具备的特技都不相同,如祝融的火焰魔体,可完全对火焰法术和法宝免疫,甚至还能从敌人的火焰攻击中吸取力量,也就是说,对祝融使用火性法宝,等于给他一剂大补药。

张紫星原本就从玄圭上悟出饕餮之术,后来以饕餮吞噬蚊道人后,又获得了“散体”和“吞噬法宝”的特技。这次闭关三月,不仅在“散体”与“吞噬”上有了很大的收获,而且还掌握了这具无上魔体的特技----“域”!

刚才张紫星就是利用这种“域”之力,配合森林中的环境,创造出精灵、树人、独角兽等与环境契合的想象事物来迷惑度厄真人。这种“域”并非幻象,攻击和损伤都是真实的,等若敌人在一个由施术者掌握的范围中战斗,也就是领域的力量。

先前张紫星的赤血遁术虽然迅疾,但颇耗心力,若是力竭被度厄真人赶上,只怕是大大不妙。如今他施展这域之力,充分利用心理学,施展声东击西之计,果然将度厄真人骗走。度厄真人若是奋力追上那颗发射的导弹,还会接受一次爆炸的洗礼。

至于那颗陨雷珠,已被他施展吞噬之技,“吞”了下去,度厄真人自是无法召回。这陨雷珠非同寻常,只是被他“吞入”,若要“消化”还须相当的时间,度厄真人也算是倒了血霉,偷鸡不成蚀把米,晶玉没到手,还倒贴了件宝物。说起来,也是咎由自取,若是他当初不起贪念,又怎会有这样的结果?

由于张紫星目前的修为不够,所领悟领域之技也还属于初级阶段,需借助外部相应的环境施展,颇费仙力。如果能达到高阶层次,那么无须借助任何外物便可施展,而且威力还会倍增,甚至是制造出一个规则都由他掌控的“世界”,若是敌人进入到这个“世界”中,又如何能胜?这实际上就是孔宣当年曾说过的大神通:“自成乾坤”!

这次张紫星不仅成功脱身,而且还得到了度厄真人的陨雷珠,心中难免得意,驾着遁光飞了一阵,忽然仙识中生出危险的感应,当下身化血光,迅疾朝前遁去。这一下飞遁,却还是慢了半分,已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掠过背心,整个人都收不住去势,自空中勉强落下地来。这股攻击之力极其恐怖,以张紫星无上魔体的强韧,也无法全数抵御,当即吐出一口血来,已被伤了元气。

“道友好强悍的仙体,居然能生受我浑天锤一击。”

一个耳熟的声音自张紫星的背后响了起来,那语气象是在问候老朋友一般,显得十分亲切,仿佛刚才那险些致命的一击与他无关似的。

想不到终年打雁,今日倒被雁啄了眼!张紫星回过头来,咬牙道:“玄机真人!”

PS:点点说到做到,今日第二更奉上。现在月票名次已经掉到分类第五了,第三到第七的差距都是微乎其微,点点需要大家的继续帮助!有月票的朋友,请祭出最强的法宝。

今天晚上打算熬晚点,明天继续两更,多了不敢保证,6000----7000字,后面周六和周日还有持续爆发。感谢所有支持点点的朋友(由于评区踊跃,本周精华提前全放完,点点会在周日晚12点后帮大家补上)。在其他站看这本的,有能力订阅的朋友请来支持正版。

三百一十三章 招揽!天界的天师?(今日第一更,求月票)

张紫星平日当惯了黄雀,如今却被人来做了一回猎人,心中自然是又惊又恨,看着眼前面露微笑的玄机真人,暗暗吃惊:莫非是袁洪或冰雪这么快就失败了?

这玄机真人一早就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似乎修为还要远胜太微真人与度厄真人,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来头?

玄机真人毫不理会他锐利的目光,反而赞道:“道友端的好心计!方才在那林中施手段迷惑度厄道友,待到度厄道友清醒后,大怒毁林,随即追那红光而去。怎料道友居然从容地潜伏在湖畔,随即安然离去。如此手段心机,纵是贫道,也自叹不如!”

张紫星心中一寒:这玄机真人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莫非方才并未去追赶冰雪或袁洪,而是一早就识破了他的真身,隐身在一旁伺机下手?

玄机真人似是看破了他的心事,说道:“你的分身逃遁之计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我根本就没去追那变化之人,一早就盯准了你的真身。不过我对那昆仑晶玉并无多少觊觎之心,倒是对道友的性命更有兴趣,故而一路尾随你真身而来……”

看着张紫星脸上的异色,玄机真人的笑意更浓了:“道友的表现大让我惊异,居然能轻松避过度厄道友的追击,又能接我浑天锤一击,这也让我改变了主意。我看得出来。你地修为未至金仙上阶,但战力只怕远胜寻常的金仙上阶,怪不得连广成都败在你手中!更难得的是。你心智谋略过人,是个成大事地人才!只要你愿意献上本命元魂,臣服于我,我不仅可饶你性命,还可给你大大的好处!”

臣服?张紫星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犹豫之色:“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执意要取我性命?若是降伏于你,又有何好处?”

玄机真人并没有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说道:“你投身大商,身居国师之位,虽有天知遇之情,但想必于权势亦有执着。只不过如今杀劫当头,人界王权动荡,你这国师之位非但不安稳,只怕还有大凶险,那十绝阵便是最好的例。若你肯归顺于我,不仅可保平安无事,还可永掌权势。你意下如何?”

这玄机真人是什么来头,居然做出这样的保证,莫非想使诈?张紫星心中计较,露出意动的神色,却又表示怀疑:“你不是说杀劫之中,王权动荡,又如何能保我安危与权势?”

张紫星的质疑也在玄机真人的意料之中,若是二话不说就臣服,反而难以放心,当下解释道:“人界之中。杀劫四起,难免应劫,若是超脱人界,又岂会……”

张紫星一震。惊讶地看着满面自信地玄机真人,又看了看头顶的天空:莫非……

“你果然是个明白人,若你归附,我可保举你为天师,如何?”玄机真人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如果能借这次大好机会让此人臣服,那么还可以借以影响他背后那位拥有混沌钟的兄弟,至少也要使之不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天师!玄机真人居然与天庭有密切关联!张紫星心中剧震。怪不得在十绝阵时。玄机真人主动提出那等“折中”之法,就是想增加双方的伤亡。上榜的人越多,修为越高,对日后的天界就越是有利……

“天师?”张紫星露出惊喜之色,赶紧上前几步,说道:“既然如此……”

在他说到“既然”二字时,手中迅速一抖,一道银光如长虹一般,朝玄机真人卷去,到“如此”时,银光已至玄机真人身前。

“哼!不知死活!”玄机真人早有防备,手中光华大盛,一颗棱形晶石浮现在身旁,缚龙索受这光华一照,居然无法近身来。=--首-发=玄机真人另一只手飞快地一指地面,正想转身逃跑的张紫星忽然感觉身体沉重了数倍,似是地面有什么在吸引一般,速度陡然慢了下来。遁光一闪,玄机真人已经挡住了去路。

玄机真人虽然挡住了想要逃走的张紫星,心中还是大觉意外:能够保命,又能获天师这种地位,如此优厚地条件,为什么逍遥还要拒绝?修炼界中,臣服于强者也并不丢人,莫非他真的是不要命了?

看着被晶石阻挡的银索,玄机真人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你的缚龙索从何而来?”

张紫星听他一口道破缚龙索的名称,赶紧招手收回,暗忖着玄机真人与天界有密切关联,自然不可说出龙吉公主赠宝之事,以免连累她。

他前日在幻魔阵中,曾听玉鼎真人说过缚龙索有雌雄之分,灵机一动,说道:“你既知缚龙索之名,当知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之名!我挚友众多,赵公明就是其中之一,若是你今日敢对我不利,不仅是我那兄弟,三仙岛的三宵娘娘、罗浮洞的赵公明道兄乃至碧游宫的多宝、金灵、龟灵等道友都不会放过你!”

玄机真人知道赵公明同样拥有缚龙索之事,当下疑心尽去,听得他真真假假地说出如此多的玄仙之名,也不由暗自心惊,这逍遥竟然结识如此多地玄仙!而且都是截教中的精英!

玄机真人心思转得极快,目中杀机陡现:逍遥心智非凡,既然得知了自己与天界的关联,又与这么多的玄仙有交情,还有个极其厉害地兄弟。若是让他走脱,将来只怕是后患无穷。

张紫星没料到这通忽悠反而引起了玄机真人的杀意,刚想说两句,忽然本能地生出一股寒意,抬头一看,就见一个小金锤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天空,带着一股强大的毁灭之力,当头砸来,正是先前偷袭自己的浑天锤。他想要闪避,脚下的沉重感却更重了,只能眼睁睁地勘着死亡的恐惧从天而降。

就在玄机真人认定逍遥必死的时候,浑天锤在距离目标还有数丈的位置蓦地停住,再也落不下来,因为逍遥身边已经出现了九个大鼎。浑天锤坚持了片刻,居然被这九鼎地力量弹了回去。

“竟然是……九鼎!”玄机真人失声叫了出来,收回浑天锤,双目中陡然射出狂热地光芒,看那模样,恐怕是知道几分九鼎的真正来历。

玄机真人自制力极强,才说了一句,便陡然收声,见张紫星一副在九鼎中固守地模样,正中下怀,心中不由暗喜:不怕你防守,就怕你逃走!

他念动咒语,棱形晶石忽然分成十二个,将九鼎与逍遥包围了起来。布置好一切后,才祭出浑天锤敲下来,企图一点一点消耗光逍遥的力量,最后得到九鼎。

哪知这一锤居然落了个空,击到了地上,将地面击出一个直径相当恐怖的大坑来。

玄机真人大震:再看逍遥与九鼎时,却如水中浮动的倒影一般,扭曲起来,最后渐渐消散----幻觉!

逍遥竟然能无声无息挣脱地面的束缚,还是施展了这么厉害的幻术!怪不得度厄真人方才那般愤怒,想来也是着了道。不过,那能防住浑天锤的九鼎绝不是幻觉!

由于度厄真人前车可鉴,玄机真人小心地展开仙识感应了一阵,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在远空飞遁的一点血光上,身化金光,迅疾追去。

张紫星此刻的情况有些不妙,方才他以九鼎防御下浑天锤后,利用玄机真人见到九鼎时震惊而产生心理缝隙的一刹那,果断地施出域之力,制造出自己仍然还在的假象。同时,利用超脑的反重力装置,迅速摆脱了地面的束缚,以赤血遁术逃离而去。

但浑天锤的那一击非同小可,张紫星身体上的伤害虽然已经自动复原了,但元气的损伤却是短时间内难以弥补的。加之他带伤施展域之力,又使用赤血遁术逃亡,元气的损耗十分巨大。而身后的玄机真人紧追不舍,迫使他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

其实,此刻的玄机真人也颇为头痛,这个逍遥,狡猾无比,一会飞行,一会地面窜行,不断利用那种亦真亦假的奇怪幻象来迷惑自己,有时候还施展出奇特的会爆炸的法宝,威力十分惊人。自己的修为远在逍遥之上,却也无法追上,反而被渐渐拉远,只能竭尽全力,隐隐用仙识锁定一个模糊的位置。

在看到九鼎之前,玄机真人还真有几分招揽张紫星之意,但如今却是下定了必杀之心:一定要杀死逍遥,夺取九鼎!就算逍遥修为再高,心计再强,也无法与九鼎的真正价值相比,必须要赶上逍遥,杀人夺宝。

张紫星一路逃窜,只觉后力不继,暗骂这玄机真人难缠,心中涌起反过头来捏碎玉符、召唤出老将其吓跑的冲动,但现在毕竟还没有最后的关头,就这样浪费掉这块一次性的宝贵玉符太不划算。问题是,怎么才能摆脱后面那个讨厌的尾巴?

他正在地面飞速地窜行着,忽然发现周围的景物有些眼熟。就在此时,前方一个稚嫩的熟悉声音响了起来:“何人竟然擅闯凤凰山?”

PS:非常感谢诸位的支持,昨晚熬得比较晚,上午上班头都是昏的,先趁中午小憩一会儿,不然腰和精神都吃不消。第二更更估计要到晚上大概9点以后,至少也得4000字。看在点点这样尽力的份上,还有月票的朋友,请表犹豫了……

三百一十四章 凤凰山拐龙吉(第二更奉上)

那声音忽然又变得惊喜:“是逍遥老师么?这些时日公主好生盼望,正着我每日在此等候老师……”

原来这正是龙吉公主座下的碧云童儿,张紫星此时元气大耗,已经很难坚持下去了,当下说道:“碧云道友,我正被仇人追杀,不知可否往青鸾斗阙暂避?”

碧云童儿见他狼狈之状,心知不可耽搁,忙道:“老师速随我来!公主必可护得老师周全。”

张紫星连忙跟着碧云童儿飞上斗阙,龙吉公主一见张紫星,冰冷的面上现出淡淡的喜色,迎了上来。在了解到他的处境后,龙吉公主立刻让碧云童儿领张紫星前往斗阙的静室躲避。

张紫星刚想前往,忽然想起一事,将缚龙索拿出,交给龙吉公主,并在仙识中对她说了几句。龙吉公主目中露出惊异之色,点点头,待到张紫星进入那静室后,心念微动,静室已消失不见,化一根普通的立柱,没有半点气息外泄,正是青鸾斗阙的妙用。

不久,一道金光出现在凤凰山的上空,化出玄机真人的身形来。

“奇怪,方才已接近逍遥子不少,如何忽然失去了影踪?”玄机真人全力张开仙识,却再也感应不到逍遥子的踪迹,目光落在青鸾斗阙所在的云雾峰上,心中一动,金光朝下落去。

刚至云雾峰,就听碧云童儿喝道:“何人竟然擅闯云雾峰!”

玄机真人淡淡地说道:“贫道玄机真人,特来斗阙,请龙吉公主一见。”

碧云童儿心中明白这必是追杀逍遥老师的敌人,心中也有几分仇视:“这位道友,不知你是从何处得知我家公主身份,此时公主正在静修,并无闲暇见外人。还请道友速速离去。”

玄机真人冷哼一声,一反平时的微笑和淡然,浑身散发出一种强大的威慑,这种威慑带着一股俯视众生的气势。压得碧云童儿面色惨白,立足不稳。

这时,青鸾斗阙中传出龙吉公主的声音:“童儿,休得无礼,且引来客入宫。”

龙吉公主的声音也使玄机真人收起了威压。碧云童儿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形,哪里还敢多说,将玄机真人领入斗阙之中。

龙吉公主见到玄机真人,站起身来,微微欠身:“真人今日驾临斗阙,不知有何见教?”

玄机真人点了点头,算是还礼,换上微笑地面容。朝宫中四处望了望。说道:“你孤身一人,在这凤凰山还住得惯么?”

碧云童儿听这玄机真人的口气,对龙吉公主的来历和底细似是一清二楚。不由露出讶色。龙吉公主俏脸上的冷意却更加浓郁,冷冷地说道:“真人今日来此,为地就是这个吗?龙吉还要静修,若是没有要事,请恕龙吉不能奉陪。”

玄机真人并没有生气,笑道:“公主休要气恼,贫道来凤凰山,确有一事。那缚龙索可在?”

龙吉公主想到逍遥子的吩咐。心中一动。从法宝囊中拿出缚龙索来,玄机真人眼中光芒闪动。似乎有些失望,点了点头,说道:“前些时日,金母曾派座下使者绿鹦哥来凤凰山,却忽然失去了影踪,不久,绿鹦哥的本命玉简碎裂,想是遇到了某个强敌而遭到了毒手。你对此事可有察觉?”

“绿鹦哥?”龙吉公主对这个名字似乎有些嫌恶,摇了摇头,目光忽然一寒:“他来这凤凰山做什么?”

“或许是天后的旨意……”玄机真人想起了什么,笑容有些发苦,“能杀死绿鹦哥之人想必非同凡响,你须小心。”

“我已知晓,多谢真人关心。”龙吉公主嘴上说谢,冰冷的语气中却听不出一丝谢意,玄机真人听出她语气中地逐客之意,似乎也找不到再停留在青鸾斗阙的借口,假意客套了几句,终是悻悻离去。

碧云童儿在天界的时间也不短了,看着玄机真人远去的金光,猛然想到一个可能,心跳不由陡然加速起来,小心地问道:“公主,此人莫非是天帝的……”龙吉公主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朝静室幻化的石柱走去,只留下心中震撼的碧云童儿立在原地,目瞪口呆。

龙吉公主来到那立柱前,心念一动,斗阙中那立柱顿时还原成静室的模样。龙吉公主走入静室,看到正在盘坐调息地张紫星,冰冷地目光中露出几分暖意,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伤势倒没什么,元气损耗甚是厉害……”张紫星想到菡芝仙上一批炼制的丹药已经全部告罄,而新地一批还未炼成,不由叹了口气,问道:“那对头可走了?”

“他走了……”龙吉公主轻轻颔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颗黄澄澄的丹药,递了过来:“你先服下此药,可助伤势与元气恢复。”

张紫星感觉到那丹药上的灵气,心知是好东西,赶紧服下,只觉入口即化,一股沁凉散入仙体各处,根本无需调息,元气就开始迅速自动凝集起来,配合那些信仰之力,相信不用多久就能自行复原。

“多谢公主赠药!”张紫星感觉到这药的灵效居然比菡芝仙炼出的还要强,想必是珍稀之物,连忙朝龙吉公主施了一礼。

龙吉公主虽然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但面色却比面对玄机真人要缓和得多,客气了几句,问道:“你如何会惹上玄机真人?”

“非是我想惹他,倒是他主动找上了我。”张紫星苦笑一声,将遭到三位玄仙追杀之事说了出来。

“你身怀昆仑晶玉与禹王九鼎?如此重宝,怪不得他那般……”龙吉公主眼中露出恍然之色,随即娥眉一皱,“只是你为何要将此隐秘说于我听,难道不怕……”

张紫星看着她美丽的脸庞,微笑道:“你……与他们不同的。”

龙吉公主袍袖中的手一颤。目中现出异彩来,忽然感到自己地心跳加快了许多,只觉他地微笑比那玄机真人不知道要顺眼几百倍,却没有问具体有什么“不同”。

张紫星想起方才龙吉公主的语气。似是对玄机真人比较熟悉,问道:“那玄机真人到底是何来历?与天界有何关联?”

提到玄机道人,龙吉公主地脸上都罩上一股寒气,语气依然保持着淡然:“关联?或者说,他的主身就是天帝……”

昊天上帝?玄机真人!张紫星大震。猛然想起当日在西昆仑时,西王母曾说起过,昊天上帝修的是斩尸之道,看守刑天的长乘真人便是昊天斩出地化身。那么这样看来,玄机真人也是他的化身之一。

这种化身,虽不能完全脱离本体,但也有单独的意识行为,严格的说。只是昊天的一个单独人格而已。并非完全等同于昊天“上帝”,所以龙吉公主并没有用对待天帝地礼节来招待玄机真人,只是表示了一定程度的敬意。

同时。龙吉公主也隐隐明白原本“父皇”对她的一些心思与“母后”竭力排斥她的原因,心中对玄机真人难免心存抵触。

在张紫星说出自己的猜想时,龙吉公主点了点头:“不错,玄机真人正是天帝的二尸分身之一恶尸,其善尸是……”

“善尸是西昆仑乐游山的长乘真人。”张紫星接口道,看着面露诧异的龙吉公主,淡淡地说道:“我曾在乐游山遇到长乘道人,险些中了他地暗算。最终侥幸得脱。”

龙吉公主惊道:“他如何暗算于你?”

张紫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公主,请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你被瑶池金母放逐在下界,莫非想永世独守这凤凰山么?”

龙吉公主娇躯一震,动容道:“你……你如何得知我被母后放逐下界?”

“那年蟠桃盛会上,本该公主奉酒,却被金母故意寻隙,说你有失规矩,坏了天庭颜面,故而贬至凤凰山……”

张紫星一边说,一边看着眼神变得愈发复杂地龙吉公主,叹道:“公主莫要误会,我并非天界中人,只因上次出凤凰山时,曾俘虏了一名天界使者,此事当从他口中得知龙吉公主恍然大悟:“原来方才玄机真人所说的绿鹦哥之死居然与你有关!”

“绿鹦哥之死是罪有应得,但并非我所杀,”张紫星没有细说下去,而是直视着龙吉公主:“公主,可知你为何不为天界所容?”

张紫星将从绿鹦哥口中得到一切都说了出来,龙吉公主默默不语,只是眼中拂过落寞之色。张紫星看得出来,她并非毫不知情,只是默默地承受着。或许,这正是她性情如此冷漠的根本原因。这一刻,他感觉出龙吉公主心中地孤寂愈发浓郁。

“公主,恕我直言,如今杀劫四起,甚是凶险,动辄成为应劫之人。你既然不为金母所容,自是无法返回天界,不知有何打算?”

“应劫又如何,”龙吉公主嘴角微微牵动,算是一个自嘲的笑容,“我曾闻听封神榜之事,若是应劫上榜,倒也可回天界;若是无福缘上榜,灰飞烟灭,也不过如此。”

莫非她已觉得自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张紫星看着她漠视生死的样子,轻叹一声,问道:“你在下界可有何熟识友人?”

龙吉公主摇了摇头,忽然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说道:“我自开灵智起,便跟随母后身边。纵是做了那公主,除碧云童儿外,那些仙人见我,或诚惶诚恐,或讨好谀媚,或避之不及,哪有什么友人?若论交情,道友倒是我这青鸾斗阙的唯一客人……”

从龙吉公主的话中,张紫星可以想象到她在天界地情景,心中生出怜意:自己居然是她唯一地“朋友”,龙吉公主外表虽然冷漠不近人情,内心却是十分渴望交流,尤其是平等交往的朋友。正因为这样,当初他才能以“故事”作为突破口,逐渐接近了这位内心孤寂地美丽公主,说起来,他这种功利行为,倒是愧对龙吉公主的真心相待。

“承蒙公主不弃,视我为友,今日多亏公主仗义相救,逍遥子感恩在心,日后必有所报。此番虽然侥幸脱险,但我还有要务在身,无法逗留,还请公主见谅。”张紫星自知此时情势特殊,须得立刻赶回朝歌,无法如往日一样在凤凰山逗留,索性早些告辞。

“我与道友既是朋友,又何须提什么报答?”龙吉公主听他这么快就要离开,露出遗憾之色,说道:“道友莫非是遇上了什么难事?若需龙吉相助,尽管提出来。”

“公主盛情,贫道感激不尽,”张紫星沉吟片刻,大胆地提出了一个要求:“我欲邀公主一同离开此地,不知意下如何?”

龙吉公主不料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动容道:“跟你走?往何而去?”张紫星说道:“公主,实不相瞒,我本是一介散人,只因得当今天子知遇之恩,得了个国师的虚衔。我看公主在凤凰山也呆得甚是寂寥,本有心前来相聚,将那《红楼梦》讲完。只是苦于俗事繁忙,抽不开身。我在朝歌有一清净庄院,若是公主肯移驾往朝歌一行,一来我还有借重之处,二来也便于相聚,若是公主届时觉得不适,也可返回凤凰山,不知意下如何?”

龙吉公主听到他提起《红楼梦》,目中不由露出温馨之色,但随即又坚决地摇了摇头,地说道:“非是我不愿相助道友,只因我受母后旨意,被贬凤凰山,怎么可轻离此地?”

“公主既然如此堪破生死,不畏杀劫,又何必拘于这凤凰山之限?况且金母将公主置于下界的真意如何,哼……想必公主自是心中有数。”

龙吉公主听出张紫星话中对她的遭遇愤愤不平,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被人关怀、在意的异样感觉,原本坚定的心意又开始动摇起来:“道友,请容我考虑。”

PS:这章4400,今天共7500,点点不说空话。明天不出去了,继续爆发至少9000。

(求票小段之明星语录)

龙吉公主:道友,若有先天至宝月票我就不考虑了。

申公豹:道友留步,月票留下。

老子:道非道,非常道,投可投,投月票……哎,道友别走,我这里还有太清大补丸一颗,强肾宝三袋附送。

准提:道友乃有票之客,何不投之,……

第三百十一五章 妲己的请求与讨逆檄文(第一更,请求月票支持)

静室门口,碧云童儿的声音响了起来:“公主,你就答应逍遥老师,我们在这凤凰山多年,直如囚禁一般,早已憋出病来了。”

龙吉嗔道:“好个童儿,你竟敢偷听!”

话虽如此,龙吉的心中更是松动,看着一脸期待的逍遥子,心跳又无端地紊乱了起来。龙吉毕竟是“修炼”多年的“冰山”,不久就恢复了平日的神色:“既是逍遥道友有借重之处,那龙吉就随道友一行。相助过后,再回凤凰山。”

张紫星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意,他自然不会说,我要“借重”的是你的仙灵之气,需要你解放身心,甚至进一步达到XXO的境界。虽说龙吉公主说是“相助”后再回来,但只要她肯去朝歌,到时还怕还没有办法让她留下?

张紫星倒是恨不得打一个大横幅,上:“只要来朝歌,一切好商量”。

想到这里,张紫星欣喜地点了点头:“多谢公主厚谊,请收拾一番,我们速速启程。”

“无须收拾了……”龙吉公主将手一指,三人的所在已经换成了云雾峰上,而那偌大的青鸾斗阙居然消失不见,仔细一看,居然已变成了石子大小,出现在龙吉公主的手中。

“原来斗阙还有这般奥妙!公主好手段!”张紫星赞了一句,忽然想到孔宣答应帮他祭炼的超大洞府岱舆仙山,不由眼睛一亮。

龙吉公主得他夸赞,面上忍不住展颜一笑,这一笑如冰霜解冻,明媚动人,哪有平日的冷漠之状,不仅是张紫星,连碧云童儿都看呆了。在碧云童儿的印象里。龙吉公主似乎从未如此开心过。或许,是可以离开这束缚多年的凤凰山。

龙吉公主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笑容稍纵即逝,立刻又恢复到平日的冷漠之态,看得某人暗叫可惜。\\\\\

三人当下驾起遁光。由张紫星带路,往朝歌方向而去。

来到与冰雪袁洪约好碰头的东郊,袁洪一见张紫星,口称师伯,立刻迎了上去,一脸焦急之色。说是冰雪至今未回。张紫星已从超脑中接到了冰雪发回地微弱讯息。心中担忧化成了幸灾乐祸:这回只怕太微的乐子大了。暂时来说,还是让冰雪继续呆在那里。

当然,这次最大地收获还是张紫星,虽然险些在玄机真人的手中吃了大亏。但毕竟逃出生天,不仅获得度厄真人的法宝陨雷珠,还拐来了拥有仙灵之气地龙吉公主,可谓因祸得福。

张紫星向袁洪简要地说明了冰雪无碍,又向他介绍龙吉公主与碧云童儿,只是当着龙吉的面,故意掩饰了她的身份,将她唤作龙吉真人。袁洪不敢怠慢。对龙吉行了长辈之礼。心中暗暗嘀咕:师伯倒是好手段,半路逃亡。还能弄来一个美丽的女仙……

张紫星将龙吉公主二人安置在原本巫苤的庄院内,并从基地调遣人手前来侍奉,并嘱咐袁洪不时照应----好不容易将龙吉公主拐骗出凤凰山,又怎能让她回去?

张紫星耐着性子,又对龙吉公主与碧云童儿说了两章《红楼梦》,然后称有要公务外出,估计最多两日内便可返回,回来后,当立刻来别院与两人再会。

目送着张紫星不断回头挥手的身影离去,龙吉公主想起他走时再三地叮嘱和“嗦”,眼中露出一丝淡淡地温柔,随即又苦笑了一声:她与这逍遥子认识也没多久,怎生的被他劝说几句,便违背了母后的旨意,鬼使神差地跟着他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并非张紫星不想留下来多哄哄龙吉公主,而是他确有要务急需返回皇宫,三月之期已至,天下形势甚是紧张,也该是天子“出关”

当张紫星以天子的身份出现在皇宫时,妲己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妲己仔细看张紫星时,发现他的修为果然有所“突破”,连忙行礼道:“恭喜陛下,修炼有成!想是已至化婴之境?”

张紫星微笑着点了点头,妲己面露喜色,却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臣妾有罪,请陛下降罪!”

张紫星作出惊讶之色:“梓潼何罪之有?速速起来!”

妲己垂泪不起,说道:“陛下静思之时,西岐姬发趁机发动叛乱,引各路诸侯动乱,臣妾之父苏护不知受何人唆使,节守亏失,反降了叛贼!臣妾本毫不知情,还是鲧捐从外听闻讯息,此番罪恶通天,法当族诛,情无可赦。臣妾再无颜面摄皇后之位,请陛下赐臣妾一死,以谢天下!”

张紫星一副震惊的模样:“天下叛乱!寡人才静思三月,竟然……”

他呆了半晌,见妲己仍跪在地下,连忙扶起,说道:“苏护虽反,梓潼却在深宫,懵然不知,有何罪过?纵寡人江山尽失,也无你无干!”

无干么?妲己微微一颤,眼角的泪又滴落了下来,摇了摇头,随即将最近发生的事大略地说了一遍,说道:“陛下此番静思修行,天下皆道是静思国策。陛下不如将错就错,借静思出关之名,重整朝纲,以大军讨伐天下叛贼,必可挽回大势。”

张紫星这才真正地吃了一惊,这个主意正是他原本的打算,没想到居然被妲己说了出来,是真心为他打算,还是欲擒故纵?无论如何,张紫星宁可相信后者,因为以目前的形势,尤其是后方,已不容有任何疏忽。\\\\\\“梓潼所言甚善!既是如此,寡人这便上朝,紧急召集群臣商议讨逆之事!”张紫星顺势点了点头,“只是日后每日须上朝议事,处理政务,只怕没有太多闲暇陪伴你了。”

妲己摇了摇头:“如今天下动荡,不比往日清闲,陛下务必以国事为重,切不可因小失大。臣妾这里还有一个请求。请陛下答允。”

国事为重?张紫星差点想摸摸妲己地额头看是否发烧迷糊了,问道:“是何请求?快快说来。寡人必遂你心愿。”

妲己目中露出坚定之色:“臣妾之父罪在不赦,若陛下要重振声势,必不可留臣妾皇后之位。此事绝不可踌躇,陛下还可将以往过失推于臣妾之身。至于皇后一位,还请陛下另立人选,或是将睿妃从冷宫中接出亦可,臣妾思虑良久,当日之事亦有蹊跷。还请陛下重新彻查。臣妾情愿入住冷宫。若是陛下想念臣妾时,自可常来探望。”

这还是那个媚惑自己亡国地妲己吗?居然愿意牺牲自己?还为商青君说话?这种改变是策略?还是被天子的“真情”感动了?

张紫星真地有点傻眼了,看着妲己泪眼中淡淡的倦色,他似乎又明白了一些什么。又似乎不够明白。不管怎么样,这是他必须要下的一步棋,妲己既然主动提出了此事,正好免费唇舌。

张紫星沉默了半晌,确认般地问了一句:“妲己,你真的不后悔么?”

妲己摇了摇头:“绝不后悔,陛下若不答允,妲己唯有一死。以谢天下。”

张紫星深深地注视了她一阵。终于缓缓颔首:“妲己,纵使你在冷宫。也照样是我地妻子。我这里送你一句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说完,张紫星也不回头,大步而去,只留下妲己还在原地细细咀嚼着他最后的一句话,良久无语。

不久,群龙无首地群臣终于盼来了天子的出关,并受召齐聚九间大殿,商议要事。让大臣们欣喜的是,此次天子地静思果见成效,整个人显得精神抖索,一反以往商朝懒散随意之态。面对着当前紧急的形势,天子消失已久的英明神武终于得以彰显,不仅没有慌乱,而且还显得冷静无比,三道圣旨一下,给了原本忐忑不安的大臣们一颗定心丸。

天子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废除了叛臣苏护之女苏妲己皇后之位,打入冷宫。众臣原本对妲己就颇有诟病,认为红颜祸国,如今见天子静思之后,果然“悔悟”,自是大喜。

第二道旨意是:请一直养病在家的前首相比干出山,与箕子、梅伯一同辅佐天子,应对紧急局面。比干在朝野地威信极高,原本因“病”休养,此番“痊愈”受诏出山,也表明了天子重新振作地决心。此次败逃而回的费仲、方保留封赐的爵位,免去原本的相位,仍掌户部、礼部。

第三道旨意则是请闻太师坐镇兵部,调动兵马,加强各方守卫,做好防御与征讨叛军地充分准备。

接下来,在新增的《大商季刊》特刊中,针对姬发的《传檄各诸侯文》,张紫星正式作出了回应。

姬发所陈第一条罪状,是指责天子篡改祖宗之法,颁布新政。天子对此并不做解释,而是以著作《大商礼篇》中“以民为本”,“水可载舟,亦能覆舟”的原话,施行新政之地,看不到以前困苦贫瘠、水深火热的苦奴,而是有自由、有土地、干劲十足的广大农民。无论是贵胄、平民,所拥有的财富和利益都要远胜以往。****天子智勇无双、立三、平东夷、造奇物,英明神武,四海拜服。那么天子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还要推行新政?一个答案:为的正是天下万民!

天子仁慈,虽然江山稳固,却不忍见百姓苦难,先是废除人殉,人祭,而后又解救大众苦奴,授予自由与生活地土地,君恩之隆,天下百姓铭记于心,可世代传颂。

姬发先父姬昌为西伯侯时,曾对此新政赞不绝口,并大力推行,获得百姓地交口称赞,圣贤之名,四方皆敬。如今姬发为了达成野心,竟然罔顾仁义,罔顾百姓,恢复旧制,使得北地、西地境内原本安居乐业的大批平民再次变成生不如死地苦奴,简直是罪不可恕!

第二条罪状是唯才是用,只看才能,不问出身。大商举出了有名的先君武丁与丞相傅之事进行反击,当年傅说也是低贱出身。却能成为“千古名相”,辅佐武丁成就大业。况且。听闻西周丞相吕望也是贫贱出身,并非贵胄卿士,姬发自己的丞相尚且如此。有何颜面来指责天子?

至于第三条沉湎女色,专宠妲己,荒废朝政。天子妃子最多的时候,后宫妃嫔也仅是六人,根本无法与诸侯相比。原西伯侯姬昌有二十四妃,尚有圣贤之称。与之相比。天子则要节俭得多。就算之前天子受妲己所惑,朝政方面有所懈怠,但如今天子重振朝纲,妲己被废去后位。打入冷宫,祸根已除,这一条自然是不复成立。

第四条任用佞臣,设炮烙酷刑。天子设炮烙,最大的作用还是震慑不法之徒,实际上,绝大多数死在炮烙之下的,都是民怨极大地贪官污吏。每每处刑。百姓无不拍手称快。此事天下皆知。炮烙设后,贪污之风大为收敛。可见成效。

说到那“任用佞臣”,天子所用,俱是有才能之人,除前代相姜子牙有负君恩,无耻叛逃外,其余的臣子无不兢兢业业,就算是后来提拔地方与费仲,所作出的政绩也有目共睹。就拿此番北地叛乱来说,方辅佐闻太师与鬼方决战,功勋卓著,若非被苏护、崇黑虎等人暗通鬼方,北伐之事绝不会如此惨败,北地诸侯中,大多是降伏了鬼方,只有中定北侯费仲,拼死掩护大商北伐军安然撤回,如此忠贞之臣,怎可以“佞臣”二字辱之!

第五条罪状,修建摘星楼、鹿台,罔顾民生民计。摘星楼乃天子静思之所,作用重大,当年群臣一致同意修建。大旱之年时,著名的七日之祈,便是天子在摘星楼祈祷上天,最后终解旱情。而且就算天子被妲己迷惑时,始终未曾忘记民生民计,对百姓一直爱护有加。那鹿台本可数年完成,为免扰民,天子特许十五年完工。而当年比干提出兴修水利、治理河道时,天子还从鹿台抽调七成民夫,供运河工事之需,并亲嘱民夫待遇从优,不得欺压。

反而是天子在西征犬戎、平西地诸侯之患时,当时地代西伯侯姬发为了讨好天子,劳民伤财,修建行宫,这才是真正的罔顾百姓。

第六条,不留意祭祀,使上苍降罪,导致天下动荡。这一条明显的是歪曲事实,若是没有上苍庇佑,当年举国大旱,天子祈福七日时,为何会降下甘霖?最后如何会各地旱厄皆平?感恩符、九德符至今仍在百姓中广为传播,俱感天子隆恩。而越王微子启伙同南伯侯鄂崇禹叛乱之时,正是利用了祭祀的机会。此后天子祭祀时,自是秘密进行,倍加防备,此事宗室亲王,皆可作证。

此六大罪状,皆是叛臣姬发为掩饰其大逆之罪而杜撰,欲加于天子之身!说到致使天下动荡的真正原因,正是姬发罔顾君恩,心怀谋逆所致!姬发虽是圣贤姬昌之子,却丝毫没有仁义之心,西岐世代忠于大商,却出了这样一个叛臣!

姬发乃臣,天子乃君,以下伐上,是为不忠;大逆不道,使先人贤名蒙羞,陷祖宗万世于叛逆之名,是为不孝;发动叛乱,致使百姓蒙难,又勾结贵胄,废除新政,使大批百姓重新沦为苦奴,是为不仁;罔顾大义,为达目的,不惜勾结鬼方异族与叛逆鄂顺,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有何颜面来指责君王,当为天下人所共弃!

天子号召各方有良知地诸侯,响应君令,起兵勤王,摆脱叛臣姬发与鬼方异族地控制。就算以前曾有不得已从逆之举,天子可既往不咎,还会论功行赏。

这篇由天子所亲的讨逆檄文,不仅在大商直辖境内,而且在整个天下都引起了震动。在这篇檄文之下,姬发所陈六罪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反而是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名传遍了天下。尤其是西、北二地恢复旧制的社会底层人士,俱是殷切盼望天子能发大军击败逆臣姬发,解救重新被沦为苦奴的广大百姓。

在天子地发动下,大商直辖境内上下一心,全力备战。百姓们都明白,若是让姬发叛逆成功,攻占大商,他们的自由、土地及财富,都会被剥夺,谁也不想再回到以前的苦奴生活,故而积极响应。此时,南地叛逆鄂顺主力被邓九公击溃的捷报也传了过来,各地都是踊跃报名投军,士气高昂。

而张紫星所策划的第一轮攻击,也开始悄悄地朝西岐蔓延。只不过,与常规的军队攻击不懂,这是一种兵不血刃的“隐形武器”。说到杀伤力,却远胜一般的军队。

PS:评区出现了一些叫嚣地马甲,大家不必理会那些攻击点点和本地家伙,点点会直接删除的。第一更5300奉上,晚上第二更,估计在8点左右,请求月票支持。

让支持来得更猛烈些!让马甲众们更加郁闷!呵呵,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三百十一六章 经济战!潜伏的隐形核弹(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西岐城,自立为周武王的姬发正召集各要臣商议政务,虽然姬发袍冠披挂,显得十分精神,但眉宇中却遮掩不住忧色。(^^^首^发^№..)

开国武成王黄飞虎出列道:“大王,南地急报,鄂顺被邓九公大败,身受重伤,所幸性命得保,如今正在南郡养伤整军。自天子檄文公告天下后,南地各诸侯似是极为浮动,大有围攻南郡之势。鄂顺此时自顾不暇,短期内只怕是难以北上伐商了。”

南宫适也禀道:“陈塘关新任部将龙安吉身怀异术,连败鬼方数阵,总兵李靖十分谨慎,并不冒进,而是坚守不出,一时取之不下。而北地诸侯受天子所昭,兴兵动乱,兵发北疆。鬼方王为顾忌后方领地,已经被迫从陈塘关撤回。”

姬发眉头紧皱,问道:“东伯侯姜桓楚目前如何?”

散宜生奏道:“东鲁军虽占上风,但东齐军固守不出,双方仍在僵持之中。”

“僵持?姜桓楚只怕还在观望罢!”姬发冷笑一声,“这东伯侯倒也奸猾,一直态度未明,耐人寻味。”

戴着面具的姜子牙说道:“观望又如何?大王当初一统西、南、北三地时。姜桓楚便开始对东齐用兵,虽然是诸侯之争为借口,未言明反意,但毕竟是对大王的一个表态。齐侯月姬乃天子爱妃,于公于私,以天子如今的英明,绝不会善罢甘休。故而如今姜桓楚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只须在适当时机施以手段。\\\\\\断绝他的退路。届时姜桓楚便只有反商一途而已,何愁不为大王所用?”

姬发面色稍霁,颔首道:“相父说得在理,东地之事届时还请费心筹划。只不过,如今天子静思出关,悔悟前过,与先前判若两人。颁下那檄文尽驳孤王所列六大罪状,并责孤王之过。此番三地俱是人心浮动,不知诸位卿家有何良策?”

大殿文武俱是默默无言,连姜子牙都陷入了沉思,因为天子亲的那篇《讨逆檄文》实在是太厉害了----从大义、公理、德行等各方面有力地反驳了《传檄各诸侯文》六罪。原本看来,天子所犯六大罪状。确实让天下心寒。如今看来,这六罪竟似是姬发为实现野心强行追加上去地,完全经不起推敲。更要命地是,天子所举的实例。有很多都是用姬发的父亲姬昌来作比较,姬昌有圣贤之称,天下敬仰,深得西岐民心,此番一对比,姬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威望无形都就降低了不少,而废除妲己后位,打入冷宫的举动更是将祸水东移。让这篇《讨逆檄文》无懈可击。

姬发看着束手无策的文武诸臣。心中升起一股怒气来,喝道:“莫非你们眼睁睁地看着孤王为天下所指?”

这边苏护犹豫了一阵。出列说道:“大王,下臣倒有些计较,不知是否可行?”

姬发一听有人出主意,连忙将怒气平息了下来,说道:“苏侯但讲无妨。*****”

“天子所驳第一大罪中,是以民为重,此番在西、北二地回复旧制,深得诸侯卿士之心,至于那等愚民苦奴,下贱之人,又无甚战力,若是平时,倒可利用其大王昭显贤名,如今情势危急,大王也不必将精力耗费在这些贱民身上,若是出尔反尔,反而会寒了诸侯卿士的心。有句说得好,成王败寇。两虎相斗,胜者为先。不若就在战场上一见高下,若是大王地兵力击败商军,一举登上大位,天下之事,还不是大王说了算?”

姬发一听,不由点头。在他看来,民众确实如苏护所说的那样,太平之时,还可施些仁政哄哄,博个爱民之名,如今乃非常时期,却是不同如此“姑息”了。当时姬发为齐诸侯之心,已在西北二地恢复奴隶旧制,虽然民怨颇大,但诸侯们却是交口称赞,许多更是表示死心塌地地效忠于西周,如果说天子选择的是“民”,那么他选择的就是“士”。或者说,从一开始,姬发想谋反起,他就只能选择“士”这一条路,因为天子实在是太得民心了,这一点,就算是他死去的老爹姬昌都比不上天子。

姜子牙在一旁也暗暗点头:此时确实已不可回头,就算姬发撤销旧制,重新拉拢民心,民望也无法与天子相比,反而会失去诸侯与贵胄的支持,绝对地得不偿失。

姬发赞道:“苏侯言之有理!但那檄文影响颇大,苏侯可有应对之策。\\\\\”

“唯今之计,我们只须咬定第一罪中地祖宗旧制不可废,联合各诸侯贵胄之势,合围大商。大王平定南北二地,三大事迹名动天下。而此次天子檄文中,有指责大王与鬼方异族相通之事,下臣以为此条与大王英明有损,当全力反驳,”苏护说着,咬牙拜倒:“若还有非议,大王只须将此罪往下臣身上推卸,自可保无虞。”

姬发望向苏护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连忙下去亲自扶起苏护:“苏侯如此以诚待孤,孤怎可陷苏侯于不顾?苏侯前番所说皆是在理,最后一条直当戏言,以后决不可有此言论。在场诸位爱卿与苏侯一样,都是孤王的臂膀,孤王可立誓,当不离不弃,共享富贵!”

这一下大大调动起了群臣的积极性,齐齐拜倒行礼:“大王隆恩!”

这番做作,使得刚才压抑地气氛活跃了不少。姬发给了苏护一个极其满意的眼神,苏护心领神会,退回原位,暗自庆幸多亏有风蠊这位智者在旁,出的好妙计。这一招叫什么“欲擒故纵”,这一来,不仅表示了能力和忠心,也堵住了姬发真的将他作为替死鬼的路,可谓一举两得。

姜子牙开口道:“苏侯忠心。天地可鉴。那最后一句倒提醒了老臣。大王尽可将鬼方之事推于崇黑虎之身,来个死无对证,再对平北三大事迹则大肆张扬,突出大王是以德平鬼方。^^.Com首发^^至于苏侯先前所说之语也甚是有理。我军如今早已今非昔比,战力超卓,若以商军与鬼方作战时所展现地战力与装备计较,绝非我军敌手。那些罪状倒还罢了。但以下伐上,毕竟有不忠之嫌,如今便是要觅一个契机,占得先机,以名正言顺地联合天下诸侯,讨伐帝纣。”

姬发似是想到了那些军队地“秘密武器”。又看了看有着非凡背景的姜子牙。信心顿时膨胀起来:“相父说得有理,就依照相父所奏行事,目前按兵不动,一边稳定西、北两地诸侯。一边等待时机。”

就在姬发平定南北两地内部之时,朝歌传来天子封睿妃商青君为大商皇后地消息。隐居多年地老丞相商容也应邀出山,被加封为太师,与比干、箕子、梅伯三相一道辅佐朝政。商容乃三朝元老,曾与闻太师一起被誉为大商的左膀右臂,威信人望,还在比干之上,朝中许多要臣都是他地“门生”。商容虽年事已高。但听闻国家有难。依然义不容辞地接受了天子的复出邀请,他出山地消息也让朝歌上下感到振奋。

商容之女。新皇后商青君有大商第一才女的美誉。据说,商青君聪明绝伦,生平不爱珠玉财宝,只爱三样东西。

第一样是用以写的紫毫笔;第二样是雪光纸,听说商皇后还曾作“皎白如霜雪”诗句赞之;第三样是精巧美观、物美价廉的西陶工艺品。^^首发^^这三样东西的造价并不高,连平民都能使用得起,尤其纸和笔,正是知识的代表,充分地展示了皇后娘娘地内涵和品德。

紫毫笔乃是采山兔背上一小部位地黑针尖毛为主要原料制成,其毫长而锐,宜于运笔,经久耐用,大商中就有不少高等作坊,**紫毫笔。而制作雪光纸有一种必不可少的原料,就是北地独有的一种雪麻,制成的纸细腻平滑,洁白如雪,故有“雪光”之誉。而西陶正是西地特有地一种手工艺品,在当世也颇有名气。

商青君温柔美丽,贤良淑德,多才多艺,被册封皇后以后,虽深得天子宠爱,却常规劝天子以政事为重,所以群臣对这位新皇后十分敬重,对天子废妲己立商青君的举动也是赞不绝口。

天子深宠商皇后,爱屋及乌之下,也喜爱上了商青君所喜欢的那三样东西,每次必用紫毫笔与雪光纸写,还专门派人布置了一间专门盛放西陶工艺品的宫殿,讨商皇后欢心。

这件事渐渐传扬开来,上至大臣贵胄,下至平民,纷纷效仿。许多人根本不用这些东西,就是拿来收藏与炫耀。一时间,人人都以这拥有这三样“宝物”为荣,成为一种流行的趋势。而这三样东西的身价也一涨再涨。紫毫笔是大商本土的特产,倒还罢了,而雪光纸的制作材料雪麻与西陶必须要从西地和北地“进口”。市场地急切需求也使得原本不起眼地雪麻与西陶陡然变得紧缺起来。

大商最大商号----富贵商号向来有先见之明,早在三物流行的一开始,驻西、北两地地各分号就开始大量收购雪麻与西陶,并贩卖至大商境内。

虽然大商与两地出于敌对状态,但并未明令禁止商贾通往,从两地运输至大商的雪麻与西陶的价格利润高的吓人,往往会翻上数十倍甚至百倍。西地与北地的商人见利润如此之大,也开始效仿富贵商号,源源不断地将两物贩至大商直辖境内,果然获得了丰厚的回报。

一时间,两种物品供不应求。西北两地的奴隶主与平民见雪麻、西陶有利可图,一窝蜂地开始种麻与制陶,掀起了一股生产热潮。雪麻的生长周期短,容易栽种和收成,在高额价格的催动下,人们中途放弃了原本的粮食种植,全换上清一色的雪麻。同样,西地也盛行挖土制陶之风,种粮的人越来越少。

短短的时间内,商人们获得了丰厚的利润,也给西周创造了远超往年的赋税收入。姬发正是积极备战之时,资金消耗极大,这些赋税收入无疑是最好的补充,当下也是十分高兴,不但没有阻止,反而放任这种高利润的生产。

唯一感到有些不对劲的是姜子牙,曾规劝过姬发不应该荒废农业。但此时包括姬发在内,西北两地的贵胄卿士俱是赚个钵满盆满,连平民也发了一笔小财,明晃晃的利益摆在面前,谁还会听得进去?

姬发被规劝不过,也曾下过命令奖惩措施,鼓励耕作,处罚不种粮者。但下面这些人正是横财当头,这种鼓励只是当耳边风。大小奴隶主无不是阳奉阴违,表面种粮,背地却是在制陶种麻,有的甚至情愿交纳不种粮的罚金也要赚那个大钱。姬发对这种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够利用皇后娘娘的个人喜好,源源不断地赚取大商的钱,来补充自己的军队,何乐而不为?

就在姬发乃至西周、北地的百姓喜笑颜开时,张紫星也在捂着嘴偷笑。因为这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顺利地进行着,大商境内的山兔养殖热潮早被不动声色地渐渐控制了下来,并大力奖励耕作,而各地富贵商号表面上是在大力贩运雪麻与西陶,暗地里却在不动声色地囤积粮食。

目前张紫星唯一要做的,就是静心等待秋收的到来,然后一举亮出底牌,届时所产生的威力,只怕不亚于超核弹的能量。

PS:最晚熬到很晚,不仅是腰,后脑勺也痛得厉害。中午本想睡一下,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脑子里总是在想如何布局,如何打好这场经济战(没办法,谁叫咱是老实人,没干过这事儿)。所幸的是,总算想出了一些东西。现在感觉很累,先去小憩一阵,希望能睡着,积蓄力量明天再爆两更。

点点说话算数,今天正文一共更了9000多。虽然遇到了难关,好在克服了过来。目前本仙侠分类第三,都是大家支持的结果,点点在此表示衷心感谢。后面的差距还没拉开,还请诸位有月票在手的朋友继续帮帮点点。

第三百一十七章 我不是“种马”,我只是有点“后宫”(第一更奉上)

金鳌岛上,菡芝仙的罗天洗髓丹终于炼成。此时恰逢女魃也是闭关结束,两女得知五位天君身亡的噩耗,俱是悲恸不已。

此时,张紫星正好借朝休之日来到金鳌岛,见到幸存下来的四天君,又是一阵伤感,向四人请罪。在他看来,这个原本是应该可以避免的伤亡,当时他也曾几次委婉地劝过九天君,却终是无用。

姚天君道:“此事怨不得道友,当初是我九人自恃阵法厉害,不听道友之劝,执意要与阐教众人相斗,却不料敌方势大,终是技不如人。但那玉与太乙也丧在我十绝阵之手,若非道友要保全秦道友性命,还可诛灭阐教第一金仙广成子,我十绝阵虽败犹荣。”

秦天君也道:“道友,当日在三山关就曾于你说过,先师曾有批语,说我师兄弟十人皆有应劫之数。斗法失败身死乃天意,与道友何干?况且那相救之恩,还未谢过道友,你又何苦始终对此介怀于胸?”

“说起来,当日倒是多亏了道友的谨慎,与燃灯道人交涉,定下十局之限。若是按我等想法,轮番让阐教闯阵,当会各个击破,全军覆没。”白天君说着,感叹了一句:“阐教金仙,果然厉害,我六位道友俱是折在其手,当勤修苦练,誓报此仇!”

其余三人纷纷点头称是,张紫星一听他们还要报仇,暗暗叫苦,连忙劝阻。董天君说道:“逍遥道友,我等如何不知你关爱之意?若是修炼无大成之前,绝不会自不量力,轻易前往寻仇,还请道友放心。”

张紫星一听此言,只道四人要再苦修千百年,心想反正无法劝阻。*****索性拖延千百年再说。所以也没有再多劝。

菡芝仙这一次的炼丹,除了罗天洗髓丹外,还炼出了十颗效果比九转天元丹更好的雪蝉仙露丸,能加速元气的回复。

张紫星与菡芝仙温存一夜,提出要将菡芝仙带回朝歌,与商青君相聚。菡芝仙却意外地拒绝了:“夫君,非是我不愿意与你厮守。而是此刻绝非贪恋欢情之时。如今情势紧急,夫君所面临的压力极大,处境也愈发凶险。我自知修为浅薄,无法相助你成事,只怕还会成为累赘。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能力。帮你多炼制点丹药。以备不时之需。”

面对这样的妻子,你还能说些什么?

张紫星心中感动,将菡芝仙搂在怀中,嗅着她的发香。将龙吉公主之事坦白地说了出来。菡芝仙白了他一眼,说道:“夫君倒是好手段,连天界地公主也被你拐骗到了朝歌。下一步,想是如何诱使人家与你双修。”张紫星叹道:“当日我亦是为了那玄灵之气而上金鳌岛求于你,如今又是龙吉,起因皆是功利之故,我对此实是有愧于

“若非那玄灵之气,当日夫君是否愿与我成为夫妻?”菡芝仙在得到张紫星肯定地答案后。微笑着反问道:“若是如今龙吉公主并无仙灵之气。夫君是否愿意接纳于她?”

张紫星脑中泛起那个漠视生死的孤独丽影,不得不承认。心里确实有过想要呵护她的念头,况且早在他得黄帝亲传之前,就曾对龙吉公主有过YY“拯救”理想,但这是否真正的情感?

菡芝仙见他默然无语,笑道:“从夫君所述之事来看,这位天界公主虽面容冷漠,不近人情,但对夫君只怕并非无意,先是将法宝缚龙索相赠,而后冒险欺瞒天帝恶尸,救你于危难。^^首发^^更何况,还愿意随你一同离开凤凰山,前往朝歌。其实……那公主也是个可怜之人,若是夫君仅是为了仙灵之气,最后始乱终弃,连我都会看轻夫君的。”

张紫星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三霄之事,又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菡芝仙瞪大了眼睛,失声道:“夫君,你果真上了三仙岛,连那三位娘娘都被你骗到了手?”

“其实也就是碧霄与我情投意合,只是那三姐妹共同进退,索性一并……”张紫星讪笑了几句:“只不过,云霄有要求,须得身晋玄仙,方可应允。”

菡芝仙露出回忆之色,娇嗔道:“怪不得夫君当日来金鳌岛时,还曾与我立下赌约,说是若能于三宵娘娘得手,我当不介怀此事,原来是早有预谋……我的夫君啊,你究竟想娶多少位妻子?”

张紫星面露尴尬之色,屈指算了算:“文蔷三女与月姬在东齐,菡芝在金鳌岛,青君在朝歌,蝉玉回了西昆仑……”

七个,严格的说,已经远远超越了左拥右抱地限度,就连三头六臂,也无法一次抱完,这,就是不少男士梦想中的种马么?

“夫君,你也忒奸猾,何止这七人?”菡芝仙轻笑一声,替他数了起来:“三宵娘娘与龙吉公主为何漏失?加上岫盈与云两姐妹,便作十三人,若是再算上那妖狐妲己,就是十四人了。=首发==”

十四个?那只怕要学西方教的多臂金身的神通了……

张紫星撞起天屈来:“彩云仙子与云与我乃道友之交,绝未有作他想!况且云尚未成型,年貌幼小,我怎可……菡芝,你万勿误会!至于那妖狐,本是女娲所遣来祸我大商,已被我打入冷宫,自是做不得数。”

菡芝仙冷哼道:“云那小丫头人小鬼大,对你的心意金鳌岛人人皆知;岫盈于你,似也有几分好感,以你的为人,花言巧语几句,就算是姐妹一并纳入后宫也不出奇!青君妹妹曾说,妖狐妲己对你那逍遥子之身甚是钟情,只怕迟早也是一并算入其中。夫君,是否觉得十四人尚且不够?”

怎么云这小鬼居然有这样地心思?张紫星闻言,不由目瞪口呆:他确实不是萝莉爱好者,怎么惹上着个小丫头片子了?不过,就算不算妲己与彩云姐妹,也有十一个了,“种马”或许境界还差点。但至少已是传说中地“后宫”级别。

就算一夜能连御三女。十一个,也要分四批……一个星期七天,只怕还无法完成“第二轮”,而且还没有双休日……

“够了!十四个够了!不……十一个!”张紫星看着菡芝仙促狭的眼神,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夫君答允于你,此生再不对任何女子起念!”

“夫君休要欺骗菡芝了!”菡芝仙忽然眼眶红了,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夫君乃天下帝王,富有四海。听青君妹妹说,按照礼法,当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以听天下之内治,以明章妇顺。故天下内和而家理。如今连二十之数尚且不足。看来夫君还任重道远……”

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那岂不是一百多个?都可以组成一个特别机动连去驾驶大型战舰了……张紫星打了个寒战----这,才是真正的种马!

如果真要按这帝王之礼,弄一百多个妃子,只怕一夜N次郎。也无法轮换完毕,以后岂非整天要扶墙走路?

一夫多妻或许是男人的美丽梦想,如果这个“多”字地数目超过一定的规模,只怕会变成噩梦,除非是一个玩完就扔的不负责任地家伙。

张紫星抚摸着她光滑如缎地玉背,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菡芝,休要取笑夫君了。夫君此生能拥有你们,已是天大的幸事。怎可人心不足?若是杀劫了结。能侥幸生存的话。夫君便立即传位于他人,然后带着你们四处逍遥。终身厮守可好?”

菡芝仙眼中神彩一闪,动情地在他地脸上亲了一口。张紫星“不甘示弱”地展开了反击,菡芝仙一偏,被他亲到耳根之上,顿时一颤,只觉全身酸软,异样地感觉从心中升起。

张紫星一路从那雪白的颈子上吻了下去,轻车熟路地将她刚穿好地衣服剥开,在那对坚挺丰硕的玉峰上吮吸,菡芝仙此时一如毫无仙力的普通女子一般,春情涌动,酥软无力,

张紫星一路探索,发觉菡芝仙已春潮涌动,凑上前去,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菡芝仙面红耳赤地白了他一眼,却还是遂了他的心意……(鉴于混沌神兽河蟹的无敌威力,此处无法详述,尚请见谅)洞府中一时春潮涌动,**交织,个中滋味,只有局中男女,方能品味。

菡芝仙想要帮张紫星炼制的,是上古丹《坎》上所记载地两种秘药。一种是能凝聚溃散地元神,挽救濒死状态的奇药乾坤返生丹,一种是瞬间恢复大量元气的灵神晶露。

之所以选择这两种秘药,是因为考虑到日后张紫星可能遭遇到危险,需要救命或是恢复元气。两种秘药炼制的过程繁复无比,难度也很大,尤其是灵神晶露,需要几种已经炼成地仙丹再叠加炼制,其所需的材料更是珍稀无比,最难找的主材之一就是万年灵液。由于张紫星从武夷山拐来了小妹妹张清儿,所以这件难事反而变成了最容易的事情。

由于其他材料严重不足,需要大量时间来寻觅凑齐,并不能立刻开始炼制,所以张紫星还是从金鳌岛带走了菡芝仙。他打算和菡芝仙一起前往东齐去见姜文蔷四女,并送上罗天洗髓丹,助其易筋洗髓,然后带她回朝歌与商青君相聚一段时日。

张紫星、菡芝仙和女魃驾着遁光,一路朝东齐而去。此时东齐在羽翼仙与应龙的帮助下,已成功地击退了东鲁的来犯,正在紧张地筹备这防御工作。张紫星了解到,东鲁在东地打下根基多年,兵力雄厚,又有异人相助,十分了得,连风林都丧命敌手。幸亏冀州侯张奎与妻子高兰英率军支援,顶住了对手的猛烈攻击,加上后来羽翼仙与应龙赶来,,连败了对方几阵,这才稳住了阵脚。前段时间,月姬采用的应龙地奇计,重创了东鲁地主力,终使东鲁退兵。短期内,只怕东鲁也无法再发动攻势。

羽翼仙闻听“逍遥子”到来,报喜似的向他炫耀了自己太清仙诀进境,并说说出隐隐有突破金仙境界,达到玄仙地预兆。张紫星送了一颗雪蝉仙露丸给羽翼仙,羽翼仙是识货之人,连忙谢过,也不多问,然后匆匆回静室修炼去了。如今,羽翼仙已完全恢复了信心,把玄仙境界当成了每天不懈努力的目标。

女魃与应龙夫妻久别重逢,自有一番离情相叙,张紫星将两人安排在了一所僻静之处,并善解人意地让女魃先在此与应龙相聚,几日后再自行返回朝歌。

月姬、黄飞燕和杨玖对于张紫星的到来十分高兴,唯有姜文蔷闷闷不乐,一见到张紫星就下跪请罪,说是父亲姜桓楚有负君恩,居然进犯东齐。张紫星连忙将她扶起,好言安慰了一番,并将菡芝仙介绍给她们认识,四女听得夫君居然娶到了一个身怀神通的“仙女”,不由大是惊讶。菡芝仙也给足了张紫星的面子,主动向四女示好,并送上罗天洗髓丹。

那罗天洗髓丹果然神效无比,四女服下后,只觉浊气尽去,神智清明,身轻若仙,尤其是月姬,已如商青君当日服用易筋仙丹一般,隐有凝丹之象,其余三女体质也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据菡芝仙说,只须按照基础心法,坚持修炼,四女皆可平稳地安全地凝结金丹,迈入长生之境。张紫星闻言大喜,四女也十分兴奋,纷纷谢过菡芝仙。

当晚,临淄皇宫中自是一场香艳旖旎之景,张紫星连哄带骗,将菡芝仙也拉进了“联欢”的队伍。特制的大床之上,但见玉体陈横,各具媚态,足以令任何功能正常的男人欲火大炽。张紫星大叫一声,将自己埋向那白生生的**之中……

休说月姬诸女是久旱逢甘霖,许久没有大被同眠的张紫星也彻底当了一回荒淫君王,本着后宫的精神,在众女身上反复“耕耘”了数次……(河蟹啊,河蟹,忍住!不能继续写下去了)

由于此时不同以往,朝中还有政事需打理,所以张紫星无法在东齐停留太久。张紫星对月姬提出,让位于丞相邹郄,与姜文蔷、杨玖和黄飞燕一道,前往已建成的东海基地居住,以免战事无常,横生意外。月姬却拒绝了这个要求,她的理由是,目前族人们正是处于危难之时,:她身为东齐之王,如何能放下族人,一个人离去?若是如此,当永世不得安

张紫星劝说不下,知她性格刚强,对族人感情很深,当年就曾拒绝前往朝歌而留在东齐。无奈之下,只得嘱咐她一切小心,若有危急,立刻在应龙、羽翼仙的保护下逃走,绝对不可犹豫。月姬知夫君关心自己,答应了下来。

张紫星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前往静室找到羽翼仙,重点交代了他保护月姬的任务,羽翼仙一口答应。

安排好这一切后,张紫星从法宝囊拿出钢牙,载着众女飞往竣工多时的东海行宫,那里同时也是魔神族残部聚集之地。

PS:主角难得有些闲暇放松一下,一时手痒想写点香艳的情节,又怕被和谐掉,唉,后面开始便是一系列紧张的情节了,下午还有第二更。

第三百一十八章 逗你玩!“明星”闪耀的无形战场(第二更奉上,请求月票支援)

东海的行宫至今已完全竣工,以行宫所在的轩钟岛为中心的外围各岛屿的基地也正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东海龙王敖光当年为拉拢和讨好他所献出的这块海上的宝地,确实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

轩钟岛的行宫外,布置着老子所赠的太清旗门演化的太清阴阳阵以及一系列隐藏的高科技防备武器。在行宫的地下,还连着秘密的实验室,里面有张紫星的相当一部分家底,这部分力量,暂时处于雪藏状态,目前还不能曝光。

行宫内的侍女,都是清一色的生物女战士,拥有着对命令绝对的服从的忠诚,并按其特性,分为守备、医疗、服务、维修等类别。行宫内放置着许多高级设施,如智能电脑、可视拟真通讯等。有了这些设施,姜文蔷诸女不仅可以打发无聊的时日,还可以实现与张紫星、商青君的远程通讯,十分便捷。

在轩钟岛周围的岛屿上,还居住着陆陆续续迁来的魔神族人,在飞廉的次子季胜的协调与安排下,都得到了很好的安置。

当日三月闭关之前,刑天曾陪同张紫星前来岛上,说明了他天子的身份与收容魔神族之恩,并请张紫星向族人展示了无上魔体。那些魔神族人原本流离失所,而今得到了这样一块得以休养生息的地盘,自是十分感激。魔神族人感觉到了无上魔体所透出的强大而纯正地魔神族气息,认定张紫星是上古魔神转世。能给濒临破灭的魔神族带来繁衍、兴旺的希望,当下在刑天的带领下,齐齐向张紫星宣誓效忠,奉之为主。

由于张紫星一早便答应刑天和飞廉。给这些族人安生之地,并不涉足战事,所以索性应允了刑天地请求,成为魔神族之主。也正好借魔神族之力,守护轩钟岛。

张紫星带着众女来到轩钟岛上后。迅速将任务分排了下去。轩钟岛由魔神族仅存的两位长老泶碧与屠蓼坐镇,并甄选出一批族中的高手作为外围的守卫,负责岛上的安全工作。泶碧为女子之身,平日处事冷静。足智多谋;屠蓼乃蚩尤旧部,好勇斗狠,力量超凡。

魔神族日常地内务则交由季胜打理,若有疑难,可请示泶碧与屠蓼长老决断,若无法断之,可由泶碧报请宫中三位娘娘,通过“法宝”向张紫星远程请示。

屠蓼听闻东齐战事,因东夷乃蚩尤一脉。与他渊源极深。故而主动表示要带几个好手,前往东齐参战。张紫星考虑一阵,暗忖有屠蓼在,不仅能使月姬手头的力量大大增强,还能使她的安全得到进一步保证,当下答应了屠蓼的请求,并吩咐其保护月姬安全。

在教会姜文蔷三女简单地使用宫中地一些设备后,张紫星带着菡芝仙与三女惜别。返回朝歌而去。菡芝仙与商青君相聚了几日。女魃也从东齐返回朝歌。菡芝仙没有再停留,和女魃一起。告别张紫星,四处采集炼丹的药材去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已至秋收之时,在张紫星有条不紊的“更新”之下,龙吉公主《红楼梦》终于迎来了“完本”。^^^龙吉公主对那这部悲剧嗟叹不已,张紫星又将后世对红楼梦的一些名家的评论陆续说了出来,听得龙吉公主与碧云童儿津津有味,每每与原著对照,更是回味无穷,仿佛看到一个个活灵活现的人物出现在眼前。

除了充当评先生外,张紫星还经常抽空带着龙吉公主主仆四处散心,或是箫琴合奏,甚是悠闲。渐渐的,龙吉公主与他心中也隐隐有了一种默契,每隔几日不见时,双方都情不自禁地想念。随着时间的推移,龙吉公主脸上的冰霜逐渐消融,笑容也多了起来,碧云童儿偷偷告诉张紫星,从她侍奉龙吉公主开始,就没见她如此快乐过。

随着《红楼梦》地“完本”,西北两地地发财梦也到了终结之时。按照张紫星的原话来说:“白赚了那么多钱,也该是付出点什么的时候了。这一日,姬旦匆匆赶来,当着群臣之面,向姬发报告了一个不妙的消息。姬发与姜子牙还没听完,就已面色大变。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皇后商青君听闻因为自己的个人喜好,而使大商境内的紫毫笔、雪光纸与西陶泛滥成灾,而且价格昂贵,影响了正常地商业流通,造成严重地铺张浪费。商青君深感德行有亏,向天子请罪,自己以身作则,不再使用紫毫笔和雪光纸,并撤去宫中西陶摆设,以免天子将精力落于这等奇物偏好之上,影响国家大事。

朝中以比干、箕子为首的大臣们得知此事,都赞商皇后贤良,也纷纷进谏,劝说天子,目前并非享乐致趣、玩物丧志之时,应以国事为重。天子已今非昔比,当即从善如流,听从了大臣们地意见,还发布了一道诏,自承己过,为表决心,号召举国禁止使用这三物,又顺势颁布了一些激励百姓的有利政策。

原本这三物就被炒成天价,又并非不可替换的必须之物,这项决定一出,全国上下皆是交口称赞。天子十分体贴百姓,许多平民为制作紫毫笔而饲养的大量山兔也被以一个适量的价格收购,制成肉脯,作为军粮之用。

然而,这个消息对于姬发所掌控的南北二地来说,不啻晴天霹雳。一时间,西陶和雪麻的价格一落千丈,大片的制陶作坊纷纷倒闭,漫山遍野的雪麻地则尽数废弃,血本无归。

这些倒还罢了,最可怕的是。缺粮。

不缺粮才怪!原本种植粮食地人都去制陶了,或者将田地全种上了雪麻,就算有极小部分田地还有些粮食收成,却是杯水车薪。无法照顾整个西北两地。

西岐的三济仓还有些存粮,但近年西岐军队的编制增加过快,算起来只能勉强维持军队的消耗----若要姬发因此而裁减好不容易打造出地,意在争雄天下的军队,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好在这趟“三宝”风暴。使得西北两地赚了不少钱,花钱购粮也不失为一条可行之路。

就在姬发与姜子牙准备采取紧急对策,速往大商打量采购粮食时,天子又颁布了另一项命令。@使得这唯一希望的也被无情的掐灭。这道命令正是---贸易禁运!

绝不与逆贼通商,封锁贸易!

封闭西、北各路关口,严禁任何商旅出入,对于平民,也是许进不许出。大商境内地商人在这段时间内,不得与外地通往,只允许在国内行商,若是违犯,诛连三族。

同时。游魂关与三山关也处于半封闭状态。东南两地诸侯若想要入大商境内贸易,必须遵照一系列严格的规定与限制,并由丞相梅伯审批,在官方指定的地点进行指定类别和数量的交易。对不遵圣旨,侵犯月妃娘娘领地地东伯侯姜桓楚,也作出了相应的经济制裁。

姬发与姜子牙这才醒悟了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敌人的阴谋!从当初传出商青君喜爱三宝开始。到天子带头、引领大商上下流行三宝。继而引发高额商业利润,使两地疯狂种麻制陶、荒废农作。再到后来的禁止三宝及如今的贸易禁运,无不是一系列环环相扣的精心谋划!

这样依靠商业来打击敌人的奇谋简直闻所未闻!而且效果之强,覆盖面之广,远胜军队,居然不费一兵一卒,就这样轻易地摧毁了西北两地的经济与生计!而且东南两地的局势也迅速被掌控起来。

饶是姜子牙自负谋略才能,也不由连打冷颤,脑中忽然浮现出那个英武卓然地身影,心中寒意更甚:猛虎,即使是睡着了,也是猛虎。更可怕地是,猛虎现在已醒来了!

其实,姜子牙并不知道---他所谓的猛虎,其实一直就没有睡着过。

面对着紧急的形势,姬发也是一阵无奈,种麻与制陶的泛滥也是出于他默许,一心想囤积大批军费,如今却被对方施了这么一个狠招。想到当日姜子牙曾劝说他不能荒废耕作,不由追悔莫及。但如后悔已是无用,关键是必须尽快找到解决缺粮的办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姜子牙的办法是:一边尽量聚集如野味、山果等,用以应急,一边想方设法购粮,同时派人秘密往东地、南地筹集粮食。

然而,两地粮食原本就紧缺,能吃的东西早就搜集一空,哪里还轮得到姬发来“聚集”?而贸易禁运的严令,更是使购粮地商人无计可施。至于东、南两地地粮食,一早就被富贵商行以低价秘密收购一空,归于大商,已无什么多余的粮食能买卖。

一时间,粮价暴涨,而且有价无市,有钱都卖不懂啊。大小奴隶主们俱是勒紧了裤带,而受饿地自然是广大的平民与奴隶,逃亡者不计其数,反正大商是只进不出,若能逃到大商境内定居,还能获得土地与自由。为此,姬发特遣军队把守要道,残忍地屠杀逃亡者。

然而,在这种强制的血腥手段下,危机非但没有解决,反而愈演愈烈,无论是贵族卿士,或是小吏平民,皆有怨言。每日西岐王宫联名上、求救不断。前番好不容易以各种手段安抚和拉拢社会高层与中层都开始闹出反对之声,把姬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姬发遣送往东鲁与南郡两地借粮的使者也带回了坏消息:鄂顺新败,被迫退守南郡,,物资正极其紧张,还反向姬发求助;姜桓楚同样遭到了制裁,又与东齐在对峙,并无余粮,所以无法相借。

姬发闻言,大发雷霆,顾不得仪表,当众拍桌子痛骂姜桓楚与鄂顺。而此时北地鬼方王求援的告急文则如雪上加霜,让姬发差点暴走。直到姜子牙地到来,才渐渐稳定住了情绪。

姜子牙带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部密探查到,前段时间里,在众人都大肆种麻与制陶时。西岐富贵商号分号却在低价收购粮食,算应该囤积了大量存粮,若肯卖出,应该可以帮助西周度过难关。

姬发一听,心中笃定了不少:富贵商号乃全国最大的商号。信誉极高,西岐分号的东家姓兜,是西岐最大地“纳税户”。富贵商号向来与官方合作愉快,在当年大旱之时。还主动配合姬昌,出粮出资,赈济灾民。姬发继任西伯侯后,这位姓兜的商人也十分支持,不仅多次奉上厚礼,而且在姬发奉圣旨征讨鄂顺时间,还曾出资赞助过西岐军。

商人重利,富贵商号西岐分号的这种屯粮的做法,必是想趁粮价飞涨。获取更多的金钱。姬发相信。只要他这个周武王亲自下令,向西岐分号购买粮食,那兜姓商人必不会拒绝。不过这兜姓商人倒也厉害,居然有先见之明,在大伙儿头脑发热地时候,懂得囤积粮食,看来还可再施隆恩,破例封个小官给这他做做。兴许。这家伙还会主动奉上粮食。

不出姬发所料,那兜姓商人一听周武王的亲自传召。立刻赶了过来。当听到姬发封他做官时,兜姓商人不由兴奋莫名,表示愿意以平价卖出一部分粮食给百姓日常之用,以解燃眉之急,并承诺免费奉送一大批粮食给西岐军。

姬发大喜,心中暗自得意:这些商贾本是贪图财物的下作之人,本是难以为官,如今被破格任用,自是光宗耀祖,难免欣喜若狂。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能解缺粮之困,简直是太划算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地事情让姬发的肠子都悔青了。

兜姓商人回到商行后,果然遵守诺言,在西岐东门附近放粮----是免费放粮,而不是卖粮,得知消息的人群自是蜂拥而至。

就在此时,兜姓商人走了出来,大声疾呼道:“各位父老,各位兄弟,且听我一言!”

众人都将目光落在了这位救命希望者的身上,只听他喊道:“我兜某人自任西岐分号东家以来,承蒙各位父老乡邻看得起,故而生意兴隆,略有财资。如今西岐逢缺粮之灾,故而放粮以飨各位。然我等乃大商之民,承蒙天子圣恩,祈天以解天下旱厄,解救万千苦奴,授予百姓田地耕作,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如今姬发大逆不道,罔顾姬贤伯圣人之名,竟然以臣伐君,重陷西北两地百姓于水火,实是千古罪人!姬发妄想许我官位,以资军粮讨伐天子,我又岂能做出此等忘恩负义的大逆之事!“

周围的人群的喧闹顿时静了下来,鸦雀无声地听着兜姓商人大胆的慷慨言辞。

“我虽商贾,亦知道忠义廉耻,岂可为了区区官位而屈身从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些粮食,就赠于各位父老解饥,我兜某人不才,先行一步,还请诸位保重!”

说完,兜姓商人竟然拔出短匕,当场自刎。与此同时,富贵商行西岐分号开始着火,那火势极其凶猛,而且十分古怪,附近居民以水泼之,居然不仅无法熄灭,反而使火势更加蔓延。不久,整个商号,连同内中囤积的“大量”粮食尽数烧了个干净。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地故事在西地和北地迅速传播开来,造成了相当大地轰动效应。消息传到朝歌,天子也为之动容,亲笔为此人题写“忠烈之士”的悼词,并追谥为男爵之位。

天下人也记住了这个兜姓商人的名字:兜睨丸!

当日兜睨丸自尽时,接到消息的姬发顿时如堕冰窖。等到他匆匆赶来时,大火已将商号焚尽,粮食颗粒无救。当着东门那些受兜睨丸施粮恩惠的百姓,姬发纵有将兜睨丸碎尸万段的愤怒,也不好发作出来,只得故作平淡地命人厚葬之。

百姓们表面不敢出声,背地却在议论,这兜睨丸乐善好施,当年大旱之时,就曾主动开仓放粮,还得到了前西伯侯姬昌的赞誉。想不到,如今却因义烈被姬发逼死!这位“周武王”果然如兜睨丸所说,是个罔顾父辈忠贞、大逆不道的叛逆之徒!

只有姬发心中隐隐明白了一些:这个兜睨丸,很可能就是朝歌所遣地死士!居然在西岐潜伏了这么久,还在关键地时刻从背后狠狠地捅了他这个武王一刀!偏偏自己还要做作地表示对这“义士”的敬重,简直是天大地憋屈!

如果姬发知道另一件事,只怕会立刻喷出血来----那位让他切齿痛恨的“兜睨丸”同志被“厚葬”后,又偷偷从坟墓里爬了出来。掩饰好痕迹后,启动生物变形技术,换了副面孔和身份,继续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西岐,四处传播“自己”的英勇事迹……

求诸友雪中送炭

请所有作者发布作品时务必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我们拒绝任何色情,一经发现,立即删除

本站所收录作品、社区话题、书库评论及本站所做之广告均属其个人行为,与本站立场无关

本站所有书籍采集于互联网,本站全自动蜘蛛爬行,无人工干预,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请及时联系我们

如果你发现任何违法及损坏国家利益的内容,请发送邮件给我们,我们会在24小时内(北京时间10:00-18:00内删除)

版权保护删除内容请联系Email:267362373@

Copyright?2016 读来读往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执行时间:0.020972秒

沪ICP备16026625号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沪)字12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5]129号

果然最讨厌的事情发生了,昨天就有征兆的感冒现象进一步加重了,咳嗽和鼻塞倒还罢了,头痛得快要裂开一样。

这个月末时候重感冒简直是要命,如今虽然在分类第三,但名次依然没拉开,本月还有三天多,一切皆可能。

而且下月还有双倍月票,点点简直是切齿痛恨这种时候的出现感冒。点点吃完饭决定马上去诊所打点滴,昨晚才写了不足2000字就撑不下去了,但还是勉强熬到了12点的加精。

今天中午3点的更新肯定是来不及,更新时间大概会在下午8点左右,更新量的话,4000左右吧。

点点相信,越是朋友,越会在危难时施以援手。点点这段时间,确实是尽最大努力在拼了,还有月票的朋友,请拉一把(也感谢之前所有支持点点的兄弟姐妹)。

点点在此承诺:只要四月守住分类前六的位置。病好之后,五月单独一万字更新奉上,聊表谢意,说到做到,立贴为证。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

第三百一十九章 重骑与弓骑!超越时代的对战(感动中,谢谢大家支持)

兜睨丸的事迹轰轰烈烈地闹了好一阵子,西岐缺粮的危机,终于还是解除了。(^^^首^发^№..)

解决的方法和原著差不多,姜子牙亲上玉虚宫求助。在元始天尊的指引下,前往金庭山玉屋洞,向道行天尊借来了仙斗,灌满了西岐所有的粮仓。姬发趁机借此大做文章,说是有上苍庇佑西岐,终能度过难关。

这样虽有一定的亡羊补牢作用,但兜睨丸的事迹已遍传天下,所造成的影响,绝非这样就能够掩盖的。

西、北两地的百姓,尤其是身处旧制下的奴隶们,深感兜睨丸之事,忆起姬发造反前,拥有土地、自由的安乐日子,对比如今生不如死的生活,简直是天渊之别。广大的社会下层人士对大逆不道,以下伐上的姬发痛恨无比。人类对于自由和生活的渴望是永远无法禁止的,逃亡者日渐增多,屡杀不止,屡禁不绝。

东、南地经济制裁的效果同样显著,东鲁目前已停止了对东齐的进犯,全力协调境内商业与百姓的民怨。受到制裁影响的东路其余各诸侯也表示了对东鲁的不满,由于支持和声援东齐的诸侯国能得到更加优惠贸易政策(比如冀州侯张奎就获益良多),因此公开支持东齐的越来越多。

刚吃了败仗不久的鄂顺处境更加艰难,原本支持鄂顺的许多诸侯都脱离了所谓的南军联盟,反过来反抗鄂顺。

道行天尊的仙斗确实非凡,所提供的粮食,圆满地解决了西北二地缺粮的生存危机。然而,仙斗毕竟只是一种类似左道的应急方法。只能治标。无法治本,依然没有办法消解经济制裁所带来地巨大影响,姬发地信任危机既然存在。^^.Com首发^^

西岐并没有突出的特产,就算是粮食,原本也有相当一部分要依靠“进口”,更别说普通的日用品、食物甚至是奢侈品了。近年大商的政策优惠,奇物迭出。商业发展十分迅猛,已成为各地最主要出口基地。自从贸易禁运后,许多货源也随之断绝,有些虽然那可以通过繁复的渠道花费长时间运输过来,但费用却高得吓人。久而久之,各种商品的价格都在飞速上涨。货币贬值。从而造成了严重的通货膨胀,整个地域地生活水平骤然下降,经济面临崩溃。

当然,这种贸易禁运的经济制裁是一把双刃剑。大商也同样遭受着损失,实际上比的就是对耗。只不过,张紫星对此早有准备,一早就囤积了大量的物资,许多商品也尽量做到了自给自足,或是能有相应的替代品。所以,大商的情况要比西北两地甚至是东南两地都要好得多。

在这种上下怨怼声愈发强烈地环境下,为了转移视线。也为了改变现状。姬发终于采取不得已地举动----兵出岐山,发动了对大商的主动攻击。鬼方王也响应了姬发的号召。从北路开始进攻。

这一主动进攻天子之地,师出无名,引来广大的诸侯、尤其东南两地地谴责,天下百姓对姬发更是愤慨。著名的贤人伯夷、叔齐公然站出来指责姬发叛逆之举,西北两地俱是人心惶惶。此时,前期的舆论声势已经完全,剩下的就是实力的真正比拼了。虽说大商占满了道义之名,但最终还是要比谁的拳头更硬。

张紫星料到姬发会狗急跳墙,早已增强了陈塘关与五关的防备力量。^^首发^^由闻太师亲自坐镇汜水关,麾下有洪锦、魔家四将、余化、韩荣等。

闻仲能征惯战,没有在汜水关被动地等待周军的到来,而是亲率大军,开往东进地必经之路金鸡岭,安营扎寨,在咽喉要道派以重兵把守。

姜子牙率二十余万大军一路度过燕山,首阳山,闻听金鸡岭有闻仲把守,不敢轻进,也吩咐大军扎营。

第二日,闻太师命洪锦把守金鸡岭,自己带着魔家四将与余化率一军前往周营叫阵。

商军精神抖擞,衣甲鲜明,幡旗有序,队伍整齐,杀气腾腾,一看便是训练有素。前面地闻太师面如淡金,五柳长髯,头顶九云冠,身着绛绡衣,胯下墨麒麟,手中一对金鞭,显得气度超凡。闻太师身后是五员大将,其中七首将军余化的坐骑也是一匹异兽,唤作金睛兽,而魔家四将则是步行,四人阔面虬髯,相貌相若,各持异宝,威风凛凛。

姜子牙依然是戴着面具,坐下四不相,被黄飞虎、南宫适及西周诸将拥在当中。

姜子牙催骑向前,欠背打躬,说道:“太师,卑职吕望不能全礼。“

闻太师驾墨麒麟上前,喝道:“姜子牙!你也算是昆仑之士,为何如此畏畏缩缩,藏头露尾!不敢以真名、真容示人?”

姜子牙一震,知道被闻仲看破,也不拿下面具,说道:“太师神目,卑职佩服,不过吕望正是卑职地本名。”

闻仲冷笑道:“你本是一介术士,出身低贱,幸得天子不弃,信任有加,一路升迁,并提拔为代相之职。****却不思君恩,叛逃出境,实乃忘恩负义之徒!姬发小儿,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施幻术愚民,妄陈天子之罪,于西周自立武王。如今又以下伐上,犯吾疆界,叛君之罪,敦大于此!”

姜子牙闻言,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幸得面具遮掩,看不出窘态。这边黄飞虎驾五色神牛而出,欠身道:“末将自别太师,不觉数载。今日重逢,却是敌对,实是感慨良多。老太师征战多年,自知两军敌对,能者为先,何以横施口舌之利?不若全力一战,分个高下如何?”

闻仲眼中神光大盛,对黄飞虎喝道:“你黄门世代忠良,富贵无边,如今负君。造反助恶。还来强辩!”

黄飞虎表情愈发坚定,一摆手中双月神枪,答道:“非是臣负君,而是君负于臣!此事自有定论,何必多言!如今各为其主,少不得要与太师见个真章!”

姜子牙也缓过神来,朝黄飞虎露出赞赏之色。说道:“武成王所说极是,今日适逢其会,卑职便斗胆一战,与太师见个高低。”

闻仲深深地看了黄飞虎一眼,退回阵中,鞭指姜子牙。问道:“何人出阵。与我拿下这罔顾君恩的叛逆之徒!”

这边七首将军余化手持画戟,驾着金睛兽,应声而出:“我乃先锋大将余化,叛贼姜子牙。可敢出阵一战?”

周阵中,姜子牙在西岐收的弟子武吉纵马出阵:“余化好大的口气,我乃丞相弟子武吉,特来会你!”

两将催骑上前,就在阵前展开恶斗。\\\\\余化见武吉一杆枪防得甚是紧密,急切难胜,当下虚晃一戟,驾金睛兽就走。武吉不知厉害。还道余化战不过自己。催马追来。

哪知余化挂下画戟,揭起战袍。从囊中拿出一面幡来,此乃余化师门所传的摄魂法宝,唤作“戮魂幡”。余化将幡朝空中一举,数道黑气将武吉罩住,凭空摄去,止剩得一匹马在原地。余化朝本阵一甩手,黑气散去,武吉地身体出现在地上,众士卒赶紧将其拿下。

余化哈哈大笑,喝道:“姜子牙,为何让此无名之辈前来送死,速换一员上将来!”

姜子牙见余化有此左道之术,又听说过魔家四将与闻仲地道术神通,看看左右,并无抵敌之人,当下叫道:“闻太师!战阵之上,勇力决胜,凭借左道之术不算英雄,不若你我斗军如何?”

此次西岐东侵,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姬发对军队战斗力的自信。当日讨伐崇侯虎时,那些新式武器、装备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如今对上商军,姜子牙自是有心借此大胜一场,夺个先声。

魔礼青皱了皱眉,上前对闻仲说道:“太师不可轻敌,末将曾闻这西周军中有奇兵,十分了得。当日北伯侯崇侯虎就曾被其大败,不可轻撄其锋,不如我兄弟四人联手施展法宝,必可抵敌。”

闻仲忽然露出神秘的笑容,答道:“无妨,我自有妙法,西周军目前最大的倚仗就是那奇兵,若能重挫其锋,”

闻仲说完,大声叫道:“姜子牙,斗军便斗军。我大商军乃天子之师,勇力无匹,便不用道术,也能轻易取胜!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施来!”

姜子牙只道敌人舍己之长,当下大喜,一挥长剑,后方开始慢慢推出一架架东西来,正是曾重创崇侯虎大军的弩车。

闻仲张开神目,见敌人推出弩车,将手中鞭一指,下了一个命令。周军这边地弩车还没架好,却见闻仲的军队忽然变化了队形,那些身背巨大箭袋的骑兵全散开来,迂回前进,位置不断变换。后方的巨盾兵则架着大盾,掩护着后面的步兵,有条不紊地后撤,拉开距离。

散开的骑兵手持长弓,没等对方发射,远远地就对周军展开了射击,这长弓地射程与威力,比姜子牙预料中地要远得多。强劲的弓弦声竟然连马蹄声都无法盖过,可见这弓的射力之猛。

奇异的弓弦声接连响起,周军顿时倒了一大片,许多弩车还没发射,就已失去了作用,剩下地即使射出,给商军骑兵造成的伤亡也是相当小的。

姜子牙忙命周军弓箭手反击,但周军的弓箭射程,远不及商军,就算能够射中,却也无法穿透商军身上所穿的,如柳叶一般的轻便甲胄。

商军的远射让姜子牙大吃了一惊,他曾研究和计算过当年大商东征东夷时,所用的那种黑弓地射程,远不及如今这些骑兵所射出来地距离,难道说神兵坊中又生产出了新的神弓?

由于这一场首战十分重要,不仅关系到士气,还关系到姬发地信任危机,西周一方可谓势在必得。眼见周军的伤亡渐渐增加,而弩车的装填又需要时间,姜子牙没有犹豫,立刻派出了手中的王牌----重骑兵。

西周前方的士兵纷纷让开,随着大片沉重的马蹄声响起,一群身穿重甲,手持长矛,连马匹都有甲具的骑兵出现在商军的眼前。整体有序的队伍,加上鲜明的铁制环甲,给敌人以强大的心理压力。

这一批重骑兵的训练和装备花费了姬发的大量资金和心血,骑士们清一色的全是铁甲,普通箭矢无法射入,马匹的甲具也经过认真的制作,冲进能力极其强大。姬发曾以此对阵鄂顺数以倍计的骑兵,最终取得了完胜,鄂顺也为之臣服。这可算是周军中最强的王牌之师了。

和手戟、钢铁、床弩一样,重骑兵同样是不应该在这个时代出现的东西,却不知西周为何能拥有。不过,这一切和张紫星手中所掌握的真正恐怖的划时代武器来比,根本就是夏虫语冰,不足道也。

姜子牙一声令下,重骑兵们加快了速度,组成一个锋矢阵型,如一股可怕的钢铁洪流,朝闻仲的军队冲去。光是看看,就能造成强大的心理震慑力。先前被弓箭所伤的周军顿时士气大振,纷纷睁大眼睛,等着看己方大胜的一幕。

面对着这闻所未闻的可怕骑兵,闻仲的骑兵似为那威势所慑,不敢敌对,全都“惊惶”地朝后迅速撤离而去。姜子牙赶紧下达了全军冲锋的命令,矛兵、弓弩兵和步兵紧随重骑兵其后,势要将敌人尽数歼灭。

好在闻仲的骑兵都是轻甲,胜在机动能力强,加上距离远,重骑们也无法赶上。更要命的是,轻骑们一边“逃走”,一边不忘朝后方敌人连续发箭。正是这看似溃逃的射击,使得包括重骑兵在内的周军遭受了惨重的打击。

自这批重骑兵训练成功以来,一直被姬发和姜子牙当做最强大的武器。确实,重骑兵的装甲具有承受一定攻击的能力,通过冲锋产生的速度、动量对敌人阵地制造压制性的突破,主要用途是冲毁敌人阵形。能大大地打击敌人士气,尤其在这种冷兵器时代,可以用人肉坦克来形容。姬发曾给予这重甲骑兵“无敌之师”的最高赞誉。

然而,如今残酷的事实证明,这“无敌之师”在闻仲的这批轻骑兵手中,直如西周的特产陶罐一样,虽然外相精美,质地却十分脆弱,被轻易地就砸成了粉碎。或者说,闻仲的这一支骑兵,才是真正的无敌之师。

重甲骑兵身上装备的连青铜剑都难以砍开的新式铁制环甲,在那些轻骑兵的箭簇之下,居然如皮甲一般脆弱,被轻易地射穿。更可怕的是,闻仲轻骑兵的攻击,是一种连续不断的远程运动战,既能保持对敌人的持续攻击压迫,又能拉开距离不被敌人所接近,而且个个射技惊人,精准无比,令敌军无法还手。这种看似“逃跑”的攻击战术,竟然比进攻更加恐怖!

这正是后世蒙古人在那个时代无敌的骑射之术,被古罗马人敬称为“安息人射箭法”的战法!

PS:对于大家的支持,点点非常感动,不多费废话了:君以诚待我,我以肝胆报君。

目前先全力养病,争取早日痊愈,下月除感谢的额外一万字外,尽力多作爆发。

第三百二十章 万刃车夜袭周营

马嘶声中,西周的重骑兵不断倒地,最善于冲击敌人阵型的重骑兵不仅徒劳无功,原本自身的锋矢阵型都早已溃散不堪。这个沉重的打击让姜子牙一时无法回过神来,只觉自己好不容易才攀上高峰,却又被狠狠地摔落到低谷。

什么是完败?原来这就是完败!

姜子牙哪里知道,在N年后,威震欧亚大陆的蒙古骑兵就靠这种“安息人射箭法”纵横天下,无人能敌,曾在多瑙河畔大破欧洲最精锐的十万匈牙利大军,几乎彻底消灭了当时欧洲的抵抗力量,以鲜血奏响了一曲《红色多瑙河》。

那么……周军所仗恃的重骑兵在战场上的作用如何呢?事实上,早在蒙古之前,重装骑兵就已渐渐从军队中消失了。因为在战阵之上,军队的机动性是非常重要的。普通军队的威力由打击力、防护性和机动性三部分组成。三部分若不能达成一定的平衡,总体威力就要大受制约。隋末时,重装骑兵居然被农民军轻装部队利用机动性优势,在辽阔的战场上击败,渐渐的,以后的重骑兵渐渐消失,轻装骑兵也成了必然的选择。

姜子牙虽然也有一定的军事才能,却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战法与弓骑兵。换句话说,这个时代的骑兵战斗并不多,兵种也很单一,西周这些装备和技术,都是从一个特殊的途径所获得,可以说是超越了时代的产物。以往能连战连胜,从无败绩是因为新武器的威力与震慑力。而说到指挥这些新奇武器的战斗经验,却是一片空白。^^首发^^所有的,或许仅是对这装备“看起来”很强大的盲目迷信而已。

再好的装备和兵种,缺乏相应的战术,战斗力自是大打折扣。之前欺负那些装备差、不识货的人还可以,如今碰上了商军这个硬点子,顿时被压制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说起来。倒确实是商军在欺负周军了,就算姜子牙有丰富地指挥经验,面对着冷兵器时代近乎无敌的弓骑兵战法,也是无可奈何。如果说重骑兵是超越时代的强力武器,那么弓骑兵与“安息人射箭法”就是更超越一步的高级货,而且,这批弓骑兵的弓与箭都经过了特殊的改造。强劲的弓力与箭簇地破甲能力,还要超过原版的蒙古弓骑。

眼看着花费大量金钱堆出来的重甲骑兵一个个倒下,姜子牙心急如焚,却是束手无策,只好赶紧下令全军后撤,以免更大的损失和伤亡。

此时遭到连续打击的周军士气骤然下降,尤其是最前面的重甲骑兵。向来引以为傲的防御居然在敌人面前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而空有一身强大的冲击力。却无法接近对手。加上那箭雨地持续压迫性打击,重骑兵们悲哀地感觉到,不仅是身体地防御,连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姜子牙一下令撤退,原本后撤的商军又围了上来,依然是远程发箭。后面的步兵也开始全线冲锋,周军兵败如山倒,光是被自家重骑践踏而死的就达到一个惊人的数目。在商军的追击下,惨败而回。

闻仲算算弓骑兵地箭矢快要耗尽,也不穷追,收兵回鸡鸣山。\\\\\商军以极小的损伤取得了空前的大胜,士气高涨。魔家四将与余化对闻仲佩服得五体投地,殊不知闻仲心中佩服的却是弓骑兵的创建者张紫星----这批弓骑兵。早在几年前就开始秘密训练了,许多精锐将士还是从东齐甄选而来的神射手,如今在实战中一试,果然是大放异彩。

周营中,姬发面色铁青地听着姜子牙的请罪,他从未想过,自己最大的秘密武器之一,投入金钱最巨大地重甲骑兵。居然遭遇到了如此惨重的损失。若是被数以倍计的敌人包围。苦战而败倒还罢了,偏偏连敌军的身体都被碰到。就被轻易地远程射杀,简直是一败涂地。

西周伐商,原本就是师出无名,如今最重要的第一仗又遭逢了惨败,士气自然是低迷到了极点,诸将也是垂头丧气,不敢直视姬发,帐内一时沉默无声。

姬发看着低头不语的姜子牙,恨不得一剑将他的脑袋斩了下来,但他也知道这老家伙背后有大靠山,自己实在有太多的地方需要借重于他了。因此如今只能安抚,不能处罚。

姬发强自压下心中地烦闷与怒火,淡然道:“相父不必自责,兵势无常,胜败之事本来就无可预料。谁也不曾料想,敌军居然还能那等弓骑之术。只是我军新败,接下来当如何迎敌?”

姜子牙感激地说道:“多谢大王宽恕老臣之罪。\\\\\\依老臣看来,闻太师麾下多有道德之士,今日武吉便被那余化擒了去。而那魔家四将也是威名赫赫,法术精深,曾在当年大商东征东夷与西征犬戎时立下大功。我军虽徒有勇力,却无法与道术之士硬拼。如今之计,我唯有往几座名山一行,请求众位同门之助。”

姬发想到上次那神奇仙斗解救缺粮之事,眼睛顿时亮了:“烦劳相父奔波了。”

姜子牙告别姬发,乘上四不相,腾空而去。此时兵士来报:“督粮管罗迦将军运粮到达,正在帐外候令。”

姬发心中一动,说道:“宣罗迦入帐缴令,其余诸将散去休息。”

众将得令,各自散去,罗迦入帐,行礼道:“今日督粮而至,闻听我军大败,不知大王有何良策。”

姬发遣散从人,和颜悦色地对罗迦说道:“罗将军,昔日洪锦遣人刺杀孤王,亏得将军与一干奇士出手,使寡人免遭厄难,并暗助武成王黄飞虎大败洪锦。如今闻太师率众而来,麾下尽多道德之士,不知将军可否为寡人解忧?”

罗迦故作沉吟道:“吕丞相乃昆仑之士,如何这等轻易溃败?若是连吕丞相都不敌,我也无法胜之。”

姬发听出他话中地挪输之意,露出难色,说道:“闻太师十分了得。丞相目前已外出寻求同门之助。非是孤王不信任将军。只因丞相乃阐教,将军乃西方教,当日天子西征之时,听闻两教结怨。\\\\\\寡人深恐有所冲突,故而使将军于后方督粮,将军当明白寡人苦心。”

“大王有所不知,当日西征之时。我教与阐教确有恩怨,但如今双方已有默契,当合力抗衡截教。昔日截教黄河阵陷我同门,结下深仇,如今太师闻仲乃截教金灵圣母门下,我当尽快召集同门,正好与他一个报应。只不过,我教曾助犬戎。故而不宜公开露面……”

姬发忙道:“将军放心。贵教虽未上明面,于寡人之助实是良多,绝不逊于丞相一方。寡人当铭记于心,日后必有所报。”罗迦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姬发匆匆告退,想必是召集同门去了。姬发看着罗迦远去的身影。目中露出奇异地神彩,似乎信心又回复了不少。

金鸡岭商营之中,大胜了一场的商军显得红光满面,士气高昂。

主帐中,洪锦对闻太师说道:“太师今日神威,大胜一阵,不如趁敌军士气低迷,夜劫周营。管教他片甲不留!”

闻仲沉吟道:“斥候来报,周营附近防守严密。布下九重鹿角,且多有木栅、挡牌,尤其不利弓骑行军,若要逐一清理,恐耽误战机,惊动敌军。”

这时,余化入帐。禀道:“太师。汜水关总兵韩荣将军遣二子韩升、韩变携奇宝前来助阵,已至帐外。”

闻仲问道:“你在汜水关为将多载。可知韩荣二子之能?那奇宝又是何物?”

余化想了想,答道:“这二子与末将甚少来往,闻听其武艺寻常,但为人忠义,却不知有何异能或奇宝。****”

闻仲命军士传韩升、韩变入内,两将入内见礼。闻仲见这两人相貌气质都是寻常,果然不似道行深厚之人,问道:“二位将军,不知有何异宝,可破敌

韩升说道:“回禀太师,我兄弟二人曾拜在异人法戒门下,得秘授奇宝,名曰万刃车,特来相助太师破去姬发逆贼。”

闻仲一听法戒之名,喜道:“原来二位将军乃法戒道友飞门人,不知那万刃车是何宝物?可否拿出一见?”

“太师请看,这边是万刃车。”韩变拿出一物,纸做的风车:当中有一转盘,一只手执定中间一竿,周围推转,如飞转盘;上有四首幡,幡上有符有印,又有“地、水、火、风”四字。

这也叫异宝?营帐中诸将面面相觑,魔礼青忍不住开口道:“韩变将军,此乃孩儿家顽耍之物,如何能破敌制胜?”

韩升、韩变答道:“末将斗胆,请太师与诸位将军出营,一观此宝之威。”

闻仲对法戒的能耐也有所闻,当下与众将出帐,看这万刃车究竟有何奥妙。

韩升兄弟二人披发仗剑,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云雾陡生,阴风飒飒,火焰冲天,半空中有百万刀刃飞来。众将纷纷大吃了一惊,闻仲哈哈大笑:“二位将军,果然好宝物,不知此车有多少?”

韩升答道:“此车有三千辆,只须那与我等同来的三千精兵,便可敌数十万雄兵。”

魔礼青赞道:“二位将军,请恕我方才无知。此宝甚是厉害,若是论单体威力,远不及我法宝青云剑,若是三千齐出,当威力无穷,攻击范围极广。就算个别超凡之士能得脱,凡人哪怕是十万之众,也只作齑粉。更玄奇的是,此宝似是不耗费什么法力,普通军士亦可操纵。有此万刃车在手,何愁姬发不破!”

洪锦感叹道:“若能清除周营地鹿角挡牌之障碍,以这万刃车偷袭姬发,必可一战奏功!”

韩升说道:“鹿角之事不难,我这万刃车原本就不惧路障,只是行进颇慢一些。况且我兄弟此次前来,还带来了一员来汜水关投军地猛将邬文化,有此人在,可轻易扫除沿途之障。”

闻仲赶紧让韩升将那猛将带来,只见那邬文化身高数丈,恍如巨人金刚一般,撑在半天里,果是雄壮惊人。听韩升介绍,邬文化力大无穷,能陆地行舟,顿餐只牛,手中一根排扒木,正是鹿角诸物的克星。

闻太师大喜,当下摆宴,请诸将饱餐一顿,静待黑夜到来。

深夜,邬文化首当其冲,来到周营辕门之前,怪力斗发,手中巨大排扒轻易拨开九重鹿角,四方木栅、挡牌也被随意地横扫两边。

周营军士刚发现端倪,邬文化身后的洪锦、余化带着韩升、韩变便已至于眼前。韩升把枪一摆,三千万刃车杀将出来,势如风火,如何抵当。只见万刃车卷来,风火齐至。

这万刃车本来杀伤力就大,又是黑夜,周军如何能防?三千火车兵冲进辕门,只见黑云密布,风火交加,刀刃齐下,如山崩地裂之势。万刃所到之处,周军血流成河,尸骸遍野,马踏马,人踩人,乱作一团。邬文化也奋起神力,任意屠杀,所到之处,无不披靡。

余化率领着一队弓骑,往人堆乱射,杀伤无数。姬发从梦中惊醒,在毛公遂、姬旦等将的保护下,上得逍遥马,拼命逃离而去。余化眼尖,瞅见周军主营似有人拥护逃出,连忙赶着金睛兽追来,大声道:“休要走了姬发!”

姬发唬得魂不附体,打马前行,毛公遂请姬旦保护武王先行,自己舞枪迎来。余化心急建功,也不与毛公遂纠缠,拿出戮魂幡,将毛公遂凭空拿去,朝身后弓骑一扔,自己催动金睛兽追赶姬发而去。

姬旦眼见余化逼近,挥刀舍命杀来,一心想为王兄争取逃脱时间。姬发暗暗叫苦,大叫道:“何人来保孤王之驾!”

余化正要以戮魂幡拿下姬旦,忽然一道金光闪过,一人拦在了眼前。火光中可见,是一位壮硕男子,这男子喝道:“有我军荼利在此,谁能伤武王殿下?”

PS:今日打点滴,推迟到6点才更新,向大家说声对不起。明日还有一天的针,更新大概也在6点左右,待身体好转些后,依旧恢复原本的中午更新时间。目前症状还没有明显的好转,但点点一定会尽快战胜这次可恶地感冒,用行动来表达对大家的感谢。

第三百二十一章 情动龙吉

这军荼利一现身,后面又多了两名道人,将姬发护住。

余化拿出戮魂幡,朝空中一举,数道黑气将军荼利罩住。但军荼利身上金光灼灼,竟是毫无作用。余化吃了一惊,将戮魂幡连番摇动,却终是无用。

军荼利道人冷笑道:“我力能伏五阴魔,除一切污染障碍,你这小小摄魂之物,又有何用?”

说罢,军荼利将身一摇,现出八臂法身,手中法器朝余化脱手而去。余化只见一道金光,正中脑门,闷哼一声,伏在金睛兽背上。金睛兽通灵,转身就走。

后方赶来的洪锦见到军荼利与姬发身边的几个道人,吃了一惊。洪锦虽没有听到军荼利的姓名,但他当日败于黄飞虎之手时,正是这几个人作祟,心知敌人厉害,也不强持,赶紧下令全军撤离。

在弓骑兵的掩护下,由邬文化开道,韩升、韩变带着万刃车迅速地撤离了周营,此时天已渐明,周营一片尸山血海,惨不忍睹。

商军夜袭算是大获全胜,万刃车立下奇功,杀死周军近四万,损伤者还未计其内。而万刃车仅因驾驭的军士死去而损了几十台,这几十台在外人看来,也就是些纸糊的风车一类,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唯一的遗憾就是,余化被敌人以不知名的异宝击碎天灵盖,不治身亡。

余化乃蓬莱岛一气仙余元的弟子,余元地师尊是截教四大门人之一金灵圣母。闻仲与余元正是师兄弟。闻仲虽然对大胜周军感到欣喜,但师侄的战死却给这喜讯带来了一丝阴霾。而洪锦也将那几个神秘道人出现,相救姬发之事禀报了闻仲。

闻仲眉头紧皱,思虑良久,一边命随军的天影众火速禀报天子,一边召来弟子吉立,命他往蓬莱岛一行,将余化的死讯报告给余元。*****

由于周营的连番遭受重大的损失,需要休养生息,故而连续几日避战不出。闻仲派人叫战了几次。都被乱箭射回,其辕门高挂“免战牌”。

为防重蹈覆辙,姬发日夜派人严加防备营地一带,不敢有丝毫松懈,而军荼利等人也未见抛头露面,似乎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弓骑兵与万刃车连破西周军的详细战报,被天影通过某种特殊的设施,在第一时间就报告给了朝歌的天子。张紫星对万刃车与弓骑兵能获得这样的胜果并不惊奇。反而对战报中洪锦所见地神秘人物感到警惕。

张紫星想了想。燃起申公豹留下的最后一根信香,不久,袅袅轻烟凝聚成申公豹的影像,朝张紫星稽首行礼。

张紫星也不绕圈子,直入主题地说道:“国师,眼下西岐姬发率众叛乱。西北两地动荡。那姬发大逆不道,居然兵出岐山,以下犯上。闻太师正与叛军在金鸡岭苦战,国师可否前来,相助寡人平乱?”

申公豹面露犹豫之色,良久,叹道:“陛下,贫道有愧。此番大商危难之时。贫道却无法相助,还望陛下准许贫道辞去国师一职。”

张紫星露出惊讶的样子:“国师莫非有何难言之隐?为何要舍弃寡人而去?”

“陛下于贫道有知遇之恩,贫道怎会舍弃陛下?只不过……”申公豹摇头苦笑道:“索性与陛下言明了……贫道乃是阐教门人,如今师尊有命,阐教各弟子当助西岐,故而使贫道左右为难。”

张紫星一副震惊之状:“国师居然要……相助叛逆!莫非也如那化名吕望的叛响姜子牙一般,要辜负寡人的信任?”

申公豹一脸愧色:“师门恩重如山,贫道不可违抗……”

“国师。\\\\\其实。逍遥子已将当日之事告之于寡人了……”申公豹闻言一震,只听张紫星又道:“逍遥子托我转告国师。他知你是身不由己,也不怪责于你,只望你好自为之,多加保重。”

申公豹心潮翻涌,身子微微颤抖,长叹道:“是我亏负逍遥道友良多……日后若有机会,当以命报之张紫星听出申公豹语气真挚,心中暗叹,说道:“国师,既是师命难违,寡人也不强迫于你,只恨寡人与你无缘。最后有一事,还请国师解答。前番元帅洪锦伐周,与黄飞虎对峙,本占上风。但黄飞虎军中忽然多出一些神秘人物,道法非凡,最终洪锦大败。如今闻太师夜袭周营时,那些神秘人物再次出现,并杀死先锋余化将军。寡人想问的是,这些人是否国师的同门?”

申公豹沉吟一阵,说道:“不瞒陛下,此中并非我教众人。而是……而是西方教人!贫道言尽于此,请陛下莫要再问。”

张紫星心中震撼:真地是西方教人!当日洪锦讨伐西岐之时,阐教地精英都在三山关经历十绝阵之事,哪来的一批多余人手能轻易击败洪锦。当日他还曾猜想是否阐教的秘密力量,也曾怀疑过西方教。如今得到申公豹的证实,才知道,果然是西方教人,看来,阐教与西方教已经联合了起来。

“唉,看来成汤八百年基业就要毁于寡人这不肖子孙之手了!”张紫星露出颓然之色,对申公豹叹道:“国师……不,申道长,寡人知你苦衷,从今往后,寡人也不再让你为难,请自珍重。****”

申公豹见天子依然以礼相待,情深意重,心中羞愧,咬牙道:“陛下,贫道自知有愧于心,这便前往名山,邀一、二道术高明之士,力求解此厄难。这算是贫道对陛下最后的心意了。”

既然元始天尊有命在先,那么着“一、二道术高明之士”想必又是阐教以外地炮灰。而且十有**是截教。张紫星思虑一阵,面上还是露出喜色:“多谢申道长!寡人还是哪句话,道长若不至,大商从此永无左国师。”

申公豹郑重地深施一礼,形体随着烟雾渐渐淡去。张紫星沉思良久,嘱咐了商青君几句,乘着龙马急破空而去,不多时已至碧游宫。碧游宫外有弟子接住,报于今日巡山地金灵圣母。金灵圣母得了师命,将他请入碧游宫。近一个时辰后。张紫星方才离去,返回朝歌。

才回来不久,袁洪便匆匆赶了过来,报告了一个消息:龙吉公主要走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张紫星吃了一惊,连忙赶到东郊庄园。

龙吉公主见他前来,开口道:“道友,近日蒙你款待,多有絮叨。今日我便要回凤凰山了。”

张紫星赶紧说道:“公主何出此言?以你我的交情。还说什么絮叨二字?莫非是嫌我招呼不周?”

龙吉公主摇头道:“道友公事繁忙,还不时抽空前来,我自是铭记于心。只不过,目下战事紧急,道友为君王效力,当无闲暇。我在此地非但无法帮上道友。反倒累道友分心,甚是过意不去,故而告辞。日后道友若有需要相助之处,可来凤凰山,我必尽全力为之。”

张紫星看了看碧云童儿与周围的侍女,说道:“我有几句肺腑之言,可否请公主借一步说话。^^首发^^”

龙吉公主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碧云童儿却似乎明白了什么,特意对张紫星眨了眨眼睛,一副怂恿之态。

张紫星与龙吉公主徒步走出庄园,一路行去。沿途秋色如画,天空浮云中隐约透出秋阳委婉的光芒,树木的枝头缀满了沉甸甸的果实,地面上调配着金黄与红色的主色调,不时吹来舒适的凉风。给人一种飘逸而不乏充实地协调感觉。

两人没有言语。并肩走了一阵,龙吉公主率先停了下来:“道友。有话不妨直说。”

张紫星看着她已经褪去大半冷意地姣好花容,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情意,指着前方的景物问道:“公主,你看这朝歌比你凤凰山如何?”

龙吉公主想了想,说道:“若单论山水景物,凤凰山或许还要稍胜几分。只不过凤凰山仅有我与碧云童儿二人,又无法远离,千年来惯看那般景物,纵是仙境,也看得眼乏了。朝歌乃大商国都,热闹非凡,况且还有道友在……自是远非那空山可比。”

张紫星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公主,你先前说到絮叨,实是失言……其实,只要你不嫌弃,纵是留在这里百年、千年,或是一辈子,我也不会觉得絮叨的。”

龙吉公主微微一颤,竟有些不敢面对他那的目光,偏过头去:“我如何会嫌弃道友……只不过,我自觉多有拖累道友,故而想先行离去,等道友得了闲暇,再来相聚。”

张紫星上前一步:“若是公主就此离去,令我日夜思念,寝室难安,这倒是真拖累我了。”

龙吉公主听他越说越直白,饶是平日冷漠如冰,也有些招架不住。=首发==若是换了个人对她说出这样大胆的话来,她必定是怒施二龙剑,直接招呼;但如今说这话的是“逍遥子”,她非但生不起怒意,反而觉得面上发烧,心跳得厉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随口应了一句:“我若离去,你真会日夜思念,寝室难安?”

话一出口,龙吉公主已是后悔,自己不是应该拒绝吗,怎么反而不由自主地说出这样“软弱”地话来?张紫星闻言,心道有路,赶紧顺着话说到:“此言千真万确,我若一日不见公主,总会在心中思念;待见到时,心情愉悦间又生怕得而复失,惶恐无比,如此周而复始,甚是煎熬。只盼能永远伴在公主身边,生死不弃。”

龙吉公主心跳得更加快了,面上已是一片绯红,哪还有平时冷傲地神态。方才逍遥子所说地那种感觉,其实她心里也同样有过。不见时。只盼相见;见面时,却生恐天庭降罪,难以长久。相见不如不见,不见却盼相见。

龙吉公主虽然害羞,心中却隐隐有种欢喜地感觉:原来,他和我都是这般!

“公主,我虽有人界权势,富有四海,却无法与天庭相比,自知身份配不上公主。”张紫星说到这里时。也隐隐有表明身份地意思了,“但我对公主的心意,却是真诚可鉴。若是公主不嫌弃,我愿于你结为夫妇,今后患难与共,生死不弃。不知公主可否愿意?”

龙吉公主没注意到那“人界权势、富有四海“的用词,她在他先前说出“永远陪伴”时,便已心如鹿撞。不知所措。

其实。她今日答应和逍遥子“借一步说话”时,便对他的表白隐隐有所预感,如今听他亲口相求,还是难免心中大乱,只觉得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象如今这样地紧张。

好半晌。龙吉公主才勉强静下神来:“道友,非是我自恃身份。只因我乃天界公主,故而姻缘之事,无法自己。天界有严格规限,大凡天界男女,须结为道侣时,须得奏请母后,然后再由符元仙翁牵引红线之力。方可成事。若是不遵天规,私自婚配,必无善果。纵使天帝之妹,当年私配下界凡人,亦是依规镇压。道友这番心意,龙吉已知,也极是……感激。只可惜我已获罪母后,如今只怕是……”

符元仙翁?就是月老!说白了。就是瑶池金母用以把持姻缘的帮凶一个。张紫星听龙吉公主提起昊天上帝时。只用“天帝”二字,而说到瑶池金母时。却称“母后”,知道她对金母还有相当的敬畏之心,当下说道:“符元仙翁又如何?瑶池金母又如何?那金母将你驱逐下界,内中居心,想必你也猜出几分,哪里还有什么母女之情?况且你与她皆是太阴之气所生,本来就非真正母女。我不问这些琐事,只问一事,公主自己是否愿意?”

龙吉公主满面通红,只是不作声。张紫星知道她心中必然有意,否则一开始就会坚拒了,只是说不出口而已,赶紧又加了一把劲:“公主不出声,我便当你默认了!从今往后,你便不再是孤身一人,我当竭尽全力,珍爱于你。绝不使你再如在凤凰山那般,深受孤寂之苦。”

不再是孤身一人?龙吉公主听得这般绵绵情话,身子一震,终于没有说出拒绝之语。

张紫星看出她眼中的情意,趁机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只觉温润如玉,龙吉公主微微一挣,却没有再动,叹道:“只是,符元仙翁和母后那边……”

张紫星暗喜,忙道:“只要你我情投意合,休说是符元仙翁,就算是金母,也休想拆散我们!若是她敢妄加干涉,我必罄尽举国之力,与她抗争到底!不仅如此,我还有一、二兄弟友人,当可匹敌金母昊天……”

举国之力?还有人能匹敌天帝天后?龙吉公主终于听出了一些端倪来了,心中觉得奇怪,正要想问,忽然前方的天空中生出异相来。

天空地浮云蓦地变成了黑色,细看时,却是地面升起的大片黑气掩盖了天空。若是凡人看来,还当是乌云,但在张紫星和龙吉看来,这黑气却带着一股可怕地力量,似要吞噬天空一般。

两人齐齐吃了一惊,龙吉公主本能地感到这股黑气所带来的巨大威胁,轻轻挣脱他的手,一副警惕的模样。此时就听黑气中传来粗豪的笑声,这笑声竟然使地面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张紫星只觉这笑声十分耳熟,想到一事,当下精神大振,朝那黑气方向迅速行去。龙吉公主没想到他如此冲动,居然不顾危险前行,担心之下,也快步跟上。

笑声维持了一段时间,似是察觉到两人的到来,那黑气迅速收敛,朝地面凝聚,最终成为一个高大魁梧地壮硕男子。

龙吉公主一见这男子地容貌,面色顿时大变,脚下陡然加快,伸手拦住张紫星。从龙吉公主微颤地手看得出来,她在紧张,甚至是害怕。

那壮硕男子一眼便瞥见了张紫星,当下面带喜色,快步上得前来。龙吉公主大惊之下,二龙剑已握在手中,哪里知那男子并没有想象中地发动攻击,而是矮身下来,半屈膝朝张紫星行了一礼:“主上!”

这个意外的称呼造成了龙吉公主心中地强烈震撼,满面不可思议地朝张紫星看来。

PS:三天点滴打完,症状总算有所好转,至少头不那么痛了,这一章5000奉上,谢谢大家支持,明天至少也是5000。

第三百二十二章 失效的攒心钉!黄天化VS魔礼青(4月最后一天,求月票)

这大汉正是一直闭关的刑天,张紫星高兴地将他扶起,问道:“你如此欣喜,此番闭关,莫非境界已有突破?”

“主上猜得不错!”刑天大笑道:“我停留玄仙上阶近万年,当年天界之战时,机缘巧合之下,曾悟不灭逢春秘术。如今有幸得到主上以至理开悟,不灭逢春之术已经大成,终得上阶巅峰之境!”

至理?张紫星一愣,这些所谓的至理不过就是老庄之道的一些妙语,平日与刑天闲聊曾说起。想不到居然能给刑天这么大的启发,突破至玄仙上阶巅峰的境界,算得上是意外惊喜。可叹那羽翼仙,同样得了道德经中的至理,却是凝滞不通,险些适得其反,这或许就叫做“同人不同命”。

就在张紫星欣喜之时,一旁龙吉公主带着迟疑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究竟是何来历,连这大魔神刑天都尊你为主?莫非……你是上古魔神转世?”

刑天诧异地看了龙吉公主一眼,似乎为她能认得自己的来历感到奇怪。

张紫星看出刑天的异色,故意问了一句:“你如何识得他是刑天?”

龙吉公主叹道:“刑天当年曾独身一人,仗干戚神斧杀上天界,仙人死伤无数。后来天帝亲自出阵,曾以昊天剑斩下其头颅,封于常羊山。不料刑天居然悟得秘术,虽失头颅,却更加凶猛。后来天帝与母后合力,方才将之镇住。此事乃我亲眼目睹,而刑天二字更是成为天界禁忌,如何能忘?只是不知。他的头颅如今为何又重生出来了。”

刑天听龙吉公主的身份,露出恍然之色:“原来你竟是天界公主!”

看两人情景。这位主上,居然连天界公主都拐到手了?

张紫星说道:“刑天,你且先回宫去,好生休息。少时还有要事相商。”

刑天看了龙吉公主一眼。朝张紫星露出一个佩服的眼神,行了一礼,化作黑气,转瞬消失在眼前。

龙吉公主叹了一口气,问道:“逍遥子。你究竟是何身份?”

张紫星看着龙吉公主有些低落的情绪,说道:“公主,还记得我们在斗阙初见之时,曾说起过地话么?”

龙吉公主露出深思之色,似在一句句回忆,眼中忽然惊色一掠而过:“当日你曾说过,我要是什么公主,你便是当今天子……莫非你便是这大商的……”

“你果然记得清楚,”张紫星见龙吉公主这么快就能说出来,知道她很重视与自己地每一次相会。甚至将每一句话都记在心中,心中怜惜更甚,坦然说道:“不错,我正是这人界君王,大商天子。逍遥子,只是我假托的身份之一。”

龙吉公主的神色变了变,面色渐渐又恢复到了冰冷:“这样说来,你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陛下纡尊降贵。多次驾临我凤凰山斗阙。究竟是何心意?”

张紫星见她连称呼都变了,想到菡芝仙当日所说之言。也不想编造谎言再来欺骗龙吉公主,叹道:“公主,不瞒你说,我确知你身份。当日前往,正是为了接近于你。”

龙吉公主面若寒霜,冷冷地说道:“陛下接近我是为了获得天界庇佑?还是为女色之故?若为前者,我不为母后所容,贬下界来,不得返回天庭,陛下地打算当是落空;若为女色,陛下有金仙中阶之能,加之后宫美女无数,如何惹得我这落魄公主地身上?”

张紫星摇头道:“你我相识许久,你也当知晓我真心。但我当初接近于你,为的却是你身上的仙灵之气。我曾得轩辕黄帝亲传双修大道《黄帝心经》,须得集齐天地间四灵之气,如今三灵已全,只欠仙灵,故而……”

“我如何知晓你真心?或许,就是为这仙灵之气罢,你倒是用的好手段,怪不得那《红楼梦》最终是悲剧一场,原来是早有暗示,可笑我犹不自知……”龙吉公主自嘲地笑了笑,眼中孤寂之色更浓。

“你休要多心!我并无此意,今日我原本就是想坦诚相告,未及说完,却逢刑天之事。”张紫星上前握住龙吉公主的手,却感觉到那股与先前完全不同地冰凉。

“陛下不必解释了……”此时的龙吉公主已经完全恢复到当日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将手一抖,挣脱出来,“陛下乃人界天子,居然有金仙修为,又心智手段卓绝,连刑天那等玄仙魔神都臣服于你,想来哄骗我这区区女子自是不在话下。你休要浪费唇舌了,索性让那刑天将我擒下,岂不任你施为?”

张紫星本想将一切开诚布公地和盘托出,然后用真情打动她。哪知龙吉公主十分冷淡,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心头也不免气愤,冷冷地说道:“纵如你所说那般又如何?你当日不是曾说过,纵是应劫上榜或化作飞灰,也不过如此吗?你为应劫回天,我为你那仙灵之气,你我不过各取所需,又有何怨怼?”

或许,正因为在乎,才会如此赌气……双方莫不如此。

龙吉公主闻言,身子忽然僵了僵,眼中仿佛不带一丝感情,良久,说出一句话来:“既是如此,我便答允于你。”

这个回答让张紫星吃了一惊,龙吉公主见他惊讶,冷哼一声:“我修为远非刑天对手,那缚龙索也在你手中,若是不从,哪是你对手。与其自取其辱,倒不如遂了你心愿。天道无情,我正好借此了结尘念,参悟那无上大道。”

张紫星听她此言,赌气道:“如此正好!可谓各得其所!”

龙吉公主不再多说,转身驾金光迅驰而去。张紫星却不曾看见,金光中,那张冰冷如霜的脸上已是泪流满面。

张紫星跟在后面。发现她果然没有离去,只是回到东郊庄园。眼见仙灵之气即将到手。不知怎么的,心情不但没有放松,却愈发沉重。

张紫星回到宫中,与刑天商议了一阵。并说出了今日前往碧游宫之事。刑天得知了眼前的严峻形势。面色也十分凝重,开始与张紫星商讨起下一步的计划来。

入夜,张紫星怀着矛盾地心情来到东郊的庄园。

张紫星在龙吉公主地房间外见到了碧云童儿,碧云童儿的表情显得十分奇特,盯着他的脸直看。看得张紫星心中没由的一阵发虚。碧云童儿忽然叹了口气,那神态与幼稚地外表似乎有些不符,终于开口道:“老师,公主在里面等你。”

张紫星轻轻地点了点头,碧云童儿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退了下去,庄园中地侍女们也告退而去,只留下张紫星站立在门前。

那门虽然关着,但显然是没有闩。

推开门,就能见到龙吉公主。按照她白天的原话“便答允于你”,那么仙灵之气,咫尺可得。

然而,这咫尺之距,却如天涯。仿佛两个人与两颗心的距离一般。

张紫星迟疑着将手伸向那门,快要触到门上时,却忽然僵在半空,进退两难。这个姿势一直保持了半个多时辰。

龙吉公主白天地话仿佛又响彻在耳边。

各取所需吗?

张紫星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双眼,缓缓地推开了门。

时间一天天过去,周营地免战牌终于摘去了,立刻就采取了主动,整军朝金鸡岭而来。早接到斥候消息地闻仲率魔家四将、洪锦出阵,将韩变、韩升留在金鸡岭主营守备。

这次周军地统帅依然是姜子牙,反正身份已泄露,索性将脸上的面具摘去,露出真容,而姬发也被所谓的四贤八骏拥护着,亲临掠阵。

双方首先自是一场对骂,闻仲指责姬发大逆不道,将姬家世代英名毁于一旦,令姬昌死不安生。姬发则说天子无道,罔顾祖宗礼法,致使各路诸侯异心,天下大乱。

洪锦率先纵马叫阵,这边周军出来迎战的,是一只怪物,头似驼、项似鹅、须似虾、耳似牛、身似鱼、手似莺、足似虎,十分骇人。

洪锦吓了一跳:“你是个甚么精怪,竟敢出阵!”

那怪物开口道:“我乃姜丞相门徒龙须虎是也,今来会你,还不快束手就擒!”

洪锦安下神,举刀朝龙须虎攻来,龙须虎把手一放,磨盘大小的石头脱手而出,如飞蝗一般,只打得遍地灰土迸起,甚如霹雳之声。洪锦无法近身,一不留神,胯下坐骑被飞石击,将洪锦掀落马下。洪锦一个翻滚,躲开乱石,跃在圈外,将一旗往下一戳,把刀望上一晃,那旗化作一门,洪锦径进旗门而去,不见踪迹。

龙须虎不知这旗门厉害,赶进旗门追来,那旗门有隐遁妙用,洪锦看得见龙须虎;龙须虎却看不见洪锦。龙须虎才刚一探头,便被洪锦在旗门一刀斩下。万幸龙须虎乃异种怪物,反应极快,及时一侧,这一刀挂下一条膀子来,发出惊人的嘶叫,逃出旗门,返回而去,断臂处绿色的汁液溢出,似是血液,洒了一地,甚是诡异。

洪锦收起旗门,依旧现身,由于失了马匹,也不再战,返回阵中,对闻仲行礼:“太师,方才那怪物逃得甚快,不及擒杀。”

闻仲点了点头:“今日你见了头功,且先记下。周营中又走出一名少年道道童,相貌英俊,背着一对宝剑,喝道:“我乃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门人木吒,方才那商将施左道之术伤我师弟,可敢出来再战?”

魔礼寿手持双鞭出阵来:“洪锦将军已经战过一场,就让我魔礼寿来拿你!”

木吒与魔礼寿站在一处,木吒剑法高明。手中仙剑锐利无比,魔礼寿的双鞭与之交击几下。竟然断作四截。魔礼寿失去了兵器,却不慌张,疾退几步,取出花狐貂祭在空中。那花狐貂本是老鼠大小。迎风便涨。化作白象大小,口若血盆,牙若利刃,朝木吒扑来。

木吒见花狐貂来得凶恶,将左肩一摇。另一把未出鞘的宝剑自动飞起,同时手中仙剑脱手而出,化作两道白光,朝花狐貂磨了一磨,花狐貂惨叫一声,复原成白鼠大小,飞回魔礼寿手中,神色极其萎靡,似是吃了大亏。

魔礼寿吃了一惊,收起花狐貂。朝本阵奔去。木吒这对宝剑正是普贤真人亲传地吴钩剑,分有雌雄两口,十分厉害,可以剑气凌空斩人,就连一般的仙体都抵挡不住。

木吒怎可放魔礼寿逃遁,再次祭出吴钩剑,势要取魔礼寿地首级。千钧一发之际,魔礼红及时祭出混元珍珠伞。就见一阵天昏地暗。吴钩剑竟然落入那伞中去了。

魔礼寿捡回一条性命,按呼侥幸。匆匆赶回阵中而去。木吒虽然击败魔礼寿,却失去了吴钩剑,当下心急如焚,却是两手空空,无法对敌,没奈何间只得回阵。

周阵中又冲出一名少年将军,挽双抓髻,穿王服,带束发冠,金抹额,贯金锁甲,束玉带,手中一对梅花亮银锤,骑着一匹玉麒麟,甚是威武。这少年将军喝道:“我乃开国武成王之子黄天化也,谁敢前来送死?”

魔礼青见黄天化如此嚣张,徒步奔出,喝道:“叛臣之子,安敢猖獗!看我魔礼青来拿你!”

黄天化大怒,举锤击来,魔礼青长枪架住,几个回合后,黄天化拨开魔礼青的长枪,驾起玉麒麟,转身便走。魔礼青疾赶上来时,黄天化忽然一转身,一道金光出掌,朝魔礼青心口打来。这金光十分歹毒,正是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所炼制地法宝攒心钉,长有七寸五分,放出华光,火焰夺目,专取人心,见心即过,受此钉者,性命不保。原著中,魔家四将正是丧在这口钉上。

这金光速度奇快,魔礼青无法闪避,当即正中心口,魔礼青闷哼一声,后退几步,居然没事。黄天化没想到攒心钉居然无法伤到魔礼青,大吃了一惊。魔礼青也是暗惊出一身冷汗,他所穿的是这一次兵部秘制的最新盔甲,据说是天子亲自设计,唤作明光铠,不仅防御力极强,而且前心和后心各有左右两个护心镜,箭矢不穿,今日这铠甲果然发挥了作用,居然还能防住对方的金光法宝!

明光铠最早出现是在南北朝,于隋朝时又有进一步发展,唐朝则是明光铠地全盛时期。而魔礼青及大商各高阶将军所穿地,并非原本的明光铠,而是在其基础上更进一步地超瓷明光铠。除结构和防御要超越原版外,四片护心镜也另有奥妙,采用的是超瓷合金,结合法戒的防御法宝材料炼制,光滑无比,对尖锐性打击有着极强地防御能力。

攒心钉最厉害的特性就是见心即穿,取人性命。如今碰到超瓷合金护心镜,却无法穿透,而是朝一旁滑开来。虽然那强烈的穿透力将魔礼青震退,却发挥不了真正的作用。

魔礼青死里逃生,不待黄天化再发攒心钉,已将青云剑握在手中,祭将出来。青云剑在空中往来三次,黑风卷起,内现万刃戈矛,朝黄天化打来。魔礼青的反击极快,青云剑迸发出强大的威力,黄天化想要逃遁已是来不及了。

此时,黄天化的身前忽然多出一位清矍的老道来。这道人手中拿着一个花篮,将花篮口对准青云剑,一时间,黑风戈矛尽消,青云剑也变小,落入那花篮去了。

闻仲认出那老道来历,深恐魔礼青有失,一拍墨麒麟,冲出阵来,喝道:“清虚道德真君,休要逞能!你乃方外之客,为何不在青峰山潜修,反倒来助姬发逆贼!”

原来,这老道乃黄天化的师尊,阐教十二金仙之一,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道德真君说道:“闻太师,你也是道德之士,截教门人,如何不识天数?商纣天怒人怨,天下叛之。西周应天顺人,克修天道,天下合当归周。今日贫道适逢其会,少不得又要做过一场,以明是非。”

魔礼青失了青云剑,趁清虚道德真君与闻太师对话之际,施展白玉金刚镯打来,道德真君不慌不忙,如法炮制,又以花篮将白玉金刚镯收取。魔礼青法宝尽失,不由又惊又怒。

道德真君收了青云剑与白玉金刚镯,也不攻击魔礼青,反而两件法宝从花篮中拿出,脱手而出,朝魔礼青缓缓飞去:“此二物且还于那位魔将军,还请归还我那位木吒师侄的双剑。”

魔礼红见道德真君主动先归还兄长法宝,也不好再两军面前失了大度,将吴钩剑从混元伞中拿出,还给了道德真君。黄天化得到了仙识吩咐,将攒心钉交给师父,接过吴钩剑,回到周阵,交给木吒,木吒连忙称谢。

道德真君左手托着花篮,右手拔出长剑,朝闻仲稽首:“闻太师,且让贫道来一会截教道术。”

闻仲身旁响起一个声音来:“十二金仙好大地名头!莫非欺我截教无人?”

第三百二十三章 化血神刀逞威(五月第一更,恳求月票)

只见闻仲的墨麒麟旁走出一位道人来,这道人头戴鱼尾冠,身穿金边红袍,赤发红须,生得十分凶恶。

闻仲说道:“师兄,清虚道德真君乃有数金仙,且仔细为上。”

原来,这道人是闻仲的师兄,余化的师父,蓬莱岛一气仙余元。

余元点点头走出阵去,与清虚道德真君遥对,原本他有匹坐骑千年五云驼,只可惜在岱舆仙山寻宝之时死去,如今止得步行。

余元大大咧咧地剑指道德真君:“道德真君,我乃蓬莱岛一气仙余元,你有何本事,尽管施展出来!”

道德真君也不多说,仗剑而来,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几合。道德真君暗暗拿出攒心钉,朝余元打去,顿时光华夺目。闻仲知道这位师兄虽然修为精深,为人却有些大性,说明白点,就是个浑人。此番见道德真君抢了先手祭出法宝,不由暗叫不好。

那攒心钉化作一道金光,闪电般地击中了余元的心口,余元并没有如大商将军那般装备有超瓷明光铠,就是穿了件道袍。然而那肉身之力,竟然比盔甲还要厉害,就见火星四溅,那攒心钉居然弹了开来,根本无法伤到余元分毫,原来,余元炼就不坏之体,四肢虽相对稍弱,但头颅与躯体却是金刚不坏,法宝难伤。\\\\\闻仲与洪锦等人大喜,齐赞余元道法高妙。

道德真君见今日攒心钉连番失机,吃了一惊,收回攒心钉,正要拿出五火七禽扇,却听余元大喝一声:“道德真君!且接我金光锉!”

余元那金光锉有一尺三寸长,也是金光灿灿,祭在空中,来打道德真君。道德真君左手花篮一展,那金光锉竟落花篮中去了。余元大怒,将新炼就的化血神刀拿出。朝道德真君祭起。道德真君有了先入为主的观点,只道那化血神刀与金光锉差不多,当下再施花篮,哪知道居然毫无作用。

道德真君的花篮是一种收容性的法宝,但有自身的限度,若是对方法宝的位阶和品质高过花篮,便无法收取。这一点,与落宝金钱完全不同。落宝金钱的妙用就是切断对手与法宝的联系,吸引而落,哪怕你是心血炼制,也无法避免,但落宝金钱也有缺陷,就是太“挑食”,只落高级货。兵器类法宝反而不落。比起来,魔礼红的乾坤伞地作用则介于花篮与落宝金钱两者之间,比较均衡,但威力却偏小。*****

原本道德真君的花篮也算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宝,但余元这化血神刀是在其师金灵圣母的协助下,以截教秘术,费尽心力炼制,若论品质,实是在花篮之上。这化血神刀霸刀无比。修为较低的仙人中刀,不论伤口大小,整个身体顷刻化为血水而死;若是修为较高。也难以支持太久,最终依然是死路难逃。

化血神刀来得甚快,如一道电光,道德真君花篮失机,已来不及躲避,肋下当即中刀,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余元果然是“大性”之人。或认为道德真君必死无疑,竟不追赶,收回化血神刀,得意地大笑起来。

姜子牙见道德真君面色铁青,忙问:“师兄,伤势如何?”

“那物好生……厉害……”道德真君摇了摇头,勉强说了一句,却见肋下伤口已流出黑血来。以丹药嚼碎搽之。居然不起作用。姜子牙深知清虚道德真君的道行,想不到连他都被伤至如此。其余人怎能敌得过余元?

余元朝周阵叫道:“清虚道德真君不过如此,还有何有道之士?不妨前来一会!”

姬发眼见姜子牙请来的仙人落败,己方士气低落,当即将目光朝罗迦看来,罗迦朝姬发点了点头,手舞长刀,大步奔出,喝道:“我乃督粮官罗迦!余元休要猖狂,看打!”

余元一听罗迦的名字陌生,虽看上去有点道行,却终究只是个督粮官,心中不以为然:“区区周将,有何惧哉!我这便在此处不动,让你砍上三刀又如何!”

罗迦眼睛一亮,快步上前,余元果然老实,不退不让,也不攻击,一副“你有种就来砍我”地模样。\\\\\\闻仲在一旁看得直摇头:这位师兄,什么都好,就是头脑有些不开窍。

罗迦忌惮余元开始杀伤道德真君的法宝厉害,本欲施计,不料对方却大模大样地放弃优势,反而让他三招,正中下怀。罗迦暗运玄功,存心三刀结果余元性命。

只见罗迦的长刀飞速旋动起来,舞出一片金霞,居然带起了漫天狂风,声势惊人地朝余元颈部斩来。闻仲看得心惊:想不到这督粮官的战斗力如此之强,这一刀之威,堪比自己的雌雄双鞭了。*****

金霞掠过余元的脖子,却如同碰到什么坚硬之物一般,居然倒卷了回去,罗迦“蹬蹬”地退了几步,看到自己的法刀上竟然锉了一个缺口,不由大惊。余元满不在乎地说道:“第一

罗迦这才知道余元不坏之身地厉害,长啸一声,腾空而起,背后隐约升起巨翅之形,双翅金光一闪,与长刀合为一体,并作一只巨鸟,朝余元全身席卷而来。这巨鸟撞在了余元身上,轰地一声,消弭无形,余元踉跄了几步,却是无事,只是心口道袍处又多了一个裂口,口中数道:“第二刀!”

罗迦想到之前在姬发面前夸下海口,将心一横,顾不得许多,将身一展,就在空中化作一只鸟面人身的怪物来。这怪物绿色的尖嘴如鹰喙一般,面呈忿怒形,露牙齿,肚脐以下也是鹰的形象。头戴尖顶宝冠,双发披肩,身披璎珞天衣,手戴环钏,通身金色。身后两翅向外展开,呈朱红色。

这鸟面人身的怪物将口一张,绿气缭绕,凝结成一颗绿色的珠子来。事实上,罗迦正是西方教八部众的迦楼罗。=首发==本相是一只大鸟,双翅有种种庄严宝色,头上有一个大瘤,称做如意珠。传说迦楼罗鸟鸣声悲苦,以龙为食。它每天要吃一个龙及五百条小龙。到它命终时,诸龙吐毒,无法再吃,于是上下翻飞七次。飞到金刚轮山顶上命终。

八部众中,迦楼罗正是龙的克星。这位迦楼罗虽然也以龙为食,可不会如后世的传说中那样被龙毒死,而是将那毒素凝炼成法宝。

眼前这颗珠子,就是迦楼罗食龙炼就地如意毒珠,也是他最强的法宝。

迦楼罗心想余元反正不会抵抗,索性发挥出如意毒珠最强的毒性。将那珠缓缓飞向余元,要布下天毒大阵,置余元于死地。

哪知余元不等毒阵布下,手中血光闪电出手,化血神刀已将迦楼罗地左翅贯穿而过。迦楼罗哀鸣一声,跌落尘埃,恢复成罗迦的人形。罗迦忍痛叫道:“你不是说让我三刀……”

余元眼睛一横,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只说让你三刀,谁让你施那劳什子珠子了!”

这浑人也有浑人的逻辑。脑袋只有一根筋,认死了理就不会改变。罗迦虽自负心智,却自作聪明。终是栽在了余元手中。

罗迦听到余元的话,气得差点吐血,待要说什么,化血神刀的力量发作,只打了一个哆嗦,已说不出话来,拼着残力奔回阵中。

余元又胜一阵,愈发得意。周阵中一人喝道:“余元伤我兄弟,着实可恼,待我罗那来会你!”

这罗那长着一张马脸,身躯强壮,头顶还有两只短角,兵器是两只短锤。他也不废话,上来就舞动短锤朝余元打来。余元仗着不坏之躯,不避不让。手中长剑刺向罗那。罗那无可奈何,只得避开。余元正要施化血刀。忽见罗那将身一扭,分出一个分身来,这分身居然是个体态轻盈的女子,相貌端庄,头上是一只独角。

罗那面前蓦地多了二个竖鼓,而那短锤已变化成两支小鼓槌,敲打起来,带着奇异的节奏感,使得余元地心神不由自主地被那鼓声吸引。与此同时,女子跳起舞来,身姿轻巧,不时飘飞空中,显得优美无比,看得两军将士纷纷双目发直----这还是战场吗?

余元的感受更多,心神不由自主地被鼓声控制,无法生出第一来,而仙识中则传来女子阵阵美妙的歌声。这歌声带着一种玄妙的力量,使得余元的神智渐渐模糊,最后居然昏迷在地。

这罗那乃西方教八部众的紧那罗,有音乐天”、“歌神”之称,有男女分身神通,男性擅鼓乐,女性擅歌舞,有魅人元神之能。余元虽外功卓绝,有不坏之身,元神却相对薄弱,正中了道儿。

罗那与女子对视一笑,又合二为一,手中短锤朝余元天灵盖击去,直打得腾腾烟出,烈烈火飞,却是若无其事。

闻仲一见余元失手,赶紧一拍墨麒麟,抢出阵来,雌雄双鞭脱手而出,喝道:“休得伤我师兄!”

那鞭原是两条蛟龙化成,双鞭按阴阳,分二气,十分了得,罗那不敢敌对,抓着昏迷的余元就往阵中跑去,背上还是中了一鞭,直打得肉绽骨折,却终是擒着余元逃了回去。

PS:5月前七天是月票双倍,恳求保底月票。今晚先第一更,白天争取再爆两章。五一地三天休息日点点决定不出去了,争取多多爆发,以酬谢诸位地支持,请大家多多给予动力!

评论区有友提到龙吉地问题,许多东西目前还是留于表面,后面会一一揭开,点点自有安排,请慢慢观赏。另最近犯罪分子“龙珠”活动猖獗,本周精华已经全部派送完毕,周日再补给大家。

第三百二十四章 第三百二十四章 姜尚背信诈余元(第二更,求月票支持)

闻仲见师兄被擒,大是着急。姜子牙见擒下了余元,而己方四人着伤,龙须虎与罗那倒还罢了,道德真君与罗迦却是受了奇伤,眼见性命垂危,当下不敢恋战,领军混战了一场,退回了营地。这一次,吃过弓骑兵大亏的周军在前排俱是大盾防御,不敢怠慢,虽然撤退时,大盾兵被机动性极强的弓骑兵消灭殆尽,但主力却是保存了下来。

姬发也亲眼见到了大商弓骑兵的可怕,明白那重骑兵输得确实不冤,不由将希望全寄托在了阐教与西方教的这些仙人身上。

化血神刀的威力极强,道德真君与迦楼罗的伤势渐渐加重,姜子牙逐一尝试各种疗伤仙丹,却都没有效果。此时,燃灯道人带着一干道人从天而降,姜子牙连忙闻讯而出,将众仙迎至早准备好的席殿芦蓬安坐。

燃灯道人所带来的道人中,除阐教的同门外,有四位是姜子牙没有见过的,据燃灯介绍,这四人都是道行精深的玄仙,分别是玄机真人、陆压、太微真人与度厄真人。

姜子牙一听四人都是玄仙,不由吃了一惊,连忙见礼。

玄机真人开口道:“姜丞相,请问商军之中,可有那国师逍遥子影踪?”

一提到逍遥子,陆压与度厄真人都露出极度的忿色,只有太微真人,表面是一副怒色,目光却较为闪烁。^^首发^^当日太微真人获得“昆仑晶玉”后,并没有声张,而是一口咬定被那逍遥子化身施展诡计所逃,未有斩获。

玄机真人与度厄真人都曾在张紫星身上吃过苦头,知道逍遥子和同伙都是狡猾之辈,所以也没有怀疑太微的话。只是太微听两人提起逍遥子真身遁逃时,曾有过怀疑,但那晶玉却是真真实实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太微真人最终得出结论----逍遥子是故意将晶玉放置在同伙身上,企图调虎离山,却让自己歪打正着。

姜子牙一听。刚想回答没有,忽然瞥见燃灯道人施的眼色,当即改口道:“曾有细作来报,商营似是有此人,只不过此人十分奸猾,轻易不露头脸。”

这“奸猾”二字更是让深有体会的玄机真人等人深信不疑,燃灯道人开口道:“四位道友,那逍遥子乃大商国师。=首发==虽隐身敌营,但以如此重大战事,必会忍不住现身。当日三山关十绝阵就是如此,四位不妨在军中稍歇,自有报仇之时。”

玄机真人四仙都点了点头,姜子牙将清虚道德真君与迦楼罗被化血神刀垂危之事说了出来,阐教的几位金仙都十分重视同门之谊。一听道德真君重伤,连忙与姜子牙一同前往查看。在燃灯道人的邀请下,太玄真人等人也跟了过去。

道德真君见到一干同门,露出欣喜之色,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身子发抖,而迦楼罗修为较弱,更是不堪,整个人混混噩噩。如痴呆一般。众仙见两人伤口,俱是黑血,无法止住。纷纷骇然。

玄机真人皱眉道:“此乃化血神刀之伤,此物十分霸道,凡被化血刀伤了,见血即死。所幸两位道友修为已至金仙之境,故而尚能支持,否则皆不可活。只不过,若是不设法化解,两人只怕也难活过七日。”

姜子牙看着道德真君的模样。念起同门之情,不由落下泪来。燃灯道人问道:“子牙,西方教此番来了多少人?是否有法可解此刀?”

姜子牙摇摇头,说是西方教皆隐在暗处,使用化名,平时从不轻易现身,不知具体有多少人,但对于化血刀也是束手无策。^^首发^^

玄机真人似是炫耀博学。主动开口道:“此刀炼制之时。炉中分龙虎,定阴阳。同炼了三粒丹药,可解此厄。只是那施法者如何会将解药附与?”

姜子牙目光一亮,说出余元被俘之事,玄机真人点了点头,当即朝姜子牙低声说了几句。姜子牙犹豫了片刻,看了看重伤的道德真君,终于一咬牙,答应了下来。一旁的燃灯道人见玄机真人对初见的姜子牙似乎特别热心,不由皱了皱眉。

姜子牙来到押解余元之地,此时余元被西方教地法宝千偈索所缚,无法动弹,一件姜子牙,顿时叫道:“姜子牙,速速放我离去!否则必有所报!”

姜子牙沉吟道:“放你离去也可,须得先与我化血刀解药,救得清虚道德真君与罗迦将

余元想了想,说道:“也罢,我就与你丹药,你将我法宝囊拿来,我自将解药给你,但化解后,须得立即释我而去,”

“这是自然。”姜子牙点点头,拿出从余元身上缴获的法宝囊,余元念咒,允许姜子牙探入,然后以神念将那装有解药的玉瓶移动到姜子牙的手中。

“你且稍后,我救得二人后再来。”姜子牙拿到丹药后,匆匆而去。

余元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姜子牙的再次来临,此时姜子牙的手中却多了一个葫芦。

“姜子牙,那解药当是有效,你速速履行承诺,释我回去!”

姜子牙没有理睬,立起香案,将葫芦放在案上,揭开葫芦盖。里边一道白光如线,起在空中,现出七寸五分横在白光顶上,有眼有翅。

余化自修炼不坏之体以来,一向自恃,如今对这小葫芦反而生出少有的危险警兆。就算是他再愚钝,也明白姜子牙违背承诺,要害自己,当下破口大骂:“姜子牙,卑鄙无耻,背信弃义,来日必不得好死!”

那白光顶在余化的泥丸宫上,余化顿时混混噩噩,姜子牙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说了一句:“宝贝请转身!”

那东西在白光之上连转三四转,可怜余元斗大一颗首级落将下来,口中最后犹吐出“背信弃义”四个字。^^.Com首发^^

陆压和玄机真人从帐外进来,姜子牙连忙将葫芦还给陆压,称谢道:“陆道兄果然好宝贝,居然能破余元地不坏之身。只不过,我原本答允释放于他,此番背信,实是有愧于心。”

玄机真人说道:“子牙,何必内疚?那解药一共才三颗,救下两人后,如今仅剩一颗,若是放了余元,来日再施那化血刀伤到诸位道友,当如何救治?”

姜子牙听得有理,叹了一口气,谢过玄机真人。陆压又道:“子牙,此时周军士气低迷,不如将这余元首级挂于辕门之上,也可借此立威,稳定军心。至于余元的仙体,还是另作安葬罢。”

姜子牙自恃有玄机真人、陆压这些强者在,又来了好几位同门,加上隐身暗处的西方教人,己方实力倍增,当不惧闻仲等人,当下吩咐军士,依照陆压之言行事。

余化被杀的消息传到商军大营,闻仲得噩耗,怒斩俘虏武吉,随即泣不成声:“是我不该请师兄出山,此番害他失了性命,将来如何面见恩师!”

洪锦劝道:“太师请先节哀,余元道友之仇,不可不报。太师于三山五岳之中,道友颇多,或请一二位,必可雪此大仇!”

闻仲拭去泪水,点头道:“将军所言有理,我这便外出寻友,此间还请将军多多照应。”

此时,军士来报:“营外有一骑虎道人,自称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携二门人而来,求见太师。”

闻仲大喜:“方才想要去找他,他便来了!怎生如此凑巧!”

闻仲连忙带洪锦等人迎出帐外,请赵公明与两个门人进入大营。众人落座后,闻仲说起余化之事,赵公明大怒,拍案而起:“岂有此理!三教原来总一般,余化道友应劫而亡也就罢了,遗体居然还受如此之辱,吾辈体面何存!待我前往,将那西方教并阐教中人也拿几个来,砍去头颅,挂在辕门!”

闻仲惊道:“道兄此话从何而来,莫非周军除了阐教,还有西方教人不成?”

赵公明点了点头:“我得申公豹道友消息,阐教与西方教勾结,欲与闻道友为难。故而赶来相助。只不过……申道友自言师命难违,从此只怕是难与我等合流了。”

闻仲自然知道申公豹乃重情之人,可惜出身阐教,嗟叹一阵,对赵公明说道:“有道兄在此,想必可轻易破敌。此时天色已晚,不宜轻动,还是明日再去讨战。”

赵公明点头称善,当下在营中歇息不提。

次日清晨,朝歌东郊庄园之中。

龙吉公主房门开了,现出张紫星的身影来。

碧云童儿得了吩咐,这几日没有靠近龙吉公主的房间,而是一直守护在从院落大门口。她远远地看到张紫星,当即迎了上来----这位逍遥子在龙吉公主的房中已五天五夜,直至如今方才出来!

PS:第二更奉上,刚看体育新闻,得知了一个好消息,火箭终于突破第二轮,可惜上午没空看直播,下午还有一更大约400字,今天预计三更是一万字,点点正在发奋,请大家月票支持。

第三百二十五章 四灵终齐!卿入我梦犹自醒(第三更,双倍活动中,恳求月票)

这五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根本不用猜就能想到,但碧云童儿不敢去多问,不管怎么样,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

张紫星回过头来,朝门后的房间内深深地看了一眼,说道:“龙吉,我先走了,处理完事务后,立刻就来看你。”

门后传来龙吉公主平静的声音,似乎答非所问:“梦,终究是梦,总有醒来之时。”

张紫星待要说些什么,龙吉公主的房中已经响起了淡淡的琴声,似是不想再与他多说。碧云童儿听得的曲调有些耳熟,仔细一想,原来竟是逍遥子曾演奏的《红楼梦》之曲《葬花吟》。如今被自家公主演奏出来,只觉凄凉悲伤,感同身受,竟不逊于当日逍遥子所奏。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张紫星低声轻念着,慢慢地走了出来。

看到碧云童儿时,他忽然大声说了一句:“童儿,你告诉公主,我和她的未来,绝不是梦!她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这声音似是对碧云童儿所说,实际上却是回答龙吉公主的那句话。

妻子?公主和他……

碧云童儿心中震惊,懵懂地点了点头,就见逍遥子没有再犹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等到逍遥子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时,龙吉公主的琴声也发生了变化,正是碧云童儿最喜爱的一首曲子----《有所思》。

一路上,张紫星心神激荡,脑中尽是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

仙灵之气,终于还是得到了。

自此,仙灵、玄灵、妖灵、人灵四气已齐聚在身。

张紫星承认,在这一点上。确实有功利心。但同时也确定了另一个心意,他是真的很想得到龙吉公主,包括她的人和她的心。当

他不希望用强行或者是让龙吉公主痛苦的方法来占有她,他想让她真正明白自己地心意。为了达到这一点,张紫星使用了自己那个新领悟的力量:域!

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个将“域”的力量用来办这种事的仙人。

这个域所幻化的,正是《红楼梦》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龙吉公主“穿越”成了她最喜欢的角色林黛玉,而他。自然就成了贾宝玉。正如大凡穿越众一般,整个红楼梦的故事因为他们地到来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由细小的情节,到关键的情节,乃至结局。

在这个世界里,林黛玉依然形姿娇美,聪明绝顶,坚贞纯情。才华横溢;贾宝玉也同样聪明灵秀,感情真挚,而叛逆的性格则更加强烈。两人都失去了原有的仙术和法力,只保留了智慧和记忆。两人从宝黛在大观园初见开始,一路按照剧情、又不完全按照剧情地发展了下去,相识相知,相亲相爱。

在关键的剧情里,贾宝玉识破了王熙凤地计谋,并没有与薛宝钗成亲,而是利用装疯之计。\\\\\\反与林黛玉有情人终成眷属。最终的结局,虽然荣国府破败,但有先见之明的贾宝玉却同林黛玉一早便离开了贾府。隐居世外,从此逍遥自在,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也使这个故事获得了完美的结局。

在“域”所制造的红楼梦世界中,张紫星并没有施展任何惑心之术,龙吉公主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也明白那贾宝玉就是张紫星这位化名逍遥子的“大商天子”。但她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感,反而彻底投入了林黛玉的角色。就算在两人洞房花烛,成就鱼水之欢地时候。她也没有拒绝,而是情动地与他配合,开始了真正的双修历程。

或许是因为配合默契,双修顺利的缘故,或许是因为龙吉公主仙体所提供地力量十分强大,那“域”之力竟然一直持续了整整五天,直至红楼梦的圆满结局。

为了东郊之事,他在那域中也曾多次向“黛玉”道歉与解释。那时的她。温柔一笑,尽数包容。他也履行了自己承诺。为她放弃一切,抛弃荣国府的富贵,与她隐居终老。

却不曾想,“醒”来过后,龙吉又恢复成冰冷的模样,毫无半点“域”中的恩爱缠绵之态。怪不得,她方才有“梦终究是梦”的言语,莫非她真的梦醒了吗?

不,张紫星感觉地出来,她地心并没有如外表一般完全冰封,在域中的与他真心相待那一幕也并非作伪。或许她完全明白他的心意,只是心中的那个死结还未解开来。===张紫星有信心,一定能让她消除心中的死结,释放出真正的心意,快快乐乐地做他的女人。

与仙女双修所获得的力量果然不凡,张紫星感觉到自己体内地仙力已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地高度,也不知道是否已突破了原本金仙中阶巅峰的境界。然而有一件事很奇怪:他确实从龙吉公主身上获得了仙灵之气,这种仙灵之气浑厚无比,与淡然地人灵之气、锐进的妖灵之气、轻灵的玄灵之气截然不同。

只不过,如今得到仙灵之气后,张紫星却惊讶地发现,原来这种仙灵之气竟然一直就存在他的体内,只是原本感觉十分微弱。如今与龙吉公主连续两天双修后,这种力量愈发强烈,所以才肯定了原来体内的那种力量正是仙灵之气。

只不过,这原本的仙灵之气是从哪里来的呢?

张紫星虽百思不得其解,但眼下显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而且就算集齐了四灵之力,还须完全融入手少、手太、足少、足太四脉,加以平衡,再凝炼融合,或许有可能模拟出接近混沌的力量。若有大悟性和大机缘,甚至可以借此领悟到真正的混沌之力,即圣人的力量。

但是,并不代表集齐了四灵之力。就百分之百能成为玄仙甚至圣人。以轩辕黄帝自己的机缘与悟性,也只能领悟到了接近混沌之力的境界,最终止步于玄仙之境。

换句话说,四灵之力,只是提供了一个可能发生变化的基础条件,能不能发生变化,关键还在于本身。^^^^或许终其一生,也无法领悟。与其余人艰苦修炼、自行参悟摸索相比。这个基础,确实算得上是捷径了。

张紫星目前需要做地,就是将四灵之力分凝于四脉,然后安心参悟。同时,龙吉公主的心结,也需要慢工细活地逐渐开解。

张紫星自立商青君为后、颁布讨逆檄文后,朝中上下一心。加上比干和商容早已知晓一些秘密,必要时也可与方、商青君一起决断大事。张紫星有时换另一个身份行事时,没有上朝,也不会影响朝中的日常事务,反而有比干和商容以静思之名助他公然掩饰,故而与龙吉公主双修的这几天里,朝歌一切正常。

然而,从前方传来最新战报却让张紫星无法安心下来:金灵圣母的弟子余元死了,还被斩首示众!张紫星初识余元是在南海夺宝,而在后来的岱舆仙山寻钟时。更是对余元的能耐知之甚详。如原一样,余元有金刚不坏之身,就算是神兵利器。也难伤害。如今能破余元不坏之身并将其杀死的,就算不是原著中地陆压,也是十分了得的敌人。

张紫星考虑良久,将修炼与龙吉公主之事暂且放下,召来众人商议。最后,他决定亲自前往金鸡岭一趟,同去的还有刑天,由于商青君不放心。又多带了袁洪、曹宝、萧升三人。

遗憾的是,临行前,张紫星前往庄园亲向龙吉公主道别时,却是吃了个闭门羹。*****无论如何耗费唇舌,都没有成功

然而张紫星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去后不久,那紧闭大门的房间内却隐约地响起了琴声----《送别》。

且说,金鸡岭上。赵公明好不容易待到第二日。当即乘虎提鞭,朝周营而去。闻太师生怕赵公明有失。驾墨麒麟与魔家四将一同跟上,亲往掠阵。

赵公明乘虎而来,在周营之外大呼道:“着西周丞相姜子牙快来见我!”

姜子牙听闻来报,有骑虎道人指明叫唤,心知此人必是道德之士,当下请燃灯道人等人一同出营相见。

燃灯道人见来人戴着奇异面具,认得正是截教知名仙人赵公明,暗暗吃惊,在仙识对姜子牙说道:“来者乃峨嵋山罗浮洞赵公明,为截教门人,十分了得,你可见机而作。”

姜子牙闻言,催动四不相上前施礼道:“原来是峨眉山罗浮洞的赵道友,不知来此有何见教?”

赵公明冷笑道:“你既知我来历,我也不与你多费唇舌。你阐教与西方教勾结,杀死余元道友,又将其头颅高挂辕门,着实可恨!姜尚,我知你是玉虚宫门下,今日来此,自是要见个高下!你那微末道行,还不配我出手,你且唤那身后之人来!”

姜子牙听得连燃灯道人都形容赵公明“十分了得”,自是不敢相持,退了回去。这边阐教群仙中道行天尊恼恨赵公明猖狂,迈步而出:“赵公明,你不识大数,自昧己心,逆天行事,今日至此,合该尽绝!”

赵公明大怒,下得虎来,将手中神鞭祭起,朝道行天尊打去。那鞭神光闪灼如电,打山山碎,击地地裂,非常厉害。道行天尊虽然口中那般说,但也听闻过赵公明地大名,不敢怠慢,将金龙短錾祭出。

金龙与神鞭纠缠一处,一时难分高下。赵公明出手极快,才祭出神鞭,又拿出缚龙索来,顿时银光大盛,道行天尊还未来得及做出第二反应,便被凭空拿去。赵公明以缚龙索拿了道行天尊,当即朝闻仲方向一扔。

闻仲见状,命魔家四将制住道行天尊,并以截教符咒暂时封住了道行天尊的行动。道行天尊的修为原要高过闻仲与魔家四将,但此番被缚龙索牢牢擒住,无法动弹,只得任由施为,那短錾失去了主持,金龙自然消失。

赤精子与道行天尊交情匪浅,见状连忙冲出阵来。赵公明不等赤精子施展阴阳镜,手中迅速取出一物,正是定海神珠。那定海珠祭在空中,有五色毫光,纵然神仙,也观之不明,瞧之不见,一刷下来,正中赤精子。赤精子身上虽有八卦紫绶仙衣,却依然无法抵御,被打倒在地。

赵公明见此时闻仲已制服道行天尊,当即将手一招,缚龙索又飞回手中。

燃灯道人见赵公明举手投足间就击败两人,吃了一惊,连忙对姜子牙说了几句。姜子牙鼓起勇气,一拍四不相,冲出阵来,叫道:“赵道友且慢动手!”

赵公明冷哼一声,并不理睬,手中五色毫光再次祭出。却见姜子牙手中握着一根黄旗,那旗现有千朵金莲,护住身体,五色豪光不能下来。这正是玉虚宫的至宝之一,戊己杏黄旗,却是不知那超级探测器打神鞭是否在姜子牙手中。

姜子牙毕竟修为低微,虽有杏黄旗在手,整个人却被那定海珠的压力迫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坐下四不相也发出哀鸣,四蹄渐渐陷入坚硬的泥土中。这边广成子急忙赶将出来,将赤精子带回阵中。

赵公明祭出的五色毫光被杏黄旗的金莲一挡,顿时露出了原貌,依稀是二十四颗珠子形状。燃灯道人、玄机真人和陆压俱是见闻广博之人,看到这五色毫光的真面目时,猛然齐齐一震,眼中不约而同地露出贪婪之色。

陆压眼珠一转,不等燃灯道人和玄机真人有所行动,抢先而出,大叫一声:“赵公明!休伤子牙道友,贫道西昆仑陆压,特来一会截教手段!”

燃灯道人和玄机真人俱是心机深沉之辈,见陆压如此积极地抢着出阵,想必也是看出了看二十四颗珠子的来历,企图夺取,不由暗骂这矮子狡猾。

这一刻,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生起希望陆压失败地念头。

第三百二十六章 定海神珠慑群仙(第一更,求月票)

赵公明眼见这矮是个生面孔,但看出他至少有玄仙中阶修为,当下不敢小觑,放任姜牙离去,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陆压的身上。

赵公明素喜先下手为强,这次也不客套,祭出神鞭朝陆压打来。那神鞭另有妙用,当即化作千万根,在空中乱舞,看得闻太师暗赞。

陆压施展出神通,身化长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万鞭中穿行。长虹的速度尤其迅疾,那千万鞭影居然没有一条能击中于他。

陆压的表现也让赵公明高度警惕,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对付。他正指挥神鞭追击长虹,忽然心生警兆,迅速拿出缚龙索,头也不回地朝身后祭去。

原来,赵公明的身后又是一个陆压,看那态势似想施展偷袭,却被察觉。

陆压曾在张紫星手中领教过缚龙索的厉害,知道这银索一旦缠上,就难以挣脱,当即再化长虹,躲闪开来。陆压的长虹之术确实了得,在原著中算是独步封神,居然能接连避开诸法宝的攻击。

但这仅仅是陆压的两个分身,他此时的真身是在赵公明的后方的上空,手中拿出一个葫芦,正是杀死余元的斩仙飞刀。这分影之术乃妖族秘传,虽当日败与刑天之手,却一般仙人,却是无法识得其中厉害。

赵公明似是对头顶的陆压没有察觉,还在操纵缚龙索追赶目标,陆压目中闪动着森寒的杀机,朝赵公明打开葫芦盖来。

就在此时,赵公明面具后忽然传来一声冷笑,陆压还未完全打开葫芦盖,就见头顶五色毫光闪耀,同时一股极其强劲的恐怖力量铺天盖地而来。

陆压心知不妙,欲要化长虹而走时,终是慢了半步。“嘭”地一声已被定海神珠击中了肩膀,当即跌落下来。其余两个分身受此感应,迅速聚集过来,三合为一,还原成一个陆压,只是面色惨白,似乎吃亏不小。

陆压怎么都料到:赵公明居然看穿了他的分影之术,而且似乎能一心三用,同时照顾三个方向。更可怕是,赵公明只有一个人,出手居然比他三个人加起来还快!

原著中,赵公明正是施展法宝的超级快枪手。缚龙索擒黄龙真人,定海神珠连打阐教十一金仙,无一失手。要知道,除去拖后腿的黄龙真人外,那十一金仙大多都是身怀异宝。各具殊能之辈,尤其是广成,最擅抢先打人,却被赵公明抢先击倒。||首-发..com||而后的那些金仙也以同样的方法接连击倒,一时间,这位赵大大简直有种“天下英雄莫能当”的境界。

说来也是陆压不走运,赵公明所领悟地上清仙诀的妙用中,一种是天清地明,不仅可抵御各种惑神幻术。还能察觉九天九地的微妙之物;第二种便是分心之术,可一心多用,兼顾八方,正是这两种神通,使得赵公明最擅长速攻之道。今日这种情形正好克制了陆压的分影秘术,如果让陆压的斩仙飞刀先出手,只怕胜负的结果就要逆转过来了。

陆压的遁光速度远在赵公明之上,但出手速度绝不如赵公明,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要赵公明不轻敌。凭这定海神珠的威力,陆压是难以获胜的。

定海神珠共有二十四颗,可合为一体,发动强力地攻击,传说后来曾化释门二十四天,威力极其恐怖。定海神珠还有一种特性,就是敌人的修为越高,抗性愈强。所能发挥的威力也就越大。陆压结结实实地中了一击。本身又无防御法宝,所以伤势比赤精还要重。总算他还有几分本事。不待赵公明追击,径直化虹落荒远遁,免去性命之厄,但终是吃了个大亏。

陆压这一败阵,燃灯道人充分认识到了赵公明的可怕,自忖不是对手,当下理智地收起了贪念,暗暗计较起来。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也是吃惊不小,这两人一时没认出那定海珠地来历倒还罢了,而玄机真人却是看得分明。玄机真人自恃修为还在赵公明之上,又有趁手法宝震天锤、陷地玉在手,就算不能夺得定海神珠,也不可能如陆压一般落败。

玄机真人一念及此,当即迈步出列:“赵道友,贫道玄机,尚且有一事相询。”

赵公明见他从阐教的队伍中走出,心道必是和姜牙是一伙,冷然道:“如今你我双方是敌非友,要打便打,何必多费唇舌!”

言罢,银光闪动,缚龙索已迅速卷向玄机真人。玄机真人早有防备,手中陷地玉发出晶光,那缚龙索受这光华一照,顿时停滞不前。赵公明眉头一皱眉,缚龙索消失不见,又回到他手中。

玄机真人说道:“且慢动手,待我相询一事,再分高下不迟!”

赵公明看出玄机真人实力卓绝,本着先下手为强的习惯,暗暗将定海珠拿在手中:“你且说来!”

无独有偶,玄机真人也偷偷将震天锤拿出,准备伺机偷袭,口中说道:“赵道友是否识得逍遥?还将那缚龙索借于他使用?”

“逍遥?”赵公明心中微怔,随即答道:“我曾从某位道友口中闻得逍遥大名,此人曾在三山关会合金鳌岛诸友,以十绝阵大战阐教金仙。^^^^^^^^首^^发^^虽然被破了五阵,阐教也折了太乙与玉鼎两位金仙。这逍遥连施幻魔阵杀玉真人,生擒广成,端的了得!我虽有心与他结交,可惜缘吝一面,至今未曾相见,何来借缚龙索之说?”

燃灯道人听得赵公明说起逍遥在十绝阵的战绩,不免面露尴尬,阐教诸仙也各自恼怒。燃灯本受元始天尊之托,主持大局,往三山关破十绝阵,却折了玉与太乙,为此元始天尊对他大是不满,差点没将那玉虚印收了回去。而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却心中明白:逍遥地战绩还不止如此,事后他们三位玄仙一同前往。竟然被逍遥成功逃脱,还收了度厄真人的陨雷珠,单论这份实力,就远胜十二金仙……

玄机真人闻言,心中更是涌起万丈波澜----那缚龙索居然不是赵公明所借!缚龙索虽有雄雌之分,但天下间却只有两根,一根在赵公明处,另一根则是在……

这样看来,当日逍遥所施展的莫非是雌索?那么当时在凤凰山青鸾斗阙岂非是……被她骗了?为什么龙吉会帮助逍遥?

原本玄机真人的真意是找一个而皇之的借口。然后战败赵公明,抢夺定海神珠,就算是截教圣人找上天庭,也可以用逍遥和缚龙索之事为因果。拒还定海神珠。

然而,如今事情的真相却是太出乎意料了,饶是玄机真人心计深沉,也不免脑中一阵紊乱,此时只听赵公明一声大喝:“看打!”

玄机真人这一分神之际。赵公明已趁机发动了攻击,他早看出对手的修为在自己之上,所以一出手就是最强的法宝:定海神珠!

那喝声让玄机真人猛然醒悟,此时就见五色毫光已自头顶落下,暗叫不好。玄机仓促间发动陷地玉防备,哪知道那定海珠威力惊人,一击之下,虽然那没有攻破陷地玉地防御,却使那晶玉上多出一条裂纹来。若是再强行使用。必会毁去。

玄机真人吃了一惊,不敢硬拼,收了陷地玉连忙后退。哪知赵公明地出手实在太快,收发法宝几乎没有什么停顿,一击未曾得手,第二次攻击又闪电般地发动。这一次,五色毫光狠狠地砸在了玄机真人背上,只打得胸中三昧火连同鲜血喷出三丈远,几乎立足不稳。玄机真人晃了两晃,急运玄功心法。缓过劲来,终是没有跌倒,忍痛施出土遁,逃回西周大营而去。

阐教诸仙见两名如此强大的玄仙都被赵公明的五色毫光击伤败回,均是面面相觑,哪还敢妄动。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也不敢贸然出手,以免自取其辱。赵公明喝了几声,却没见众仙下场。冷笑一声。骑上老虎,与闻太师一道。押解道行天尊返回而去。

广成眼见道行天尊陷落敌手,按捺不住,大喝一声,拿出番天印,施遁光追来:“赵公明,且留下道行天尊!”

赵公明猛地一返身,没等广成番天印出手,定海神珠后发先至,将广成打下尘埃,这边燃灯道人长叹一声,请慈航真人将广成带回。

“好快的出手!”前方一个声音赞道:“万般皆破,唯快不破!赵道兄的出手速度当真令人佩服!”

只见前方多出五名男,最前方的两人中,一个身材较高,相貌普通,穿着一身道袍,左脸上还有一道淡淡的刀疤,另一个是彪形大汉,状貌雄壮,还有三人跟在后面。赵公明感觉到那大汉的境界似乎深不可测,还在自己之上,暗暗吃惊,不由多看了几眼。

闻仲一见那道袍男,大吃了一惊,赶紧迎上前去:“国师,你如何来了此地?”

来人正是张紫星与刑天,五人今日到达金鸡岭,听闻赵公明与闻仲前往周营叫阵,故而赶来,正好看到了赵公明施展定海神珠打倒广成一幕。张紫星看赵公明地出手果然迅疾无比,当下出口称赞。

张紫星笑道:“太师,与西周叛逆对敌乃国之大事,况且西周有阐教与西方教撑腰,实力非同小可。我唯恐太师有失,故而前来相助。”

赵公明一听,立刻明白了此人便是逍遥,仔细打量了一阵,发现逍遥修为表面上看起来不高,实际上已至一种内敛的非凡境界,以自己地眼力,竟然看不出具体的深浅层次来。原本因为十绝阵之事,赵公明就对逍遥另眼相看,如今更是暗赞,面上露出友善之色:“逍遥道友如何认得我?你地大名我早有所闻,今日得逢,甚是欣喜。”

张紫星心中暗道:早在当年大旱之时,咱们就见过面了。而且我还想娶你那三个妹妹呢……是不是该提前叫声大舅?

闻仲知道张紫星的真实身份,见天不顾安危,化身国师亲至前线,不由吓了一跳,由于有外人在旁,不好明说,只得说道:“此乃敌方之所,并非相聚之处,还是回营再说罢。”

“这些阐教之徒,道术低微,可视之为无物……”赵公明轻蔑地回头看了远处的诸仙一眼,点头道:“就依闻道友之言,先回营地。”

这边燃灯道人等人听得此语,纷纷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而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眼见仇人逍遥到来,却不敢上前,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敌人扬长而去。

众人回营后,重新见礼,张紫星也将刑天介绍给了众人。赵公明一听那壮硕汉居然是当年独力抗天的刑天,心中顿时生出相惜之心。刑天对今日赵公明连败诸仙的手段也十分欣赏,两人谈地甚是投机。

赵公明提出要杀死道行天尊,将首级挂在辕门之上,替余元报仇之事。

张紫星从申公豹口中听说过玉虚册之事,暗忖此时杀死道行天尊,只怕会进一步刺激元始天尊,要是那位圣人如原著中那样,拉下脸皮来对付小辈,只怕还有大麻烦。虽说他也埋下先手,但此时姬发一方除了阐教,还有西方教,最好地办法应是各个击破,不能让通天一个人陷入以一敌三地苦战。

但道行天尊也是不能放的,张紫星心念电转,劝阻了赵公明地行为,提出由他这个国师来处置道行天尊。赵公明看了看闻仲,闻仲自是不会违抗天,朝赵公明点了点头,赵公明答应了下来。

张紫星谢过赵公明,暗暗高兴:玉虚册只能看出门下弟的生死。换句话说,只要不弄死道行天尊,元始天尊就不会知道。对于张紫星来说,一个活的道行天尊,比死的用处要更大,就如同……至今关押在摘星楼基地中的西方教龙道人一般……

PS:昨晚奉旨陪太座大人母往步行街散步,中途遭逢大雨,又无车辆,为显示大男精神,遂脱衣覆于妻、之身,一路奔命而回。可怜某男尚未痊愈地感冒……唉。

另在作品相关中,有古琴《送别》、《葬花吟》连接,有兴趣的道友可往一闻,体会一下情节中的心境。今日第一更奉上,小声求一下月票。

第三百二十七章 伤明王接引西来(今日8500字完毕,求月票)

周营席殿中,遭遇失败的阐教诸仙都是面色不善。赤精子与广成子皆被定海珠伤得不轻,短时间内难以痊愈。而玄机真人与陆压也在另一处营中养伤,燃灯道人考虑了一阵,吩咐了姜子牙几句,姜子牙赶紧转身而去,打算通过姬发来请西方教人对付赵公明。

阐教众仙一听燃灯道人的计划,纷纷称善:既然我阐教吃了大亏,你西方教也别闲着,既然是盟友,就要有难同当。若是能用西方教多多消耗对方的实力,正是再好不过。

燃灯道人的真实想法是:无论是阐教、截教、西方教,你们三方越消耗实力越好,反正我燃灯最终是安然无事,届时只要看准机会,必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就这样,在姜子牙的策动与姬发的请求下,第二天上午,对赵公明实力认识严重不足的西方教人主动找上门来。

虽然西方教人用的都是化名,但从对余元的战斗中可以看出,八部众的迦楼罗与紧那罗已露了相。

当年大商讨伐犬戎之役中,西方教惨败,五大明王之首不动明王身死;八部众也折损了夜叉、龙、阿修罗、帝释天和摩呼罗迦,可谓精英损伤近半。

此时来商营前叫战的一共有四人,由于化名罗迦的迦楼罗由于化血神刀的伤势尚未痊愈,还在军中养伤。这次出场的罗那(紧那罗)、军荼利道人与另外两名男子,其中一名还骑着一头青牛。

赵公明听得有人指明要自己出阵,忙乘着黑虎出得营来。\\\\\闻仲和张紫星生怕他有失,跟出在后方掠阵。刑天目前不在金鸡岭的商营中,因为他已连夜将道行天尊押回了朝歌。

赵公明是三霄的大哥,自然知道当年准提亲临黄河阵、险些以大欺小,害自己三个妹妹之事,打量了一下为首的军荼利道人,面具后发出冷笑声:“想必几位就是西方教中的高人了!尔等不偏安净土,反而不知死活。涉足中土,意图染指,莫非当年犬戎之败还不足以自省?若是及早退下,当自寻死路!”

西方教四人早从姬发与姜子牙口中得知,这赵公明正是当年摆下九曲黄河阵,害死诸位同门的三宵娘娘的兄长,如今见他如此嚣张,一上来就揭西方教的旧伤疤,不由露出忿色。

军荼利道人瞥见赵公明后方张紫星。微露惊讶,遥遥合十道:“逍遥子道友,别来无恙?”

张紫星亦稽首还礼:“军荼利道友,原来你果真复活了。昔日我在南海之时惊闻噩耗,与欢喜道友一道,将你的甘露送出险地,心中一直牵挂。后在东海得遇贵教准提圣人。得知道友无恙,甚是欣喜。只不过我乃大商国师,深受君恩,如今道友却是相助逆臣……你我各为其主,难免有敌对之时,徒有嗟叹而已!”

军荼利道人露出惋惜之色:“昔日道友护送欢喜师弟与我甘露而行,相救之恩,若有机会,我当尽心报答。”

赵公明原本就对西方教没有好感,听得不耐。手中神鞭一指西方教四人:“尔等要战便战,休要多言!莫非想来套交情,以期我手下留情不成?”

这边紧那罗大怒而出:“赵公明休要猖獗。待吾罗那前来会你!”

闻仲一见擒去师兄余元害其身死地罗那,顿时神目张开,怒发冲冠。赵公明也听闻过罗那擒余元之事,眼中森寒的杀机一晃而过。

紧那罗虽然恼怒,对敌却不敢怠慢,将身一扭,现出那女子分身来,同时手中开始敲鼓。果然就见赵公明身体微微一晃。似乎是为那歌舞声乐所迷。紧那罗不知他有天清地明神通,这种程度的迷惑之术根本不起作用,还道已将其所迷惑,不由暗喜:截教门人,不过如此!

就在紧那罗自以为得计,想要接近对方施杀手时,赵公明双目暴睁,神鞭忽然如电般脱手。神光闪灼间。正中那女子顶门。两个分身皆是声息相通,女子惨叫一身。与男身重合在一起,还原成紧那罗的身体。只不过那头盖骨上已有一道可怖的龟裂之纹,不住渗出鲜血来。赵公明毫不留情,再发神鞭,紧那罗避无可避,头颅被打得粉碎,当即身亡。

西方教乘青牛者救援不及,眼见紧那罗死在眼前,心中大怒,现出六首六足六手的奇异金身来,这金身头戴骷髅冠,手和足上有毒蛇盘绕;面部三眼,作愤怒状,显得声势惊人。^^.Com首发^^

赵公明毫无惧色,喝道:“来者通名!休要如方才那人一般,做了无名之鬼!”

那人知道己方西方教身份已败露,也不隐瞒,咬牙道:“吾乃西方教主座下五大明王之一,大威德明王,今日定要雪同门之耻!赵公明,纳命来!”

说罢,那骷髅冠上射出千道金光,大威德本尊的气势陡然又增强一倍。那坐骑青牛看似笨重,速度却十分迅捷,转眼已至赵公明身前。金身手中弓、箭、剑、戟、索、棒等武器齐齐朝赵公明打来。赵公明似是没料到对方速度如此之快,已是躲闪不及,哀鸣一声,已经被击打个正着。

那大威德明王这一击着实惊人,地面上陡然多出一个大坑来,但大威德明王却丝毫没有得胜后的喜悦,反而十分警惕。原来方才被击中发出哀叫的只是赵公明地坐骑而已,此时大威德明王的头顶上忽然传来一声大喝,抬头时,头顶已被赵公明神鞭击中。

大威德明王方才的那一击确实出乎赵公明意料,所以赵公明闪避仓促间,被迫弃了坐下黑虎,逃遁开来,心中也是暗暗自警,看准机会,将神鞭打来。

那大威德明王的甚是了得,神鞭击中头顶,却是火星四溅,只让他退了一小步。居然无恙。赵公明的身影从空中飘飘落下,再次发鞭。

大威德明王自恃金刚之躯,不避不让,只将手中法器击向赵公明。\\\\\\然而,这次赵公明这次的攻击目标却是那头青牛,青牛虽是灵物,却无主人那般刀枪不入,当即被打得筋断骨折,歪倒在地。眼见是不活了。

你杀我坐骑,我也还你一报!这正是赵公明的脾性。

大威德明王被斜倒地青牛掀下地来,未及站起,上空五色毫光骤然出现。大威德明王只觉光芒耀眼,看不清是何物,略一偏头,被那定海珠击中肩颈。饶是那金刚之躯,也无法防御,骨头顿时被击得粉碎。

大威德明王不料对方的法宝竟能破自己的最大仗恃金刚之躯,自信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当下不敢再战,忍痛收了金身,捂着脖子朝回逃去。赵公明得势不饶人,定海神珠再出,这一次正中背心。由于大威德明王的金身已收,那金刚之躯的神通也随之消失。身体与普通仙人无异,当即一阵骨碎声传来,整个人都被打飞了出去。生死不知。

军荼利明王与另一男子正要上前相救,赵公明已飞身而上,手中忽然多出一把短剑来,凌空一抹,寒光闪动,大威德明王地头颅已被割了下来。赵公明随手一挥,短剑连着那人头钉在商军的辕门之上,正如余元的下场一般。

这大威德明王本是西方教最强的护法明王。有金刚之躯神通,法宝难伤。偏偏赵公明的定海珠是个异数,就连身穿扫霞仙衣与紫绶仙衣地广成子、赤精子都无法幸免。\\\\\而在原中,就连通天教主也曾被燃灯道人施此珠打落过,何况是区区大威德明王?此番时运不济,也是命中改绝。

西方教剩下的两人见赵公明取了大威德明王的性命,还辱其尸体,大是悲愤。联手攻来。与军荼利明王齐来地是同为五大明王之一地降三世明王。两位明王对视一眼,齐齐上前各施展金身围攻。张紫星等人见西方教以二敌一。正要上来相助,此时一心二用的赵公明再次展现出了快枪手的本色,仿佛生怕被张紫星与闻仲抢了功劳去一般,连施定海神珠,迅速将两人打倒。

张紫星原本正在思考:昨日连玄机真人、陆压都受伤不轻,而西方教今日为何主动找上门来与赵公明邀战,颇有些送死的意味,想是受人唆使,这样看来,不妨留下一个以施离间之计,与阐教有旧怨军荼利明王正是最好的人选。

此时他见赵公明要出手取两位明王的性命,连忙喝道:“赵道友且慢!”

在张紫星喊话之时,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道友手下留情!”

这个声音听来平和,却带着一股奇异而强大的力量,直响彻在场每个人地心中,嗡嗡作响,将张紫星的声音完全盖了下去,就连赵公明也不禁受这声音的力量所影响,后退了一步。

只见场中多出一个道人来,这道人身材高大,面皮饥黄,头挽抓髻,五官显得有些朦胧,只是感觉出他脸上挂着微笑。

赵公明想到方才这道人声音所带来的强大力量,不由暗暗吃惊,问道:“你是何人?可是这西方教的同党?”

道人微微拂袖,军荼利明王和降三世明王顿时从赵公明的身前消失,出现在道人的身后。两位明王一见道人,忍痛行礼:“拜见教主!”

这个称呼让赵公明、张紫星和闻仲齐齐一震,各自警惕。

教主?这道人居然是西方教大教主接引圣人!接引终于出场了!怎么接引和准提都是那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模样?张紫星打量了一阵接引,心中又多出了一个“极乐净土缺粮”地评价。

接引乃西方教主,有一说为三世佛中地南无阿弥陀佛,也有说法为如来,但许仲琳地《封神演义》明显有抑佛扬道地倾向,所以张紫星也懒得去考究他的来历。在原著中,接引远远不及准提主动活跃,要借个东西也是磨磨蹭蹭,并不痛快,只是在四圣破通天时,才被请出场。当然,身为混元圣人,实力自是非同小可。

从如今西方教地表现来看,当是准提道人主外,接引道人主内,接引应该是个工于心计,善于谋划、经营的厉害角色,只是不知今日准提为何没有出来?

赵公明得知此人居然是西方教主,六大圣人之一,当即露出谨慎之色。接引道人看了一眼紧那罗与大威德明王的尸体,长叹了一声:“贫道来迟一步,累门人性命,实是天数!”

赵公明正要开口,张紫星抢前一步,挡在他身前,朝接引道人行礼道:“贫道见过教主圣人!昨日这位赵公明道友本与阐教众人斗了一场,并未曾招惹贵教,却不知为何今日贵教主动上门挑衅。此番两方军前斗法,纵有伤亡,亦是天数。教主乃圣人之身,品行高妙,当不会以强凌弱。”

赵公明虽然高傲,但也有自知之明,定海神珠再厉害,也不是圣人的对手。如今见这逍遥子面对圣人,并不畏缩,而是挺身而出,言语对自己多有护持,心中不由生出感动。

接引道人先前听到张紫星劝阻赵公明对门人下杀手,而如今又不畏圣人威严,反而拿语言挤兑自己,暗暗惊奇。

接引哪知张紫星原本就是个不卖圣人帐的角色,也曾多次面对不同的混元圣人,包括老子、通天、准提、女娲,或争辩,或论道,或闲谈,从未有过畏惧,又怎么被他所谓的威严所慑?

接引道人打量了张紫星几眼,看出他修为十分奇特,暗中略为推算,哪知越算越是惊讶,看向张紫星的目光中不由闪出精芒来。

PS:昨晚淋了些雨,所幸感冒症状没有进一步加重(亏得诸位道友保佑啊,我左青龙,右白虎……)。3月仙侠分类榜第三,全靠大家地支持,点点承诺的1万字额外章节会尽快上传,决不食言。

今天晚上和明天白天点点打算努把力,明天再多更新一些,手里还有先天至宝月票的道友,请支持点点。

第三百二十八章 十二品莲台御诛仙(第一更奉上,求月票)

军荼利明王见教主沉默不语,似在思索,开口道:“两方斗法倒还罢了,赵公明害了大威德明王,为何还辱其尸身,悬于辕门之上?”

张紫星看了一眼沉思的接引道人,开口解释道:“凡事有因必有果,我方蓬莱岛一气仙余元前日为紧那罗所擒,不仅被杀,而且也将头颅悬于门外。赵道兄此行,只不过一报还一报而已。”

这么一说,倒是西方教理亏在先了,军荼利忙道:“余元虽是我教所擒,却是陆压使阐教姜牙以葫芦所杀,并非我等所为。”

“陆压!”赵公明想到昨日被自己定海珠打到的矮道人,当即露出切齿之色。

张紫星心思转得飞快,当即飞身上辕门,取下那头颅,双手奉与大威德明王的尸身之上,说道:“此事既是误会,当归还明王首级,只不过,不知今日军荼利道友何故前来寻隙?”

张紫星故意将话柄引向“西方教主动上门找麻烦”上来,虽然西方教与阐教已有默契,但并未宣告天下,两教正是结盟,所以军荼利明王也不好明说是逞能来为“盟友”报仇,只得面色尴尬地随口说道:“只因那阐教……”

“阐教门下真乃小人也!昨日败于赵道友之手,今日却让贵教前来折损实力,想必是燃灯那厮施的诡计!”张紫星露出义愤之色,却也正好猜中。

军荼利明王当年在南海时,就是被燃灯暗算,险些丧命,此番虽然阐教与西方教和好结盟,但心中难免有芥蒂。此番对阐教避而不见,也有这方面的缘故,听到张紫星此言,自是感同身受,暗暗咬牙。

接引道人打量了一阵张紫星。开口问道:“道友尊号莫非是逍遥?”

张紫星知道瞒不过接引。坦然道:“正是贫道,方才说得太急,未曾通名。失礼之处。还请圣人见谅。”

接引笑道:“道友何必多礼!我教二教主准提师弟曾对道友的悟性根行赞不绝口,道友妙悟的那句缘起无自性。一切法无我更是深合我教真髓。准提师弟得蒙道友馈赠天。如今正在参悟之中,道友与我教大是有缘,既是如此,道友可随我西行而去,入主极乐之乡,贫道愿请道友为三教主。^^首发.--^^”

在场诸人都吃了一惊,西方教圣人接引居然亲自邀请逍遥前往极乐之乡,做那三教主!

赵公明看着张紫星的目光也有些异样了,但并不是怀疑这逍遥与西方教勾结。而是奇怪。赵公明的脾性就是:相信朋友。绝不怀疑!他奇怪的是,这逍遥修为虽然莫测。但应该在自己之下,最多也不过是金仙上阶层次,也不知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让身为圣人的接引道人如此重视!

闻仲与袁洪自是明白天绝不可能加入西方教,倒是军荼利明王,在南海时,曾对逍遥的禅理和根性佩服不已,只觉教主此举果然英明,堪称慧眼识人。

张紫星本人却是暗暗冷笑,三教主?这个头衔只怕是曾许过多人,孔宣就是其中之一,只怕那燃灯道人也曾有份。他心中清楚:接引道人之所以如此看重自己,一来是为了孔宣与混沌钟,二来则是那命外之身,至于根性悟性,倒是其次了。好在那本“天”拖住了准提,否则今日要是双圣齐至,就算是通天也难以敌对----最好准提被那天弄得神魂颠倒,走火入魔……不过这个愿望显然太理想化了。

张紫星露出深思之状,摇头道:“教主明鉴,非是我执意辜负教主盛意,只不过我与贵教无缘,又深得恩,不可忘本。除非……教主能悟出那天之妙,我自当遵守诺言。”

接引道人听逍遥提到“天”,不由暗暗皱眉,那天确实是太过深奥,除了那九个混沌之形外,他和准提都无法参悟其中奥妙。但接引绝不会就此放过逍遥,依然是舌灿莲花,竭力劝说。

赵公明原本就对张紫星很有好感,一听接引居然不厌其烦地强拉其入教,不由火起,也不顾什么圣人不圣人,喝道:“逍遥道友自有主张,你身为圣人,为何不知进退,强邀人入教!”

接引道人看了看赵公明,赞道:“中土地大物博,果然良材甚多。道友身有红气冲空,想是与我教有缘,若是有意,可皈依我教,同归极乐,今日之事,自当作罢。”

张紫星听得“红气冲空”,不由暗暗鄙视:当初准提道人在东海擒获金灵圣母三人时,也是用这个拙劣的借口,如今接引也来个依样画葫芦,莫非就不会换个托词?还“同归极乐”呢,在后世地意思可是同归于尽……

赵公明听出接引道人语气中暗蕴地威胁之意,不由勃然大怒。xxxx首x发x他心知这西方教主绝不会就此罢休,索性先下手为强,手中一抖,五色毫光如闪电般打向接引。

接引道人见这五色毫光,微微动容:“原来是这件宝物,怪不得我那几位门人都不是道友的对手!”

接引口中说着,手中多出一面青色的旗来,那旗现出白气悬空,金光万道,上空有一粒舍利,护住了接引。定海神珠受这旗帜之力,在空中滴溜溜直转,就是无法下来。赵公明见定海神珠失机,吃了一惊,连忙招回,哪知道那定海神珠仿佛被舍利之力粘住一般,微微颤抖,竟然无法收回。

赵公明出手甚快,张紫星阻拦不及,一见这青旗,惊呼道:“青莲宝色旗!”

接引道人自忖这青莲宝色旗极少在人前展露,想不到逍遥居然知道来历,当下露出赞赏之色:“逍遥道友,好眼力!”

封神中有四大旗,皆是护身至宝,分别是玉虚宫地戊己杏黄旗,八景宫地离地焰光旗,西方教的青莲宝色旗和天宫地素色云界旗,如今接引道人施展地正是青莲宝色旗。

原本以接引的道行,并不需要青莲宝色旗就能抵御定海珠。如今施展法宝。恐怕意在定海神珠。赵公明大惊,另一只手飞快祭出缚龙索,却被接引轻轻一指。那缚龙索软绵绵地掉落在地。如同一根普通绳索一般。

接引道人又一指赵公明,赵公明身旁忽然多了两片柔软的莲瓣。陡然变大。将其全身紧紧包裹了起来,只留得头在外面。莲瓣带着极强的韧力和禁锢之力,赵公明定海珠不在手中,一时挣扎不得,面上露出切齿之色。

接引道人也不理会头顶的定海神珠,面露笑容,对赵公明说道:“赵道友,你休要逞强了。今日我教中八部众与明王死于你手,亦是一段因果。道友杀孽太重。不若皈依我教。不仅可免杀劫。我还当将这定海神珠归还于你。道友意下如何?”

赵公明素来义烈,哪里肯屈从。破口大骂:“休要妄想!我深受师尊大恩,纵死也不会叛师出教!”

张紫星怎会眼睁睁地看着大舅死在接引手中,暗自着急,怎么那位大BOSS还没来?当下上前道:“教主手下留情!我这里还有下情相禀!”

接引道人一听,朝张紫星看来,就在这一分神之际,天边一声冷哼传来。

这冷哼声本是极其遥远,但转瞬余音便已至场中。而原本包裹赵公明身上地莲瓣忽然毫无征兆地变成了千百片整齐地碎片,散落开来,碎片未及落地,便已做飞灰。与此同时,青莲宝色旗的金光舍利也被压制了下来,定海神珠奋力挣脱那束缚,自动飞回到赵公明手中。

总算来了!张紫星眼睛一亮。赵公明回过神来,见到场中忽然出现的骑牛道人,心中大喜,下拜行礼,口称师尊----来者正是通天教主。闻仲也赶紧行大礼参拜,张紫星松了一口气:怎么这位老大总是要迟来半拍,莫非习惯担任最后时间来一记绝杀地关键球员?

接引道人双眉一展,稽首道:“原来是截教地通天道友,诛仙四剑果然了得,怪不得准提师弟当年也曾有一招之憾。”

“接引道友有礼,”通天教主就在奎牛背上还礼道:“当年见那位准提道友时,他正欲倚强凌弱,欺我三个女徒,后来南海之上,又欲为难我三个门人,强逼入你那西方教!如今见到接引道友,却也是这般行径!你那西方教也多有五蕴、四谛、十二因缘之妙论,号高洁厚德,为何言行不一,专为此下作之事?”

接引道人毫不介意通天教主语中的嘲讽之意,摇头道:“花开见我我见其人。我教自有我道,外人何足道也!道友何须多言?今日既然前来一会,想必不会就此而回,就让贫道来一会诛仙四剑之威。”

通天教主笑道:“自当如是!”

两人均是面带笑容,但出手却是毫不容情,通天教主也不下坐骑,手一指,四道光华朝接引道人迎面扑来。接引道人从刚才通天教主剑破莲瓣就体会到了诛仙四剑地厉害,当下不敢怠慢,脚下现出一座白色莲台来,有十二瓣,散发出阵阵异香。

那莲台缓缓转动,接引身边现出十二瓣巨大地莲花之形,诛仙四剑被这莲花所阻,一直无法前进。但四剑随即围绕着莲台旋转起来,带着一股无匹的锋锐之力,所掠之处,莲瓣寸寸俱断,但很快又再生了出来,生生不息。两人的力量都控制得极其精微,在一旁的张紫星、赵公明等人都没有任何感觉。

诛仙四剑锋锐无匹,虽然斩得极快,但莲瓣再生的速度同样惊人,一时落个不相上下之局。看接引的意思,也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先防住你的四剑再说。

通天教主眼见不能胜,收回四剑,皱眉道:“闻听十二品莲台乃往生之莲,今日领教,果然名不虚传,道友倒是防得严实!只是这般攻防,如何才能分个高下?”

接引笑道:“既是如此,道友且看我莲华阵之攻。”

言罢,那白莲十二瓣蓦地分散开来,化作漫天花瓣,旋转飞舞,朝通天教主席卷而来。

莲瓣每一片都如同有生命一般,组合变幻成一个奇妙的阵势,从四面八方将骑着奎牛的通天教主地包围了起来。

面对着漫天地白莲花瓣,通天教主也不反击,四道光华骤然落在身周,变成四把古剑之形,护住中央。那白莲花瓣虽然将通天教主团团围困,却无法靠拢过来。因为花瓣才一接近四剑的力场,就化作齑粉消散,就算花瓣乃至柔之物,也无法避免四剑地恐怖锐力。

那莲华阵连番变化,时而合成一个释家的“万”字,定在通天教主头顶,缓缓旋转,散落出漫天花雨,如旋风一般;时而交织汇聚成几盏巨大的莲花灯,爆裂开来。无论莲华阵如何变换,通天教主始终端立于奎牛之上,身边四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但接引的攻击就是无法靠近分毫。

这莲华阵无法突破四剑之力,双方这一轮攻防互换,均奈何对方不得,暂时是个平手之局。

PS:第一更4000奉上,今天酝酿爆发中,大家请给点点动力!还有月票在手的道友,请不要犹豫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 老子元始会通天(上月感谢章5000奉上,求本月月票)

就在花瓣即将被接引收回之际,一道紫色的电光从花瓣飞快冲出,迅疾无比,直射接引头顶,接引头上升出舍利,光幕护住全身,那紫光砸在光幕之上,现出层层如同水波一般纹路,却无法摧毁光幕。停顿时,隐约可见是一柄小锤。

紫电一击无功,又飞了回去。然而接引面色忽然变了变,背后的光幕竟然被什么一股可怕的锐气一分为二。原来,诛仙四剑中,有一把绝仙剑已不知不觉地出现在接引的背后,将那舍利的护身金光硬生生斩开。

接引手中骤然现出青莲宝色旗来,顿时白气悬空,金光万道,那青莲宝色旗的舍利与接引本身的舍利合二为一,金光当即大盛,绝仙剑一时无法斩开光幕,而此时十二品莲台也被接引收了回来。

通天教主也不追击,心念一动,四剑当即消失不见,说道:“十二品莲台、青莲宝色旗、佛光舍利……道友防御之功堪称诸圣之首,端的周密无比。只不过,防虽有余,攻却不足。此番较量,当是道友败了。”

接引微微颔首,承认了自己的败绩,方才他虽然在青莲宝色旗的帮助下,防住了绝仙剑,但毕竟慢了一步,背后的道袍仍被那无匹的锐气所损,破开一道长缝,虽顷刻复原,毕竟是输了一招。

圣人都是万劫不坏之身,说到底,圣人之间的争斗,谁都不能真正取了谁的性命。因而圣人之战要么就是不外泄力量,纯粹以切磋为主,见好就收;要么就是在三十三天之外放开手脚。施展出毁灭星辰之力,大战一场,直至一方败走。

当年准提道人与通天教主放对时,先是切磋败了一手,随后由于通天教主不肯释放不动明王等人,故而撕破面皮,在三十三天外大战了一场,最终准提败退而归。

如今接引在失机之下,败了一招,但并未如准提那样不依不饶。而是爽快地认输道:“鸿钧老师所传四剑,果然威力惊人。贫道既然败于道友之手,也不作纠缠,就此别过。此番因果结下,我自带门人西去,来日必有再会之时。”

通天教主面无表情地应道:“自当完此因果。”

接引道人看了张紫星一眼,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道友当真不考虑贫道所提之事?”

张紫星答道:“缘若来时,避之犹不去;缘若无时。强求亦作空。教主何必执着?”

接引道人长叹一声,朝他点头示意。带着军荼利明王与降三世明王飘然离去。

张紫星与赵公明等人见通天教主击败接引道人。心中大喜,正要上前而来,忽见通天教主转过身去,朝远方说了一句:“二师兄,方才观战已久,何不现身一见?”

张紫星心中剧震:元始天尊也来了!居然还躲在一旁窥视接引与通天的较量!

就见前方上空祥云缭绕,仙乐响亮,地面上现出一个道人来,这道人给人的感觉是面貌端庄。@@@@@@@首@@发@一脸正气。手中拿着一根玉如意,举手投足间皆带着出尘之气。

方才接引教主是外人还罢了。如今面对同门师兄,通天教主也不贸然失礼,下得奎牛,稽首道:“师兄请了。”

此人正是阐教教主玉虚宫圣人元始天尊,元始天尊还礼道:“师弟,当日紫霄宫共议封神榜时,曾算定成汤无道,气数当终;周室仁明,应运当兴。如今师弟来此,反而相助商纣,逆天而行,是为何说?”

通天教主答道:“天道无常,岂可以一时之数论之?此时天机紊乱,已失常理。孰兴孰衰,不得而定。何来逆天之说?当日紫霄宫诸圣议定封神榜,亦曾有各凭气运之论。根行深者,成其仙道;根行稍次,成其神道,根行浅薄,或成其人道,随轮回之劫,或飞灰湮灭,不存于世。你我皆乃混元圣人,万劫不坏,超然于世,自是不染人界兴替,只为门下气运。二师兄深谋远虑,一早便抢先将那封神之命者纳入门下,又因当年算定之数,将门人尽数相助于西周。我门下多于大商息息相关,二师兄此举真意不言而喻,既是如此,我也唯有相助天纣,以合杀劫之运。”

张紫星听得通天教主将立场挑得如此明白,而且还言明了是帮助他这个天,可见重视之意,不由暗暗点头。事实上,这种结果也是张紫星靠自己地实力与表现赢得的。在通天教主看来,且不论截教与大商的关系,目前天手中有孔宣与混沌钟这样的强助,本身又有乾坤鼎在手,还和三圣皇、西王母有密切联系,加之智谋卓绝,手段高超,竟然能说动大师兄老!这位人界天已不仅仅是一个受人摆布的棋,而是有了当棋手的资格。

在最近那匪夷所思的经济战中,居然兵不血刃地让西周民心尽失,大商本身却占稳道义的立场,正合了天当日所分析的“人和”之势,故而通天教主的语气才会这般坚决。

元始天尊目中神光一闪,朝张紫星地位置瞥了一眼,看出此人正是那命外之人,暗暗皱眉,对通天教主说道:“师弟既有此意,我这为师兄的,自当奉陪。只是昨日我有一门下为你那门人赵公明所擒,此人乃我嫡传弟。还望师弟卖个情面,将之释出,再论是非高下。”

通天教主暗忖杀劫归杀劫,元始天尊毕竟是二师兄,又同是混元圣人,如今两人尚未完全破脸,而师兄又当众开了这个口,也不好扫了他地面,以免日后老师那里不好说话。况且一个弟而已,并不算什么,当下朝赵公明看了一眼:“你且将那人释出,归于你二师伯。”

赵公明不料元始天尊提到此事。而那道行天尊已交由逍遥处置了,只好对张紫星施了个眼色。张紫星暗叫不好:以刑天的脚程,只怕此时被封印力量的道行天尊已经被关押在地底基地实验室,在商青的指挥下,进行一系列试验了,如何能放其出来?

张紫星心思转得极快,说道:“启禀圣人,那被擒者乃阐教门下道行天尊,原本赵道兄意欲将其斩首,悬尸于辕门。$$$$首$发$以报余元之仇。但贫道念在其也是道德之士,不忍如此。故而劝阻,然而在昨夜不知何故,道行天尊忽然逃遁,不知所踪,贫道地一位道友已去追赶了,至今未归,想是无果。此事诸人皆可作证。”

通天教主又听张紫星将余元的事情详述了一遍,眉头大皱。对元始天尊说道:“师兄。你那门人自倚神通走脱,当是无事。只是我那门人余元也是金仙之体,应劫身死倒还罢了,却被斩去首级,悬于西周辕门之上!你我同出一门,如此轻辱,是何道理?”

元始天尊量赵公明等人不敢欺瞒,反正有玉虚册可以查得生死,道行天尊当是无恙。听得通天教主质问余元之事。不由暗骂那些门人做得太过显眼,答道:“此事确有欠妥。我当命人迅速葬下余元,以息此事。”

通天教主颔首道:“既是应劫,此事就此了结罢!二师兄,你我各行其道,方才你在旁窥视我与接引一战,心中必有计较。今日少不得要做过一场,以明天数。”

元始天尊笑道:“俗语云,先师次长。我虽有心与你见个高低,却有师长在前,岂可独自专擅?”

通天教主似是感觉到了什么,面色一变,朝空中看去。须臾,就见虚空中现出一座金桥,搭于地上,桥上一须发皆白的老道乘青牛缓缓而下,正是八景宫圣人老。

老来到两圣跟前,目光扫过后面地张紫星,对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说道:“二位师弟,别来无恙?”

三人见礼完毕,通天教主抢先道:“今日我与二师兄各执己见,分助大商与西周,自当有一战。大师兄法驾至此,是为助我,还是为仲裁而来?”

老叹了一口气:“三师弟,你何苦如此?此番杀劫临世,我等圣人俱是万劫不坏,无非就是门下气运。你门下良莠不齐,根性浅薄,多犯嗔痴之戒,无法与二师弟门人相较,自是难逃杀厄。师弟趁早听我良言相劝,休要再逆天行事,速回守碧游宫,着弟改过前愆,静心修持,或能有一二可免杀身之难。”

通天教主的心陡然沉了下去,沉声说道:“大师兄为何如此偏帮二师兄?天下生灵,不论是何族何类,凡有灵性者,皆可传道。有道是,有教无类。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此方为我道之真意。我门下弟虽多,或有根性浅薄之人,自会应劫而行,但岂可如大师兄这般一概而论?横竖是各凭气运上榜,如此说来,二师兄门下,也尽可足应劫之数!”

张紫星听得暗赞:通天教主这番话,有不少还是取自他这个天当日在碧游宫所言地理论,就算是老,也找不到太好地理由反驳。

果然,就见老没有驳斥,而是长叹一声:“三师弟,既然如此执迷不悟,我也无需多言。我乃人教之主,当行人教之道,以人为本,大凡妖魔异族,如不尊人化,则不入人道,我也不予庇护。况且我当年曾有承诺于二师弟,若果真有兄弟相争,当助他三次。今日既然是如此,请三师弟休要怪我不论旧情。”

张紫星差点跳了起来:三次!为什么不是两次?好个人教圣人李聃,居然还耍了这么一手!

虽然当日在八景宫时,他以灭世之道的强势,压制住了老,但归根到底,终究还是被老算计了一次。

天道无常,世事变幻,你算计他人时,也落入他人之算,怎可能一切尽在掌握?

通天教主的面色冷了下来,说道:“原来大师兄与二师兄还有这番计较!当年在紫霄宫时,二位师兄于我那广授教义之道就有微词,虽然我等道各迥异。却始终是一师所授,想不到你们一早便议定压制于我,可叹我犹不自知!既是决定倚多胜少,合攻于我,为何方才不与那接引一道,以三斗一?我纵然真有翻天本事,也不是对手。”

老似是有些歉疚,说道:“西方教毕竟是外人,你我三兄弟同出一门,再如何也只是内斗。若是连同外人斗你,岂非打自家嘴脸?”

老的这番话让张紫星有些意外。不由对老另眼相看。原著中,老、元始天尊是毫无愧色地伙同接引和准提,两次围攻师弟通天教主,倒是通天教主在万仙阵前说过“不知他打我即是打你一般”之言,想不到,今日老居然说出这番道理来。

张紫星忽然有些明白当日老为何许那太清令牌两次之效了。老尊清静之道,况杀劫乃人界兴替。并非必须地出手。老当年对通天教主“有教无类”之道不太满意,也有“以人为本。大凡妖魔异族。如不尊人化,则不入人道”之论,而元始天尊正是早立心计,迎合老的喜好,门下弟多为人教出身,偶尔有一二异类也以人化而传人道,如玉真人、黄龙真人,亦得重视。而申公豹不论对象贵贱高低,出身如何。届时一概交往。与通天教主地一些行为暗合,故而为元始天尊所憎。

老虽然有心偏袒元始。但毕竟与通天教主乃师门兄弟,加之清静无为,不喜争斗,自知当年三次之约过多,故而借张紫星上次八景宫之事,将太清令牌通过其手转交给三师弟通天教主,等若将三次减为一次,正好两边均衡。

凑巧的是,这与张紫星当日在八景宫的手段也有些类似。张紫星是以已废弃地灭世计划,换去这太清令牌,而老却是早有暗偿通天之意,通过这个令牌使天放弃灭世之心。双方你情我愿,倒是不谋而合。

老顶上现出一尊玲珑塔,又拿出扁拐来,一副要大战地态势:“此番我为诺言出手,若有亏失,还请三师弟休怪。”

元始天尊见大师兄欲要抢先发动,心中暗喜,三宝玉如意与盘古幡已握在手中,准备合力拿下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缓缓颔首,诛仙四剑陡然悬浮在身周,缓缓转动,手中却拿出一块木牌来,对老说道:“大师兄既为诺言出手,亦可为诺言罢休。还请看此牌之面,就此停手,休要与我为难。”

老故意露出惊色,头顶玲珑塔之形渐渐消失,问道:“这太清令牌我明明给了那人,为何在你手中?”

通天教主也不回答,只道:“大师兄休要多问,我且问你,此牌是否有效?”

老看了元始天尊一眼,长叹道:“一饮一啄,原是因果。想不到此物居然落在了三师弟手中。二师弟,今日我受此牌所限,无法助你,就此罢手,你当好自为之。”

元始天尊见大师兄原本要助自己,却忽然罢手,心知通天手中的木牌必有内情,却不好多问。虽然老今日不能出手,但多少也达到了另一个目地,就是对通天教主表明了站在阐教一方地立场,当下点头道:“大师兄不必介怀,既是如此,我便独力领教三师弟的神通,不知三师弟要如何较量?”

通天教主朝天空看了一眼,说道:“此处难以放开手脚,不若你我往三十三天外一行如何?”

元始天尊微笑颔首:“正合我意!”

话刚落音,两人已消失不见。

老轻轻叹息一声,颇有深意地朝张紫星看了一眼。哪知张紫星毫不避让,亦还了他一个诡异地眼神,居然主动地走上前来,冷哼道:“贫道参见人教圣人,圣人地算计果然是非同凡响!令贫道好生佩服!”

老知道这化身逍遥的天暗指地是那太清令牌两次之事,心中倒也有些过意不去,并没有怪责他的无礼。却不知,天那个灭世计划也是虚张声势而已。

赵公明和闻仲一听张紫星语气如此不善,顿时吓了一跳:好不容易通天教主才使老罢手,正在与元始天尊于三十三天外鏖战。这逍遥(天)如何去主动惹这位人教圣人?须知,圣人可不是普通的“道友”啊!

(张紫星却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圣人在我心里,就算不是道友,也是聊友、网友……)

PS:上月月底曾许诺大家,本月额外加更一万,以示感谢。今日先5000字奉上,还有5000字也当在几天内尽快放出。既然是额外更新章,今天晚些时候还有一更,点点今天打算拼了,下一章怎么也得4000字,估计一下时间,大概会在12点前上传。

“五一”这三天休息时间,点点算是全奉献给大家了(5月日晚上透透气还淋了雨),在此请各位混元道友、网友、友施展月票、订阅**,多多支持。

第三百三十章 圣人之能!三十三天外的激斗(第三更奉上,求月票)

让赵公明与闻仲更加吃惊的是,老子居然笑道:“逍遥道友,休要气恼,那件事确是我算计于你,只不过你所需者亦已获得。引用道友当日话来说,就是你我各得其道。道友也非完全失算,只望莫要忘记承诺我之事。”

张紫星知道老子说的是销毁那核弹之事,眼珠一转,叹道:“我既答应了道友,自当履行承诺,如何敢欺瞒你这位圣人?此事不久必有所动。但贫道却是有些心有不甘,还望圣人赐下一两件宝物,以抚我心。我也不敢要那先天至宝太极图,就随便给个离地焰光旗或是金刚琢即可。”

赵公明与闻仲听到两人竟然十分熟稔,互以道友相称,而逍遥子居然狮子大开口,大喇喇地向圣人索要至宝离地焰光旗做“补偿”,不由一阵目瞪口呆。

老子并没有如赵公明、闻仲想象中的那样恼怒,而是沉吟一阵,说道:“鉴于当日那算计之事,若道友想要用那离地焰光旗,贫道可允借与你一次,但若是赠送,道友未免强人所难了。还有,那金刚琢是何物?”

张紫星随便蒙了一蒙,居然获得了借用离地焰光旗的机会,心中暗喜,随口答道:“金刚琢可以变化大小,水火不侵,能套诸物。是一件难得的至宝。”

老子目光微露惊色:“此物乃我八卦炉中尚未完成祭炼之物,你如何得知?道友神通,当真叫我惊讶。不过那金刚琢之名甚是合体,此物索性就以此名之。\\\\\\”

张紫星本是随意将西游记中的法宝生搬硬套过来,想不到居然歪打正着,而且那金刚琢之名竟是因他而命名,不由一愣。

老子忽然看了看天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露出一丝奇光,自语般地低声说一句:“她如何会来此?”

张紫星没有发现老子的异样,心中还在为这离地焰光旗这意外收获窃喜。当即便要了过来,并谢过老子,又道:“能否请道友施展神通。让我一观三十三天外阐截两教圣人的对决之状?”

老子又看了看远处的天空,回过头来,对张紫星微笑道:“既是道友所请,当如你所愿。”

说完,老子施展神通,空气中忽然凝聚出现一面镜子般物件来,里面所展示的。正是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在三十三天外。也就是宇宙空间中的可怕战斗。

如果说先前在地面时,接引和通天还属于那种不用“内功”的纯“招式”切磋,那么此时在三十三天外地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圣人之战,双方的力量都得以毫无顾忌地发挥。

元始天尊左手持三宝玉如意,右手握着一面幡,正是盘古幡。他的身旁有四枝金莲花;花瓣上生光;光上又生花。一时有万朵金莲照在空中,甚是华美。但在金莲外,有四道流光以极快的速度闪动着。纵使以张紫星地实力,也只能勉强看出流光的高速运动轨迹。^^首发^^

赵公明看出双方激烈无比,目露紧张之色,生怕师尊失机。闻仲修为较弱,被那四剑的速度所慑,凝聚额上神目之力看得一阵,已是头晕目眩,赶紧闭目调息。

目前元始天尊是守备为主。通天教主则是完全的以攻代守。四剑随念而动,忽然化作千道、万道、直至亿万道寒光。在元始天尊身旁高速穿梭。元始天尊仗着金莲护身,也不躲避四剑的亿万寒光,手中三宝玉如意连番舞动,还不时将通天教主袭来的紫电锤格开。

让张紫星注意的是,元始天尊右手地盘古幡。

那盘古幡振动时,元始天尊身前地空间忽然发生了某种变异,那变异的空间带着强大无比的吸力,诛仙四剑的亿万道流光居然被吸纳了绝大部分,而且在接近那空间时,光线纷纷发生了奇异的扭曲。

盘古幡与乾坤鼎、昆仑镜、太极图齐名,乃先天至宝,果然厉害,居然将诛仙四剑的威力压制了下来。不知道是否老子的“摄影水平”太次,所以张紫星无法看清盘古幡那个无形空间的具体形态。

(张紫星大呼:别老是用广角镜!太缺乏摄影常识了,我要特写!)

(老子直接无视:不看拉倒,有本事自己去拍摄!)

双圣边战边走,战斗愈发激烈。^^.Com首发^^由于盘古幡地威力惊人,通天教主虽是进攻,脚下却在飞速后退。就见那亿万道流光与万朵金莲在空间中迅速穿行,沿途所经之处,一些小型星辰经受不住那战斗的巨大余波,纷纷开裂甚至爆炸。

张紫星总算见识到了圣人覆灭星辰的可怕力量,不由暗惊。要说摧毁星球,大型太空战舰装备上反物质武器也能达到这个效果,要如这随手之间毁灭一个又一个星辰却是无法办到。

退了一阵,正逢陨石流,大量陨石漂浮而来。通天教主退了一阵,忽然站稳,手中多出一个渔鼓来,以简板敲击。那些陨石纷纷如同受人操纵一般,铺天盖地地朝元始天尊飞去。

元始天尊手中盘古幡连振,那奇异的无形空间再次出现,如同一个漩涡一般,将陨石吞噬了进去。张紫星看到那陨石受空间吸力而产生的轨迹,回想到先前诛仙剑光被扭曲吞噬的情景,心神不由剧震:莫非是……黑洞!

盘古幡的力量,居然是黑洞!

黑洞是宇宙中的死亡陷井和无底深渊,没有物质能摆脱它地强大引力,包括光线。有一说是恒星在其演化末期发生塌缩而形成,其物质特别致密,黑洞中隐匿着巨大地引力场,以至于包括光子在内的任何物质只能进去而无法逃脱。

黑洞不让任何其边界以内地任何事物被外界看见,由于它能吸收光子,所以无法通过光的反射来观察它,只能通过受其影响的周围物体来间接了解黑洞。\\\\\\怪不得,开始诛仙四剑的剑光被吞噬一空,想不到盘古幡居然是这样的宝贝!那么通天教主又如何有胜算?

那盘古幡地黑洞吞噬了海量的陨石后。体积似乎渐渐收缩,通天教主看准机会,身旁四剑之形光芒大盛。带着凌厉无比的剑势,超前方地元始天尊凌空斩去,四道剑光拼出一个灿烂的“井”字!

黑洞的力量十分恐怖。尽管能量已减弱不少,但这“井”地光芒在经过黑洞时,还是遭遇到了强烈的牵扯,最终被吸了进去。然而,虽然那剑光被吸收,那“井”字的奇特剑意却似乎撕裂了某种空间,穿过黑洞。直接扑向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的三宝玉如意赶紧朝前一架。挡住了这一击,但身旁那万朵金莲却被那“井”字的余势削落了不少。那些散落的金莲在宇宙空间中飘飞,由原本的美丽晶莹渐至枯萎消散,正如尘世间地生灭兴衰一般,给张紫星一种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地奇异感觉。

就在这时,那面“现场直播”的“镜子”忽然一阵扭曲,消失得无影无踪。张紫星见关键时候“掉线”。心中大为不满,正要投诉通讯运营商老子,哪里老子已主动开口道:“此战胜负已分,无须再看。通天师弟借陨石之力,吸引和削弱盘古幡之功,再以四记绝强剑意斩下二师弟的护身金莲,虽有取巧之嫌,却是胜了。=首发==此时两人已各自罢战离去。”

张紫星深知老子之能。此言必定非虚。此时就见老子又朝他微微一笑,在仙识中留下一句“陛下乃信人。当践当日八景宫之约,贫道拭目以待”,随即连人带牛,消失不见。

张紫星知道老子担心他知晓那太清令牌的算计后,从而改变主意,所以才大方地将离地焰光旗相借,以作补偿,当下微微一笑,朝闻仲与赵公明走去。

赵公明见他居然能与大师伯老子平辈论交,又能冷静地面对接引道人和元始天尊,言语对自己颇为护持,心中对逍遥子好感大增。

此时通天教主出现在地面,三人连忙上前见礼。

通天教主随口嘱咐了赵公明几句,不顾闻仲与赵公明的惊讶之色,示意两人退下,然后施展了一个隔音的法术,对张紫星说道:“陛下,如今阐教与西方教联手,又有大师兄老子之助,我方情形大是不妙。方才我与接引、元始争斗,虽险胜,却也有运气之故。接引道人最善防御,就算是我也很难破之,而二师兄元始天尊的盘古幡乃先天至宝,较我这诛仙四剑还要略高一筹。单个较量尚且如此,若是两圣联手,我必败无疑。”

张紫星亲眼见到圣人的真正力量后,心中又多了几分忧虑,说道:“教主,若是以阵图与四剑布下诛仙大阵,胜算如何?”

通天教主沉吟片刻,说道:“圣人皆是万劫不坏之身,若以阵图施展诛仙剑阵,也是难以抵敌。但若能以四位修为极高地玄仙以四剑把住四门,借阵图之力,必可助贫道拖住一位圣人,届时胜算自是大大增加。只不过,我门下弟子虽众,若论这把持四剑的玄仙人选,也止有首徒多宝一人而已,就算是公明也未必能胜任,余人若是勉强凑数,只怕会适得其反。”

张紫星说道:“我那兄弟孔宣是玄仙巅峰修为,又有混沌钟在手,当可把持一门;我麾下还有当年独力抗天的魔神刑天,近来也悟得玄仙上阶巅峰之境,亦可胜任。如今只须寻得一名人选,便可成事。”

通天教主一听刑天已臻玄仙上阶巅峰境界,不由露出异色:自己广纳门徒,尽心指导,尚只有多宝道人一徒至于玄仙的顶峰修为,其余人包括赵公明、三霄、金灵等,皆未达到。想不到这天子身边竟然就有两位!

“若是那位孔道友在,以他混沌钟的威力,加上公明,或可成功。既是如此,我这便回碧游宫,闭关静心参悟阵图,融合玄仙四象之位。将来一场大战,正好了结此事。”

张紫星听出通天教主也有趁太清令牌能牵制老子时,以诛仙阵一战了结圣人之争的意思,与自己不谋而合,当下点头道:“如此便有劳教主了。只不过,若是教主闭关,元始天尊那边,该如何是好?那些阐教门人还罢了,若是这位玉虚宫圣人亲自出手,届时教主又在碧游宫参悟诛仙大阵,有谁能抵敌于他?”

通天教主答道:“我那二师兄虽是护短,却也自持圣人之身。若是我主动出阵,他当不会轻易出手,以免落个以大欺小之名。但你也需小心,休要太过招惹他门下嫡传弟子,以免他不顾颜面强行出手。”

鉴于原著中元始的行径,在这一点上张紫星依然持保留意见,并不完全认同通天教主的说法。他想了想,说道:“我观西方教与阐教亦非完全团结一处,而是各有算计分歧,正好利用此节,谋算一番,若能让两教反目,自是最好;就算不能拆散双方之盟,至少也能有扰乱、拖延之功。”

通天教主知道这位天子善于谋算,目中奇光一闪,点了点头。张紫星想到那神奇地替身木人,又问通天教主是否还有,可以在关键时刻解性命之忧,但通天教主地回答却让他十分失望。这替身木人是通天教主当年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一块极其稀有的先天傀儡木,以秘法炼制而成。先天傀儡木能结合使用者气息,反客为主,代为受过,故而有神奇地“替身”之效。如今再也寻觅不到那种先天傀儡木,故而无法炼制。

原来如此,怪不得超脑始终无法研究出仿制品,张紫星露出遗憾之色。通天教主有心闭关参悟诛仙阵图,交待了几句,没有再停留,径直回碧游宫而去。

PS:今日三章奉上,共1万三千多字。这三天熬得太厉害,腰很痛,撑不住了,明天再帮大家加精。

第三百三十一章 陆压书射逍遥子

周营中,燃灯道人得知了西方教败阵,接引道人与元始天尊失机而走的消息,眉头不由紧锁起来。

一旁的姜牙原本以为有两位圣人在,自可稳操胜券,哪知竟然是如此结果,一时手足无措。此时白鹤童带来了元始天尊的玉旨,命姜牙将余元好生安葬,至于如何对付赵公明,着阐教诸仙在燃灯道人的指挥下相机行事,须谨记不可躁进。

姜牙见这玉旨并没有破敌之策,心中失望,只得遵命将余元头颅取下,与身躯合葬。而燃灯道人则对那“相机行事、不可躁进”感到头痛,暗骂元始天尊扔了个难题过来:既想克敌,又想保存阐教实力,该如何是好?

若单论修为道行,赵公明并不见得强过己方群仙多少,尤其还有那四大玄仙在。然而那定海神珠委实太厉害,加上赵公明出手如电,就连修为在赵公明之上的玄机真人都被定海珠重伤。本来有两位圣人出马,就算是通天教主亲至也可胜之,不料却是先后败走,连最大的希望也告落空。

燃灯道人想得焦头烂额之时,另一处营中,那四位玄仙也在计较此事。

玄机真人和陆压都携有灵药在身,虽受伤不亲,通过这阵调理,总算恢复了过来,对赵公明自是恨之入骨。但这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有在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面前提及定海神珠之事----虽然这次失手,但下次说不定还有机会抢夺,定海珠这样的至宝,竞争对手自然是越少越好。

玄机真人似是为了转移开三人的目标,又或是对逍遥特别痛恨,将话题到如何对付出现在敌阵中的逍遥身上来。

算起来,张紫星与四位玄仙都有过仇怨。太微真人恨逍遥当日无礼在先,后又使诈欺骗;度厄真人则恨其收取自己的法宝陨雷珠;而陆压则是张紫星的老仇人了,提到这位逍遥时,饶是心机深沉,也掩饰不住那切齿的恨意。

只有玄机真人,虽是主动提出逍遥之事。但表面却显得平淡,说起对策时,也是一副不紧不慢地模样。仿佛自己与之并无仇怨。但他心中实是对张紫星痛恨无比,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其余人所没有强烈妒念。

众人商议一阵,度厄真人指出,赵公明的法宝太过厉害,有此人在,只怕难以对付逍遥。

陆压犹豫了一阵。^^^^^^^^首^^发^^眼中暴出寒光,咬牙道:“我这里有一奇术,唤作钉头七箭。虽颇费工夫。却十分厉害,就算他有通天本领,亦可绝之!”

玄机真人、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一听陆压有如此奇术,纷纷面露喜色,赶紧问起这钉头七箭如何施展。

陆压说道:“施展此术时,须立一营,营内筑一台。然后扎一草人,人身上逍遥三字,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自步罡斗。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拜完七篇后。至二十一日午时,再以秘宝桑枝弓、桃枝箭射之,三箭可绝其命。此术厉害异常,纵是玄仙上阶巅峰修为,亦无法避之。贫道在机缘之下偶然学得,当年曾施此术杀死一位大敌,这钉头七箭一出,必可绝逍遥生路。”

度厄真人和太微真人听得此术居然如此厉害,各自对视,点了点头。玄机真人一听这钉头七箭的情形,面色微变,失声道:“此术莫非是上古妖族不传之秘?”

陆压目中掠过疑色,深深地看了玄机真人一眼,口中说道:“想不到玄机道友见闻如此广博,居然听闻过此术!”

玄机真人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不再多说。

度厄真人开口道:“道友竟有如此玄妙之术!当立施此术,杀死那可恶的逍遥,以雪前耻!”

陆压看了玄机真人一眼,摇头道:“此术虽然厉害,但施术者亦会受其术诅咒之力,必有大因果沾身,非大福缘之人不得为之。除此之外,还极耗心力。以贫道的修为,此生也只能施展三次而已,这已是第二次施展。贫道有意请三位道友相助,以三才之位助贫道行事,一来加速行法时日,二来也可抵消那因果业力。不知三位道友意下如何?”

玄机、度厄和太微听罢,纷纷露出异色:这因果业力岂是轻易可以抵消地?陆压的意思,竟是想让三人与他一起分担这段因果。杀死逍遥倒还罢了,若是将来那孔宣前来寻仇,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一时间,三人都默不出声,犹豫未决。

良久,玄机真人开口道:“既然如此,贫道愿助陆道友成事。这逍遥横竖已与我等结下深仇,又擅狡诈诡异地手段,若是让其与孔宣会合起来,只怕我等会被逐一击破。不如我等四人联合起来,先灭逍遥,日后若有寻仇之事,可四人合力,量那孔宣也无法奈何。||首-发..com||”

度厄真人想了想,觉得玄机真人说得有理,同意了下来,太微真人生怕张紫星察觉那昆仑晶玉在他手中,日后伙同孔宣来讨要,也开口答应。张紫星自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让这四个玄仙成立了类似攻守同盟的协议。

陆压成功获得三仙的支持后,当即通知姜牙,请他立营筑台。姜牙正与燃灯在商量以仙阵防御周营,以免那万刃车再次偷袭,听到陆压提出的要求,虽不知此举用意,却也十分配合地命令军士依计行事。不多时,那台便筑造了起来。

陆压以符咒印诀,制出一个草人来,上面用黄符纸写出“逍遥”三个字,并将头顶和脚下的天地双灯布置好,然后符结印,在香炉中焚化。然后退后几步,朝那草人拜去。

在陆压的身旁,玄机真人、太微真人与度厄真人分别端坐天地人三才方位,各施玄功。相助陆压行事。有三位玄仙及阵法相助,陆压每日拜礼三次,每次行三礼,只须七日,便可施弓箭射之。只是陆压所损耗的心力也是数以倍计地,好在有那三才之阵。能从三仙身上获得力量,等若四人共同承担消耗。

陆压其实心里还有自己的小算盘:邀那三人一道施展钉头七箭之术,不仅因果可以由四人分担。而且在七日后的射箭之时,那三箭还可三人各射一记,他自己则装作主持阵法,让那三人承受最大地业力和罪孽。

就在陆压朝草人施礼地同时,商营的张紫星忽然打了个寒战,似是有所感应,只觉自己目光一阵朦胧。眼前的景物居然出现了双影。张紫星暗忖,莫非是眼花了?还是近来苦思算计西方教与阐教,过于疲累?

陆压每拜一下。张紫星的“症状”就出现一次。随即摇了摇头。又恢复了正常。

这边陆压三记拜完,起身一看,忽然面色大变。只见那草人身上的“逍遥”三个字居然渐渐淡去,最终变成了一张空白地黄符纸。

陆压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诡异之事!钉头七箭乃上古妖族的最强秘术,自圣人以下,只要中此术者,就算是玄仙上阶巅峰地强者,也难逃一死。除非能在整个法术完成之前。将那草人抢去。否则是绝对无法幸免地。这逍遥也不知道是何来历,居然能使草人发生这样地异变!

陆压看了周围闭目运功的三仙一眼。顾不得元气损耗,一咬牙,又以心血在那黄符纸上写下逍遥三个字,再次拜礼,这次他一共拜了九记,而玄机真人三仙也感觉力量飞速损耗,纷纷露出艰难之色。

九记过后,陆压去看那草人,黄符纸上依然是空白一片,而且似是承受不起急功近利地九下,竟然自动焚烧起来,连同那草人一道,化为灰烬。

草人这一烧毁,陆压四人脸上不约而同地出现难受之色,遭受到强大的反噬之力,元气损伤不小,当然,最吃力还是陆压。玄机真人三仙惊讶地睁开了眼睛,就见陆压满脸失魂落魄之色,怔怔地看着眼前焚毁的草人,仿佛是自己中了什么法术一般陆压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狂喊:不可能!绝不可能!自己得道以来,一共炼成了三样最厉害地法宝,实力也借此跻身一流玄仙,就算修为比自己高,也能胜之,不料如今却在逍遥身上尽数落空!真炎珠被逍遥弟以奇怪法宝所收,斩仙飞刀本是攻无不克,自当年被逍遥以奇特神通摆脱后,竟然连连遭逢失败,先后败给孔宣、刑天、赵公明……如今,自己不惜沾染因果业力,拼着元气亏失,施展出最后的手段钉头七箭,非但没有任何效果,反而因那反噬之力而受了重伤!逍遥……简直是自己命中的克星!

“道友,这草人为何焚毁?究竟是何缘故?”

度厄真人地提问使陆压清醒了过来,长叹了一声,将钉头七箭失效之事说了出来,玄机真人三人听罢,纷纷露出惊色:连上古妖族地不传秘术都无法伤害逍遥!

此时,木吒前来请四仙前往芦蓬席殿议事,说是姜牙想求教四仙如何对付商军。

四人跟着木吒来到芦蓬席殿,就见燃灯道人和阐教的几位金仙都在殿中。众人当即议论了起来。由于接引道人带着大多数西方教人中人离开,只留迦楼罗,所以西方教暂时是失去了拿来当枪使的价值。眼下商军势大,那弓骑兵战斗力惊人,一时找不出破解之法,最关键是有赵公明这样的厉害人物在,又身怀神秘法宝,己方无一人能敌。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周军的败退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玄机真人眼珠一转,看了陆压一眼,说道:“陆道友不是有那钉头七箭的秘术吗?如果施展,必然能杀死赵公明这个大敌。”

众仙一听,目光刷地一下,全聚焦到陆压身上。陆压来没想到“盟友”玄机真人会在这个当头忽然提出此事,心中不由大骂。

姜牙一听陆压竟有如此秘术,连忙上前恳求,陆压心念电转,表面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非是贫道自珍此技,只因这秘术十分霸道,我一生止能用三次,这已是最后一次了。而且此术极耗心力,我前一次才施展不久,数月之内,只怕是无法再使。”

说完,陆压朝姜牙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既是牙之请,我也不好拒绝,此事还当你亲自为之。我这里有一,写得明白,上还有符印口诀,你需依此而用。待到你依照中之法,每日拜礼,二十一天后,我去取秘宝桑枝弓、桃枝箭。当可三箭射草人,了结赵公明性命。”

姜牙大喜,连忙谢过陆压,阐教众仙也是一阵欢欣。陆压微笑着转过头去,看向玄机真人的眼神中,却是寒光大盛。玄机真人笑容依旧,并不放在心中上,心中却在暗忖:陆压那钉头七箭之术太过逆天,若是改日反目,只怕在场之人,包括玄仙在内,都无法抵挡。未免将来钉头七箭对他这个天帝构成威胁,如今正好趁这个机会耗光钉头七箭的次数。

陆压也有自己的计较,他地元气虽然损耗不小,但那“数月之类无法施展”却是个借口,真意是想借姜牙之手杀死赵公明,并伺机夺取定海神珠。至于那大因果业力,还是由姜牙来承担。

陆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此阵若辅以三才之阵,可大大加速施术地速度,只是如此一来,又要多多有劳玄机道友三位了。”

玄机真人面色一变,与陆压相互对一眼,似有火花交织。

无论如何,钉头七箭的第二次启动计划终究是开始了,如原著情节地“宿命”一般,这次的目标是赵公明,只是不知最终结果如何?

PS:假日过去了,上班又开始忙碌不停。由于昨晚太累,睡得早,这一章还是起个大早加上中午时间才写出。

点点是个业余人士,与那些职业写手不同,平日工作繁忙,身体也不是很好,多少还要顾及家庭。如果不是时间特别空的话,非休息日就只有一更了,敬请谅解。

第三百三十二章 姜子牙书拜赵公明

商营中,张紫星莫名其妙地朦胧了一阵,又恢复了过来,心中甚是不解。次日,刑天从朝歌返回。如他安排的那样,道行天尊已经被刑天以魔神族的特殊禁制禁锢了修为,成为地底基地中,一个身怀玉清仙诀的高级实验品。

虽然西方教退走,元始天尊败离,但目前周军中的强敌依然众多,以燃灯道人为首的阐教诸仙皆是修为精深之辈,而另有四大玄仙玄机、陆压、太微、度厄无不实力雄厚。姜牙一方的整体的实力,要远在商军之上。若非赵公明的定海神珠委实太过霸道,无人能直撄其锋,恐怕如今被动防守的一方当是闻仲。

如今周军避而不战,须得想一个法,将其彻底击败。就在众人商议之时,赵公明忽然皱起眉头,在营中踱起步来,似乎是沉思什么。

闻仲还以为赵公明想到了什么关节之处,问道:“赵道兄,可有主意?”

赵公明摇了摇头,脚步愈发急促,抓耳挠腮。

张紫星说道:“赵道友不必心急,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我知道……”赵公明勉强应了一句,点了点头,径直朝帐后而去。

众人商议一阵,无果而散。闻仲去找赵公明时,发现他正睡卧在榻上,戴着面具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只传来一阵阵鼾声。

闻仲见赵公明方才恍惚不安,如今又这般昏睡。只道他近日施展法术,太过疲累。不欲惊扰他的休息,轻轻地退了出去。

又过了两日。赵公明依然在酣睡,直至下午还未曾醒来,只是那鼾声更重。闻仲知道赵公明乃玄仙之体,见他鼾声如雷,心下奇怪,轻轻用手推而问道:“赵道兄,你乃仙体,为何只是酣睡?”

赵公明朦胧地睁开眼睛,答道:“我并不曾睡。”

说完,又渐渐昏沉。睡而不醒人事。

赵公明原本并非每天参议军事,有时也会在营中静养,所以张紫星原本也没有留意,只是闻仲见其近来行为颠倒,放不下心,遂说与张紫星听。张紫星猛然想到一事。大叫一声“不好”。赶紧带着刑天去看赵公明。

就见赵公明果然昏乱,神智似乎清醒,而身体不由自主地沉睡。张紫星眼中精光大盛:果然是钉头七箭!

钉头七箭是妖族地最强秘术,就连刑天也是仅闻其名而已,或许只有那些与妖皇同一时代的上古魔神才有可能知道内中奥妙。(&&&首&发)

原著中赵公明正是死在陆压地这种恶毒之术下,当时是晚期才被闻仲算出,后来赵公明的两个弟陈九公与姚少司抢去草人后,又被杨戬变化所骗,身死半途。致使赵公明最终惨死。

想不到。陆压终于还是对赵公明用处了此术!其实张紫星并不曾知道,那钉头七箭早已发动。而目标正是他这个国师,然而不知是否命外之人之故,或者是逍遥根本就是个虚拟地任务,钉头七箭居然鬼使神差地失败,最终还让陆压莫名其妙地吃了个大亏。

按理说,这钉头七箭发动,需二十一天的时间发动,只要在这段时间里抢回那写有赵公明名字的草人即可。

张紫星召来众人,紧急商量此事,闻仲听说赵公明是中了敌人的暗算,不由大惊。众人商议一阵,最终定下计议,由闻仲派军主动叫阵,吸引燃灯道人等人的注意力,刑天与张紫星则前往周营抢夺草人。

闻太师依计,率魔家四将、袁洪等人,前往周阵前叫战。由于使用了秘法压缩了钉头七箭的时日,所以姜牙每日须花费大量时间拜行法,少在营中。玄机、太微、度厄三位玄仙此时正施展三才阵,陆压也在一旁施术协助,加速行法时间。

姜牙得到急告,商军闻仲率大军前来,自是不敢怠慢。由于他无法抽身,忙命黄飞虎领军迎战,并请燃灯道人与几位同门前往协助。

刑天带着张紫星,施展法术屏蔽身影,避开前方出阵的周军,一路潜入周营。两人寻了一阵,就是找不到那个施展钉头七箭的具体位置,抓住个别军士拷问时,也回答不知。张紫星尝试与冰雪联系,但冰雪这段时间不知怎么的,忽然失去了“信号”,也不知是否遇到了什么意外。

张紫星正心急时,就见前方走来一个少年道者,背着两口剑,从那形貌来看,应该是普贤真人门下的木吒。说来也该木吒倒霉,今日正好逢他巡营,才走到军营地僻静处时,忽然感觉两眼一黑,周围的场景骤然大变。

木吒心知有异,吴钩双剑已握在手中,警惕地看着周围滚滚的黑烟。眼见那黑烟蔓延过来,木吒心念一动,吴钩双剑脱手祭出,在空中发出凌厉地剑气,想要将黑烟中蕴藏的威胁斩杀。$$$$首$发$然而,那对锋锐无比的师门宝剑吴钩在碰到黑烟时,居然如泥牛入海,被迅速吞噬,再也召不回来。

紧接着那黑烟将木吒全身包裹,木吒只觉天地间都变成无尽的黑暗、这股可怕地黑暗仿佛带着诡异地魔力,将他所有的力量全部吸干,等若是凡人一般,任凭如何运用玉清仙诀,也无法提聚起来。木吒大喝一声,想要给自己壮胆,却发现已经失去了声音。那黑烟吞噬的力量却任未停止,木吒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好像陷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越是挣扎越是深陷,到最后,连动弹一根手指头的力量都没有了。

木吒正是极度恐惧之时,一个声音忽然在脑海中响了起来:“说出姜牙的所在。可免你一死!”

这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木吒惊骇不已,无法开口。只得在心里疑惑。

哪知道那声音居然能听出他地心声,说道:“我是何人你不要管。只须速速说出姜牙的下落,否则性命不保!”

木吒倒也硬气:“我乃玉虚门下,师恩深重,怎可贪生怕死!要杀便杀,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那声音冷笑一声:“好一个师恩深重!你父李靖乃大商重臣,母亲亦在陈塘关,你居然敢相助叛逆姬发!你只记得师恩,莫非连父母地养育之恩都忘了?若是你地身份传入朝歌,你父母必因你而遭杀身之祸!”

木吒闻言,冷汗涔涔。那声音又道:“我乃大商国师逍遥,与你父也有几分交情,你若不想累及父母,速速将姜牙与陆压地勾当说出来,我自会放你离去,也不害你全家。但你须好自为之。再支会你那兄长金吒。休要再助叛逆,否则当有大祸。”

木吒听闻此人竟是击败师门长辈玉鼎真人和广成的逍遥,知道自己绝非对手,而逍遥地话更是击中了他的软肋,当下答道:“姜师叔与陆压等,在首阳山设台,七日之内要取赵公明的性命。我所知者,如此而已,你须不得食言!”

张紫星一听钉头七箭的时间居然缩短到了七天。暗暗庆幸来得早。问明那施法之处除陆压外,居然还有玄机真人、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除姜牙可以直接忽略不计外,这四个玄仙的阵容委实强大无比。刑天虽已晋至玄仙上阶巅峰的境界,但要以一敌四,只怕也是没什么胜算,除非有孔宣在……只不过如今,孔宣依然没有消息,只能靠自己两人了。

张紫星施展出域之力,将木吒弄昏,与刑天一道,往首阳山赶去。

两人一路潜行,来到木吒所说的位置,果然就见姜牙披发仗剑,步罡踏斗于台前,符念咒而发遣,朝那台上的草人拜了下去。每拜一记,那草人就微微颤抖,而草人前地符渐渐自动焚烧,直至成为灰烬。拜完后,姜牙依旧没有离开,而是在台上按照特殊的方位行步、祷告。

有玄机真人三仙的三才阵之助,姜牙每天就能拜完一,等到七完毕后,便可施箭射之,届时就算赵公明有再大的本事,也保不住性命。原著中,就只有姜牙在,所以陈九公与姚少司轻易地就用遁术得到了草人。如今玄机、太微、度厄三人呈品字形,将姜牙所在的法台围在中间,而陆压也寸步不离地在姜牙身旁,看来硬仗是无法避免了。

姜牙刚一拜完,就觉头顶的天空忽然变得黑压压地一片,只见大片乌云朝这边聚集而来,还隐隐闪烁着雷电。

一旁地陆压皱起了眉头,而原本闭目施法的三才阵中三位玄仙也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

此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那乌云中忽然落下数道电光,朝下方的五人劈来,声势惊人。姜牙吓了一跳,拿出杏黄旗来,战战兢兢地护住身体。三才阵中的三仙同时起身,各施神通抵御。

那雷电击在地面上,可怕的能量和高温将岩石瞬间熔成晶状,绝非什么幻觉。度厄真人将定风珠拿出,那定风珠果然神效,狂风戛然而止。玄机真人看准机会,对那乌云祭出震天锤,震天锤击在乌云之上,居然发出金铁之声,反弹了回来。

而那乌云受此一击,雷电之力顿时锐减,似乎溃散一般,迅速朝地上蔓延而来。

陆压将手一展,出现一团炽热的火焰,朝乌云迎去。这火焰的温度极高,空气中陡然变得干燥无比,乌云被蒸发掉大部分,只剩下淡淡的黑烟四处散落。

就见乌云最浓密之处,现出一个壮硕大汉的身影来。

陆压与玄机真人一见这壮汉,几乎同时叫道:“刑天!”

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一听刑天之名,大吃了一惊。就见刑天哈哈大笑,头颅陡然消失,变成一个以**为目,肚脐为口地奇异模样来,双手握着一把黑色地长柄大斧,全身陡然散发出惊人的气势。

这股气势十分强大,陆压不禁生出恐慌之感,以刑天目前所散发地气息来看,还远胜那次在武夷山与自己对战时的程度。这种力量,只怕已非玄仙上阶之力,难道说当初刑天在武夷山时,还保存了实力?

度厄真人与太微真人也被那气势所慑,暗自骇然。姜牙得了陆压的吩咐,仗着杏黄旗护身,下台去,找个角落躲了起来。

三仙毕竟不凡,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自己这边有四人,而且玄机真人的修为也是玄仙上阶巅峰,以四敌一,何惧刑天?

玄机真人目中掠过惊色,心中猜疑刑天是否猜出了他他这个天帝的分身的身份,为报仇而来。他看着高度警惕的陆压三人,眼珠一转,再次祭出震天锤,口中大喝道:“这刑天必是为赵公明之事而来,三位道友,速速合力,除去此魔!”

玄机真人虽然使了心计,但却是真的猜中了刑天的来意,他这一出声,和刑天曾结怨的陆压第一个响应了号召,手中现三根羽毛状的东西,冒出熊熊真火,轻飘飘地朝刑天卷去。

在震天锤与羽毛先后临近时,刑天并不躲闪,双手飞快挥动干戚神斧。渐渐的,那双手都化作朦胧一片,看不清楚,只见一片灰影,不时闪动着流光。

只闻清脆的响声不断,震天锤倒飞了回去,玄机真人一把接住,只觉锤上传来可怕的震颤之力,立足不稳,踉跄而退。而陆压的三根火羽本是极其柔软之物,携带着陆压本体的火焰之力,十分难缠,可谓坚强不可摧,柔弱不可加。然而,在刑天的干戚神武下,柔软无比的羽毛竟然全化作碎丝,似是遭受了更加强大的柔力。

击退震天锤,可以说是至刚之力,而粉碎火羽则是至柔之力。如果说突破境界之前的刑天走的是刚猛的路,如今却已领悟至柔之道,从而达到刚柔相济的大成境界。这正是刑天由张紫星提供的那些“至理”中所领悟的:“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PS:明日BOSS往外地出差一天,希望届时点点能翘工回家码字,再来个爆发……

若哪位道友能施**将BOS滞留外地数日,贫道不胜感激。(注:钉头七箭还是免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首阳山冰雪建奇功(月票感谢章5200奉上,再求月票)

玄机真人吃了一惊,更进一步认识到了刑天的可怕,手一指,两把奇形仙剑又出现在刑天身前,同时大声招呼太微与度厄出手。

度厄真人被两人一招呼,也不好袖手旁观。由于陨雷珠已失,定风珠和御风珠都属于辅助类法宝,所以他能用的,就是一把仙剑。这剑虽也有一定的风雷之力,却略嫌寒酸,正与度厄真人“出工不处力”的心理相符合:玄机是玄仙上阶巅峰,陆压是玄仙中阶巅峰,两人联手对付一个刑天还有什么搞不定的?倒是自己,不能太过莽撞,若是不小心被刑天伤到就划不来了。

太微真人也是差不多的盘算,他本不愿意与刑天这等强者结怨,实在要出手也想等到有便宜可占的时候再放冷箭。但此时由于己方三人都出了手,又得了招呼,因此也不好躲在一旁看热闹,当下正想“意思意思”,就见一道血光如闪电般掠来。这血光的目标正是台上的草人。

此时陆压已下台去对付刑天,而包括远处的姜牙在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刑天身上,因此反应过来时,已是来不及了。

这道血光自然是张紫星,这一下声东击西,眼看草人就要到手,忽然陆压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张紫星只见红光一现,那空荡荡的台上忽然又出现一个陆压,手中的葫芦已经打开。

葫芦中现那物体眼中射出两道白光,白光反罩下来,当即钉住了张紫星的头顶,陆压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什么都不管。当头就是一鞠躬。飞快地念了出来:“请宝贝转身!”

陆压念完咒语后,果然,一颗头颅掉落了下来。

掉落的,居然是台下不远的度厄真人地头颅!这个突变让在场众人无不大惊。

原来,刚才陆压以斩仙飞刀锁定张紫星地泥丸宫。自以为得计地飞快念咒行礼的一霎那,白光忽然发生了异变,似乎是碰到了什么浑不着力的东西。从张紫星的头顶滑开。同时,那白光似乎被人为地迅速延长了数丈之远,落在了距离最近的度厄真人地头上,先前失去目光的白光立刻牢牢钉住。

此时陆压已毫不犹豫地念完了咒语,正好将度厄真人的头斩了下来。

这下变生肘腋,惊人地变故也就发生在一瞬间,别说是受害者度厄真人了,就算是陆压本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发现时,为时已晚。度厄真人已惨死在自己人的法宝之下。

玄机真人和太微真人见状不由打了个寒战。见鬼似的原离了陆压,生怕步了度厄真人的后尘。他们宁可去面对刑天,也不愿意靠近过来。陆压的法宝确实可怕,有玄仙之体的度厄真人居然当不得一刀,怪不得能破去余元的金刚不坏之体。但更可怕的却是那个有着一身诡异修为的逍遥,居然能反过来控制陆压地必杀法宝,杀死了度厄真人。

张紫星对陆压地斩仙飞刀早有准备,而且之前对当年取得的“类牵引光线”的样本数据也进行过分析,所以今天能依靠超脑将那葫芦白光延长转移。^^首发.--^^使得度厄真人充当了替死鬼。张紫星心中最理想的打算是借白光干掉姜牙。原著中这小强虽然七死三灾,却没有一次是掉脑袋了。看看这次要是掉了脑袋,是否可以用玉虚宫的古代生物科技再接上一个。

可惜的是,姜牙一早就缩到了远处的角落,又有杏黄旗在手,只怕是难以伤到,而且应变的时间也太过短暂,这下能借陆压之手干掉度厄真人,算是意外的收获了。

刑天虽然来势汹汹,一上来就以气势压住陆压和玄机,但若真打起来,以一敌四,却是必败无疑。然而那四人并不齐心,度厄、太微都是各怀鬼胎,并没尽全力。如今度厄真人惨死,也使陆压一方地实力减弱了不少。

张紫星趁众人惊骇间,血光如电,已经冲至台上。这时,又一个陆压出现,在张紫星还未靠近之前,抢先一步将草人抓在了手中。

张紫星功败垂成,自是极不甘心,一抖手,缚龙索出手,银光灿灿,朝陆压飞来。陆压身化长虹,躲了过去,正要反击,忽然生出警兆,再化长虹飞上天去。就见咔嚓一声,地面都裂开一道可怕地深沟来,整个法台被一分为二,正是刑天的一斧之威。刑天劈出这一斧地同时,背后也被玄机真人祭出的那两把如同锯齿一般的仙剑所伤,露出惊悚的伤口来。刑天毫不在意,战志反而更胜起来。

陆压虽然见机躲过,但那斧势还是劈中了他,身上多出一道可怖的伤痕来,长虹不由一滞。张紫星再次追来,手臂忽然生出奇特的甲胄,那甲胄前方伸出一个圆筒,喷射出数道如射线状的白光。陆压的背心被那白光掠过,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痛,当下打起精神,长虹如电,在白光中躲闪腾挪。但那白光似乎对陆压的行动轨迹计算地十分精确,陆压虽然避开了大部分攻击,但还是连中了几记。陆压转身想要扑近,却被张紫星看准时机,又祭出缚龙索,只得又闪避开来。

此时,下方的陆压的两个分身与玄机真人正联手大战刑天。虽然少了度厄真人,但玄机真人的修为与刑天相若,加上两个陆压的协助,刑天渐渐落在下风,身上的伤口也多了起来,情势甚是惊险。玄机真人和陆压似是下定了决心:先联手消灭最大的威胁刑天再说,上面的逍遥可以暂时牵制,待到除去刑天后,再来对付逍遥,难度就要小得多了。

一旁盘算已久的太微真人见终于有机可趁,当即从法宝囊中拿出七星镯来,就要对准刑天施为。此时。而空中追赶陆压的张紫星忽然一顿。感觉手臂上的超脑传来一股久违的信息,不由又惊又喜。这一分神,陆压地长虹再次逃远。

“牙,随我走!”陆压来到姜牙身旁,对玄机真人与太微真人大喊道:“两位道友。(首发)我与牙带草人先走,请速速助我拖住那两人!”

由于钉头七箭七日之变,张紫星一听“草人”二字。生怕还有什么变故,赶紧同刑天招呼了一声,朝陆压追去。

玄机真人见陆压挟姜牙化虹而去,心中暗骂,但他知道草人之事十分重要,当下不敢怠慢,手中拿出一张金网来,正是灵宝**师与绿鹦哥曾用地天罗地网。这网由玄机真人手中施出来,威力又有不同。当即升在空中。化作金色巨网,隔断了张紫星追赶陆压的路径,连同这法台周围的天空都笼罩了起来,不愧天罗地网之名。

太微真人已经对准刑天发动了七星镯,七星镯乃是太微万年前偶然得到的法宝,能化出七点星光攻击敌人。这七点星光浓缩了相当于七颗星辰的力量,威力惊人,当年与昊天上帝地昊天镜相持,也不落下风。然而。当太微真人催动七星镯时。平日百试不爽的七星镯居然毫无反应,仿佛罢工了一般。太微真人吃了一惊。又拿出玄黄令来,竟然也是如此,他翻遍了法宝囊,却发现所有的法宝仿佛遭到了某种疫病,竟然同时失去了效用。

太微真人大惊失色,目光落在那“昆仑晶玉”之上,暗忖:莫非是这件宝物引发地异状?他趁陆压两大分身与玄机真人苦战刑天之时,偷偷将晶玉拿了出来,端详了一阵,却未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他端详晶玉的一刹那,那晶玉忽然爆裂开来,太微真人猝不及防,双目及全身被“晶玉”内暗灰色的液体飞溅而中,这爆裂的力量相当强大,仙体居然挡不住那液体,被穿透而过。太微真人惨叫一声,双目顿时无法视物,身上也是遍体鳞伤。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那窜入身体里的未明之物居然在疯狂地吸收着他的血肉与仙力。

太微真人修为是玄仙中阶,只差少许就能至于中阶巅峰,实力自是普通仙人可比。当下全力运起仙诀心法,仙力在体内渐渐膨胀,如同洗涤污垢一般,将那些可怕的异物纷纷排出体外。

无论如何,太微真人这一下终是吃了大亏,不敢停留,连忙捂着双眼,借着仙识探路,施土遁之术,朝远处逃去。不巧的是,玄机真人正好将天罗地网施展开来,连土遁都无法逃出去。太微一头撞到了那天罗地网地边缘,被那金光地所震,从地下反弹了出来,不由破口大骂。

玄机真人只做没有听见,手中震天锤配合两个陆压,全力对刑天开展进攻。

那些灰色的液体迅速聚合在一处,还原成冰雪的美丽身形。原来,当日太微真人所获得的晶玉居然是冰雪变形而成,如今在关键时刻陡然爆发,果然重创了太微真人。

张紫星高兴地打量了一阵冰雪,觉得她似乎又有一种新的变化,只是具体说不上来,再说如今也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须得立刻突破天罗地网,去抢那草人。

只不过他身怀九鼎、离地焰光旗都是防御类法宝,就连定商剑一时也无法斩开金网,此处又非幻魔阵中,无法召出赵云,一时倒有些为难。

刑天此时的情景十分凶险,由于玄机真人的修为与刑天相当,又有陆压的协助,此时已经落在下风。好在太微真人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故而刑天地压力又减轻了不少。刑天地特性是遇强愈强,面对三个强敌,虽然受伤不轻,却是斗志昂扬,气势不弱反强。只听他怒吼一声,力量暴涨,地面原本散开的黑烟再度变得浓郁,蔓延开来,散发出奇异地力量。陆压、玄机真人和太微真人就觉得身体陡然沉重了数十倍,动作一下停滞了下来。

玄机真人本有陷地玉,可抵消刑天的这种秘术,但由于那玉前日被赵公明的定海神珠所伤,须得重新祭炼方可使用。否则必毁无疑。因此一时也为刑天所制。

陆压身上冒出汹汹烈焰,迅速抵消着重力的作用,偷袭而去的火羽无声无息地又击中了刑天地肩膀。就在此时,玄机真人和陆压地脑中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这种轻微的声音陡然形成了风暴。在仙识中疯狂地肆虐着。饶是他们修为精深,也难免一阵剧痛,原来是冰雪对玄机和陆压释放了超级精神波。这种精神波的超大功率,似乎还要远在当初与杨戬战斗时的程度,就连玄机真人这样地修为也无法完全免疫。

就在陆压等人受精神波与重力影像,全力抵抗精之时,刑天忽然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只见那胸口的双“目”中冒出红光来,手中干戚神斧化为一道虚影,朝天挥去,挥动间,带出一股玄妙地力量。那韧性极强的天罗地网居然当不得这一斧之威。当即被一分为二。那神斧余势未尽。朝身前陆压的一个分身抹去。陆压知道他斧势的威力,必须提早躲避,当下连施了六种神通,最终化作一绺火光,潜入那地底的裂缝,出现在数十丈开外,总算是闪避了开来。

陆压正想再次扑上来,谁知身形才一动,居然栽倒在地。四肢齐齐断落。刚才刑天这一抹中。居然包含了四记致命的攻击。而每一击,都正中陆压身上仙力防御最薄弱的地方。或许说,原本的防御并没有太大的漏洞,而是这一抹地奇异神通制造出了弱点。

这正是刑天新从《庖丁解牛》地故事中悟出的“解牛”之术。上次在武夷山与陆压相斗时,还是“所见无非牛者”的层次,如今却已至“未尝见全牛”的境界了。这是一种奇妙的力量运用技巧,或者说,是一种法则,让敌人根本无法规避。只不过,刑天对这种技巧的掌握还不够精熟,须得心灵之境在一刹那提升到一个奇妙的境界才能勉强施出,而且极耗力量。

陆压道行深厚,虽然被斩落四肢,却不慌乱,那四肢的断口却冒出熊熊火光来,又自动接在躯体之上。一阵燃烧过后,居然复原如初,勉强恢复了行动力量,只不过面色甚是难看。陆压的分影之术等若将身体分作三份,每一份都相当于一个真身,只要有一个不灭,就不会死去,这三个分身俱是息息相关,一身受到重伤,另两个分身也有感应,气势顿时弱了许多。

刑天那重力之术乃是魔体地异能,但并不能使用太久,渐渐地,玄机真人等人又恢复了正常。玄机真人不知刑天这种可怕的攻击只是灵光一现,见到陆压被连断四肢,顿时心中一沉。他自忖并无那等重生神通,若是刑天对自己砍出这一斧,只怕也是难以防御,下场甚惨,当下倒也不敢上前,只是谨慎地以震天锤与双剑护住全身。这一来,倒给了耗力过巨地刑天喘息的机会,刑天飞快吞一下一颗丹药后,又开始朝三人攻去。凭这那以命搏命的气势,竟然反客为主,将陆压与玄机真人压制了下来。

张紫星见天罗地网破开,当即带着冰雪朝陆压和姜牙的方向追去。原本陆压的遁光极快,但携着姜牙,无法发挥最快速度,而且方才刑天那一招《庖丁解牛》,重创分身,故而遁光也慢了不少,被后来的张紫星追了上来。

陆压眼见远处就是周军的军营所在,又见追来的只有逍遥和另一名女,当下将草人交给姜牙,说道:“牙,你速速逃往营中,这里由我来对付。”

“陆道兄小心!”姜牙点了点头,接过草人,施展土遁之术,朝大营方向逃去。

面对着追上来的冰雪和张紫星,陆压毫不慌张,身上冒出强大的炽热之力,整个人变化成一只巨大的金色怪鸟来。这怪鸟有三只脚爪,浑身火光缭绕,可怕的高温将周围的地面都烤红了。

冰雪首当其冲,被这怪鸟的脚爪拂中,禁受不住那高顿,当即汽化,化作点点液体掉落下地。

陆压早看出冰雪修为低微,抢先出手,果然轻易解决,不由得意,再朝仇人张紫星扑来。张紫星朝姜牙逃遁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被陆压的声势所惊,不敢敌对,化作血光,朝回逃去。对于这个今天来捣乱的逍遥,陆压是深恨已久,两人的恩怨还要追溯到当年梅山的混沌石事件,当下哪里肯舍,振翅追来。

姜牙修为太低,土遁之术也无法长距离实施,拼命几次施展,才到达军营前方不远之处。此时就听前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师叔!”

姜牙一看,居然是杨戬,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此时正是情急逃命,也没有细想,大喜道:“你如何来此了?”PS:月票感谢章5300奉上,点点说到做到,承诺10000额外感谢章已超额完成。今日领导出差,下午已请假在家,晚上还有一章奉上,特求月票。

还有月票的道友,就从了老衲……

第三百三十四章 碧游宫多宝护短(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杨戬施礼到说道:“我奉燃灯老师之命,前来接应师叔。师叔可速将草人与我,以免那对头追来加害师叔。”

姜牙方才见识到刑天等人的可怕战斗力,知道草人是个烫手山芋,慌乱之下也不细想,立刻交给杨戬:“敌人甚是了得,你且小心!”

杨戬点了点头:“师叔放心,营中已有安排,请速回营!”

姜牙急于逃命,又知杨戬的能耐,也不多说,再次施展土遁朝大营逃去。

姜牙离开后,杨戬的形貌开始急剧变化,变作一位相貌冰冷的绝美女来,正是刚才被陆压“打死”的冰雪。

姜牙赶了一段路,忽然觉得奇怪:自玉鼎真人在十绝阵中阵亡后,杨戬便在金霞洞潜修不出,怎么突然来这里了?况且燃灯道人不是在前线么?若是知晓首阳山有变,怎会让杨戬一人孤身前来?

姜牙这一段土遁,正好来到大营之前,正逢南宫适,忙问:“南宫将军,前方战事如何?”

南宫适答道:“武成王正与各位仙长大战闻太师,至今未归。”

姜牙心中生出不妙的感觉,又问:“你可见我那师侄杨戬?”

南宫适摇摇头,姜牙面如土色,大叫一声:“中计了!”

原著中,杨戬依靠变化讹诈陈九公两人的草人,如今冰雪也用变化之术,从姜牙手中骗到草人,不知道这算不算一报还一报?

此时张紫星已接到了冰雪发来的讯号。心中暗喜,来到首阳山,会合刑天。一路朝回杀去。刑天的战力惊人,又重创了陆压地分身,而太微真人也被冰雪所伤,众人俱是心存忌惮,故而不敢阻拦,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杀出一条血路,驾遁光远去。

太微真人仙识中感觉到敌人远去,暗松了一口气,摸索着拿出一个玉瓶来。想要倒出丹药来疗伤,哪知那玉瓶里居然是空空如也。整个法宝囊中就如同被强盗洗劫过一般,所有的丹药都消失一空,而那些法宝也似乎全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灵气一般。形同废物。

太微真人就算再傻,也知道遭了别人的算计,而这一切地罪魁祸首正是他一直当做“昆仑晶玉”的蓝珠。太微真人心中极其愤怒,但由于当日为了私吞“晶玉”,向玄机真人与度厄真人隐瞒了追击逍遥的事实,所以也不好说明,只是低声下气地请玄机真人借疗伤仙丹一用。$$$$首$发$

玄机真人见到太微真人双目失明,头部与上半身骨肉嶙峋,伤势十分恐怖,也不由骇然。考虑到此人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当下拿出三颗丹药交给太微真人,叹道:“若是一开始我等四人能同心协力,全力对付刑天,如何有今日之败?度厄道友也不会横死了。”

这话倒也不错,如果四人一开始全力对刑天出手,败的必定是张紫星一方,问题是,以这四人的为人与心机,会那样做吗?

太微真人听出玄机真人语气中的不满之意。但此时也只有忍气吞声。向其谢过赠药之情。他将丹药服下一颗,并嚼碎另两颗搽在体表。那药果然灵验。伤处开始迅速生肌止血,不久便恢复成原状,但眼睛却是一时难以治愈,而且元气大损,神情甚是萎靡。

陆压那分影之术虽然玄妙,但极耗元气,而且所受的伤势全会累加到本体,因此并不比太微真人的伤轻多少,也吞下自制丹药,说道:“这逍遥好生厉害,竟然能算地我钉头七箭之事!此番虽遭逍遥邪术,折了度厄道友,但牙已带草人逃回营中,终是没有让他们得逞。”

陆压此语,也是在为自己的斩仙飞刀误杀度厄真人开脱,说明这一切都是出于逍遥的“邪术”,与旁人无关。玄机、太微都是识趣之人,纷纷点头称是。

就在此时,就见姜牙气急败坏地赶来,一路大呼“不事不好”,陆压吃了一惊,忙迎了上去。

姜牙上气不接下气地将“杨戬”骗取草人之事说完,就见陆压面色大变,细细回忆起那女的情形,不由懊恼无比,顿足捶胸:想不到最终还是遭了逍遥地诡计!

这一来,赵公明若是获救,不仅谋算定海神珠之事落空,而且必会上门寻仇。若是赵公明伙同刑天、逍遥找上门来,届时以那定海神珠的威力,自己如何能敌?

陆压算算时辰,心念一动,露出狠辣之色,手中现出一个花篮来。陆压从花篮中取出小小一张桑枝弓,三只桃枝箭,然后默运玄功,朝三枝箭上各喷了一口带着火焰的精血。

桃枝箭受这精血之力,顿时发出诡异的红光,陆压说道:“牙,你且持此功,受我仙力相助,感应那草人所在,弯弓射之,自可穿越千百里之外,射中那草人。^^^^^^^^首^^发^^此番纵使难取赵公明性命,也要让他长眠不醒,至少是修为尽失,无法再相助闻仲。但我施此术后,也甚费心神,须得立刻寻一隐秘之处疗伤恢复,短期内无法再助你了。”

姜牙眼睛亮了,赶紧谢过陆压,请他双手贴于背上,静下心来,任那仙力操纵自己。陆压果然感应到了草人的位置,操控姜牙的身体弯弓搭箭,将那三枝带着陆压精血的桃枝箭先后射出。

那桃枝箭果然诡异,离弦之后,居然消失在空中。射完这三箭,陆压的神情陡然萎靡了下来,仿佛大病一场,而姜牙也觉得浑身沉重,居然提不起一丝力量。

与此同时,握着草人的张紫星忽然感觉到有些异样,再看手中草人时,居然忽然多出三枝小箭来!

张紫星大吃了一惊。就见这三箭正中双目和心口,与原著描写的方位一模一样!张紫星心知不妙,此时已至金鸡岭上。三人连忙降下地来,快步走入营中。

就见萧升和曹宝迎了上来,说道:“方才赵道长大叫一声,坐起身来,似是自梦中惊醒,却又倒了下来。”

张紫星暗叫不好,赶紧前去营中看赵公明,就见赵公明心窝中有血渍,面具后地双目似也有血。但似乎并未绝生机,如同活死人一般。那伤处就算是搽以丹药,也无法恢复。

张紫星心中大恨:想不到千辛万苦,抢来了草人。却终于还是没能逃过毒手!他对于钉头七箭地认知仅仅停留在原著的层次上,然而如今的钉头七箭却是大大缩短了拜礼地时间,而这提前发射的三箭究竟会有什么后果?

由于连刑天都不太了解这钉头七箭的具体情况,所以张紫星也不敢妄动那草人身上的三箭。原本这次抢草人算是大获全胜,虽然刑天负伤不轻,但毕竟没有伤到根本,而西周一方折了度厄真人,太微真人重创,连陆压都吃了大亏。只可惜,眼下又生变故。让张紫星无法高兴得起来。

不久。闻仲也领军回到金鸡岭,今日与黄飞虎战了一阵,不分胜负,各自退军。闻仲闻听赵公明的异样,不由大惊,赶紧前来查看,见到赵公明的惨状,不由潸然泪下。

张紫星沉吟道:“此时草人已取回,却被对方施秘术射中。赵道友地情况大大不妙。只不过此术似是未曾施完。故而还有生机。唯今之计,只有往碧游宫一行。求通天圣人解救。”

闻太师点了点头,张紫星让刑天留下,一边疗伤,一边助闻仲稳住局面,目前来说,周军与商军算是互相忌惮,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主动进攻地。双方等于进入了拉锯战,但比较起来,商军的后勤准备充足,人心稳定;而西周地后方和物资储备则很不乐观。若打起消耗战,绝非商军的对手。

冰雪这次返回后,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需要回朝歌一趟,接受超脑的检测。张紫星带着袁洪、萧升与曹宝,抬起载着赵公明地木床,一路朝碧游宫而去。

萧升三人还是第一次来到截教圣人的住所,心中自是十分紧张。张紫星却是轻车熟路,到达无名仙山一带时,让三人先将赵公明放在一旁的山上守护好,自己则朝仙山上碧游宫所在的紫芝崖缓缓飞去。

这一次,拦住张紫星又是个“老”熟人----火灵圣母。火灵圣母上次充当拦路虎,败于张紫星之手,后来虽被龟灵圣母所劝解,但始终心有芥蒂。如今她再见到这逍遥,自是有心为难,喝道:“何人竟然擅闯圣人之地?”

张紫星忙道:“火灵道友,烦请速禀告圣人,我有天大的要事,急需求见。”

火灵圣母冷哼道:“你区区一介散仙,有何要事需求见掌教老爷?掌教圣人此时无暇见你,还是速速离去,休得再次胡闹。若是敢多做纠缠,定当严惩!”

张紫星今天可没心情与火灵圣母多做纠缠,喝道:“火灵道友!此事十分急切,休要胡搅蛮缠,若是不愿通传,我便去寻金灵与龟灵两位道友!”

“锵”一声,火灵圣母背上太阿剑已经自动出鞘,悬浮在空中,直指张紫星:“此乃碧游宫,圣人之所,岂是你来去自如之处!”

张紫星原本因为赵公明之事,就心中烦乱,见她故意刁难,不由大怒,也不多作解释,喝道:“火灵!你再如此无礼,休怪我手不容情!”

火灵圣母怒极反笑,也不言语,太阿剑闪烁出耀眼的红光,朝张紫星飞来。张紫星冷笑一声,不避不让,手中现出老所借的离地焰光旗来。这旗乃玄都奇宝,上有五行之气,有莫大的护体之力,就连番天印这样的宝物也动之分毫,何况是区区太阿剑?

火灵圣母见自己宝剑居然在逍遥前方滴溜溜直转,却无法前进,正想施金霞冠,却见逍遥手中银光灿灿,迅速飞来。火灵圣母只觉身上一紧,已被一条银索捆了个结实。

张紫星原本就是因为不忿火灵圣母的刁难和无礼才出手,以缚龙索捆住她后,也不加害,反而将那太阿剑仍归回火灵圣母地剑鞘中。萧升、曹宝和袁洪看到前方仙山宝光闪烁,又听到张紫星地喝声,知必有变故。三人略一合计,袁洪以一票不敌两票的劣势,被迫留下看护赵公明,萧升则拿出落宝金钱,与曹宝一同小心地飞上前去。

张紫星拿下火灵圣母后,正要去找龟灵圣母或是金灵圣母,此时就听前方一人飞来,喝道:“什么人敢在碧游宫撒野?”

火灵圣母一见此人,忙道:“师尊救我!此人意欲强闯紫芝崖,还仗恃法宝之力将我擒下!”

来人正是通天教主座下大弟,截教第一玄仙,多宝道人。多宝道人闻言,见到徒儿果然被擒,不由大怒。

张紫星吃了一惊,松开了缚龙索,忙道:“多宝道友,休要误会,我此来是有要事求见圣人老爷,方才只因火灵道友有意为难,故而发生误会。”

多宝道人冷哼道:“师尊确已闭关,不见任何人,怎是我徒儿有意为难于你!”

张紫星这才想起通天教主当日所说的闭关参悟诛仙阵图之事,不由心急如焚。多宝道人冷笑道:“逍遥,我知你与金灵、龟灵两位师妹有交情。但此番你强行出手,辱我弟,我怎可视若无睹?我也不为难你,只须你也让我捆缚一回,就此作罢!”

多宝道人说完,手中飞出两道金光,呈蛟龙状,朝张紫星卷来。张紫星心中无名火起,手中现出离地焰光旗,展动间,那两道金光顿时不能近身来。

PS:今日两章9000多字,如今双倍月票活动还有最后两天,若有余票在手的兄弟姐妹,敬请支持。另感谢之前所有支持点点的道友。

第三百三十五章 落宝金钱落多宝

多宝道人一眼就认出了离地焰光旗的来历,暗暗惊异。张紫星此时不知怎么的,居然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意,将定商剑握在手中,朝那两道金光斩去,转瞬已斩出数十剑。

定商剑锐利无比,而多宝道人见到离地焰光旗,正惊疑间,并未操控法宝。那两道金光经不住定商剑连续的剑气,当下被斩作四段,光芒顿时黯淡、消失,变成四段普通索形,落下云端。

这两道金光索本来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但此举却是拂了多宝道人的面。此时围观的截教门人渐渐多了起来,见多宝道人与来人争斗,不由低声议论。

多宝道人虽知这逍遥来历不凡,曾得师尊几次亲自接见,又身怀八景宫圣人的至宝,但他身为大师兄,当着诸位师弟晚辈的面被毁去法宝,一时拉不下脸来。

“好个逍遥,居然身怀离地焰光旗,怪不得如此张狂,辱我门下!今日你休要再多言,先做过一场再作理会!我且不用修为胜你,就以法宝较量一番,看你能支撑多久!”多宝道人不愧多宝之名,话一落音,手中现出七柄宝剑来,各有奇兽之纹,唤作七煞剑。

七剑朝张紫星飞来,组成一个剑阵,方位不断活动,将他围在当中。不等张紫星反应过来,多宝又祭出两颗宝珠,以上下方位,悬浮在剑阵的两端,紧接着,又是一方黑印、三个金圈。一张绿网。

这些法宝有机地组合成一个大阵,相辅相成,中央是锋锐的七剑主攻,两颗宝珠在上下方吸收反击地力量,黑印在空中不时抽冷暗袭。金圈则缭绕旋转,寻求敌人的空隙进攻,绿网将整个空间都包围了起来,防止敌人逃跑。

张紫星终于明白多宝道人道号的由来了,这位仁兄手笔甚大,法宝一出就是“量贩”,而且他最厉害之处就是能同时控制这么多不同的宝物,并使这些属性不同的宝物能组合成一个变幻莫测地阵法。从而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怪不得多宝道人当年送出貔貅镯时,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没办法,谁叫人家资本雄厚,区区貔貅镯。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多宝道人施展出这等华丽的手段后,众门人都露出惊羡之色。啧啧称赞。多宝道人也觉扳回了面,脸上虽然依旧沉稳有度。心中却是暗暗得意。

多宝道人的实力,原本就远在张紫星之上,这个“法宝大阵”更是使他感到了强大的压力,一时也无法还手,只得施展离地焰光旗护住全身。$$$$首$发$老的法宝果然了得,那法宝虽然众多,却始终无法落下来。

就在此时,就见外面一道金光飞来,最外面的那张铺天盖地地绿网居然立刻变小了下来。随金光而落。被一个人影抢在怀中。多宝道人心念微动,不料居然无法再控制绿网。这心神相通的法宝如同被什么截断一般,不由一惊。就在这当头,金光再度闪耀,那方黑印也落了下来,紧接着,又是那三个金圈。

多宝道人面色骤变,目光落在了那两个施金光、抢宝物的家伙上----这两人应该是逍遥的同伙,修为十分低微,那金光也不甚出奇,却没想到能连落三宝,究竟是什么来历?正惊疑间,两颗宝珠又被落了下来。这大阵已七零八落,威风尽失。

这金光正是封神中的法宝杀手----落宝金钱,那两人自然是萧升与曹宝了。

多宝道人见这法宝大阵为两名修为低微地真仙所破,心中恼怒,祭起红云伞,要将萧升、曹宝收入伞中。萧升看得真切,再次施出落宝金钱。那金钱边缘长着一对奇特的翅膀,飞过之时,红云伞顿时失去效用,落了下来,曹宝瞅得真实,身形如风,迅速上前接住,抢入囊中。

多宝道人连失诸宝,肉痛还是其次,更重要地是在同门面前出了大丑,顿时杀气大显,当即一指那七煞剑,七剑光芒大盛,不再围困张紫星,调头朝曹宝、萧升飞去。张紫星知道落宝金钱有“不落兵器类法宝”的坏脾气,不待萧升再施落宝金钱,飞身上前,一举离地焰光旗,将那七煞剑停了下来。

一旁观战地门人就要上前来相助,却被多宝道人大声喝止:他是众人的大师兄,又是在自家的地盘上,怎可如此自落身份,要靠群殴才能取胜?

夺宝道人存心降伏逍遥,眼中射出精光,大喝一声,施展出了最厉害的法宝。

空中顿时出现了九个奇异的图纹,中央一个,四周是八个,张紫星顿觉压力大增,而那熟悉的九个图纹也让他大吃了一惊,河图?

不对!这九个图纹虽然那与河图一样,但又有区别,尤其是排列的方式和位置。张紫星猛然反应了过来,失声道:“洛!”

河图与洛是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两幅神秘图案,历来被认为是中华文明的源头,有“宇宙魔方”地美誉。(&&&首&发)相传河图是伏羲氏时,被龙马背负而出;而洛则是大禹时,被神龟背驮而出。大禹依此治水成功,遂划天下为九州。还有“河出图,洛出,圣人则之”之句。

而如今,作为与河图齐名地宝物,洛居然落在了多宝道人的手中!

多宝道人听他说出洛地来历,也有些惊讶,正要施展洛的神通。不料逍遥身上忽然传来一股莫大的吸力,洛居然不受控制的朝前而去。多宝道人大惊,他精通制器之术,若是寻常法宝倒还罢了,这洛可是先天之宝,当年费尽苦心,才得到手中。怎可就此失去?

张紫星也感觉到了体内有一股奇异的力量与洛相互吸引,那力量瞬间便脱体而出。多宝道人就见张紫星体内忽然飞出数个奇形符号,与洛的九形遥遥相对。

多宝道人见状,悚然动容,惊呼出声:“河图!”

两图彼此呼应。渐渐接近,那些符号也重叠交错在一起,围着张紫星转了一圈,良久方才缓缓分开来,各自飞回。

洛围着张紫星旋转地时候,张紫星感觉到居然有一股前所未有奇异感觉从心中升起,而河图飞回张紫星体内后,这股奇异之力也被带了进来。似乎是洛的力量。他来不及细想,将那力量纳入体内。

此时,原本在静修的金灵圣母与龟灵圣母闻讯匆匆赶来,为双方调解。以多宝道人的见识,自然知道河图乃伏羲圣皇之物。这逍遥想必与火云洞三圣皇关系匪浅,更何况还有大师伯老的离地焰光旗在手。只怕此人地来历绝非一介散仙那么简单。

多宝道人暗忖以自己截教第一门人之能,身怀众多法宝。更有洛在手,居然也一时战逍遥不下。虽然对方是靠离地焰光旗这等宝物护身,又有河图抵消洛,但能拥有这么多法宝,本身就代表了一种实力,当下对这逍遥的不由高看了几分。出于刚才洛被吸引的奇特情景,多宝心有忌惮,一时也没有再动手。

一旁有消息灵通的门人说起逍遥在三山关设幻魔阵,杀玉真人、擒广成的事迹。多宝道人是个重视实力之人。又听得他战败阐教诸仙。与本教是友非敌,当下暗暗点头。接受了两位师妹的调停,与逍遥化敌为友。

张紫星让萧升曹宝将所收取的法宝退了回去,并言明多宝道人不施玄仙修为,为人大度,有心想让之事。多宝道人最爱听的就是好话,闻言好感大增。此番既然恩怨消解,便问起他来意,张紫星将赵公明之事说了出来。

多宝道人才知这逍遥确实是有急事而来,而且为地还是他截教精英弟的性命安危,当下收起傲气,亲自道歉。张紫星自是不会计较,而且还承认了自己的不当之处,当初若是他能忍下一口气,直接对火灵圣母说出此事,就不会如此周折了。此言一出,连火灵圣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众仙将赵公明抬入碧游宫中,见那惨状,无不咬牙切齿。当听闻张紫星说起余元身死、尸身被辱之事,更是义愤填膺,尤其是余元之师金灵圣母与一干交好的同门,纷纷说要亲往金鸡岭报仇雪恨。但通天教主闭关前曾有严令,宫中弟须得各自静修,不得离开仙山,故而也无可奈何。

张紫星此时最关心的是赵公明地状况,由于通天教主此时闭关参悟诛仙剑阵,纵是首徒多宝道人也无法打扰,不知该如何解除这该死的钉头七箭。

一位长须黑面、身穿皂服地道人沉吟道:“闻听这钉头七箭乃上古妖族不传秘术,能灭人元神,极为厉害,非有护身至宝或是大神通者不能幸免。当年后羿法力通玄,勇猛无匹,以射日弓与落日箭射下妖族九日,却也死在此术之下。随后妖魔大战,妖皇陨落,此术也为之失传,想不到那周营竟有人通此邪术!如今幸得逍遥道友半途抢夺草人,虽然中箭,依然能保赵道兄性命。只是如此状态,丹药不进,甚是令人担忧。若是再这般拖延下去,就算等到师尊出关,能救活命,一身修为只怕也是难保……”

多宝道人皱眉道:“依师弟看法,当如何救之?”

乌云仙沉吟道:“此术除圣人外,天下恐怕仅有一人可解。”

龟灵圣母素来性急,说道:“乌云仙!此人是谁,速速说来,休要嗦!”

张紫星听到此人居然是乌云仙,不禁多看了两眼。乌云仙绝对属于截教中的实力派,原著中曾在万仙阵中仗着一柄混元锤,连败阐教金仙广成、赤精,可惜为被准提道人收服。

乌云仙是金鳖得道,不知道是否和龟灵圣母这母乌龟有一腿,对她显得有些忌惮,也不生气,说道:“火云洞中,有三位圣皇,伏羲、神农、黄帝。其中,神农圣皇尝百草,精医道,能破一切瘟毒邪疾。赵道兄此症,非神农不可救。”

多宝道人目光一亮,看了张紫星一眼:这逍遥能得伏羲地河图,想必与火云洞渊源极深,若是逍遥愿去,此事自是希望大增。

神农?张紫星露出沉吟之色,说道:“我当年也曾往火云洞拜见三皇,只不过三位圣皇曾言,火云洞即将封洞,不再见外人。也不知此番能否见到神农。我这便前往火云洞,尽力而为,只望能得圣皇垂见,救得赵道友性命。”

众仙纷纷点了点头,张紫星也不逗留,留下袁洪三人在碧游宫中照料赵公明,自己则迅速朝火云洞而去。

来到火云洞所在的玄岳,张紫星惊讶地发现,火云洞原本所在的位置已面目全非,竟变成了一处废弃的山丘。

张紫星想到当年伏羲所说火云洞封闭之语,本是一阵沮丧,转念一想,不如在这里找一找,或许这里有三圣皇留下的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就在他在这废丘一带搜寻时,忽然发现,无论他走到哪一边,眼前总是这废丘的景象,心中不由恍然:原来火云洞并未搬迁或封闭,而是设下了一种奇异的阵法,使得外人无法干扰。

出于对三圣皇的尊重,张紫星不敢妄自破阵,当下朝记忆中火云洞的位置施了一礼,以仙力将声音缓缓传出:“朝歌辛,求见火云洞三位圣皇陛下。”

连呼了三声后,那废丘地景物忽然生出异像,整个空间犹如波纹一般扭曲了一阵,终于现出一条通道来。

通道前,一名十来岁地童朝张紫星行礼道:“三位圣皇陛下有请,请陛下随我来。”

PS:有些朋友对中情节有不同看法的,欢迎写同人。点点会加精、置顶、入作品相关,希望同好者能一展所才。至于恶意攻击地帖大家就不要浪费精力回了,有些人和马甲是屡禁不止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直接无视就好。

点点水平有限,不足之处在此诚请诸位见谅。至于有些情节之类的实在不想解释,本来就是每日更新,又不是一传上出来就是全本,说白了后面都不用写了。引用一位马甲的话,这本来就白。

第三百三十六章 火云洞再会三皇

张紫星认得这正是当年的那位青玉童,连忙还了半礼,跟着童走入通道。

走过通道后,眼前的景物骤然一变,依稀是当年来过的火云洞之状。

进入火云洞,就见伏羲、神农、黄帝三皇端坐洞中云床之上,张紫星不敢怠慢,大礼参拜,伏羲开口道:“陛下休要多礼,童儿,看座。”

张紫星谢座后,伏羲问道:“陛下,今日亲临于此,不知有何见解?”

张紫星忙道:“辛本不敢打扰三位陛下清修,只不过有一挚友,近日遭了钉头七箭之祸,特来请圣皇相救。”

一旁的神农动容道:“钉头七箭!此术乃上古妖族邪术,当已随妖皇陨落而失传,为何又重现人间?此术恶毒无比,专取人元神,二十一日拜礼后,以三箭射草人三心,中者无不毙命。就算是我,也无法救治。”

张紫星连忙将当日的情形说了一遍,神农微露惊讶:“二十一日缩至了七日?莫非那三才阵……这施术之人好生狠毒!若我所料不错,这三才阵只怕是另一种秘祭之术,施展三才阵的三人都会身中特异的祈咒之力,若无大机缘,只怕俱无善果。”

张紫星这才明白原来玄机真人三人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陆压算计了,这陆压果然是心狠手辣的狠辣之辈,而这“祈咒”已经开始应验了:度厄真人身首异处,当场惨死,无数年来的修持苦功,俱是毁于一旦,纵然身为玄仙,也无法幸免。

只听神农问道:“陛下没有处置那草人?”

张紫星摇了摇头:“只因不晓那钉头七箭之秘,故而不敢妄动。”

神农点点头:“幸亏陛下持重。若是妄自拔箭或毁去草人,只怕还有变故。你那友人中此邪术。当为元神重创,所幸半途被你将那草人夺走。虽那人以秘术复射中草人,但终是未完成此术。以你友人玄仙之境,元神溃而不散,性命一时可保,但也不可拖延,若是长此以往,轻则修为大减,重则永远无法苏醒。”

张紫星忙请教解救之法。神农沉吟良久,说道:“此元神溃败之恶伤,甚难施救,但也并非无法。古卷上曾载有三生返神丹。当可解此厄。不仅可从昏迷中救醒,还能使修为尽复旧观。只不过。万劫返生丹须复合古法炼制,即先炼成三种丹药,再以秘术将这三颗丹药合炼一处,才可成功。@@@@@@@首@@发@这三种丹药为乾坤返生丹、返春延生丹、归衍回生丹,亦是珍稀无比。而且那复合古法,就连我,也仅闻其名,未曾学得。”

张紫星闻言,眉头紧皱:那乾坤返生丹这不是菡芝仙打算帮他炼制的丹药吗?菡芝仙曾说此丹须万载灵液。好在有清泉小妹在。才能解决这最大的困难,这样看来。返春延生丹与归衍回生丹想必更难,而且就算能凑齐三样丹药,神农也不会那复合炼制之术,赵公明岂非是无救?

神农见他面色沉重,说道:“陛下不必忧虑,我此处止有返春延生丹一颗,可赠于陛下。至于另外两样丹药和那复合之术……若能求得一人相助,必可成事。”

张紫星一听还有希望,忙道:“请圣皇指点迷津!”

神农沉吟道:“此人居于西陲仙山,拥有无数珍稀仙材,虽是女之身,但若单论炼丹之术,三界无出其右。纵是我,也自叹不如。只是此人早年曾遭大变,故而陛下此行……只怕甚是困难。”

张紫星心中一动,已经隐隐猜到神农所说之人,正要开口相询,神农已将这人的名字说了出来:“此人正是西昆仑仙山之主,西王母。”

果然是瑶真人!张紫星眼睛一亮:这位“性情孤傲,不近人情”的西王母对别人可能算是一件难事,但对于已与西昆仑有盟约的他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张紫星低头思忖了一阵,正要告辞前往西昆仑,伏羲身旁地另一位圣皇,轩辕黄帝开口了:“陛下,你是否已魔体大成?”

张紫星一震,抬起头来,正迎上了黄帝眼中凌厉的精光。

张紫星知道自身地无上魔体具有收敛气息修为之妙,配合那真武灵诀的妙用,就算是玄仙上阶巅峰之人,也未必看得出真实修为境界,但这或许能瞒过一般玄仙,却瞒不过曾与蚩尤大战地轩辕黄帝。

张紫星点了点头,坦然道:“轩辕圣皇果然法眼无差,我因机缘巧合之下,获上古魔神之力,故而成就无上魔体,虽是意外,却已成事实。”

“无上魔体!我还只当你魔功大成,想不到你却已修成连蚩尤都没有的,上古魔神之无上魔体!”轩辕黄帝从云床上站了起来,目露精芒:“当时我见你能将我心诀与蚩尤的魔诀合炼一处,一时心软,没有伤你。..::::::首::发..只望你能领悟大道,超脱魔念。不料你如今却成就了无上魔体,身心已合为一,再无办法摆脱。以你帝王至尊,必会使人界涂炭,重演蚩尤之事。今日我拼了大因果之厄,也要除掉你这魔头!”

张紫星没想到黄帝的反应如此激烈,忙道:“轩辕圣皇!且听我一言!”

黄帝右手食指与中指并作剑形,冷然道:“今日任凭你舌灿莲花,也休想有活命机会!”

说罢,一股沛然而锋锐的力量扑面朝张紫星而来,张紫星只觉自己的无上魔体似乎受黄帝发出的这股力量所刺激,仿佛是遭逢到什么极为可恶的对头一般,不由自主地迸发出强大地抗力,竟然在那滔天的压力面前半分不让。

一旁的伏羲与神农对于黄帝的行为并没有阻止之意,只是静静地观战。

黄帝感觉到从对方身上传来地抗性,冷哼一声,进一步加大了气势地压迫。轩辕黄帝乃玄仙上阶巅峰修为,又有圣皇位阶之力。所发出地威慑之力还要远胜普通玄仙。那股可怕地压力几乎让张紫星透不过气来,同时无上魔体的力量也被疯狂地激发了出来。身周燃起了淡淡地黑雾,虽被黄帝的巨大力量迫得朝后翻卷。却始终不散。

黄帝剑指朝上空一甩,张紫星顿时感觉到周围已经多了无数股可怕的锐气,将他重重包围。从那锐气光芒所映衬出的轮廓来看,俨然是一把把无形的利剑。张紫星本能地察觉到这锐气的可怕,每一把,都有取他性命地威力。

张紫星见黄帝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就要取自己性命,心中悲忿,眼中凶戾之光大盛。将神通尽数施展出来。他身周地黑雾渐渐聚合成一个兽头,看形貌正是原本玄圭中地上古奇兽饕餮。

饕餮双目冒出红焰,头颅骤然增大了数倍,张开巨口。朝周围地万剑迅速吞去,居然将那成千上万的无形之剑吞噬了不少。

黄帝一指饕餮。万剑齐齐飞去,可怕的剑气转瞬便将那饕餮之形分裂成数片,张紫星大喝一声,那无数碎片又化作无数细小地蚊蚋之形,附于黄帝的无形剑气上,那些被附着地无形剑气居然渐渐虚弱直至消失。

饕餮的吞噬之功!蚊道人的散体化蚊的吸噬之能!这种神通,正是“域”的妙用,以他原本对域的参悟,还不能自如地使用这种程度的“虚而实之”的境界。如今在黄帝巨大的压力之下。魔体地潜力被激发了出来,使用也更加得心应手。

黄帝喝道:“好个魔头!居然有此神通。果然了得!当年见你还仅是区区真仙,如今修为居然已快晋至金仙上阶了!今日若不除去,必有后患!”

张紫星胸中凶戾之意更甚,那无数蚊蚋又恢复成饕餮之形,巨口张合间,将那万剑又吞噬了大半,随即被剩余剑气斩开,再化作蚊蚋之形,反而将黄帝包围了起来,怒道:“魔头又如何?”

虽然他心中恼恨黄帝,但并没有下杀手,蚊蚋凝而不发,并没有上前去攻击,说道:“你乃圣皇之位,这许多年来,居然还如此参悟不透!

黄帝冷笑一声,五指一转,一道剑网朝四周扩散开来,那蚊蚋虽然细小,却被这剑网地玄妙之力所牵引,不由自主地被粘在网上,纷纷湮灭无形。那剑网余势不止,朝张紫星铺天盖地的罩来,若是被罩实,必是个碎尸万段地结果。

轩辕黄帝不愧是拥有位阶之力的顶级玄仙,实力果然可怕,连蚊道人那样诡异的神通,都被他轻易破去。

危急关头,张紫星身边陡然现出九个鼎来,将他护在中间,那剑网碰到九鼎,便如霜雪遇到烈日一般,顿时消融无形。伏羲和神农见到这九鼎,面色一变,对视了一眼,表情尽是惊讶。

张紫星喝道:“善恶之辩,在于本心,并非力量本身。若是一味以族类而分,岂非是以偏概全?当年蚩尤确有荼毒天下之念,发动族人与圣皇陛下大战。但须知魔神一族并非完全如此,譬如魔神刑天,刑天力量不在蚩尤之下,却不赞同蚩尤之举,苦劝不得后,与部分族人隐居世外,可见其志。若是当年刑天与蚩尤联手,只怕圣皇陛下还有大凶险……”

黄帝知道后来刑天独力抗天之举,若论那力量,还在蚩尤之上。如果真如这天所说的那样,蚩尤刑天联合,恐怕整个战局的结果都会扭转过来。

张紫星越说越是坦然,越是理直气壮,胸中的凶戾与狂暴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凛然之气,气势反而更强。他并未再度攻击,反而将那九鼎收了起来,但面对着黄帝的巨大压力,却已不落下风。

黄帝冷哼一声,万剑又生,齐齐剑指张紫星道:“巧言令色而已!如今杀劫当头,天下大乱,你以魔身而摄人皇之位,致使大商气数已尽,如此逆天而行,必有大祸!”

“龙生九,各有脾性,不可盖以论之。昔日蚩尤意欲以魔神族奴役天下,在其眼中,魔神族为善,其余皆为恶,可杀可灭;陛下若只以人为善,非我族类,皆为恶类,与蚩尤又有何殊异?”

“妖魔人仙,皆乃世间生灵,圣皇陛下何以如此偏激!就算我不是那人界天,仅有魔神之力,也不可擅以出身以论善恶!况且单以人而论,亦有善恶之分,夏禹功绩卓著,贤名远播,其嫡裔夏桀又如何?此类事例,数不胜数!你说大商气数乃我魔神之体所致,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张紫星直视黄帝眼中的杀气,毫不退让地又道:“你说我逆天而行。那如何是顺天?几个圣人一时推算的结果就叫天道?须知天道飘渺,天意难测,纵是圣人也不能妄称天道!何况是旁人?你说我是逆天,我偏说我是顺天!杀劫之数虽不可免,但不到最后天道重列之际,焉知谁顺谁逆?”

话刚落音,张紫星就觉身周的压力陡然消失,对面轩辕黄帝杀意全消,原本严峻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伏羲与神农也是对视而笑。

黄帝赞道:“好一个命外之人,无论你是逆天、顺天,终是有变天之心。”

张紫星看出轩辕黄帝已没有半分敌意,也暗松了一口气,不解地问道:“圣皇陛下,你方才……”

“方才只不过相试也,陛下休怪。正如你所说,那魔神之事,善恶之分,这许多年来,我如何还参悟不透?”

黄帝用了他一句原话,笑了笑,正色道:“陛下魔体大成,力量精进,固是可喜之事。只不过,陛下近来是否经常感觉到心中烦乱,易怒易躁,且难以抑制?”

张紫星回想近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些事情,暗暗吃惊:自领悟“域”之力以来,这种情形愈发明显,当日与龙吉公主闹翻,后来在碧游宫外擒火灵、战多宝亦有控制不住情绪的原因,听黄帝的口气,莫非是魔体的副作用?

第三百三十七章 天帝之位!三皇的请求(第一更奉上,求月票)

神农看出张紫星心中的疑虑,说道:“无上魔体乃上古魔神之异体,若是魔神族之人拥有,可力量暴增,并无妨害。陛下虽修得仙体,但毕竟是人族,与这魔体本有冲突,虽以奇异神通融为一体,却终是有碍,难免受其影响。若是普通魔功,凭着伏羲皇兄借于的河图之力,当可化解戾气。而这无上魔体非同小可,尤其陛下已至于大成之境,非外力所能解。故而轩辕皇弟方才出手相试。”

黄帝露出欣慰之色,说道:“当年见你时,你体内魔神之功与我那心经之力十分均衡,如今却是魔神之力远胜心经,唯恐反客为主,不受你掌控。故而我方才一再激发你体内魔体之力,但你却始终能控制那戾气,虽有波动,却终是不为所侵,我这才放下心来。我观你体内竟已齐聚四灵之气,若能凝于四脉,参悟混沌,当可修为大进,届时自不会再有魔体之扰。若你能将魔体之力与心经之力完全融为一体,水火相济,则可反化其害为其利,成就当不可限量。只不过,如今你还须加强心境修为,尽量控制那种魔体的戾气,若有特殊的法诀为更佳。”

张紫星脑中灵光一现,想起当日通天教主所传授的清心诀来,这段法诀他也曾修炼过一段时间,虽然平日并无效果,但据通天说,能预防混沌九形爆裂时失去理智的情况。如今想起来,在魔体之力难以控制之时。应该可以用于压制那种不良反应,好歹也是鸿钧出品,必属精品……

伏羲开口道:“陛下。你乃命外之身,身负大机缘。短短时日,已快至于金仙上阶。更兼宽厚仁德,胆识过人,当年在女娲庙曾与圣人问对。据理不让。方才轩辕皇弟冒昧一试,发现陛下变革之心依然未变,且有大勇略,我三人甚为欢喜。我这里有一桩极其重要之事,关乎到三界未来,不知陛下是否有此胆量为之?”

关乎三界未来?难道又是什么命运的车轮、宿命之类地?张紫星可没兴趣做什么救世主,却无法拂了伏羲的面。至于同女娲娘娘对峙之事,虽说三皇对此颇为赏识,但伏羲毕竟是女娲的哥哥。他自是不好在其面前炫耀,当下面露恳切之色,说道:“圣皇多有赞誉,辛惭愧,昔日之事,也是一时意气。不知圣皇有何大事。还请明言。”

伏羲正色道:“陛下休要误会,我与娲皇宫圣人虽是兄妹。xxxx首x发x但此事关乎重大,我绝不会因私忘公。我先问一句,陛下是否还有当年与天命相抗地勇气?”

张紫星心中一震,黄帝方才试探于他,一来是看他是否受魔体戾气的控制,二来是看他是否有变革之心,而伏羲此时这样问他,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细细想来,从他当年初见三皇开始。神农赠药。黄帝送定商剑,伏羲赐龙马、借河图。这一系列的举动,只怕不仅仅是为了欣赏他这个颇有作为的天而已,很有可能与今天伏羲所提出事情有关。看来伏羲的算计,早在当年就已经开始了,圣人也好,圣皇也好,无不是深谋远虑,各有算计。当年女娲庙地幻欲香,包括后来释出女魃的神秘人……种种谋算,至今许多谜底团仍未解开。

虽然他有了解原著剧情、人物和掌握现代科学技术等优势,未雨绸缪,做了不少努力,手头也有一定的实力,但毕竟封神之战是一盘复杂无比的棋局,这些有利因素充其量不过是让他某些时候可以从“棋”的身份勉强变为“棋手”而已,并不代表就能掌控整个棋局。不但不能小看任何对手,而且还须步步谨慎,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张紫星多么羡慕曾看过的一些轻快的主角,人家穿越或重生的生活才叫轻松写意,穿过去就身怀绝世无敌的力量,虎躯一震,能服谋臣良将;邪邪一笑,能倾倒绝色美人;怒吼一声,就使群雄束手,天下拜服。可惜,如果在这个世界里,把被人看作是可以轻易操纵地棋,就能那么他的下场只有四个字:必败无疑。

黄帝见张紫星面带沉吟之色,说道:“当年陛下在女娲庙曾怒对圣人言,纵然是浩瀚宇宙中的一点渺小的火光,也有刹那间的光芒。莫非陛下已无那等豪情壮志?”

张紫星听得黄帝激他,心中暗笑,神农也不多说,一指身后石壁,上面现出两行字来,正是当日他在女娲庙中所题之句---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张紫星见对方如此作为,心中疑窦丛生:究竟三皇想要他做的,是什么大事?

他隐隐感觉,伏羲所说之事,或许对于未来地改变,会是一个关键契机,当即说道:“不瞒三位圣皇,辛这些年来,并未忘当年之志,暗地里确有诸多谋算。^^首发.--^^不知圣皇有何大事,还请直说,若是辛力所能及,自是义不容辞。”

伏羲欣慰地点了点头,与神农、黄帝交换了个眼色,说道:“陛下,我三人愿趁这杀劫之机,助你登上天界至尊之位,领未来榜上三百余正神,统御天人二界。陛下以为如何?”

张紫星这可真正大吃一惊:三皇居然愿意助他成为天帝!火云洞三圣谋算的事情,居然是逆“天”!

若能登上天帝之位,诸女亦可得以保全,还可统御天人二界,手掌权势,坐拥美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条件听起来确实是诱人无比。但张紫星总觉得心中不太舒畅,似乎和他内心中原本地一个心意大是相悖。但将来地事,谁都说不准。目前来说,伏羲主动提出此事,正是和三皇进一步拉近关系的最佳时机。若能得到三皇的鼎力支持。加上伏羲和女娲地关系,将来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张紫星脑中飞快思考着,谨慎地问了一句:“辛斗胆,请问伏羲圣皇,为何有此奇念?”

伏羲答道:“杀劫过后。天道重列,神道当兴,天界当有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归位,以御人界。昊天、金母权欲之心深重,自御天界以来,借天之名多为私利,致使神道偏失。下界中人或憎或惧,少有敬神之心,更兼野心甚大。意图控天地于股掌。而陛下自登基以来,立三、造奇物、释苦奴、改旧制,天下归心,那忠、孝、仁、义、礼、智、信、悌、节九德之论更是万民拜服。若非杀劫之世,当为千古明!”

张紫星见伏羲将方所“立”的九德“功劳”归于他的身上,知道这件事瞒不过伏羲。苦笑道:“三位圣皇功德无量,辛在三位陛下面前。如何敢当此千古明四字?”

神农笑道:“陛下何必如此过谦?陛下当年在女娲庙与娲皇圣人争执时,曾愿舍帝位与修为,只为换百姓安乐,战事不起。如此厚德,纵使我三人,也自愧不如。如今杀劫之中,陛下身为人界天,本有大风险,正好借此超脱。若是成功。当可转祸为福。”

张紫星不料当年在女娲庙那番心机之语被三皇如此看重,又不便解释。不由汗颜。

黄帝面色凝重地说道:“天界、人界本乃天道造化所分二界,虽人多尊于天,但本质却是并列而立,互为天地,不得相扰。然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却有心独霸天、人两界,借那天地位阶之力,成就大道。纵使不成,也可永摄天地之位,将仙、神、人、妖、魔等各族掌于手中,届时就算是混元圣人,也奈何不得。”

张紫星才知道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居然有这样的“大志”,只听黄帝又道:“当年我与蚩尤大战,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曾遣送诸仙相助,真意却是唯恐蚩尤占据大地,与天界抗衡。期间,昊天曾多次费尽心机,许以天界重位,企图操纵于我,继而奴役人界。未果后,金母又遣九天玄女下界,与我双修,意在惑我,若有变故,还可暗下毒咒相害,岂料九天玄女对我动了真心,将一切真相告之。最终,我领悟四灵之力,又得功德之助,成就圣皇位阶,让天帝天后盘算落空,自是对我恨之入骨。而后天界又多次企图侵吞人界,均为我三人设法所阻。至于大禹之时,洪水泛滥,昊天遣人下界相助治水,也是此意,但大禹亦乃非凡之辈,得九鼎之助,最终平定水患,为天下之主。大禹为天界所迫,决心炼化九鼎以抗天界,不料终是机缘缺失,爆体而亡,我三人唯有嗟叹而已。”

张紫星感慨不已,原来当年黄帝讨伐蚩尤之战中,还有这许多秘辛!而那大禹居然也是为了人界强炼九鼎而亡,实是令人敬佩。

神农说道:“陛下,你乃命外之身,不受常理所限,更兼心怀天下,万物众生皆视平等,谋略、心智、见识、品德无不是人中之人,实乃天帝之位地最佳人选。若由你执掌天界,必可天下安平,各界心服。”

张紫星叹道:“如今形势对我大商十分不利,虽有截教相助,阐教、西方教却已联合一处,于背后相助西周,我如何能敌?最终只怕难得善果,更毋论这天位妄想了。”

黄帝说道:“眼下形势十分不妙,此事也确是艰难,可谓九死一生,但若是放弃,却是九死无生。陛下乃大智大勇之人,相信亦明白这一点。”

这一句倒是真地说到张紫星心坎里去了----哪怕有一线希望,也不放弃。若他是那意志薄弱之人,早就安于这纣王宿命,胡作非为,混吃等死了。

“陛下,你方才施展九鼎抵御我剑气,可知这九鼎的来历?”

张紫星心知黄帝也曾是乾坤鼎地临时主人,当即毫不隐瞒,说出了得到这九鼎的经过。

三皇原本还以为这天不知九鼎来历,如今听来,才知道他不仅知晓乾坤鼎之事,还得了定海神铁,炼化了九形之四,大觉意外。

伏羲叹道:“陛下可知,纵使你完全炼化了九形,也不能尽复乾坤鼎之力?”

张紫星这才真正地猛然一惊,他一直以为九形炼化,便可获得乾坤鼎这件先天至宝,如今听得伏羲之言,才知自己的想法居然错了。

伏羲反问道:“陛下,你可知乾坤鼎为何会化作九鼎?”

张紫星摇了摇头,伏羲当下说出一段鲜为人知的秘闻来。

乾坤鼎乃先天至尊之气所凝,能容纳乾坤,使用者不仅要有大机缘,还须有至尊皇者之气,否则纵使是圣人,也无法发挥作用。黄帝当年曾借乾坤鼎之力,大破蚩尤,但终是与九鼎无缘,在得圣皇之位后,九鼎又自动归于海中。

黄帝深感九鼎威力与天帝野心,唯恐九鼎为天界所得,致使昊天野心得逞,当即上八景宫拜见老。老曾化身广成,传道于黄帝,由指点其得乾坤鼎,两人亦有师徒之份。黄帝以老为人教圣人,求老将九鼎封印,以免将来人界遭天界侵吞之祸。

老原本亦有此意,但乾坤鼎乃先天至宝,威力至大,纵是圣人,也无法轻易封印。老算出封印乾坤鼎须得两件宝物,一为河图,二为洛,除此之外,还须一通达乾坤之人,方能成事。

黄帝向伏羲借来河图,老也从某处借来洛,而这通达乾坤之人,却是那位曾死在张紫星手中的玉鼎真人!

玉鼎真人本非人身,而是上古奇兽白泽!

PS:下午须往老婆娘家例行公事,争取早点回来码字第二更。

第三百三十八章 乾坤鼎秘辛(第二更,求月票)

白泽乃上古异种,浑身雪白,能言人语,知晓万物,在民间也有白泽知道天下所有鬼怪的名字、形貌和驱除之术的传说。白泽出自昆仑山,本身就是灵慧之物,虽乃兽身,却修人道,曾藏身在玉虚宫的白玉中,偷听元始天尊讲道。这番举动,自是瞒不过瞒得过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虽不喜异类,但白泽乃昆仑山的灵物,与玉虚宫渊源颇深,而且还曾几次相助过阐教门人,故而也没有立刻施法惩处,而是故作不知。

经过多次考验后,元始天尊见白泽果然诚心归于人化,又喜它通达万物之灵,资质过人,不仅没有怪罪偷听之举,反而破格将其收为嫡传弟,将那白玉宝鼎赐予,位列十二金仙。白泽感恩不尽,费尽心力,将白玉炼成法宝,并自称玉鼎真人,以示永不忘师恩。

元始天尊迄今为止也只收了四名异类弟,第一就是这位玉鼎真人,在元始天尊的心中有着相当的地位;第二是曾尽心服侍元始的黄龙真人;第三是彩云得道的云中;最后一位便是那身怀“道友留步”**,但饱受其余弟歧视的申公豹。

白泽知晓万物,精神力十分强大,正是修炼九转玄功的最佳人选,但由于它本身没有特异的攻击能力,故而当时在幻魔阵时,没有使用本体的变身,而是用了最适合自己攻防特点的庆忌之形----来去如风,让敌人无法掌握,并将原本并不是很强的攻击集中一点发出,获得最强的伤害。

老以神通寻得海中乾坤鼎所在,借河图洛之力,于海中静坐一百零八日,在白泽的帮助下,使出混沌之力,取定海之珍,炼成神铁。然后将乾坤鼎按河图洛之妙数。施展大神通,一分为九。将那九形印记凝于定海神铁之上,自此,乾坤鼎终成为九鼎。

后来大禹得九鼎,治水成功,遂划天下为九州,每州象征一鼎,又依此定九章**。治理社会。

也不知是否得到了元始天尊的授意,玉真人在协助老划分九鼎之时,以那白玉为引,偷偷地吸取了乾坤鼎的鼎魄。借此领悟那化九之力,从而使九转玄功终臻大成。

老本意就是为了分散乾坤鼎至大的力量,对此倒不恼怒,只是在离开前淡淡地说了一句批言:“因乾坤九转成,因九鼎自解脱。”

张紫星想起玉真人在幻魔阵中自绝之前,曾问他什么是“解脱”,心中露出恍然之意。\\\\\\原来,玉鼎真人不敌幻魔阵战魂之力。又见到那九鼎,想到当年老的批言。已明白可能是大限已至,故而自我解脱。

而那大禹以九鼎分九州之事也让张紫星暗暗称奇:中国古代传说中,大禹是得到了洛,分九州再筑九鼎。如今洛是在多宝道人手中,而九鼎和定海神铁也是老以乾坤鼎所铸。看来,这个世界的后世传说,只怕又是另一回事了。

“八景宫圣人当日之举,是未免天帝得到九鼎独大,或是人界帝王倚仗九鼎妄为。如今九鼎落在陛下手中。又有如此机缘。得以炼化九形,亦是天意。若能还原乾坤鼎之力,必可胜算大增。届时陛下执乾坤鼎以掌天界,正是顺理成章,诸仙慑服。”

黄帝说了一阵,神色愈发肃然:“只不过,要复原乾坤鼎,不仅要完全炼化九形,而且须身具河图、洛之力,除此之外,还须玉真人地那白玉为引,吸收鼎魄,缺一不可。若非如此,乾坤鼎便无法发挥真正的力量,纵使偶尔能自显奇效,也无法被你掌控。”

张紫星颔首受教,忽然猛省:河图洛还好办,河图就在身上,有通天教主地支持,洛应该也不成问题,关键就是那白玉!

当日玉鼎真人自绝之前,请张紫星将那白玉转交给弟杨戬。张紫星敬其神通见识,成全了玉鼎真人薪尽火传之意,将白玉给了杨戬。想不到这白玉居然还有这样重要的作用!这样看来,玉鼎真人临死前,还不忘算计这一步。这样的敌人,也不知该是痛恨多一点,还是敬重多一点。

但这样一来,阐教那边又要多费脑筋了!还好,他手中有一个重要的俘虏,不知道可否利用这一点……张紫星心念电转,脑中隐隐出现一个计划的雏形来。

伏羲并不知张紫星的盘算,暗运法诀,轻轻招手。张紫星只觉体内河图之力涌动起来,那几个奇异的符号自动飘出体内。

伏羲说道:“陛下,这河图本为化解你身上魔功反噬之用,如今你魔体大成,也无须如此了。我这便运转河图,将内中力量转一些与你,你可静心吸纳。”

张紫星点了点头,没有再去多想,静下心来。

河图乃伏羲之物,自是心有感应,伏羲才收回,便露出惊色,问道:“陛下,能否让我一探你体内之力?”

张紫星点了点头,伏羲手中射出一道光芒,罩住他,这光芒在张紫星地心中被定义为侦查探测类光线,所以身体并无什么感觉。@@@@@@@首@@发@

伏羲默默“探测”,面上惊异之色更浓,问道:“没想到陛下果然已经自行吸纳了河图之力,而且还有一股奇异的力量,竟似是……洛!陛下何时见过洛?”

张紫星也感到吃惊,他从未主动“吸纳”过什么,究竟是魔体之故,还是体内乾坤鼎之故,或是其余的什么原因?而洛的事更让他奇怪,来火云洞之前也就和多宝道人打了一架,河图洛两位老朋友见了个面,并没有什么吸纳之举,莫非是被河图拐带了进来?

伏羲恍然大悟:“原来洛竟是在截教之中,莫非当年八景宫圣人是问这多宝道人所借?这所获洛之力恐怕与你身上地真武灵诀有关……无论如何,你已身具此两者之力,又有九鼎在手,只须将玉鼎真人的白玉取来,再炼化九形,便可成功还复先天至宝乾坤鼎之力。”

洛和真武灵诀有关?这又是什么秘闻?张紫星见伏羲没有再提洛。心道反正洛河图之力已到手,也不深究。问道:“不知三位圣皇如何助我顶替那天帝之位?昊天、金母均乃鸿钧所封。纵然本次能借杀劫之机,将这两人除去,我也没有资格执掌天界。”

伏羲说道:“只要陛下有决心取而代之,我等自会设法尽全力相助。但杀劫之中,变数众多,此事虽有谋定,是否能成还是看天。”

张紫星被三皇说得有些心动。暗忖世事难料,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如今杀劫正是凶盛之时,多一分助力就多一分希望。还是先借机获得三皇支持为上。

张紫星也清楚:三皇之所以有这样的打算,一来因为杀劫是重列天道的最佳时机,二来他乃天至尊,又是命外之身,三来他本身有逆天改命的勇气、志向及不少三皇赞赏的因素。三合为一,故而成就了他这个“最佳人选”。

一念及此,他当即表示愿意对付昊天与金母,至于最后是否能成为天帝。还要看机缘与天意。

三皇最担心的是他虽然有勇气,但以人界帝王之身。对于天帝始终有敬畏之意。逞一时血气,为民与圣人争执倒还罢了,要他正面与天界为敌,甚至杀死天帝以取而代之,只怕还没有这个勇气和信心。故而一再试探,殊不知张紫星是个穿越众,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天帝不天帝,这一来,三皇最担心地问题根本就不成问题。况且。长乘道人与玄机真人两个天帝分身与他本有仇怨。瑶池金母又害应龙女魃,还排挤龙吉公主。张紫星原本就把昊天与元卿列为敌人名单,得三皇这么一说,自是顺理成章地应允了下来。

三皇见张紫星答应得痛快,而且丝毫没有露出畏惧之色,心中甚是高兴。由于眼下赵公明身中钉头七箭,急需去西昆仑求药,张紫星也不在火云洞逗留,起身向三皇告辞。神农拿出返春延生丹交给张紫星,张紫星拜谢三皇,匆匆离去,三皇亲送他于火云洞口。

黄帝目送着张紫星地身影消失在阵法中,对伏羲问道:“皇兄,你观这天如何?”

伏羲答道:“此人乃大智大勇之人,方才答应对付天帝之时,目光清澈,并未有半分犹豫或惧色,也并非那等野心之辈,当可堪大任。我曾施神光探他体内,只觉内中力量十分繁复,除河图洛之外,尚有阴阳二气。阴者,乃无上魔体之力;阳者,乃皇弟心经至阳之力,除此之外,尚有两股磅礴之力,分外惊人,那气势还在河图之上,必是先天至宝乾坤鼎。”

神农惊道:“两股?莫非除了乾坤鼎外,这商天尚有另一件先天至宝?”

伏羲摇了摇头:“此事我也不知,但他力量越强,此事便越有希望。他乃命外之身,虽有大凶险,亦有大机缘,若能度过杀劫,成就必当远在我三人之上。”

黄帝露出欣慰地神色:“既是如此,我三人当竭力谋算那一件宝物,若他能度过杀劫,再得这宝物之助,封神以定三界,必可稳坐天帝之位。届时就算是道祖鸿钧,也绝不会有异议。”

伏羲沉吟道:“那宝物非同寻常,届时或关乎我等三人生死安危,两位皇弟可曾想清楚了?”

黄帝、神农对视一眼,各露出坦荡无畏地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且说张紫星拿着返春延生丹离开火云洞后,本欲立往西昆仑,转念一想,菡芝仙近来不是正打算炼制乾坤返生丹吗?不如让她带那些材料一同前往西昆仑,正好可请瑶真人帮忙补全那些缺乏的材料,将乾坤返生丹炼成,进而炼制三生返神丹。

想到这里,张紫星立刻联系菡芝仙,菡芝仙正与女魃在一座仙山采药,得到消息后,立刻赶来玄岳一带,张紫星考虑到四妹女魃也有被瑶池金母毒害过的遭遇,与西王母同病相怜,当可进一步拉近双方的关系,因此带着两女一同朝西昆仑而去。

在路过乐游山时,张紫星不禁想起了当日相遇昊天上帝善尸长乘真人,后来在水底秘窟中,化蛇舍身救刑天的故事。不知怎么的,他忽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已几乎被自己遗忘的妲己来。

妖,真地是冷酷自私之辈吗?

张紫星长叹了一声,也不知是在为自己叹息,还是在为已经逝去地化蛇,亦或是为……她?

“到了!四妹,那便是西昆仑!”菡芝仙指着前方那云雾飘渺地玉山,对女魃说了一句,也使缅怀往事的张紫星清醒了过来。

行至西昆仑山下,张紫星见到了当日地手下败将陆吾。上次混沌之形爆裂,张紫星爆发出以难以想象的凶戾之力痛殴陆吾,在这上古异兽“纯洁”的心灵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故而陆吾内心中对张紫星始终有种特别的惧意。

上回张紫星离开西昆仑时,曾被西王母以最高礼节亲送出门,陆吾心知此人来历必然不凡,得知三人的来意后,当下很有礼貌地请张紫星和二女在山下稍候,自己迅速上琼玉宫禀报西王母。

片刻过后,就见邓婵玉喜孜孜地冲下山来。

“菡芝姐姐!”邓婵玉高兴地向菡芝仙打了个招呼,余光却是不断朝张紫星瞥去。但当她的目光落在面容绝美的女魃身上时,却带着几分类似敌意地奇怪神色。在她看来,这位美丽的女必然又是那“小贼”新勾搭上地相好。想到这里,邓婵玉狠狠地瞪了张紫星一眼,让他好一阵莫名其妙。

女魃看出邓婵玉的误解,微微一笑,请嫂嫂菡芝仙代为介绍。邓婵玉这才知道这位美女居然是他的四妹,而且与三弟应龙是夫妇。邓婵玉心有歉意,看向张紫星的目光缓和了下来,倒让当事人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PS:今日下午不顾挽留,执意要走,结果奋力从太座大人娘家杀出一条“血路”,奔回家中。然后在某大人极度不满的情绪下躲入房中码字……唉,这章码上传后,先吃个饭,然后要施浑身解数去哄太座大人了,否则后方堪忧,前方也不得安宁。

各位有月票的同志敬请支援一下。

第三百三十九章 昆仑求丹炼阴阳(第一更,召唤月票)

这时陆吾也赶了上来,说是西王母娘娘请三人往琼玉宫一行。一路上,邓婵玉一边与菡芝仙、女魃亲热的交谈,一边在仙识中对张紫星说道:“小贼,你日算得真准!我才从三山关回来不久,你便来看我了?”

张紫星没有隐瞒,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邓婵玉听他原来是为了其他事情而来,不由撅了撅嘴。不过邓婵玉并非那等不知事的女,明白目前形势紧张,他身为天,并没有什么闲暇,况且此次救人要紧,故而也没有任性胡缠。

张紫星忆起两人在三山关时的柔情蜜意,在仙识中用大胆直白的亲昵言语表明了自己的思念之情,倒让邓婵玉难掩娇羞之色。一旁菡芝仙看得真切,她早知邓婵玉迟早也是自己的姐妹,索性放下心中一点小小的不快,调笑起她来,话中暗蕴深意,把个心中有鬼的邓婵玉弄得面红耳赤。

一旁的陆吾见这位平日刁蛮好斗、除娘娘外无人能降伏的小师妹居然对张紫星与菡芝仙露出了这样的小女儿之态,不由暗叹一物降一物。

途径西昆仑的美丽风光,三人一路来到峰上的琼玉宫,受到了西王母娘娘天瑶的隆重接见。

双方进入琼玉宫大殿,分宾主落座,有仙女奉上西王母亲酿的雪果琼浆,邓婵玉依然与那美丽的三胞胎姐妹立于瑶真人身后。

瑶真人依然是那副冷傲渗透着高贵地绝美姿容。只不过面对着这位人界天地到来。面色显得较为缓和,不时露出微笑,展现出惊心动魄的美丽。邓婵玉与那三胞胎姐妹虽然容貌也极其动人,但在西王母成熟的气质面前,却如没有长大的孩一般。

就连菡芝仙。也不由暗赞西王母的美丽。菡芝仙心中还有种隐约地感觉,在第一次上琼玉宫见这位娘娘时,那张脸上也挂着微笑,但与现在的笑容却是截然不同。

现在的笑容后似乎有一种十分复杂的心情,似乎是期待,又似乎是欣喜。或者还有别的什么,虽然这种心情似是被西王母刻意地压制着,却无法完全瞒过同样身为女性的菡芝仙。有时候,女性那种天生地敏锐感觉,可以用“可怕”二字来形容,而且这种敏感是无视于修为和实力差异的。

在这方面,身为男性的张紫星就不行了,他根本就没看出瑶真人的笑容有什么异样,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有这么多精力去计较这些细节。相反。在某些时候,女同胞们却有着充沛无比的活力。为此乐而不疲。

瑶真人屏退闲人,向张紫星三人遥敬了几杯,开始转入正题:“陛下今日如此闲暇,御驾亲临我琼玉宫,不知有何贵事?”

“今日辛前来絮叨娘娘,是想求娘娘相助一事。”张紫星起身行了一礼,将自己来西昆仑的目的说了出来。

瑶真人听到那三生返神丹之名,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在思考。\\\\\\一旁的邓婵玉生怕她拒绝。赶紧轻声说道:“师尊。您就答应。”

瑶真人看了一眼邓婵玉,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深意:“蝉玉,你也是我琼玉宫的门人,为何这般沉不住气?我还未曾开口,你就如此心急了。怪不得俗语有云,女生向外。看来那位陛下的手段当真高明。”

邓婵玉闹了个大红脸,低下头去,没有再出声,一旁地三姐妹掩口轻笑。张紫星脸皮甚厚,在下首只作不知。

瑶真人对张紫星说道:“陛下休要见怪,我所思索者,并非是如何拒绝陛下,而是如何相助。菡芝道友已得我丹《坎》,自是知晓这三生返神丹的难度。休说是三生返神丹,单是要炼就乾坤返生丹、返春延生丹、归衍回生丹这三样就极其困难。”

菡芝仙知道瑶真人所说不错,点了点头,张紫星忙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冒昧前来相求娘娘。三界之中,若论炼丹之术,谁能及得上娘娘?”

瑶真人得他恭维之语,面上微微地喜色一掠而过,口中谦虚道:“陛下谬赞了,我只因占了这西昆仑的地利之便,拥有众多仙材而已。但此事尚有大艰难,我虽有心相助,却是力不从心。”

张紫星忙道:“此事关乎我一位至交的生死,请娘娘千万不要推辞。”

瑶真人摇头道:“并非我推辞,只因这返生、延生、回生三味丹药中,我止有乾坤返生丹,缺少返春延生丹与归衍回生丹。三缺其二,如何炼制?”

菡芝仙惊讶的问了一道:“娘娘居然已经将乾坤返生丹炼成?”

瑶真人淡淡地说道:“乾坤返生丹虽然所需仙材珍贵,但我西昆仑好歹也有些库存,数百年前,便已炼成一颗。”

菡芝仙意识到自己可能问得有些冒昧,忙道:“娘娘休要误会我的意思,我此次前来带来了乾坤返生丹的大部分材料,包括那万载灵液,听闻娘娘已炼成,故而惊讶。”

瑶真人点了点头:“菡芝道友有心了。只不过返春延生丹与归衍回生丹甚是难办。返春延生丹所需均乃平凡药材,乃炼制极其繁复,不仅需极高的炼丹之术,更重要的是药理医道的造诣,每三三而转为一轮,需万轮融炼方能化腐朽为神奇,炼制成功。每一轮都需臣相辅,不得有丝毫冲突,一旦失败,须得重头再来。我虽略通炼丹之术,药理一途,与丹道虽有相通之处,却另有迥异,此丹除火云洞圣皇神农外,当无人能炼制成功。”

张紫星一听瑶真人所说甚是对症。对神农能炼成返春延生丹也感到敬佩。开口道:“好叫娘娘得知,我蒙神农圣皇之赐,已得返春延生丹一颗。=--首-发=”

瑶真人一听他居然有返春延生丹,面上闪过惊色:“想不到陛下与火云洞三圣皇也有交情。既是如此,眼下就差那归衍回生丹了。只是此丹炼制别有讲究。菡芝道友熟读《坎》,当知其妙。”

菡芝仙答道:“承蒙娘娘赠,《坎》上曾载,此丹不仅材料珍稀,且须地底玄炉和极阴极阳之火方才炼制。”

瑶真人叹道:“我这西昆仑最不乏仙材,那些珍稀材料倒非难事。这用琼玉宫之下也有地底丹室,只是这极阴极阳之火……”

张紫星不解地问道:“何谓极阴极阳之火?”

菡芝仙告诉他,极阴极阳之火是以极阴极阳之力灌入某种特质地丹炉中,产生出特殊地火焰。所输入之力越是精纯,效果就越好。

女魃沉吟一阵,开口道:“请恕清岚直言,闻听娘娘乃太阴之体,这阴火当不成问题。”

瑶真人听到太阴之体,还当是张紫星将自己当年隐秘之事告诉女魃,心中有些不悦。却听女魃又对张紫星说道:“这极阳之火本也不难,大凡帝王都身负远胜常人的阳气。而昔日轩辕圣皇修炼地正是至阳心法。皇兄得义父《黄帝心经》真传,只须收敛魔体,以心经之力为之,必可生极阳之火。义父心经玄妙,此火当精纯无比,不在那身负赤阳之气的昊天帝之下。”

瑶真人原本对女魃的印象只是天地御妹“清岚”而已,不料她竟有如此见识,又称黄帝为义父,心中一动:“清岚公主。莫非你……”

张紫星将女魃的身世经历说了一遍。瑶真人才知这貌美女竟是黄帝的义女旱魃,那些隐秘也是她当年在天界时偶然所闻。而女魃受瑶池金母诅咒毒害的经历也让瑶真人感同身受。大生同仇敌忾之心,一时对女魃好感大增,对不惜开罪天庭,撮合女魃、应龙夫妇的张紫星也多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瑶真人对张紫星看了一眼,说道:“既是如此,我便答允此事。只不过炼制此丹甚费时日与心神,陛下修为虽已是金仙,只怕难免元气受损。而且炼制之时,须得封闭丹室,如若不然,一旦其余杂气扰乱极阴极阳之火,后果必然是功败垂成。”

张紫星略一思索,立刻答应了下来,并谢过瑶真人相助之义。菡芝仙听得夫要与这位美丽地西王母娘娘在丹室内独处多日,心中难免有种不情愿的感觉。但菡芝仙是个丹道内行,知道瑶真人说得没错,当即也没有表示异议。

瑶真人领众人来到地底的丹室,所谓的地底玄炉就是地下的真火,丹室中央的丹炉正好在那地火之口,但由于丹室的玄妙结构与奇异阵法,众人在里面居然没有感觉到如何炽热。这丹炉造型奇特,分阴阳二色,如同张开巨掌的人一般,有两个活动的长臂,长臂的尽头是一黑一白地两个大托盘,悬浮在高空中,托盘上各有一个蒲团。

炼丹时,张紫星与瑶真人须各端坐一蒲团上,体内仙力会被托盘源源不断地吸取,并将炉中的地火化为阴阳之火,那托盘地两个长臂还会根据丹炉的火候自动调整距离。

瑶真人带众人看完丹室后,没有耽搁,立刻命座下仙女去准备炼制归衍回生丹的所有材料,并安排张紫星三人在琼玉宫中住下。

为了在炼制期安顿好菡芝仙与女魃,瑶真人特意对菡芝仙开放了西昆仑其余的炼丹房与库房,供她研究。西昆仑盛产各种珍稀仙材,琼玉宫中光是大规模的丹室就有好几间,设施齐备,就连那些丹炉,都是仙家至宝,直看得菡芝仙眼花缭乱。女魃则有幸得以进入西昆仑的藏殿,内中有无数上古奇卷,有不少是已失传的秘术与仙诀心法,还有许多秘闻珍藏等,就算是阐教、截教那等圣人之门,也未必有西昆仑的库藏之丰。

准备好一切后。瑶真人选择了一个最佳地开炉时辰。在第二天地中午与张紫星进入地底丹室,开始了炼制。

张紫星端坐在蒲团上,前方还摆放着恢复元气地丹药,他按照西王母的嘱咐,开始全力运转《黄帝心经》地心法。

那蒲团似有魔力一般。将他身上的力量渐渐吸收而去,但强度和速度并不是很快,丹炉地两条手臂同时发出淡淡的光芒,传输、汇聚在中央的炉中。瑶真人清叱一声:“疾!”

丹炉中“熊”地一声,那光芒化作火焰燃烧起来,与此同时。丹方的地下缓缓升起阵阵氤氲,正是那精纯无比的地底灵气,渐渐集合到两人下方位置,并随着两人的仙力地气息和波动相变化。

瑶真人看出那火焰果然是极阴极阳之火,而却纯度还相当可观,当下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的修为远胜张紫星,尤其是在这西昆仑山之中,位阶之力使她变成近乎无敌的存在,在蒲团上能自如地应用出各种印诀与手法,轻松控制丹炉中的火焰。

瑶真人曾吩咐过张紫星。这阴阳地火玄炉自有妙用,只须静心坐在蒲团之上如日常修炼一般。其余的事情交给她就行,但切记力量不可中断。张紫星集中精神,端坐在蒲团上,此时他的修为已能从心所欲地控制住体内的力量了,那仙识内的星云完全变成了金色,而那代表魔神之力的黑色力量则被安全地收敛在中央的内核。

那蒲团地吸收之力虽然不是很湍急,但却无穷无竭,从未停止过,张紫星唯有不断地吸纳地底的灵气补充。等若一缸水在缓缓留出地同时又被缓缓注入。如此反复循环,生生不息。这个过程如同一场特殊的修炼。张紫星对自身仙力的掌控与运用也在逐渐变得精熟、圆润起来。

尽管地底的灵气十分充沛,但还不足以完全补充体内力量的不断损耗,好在瑶真人估算准确,留在一旁的恢复元气和仙力的丹药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而上回从度厄真人那里得到,还未来得及“消化”的陨雷珠也被充分地而利用了起来。张紫星借着这个输出、输入地反复兴替过程,如剥茧抽丝一般,终于将陨雷珠地力量完全消融,体内的仙力也达到了一个上限高度。

上回他擒获广成地时候,本想打番天印的主意,但由于广成身上的法宝囊似是经过特殊的加持,无法打开或夺走,搞不好是得到了元始天尊什么特殊的法诀,除非杀死广成,否则只怕是难以到手。

就在张紫星的力量反复循环之际,那金色的星云的外观渐渐发生了改变,凝合成了那神秘的圆盘之状,中央是一颗晶亮的圆珠,隐有蓝芒闪耀。张紫星平日修炼之时,仙识中的星云就经常出现这种形态自动变化的现象。如今那圆盘形态的星云所产生的纯阳之力比那太极星云似乎还要精纯,想必对炼丹也大有好处,所以并没有在意。

时间一天天地流逝,终于到了最后的关头。瑶真人接连朝丹炉中打出仙诀,那丹炉灼灼生光,对应着炉中的火候,两条“手臂”上下左右起伏摆动。

那两个托盘渐渐合拢,张紫星知是最后关头,赶紧服下最后一颗丹药,依照事前所商量的那样伸出手去,与瑶真人双掌遥遥相对,并逐渐接近,将两股阴阳之力合为一处。

丹炉中的火焰开始格外活跃,张紫星和瑶真人同时感觉到体内力量的迅速流逝,当下闭目运功,维持着这种消耗,瑶真人的修为远胜于他,尚有余力靠意念控制、平衡炉中阴阳之力的比例与火候。

两人都未曾发现,就在两人双掌相接的一刹那,他们的身上同时多出一种淡淡的光芒来,这光芒,俨然是蓝色的。

张紫星浑然不知身上的变化,或许是否蓝光的原因,在他与瑶真人双掌相对之时,忽然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中,这种境界有些类似梦境,作为主角漂浮在一个无边无垠的空间中,感觉似醒非醉,身上的力量也似有似无。

瑶真人感觉到丹炉中归衍回生丹已到了开炉的火候,当即双目一睁,丹炉两条手臂的圆盘顿时并做一块。而瑶真人与张紫星蒲团也开始旋转起来,位置渐渐升高,瑶真人腾出一只手,一指那丹炉,丹炉的顶盖顿时现出一个出口,一道黄光自中飞出,似在找寻出路。瑶真人早有准备,又是一指圆盘中早已准备好的玉瓶,玉瓶迎着黄光飞了过去,将黄光吸入瓶内,轻飘飘地回到那圆盘之上。

瑶真人见大功告成,松了一口气,目光回到张紫星身上时,身躯微微一颤,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般。

PS:第一更5000多,每周日下午须加班(命苦),第二更稍晚奉上。

第三百四十章 归衍丹成镜重圆(第二更奉上)

方才瑶真人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丹炉之中,并未注意到张紫星身上的奇异变化,如今发现时,简直无法压抑心中的惊讶。

别人或许不知这淡淡的蓝光是什么,但对于天瑶来说,却是熟悉不过!

原本炼丹完成,两人当分开来,出关而去。如今瑶真人见到他身上的蓝光,心中大震,立刻改变了主意,继续双掌相对,蒲团降回圆盘之上。

瑶真人心念一动,一个奇异的事物从体内升了出来,悬浮在她的头顶。这似乎是一个圆形框架,材质非金非木,框架上雕刻着古拙而精美的镂空花纹。这圆形框架才一出现,张紫星身上的蓝光顿时大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遥相呼应一般。

瑶真人压抑住心中少有的紧张,运出仙诀,连指向圆形框架。那物顿时发出强烈的蓝光,似乎要将张紫星体内的某件东西召唤出来。

不久,张紫星体内的东西果然出现了,是一个有些内凹的圆盘,中间还镶嵌着一颗圆珠。瑶真人的情绪显得极其激动,连娇躯都微微颤抖起来,

两边的物件渐渐靠近,在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忽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将整个密封的丹室都映上了瑰丽的蓝色。

耀眼的光芒缓缓弱了下来,最终变成了柔和的淡蓝色光芒,而瑶真人的圆框与张紫星的圆盘也合成了一样完整的东西。这东西外表是古拙的镂空花纹,中间的部分晶莹透明,形状有些类似凹透镜,正中央则镶嵌着一颗珠,看那式样。应该是一面奇特而精美的镜。

瑶真人见这镜,再也无法维持面上冰冷地表情,真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镜悬在两人的上空中,闪烁着莹光。

此时张紫星的心神依然停留在那种奇异的空间中,并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只觉得空间中似乎充满了力量,这种力量让他感觉十分舒服。

瑶真人压下激动的心情,收回与张紫星相对的双掌,暗运仙诀。朝那镜一招手,那镜微微颤动,却没有入想象中的落下来。

瑶真人吃了一惊,发动位阶之力。连试几次,居然都没有成功。她心中生出难以置信的感觉,看了对面双目紧闭、处于入定状态的张紫星一眼。^^首发.--^^似有所悟,美眸中寒光一闪,掠过杀机。

就在此时,那镜毫无征兆地蓝光暴涨,体积变大。挡在瑶真人与张紫星之间。瑶真人通过那半透明地镜体,看着后面的张紫星。手中仙诀捏动,一股毁灭的力量迅速凝聚起来。

忽然,瑶真人就觉神智一阵朦胧,再看那镜时,对面的张紫星和四周地景物已消失不见,而镜中开始出现一幕幕动态影像。她反复进入了另一个奇异的空间中,空间中所发生的事件如同超越这个时代地多维电影一般,让瑶真人作为旁观者,却又身临其境地感受着另外一个人的奇异人生。

无独有偶。张紫星所在的奇异空间也发生了同样的变化。

他看到的画面是:混沌一片地空间中。发生的大爆炸。然后在某一处空间中,一股奇特地能量相应而生。渐渐产生了智慧。空间周围有一道蓝色的碟形光芒,这蓝光的力量使得那股能量蜕变与进化的速度大大加快。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智慧能量中生命体终于形成,并凝聚成型,成为一个美丽的女,居然是瑶真人的模样,但却略有不同,因为她的脸上并没有那种冷若冰霜的表情。女成型后,福至心灵地前往蓝色的碟形光芒处,得到了一面看上去有些眼熟地镜……

接下来地画面依然是这个酷似瑶真人的美女,姑且就叫她瑶真人。此时地她身边已多出一个男,这男面如冠玉,英俊不凡,风度翩翩,但不知为什么,张紫星对这男总有一种本能的厌恶。男对瑶真人竭尽讨好之意,瑶真人虽然表面显得平淡,但看的出来,她心中也是十分欢喜。随后她为他付出了诸多辛劳,有些是他知道的,有些是他不知道的。无论如何,她都在背后一直默默地帮助着他……

……天摇地动,源头正是天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空间裂缝,一道道五彩之光,随着一个长长的影飞入空间中,那身影上半身似是婀娜的女,下半身则是蛇形状,五彩光芒进入空间后,似乎将那能量渐渐稳定了下来。但由于裂缝太大,很快又开始动荡起来,长身女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似是力竭。此时那面镜出现在空中,发出强烈的蓝光,使空间裂缝都停止了颤抖,五彩光芒借机迅速进入那裂缝,使之渐渐减小。||首-发..com||就在此时,地面的瑶真人周围似乎多了一些淡淡的五色氤氲,让她一阵朦胧,空中那镜顿时失去了控制,眼看就要被空间裂缝吸入。瑶真人拼命施展力量,想要召回镜。镜自动一分为三,有一大半被吸入裂缝,只收回了一件,还有一小点如闪电般消逝在远空中……

随后一个场景中,瑶真人孤独地站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天空,眼角隐约泛出晶莹,仿佛是整颗心都彻底地碎裂了……

……她在奔逃着,身上已被鲜血染红,脸颊上也蒙上一层诡异的黑气,此时后面的五色氤氲却紧追不放,势要取她性命。那面如冠玉的男终于出现了,然而,在她面临死亡的紧急关头,这男居然犹豫不前,最终选择了利益,冷酷无情地舍弃而去。瑶真人此时的眼中已没有悲哀,只是那眼神显得更加空洞……

“这个混蛋昊天!”张紫星愤怒地看着这一幕,在几次攻击那男无效后,心知这只是幻境,但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大骂了起来。

他已隐隐明白这应该是瑶真人的过去种种,只不过不知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脑海中出现?天瑶。其实是个可怜的女,若他是那男,绝不会为那区区权位舍弃心爱的女人,至于后面地那些让人鄙视痛恨的事情更不会发生……

不知是否情绪激动的原因,张紫星只觉头脑中越来越模糊,随后那空间又出现了一些场景,似乎还有他这个天在,但此时由于脑中紊乱得厉害,所以无法看得真切,只是模糊地感觉到有些场面似是不可思议。莫非这真是一场梦?

张紫星不知道的是,此时这位“电影”中的女主角,也在另外一个奇异的空间,作为参观者。在观看着另一部同类的“电影”。除了电影的最开头的一个飞快闪过的奇特场景让她看不懂外,后面地都看明白了。在这个故事中,让她感触最深的是男的永不放弃的斗志。哪怕对手是遥不可及混元圣人,甚至是连圣人都须屈从地天道……而这种斗志的来源,正是男所珍视的,需要守护地事物。这里面包括倾心相爱的女人、情同手足的兄弟,或者还有男自己所未有意识到的许多东西……

瑶真人忽然感觉自己心头生起了一种妒念。这种妒念是前所未有的,就算是当年那负心人为了至高权势。抛下她,跟着那恶毒地女人离去,也最多只是痛恨和失望,不曾有过妒意,如今居然……

这个男……与那负心之人完全不同,当年她就曾亲身体会过。他宁可不要位阶力量,不要权位性命,也不答应与心爱之人分开。后来他舍命打上琼玉宫,在最后的失去意识地生死关头。还不忘“蝉玉”二字。她为什么就没有碰到这种能生死相许。真心不渝的男?

或许正是因为一点,当年她才屈身相就。第一次服从了那个令人羞耻的本能……最后得了他的阳气,暂时压制住了诅咒,同样,他也是毫不知情。

瑶真人轻叹了一声,身上的位阶之力大盛,终于从那幻境中挣脱了出来。

此时,那镜依然悬浮在空中,只是其中的光芒闪烁得更加强烈了。瑶真人内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似乎对面的男身上有一种奇异的诱惑之力,使得她不自觉地受到强烈吸引。瑶真人运出位阶之力,才勉强抵抗住。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面上生出红晕来,牙齿轻咬着红唇,心中似是下了某种决心,将那位阶之力终于撤去。

地底地灵气受到奇异地力量所牵引,迅速朝圆台方向聚集起来,缓缓升高,笼罩住圆台,仿佛某种朦胧的纱帐一般。

张紫星地梦境依然在延续着,只是里面的情节都已渐渐模糊,只依稀剩下某些强烈感觉与片段……

渐渐的,整个世界似乎都变成了蓝色,这是,镜的颜色么……

这是什么?那温暖而滑腻感觉,那急促而火热的吐息,似曾相识……

可恶!为什么纵使无法清醒过来,反而神智愈发模糊?

究竟这是一场美梦?还是梦魇?或是真实世界的投影?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圆台上,混淆一体、纠葛不清的地底灵气渐渐恢复了原状,四下散落开来。而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躯体也终于分来开。光芒微动,雪白动人的女体已被一件宽大衣袍所遮掩。女似是身有些发软,勉强支起身来,而那男依然双目紧闭,似未清醒。

女伸出白玉般地手掌,在他的脸颊上慢慢地抚摸着,动作十分轻柔。

此时她脸上的冰霜已消融不见,那神色虽然平淡,却遮掩不住那种浅浅的温柔。

----刚才的那些经历虽是事实,但感觉如同梦境一般。在这场梦中,他与她仿佛超越了时空,当年的那个结局也被彻底改变。两人结合一体的时候,她清晰地感觉到他发自内心的怜惜和疼爱,不仅是**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只不过,他醒来后,会当刚才是一场真正的梦……

“或许命中仅有这须臾的缘分,却终是够了……”瑶真人淡淡地自语了一句,有些不舍地收回了抚摸的手,缓缓站了起来,面上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漠。

这一场“梦”对瑶真人来讲,意义重大。在镜之力的作用下,这次的双修发挥出了无比的强效,折磨她多年的诅咒之力已经彻底解除了,她修为也回复到最巅峰的状态。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得到了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哪怕只是刹那拥有,哪怕只是一场春梦,也已经很满足了。

其实,原本在镜不受控制之时,她完全可以施展秘术,将他整个人炼制成那件先天至宝的,然而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反而做出了事先没有预料的决定。

如今,那已成完整的镜又回到了他的体内,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但她不后悔,反而有点庆幸,庆幸当初没有那样做。

这面奇异的镜自行组合成完整状态,已消耗了大量的力量,加上后来施展的奥妙之力,所以它随后便陷入了暂时的休眠期。等待完全复原后,就能尽复原本的先天至宝的强大力量。但这镜对使用者的要求很高,在他的修为达到玄仙境界之前,只怕是无法唤醒这镜。

不过,以他那远超常规认识的修炼速度来看,要达到玄仙的境界只怕也要不了久的时间……

瑶真人留恋地又看了几眼,终于转过身去,拿起归衍回生丹,离开了地底丹室。

PS:今日两更完毕,共900多字,晚上12点后再加集体加精。考虑到目前评区召唤神龙者众多,估计下周精华又会不够用……^^

第三百四十一章 救公明惊闻黄河阵

张紫星醒来的时候,已是数日之后了。这段“沉睡”的经历让他获益匪浅。

自当日他与刑天闭关三月,再出关以来,经历了不少战斗。包括十绝阵斗玉真人、战广成,破度厄真人、斗玄机真人;再到首阳山杀度厄真人,缠斗陆压……无不是激烈而惊醒的怕的战斗。许多对手的力量和修为还远在他之上,可以说积累了许多的宝贵经验,在沉睡的奇异梦境中更是得到了进一步的感悟和消化。

让张紫星惊喜的是,这次沉睡,使他体内的力量又有了强大的飞跃,而且体内能容纳的仙力较之从前扩展了数倍,而仙力的“质”也提高了不少,无论是攻击或防御方面,都要比以前提高一个档次。

这必然是金仙上阶的境界!这种速度,让张紫星自己都感觉到惊讶:想不到才闭关三月,达到金仙中阶巅峰不久,这么快就是金仙上阶了!若是按这样算下去,说不定连玄仙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不过张紫星也知道,玄仙与金仙的差异是相当巨大的,这已不是仙力多与少的区别,而是一种质变。普通的金仙上阶巅峰,要想突破玄仙,只怕并非是单纯地靠修炼时间就能达到的,悟性、修为、机缘缺一不可。

就算是碧霄那样的资质,也是用了两万年,而大鹏鸟羽翼仙,更是用了数十万年,却始终相差一线,停留在金仙上阶巅峰。无法获得质的突破。而玄仙上阶巅峰要想再进一步,领悟混元道果,更是微乎其微。

怪不得处于金字塔顶峰的圣人唯有六位而已,至于那位道祖鸿钧地境界。也不知道是否还在这“混元圣人”的范畴之内,他,才是真正的“塔尖”。

好在张紫星如今已成功地聚齐了四灵之气,若是能侥幸参悟其中奥妙,那么就算是跳跃式地身晋玄仙也说不定……

届时要是让那拼了老命还未至玄仙的羽翼仙看到,只怕要晕倒了……

而且,迎娶三仙岛三位娘娘地必要条件之一就是身晋玄仙……

当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玄仙境界,同样是掌握另一件先天至宝的必要条件……

张紫星怀着兴奋的心情,走出丹室,被在外守护的仙女引至琼玉宫大殿。大殿中,瑶真人、菡芝仙、女魃和邓婵玉众人都在。

瑶真人本有心理准备,心境十分平和,但真正见张紫星时,脑中陡然出现两人抵死缠绵的情景,一股羞意难以抑制地升了起来。好在她修为高深。勉强地压了下来,外表看来并无异样。

菡芝仙高兴地迎了上去:“夫。你出关了?”

邓婵玉本来也想上前,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终是面薄。没有迈步,但眉宇间也尽露喜色。

张紫星朝菡芝仙与邓婵玉点了点头,对瑶真人问道:“娘娘,我这些时日闭关修炼,多有失礼,也不知那归衍回生丹炼好了没有?”

瑶真人开口答道:“陛下问得迟了!如今不仅归衍回生丹已炼成,连那三生返神丹也在我与菡芝道友地努力下,于前日以复合秘法炼制成功。(.com首发)”

菡芝仙忙道:“此番全靠娘娘妙术之功,菡芝只不过是忙些杂务而已。娘娘炼丹之术。果然三界无双。让我大开眼界,获益匪浅。”

瑶真人微微一笑:“菡芝道友何必过谦?你的见识与炼丹之术也是上上之选。若假以时日,必可大成。”

张紫星一问菡芝仙,才知道自己居然闭关了一个多月,听得那三生返神丹已炼成,当即大喜,又谢过瑶真人。

瑶真人看到他与菡芝仙亲密之状,和邓婵玉也暗中眉目传情,似是对地底丹室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心情不由有些复杂,开口问道:“陛下当日与我以极阴极阳之祸炼成归衍回生丹后,当即陷入了一种奇妙之境,居然如同进入梦境一般,闭目不醒。若非我以仙力探得陛下无恙,还道是受那心魔之侵。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其中情景张紫星没料到瑶真人会问起这个,看着她清冷如玉的绝色姿容,心中忽然出现那“梦境”中几个记忆犹新的片段,表面上虽然那镇定,心跳却开始加速起来。

张紫星在“梦境”中所经历的远远不止是修炼,在修炼之前,他记得自己似乎经历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许多还是香艳旖旎“十八禁”场景,虽然已模糊不清,但有一点他依然记得清楚:与他抵死缠绵的女,并非是他的某一位妻,甚至也不是龙吉公主,而是……

张紫星看了清冷绝美地瑶真人一眼,心中有些尴尬,他如何不明白:这类“绮念”在心中Y一阵倒可以,实在是做了个香艳的梦也就当自我娱乐了,若是真说出来,就算他与瑶真人是盟友关系,也绝对会当场翻脸。

张紫星哪里敢说出实情,随口应付了几句,说是自己不自觉地沉浸在修炼之中,果然有所突破。瑶真人看出他地犹豫,心中似是又燃起一丝奇异的希望,赞道:“陛下果然是有大机缘之人,如今这番修炼,竟已至金仙上阶,如此速度,绝无仅有。只怕再过些时日就能妙悟玄仙,将来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张紫星谦虚了几句,回到正题:“此次多亏娘娘相助,如今三生返神丹已成,救人如救火,我且先告辞而去,来日闲暇时必当再上西昆仑,以谢娘娘高义。”

瑶真人听得他就要离开,惋惜地说道:“既是如此,陛下可取那丹去。速速前往救人。”

菡芝仙插口道:“此番我等在西昆仑多有絮叨娘娘,又劳娘娘耗费归衍、乾坤二丹,菡芝愿留在西昆仑一段时间,炼出乾坤返生丹。**.com首发**以偿娘娘义助之恩。”

菡芝仙这样地决定也有她自己的考虑:她虽然已有万载灵液,但要炼制乾坤返生丹还缺好几样珍稀地材料,若是靠她和女魃采寻,只怕要拖上许久的时间。而西昆仑的仙材极其丰富,那归衍回生丹所需的仙材转眼就能齐备,要炼制乾坤返生丹,自不是难事。如今西王母为了相助夫。耗费了两颗珍贵地丹药,正好借此留下炼丹,一来可补偿和结好西王母,为夫的未来大计做打算,二来也可利用西昆仑的仙材尽量多炼制出几颗乾坤返生丹或是其他地灵药,以助他度过将来可能遭遇地险境。

张紫星明白菡芝仙全是为了他才有如此决定,心中感动,深情地看了她一眼,菡芝仙朝他微微点头。报以微笑。瑶真人看在眼里,沉默了片刻。答应下来。

张紫星将三生返神丹收入法宝囊,向瑶真人与众女告别而去。临行时,他缓缓升空。向亲送至琼玉宫外的诸女挥手道别。在与瑶真人地目光相对时,他地脑中忽然不自觉地又涌现出“梦境”中那种香艳的场景,心头隐隐升起火热之感,不由打了个激灵,暗骂自己修为精进了,为何自控能力反而变差,当下不敢多看,转身驾遁光而去。

他是否想起了什么?瑶真人目光凝视着已人踪杳杳的空中,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想起又如何?想不起又如何?

瑶真人暗暗喟叹。转过头来。却发现菡芝仙正看着自己,心中猛的一跳。无端地一阵紧张,好在她修为极高,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娘娘,接下来的时日里,菡芝就多有絮叨了,”菡芝仙笑道:“西昆仑风景绝美,仙材丰盛,琼玉宫的库藏各类至宝无数,堪称仙家极胜之地,令菡芝好生羡慕。”

“菡芝道友言重了,道友肯在琼玉宫做客,亦是我昆仑之幸。我宫中丹房和库藏道友与清岚公主可随意使用,不必客气。”瑶真人报以一笑,心里却道:你所拥有的,才让人真正羡慕……

或许,正因为失去过,才会害怕遭受再次失去的痛苦,宁可选择刹那的拥有?

这菡芝仙地留下,算不算是一个契机呢?

一切,且随缘……

张紫星一路飞行,心中老觉得憋着什么东西,似乎一点就破,想来想去却总是不明白,脑海中总是不自觉地浮现出瑶真人清冷的面容来。

由于他这次在西昆仑,又过去了一个月,唯恐碧游宫赵公明地情况有变,故而也不再细想那心中疑难之事,迅速朝碧游宫而去。

张紫星全速施展赤血遁术,火急火燎地赶到无名仙山,正被火灵圣母接住。这次火灵圣母一改以往的恶人形象,急忙将他引入宫内。此刻赵公明正在碧游宫偏殿的雅芝轩,内中尽是愁眉不展地截教门人。

多宝道人见张紫星赶来,连忙问他求药情况,闻听他已取得三生返神丹后,众仙俱是大喜。张紫星来到榻前,见赵公明面上的面具已被揭开,此时他面若金纸,双目与心口尽是血迹,气若游丝,草人上三枝箭的色泽较当初又深沉了许多。

张紫星不敢耽搁,将三生返神丹拿出。那丹药呈淡金色,拿出来时,满室异香,张紫星以仙力撬开赵公明牙关,将三生返神丹放入,再以仙力助其度下。三生返神丹果然非凡,才一入喉,当即自动化开,被那仙力一催,药力顿时散入四肢百骸。

赵公明的面色开始渐渐红润,原本若有若无的气息也变得渐渐壮大起来,草人上那三枝桃枝箭沉着的色泽渐渐褪去,随着赵公明浑身仙力运转,三枝箭从草人身上缓缓退出,仿佛有人牵引一般,最终落在地上。

三箭一落,赵公明眼中和心口的血迹顿时消失,黄符纸上的“赵公明”三字也渐渐褪去。赵公明睁开眼睛之时,那草人“呼”一声,自动化为灰烬。

赵公明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觉自己元气似乎损耗得厉害,全身的仙力都有难以提聚地感觉。他见到如此多地同门在旁,心下好奇,一边戴上面具。一边问道:“诸位师兄弟,缘何在此?莫非都来相助闻道友了?”

多宝道人走来过来,叹道:“师弟,你有所不知。上月你中了妖族至恶邪术钉头七箭,我等俱是束手无策。亏得逍遥道友四处求药,奔走一月,方才求得那三生返神丹相救。若非如此。你早已性命不保了。”

赵公明这才知道自己的性命与一身修为居然都是靠了逍遥才得保全,当即从床上起身,对张紫星深施一礼:“多谢逍遥道友救命之恩!公明当铭记于心,若有所需,纵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报此恩情!”

张紫星连忙还礼:“赵道友言重了,你我相见投机,意气相投,自是无须多说。道友当日相助闻太师之时。可曾想过什么回报?”

多宝道人赞道:“逍遥道友果乃义气中人!前日贫道与小徒得罪之处,还望道友海涵。”

多宝道人属于“爱憎分明”之脾性。对于看得上眼地人极为善待,对于看不惯地人,就算是圣人。也同样不鸟。

昔年张紫星为太之时,在东郊与多宝首遇,多宝对其十分欣赏,虽后来窥破他藏匿孔宣,也没有怪罪,反而以貔貅镯相赠。而这次张紫星送赵公明来时,与火灵圣母冲突,多宝道人明知这逍遥得师尊其中,又有大师伯的离地焰光旗在手。却也照惹不悟。在原著中。多宝道人就是这般作为,广成三偈碧游宫。送火灵圣母的遗物金霞冠,还将龟灵圣母打出原形,惹恼了多宝道人,竭力撺掇师尊通天教主与阐教为敌。通天教主在界牌关摆下的诛仙阵,多宝道人可谓“功不可没”。而后诛仙阵中,多宝还曾主动朝老出手,勇气可嘉,终是实力不济而被擒。

张紫星笑道:“此事我也有不是之处,多宝道友若是再这般多礼,未免太见外了。”

多宝道人听得心头舒坦,说道:“有一事好叫道友得知,今日我看你几个门人资质都不错,尤其是你那位师侄袁洪,居然有那般悟性毅力,能将那**玄功炼成,故而甚是喜爱。我一时心痒,传了袁洪一套心诀,曹宝、萧升也有几样小物件。眼下袁洪三人正在领悟、炼化之中,道友当不会见怪?”

张紫星一愣:萧升与曹宝的资质只算是一般,看来还是沾了袁洪的光。没想到多宝道人居然会“看上”袁洪!要知道,袁洪的师父孔宣可算是多宝地仇敌……

他转念一想,据通天教主的盘算,将来孔宣与多宝道人很可能要在诛仙阵中携手合作,以四象阵抵御圣人,实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若能以袁洪之事为契机,解决这段因果恩怨,自是皆大欢喜。

张紫星一念及此,忙道:“多宝道友道行高妙,我那徒儿与师侄能得多宝道友青睐,是他的福缘,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见怪?”

各门派自有门规,有限定不允许修炼别派的心法,也是情理之中。如今得张紫星承诺,多宝道人心中大喜,放下心来,越看越觉得这逍遥顺眼起来。

此番赵公明死里逃生,虽然元气有所损伤,但只须调养一段时日即可恢复,终是没有大碍。通过这件事,截教众仙对这位急公好义的逍遥的好感也是大大增加。

张紫星心牵朝歌与金鸡岭前线之事,走出雅芝轩,试图与朝歌的商青联系。但这无名仙山蕴含着奇异的力量,就如同西昆仑与岱舆仙山一样,无法用这种远程通讯器进行联系。不过张紫星曾吩咐过商青,在他不在之时,可施展瞒天过海之计,利用具有变化形态能力的生物战士变成天代摄朝政,实际地政务当由商容、比干、方等人共同商议解决,按理说当无大事。

只是金鸡岭上闻太师依然与姜牙所率的周军对峙,倒是让他放心不下,总有种不安地预感。

此时,龟灵圣母兴冲冲走了出来,寻到张紫星,喜道:“逍遥道友,赵道友的弟姚少司刚才前来探询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三仙岛的云霄、琼霄、碧霄三位道友在金鸡岭前摆下九曲黄河阵,大破阐教,将阐教金仙连同那燃灯道人尽数拿入黄河阵中!实是为赵道友出了一口恶气!”

张紫星听到这个“好消息”时,顿时变了脸色:怪不得一直有种不安地预感!原来,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救云霄木人替身

张紫星明明记得,自己送赵公明来碧游宫之前,曾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还特意请闻仲稳住赵公明的两个弟陈九公与姚少司,不得往三仙岛报讯,以免酿成大祸。而在碧游宫时,多宝道人等人也答应过他在未求药返回之前,暂时不惊动三霄。为何如今三霄会在金鸡岭摆下黄河大阵?莫非又要重演元始破黄河阵之事?

张紫星急急找到刚进雅芝轩,屁股还没坐热的姚少司,问他此事经过。姚少司见师尊脱险,正高兴时,被张紫星这劈头一问,不免有些发懵,口中吐出一个人的名字来。

申公豹!

----居然又是申公豹!

原来,赵公明是申公豹特邀前去相助闻仲的。在赵公明中箭后不久,申公豹得到了阐教的内部消息,听闻赵公明被钉头七箭所害,日夜坐立不安,自责其咎,最终忍不住亲往三仙岛向三霄请罪。

三霄一听兄长被害,无不大惊失色,当即前往金鸡岭。闻仲自知无法隐瞒,只好说赵公明被逍遥送往碧游宫求救。三霄又至碧游宫,得知逍遥往火云洞求医至今未归,云霄施术揭开兄长面具查看,看到赵公明双目血水流津,心窝里流血,命悬一线,其状甚惨。

三霄见兄长惨状,无不悲愤,就连平日稳重的云霄也难以按捺,琼霄和碧霄更是勃然大怒。碧游宫一干门人原本就有心替赵公明与余元报仇,却限于通天教主之命。不敢擅自离开无名仙山,如今见三霄如此,自是竭力撺掇。三霄当即前往金鸡岭,要寻陆压、太微真人、玄机真人与姜牙报仇。

陆压当日勉强完成钉头七箭后,元气大损,早已离开周营,觅地恢复,而玄机真人与太微真人也先后离去。三霄上门寻仇,阐教众仙不肯交出姜牙,自是起了冲突。燃灯道人早知三霄的厉害。未免再次重演赵公明一人败群仙之事,一早就与同门们商量好,敌对时,以单挑为名,行围攻、偷袭之实。

三霄不敌不敌阐教围攻和偷袭,受伤败退回营,为雪前耻,向闻仲要来人手,训练半月。终于摆下了九曲黄河阵。自姚少司来时起,已擒下广成、赤精等多位金仙,只是那燃灯道人奸猾。=--首-发=一早便逃遁而去。

虽然元始天尊才被通天教主所败,退走不久,但黄河阵拿了阐教绝大多数精英,以元始地脾性,难免会不顾面皮地再次跳出来。届时只怕三霄会如原本情节中那样有性命之危……

张紫星脑中出现碧霄那娇俏可人的面容,顿觉心急如焚,再也无法在碧游宫安坐。匆匆告辞,化血光全速而去。正如张紫星所担心的那样,此时在金鸡岭黄河阵前,云霄、琼霄和碧霄正遭遇到了巨大的危机。

元始天尊端坐九龙沉香辇,来到黄河阵前,燃灯道人与姜牙分侍左右,后有白鹤童手捧凶器三宝玉如意。

三霄对元始天尊不敢失礼,欠身行礼:“拜见师伯,弟了甚是无礼。望乞恕罪!”

元始天尊看了三霄一眼。发现三人居然都是玄仙,其中云霄最为突出。已至玄仙中阶,不在燃灯道人之下,目中不由逝过寒光,淡淡地说道:“你师与我乃同门,三教本是一家,你三人为何设此恶阵,陷我玉虚一众门人?”

云霄应对道:“师伯容禀,我兄长赵公明被姜牙与陆压以钉头七箭所害,其状极惨。燃灯道人不仅不交出陆压并姜牙,且率广成等人,不顾规矩,围攻偷袭,我姐妹险些丧命。故而动了无明之怒,设阵斗法。广成等人技不如人,被我姐妹三人拿入阵中。我姐妹念在三教一脉,并未妄自加害。师伯今日亲至此地,我等自是不敢冒犯,当释出众位玉虚门人,但也请师伯给我兄长之事一个交代。”

云霄这番话不卑不亢,先说明赵公明被害的事实,随后又痛斥燃灯与众仙群殴,至于三姐妹黄河阵陷群仙之事则以“阵前斗法”与“技不如人”为由,并言明没有加害。最厉害的还是最后那句愿意放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让元始天尊进退两难。

元始天尊本是一副问罪之状而来,如今被云霄这番话一对,倒也不好借题发挥,转念一想,又冷笑道:“你三人好大的口气!尔等布下阵法,以混元金斗之力削我门人三花五气,居然还敢向我来讨还公道!纵是你师,尚不敢如此妄为,尔等何苦不守清规,逆天行事,自取违教之律,当有陨身之祸!”

一旁碧霄大怒:“依照师伯的说法,我兄长就该被你门下之人用邪术射杀?我这黄河阵虽削三花五气,但我等手下留情,众人并无性命之危。(首发)以广成等人的修为,只须勤修,当可尽复旧观。姜牙当日伙同陆压射杀我兄长时,可曾想过留情?金灵师姐弟余元被你门下所杀,当时可否有过网开一面?可恨那余元居然还被悬首级于门!此焉顾三教一家之情?”

元始天尊并不回答,轻描淡写地定下了碧霄之罪:“你如此目无尊长,冒犯天颜,我便代你师教训一二。”

琼霄上前一步,将碧霄护在身后,说道:“上不尊,下不敬,礼之常耳!如今两教敌对,我等只拜碧游师尊,不知有玉虚之长,何来目无尊长之说!既是师伯如此无理相迫,意欲以大欺小,我等唯有不畏强暴,拼死一战,以免堕碧游宫之名。”

元始天尊不怒反笑,眼中寒光闪动:“好胆!既然是尔等自寻死路。命中该绝,我便遵了这天意!”

元始天尊催动九龙沉香辇,缓缓朝前行去。三霄见元始果然不顾身份地逼来,心中又是气愤又是紧张。云霄招呼了一声,三人齐齐转身,乘上异鸟,退回阵中。

且说张紫星不顾元气消耗,一路全速疾飞,以他如今金仙上阶地修为,施展那赤血遁术又快上不少。就觉两旁云彩如风驰电掣,一段时间后,已隐见金鸡岭在前方。

黄河阵中,三霄已到了最危急地生死关头,大阵已完全崩溃,列阵的军士纷纷昏迷不醒。元始天尊九龙沉香辇升起万朵金莲,混元金斗与金蛟剪在金莲之上滴溜溜直转,却是伤到金莲分毫。

三霄连失二宝,又知退无可退。也动了拼命之心。碧霄最为性急,首当其冲,被黄巾力士擒下。琼霄和云霄大急。仗剑来取,元始天尊手一指,一道金光飞去,正是一个圆扣,将琼霄全身扣实。动弹不得,被元始天尊召唤出另一黄巾力士再次拿下。

就在这时,天空乌云密布。随着一声大吼,乌云中一道流光如电般朝元始天尊斩去,在中途却一分为二,转袭那两名黄巾力士。黄巾力士虽是元始天尊所召,但毕竟只是普通的仙仆而已,拿拿现成的俘虏尚可,怎当得住这流光的攻击,当即飞灰湮灭。

流光救下琼霄与碧霄,现出壮硕的身形来。正是刑天。他得张紫星通讯器吩咐。关键时刻,要尽力保护三霄安慰。就算保护,也要尽力拖延时间。

“魔神刑天?”元始天尊一眼就看破了刑天的真身,金莲光芒大盛,压迫之力渐渐增强。

刑天感觉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恐怖地气息,知道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无法战胜地敌人,心中也本能地升起了一股少有地寒意。但刑天丝毫没有退缩,反而现出无头的真身来,手中干戚神斧高举,浑身气势爆涨,战意大盛,将心中寒意压制了下来。

“玄仙上阶巅峰!”元始天尊看出刑天的修为境界,心念一动,说道:“念你修为不易,若是肯归于人化,拜在我门下,可免你今日杀厄。”

玄仙上阶巅峰已是圣人以下的最高境界,虽然同样处于这个境界的玄仙也有强弱之分,但所差地仅是力量和技巧而已,境界上已没有太大的区别。普通的仙人要想修成玄仙已是千难万难,而到臻至这种顶级玄仙境界,更是极其稀少,若没有大机缘与大悟性,是永远也无法达到地。

阐教虽然金仙层次较强,但玄仙却是薄弱的一环,仅有燃灯道人一人撑场面而已。而那太微道人与玄机道人又态度未明,所以若是圣人以下的对抗,阐教就算联合西方教,也不是截教对手,故而先前有赵公明一人逞威之事。元始天尊对三霄动杀机也是缘于此节,三霄中,云霄是玄仙中阶,碧霄琼霄也是玄仙下阶,又有混元金斗、金蛟剪这样可怕地法宝,若不除去,门下弟就算今日得以幸免,将来也必遭其祸。

元始天尊有心降伏刑天,作为杀劫中阐教的一张王牌,对抗截教的玄仙,所以耐下心来,劝说其归降。

刑天在仙识中让三霄速速逃离,口中却是豪放大笑:“只有断头的刑天,没有归降的魔神!”

元始天尊森然道:“既是不归人化,我自当斩除魔孽,以免你日后危害人界。”

刑天也不多言,**上地“眼睛”燃烧熊熊斗志,干戚神斧朝元始天尊砍去,一番方才闪电般地速度,动作居然缓慢无比,而且破绽百,正是悟自《道德经》地“大巧若拙、大成若缺”地奇妙境界。前方一朵护身金莲被干戚神斧遥劈而来,居然被斩成两截,元始天尊微微皱眉,心念一动,两半金莲又变成两朵完整之数。同时一道符印出现在身前,挡住刑天地攻击,那符印呈太极之形,任凭刑天如何攻击,都无法撼动分毫。

元始天尊见三霄要走,眉头一皱,太极符印忽然射无无数光芒,是一道道太极之形,罩在刑天身上,顿时炸裂开来。刑天的魔体无法抵御这种强大的爆炸力,顿时闷哼一声,被炸得鲜血直流,骨肉毕现。

三霄上次见得张紫星的无上魔体,隐隐知道刑天出手相救必与天有关,当即承情,转身逃走。但琼霄被元始法宝所禁锢,无法动弹,如今刑天又遭逢险境,云霄和碧霄自是不愿抛下二人逃生,当即回过头来,反朝元始攻去。

元始天尊正要追击,见两女送上门来,正中下怀,以太极符印困住刑天,然手一招,阵外白鹤童手中三宝玉如意自动飞来,朝云霄顶门打来,这一下若是击实了,定是香消玉殒。

就在此时,元始天尊忽然皱了皱眉头,就见一道血光如电般飞来。在千钧一发之时,掠过云霄身旁,拦腰抱起就逃。但那三宝玉如意已经落了下来,带着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这法宝的攻击的范围极大,张紫星抱着云霄虽然避过那下落的一击,却依然没有脱离范围攻击,正中背部。就连附近地碧霄,被那余势所及,也被弹开数丈之远,受了重伤。张紫星就觉得自己全身如同纸糊一般脆弱,什么魔体、仙体统统无法抵御住这一击。这三宝玉如意地攻击外表看来简单,其中所蕴含的毁灭性力量却是惊人无比,足有覆灭星辰之力。

张紫星抵挡不住,身体与元神同时受到了致命地打击,当即喷出一口精血来,洒在怀里的云霄身上,眼神渐渐溃散,眼见是性命不保。

云霄死里逃生,错愕地看着这个舍命相救的“陌生人”,就在此时,她惊讶地发现身上的血迹居然消失,而那垂死之人又奇迹般恢复了活力,只是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

第三百四十三章 斗元始玉符解厄

元始天尊吃了一惊,方才他这一击,是存心要取云霄性命,实是用上了相当的力量。以三宝玉如意加上圣人的混沌之力,就算是通天教主硬挨这一下,也难免要吃个亏。若是普通玄仙,绝对是死路一条,想不到此人居然无事。

张紫星死里逃生,心知是通天教主的替身木人发挥了作用,若非如此,刚才他必已灰飞湮灭。如今张紫星算是亲身领略到了圣人的威力,当下哪还敢相持,大声道:“圣人且慢动手!我有下情相禀!”

元始天尊看出此人正是上次申公豹刺杀未遂的命外之人逍遥,心中闪过杀机,也不理睬他言语,三宝玉如意再次升起,朝张紫星打来。

张紫星没想到元始天尊二话不说,直接下杀手,原本的想好的说辞统统落了空,这下来势极强,就算他想孤注一掷、表露真正身份都来不及,只得紧急应对。

虽说前面看过不少圣人之间的战斗,当年张紫星还曾以超核弹偷袭过准提道人,但说到正面与圣人这种终极BOSS对抗,却是第一次。

从元始天尊身上散发的无形压迫,对张紫星的心境修为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只有真正身临其境的人,才能切身体会到与圣人敌对的那种恐怖的感觉。

实力,这就是实力的巨大差距。以张紫星金仙上阶的力量,能安然承受圣人所释放出的强大气息已是相当不易了,更别说是反击。

就算元始天尊不出手,光是对抗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力,就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摧残,何况那三宝玉如意还是极其厉害的攻击法宝。

此时,张紫星心中的什么神通、遁术、战术仿佛统统忘记了一般。所能做出地动作大多是下意识地出自本能,根本没有余力去思考。

好在这个本能还是正确的---他拿出了离地焰光旗,护住自己和云霄。

离地焰光旗乃八景宫的法宝。最擅原地防御,只见旗上现出五行之气。托住了那三宝玉如意。

元始天尊乃混元圣人,三宝玉如意地攻击威力也是相当惊人,若是老亲至,持这离地焰光旗。自可安然防御。但张紫星的修为与圣人相差实在太远,虽然挡住了这一击,但所承受地压力却是前所未有的。他只觉头顶上三宝玉如意所传来的压力比千万座大山还要可怕。连开口说句话都无法办到,浑身不由微微颤抖起来。

元始天尊一见他手中的离地焰光旗,目中露出惊色。若非张紫星并非命外之人。元始天尊必会停手相询,但如今杀机已起,手下竟是毫不容情。元始知道离地焰光旗玄妙,虽有三宝玉如意,一时也取之不下,当下将手一招,又现出两名黄巾力士,将无法动弹地琼霄与重伤的碧霄擒下。

张紫星见状,不由大急。却被那三宝玉如意的压力所慑。动弹不得,心中无可奈何。他新晋金仙上阶境界。又有无上魔体之力,在这强大地压力之下,浑身的潜力都被激发了出来,身周冒出淡淡的黑烟,体内地黄帝心经也快速运转起来,勉强支持住。..::::::首::发..

元始天尊继续加大了混沌之力的输出,高空的三宝玉如意渐渐朝下落去,速度虽然缓慢,压力却越来越大,让张紫星大为吃力,口鼻中溢出鲜血来,几乎支持不住。就算张紫星能借离地焰光旗这样的防御至宝支撑一时,但由于双方修为悬殊,毕竟无法持久,

届时离地焰光旗本身或是无事,但张紫星必会承受不住持久的压力,仙识崩溃而亡。他就如同一张弓的弓弦一般,越拉越满,若是超越极限之时,就会崩断。

云霄感觉到了他的危机,顾不得避嫌从怀中挣脱,而是将自身仙力源源不断地通过身体接触的部位灌输入他的体内,合为一处,对抗那恐怖地压力。张紫星得云霄玄仙修为地仙力相助,精神一振,体内四灵之气在压力之下渐渐活动了起来,化为四色。

仙灵之气为白色,玄灵之气为黄色,妖灵之气为紫色,人灵之气为红色。

这四色力量出现在黄帝心经的金色星云之中,配合星云所化地太极图形,产生出摆动、旋转等各种动作,逐渐融入其中,张紫星感觉那可怕的压迫力量顿时轻了不少,体内黄帝心经与外部魔体之力的配合更加协调,那三宝玉如意下落的速度居然又慢了不少。

元始天尊见张紫星居然还能支撑,目中寒光大盛,正在再下杀手。此时就听刑天怒吼声传来,体表黑气大盛,整个人都融了进去,太极符印的数个太极之形受到了强烈的重力吸引,垂落在地,顿时一阵地动山摇,坚硬的地面裂开无数夸张的深壑,面积蔓延极大。

刑天到借着这一停顿之时,驭黑气从符印的范围内逃遁了出来,恢复成人形原状。此时他全身已皮开肉绽,伤口无数,许多都是深及见骨,甚是可怕,但那一双手却是牢牢地握住了干戚神斧。

刑天虽然重伤,但斗志不减,见张紫星危急,再次进入那玄妙之境,神斧幻出一头凶兽之形,朝空中三宝玉如意奔去。

那如意被这凶兽的玄妙之力一冲,原本内敛的力量顿时分散了一部分出来,四周的地面承受不住这么强大的压力,顿时龟裂,碎土飞石漫天倒卷。整个金鸡岭地带都受到了影响,包括周军在内的两军将士纷纷感觉到了地面的颤抖。下方的张紫星感觉到压力大减,手中离地焰光旗高举,五行之力大盛,那三宝玉如意又被顶了上去。

元始天尊不欲在地面造成大破坏,冷哼一声,召回三宝玉如意,手中拿出一面幡来。张紫星正想开口,一见此物。汗毛都竖了起来----盘古幡!

没等张紫星做出反应,元始天尊已将盘古幡迅速朝前一振,上空当即多出一个无形的黑洞来。如同一张巨口,漫天的砂石全被吸了进去。

张紫星再也顾不得许多。将心一横,把最后的底牌亮了出来。

此时元始天尊忽然发现那逍遥的身旁多出九个物件来,将刑天、逍遥和云霄护在当中,这九个物件虽似受盘古幡之力所吸。@@@@@@@首@@发@微微离地而起,悬浮在空中,却没有朝上飞。而是缓缓旋转起来,形成一股玄奥之力,加上中央的离地焰光旗。盘古幡一时居然无法奈何得了地面的三人!

元始天尊原想一鼓作气,消灭这三人,所以才拿出盘古幡来,想不到居然无法奏效。他一见这九个物件,心中大震:“九鼎!”

若是普通仙人,只当这是大禹所炼制地法宝而已,自是不会如何重视,但元始天尊乃混元圣人,自是清楚这九鼎的真正来历。这下自是暗自惊异。

就在这时。虚空中一座金桥落下,横在黑洞之上。那无物不噬的黑洞居然无法撼动这金桥分毫,金桥上现出一个老道地身形,缓步走下。老道身上似乎带着一种莫大的奇异力量,每走一步,那黑洞地体积就小一分,等到走下金桥时,那黑洞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元始天尊一见这老道,联想到方才的离地焰光旗,目中惊疑之色更盛,却不敢怠慢,稽首道:“见过大师兄。”

老道正是八景宫的老,方才以太极图之力化解盘古幡,端的挥洒自如,展示出了强大地实力。张紫星见到老前来,也松了一口气,收了九鼎。

方才的形势十分危急,本来张紫星可以对元始天尊表明真正身份,以他人界天之身,就算元始支持西周,也不敢亲自动手伤他,但三霄和刑天的性命只怕是难以保全。况且他还有诸多谋划,若是提前暴露,许多重要地布置将会尽数失效,很可能还会影响整个计划,权衡再三,还决定捏碎老相赠的玉符,化解危机。

老看到被张紫星收走的九鼎,眼中掠过奇光,对元始天尊还礼道:“二师弟,今日为何动此无名之怒,竟以盘古幡对付这位逍遥?”

元始天尊没想到这逍遥地“能量”如此之大,居然还能让大师兄老出马,而且一开口就是维护,心中不快:“大师兄容禀,只因三师弟门下三女徒仗恃混元金斗,摆下黄河阵,陷我一众门人,削三花五气,甚是可恨。故而出手惩戒,不想却引出魔神刑天与此人前来。这逍遥身具妖族赤血遁术,又有魔神之力,何以与大师兄扯上关联?”

老看了看刑天,白眉微皱,目光落在犹自怀抱云霄的张紫星身上。云霄原本在危机关头,只想如何应对大敌,再者在危难之际,也有相互依靠的本能,故而一直与他紧紧相拥,如今老出现,危机化解,方领悟失态,脸一红,当即挣脱开来。

云霄不知逍遥就是天,只知逍遥乃兄长的道友,为救赵公明四处奔波,心中也有几分好感,如今听闻舍命相救自己的人便是逍遥,不由多打量了几眼。三霄中唯一知晓张紫星身份的是碧霄,却与琼霄都被擒住,无法开口。

张紫星方才抱着云霄时确实没有时间多想,如今那温玉暖香离开怀抱,心内倒有几分不舍。不过此时乃非常时期,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张紫星对老行礼道:“道友,今日多亏你赶来相救,若非如此,我已被人暗害而亡了。”

众人听他对老的平辈称呼,顿时吃了一惊,元始天尊更是目光闪烁,老苦笑道:“道友,你倒会是惹麻烦,如何与我这二师弟起的冲突?”

张紫星故意看了元始天尊一眼,露出不信之色:“闻听道祖鸿钧收有三大弟,均是道德高妙地混元圣人。道友与通天圣人地道行品德自是让我从心底敬佩,本想到玉虚宫圣人也当如此,但事实摆在眼前,实令人大失所望。今日我闻得三仙岛的三位道友擒下阐教诸仙,特来化解这段恩怨,不料这位阐教圣人不分青红皂白。连连对我施杀手,若非道友义赠地离地焰光旗,我早已命丧当场……”

元始天尊心中暗怒。目光直逼向张紫星。张紫星恍若未知,巧舌如簧。将赵公明、余元以及三霄被围攻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先是以赵公明、余元的惨状与阐教的无耻对比,又重点描绘了三霄没有加害广成等人,反被某圣人以大欺小。意欲杀害之事,自称赶来劝解,却遭生死之险。差点被灭口。

老听得眉头大皱,元始天尊有心反驳,但张紫星地口才非常人所比。再者所述均是事实,只不过加入了一些引导和串联因素,仿佛一切公理都在他那一方,牢牢地占据了“道德制高点”,让元始更加无从解释。而张紫星的话中,也有特意将老的立场朝自己这边引地导向,加上那离地焰光旗,使得元始天尊心中难免对老产生了几分怀疑。

“此事三师弟门下虽有过错,但二师弟亲自出手。确有不妥。”老自是听得出天话中的一些误导之意。也不好当面分辨,当即对元始天尊叹道:“贤弟。我欠这逍遥一个人情,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如何?”

元始天尊听到老是为了还人情,心头稍定,沉吟道:“既是大师兄开口,我这便饶了逍遥一命。只是那三仙岛三人害我门人,此时当不可轻易罢休,还有那魔神刑天,若留于世间,必会生灵涂炭,须得除去。”

老自忖三霄此番闯地祸确实很大,而那魔神刑天又修为惊人,自己当年对逍遥承诺的,只是救他本人一命而已,并无附带,当下便要答允。这边张紫星见势不妙,赶紧开口道:“玄都道友,这三仙岛三位娘娘乃我未婚妻,刑天乃我至交兄弟,皆乃极其亲近之人,怎么可眼见其被害?若是你袖手旁观,今日我也不要你那人情了,索性玉石俱焚罢!”

元始天尊冷然道:“你好大的胆,居然还敢胁迫圣人!大师兄,既是此人不承情,我便将他灰飞湮灭,以免你为难!”

云霄听得他居然称自己三姐妹为未婚妻,虽知是情势所迫,却也有几分恼怒,而刑天听闻“至交兄弟”四字,默默不语,眼中的奇光却是愈发闪耀。

老最是明白张紫星话中“玉石俱焚”之意,暗暗皱眉,说道:“二师弟,此事且看我薄面,一并饶去如何?”

元始天尊没料到一向排斥异类地老居然肯为刑天这种魔神求情,暗猜那逍遥究竟与老是何关系,或是达成了何种协议,竟然可以使老做到这种程度。

元始天尊沉吟道:“大师兄,我教众精英弟俱被混元金斗削去三花五气,根基大减,此事因果已成。并非我强持,实是不可就此罢休。方才这逍遥三人挡下我一击,又有大师兄说项,算是暂了因果,便饶他们而去。但这琼霄与碧霄为我所擒,却是不可轻易释出,我当将其解往玉虚宫中,以省其过。”

老点了点头:“此举甚善,就依二师弟所言。”

张紫星一听元始天尊虽然饶过自己与云霄、刑天,却要将琼霄与碧霄抓走,当即大惊。原著中,琼霄和碧霄是在黄河阵被元始以三宝玉如意与盒所杀,但云霄当时却是被老用乾坤图擒下,被未加害,而是被压在麒麟崖下。最后,三霄却是同时出现在封神榜上,想是遭遇了杀害。麒麟崖应该是昆仑山的某处,而杀死云霄的不用说,必是阐教中人,十有**还是得了元始天尊地授意。

如今元始天尊要带碧霄与琼霄走,只怕两女必遭暗害,张紫星如何肯依?但老已答应在前,所以无法再让其改口。张紫星心中明白,老毕竟是圣人之尊,本是顾忌于他的灭世之意,才有所忍让,今日也已多次劝解元始,若是逼得太紧,只怕会适得其反。

碧霄与琼霄是一定不能让元始天尊带走的,既然老已无法再劝,只好另想办法了。刹那间,张紫星心中转了千百个念头,忽然灵光一闪,大喝道:“元始圣人!可想保道行天尊之命?”

元始天尊一怔,想起当时在商营前,问通天要人时,这逍遥曾说道行天尊逃遁之事,莫非……

一念及此,元始天尊面色骤然变得凌厉起来:“原来当日你竟敢欺瞒于我,却是将道行天尊藏匿起来!”

张紫星摇头道:“圣人休要误会,当日道行天尊本已脱逃,正逢我这位兄弟刑天追击。那道行天尊倒也有几分神通,两日方才被擒回,其时我并不知情。”

元始天尊明知他可能说谎,但眼下不是追究这个地时候,当下说道:“我怎知你此番是否欺讹?”

张紫星从法宝囊中拿出一根短錾来,元始天尊认出正是道行天尊的法宝金龙短錾,浑身杀气一炽,冷哼道:“我那门人果然在你手中,你待要如何?”

PS:本章正文5400多字,虽然4000字和5000字只差1000字,可能也就是让各位多看几眼的工夫,但点点已是尽最大能力,稍有多一点的时间,就努力码字,希望能多更一些,以各位高谊。

喜欢这本的朋友,有条件的话,请来中文网支持本的正版,给点点更多的创作动力。实在是不愿意或是有困难冲V订阅的朋友,如果可以地话,也希望您能花上几角钱,帮忙订阅一下本VP地前两章(84、85章),听说最高的订阅章节到一定地数目就可以获得的某种推荐……

第三百四十四章 暗手与暗谋

张紫星暗自庆幸在西昆仑进入了那种无意识的奇妙境界,并没有将这金龙短錾“吞下”,说道:“眼下道行天尊已被押解回朝歌,不在此处,请圣人立刻将两位娘娘释回,并归还法宝。我可当着八景宫圣人之面起誓,七日之内,道行天尊必当安然返回洞府。若有违反,我当化作飞灰,不得善终,两位圣人也可随时来寻我问罪。”

这年头极重誓约,老知道以张紫星的真实身份,不会随意起这种重誓,朝元始天尊点了点头。元始天尊略一思索,说道:“我可答允于你,但你须让商军退出金鸡岭,三月之内,不得发动战事。”

张紫星知道此次黄河阵令阐教实力大损,元始天尊此举是为拖延时间,以恢复众仙实力,当下满口答应。老手一招,离地焰光旗已收回手中,开口道:“道友,你因果甚多,此旗在你手中,只怕我八景宫再无宁日,我且先收回,少时再赐予我那一位弟作为护身之物罢!”

张紫星知道老担心他再用八景宫的名头在外招惹,闻听老要将这旗给羽翼仙护身,多少也算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当下也不反对,谢过老。

元始天尊见老收回离地焰光旗,隐隐有表明立场之举,暗暗点头,将碧霄和琼霄放了回来。云霄见到二位妹妹无恙,心中放下一块大石,碧霄一双秀目神采飞扬。直望张紫星面上看,想必面具后尽是欢喜之色。

然而,元始天尊从金光取下混元金斗和金蛟剪后,眼中寒光一现,暗运混沌之力,将手中三宝玉如意朝那混元金斗击去。金斗一颤,顿时出现一个凹痕,旁边现出大量裂纹,斗中所收的阐教众仙地法宝尽数落在地上。三霄齐齐大震。站立不稳,面具下有血渍滴出,想是受了极重的内创。

这混元金斗乃三霄性命交修的法宝,与心血息息相关。受了元始天尊这么强力一击,不仅金斗遭到了严重的损坏,而且三霄的元神也受到了重创,尤其是主使混元金斗的云霄。紧接着,金蛟剪遭到了同样的对待,碧霄与琼霄也吃了大亏。

此番元始天尊连毁二宝,令三霄伤上加伤,只怕还会修为大损。张紫星不料元始天尊如此行径。当即大怒:“元始天尊!你身为圣人,为何出尔反尔,下此暗手!简直毫无信义!”

元始天尊一挥手,残破的金蛟剪与混元金斗飞回到张紫星身旁,森然道:“三女惹下如此因果。(首发)今以二宝代主受劫,也是情理之中。今日看大师兄之面,且饶你五人性命。若再无礼,休怪我无情,还不速速离去!”

张紫星怒极,还要再说,却被云霄一把握住手。云霄顾不得什么避嫌,只是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强持。从云霄握住手掌的力度来看,想必在忍受着极重地伤势,张紫星心中一沉:看来三霄的伤势,只怕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张紫星咬牙收起二宝。朝刑天照顾一声。正要与三霄一同离开,就听元始天尊又道:“逍遥!莫要忘了你答允之事!道行天尊若是有半点妨碍。我当复取你五人性命!”

张紫星心中对元始天尊的愤怒已至极点,却不再多说,阴沉着脸朝前走去。老轻叹一声:“道友,我答允你之事已做到,那一桩事还请多多留意。”

张紫星微微颔首,忽然心中一动,压下怒意,沉声说道:“道友曾多次相助提携,我自当下定决心,只不过……”

说着,他回头朝元始天尊看了一眼,沉吟不语。老还当他为元始天尊今日之事耿耿于怀,要改变主意,皱眉道:“道友,今日事已至此,亦乃天数。那桩关乎天下众生,当不可再犹豫。”

张紫星在仙识中传声道:“圣人,此事我不便明说,只是不知这等传声是否可妥当?”

老听他更改称呼,也在仙识中回应道:“陛下放心,你这传声虽瞒不过我二师弟,但他乃一教之主,怎可不顾身份窃听?更何况,我与他皆乃混元圣人,我的言语他亦无法听见,陛下有何疑问,尽管说来。”

张紫星故作神秘地朝元始天尊又看了一眼,说道:“那物乃我最大仗恃,而且一旦发作,便无可翻悔。今日玉虚宫圣人如此这般,我担心他日后……当日虽蒙圣人相赠我护身至宝,几番救我性命,但如今已完,届时只怕我还有大凶险,圣人须得护持于我。”

老答道:“陛下,你乃人界天之身,乃杀劫中至关重要地一环,我等圣人又怎会对你出手?今日若是你表明身份,我那二师弟也不会如此。”

张紫星露出咬牙之状:“我最后还有二事,若是圣人肯予以解答,我当下定决心,不日便履行那桩承诺。只不过为以防万一,还请圣人施展神通,以免机密外泄。^^首发.--^^”

老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元始天尊,点了点头,施法屏蔽了外界声息,就算是元始天尊也无法听到:“陛下,如今可放心讲来。”

张紫星问道:“道友,我这三位未婚妻今日受伤极重,道友可有方法救治?”

老想到那混元金斗对普通仙人的杀伤力实在太过强大,心中也不情愿再演黄河阵之事,沉吟道:“若三人从此潜修不出,数万年后或有回复,但是否能全复旧貌,就要看她三人的造化了。”

张紫星见老似是不愿沾染这段因果,况且今日他对老多有要求,当下也不好勉强。况且三霄之事,有通天教主在,应该能有办法,所以立刻换了个话题:“我当日曾以天之名立下毒誓,有生之年,无论成败,皆不会再起灭世之念,如有违反,当灰飞烟灭。不存于世。如今虽被元始天尊威迫,此心依然未变。寡人最后希望圣人给出一个承诺----人教之事,且由人为。”

老听他最后一句称呼都变了,正色道:“人界之事。原本就是人为。仙家只不过是争夺气运、应劫而行,并不会真正涉足人伦,陛下何出此言?”

张紫星听闻老答得模棱两可,也不介意,说道:“希望圣人莫要忘了今日之诺。寡人可明确答复圣人,待到下一次那太清令牌使用之时,便是寡人承诺兑现之日,绝不食言。若有虚妄,可应当日誓言。”

老还当这天担心自己不会履行那太清令牌的最后一次承诺,当下笑道:“陛下好生小家气,莫非还疑贫道讹你不成!今日玉符一碎,贫道所诺之事。仅那太清令牌地最后一次而已……也罢,你我就此说定,我当静候陛下佳音。”

张紫星也不再多说。朝老施了一礼,与刑天、三霄迅速离去。

元始天尊见老撤去屏蔽的法术,眼中光芒微微闪动,表面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大师兄,这逍遥究竟是何来历?你为混元圣人,却如此将就?”

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摇头道:“二师弟,我今日出手相阻,也是为你好。他乃命外之人。若杀之。必招惹莫大因果。如今杀劫之中,变数四起。你虽乃万劫不坏之身,却也难免会沾染尘事,届时恐还会祸及门人。”

元始天尊听到老这样说,心中计较更甚,口中却是称善。老没有停留,道了声别,飘然而去。

元始天尊沉吟良久,回想方才所偷听到的话,心头疑窦丛生:究竟那“承诺”之事是什么?

多次相助提携……

不便明说……

相赠我护身至宝……几番救我性命……

元始天尊联想到刚才逍遥使用九鼎之事,面上闪过惊色,自语道:“这命外之人究竟是……莫非大师兄……”

元始天尊又思索了良久,方才来到众弟受金斗之力昏睡之处,用中指一指,混沌之力斗发,地下雷鸣一声,众仙猛然惊醒。

众仙见到元始天尊,赶紧拜伏在地。元始天尊说道:“今日诸弟削了顶上三花,消了胸中五气,遭逢劫数,自是难逃。此有聚神丹,尔等可各领一颗,少时我当传授纵地金光法与返本归元之术于众弟。三月之内,尔等当回洞潜修,以复修为,不得妄动,以免杀劫当身。尔等镇洞之宝本被混元金斗所落,我已取回,且去收取。”

众仙连忙领了聚神丹,又将各自法宝收回,这时燃灯道人与带着姜牙也兴冲冲地走了过来:“启禀掌教圣人,金鸡岭商军已开始拔营,似是要回撤汜水关。”

元始天尊点头道:“姜尚,你告知那武王,且退兵回西岐,暂时不可妄动。我在此间席殿传授秘法于你众位师兄后,再回玉虚宫。”

姜牙得了吩咐,赶紧告退而去,元始天尊就在席殿传授众仙秘法不表。

且说张紫星回到金鸡岭,命闻仲传令拔营回撤,又拿出菡芝仙所炼制地丹药,与三女服下。三霄表面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但元神所受的严重伤害却无法以这种回复元气的丹药修复,实是内伤极重。

刑天虽然被太极符印重伤,好在那不灭逢春之术甚是玄妙,不久便自行复原,张紫星让刑天先与大军退回汜水关,再返朝歌待命。

至于三霄的伤势,张紫星一时也没有太好地办法,记得菡芝仙当初曾言那乾坤返生丹有修复元神之功,但西王母手中地那一颗也被拿来炼制三生返神丹了,短期内无法炼就。

如今还是将三霄护送回碧游宫最安全,一来可看截教门人中是否有相应丹药,二来也可等待通天教主出关后,看看是否有办法修复混元金斗与金蛟剪。拿定主意后,张紫星前往营帐,向三霄询问意见。

三霄本在闭目调息,见他进来,云霄与两个妹妹起身行礼:“多谢道友今日舍命相救之恩,闻听道友寻访神农圣皇助我兄长赵公明解那钉头七箭之咒,不知结果如何?”

张紫星一听她的称呼,就知道碧霄没有透露他地身份,当下还礼道:“我从西昆仑西王母娘娘之处求得三生返神丹,今日送与碧游宫给赵道友服下,已无大碍。”

三霄一听兄长无恙,十分欢喜,云霄感动地说道:“原来道友竟是今日从碧游宫闻讯急急赶来相救,我兄妹皆蒙道友大恩,真不知该如何相报!”

张紫星笑道:“娘娘何必如此,这是我份所当为之事,自是不用记心。只不过眼下三位娘娘皆受重创,暂不宜回三仙岛,我想护送三位前往碧游宫养伤,不知意下如何?”

云霄略一思索,表示同意。此次小哪吒也随三霄而来,见三位师尊重伤,又是伤心又是愤恨。张紫星吩咐了闻仲一番,带着四人来到僻静之处,从法宝囊中拿出钢牙。变形成飞行器,请三霄和哪吒进入舱内。

飞船中,哪吒惊讶地看着那些奇特的设施,感到十分新奇,三霄坐在那能自如调整靠背角度地座椅上,对这件古怪的事物也是充满了惊讶。

碧霄见没有外人,将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嗔道:“你居然还有这般宝贝,究竟还隐瞒了我多少东西?方才你与大师伯仙识传音,甚是诡秘,莫非还有何不可告人之事?”

哪吒眼睛一亮:原来这才是四师尊的真面目!

云霄和琼霄见妹妹居然当着逍遥的面取下面具,露出真面貌来,不由大惊,哪吒倒还罢了,是自己最喜爱的小徒弟,这逍遥却……

张紫星看着碧霄显得憔悴的苍白脸色,不由一阵心疼,为疏解她地心情,故意调笑道:“你若下嫁于我,自会知晓一

云霄见两人言语亲昵,毫不避讳,心中不由惊疑。琼霄脑筋转得快,想到今日这逍遥曾说自己姐妹三人是他地未婚妻,联系到碧霄的态度,一个几乎是不可能地假设浮现在心中,失声道:“莫非你就是那……”

PS:今日超忙,中午又加班,更新稍迟,抱歉。

第三百四十五章 同化与吞噬!冰雪的变异

张紫星见琼霄猜出,微微一笑,面具上的容貌变回本相。哪吒一见,高兴地蹦了过来:“原来是大师尊!”

话刚落音,哪吒的眼睛又红了:“大师尊,三位师尊今日受了那等重伤,徒儿心中好生难受。”

张紫星摸了摸哪吒的头,又朝三霄看了一眼,语气坚定地说道:“大师尊可承诺于你,来日必为你三位师尊出这口恶气!就算那人是混元圣人也不例外!此仇不报,我誓不干休!”

三霄听得他态度如此坚决,纷纷目现异色,或喜或忧,各怀心事。张紫星又对云霄和琼霄说道:“二位娘娘休要怪我隐瞒身份,此事实是太过隐秘,若是泄露出去,只怕还有大纠葛。”

云霄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叹道:“想不到逍遥竟然是陛下所化!我兄妹性命,此番多亏了陛下之功!陛下乃人界至尊,须知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何能这般犯性命之险前来?”

“我是天,我也是一个男人,若是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资格去保护整个国家?”张紫星苦笑道:“或许,我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帝

琼霄感慨道:“陛下休要如此言语,我如今才知三妹眼力果然非凡。”

云霄长叹一声:“帝王者,当有取舍之心,心怀天下,必要之时,须得冷酷,不为私情所动,陛下果然是不甚称职。只不过若以男丈夫而论,却是……三妹能得遇陛下,实是她此生最大的福分。”

云霄虽然中间那段并未说完,但言语中对张紫星的肯定之意已不言而喻。碧霄苍白的脸上露出几分绯红,说道:“两位姐姐休要笑我,须知当日他是向我三姐妹求亲。两位姐姐……”

张紫星闻言,眼睛一亮。朝两女看去,云霄目光下垂,并不出声,而琼霄看了看云霄,也是一副沉默的样。两女均戴着面具,一时也看不到面上是什么表情。

张紫星想了想,说道:“如今并非商议此事之时,我等还是速速前往碧游宫为上,我那身份一事,眼下还请三位娘娘代为守秘。勿要对任何人提及。”

三霄对此自是毫无异议,哪吒也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表示不说。对于小哪吒的承诺,张紫星可不敢保证,这小屁孩儿最容易的就是漏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抖了出来。不过,他也打定了主意,这次送三霄回碧游宫后,便将哪吒带回朝歌,也该是时候教他一些新东西了。

张紫星立刻启动了钢牙,小哪吒看着屏幕上飞逝的景物。对这飞船的能力大是惊讶,不停地问东问西。碧霄见识到钢牙地功能后。不由大发娇嗔,原来他竟有这般强大的“宝物”。与此相比,那个当年让她珍若至宝地通讯器,只不过是“山寨货”而已。张紫星听闻她又乱用词汇,不由失笑,戏谑地承诺送她一艘战舰方才罢休。

到达碧游宫后,赵公明与三霄兄妹团聚,自是一番感慨。截教众仙得知元始天尊亲临黄河阵,并施毒手重创混元金斗、金蛟剪,使得三霄元神大损时。纷纷露出义愤之色。赵公明自忖兄妹四人的性命都是逍遥仗义所救。感激无以复加,暗下决心定当全力报答。

多宝道人唤出了袁洪三人。与张紫星相见,张紫星见三人面上都有喜色,知道在多宝道人手中得了不少好处,又谢过多宝道人。

由于张紫星离开朝歌时日已久,不能在此逗留,当即带着袁洪、哪吒、萧升与曹宝,向截教诸仙告辞离去,临行前,多宝道人还一再交代袁洪,修炼那法诀的注意事项。

五人一同回到朝歌,果然如张紫星所料的那样,商青利用变形生物人化成天的形象,在商容等人的帮助下,将朝政处理得井井有条。

张紫星回来后,继续部署了一系列措施,包括边境的防卫、天影的活动与经济制裁方面的事宜。就算这三月不动刀兵,也不会让西周好过。当然,他没有忘了对元始天尊的承诺----释放道行天尊。只不过,道行天尊可不是这么轻易会放地,就算没有元始施暗手伤三霄之事,他也不会真正地将道行天尊放回。

火云洞之中,张紫星得知玉鼎真人的遗物白玉的重要作用时,就曾在心中大概地制订了一个大略的方案,如今正好借元始天尊的这件事,不露痕迹地展开计划。但是,其中还有一个最为关键的技术问题需要解决。

张紫星当即来到摘星楼的地底基地之中,虽然当年有“替换”诸犍的经验,但若是将这一套用在身怀玉清仙诀、有金仙中阶修为的道行天尊身上,却是不可能实现。最大的难点就是克隆出地道行天尊无法拥有原版的金仙之体和玉清仙诀,更加无法瞒过元始天尊地眼睛。这可不比诸犍,诸犍的力量连真仙都没有达到,加上当时诸犍被蛇蝎二女所伤,神志模糊,“治愈”后力量弱一点或是记忆稍有差池也在正常范畴之内,加上那克隆体地机警,故而没有被飞廉察觉。

虽然难度十分大,但“道行天尊计划”势在必行,不仅是因为对元始天尊和老的承诺,而且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承诺元始天尊的期限是七天,必须在七天之内,找到解决的方案。

张紫星也考虑过催眠,但道行天尊精修玉清仙诀,意志远胜一般仙人,更非姬昌那种凡人能比。这种方法很难奏效,就算能勉强成功,也无法持久,要是在关键时刻出现纰漏,那就前功尽弃了。

张紫星想过多种方案,却都被一一否决,想到七日之期不久便要来到,心情不由有些烦乱。

这时,商青走了进来,问道:“夫。可有办法?”

张紫星一脸焦躁之色,摇了摇头。商青又道:“夫。人难免有思维枯竭之时,以青儿看来,此刻你似是遇到瓶颈,还是休要急躁,先冷静一会,再行思索。冰雪自返回朝歌后,体内发生了一些变化,不妨先去看看。”

张紫星知道商青说得在理,深呼吸了几次,将道行天尊的事情从心里撇开。跟着商青往另一个实验室走去。

实验室中,冰雪全身**,正浸在一个奇怪的容器中,容器里尽是蓝色的液体。那完美的**上下都插满了细管,一旁地屏幕中即时显示着各项数据地变化。

张紫星看到那数据时,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空中半透明地屏幕中虚按,调出另一项测试数据,结果同样是让他大为吃惊。

冰雪如今地各项能力指数,已经远远超过了生物战士的范畴。哪怕是通过了基因变异地生物战士!她的身体强度、力量都上升到一个极其强大的程度,而且体内的异能也似乎产生了进一步变异和增强。现在的冰雪与大战杨戬的那个相比。可以说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所增强的不仅仅是力量而已。

准确的说。这种变异的情况,从超脑分析地数据来看,算得上是万中无一,和她当年融合女魃的力量和那天劫的能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原本她能成功进行两次基因变异就已是一个奇迹,如今的变异更是创造了另一个更大的奇迹。因为这种变异对于原阶段的女魃来说,相当于一种质变,就好比修真者至修仙者之间的飞跃一般,或者,可以用“进化”这个词来形容更为合适。

张紫星虽然不明白冰雪发生这种变异的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虽然她这种进化与原本地体质有密切关系,但绝非是正常状态所能达到的。在与她失去联系地这段时间里,必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张紫星立刻开启了记忆读取,但是让他意外地是,那生物晶片似乎也获得了某种进化,居然有了自我保护的意识,就好比数据的读写保护一般,居然无法顺利地读取。张紫星吃了一惊,这种“进化”是前所未有的现象,如果晶片因进化而产生单独的叛逆意识而脱离控制,那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以目前冰雪所掌握的数据和秘密,哪怕她的力量再大,价值再高,也只有毁灭一途。

张紫星想了想,戴上生物超能头盔,通过意识直接与冰雪脑中的生物晶片对接,并以主人地身份再次下达了记忆输出地指令。这一次,冰雪并没有抗拒,屏幕上显示出一幅幅图像来。

首先是太微真人的追击,冰雪险险避过七星镯地几次攻击,计算自己的力量远逊对方、无法直接逃离后,脑中的系统迅速产生一个方案来。

冰雪不惜能量的大量消耗,硬接了太微七星镯的攻击,然后以假死的方法,化作记忆库中昆仑晶玉的模样,被太微真人收入法宝囊中,逃过一劫。

张紫星暗暗点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当初他从陆压手中得到晶玉后,曾用超脑做过多次试验,所以数据库中正好有这晶玉的一些数据。只不过,太微真人并真正未见过晶玉,就算是冰雪所变的形态与原版有所迥异,太微也无法识破。

接下来的事情才是关键所在:七星镯的威力强大,冰雪硬接一击后,又压缩全身,化形为晶玉,能量的消耗十分巨大。在太微将其放入法宝囊中后,急需能量补充的冰雪感觉到了周围法宝所散发出力量,开始解开部分压缩,化身为灰色的液体蔓延而去。

当年在研制冰雪时,张紫星曾将模拟饕餮的能量消化模式输入她的生物晶片,从而成功地完成了几乎是不可能的二次变异,也使得冰雪从原本的鸡肋战士变成了具有变化能力的超级战士。如今,正是这种特殊的模式再度发挥出关键的作用,冰雪启动这种消化模式,拼命地吸收着法宝上的能量。

她的方式是利用饕餮的消化模式,结合体内妖尸之力的本能,直接作用于法宝所蕴含地能量,而不像张紫星那般,能将整个法宝都吞噬下去。但法宝的能量也不是那么好吸噬地,本身就具有相当的自我防御力量。要攻克也是十分困难的。冰雪就如同一个大盗一般,不断地采用各种方法破解着保险柜上的密码。她的吞噬方法也在实践中不断改进。每当破解成功后,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保险柜”,将里面的“财物”洗劫一空。

她的吸噬非常有选择性,先由能量最弱的开始,吸噬恢复一部分力量后,再转向另一个稍强一点的目标。在这个过程中,她的那种吸噬技巧也逐渐熟练成型,这是一种类似“同化”地特殊技巧----首先将自己伪装成法宝的一部分,然后逐渐融合,仿佛渗透入敌营的间谍。然后潜移默化影响着周围的“士兵”,最后成功夺取整个营地。

这种技能十分奇特,并不是毁坏法宝,而且将它的精髓同化成自身能量的一部分,表面上却是没有半天异状。正是因为这种特别的方法,所以太微真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法宝囊中的异变。

不久,冰雪的能量完全恢复了过来,但这种吸噬并没有停止。冰雪的“黑手”继续伸向了其余地法宝,大到玄黄令和七星镯,小到丹药和仙石。都成了她的目标。

所幸地是,在这段时间里。太微真人与玄机真人、度厄真人在一起,并不敢当拿出晶玉来“研究”。生怕被两人察觉。那法宝囊很少打开,若有使用,也是只进不出,从某个侧面也反映出太微真人的“持家有道”,而对于冰雪来说,不啻天赐良机。

在吸噬完除玄黄令与七星镯外所有法宝物件地力量后,冰雪终于将目标转向了这两个“大户”身上。

玄黄令是极其强大的防御法宝,冰雪在以同化之术吸噬时,因本体力量不够。几乎反被它所“同化”。在尝试过多次后。冰雪放弃了玄黄令,转向七星镯。

攻占七星镯的过程同样惊心动魄。七星镯中所蕴含的毁灭能量极其可怕,尤其是镯上的七颗宝石,均有星辰之力,以冰雪现有的能量程度是无法安然消化的。冰雪发现这一点时,已将手镯的其余部分成功吸噬,却受到了那毁灭性的力量地牵扯,骑虎难下。

冰雪就如同修炼一般,在这种可怕地毁灭性能量中不断地进行着抵御和吸收,好几次差点被彻底毁灭,又顽强地靠着一点残余的“液体”再生过来。幸亏冰雪具有女魃地妖尸之力,又经过天劫能量的反复洗炼,所以最终还是禁受住了七星镯的可怕力量,最终积少成多,终于将七星镯的能量完全地吸噬,。这段时间里,冰雪历经凶险,耗费了大量的力气,故而中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吸噬下七星镯的力量后,冰雪脑中的生物晶片再次发生了变异,这种变异的凶险不亚于在七星镯中的程度。具体是什么情况,冰雪的记忆中一片模糊,已无法窥得真切。只是在变异侥幸成功后,冰雪仿佛得到了新生一般,许多东西都自动产生了进化。新生后的冰雪需要大量的能量补充,而一旁的玄黄令正好是最好的补品。

变异成功后的冰雪,要对付玄黄令,虽然颇费手脚,但已非当初那般全然不是对手,一场拉锯战后,玄黄令的能量渐渐被冰雪所掌控。

冰雪虽然掌握了大半赢面,但短时间内也无法将玄黄令庞大的能量完全吸收,必须花费大量的时间才能完成。就在她慢慢吸收之时,恰逢张紫星与刑天往首阳山夺宝。太微真人终于使用法宝,仓促间冰雪使用模拟饕餮之术,将玄黄令残余的大半能量囫囵吞下。

此时七星镯与玄黄令灵气、力量尽失,形同废物,就算能再次祭炼,威力也要大减。所以太微真人不仅没能使用法宝,反而被冰雪暗算,若非他法力高强,整个人都有被冰雪吞噬的危险。

冰雪恢复形体后,再次发挥了奇兵的效用,假死从陆压手中逃遁,然后变化杨戬,成功地骗取了姜牙的草人,立下大功。

由于先前被迫囫囵吞下了玄黄令之力,并未来得及逐步“消化”,所以冰雪出现了不适的状态,回到朝歌后,继续开始了消化过程。在张紫星闭关的这一个月中,冰雪总算是将七星镯与玄黄令的力量完全吸收,成为她体内能量的一部分。

此时的冰雪,体内的力量估计能与金仙相当,若论真正的战斗力,只怕还要远胜一般的金仙阶层。更可怕的是,她已经完全地掌握了自己独特的吸噬方式,只要条件允许,还能进一步强大下去。

可惜,冰雪的情况属于万中无一的类型,无法量产。无论是当年妖尸之力与天劫能量引起的二次变异,或是如今吸收七星镯与玄黄令所产生的进化,都是普通生物战士所无法达到的“境界”。

张紫星在研究冰雪“同化”技能时,忽然想到道行天尊一事,灵机一动,心中一个“替身”计划逐渐成型……

第三百四十六章 不若相忘于江湖(第一更,求月票)

从理论上讲,“替身”计划是可以实现的,但还需要实验来检验理论成果。基地中,除了道行天尊这样的高级实验品外,还有西方教八部众的龙道人。同样拥有金仙层次力量的龙道人,将是一个最好的替代实验品。

实验证明:冰雪的同化异能运用到生物体上时,相当于一种寄生的功能。作为寄生体的冰雪能同化生物体的大脑主意识,使之变成受自己控制的傀儡。这种傀儡本身的意识和力量依然存在,并未消失,平时冰雪处于潜伏状态,需要有所行动时,方才真正接管整个意识,所以普通情况下,是看不出什么异样的。

通过反复的入侵、同化、吸噬和调整,冰雪终于成功地控制了道行天尊的意识。道行天尊被刑天的秘术禁锢了精神力量和仙体的力量,算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无法抵抗。否则以他那强大的金仙仙识,加上玉虚宫的玉清仙诀,冰雪绝不可能轻易得手,甚至还有反被其同化的风险。即便如此,那被禁锢的仙识的抵抗还是十分顽强,冰雪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将其成功同化。

现在的道行天尊等若是一个二为一体的奇怪存在,冰雪就是道行天尊,道行天尊就是冰雪。他原有的仙识和仙力依然没有失去,却已多了一个唯一需要服从的“主人”冰雪,而这个主人已经完全渗入他的体内。由于是一种生物同化融合,气息、力量与原本的身体完全契合,外表是看不出什么破绽的,不过若是冰雪这个“宿主”离开道行天尊的身体,恐怕道行天尊的下场就如同那些被吸噬了精髓之力的法宝一般。

元始天尊毕竟是混元圣人,能否识破还很难说,但这个替身计划对于张紫星来讲十分重要。无论如何,也需试上一试。实在被识破,也还有一个备用地应急方案,只不过最理想自然是计划能顺利成功了。

解决完道行天尊之事,张紫星长出了一口气,在实验室旁的房间搂着商青美美地睡上一觉后,步履轻快地离开了基地。

他离开朝歌一个多月,心中一直牵挂离开时与他冷战的龙吉公主。虽然龙吉公主对他的态度不善。但张紫星并不想因此而放弃努力。恋爱就好比男女之间的跷跷板游戏,难免有此起彼伏,但若是选择了离开,那么“游戏”将会彻底结束。

张紫星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东郊的庄园,甚至已做好了应付她冷言冷语的思想准备。然而,当他来到庄园时,却发现那里已是人去屋空。

昔日所在地厢房已经变得空荡荡的,桌上静静地躺着一封素笺。是她离开时留下的唯一东西。

张紫星看着上面“逍遥亲启”的娟秀字体,轻轻抚摸,拆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句话。

“不若,相忘于江湖。”

张紫星的手微微一颤,素笺如一片羽毛一般,轻轻地飘落在地上。

这句话正是出自他当初在凤凰山曾经对龙吉说过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摘选自《庄大宗师》,原文“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这句话个人的理解各有不同,张紫星对龙吉公主当日的解释是:水源干枯的时候,鱼儿们在陆地上,用湿气互相呼吸。用口沫互相沾湿,才能得已共同生存。然而,水终究要漫上来,这些“相濡以沫”地鱼儿们也终究要回到水中,回归各自的生活,最终在江、湖中两两相忘。

这段话的精髓还在后文:“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这实际上代表了一种卓然的境界,不如两忘而化其道。

如今。龙吉公主把那一句话用于离别之语,正是回应张紫星当日“各期所需”之语。既然你当初是各取所需,那么如今你的目的已达到,也该是相忘于“江湖”的时候了。

龙吉公主当日不带一丝感情的面容又出现在张紫星的脑海中。

既是如此,我便答允于你。

这句冷冰冰的话中压抑着多少深情?

原来她在那时候,就下定了决心,将自己交给他,哪怕是为了他那句无情地“各取所需”

或许在那红楼梦地“域”中,那个对他情深款款、不惜身死的黛玉,才是她真实感情的体现。难道相以湿,相濡以沫的感情,只能在那种幻梦中才能让她得到吗?

那“五日缠绵”之后,龙吉公主地态度变得十分冷漠,曾遣走了庄园中所有的从人,后来他去告辞前往金鸡岭时,龙吉公主也没有理睬。依照他与龙吉的僵硬关系,本应留在她身边,逐渐开解心结。但由于前方战事紧急,不得不离开而去。然而,龙吉公主却没有要回那根缚龙索,上次玄机真人凤凰山之事后,她又将这银索送给了他,就算两人关系再僵,也没有提出归还之事,似是有意送与他护身。其实,他也看得出来,龙吉未必是无情,只是心结尚未解开而已

结果,前方果然发生了一系列大事,连圣人都按捺不住出手,还发生了赵公明、三霄的事件,幸亏最后危机还是得以化解。

想不到如今回来想要与龙吉公主长谈一番、吐露心声的时候,她竟然已经离开了!。

若是寻常之时,让她单独冷静一会并无不可,但赵公明在与玄机真人的战斗中,曾无意透露出那缚龙索雄索的秘密,所以玄机真人肯定已知那日张紫星使用的缚龙索是龙吉公主所赠,而且当日他逃离到凤凰山时,也是龙吉公主有心包庇得脱。

玄机真人是什么人?天帝的恶尸分身!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龙吉公主。况且她与他此时已有夫妻之实,若是天界借此往凤凰山问罪。那么龙吉公主必会有大祸临头。

难道……她离开而去,回到凤凰山,是想独自承受天界地惩罚么?

各取所需?各取所需?各取所需?

“去他妈地各取所需!我真是个混球!”张紫星忽然爆了句粗口,狠狠地给了自己几记响亮地耳光,随即身化血光,朝天边飞遁而去,目标正是凤凰山。

当他一路狂奔,赶到凤凰山后。就看到云雾峰上空荡荡地,已经不见青鸾斗阙的踪影。

“莫非被抓回了天界?还是去其他地方躲了起来?”张紫星飞上云雾峰,仔细地查探了一番,却发现什么线索,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不由变得急躁起来。

龙吉,你千万不要有事……

就在这时,天空中一道金光落下,化作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对张紫星行礼道:“可是逍遥道友?”

张紫星暗暗警惕,口称:“正是贫道,道友有礼。”

老道听他自承身份,忙道:“小老儿乃天界月合老人,道友此来是否为了寻访龙吉公主?”

月老?张紫星想到当初龙吉公主曾提及,瑶池金母与月老符元仙翁操控姻缘之事,恶感大生,不动声色地问道:“公主现在何处?”

月合老人说道:“我受昊天帝之命,特在此恭候道友。公主因违背天规,前日已被镇压在天界困仙塔中。天帝陛下有旨。请道友立刻随我前往。以九鼎交换公主。”

龙吉公主果然遭到了天界的惩罚!该死的,必定是玄机真人在后捣鬼!

张紫星一听龙吉公主被囚,眼中杀机大盛:“困仙塔是什么地方?龙吉她怎么样了?”

月老感觉到他身上发出的危险气息,心神一颤。答道:“那困仙塔位于某处仙山之上,专为惩处违反天规地仙人,被囚者当日夜饱受雷火之苦……”

话刚落音,月老就觉眼一花,紧接着脖上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金剑。这金剑带着可怕的锐气,还未发力,已将月老的仙体防御破开,脖上渗出血来。最可怕的是这剑还带着一股可怕吞噬之力,似是被竭力抑制着。只要一发动。直有将人吸成空壳的可怕威胁。

月老心中极其惊恐,牙关打颤:“道友饶命……”

张紫星脸上尽是杀意:“你与瑶池金母操纵姻缘。枉害多少有情之人!今日须饶你不得!

“冤枉!”月老惊惶地连忙摇头,却感觉那剑又朝里压了压,慌道:“道友,公主之事……”

若是月老光叫冤枉,张紫星绝不会放过他,但听到“公主”二字,想到还要去救龙吉,定商剑又收了回来,喝道:“今日且饶你性命!”

月老擦去额间的冷汗,后怕地摸了摸脖,苦笑道:“道友,你误会与我了,天界的姻缘掌控者并非是小老儿,而是天后金母与符元仙翁,纵有……小老儿也只能奉命行事而已。”

张紫星这才知道符元仙翁与月老是两个人,杀气稍减,冷哼道:“姻缘者,在于缘之一字。缘是何物,又岂可强求?若是处处由人为来操纵掌控,又何来姻缘之说?我也不为难于你,你速速说出那仙山的所在!”

月老听得张紫星对姻缘地说法,心中似是一震,沉吟良久,行礼道:“道友高论,小老儿佩服。天帝有旨,道友须独自一人随我前去,若不遵从,公主必遭大险……小老儿身受金母之力所控,若是违抗旨意,当会爆体而亡,而道友也无法见到公主了,请道友休要为难于我。”

张紫星听到金母居然用这样手段驭下,不由暗骂这女人歹毒。通过火云洞之行,他已完全明白了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的野心,也知晓昊天一直在觊觎九鼎,此次必是想借龙吉公主之事一箭双雕,不仅可以获得乾坤鼎,还能顺带解决他这个仇家。

昊天倒是打得好主意,派了个月老引他前往困仙塔,想必那里必有一个可怕的死亡陷阱在等待着他。

该不该去?答案是肯定的。

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不再,这一次,决计不能错过了。

龙吉,等我……张紫星抬头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天空,沉声道:“也罢,我就与你同去。”

张紫星驾起遁光,跟着月老的金光朝空中飞去,随身携带的超脑却无声无息地向朝歌基地发送着文字讯息。

天界,实际上就是所谓的三十三天,相当于大气层中的一个奇异的空间所在,里面是另一个单独地世界,这个奇异空间,是这颗拥有盘古精华地“地球”所独有的,据说是盘古的残余意识所化,其余的星球并没有这样地类似空间。而且天界也不仅仅是一个单独的空间,还能对应和调用宇宙中各星斗的玄妙之力。这些星斗的异力综合起来,再加上盘古的“意识”所蕴含的玄奥之力,成为天界力量源泉。

原本下界之人能通过不周山之巅,直接到达天界。由于祝融与共工大战,共工怒触不周山,将其撞成两截,从而使这个唯一的“安全通道”被彻底破坏,除非有大神通者或特殊法则掌握者,否则无法再进入天界。

后来鸿钧重新划分天地位阶,封天帝、天后,这天界之力又有所改变。若有天帝天后许可,就算是凡人亦可来到天界;但若无许可,普通仙人即使能到达三十三天外的宇宙空间,也无法进入到天界的空间,除非能领悟这种空间界限地力量法则,或是强自以力量破开空间,闯入天界,刑天当年大闹天界,用地就是后面的那种方法。

此次昊天上帝使月老引张紫星入伏,自是早有准备,赐给了月老一样宝物,唤作通天令,持有此宝可轻易进入天界。

天界地景物确实玄奇优美,白云如大地一般遍布脚下,踏上去就如实地一般,除了与地面极其相似的山水景观外,还有大小不等诸多的仙山,居然漂浮在空中的,上有奇峰秀水、珍禽异兽,还有些隐隐可见仙阁琼楼,四处灵气极其充沛,确实不愧仙境二字。

张紫星无心欣赏这些美景,他此时正在暗暗分析周围的数据,并尝试留下可以通讯的记号。二人飞行了许久,月老指着远处一座悬浮在空中的独立仙山,说道:“道友请看,那便是苍雷仙山,困仙塔就在其内!”

PS:第一更4500奉上,酝酿第二更中……明日妹妹结婚,要去帮忙,更新时间可能有点小变动。

第三百四十七章 困仙塔外斗符元(第二更奉上)

张紫星远远地端详了一阵那苍雷仙山,发现这仙山的色泽较为沉着,呈现赤褐色,上面有红雾缭绕,显得神秘而诡异。

月老说道:“道友请便,小老儿恕不能奉陪。”

张紫星看了一眼毕恭毕敬的月老,倒也没有出手加害,正要前行,仙识中忽然响起月老的声音:“苍雷仙山上有天雷与阴煞之厄,道友须得仔细。”

张紫星没想到月老会提醒自己,愣了一楞,只见月老表面依然不动声色地立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刚才的传音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张紫星知道月老这样做是怕被昊天与金母察觉,当下在仙识中道了声谢,朝苍雷仙山飞去。月老目送他离去,暗暗喟叹,不敢逗留,匆匆离去。

张紫星一路疾飞,到达苍雷仙山之上。这仙山自身带着一种奇特的引力,大约相当于寻常地方的几倍,而且山体的温度较高,约有四、五十摄氏度。上面的植物都是一些适应高温和引力的特别仙种,通常较为矮小。

困仙塔并非如普通的塔一样,位于高峰之上,而是在一个奇异的地理位置。这个地方有些类似盆地,塔的外围矗立着许多高矮、大小不一的奇特石柱,如同石林一般,缠绕着淡淡的紫色氤氲,将困仙塔包围在中央。张紫星不久便找到困仙塔,快步朝那石林走去,走得一段,就见那紫色的氤氲愈发浓郁,一股股森寒的煞气散自中发了出来,如同无数刺骨的尖针,扑面而来。张紫星暗运仙力,身体出现淡淡的金光,步履如常地继续前行。越是往前,这股煞气所带来的压力就越大,但张紫星此刻的金仙上阶境界非同小可,竟然是不受影响。

前方红光大盛,一个中年男出现在眼前,这男宽袍大袖,冠带齐全,相貌方正。留着五绺长须,看那浑身散发的气息,居然不在张紫星之下。

男开口道:“来者慢行!可是下界仙人逍遥?”

张紫星冷哼道:“你既在此候我,又何必明知故问?速速领我前往公主所在,我可饶你性命。”

男大笑:“好一个不知死活之辈!事到如今还敢这般张狂!若是你肯交出天帝所要的九鼎,我可向帝求情,放你与公主离开此地,如果不然。任凭你有通天本事,也休想活命!”

这种桥段。张紫星早就在电影电视看得腻味了,若是他真交出九鼎,只怕连龙吉公主地面都没见到,对方就会立即翻脸下杀手,至于什么“求情”之类的狗屁谎言。直接无视掉了。

“待我见到公主,安然离开天界后,自会交出九鼎,你且先领我去见公主!”

男见他不上当。也沉下脸来:“如此不识好歹,待我擒下你,夺了那九鼎,再向帝与金母请功!”

张紫星手掌一翻,定商剑已握在手中:“废话少说!报上名来,我剑下不死无名之人!”

男阴沉一笑:“我乃天帝座下符元仙翁。你已沾染天界至毒的阴煞之气,仙力当愈发羸弱,若无解药,必会法力尽失。届时岂不任我摆布?告诉你也无妨。公主就在我身后的困仙塔内,只可惜。你已无缘再见她一面了。”

张紫星一听此人便是那符元仙翁,眼中闪过厉芒,至于那阴煞之气他并不放在心上,刑天曾说过,无上魔体可免疫一切剧毒与诅咒,如今他体内的仙力也并无异常,想必那阴煞之气根本就不起作用。

张紫星心知此番来天界,必无善了。虽已通知刑天,但有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在,恐怕还有一番凶险的恶战,当下心念一转,做出面色骤变的样,咬牙切齿地瞪着符元仙翁。苍雷山乃天界的有名地险地,那阴煞之力对仙体有着特殊的克制作用,加上张紫星的做作,故而符元仙翁对他中毒之事并不怀疑,面露喜色,手中现出一面小令旗来。

令旗摆动间,那石林间的紫气更加浓郁,渐渐凝固成一个个人形来,这些人形原来是一大群身穿甲胄、手持武器的将士。

符元仙翁手中令旗一指张紫星:“阴煞诸将听命!速将率阴军此人拿下!”

张紫星见这符元仙翁果然谨慎,居然没有亲自前来,当下手握定商剑,朝阴煞军团冲去。阴煞武将乃阴煞之气所凝,不畏刀剑和一般法宝,而且所散发的阴煞之气还能大大压制寻常的仙体之力。

但张紫星手中的定商剑却是非同小可,那锋利无比地锐气倒还罢了,原本噬魄所具有的吞噬之力可算是阴煞地克星。若是被普通仙剑所伤,阴煞军团可自行复原,若无其事,但被定商剑一斩之下,居然还原成紫气原形,并被那金剑吸噬一空。靠着定商剑的威力,张紫星大发神威,所当披靡,不过那阴煞军团也非同小可,虽然被灭了不少,但只要石林中的阴煞之气不尽,便可无穷地再生出新的将士来。

张紫星虽消灭了不少阴煞军,但行动也迟缓了下来,似是受那阴煞之力的影响,仙力飞速衰竭。符元仙翁没想到对方还有金剑那样特殊地法宝,居然能轻易击败十分难缠的阴煞军,好在他已受阴煞之气的作用,眼见仙力愈发衰竭,正是自己亲自下场建功的大好时机。

张紫星做出一副拼尽余力地模样,奋勇上前,主动攻击,又消灭了不少阴煞军士,却已胸口起伏,一副后力不继的模样。此时就听符元仙翁大喝一声:“逍遥休得逞凶,看我取你性命!”

张紫星暗暗留神,只见一道红光朝自己飞来,由于不明深浅,所以不敢贸然动手,将身一晃,迅速躲开来。符元仙翁的手中连续放出红光,漫天尽是“嘶嘶”之声,如同无数条毒蛇吐信一般。那红光交织缠绕在一起,组成一个巨大的红网,将张紫星包围了起来。

张紫星手中定商剑化作一道金虹,身形纵起,朝那红网斩去,金虹掠过之处,红网光芒略一黯淡,又复无事。但若是以身体触碰,则如电亟一般,无法通过。

符元仙翁得意地笑道:“这红网阵乃我所掌定缘红丝所化,定缘红丝为天后金母以位力所凝,纵是仙家姻缘,也要受控于我手掌之中。区区刀剑法宝之力,又怎能奈何?”

张紫星怒喝道:“缘之一字,又岂能受控于人。可恨尔等居然拿以此为乐,我必杀你这条元卿的走狗!”

符元仙翁面上露出阴冷之色:“好大胆!竟敢直呼天后之名。你亵渎天威,自寻死路,我这便将你拿住,押往天宫,少不得在那剐仙台受千刀万剐之苦!”

张紫星冲突了几次。都无法奏效,体内力量似是消耗极大,驻剑直喘息。符元仙翁知道他受阴煞之力影响,已是强弩之末。暗自得计,双手一合,那红网范围急遽缩小,将目标牢牢地捆缚了起来。红网捆缚得甚紧,而且边缘带有特殊的力量,令网中的张紫星露出痛苦的神色。符元仙翁方正的脸上露出狰狞地笑容,双手还在继续合拢,存心多折磨一阵网中猎物。方才对方痛骂地那句“走狗”可是被他牢牢记在了心里----要知道,他符元仙翁可是相当记仇的。

此时张紫星地痛苦之色更浓。身上发出白光来。似是竭力抵抗,然而这红网属性特殊。终是无法抵抗,大叫一声,居然爆裂开来。

自爆?符元仙翁吓了一跳,却没有感觉到那股自爆所产生的可怕力量,原来张紫星居然爆裂成无数小光点来,那些光点不受红网力量的影响,纷纷从网洞里飞出,齐齐朝符元仙翁而来。符元仙翁心中涌起不妙的感觉,就在他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光点上时,一股可怕的锐利之气陡然从背后出现,目标正是符元仙翁的头颅。

符元仙翁毕竟是金母最得力地下属,修为已至金仙上阶,感觉危险时,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弹了出去,但终是半了半分,一条胳膊已被斩了下来。符元仙翁大叫一声,捂着断臂,慌不择路地扎入了光点堆中。没等符元仙翁反应过来,那些光点牢牢地将他包围起来,并迅速吸附过来,光点如同某种可怕的妖魔一般,在迅速地吞噬着他的仙力。

符元仙翁赶紧挥动手中小旗,那些残余的阴煞将士纷纷冲了上来,那光点迅速何为一处,又还原成张紫星的模样,同时斩断符元仙翁手臂的定商剑也飞了回来,落在手中。金剑化作道道惊虹,直杀得阴煞军团七零八落。刚才张紫星以域之力结合散体神通,不仅成功地脱出红网,而且还暗袭得手,让符元仙翁吃了个大亏。

符元仙翁看着张紫星神完气足地战斗,心中一寒:原来,这逍遥之一开就没有收阴煞之力的影响,反而是故意示弱,使自己生出轻敌之心,沉不住气地亲自动手。如果不是自己机警,已死在那致命一击之下!

符元仙翁原本以为可以稳操胜券,立下大功,不料反而赔上了一条手臂,当下匆匆吞服一颗仙丹,趁着阴煞军团缠住对手之际,转身就逃。

张紫星早就在留意符元仙翁的动向,见他脚底抹油,哪里肯舍,飞身追来。符元仙翁正飞遁时,见那血光如电,居然迅速地赶了上来,当下唬得魂飞天外,全力逃窜。

就见血光中伸出一条数丈长地手臂,一把就揪住了符元仙翁尚算完好的另一条胳膊,使他无法再度前进。符元仙翁没想到逍遥还有这样地神通,心知若是被擒,必定性命不保,当下一咬牙,仙力斗发,硬生生地将自己的胳膊震断,整个人坠落下地,施展土遁之术,陡然消失不见。

张紫星对于这符元仙翁“壮士断腕”的魄力也颇感意外,暗忖此人果然是心狠果断之辈,下次若有机会,一定要斩草除根,以免其助纣为虐,生出无穷后患。

想到“助纣为虐”这个名字,张紫星不由苦笑:自己,不就是那个“纣”吗,如果最终能逆天成功,这个成语,该改成助“周”为虐……

张紫星毁去那断臂手中的小旗后,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那些阴煞将士地身体渐渐稀薄,最终散开成原本的淡淡紫气。

张紫星手握定商剑,小心地朝是林中的困仙塔走去。

让他意外的是,沿途再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就连月老所说地“天雷”之厄,也没有出现,一路顺利地走到了困仙塔前。

困仙塔通体朱红,共有七层,下方的塔门并没有想象中的防护或是重兵把守,居然就是一个入口,连门斗没有,只是那入口似乎带着一股未知的力量,让人无法看到里面的一切。

“龙吉,我来了。”张紫星站在入口前,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而入。

天宫中,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通过一面奇异的镜目睹了刚才困仙塔外战斗场景。

瑶池金母目中闪烁着寒光:“此人的修为、神通较之当日在岱舆仙山时,又有不小精进,若是留存于世,只怕还有后患。只要九鼎到手,便立刻将他除去。”

当日在岱舆仙山夺钟时,在两人眼中,逍遥还仅是一个拖孔宣后腿的小角色,想不到成长速度如此之快,已不可轻视。这样的人才,既不能用之,必须除去,以绝后患。

昊天上帝赞同地点了点头:“那孔宣似是闭关参悟混沌钟,当日即使在逍遥危急之时,依然未曾露面,必是不会前来。倒是刑天,前些时日在首阳山与此人合力,与我那分身斗了一回,似是修为大进。当日刑天便是逍遥释出,想必是两人已合伙一处,此番只怕还有周折。”

瑶池金母不以为然地道:“刑天又如何?如今你我天位之力大成,加上你那善恶二尸,就算他已是玄仙上阶巅峰,也是有去无回,正好借机除去这个后患!怕,就怕他不敢来!”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大笑起来,浑然没将得力下属符元仙翁连断两臂地小事放在心上。

第三百四十八章 困仙塔(第一更,求月票)

困仙塔内与张紫星想象的完全不同,并不是如外观那样地有七层,每一层有所谓的守护者或是原本镇压的妖魔仙怪,需要一层层打上去救人。..com首发

才一进入困仙塔,原本的入口便消失不见,出现在张紫星面前的,是一个奇异的世界,这世界里的主角,正是他。这与作为一个观众在看电影的情景完全不同,实在要举个比较合适例子,就好比是一个人在玩电脑单机游戏,里面的主角,就代表了玩家的本人。

在这个“游戏”里,张紫星就好像重活一般,以寿王的身份再次重新经历着人生,这些经历与已发生的现实事件似是而非,或者说,是另一种现实。

同样,他在这个世界里获得了王位,成为大商的天子,一早便娶了商青君、姜文蔷、杨玖、黄飞燕、邓婵玉等妻子,还包括了菡芝仙、三霄、龙吉公主这些仙女,甚至连西王母天瑶和妲己也赫然在列。这些妻子俱是和他感情笃深,相敬相爱。还有兄弟孔宣等人鼎力相助,大商风调雨顺,上下齐心,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最让他流连忘返的还是在后宫的日子,经常通宵与数女**缠绵,雪股交叠,众女对他百依百顺,任由摆布各种花样,可谓香艳无比,真正做了回荒淫大帝。

然而,好景不长,各路诸侯大逆不道,纷纷造反。远在东齐地月姬身死,邓婵玉与三霄则战死沙场。商青君也忧虑而亡……眼看着妻子们一个个离他而去,连龙吉公主也被昊天上帝抓回天界,张紫星心中悲哀与痛苦简直是无以复加。而关键时刻,孔宣、应龙等人的背叛更是雪上加霜。

他能够做到地,就是率领大军拼命地战斗,在杀戮与血腥中寻求活下去的意义。大军所到之处,没有任何俘虏。也没有任何活口,无论是敌军、平民,都不例外。就算敌人是仙人。他也没有半分犹豫,仿佛只有定商剑上的鲜血能平复内心中的悲痛与愤怒……

张紫星每经历一个事件,该事件的极端情绪都被无限地扩大化,他的神智似是经受不住如此膨胀,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到后来时。连仙识都无法控制。

张紫星已意识到了不妙,却由于受到某种吸引而无法摆脱,仿佛一场无法清醒的噩梦一般,在那泥潭中越陷越深,越来越不能自拔。在张紫星还是修真者之时,就曾遇到过这种危机,那时候是由于境界与修为不协调而诱生地心魔之厄。但自从他修得仙体以来,除炼制九幡所经历的凶险外,已很少遇到过类情景了。想不到如今在困仙塔中。居然又陷入了这样一个险境。就在这时,龙吉公主出现在眼前。她的琵琶骨似被某种刑具穿透,四肢被铁链紧锁,吊在半空,张紫星直看得睚眦欲裂。

龙吉公主缓缓地抬起头来,艰难地说道:“夫君,九鼎……救我……”

张紫星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身形忽然加速,冲上前去,一把掐住了“龙吉公主”地脖子,冷然道:“可惜,你并不是龙吉!”

“龙吉公主”目露惊恐之色,那奇异的“世界”顿时消失不见,而出现在张紫星手中的,是另外一个陌生的俏丽女子。

这女子犹露出不信之色,吃力地问道:“我这七情之境乃天位之力所成,专以人心中七情为引,除非无欲无求或是大神圣,否则永远无法摆脱,你究竟是如何破解的?”

张紫星并不回答这个问题,也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手上加大了力道:“我自有妙法,何须多言!快说,龙吉公主现在何处?”

其实,方才张紫星能这么快识破对方地特异力量,也有些侥幸。他在进入困仙塔时,为以防万一,启动了魔凯。..com首发这七情之境融合了天界地位阶之力,相当于一种具有奇特“规则”的幻觉,实际上是诱发和放大受术者自身的情绪,从而寻找心境缺陷攻击,实是相当厉害。就算是力量远胜这美丽女子的仙人,也难免陷入其中无法摆脱。

张紫星确实着了道,陷入了那七情之境,但这些奇异的幻觉对于超脑来说,简直是对牛弹琴,超脑一早便锁定了敌人的位置。虽然张紫星沉浸在那七情之境中,但神念毕竟没有完全失去,遵从了超脑的指示,果然擒下了那女子,破解了七情之境。

那俏丽女子感觉到脖子上的手似乎带着一股诡异的力量,使她浑身地仙力不由自主地朝前涌去,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噬一般感觉,连话都快说不出了。当即惊恐无比,只得慌忙指了指上方。

张紫星注意到七情之境消失后,周围地景物已发生了变化,四周依然是无边无际,仿佛是另外一个空间的存在,中央是一根巨大地晶柱,连接地面和高不见顶的天际,而这困仙塔外表看来是七层,内中结构却是镂空形的,层次也似无穷无尽,每一层以十字形的通道简单地分隔开来,旋的楼梯围绕着晶柱一直通至遥远的最上方。在晶柱约莫中下部的位置,似乎被隔出一个奇异的座子,两端如同两个呈爪形的手掌,扣住中央的空间,如同巨大的囚笼。

张紫星用缚龙索将女子擒住,也不管她抗议,扛在肩上,沿着螺旋阶梯飞快朝上奔去。一路上,然而这一路的阶梯似是没有尽头。张紫星奔行了许久,眼看着目的地始终在前面,就是无法到达,反而是那楼梯越来越长,朝下也是深不见底,一时进退两难,被困在半途。

张紫星将肩膀上女子放了下来。问道:“这楼梯究竟是何古怪?若是你说出来,我可饶你性命!如若不然。我必立取你性命!”

女子露出惊恐之色,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摇了摇头,似是不畏生死,神色甚是坚决。张紫星心中一动,施出域之力,使那女子陷入了一种类似催眠地状态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原来,这女子名七情仙子,是金母座下地仙女。与另外一仙女缀空仙子负责在塔内看守龙吉公主。天界诸仙中,修为大多比不过下界的仙人,也就是所谓的玄道中人,但他们许多人拥有神位,并能发挥相应的位之力。从而拥有了许多特异的力量。

符元仙翁、七情仙子、缀空仙子三人就是拥有神位之力的人。所以攻击模式也十分特殊。

符元仙翁拥有的是操控姻缘之力,红线不受兵刃所伤。

除符元仙翁这个亲信外,与天界许多神仙一样,七情仙子与缀空仙子都身中瑶池金母咒力,若敢叛逆,后果不堪设想,故而七情仙子才那样强硬。因为张紫星至多不过是要她一命而已,如果落在瑶池金母手中,比死还难受百倍。

七情仙子能掌控人地七情。能以七情之境展开攻击。受制者将永远沉浸在“自身”的情绪世界之中,无法脱离----在这个世界里。仙人与凡人一样,同样拥有七情六欲,并非那种真正地超脱尘世、清心寡欲的境界。换句话说,他们只是一群拥有超越凡人力量地“人”或是“进化”程度更高的“人”而已,终究没有脱离“人”的范畴。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圣人亦是如此。

而缀空仙子所拥有的力量就是空间控制,她并没有什么攻击能力,但能制造出一定的“虚拟”空间,围困和禁锢对手。

模拟空间能力?张紫星皱了皱眉,若是用新研制出地空间转移武器,应该顺利地能穿越这种模拟空间,直接攻击缀空仙子可曾存在地位置。但由于上方就是龙吉公主,若是贸然攻击,不小心伤到龙吉公主,那就得不偿失了。

张紫星看着手中神智受控的七情仙子,脑中升出一个主意来。

缀空仙子正谨慎地操控着空间之力,这个敌人居然丝毫不受外面阴煞之力的影响,并轻易击败符元仙翁,还俘虏了七情仙子,绝非自己所能正面敌对,眼下唯一的方法就是运用异力,将他困在空间之中,想必天帝和天后闻讯后必会前来对付这个大敌就在这时,缀空仙子忽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奇景迭生,一会变成了当年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心仪的男子被贬下界,却不敢表露痛苦场景,一会又变成了天帝令人心惊的暧昧眼神与金母阴沉的面孔……

“七情之境?”与七情仙子颇有交情缀空仙子才惊呼了一声,身体已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眼神渐渐凝滞。原来,方才张紫星操纵七情仙子施展出了七情之境,缀空仙子做梦都没想到七情仙子会忽然对自己出手,触不及防间已着了道。

张紫星就觉眼前一亮,又恢复成正常的场景,正身在第一层的阶梯之上,而前方一个身穿白衫地美丽女子正半睁着眼睛,倒在地上。张紫星立刻用域之力弄昏了七情仙子,朝那阶梯飞快奔去。

果然,那中部地爪形座盘中,就见一个美丽的女子端坐在上面,半边身体已被那冰晶一般地透明之物固定住,似是动弹不得。女子一脸平静,似乎对自己的困境无动于衷。正是龙吉公主。

“龙吉!”张紫星惊呼了出来,快步奔上前去。

龙吉公主微微一颤,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由于缀空仙子的空间之力,她没有察觉方才下面的战斗,如今看到张紫星忽然出现在眼前,自是震撼无比。

他,居然来天界了!

他可是人界天子,怎能如此不顾凶险?

龙吉公主原本淡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彩,内心中惊讶、欢喜、担忧等各种感情交汇在一处。这些时日里。她在困仙塔中受了不少苦,乍见这个心中一直牵挂地男子。实是有太多的话想要倾述,但想到当初自己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地表现,又担心他此行遭遇莫大凶险,那樱唇微微张了一张,终是将满腹心事化作了沉默。

龙吉公主眼神的细微变化没能张紫星的眼睛,在那红楼之域中,他见过“黛玉”太多这样的眼神了。冰冷的神情背后,蕴藏着火焰一般的深情,如果需要的话。她甚至可以将自己都燃烧殆尽。

爱了,绝不会后悔,这就是她。

哪怕是爱错了。

张紫星爱怜地看着她,轻声说道:“龙吉,你受苦了。我这便救你出去。”

龙吉公主听着他温柔地语气。直如“梦境”中那恩爱场景一般。当下心潮翻涌,眼睛顿时红了。她原本以为自己能保持淡漠,至少是表面上的冷静。可惜事实摆在眼前----她不能。

此时晶柱光芒大盛,一个威严的女子声音响彻塔内:“好大地胆子!竟敢私闯天界,打伤我座下仙翁、仙女,还想救走身犯天规之人!”

龙吉公主一听这个声音,心头猛地一跳。张紫星心知是瑶池金母,也不理睬,运足力量。挥拳击向那晶柱的爪形牢笼。想要击碎目标,救出龙吉公主。哪知那囚笼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那足以将钢铁击碎的拳力竟如泥牛入海,没有半点作用。

张紫星暴喝一声,黄帝心经与真武灵诀的力量爆发,运出“水火相容”之诀,手中带着淡淡地氤氲,再次朝晶柱击去,晶柱响起微爆声,依然无恙。

张紫星没想到以自己金仙上阶地修为施展出水火相容之力,居然还是无法破坏这晶柱,不由吃了一惊,拿出定商剑来,全力砍去,火星四溅,连他本人都被震退几丈远,晶柱却连个缺口都没有。

“哼!你不要白费劲了!困仙塔乃当年妖帝帝俊采天界金刚晶所建,后又加入了天位之力炼制,纵然你有玄仙之力,也休想破坏。何况你不过一介金仙?若是你想保龙吉之命,当立即献上九鼎,否则你二人皆难活命!”

张紫星还未开口,龙吉公主摇了摇头,说道:“你不可交出九鼎,若是交出,你必死无疑。还是快走,休要管我!”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劝他走!但他如何能走?

那声音一听龙吉公主的话,当即震怒无比:“贱人!你在凡间不但没有自省其过,反而与人私通,今日居然还不知悔改,当遭天罚!”

话刚落音,那晶柱陡然变成紫色,龙吉公主所在的囚笼冒出一条条紫色的电花来。龙吉公主身体不住颤抖,面色却始终保持镇定,只是脸上已冒出豆大的冷汗来,想是遭遇了巨大的痛苦。

“元卿,你这个婊子!快住手!”张紫星看得睚眦欲裂,朝前拼命冲去,却被那紫色的电花掠过,连金仙上阶的仙体都抵挡不住,顿时痉挛起来,麻痹中带着一种锥心地刺痛。张紫星心中更加愤怒:原来,龙吉承受地,居然是这种可怕的“天罚”!

为了怕他担心,她居然还努力做出若无其事地模样!

瑶池金母虽然不懂“婊子”的意思,听到逍遥子直呼自己名字,想必那是句骂人的话,当下更加震怒,加大了紫电的力量。龙吉公主虽然竭力忍耐,也不免呻吟出声来。

张紫星心疼龙吉公主,压下心中盛怒,大喝道:“住手,九鼎我给你!”

瑶池金母一听,停止了那紫色的电亟,龙吉公主所在的爪状囚笼上,缓缓生出两条极其锐利的长钩来,皆是晶体所化,尾端还栓着长长的晶链,森然道:“你且散去仙体之力,以此自穿琵琶骨,再交出九鼎,否则,我当让龙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紫星一咬牙,将那长钩接了过来。

“那是锁仙扣,若是被穿,修为当尽被禁锢,与凡人无异!”龙吉公主见他握紧了长钩,顾不得许多,大声道:“住手!若你为我如此,我当立刻自绝于此!”

说着,龙吉公主对晶柱上空哀求道:“母后!求你饶他性命,须知他乃是大商……”

“龙吉!休要多言!”张紫星喝止了她想要表明他身份之举,脑中却是在飞快思考对策。他如何不明白,若是扣上这锁仙扣,除了靠那人界天子的的身份保命,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但即便是保住自己性命,也无法救得龙吉。

用什么救龙吉出这晶柱?乾坤鼎未能完全炼化,只能化作九鼎原地防御,显然发挥不了作用;“水火相容”与定商剑也无法奏效;其余的攻击法宝更是无能为力。

瑶池金母见他犹豫,冷哼道:“你如此迟疑,想是还在盼望援军到来,只不过,我天界早有准备,纵使是那刑天,也叫他有去无回!就让你看看,你所希望的援军现状如何!”

话刚落音,晶柱中忽然现出一幅激战的影像来,张紫星一直期盼的刑天正在当中。

PS:今天妹妹结婚,晚上还要喝喜酒(酒店预订紧张,由于妹妹是从外地回来结婚办酒,时间匆忙,素以只能订晚上)。目前第二更才写了一半不到,估计上传会比较晚一些,但一定会有。

第三百四十九章 昊天金母(第二更奉上)

看刑天所在的那场景,似是在苍雷仙山外不远的空中。百度:看最新此时的刑天已回复了无头的原形,手持干戚神斧,正与两人激战,以刑天之能,居然还是尽落下风,不时险象环生。

这两人,正是昊天上帝的善恶二尸,长乘道人与玄机真人!长乘道人手中的宝剑似是有古怪,让刑天格外忌惮。

另一旁,被诸多天兵天将围困的还有三人。一人身材矮小,一根黑棒舞得如车轮一般;另一人身穿绿色甲胄,相貌英俊,威风凛凛,手中握着一面晶镜;还有一人尖嘴猴腮,长剑如风,令那些天将一时不敢近身来。

张紫星一惊:袁洪!应龙!羽翼仙!想不到这三人也一同来了!

这三人虽然了得,却被四人敌住,这四人服色各异,与死去的绿鹦哥并称五方仙使,每一个都有金仙的修为,仗着天位之力,一时相持不下,加上那数量众多的天兵天将,黑压压地一大片,将三人重重包围起来,大有蚁多咬死象的态势。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为了对付刑天四人,已动用了几乎全部的家底,必定是下定了狠心要铲除刑天这个大敌。

张紫星的心陡然沉了下去,金母阴测测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你竟然与应龙那逆臣有勾结,并传出讯息,怪不得这四人能如此迅捷地寻访至苍雷仙山来!这样也罢。正好一网打尽,以免得日后横生枝节!”

张紫星心念一动。忽然大叫道:“昊天帝君可在?”

塔内又响起一个浑厚地男子声音:“逍遥子,你唤本帝君何事?”

张紫星破口大骂:“好你个昊天!当日在西昆仑,你那善尸长乘曾秘约我联手对付元卿这贱人,助你与西王母娘娘天瑶重归旧好。想不到今日你为了谋夺我身上九鼎,居然背信弃义,反来害我!”

那男子似是大吃了一惊,连声音都变了:“好你个逍遥子。竟敢如此胡言,污蔑于我!”

张紫星又叫道:“今日索性是条死路,我也不怕你再灭口,且说个分明!”

昊天上帝没想到逍遥子在这个时候还反咬了他一口,而且正说中了十分敏感的话题,咬牙道:“你再如此胡言,我便将你灰飞烟灭。再取九鼎!”

一旁地瑶池金母的阴冷的声音传来,带着几许愤怒:“让他说下去!”

两人似是站在某个类似传讯法宝之前对话,让张紫星与龙吉公主听了个分明。

张紫星闻言,心知瑶池金母对昊天上帝见疑,忙道:“说出来也无妨!我本上古魔神之裔,因解刑天之难前往西昆仑,却遇见那长乘道人。说是只要我交出所怀昆仑晶玉,助他与西王母重叙旧情,当可释出刑天!我本不信你。你却亮出天帝身份,又说金母元卿生性恶毒善妒,实是个泼妇贱货,根本无法与当年的天瑶相提并论!若不是为了鸿钧道祖所封的那天界帝君之位,早就一脚将这贱人踢开了!”

张紫星这番话假中带真,狠狠地击中了瑶池金母隐藏在心中的痛处,瑶池金母不禁身体颤抖着,看向一旁的昊天上帝,双目简直似要喷出火来。昊天大惊。解释道:“你休要听这逍遥子胡诌。当日此人释出刑天,还伤我善尸……”

张紫星冷哼道:“你虽打得好算盘。却不料西王母对你恨之入骨,并未得逞。加之刑天得困后,执意报昔日断头之仇,反倒伤了你那善尸……而后在三山关时,你曾请让我助你灭去阐教仙人,上榜封神,日后增强天界实力,我方连杀太乙、玉。你大为赞赏,还曾许诺,若是我答应助你对付元卿,你便将凤凰山龙吉公主许我……若不是后来我发现你对龙吉有不轨居心,还企图谋夺我所获九鼎,又怎会与你翻脸?”

昊天上帝对龙吉公主地心思,张紫星从绿鹦哥所交代的事件中隐隐察觉出一些,而后与龙吉公主相处时,通过旁敲侧击,进一步证实了这个设想。..com首发这段话等于在瑶池金母揭开的伤口上油撒了一把盐。龙吉公主则错愕地看着张紫星,虽然现在并不是乱想的时候,但还是难免一阵惊讶:怪不得他所“写”的《红楼梦》那般动人心弦,让人不忍释手,原来竟是如此会编故事!

一直以来,瑶池金母心中最担心就是天瑶与龙吉这两件事,如今被张紫星言语所蛊惑,盛怒瞬间填满胸际,也顾不得其中大有漏洞,手中一抖,一只金簪已出现,同时另一手握紧了聚仙旗。

昊天上帝见她大有翻脸动手之意,不由大惊:原本逍遥子已成瓮中之鳖,怎料三言两句居然使元卿对自己如此猜疑,眼看就要内讧,当即大喝道:“逍遥子,你休想施毒计分化!今日就算你再如何巧言令色,也休想保住九鼎!”

昊天刻意地加重了“九鼎”二字的语气,果然让瑶池金母心中一醒,虽然愤怒,却是压制了下来。

而此时,困仙塔的晶柱骤然发生了异变!随着一声奇异地闷响声,那坚不可摧的晶柱顶端传来一股难以形容的强大冲击波,伴随着某种晶体飞溅,整个晶柱和旋梯都开始震颤起来,好在那爪形将龙吉公主罩得严实,没有她受到什么损伤。

好不容易震颤结束,就见晶柱的上方居然不可思议地出现了无数道裂痕,裂痕一直延续到龙吉公主所在“囚笼”的下方。张紫星大喝一声,再次全力一拳,将那氤氲击在那晶柱之上。晶柱当即宣告碎裂,碎晶如雨般洒落了下来。中间已被击断了一截。

瑶池金母和昊天上帝当即变了颜色,也顾不得斗气了。这囚仙柱乃帝俊以妖族秘法,采极其稀有地金刚晶所铸炼,加上昊天与金母后来灌注的天位之力,就算是一般地玄仙,也无法逃脱,更别说是破坏金刚晶柱了。哪知今日这逍遥子居然有这种实力!

瑶池金母与昊天上帝对视一眼,都读明白了对方眼神中的含义----此人绝不能留!

原来,张紫星一边用言语分散昊天与金母的注意力,一边暗暗命令超脑,将制造好地反物质特型爆裂弹安装在晶柱的顶部,他看得出来,只要这晶柱一碎。龙吉公主的禁锢便可立刻解除。

由于来得仓促,不容准备,以超脑的现有地能量与材料,所能制造出的反物质武器与那种能覆灭星球的大规模武器还是无法将比,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小炸弹的规模。原本也可以作为小型导弹发射上去,但张紫星唯恐波及面太大。伤到龙吉,所以采取了特型爆裂弹的爆破方式。这种爆破能有效压缩和控制范围,但爆炸地威力却是更加强大。果然成功对那融合了位阶之力地金刚晶产生了破坏。

张紫星连忙上前,果然是轻松将龙吉公主从那金刚晶地囚禁中救出。下方地七情仙子与缀空仙子也清醒了过来,却都不敢上来----能摧毁囚仙柱的可怕敌人,又岂是她们所能匹敌?

张紫星刚救出龙吉公主,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忽然两股十分恐怖的压力从顶上传来,连仙识中都倍感沉重。就见困仙塔内的空中多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来。男子面如冠玉,留着长须,身着帝服冠带。女子相貌美艳。穿着一身华贵宫装,两人均是阴沉着脸。似要杀人般的目光落在张紫星的身上。

昊天上帝!瑶池金母!

张紫星早在岱舆仙山就曾见过这对天帝天后,没料到两人会一齐现身,心中大是紧张,龙吉公主地脸上尽是绝望之色。要知道,这里是天界,就好比天瑶在西昆仑一般。在这个“地盘”中,身为天帝、天后的昊天与金母拥有近乎无敌的力量,就算是孔宣在,只怕也讨不了好去。更何况还有昊天地两尸在,这善恶二尸也均是玄仙上阶巅峰!

张紫星眼珠一转,喝道:“昊天!今日金母正好在此,若是你肯放我与龙吉,我可与你联手灭之,九鼎也可双手奉上!”

昊天上帝见逍遥子死到临头了还不忘施诡计挑拨离间,又瞥见金母面上铁青之色,怒道:“逍遥子,休得胡言,纳命来!”

还没等昊天出手攻击,一道银光已无声无息绕到他身后,直飞而来,原来是张紫星从七情仙子身上收回的缚龙索。瑶池金母冷哼了一声,手中素色云界旗挥动,五色氤氲出现,那缚龙索顿时无法近得昊天之身。

虽然瑶池金母心中对昊天见疑,但毕竟心智非凡,盛怒过后,也觉得逍遥子的话大有漏洞,所以不为言语所动,出手挡住缚龙索。

就在此时,瑶池金母惊讶地发现,昊天骤然回过头来,手中昊天镜放出一点白光,朝她打来。她方才还出手助他,想不到竟敢出手暗袭!

莫非……逍遥子所言非虚?联想到原本心中未消的怀疑,瑶池金母不由大为愤怒,素色云界旗护住全身,从头上拔出金簪,朝昊天虚点而去。昊天感觉到背后的危险,对于金母的忽然“袭击”也是大为惊讶,仓促间,手中现出昊天剑,抵挡住金母的攻击。

下方的龙吉公主惊讶地看着昊天与金母忽然莫名其妙地内斗起来,张紫星不敢停留,拉住龙吉公主的手,跃出平台,直接朝下方坠去。落到地面时,想要从那塔地出口离开,哪知寻了半天,进塔来地那道入口却已消失不见,周围俱被封死,如同没有出口一般。

张紫星记得自己刚进塔时,身中七情之境,仿佛看到那塔门消失,当时还以为是七情之境的幻觉而已,想不到居然是真地!

“哼。你们休要枉费心机,寻觅出口了!这塔内便是另一个乾坤。除非有我二人天位之力允许,否则任何人无法离开这困仙塔!”正是昊天上帝地声音,只见他手中微拂,七情仙子与缀空仙子消失在原地,想是已脱出而去。

金母与昊天出现时,张紫星正好从法宝能中拿出一个巨大的钢铁之物,放置在远处。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认得。这个铁甲“法宝”与五音兽大战,但战斗力并不如何强大,当下也没有如何重视。张紫星似是仓促放出,还未来得及施展,为防万一,他也没有去看个那个放出地钢牙,只是将龙吉公主拦在身后。冷静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两个大敌。

昊天上帝见两人无路可逃,也镇定了下来,赞道:“方才你倒是好手段,居然能造出那般幻象,引我二人相斗,当初弄那假晶玉时,也是这种神通!想不到短短时日。你的修为又进步不少,这神通也愈发厉害。只可惜,你与我们实力相差太大。此地又是天界,无论你有何种手段,皆是无济于事!你能施展九鼎,当有帝王至尊的血脉,想必是下界前朝之后,你投身大商,定是有所图谋。若是你愿……”龙吉公主一听昊天上帝居然将张紫星这个正牌天子当做了前朝后裔,脸上露出惊色,昊天察觉到龙吉的异色。还当自己猜对。更加肯定了心中的假设。

张紫星冷笑了一声:“休要当我是三岁稚子,就算我交出九鼎。难道还有活命的机会么?”

“你倒有自知之明,就算你不交出,我也可先将你碎尸万段,再取那九鼎!”瑶池金母冷笑一声,至高地天位之力散发了出来。张紫星与龙吉公主顿觉吃力,仿佛金母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自己只能是地面上的蝼蚁一般,再如何强大,也无法抵抗。

好在张紫星曾有应对圣人的战斗经验,对于这种气势的压迫自有心得,当下暗运魔体之力,不断抵消着那股可怕的压力,将心境调整平和,表情始终是平静如常。

瑶池金母见他居然能在自己天位之力的压迫下镇定自若,也有些意外,看了远处地钢牙一眼,森然道:“你是否想用那等无用之物施展暗算?我且毁去那法宝,断了你最后一丝希望!”

张紫星生怕她袭击正在凝聚能量的钢牙,连忙大喝一声:“元卿,你这贱人!莫以为我不知你的苟且之事!须知你那奸夫绿鹦哥当日就是死于我之手,你与他的奸情,我全都知晓!”

昊天一听“奸夫”二字,面色一变,他虽然不喜这强悍的女人,平日也与仙子偷情苟且,但不代表他愿意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瑶池金母更是气炸了肺,也顾不得钢牙了----绿鹦哥只是她座下的仙使而已,哪有什么苟且地勾当,分明是这逍遥子满口污蔑!

就在金母暴怒即将出手时,忽觉周围景物一变,困仙塔的场景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地氤氲。

“留神!此必是逍遥子的幻魔大阵,连阐教的广成子都被他以此阵所擒!”昊天压下心中对金母的猜疑,皱眉看着眼前的场景,“想不到逍遥子居然有此神通,能在瞬间发动阵法!”

氤氲中渐渐出现五个人影,瑶池金母不屑地说道:“这几个连真仙都不到的阵魂,就能称之为大阵?”

昊天自己也没有经历过幻魔阵,只是从恶尸分身玄机真人那里得相应的讯息,心中也不免有些惊疑。此时,那五个人影现出身形来:红面美髯、手持青龙偃月刀的是关羽;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紧握丈八蛇矛的是张飞;风流倜傥,抚琴而坐地是周瑜;方面大耳,双手过膝地是刘备,正中一人,轻摇羽扇,气质卓绝,正是诸葛孔明。

三山关的十绝阵中,张紫星是依靠阵法地辅助,才能同时使用五魂,如今他修为已至金仙上阶,可直接以九宫格魔幡齐施五魂诸葛亮羽扇一挥,大地震动,巨石纷纷拔地而起,地形都发生奇异的变化,顿时化出一个大阵来,五人齐齐消失不见。

瑶池金母手一挥,一股沛然的力量直涌向那石阵,大片石块经受不住如许大力,纷纷化成碎屑飞散,但不久后,又生出新的巨石来。此时一声暴喝响起,一道青色的刀光如疾电一般斩向金母,这刀光所带出的气势可怕无比,居然让金母产生了罕有的寒意,但毕竟是来得及反应,手中素色云界旗五彩氤氲晃动,一柄青龙偃月刀顿时凝在上方,进退两难。

此时,清脆悦耳的琴声响了起来,金母只觉这琴声似乎有攻击神念之能,仙识微微一颤,分神之际,青龙偃月刀又收了回去,消失在石阵中。

与此同时,昊天的背后陡然出现一匹乌锥马来,马上并没有人,但一股锐气从马腹下方传来,昊天及时以昊天剑一架,原来是一柄丈八蛇矛。昊天架住蛇矛,只觉传来的那股力量仿佛要爆炸开来一般,十分奇异。昊天虽有些吃惊,但毕竟实力摆在那里,昊天剑一振,那股爆炸之力顿时消弭无踪。待要反击时,乌锥马又蓦地消失,出现在金母身后。马上多出一个壮汉来,手中蛇矛直袭金母后背。金母以素色云界旗护身,蛇矛无法攻入,眼见昊天逼近,乌锥嘶叫一声,再次瞬移不见。

瑶池金母冷哼一声:“虽是微末之技,倒也有几分古怪!”

PS:让大家久等了,今天确实很忙,不过创作的感觉还比较流畅。码字最难的是不是打字,而是思考与修改。今日两更共1万1千字左右,希望能继续保持创作的灵感和势头……

最后鄙视一下自己,原本大纲中都分了卷,现在属于“战天”之卷,当中内容还有不少曲折。由于当初是新人,生怕失误,也不敢什么分卷操作,结果一路写了下来,愣是没分卷,汗一个……

第三百五十章 钢牙VS素色云界旗

昊天眉头皱的更紧,说道:“这几人明明仅是真仙之魂,却丝毫不受你我玄仙上阶巅峰之气影响,反而各具异能。\\.com\\方才红脸人所放出的气势,居然还要胜过你我的天位之力,那龙纹长刀的力量也甚是古怪;还有那琴音,似能内攻人仙识……看来这幻魔阵果然不凡。”

瑶池金母点了点头:“红面人所用有的,当是势压之能,毋论敌人修为高低,都能略胜一筹,以先声夺人;那骑马的黑脸汉子可瞬间速移,连我的仙识,事先都无察觉……”

瑶池金母说着,忽然想到自己天界中人也有各种的奇异力量,当即变了脸色:“此等异能,当真诡异无比,绝非普通仙力可比!莫非是……位阶之力?”

昊天上帝得她这一提醒,惊道:“逍遥子究竟是何人,居然能使用此等玄妙的位阶之力!”

“无论如何,此人必不可留!”瑶池金母眼中闪过厉芒,冷静了下来:“困仙塔的玄妙你也知晓,想必他们还在塔中。如今你我立刻破阵而去,将那逍遥子击杀!”

瑶池金母和昊天上帝毕竟是天界的BOSS,撇开那位阶之力不说,单凭两人所具有的玄仙上阶巅峰修为,就不是目前的幻魔阵所能对付的。

张紫星并不奢望能用幻魔阵击败昊天与金母,或者说,在这个天界之中。要想击败拥有天位之力地天帝天后,除非圣人出手,否则只怕是绝无可能。

在他开始放出钢牙时,已经通过遥控指令,秘密启动钢牙上所装备的小型反物质炮。昊天和金母哪里知道,那“无用”的法宝已经装备了在岱舆仙山时所没有的终极武器!

尽管昊天说过入口已封闭,但张紫星相信,困仙塔不过是某种能量凝聚的独立空间。^^^^只要能以反物质武器可怕的爆炸力摧毁或是破坏那种能量的平衡,这个“乾坤”就能瓦解,从而逃离出去。

钢牙上的小型反物质炮可不比那种小型地“炸弹”,而是货真价实的毁灭性恐怖武器。从刚才的特型爆弹摧毁晶柱的情况来看,困仙塔应该无法防御反物质炮,唯一的缺陷是,每发射一次,反物质炮都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来冷却。并凝聚下一次发射的能量,所以张紫星才启动了幻魔阵,尽量争取时间。

龙吉公主见张紫星消失不见,正惊讶间,就见虚空中出现一阵奇异的扭曲,随后又现在出昊天上帝、瑶池金母与张紫星地身影来。龙吉公主担心地上前了几步,与他并肩而立。

张紫星面露狼狈之色,只觉仙力和元气都损耗不小----果然,幻魔阵失败了!这还是第一次,而且坚持的时间。要远远低于预料中的程度。

其实,并非是幻魔阵不力,而是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以他目前金仙上阶的实力。若是面对一个玄仙下阶的对手,或许还可将之困住,甚至还有一定的获胜几率。而面对着两个玄仙上阶巅峰、又有特殊位阶之力的敌人,幻魔阵也无能为力,转眼便告瓦解。

方才他利用言语激怒两人,趁对方情绪波动顺利施展幻魔阵法,并利用诸葛亮的八卦阵,尽量将四魂的能力发挥到极致,却还是无法抵挡金母与昊天。两人一联手,以绝对地力量优势。轻易就使诸葛亮的八卦阵彻底崩溃,随后破开九宫魔幡的心魔束缚,现出身来。

就在此时,反物质炮地能量凝聚终于完成,张紫星见到两个敌人出现,心中一动,临时更改了战略。..com首发\\\\\在他的指挥下。钢牙缓缓调转炮口。一股酝酿已久的黯淡光芒朝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发射而来。

瑶池金母轻松破去幻魔阵,正好迎来了逍遥子的“法宝”攻击。毫不在意地扬动素色云界旗,一副硬接的态势。

就听一阵低沉的爆响,可怕波动使整个空间都开始剧烈颤动起来,巨大的波动使中央原本就残破、又失去了位阶之力的金刚晶柱禁受不住,转瞬就化成碎末,随着一股强大的风暴四处飞散,那楼梯虽然也是非凡的仙材所制,但也挡不住这巨大地破坏力,被风暴化为齑粉。

张紫星早有准备,召出九鼎,将自己和龙吉公主护在其中。能防御住盘古幡的九鼎果然厉害,安稳如山,似是丝毫不为所动。

由于有先入为主的念头,瑶池金母和昊天上帝一开始就对钢牙的战斗力估计严重不足,等到发现危险临近时,已是躲闪不及,齐齐变色。

反物质武器VS天帝天后,张紫星对这个结果充满了期待。

风暴停歇后,对面瑶池金母的身形渐渐显现了出来,虽然知道反物质炮不一定能击杀昊天与金母,但看到金母安然无恙地出现,而且刚才的爆炸波动也没有打开出口,张紫星的心中不免涌起了强烈地失望。

然而,瑶池金母并非“安然无恙”,苍白地面色和难以掩饰的惊恐表情充分地说明了她此刻心中地惊惧,而那手中最擅防御的素色云界旗的氤氲也变得黯淡了不少。瑶池金母感觉到体内损耗的力量,又回头看了看被摧毁的金刚晶柱,暗暗打了个激灵:若非素色云界旗强大的防御,加上天位之力的庇护,方才只怕已遭遇大凶险了。

想不到在天界之中,还有人能将自己这个天后逼迫到这个程度!瑶池金母目光落在了九鼎中的张紫星身上,杀机大盛。\\\\\\

张紫星看出瑶池金母似是吃了个大亏。连素色云界旗都受到了一定地损伤,心中略为平衡,忽然猛省:昊天上帝哪里去了?

此时,昊天上帝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正凝聚下一次攻击的钢牙的上空,袍冠破损,外貌狼狈。刚才他本着“小心能使万年船”的心理,有意无意地躲在了瑶池金母的侧后方,让手持素色云界旗的金母正面抵挡了大量的攻击。但反物质炮地力量远超预计。猝不及防下,还是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在目睹了那“法宝”的可怕后,昊天生怕逍遥子故技重施,迅速来到钢牙上方,手中昊天印携带着可怕的压力,朝下施去。

张紫星瞥见昊天上帝的行动,暗叫不好,连忙对钢牙下达紧急防御指令。昊天上帝一印打下去。发现那庞大的“法宝”震颤一阵,居然没事,心中也是暗暗惊讶。

只有张紫星心知肚明,昊天印这一击恐怖无比,钢牙的防御能量顿时减少了近85%,若是再来一下,钢牙必毁无疑。他正想命令钢牙返回,将其收起,对面的瑶池金母已经对他发动了攻击。

瑶池金母用地是金簪,这簪子看来只是妇人家的饰物。却是一件集合了强大的诅咒之力的阴毒法宝,就算是玄仙之体,被这簪子所伤。也会遭到可怕的诅咒与毒害。更麻烦的是,这种诅咒之力,会如跗骨之蛆,永世不散。当年西王母天瑶就是吃了这簪子的大亏,加上金母以天位之力加深诅咒,就算天瑶后来获得了西王母之位,依然无法根除诅咒之力。

瑶池金母手中金簪朝张紫星虚点,只听叮叮作响,居然自动落在了地上的九鼎上。===瑶池金母眉头一皱,手中现出一枝鲜花来。将那花轻轻转动,一股股无色无味的剧毒朝那九鼎而去,然而花毒还没碰到九鼎,就已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根本无法近身。

张紫星见到九鼎能安然防御,心头稍定,忽见那边昊天上帝拿出一个盒子。居然将钢牙吸了进去!昊天上帝昊天印一击没有破坏钢牙。联想到方才释放出地那种可怕攻击力,当即存了收取这强大的法宝念头。他仗着自己修为远胜逍遥子。又身怀天位之力,顾不得藏私,拿出乾元盒来。

这乾元盒施展需催动大量的元气,能收诸物,是昊天地一件秘宝,每天仅能施展一次。昊天不惜元气损耗,尝试着以乾元盒收取钢牙,不料竟是毫无阻碍,当即心头大悦,连自身的狼狈模样都不顾了。昊天暗忖,若是能将这抵敌素色云界旗的“法宝”祭炼成功,当可成为手中的一大助力。

张紫星自是吃惊,却不知昊天收取钢牙还耗费了相当多的元气,也不明白对方心中的那些小心思,但钢牙被收,使他手中的底牌又少一张。别说是救出龙吉,就算自己要安然从昊天与金母的手中逃离也是难上加难。

昊天收了钢牙,回到瑶池金母身旁,看着那“油盐不进”的九鼎,说道:“九鼎乃至宝,防御力量天下无双,一时无法攻破也在情理之中。我们也无须急躁,只要以天位之力将他镇压围困,慢慢炼化。这困仙塔乃特殊之地,除非有撕裂乾坤的力量,否则是无法离去地。等他力竭之时,九鼎还不是你我囊中之物?”

瑶池金母对敌经验十分丰富,明白昊天所言属实,点了点头:“你为天帝,这九鼎日后自是归你所掌,至于方才你所收取的那件法宝,就交由我手中。\\\\\”

昊天上帝不料瑶池金母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暗骂这女人好生阴险,别人耗尽元气,她却来收取胜利果实。只不过,那法宝再好也比不上先天至宝,当下表示同意。

达成协议后,两人各持法宝,运出天位之力,对着九鼎施压,想要通过长时间的持久战,消耗控制九鼎抵御的张紫星的力量。九鼎尚非是真正的乾坤鼎形态,威力只能发挥十之一二,所以那种强大地压力让张紫星不敢松懈,只能以神念小心地掌控九鼎,护住自己与龙吉公主。若是他收去九鼎防御或贸然移动,必会被那可怕地力量撕裂,一时骑虎难下。

在这股压力地逼迫之下。张紫星忽然一颤,惊讶地感觉到,一股强大到恐怖地气息正自仙识中不断扩散开来,这股气息,似乎相当熟悉……在这股气息的作用下,昊天、金母在他心中产生的威压之感越来越轻,直至消失。

“父皇、母后!”龙吉公主见他露出惊色,还道他支持不住。忽然在九鼎中跪了下来,“女儿愿意代他一死,只求你们能放他生路!”

昊天上帝见一向冷漠的龙吉公主居然为了逍遥子下跪,还甘愿代死,眼中不由闪过妒恨之色,暗暗加大了手中昊天印的压力,瑶池金母也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

张紫星喝道:“龙吉,快起来。这两人都是天性薄凉、不择手段的无耻之辈,又非你生身父母,怎配得上你如此屈膝!就算你自尽于此,或是我献上九鼎,他们也不会放我离去地!”

龙吉公主终于露出悔恨之色:“都是我不好,累你遭遇如此险境……”

张紫星完全无视昊天与金母的存在,将她轻轻搂入怀中:“你当初不该走的。我知你是怕天界降罪,累及于我才离开,但你还是犯了一个大错。”

他看这她有些惊愕的眼神,说道:“你的错误就是低估了夫君对你的感情和决心。莫说是这天界,就算你被困圣人之手,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来救你。”

龙吉公主眼圈红了。泪水不自觉地涌了出来,才涌出眼眶,已被张紫星轻轻地拭去:“当日在东郊确实是我言语不当,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其实,就算我们成亲了,也只是完成了夫妻间的第一步,后面还有更长的路要相偎相依、携手同进,做到真正地相濡以沫。你可知,若是那鱼儿有灵,纵是归于江湖。也必是刻骨铭心,又怎会两两相忘?”

龙吉公主听得他借自己所留的那句“相忘江湖”的典故来表白,情真意切,不由心神激荡,只觉就算今日死在这里,也无悔了。

昊天上帝闻言,妒火更盛:他对龙吉公主一早就有占有欲。虽然那迫于元卿的压力而放弃。但始终心中没有彻底放下这个念头,就如同天瑶一般。想不到这个平日对任何人不假颜色的龙吉。居然对这逍遥子如此动情,而且还是当着他和元卿的面如此!

昊天上帝暗暗咬牙时,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触动的瑶池金母也变了脸色:“贱人,全无廉耻!竟然当着本宫之面,与这野男人**!”张紫星破口大骂:“住口!你才是个贱货!当年你借补天施诡计害那天瑶娘娘,夺了天后之位,又施毒咒暗害,使她生不如死,简直是心如蛇蝎!”

瑶池金母被揭旧伤疤,面色更加难看,狠狠地瞪了昊天上帝一眼,似是要噬人一般,在她看来,这等隐秘之闻,就算是天界中人,也不可能尽知,想必是昊天的善尸当年对逍遥子所说。

昊天上帝连忙在仙识中解释,张紫星冷哼一声:“昊天!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权位连心爱地女子都可以放弃,甚至置其生死于不顾,如今又死厚着面皮想要去讨好,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老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无能之人!”

张紫星无视昊天上帝双目冒出凶光与周围强大地压力,破口大骂了一阵,感觉似是为某个女子除了口恶气,方才住口,转头对龙吉温柔地说道:“龙吉,相信我吗?”

龙吉公主直视着他炽热的目光,无比肯定点了点头。

“相信我,就呆在这九鼎之中,保护好自己。”张紫星又加了一句:“放心,我一定会安然带你回去。”

龙吉公主犹有泪光的美眸中没有一丝犹豫,平日淡漠的表情换成了坚定:“我信你。”

“这样就好,正好我已经控制不住了……”张紫星微微一笑,爱怜地摸了摸她的秀发,站了起来,忽然从九鼎中一步步走出。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对他恨之入骨,见张紫星忽然自寻死路,主动走出九鼎,不由面露喜色,齐齐扑来。

就见张紫星大喝一声,全身气势不可思议地疯狂膨胀起来。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力量,令瑶池金母和昊天上帝齐齐大震,眼中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原来,在金母与昊天对九鼎施压时,张紫星那仙识中残余的混沌五形中,有两个又开始活动起来,已有过几次类似经历的张紫星意识到了将会发生什么,一边运出清心诀压制住随时可能爆裂的两个混沌之形,一边安置好龙吉公主,这才松开束缚,任凭那可怕的力量爆发了出来。

如同上次在三仙岛一样,两个混沌之形,碎裂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以一敌二!天界的激斗

混沌双形爆裂的威力绝对不等于单个或两个单体的叠加,甚至比两个叠加的数倍还要高!上次在三仙岛时,三霄合力,加上金蛟剪与混元金斗,都无法制服他,最终还是请来了通天教主才得以解危。如今张紫星的修为要比在三仙岛时高出一个阶层,加上混沌之形的特性(一次比一次强),这次双爆的威力,绝对要远胜以前。

昊天上帝正惊讶间,就见张紫星肩膀微晃,已如风般出现在眼前,那速度,比想象中的还要快!张紫星此时身体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而眼前的两个大敌,正是让他宣泄痛楚的对象!

昊天上帝虽惊不乱,祭出昊天印,朝张紫星头顶打来,这一下若是若实了,只怕是个天灵被开,脑浆飞溅的凄凉下场。

说时迟,那时快,昊天印已至张紫星头顶,挟着万钧之势,砸了下来,眼看张紫星闪避不开,已被击了个正着。

张紫星仓促间一侧身,伸手一挡,肩膀结结实实中了昊天印一击,整个人被打几了个筋斗,跌落下去。昊天见如此轻易地解决对手,不由露出微笑,但很快地,他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

因为张紫星翻滚了几下,居然又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转了转肩膀,上面一个凹印正渐渐变浅,直至消失。

昊天上帝简直难以相信自己地眼睛。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居然如此恐怖,可以硬接昊天印这种强力法宝!

瑶池金母也吃了一惊,身形出现在张紫星身后,金簪发出淡淡的光芒,向他连点而去。张紫星身躯剧震。似是中招,但速度不减,转身朝瑶池金母飞去,一拳就击了过来。

瑶池金母手中的素色云界旗发出五色氤氲,一时异香扑鼻,金光灼灼。张紫星这一拳如同击入了海绵之中,浑不着力,金母将手中的金簪迅速换成了那朵带着剧毒的鲜花。无声无息地在周围地空间内布下剧毒。这种剧毒,就是昊天上帝也不敢轻易沾染,皱了皱眉。目光落在一旁的乾坤鼎上,赶紧借势退开而去。

然而张紫星对那种剧毒恍若未觉,反而深吸一口气,任凭那剧毒被吸入体内,大喝一声,拳头上爆出奇光,竟将手握着素色云界旗的瑶池金母震退了开来。他自己也被那力量反弹,自空中飞退了数十丈,又闪电般冲来。拳头如流星一般不断地攻击素色云界旗。

瑶池金母自恃金簪的诅咒之力与鲜花的毒力强大,这敌人似是发生了某种异变,目前虽然强势,但只需要短短的时间。在那毒性和诅咒的影响下,必会渐渐衰弱直至失去力量。

然而,让瑶池金母诧异的是,那段预料地中毒的时间过去后,对方的攻击不弱反强,攻势反而更加生猛,丝毫不受天位之力地压迫,仿佛他本人就是包容天地万物的“乾坤”。区区的一个“天”,又岂能奈何?

昊天上帝十分阴险。见张紫星攻击金母。九鼎无人掌控,当即来到龙吉公主上方。企图收取九鼎。但他却不知,张紫星已留下神念在九鼎之中,任凭他用何等法,都无法收取,而那乾元盒已收了一件“至宝”,故而无法再次使用。

昊天上帝看着龙吉公主瞥向自己漠视的眼神,联想起方才对那逍遥的深情之状,胸中杀机大盛。昊天镜射出一点白光,带着高度浓缩的可怕力量,朝中央的龙吉公主打去----我得不到的女人,别人也别想得到!

九鼎的超强防御再次发挥了作用,昊天镜地白光如同遭到了某种吸引,自动下落在一个鼎上,发出金铁之声,却是安然无恙。

昊天上帝的举动引起了张紫星的注意,见到龙吉公主被攻击,他的瞳孔陡然化为金红之色,体内涌动地力量更加暴戾,身化血虹,朝昊天猛扑而来。

昊天上帝连忙施出昊天镜,对这张紫星施展出白光。张紫星血虹一扭,竟然在高速中不可思议地改变了运动轨迹,闪避开来。才一瞬间,他便出现在昊天上帝的身前。昊天上帝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天位之力,朝张紫星迫来,哪知他丝毫不受影响,架住昊天攻来的手掌,也不管什么打人不打脸,狠狠地一拳朝昊天脸上击来。

昊天上帝见天位之力失效,吃了一惊,身躯急退,然而张紫星的手臂忽然暴涨了两丈,狠狠地击中了昊天的下巴,将整个人朝上打飞了出去。

没等昊天上帝稳住身形,张紫星的血虹已在半空将他截了下来,空中传来疯狂的暴击声。由于昊天上帝对张紫星的力量估计严重不足,也没料到他居然不受天位之力地影响,被抢了先机,一时尽处被动,竟然无法扳回局面。直至瑶池金母施出一块绢帕,拦住张紫星,劣势才得以缓解。昊天闪至绢帕之后,五指张开,猛然迸发出强大地力量,将张紫星击得倒飞而去,自己借势腾空而起,脱离了那阵疯狂的攻击。

昊天上帝自空中跌落下地,缓缓地站了起来,身上居然有好几处拳头地凹痕。白光闪过,在天位之力的作用下,那凹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不久便恢复如初,连破损的袍冠衣着都自动复原。此时昊天面如冠玉的脸上却尽是扭曲的狰狞表情,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怒火---这伤势倒没什么,但他身为天帝,在这天界之中,居然被区区下界之人伤成了这个样,如此狼狈,颜面何存?

张紫星正应付金母的绢帕之时,背后忽然一痛。被昊天印狠狠砸中,这一下击得极重,当即摔了下去。地面似是这特殊空间地一部分,遇到如许沉重的压力,居然连道裂痕都没有。昊天上帝得势不饶人,没等张紫星爬起。默运仙诀,昊天镜光芒大盛,飞出的数道光芒,形成一个罩,将张紫星牢牢地罩住,正是这件法宝的另一桩妙用。光罩内释放出巨大的压力,仿佛要将张紫星整个身躯都揉碎一般。

张紫星毫不畏惧,疯狂地攻击那个罩来。光罩渐渐开始震颤,以昊天镜的力量,居然有维持不住地征兆。金母一见。忙将那绢帕再次祭出,与光罩融合一起,刚柔相济,抵挡着那股强大的冲击力,光罩的震颤又减弱了下来。

昊天与金母对视一眼,天帝天后的至高天位之力同时施展而出,输入那光罩之中,光罩的白芒大盛,更加稳固。完全停止了震动,似是将张紫星压制得死死的。

昊天与金母没有就此罢休,手中现出一红一白的两股火焰来,整个塔内顿时变的炽热无比。正是赤阳之力与玄阴之力所产生地极阴极阳之火。两股火焰围绕着光罩旋转起来,要利用可怕的高温将内中的敌人炼化成飞灰。

“哼!此人必是施展了某种秘法,在短时间内将境界与力量提升,奇怪地是,居然不受天位之力制约,”昊天上帝稳住局面后,对瑶池金母说道:“依眼下的情形来看,只要困住他一段时间,自会恢复原状。还会力量大损。届时可任我等宰割。”

瑶池金母颔首赞同,手一指虚空。现出外面刑天众人战斗的景象来。

画面中,一行人且战且走,正在苍雷仙山之上,周围俱是闪耀的雷电。刑天的状况不妙,已经断去一臂,只凭单手握住干戚神斧。羽翼仙身化大鹏原形,在旁相助刑天,但依然被玄机真人与长乘道人牢牢地压制住,情况甚是相当危急。

在天兵天将的重重包围之中,袁洪仗着**玄功,不畏天兵天将的刀剑,以新祭炼的九龙神火罩杀死了东方仙使与南方仙使,自身元气损耗也是不小。不知是否是因为应龙的原因,袁洪手中玄桑棍竟然发出奇异地冰冻之力,靠近的天兵天将纷纷被凝固起来,继而被击得粉碎。应龙与北方仙则在恶斗,西方仙使似是受了重伤,已远远退在一旁。

瑶池金母对五方仙使的伤亡无动于衷,反而笑道:“那魔神刑天受妖族秘宝压制,仅能发挥出六、七成修为,虽有那金翅大鹏鸟的相助,却依然不敌你善恶两尸联手。只要除掉刑天,其余三人皆不足为惧,此战已是稳操胜券。”

昊天上帝点了点头,面露喜色:能得到乾坤鼎,又能消灭刑天这个心腹大患,可谓收获巨大,至于那些仙人和天兵天将,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地。横竖杀劫结束后,有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归位。

张紫星也看见了刑天等人的形势不妙,心中更急,混沌之形的力量强烈爆发,两条手臂化作道道流光,以超高速对那罩发动了连续攻击。但接受了天位之力巩固的光罩非同小可,加上昊天与金母的仙力刚柔相合,形成一股特异的屏障,无论是分散攻击,或是集中于一点,都无法破开防御。而那极阴极阳之火的灼烧之力也让他分外难受。

就在他面临着巨大的危机时,忽然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界。随着一股股惊人地力量破体而出,又被那光罩承受、反震,原本覆盖在力量中央地“核心”也在这种震颤之下越来越清晰。渐渐的,那股难以控制地暴戾情绪竟然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尽管他的身体依然如狂风骤雨般地动作,但心境却是愈发清明。

就如同某种内视的法术或是仪器一般,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每一股细微的波动,真武灵诀的力量、无上魔体的力量、黄帝心经的力量、四灵之力的力量、混沌九形的力量……

还有,一面奇异圆盘的力量……不,那已不是原本的圆盘了,而是一面奇异的镜。

这些力量正以一种特异地轨迹在体内运转着。融合在浩瀚的星云之中,时隐时现。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惊讶地发现,先前无比强烈的极阴极阳之火居然渐渐虚弱了下来,而光罩的颜色也一变再变,黑色、金色、红色、蓝色……交替变幻。

随着这股眼色的变幻,整个困仙塔内的空间开始震颤起来。虚空中竟然出现一道道裂痕,正缓缓地自动愈合着。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见状,面色骤变,昊天上帝惊道:“这时什么力量?居然能撕裂乾坤!”

张紫星并没有理睬外界地一切,他此时所能做的到就是专注,每一拳打出,已不是减轻痛苦的宣泄,而是一种力量乃至心境的洗炼。正如同一把大锤一般。在淬火中反复锤炼着自己。这种特殊的状况,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来自外部的光罩与极阴极阳之火的作用,昊天与金母也必定想不到。这种攻击地举动却从某种意义上成全了逍遥。

虚空中的裂痕越来越多,地面上也出现了一道道龟裂,整个塔内的空间开始不安地动荡起来,如同那光罩一样,面临着崩溃地危险。要知道,当初就是反物质武器攻击时,也没有出现过如此的情形。

金母与昊天感觉光罩内传出的反噬力量愈发强劲,已经开始压制不下,心中大是惊骇。金母施捏动仙诀。牵引位阶之力,塔顶开始凝聚出紫色的光芒。

苍雷仙山上鏖战的众仙就看到仙山上忽然冒出强烈的雷电之力,齐齐朝困仙塔的方向凝聚而去。那种雷电所蕴含的恐怖能量,就算是玄机真人这种层次强者。也不由心惊胆颤。困仙塔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将所有可怕地雷电之力都吞噬了进来。

塔内,顶部的紫光大盛,无数能量惊人的雷电如暴雨般瓢泼下来,朝那即将溃散的光罩聚集击去。光罩似有一种特殊妙用,可以作为一种不受损伤地媒介,将外部的攻击直接作用入内,一时间,光罩被紫色的电弧重重围绕。内中更是雷电之力的焦点。

然而。张紫星对这一切依然恍若未觉得,仍然专注于那种特殊的锤炼。外界的攻击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将锤炼之力加大而已,那源源不断的紫色雷电击在体表,反而有种痛快淋漓的感觉。

随着空间中的裂纹与裂缝越来越多,整个困仙塔已经出于一种极不稳定地状况,昊天上帝看着他身上不时冒出地蓝光力量有些眼熟,联想到空间的异状,心中忽然想到一件法宝,惊道:“难道是那件法宝……不可能!”

话刚落音,整个空间已承受不住如许大地压力与破坏,顿时崩溃开来!

苍雷仙山上鏖战的众人只觉得一阵山摇地动,远处困仙塔忽然射出耀眼的强烈光芒,随即以困仙塔为中央的地面开始发生了大面积的坍塌。众仙感觉到危险的临近,顾不得争斗,纷纷飞离仙山。

坍塌还在继续,只听轰隆一声,困仙塔四分五裂,几道流光从中飞逝而出,而偌大的苍雷仙山也在那股恐惧的巨力下,完全碎裂开来。碎裂的山石四处飘飞,有许多更是直接朝地面坠落而去。

众仙无不目瞪口呆:天界的险地之一,拥有天雷与阴煞之力的苍雷仙山,就这样毁了?

要知道,这可是坚固无比,且有异力保护的仙山!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天界的仙人们更加惊诧,天界的至尊,天帝昊天与天后金母居然在合攻一个男!虽然两人占了一定的上风,却终是取之不下!

另一边是被九鼎护在中央,悬浮在空中的龙吉公主。刑天四人借着这宝贵机会,合作一处,刑天迅速吞下一颗恢复元气的丹药,运出不灭逢春术,将那断臂还原。羽翼仙与应龙也收了法身,恢复人形,各服丹药回复。袁洪认出龙吉公主,迅速飞了过去,守护在九鼎之外。

羽翼仙看得分明,那对身穿帝服和宫装的男女修为高深莫测,手中法宝威力惊人,必是天帝与天后,至于那个与他们两个战得难舍难分的人……

羽翼仙看清那人的样貌时,眼珠差点突了出来----居然是逍遥?!

他难以置信地又擦了擦眼睛,终于确认了那人的身份:真的是逍遥!

第三百五十二章 混沌钟现(求月票)

羽翼仙近来终于有所突破,新晋玄仙境界,了却万千年以来一桩夙愿,自是欢喜无限,听闻刑天要与应龙前去天界相助逍遥子,出于感激逍遥子昔日的成全之恩,又存心一试新得的玄仙之力,当即自告奋勇,一同前来。..com首发

原本羽翼仙是想在逍遥子面前炫耀一番自己的修炼成果,但如今目睹逍遥子居然独力对抗天帝天后时,心中的惊讶简直是无法形容----这种修为,至少也是玄仙上阶巅峰?

若说逍遥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顶级玄仙,就算让羽翼仙立刻灰飞湮灭也无法相信,但事实却摆在眼前。莫非……逍遥子一直隐藏了实力,这才是他的真正本事?对!一定是这样!怪不得他能让孔宣那样的家伙都尊之为兄,怪不得自己那个记名的圣人师尊也与他道友相称……

羽翼仙胡思乱想时,刑天和应龙也是惊讶无比,天子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强大的力量?居然在独斗两位天界至尊!

方才张紫星的境界已进入一种非常特殊情况,在体内那股清明之意的引导下,靠着外部的“锤炼”,不仅各种力量愈发精纯,而且四灵之力也渐渐以一种特殊的模式开始融合起来,就在张紫星领悟这种融合的特别感觉时,他所散发出的力量已经完全将困仙塔的空间撕裂开来,从而使这种难得的融合状态戛然而止,也使张紫星从那奇异的境界中清醒了过来。或许,只要差一步,就有希望领悟到至高的力量层次,至少也是轩辕黄帝所能领悟的玄仙层次。却因机缘所致,而功亏一篑。

也不知错过了这一次难逢的机缘,下一次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领悟了。张紫星心中有些遗憾,不过那种感觉依然残留在心中,若有机会。当可好生感悟一番。

那种狂暴地力量又开始在体内躁动起来,张紫星放开杂念,任由那力量驱动身体,与昊天、金母大战起来,三人的力量、速度、手段皆是十分惊人,看得众仙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或许是因为鸿钧的清心居。张紫星本次的状况与以往有所不同。身体虽然充斥着狂暴的力量,神智却一直保持高度地清明,他一边与天帝天后缠斗,一边仙识传音。让刑天等人回合一处,速速突围。

昊天上帝趁张紫星分心之时,手中长剑射出一道强烈的白光,化成一条巨大的白龙,朝张紫星飞去。张大巨口欲要吞噬。

就在白龙接近的时候,张紫星骤然伸出双臂,抓住白龙上下咬合的牙齿,白龙居然无法咬下去。

“给我开!”张紫星双臂爆发出恐怖的力量,猛地一振,白龙禁受不住,居然自口向上分裂开来,偌大的长躯被硬生生撕裂成两半!

不止旁观地群仙心中震撼,昊天上帝此时更为惊讶。想不到连昊天剑都奈何逍遥子不得!没等昊天做出下一个反应。张紫星地手臂陡然伸长数丈,朝昊天击来。昊天将手中剑一横,以剑背硬受了一记,被震退开来。

昊天与金母身具天帝天后之位,在这天界之中,力量无穷无尽,张紫星虽然表现强势,以一敌二,但时间一长,那九形之力会渐渐衰弱,届时就大为不妙了。

“他这种状态必不可久!先缠住他,待到这秘术过后,力量当会锐减!”瑶池金母也明白了这一点,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命天兵天将与众仙将张紫星包围了起来,自己与昊天则在一旁偷袭,同时,玄机真人与长乘道人也继续开始了对刑天的疯狂围攻,有心一举击杀,形势顿时变得不妙起来。

张紫星自知混沌双形爆裂的力量虽然十分强大,但并非毫无限度,功效一过,必会失去战斗力,昏迷不醒,当下不敢缠斗,渐渐朝刑天等人靠近而去,想要会合一处,突围而去。.com

昊天与金母看出他的心思,一边不顾损耗,下令仙人们拼死缠斗,借人海战术,配合偷袭,死死拖住张紫星;一边将自身天位之力发挥到极限,牢牢控制住整个局面。

刑天原本就为长乘真人手中地妖族秘宝所限,力量只能发挥出不到七成,而长乘道人与玄机真人都是玄仙上阶巅峰,如今受了天帝天后亲施的位阶之力压制,力量更加虚弱,一时险象环生。

刑天心中暗暗惊讶:自己的不灭逢春术是当年融合一定天位之力所悟,当对天位之力有一定的免疫力。想不到如今还会被压制到这种程度,看来昊天与金母所悟天位之力已经至大成之境,远胜当年的层次。看来,在天界与之战斗,是一件不明智地事情。

天位之力同样影响到了羽翼仙、应龙与袁洪三人,只觉自身力量无端地减弱了不少,一时束手束脚,施展不开,反而那些天将与仙人得天帝的位之力辅助,显得更加生猛。羽翼仙原本就与长乘、玄机实力相距甚大,此时境况更是凶险,连法宝千羽扇都被毁去,一时尽处劣势。

唯一不受天位之力束缚是张紫星,但他此刻仙识中传来阵阵难以抑制的疲倦,似是混沌之形的力量即将耗尽的征兆,不由大惊。

就在危急之时,天边响起了一记钟声。

这钟声虽是极为遥远之处发出,却如咫尺一般,清脆无比,响彻在每个人的心头。除昊天、金母等少数几个强者外,其余的仙人的手中的兵刃都不由自主地随着钟声震颤起来,连那天位之力也被减弱了不少,刑天等人顿觉压力减轻。

经历过岱舆仙山事件地昊天上帝和瑶池金母齐齐动容,失声道:“混沌钟!”

此时就见远空地一点血光,渐渐放大,血光身后远处仙云纷纷呈现一种奇异的喷射轨迹,可见这血光地超高速。

刹那间。血光闪动,众人眼前已多出一个男子来,这男子一身白袍,身材修长,相貌儒雅。眉宇间散发着淡淡地威势。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脸色大变:想不到,这个最忌惮的大敌还是出现了!

孔宣!

自岱舆仙山取得混沌钟之后,孔宣一直闭关炼化那先天至宝,如今终于成功出关了!(孔宣:强烈鄙视作者把我扔小黑屋那么久!)

“二弟!”

“二哥!”

“师尊!”

与昊天、金母难看的脸色相比,张紫星等人自是喜笑颜开,纷纷大叫了起来。羽翼仙的嘴张了张,终是没有出声。

孔宣见兄长等人安然无恙。面露喜色。出声回应。当见到张紫星力斗昊天、金母与众仙的场景,目中不免掠过诧异之色。

说来也巧,孔宣原本闭关炼化混沌钟,直至今日方才成功出关。来到朝歌欲与兄长重聚时。得商青君告之龙吉公主之事。孔宣赶紧赶来天界相助,正好解了当前地危局。

孔宣见兄长被围在核心,仙力暗运,没见什么飞行,整个人已蓦地出现在张紫星的身边。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暗暗惊骇:以他们的眼力,都没看出方才孔宣是如何移动的,似乎是一种特异的仙诀,类似幻魔阵中的某种异力----莫非此人的实力,还要更胜往昔?

张紫星也看出孔宣与以前相比大有不同,心中大喜。此时众仙得了金母地命令,齐齐围攻了上来。孔宣眼中凌厉之色一闪,手中现出一口淡金色地小钟来,发出一记浑厚的钟声。以张紫星和孔宣为中心。直径数十丈之内的敌人齐齐一顿。仿佛被什么静止一般,除几个修为较高的外。其余仙人地身体竟然全爆裂开来,幸免者也好不到哪里去,纷纷跌落尘埃,倒地不起。

范围外的仙人们同样不好受,只觉仙识似乎要裂开一般,眼见前方大批同伴爆体身亡,唬得心胆俱裂,哪里还敢逼近,包围圈顿时朝外扩大了许多。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大惊,他们倒不是心疼兵力的损耗,本来这批仙人就是作为试探之用,死不足惜,但混沌钟在孔宣手中所展现出的威力却大出他们意料之外。以逍遥子、刑天再加上孔宣和混沌钟,如今的战局,已非先前地那种“尽在掌握”了。

张紫星见状,知道孔宣已经掌握了混沌钟的奥妙,心下欢喜,招呼着他一起朝刑天飞去。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知道不能让这几个大敌会合,齐齐飞来,各施杀手。

昊天上帝施展昊天镜,释出一点白光朝孔宣击来,瑶池金母手中鲜花转动,那花的花瓣开始无限脱落,带着无色无味的剧毒,漫天席卷而来,目标依然是最前面的孔宣。

与此同时,玄机真人缠住刑天与羽翼仙,长乘道人则祭出手中那柄妖族的秘宝----一柄赤红色的仙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孔宣的身后,偷袭而来。

这三人都是玄仙上阶巅峰,尤其是昊天与金母,举手投足,都带着强大的天位之力,这一合击地威力非同小可,若是得手,就算以孔宣地境界,也要吃个大亏。

张紫星施展赤血遁术,迅疾飞上前去,身上现出一只巨大的饕餮来,巨口一吸,竟将那剧毒地花瓣尽数吞噬。孔宣本想先对付金母的攻击,见皇兄抢先应付了花瓣,暗暗点头,身后现出五色光华来,迎向昊天上帝击来的白光。那五色神光凝合一处,化作透明的大手,将那昊天镜的白光一引一甩,居然将白光朝围困袁洪与应龙的仙人堆里转移而去。白光中带着高度压缩的力量,威力强大,沿途碰到的仙人纷纷肢体碎裂,惨不忍睹。

此时长乘道人暗袭的那柄赤红色的仙剑已至,自背后将孔宣穿心而过。长乘道人偷袭得手,正大喜时,殊不料此时的孔宣却是一个虚影,真正的身形已移动到上空。没等长乘道人收回仙剑。五色神光朝下一撒,将那仙剑落入红光中去了。

这口仙剑乃妖族秘宝,曾是帝俊所用佩剑,唤作赤影,对魔神族有着特别的克制之力。于五百年前被金母偶然所得。此次对付刑天,交由长乘道人使用,果然发挥了奇效,却不料被孔宣以五色神光收取。

长乘道人失了赤影仙剑,不由大惊。孔宣手中混沌钟响动,旁人倒没什么,长乘道人只觉心口如同被数万把尖针同时穿透。几乎要坠下空去。大叫一声,捂胸而走。

孔宣破昊天镜,收赤影剑,伤长乘道人。皆显得轻松写意,挥洒自如,丝毫看不到以少敌多的慌乱和紧张。张紫星毫不怀疑,方才就算他不抵挡瑶池金母,孔宣也能自如应付。看来孔宣这一趟闭关。不仅成功地炼化了先天至宝混沌钟,而且在力量地领悟方面也大有进境。

昊天与金母见孔宣收长乘的仙剑,当下双双扑来,张紫星欲要相助,孔宣朝他摇了摇头,目光中充满了自信,独自迎了上去。昊天与金母各施法宝手段,夹攻孔宣,孔宣将混沌钟悬于头顶。冒出淡淡的金光。身上五色神光运转如意,将两人的攻势尽数接了下来。

远处的众仙大为惊讶:怎么又来了一个能力敌天帝天后地强者?先前是那当年独闯天宫的魔头刑天。随后又有一个赤手空拳毁了苍雷仙山的奇人,如今又是这位有五色神通的男子!天界什么时候惹上了这么多可怕的敌人?

张紫星见孔宣大发神威,心下大定。方才他以饕餮之力吞噬下漫天的花瓣,仙识中疲惫感更甚,当下不敢逗留,飞上前去,与刑天、袁洪等人会合一处,沿途的仙人竟不敢阻拦。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猛攻一阵,俱是无功而返,心中各自惊骇。以两人地眼力,自是看地出孔宣比当初在岱舆仙山时的实力强了不止一个档次。当初在岱舆仙山时,孔宣的实力还略在两人中的任何一人之下,全靠五色神光地妙用,才能勉强支持不败。

而如今在这天界之中,面对着拥有最高天位之力的两位玄仙上阶巅峰的强者,孔宣竟能以一敌二,全然不落下风。

先前那张紫星是倚仗混沌九形中的特殊力量,使作用在自己身上的天位之力失效;而如今地孔宣是以修为与法宝之力硬抗,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

难道说,一件先天至宝,就能使一个玄仙上阶巅峰具有硬拼两个拥有位阶之力的同层次强者的可怕实力?这样说来,岂非是圣人以下,全无敌手?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不约而同地回忆起当时在岱舆仙山的情景来,想到自己二人也曾与这件强大的先天至宝擦肩而过,就不由悔恨交加。

既然是这样,今日就更加不能错过九鼎了,若是让逍遥子完全参悟了九鼎之力……昊天与金母迅速交换了个眼色,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两人飞至一处,各伸出一手,掌心相贴,默运秘术,周围的力场开始发生奇异的扭曲。

孔宣心中生出警兆,没有再追击长乘道人,退回张紫星身边,小心护持。此时就见昊天、金母眼中齐齐射出金光,一股可怕的气息自两人身上释放了出来。整个天界开始微微颤动,那扭曲地力场迅速地覆盖了整个范围。

顶部地虚空蓦地发出强烈的金光,紧接着,十道巨大地金色光柱破空而降,贯穿了“天”与“地”,形成一个奇异的巨大阵型,将张紫星等人包围在当中。

这十道金色光柱一落,原本减弱的天位之力顿时增强了数十倍,众人顿时感觉到压力骤强,其中袁洪的修为最弱,仙力被压制得几乎无法运转来。

张紫星张开九鼎范围,将众人护在当中,情况才有所好转。但此时张紫星因九形之力衰退,身心力量透支,仙识已开始模糊,而以目前九鼎的状态,范围越大,防御能力越减弱,所以中间的众人还是感觉到十分吃力。尤其是被禁锢多时的龙吉公主,她本是金仙上阶,但由于在困仙塔时被封闭了修为,故而无法主动运出仙力抵抗,但她十分坚强,虽然难受,却是一声不吭地咬牙坚持,生怕令张紫星分心。

孔宣依然是安然卓立在空中,但眉头已经紧紧皱了起来,手中的混沌钟响出清脆之声,缓解这那股巨大的压力。但混沌钟与防御极强的九鼎性质不同,以混沌钟的力量,可护持孔宣这个主人不受十道光柱的特殊力量压制,但要是想保护众人都不受影响,却是力有未逮。

PS:小声求一下月票,自分类月票榜被血红大大超过后,后面的也开始赶上来了,最近点点比较努力,连续5章5000以上了……飞来!珍贵的月票!

第三百五十三章 龙吉公主的天位之力(5K党求月票)

昊天上帝冷笑道:“此乃天界最强阵法----天干大阵,为整个天界的天位之力所凝。.com天位之力乃天道中的至高法则之一,纵使你有混沌钟,也无法彻底破坏这天道的法则!你今日仗着那先天至宝,或能自保脱身,但逍遥一干人却绝无幸理!须知我乃天帝之尊,在这天界之中,力量自是无穷无竭;而你驱使混沌钟却要大耗心力,长此以往,你必败无疑!”

当然,对于这个天干大阵,有一点昊天上帝并没有说明---此阵可不是那么好施展的,虽然在发动大阵时,他与瑶池金母的天位之力是无穷无竭,但一旦大阵结束,两人都会元气大伤,须闭关修持数月,才可完全复原。

之前昊天与金母一直没有使用天干大阵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如今见孔宣的实力如此厉害,又不想错过获得九鼎与消灭刑天的最佳时机,索性将最大的底牌甩了出来。

“区区阵法,焉能困住我?”羽翼仙冷笑了一声,方才想起孔宣的威风,存心也露一下脸,当下现出金翅大鹏鸟的真身,施展出压缩空间的天赋异能,朝那巨大光柱之间的缝隙飞去。

即便是在三十三天外,大鹏鸟也能施展出空间跳跃的神通,在羽翼仙想来,要破坏阵法想必难以办到,但要逃离出去,当难不倒自己。

哪知这以位阶之力凝聚地十天干之阵与普通阵法的空间完全不同。羽翼仙的天赋异能居然失去了效用,身体如陷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一般,只觉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从外面看来,大鹏鸟却是被凝固在光柱与光柱之间,进退不得。

不仅如此,羽翼仙只觉一股奇异的莫大力量钻入体内。令整个仙识都紊乱起来,连他新晋的玄仙修为都无法压制,随着“泥潭”的渐渐陷入,仙力也愈发虚弱起来。

此时,清亮地钟声自头顶响起,羽翼仙感觉压力有所减弱。精神一振,运转全身力量,终于挣脱了束缚,待要往前,只觉更可怕的压力又从四面八方涌来,哪里还敢冒险前进,赶紧倒飞了回来。

羽翼仙被孔宣所救,也不道谢。转头就走。孔宣知他脾性。并不计较,只是在飞快思量如何应对。他有混沌钟在,自是不惧天帝、天后这天干大阵,但那天位之力确实麻烦,关键是如何安全保护张紫星等人突围而去。

此时张紫星体内的混沌之形的力量已完全消退,只觉身心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连勉强靠着清心诀维持仙识的一丝清明都开始模糊起来,身体也摇摇欲坠。那九鼎与他心神相通。察觉到主人地状态维持,当即自动收入体内。一旁的龙吉公主发觉他情况不对,还道他先前战斗时,受了重伤,赶紧一把扶住:“你如何了?”

张紫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身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龙吉公主顾不得当着众人之面。将他小心抱住,缓缓坐下。

张紫星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倒下。但由于那混沌之形的力量并非他自身所修成的,所以人家要走,他也“留”不住。若非清心诀的效用,让他保持了一定的理性和抑制能力,早已倒下了。

张紫星的异状落在瑶池金母的眼里,金母回想方才地情形,眼睛不由一亮,喝道:“逍遥不自量力,刚才仗诡异神通吞我毒菱花,又身中万灭之咒,纵是玄仙之体,已必是无救!”

龙吉公主一听“毒菱花”与“万灭之咒”地名字,抚摸着张紫星脸庞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只觉头脑中“轰”地一声,几乎变得一片空白。

“毒菱花”是天界至毒之物,寻常仙体若是沾染,一炷香内没有金母的解药,必死无疑,而“万灭之咒”则是那金簪所施展的诅咒之力,中诅咒者任凭金母心意或限定的条件发作,哪怕是逃至三十三天外,也无法避免,重则元神尽毁,灰飞湮灭;轻则仙识崩溃,形同凡人,而且几乎没有办法消除这种诅咒。..com首发\\\\\

众人一听,纷纷变色。孔宣也吓了一跳,赶紧过来察看张紫星的情形。只有刑天胸口上的眼睛露出沉思之色,似乎是有些不信。

张紫星此时终于抵抗不住强烈的倦意,连解释地力量都没有了,眼睛缓缓闭上,陷入了沉睡。龙吉公主只道他剧毒和诅咒发作,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随之破灭,一颗心如同自万丈高空跌落在地,四分五裂。

瑶池金母除却强敌,心中大是得意。昊天上帝的面上也露出笑容:此番总算是除了一个眼中钉。

孔宣将仙力急忙灌输入张紫星的体内探查,担忧的表情渐渐换做了惊讶和疑惑,刑天过来,朝他点了点头,孔宣心中稍定,将仙力收了回来。

龙吉公主呆呆地坐在地上。她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停滞了下来,连视觉与听觉也失去了,只是在脑中回放着与张紫星的往事种种,尤其是那“梦境”中恩爱亲密的情景与方才塔内情深意切地表白,随即又回到如今他在自己眼前倒下地那一幕。最后,所有一切全部碎裂开来,就如同她的心一般。

好不容易获得了真爱,却又迅速失去了?

龙吉公主紧紧地捂住头,想要挽回那破碎地画面,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消散无踪,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来。

击杀逍遥的战果让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对视而笑,此时龙吉公主尖叫传入耳中,那叫声中充满了无尽地悲恸与绝望。^^^^面对着“女儿”的悲鸣。瑶池金母眼角抽搐了一下,脸上的微笑却多了几分残忍。

然而就在此时,龙吉公主原本被禁锢的体内爆发出一种奇异的力量,天干大阵在力量的影响下,那十道光柱居然渐渐暗淡了下来。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大震,想要调用天位之力稳固大阵,却发觉不知为何。天位之力居然散落成万亿之数,四处乱窜,一时无法凝聚。

瑶池金母的目光落在大叫地龙吉公主身上,咬牙道:“贱人!”

龙吉公主拥有牵引天位之力的能力,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瑶池金母是在龙吉年幼之时曾偶然发现此事的,这也成了龙吉公主一生命运的转折点。从那时开始。瑶池金母就视这个“女儿”为眼中钉,所以在如今杀劫之时,故意寻隙将其贬下界去,企图借杀劫之力消除这个心中大患。要么灰飞烟灭,不存于世;要么应劫封神,获得低等的神位之力,无法再造成威胁。

昊天上帝一直对龙吉公主心有企图,在她被贬下界时。还特意派出恶尸玄机真人暗中护持。不仅是垂涎龙吉的美貌,更因为这个原因。与权欲心和妒忌心极强地瑶池金母相比,对万事淡漠的、同样拥有天位之力的龙吉公主显然更适合做他的天后,就算他与元卿达成协议,收回恶尸后,这个念头依然没有断过。

在他看来,只要舍得花费时间在这位被元卿排挤,缺乏关爱的小公主身上多下工夫。以龙吉公主不擅与人交流的脾性,必如那些天界的仙女一般,迟早是他囊中之物。

然而,让昊天想不到的是,这十拿九稳地如意算盘终是落了空。龙吉公主才被贬下凤凰山不久,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还发生实际性地关系!最可恨的是。这男竟然是他最痛恨的逍遥!

在龙吉公主所爆发的奇异力量影响下。天干大阵的光柱越来越淡,最终居然消失无踪。那股巨大天位压力也随之消散。龙吉公主不由自主地爆发出这股不可思议的异力后,整个人都虚脱了下来,昏迷不醒。

孔宣抓住天位之力薄弱的机会,仙力骤然提升,头顶升出一个巨大的混沌钟虚影,立于空中,仿佛遮挡住了整个天空。

那巨钟滴溜溜旋转起来,一圈圈淡淡地宝光以张紫星众人为中心,朝外散发开来,宝光所过之处,所有的仙人俱是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难以动弹。随后,浑厚的钟声接连响起。随着宝光的波动,仙人的颤抖变成的激烈的震荡,手中地法宝地光芒迅速黯淡、碎裂,整个仙体也在这恐怖的震颤中被分解直至湮灭。

昊天上帝仗着好不容易凝聚起地几分天位之力,将昊天印祭起,放出大范围毫光,护持住自己;瑶池金母展开素色云界旗,五色氤氲如同墙壁一样,挡在身前。饶是如此,两人的心神还是一阵剧烈的震颤,仿佛元神要破体而出一般,仙识已受到了一定的损伤。他们身后的区域内的仙人也因此而得以免去分解之厄,但无不是表情痛苦,五官溢血,心神大损。

长乘道人与玄机真人虽是昊天斩出的二尸分身,虽然有玄仙上阶巅峰的修为,但却没有天位之力护持,只能以修为与法宝硬受这钟声。玄机真人还好,那宝物陷地玉在手,护持心神,虽然难受,倒也挺了下来,只是才重新祭炼的法宝陷地玉上油出现了一道裂纹。最吃力的是长乘道人,他手中赤影剑已失,并无趁手法宝,只能发出金光抵御,被钟声将金光震散,面庞顿作灰白之色,表情一阵扭曲,显然吃了大亏。\\\\\

孔宣发出这超大范围的攻击后,脸色也有些发白,似是耗力不小。这边的刑天看了看肩膀上化蛇的花纹,眼中忽然射出强烈的仇恨之光,紧紧地握住了干戚神斧。

钟声一落时,刑天已飞身拔起,目标正是长乘道人。他在行进间转瞬便进入那种奇妙的境界,手中干戚神斧扬起耀眼的光芒,携着雷霆万钧之势,朝长乘道人吞噬而去。

方才长乘道人耗费大量仙力抵御钟声。正是旧力已竭,新力未生地薄弱之时,手中那克制刑天的赤影剑又被孔宣收去,如何能抵挡刑天这蓄势已久的一斧,眼见凶兽临身,慌乱间只能凝聚出一道金光抵御。

昊天上帝见自己善尸危急,手中古鉴昊天镜射出白光。朝刑天攻去,意图围魏救赵。哪知刑天毫不理会昊天镜的攻击,竟是要拼着性命之危,也要全力一击,取长乘真人的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昊天镜的白光已将刑天的身躯对穿而过,在胸口双“目”地中央击出一个巨大的血窟窿来。与此同时,刑天的干戚神斧也已经劈开了长乘道人的金光,猛地斩落下去,电光石火间,两人的身躯交错而过。

刑天斩出这一击后,元气大伤,而且伤势更加严重。捂住胸前血口。喘息了起来。而长乘道人呆立在原地,犹自做着那个防御的姿势。

微风拂来,长乘道人地头颅忽然掉落下来,紧接着是四肢,这一“刀”六段,蕴含了五记至强的攻击,每一击都看准了长乘道人仙力的薄弱之处,较之在首阳山断陆压肢体时。境界又要高出不少。而这带着刑天毕生力量的一斧,攻击的已不仅是躯壳,还有元神要害,杀伤力之大,就连那玄仙之体也无法抵御。

此时,混沌钟“及时”地响了起来,那几截力量未散的残躯受钟声之力。“呼”地一声燃作灰烬。灭了个干干净净,彻底粉碎了长乘的生机。

昊天上帝的善尸。拥有着玄仙上阶巅峰修为地长乘真人,居然就在昊天本尊地眼前,被刑天灰飞湮灭了!

这一幕让昊天上帝如遭雷亟,只觉头脑嗡嗡作响。他所修炼的,正是斩尸之道。本已斩出两尸,若能再斩出自身执念,三尸合一,便有机会窥得无上混沌之道,从而成就混元圣人。

如今,刑天和孔宣竟灭去了他的善尸,这就代表着,昊天永远也无法窥得大道了!

昊天上帝回过神来,心中的愤怒自是无以复加,怒喝一声,将昊天印与昊天剑齐齐朝刑天祭来,与难惹的孔宣相比,这个已是第二次大闹天界、并在关键时刻施以暗袭的刑天显然最为可恨!

瑶池金母暗暗幸灾乐祸,她原本就忧心昊天的实力过于膨胀,唯恐将来自己反被其操控,而让他独霸天界。如今借敌人之手除去一尸,自是正中下怀。金母虽然心中这么像,手下却是没有怠慢,配合昊天,以金簪攻向刑天----如今逍遥已中毒咒无救,昊天失去善尸,要再能消灭大敌刑天,当可算是完美结局。

刑天此时受伤极重,自是无力抵挡三大强者的合击,眼看避无可避,忽然五色光华挡在他身前,旋转起来,如同一面圆盾。昊天印、昊天剑及金簪之力击在这“圆盾”上,居然浑不受力,如同遇到极其光滑地东西一般,纷纷朝两旁滑落开来。

刑天朝孔宣点了点头“头”,以示谢意,退回众人之列。

昊天上帝哪里肯舍,与瑶池金母、玄机真人先后飞来,欲取伤重的刑天性命。孔宣冷哼一声,挡在刑天之前,手中混沌钟声响大作。

这一次的攻击很有针对性,周围漂浮的仙石连动都没有动,但那三位玄仙上阶巅峰的强者却是同时剧震,受到了强力的攻击。瑶池金母面色一变,素色云界旗上的氤氲陡然散落开来;昊天上帝眉头紧皱,几乎握不稳手中地昊天镜,额上有冷汗渗出;玄机真人最为难受,痛苦地捂住了心口,而那陷地晶玉终于抵御不住,“啪”地一声,碎裂开来。

昊天上帝善尸已毁,生怕恶尸也遭不测,况且此时龙吉公主地力量“干扰”尚未完全消除,散落天位之力依然不能如先前那般使用得心应手,难以克敌,无奈之下,只得命玄机真人暂且退后。

孔宣深知在这天界之中,拥有位阶之力的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地力量几乎无穷无尽,而施展混沌钟对于仙力的消耗也是相当巨大的,若是打起消耗战,对自己十分不利。况且皇兄昏迷不醒,状况未明,那似是魔神刑天之人也伤势极重,战斗力大减,因此决不可在此地与天帝天后缠斗。

孔宣想到此处,立刻仙识传声,让羽翼仙带着众人速速离去。羽翼仙虽然不满孔宣对他“指手画脚”,但也明白此时情况紧急,当下顾不得赌气,现出金翅大鹏鸟真身来。

大鹏鸟将身一展,体型变得更为巨大,招呼刑天、应龙等人速速上来。刑天三人带着昏迷的张紫星与龙吉公主坐上大鹏的背,羽翼仙长鸣一声,算是招呼孔宣,运出天赋异能,迅疾朝下界飞去。此时场中的仙人已被混沌钟消灭了大半,而剩余者也是受损不轻,哪里还敢阻拦追击。

没有了天位之力的束缚,大鹏鸟“空间跳跃”的天赋异能果然得以顺利施展,化作一道流光,已转瞬消失不见。

孔宣见众人逃离,连施混沌钟,逼得昊天与金母连连后退,又飞身上前,将企图追击的玄机真人惊走,估量着大鹏已经安然到达下界后,方才长笑一声,化血光而去。

第三百五十四章 义结金兰共齐心

昊天上帝自知无法留下孔宣,8、com首发

此番设局,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得到九鼎,还损兵折将,让龙吉公主逃脱了出去,更让他愤恨的是,居然损失了善尸长乘道人!

这三尸之道非同寻常,与分身之术不同,一经斩出,便相当于三个单独的个体,不可重复。眼下昊天所斩的,是善恶二念,但善尸已毁,就算他能再斩却自身执念,最终也无法三尸合一。

也就是说,昊天终其一生,充其量也只能在圣人以下的境界徘徊,无法再窥得混元大道。除非他能舍弃以前的修炼之路,一切从头开始,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唯一可以让昊天略微宽慰的是,“灭”了大敌逍遥子,虽未得九鼎,却在困仙塔中得到了逍遥子所留下的一件威力强大的“异宝”。若能祭炼成功,并以他玄仙上阶巅峰的修为施展,威力当还在昊天三宝之上。只是先前已答应将此物给元卿,须得想个什么办法推托才是。好东西,自然是要把握在自己手中。

瑶池金母看着昊天上帝青一阵红一阵的难看脸色,暗暗冷笑。但她回想到龙吉公主爆发出的天位之力,心情也不免有些沉重,说道:“未想到孔宣与那混沌钟如此了得,令我天界损失惨重,但事到如今,焦躁也是无用。此事绝不可善罢甘休,但眼下天干大阵已收,你我元气受损,须得静养一阵,方能复原。待到恢复后。再行复仇之商议。”

说着。她的语气顿了顿,又道:“你且将那件乾元盒所收的法宝与我,那法宝端的十分厉害。连素色云界旗也受震荡不轻,堪堪抵敌。待我祭炼成功。必可发挥神效,届时也可与那孔宣一争长短。”

原来,瑶池金母同样没忘记昊天上帝所留意的那样“法宝”,昊天本想打个马虎过去,不料她竟然提了出来。由于先前在困仙塔时。昊天曾答应了金母,虽然此时九鼎没有到手,一时也不好反口,但他实在不愿意交出这件威力惊人地法宝,当下和颜悦色地说道:“我善尸新亡。恶尸地护身法宝又被混沌钟毁去,不如……”

瑶池金母似乎早料到昊天会这样说,点头道:“既是如此,你先将那宝物交由我,待我祭炼成功后,再借与你那恶尸分身使用。莫要忘了,今日那长乘道人可是将我那赤影剑都失落了!”

昊天一听赤影剑,自知理亏,只得打开乾元盒。将“法宝”钢牙交了出来。瑶池金母收下钢牙。满意地点了点头,驾云回瑶池静修去了。方才她与昊天合力施展天干大阵。又在混沌钟下吃了亏,元气受损不轻,必须立刻静养回复。

昊天目送着金母离去,心中暗骂这女人私心甚重,罔顾情义,却不想自己也是如此角色,当然,他最愤怒的还是今日善尸被毁之事。

“刑天!孔宣!此仇不报,我枉为天帝!”昊天上帝咬牙切齿说了一句,一拂袖,也化金光而去。

数日后。

朝歌。

摘星楼地底基地。

龙吉公主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张紫星关切地面容。

龙吉公主惊讶地看了安然无恙的张紫星一眼,又看了看周围奇怪地墙壁与“灯火”,缓缓闭上眼睛,露出凄然之色:“原来,我还是在梦中……”

此时她就觉有人在额上亲吻了一下,迟疑着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景象依旧,并未如以往的梦境一般,醒来就面目全非。

张紫星听孔宣等人说起,当日他因混沌双形爆裂之力衰退而力竭昏睡时,龙吉公主误以为他身中无可救药之毒咒,仰天悲鸣,爆发出奇异的天位之力,化解天干大阵,8、com首发

张紫星看着龙吉公主面上的悲色,心中爱怜大生:“龙吉,此地乃我在朝歌地一处秘地,并非是什么梦境。你可知,你已昏迷五日了,让我好生担心。”

龙吉公主犹自不信地伸出手去,颤抖着摸了摸他的脸,被张紫星轻轻握住,贴在脸上:“我的傻丫头,当日我不是对你说过吗?我们的未来,绝不是梦。”

龙吉公主感觉到他手掌的温暖,又使劲掐了掐自己地掌心,终于确信并非梦境,面上露出惊喜之色,泪珠却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张紫星将她搂入怀里,龙吉公主抱着他痛哭了一场,似要将内心中压制千万年的苦闷尽数倾诉而出。张紫星亲眼目睹瑶池金母对龙吉公主的无情手段,想到自己当日伤人之语,心中更加怜惜。

“龙吉,是我不好,当日我不该说出那等话语来,惹你伤心,其实我心中对你一直……”

龙吉公主抬起头来,泪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浓浓的情意:“你为我甘冒奇险,闯天界与天庭至尊为敌,我如何不知你心意?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是什么天界公主,只是你的妻子,当同生共死,永不背弃。”

张紫星紧紧地搂住龙吉公主,感觉一切都变得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心跳。

当时的五日之“梦”后,龙吉公主知道自己是天界公主,以瑶池金母与符元仙翁的能力,这段私情绝瞒不过天庭,唯恐拖累于张紫星,便下定决心,要带碧云童儿返回凤凰山。张紫星告辞离开前往金鸡岭时,一首《送别》之曲正表明了当时的心境。

然而,当她回到凤凰山时,却被瑶池金母候个正着。出乎意料地是,瑶池金母并未如想象中地大发雷霆或是立即降罪,而是命她假意接近逍遥子,骗取九鼎。以将功赎罪。

瑶池金母的盘算是。龙吉公主**于人,正好绝了昊天地念头,若能以此获得九鼎。当可一举两得。若是抢先将九鼎得到,就算她这个天后不能使用。也能以此作为筹码,让昊天上帝言听计从。

哪知龙吉公主想不都想,就立刻拒绝了金母地命令,言语极其坚定。瑶池金母盛怒之下,将龙吉公主擒回天界。昊天上帝回想幻魔阵擒广成子交换秦天君之事。知道逍遥子是个重情之人,当即与金母一合计,定下了以龙吉公主为饵,诱杀逍遥子地毒计。

龙吉公主与碧云童儿一起被镇在困仙塔中,由于碧云童儿修为浅薄。禁不住每日的天雷酷刑,当即现出云朵原形,几乎灰飞烟灭。龙吉公主勉强施展余力,将收入囊中保护,才有后来张紫星打上天界之事。

龙吉公主最担心的是张紫星身中“剧毒”之事,张紫星告诉她,他身具无上魔体,正是一切诅咒与毒素地克星,当日只是因为混沌之形爆裂的力量耗尽。身心极度疲惫地表现。三日后便醒了过来,并无妨碍。

碧云童儿虽受损不小。却没有性命之危,张紫星想起彩云女童和彩云仙子也是彩云得道,想必有办法尽快使碧云童儿恢复人身,龙吉公主与碧云童儿亦仆亦友,感情深厚,听到张紫星有办法帮助碧云童儿,自是宽心下来。

而原本张紫星一直担心的道行天尊之事也进展得十分顺利,被冰雪同化的道行天尊直接回到金庭山玉屋洞,借口恢复元气闭门静养。南极仙翁奉元始天尊特地前来探望,并未看出什么破绽,反而送来玉虚宫的仙丹,目前还是先稳定下来,待到时机成熟,再开始下一步计划。

张紫星带着龙吉公主走出摘星楼基地,来到国师别院之中。此时别院中十分热闹,孔宣、刑天、羽翼仙、应龙、商青君、袁洪等人欢聚一堂。由于天界之战十分激烈,这几天来,众人都忙着疗伤回复,没有过多的时间相聚。如这等“团圆”还是第一次。

张紫星走入别院,与众人一一招呼,对孔宣说道:“此番多蒙贤弟及时出现,方才得以安然脱出,若是来迟些,只怕为兄还有大凶险。”

孔宣笑道:“兄弟之间,何须多言!皇兄吉人自有天相,愚弟也是适逢其会而已。原来当日在岱舆仙山与我们争夺混沌钟地,竟是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此番昊天的诡计不但没有得逞,反而被刑天道友灭去善尸分身,算计尽数落空,确实可笑。”

刑天也笑道:“孔道兄道行精妙,若非你收那妖族秘宝在前,又以混沌钟克制长乘道人在后,我如何能那般轻易得手?此番我大仇得报,还要多谢道兄。”

孔宣摇头道:“我施展混沌钟的威力,远不如妖魔大战时东皇太一的程度,当年在岱舆仙山,光是东皇残余在钟内的神念,就让众位玄仙几乎无抵御之力。”

刑天说道:“道兄何必过谦,闻听当年东皇太一乃圣人之下第一人,功法修为自是高深莫测,道兄得钟之日尚浅,若假以时日,成就当不在东皇之下。”

张紫星知道刑天在三日前以不灭逢春恢复伤势后,立即与孔宣斗了一场。结果孔宣不用混沌钟,依然以无色神光击败了刑天。虽说刑天元气尚未完全复原,但惊于那无色神光地威力,还是输得心服口服。两人都是同一层次的强者,此番不打不相识,甚是投机。

张紫星见众人相处融洽,心中高兴,说道:“贤弟,刑天,大家都是自家人,休要客气了。”

刑天赞叹道:“想不到主上的力量居然那般惊人,不仅不畏天位之力,而且以一敌二,力战天帝天后不落下风,当真让人敬佩!若是主上平日能施展那种力量,我必不是对手。”

张紫星自知那只不过是混沌九形的力量,连忙谦虚了几句。

孔宣笑道:“皇兄休要过谦,撇开那奇异力量不说。你的修为进境真令我吃惊,短短时日,竟已至金仙上阶,如此看来。那玄仙境界当也不是难事。”

这边羽翼仙听到“皇兄“二字。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逍遥子……你,你究竟是何身份……”

张紫星也不打算隐瞒羽翼仙:“我乃当今天子,逍遥子正是我的化身。”

羽翼仙瞪圆了眼。惊道:“这怎么可能……你若是人界至尊,又怎么会那般……多次涉险?”

张紫星微笑着反问了一句:“若非我乃天子。当日你又何如能入圣人门下?”

羽翼仙想到当日八景宫之事,才明白老子是看了张紫星那个人界天子的身份,才卖了个人情,收下自己为弟子,不由升起感激之意。说道:“此乃天大的隐秘,你如何愿意对我说出?”

张紫星笑道:“我既让你来此别院相聚,自是不当你作外人。”

羽翼仙一生无甚友人,就算是孔宣这样地“血缘”兄弟,也视之为敌。故而性情乖张,为人孤僻。如今听得张紫星此言,心中更是感动,再者张紫星在天界所表现出实力也让他折服,面上不由露出激动之色。

孔宣看出张紫星心意,再者也有心与斗了多年地大鹏鸟了结恩怨,趁势说道:“大鹏!昔日你在西地曾以妖族之名起誓,若皇兄能助你参悟玄仙之境,你当尊之为兄!如今你得到皇兄相助。拜在圣人门下。身晋玄仙境界,莫非要翻悔不成?”

羽翼仙与孔宣向来不对路。冷哼一声,并不理睬。看到张紫星面上地微笑,回忆起当时自己要解除终身驱使的誓言时,对方也是宽容相待,并不计较,心中犹豫渐去,终于下定了决心,翻身拜倒:“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张紫星大喜,连忙扶起。应龙在一旁说道:“今日正是良辰,不若诸家兄弟重新结拜一番,叙个长幼,日后也好称呼。”

“此言甚善!”张紫星眼睛一亮,命人重设香案,就以天地为证,重新结拜。

刑天待要站在一旁,却被张紫星拉了进来:“你我乃并肩战友,脾性相投,此番若是结拜,必不可少了你!”

“主上……”

刑天待要多言,却听孔宣劝道:“此乃兄弟缘分,岂可错过?”

刑天想起在黄河阵前被元始天尊所迫地生死关头,这位“主上”曾以“至交兄弟”相称,竭力庇护。俗语云:患难见真情。此番举动,确实令人感动。刑天乃豪迈之辈,当下也不矫情,与众人一同拜下。

这一重新结拜,班辈大小自是有所变动。张紫星依然是公认的兄长,孔宣次之,刑天位列第三,羽翼仙第四,应龙第五,尚在西昆仑地女魃也被算了进去,仍是幺妹。

除张紫星以外,下首的排名全以实力为准,倒也契合修炼界强者为尊的规矩。而张紫星是人界天子,待人处事,为众人所心服,在天界又展示出了极其强悍的实力,所以大家对这个排名并无异议。

众人结拜之时,这边商青君与龙吉公主也在一旁私语。商青君十分聪明,知道家和万事兴的道理,又得知龙吉公主地事迹,对这位孤独多年,被“父母”算计的天界公主十分同情,所以并不妒忌排斥,而是发挥出口才,主动与她交流起来。

龙吉公主从张紫星的口中也知道他其他一些妻子的情况,显然这位商皇后是极得夫君喜爱的,自是不会故作傲态、缄默不言。她本担心自己是后来者,又缺乏与人沟通能力,难以见容于夫君后宫地诸姐妹,如今看到商青君如此热情,心下稍宽,虽然话语不多,却没有了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众人叙礼过后,又拜见了商青君与龙吉两位嫂嫂。龙吉公主平日极少与人交流,显得十分紧张,不知所措,商青君却是落落大方,并以言语巧妙地替不善言辞的龙吉公主解围,令龙吉公主好感大生。

倒是袁洪、萧升与曹宝一干小辈,凭空多了几位师长,一时行礼不迭。

张紫星看了看羽翼仙,将孔宣拉了过来,说道:“二弟,四弟,你二人虽是天地所孕灵种,借凤凰之体而出,但毕竟同出一母。原本你们就是手足兄弟,如今又与众家兄弟结拜,往日怨隙当一笔勾销,不得再记于心。自此你我兄弟同心协力,有福同享,有祸同当,方不负结拜之情。”

羽翼仙沉默了一阵,也不言语,朝孔宣施了一礼。孔宣知他仍有些心结,但毕竟已经开了一个好头,露出欣慰之色,还礼示意。

张紫星救得龙吉公主,又迎回孔宣,与众兄弟重新结拜,心情极为畅快,拿出菡芝仙留下的仙酒来,与众人开怀畅饮,大醉而归。

PS:今日工作繁忙,更新晚了些……

第三百五十五章 劈山救母!杨戬的执念(第一更,求月票)

事实上,孔宣在这次天界之战中之所以表现出超越同阶强者的力量,正是前段时间闭关的成果。

这次闭关的收获是十分巨大的,孔宣不仅成功地炼化了混沌钟这个先天至宝,而且还获得妖帝东皇太一当年附着在混沌钟上的残留神念。

东皇太一在妖魔大战的时代中,可算是圣人以下的第一人,撇开混沌钟这件先天至宝不说,本身的力量也是强大无比。同样身为玄仙上阶巅峰,比之现在天帝昊天,东皇要强过数倍甚至更多。

在妖魔二族的最终决战中,妖族二帝以二敌十,力拼十大魔神。要知道,每一位魔神都有玄仙上阶巅峰的修为,而且还各具无上魔体的异能!东皇太一与帝俊能力战十位强敌,混沌钟固然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两位妖帝的实力同样也是一个不容忽略的因素,尤以东皇为甚。结果魔神族倚多胜少,虽然侥幸获胜,也付出了八位魔神身陨,两位魔神重伤的惨重代价。

东皇太一所残留在混沌钟上的,虽然仅是一丝神念,然而这神念除了蕴藏着这位妖帝小部分精华的力量外,更重要的是还有东皇太一对天地法则的感悟。那小部分精华力量在岱舆仙山震退众仙时已基本殆尽,然而剩下那部分“心得”对于孔宣来说,却是更加珍贵的“财富”。虽然这股神念已失去了自主的意识,但依然十分强大,孔宣以仙识融入混沌钟时,还险些反被这神念所吞噬。但这毕竟只是一缕残念,孔宣乃玄仙上阶巅峰修为,资质悟性奇高,最终成功地炼化了东皇的残念。由于孔宣也是妖族出身,所以东皇所遗留下的对力量的感悟让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玄仙上阶巅峰的境界。

孔宣当年曾得张紫星“各得其道”的启示,早就决心走一条属于自己的修炼之路,故而并非完全照搬东皇的心得。***PaoShu⑻.coM**而是以参照为主,一边吸纳东皇地力量和经验,一边印证自身所领悟的境界,果然获益匪浅,力量也有了很大飞跃。

或许混沌钟目前在他手中所施展出的威力与东皇太一巅峰时期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正如刑天所说的那样。只要给孔宣充分的时间,让他真正悟透属于自己地“道”,那么他的成就,只怕还会在东皇太一之上。毕竟,他已经是一个“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

孔宣炼化混沌钟后,又帮助张紫星将那岱舆仙山重新祭炼,方才出关。正逢张紫星天界之事。这次的大战也成了出关后孔宣实力展示的试金石。事实证明,如今的孔宣,实力已远胜普通的同境界强者。若是没有天位之力地支持,瑶池金母与昊天上帝纵是以一敌二,也非孔宣地对手。

此役过后,刑天与羽翼仙同样获益良多。刑天力斗长乘与玄机两大顶阶玄仙,在受赤影仙剑压制的逆境下,反而凭借着高昂的斗志和不屈的战意激发了自身的潜力,结果还成功地击杀了长乘道人。报了当年化蛇的一箭之仇。随后通过与孔宣的切磋和交换心得,玄仙上阶巅峰的境界也更为精熟。同样,羽翼仙也在实战中获得了宝贵的经验。进一步稳固了玄仙下阶地修为。

反观天界,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困仙塔与苍雷仙山被毁,龙吉公主被救,谋夺九鼎与杀害逍遥子的计划落空,人员方面也是损失惨重。符元仙翁断了两臂,虽得复原,元气大损,五方仙使中。只剩西方仙使。天兵天将与普通神仙死伤无数,而天帝天后本人亦是元气大损。闭关不出。若是让昊天与金母知道罪魁祸首“逍遥子”依旧安然无恙,还整日怀抱着天界公主“逍遥法外”,只怕会气得直吐血。

天界近日的异变,落在一个人地眼里。\\.com\\\这个人正是张紫星一直想要算计的杨戬。杨戬如今所在的地方,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

杨戬上前几步,对着大山跪了下来:“母亲大人!”

山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孩儿,当年你曾答允我,随你师尊玉真人苦修,不成大道,绝不分心,如何今日又来此地?”

杨戬听闻玉鼎真人之名,不禁悲从中来,面对着母亲,平日的冷酷镇定全都消失不见,泣道:“禀母亲大人,师尊前日已……身陨了!”

女子听杨戬说起玉鼎真人身亡的经过,似乎是十分惊讶,语气沉重地说道:“真人乃世间少有良师,对你百般照拂,悉心教导。此番应劫身陨,确实令人悲痛。你师尊临终前,可有何交代?”

杨戬答道:“师尊遗言,放下,方得解脱。”

女子沉默了半晌,轻叹一声:“解脱?他果然还是这般放得开,只可惜……”

听女子的口吻,与玉鼎真人似乎关系不一般。

女子并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语意一转:“孩儿,你当秉承师尊遗愿,用心修持,以度杀劫,休要再来此地了。”

杨戬摇头道:“母亲,今日我来此,是为救你出山,一偿夙愿!”

女子长叹道:“你如何还放不下此念?我违背天规,被天位之力镇压在此,生死具不由己。你若是贸然出手,便是与天界为敌,当后患无穷。你如今拜身阐教门下,上有圣人指教,正是修持大道地最好时机,绝不可因此事而误了修业。”提起天界,杨戬不由冷笑了一声,说道:“天界近来也不知处了何大事,折损了许多仙人,五方仙使也仅余一人,而天帝天后更是闭关不出,哪还有闲暇兼顾这桃山?母亲,你在山下受苦多年,孩儿一直牵挂于心。***PaoShu⑻.coM**虽随师尊修行,却无时无刻不在思量如何解救母亲之厄。若是我只顾自己修行而视生母遭难,岂非是枉为人子?”

说罢,杨戬猛然起身,手中三尖两刃刀金光大盛,遥空朝桃山劈去。只见碎石飞溅,山上自上而下多出一道长痕来,却如皮外伤一般,无法动摇根本。

杨戬眉头紧皱,额间地三只眼睁开,全身的仙力骤然爆发出来。将**玄功提聚到顶点,凌空飞起,三尖两刃刀如同一把金色地巨刀一般,朝下斩落,声势惊人。

桃山一阵震颤,先前的那道长痕已经变成了深沟,但不久后。那深沟居然渐渐自动恢复成原状。

杨戬连砍了数记。却始终无法劈开桃山,想起师尊玉鼎真人生前曾有言“未至玄仙,不得轻涉桃山救母”,不由心急如焚。

女子声音中带着急切:“孩儿,还是速速离去,休要再试了!”

就在此时,桃山上落下两道金光,挡在杨戬身前,现出一男一女的身影来。这对男女身穿甲胄,手持仙剑,想必是看守桃山的之人。

男子打量了一下杨戬。发现他不过是真仙境界,与自己二人修为差不多,开口说道:“我二人乃天界瑶池金母座下镇衍二将,此地镇有天界要犯,你是哪里来的仙人,为何在此施神通劈山?若不想与天界为敌,还请快快离去!”

“天界要犯?”杨戬的眼中猛然现出杀机,三尖两刃刀猛的挥出一道圆弧。雷霆万钧般朝男子斩去。

男子不料他二话不说。****上来就下杀手,大惊之下。手中现出仙剑抵挡;而那女将也施展出五色小剑,飞向杨戬,意图为男子解围。

杨戬根本无视女将地攻击,任凭那那五色小剑刺在身上,火星四溅,只作无事,手中三尖两刃刀隐隐发出风雷之声,将那男子连人带仙剑斩成两截。女将不料杨戬厉害如斯,心中害怕,驾云朝上空逃窜。

杨戬拿出弹弓,包上金丸,朝女将打去。那金丸去势迅疾,如急电一般,正中女将背心。这金丸十分厉害,就连当日身怀**玄功的袁洪都无法抵御,这女将如何能消受,当即惨叫一声,跌落下来。杨戬毫不容情,立即上前取了女将的性命。

杨戬杀死镇衍二将后,毫不在意地以三昧真火将二人尸身焚化。

杨戬之母闻听儿子杀死了镇衍二将,叹道:“你已闯下大祸,休要在此停留了,速速离去。”

“母亲放心,如今天界已是自顾不暇,怎会理会这二人?”

杨戬回了一句,沉吟片刻,露出坚定之色,从法宝囊中拿出一物件来,正是当初玉鼎真人遗留下的白玉。杨戬将白玉置于地上,手中金光灼灼,施展出一套仙诀,白玉中缓缓升起一道白光,飞向杨戬。

杨戬并不躲闪,反而收敛的身上金光,任由白光包裹全身。白光渐渐融入了杨戬体内。准确地说,这更象是一种吞噬,这个过程让杨戬十分难受,英挺的五官挤作一团,牙关紧咬,似是在承受着极大地痛苦。

杨戬修炼的是**玄功,这种功法一开始便要经历莫大的痛苦,要将全身骨骼强行挤压碎裂,然后再以秘术一点一点地聚合还原,⑧.com但如今,从杨戬脸上露出的扭曲表情来看,这白光入体的滋味,绝对不下于**玄功时所受的苦楚。

桃山内,杨戬之母听到儿子忽然没有声响,心中担忧,连声呼唤,却没有回应,自是更加焦急,苦于无法脱困,不由心急如焚。

那白光尽数融入体内后,杨戬地痛苦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变得愈发强烈,在地下乱滚起来,喉间“荷荷”地发出极度忍耐地低声。

痛苦终是过去了,杨戬身上散发出那种白光来,而这种白光的中,隐约又透出原本的金色。杨戬缓缓地站起身来,三只眼的瞳孔,都已变成金色,五官中却有鲜血溢出,想必是承受了相当大的压力。

杨戬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深吸一口气,只觉身上澎湃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当下运出玄功,将身一摇,竟然化出法天象地之身,高举三尖两刃刀,朝桃山当头劈落。

只听一声响亮,原本无法破开的桃山竟然一分为二。两片残山受那大力所致,朝两旁分开来,一时尘砂飞扬,两半尽是坍塌之声。

杨戬劈开桃山,顾不得体内仙力翻涌、难以抑制,赶紧收起法身和白玉。朝山前奔去。

尘土过后,只见当中立着一位美貌的年轻妇人,正是杨戬地生母云华仙子。

杨戬看着日夜思念的母亲,惊讶地发现那容貌居然与某个女子有几分肖似,但还是毫不迟疑地上前几步,拜倒在地:“母亲!”

云华仙子激动不已,秀目中泪如泉涌。抱着他痛哭了许久。方才颤抖将杨戬扶了起来:“快起来!当年我被擒上天界时,你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想不到如今竟然这般大了!”

杨戬也是泪流满面:“孩儿不孝,累母亲受苦了!”

云华仙子轻轻抚摸着杨戬地脸庞,心疼地将他面上地血迹擦去,叹道:“痴儿,为娘如何不知你孝心?当年我违犯天规,与你父杨君结为夫妻,乃至被天帝镇压在这桃山之下。不觉已有数百年。幸亏故人玉真人仗义,收你为徒,也算是了却我一桩心事。哪知你如此执着。居然还是来了……”

杨戬十分激动,只是点头流泪。云华仙子问道:“你父亲当日身中瑶池金母的魂咒,不知……”

一提到这个,杨戬便是咬牙切齿:“听师尊说过,父亲身中天后恶毒之咒,纵死亦无法消除,生魂被拘于天界困仙塔内,永世无法超脱。”

云华仙子一震。露出悲愤之色。朝天空望去:“想不到你舅父舅母如此绝情!”

杨戬恨恨地说道:“孩儿没有这等贵亲!昊天将娘亲镇压在这桃山之下,兄妹之情早已断绝。何来舅父一说!当日本门与人斗法,正是那昊天的恶尸故意施以手段,结果令师尊身陨敌阵,若非母亲被镇之故,孩儿早已与之拼命了!”

云华仙子沉默了一阵,知道无法劝得杨戬,再者也恨兄长无情,故而不提此事,说道:“天后为人阴狠,你父生魂一事,当如何得脱?”

杨戬摇头道:“母亲无须担忧,困仙塔已被人催毁,内中被镇生魂元神皆已超脱而去,想必父亲已经脱得劫难,得以超生。”

云华仙子闻言,又惊又喜,面上又有不信之色:“困仙塔乃天界险地之一,谁人竟有如此神通将其毁去?”

提到这个,杨戬面上不由泛出神彩:“说来也是昊天与金母自作自受!前日我听天界友人说起此事,只因那瑶池金母元卿冷酷恶毒,曾将女儿龙吉公主贬下界去以应杀劫,又因公主与下界仙人有情,故而将其擒获囚禁于困仙塔。那人倒也了得,带着一众强者前往营救,竟将困仙塔与苍雷仙山摧毁,还杀死天界仙人无数。就连昊天与金母也元气大伤,闭门不出。可惜,天界严命参战的众仙守秘,故而我也只得知这些,连那人的姓名都不曾知晓。正是因为天界大乱,孩儿这才前来桃山,相救母亲。”

云华仙子听得丈夫生魂脱困,露出欣慰之色,说道:“孩儿,你有心了……”

杨戬感觉到体内的那股奇异地力量开始有些压制不住,忙说:“此地不宜久留,娘亲请随我速速离开。”

云华仙子感慨地看了看镇压自己多年、如今已变成两半地桃山,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云华仙子走出被劈开地桃山,忽然就觉全身一阵刺痛传来,犹如被万针齐扎一般,不由闷哼一声。杨戬看出母亲有异,赶紧上前来,却被云华仙子喝止。就见云华仙子的手上和脸上忽然长出白色地绒毛来,活脱脱把一个美女变成了可怕的怪物。

紧接着,云华仙子的皮肤开始出现寸寸裂纹,裂纹中尽是红色地血丝。云华仙子露出痛苦地神色,连忙盘坐下来,连运仙力,方才将这痛楚压制下来,使身体慢慢又回复原状,只是额间尽是冷汗。

杨戬大惊:“母亲,为何会如此?”

云华仙子长叹道:“想不到,当年天后元卿年居然对我暗下了万灭之咒!”

杨戬虽不知万灭之咒的厉害,但也知道瑶池金母擅诅咒之术,当下不由变了脸色。

PS:喜欢本的朋友,条件允许的话,请来起点中文网订阅正版支持点点;不愿冲VIP账号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话,请花上几角钱订阅VIP前两章(84章、85章),您的支持就是点点的动力,谢谢大家,晚些时候还有第二更奉上。

第三百五十六章 师恩母爱,大爱自无边(第二更)

杨戬忙问道:“母亲,这万灭之咒当如何解救?”

云华仙子曾是天界仙子、昊天之妹,自是明白了万灭之咒的可怕,摇头道:“此咒恶毒异常,除瑶池金母本人的施术外,并无解救之法……”

杨戬一听,直恨得咬牙切齿:“母亲当年既已被镇压在桃山,那瑶池金母为何还下此毒手?”

“金母元卿乃我兄长之妻,我当唤一声大嫂。\\.com\\但她野心极大,不仅处处压制我那兄长,还想要只手掌控天人二界。我与她性情不和,倒也有些积怨,我乃赤阳之气所生,也有玄仙下阶之能,与天帝又是亲兄妹,她本也不敢明里害我。但我后来得遇你父亲,情动而结下姻缘,违犯了天规,故而瑶池金母借机怂恿天帝严惩于我,而我那兄长竟也……”

云华仙子到这里,长叹了一声,似在感慨兄长昊天的无情,“原本我被压在这桃山之下,仙力尽被封闭,生死两难。想不到元卿不仅陷我于大难,还暗施毒手,下此毒咒!若是我离开这桃山,那万灭之咒必然如方才那般发作,而且更加无法抑制。”

杨戬心头大恨,紧紧地捏住了拳头,怒道:“想不到那毒妇如此阴狠!母亲放心,请在此稍候,我这便上得天界,前去寻访解药。”

“孩儿,你那寻访是恃勇抢夺?还是屈身恳求?依你眼下的修为,绝非金母的对手,而且我那兄长也不会相助,想必只能委曲求全……”云华仙子如何不明白儿子的心意,连忙摇头道:“只是,以我那兄长与嫂嫂的秉性。你此去天界,纵使求得解药,也必因此而受要挟掌控,只怕一生都难以摆脱。此事,决不可为!”

“孩儿怎可坐视母亲受此苦楚!无论是什么代价,孩儿都要寻得解药。救母亲于苦厄!”

杨戬越说情绪越激动,体内原本就紊乱的力量顿时失去了掌控,迸发了出来。当即吐出一口鲜血。紧接着,他地面色变得煞白,七窍都渐渐渗出血来。

云华仙子本身的修为达到了玄仙之境,非同凡响,方才因为过于激动而没有注意,还当杨戬原本的脸上干涸的血迹是与两名天将战斗留下的。不料竟然是这种严重的状况!

虽然杨戬强忍着痛楚。但云华仙子还是一眼就看出了情况地严重性,当即询问他是何情况。杨戬架不住母亲的盘问,不敢欺瞒,说了出来。

原来,杨戬自忖实力不够,无法劈开桃山。而天界的镇衍二将又死在他手中,救母之事当不可拖延,以免天界察觉,横生变故。因此,杨戬孤注一掷,将玉鼎真人遗留下地白玉拿了出来,强行施展了师父身前曾秘授的九合秘术。.com

玉鼎真人临终前在白玉中留下的,是他苦修多年的九转玄功之力,而那九合秘术正是利用白玉中乾坤鼎魂的奇异力量。将九转元功与**玄功融为一体。从而使力量呈几何倍增,达到一种新的境界。

两套玄功传闻是一对上古仙人兄弟所创。从功法地特点上讲,**玄功是由外而内,九转玄功则是由内而外。

从难度上讲,两者地“难度系数”都相当之高,普通仙人根本无法修炼成功。前者以更注重对**力量的锤炼,而后者注重的则是精神力量。理论上,如果能同时融合这两套玄功的力量,不仅当可发挥出叠加值数倍甚至数十倍的力量,而且还能使修炼者达到一个极高的境界。但从古至今,还没有一个能达到这种境界,包括这两套功法地创始者。因为就算是想要修炼成其中的一种,都是千难万险,不仅需要大毅力和机缘,还与自身的天赋有关。而两种功法看来互补,却又有一定相斥之处,通常情况下,修炼成其中一种后,是绝对无法再修炼第二种的。

玉鼎真人天赋奇才,修炼成九转玄功后,一直在研究如何融合**玄功,但无论是他如何修持,都无法再炼成**玄功。

收下杨戬为弟子后,玉真人并不藏私,将九转玄功尽数传给了杨戬。然而杨戬修炼的进度十分缓慢,不尽如人意。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玉惊奇地发现,杨戬修炼**玄功却极有天分,而且凭借着非凡的的毅力和资质,居然安然通过了最难熬的第一关,成功地炼就了第一层功法。

玉鼎真人见杨戬与**玄功如此有缘,也不再勉强他修炼九转玄功,而让他专心修炼前者。在杨戬修成**玄功第五层十分稳固境界后,玉鼎真人才向他提出“二法合一”地设想。玉鼎真人地想法是,让杨戬在修炼**玄功的时候,进一步研究九转玄功,但无需勉强修炼,以领悟为主。待到杨戬达到金仙境界后,玉鼎真人会将自身地九转玄功灌输大半给杨戬,并指导他尝试两种功法融合,若能成功,则可玄功大成,身晋玄仙之境。

阐教的玄仙不足、无法抗衡截教,一直是元始天尊最头痛的问题。玉鼎真人深知元始天尊的脾性,若是平时求这位圣人师尊向天界施压释出云华仙子,只怕是不会答应。但如果杨戬能成为玄仙,并身兼两大玄功,必能得到元始天尊的极度器重。届时就算杨戬破坏桃山,救出云华仙子,元始天尊也会竭力袒护,使天界卖个面子,不予追究。

因此,玉真人才有“不成玄仙,不得救母”的训示,这个目标也成了杨戬拼命修炼的最大动力。说起来,玉鼎真人绝对算是个难得的好师父。若是换了个私心重的修炼者,必会以杨戬为鼎炉,待他修成**玄功后,再设法吸光其力量融合二功,以提高自己的修为。

当然,玉鼎真人如此作为。也不知是否与云华仙子有关,内中“八卦”,自是不得为外人所知。

玉鼎真人在幻魔阵不敌对手张紫星时,自知大限已到,他并没有忘记这件事情,果然地放弃了抵抗。选择了自行了断,临终时将自身的九转玄功输入白玉中,请张紫星转交杨戬。算是为这位心爱的弟子尽最后一分努力,从这个角度来看,玉鼎真人是一位如慈父般地师父,令人尊敬。

或许,整个封神中,并没有什么绝对的对错之分。有的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杨戬今日所施展的正是九合之术。只因他救母心切,所以强行利用白玉的力量重合两种玄功。虽爆发出强势的力量,破山救出云华仙子,但毕竟并非靠境界与自身力量融合,驾驭不住狂暴地力量,开始失控起来。

眼见杨戬的情况越来越不妙。云华仙子不由大惊失色。

杨戬只觉体内膨胀的力量已经入风暴一般,根本无法压制,开始乱窜起来,肆虐着他地仙识与身体,原本以**玄功锤炼的强大**都支持不住,开始扭曲起来。渐渐地,整个身体都脱离了仙识的控制。

就在这时,他的头上多出一只温暖的手来,这只手洁白如玉。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光芒进入他地体内时。杨戬只觉得痛苦陡然减轻了不少。杨戬知道是云华仙子在施展力量助他,但他深知母亲也身中金母地恶毒诅咒。若是耗费力量,只怕还有危险,赶紧开口拒绝,但如今体内迅速膨胀的力量太过疯狂,不仅是身体不受控制,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云华仙子从杨戬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想法,微微摇头,面上露出慈色,手中的光芒越发闪耀。杨戬就觉一股股温润的仙力地源源不断地输入体内,有心抗拒,却有无能为力。一段时间过去了,这股力量居然还在持续,杨戬忽然有些明白母亲的意图了,眼中露出强烈的惊惧之色,心中狂喊:不!

随着云华仙子仙力的迅速流失,压制下的万灭之咒又开始发作,白玉般的肌肤上生出大量的白毛,体表也开始现出红色的裂纹。云华仙子依然没有停止,虽然已因为疼痛而冷汗淋漓,看着杨戬的眼神依然是温柔慈爱。

“孩儿,你休要难过。为娘身中万灭之咒,若是你去求天帝天后,必是毕生受其所控,不得自由,为娘又怎可如此拖累于你!当年我与你父曾有同生共死之盟,如今你父既已身死,我焉能独活于世?这些年来,我在这桃山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心中无时不刻不在牵挂你父子。今日见你长大成材,而你父之魂也已超脱劫难,为娘当再无遗憾,如今正好将一身修为成全于你。孩儿……从今往后,你当好生保重自己。”

杨戬听闻云华仙子意欲牺牲性命救他,心中大是着急,强行运力,企图摆脱母亲地力量,奈何那九转玄功与**玄功融合地力量太过狂暴,挣扎数次,却是徒劳无功,眼中不由渗出泪水来。

良久,云华仙子缓缓收回了手,一拂袖,杨戬整个身体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如同被什么托住一般,朝远方飘去。她最后留给杨戬的一句话是:“孩儿,你要记住,不要让仇恨蒙蔽了本心,就如你师尊所说地那样,放下,方能解脱……”

说完这一句,云华仙子的轮廓渐渐变得稀薄起来,最终化作一缕轻烟,散落无踪。

杨戬心中大恸,苦于无力挣扎,此时云华仙子的灌输入体内的力量与他的本力开始渐渐融合,并与那股九转玄功力量时拒时融,杨戬只觉仙识愈发模糊,渐渐失去了知觉。大爱无边,母爱,实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

朝歌的张紫星对杨戬救母之事一无所知,此刻他正在后宫陪伴着龙吉公主与商青君,并干起了“老行当”----说先生。这次他所说的是元代王实甫著名的作品《西厢记》,西厢记是由唐代元稹的传奇《莺莺传》改编而来,经元代王实甫改编后,故事情节更加紧凑,融合了古典诗词,文学性大大提高,而结尾也改成了皆大欢喜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龙吉公主如今算是个“红楼通”了,她记得《红楼梦》中林黛玉曾赞《西厢记》“曲词警人,余香满口”,如今听张紫星要讲西厢记,自是兴趣浓厚。

商青君这些时日与龙吉公主参研《红楼梦》,作为同好“友”,两人的关系自是更加融洽,围绕着自己熟悉的情节,龙吉的话也逐渐多了起来。

商青君虽然不忘基地中的研究与机甲操控,但在业余时间里对红楼梦颇为上瘾,还故作埋怨之色,说是夫君厚此薄彼,居然只讲给龙吉一个人听。张紫星无奈之下,只得搬出《西厢记》救驾,直听得二女如痴如醉。

由于龙吉公主已搬入了皇宫,所以也不用如以前凤凰山一般,每月眼巴巴地盼着“逍遥子”前来“更新”了,她每天见到张紫星的第一件事便是“催更”,加上商青君这个“帮凶”,让张紫星哭笑不得。

自龙吉公主解开心结后,与张紫星的感情与日俱增,但在外人前,依然是沉默寡言,只是在见到商青君时,话语才多一些。两人的双修进展十分顺利,张紫星体内的仙灵之气愈发充沛。张紫星努力回忆着在天界时那种奇异的感觉,并尝试凝聚四灵之气,虽进度缓慢,但张紫星相信自己已经找准了路子,只要勤加修炼,一定能找到成功突破的契机。

眼下体内的玄灵、人灵、仙灵之气皆是十分充沛,倒是妖灵之气有所不足。张紫星略一迟疑,随即想到了那位自愿居住于冷宫中的妲己来。

第三百五十七章 杨任使周(第一更)

冷宫外,张紫星反复踱步,终是走了进去。.com

偌大的冷宫中,就只有妲己与贴身宫女鲧捐两人,而鲧捐的真实身份却是天影成员,目的就是为了监视妲己。

妲己看到张紫星时,露出惊喜之色,行了个大礼,说道:“参见陛下,臣妾待罪之身,怎敢有劳圣驾。”

张紫星扶起妲己,看了鲧捐一眼,鲧捐赶紧告辞退下。

张紫星就在那张木床上坐了下来,妲己露出淡淡的愁色:“陛下近日政务繁忙,总算记起臣妾来了。”

张紫星看了看冷宫内简陋无比的设施,与以前的寿仙宫完全是天地之别,叹道:“妲己,这些时日,你受苦了。”

这句叹息,多少也有几分真心。毕竟,妲己当日是自愿放弃皇后之位,来到冷宫的,虽然张紫星至今仍然不知她这样做的真意是为什么,但他不得不承认,妲己这样做,对他确实大大有利。

将妲己打入冷宫的举动,针对姬发的《传檄各诸侯文》是一个最有利的回击,原本沉湎女色,荒废朝政正是他之前为众人所诟病的一条,但张紫星的《讨逆檄文》中,却将原本的“过错”都推到了妲己身上,而且来借此表明洗心革面,重振朝纲的决心。然而,单从这件事的角度上来讲,对妲己却是相当的不公平妲己听到张紫星关切之语,露出感动之色,摇头道:“陛下……”

不知为什么,张紫星忽然觉得那句“陛下”从她口中说出来。甚是刺耳,轻轻握住她的手,半真半假的说道:“妲己,忘了吗?应该叫夫君……”

妲己眼圈有些发红,轻轻地说了一句:“夫君……”

张紫星心中有些莫名地发堵,深呼吸了几下,心中变得理智了不少。他将妲己搂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感觉到她胸前两团丰润地软玉下,竟然心跳得特别厉害。

妲己靠在他的怀里,低声道:“夫君,此地虽简陋,却胜在清净。我平日无事。精心修持夫君所受的心法,倒也有所成就。”

张紫星早就看出妲己的修为颇有进境,露出欣慰之色,点了点头,说道:“妲己,夫君对不起你……”

他将《讨逆檄文》中有关妲己的内容说了出来。反正这檄文已是遍传天下。妲己迟早会知道,或许,她一早就知道了。妲己静静地听他说完,摇头道:“夫君不必如此在意,须知原本我就是……”

妲己说到这里,忽然醒悟般地顿了顿:“我原本就是罪臣之女。父亲背叛陛下,投靠西岐叛臣,罪在不赦。承蒙陛下不弃,要保我皇后之位,我又怎可为一己私欲而有损夫君大业?只盼夫君有闲暇时,能来此看我一眼,我已于愿足矣。”

张紫星暗叹一声,搂紧了妲己:“前日里西周战事紧急,故而无暇前来。..com首发日后当多来此看望你。”

妲己“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两人相偎相依。却是一阵沉默,似乎心意交融,又似乎各有所思。

“夫君当真不嫌我是……“良久,妲己忽然蹦出一句话来,看着张紫星明亮的眼眸,后半句又变成了:“不嫌我是待罪之身?”

张紫星一愣,点了点头:“无论你是皇后也好,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也好,或是……其他什么也好,都是我的妻子,此生终不会变。”

“夫君,你……真好。”妲己美眸中闪过奇光,轻咬着嘴唇,眉目含情,脸颊发烧,身体在他怀里轻轻厮磨。张紫星见妲己情动,顺势伸手进入她衣袍内探摸,妲己吐气如兰,主动献吻,两人唇舌交接,张紫星地心中升起了原始的**,索性放开了顾忌与压制,一心一意配合起来。当他高涨坚挺的**进入那久违的温润**之处时,妲己发出满足的呻吟,眼角隐有晶莹之光。

妲己居冷宫多时,如今久旱逢甘霖,显得格外动情,春潮如涌,竭力索求,多曾欲仙欲死,却不罢休。两人极尽缠绵,直至凌晨十分方才云收雨歇。

黑暗中,张紫星看着**数度、睡得香甜地妲己,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暗运仙诀,只觉妖灵之气前所未有的充沛。然而他的心中却依然是沉甸甸的,妲己这段时间的表现,让他无法漠视,但这究竟是她偶尔的良心发现?还是一种特别地手段?

如今地妲己,虽然与封神原著中相比大为迥异,但始终是女娲娘娘派来的卧底。轩辕三妖中,琵琶精是借姜子牙之刀打回原形,九头雉鸡精与孔宣纠葛未了,选择了自行了断,终身禁锢于绿珠中,不得解脱。原本张紫星对于妲己只有提防二字,就算是欢好之时,也未曾放松警惕,至于那些浓情蜜意,自是虚与委蛇。

但随着妲己对“逍遥子”所产生的不可思议的感情渐渐明了,随后自居冷宫等一系列表现更是张紫星的心中第一次在处置妲己的这件事上产生了动摇。

用真情打动她?然后向她摊牌,坦白一切?使她完全地脱离女娲地控制,站在自己的一方?

但这种冲动只是在张紫星的心中稍纵即逝:目前的形势微妙,许多精心策划的暗藏部署即将一一展开,绝不容有半点疏忽。要知道,他可不止妲己这一个女人,姜文蔷、商青君、菡芝仙、龙吉……这些心爱的女子命运都与他息息相关、紧密相连。若是一个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进而连累她们。

妲己的身份特殊,对女娲娘娘十分敬畏,就算她心中有所动摇,也不能保证她有抗拒女娲的勇气和决心。若是贸然坦白一切。后果只怕是不堪设想。此时乃是紧要关头,张紫星冒不起这个险。

张紫星忽然想起了当时自己对妲己所说的那句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若是她真愿意放下一切,时间,并不是问题。

张紫星想通此节后,心意坚定了下来,轻轻抚摸着妲己地秀发,朝她额间一吻。替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走下床来,穿戴衣服,转身离去。

在他走出不远,妲己眼睛忽然睁开来。静静地目送着他地背影完全消失在大门后的黑暗中。良久,方才缓缓地闭了上去。

一个月后。

西岐,议事大殿。

武王姬发端坐上首,身旁是已经除去了面具地姜子牙,下手分列群臣。

姬发正在接见自封南伯侯的鄂顺派遣来的使者,这位使者右臂空荡荡的。竟然是有一条手臂。而他的身份更是让西岐众人惊讶----前大商上大夫,杨任杨任是以南伯侯丞相地身份作为使者前来的,此次来西岐主要是运送物资而来,这次南地运来的屋子除了部分军粮外,还有一些兵器与军械。

姬发请杨任落座,姜子牙笑道:“杨丞相。世事难料,想不到我们今日竟是以如此身份重逢,实是令人嗟叹。”

杨任长叹一声:“姜丞相,前事休要再提,说来也是造化弄人,不论如何,现在你我各为其主,唯有竭心尽力,以报知遇之恩。”

姬发赞道:“听闻杨丞相在南郡十分相得。才上任不久便已建树良多。深得鄂贤伯与南郡上下的信任,寡人真有些羡慕鄂贤伯了。居然能得到杨丞相如此大才!只可叹那天子纣当年居然不懂珍惜……”

杨任听姬发提起被天子断臂驱逐之事,面上恨色一闪即逝,说道:“杨任何德何能,焉能得大王如此过誉?至于当年之事……此皆乃造化使然,下臣也不想再提。”

姜子牙点了点头,说道:“杨丞相太过谦了,闻听丞相才上任不久,便已解决了南郡缺粮危机,而后谏南伯侯划地于卿士,施仁政于民,得上下称道。又立招贤榜收据南地人才,使得八方来投,并吞并赵、王、曾三侯之地。如今南地诸侯慑服,重现南伯侯之威,丞相当居首功。”下有姬发之弟,大夫姬度冷笑道:“杨丞相当年在朝歌任上大夫时,以直谏闻名,多曾得天子赏识。在越王启与鄂崇禹叛逆之事上,还有护驾之功。闻听丞相是劝谏天子勿封苏侯定北侯之位,进言天子宠妲己而废社稷,终致龙颜之怒,而断臂遭逐。却不料南伯侯鄂顺居然不念乃父旧恶,肯收容于你。如今天子终废妲己,重振朝纲,以杨丞相之忠烈,为何不复往朝歌报效?”

杨任听出姬度话中嘲讽之意,怫然变色,长身而起,对姬发说道:“大王,下臣本奉南伯侯之命,护送物资前来相助西岐,不想却受如此轻辱!此番下臣使命已完,这便向大王告辞!”

姬发狠狠地瞪了姬度一眼,喝道:“五弟,不得无礼!俗语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杨丞相弃暗投明,竭心尽智,南郡上下皆服,忠心才能,俱是举世无双,五弟怎么可如此见疑?还不与我退下!”

姬度向来惧怕姬发这个兄长,见他发怒,不敢多言,赶紧退下。姬发斥退姬度后,

对杨任和颜悦色地说道:“姬度素来浮躁,无礼之处,杨丞相休要见怪。杨丞相率众远道而来,一路劳苦,请先在驿馆歇息。晚间孤王当设宴,以为丞相洗尘,并告罪今日无礼之举,还请丞相休要推辞。杨任见姬发以武王之尊,依然对自己如此执礼,怒火平息顿时了大半:“既是大王有命,下臣怎敢推辞?”

杨任离去后,姬发遣散众人,却将几位重臣留了下来。

姬发问道:“众卿对杨任如何看待?”

众臣一阵沉默,散宜生想了想,率先开口道:“下臣闻听杨任乃烈性之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差。正因为如此,才刚极易折,触怒了天子,最终断臂遭逐。以杨任的性情,必是对大商心灰意冷,故而有投奔南郡,竭力报效之举。此人虽然言语刚直,但才能却是非凡,若大王能令其归心,报效我西周,必是如虎添翼。”

黄飞虎沉吟道:“下臣与杨任也算共事多年,杨任刚直不阿,当是忠心不二,当年曾面对重兵,怒斥鄂崇禹,毫无惧色,此等忠贞之人,纵是受刑遭逐,也不应投效南伯侯鄂顺,莫非其中有何蹊跷不成?”

苏护与黄飞虎素来不和,反驳道:“武成王差矣,杨任虽乃忠烈,但天子近年地作为来确实令朝歌上下心冷。其间杨任多曾进谏忠言,反遭天子厌恶,结果终致断臂驱逐之祸。故而杨任才愤然离去,立志重展才能。此乃君负臣,非乃臣负君,如此感受,不仅是我,当年武成王出走朝歌,想必也有同感,又为何质疑杨任黄飞虎怒道:“杨任当日所谏者,正是力阻天子封你这位定北侯之位!而扰乱朝纲的祸害妲己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亏你如何还有脸提起此事!说起来,杨任倒有眼光,若是当年天子接受劝谏,只怕苏侯还在朝歌空守那国丈之位!”

苏护见黄飞虎在众人面前揭短,也是怒火中烧。两下争持起来,直至受姬发之斥,方才住

姜子牙说道:“诸位休要争持了。据部密探所报,杨任当年自被驱逐后,并未投靠鄂顺,而是被南地的一家小诸侯所收容,但亦不得重用,可谓怀才不遇。后这诸侯遭人吞并,内中多有转折,方才投入鄂顺麾下。鄂顺本对杨任极不信任,几经波折后,方才启用杨任为大夫,主理内政。杨任就任后,立刻发挥出卓越的才能,连立殊功。后鄂顺大败于邓九公后,退守南郡,南地各诸侯有趁火打劫之势,形势本极其不妙。但在杨任的帮助下,南郡最终击退了来敌。此时鄂顺方才重用杨任,果然将南郡治理得井井有条,军队战力也迅速恢复。部今日还传来消息,南军近来正在秘密打造一种奇异铠甲,这种铠甲地防御力极强,还在我军新制地环甲之上,正是杨任所献于鄂顺之物!”

姬发听到姜子牙的最后一句,想到当日商军大破己方王牌军重骑兵的那些奇异装备,心念大动,忙问道:“相父,依你看,这杨任……能否为孤所用?”

第三百五十八章 岱舆仙府(第二更5000奉上)

姜子牙说道:“杨任虽刚烈而缺乏圆浑,但才干出众,而且似是还掌握了大商神兵坊的一些秘密。^..^去看最新若能真心投效,必是我西周之幸。只是如今他在南郡深得鄂顺重用,如何让他转投我西岐?”

姬旦沉思道:“若这杨任真如丞相与武成王所形容的那般脾性,此时又深得南伯侯信任,只怕此事极为棘手。”

众臣皆有同感,点了点头。苏护灵机一动,说道:“杨任当初离开朝歌是因为对天子极度失望,若是能设法让鄂顺猜疑于他,不予重用甚至是贬官迫害,杨任忠心自会大大动摇,届时何愁不为大王所用?”

姜子牙眼睛亮了,补充道:“苏侯此计甚妙。大王可趁杨任如今尚在西岐时,尽力结好,一展胸中容人之量,但切忌心急。我与杨任当年也有几分交情,当借机探询杨任心中的想法,若有寰转,当可行苏侯之计。鄂顺生性多疑,尤其杨任当年又与其父鄂崇禹相恶,此计当可成功。到时可在杨任危机之时相救,必可令其归心。”

姬发大喜:“亏得苏侯与相父的妙计!若是杨任来投西岐,你二人当居头功。”

姜子牙却对苏护说道:“苏侯才真是好计谋!自投效我西岐,屡有奇计妙论,实令人赞叹不已。闻听苏侯府上有一位姓风的奇人,深谋远虑,智计百出,曾多次助苏侯化解为难,还与苏侯结为姻亲,不知可有其事?”

苏护不料姜子牙居然得知了风蠊的情况,而且还当着姬发的面说了出来,当下吃了一惊。不过,方才这条计谋还真不是风蠊出的主意,而是他苏护难得的“原创”,听姜子牙的口风,仿佛也是风蠊之功。不免有些郁闷。

姬发一听苏护府上居然还有此如此了得的人物,当即喜道:“竟有如此奇才!苏侯可择日引荐于孤王。*****共图大业。”

苏护先前听到姜子牙当众说出此事,就知姬发不会放过风蠊这样的人才,心中暗暗叫苦。风蠊是他最倚重的心腹之人,一直在背后支持着他。可以说,没有风蠊地话,他是不可能一路安然走到现在的,甚至于早就成为诸如崇黑虎一类地牺牲品了。又怎会有今日?如今要他“贡献”出来。自是极不情愿。

但既然身为主君的姬发开了这个口,苏护也不能拒绝,只得遵命。

苏护暗忖:再怎么样,风蠊也是儿媳风诞之父,苏全忠与风诞的感情如胶似漆,风蠊是看在眼中的。他与自己既是结拜兄弟,又有姻亲关系。俗话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风蠊的才能,必能受姬发重用。届时自己与这位亲家一唱一和,相互护持,倒也不失为一个乐于眼见的情况。事到如今。苏护不由暗自庆幸自己当初力排众议,执意要与风蠊这等方外之人结拜、联姻的英明决定了。

得到苏护地肯定答复后,姬发甚是欢喜,如果能纳这两名大才于麾下,自是如虎添翼。尤其是杨任,还可能把持着大商地最高军事机密----神兵坊中的秘密军械。经过金鸡岭一战后,姬发算是真正认识到了大商军队的厉害,自己引以为傲的军力在那弓骑兵面前简直不堪一击。若能了解神兵坊的秘密。必能知己知彼,并找到克制敌军的方法。

接下来就是招纳杨任计划的展开了。或许是因为同是朝歌的“弃臣”的关系,之前在朝歌又有交情,所以姜子牙与杨任地接触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在姜子牙旁敲侧击地展现出武王姬发的大度和英明后,加上姬发礼贤下士地刻意表现,杨任似是有感主上鄂顺的为人,显得有些嗟叹。..com首发^^^^在一次与姜子牙对饮时,有几分酒意杨任显得特别抑郁,不觉间话语也比平日多了许多。从他的口中,姜子牙得知了一些平日被杨任埋藏在心里的东西,诸如杨任被赶出大商后,那股急需证明自己的强烈愿望,南伯侯鄂顺对他至今仍未消减的猜忌和妒恨……

这段对话传到姬发耳中,自是大喜,这正代表着杨任日后归附自己的希望大大增加,若是杨任与鄂顺相互信任依赖,君臣一心,以杨任的个性,只怕不会西周所用,如今相当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此时风蠊之事也有了回应,意外地是,这位姜子牙口中地奇人居然自称出身低贱,才疏学浅,不愿为官。这样反而增加了姬发对风蠊更浓厚的好奇心。苏护见风蠊如此,自是心中大慰,但姬发并没有放弃,不惜纡尊降贵,几次亲往苏府求贤。

风蠊思虑良久,有感姬发厚德,终于答应了下来,并宣誓效忠。但他以方外之人、不喜权势斗争为由,不愿在西周任职,只愿意作为一个幕后地幕僚人物,为姬发出谋划策,以谢知遇之恩。姬发对风蠊的高风亮节由衷钦佩,当即答允。

风蠊不失时机地献上了几样有力措施,以缓解眼下西周的经济危机,并提出了对付大商的长远战略思想,让姬发惊为天人。而风蠊对于未来西周获取天下后的总体规划、发展的蓝图描绘,更是让姬发两眼放光,渐渐沉浸在将来的“宏图伟业”中,暗喜自己得了一个定国安邦的左膀右臂----从某种角度上来看,靠仙人撑腰的姜子牙的价值,还未必比得上这位风蠊,尤其是在将来获得天下以后……

事实上,风蠊先前的做作是为了造势之用,经过这番“三顾茅庐”的改编剧本后,果然一举赢得了姬发的器重,接下来,就是如何慢慢获取最大的信任了。*****姬发收得风蠊如此人才,自是满心欢喜,浑然不知自己正一步步用行动诠释着“引狼入室”这个名词的含义。

朝歌。

经历了前段时间的惊险与奔波的张紫星总算是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孔宣的强势回归,龙吉的安然救出,众兄弟的金兰结义……可谓风雨之后,见得彩虹。当然,张紫星也明白,这些仅是整个封神大战中的一个环节。后面还有更艰苦地战斗等待着他,绝不可放松警惕。

俗语云“饱暖思淫欲”。在这段安逸的小日子里,修炼得最勤地就是双修**了。同为“友”与“被某人欺负的受害者”,龙吉公主与商青君的关系变得更为融洽,这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功于善解人意的商青君。唯一让某人感到遗憾的是,龙吉公主面薄,死活不肯与商青君一同“服侍”他,让某人心中无数个公主皇后双飞、3P之类的YD念头落了空。

而张紫星往冷宫的次数也增多了不少。他给自己地理由是获取妲己地妖灵之气。事实上。在与妲己缠绵之时,妖灵之力也确实是前所未有的充足,还要远胜当年妲己为贵妃、皇后时所获取的,也不知是否因为妲己修为增进的缘故。

另一方面,在困仙塔被打回原形的碧云童儿得到了很好的安置,被送往金鳌岛彩云仙子处,有彩云姐妹与清泉小妹的悉心照料,碧云童儿返本还原也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这一日,张紫星散朝后。^^^^径直来到了巫苤的别院。别院里,除已经动身前往东齐和八景宫的应龙与羽翼仙外,孔宣、袁洪等都尽在其中。自从上回大闹天界之后。虽说金母当时认定他身中毒咒,必死无疑,但为以防万一,张紫星还是将平日众人公开“聚会”地地点换到了东郊巫苤的庄园之内。原本的别院暂时空在那里,就留几个天影成员看守。

孔宣见到张紫星,笑道:“皇兄,今日怎生如此清闲?为何未带两位皇嫂前来?”

张紫星知他调侃之意,也笑道:“二弟。休要取笑我。若是我将来炼化那乾坤鼎。必当释出喜媚,与你一叙前缘。”

孔宣皱眉道:“我一心求那无上大道。并无旁念,兄长休要误会了。”

张紫星见他如此态度,也不再开玩笑,问道:“三弟刑天已闭关疗伤一月有余,不知何时出关?”

“天界之战中,他为斩杀长乘道人,被昊天镜所重伤,所幸那不灭逢春术甚是玄妙,越是生死险要地关头,所获得的感悟就越深。若三弟能突破这一关,不仅修为尽复,而且修为还当更加精进。据愚弟估算,约莫再有数日,三弟便可出关。”

孔宣说着,拿出一个比巴掌更小的小石块,递给张紫星:“此乃愚弟为皇兄所炼制的岱舆仙山,原本当早交予皇兄。但新近又发现几桩妙用,故而重新祭炼了一番,请皇兄收下。”

这就是那座神秘广阔的岱舆仙山?张紫星惊讶地看着手中的袖珍小石块,忙问孔宣祭炼的是何妙用。

孔宣传了他炼化之诀,说道:“其实愚弟所发现的也非什么妙用,只是将原本地毒雾、罡风、弱水、沼泽等险地设法还原而已,可作为仙山上地防护之用。****”

张紫星一听,两眼直放光:这些险地非同小可,当日几大玄仙闯山寻宝,都吃了大亏。那烈刃罡风更是他本人亲身体验,靠了混沌九形爆裂,方才过关,虽说那时玄仙们都有保存实力、夺取混沌钟的想法,但这些险地地威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孔宣向他解释:这些险地有些是岱舆仙山原本就存在的,有的却是混沌钟引起的变异,就好比五音兽一般,但在祭炼成法宝后都消失不见。孔宣所做的,就是以混沌钟的玄妙力量将这些险地统统还原,作为保护仙山的屏障。只不过,这种还原的险地威力要稍逊于原本的程度,而且原本的五音兽都恢复成普通仙兽了,无法再让其产生变异。仙山上原本压制闯入者的奇异灵力也得到了还原,变成了高浓度的灵气,最利于修炼者的修行,可谓是一块洞天福地。

虽是如此,张紫星对这样的岱舆仙山已是很满意了。东海群岛确实是丰富的能源基地,但轩钟岛作为行宫的所在,安全方面还是让他不是担心,如今有了岱舆仙山这样的奇物,正好可以解决了这桩心病。反正那些行宫实际上就是大型飞行器,直接转移到岱舆仙山上来就行,以岱舆仙山的防护力量。再加上太清旗门,即使不能算是高枕无忧。却也可放下心来了。

日后,那行宫应当改名作“岱舆仙府”了。

孔宣见他面露喜色,又补充了一点:如今岱舆仙山还是法宝状态,若是收入法宝囊,仙山上的一切事物都将停止活动,仿佛冬眠一般。但如果张紫星能修炼成完全的“自成乾坤”神通,平日可将岱舆仙山收入自己地“乾坤”之中。仙山上的生命可照常活动。不受任何影响。

张紫星眼睛都瞪圆了----如果真能做到这一步,岂非是带了一个移动旅馆?不,移动炮台?移动姜文蔷、杨玖、黄飞燕、月姬、商青君……所有妻子都可以安置在仙山在,时刻带在身边,可免除相思与忧心之苦;同样,可以带上孔宣、刑天等一大票打手,若是碰到敌人,直接放出兄弟,来个一群单挑一个就行……

说起来。这仙山地确是居家旅行、谋财害命的必备法宝啊!

不过,孔宣后来的一句话马上让他高涨的热情迅速褪了下去:以张紫星目前的修为来看,要想从那无上魔体“域”中领悟并修炼成真正的“自成乾坤”。只怕是不可能的。据孔宣地估计,大概在玄仙中阶便可以了。

张紫星翻了翻白眼:玄仙中阶!这不等于看着个盛满珍奇地大宝箱在身边却没钥匙打开?自己连玄仙下阶都遥遥无期,更别说是那“嘎达”了。不过,若能妙悟四灵之力,倒也并非没有希望,多少也能作为一个目标让自己去努力,目前来说,还是将岱舆仙山先安置在东海为上。

孔宣在天界收取的那柄赤影剑直接交给了羽翼仙。羽翼仙法宝在天界之战中毁去。如今却得了这把妖帝帝俊当年的仙剑,威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可算是因祸得福。羽翼仙没想到孔宣居然肯将这把仙剑送给他,显得有些激动,虽然他与孔宣不对,但并非完全不知好歹之人,忆起当年与孔宣为敌的情景,心情更为矛盾,加上众兄弟在旁劝说,终于解开心中的疙瘩。

与大鹏化解是孔宣尊为母亲的凤凰一直的夙愿,如今夙愿得偿,孔宣也是大感宽慰。张紫星想起老子当日曾说的离地焰光旗之事,让羽翼仙回八景宫一趟,以向师尊汇报修炼进境为由,获取那离地焰光旗,必可进一步增强战力。羽翼仙大喜,告辞而去,并答允拿到离地焰光旗后,迅速返回东齐保护皇嫂。应龙原本在天界受损的碧澜铠与天昊晶镜也在孔宣地帮助下,重新祭炼成功,一早便往东齐而去。

张紫星好奇地对孔宣问起五色神光以前所收取的法宝下落,孔宣告诉他,五色神光不仅善刷诸物,而且能吸收所刷法宝的力量来强化神光。以往收取地那些法宝,经神光逐步炼化后,精华已失,只剩一堆无用的残渣。

张紫星这才明白为什么孔宣在得到混沌钟以前一直没有法宝了,敢情都被他“吃”了。说起来,五色神光才是千锤百炼的厉害的“法宝”,在这一点上,孔宣与进化版的冰雪倒有共通之处。

说起法宝,张紫星忽然想到一物,拿出来交给孔宣,原来是在武夷山时以落宝金钱收取陆压的真炎珠。真炎珠是陆压以自身离火之力融合太阳精华炼就的法宝,能产生超越五昧真火的火焰之力,还能制造出火焰之界,是当世最强大地几样火属性法宝之一。

张紫星曾将真炎珠交由袁洪祭炼,但袁洪修为太弱,始终无法成功,这真炎珠也成了个鸡肋之物,如今正好交由孔宣当做“补品”。孔宣看出真炎珠中所蕴含地极其强大的火焰之力,就算是以五色神光炼化,也极其不易,当下露出凝重之色。

以孔宣目前地修为,单纯的力量增长已没有太多的意义,关键还在于境界的领悟和突破。所以他并没有收下真炎珠,而是看了看一旁的徒儿袁洪,露出沉思之色,想必也在思考如何让具有火性体质的袁洪受益。

就在张紫星打算往东海一行时,忽然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有一人自称西方教的欢喜使者,正在别院寻访国师逍遥子!

第三百五十九章 往生莲子!准提道人之邀

自从上回大闹天界之后,虽说金母当时认定张紫星身中毒咒,必死无疑,但为防万一,张紫星将平日众人公开“聚会”的地点换到了东郊巫苤的庄园之内。而原本的别院暂时空在那里,就放几个天影成员看守。

欢喜使者一番打探,好不容易寻访到了原本的国师别院,自称是国师的故友,前来拜访。却被从人告之,逍遥子外出多日,一直未归,不由失望。但负责看守天影成员甚是机敏,当即请欢喜使者留下姓名与联络方式,说是主人返回时,定转呈相禀。

欢喜使者说出自己道号,留下一根联系的信香后,离开了别院。

张紫星心中有些疑惑:这欢喜使者乃西方教座下,当年曾垂涎过菡芝仙的美色,但头脑却不是太好使,在南海夺宝时还被当了枪使。这位算是“双修同好”的使者同志一心想找个根基厚的女子修炼欢喜禅,结果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臊,被阐教恶女吴鹏断去手臂。最终还是被张紫星“好心”救下,感激不尽,属于那种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凯子”。

金鸡岭大战中,赵公明怒斩大威德明王与紧那罗,使得西方教原本就单薄的“人丁”更加捉襟见肘,精英五大明王与八部众如今仅剩下金刚夜叉明王、降三世明王、军荼利明王、迦楼罗与乾闼婆五人而已。

欢喜使者在这个时侯来找逍遥子,只怕并非是为了个人的原因,极可能是得了幕后老板准提或接引的授意。=^^^^首发==那么,西方教此次的目的是什么呢?拉拢?加害?强邀入教?

张紫星考虑良久,决定先派袁洪先去与欢喜使者接洽,袁洪素来机灵,善于应变,与欢喜使者也算是旧识,顺便探探欢喜使者的口风。

果然不出张紫星所料,欢喜使者带来了教主接引道人的邀请。请逍遥子前往参见圣人,有要事相商。

一般来说,普通仙人能得到圣人的邀请,当时无比光荣的事情,自是不会拒绝,但张紫星是什么人?自然不会将这种所谓“光荣”放在心上,作为“代言人”的袁洪也明白这一点。

在欢喜使者问起逍遥子地现状时。原本就一脸愁容的袁洪支支吾吾,眉宇间却掩饰不住焦虑之色,后来禁不住欢喜使者追问,终于说了出来。逍遥子与被贬下界的天界公主龙吉情投意合,结为道侣。但由于天帝猥琐,对龙吉公主早有觊觎之心,所以龙吉公主被天界掳走。关押在困仙塔中。逍遥子一怒之下与好友前往解救,虽然救出龙吉公主,却身中金母的万灭之咒与毒菱花之害,几乎丧命。未免天界迫害,目前他正被几个好友以秘术暂时镇住身上的咒术毒术,置于一个隐秘之地,余人皆是四处寻访解救之法。

欢喜使者这才知道居然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故,他曾视逍遥子为救命恩人。\\\PaoShu⑧.com\\\听闻逍遥子中那等毒咒,心中也确实有几分担忧,当下不敢耽搁,匆匆告辞。这样重要的消息,自是当尽快向教主接引道人禀报。

两日后,在某处地山中,一团夹杂着金色与白色的巨大光茧陡然破裂开来,破茧而出的是一个全身**的男子。相貌英俊,额间有第三只眼睛,正是杨戬。

杨戬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似是有些惊讶,深吸一口气间,浑身亮出一种淡黄色的光芒,转眼就多了一套衣裳。杨戬并没有多做停留。第三只眼中神光湛湛,找准了一个方向后,黄光一闪,瞬间便消失在原地。

那黄光的飞行速度与威势极其惊人,沿途带起碎石飞舞,在经过水面时,身后更是拖出一条高溅地水龙。颇为壮观。

黄光迅疾飞至一处被分作两截的大山前。停了下来。杨戬本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而来,在确认母亲已灰飞烟灭时。心中大恸,跪了下来:“母亲!”

他怎么都想不到,费尽艰辛前来救母,最终却是如此结果!

当日杨戬强行借白玉之力,以九合秘术,融合**玄功与九转玄功之力,结果控制不住,遭到了强烈的反噬。云华仙子考虑到自己身中金母的万灭之咒,不愿儿子终身受天庭要挟、控制,毅然将性命交修的玄仙力量尽数输入杨戬体内,助他融合、吸纳两种玄功,在拼尽最后一丝力量送走儿子后,自己也灰飞湮灭。\\\PaoShu⑧.com\\\

杨戬得到云华仙子玄仙之力相助,又经历了不少凶险,至今终于成功地将两种玄功的力量合为一体,破茧而出。但这种还仅是力量上的融合,距离“法则”合一的大成阶段有相当地距离。杨戬本应立即另寻静处,巩固现有境界,并通过感应二合为一的新力量,领悟出真正融合奥义。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径直来到了桃山,可惜,云华仙子确实已身陨,不可挽回了。

母亲,是我害了你!

杨戬正沉浸在悲痛中,忽然上方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是何人?这桃山所镇压的要犯,可是你释出?”

杨戬目中寒光大盛,缓缓抬头,就见场中忽然多出一群天兵天将来,为首一身金袍,手持双鞭,喝道:“我乃天界金母座下西方仙使,此地本镇天界要犯,月前为人所救,还杀了看护的镇衍二将,你还不速速招来!”

杨戬听得金母的名字,只觉一股强烈的杀意充满胸臆,陡然起身,手中已多出一把三尖两刃刀来。

西方仙使一看杨戬的架势,知道此事必与此人有关,当即号令众将,将杨戬包围了起来。杨戬低吼了一声,三只眼同时变得血红起来,三尖两刃刀散发出淡淡地黄光来,一股股汹涌狂暴的气势朝四周散发开来。^^首发^^書^^^^

西方仙使只觉这男子的身上忽然散发出慑人的恐怖气势,与先前修为羸弱的模样截然不同,脸上不由变色,知道踢到了铁板。西方仙使亲身经历过一个多月前张紫星大闹天界的战斗,回想到那几名强者横扫众仙的情景。心头不由升起寒意:天界近来为何如此运蹙,尽惹上了这些强敌!

西方仙使是个善于审时度势地人,能在天界一战中保全性命就能看出其心计,。他出杨戬的修为非凡,自己不是对手,当即退意萌生,一边指挥天将围攻。一边做好了脚底抹油地准备。

就见一圈圈黄光闪过,包围上来的天兵天将纷纷化作碎尸,而杨戬三目赤红,浑身浴血,仿佛嗜杀的魔神一般,余人哪还敢上前。

西方仙使不料他如此强悍,哪里还敢停留。身化金光,朝上空逃去。正飞行间,前方黄光闪动,敌人的身形已不可思议地出现在眼前。西方仙使大骇,拿出一方黄绫祭出,转瞬便将杨戬紧紧地裹住。

但随即传来的裂帛之声让西方仙使地心再次悬了起来,只见黄绫转眼就被撕裂开来,化作数段。西方仙使连忙放出手中双鞭。朝杨戬顶门打来,力求缓得一缓,以争取逃遁时间。

哪知杨戬不避不让,竟然任凭双鞭打中头顶,金星四溅,全然无事,手中三尖两刃刀如电一般,朝西方仙使当头劈来。\\.com\\\

那凛然地杀气让西方仙使心胆俱裂。觉慌乱间一让,躲过头顶要害,但一侧地臂膀却被那三尖两刃刀斩了下来。他顾不得疗伤,金光一折,正要朝侧方逃走,却感到那股可怕地杀意又拦腰截来。

西方仙使忍痛惊叫道:“我乃天界册封之仙,若你敢……”

然而这叫声非但没有阻止三尖两刃刀的速度。反而更加坚定了杨戬的杀心。

西方仙使话未落音,已被那划了个半弧而转回的三尖两刃刀齐腰斩作两截,还未落下地来,已经被杨戬在空中斩成数段,彻底了账。

下方的天兵天将见主将被杀死,纷纷大惊,四下逃散。杨戬解决西方仙使后。杀意未消。将血红的目光落在了这些喽身上。

最终,这些人还是没能逃过杨戬地追杀。尽数殒命。杨戬森冷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怜悯与犹豫,暗暗咬牙:瑶池金母!昊天上帝!我此生当与你们誓不干休!

看着被鲜血染红的桃山,杨戬脑中陡然出现当时母亲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来,目中血色渐渐褪去:“不要让仇恨蒙蔽了本心,就如你师尊所说的那样,放下,方能解脱……”

杨戬一阵默然,良久方才自语般的说了一句:“母亲、师尊……请恕我不孝,如今我心中,只剩下仇恨而已……”

一语方毕,人已化黄光,远遁而去。

朝歌的张紫星并不知杨戬之事,目前还在思考应对西方教邀请之事。

因为那欢喜使者又来朝歌了,径直找到了袁洪,并带来了一样接引道人赐下的宝物,以解逍遥子之危。这宝物竟是十二品莲台所结出地一颗往生莲子!只要服下这往生莲子,不仅能祛除一切损伤及毒恶之力,还能使人灵台清明,精神修为大增。

要知道,能增进仙力或清明神智的灵药并不足奇,但能直接增强精神修为的却是少之又少,而且效果甚微。因为精神修为靠的是悟性和境界的累积,而天地之间自有奇物造化,这往生莲子就是这种不可思议的灵药。亿万年来,往生莲子也就结出了六颗而已,可谓珍贵无比。

想不到,接引道人如此大手笔,居然舍得用往生莲子来“救”张紫星!或许这是因为瑶池金母的毒咒确实厉害、其余的灵药无法解救地原因,但更重要的是,这表明了西方教对逍遥子的重视。

欢喜使者还转达了教主接引道人的原话:西方教已遣军荼利明王前往天界向天帝传话,化解这段仇怨。若是那往生莲子尚不能解那毒厄,接引将亲自前来,施大神通解救逍遥子!

袁洪知道此事重大,当即收下莲子,并请欢喜使者再留下信香,待到以莲子救得师伯后,必会立即与他联系。欢喜使者本有心随袁洪一同前去探望逍遥子的情形,却被婉拒,也不好勉强,横竖教主交由他的任务已完成,当下告辞而去。

此时刑天已功成出关,众人听闻接引道人赐下往生莲子之事,均是吃惊不小,尤其是孔宣与刑天这等识货之人。张紫星也没料到接引道人竟会派人去向昊天与金母天界施压,不过有了这往生莲子,倒可隐瞒无上魔体的秘密,顺理成章地重新以逍遥子地身份出现,并给天庭制造出西方教为逍遥子撑腰的假象。

当然,接引道人绝不是省油的灯,也不会是为了做善事而白白帮忙。俗语云:欲取先予。西方教之所以抛出这么大的好处,必是想获得更多的收益和回报。与接引道人的会面只怕是难以避免了,总不能真让接引亲自来朝歌“救”他。

张紫星原本一直就有分化阐教与西方教联盟的想法,如今西方教主动找上门来,虽然可能有凶险,却也是一个难得地契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一念及此,张紫星终于下定了决心。

当然,西方教有不少强邀人“入伙”地前科,所以为防万一,张紫星打算前往碧游宫一趟。一来向通天教主告之此事,寻求应对之法,二来也牵挂三霄的伤势情况,想去探望一番。

临行时,张紫星心念一动,叫上了孔宣与袁洪,一同驾遁光朝碧游宫而去。

第三百六十章 碧游宫孔宣逢多宝

张紫星与孔宣、袁洪一路飞行,来到无名仙山。..com首发

碧游宫巡山的通常都是第三代弟子,今日恰好又是火灵圣母。如今的火灵对张紫星已敌意全消,见到他带人前来,主动迎上前去见礼,却没有认出孔宣正是当年在东郊被自己和师父追杀的“妖鸟”。

张紫星还礼道:“火灵道友,不知贵教圣人老爷可否出关?”

火灵圣母答道:“掌教圣人尚在闭关参悟之中,未曾出关,纵是我师尊,也不敢惊扰。”

张紫星一听通天教主还未出关,眉头不由紧皱起来。火灵圣母看出他面带忧色,说道:“道友是否有要事?如今掌教老爷闭关,我师尊暂掌教内之事,不如我前去禀明师尊,以作定夺。”

“如此便有劳道友了,”张紫星点了点头,“不知三仙岛三位娘娘伤势如何?”

“三位师叔俱是元神重创,师尊与各位师叔想尽办法,也无法使之复原,眼下正在新兰阁养伤,”火灵圣母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传闻,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我师尊正在助龟灵师叔炼制丹药,不如道友先往新兰阁去探望一番,三位师叔必会心情大好,说不定于那伤势也有帮助。”

张紫星一直担忧三霄的近况,忙道:“烦请道友引路。”

火灵圣母引着张紫星三人来到碧游宫偏殿的新兰阁,三霄闻讯,亲自出来迎接。

火灵圣母告辞前往龟灵圣母的丹房等候多宝道人,三霄请张紫星等人众人进入新兰阁落座。

张紫星还未开口,碧霄便抢先道:“你这位陛下,总算是想起来碧游宫看望我等方外寒士了?”

方外寒士?哪又招惹这位碧霄娘娘了?还是心情不好地缘故?张紫星不由苦笑。

云霄摇头道:“三妹,如今此乃碧游宫。并非我三仙岛,你言语称呼当谨慎为上。”

碧霄不以为然地说道:“大姐。孔道友乃是他地兄弟,袁道友是他师侄,此间又无外人。如何说不得?”

云霄叹了口气。对张紫星说道:“让三位道友见笑了。”

张紫星听她道友称呼。知道云霄牢记着替他身份保密之事,点点头。问道:“三位娘娘元神之伤恢复得如何了?”

一提到这个。三霄俱是默默不语。虽然三女都戴着面具。外表都看不出什么异状,但张紫星从火灵圣母口中得知三女依然是“重创未愈”。不由一阵心痛。

孔宣看出云霄身上的气息确实十分微弱,与当年所见判若两人,又看碧霄与琼霄也是如此,问道:“云霄道友,我观你元神受创甚重,可曾试过回复元神的丹药?”云霄答道:“不瞒孔道友,诸位同门也曾多赠以灵药,奈何我姐妹体质特殊,又根基受创,溃散地元神始终无法凝聚。故而至今仍未有起色。”

张紫星本来还对菡芝仙正在西昆仑炼制的乾坤返生丹抱一些希望。如今听来,不由沮丧,说道:“既是如此,只能等贵教圣人出关,或可复原之法。”

云霄点了点头,张紫星当着众人不好说话。便在仙识中温言安慰碧霄,碧霄面具后妙目流盼,隐隐透出绵绵情意。

张紫星猛然想到一事,拿出从接引道人那里“赚”来的宝贝,立刻拿了出来,说道:“此物乃先天灵宝十二品莲台所生,唤作往生莲子,服之能祛除一切损伤,还能有助精神境界提升。.com不若一试此宝?”

三霄是识货之人。一听往生莲子之名,自是大为惊异。只见那莲实如白玉一般。发出淡淡的光芒,一时满室皆香。

琼霄惊道:“听闻此物乃西方教主接引道人所有,极其珍贵,道友如何会有?”

“我也是机缘所致,偶然得之,”张紫星含糊地回答了一句,反问道:“不知此物对三位娘娘的伤势是否有效?”

云霄沉吟道:“若是往生莲子,当可使这伤势尽复,但此物乃先天灵宝精华所凝,珍贵无比,道友于我兄妹救命之恩尚未报答,如何能再受此奇宝?”

张紫星一听有效,大喜道:“娘娘何必如此见外!既是这莲子有效,不妨收下,还说什么报答不报答?”

云霄摇了摇头,长叹不语,张紫星知她心事,说道:“我与三位娘娘俱是一徒之师,又是同道中人,至少也是道义之交。还请收下此物。”

同时,他在仙识中也传音道:“我虽仰慕三位娘娘,但绝非挟恩图报之辈。说起来,三位娘娘与公明道友也是为了我大商而伤,我尚欠四位之情。请娘娘尽管收下此物,至于其余之事,与此毫无干系。”

云霄目中露出一丝异样的神彩,凝视了他一阵,缓缓点头,说道:“既是如此,我姐妹就愧受了。三妹,你可将那莲子收下,择日服用,不仅可回复修为,还会大有裨益。”

张紫星一惊:“依娘娘之意,这莲子莫非只能救一人?”

云霄点了点头:“这往生莲子乃先天灵物,亿万年灵气凝于一处,若是分散,则会效用全无。三妹修为最浅,所受伤势最重,当服用此物。”

碧霄却知大姐之所以让她服用莲子,一来是爱护之意,二来是因为她与天子素有情意,迟早会结为道侣,如此分配,自可不欠人情。

碧霄看了看两位姐姐,又看了看张紫星,断然摇头道:“我三姐妹早有誓言,共同进退,生死不分。若是这莲子只能救我一人,我绝不会服用。”

云霄看出碧霄的小心思,劝解无效后,只得长叹一声,不再言语。张紫星见三人都不肯要。只得将莲子收入囊中,咬牙道:“娘娘休要烦扰,我自当设法再寻得两颗莲子,同救得三位。”

云霄暗忖这往生莲子乃圣人之物,珍贵无比,如何能再“寻得”两颗?但见他态度甚是坚决,当下也不好明说,只是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在新兰阁门口响起:“逍遥子道友来了?”

张紫星听出是多宝道人的声音。赶紧停止与碧霄地私语,起身相迎,只见多宝道人、金灵圣母、赵公明、乌云仙等人一齐走了进来,一见张紫星便主动打招呼,显得十分热情。

金灵圣母与龟灵圣母见到孔宣。忆起孔宣在岱舆仙山相助之德,面露喜色,前来见礼,孔宣微笑着回应。

多宝道人听闻那儒雅男子居然是当日在岱舆仙山救下两位师妹的孔宣,又闻听这孔宣道行高妙,有心结识一番,当下朝孔宣看来,才看得几眼,目光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张紫星正要为两人做个介绍,不料多宝道人已开口道:“原来是你!好一个孔宣!我还当两位师妹曾提起的孔宣是何方神圣。想不到竟然是你这只孔雀!你可还记得当年雪山之事?”

孔宣在来之前就曾得张紫星地支会。早有心理准备,答道:“道友如此好记性,我又怎会忘记?”

多宝道人一身道袍无风自动,仙力迅速提聚起来,浑身散发出淡淡的寒气,冷笑道:“既是如此。你还有胆来碧游宫!看你道行似是大进,想必是有恃无恐,今日正好将当年地恩怨做个了断!”

张紫星忙道:“多宝道友,孔宣乃我结义兄弟,情同手足,我也道友也是一见投缘,实不愿任何一方有所损伤。多宝道友能否卖我一个薄面,双方化敌为友如何?”

袁洪也行礼道:“多宝老师,你于我有授艺之恩。算是半个师长。而这位却是我的恩师。若是当年师尊有何得罪老师之处,我这为弟子的当一力承担。以谢师恩。”

多宝道人对袁洪十分看重,还曾秘授功法,闻言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你……你居然是他的弟子!”

此时三霄与金灵圣母、龟灵圣母也来说情,多宝道人当着逍遥子与这么多同门的面,也不好过于执拗而驳了众人的面子,只得收敛了力量,但看向孔宣的眼神依然十分不善。

其实孔宣当年倒非故意吞噬多宝道人,而是在修炼之时,化作原身吞吐乾坤之气,误将夺宝吞下,从而引出这段恩怨。如今地孔宣虽非往日那般心高气傲,但面对着多宝道人咄咄逼人的态势,也不愿示弱,说道:“此事确有因果,今日正是完结之时,兄长及各位道友好意,我这里心领了。多宝道友,你待要如何,只管说来,我尽数接下即可。”

这倒也深合修炼界的惯例,就比谁地拳头大!

多宝道人听得孔宣这样说,自是不会拒绝,立刻站起身来,冷哼道:“你倒也痛快,少不得要做过一场,以报当日被袭之仇!”

张紫星赶紧说道:“你们两人一为我兄弟,一为我知交好友,若是还当我是朋友兄弟,就请卖个薄面,听我一言。此番比斗以切磋为主,可分高下,但不可伤了和气。比斗过后,往日恩怨一笔勾销,不得再有怨怼之心,不知二位可否应允?”

众仙一听,纷纷赞此法甚善,多宝道人犹豫了片刻,看了看张紫星和袁洪期待地眼神,终于答应了下来,孔宣自是没有异议。

两人当即来到距离碧游宫较远地一座仙山,作为争斗之所,张紫星与众仙则在远处观看。

多宝道人站定后,对孔宣说道:“今时可不比往日!当年我行功薄弱之时,被你趁机暗袭,吸入腹中,一时无法脱出。如今我就立在此处,有本事你倒是再来吞我看看!”

“那日我吞你入腹,也属偶然。吞下你后,自身也大事妨碍,若是真想暗袭于你,何须用此极不利己的吞噬之功?”孔宣淡淡地说道“说起来,当日确是我理亏在先,但后来亦被你与门人追杀数千里。侥幸方才得脱。既然是如此,今日我且让你先行动手,一炷香时间之内,我只守不攻,绝不会反击。”

多宝道人素来好颜面,听得孔宣此言,不由大怒:“好一个狂妄之徒!纵使你修为大进,已臻玄仙上阶巅峰之境,却也不过与我境界相若而已。怎生如此托大!须知就算同是玄仙上阶巅峰的仙人,强弱之间的差距也是相当明显的,你新晋顶阶玄仙境界,不过短短十数年而已,如何能与我相比?莫说是一炷香地时间。只须数息之功,我便可击败你!”

众仙一听大师兄说这孔宣居然也是玄仙上阶巅峰,纷纷吃了一惊,仙识中私语不断----两位顶阶玄仙的战斗,算是万年难得一见,让人充满了期待,

孔宣一副神定气闲地模样,在地下画一个圈,说道:“既是如此,就以一炷香为限。若是我离开这个圈。是你胜;反之,则算我胜,如何?”

两人都是玄仙上阶巅峰,若是一方有心死守,另一方在短时间内确实难以攻破,孔宣划地为限。也并非是看不起多宝道人。但多宝道人自恃修为胜过孔宣良多,就算孔宣新晋顶阶玄仙之境,也不是他的对手,见他如此自信,不由心中暗怒。

多宝道人知道今日有逍遥子与诸位同门在旁,不能下杀手,但有心一挫孔宣的锐气,说道:“就依此法!只不过你我本有因果恩怨,就此空斗倒也无趣。不妨落个彩头。此战地败者须得答应胜者一个条件。具体内容不限。如此可好?”

孔宣想了想,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多宝道人见他答允。也不拖泥带水,伸手一指孔宣,七道乌光自手中飞出,暗合七星之位,袭向孔宣。当年他被孔宣以孔雀真身吞噬,知道那真身之能地厉害,所以一上来就以锐利无比的七煞剑攻击。

仙山坚固的地面上受这七剑牵引,顿时多出七道细细地深沟,纵然群仙在远处,也能感觉到七剑地锐气。张紫星看这七煞剑地速度和威势,方知那日多宝道人与自己争斗时,原来是手下留情,若是如此全力以赴,自己绝对无法与相持。

孔宣背后现出五色神光来,分青、黄、赤、白、黑。就见他将那黑光一撒,多宝道人地七道乌光头也不回地落入那黑光中去了。

多宝道人那日被孔宣吸入腹中,未曾正面交手,只道对方吞噬之能厉害,哪知道还有五色神光如此神通,居然轻松地将七煞剑收取。多宝道人暗暗警惕,不敢再存小觑之心,陡然放出杀招法宝大阵,只见一瞬间,孔宣已被各种各样的法宝所包围。面对这孔宣这样的大敌,多宝道人自是不会有所保留,自是全力出手。这些法宝的数量,比当日对付张紫星时,还要多出一倍,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连观战地众仙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纷纷运出仙力,护住身形,张紫星担心三霄重创未愈,走上前去,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三女的身前。云霄和琼霄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碧霄却将兄长赵公明拉了过来,想要“挤”开趁机表现的某人,还给了他一个自以为得计的神色,似是在“报复”某人方才在仙识中所说地那些轻薄之语。

哪知张紫星脸皮甚厚,朝赵公明微微一笑,居然纹丝不动。赵公明不明就里,还当这位道友对自己招呼,自是不好将他挤开,当下点了示意,轻轻挣开碧霄地手,继续凝神观看孔宣与多宝的战斗。碧霄气鼓鼓地回到姐姐身旁,朝张紫星娇嗔般地横了一眼,不再理睬他。

张紫星也将注意力回到场中地战局中来,多宝道人出手极快,法宝大阵转眼间已经布好。多宝道人正要发动总攻,哪知孔宣背后五色光芒大盛,没等那些法宝发挥威力,便将其刷落下来,居然无一落空。多宝道人大惊,连忙催动法宝攻击,但孔宣的五色神光属于“蛮不讲理”地类型,管你攻击不攻击,一刷就落。

就见五色神光闪耀,漫天地法宝以飞快的速度消逝着,最终俱消失不见,直看得截教诸人瞠目结舌。多宝道人大吃一惊,这些法宝都是他亲手炼制,威力虽然不及番天印这类后天灵宝,却也不会逊色天多,而且法宝的数量甚众,属性与攻击模式各有不同,通过大阵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攻击力还要远胜番天印之类。然而,如今遇上这孔宣,也不知施了什么神通,居然无一例外地被全部收取!

多宝道人心中的惊骇自是难以形容:当年见这孔宣时,还仅是玄仙中阶巅峰,短短十几年,居然一跃臻至玄仙上阶巅峰,而且从其所展现出的力量来看,还隐隐凌驾他这个截教第一玄仙之上!

虽说这只是切磋性质的比拼,但多宝道人自忖与孔宣当年就有恩怨,如今又有诸多同门在旁,自是不能弱了这大师兄地名头,当下毫不犹豫,将最大的法宝洛祭了出来。

第三百六十一章 洛书与混沌钟

洛一出,孔宣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com\\{我}看.*=

那洛现出九个图纹来,每个图纹上皆有星辰闪耀,数目从一到九不等,星辰的颜色也有乌光与白光两种。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以五居中,五方白星皆阳数,四隅暗星为阴数,呈九宫星辰之数。而孔宣正位于九宫之数的正中央,被五阳星图所困,外围则是八幅星图,以阴阳之分并列。

当然,这仅是旁观众仙眼中的情景。而身临其境的孔宣所见到的,却是漫天旋转的无数星辰,若隐若现。星辰闪耀间,隐隐传来巨大的能量,而那旋转看似无序,却是暗合一种奇特的韵律。这种韵律运动时能产生出可怕的力量,加上星辰本身的能量,让孔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深知这星辰不发动则以,一旦发作,便是亿万星辰累积之力,纵是自己玄仙上阶巅峰修为,也绝不可能接下来。

孔宣心知不能让这星辰之力再继续酝酿下去,当即现出五色神光,朝那星辰撒去,星辰果然应声而落。孔宣见神光有效,眼中一亮,将结合东皇神念所新领悟的力量尽数施展了出来。就见一只巨大的孔雀影像出现在星辰之中,身后现五色光芒大盛,如同开屏一般,将那四周星辰尽数刷落。

然而,那星辰却似无穷无竭,而且还有再生之能,孔雀虽刷落星辰无数,但整个星空的数目却似丝毫没有减少,反观孔雀耗力甚巨,动作也不复当初之利落。

众仙在外看来。就见孔宣背后五色光芒渐渐被那五阳星图的白光所压制,变得黯淡了下来。多宝道人目中神光一现,十指连动,九宫星图陡然变得稀薄起来,化作一团朦胧的白气,将孔宣包裹在内,只是在白光中隐约现出不断变换的九宫之形。

洛中地孔宣就觉那些星辰的光芒已经膨胀到顶点,齐齐冒出亿万道白光,朝他射来,若是被这么多白光击实。只怕有灰飞烟灭之祸。那孔雀真声长鸣一声,背后五色神光迅速融合一处,成为一股半透明透明的晶莹光芒,如同五根手指的手掌。朝四周拨动,形成一种特异的力场。星光碰到这半透明大手,仿佛遇上了极其光滑的东西,纷纷朝四周滑落开来。

多宝道人暗暗惊讶。运出仙诀,继续催动洛。那亿万星光的来势更加迅猛,而且滑落开后,再次折回袭来。那孔雀真身竭尽全力,以无色大手应对。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大手的动作越来越简练,其间所**的力量也愈发玄奥,举手间隐隐透着一种大成若缺,大盈若冲地至理。

但由于星光的能量实在太过厉害。而且无穷无尽,不会消耗,所以大手的光芒也渐渐被压缩了下来,所覆盖的范围也缩小到几近贴身地位置。孔雀似是无奈,又恢复了人形。

多宝道人算算一炷香的时间快要过去,眼见孔宣已支持不住。{我}看.*=不由暗自得意。这孔宣也算是修为精湛、手段不凡,但终是败在了自己的手中。

此时只听一记钟声传来,那冲向孔宣的亿万星光忽然被什么东西硬接了下来,与此同时,附近地星辰纷纷震裂,所蕴含的白光也黯淡了下来。..com首发

就见孔宣地头顶上已经多出一口钟来。散发出淡淡地光芒。而那钟声仿佛跨越了亿万星辰地空间距离。响彻在多宝道人地心头。元神不由一阵悸动。

这一记钟声连远处观战地众仙都听到了。只见洛朦胧地白光变得清晰起来。还原成九宫星斗之形。而孔宣地顶上悬着一口小钟。正静静地立在场中。脚下没有移动分毫。依然还是在那圆圈之中。

金灵圣母与龟灵圣母一见那小钟。齐齐露出震惊之色。龟灵圣母更是失声叫了出来:“混沌钟!”

----想不到。当日岱舆仙山寻宝。最终地赢家竟然是这位孔宣!

多宝道人一见孔宣头顶地那口钟。心中也是震撼无比。听得龟灵圣母地惊呼声。更加证实了心中地想法。当下不由一阵颓然。收起了洛。

洛只不过是先天灵宝。如何能胜得过与太极图、昆仑镜与盘古幡齐名地先天至宝混沌钟?

况且孔宣的修为绝不在他之下,或还略胜一筹,就算不发动攻击,洛也无法攻破混沌钟地防御,别说是一炷香,就是再长的时间都没用。或者说,若是孔宣一开始便使用混沌钟,多宝道人早就输了。

碧游宫群仙听得混沌钟之名,无不失色。三霄回忆起当年曾以混元金斗险胜孔宣之事,暗暗叹息:以如今孔宣的实力,就算混元金斗与金蛟剪未损,也绝非其敌手。

多宝道人叹道:“你有混沌钟在手,已立于不败之地,此番较量,我败得无话可说!你有何条件,尽管说来!”

孔宣收起混沌钟,看了一眼对自己施眼色的张紫星,笑道:“道友过谦了,我只不过是仗了先天至宝的便宜而已。当年我误吞道友,亦是缘分一场,此事就此作罢,两不相欠如何?”

这番话听得众门人暗暗点头,对孔宣多了几分好感。多宝道人却觉得面上无光,竟是不领这份情,冷然道:“此番赌斗,已有言在先,负者当履行胜者所提出之事。如今我既落败,自是愿赌服输,你如此说法,当我多宝道人是何等人?”

孔宣不料多宝道人口气如此强硬,眉头不由大皱,他本是得了张紫星的授意才如此,并非忌惮对方,多宝道人如此一说,倒显得他下不了台了。

张紫星眼见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心中一动,忙道:“此事我倒有个建议。不知两位可否听我一言?”

多宝道人对张紫星还算客气:“逍遥道友请说。”

张紫星将袁洪拉了出来,问道:“多宝道友曾对我这位师侄有授艺之恩,不知他资质如何?”

多宝道人不明其意:“袁洪天赋异禀,又有大恒心,修成**玄功,资质自是万中无

这边三霄娘娘想到当年优昙童子与哪吒的往事,骤然明白了这位逍遥子同志又欲故技重施。碧霄抢先开口道:“既然袁洪得大师兄器重,不若就请大师兄收下袁洪为徒,与孔道友化解了这段恩怨刻好?”

张紫星见戏份被抢,无奈地朝碧霄翻了翻白眼。碧霄心中得意,见他郁闷之状,忍不住笑出声来。多宝道人确实对袁洪的资质十分喜爱,否则也不会有当日碧游宫传艺之事了。一听如此提议,心念不由大动,但此事毕竟是自家同门所提,一时也不好开口向孔宣询问。

其实。方才孔宣在那洛中,借亿万星辰之力锤炼自身的无色神光,受益匪浅。他听得碧霄地提议,略一思索,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化敌为友地办法,而且对袁洪也大有好处,当即问道:“此议甚善,不知多宝道友可否答应?”

多宝道人见孔宣表态,心中暗喜。表面却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已说过愿赌服输,莫说是此事,就算再如何艰难,我也当应允!”

张紫星大喜,赶紧让袁洪过来拜师。袁洪忐忑地看了一眼孔宣,发现其目中尽是鼓励之色。松了一口气,当即向多宝道人行了大礼。多宝道人坦然受之,袁洪又拜见了一干师叔与师姐火灵圣母。

多宝道人收下袁洪,暗暗高兴,口中犹自强硬:“徒儿,你且放心,我自会悉心传授,绝不会如他人一般,误你资质!”

孔宣眉头微微一轩:“此言何意?我如何会误他资质?他原本根基不稳。故而我授其术先稳固根基。再行**玄功进境,如今他**玄功五层之境已精熟。只待契机,便可突破至六层。依你之意,莫非要急功近利,强行提升修为不成?”

多宝道人冷笑道:“他地根基倒是扎实,但那**玄功却是主修外功,若是仅偏于此,就算大成,也难以窥得上层妙境。”

孔宣也知道多宝说得确实在理,反问:“依你看来,当如何修炼?”

多宝道人见孔宣默认他所说的不错,暗暗高兴,说道:“袁洪的体质极其特殊,外表看来,乃火性之体,其实却暗藏着极水之体,乃是水火同体,可谓极其稀有,最利提升心性修为与修炼内诀心法。但他竟然修成了**玄功那等顶阶外功,确实让人惊讶无比,其大毅力、大恒心可见一斑,正是修炼我独门仙诀的最佳人选。”

一旁的火灵圣母听到多宝道人说到“水火同体”,惊讶地说道:“原来,袁师弟的体质竟与师尊一样!”

张紫星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多宝道人为什么那样器重袁洪。

多宝道人面露得色:“袁洪体质特殊,正好修习我的坎离仙诀,以他的资质恒心,将来地成就当不可限量。区区**玄功,又算得了什么?”

孔宣对他的论调不以为然:“**玄功若能修炼至高层,亦能由外生内,刚柔相济。何况他已快要突破至六重境界,如何能放弃?既是如此,你我不妨以此较量一番,看将来是**玄功厉害,还是你那坎离仙诀厉害!”

这个提议正中多宝道人下怀:“就依你此言!”

张紫星听得两人的新赌斗,看了犹自错愕的袁洪一眼,露出同情之色:可以想象,在两位玄仙上阶巅峰境界地师父相互较劲的指导下,袁洪今后的“悲惨生活”了,必定是痛苦并痛快着……

相比之下,当年的小哪吒可要幸福多了。这就叫一山不容二虎,除非有公有母。

其实,有一点孔宣与多宝道人都是心知肚明,却默契地都没有说出来----若是袁洪能内外兼修,最终混沌合一地话,那么所获得力量必要远胜于单一的功法。

其实两人都已认可了对方的实力,而这种在同一位弟子身上的良性竞争,更能进一步化敌为友。或许,男人的友情,就是这般奇特。

此事了结后,多宝道人与孔宣又谢过提出此议的碧霄,倒把某位原创作者晾在一边。某人也不气恼,在仙识中又对碧霄发动了言语攻势,什么“你我夫妻一体,我的就是你的,我怎会计较”之类的,倒将碧霄弄个面红耳赤,若非那面具遮掩,必会被同门察觉。

张紫星请多宝道人单独来到一间静室,说起此次地来意,多宝道人皱眉道:“掌教师尊参悟诛仙阵图之妙,一直未曾出关,而师尊闭关之处有**力屏蔽,无法惊扰,故而我等只能在宫中等待。我曾听闻金灵与龟灵两位师妹说起当年被接引道人强邀入教之事,此次道友前往,想必也有凶险,若是那圣人不顾面皮,强自拘禁,该如何是好?”

张紫星也有这方面的顾虑,不过若是他亮明身份,接引道人必不会强留,但那一来,许多布置可能就会暴露,只能在万不得已时才可用之。

多宝道人叹道:“师尊闭关之时曾将宫中大小事务交付于我,并严令我管束同门,不得擅自离宫。否则当日我早与众位师弟、师妹前往金鸡岭对付阐教了。如今道友涉险,我本应同去,但苦于师命难违。不如我将洛借于道友,结合道友借自伏羲圣皇的河图,必可威力大增,届时或能得脱。”

张紫星见多宝道人竟然愿意借河图给自己,知他是真心相待,心中感动。提到河图洛,张紫星忽然想起火云洞三皇,当即眼中一亮,想到了一个新的计划来。

PS:宝宝感冒了,还有些发热,去医院开了些消炎退热药,如果不行,可能打几天点滴,很郁闷……

第三百六十二章 会三皇西行极乐

张紫星对多宝道人称谢:“多谢道友盛情!我拟先往火云洞一行,向三位圣皇求助,若是需要洛,再来絮叨道友如何?”

多宝道人喜道:“我倒忘了道友与三位圣皇的渊源了!那三皇皆乃位阶之身,纵是圣人,也不敢妄自压制,若能请得三皇相助,道友此行当可无忧矣!”

张紫星点点头,反问道:“道友可知尊师在闭关参研何种神通?”

多宝道人露出犹豫之色,答道:“此事师尊曾秘嘱于我,不得传于第二人得知,就算是同门师弟、师妹也不曾知晓,道友请恕我不便回答。首发”

“多宝道友,其实尊师当日在西岐相救公明道友时,曾对我言明,将闭关参悟诛仙阵图,”张紫星不顾多宝道人面上的惊色,继续说道:“贵教眼下与阐教、西方教已成水火之势,迟早当有一场大战。尊师正是为此而闭关参悟那阵图,届时诛仙阵须四大玄仙仗四口仙剑分守四门,以拒圣人。道友乃截教第一门人,身具顶阶玄仙之能,自是当仁不让;我那二弟孔宣也当会与道友并肩作战。此番你二人既同为袁洪之师,恩怨自当消解,希望道友心中不要再有芥蒂,日后也好同心协力,力抗那两教。”

多宝道人见张紫星果然知道师尊闭关的原因,又说出孔宣为守阵四仙之一,暗暗点头,说道:“道友放心,我并非那不知轻重之人,此番相争,只是为了一时意气而见个高下。已非仇怨之争。我对他的修为实倒也佩服,日后自当携手抗敌。”

此时孔宣早已经通过袁洪将那些收取的法宝还给了多宝道人,两人都是一般心气,不愿主动向对方服软,但从内心中来说,又对彼此的修为暗暗佩服。有了袁洪这个徒弟在中间,张紫星相信二人必有真正成为知交的时候。

与多宝道人商定后,张紫星立刻向截教诸仙告辞,带着孔宣离开碧游宫,朝火云洞而去。袁洪则留在碧游宫修炼多宝道人所授地《坎离心经》。

来到火云洞,张紫星带着孔宣拜见伏羲、神农、黄帝三圣皇,并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三皇听得他居然以那逍遥子身份弄出这么多大事来,方知他早有逆天改命之心。纷纷感慨不已,言谈中多带赞许之意。

伏羲的目光落在张紫星身旁的孔宣身上,赞道:“这位孔道友的修为果然精深无比,我所见玄仙之中。以道友最为了得。闻听道友还有混沌钟在手,不知可否拿出让我三人见识一番?”

张紫星朝孔宣点了点头,孔宣略一迟疑,混沌钟出现在手中,散发出淡淡的力量。三皇均是识货之人,虽然孔宣没有发挥出混沌钟的力量,但以他们的修为,自然能感觉出那先天至宝所蕴含的无上力量。

伏羲露出喜色。点头赞道:“果然是这件先天至宝!有此宝在。在加上河图、洛之力。当可希望大增!”

张紫星疑惑地问道:“混沌钟加上河图洛便能抵敌圣人?”

伏羲摇头道:“陛下误会了。我所指地是另外一事。”

孔宣收起混沌钟。{我}看.*=皱眉道:“我皇兄有感三位圣皇之德。首发诚心前来求助。并将身份那般大秘密都说了出来。三位为何顾左右而言他?若是不愿相助。就请明说。休要拐弯抹角。”

孔宣与三皇一样。都乃玄仙上阶巅峰地境界。虽然三皇地修为深厚。又多了位阶之力。但孔宣也有混沌钟这样地先天至宝在手。加之出身妖族。故而对三皇并没有多少敬畏之心。先前伏羲要看混沌钟时。孔宣已有些不满。如今罔顾兄长恳求。又扯到其他事情上。自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伏羲并不生气。笑道:“孔道友休要误会。陛下以坦诚相待。我三人岂会坐视此事?只是我所言之事于陛下地将来亦有莫大干系。”

神农开口问道:“陛下,闻听你得魔神刑天相助,不知那刑天修为如何?”

张紫星答道:“刑天亦是我结义兄弟,修为已臻玄仙上阶巅峰。”

三皇面露惊喜,相顾而笑。黄帝开口道:“想不到刑天已至如此境界,当真了得!如此一来,五行之数足矣!”

张紫星见黄帝得知身为魔神地刑天修为大进时,反而露出喜色,心中不由惊讶。伏羲说道:“我有一件与陛下相关的重要之事,需六位顶阶玄仙同时出手,五人布阵,一人行事。我三人加上孔道友与刑天道友,已足五人。陛下曾说已得截教圣人通天教主的认可,想必亦当倾力相助,那截教首徒多宝道人身怀洛,又有玄仙上阶巅峰的修为,正好是六人。”

是什么事情,要六位玄仙上阶巅峰地强者一齐出手?张紫星心中大是好奇,忙问伏羲是何事,伏羲微笑道:“此事时机未到,届时自会告之陛下。眼下还是先设法助陛下解决西方教之忧为上。那西方教主居然舍得相赠往生莲子,想是对陛下的那个逍遥子之身势在必得。”

张紫星点头道:“我有命外之身,而西方教近来损兵折将,实力大损,想必西方教是想借我命格争夺杀劫气运,故而才施诸多手段。此次前去,只怕还会有留难。我的两位兄弟孔宣、刑天虽是玄仙上阶巅峰修为,但要与圣人放对,也无胜算。此番我想独自一人前往赴会,只是内中还有些应对甚是难办,特来求助三位圣皇陛下。”

孔宣一听,惊道:“皇兄,你怎可一人孤身涉险?愚弟当陪你前往,有何凶险,也好共同面对!”

张紫星摇头道:“二弟,当年西方教的准提道人曾两次强邀你入教。后侥幸得脱,当知其手段。若是你同我前去,接引道人必不会轻易让你离开。”

提到准提道人,孔宣长眉一扬:“我如今修为精进,又有混沌钟在手,就算不是敌手,也可逃得生路。当年曾他强留于我,我也想找他完此因果。”

张紫星传音道:“二弟,非是我小看你的神通。若要找准提道人较量,日后诛仙阵上。你自有机会,如今还是以大局为重,不要过早暴露了实力。”

孔宣心知张紫星是担忧他的安危,想了想。也不再坚持。

张紫星对三皇说道:“眼下我的谋划尚未完全展开,不想过早暴露身份。故而想三位圣皇陛下求教应对之法。”

伏羲沉吟良久,开口道:“说来也巧,我三人正欲与西方教赌斗一件事物。今日恰逢接引道人欲见陛下之事,正好可以一同合计一番。”

张紫星见伏羲神秘兮兮地样子,似乎又打算保密,索性不问了,只是在心中YY一番:三皇和西方教赌一件东西?这两边可都是跺跺脚就能使整个“封神小镇”地动山摇的大人物!三皇还好,算是个工会主席、名誉理事之类地,但西方教那二位可是货真价实的厂长级别。这两下非法聚赌,就算是放菜市场一边吆喝一边开庄,镇上派出所也不敢出警抓人……

两日后。欢喜使者接到袁洪的传讯,赶紧来到朝歌,终于如愿见到了“毒伤初愈”的逍遥子。

张紫星一见面就向欢喜使者道谢“救命之恩”,欢喜使者见他无恙,露出喜色,却不敢领受他的谢意。只说是圣人慈悲,赐下至宝,并邀请张紫星往西方教一行。张紫星也不拒绝,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两人纵起遁光,往西方极乐之乡而来,约莫一日的时间,终至西方胜境。

西方极乐净土果然与中土仙山地风格大是不同,以通天教主所居无名仙山为例,无名仙山景物奇秀。云霞明灭。仙雾缥缈,紫芝崖上的碧游宫与自然之境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而西方极乐之境则是一派金光宝焰之相,四处皆有异香奇彩,远望去显得光华夺目,与众不同。欢喜使者引着张紫星一路经过七宝林、八德池、菩提林等景观,一路向他介绍。

那七宝林中生有金、银、琉璃、砗磲、玛瑙、琥珀、珊瑚七种果实,可大利修行。而八德池中碧波如玉,生有金莲花数朵,宝光四溢。

张紫星一边听,一边与心中所知地佛教知识相印证,果然有同有异,暗忖这不愧是平行空间。不过他倒没有兴趣去考究这些,心中只是思索稍候与西方教两位圣人会面时如何言语应对。

欢喜使者引他踏着阶梯一路朝上而行,沿途尽是灵宫宝阙,琳馆珠庭,过了那千层金阁,终至大雄宝殿之前。

欢喜使者请张紫星在外等候,自己走入大殿,对上首的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行礼道:“启禀二位教主老爷,弟子已请逍遥子前来,正在殿外等候。”

接引道人颔首道:“你且请他进来。”

欢喜使者将张紫星请了进来,张紫星见那殿堂内极为宽敞,隐隐有仙音异香缭绕。西方教两位教主圣人坐在上首,接引居左,准提居右,下首有四人分立。

张紫星认得有降三世明王、军荼利明王与金刚夜叉明王,另一位美丽的女子应该是现有八部众中硕果仅存的两人之一,乾达婆。

张紫星一脸正色,上前行礼道:“逍遥子见过两位教主圣人!愿圣人万寿无疆。”

接引道人请张紫星落座,开口道:“逍遥道友,别来无恙?不知你身上所负毒伤可曾痊愈?”

张紫星知道接引道人是明知故问,若是他没解毒,如何能来这极乐世界?但他面上还是露出一副感激地神情,起身稽首:“多谢教主馈赠异宝,才解那瑶池金母的毒咒之力,救命之恩,绝不敢相忘!”

一旁准提道人接口道:“道友何必如此客气?当日东海之上,承蒙道友相赠至宝天,还未曾谢过。更何况道友与我教有缘,今逢劫难,自当相助,那往生莲子虽然珍贵,但与道友性命相比,却只如作凡物一般。”

准提道人此语看似轻描淡写,却着重点出了施恩之事,张紫星心中暗笑,口中说道:“久闻贵教普度众生,奉行众善。今接引圣人为我这区区俗人竟舍往生莲实,慈悲之心,果真名不虚传!”

张紫星这番话表面是赞颂接引道人的高风亮节,实际上却是暗喻西方教教义本乃慈悲为怀,救人之命,也是情理之中,而不是另怀目地。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是何许人,自是听得出他话中暗蕴地机锋。接引道人随口问道:“道友方才所言慈悲,究竟何解?”

张紫星虽不通佛理,但有超脑在手,自是尽情忽悠,当下不慌不忙,答道:“慈乃慈爱众生,予以快乐;悲乃悲悯众生,拔除痛苦,二者合称为慈悲。依贫道看来,慈悲可分三类,众生缘、法缘、无缘。以众生为慈悲,乃众生缘;以觉悟众生无我,进而觉悟诸法无我而生则为法缘慈悲;心无所缘,离一切差别,超越对立,毕竟空无,当为无缘慈悲,合称三缘慈悲。”

“好一个三缘慈悲!”准提道人脱口赞道:“闻听军荼利明王提起道友慧根天纵,悟性无双,深谙我西方教教义真髓,如今一见,果非虚言!”

接引道人出言一试,果然试出逍遥子根性极深,不由微微颔首,下首三大明王、乾达婆与欢喜使者也各自露出赞同、敬佩之色。

其实张紫星是袭用后世大乘佛教的“慈悲”概念,果然收到了奇效。

接引道人开口道:“道友,你一路走来,觉得这极乐之乡如何?”

“久慕贵教极乐之名,今日亲见,果乃清净胜境。可谓红尘不到诸缘尽,万劫无亏堂。”

西方教诸人听得面带微笑,哪知张紫星随后语出惊人:“只是……尚有一桩不足,略嫌寒酸。”

接引道人此问本想借顺势对逍遥子提出招揽之意,却不料对方有这种奇论,当下不由来了兴趣。准提道人也知道逍遥子必有下文,也是不动声色。

下首金刚夜叉明王性情急躁,听闻逍遥子竟用上了“寒酸”二字,面露不忿之色,忍不住开口问道:“究竟是何不足?”

PS:刚从医院回来,带孩子打点滴(医院输液室地小孩子好多),扁桃体发炎引起的发热是退了,但感冒症状还是比较严重,明后天要继续打吊针消炎。这两天估计是没的消停了,而且点点也放心不下,更新方面尽力而为,毕竟孩子身体为上。

四岁的小点点今天由于恐惧打针、过激挣扎导致走针,手背肿起老高,被迫打另一只手,幼小的心灵生出了无边怨念。打完点滴后,听他在回家的路上低声嘀咕:“长大了我要报仇,我要当医生,帮阿姨打针……”(暴汗中)

第三百六十三章 天花乱坠惑二圣

第三百六十三章天花乱坠惑二圣

张紫星见金刚夜叉明王不忿开口,也不解释,反问道:“敢问二位圣人,何谓佛?”

准提道人面露惊讶,说道:“佛之一词,乃我教内之语,不料道友居然得知。佛者,觉也!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执著,而不能证得本有之如来智慧德相。以智上求无上菩提,以悲下化众生者,可称菩萨。”

接引道人也道:“众生皆有佛性,众人皆可成佛。”

“好一个众人皆可成佛!”张紫星微微一笑,手指略转,指着大雄宝殿内的大量空处,说道:“依贫道看来,贵教之势,当远不止如此。单以此大雄宝殿来说,内中当有七佛、八菩萨、四金刚、五百罗汉、三千揭谛、十一大曜、十八伽蓝之数。可谓繁盛无双,而非如今这寥寥数人。我先前所言寒酸二字,正是此意!”

西方教诸人纷纷面带诧异,准提道人问道:“道友何出此言?”

张紫星说道:“不瞒圣人,贫道天赋异禀,有知晓未来之能,自是窥得贵教将来兴盛之势。”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目中各露惊异之色,降三世明王皱眉道:“逍遥道友,须知此时天机颠倒,纵是混元圣人亦难算得真切,你如何能窥得未来之数?”

张紫星笑道:“天地造化,各有其异,又岂可一概而论?我命格有异,自有此能,道友若是不信。我也无话可说。”

对于张紫星命格之事,接引与准提自是心知肚明,接引道人开口道:“我只知道友命格神奇,却不知还有如此之殊能!道友可否再说得详细些?”

张紫星听得接引此问,暗暗好笑,当下运出忽悠**,绘声绘色地将后世佛教的兴盛以及发展和衍生出的诸佛菩萨描绘了出来。^^首发^^直说的天花乱坠。但他说得也并非全然胡诌,若是按照他原本那个“世界”的历史来看,佛教确实是如此,只不过,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个神怪地平行空间。究竟谁是冯京,谁是马凉,也不得而知。总之一句话,忽悠无罪,“兜睨丸”有理。

张紫星详尽地描绘出西方教未来的宏大蓝图,直听得西方教诸人两眼放光,纵然是接引与准提也不由动容----若是真按这逍遥子所言,西方教未来之势,岂非还要远在阐截二教合力之上?

张紫星滔滔不绝说了一阵,话锋一转:“贫道所言此未来之事。皆乃灵机大生时亲身感悟,绝非虚假,加之贫道于贵教精义也颇为赞同,故而对贵教多存仰慕之心。只不过,据贫道所推算,眼下时辰未至。贵教暂不宜兴扬。若是强行为之,不仅还会徒劳无功,令精英折损,而且对未来的运数……只怕还有不小的妨碍。”

接引道人目光闪动,问道:“依照道友的推算,何时方为我教大兴之时?”

张紫星大略地估算了一下历史中国佛教发展的时限,答道:“中土有三千丈红气冲空。与贵教有缘;可算是八德池中五百年花开之数。西方虽是极乐,其道可得行于东南,却是应在千年之后。若依先前所推演之数,约莫九百余年后出世方才最佳;至于一千五百年之时,可渐渐兴盛;约一千八百余年后,当施神通感化人界至尊,使万民俱有尊佛之心,那帝王遣心腹之人西行寻访经文真谛。途径八十一难。最终九九归真,取得真经。于天下弘扬佛理,贵教之势当臻至鼎盛,随后经久不衰。”

这下,可是把《西游记》都搬出来了,可谓一锅糊……

西方教两人圣人先前还不以为然,随即听他说得煞有其事,8尤其是那红气冲空、八德池五百年花开之数,确有其事,而此时西方教乃是三教中势力最弱的一方,若是将来真有逍遥子所言地那大兴之势,如今的行动倒是要好生估量一番了。

接引道人看了准提道人一眼,心中暗暗计较,默然不语;准提道人将信将疑,说道:“天数无常,纵是我等圣人,亦不敢妄下定论,道友虽有窥天之能,却也不能过于武断。”

张紫星微微一笑,也不解释,事实上,他也无法解释,这毕竟是个平行世界,与原本世界的历史或者会有关联甚至是雷同之处,但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定。

准提见他笃定的模样,心中反而更加疑惑,但他乃混元圣人,困惑之意也仅在心中稍纵即逝而已,当下开口道:“眼下杀劫大势之中,三教皆争气运,道友身为大商国师,自是岌岌可危,不知道友有何打算?”

张紫星心知准提已经说到了重点上,对此也早有心理准备,叹道:“我命格特异,与常人大是不同,曾想过偏安一隅,以避杀劫之祸,却终是因机缘巧合,还是难免涉足这红尘之中。我早年曾得遇八景宫人教圣人,亦有过论道之缘,得圣人批言四字避无可避,只得收起避世之念,受人教圣人指点,在杀劫之中以出世求避世。故而投身人教,受一道友所谏,当了这大商国师。”

张紫星这话七分假,三分真,并把八景宫圣人老子搬了出来,让准提眉头暗皱。那几位明王听得这逍遥子与人教圣人“论道”,大是不信。准提道人当年意欲强留张紫星时,曾在东海与老子战过一场,最终败在一起化三清地神通之下。他记得当时张紫星对老子的称呼,确实是“道友”二字,而老子也坦然受之,联想到老子以圣人之尊,特意前来相助这修为低微的逍遥子,8这段话应该不假。

接引道人在仙识中得准提道人说明,心中也惊讶无比:逍遥子居然与老子有渊源,看来今日之事还要从长计较。但接引道人并不会因此而轻易放弃自己的目的,说道:“道友,你虽然命格非凡,但见识根性,俱是世间难得。贫道当日在西地曾邀道友入我西方教。惜为截教通天圣人所阻,如今贫道旧事重提,还请道友好生思量一番。若是道友肯入我教,当为三教主,可得金身神通与诸多妙器。若是杀劫有碍。我与准提师弟也当竭力护持,必可保道友无碍。”

众门人听得教主居然对逍遥子这一介金仙许以如此重位,纷纷露出惊色。张紫星却知道接引与准提均是目光深远,心计不凡之辈,绝不会无的放矢。此事表面上看,是两圣对他极其欣赏,并许以重位,竭力护持,但实际上,却是看中地了他的命格与他身后的实力。

命外之人究竟在杀劫中能起到什么关键的作用。张紫星本人或者并不清楚,但这个命格地重要性却是越来越明显。通天教主为此改变初衷,老子为此与准提放对,元始天尊为此遣申公豹暗害,如今西方教二圣又如此招揽,想必是非同小可。

再者。他身后的势力,亦非等闲可比,孔宣的修为准提道人一早就见过,得混沌钟后也曾被准提撞见,自是成为西方教极其重要地招揽对象;而刑天当日与他在首阳山夺草人之事想必也已被西方教知晓。若能因此而使两位玄仙上阶巅峰的强者成为西方教的助力,再加上命外之人地影响,那么同时拥有两位圣人的西方教当会实力大增。绝对有同阐截两教任何一方叫板地实力。而西方教所付出的,仅是一个三教主的虚衔和几样所谓的神通而已,确实是打的好算盘。

张紫星摇头道:“两位圣人,请恕贫道直言。^^首发^^眼下之势,截教过张而阐教过弛,贵教若是一早示之以弱,暗自调度倒不失为上策,只可惜二位圣人为那杀劫表象所惑。于明面多有谋划。乃至痛失精英,气运也折损不少……”

这番话自是听得准提、接引十分郁闷:其实西方教一早做地。正是暗中调度的打算。所以才有当初南海设局,引多方夺宝之事;而后暗使犬戎东侵,同时暗通姬发,做了两手准备,无论是异族犬戎或是姬发得胜,西方教皆可稳操胜券。哪知阐教中人却因寻仇而出现,与西方教火拼一场,不仅两方折损,还致使身份暴露,而后截教三宵娘娘出马,以黄河阵连拿西方教精英,就连准提道人亲去,也被通天教主所败。更让西方教惊讶的是,通天教主居然洞悉了当日南海夺宝的真相,致使准提道人无言以对,结果不动明王等人俱遭殒身之祸。

接下来,西方教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当初六圣算定的“圣主”姬发身上,但此时阐教元始天尊早有算计,居然令姜子牙弃大商丞相之位而投西岐,并得重用。无奈之下,西方教只得与阐教结盟,从而被迫走上了明面。结果在金鸡岭之战中,又损失了大威德明王与紧那罗,西方教地精英已亡大半,实力自是削弱不少,故而才一心想招揽人才,扩充实力。

如今这逍遥子乃命外之身,手上又有孔宣、刑天这样的顶阶玄仙强者,还有先天至宝混沌钟,自是西方教欲要招揽的第一人选。

张紫星听得接引又抛出三教主这个头衔来劝他加入,暗暗冷笑,说道:“接引教主如此盛情,贫道本是无法拒绝。只是我早言暂无贵教无缘,又曾与准提圣人有天赌约,实是无法从命。况且命中注定那三教主另有其人,教主又何必强人所难?”

准提道人听他提起天,也是暗暗叹息,那天绝对是一样了不得地至宝,可惜自己无缘,无论怎样参悟,⑻如今逍遥子提出此事,也不好接口。(张紫星在一旁比了个中指,朋友,你慢慢去……)

接引道人沉吟道:“不知道友所说的那命中注定地三教主究竟是何人?如今我教折了不少门人,确实是气运有碍。依道友所观,我教于杀劫之中当有何为?”

张紫星露出迟疑之色,答道:“我虽有感应未来之异能,却也要靠福至心灵。方才感应一二。况且,冥冥之中自有天数。我今日已泄露天机太多,若是再如此毫无顾忌,只怕还有大祸临头。”

接引听他口气,居然是知道些什么,暗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未来之事自己与准提也多曾算计。但始终无法窥得真切,倒看这逍遥子有何说法!

“道友请说,若真有何妨碍,可来我极乐之境避祸。”

避祸?索性说加入西方教算了!想得倒美!张紫星暗暗鄙视了接引一阵,说道:“这天机至关重要。牵扯各方,若是贸然泄露,将来我必是无法轻易消受。不如这样,我立刻说出此天机奥妙,两位圣人准我斗胆,稍后与接引教主做一赌赛。若是我胜,则请教主赐下我两颗往生莲子,以避将来之祸如何?”

两颗往生莲子!几名西方教门人不由吓了一跳。接引道人也没想到逍遥子胃口如此大,居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莫不是吃上瘾了?

若是张紫星直接提出用两颗往生莲子换那所谓的“天机”,接引道人绝对不会同意。但他提出地只是要一个以莲子作为赌注的条件,接引道人倒是一阵迟疑。

准提道人笑道:“两颗往生莲子?道友当此物是寻常瓜果?须知这莲子乃先天灵宝十二品莲台灵气所孕,亿万年来也就生出了六颗。当年曾用去三颗,前日救道友又用去一颗,仅余两颗而已,也不知再过亿万年。是否能孕育生成。道友如今想要将仅存的两颗尽数拿去,岂非是断了根?这如何使得?”

接引道人思量片刻,说道:“贫道倒可答应逍遥道友之求,只不过大凡赌赛,有输有赢,道友若是获胜,自可将两颗往生莲子拿去;若是落败。道友须答允为我西方教三教主。”

张紫星略一思索,满口答应,却还不忘为接下来要说的话造势:“我早已说过,三教主命中注定另有其人,我决不可僭越为之。但若是我输了那赌赛,就此加入西方教,拜在两位圣人门下如何?”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见他口风终于松动,对视而笑。答允了下来:无论如何。先听完所谓地“天机”再说,届时再看他要赌赛什么。条件不合理,还可以拒绝。退一步说,就算真的要赌,以己方两位圣人,还怕赌不过区区金仙?逍遥子能侥幸仗那天赢了一次,却不代表能再次幸运。要知道,那“天”可是独一无二的……

两人却张紫星也是做地这样打算----不管赌不赌,这番话是早就预谋要讲的,如今有了这赌约,更使得“天机”的份量加重了不少。

“二位教主圣人,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骇人听闻,若是两位不信,自可当是戏言,不用放在心上。”张紫星神秘兮兮地又吊了一句胃口,才说道:“西方教有借东南大教,兼行其道之数。未来极为昌盛,有诸多神佛菩萨,各具大神通,受世人膜拜。但这些大神通的神佛菩萨却是……如今地外教之人!”

一听这外教之人,接引和准提不由目露奇光,只听张紫星又道:“阐截两教中,有数位门人,未来当为贵教地佛与菩萨。三教主当为阐教玄仙,灵鹫山元觉洞燃灯道人。贵教佛祖有横三世佛与竖三世佛之分。燃灯道人可成燃灯古佛,为竖三世佛中过去之佛!”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这才是真正地大吃了一惊,横三世佛与竖三世佛乃是两人心中为未来西方教蓝图所设想的位阶,除两位圣人外,就算是最信任地弟子,也不曾透露半分,想不到居然经逍遥子之口说了出来!

燃灯道人与两圣的秘密接触也并无第四人知晓,而燃灯为过去佛的设想,更是仅存于西方二圣的构思之中,如今逍遥子居然尽数说出,只有一种可能----他真的知晓未来之数!

张紫星并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已经进入了一个美丽的误会中,仍在抄袭后世大乘佛教中的理论。只不过,加以适当地“艺术性”修改而已。

三世佛按空间分为横三世佛,按时间分为竖三世佛。

在张紫星所“构造”的佛祖体系中。横三世佛分西、中、东三位,分别是西方极乐世界的接引道人,即阿弥陀佛,左右有“大勇”大势至菩萨和“大悲”观世音菩萨。中央娑婆世界则为准提道人,“客串”释迦牟尼,左右为“大智”文殊菩萨和“大行”普贤菩萨。东方琉璃世界的药师王佛,主管东方琉璃光世界,左右为日光普照菩萨和月光普照菩萨。

至于竖三世佛指过去佛燃灯古佛,现在释迦牟尼佛未来佛弥勒佛。

在这些佛与菩萨之中,阐教中人占了相当重要的部分,除三教主“过去佛”燃灯道人外,文殊、普贤、观音三位菩萨分别是阐教的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和慈航真人,未来佛弥勒则为惧留孙。

张紫星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对接引、准提说出这可能地未来之数,为的正是今日前来的三个主要目的之一:分化西方教与阐教的关系。

PS:宝宝身体有恙,发热反复,往返医院点滴中,更新稍晚,请大家见谅。

第三百六十四章 三皇西来!神秘的赌注

原着中,对诸仙后来入释门成佛成菩萨之事也略有提及。^^去看最新历史上,这些仙佛来历的争议时来已久,张紫星倒懒得去考证,也不管在这个世界中,各仙会不会成为后来的诸佛菩萨,只是略作修改地照搬了过来。此时西方教正是人才稀少,实力薄弱之时,听他这么一说,果然引得接引和准提心动。

为了避免西方二圣起疑,在截教之中,张紫星也安排了一些人选。灵牙仙、虬首仙、金光仙、毗芦仙、金箍仙暂被列入“牺牲名单”。

其中,本是坐骑命运的灵牙仙、虬首仙、金光仙被张紫星“友情提升”为菩萨,而毗芦仙与金箍仙则为佛。张紫星本想把截教最大的反骨仔长耳定光仙也拉进来,安个劫难缠身的净坛使者当当,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太对不起八戒哥了,当下特别指出:内有长耳定光仙一名,乃至大妨碍之人,须得化作飞灰,方可使西方教气运畅通无阻。

至于孔宣、多宝道人、乌云仙等人,在原着中虽也有类似命运,却被张紫星特别保留了下来。原本列出的灵牙仙等人就是为了弃车保帅,取信接引与准提,而这些与自己关系密切或是战斗力强悍的,自是不能留给西方教。曾有一说多宝道人就是释迦牟尼,张紫星鉴于此处,还特意将准提道人硬安在了释迦的位置上;至于二弟孔宣所对应的那位孔雀大明王,更是我呸我呸我呸呸呸……

这番话只听得三大明王、乾达婆与欢喜使者面面相觑:这位逍遥子简直太能扯了,还煞费苦心安排了这么多佛与菩萨之位!这种鬼话,两位教主会信吗?

让四人惊讶的是,他们的教主准提道人与接引道人听完之后,对视良久,居然露出深思之色,默不作声。

准提道人当年在犬戎之战时,曾秘密擒下惧留孙,却见他资质非凡。又忌惮元始天尊,故意施恩纵之。却暗中许以承诺:若是在阐教中有难,可随时来西方教,必有厚待。

这件事,仅有当事人准提与惧留孙知晓,如今听到张紫星将惧留孙列为三世佛中的未来佛,心思不由更加活动。接引道人一边听,一边在仙识中与准提道人交换意见。脸色渐渐凝重。

张紫星又道:“虽说我侥幸窥得天数,但大道无常,如今杀劫之数,亦可左右将来,并非一成不变。贵教因先前强自为之,致使运道有碍,若不寰转,未来之事唯恐有变。须审天时、人和二势,施并行之略,方可为日后兴盛奠定牢固基石。”

准提道人问道:“请教道友。何为并行之略?”

张紫星听他问得十分客气,心知已对自己这番话极其重视,也作出一脸正色。说道:“并行之略乃同时谋算人和与天时之势。人和者,人之势也,方才贫道所说的那些人,二位教主当尽快设法招揽,以应未来诸佛、菩萨之数。此乃最佳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至于天时之势,我这里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接引道人开口道:“请道友不妨直言。”

张紫星说道:“我曾斗胆窥得未来大势。只觉模糊无比。原本天道当是大商将尽。西周当兴。享有国运八百载。然十余年前。天道大势骤变。大商气数有盛极而衰之相。反而是西周之数横生变故。故而当日贫道最终还是选择了相助大商。如今姬发虽然强自兴兵行逆。却失运道民心。此天时未必在西周一方。若是二位教主认同贫道所见。有心改变……我当立刻前往朝歌偈见天子。禀明此事。必可使天子回心一改压制西方教之策。并特许在中土各地修建寺庙。自由传播教义。以兴贵教之势。但若是选定此项。当不可再生侥幸之心。或左右逢源。两下结好……不知两位圣人意下如何?”

张紫星对大商未来地想法是。^^去看最新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当恢复百家争鸣之盛世。多一个释教。并不是问题。当然。这也仅是一个初步地构想而已。还要看封神之战地最终结果而去。若是西周获胜。那这种构想也就失去意义了。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听到“人和”之时。还是暗暗点头。而听得“天时”地提议时间。却是大出意料之外。一时沉吟不语:转而支持大商?在中土广修寺庙。传播教义?

这个条件确实极其诱人。就连接引与准提也无法忽视。但由于当年紫霄宫六圣齐算西周大兴之势。接引、准提也在其中。商灭周兴是亲自算出。又得众圣肯定。故而深信不疑。如今逍遥子固然说得头头是道。包括之前诸佛菩萨之位与“人和”之策。让二圣怦然心动。若是没有六圣算西周之事。当可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但目前西周与大商已经成对立之势。虽大商占了上风。却终是气数已尽。更何况阐教在西周之事上抢得先机。西方教已落后了一步。自是不能再犯下“原则性”地大错。

人界王权归属对于各教来说并无多大意义。趁这杀劫大势争夺气运才是最重要地问题。截教很明显是站在大商一方。就算万一天数有变。西方教按照逍遥子所提议地那样。与截教合力击败阐教。保大商无虞。以西方教之势。将来如何能与截教这等“巨无霸”争先?

眼下最好的办法,还是顺应“天数”,与阐教合力,想斗倒截教这个最大敌人再说,与截教相比,阐教这个竞争对手要好对付得多,加上逍遥子方才所说的人和之策,西方教很有可能成为最终的赢家。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都是一般的想法,在彼此交换意见后,接引开口道:“多谢道友相告如此重大的天机,只是最后一事,却是大有斟酌。”

张紫星见接引道人如此态度,并没有放弃,又游说了许久,却终是无法说动二圣,只得暗暗叹息。

接引道人说道:“道友的无论是在根性修为。或是在心知见识方面,都是万中无一地大才。又身具窥探未来之奇能。今日若是错过道友这般奇才,实是我教生平之憾。先前所说的入教之事,道友当真不再作思虑了?”

张紫星摇摇头:“教主盛情,贫道只能深表歉意。今日且斗胆与教主一赌,若真是时不与我,我也无话可说,当拜入二位圣人门下;若是侥幸得胜。还望教主赐下那两颗往生莲子。”

接引道人饶有兴趣地望了他一眼,说道:“不知道友想要如何赌赛?”

张紫星说道:“我略通逃遁之术,可否请教主指定一阵势,若是我在大阵中能逃离,便算我胜;若是无法脱身,则是我败,如何?”

准提道人与接引道人一听是这样的条件,不由沉吟:逍遥子的这个赌约确实很简单,西方教也有几个阵势,如佛光壁垒、恒沙大阵等。但这逍遥子非同凡响,虽自言略通逃遁之术,想必另有奇能。此人身具金仙上阶境界。手段高明,听闻曾经历过多次大战,绝非普通仙人可比。若是五大明王还在,可施金刚忿怒大阵,必可困住逍遥子。但如今五大明王已折损二人,就连八部众都仅剩二人。自是无法结阵。

若是接引和准提亲自出手,量这逍遥子有何神通,也只能认输。但逍遥子一开始就言明了是请接引“指定”一个阵势,并非是要单挑某一个人。就算是单挑,以接引、准提的圣人身份,也拉不下脸在这种场合,亲自对一个金仙动手,更何况他们是想要逍遥子真正地归心“入伙”,自是想让他心服口服。

接引道人暗忖:往生莲子珍贵无比。绝非普通仙丹灵药可比。最关键地是,若是能取胜。则可使逍遥子成为西方教一员,此战许胜不许败……考虑到逍遥子博学多才,极可能精通阵法玄妙,普通阵法必定是难以困之,不如就用那十二品莲台?

虽说这样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但这确是在逍遥子所说地条件限制之内,而且也可保证稳胜。十二品莲台乃先天灵宝,堪称天下最强的防御之物,若是以十二品莲华阵困住逍遥子,任凭他再如何精通阵法,但修为不过是一介金仙,在这等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必然无法脱身。

接引道人提出以那十二品莲华阵为赌约地时候,就连准提道人也不免露出异色,更别说瞠目结舌的三明王等人了----若逍遥子是圣人,这不足为奇;就算是顶阶玄仙,也勉强说得过去;但他不过是区区金仙而已,竟然劳动教主圣人使用十二品莲台!这也太“看得起”逍遥子了!

张紫星听到接引道人的提议时,不由一愣,露出苦笑。接引道人见他不语,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道友放心,我不会用任何神通控制十二品莲台,不论道友用何方法或是什么法宝,只须脱出莲台,便算我输了。”

张紫星自是识得十二品莲台阵地厉害,连忙摇头:“圣人莫非是在说笑?我如此修为,如何能脱得十二品莲台之力?”

就在此时,有童子进来禀报:“启禀二位圣人老爷,有三人自称火云洞三友,在山下求见。”

接引与准提大觉意外:火云洞三友?这三位圣皇与西方教素无交往,今日来极乐世界,究竟有什么目地?

三皇虽非圣人,却也有位阶之身,接引不敢失礼,命三大明王下山,将三皇迎上山来。张紫星一听三皇前来,暗暗欢喜:来得正是时候……

三皇被三大明王引入大雄宝殿,行礼道:“参见两位圣人。”

接引和准提起身还了半礼,伏羲见到张紫星,面露诧异之色,问道:“逍遥道友,如何在此处?”

张紫星施礼道:“见过三位圣皇陛下,贫道欲求那往生莲子,正斗胆与接引圣人赌斗。”

神农惊道:“道友当日曾携两位道侣来火云洞请我相救,可惜那等元神重创,以我的医术,也仅能治标,不能治本。想不到道友居然会来此求助。以接引圣人往生莲子奇效,必可一举奏功。只不过那往生莲子乃先天灵宝十二品莲台孕育而生,据闻亿万年才得六颗,实在太过珍贵,只怕……”

当日张紫星与孔宣去火云洞之时,曾向神农请教医治三霄的办法,但神农对此也是束手无策。由于金蛟剪与混元金斗乃三霄的心神祭炼之物,元始天尊的三宝玉如意又威力极强。表面看两件法宝受损不是很严重,实际上却被那混沌之力地暗劲所重创,故而三霄的元神受到了几乎是不可弥补的重伤。除非是往生莲子这样的先天灵物,否则,就算是通天教主出关,也无法令三女复原。今日张紫星借此故提出往生莲实之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三霄。张紫星见神农故意如此发问,识趣地接口道:“正因为如此,我才以身入西方教为赌注,与接引圣人作一赌赛。如是落败,则加入西方教;若是侥幸获胜,可得圣人赐下那莲子。”

准提与接引见张紫星与三皇似是熟识。微微惊讶,又从神农口中听得他原来是为解救道侣而急需那往生莲子,原本对逍遥子赌斗动机的疑惑不由大减。

黄帝皱眉问道:“你这等修为,不过是金仙而已,如何有能耐与接引圣人赌斗?”

张紫星答道:“我自知修为低微,但于阵法之学却略有研究。故而大胆,欲领教西方教玄奇阵法,作为赌约。”

伏羲露出恍然之色:“原来是如此,道友阵法玄奥之学冠绝天下,纵然是我也自愧不如,怪不得!怪不得!”

西方教二圣听得连最精通奇门八卦之术地伏羲在阵法方面都自承不是逍遥子的对手,大是惊讶,反而有些庆幸使用十二品莲华阵地决定了。

伏羲没有再问下去,对西方教二圣笑道:“二位圣人。这逍遥子乃八景宫圣人看重之人。也是我三人地故交,故而有所方才失礼。还请教主谅解。今日我等冒昧到访,是为向二位借一件事物。”

接引道人之前就曾听张紫星说过与人教圣人老子论道之事,又有准提道人地亲身经历,如今听得三皇又说起他是“八景宫圣人看重之人”,自是深信不疑----这逍遥子交游广阔,连三皇这样地位阶圣皇都有交情,若真能入西方教,实是本教大兴的关键人物。

想到这里,接引道人对招揽张紫星入教地心思又坚定了许多,面上却是微笑着问道:“不知三位想借何物?”

一旁的张紫星也竖起了耳朵,听伏羲要借地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位圣皇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卖关子,当日在火云洞就拐弯抹角,一直不肯痛快地说明,好生吊人胃口。

伏羲并不拐弯抹角,径直说道:“我三人欲借贵教那件先天奇物一用,此番虽是冒昧,还请两位圣人应允。”

先天奇物?张紫星大奇:还有这种东西?怎么没听说过?

接引道人一听“先天奇物”四个字,当即眉头大皱,说道:“非是我吝啬,只是……三位圣皇亦知那物……唉……”

伏羲似是早料到接引会如此态度,说道:“我等亦知此求过于唐突,若是圣人肯相借,我当以河图作为抵押,圣人意下如何?”

接引听得河图二字,眼中闪过讶色,却依然摇头,一旁准提并不做声,想必是赞同接引的决定。

伏羲见接引态度如此坚决,叹道:“我已从娲皇宫讨来那一物,不若就如这位逍遥子道友一般,有请圣人与我三人做一赌赛,胜者同可得两物如何?”

接引与准提一听伏羲居然从娲皇宫弄来了“那一物”,不由齐齐动容。

接引道人露出沉吟之色,问道:“三位陛下如此作为,究竟是何意图?”

伏羲笑道:“此乃天机,不可轻言。不知教主对那赌约意下如何?”

准提道人开口道:“道兄,两物原是一体,今若合一,也是天数,不由就应允了圣皇陛下。”

接引道人听得准提道人如此说,心中对娲皇宫的那物也确有觊觎之心,当下点头道:“既然是如此,就依三位陛下所愿,不知陛下想如何赌斗?”

张紫星听得接引、准提对“那物”也很感兴趣,心中大是疑惑:这两边都这么神秘兮兮的,究竟那先天奇物是什么东西?

PS:这几天孩子身体不好,确实没有时间与状态多写,大家请多担待些。

第三百六十五章 恐怖!十二品莲华阵的威力

伏羲正要开口,忽然黄帝拉了他一把,又看了看逍遥子,似是在仙识中说了什么。伏羲沉吟一阵,又与神农交换了一下意见,终于做出了某个决定,对接引道人说道:“久闻西方教极乐之名,我三人于二位圣人也早有敬仰之心。二位圣人皆乃混元道果之大神通者,若是强自斗法争胜,不仅有失敬意,而且我三人也绝非敌手。我等与等与这位逍遥道友皆有渊源,今日又是适逢其会,不如将两个赌约合一。若是逍遥子道友能以阵法之学获胜,便是我三人胜了,烦请圣人须将那物与逍遥子所需的往生莲实赠予;若是逍遥子落败,则他入西方教,我等也将那物奉上何如?”

张紫星慌忙道:“三位陛下,这如何使得,接引圣人方才……”

伏羲一笑,打断了他要说的话:“道友如何这般谦虚!你那奇门阵法之学犹在我之上,说来还是我等沾了道友的便宜,日后必有所报!”

黄帝、神农也颔首表示赞同,张紫星似是大急,正要说出那十二品莲华阵之事,却被准提道人抢先说道:“三位道友,此话当真?”

三皇齐齐说道:“自是当真。”

“既是如此,就依三位圣皇陛下之请,二赌合一。”

接引道人见伏羲对逍遥子的阵法之学过于自信,乃至作茧自缚,当下大喜,不放心地又补充了一句:“此赌既定,双方皆不可反悔。”

接引与准提都非常确定一件事:就算逍遥子有天大本事。也不可能具有摆脱十二品莲华阵的力量。

张紫星一脸焦急之色,:“三位陛下,使不得……”

“道友休要过谦了,”伏羲不以为意,对接引说道:“赌约既立,我等自是绝不翻悔,。”

接引与准提自以为得计,心中暗喜。^^首发^^書^^^^也作出了应允。

伏羲问道:“不知两位圣人以何等玄妙之阵迎对?”

张紫星顿足道:“伏羲圣皇,为何方才不肯听我说下去!接引圣人让我破的,正是那十二品莲华阵。”

三皇齐齐面露惊色。伏羲忙道:“两位圣人,这如此做得数?十二品莲台乃先天之物。防御之能,堪称天下第一,逍遥子只不过是一介金仙,怎能破解此阵?此莫非是戏言?”

接引摇头道:“三位来此之前,我与逍遥子已议定,以十二品莲华阵为约。方才是陛下主动提出要以逍遥子之赌为约,再与我赌斗,还立下不可翻悔之语。如今又岂能出尔反尔?”

伏羲面色一变再变,刚才出主意地黄帝低下头去,显得极为懊恼。

神农开口道:“接引圣人,你以十二品莲华阵应对逍遥子这等修为之人。传扬出去,只怕于贵教声名有碍,还是换一个阵法。”

接引道人毕竟有些理亏,面皮上过意不去,当下默不作声。准提道人却道:“斗阵之事乃逍遥子自行提出,我教算不得是违约,须知那往生莲子珍贵无比,天下也仅余这两颗。若是轻易让逍遥子破阵而去。我西方教岂非是脸面扫地?况且接引道兄已有言在先。无论逍遥子以何手段,只要能脱出。即为获胜。神农陛下何来声名有碍一说?”

接引道人开口道:“若是逍遥子赌输加入我教,我当会将那两颗往生莲子作为入教之礼赠予。只不过,与三位陛下的赌约当须兑现。”

接引道人这一手十分漂亮,既掩盖了以大欺小之名,又进一步笼络逍遥子的心,让三皇一时无话可说。

伏羲犹豫了半天,似是一咬牙,终于下定决心:“真乃天意!既是如此,便请逍遥子道友赌上这一把。=^^^^首发==接引圣人,你布下莲华阵后,须得将神念完全撤出,不得掌控。若是再以神念掌控,逍遥子连亿万之一的胜机都没有了。那我等此次赌约也再无意义,索性两散了干脆。”

“自是如此,”接引对张紫星微笑道,“逍遥道友,无论你最终是否入得我教,那莲子都将送与你相救道侣,你大可放

“多谢圣人!”张紫星露出感激之色,又迟疑地问了一句:“真的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接引道人说道:“道友休要担心,我已有言在先,纵使你有神通将这十二莲台尽数毁灭,也不碍事,届时我当将莲子与三位陛下所需的那物相赠,绝不食言。”

准提道人也笑道:“道友尽管施为,无须顾忌,若真有何妨碍,也是天数使然,不必在意。”

二圣当然是故意这样说,也进一步堵死了三皇的退路,须知十二品莲台乃先天灵物,纵使没有接引道人的神念掌控,也是天下至强地防御至宝。连截教圣人通天教主的诛仙四剑也无法攻破,更何况逍遥子?

张紫星点了点头,众人一同来到大雄宝殿外。接引道人手中现在一尊小小的莲台来,共有十二瓣,通体洁白,隐露晶莹之意,却感觉不到想象中地强大力量波动,很难想象这便是那能匹敌诛仙四剑的十二品莲台。

接引道人将那小小莲台朝空中一扔,虚空中现出一团柔和地白光来,白光中展开十二片莲花瓣,一时异香扑鼻,仙雾缭绕。

“道友请入这莲花之中,就以七日为限,若道友七日之内不能脱出,就算落败,我当撤去莲华阵。”

黄帝皱眉道:“七日未免过短,至少也得三月为期。^^首发^^”

接引知道三皇此刻心中十分后悔,想尽量为逍遥子多争取些时间,当即答应了下来。在他看来,莫说是三月,就是三年、三十年,逍遥子也别想从阵中离开。

张紫星看了看头顶的莲花白光,朝二圣与三皇施了一礼,深吸一口气,飞身而上,转眼消失在白光之中。

接引道人说道:“逍遥道友纵有神通。短时间内只怕也是难以得脱,三位陛下远道而来,不如入大殿一叙。也好让贫道一尽地主之谊。”

三皇点头道:“如此便絮叨二位圣人了。”

众人齐回大雄宝殿不表。

此刻张紫星已经进入那十二品莲华阵之中,当日赵公明在遇见接引道人时。曾被十二品莲台的两片柔软地花瓣所包裹,以赵公明的修为居然毫无抵挡之力,由此可见此宝的威力。后来莲华阵还有漫天花瓣、莲华灯、爆裂等攻击模式,通天教主以诛仙四剑护体,方才抵御住。

出乎张紫星意料之外,莲华阵之中并没有想象中的万千花瓣飞舞的攻势,四周尽是如画地风景,阳光明媚。气候宜人,万物茂盛,好比初夏一般。

更奇怪的是,阵内连半分压力都感觉不到。如同普通景观一般,倒让一早便放出九鼎防御的张紫星白白紧张一场。

张紫星试探出没有什么危险后,小心地收起了九鼎,走了一阵,果然是安然无事,稍稍放下心来。阵内地这些景物与外界一般无二,山、水、植物、动物一应俱全,只是没有见到人。也不知是否幻觉所致。

这就是十二品莲华阵?飞出去。应该就能摆脱这阵法了,未免也太容易了。

⑧驾起遁光,朝前飞去,哪知飞了许久,却不见尽头,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张紫星想了想,不再朝前飞,而是朝上飞去,不料越往上飞,阻力越大,他运出仙力抵抗这股强大地阻力,但依然是无法承受,到后来那空气甚至如铁石一般,身体连分毫都挪动不了。

无奈之下,张紫星只得降下地来。然而,他方才运出法力强行突破天空时,似是牵动了什么,四周的景物陡然传来恐怖地压力,刚才还温和的世界陡然变得无比狂暴起来。一切地事物,包括一根草、一只虫蚋、一块石头,都成了可怕的攻击武器。这些攻击的威力相当恐怖,真武灵诀所化出的甲胄,竟抵挡不住,迅速龟裂开来。

张紫星不假思索,立刻放出了九鼎,九个大鼎分立在他地四周,那攻击顿时被挡在了外面。张紫星本想借九鼎抵御住攻击,然后借机逃离险境,哪知道那些攻击不仅迅猛,而且似是永不停歇,一波又一波地可怕压力不住冲击着九鼎,张紫星朝外看去,只见铺天盖地尽是灰蒙蒙一片,甚是惊人,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将近一时辰过去了,攻势竟然没有任何减弱或是停下来地迹象,反而愈发狂暴。

先天灵宝地力量,果然厉害,这还是无人掌控的自然状态!

由于乾坤鼎目前还仅是九鼎的分解状态,不仅攻击力低下,而且防御方面也不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面对地同为先天法宝的十二品莲台,虽然不落下风。但时间一长,鼎中的张紫星感觉到心神的消耗越来越大,压力也随之增强,渐有力不从心之感。

张紫星不敢强持,双手一展,现出数个符号来,左手是十个,右手是九个,两边的符号形状个数有同有异,似是共出一源,正是河图与洛。

张紫星今日一番言语策动,最终诱使接引道人赌斗阵法,最大的仗恃正是这河图洛。这也是当时在火云洞中,三皇所商量出来的计谋。三皇的目地正是西方教中地那一件“先天奇物”,至于张紫星的两颗往生莲子,只不过是个添头而已。

若是作为单独地个体,河图与洛俱是攻防一体的顶级法宝,河图在防御方面另有独特之处,而洛的攻击则更为玄妙。

当日伏羲将河图给了张紫星,又让他从多宝道人那里借来了洛。两者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微妙联系,若是合二为一,除能产生一个蕴九宫八卦至理的奇特大阵外。还可生成一种“遁”地玄奥力量。这种“遁”的力量能利用河图洛的玄机妙理,形成一种类似法则的异力,能穿越某种特定条件下的空间,将自身转移,也就是一种逃“遁”的能力。

理论上来说,无论面对任何法宝或法术,都能依靠这种“遁”之力迅速脱出,与大鹏鸟的空间跳跃天赋异能相比。这种遁的力量更加玄妙,而且不受条件限制,就算是当日地带有天位之力的天干大阵。也能自如脱出。

当年帝俊就曾向同是妖族出身的伏羲借取河图,合洛之力。成功从十魔神联手地噬灭大阵中脱出。后来五仙山妖魔决战前,帝俊曾再次向伏羲借河图,但伏羲已算得天数,知道妖族之势已盛极而衰,人族将兴,不可挽回,一早便借故离开。帝俊寻不见伏羲,只得悻悻而回。最终妖魔大战。两败俱伤。若是有河图在,发动那九宫八卦乾坤阵,加上奇妙的遁之力,只怕这大战又是另一种结果了。

正是因为有这种“遁”地力量,三皇才精心地策划了这么一场阵法的赌斗。又看算时机前来“加注”。先前那些做作只不过是为了将西方教二圣一步步引入算计而已,结果接引与准提果然自以为得计,答应了这个赌约。

张紫星默运法门,双掌渐渐合拢,将河图与洛之力合为一体----他原本就吸取了河图与洛的小部分力量,运用起两件不属于自己的法宝来,并不觉艰涩。只不过,以他目前的力量。要发动并控制那九宫八卦阵只怕是力有未逮。但要施展“遁”之力,却是不难。

那双掌合拢时。河图洛的图纹也渐渐重叠,重合处忽然发出青色的毫光,包裹住张紫星的全身,他地身体也开始变得稀薄透明起来,光芒过后,张紫星与九鼎骤然消失不见,只剩下天地间疯狂肆虐的力量依然故我。

张紫星在被那青光包围时,感觉十分奇妙,仿佛整个人的物质结构都发生了变化,直至达到力量结束后,方才渐渐还原成原本的“人体”。

这是一个陌生地安全地方,周围一片宁静,并没有那股狂暴的力量。脱离了险地的张紫星暗松了一口气,幸亏这河图洛有效,应该已经从莲华阵中逃出了!

然而眼前的景物却让他暗暗心惊,只见天高云淡,落叶纷飞,不时有凉风拂面,四处一片金黄,硕果累累,好一幅金秋胜景。问题是,此刻当是初春时节,怎生如此景象?

张紫星警惕心大生,小心控制着力量又飞翔了老远,果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了,果然如先前的景观中一般,没看到任何人或住房的踪影。

他尝试着朝高空飞去,那种艰难的感觉再次传来,张紫星猛然发力,运出赤血遁术,企图趁那力量未凝聚之前,以超高速突破出去。只见血光如电一般,朝天空闪去,然而到后面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居然如同遇到了强力弹簧一般,被狠狠地反弹了回去,跌落在地。这一来,骤变再生,天地间仿佛就一层层超级弹力橡胶,落在地面上的张紫星又被一股强大地力量弹向天去,接着又身不由己地弹下来。如此反复,一次比一次猛烈,张紫星如同弹珠球一般,被四面八方地力量不停地撞击反弹,直撞得头晕眼花,仙力乱窜。而且要命的是,根本停不下来。就算强行以仙力刹住身形,在空气中也有一股无形地力量进行继续反弹。

张紫星只觉胸中闷得厉害,几乎想吐出一口血来了,勉强运出仙诀,将河图与洛的力量重合,再次发动了遁之力,总算是成功从这个恐怖的“弹珠台”逃遁了出来。

这一次,出现在眼前的景物是严冬时分的模样,寒风凛冽,满山遍野皆是白茫茫一片,张紫星的心陡然沉了下去:这必然还在十二品莲台阵中!

想不到,连河图与洛合一的“遁”之力,都无法从这先天灵宝所化的大阵中遁出!张紫星不敢再如先前一般妄动力量引发这大阵的威势了,初夏的景观是永不停歇的疯狂攻击、深秋的景观是恐怖的弹力“弹珠台”,天知道这严冬之中掩藏着何种模式的危险?

张紫星不死心地连续施展“遁”的力量,每一次都能换一个景观,有春、夏、秋、冬不等,每个季节又分初、中、晚,共十二个,在这十二个景观中反复循环,就是无法脱离。回到先前的重复场景后,上次引发的攻势已平息下来,但若是受到超过一定程度的力量牵引,又回再次发动。

张紫星尝试多次无效后,心中一阵颓然,就地盘坐了下来,似是束手无策。

与此同时,大雄宝殿中,暗中观察莲华阵的接引道人目光大定,面上的微笑更浓了。

PS:月末这几天因为孩子的身体问题,周末没有爆发。至今天为止,小点点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症状也大大减轻,让全家都松了一口气。在此感谢大家的理解和关心。承蒙各位VIP道友的支持,这个月分类月票排名在前六,6月会加更额外的一万字答谢诸位投月票的道友。

第三百六十六章 蚊子!十二品莲台的“天敌”(月初求月票)

接引道人从仙识中对准提道人说道:“想不到那逍遥子居然身具穿越乾坤的大神通!若换了普通阵势,早已被他破阵而出,幸而十二品莲台绝非寻常阵势可比,想必他已是技穷于此,此战当可稳操胜券。”

准提道人闻言,也是暗呼侥幸,幸亏用了这十二品莲华大阵!否则以逍遥子的穿越乾坤之能,就算是以五大明王联手的金刚忿怒大阵也决计困他不住,更别说什么佛光壁垒之类的阵法了。

张紫星此刻正是大为头痛之时,这阵法的玄妙和威力还远在估计之上,竟无法如预计中的那样脱身而出。其实,并不是河图洛的“遁”之力不够玄妙,正如准提道人所庆幸的那样,若非这十二品莲台,而是换了任何一种阵法,也绝对困不住他。

十二品莲台乃先天所生的灵物,玄奥无比,又分上中下三品,称为金刚台、紫金台、金莲华、莲华台不等,每一品相当于一个天地,十二品就是十二个天地,分别是、兹、纽、移、茂、震、起、仵、味、身、老、灭、核十二境。

这十二境与十二地支之数相合,以四大节气象征着万物的衍生、繁茂、衰老等过程的循环,十二境生生不息,蕴含天地间生灭循环的至理。张紫星方才不断运用遁之力,虽然能脱得一境,却无法脱得整个循环,故而只是在十二境中反复窜行。

大雄宝殿中,静坐等候的三皇见张紫星这么久还未曾脱出莲华阵,心知必定是出了什么变故,相互对视,目中露出深深的忧色----莫非这十二品莲华阵的威力,远远超过了预计?

莲华阵中,8河图洛之力的失效,虽然出乎意料之外,但也并不可就此放弃。因为他手中并不止这一张底牌。万物有生有克,河图洛之所以失效,可能是因为正好碰上了能克制“遁”之力的十二品莲台。

想到“生克”二字,张紫星脑中忽然想起了一段原著的情节来。

万仙阵中,截教四大弟子之一龟灵圣母,追杀阐教十二金仙之惧留孙,为西方教主接引道人所擒,命白莲童子拿往极乐世界,以皈依西方教。但白莲童子打开包袱收龟灵圣母时。不小心放出了一件甚是厉害的“好东西”。将龟灵圣母吸成空壳,又往西天吃了十二品莲台中地三品,让破万仙阵回去后的接引道人追悔莫及。

这“好东西”正是蚊子,而这蚊子不是别人,正是张紫星在南海所遇的蚊道人。蚊道人曾自言乃上古魔神与妖族所生,是个“混血儿”,与三霄、赵公明的身世相。只不过,这位蚊道人阴狠毒辣,在南海企图吞噬张紫星。结果被他“黑吃黑”反吞了下去,并在机缘巧合之下拥有蚊道人的天赋神通:散体与吸噬!

蚊道人应该算是十二品莲台的克星,如今张紫星恰好拥有蚊道人的神通异能,这样看来,要破去十二品莲台大阵。并非没有希望。

但究竟如何如原著中一般,将十二品莲台“吞吃”?张紫星看了看茫茫的天地,心中有些犯难。原本他多用那散体神通躲避攻击,至于那化身无数蚊蚋吸噬的异能。却因本身体质与蚊道人地迥异,且修为不够而无法使用,最多也就幻化出数个光点唬人而已。直至他境界臻至金仙上阶后,方能将这两种神通合为一体,同时使用,上回在火云洞,被轩辕黄帝试探时,就曾以此神通将那剑气之力吸噬。

张紫星自知这等技能还不甚精熟。若要以此对付十二品莲台这样地宝物。虽有克制之力,但只怕是效果甚微。反正三皇与二圣的赌约是三个月的时间。不如好生利用一番,专心领悟那种散体亿万,吞噬天地的神通。

暗中观察的接引道人见逍遥子不再乱窜,而是就地盘坐,似是恢复施展那“穿越乾坤”神通的元气,又似在苦思对策,这一坐就是数日。接引道人自恃十二品莲台的威力,还当他已无计可施,只能坐以待负,渐渐放下心来,同时也怕三皇察觉自己窥探的意图,有失颜面,当即将那一缕神念收了回去。

一晃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莲华阵中依然是毫无动静,三皇已确定张紫星在阵中出了变故,不由忧心忡忡。

这几日正逢西方教每百年一度地“钵兰会”,各门人齐聚八德池与菩提林,分别听教主接引与准提讲经论道,可谓一时盛况。

出于礼数,三皇也受邀前往观礼,见那西方教的门人倒也不在少数,却是良莠不齐,大多资质平庸。^^首发^^書^^^^甚至还有不少是中土外道之人,估计是被各种手段邀入教中。

西方教如今的状况可谓“规模”具备,“质量”欠缺。怪不得准提与接引四处去撬墙角,不惜威逼利诱,只为寻找资质根性深的人入教。纵观西方教现有的实力,与之阐教比都相去甚远,更别说是截教了。

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前段时间西方教精英损失惨重,若是五大明王与八部众都在,也不至是如此状态了,可以说这次地“钵兰会”,是有史以来最落魄的一届了。

面对着这种状况,接引与准提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逍遥子所说的日后西方教的盛况,而燃灯道人、惧留孙、慈航真人、毗芦仙等名字也一一浮现在脑海中,伴随着逍遥子煽动性极强地声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接引道人正在八德池旁讲经,忽然心神一阵奇异的悸动,竟然打了个冷颤。圣人乃不灭之身,如此奇异症状,自是让门人们心中惊讶。

菩提林中,准提道人忽然闭口不讲,将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了空中的十二品莲台的白光之处。

三皇与发觉了异状,齐齐起身,面露惊喜之色。

只见天空那团柔和的白光忽然闪烁出奇异的光芒,而那升出的十二朵巨大地莲花瓣居然齐齐黯淡下来。接引道人面色大变。正要腾空而起,三皇却挡在身前。^^首发^^伏羲道:“接引圣人,我等有言在先,此时逍遥子正在莲华阵中施展神通,圣人绝不可食言。”

就在这说话地当头,花瓣的光泽已经变得更加黯淡,连形状都开始稀薄起来。

接引道人大惊,顾不得什么承诺,伸手一指。空中那莲花迅速变小。落在手中。三皇各有愠色,说道:“接引教主,你乃圣人之尊,与我三友亦立有赌约,言明不可翻悔,为何如此言而无信?”

接引道人充耳不闻,只是凝神将那小莲台在手掌中旋转,发出淡淡地光华。

此时,一个带着疲倦的声音传了过来:“接引圣人。此番赌约,当是你输了。”

三大明王与乾达婆知道双方的赌约,如今见到这声音的主人,纷纷面露震撼之色,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般。

三皇闻声大喜。就见场中忽然多出一个人来,正是张紫星。

准提道人赶来,见到张紫星安然脱出,不由一震。目光落在接引道人手中的小莲台上时,更是大惊。

接引道人手中的小莲台已停止了旋转,然而那莲台与先前相比已是大为迥异,十二片花瓣居然少了一半,相间地六片全消失不见,仿佛因“减肥”而“瘦”了一圈。

接引道人双目中射出神光,紧紧地摄定张紫星,沉声道:“逍遥道友。你究竟施展了何种神通。竟然吞了我六品莲台!”

西方教众门人无不面露震惊:十二品莲台是什么?先天灵宝!居然被这道人吞了六品下去!这道人究竟是何来历,竟有这样可怕地神通!

三皇也愣了----这天子纵有大机缘。充其量也不过是金仙层次,不料竟能有这样的手段,将先天灵宝都……

伏羲看出张紫星的状况有些不对,抢先说道:“二位圣人,不管逍遥子使用何种神通,但这场赌斗,确是你西方教输了,还请教主履行约定,将那一物与往生莲子赠予。

准提道人见众门人都看的目瞪口呆,暗暗皱眉,当即命三明王领众人散去,不得传扬此事。

接引道人听得伏羲之语,面露沉色,终于点了点头,拿出一物来,交予伏羲。张紫星留神看时,见那物是一截奇怪的东西,似分几节,四周还有符印。伏羲接过收好,说了几句客气话。

张紫星见接引拿出此物后,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当即说道:“还请教主赐下那往生莲子。”

接引道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道友莫非不知?你施展那特异神通,将六品莲台共往生莲子一并吞下,如何还问我索要莲子?”

张紫星一怔,这可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在这段时间里,他不断地尝试在实践中尝试和熟练化身蚊蚋的吞噬神通,企图寻找一个突破口,利用河图洛逃出十二品莲华阵。蚊道人的神通果然对十二品莲台有克制之功,但莲花阵生生不息,若是单攻一境,会不断循环再生,除非同时攻破十二境,将那平衡彻底打破,方能逃出。

要想将神通同时遍布十二境并发动,需要极其强大的力量,以张紫星目前地修为,就算接引道人没有施神念掌控十二品莲台,也不可能办到。

真不知道,原著中的蚊道人是怎么吞吃那三品莲台的,说到底,他毕竟不是原版的蚊道人,这个世界也并非完全与原著一样。

张紫星有心将那混沌之形的力量爆裂,产生强大无比地力量突破出去,但人家就是安安静静地躺在仙识中,外面挂块“请勿打扰”的牌子,根本懒得搭理他。面对着这样“牛X”的罢工者,身为老板兼房东的张紫星自是无可奈何。

也不知是否福至心灵,他忽然生起一股奇异地感觉来,就好像当日在天界困仙塔混沌之形爆裂时,以清心诀进入的那种神奇境界的一般。平时他曾多次尝试进入状态修炼,却始终不得其法,只能隐约保留着一点感觉。如今在这个危急的时候,那种感觉愈发强烈,居然自动生了出来。

在这种感觉的催动下,张紫星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在河图与洛力量的帮助下,循环十二境,将蚊蚋化身遍布,开始同时发动。张紫星的本意是削弱和打破十二境地平衡再脱出而去,哪知在进入那种奇妙地境界后,居然无法停止,不由自主地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蚕食起十二境地力量来。

张紫星暗暗叫苦----能吞噬本是好事,但吞下来无法消化就是大事了,再这样下去,还没等吞完,自己就会先了账了。他想要竭力停止,却是无能为力,眼见体内的力量愈发膨胀,不由暗暗叫苦。

十二品莲台的力量是何等恐怖,莫说是张紫星,就算是孔宣象他如此尽数“吞”下,也唯有爆体一途。然而清心诀再次发挥出了不可思议的力量,竟然将那莲台之力尽数压缩了起来,有些类似当日混沌九形被饕餮吞入一般,但功效却要强胜千百倍。

即便是如此,张紫星还是感觉到仙识渐渐容纳不下,整个星云快要撑爆一般。毕竟,他的修为仅是金仙上阶,无法与圣人层次相比。

此时接引道人感觉到了十二品莲台的异状,赶紧施神通收回了莲台,那股奇妙的境界因此而被打断。张紫星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赶紧施展河图洛,遁出已残破不堪的莲华阵。

张紫星自己也想不到,这一次居然吞下了六品莲台,而且连往生莲子都“吞”了下去!此时他体内蕴含着极度压缩的六品莲台之力,强大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但就如一颗定时炸弹一般,一旦压制不住,就会有爆裂身亡的危险。

接引道人表面上神色不动,但心中的惊骇和怒意却是无以复加,饶是那混元心境,也不免生出一股杀意来。

PS:上月月底时候运气不太好,家里的小点点有碍,好在各位道友神通念力保佑,如今已渐渐无碍。6月份大点点将继续努力更新,外加那额外的感谢章一万字。今日趁儿童节之际,携小点点特求月初月票。

第三百六十七章 莲台之爆!最后的替身木人(求月票,酝酿第二更)

不仅是接引道人,就连准提道人都不免自惊怒:十二品莲台乃至强的先天灵宝,拥有天下间最强的防御之能,就算是诛仙四剑那样的“凶器”都无法破坏。如今逍遥不知用了什么神通,竟能将莲台硬生生吞吃了六品!这一来,教主接引道人的实力也有所折损,今后与诸圣敌对时,也会吃亏不小。

接引道人仔细检查了莲台的情形,目中的寒光愈甚:那被吞噬的灵宝之力倒还罢了,可以通过时间的积累渐渐颐养复原,然而那生生循环的十二境却仅余六境,等若是被改变了根本,再也无法再生还原了,威力自然大大减弱。他所倚仗的最**宝,居然就这样坏在了一个区区金仙的手中!日后若是再碰上通天教主,对面那诛仙四剑,只怕是无法抵御了。

接引道人一念及此,对先前的赌斗不由追悔莫及,本来是稳操胜券,却做梦都想不到会是这个结果!

张紫星听得往生莲也被自己吞下,心中不免郁闷。三皇知道张紫星吞下六品莲台之事非同小可,看那状貌也有异常,急需觅一安全之处探查,不宜在西方教久留。

伏羲开口道:“月前两位圣人曾言,纵使逍遥有神通毁去莲台,也是天数使然,无可奈何。如今看来,这十二品莲台果然是当有此劫。二位教主,今日我等侥幸获胜,多蒙圣人赐下宝物,贵教诚信,当真令人叹服。今日就此别过,来日若有机缘,定当再来贵教拜会。”

接引道人知道伏羲虽然说得客气,却是故意用言语挤兑自己,以免因恼怒而翻悔。甚至是对逍遥不利。三皇修为倒还罢了,但各身具位阶之力,纵是圣人。也无法忽略。况且三皇之首伏羲的妹妹女娲还是六大圣人之一,因此接引道人对三皇也着实有几分顾忌。

接引道人收起眼中寒光,缓缓点头道:“此番赌斗双方皆有言在先,自是愿赌服输,只是那一件先天异宝另有殊用,还望三位陛下谨慎为之。”

说着,接引又将目光落在了张紫星的身上。说道:“逍遥道友,你果然好手段!那莲与莲台被你一并吞下,你体内当有往生之力,若是施以双修之术,必可救你那两位道侣,也算是不虚此行。但你修为有限,此番施异术强行吞下六品莲台之力,若是没有无上神通化解,只怕还有性命之险。如你愿留下入我教中,当封往生之佛位。与释迦如来佛、阿弥陀佛并列,那体内厄难我也施术替你化解;若是你不愿,可任由离去。我自当信守约定,绝不留难。”

阿弥陀佛与释迦正是张紫星先前所指的接引与准提未来的佛名,接引之意不言而喻,可惜张紫星根本不把那“往生佛”当回事,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那个莲的相关事项上。

他听闻双修可以发挥往生莲之力,不由皱眉:碧霄倒还罢了。迟早是他的人,云霄与琼霄怎么办?

至于接引道人后面所提到的凶险,张紫星暗忖有神农在,应该有办法解决,哪里会答应接引道人地条件,当下施礼道:“圣人好意,贫道心领了,命数自有天定,何须强求?今日赌约我既侥幸得胜。自不能再入贵教。只是我误吞圣人灵宝。闯下大祸,心中极是歉疚。还请见谅。”

接引道人见他把话挑得如此之名。也不好怪罪。况且自己一早便有言在先。不便反口。只得故作大度地点了点头:“莲台之事此皆乃天数。道友不必介怀。既然道友今日与我教无缘。我也不能勉强。还望好自为之。”

张紫星感觉到体内不适之意愈甚。不敢多留。赶紧与三皇一同告辞而去。

四人离去后。准提道人皱眉道:“道兄。三皇倒还罢了。如何肯如此放那逍遥离去?”

接引道人说道:“依我看来。火云洞三皇与逍遥同来极乐之乡只怕并非偶然。当是早有算计。预谋而来。你我毕竟是圣人。也不好出尔反尔。在人前失了颜面。只是那逍遥地神通还是大大出乎我意料之中。居然能吞下六品莲台。如今这灵宝仅剩六品。就算重新以玄理祭炼。也不复旧观。实在天意!”

准提道人颔首道:“逍遥乃大商国师。似与截教来往特别甚密。想是与截教通天教主亦有关联。当日在东海之时。就曾舍天而救截教三人。而那通天教主随后又力拒元始天尊。暗助孔宣携混沌钟而去。可见关系非同一般。近日逍遥在金鸡岭时。又与截教共敌阐教与我教中人。听闻他还曾舍身相救截教门人赵公明兄妹。并引动了八景宫老与元始天尊相持。他今日所言须救地道侣。极有可能就是三仙岛地截教门人三霄。这三女正是被元始天尊以三宝玉如意所伤。以逍遥如今展示奇异神通看来。那瑶池金母之咒。只怕未必能伤他。只是将先前道兄所赐地莲救了其中一女。故而又来求两颗莲。”

接引道人听准提道人这么一推测。大觉有理。问了一句:“此人先前所说我教昌盛之事。当何解?”

准提道人沉吟道:“那等诸佛菩萨,乃是你我心中所想,并无第三人知晓,况且逍遥所说诸法之位,比我二人所想更为齐备,深合我教之道,当非他杜撰。其所言天时之势虽可不计,但人和之说却是大有道理,可相机行事。只是遥命格特异,身怀各种不可思议的神通,并能预见未来之事,却不能为我教所用。原本天数乃周兴商灭,但他乃命外之人,只怕还会横生诸多险阻。若是让其相助截教,将来对我教当是大有妨碍,不如趁今日的机会……”

接引道人思索良久,终于点了点头,说道:“方才他似是以一种特异的神通将六品莲台之力压制在体内,若是我手中六品莲台略作施展。必可渐渐使其压抑的莲台之力爆发,以他金仙上阶修为,必死无疑。就算是神农有回天之力,也无法相救,外表看不出端倪。就算失败,通天教主与老想要追究,也可用莲台之事相应,只是……可惜了这等奇才!”

准提道人想到那天,暗叹了一声。说道:“今日虽是赌约,但莲台毕竟是先天灵宝,已成因果,道兄可施术为之。若是逍遥侥幸不死,此事就此了结,往后也不再追究如何?”

若是张紫星在此,定会大骂两人虚伪,以因果为借口,行失信之事。

接引道人颔首赞同,拿出那仅余六瓣地莲台。在掌心的上空缓缓旋转,目中现出炯炯神光。

张紫星跟着三皇离开极乐之地,将河图交还给伏羲。又谢过三皇。三皇对他的表现赞不绝口,四人一路疾飞,行至一处时,张紫星感觉体内原本就异动的仙力愈发压制不下,开始渐渐膨胀起来,当下忍受不住。将遁光降下地来。

三皇发现了他地异状,赶紧停下。张紫星已经忍耐不住,就地盘坐,运功压抑。神农一眼看出张紫星的症状非同小可,赶紧在他身后盘膝而坐,运出仙力探查,这一探查不打紧,面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此时张紫星的胸口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地起伏,显然是甚为艰苦。

神农手掌飞快张开。已经出现数根针来。这针细而柔韧,外表晶莹。也不知道是何种材质。神农一指张紫星,那些针冒着淡淡的紫芒,自动飞入他身体的相应部位,以张紫星仙体地力量,居然无法抵御,任由那针轻易破体而入。只是那紫针扎的部位十分奇特,并非后世针灸所施的穴道,却没有鲜血流出。

这紫针入体后,张紫星身体地起伏渐渐平复了下来,但神农地神色却越来越严峻,因为这些仅是表象而已,张紫星体内的力量非但没有平复,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似是要作更猛烈的爆发。

神农伸出双掌,十指以一种奇特的韵律动了起来,那些紫针受着十指的作用,开始有规律地发出震荡之力,想要趁力量未膨胀之前,找一个宣泄口加以疏通。

但那股力量实在太过巨大,紫针才震颤了一阵,非但没有达到目地,反而被弹了出来。神农双手如电,捉住那弹飞的紫针,道声“疾”,化作道道紫光,完全钻入张紫星体内。张紫星顿如牵线木偶一般,双手在神农的“遥控”下做出各种配合紫光的动作。周围的地面受张紫星身上所散发地力量影响,纷纷出现了大片的龟裂。

神农操控了一阵,感觉控制不住,额间冷汗渐渐渗出,叫道:“伏羲皇兄、轩辕皇弟,他此刻体内的仙力膨胀得厉害,我无法疏导,请速速以仙力助他压制!”

伏羲和皇帝连忙坐下,呈现品字形,将张紫星围在当中,各施展仙诀。伏羲是青光,黄帝是金光,神农是紫光,三色光芒将他笼罩在内,压制那爆棚地力量。

在那强烈地冲击力下,张紫星只觉神智渐渐模糊起来,五感都失去了效用,整个仙识中就只剩下那股不断膨胀地恐怖感觉。

当年他曾以饕餮之力吞下那混沌九形,不过九形之力实际上是经过了老封印而大大压抑的力量,不受到特别地压力不会自动解除发作,所以当时能将九形收入体内。

饶是如此,那九形爆发时的力量还是相当恐怖,好在是循序渐进地“爆”,若是九形同时爆发,那么张紫星也唯有“人体炸弹”这一个下场。

十二品莲台乃先天灵宝,虽稍逊乾坤鼎那等先天至宝,但张紫星这次是直接吞下了六品莲台,又被接引道人暗中施术引发,力量自是恐怖无比,远非单个乾坤九形所能相比。张紫星目前是金仙上阶地修为,纵使魔体强悍,也无法容纳下先天灵宝爆发的力量,所以难以支持。

莲台的力量愈发膨胀,三皇所施展的三色光芒不由颤抖起来,三皇渐感吃力。在那力量的作用下,四人所在的地面已塌陷出一个直径巨大的圆形来。

伏羲惊道:“想不到那莲台之力竟如此强大。我等合力居然压制不下。依如此情形,非圣人之力不能化解。闻听通天教主尚在闭关,唯今之计。只有速速赶往三十三天外娲皇宫,请我那妹出手相助,方才救他一命。”

黄帝面露忧色:“此处距三十三天外十分遥远,如何能带他到达娲皇宫?”

神农说道:“以伏羲皇兄河图地玄妙之功,我三人可一边施力护持一边赶路,到达那三十三天外倒也不难,我只是忧心他是否能安然撑到娲皇宫。”

“事不宜迟。此乃唯一生路,若是耽搁,他必死无疑,我等速速动身!”伏羲话刚落音,河图的十个符号已出现在四人身周,如同卷一般,将四人一卷,随即消失无踪。

河图果然神奇,裹着张紫星四人,一路突破阻力。穿越天界地空间,直飞上三十三天外。飞至那浩瀚空间时,河图复展开来。发出淡淡地光芒,保护着上方维持姿势的四人,就像一艘飞船一般,朝伏羲意念中地方向迅疾飞去。

然而,就在半途中,河图上的张紫星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双目暴睁,瞳孔骤然变成了白色,发出强烈的光芒。紧接着,身上各色光芒暴闪,整个躯体都变得极度扭曲,不时出现膨胀之状。

三皇见如此,心知不妙,纷纷大惊失色,赶紧加强了仙力。却终于是控制不住。一阵恐怖的扭曲后。张紫星整个人猛的爆裂开来,化作片片飞灰。这爆力恐怖无比,河图沿途飞过地空间中,许多陨石都被震得碎裂开来,在空间中飘浮散落。

与此同时,西方教中,接引道人手中的六品莲台旋转得更加迅速起来,随着猛地一震颤,发出强烈的白光。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对视一眼,微微颔首,将莲台收了起来。

河图中的三皇完全承受了那可怕的爆体之威,被真得朝两旁倒飞而去,所幸河图玄妙,边沿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将三人护住,并没脱出河图的范围而坠入宇宙空间。

三人刚才并没有施力防御,而是奋不顾身地拼命将力量输入张紫星体内,助他压制莲台之力,这一来,仙体和元气俱是受损不轻。

但三皇丝毫不在意伤势和元气,只是怔怔地看着爆体化作飞灰的张紫星,俱是面若死灰:这人界天乃世间奇才,智勇双全,身具异能神通,又有逆天之心,正他们一直苦苦寻觅的人选。为此,三人不惜为他甘冒奇险,设下那般谋划,如今天意弄人,虽然获得了西方教的那一件奇宝,而他却因此爆体而亡,也使得那多年地希望陡然化成了影……

就在此时,让三皇惊讶无比的事情发生了,那散落的飞灰居然自动聚合成一处,光芒闪动,渐渐又还原成逍遥地模样,仿佛是方才那一幕镜头的“回放”。

只见张紫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似是恢复了常态。如果不是体内的伤势和元气损耗的真实感觉,三皇还错以为方才所看到的是幻觉。

张紫星自己心里明白:危急时刻,又是替身木人发挥了作用,但这也是最后一次。

通天教主赠予的替身木人地确是玄妙的宝物,替他挡下了几次奇险之厄。第一次是抵挡申公豹的碎星锥;第二次是防御元始天尊的三宝玉如意;如今是第三次。

一共三次的“替身”的机会,已经全部用罄了。这就代表着,从今往后,他再也没有任何的保命的“侥幸”了。

神农赶紧探查张紫星体内的情况,发现那股可怕地莲台之力已散落在体内各处,虽仍有不小地麻烦,却没了那种爆体之忧。

“皇兄,陛下此时危机暂解,但仍未根除,尚有妨碍,还须得借重女娲娘娘之力。我等还是速往娲皇宫一行。”

伏羲点了点头,河图继续朝前飞去,目的地依然不变。

先前张紫星在仙识模糊之中,尚不知自己四人正往娲皇宫而去,如今却是听了个明白,心头不由吃了一惊----去娲皇宫?去见那位当年被自己痛斥地女娲娘娘?

PS:下午单位老大出差,看看能不能早点溜回去码字。上月的分类月票第五,本月有一万字的感谢章,今天晚上先争取再发个5000字左右。如今是月初,趁大家手中宽裕,特厚颜求票,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三百六十八章 娲皇图中修乾坤(月票感谢章奉上,求月票)

当年他曾在女娲庙与女娲娘娘争执,还以人皇之身立下赌约,最后在女娲庙的墙壁上留下“千磨万击还坚劲,任他东西南北风”的诗句。^^去看最新^结果女娲娘娘盛怒之下,以招妖幡召集轩辕坟三妖,命其迷惑于他,一来顺应周兴商灭的“天数”,二来也出一口气。

张紫星一早便洞悉此事,先是施借刀杀人之计,引姜子牙消灭玉石琵琶精,又借云中子之手以巨阙剑克制妲己,引起女娲娘娘对阐教的不满;随后九头雉鸡精因孔宣之事自行封闭元灵;剩下的妲己则被成为了他迷惑女娲与天下诸侯的幌子,实际在暗中谋划一切。可以说,女娲娘娘的三妖祸国之策彻底失败了。

如今要去娲皇宫见女娲娘娘,虽说有三皇在,而且女娲也是伏羲的妹妹,但难保不会出点别的什么事。

张紫星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逍遥子的面孔,心中一阵忐忑。这五色面具当年被那神秘的青年所改造,就连准提道人、老子这样的圣人一时都无法窥得真切。当时他曾怀疑过那位神秘青年是通天教主或是老子等六圣之一,但后来六圣皆已和他朝过面,当非其中任何一人。以神秘青年既能遮蔽圣人之目的法力,很有可能就是那一位……

不过,通天教主却是个例外,他在第一次与三霄通上碧游宫时,是以天子的真实身份去见通天的,被通天算出是命外之人。而后在东海以字天忽悠准提道人时,是以逍遥子的身份,但因命格与天子一般无二,加上圣人的超强感觉,所以被暗中观察的通天教主识破,才有后来相助孔宣离开之事。

老子识得他的身份是因为他主动暴露,而这位女娲娘娘是最早见过他天子真身的圣人。如今他以逍遥子的面貌前去娲皇宫,会不会也被识破呢?

张紫星正踌躇间,就听伏羲开口道:“到了!”

只见河图载着四人在一颗小星球前停了下来。

从外观看。那小星球呈现出美丽地蓝色,与地球有几分相似。

伏羲一指河图,河图上的图纹排列成一个奇异的形状,虚空中顿时出现一道门来,河图飞入门中。张紫星只觉一阵神摇意动,已身在星球之上。

这星球上地景色怡人,气候舒适。山上多有宫阙阁楼,与之八景宫的所在相比,少了几分古朴自然,而多了几分灵秀俊美,正前方的云雾中有一座泛着淡淡光芒的宫殿,正是女娲娘娘所在的娲皇宫。

这时一道金光飞来。不久已至三皇身前。原来是一位美丽地少女。那少女对三皇行礼道:“伏羲大老爷。娘娘已知三位圣皇驾临。特命小婢金凤来迎伏羲点点头。方才他自如施展河图进入娲皇宫。正是妹妹女娲特许地一种通行力量。若是普通仙人。绝对无法进入。须得事先通禀等候。得到允许后方才待见。当日在八景宫地星辰外。张紫星与羽翼仙也是如此。

金凤仙子好奇地看了张紫星一眼。不敢多问。领着四人朝宫殿飞去。张紫星看着沿途地美景。心中忽然那有些羡慕:将来若是能开辟一处这样地星球。修建爱巢。抛下一切束缚烦恼。与一众妻子们逍遥自在。闲则四处游玩或去人界游历。倦则返回休憩。岂不美哉?

----这才是真正地“逍遥子”。

可惜是地。目前这还只是一种理想甚至是奢望。将来会是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唯一能做到地。就是现在尽力而为。

思量间。娲皇宫已在眼前。经过一段长长地玉阶后。就见宫门大开。张紫星来这个世界上所见到地第一位圣人女娲娘娘正率众亲自在门口相迎。

张紫星是第二次见到女娲娘娘。对那高贵圣洁地美丽面容依然记忆犹新。此刻他唯恐被看出身份。心中不安。将目光偏向一旁。不敢直视。这一偏头。却在女娲地门人中见到了一个熟面孔。当即吃了一惊。那熟人也认出了张紫星。不由露出惊喜地神色。

女娲娘娘一见伏羲,面露喜色,行礼道:“兄长安好?”

伏羲微微一笑,说道:“贤妹,休要多礼了。今日我与三友前来娲皇宫,正是有事要劳烦于你。”

身后神农与黄帝不敢对女娲怠慢,行礼道:“娘娘有礼。”

女娲对同为三皇的神农与黄帝也颇为重视,还了一礼,目光落在张紫星身上。

张紫星暗忖丑媳妇终是要见公婆,暗暗咬牙,深施一礼,说道:“下界俗人,见过娲皇宫圣人娘娘,愿娘娘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他所用的自称模棱两可,就是怕被女娲识破,连被说破身份后地应对之语也早在心中想好了。女娲听得这位与兄长同来的金仙居然如此奇特称呼,不由一怔,听他最后的祝词也有些新鲜,当下微笑颔首,哪里知道这是另一个空间里某部武侠巨著中神龙教的“切口”。

伏羲自是明白张紫星的担忧,笑道:“妹子,此乃我三人结识的一位小友,唤作逍遥子,智勇无双,乃当世奇才。那等俗人称,当是过谦之语。”

张紫星听得伏羲有意帮他掩饰身份,而女娲娘娘也似乎没有看穿他地真面目,心中顿时安定了下来,说道:“贫道久闻娘娘圣名,今日相见,甚是惶恐,失礼之处,还望娘娘恕罪。”

女娲娘娘没能看破他天子身份,让张紫星不免有些费解,那些准备好的应对甚至是争执之语都白费了。但不管怎样,终究是侥幸过关,如今已可用逍遥子之身自如应对了。

女娲知道伏羲的智慧与能力,听得兄长居然夸赞着逍遥子“当世奇才”,知道此人必有过人之处,点头道:“能得我兄长如此称誉之人,必乃非凡之辈,道友不必太过拘泥。诸位请入宫小坐。再做谈论。”

众人进入娲皇宫的大殿中落座,女娲对伏羲开口道:“不知兄长有何要事?”

伏羲说道:“贤妹可还记得我从你此处讨去的一物?”

女娲点点头,伏羲又道:“前日我以此物与西方教接引、准提二圣赌斗。将西方教的那一件赚了过来。”

女娲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外,赞道:“兄长深谋远虑,智慧无双,就算是圣人,在你面前,也不免失算。只不过……那件事相关重大,兄长还请三思而行。”

伏羲并没有对最后一句表态。而是摇头叹道:“贤妹此言差矣,此次失算的却是我!若非是逍遥道友施展大神通吞吃掉接引道人地六品莲台,成功脱出十二品莲华阵,只怕我早已一败涂地。”

女娲闻言不免失色:吞吃先天灵宝十二品莲台!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这逍遥子不过是金仙上阶而已,怎么可能……这样说来,西方教地镇教灵宝十二品莲台岂非只剩下六品了?

伏羲将整个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并说出张紫星受莲台之力所伤,在途中爆体,却又奇迹般复活之事,女娲听闻这一系列匪夷所思之事。不由大为惊诧。

神农说道:“只因逍遥道友修为不足,强自以特异能通吞噬莲台,眼下那六品莲台之力经爆体散落在他全身各处。凝而不散。若不及时施救,当不定期发作,久而久之,仙力元神都为之大耗,只怕一身修为当会不保。此症纵是我也无能为力,只好来请求娘娘相助。”

女娲娥眉微皱。说道:“十二品莲台乃先天灵宝,甚是了得,逍遥道友竟能施术吞食半数,可谓神通广大。只不过这莲台之力甚是难缠,如今已散落全身,势必突破障碍再次自行聚合,如此一来,道友地仙力当会不断折损,最终若任那莲台之力完全聚合。当会再次爆体。道友神通非常。先前居然能爆体重聚,不知届时可否免除此厄?”

张紫星苦笑道:“先前爆体并非是什么神通。而是我身上有一件先天傀儡木所制地宝物,可替身免灾,如今那宝物已毁,若是再次发作,我当无法幸免。”

以女娲地见识,自然知道先天傀儡木的奇效,露出恍然之色,说道:“原来道友身上竟有那等宝物,怪不得!”

伏羲见女娲顾左右而言他,似有些迟疑,说道:“逍遥道友与我三人素来投机,此次又为我与西方教之赌而受此厄难,请贤妹务必相救,为兄感激不尽。”

女娲听得兄长如此语气,犹豫良久,终于叹道:“并非我不愿救他,而且心中却有为难。若是相救,不仅须耗费一件罕有的宝物,还会与西方二圣结下因果……只不过,既是兄长开口相请,我做妹子的也不能拒绝。”

女娲说着,拿出一块石头来,那石头比手掌还小,隐隐散发出晶莹的光芒,颜色会自动变幻,共是五种颜色。

伏羲一见这石头,不由露出惊容,终于明白那件“罕有的宝物”是什么了,也理解为何妹妹这么为难了。

这块晶莹地石头正是女娲当年补天成道所用奇宝----五色精石。

妖魔大战后,魔族又开始内讧,不周山被失败的共工一头撞倒,结果引起了空间塌陷紊乱的大祸,女娲为救苍生,曾以五色石补天,最终领悟混元大道,这五色石之精可谓功不可没。

五色精石乃灵石五色石之精华所凝,为天地间罕有的灵物,身具特异灵力,有平衡与协调一切力量的神效,并能与接收灵力的对象完美融合,继而提高与提纯接受者的力量。正因为这个特性,五色精石才能在修补空间塌陷时发挥奇效。

当年的补天几乎用尽了所有的五色精石,最后至完成之时,女娲手中也仅余这一块而已。且不论这五色精石的灵效,单是它对女娲地意义,就绝非普通法宝所能衡量。

五色精石使用过后,会耗尽力量,化为乌有,故而女娲才如此踌躇。

若是换了一个人前来相求。哪怕是圣人,女娲只怕也不会答应。但伏羲乃女娲的兄长,不能不卖这个面子。思量许久,终于答允了下来。如果她知道张紫星就是那位胆大妄为的天子……

那五色精石从女娲手掌中缓缓飞起,坐在了张紫星地身前,张紫星已由一旁地黄帝在仙识中说明此物的来历,知道承了个大人情,想到当日与这位圣人娘娘的争执恩怨,不由感慨万千。赶紧称谢。

“也罢,既已相赠此物,索性一并成全逍遥道友!”女娲娘娘看了看一旁地伏羲,领着众人来到大殿外的空地上,玉手一指空中,一张似是画卷般地半透明图纹展开来,顿时彩光萌萌,烟霞缭绕。

伏羲笑道:“我正有此意,还未待开口,贤妹已出手为之。倒真是巧合。有道是,一事不烦二主。多谢贤妹了。”

神农对张紫星说道:“道友,此乃娲皇宫的至宝山河社稷图。已得娘娘混沌之力施为。你可进入此图之中,借山河社稷图内的力量吸纳五色精石之功。约莫三百年左右,必可将那六品莲台之力完全炼化,不仅危机可解,功行还当大有精进。”

“三百年之内!”张紫星吓了一跳,在拥有无尽寿命仙人的看来。千百年并不算什么,尤其是那些高阶的仙人,有时一闭关,就是几千年甚至更久。要是自己进山河社稷图百年,天下岂不乱套?那些实先好不容易布置地暗着也尽数落空,搞不好,连妻子、兄弟都遭了杀劫,上榜封神,那这样苟延残喘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与兄弟、妻子们一道应劫。也算不枉穿越这一回。

黄帝点头道:“六品莲台蕴先天灵宝的巨大力量,道友切记勿要急躁。当静下心来,循序渐进,方能将那力量完全化为己用。”

张紫星大为郁闷:还说什么静下心来?循序渐进?这不是要命吗?三百年过后,黄花菜都凉了……

伏羲看出张紫星的心事,笑道:“道友无须担忧,我知你有要紧之事,须得尽快去办。此山河社稷图另有奇能,道友大可放心修炼。”

原来,山河社稷图与太极图、河图、洛一般,都是攻防一体的先天之物。但它有一项特别地能力,或者应称为“法则”,那就是掌控时间。

图中地千百年岁月,在现实中可能不过是几个月甚至是更短的时日,这种法则地掌握权,即图中时间与现实时间的兑换比例,完全在女娲娘娘手中,但须得以混沌之力操控。

依照如今女娲娘娘的施法,张紫星进入山河社稷图地三百年参悟时间,兑换成现实的时间也不过是三天而已。而有得女娲娘娘加持力量的五色精石在,张紫星可自如出入山河社稷图,直至修炼完全结束,不受这三天时间地严格限定。

这山河社稷图对于修炼者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东西,但也不是对任何人都适合。山河社稷图内的时间与真实的没有什么区别,若是修为太低的进去,恐怕还没等修炼完,就已寿命终结,衰老死去;而真正是遇到修为瓶颈的强者,要想突破,并非是枯坐修炼,靠耗费时间就能解决的。若是以时间长短来论修为高低,那么这世上早就是“圣人遍地走、玄仙不如狗”地情景了。

不过,这件法宝对张紫星来,可谓量身定做。他不是没有资质,也不是修为不够,而是缺少时间。如今在山河社稷图内,既能节约宝贵的时间,又能提高实力,自是再好不过。

张紫星明白此节后,心中大喜,谢过女娲娘娘与三皇,径直进入那空中的山河社稷图中。

山河社稷图中是一派青山秀水,风景如画,张紫星并没有欣赏的心情,径直选了一处地方,盘坐下来,依照女娲所说的方法,双掌平交于丹田之前,掌心相对,将五色精石置于当中,勉强运出仙力。

五色精石受那仙力的作用,开始发出淡淡的毫光。张紫星只觉那光芒发出一种奇异的力量,将散落全身的六品莲台之力迅速凝固了起来,并渐渐融入体内。那些原本是妨碍地六品莲台之力等若被五色精石慢慢转化,同时变成了他体内仙力地一部分。

打个比方,五色精石相当于一口锅,将六品莲台这只“凶猛”地野兽一片片宰割,变成一块块食物,张紫星能做地就是一边等待食物的生成,一边将它吃下去。但吃下去后。还须逐步消化,变为自己地能量。这个过程是循环反复的,所耗费的时间也相当长。若是急于吞吃,必会消化不良,再也无法接着吃下去。所以神农事先有“循序渐进”的嘱咐。

张紫星安下心来,在五色精石的帮助下,一心一意地开始炼化起体内的莲台之力来。三百年,张紫星还是第一次修炼这么长的时间。以他地修炼速度,虽大多是机缘所致,但论速度。在修炼者中也算是绝无仅有了,十数年间,便已至金仙上阶。让许多数千年一直徘徊在真仙境界仙人们大跌眼镜。但由于每次进境都过于迅速,他在境界的巩固方面还有很大的不足之处。

如今他体内的力量虽然强大,但过于斑驳,有时会出现相互制约的情况,所能发挥出的威力还不到十之。目前正好借这个宝贵的机会,在一丝丝炼化莲台之力的同时。将各种力量精炼提纯,并加强境界修为,最终将精神力量与仙力力量完美地整合为一体,实力必有不小的精进。

时间过得很快,三天很快就过去了,但张紫星却没有依然没有出来。在大殿内的三皇不由一阵担忧,虽有山河社稷图与五色精石,可保那天子无虞,但最后地结果还是要看他自身的情况而定。

女娲与伏羲乃兄妹。自是看得出兄长似乎对逍遥子极其重视。要不然今天她也不会舍得五色精石了,对那逍遥子的来历也有几分好奇。当下施出法术,看到张紫星正闭目在原地盘坐,身周隐隐泛出晶莹之光,正是那五色精石之力所结成地透明晶茧,显然已到了最后的关头,只要破茧而出的话,便可大功告成。

就在这个时候,娲皇宫忽然来了一位令人意外的不速之客,竟是天界之后瑶池金母!

女娲娘娘对瑶池金母的到来倒不意外,说起来,这位天后算是娲皇宫的常客了,不时会串串门,与女娲谈论聊天,或是奉上一些新奇地小礼品。当然,若是女娲不是六圣之一,瑶池金母可没有这么多闲暇来“串门”,这无非是一种刻意结好的交际手腕而已。

女娲娘娘是六圣中的唯一女性,与瑶池金母也有一些共同的闲话议题。而瑶池金母手握天界至高权势,又有位阶之力,女娲虽明知她有一定的目的,却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双方保持了一定程度上的良好关系。至于这种关系的良好程度是否经得住考验,目前还能难说。

瑶池金母本人自然是有进一步向娲皇宫靠拢、继而将女娲娘娘拉上自家战车的打算。这个自家,指地是她瑶池金母,但不包括昊天上帝在内。如果可以地话,瑶池金母希望在封神大势过后,能逐步控制整个天界的权势,而那个挂着同样拥有天位之力地男人,最终作为一个有名无实的空壳就行了。

瑶池金母经通传接见,被金凤仙子引至娲皇宫。当见到同在宫中的火云洞三皇时,瑶池金母心中不由暗暗诧异。方才在外面时,金母还曾看到空中的山河社稷图,由于此地乃圣人女娲的居所,自有玄机隐秘,不便探听,所以也没有询问。却不曾想,那山河社稷图内正有一个她最痛恨的人在修炼。

PS:下午急于早点回来码字,工作都急急忙忙做了,比较劳累,11点多码完后撑不住居然在桌前睡着了,所以这一更有些晚,请见谅。

这一更是上月的月票感谢章6000字(多出的零头不算),还有4000字等平时正常更新完后,有时间再写,争取早日上传。在这里再次恳求保底月票,目前月票榜暂列分类第七,请有月票的道友多多支持。

第三百六十九章 娲皇宫巧辩败金母(6000字大章求月票)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身为天帝天后,拥有“天”位之力;而三皇所拥有的相当于“地”之位力,并不弱于天位。

这个世界的神仙体系,虽有鬼仙修炼之道,却似乎缺少了地府阴间这个重要环节,灵气强的魂魄可自行修炼或转生来世,而弱的则完全湮灭,不存于世。张紫星对此也曾考虑过,不知是否等封神之战结束后,会作统一划分。

三皇之中,当年轩辕黄帝率人界大军力克魔神蚩尤,成就圣皇之道,使天界利用其染指人间的如意算盘落了空,还倒贴了个九天玄女给黄帝做了妃子。伏羲、神农在阻止天界野心与相助黄帝成道的方面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故而三皇一直被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但此地是娲皇宫,圣人女娲娘娘的府邸。瑶池金母自然明白:伏羲乃女娲的亲兄长,若论关系亲密程度,自己自远远不及。而眼下天界情况特殊,又被西方教所迫,尚要借重女娲娘娘的力量,绝不能轻易得罪伏羲,当下不敢失礼,见过女娲后,又与三皇见礼。

三皇同样清楚天界双尊对自己三人的怨念,见金母主动叙礼,倒也不好失了颜面,一番虚礼后,众人落座。

女娲开口道:“金母娘娘今日来我娲皇宫,不知有何见解?”金母本为西方教向天界施压之事,特来求助女娲娘娘,见有三皇在场,不便明说,只说:“今日天界事务繁忙。许久未来娲皇宫拜会,今日偶得闲暇,故而前来与娘娘一叙。”

女娲点头道:“娘娘有心了。”

瑶池金母东一句、西一句地与女娲闲扯,尽说些仙子、仙女之类的女子话题,意在让三皇识相回避。三皇皆是关心山河社稷图中张紫星的情形,如何肯离开而去,再者也猜出金母可能另有所图,纷纷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就是不肯走,让瑶池金母心中暗骂。

就在这时。大殿外突然传来一股奇异的力量波动,似是来自那山河社稷图中。三皇齐齐面露喜色,女娲也站起身来,与三皇一同朝外走去,金母心知有异,也跟了上来。

就见空中山河社稷图发出一圈圈晶莹地五色光芒,8光芒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正是张紫星。三皇见他面色自若,神定气闲,知道必然是大功告成,不由大喜。

“咦?”女娲娘娘见到张紫星时,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特殊的地方,目中闪过诧异之色。

而瑶池金母乍见“逍遥子”,怒火腾地一下,瞬间就升了上来。天界一战中。孔宣、刑天大发神威,使损兵折将、昊天善尸长乘道人被灭,昊天上帝对孔宣与刑天可谓恨之入骨。但瑶池金母最恨的却是这个“逍遥子”。此人不但当着她的面带走了龙吉公主,态度言语极其不敬,而且还用心险恶,多次挑拨她与昊天的关系----尤其是捏造事实,说她居然与绿鹦哥有染,实是令人切齿痛恨。

金母眼中杀机大盛,手中多出一只金簪来,朝张紫星虚点而去。然而张紫星身前的虚空中忽然出现了一圈圈波纹。如同水波一般,显然是金簪的攻击被什么接了下来。金母的目光落在了张紫星身畔的十个若隐若现的奇异符号上,脱口而出:“河图!”

伏羲冷哼道:“金母娘娘,这里是娲皇宫,并非你那天界,如何这般无礼!”

瑶池金母一听,自知失态,目中寒光渐渐收敛。对女娲娘娘行礼道:“娘娘。只因我与这逍遥子有切齿大仇,故而一时按捺不住出手。还望娘娘见谅。此人阴险毒辣、心机深沉,请娘娘准我将他擒回天界处置,我与帝君都将感激不尽。”

女娲心中大奇:瑶池金母乃天后之尊,拥有天位之力,这逍遥子修为充其量也就是个金仙,如何会与他有这般“大仇”了?

伏羲不待女娲表态,抢先开口道:“金母娘娘,你休要妄言诋毁。逍遥子道友乃我三人至交,与八景宫圣人、碧游宫圣人皆是大有渊源,如何会是这般人?你与他地仇怨我也有所耳闻,你与昊天帝君图谋他的宝物,以胁迫其道侣为名,将其诱上天界截杀暗害,以夺取宝物。若论阴险毒辣,怎比得上你们二人?可笑的是,此事非但没有成功,反倒激起他的一干兄弟、道友义愤,亲上天界将你二人击败,故而怀恨在心。=^^^^首发==此番理亏,完全在你天界,如何还如此倒行逆施,妄图加害,实则令人发指。”

女娲听得兄长说起昊天、金母如此行径,眉头大皱。她对逍遥子那些能在天界力败昊天金母的道友更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强者,居然能在天界将拥有天位之力的天帝天后击败?

金母察觉到女娲神色不豫,连忙解释,说是逍遥子诱骗她地女儿、天界公主龙吉,又勾结魔神刑天,所以天界才采取相应行动。

这时,张紫星已从这次的突发的事件中反应了过来,心念电转,已想好了应对之语。他不紧不慢地首先来到女娲娘娘面前,施礼拜谢成全之恩,然后露出十分轻蔑的神情,对瑶池金母冷笑了一声,说道:“女儿?你和她原本同为玄阴之气,并非生母。况且龙吉一直敬你为母,你却什么时候拿龙吉当过女儿?你妒忌她身具天位之力,恐对你地位有碍,故而趁杀劫之时,寻隙将龙吉贬下界去,意图借杀劫之力来免除后顾之忧!这就是所谓的母亲?”

张紫星说着,目光掠过面带异色的女娲娘娘面上,说道:“女娲娘娘当年以大慈之念,庇佑和造化万千人族,并不惜性命之危。弥补苍天,挽救天下苍生,人族皆尊为圣母,为万世所敬仰。你名为龙吉之母,却行那等阴狠龌龊之事,怎配得上母亲二字!”

瑶池金母当初在困仙塔中曾被张紫星挑拨离间,但如今还是第一次领教他的口才,这件事本与女娲娘娘无关,但他居然能将两者联系到一起,并引起女娲娘娘心中的共鸣。不可谓不厉害。果然,女娲娘娘的眉头皱地更紧了。

若是换个地方,瑶池金母早就对“逍遥子”痛下杀手了,哪还会给他机会嗦。但此地是娲皇宫,那三皇又有心庇佑,若是强自动手,不仅难以得手。还会得罪女娲娘娘。

联想到今日前来地目的,瑶池金母本着“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心理,强忍下杀意,正思量如何改变女娲娘娘心中地倾向时,张紫星已经滔滔不绝地接着说了起来:“我在下界与龙吉结为道侣后,你与昊天觊觎我偶得的大禹九鼎,又将龙吉擒拿上天,⑧不仅企图夺我宝物,而且还设下重重埋伏,甚至在困仙塔亲自出手。想要取我性命。若非我有几位道友道行高深,仗义上天界来相救,我早已死在你那毒计之下!”

张紫星所讲的都是事实。加上述说时的语气和表情,很容易引起旁观者的共鸣,瑶池金母一时竟找不出借口反驳,不禁心头大恨,只是问女娲娘娘:“娘娘,此人居心叵测,又善狡辩,还请娘娘为我做主。”

女娲娘娘虽为张紫星的阐述所动。但毕竟瑶池金母与自己有交情,又是天界之主,故而心下为难。她看了看伏羲,又看了看金母,摇摇头:“依此说来,龙吉既为天界公主,此当是你天界地家事纠葛,我也做不得主。”

女娲娘娘这一句“家事”。巧妙地表明了中立的立场:自家之事。自己处理,外人不便相帮。

张紫星心中暗喜。正色道:“娘娘说得在理,只不过,纵然无此家事,金母元卿也早有取我性命之心。不仅因为龙吉与法宝九鼎之事,还因为我掌握了许多秘密,故而几次险遭灭口之祸。”

黄帝知道张紫星地口才,见他成竹在胸的模样,故意配合问了一句:“逍遥道友,此事我与两位皇兄还未曾听你说过,究竟是何秘密?”

张紫星朝瑶池金母看了一眼,叹道:“我在凤凰山与龙吉相会时,曾擒下欲施暗算的金母座下使者绿鹦哥。从绿鹦哥口中,得知了一桩天大的机密,故而金母一直对我存有灭口之心。”

瑶池金母一听绿鹦哥之名,猛然想到见张紫星在天界所挑拨之事,见此人看向她的目光中大有得色,还当他又要捏造那档子事,浑身颤抖,双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喝道:“逍遥子!休得血口喷人!”

女娲娘娘看到金母少有如此失态,情知其对逍遥子确实痛恨无比,暗暗沉吟不语。

张紫星知道有女娲与三皇在场,金母不敢贸然动手,故而有恃无恐地冷笑道:“我如何会污蔑于你?你如此情急灭口,显然是欲盖弥彰,莫非还敢当着女娲娘娘和三位圣皇行凶不成?”

瑶池金母气往上撞,对女娲说道:“娘娘,你素知我品行,如今逍遥子欲恶意诋毁清誉,我欲立即出手,将其灭之,还请娘娘与三位圣皇不要插手。^^首发^^書^^^^”

伏羲与黄帝、神农上前几步,挡在张紫星地身前,说道:“金母,你休要逞凶,有我三人在此,你动不得他一根汗毛!”

女娲娘娘见两边大有动手之意,忙道:“各位且慢,此乃娲皇宫,请看我薄面,休要妄动。且听逍遥子将此事说明,若确是恶意诋毁,再做理会。”

金母见伏羲明言袒护逍遥子,女娲娘娘又出此言,只得罢手,暗自恼恨不已,心道这逍遥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居然有这么多帮手和靠山!

张紫星点头道:“还是女娲娘娘明辨事理,请听我说来。当日我险遭金母座下绿鹦哥毒手,侥幸将其擒下。经绿鹦哥招供,天界欲趁此杀劫之际,挑拨各教关系。引发圣人相斗,最终令三教门徒尽数殆尽,上榜封神,以壮天界之势。届时天界当一统天人二界,妖族、人族、魔族等各族尽数成为奴役,永世不得翻身。若此计得逞,大势已成,天帝天后又掌天位之力,就算是圣人,也无可奈何。”

瑶池金母没想到张紫星说的竟然是此事。大大出乎意料之外,当即愣了一愣。这番话大半倒也不假,许多正是她与昊天秘密策划之事,不想竟被逍遥子猜出;至于后面的各族成奴役之说,却是夸大其词。

虽是如此,但金母如何会当着女娲娘娘地面承认,赶紧说道:“娘娘请明鉴。杀劫本乃大势,我天界有何本事,居然能挑拨众圣相斗、奴役各族?再者,若是真有此机密,如何能让绿鹦哥这等下人得知?此当为无稽之谈,绝不可信!”

女娲娘娘也点了点头:昊天与金母有点野心倒是不假,但要说胆敢挑拨圣人内斗,却是难以置信;而那奴役妖族、人族等各族更是匪夷所思地无稽之谈。

张紫星毫不慌乱,说道:“那绿鹦哥乃是你坐下最宠信地使者,又受你毒咒在身。自是不敢泄露。当时若非我以幻魔阵之力惑之,他也不敢吐露真相。可惜他毕竟只是一介下人,故而所知晓地秘密仅是你全盘计划的一部分而已。有一桩事件可以证明。据绿鹦哥所说,当年你曾秘遣天界神将灵宝,投身阐教,为十二金仙之一的灵宝**师。这灵宝**师在崆峒山元阳洞有一秘窟,囚禁了无数妖族,并施以惨无人道的之法试验一种禁术。这禁术十分可怖,若是得逞,天下万妖皆为此术所控。再也不受那招妖幡之限。千百年来,也不知有多少妖族坏在灵宝**师地手中!可叹那阐教圣人元始天尊,明知此节,非但不严令禁止,反而听之任之。我有结义兄弟几人,皆乃妖族,情若亲生,听闻此事。心中极其义愤。曾往崆峒山,欲寻那灵宝**师的晦气。以解救受困妖族。却不料那灵宝作孽多端,听闻已被仇家所杀,此事千真万确!”

天界大多数仙人被金母以咒术控制之事,张紫星早在当时以幻魔阵催眠七情仙子时就已得知;而灵宝**师是天界中人,则是后来从龙吉公主口中得知,现在只不过是将这些串联在一处而已。

瑶池金母听得张紫星居然提到了灵宝**师之事,不由眉头暗皱。灵宝**师虽在阐教,但奴役、凌虐妖族之事她也略知一二,但要说这是天界在试验控制天下万妖的禁术,却是太“冤枉”了。

当年妖魔二族相争时,女娲娘娘还未晋圣位,因生性恬淡,不喜权势纷争,又得了伏羲所算地天数,故而没有参与争斗,而是与兄长一同选择了护持人族。最终,妖族魔族两败俱伤,人族大兴。女娲娘娘有造化人教之功,被人族尊为圣母,但她毕竟是妖族出身,对妖族之败不可能无动于衷,暗中也多有护持。正是因为如此,妖族才得以生存、延续下来。

如今逍遥子抓住这个关键的问题,并将一些事实加工、夸大,想必女娲娘娘心中定是十分愤怒。

眼见女娲地面色越来越难看,金母暗叫不妙,连忙开口解释,还没说上两句。忽然自女娲身后走出一人来,拜倒在女娲身前,放声大哭:“娘娘!请为小妖做主!”

此人耳尖嘴大,相貌有些憨厚,穿着一身道袍,似是娲皇宫的门人。

女娲娘娘面色凝重,说道:“李戴,你且起身,好生说来。”

这李戴抽泣着站起身来,双目通红,泪流不止,面上尽是悲恸之色:“娘娘,小妖敢以性命作保,这位逍遥子道友所说千真万确!那灵宝**师残害妖族无数,若非是当日一位同伴施展天赋神通侥幸脱身,并仗义释出诸位受难之人,我早已如千百年来的无数同族一般,冤死在那元阳洞的地下秘穴了!”

瑶池金母大惊:想不到娲皇宫居然有从元阳洞逃脱的受害者,这下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灵宝残害妖族乃是铁铮铮的事实,而灵宝也确实是天界地神将出身,加上李戴关键时刻地出现,种种例证对逍遥子来说大为有利。正合先前所言天界野心之事,当如何分辨才好?

女娲娘娘缓缓点头,目中露出濯濯神光,朝金母看去:“金母娘娘,此乃我娲皇宫新收门人李戴,正是当日元阳洞受残害地幸存之人。只是想不到灵宝**师竟然是你天界之人,此事你当作何解释?莫非逍遥子所说,俱是事实?”

金母感觉到从女娲娘娘身上隐隐传来可怕的压迫之力,猛然生出急智,忙道:“灵宝作孽多端。故而自取灭亡。他虽是天界出身,却又转投了阐教,位列十二金仙之一,那些恶事皆乃他个人所为,与我天界何干?况且他有阐教圣人元始天尊庇佑,我纵有不满,也无可奈何。闻听那位阐教圣人素来对异族极其歧视。说不定与此事有所关联。李戴的哭诉使女娲娘娘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听得知道瑶池金母此言,却也是信少疑多,不过阐教歧视异族由来已久,并非是什么秘密。那元始天尊就算不是刻意吩咐灵宝这样做,也必有纵容包庇之心,否则此事又如何瞒得过其余圣人?

张紫星不屑地笑道:“瑶池金母,你倒是好算计!你天界与阐教早有勾结,如今为自保,居然不惜将责任推于元始天尊!前日金鸡岭商周两军交战。那天帝恶尸分身玄机道人就与阐教明勾暗结,合力对付截教,还唆使陆压施展钉头七箭暗害我的一位道友赵公明。幸亏那草人半途被劫下,性命得保,情况却依然危急。为此事我还曾上火云洞与西昆仑求助,神农圣皇、西王母娘娘皆可作证。”

神农点头道:“确有此事,只是那钉头七箭太过恶毒,我也无药可解,只有将返春延生丹相赠,以求炼成三生返神丹。才可解救。”

张紫星趁机说道:“若非你天界没有那等惊天阴谋,又如何会在下界如此作为?灵宝之事,虽死无对证,但有这位李戴道友在,你又如何能推托?”

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令瑶池金母无言以对,李戴则不失时机地叩头请女娲娘娘做主。

陆压乃离火之精,曾寄身妖族太子。习得帝俊所授妖族秘术。女娲娘娘听得陆压与钉头七箭之名。又得神农证实,心下再无疑念。长叹道:“金母娘娘,念在你我相交一场,我也不想留难于你,今日请就此离去。只是……往后当不得再上我娲皇宫。”

金母面色大变,还待再说,女娲已一拂袖,转身而去,吩咐金凤仙子:“送客。”

没想到,就因为逍遥子的一番话,居然造成了女娲娘娘与天界地决裂!以前在娲皇宫地那诸多努力,尽数成了空!这个结果是瑶池金母万万始料不及的。

这位天后地面上神色青一阵红一阵,怀着极度地恨意,狠狠地瞪了好整以暇的张紫星一眼,终是无颜留下,只得悻悻离去。

眼见金母悻悻离去,三皇纷纷对张紫星露出赞许之色:这位人界天子好生厉害,三言两语,居然就让瑶池金母与娲皇宫地关系彻底宣告破裂。

PS:昨晚发完6000字的月票感谢章后,点点又熬到凌晨4点半,加上中午的时间,才码出这个大章。今天上班整个人都是晕乎乎飘着走,而且骶骨一带痛得特别厉害,看来以后还是要尽量减少这种身体透支的情况了,要是坚持不到完本就不划算了。在此为所有码字的同道与熬夜看地道友们祈祝健康。

月初的竞争很激烈,点点暂时落后了,特求月票与订阅。可以的话,希望有条件地朋友能最前面的第84章订阅一次,听说第一章订阅达到某个基数就能获得推荐。点点在这里拜谢了。

第三百七十章 倒退?奇异的新境界(5K党求月票)

张紫星对自己的表现也颇为满意,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首发此番真真假假混淆一体,综合了三十六计中的无中生有、树上开花、反客为主等计策,叫瑶池金母无从辩解,可算是达到了“忽悠”的至高境界。

而那位娲皇宫门人李戴的表现同样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连瑶池金母都不由大呼运蹙,居然在这里碰上了元阳洞的苦主。殊不知,李戴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早已布下的一步暗棋。

李戴者,戴礼也。

戴礼是梅山七怪中的犬妖,乃神獒修炼得道。至今为止,梅山七怪除非袁洪外,常昊、吴龙、杨显、朱子真、金大升五人皆已阵亡,仅剩这位戴礼。

戴礼虽然道行不高,却最善察言观色,随机应变,而且极重情义,在七怪中与袁洪的交情最好。当日张紫星大破元阳洞、杀死灵宝师后,曾释出一大群妖族中人,其中有不少感救命之恩,愿意留下效忠。张紫星经过仔细思考后,并没有留下他们,而是在第一时间内将戴礼不露痕迹地安插了进去,选个地方安抚、招待一番后,以大义为名,将众妖遣散。

众妖在元阳洞时,被灵宝分开关押,彼此都不认识,经过这几天的相互接触后,互引为难友,机灵的戴礼也自然成了其中的一员。戴礼得了张紫星的授意,煽动群妖前往娲皇宫求女娲娘娘做主,向阐教讨个公道,这个建议顿时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

张紫星当时的本意是,借灵宝虐杀妖族之事,使女娲娘娘与阐教的关系恶化,进一步牵制元始天尊,把这潭水搅得更混,而且将来也能在诛仙阵时能更好地发挥作用。

但算计与实践还是有所出入的,那时候的张紫星并不知道女娲居住的三十三天外便是浩瀚的宇宙空间。也没想到此行的艰险程度。戴礼此去娲皇宫,便再也没有回音,张紫星还道戴礼意外身亡,十分后悔。

事实上,由于修为不高,戴礼与一众妖族历尽艰难,好不容易才寻到三十三天外娲皇宫所在地星球。沿途也折损了不少人。最终来安然到达娲皇宫时,仅有数人而已。女娲娘娘得金凤仙子的禀告,特许众妖进入星球。

听完戴礼一群人哭诉后,女娲得知灵宝师多年来一直奴役和残害无数妖族,不由暗怒,本欲立往玉虚宫问罪,但听闻灵宝已被一道人杀死后。思量一阵,又改变了主意。

对于这些受难的妖族,女娲娘娘心生怜意,特授以天妖心诀,其中戴礼曾得孔宣指点。见识和资质都高出同侪一截,又与这天妖心法有缘,进境竟然十分迅速。女娲暗暗点头,将戴礼收为门下,就在娲皇宫修炼,其余妖族则得了一些法宝与仙丹作为安抚,被遣送回下界。

戴礼并非忘本之人。虽不知张紫星地身份。却一直谨记这位逍遥子在梅山救命之恩。又想念几位兄弟。他虽有心回去禀告。却苦于受女娲娘娘之命。无法离开此地。只得专心修炼。修为倒也进境不小。

如今戴礼在娲皇宫见得张紫星。自是暗自高兴。当下竭尽所能。极力配合。最终发挥了关键地作用。成功地使女娲娘娘与金母破脸。由于女娲娘娘地神通。所以戴礼也不敢用仙识传声。以免露了马脚。只是偷偷通过眼神表达了自己心中地欢喜之情。

张紫星对戴礼露出赞许地神色。跟着三皇一起进入大殿之中。

女娲娘娘摇头叹道:“今日承蒙道友提醒。未曾料那天帝天母竟有如此野心!”

伏羲微笑道:“灵宝残害妖族之事虽乃事实。^^去看最新^但许多事情逍遥道友也不过是从绿鹦哥口中听来。尤其是那试验禁术之事却还大有商榷之处。若是真要以秘术控制各族。谈何容易!其间想必还有内幕。也不知是否与阐教圣人欲克制截教有关。但天界地野心之大。已昭然若揭。贤妹正好借此机会。与金母划清界线。以免日后不慎。遭了算计。”

伏羲这段话说得十分高明。虽有李戴证实灵宝残害妖族之事。但若是以此来断定天界欲施秘术控制各族。还是显得太过牵强。甚至是荒谬。伏羲这话既点明了灵宝作孽地事实。又不动声色地将那种“试验”牵扯到阐截两教之争上。显得更有说服力。反正此时天界地野心已得到证明。灵宝禁术之事。就不必去深究了。

张紫星暗暗对伏羲翘起了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可惜伏羲并不明白这个手势的意思,直接无视,倒让他白表了一番情。

正如伏羲所说的那样,与天界划清界限,原本就是女娲的想法,今日正好借了这个机会顺势而为,倒也非尽被张紫星言语所惑。

女娲娘娘打量了张紫星几眼,问道:“道友,你在山河社稷图中三百余年,是否已将那莲台之力完全炼化?”

张紫星点了点头,答道:“此番多蒙娘娘成全,贫道已尽数炼化完毕,力量果然有所精进。”

在这三百年里,张紫星用了数十年地时间,从头到尾熟悉与精炼体内的各种力量,使之渐渐融合一体,随后的两百多年则是一个融合精神、力量与炼化莲台齐头并进的过程。

最终,张紫星终于完全将六品莲台的巨大力量化为己用,修为达到了新地高度,以往的魔体戾气影响、力量冲突的情况已彻底消失,而且在仙力与精神境界方面也有了一种奇异的变化,但具体这种变化是什么,却说不上来。也就是说,究竟修炼到了何种程度,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女娲娘娘又多看了他两眼,露出费解之色,说道:“你炼化莲台之力,功行当大进,为何修为反而倒退了?”

女娲这么一说。三皇也察觉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纷纷露出惊容。伏羲一早便发觉了张紫星的异状,还道自己看错了,如今听女娲这么一说,更是确认了下来。

张紫星吃了一惊:修为倒退?怎么可能?至今为止,体内就是那面奇怪的镜子与九鼎之力因特殊原因尚未完全炼化,其余的力量虽有迥异。却已是浑然一体,能自如调度。并发挥出远胜以前的强大威力。

莫非,这是错误地练法……使自己越练越回去了?但为什么自己的感觉却是力量大为精进呢?

神农露出沉吟之色,说道:“此中似有蹊跷,原本逍遥道友乃金仙上阶修为,如今闭关三百年,反倒变成了金仙中阶?我曾医治过各种疑难杂症。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古怪之事!”

黄帝走上前来,说道:“你且运出仙力,用力攻我一拳试试?”

张紫星也想试试自己三百年修炼所领悟的力量,点点头,提聚仙力。喝道:“轩辕圣皇,请留神!”

话刚落音,他一拳已击至黄帝地胸前,这拳上带着双色氤氲,甚是奇特。拳风临体时,黄帝面色微变,却依然不避不让,硬受了这一拳。只见“嘭”一声,氤氲中传出爆响。空气中涌起一圈圈气浪。黄帝身形晃了两晃,终是站稳下来。

黄帝受这一拳,惊道:“此拳之力,已是玄仙之境,莫非你已领悟那四灵之力的奥妙,成就玄仙之道?”

说到这四灵之力,张紫星面上微露异色----在山河社稷图中修炼时,曾尝试着将人灵、妖灵、仙灵、玄灵四种力量在四脉凝炼,并融合一体。哪知四灵之力相互冲突。根本无法融为一体。还几乎发生危险,好在有五色精石的力量在。才得以平复。

这种情形倒在他意料之中,毕竟四灵之力成就玄仙本来就是一种捷径,若是人人都能顺利通过,那岂非都是玄仙?估计那时也没人修炼了,而妖女、玄女、仙女则称了抢手货,整天双修就行了。

张紫星并未气馁,借着五色精石与炼化的六品莲台之力,反复融合四灵之力,却总是不得其门而入。结果无心插柳柳成荫,在一次次失败中,反倒被他领悟出一种奇异的攻击法门来。

这种法门能将无法融合的四灵之力高度压缩,然后瞬间爆裂开来,这种法诀地原理与先前那“水火相容”差不多,但威力要厉害得多。最独特地就是四种力量同时发作的叠加威力,有些类似混沌九形地发作模式,相当于单个力量乘以四的四次方,十分惊人。

张紫星没想到自己身具四灵之力,却没有领悟那种至高的境界,反而弄出了这样一门攻击法诀,可谓舍本逐末,却是无可奈何。

由于女娲娘娘在,出于某种考虑,他方才施展出的,只不过是黄帝心经与真武灵诀两种相斥力量所产生的法诀水火相容而已,一时也不好对黄帝说明。只是想不到,仅是如此,已经具有了近乎玄仙的攻击力,不由有种意外地惊喜。

女娲娘娘也点了点头:“方才这一拳,足以抵玄仙下阶巅峰的力量,着实不凡。但玄仙之道,精髓在于境的领悟与突破,而非纯粹的力量大小。许多妖族天赋异能,也能通过某种法诀在短时间内发挥出超阶的攻击力,但境界却是永远无法提高,也不具备玄仙所拥有地真正实力。只不过,你目前的情形倒真有些古怪,似是受一种异力所致,虽力量有所增进,外表看来的修为层次反倒后退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异的法门,你的具体修为境界,就算是我也不好判定,不知这是否受那六品莲台的往生之力所影响?”

“往生”是佛教中指人死后,精神会根据功业前往极乐世界达到另外一层生的境界的说法,与这个似乎不相符。张紫星心中暗暗嘀咕“没文化真可怕”,表面上却是一副恍然大悟之状。

三皇听得女娲之语,齐齐点头----不管这天子外表看来境界如何,实际上的力量提升了就是好事。

张紫星拿出一块晶莹地小石头来,对女娲说道:“娘娘,当日蒙你赐下的五色精石,助我炼化那莲台之力。如今精石使用过后,仅剩如此大小了。贫道不敢藏私,特归还给于娘娘。”

女娲娘娘看了看这比原本更加“袖珍”的小石头,微露惊色,说道:“此事当真古怪,若以常理计,待你功成之后,此石当碎裂无踪。为何尚有结余?莫非是因你体内之力而重生?我既已将此石相赠,便是你的东西。如何能再收下?看来你与这五色精石有缘,还望好生珍惜。”

张紫星再次谢过女娲,将五色精石收入囊中。伏羲心知张紫星身为天子,此次已外出一月有余,不能在外耽搁太久,当下起身向女娲告辞。

女娲亲送四人出宫。张紫星看着女娲美丽无双、高贵雍容的绝世姿容,暗暗感慨:当年因一时血气之勇,认定女娲为顺应某种天道而舍人类于不顾、任凭生灵涂炭,故而言语多有冲突,还曾立下那种“人皇VS圣人”的赌约。

如今张紫星也经历了许多事。看得更是透彻:女娲不愿逆转天命相助人族,又遣三妖前来祸国,在张紫星这一方来看,自是痛恨无比。但从客观上讲,她也不过是选择地立场不同而已。杀劫原本就无法避免,包括圣人在内,各人皆有立场,也无所谓对错。

如今张紫星承了女娲娘娘这个“对头”的人情,不仅救得性命。而且修炼功成,心中难免有些不是滋味。伏羲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并不言语。一方是他所看重的人,也是与两位兄弟多年来地希望所在;一方是亲妹妹,自是不希望看到两方相互怨怼,能将恩怨化解于无形,最终化敌为友,自是再好不过。

乘载河图回到下界后。张紫星对三皇深施一礼。说道:“三位圣皇相救、再造之恩,子辛感激不尽。真不知改如何报答。”

与那些圣人相比,三位圣皇地修为并不算什么,但张紫星对这三人却是发自内心的由衷敬重。

“陛下身为天子,离开朝歌已有月余,想必有许多事务亟待处理,还是先回都城一趟,”伏羲笑道:“当日我谋划让你孤身一人前往极乐之乡,冒险与西方二圣赌斗。孔宣道友甚是恼火,曾放下话来,若是你有半点差池,他必不与我三人罢休。如今陛下虽斗败接引、准提,却险遭大厄。我等均是心有忐忑,此番也不敢再回火云洞,还是觅个所在躲避一阵再说。否则那先天至宝混沌钟一出,我三人可消受不起。”

张紫星知伏羲是戏言,忙道:“我那兄弟生性孤傲,此言也是担心我地安危。若有失礼之处,我这里代他向三位赔礼了。”

神农和黄帝也笑道:“陛下何必多礼,兄弟情义,自当如此!”

伏羲收起笑容,说道:“陛下,你且先回朝歌。我三人要往碧游宫一行,等候通天圣人出关,相商一事。”

张紫星不料三皇会去碧游宫,心中有些意外,只听伏羲又道:“陛下回去后,请支会孔宣与刑天两位道友一声,暂不要闭关或远行。带我三人会过通天圣人,自有借重之处。此事关乎陛下未来,不可等闲视之。”

关乎未来?张紫星大奇,见伏羲还是一副神秘兮兮地模样,知道问了也算白问,只得答应了下来。四人两下分手,各往目的地而去。

张紫星回到朝歌,让一直担心地孔宣等人顿时放下心来,众人问起他在西方教的情形,张紫星说出吞食六品莲台、险些爆体身亡、娲皇宫修炼三百年的一系列事件,只听得孔宣与刑天忍不住惊异之色,而龙吉公主与商青君则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直呼好险。

孔宣听得他力量大有进境,面露奇色:“皇兄,依你在山河社稷图中三百年的修炼进境,就算不臻玄仙之境,也至少是金仙上阶巅峰,为何修为反而倒退至金仙中阶了?”

张紫星苦笑道:“我也不知为何如此,据女娲娘娘所说,可能与那六品莲台的往生之力有关,就连她也看不出我地具体进境。”

刑天顿时来了兴趣,说道:“皇兄,不如你将那心领悟的力量展现一番,也好让我与二哥心中有个数。”

孔宣抢先起身,说道:“皇兄进阶甚是奇特,索性就以愚弟为对手,略作切磋如何?”

张紫星不由心中一动:此间并无外人,也无须顾忌,正好试试那新领悟的“四灵合一”的真正威力。

PS:多蒙诸位道友的支持,已经跳至分类月票榜地第六了,只是心境修为还不稳定(与第七差别极微),还请大家多多帮忙,祭出先天至宝月票,助点点稳固修为境界。

第三百七十一章 春意盎然的清晨(5K党持续恳求月票)

曹宝萧升皆是喜欢特闹之辈,听得师叔孔宣此议,当即大声叫好。

张紫星本就有此心意,站起身来,笑道:“二弟,你莫非要欺负我?以你玄仙上阶巅峰修为,我如何能是对手?”

孔宣神定气闲地走到院落中央,说道:“皇兄请放心攻来,我绝不还手。”

张紫星来到孔宣身前,深吸一口气,将全身仙力陡然运了出来,手上现出白、黄、紫、红四色光芒,随即迅速凝聚一体,正是那种新领悟的四灵合一的奇异法门。

张紫星也不作说明声势,平平一拳,极其简单地朝孔宣当胸击去。

这一拳外表看来无声无息,毫无威势。但孔宣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目中陡然露出精光,身前出现五色光芒来。那五色神光会合一处,形成一面旋转的光盾,及时地挡住了这一拳。

刑天认得这五色光盾,当初在天界时,孔宣曾以这种神通接下了昊天印、昊天剑及金母金簪的合击,想不到如今居然用来抵挡张紫星的这一拳。莫非以孔宣玄仙上阶巅峰的修为,都不敢托大用仙体去直接受这一击?

那五色光盾受这一击后,顿时凹陷了进去,五色光芒居然一阵紊乱,随即孔宣眉头微皱,那五种斑驳的色彩顺势渐渐化作透明之状。那凹下的拳印也迅速填高,最终恢复了常态。

张紫星见自己全力一拳被孔宣不动声色地接下,虽在意料之中,却也难免有些失望。却听孔宣惊叹道:“皇兄这一击好生厉害!若是我以仙体硬接,只怕还会有损伤!”

张紫星心中一动,孔宣又道:“这法门威力惊人,方才若不是我用五色神光将那拳力消弭无形,⑧皇兄此番在娲皇宫闭关三百年,虽境界古怪,似非玄仙之境。但攻击力却是突飞猛进,令人惊叹。若以这一击而论,至少已是玄仙中阶程度,实在可喜可贺。”

商青君倒还罢了,龙吉公主可是货真价实的金仙上阶修为。自是明白“玄仙中阶”代表了什么,当即愣在那里,一脸震撼之色。反而是曹宝与萧升,对这位师尊屡屡创造的奇迹已经有些“麻木”。所以还不如龙吉公主那么惊讶。

张紫星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这种玄仙中阶的攻击力,是因为那种四灵合一的“四次方”攻击特殊法门所致,并非代表了他修为的真正境界。他也曾尝试过施展那岱舆仙府,却无法如孔宣所说的那般纳入乾坤之中,显然还未至真正的玄仙中阶。但不管那古怪的境界最终是什么,至少他现在已经具有了与玄仙抗衡地实力了。当然,就算是玄仙。也少有以仙力本身力量肉搏的类型。最强的杀手锏自然还是法宝。不过这一点张紫星同样资本雄厚,那乾坤鼎乃先天至宝,威力超强,虽目前只能以九鼎的形态使用,但若能还原旧貌并完全炼化,届时就算是顶阶玄仙,只怕也难以奈何他。况且,张紫星尚不知道,在他的体内还隐藏着一件与混沌钟、乾坤鼎齐名地先天至宝……

龙吉公主静静地看着与孔宣、刑天等人大声谈笑。意气风发的张紫星,心中只觉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月前,在听闻他前往西方教的与圣人赌斗时候,她地心一直悬在半空无法落下,仿佛整个生命都被捏在别人手中一般,寝食难安----千百年来,她还是首次如此牵挂一个人。当日在困仙塔中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没有这般强烈。如今见到他回来,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⑧或是单独与她一叙离情,但只要这样远远地看着他与兄弟在一起高兴的模样。她也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幸福。

商青君不是说过吗?爱一个人,能快乐着他的快乐,悲伤着他的悲伤。

这就是那种“爱”?

无论如何,这种感觉,真好。

龙吉公主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正好迎上了张紫星看过来的目光。就见他突然朝自己挤了挤眼睛,同时仙识传来那盼望多时的私语情话。

龙吉公主听着听着,面上地欢欣忽然换成了羞红,竟是不敢再看他。一旁地商青君发现了龙吉公主的异状,忙问她怎么了,龙吉公主如何会说出来,贝齿轻咬樱唇,摇了摇头,一声不吭。

商青君正觉奇怪,耳中也传来了某人的声音,饶是她与他已是“老夫老妻”,却也忍不住听得面红耳赤,自是明白方才龙吉公主为什么那般模样了:这夫君好生惫懒,在与兄弟谈笑之时,却不忘调戏,尽说些羞人之事,让人怎生安坐?

看着面露动人羞色的商青君与龙吉公主,张紫星的心中不由生起一团久违的火热来。这个“久违”,当是货真价实。因为在山河社稷图中,他已经历了三百年。

张紫星知道,今天夜晚,自己还另有一番“任重道远”。

(某男头缠布条,高举木牌,上:一夜N次郎,欢迎鄙视!)

第二天清晨,张紫星睁开了朦胧的眼睛,第一看到的就是如婴儿一般沉睡的龙吉公主。昨晚他本想趁机来个双飞,但龙吉公主终是面薄,飞也似地逃出了清云宫,⑧

当然,临阵脱逃的龙吉公主最终也没能逃过某人的魔掌,两个时辰过后,在紧张与期待的矛盾心理中,龙吉公主在所住的冰玉宫迎来了“迟来”的“蹂躏”,一晚上春风数度,饶是她是金仙上阶的仙力,在放开情怀后,也难以承受挞伐,沉沉睡去。

张紫星注视着龙吉公主此时美丽而恬静的面容,心中生出怜爱,伸出手去。轻轻地将她垂下的发绺朝后梳去。

张紫星知道,除了他以外,龙吉公主已经失去了一切。或者说,她除了那个天界公主地空衔外,原本就一无所有。所以。当习惯孤独地她在遇到他地关怀与温暖时,显得特别难以自持。不管怎么样,如今他就是龙吉公主地一切。

虽然她不善言辞,无法准确地用言语尽数表达自己的情意。但张紫星心中却明白得很,简单地说,就是六个字:生不离、死不弃。

平时这位公主显得十分淡漠,除了商青君外,对其余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在与他相处时,却表现出了罕见的柔弱和强烈地依恋。在床第之间,她甚至会抛下固有的羞耻心。笨拙地用那生涩技巧来主动服侍他。这一切都让他心中感动。回想到当时自己因难以压制魔体戾气而说出那等“各取所需”的伤人之语时,张紫星就不由内疚,如今能做的,就是加倍地关爱她。

龙吉、商青君、菡芝仙、姜文蔷、月姬……他所有地女人,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同样,他也是她们生命的最重要部分。张紫星明白她们对他的依恋与牵挂,所以他不能输。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放弃希望。因为。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张紫星凑过身去,在那小巧精致的樱唇上吻了一记,⑻她的秀目朦朦胧胧,朝他怀里又挨近了些。龙吉公主面上犹带有动人的潮红色,半睡半醒显得特别动人。

与其余众女相比,龙吉公主除了姿色出众外,还有一个独特之处,那就是浑身肌肤特别白皙,如同雪女一般。眼前。就见这睡美人那匀称丰润的双峰被横在下方地玉臂无心地挤得更高。上面两颗粉红色地蓓蕾傲立着,似乎在考验着身旁男人的克制力。

偏生。身旁是一个对“克制力”三个字免疫的家伙,当然,这种情况仅限于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

张紫星的目光落在那交叠的雪白长腿上时,爱意已经“升华”成欲火,一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在那凹凸有致的**上游走。龙吉公主昨晚**几度,似是睡意未消,翻过身去,想摆脱他的骚扰。却正好将完美的“吉他”形背部曲线展露在某狼人地眼中,欲火更炽热,一直手径直袭向了翘起的雪臀。

龙吉公主被摸到敏感处,惊呼一声,终于清醒了过来,羞都不敢回过身来,半推半就地蠕动着火热的雪躯。某人感觉到手指在那紧凑内的温暖与润滑,欲火愈发炽热,那男性的雄壮特征已坚硬得快要超过先天至宝了,当下毫不客气将龙吉公主翻过身来,就从那诱人的美臀后压了上去……冰玉宫中,低低的呻吟与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俨然是昨晚香艳场景的翻版。

一日之计在于晨。这显然又是一个春意盎然地清晨。

(鉴于河蟹大神在,这般已是极限了,请各位邪恶地灰太狼道友见谅。)

张紫星从冰玉宫出来时,一副神完气足的样子,可怜龙吉公主连遭“摧残”,已是下不了床,一身修为居然无用。^^首发^^商青君前来探视时,羞得龙吉公主几乎想立刻施展土遁术将那张红脸藏到地底下去。

在这段时间里,西周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似乎安分了不少。但据天影所报告,姬发背地里却一直没有消停过,似是在迅速积累力量。当时张紫星与元始天尊议定,三月之内,不动干戈,此时西周正好趁此机会,重新招兵买马和谋划大局。眼下虽有玉虚宫地法宝作弊,使得西岐躲过缺粮之祸,但经济战所造成的影响是多方面的,绝非是一个无限出米的作弊器就能化解的。

西、北两地再次沦为奴隶的广大底层人士由于之前曾享受过自由与土地的莫大好处,如今却生活在如此困境之中,加之西周本来就是叛逆之国,故而奴隶与平民们对统治者的不满与反抗也愈来愈强烈。

由于经济制裁的威力,加上讨伐大商的战役损兵折将,以败退告终,所以姬发本来拉拢与倚仗的贵族卿士及奴隶主也对这位武王渐生不满之心。天影趁机散布流言,说是姬发自知失德寡能,要让位于才干更出众的弟弟姬旦。结果姬旦被姬发所疑,明面上虽为处置,却被监视了起来,更别提重用了。姬旦也是心灵之人,面对着亲兄长的猜疑。唯有暗自叹息。

另一方面,苏护的离间之计果然发挥了作用,在风蠊地具体策划与西周细作的努力下,杨任终于被南伯侯鄂顺所不容。其实。在这之前,鄂顺已在思忖杨任之事----此时南地规模已成,危机化解,文官武将俱是人才济济,杨任的价值已大不如前,只须按部就班,照搬其留下的政略军制即可。在这种心理下,加之西岐的计谋。鄂顺对杨任地疑心与妒忌愈发强烈。最终顺着离间计所发生的事件,将杨任免去相位,一贬再贬。最后,居然意欲遣人杀害。

此时,西周部好手“及时”出现,救下杨任。

杨任被一路护送回西岐,在得知是武王姬发派人救下自己时,所作出的第一个反应居然不是感激,而是愤怒。以杨任的才智。早就想到自己地遭遇是有人刻意捣鬼所致,而那些救命恩人出现的时机也太过凑巧,整个事件从头到尾,必定是一个精心的策划。

如今确定是西周派人相救,那么害得他到如此境地的主谋也就呼之欲出了。

关键时刻,风蠊终于现身,出人意表地首先将杨任大骂了一顿。说他徒有才能,却有眼无珠,没有知人之明。杨任自是不服。两人辩论起来。风蠊口灿莲花。以姬发知人善用、用人不疑与猜忌心、私心极重的鄂顺相比,又以激将法。说杨任被天子所弃,只能空负一身才干,永远也无法向证明天子当日舍弃他的错误。

杨任虽怒,却逐渐被他说动。姬发一直在外偷听,对风蠊的口才大是叹服,当下看准时机,及时现身招降,杨任沉思良久,又见姬发态度诚挚,终于归伏。姬发得到杨任辅佐,自忖如虎添翼,心中大喜,当即封杨任为上大夫。

在杨任与风蠊的谋划下,姬发大大地改善了奴隶地待遇,并采用了一系列鼓励自给自足与加强诸侯相互流通等策略,终于使得西、北二地地经济制裁危机化解了不少。

杨任在仔细考察姬发一段时间后,终于确定姬发是远胜鄂顺的“明主”,当下彻底“归心”,知无不言,并向姬发献上一些大商神兵坊的秘密图样。

杨任当年在为上大夫时,曾负责朝歌神兵坊的管理,他过目不忘,记下了不少绝密之物。大商这一次在大战中对付西周所用的强力武器防具俨然在内,包括让西周军大败的破甲铁箭、飞矢不穿的柳叶铁甲等。还有许多是没有在世间显露的先进武器,如精铁弯刀、铁剑、铁盾等。姬发在心惊于大商的技术力量地同时,也在暗暗庆幸得到了杨任。

据杨任所说,这些都是神兵坊的最高机密,当时若非天子还被妲己所惑,一时昏昧,并未念及太多,只是将他断去臂膀赶出朝歌,否则必有杀身之祸。

姬发连连点头,暗忖若自己是天子,面对这杨任这样的掌握了机密的人才,就算不能用,也不能被别人所用,必杀之而无后顾之忧。

杨任向姬发表明心迹:当时在南地时,虽有感重用,却察觉到鄂顺对他的疑心,故而只献上柳叶甲的图样。如今归附西周,虽未担任丞相,但也是委以重任,又有姜子牙、风蠊、散宜生、姬旦这一批杰出的同僚,让杨任感觉到了截然不同的氛围,再也无须担心主上因妒才而暗害。姬发与天子纣相比,少了几分霸气与专横,却更加谦逊诚挚,对臣下的建议从善如流,故而心悦诚服。

姬发闻言,心花怒放,而那些秘密军械图样地献上也让他对杨任地最后一点疑心尽数消除,胸中与大商争雄的斗志又炽热了起来。

只不过,姬发并未意识到,杨任所献上地这些军械虽然厉害,但绝大多数都需要铁。在这个以青铜为主的年代,以西岐现有的铁矿储备与冶炼技术,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无底洞。

张紫星对西周所发生的一切同样十分满意,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位武王姬发只怕还有一段蛰伏期来筹划与准备下一场大战,短时间内不会有所异动。

那么张紫星眼下可以将策划的重心暂时转移到其他方面来了,比如说,玉鼎真人遗留下的白玉、西方教与阐教的相互内耗等等……

PS:恳求月票中,明日周六,酝酿双更,请大家多给点动力^^。

第三百七十二章 碧游宫通天论诛仙(第一更,求月票)

张紫星始终牢记乾坤鼎复原之事,目前九鼎、九形、河图洛之力皆已具备或在他体内,剩下的只有那个玉鼎真人当年偷偷摄走的乾坤鼎魂了。^^去看最新^那鼎魂就在玉鼎真人临终托他转交给杨戬的白玉中,一想到曾与鼎魂失之交臂(亲手送人),张紫星就不由追悔莫及。

不过眼下冰雪已同化道行天尊,潜入阐教之中,当可利用这一点,谋划如何杨戬手中得到那白玉。

当日西方教二圣在听闻他说起未来释道大兴之势时,怦然心动之色溢于言表,显然有所意动,正中张紫星下怀。但他深知不能被动地等待西方教将手伸向阐教,须得主动出击,以合适的方法推动一把,助其行事,至于截教方面,等通天教主出关后,也要好生计议一番。

就在他思考如何谋划下一步的局面时,袁洪正好从碧游宫回来,还带来了通天教主的邀请。

这位截教圣人此番闭关参悟诛仙阵图,终有所成,前日已从碧游宫出关。袁洪奉通天教主之命,请张紫星、孔宣与刑天同往碧游宫一叙。张紫星听得通天教主连孔宣、刑天一同邀请,情知必定与未来的诛仙大阵有关,当下不敢怠慢,叫上两位兄弟,与袁洪一同前往碧游宫而去。

在路上,袁洪得知了梅山兄弟中戴礼拜在娲皇宫门下的消息,心中大是欣慰。梅山七怪至今,仅剩他与戴礼两人而已,忆起当初七兄弟聚义之时,着实伤感。

四人的遁光速度都很快。不多时,便来到了无名仙山。巡山仙人早知袁洪奉命而出,见到众人,赶紧引入紫芝崖上的碧游宫中。

张紫星四人进入碧游宫,就见宫中除了正中端坐的通天教主外,还有伏羲、神农、黄帝三皇在场。

张紫星率孔宣、刑天向通天教主见礼,袁洪复命后,告退而出。通天教主轻轻一挥手,大殿地门缓缓关闭。显然是要相谈机密之事。

因三皇也是知晓张紫星底细之人,在场并没有外人,所以通天教主也没有隐瞒张紫星的身份,说道:“陛下。贫道今日相请的来意,想必你已猜出一

张紫星点头道:“首先恭喜圣人出关,此番圣人想必已参得诛仙阵图四门玄奥,故而着我两位义弟前来,全那四门之数。”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陛下说地倒也不差。贫道与那四门之妙确有所得。尚需四位修为精深地玄仙分持四剑把守四门。闻听你两位兄弟都乃玄仙上阶巅峰。故而相邀前来。商议大阵之事。”

张紫星早将诛仙阵图之事对孔宣、刑天说过。故而两人闻听通天教主亲自说出此事时。面色如常。并不意外。

通天教主打量了一阵孔宣。赞道:“好一个天皇得道地奇才!若论资质修为。就算是小徒多宝也要稍逊一筹!孔道友不仅天赋绝佳。而且还有那先天至宝混沌钟在手。实力超凡。可谓当世圣人以下玄仙第一人。正是把持那诛仙门地最佳人选。有混沌钟与诛仙剑在。纵是混元圣人。也要忌惮三分。更何况还有诛仙阵图之妙!”

孔宣见通天教主如此夸赞。又知皇兄与截教是同盟关系。当下客气地说道:“圣人过誉了。我只不过是仗了天赋神通。又侥幸炼化了东皇太一地神念。方有今日之功。说起来。当年还多蒙圣人出手。我才得以携混沌钟安然脱身。诛仙阵之事。我定当竭尽全力。”

通天圣人摇头道:“道友何必过谦。我观你尚有极大潜力。若是机缘。修为还可更上一层楼。前途当不可限量。”

三皇一听孔宣似是还有相当大地上升空间。不由各显惊色。以孔宣如今地实力。已是顶阶玄仙中地翘楚。圣人以下。几乎找不出几个能匹敌地人。若是真能再这样持续前进下去。莫非是可成那……无上混元大道?

当然,要想成就无上大道,绝非如此简单,当年妖帝东皇太一还要胜过孔宣如今的实力,也算圣人以下地顶阶强者,但停留在玄仙上阶巅万年,却终是无法再迈上那一级的最关键台阶。

这一级台阶看似与下面只差别一个境界,难度却相差不以道里计,力量更是有本质上的天壤之别。古往今来,除了那大道鸿钧不知是什么境界外,臻于混元至境的,也不过寥寥六人而已。

张紫星听得通天教主毫不吝惜对孔宣的赞赏之意,不由面露喜色,比自己得到了夸赞还要高兴。此时通天教主又将目光落到了刑天身上,目中又是一亮,问道:“刑天道友,你的不灭逢春术是否已大成?”

刑天见通天教主一眼就看破了身上的功法,对其眼力也是暗暗佩服,答道:“教主果然法眼无差,当年我在天庭一战,顿悟不灭逢春术之妙,故而侥幸断头不死。自年前机缘所致,那不灭逢春术终得大成,故而身晋玄仙上阶巅峰之境。”

通天教主微微颔首:“道友走地是以力修道之途,加之斗志惊人,战意一往无前,实力当远胜同侪。闻听道友曾搏杀同为玄仙上阶巅峰的天帝善尸,想必已掌握力之上层玄奥,若执戮仙剑,可事半功倍,发挥出最强的力量。”

刑天很干脆都答道:“兄长有命,未来诛仙阵一事,全听圣人调遣,届时定当全力以赴。”通天教主见刑天如此重视“兄长”,对张紫星笑道:“陛下收得两位好兄弟!若陛下是混元圣人,又有两位如此实力的兄弟,当为我截教的大敌。”

张紫星情知通天教主是故意说笑,显然这位圣人对孔宣与刑天的实力相当满意。心情大好。

一旁地伏羲也笑道:“若不论实力,单论阴谋诡道,逍遥子可称当世第一。前些时日在我妹子的娲皇宫,这位道友三言两句就使那瑶池金母的野心当面败露,结果那金母被逐出娲皇宫。教主虽是圣人,于此道只怕也非他敌手。“

张紫星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因实力不济,故而多有谋划,倒让二位见笑了。如今教主已悟诛仙阵图之妙,以多宝、公明两位道友。加上我这两名兄弟,可分掌四门。就是不知教主届时若是以一敌二,是否能有胜算。”

通天教主沉吟道:“此事我也一直有所忧虑,我此次闭关参悟阵图玄奥。悟出绝、诛、戮、陷四门之妙。那四门之人不仅修为要精深,而且要深合四门之性,方能发挥最大威力。你所说地这四人中,多宝、孔道友、刑天道友皆为玄仙上阶巅峰,可分执绝仙、诛仙、戮仙三门,但赵公明的修为仅是玄仙中阶巅峰,那定海神珠可攻不可守。而陷仙门是四门中攻防最为均衡的一门。一个陷字涵盖了其中的万千玄奥。若由公明掌陷仙剑,当为四门中最弱的一环,一旦被率先攻破,其余三门便是岌岌可危。”

张紫星记得当初通天教主就曾说过赵公明或许只能勉强胜任,如今听到通天教主的如此分析,面上不禁露出忧色。

神农问道:“圣人,这诛仙阵既有如此缺陷,当如何弥补?”

通天教主说道:“若能另觅一人,代替小徒公明把守陷仙门。而公明可潜于阵中。以定海神珠暗袭,必可奏功。”

张紫星想到原著中燃灯道人在诛仙阵用定海神珠将通天教主打下尘埃地情节,暗暗点头。那定海神珠属于抗性越大,攻击越强的纯攻击类法宝,纵是圣人在不提防下,也要着道。虽圣人乃万劫不坏之体。无法着伤,但定海珠至少也能发挥牵制和拖延的作用。如果能如通天教主所说的那样,另请一位顶阶玄仙把守陷仙门,赵公明则藏匿以定海珠偷袭,赢面必会大大增加。

张紫星将目光落在三皇身上,说道:“三位圣皇陛下皆乃顶阶玄仙,又身具位阶之力,任选一人便可胜任。”

出乎他地意料之外,三皇均是摇了摇头:“我三人另有要事。届时诛仙阵时。只怕是无力相助。”

张紫星暗暗皱眉:三皇不是支持自己这个天子吗?究竟是什么要事,使得这三位居然连诛仙阵这般至关重要的大战都不参与了?

更让他吃惊的是。通天教主竟也点了点头,似乎早已达成某种共识。

那么,叫谁来呢?他所知的玄仙上阶巅峰的强者,只剩三皇、昊天上帝与恶尸玄机真人、瑶池金母、西王母瑶真人这七人而已。

三皇因为某种特殊原因无法参与,昊天与金母这对狗男女自是不可能,最后只剩下瑶真人而已,虽说他与瑶真人已隐隐成为盟友关系,但此战必会得罪两位圣人……只怕瑶真人不会答应。不过,不论怎样,终究还是要试试。

张紫星将邀请西王母地设想提出来地时候,通天教主似乎有些意外,而三皇看向他地眼神中也多了一些奇怪地意味----西王母一向不近人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与其他仙人并无交情,此番又是对抗圣人,如何会来?这位天子居然想去邀她加入诛仙阵?不过从上回他西昆仑求药成功之事看来,与西王母的关系只怕非同一般,难不成……

张紫星被三皇盯得一阵发毛,通天教主开口道:“若是西王母愿来相助,自可全四门之数,只是那位娘娘与我并无交情,此番又要与圣人为敌,只怕是难以应允。我这里倒有另外一位人选,若此人的修为能达到预期成效,持陷仙剑掌控陷仙门,或可胜过公明之能。届时四人同掌四门,公明则以定海珠于阵中照应,五仙合力,当可与圣人相持。”

张紫星忙问:“此人究竟是谁,身在何处?”

通天教主微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此人正是陛下你。”

张紫星这一惊非同小可:居然是……俺?

要说使绊子“阴”圣人,或是以某种武器偷袭,张紫星有的是办法和计划,对于将来报复元始天尊伤害三霄之事,也有了一定的腹案,但要让他正面仗实力与圣人拼刺刀,倒是未曾想过,不由大觉意外。

“通天圣人莫非是在说笑?”张紫星见通天教主一脸正色,知道他并非开玩笑,大惊道:“我虽在机缘巧合之下侥幸修炼至金仙。却如何能匹敌圣人?并非我贪生怕死,只因我修为低微,无法与多宝道友、两位义弟相比,纵比之公明道友,也远远不及。若是强自为之,恐会成为最大的败因。”

通天教主说道:“陛下大闹天庭,勇斗天帝天后,面对西方二圣,犹临危不乱、游刃有余,如何会是怕死之辈?我拟请陛下参与诛仙阵,并非没有仔细计量过。听三位圣皇说,陛下在山河社稷图中闭关三百年,已至奇异境界,足以匹敌玄仙。陛下能在短短的三百三十余年内,由一位凡夫俗子修炼至如此之境,其中虽有机缘巧合,却也可谓古往今来第一人。陛下不仅修为精进,而且智略无双,若能驾驭陷仙剑,当可攻守自如,正合诛仙阵图中陷仙门的“陷”之一道地玄妙之境。虽说我教门人甚众,门下玄仙也有数人,但心性、脾性、根性均不合此门之数,皆是难担此任。”

张紫星沉吟道:“我与圣人早有约定,当守望相助。若果真如此,我自不会拒绝,只不过……并非我自谦,而是我修为着实低微,届时大阵会因我而败。”

通天教主听他说愿意参与,微微颔首,露出笑容来:“陛下有此勇气,贫道心感宽慰,只是陛下休要担心,若无把握,贫道又怎么会劳动你这人皇之尊亲自出手?”

把握?该不是送死的把握!张紫星暗暗嘀咕。

PS:今天趁着是休息日,状态还不错(未免打扰,老婆特地带着儿子回了娘家,感动啊),点点打算把上月的感谢章剩余的四千也一起更了,也就是说,今天三更的可能性“灰常”大。恳请大家月票支持!

另求订阅,尤其是第84章,点点正在努力奋发中!

第三百七十三章 讲道与“镜子”(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通天教主见张紫星面露不信之色,笑道:“陛下休要忘了,你手中还有那先天至宝乾坤鼎,若能将此宝祭炼完全,足可抵修为之缺。”

黄帝曾是乾坤鼎的拥有者,对此深表赞同,接口道:“陛下,那乾坤鼎威力极其惊人,攻防一体,玄妙无边。你如今当已至玄仙之境,若是能将那九鼎合一,当可胜任陷仙门之数。”

张紫星摇头道:“轩辕圣皇,当日在娲皇宫中,我虽发挥出玄仙的攻击力,却非真正的玄仙境界,而是仗了某种攻击法门。女娲娘娘也曾说过,光是靠法诀提升的类似力量程度,是无法与实际的玄仙境界相比的。”

当时有女娲娘娘在,黄帝亲身体验出张紫星的力量已至玄仙层次后,并没有仔细询问,后来回到地面,两下分开,一时也没有此事,如今一听,不由微微变色,问道:“陛下,莫非你并未融合、领悟那四灵合一的境界?”

“我确实已经将四灵之力融合在了一起,只不过……”张紫星苦笑了一声,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黄帝听得他居然是从四灵之力中领悟了一种“四力合一”攻击的法门,而不是感悟到的玄仙境界时,不由呆了半晌,最终长叹一声,摇头不语。

通天教主仔细地打量了张紫星一阵,忽然问了一句:“何为四灵之力?”

黄帝见通天教主相询,敛去沮丧之色,打起精神,将自己所创《黄帝心经》中那仙灵、人灵、妖灵、玄灵四气的理论说了出来。通天教主脱口赞道:“轩辕圣皇乃奇才也!居然能创出如此双修之术。窥那混沌大道。只不过,人皆有其道也。轩辕圣皇能以此道窥得玄仙之境,却并非人人皆能以此成道。大道三千,皆可通混元。”

孔宣听到“人皆有其道”之句,正与皇兄当日所提醒自己的一致,更加坚定了“自行其道”的决心。轩辕黄帝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心中地失望平复了不少。

孔宣见黄帝似有对皇兄创四灵攻击法门失望之意,心中有些不平,将当日那四灵合一法诀的威力说了出来。众人俱是吃了一惊。这下就连黄帝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原来那日他在女娲宫还隐藏了实力!

玄仙中阶攻击力!那是什么自创的法诀,竟然达到了如斯的威力!

奇才!天纵奇才!才短短三百年啊!通天教主心中赞叹。有心指点张紫星更上一层楼。说道:“陛下。你身具四灵之气。虽无法如轩辕圣皇那般以此领悟玄仙之境。却得了那四法合一地攻击法门。亦是另一种机缘。你体内所拥有地力量甚是奇异。不仅有先天至宝之力。也有无上魔体之力。与轩辕圣皇大是迥异。故而也不必以此一途强行为之。我观你修为境界玄奇。虽外表有所倒退。但实力却是精进不少。或许。这正是属于陛下独有地一种道。既已自得其道。又何须强求他途?”

张紫星一震。其实这些话与他当日开解孔宣时大同小异。当那时他是局外之人。旁观者清。如今作为一个局中之人。听通天教主说出此理时。心中地感受大是不同。隐隐有所领悟----自己在强行走别人路时。却没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走出了一条路。属于自己地路。

就好比他这个“纣王”身份一样。如今地纣王所走地路。已经与原本“规定”地大为不同。这也是一条属于他张“子辛”所独有地道路。

“万法乃大道之始。大道乃万法之终。自始乃无常而终至恒定。何须以恒定而求无常?人自无常。而道亦无常。无常而用之或不定……”

通天教主越说越是玄奥。而且这一开口。就没有再停下来。包括三皇在内。在场所有地人皆正襟危坐。凝神而听。不时微微点头----通天教主乃混元圣人。听他讲那混沌大道乃难得地机缘。如何能错过?

尤其是孔宣、刑天。已至于玄仙地最高境界。每进一小步。都是千难万难。如今能听到通天教主这位已经至混元之境地“先驱者”讲道。自是喜不自胜。俱不敢言语惊扰。只是一边凝神倾听。一边与自身地境界相印证。尤其是立志自创其道地孔宣。正是一个参考和借鉴最好机会。

通天教主地声音渐渐扩远,整个无名仙山都响起了讲道之声,众门人已久未听掌教师尊讲道,纷纷大喜,就地而坐,仔细聆听起来。

通天教主一边讲,一边将目光朝众人看去,只见三皇、孔宣与刑天的脸上或恍然,或惊讶,或窃喜,或凝重,各具神态,显然是对所讲的大道有所心得。

然而当通天教主的目光落在了张紫星身上时,忽然瞳孔一阵收缩,因为这个他心中最重视的人居然----睡着了!

空中,一只乌鸦飞过,呱呱地叫了一声,某圣人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滴落。)

通天教主乃混元圣人,仙识极其强大,笼罩了整个无名仙山,山上的一草一木,一呼一吸都逃不过他的感觉。

在他讲道之时,所有的门人、乃至是附近一些有灵性地珍禽异兽都聚集在仙山之上,认真聆听这难得的机缘。通天教主所讲的大道,听者当然不可能尽数理解,但能够理解一部分,甚至是几句话,也足以令人受益。有根性和机缘者,甚至可顿悟至理,而有所突破。

一般来说,听道之人由于资质、悟性与机缘不尽相同,理解、收获也各有不同,如同三皇、孔宣他们那样各有迥异的表情十分正常,就算是听不懂的人,也会懊恼沮丧。却从未有人如同张紫星这样。听着听着,就睡着的!

饶是通天教主已经是圣人心境修为,也不由暗自郁闷:若是这天子闭上眼睛领悟还说地过去,问题是,有一边领悟一边打着鼾的吗?

尽管这鼾声很轻,但又如何瞒得过通天教主这样修为的圣人?若是张紫星仅是一个资质平庸、根性浅薄而之人,倒也罢了。偏生此人是一个短短三百年就由凡人达到玄仙实力的天纵奇才!

起来通天教主先前解释那四灵之事,又顺势开始讲解大道,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成全张紫星。因为张紫星虽然根性与特性深合陷仙门之道。但以目前的实力,确实还无法与孔宣、多宝、刑天相比。

当听到张紫星能以黄帝的四灵之道另行领悟出一种法门,而且还能达到玄仙中阶的威力时,通天教主也不由惊叹。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年天子提出拜在他门下时。顾虑大势而没有答应下来了。正因为如此,通天教主对将来张紫星成为诛仙阵四门之仙的信心又足了几分,也才有这临时起意的讲道。若是普通仙人,即便是听圣人讲道,短时间内也难有太多地领悟或飞跃,但这天子乃不可以常理计地奇才,就算没有顿悟或进阶。也会大有收获。

让通天教主彻底无语的是,这位天子同志果然是不可以常理计之人,居然听得睡着了!难道自己将地就这么枯燥难懂?要知道,听圣人讲道,这可是万千修士可遇而不可求地难得机会!

不知道这位截教老大知不知道“对牛弹琴”这句成语,如果知道,现在必然是对这四个字有了更深的理解。如果通天教主穿越倒后世的某个时代,当祭起课堂绝杀法宝,朝这打瞌睡的可恶学生施展而去。非打他个七荤八素不可。就算不如此,也要将粉笔头以漫天风雨的暗器手法施展开来,敲得这不学无术之辈黄粱梦醒。

事实是,通天教主没有穿越,但身为圣人的他,自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听道地众人忽然觉得心中一阵朦胧。通天教主的声音带着一股特异的韵律,在各人的心底响彻,如同晨钟暮鼓,引起某种奇妙的共鸣,众人的视听感知渐渐被削弱,而心境中的感悟则清明。

多宝道人等有过类似经历的门人知道通天教主施展大神通,消耗自身仙力,以混沌之力引发听者心鸣,从而促动听道者进一步感悟。大大加强讲道的效果。由于这等施为甚是消耗力量。纵使圣人也不免疲累,而且还要看机缘与圣人本身地灵感。所以通天教主平日极少施展。多宝道人记得师尊上一次使出这种神通讲道,还是在三万年之前,想不到今日居然就此用了出来!

孔宣等人也感觉到了这种神通的妙处,纷纷凝神入定,专注倾听与感悟这种特异的讲授。

通天教主今日不惜消耗混沌之力,采用这种方法,也是为张紫星目前的状态而从心头涌起的灵机----就算他是在梦中,也能以这种神通催动他的感悟!

对牛弹琴?就算是牛,也要把你变成人!

让通天教主惊讶地是,在他施展出这种奇术后,张紫星依然是沉睡不醒,鼾声依旧,就算通天教主加强了此术的强度,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通天教主目中露出讶色,终于发觉他的情形有些特异了。通天教主口中一边讲,一边暗运神念,朝张紫星缓缓潜去,想查探一下他体内到底是何种情况。然而那神念在靠近他身前之时,竟然无法再逼近,似乎有什么在保护一般。

通天教主心中大奇:乾坤鼎目前只是九鼎状态,并非回复乾坤鼎的原形力量,平时须得主动施展出来,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自动护主的,而眼下的张紫星,也没有施展九鼎,为何能挡住他这个混元圣人的神念?

通天教主想着,逐渐加大了神念的压迫力量,由于他地力量控制已到极其精微地程度,而一旁的孔宣、刑天等人又沉浸在听闻大道地感悟中,所以并没有察觉。

以通天教主此时的神念威能,就算是玄仙也难以消受了,然而张紫星依然恍若未觉,睡得正香,只是那防护的东西开始渐渐现出端倪,原来,那是一种淡淡的蓝光。

这蓝光带着一股玄奇的异力,就算通天教主的神念有超越空间的穿透力,居然也无法透过它而到达张紫星的身体。

通天教主见到这蓝光,惊色更浓,再次加大了神念的逼迫力。张紫星身上果然反应更加剧烈,一时蓝光大作,一面圆形的影像出现在眼前,似乎是一面奇异的镜子。这镜子是一个虚影,显得分外朦胧,但正是这道朦胧的虚影,竟然使得通天教主的神念被逼了回来。

这面镜子的出现,纵使通天教主有圣人修为,也禁不住心中的震撼,双目精光暴增,连原本的讲道声都渐渐停了下来。就在通天教主的神念被逼回之后,镜子也迅速消失不见,仿佛刚才只是一个错觉。

通天教主可不认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象,方才那神念被逼回的感觉千真万确,而且他乃圣人之身,又如何会看不穿幻象?

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这件传说中已经失落的先天至宝竟然在他的身上!

这样一来,他岂非有两件?

当日在三仙岛感觉到的,果然是此物的奇异力量!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事,这法宝居然是完整的状态!

当年在女娲补天时,这宝物不是……

怪不得他想邀西王母前来相助诛仙阵,莫非他与她……

通天教主紧紧都盯着犹自闭目的张紫星,心中刹那间转了数个念头。

PS:第二更完工,吃点面去,尚有月票感谢章4000字,可能会晚点上传,恳请月票支持。

第三百七十四章 迷惘!我道欲何往?(第三更,月票感谢章奉上)

此时虽然讲道结束,但三皇、孔宣与刑天犹自闭着双目,还在领悟和消化着方才的所得,仙山中的截教门人也是如此,宫内的众人对此一无所知,浑然不知通天教主竟然是因为张紫星的“镜子”而止讲。

反倒是张紫星,似因方才“镜子”的出现而受到了干扰,总算是从梦中醒了过来。

其实要说张紫星不学无术,一“听课”就睡觉倒是冤枉了他,人家可是科学界的公认天才,每一个成果都是10%的天分+90%的勤奋而的得来不努力,绝非懈怠之人。当然,在这个世界里,修炼一道上,可能天分所占的比例更高,但同样也离不开勤奋与汗水。

通天教主开始讲道时,张紫星还是听得似懂非懂:修炼法门万万千千,变化无端,最终却是殊途同归。道的神通是恒定的,但要靠自己独特理解去感悟真正的道。

但是严格地说来,他与这个世界的“道”的观念并不契合。虽然他因为穿越来到了这个奇特的异空间,而且所经历的神仙妖魔之事也彻底颠覆了以前的唯物主义观念,但他对什么阴阳、混沌的概念理解和领悟还是无法真正同这个“时代”的修炼者相比。在他的脑中,还有另一套的知识体系概念,而且相当牢固,初看来,两种概念并不冲突,因为科技在这个世界同样也适用。

然而,随着他的力量层次的提高,这两种概念的迥异就开始体现出来了。虽然以他的资质与超越时代的智慧,能够将自己代入这个奇妙地世界,并迅速感悟那种在原本地世界属于匪夷所思的新力量,但真正到达这种高层次时。他的感悟也就越来越困难。这种困难不仅是那种高阶境界本身修炼的难度,还有他对这个世界真正本源的疑惑。

就好比一个学习西医多年的专家,重新开始学习中医地理论一般。西医的理论是物质的存在为基础,包括宏观世界和微观世界,神经、血管、生物电流、射线等都是客观存在的;而中医的理论基础却是阴阳五行、天人合一,玄之又玄,由于十分抽象。甚至还被一部分人冠以“伪科学”地名头。而生硬地用西医的理论去解释中医,或者是中医地理论解释西医,是行不通的。所谓的中西医结合,也只不过是将传统的中医中药知识和方法与西医西药的知识和方法结合起来,力求提高临床疗效。而并非真正从根本上融合。

张紫星对“道”的修炼也是如此,并非他有意去坚持那种原本世界的理论。而是在学习和接受这个世界力量的同时,难免会在认知方面受到一定的影响,他虽然因机缘和资质一路修炼到金仙上阶,但真正要跨越到玄仙这个“高深”地层次时,还是不可避免都遇到了这个关键性的障碍。可以说,在这方面与其他人相比,他存在着明显的“先天”不足。

这才是他跨入巅峰的最大瓶颈所在,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女娲的山河社稷图中曾多次尝试忘记以前的所学,⑻或是尝试两者理论合一,但却始终无法成功。须知玄仙之境就算是对于这个世界的仙人来说,也是一种极难地修为境界,他那样强行领悟,显然是事倍功半。

好在张紫星对于修炼也有着比较丰富地经验了,感觉到这种瓶颈后,并没有再勉强下去,而是顺其自然地以莲台与五色精石的力量尝试感悟境界,若遇上阻碍或凝滞时。便以通天教主所传地“清心诀”疏导。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其妙地修成了如今这种连圣人都看不透的奇异的境界。

所以。刚才在听通天教主说到要靠自己的理解寻求“道”的至高境界后,张紫星的心中越想越模糊:用对现有世界的理解和掌握已经无法真正发生质的突破,难道要用理解最深刻的科技理论?那样的话,又怎么能解释各种玄妙的法术呢?物质都是由某种微小的粒子构成?法术的原理就是要这种粒子的存在方式?如果实在要这样一项项生搬硬套的话,只能是钻进了牛角尖……究竟要如何是好?

张紫星越是深究下去,仙识中越是紊乱,在山河社稷图中三百年的习惯使他此时不由自主地使出“清心诀”平复。渐渐的,一股不可抗拒的疲累传来,居然莫名其妙地睡了过去。直至被通天教主的神念引动那“镜子”,才生出感应醒来。

张紫星看到通天教主目不转睛地直视着自己,自知刚才入睡太过失礼,讪笑道:“教主所讲大道,果然非同凡响,我听到妙处,不由沉浸,失态之处,还望见谅。^^首发^^”

通天教主暗暗摇头:沉浸?是在沉浸在美梦中。想不到,他居然与今日的讲经无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看来自己想要造就他的心思还是过急了。只不过,这些都比不上今日所见的那面“镜子”重要,想不到,他居然能拥有两件先天至宝!这是何等的鸿福与机缘!就算是自己这个混元圣人,也不免有几分羡慕。既然有这两件宝物在,将来的诛仙阵,当又多了几分把握,眼下看来,若是那位西王母如预料中的那样无法前来的话,这位人皇天子还真是主持陷仙门的最佳人选。

三皇、孔宣与刑天终于先后清醒了过来,纷纷谢过通天教主。尤其是孔宣与刑天二人,此番听闻圣人亲自讲道,亦是各有领悟,张紫星察觉到两人面上的喜色,也是暗暗高兴。

通天教主看出了孔宣与刑天均有收获,对这两人的悟性与资质还是十分满意的,四门玄仙的力量越强,将来诛仙阵的把握也就越大,通天教主也不指望四仙加上赵公明能胜过圣人,但至少要能够支持到他与另外一位圣人决出胜负。

由于太清令牌还能最后发挥一次作用。因此老子将来可以此退之;女娲娘娘因赌约所限。虽不一定会真正出力,但也当会拖住一位圣人,那么剩下来诛仙阵要面对的,就是元始天尊、准提道人、8这三人中,通天教主还是比较倾向与对付西方二圣之一,上回在三十三天外小胜师兄元始天尊。也有偶然地成分在内。而对上接引或者准提,赢面当会大一些,尤其是天子近来还以特异神通吞食了接引道人的六品莲台,使之威力大减。最理想的,就是对上这位灵宝受损的接引教主了。

通天教主想到此处。暗暗高兴,说道:“几位道友不必客气。今日适逢其会,亦是一番机缘。孔道友、刑天道友已确定执掌诛仙、戮仙二门,我当以诛仙剑与戮仙剑发出通灵剑气进入二位体内,平日二位道友可以通过此剑气上所包含的玄力领悟阵图之妙。待完全领悟后,届时再提前三月合力演练阵图,当可精熟圆满。”

孔宣与刑天答应了下来,通天教主心念微动,身前忽然现出那诛仙四剑,一指其中二剑。那剑顿时发出淡淡的光芒,朝孔宣、刑天飞去。两人均得了吩咐,也不抗拒,任由剑气没入体内。那剑气缓缓进入仙体,却并无什么妨碍地感觉,同时在头脑中出现许多奇异的讯息来。

孔宣二人静坐吸纳那剑气,通天教主对张紫星说道:“陛下可拿出一件法宝,贫道将陷仙剑的剑气输入那法宝之内。若是西王母娘娘应承,可将此法宝转交她参悟。若是那位娘娘不愿前来。⑧此法宝最好是仙剑。品质愈高愈好。”

张紫星想了想,拿出当年火云洞三皇所改造的定商剑来。问道:“请问圣人,此剑乃当年三位圣皇所赐,不知可否适用?”

通天教主见到定商剑,微露惊色,对黄帝看了一眼,说道:“轩辕圣皇,想不到你连此物都给了他!”

张紫星听得通天教主之语,似乎这把由蚩尤地武器噬魄所改造的定商剑是一件了不得地法宝,当露出疑惑之色,朝黄帝看去。黄帝朝通天教主微微一笑,并不言语。通天教主见张紫星面上的疑色,奇怪地问了一句:“陛下,莫非你不知此乃轩辕剑?”

张紫星吃了一惊:竟是轩辕剑!

关于轩辕剑,自古以来便有许多传说,其共同点有两个:一、此剑乃黄帝最强的配剑;二、此剑威力强大,曾灭蚩尤。

想不到,定商剑便是轩辕剑,而且黄帝一早就给了他!怪不得定商剑威力不凡,还曾将几件法宝斩断。

只不过,如果这定商剑乃轩辕剑,那么原本的那金矛噬魄哪去了?定商剑又为何有如同噬魄一般的吞噬之力?

反正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所以张紫星索性将这些全疑问提了出来。黄帝还未开口,通天教主倒解答了起来:轩辕剑相传是盘古开天辟地时所用的斧子的一块碎片所化,本是一块长形精铁,曾被上古魔神祝融所获。祝融以本命魔火炼化精铁,却未完全成功,只是隐隐成一雏形剑胎。后来十大魔神相继而亡,这剑胎辗转落入黄帝之手。

黄帝识得这是一件异宝,尝试炼化成剑,但这精铁就连魔神祝融之火都无法完全炼化,所以黄帝也无法成功。后来黄帝听取了妻子嫘祖与九天玄女的建议,以帝王精血牵动五行之气,并借五岳之力,终于将剑胎炼化成轩辕剑。

这轩辕剑乃人道皇者之剑,十分厉害,对于妖、魔皆有特别地克制和吸纳之力,蚩尤修炼真武灵诀,成就金刚魔体,十分了得,刀枪不入,法宝不伤。被夔牛鼓伤了心神后,又被乾坤鼎将蚩尤之心吸入,最终黄帝在镇天弓、穿云箭的帮助下,用轩辕剑破去金刚魔体,将头颅四肢斩下,并分别镇压。轩辕剑如今正是吸纳了上古凶器噬魄的力量,将金矛与自己的剑体合二为一,虽然因两种相互冲突的力量使威力凭空减弱不小,却没有了噬魄的反噬之危。

张紫星回想自己使用定商剑以来,确实再也没有遭遇过原本那种反噬与力量抽空的副作用,原来竟是轩辕剑的缘故。而据通天教主说,由于张紫星体内同时具有黄帝心经与真武灵诀的力量,又是人皇之身,所以还能驱动定商剑内噬魄地吞噬之力。

张紫星听完通天教主地说明后,对黄帝充满了感激,也不多说,起身向黄帝施了一礼,记在心中。

通天教主依法炮制,将陷仙剑气灌输入定商剑,交由张紫星收入法宝囊中。

伏羲问道:“陛下要立往西昆仑?以陛下与西王母娘娘的交情,此行当无甚危险。能否请让孔宣、刑天两位道友随我三人一行,有一桩要事须得借重二位道友之力。”

张紫星在去西方教曾听伏羲提到过,要列什么五行大阵,让包括孔宣、刑天、多宝在内地六大顶阶玄仙一同出手,如今伏羲说要留下孔宣与刑天,定是为了此事。伏羲说过,此事与他未来大有关联,但却一直不肯吐露详细的情况,弄得神秘兮兮的。

通天教主闻听伏羲之言,微微皱眉,问了一句:“三位圣皇是否真的下定决心,打算要去那一处所在?”

伏羲三人同时点了点头,面上尽是坚定之色,通天教主注视了三人一阵,轻叹一声,缓缓颔首:“既是如此,我便让小徒多宝随你们一行,以河图洛合一之力,纵使此行失败,当也可成功遁出。”

伏羲笑道:“多谢圣人!”

上次张紫星与伏羲三人分别时,曾请伏羲将洛归还多宝道人,如今通天教主提到此事,张紫星不免惊讶:“那一处所在”究竟是什么地方?听通天教主的口气,就算是六大玄仙联袂前往,都会遇到大凶险,还须河图洛的遁之力脱身。

PS:这一章节是月票感谢章,自此,上月分类前六的月票感谢章一万字已经全部到位。今天点点是拼了,一整天没出去过,午餐也是到5点才吃的面,还被刚回来的老婆大人狠狠批评了一顿。明天继续努力,不过下午要加班,估计是两更。恳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三百七十五章 通天紫星算二教(第一更,求求月票)

张紫星忍不住问道:“三位圣皇要去的究竟是何处?既有如此凶险,不若请通天圣人出手相助,必可一举奏功。^^去看最新^”

通天教主摇头道:“此事……陛下还是休要再问了,那一处地方十分特殊。纵是当世圣人,也受了紫霄宫师尊之命,不得前往。圣人以下,倒无限制。”

张紫星更加奇怪,到底是什么奇异的所在?居然连鸿钧老祖都限制圣人不得前去?

不过,正如他所猜的那样,不管怎么问,伏羲就是不肯说出真相,就连通天教主也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只是说此事对他有益无害,而且还关系重大。

张紫星提出要一起前往,伏羲却以他修为不够为由,说反而会造成拖累,使他只得悻悻作罢。

张紫星见到三皇与通天教主的模样,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甚是无奈,暗忖只好等孔宣他们回来再问了。好在据通天教主所说,有河图洛在,纵使不成功,此行也没什么危险,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暗中嘱咐孔宣、刑天多加留神。

通天教主打开宫门,命水火童子将多宝道人唤来。多宝道人方才听师尊讲道,自觉有所进益,入大殿拜见时,眉宇间可见喜色。

通天教主让多宝道人协助火云洞三皇行事,并在仙识中吩咐了多宝道人几句,多宝道人微露惊色,朝三皇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孔宣与刑天,对师尊躬身行礼。答应下来。

三皇似是要与多宝、孔宣、刑天协商,所以对这三人支会一声,一同告辞而去。张紫星眼见着六人离开商议,并未跟去,而是向通天教主询问起三霄的情况来。

通天教主明知故问道:“陛下怎生如此关怀我那三位女徒?”

张紫星嘿嘿一笑:“圣人面前怎敢打逛语?当日我欲相求三位娘娘为道侣,圣人也曾在场,为何今日反倒故意调侃起我来了!”

通天教主微笑道:“当年你第一次来碧游宫之时。我曾听碧霄说起你为他身挡陆压道人地葫芦飞刀之事。又见她提起你时。眉宇含情。故而知晓你二人情缘。却不曾想。你居然连云霄和琼霄也将一并纳入后宫。莫非是为了轩辕黄帝方才所说地四灵之气?”

张紫星忙道:“教主明鉴!且听我肺腑之言。我与碧霄早生情愫。后又在巧合之下窥见云霄……。我本对三仙岛三位娘娘皆有仰慕之心。索性厚颜。一并求之。最初我也曾有求那玄灵之气地意图。但后来却是真心真情。况且我已知晓三女身世。那等魔体。又何来玄灵之气一说?”

通天教主点头称许:“正因为三女乃魔神与妖族之后。故而我初见你时才有那魔神族一问。如今你在机缘巧合下。也成就无上魔体。此节当不成顾虑。”

张紫星又问三霄地伤势。通天教主皱眉道:“若是寻常伤势还罢了。那等心神重创。纵是我。也只能施法助其渐渐修复其金蛟剪与混元金斗两件法宝。借此逐步稳固元神之灵。却单凭如此。依然无法恢复旧貌。三女只能倚仗自身修为和机缘。方能逐渐复原。”

张紫星咬牙道:“这元始天尊。好不知耻!居然对晚辈弟子下此毒手!若非我前往。三霄娘娘已丧命在元始地手中!”

通天教主叹道:“此番三女将那阐教嫡传金仙皆拿入黄河阵中。削去三花五气。将阐教根本尽数动摇。倒也太过鲁莽。再者。我那二师兄此番出手。也有迫我迎战之意。只是我已闭关。自是无从知晓了。三女拿尽广成子等人。虽为兄报仇。却未曾考虑大局。我若迎战。他必引大师兄与我相斗。两人联手。我绝不能敌。若是用那太清令牌。而后诛仙阵便无法使用。所以目前我只能忍隐而已。”

张紫星心中恍然。想必是元始天尊隐隐知道了关于太清令牌的问题,或是老子顾虑到立场问题,适当地透露了一些。元始天尊明白,最好是提前消耗掉令牌最后一次的作用,因为老子答应元始相助三次,而令牌只能用两次,不管怎么样,只要在大战之前,尽早使太清令牌失去效用,随后就能与老子一起对付通天教主。

能引通天教主忍不住出战的最好办法就是对付他手下的精英弟子,当然,元始天尊身为圣人,脸皮再厚,也不能平白无故对小辈下手,通天教主又一直严命四大弟子离开无名仙山,故而不好为之。三霄当时尽拿阐教精英,动摇根本,无疑是给了元始天尊一个很好的借口,可惜的是,通天教主当时正在闭关参悟诛仙阵图,所以并不知晓。

元始天尊见通天教主不中计,心中也下了狠心要灭去三霄,一削弱截教实力,虽被张紫星所阻,却依然施毒手重创了三霄,同样达到了目地。他以圣人之尊,亲自出马,又岂能空手而回?

张紫星才知元始还有这样的毒念,暗骂不已。看来通天教主对元始天尊的谋算也有防备,如闭关期间,严令众弟子出碧游宫的决定。否则以那帮门人地脾性,早就冲到西岐为三霄与赵公明报仇了,届时只怕还有更大的折损。

如今通天教主出关,若是元始天尊有心一味挑衅,一两次通天可能还会容忍,若是再多几次,只怕在众门人的策动下,难免会忍不住出手。原著中,广成子三谒碧游宫引发诛仙阵就是最好的例子。如今的诛仙阵由于他的到来,已经变成了一场静心策划的战斗,有可能借此一举扭转整个大局。但在此之前,绝不能“小不忍则乱大谋”。

张紫星想到在极乐之乡对接引与准提地“忽悠”,心中一动,说道:“教主。我尚有一计,若是成功,可引阐教与截教一时互斗,只不过,贵教只怕要付出一些代价。”

当张紫星说出当日对西方双圣所说的那一系列未来诸佛菩萨的计略,并列出虬首仙、金光仙、金箍仙、毗芦仙等人地姓名时,通天教主陷入了沉默。这些弟子虽不是四大嫡传门人,也是碧游宫有数的门人,皆经过他悉心调教。若是“牺牲”出去,通天教主着实有些不舍。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犹豫,叹道:“若非如此,将来要付出的代价只怕是……数以倍计!”

通天教主面露惊色。问道:“莫非你所说的西方教大兴,真是原本所窥得的天数?”

张紫星轻叹一声,含糊地说了一句:“天数无常,但若是不添变数,唯恐……”

通天教主想到张紫星当初在碧游宫谈论天时地利人和三势时所泄露的天机“界牌关四圣破诛仙,万仙阵三教会通天”,又曾言“最终教主身畔仅剩余一人而已”。心中不由大震:既然截教已选择了支持大商,眼下已无法回头,只能忍痛为之了,况且据这人皇地计划,将来若能改变天数,最终这些弟子或许还可重归门下。这条计谋虽有损截教实力,但对于阐教的影响更大----这等若是一种消耗战,截教的整体实力要比阐教强得多,虽然少了那些弟子。根基和精英仍在,而若是阐教去了燃灯、慈航、普贤、文殊、惧留孙等精英,那么根基将折损大半,就如同当日地西方教一般。

届时就算阐教与西方教有盟约,元始天尊也必会大怒翻脸,正好行天子那“驱虎吞狼”之计。截教只须付出较小的代价,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既是如此,就依陛下此言!”通天教主终于下定了丢车保帅的决心,对张紫星地谋划与大局观也暗暗佩服。

原本在通天教主地打算中,这位人界天子除了一些谋划比较有用外,最大价值的部分就在于他的两个兄弟,能分拒诛仙阵二门,而天子替代赵公明也仅是一种设想而已。如今听天子的这种“鬼谋”居然具备影响和改变整个大局的能力,加上那乾坤鼎与昆仑镜两样先天至宝。看来真正价值最大的。正是这位人皇本人。

假若这天子是杀劫中的一位圣人对手,只怕阐截两教联手。也不一定能胜之。虽说绝对实力代表了胜利,但此等谋算,杀人不见血,却比真刀真枪地拼斗还要更加可怕。若火云洞三皇地计略成功,将来这位天子很可能替代昊天成为上界天帝,届时就算是圣人,也要礼让三分。现在与他并肩作战,对于未来地截教及那些上榜封神的门人也是大有裨益地。

这种重视的心理,使得通天教主心中将张紫星的地位进一步提升到了真正的“盟友”位置。

正如张紫星所决心的那样,在这个扶强不扶弱地世界里,真正的尊重,是要靠自己的实力争取到的,而这种实力,正是他从一开始就坚持、努力不懈的结果。

张紫星说出自己吞噬六品莲台时,连带往生莲子一并吞下之事,问通天教主是否有办法从他提炼出解救之丹。通天教主笑道:“陛下何必如此?我曾闻火云洞三皇述说此事,那接引道人说,只须双修之术,可助三女复原。如今三女已与我那小徒无当回三仙岛而去,无当精通阵法,正欲借松翠崖灵瀑静布下养魂之阵,助三女温养魔体元神。陛下若有何计较,还是亲自前往三仙岛,对我那三位女弟子说。”

听到灵瀑,张紫星不由想到当日在那里偶然窥得云霄之事,脑中又出现了碧霄美丽动人的容貌,心中不由升起涟漪。当下点了点头,表示先去西昆仑相询西王母,随后便上那三仙岛一趟。虽然他很想先去三仙岛,不过毕竟诛仙阵地正事要紧,反正他的遁光迅速,也不急于一时。

虽说天子的另一位道侣菡芝仙也是截教门人,但毕竟只是旁系,怎比得上三霄这种直系嫡传,如今的通天教主自是更加希望天子与三霄结下姻缘。这样对于截教将来更有益处,但自己有言在先,须三霄自行决定,所以也不好以师命压之,不过以碧霄对天子的情意来看,这桩姻缘当是十拿九稳。

从张紫星地口中,通天教主还得知当日救下三霄与莲台爆体之时,都是替身木人发挥奇效,危急关头保住了天子性命。而那三次之数用尽后,木人也自行碎裂消失。通天教主自忖再无先天傀儡木可用,叹道:“此番也是天意,可惜贫道运道不佳。当日自紫霄宫分宝岩上,只得了紫电锤、诛仙四剑与阵图。除那盘古幡与太极图被两位师兄所获外,戊己杏黄旗、离地焰光旗也被二人得去,因而手中并无护身至宝,否则当可赠予陛下以挡灾厄。今后陛下一定当小心为上,不可心存分毫侥幸。”

张紫星用过老子的离地焰光旗,确实十分了得。可惜后来被收取,也不知四弟羽翼仙往八景宫是否索要得手。不过纵使从老子手中要到离地焰光旗,也必定仅限于羽翼仙使用而已。

张紫星遗憾间,忽然想到一事,问道:“戊己杏黄旗属土,当为中央之位;离地焰光旗属土,乃南方之位;青莲宝色旗属木,乃东方之位;素色云界旗属金,乃西方之位。若论五行与方位而言。当还有北方水性之旗,不知我这等想法可对?若有,不知此旗在何处?”

通天教主面露惊讶之色,似是未想到张紫星有此一问,答道:“想不到陛下有如此见识!事实上,北方确有一旗。只是……”

就在这时,水火童子匆匆走入宫来,禀道:“启禀圣人老爷,不好了,多宝大师兄与那孔宣斗起来了!”

张紫星闻听多宝道人又与孔宣发生争斗,吃了一惊。

通天教主对水火童子皱眉问道:“这两人如何起的争端?”

水火童子答道:“弟子也不知明细,只知似是因多宝师兄门下袁洪而引起。敢问圣人老爷,是否要将两人唤入宫来?”

通天教主想了想,说道:“无妨。我且前去一观。”

张紫星跟着通天教主来到碧游宫外。就见在无名仙山旁的地一座仙山山,也就是当日混沌钟对河图地那座山上。隐有宝光闪动,想来正是多宝道人与孔宣争斗之处。通天教主心念一动,张紫星就觉身体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有些类似当日施展河图洛地遁法,眨眼间,已跟着通天教主出现在那仙山之上。

就见多宝道人不用洛,就以遥空指挥着七把仙剑与孔宣相斗,而孔宣也不施五色神光与混沌钟,只是化出五色神剑,与七煞剑纠缠一处,一时难分高下。

此番虽又是两人比斗,但众门人已知两人的关系,当无甚凶险,所以见到斗得激烈时,俱是大声喝彩。

有眼尖地看到通天教主居然前来,吓了一跳,赶紧提醒同伴,众门人连忙过来行礼。通天教主挥手示意众人让开,手一指空中的五色神剑与七煞剑,那十二把剑仿佛受到某种牵引一般,各自回到主人身前。

孔宣见通天教主亲至,不由一怔,也不好再对多宝道人出手。而多宝道人更是心中惶恐,正要施礼,忽然手中已多了一把仙剑,这仙剑造型古拙,隐隐带着一股斩天裂地的无匹之气,两边的剑身上各有二个古字:“绝仙”!

与此同时,孔宣地手中也莫名其妙地多出一把与多宝道人类似的古剑来,只不过上面的字是“诛仙”,这剑才一入手,就觉一股至高无上的凛冽之意传来,仿佛掌握生杀大权的主宰,可任意处置苍生一般。

诛仙剑!绝仙剑!

就在多宝道人与孔宣大觉意外之时,通天教主长袖一拂,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朝两人卷去,两人顿生无法抗拒之感。

多宝道人身畔出现九个奇异标记,而孔宣则现出透明的无色神光,化作大手,挡在身前。那大手做出一种奇异地动作,生出十分古怪的力量,使巨大压力如同滑不留手般朝两边卸去,虽然依然吃力,但已减弱了不少。

通天教主是知道多宝道人有洛的,但见孔宣居然不以混沌钟,单以本身的神通就顶住了压力,心中大是赞赏。

孔宣放出无色神光后,忽然福至心灵,收起无色神光,径直以手中诛仙剑朝那压力迎去,虽然动作显得凝滞艰难,却是毫不退缩。渐渐的,诛仙剑发出了淡淡的光芒来,转折施展愈发流畅,孔宣的目光中也隐隐现出喜色来。

通天教主眼睛一亮,对孔宣的评价又高了不少,他门下苦修之辈不少,悟性和根性卓越的却不多,如今见孔宣悟性如此之高,不由暗自称许。一旁地多宝道人同样也是聪颖之人,当下效法孔宣,也以绝仙剑相抗。

PS:早上起来一身酸痛,头也疼,不知道为什么。下午加班,第二更晚上奉上。

第三百七十六章 仙山试剑现锋芒(发烧了,明天可能要请假)

原本两人正是互相酣斗,如今有了通天教主这个共同的“敌人”,又因心中俱得了诛仙剑与绝仙剑的剑意(多宝道人是张紫星来此之前,一早便被通天教主赐下绝仙剑气),在那压力下竭尽所能,将心中所悟的剑意渐渐施展开来。两人受那剑意的牵引,不由自主都配合了起来,两把仙剑发出特异的力量,与通天教主的所发出压力抵敌一处,居然支撑了下来。

一旁刑天看得战意大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吼一声,干戚神斧化作一道流光,施展出戮仙剑的剑意,凌空朝通天教主劈来。通天教主见他无礼出手,并未生气,反而微笑道:“来得好!”

说着,通天教主一拂袖,那流光顿时黯淡下来,刑天整个人身不由己地倒飞了出去,站稳时,眼前现出一把古剑来,上书“戮仙”二字。

刑天知道通天教主的心意,也不客气,隐去干戚神斧,舀起戮仙剑,攻向通天教主,随着刑天心中对剑意的理解加深,动作也渐渐与诛仙剑、绝仙剑相契合。

见到如此情形,众门人如何还不知师尊是有意出手相试三大玄仙,俱是凝神观看。许多人还是首次见到身为混元圣人的师尊亲自出手,纷纷两眼发亮,却不敢大声喧哗,以免惊扰。

虽然孔宣、多宝道人与刑天三大顶阶玄仙联手,以诛仙三剑相斗,但通天教主还是一脸的轻松写意,也不用什么法宝。就以长袖拂动,一股股混沌之力迫向三人。三仙顿觉压力大增,竟无法抽出暇来反攻,只得各运所悟的剑意之妙,联手抗衡和化解那股可怕的巨力。

张紫星这才明白,圣人与玄仙上阶巅峰地察觉有多大。孔宣三人都乃玄仙上阶巅峰,又有诛仙三剑这样威力不弱于先天至宝的仙剑在手,三人联手,居然被通天教主赤手空拳轻易地压制了下来。而且很显然。通天教主还未尽全力。虽说孔宣三人都是使用了参悟不久的剑意仙诀,但圣人的强大有此也可见一斑。

通天教主大袖挥动,那三人只觉压力愈发沉重,不由自主地渐渐合拢一处。三剑齐动,采取了联合的守势。

张紫星正看得出神,忽然见通天教主朝他这个方向微微一笑,就觉得一股奇异地力量自身前涌起,似乎要将他向前牵扯到争斗场内一般,不由吃了一惊。

通天老大,你该不是在报复方才我听道时睡着之事吧?张紫星暗暗抗议:眼下西王母加入诛仙阵之事未明。但通天教主却似乎已经认准了他这个冒牌玄仙将来一定能胜任陷仙门,居然发出力量要将他这个“池鱼”拖进“失火的城门”。张紫星心念一动,施展出在山河社稷图中领悟的仙诀来,这仙诀有些类似孔宣的无色大手,结合了后世“太极”的至理,被他暂命名为太极仙诀。此诀一出,张紫星整个人如同滑不留手地泥鳅一般,竟然摆脱了通天教主发出的暗力。

通天教主不料他居然不来迎战,反且施展出特异的神通。摆脱了自己的力量,微觉意外,一边压制孔宣三人,一边再次对他施展无形地牵扯之力。

哪知张紫星甚“奸猾”。居然一路闪进截教门人地队伍中。借那些门人为“掩体”躲避。通天教主微微一笑。心念动时。力量骤然发生了改变。张紫星就觉得身边地“掩体“们忽然齐齐发出一股排斥地力量。身体被不由自主地朝前推去。而前方地门人也“自动”让出一条道来。以便他“主动”出战。

张紫星不料通天教主竟然将那股暗作用在了自己借以掩护地门人身上。猝不及防。身体朝前弹去。已落入了场中。众门人见这逍遥子也“主动”出战。心中自是更加期待。张紫星却是有口难言。

事已至此。反正无法逃避。索性便放开手脚大干一场。这才是他地个性。张紫星一念及此。终于主动生起了斗志。身上地仙力混转一个周天。手中四色光芒微微闪动。大喝声中。已朝通天教主击去。一上来。已用出了“四灵合一”地最强法门。

那拳头在距离通天教主二、三丈地时候。忽然停滞了下来。张紫星就觉得自己地前方地空间渀佛凝固一般。无法再挪动半分。心知不妙。就在他急于收力时。一股沛然地巨力连带这那四灵合一地力量一同反弹了回来。

张紫星大惊。知道若是这股反弹力量十分恐怖。若是受实。绝对会被自己地“四灵合一”之法重创。当下连忙施展出太极仙诀。将那股力量朝一旁地无人之处引去。

只见地面一阵颤动。远处地一块十几米高地金刚巨岩受了这股力量。居然化作碎裂成无数小块。哗然而倒。金刚岩乃至坚之石。比精铁还要坚硬。此地又是圣人所居地仙山一带。有莫大地力量护持。居然也被如此毁去。可见这力量地恐怖。

众人都是内行,自然看得出这股反弹之力主要还是逍遥子原本击向通天教主的四色仙力,被他某种妙法引开而已,只是想不到居然有如此可怕地威力。一旁的黄帝始信孔宣先前所说的四灵法门有玄仙中阶威力之说,暗暗称许,伏羲与神农也面露喜色,似是为张紫星的成长感到欣慰。

张紫星明白通天教主这番相试,是要逼自己出真本事,当下收起侥幸之心,凝神以待。与孔宣他们一样,他的身前也出现了一把古拙的仙剑,正是陷仙剑。

张紫星伸手朝陷仙剑握去,手掌才握紧那剑柄,就感觉渀佛跌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每落一分。力量就弱一分。他惊得连忙放手,却发现手掌被陷仙剑吸住,竟无法摆脱。

张紫星大惊:这是什么陷仙剑,还没舀来对付敌人,已先将主人先“陷”进去了。此时通天教主可不管三七二十一,那股对付孔宣三人的强大压力朝他席卷而来,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

只听张紫星闷哼一声,身体腾云驾雾般倒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击在远处的山岩上。仙力地力量几乎崩溃,那山岩也出现了大面积地裂痕。他总算是明白孔宣与刑天承受了多么大的力量了。在这股力量面前,他连行动都艰难无比,更别说是挥剑攻防了。对了。还有那柄不听话地可恶的剑!

通天教主似是毫不怜悯,又朝张紫星的方向一拂袖,这距离足有十几丈远,但那力量却丝毫没有受到距离的关系而减弱,渀佛当头击来,将他整个人都深深地陷入了坚硬的岩石中,还在向里推进。

孔宣与刑天见兄长被通天教主逼得如此模样。虽知这位圣人并无恶意,也不由暗惊,想要前去相助。但通天教主丝毫没有放松对他们三人的压力,如今三人只能在一个小圈子内联手自保,全无反击之力。

此时张紫星地人已被推入了山体之中,几乎看不见了。他感觉到那股无比巨大的压力还在加强,若是在这样下去,连仙体都会挤爆。而那陷仙剑也在不断都吸收他的力量,整个就是一拖后腿的主儿。

张紫星差点就有放出九鼎防御地冲动了。但他也是灵慧之人,转念一想,通天教主此举,必是为了助他领悟绝仙剑之法。看着手中的陷仙剑,张紫星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屈的斗志来。他将清心诀运出,顿觉仙识清明了不少。进入到一种心境空明的“纯”的专注境界中,正如在困仙塔中的那样----经过山河社稷图三百年的修炼,张紫星已经渐渐能控制这种奇异地状态了。

此时虽然通天教主所传来的力量依然十分恐怖,但对张紫星而言已不再是压力,而是一种心境的淬炼,压力愈大,心中就愈发清明。那积攒的力量在清心诀的作用下,终于爆发开来,一直被动地被陷仙剑控制的手忽然变得有力起来。紧紧地握住了剑柄。

通天教主目中忽然神光一现。外面的众弟子就见那山体忽然一分为二,一道人影从中飞出。急速朝通天教主飞来,手中的长剑划出一抹寒光,当头劈下,正是张紫星。

众仙原本见“逍遥子”轻易被师尊击倒,不料居然这么快摆脱那股力量,气势惊人地破山而出,各自露出惊容。

通天教主依然是一拂袖,张紫星被一股至大的力量反弹了回去,踉跄后退,却已非初时地狼狈之态。通天教主暗暗点头,此时张紫星已退至孔宣三人当中,四剑合力,抗拒通天教主所发出的可怕的混沌之力。

通天教主的力量控制得精微无比,那些门人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异状,但孔宣四人就要逊色得多,尤其是张紫星,虽然能掌控陷仙剑,却无法控制自如,那些门人们慑于陷仙剑外泄的惊人力量,纷纷退开,远远地观战。

诛仙四剑一合,按理说应该威力倍增,但试试并非如此。四人中,与整体格格不入的张紫星显得格外“耀眼”。不过这并非他无法控制陷仙剑,而是因为他并没有时间吸纳和领悟陷仙剑地剑气,所以无法领悟陷仙剑乃至诛仙阵的奥妙,不能发挥出整体的威力。那剑气此时正在定商剑上,本是打算带至西昆仑给瑶真人的,并不如孔宣他们那样一早便接受了剑气。

正因为这个原因,使得四剑中的陷仙剑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张紫星的加入并未给孔宣等人的困局带来转机,反而是通天教主见四剑齐聚后,所传来的压力愈发强烈了。

张紫星就算是现在吸纳剑气也来不及了,面对这一浪高过一浪地可怕压迫力,他忽然冷静了下来,开始飞快分析目前地形势----如果是四剑合一,发挥出强大的“套装”威力,应该能度过难关。那么陷仙剑在这种情况下能发挥地作用,就是与三剑成为一个整体。问题是,他并没有习得陷仙剑气,所以无法施展出原有的威力,但是如果仅仅是与三剑合力一体的话,就算没有陷仙剑的使用法门,他自信还是能办到。

一念及此,张紫星陡然做出了一个决定,众仙就见他忽然跨前一步,居然将陷仙剑作为暗器,朝通天教主飞掷而去!

这一来大大出乎通天教主的意料,但毕竟来记得做出反应,心念微动,“飞剑”还未到身前,便已钉在了地下。

就在通天教主略一分神之际,张紫星身畔忽然现出一道道光芒来,那光芒如漩涡一般,形成一个奇异的图样,正是太极,两尾阴阳鱼如同有生命一般,在缓缓地旋转游动。孔宣、刑天与多宝道人得了他的仙识传音,并不抗拒这股光芒的力量,任由其施为。这图纹得到了那诛仙三剑之力,愈发闪耀起来。

通天教主只觉施展向四人的混沌之力被那太极图纹以一种奇异的旋律转动与摇摆,居然渐渐弱了下来,如同进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孔宣三人只觉压力大减,对这太极之力更加信任,积极配合,将体内的力量与那“漩涡”的力量合为一体,顺着张紫星所发动的力量施展出所领悟的剑意来。

在四人的努力下,这图纹之力愈发精熟,竟将通天教主加强的攻击接了下来。张紫星得势不饶人,化解了通天教主的攻击后,又以一种特别的排列方式,借力打力,将部分通天教主的力量集合三剑一同反攻而去。那三把仙剑的攻击力被他高度压缩,汇聚成一点光芒,如电一般,直袭通天教主。

自战局开始时,这还是孔宣一方第一次发动反击。三剑合一的力量非同小可,又综合了通天教主自己的力量,而那将所有集中于一点的威力更是可怕。通天教主终于无法如先前那般从容,身前不知何时已经现出那把陷仙剑来,“叮”地一声,挡住了那剑芒。

通天教主原本见到张紫星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仙诀借三剑之力化解自己的攻击时,已是面露异色,如今见到这种强力的反击,更是两眼放光,脱口赞了一声:“好!”

ps:今天很不舒服,头晕目眩,全身酸痛,老婆回来一量温度38.5度,估计至少已低烧了一天。吃了点罗红霉素,一会可能还要上医院,明日如果没有退烧,就无法更了。如有断更,后天或病愈必定补齐。

说明

昨晚发烧去了医院,由于最近h1n1过于骇人,医生也紧张了一阵,还好不是。但烧得却是越来越厉害,本来输液4瓶,加到了5瓶,又加皮下注射退烧针,一共三百多块钱,老婆陪我输液到凌晨3:40,还是没退烧。症状是全身酸痛,两个手心滚热,头偶尔痛,咳嗽,结果回家后在床上翻了一整夜,握着两块湿毛巾,愣一分钟都没睡着。

早上起来打电话给单位老大请病假,上午曾一度退到37度5,想写点,但酸痛依旧,下午果然又开始翻,现在是38度7。老婆也请了假,不仅因为要照顾我,而且她自己还要去看胃病。点点感觉自己很没用,一个男人,居然还要心爱的女人带病来照顾,而且不止一次了。无以为报,来世再次以身相许吧。

今天确实是没办法更新了,谢谢大家的谅解与关心。

点点从一开始写这本书到现在,经历了不少困难,由于是业余爱好者,又有个家庭,所以无法如职业写手那样,加上水平有限,如果没有大家的扶持,是不可能坚持到今天的。作为回报,点点可以说是尽了一切努力坚持和更新,也自问做到了“言出必践”四个字。说几更,就是几更,再难也要做到。

虽说原本的承诺是周六日看状态争取两更,但除了个别无法抗拒的状况外,每个双修日的两更基本没断过,有时甚至三更。就算是在点点的腰最难受、最危险的时候,也做到了每两天一更,周六日各一更。点点是诚心想写完、写好这本书,而不是因为困难而敷衍。

烧是点点最痛恨的一种症状,不比腰椎盘突出,根本是无法写作,点点可以答应大家,若是因病欠缺的章节,绝不会落下,今天写不了,明天补两更,明天写不了,后天补三更,说到做到。

跟这本书过来的兄弟姐妹,应该都知道点点的人品,最后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与理解,点点会尽快战胜病痛,回来与主角一起,战天斗地,傲啸封神!

第三百七十七章 天瑶有恙?西昆仑之惑(9000大章奉上)

第三百七十七章 天瑶有恙?西昆仑之惑(9000大章奉上)的第1页内容:

通天教主攻击孔宣三人的本意是想在战斗中帮助三人领悟三剑的剑气精髓,并在心理上对圣人层次的力量强度有所准备。而引张紫星攻击却是灵光一现的起意,虽知他并没有吸纳剑气,但也想让他尝试和适应一下圣人的混沌之力,并激起这个在四门中“拖后腿”的家伙对陷仙剑气的“学习**”----在通天教主看来,拥有两样先天至宝、潜力无限却心智卓绝的天子,比西王母更适合陷仙门。

只要这个天纵奇才肯主动去学,成就必然极为可观。

这个想法起初是成功的,张紫星果然燃起斗志,居然不靠剑气的引导,就握稳了陷仙剑,还破山而出。当然,由于修为不够,又不懂剑意,所以在孔宣三人面前显得十分笨拙,俨然是一个累赘。然而,就在通天教主的预期目的快要达到的时候,这家伙忽然出人意表地将绝仙剑掷了出来,同时开始施展那种出乎意料的奇异力量。

这种奇异力量似乎本身并不强,却深含至理,与孔宣的那无色大手似是同出一源,但某种玄奥方面还要远胜那无色大手。在这股奇异力量的带动下,诛仙剑、戮仙剑、绝仙剑的威力陡然提高,不仅防下了通天教主的攻击,而且还开始发动了反攻,这怎能不让通天教主惊喜。

张紫星所起到的作用就是穿针引线,利用太极的玄奥将三剑的力量综合起来对抗通天教主,等若是一个指挥官,若是单以他本身的力量而言,是无法真正在这种高强度的战斗中发挥作用的。

通天教主刻意保持着目前的力量强度,与四人彼此攻防转换,你来我往,看得观战众人暗暗喝彩。尤其是火云洞三皇,不住颔首,显得特别高兴。通天教主凝神看了张紫星的太极仙诀一阵,心中也有所感悟,忽然长笑一声。孔宣四人顿觉压力陡然增强地了十倍。

张紫星的修为与孔宣等人相比还有相当的差距,在三人中原本就感觉十分吃力。面对着圣人的混沌之力,就算是那“四两拨千斤”的奇异法门也消耗了他地大量仙力,如今通天教主突然发力,终是坚持不住,被震飞开来。他这一败,孔宣三人更加吃紧,被通天教主长袖遥遥一挥,手中的三把仙剑再也控制不稳。纷纷脱手落于地下。

通天教主也不追击,将那三剑收了回来。众门人均不知诛仙阵四门之事,还当师尊有意展示力量。独斗四仙,不由大呼过瘾。

通天教主收回四剑后,命门人散去,只留下三皇、多宝、孔宣、刑天与张紫星。

经此一战,孔宣、刑天、多宝三人受益不浅,对于诛仙三剑的剑意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而张紫星的表现同样赢得了多宝道人等截教门人的尊重,尤其是亲身体验过太极仙诀玄奥力量的多宝道人。这“逍遥子”虽然本力不强,但那手仙诀委实玄妙,竟然能大大提升自己三人的战斗力。而当师尊加力时。逍遥子一落败,己方三位顶阶玄仙顿时支持不住,可见其在阵中的重要性。

张紫星一边喘息一边走了过来,算起来,这场战斗他虽然出力最少,却最为吃力,那太极仙诀还是第一次受到混沌之力地巨大考验。简单的一个太极气旋,就消耗了大量的仙力,极为艰苦。不过在这种强大地压力下,对太极仙诀的精炼与改进也是大有裨益的。

四人同时也认识到了圣人力量地可怕。若是通天教主一上来就施出后来那种程度地混沌之力。四人早就落败了。但通天教主自己心中也有数。若是四人皆精熟剑意。配合混沌钟等法宝。在诛仙阵图绝对有和圣人相持地能力。当下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张紫星赞道:“道友仙诀另辟蹊径。委实神妙。竟似与陷仙剑地剑意有所契合。且另有玄妙之处。就算是贫道。也有所获益。”

第三百七十八章 三仙岛燃灯“借”宝

当日三霄虽得通天教主以神通修复了金蛟剪与混元金斗的根本,但由于原本两件法宝与三霄元神紧密关联,所以要让两宝完全复原,须得三霄自身的重创的元神痊愈才行。

三霄回到三仙岛后,得了师姐无当圣母之助,在松翠崖灵瀑静布下养魂之阵,每日在灵瀑中静养三个时辰,温养魔体元神。无当圣母前脚一离开,后脚便来了哪吒三人。

三霄见到小哪吒,自是欢喜,但见到曹宝、萧升带来的那封信时,面色却各有迥异。张紫星在信里简单地说明了自己与西方二圣赌斗时,吞下六品莲台与两颗往生莲子,须得以双修之术方能助三女复原。

除此之外,张紫星将自己初见三女、而后与碧霄的发展,对云霄与琼霄的仰慕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并恳切地请求三女好生考虑。就算不答应,今后依然是知交好友,绝不会因此而生分。至于那唯一的一颗往生莲子,请三霄自行定夺。

当着萧升、曹宝与哪吒的面,三霄也不好表态,只是随口问起了张紫星的一些情况,当得知张紫星在赌斗西方教之前还有大闹天界的“壮举”后,不由暗暗吃惊。曹宝与萧升心知这三位娘娘很可能成为自己二人的师母,所以也是十分恭敬,有问必答。云霄沉吟良久,让小哪吒领着两人前去别府休息,自己三人则另有商议。据小哪吒“探听”的情报来看,当晚,三位娘娘似乎还起了争执。

第二日,岛上忽然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一人相貌稀奇,宝相庄严,显得仙风道骨,骑着一匹梅花仙鹿,;另一人步行。面若傅粉,唇若丹朱,一脸俊秀模样。

三霄一见这两人到来,眉头紧皱,说道:“燃灯道人、慈航真人。你二人来此三仙岛作甚?”

燃灯道人微笑道:“三位娘娘,无须紧张,贫道二人闻听娘娘有恙,特来岛上探望。”

琼霄冷笑道:“休要惺惺作态!我三人虽有伤在身,却也并非任人宰割之辈,两位莫非欺我截教无人?”

云霄则冷静地说道:“目下两教敌对。两位来我三仙岛,究竟有何用意?”

慈航真人目中现出一道寒光:“当日三位道友以黄河阵将我与诸友拿下,削去三花五气,幸得掌教圣人赐下聚神丹,又得传返本归元之术,方才回复泰半。如今来此,正是为了讨还一个公道。”

碧霄怒道:“公道?我姐妹拿下你们阐教群仙。乃是战阵之上,公平较量,就算拿下尔等,也未伤了性命。你们那位教主圣人却不顾身份,以大欺小,破阵之后还欲施以暗手加害。你却还有脸面提及公道二字?”

慈航真人不以为意地说道:“圣人心思,又岂是尔等所能度量?今日我与燃灯老师既然前来。必不会就此罢休!”

云霄见两人摆明了趁人之危而来,心中也升起了怒意:“你二人休要张狂,我姐妹虽受重创,却也有一拼之力,横竖不过同归于尽而已!”

这个结果自是燃灯道人所不愿意见到的,忙道:“三位娘娘,稍安勿躁,听我说句公道话。三位以黄河阵拿我教诸多道友,乃是天意。而三位受我掌教圣人所创,也是天意,此番无须计较。我今来此,是为向三位娘娘借取一物,还望成全。”

云霄知道这两人都非同小可,尤其燃灯道人,乃阐教有名玄仙,上回九曲黄河阵,居然被他施术逃离。若是姐妹三人没有受伤。倒也不惧。但如今己方确实势弱,所倚仗的。不过是玉石俱焚的自爆而已,故而不得不委曲求全。

这一刻,她甚至有些后悔当初没有接受那往生莲子了,至少,也能有保护姐妹之力。云霄看两个妹妹一眼,问道:“你要借的是何物?”

燃灯道人说道:“闻听令兄赵公明为恶道陆压的钉头七箭所害,形容废人,无药可救。这位赵道友有一件宝物,当在三位娘娘手中。贫道想借取的,正是这件宝物。”

碧霄冷哼道:“原来你是打那定海神珠的主意!”

燃灯道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此物于我成道大有帮助,故而厚颜前来向三位娘娘相借,请勿要推脱。”

琼霄说道:“燃灯!我那兄长早已解了钉头七箭之厄,目下安然无恙,正在碧游宫中,定海神珠又怎会在我姐妹手中?”

燃灯导入呢嘿嘿笑道:“三位娘娘休要讹我,那钉头七箭乃妖族秘术,天下无人可解,怎会安然无恙?道友也无须用碧游宫地名头来压我,今日我带慈航道友来,就是为了九曲黄河阵困诸友而来。若是尔等还想侥幸敷衍,我也做不得好人,索性任由慈航道友了结了这段因果!”

琼霄见他不信,又解释了几句,哪知燃灯早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越是解释,越发不信。

碧霄怒道:“枉你是阐教有数玄仙,竟然这般无耻,意欲趁人之危!”

燃灯道人仿佛没听见一般,连面皮都不红,对慈航真人说道:“既然这三女执迷不悟,我二人且将其擒下,再逼问那宝物下落。”

说完,燃灯道人在仙识中又加了一句:“若是此事成功,我那乾坤尺就赠予道友,三女也任由你发落。”

慈航真人面上露出微笑,点了点头,手中现出仙剑,仗剑来取。三女实力大损,自知不敌,一路退走。赶来的萧升与曹宝见三霄势微,赶紧发出求救信号。

小哪吒赶来,大喝一声,拿出赤炎枪,朝慈航真人攻去。他虽然年幼,但深得三霄真传,枪法十分高明,那赤炎枪也非凡物,慈航真人竟然取之不下。反而渐渐防多攻少。哪吒压制住慈航真人后,手中暗暗拿出乾坤圈,正要施展。

忽然,一道奇光闪来,重重地击中了哪吒背心。原来是燃灯道人出手偷袭。哪吒闷哼一声,被打得三昧火出,跌落在地,昏迷不醒。

三霄见哪吒被擒,心中大急。云霄头脑最为冷静,一把拉住想要上前拼命的碧霄。将萧升、曹宝一起带入玄机大阵,借阵法之功抵御两个强敌。

那玄机大阵自有异力,求救信号受到了干扰,无法再传出来。

玄机大阵乃三霄当年悉心布置的阵法,颇为神妙,燃灯道人与慈航真人一时也无法破阵。燃灯道人眼珠一转,朝慈航真人施了个眼色。

慈航真人会意。来到昏迷地哪吒面前,仙剑抵住了他的脖子。

“三位若是龟缩在那阵中,不肯出来,我便杀了你这弟子,然后屠尽这岛上的门人,再来破阵!”燃灯道人说这番话时,还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琼霄气愤地说道:“你如此卑鄙无耻,我碧游宫的师尊与师兄弟们必不会与你干休!”

燃灯道人对此毫不在意,显然挑衅截教得到了元始天尊地默许。慈航真人冷笑一声,也不多言,存心先杀一个给三女看看,仙剑作势欲刺。

云霄一咬牙,喝道:“住手!我这便出来,你须不得为难我徒儿!”

琼霄与碧霄也要跟出,云霄却瞪了两个妹妹一眼:“我以大姐的身份。命你们不得妄动,若不听从,姐妹之情就此断绝!纵是我成飞灰,也绝不原谅你们!”

说完,云霄径直走出阵中,却是做好了自爆元神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念头。

在出阵的一刹那,云霄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当初与元始天尊敌对时,那逍遥子舍身挡下三宝玉如意地情景来。片段一个个闪过。最后落在两人在离地焰光旗中相拥相依,合力抗敌的画面。

这一幕幕场景也曾在随后碧游宫静养中反复出现。但她只是当做心境考验,并不去深究,任凭这种“杂念”在仙识中滑过。在如今这个堪破生死地最后时刻,异常清醒的云霄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思,原来,那个男子的身影居然一直深藏在自己心中,虽然隐隐绰绰,却是挥之不去,这就是师尊所说地情劫么?

只不过,反正就要灰飞烟灭了,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云霄轻叹了一声,走出了玄机大阵。

燃灯道人皮笑肉不笑地赞了一句:“云霄娘娘果然是重情之人,既是如此,且将那定海神珠交出来。”

云霄也不回答,暗暗聚集起残余的元神之力。虽然此番自爆不一定能杀死燃灯道人与慈航真人呢,但她有自信将两人重创,为两位妹妹与哪吒等人赢得逃脱的机会。

但让她恼怒地是,琼霄与碧霄却还是不听话地跟了出来,同时出阵的还有萧升和曹宝。

琼霄与碧霄并没有说话,但三姐妹心意相通,从两个妹妹的眼神看得出来,就是一句话:生死与共!

萧升与曹宝也并非贪生怕死之人,自是不会弃这三位“准师娘”于不顾。

燃灯道人乃深沉之辈,心生警兆,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漫不经心地后退了几步,来到慈航真人身后,传声道:“道友留神这三人的最后一搏,若能将之击溃,不仅那宝物唾手可得,而这三人也必失去反抗之力。”

慈航真人也不是善茬,早将清净琉璃瓶拿了出来,那口仙剑却是直指哪吒地颈部,不曾偏离半分。

就在此时,燃灯道人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抬头朝空中望去。只见一道血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赶了过来,落在地下时,化作一男一女两人,女的相貌绝美,千娇百媚,男的却相貌寻常,面上还有一道浅浅的刀疤,正是邓婵玉与张紫星。

张紫星一见场中地情景,大吃了一惊,曹宝、萧升一见师尊赶来,心中大喜。曹宝最为冷静,迅速以最简洁扼要的语句将发生地事情传声向张紫星说了一遍。

燃灯道人一见张紫星,暗暗惊诧,打量了他一阵,发觉此人似乎修为倒退,只不过是金仙下阶而已,以他玄仙下阶的眼光,绝不会看错。区区一个金仙下阶,怎能匹敌自己二人?

慈航真人曾亲身参与过十绝阵,虽然当时对阵的是孙天君的化血阵,还获得了胜利,但对这逍遥子却十分忌惮:玉鼎真人与广成子的实力在阐教十二金仙中算是翘楚了,尤其是广成子,身怀番天印、扫霞仙衣,攻防全能,被誉为第一金仙。两人在闯逍遥子的幻魔阵时,居然一死一伤,广成子还被生擒,若不是逍遥子想要换取俘虏秦完,只怕这位第一金仙也难免步上玉真人的后尘。

不过,此时地逍遥子似是修为有损,而其所精擅地幻魔阵又需时间与地形布置,当已不足为惧。想到这里,慈航真人心中不由大定。此时张紫星已经听曹宝说完了事情地经过,不由大怒,这燃灯道人果然无耻至极,竟然趁三霄重伤时来强索定海神珠,居然还以哪吒与三仙岛所有门人地性命为要挟。

张紫星并不理睬二人,对云霄说道:“云霄娘娘,贫道幸不辱命,已将那一物从碧游宫带回,只是公明道友他依然昏迷不醒……”

说完,张紫星叹了一口气,一脸心情沉重的样子。三霄不由错愕,兄长怎么又昏迷了?那一物是什么?

琼霄心思敏捷,反应最快,已经明白了张紫星必有计谋,立刻配合得说了一句:“有劳道友了,此事稍后再说,请先助我姐妹退敌为上。”

云霄和碧霄也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三女都带着面具,所以那惊愕的模样并未被燃灯道人与慈航真人察觉,正好无形地配合了张紫星的计划。

张紫星听得琼霄之言,暗赞了一声:好一个聪慧的女子,这一来,燃灯道人与慈航真人对他那番话更会深信不疑。

果然,一旁的燃灯道人听到“那一物”,又听琼霄此言,双目不由亮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五色精石与穿心锁

燃灯道人大笑道:“真可谓得来全不费工夫!三位娘娘何须遮掩?这定海神珠明明在逍遥子身上,若是你们让逍遥子交出定海神珠,我与慈航道友当饶了尔等众人,就此离去如何?”

慈航真人微微一振仙剑,已经在哪吒的颈边划出一道血痕,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张紫星知道这两人都不是善类,燃灯道人的无耻自是不消说,慈航真人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原著中殷洪受太极图之厄正是慈航真人出的主意,而最后下手时,赤精子犹有不忍,又是这位慈航真人的催促,使赤精子终于忍痛亲手了结了徒弟的性命。假设一下,没有所谓的天数因素,若是当时土行孙助商时,有这位真人在场,只怕也会逼惧留孙下毒手。

据推论,慈航真人入释道后为观音大士,以慈悲之名天下尽知,莫非是传说中“必杀的慈悲”?不过超脑中关于观音的记载极多,如观音乃阿弥陀佛为转轮圣王时的太子,其性别的演化也有多种说法。不过,在这个封神世界里,慈航真人倒是货真价实的男身,阐教十二仙之一,日后也不知是否真会成为所谓的菩萨。天道无常,就连这个世界的西方教最终是个什么样子,谁也说不上来。

张紫星可不管这么多,不管修为多高,他的心性始终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或者说,是一个自私的人。当然,这个“自私”的涵盖意义有大有小,可以确定的是,在他心里,只要是威胁到他至亲之人的家伙,都是可憎的敌人,将不惜一切代价报仇雪恨,为龙吉不惜上天界怒战昊天金母就是最好的说明。包括那身为圣人的圆始天尊在内,迟早。必报三霄之仇。

三霄中,云霄与琼霄心意未明,但碧霄却是他不可不扣的爱恋之人,当日甚至主动摘下面具,向两个姐姐表明自己的心意,这份情。张紫星一直珍藏在心。

且不说是碧霄,小哪吒在他心中地地位也是无可替代的。最开始他还仅是抱着一种价值利用的心态收下这个小徒弟,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将这位可爱的小家伙真正当成了徒弟,哪吒的位置,实际上比那两个便宜儿子还要高得多,属于他必须维护地那个“小集团”的成员之一。

张紫星可不想为了那个可以抗拒魂魄类法宝的莲花化身,让哪吒死一次。既然是他所珍视的人,就要好好活着。毫发无损地、快乐地活着。

看到慈航真人在哪吒粉嫩的脖子上留下血痕,张紫星心中不由升起强烈的杀意,口中却道:“三位娘娘。定海神珠非同小可,绝不可落在阐教之手。我且替你挡住这二人,你们先带着那宝物离去!”

云霄已知张紫星在用计,叹道:“多谢道友好意,只是我如何能舍这一干门人弟子!罢了,道友就给了他!”

方才云霄为了弟子们主动出阵,对门人珍视之心表露无遗,因此燃灯道人与慈航真人闻言更是深信不疑。张紫星说道:“这两人卑鄙无耻,若是食言。导致定海神珠被夺,不仅是三仙岛一众弟子,只怕连三位娘娘都有性命之忧!”

燃灯道人连忙以人格作为保证。拿到定海神珠。立刻与慈航真人离开。绝不反悔。若是换了个人。看着这位仙风道骨、气质不凡、又大有身份地仙人以人格保证。自是深信不疑。但张紫星对燃灯道人地“人品”再清楚不过。要说人格指数。此人绝对是大大地负值。又怎么会相信他地鬼话?再说。张紫星手中也没有定海神珠。如何能给燃灯道人?

“你先放了那小孩儿。我便信你。”张紫星地目地。自然是先让哪吒摆脱危险。

慈航真人目中露出厉色。指着哪吒地仙剑竟是不愿收回:“燃灯老师。闻听逍遥子诡计多端。还是让他先将那定海神珠交出再说!”

燃灯道人笑道:“贫道如何信不过逍遥道友。也无须如此。只要将那定海神珠拿出来让贫道看看。确认一番。便放了这小孩儿。”

果然是只老狐狸!张紫星早有准备。从法宝囊中拿出一物。缓缓张开手掌。那是一颗珠子。隐隐透出五色光芒。燃灯道人与慈航真人凝神看去。发现果然是当日赵公明施展时所感觉到地那种力量。燃灯道人心中大喜。目中尽是贪婪之色。

就在这时。张紫星忽然叫了一声:“动手!”

慈航真人与燃灯道人修为非凡,此声一入耳,猛然惊醒。就听一声娇叱,一道异样的五彩光芒陡然闪过,慈航真人就觉面上一阵剧痛,已被彩光击了个正着,当即痛呼一声,掩面而退。才踉跄了几步,就被一道银光紧紧地捆缚了起来,跌落在地上。

慈航真人感觉一股可怕的力量自碎裂的面骨朝全身蔓延开来,痛入心脾,连他的仙体都抵挡不住。这彩光也不知是什么来历,竟然连他的仙体都无法防御。慈航真人在阐教内一直比较低调,但实际修为已至金仙上阶巅峰之境,与广成子相若,距离那玄仙也仅有一步之遥。但今天不知为何,居然对这五彩光芒毫无防御之能,就算没有那银索的捆缚,他也会支持不住而倒在地上。

燃灯道人见慈航真人转眼就被那女子一石击倒,又被逍遥子放出的缚龙索擒下,而地下昏迷地小哪吒则被云霄飞快抱走,心知中计,不由又惊又怒。但他的反应也是极快,手中奇光大盛,朝张紫星发去,正是方才偷袭哪吒的乾坤尺。

但这边萧升已得了张紫星的吩咐,早有准备,见到燃灯道人施放出法宝,当即放出落宝金钱来,那金钱生出双翅,与奇光一迎,顿时一同跌落在地。曹宝出手如电,上前将乾坤尺飞快拾起,退回到萧升身旁。

乾坤尺可不是一般的法宝,虽然霸道之处比不上番天印。却另有妙用,论品阶,绝不在番天印之下,是燃灯道人最趁手的法宝。想不到居然被那貌不惊人的道人用那古怪的金钱收去,面上不禁失色。

原著中,萧升曹宝以落宝金钱收取赵公明的定海神珠。燃灯道人用乾坤尺还偷袭了赵公明一记。如今萧升曹宝却以落宝金钱将燃灯道人地乾坤尺收走,若是燃灯道人能买通时空管理局,穿越到后世看到原著,只怕会气得心肌梗塞。

这个突袭计划也是张紫星临时起意生出的急智,一一支会众人,果然奏了奇功。他先是施展“域”地力量,使燃灯道人与慈航真人产生了幻觉,以为他真有定海珠。然后由邓婵玉率先突袭慈航真人,使云霄成功地救下哪吒。又以缚龙索擒下慈航。待到燃灯道人施出法宝时,萧升曹宝则施展出法宝的克星落宝金钱,将乾坤尺没收。

燃灯道人失去了乾坤尺。自是不肯善罢甘休,手中现出一把长剑来,驱动梅花仙鹿朝萧升、曹宝冲来,张紫星早有防备,挡在燃灯道人身前,手握定商剑与其战在一处。

邓婵玉一击得手后,整个人似乎失去了力量,几乎站立不稳,被碧霄一把扶住。连同哪吒一起,按照张紫星的吩咐,退入玄机阵中。

若是寻常的攻击,邓婵玉哪怕发个几百记五光石也不会如此虚弱,只是方才这一石可不简单,用的虽是五光石的仙诀,发出地,却是女娲娘娘送给张紫星地五色精石。

这五色精石效用奇特,用融合、同化地神效。若是作为攻击之用,当可无坚不摧,就算是普通的防御法宝,都无法抵挡。张紫星知道此石神效非凡,想到邓婵玉也是“玩石头”出身,所以在来三仙岛地路上就将它给了邓婵玉,嘱咐她在遇到强敌使用。

邓婵玉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一石就击倒了慈航真人,但那五色精石所需耗费的力量也大大地超过了想象。这一击几乎抽空了她所有的仙力。当即支持不住,好在碧霄眼见。将她扶住,退到安全的地方。

邓婵玉地情况有些出乎张紫星的意料之外,不过看来当是脱力所致,并无大碍,此时哪吒已脱险,可以将全部精力放在这位燃灯道人的身上了。

燃灯道人急于夺取张紫星身上地“定海神珠”,虚晃一剑,暗暗将圆始天尊赐予的玉虚印拿了出来,凌空祭起,朝张紫星头顶打来。

玉虚印是玉虚宫的一件极为了得的宝物,不仅能如番天印那样打人头顶取人性命,还能镇压一切妖邪异力,功效远在番天印之上。

但玉虚印再厉害,也比不过定海神珠,连定海神珠都没能逃过落宝金钱,玉虚印又怎能幸免。燃灯道人的玉虚印才一祭出,就被早有准备的曹宝、萧升候了个正着,落宝金钱再次出动,毫不客气地将送上门的礼物收纳了下来。

燃灯道人见玉虚印又被那古怪金钱收取,面色大变:此宝乃圆始天尊“借”予他使用,若是失落,怎么向那位掌教真人交代?

张紫星笑道:“燃灯道友莫非知贫道这些个徒弟缺少法宝?凭空便送了两件过来。听闻道友还有玲珑宝塔一座,不若做个顺水人情,一并赠予贫道如何?”

燃灯道人没想到逍遥子如此清楚自己的家底,暗忖打死也不能将玲珑宝塔再“送”出去了,这逍遥子修为奇特,就连徒弟也十分诡异,今日唯有仗修为取胜了。

区区一个金仙下阶,又怎会是自己这个玄仙的对手?无论如何,定海神珠是志在必得地。

燃灯道人想到这里,喝道:“你也只会这些左道之术,可有本事不仗法宝与我一较高下吗?若是你取胜,我便离开这三仙岛。”

张紫星拔出定商剑,笑道:“也罢,就让你败个心服口服!”

说着,他朝萧升、曹宝施了个眼色,两人点点头,退入阵中,其实这两人的作用也就是收取法宝,若是燃灯以飞剑来取,早已败走了。燃灯道人哪里知道这些,见他果然受言语所激。遣走那古怪的二人,意欲与自己硬拼,心下窃喜,下得梅花鹿,仗剑取来。

哪知张紫星根本不用那金剑,而是将手猛地一扬。一道金光朝燃灯道人飞来。燃灯道人就觉得心口一痛,已被一件东西紧紧地锁住。

这是一条金色的锁链,环环相扣,上有五个最大锁扣,刻有奇异的符文,这五个大锁扣紧紧地扣住了燃灯道人的胸口,竟然穿透仙体没入其中----正是通天教主所赠的法宝穿心锁。

燃灯道人就觉得心、肝、脾、肺、肾齐齐一痛,五气顿时凝涩不通,一身仙力竟然再也提不起半分来。

在封神演义的原著中。穿心锁只出现过一回。当时余圆被惧留孙以捆仙绳擒下后,又被装入铁柜沉入海底。余圆借水遁逃到紫芝崖,被水火童子发现。告诉金灵圣母,将其带入碧游宫。通天教主赐下穿心锁,要找回颜面。哪知余圆过于愚钝,回去报仇时,居然连穿心锁还未出手,就又被捆仙绳拿下,结果死在陆压手中。

但由此可以分析出,穿心锁必然是一件极其厉害的擒人法宝,功效当远胜捆仙绳。如今穿心锁地主人既然换成了张紫星。必不会让此宝“明珠暗投”,果然才一开张,就拿住了燃灯道人这条大鱼。

燃灯道人不料对方才答应不用法宝,却一上来就施宝擒人,饶是他素来奸猾,也在猝不及防下着了道,不由惊怒交加:“好生卑鄙!你明明说不施法宝,为何出尔反尔?”

张紫星仿佛第一次认识燃灯道人一般,惊讶地问道:“你说我卑鄙?我方才答应过你什么?”

“你明明说……”燃灯道人话说了一半。忽然想起方才逍遥子确实没有说出“不用法宝”四个字,心知他是故意使诈,只觉气恼无比。想不到自己谨慎一世,今日居然栽在这个区区金仙地手中。

张紫星微笑道:“若论卑鄙二字,我怎能与道友的境界相比?光是道友今日趁人之危,上此三仙岛夺宝,并以孩童性命要挟,我就自愧不如。”

燃灯道人也不做声,暗运力量。企图挣脱穿心锁。但此宝乃通天教主所赐。专锁仙人胸中五气,纵是玄仙。也难以挣脱。燃灯道人试了好几次,均告失败,只得作罢。

“道友勿要担忧,方才这位慈航真人意欲伤我那位小徒儿,要杀要剐,也是先由他开始。”张紫星故意将那“要杀要剐”四个字加重语气说出,听得燃灯道人暗暗心惊。

慈航真人此刻也从那剧痛中清醒了过来,一张傅粉般的“玉脸”已是皮开肉绽,鼻梁骨也歪在了一边,正是那五色精石的功劳,若是唤作平常的五光石,只怕是难以对慈航这样的金仙上阶巅峰之体造成真正地伤害。

张紫星朝邓婵玉那边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蝉玉啊,早对你说了,打人莫打脸,你如何就改不了这习性呢?人家好好的一张小白脸,就让你毁容了,可惜了,若是放在后世,就算成不了师奶杀手或吃软饭地,也能成为同志酒地当红小生。”

邓婵玉自是听不明白他后面的那些超时代用语,没声好气地应了一句:“那你说该打哪里?”

这句话俨然成了慈航真人灾难地开端。

(在此略去暴力描写字)

当张紫星这个负责的教师以标准的动作示范让邓婵玉同学彻底明白该打“哪里”的时候,慈航真人连呻吟都没力气都没有了。有时候,教师甚至会耐心地在同一部位用不同地手法(腿法)示范,使得学生明白为止。

云霄已喂哪吒服下丹药,虽无性命之忧,却被乾坤尺重伤了圆气----今日哪吒身受重伤、她姐妹三人险些爆体而亡,全岛的门人也有性命危险,自是十分痛恨燃灯和慈航,看到这位阐教金仙被暴打,心中大为解气。

不过,杀人不过头点地,看久了,也有些不忍,在云霄开口劝阻下,张紫星总算停止了这场“示范教学”。

“你敢如此对我下毒手……我玉虚宫绝不会轻饶于你!”慈航真人调息良久,方才恨恨地挤出一句狠话来。

“你方才趁人之危要挟三位娘娘,并欲对那无辜小孩儿下毒手之时,何曾想过自己有今日?你二人若不起贪毒之念,又如何会如此下场?都是咎由自取!不仅不悔改,反倒这般嚣张!”张紫星一听此话,怒火顿时腾升,重重地一脚踢在了慈航真人的某处,饶是那仙体,也禁受不住,身体顿时如虾米般弓了起来,口中荷荷作响,却无法说出半个字来。

一旁燃灯道人看得心惊胆寒,就见张紫星“终于”将目光移到了他地身上。

第三百八十章 恶魔逍遥子!燃灯与慈航的恐惧

慈航真人瘫软在地下,感觉仙体快要就算身上没有缚龙索,也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有金仙上阶巅峰的修为,今天却失去了效用。先是被那少女的一击而倒,随后又被这逍遥子拳打脚踢一阵痛殴。如果说先前那少女靠着法宝取胜还能理解,如今逍遥子明明就是金仙下阶,为何能不用法宝如此重创自己?

“谁敢伤我至亲之人,纵是圣人,我也绝不会干休!”张紫星想到碧霄被圆始天尊施暗手重创后那苍白虚弱的脸色,心中怒意就难以抑制。以燃灯的卑鄙与慈航的狠辣,如果今日他没有及时赶来,只怕三霄与他的三个徒弟、连同岛上的所有三仙岛门人,已尽数遭了燃灯和慈航两人的毒手。

三霄一听“至亲之人”四字,面具后的脸色各异,外表倒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燃灯道人见逍遥子将阴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想到慈航真人的惨状,心中惊惧无比,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忙道:“逍遥道友,我不过是为借宝成道而来,并非有恶意。如今已知三位娘娘并无定海神珠,自是不敢絮叨。我可立誓,当永不踏足三仙岛,那两件被收取的法宝既然与道友有缘,就赠予道友,作为补偿。还请道友看在道门一脉,休要为难于我。”慈航真人当日被拿入黄河阵,前来报仇还说得过去,这燃灯道人却是为了趁人之危夺取定海神珠而来,卑鄙无耻之处,更为可憎。

张紫星冷笑道:“你们专为逞凶而来,我又岂能轻易释出?就看在你所说的道门一脉,我可饶一人性命,你们自己抉择,究竟死哪一个?”

燃灯道人原本就是极度自私之人,否则也不会主动提出以法宝交换性命了。他虽明知逍遥子此言是故意挑拨,但也怕对方真的下毒手,君不见,十绝阵前,玉鼎真人就是死在此人手中。燃灯道人见慈航真人痛得无法开口,连忙指着慈航说道:“慈航道友素来以舍生取义闻名我教。今日正好成全了他大义之名。”

慈航真人闻言,心中大怒:明明是你这厮邀我而来,如今到了关键时刻,居然毫不犹豫地把我当了替死鬼!

“燃灯!你好卑鄙……你为何不自己舍生取义!”慈航真人性命关头,也不顾的什么面子,忍着剧痛吐出这么一句。

燃灯道人忙道:“慈航道友,此次你强拉我来助你复仇,我本不愿前来,奈何拗不过同门之情。如今你却如此,实是让人齿冷啊!”

慈航真人听闻燃灯颠倒黑白,气得直发抖:“好一个无耻下作之辈……”

张紫星也不多说。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狗咬狗,一旁的邓婵玉等人则对这两人露出了强烈的鄙视之色。

燃灯道人瞥见张紫星目中愈发浓烈地杀意。暗暗打了个冷颤。当下只把慈航真人地怒斥当耳边风。对张紫星说道:“逍遥道友明鉴。今日你如此对待慈航真人。想必他会怀恨在心。日后定会再来寻仇。因此不可轻饶。贫道与你也算有数面之缘。在南海又曾同与西方教军荼利明王结交。若得道友留情之恩。必当感激不尽。哪里还会有那等仇怨之心?”

慈航真人毕竟不如燃灯道人那般脸厚。听得如此无耻之语。只觉气往上撞。指着燃灯说不出话来。

张紫星见挑拨之计完全奏效。深吸一口气。敛去杀意。说道:“闻听玉虚宫有法宝玉虚册。可记载门人生死。既是你二人都不愿意为对方而死。我也不好因此惊动圣人。索性做个顺水人情。饶你二人性命罢了。”

燃灯道人一听大喜。就连慈航真人也不做声了。虽然他深恨燃灯道人。但目前来说。还是先离开此地再说。万一逍遥子改变主意就麻烦了。三霄等人都知道他痛恨这两个卑鄙之徒。绝不会如此好相与。故而也插嘴。就连邓婵玉与碧霄都沉住了气。

果然就听张紫星叹道:“此事你二人已犯因果。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就小小惩戒一番。一日后。再释你二人回山如何?”

燃灯道人与慈航真人一听如此了事。咬牙点了点头。在他们看来。最多不过是方才皮肉之苦而已。最多也就一日。只要能安然回山。服下丹药。便可无恙。尤其是慈航真人。反正已被痛打了一顿。大不了再咬咬牙挺过去。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日后自有十倍报应之时。

张紫星看出两人心思,点头道:“既是你二人自己同意,就依此而行。此番只须略作惩戒,待因果完结,一日之内,必放你二人归去,若有食言,灰飞烟灭!”

张紫星的誓言让两人暗呼侥幸,燃灯道人还假惺惺地称赞了几句,但接下来这位逍遥子说出的话让两人立刻后悔不迭。

“我这便将你二人禁制修为,脱光全身衣物,赤条条地至于一繁华城内,上你二人姓名来历及相恋之情。让世人皆知你二人有独特之癖好。若是要再逼真些,还可施以催情仙丹,以促成好事。相信很快你二人地大名就可传遍三界。说起来,同性仙人结成道侣双修,也算开创了修炼史上的一个先河!放心,只须一日而已,一日过去,立刻放人。”

慈航道人听得惊怒交加,若真如此,比死还难受千百倍,此时他心神俱伤,一时控制不住,竟吐出一口血来,晕死过去。

张紫星看着昏迷不醒的慈航真人,一脸惋惜地叹道:“慈航道友的修为还是不够啊!我尚有许多诸如姿势等细节还未说明呢!还是燃灯道人境界高深,不愧是知名的玄仙。”

燃灯道人听得汗毛直竖,此法之恶毒程度,远超他的认知范围之外,若是逍遥子当真如此作为,此生都别想再立足于世了。就算死后上榜封神,也无颜受封呆在天界。

这法子听得三霄等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一旁地萧升与曹宝只觉全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还好,这位老大不是敌人。而是自家的师尊。师尊教诲,对待自己人要如春风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的冷酷无情,果然是言传身教啊!

张紫星笑道:“一会我便以仙丹助慈航道友恢复伤势容颜,其实慈航道友容貌俏丽可人,纵是女子也有所不如。燃灯道友真是几世修来的因缘啊!今日我便做一回天界的符圆仙翁,成全了你们二人。”

邓婵玉听到他形容慈航真人容貌“俏丽可人”,不由一阵毛骨悚然,就觉得一旁地碧霄也在暗暗打冷战,当下握紧了碧霄的手。两女虽是首次相见,却心有灵犀,在眼神中达成一个共识:这坏人虽是替众人出气,却不料如此恶心,一会须得好好教训一番才行。

张紫星犹不知后院起火。使两女对他生起同仇敌忾之心,还在对燃灯道人露出无害的微笑。

看着张紫星脸上“和蔼”地笑容,燃灯道人只觉此人比任何的妖魔异类还要可怕。他自己也算是阴险毒辣了,但与此人之比,简直是仙凡之别。与其说燃灯此刻的感情是憎恨,倒不如说是恐惧,若是有可能,他一生都不想再遇到这样地敌人。

直至这一刻,燃灯道人才真正开始后悔不该上这三仙岛来。

“要不,再换个法子?”张紫星好心地加了一句,反正超脑的数据库中有的是这种黑暗系手法。

换一个?必定是更加恶毒。若是在这样下去,就算是光听听,也会让人仙识崩溃……想到这里,燃灯道人毫不犹豫地发动了心灵中的一道秘咒,这秘咒乃是一位大神通之人费了一番功夫植入他仙识之中,本是为了另一项极其重要缘故,如今不得已,却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张紫星正在不断对燃灯道人心理施压时,天边忽然闪过一点金光。瞬间已至众人眼前。此时空中才隐隐传来“伴奏”的仙音与异香,可见那惊人的速度。

张紫星一见此人,饶是力量暗增,也不由大惊。而那人见到张紫星时,同样是面带异色。

----西方教二教主:准提道人!

张紫星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了这位西方教圣人,而准提道人也没想到,明明应该已经爆体的“逍遥子”居然安然无恙!

准提道人简直难以置信,引爆六品莲台之力乃教主接引道人亲自出手,就算是个玄仙。也必死无疑。为何这逍遥子依然能存活?

“逍遥道友,你为何……在此?”准提毕竟有圣人修为。话刚出口,又临时改了过来。当日西方教本已输了赌约,接引道人引爆莲台之事若是传扬出来,西方教必是脸上无光,况且当时就他与接引二人在场,那等秘密施为,想必逍遥子并不知情。

果然,张紫星虽对准提的语气感到有些奇怪,却似是不知当日之事,行礼道:“见过准提圣人。”

三霄当年在西地时虽以黄河阵拿下西方教不少精英,导致那些精英最终殒命,而准提道人也险些亲手伤及三女,但此一时,彼一时,三女还是不敢失了礼数,与邓婵玉等人一同上前施礼。

果然,准提道人仿佛忘记了当年的黄河阵之事一般,略一稽首,当做对众人地还礼。

张紫星看了燃灯道人一眼,已经隐隐明白了准提道人突然赶到的原因,抢先说道:“准提圣人请稍候,待贫道与这无耻之徒了结因果后,再聆听圣人教诲。”

准提道人听他有把话堵死的意思,心知此人口才厉害无比,若是待他话锋起来,除非不顾颜面用强,否则只怕是无法救得燃灯,当下忙道:“逍遥道友,你我也算是故交,能否卖贫道一个薄面,放了这位燃灯道友?”

张紫星惊讶地问道:“这燃灯道人趁我这三位……挚友有伤在身,与帮手上岛来加害,打伤我那不足十岁地徒儿后,又欲要挟杀害。如此卑劣无耻、品行低下之辈,竟值得你这位道德高妙的混圆圣人特来求情?”

准提道人看了看云霄怀中的小哪吒,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燃灯道人,心知逍遥子此言非虚,当下也是暗暗皱眉。

张紫星仙识中传来准提道人的声音:“道友当日在我西方教中,曾言我教未来之兴盛。这燃灯道人与我教有缘。乃竖三世佛中的过去佛,故而我须得救之,还请道友成全。”

张紫星知道有准提道人在此,要为难燃灯道人已不可能,不过他原本就打算利用燃灯与慈航进行更大地计划,否则一早就杀了,又怎会花费这么多力气。

如今既然准提道人前来,正合本意,但也不会就这样便宜了西方教。

张紫星也不用传音。点头道:“我与贵教的两位圣人渊源不浅,想当日,两位还曾许我三教主与往生佛之位。我虽因天数与机缘而婉拒,却也念着这一番情谊。今日既是教主亲开圣口,我也不能强持,便饶了这无耻之徒。只不过,此人品行太多低劣,纵是对圣人立下承诺,也难免日后报复。俗语有云,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我欲向圣人求十数件护身法宝。赠予三仙岛三位娘娘与众门人作为防身之用,以免日后因此而遭不测。”

十数件!胃口也太大了。准提道人吓了一跳,笑道:“逍遥道友,休要说笑了,我哪来的那么多护身法宝?若是如此,我西方教中也不会折损那么多门人了。”

燃灯道人听得西方双圣竟然曾许诺这逍遥子为三教主和往生佛,心中暗暗计较起来。

张紫星沉吟道:“上回我自侥幸吞噬六品莲台后,险些爆体而亡,故而仙力大减。今日所幸施展奇异神通。将燃灯道人地修为吞噬一空,留其性命与圣人,正好了结因果,两全齐美。”

准提道人一眼就看出他修为倒退得厉害,听闻此言,倒也没有怀疑。

此时慈航真人终于悠悠醒转,好在睁开眼睛时,并未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龌龊场景,总算松了一口气。将眼睛又轻轻眯上。装作继续昏迷之状。

燃灯道人却是大骇,从准提道人的表情来看。这逍遥子说的赫然是真的!他竟然施神通吞噬了那先天至宝六品莲台,受那力量所致,怪不得境界修为倒退,看来他说能吞噬自己修为也定非虚言,若是这身修为失去……想到这里,燃灯道人身体不由微微颤栗起来。

张紫星正色道:“其实修为去了也好,正好可以专心领悟佛法,不再为外物所动。世间皆乃虚幻,宇宙万物莫不如此,人身修为亦如是。万法皆空观自在。燃灯道友若能因此参透无上妙谛,当来佛法的成就定是不可限量。”

一旁地慈航真人一听“万法皆空观自在”,身躯忽然不为人知地微微一颤,整个绷紧地身体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准提道人听他所论高妙,不由点头,燃灯道人只道准提答应此事,心中大急,叫道:“圣人休要听他胡言!”

张紫星皱眉道:“这如何是胡言?说来有法原无法,参透非空却是空。你目前心中执念太深,正好借此解脱。”

准提道人品味着那句“说来有法原无法,参透非空却是空”,暗赞不已,慈航真人也似在仔细闭目倾听。只有燃灯道人没这个心思,见准提默不作声,还当默许逍遥子所为,只觉心急如焚,脱口道:“圣人!若是能救我安然离开此处,我便允了你当日之请!”

准提道人闻言,眼中顿时放出奇光,立刻说道:“好!”

一旁的张紫星听得“当日之请”,脑中灵光大现,这“当日之请”很有可能就是燃灯道人入西方教之事,如此一来,正好契合了他分化两教地计划,当下不动声色地说道:“看来圣人是一心想保全此人了,也罢,圣人只须赐下防御法宝,能护得三仙岛周全,我便放了他。”

准提道人隐隐知道三霄与张紫星的“关系”,知道燃灯道人此次必是真正惹恼了逍遥子,被施奇宝擒下。而逍遥子既脱得莲台爆体之厄,当已身具往生之力,将来说不定与西方教还会有交集,更何况还有那天之事,所以现在不宜破脸强夺人质。

准提道人沉吟片刻,手一指,一颗暗红色圆形小物件飞了出来,轻轻落在张紫星的手中。

第三百八十一章 三霄心意(二合一章节)

张紫星有些怀疑地看着这颗东西,准提道人看出他的疑虑,解释道:“此乃菩提灵树种子,为我极乐净土菩提林中灵根之种,世间稀有。此物只需在月末某时种下,便能吸收灵气迅速生长直至稳固成型,长成后,当可生出奇异之力,成就天然的菩提大阵,覆盖整个仙境,若非主人同意,就算是贫道,也无法轻易进入。”

张紫星一听如此奇效,朝掌心看去,就见那种子如玛瑙一般可爱,心知以准提的身份,当不会轻易欺瞒自己,当下谢过准提。

准提道人说道:“菩提灵树虽神异,但在长成之前,极其耗费灵气。以这三仙岛的灵气,虽略嫌不足,但也可使此种大略成型,以为防护之用。”

事实上,这菩提灵树灵异之力确实货真价实,但要真正长成所需要的灵气却是要远胜准提道人所说的那样简单。在这世上也只有寥寥几处仙境能完全提供,但这几处仙境要么就已被圣人占据,要么就飘渺无踪。诸如无名仙山、玉虚宫这样的灵地,自有灵根妙物,又怎会栽种与西方教“挂钩”的菩提灵树?况且还是这等覆盖型?

因此,这种子虽好,没有良好的生活环境,也不过是类似鸡肋的玩意儿,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三仙岛的灵气虽然不错,但距离让菩提灵树完全成型,发挥最大作用还有相当大的距离,充其量也不过是发挥一般功效,起到不错的防护作用而已。

张紫星虽不知这种情况,但听到三仙岛的灵气略嫌不足的话语,也明白三仙岛的条件并不足使这菩提灵树发挥最强效能,当下心中隐隐一动,想到了另外一处仙府的所在。只不过,最终如何,还要看三霄自己的决心,若是不行。这灵树还是置于三仙岛上,保护三女为好。

收下种子后,张紫星一指燃灯道人,那金锁当即化为金光,落入手中,收进法宝囊。燃灯道人就觉全身一轻。力量尽复,站起身来,却不敢妄自动手。

张紫星看了一眼地下慈航真人,说道:“燃灯道友既已脱险,为何不念同门之谊,将这位慈航真人一并救走?莫非真忍心让我将他独自置于闹市一日之久?”

既已经成功分化离间了慈航真人与燃灯道人,自是不会白白浪费这颗有用棋子。

准提道人觉得奇怪,置于闹市一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燃灯道人自是没脸说出是“那种”处置?不过慈航真人同为逍遥子当日所提到的名单之一,也是西方教必须争取地人选。所以准提自是不会“放过”。

张紫星当然那不会放过这种宰人地机会。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先是要求准提道人医治三霄。在无法达成后。又将重点转移到重伤昏迷地徒弟哪吒与“受伤”脱力地邓婵玉身上。为了未来地观世音菩萨。准提道人最终将八德池极品金莲花以**力植入哪吒地体内。又送了邓婵玉一串护身玉珠。

那玉珠倒还罢了。极品金莲花却算是让准提真正出了次血。这莲花功效非常。只须以纯阳仙力相助炼化。三日内。哪吒可伤势圆气痊愈。而且日后若是勤加修行。还可领悟身外化身地神通。或许。这也是另外一种意义上地“莲花化身”。

慈航真人地伤势并不是很重。被准提道人转眼就以丹药治好。这位真人恨恨地看了张紫星一眼。对于燃灯道人假惺惺地招呼则其完全无视。默不作声地站在了准提道人地身后。

张紫星对于慈航真人地恨意毫不在乎。他连灵宝**师与玉鼎真人都敢杀。多一个慈航或燃灯也不算什么。今天如果不是为了与通天教主商议地分化两教之计。单凭这两人敢上岛来害三霄地行径。就必杀无疑。

活人。有时比死人更有用。

下一步。就是如何完善与实施那个计划了。

当然,目前来说,需要先理清与三霄的关系。情投意合的碧霄他是一定不会放弃地,琼霄与云霄也会尽力去争取,若是实在心如铁石,一心修道,也不能勉强,毕竟感情不是筹码。只不过某人对于能同时拥有三姐妹还是相当期待的。

纵使无法用双修奏功。光是看在碧霄的面子上,他也会尽力去寻求相助二女地方法。

准提道人带着慈航、燃灯二人。在离开前又说了一句:“道友尽吞那六品莲台与往生莲子,随修为有损,但已身具莫大的往生之力,若想恢复你这三位道侣的修为,只须逐一与三位双修,假以时日,自可借那往生之力助三位痊愈。”

准提道人早就猜出他当日求往生莲子就是为了这三霄,所以才有“道侣”这般说辞,张紫星听得暗爽,自是不去解释。当时面对圆始天尊时,张紫星也曾言:三霄是他未婚妻子,刑天是他兄弟。如今,刑天的兄弟之称已名符其实,若是前一句也能应言成真,当是完美不过。

三霄听准提道人如此称谓,似乎各有反应,可惜戴着面具,均看不出具体的表情。

燃灯道人想要回玉虚印与乾坤尺,张紫星却言明他先前说好只要饶其性命,就愿意将两宝双手奉送,如今自是不能反口。慈航道人想到燃灯道人的卑鄙表现,不由冷哼了一声。燃灯道人生怕张紫星当着准提道人的面抖出他更多的丑事,不敢再说,最后只好悻悻地与准提道人一同离去。

三人离开后,云霄带着琼霄与碧霄上前行礼道:“逍遥道友,此番得你与这位道友相救,实是感激不尽!说起来,我姐妹已经欠你两次相救之恩,若是再加上大兄之事,实在……”

张紫星向三女介绍了邓婵玉,说道:“份所当为而已,三位娘娘何必如此见外?”

份所当为?云霄暗叹了一声,看了看邓婵玉,说道:“两位道友。此处非待客之所,请随我入洞府一叙。”

众人来到洞府之中,有童子奉上果品酒食,寒暄一阵。张紫星暗忖先前既已将那信送到,如今不妨开门见山,不过有邓婵玉在身前。怕三霄不好说话,便对哪吒说道:“闻听三仙岛上胜景甚多,你且带这位邓师叔与两位师兄去游览一番。”

哪吒算是半个小主人,最喜热闹,也顾不得伤势为复,一蹦而起,拉着邓婵玉就走,萧升曹宝也知趣地退了出去。邓婵玉“警惕”地看看三霄,又不放心地看了张紫星一眼。终是跟着哪吒离开了洞府。

没等张紫星说话,碧霄先开口了:“这位邓道友容姿绝艳,有倾国之色。比我姐妹之奇形陋状强胜千百倍,陛下倒是好艳福!”

这句话透出一股浓浓的酸味,张紫星心中有数,说道:“若论容貌,你与她可算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又何必妄自菲薄?”

碧霄得了他这句称赞,心中稍平,却不肯再搭理他。

云霄说道:“三妹。休要无礼取闹了,今日若非邓道友出手制服慈航,只怕哪吒已遭了慈航地毒手。”

张紫星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连忙将话题岔开,问道:“前日我遣哪吒三人送来的信,三位娘娘可曾见过?”

三霄一听信之事,齐齐沉默了下来。

张紫星见三女不语,忙道:“并非我趁人之危,当日我在西方教本赌斗时。也是侥幸脱出莲华阵,不慎连那往生莲子也一并吞噬,事后还差点爆体而亡,幸得火云洞三圣皇带往娲皇宫才得救。今日准提道人也曾言,可以那往生之力助三位痊愈。我于三位娘娘一直有仰慕之心,与碧霄娘娘更是早有情意,今次厚颜相求。若是三位娘娘不弃,托付终身,实乃我三生之幸。”

碧霄说道:“当日你在三仙岛上求亲。大姐曾言。首先须大兄同意,然后身晋玄仙之境。再得三姐妹的认可。你可曾达到这些条件了?”

张紫星对着个问题早有准备,说道:“我在碧游宫曾得公明兄肯首此事,而我的境界却是因那六品莲台与往生莲子的异力所致,外表看来倒退,实则战力已能与玄仙中阶相抗。也算是达到了三位娘娘的条件,最后就只等三位认可了。”

三霄一听他的实际力量能与玄仙中阶抗衡,都吃了一惊。

碧霄目中闪过喜色,冷哼道:“你贵为天子,贪花好色,后宫嫔妃数不胜数,我姐妹如何能委身于你这等人?”

张紫星大呼冤枉:喜欢美女确实没错,但要说后宫嫔妃数不胜数,就太夸张了。今日碧霄这妮子怎么搞的,非但没有配合,反而老在关键时刻找碴。莫非真是吃邓婵玉地醋了?

琼霄插言道:“三妹此言太过,陛下乃人界至尊,为延帝王血脉,后宫妃子自是不能稀缺,况且陛下地嫔妃数目,也不过屈指可数而已,比普通贵胄尚且远远不如,何来数不胜数一说?”

碧霄似乎不满二姐替张紫星说话,又道:“表面上的妃嫔确是不多,但听闻他与金鳌岛菡芝仙早有私情,近来又得了位天界公主,方才那位邓道友也必有瓜葛,如此品行,如何不是贪花好色?”

张紫星听出碧霄语中的醋意,忙道:“不瞒三位娘娘,我命格特殊,能知晓未来之数。曾窥得命中与十数位女子皆有缘分,此乃注定之数,无可更改。眼下我确有妻子多人,虽知无法将所有关爱倾注一人,但自问对每一位皆是赤诚真心。除这些命中有缘之人外,余人纵有倾国倾城之色,我也绝不会沾染。三位娘娘亦是有缘之人,故而我一早便对三位心存仰慕,今日我诚心相求,还望三位娘娘答允。”

张紫星这番“命中有缘”的论调自是鬼话连篇,要说“拯救”封神美女,倒是他在24世纪就产生的“志向”。在以前看《封神演义》地时候,他就一直在为原著中惨死封神的仙女们感到惋惜,而三霄、龙吉公主、邓婵玉、菡芝仙等莫不是他一直梦想拥有的女子。如今因变故真的来到这个世界,有幸能得到这些女子地真爱,实是梦想成真,如何保护好这些心爱地女子不受伤害。也成了他与天命奋斗与拼搏下去的最大动力。

云霄听闻通天教主说起过这天子人皇有窥得未来之能,对他地话也有几分相信。思量一番后,说道:“陛下,你与三妹相知多年,上次在三仙岛又表明心迹,今日正好完了三妹的夙愿。二妹身负重伤。也须以双修之法复原,此番就随三妹一同与陛下结为道侣。我身为大姐,便收下那往生莲子为聘礼,借莲子之力复原,正好两全齐美。”

这个决定有些出乎张紫星地意料,连碧霄与琼霄也呆了半晌。碧霄连忙问道:“大姐,我三姐妹不是说好共同进退的吗?方才生死关头尚是如此,为何不一起嫁于他?你若是不肯,我与二姐也不肯!”

“三妹。我如何不明白你心思?”云霄长叹道:“只不过我向道之心甚坚,立志度情劫以求大道,不愿再拖累你与二妹的姻缘。此番正好了却我一桩心结。我姐妹三人也可皆恢复修为,以免再重演今日被人上门相欺之事。”

碧霄不死心地又继续劝说,云霄语气反而变得坚定起来:“我意已决,无须多言。”

碧霄还待再说,却被琼霄拉了一把,终是默然不语。

张紫星闻言,虽然对自己能得到琼霄与碧霄感到欣喜,但见云霄如此坚决,也有些遗憾。当日在黄河阵中。两人相拥合力对抗圆始天尊地三宝玉如意时,那种软玉温香在怀、生死与共地默契感觉依然铭刻在心。想不到她还是选择了另一条路,不管怎么样,这种感觉,都会永远留存在心中。

张紫星长叹一声,在他而言,女人,可以追求,但不能强求。虽说追美眉须锲而不舍。但既然云霄一心向道,实在不想沾染尘世的情感,也不能勉强,只能尽最大努力去帮助和成全她。

琼霄忽然开口道:“如今哪吒伤势未复,不宜妄动,还须陛下的纯阳仙力相助三日。今晚就请陛下留在别府休息,其余之事,待哪吒伤好之后再说。”

此举关乎小哪吒的伤势,张紫星和云霄、碧霄都不约而同地表示了同意。

当晚。张紫星就在别府中按照准提道人所说的方法。助哪吒炼化那极品金莲花。

而在岛上另一处洞府中,云霄正坐在桌前。呆呆地望着一面镜子。

桌上玉碟中摆着一颗白玉般的莲子,散发出淡淡的光华,洞内皆是这莲子的异香。

这镜子十分清晰,纤毫毕现,正是张紫星当日遣哪吒所赠,镜中那容貌虽然动人无比,眉宇间却透出愁色,显得心事重重。

那带着可怕地死亡气息地三宝玉如意朝头顶降下……

自度必死之时,那道奋不顾身的血光……

险些灰飞烟灭的躯壳……

离地焰光旗中,她与他相偎相依,那一刻,两人似乎心灵相通,甘愿同生共死……

此时她地脑中又响起了师尊通天教主的话语:我教门下,多为应劫之人,你三姐妹也不例外……你三人皆有情劫之象,可随缘安之,不必强求。

当年碧霄在问起她如何对待情劫时,她的回答是:清心寡欲,不惹尘事。如水中石板,光如明镜,任那流波随身而过,却无分毫粘滞。但若是石中有心,纵是外表再如何光如明镜,始终无法真正做到毫无粘滞,也不能做到毫无遗憾,或许一缕擦肩而过的水草,一尾顺流而下的游鱼,都可能让它生出眷恋之心。

而碧霄说:纵使心作明镜,依然是一种逃避。还不如不主动面对。

事实证明,“主动面对”地结果却是沉湎其中,不能自拔,就好比说这话的碧霄一般,最终爱上了那个男子。琼霄虽然不动声色,但身为姐妹多年,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莫非真要如她们一般堕入这情劫之中而终结那大道之路?

云霄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手伸朝那玉碟伸去。

那春葱般的纤指快要碰到碟中地莲子时,忽然一滞。在空中犹豫了良久,终于落了下去,将莲子捏住。

脑海中的回忆依然在继续,记得当日她还问了碧霄一句:若是不悟呢?

碧霄微笑着答道:不悟无妨,无悔即可。

无悔么?她捏住莲子的手指有些颤抖,这时耳边一个声音传来:“大姐!”

这声音吓了云霄一大跳。握着莲子的手也松开来,似是如释重负。

“二妹,原来是你。”

进来的正是琼霄。

琼霄露出奇怪地神色,问道:“大姐可是有什么心事?为何我这般接近都未察觉?”

云霄摇摇头,微笑道:“哪有什么心事,如今你和三妹都有了依托,我正好可以放心修道。”

琼霄看了看桌上地往生莲子,摇头道:“大姐,你我姐妹多年。我的心思瞒不过你,你也瞒不过我,此刻你想必是有所踌躇。”

云霄皱眉道:“你也来劝我么?你一向聪慧。当知我性情,我决定地事情……”

琼霄打断道:“你误会了,大姐,我并非来劝你,只是我若同三妹遵从你地决定,想必要与大姐分离,心有不舍,故而前来看望,却不料见你如此犹豫。你以往每每心境或修为不畅之时。都喜欢独自一人前往松翠崖静心石上静思,必有所获,不若此番我陪你前往一行。”

云霄沉吟道:“也好,正好静思一番。我在那处素喜独身一人,二妹还是勿要相陪了。”

琼霄见她答应,眼中闪过一丝奇光,露出微笑来。

张紫星以黄帝心经中的纯阳之力助哪吒行功后,哪吒渐渐陷入了昏睡中,这种昏睡状态会保持十二个时辰。而且行功时需在特殊地时段进行,一共需行功三次。完成后,那极品金莲花的力量则会完全融入哪吒的体内,使他修为增进,若是哪吒能依靠这种新的力量得到进一步领悟,还可成就身外化身,比原著中莲花化身还要厉害得多。

邓婵玉则在另一次处别府静养,同时炼化准提道人所赠的那串玉珠。

张紫星吩咐曹宝与萧升好生守护哪吒,自己从别府中走了出来。在海边时。正好碰上了前来寻他的碧霄。三霄姐妹的面具各有迥异。所以张紫星一眼就认出了碧霄。碧霄见周围没有旁人,也就大大方方地摘下了面具。

张紫星又见到了那张美丽明艳地脸庞。黑云般地秀发中隐隐透出一种枣红色,肌肤虽然比不上龙吉公主那等白皙,但比一般地中土女子还要是要白得多。海风扬起,宽大地披风随风而动,使得那曼妙高佻的身材更加无法掩饰。最让张紫星心动地是那双美丽而独特的眼眸,如海洋一般深邃湛蓝,一时不由看呆了。

碧霄见他出神的模样,面上抹过红霞,故做不满地轻哼一声。

张紫星连忙赞了一句:“如此美貌若被那面具遮掩,岂非是暴殄天物?待你随我回朝歌后,须不得带药这劳什子面具,好让我都见到这张美丽绝伦的面容。”

“你倒是会甜言蜜语哄人,我知自己形貌怪异,不似中土女子,与那位邓道友根本无法相比。”碧霄口里这样说,心里却甚是甜蜜,看来还真吃甜言蜜语这一套。

其实两女美貌各有千秋,属于同一个档次,只不过碧霄的美丽更趋于一种混血儿的风格。张紫星当然不会傻到在碧霄的面前使劲夸赞邓婵玉的美貌,而是有技巧地将碧霄的美丽进一步渲染,显得仿佛盖过邓婵玉一般,听得碧霄心花怒放。

碧霄总算是从那番蜜语攻势中清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地手已经被他握住,连忙挣脱,说道:“此次你倒是占了大便宜,连二姐都……哼!不过,大姐却是心意甚坚,你是不是还感到有些遗憾?”

张紫星忙道:“我与你一早便两心相知,对你那两位姐姐却是仰慕,非是这等刻骨铭心之爱,若非你坚持三姐妹同归。上回在三仙岛时,我已将你带走。如今既然能有幸得你们两姐妹,也算是三生有幸,又怎敢有什么遗憾?”

“你休要装傻充愣,其实二姐一直对你有意思,是不是你们早有勾搭?”碧霄语出惊人的问道。

张紫星吃了一惊。他和琼霄的接触并不多,还真没感觉出来。

看来,俺的魅力值还是灰常高的嘛!早知道,就多加强“交流”了,不过,现在还算不晚,反正这两姐妹已差不多是俺的人了。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二姐特遣我来邀你一见,地点就在松翠崖静心石。届时你须得……”

碧霄带来的确实是一个好消息,方才还消耗了大量仙力的张紫星只觉精神大振。

是夜,张紫星靠着手中碧霄给他的玄机令牌。轻易地就经过了玄机大阵,进入了方璇山中。玄机令牌上回被他捏碎一块,如今这块是新祭炼地。想到上次在松翠崖灵瀑误窥云霄沐浴时的情景,张紫星就不由一阵遗憾:云霄,与他终是无缘。

他踏着山道,一路经过灵瀑,不久便到达了碧霄所说的松翠崖顶。果然,远远地就看到一方大石上坐着一位女子。这女子身穿白衫红裙,以一个随意的姿势。赤足斜坐在石上,脸庞轻轻地衬在手背上,抬头凝望着夜空的一弯新月,似乎是一边等候,一边沉思。

张紫星没有立刻上前,而是运足目力,借着月色仔细观察起琼霄的容貌来。由于“琼霄”地脸正好对准了这一边,所以能够看得相当清楚: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略为卷曲长发,在月光下显得轻逸柔美。长发下是一张完美的面容,与碧霄明艳地五官轮廓比较,这张脸蛋地线条更加柔和圆润,那双如精灵般的眼睛,静静地凝视夜空,裙下那雪白完美地赤足随意地摆放着,形成一幅让人心境宁和的美丽画卷。

张紫星虽然不忍心破坏这种安宁的氛围,但如偶是因此而让美女久候,才是大大地罪过。当下整整衣冠。恢复成原本的面目,走了过去。

那柔美女子似是想得出神。张紫星快到面前了还没发现,原本踌躇满志的某人自觉遭到了无视,不由暗暗汗颜,只得故意轻咳了一声,向美女示意自己前来赴约了。

“琼霄”被他地咳嗽惊醒,见到张紫星,似是吓了一跳,连忙将脸转向一侧,惊道:“你如何来了?”

由于三霄的声音都有些相似,碧霄和他早已暗通款曲倒还罢了,对于琼霄和云霄,张紫星只能用衣着来判断,无法听声辨人。故而他此时并没有听出什么异常,只道刚才唐突了佳人,惹得人家不快,赶紧说道:“有劳琼霄娘娘久候,子辛特来赴约。方才见娘娘想得入神,如何惊扰,还望恕罪。”

女子听他唤自己“琼霄”,美丽的蓝眸中又多了一种恍然之色:原来是中了二妹的计!

被张紫星当做琼霄的女子自然是云霄,她被琼霄言语所“提醒”,来静心石上静思,却不料中了琼霄之计,引来了天子相会。

云霄本想拂袖而去,听见张紫星左一声琼霄娘娘,右一声琼霄娘娘叫得甚勤,心念一动,竟然鬼使神差地改变了主意。

张紫星先是由衷地称赞了“琼霄”的美貌,又问起那些以前送给她的玻璃工艺品的情况,哪知道碧霄就是不动声色地听着,竟没有回答一句。

张紫星毫不气馁,又绘声绘色地说起自己闯天界、斗天帝天后与在西方教破十二品莲华阵之事,这两件事虽通过信与萧升、曹宝的口述已经被三霄得知,但此时听张紫星以亲身经历地第一人称说出,自是另一番感觉。说到精彩或紧张处,云霄也不禁听得入了神。

张紫星见美女果然专心倾听,暗自得计,待到搭话时,却又变成了他唱独角戏,不由暗暗叫苦:这男女情意,乃是相互敞开心扉,似这等仅有一个巴掌,如何能拍得响?

就在此时,一直油盐不进的“琼霄”终于开口了,第一句话却是:“我且问你,何为大道?”

张紫星不料琼霄一开口问的就是这个,不由一怔:这还是约会吗?

PS:马上要去医院输液,两更合一,明天还有最后一天针,目前已经好了很多,希望能早点痊愈。

第三百八十二章 三女同归(第一更奉上)

说到这“道”,正是张紫星最迷惘的地方,如何能回答琼霄?好在他有超脑这个超级作弊器,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答案。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云霄微露惊异之色,没想到他能有这样的见解,仔细琢磨着这一小段话,只觉玄奥无比,深含无上至理,不由目泛异彩。殊不知,此乃后世所著的《清静经》,全称《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是道教炼养术重要资料之一。这一句阐释了无形、无情、无名的大道,连云霄都不由为之侧目。

云霄本想听听他对道的理解,不曾想这答案大大超乎预计,当下被引起了兴致,开始了新一轮的“知识问答”大赛。

张紫星骑虎难下,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小心地一一应付,比当日在三山面对老子还要吃力,心中暗暗叫苦:今晚到底是约会,还是学术研讨会啊?

云霄听他对答解说,只觉似懂非懂,俱是高妙无比(某人自己更是模棱两可),听到妙处时,不由露出微笑。张紫星发现“琼霄”微笑时,那眯着眼睛如同新月一般,弯出一个动人的弧度,给人一种非常特别的甜美可爱的感觉,不由砰然心动。这也成了他继续“支持”下去的最大动力。

两人就这样问答了一阵,云霄忽然问了一句:“师尊曾我言我三姐妹皆有情劫,依道友看,如何能安度此劫?”

若是碧霄问这样的话,张紫星的回答必然是“嫁给我不就行了”,但面对这位“琼霄”娘娘,却不能如此随便轻佻,以免留下不良的印象,所以他的回答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情由心生。当顺其自然而行,若是强行压制或隐藏,必当适得其反。”

顺其自然?这句话倒与当初师尊的“随缘而行、不可强求”相类,云霄又问道:“既然大道无情,那么人若有情,又如何去悟这无情大道?”

张紫星想了想。答道:“此道之意,乃宇宙之起源,天地之本始,无形无相,本无形而不可名,但却真实存在。真髓乃无为而为之道,并非无情之道。尊师曾言,大道三千,皆可证混圆。每一位圣人成道。都有自己所坚持的道,并非雷同。万法乃大道之始,大道乃万法之终。自始乃无常而终至恒定。何须以恒定而求无常?有情之人,自有有情之道,何不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有情之人,自有有情之道?云霄心中有种恍然开悟的感觉,缓缓点头,随即将那双美得惊心动魄的秀目直视着他,一脸正色地问道:“道友博学多才,见识非凡。怪不得短短时日,竟能有如此成就!以你如今的力量,就算我未曾受伤,单论修为之力,也未必能胜之。请问道友,你心中地道,又是什么?”

张紫星没想到她有如此一问。当即沉默了下来。

半晌。他开口说道:“我曾窥得天数。知大商于杀劫中大有危急。故而竭心殚智。多有谋算。不惜以蝼蚁之力与天命相抗。与圣人相斗。然人力终是有限。若要逆天。终是渺茫。----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或许。这就是我地道。”

这句话出自东晋陶渊明地《形影神赠答诗》。强调了人生地意义在于努力地过程。而不要过于计较最后地得失回报。封神杀劫中。作为一颗原本注定失败地棋子。作为圣人眼中地蝼蚁。能一步步走到今日。正是他努力不懈地结果。不论结局如何。至少他曾这样永不放弃地努力过。可能地话。他还将在激烈而复杂地各色争斗中进一步实现自身地价值。从而彰显人生地真正意义。

正如那日他在女娲庙所说地那样。纵然是浩瀚宇宙中地一点渺小地火光。也有刹那间地光芒。只要能绽放出自身地光芒。就算转瞬而逝。也终是无憾了。对。这就是我地“道”!

说着。张紫星地心境忽然发生一种奇特地变化。似乎是某种执念地放下。使得原本地境界又得到了奇异地升华。仙识中。那星云中忽然升起一枝含苞欲放地五彩花蕾来。这花蕾缓缓张开。现出六片莲瓣。最后又缓缓消失。

六瓣莲花消失后。张紫星只觉耳聪目明。于万物地感觉似与之前有了很大地不同。

云霄明显地感觉到了他地变化,只觉他的全身骤然多了一种柔和的奇特光辉,渐渐收入体内,随即那双眼睛显得更加深邃有神,如同夜空一般。

云霄此时目中除了赞叹外,还有掩饰不住的欣赏。想不到,他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实现境界的突破!怪不得他的修炼速度那样惊人,怪不得连师尊都那么重视他!

张紫星凝视着云霄的眼睛:“娘娘,我此道坎坷艰辛,或还有莫大凶险,却还是想与娘娘携手同行,不知娘娘可否愿意?”

云霄不料他问得如此大胆,只觉稳固千万年不曾动摇的道心忽然难以自持起来,心下着慌,再也不敢与他直视。

今日白天,在本以为绝望、打算自爆之时,这个男子的身影曾不止一次地在脑海闪现中,这就是自己地真正的心意么?

云霄又想到自己白天所做的决定,一时举棋不定。这时张紫星忽然欺近身来,一把握住她的手:“娘娘,此番我诚心相求,天地可鉴,将来若有亏负,管教魂飞魄散,不存于世!”

云霄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握住手,吓了一跳,连忙挣扎。听得他发下那般重誓,力量不由又弱了几分。就这一犹豫之时,张紫星已更加接近,竟将她整个人搂入了怀中。

云霄何曾有过这般经历。也没想到他如此大胆,只觉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传来,千万年来,她还从未与男子如此接近过,不由大惊。

云霄挣扎无果,陡然想起自己是被他误会成二妹。连忙说道:“你快放手!我并非……”

张紫星打断道:“记得当日娘娘与我一同力抗圆始天尊时,也是相偎相依,心灵相通,皆知彼此同生共死之意。为何今日白天反倒那般狠心,甘心离开两个妹妹,独自一人另行其道。”

云霄浑身一震,停止了挣扎,颤声道:“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张紫星趁机搂紧了她,感受着那裙衫内凹凸有致的美妙躯体和诱人的体香。口中答道:“今日碧霄邀我前来此地,说是要见琼霄。我应约来此,本是不疑。但与你交谈一阵,心中渐渐感觉有异。方才我心境通明,生出顿悟之感,更加确定了这种感觉。云霄!你若心中无我,又如何会这般矛盾?你我之情本是发乎自然,又何必强自压制?”

云霄在他怀中只觉心跳地更加厉害,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忙道:“你且放开我再说。”

张紫星知道这次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索性拿出无赖功夫:“娘娘若不答应我就不放。”

“你乃天子之尊。如何能这般无礼?快快放手,若如此相逼,我当宁死不从。”

“若为娘娘这等奇女子,这天子之身不要也罢,贫道乃逍遥子也。娘娘若死,我必从于地下,生死与共。”

末了,云霄终于长叹一声:“我答允你便是。”

事到如今,云霄也真正确定了自己心意。否则早就翻脸拼命了,哪会任由他这般轻薄。

张紫星大喜,连忙松开手,只见云霄后退几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那俏脸上香汗淋漓,美目中似怨似嗔,好不动人。

张紫星厚着脸皮打了个稽首:“多蒙贤妻应允,贫道在此见过贤妻了。”

“谁是你贤妻!你方才施那般手段强迫。如何能算数?”云霄有些气愤地说道。

“贤妻休要气恼。日后贫道自当任你处置,以解贤妻胸中之气。”

云霄原本就心动。听得此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如此惫懒,怎像是天下之主?”

“天下之主有什么好地?”张紫星笑道:“若能安度杀劫,我便立刻将帝位传下,然后带着你们姐妹隐居仙山,从此不问俗事,做个真正地逍遥子可好?”

云霄听得他居然愿意放弃人间权位,和自己姐妹隐居,不由心动,正要开口时,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此人最善花言巧语,大姐莫要信他!”

这声音赫然是碧霄地,此时就见碧霄与另外一名陌生女子出现在场中。那陌生女子金发白袍,五官极其精巧,樱唇如红宝石一般,从碧霄与云霄地反应来看,这金发美女应该就是琼霄。

碧霄和琼霄虽然隐匿在一旁,但张紫星早有所感应,尤其是在心境大进时,感觉更为清晰,正因为这样,他才更加确定眼前的“琼霄”就是云霄。说起来,云霄的容貌也让张紫星大感意外,在他的想象中,云霄应该是一位刚硬的女强人类型,冷漠而不发威势,却未曾想是如此甜美可人。

而琼霄的相貌与云霄、碧霄相比,异国风情更为浓郁,活脱脱就是一位超级西方古典美女,那种浑然天成地娇艳和美丽,就算是后世化妆或整形的超级明星,也远远不如。想到这位美女将与她的姐妹一起成为自己的妻子时,张紫星就不由一阵口干舌燥。

云霄见到两个妹妹,顿时将脸板了起来:“怪不得二妹劝我来静心石,三妹又诱他来此,原来是早有预谋!你们俩施的好诡计!”

碧霄吃吃地笑着,很不义气地指着琼霄道:“这些都是二姐的主意,我只不过是略作配合而已。”

琼霄也笑道:“若是大姐心中无意,此计怎能得逞?我只不过是不忍三姐妹分开而已。”

张紫星明白,三女中,碧霄与他一早便有感情,是用情最深的一人;琼霄则是主动喜欢上了他;而这位云霄娘娘对他有一定程度的欣赏,尤其那次在三宝玉如意下被他舍身相救,又在生死关头相互倚靠。使得心中产生了刻骨铭心的感觉,从而使那种欣赏变成了另一种云霄自己都无法解释地情感,无法忘却,故而才那般犹豫。

若非如此,她当如孔宣一般,任由流云飞花随身而过。始终不为所动。

现在可好,三姐妹同归,也算是夙愿得偿,张紫星不由嘿嘿一笑:“三位娘娘都是我心爱的女子,今后我自当好好疼惜,绝不负三位贤妻。”

云霄和琼霄闻言,面上升起红晕,碧霄却露出不屑之色道:“宁信世间有鬼,也不信男人这张破嘴!大姐二姐。休要信这无赖之人,我们且回洞府去。”

张紫星闭着眼睛都能想得出,那句名言必然又是从小哪吒的口中传出地。当下一阵暴汗。不过,在这个封神地世界里,可是真的有“鬼”啊……

“这个东西用不着了,还你!”碧霄将一个小玉瓶扔了过来,然后大摇大摆地拉着两个姐姐扬长而去。

张紫星打开玉瓶一看,里面正是那颗往生莲子,面上不由露出微笑,这东西,确实用不着了。

次日。张紫星来到三仙洞中,此时三霄依然是宽袍面具的装束,但见过三女真容后的张紫星已经自动了忽略的那面具,脑中尽是三女风情各异的绝世姿容。

由于有了昨晚之事,三女地心意皆已明了,但看到张紫星时,云霄与琼霄难免还是有些羞涩。

张紫星厚着颜叫起了“贤妻”:“三位贤妻,今日我前来,实有要事相商。当日我在碧游宫时。曾与尊师谈起阐教之事。此番燃灯道人与慈航真人前来,虽是为了图谋那定海神珠,却也未必不是得了圆始天尊的默许。这两人虽然败走,但日后必有报复。若是仅靠那玄机大阵,则是个死守之局,万一阵破,还有大凶险。准提道人所赐地那菩提灵树之种须得月末方能种下,而目前仅是月初,尚有些时日。况且准提曾言。三仙岛灵气略嫌不足,只怕难以发挥最强的效果。我欲请三位贤妻移驾往朝歌一行。先以双修之术治疗伤势如何?”

三霄听得双修,自是更加羞涩,但略一计量,越发觉得他说得在理。燃灯道人与慈航真人都不是善与之辈,眼下三姐妹俱带伤在身,绝非逞强之时,若是再碰上强敌,只怕会造成追悔莫及的结果。至于那双修,横竖也是迟早之事,倒不如随他一同离去。

云霄与两位妹妹在仙识中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事不宜迟,当立刻动身。此时邓婵玉已将准提道人所赠的玉珠炼化完成,一听要会朝歌见商青君,自是双手赞成。

众人一同回到朝歌后,张紫星为三霄安排了一间环境秀雅的清净宫苑,并带着邓婵玉见到了商青君。商青君与邓婵玉自幼就是好友,如今相见,自是欢欣异常,有说不完的闺中私语。

张紫星知道商青君与邓婵玉久别重逢,必有许多知心话要单独倾诉,朝两女招呼了一声,离开了清云宫。来到冰玉宫中,他与龙吉公主亲热了一阵,也不隐瞒,将三霄之事说了出来。

龙吉公主今日与商青君多有交流,知道他尚有不少妻子,而尘世间的帝王、贵胄皆是如此,比起来,他这位天子地后宫还算“拮据”了。龙吉公主也明白,若非如此,她自己也无法被商青君与张紫星之前的妻子所接受,当下对三霄之事表示了自己地大方态度,但目中还是难免有几分哀怨。

张紫星心生怜爱,与龙吉公主温存了一阵,好言相慰,终哄得她心结开解,露出笑容。

在张紫星助哪吒行功三日,彻底炼化那极品金莲花后,哪吒果然圆气尽复,而且还滋生出一种特异地力量,正是那金莲花之力。

此时,张紫星终于对三霄提出了双修的要求,三女自离开三仙岛后,对此已有心理准备,但即将面对时,还是难免羞涩。最后商议决定,由碧霄作为“先驱者”,首先与他开始双修。

这种修复圆神的双修与普通的男女欢爱还是有所不同,须得循序渐进,每日行功,直至最终阴阳交泰,灵神合一时,才能进行那最后的实质**合。在此之前,双方虽**相见,却需节制欲念,不可有逾矩之举,否则还会适得其反。

这个过程对于张紫星来说,自是痛苦而痛快着,眼见这如花似玉的心爱美女一丝不挂在在自己身前,却能看不能吃,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然而,为了那最后的一步,他唯有耐着性子,一步步按照方法进行。

就在那“曙光”越来越近的同时,另一方面,身处阐教地“道行天尊”也有不少地情报反馈而来,在张紫星的再三策划下,终于开始了行动。

第三百八十三章 白玉鼑(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金庭山玉屋洞中,两位道人正在对饮。其中一个是此间的主人道行天尊,另一位则是二龙山麻姑洞的黄龙真人。

黄龙真人饮了一口玉樽中的美酒,赞道:“道兄,这仙酒真乃极品也,与之相比,我洞府所酿之物只作白水!不知道兄从何而来?”

道行天尊笑道:“此酒乃当年在行道之时,巧救一美貌女仙,那女仙有感相救之恩,特意相赠。我珍藏洞中多年,今日道友特来拜访,自是不敢藏私,故而拿出与道友共享。”

美貌女仙?黄龙真人眼睛亮了,忙问这女仙情况。道行天尊笑道:“道友府上已有一位麻姑仙子,为何还贪心不足,意欲左拥右抱?”

提到麻姑仙子,黄龙真人就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借着醉意说道:“道兄有所不知,被拿入黄河阵,失了那三花五气,以师尊所受的仙诀专心修炼之时。那仙子不知为何,频频外出,前些时日,竟然再也未曾返回,还将我偶得的一部道《阴阳策》也拿了去,至今不知所踪。此本乃家丑,不应外扬,但道兄并非外人,也不好相瞒。”

道行天尊安慰道:“缘分若尽,道友强求也无用。”

黄龙真人喟叹道:“当年我实是施了手段,才与这麻姑仙子有了合体之缘,又顺势占了麻姑洞,如今想来,实是有所亏负。这些年来对那仙子也算不薄,曾为此而受师尊责斥,奈何我当时舍弃不下那仙子,故而不能如玉道兄那样斩却情缘……却不料终有今日!”

道行天尊一听玉鼎真人“斩却情缘”,连忙问道:“玉道友有何情缘之事?”

据黄龙真人说,玉真人曾偶遇那天帝之妹云华仙子,几番来往后,生出暗恋之心,向求之为道侣。但圆始天尊为免玉真人因男女情缘而耽误大道,坚决不许。昊天上帝早想进一步与阐教拉近关系。本是有意撮合,但得知圆始天尊的决定后,也只得作罢。云华仙子向来视玉鼎真人为知交道友,故而也不以为意。

后来云华仙子思凡下界,私配人界杨君,违反天条。遭天界讨伐。玉真人虽未能与云华仙子结为道侣,但终顾及旧友之情,特地前往相救,被圆始天尊以力所阻。昊天上帝得了圆始天尊的暗示,不惜对亲妹施以重罚,将云华仙子压在桃山之下,终世不得解脱。等到玉真人到达时,只来得及救下其子杨戬,将之收为弟子。

道行天尊听得目中神光骤闪。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继续劝酒:“说来道友与这麻姑仙子也是一段孽缘,还曾为师尊不喜。如今正好了断情缘,使道行精进。”

黄龙真人黯然地点了点头。两人继续边喝边谈。道行天尊见黄龙真人有五、六分醉意。说道:“我有一事。欲往玉泉山金霞洞一行。只不过……”

黄龙真人见他踌躇地神色。问道:“道友如何这般犹豫?若是信得过贫道。不妨直说。”

道行天尊说道:“其实也非什么隐秘之事。玉鼎道友当年曾许我。借那白玉一用。以炼秘药。如今那白玉在其弟子杨戬手中。因玉道友新亡不久。听闻那杨戬前日又守孝不见外人。故而不好启齿。”

黄龙真人不以为意地说道:“我还当是何故。原来是这等小事!我与玉道兄交情极深。杨戬待我也十分敬重。待我现在前去。为道兄借来!”

道行天尊喜道:“多谢黄龙道友了。我在此敬候佳音!”

黄龙真人哈哈大笑。临走时不忘将玉樽中地美酒一饮而尽。醉醺醺地离洞而去。

一段时间过后,门人薛恶虎来报:“黄龙师叔与杨戬师兄求见。”

杨戬也来了?道行天尊眉头微皱,当即命薛恶虎请两人入内。

黄龙真人一见道行天尊,笑道:“道兄,只因我走的匆忙,未曾问清道兄须借多少时日,索性就将杨戬师侄带了过来。”

道行天尊摇摇头,故意摇头说道:“就知你糊涂!方才我还未曾说完。正欲和你一起往金霞洞一行。却不料你多喝了几杯,倒自己独自乘仙鹤走了!”

黄龙真人嘿嘿一笑。也不辩解,一屁股坐下,径直自斟自饮起来。

杨戬对道行天尊见礼道:“道行师叔,方才黄龙师叔曾说相借白玉之事,不知师叔……”

话还没问完,一旁的黄龙真人就不高兴插口道:“就是此事,你师尊生前曾答允过道兄相借,如今你便借于他罢,莫非还信不过同门师叔?”

杨戬知道黄龙真人与师尊是最好的朋友,听得黄龙真人的口气,仿佛玉真人答应道行天尊时,曾在一旁亲见一般,连忙陪笑道:“二位师叔言重了,只因我玄功初成,尚须这白玉之力稳固,故而想问清道行师叔所借时限。”

道行天尊笑道:“师侄近来功力大进了?这倒是大喜之事,你黄龙师叔多喝了几杯,休要管他。那白玉我须借十日左右,一经用完,立刻归还,不知是否会耽误你行功?”

“十日当可无妨,既是如此,我便将这白玉借于师叔。”杨戬说着,从法宝囊中拿出那白玉来,双手奉上。

道行天尊乍见那白玉,心中大喜,接过来收好。杨戬忽然皱了皱眉,说道:“师叔,你近来修炼是否遇到了阻碍,为何我感觉你体内力量有异?”

道行天尊心中猛地一跳,目中一缕寒光稍纵即逝,若无其事地说道:“师侄倒是眼力,只因上次被魔神刑天所伤时,受那力量所致,伤势尚未痊愈复,故而有所异常。”

杨戬点了点头,眉头却没有依然没有舒展开来,沉吟道:“这魔神刑天的力量好生熟悉,不知是否在哪里见过?”

道行天尊握着玉樽地手又紧了紧。拿起酒壶斟了慢慢一杯,递了过去:“师侄,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既然前来,不如一品我府中的珍酿。”

杨戬见师叔亲自与他斟酒,自是不敢不接。饮下后,只觉酒劲甘醇,灵气十足,确实是难得的珍酿,当即赞道:“果然好酒!”

道行天尊顺势转移话题,长叹道:“你师尊在世之前,也曾赞此酒,只可惜……此番杀劫我十二友中,已有三人应劫。先是灵宝道友,再就是你师尊与太乙道友,其余门人更是数不胜数。就连我那弟子韦护都……”

道行天尊说着,摇头喟叹,自斟了一杯,又将酒壶递给了杨戬。杨戬听得此言,十分伤感,自忖当日韦护和土行孙之死,也与自己有一定的关系,故而十分自责。在道行天尊刻意营造的气氛感染下,杨戬不由自主地斟满了玉樽。与黄龙真人、道行天尊一起连饮了数杯。

黄龙真人先前饮了不少,不久便不胜酒力,大醉而倒,而道行天尊也有几分醉意,口中话也多了起来:“天数无常,世事难料,若是当年掌教师尊不横加阻拦,你师尊与你母亲结下良缘,也不知是否还有如今之变……”

杨戬听到母亲与师尊之名。自是心意大动,连忙询问。道行天尊却是含含糊糊不肯说明,在杨戬的再三套问下,终于借着醉意将当年地事情断断续续地说出来。

杨戬听闻母亲被押桃山多年,生不如死的重罚居然是掌教圣人圆始天尊一手促动,还曾阻拦师尊相救自己全家,导致家破人亡,当即如遭五雷轰顶,呆立在原地。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地耳朵。他随即想到母亲当日提到师尊时。那种奇怪的语气,又看了看醉态可掬的道行天尊。心下更是毫不怀疑。

杨戬一时只觉心乱如麻,再也无法在此安坐饮酒,站起身来,告辞而去。杨戬匆匆离去后,刚才还醉眼朦胧的道行天尊忽然站了起来,那双明亮的眼中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不久后,那白玉便到达了张紫星的手中。张紫星听闻“道行天尊”报告得到白玉地经过后,大是赞赏,尤其是故意向杨戬透露那云华仙子地秘闻之事,做得尤为巧妙,这样一来,杨戬对圆始天尊必定更为不满。以目前的形势来看,阐教越乱,对截教与大商越是有利。当然,目前还只是一个开端而已,真正要命的事端还在后面。

张紫星吩咐道行天尊先回洞府,以免露出端倪,自己则来到地底秘密基地,开始研究起这白玉来。

据轩辕黄帝所说,若要复原乾坤鼎,须得集齐定海神铁地九形之力,河图、洛之力,以及乾坤鼎的鼎魂。他早已拥有九形,而且还炼化了六个,并身负河图洛之力,如今加上这新得的白玉中的鼎魂,当诸事齐备。目前只需吸收鼎魂,然后等到剩下的混沌三形爆裂,变可完全恢复乾坤鼎真正地先天至宝之力。

张紫星压制住激动的心情,将白玉拿出来,放在手中,感觉到白玉中传来温和的波动,当下运出仙力,尝试着朝内探去。不料那仙力进入白玉时,竟然是毫无反应。

张紫星心知白玉中必有玉鼎真人留存下来地某种禁制,以免乾坤鼎魂脱出,当下将仙力从四面八方包围住白玉,想要寻隙而入,但鼎依然油盐不进,仿佛它并不是一件法宝,而是一个没有任何力量地空鼎。这种情况下,自然无法如普通法宝那样将其炼化。

张紫星并没有着急,想了想,将九鼎放了出来。果然,九鼎一出,那白玉轻轻颤抖起来,似乎是有所感因。但意外的是,颤抖一阵后,又恢复了正常。

他忽然心中一动,将身一抖,整个人化成万千光点,将白玉包围了起来,正是蚊道人的散体吞噬神通。蚊道人天赋异能,善能吞噬法宝,就连十二品莲台也被他以此法吞噬了六品。然而那光点在碰到白玉时,顿时如同遇到了什么奇异的力量一般,竟从一旁滑落开来。

万千光点,居然无一能接近白玉!那鼎魂果然神异!

张紫星无奈之下,又恢复成原形,看着这白玉,紧紧地皱了起来,好不容易才从敌人的手中得到这件宝物,去不料是个如此结果。就好比放在嘴边的美食无从下口一般,实在令人心焦。

张紫星回忆起当时吞噬混沌九形的情景,似有所悟,身上现出一股奇异的氤氲来,那氤氲渐渐扩散开来,形成一只巨大兽头之形,正是那上古奇兽饕餮。

原本这饕餮神通须得以玄圭施展出来,但玄圭在乐游山长乘道人一战中已损毁,随后他凭着对饕餮力量地感悟,能在仙识地星云中模拟出饕餮的运动方式将进入体内的各种力量消化吸收。而自上次与云霄相会所感悟到新的境界后,又与碧霄双修,力量也大有精进,此番已经能由内而外,将饕餮的神通借助域的力量施展出来。

就现今这饕餮的力量程度,还要远胜当年玄圭之时。就见饕餮张开巨口,将白玉一口便吸了进去,那氤氲随之渐渐收敛,最后完全没入张紫星的体内。

就在那氤氲完全收敛时,张紫星忽然感觉到一股极其特异地能量自体内传来,正是那白玉所发挥地异力,虽然那这股力量带着强大地防备之力,但张紫星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内中所蕴含的,如乾坤般浩渺地莫大力量。

乾坤鼎魂!终于感觉到了!张紫星不由激动起来。此法果然有效,如今看来,只须将白玉的完全吞噬吸收,就能拥有内中的乾坤鼎魂。

就在此时,张紫星忽然想到一件事来。杨戬既然拥有白玉,必然已用玉所授秘法将之祭炼,若是他将白玉完全吞噬,杨戬会立刻生出反应,必找上金庭山玉屋洞要回此宝,届时道行天尊肯定是交不出来的,那么冰雪就有暴露的危险。

如今有燃灯道人与慈航真人之事,正是分化西方教与阐教地大好时机,冰雪这颗棋子还有更大地作用,若是还未来得及进行下一步计划,就立刻暴露,实在有些可惜。

白玉是一定要吞的,但还有十天地缓冲时间。十天内,须得想个万全的办法来才行。

PS:今日更了将近一万,特求月票。另点滴总算打完(长出一口气),支气管炎的症状虽然没消,但再吃几天药,估计就没事了。

有人可能会嘲笑点点的身体情况,点点可以认真的回答一句:点点现在是一边工作一边拼命写,多少还要照顾家庭。周六日基本就没休息过,每周日单位还要加班,为此没少和老婆闹矛盾。能做到这样,自己觉得已经是尽力了。其余的,就不必多说了。

如果写完这本,真的要抽段时间陪陪老婆孩子了,这是我最内疚的一件事。

第三百八十四章 “缘分”!燃灯道人与昆仑晶玉(求月票与订阅)

燃灯道人近来可算是倒霉透顶。自三仙岛挫败而归。还被圆始天尊责斥了一顿。原因是失落了玉虚宫的至宝玉虚印。

燃灯道人心中极其不满:不就是一件法宝吗?说到至宝。玉虚印怎能与盘古幡、三宝玉如意这样的真正至宝相比?况且这圆始天尊当初还将他的昆仑晶玉失落。言明以玉虚印相赠补偿。这会儿却俨然以玉虚印主人的身份责斥他了。这位掌教圣人甚至还将以前十绝阵、西岐之战的事情翻出来。一并责难!

有本事自己亲自出阵去指挥啊!保不准死的门人更多!

燃灯道人越想越气愤:这圆始天尊自持圣人之尊。独揽阐教大权。从不肯轻易放手。他这个阐教仅有的玄仙虽被众门人称为老师。却一直没有获的真正的权力。怎比的过西方教两位圣人所许的三教主与古佛之位?好在他早有打算。多安排了一条退路。否则岂非只能一辈子委曲求全?

那逍遥子也真是可恶。居然与三霄一同离开了三仙岛。乃至后来他邀齐道友。前往复仇时。岛上却只剩下几个童子了。据童子说。三女似是去了碧游宫。这令他更为沮丧——总不能带着这些人去碧游宫通天教主那里送死!

想到逍遥子那恶毒的手段。燃灯道人就忍不住一阵毛骨悚然。也顾不的杀那些童子泄愤。径直与众人离去。

燃灯道人自上回在三仙岛被准提道人救出后。似乎有了某种许诺或协定。当下用出手段。不时邀各门人前往灵鹫山圆觉洞讲道论道。众门人都知燃灯道人的修为不凡。能听他谈论玄仙之道。自是大好机缘。而对那种相互讨论的方法亦觉的新奇。故而经常在圆觉洞相聚。参与的人数也越来越多。如同盛会一般。

奇怪的是。十二金仙中。慈航真人、普贤真人与文殊广法天尊三人却对这种邀请表示了拒绝。没去过一次。

燃灯道人自是心知慈航真人不肯来的缘故。而普贤真人与文殊广法天尊是慈航最好的朋友。只怕也知道了当日三仙岛的一些内幕。故而才不愿前来。这样也好。免的生出意外来。

燃灯道人提出“道为自然。自然为道。人在道中。自然成道”的根本观念。的到了惧留孙、广成子等人的一致赞赏。随即众门人相互讨论印证。倒也各有所的。每次论道之时。总会有不少门人聚集在圆觉洞。倾听燃灯道人的妙论。

圆始天尊的知燃灯道人此举。还当他是为失却玉虚印而将功补过。当下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夸赞了燃灯道人一番。

然而在后来的讲道中。听道之人渐渐发生了分歧。反对一方认为许多道理与玉虚宫圆始天尊曾经所讲之道有着根本上的冲突;支持一方认为。这种“道”并非什么冲突。而是对方的理解和参悟不对。既然道法自然。则不必生套某种固定的模式。双方各持一理。往往争的面红耳赤。典型的反对派代表人物就是广成子、赤精子与清虚道德真君。而支持燃灯道人的则是惧留孙。至于云中子、黄龙真人与道行天尊则属于中立派。

这种中立派虽没有表明具体支持哪一方。但有时候会一针见血的的指出双方理论迥异之处。从而引发激烈的讨论。最活跃的人物就是那位道行天尊。

由于这种争执。使的原本气氛和谐的论道大会往往闹的不欢而散。

渐渐的。广成子、赤精子等人也不来参加这盛会了。惧留孙等一批门人依然留了下来。似乎形成了一个较为独立的小集团。更准确的说。整个阐教已经悄悄的被分割成了好几个小集团。

燃灯道人出于某种顾虑。并没有再邀请广成子等人参加。而是将目光瞄准了中立派。不惜亲自上门拜访。有不少也被他说动。

出于这种情况。张紫星将那计划也进行了适当的调整。

果然。就在道行天尊借白玉的第三天。燃灯道人便“热心”的找上门来。让燃灯道人感到奇怪的是。道行天尊似在试验什么法术。童子通报后。好一段时间才请他进去。和他谈论的时候。也显的心不在焉。全没了往日的精神。言语间大有送客之意。似是希望燃灯尽快离开。

燃灯道人心下着疑。在一番试探与观察后。根据现场的一些蛛丝马迹。终于发现了道行天尊的秘密。原来。道行天尊果然在试验一件法宝。而这件法宝正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宝物——昆仑晶玉!

这个发现让燃灯道人又惊又喜:这件宝物原本被圆始天尊借去后。施展某种神通时失落。不知所踪。想不到如今竟然会出现在道行天尊的手中!

这道行天尊知道晶玉原本是他燃灯道人之物。怪不的那般遮遮掩掩!当日昆仑晶玉失踪。碍于圆始天尊圣人之尊。不敢多说。却是他最大的遗憾。如今既然那已知晶玉在道行天尊手中。自是不能如此罢休。当即厚着脸皮向道行天尊所要。

道行天尊虽被燃灯道人识破秘密。显的有些慌乱。却依然据理力争。说是这昆仑晶玉本已成无主之物。乃自己在机缘之下。费尽辛苦所的。此事玉鼎真人当日也曾知晓。燃灯道人虽曾是晶玉的主人。但因无缘而将晶玉失落。所以这晶玉当是金庭山玉屋洞之物。不能给燃灯。

燃灯道人暗忖自己眼下毕竟还是阐教之人。不好强抢。只的施出手段。意欲拿其余的宝物交换。但自三仙岛一战。乾坤尺、玉虚印尽数失落。而仅剩下护身的玲珑宝塔。要拿来交换这暂时没有太多实用价值的昆仑晶玉又是心有不甘。双方讨价还价一阵。俱不肯相让。最后道行天尊只答应借于燃灯五日“参详”。五日一过。须的还来。

燃灯道人暗忖。不管怎样。先将晶玉到手再说。届时可再行拖延之策。当下答应。并送了几块上品的仙石给道行天尊。

就在这时。门人来报。黄龙真人与清虚道德真君前来。道行天尊暗喜:此番来的正好!

童子引两位真人入玉屋洞后。两人见到燃灯道人也在。微微惊讶。上前见礼。

黄龙真人与道行天尊由于近日的酒友关系。显的格外熟稔。开口便笑道:“道兄。今日我不请自来。还带来了清虚道德真君。絮叨之处。勿要见怪。

清虚道德真君也笑着说道:“听黄龙道友说。道兄藏有珍酿美酒。故而特来打扰。”

道行天尊故作懊恼之状:“我一见黄龙道友。就知道我那美酒又有难了。当真是交友不慎啊!”

黄龙真人对燃灯道人问道:“老师在此有何贵干?莫非也是为了那美酒而来?”燃灯道人还未开口。道行天尊径直答道:“燃灯老师今日前来。是为从我手中借一样宝物……”

燃灯道人不欲让他传扬晶玉之事。又急于回去再参悟这久违的宝物的奥妙。连忙在仙识中传音。让道行天尊保密。口中说道:“今日劳烦道友相借。感激不尽。我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三位道友的雅兴了。”

道行天尊的了他的传音。会意的点了点头。燃灯道人这才满意的离去。

燃灯离开后。道行天尊当即拿出美酒款待黄龙真人与道德真君。

黄龙真人对燃灯道人的态度有些好奇。问道:“不知燃灯老师所借何物?”

道行天尊叹道:“燃灯老师今来玉屋洞。本为传扬他前些时日所论之道。我听的此道与我玉虚之道大相径庭。自是不愿听他多讲。此时燃灯老师偶然见到我前日请道友向杨戬相借之物。提出索要。我言明此乃相借金霞洞玉道友的遗物。我也本是借来炼丹之用。不可与之。奈何他死缠不放。我思量他终究是道行深厚的老师。故而勉强相借五日。心中却是有些不快。”

清虚道德真君的了道行天尊的提醒。说燃灯之“道”与本教大是不同。不由若有所思。黄龙真人皱眉道:“道友不是需那白玉炼丹么?燃灯老师为何如此惫懒!道友放心。待燃灯老师用完后。我再向杨戬言明多借几日罢。”

“燃灯老师近来似是性情有变。方才言语间也十分闪烁。你们来时。我待要说出此事。却被他传音所阻。我是担心他五日之后不归还于我。届时我将失信于杨戬师侄。颜面何存?”道行天尊忧心忡忡的说道。

黄龙真人摇头道:“道友放心。我与道德真君自会与你作证。若是燃灯老师当真那般糊涂。大不了闹到掌教师尊那里。请圣人决断。”

清虚道德真君本来对燃灯道人近来宣扬的“道”就有些反感。听闻黄龙真人之言。当即点了点头。道行天尊大喜。频频向二人敬酒。道德真君品那酒时。果然觉的十分美妙。当即开怀畅饮。宾主尽欢而散。

且说杨戬这些时日。一直在玉泉山金霞洞中静修。脑中一直浮现当日道行天尊所言师尊、母亲之事。只觉一颗心总是无法静下来。想要借那白玉之力来平复。才想起已借给了道行天尊。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天。就在他打算动身前往金庭山时。忽然心中一阵奇怪的感觉传来。仿佛是与什么重要的东西忽然分割开来一般。杨戬只觉的心口甚是难受。赶紧盘坐调息。好一段时候后。方才复原。他猛然想起新祭炼的法宝白玉。心知有异。连忙去了金庭山玉屋洞。

待的来到金庭山时。正好碰到相熟的门人韩毒龙。杨戬才知道道行天尊已经去了灵鹫山圆觉洞。似是要讨还一件什么东西。韩毒龙的了师尊的吩咐。请杨戬在玉屋洞内稍坐。说是道行天尊不久便会回来。杨戬忧心白玉之事。心中存疑。却又不好离去。此时黄龙真人来到玉屋洞。一见韩毒龙便问道:“你师尊哪里去了?”

韩毒龙将道行天尊的行踪说出。黄龙真人顿足道:“想不到真被道兄料中了!燃灯道人堂堂玄仙。竟是如此无赖之行!只是道兄为何不等我一同前去!”

杨戬忙问道:“黄龙师叔。当日道行曾借我那白玉之事……”

“杨戬师侄。你在此正好。七日前。那燃灯道人将白玉从道兄处强行借走。我与清虚道德真君皆是亲眼目睹。本说好五日归还。却一直有意拖延。道兄几次上门讨要。均被推托。这两日道兄与我说起此事时。也是十分气愤。今日本约好一同前往。不料道兄性急。倒先走了。师侄。你我速去灵鹫山圆觉洞。看那燃灯道人还有什么话说!”黄龙真人说着。拉起杨戬就走。

杨戬才知道那白玉居然被燃灯道人所借走。而且居然还如此无赖。心中气愤。如今他的玄功与九转玄功以合二为一。这白玉对他的功法作用并不是很大。但却是玉鼎真人留下的唯一法宝。意义非凡。方才感应到异状。心中更是担忧。当下连忙与黄龙真人一同往灵鹫山而去。

到达圆觉洞一带时。却发现聚集了不少同门。似是有大事发生。

果然。远远的就见空中有两人斗的甚是激烈。看身影。正是燃灯道人与道行天尊。道行天尊长剑如风。直指燃灯道人要害不放。燃灯道人被迫的甚紧。身上险些中剑。就听道行天尊口中骂道:“想不到你居然这般无耻。背信弃义。贪图宝物。实是无耻至极!”

黄龙真人在下面大叫:“道兄。休要打了。且上玉虚宫请掌教圣人评判!”

道行天尊听到黄龙真人的声音。眼中一亮。对燃灯道人咬牙道:“去玉虚宫也好!莫要以为我不知你近日对众人所传之道正是那西方教……”

燃灯道人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催动仙剑。将道行天尊要说的话压了回去。他宣扬的正是经过修改的西方教义。一般人绝看不出来。想不到竟被道行天尊看了出来。

下方的杨戬忽然感应到了什么。眉头紧皱。第三只眼张开。朝道行天尊看去。却未看出什么端倪。心中甚是疑惑。而道行天尊对面的燃灯道人只觉一股莫名的杀意自心中升起。竟然压制不下。手中暗暗拿出玲珑塔来。朝道行天尊祭去。

道行天尊早已在暗中施展出手段。见燃灯道人果然祭出法宝。暗道:“来的好。倒省了一番自爆!”

众仙就见燃灯道人手中放出一道金色光华。闪电般打向道行天尊。道行天尊似是惊呆了。竟来不及躲避。正中顶门。就听道行天尊惨叫一声。自空中跌落尘埃。

黄龙真人大惊。赶紧一纵身。化作一道蜿蜒的黄光。将道行天尊接住。

只见道行天尊顶门破裂。鲜血脑浆直流。惨不忍睹。却拼尽最后的仙力。颤抖着从怀中拿出金龙短錾:“我失信于杨戬师侄……此物权与他补偿……今后我门下。就拜托道友照料……”

黄龙真人听的泣不成声。颤抖着拿出丹药去敷那顶门惊心动魄的伤处。表皮才愈合一点。却又被尽数撑开。无法奏效。杨戬听道行天尊在这种状况下居然不忘对自己的承诺。感动不已。尤其是最末了的一句。使杨戬联想到师尊玉鼎真人的故去。不由心中大恸。原本的几许疑虑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众门人见燃灯道人居然对道行天尊下了毒手。无不大惊失色。纷纷围了过来。道行天尊吃力的指着天空的燃灯道人。咬牙说出了最后的遗言:“他……西方教……叛逆……速去禀明师……”

话还未说完。已溘然而逝。黄龙真人见道行天尊死去。心中悲痛无比。抱着尸身痛哭起来。

燃灯道人呆在空中。饶是他城府深沉。素有算计。也惊的不知所措。这几日。他确实是有意拖延。正设法如何从道行天尊手中的到晶玉。不料道行天尊今日前来。语气十分不善。三句话不投机。就动起手来。而自己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鬼使神差的施展出玲珑宝塔。将道行天尊打死。还被对方临终前当着一干同门的面。说出了最大的秘密。当下不由大震。

杨戬抬头看着天空的燃灯道人。目中陡然射出寒光来。

P:争取连续做5K党!求各位道友的月票与订阅!喜欢这本的朋友。请来支持正版阅读。实在有难处的朋友。也不敢奢求全订阅或是月票。敬请花上1角几分钱帮忙订阅一下第84章(非VP也能订阅的)。不胜感谢。您的支持就是我创作的动力。

第三百八十五章 杨戬战燃灯(6000大章求月票订阅)

燃灯道人打死道行天尊后,见势不妙,赶紧降下地来,说道:“诸位休要听道行天尊胡言,我看他方才是有所误会了!此次他虽为我误伤,却也是天意,此事当从长计较!”

众仙闻言,俱是窃窃私语,看着燃灯的目光也有些不善。道行天尊乃圆始天尊座下十二金仙之一,况且方才燃灯道人突施毒手,众人俱是有目共睹,岂能如此一句“误伤”就能草草了事?

燃灯道人心计甚重,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轻重:事到如今,昆仑晶玉倒是小事了。道行天尊一死,必惊动圆始天尊,若不设法开脱那西方教之事,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实在不行的话,只有逃往极乐净土一途可走了。

俗语道:人死为大。黄龙真人听得这“凶手”燃灯道人居然说死去的道行天尊“胡言”,想到平日与道行天尊把酒论交的情景,眼中冒出熊熊怒焰。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师长,霍然起身,手中多出一把长剑来,对燃灯道人喝道:“燃灯!速速交出道兄借于你那宝物!再随我往玉虚宫见掌教师尊去!”

燃灯道人如何肯依,心中开始飞快计较起来,盘算如何才能解救此事。此时旁观的众门人都道事态严重,有几个机灵的已经飞身前往玉虚宫报讯去了。

黄龙真人见他毫不理睬,大怒之下,仗剑攻来。由于黄龙真人仅是金仙下阶修为,又被黄河阵削去三花五气,故而根本无法对燃灯道人构成威胁,才两下,长剑就被击飞。

黄龙真人怒吼一声,身上光芒陡然大盛。竟现出黄龙原身,朝燃灯道人飞去。这黄龙身形硕长,张牙舞爪,气势不凡,奈何实力终是太弱,才不多时已被伤了好几处。燃灯道人的仙剑忽然化作万丈巨剑,蕴满仙力,朝黄龙腰斩而去。若非黄龙见机早闪避开来,还险些被断作两截。

燃灯道人一边斗。一边心念电转,已经打定主意。先将这讨厌的黄龙真人击倒,然后主动去玉虚宫找圆始天尊,来个恶人先告状,将一切推在死去的道行天尊身上,必可脱得此厄。

就在此时。那万丈巨剑居然被一把“小小”的三尖两刃刀架住,再也无法斩下。原来是杨戬见黄龙真人遇险遭辱,神目光芒大盛,及时出手,挡住了这一剑。

这巨剑受那三尖两刃刀上淡淡黄芒的作用,居然又恢复成普通大小,落在燃灯道人手中,两刃架在一处,相持不下。

燃灯道人本以为杨戬不过是区区三代弟子,纵资质非凡,功法奇特。战力超过普通金仙。但也不可能是他这个玄仙地对手。怎料那三尖两刃刀传来一股股奇异的力道,居然使手中的仙剑变得异常沉重。

燃灯道人提升仙力。猛地一抖腕,想要以玄仙之力,将三尖两刃刀震开开。不料却是纹丝不动,不由吃了一惊。就见杨戬第三只眼神光湛湛,大喝一声,三尖两刃刀横里一转,一股大力拍在仙剑的剑脊上,将燃灯道人整个人震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他什么时候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了?燃灯道人终于开始正视起这个“区区”三代门人的实力来,惊讶地看着朝自己横眉冷对的杨戬。

杨戬一摆三尖两刃刀,喝道:“还不速速将白玉交出!”

燃灯道人回忆起当时道行天尊曾说得到昆仑晶玉时,玉鼎真人也曾在场,想必杨戬与之亦是一伙,因此而出头。此时听到“白玉”三个字,自是莫名其妙,喝道:“什么白玉?你休得胡缠,快快让开!若是再目无尊长,我便代你死去的师尊教训一番!”

杨戬听燃灯道人果然矢口否认,还大言不惭地提及恩师玉鼎真人,不由火冒三丈,仙力骤提,三尖两刃刀光芒大盛,朝燃灯道人卷去。这三尖两刃刀舞动时,竟然带出如旋风一般地力场,迫得周围那些修为不高的门人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去。燃灯道人见他三尖两刃刀居然有如此威势,不敢硬接,谨慎地虚点一剑,借那股力量朝后退去。

杨戬哪里肯舍,步步紧逼,迫得燃灯道人节节后退,竟然完全被压制了下来。方才燃灯道人与道行天尊大战时,仅是招式方面不如对方精妙,所以勉强是个持平之局,若是燃灯当真全力以赴,道行天尊绝非对手。但如今却是不同,燃灯道人已竭尽全力,居然还是无法夺回先机,只能采取游斗地方法一边暂避其锋,一边寻隙反击。

黄龙真人回复了人身,吞下一颗丹药,见杨戬大发神威,心中又惊又喜,暗赞玉真人后继有人。

燃灯道人没想到杨戬竟然已经修炼到了这个境界,他近来得准提道人指点,大有感悟,已渐有突破玄仙下阶巅峰,达到中阶之兆。然而,如今居然被一个区区三代弟子逼到如此境地,实是颜面无存。虽说这等近身搏击并非是他的强项,但若以实力论,杨戬此刻地表现已不在普通玄仙下阶之下,加上**玄功之妙与本身武艺的精湛,故而牢牢地占据了上风。

围观的众仙与随后赶来的广成子、道德真君等人见到杨戬所展示的强劲实力,无不露出惊异之色。

就在燃灯道人与杨戬激战之时,道行天尊地“尸身”中正渗出一滴滴灰色的液体,自贴着土地地背部渐渐没入地下。这液体的动作十分隐秘,在场的所有人都未曾察觉。

杨戬眼见燃灯道人且战且走,似有逃脱之意,当下偷偷祭出哮天犬来。燃灯道人仙识中感觉背后似乎有异常的力量波动传来,回头看时,却是一只通体乌黑的巨大獒犬,张开巨口,利齿如刀,正朝自己颈部咬来。

燃灯道人仓促间只来得及将头一偏。被咬在肩上,当即撕下一块皮肉来,直痛入心脾。待到要发狠斩杀这獒犬时,又被它狡猾地地逃了回去。

这哮天犬类似一种半法宝与半妖兽合一的存在,当年在三山关时,曾被张紫星轻易所破,后得杨戬以精血饲育修复,如今随着主人的修为增进。自是威力大增。

燃灯道人被杨戬一招“关门放狗”重伤,心中恼怒。虚晃一剑,暗暗拿出玲珑塔。朝杨戬背心祭去,存心打他个筋断骨折,以挣回颜面。

那玲珑塔化作一道金光,去势如虹,准确地砸在了杨戬的后背之上。杨戬整个身体顿时朝前踉跄了几步。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地脚印,但击中之处只见火星迸出。竟然无事。

燃灯道人大吃一惊,这玲珑宝塔的威力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刚才道行天尊地金仙之体尚且当不得一击,乃至身亡,如何这杨戬居然能安然无事?杨戬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被玲珑塔击得不住翻腾地仙力,不等燃灯细想,三尖两刃刀再次全力刺来。燃灯道人连忙默运仙诀,将口一张,一朵白莲花现出。托住了三尖两刃刀。杨戬只觉三尖刀如同若如深陷泥潭一般。,当即奋起力量。一翻一绞,那白莲花抵受不住,片片飞散开来。

燃灯道人趁这当头,已再次祭出玲珑塔,只见祥云缭绕,紫雾盘旋,那玲珑宝塔金光大盛,化作巨型,将杨戬罩在内中。

燃灯道人在塔上一拍,内中顿时生出三昧真火来。燃灯道人也不指望这真火能烧死功行大进的杨戬,更准确地说,他并不希望杀死杨戬而惹上更大的麻烦,只希望能大大消耗杨戬的力量,以免再度纠缠。

哪知那玲珑塔忽然颤抖起来,体积不受控制地忽大忽小,似是有随时崩溃的危险,燃灯道人本能地感觉到了玲珑塔有崩溃地危险,心下大骇,生怕这唯一的法宝再遭不测,连忙收了起来。那塔才一收,顿时现出杨戬法天象地地神通来,巨大无比的身躯几乎连天空的遮蔽了,空中那三只神目泛出精光,直瞪向燃灯道人。

就在这时,天边忽然飞来一道金光,落在地下,正是玉虚宫圆始天尊座下,玉虚宫“办公室主任”南极仙翁。南极仙翁高声叫道:“且慢动手!掌教师尊有命,众仙不得再相互残杀!诸位且同往玉虚宫一行,听候掌教圣人定夺此事!”

“谨遵玉旨!”众人一听,俱是不敢多言,连杨戬也收了法身,只是恨恨地看着燃灯道人。

燃灯道人见圆始天尊相召,暗骂杨戬坏了自己“恶人先告状”的计划,心中开始飞快地计较起来。

逃?这样一来等若承认了自己心虚,不仅那些耗费的心血会前功尽弃,而且杨戬目前盯得甚紧,广成子、赤精子等人虽然修为不如自己,但各自身怀异宝,若是自己一逃,必招致诸仙联手追击,只怕是九死一生。

如果不走,就要想想如何化解此事了,毕竟,他与圆始天尊相处已有数百万年之久,对这位圣人地脾性也十分了解,只要做到避重就轻四个字,当能此事化解。

万一到那危急时刻,他还有最后一张底牌,自可保无虞。

燃灯道人想到此处,又笃定了下来。

“燃灯老师,请随我而行。”南极仙翁走到燃灯道人身前,行了一礼,又露出意外之色,看了看依然不肯放下三尖两刃刀的杨戬:“杨师侄,掌教老爷有令,同门只见,不得再行私斗,违者必将重罚。^^首发^^^^^^若是师侄有什么恩怨之事,还是前往玉虚宫请圣人决断。”

杨戬听到玉虚宫圣人之名,并没有如以往那样露出恭顺之色,而是默默地收起了三尖两刃刀。黄龙真人抱起道行天尊地尸身,众仙一共驾出遁光,朝玉虚宫而去。

不多时,众人便到达了昆仑山玉虚宫中,对圆始天尊见礼。

圆始天尊坐在八卦台上,眼中带着淡淡的严厉,凡事与他目光接触的人都被那不怒自威的气势所压迫,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杨戬。自从杨戬知道圆始天尊在当年父母遭天罚之事中所扮演的角色后,心中自是怨愤难平。如今他虽将恨意埋藏心中,表面不动声色,但对圆始天尊这位掌教祖师已无往日那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圆始天尊眉头微皱,再仔细看杨戬时,目中忽然掠过几分惊异。他看了一眼南极仙翁,开口问道:“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道行天尊之名为何自玉虚册上消失了?”

“掌教圣人。且听贫道一言。”燃灯道人早有准备,抢先出言。将事情地“经过”叙述了一遍。据他的说法,这件事完全是道行天尊一人的过错。

事情的起因是由于道行天尊在七日前与他交换了一件宝物。但道行天尊交换后便觉得十分后悔,几次欲要翻悔,均遭到了他地拒绝。今日道行天尊竟然不分青红皂白,打上灵鹫山圆觉洞,燃灯道人在不得已之下进行了还击。然而。道行天尊却是招招紧逼,为自保。燃灯道人无奈地施展出法宝玲珑宝塔,结果误伤了道行天尊,使之伤重致死。

燃灯道人说着,露出伤感之色:“我失手伤了道行天尊,虽是天数,却也愧疚不已,还请掌教圣人责罚!”

这番话是燃灯道人急智所出,将所有地责任的推到了死去地道行天尊身上,并强调自己误“伤”道行天尊,是天数使然。

果然不出所料。圆始天尊听完他地叙述后。并没动怒,而是露出沉思之色。又问了一句:“你与他交换的,是何宝物?”

燃灯道人暗忖这下只能暴露昆仑晶玉了,就算圆始天尊要将晶玉收走,也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总比那个最严重地后果要好。却见杨戬出来,行礼道:“掌教老爷,弟子这里有下情相禀。”

若是平时,身为三代门人的杨戬如此逾矩插言,圆始天尊定会不喜甚至是将之逐出,而如今圆始天尊却丝毫没有怪罪之意,反而说道:“你且说来。”

杨戬将当日道行天尊借白玉炼丹地始末说了出来,并以黄龙真人为证人,说出燃灯道人强借白玉,并拖欠不还之事。正因为这样,导致道行天尊多次讨要无果,最终引发争斗。

结果,燃灯道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用玲珑宝塔打死了道行天尊。杨戬提出两件事:一来请圆始天尊为死去的道行天尊向燃灯道人讨个公道,二来要追回被燃灯道人骗去的白玉。

燃灯道人虽然紧张,却也听得莫名其妙,心中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明明是昆仑晶玉,怎么又变成了那个“白玉”?究竟是巧合引起的误会,还是这道行天尊刻意设下的圈套?但要说是阴谋诡计,也太难以想象了---有这样蠢地阴谋?使“策划者”连性命都赔上去了?

面对着杨戬的质问,燃灯道人也顾不得许多,说道:“此番当时误会一场,当日我问道行天尊借……交换地宝物正是曾被我拥有的昆仑晶玉,并非什么白玉!”

圆始天尊一听昆仑晶玉,果然目中有神光闪动。杨戬却冷笑道:“昆仑晶玉?那么你是用何物去交换这晶玉的?”

“用几块上品仙石……”燃灯道人话说了一半,自知失言,连忙打住。

果然就听杨戬冷然道:“几块上品仙石就能交换昆仑晶玉这样的宝物?你当着掌教圣人之面,居然还敢如此诡诈欺瞒,莫非当我等俱是不经事的孩童不成?今日你若不交出白玉,我誓不与你干休!”

广成子、赤精子等人闻言,俱是暗暗摇头:燃灯道人的谎言实在太过拙劣,以其平素的心计和为人来看,想必是早已动了侵吞那白玉之心。

燃灯道人看了看同门众仙的表情,心知不妙,忽然感觉到圆始天尊的目光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势,直落在自己身上。那淡淡地威压直迫仙识之中,不由打了个激灵,连忙辩解道:“我当真没有白玉,若是你们不信,我便将那昆仑晶玉拿出来与众同门一观。以示清白!”

燃灯道人说着,将手伸入法宝囊中,想要拿出那昆仑晶玉来。哪知那只手伸入法宝囊中良久,东探西探,却终是不肯拿出来,而燃灯道人地面色也渐渐变了,额上冷汗涔涔。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燃灯道人分明是没有那所谓的昆仑晶玉。可笑方才还那般嘴硬。

杨戬不怒反笑,喝问道:“燃灯!你不是要证明清白吗?且拿出来啊!”

燃灯道人做梦都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平日当作宝一般地昆仑晶玉竟然不见了!他明明记得。昨天此物在法宝囊中,怎么今日就找不到了?刹那间,他心中转了无数地念头,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落入了一个可怕的陷阱中,身上的道袍都被冷汗浸透了。

事到如今。事情已相当明了,就算是个普通的凡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燃灯道人侵吞了自道行天尊手中借来的白玉,并失手打死了道行天尊,此刻为了掩盖事实而撒下这等弥天大谎。然而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终是败露无遗。

燃灯道人此时百口莫辩,感觉到来自圆始天尊的威压愈发强烈,心中更加惊惧。此时只听圆始天尊沉着脸开口道:“此事确乃燃灯道人之失,少时我自有惩处,众弟子大可放心。杨戬,我且问你,你要那白玉。莫非是为了稳固心境之用?”

杨戬答道:“圣人老爷明鉴。近来弟子境界略有精进,一来须白玉稳固心境。二来那是先师唯一所遗之物,不容有失。”

圆始天尊朝燃灯道人又看了一眼,直看得他心惊胆颤,再看杨戬时,却换上了一副和蔼之相,说道:“白玉之事就此作罢,你休要再计较。我当赐你归圆涤神丹三颗,自可助你稳固境界,以安然突破原有之境。”

广成子惊道:“归圆涤神丹?师尊,此丹那集各先天珍材所炼制,效力非同小可。以杨戬的修为,只怕是无法承受丹药之力,请师尊三思!”

圆始天尊笑道:“尔等好生眼拙,杨戬此刻已尽融**玄功与九转玄功之力,合二为一,直至金仙上阶之境,创下亘古未有之奇遇。这两套功法一内一外,相辅相成,融合之力极强,足以匹敌玄仙,且潜力不可限量。如今杨戬所欠缺者,不过是心境和对本体力量地深层感悟而已。归圆涤神丹乃世间奇药,有提升、稳固心境的奇效,世上一共也这三颗。若论神效,仅在十二品莲台中那往生莲子之下。杨戬若能完全吸收这丹药之力,再得我秘授,必可突破现有心境修为,稳至玄仙之境!”

众仙纷纷露出惊容,不少人开始在仙识中私语起来:玄仙之境!想不到杨戬身为区区三代弟子,竟然已超过了二代地十二金仙,率先获得了进入玄仙境界的最大契机!

燃灯道人闻言,这才明白方才为何杨戬那般厉害,心中又是妒忌又是忧虑:妒忌地自然是杨戬能得到圣人的垂青,很快就能成为阐教第二位玄仙;忧虑的是,杨戬如今已与自己结仇,日后必有冲突,依照圆始天尊的说法,杨戬若成玄仙,战斗力还要远胜一般玄仙,届时只怕自己还有大麻烦。

杨戬是个聪明人,听出了圆始天尊有息事宁人的意思。暗忖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己最大地仇人还是天帝和天后,眼下不如先忍一时之气,接受了这归圆涤神丹,先设法成为玄仙再说。至于那白玉,反正燃灯道人还在阐教之中,迟早要找他清算此事。而圆始天尊虽施此恩,但当年阻师尊相救、害母亲受重罚之事也绝不可忘记。

一切,都需待实力增强,再作理会。

一念及此,杨戬当即行礼谢过圆始天尊,也不再提道行天尊与白玉之事,退在一旁。

圆始天尊见杨戬果然识得大体,更为赞赏。燃灯道人也看出了这位掌教圣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暗呼侥幸,自忖总算是安然过关。他心中大喜,当下也不再解释那白玉或昆仑晶玉之事,以免越抹越黑,再生事端。

然而,就在燃灯道人刚放下一颗心时,只见黄龙真人忽然抱着道行天尊地尸体冲了出来,拜倒在八卦台前,大声痛哭起来:“道行天尊!好道兄!想不到你就这般白白地冤死了!”

这一举动,使得所有人的目光又聚焦了过来。

黄龙真人放下道行天尊,朝圆始天尊连叩头九记,哭道:“掌教师尊,弟子有一言,若不说出,道行天尊当死不瞑目!”

PS:6000字大章再次恳求月票及订阅,尤其是第84章的订阅(也就一角或几分钱),十分重要,请喜欢这本的道友帮帮点点。

第三百八十六章 震怒!元始斗准提(恳求月票、订阅)

圆始天尊见黄龙真人如此举动,眉头大皱。

这次的事端,很明显是燃灯道人有意侵吞白玉,结果失手打死上门讨要的道行天尊,从而引发杨戬争斗。平心而论,圆始天尊对于道行天尊的死也并非毫不在意,毕竟道行天尊也是十二嫡传弟子之一,那燃灯道人将之杀死,无论是否错手,都令人愤恨。

但眼下乃杀劫之中,正是用人之际,一切以大局为重。燃灯道人身为阐教唯一的玄仙,当还有大用,不可如平时一样对待。纵有过错,也最多是“内部”处理,不宜太过。

另一方面,杨戬的力量成长,也令圆始天尊感到高兴,故而不惜耗费仅有的三颗归圆涤神丹,助其突破。若是此举顺利,阐教又当多出一位玄仙来,而且**玄功与九转玄功融合的力量非同小可,届时杨戬的实力和战斗力还要远胜一般的玄仙。

然而,此时黄龙真人的作为,却再次掀起了原本快要平息的波澜。圆始天尊不禁有些气恼,正要责备几句将其斥退,却听黄龙真人大哭道:“掌教师尊,请垂圣听,准许弟子说来,否则将冷了一众门人的心!”

燃灯道人好不容易蒙混过关,见状自是心颤不已,暗骂黄龙真人多事,忙道:“此事掌教圣人已有定论,你如何这般嗦!莫非不将掌教圣人放在眼里?”

杨戬却冷笑道:“燃灯道人!你莫非是心虚?如何不敢让黄龙师叔开口?”

圆始天尊见事已至此,也不好当着众门人责斥黄龙真人,说道:“你且说来,若是无理取闹,休怪我将你赶出玉虚宫去。”

黄龙真人当下说出当日与清虚道德真君前往玉屋洞时,见到燃灯道人相借宝物、道行天尊说出燃灯道人强借而引不快之事。随后道行天尊曾多次上圆觉洞讨要,均遭拒绝,今日与杨戬一同前往时。正好见到道行天尊出于义愤。因此而与燃灯道人发生争斗,结果燃灯道人痛下杀手,用玲珑宝塔打死了道行天尊。

除惧留孙一早便在场外。广成子、赤精子等十二仙中人都是后来才赶到的,只看到杨戬大战燃灯道人的情景。如今听黄龙真人说出这段经过,心中不由更加气愤。

圆始天尊自忖已经明了整个事情的始末,见黄龙真人说来说去也就是这些情节,也不甚在意,当下略一皱眉。问道:“就是此事吗?”

也不知黄龙真人是无畏还是无知,似是并未听出圆始天尊话中隐含的责备之意。并没有住嘴,而是怒指燃灯道人,一字一句地说道:“道行天尊临终之时,曾说出这燃灯道人心存叛逆,似是已投靠了西方教燃灯道人最怕的就是这件事,大喝道:“黄龙!你无凭无据,休要血口喷人!”

黄龙真人这么一说,冷静下来的杨戬也想了起来,对圆始天尊说道:“掌教老爷,黄龙师叔并非虚言。当时我也在场。道行师叔临终之时。先是将金龙短錾与我,作为那白玉的补偿。托师叔照料门下。然后拼尽最后地力量,指出燃灯道人与西方教勾结之事,并请黄龙师叔速来禀明掌教老爷!此事有不少同门也在场听到,绝非虚言。”

黄龙真人连忙拿出金龙短錾,交于杨戬。杨戬看了看短錾,感慨道:“道行师叔为人诚信,品行高洁,宁死不肯失信于我。况且那白玉实则非他之错,我如何能受此物?此宝还是留给玉屋洞地韩毒龙与薛恶虎两位师弟。当日韦护师弟身故,道行师叔一脉,也只剩下这两人了。”

众人一见有那金龙短錾为证,均知此事不假,燃灯道人眼珠一转,忙道:“若论那白玉之事,我认了便是,但此事却是无稽之谈!我在阐教门下多年,多蒙圣人信任,尔等也要尊称我一声老师,我有何缘由,要背叛本教?”

圆始天尊也有些不信,此时清虚道德真君说道:“启禀掌教师尊,记得七日前弟子与黄龙师弟在玉屋洞同道行天尊饮酒谈论时,曾说起燃灯道人近来论道、讲道之事,其所论之道,外表似与师尊所授之道相合,其意却是大为迥异。道行天尊曾疑此道乃西方教之道,故而十分不喜。不知今日之事是否与此有关?”

清虚道德真君这么一说,广成子、赤精子等人也纷纷提出了类似的疑问。而惧留孙等门人则力挺燃灯道人,说此道并非外教之道。圆始天尊见教中竟然因此而分裂成两派,不由露出忧色。

黄龙真人说道:“当日道行天尊曾对我说过,燃灯道人所言的道为自然,自然为道。人在道中,自然成道就是西方教教义精髓佛为自然,自然为佛。人在佛中,自然成佛而据他调查,燃灯道人向众门人传授地那七类三十七种修道之法,四念处、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正道。破除贪,嗔,痴三毒。如此就会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立地成道。这些,正是原原本本的西方教之法!”

燃灯道人原本想用感悟地偶然性来搪塞道德真君的质疑,却没想到道行天尊对西方教义竟然如此如此精通,每一处都点中了要害,根本找不到反驳之语,心中剧震,全身冷汗不止。

黄龙真人又道:“道行天尊曾秘嘱于我,此事关乎重大,很可能引出西方教对我教的一桩大阴谋,故而须进一步调查清楚,才能禀告掌教师尊。还说,若是有一日他意外身死,极有可能是遭人灭口,届时让我务必将尽快此事禀报师尊,以免本教遭了西方教的暗算!道兄一心只为我阐教,想不到今日竟然遭了燃灯道人的毒手!”

“原来道行师叔如此忠义,怪不得临终前地最后一句话,都是让黄龙师叔速禀掌教老爷!实则可敬可佩!”杨戬说着,朝道行天尊的尸身跪了下来。连叩了三个响头。“日后我必当尽心竭力,照拂师叔地两位门人!”

燃灯道人杀死道行天尊,竟然还不是为了那白玉之事。而是为了杀人灭口!事到如今,此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广成子、赤精子等人闻言。恍然大悟的同时也震惊无比,将目光纷纷聚焦在燃灯道人的身上。燃灯道人虽想强作镇定,却还是抑制不住身上地颤抖,因为八卦台上地圆始天尊已经用冷电一般的目光紧紧地锁定了他!

如果是先前那种法宝之间的纠纷,圆始天尊尚能以大局为重。予以姑息。但如今经黄龙真人一说,才发现竟然牵涉到了西方教地惊天阴谋。甚至还危及到阐教的根基道统时,整个事件地性质已经根本地转变。

----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圆始天尊身为阐教之主,又如何能忍?

圆始天尊目露寒光:想不到原本是同盟关系地西方教居然施出如此阴毒之计,意欲利用燃灯道人分化和同化阐教内部,若是让此毒计得逞,辛苦多年调教的弟子岂非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怪不得前阵子燃灯道人那般积极地讲道论道,原来打得是这个算盘。

圆始天尊越想越怒,只觉恶向胆边生,杀意直射燃灯道人。森然道:“你还有何话说?”

燃灯道人自知事情败露。暗暗后悔当初没有直接逃走,如今也只有那一条路可走了。一念及此。手中已暗捏住一物,猛一发力。刹那间,整个人诡异地消失不见。

这个举动原本还有些不信地部分门人再无怀疑----若非心虚,又怎会逃走?

圆始天尊目中神光大盛,不怒反笑:“想逃?”

众门人就觉眼中一花,八卦台上地圆始天尊已无影无踪。^^書^^

燃灯道人方才捏碎的是准提道人所赐地灵符,在那股异力的作用下,感觉身旁的空间被大大缩短一般,身体化作流光,朝前飞遁而去,眼前尽是风驰电掣倒退的景物,可见速度之快。

就一眨眼间,已经脱出昆仑山数千里外,停在一座小山之上。

燃灯道人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前方一双冷森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那九龙沉香辇周围开始泛出淡淡的杀意来,正是他最害怕的圆始天尊。

燃灯道人浑身一颤,也顾不得许多,将手中玲珑宝塔朝圆始天尊祭去,自己则转身就溜。哪知道他还没转过身,就觉得身体被什么束缚住一般,陡然重了千百倍,居然无法挪动,而那玲珑宝塔就停留在圆始天尊身前两三米的位置,滴溜溜直转,就是无法落下来。

圆始天尊冷哼了一声,那声音直透燃灯道人心头,随即手中已经多出一个方盒来。燃灯道人知道这盒能将人化作血水,直唬得心胆俱裂,想要逃遁,却是举步维艰。圆始天尊将盒子揭开盖,丢起空中,就要装了燃灯道人。此时就见光芒一闪,燃灯道人觉得那股束缚力量顿时消失,而方盒也凝在空中,似是无法发挥作用,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正是燃灯道人与圆始天尊之间忽然多出的一根青翠剔透地竹棒。

那竹子转眼就伸枝发芽,并迅速蔓延开来,一瞬间,已覆盖了整个小山,形成一个奇异地竹林阵势,玲珑宝塔受这阵势的影响,又飞回燃灯道人地手中。

“六根清净竹?”圆始天尊眉头一挑,声音更加森寒,将方盒招了回来,手中现出三宝玉如意,脱手朝燃灯道人飞去。那竹林虽然发出层层的波动,却都无法牵制住三宝玉如意强大的去势,照样击向燃灯道人。这一下若是击实,就算燃灯道人有玄仙之体,也唯有粉身碎骨一途。燃灯道人惊得魂飞天外,连施了几次遁术,却被混沌之力牢牢牵引,竟是无法避开。

关键时刻,一株树枝忽然出现,挡在燃灯道人身前。那树枝外观看来极其平凡,并无特异之处,却发出一种奇异的力量。将那来势汹汹的三宝玉如意“刷”开来。

“道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如此痛下杀手?”

一音方落,那树枝后的空间一阵朦胧。现在一个挽双抓髻,面黄身瘦的道人来。髻上还戴两枝花。

(作者:这形象,汗……)

(准提:抗议!投诉形象设计师许仲琳!)

圆始天尊收回三宝玉如意,目中寒光大盛,直视这道人,沉声道:“准提道人!你西方教施的好毒计!明里结盟。暗地却以外道惑我门人,欲坏我道统!”

准提道人摇头道:“道友此语太过偏激了。法门大三千,终是殊途同归。道为自然,自然为道,哪有内道、外道之分?个人皆有其机缘倾向,你门人心向我西方之道,也是自然为之。若是你道中人,就算有如何波折,自会归于你道;若非你道中人,纵使强留,终不得其道。”

“那你为何不将西方教门下弟子全入我阐教。看是否与我道有缘?”圆始天尊冷笑了一声。暗暗拿出三宝玉如意,朝燃灯道人打去。却被准提道人眼疾手快,七宝妙树一转一挥,再次刷开。

圆始天尊怒道:“准提道人!如今我处置门中叛逆燃灯,乃我教内务,莫非你也想干涉不成?”

准提道人微笑道:“燃灯道友早与我教有缘,如今身忝我教三教主,封燃灯古佛,我来阻止道友伤我教中三教主,又岂是干涉你阐教内务?”

“好一个三教主!好一个西方教!”圆始天尊心中盛怒无比,瞪了燃灯道人一眼,那凌厉的目光让燃灯不敢直视,“我两教之盟就此解除,今日我必杀叛逆燃灯!”

“盘古幡!”准提道人的目光落在了圆始天尊拿出地那面幡上,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七宝妙树上现出金、银、琉璃等七色宝光,汇聚成一道彩虹,抢先朝圆始天尊发去。

圆始天尊手中三宝玉如意飞出一团白气,与那彩虹抵在一处,似是相持不下。就在这一瞬间,准提道人回头朝燃灯道人一挥袖,一个钵盂出现,将燃灯道人吸入其中,随即钵盂被准提道人收入袖中。

圆始天尊见准提道人将燃灯收走,怒喝一声,白气将那彩虹震开,径直朝准提道人飞去,但那彩虹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以奇异地力量将白气一引再引,最终居然消弭无形。

圆始天尊大怒,混沌之力渐渐提升,那漫山遍野的翠竹受这力量所致,尽数颤动起来,整个大地也开始摇晃不止。

“此处非争斗之处,不如去那三十三天外一决!”准提道人成功将燃灯收入钵盂中保护,心中大定,手一指,满山的竹林还原成一根晶莹翠绿地竹棒。

他也不待圆始天尊答允,将身一纵,已消失不见。圆始天尊哪里肯舍,施展神通,追赶而来。

圆始天尊来到三十三天之外,赶上准提道人,大战起来。

准提道人原本也想估量估量这位阐教圣人的实力,故而任其追来。他将六根清净竹放出,绿光大盛,所经之处,无论是星辰或是虚空,皆被染作了绿色。

在这绿色地世界中,圆始天尊只觉身体似是沉重了不少,做出一个动作往往需要几倍于常的力量,而准提道人则显得身体尤为轻盈灵活,那些被六根清净竹所“渲染”的陨石、星辰,皆被准提道人当作武器,当头打来。

圆始天尊所乘坐的九龙沉香辇金光大作,现出四枝金莲花来,花上生花,一时有万朵金莲,升在空中,将那陨石、星辰尽数阻隔在外。许多较为脆弱的陨石或星辰经受不住那混沌大力,纷纷碎裂开来。

准提道人心知圆始天尊所拥有地盘古幡乃先天至宝,威力惊人,不欲给对方施展的机会,手中暗暗掏出一物,混杂在星辰、陨石之中,一同击来。

圆始天尊正欲以三宝玉如意反击准提道人,不料头顶金莲忽然现出异状,一股极强地力量传来,似是要冲破而出。此时金莲分力正抗拒漫天的陨石,被这股力量一冲,顿时消散开来。

那物趁着金莲暂时散开,而未合拢之时,已突破防御,落将下来,正中圆始天尊的肩膀,原来是一只短杵,两头略尖,分四面十二股,上刻数道符咒花纹,正是准提道人的法宝加持神杵。虽说那金莲已将加持神杵的力量减弱了许多,但圆始天尊中了这一杵,还是觉得疼痛难禁,身子晃了两晃,差点没跌下九龙沉香辇来。

原著的诛仙阵中,通天教主被四圣围攻,招架三宝玉如意时,曾准提打下奎牛,用的正是这加持神杵。如今张紫星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生了许多改变,圆始天尊居然和准提道人发生了火拼,而且还“代”通天教主受了这一杵,可谓风水轮流转。

圆始天尊心中愤恨,将手中盘古幡振了一振,周围的空间顿时发生了变异,类似黑洞无形空间漩涡出现,带着强大无比的吸力,周围的一切,连同那六根清净竹所“渲染”地整个绿色世界尽数吞噬了进去!

准提道人感觉到,连六根清净竹地本体都抵抗不住那可怕吸噬之力,不由自主地朝“黑洞”渐渐飞去,不由吃了一惊。

圆始天尊方才不慎挨了一记暗算,对准提道人自是怀恨,此番定要找回颜面,让准提也吃个大亏。

PS:分类月票榜上,与前后的差距极其微小,还有月票地道友,恳请施展大神通,帮衬一把。

有条件支持正版的道友,敬请来起点中文网订阅正版,不胜感激。

第三百八十七章 三清退二圣(求月票与订阅)

准提道人知道六根清净竹无法与盘古幡相抗衡,连忙收回,现出法身来,有二十四首,十八只手,执定了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弓、银戟、加持神杵、宝锉、金瓶,甚是威风。准提道人身形渐渐与金身重合一处,手中七宝妙树挥动,混合了金身之力的七彩光芒朝黑洞飞去。黑洞自是来者不拒,彩光才一接近,便被吞噬入内,但七宝妙树的光芒似是无穷无尽,生生不息。从周围陨石的流动愈发缓慢情况来看,黑洞的引力在这彩光的作用下渐渐减弱,一时相持不下。

圆始天尊手中盘古幡一边与准提道人相持,一边拿出三宝玉如意,暗中使了个法门,无声无息地朝金身打去。准提道人的注意力都在应付盘古幡上,不曾想对方还能分神偷袭,感觉到异常想要躲避时已经来不及了,后背中了三宝玉如意一击,偌大的金身口中喷出金色的火焰来,显然挨得不轻。

这一报还一报,双方各有损伤,谁也没得了便宜去。只是从目前的局势来看,由于有先天至宝盘古幡在,准提道人渐渐处于劣势。

此时一道白气忽然出现,凝聚成一颗舍利子,伴着万道金光,这舍利子一出,因黑洞而引起的扭曲空间的顿时被稳固了下来,而准提道人金身的力量也愈发强大起来。圆始天尊一见着舍利,面色微变,手中握紧了盘古幡,沉声道:“接引道人!“

就见准提道人身边多出一个面皮饥黄,头挽抓髻高大道人来,正是西方教主接引道人。

接引道人打了个稽首,说道:“圆始道友,月有圆缺,凡事皆不可过。燃灯道人命中与我西方教有缘,道友何必苦苦相逼?不如今日你放过我教这位三教主。你我双方各自散去如何?”

圆始天尊冷冷地说道:“你二人暗中算计于我,欲引我门下皆往西方,损我根基以壮大自身,居然还有颜面说我行事太过!我若不答允,莫非你二人要以欺少不成?”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齐声笑道:“若是道友执意如此,我二人少不得陪道友做过一场。”

圆始天尊自忖单凭自己一人。难敌两位混圆圣人,但那燃灯道人着实可恨,也不知门下有多少人受了他的蛊惑,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调教出的门人就此成为别人的教徒,圆始天尊心中就气愤难平。

“休要以为你们有两人,就可如此有恃无恐!既是要做过一场,何须惺惺作态?就让贫道领教一下西方教的神通!”

圆始天尊说着,手中盘古幡一震,那黑洞的力量再次加剧。原本稳固下来的空间开始扭曲起来,四周的物体又开始迅速被吞噬,连准提道人和接引道人身上的光芒都有不由自主朝前延伸的趋势。

“道友既然如此执迷。贫道便应了这场因果!”接引道人叹了一声。一拍头顶。现出丈六金身。金光灼灼。接引道人再将手中青莲宝色旗展开。那舍利子现于金身头顶。顿时光芒万丈。同时。金身四周展开六片巨大地白色莲瓣。这法相竟然主动朝黑洞飞去。立于黑洞上方。接引道人身上地光芒受黑洞吸力印象。时亮时暗。但任凭黑洞地力量如何强劲。都无法将他吸

准提道人见接引道人牵制住了盘古幡。左手六根清净竹。右手七宝妙树。朝圆始天尊逼来。九龙沉香辇金莲万朵。拦住了准提道人地去路。准提道人一笑:“一切有情身中。具有此觉悟莲花。清净世界不染烦恼也!圆始道友。莫说是你那诸多门人。就算是你这位圣人。只怕也与我西方有缘。”

说着。准提道人将手中翠竹朝莲花中一扔。那竹骤然生出千千万万来。竹上生莲。莲中有竹。竟然将那万朵金莲花尽数凝固了下来。

圆始天尊见六根清净竹如此神异。顾不得惊讶。手持三宝玉如意。运足混沌之力。朝准提道人打去。准提道人七宝妙树甚是神妙。轻轻一摆。便将三宝玉如意刷在一边。圆始天尊猛攻了一阵。均被准提轻松刷开。而准提地反攻则让单手对敌地圆始天尊极为被动。顿时落了下风。

就在圆始天尊渐渐不敌地时候。接引道人忽然脸色一变。丈六金身周围地六瓣莲花忽然齐齐断了一截。飘落了下来。被盘古幡地黑洞迅速吸入。

那莲花灵异非常。断口又迅速再生。复原成完成地形状。但那斩断莲花地力量并非追击。而是舍了接引。朝准提而去。

准提道人也察觉到了异样,就感觉背后四道极其锋锐的剑气以可怕速度直迫而来。准提道人对这四道剑气自是熟悉不过,但年他的金身就曾被其中的绝仙剑斩下一臂,自知若不抵挡,只怕会吃大亏,当即顾不得圆始天尊,七宝妙树化出七色彩虹,转身朝那四道剑气迎去。

七色彩虹竭尽牵引转移之功,游走于四道锐气之中,将那四道剑气尽数刷开,然而四剑倒飞回去之后,齐齐发出锐光,斩出一个“井”字剑芒,再次朝准提道人急速迸射而来。

诛仙四剑!

来人正是碧游宫截教圣人,通天教主!

接引道人有心相助准提,却被圆始天尊趁机以盘古幡牢牢牵制住,一时无法得脱,那六品莲台比原本的十二品终究是要弱了许多,防御尚可,要拿来攻击,却是力有未逮。圆始天尊虽然不知这位师弟如今来援助他地用意究竟是什么,但如今正是反败为胜的大好局面,自是不会放弃。

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左右开弓,异彩连现,终将那井字化解无形,同时金身手中加持神杵脱手而去,飞向通天教主。通天教主手中一抖,一道紫色电光迎向加持神杵,轰地一声,金星四溅,两物均倒飞回主人手中。准提道人感觉到加持神杵上残留地强大的雷电之力。皱了皱眉头,正要施下一招,忽然面色骤变。

就见那二十四臂金身忽然一颤,有三条手臂居然断落下来,化作飞灰,消散在宇宙空间之中。原来。方才他的七宝妙树虽然化解了剑势,但那剑意还是透过七宝妙树,攻在了金身之上,以诛仙四剑的可怕威力,就算是准提道人的金身,都无法防御。

当年准提道人曾被四剑断去金身一臂,如今却又重演历史,再断三臂。这金身虽然断臂,却可凭神通重生。但最令准提心惊的是,通天教主四剑所展示出的威力,竟然还远在当年之上!

他哪里知道。通天教主得张紫星地启示,参悟诛仙阵图有所心得后,对于四剑的应用更加精熟圆满,威力自然倍增。如果说准提地七宝妙树无物不刷,那么无坚不摧的诛仙四剑正好是它的克星!

就在准提道人惊骇的一刹那,背后忽然传来一阵锥心地剧痛,整个人朝前栽去,险些落入那黑洞之中。原来是圆始天尊见有机可趁,放出三宝玉如意。又给了准提道人一下狠的。通天教主毫不手软,四剑化作流光,破空而去,已经追上了立足不稳的准提道人,大有趁你病要你命之势,自三教分立以来,师兄弟还是首次联手,威力果然强大无比。

接引道人见准提道人受挫,忙施六品莲台。将准提道人护住。然而那四剑如电光一般互换方位,无匹的剑气围住六瓣莲花,合力一绞。六瓣莲花化作万千碎片,漫天飞散。准提道人借此机会,已经回过神来,与接引道人会合同一处,谨慎地面对着前眼前的两个大敌。

“可惜,教主十二品莲台仅余六品,如今已当不得我诛仙四剑了……”通天教主并未再攻。而是收回四剑。有些遗憾地看着接引道人丈六金身外又重新复原成六瓣地莲花。

接引道人亦有自知之明,以通天教主加上圆始天尊的实力。若自己十二品莲台尚在,或可相持。如今十二品莲台仅剩下六品,对付一般的法宝尚可,却无法抵挡诛仙四剑这种可怕的凶器,今日之局,已是难有胜算。唯今之计,只能退而求其次,护得钵盂中地燃灯道人安然离开罢。

接引道人摇头叹道:“福祸无门,唯心自召,此乃天意也。”

这句话,也有暗喻此番争斗的意思,若非通天教主赶来,当可完败圆始天尊,给阐教一个下马威。

准提道人听出了接引道人的意思,露出奇怪之色,问道:“通天道友,你截教与阐教敌对,我西方教与阐教决裂争斗,于你并无干系,对于贵教也是有百益而无一害,今日你为何反倒相助阐教了?”

通天教主冷笑道:“西方教好深地算计!我门下金光仙、灵牙仙、虬首仙如今何在?听闻尔等近来施以巧计,威逼利诱,收买渗透,或强迫,或诱惑,竟意欲将我门人尽数纳为己用!如何与我毫无干系?”

圆始天尊听得截教也有不少精英被西方教所惑,心中暗暗计较,对于西方教的野心更为警惕。

只听通天教主正色道:“今日就算无那门人之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我与两位师兄同出一源,今虽与二师兄有道统气运之争,但终是自家内斗,与尔等外人不同。你二人打他,岂非如同打我一般?”

圆始天尊微微一震,得目光闪烁,也不知心中是何感想。

此时,就听天边传来一声长笑:“说得好!三师弟此言甚善!”

准提和接引闻得这个声音,不约而同地一震:八景宫圣人----老子!

天边地声音方落耳,前方已多出一位须发皆白地老道来,踏着虚空慢慢走来,圆始天尊与通天教主一见这老道,齐齐稽首:“大师兄!”

老子还了一礼,赞许地看了通天教主一眼,说道:“三师弟能有今日之言,不旺紫霄宫三兄弟同门学艺一场。”

西方教二圣则是暗暗心惊,老子乃圆始与通天的大师兄,实力深不可测。若是这师兄弟三人联手,太极图加盘古幡再加诛仙四剑,自己二人不仅必败无疑,恐怕还要吃个大亏回去。不过圣人乃不灭之躯。纵使先天至宝,也最多能造成一定地妨碍,或是使力量在一段时间内受到损伤,终是无法取其性命,故而这种圣人之战胜败最重要的不是生死,而是在于颜面。

老子对接引与准提说道:“二位教主深谋远虑。着实让人佩服。只不过,凡事自有定数。虽二位乃混圆圣人,也无法强持。此番杀劫封神,若是二位愿偏安一隅,自可保门下周全,若是有心染指中土,强行为之,只怕门人俱难逃上榜之厄。今日你二人败局已定,贫道也不欲倚多胜少。二位就此去罢。若是此念不绝,他日自有再了因果之时。”

说罢,也不待西方教二圣回答。手中现在出太极图来,朝二人祭去。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未料老子话刚说完就突然出手,待到防备时,已经被太极图卷入其中。太极图上陡然飞出一道金桥,载着西方教二圣朝远方迅速延伸而去,那二圣仓促之下,齐施防御法宝,却还是无法阻止金桥蔓延。

接引道人猛然醒悟老子是自持身份,不愿三打二。借送两人离去之际展示太极图的威力,准提道人也反应了过来,两人感觉到脚下金桥那几乎是不可抗拒的力量,不由对太极图地威力各自心惊。金桥转眼便伸至空间远处,化作一点金光,消失不见。

圆始天尊说道:“大师兄,这两人暗通我教众叛逆,坏我道统,如何这般轻易放过?至少也要将那叛逆燃灯灰飞烟灭。方解我心头之恨。”

老子叹道:“接引道人方才说得没错,福祸无门,唯心自召。西方教素有野心,你如何能与之共谋?有今日之祸,也是天数。你当好生自省一番,速回教中,将那心志有异之徒尽快清理,以免滋事蔓延,将来追悔莫及!”

圆始天尊沉吟一阵。也不多言。径直告辞而去,临行前。朝通天教主打了个稽首,算是谢过今日相助之义。老子朝通天教主微笑颔首,也回八景宫而去此番通天教主战败西方教二圣,又得到老子赞赏与圆始天尊主动行礼,自觉面上大是有光,暗暗自得,对策划这一切的天子更为佩服。

且说圆始天尊刚回到阐教之中,就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有好一部分门人已悄然离开玉虚宫,投往西方教而去。这些门人,大多是听燃灯道人讲道的忠实拥护者。最让圆始天尊恼火地,是门下嫡传十二金仙中的惧留孙居然也属于“燃灯一党”!

不过惧留孙并没有如那些门人一般悄然离去,而是跪在八卦台前,等候圆始天尊发落。

圆始天尊看着这位自己亲手调教出嫡传弟子,眼中现出淡淡的寒光,问道:“惧留孙,你已经决定了?”

惧留孙点了点头,跪伏在地:“弟子生性愚钝,道心不坚,不仅未能参悟师尊所言之道,反而为外道所迷,无法自拔,还请师尊责罚。”

圆始天尊阴沉着脸,又问了一句:“你当真要破教而去,去修炼那西方教之道?”

惧留孙说道:“心者万法之根本,一切诸法唯心所生。其实弟子非刻意求何等之道,而随心也。心外别求,终无是处。”

圆始天尊面上杀机一现,惧留孙只觉全身如有千钧重,却不敢运仙力相抗,闭目待死。广成子、赤精子等一众平时与惧留孙交好的门人见势不妙,赶紧跪下求情。

圆始天尊看着伏在地下一动不动的惧留孙,眼神瞬息万变,终化作一声长叹:“你走罢,此番破教出门,终生不得再踏入昆仑半步。”

惧留孙不施仙力,重重叩头,直至额头出血,说道:“弟子此生当全心修道,再不沾染任何争斗。”

圆始天尊背过身去:“你已非我门下弟子,我受不得此礼,速速离去罢!”

惧留孙没有多说,叩完九记,又默默对广成子等人稽首行礼,方才离开玉虚宫而去。

良久,圆始天尊方才转过身来,面上又恢复了往日地深沉与平静,命各门人静心回洞府修持,免遭外道之扰,又安排黄龙真人妥善处理道行天尊地后事。最后,圆始赐予杨戬归圆涤神丹三颗,道一卷,令其回玉泉山金霞洞好生参悟,每月往玉虚宫一回,聆听教诲。

经此一事,阐教与西方教的正式破脸,而阐教所蒙受的损失也是相当惨重的。以燃灯道人、惧留孙为代表的一众门人破教而出,投奔了西方教。

十二金仙中,玉鼎真人、太乙真人、灵宝师与道行天尊已身陨,惧留孙出走,只剩下广成子、赤精子、清虚道德真君、黄龙真人、慈航真人、普贤真人与文殊广法天尊七人。唯一的玄仙燃灯道人也叛逃而走,好在眼下发掘了杨戬这块良材美玉,极有可能成为超越燃灯道人的玄仙。另外,诸如南极仙翁、云中子这样的精英也保留了下来,而天界也频繁传来示好之意,故而圆始天尊虽然恼恨,但雄心依然不减。

若是圆始天尊知道教众尚有慈航、普贤、文殊这三个不安定因素,而杨戬又对当年云华仙子之事耿耿于怀地话,只怕就无法这般保持冷静了。

如今西方教收下燃灯道人、惧留孙等一干阐教众仙,又“度化”了截教金光仙、灵牙仙、虬首仙三名金仙及部分门人,加上原本残余地金刚夜叉明王、军荼利明王、降三世明王、乾达婆、迦楼罗,声势与实力大振,隐隐与阐截两教形成鼎足而立之势。

准提道人和接引道人想起当日逍遥子所预测的日后兴盛大势,心中更是深信不疑,更加坚定与两教争雄地决心。

第三百八十八章 名师高徒!敖丙的成就(恳求月票、订阅)

就在西方教与阐教各自酝酿之时,道行天尊事件的始作俑者张紫星也没闲着,正在进行激烈的“战斗”。只不过,这个“战场”是在床第之间,而他的“对手”,则是那位娇俏可人的截教女弟子碧霄。

在双修之术进行到最后的阶段时间,终于开始某狼人最期望的实质性过程。在碧霄半推半就的配合下,张紫星之前在双修中忍隐了多时的**也终于得到了释放,一时鱼水相得,灵肉交融,个中玄妙滋味,自是不足为外人所道。

两人相恋多年,由一开始相斗,到后来的相识、相知、相互吸引,最后再到如今的灵欲合一,也算是终成正果。还有,那个某人一直藏匿在心中的“拯救”三霄的夙愿也得到了真正的满足。

当然,目前“拯救”任务所达成的还仅是三姐妹中三妹而已,一想到那位金发飘飘的二姐与甜美可人的大姐时,某人就忍不住兴奋度高涨,**爆发也愈发强烈。碧霄新尝个中滋味,虽觉美妙无比,但毕竟是“战场”新兵,勉强相持一阵后,便一败涂地,就连那新愈的玄仙之体都几乎不鞑伐,连忙娇声求饶。

张紫星对碧霄也甚为怜惜,知其新破瓜不久,又未痊愈,不忍过分张狂,当即配合地使用出双修秘术,阴阳相济,水火交融,与她共同攀上的快乐的巅峰。

待到云收雨散之时,碧霄已是瘫软在床上,连娇嗔的力气都没了。

不过。这短时间的双修之术地效果确实十分明显,尤其是两人真正合二为一后,碧霄明显地感觉到体内多了一股奇异的力量,将受创而散落的圆神之力迅速聚集起来。修复的速度也十分喜人。碧霄新识男女欢爱滋味,身上又得了那异力,自是与他好得如胶似漆。

云霄和琼霄察觉到了碧霄身上地显著变化。心知此法果然有效,不由是暗暗欢喜。但一想到要与张紫星双修,又难免羞涩。^^首发^^^^^^张紫星明白两女的心思,并不心急,而是打算专心先“开发”好碧霄这个“典型”再说,届时自会起到积极的“模范带头作用”。邓婵玉虽然表面上大嗔某人色狼行径。但心中却是有些羡慕碧霄。这妮子前思后想,终于决心采用以退为进地方法。向他辞行,回三山关而去。

张紫星明白,这必是邓侠女的闺中密友商才女出地主意,等他下次前往三山关之际,就是明媒正娶邓总兵千金之时。为此,张紫星也给了邓婵玉一个明确的答复,让她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临行前,张紫星又让萧升与曹宝跟随邓婵玉同行,并协助邓九公守备三山关----另外这两人还有一个重要的使用:发现有对准师母图谋不轨者。痛打无赦!

道行天尊事件使那白玉经移花接木落在了他的手中。鼎魂已尽数被吸纳,但整个过程顺利得出乎意料。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让他觉得甚是奇怪。

这个事件中,最大地功臣自是冰雪。虽说冰雪的作为大多是按照张紫星所设计地剧本而行,但临机应变还是靠的冰雪本身的智慧。如面对老对手杨戬时,以言语与动作转移注意力,化解疑心;关键时刻,以“自杀性”对撞玲珑塔的“壮举”使得燃灯道人坐定了杀人灭口的罪名;而对黄龙真人先是极尽知交之情,随后又不露痕迹地点出燃灯道人的疑点,那位受到蛊惑黄龙真人最终也不负所望,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张紫星也注意到了:冰雪在经过种种异变后,不仅具有了独立的意识,而且智慧度愈来愈高,好在她依然受脑中智能生物晶片的作用,对张紫星这个主人属于绝对的服从。

上次三仙岛一战,萧升、曹宝以落宝金钱收取了燃灯道人地乾坤尺与玉虚印,张紫星将乾坤尺交给了碧霄祭炼使用。而那玉虚印由于附有有圆始天尊地一丝神念,难以炼化,所以交给了冰雪吞噬。

如今的冰雪经过变异后,已具有了不可思议地吞噬能力,能同化法宝上一切附着的神念并将其力量尽数吞噬,这种异能与蚊道人的散体吞噬又有不同。散体吞噬是纯粹针对法宝本身的,连法宝的形体与力量一同吞没,但似乎不受神念之类的影响,当初吞噬六品莲台时就是如此。而冰雪的吞噬是将法宝中包含的神念同化,获得法宝的掌控权,使原本的主人无法察觉到异常,同时在不影响法宝的外观的前提下,将内中的精髓吸噬一空。这种情况下的法宝,仍可尽数祭炼复原,但却等于永远对冰雪开放了“后门”,只要一碰冰雪,则难逃再次被吸噬的下场。

至于孔宣的五色神光,也可将收取的法宝炼化成五色力量,不过经其炼化后的法宝都成了一堆废渣,无法再利用。

尽管圆始天尊的神念十分厉害,但凭借着冰雪的智慧与丰富的“经验”,只要肯花费时间,亦能一丝丝减弱并同化,必有最终遭遇沦陷的一刻。当然,这场持久战的难度,并不亚于实际战斗,一切就看冰雪造化与异能的了。只要能吞噬玉虚印的力量,冰雪的实力当会再上层楼,只是不知届时能否匹敌力量已突飞猛进的杨戬?

由于有先前的开导与思想工作,龙吉公主对于三霄倒也并不排斥,而三霄听闻这位天界公主的遭遇后,联想到自己兄妹自小无父无母的身世,也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加上身为大姐的云霄给龙吉公主一种隐隐的母性,所以三霄与龙吉公主的相处倒是十分顺利,向来孤独的龙吉公主忽然间有了这么多姐妹,面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

身为皇后地商青君就更不用说了。其实商青君在这方面还是受了姜文蔷的影响,那位原著中命苦的姜皇后,对于张紫星的后宫一直是持包容地态度,在古代算是真正的贤妻良母。属于能绝对放得下心的女人,无论是哪方面。=^^^^首发==其实张紫星目前所拥有地女子,不管是哪一个。能遇到都是相当大的幸运和福分了,如今能尽数囊括。有时候张紫星也感觉恍若梦中,好在,这是事实。

月有阴晴圆缺,世间难免有得有失。就在邓婵玉离开地几天后,妲己也失踪了。妲己在的时候。张紫星尚不觉什么,哪怕是在冷宫。也终究是他的女人,两人还不时相会缠绵。如今妲己不在,张紫星只感觉心中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此时他才发现,原来这个命运蹉跎地女子已在自己的心中占据了一个位置。

人总是失去了,才懂得重要。张紫星是如此,妲己呢?她应该是自行离开地,她的心,又是怎么样的呢?

张紫星曾秘密派出大量人手寻找。还亲自去过轩辕坟的洞窟。却一无所获。

妲己应该是回娲皇宫了,这样也好。至少那里很安全,若是最终能逆天成功,与女娲赌约中的那个条件,就留给她。若是不行,还可以去求伏羲,总之,他已下定决心不会舍弃她,哪怕她是妖,是一个想要颠覆他这个人皇之位的妖。

只不过,女娲娘娘若是知道她曾帮助的逍遥子就是那位最痛恨的天子时,会是如何感想?女娲娘娘所赐的那块五色精石确实极其灵异,上回在三仙岛,邓婵玉用这石头,一石就打到了金仙上阶巅峰的慈航真人。而这精石与普通当做五光石使用地晶石完全不同,普通地五光石,一击粉碎,相当于一次性消耗品,而这五色精石却是完全不同,一击出手,击中目标后,自动回到手中,可以无限次使用。

可惜的是,不知是否邓婵玉修为不够,只能发出一石,一石出手后,全身仙力随即耗尽,失去了再战之力,而且事后似还有反噬地现象,这与张紫星当年使用噬魄时的情形有些相似。考虑到邓婵玉的安全,张紫星暂时将五色精石收了回去,使得邓婵玉临走时还狠狠地“敲诈”了他一笔作为补偿。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是十分惬意,但张紫星却丝毫没有放松过警惕。西周的姬发表面上老实了下来,而背地里却是操演兵马,打造武器,酝酿着新的战争。

相比局面基本在掌控之中的西周,天界则显得更为神秘莫测,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都不是心胸宽广之辈,相反,还属于睚眦必报一类,。自上次为龙吉之事大闹天界、而金母又在娲皇宫遭逐后,天界的似乎偃旗息鼓,也不见有什么明面上的报复行动。张紫星有理由相信,昊天与金母必是在谋划着更大的阴谋。

而最让张紫星担心的还是孔宣、刑天一行人的安危,孔宣、刑天、多宝道人与三皇已经联袂往某处神秘所在而去。按理说,以这六大玄仙联手的实力,加上混沌钟、河图、洛那样的至宝,天地间没有何处去不得,就算是碰上了圣人,也有退却之能。但据通天教主的口气来看,那个地方神秘莫测,有大凶险,就连圣人,也受制与鸿钧道人的禁令而不得前往,究竟伏羲想要的,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连通天教主都默许了首徒多宝前往冒险?

张紫星担心之余,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那究竟是何物。不过伏羲既然说那物与自己这个天子的将来有莫大关系,答案迟早会揭晓,所以也不必白费脑筋。

继碧霄之后,琼霄也终于“沦陷”。其实琼霄在当日西地黄河阵时,张紫星为保护三女,以核弹对付准提道人时,就已暗暗对他产生了好感,得知了这一切的张紫星自是更加意气风发,对这位平日相对来说有所忽略的“二姐”更为疼惜,而琼霄的金发也让他有种特别的感觉。(恋物癖?)

就在张紫星左拥右抱琼霄两姐妹,又得陇望蜀地将目标转移向大姐云霄之时,一位意外的访客到来。^^首发^^^^^^打乱了他的“三姐妹攻略计划”。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东海龙宫三太子敖丙。

张紫星一开始接到禁卫禀报时,还差点没想起“敖丙”是何方神圣,后来得碧霄提醒才记起。当年哪吒闹海时,曾在东海收下地这位记名弟子,从而换来了一大通好处。而这位弟子也当真了得。得了那追女秘笈后,居然上金鳌岛打起了菡芝仙与彩云姐妹的主意。张紫星不得不手一封,使金鳌岛摆脱了纠缠。后来听说这位敖丙还常被所追求的女仙痛打至重伤,却是发扬了小强精神,屡败屡战,乐在其中。

敖丙在龙德殿见到张紫星。行了大礼后,一脸焦急地说道:“求师尊救我东海上下!”

张紫星听他说得如此严重。笑着问道:“究竟出了何事?是否你又追求未遂,招惹了哪路女仙,被人家打上门来了?”

敖丙苦笑道:“若是如此,弟子如何有脸来求师尊?此番并非追求未遂,而是弟子终不负苦心,寻得了一位称心的道侣,却因此而为东海召来横祸。”

想不到这小子多次碰壁撞墙,今日居然撞破了“南墙”!张紫星奇道:“你居然已觅得道侣?究竟是哪家地仙女,为何会祸及东海上下?”

提到这女子,敖丙就不由露出幸福的模样。说道:“当日承蒙师尊开导。弟子方醒悟被阐教黄龙真人所骗,当时便暗暗立志。要找回这个颜面。如今弟子果然不负苦心,将黄龙真人的道侣麻姑仙子夺取了过来,当日被黄龙真人骗去地《阴阳策》也得了回来。只不过昨日麻姑仙子不慎偶遇阐教门人,此事被黄龙真人所得知,那真人扬言三日后要踏平东海,以雪此恨。弟子自知东海势微,无法与阐教金仙相抗,也不欲连累老父与东海大小水族,故而前来请求师尊相助。若是师尊的那位兄弟孔师叔肯出手,当可解除我东海之祸!”

原来,黄龙真人地麻姑仙子居然是被敖丙这小子拐走了?张紫星恍然大悟:记得当初曾给敖丙定下一个目标,就是麻姑仙女从黄龙真人的床上抢过来,占为己有,出一口被骗的恶气,想不到这小子居然真的办到了!

张紫星打量了敖丙一阵,暗暗点头,此人为追女而多次惨遭毒手,甚至重伤昏迷,却是有志者事竟成,终成“正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敖丙也算是自己某种本事的合格“传承者”。要不要将“富贵一定淫,贫贱偏要移,威武就能屈”地十五字真言也一并传授给他呢?

敖丙见他沉思,还当这位记名师尊心中为难,赶紧又跪倒苦苦相求。张紫星扶起敖丙,说道:“徒儿,并非寡人不肯帮你,而是你那孔师叔在秘处闭关已有多日,寡人也不知他的具体下落,故而为难。不若你将麻姑仙子归还黄龙真人,以化解此难如何?”

敖丙一听,连忙摇头:“我与那麻姑仙子是真心相恋,以立下生死不移之誓言,如何能弃她保命?若师尊无力相助,我也只能与她一道自绝于黄龙真人之前,以免累及老父与东海上下。这卷《阴阳策》,还请师尊代为保管,以免奇术失传。”

三霄与龙吉公主本在龙德殿隔壁地御房中闲坐,此时碧霄与琼霄的圆神之伤在往生之力与双修的作用下已渐渐痊愈,修为还隐隐有精进之势,云霄根基最厚,近来也开始了初层次的双修,恢复势头良好。四女修为俱是不凡,虽距离甚远,却还是将敖丙与张紫星的对话听在耳中。

琼霄微笑着拿起笔,戏谑地在纸卷上写道:“为女人不要命,果然有乃师之风。琼霄些完,将笔交给龙吉公主,龙吉公主迟疑地看了看众女,发现三女面上俱是鼓励之意,当下含蓄地写了四个字:“明师佳徒。”

碧霄吃吃地笑着,接过笔,毫不客气地写下“师狼徒狼,师徒皆狼“八个字后,又加了一句自以为合适的后世俗语:“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云霄笑着写下了定论:“敖丙重情重孝,当救。”

果然,就听张紫星说道:“你虽是寡人的记名弟子,但毕竟也是我门人,今日就冲你此言,师尊帮定你了!这《阴阳策》且自行收好,来日再与那麻姑仙子好生修习一番,若有所成,也”

这敖丙多少也算是张紫星的徒弟,而且一直颇有孝念,当年就曾主动出来代父受罚,况且麻姑仙子之事也算是张紫星“教诲”所致,对头又是阐教,所以张紫星下定了决心帮助敖丙。

“弟子当永世不忘师尊之恩!”敖丙大喜,却迟疑地问了一句:“只是孔师叔不在,当如何……”

“你孔师叔不在,尚有一位逍遥子师叔在,”张紫星说着,又自我感觉良好地说了一句:“此人神通广大,几乎无所不能,你且安下心来,先回东海,届时必可保你与麻姑仙子及那东海无忧。”

御房的众女听他厚颜吹嘘,均是微笑不已。

敖丙得了他的承诺,又见他不肯收那阴阳策,心中感动,当下千恩万谢离去。

张紫星刚到御房门口,就见到碧霄笑盈盈地站在门口:“神通广大,几乎无所不能地夫君道友,此番东海之行,是不是该将我们姐妹一齐带上呢?”

听到“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时,就算某人素来皮厚,也不禁老脸一红。

PS:明天又到双休日,上回了写成“双修”日,导致被N人笑话。在此先预祝各位有情人双修顺利,一日七次或一次七日地不世强者另颁发奖品山寨版《黄帝心经》一部,以表敬意。(友情提示:此可在盗版摊买到,平装价格2圆,精装本5圆,可讲价。)

明日争取爆发小宇宙,各位道友请投掷月票订阅等法宝;若是没有,推荐、点击亦可,心意第一;另衷心感谢打赏的诸位道友。

第三百八十九章 陷仙剑气纵东海(第一更6000字奉上,求月票)

东海。

水晶宫水域上方。

天边四道遁光飞速而来,一路划破白云,出现在海面上空,现出四个道人的身形来。

当中一人正是二仙山麻姑洞的黄龙真人,黄龙真人看着浩瀚无边的海面,面上隐有怒容浮现。三天前,他收到了同门的消息,意外地发现了离“家”出走的道侣麻姑仙子。那位告之他的同门本是好意,却不曾想这却使黄龙真人刻意隐藏的“家丑”传扬开来,弄得人尽皆知。

原本麻姑仙子的离去就使黄龙十分沮丧,加上这种情况,更是他恼火,只觉颜面丢尽。虽说他与麻姑仙子只是彼此互益的双修关系,谈不上什么深情,但“红杏出墙”这种的事无论是古今仙凡,都是男子所无法容忍的,况且黄龙真人还算是知名的金仙。

更让黄龙愤怒的是,拐走麻姑仙子的男子,竟是曾被他骗走《阴阳策》的东海龙宫三太子敖丙!区区一个龙宫太子,居然也敢来摸“老虎”屁股?

当年黄龙真人一时贪念,以低劣的采阴补阳之术,骗得敖丙偶得的奇,还曾假意要收之为徒。如今不仅阴阳策回到了敖丙手中,还倒贴了个麻姑仙子,虽也算是因果循环,但黄龙真人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恶气?

身后一位面若傅粉,唇若丹朱的俊美道人见黄龙真人面露怒意沉吟不语,说道:“黄龙道友,休要再烦恼了,今日前来,正是要为道友出这口气。待我等施法,将这东海之水抽干,看那龙王如何理会!”

黄龙真人回过神来。行礼道:“多谢慈航道兄,今日还是先礼后兵,若龙王不肯交出敖丙与仙子,再大闹一番也不迟。”

身后的普贤真人开口道:“既是如此,待我先施翻江倒海之术,好让他们得知我等已前来东海。以恭敬相迎。”

另一位文殊广法天尊则笑道:“翻江倒海之术最多不过动摇那水晶宫而已,不若我以遁龙桩擒下几条龙来,给那龙君一个警示再说。”

下方早有巡海水族见到空中四仙。急报于水晶宫。龙王敖光接到消息,急得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对一旁的敖丙叱道:“逆子,你惹的好事!你不是说那天子答应请国师逍遥子前来相助吗?怎么如今黄龙真人邀齐帮手前来寻晦气了,如何还不见那国师身影?”

敖丙低头不语,心中只是干着急。^^,,,,首发^^旁边的一位容姿清秀的女子叹道:“龙君休要惊惶,此事因我而起。我这便离开水晶宫,随那黄龙真人回麻姑洞。自可消除此厄。”

敖丙大惊,忙道:“仙子,你好不容易才脱得二龙山,如何能走?今日我纵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护得你周全!”

那女子正是麻姑仙子,虽名曰“麻”姑,面上却光洁清丽,相貌动人,倒也名不副实。麻姑仙子听得敖丙如此说,想到两人今日地恩爱情景。眼中泛起温柔之色:“也罢。你我就一同上去,与那黄龙真人说个清楚。若是他执意要逞凶。索性一死明志,以免连累整个东海。”

敖丙点了点头,也不避讳父亲在场,大胆地握着麻姑仙子的手,大步朝水晶宫外走去。敖光眼看着两人携手离去,欲言又止,终是铁青着脸没有出声。

海面上,普贤真人正要施法,忽见水浪分开,飞出一男一女来,黄龙真人一见这对男女,不由露出恨色来----麻姑仙子、敖丙!

麻姑仙子无视黄龙真人阴沉的脸色,大大方方地率先开口道:“黄龙真人,昔年你觊觎我根性与容貌,借那龙涎奇香之效迫我与你双修结为道侣,又占了我二龙山的洞府,可曾记得?这些年来,我虽与你性情不和,却并有报复之心,也未曾有过什么怨言。如今你我缘尽分离,为何苦苦相逼,莫非你真要致我于死地不成?”

黄龙真人自知当年之事理亏,对麻姑仙子倒也有些内疚,一时无言以对,只好将重点转移:“仙子,我与你结为道侣多年,自恃待你不薄。想不到你不念夫妻情分,不仅离我而去,还将那阴阳策也一并带走,令我颜面尽丧,实是行事太过。”

敖丙连忙拿出《阴阳策》,说道:“黄龙仙长,这卷阴阳策本是你当年从我手中讹得,此番重归我手,亦是因果循环。若是你一定要这道,我可双手奉上,只求你放我二人生路。”

慈航真人冷笑道:“黄龙道友乃我阐教十二金仙之人,你诱拐他的道侣,又骗走道,罪无可恕,休想花言巧语,企图活命!你作下如此恶事,不仅你二人难逃活命,就连整个东海水族,都要因你恶行而受累!”

敖丙怒道:“此时因我一人而起,仙子也是受害之人,要杀要剐,我一人承担便是,尔等俱是阐教知名上仙,又怎可妄造杀孽,累及无辜?”

麻姑仙子摇头道:“你我两情相悦,何来受害之说?我是自愿随你而去,要死,便死做一处罢!”

黄龙真人闻言,又怒又妒,麻姑仙子与他双修多年,却从不曾说出如此生死相许之言。^^首发^^書^^^^就在此时,海水又分开来,现出敖光的身形。

敖光朝阐教四仙行礼道:“四位上仙,小王教子不严,酿下大错,还请黄龙道兄念在龙族一脉,饶他两人一命,我愿将水晶宫奇珍双手奉上!”

敖丙与麻姑仙子均未想到在这关键时刻,敖光会挺身而出,替两人求情,心中暗暗感动。

“好一个龙族一脉!你教地好儿子!莫说是你这东海,就算是罄尽四海之宝,也难洗刷贫道所受之辱!”黄龙真人见敖丙与麻姑仙子情深意重的模样,妒火直冲脑际:“今日我便要你整个东海都不得安生!”

说着,黄龙真人将身一展,化出黄龙真身来,口中吐出一颗黄澄澄的珠子。朝东海喷去。敖光识得,这正是黄龙真人所精炼地沧澜龙珠,此珠若入东海之中发挥力量,真个东海当天翻地覆,也不知道有多少水族要蒙难,当下不由大惊。顾不得实力悬殊,也现出蛟龙之身,吐出冰龙珠。朝那沧澜龙珠迎去。

沧澜龙珠受那冰龙珠寒气影响,转眼便凝固成冰。但黄龙真人乃金仙修为。虽是下阶,也要远胜敖光的真仙境界,那被凝固地冰珠泛出黄光,表层地冰壳尽数龟裂开来。而冰龙珠也被沧澜龙珠的力量迫回敖光的身前。

黄龙真人的力量在十二金仙中是最差地一个,但若是要欺负敖光这种真仙。还是绰绰有余。敖光那冰龙珠仅是二品境界,被沧澜龙珠的那股金仙之力所迫。竟然控制不住内中地水圆之力,反而差点连自己都被冰冻起来。

敖丙见父亲不敌,正欲拼命动手,忽然那黄龙发出了一声惊骇的吼叫,就见那颗靠近敖光的沧澜龙珠竟然不受控制地朝上飞去,落在了一个人地手中。

那人微笑着,看了看手中的沧澜龙珠,对一旁地女子说道:“碧霄,这龙珠只怕也有些火候,比一般的珍珠要好得多。不如送于你。研碎后可做珍珠膏用,对肌肤大有好处。”

黄龙真人已回复原身。听得此人要将自己的龙珠研碎做什么膏,不由面色大变。

哪知那带着面具的女子嫌恶地说道:“这沧澜龙珠是那黄龙口中吐出之物,甚为恶心,还做什么珍珠膏?你弄碎扔掉便行了!”

慈航真人一见这人,暗暗打了个寒战:逍遥子!竟是此人!

文殊广法天尊与普贤真人的目光则落在了逍遥子身旁地四个女子身上,俱是吃惊不小:三仙岛三宵娘娘!

敖丙曾见过“逍遥子”一面,当即大喜,与麻姑仙子一同上前见礼,口称师叔。敖光也闻听过逍遥子地大名,见其果然守约前来,还带来了三霄娘娘这样地强者相助,心下安定不少。

张紫星看了看清秀动人地麻姑仙子,暗赞敖丙这小子果然有本事。黄龙真人等人听闻敖丙竟称逍遥子为师叔,纷纷吃了一惊。

文殊广法天尊见慈航真人面色有异,似是对那逍遥子有所畏惧,不由皱了皱眉,说道:“逍遥道友,原来这龙王三太子竟是你师侄,你这师侄好生无理……”

还没说完,就被张紫星不耐地打断道:“不就是抢了黄龙真人的道侣吗?听闻当初黄龙真人也是靠卑鄙伎俩得到这位麻姑仙子,如今人家不愿再受他欺辱,被我这位师侄救出,也算是了结了一段孽缘。至于那《阴阳策》之事,黄龙真人自是心知肚明,此番不过物归原主而已。尔等为何反倒来寻我这师侄的晦气了?莫不是想仗了阐教的名头胡作非为?”

普贤真人心念一动,向三人传声道:“这逍遥子所倚仗的,不过是那幻魔阵法而已,如今并非是当日那三山关斗法情景,也不容他布下奇阵。而那三宵娘娘虽然了得,却被师尊以三宝玉如意重创圆神,不仅无法复原,连那金蛟剪与混圆金斗都不可使用。另一女子虽也有金仙修为,但我等四人皆乃金仙,又各有法宝,逍遥子一方实不足为惧。不如趁今日机会,斗上一场,为玉道友报仇,同时一雪黄河阵被擒之耻。”

慈航真人见当日施离奇手段打倒自己的女子并不在场,而那次逍遥子拿住燃灯道人也靠的是诡计,就算有点实力,也必然敌不过己方四人联手之力,故而胆气又壮了起来。

那沧澜龙珠对黄龙真人极其重要,连当日与燃灯道人相斗时,都出于谨慎未曾施出,如今被逍遥子收去,也急于夺回,当即表示了同意。

普贤真人见三人意见一致,暗暗将仙力提聚,开口道:“逍遥道友既然如此蛮横,我等多说亦是无益。你我双方素有恩怨,倒不如借此机会做过一场,以明是非。”

张紫星长笑道:“是非公道,自在本心。又岂是靠胜败所能决定。不过……既是尔等有心以实力一决高下,贫道也不能示弱,就此应战便是。”

普贤真人点了点头:“三仙岛三位娘娘曾仗混圆金斗,以九曲黄河阵尽拿我等同门道友,今日不妨一并了断。”

碧霄冷笑道:“普贤真人,你明知我三人被你门中那位圣人伤了根本。难以痊愈,故而借机叫战,企图趁人之危。行径好生卑鄙!就算今日没有混圆金斗在手,尔等也远非我敌手。不妨放马过来,让你看看我截教门下的手段!”

普贤真人正要反驳,张紫星却对碧霄说道:“区区四名金仙,何劳贤妻出手?今日你们姐妹且与龙吉在一旁为我掠阵,看夫君如何大展神威。打得这四人落花流水!”

碧霄本有心试试新祭炼的乾坤尺地威力,听得张紫星此言。也不由吃惊:“你要以一敌四?这如何使得?”

她还待要说,却被一旁地琼霄阻止:“三妹,既然夫君这般说,必有他的道理,你且让他前去。”

普贤真人等人一听张紫星与碧霄、琼霄地相互称呼,纷纷露出惊诧之色。就连敖光父子与麻姑仙子也不免震惊:三仙岛地三霄娘娘是截教圣人的得意门生,身怀混圆金斗与金蛟剪那种异宝,乃世间有数的强者之一,想不到姐妹三人居然一同嫁给了这貌不惊人的逍遥子!

这种惊诧的神色大大满足了某大男子的虚荣心,当下得意地飞了出来。说道:“我与三位娘娘已成夫妻。尔等有何因果恩怨,只管冲我来即可。我统统接下了!”

四女中,云霄尚未与他真正有合体之缘,听闻此语,不由面红耳赤,好在有面具遮掩,看不出具体地表情来。

慈航真人听得逍遥子居然狂言以一敌四,有心一雪当日三仙岛被殴之耻,朝三仙招呼了一声,飞入场中。这位真人牢记当初被邓婵玉抢先手击倒的教训,也不多说,径直将手中清净琉璃瓶打开,瓶口朝向张紫星,一道黑气直射而出,意欲抢先下手为强,将敌人化作血水。

张紫星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无上魔体顿生反应,冒出淡淡地黑雾。那黑雾虽然稀薄,却似不受那黑气影响,反而有将其同化吞噬的趋势。黑气才一接近,就被分解成薄雾。

慈航真人惊讶地看到,那黑气在逍遥子地身边绕了一圈,终是无法撼动,又回到琉璃瓶中。

阐教四仙均知清净琉璃瓶的厉害,见此法宝居然失效,纷纷吃了一惊。普贤真人忙将手一指,一道长虹飞出,将张紫星捆了个结实。文殊广法天尊见普贤真人用长虹索拿住逍遥子,手中剑光大盛,脱手而出,乘机朝张紫星当头斩落,竟然将那一颗头颅斩了下来。

龙吉公主大惊失色,正要上前,却被云霄拉住,云霄的修为虽然没有复原,但眼力还在,远胜龙吉公主,自是看出张紫星并无危险。

果然,那头颅掉下来时,竟散落成千万个光点,飘荡在空中,那身体也是如此,纷纷散落开来。长虹索困了个空,朝海中跌去,被普贤真人收了回来。文殊广法天尊再施仙剑飞来,但那些光点聚散无常,仙剑根本不起作用,而且光点还带着一种特别的吞噬作用,竟将那柄仙剑的灵气吸噬了大半,文殊广法天尊连忙收了回来。

慈航真人再施清净琉璃瓶,那光点似是有些忌惮这种收取类地法宝,又聚合一处,复原成张紫星的模样,以无上魔体抵御住琉璃瓶地黑气。文殊广法天尊趁机祭出遁龙桩,只见风生四野,云雾迷空。在旁观战的敖光、敖丙由于修为不足,只觉头昏脑胀,不知东南西北。

云雾中,一朵七彩金莲落下,眼看要将张紫星罩定。忽见张紫星将身一展,一只巨大的兽头自顶上升起。这兽头相貌狰狞,生有一张巨嘴,正是上古奇兽饕餮。饕餮张开巨嘴,一口将便那七彩金莲吞了下去,又回到张紫星体内,顿时云收雾散,全没了方才的声势。

文殊广法天尊失了遁龙桩。不由大惊。张紫星也不施法宝,就仗手中一柄金剑,直取文殊广法天尊,天尊急举手中仙剑相迎。这边慈航真人与普贤真人见法宝奈何不了逍遥子,也纷纷手持仙剑攻来,黄龙真人家底太薄。没什么趁手的法宝可施,此番见众人使剑,正好跟着大部队走。当下一同仗剑围攻。

张紫星被四人围在核心,毫无惧色。定商剑化作道道金芒飞纵,竟将四人的攻击尽数挡了下来,竟然还能不时发动反攻。看得一旁的敖光、敖丙等人目瞪口呆。三霄与龙吉公主先前还是有些紧张,后来看他金剑运转如意,将四人渐渐压制。方才放下心来。

阐教四仙中,慈航真人修为最高。为金仙上阶巅峰境界,而普贤、文殊也有金仙上阶境界。三人相交多年,配合默契,就算是一般的玄仙,若不仗法宝,在三人联手之下也是难以招架,却不想如今三人加上个黄龙真人,竟然无法占得丝毫上风,莫非这逍遥子地修为境界已至……

张紫星的剑势一开始还有些凝涩,以防御反击为主。到后来愈发圆润精熟。只听他一声长笑,仙力运转一周天。剑势骤变。只见一**剑光荡漾开来,化作大片如烟尘一般地朦胧之影,将四人圈在其中。这股朦胧之力带着奇异地力量,四仙均觉身陷无底泥潭,不仅难以发力,而且身体也开始不断陷落,几乎无法自拔。

慈航真人察觉到对方的剑气有古怪,清叱一声,头出现一朵庆云,足下生出一座白色地莲台,浮于虚空,以抵抗那剑气所形成地“烟尘”。文殊广法天尊与普贤真人一见,纷纷效法,施展神通护住全身。

文殊广法天尊足下踏二莲,口中有斗大一朵金莲喷出,未持剑的左手五指里现出五道白光垂地倒往上卷,白光顶上有一朵莲花,花上有五盏金灯,五色毫光内有缨络垂珠挂将下来。普贤真人则自指上放一道白光如线,长出一朵庆云,高有数丈,上有八角,角上乃金灯,缨络垂珠,护持顶上。

三仙神通一出,顿觉压力减弱了不少,但这也说明了张紫星的强大,迫使三人施出了最强地防御神通。黄龙真人虽也习得这护身法门,却因修为不够,未曾修炼到家,无法施展。他自知实力与慈航三人不在同一“档次”,也无法跟得上眼前的功防节奏,在此反而碍手碍脚,当下看准三位同门庆云莲花光芒大作、敌人威力变弱之时,运出全力,化作一条黄龙,冲天而起,总算是挣脱了那讨厌地烟尘包围。

黄龙真人脱出剑圈后,立刻传声给三仙:“逍遥子太过了得,旁边又有三霄娘娘虎视眈眈,对我方甚是不妙。三位道兄且坚持一阵,我立刻就往玉泉山金霞洞,请杨戬师侄前来相助!”

黄龙真人说完,以龙身迅疾飞翔而去。三霄与龙吉公主未曾料到黄龙真人临阵开溜,想要阻拦,已经是来不及。

张紫星见黄龙真人离去,也不在意,那定商剑的朦胧烟尘愈发稀薄,渐渐转为无形,将那剑势最厉害的法门施展了出来。以三霄与龙吉公主的眼力,也只能看到空间中隐隐的无数扭曲纹理。身临其境地慈航三仙更是吃力,感觉压力越来越大,似乎周围的空间已被逍遥子剑上奇异地力量分割开来,自己三人被困在一个独立的空间中。这空间十分诡异,对三人的力量有一种特别的束缚和削弱作用,几乎是举步维艰,那种“泥足深陷”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三仙各自骇然:这是什么神通?居然如此可怕!竟然能以一人之力反困住三大金仙!这种神通的威力,当还远在那等幻魔阵之上,真不知此人究竟还隐藏了多少实力。

渐渐的,三仙的反击也越来越少,最后全变为了被动的防御,然而就算是那护身神通,都难以持久。三仙庆云莲花的光芒开始黯淡了下来,仿佛遭到了某种侵蚀一般,显然是抵挡不住那古怪地剑气。

三霄知道这庆云莲花是阐教圣人地独门护身绝技,只有嫡传弟子才能习得,号称万邪不侵。如今遇到张紫星的诡异剑力,居然被压制到了这种程度!

三女并不知道,张紫星此刻施展出地剑气,正是她们师尊通天教主所亲授的神通----陷仙剑气!

PS:第一更奉上,酝酿第二更,恳求月票支持。

第三百九十章 “点化”三大士(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当日通天教主将陷仙剑气输入定商剑后,张紫星本未曾修习,只是在通天教主引孔宣、刑天、多宝与他四人合攻时,才勉强以太极仙诀相抗。后来他往西昆仑一行,得知瑶真人无法相助后,才开始正式参悟这陷仙剑意。

陷仙剑剑意的精髓就在于一个“陷”字,其间攻防奥妙,与太极仙诀多有暗合之处。张紫星尝试以太极仙诀配合参悟,竟被他悟出许多玄奥来。此番与三仙争斗,正好在实践中熟练剑气的威力,张紫星越战越得心应手,果然将“三大士”牢牢地控制了下来。

眼见形势危急,而黄龙真人正好离去搬救兵,慈航真人与普贤真人、文殊广法天尊相互对视,终于下定了决心,施出了最后的秘密法门。

就见普贤真人泥丸宫中现出一尊化身来,面如紫枣,巨口獠牙,头戴五佛宝冠,有三首六臂持利器,正中两臂执一朵莲华,莲上安有火焰围绕的利剑,刹那间红光大作。

文殊广法天尊也现了法身,那法身面如蓝靛,赤发红髯。浑身上下五彩呈祥,手持一把智慧剑,隐有八首六臂之像,现出瑞气腾腾。

慈航真人的法身面如傅粉,璎珞垂珠满挂遍体,下有莲花托足,手持净瓶,身后千臂之形若隐若现,一时祥云千道,紫气彻霄。这法身融合庆云莲花之力,威力倍增,一时间,那空间中的束缚顿时被破除开来,三人觉得那“泥潭”之力消失,不由精神大振。

居然还有这一手?张紫星微微惊讶,笑道:“想不到你三人还身具西方教的金身神通,就让我来看看,所谓的三大士究竟有何能耐!”

三仙听得他一语道破神通来历。暗自心惊,存心出去此大敌,当下各施法身神通,朝张紫星攻来。张紫星一声长笑,竟连手中金剑都渐渐稀薄,仿佛握着一把无形的剑一般,动作也更加“笨拙”、缓慢。

三仙猛攻了一阵。似乎是受到某种诡异力量的牵引,明明感觉他的动作很慢,自己却不由自主也跟着慢了下来。^^首发^^書^^^^不止是动作,就连仙识的反应与全身仙力运转都变慢了----整个“烟尘”空间内的节奏。似乎都在张紫星地控制之中。

碧霄眼尖,发现四人战团中下方的海水居然发生了异变,开始形成一个奇特的漩涡,这漩涡缓缓转动着,被一个奇异的弧线分割为两边。仿佛两尾游鱼一般,不断的变幻与起伏。

慈航真人三仙渐渐发觉不妙。想要加快速度或是摆脱这种可怕的节奏控制,但无论是庆云莲花或是金身之力都无法奏效,反而越来越不受控制地被对方所牵引三人本能地感觉到,张紫星这种缓慢动作的用意不仅仅是牵制自己三人,而且还在同时逐步加强空间中地力量,几乎是每一处都隐藏着无穷的杀机,好比在同无数个无形的可怕敌人。一旦三人地动作跟着张紫星停下来,这些可怕的敌人就会尽数发动致命地攻击,届时结果只有一个,万劫不复。

云霄修为最高。自是识得个中的厉害。面具后的秀目中泛出奇异的神彩来:这位准夫君的力量,竟已至如此程度!这种可怕地剑气。就算是她修为尽复,只怕也抵敌不过。其实,就算是通天教主本人看到这一幕,也会为张紫星的资质与悟性惊叹:短短时间,竟能将陷仙剑地剑意发挥和演化到这种程度!

就在此时,张紫星手中的剑势终于停了下来。

且说黄龙真人一路火急火燎,全速飞遁,终于赶到玉泉山金霞洞。

黄龙真人高呼道:“杨戬师侄!”

金霞洞中一位童子走了出来,见到黄龙真人,连忙施礼:“黄龙老师,我师尊前些时日自玉虚宫听道回洞后,就一直闭关不出。不知老师有何要事,可否由弟子转告师尊?”

黄龙真人认得这正是杨戬的弟子金毛童子,忙道:“我此来自是有天大的急事!无法转告!你可否去通传一声。^^,,,,首发^^金毛童子露出为难之色:“老师,师尊闭关时曾吩咐不得惊扰,弟子……”

黄龙真人也懒得和小辈童子纠缠,运起仙力大声叫道:“杨戬师侄!我乃黄龙师叔,有要事找你,可否出来一见!”

金毛童子见黄龙真人这般大喊大叫,又限于对方辈分,不敢多说,面上露出惊惧之情。

东海的海面上,已恢复了平静。

空中激烈的战斗也平息了下来,慈航真人、普贤真人与文殊广法天尊已经脱离于几丈开外,法身与庆云莲花均消失不见,但面色都十分难看,胸前不断起伏,喘着粗气。

张紫星神定气闲,手中的定商剑已恢复成原本的金剑模样,身形缓缓朝三人飘去。

“这金身神通果然有几分门道,方才竟然能爆裂开来,借那力量脱出我的剑气。只不过,那种伎俩也只能侥幸为你们争得一丝喘息的时间而已。这一次,你们不会在有机会了……”张紫星淡淡地说一句,浑身再次散发出那种奇异地剑气,下方海水受那力量所牵引,又开始翻腾、旋转起来,仿佛有一头翻海巨兽在作怪一般。

慈航真人三仙感觉到逍遥子此时散发出地力量比方才强大得多,不由面若死灰,不约而同地露出绝望之色。方才出主意与张紫星大战的普贤真人更是自责不已,一咬牙,将全身地仙力疯狂地压缩起来,企图做一次性爆发。慈航真人与文殊广法天尊察觉到了普贤真人的用意,也纷纷效法而为,似是要一起自爆,与张紫星同归于尽。

张紫星不料这三仙竟有玉石俱焚之心,皱眉看了看不远的三霄与龙吉公主,喝道:“且慢!”

普贤真人冷笑道:“你虽神通了得,也无法挡我三人自爆之力,今日既不是你对手,索性一同灰飞烟灭罢!”

张紫星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三人自爆之力,能比得上你那阐教圣人亲施展三宝玉如意与盘古幡的威力?当日我往黄河阵相救三位妻子时,圆始天尊对我亲施三宝玉如意与盘古幡,都未曾杀得了我,就算你三人同时自爆,也只能是枉费心机而已。^^,,,,首发^^”

文殊广法天尊与普贤真人闻言,无不心惊。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三人的自爆岂不是毫无价值。

慈航真人想到当日这恶魔所说的“处置”,就不由毛骨悚然。喝道:“与其被擒受辱,倒不如一死干净!”

张紫星知道慈航真人上次在三仙岛被擒后。被他那番言语所迫,始终有“心理阴影”,当下笑道:“方才明明是这位普贤真人主动提出要了断因果,做过一场以明是非。我何时说过要擒下你三人或是要取你们的性命?”

慈航真人三人一听,自知理亏。均是无言以对。

张紫星忽然收敛了力量,说道:“我与你们三人并无甚化解不开的私怨。今日既然已分高下,也不想再苦苦相逼,你三人只须如实解答我一个疑惑便可无事。若尔等还是要自爆,也由得你去。”

三仙对视一眼:有这等便宜的事?若真是如此,实在是万幸。毕竟平白无故地,没人会想到要去死。

出于警惕,普贤真人并没有散开力量,只是停止了继续凝聚,试探地问道:“逍遥道友,今日多蒙你手下容情。既是如此。道友请说,我三人必知无不言。”

张紫星一挥手。紫罗迷障施展而出,将外界的声息隔开来。慈航真人看出紫罗迷障的作用,皱眉道:“你如此作为,究竟是何用意?”

张紫星说道:“此间言谈含有隐秘,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与西方教颇有渊源,那二位教主还曾许我三教主与往生佛之位,只可惜我自知天命,眼下时机未至,故而只能婉拒。方才我之所以手下留情,正是见了你们三人的金身之故。”

其实,方才他没有杀这三人的主要原因有三个:一是唯恐自爆伤及到三霄与龙吉公主等人;二是见到那金身后,临时生出了一条计谋;第三,这三人都是十二金仙之一,若是自爆身亡,名字从玉虚册上同时消失,只怕还会引来“厚颜圣人”圆始天尊,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首发^^書^^^^

慈航真人并不知他这许多计较,回忆当日在三仙岛时,曾亲眼目睹他与准提道人对答,期间也提到了这个三教主之事,而且看起来两人的关系还非同一般,当下疑心又消除了一些。虽然他对当日被打之事依旧耿耿于怀,但好汉不吃眼前亏,目前还是先与两位好友脱离险境再说。

“明人眼前不说暗话,贫道心中有一事不明,故而想请三位解惑。闻听燃灯道人与惧留孙破教而出,投那西方教而去。三位身怀金身神通,想必已经深谙西土神通,为何不投往极乐之乡?若是这法身神通被阐教同门所见,只怕三位还有大麻烦。此问还请三位道友如实回答,不论答案如何,我都不再为难三位。”

慈航真人闻言,叹了一口气,说道:“道友是明眼人,我也不能相瞒。我三人与极乐净土之道有缘,得准提圣人点化后,确实已深得西方教精义,并得传金身神通,与原本修为法力极其契合,修炼神速,只可惜终是不敌道友这等大神通者。我三人本欲联袂前往西土,但那燃灯道人已先往西土而去,被两位圣人封为三教主。那三教主倒还罢了,只是此人卑鄙下流,背信弃义,无耻至极。我三人若再前往,必会居于这小人之下,受其掣肘,届时如何能忍?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三人踌躇多时,左右为难。此话千真万确,若有虚言,当灰飞烟灭。还请道友履行承诺,放我三人离去。”

张紫星原本就已猜到几分,如今听得慈航真人此言,顿时心念电转,说道:“原来如此!此事原本倒也不难。我或可指点尔等一个两全之策。”

慈航真人对张紫星始终怀有很深地戒心,说道:“我三人也算你的对头,你平白无故施恩,究竟有何谋算?”

张紫星摇头道:“道友休要误会,我若想害你们,只须将你三人身怀金身神通之事传扬开来,届时后果如何。尔等自知……”

三仙闻言,面色大变,若是这金身之事传到圆始天尊的耳中。召见三人,以圣人地神通。必定无法再隐瞒,只怕还有性命之忧。就算能侥幸保命,也会被逐出阐教,届时若投西方教,又要与燃灯道人那等无耻之徒相处。三人前段时间对燃灯道人态度十分冷淡。尤其慈航真人,与燃灯也算是结下仇怨。以其记仇的个性。必会自持三教主之尊,处处掣肘为难,想来实是极为不甘。文殊广法天尊想了想朝张紫星深施一礼,说道:“还请道友明说,若能指点我三人迷惑,必不忘此恩。”

张紫星沉吟道:“你三人只须答应我一桩事,我便说出那等两全之策,当然,若是此策无效,你三人自可不受此事制约。”

三人迅速交换了一下意见。都达成了共识。普贤真人说道:“既是如此,请道友说出条件。”

张紫星地条件其实很简单---慈航、文殊、普贤三仙及座下门人。终此一生,都不得与他及大商为敌。

其实这个条件本来就是计划外的临时起意。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以双方的敌对关系,若是他平白无故地主动提出帮助,三人反而起疑。事实上,只要三人愿意依计行事,就算要张紫星倒贴,也会同意。

慈航三仙一听是这个“简单”地条件,心中不免有些意外,张紫星又强调,这个条件将一直延伸到未来,届时凡三仙一脉的门人弟子,都须遵照这个决定。

这个语气肯定地“强调”让三人疑心又去了不少,将那自爆之力也渐渐散去,满口答应了下来。

慈航真人忙问他是何“两全之策”,张紫星微笑道:“此计实际上也不难,三位此番回山之后,准备一番,随后带领门人投奔西方教即可。三仙纷纷露出愠色,就连脾气最好的普贤真人也不免皱眉道:“道友莫非在戏耍我三人?”

“三位道友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张紫星料到三人有此反应,当下不紧不慢,条理清晰地说出一番话来。

西方教,也就是后世地佛教,当会有原始佛教与后期佛教的分别与纠葛,即著名的小乘佛教与大乘佛教之争,四大名著《西游记》所取地“真经”就是大乘佛教之经。

所谓“乘”,是梵文“衍那”的意译,有“乘载”或“道路”之意。在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逝世后,佛教内部由于对释迦牟尼所说的教义有不同地理解和阐发,先后形成了许多不同的派别。按照其教理等方面地不同,以及形成时期的先后,可归纳为大乘和小乘两大基本派别。

大乘和小乘可谓同出一源,却又多有区别,表现在许多方面。首先,在对于佛陀释迦牟尼地看法上,小乘佛教一般把他看做是一个教主、导师,是一个达到彻底觉悟地人。大乘佛教则把释迦看做是一个威力广大、法力无边、全知全能的佛,并且认为除释迦牟尼佛外,在三世十方有无数地佛。其次,在修持方法上,也有所区别,小乘佛教主张修戒、定、慧“三学“,“八正道”。大乘佛教除此之外,还偏重于修习包括“六度”、“四摄”在内的“菩萨行”。大乘佛教则以“普渡众生”为修行宗旨,以成佛作为最高地修行目标。

具体还有许多区别,这里也不一一赘述。通过张紫星与西方教人(包括接引、准提双圣)多次接触,并经过长时间分析、验证、推断,目前的西方教,基本属于原始佛教的状态,即小乘佛教,其以接引道人为代表人物,主张“我空法有”,强调自身修持,原著中,接引道人也是如此。

而准提道人则隐隐有大乘佛教的雏形思想,尤其是在当年张紫星无意解答“字天”中那句“有缘起无自性,一切法无我”后,准提似有所悟,使得这种趋势更加明显。在上次三仙岛燃灯之事时,准提道人就透露出“性空幻有”之语,而这个,正是大乘佛教的思想。

这种区分,目前还不明显,有些可能与史实上大小乘佛教思想与理论还有所差别。或许在N年后,两圣这种思想上的分歧会越来越大,致使西方教真正产生所谓的大乘、小乘之分。而张紫星目前所能做的,就是将这种“或许”变成肯定,而且将时间也大大提前。

这个计划张紫星已经筹划很久了,如今碰到这“三大士”,正好一个天赐的契机。

目前的西方教“收纳”阐截两教门人,实力大增,当日张紫星地“提醒”功不可没。然而张紫星地真正目的还不仅仅是分化阐教与西方教,还有进而分化西方教内部地长远计划。上回三仙岛上,他成功离间燃灯与慈航,本是大有深意。随后而来的一系列事件,使他的计划更进一步得以顺利的实施。

有人的地方,就有分歧。虽然西方教两名圣人眼下是同心协力,但一旦根本的认知发生冲突,就难免有矛盾。这种矛盾若能由门下众人进一步繁衍扩大,终会有激发的一天。哪怕是铁板一块,在龟裂越来越多的情况下,也终会四分五裂。

PS:不知是否天气过于炎热,一些住户空调使用频繁的原因,今天下午整个住宅区疯狂地停电、来电,如此反复。没风扇吹也就罢了,最可恶的是电脑断电,才写几百字,又停掉,有时没保存,几乎是恨地咬牙切齿!现在真怀念那部滚烫牌笔记本电脑了,虽然电池废材,多少也能留点时间保存稿子。(惠普康柏V3000,散热奇差,整机滚烫,散热底座基本无效,须用浸湿的纸巾敷上散热,因近日花屏无法使用,已拿去修理)

点点习惯一个人安静地在电脑前构思写作,在网写的话,实在不习惯,这一章一直磨到现在才凑出,痛苦方分,希望明天不要停电……最后无耻地喊一句号子:大家请支持正版,多投月票,赐予我力量!(希曼?希瑞?--)。

第三百九十一章 逍遥战杨戬(第一更,求月票)

张紫星向慈航、普贤、文殊简要地阐述了后世大乘佛教的一些基本观点。三人本已心向西方之道,但还属于初级层次阶段。而这种阶段最容易接纳和学习新事物,听得这等高妙之论,比之那位准提圣人所论犹不逊色,叹服之余,更是用心感悟。

慈航真人这才方知为什么当初准提道人要许这逍遥子为三教主了,心中的敌意渐渐化成了由衷的钦佩。

张紫星拿出三卷载有大乘佛教思想精义的“道”,送给慈航三人参悟,并对这三位“未来”的菩萨灌注所谓的“菩萨思想”。

菩萨思想是大乘佛教思想的一大特色。所谓菩萨,即指立下弘大誓愿,要救渡一切众生脱离苦海,从而得到彻底解脱的佛教修行者。大乘佛教徒把释迦牟尼成佛以前的修持阶段,即在修习“菩萨行”的阶段作为自己修行的榜样,因此大乘佛教徒主张可以在家修行,并不强调一定要像小乘佛教徒那样需要出家修行,这也是大乘和小乘的重要区别之一。

大乘佛教的世界有很多菩萨,其中为首的就是地藏、观音、文殊与普贤四大菩萨。如今张紫星在三大未来的菩萨面前讲菩萨思想,可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班门弄斧”。

张紫星一脸正色地说道:“三位道友,此乃我于佛法毕生所悟的精华所在,就算是当日的准提圣人,犹自赞誉。既然三位一心向道,也算是志同道合,我便不吝献丑,就此赠予三位。你们可好生参详此一番,若有所成,可秘往西方教一行,求见准提圣人。见得准提后,言明献上三卷道,并愿拜在准提圣人门下。但须为独立的菩萨,专心修持,除准提道人外,不受教主或三教主等人的任何节制,若是不允,则与西方教断绝瓜葛。”

“准提圣人见你三人精通佛法精义。又资质非凡,必会答应。自此三位道友可安心在准提圣人门下,自修其道,再也无须担心燃灯道人。此道上求无上佛道而自己解脱生死,下化无量众生同离生死苦海,极易受人接纳,若能以此广博信徒,传扬教义,三位菩萨的声名、人望乃至佛法神通还当远在那燃灯之上。任他挂着三教主的虚衔,也只能徒呼奈何而已。”

慈航真人三仙一听,目中一亮。看着手中的三卷道,赶紧谢过张紫星。慈航真人说道:“道友高义,以德报怨,馈赠这大道三卷。我三人铭记在心,当日三仙岛我多有得罪,还望道友谅解。我等终此一生,皆不敢再与道友为敌,日后若有机缘,还当报答大恩。只是。若准提圣人问起此道来历,我等将如何回答?”

张紫星听得慈航真人诚心道谢,心中暗爽:痛打了人家一顿,结果还得来千恩万谢,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多多益善啊。

他心中虽那样想,口中却道:“此道三卷,皆乃我自一部天中有缘起无自性,一切法无我中所悟。那天目下正在准提道人之处。若是他问起三卷道出处,可如实回答,但须代我转达一语于这位圣人来日阵前,只求西方教一言。”

三仙听那“有缘起无自性,一切法无我”,只觉高妙无比,其余的却是不明其意,但还是牢记在心。而张紫星的这段话,一是为了欲擒故纵。迷惑准提。以免凭空卖个人情引起生疑,二来这也关系到日后地一个极其重要的计划开展。

慈航真人答应了下来。忽然问了一句:“当日在三仙岛上。道友曾言万法皆空观自在。敢问如何方能观在?”

张紫星一愣。没想到慈航真人果然深具“慧根”:也罢。正好趁你“学历”不高地时候。客串一回导师。点化一下你这位观自在菩萨。

“此观字。乃离境之意。离三界之境、离六尘之境、离人天之境。亦离目前之境。而观自己地心。观心则无心。心空境寂。一切法如幻如化。于一切法得自在!”张紫星解释完。又加了一句:“此解皆在那三卷道之中。三位可自行参悟一番。想必可解诸疑。但三位须切记。此道修持虽有万千法门。但终归一条。并非为成佛而学佛。也非为得道儿修道。人无我。法无我。自可得所证境相。”

慈航真人三仙听得他地解释。只觉心境骤然开阔。有种初闻至道地大喜。对那三卷道更是深信不疑。三人急于回洞府参悟方才地心得与这三卷道。收下张紫星归还地法宝后。再次拜谢。告辞而去。

三霄与龙吉公主等人见夫君收了紫罗迷障后。那阐教三仙竟然恭敬地行礼离去。弄了个和气收场。不由大奇。此番张紫星以“神棍”之身。大吹法螺一阵。竟将此事摆平。使得那计划也顺利得以实施。自是大为得意。

张紫星送走三仙后。回到三霄与龙吉公主身旁。看着敖光父子与麻姑仙子一脸崇拜地表情。当即做出一副荣辱不惊地高人模样。

碧霄却在一旁小声嘀咕:“还装呢,连眼睛都笑得那么得意!”

就连龙吉公主闻言,也忍不住抿嘴微笑,张紫星毕竟脸皮厚,只作没有听见。

敖光犹不知这位国师就是自己儿子的那位不良师尊,对张紫星感激不已,今日若非这位国师大人,只怕整个东海还有大祸。敖丙与麻姑仙子也过来,大礼参拜了这位“师门长辈”,张紫星暗忖今日敖丙之事,实是他当年无心导演所致,如今能成全敖丙与这位美丽的“麻姑”仙子的一段姻缘,也算是个圆满的结局。

敖光为表谢意,邀请五人前往水晶宫做客,并言明有重谢。张紫星想到东海基地与岱舆仙山之事,有心往姜文蔷、杨玖与黄飞燕所在的轩钟岛一行,谢绝了龙王地好意,只说天子乃自己兄长,请敖光于天子那秘密行宫之所多加照顾,若有情况,当立刻遣送往朝歌报讯。敖光自是满口答应。

敖光善于察言观行,见张紫星与四女似是另有雅兴,不敢惊扰,知趣地带着敖丙与麻姑仙子告退回海中。敖光才一离开,张紫星立刻露出了压抑多时的得意之色,开始炫耀自己的刚才地“优异表现”。差点没脱下衣裳在几位美女面前摆几个造型,抖一抖“腱子肉”,惹得众女娇笑不已。云霄知道这位准夫君是故意如此,逗自己姐妹开心,心中不由生出温馨之感,看着张紫星的眼神透出淡淡地情意。

就在张紫星与众女商量好轩钟岛之行,准备动身时,天边就传来一声暴喝:“逍遥子休走!”

就见一道金光如电般飞来,化作一人。悬在空中。此人头带扇云冠,身穿水合服,丝绦麻鞋。相貌英俊,手中一把三尖两刃刀,正是杨戬。

杨戬将三尖两刃刀一挥,遥指张紫星,喝道:“逍遥子!你果然在此!今日我便要为师报仇,取你性命!”

当日冰雪曾报告杨戬与燃灯大战之事,张紫星知道杨戬近来得了某种奇遇,实力大进,但他可不是燃灯。又如何会惧怕,当下冷笑道:“原来是你!你有何能耐,敢如此大言不惭!”

双方正对峙时,又是一道黄光飞来,停在杨戬身后,正是气喘吁吁的黄龙真人。

黄龙真人先前在金霞洞大呼大叫,终于惊动了闭关的杨戬。黄龙真人是玉鼎真人最要好的朋友,所以杨戬对其一向敬重,出洞见到黄龙真人后。听得逍遥子在东海水晶宫海域一带,顿时升起仇恨之心,也不待黄龙真人说完,一路疾飞,径直朝东海而来。

黄龙真人遁光本来也不慢,但比之杨戬,却差了一截,全速赶来,还是落后不少。他见慈航真人、普贤真人与文殊广法天尊三人尽数不见了。不由吃了一惊。问道:“逍遥子!我那三位道兄哪里去了?莫不是遭了你的毒手?”

张紫星摇头说道:“慈航、普贤、文殊三人技不如人,被我击败后。俱自省其过,言明今日东海之事,原本就是你仗势欺人,他三人乃是念同门之谊而来,实则心中有愧。我念这三人诚恳,便放其回山而去。平心而论,麻姑仙子与你缘尽,《阴阳策》之事也是因果循环,物归原主,孰是孰非,你自己亦心中有数。此番你为一己颜面,竟欲荼毒整个东海,可谓罪孽深重。听闻西方教新任三教主燃灯道人恨你入骨,扬言谁若拿你前去,必有重谢。如你还不知悔改,我当毁去那沧澜龙珠,再将你拿下,送与那燃灯道人处置!”

黄龙真人听他说慈航三仙认错离去,心中大是不信,待得听到后半段时,不由打了个寒战。燃灯道人此番诡计败露,破教而去,被圣人追杀,皆是他一手造成,若逍遥子真毁去龙珠,再将他交予燃灯道人,当真是生不如死。

杨戬听他说起燃灯道人,冷哼道:“那等破教而出的叛逆,有何惧之!今日既在此相逢,便无善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杨戬也不多说,一举三尖两刃刀,气势汹汹地疾飞而来。张紫星身后地碧霄恼恨杨戬不由分说地动手,喝道:“无礼之辈,看打!”

碧霄一语方毕,手中一道光华已经脱手而出,去势极其迅疾,正中杨戬地胸口。这股力量极其巨大,以杨戬的修为,竟然被打得倒飞了出去,朝海中坠下。

这法宝本是碧霄新祭炼而成,此次一击得手,自是大是高兴,将那光华收了回来,原来是一把似金非金的短尺。黄龙真人一见此物,大吃一惊:“乾坤尺!莫非你们真与那叛逆燃灯有勾结?”

张紫星心中一动,正想说上几句,碧霄却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燃灯道人是什么东西,谁与他有勾结了?这乾坤尺是上回燃灯我三仙岛趁人之危时,被我方收取所得。若是你再敢如此言语无状,我便让你也尝尝厉害!”

张紫星本来还想借题发挥发挥,听到碧霄如此断言,不由暗暗苦笑:这位老婆大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直爽了,不懂用点机心……(碧霄:哼!若是本娘娘聪明点。又怎会被你轻易骗到手?)

黄龙真人知道乾坤尺的威力,担心杨戬的安危,正欲往那海中探寻,就见金光一闪,杨戬又出现在眼前,浑身上下。包括胸口中招之处,竟是丝毫无损。

杨戬目中泛出寒光,落在碧霄手中的乾坤尺上,森然道:“这等法宝,又岂能奈我何?这一尺之赐,少时当加倍奉还。”

张紫星大怒,飞身上前,眼中杀意大盛,喝道:“杨戬!你算什么东西。竟然威胁我妻子,今日本想放你一条生路,如今你既这般不知死活。我便成全于你!”

杨戬并不与他逞口舌之利,手中三尖两刃刀泛出淡淡的金芒,刹那间竟然幻化成三柄,或砍,或刺,或削,朝张紫星直袭而来。张紫星不避不让,手中金剑划出一道弧光,将三柄三尖两刃刀尽数圈住。仙力一震,有两柄顿时粉碎,而那真实的一柄虽未有损伤,却是几乎让杨戬双手握之不稳,险些脱手。

杨戬只觉虎口发麻,暗暗心惊。他近来得圆始天尊指点,功行又大有进境,却未曾料到逍遥子如此厉害,心中顿时收起小觑之意。将玄功与九转玄功合一地玄妙仙力施展了出来。面上现出晶莹之意,一抖三尖两刃刀,再次攻来。

张紫星只觉杨戬兵刃上传来地仙力十分强大,每一击力量似乎都大得惊人,而且兼有轻灵,运转如意,绝非蛮力,但是这种力量的强度,还要远在方才慈航真人三仙合击之上。看来杨戬确实有骄傲地资本。张紫星在暗暗惊讶之余。有心一挫杨戬地锐气,加强了定商剑上的仙力。竟不施仙诀技巧,大开大合,与对方硬碰硬起来。

金铁交击声中,杨戬身躯不断后退,目中终于露出骇然之色,剑本轻灵之物,逍遥子以一把宝剑硬接自己的三尖两刃刀,居然还逼得自己节节后退!自玄功与九转玄功合一后,又在丹药之力与圆始天尊的指点下,杨戬已奇迹般地突破金仙层次晋级玄仙,那九九合一的玄功也渐臻大成之境。外有玄功的金刚之躯,内有九转仙识,内外兼修,融合一体,整个人就好比一部强大地人形兵器,一般地玄仙,绝非敌手。此时若是再碰上燃灯道人,杨戬有绝对地把握稳胜之。

而今逍遥子所展示出地实力却令杨戬难以置信,当日逍遥子是借阵法之利击败玉鼎真人与广成子,实力无非也就是金仙层次,而他如今修为离奇倒退,看起来不过真仙境界,所展示的力量却比一般的玄仙还要可怕得多!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他在隐藏实力?

张紫星一抖腕,一股大力将杨戬震飞几尺,冷笑一声:“你虽有进境,却也不过如此而已。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说着,张紫星手中定商剑幻化出一圈圈光晕来,将杨戬罩在当中,杨戬的整个身影所在的空间,都变得朦胧起来。黄龙真人一见这招,顿时露出紧张之色。

这正是方才张紫星力败三大士所用的,陷仙剑气!

杨戬见对方剑势一变,周围力场随之发生了骤变,暗暗警惕,将仙力运出,护住全身。哪知那力场仿佛有着某种诡异地力量一般,护身的仙力竟然不由自主地一丝丝被抽去,整个人都感觉沉重了许多。杨戬大喝一声,仙力陡然暴涨,身上冒出强烈地火焰来,外金内白,甚是闪耀,那剑势之力受这火焰影响,渐渐虚弱。杨戬正欲破困而出,哪里知道剑势之力再度发生了异变,以一种奇异地节奏消融了那火焰之力,使之黯淡了不少,周围的压力又增大了起来。

杨戬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自己的金玉神焰乃圆始天尊新传的秘术,将本体的九合之力融合于真火中并增幅数倍发出,可攻可守,比之那庆云莲花神通另有妙用。就算是一般的法宝,着了这金色火焰也会被熔化,如今居然不敌这剑势的诡异力量!

事实上,张紫星也未曾想到杨戬的护体之焰有这么强大地反抗力,好在他及时提升力量,稳住了那陷仙剑气。然而不久后,张紫星开始感觉到仙力似是有所不继,想到通天教主地吩咐,心下明了:通天教主赐下四道剑意的目地是为了让四人领悟四种剑气,届时可以自如地使用诛仙四剑发挥出强大的威力。虽然定商剑是融合了噬魄的轩辕剑所化,品质非凡,但毕竟不是真正的陷仙剑。由于陷仙剑乃先天四气所凝,极其特殊,若是不以陷仙剑本体发出,威力自然要弱上许多,而且所耗费的仙力也是极其巨大的。

张紫星以太极仙诀融合陷仙剑气,故而“持久力”要远胜一般人,但终是有限度。在他倚仗此剑气大败三大士后,又遇上了杨戬那金玉神焰的强烈反弹,故而难免有后力不继地现象。张紫星施展陷仙剑气的本意就是为借实战进一步熟练与精炼,如今眼看要超出极限,自是不必勉强施为。

这陷仙剑气仅是张紫星新学得的一种法门而已,他在女娲娘娘山河社稷图中三百年,完全消化了六品莲台与五色精石之力,也使原本的神通更为圆熟完美,还领悟得了不少新的妙用,如今碰上杨戬这个实力不弱的敌人,正好一试威力。

第三百九十二章 玄武对玄武!九合玄功VS魔体之域(第二更奉上,深情召唤月票)

杨戬感觉到对方忽然撤去那奇怪的剑势,虽不明其意,但正好以此脱离困境,当下迅速做出反应,朝后飘飞迅速几尺,拉开距离。

杨戬如今已知张紫星的实力非凡,哪里还敢有半分怠慢或轻敌,运用出变化玄功,将身一摇,已经化作一只金毛狻猊,凌空朝张紫星扑去。

这等玄功变化,就是依靠本身结合变化之形所获得的异力,战斗力大增。若同样身具玄功的对手,可以借生克变化,化作克制之物,压制对方的力量,从而取得胜利。上回杨戬与袁洪斗法时,袁洪是化身人熊,将狻猊擒住,但狻猊很快又变成了白象来卷人熊。正是印证了相互生克的妙用。

然而张紫星与袁洪的“观念”完全不同,杨戬所化的狻猊一靠近,就听张紫星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话:“高压捕兽夹。”

狻猊一愣,只见对方身上光芒一闪,自己已被一个奇异的金属夹紧紧地夹住,居然动弹不得。待要用牙咬那金属夹时,却是纹丝不动,反而那夹子传来一缕缕蓝色的电花,让狻猊身上有青烟冒出,惨嚎不已。

狻猊心知不妙,赶紧成一道金光,脱离金属夹,回复成杨戬之形,身上还不自觉地一阵阵痉挛。张紫星将身一摇,那金属夹又消失不见。杨戬不敢再用狻猊之形,化作一只巨雕,腾空而起,扑了下来。张紫星手一张,一根奇异的金属长筒出现在手中,那长筒“嘭嘭嘭”连响,空中巨雕羽毛飞散,身上多出几个恐怖的窟窿来,哀鸣着飞退。

“老了。眼神不好了,枪法不行了……”张紫星居然叹了口气,一脸遗憾的样子。

杨戬连续变化多种飞禽走兽,都被对方以前所未见的奇异玩意儿压制得死死的,心中都快要抓狂了。张紫星所施展出的并非是超脑变成地真实武器,其间的高压捕兽夹、自动导引猎枪等先进玩意儿,都是无上魔体的“域”中似拟似真的奇异力量。三百年的修炼,使他那种域的力量获得了质的飞跃,如今这种魔体之力已不仅仅是一种幻术而已。而且还能在一定的时间内真正地具现化,虚实结合,威力莫测。

原本张紫星的实力就要高过杨戬。而这种完全“不讲理”地手段,根本不按常规出牌。使杨戬所仗恃的生克变化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好比秀才遇到兵,说了一大通之乎者也,人家直接无视,一棍子撂倒。

杨戬心中郁闷,运起九合之力。身形再次幻化,变成一只青色的巨蛇来。这巨蛇表皮花纹如虎斑一般。生有如人面一般地九头,齐齐将口一张,一股青绿色的毒水喷射而来。一旁地云霄见到这巨蛇,惊讶地说了一声:“上古魔兽相柳?”

张紫星身化红光,迅速闪避开来,那毒水溅落在海中,顿时无数水族遭殃,海面上尽是翻了白肚皮的死鱼蟹。

这相柳乃上古异种,曾被共工降伏,蛇身九头。传闻巨大得能同时在九座山头吃东西。能喷毒液形成水味苦涩的恶臭沼泽,发出的臭味甚至能杀死路过的飞禽走兽。当时共工与祝融大战时。共工败亡,相柳趁机逃遁,后被大禹所杀。若是杨戬原本地**玄功,除非属性契合,或借助宝物,对那变化的对象极其熟悉,才可变化上古奇兽并拥有其特异地力量。如今杨戬功行大进,九合玄功奥妙无穷,自可轻松变化出上古诸兽。

相柳见敌人逃开,自是不肯放松,九头一阵嘶叫,紧追而上。张紫星暗运域之异力,身形忽然变化,化作一个彪形大汉来,这大汉身形巨大,分外魁梧,就算比之相柳的巨躯,也不算得矮小。他全身肌肉贲张,相貌丑陋,一双眼睛如铜铃一般,露出凶悍之色,手中拿着一对黑戟,直扑向相柳。

相柳的九头又是一张口,毒液朝大汉喷射而去,结结实实泼了大汉一身。然而,那大汉依旧若无其事地冲向相柳,手中黑戟拦腰斩来,相柳见毒液无效,尾巴一甩,如钢鞭一般击中了大汉。哪知那大汉只是身形一晃,黑戟似是受那攻击而速度更快,一抹乌光闪过,相柳拦腰被斩做两截,九个头发出悲嘶,两截身体朝海中堕去。

未等掉入海中,两截躯体又化金光并为一体,恢复成杨戬的模样,只是面色有些发白,看来方才那一记,虽未伤及根本,却令圆气消耗不少。

杨戬紧紧地盯着那大汉,暗暗惊异,这大汉修为不过金仙而已,居然能有这般神通,不仅毒液难伤,而且所发出力量也十分奇异,居然能破去他的相柳化身。杨戬并未气馁,将身一变,化作数一只巨蜂来,这巨蜂腹大如壶,尾部尖刺呈暗红色,如刀一般锋利无比。

“玄蜂?”龙吉公主也忍不住低呼了一声。这玄蜂亦是上古之物,尾部锋利无比,而且带有火毒之力,蛰人能使全身麻痹,虽然如烈火焚烧一般,化为灰烬。

玄蜂速度极快,转眼就逼近了那大汉。大汉毫无惧色,身形变成正常大小,双黑戟化成两道流光,奔向玄蜂,只一绞,便将那巨蜂绞成两截。但那被断作两节的玄蜂非但没有死去,反而化成两只,嗡嗡而来。

大汉连续挥动黑戟,斩杀玄蜂,却是杀之不尽,反而越来越多,一共化作一百零八只方才停下来。那玄蜂先前似是故意借大汉的力量分裂重生,如今一百零八只数满,速度和力量陡然加快,与先前截然不同。

好在大汉全身坚若精钢,就算被玄蜂的尾刺刺出凹痕,也能迅速复原。^^,,,,首發^^玄蜂的力量无法攻破他的表皮,但大汉一时也奈何不了玄蜂。就在这时,场地中又多出一个人来,此人身近八尺,健体猿臂。面容刚毅,颌下生有美髯。

此人飞快地看了看飞舞地玄蜂,似是在估算什么,然后拿出一把地朱红色大弓,对着玄蜂群拉个满月。那弓上空空如也,并无箭镞,然而弓弦响时,竟有十数只带着白光的忽然多出,直射朝玄蜂。可怕地是。每一箭都准确地射中的了运动中的玄蜂!

这箭矢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被射中的玄蜂顿时化作灰烬,再也无法重生。那人连射几轮。漫天的玄蜂竟无一能幸免。那些跌落海中的灰烬再次还原成面色苍白的杨戬。

这两人正是九宫魔幡中的忠孝二魂,典韦与太史慈!张紫星在山河社稷图中。曾将以无上魔体之力,将这九宫魔幡重新炼化。在往生莲子与五色精石地作用下,这魔神族的异宝竟然渐渐瓦解,消融入魔体之中。九宫魔幡虽然没了,但那魔幡的力量并没有丢失。而是与魔体完全合为一体。在施展那种“域”地魔体天赋神通时,能将九大魔魂具实成体。施展出来,成为一种奇异的分身。这种分身只需要本体提供力量,若遇损伤,与本体并无影响,还可借虔信之力自动修复或增强。

如今地魔魂,经过那往生之力的洗练,已晋为金仙,力量更为强大。当然,最大的力量来源并非是张紫星的本体,而是当年宣扬“九德”。所产生的巨大地信仰之力。

杨戬见黑戟大汉与持弓汉子如此厉害。将牙一咬,终于施展出了那最强的玄武变身。只见他整个人在空中缓缓下屈。化作玄武之像来。这玄武背甲呈乌黑色,生有两个头,脖子如蛇一样长,全身覆盖着鳞片。

双头玄武两个头颅将口一张,一金一黄两团光球朝两人喷射而来。典韦识得那光芒厉害,虽有金刚之躯,却也不敢托大以肉身硬接,将手中一对黑戟化作黑盾,挡在了太史慈身前。

光芒击中黑盾,典韦一阵剧震,却是无事。太史慈施展出分身异能,分身无声无息地潜行到玄武地下方,手戟化出一圈寒光,朝玄武的长颈斩去,然而那玄武身上的鳞片极其坚硬,寒光划出半圈火星来,鳞片上却连个破口都没。太史慈弯弓射箭,准确地射中玄武的眼珠,出乎意料的是,那眼珠居然也刀枪不入,而且韧性十足,竟将箭反弹开来。

双头玄武正要反击,就见对面两人身影渐渐淡化,现出逍遥子的原身来。紧接着,逍遥子的身躯又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渐渐凝聚成新的形体。

同样的黑色背甲,不同地是背甲上隐现着在奇异地图纹;虽然只有一个头颅,那“蛇头”却变成蛟龙一般的脑袋;脖子上地鳞片更加细腻精致,四腿的脚爪也显得尤为锋锐----竟然也是玄武!这只玄武,比双头玄武要小上一号,外表反倒不如双头玄武那般声势迫人。

“雕虫小技!”杨戬自恃土圆之体,又有纯金属性的至宝三尖两刃刀,结合那九合玄功,化出的这双头玄武,威力还要远胜当初在三山关战场上与冰雪对峙时的程度。对方若是化作另外的形态也就罢了,偏偏也是这等玄武之体!以**玄功与九转玄功合一的威力所产生的克制奇效,逍遥子岂非是自寻死路?

双头玄武两个头颅长嘶一声,缓缓飞来,似是在向小玄武示威。然而那小玄武依然一动不动,恍若未觉。双头玄武口一张,现出金黄二道光球,朝那对方喷射而去。

然而两团光球飞到小玄武身前时,小玄武的背甲上奇异的图纹开始闪动着光芒,光球立刻遭遇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停滞了下来,并飞快地消逝殆尽。小玄武眼中泛出淡淡的精光,静静地看着双头玄武,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但双头玄武却觉得一股可怕的压力传来,长颈不由自主地缩入背甲中,勉强运出仙力才探出几分来。在双头玄武的眼中,小玄武的身边忽然多出一批闪耀的星辰来,足有数百颗,按照一种奇异的韵律起伏运动着,显得璀璨无比。

玉鼎真人的原身是上古奇兽白泽,白泽通达世间万物,几乎无所不知。杨戬乃玉鼎真人唯一的亲传弟子,深得乃师真传。自是认得这些星辰。这正是北方玄武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共八百余颗星辰。

这北方七宿与小玄武似是合为一体,起伏旋转全由它意念所动,所散发出的恐怖的气息,给予双头玄武以压倒性地心理压迫。双头玄武的心中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惧意,仿佛对方是一座不可战胜的高峰,此时别说是攻击了,就连逃遁都难以办到。

杨戬此时心中的骇然自是难以形容:似这等变化玄功。初阶时可变化对象之形,高阶时可得其神,但却是无法与真正的那物等同。若是寻常飞禽走兽倒还罢了。借着仙力,可远胜原身的实力。但这等力量强大的上古奇兽却是不同,只能以修为与玄功奥妙尽可能模拟,不可能使用真正的本源之力。

然而,逍遥子所变化出的这只玄武给杨戬地感觉就是----这才是真正的上古神兽!如果不是,又怎么能这样克制自己的双头玄武?

只不过……师尊不是曾说过。神兽玄武不是已经……莫非世上还有比**玄功与九转玄功更为玄妙地变化法门?

正思虑间,对面那北方七宿忽然汇聚成一道强大的星光。带这恐怖地毁灭性力量,朝双头玄武飞来。双头玄武全无防御之力,就算是那坚固的背甲,也在星光中化作飞灰。

杨戬的身影陡然出现在海面上,略带惊恐地看着对面的张紫星,方才的场景亦幻亦真,却使自己地心神受创不轻,就连九转玄功都无法完全抵御。尤其是那只小玄武的可怕感觉,至今犹在心中挥之不去。

黄龙真人一见杨戬连番受挫,心知不妙。赶紧传音给杨戬。让他不要逞强,速速逃离。自己也毫不犹豫。驾起遁光就逃----沧澜龙珠虽然重要,当毕竟比不上性命要紧。

这边龙吉公主早就对黄龙真人留上了心:这道人先前逃走,就叫来了杨戬这样地帮手;这回可不能再任他逃离了。

黄龙真人刚化黄光逃遁,就觉眼前银光闪耀,随即全身一紧,已被一条银索牢牢捆住。

杨戬见黄龙真人被擒,连忙来救,却被张紫星挡在身前。杨戬的目光落在那条银索上,顿时吃了一惊:“缚龙索?”

杨戬打量了一阵龙吉公主,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有这件法宝?”

龙吉公主面若寒冰,冷冷地看了杨戬一眼,并不答话。

这小白脸,莫不是想套近乎?一会打得你毁容为止!张紫星冷哼道:“此乃我妻子龙吉,至于为何有缚龙索,自是与你无关。”

杨戬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一听龙吉公主之名,双目圆瞪,顿时落在了张紫星的身上,一脸惊讶之色。张紫星被他瞧得很不自在,喝道:“要战便战!嗦这么多做什么!”

杨戬这次并没有理会他的挑衅,问道:“逍遥子,我且问你,前日大闹天界、灭去天帝善尸者可是你?”

张紫星冷哼一声:“是我又如何?闻听你与那昊天乃是甥舅关系,莫非想替他报仇不成?”

杨戬怒道:“我没有那样的舅父!我为师尊之仇与你见个生死,与那等人有何干系!”

张紫星想到冰雪提供的相关情报,心中一动,反而冷静了下来,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昊天与金母这对狗男女阴毒无耻,意欲加害龙吉性命并要挟于我,我便与一众道友打上天界,毁去那困仙塔与苍雷仙山,将龙吉救回。你若是不服,今日正好一并了断!”

“毁得正好,我如何会……”杨戬话出口一半,又停了下来。他听得张紫星说出“狗男女”三字,只觉甚是解气,既然这逍遥子就是当日毁去困仙塔之人,那么父亲的生魂也是因此才得以脱离苦海,倒算是欠他一份人情。莫说今日原本就不是逍遥子的对手,就算能胜之,也不好再出手。

张紫星见杨戬沉吟不语,回头朝龙吉公主施了个眼色,又看了看被缚龙索捆住的黄龙真人,龙吉公主会意,拿出一道仙符,运出力量,打入黄龙真人地额头,黄龙真人顿时晕了过去。

杨戬见龙吉公主地小动作,还当她要害黄龙真人,大喝一声,正要冲上去,手中三尖两刃刀却是一紧,竟被张紫星徒手抓住。

“你休要紧张,黄龙真人不过是仙识暂时被封,晕过去而已。”张紫星感觉到三尖两刃刀上力量似是远不如先前,知道杨戬战意大减,也不反击,将三尖两刃刀轻轻推开来。

“对了,说到天界,我倒想起一桩事来。闻听当年你母亲思凡下界,私配杨君,乃至触犯天规,被压在桃山之下,怪不得你那般痛恨天界!”张紫星故意露出忿色:“那昊天倒也真冷酷无情,居然对亲妹也如此狠心!”

最后那句话戳到了杨戬的痛处,不由暗暗咬牙,手中握紧了三尖两刃刀。

PS:每周日下午加班(痛恨中),因此第二更稍晚,敬请支持。

第三百九十三章 逍遥仙府

张紫星见杨戬的模样,心中有数,说道:“杨戬,我知你恨我杀死你师父玉鼎真人。但当日乃两方斗法,生死相搏。玉鼎真人前来破我幻魔大阵,却不敌而身陨,亦是公平较量,生死自负。若是我不敌你师,也是死路一条,你若找我寻仇,我那十绝阵中身陨的几位道友,又找谁报仇去?当日争斗,那玄机真人以奇异法宝仲裁,引得双方死斗,互有伤亡。我后来才知,玄机真人就是昊天上帝的恶尸分身,由此可见,玄机真人是有意那般为之,就是为了增加两方的仇怨与死伤,届时上榜封神,受他辖制,天界自可坐收其利。说起来,他才是你最大的敌人!”

杨戬回想当日情景,自是知道对方说得在理,心中对昊天与金母更为痛恨。

张紫星见他似有意动,暗暗点头:“今日一战,你实非我对手,我也不必欺瞒于你。事实上,当日在阵中,我并未真正下手杀你师父,是他自知大限已到,留下那白玉与遗言之后,自我湮灭而亡。否则,我又怎么会将白玉与你,还告之遗言?我并非是怕事,但不欲代人受过,结下这等深仇,况且那人还是我的仇家。我与那对昊天、金母已结大仇,倒也不如你身在阐教这般避忌。不若我前往桃山救出你母亲,就此了却这段恩怨如何?”

张紫星打的算盘倒是不错,只不过,他却不知道杨戬一早就去了桃山救母,而且云华仙子为救杨戬已自我牺牲。只听杨戬冷然说道:“我母已身故,不劳你多费心机。无论你如何狡辩,终是害死我师尊的仇人,此事岂能善了?今日我技不如人,不敌于你,但我若执意逃走,你也无法取我性命。你且放了黄龙师叔。百年之内,我当不与你为难。”

杨戬之所以提出百年之约,一来是为了还逍遥子无意中释放父亲生魂的那个人情;二来,今日一战,他也算认识了逍遥子的真正实力,正好此百年之期修炼一番,日后再来寻仇。

张紫星闻言,才知杨戬之母已死,暗叹人算不如天算,又听他百年之约。冷笑道:“若要我放了黄龙真人也可,我还可将那沧澜龙珠归还,只须得一桩---他再不可因麻姑仙子之事与我那师侄为难。至于那百年之约。倒也无所谓,你若是修炼有成。随时可来找我一战,我必来者不拒。”

杨戬想了想,答应了下来,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再另行设法还那个人情。张紫星让龙吉公主解除对黄龙真人施的法术。又将沧澜龙珠还给了清醒的黄龙。黄龙真人自知这逍遥子太过厉害,连慈航三仙与杨戬都不是对手。阐教之内,自圣人以下已找不到可以胜过其之人,况且对方已归还了龙珠,当下也只得答应将那麻姑仙子之事一笔勾销。

杨戬见黄龙真人之事解决,正要离开时,仙识中响起了张紫星的声音:“杨戬,有一事告诉你也无妨,据我所知,当年你父母之事,与你阐教那位圣人大有干系。若非如此。你全家已被你师所救,又怎会是如今这个田地?再者。你我虽然有仇怨,但也有共同的仇人,日后若是你要对付天界,可来朝歌找我,我自会设法相助。”

杨戬闻言一震,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回应,与黄龙真人一道,化遁光而去。

东海一事虽已经圆满解决,但杨戬之事还是没有达到张紫星想象中效果不过,也并非全无收获,杨戬母亲的故去,当使他与天界的恩怨更加无法化解,而对圆始天尊地怨念,也会滋生蔓延。日后若真要与昊天、金母决战,杨戬很有可能还是己方的一大助力。

不管怎么样,杨戬也好,黄龙真人也好,都只是长河中的小浪花而已,如今整个大势已渐渐按照张紫星计划中那样行进,纵有小变数,也无法阻止大流。虽说将来的事还很难说,但事态法阵到如今的地步,他当年的苦心与谋划毕竟没有白费,而下一步,就要进行到一个至关重要的环节了。俗语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无论结果如何,正如碧霄所说的那样,不“悟”无妨,无悔即可。

张紫星看着笑语殷殷,眉目含情的四女,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和信心无端地又增加了不少,带着四女一道,朝当年所建地东海秘密基地飞去。

东海基地的核心是轩钟岛,也是张紫星秘密行宫所在,周围的海域,还被敖光划为禁区。

轩钟岛上,布置着老子所赠地太清旗门演化的太清阴阳阵以及一系列隐藏地高科技防备武器。岛上行宫中,居住着姜文蔷、杨玖与黄飞燕三女,行宫的地下,还连着秘密的实验室。轩钟岛周围的岛上,居住着渐具规模的魔神一族,在长老泶碧与飞廉之子季胜地打理下,倒也井井有条,也外界喧嚣的相比,俨然一片世外桃源。

张紫星到达秘密基地时,已恢复了真面貌,三霄在他地要求下,也摘去了面具。魔神族人大多认得这位身具无上魔体的新首领,见到族长亲至,赶紧通报。姜文蔷三女平日虽能通过通讯设备与夫君联系,但终是日夜想念,如今听闻张紫星到来的消息,纷纷大喜,带着泶碧与季胜一干人等出来相迎。

张紫星见到久违的三位妻子,也是十分高兴,自三女以假死之计离开朝歌后,甚少相聚,加之他后来又“拯救”了不少新的美女,难免无法兼顾,对三女也有愧疚之

在他刚重生在这个世界时,最先占有的,就是姜氏与杨氏这两名女子。也是她们,再次给了他“家”的感觉,随后的黄飞燕虽偶尔犯小性子,对他却是情深意重。虽然姜、杨、黄三女已绕过了原著中的悲惨结局,却因他的计划,被安排在了偏僻地岛上,难得相聚,故而始终觉得有所亏欠。同样。那位远在东齐地月姬也是如此。

黄飞燕见到夫君这一次又带来了四名女子来,心中难免也有几分酸意,但在姜文蔷的开导下,很快就放下了心中地不快,至于杨玖生性柔顺,又与姜文蔷伺候“寿王”多年,深受其影响,自是不会有什么芥蒂。

姜文蔷三女自当日服下菡芝仙所炼制地罗天洗髓丹后,依法认真修行,倒也颇有成效。由于每日无聊。所以修炼得甚是用心,目下三女均已成功结成金丹,迈入长生之境。给了张紫星一个惊喜。

三女如今已算是修真者,自是能感觉到自三霄与龙吉公主身上所传出的那种深不可测的气息。明白这四名女子必是极其厉害的仙女,而且容貌姿色,均在自己三人之上,不由暗暗坍塌,在得知云霄等人俱是修炼N万年、力量强大的仙女。更是有些自惭形秽。云霄看出三女心思,暗忖这三人乃天子圆配。自不可失礼,当下主动向姜文蔷搭话,琼霄与碧霄明白大姐的用意,纷纷效法而行。云霄温婉不乏坚强、大方识体,令姜文蔷、杨玖生出亲近之心,而碧霄与黄飞燕性情相投,很快就打成一片,只有龙吉公主不善言辞交往,好在有琼霄这等聪慧之人牵线搭桥,也渐渐融入“集体”。

张紫星看到这种情形。自是得意。暗自庆幸古代女性的贤惠,要在二十四世纪。脚踏这么多只船,只怕早翻进海里淹死了。

虽然姜文蔷、杨玖那久旷的成熟女体让他蠢蠢欲动,而黄飞燕那暗含**的哀怨眼神更是让他心痒难熬,但眼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那就是---搬迁。

孔宣在将混沌钟祭炼出关后,又将那岱舆仙山重新炼制了一遍,还原了原本仙山上地毒雾、罡风、弱水、沼泽等险地,并由张紫星祭炼成功。如今的岱舆仙山等若一件仙府类的法宝,可自如收放,可惜他目前还是未能完全参悟“自成乾坤”地奥妙,否则还可以让妻子们与兄弟们都居于仙山之上,然后收入自身的乾坤之中,变成一个随身携带地方便“住房”,实乃居家旅行,打架斗殴的绝品宝物。目前张紫星要做的,就是用岱舆仙山取代轩钟岛,并将轩钟岛上的重要设备尽数搬迁到岱舆仙山上来。

在做好一系列准备工作后,碧霄施展出移山神通,一只手,就将偌大的轩钟岛凌空“举”,悬浮在一旁半空,如同空中岛屿一般,看得姜文蔷等人又惊又佩。

此时,张紫星将岱舆仙山从法宝囊中拿了出来,这仙山看似只有巴掌大小,袖珍可爱,施展开来后,迎风就长,转眼一座庞大地岛屿出现在海中。岱舆仙山的面积要远超轩钟岛,所以琼霄与龙吉公主也施展出**力,在云霄地指导下,将附近岛屿的位置又重新作出了相应的调整。

岱舆仙山才一落定,那股强烈无比的灵气顿时散发了出来,连周围的水域都发生了相应的变化,三霄看出这仙山的灵气还要远胜自己的三仙岛,甚至比之师尊的无名仙山也不遑多让,不由惊叹。若是在此岛上修炼,当可有事半功倍的神效。

让众人惊讶地还在后面,安置好岱舆仙山后,一旁空中地轩钟岛上,那所行宫竟然离地而起,自动变形成一座数百米长的巨大地金属奇物,在张紫星的控制下,飞行到选定的位置,缓缓落下,一番不可思议的扎根、变形、延伸后,又化为原本行宫的模样。^^^^書^^首發^^

紧接着,轩钟岛上一座座奇怪的塔状物、一只只闻所未闻的金属“妖物”等奇物,开始了批量转移工作。尽管整个过程都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也足足花了三个多小时,直至天色渐沉,方才完全转移完毕。姜文蔷三女平日通过学习,也多少了解了一些超时代的知识,这才知道夫君为了自己三人的安全,在原本的轩钟岛上花费了多少精力和心血,自是心中感动。

张紫星将那老子所赠的太清旗门也收了起来,在岱舆仙山选了一处范围,重新布下太清阴阳阵。

眼见搬迁完成,碧霄方才一指那轩钟岛,轻松将岛屿放置到原本指定的海域。若是普通的移山倒海法术倒还罢了,能将一座如此大的岛屿凝固在空中这么久,而且挥洒如意。毫无凝滞,绝非普通仙人所能办到。碧霄原本如此展示神通,也隐隐有当着魔神族人立威的意思。那魔神族长老泶碧是识货之人,心知这位同样拥有无上魔体特征的主母修为只怕已至玄仙境界,心中大是叹服。

安置好魔神族人后,张紫星与众女来到那行宫前,指着前方美景,对三霄与龙吉公主说道:“此仙山原乃五仙山之一地岱舆仙山,为二弟孔宣祭炼相赠,今后当为我等日后所居之处。原本仙山上也有毒雾、罡风、弱水、沼泽等诸多陷阱,可为防护之用。外围之地,当种下准提道人所赠之菩提灵树种子。而内中洞府一带,则布下八景宫圣人的太清阴阳阵。自可固若金汤。你们自可择喜爱之地重新修建修炼洞府,或是将原本仙山之地搬来亦可。”

云霄眼中泛出奇光:“你当真想要舍弃人界至尊之位,隐居此世外之地?”

张紫星笑道:“我的好娘娘,当日你当我在三仙岛所说是骗你不成?权势富贵,于我不过过眼云烟而已。能与你们朝夕相对,恩爱厮守。才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休说是这人界天子之位,就算是天帝,我也不稀

众女一听,无不心花怒放,目送秋波,含情脉脉,就连云霄也不例外。这些女子无不是绝世姿容,兰心惠质,此番眉目含情,各具研态。实是动人无比。美不胜收。张紫星只觉人生如此,夫复何求。若真如伏羲所说那般。让他最终成为天帝,反倒是大煞风景了。

琼霄说道:“夫君,此仙山如今已成为你的仙府,原本岱舆之名当不可用,应另命其名。”

这个主意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张紫星便让众女起名。云霄起的名字是“紫英”仙府,琼霄起的是“飞霞”,姜文蔷起的是“凝碧”,杨玖起的是“翠”,黄飞燕起地是“剑潇”,碧霄索性来了个总结发言:“这位夫君心术不正,多有荒淫之念,干脆就叫狼窝罢!”

张紫星听得碧霄之言,汗颜之余也是大生知己之感,差点没握住她的玉手,来一句“知我者贤妻也”。

云霄见龙吉公主不语,说道:“龙吉妹子,你有何主意?”

龙吉公主低声道:“夫君多曾以逍遥子之身行事,不若就叫逍遥仙府如何?”

众女一听,都觉这个名字十分合适,纷纷点头,张紫星知道龙吉公主也在努力地改变孤僻的性情,学习与姐妹们相处,当下好生夸赞了一番。龙吉公主见自己地提议得到大家的认可,自是欢喜,内心中那股“大家庭”地感觉越来越浓郁。这种感觉让她渐渐生出依恋之心,而且是以前做天庭公主时,所从不曾有过的。

命名结束后,众女又开始了选址活动。三霄在山中勘察了一番,选择了一处有灵瀑的地方,作为新洞府的地址,某人见状,脑中不由出现鸳鸯浴的香艳景象,自是大力赞同。

龙吉公主选地是一处高耸的奇峰,她属于标准地“心动不如行动”的类型,直接将自己的行宫青鸾斗阙拿出,安置在了那奇峰之上,率先占领了“制高点”。姜文蔷三女对原本的行宫十分喜爱,倒不愿意再行搬迁。

岱舆仙山的范围极大,虽然七女选定,还尚有诸多空余的好地方,就算菡芝仙、商青君、邓婵玉和月姬各选一处,都大有结余,当然,张紫星在心中还不忘为妲己也留了一处所在。

张紫星待众女选好后,立刻露出了真面目:“我在中央那处修建一座巨大的宫殿,为我与众位贤妻平日居住之所,方才你们所选的只是修炼或偶尔休憩之处。你们都是我的亲亲好老婆,自当相亲相爱,大被同眠,平日又怎能分开呢!”

众女闻言,俱是满面通红。尤其云霄,尚未与他有实质之事,听得如此露骨之语,自是羞意难当,轻骂一声“荒淫昏君”,朝龙吉公主的青鸾斗阙飞去。琼霄红着脸紧跟其后,碧霄白了张紫星一眼,也纵身飞去。龙吉公主见三位姐姐朝自己地行宫而去,做主人地自是不能怠慢,面带羞意地看了一眼张紫星,飞身而去。

张紫星知道云霄最为善解人意,此举看似羞恼,却有成全自己与姜氏三女重逢相聚之意。他看了看身旁含羞的姜文蔷三女,嘿嘿一笑,用出仙识传声,说了一大通情话,其中不乏夫妻间亲密地闺房之语,只听得三女羞意难当,偏偏又不会使用这种传声回应,只得“效仿”三霄,朝行宫中逃去。张紫星见哈哈大笑,追了上去。

当晚,行宫中自是被翻红浪、春色无边,不消多表。

第三百九十四章 碧游宫探三皇

由于三霄已是“张”家之人,又选定了逍遥仙府的新居所,所以那颗得自准提道人的菩提灵树种子也无需在三仙岛上种植,直接用于了逍遥仙府。

逍遥仙府的“前身”岱舆仙山不愧是五仙山之一,传说是盘古五指所化,灵气充沛无比。准提道人的那颗菩提灵树的种子才一栽下,就以惊人的速度生长成参天大树,张紫星按照准提所授的方法催动灵树,灵树顿时朝周围散落出无数种子,再生出无数颗灵树,按照主人心意,朝指定的方位四周蔓延开来,整个岛屿的外围地带迅速布满了菩提树林,这种灵树神奇无比,不仅带有奇异的妙用,能阻挡入侵者,还能祛除百毒,只要中央的那颗主灵树完好无损,就能无限次再生。

准提的菩提树林加上老子所赐的太清旗门,逍遥仙府可谓防护周全,张紫星也彻底地放下心来,在逍遥仙府逗留了几日后,终是决定动身离开,返回朝歌。

由于琼霄与碧霄的伤势已渐近康复,仙府中大量的灵气正好供圆神之力吸纳,促进痊愈,若有机缘,甚至还可使圆神之力更加精进,从而因祸得福。所以尽管琼霄和碧霄不愿意离开张紫星,但还是听从了云霄的意见,在逍遥仙府留下来修炼,暂时就居于龙吉公主的青鸾斗阙中。

云霄由于还要和张紫星双修治伤,故而此次与张紫星、龙吉公主一同返回朝歌,姜文蔷、杨玖与黄飞燕好不容易盼来了张紫星,却又要分离,心中着实伤感,忍不住落下泪来。张紫星心中也是一阵不忍,云霄在一旁规劝三女:如今已是金丹期修为,当可寿圆长生,与千百年的岁月相比,眼前的数年并不算什么。所谓来日方长,三女眼下宜好生修炼,将来自可长相厮守。

姜文蔷素识大体,知道云霄说得有理。忍住泪水,劝得杨、黄两位妹妹,云霄向琼霄与碧霄嘱咐了一番,让她们平日有空时。^^,,,,首發^^多与三女相处,并在修炼方面指点一二。二女知道如今已是一家人。自是欣然同意。

张紫星与云霄、龙吉公主回到朝歌后,向商青君说出了逍遥仙府之事。虽然商青君没有明说,但张紫星看得出,她也很想去仙府中看看。商青君是他第一个“自由恋爱”所喜欢上的女子,在心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既是小青儿有愿,先生自是要千方百计满足。张紫星当即主动提出。下一次一定带她前去,商青君见夫君如此善解人意,芳心自是欢喜。

虽是“老夫老妻”,但那动人的美丽笑容还是让张紫星无比心动,心中的善解人意不由自主地“进化”成了“善解人衣”的不良念头。

又过了一段时日,张紫星与云霄的双修终于也快到了那最后的阶段了。自从上次在逍遥仙山确认了张紫星愿舍弃权势与妻子们归隐厮守地决心后,云霄对他态度似也有了很大转变。从原来的若即若离,渐渐变得情投意合,随着双修进度的进行,两人的感情也在与日俱增。就算没有这疗伤之故。要突破男女之间那最后一关也是水到渠成地事情。

就在这个“关键”的当口,袁洪忽然“不合时宜”地来到朝歌。说是师父孔宣等人已回到碧游宫,通天教主特请张紫星前往一行。

张紫星原本一直担心三皇一行的安危,如今听闻此消息,赶紧问袁洪,孔宣与刑天是否安然无恙。袁洪的回答是,六人回到碧游宫后,立刻开始闭关,除通天教主外,所有地门人都不知其中的具体情况。

闭关?是否受了重伤?不然怎么会如此?张紫星想着,不由忧心忡忡,打算立刻动身,与袁洪一同前往碧游宫。云霄得知此事,自忖三姐妹既与张紫星结为道侣,也当想师尊与兄长禀明,当下提出与张紫星一同前往。

张紫星答应了下来,三人当即一同前往无名仙山而去。到达紫芝崖后,袁洪将张紫星引入碧游宫,云霄知道师尊通天教主与张紫星必有隐秘要事相商,故而并未跟随一同前去,而是径直去寻兄长赵公明。

或许是出于通天教主地命令,一路上居然看不到平日聚集的那些门人,到达碧游宫中后,袁洪向通天教主复命,然后退出宫去。

通体教主示意身边的水火童子退下,并关上宫门,宫中大殿仅余张紫星与通天教主二人而已。

通天教主打量了张紫星一阵,目中掠过异色,说道:“陛下,你的修为境界似已退至真仙上阶?不知力量有何变化?”

对于通天教主,张紫星没有隐瞒的必要,说道:“我也不知具体如何,估计也就在玄仙下阶左右,若施展那四灵之诀,威力当在中阶之上。对了,圣人,请问我兄弟与多宝道友、三位圣皇地境况如何?”

张紫星这种估计是以孔宣当日所说的话未基准,孔宣曾说,那自成乾坤地神通要大成,至少也是玄仙中阶,届时便能将逍遥仙府收入自己的“乾坤”之中,如今他尚无法办到,故而认定自己的实际力量相要低于玄仙中阶。

“陛下勿要心急,他们并无大碍,一会自可相见。”通天教主打量了他一阵,问道:“陛下于那陷仙剑气领悟得如何了?”

张紫星微微一笑:“承蒙教主信任,传授那剑意,近来已有小成。”

通天教主目中神光一闪,心念微动,张紫星的身前顿时多了一把古剑来,悬浮在空中,正是陷仙剑。

“陛下,可以此剑一试。”

张紫星伸手握住陷仙剑,只觉一股血肉相连的奇异感觉传来,仿佛陷仙剑原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上回那种被陷仙剑吸引的惊恐感觉完全不同。他运出融合太极仙诀的陷仙剑意,陷仙剑顿时发出一片朦胧的光芒来,张紫星随意舞动了几下,只觉与定商剑的感觉截然不动,不仅得心应手,而且还能人剑合一。以更少地力量消耗发挥出数以倍计地威力来。

通天教主见到陷仙剑上的朦胧之气,面上掠过惊喜之色,手中多出一把青色地长剑来,也不起身。就盘坐着朝张紫星虚点而去。张紫星感觉那青色长剑虽是遥指自己,却发出一股凌厉无比的青光来。圣人出手,果然不凡,光是这剑气的强度。就是张紫星生平所见。若是受实,就算是无上魔体。只怕也是会四分五裂。

通天董事长,又要面试?拜托别那么认真好不好,要是不小心少个关键零件,连仙法都修复不了,那么你老人家那三位女徒儿岂非要守一辈子活寡?

张紫星暗暗嘀咕。手上却不敢怠慢,将所悟的陷仙剑气施展开来。只见那朦胧之气渐渐消失,而身前地空间却出现了奇异的扭曲,似乎是朦胧之力融入了空间之中。那青光进入那扭曲的空间后,似乎被万千只无形的牵扯分裂,最后竟散落成万千点青光,反朝通天教主激射而去。

通天教主对那万点青光恍若未觉,那青光还未靠近,便已消弭无形。通天教主露出称许之色,点了点头,青色长剑再次凌空点来。张紫星顿觉压力骤然增强了千百倍。手中地陷仙剑比数十座大山还要沉重。仙力与剑气几乎被压制到了最低点,剑势一下子变得凝滞、缓慢起来。

蓦地。通天教主眼中的赞许变成了惊异,紫星地剑势虽然凝滞缓慢,却带着一股玄奇的力量,将那威力倍增的青色剑气接了下来,并再次朝回引来。通天教主手一抖,那返回的剑气再度光芒大盛,急速朝陷仙剑气中弹去,一阵轻震过后,那空间的朦胧之感顿时仿佛碎裂了一般,又恢复了成常态。

张紫星以陷仙剑支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似是耗力极巨。

通天教主虽然以青苹剑破去张紫星的陷仙剑气,面上却露出由衷地赞赏之色:“好一个人界天子,短短时日,竟能悟到如此程度。纵是你那位义弟孔宣,也不及也!如此资质,当令那些所谓的奇才无地自容。”

张紫星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借机迅速回复体内紊乱的仙力:这位老大每次“考核”就是毫无征兆地动手,而且还真下狠手,事后再来句空头表扬,让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过这称赞出自圣人之口,听着还是甚为受用。

方才那第一剑倒还罢了,有陷仙剑在手,陷仙剑气威力倍增,成功地将青苹剑气化解并反弹而回。但第二剑的力量着实恐怖无比,几乎令整个剑势崩溃,若非他运出清心诀,进入“空明”之境,全力以太极仙诀催动陷仙剑气,以心行气,以气贯身,以四两拨千斤的技法,总算将那股可怕的青色剑气勉强牵引开来,但吗更强的第三剑却是再也抵挡不住,剑势终是被瓦解。

通天教主知他耗力过巨,等他略作平复后,手一张,将那陷仙剑又收了回来。张紫星眼睁睁地看着还没捂热的陷仙剑又被通天教主收了回去,不由暗暗鄙视某位圣人吝啬。

通天教主示意他坐下,赞道:“陛下的进境惊人,若是一直这般下去,假以时日,只怕连我那位大弟子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假以时日?这话倒有技巧性……张紫星倒没心情理会这个,一心想问孔宣等人地状况,哪知通天教主就是一副不紧不慢地样子,说道:“陛下,你如今的修为进境与常人相逆,似是外表境界愈倒退,实际地力量愈精进,实在举世罕见。依贫道看来,你似是将莲台往生与五色炼化一处,结合自身力量,产生异变而成。若是普通境界,贫道还可略为指点,但陛下这等奇异的逆反境界,与普通仙人大是迥异,故而只能靠自身感悟所得。可以预知的是,你的境界越到后面,越是困难。今日你乃真仙上阶,随后当逐渐退至炼虚、化婴、金丹、凝圆、筑基之期。按你如今境况看来,若能一路退回常人之境,当可返璞归真,神通大成。届时力量只怕能超越玄仙境界也说不定。”

这话倒引起了张紫星的注意:“超越玄仙?莫非能达到圣人境界不成?”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大道三千。皆可至混圆。只要有大机缘,任何一法皆可至圣人之境。只是话虽如此,古往今来,成功者也就区区六人而已。可想而知。你那境界必是越倒退至后越艰难,切不可急进。当世之中大凡修炼者一心追求力量,久远者纵有千、百万年修为积累,却始终难臻至高之境。却不知。大成之境最重心之明悟,千载埋头苦修。有时尚抵不上一朝顿悟。”

张紫星知道通天教主是点拨于他,暗记在心,想到自己当日与云霄“约会”时,那种突然的心境开悟,致使境界再次“后退”。不由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教主指点。只是我这等境界比不得寻常,就算我想急,也不知该如何倒退。”

通天教主叹道:“以陛下的心智,只要保持平常之心,进境当不成问题。陛下此番用的好计,竟使得阐教与西方教反目成仇,阐教的实力也减弱了不少。只不过,那西方教新得阐教与我教的力量,日益坐大,只怕日后还有隐患。”

张紫星将自己借大乘、小乘两种思想来分裂西方教内部的计策说了出来。通天教主听得眼中神光大盛。良久方才长叹道:“此刻方知用智者之可怕,竟然连圣人都逃不过谋算!万幸陛下与我教是友非敌。否则就算是我截教都……!”

张紫星微微一笑道:“教主过奖了,若非天机颠倒,圣人仙人皆失了算计,又怎能如此轻易成功?无论怎样用计,最终还是要以实力胜之,否则枉费心机,也只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通天教主点了点头,见他欲言又止地模样,说道:“陛下如此坐立不安,想必是心牵那两位结义兄弟。也罢,此刻想必他三人已为三皇疗伤完毕。你自往这后方内庭的知衍轩而去,自可相见。”

疗伤?张紫星吃了一惊,问道:“三位圣皇如何受了伤?伤势如何?”

通天教主面上露出凝重之色:“这三位圣皇为你,为天下众生实是付出良多,此番不惜冒性命之险,虽成事却力量大损,令人钦佩。陛下,希望你不要辜负三人对你的厚望。”

张紫星虽不明就里,但见通天教主说得慎重,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告辞往知衍轩而去。

一路空荡荡的,并无一人,快要走到那知衍轩时,前方走来一人,正是那位多宝道人。张紫星连忙迎上前去:“多宝道友,别来无恙?”

哪知多宝道人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陛下,还欲瞒我到何时?想不到,昔日朝歌所见地凡间太子,今日却已是身怀大神通的道友!怪不得你与孔宣有那般渊源!可叹!可叹!”

张紫星心知必是通天教主或三皇告之了多宝道人自己的身份,不过他也不打算瞒多宝道人太久,因为将来诛仙阵中,四人还要齐心协力,共御强敌,自当坦诚相对。

“道友,此间隐秘,自有苦衷,欺瞒之处,尚请见谅。当年多蒙你赐宝之德,我至今犹未忘怀。”张紫星笑道:“只要道友不嫌我乃俗世之人,当年之约,依然有效,道友若愿移法驾来朝歌相会,我必虚席以待。”

这“虚席以待”正是当年张紫星在东郊对多宝道人所说,多宝道人本就对他心有好感,见他依然毫无拘泥之态,依然是道友称呼,当下露出赞赏之色,点头道:“既是如此,来日自有絮叨道友之处!”

张紫星与他对视一眼,两人届时抚掌大笑,张紫星问起孔宣的情形时,多宝道人摇头道:“那孔雀素来命大,如何会有事?只是三位圣皇还有妨碍……我须得往宫中向师尊复命,陛下请往轩中而去,自可见分晓。”

张紫星是第二次听到三皇有碍了,想到三位圣皇往日多有照拂,还救他性命,心中也不由担忧,与多宝道别后,赶紧加快了前进地脚步。

走入那知衍轩中,就见孔宣与刑天在庭院之中的石凳上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孔宣感应到有人前来,一见原来是兄长,赶紧与刑天一同起身,迎了上去。

“二弟、三弟!”张紫星仔细地看了看孔宣与刑天,发觉两人神完气足,果然无恙,顿时放心不少:“此番你们前去那秘地,为兄好生担心,如今见你二人无事,甚是欣慰。”

“那处虽然凶险,但有河图洛在,合六人之力,要脱出也并非难事。”孔宣说着,面上露出忧色,“只不过,三位圣皇……”

张紫星心中一紧,问道:“那三位圣皇陛下如何了?”

孔宣正要开口,就听那楼阁内传来伏羲地声音:“可是陛下来了?请进屋一叙。”

张紫星担心三皇安危,赶紧朝楼阁走去。走入室内,就见三皇呈品字形坐在蒲团之上,而三个蒲团中央,有一个奇怪的底座,上面放置着一样物件。

这物件为鞭形,材质似木非木,有二十一节;每一节有四道符印,共八十四道符印!

第三百九十五章 先天奇物!打神鞭之谜

张紫星见到三皇当中的物件时,心中忽然想起《封神》中的一样著名的法宝来。

就说呢!既然是封神的世界,怎么可能没有这件法宝?

----打神鞭!

这法宝有名之处就在于,除封神榜上有名的人物外,其余的一概打不到,颇有点落宝金钱只落法宝无视武器的“个性”。

不仅如此,打神鞭还有诸多“后门”限制,如魔家四将一战中,四将本都是上榜之人,却因“乃是释门中人,打不得,后一千年,才受香烟”,还被混圆伞收了去。更兼有“欺软怕硬”的毛病,打普通的仙人诸如九龙岛四圣高友乾,一鞭打死;打三仙岛云霄,只是落下青鸾而已;而打身穿防弹衣紫绶仙衣的殷洪时,却是“打在身上,只当不知”。

按原著情节,打神鞭当为圆始天尊所有,并赐予小强姜子牙,为何会在此处?

张紫星猛然记起:当日三皇与西方教二圣赌斗时,所赢之物就是一截奇怪的东西,似分几节,四周还有符印,如今看来,那正是打神鞭的一部分!加上伏羲从娲皇宫要来的部分与此番六人前往某处秘地所获得的最后部分,正好组成了完整的打神鞭。

只是,伏羲要凑齐完整的打神鞭,不知有何用意?而且记得伏羲曾说过,他们要寻找的事物与他这个人界天子地未来大有关联。难道说,这打神鞭还有什么特别的效用不成?

伏羲见张紫星看着打神鞭沉思,说道:“陛下,莫非识得此物?”

张紫星正要答话,忽然瞥见伏羲苍白的面色,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虚弱到了极点,又看了看黄帝与神农,俱是如此,慌忙问道:“三位陛下。如何受了如此重的伤势?”

伏羲微微一笑:“无妨,此乃小伤,并不碍事。”

张紫星拿出西王母所赠的三颗乾坤返生丹来,双手奉上:“此有三颗灵丹。尚有些神效,可助三位圣皇回复伤势和圆气。”

神农是识货之人。见到三颗丹药,微露惊色:“乾坤返生丹!陛下竟有如此珍贵之物。”

黄帝听到乾坤返生丹之名,也是一怔,说道:“陛下不必为我三人多费心了,这乾坤返生丹虽然灵异。但我三人所受伤势十分特殊,绝非药石仙丹所能治愈。”

张紫星不料连乾坤返生丹都无法治愈三皇。想了想,又拿出那一颗往生莲子来,说道:“此物乃先天灵宝所凝,可祛除一切伤势与诅咒之力,可惜只有一颗,不知神农圣皇可否有方法使之同用于三人?”

“往生莲实?”神农面上惊色更浓,随即摇头叹道:“陛下的心意,我三人心领了,只不过……实不相瞒,我三人乃位阶之力受损。纵使表面伤势、圆气痊愈。终是无用?”

张紫星暗惊:位阶之力受损?为什么会如此?

伏羲看着打神鞭,不以为意说道:“如今能得此物。实在万幸。纵使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值得的。”

张紫星不解地问道:“这可是那打神鞭?不知有何用处?竟值得三位圣皇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三皇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陛下竟识得此等隐秘之物?可知此物用途?”

张紫星也原本认定打神鞭就是原著中地那不尽人意的功效,见到三皇如此神情,心中也有些迟疑,试探着问了一句:“这打神鞭莫不是专打上榜之人的法宝?据说是打神不打仙?”

伏羲一听此言,当即露出古怪之色:“陛下这据说二字从何而来?打神鞭乃先天奇物,又怎会是这般用途?”

神农插了一句:“其实陛下也未完全说错,算起来,这先天奇物,确实有打神之奇效。”

张紫星闻言,虽有心理准备,也不由一愣:“先天奇物?我倒是孤陋寡闻了,还请圣皇陛下解惑一二。”

“正要为陛下详解。”伏羲微微一笑,说了起来。

打神鞭乃先天奇物,虽同为“先天”,但与那些或攻或防的先天至宝、先天灵宝却是完全不同。它所拥有地是一种奇异的能量,那便是“掌控位阶”地力量!也就是说,是一件专门针对“位阶之力”的特殊法宝。

整个打神鞭共分为三部分,分别是天、地、人三段。这三段大体对应天位、地位与人位,实际上囊括了所有“位”的力量,而且据说打神鞭还另有特异妙用。

“位阶”乃天道所成之力,相当于一种秩序的力量,而这件能掌控秩序力量的奇异宝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会打乱天道固有地秩序,从而破坏天地间的位阶平衡。

为免这种情况地发生,道祖洪钧将打神鞭的三段分解开来,分散各处。“人”之部分交由娲皇宫女娲娘娘保管,“地”之部分交由西方教保管,而“天”之部分,则被鸿钧放置在了一个充满危险的奇异所在----归墟。

中国古代也有归墟的相关传说,由于当时人们由于不了解水循环的原理,他们看到无数江河滔滔之水日夜不息地奔向海洋,千百年来也不改变,而大海却始终不满不溢,感到非常奇怪。为了解释这一现象,有人设想在大海东面,非常遥远的地方,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渊谷,叫“归墟”。由于“归墟”的存在,致使百川归流,大海永远不会满溢。

《山海经》中也曾记载渤海之东地茫茫大海上有一个无底之谷。叫做“归墟”。据传闻,五大仙山中的“岱舆”与“员峤”两座仙山就是漂流岛极北之地,被归墟吞没。

在这个世界里,归墟是一个隐秘而神秘地地方。没有人知道,归墟是如何形成地,只知道在某一天,它忽然就有了,而具体的方位,也是个谜。鲜有人知晓。据说归墟内有强大无比地力量及珍奇的宝物,但同样也是凶险无比,除非是有圣人的力量,否则就算是玄仙。都不敢靠近。

鸿钧曾预言:杀劫封神之际,自有打神鞭出世之时。杀劫原本就是要打破原有规则。正是发挥打神鞭功用的最佳时机,可谓物尽其用。

但这位道祖也同时有严命:凡混圆圣人,皆不得进入归墟,圣人以下,则不在其规限之内。这可能是预防某位圣人为了门下地气运。擅自动用打神鞭之力,具体还是何用意。也只有这位道祖自己心中明白。

也曾有过大胆的仙人寻得归墟所在,企图进去探寻宝物或是获得力量,其中不乏修为精深的玄仙,却都有去无回,这也使得归墟显得更加神秘。

此次伏羲等六位玄仙上阶巅峰的强者联袂出马,又有混沌钟与河图、洛这样地先天法宝,可谓圣人以下第一豪华阵容。由伏羲、神农、黄帝、多宝道人、刑天五位顶阶玄仙组成了五行大阵,再由孔宣仗混沌钟出手,才得到了天位部分,最后还遇到了不小的凶险。幸得河图洛地“遁”之力。方才成功脱出。

此番探险六人虽消耗了大部分力量和圆气,却未曾受什么损伤。而三皇的重伤。却是在回到碧游宫以后所负的,原因就是为了将三截部分还原成完整的打神鞭形态!

由于被拆分开来的天、地、人三部分都具有奇异地力量,若要还原,需要三个拥有位阶之力的人耗费大量地心力,且有极大危险,旁人却是无法相助。

对此三皇早有心理准备,回到碧游宫后,毫不犹豫地开始了还原过程,结果三人最终成功地将三节合一,但位阶之力也几乎消耗殆尽,而且还因打神鞭所释放的奇异力量,受到了重创。^^,,,,首發^^虽得孔宣、刑天和多宝道人相助,压制住了伤势,但终是无法复原。

张紫星这才知道,打神鞭竟然有这种奇异的功用!这与原著中那等鸡肋法宝完全不同,怪不得三皇竭心尽智,与西方教赌斗,又不惜冒莫大凶险,前往归墟,以凑齐这三大部分,必是想将来用于对付昊天与金母的天位之力。

伏羲正色道:“陛下,这打神鞭非同小可,一来可压制那天位之力,二来此物与那封神榜有密切联系,届时还可以此干预劫终封神。有此物在手,无论是要对付天界或是最终封定神位,都可大有把握。届时陛下可取昊天、金母而代之,统领天界诸位,三界大势亦可定也。”

神农也颔首道:“此计若能成行,到时还请陛下以天下诸生为念,统御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广施恩泽,造福苍生。”

黄帝却笑道:“两位皇兄倒是多虑了,以这位陛下如今的作为,将来又岂会令我等失望?”

成为天帝?统御天界?张紫星心中顿时有些沉重起来。

当时在火云洞中,他对三皇的表态是:愿意对付昊天与金母,至于最后是否能成为天帝,还要看机缘与天意。但实际上,他的最终意愿是:放弃一切权位纠葛,带着一干娇妻归隐逍遥仙府,做一个真正的“逍遥子”。

从本心来说,他还是一个喜欢逍遥自在的人,权势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与自己心心相印的爱侣才是最重要地。标准地爱美人不爱江山。

然而如今,面对着为他付出良多的三皇,还有三皇语中所说地“苍生”,张紫星的心中真正的受到了震撼。莫非真应那句传说中的“老话”----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张紫星看着三皇虚弱却毫不在意的模样,心中有些发酸,说道:“三位陛下,子辛何德何能,怎能得三位如此厚望!”

三皇俱是面带微笑。^^^^書^^首發^^伏羲说道:“陛下,其实我三人也应感到庆幸才是,我等寻觅多年,终得陛下此等大智大勇地明君,此刻正适逢杀劫良机,正好可图大事。有此打神鞭在手,将来陛下成就天帝的希望又大有提高。只不过,却也非稳操胜券。如今杀劫未完,陛下又是人皇之身。前路只怕还有莫大凶险,须得多加小心。”

“请恕我直言,敢问三位圣皇,你们如此竭心尽力。不惜冒性命之险,为的就是广大人族的安宁?”张紫星迟疑了片刻。终于问出了一直想要探询的问题。

“人族?所言太过狭隘了,”黄帝摇了摇头,说道:“皇兄所说的苍生,囊括是三界之中,神、仙、妖、魔、凡等各族生灵。”

伏羲说道:“我乃妖族出身。也曾经历上一场杀劫。我妖族东皇、帝俊二人占了天界,自命为天帝。企图以力统御各族。无独有偶,魔神一族亦是恃勇之辈,双方一场大战,波及整个三界。无论是妖魔仙凡,俱是血流成河,死伤无数,惨不忍睹。此战几令天地坍塌,乃至无数生灵涂炭。我虽多次化解与阻止双方恩怨,却终是无能为力,只得与妹子二人避于一旁。尽力拯救各族残民。杀劫完后。道祖鸿钧分天地之位,立赤阳、玄阴之体昊天、金母为天帝天后。执掌天界,一时三界各安其分,看似一片太平。然天界二尊终是野心勃勃,自执掌天劫以来,从未放弃过统御人界之心,多曾挑起人界争端,致使战祸不断,人间各族互为仇敌,多有相互残杀。后人族大兴,各圣人广授门人,成人道、玄道兴盛之势。天界又意欲手段控制人皇以奴役人界,当年若非轩辕皇弟成就圣皇之位,天界很可能成为人族与魔族大战的最大得益者。虽因轩辕皇帝之事受挫,但天界的野心一直未曾断绝过,而后又遣灵宝神将,化身庚辰,企图控制大禹……逐年来,三教争端、人界战祸,莫不与天界暗中把持有关。”

黄帝接着说道:“如今又是新一轮杀劫临头,由于上榜之人各凭气运,故而昊天与金母暗中算计,借三教争夺气运道统之际,引各族相互厮杀消耗。那这两人看来,此番下界对耗,自是伤亡越大越好,正好甄选三百六十五位根性深厚者上榜封为正神。届时以昊天金母之秉性,必当行顺其则昌、逆其则亡之策,使天下众生俱遭涂炭。其时天界之势已成,三百六十五位正神皆乃位阶之身,受天帝、天后辖制,就算是圣人,也无可奈何。”

只怕那些正神的日子,也不好过。张紫星在心中补充了这一句,想到在天界中见到地,那些受金母诅咒控制、少有违逆则生不如死的位阶之神,暗叹不已。

伏羲叹道:“此番逆天之计,我三人思量多年,虽是自不量力,却终是义无反顾。最后成功与否,还是要看天意。”

“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张紫星不由将当日对云霄所说之语轻念了出来。三皇闻言,眼中俱是一亮,暗暗颔首,面上露出赞许之色。

据伏羲所说,打神鞭还仅是外表三合为一而已,若要完全恢复功用,还须择一灵气极重之地,设下返灵奇阵,不断借灵气修复打神鞭本源之力。而这碧游宫,正是最佳的场所,此事也得到了通天教主的肯首。张紫星听闻,自是心中大定,此乃截教圣人地居地,不仅有这位圣人亲自坐镇,宫中还有诸如多宝道人这样的强者在,谁有能力前来夺取?

虽伏羲三人自言伤势无碍,但张紫星还是不放心,执意要让三人服下乾坤返生丹,三人拗不过好意,由神农取一颗配以其余药材,以灵泉化开,三人分饮。那乾坤返生丹功能挽救濒死,效力非凡,经神农调配后服用,三人顿觉精神了不少,只不过那种致使根本受损地位阶之力,却非丹药所能弥补,哪怕是往生莲子也不成。

三人成功得到打神鞭,情绪都十分乐观,对力量的回复也颇为有利,张紫星也放下心来。他想到妲己之事,当下恳求伏羲,若妲己是被女娲娘娘带走,还请代为求情,不要为难于她。至于西王母之“恙”,他也颇为上心,在此求得神农相助,前往西昆仑帮瑶真人诊断。

伏羲答应了下来,却语重心长地说道:“陛下当以大事为重,切勿沉湎儿女私情,以免因小失大。”

张紫星听得“因小失大”四字,眉头大皱,正要分辩,却听黄帝说道:“大皇兄此言差矣,若是一心权势、不重情义,岂非与那昊天、金母无异?况且陛下乃大智之人,自有分解,你我又何必担忧?”

张紫星感激地看了黄帝一眼,伏羲笑道:“我倒忘了,他受你那心经的四灵之道所惑,与你一般,俱是个多情种子,自是难忘男女之爱。也罢,此事我也不再絮叨,近日当上娲皇宫一趟,替那狐妖求情。你那逍遥子身份之事,我也会尽力掩饰,你大可放心。”

神农也笑道:“陛下也好生厉害,居然连那位孤僻的西王母娘娘也攀上了交情,前些时日居然还在西昆仑炼得那三生返神丹,着实了得。只不过,那位娘娘本人亦是炼丹大家,不知究竟有何隐疾?少时待我三人行功结束后,我自当随陛下前往西昆仑一行。”

张紫星闻言大喜,装作没听见伏羲与神农的调侃,赶紧行礼,谢过三皇。

眼下返灵阵还未完全布好,三皇每日还须静心行功几个时辰,将灵气灌输入打神鞭中,所以张紫星也不便逗留,与孔宣、刑天一道,离开了知衍轩。

由于神农已答应行宫完毕后,和张紫星一同前往西昆仑,所以张紫星借这段等待地时间,正好前往雅芝轩中,与云霄会合,也顺便见一见那位大舅哥。

第三百九十六章 天瑶之恙(临近月底,特恳求月票)

来到雅芝轩,就见碧霄与赵公明正在谈论,两人均已除下面具。赵公明的真实相貌英俊不凡,属于混血帅哥类型,若放在后世,绝对是张明星脸。

其时云霄已将自己三姐妹委身之事与张紫星的身份尽数说了出来,赵公明见到这位得到他三个妹妹的“妹夫”,叹道:“想不到竟是你这位陛下!记得当年与应龙道友布雨时,陛下曾有小心钉头七箭之告诫,如今才知陛下的先见之明!陛下以人皇天子之尊,舍命救我兄妹,此活命大恩当永记于心!”

救命之恩是没错,只不过,眼下把你三个妹妹都救到床上去了……张紫星听赵公明说得认真,又看了看云霄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一阵汗颜。

“公明兄,如今云霄、琼霄、碧霄已是我妻子,你我俱是一家人,又何必说两家话?”张紫星微笑道:“天子虚位,不过是凡世尘埃,挥手即过。若是公明兄还看得起我这个逍遥子的身份,就称呼一句兄弟或是道友,其余见外之话,再无须多说。”

赵公明生性豪爽,喜好交友,对张紫星一早就存有钦佩与感激之心,听闻此言,心中好感更甚,也不客套,当下就以道友相称。孔宣与刑天也来拜见了大嫂。云霄见张紫星与兄长如此投契,心下欢喜,笑容更加甜美动人,看得张紫星心动不已。

众人谈论一阵,张紫星与云霄又入碧游宫大殿,将与三霄结为道侣之事禀告通天教主。通天教主闻听三位女弟子复原有望,也是暗暗高兴,勉励了几句,赐予于云霄一件护身宝衣紫罗轻纱。张紫星以琼霄与碧霄没到场之由,使出水磨工夫,厚着脸皮又向这为圣人硬是索要到了两件法宝。看得云霄暗暗咋舌。

(通天教主摇头直叹:辛辛苦苦教导的三个女弟子赔了出去。不仅没见到一丁半点的聘礼彩礼,还倒贴了三件法宝,真是世风日下。)

不久后,神农终于行功完毕,走了出来。^^^^张紫星赶紧迎上。神农听得介绍,这位三仙岛著名的云霄娘娘及两位妹妹“也”是他的妻子时。饶是素来镇定,也不由露出古怪之色。张紫星干笑了两声,眼中却是一片得意之色。

云霄善解人意,知道张紫星与神农前往西昆仑有要事,也不强求同去。提出与孔宣、刑天一道返回朝歌。张紫星明白云霄的心意,对她更是喜爱。在仙识中说了几句恩爱私语,引得云霄又喜又羞,飞也似的逃离而去。

张紫星知道神农伤势没有痊愈,离开碧游宫后,一路不有意放慢了速度。神农示意无妨,两人不多时便已至西昆仑山。瑶真人没想到他这么快又来到西昆仑,赶紧与菡芝仙、女魃一同出宫相迎。女魃曾在火云洞住过一段时日,自是认得神农,赶紧行礼。瑶真人曾听闻火云洞三圣皇之名,却未曾一见。如今听到这位披叶盖肩。腰围虎豹之皮居然就是三皇之一的神农,也是大为惊讶。将两人迎入宫内。

宾主落座后,张紫星暗忖神农每日尚有打神鞭返灵之事,又须静养恢复,不宜久留,当下也不拐弯抹角,径直说道:“前日多蒙娘娘相助炼制三生返神丹,又得赐下乾坤返生丹,闻听娘娘有恙,我一直心中不安,如今特请得神农圣皇前来,为娘娘解忧。”

瑶真人一听张紫星居然请神农为她来治“病”,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菡芝仙与女魃还是首次听闻瑶真人玉体有恙,也是大为惊奇。

神农也不号脉诊治,就隔着距离打量了一阵瑶真人,面色顿时舒缓了下来,笑道:“原来……”

“神农圣皇!”瑶真人慌忙打断了神农将要说出地话,随后又恢复了正常之色,对张紫星等人说道:“此事关乎我个人隐秘之事,还请陛下与菡芝、女魃两位道友在此小坐,我欲往内庭求教于圣皇陛下。”

张紫星一听瑶真人要单独与神农会诊,不知怎么地,莫名地涌起一股酸意,随即警惕:怎么会有这样心情?再说,神农也不可能与瑶真人有什么特别的交集……

神农是医者父母心,痛快的答应了下来,瑶真人忽然瞥见张紫星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愉之色,心有灵犀地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欣喜之情,转身与神农朝内庭走去。

菡芝仙见到张紫星直盯着瑶真人婀娜地背影,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张紫星顿时反应了过来,朝菡芝仙微微一笑。

菡芝仙轻哼了一声:“你方才倒看得入神!”

张紫星笑道:“菡芝宝贝,休要吃干醋了,夫君只是奇怪西王母娘娘得了什么病。此番我带神农圣皇前来,也正好可以看看你。”

菡芝仙看了身旁的女魃一眼,嗔道:“你这人好没正经,当着小妹地面还言出无状,哪里有做兄长的模样?”

女魃忍不住笑出声来:“嫂嫂休要顾忌我,这些年,我倒也见惯这位长兄的惫懒了。每每如此,我就不免想起应龙的好处来,按兄长的原话,这就叫反面教材。”

张紫星一阵无语,菡芝仙扑哧一笑:“夫君,上次与你一起下山地蝉玉妹子呢?是否已被你收入房中了?我已有多时未曾回去,不知道后宫之中又会多出多少位姐妹来。”

“蝉玉倒还没有……”张紫星有些惭愧地说道:“只不过三仙岛那三位娘娘……”

菡芝仙记得当初张紫星与她交往时,曾提出过要打三仙岛三霄娘娘主意之事,当时她只作笑谈,还说任他而为。如今听闻他真的将三霄到了手,而且还已成为双修道侣,不由惊讶无比。

就在张紫星向菡芝仙坦白交代与三霄交往过程地同时,内庭中,神农与瑶真人的对话也在继续。

神农奇怪地问道:“娘娘身怀有孕。^^,,,,首發^^此乃大喜之事。以你的能为,当轻易知晓,为何对那位陛下言有恙在身?”

瑶真人脸一红,低声说道:“我也未曾想到他……他今日竟然将圣皇大驾劳动,前来我西昆仑。实是心中惭愧。只不过……此事还请圣皇代为守秘,暂时不要让……他知晓。”

“他”?神农见瑶真人如此表情。顿时恍然大悟,眼中露出惊色:原来又是“他”!想不到继三仙岛三霄娘娘后,连这位西王母娘娘都……看来这位天子获取女子芳心的本事,简直可以达到混圆至境了。

瑶真人简要地将前事有选择性地说了一遍,神农听得如此。默默不语,心中对这位西昆仑之主不由另眼相看。原本以为那位云霄与天子极为般配。有大度之风,如今看来,这位西王母娘娘不仅与天子有夫妻之实,而且又有孕在身的,更兼身具位阶之力与太阴之身,似乎更胜任未来的天后之位,将来势必要促成此事才好。

神农却还不知道,瑶真人连最大地法宝----先天至宝昆仑镜都给了这个男子,否则当对这个选择在男子身后默默奉献地女子更为钦佩。

不久,瑶真人领着神农又从内庭中走了出来。

张紫星迎了上去。问起瑶真人“病情”。神农早答应了瑶真人守秘,自是不会说真话。只是说瑶真人当年受瑶池金母诅咒与剧毒之力,虽有位阶之力护持,却依然余毒未清,近来发作频繁。

张紫星一听金母诅咒之力,心中一动,将往生莲子拿了出来:“娘娘,此莲子乃先天至宝十二品莲台所凝,如今世间也仅此一颗而已,可祛除一切邪毒诅咒,请娘娘收下,以解此厄。”

瑶真人一听往生莲子之名,当即吃惊不小,迟疑着说道:“陛下,此莲子非同小可,有起死回生之功,我如何担当得起?况且就算我能以此莲子解除诅咒之力,免除后患,但百年内依然需要恢复圆气,无法参悟当日你所说之战,岂非是白白浪费了这等珍贵灵药?陛下当留以自用,以备不时之需。”

“娘娘误会了,此次相赠莲子,并非为了那诛仙阵之事,那事已另有人选,无须担心。此莲子只为我一片诚心,绝无他意。”张紫星见瑶真人仍有推辞之意,面色有些不悦,“记得当日我来求取三生返神丹时,娘娘可能推诿?此番菡芝和小妹在此多有絮叨,也劳娘娘照料,若是再推辞,便是,娘娘若是再推辞,便是不当我作朋友。”

瑶真人见他真舍得将这珍贵无比的往生莲子送给自己,暗暗欣喜。由于先前已用那金母诅咒为借口,也不好再拒绝,以免被他看出破绽,当即接了过来:“既是如此,天瑶便却之不恭了。”

张紫星忽然想到一事,问道:“此次前来,还有一事相求,我在朝歌炼制一物,需要大量仙石,一时短缺。不知可否向娘娘借取一二?”

仙石之事确实十分重要,秘密基地中,法戒的研究基本完成,能将仙石配以复合阵法作为能源提供某些“东西”使用。技术这一关键环节已解决,难题就在于资源地搜集了。这西昆仑本乃天界知名仙山,仙石仙草等库藏极其丰富,今日来此,正好趁这个机会向瑶真人“借用”应急。

瑶真人还当是什么事,一听只是仙石而已,在问明所需地类型后,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并言明是赠送而不是借予。她拿出一个小方盒,吩咐身畔地三青鸟:“你三人速去仙库一趟,以此万宝盒将库中陛下所需地仙石尽数取来,归类并妥当放置盒中,再送与陛下。”

“尽数?”三青鸟中地三妹吃了一惊,她自是明白西昆仑仙库中有多少仙石,听得全部赠送给天子,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话刚出口,已经被身后的大姐重重的拉了一把,那三妹见瑶真人眉头微皱,自知失言,赶紧行礼道:“谨遵娘娘玉旨。”

三女随即告退而去,瑶真人知道那“三妹”心中的疑虑。暗叹道:这丫头怎知我心事?纵使他要整个西昆仑。也尽予他了,何况是那区区仙石?

不久,三青鸟姐妹带着万宝盒返回大殿,恭敬地交给了张紫星,张紫星并不知道具体的数目。也不好打开查看,收了下来。谢过瑶真人。由于神农无法在此逗留过久,张紫星当即起身告辞,瑶真人又请菡芝仙将近来炼制地一瓶能瞬间恢复大量圆气的灵神晶露送给张紫星。

菡芝仙本想提出灵神晶露之事,请瑶真人成全,不料这位娘娘竟然如此慷慨。没等她说,就主动赠予夫君。菡芝仙自忖在西昆仑能利用丰富地资源替夫君炼药。当下并未随他一同返回,与女魃留了下来。张紫星与菡芝仙夫妻一体,心意相通,一两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当下心中感动,给了她一个含有深情地眼神,随即与神农离去。

菡芝仙虽然下定决心留下,见他离去,也不知下次重聚又是何时。难免酸楚。眼眶中泪水直打转。一旁地瑶真人看在眼中,暗暗叹息。目送着那道红色遁光的远去,心中也是泛起不舍。

张紫星亲送神农回到碧游宫,方才返回朝歌。他没有去见孔宣与云霄,而是径直来到秘密基地中,将瑶真人所赠的万宝盒交给了“研究所狂人”法戒同志。法戒打开一看,不由吓了一大跳。张紫星才知道,这小小的万宝盒中所盛放的仙石,是何等惊人地数目,光是其中某一类的仙石,就有数百万之多!简直就是一笔无法估量价值地巨大资源。

怪不得先前那位三胞胎地小妹会那般询问了,看来瑶真人还真是罄尽库存相赠了,是看在往生莲子地份上如此大方?还是别的什么……张紫星脑中没由得又浮现出当日西昆仑炼药后所出现地香艳场景了,其中地男猪脚,当然是他本人,而那位女主角,赫然是这位西王母娘娘。

虽是一时浮想翩翩,但张紫星终是清醒了过来,暗暗鄙视自己:人家天瑶如此仗义,明明把你当朋友,你还这么YY,太禽兽了点。

他抛开胡思乱想,开始下指令给超脑,命令机械工兵将这海量的仙石一类类清理出来,并迅速投入到实际地生产与使用中去。

在处理完仙石的流程程序后,张紫星走出研究所,来到基地内的一处训练房时,见到两具身躯巨大、造型奇特的钢铁人形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场内唯一的观众是小哪吒,正兴致勃勃的看着,不时大声叫好,看那表情,恨不得亲自下场。

一具是白色基调为主,蓝、红色调为辅的人形,背后还伸展出几根蓝色的长柱子,分两边,如同巨大的长翼一般。这白色人形右手是一根赤红地光剑,左手持着一面菱形长盾,那长盾似是某种力量凝聚而成,竟然是半透明地。

而白色人形的对面,是一具暗金色地同类人形,双手十指俱是锋利的长钩,泛出白色的光芒,这暗金色的人形行动迅猛,十指攻击犀利无比,但攻势都被那白色人形手中的光剑与护盾挡了下来。锋利的长钩带着奇异的能量击打在那菱形长盾上时,竟泛出一圈圈波纹,却无法攻破防御。

暗金色的人形一轮疾攻,不时放出各种奇怪的武器,似将那白色人形完全压制了下来。但仔细看时,那白色人形却是有条不紊,在严密防御的不时施以关键性的反击,令对方的攻击无法连贯。

一段时间过后,暗金色人形攻击的锐气一过,白色人形立刻展开了反攻,一剑逼退对方后,左手的盾牌迅速组合成一把夸张的枪械来,释放出强烈的光芒,朝暗金色人形发去。

暗金色人形险险避过,忽然身上发生了奇特的变化,整个躯体变成一只猿猴状,动作顿时敏捷了许多,将那枪械的发出的光线一一避过,并不断接近那白色人形。

白色人形一边射击,一边后退尽量拉开距离。此时奇变突生,迅速绕到侧面的暗金色猿猴的两条手臂忽然伸长出十多米,将白色人形身后的长翼死死扣住,紧接着手臂收缩,一边控制着敌人,一边迅速靠近了过来。

白色人形虽然感到意外,却临危不乱,长翼上开始闪耀出刺眼的白光,那手臂上的利爪顿时不稳,而且这白光还沿着手臂迅速朝猿猴蔓延而去。

暗金色的猿猴受这白光的冲击,身形一凝,白色人形的长翼喷出火焰,整个人以闪电般的出现在猿猴面前,手中光剑架上了对方的脖子。猿猴也不再顽抗,眼中的红光渐渐黯淡了下来。

那暗金色的猿猴胸部张开一个圆口,发出一道白色的光芒,光芒中,一个人形落在了地下。这人身形瘦小,相貌普通,两条手臂要长于普通人,正是当年伯邑考献上的那只白猿,如今已赐名为袁方。

而那具取胜的白色人形也发生了同样的变化,落在地面却是当今大商的皇后娘娘商青君,此时的商青君身穿战斗制服,一反与往日文质彬彬的才女模样,显得英姿飒爽,看得张紫星暗赞。

“师母,你好厉害!”哪吒跑了过来,满脸都是崇拜之色。他很喜欢这种“对战游戏”,可惜的是,他目前还属于“偷学”的初级阶段,连基本驾驶都不太懂,更谈不上这种程度的实战了。

商青君对哪吒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忽然看到走进来的张紫星,俏脸上顿时露出惊喜,哪吒与袁方也赶紧上来见礼。

哪吒眼珠一转,说道:“大师尊,不知你和师母相比,谁更厉害一些?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与师母对战一番,也好让徒儿见识见识。”

PS:又快到月底了,特此恳求月票。最近点点力求当5K党,挤出一切休息时间,已连续多日每天更新5000以上,在此恳请诸位道友多多支持,谢谢。

第三百九十七章 高友乾西岐寻仇(求月底票票)

张紫星一听小哪吒这个提议,当即给了他小脑袋一个爆栗:“小徒儿,你倒是清闲!休想趁你二师尊治伤、三师尊与四师尊不在,就偷懒!那身外化身之术,至今还未有领悟,还不速速前去修炼!”

事实上,真要和商青君比试机甲,只怕他的表现比袁方还要不如,若是当着这小徒弟的面被他师母欺负一顿,岂非是大跌颜面?

哪吒捂着头,夸张地痛呼一声,嘴巴刚刚嘟起,看着那巨大而精美的机甲,面上又露出“媚笑”来,施出撒娇神功,说是要学机甲。哪知张紫星毫不为之所动----还给我装嫩?又不是几年前!如今这小家伙已经“锤炼“成一只小狐狸,颇有青出于蓝之势,绝对不能被那表象所迷。

哪吒一见大师尊不上当,又把目标转移向了师母商青君,商青君膝下无子,自是把这为可爱的小徒儿当成儿子,当下也跟着向张紫星求情。张紫星想了想,终于松了口,让哪吒每天可以抽出几个小时学习机甲,不过先从虚拟脚程开始,考试合格了才能上机,而且不能耽误修炼,喜得小家伙一蹦几尺高。

商青君微笑地看着小哪吒,转过头来,正色对袁方说道:“训练场中的武器已弱化了数十倍,若非如此,方才你已死了几十次了。你对机甲的战斗方式还是不够理解,并不能老是习惯与原本的战斗方式,也不能一味地依靠武器。要注意能量地分配与战术的运用……”

袁方算是商青君的嫡传弟子了,一边听,一边思考。露出受教地模样,行礼道:“主母教训得极是,我下次一定注意改进。”

张紫星笑着鼓励道:“袁方,听青君说,你对于机甲有着相当不错的天分。要好好努力啊!哪吒,你也许向这位袁师兄多多学习。”

袁方当年被灵宝**师所折磨。导致修为尽失,虽得脱却复原缓慢,心中十分自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商青君与张紫星发现他竟在操控方面有着特别的天分,便传授他机甲技术。袁方也不负所望,进步神速。从而获得了新生。

哪吒见识到袁方刚才在战斗的表现,暗忖这猴子目前确实比自己厉害得多,等自己学成之后,一定要先争取击败他。

袁方感激地说道:“主上!原本袁方还以为自己已是废人一个,未曾想还有如此奇宝,可让我发挥出比以前更强大地力量!主上救我脱出苦海,赐我姓名,又予我如此重生之机,我必将竭心尽力,学好机甲之术。为主上肝脑涂地!”

张紫星见袁方又要下拜。赶紧安抚了几句,让他和哪吒下去休息。

商青君擦去额间香汗。微笑道:“夫君,哪吒说得对,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我对战一番?”

“正合我意!”张紫星四顾无人,贼笑了几声,笑得商青君心中发毛,“只是这里不甚方便,我们夫妻俩还是寻个僻静的房间,来一场酣战如何?”

商青君又羞又恼,嗔道:“夫君好没正经!”

张紫星哈哈大笑,携着她地手朝前走去,来路过机甲库房时,忽然走了进去。看着库房中一具具“沉睡”的钢铁之躯,张紫星心中涌现出碧游宫中伏羲的话来,不由长叹了一声。

商青君见他方才还是嬉笑轻松之状,忽然换成了嗟叹,心中奇怪,问道:“夫君,可有何心事?可否让青儿为你分忧?”

张紫星知道自己在这位身兼红颜知己的爱妻君面前几乎是藏不住什么心事,沉吟道:“这些东西,本是当年未雨绸缪,为顽抗天数所预备。然近年来形势渐生变化,阐教与西方教为我成功分裂,八景宫圣人老子身受承诺之约,碧游宫截教圣人已成我方最大助力,叛军皆被我布下暗局,掌控在手,事态发展到如今,对我大商皆是有利。若是我下一步计划成功,再成功度过诛仙阵那一关,或可让这些东西无用武之地。只不过,今日在碧游宫中,那伏羲圣皇与我说了一通话,使我心中倍觉犹豫,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将伏羲三皇在火云洞、碧游宫中所说那些尽数说了出来,商青君静静地听着,未置可否,只是问了一句:“夫君,你究竟是何想法?”

张紫星长叹道:“我自登基以来,施行了一系列变革措施,又著立说,赚取了无数虚名。大商上下,尤其是军中和民间,大多对我深信不疑,哪怕是在我借妲己施假痴不癫之计、外示昏庸之时,亦不更改。他们都坚信,我是一个真正心怀天下的明君,能将苦奴、平民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能带领大商开创一个前所未有地太平盛世,使众人都过上安平、富足的日子。殊不知,我哪里是心怀天下?哪里是什么明君?我诸多筹备,只为自己能安度杀劫,最终与你们归隐逍遥而已。一旦度过难关,自是抛下一切而走。说到底,我只不过是个自私之人,根本无颜面对天下万民……”

这种心情其实压抑在他心中有一段时间了。

其实可以这样说,这种现象是这个忠君时代地局限性所致:如封神原著中,纣王那般昏庸,却依然有无数忠贞之士卖命。或者说,他的改革已令这个时代有了超前的发展,最后能保全自己和家人就不错了,管他天下如何?三界如何?

然而,张紫星毕竟不是原本中的纣王,一心只想和妲己、喜媚享乐,视天下苍生于无物。他当这个天子也有这么多年了,在其位。谋其事,不可能全无触动。尤其面对千千万万愿意为他牺牲一切的臣子、将士、百姓,这种愿意交托性命地信任和期望。是他所无法忽略的。

今日三皇与他谈论的那番话,使他藏匿在内心深处地某些东西终于受到了触动,故而陷入两难之中。

前进一步,舍逍遥以救天下苍生,做一个真正的天下为公地君主;后退一步。则可携娇妻美眷归隐仙府,做一个好丈夫。从此再也不管尘世纷扰,乐得自在。

一边是公,一边是私,表面上看,自是应该因公废私。但口号人人都会喊。真要做起来,却是困难无比。尤其对于来自后世、爱美人不爱江山地张紫星来说,逆天改命,与诸女归隐,原本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也是他一直拼到现在地动力。忽然要因为“所谓的大义”做出某种改变,自是难以绕过那道“坎”。

他地理想从来就是要做什么救世主,也不想什么大义。

归根结底,他,张紫星,仅是一个有私心的普通人。而已。

商青君温柔地轻轻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说道:“夫君。你若不是明君,又如何会这般犹豫?如果你不是一位好夫君,又怎会踌躇不决?青儿知你心中只有我们这些妻子,为我们不惜放弃一切,但我们姐妹心中何尝不是只有你?何尝不愿为你而放弃所有?夫君其实大可不必如此顾虑我们姐妹,只凭本心即可。”

“青君妹妹说得不错,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会陪伴你的身边。”云霄地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后面的龙吉公主低声补充了四个字:“生死不渝。”

张紫星看着云霄、龙吉公主,又看了看眼前地商青君,激动地点了点头:能有幸觅得如许佳侣,此生何求!

龙吉公主来到他身边,又说了一句:“夫君,其实你无须如此烦恼,若是天界当真把持三界,届时以那位天帝的脾性,必不会容你那般逍遥,我们也难有安生的日子。”

这句话提醒了张紫星:以他与昊天的仇怨,除非能得到某位圣人的时刻庇佑,否则昊天与金母绝不会让他好过的。既然“公”与“私”皆有共通之处,又何必如此犹豫呢?为了日后的逍遥日子,天界是一定要对付的,况且还有三皇相助,又有孔宣、刑天这些兄弟,并非全无胜算。届时只要顺利扳倒昊天与金母,根除天界野心的最大根源就行,至于天帝的人选,就请三皇另行选定,必能找一个比他这种懒人更适合地人选。

一念及此,张紫星只觉胸中豁然开朗,心结尽去,一把抱起龙吉公主,连转了几圈。龙吉公主当着姐妹们地面被他突袭,直羞得面红耳赤,一时竟不敢抬起头来,云霄和商青君见状,面上均露出动人的微笑。

西岐。

姬发与姜子牙、风蠊、杨任等人正在大殿中商议政事。

有军士急报:“城外来了一位身着绿袍地道人,相貌凶恶,扬言要找姜丞相与杨戬将军复仇。”

姬发对姜子牙问道:“近来两军罢战,并未有纷争,为何忽然来了这道人?相父莫非惹上了什么仇家?”

姜子牙也是莫名其妙,说道:“我并未曾有何仇家,何况杨戬师侄早已回山,此人扬言报仇,当真奇怪。”

姬发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相父还是外出看看,若是私怨,宜尽早解决,休要累及无辜。”

姜子牙暗忖自己修为太低,此时阐教诸位同门皆已回山修炼,止有雷震子与龙须虎两人在身边,这两人道行都不高,若对方真是仇家,此行唯恐还有危险。当下征得姬发同意后,将偏将军罗迦唤来,一同出城去见那道人。

来到城外,果然就见一位身穿绿色道袍的道人立在城外,军士皆不敢近,只是将百姓疏散。^^^^远远地戒备着。

姜子牙见这道人挽双孤髻,相貌果然凶恶无比,身上的道袍是墨绿色。连须发也是绿色。姜子牙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正要询问,就听道人开口道:“你可是那姜尚?”

姜子牙连忙回道:“正是贫道,请问道友是在哪处名山修炼。既是首次见面,为何说与我有仇?”

绿袍道人打量了姜子牙一阵。冷笑道:“果然是你,当日你假托吕望之名,还带了个面具,如今总算是将真容露出来了!我且问你,杨戬何在?快让他出来!我当一并将你二人解决。以报我兄弟当日之仇!”

姜子牙身后地雷震子听得恼怒,手持黄金棍。飞了出来,喝道:“你这野道,究竟是何人?居然如此大言不惭!若是杨师兄在此,你焉有命在?”

绿袍道人轻蔑地看了雷震子一眼,并不理睬。雷震子大怒,飞在空中,手中黄金棍当头打来。那绿袍道人不待他下落,手一指,一颗圆珠忽然飞出,正中雷震子胸口。雷震子大叫一声。跌落下来,居然爬不起来。只是绿着一张脸,在地下痛苦地蠕动。

姜子牙吃了一惊,龙须虎一见雷震子着伤,手中连抖,磨盘大小的石头脱手而出,如飞蝗一般。灰土散后,但那绿袍道人却是安然无恙地站在当中,那圆珠再次出手,击中龙须虎的脖子,龙须虎痛嚎着在地下翻滚起来,不多时,痛嚎声渐渐小了下来,整个人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姜子牙一件这颗珠子,又看看那绿袍道人地相貌,猛然想了起来,惊呼道:“你……你莫非是九龙岛的高友乾?只是为何相貌有如此异变?”

高友乾森然笑道:“姜尚,你果然记起来了!当日我兄弟四人劝你退兵,不料却被你施诡计拖延,暗寻帮手,结果三人被你那师侄杨戬所杀,只剩我断臂而逃。如今我自九龙岛一位道友处习得秘术,功行大成,自当来寻你二人复仇!”

高友乾是九龙岛四圣之一,当年姬发讨伐崇城时,九龙岛四圣曾相助崇侯虎,结果被杨戬杀死三人,这高友乾断去一臂,侥幸逃生。高友乾回九龙岛后,矢志复仇,不惜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习得一身秘术,导致形貌变异,功成后,立刻前来西岐找杨戬与姜子牙报仇。

“道友,杨戬师侄并不在此处……”姜子牙连忙解释。

高友乾冷然道:“姜尚!休要再想施那拖延之策!既然杨戬胆小,不敢出来,那今日我就先杀你三人,然后再入城寻那杨戬的晦气!”

姜子牙自知不是高友乾对手,赶紧对罗迦说道:“罗将军,请速拿下此人!”

罗迦乃西方教八部众迦楼罗,西方教与阐教因燃灯道人与惧留孙之事,早已破脸,此番受姬发之请,无奈才出阵,听姜子牙呼喊,自是老不情愿。

高友乾不知罗迦身份,见他修为不弱,还当是阐教一伙,当下手一指,混圆宝珠劈头打来。罗迦见那珠来势凶猛,先前又轻松打倒雷震子与龙须虎,不敢怠慢,背后迅速升起巨翅之形,双翅金光一闪,人已在半空,险险躲过混圆宝珠的攻击。

高友乾也将身一展,起在空中。迦楼罗自知此战无可避免,不欲被对方压制,索性施出神通,化作一只鸟面人身地怪物。这怪物绿色的尖嘴如鹰喙一般,面呈忿怒形,露牙齿。头戴尖顶宝冠,双发披肩,身披璎珞天衣,手戴环钏,通身金色。身后两翅向外展开,呈朱红色。,正是八部众迦楼罗地法身。

迦楼罗将口一张,绿气缭绕,凝结成一颗绿色的珠子来,朝高友乾飞去。这颗珠子是迦楼罗食龙无数所炼就的最强法宝如意毒珠,毒性剧烈无比,纵是仙人,被那毒气所侵,也会身重剧毒,仙体腐烂而亡。“来得好!”高友乾一见这绿珠飞来,一把就抓住了绿珠,端详一阵,居然吞了下去。

迦楼罗大吃一惊,这如意毒珠的毒力他是一清二楚的,此人居然吞了下去,而且还若无其事。高友乾吞下如意毒珠后,眸中绿光大盛,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哈哈大笑:“此物当大补也!”

迦楼罗不敢对敌,展翅就逃,口中高呼:“明王救我!”

话才刚出口,就赶上地高友乾从背后一记混圆珠,打下地来,又恢复人形。他只觉浑身如坠冰窖一般,一身仙力无法提聚,倒在地下,簌簌直抖。

“休得伤我同门!”一声怒喝从下方传来,就见一尊法身升了起来,这法身三面八臂,面露忿怒之状,右边手臂持的法器是三股铃、箭与剑。左边所持地是三股戟、弓与索,正是降三世明王的金身神通。

那金身上的法器纷纷施展,朝高友乾打来。高友乾无法防御,身上被打得千疮百孔,最后竟然化作一股绿烟。这绿烟朝降三世明王的法身包裹而去,无视法身的护身金光,随即对穿而过。

被绿烟穿过的明王法身顿时变得黯淡无光,下方那施展金身的真身脸上绿气大盛,浑身的金光都闪烁出一种诡异的绿色来。最后那法身消弭无形,整个人也倒地不起。绿烟又聚集成高友乾的模样,浑身地竟然无事,连个伤口都没有。高友乾击倒降三世明王后,待要寻姜子牙时,却发现这位西岐丞相已不见了。原来,姜子牙见迦楼罗逃走,心知不妙,赶紧施展土遁,逃回西岐城中。

高友乾大怒,一路冲入西岐城,沿途地十丈之内,军士、百姓似身中某种剧毒,尽数仆地不起,状似昏迷。高友乾一边追寻,一边运起仙力大叫:“姜子牙,你这贪生怕死之徒!若是你再不出来,我便让这西岐一城大小为你陪葬!”

姜子牙闻得高友乾高呼赶来,只唬得魂飞天外。

第三百九十八章 陨落与叛逃!阐教金仙之殇(第一更,求月票)

高友乾的叫声传入武王大殿,姬发如何还不知姜子牙失机,不由暗骂不已。风蠊赶紧进言,让姬发暂时避入府中密室之中,以免遭到殃及。姬发上次被万刃车偷营,险些被余化所伤,自是心有余悸。一听风蠊之语,当即顺水推舟,不过姬发没忘记借机笼络人心,将在场的一干重臣尽数带入密室之中避难。

高友乾在西岐城中寻不到姜子牙,气得三昧真火直冲脑际,发狠之下,运出神通,将路上的建筑房屋统统击毁,房中活物受到那毒力波及,纷纷倒地昏迷。

姜子牙听得高友乾的动作,终是不忍累及无辜,一咬牙,乘上四不相,高叫道:“高友乾,姜尚在此!有本事便追来!”

那四不相被姜子牙一拍,四足腾云,朝空中飞去。此时高友乾身后已是一大片昏迷不醒的军士与平民,陡然闻听此声,瞥见姜子牙在远空飞逃,当即身化一道绿光,迅速追来。姜子牙见高友乾来势迅疾,心惊胆颤,赶紧催动四不相,全力朝昆仑山的方向逃去。

高友乾的遁光比四不相还要快上几分,距离渐渐被拉近。高友乾手一指,圆珠破空而来,正中姜子牙背心。这一记蕴含莫大毒力,可谓下了狠手,连迦楼罗都无法抵挡混圆珠,姜子牙修为低微,如何当得起,连声音都没吭一声,直跌下四不相来,眼见是难以活命。

高友乾最恨的就是姜子牙与杨戬,当即降下空来,就要取姜子牙首级。此时就听前方传来高呼声:“道友!手下留人!”

眼前忽然出现两位道人来,俱是仙风道骨。气度不凡,身后还跟着一个道童。高友乾认得这两人,一个是太华山云霄洞的赤精子,一个是青峰山紫阳洞的清虚道德真君,都是阐教著名的金仙。若是在平日,高友乾必然会忌惮二人,转身离去,而今他已修成秘术,而且是豁出一切前来报仇,自是不会如此。^^,,,,首發^^

赤精子说道:“前方道友。敢问你是何人,与子牙有何恩怨,为何要下毒手?”

高友乾冷冷地道:“我乃九龙岛四圣之一,高友乾,只因三位挚友被姜子牙与杨戬所害,故而今日以命偿命!”

清虚道德真君说道:“原来是截教地高道友!姜子牙乃应杀劫而下山。辅佐西岐真主,纵有折损,也是天意。道友,你脱得一劫,自当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如何这般恶气纷纷,不识天数?”

高友乾冷笑道:“三位手足之交,俱丧命你阐教之手,如何能逍遥自在?今日我必杀姜尚,你们若是想救他,但凭本事!”

赤精子与清虚德真君见高友乾如此强硬,当即也不多言,对视一眼,做好了出手救人的打算。赤精子拿出阴阳镜来,抢先将那白面朝高友乾晃去。

阴阳镜是赤精子的得意法宝。白面晃生,红面晃死,十分了得。然而那镜光照在高友乾身上时,只见所照之处,俱不是血肉实体,而是袅袅绿烟。赤精子拿着阴阳镜晃了几晃,高友乾只作无事。

赤精子大惊,这高友乾看来不过是真仙修为,想不到居然不惧这阴阳镜!清虚道德真君知道赤精子阴阳镜的厉害,见法宝失灵,这才开始正视起高友乾的实力来。

高友乾怒喝一声,将混圆珠朝赤精子打去。赤精子自恃有八卦紫绶仙衣护身。不避不让,手中水火神锋冒出红白二气。祭向高友乾。那混圆珠打在紫绶仙衣上,八卦图纹泛出淡淡光华,果然无法突破仙衣的防御。

水火神锋击中高友乾后,将他胸口开出一个大洞来,却不见鲜血滴落,大洞冒出绿烟,渐渐又凝聚还原,连半点痕迹都无。这边清虚道德真君见双方相持不下,暗暗拿出攒心钉来,朝高友乾迅疾射去,不料高友乾的心脏部位依然是那种诡异的绿烟,专攻心脏取人性命的攒心钉也与水火神锋一般,毫无效果。

道德真君见多识广,猛然想到一桩诡秘的道法,惊呼道:“毒魔之体?”

高友乾咧出獠牙,森然冷笑:“清虚道德真君,果然有几分见识。”

原来,高友乾当年败北后,报仇心切,求得九龙岛道友吕岳相助,下定狠心,修炼那毒魔之体地危险秘术。此法是将一身修为融入剧毒之中,过程十分凶险,可谓九死一生。高友乾经历无数次性命之险,终于侥幸炼成毒魔之体。

这毒魔之体不畏寻常法宝刀剑,不畏一切毒物,而且本身就是天下至毒之体,可随心意散发出可怕的毒力攻击。那种剧毒之力,就算是仙体,也禁受不起。

高友乾为了练成这速成的毒魔之体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每月都会遭遇万毒反噬之苦,而且功力会逐年倒退,百年内必遭万毒噬心而死。当初他报仇心切,寻到吕岳,执意要练此秘术时,吕岳也曾劝过他,但高友乾态度甚是坚决,最终只得任由他修炼。这也是高友乾一功成就急于来找姜子牙与杨戬报仇的原因。

赤精子一听毒魔之体,目中闪过惊色,忙用出护体法门,头上升起一朵庆云,脚踏金莲花。高友乾正好将那混圆珠化作一团绿色烟雾,包裹住赤精子全身,这绿色烟雾一现,地面纷纷焦枯,而且连附近的树木都渐渐枯萎下来。赤精子方才过于轻敌,如今反应过来时,已是慢了一分,只觉脚下传来一阵火辣辣地感觉,心中一惊,赶紧运功压制。

清虚道德真君一拂袖,两片莲叶出现,分别托着道童与昏迷不醒的姜子牙飞上了半空,以免遭到殃及,同时脚下现出一片脚踏一片莲瓣来。如同舟船一般,头上也如赤精子那般现出庆云,护住上下。此时高友乾已化身一片绿烟,朝道德真君冲来,道德真君知道毒魔之体的厉害,心知不能让高友乾发挥出最大威力,当即拿出五火七禽扇,对这绿烟就是一扇。

这五火七禽扇是极其厉害的法宝,原中连吕岳都丧生此扇之下。此扇威力所到之处,附近那遭毒力枯萎的树木顿时化作飞灰。连地面都红了。

高友乾只觉一股可怕地热浪卷来,心中生出警兆,赶紧将那绿烟朝旁收敛,却终是慢了半拍,只闻滋滋作响,那烟雾竟被火焰烧去了半边。复原成人体时,止有半边身体。若是寻常火焰倒还罢了,先前水火神锋上就附着了三昧真火,却无法伤到高友乾,但偏生五火七禽扇地火乃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间火五种火焰合一的五昧真火,就算是毒魔之体也无法正面禁受。

道德真君见五火七禽扇有效。连续朝高友乾扇来,高友乾只得化绿气躲避。他逃至空中,将手一挥,一道绿烟竟朝姜子牙与道童的莲叶冲去。道德真君顾不得追赶高友乾,连忙挡在绿烟之前,以五火七禽扇将那绿烟消灭。

高友乾见道德真君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他报仇,心中愤怒无比,大吼一声,全身绿烟迅速蔓延开来。道德真君连扇数记,但消除的速度却比不上蔓延的速度。一时间,连整个天空都几乎变成了绿色。那绿气迅速凝固,竟变成千百个高友乾来。齐齐朝道德真君与赤精子包围而来,

赤精子原本就中了毒,又被混圆珠的毒力所困,加上被众多“高友乾”围困,显得更加被动。那混圆珠的毒力猛烈无比,又不比寻常法术,若不维持力量,那庆云与金莲当渐渐枯萎,致使毒力入侵。偏生他的法宝阴阳镜与水火神锋又无法奈何得了高友乾,故而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道德真君独力斗敌。

“毒魔分体**!”道德真君惊呼一声。运足仙力。五火七禽扇拼命扇去。这毒魔分体**是透支大量毒力而施展一种神通,可以化身千百。将真身隐匿其中,只要真身不灭,此术不破。但这种神通施展后,事后不仅圆气大损,而且还会遭遇毒力反噬的巨大苦楚,致使原本毒力发作之日大大提前,甚至还有性命之危。如今高友乾复仇心切,已无法回头,索性使了出来。

道德真君不断消灭那千百化身,无法兼顾头上地庆云与脚下地莲舟,防御渐弱,一道青烟已无声无息地接近了他的背后,蔓延而来。这情形正好被赤精子的一双天目瞧见,赶紧大声提醒,手中水火身份朝那青烟飞去,也不管有效无效,只求缓得一缓,让道德真君有所防备。赤精子放出水火神锋之时,混圆珠毒力趁势入侵,赤精子手掌上绿气一现,心知有异,赶紧运出仙力驱毒。

哪知那青烟根本无视水火神锋,速度陡然加快,扑入道德真君体内,道德真君待要防备,已是慢了半拍,双目陡然化成了绿色,脚下地莲舟迅速枯萎起来,身躯偶尔化作骨骼,偶尔又恢复原状。道德真君知道仙体被高友乾的真身所侵,连运玉清仙诀,一时却无法驱除。而那莲舟终是抵受不住,消失不见,道德真君地双脚被地面毒力所侵,仙体无法抵御,渐渐销蚀成绿气,赤精子一见大惊:“道兄!”

道德真君感觉到全身的仙力都开始迅速萎靡下来,心知今日在劫难逃,索性一咬牙,用仙力封锁住体内的高友乾,对那道童大喝一声:“天化!为师死后,那些法宝就赠于你护身!你年幼之时曾被为师带回紫阳洞修炼,并不知身世。你父乃西周开国武成王黄飞虎,日后可往西岐与之团聚!”

那道童惊骇无比,满目流泪,大声呼唤师尊,却被莲叶粘住,无法动弹。道德真君交付完毕后,朝昆仑方向遥施一礼,又朝赤精子点点头,随即将那五火七禽扇朝空中一掷,念动咒语。那扇子竟朝道德真君自己扇来,高友乾的本体被真君封锁在仙体之内,自是无法逃脱,两人当即尽化红灰。片片飘散。

十二金仙之一,清虚道德真君终是难逃杀劫,继灵宝**师、玉鼎真人、太乙真人与道行天尊之后,成为身陨的第五人。

高友乾本体一死,那无数分身顿时消失不见,混圆珠失去了主持,落在地上。道童黄天化方才从失去道德真君力量的莲叶中挣脱,哭喊着落了下来。赤精子也收了庆云金莲,只是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师叔!”黄天化含泪朝赤精子走来。

赤精子喝道:“休要过来!我已身中剧毒,你修为太弱。会被余毒所蚀!你速往九仙山桃源洞,找师伯广成子,并告之姜子牙之事!”

黄天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忍住悲痛,施展土遁之术,朝九仙山而去。

不久。广成子匆匆赶来,见到赤精子与姜子牙地模样,吃了一惊。在试过丹药无效后,赶紧施法,将一把仙剑放大成舟,将赤精子与姜子牙载往昆仑山。

在玉虚宫外。广成子碰见了南极仙翁。南极仙翁见此情景,也是吃惊不小,广成子将此事简要地叙述了一遍,南极仙翁听闻清虚道德真君居然身陨,连连摇头,说道:“我教真是运道不济,想不到这大事都凑作一处了!”

广成子见南极仙翁面色有异,忙问他还出了什么大事,南极仙翁长叹道:“师尊方才得到消息,普陀山落伽洞地慈航真人、九宫山白鹤洞地普贤真人。五龙山云霄洞的文殊广法天尊一齐叛教而出,率门下弟子投了西方教。”

广成子大震,这三仙乃十二嫡传弟子之一。虽然平日行事低调,不喜交往,修为和功行却是上上之选,尤其慈航真人,修为不在自己这个“第一位击金钟仙”之下,不料却齐齐投靠了西方教!”

南极仙翁又道:“师尊心情不佳,方才还将众弟子责斥了一通。若是再闻道兄带来地这等噩耗,只怕……”

“即便如此,也只能面见师尊……”广成子也叹了一口气,引着剑舟朝宫中而去。

果然。圆始天尊在得知这个坏消息后。眼角微微抽动,面色更加难看。自慈航真人三仙叛教而出后。今日清虚道德真君又身陨,原本的十二嫡传弟子中,竟只剩下广成子、赤精子与黄龙真人三人而已,可谓精英尽损,这如何不让圆始天尊恼怒?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救治姜子牙与中毒颇深的赤精子,否则一来封神大计无法进行,二来硕果仅存的三大嫡传弟子中又将少一个。

圆始天尊看了看姜子牙与赤精子,命白鹤童子拿来灵丹,喂两人服下。只听姜子牙痛呼一声“疼杀我也”,清醒了过来,见到圆始天尊,正想行礼,却发现全身无力,几乎无法动弹。

赤精子服下丹药后,调息一阵,睁开眼睛说道:“师尊,那毒力被灵丹之力所压制,却始终无法祛除,不知该如何是好?”

圆始天尊问明那高友乾是毒魔之体后,眉头微皱,说道:“此人所修炼地毒体本一种诡异地神通,先伤己,再伤敌,就算炼成,也活不过百年。这种毒力厉害无比,直透圆神,就算仙体也防不胜防。再加上他自知难敌,存心拼命,故而用了解体禁术,使得毒力更甚。若是平日倒还罢了,以我玉清仙诀独门之妙,加上你金仙上阶的修为,自可祛除毒性。偏生你自黄河阵后,三花五气被削,修炼那返本归圆之术,使那三花五气逐渐充盈,此毒侵入仙体,正好与那三花五气合于一处,故而十分棘手。至于子牙修为太低,毒力遍布全身,连圆神都受到了侵害,虽有灵丹,一时也难以痊愈。”

姜子牙说道:“这高友乾凶狠成性,在西岐以毒珠连伤雷震子、龙须虎,又伤了西方教地迦楼罗和后来的一位什么明王,还害得许多无辜的军民百姓身中剧毒,求师尊一并解救!”

姜子牙刚才清醒,并不知慈航真人三仙与清虚道德真君之事。他语中顾及西方教二人也是碍于姬发之面,再者这两人也是为他而中毒,不能无视,却不想正好踢到了圆始天尊的痛脚。果然,这位阐教圣人一听“西方教”三个字,目中陡然射出冷光来,吓得姜子牙打了个哆嗦。

广成子与姜子牙一向交好,知道圆始天尊心中不悦,忙道:“师尊,不知该如何救治?”

圆始天尊看了看广成子,眼中神光慢慢收敛,说道:“此毒力虽然霸道,但却非无药可救。只须在我玉虚宫中颐养十数年,以玉清仙诀中地祛邪心诀静心施为,并得昆仑灵力温养圆神,自可祛除毒力。但眼下杀劫之中,尤其是子牙,身负重任,无法离开西岐,故而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解救。这世间仅有两人有此妙手之能。这两人不仅修为精湛,身晋顶阶玄仙之境,而且身怀位阶之力,并不受人辖制。”

姜子牙闻言,忙问是何人,圆始天尊答道:“一人是火云洞三圣皇之一,神农,此人遍尝百草,深通药理医道之学,能化腐朽为神奇,以凡草庸花治仙人之恙;另一人药理医道之术不及神农,但炼丹之术可称当时第一,此人身居西昆仑仙山,称西王母娘娘。此两人任意一人出手,即可解除此厄。”

姜子牙见闻浅薄,仅隐隐听过神农之名,却不知那位西王母娘娘是谁,但听得有救,终是双眼发亮,心头涌起希望来。

PS:有个兄弟的父亲不幸逝世,七旬高龄,也算是寿终正寝。今晚点点要去灵堂帮忙守夜(我们这里叫盘夜,通宵),现在正在赶今日的第二更,大概下午六点左右奉上。至于明天就只能一更了,敬请见解。

第三百九十九章 二桃三士!西昆仑之谋(第二更奉上,今日已更万字以上,恳求月票)

圆始天尊说完,拿出一道玉旨,交由广成子,说道:“你且往玄岳火云洞一行,请神农相助,并备说西岐民众遭毒之事。那神农虽是圣皇之位,却素来悲天悯人,必不会坐视。万一火云洞之行有异,无法得神农之助,你可执这玉旨去西昆仑求见西王母娘娘,这位娘娘早年曾遭变故,性情乖张,不近人情。你绝不可失了礼数,须得好言相待,并言明是我请她相助此事,此番结下善缘,日后必有回报。”

广成子接过玉旨,看到姜子牙眼中的恳求之色,知其心意,朝他会意地点了点头,告退出宫。离开玉虚宫,广成子立刻驾起纵地金光法,身化金芒,朝玄岳而去。

来到玄岳之中,广成子遍寻不见火云洞的下落,甚是疑惑。好在他曾习得阵法遁甲之术,仔细寻找一番后,终是找到了火云洞的所在。然而,那看守洞府的青玉童子却言,三位圣皇早在数月前便外出访友,至今未归,也不知何时回来。

广成子看出童子并非虚言,暗叹运气不佳,道了声谢,又驾金光朝西昆仑而去。

来到西昆仑山下,广成子被陆吾拦住,陆吾闻得广成子自报姓名,说是奉圣人之命特来求见西王母娘娘时,不敢阻拦,引着广成子来到琼玉宫外,并请三青鸟通报瑶真人。广成子一路走来,见西昆仑果然是奇胜仙境,而这陆吾一身修为非凡,与自己相比也只是稍逊而已,当下暗赞。

瑶真人闻得阐教知名金仙广成子来访,暗暗惊异,但对方既是奉了圣人圆始天尊之命前来,倒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当下就在琼玉宫大殿中接见了广成子。

广成子见瑶真人相貌清冷,英华内敛,一身实力深不可测。想起圆始天尊曾言她有顶阶玄仙的修为,顿时肃然起敬。广成子奉上玉旨,并言明那毒魔之事,请瑶真人看在圣人的面子上,施以援手。

瑶真人心知“他”与阐教乃敌对关系,沉吟道:“贵教教主乃混圆圣人。有莫大神通,区区毒魔之力,当可施术解救,为何反遣你来我西昆仑了?”

广成子答道:“师尊曾言,若是平日,十数年可祛除此毒,但此间中毒不仅有我师弟赤精子、姜子牙和师侄雷震子、龙须虎,还有西方教两位道友及其西岐一众无辜军民。其中子牙师弟乃劫中封神之人,无法滞留仙山。而那些无辜凡人更是亟待解救。还请娘娘看在我师尊面上,施以援手。”

瑶真人听他说完,背过身去。似是在思考,实际上却是运出神通,与不在大殿的菡芝仙与女魃商议对策。

广成子见搬出圣人之名,对方还是不肯答应,想到圆始天尊说过这位娘娘脾性古怪,不可失礼,当即又道:“师尊曾言,娘娘丹药之术,举世无双。毒魔之力虽然了得。但若是娘娘肯相助,必是手到疾除,而那一众百姓也会谨记娘娘功德的。”

此时瑶真人已转过身来。和颜悦色地说道:“道友。莫要误会了。你既奉玉虚宫圣人之命而来。我自当相助。只是其中尚有一桩难处。故而这般犹豫。”

广成子忙问道:“究竟是何难处?娘娘请说。若是贫道能效劳之处。必不推辞!”

瑶真人叹道:“毒魔之体。可随心控制毒力。如何会将毒力浪费在那些凡俗百姓地身上?故而那些凡俗之人好办。只须以我祛毒化生散以水化开。饮用即可痊愈。关键是中毒地那六位道友。从道友方才描述赤精子道友与姜子牙道友地症状。想必对方是用了十分剧烈地毒力。若要解除那等剧烈地毒魔之毒。须得一味百转雪蟾丸方能彻底根治。只是那百转雪蟾丸炼制极其不易。所需仙材极为繁复。本来我西昆仑也有一些库存。只是我早年曾遭人算计。身怀有恙。须服用缓解痛楚。后得机缘痊愈。便没有再炼制。辗转至今。仅剩两颗而已。若要重新炼制此丹。需十数年之久。故而为难。”

广成子一听是这个原因。而不是瑶真人不肯帮忙。心下释然。瑶真人又思考了一阵。说道:“我有一折中之法。这两颗百转雪蟾丸就赠予道友。这里还有四颗悬心返流丹。可暂由另外四位服下。那悬心返流丹另有奇效。表面看来似为痊愈。仙力运转一切如常。实则毒性只是被压制而已。服下后万不可掉以轻心。须在半月之内往火云洞求得圣皇神农之助。那神农医术冠绝天下。可化腐朽为神奇。必可解除毒厄。但请道友切记。若是半月之内不得真正根治。当有毒性加剧发作之险。”

广成子听得瑶真人说出神农之事。果然对症。心下不疑。他接过座下仙女奉上地三种丹药。暗忖西昆仑之行也算圆满成功。再三谢过瑶真人。下山而去。

广成子离开后。菡芝仙和女魃从后面走了出来。

瑶真人朝女魃赞道:“清岚道友,好心智!有你这条妙计,阐教必不会将百转雪蟾丸于西方教使用,两教关系将更为恶劣。”

女魃得瑶真人夸赞,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只是想到当年兄长曾说过一个二桃杀三士的故事,才得出此策。只是不知,娘娘的百转雪蟾丸实际上有几颗?“

“方才只是骗那广成子而已,库房中,这丹药还几百颗,不过,我给他两颗,又施以救民之药,也算是做了件好事。”瑶真人微笑着又对菡芝仙说道:“菡芝道友不愧是内行里手,居然想到那悬心返流丹上来。此计当是锦上添花,神农圣皇正在碧游宫,短期内绝不会返回火云洞,此番想必阐教还另有打算。”

菡芝仙报以一笑,行礼道:“这不过偶尔所得而已,此番多谢娘娘了。”

瑶真人明白菡芝仙的意思,摇头道:“道友何必如此,我西昆仑与你那位夫君陛下乃盟友,此等小事。举手之劳而已,自当相助。”

菡芝仙笑道:“有娘娘如此盟友,实是他莫大的福缘。”

瑶真人隐隐地感觉到了菡芝仙话中暗藏的另一丝含义,心头猛地一跳,将话题又转移开来。

且不提众女谈笑,那广成子得到三种丹药后。一路迅疾赶路,回到玉虚宫中。在说明西王母娘娘看在圣人面上并未为难,而是相赠丹药后,圆始天尊面色稍霁。对于瑶真人地借口,圆始天尊倒没什么怀疑,西王母娘娘受天界金母娘娘毒害的恩怨他是知道的,更何况,人家还拿出了应急的悬心返流丹,又指名求助神农的有效办法。

不过。那百转雪蟾丸和悬心返流丹的分配倒是让圆始天尊犹豫了片刻,随即做出了决定。

祛毒化生散自然拿去解救平民百姓;百转雪蟾丸由赤精子与姜子牙服用,根除毒性;龙须虎与雷震子由白鹤童子直接回到玉虚宫。慢慢调养恢复,至于那悬心返流丹,则给西方教二人服用,并言明毒性“或许”不能根除,需在另寻高人救治。

以阐教与西方教地关系,这样做已是仁至义尽,若是寻不到“高人”,乃至毒性爆发,那就不关他阐教什么事了。

姜子牙此时已知道清虚道德真君之事。好生伤感了一阵,又知慈航真人三仙叛教而出,明白圆始天尊对西方教的怨念,故而也不在多说,谢过圆始天尊与广成子,与白鹤童子一起回西岐而去,清虚道德真君的弟子黄天化也回到青峰山紫阳洞修炼。圆始天尊考虑到此番阐教实力大损,而杨戬似是在闭关参悟所授仙诀,当即命南极仙翁将云中子与黄龙真人召来。会合广成子、赤精子,一同商议对策,并再次传授秘法与法宝,进一步增强实力。南极仙翁领命,正要离去,圆始天尊想了想,又加上了申公豹地名字,南极仙翁听得申公豹之名,心中升起不愉。但面上却是不敢显露。躬身而去。

姜子牙回到西岐,请白鹤童子将龙须虎、雷震子接回玉虚宫。将祛毒化生散以水化开,救得一干军士平民,也有不少体质弱、中毒深者一早便死亡。姜子牙按照圆始天尊的吩咐,将悬心返流丹给迦楼罗与降三世明王服下。此丹果然有奇效,两人当即觉得异状全无,对姜子牙表示了感谢。姜子牙含糊地说,此丹乃异人所赠,“或许”还有些余毒未清,如果需要,可另行寻访高人解救。

姜子牙并未说明半月之期,降三世明王本是身负重任,为继续“度化”中土修士而来,由于此时身体并未感到什么异常,所以这位明王也没有太过重视,只是为保险起见,又服下几颗本门的灵丹,以祛余毒。迦楼罗向来心细,问姜子牙若是毒性有所反复,何人可救治,姜子牙说出火云洞圣皇神农地名字,迦楼罗点了点头,记在心中。

降三世明王提出要往中土去完成教主所托的重任,为以防万一,迦楼罗请明王又在西周观察了几日,发现并没有什么余毒迹象,这才放下心来,任降三世明王离开西岐,往中土而去。

哪知祛毒化生散的半月期限一过,那毒性开始猛烈地爆发了出来,比之前的效果要可怕数十倍,迦楼罗心知不妙,勉力命同来的门人去寻访火云洞圣皇神农。但那些门人寻了许久,却无发现。莫说火云洞周围已布下遮蔽的遁甲之阵,就算那些人发现火云洞,也不可能找到神农的。

这个坏消息让迦楼罗更加紧张,他感觉到那毒力十分恐怖,已侵蚀全身,若不救治,必死无疑,当即又命门人火速去老巢极乐之乡求救。准提道人闻讯,急急赶来,以大神通将那毒力压制住,总算是将迦楼罗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迦楼罗一身修为已大损,至少要回极乐之乡修行数千年方能恢复。此时迦楼罗猛然想到外出前往中土的降三世明王,不由大惊,赶紧派众人寻访,却是杳无音讯,想必已是毒发不治。

迦楼罗将半月前与绿袍道人大战,被姜子牙所救之事说了出来,准提道人听迦楼罗转述的,关于那“丹药”之事,心下明了。这必是阐教施地手段。若是平日,还可上玉虚宫与圆始天尊理论,如今却是不同,不仅燃灯道人与惧留孙归了西方教,而且连慈航真人三仙也是如此,两教关系已十分恶劣。若是对方责问燃灯、慈航之事。自是无言以对,说不定还有一番争斗。说起来,此番被阐教算计,也是情理之中。

只不过,就此折损一位明王,又让迦楼罗修为尽失,这笔账绝不能就此作罢,日后必有清算之时,目前还是尽快扩充实力为上。一念及此。准提道人也不去为难姜子牙这种小卒,而是带着迦楼罗回极乐世界养伤而去。

玉虚宫中,圆始天尊召集广成子、赤精子、云中子、南极仙翁、黄龙真人与申公豹商议教中大事。申公豹是首次参与这等会议。有感圆始天尊的信任,心中激动无比,发言也十分踊跃。

申公豹自忖交游广阔,自告奋勇,愿意前往各处邀请道友加盟阐教,以扩充教中实力,南极仙翁却对此表示了反对,说申公豹所交往的大多是左道之士、妖族中人,与阐教弟子“根苗正红”地选拔要求不符。若是如此不分类别地滥收,岂非与师尊一直不齿的截教无异?申公豹知道南极仙翁一直看不起他,又贬低他所结交的道友,差点争吵起来。

圆始天尊听得南极仙翁之语,又考虑到当年与大师兄老子的协定,当即肯定了南极仙翁地观点,南极仙翁见申公豹一脸晦暗之色,暗暗冷笑,说出了自己的办法:联合天界。

天界地昊天上帝曾遣恶尸分身玄机真人多次来阐教走动。素有示好之意,此番封神,与天界的利益也是紧密相关,属于合则两利。阐教若能与天界携手,实力还要凌驾截教之上。

广成子指出天界有其特殊的立场,昊天与金母不可能亲自出手对付截教,开罪通天教主,因此说联合后实力超越截教不太现实。但若是天界愿意暗中相助,倒可成为一股强大地助力。赤精子等人也表示赞同广成子地看法。圆始天尊最终做出决定。派南极仙翁出使天界。

南极仙翁此行十分顺利,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立刻表达了天界愿意与阐教联合的意愿。并封了南极仙翁一个天界的虚衔,以示诚意。正如广成子所说的那样,昊天也委婉地表达了自己不愿正面与截教为敌的意思,但还是派出了恶尸玄机真人、符圆仙翁等人暗助阐教。

出关地杨戬听黄龙真人说起圆始天尊与天界暗中联合之事,良久不语,却也没有什么特别地举动,只是如常一般去玉虚宫听道,然后再次开始闭关苦修,似乎修炼是他目前唯一所关注的事情。

另一方面,朝歌地张紫星收到三青鸟中小妹小青送来地,菡芝仙所写的信笺,得知了此次西昆仑之事,心下大赞。这次西昆仑的态度也让张紫星有些意外,此事等于表明了瑶真人地立场,就是坚决地站在他这个天子一边,就连圣人都敢算计。当然,他并不知道,瑶真人这么帮助他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小青是西王母的心腹之人,自是知道娘娘对这天子的重视,甚至还隐隐猜到一些更秘密的事情,此次前来,丝毫不敢自持身份,而是以主仆之礼参见。

张紫星写下三封回信,一封给瑶真人,谢过仙石地厚赠与此次相助之德;另一封给菡芝仙,倾述相思之意;最后一封给小妹女魃,多有勉励之意,并备说应龙在东齐地情况,言明若她想念应龙,可随时前往东齐。

除此之外,张紫星还重重酬谢了小青,并托小青带回大量新奇的礼物送给天瑶,作为酬谢与礼节来往。小青在西昆仑中曾见识过无数地奇珍宝物,但张紫星送给她地那些礼物却是前所未见的新奇之物,又十分有趣,心中着实欢喜,当下谢过天子,回西昆仑而去。

此时张紫星与云霄终于跨出了那最后实质性的一步,成就好事,完成了双修的最后阶段(某人也总算是一偿了“三姐妹同归”的夙愿)。

云霄在三姐妹中虽是最为大气的一人,实际上也是最害羞的一人。在最后的“实战”过程中,某人遭遇到了顽强的“抵抗“,但此人甚是狡诈,充分发挥出男人花言巧语地手段,欺骗芳心。比如:我们到洞房里面只是聊天;我只把抹胸带子解开;我只放在外面不进去……

最后,意乱情迷的云霄终于防御尽失,彻底宣告沦陷。

三霄中,云霄的功行最深,所以在双修时,双方所得的益处也更多。碧霄与琼霄得逍遥仙府灵气之助,伤势痊愈,也回到了朝歌。此番两女不仅圆神之伤尽复,甚至还因此获得了无上魔体的特别力量,实是因祸得福。这个好消息让张紫星与云霄十分欣喜,云霄在以双修之术回复大部分力量后,当即前往逍遥仙府而去。

这位大姐才一离开,某人便将魔掌伸向了碧霄与琼霄两姐妹,连一旁“无辜”的龙吉公主与商青君也没能逃过,一时自是男欢女爱,柔情蜜意,真正过上了“昏君”的荒淫生活。

虽然张紫星十分享受众美女的温柔乡,但却没有沉湎其中,他清楚地知道,若是不真正度过杀劫,那么他此刻的美好生活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他要地,是与这些爱人永远地在一起,天长地久,永不分离,而且正如后世某部电影中地一句经典台词那样:一个都不能少。

如今,张紫星的谋划即将进行到一个十分关键地环节,在这个环节中,以前所布下布下的多步暗棋也将逐一发挥出作用来。若是成功,整个杀劫大势都将发生决定性的改变。

第四百章 风蠊奇计论灭纣

西岐。

姬发与姜子牙、风蠊、杨任正在参观秘兵堂的秘库。

杨任拿起兵器架上的一把长剑,双手递给姬发。姬发看了看剑,示意姜子牙以青铜剑交击,结果才交击了两下,那青铜剑“铮”地一声,断作两截,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姬发哈哈大笑,如获至宝地看着手中的钢剑,简直爱不释手。

风蠊在一旁由衷地赞道:“好一把神兵利器!此剑锐利无比,虽比仙家兵器尚不如,却也可称凡间第一了。更何况仙家兵器须真火仙材炼制,炼制一把已是极其不易。而杨大夫如今所献之秘法,可以简便、适用之法,快速炼制如此高质地的精钢,实是令人佩服!”

杨任淡淡地看了风蠊一眼,并不搭话。他与风蠊一向有些不对,起因自是当年风蠊劝降时的那番“痛骂”,虽如今同殿为臣,却始终拉不下面子来。对于姬发来说,只要两人不将这种情绪带到公事中来,有些小矛盾相互钳制,对于上位者来说,反而更好掌控,所以平时最多也就无关痛痒地劝几句。

姬发想到一事,忽然问道:“杨卿,此秘法可是大商神兵坊中所载?这样说来,大商岂非也有大批这等神兵?”

若是如此,他接下来几个月所造出的兵器就算再多,也无法与大商数年的库存相比?

杨任知道姬发的心思,笑道:“大王休要担忧,大商所用者,不过是百炼钢法而已。乃取精铁锻之百余火,每锻称之,一锻一轻,至累锻而斤两不减,则纯钢也。虽百炼不耗。然而,此法须反复锻打折叠,甚至上百次。费力费时,故而大商的产量一直不高,大多将此钢用于精锐弓骑的箭簇之上。前番金鸡岭,那精锐弓骑所施的破甲箭正是此法而成。而如今这等秘法乃我多次试验,从百炼钢法中衍生出,称为灌钢法。个人隐秘,天下间也仅我一人知晓。此法大略是以用柔铁屈盘之,乃以生铁陷其间,封泥炼之。锻令相入。谓之团钢。亦谓之灌钢。此法与百炼钢法相比,要简便快速百倍,可迅速大量推广应用。此番除这青钢剑之外,另有精铁弯刀与铁甲及各种奇械,皆以灌钢法制成。下臣可以保证,只要能投入财力,必可将这些装备迅速普及军队。而且还要远胜大商数年的产量的总和!”

姬发又参观了其余地一些“神兵”,果然大大超过目前军中的配备,而且有些军械的威力之大,还远在他想象之外,一时赞不绝口。

杨任行礼道:“这些军械大多是下臣独门研发秘制。其威力还要远胜大商神兵坊中之物!若能应用于战争之中,必能一举克敌。下臣蒙大王知遇之恩,如今正好罄尽所学以报,只望能助大王成就大业!”

姬发点了点头,又大肆夸赞一番。由于杨任所提出地新武器需要大量的资金,远超军费预算,当时他也曾犹豫过,考虑良久,终于决定先投入资金,生产样品。观其效果如何。若是值得投入,则下定决心不惜血本地大力支持;若是效果不尽如人意。则及时作罢,以免白白耗费资金。实践证明,这批武器的效果远超姬发的意料,若应于战争,自荡无往不利,当即下定决心,罄尽国库私库,并设法筹集款项,尽一切努力支新武器的铸造。

如今东、南、西三路诸侯已明言相助,对大商形成合围之势。只要西岐能拥有这些强大的新武器,必能一路消灭商军,入主朝歌,以实现自己多年来的夙愿。

姬发越想越高兴,脱口而出:“有此等神兵在,破商灭纣指日可待!杨卿立下如此奇功,日后必当厚待!”

杨任赶紧谢恩,此时风蠊却是“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主上此言差矣!这些神兵虽然了得,但要说能以此破商灭纣,却是无稽之谈。依我看,就算这神兵能大量生产,配备于我军上下,也无法胜过大商。若是此时贸然起事,只怕胜率还不到一成。”

杨任大怒:“风蠊!此神兵奇效乃是大王亲身体验,你如此刻意贬低于我,究竟是何居心?今日若不说个所以然来,我必不与你干休!”

姬发曾有金鸡岭之败的教训,也变得小心谨慎了许多,他知道风蠊素来多谋,既然下次断言,绝不会空穴来风,必有道理,当下客气地问道:“还请先生详解。”

风蠊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若以常规军理论之,倚仗上大夫的神兵利器,加上姜丞相地韬略与我西周强将精兵,要败大商,亦有近八成地胜机。只不过……”

姬发一听有八成胜率,心痒难熬,连忙询问。

“上次金鸡岭一战,商军以弓骑兵出奇制胜,令我军重骑折损无数,靠的就是此等神兵利器。然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战虽败,我军却仍能屹立再战。而最终令我们退回西岐的,却非此兵家常理之因,而是……仙人!这才是左右战局的关键因素!”说着,风蠊摇头长叹道:“我也是修炼之人,自知仙人的修为境界。仙人分真仙、金仙、玄仙三等,其中,玄仙最为强大。我军有阐教与西方教诸仙相助,而截教则支持大商。那截教中,精英甚多,玄仙有近十人之多,而阐教与西方教加起来亦不足此数,且境界偏低,故而难以抵敌。”

姬发惊道:“这玄仙当真如此厉害?”

杨任并非修炼中人,一脸茫然,姜子牙却心知肚明:金鸡岭之战中,赵公明以五色毫光奇宝连打群仙,其中还包括陆压与玄机真人这样的玄仙,简直无人能当;随后三仙岛三霄娘娘一个九曲黄河阵,就拿尽阐教金仙,最后还是圣人出马,才使诸仙脱险。截教的实力,实是远在阐教与西方教之上地。而如今阐教与西方教又破脸,只怕更难抵敌截教。

风蠊又道:“玄仙以上,另有混圆圣人。皆有毁天灭地,湮灭星辰的莫大神通。阐教与西方教有三大圣人,而截教只有一位,看似我方大有优势。但这等圣人,万劫不坏,超然物外,轻易不会出手,纵是争斗,也是圣人之间偶尔为之。若非万不得已。绝不会向普通仙人出手,故而从实际上来说,我方实是出于劣势。”

姜子牙深觉风蠊分析得极其在理,叹道:“先生所言无差,确实是这般!”

杨任本是一脸怒色,听到风蠊如此解释,而姜子牙也表示了赞同。怒火渐渐舒缓,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姬发方才的雄心一下子冷却了下来,不甘地问了一句:“据先生所说,大商一方的仙人实力要远胜我方了?”

风蠊肯定地回答道:“这正是关键所在,否则纵使杨大夫所献神兵再厉害。也无法匹敌仙人。且不论那些方外之士,单是大商本身的奇能异士,就数不胜数,若是对敌,我军难有胜算,除非……”

姬发见风蠊地样子,似是还有希望,忙问道:“除非如何?请先生教我!”

风蠊面色一正,说出一番道理来,姬发听得目泛异彩。^^^^就连杨任与姜子牙也暗暗点头。

风蠊的计划是:设法使双方的仙人与圣人许下承诺。皆不参与到人界地这场战斗中来,然后号召各路诸侯。全力朝大商发动进攻。依靠杨任的提供的这些神兵加上秘兵堂中的其他先进军械,必然出奇制胜,一举将大商击溃。

杨任见风蠊肯定了自己武器的威力,倒也不和他有意为难,提出了补充意见。大商的奇人异士甚多,远胜西周,此番不仅要禁止仙人参加,而且要禁止在战争之上使用一切道法仙术。若果真如此,以西周新式武器的威力,再加上另外三路大军地合围,大商必败无疑。

姬发越听越是意动,听这么一分析,只要能去掉大商背后最大地倚仗----仙人,使战场上没有道术地“干扰”,凭借着西周现有军事力量,可稳操胜券。

姜子牙觉得风蠊与杨任分析地在理,但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心中的疑问:如何才能使这种设想变为现实?就算他前去说服师尊圆始天尊,令阐教同意,再设法使仍隐隐站在西周背后的西方教也表示赞同。但是,截教通天教主如何会同意?大商天子又怎会答应?

风蠊点头道:“姜丞相所提出的正是此计的关键所在,此事还要有劳姜丞相往昆仑山玉虚宫一行,请贵教圣人设法,联合诸圣达成共识,迫使截教也答应此节。若能得诸位圣人一并认同,禁止在仙人神圣参与此次的人界之战、并在战争中禁用道术,那么我方至少也有八成地胜算。”

杨任似是忽然想到什么,说道:“大商上次在金鸡岭大败我军,其弓骑兵威力惊人,几乎无法战胜,故而大商也有自满之心,认为即使不靠道术仙人,亦能轻易战败我军。大王可用巧计,将自己逼得别无选择,对外营造孤注一掷、不得不战之势,示敌以弱,再亲向大商下决战之。中可以此次高友乾毒术祸及西岐无辜百姓为例,言明人界之战,应凭人力对决,不靠仙人,不施道术。^^,,,,首發^^”

风蠊灵机一动,补充道:“上大夫此言有理,与此同时,大王可再以重贿买通朝中大臣,利用大商的轻视、自满之心,促使天子主动答应此事。一旦天子答应,我军当可**神威,一路攻破五关长驱直入,会合三路大军,直迫朝歌。就算是天子到时想反悔,有诸位神圣为证,也无法食言。”

“好一条妙计,两位卿家,真乃孤王的左膀右臂也!”姬发听得神光焕发,又将目光落在了姜子牙身上,又赶紧加了一句:“有相父在,加上两位卿家,天下可定也!”

姜子牙听得此计,酹须暗赞:若真能按风蠊与杨任之计,西周的赢面当是大大增加,破商指日可待。

姬发笑道:“相父,既此计已定。就有劳你往昆仑一行,向那位圣人禀告,力争促成此计。将来若是我夺取了天下。登基为帝,当独尊贵教,令万众朝瞻!”

姜子牙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自当为大王效命,少时我便动身前往昆仑山。”

“相父多有辛劳了。”姬发露出喜色,又对杨任说道:“杨卿,当初我于神兵之事多有踌躇,实是不智,乃至延误了宝贵的时日。如今我当投以重资。全力生产。不知多少时日可使其装备于大军之中?”

杨任沉吟道:“大商神兵坊中,有一种流水线地生产之法,可大大加快速度并提高效能,我军亦可用之。只要有足够的财力、人力,自可在数月之内,生产出一批神兵。但目前那铁矿资源有限,若要将整套皆装备全军。只怕……”

风蠊略一沉吟,说道:“无妨,大王也无须尽数装配全军,秘兵堂中原本就有不少装备,自远胜普通军备。可尽数取出,用于军中。然后将此次打造的神兵按兵种所需,相应分发,自可大大提升战力。其实大商的军队也是如此,仅是那破甲箭用以精钢而已。大王可另行组件一支精锐军,全副配备神兵套装,一来可于关键战事起到奇兵之效,二来也可作为亲卫军保护大王安全。”

姬发连连点头,暗赞这两人的才能,有这两人在。那位“相父”姜子牙倒显得有些可有可无了。姜子牙当初之所以舍弃大商代相。投奔西岐,定是得了背后圣人地授意。想利用西岐。那时他羽翼未成,空负大志,故而对姜子牙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和重用。现在今非昔比,他已是武王之尊,收下又有风蠊、杨任这样的能臣,倚重和信任也渐渐往这两人偏移,进一步建立真正属于他这位武王地,“自己”的势力。但目前来说,战事未结束,姜子牙背后又有圣人仙人撑腰,还是要以拉拢为上。

众人又商议了一阵,包括届时如何造势将姬发“逼”得别无选择,不得不战,对朝歌哪些大臣采用行贿之策等。“散会”后,风蠊与杨任又是一副互不理睬地模样,偶尔对视,也是冷哼一声,不言不语。姬发自是以和为贵,假意劝解了几句,以天色已晚之名,设晚宴招待三。

他却不明白,飞廉与杨任两人目光“交击”地真意。

一日后,姜子牙驾起四不相,来到昆仑山玉虚宫,得白鹤童子通传进入大殿,拜见了圆始天尊。此时,广成子与赤精子正好在大殿中,聆听圆始天尊某种教诲,南极仙翁也在一旁侍立。

圆始天尊开口问道:“子牙,你今日来玉虚宫有何事?”

姜子牙赶紧将风蠊等人所计划的之事说了出来。广成子、赤精子与南极仙翁闻言,无不露出惊色:人界之战,禁止仙人与道术?

圆始天尊眉头微皱,心中略一计较,淡淡地说道:“你们倒打地好主意!殊不知杀劫乃天道所趋,若仅是人界之战,又岂可完杀劫?”

姜子牙不敢分辨,只是将姬发所许诺的“独尊阐教”说了出来。

圆始天尊听得心中一动,又问起西方教在西岐的活动如何。姜子牙据实回答,说那位化身罗迦的迦楼罗已被准提道人带走,身中剧毒地降三世明王下落不明,十有**已毒发身亡。只是西方教近来又秘派了一位女子乾达婆前来,此女为八部众之一,相貌美丽,身姿婀娜,且精通乐理。姬发常与之讨论乐理,似是对其有意,而那乾达婆手段高明,使得姬发甚是痴迷,连诸位王妃都疏远了。

美色之计?西方教倒打得好主意!圆始天尊目中寒光闪过,想到姬发“独尊阐教”地承诺,不由沉吟。

广成子思忖一阵,开口道:“至尊,请恕弟子直言。眼下我教虽有天界暗中支持,但实力毕竟折损不少,而且外力再如何强大,毕竟是不自己的力量。再者,我教与西方教势同水火,要想击败截教当……胜算不大。听闻大商天子重振声威,大商人心凝聚,前日又施奇策。险些兵不血刃地将西周拖垮,加上能人异士众多,若以常理而论。西周当难以抵敌。两面而论,我教之势实是落在下风,若不设法扭转此势,只怕……”

圆始天尊想到截教强大的势力,又忆起逍遥子、刑天等人的力量,知道广成子所说的是实情,微微颔首,并不言语。

南极仙翁说道:“弟子倒觉得子牙所说之计有可行之处。我教于杀劫所求者,气运也。若能使西周消灭大商。最终独尊我教。便是最大的胜利。又何须与截教硬拼?只不过,若依此计,师尊所言完杀劫之事当不好办。”

南极仙翁的这番话说到了圆始天尊地心坎里,圣人乃万劫不灭之身,就算在杀劫中有所争斗,也不可能折损根本。所以诸圣看重地,无非是门人的安危与本教的气运而已。目下天数虽然紊乱。但六圣当日曾共同算定,西岐有圣主出世,周兴商灭乃定数,故而他才遣送姜子牙前往西岐,支持姬发。就是为了谋求日后大周兴盛之时阐教地气运。

如今十二嫡传弟子走地走,死的死,已无法护持,索性将精力全用于这谋夺气运之上来。若是真按西周的计划,灭去大商,最终独尊阐教,那么阐教才是最大的赢家。与截教、西方教一时争斗的胜负与之相比,并无什么意义可言。但人界之战只是杀劫的一部分,如何才能借人界战争之际,使杀劫彻底完结。让阐教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姜子牙想起风蠊“无意“中提醒他的几句关键之语。犹豫良久,开口道:“师尊。弟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圆始天尊有些意外地看了姜子牙一眼,说道:“你且讲来。”

姜子牙说道:“据师尊所言,杀劫无非是天道重列,封神归位。人界之中,亦有不少根性深厚之人,此番人界大战,必有无数折损,自可充封神榜相当之数。至于玄道仙人上榜之数……师尊自可另行策划三教仙人大战,同步进行,但此战不论胜败,只论生死,最大地目地是为足上榜之数,以完杀劫。无论仙人之战结果是哪一方获胜,人界之战一完,商灭周兴,独尊我教,我阐教自可成为最终地胜者。弟子愚钝,此番若有失言,尚请师尊见谅。”

圆始天尊没想到这个“无用”地弟子竟能意外地说出这番道理来,而且头头是道,听得心中大动。

赤精子赞道:“子牙端的好计!此计一明一暗,明里以玄道之战为幌子,暗中却依靠西周之胜而获得全胜!只不过西周此战大商,可有把握?”

姜子牙想起风蠊地分析,说道:“若无道术之因,当有八成把握。”

圆始天尊当年亲自算得西周灭商,对此自是深信不疑,暗道这莫不是天意?

“子牙此计甚妙,”南极仙翁点头道:“只不过,大商背后的截教目前占了上风,那位通天圣人只怕难以答应此节,还望师尊与西方教、八景宫、娲皇宫圣人互通声息,只要五圣皆同意此法,那么截教圣人也无法固执己见,况且正如子牙师弟所说,大商有金鸡岭大胜在前,自有轻敌之意,也必不会反对此策。”

“西方教?”圆始天尊目露寒光,“你让我去与接引、准提二人妥协?”

南极仙翁说道:“不错,师尊此次不仅是要妥协,而且还要在将来的玄道之战之中,联合西方教对抗截教,双方实力愈均衡,伤亡就愈大……自可足应劫之数……”

圆始天尊已经明白了南极仙翁地意思,暗暗点头,说道:“此计虽然是可行,但也不可失了谨慎。西方教既遣那乾达婆前来,必是想借女色迷惑姬发,将来以与我教争夺气运,故而不可小视,须得让那位武王恪守独尊阐教之诺。若是他为女色所惑,我教一番作为,纵使成功,最终也岂非是便宜了西方教?此事宜考虑周全,相机而为,不可过急。”

众仙连连点头,圆始天尊继而露出深思之色,良久不语。

几个时辰后,白鹤童子驮着一位身披斗篷的神秘之人,与姜子牙的四不相一并离开玉虚宫,下山而去。

PS:昨晚帮忙灵堂守夜,熬了个通宵,近中午才回,下午加班赶着更新,有些晚,请见谅。今日十分疲劳,就此一更。

第四百零一章 “殷郊”与“殷洪”!无间与反无间

时光飞逝,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发生了不少事情。

三霄的伤势已痊愈,还收获了无上魔体的奇异力量,虽然混圆金斗与金蛟剪一时还无法完全修复,但自身实力却是有了不小的飞跃。

在金鳌岛疗伤的碧云童儿终于返本还原,痊愈出关,与岛上的“同龄人”彩云童子、清泉小妹混得甚熟。离开时,眼泪嗒的,让人看了于心不忍。张紫星与龙吉公主一商量,决定让碧云童儿先留在金鳌岛上,将来再一起迁徙到逍遥仙府。

袁洪得到巫支祁的骸骨与真炎珠之助,在孔宣与多宝道人的帮助下,终于水火交济,交融一体,力量获得了大幅度的提升,目前正在多宝道人的指导下,进一步参悟《坎离心经》的奥妙。在基地中的冰雪几经历险,终于将玉虚印的能量完全吞噬,身体似乎发生了更加奇特的变化。

碧游宫中,返灵大阵在最擅长阵法的无当圣母的协助下,已布置完全。无当圣母在通天教主的授意下,于外部还设下了数个防护阵法并亲自主持,就算是碧游宫中的一干同门,也无法靠近。有返灵大阵的帮助,三皇每日耗费的位阶之力大大减少,力量也在逐步地恢复。

而三山关的邓婵玉,也终于盼来了“逍遥子”的来到。张紫星没有再隐瞒,向邓九公表明了身份。邓九公才知道这位国师竟然就是“最高领导”大商天子本人,当即诚惶诚恐,大礼参见。张紫星知道邓九公疼爱女儿。又忠心耿耿,向他提出,目前形势微妙,不宜声张,故而想以逍遥子的身份秘密迎娶邓婵玉,日后再公布天下,邓九公自是无不依从。张紫星当即写下秘旨。册封邓九公为国丈,并对三山关之事面授机宜,邓九公先是惊讶,随即看着张紫星肯定的眼神,躬身领命。当晚,张紫星与邓婵玉秘密举行了婚礼,一夜恩爱,第二日,便携邓婵玉偷偷回到朝歌,除邓九公一人外。^^^^書^^首發^^三山关其余人俱不知情。自此。邓婵玉正式成为张紫星后宫中地一员。

另一方面,西周姬发以国难之名向西岐的贵族与奴隶主们增收赋税,同时在风蠊的建议下,发行大量的“国债”券,命令西南两地的诸侯们购买,许诺将来以数倍偿还。千方百计、敛聚了大量财物的姬发罄尽所能,将资金投入到了新武器生产与军队建设中去。虽然耗资巨大,但成效也是十分喜人。很多人都看了出来,西周正在孤注一掷地酝酿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对此,大商不仅相应加强了各关地防备力量,而且太师闻仲再次亲自坐镇汜水关。调集大量兵马,大有抢先出手的意味。

就在这个时候,有两个久违的“熟人”出现在了朝歌,这两人的到来,可以说是在张紫星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子郊、子洪!

子郊与子洪当年在经历喜媚之乱后,一个被逐出,一个主动逃离,如今,居然同时回到了朝歌。

当年子洪调戏黄飞虎之妻贾氏。逼反黄飞虎。随即畏罪潜逃。虽然比起子郊“弑母”的大罪,子洪此举并不算什么。但张紫星却知道,子洪是受了喜媚的媚术控制,迷失本性,杀死姜文蔷三人的替身也是被法术所致,但子郊妒忌兄长,继而发生调戏贾氏事件,虽说也有喜媚的一部分缘故在内,但大多是出于自身的劣性。

在原著中,殷洪与殷郊虽然都是背弃誓言,助纣为虐,最终身死,但两人还是有所区别。小时候两兄弟倒也情深意重,但自被阐教双仙救走收为弟子、长大成人后,心性却发生了改变。

殷洪先下山,被申公豹所惑,助纣伐周,最后被引入太极图烧死。申公豹当时诱惑他的话是“久后必成大业”,而殷洪“听了申公豹之言,把赤精子之语丢了脑后”,在提起姜后之仇时,申公豹又是一句“你成了天下”,任凭报仇,殷洪当即毫不迟疑地背弃了誓言,可见,大业与天下,是左右殷洪背信地最大因素。

反观殷郊,先前任由申公豹如何游说,都不为所动,一句“断难从命”推得甚是坚决,但随后申公豹说起亲弟殷洪被太极图化作飞灰时,方才有“我与姜尚誓不两立,必定为弟报仇”之念。从此处分析,殷郊实是重情之人,与重利地殷洪绝非一路货色。

在这个世界中,子郊的表现也确实要强过子洪,当年子郊自知闯下大祸,并没有依靠广成子所赠的玉符逃走,而是留了下来,欲向父亲以死谢罪;而子洪则是一早便逃走,其间区别,不言而喻。

张紫星听闻子郊、子洪求见的消息时,正在九间大殿与诸臣议事,当下露出沉吟之色。

比干奏道:“两位皇子当初年少无知,犯下过错,但毕竟是陛下的骨血,宗室正嫡,如今两人回来,想必是悔悟往事,陛下何不给他们一个机会?”

梅伯也道:“陛下虽正当壮年,但自两位皇子后,一直膝下无子。陛下何不暂免两位皇子之罪,仔细考察一番,若确定已洗心革面,自可择优者而立为太子,以储君之位空悬。”

梅伯这番话说得十分大胆,当初帝乙也是在病重的晚年才立太子,如今张紫星身体安康,远胜先帝,梅伯居然如此直言“犯上”,很多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张紫星知道这个时代的人相当重视子嗣继承,而他这个天子除子郊、子洪两个便宜儿子外,这些年后宫一直无所出,故而空悬已久地储君之位也成了许多臣子的心病。张紫星没有怪罪梅伯,反正他也想看看阐教让这两人“出山”究竟有何目的,当下宣两人入殿。

梅伯见自己并未获罪。^^,,,,首發^^暗赞如今这位主君果然已回复当年地英明,当下主动告声罪,退回原位。

子郊与子洪进入九间大殿,口称罪臣,大礼参拜了天子。

张紫星见这两人的相貌身材都有所改变,似是成长了不少,问道:“你二人既是获罪之身。为何不在远荒之地反省,又回到朝歌来作甚?”

子郊答道:“儿臣与弟弟当年犯下大错,每每自省其过,悔恨不已。后幸得机缘,拜两位异人为师,学得一身本事。如今闻听西周叛臣姬发蠢蠢欲动,意欲再次作乱,儿臣二人下定决心,不惜冒罪前来朝歌,愿将一身所学为国出力。将功赎罪。”

子洪也高喊道:“父皇。儿臣当初年幼无知,犯下错事后心怀畏惧,不敢直面父皇,故而逃离。如今儿臣已自悔己过,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戴罪立功地机会!”

此时群臣也纷纷进言劝谏,张紫星点头道:“你二人本犯下大罪,有负厚望。令寡人痛心疾首,今日幸有悔改之心,又愿为国出力,寡人亦心感宽慰,就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暂复你二人王子之位。仍归各自府邸,但须得修心养性,以往事为儆,若是再犯,寡人定当严惩不赦!”

子郊和子洪大喜,赶紧跪倒谢恩。

散朝后,张紫星将商容、比干、梅伯、箕子召往昭宣殿,商讨西周军备之事。此时子洪再次求见。张紫星颇感意外,命子洪入内。子洪见到商容、比干、梅伯、箕子四人在旁,眼珠一转。拜倒大哭。口称父皇,声情并茂地再次痛陈自己当年之过。

张紫星没想到子洪求见是为了认错。也不知他真意如何,当着四人之面,随口勉励了几句。

子洪起身后,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会痛改前非,不负父亲的谅解和期望,并有意张紫星展示自己在“异人”处所学的法术。张紫星一眼就看出子洪已至真仙下阶巅峰的境界,故意露出好奇之色,与四大臣一道,跟着他走到殿外地空地上。

子洪拿出一把短匕,迎风一摇,便化作长剑,长剑上隐隐现出红白之光。子洪整个人渐渐升起,悬浮在空中,将长剑脱手而去。那长剑如同受到无形的手臂操纵一般,化作红白相间之光,在空中飞行转折,最后冲向远处的一尊石兽雕像,顿时将那巨大的石雕击得粉碎,比干等人看得大声喝彩。

子洪将长剑召回,还原成短匕,躬身向张紫星行礼。张紫星露出大喜之色:“皇儿学得如此道术,何愁西周叛逆不灭?日后讨伐西周,必可大放异彩!”

比干四人也纷纷赞叹,子洪得此赞誉,面上却不动声色,表示一定会为国出力,解父皇之忧。张紫星大肆称赞了一番,最后命他回府好生休息。

事实上,子洪哪里知道,他所施展的仙剑对这位“父皇”来说,再熟悉不过。这件法宝,当年在南海时,还差点要了张紫星地命,正是赤精子地有名仙兵水火神锋!也不知赤精子是否将阴阳镜与紫绶仙衣也给了他,从子洪今日如此做作来看,此番来朝歌必有所图。

子洪暗暗欢喜,告退而去,出宫时,意外碰上了子郊。子郊见到子洪,似乎吃了一惊。子洪只道子郊与他也是一般想法,前来向父皇表现,暗道自己这次倒抢了个先,当下朝兄长得意地笑了一笑,转身而去。

子郊待子洪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后,方才入宫求见。张紫星听闻子郊求见,暗暗盘算,称与四臣相商要事,命子郊在龙德殿暂候。比干四人也以为子郊与子洪一样有意表现一番,不由相视而笑。张紫星与四臣商议结束后,来到龙德殿。

子郊见到张紫星,行礼道:“孩儿待罪归来,不敢忘父皇当年教诲,此番尚有下情禀告。”

张紫星打量了子郊一阵,问道:“蓝玉与孙萸可还好?”

子郊答道:“父皇曾说过,患难见真情。蓝玉虽素有妒念,对儿臣却是情深意重。即便是在最危难之时,也不曾离弃。孙萸性情温柔,对儿臣照料无微不至。如今二女已经成患难之交,相处融洽,孩儿也算是得享齐人之福。此生定当好生相待,决不负二女深情。”

张紫星似乎不紧不慢,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子郊似是急于说出内情,显得十分心急。张紫星看在眼里,暗暗点头。子郊插不上话,情急之下,“扑通”跪倒在地,说道:“父皇,此番大商已到危急之时,儿臣此番前来朝歌,实是负有秘命在身,欲对大商不利。请父皇听儿臣一言!”

“你且起来说话。”

但子郊却是不肯起来。执意要说出隐秘。

张紫星看着一脸焦急的子郊,淡淡地问了一句:“这些年,你在九仙山桃源洞过可得还好?”

子郊一震,才知道这位父皇对一些事情早就了然于胸,当即面露惊喜地站了起来,答道:“儿臣平时日夜修炼,蓝玉与孙萸则在九仙山下结庐而居。近月方才团聚一次。”

张紫星点了点头:“广成子乃阐教第一击金钟仙,不知传了你什么道术法宝?”

“师尊对儿臣甚好,不仅将平生所学倾囊传授,还将一洞法宝尽数付与儿臣。”提到广成子,子郊面上不由露出敬意。将广成子所送地法宝全拿了出来,殿中一时宝光缭绕。张紫星仔细看去,只见番天印、扫霞仙衣、雌雄剑、落魂钟与玄兵令一样不缺。

张紫星点头道:“广成子连玄兵令都给了你,想必是倾囊相予。不知你与子洪此次来朝歌,有何真意?”

子郊自是不知这位父皇当年曾与广成子交手,还生擒过他那位师尊,见张紫星居然认得玄兵令,暗暗惊诧,答道:“儿臣奉师尊之名,来朝歌主要为促成一事。此事于我大商十分重要。若是成功,大商当有大祸。子洪拜在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师叔门下。此番前来,想必也与此事有关,只是不知是否另有使命。子洪自幼聪明过人,却欠沉稳,此番若是被其师所惑,有所差池,还请父皇看在故去地母后份上,给他一个自新地机会。”

“子洪之事,我自有分数,你无须多言。”张紫星心中狐疑,又问道:“广成子让你促成一事?究竟是何事?”

子郊说出那件事来,张紫星一怔,随即大笑起来,听得子郊如坠云雾,不明就里。

张紫星笑完,对子郊说道:“此事易耳!你自可遵其吩咐行事。”

子郊忙道:“父皇切不可小觑,既定此策,想必那西周……”

张紫星没等他说完,打断道:“此事暂可不提,我且问你,广成子待你有授艺之恩,若是他让你与我大商为敌,你待如何?”

子郊说道:“当年母后之事,虽是那妖女之故,但从当日情形来看,阐教极有可能与那妖女勾结而为,随后收下我二人为徒也是另有图谋。师尊待我虽是恩重如山,但我亦心中有数。若为公,我乃大商皇子,宗室正裔,自以国家为重;若为私,师恩虽重,师门却另有私心,怎抵得上父母之恩?此番前来,定竭尽全力,保父皇江山。”

张紫星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广成子将法宝尽数予你,可让你立下誓言?”

子郊不以为意地说道:“为取信师尊,儿臣曾立下灰飞烟灭之誓。届时横竖不过一死,以谢师恩而已。”

“你有蓝玉与孙萸二人,如何能轻言生死?”张紫星欣慰地拍了拍子郊地肩膀,“誓言之事休要太过介怀,有父皇在,当力保你无恙。你且回府,平日里深入简出,切记不可对任何人透露今日所谈之事。”

子郊见父亲似是智珠在握,放下心来,领命而退。

接下来的日子里,子郊果然那深入简出,平日就在王府中修炼,偶尔带着崇蓝玉、孙萸二人出游。相比之下,子洪则显得活跃得多,这位二皇子生性机敏,最善于抓紧时机表现自己,时而与洪锦、姜文焕论武学兵;时而往太师商容、王叔比干处求教国策,有时还能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无论是对待贵胄或是低等官员,子洪都能一视同仁,以诚待之。这种积极向上的态度得到了众臣的一致好评,张紫星也公开夸赞子洪果然那今非昔比,大有进取之心。

以费仲、尤浑为首地一干大臣,察言观色,看准子洪似是前途无量,故而暗中多有示好。在东郊一次会猎中,子洪箭无虚发,连中目标,表示愿意以此神箭为大商伐周开道,并说出“不破西岐终不还”的豪言,天子龙颜大悦,特封子洪“平西王”之号,终于那位低调地大皇子子郊虽然也得了个“忠勇王”的衔头,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平西王子洪才是真正受到天子器重的皇子。果然,不久后,天子便下诏,特命平西王每日与群臣一同上朝,共议国事。

子洪春风得意,对子郊的低调也有所怀疑,多次前去忠勇王府探询。他见到长兄要么闭门修持,要么左拥右抱,与崇蓝玉、孙萸恩爱缠绵,似是毫无进取之意。

子洪来得忠勇王府几次,见次次如此,心中疑念渐消,不由暗笑子郊在九仙山修炼得糊涂了,看来完成师伯广成子的使命后,就会回阐教而去。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到时对自己构成威胁。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西周地战终于送到了张紫星的面前。

第四百零二章 人界之战,但由人为

战是姬发亲自所写,正如张紫星意料中的那样,战术中以当年朝歌上下遭越王座下术士瘟毒之害的旧事为论据,又指出近日高友乾道术在西岐使用毒术祸害一城军民之事,提出了“人界之战,但由人为”的观点,要求禁止道术或仙人参杂与战争之中,以祸害无辜百姓。

若是大商有胆量接受西周这一挑战,不靠仙人,不靠旁门左道之术,堂堂正正地依靠人力作战,西周当罄尽全力一战。若是失败,姬发本人愿自投于大商天牢认罪,而西周当向大商彻底俯首称臣,永世不再作乱。

这道战在朝中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商容、比干、梅伯、姜文焕等人认为:以大商目前的国力与军事力量,就算不靠仙人、道术这等玄之又玄的东西,也能战胜西周。天子登基以来,所进行常规作战中,对东齐、对犬戎、对西周的战绩就是最好的证明。西周联合南北二地,与大商成对峙之局,一时难以取下,如此旷日持久,战乱频生,当使生灵涂炭。如今既然西周主动提出以常规作战的办法解决,正好可以趁势结束这场战乱,平定天下,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但反对一方的呼声也不小,其代表人物闻仲还特地乘墨麒麟从汜水关赶了回来,力谏天子不可中计,而洪锦、魔家四将等人则态度坚决地站在了闻仲一方---奇能异士与道术是大商的巨大优势,决不可忽略。许多大商地名将都是身怀道术异宝。战斗力极强,这也是西周远不如大商的一点。若是主动放弃这个优势,等于用自己不是最强的一面去与敌人最强的一面作战,自是胜算大减。

平日闻仲与比干、商容等人军政相辅,十分相得。但如此遇到这关键问题时,俱是拉下脸来,争执不下。双方说得都有道理,因此。天子也无法决断。

此时,多时不见音讯的国师逍遥子出现。力挺闻仲一方。逍遥子对于当前地形势分析得十分透彻,三大仙人教派中,阐教与西方教支持西周;而截教则站在大商的一方。可以同意西周的要求,双方请这些教派的仙人乃至圣人都不参与和干预战争,但两军原本就有地奇能异士却不可放弃道术的优势。若非如此,岂不是要让大商那些身怀异术地将领们舍弃自己的长处,用短处去与敌人搏命?逍遥子似乎还向天子暗示了一点。若能让西周同意这一条(双方脱离仙人圣人),他有九成九的把握击败西周和天下诸侯。

若真是如此,就算孔宣或刑天任意一人出动,都能轻松解决战斗了。

西周一方自是不会同意,那位送战来的使者风蠊明确表示。如果是不放弃道术,终是与西周不殃及无辜、公平对决初衷相悖,若是如此,西周将在仙人的帮助下率天下诸侯与大商抗争到底,哪怕战争拖上几十年,几百年。

风蠊又公开宣称,大商天子纣智勇双全,立三,造奇物,七日之祈解天下旱厄……四海皆服。如今武王为免天下万民受累年战祸之苦。愿堂堂正正一战。负则甘心领罪,俯首称臣。为何天子不敢应战?莫非是忘了往年的为民之心?

这风蠊的言辞好生厉害,一语就切中了天子地要害,使得天子又开始犹豫起来。

就在天子犹豫之时,两位皇子,子郊与子洪连夜入宫,长谈了一夜,其中二皇子平西王子洪引经据典,旁引博证,说得头头是道,连天子都不由赞叹不已。

这一宿长谈,被认为是真正左右天子决定的关键所在。

第二天,天子在龙德殿单独召见了西周使者风蠊,一番谈论后,终于做出最后的决定,在随后的朝议上,天子召集群臣,宣布了自己的决定,同意西周地要求,在今后双方的战斗中不使用一切道术,就以常规作战一决高下。^^^^書^^首發^^

太师闻仲与国师逍遥子连忙劝谏,但天子之意已决,两人也只得悻悻作罢。商容、比干等人则连称天子英明。风蠊大喜,称赞天子为民为天下的厚德,再三拜谢。

逍遥子足智多谋,见天子决心已定,不容更改,当即提出:如今虽然人界双方的意见已经统一,但作为凡人,却无法左右那些仙人乃至是圣人的决定,故而双方须得请求背后支持的各方仙人同意,确定下来以后,方才开战。若是圣人不同意,则此约定不能算数。

风蠊也多有机变之能,答应了下来,但请天子在《大商季刊》中将今日的决议昭告天下,一旦各方圣人达成协定,则开始“堂堂正正”地对决。

天子答应了下来,对这位名不见经传的使者风蠊的才干十分欣赏,有意挽留,并许以上大夫的实权高位及大量封赏。面对高官厚禄地诱惑,风蠊却毫不动心,淡淡地一句“忠臣不事二主”,飘然而去,令诸臣暗赞。

风蠊回到西岐,受到了姬发的隆重迎接。姬发一直密切关注此次风蠊地朝歌之行,先前朝中双方争议、以及后来逍遥子险些说动天子之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随后风蠊临危不乱,巧言相对,又缓解了危急的局面,乃至最终让天子做出了对西周最有利的那个决定。

在最后的阶段,风蠊依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在对方背后支持者截教未同意的情况下,让天子答应将此事昭告天下,乃至无法翻悔,实是本次计划成功的最大功臣。而那面对天子亲许的高位重赏毫不在意的节操,更是让姬发感动,对这位甘愿为西岐一幕僚的风蠊更加信任。这种信任,已凌驾姜子牙甚至是杨任之上。

接下来。就是请姜子牙与乾达婆各回阐教与西方教,听侯圣人地指示了。

阐教的圆始天尊早就得知了西岐的计划,还曾派出一早设好的暗棋子郊、子洪前往朝歌,促成此事,如今果然如他算计中的那般。大商终于答应了西周地条件,自是大为满意。

西方教对于当前的情势也很清楚,自知单靠一己之力,无法战胜截教。而乾达婆目前与姬发目前的关系十分暧昧,还带回了姬发某种令人心动的许诺。故而也没有大地异议。只不过,逍遥子却在近日请欢喜使者带回信一封,上呈接引、准提两位圣人。

信上注明:逍遥子对准提门下三菩萨慈航、普贤、文殊三人有点化之德,又赠其三卷道术精义,弘扬**,当日他曾说过“来日阵前,只求西方教一言”。

此言本是未雨绸缪。为今后脱厄之用,但如今西周向大商提出禁用道术的要求,所以也只能提前使用这个承诺了。杀劫乃天数,并非人界之战所能完结,他逍遥子现在便求西方教一言----不可答应西周之请。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看到此信。相顾一笑:这逍遥子果然多智,怪不得其见天子做出决定后,曾有“若是圣人不同意,则此约定不能算数”之说,原来竟是留了一手,居然想用这种方法才破坏这个约定。但逍遥子越是这样作为,越代表他对大商形势地担心,以逍遥子这样的智者都如此担心的话,那么西周这次的把握必定是相当大的,对西方教无疑也更有利。

准提道人当即亲手回一封:人界之战。但由人为。此乃人界自行决定,亦是天数所趋。道友所求之言。恕难从命,三菩萨之事,日后另有所报。道友若是有心入教,极乐世界的大门随时为道友敞开。

殊不知,张紫星在接到回信时,也是会心一笑。^^^^若非条件不允许,他真想回四个字给准提:欲擒故纵。

在请求西方教“失败”后,逍遥子“不甘心”地又来到了碧游宫,求见通天教主。

三霄也陪同前来参见师尊,通天教主见三女果然痊愈,力量还有精进,大是欣慰,随即命三女暂退,将张紫星召入宫中,单独密谈。

张紫星与这位截教圣人是老熟人了,又算是碧游宫的女婿,所以见面也不拘束,在客套了几句后,开始直入主题:“如今阐教与西方教皆已中计,想必不久便会联合诸圣,请教主前往商议人界战事。”

通天教主叹道:“计谋之功,竟可至于斯!就算是混圆圣人,也不免着道。此计环环相扣,引人不知不觉进入圈套,足抵百战之功,着实让贫道也开了回眼界。陛下深谋远虑,处处料敌机先,可谓智略无双。若陛下是圣人,我与二师兄也不必再争了,甘拜下风即可。”

张紫星已不是第一次听到通天教主这样地感叹了,忙道:“谋略诡计毕竟只是小道,最终还是要靠实力。将来的玄道之战,就要多多倚仗教主了。”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却不置可否,说道:“阐教与西方教如此支持西周,想必是得到了姬发的某种承诺,将来若为天子,当如何如何。而今陛下身为人界至尊,却从未于我教有何许诺。若是陛下那最终计划成功,不知于我教可有何承诺?”

张紫星暗叹:双方关系再如何密切,终是要面对利益的问题,就连这位圣人,也不能免俗。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问题迟早都需要解决。

“教主,不知你想要何承诺?”张紫星地语气一转,轻轻地将这个问题的重心转移给了对方。此刻虽然语气平淡,但宫中的气氛却不如先前那般轻松了,再友好的谈判,终究是谈判。

“那么在陛下的大计中,我截教将会得到什么?”通天教主知道这位盟友最精于谋算,不好对付,打起精神,又将包袱推了回去。

张紫星笑道:“姬发既能让阐教圣人与西方教二位圣人心动,定是有独尊某教之诺。但既是独尊。则西方教、阐教只能择其一而事,两教想必还有相互算计。教主,是否想寡人也给予如此承诺?”

通天教主也不表态,只是反问道:“陛下认为,我截教是否当得起如此承诺?”

张紫星绕开这个话题。问道:“敢问教主,贵教与阐教、西方教三方在杀劫之中,所求为何?”

通天教主微笑道:“陛下智略无双,你我也无须再绕圈子。就请陛下直说,贫道洗耳恭听。”

“圣人太客气了。寡人如何敢当?”张紫星客套了一句,说道:“寡人斗胆一猜,各教在杀劫中所为的无非是两者,一为门人,二为气运。寡人当年曾在碧游宫对教主说过,原本天数之中,贵教受阐教、西方教联手压制。门人或上榜,或被度化西方。教主一人难敌四圣,精英尽失,身畔仅余一名弟子,阐教与西方教则大为得利。同样。寡人也是一个亡国身死、上榜封神地结局。而今西方教与阐教破脸,两教精英死伤、叛逃甚众;而贵教坐山观虎斗,核心实力却未曾有动摇。而今此计若成,人和之势可定,并收聚天时与地利二势,贵教亦可在随后的杀劫之中去芜存菁,将一大批根性极厚者保全下来,成为日后兴盛的根本。万物枯荣,气运自有盛衰,无法恒定。但只要一众精英皆在。何愁运势不盛?至于那些根性不足、上榜应劫之人,也可封为正神。而阐教与西方教至今为止。精英已折泰半,西方教五大明王和八部众仅存三人,阐教玄仙燃灯道人叛教而出,十二金仙五人身死,四人背叛,也仅剩三人,两教结下不解仇怨。此番玄道之战,必然还有折损。加之人界之战,我大商当出奇制胜,灭去西周,一统天下,令那两教的算计尽数落空。三教之中,最后地赢家是谁,自是不用寡人多说。”

通天教主听他说得有理,尤其是那句“精英皆在,何愁运势不盛”,听得暗暗点头。说起来,这天子运筹帷幄,引两教互斗,又瞒天过海,暗定人界之势,果然如同当年在碧游宫所说地那样,渐渐将天时地利人和皆揽入手中,届时精英不失的截教自可凌驾于已千疮百孔地阐教与西方教之上。不过,赞许归赞许,既然如今自己以截教之主的身份与这位天子谈判,自是要尽可能争取最大地利益。

“陛下,依贫道看来,这最后的赢家当是陛下。”通天教主摇头道:“此番三教相争,陛下计略之功发挥了极重要地作用,但陛下方才也说了,谋略诡计毕竟只是小道,最终还是要靠实力。若真将人界与玄道之战斗分割开来,纵使按照陛下所计,我教亦当折损不少门人。如今陛下娶我教四女,又与教中多人交好,也不算得外人。贫道只希望陛下一统天下后,能对我教另眼相看。”

张紫星明白这“另眼相看”的意思,沉吟片刻,说道:“既蒙教主不弃,不把寡人当作外人,寡人就说几句肺腑之语。其实要寡人答应圣人,废黜百家,独尊截教,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但寡人认为,所谓的教义,可以看作是一种源自教主的思想修为,可以说,这种等若是一种学术思想,其作用上至言传身教的仙人,下至信仰的凡人。希望世间之人能肯定这种思想修为,并以此作为自身地行为、道德准则,使得越来越多的人从内心中接受并信奉这种思想,并将之发扬光大,此方为气运所在。而非是以此来左右君王,控制人界。寡人修为低微,见识浅薄,若有不当之处,尚请圣人指正。”通天教主听得张紫星关于教义与气运的解释,心中大赞:“陛下何必过谦?此解甚合我心,正是这般!”

张紫星起身施礼,扬声道:“教主广纳门徒,有教无类更是让寡人衷心钦佩。贵教正如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故而实力为三教之冠。但寡人敢问教主一句,若是教主如阐教圣人圆始天尊一般,只限收某一族为徒,余者皆全盘否定,不知贵教是否还有如今之势?”

“自无如今之势。”这也是通天教主最为自傲的一点,当下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反应了过来,“陛下的意思是……”

“教主圣明,学术思想亦是如此。学术思想、观点不同,通过争论对比,可促使不断改进发展,去芜存菁,但若是利用君王行政之力强尊一家,废黜余者,化繁为简,实是利大于弊。月有盈亏,物有兴衰,天道有余亦有不足,若无盈亏,仅是一潭死水不便,不仅有违天道,而且无法真正持久与壮大……”张紫星露出诚恳之色,娓娓道来,令通天教主露出深思之色,“……正如君王之权一般,天子一人专断独裁,集天下权势于一身,多具独断或随意之性,就算是明君,也有众多缺失,若是昏君,天下百姓皆受其害也!故而此等制度亦不能长久……”

通天教主听得他否定君王地绝对权力,不由吃了一惊,若非张紫星本身是天子,而是换一个人说出如此大胆无稽之语,通天教主只当是疯子。然而,随着张紫星结合后世社会发展理论,一步步分析出各种社会制度的发展演变,证实那君主**最终将被更民主的制度取代后,通天教主终于悚然动容,开始正视起张紫星所说的“疯话”来。

PS:多亏诸位VIP道友的支持,《我为纣王》本月月票的分类排名由在前六之类,下月另有感谢章一万字奉上,聊表寸心。点点在此再一次诚挚地对各位一直支持、理解和帮助在下的所有朋友说声:谢谢!

第四百零三章 八字相克的“故人”(深夜求月初保底月票)

张紫星并不是要在这个时代大讲民主(其实最早的氏族公社的社会制度也相当于另一种意义上的民主),这显然不符合目下社会发展的实际情况。他只是想以自身天子的身份,来论证眼前的看似完美的君主并不能长久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以“未来”的“缺”来否定“现在”的“盈”,进而论证“一家独大”的不合“天道”,以达到自己劝谏通天教主的目的。

他对通天教主给出的承诺是:天下大定之后,不会废黜百家,独尊截教,但可以提供给截教一个最佳的发展环境,还提出了一套先进的“散播教义”方法,连通天教主都不由暗赞。照这样看来,以截教的众多人才,加上那种宽松、易被人接受的方法及教义本身的优势,必可深入人心,乃至气运绵延万世,长盛不衰。

通天教主思索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长叹道:“陛下身居至尊之位,却能如此堪破权势;虽未创教立说,却比我这个截教之主还看得透彻!此言可称大善也!”

张紫星大喜,朝通天教主深施一礼,通天教主亦郑重起身还礼。两人相视一笑,算是达成了最终的共识。

通天教主之所以接受张紫星的条件,不仅是因为那番话的缘故,而且更有基于张紫星本身的,更长远目的的原因。若是三皇的计划成功,最终张紫星这位人界天子不仅仅是安度杀劫而已,还能成为天界之主。

无论是对于今后截教的气运与人界的发展,或是为那些上榜封神的截教门人来说,现在交好张紫星绝对属于超值的长远投资。况且,张紫星所阐述的那番理论,也确实让通天教主感到叹服和心动。

张紫星满意地从宫中走出,寻到了在与多宝道人交谈的三霄。

多宝道人已知道他真实身份,但承诺保密,连最得意的弟子火灵圣母也没有透露过。在人前就以道友相称。张紫星问起袁洪的情况,一提到这位与自己一样拥有水火之体的弟子,多宝道人就不由一阵得意。那巫支祁地骸骨与真炎珠的水火之力果然厉害,配合坎离仙诀,加上孔宣、多宝两大顶阶玄仙的助力,使得水火之力与袁洪的特殊体质完全契合一体。其中也不乏凶险苦痛。所幸袁洪玄功的底子打得极其扎实,虽有惊险,但凭借着自身的毅力与悟性,在两位明师地护持下,总算是渡过难关,成功地吸纳了水火相济的巨大力量,使修为境界发生了超越常理的跳跃,目前距离玄仙也仅有一线之遥,若能参悟。即可至玄仙之境,前途不可限量。

真炎珠乃陆压三宝之一,拥有强大无比的火圆之力。是世间最厉害的几样火性法宝之一;巫支祁乃上古水神,骸骨中蕴含着玄仙层次的水圆之力,两件事物都是极其珍稀,但最关键的还是袁洪极其稀罕的水火之体。若是换一个人,即使身具玄功,也无法依靠坎离仙诀达到这种实力的飞跃。这也是多宝道人当初一见袁洪就分外器重地最主要原因。

“夫君,且看大师兄送给我的法宝。”碧霄拿出一件事物,在张紫星面前献宝似的一晃。

张紫星一看,碧霄手中地法宝是一面古镜。有红白两面,样式古拙。张紫星认得此物正是阐教金仙赤精子的得意法宝阴阳镜,不由吃了一惊。

“还有这个!”碧霄手中又多出一方古印来。这古印张紫星在前些时日还在子郊那里看到过。不由惊呼了出来。

“番天印!”

随即云霄与琼霄也将自己获赠地法宝拿出。有四象塔、落魂钟、日月珠等。数量还不少。

碧霄笑嘻嘻地说道:“大师兄这次是跳楼价大放血了。一共送了好多。”

多宝道人听得“跳楼价大放血”地字眼。面露迷惑之色。碧霄随即解释。这句话地意思就是“黄金只卖猪肉价”、“最后三天亏本大甩卖”。听得多宝道人愈发迷糊。张紫星连忙阻止了现代派语言学家碧霄地长篇演讲。

张紫星隐隐猜出这些法宝是这位大师兄地仿制地“山寨货”。一问多宝道人。果然如此。多宝道人生平最爱炼制法宝。早年曾模仿阐截两教地一些知名法宝进行炼制。虽比不上原版地威力。却也不容小觑。

昔日在与张紫星与孔宣对敌时。多宝道人碍于身份。并没有施展这种盗版货。今日听得三霄的法宝混圆金斗与金蛟剪还未完全修复时,当即将这些仿制的法宝拿了出来。尽数送给了三位师妹,作为暂时防身之用。若是遇到危急时刻,还可以用秘法将那些法宝爆裂开来,获得逃遁之机。

张紫星对多宝道人名不虚传的“多宝”之名大加赞赏,承了他这个人情,又与赵公明及其余门人略作闲谈,然后带三霄拜别通天教主,离开无名仙山而去。

张紫星目的达成,心情大好,应允了碧霄“一日游”之请,没有径直回朝歌,而是与三女一路游山玩水,徐徐而行。

碧霄最为大胆,索性连花翎鸟都不坐,就与张紫星共乘龙马,云霄和琼霄分别乘在青鸾与鸿鹄之上,微笑地看着夫君与妹妹亲密的样子。四头仙禽异兽俱有灵性,明白主人的心思,俱是放慢了速度,缓缓而行。

夫妻四人来到一处山势雄拔陡绝,峰峦叠嶂的胜景,山上云雾缭绕,灵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据说云霄介绍,此乃括苍山,是著名的洞天福地,内有一处仙府凝真洞。凝真洞中金仙地隐玄散人与云霄有旧,交情还不错,如今正好去探望一番。

超脑中资料显示,唐代司马承祯的《天地宫府图》曾将这凝真洞誉为宇内十洞天之一,可见玄奇,但张紫星却不关心这个,他一定那隐玄散人与云霄“有旧”,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旁敲侧击地开始询问起这位隐玄散人的情况来。

云霄看出男人的小心思。微笑不语,琼霄与大姐心意相通,也不搭腔,只是顾左右而言他。但碧霄终是沉不住气,吊了一阵胃口后,一句话就让张紫星释然:“隐玄散人乃女子也!”

云霄微微一笑。说道:“以我家夫君大人这般心性,自是不可轻见,以免垂涎那散人美色,又生歪心思。”

张紫星讪笑道:“云霄宝贝,如何将夫君想得如此不堪?夫君有你们已经于愿足矣,怎会再看得上别的女子?”

云霄与两位妹妹对视而笑,虽未言语,但看三女面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三个字:不相信!

张紫星见三女如此。不免有些郁闷:后宫方面,他确实无所求了,平心而论。那些女子,就算得到一位已是莫大的福缘,更别说是如此左右逢源,尽收房中了。从某种角度来讲,他心目中想要“拯救”的美女名单也完成,不会再有其余的念头了。偏生如今说了句真心话,却没人相信。

琼霄笑道:“既已来括苍山,不若前去拜访一番,也好一了夫君大人欲见美女地心愿。”

云霄点头道:“玄影道友为人大方爽朗。凝真洞中又天生紫煞之气,但年三妹地紫鸾剑还多亏了这位道友帮忙炼制的,今日理当前往拜访。”

四人一路步行,沿途见那云山雾海,果然奇景非凡。来到那山顶凝真洞时,却发现了异常。

玄真洞一带浓雾缭绕,看不得真切,那雾带着一股奇异地力量,使人无法近前。远望去。内中隐有紫光闪现,似是有人在施展某种法术。

碧霄露出失望之色,转身欲走:“既然这位道友在施展秘术,我等也不便相扰。”

“慢!”琼霄心细,对那雾气观察了一阵,皱眉道:“闻听大姐说过,玄隐散人修的是清平宏然之道,这雾中为何有如此邪异,还透着一股血腥之气?”

“待我看来。”云霄也觉得有些奇怪。额间的如水晶一般地红痣泛出淡淡的光芒。原本蓝色的美眸骤然变成了乌黑,朝那雾中看去。这正是云霄与张紫星双修后。所激发的无上魔体的奇异力量,那双眼睛,不仅能穿越一切阻碍而洞彻奥妙,而且还有另外的妙用。

云霄看了几眼,惊道:“玄隐道友有凶险!我等速速破开这迷雾前往相救!”

“我来!”碧霄默念咒语,将袖一拂,一股强烈的龙卷风凭空出现,朝浓雾中卷去,然而进入那浓雾后,却如泥牛入海,消弭无踪。

琼霄说道:“三妹休要小看这些雾气,其内中蕴含异力,和四周的灵气浑然一体,绝非等闲。”

“碧霄宝贝,还是看夫君的。”

张紫星上前来,不忘顺手在碧霄地翘臀上摸了一把。若是云霄与琼霄,只怕会害羞躲开,这位碧霄娘娘可不是逆来顺受的茬儿,偷偷在他腰间掐了一记以示反击,这一下特意用上了玄仙之力,痛得某人直咧牙。

张紫星身上冒出淡淡的黑雾来,汇聚成一个巨大地兽头,正是饕餮。饕餮张开巨嘴一吸,那浓雾急遽朝饕餮口中汇聚而去,不多时,整个山顶一丝雾气都无,现出内中的景象来。

就见当中有三名道人分方位端坐在山洞前的空地上,围着一个闪烁着紫光的石台,石台周围的地面尽是血红色的奇异符号,显得十分诡异。有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女子躺在石台上,身上的白袍大部分已被鲜血染红,似是昏迷不醒,那三人身上有紫光隐现。

张紫星见到这三名道人,眉头大皱,这三人相貌一般无二,竟是陆压!

这种阵势,当年曾在梅山见过,似是某种妖族秘法。碧霄曾与陆压交过手,当时还险些死在那斩仙飞刀之下,又见他施邪术毒害玄隐散人,当即怒喝一声,手中现出多宝道人所赠的番天印,不由分说地朝一人当头打去。

三名道人早知有人闯入,却似是到了某种极为紧要关头无法中断,乃至刚才被饕餮吸尽浓雾后。依然端坐不动,身上地紫光隐现得更加急促。如今见到碧霄怒喝攻来,自是不能坐以待毙,一见那法宝,当即惊呼了出来:“番天印!”

陆压深知番天印的厉害,自恃无法硬接。只得化做一道长虹,躲避开来,他一离开那个位置,其余两人身上的紫光顿时黯淡下来。碧霄毫不放松,继续指挥山寨版的番天印追击,而琼霄也将日月珠朝另一个陆压打来。陆压无奈,只得将三身合一,躲闪法宝的攻击,而另一边。云霄已将玄隐散人从石台上救了下来。

对于这三名关键时刻坏他好事的“陌生”女子,陆压自是大恨,然而。当他看到另一人时,眼中闪烁出凌厉的杀机,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来:“逍!遥!子!”

张紫星自忖与陆压也算是死敌了,如今既然碰上了这档子事,自是不打算善了,冷笑道:“陆道友,你我真是有缘,看来贫道又打扰了你的好事,真是过意不去。”

确实。他与陆压实在是太有“缘”了,从当年梅山首遇结仇到如今,与这位原著中有传奇色彩地散仙已打了数次交道,每一次,都是争斗不休,惊险无比。

或许,两人真是“八字”相克。陆压上回钉头七箭之事失败后,自身也是圆气大伤,待要回到西昆仑养伤。却不知为何,被那位西王母娘娘下令逐出西昆仑之域。陆压有伤在身,加之西王母身具位阶之力,在西昆仑几乎是无敌地存在,就算是斩仙飞刀也奈何不得,当下只得悻悻逃离,躲在一处山中养伤。

伤势复原后,陆压欲修炼妖族分影之术的更上一阶“紫影术”,以伺机报仇。他寻访到括苍山的凝真洞有天生紫煞之气。当下其拿来。擒下有金仙修为的玄隐散人,抢占仙洞。并以玄隐散人为祭设下妖阵,将紫煞之气引出,在阵中修炼紫影术。陆压在此地设阵月余,眼看就要成功,却在最后阶段被打断,乃至功败垂成。若要再次修炼成功,须得再觅一名金仙,所需的时间也要数倍于首次,实是可恨之极。

更让陆压痛恨地是,坏他好事的,又以老仇人逍遥子为首的“犯罪集团”!

云霄探知玄隐散人气息微弱,性命垂危,赶紧喂下一颗丹药,起身冷然道:“妖道,你竟敢施如此邪术,害我玄隐道友,今日必不与你干休!”

碧霄与琼霄也各持法宝,将陆压包围了起来。

陆压看出仇人逍遥子居然修为大损,只是真仙之身,当即杀机更甚,只是对那三名陌生的女仙有所忌惮。这三人似是都已到了玄仙境界,手中居然还持有阐教广成子地异宝番天印,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来历。

陆压心念一转,对云霄说道:“这位道友,贫道本欲借此地紫煞之气修炼,怎奈与玄隐散人有了冲突,乃至动手将她击昏。此番确是贫道之过,贫道愿施术相救玄隐道友。只不过,这逍遥子与我有切齿大仇,可否待我先与他了结后,再……”

话还没说完,就被碧霄打断:“陆压!休要惺惺作态!我乃三仙岛碧霄,当年险些被你那葫芦飞刀所杀,今日你又欲害我大姐地好友,正好一并清算!”

碧霄!陆压吃了一惊,又看了看云霄与琼霄,露出恍然之色:原来是截教门下,三仙岛三宵娘娘,怪不得都有玄仙修为,以往这三女都戴着面具,想不到真面貌竟是如此。陆压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三仙岛三位娘娘被阐教圣人圆始天尊毁去混圆金斗与金蛟剪,乃至圆神重创,功行大减。

怪不得,她们并没有使用那可怕地混圆金斗!想必那番天印什么的也是惑人耳目之物。没了混圆金斗与金蛟剪,再加上圆神重创,三宵娘娘也不足为惧。如今刑天、孔宣以及那两名有奇怪法宝地真仙俱不在场,看来正是报仇雪恨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索性一起来个了断!

想到这里,陆压长笑一声:“三仙岛三位道友,我今日只杀逍遥子一人,若是你们不识时务,也怪不得贫道得罪了!”

碧霄不怒反笑:“好大地口气!居然想要害我姐妹的夫君,受死!”

陆压闻言,才知道逍遥子与三霄的关系,当下也不多说,仗剑取来。碧霄知道陆压不凡,并不硬拼,手中番天印飞起,疾落而下。

陆压全身红光大盛,手中长剑冒出熊熊火焰,脱手而出,与番天印在纠缠一处,竟然渐渐将番天印压制了下来。陆压见状,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番天印必然有假!

碧霄一见番天印无效,立刻收回,偷偷拿出山寨版阴阳镜,朝陆压晃来。镜光落在陆压身上,只是让他晃了两晃,却是若无其事。其实,多宝道人的这些仿制法宝若是用于一般金仙,倒可以发挥出不错的效果,但对付陆压这样的玄仙,却是力有未逮。

陆压见这些法宝果然威力不大,哈哈大笑,化作长虹,朝最大的目标张紫星冲去。忽然就见碧霄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张紫星的身旁,手中拿出一根短尺来,泛出淡淡地光华,朝陆压脱手祭来。

陆压认得那是灵鹫山圆觉洞燃灯道人的乾坤尺,由于有番天印、阴阳镜的“前车之鉴”,故而认定,必定也是“劣质产品”,心中不以为意。

眼看大仇人逍遥子触手可及,所以陆压也不躲闪那“假”乾坤尺,只是运功护体,同时手臂化作巨大鸟爪之形,朝张紫星抓来。

PS:上月的月票列分类第四,多谢各位道友提携,如今新的一月开始,恳请继续支持。七月的月票感谢章一万将抽空写出尽早奉上,以诸友高义。

第四百零四章 三霄的魔体之力(恳求月初保底月票)

陆压哪里知道,这次的乾坤尺可是货真价实,绝非之前的山寨版可比。在那股强大的毁灭之力临体时,陆压方才发觉不妙,想要躲避已是来不及,背上中了狠狠的一击,一口带着火焰的鲜血喷出老远来。

碧霄这一击,无意中暗合了虚虚实实的兵法之道,陆压一时大意,被乾坤尺所伤,吃了个大亏。云霄见陆压受挫,又将四象塔祭出来。陆压方才吃了个大亏,只道对方狡猾,故意如此,哪里还敢小觑这四象塔,顾不得疗伤,将身一折,再化长虹,闪避开来。殊不知,这次的却是真正的假货。

张紫星正想上前,碧霄却抢先朝陆压扑去。张紫星看出三霄都有“活动筋骨”之意,当下也不插手,只是在一旁为三位妻子掠阵,暗暗提防那斩仙飞刀。

陆压见碧霄气势汹汹,又忌惮她手中乾坤尺,身化长虹,朝后闪去。哪知碧霄身上泛出淡淡的紫光,竟然比长虹的速度还要快,转瞬便追了上去,手中紫剑朝陆压斩去。陆压未料到碧霄有如此速度,吃了一惊,手中仙剑冒出火焰,迎了上去。那紫剑与火剑一交击,陆压就觉得一股奇异而恐怖的力量从碧霄的剑上传来,直冲胸臆,仿佛仙识都要爆裂开来一般。陆压哪里还敢硬拼,奋力一抖,将那紫剑震开来,同时身上响起了奇异的轻爆声,竟似真地发生了爆裂。陆压的护体红光骤然黯淡下来。几乎连方才的伤势都压制不下。

陆压暗忖三霄不是身受重伤么?怎么还能发挥这么强大的战斗力?那种奇异的力量,更是生平所见。他忽然瞥见碧霄额间微微闪烁的,那颗水晶般地“红痣”,当即大震。曾托身为妖族重要人物的他,对于死敌魔神族地重要特征自是一清二楚,当即脱口而出:“无上魔体!”

碧霄娘娘乃截教圣人通天教主的嫡传弟子。怎会是上古魔神的嫡裔?如果是,为什么当年的妖魔大战并未见她插手?

碧霄毫不理会陆压的惊讶。手上地动作骤然加快,达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一时间,竟似有千百条手臂,千百道剑光。陆压哪里还敢托大。默运秘诀,浑身火光大炽,那剑刺在身上,现出奇异的裂口,又被那火光燃烧所复原。虽是挡住了碧霄的闪电般攻击,却是先机尽失。只能被动防守。

陆压身上忽然又飞出一道长虹来,正是分影之术的另一个分身。这分影之术等若是将身体分为三份,每一份都有接近本体的相应地战斗力。但若是分身的时限一到,就会重新合一,短期内无法再使用,而且每一个分身所受的伤势,都会加倍集中到合一后的本体上。若是能修炼成进阶版本的紫影之术,不仅能大大延长分身的时间,分身的战斗力等同本体。更重要的是,所受的伤势最终集中到本体后,不但不会加倍,还会减弱两成。

可惜地是,陆压实在是运蹙,关键时刻又碰上了八字相克的张紫星,乃至功败垂成。

想到这里,陆压对张紫星更是切齿痛恨,分身朝张紫星直冲而去,才飞了一半。陆压忽然感觉到整个人似乎凝固了下来。更准确的是,整个空间都凝固了下来。竟然在空中动弹不得。陆压将惊骇的目光落在了身前的云霄身上,同样,她眉心中的“红痣”也在微微闪烁。

陆压此时如何还不知三霄皆是无上魔体,当即从碧霄处又分出一个分身来,继续冲向张紫星。陆压“锲而不舍”地选择张紫星,是因为目前他的实力最“弱“,又与陆压仇怨最深,所以作为率先解决的目标。

忽然,逍遥子的身边多出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子来,正是琼霄。陆压还未接近,身体就被一股莫大地力量反弹了回去。陆压目中红光大盛,运出天眼,看出逍遥子身畔多出一圈淡淡地波纹来,似是防护之用。陆压手中又多出一把长剑来,朝那波纹刺去,想要破开防御,却依然被反弹了回来,而那剑上的火焰之力,也被数以倍计地倒侵入陆压地仙体中。陆压连试了几次,都遭遇到了可怕的反弹力量,敌人没伤着,自己却吃了不小的亏,当即倒飞而回。

三霄此次与张紫星双修,在那往生之力的作用下,不仅圆神之伤尽复,而且修为还有所精进,并引发了以前沉睡在体内的无上魔体的异力。由于三霄无上魔体的力量比较斑驳,无法与纯正的上古魔神相比,更比不上张紫星吸纳了数位上古魔神力量精华而成就的无上魔体,但那异能依然是较为可观。

云霄的异能是“洞彻之眼”与“空间禁锢”,前者能穿越一切障碍,看破伪装等,不过,对于张紫星的五色面具,依然是无能为力;后者能在一定的时间与范围内,将空间完全凝固起来,可攻可守。

琼霄的异能比较被动,就是防护之力,这种防护之力十分特殊,不仅防御力极强,而且凡是攻击这种防护的敌人,都会遭到不同程度的力量反噬,从而以守代攻,十分了得。

与琼霄相反,碧霄的异能是主动攻击型----“惊雷”与“疾电”。惊雷是指那种特异的爆裂之力,对仙体内外都有着强大的破坏作用,而疾电则是迅疾如电的可怕速度,包括移动与攻击两方面。陆压的长虹已经十分迅捷了,能闪避法宝,但方才碧霄所表现出的速度比他还要快,而且攻击频率也快的惊人,正是疾电之效。只不过,这种异能对力量的消耗也不小,若是换作“长跑”。只怕耐力远不及陆压。

陆压没想到三女不仅丝毫不见受创而力量不济地迹象,反而还拥有如此特异的无上魔体之力,不由暗惊,心中退意萌生。^^,,,,首發^^

张紫星见碧霄一顿疾攻,却无法击破陆压的火焰防御,心知若是时间一久。那疾电之能当难以持续,喝道:“碧霄。将那千百攻击集中一点!”

碧霄闻言,也不多想,而是毫不犹豫地执行了夫君的意思,陆压的火焰无法抵受那高强度的集中攻击,怪叫一声。发出一圈圈火光卷向碧霄,整个人借势朝后退去,手中已拿出那个葫芦来。

并不是陆压想杀死三霄得罪通天教主,而是目前地形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根本容不得留情或疏忽。陆压刚要揭开葫芦盖,就见逍遥子忽然出现在碧霄的身前。手中也拿着一个葫芦。

陆压见逍遥子终于沉不住气从琼霄地防护力量中走出,正暗自得计,突然见到逍遥子手中的那个小葫芦时,不由大震----那葫芦与他手中的一模一样!

这飞刀葫芦本是陆压在偶然的机遇下以本命圆神炼成,独一无二,怎么逍遥子也有个?莫非又是和番天印一样,是徒有其形之物?万一也和那乾坤尺一样呢?

就在陆压犹豫的一刹那,对方已经打开了葫芦盖,那葫芦内现出一线毫光。高三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白光反罩下来,当即钉住了陆压头顶地泥丸宫。果然与斩仙飞刀一模一样!

陆压感觉到那白光仿佛有一种奇异的魔力,使得自己的圆神之力不受控制地朝前涌去,如同陷入深不见底的泥潭一般,无法自拔,难道逍遥子那葫芦是真的?

此时逍遥子一躬身。说了一句:“请宝贝转身!”

那物随即往陆压头上转来。陆压心知是性命关头,大喝一声。仙识中真火之力猛地燃烧起来,终于从那“泥潭”的可怕感觉中挣脱而出。这一摆脱,陆压才发现,对方手中根本没有什么葫芦,而自己地圆神却仿佛遭遇到什么特殊的攻击一般,沉甸甸的十分难受,而全身的道袍都被冷汗浸透了。

陆压看着张紫星面上淡淡的冷笑,心中忽然没有的升起一股寒意:方才究竟是什么法宝的力量,竟然使自己差点陷入那种可怕的幻境,甚至连圆神都受到了攻击?

陆压把方才自己着幻的原因归结到了某种法宝上,如今碧霄正在消除火圈而琼霄未曾过来,正好是杀死这逍遥子地最好时机!陆压一念及此,手中火剑又冒出强烈的红焰来,全力斩向张紫星,存心不给对方再施展“法宝”的机会,要一击灭去这个仅有“真仙”境界的大仇人。

张紫星手中现出一把金剑来,荡出一圈圈奇异的剑光,化作大片朦胧之影,将陆压困在其中。陆压仙剑上的火焰如同遭遇到某种怪兽的吞噬一般,立刻黯淡下来,陆压只觉那股泥足深陷的感觉更甚,逍遥子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强大的束缚之力,使得自己地力量一分分在削弱。

陆压大喝一声,全身火光再次炽热,想要消除眼前地幻境,哪知不仅没有“摆脱”,身体的动作还跟着逍遥子一同诡异地缓慢了下来。陆压连续提升力量,情况却依然如故,仿佛陷入一个可怕地梦魇中,无法醒来。随着陷仙剑势渐入佳境,陆压感觉到整个身体都被无数股力量从不同的方向撕扯,体表的火焰正是被这千千万万的撕扯之力弄得支离破碎,黯淡无光,这无数恐怖的力量正随着逍遥子那缓慢而笨拙的动作逐渐增强,就好比一种不断累积和酝酿的爆裂法宝一般,等到最后完全爆发的一刻,就是他灰飞烟灭之时。

此时陆压终于察觉到不对了,如此可怕的压力,绝非是幻境!

朦胧的剑影使得整个空间都发生了扭曲,张紫星手中的金剑早已消失不见,仿佛一条枢纽一般,带动着整个空间奇异的力量。张紫星的剑势忽然停了下来,那空间的扭动一顿,竟似分解成无数个碎片,朝不同的方向分裂开来。陆压地面孔带着不甘和畏惧。与那空间一同被撕裂,整个躯体都化作片片火焰散落,直至消散无踪。

另外两个分身见状大惊:三大分影,居然就这样被灭了一个?那金剑以前也曾看逍遥子使过,如何没有这般恐怖的威力?究竟逍遥子用的,是什么可怕剑势?这样看来。逍遥子的实力岂非……

分影秘术等若是一种分身术,即便是分身也相当于本体的一部分。只要有一个分身尚在,就能保命,但分身的伤害都会累加到本体,尤其被灭后,力量会受到不小地折损。

果然。陆压另外两个分身的气势顿时下降了不少。那个被云霄空间禁锢所控制地陆压分身就觉得周围空间的束缚之力忽然消失,正想赶紧抓住机会,逃遁而去,忽然空中多出逍遥子的身影来,手中泛出四色光芒,朝他当头迅疾打来。

由于刚才有那分身被灭的教训。所以陆压再也不但小觑只有“真仙修为”的张紫星,尤其是那金剑地力量,诡异无比。眼看避无可避,陆压索性运出本源的真火之力,猛地出拳,朝张紫星的拳头硬碰硬地迎了上去。

两拳相对,两人都是微微一震,张紫星稳稳悬在空中,纹丝不动。而陆压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坠下地来,顿时出现了夸张的龟裂。朝四周蔓延开来,整个峰顶边缘的大量山石开始滑落坍塌。饶是如此,陆压依然无法化解远超意料之外地恐怖力量,索性将所受之力集中在对击的那条手臂上,施了个秘法,那手臂顿时爆裂开来,化作轻烟,消弭无踪,以整条手臂为代价。总算是摆脱了那股奇异而可怕的力量。

而张紫星受陆压的本源真火之力。似是也不好过,火焰顺着拳头迅速蔓延开来。遍及全身,顿时变成了个火人。然而张紫星的身体随即冒出淡淡的黑雾来,黑雾似乎带着某种吞噬之力,竟然将陆压的本源真火之力侵蚀一空,最后黑雾渐渐散去,张紫星连身上的衣服都没烧着一点。如果说先前还是那剑势或金剑的古怪使得陆压不敌,如今这硬碰硬、实打实地对击则清晰地反映出了逍遥子的真正实力。

陆压惊骇之余,感觉到那股黑雾上传来的熟悉力量,目中露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逍遥子!你如何也身具魔神之力?”

“横竖今天你难逃劫数,索性让你死个明白!”张紫星哈哈一笑,五色面具生出妙用来,将额间那颗米粒大小的紫色圆珠现了出来。

陆压心头剧震:又是无上魔体!这四人都是至强魔神之身!难道一直沉寂的魔神族如今要……陆压看着眼前这位逍遥子镇定自若的表情,心头不自觉地升起一股惧意来:自梅山初遇这逍遥子并与之结仇以来,而后也有数次相逢,此人的实力一次比一次强大,力量成长的速度简直可用“不可思议”四字来形容。先前此人还只能靠金灵圣母、三霄等人的庇护在他手中侥幸逃脱性命,后来在武夷山与首阳山时,已能给他制造不小地麻烦,如今竟然已经不敢正撄其锋!

这逍遥子与那三霄俱是无上魔体,也是妖族最大地宿敌,虽说陆压并不算是纯粹的妖族,但当年毕竟曾托生为妖族太子,并经历过妖魔族之间惨烈地战争,故而对魔族也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仇视。

陆压一边心念电转,一边指挥两大分身迅速逃遁,奈何被三霄盯得死死的,无法得逞,尤其是云霄的空间禁锢与碧霄的疾电之能,简直是他那长虹的克星。

陆压开始后悔起来,从刚才那一击来看,逍遥子的修为分明已在他之上,所以才能令他产生“真仙”的错觉,都怪他一时心急,又错误判断了三霄的实力,致使如今被逼入了绝境。

就这一分心,另一个分身又被灭去,两个分身损伤都落在了最后的分身上,令他力量大减,若是这个已经成为本体的分身再被消灭,那么他陆压就真的完了。

张紫星也明白此节,这陆压与自己积怨极深,无法化解,此人乃玄仙之身,修为精湛,又有斩仙飞刀那样的危险法宝。如今正是大势的紧要关头,未免生变,绝不能心慈手软,趁着三霄都在此,索性将这个老对头送上封神榜算了。

就在此时,就见陆压手中多出一根短杖,同时身上的仙力疯狂地积聚了起来。即使被云霄的空间所禁锢,依然透露出一股股异常恐怖的毁灭气息。

自爆?张紫星吃了一惊,以陆压玄仙中阶巅峰的境界,若真要自爆,自己四人是无法硬接的,就算是琼霄的防护之力无抵挡不了。他当即手一挥,现出九鼎来,将三霄与自己包围在内,心细的琼霄不忘将玄隐散人也抱了过来。陆压见到九鼎,惊色更浓,浑身疯狂聚集的力量却依然没有停下来。

那力量愈发狂暴,顷刻过后就已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就见陆压所在的空中陡然散发出强烈的光芒来,如同千百个太阳齐齐闪耀一般,山摇地动中,:最近努力做5K党中,每天尽量争取5000字,另上月的月票感谢章正在酝酿中,多谢各位支持。目前月初的竞争相当的激烈,在此向各位VIP道友恳求月的先天至宝月票。

第四百零五章 八景宫群圣论势(求月票)

那极其耀眼的光芒散去后,凝真洞的山峰已经彻底塌陷,连括苍山的大片山峰都遭到严重的殃及。方才还历历在目的众多奇秀胜景已不复存在,只剩下断峰残岭,焦枯一片,可见陆压的自爆之力是如何的恐怖。

那泄露的紫煞之气漫天飞散,碧霄心中一动,立刻拿出一个小瓶来,抛向空中,收拢了不少。张紫星看着满目疮痍,面貌全非的括苍山,不由长叹:在这个世界中,日后就算还有十大洞天之说,也无括苍之名了。

云霄忽然皱了皱眉头,蓝眸化作黑色,朝远方看去,惊道:“那陆压竟然逃了!”

张紫星和碧霄、琼霄俱是大吃一惊:陆压刚才不是自爆了吗?

“他已逃远,以我的眼力都难以看到了,”云霄叹道,指着空中发着淡淡光芒的一根短杖之形,“方才爆裂的,是此物而已,陆压借此物爆炸之力,破了我的禁锢之术,并以秘术借力远遁而去。”

“此杖竟有如此威力!”张紫星收起九鼎,腾空而起,朝那仗抓去,却捞了个空。只见那短杖的影像渐渐淡薄,最后散落成无数光点散落开来,依稀是一只奇异的鸟形,随即消失不见。

琼霄见这鸟形,露出沉思之色:“莫非这是那日耀之杖?可惜,已烟消云散。”

云霄与碧霄闻言,都有惊容,张紫星拿的是时空管理局的穿越户口本,自是对这个世界的“历史”不够清楚,一脸茫然之色。

据琼霄介绍,日耀之杖是两大妖帝之一帝俊的法宝,威力惊人,帝俊十分喜爱,经常拿在手中。后帝俊与羲和仙子结合,便将日耀之杖送给了羲和仙子。妖魔大战中。帝俊身亡,其妻羲和与常羲也相应殒命,这日耀之杖便下落不明,不想却落在了陆压的手中。

琼霄思忖一阵,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相传羲和将日耀之杖送给了最喜欢的一个儿子防身。而这陆压身怀极强的火焰之力,又身怀日耀之杖,莫非是昔日那妖族幸存的太子有关?或许,是同一人?”

“妖族太子?”张紫星露出疑色,当日他与陆压在梅山赌斗时,曾说他是混圆之初成道,而通天教主也提过,陆压乃太古离火之精。若论年龄辈分,陆压应该比那羲和仙子所生的妖族太子要高多了。怎么可能是同一人?

张紫星倒没什么心情去探究这种上古地八卦轶闻。本来这次是十拿九稳要灭掉陆压。却终被他逃走了。以陆压地个性。绝对不会罢休。陆压在原著中算是数一数二地神秘高人。在金蛟剪与孔宣地五色神光下都曾轻易逃遁。如今看来。果然不是那么好解决地。下次如果再有机会。一上来就要全力施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掉这个祸患。

好在张紫星如今地实力已能稳胜陆压。而陆压仅存地法宝斩仙飞刀又对他无可奈何。所以也不如何焦躁。只是更加坚定了送陆压上封神榜地决心。

那位玄隐散人被陆压施法多日。仙力已极度萎缩。服用了云霄地丹药后。依然不减好转。昏迷不醒。张紫星见云霄一脸焦虑之状。拿出一颗乾坤返生丹来。交给云霄。云霄闻听乾坤返生丹之名。当即露出喜色。接过来。以仙力助玄隐散人化开药力。

菡芝仙以西昆仑仙材炼制地这灵丹果然神效。不多时。玄隐散人地面上渐渐有了红润之色。终于醒了过来。

玄隐散人依稀还记得自己被一个矮道人所擒。如今见到眼前地陌生男女。自是非常惊讶。直到云霄表明身份。才知道这位相貌甜美地蓝眸仙子竟是自己地故交。

在听完云霄所说地事情经过后。玄隐散人心有余悸地看了看破损严重地括苍山。感慨不已。又谢过四人救命之恩。

没有了这紫煞之气的凝真洞,玄隐散人倒不必担心重蹈覆辙。但须另寻一处洞府。当玄隐散人得知这相貌修为都极其平凡的逍遥子居然同娶了三宵娘娘,大为惊讶,有心询问一番,哪知这逍遥子似是性格“内向”,似是不愿多说,玄隐散人不由更加好奇。张紫星推说还有要事,无法久留,也不与这位散人多搭讪,带着三霄离开了括苍山。

在回朝歌地路上,碧霄调笑道:“夫君,那玄隐散人也是一位美女,为何你如此匆匆离去?莫非是心中有鬼?”

张紫星一听,直翻白眼:开始明明是你说怕我与别的女人再有纠葛,如今我老实了,居然被说成心中有鬼?

云霄见张紫星气鼓鼓的样子,明白他心事,微笑不语,琼霄心思剔透,故意加了一句:“夫君,如今玄隐散人正好洞府被毁,无处容身。不如我们再回头一趟,顺势将她接去东海逍遥仙府?”

碧霄不断点头:“正是!这正应了那句近水楼台先得月

“好你个碧霄,明知夫君毫无此意,还如此惫懒!”张紫星气不打一处来,将碧霄翻过来,对着那弹性十足的翘臀就是“啪啪”几下,就在龙马背上执行“家法”,碧霄也不似平时那样“报复”,而是面色绯红地任他施为。

张紫星看着碧霄面上娇媚的神态,心中一阵兽血沸腾,差点涌起“就地正法”的冲动,在云霄与琼霄的嬉笑声中,四人终于回到了朝歌。

与此同时,在八景宫中,老子、圆始天尊、通天教主、接引道人、准提道人与女娲娘娘当世六大圣人正齐聚一堂,商议要事。

自当年紫霄宫六圣议封神以来,这还是六位混圆圣人首次齐聚,地点选择在八景宫,也内涵玄机。本次六圣相聚,为的就是讨论人界与杀劫之事,其中通天教主的截教、圆始天尊地阐教、准提道人与接引道人的西方教三方互为敌对,故而这次“会议”在任何一方的地点都不合适。老子乃圆始与通天的大师兄,资格最老,为众人所敬重。故而选在八景宫商议,三方都无异议。六圣中,虽互有些恩怨,但此时俱作无事一般。

诸圣坐定后,老子率先开口:“应二师弟与西方教二位道友之请,特邀女娲娘娘与三师弟前来。共商大事。”

圆始天尊说道:“难得诸位道友齐聚于此,今日正好商议杀劫一事。”

通天教主皱眉道:“杀劫之中,自有天数,何须如此劳师动众,再行商议?”

接引道人开口道:“通天道友,莫不闻前日人界商周之约?”

通天教主冷笑道:“我自是有所耳闻,只不过此言好生可笑,杀劫乃天道大势,只不过借人界之战而应劫。岂会因此而结束?此番纵使西周获胜灭商,也必是战祸不断,直至杀劫完全了结为止。”

诸圣知道通天教主说的绝非虚言。而那种“战祸不断”的局面,对于与西周有着直接利益联系的圆始天尊或是接引、准提来说,都是不愿看到地。

圆始天尊点头道:“三师弟所言极是。正因为如此,我才请大师兄邀诸位前来,相商此事。”

接引道人说道:“诸位道友,可先议人界之事。那纣天子与武王姬发均提出人界之战,但由人为,欲禁用一切道术与仙法,并请求我等与诸门人不得参战。纯以人界的方式决战一番,以定胜败,诸位以为如何?”

通天教主漠然道:“人界之事,若尽由人为,那分天地位阶又有何用?我等三教多有应劫之人,于人界战事中亦损伤不少,正是顺应杀劫之势。若仅是纯粹地人界战事,又岂能足上榜之数?届时必然又会战祸再生!莫非这就是你们三人之愿?”

圆始天尊说道:“三师弟差矣!我并非是想使杀劫再绵延经年,而是想与人界战事一同结束。以免再生纷乱,令众生蒙难。”

老子在点头称许:“二师弟此言甚善,杀劫乃借商周之战而生,亦以商周之战结束。不宜拖延或再生枝节,以违天道。”

西方二圣与圆始天尊打的是一般的主意,自是不会反对,女娲娘娘也表示了赞同。通天教主见五位圣人都同意,也不再这方面强持,问道:“若是人界之战。俱由人为。那杀劫当如何完结?”

准提道人说道:“人界之意,是免仙术祸及凡人。再者纯以人族之间了结战争,也可使胜负双方口服心服,此求当是情理之中。依贫道看来,不妨应允此求,在人界禁用道术,也不得使门人参战,并将人仙之战分而行之。人界之战一完,玄道仙人之战也随之了结,正好可应天数。”

“人仙之战分而行之?”老子露出沉吟之色,似在仔细地思考这提议的可行性。

通天教主露出不满之色:“原来你们两教打地是这个主意!你们那两教一直暗助西周,而我截教多有门人在大商之中,双方因此也有不少争斗,西周败多胜少,眼下呈现商强周弱之势。若是依此提议,禁用道术,大商岂非是舍己之长,以短迎敌,又如何能胜西周?届时西周败商,自是遂了你两教的心意,却置我教于何地?此议绝不可行!”

“三师弟,你如何这般执着?”圆始天尊叹道:“昔年诸位道友曾在紫霄宫算得,大商盛极而衰,西周有圣主应劫出世,当周兴商灭,借此重列神道,以应天数。天道大势,玄道、人道俱在劫中,就算你我圣人,也无法置身事外。你截教相助大商,亦是为了应运杀劫,而非逆天而行。周兴商灭乃天道大势,无可更改,若是你逞好胜之心,执意要门下助那天子纣讨伐姬发,纵使赢得一时之胜,也只会令整个杀劫绵延数十年甚至是数百年,徒增战祸伤亡,最终亦是难挽大商颓势。”

圆始天尊的意思很明了:你再怎么帮大商,最多也不过是将战争的时间延长而已,白白损耗实力,当年六圣所算的那个“商灭周兴”最终结果是不会变地,你白白令三教实力折损。

女娲娘娘开口道:“通天道兄,若果真是如此,当令天下生灵涂炭。甚是不当,还请慎思为上。”

通天教主摇头道:“娘娘有所不知,我这位二师兄好生算计,一早便将那封神之人姜子牙抢先收纳门下,又嘱其弃商投周,占尽先机。最终西周获胜,他阐教自当独占气运,大兴于世。”

老子长叹道:“三师弟,你我圣人,皆乃万劫不灭之身,早惯看生灭枯荣,万物皆有盛衰,又何必执迷一时?”

“大师兄,你我虽同出一门。但道各有异,大师兄之道,清静无为;而我之道。乃出世之道,更兼门人甚广,此番杀劫,与那两教也有不少因果,自是无法坐视。”

接引道人说道:“通天道友说地不错,我三教之间互有纠葛恩怨,正好借此做个了结,一来以完因果,二来可应杀劫。”

通天教主冷笑道:“你西方教当年在南海假托昆仑晶玉之名。因我教与阐教互斗,又唆使犬戎东侵,却同时暗通西岐,企图左右逢源……也罢,如今索性做个了断!”

准提道人听得南海之事,插言道:“既为完杀劫而来,自当遵循杀劫之道。人界之中,我教与阐教站在西周一方,而你截教相助大商。如今之战。同样应为你截教对我两教。”

通天教主目中神光大盛,朝圆始天尊看去:“二师兄,莫非你也有此意?”

圆始天尊似没看到通天教主带着不忿的眼神一般,淡淡地说了一句:“理当如此。”

通天教主目光瞥过老子,对圆始天尊怒道:“圆始!你我师兄弟同门学艺,虽道有迥异,各立其教,于杀劫中敌对,却终是同出一源。昔日你门下燃灯破教而出。你被准提与接引二人所困。是我顾念同门之情,不记旧恶前往相助。我当日曾言。你我两家内斗,与外人不同。如今你居然引外人前来打我,岂非是打你一般?”

当日四圣相斗地情形老子也在场,不由轻叹了一声。圆始天尊听到“燃灯”二字,目中神光稍纵即逝,面色却丝毫未变,说道:“你我同门之情为私,杀劫天道为公,岂可因私忘公?此番我教与西方教合斗截教,亦是天势大道所趋。”

通天教主长身而起,怒笑道:“好一个因私忘公!既然你三人早有勾结,又何必有今日之议?”

老子见通天教主大有拂袖而去之意,连忙开口道:“三师弟且平下心来,二师弟此议虽偏无情,却并非无理。此番人仙分而战之,内中因果恩怨,正当了结清楚。届时玄界与人界纷争一同完结,天道重列,应劫之人可上榜封神,亦是一场大功德。”

女娲娘娘点头道:“李道兄说得是,此间皆乃杀劫因果。待杀劫一完,各位道兄皆乃混圆之身,自不可再有纠葛。”

事实上,通天教主与张紫星早已料到:阐教与西方教会再次因为利益而暂时联合,对付截教。此番只不过是欲擒故纵之计而已,使西方教与阐教对人界之战更不相疑。然而圆始天尊身为二师兄,毫无愧色地引外人来战自己同门地态度,着实令通天教主恼怒,几乎想当场翻脸,但他毕竟是混圆圣人,修为精深,番受老子与女娲之劝,又冷静了下来,说道:“如今看来,你三人已下定决心要合力打压我教。既是避无可避,又如何能退缩?以我教的实力,纵然尔等联合,也有一拼之力!尔等欲如何争斗,尽管说来,我教接下就是。”

圆始天尊并没有急于说出玄道争斗地方式,因为这种胜负对阐教来说并非关键所在,还是先将人界之战定下来为上,当下说道:“如此说来,人界之战,便由人为。各位可还有异议?”

老子忽然想起当日张紫星在与圆始天尊对峙时,曾对他提出过“人教之事,且由人为”地要求,不由沉吟不语:以如今的形势看来,岂非是正合了那位天子的心意?以纣天子的智计与魄力,莫非此次人界之战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不成?

圆始天尊见诸圣表示同意,唯有老子露出疑虑之色,当下传声道:“大师兄为何迟疑?莫非是为了那逍遥子之事?”

老子一惊:莫非二师弟已知晓逍遥子地真实身份?圆始天尊瞥见老子目中的异色,自以为猜对,又传声道:“那逍遥子深得大师兄器重,不仅亲身前去相助,而且还指引其得九鼎这等至宝,此人当身具至尊皇者之气,莫非是那夏禹苗裔?虽不知道大师兄此举有何用意,但商灭周兴乃是天数所定,大师兄又何必枉费心机?”

老子才知道这位二师弟有所误会,与其说是“误会”,倒不如说是一种“怀疑”。自上次逍遥子以玉符召来他解围后,圆始天尊便将这怀疑一直埋藏在心底,到如今做出决定的关键时刻,未免生变,终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老子深深地看了圆始天尊一眼,长叹一声,微笑着摇了摇头:“贫道并无异议。”

圆始天尊放下心来,却不曾理会老子微笑中的深意。

PS:明天又是“双修”日了(大家尽管笑),点点酝酿努力中,请多支持!

第四百零六章 娲皇宫陆压求助(第一更奉上,求月票)

接引道人见诸圣都同意此议,说道:“既是如此,人界之事就此决定。至于我等三教间的争斗,圆始、通天两位道友可有何主意?”

圆始天尊说道:“三教多有因果纠葛,若是单打独斗,太过拖沓,甚至又会生出新的恩怨。此番不如效法人界两军对垒,以群战斗之,一并了结。”

通天教主想了想,点头道:“就依此法。你两教联手,我教处于下风,故而当我教设阵防御。待设下大阵后,你两教前来破阵。若是在人界之战结束前,还未破阵成功,则算我教获胜;反之,则是你二教获胜。”

圆始天尊与西方二圣一听这个主意,觉得倒也不错,却听通天教主又说道:“凡事必有因果,此番争斗既为完因果杀劫而为,便已立下因,如何能无果而终?此战的最终胜者,当赢得一个彩头。”

圆始天尊问道:“究竟是何彩头?”

通天教主露出一丝含有深意笑容,说了出来。原来,他的条件是:既然三教都有杀劫过后在人界创教立说之意,那么获胜者可由人界之战结束后的最终君王授以一个特权----以君王之名特许该教率先在凡间宣扬教义,广纳信徒。一年后,方才允许其余的教派“进驻”人界。

圆始天尊与接引、准提道人均未料通天教主还有这一手,相互对视,暗暗惊讶。圆始天尊考虑一阵,问道:“二师弟,不知你所设乃何阵?”

“既是三教争斗以完杀戒,自当罄举教之力,全力以赴。我拟集众门人布下万仙大阵。一会阐教与西方教的手段!”

圆始天尊虽不知这万仙阵有何奥妙,但听闻通天教主“罄举教之力,全力以赴”之言,又闻听“万仙阵”三字,知道必是参与人数相当惊人的一个大阵。

圆始天尊看了接引与准提一眼。开始迅速传声交流起来。^^,,,,首發^^

与先前半真半假的恼怒相比,通天教主如今已完全冷静了下来,他所提出的这个决定,已经脱离了与张紫星事先商议的范围之内,而是深思熟虑多时地一个打算。若是天子纣的计划成功。那么这个“彩头”正是顺理成章,而且还会获得天子纣先前承诺获胜其余优惠条件;若是人界之战失败,真的如当年所算那样,周兴商灭,也能以协议此获得截教发展的好机会,依照天子所说的传教方法,虽然仅比各教提前一年,却可以迅速确立相当大地优势。

通天教主毕竟是一教之主,身牵万千门人。虽然已被张紫星成功说动,支持大商,但也担心万一这位大商天子逆天失败,截教会陷入十分困难的境地。如今借此机会提出此议,等若是给截教多留了一条后路。当然,前提条件是要在三教对战中获得最后的胜利。

圆始天尊与西方二圣商议一阵后,开口说道:“二师弟既有此意,我两教自当奉陪,只不过。你我虽乃混圆圣人,却也有几段因果未了。不如借此万仙大阵一并了却。”

通天教主暗震,想不到,果真如天子所预测的那样,最终自己要面对多位圣人!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却还是难免震撼。

“莫非你们三人想要以多欺少不成?二师兄,你莫要忘了,当初你一人独斗接引与准提之时,是谁相助于你?如今你竟然要联合这两人来欺我!莫不如我再邀齐大师兄与女娲娘娘,来一场圣人之战?”

圆始天尊看了看沉吟不语的老子与秀眉紧皱地女娲,笑道:“先前我已说过。此事当有公私之分。你昔日相助之情,待到杀劫过后。我自会还你人情。若你能邀得帮手相助,也任由得你,人数不限。”

在圆始天尊看来:大师兄老子受承诺所限,是不可能帮助通天教主的,女娲娘娘向来独善其身,也不会相助。只要没有圣人相助,其余的人就算来亿万之多,也是徒劳。退一步说,就算有女娲相助,他还手握大师兄老子当年的承诺,届时以三敌二或是以四敌二,己方也必胜无疑,更别说是四圣敌一了。

通天教主思忖良久,咬牙道:“也罢!我便在那万仙阵中再加入一个诛仙阵,届时亲镇阵中,自不量力地与尔等三位修为精深的圣人斗上一斗!”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听到“修为精深”四个字,不由面上微红,将目光转移开来,只作不知。只有圆始天尊,无视这位师弟语气中的怒意与轻蔑,若无其事地表示了同意,还说道:“此番便做两阵之斗,门人弟子以万仙阵对决,圣人当以诛仙阵相斗。若是人界之战结束,两阵皆未破,则算你截教获胜,可行一年传教之功;若是破得一阵,还有一阵未破,则为平手,一年之期当废之,互不相干;若是,两阵皆破,你又当如何?”

通天教主暗忖那万仙阵集合截教数十万修士之力,综合实力还在两教联手之上。当大有胜机,而诛仙阵据天子的谋算,也并未毫无希望,再者,就算不能获胜,只要拖到人界之战结束,便算是截教获胜。

“若是两阵皆破,人界立教之事,就由届时的人界君王决定,我绝不干预!”通天教主这一句回答十分巧妙,与阐教谋划人界之算如出一辙,就算两阵皆败,届时只要人界之战大商能获胜,“人界君王决定”还不是大利于截教?

不过,此役关系到截教的声望与颜面,又掺杂无数因果在内,不仅与杀劫息息相关,而且只怕与截教日后地气运也大有关联,故而须得全力以赴,不可懈怠。

老子似是一直在思忖着什么,见双方此言,颔首道:“既是你们四人皆已达成共识,便定此议。”

圆始天尊加了一句:“今日之议顺应天意。定杀劫大势,若是任何一方有所违犯,当受其余圣人联手制裁,诸位道友以为如何?”

通天教主冷哼道:“正是如此!只不过依照此约,若是你两教获胜。率先立教的也只能一家而已,不知是哪一家?”

通天教主此言中挑拨之意显而易见,但这也是阐教和西方教必须要面对的一个问题。圆始天尊与接引道人对视一眼,笑道:“此事不劳师弟费心,届时自有定议。”

两人虽外表轻松。心中却是在暗暗盘算。通天教主一语点中要害后,并未多说,而是开始商讨布阵与破阵的事宜来。布阵与破阵都需要时间,方式也值得商榷,而阐教与西方教同样需要时间来调整。不过人界之战并非短短时日所能结束,故而双方继续展开了谈判。

且说陆压慌不择路地拼命逃窜,心中对张紫星夫妇痛恨得无以复加,那日耀之杖有三次机会,当年已用两次。这是最后的一次,虽逃得升天,日耀之杖也彻底毁灭。这件法宝对他来说,有着相当地纪念价值,如今为了逃脱而被迫使最后的保命底牌湮灭,自是又心疼又愤怒。算起来,他的诸多法宝都是栽在与这逍遥子有关之人手中,手中仅存的斩仙飞刀上回在武夷山时,还险些被毁去。实是有不解之仇。

陆压一路飞逃,感应到后方逍遥子并未追来。方才松了一口气,放慢了身形,此时他两分身被灭,圆气自是大受折损。行得一段,前方忽然一个声音传来:“这不是陆道友么?怎生如此狼狈?”

陆压暗暗警惕,看着前方出现地两人,故作轻松地说道:“原来你们二位道友!”

来人正是玄机真人与太微真人,陆压知道玄机真人地身份,心念一转,将方才与逍遥子之战说了出来。^^^^書^^首發^^玄机真人听闻逍遥子与三霄居然都身具无上魔体。眼中不由露出寒光。太微真人被逍遥子“门下”地冰雪重创。玄黄令、七星镯虽已修复,功效却大减。自是痛恨不已。逍遥子俨然成了三大玄仙的共同敌人。

如今之世,早已经不复当年妖魔之争或是黄帝蚩尤大战之时,魔神族的概念已在人界极度淡化。就算是仙人,对于早已没落的魔神族也没有什么特别地感觉,比较起来,甚至还不如一直保持相当势力的妖族来得重视。但对于天界,尤其是天帝来说,魔神族却是极其敏感的一个关键词。当年天界助黄帝败蚩尤,企图以此控制人界,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被黄帝成就圣皇之道,天界将怒火发泄到残余的魔神族身上,导致了后来刑天只身伐天之战。虽然那昊天与金母制服了刑天,但天界也死伤惨重,因而不敢再过于逼迫魔神族,若是再出一两个刑天来,天界岂非大乱?

而在天界囚禁龙吉公主之时,那刑天居然再次出现,相助逍遥子与天界为敌,就连天帝昊天的善尸分身也丧在其手中,从而失去了斩尸证大道的机会。可以说,刑天与“逍遥子”是昊天最为切齿痛恨地两人。记得当初在困仙塔时,逍遥子就自承过,是上古魔神之裔,却不料身具无上魔体,就连截教地三霄娘娘都是如此!

在得知逍遥子修为大进、又与三宵娘娘夫妻相称时,玄机真人不由又惊又妒,惊的是逍遥子实力竟然已经陆压之上,妒地是,除龙吉公主外,逍遥子还能得到三宵娘娘这样的女仙为妻!如果他知道“逍遥子”的后宫远远不止如此,甚至连那位他一直未曾死心的西王母娘娘也与逍遥子关系“匪浅”,只怕会眼红得喷火。

逍遥子如此厉害,又身怀九鼎,诡计多端,只怕在杀劫中还会继续与天界为难,须得除去,方能安心。如今天界与阐教已暗中结盟,得圆始天尊亲许的某种承诺,就算是孔宣等人再来侵扰,也不足为惧。若能将逍遥子送上封神榜,届时为臣下之人,还不任由他摆布?

问题是,如何才能灭掉这可恶的逍遥子?这也是众人

陆压说道:“逍遥子既是魔体,当寻克制魔体的法宝,方能灭之。”

“天后娘娘曾在五百年前获妖皇帝俊佩剑赤影。于魔族有克制奇效,可惜前些时日被孔宣收去……”

陆压听得赤影剑之名,微微一震,只听玄机真人沉吟道:“我天界原本还有一件法宝,是一套弓箭。唤作镇天弓、穿云箭。这一弓三箭,乃上古奇物,是魔神一族的克星。当年轩辕氏族以此大破蚩尤,连那蚩尤的玄武大成之体都无法抵御此宝之力,最终身陨。只是自轩辕、蚩尤之战借宿后。此宝便下落不明,若能觅得,当可破逍遥子无上魔体。”

陆压略一思索,说道:“我当年似曾听闻过此宝下落,当在大商之中,真人可遣人探知一二。只不过,那逍遥子诡计多端,又身怀九鼎这等护身之物,就算有镇天弓、穿云箭。也未必能杀之。我欲往娲皇宫一行,向女娲娘娘禀明逍遥子魔身之事,以求娘娘相助。”

玄机真人皱眉道:“道友,你有所不知。逍遥子与火云洞三皇有交情,又善蛊惑,上回女娲娘娘就曾被他言语所惑,还将天后金母逐出娲皇宫。”

陆压闻听此事,露出惊色,随即又道:“道友休要担心。我自有办法。”

玄机真人见陆压不肯明说,也不追问。说道:“既是这样,请道友往娲皇宫求助女娲娘娘,贫道则着人搜寻镇天弓、穿云箭地下落,如有所得,还可请阐教圣人施术祭炼一番,增大破魔之力,届时你我二法并一,再合我三人之力,必可置逍遥子于死地。”

陆压点了点头,与二人约定再会之期。径直朝三十三天外而去。

来到娲皇宫地星球外。陆压不敢怠慢,在虚空行礼传声:“妖族故人陆压求见女娲娘娘。”

不久。三道光芒飞来,停在陆压身前,领头一人,正是金凤仙子,身后还有一男一女。

金凤仙子似与陆压相熟,微微惊讶,行礼道:“原来是陆道友,娘娘今日有事外出,并不在宫中。”

陆压问女娲娘娘去向,金凤仙子答道:“娘娘受八景宫圣人之邀,前往玄都去了。”

陆压看了一眼金凤仙子背后地男女,见那男子相貌寻常,女子却是美丽无比,堪称绝色,问道:“请恕贫道眼拙,不识得仙子身后的两位道友,不知是否娘娘新收的门人?”

金凤仙子点头道:“这位李戴师弟天赋极佳,深得娘娘器重,那一位师妹……却是娘娘近日新收。”

陆压听出金凤仙子对那位连姓名都没有说的师妹似是不怎么瞧得起,故而也没有多问。其实在他眼里,这两人地修为都是寻常得紧,但出于女娲娘娘的面子,还是很客气地见礼,随后又对对金凤仙子说道:“贫道今日有要紧之事求见娘娘,此刻又负重伤在身。仙子可否容我在娲皇宫相候,以回复圆气?”

金凤仙子听得陆压居然被人重伤,暗暗吃惊,犹豫片刻,请陆压进入了星球之中。来到娲皇宫前,陆压就在外面的石台上一边打坐调息一边等候女娲娘娘。

一段时间后,就听仙音缭绕,金光闪耀,女娲娘娘果然鸾驾回宫,金凤仙子带着一众门人相迎而上。

陆压赶紧起身,深施一礼:“贫道陆压,见过圣人娘娘。”

女娲娘娘见到陆压,似乎觉得十分意外,但还是请他入宫落座。

陆压谢座,说道:“今日冒昧前来,实是有要事相求。贫道遇一仇人,身负重伤,险些丧命。故而前来娲皇宫,请娘娘相助,以除此大敌。”

女娲娘娘瞥了陆压一眼,发现他果然是圆气大损,说道:“我娲皇宫向来独善其身,不欲卷入外事因果纠葛,况且是道友这般私怨?此事当要让道友失望了。”

女娲娘娘的回答在陆压意料之中,故而也不着急,说道:“娘娘,我这里还有下情禀告。此人乃上古魔神之裔,诡计多端,心狠手辣,另有妻三人,夫妻皆身怀无上魔体,实力非凡。娘娘也是妖族出身,自知当年魔神一族的危害。纵不为其他,只为天下苍生之故,也当除却此人,以绝后患。”

果然,女娲娘娘一听四人都是无上魔体,不由动容,问道:“此人是何来历?如何与你结怨?”

陆压见女娲娘娘露出重视之色,忙道:“此人自号逍遥子,身居大商国师之位。自蚩尤之后,魔神族忍隐多年。如今逍遥子趁这杀劫之际潜伏人界,只怕还有无穷隐患。”

女娲娘娘一听逍遥子之名,目中不由掠过惊讶之色,下首李戴及那位师妹似乎也面带异色。

女娲娘娘暗忖:逍遥子是魔神后裔?那为何兄长伏羲与两大圣皇都那般推崇于他?要知道,三圣皇中,轩辕黄帝可是亲手消灭蚩尤之人,又怎会如此包庇魔神族?而上次逍遥子在娲皇宫时,得山河社稷图之助,还曾力挫天界地阴谋,给自己地印象也不错。看来这陆压之语,未必可信。

女娲娘娘拿定主意后,开口道:“道友未免言过其实,我曾见过逍遥子,并非那等狠毒之人。道友若是与他有私怨,当自凭实力了结因果,我亦不好相助,道友还是请回。”

陆压见女娲娘娘果真如玄机真人所说,被逍遥子蛊惑,当下起身,行礼道:“陆压斗胆,敢问娘娘,是否还记得当年对妖族二皇之诺?”

女娲娘娘面色微变,目中神光大盛,直落在陆压地脸上。

第四百零七章 下毒与暗杀!二“殷”的使命!(第二更,今日万字求月票)

陆压所说的对女娲娘娘对“妖族二皇之诺”,实际上是她未完成的一桩承诺。当年妖魔二族大战时,女娲娘娘还未成圣。帝俊与东皇曾力邀同为妖族的强者伏羲与女娲加入天界,但都遭到了婉拒。妖族二皇没有就此放弃,随后多次请求相助,女娲娘娘拗不过情面,曾答应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出力相助妖族。后来伏羲算出天道即将重列,妖魔二族皆有衰落之象,与其前往参加无意义的争斗葬送性命,不如留得有用之身,事后设法保全与延续妖族气运。

最后妖魔决战时,妖族二帝没能寻到有意避开的伏羲与女娲,也没有借到伏羲的河图,最终与魔族两败俱伤,妖族二帝也在五仙山一战中身陨。

如今陆压提出此事,正有以“苦主家属”的身份要求“当事人”进行赔偿之意。

女娲娘娘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威压,令陆压渐渐吃紧,但他面上却是神色不动。

“娘娘,此番我斗胆旧事重提,别无他意,只为请娘娘念在同族故旧之情,将那山河社稷图借我一用,除去那魔神族宿敌,以免生灵涂炭。”

“故旧之情?”女娲娘娘目光愈发冷淡,忽然撤去威压,说道:“也罢,此图就借于你一用,正好了结当年的这段因果。”

女娲说完,陆压身前多出一张半透明图来,悬浮在空中,泛出淡淡彩光。陆压识得这正是山河社稷图,心中大喜,深施一礼,接过图来。告辞而去。

女娲娘娘看着陆压远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含有深意的冷笑,思绪却回到方才八景宫的情景。

群圣议定之后,圆始天尊、西方二圣各自离开八景宫而去,就在她走出宫外之时。却听通天教主叫道:“娘娘留步。”

女娲娘娘转过身来,却见通天教主朝她稽首道:“上回金鸡岭时,贫道与两位师兄对峙,娘娘虽未出手,却也有帮手之谊。^^^^贫道这里谢过了。”

女娲娘娘暗暗度量通天教主的用意,口中说道:“道兄客气了,我当年与那天子有赌约,若是杀劫中圣人争斗,需相助那人少的一方,制衡、化解争斗。其实那日道兄与圆始天尊斗西方教二圣时,我也曾赶来,若是李道兄要出手,我只好相助西方教了。我本对昔日之约不以为意。却不曾想因此而卷入杀厄中圣人之争,终是无法再独善其身。”

通天教主早从张紫星处得知此事,而且女娲娘娘也是诛仙阵中平衡双方力量地一个关键所在,当下笑道:“大师兄曾言,天道大势,玄道、人道俱在劫中,就算你我圣人,也无法置身事外,如何能独善其身?日后我诛仙阵后。难免以寡敌众,还要劳烦娘娘制衡一

女娲娘娘猜到通天教主有此请求。长叹道:“昔日一诺之失,乃至今日如许周折!也罢,既身在劫中,自当完此因果,届时诛仙阵中,我自当牵制一位圣人。只不过,通天道兄,纵使我与其中一位圣人两下罢手,你一人也难敌二圣。”

二圣?若非太清令,只怕还会以一敌三!通天教主暗暗盘算。口中说道:“你我圣人。皆乃万劫不坏之身,纵使落败。也无所妨碍。但此番为门下与教中气运相争,若是败得太惨,实是于面皮有碍。娘娘只管为我牵制一圣,其余我当自作理会。”

女娲娘娘点了点头,通天教主大喜:“娘娘此番厚义,贫道自铭记于心,这里先行谢过,日后不论诛仙阵胜败如何,贫道必当图报。”

女娲娘娘客套几句,方才回宫而来。此番思前想后,越发觉得不妥,当初天子在女娲庙立下那等条件,却导致自己前后奔波,最后还要卷入圣人之战。莫非……那天子真有先见之明?不过如今大势已成,就算自己在诛仙阵中相助截教,大商与截教也难免溃败,最终还是那六圣所算的周兴商灭而已。

女娲娘娘想要这里,也不再多疑,对一干门人说道:“今日八景宫六大圣人议定,人界之战,但由人为。所有玄道仙人或是道术之士均不得参战,而且禁用一切道术。未免沾染劫难,尔等须静心修行,不许离开此地半步,违者重罚不贷。”

众门人齐齐应声遵命,只有李戴和那“师妹”似是心事重重。

朝歌,张紫星收到了袁洪送来的通天教主的亲笔信,信中说出了八景宫圣人之议的决定。即日起,截教将罄尽全力,摆下万仙大阵与诛仙阵,与阐教、西方教对决。如今通天教主正在召集各地地截教仙人,齐聚无名仙山,由无当圣母、金灵圣母、龟灵圣母三弟子为主持,操演万仙大阵。同时,邀请张紫星、孔宣、刑天前来碧游宫,连同多宝道人,与通天教主一齐闭关,参悟诛仙阵图,演练四象诛仙阵。

信中还说明,人界之战至关重要,须得谨慎。若是张紫星谋划商周大战,暂时没有闲暇,可使孔宣、形天先来。袁洪还带来了通天教主赠予通行上清令牌一面,持此令可于碧游宫畅行无阻,而且令上还附有奇异法力,能携张紫星前往通天教主与三大玄仙的秘密闭关之境,一同演练阵图。

张紫星知道通天教主已下定决心全力以赴,闭门筹划最后的决战,当即收下上清令牌,并请孔宣与刑天前来,随袁洪一同前往碧游宫,自己则召集闻仲、商容、比干、方等人前来,筹划本次的人界大战。

此时,《大商季刊》的紧急增刊中,商周联合发布地“人界之战,但由人为”誓言已遍传天下,并注明已得仙人应允。不仅是大商与西周,整个天下都进入了一种紧急备战状态,包括各地诸侯在内。主脑军议不断,兵马频繁调遣、操演,大战一触即发。

各方诸侯异动的消息传入大商朝中,天子多次召集文武商议对策,有人提出应安抚各路诸侯。专心对付姬发;而有人则认为,包括姜桓楚在内的四方大小诸侯,一直都与姬发暗中勾结,绝非安抚所能退却,更别说鬼方那等异族了;还有人提出要封赐鬼方。命其与姬发互斗……一时各执己见,天子也无法决断,此时只能命三山关、陈塘关、游魂关加强守备,而军事重点则放在了西面的五关中。无论是姬发先攻还是大商先攻,第一战地胜负都至关重要,若大商胜,则士气大振,各路诸侯畏惧,不敢轻动;若败。不仅有损士气,而且还很可能引发各路诸侯趁势发难的不利局面。

此时,子洪的表现相当活跃,不仅积极参与到军议中去,还提出了不少建设性的意见,得到了众臣的一致称赞。而子郊只是偶尔又灵光闪现,虽得闻仲地欣赏,但明眼的臣子都看得出来,无论是能力、表现。乃至在天子心中的地位,忠勇王子郊都远不及平西王子洪。

子郊与子洪都是天子在寿王之时。由正妻姜氏所出,虽寿王登记后,姜氏被封为皇后国母,但严格地来说,这两名皇子都只能算是“庶出”。这种情形,与叛乱身亡的越王启一般,越王启与天子都算是先帝帝乙的皇后所生,但越王启出生地时候,母亲还只是帝乙的侧室,而天子则是其母已身为皇后之后所生。故而名正言顺。最终被立为太子。

然而,自天子纣登基后。无论是姜皇后,还是后来的素皇后,或是如今的商皇后,都无所出,也就是说,天子膝下仅此二子而已。原本,天子地兄弟也有继承皇位的资格,但从先皇帝乙对待兄弟比干地态度来看,当不大可能。更何况,天子唯一的兄长秦王衍在身为皇子之时,还多曾联合微子启打压寿王,在微子启叛乱后,微子衍也被天子猜疑,遣往边远之地。由此看来,太子之位必将落在二位皇子中的一人身上。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平西王子洪。

这种判断,也使得向子洪靠拢地人越来越多,平西王府一时门庭若市,忠勇王府则是冷冷清清,鲜有人上门。这一日黄昏,张紫星正在御房批阅奏章,一旁商青君则在协助整理。子洪求见,带来了一盅人参鸡汤补品,并言明是亲手熬制,特为父皇滋补贵体。

商青君赞道:“平西王果乃至孝之人!”

张紫星命宫女将参汤奉上,喝了一口,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寒芒,眉头微皱。

子洪一直在密切注意父亲的表情,见他如此模样,心头不由猛地一跳,开口道:“父皇,可是儿臣所炖之汤口味不佳?”

张紫星咂了咂嘴,说道:“这鸡虽略嫌炖老了些,倒也能

商青君笑道:“平西王一番孝心,天地可鉴,陛下却还挑三拣四,莫非当这位皇儿真是御厨么?”

张紫星哈哈大笑,将那汤一饮而尽,子洪见他毫不迟疑地喝光参汤,松了一口气,说道:“父皇放心,儿臣下次自会注意炖汤的火候,必不让父皇失望。”

张紫星含笑称许:“皇儿近日表现优异,此番归来脱胎换骨,确实与以前大不相同,日后可堪大任。倒是你那位长兄子郊,整日只是贪恋男女之情,又好仙道修持,闭门不出,哪有堂堂皇子的模样?”

子洪连忙说兄长只是一时糊涂,必有清醒之时。张紫星暗暗冷笑,夸赞了几句,命他退下。子洪才走不久,忠勇王子郊来到御房求见,被天子召入。

张紫星命宫人退下,对子郊问道:“皇儿今日为何两手空空?怎么不学你皇弟那般,亲手炖一盅补品来与寡人服用,以示孝心?”

子郊苦笑道:“父皇,儿臣愚钝,只知遵照父皇指示,在家韬光隐晦。下回定当……”

“下回?不必了!”张紫星冷笑道:“莫非你也想学子洪一般,弄一盅毒汤来,送你父皇早日驾崩?”

毒汤!子郊大惊。就连一旁的商青君也变了脸色,原来刚才子洪的参汤中有毒!

不仅有毒,而且那毒性还很不简单,方才张紫星皱眉之时,就是觉察出汤中的毒性。这毒不仅无色无味。无形无迹,而且十分隐秘,不发作时,就算是普通仙人,也无法察觉。张紫星甚至还从这毒中感觉到了某种熟悉地“味道”。此毒绝非凡间之物!极有可能是出自某位“老熟人”之手。

其实张紫星明里、暗里都给过子洪坦白地机会,可惜子洪始终没有是执迷不悟,今日地毒汤事件,更加坚定了张紫星对子洪所做出地相应决定。

商青君虽见他镇定地模样,但知他中毒,心中始终是不安,忙道:“夫君,你感觉如何了?是否要服下菡芝姐姐的丹药祛毒?”

“无妨。”张紫星摇了摇头,给了商青君一个安心的眼神。问道:“子洪此次返回朝歌,只怕不只是为了奉命促成人界之战而已,那阐教必然还有更大地谋划。郊儿,此事你心知便可,绝不许对任何人泄露半句!若是子洪当真无可救药,你也不许包容。须知此时乃最关键的时刻,稍有差池,便是有亡国之险,切不可因私情而成为天下的罪人!”

子郊暗叹一声。恭声受命,张紫星又问道:“你不是一直在府中闭门不出么?今日有何要事须得亲自求见?”

子郊说道:“儿臣斗胆。敢问国师逍遥子所在何处?”

张紫星与商青君对视了一眼,暗暗惊诧,说道:“你为何要寻那逍遥子?究竟是何事?”

子郊低下头,说道:“不瞒父皇,儿臣接到师尊飞剑传,须得在大战之前暗中个下手,除去逍遥子。”

对天子下毒?暗杀逍遥子?就知道这两个“儿子”回来不那么简单!

张紫星心念电转,做出了一个决定,手一弹,紫罗迷障悄悄放了出来。将整个御房无声无息地笼罩在内。以他如今的力量,这般施展手段。仅是真仙的子郊自然是无法察觉。

张紫星冷笑道:“我乃人界至尊天子,大商支柱,逍遥子智计多端,于大商屡立殊功,是我大商最重要地谋划之士。那子洪明里恭顺仁孝,暗中却对我下毒;如今你又欲暗害国师逍遥子,原来阐教的谋算是想从内部开始,毒君王、毁良臣,瓦解大商。若是让此计成功,西周可轻易击溃大商,端地好毒计!”

子郊低头不语,不敢直视他地目光,张紫星森然问了一句:“你真想杀逍遥子?”

子郊答道:“启禀父皇,虽阐教自有谋算,但师尊与我师徒之情,却非虚假,我欲以此报答师恩,此事之后,便与阐教再无干系。”

“你好生迂腐!广成子对你纵真有师徒之情,但从一开始,阐教就用心不良。昔日勾结那妖女作乱,迫使你离开朝歌,又假意示好,收你为徒,真意却是要利用你来达成阴谋!若非如此,当初广成子为何不灭了那妖女?以免你犯下那般弑母大错?”

子郊“噗通”一声跪下,伏在地上,低声道:“儿臣也曾斗胆问过师尊,师尊说那此乃杀劫中的天意,不可……”

“住口!”张紫星拍案而起,来到子郊身前,一脚便将他踹倒在地,又加了几脚:“什么狗屁天意!为了那所谓地天意,你母与那两位姨娘就该死?为了天意,你们就能弑父弑母,然后将整个大商拱手送人,让千千万万原本安居乐业的百姓又重归苦奴生涯?若是有人以天意的借口要杀你,你是不是也该引颈就戮?”

子郊不敢运功抵抗,而张紫星所说的话也让他真正心悸。对于这个“大儿子”,张紫星曾多次考验,终于确定了他地心性,心中对他也实有些期望。如今怒其不争才拳脚相加,下手却是很有分寸。若是换了子洪,可绝不会如此。

商青君连忙将张紫星拉住,张紫星看着不敢动弹的子郊,冷哼道:“天数无常,以如今杀劫天机紊乱之势,就算是圣人也难以揣摩,故而才有即将开始的玄道大战。区区广成子,不过是一介金仙而已,此番于杀劫之中,自身也不知能否脱厄,又如何能妄称知晓天意?”

如果说先前子郊还是受他训斥心怀惶恐,如今却开始真正惊讶起来,朝张紫星望去,正好迎上了父亲眼中冷电一般的光芒。

子郊忽然感觉到一种寒意,这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寒意,只有在面对力量远胜自己的强者时才会感觉到。虽然当日在师尊广成子展示力量的时候,他也曾有过类似的感受,但却远远不及如今的这种程度。是父皇地天子之威,还是……

“子洪所下之毒,来历非凡,十分厉害,若是发作,就算是仙体,也无法抵挡。你可知道,我为何不惧你弟弟所下之毒?”

子郊摇了摇头,心跳却不由加速,从父皇的语气与所说地内容来看,他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一桩天大的隐秘即将揭开,额间不由渗出冷汗来,就算是真仙修为,也压制不住此刻内心的紧张。

而张紫星的下一句话,则真正让子郊心神激荡,再也无法抑制住惊讶。

“你又是否知道,你母姜后并未身死?”

PS:今日万字更新完毕,明日上午要出去,下午还要加班,两更的时间可能不太固定,但两更不会少,再次请求月票支持。

第四百零八章 禁术之咒!大战的开端(第一更,求月票)

母亲姜皇后的死,一直是子郊的心病,如今听得母亲并未身故,自是天大的惊喜,忙问道:“父皇!此言当真?母后现在何处?”

张紫星冷哼一声,并不回答:“若按广成子所说的天意,你母又怎么可幸免毒手?”

商青君见子郊着急的样子,在一旁插言道:“郊儿,此事千真万确,不久前我还与文蔷姐姐相聚。不仅是你母后无恙,就连丽妃、柔妃两位娘娘也是如此。”

子郊激动地爬了过来,却听张紫星又道:“若是阐教毒计得逞,周兴商灭,我与你母后及其余娘娘终是难逃一死。届时你或可得阐教之佑,保全性命,说不定那姬发为笼络人心,还会将你封诸侯,以安殷商余民。”

事实上的周武王确实是这样做的,纣王的儿子武庚就是这样被保全了下来,后来姬发驾崩,武庚与监视他的管叔、蔡叔联合造反,可惜被周公旦所灭。

子郊哭道:“儿臣情愿与父皇母后同生共死!请父皇准许儿臣见母后一面。”

“那你是否还要杀那逍遥子?”

子郊忙发下重誓道:“儿臣得到父皇开导,自知先前愚钝,从此再也不受那阐教之控,愿将所学之术,全心辅佐父皇,消灭西周叛臣!若有违犯,自当天诛地灭!”

张紫星示意子郊起来说话:“如今人界之战,禁用道术,你所学无甚大用。你也无需立什么誓言,我若是不相信你,又如何会让你知晓这些内情?你于广成子面前所立之誓,也要设法消解才好……”

子郊心中感动,点头不语,却见父皇的容貌忽然发生了变化,变成一个面有刀痕,相貌寻常的男子。正是曾在朝上见过、却遍寻不着的国师逍遥子:““其实,你放弃对付逍遥子,不仅免去了弑父恶名,还救了自己一命!”

子郊大吃一惊,却见那逍遥子将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迫近而来。使自己动弹不得,就连真仙之力都被压制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凝聚。

张紫星又是一挥手。解除了子郊身上地束缚。又恢复了原本地面貌。摇头道:“在三山关时。你师广成子曾被我亲手擒下。玉鼎真人也死在我手中。前日就连慈航、文殊、普贤三仙在东海联手。都不敌于我。休说是子洪此毒很可能出自天界之手。就算是瑶池金母亲来此下毒想伤我分毫!只是不知为何阐教会让你来对付我?究竟是何算计?”

逍遥子竟是父亲!子郊此时地惊骇已是无以复加。刹那间也明白了许多事情。心中愈发难以置信。

张紫星看着目瞪口呆地子郊。叹道:“我若不是逍遥子。若不知晓天数大势。若不一早定下谋算。如何能未雨绸缪。以替身之法使你母免遭杀身之祸?又如何能与背后又阐教与西方教支持地西周斗到现在?”

子郊此刻地惊讶已经渐渐变成了敬畏和惊叹:父皇当年立三。造奇物。救苦奴。平东夷。天下皆服。是何等地英武无双。而后沉湎美色。渐行昏昧。却是识得天数。暗中谋划。原来。父皇一直都在锲而不舍地战斗着。哪怕对手是仙人、圣人。子郊仿佛又回到少年之时。面对父亲地那种敬畏和崇拜地心情。

不过。子郊此次刺杀逍遥子。也并非没有仗恃。那番天印已被圆始天尊施以特别符咒。到关键之时。还可爆裂开来。发挥出可怕地力量。

张紫星想到当年申公豹碎星锥之事。不由皱起了眉头。若是用番天印加上子郊换“逍遥子”地命。对于阐教来说。倒是一笔合算不过地买卖。怪不得广成子将一洞宝物都给了子郊。只不过。就算是子郊出手。也未必吃得下已实力大进地逍遥子。阐教此举究竟还有什么深意?

接下来发生的事相当顺利,子郊再次宣誓为张紫星效死,并欲将本命圆魂献上以示决心。张紫星早已考较出子郊的心性,再者子郊毕竟是姜文蔷的亲骨肉,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虽比不上亲生,但总与旁人不同,所以并没有答应。由于逍遥仙府的特殊力量,所以无法如以前地轩钟岛那样用通讯器联系,所幸三霄在那行宫中留下了如同显影仙镜一般的传讯法宝。

子郊在基地中,通过这法宝终于见到了久违的母亲,自是一番动情场面。子郊得知母亲与几位姨娘不仅安然无恙,而且还得父亲地另一位仙人妻子相助,以仙丹成就金丹境界,寿圆绵延,自是心中大慰,更加死心塌地的决心为大商卖命。看着姜文蔷喜极而泣的欢喜神情,张紫星心中也大是怜惜,不忍让她伤心,有意地避开了子洪的话题,不管怎么样,姜文蔷终究还是有子郊这个儿子。

自此,“殷郊”算是真正通过了考验;至于那位“殷洪”,则在自己选择的另一条路上渐行渐远。

经过一个月紧锣密鼓的准备,大商终于决定,率先出兵十万,自汜水关出发,讨伐西周。西周那边也早有准备,同样是十万大军相迎。由于这次的首战十分重要,所以商军主帅的重任毫无置疑地落在了闻太师的身上,而西周则由丞相姜子牙领

双方就在金鸡岭与首阳山一带安营扎寨,上回就在这个战场,商军曾大败周军,连姬发引以为傲地重甲骑兵都几乎全军覆没。如今“旧地重游”,商军自是军心大振,而周军也下定决心一雪前耻,双方俱是士气高涨。

两军刚驻扎不久,空中突然生出六尊法身来。这六尊法身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威慑之力,仿佛他们就代表了整个天地,两军将士从内心中生出本能的敬畏,纷纷不敢仰视,跪伏在地,就连马匹或是附近的飞禽走兽都不例外。

当中一尊法身须发皆白,开口道:“此番商周之战,各方仙家修士,俱不得参与。自即日起。凡两军争斗战场,俱自行变为禁术之地,任何道术仙体,皆作无用。人界之战,尽由人为,若有违者。必当重罚。”

这个蕴含无比威压的声音响彻天地,不仅双方军营之地,整个大商地界,涵盖四方诸侯之地,尽是听得清清楚楚,各城中的军民俱是焚香跪拜。

说完这句话后,六尊法身齐齐消失不见,那铺天盖地的压力也随之无影无踪。

姜子牙与闻仲都清楚这六尊法身代表着什么,心中敬畏。口称“谨遵法旨”,率众军起身。

闻太师与商营中的道术之士略一尝试,发现体内仙力果然无法提聚半分。而且仙体的力量也被大大削弱,直如凡体一般。就连闻仲地第三只眼都失去了效用,不由暗惊。

此番禁术之咒,乃六圣联手施为,极具妙用,只要两军对阵,就能自动生出异力,禁止仙力道术,战斗一完。又恢复原状。但此次禁咒之力,远非当年女娲娘娘地灵符之力能比,女娲的灵符只是禁止玄仙以下的修炼者使用道术,但本体的力量还在,如今却是不同,连仙体本身的力量都被禁用了。更何况,还有圣人的那句“若有违者,必当重罚”,谁有这个胆量违抗。

空中地香风渐渐散去。即将到来的,是血雨腥风。

次日,闻太师命洪锦把守住金鸡岭要道,自己则率军朝首阳山而来,姜子牙率大军出阵,双方就在上次曾经鏖战地平地上对峙。

两军相对,双方俱是旗帜鲜明,盔甲鲜明,闻仲与姜子牙少不得又是惯例地互相指责。当西周毕竟是叛逆之名。故而姜子牙也没有做无谓地辩解,直接派出了武成王黄飞虎向商军叫战。

没有了道术和仙术这些意外因素。凡人的武力和战斗力开始重新恢复了在常规战争上地地位。

黄飞虎骑着五色神牛,手中双月神枪一抖,喝道:“何人敢与我一战!”

闻太师鞭指黄飞虎:“谁于我拿下这叛贼?”

身后有大将李锦应声而出,手中长枪直取黄飞虎而来。黄飞虎不慌不忙,沉着应战。两人就在马上枪来抢往,约莫二十回合,黄飞虎引得李锦挺枪刺来,猛地侧身一让,在两骑错镫的一刹那,双月神枪的枪杆一发力,将李锦打下马来。

李锦被黄飞虎这一击打得五内翻腾,刚挣扎着站起,五色神牛已扭头迈步而来,双月神枪指住了李锦的前胸。旁有军士一拥而上,将李锦绑了。

商军另一员大将张山与李锦交厚,见李锦被擒,怒喝着冲了出来,黄飞虎毫无惧色,纵骑相迎。

两人才战了几合,黄飞虎就暗暗吃惊,张山地武艺明显比李锦要强过一个档次,就算比之自己也相差无几,以前在大商军中,为何没有发现他有这样的本事!

本次人界之战,禁止道术仙力,所以张紫星一早就选出了一批将领,这些将领虽然没有法术,但“武力值”却相当不凡,在常规作战中必然能发挥“先锋模范”的作用。

张山就是其中地翘楚之一,张山在原著中曾大战以武艺著称的名将邓九公,曾将邓九公战得刀法散乱,幸亏邓婵玉以五光石相助,才使张山败走。原本李锦也并非弱者,只是立功心切,未曾认清自己与黄飞虎的实力差距,故而失手遭擒。

张山的武艺与黄飞虎属于同一层次,两人之战与先前的李锦完全不同,两匹坐骑交错数次,又并骑而驰,两杆枪如穿树饶花,各现手段,却相持不下,看得两军将士大声喝彩,擂鼓助威的军士更是愈发起劲,只希望己方的主将能获胜。

张山暗忖黄飞虎先战李锦,又与自己缠斗许久至今,力气竟然丝毫不弱,那杆双月神枪防得密不透风,光是这份耐力就在自己之上,不愧曾是大商数一数二的名将。此番若是久战,于自己不利,不如用绝招一举致胜。

黄飞虎对张山的战力同样佩服不已,心道这样下去再战百合都分不出胜败,也做出了诈败施展弓箭杀着地决定。

张山打定主意后。再次纵马朝黄飞虎冲来。在战马与五色神牛的位置即将交叠的时候,张山忽然右手单手持枪,奋力架住双月神枪,右手飞快地从背后抽出水磨铜鞭来,在双方身形惯错而过之时,一扭身。闪电般地朝黄飞虎背部击去。这一招枪里夹鞭,事出突然,黄飞虎猝不及防,眼看就要中鞭。

黄飞虎毕竟身经百战,临敌的经验与反应都远胜常人,本能地感觉危机时急中生智,猛的朝五色神牛的外侧倒去。只见他单脚挂住马镫,整个人都侧到了神牛的侧腹,似要坠骑一般。铜鞭险险擦过背后地甲胄,避过一劫,暗呼侥幸。

张山没想到黄飞虎居然靠这种招式避过自己的绝招。吃了一惊。看到黄飞虎单边挂在五色神牛一侧,一时无法上来,也无法施展双月神枪,当下赶紧回马追来,想趁势取了黄飞虎地性命。

就见黄飞虎突然将身一纵,跨上五色神牛,同时手中多出一副弓箭,弯弓搭箭,朝张山射来。张山见他猛然上骑。就已心中一动,暗生警兆,果然就见黄飞虎持弓射来,下意识地一矮身,伏在战马背上,头盔上的红缨却被一箭射落,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来。

双方这一回合各出绝招,却都没能奈何的了对方,算是个持平之局。姜子牙见黄飞虎连斗二将。方才又遇凶险,惟恐有失,当即召回黄飞虎,派新收的猛将魏贲出战。

魏贲本是一位民间武将,出身卑微,但武艺却是十分高强,曾生擒西岐猛将南宫适。如今正逢非常时期,故而被姜子牙破格任命为先锋。

魏贲幞头铁甲,乌马长枪。更兼力大无穷。张山地武艺本不在魏贲之下,但方才与黄飞虎之战大耗体力。故而枪法渐渐散乱。本次伐周的副帅姜文焕见有张山难以支持,亲自拍马而出,替下了张山。

魏贲是第一次出阵,任先锋官,正想拿下张山立个首功,却被对手退回阵中,但听闻新的敌人竟是大商的副帅时,暗暗欢喜,有心立个首功,催动战马,挽了个枪花,朝姜文焕分心便刺。

姜文焕一脸镇定,待到魏贲长枪快要到达时,方才挺枪一拨,将魏贲气势汹汹的攻击化解开来。魏贲大喝一声,长枪如狂风骤雨一般,朝姜文焕笼罩而去,果然是出手不凡。然而姜文焕依然是沉稳地将魏贲地攻势轻易化解,仿佛一座山峰,无论风雨如何肆虐,依然耸立不倒。

姜文焕这一手让周军这边观战地黄飞虎吃了一惊,魏贲的武力与爆发力他是知道地,那轮猛攻就算是他亲自应对,也十分吃力,绝不可能如同姜文焕这般轻松,光是这份防御之能就非他能及。当年黄飞虎曾与姜文焕相互切磋,那时姜文焕虽精通武艺,但因经验缺乏,激进有余而沉稳不足,而防御正是其最大地弱项。现在就连这最大的弱项都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那么魏贲岂非是危险?

魏贲见猛攻无法奏效,不由激发了狠劲,手中长枪地攻势更加的疯狂,乍看上去竟有十数个枪头,令姜文焕的防守显得更加吃紧。战得数十合,姜文焕手中亮银枪忽然发难,一改方才死守的局面,准确地点中了魏贲的手腕,鲜血顿时染红了枪尖。魏贲吃痛,顿时握不稳枪,还未及做出第二反应,姜文焕的攻击已经到了,亮银枪划出一道惊虹,直刺腹部,魏贲正要单手持枪招架时,那惊虹忽然不可思议地一折,朝上而去,闪电般地贯穿了魏贲的咽喉。

魏贲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缓缓倒下马来。黄飞虎看得大为心悸,姜文焕方才的防御只是为了窥探魏贲枪法地弱点,同时也为了避开对手的锐气,深合天子曾说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兵法之道。那反攻不发动则已,一发动却是迅雷不及掩耳,闪电般就取了魏贲这员猛将的性命。这样看来,姜文焕如今的武艺,只怕已在他这个武成王之上了。

封神世界中,那些不通法术、武艺出色的猛将可谓生不逢时,武艺再高,也敌不过一个小小的法术。若是黄飞虎、姜文焕等人生在史实年代,如三国、隋唐之时,极有可能会发挥出关键性的作用,从而成为青史留名的璀璨将星。如今,也只是在禁术之咒面前,才能获得一个展现自己地短暂舞台。

周军一见平日威风八面的先锋官当场被斩杀,士气顿时降低不少。姜子牙对于魏贲的死也是十分痛惜,暗忖这姜文焕武艺了得,黄飞虎又斗过两场,西周一时寻不出可以匹敌之人,眼下不宜再斗将,以免士气再降低。姜子牙打定主意后,将小旗一抖,一排排手持巨盾的士兵缓缓压上前来,那巨盾面积很大,每一面要三个强壮的士兵才举动,每一面巨盾的后面还跟着几个人,手中拿着长盾和长矛。

在失去了道术和法力后,商军统帅闻仲变得谨慎了许多。他发现,周军虽然派出巨盾士兵上前,后方却似还在进行大的调度。平时闻仲有三眼神目,自是能轻易察觉对方的动静,如今神目之力已失,自是看不真切。

商军弓骑兵的威力姜子牙是亲身领教过地,如今这般作为,莫非已找到了克制弓骑兵之法?

闻仲看了一眼身后地弓骑兵大队,露出深思之色,心中飞快地盘算了起来。

PS:今天的事情相当多,第二更会晚一些。

第四百零九章 金鸡岭鏖战(第二更奉上,再次万字求月票)

历史上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是相当残酷的,不论装备如何先进,双方兵卒始终是近身肉搏、以命搏命,士气越高,胆气就越足。在这个世界中,原本的道术仙法十分玄妙,甚至能以一敌万。一个法宝下来,就算是想拼命也没门,故而士兵的作用并不如常规作战那么明显。

如今六圣布下禁术之咒,没有了道术和仙术,又回复到原本的常规作战。士兵的士气就显得尤为重要,士气越高就越能拼命。狭路相逢,勇者胜,有时甚至能以少胜多。方才那种阵前的武将单挑就是展示个人武勇,以激励士气之用。但这种个人武勇是无法与大军真正硬拼的,武艺再高,最多只是多杀几个陪葬的而已,绝对敌不过千军万马。

因此,在对方大批军士缓缓逼近之时,就连勇冠三军的姜文焕也不敢力敌,一早便退回阵中。姜文焕见闻仲并未立刻派出弓骑兵,忙问道:“太师,周军已渐迫近,为何不以弓骑应敌?”

闻仲皱眉道:“姜子牙并非愚笨之人,上次既已惨败于我军弓骑兵,如今必有诡计,不可轻敌。”

“太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此迟延,只怕会延误战机。”一旁张山说道:“以我军弓骑兵远程射击,且进退自如之能,当不惧敌军,若有异状,太师可及时收兵。”

闻仲带兵经验丰富,自是知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尤其这等两军对阵,战机稍纵即逝,不容迟疑,当下听从张山之言,命弓骑兵出战。

弓骑兵上次曾完败西周重骑兵,立下殊功,如今再次面对敌军,自是跃跃欲试。听得主帅号令,当即撒开阵型,朝前冲去。

每一名弓骑兵都手持特制长弓,背着一个巨大箭袋,身穿轻便的柳叶甲。在与对方巨盾接近至有效射程后,开始发动了箭雨攻击。但西周的巨盾似是特别坚固厚实。连商军的破甲箭都无法穿透。而且巨盾的防御面积极大,面对弓骑兵射击时,将巨盾背后支架放下,呈六十度朝后倾斜,有效地保护了盾后的军士,使得弓骑兵的箭失去了用武之地。

西周的擂鼓声一变,那巨盾兵的阵型慢慢发生了变化,组合为一列列上小下大的空心梯形,此刻盾阵后方发出整齐地机括声。一排排长矛通过盾阵所留出的空隙,呼啸而出,正是弩车之力。这一车能齐发四矢。而且机括之力十分强劲,远胜人力,不少弓骑兵的坐骑都被那发射的长矛贯穿而过,摔落在地。

闻仲眉头紧皱:西周弩车的射程与力量竟然比上次作战时还要厉害得多,而且能四矢齐发,杀伤力大大增加。不过,他也很清楚弩车的缺点,那就是装填十分费时,发射过一轮后。需要大量地时间才能发射下一轮。闻仲当下擂鼓命令弓骑兵一边规避弩车射击,一边火速突破巨盾阵,拉近与弩车的距离,在有效射程内,将弩车击溃。

弓骑兵有过应对弩车经验,当下将阵型更散开,朝前迅速冲去。那巨盾阵所组成的阵型守得十分牢固,除正面的巨盾外,两侧均用长盾护得严严实实。不畏抛射的箭矢,外部还伸出长矛,令弓骑兵的弯刀无法接近并造成破坏。

弓骑兵只能从巨盾阵之间地空间通过。这样一来。更利于弩车地集中射击。那弩车似是早已准备好。分几批进行轮流射击。令弓骑兵伤亡不小。但弩车终是有射尽地时候。其装填地速度也确实缓慢。几轮过后。一时无法再用。早憋了一肚子火地弓骑兵们见对方射击停止。纷纷纵马冲过盾阵。朝弩车射击。果然令敌军纷纷倒地。转身逃跑。

然而就在弓骑兵们通过盾阵地时候。那盾阵开始发生了变化。层层分叠。将弓骑兵地后路渐渐封住。两端也慢慢重合。形成包围圈。闻仲一见。面色大变。脱口而出:“不好!”

现在看来。弩车地真正目地。不是为了攻击弓骑兵。而是为了引诱弓骑兵通过盾阵。而巨盾阵目地。也不是为了防备弓骑兵地射击。而是等弓骑兵通过后。封死退路。

平心而论。机动性极强地弓骑兵配合那种战法确实十分厉害。几乎找不出什么克制地有效兵种来。除非能借助地形地优势。配合相应地战术。才可能破解。

如今这盾阵。正是人为制造地“地利”因素。看来西周在怎样对付大商弓骑兵这个问题上也是煞费苦心。

闻仲心念急转:弓骑兵最大地优势不是在于弓箭地杀伤力。而是在于强大地机动性。进退自如。攻守如意。如今后路被封死。自是大大不妙。姜子牙必然还有什么杀招对弓骑兵不利。看来须得立刻应变。

果然,巨盾阵才将后路一封,周军后退的阵势又停了下来,一辆辆巨大的战车从阵中开了来。这战车似是改进后的武刚车,外表覆以厚甲,下方是空的,内有车轮,还有数个可以调整方位的机括弩地射击孔。这种造型竟有些类似后世的装甲车,不过靠的是人力在内部推动四轮前动,每一部车中都有负责指挥与射击的专人。

对于未知的事物,人类总是有种莫名的畏惧,弓骑兵们见这怪车箭矢不透,而且全身都能发出劲弩,不由大惊。但弓骑兵们毕竟灵活,一边避开怪车,一边朝周军射击,一时倒也相持不下。

此时周军开始将盾阵朝后推移,进一步压缩弓骑兵的活动空间,一旦弓骑兵的箭矢用尽或是活动范围被限制死,那么下场只有一个,全军覆没。

闻仲早在盾阵收缩的时候,就下令擂鼓,命弓骑兵回撤,但那盾阵防御得十分严实,无法突破,就连两段地尽头都被封死,一时无法突围。

闻仲当机立断,配出一员特殊地大将。率领一队步兵,朝盾阵冲去。

这员大将确实“特殊”,正是上次韩升、韩变兄弟献万刃车时所带来的邬文化。这邬文化身高数丈,恍如巨人金刚,雄壮无比,奔跑时。连地面都在震颤。

原著中,邬文化力大无穷,能陆地行舟,顿餐只牛,手中一根排扒木,正是鹿角等障碍物地克星。如今的邬文化已经被张紫星特异吩咐神兵坊,特制了一套全身甲胄,手中的排扒木也换成了一根巨大的铁扒,背后还背着一根略短的狼牙棒。

巨盾兵们看到如此巨人。莫不唬得魂飞天外,战战兢兢地躲在巨盾之后,想要以此来防备。哪知邬文化原本就是清理障碍地“专业”出身。手中铁扒疾挥,那一排排巨盾如秋风中的落叶,被扫得东倒西歪。

这家伙搞了一阵,嫌铁扒不顺手,索性一扔,将背后的狼牙巨棒拿了出来,朝巨盾直接砸去,巨盾虽是特制,能防御破甲箭。但又怎么抵挡得住邬文化的怪力与那可怕的狼牙棒,当即四分五裂,连后面的人都砸成肉酱。

有大胆地士兵以长矛来刺邬文化,但邬文化全身都是重凯,刀枪不入,整个人就是一辆移动的钢铁战车,那些士兵不仅没有伤害到邬文化,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手中狼牙棒更加暴虐。巨盾兵们碰着就死,擦着点也是重伤,所到之处,无不如摧枯拉朽。借着邬文化之势,商军的步兵们也是如虎出笼,生猛无比,将那盾阵渐渐拆解开来。

那些军士们被邬文化吓得心胆俱裂,哪里还敢站在不动等死,纷纷弃盾而逃。在邬文化的帮助下。众军士很快就清理过出一条宽敞的通道来。有了足够的空间,弓骑兵们的优势顿时体现了出来。赶紧抓住机会,会合一处,一边朝后方发箭,一边有条不紊的撤退。

姜子牙见到邬文化时,也吓了一跳,眼见就要消灭商军最精锐地弓骑兵部队,却被这个怪物破坏,自是又惊又恼,赶紧命“装甲车”快速前进,合围了过去。

邬文化果然不愧姜子牙所想的“怪物”之名,对这怪车毫不畏惧,反而生起了兴趣,赶上前去,狼牙棒狠狠地砸在了一辆最前面的车上,将整个车身顿时被砸瘪了下去。只见碎片四射,车内地士兵均化作一滩血肉,无一幸免。

邬文化连砸了几辆车,将那些士兵震慑得不敢上前来,姜子牙连忙命装填好的弩车朝邬文化射击,一时间矛雨飞纵,但邬文化一身盔甲乃特制而成,覆盖全身,虽然被密密麻麻地插满了弩矢,内部却没受什么致命的伤害,反而朝前冲得更凶,沿途的士兵无不遭殃。姬发的弟弟姬叔处本在一辆战车中指挥攻击,见邬文化来势汹汹,毁车杀人,心中不由慌乱,赶紧弃车而逃。然而姬叔处终是命中该死,才从车中逃出不远,却被邬文化砸毁车辆的碎片激射,穿胸而过,当场身亡。

黄飞虎临危不乱,指挥兵士以铁链偷偷置于从地下,待到邬文化冲来时,将铁链忽然拉起。邬文化果然不察,重重地摔倒在地,将那弩车之矢又插深了不少。军士们一拥而上,企图乱刀剁死。哪知道邬文化全身重甲,又是一身怪力,狼牙棒一扫,近前来的军士纷纷化作碎尸,血肉纷飞,不久,又被这巨汉爬了起来。

此时弓骑兵已尽数冲出残破的盾阵,闻仲立刻下令擂鼓,命邬文化与军士回撤。邬文化战至如今,也受了不少的伤,力气渐不如前,听得主帅号令,赶紧带领步兵朝回跑去。弓骑兵突出重围,此番挫折不小,心中也是极其郁闷,连番发箭,将追赶邬文化一行地敌军纷纷射杀。

闻仲暗忖弓骑兵损伤不轻,箭矢也即将用尽,当下鸣金收兵,姜子牙功败垂成,又忌惮商军的战力,也不追赶,收军回营。

这一战商军最强的弓骑兵险些全军覆灭,锐气显然受挫;而周军虽然依靠战术和新式战车险些完胜弓骑兵,但随后邬文化的出现却使得这场完胜功亏一篑,还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致使周军原本高涨的士气也受到了影响。双方互有伤亡,算是个平手之局。

闻仲回到金鸡岭,闷闷不乐,众将都知今日战事不利,皆不敢多言。邬文化说道:“太师,待末将伤势复原,当暗劫周营,管教他片甲不存,以报弓骑失势之恨。”

今日亏得邬文化,弓骑兵才得以迅速逃脱。闻仲闻听此言,露出欣慰之色:“邬将军今日奋不顾身,立下大功,值得嘉奖。目下先安心养伤,自有再立殊功之时。此番两军平分秋色,只怕那姜尚还有诡计,夜晚各营当严加防备,以防敌袭。”

洪锦不以为然地说道:“太师多虑了,我军驻金鸡岭咽喉要道之上。有地利之险,周军如何敢夜袭?”

闻仲点头道说道:“洪将军之言虽有道理,但我心中总种有不安的感觉。不论如何,还是小心为上。”

众将皆领命而退。

深夜,闻仲在主营中依然无法安睡,苦思克敌之策。

就在此时,忽听紧急鸣钟,正是敌袭警报。闻仲赶紧出营,就见姜文焕正指挥兵马紧急调度,下山而去,做好迎战的准备。然而不久后。只听山腰一带轰轰震响,作霹雳声,军士呼喊一片。闻仲大惊,吉立正好来报:“太师!敌军发动奇袭,我军伤亡惨重!”

闻仲怒道:“不是曾下令各营严防戒备吗?方才姜圆帅也调度得法,为何这么快就有如此伤亡?”

吉立忙道:“敌军也不知施了什么手段,令无数巨石从天而降,我军无法防备,半坡军士营帐多半被毁。伤亡甚重。”

张山也急急来报:“斥候方才探明,敌军此时在山下,距我军约有一里之遥,并未惊动鹿角木栅,而是趁夜色以大量奇车抛石而攻。那奇车极其了得,射程奇远且杀伤极大,根本无法防备,连邬文化将军都被巨石所重伤。”

能抛射巨石攻击?还能隔着将近一里的距离发射?西周哪来地这么些奇怪的手段!

闻仲心念电转,下令道:“那等奇车。必不耐近战。速速传令姜圆帅。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突近前去。毁掉周军如此奇物!”

不久,余庆又来报:“敌军奇车前多有弩车弓矢,且有我军自家地鹿角挡牌拦路,弓骑兵因地形不利,无法靠近射击,姜圆帅几次率军舍命前突,都被乱箭射回,邓忠与张节将军已经为国捐躯。目前敌军奇车整体阵型还在缓慢向前推移,恳请太师定夺!”

邓忠与张节是闻仲新近所收的大将,如今听得两人阵亡的消息,心中着实伤悼。如今山下那可怕的投石声依然连续不断,火光四起,军士乱作一团,眼见是势不可返。闻仲长叹一声,终于做出了从金鸡岭撤退的决定。

周军得知商军败退,率大军追来,总算是商军训练有素,付出了一定的伤亡后,终于将主力安全撤回汜水关。

大商讨伐西周地首战,以商军失败而告终,西周顿时士气大振,原本对姬发孤注一掷备战地质疑声也小了下来。要知道,周军击败地,可是大商军神闻太师!而且还是大获全胜!

极乐之乡,一直密切关注此战的接引道人开口说了一句:“西周当兴。”

言罢,与准提道人相视而笑。

玉虚宫中,圆始天尊缓缓颔首,对南极仙翁说道:“此战当为大商气运衰落之始。你速往西岐一行,告之子牙,尽快促成那桩事情。”

远在朝歌地张紫星也在第一时间内通过某种设备,接到了商军失利的消息,当看那伤亡的具体数字时,张紫星的手忽然紧了紧,却终是面无表情。

商青君知道他心情不太好,说道:“夫君,休要烦恼,胜败乃兵家常事。”

张紫星叹道:“青儿,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用那种玄奇武器对付西周?”

“若用那武器,哪怕就是一架机甲,也能瞬间摧毁周军的战斗力,”这确实是商青君心中地疑问,“夫君是否担心有干天和?”

张紫星摇摇头,说道:“战争原本就是流血之事,哪有什么天和不天和?”

一旁的云霄回答了这个问题:“青君妹妹,你有所不知。虽人仙之战分而行之,但人界之中,尚有许多需上榜应劫之人,绝非取巧所能规避。就算夫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去西周,人界依然会战祸不断,甚至绵延经年。此番唯有先破,方能后立。既是要破而后立,就难免伤亡,夫君既有心借杀劫重定天下之势,创立一个长盛不衰的太平盛世,此刻便要狠下心来。”

张紫星摇头道:“不!不仅如此!若是重定天下之势倒还罢了,有一事我原本不知,前日碧游宫三位圣皇在参悟打神鞭时忽有所得,以信告之于我,方才知晓。此番杀劫乃前所未有地劫难,故而打神鞭才应劫而出。打神鞭有天、地、人三段之分,此次杀劫须分别满三位之数,方才完全功德圆满。”

众女曾从张紫星口中得知打神鞭的特殊作用,却还是首次听闻这种三“位”理论,不由露出惊讶之色。

张紫星有些焦躁地说道:“所谓满天、地、人三位之数,无非是就是要死人!上榜!再死人!”

PS:今天的公事忙得焦头烂额,抓紧一切空余码字,第二更虽然晚了些,但今天还是完成了万余字,恳求月票支持。(含泪振臂高呼:好命苦的“双修日”!)

至于有朋友问到本的完结问题,点点在这里故作神秘地回答一句:一切按大纲而来,不会有意拖沓,也不会匆匆烂尾,该了结时,自会完本。

第四百一十章 谜团!邑姜的琴声

说起这个话题,张紫星越说越烦闷,语调一下子高了起来:“死的不仅是西周,还有我大商!不仅是将领,还有普通的军士!没死够人,上榜之数不足,大势未圆,那破玩意儿的没到位,哪怕胜败已分,都结束不了!等若彻底重新洗牌!难道那破鞭控制位阶之力的异能就是从无数死人身上获得的?妈的,什么游戏规则!怎么与原著中完全不一样了!”

其实,张紫星也清楚,这个世界虽是以原著的框架而成,却又不完全等同与原著,再加上他重生于此,改变了太多的“剧情”。客观的说,他所带动的蝴蝶效应致使有如今之事,也不稀奇。

众女都不知“原著”是什么意思,听他忽然骂粗话,知夫君心情不好,俱不好多言。

云霄善解人意,柔声问道:“夫君是否是为那些忠心耿耿、为国捐躯的将士们难过?”

张紫星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他们将性命交付于我,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上死路,不仅如此,还有战祸中无辜受难的人们……我原本妄以为自己能扭转天数,以巧计迅速平复杀劫,岂料依旧是无法摆脱那该死的规则。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天道中一颗棋子而已……或许能掀起点波澜,却终无法逆转大流……”

云霄听出他话中的颓然之意思,说道:“夫君何必如此,你以人界君王之身暗中谋划,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将三界的局势化为如今之势,又在短短时日内,由凡俗之体达到如今修为境界,我虽常有自负,却也只能由衷地佩服。纵然是圣人,也在那天道之内,亦不敢妄言逆天。何况是你?”

张紫星知道云霄在鼓励自己,叹道:“圣人又如何?在我看来,圣人也好,仙人也好,凡人也罢,莫不是人而已……”

云霄还是第一次听得这种言论。不由一愣,随即说道:“夫君也是修炼之人,当知世间盛衰,万物枯荣,生生死死,实是无法违逆。目前,还是请先忍耐,若是破而后立,真正给天下一个太平盛世。也算是告慰那些在杀劫中牺牲的人们。再说,以凡人不比玄道仙人,仙人素喜逍遥。不受辖制,故而不想上榜。若是凡人能上榜,位列神道,倒算也是因祸得福。”

张紫星摇摇头:“所有上榜之人,加起来不过是三百六十五位正神而已,还有千千万万身死的人呢?”

云霄沉默了下来,按照师尊通天教主的说法,杀劫中,根器深厚者肉身成圣。窥得仙道,得自由长生之身;次之可享神道,受昊天上帝所辖,司职天庭;浅薄者便化为飞灰,不存于世。那么这些人都算是“根性浅薄”者,自当“灰飞烟灭、不存于世”。

“如此这个世界中,并没有阴曹地府,也不知那些死去的人们是魂飞魄散?还是自行轮回?那些无法上榜却最终身亡的人们难道就因为所谓的根性不足,就只有不存于世一途可走?”

云霄也长叹了一声。答道:“不知夫君说地阴曹地府究竟是何物。我只知大凡身死之人。有根性气运者。真灵不昧。自可重生转世;或能自行修炼鬼仙之道。或寻得托身之物;也有运蹙者。被人拿来炼制法宝或奴役;若无机缘。三年之内必当魂飞魄散。不存于世。”

琼霄心思敏捷。问道:“夫君所说地地府。莫非是统管亡魂真灵、区分善恶、施以奖惩地特殊之所?若能施神通创此所在。当是大功德一件。”

创立地府?谈何容易!

以张紫星如今地修为自是知道。这根本不是一般地神通者所能办到地。况且只有短短地三年时间!不知过。就算无力扭转规则所造成地伤亡。至少也应该为了那些天道之下无辜地牺牲者做些什么……

不能封神?封神榜?封神?打神……张紫星冥思苦想。脑中忽然似闪过一道灵光。却被商青君无心打断。她问地同样是一个关键地问题:“我等如何知道那人界之数已足够?难道要不停止地杀戮、牺牲下去?”

“据三位圣皇所说。若是某一位之势达到要求。那么当有十分奇异地景象出现。以示劫难完成。那时候。也是这该死地人界之战完结之时。”一提到这个。张紫星心中就沉甸甸地。甚是不好受。

龙吉公主迟疑着问了一句:“夫君,方才听闻你说那天、地、人三位,是否是指天界、玄界与人界?这样说来,天界还有劫难?是否要……”

张紫星一拍桌子:“我管他娘的天界、玄界!最好让天界那对狗男女也上榜!”

看到龙吉公主惶恐的样子,张紫星猛然想起当初让她伤心的那些言语,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该拿心爱地女子当出气筒----同样的错误,怎能再犯两次?

一念及此,张紫星赶紧握住龙吉公主的手,温言道:“龙吉宝贝,夫君心情不佳,故而语气过重,你休要怪我。我既是人界天子,管好人界即可,人界之战一完,再应付了那诛仙阵后,我便传了皇位,然后带着你们归隐逍遥仙府,其余地什么都不管了!大不了,以后就拜在碧游宫门下,将整个逍遥仙府移到截教的无名仙山去,届时就算是天界,也奈何不了我!”

众女知道夫君最重视自家姐妹的安危,纷纷面露柔情。龙吉公主最为面嫩,早得他安慰后,心中已无芥蒂,如今被他当着姐妹们握住手,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抽却被张紫星故意握紧,无法成功。不仅如此,这家伙还故意当着众女的面,在那雪白的手背上亲了一口。

琼霄见龙吉公主耳根都红了,有心为她解围,插言道:“此番闻太师一败,只怕各路诸侯都会蠢蠢欲动了,患难见真情。如今倒是分辨金石之时。”

张紫星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冷笑道:“最好是这些家伙将真面目都露出来,然后一齐加入叛军之中,届时也好来个一锅端。就算要满打神鞭人位之力才能结束人界之劫,我也有必胜的把握!”

龙吉公主趁他分心,终于将手从魔掌中抽了回来。又给了琼霄一个感激的眼神。

碧霄娇笑道:“夫君休要大意,届时四方诸侯联合西周合围大商,小心阴沟里翻船。”

张紫星心情已缓解了下来,笑嘻嘻地说道:“碧霄宝贝,可敢与夫君打个赌?届时就算不靠道术或玄术,夫君也能轻易扳倒姬发。”

“你真当你是千王之王,洞房不败啊!赌就赌!”碧霄的话让某人再次暴汗,确实,双修一出。洞房不败。

“碧霄姐姐,我们这位夫君最是奸猾不过,休要上当了。”商青君说着,见碧霄对张紫星的“奸猾”深表认同,微微一笑,忽然问了一句:“夫君,有一事十分奇特。此次周军所使投石车并非在杨任所带地秘图之中,绝非杨任所献,不知道是何人制造?”

投石车是利用杠杆原理抛射石弹的大型人力远射兵器,在春秋时期就已开始使用,楚国曾以投石车击溃二十万秦军。致使主将李信兵败自杀。而后战国四名将之一的王翦,率领六十万大军,才攻下了楚国,可见当时投石车地威力。宋代的投石车发展尤为迅猛,威力极其惊人,最保守估计,射程也在500米之外。与宋代的投石车相比,周军所用的显然是有所不如,但从金鸡岭夜袭的射程来看。威力似是要超越春秋时代。

张紫星对投石车之事同样十分费解:不仅是新近的投石车,还有当年地武刚车、弩车、手戟等,这些兵器应该都不属于这个时代,究竟是什么人造出来的?莫非也是一位穿越的同行?但为什么不能造出更先进的东西来呢?还是,那人也如他一样,将真正厉害的东西藏匿了起来,留待最后时刻忽然爆发?如果是这样,倒真的不可小看了。

对于这个疑团,张紫星一早就密令风蠊暗中探访。却始终没有消息回应。似是一无所获。

本次商军讨伐西周败北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天下,西周一方自是军心大振。姬发还特意发表了一通演说,并重赏了有功的将士,并再次调集军马,准备反击大商。

果然如张紫星所料的那样,各路诸侯开始有所异动,南地鄂焕经过一段时间休养生息、招兵买马后,又恢复了战力,得知周军大败闻仲后,当即调兵遣将,大有进攻三山关,与姬发呼应之势。鬼方大军早已得了姬发地命令,操演集结,蓄势待发。

包括东鲁姜桓楚在内,许多诸侯还是保持观望地态度,但有不少势力已致西岐,表示“诚意”。

闻仲吃了那投石奇车的亏,自是分外小心,在汜水关外多设陷阱,又遣人挖宽护城河,加厚城墙,多方布置,做出一副严防地姿态。

就在此时,张紫星接到了风蠊传来的一个意外的消息,姜子牙欲将女儿邑姜许给姬发为后。

姜子牙艺成下山后,在朝歌娶了六十岁的马氏为妻,后来因圆始天尊之命逃往西岐,马氏并未随同前往,而是办了“离婚手续”。而姜子牙到西岐也不过短短数年,也未曾听说过娶妻,为何会有个女儿?

难道姜老头又秘密结了次婚,生了个女儿?就算有,也没这么快能嫁人啊?要不姬发是个超级萝莉控?要不姜子牙的女儿在山河社稷图中住过?

当然,这些假象都很离谱,可以确定的是,姜子牙这个女儿,应该不是亲生的。

历史上,邑姜是周武王的王妃,并为武王生了晋国的开国君主唐叔虞,也有一说,邑姜是姜子牙地女儿。如今看来,她应该是姜子牙所认的一个义女,然而在如今周军新败商军的这个节骨眼上,姜子牙忽然要将邑姜嫁给姬发,究竟是什么原因?

而据风蠊秘报,这可能是阐教与西方教争夺日后气运的计谋,而这邑姜。与西方教那个女仙乾达婆的使命一样,就是以美人计获得姬发的宠爱,在西周战胜获得天下后,为自己背后的势力争取利益。

邑姜地优势在于她是西周丞相的“女儿”,与之相比,乾达婆显得来历不明。就算受姬发宠爱,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张紫星不由冷笑:现在西周才新胜一场,这些势力就已开始谋划以后地蓝图了,只可惜,肥皂再美丽,也终有破灭之时,等到那最后胜负揭晓的时候,相信许多人脸上的表情一定相当精彩。

既然两教在这方面都有算计。那么张紫星也有心推波助澜一把,当即命风蠊加紧探查。

不久,风蠊的报告果然再次发回。那邑姜似是生性孤高。不喜与人接近,虽容貌美丽、性情温柔、才华横溢,却是个外柔内刚地女子,不善迎逢,也不见外客。据说姬发初见时曾惊为天人,但邑姜在与这位武王接触几次后,似乎是不甚感冒。

与之相比,乾达婆同样貌美如花,精通乐理。而且还深通媚术,懂得把握男子心理,若即若离,刚柔相济,常常将姬发迷得神魂颠倒,自是趋之若鹜。

姬发原本较为倾向乾达婆,但近来不知为何,似是对邑姜特别有兴趣,对乾达婆不问不闻。甚至还口头许诺姜子牙:只要邑姜愿意委身相就,日后当为大周皇后,母仪天下。问题是,现在邑姜似是不太愿意。原本婚姻大事,皆由父母做主,但身为“父亲”的姜子牙居然对此无计可施,所以姬发也只能耐心“追求”。姬发的意愿,似是想在对大商发动反攻前,迎娶邑姜。但从目前邑姜的态度来看。似乎是非常困难。

张紫星心中更加肯定:邑姜必定是圆始天尊所派的女仙。假托姜子牙女儿之名,因此这个“父亲”才无法勉强。只不过。既然是圆始天尊派遣,为什么又不愿遵从这位圣人地命令?难道是那位有“个性”地恶女吴萍?但吴萍怎么看都和“性情温柔”、“才华横溢”两个词搭不上边。

目前西周的反攻虽然还未开始,但张紫星已经部署好了所有地防备和应急措施。考虑到诛仙阵之事,张紫星特异去了碧游宫一趟,一来探望三皇,二来应通天教主当日之邀,前往闭关之地学习诛仙阵图。

通天教主所在地闭关秘境实际上相当于以诸仙四剑之力加以神通开辟的一个独立小空间,除通天教主本人外,若无特别的通行之物,外界地一切信息都无法透入。这空间内的时间较之外界有所不同,有些类似山河社稷图,但功效要逊色不少。据孔宣说,那归墟之地也有如此妙用,归墟内的时间与外界的完全不同。

山河社稷图约为一年兑一日,据说还可根据施术者的混沌之力再行变更,而这里的小空间约为十几日兑一日。

当日通天教主应当日八景宫的约定,联合五圣布下禁术之咒后,便返回碧游宫,继续抓紧时间闭关修持,并未知晓最终的结果。张紫星将金鸡岭之战的结果告诉了通天教主,并说出三皇所言打神鞭天、地、人三位之数地事情。

通天教主对打神鞭之事似是早有心理准备,看出他有心结,当下开导了几句。当说起“天位”之数时,通天教主饶有深意地看了看张紫星,对于他半真半假提出的“举家搬迁碧游宫”的提议却是一笑了之,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对于陛下,我碧游宫自是欢迎之至,只是目前大势未定,届时自有缘法。”

张紫星虽未得通天教主肯定的答复,却听出了明显的庇护之意,当即安下心来,在这闭关秘境跟随通天教主与三大玄仙一起学习诛仙阵。以张紫星对于陷仙剑气的理解,掌陷仙剑,配合其余三剑,果然威力倍增。不仅通天教主对他的悟性赞不绝口,就连多宝道人都不由佩服:这位“逍遥天子”不仅悟性惊人,而且力量的增长速度令他咋舌,虽然天子的修为境界看起来仅是金仙,但实际所展示地力量以隐隐在赵公明之上了。“惯看秋月春风”的孔宣与刑天对皇兄超凡表现倒不如何惊讶,只是从心底感到高兴。

张紫星在秘境中学习了百日有余,由于心中始终牵挂外界之事,故而向通天教主告辞离去,通天教主知道人界之战至关重要,当下也不挽留,只是嘱咐他用心记下阵图的几项妙用,留待回朝歌后再自行领悟。

张紫星回到朝歌,发现风蠊昨天发来关于邑姜的电子消息,其中有一项细节引起了他的重视:邑姜的琴声!

而风蠊将那琴声的文件传过来后,张紫星惊讶地发现,邑姜所演奏的琴声,不在如今世间流传的琴曲范围之内,也不属于《大商乐篇》中所载地任何一曲。准确地说,这是张紫星当年与几位妻子互娱而没有“流出”地琴曲----《坐愁》!

当今之世,除张紫星外,只有三位女子会弹奏此曲。

一位是商青君,一位是龙吉公主,另一位却是----妲己!

第四百一十一章 意外!不是妲己的女子(今日第一更,晚点还有月票感谢章奉上)

由于风蠊在表面上做出与杨任不合姿态,加上同为修炼中人,与姜子牙有共同语言,所以在风蠊刻意的接近下,两人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经常在一起高谈阔论,饮酒论势。

风蠊先生的见识与智慧让姜子牙钦佩不已,而那淡泊名利,不愿为官的高风亮节更是让其自愧不如,一时引为知交。

背地里,风蠊却秘密地将姜子牙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了姬发,从而使这位周武王对他更加信任:一个智谋才干超凡、没有任何野心又忠心耿耿的臣子,是每一位君王都梦寐以求的。

对此,张紫星也只能表示由衷地赞叹:不愧是当年蚩尤座下的第一智囊,略施手段,就将西周君臣玩弄于鼓掌之间。当年若非刑天的劝说与自己所展示的无上魔体,此人也不会真心降伏。

琴声之事的始末是这样的:前几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风蠊在丞相府与姜子牙饮酒的时候,偶尔听到了邑姜的琴声。风蠊曾听闻过邑姜擅长抚琴之名,如今听来,那琴声果然悦耳无比,堪称天籁。

风蠊素来心细如发,极其重视小节,灵机一动,当即用张紫星赠予他的“法宝”将琴声的片段偷偷录制了下来。回去后,风蠊找来喜好琴艺的“女儿”风诞,经过确认、检验后,确定这段琴声并非时下所流传的任何一首,也非《大商乐篇》中所载。为防万一,风蠊还是将此报告给了张紫星。在张紫星的指导下,风蠊将那段录制的声音文件通过“法宝”传送了过来。

张紫星接收完琴音后,按下了播放键,顿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虽然录制效果不是很好,但张紫星还是听出了这熟悉的琴声的来历。果然如风蠊所说的那样,这段琴曲并非时下流传之曲或是《大商乐篇》中所载。乐篇中所载的大多为后世春秋、战国时的乐曲。而这一首地出处。却是还要往后拉几百年。

这首《坐愁》乃东汉末年蔡邕所作,为《蔡氏五弄》之一。^^^^書^^首發^^与魏晋时嵇康地《嵇氏四弄》被后世隋炀帝称为“九弄”,甚至作为取士的条件之一。

这首琴曲,当年妲己与商青君“争宠”时,两人都曾学得,而后张紫星在凤凰山“勾引”龙吉地时候也用过。碧云童儿曾对此曲赞不绝口,但终是眼高手低,最终学会的还是龙吉公主。

除此之外,这首《坐愁》并未在任何外人面前显露过。

想到这里,张紫星就难以安坐,难道真是妲己?

这次去碧游宫,张紫星见到了三皇,据伏羲说。自上次受他之托后,去了娲皇宫一趟。原来妲己是被女娲娘娘召回的,还受到了责罚。原因是任务不利。但看在伏羲的面子上,已免遭责罚,还收了做个记名弟子,怎么会去了西周?还假托邑姜之身诱惑姬发?

是女娲的新主意?还是圆始天尊弄出来地点子?圆始天尊与娲皇宫什么时候又攀上线了?

若是原著中的妲己,张紫星只会幸灾乐祸;但如今的妲己,却是不同。这个命运蹉跎的女子已在他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毋论她爱上的逍遥子,还是或因感激、内疚所迎逢的天子,都是同一个男人,也就是他。其实。她也是一颗可怜的棋子。有心抗逆,却力不从心。说到底,妲己也确实没有犯下什么真正的大过,尤其是后期,甚至主动进入了冷宫,这与原著那祸国殃民地妖妃完全不同,或许,这种消极的态度,正是她对女娲娘娘一种变相的反抗。

不管怎样,张紫星都不绝能坐视妲己再次成为牺牲品,也绝不容许自己地女人被别的男人占有!据风蠊所报,目前姬发一直追求未果,所以事不宜迟,当立刻动身前往西岐。他的原计划是考虑安全原因,让妲己留在娲皇宫,待日后再以胜者的条件向女娲娘娘提出此事,或是求伏羲帮忙,但如今看来,这样反倒是一招昏棋。

此番就算不想妲己坦白一切,也要将她带回来,绝对不能再留在那个火坑。

几日后,西岐丞相府,武王姬发从大门走出,丞相姜子牙恭敬地亲送其城上马车远去,方才回府。从方才姬发的面色来看,似是有些悻悻然。

就在姜子牙相送姬发的时候,一缕清风已无声无息地自侧院飘进了丞相府。

不知是姬发有意笼络或是姜子牙本身对这荣华富贵也有些执迷,这丞相府的规模相当惊人,别说是商容的那种简陋的丞相府,就算是比干的王府加上微子与梅伯,也比不上这位西岐丞相府邸地庞大与豪华。

不过与费仲、飞廉那种奢华相比,姜子牙地府邸还只能算是华丽而已。

这清风不是别人,正是有心一探邑姜究竟的张紫星。

就算不为那所谓地命外之人,光是为妲己,他也必须要来。

由于丞相府太大,张紫星一直找不准邑姜到底在哪里,就见姜子牙从门外走了进来,忙潜身跟上。以他如今的修为,就算是贴着姜子牙走,姜子牙也无法发现,更别说是这种远距离了。

姜子牙走入大厅,看着堆满的礼物,长吁短叹一阵,挑出瑶琴、古籍等几样东西,对一旁的几个侍女说道:“你们且将这几样礼物送至小姐雅居的偏厅中,手脚放轻一点,切勿打扰于她。”

侍女领命,捧着礼物转身走去,张紫星暗忖得来全不费工夫,暗暗跟随侍女而去。

侍女东转西拐,经过假山、池塘、花苑等,方才来到一栋朴素的小居。

这小居淡雅简单,与外面的华丽堂皇似有些格格不入,姜子牙所说的偏厅还真不小,而且里面堆满了各色礼物。上至金银珠宝。下至画琴箫。一应俱全。但从那些礼物摆设的位置来看,似是未曾动过。

那些侍女得了姜子牙的吩咐。将礼物放下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小居。张紫星的仙识感觉到,整个小居,就只有后院一人而已,其余的连个侍女都没有。怪不得风蠊报告邑姜不喜外人。

就在此时,后院有琴声响起。

这琴声乍响时,如珠落玉盘,悦耳动听,随即流转舒缓,清新流畅,正是与《坐愁》一起被同称为“蔡氏五弄”的《幽居》,同样。这也是一首张紫星地“内部”琴曲,并未流传出去。张紫星听到《幽居》,更加确定了自己地猜测。

以逍遥子的面貌去见妲己?还是以天子?见了面第一句话该怎么说?张紫星原本是满怀希望而来。而真要见妲己时,却有种莫名地紧张感觉。

张紫星侧耳听了一阵那琴声,发现妲己的琴技竟然精进了许多。琴声中,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哀愁,引人共鸣。他灵机一动,将紫罗迷障施展开来,笼罩住整个小居,随即走出偏厅,从法宝囊中拿出一支玉箫来,与琴声合奏。

那演奏之人忽闻箫音。似是一惊。琴声略作停顿,见箫声居然轻易与自己琴音相和。更加惊讶,却依然弹奏了起来。琴箫合奏的效果与独奏又是不同,张紫星有心以音寄情,箫声中多有抚慰之意,渐渐的,那琴声中地哀愁似是被化解了不少。

一曲《幽居》终了,张紫星没有停止,又开始吹奏起了五弄中的《游春》,那琴声迟疑片刻,也跟随着弹奏了起来,随着两人合奏的进行,先前的迟疑和不合渐渐消失,配合也变得默契起来,整个曲调显得淡然轻松了不少。

张紫星暗暗诧异:妲己在娲皇宫一段时日,琴艺竟然长进了这么多,隐有大家风范。随后张紫星又吹奏了一曲《送别》,以表达自己与妲己分离后的惆怅,这回妲己没有抚琴相和,似是在静静地倾听。

张紫星吹奏完送别后,拿出一张古琴来,开始弹奏妲己曾经最喜欢的一首琴曲《凤求凰》。《凤求凰》相传是西汉司马相如为了挑动卓文君所奏,后世也有不少假托之作,音节流亮,感情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表达了心中的仰慕和思念。

这一曲奏完,张紫星暗忖妲己也该明白几分了,果然,仙识中就感觉到她已移步朝偏厅走来。

张紫星收起古琴,站起身来,朝前迎去,印入眼帘的是一位容貌清丽地绝色女子,这女子身姿娇柔,容色秀美,眉目中带着一股淡淡的愁色,张紫星不由惊呆了。

他如此惊讶,并不是因为这女子虽然美丽,但与商青君、龙吉公主也只在伯仲之间,对于美女已有相当免疫力的张紫星来说,并不足以迷到目瞪口呆地地步,张紫星惊讶的原因是----这女子竟然不是妲己!而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美女!

女子见到张紫星独自一人在此,也有些吃惊,暗暗思量,此人相貌寻常,但箫琴之艺的造诣之深,堪称前所未见,居然还精通《幽居》、《游春》,那《凤求凰》倒还罢了,且期间所奏的一曲,悲凉悱恻,堪称上佳之作,竟是连自己都未曾听过,究竟是何来历?莫非是那周武王所派来的说客?那为何不顾礼数,独自一人来此?

张紫星此时头脑一阵紊乱:她不是妲己?那她是谁?历史上的邑姜?还是阐教的女弟子?为什么会演奏蔡氏五弄?还不愿意嫁给姬发?

那女子见他不说话,就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心中有些羞恼,开口道:“先生精通乐理,妾身好生敬佩,只是此地乃妾身深闺,先生为何不识礼数,擅闯进来?”

张紫星见她完全不认识“逍遥子”的容貌,更加确定了此女绝非妲己,当下忙道:“贫道乃云游仙人,路过此地时,听闻小姐琴声,一时技痒,故而前来相和。此番失礼之处,还望小姐见谅。这也是机缘一场,请小姐为今日之事守秘。休要告诉任何人。我这便离开此地。”

这美女虽是绝色,但他地后宫已经有了不少绝色美女。个个都是真心相待,感情弥足珍贵,所以也不想在这方面再增加“编制”了。况且这邑姜还牵涉到他对付阐教与西方教地计划,所以不能打草惊蛇,至于那些疑问。就算要深究,也可另行探听,没必要在这里直接面对着陌生女子。

女子本担心他用心不良,听他自称仙人,并非有歹意的样子,方才放下心来。如今见他作势要走,连忙喊了一句:“仙长请留步!妾身尚有一事相询,若仙长能相助解惑。妾身必会为今日之事守秘。”

张紫星迟疑了片刻,转头问道:“小姐有何疑难?”

那女子问道:“请教仙长,如何会操演《幽居》、《游春》二曲?”

其实这也是张紫星对她地疑问。但目前张紫星是回答者,而非提问者,总不能说我从几千年后来,剽窃了大量的前人之作,区区二曲,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张紫星含糊地说道:“此二曲乃我一故友所赠,似是他的一位友人所著,具体也不知明细。”

女子摇摇头,叹道:“仙长,如何欺我弱女子无知?此曲分明乃家父所著。又怎么会是你的友人?只是不知仙长如何得知二曲?”

家父?张紫星暗道可撞到枪口上了。正要搪塞,忽然猛地反应了过来:《幽居》、《游春》明明是东汉末年著名文学家蔡邕所著!难道这女子……太荒谬了!

“令尊表字可是伯喈二字?”张紫星试探地问了一句。

那女子果然大震。惊问道:“你如何知晓?莫非你也是……”

“也是”?你才是!张紫星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赶紧问道:“小姐,请恕我失礼,请问你芳名是否一个琰字?”

“天可怜见!”那女子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仙长果然是与我同样遭遇之人,这世间皆谓我乃太公之女邑姜,何人曾知昭姬之名!”

昭姬!真地是蔡琰!怪不得有这么深的琴艺造诣,远非妲己地水准所能相比。

张紫星再次陷入了混乱中---莫非是碰上了时空管理局的周年龄念活动,怎么又送了一个过来!而且还是她!

蔡琰就是蔡文姬,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才女和文学家,原本字昭姬,是东汉大文学家蔡邕的女儿,后为避司马昭的讳,才改为文姬。蔡琰地父亲蔡邕精于天文数理,妙解音律,她自小耳濡目染,既博学能文,又善诗赋,兼长辩才与音律。

但这样一位才女一生的命运,却是极其悲惨,最早曾远嫁河东卫家,不到一年,丈夫病死,夫家嫌他克死丈夫,才高气傲的蔡文姬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离开卫家回到老家。后蔡邕因董卓之事身死狱中,董卓死后,军阀混战的局面形成。羌胡番兵乘机掠掳中原一带,在“中土人脆弱、来兵皆胡羌,纵猎围城邑,所向悉破亡。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长驱入朔漠,回路险且阻。”的状况下,蔡文姬与许多被掳来的妇女,一路受尽凌辱磨难,被掳劫到南匈奴,嫁给匈奴左贤王,饱尝了异族异乡异俗生活的痛苦,却生儿育女。十二年后,被曹操赎回中原,许给董祀。董祀比她年轻,对她并不好,后来董祀犯下死罪,她不惜冒着严冬,蓬首跣足前去向曹操求情,终于使董祀得以赦免,最终夫妻一同隐居山林,倒也算得了善终。

如今这位大才女居然和他一样,穿越来到了封神世界!无怪张紫星如此吃惊。

张紫星心念电转,联想到了许多事情,问道:“蔡小姐,你如何会在这西岐?据我所知,姜子牙是突然有你这个女儿地,不知道你怎会成了邑姜?”

蔡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眉目中愁色更浓,显得惆怅无限,惹人怜惜。

张紫星知道她心里有许多话要说,当即搬来两把椅子,与她一同坐下,说道:“小姐休要担忧,此地已被我布下奇术,除你我二人外,余人无法得知这小居内的声息,小姐请放心讲来。”

蔡琰的眼中露出羡慕之色:“仙长身怀仙术,逍遥自在,遨游四海,怎比妾身这弱女子,只能任人摆布,若非与那位大神圣立下重誓,姻缘之事不得用强,否则只怕连这身清白都保不住。不知仙长如何称呼?”

张紫星却注意到了她地用词,大神圣?很有可能是玉虚宫的那位……但以圆始天尊的老谋深算,又怎么会派蔡琰这个不完全听话的“棋子”来担当这美人计的实施者呢?为什么不像西方教那样,派个善于蛊惑的女仙来?

“我道号逍遥子,小姐就叫我先生即可,那仙长之称听起来怪别扭的。”说到“先生”,张紫星不由回忆起当年与商青君相识时的温馨时光,目中不由露出温柔之色。

蔡琰点点头,问道:“先生可曾听闻命外之身?”

对于这四个字张紫星可不陌生,他已经数次听那些圣人说起,而且事到如今,他也自认是个命外之人了。

蔡琰长叹:“正是这命外之身,使得我身不由己,来到此地;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位武王姬发,才执意想要娶我为妻,以定天下大势。”

原本今天给张紫星带来的惊讶已经够多了,如今还是难免再吃了一惊。

PS:近来每天都在延长时间多写一点,力求将上月的感谢章完成。今天晚些时候可以先奉上5000。

由于时间太紧,平时评区大都由老婆大人抽空管理,点点无暇多看。至于情节方面,难免有个人分歧,对此点点不作任何评论,一切请慢慢看来。

第四百一十二章 文姬拜师脱险地(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据说蔡琰所说,那一日,她本在家中抚琴,忽蓝光大盛,随即不省人事。醒来后,已身在玉虚宫中,那位“大神圣”圆始天尊说她有命外之身,故而来此异界以应杀劫。

而蔡琰穿越的“祸根”,却是张紫星曾在碧游宫说的一段话:八百年后,周室衰微,大权旁落,诸侯之国互相征伐,战事不断。三百余年中,有五方之霸相继而出。再过两百余年,周室不存,天下当有七国之雄并立,最终有一国名秦,灭六敌而大胜,一统天下。然天下方定二十余年,战事再起,秦国溃灭,有楚汉二雄争霸,最终汉胜楚灭,天下方定,大汉当有四百年之运。

这段话本是当年他游说通天教主之用,却不知为何被圆始天尊所知晓。圆始天尊听得他居然能精算至一千多年后的情景,十分惊讶,故而估算出这“逍遥子”极有可能为这千余年后之人托生而来,故有命外之身。虽然当初六圣算定周兴商灭,但若有此把握后世的命外之人相助大商,亦恐气运生变,从而影响大局。

在某种具有时空之力的特殊法宝的帮助下,圆始天尊不惜折损混沌之力,施展秘法扭曲时空,将逍遥子所算定年代之后的一位根性灵气极厚之人摄来,成为认为制造的命外之人,以抗衡大商命外之运。他本可以摄来更靠后年代之人,但由于此等秘术过于逆天,那特殊法宝又不完整,而且还极耗力量与灵气,故而选择了临近三国初期的汉末,也正好在张紫星所预测的年代之后。此术完成后,作为代价,昆仑山的所有仙草仙木都失去了灵气,枯萎下来,无法再生,而且那件特殊的法宝昆仑晶玉。也不受控制地远遁而去,后辗转反复,又落在了张紫星的手中。

张紫星想来想去,暗呼侥幸,圆始天尊似是通过某种法术听到了他与通天教主在碧游宫的一段对话,但幸亏只是这一小段。若是能多听一些,圆始天尊必当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和截教的一些计划,当然,若是圆始天尊知道他是天子,在黄河阵时也不会那样对他痛下杀手了。

其实,这种巧合的绝大部分地原因还是来自通天教主,通天教主与圆始天尊都乃圣人,身具混沌之力,修为不相伯仲。碧游宫又是通天教主的地盘,得大神通护持,所以圆始天尊尽管有昆仑晶玉与碎星锥上一丝血迹为引。但竭尽全力,也只能看到这一小段。

圆始天尊可谓机关算计,还曾向蔡琰印证过此段话的真伪,发现和历史居然丝毫无差,不由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张紫星当时只是想长话短说,又不欲太过语出惊人,所以只说了一千多年以后之事。实际上。他却是几千年后的人。

说起来,这位蔡文姬也算是倒霉,之所以她会被“系统”评定为“根性灵气极厚”之人,最大的原因还是在那张家传的焦尾琴上。焦尾琴是蔡邕从火堆中抢下一块被烧着地梧桐木制成,传为佳话。而这焦尾琴在这个世界的“后世”却是一件有灵性的灵物,蔡琰在弹奏时正好引起了某种共鸣,结果被那蓝光选中,来到了这个仙人满天飞的“前朝”。

圆始天尊对“弄”来一位女子,也十分惊讶。但蔡琰的随后被迫展现出的“才能”让圆始天尊大为满意。那些远超时代的军械,比之逍遥子所在的商军一方,要先进得多。蔡琰其实也是没有办法,她是个聪慧的女子,知道若不彰显出自己地价值,只怕难有活路。她本来并不通军事,但胜在博览群,家中有四千多卷藏,里面记载了各种知识。包括军械、冶炼等。她靠着超强的记忆力,也能默写出一些来。不过。蔡琰还留了个心眼,只提供了一些军械图纸,而没有将那些兵之类的默出来。

张紫星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周军中能出现一批超越时代地冷兵器,却再也没有更加往后年代的先进东西,原来他还忽略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这些军械、冶炼之术所出现的年限,都在三国时代以前!这样看来,对于西周可能隐藏的先进武器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蔡琰在陆续提供军械等图样的过程中,从身旁童子的口中也了解到了自己所在的是什么样一个年代。虽说在她所处地朝代中,也有不少仙人的传说,但像如今这样身临“仙境”还是第一次,而且在这个时代中,仙人、妖魔几乎处处可见,而那位玉虚宫中,将她施法摄来的道人圆始天尊,有圣人之称,身具无上神通,似是仙人的最高层次代表。

原本在蔡琰地时代。对神仙还多有敬畏之心。但她是兰心惠质地女子。并非那等愚夫愚妇。如今见得这些仙人、圣人地嘴脸多了。却也生出另外一种自己都难以想象地大胆设想来。直至圆始天尊不顾她反对。命姜子牙将她前往西岐。意欲许配周武王姬发后。这种设想更加强烈。若不是蔡琰机敏过人。未雨绸缪。在当年就曾与圆始天尊达成誓约:姻缘之事不得用强。很可能如今已清白难保----在这些仙人地控制下。就算是想死都难。

圆始天尊让蔡琰来到西岐面见姬发时。蔡琰暗忖可以脱离玉虚宫这个桎梏之地。加上对这位历史上有名地明君周武王也有些好奇。故而也有些心动。但出于谨慎。还是强调了那个誓言。圆始天尊哪知这等小女子心思。又考虑到她命外之身地关系。所以答应了下来。只是暗命姜子牙促成此事。

蔡琰来到西周。与姬发接触几次后。凭着敏锐地直觉。发现此人外表忠厚。内心城府却是极深。且贪功好利。权欲心极强。绝非史上所载地明君形象。所以在接触几次后。便避而不见。姬发本被蔡琰地容色与才华所倾倒。惊为天人。但由于蔡琰态度冷淡。而同时那乾达婆又巧施手段。极具媚惑之力。故而也渐渐来得少了。

然而。在姜子牙向姬发透露。蔡琰乃“命外之身”。娶之可使天下更加稳固时。一心大业地姬发才忍痛舍弃乾达婆那等娇媚识趣地女子。转而对蔡琰展开了努力地追求。蔡琰避无可避。只得推说自己在研究新地军械。需要大量时间和精力。无暇见客。实际却是在冥思苦想如何摆脱姬发。甚至是逃离西岐。

蔡琰地解释。也使得张紫星心中地许多疑团一一解开。至于投石车。也是蔡琰地近来为那个借口而交出地“成绩单”。

蔡琰说完。忽然跪倒在地。泣道:“先生。我虽不知先生具体来历。但从先生识得妾身与父亲之名可看出。先生必与妾身一般。因某种奇遇从后世而来。先生身具仙术。精通琴理。与妾身也算有知音之缘。恳请先生施展神通。将我送回所来之处!妾身感激不尽!”

送回去?如果有这本事,俺还想带着老婆一同逃回二十四世纪去呢!张紫星一阵苦笑:“小姐有所不知,我法力微薄。怎么比那身圣人所具的大神通?再者,就算我能将小姐能回到原有时代,也不忍为之!”

“小姐有所不知,我所来之时,还在小姐之后,对于小姐的事迹也有所耳闻……”张紫星将历史上蔡文姬悲惨的一生说了出来,若是这个世界当真按照原本的“规则”地发展下去,那么只怕这位才女地命运也难以有所转机。

新婚丈夫病故!被匈奴掳劫至异域凌辱十二年!蔡琰听得如遭雷亟,身躯不由颤抖起来。这段经历,听起来都令人颤栗,更何况是将来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这位先生所说的当非虚言,因为在她来到这里之前,河东卫家就曾上门求亲,父亲蔡邕正在考虑之中,如今听得此言,方知这原来是自己悲惨一生的开端!一时间,蔡琰只觉天旋地转。也不由哭泣起来。

张紫星看得不忍。说道:“小姐休要难过,你被神通摄至此处。随后的那些事情也不会发生,倒是一场机缘。不知道小姐有何打算?”

蔡琰毕竟内心坚强,渐渐停下了抽泣声,说道:“我不欲嫁那武王姬发,想要逃离西岐。但我举目无亲,若是逃往深山,又手无缚鸡之力,无法生存。恳请先生仗义相助,将我带至朝歌安置。”

张紫星好奇的问道:“小姐自后世而来,当知历史。大商终为西周所灭,周武王成就明君之身,商纣王暴虐不仁,兵败而死。为何小姐愿意去朝歌?莫非有助纣为虐之心?”

蔡琰擦去面上泪水,说道:“先生何必相戏!史记载未必全为真实。孔圣人的弟子子贡就曾言: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尽归焉。此间罪名,大多为后人多强加。善恶之分,亦取决于成败之分。如今我也听闻过大商的事迹,那天子立三、造奇物、废殉葬,赦苦奴,平定东夷犬戎,可谓不世明君,比之这为周武王,不知强盛了多少倍。那大商兴办私学,推广育人之道,我欲往那私学处为一先生,一来可避开此难,二来也可糊口。”

张紫星听得蔡琰居然有这样的见解和打算,不由暗暗佩服:蔡琰才学见识过人,亦知史是由胜利者所写,撇开这个世界不谈,历史上纣王地暴虐之名,多为后世统治阶级为政治需要而强加于之,实是一桩冤案。

“先生,请恕妾身直言,那天子所著之,所行之策,皆乃后世之物,莫非是先生暗助?”蔡琰见他沉吟,大着胆子说了出来,忽然心中想到了另外一个更加惊人的可能,不由一震,脱口而出:“或者先生就是……”

“就是什么?”张紫星目光闪动,直落在蔡琰美丽的面庞上。

蔡琰低下头去,不敢对视:“妾身不敢妄言……只请先生相助离开此处。”

张紫星知道蔡琰已经猜到了什么,心中暗赞这才女果然心思敏捷,只怕比之商青君也不遑多让,当下开口道:“你一介纤弱女子,纵往大商,也难以生活,不若留在此处,以你命外之身。可深得姬发宠爱,届时西周大兴,还可为皇后之尊,母仪天下。”

蔡琰忽然抬起头来,说道:“如今天子英明,妲己被废。与我所知史实已大不相同,商周之战胜负未定,何来国母之说?况且妾身素不喜权势富贵,勾心斗角,只求一处僻静地安生之所,将心中所学尽传于可用之人,足慰生平。”

不喜权势富贵?张紫星听出蔡琰的话隐隐是在向他表露另一层意思,不由微笑:“小姐见识非凡,又淡泊富贵名利。让人钦佩。不过,小姐似是多虑了,我所来之时实在小姐之后。所学之术当数倍于小姐,况且我原本也是命外之身,所以纵然你往大商,也不会如在西岐这般被人软禁利用……”

蔡琰被他说破心思,俏脸不由一红,但更多是震惊:从此人刚才的言谈和语气看来,似是已经默认了一件事。莫非真的是他?身为天子,居然敢孤身犯险来此?

就在此时,张紫星忽然感觉到了什么。长身而起,说道:“有人正往此地而来,我且收了法术,隐身一旁,请小姐代为守秘。”

蔡琰点点头,朝他施了一礼:“先生请放心。”

张紫星收起紫罗迷障,将身一晃,化作一阵清风,潜身一旁。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蔡琰的“父亲”姜子牙。

姜子牙前来的目是为了尽早助姬发“成事”,在对“女儿”一番苦口婆心地劝说后,蔡琰低下头,轻声道:“丞相请容我仔细思量,三天之内,必给丞相一个答复。”

姜子牙一听她并非平日那种坚决的语气,只道那未来天下地皇后娘娘之位已让蔡琰心动,故而口气松动,当下也不再紧逼。暗自欢喜地离开了小居。

姜子牙一走。蔡琰忽然对现出身来地张紫星扑通一声跪倒:“先生请救我性命!”

张紫星已猜到她是故意将自身的处境逼到最后一步,笑道:“方才姜老头也说了。未来你可母仪天下,怎生还要我救命?”

“此番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若是先生不答应带妾身离开此地,妾身唯有自绝于此。先生也劝说妾身不要返回自己所在的时代,以免一生不幸,如今先生莫非忍见妾身死于非命或是再痛苦一生?”

张紫星暗赞她辩才出色,笑道:“有皇后做还叫一生不幸?天下也不知有多少女子眼巴巴地盼望这种不幸呢!”

蔡琰知他是故意调侃,自己却无法这般轻松,说道:“先生,妾身若是被姬发强娶,对先生的大业也有一定的妨碍,先生救我离开,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张紫星听得蔡琰已隐晦地言明了他地真正身份,暗暗点头,只是含笑不语。

蔡琰见他如此,心中也有些着急,说道:“琰儿自知资质平凡,才疏学浅,若是先生不弃,琰儿情愿……”

说到这里,蔡琰忽然迟疑了一阵,没有接着说下去。张紫星心中一动,这美女连称呼都改了,下一句莫非是以身相许?

说句实话,张紫星对于蔡文姬一直有种特殊的“情结”,以前在二十四世纪的学生时代也曾幻想过,如果能制造出时光机器,回到古代,要怎样大展拳脚,娶得娇妻美妾……殊不料,最终却回到了这个神仙满天飞的封神世界。

在他地臆想中,三国时代所占比例最多,而三国中他最心动的美女不是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而是这位才情天纵,遭遇凄切的蔡文姬,第二个则是那位有“洛神”之称的甄宓,如今见到这“活生生”地蔡文姬,难免有些遐想,听得蔡琰说出如此之语,不由心跳加速起来。

若是蔡文姬无意倒还罢了,如今却是送上门来(虽然可能有挟恩望报的嫌疑),岂能错过?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后宫反正已经不少了,多这一个蔡妹妹也不会多到哪里去,回去大不了被碧霄、邓婵玉之流上老虎凳、灌辣椒水折腾一番,最终在这个一夫多妻的时代,还是可以顺利地再拥有这样一位才女地……

就在此时,蔡琰地下一句话终于说了出来:“先生才学远胜琰儿数倍,若是不弃琰儿愚钝,琰儿情愿拜先生为师,尊之一生。”

张紫星伸出地手顿时僵在空中,拜师?搞了半天,是自己摆了个乌龙!人家根本就没那意思!饶是张紫星脸皮已经练至刀枪不入的程度,也难免一红。

最终,张紫星还是将手伸了出去,扶起了蔡琰,叹道:“也罢!你已知我身份,我也不能将你留在此处,若要下杀手灭口,又怎忍心为之?从今以后,你便是我门下弟子。”

蔡琰大喜,又重新施了拜师大礼。

这美女本是玲珑心,做出楚楚可怜之状,怯怯地问了一声:“老师,徒儿既已拜师,您当不会牺牲徒儿施美人计。徒儿真地不想做西施,还是速速再徒儿离开此地。”

张紫星见这徒弟的思维居然还窜到自己前面去了,一出言就把话堵死,不由笑道:“你倒算计周全!放心,我对自己徒弟一向护短,绝不会陷你于险地不顾。美人计是不会的,不过,就算要离开,多少也得给姬发留点纪念。”

PS:5000感谢章奉上,还有5000字自会尽早写出上传,再次衷心感谢大家上个月的月票支持!

第四百一十三章 老子朝歌访逍遥

当晚,张紫星就带着蔡琰回到了朝歌。

初见蔡琰时,张紫星的一众后宫美女们第一个反应就是,夫君前往西岐探查邑姜真相之事,结果把邑姜拐骗到手了。

邓婵玉瞪大了眼,说了一句:“夫君,你也太狠了,要霸西岐的地,要砍姬发的脑袋,还把人家老婆给偷了过来……”

碧霄立刻替邓婵玉补充性地对某人夸了一句“有前途!”,还特意走上前去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以资鼓励”。

蔡琰早在途中就见过了他的阵容,还听说了自己有多位师母。如今见到这些师母个个相貌绝美,比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与老师恩爱异常,行为还好生大胆,也偷偷放下内心深处的一丝担忧,露出微笑。

张紫星自是郁闷不已,要说真的拐上了手,倒还罢了,偏生是收了作徒弟,这岂非是比窦娥还要冤枉?蔡琰赶紧以弟子之礼参见了各位师母,众女这才知道他委屈的原因。但不少人却露出了古怪之色:莫非是日出西山?怎生猫儿不偷腥了?

更有如碧霄之类甚者,还将蔡琰拉到一旁,嘱咐了一通注意事项,并给了一面玉符类的法宝,说是如果碰到色狼骚扰,可立刻捏碎,师母自会前来演绎倚天屠狼记。邓婵玉近来与碧霄走得甚近,还提出了对这位姐姐提出了“用剪刀更顺手”的建设性意见,听得张紫星毛骨悚然---收徒本来也算是一件好事,却愣是被说成了这样。

不过,张紫星在来之前也和蔡琰商议好了,不能透露来历之事,蔡琰深知这位老师身具至尊之位。不容有失,再说就算是她说出去,也没人信,当下发了个重誓保证不泄露秘密。

就在这时,张紫星接到报告,外有一位玄都道人,求见国师逍遥子。

张紫星吃了一惊:玄都道人?是玄都**师,还是……

张紫星不敢怠慢,赶紧命人将这位玄都道人请到一处静院。然后以逍遥子的形貌前往相见。

见到这玄都道人时,张紫星一震。随即命从人尽数退下---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样,来到不是玄都**师,而是八景宫圣人老子。

张紫星恢复了真面目,对老子施礼道:“见过圣人。圣人若有事,只须传唤一声,我自会前往八景宫聆听教诲,何须亲来此地。”

老子微笑还了一礼,并没回答,张紫星知道在这个时候老子有所顾忌,也知趣地不在这方面多谈,问道:“不知圣人今日来朝歌,有何见教?”

老子开门见山地说道:“陛下。贫道近日心中有惑,还请陛下为贫道开解一二。”

张紫星心中一动。笑道:“圣人好生说笑,我乃凡俗之人,一介蝼蚁,何德何能,居然有本事为圣人解惑?”

老子摇头道:“陛下何必过谦,你若是蝼蚁,那圣人以下,无不是蝼蚁了。”

“不正是这样么?圣人以下,届为蝼蚁。说句得罪圣人的话,在天道之中。万物生灵皆是蝼蚁!即便是圣人……哼哼……”

虽然张紫星未说完。但老子还是听出了他话中之意,皱眉道:“陛下素来气度非凡。为何今日有失态之状?”

张紫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圣人,可知先天异宝打神鞭之事?”

老子微惊,颔首道:“此乃一桩大隐秘,不料陛下居然知晓。打神鞭乃先天奇物,逢大浩劫时,方应劫而出,以定最终乾坤之数。若是时机不至,平日就算是特意去寻,也无法得其全形。陛下有此一问,莫非是那打神鞭已经出世?”

张紫星点了点头,并说出了那天、地、人三位之数的事情,老子惊容更甚:“想不到杀劫竟然引打神鞭出世!看来此番浩劫不仅是人道之劫,同时也是三界之大劫!想当年,妖魔争战、不周山引天地塌陷之时,打神鞭都未曾应劫而出。^^^^如今却在此时现世,只怕此番浩劫翻天覆地,还远在我等想象之上。最终虽仍是天道重列,定位封神,但其间地变数和损伤却是更难以预料!”

张紫星忙问道:“莫非真要死足够的人,才能使某一位的劫难完成?”

老子摇头道:“这浩劫绝非普通争战或生死之数这么简单,死伤绝对是在所难免的,而且三界之势还要达到某种平衡,若不能达到,则战祸不断,无法遏制。只是要如何平衡,纵是圣人,也不得而知。”

张紫星心中一沉,忙问道:“可有阻止之法?”

“天道大势如此,如何能阻止?既是浩劫当头,唯有应劫而已。”老子看着他紧锁的眉头:“我观陛下于这等生死之道尚有执着,故而如此苦恼。天道之中,造化无尽,万物生生不息。天道重列,难免有生灭盛衰之变,陛下乃灵慧之人,见识非凡,远在寻常仙人之上,为何反倒如此介怀?”

“因为我是人。”张紫星直视着老子,认真地说道:“我不是圣人,也不是仙人,只是一个人而已。我不能与你们这些圣人或是那些境界高深,能漠视生命的仙人相比。我并不喜欢当什么所谓的救世之人,但我却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在所谓的天道需要下,灰飞烟灭,不存于世,哪怕自己能安然无恙地在一旁苟且偷生……我也曾想过用奇谋要扭转这个大势,但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以为一切都在掌握地时候,却是失败了,败得相当彻底。我想请教圣人,若是以你那混圆之身,重开地水火风的莫大神通,可否有方法避免三界生灵涂炭?”

老子沉吟良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陛下所用地奇谋,是否人界之事,但由人为,然后将人仙之战分而行之,最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去西周,以完人界之战?”

张紫星微微一颤,不料自己的谋划被老子猜出,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听闻此乃诸圣之议,又与我有何干系?再者。我不过是凡俗天子,哪有如此大的本事?”

老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陛下,我虽不知你是以何计促成此事,但此番人仙之战分开,必是你的谋算!莫要忘了。当日你在我八景宫,曾以那般奇物示以灭世之心。若是我法眼无差,那等玄奇之物,并不属于道术或法宝范畴之内。此刻人界之战已尽由人为,如果你施展那等奇物,莫说是西周,就算要灭世,也足够了。”

张紫星见老子话已至此,心知对方已窥破计谋。但还是没有直接承认,只道:“圣人放心。我既已经应允于你,便绝不会再有那等极端之心,也不会用那物对付西周。”

“陛下悲天悯人,有拯救生灵、平息战祸杀劫地大决心,可称大善也。贫道自是相信陛下不会偏激灭世,说来当日八景宫中,贫道终是算差了一筹,被你这位道友所算。但陛下也休要欺我,但你既然能造出那等奇物,难道就不能造出其余相类之物?贫道敢断言。大商暗藏的奇物。可将西周瞬间击溃,陛下以为如何?”

张紫星不动声色地笑一声:“纵使不用任何奇物。我也能如此,圣人可否相信?只是就算如此又能如何,人界之劫乃至三界之劫始终无法停止。若是杀劫不止,我灭西周,灭诸侯,难保远方异族不生变,就算灭异族,难保大商内部不生乱,旷日持久,天下终是劫难不息,无法停止。莫非真要灭世以应杀劫?”

老子听他说到“不用任何奇物也能击溃西周”时,目中飞快地掠过惊色,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当听到后面的话时,却喟叹不已:“灭世当不可能,但届时杀祸劫难,生灵涂炭亦是难免。我奉劝陛下,还是暂不要以雷霆手段改变目下之势,尽量使死伤劫难尽数就在商周之战中完结,届时亦是功德一件。至于那伤亡折损,陛下当以平常心对之。”

张紫星想到当时在碧游宫中,通天教主也是如此劝说,不由苦笑道:“若能以平常心相对,我也不用如此焦躁不安了。”

老子摇头叹道:“陛下资质非凡,智谋无双,竟能使一众圣人、乃至杀劫大势俱在谋算之中。目下虽修为倒退为真仙,但实际的力量只怕已至玄仙之境。如此机缘资质,假以时日,再得妙悟的话,就算能一举证得混圆大道,也并非不可能。”

张紫星不曾想自己的修为奥妙也被老子隐隐窥破,不由暗暗佩服:这位八景宫圣人果然厉害,实力堪称六圣之首。

但老子令他吃惊的话还在后面:“圣人以下,贫道曾见过多位顶阶玄仙,其中,以当年的东皇太一资质最高,但太一过于执迷权欲,执迷力量,心境却落下乘,更兼不识大数,最终身死五仙山。如今你那位兄弟孔宣地资质根性也是极高,且性情淡然,容故不惊,修为深湛,又有混沌钟在手,实力还在天帝二尊与三师弟首徒多宝道人之上,堪称玄仙第一人。但与之相比,贫道却看好陛下能更快地突破那至高之境,成为当世第七位圣人。但若想成圣,当灭无明!陛下若能放下心中执念,修为境界必当突飞猛进,实力骤增。若是放不下,实力想要寸进,也是难上加难,更毋论是成圣了。”

第七位圣人!老子竟然这么看得起他!

放下那执念,就能实力大进!放不下,则难以寸进?张紫星一颗心飞快地跳动了起来:放下执着,漠视天下生死湮灭?自己做得到吗?

他竭力压下心头的矛盾,问道:“多谢圣人提点,但圣人还没回答于我,若是以圣人之身,当如何破解此番浩劫?”

老子见他又回到这个话题上来,不由暗暗摇头,答道:“好叫陛下得知。此等大势,纵是圣人,也无从破解。天地之间,若论此能,也只有老师鸿钧一人了。”

鸿钧!张紫星心中一动,他曾从通天教主所透露地消息判断出,这位三清之师,道祖鸿钧应该是天地未开、虚空未分之际的宇宙本始状态,在“盘古”爆炸。分出星辰万物之后,首先凝聚成的智慧生命体。他所代表的,当为整个宇宙大势,或者说,他本身就是至高无上地“道”。

张紫星小心地问道:“敢问圣人。那紫霄宫在何处?可否指引一二?”

“陛下想必是从通天师弟处得知老师仙府之名,难道三师弟没有告诉陛下,那紫霞宫乃是老师所开辟地一处单独的乾坤所在,并非在三十三天之外?”老子提到鸿钧,面上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敬畏,“老师若是有事相召,紫霄宫大门自会出现,若是老师不想见,就算是圣人也无法觅得踪迹。就算陛下遍寻三十三天之外。也是无用。”张紫星闻言不由颓然,老子说道:“贫道今日前来。本担心陛下鲁莽行事,或以奇器毁灭西周,如今看来陛下已知晓天数,倒是贫道多虑了。陛下切记,此番人界胜负倒是其次,关键在于那天、地、人三位之劫。”

张紫星点点头,又问道:“圣人,你是否会受阐教之邀前往诛仙阵相助?”

老子微笑道:“有陛下之谋算,纵使贫道有心出手,也当为那太清令牌所限。陛下算无遗策。又何必担忧?”

“依天地人三数来看。玄道之战,唯恐未必能因诛仙阵而终结。若是还有与截教对峙之时,圣人是否会相助圆始天尊?”

老子答道:“我应二师弟在先,虽有太清令牌之事,却终是难免相助二师弟一次,此事不容翻悔。”

“那么,一次之后呢?”张紫星毫不放松:“是否还会相助?”

老子沉吟道:“届时自由机缘命数。”

张紫星听老子答得含糊,知道他心中始终没有完全放弃帮助阐教的念头,心念电转之下,在获得了老子守秘的承诺后,将蔡琰唤来,并说出了圆始天尊所为之事。

老子大惊:擅自动用大神通扭转时空,制造一个“人工”地命外之身,实是沾染了莫大地因果,危险之极。虽是圣人之身,也无法完全摆脱,除非能借助这命外之人获得相当程度的虔信之力,方能洗脱因果。不过据老子说,蔡琰身上地命外之气十分微弱,与他完全无法相比,作用相对也要小地多,甚至在圣人地程度看来,并不值得如何重视。

张紫星这才知道,圆始天尊将蔡琰派往西岐为后,不仅是为了阐教将来地气运大势,也是为了能洗脱自身扭转时空沾染的因果。

老子联想到圆始天尊在八景宫对自己的质疑的传声,又看看蔡琰,终是长叹了一声。随后一指蔡琰,一道白光将她包裹住,寰转一圈,方才淡去。

张紫星这才知道,原来圆始天尊多留了个心眼,为防万一,在蔡琰身上设下玉清印记,不仅有防护之效,而且只要发现异状,无论她在何处,都能查知。此印记相当隐秘,又有混沌之力,除非同是圣人出手,否则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将之消除。

张紫星不由暗呼侥幸,若非老子出手,还不知有此门道。若是被圆始天尊找上朝歌来,继而识破在西岐地布置,还会有大麻烦。

张紫星又谢过老子,老子朝他点点头,并不多言,只是长叹一声,径直而去。张紫星也没有问老子为什么在当日六圣齐聚八景宫时没有揭破他,有些事,并不需要刨根问题,彼此之间有股朦胧的默契反而更好。

虽然不知道老子最终的决定如何,但张紫星可以肯定,老子相助阐教之心,已经与原著那种坚决的态度大相径庭,也算是为通天教主未雨绸缪。

一听到只有鸿钧才有办法破解那个能让打神鞭出现的打劫,张紫星就不由生出有心无力地感觉,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地五色面具:当年送这玩意儿的,莫非就是那位老大么?

这面具与他地脸皮等若已结为一体,如若无物,平日就是睡觉戴着都没什么感觉,取下来反而觉得不舒服。尤其是他学会通天教主所传地清心诀以来,对这面具似乎有一种奇异的感应,似乎还能感觉到所传来一股奇异地淡淡的力量。这股力量在当时他在山河社稷图中炼化六品莲台时,似乎也起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作用,正因为如此,他才能顺利地以清心诀挺过了最艰难的时刻,最终获得了新的力量。

他当初曾怀疑这面具是几大圣人中的某一位所赐,但随着他与六位圣人的逐一接触,以及旁敲侧击的试探,感觉不像是其中的任何一人所为。以那等轻易施为,就能将原本的五色面具改变成如此奇效之物,恐怕那个猜测很有可能是真地。如果是这样,那么当时那人地动机又是什么?

刚才倒是一时没想起来,要不把这面具给那位“李道友”看看,再假托鸿钧老大之名,让他设法去化解杀劫或是为难阐教?不过老子也说了,圣人对这杀劫亦无能为力,再者那位鸿钧老大可不比这些普通的圣人,不能轻易招惹,说不准自己地计划还没完成,就被灰飞烟灭了。

三天后,西岐城。

翘首以待的姬发终于得到了姜子牙所转达的,“邑姜”的答复。

第四百一十四章 殷洪末路 (6000字求月票)

邑姜的决定是,可以答应姬发的求亲,但是姬发必须做到两件事情,第一是她要身为正妻王后,将大婚昭告天下,第二是姬发必须断绝与乾达婆的一切来往。

这两个要求并不难办到,姬发当即就答应了下来。虽然姬发心中对乾达婆有些不舍,但他向来就是看重大业之人,若非乾达婆身怀仙术,又有大背景”,他甚至愿意当着邑姜的面将乾达婆杀死以明心志。

在定下婚事后,姬发决定在兵出岐山的前三天迎娶邑姜,一来用君王的喜庆之事振奋士气,二来也借这位“命外之后”的特殊身份,暗昭西周即将一战奏功,取大商而代之。

然而就在姬发宣布婚期的第二天,邑姜忽然平白无故地失踪了,而且毫无征兆,把姜子牙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姬发听闻消息,急急赶来,西岐部暗探几乎搜遍了西周的每一个角落,都不见邑姜的踪影----事实上,这位邑姜就好比当初那位“兜睨丸”一样,已经换了个面貌,就算走在姬发面前,他也不会认得。

姬发差点想破口大骂姜子牙,好好的人怎么会凭空丢了?自己这个武王才宣布大婚,新娘就失踪了,到时候脸往哪儿搁?岂非成为天下笑柄?

风蠊最为镇定,在问清楚邑姜的情况后,进行了一番冷静地分析----邑姜答应了姬发的求亲,即将身为西周王后,不可能会自行离开。况且邑姜手无缚鸡之力,就算离开,也无法躲过部的耳目。这样看来,邑姜必是被人所掳,弄不好还遭了毒手。

风蠊认为,姬发才一宣布大婚,此人便下手掳劫,其人很可能一直潜伏在西岐。否则消息不会这么灵通。而这人的目的也很可疑,若说是朝歌派来破坏大婚的、影响西周士气的话,有些勉强,因为这样只会加深西周的愤怒,给予天下以话柄,况且也不可能来得这么快。那此人破坏大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他(她)能得到什么好处?从将邑姜无声无息“蒸发”而不被遍布西岐的部暗探察觉地手段来看。这“凶手”极可能精通法术,绝非凡俗一流。

风蠊的话虽然委婉而隐晦,但姜子牙与姬发都听出来了,他怀疑的对象就是那位乾达婆。因为邑姜若是当不成西岐王后,最受益的人就是乾达婆。

在风蠊的引导下,姜子牙和姬发还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更深一层:应该说,邑姜失踪,最受益的,是乾达婆背后地西方教!

姜子牙想到这里。不由心中大恨,同时为摆脱姬发对他“无能”的指责,也竭力撺掇姬发将乾达婆拿下问罪。两人这么一说。姬发也越想越有可能,当即亲率甲士将朝乾闼婆所在的府邸包围了起来。

乾达婆莫名其妙,听得姬发的来意后,自是矢口否认,在风蠊好意地“劝说”下,两边越闹越僵。乾闼婆对姬发的态度也是暗暗恼怒,她本西方教八部众乾闼婆部之长,受教主准提道人之命,来到西岐以媚术诱惑姬发。为西方教争取更大的利益。在她内心中,本是不愿意屈身于这凡俗之人,碍于教主命令和一干许诺,方才如此,虽以暧昧之意媚惑,但却未曾真正与姬发有实质性的关系,使得姬发更是心痒难熬。

原本眼见姬发就要上钩。她也可当上西岐王后。以完成教主地使命。谁知半路杀出个邑姜。也不知怎么地。这不懂情趣地女子忽然就将姬发吸引了过去。还公布立其为后。乾闼婆正犹豫如何回去向教主交代。却碰上了这档子事。最可恶地是。这姬发平日还浓情蜜意。如今竟是翻脸不认人了!

姜子牙将乾达婆拒不认账。传令甲士将她拿下。乾达婆岂是束手就擒之人。当即施出法力。近前来地甲士纷纷倒地不起。乾达婆手中现出一道金光。朝姜子牙直飞而去。姜子牙避无可避。幸亏风蠊眼疾手快。手中白光大盛。挡住了金光。但风蠊似是修为远逊。当即倒退几步。嘴角溢出鲜血。

乾达婆见风蠊挡下一击。微露讶色。恨恨地看了姬发一眼。也不再出手。一拂袖。飞天而去。转眼便无影无踪。

姜子牙对风蠊大是感激。随即一口咬定乾达婆是畏罪潜逃。姬发自知“邑姜”地重要性。也是大恨乾达婆因为妒忌而坏了他地大事。只有风蠊在一旁暗笑:这下倒好。两个美女都没了。

邑姜在关键时刻地失踪使得原本阐教地计划尽数落空。姜子牙自是无法安坐。当即朝昆仑山玉虚宫而去。圆始天尊本欲借蔡琰安定西岐之势。继而化解自己身上地因果业力。得知此事。自是震怒无比。圆始天尊当即施展法术。搜寻玉清印记。却是一无所获。心知必有圣人插手。

圆始天尊在心中首先排除了向来独善其身地大师兄老子与女娲娘娘。随后将闭关地通天教主也排除了出去。最后摆在他面前地。就只剩下西方教地两个最大嫌疑人。他却不知。真正地“凶手”却是第一个被他排除掉地人。

圆始天尊早知西方教欲借美人之计抢占未来气运,故而当日才将蔡琰派去,如今眼看蔡琰要挤垮乾达婆,登上王后之位,却被西方教来了这么一手!联想到西方教与阐教以往的那些恩怨,圆始天尊更是愤怒。目前与西方教协定联手抗衡截教,还是以大事为重,暂时不宜翻脸,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看是否能在万仙阵中狠狠地坑西方教一把,以偿此恨。

西方教的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得知此事后,也认为圆始天尊贼喊做贼,未免西方教日后占了西周的好处,故而提前发难,将乾达婆挤走。二圣商议一阵,也觉得目前不宜将此事揭开,还是留待有机会时,再行报复。

姬发的大婚差点成了个闹剧,幸亏风蠊出主意,让姬发紧急寻一女子。认姜尚为父,并化名邑姜,代替已经失踪的真身成婚,以免沦为天下笑柄。

姬发无奈,只得听从了风蠊的主意,心中自是郁闷异常。

张紫星在朝歌得知这个消息。立刻告诉了蔡琰,蔡琰自是喜不自胜,因为她已彻底摆脱了那个“邑姜”身份的桎梏。在朝歌地这几天,是她回到这个神话时代以来,最开心的日子。那些师母们个个都是人间绝色,又平易近人,极好相处,先前蔡琰还觉得生分,随后在碧霄与邓婵玉的带动下。渐渐变得大胆起来。

更让蔡琰惊喜地是,在这位老师的秘密基地中,她见识到了自己前所未见的奇学。这才知道某人当初所说的“所学之术当数倍于小姐”还算是谦虚之语了,当下开始真正把张紫星当成老师来尊敬和请教。蔡琰是个极其好学之人,与商青君最为投契,两人大生相见恨晚之意,互为良师益友;在琴艺方面,也有龙吉公主这样的同好者,有时候还可以客串一下这位师母的老师。一段时日下来,蔡琰渐渐忘却了离开父亲和“家乡”地哀愁与恐惧,面上地笑容也多了起来。

随着姬发“大婚”之期的临近。周军对大商发动进攻地时间也愈发接近,张紫星的调度已基本完成,眼下当是彻底扫除内部障碍的时候了,届时也好安心对付外敌。

子洪近来在散朝后往皇宫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都会带上亲手熬制的补品,张紫星自是来者不拒,尽数喝下,反正这些小玩意儿,还不够无上魔体消化的。但再美味地东西。也会有腻的时候,又何况是这剧毒?

这一日上朝,张紫星提出亲自往汜水关坐镇之事,却遭到了群臣的反对。首相比干提出,目前战事迫近,四方皆有动乱之象,天子若是亲往西线督战,则朝歌无人主事,届时不好决断。亚相微子则建议张紫星借此机会立下太子。协助辅国。以免届时无法兼顾,众臣对微子地意见纷纷表示了赞同。

但眼下有两位皇子。究竟立何人为太子?

姜文焕早得了此刻身在汜水关的闻仲的吩咐,提出当立长为先,支持忠勇王子郊;而费仲等人则提出应立贤为先,支持平西王子洪。姜文焕言子郊当年虽有过错,却能以《罪己诏》自承其过,勇气和责任感都要远胜畏罪潜逃的子洪;费仲等人则以子洪年幼无知为借口,说如今的平西王智勇双全,有天子之风,况且要是论当年罪过,子郊还远在子洪之上。

天子听闻双方似要牵扯出某段“弑母”的皇室秘闻,连忙严令双方再争论此事,只说早有决断,时机一到,自会揭晓,但却没有公布究竟立谁为太子。许多善于察言观色的臣子看出,天子似是真的有所决定,故而眼下也不敢多问。

面对着关系到自己未来的重要争执,子洪依然是恍若未知,只是低着头,恭敬地立在玉阶之下,一语不发,看得众臣暗赞。

当晚,张紫星正在御房为云霄画像,快要完成之时,就听子洪求见,张紫星知道这位平西王又来送货上门,当即与云霄对视一笑,命子洪进来。

子洪进入御房,正要行礼,张紫星说道:“皇儿且勿出声打扰,寡人这快完成了。”

子洪当即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悄立在一旁。

不久,张紫星完成了画作,自我欣赏地点了点头:“大功告成!爱妃可来一观,皇儿,你也来看看。”

云霄起身,来到桌前一看,当即露出惊喜之色,张紫星采用地是后世的写意画法,笔墨简练而粗放,着色不多,却使一位恬静、美丽而富有活力的女子跃然纸上,不仅惟妙惟肖,而且观者还能感觉到“云霄”眉目间所含的淡淡情意。

若说当年张紫星为姜文蔷等人画像时,还仅是出于超脑中所传输的画“技”,如今随着他修为境界的提高,已渐渐能将自身的心境与所想要表的感情融入画中,并展示出来,这才是真正的画“艺”。同时,这种“小技”地提升又能助他洗涤心境,平静思维,可以说与修炼互为补充。

云霄心中赞不绝口,子洪也露出崇拜之色:“非是儿臣奉承。父皇画技,当称举世无双,若儿臣能习得一二,此生当受用不尽。”

张紫星哈哈大笑,携着云霄的手坐了下来,显得十分恩爱。子洪知道父皇新纳了几名诸侯所献的美女为妃。十分宠爱,尤其是这位云妃,当下重新见礼。

张紫星似是心情大好,对云霄宠溺地看了一眼,说道:“子洪,寡人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云妃已有孕在身,你快要当哥哥了。”

子洪微微一震,赶紧向两人道喜。让他紧张地还在后面,从“父皇”和云妃的对话中隐隐透露出这样一个信息,国师逍遥子已算定云妃所怀的。是一位皇子,而且有帝王之相,故而“父皇”已打算择日立云妃为皇后。

子洪心念电转:怪不得白天在朝中,父皇那么肯定地说“时机一到,自会揭晓”,原来是这么回事!

天子立云妃为皇后,然后云妃以皇后的身份产下小皇子,加上那逍遥子所断言的“帝王之相”,那么太子之位必将落在这位皇子身上。由于子郊与子洪出生时。母亲姜氏还不是皇后,再者如今姜后已逝,所以如果天子到时立这位小皇子为太子的话,与天子当年被先帝所立地情形如出一辙,群臣也不会再有什么异议。

子洪一念及此,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杀机,将那补品对云霄呈上:“儿臣恭贺云妃娘娘!此番娘娘有孕在身,自当滋补,如今正好请娘娘品用。”

云霄看了张紫星一样。张紫星和她交换了一个眼色,颔首道:“既是皇儿地一片孝心,你就不要推辞了。”

云霄露出甜美的笑容,端过那玉盅,喝了几口,赞道:“平西王好手艺!好孝心!”

张紫星笑道:“洪儿第一次送来之时,寡人还嫌他炖老了呢!如今果然长进不少!这也是他地一片孝心,你还是多喝几口。”

云霄点了点头,又喝了几口。子洪则在一旁与张紫星闲谈。得知这位父皇打算在几日后就公布重新立后之事,正好与那姬发大婚事件一致。不仅有争锋相对之意,还可鼓舞士气。

子洪瞥见云霄将那“补品”喝了大半,当即称有要事相告,想单独奏请张紫星。张紫星对子洪十分信任,示意让云霄会后宫等他,并命一干侍从关好门退下。

“皇儿,如今众人已退,你有何要事,可速速禀来。”

子洪展开仙识,发现周围果然空无一人,暗暗施了一个屏蔽类的法术,放下心来,开门见山地说道:“儿臣想请父皇立儿臣为太子。”

终于沉不住气了么?张紫星暗暗冷笑,面上却眉头大皱:“大胆!此事也是你自己能提的吗?还不速速告退回府,届时寡人自有定论!”

子洪冷笑道:“定论?父皇何必遮遮掩掩!父皇的定论无非是要立那位云妃娘娘所生的皇子?”

张紫星怒道:“寡人要立何人为太子,全由得寡人心意!你若再敢如此大胆,我便将你逐出朝歌!来人!”

“父皇休要白费力气了,”子洪笑道:“此地已被我布下法术,外人无法听闻内中动静。儿臣也可以告诉父皇一件事,父皇的打算只怕要落空了,那位云妃娘娘方才喝下地汤中有剧毒,生死俱在我一念之间,只怕那位未来的太子皇弟是无法出生了!”

张紫星大怒,起身朝子洪抓来:“逆子,想不到你竟如此狠毒!简直罪该万死!”

子洪轻轻一避,就闪开了他的攻击,冷笑道:“父皇,今日云妃所饮之汤,与你平日所饮一般无二,父皇还是先担心自己地安危。如今你已身中剧毒,只要我一念咒,你就生不如死。再说,我已得仙人真传,你那区区修为,根本无法奈何得了我,还是省点力气写诏!”

“孽子!”张紫星露出暴怒的模样,作势欲要拼命,子洪口中念念有词,一指张紫星。

张紫星根本就没中毒。也不知道“生不如死”到底是什么感觉,只好倒地呻吟,露出痛苦之状,子洪也没见过具体的毒发模样,故而深信不疑,胆气大生。

张紫星露出咬牙之状:“不孝逆子。究竟是何人派你而来!竟欲在此关键之时,颠覆自家江山!”

子洪露出得意的之色:“我师门那位大神圣曾答应我,若是我能摄天子之位,便可助我大商击败西周叛贼,一统天下,成就不世伟业!我本乃大商苗裔,又不曾将天下送与外人,又怎会是颠覆自家江山?”

原来,圆始天尊还做好了这种“脚踏两船”的准备!打的倒是好算盘!若真让圆始同时控制人界交战两方。那么是最后无论胜者是大商还是西周,阐教都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子郊杀逍遥子,那番天印还有爆裂之能。若是成功,可拔除阐教的眼中钉“命外之人”;若是失败,身为皇子的子洪被逍遥子所杀,也可使纣天子迁怒逍遥子;哪怕同归于尽也再好不过。而子洪地目的更是直取皇位,严格的说,此番父子相残,也是大商皇族内部争斗,与旁人无关。为了杀劫,阐教可谓机关算尽。幸亏张紫星早有防备,使得圆始天尊终究是枉费心机。

张紫星骂道:“想不到你这逆子外表恭顺,心计如此深沉!若郊儿得知,必不会放过你!”

“大皇兄?”子洪的表情有些不屑,拿出阴阳镜来:“他也是受我同门师长所派,为某种使命而来。若是他敢与我作对,我只需那这面镜子一晃,便能让他魂飞魄散!父皇,你休要指望旁人了。就算你不写诏立我为太子也没关系,你这些时日来,每天被我下毒,已毒入骨髓,无可救药。我只需略以施法,你便当神智不清,六亲不认,只听我一人指令。就算是立刻将皇位传于我,也不稀奇。”

张紫星痛心地说道:“你这样做。可对得起你故去的母亲?”

子洪略一迟疑。神色更加坚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今日纵使母亲尚在。也无法阻我心意!若是她敢阻拦我成就大业,我也当一并除之!我劝父皇还是乖乖听的话为好,届时我还可留你一条性命在后宫与几位娘娘逍遥自在,了此残生。如果不然,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事到如今,你还有脸提父子之情!逆子,你可知道我地回答是什么吗?”张紫星说着,忽然大笑起来,起身将桌上盅内剩余的“补品”全喝了下去,这意外的举动让子洪心中陡然一紧。

“我地回答便是,这汤还是炖得过老,比御厨要差多了,你的水准,一直就没长进过!就好比你的劣性一般!”

子洪见他如此作为,一股不祥的兆头生了出来,连忙催动咒语。果然,无论他怎么念动毒发的咒语,张紫星都没有任何异状。子洪方才还升上高空的心陡然就沉了下来,身上冷汗涔涔,将衣服都浸透了。

在子洪内心深处,对这位父亲其实是有着很强地畏惧之心,这些时日下毒得手,也使他胆气渐壮,如今心知不妙,自是大为惊骇。虽然他自具真仙修为,又有阴阳镜这样的法宝在手,但却不敢轻动,只是飞快盘算如何安全逃离此处。

就在此时,御房的大门忽然被人打开了,那位云妃娘娘出现在眼前。子洪心中一动,手中现水火神锋来,向云妃娘娘冲去,存心要挟持脱身。

身形方动,子洪猛然反应过来。自己仙识遍布周围,为何居然无法察觉这云妃娘娘,想必是有古怪。虽然云妃方才也喝了毒汤,但只怕是和父皇一样,有大古怪。

子洪心念电转,立刻刹住身形,将水火神锋转为朝云霄祭来。

“反应倒是不慢!”云霄点点头,一指水火神锋,那仙兵凝固在空中,无法前进半分,“可惜,就连赤精子都远非我对手,更何况是你?要不要再试试那阴阳镜?”

子洪见云霄如此神通,徒手就使水火神锋失效,又说出那般话来,自是惊得魂飞天外,哪里还敢再施阴阳镜。他回头看了一眼张紫星,顾不得畏惧,转身扑来,意欲换一个“劫持目标”,以求脱身。

第四百一十五章 人道玄道各为战(5K党求月票)

张紫星见子洪扑来,冷哼一声,身上冒出淡淡的黑雾,伸出右手抓去。

这一抓极简单,就如先前让子洪避开的那一招一模一样。但不知怎么的,偏偏子洪就是无法躲避,肩膀被抓个正着,而且更让他心悸的是,尽管“父皇”只是徒手抓住自己,但那可怕的压力竟然连紫绶仙衣都现出吃紧的状态。

光是这一手,就算是自己的师父赤精子也远远不及。

这还是自己的“父皇”吗?居然有这种神通!怪不得那毒药居然毫无效果。子洪心中的恐惧已经无以复加,只是本能地拿出阴阳镜乱晃而来。张紫星身边缭绕的淡淡黑雾忽然现出淡淡的光华,那阴阳镜仿佛遇到什么反射的镜子一般,竟朝子洪自己而去。子洪大吃一惊,幸亏紫绶仙衣及时发出防护作用,挡住了镜光,但由于慌乱之故,阴阳镜却是无法停下来。

然而,此刻子洪感觉肩膀上传来的压力越来越大,对方冒出淡淡黑雾的五指带着极其可怕的力量,仿佛要穿透仙衣一般。紫绶仙衣受这五指之力与那黑雾影响,防御愈发吃力。若是没有紫绶仙衣护体,只怕连自己的真仙之体也禁不住这一抓。

云霄运出魔体异能,蓝瞳陡然变作黑色,落在紫绶仙衣上,立刻就看穿了防御最薄弱的位置,喝道:“夫君,照他小腹!”

张紫星也不想和子洪多纠缠,当即操纵反射的镜光,瞬间穿透了仙衣的腹部防护缝隙,照在子洪身上,子洪只觉两眼发黑,当即栽倒在地。

“早知道,就不该回来……”

这是子洪彻底失去意识时最后萌生出的想法。

虽说阴阳镜白面晃死,红面晃生,但张紫星显然不会再给这位图穷匕现、胆大弑“父”的殷洪机会了,他也没有必要再在一个无药可救的“便宜儿子”身上下功夫。但毕竟子洪是他看着长大的。想到姜文蔷届时伤心的模样,张紫星心中还是有些不好受。不过,无论如何,子洪的事已经终结,至少,姜文蔷还有子郊这个儿子。

云霄见他不太开心。也叹了口气:“我原本修炼之时,一心想如何提高境界,增强力量,与情感看得甚是淡漠。如今与夫君恩爱无猜,方知世间男女情意如此美妙,也算不枉此生。方才夫君骗那子洪说我孕在身,说句真心话,我倒是真想有一个与夫君爱情的结晶,只可惜。机缘未至……”

张紫星见她长叹。收拾心情。微笑道:“云霄宝贝。孩子地事情休要介怀了。如今正是大势地紧要关头。我也不欲分心。将来若是能侥幸脱劫难。我们夫妻可寻一个清静无人所在。专门研究如何生孩子好不好?”

云霄见他笑得“猥琐”。面色一红。轻轻地点了点头。终是受不了那火热地目光。转身快步逃走。

张紫星哈哈大笑。知道云霄此举主要是为疏解他心中郁闷。当即将心境平复下来。命人安置子洪地“后事”。并作出一系列布置。

西岐。让姬发郁闷地大婚终于完成。丞相姜子牙地女儿“邑姜”被立为西周王后。三天后。由姬发亲自统领地西周三十万大军开出岐山。浩浩荡荡地朝汜水关而来。与此同时。北地鬼方大军开始朝陈塘关进发。南地鄂顺也调集兵马。直奔三山关。

只有东鲁按兵不动。一片沉寂。但据天影所探知地消息。姜桓楚也在暗中调度。估计是想观望一阵后。再做出打算。

天子紧急做出调遣。汜水关由闻仲坐镇。洪锦往陈塘关。姜桓楚往三山关。严守三关。对于东面地游魂关也作出了秘密地调整与防备。眼下大商地策略是。严防东、南、北三线。重点地主力攻防则放在了西线。只要能击溃姬发地主力。树倒猢狲散。其余地就好办多了。

大商历代先君对西岐的强盛都有忌惮,故而西线设有五大关,皆是重兵把守,城壁坚厚。由西往东分别是汜水关、界牌关、穿云关、潼关、临潼关。第一道门户即是汜水关,汜水关两侧还有佳梦、青龙二道关隘,防护极其严密。

西周前几次用兵,都是在出岐山后便遭遇敌军,此番却是首次主动进军,前往大商地地界汜水关。由于上回周军在金鸡岭大败闻太师率领的商军,而此次姬发借着大婚的喜庆,在出兵全作了一系列地动员工作,许诺无数,故而西周军中上下都是士气高涨。

大军就临近汜水关,就在关下安营扎寨。

闻仲率众将在汜水关上看得真切,周军中尽是红旗赤帜,兵戈凛冽,团营密布如云,营寨中人流往来,井然有序。

闻仲指着周军说道:“此乃姬发小儿营寨,诸将以为如何?”

汜水关总兵韩荣说道:“周军阵容果然整齐,此番必有一番苦战,我等俱不可轻敌。”

韩荣的儿子韩升却道:“姬发逆贼,兴无道之师,胆敢冒犯我朝天威,有何惧之!此番必让他来得去不得!”

韩荣听得儿子如此激进之语,眉头暗皱。他的另一个儿子韩变也道:“姬发在西地荼毒百姓,将大量农夫俱没收土地财物,重新沦为苦奴,致使怨声载道。此番若是让他攻破汜水关,我大商的百姓亦要遭遇奴役之苦,我兄弟誓与此关共存亡!”

闻仲听得大是赞许,对韩荣说道:“韩将军,你果然教子有方,父子一门忠烈,堪为楷模!只不过此番周军将士整齐,又有奇械在手,非同小可。我军既不能怯懦不前,也不能轻敌冒进,宜相机而动。”

韩荣得到闻太师夸赞儿子,面上不由露出喜色,说道:“太师说得极是,城中百姓得知周军兵临城下,俱是主动要求相助。前番城防加固之时,就出力不小。我军上下一心。军民协力,此战必可令叛军溃败而回。”

闻仲点了点头,说道:“此番周军自岐山行军至此,立足未稳,哪位将军愿前往一战,以挫其锐气?”

下方邬文化瓮声道:“太师。莫将愿往,以复金鸡岭降石重伤之仇!”

邬文化太过高大,故而平日都站在城楼下待命,这大个子并非愚笨之人,上次被投石车所伤,一直记在心中,这次才一听见闻仲开口,赶紧抢先请战。

闻仲知道,人界战场自被禁止道术以来。武力强大的将领就变得尤为重要,似这等托天巨汉,又生有一身怪力。实是难得的“宝贝”。上次就靠着邬文化,才使得弓骑兵免遭覆灭之祸。那些高傲的弓骑兵对这大个子无不感激,有他前往,周营当无人可敌。闻仲思忖片刻,应允了下来,并命弟子吉立率弓骑兵在后为邬文化掠阵,以防万一。

邬文化披挂整齐,低头弯腰,出得汜水关大门后。朝周营大步行去,背后吉立率领一队弓骑兵跟上。邬文化咚咚咚迈着大步,来到周营前,喝道:“西周叛军,何人敢出营与我一战?若是无胆鼠辈,大可龟缩不出!”

早有兵士来报:“有商军邬文化搦战。”

主营中将士大多就曾亲眼见识过这可怕大汉的厉害,一听邬文化之名,大多是默不作声,心道:谁会傻到与你这怪物单挑?不是找死吗?

姬发不知邬文化厉害。见众将都没动静,皱眉道:“此番首战,正好挫敌锐气,为何众将俱不敢迎敌?”

姜子牙奏道:“陛下有所不知,那邬文化极其雄壮,曾破盾阵,伤叔处殿下,众将俱不是对手,故而如此。”

姬发是意气风发。满怀大志而来。却见第一仗众人就如此怯战,心中十分不悦。冷哼道:“诸位都是神通武艺之辈,为何今日倒畏缩不前?孤王倒要亲自见识一番,那杀死我王弟的邬文化究竟是如何个厉害法!”

言罢,也不理营中众将,出帐而去。姜子牙本是主帅,受君主这一言语,面色涨得紫红,众将惟恐有失,连忙跟了出去。

姬发才一出大帐,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巨汉如同撑在半天里,当即唬得两脚发软,说不出话来,一旁风蠊赶紧扶了一把,说道:“大王,此人身形巨硕,想必力大无穷,我军中当无一人能敌,此番还须从长计议,以免诸将徒遭伤亡。”

姬发吓得差点失态,得这一扶,猛然醒悟过来,朝风蠊点点头,说道:“话虽如此,只是此乃我军首战,若是避而不见,岂非士气大损?”

“此人不可力敌,须得一将前往,将他朝寨门西边引来,我且施计拿他。”姜子牙心知姬发不允首战退避,心念急转下,总算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将目光落在南宫适地身上,说道:“南宫将军,你乃正印先锋官,当取这首功。”

首功还是送死?南宫适暗暗叫苦,没奈何只得领命。

一段时间后,邬文化叫得也有些口干了,就见到总算有敌将引马冲出,不由暗喜,喝道:“来者何人!”

南宫适壮着胆子,叫道:“我乃西周先锋官南宫适,邬文化休得猖狂,且接我一枪!”

南宫适说着,挺枪朝邬文化刺来,邬文化仗着甲胄,对这一枪不避不让,同时将那狼牙棒拿了出来,朝着南宫适就砸。

南宫适见那巨棒上还有可怕的利齿,赶紧避开,那棒砸在地下就是一个大坑,甚至有种山摇地动的感觉。若是砸在身上,必作一团肉酱,南宫适看得心惊胆颤,哪里还敢力敌,回马就逃,邬文化紧追不舍,南宫适总算还记得姜子牙的嘱咐,朝寨门西边而逃。

邬文化紧忙赶时,不曾提防脚下忽然一空,掉入一个大坑中。所幸这大坑不深,只道邬文化腰间,内中地利矛尖刃也是稀稀落落,似是来不及布置周全。邬文化只觉脚下一阵钻心的剧痛,正想爬出,此时有军士用早已准备好的数条铁链抛来,层层缠绕。那铁链末端缚在马匹上,朝各方行去。邬文化身上的重凯受这群马之力所绞,渐渐扭曲起来,深入肉中,痛得邬文化哇哇大叫。

与此同时,两旁冲出大量军士,势要一齐将邬文化斩杀。

南宫适见邬文化被控制住。大着胆子又折了回来,此时远处弓弦声响,那些迫近的军士纷纷中箭倒地,偶尔又箭矢钉在邬文化地铠甲上,也无大碍。原来是吉立见邬文化中计,赶紧命弓骑兵相助。周军对此也有防备,将巨盾架了起来,抵挡弓矢。邬文化知道自己情况危急,大喝一声。怪力全面爆发,只听得铮铮作响,竟将那铁链挣得寸寸俱断。

邬文化挣脱束缚后。奋力从坑中爬了出来,铁扒与狼牙棒齐挥,将近前来地军士尽数打死。南宫适本想趁机杀死邬文化,领个头功,见形势急转,吓得掉头就跑。邬文化牢记着南宫适先锋官的身份,见他逃走,将手中狼牙棒用力掷出,正中其后背。这撞击力是何等恐怖。当即将南宫适连人带马化作一滩肉酱。

邬文化双脚受伤,行动不便,杀死南宫适后,也不敢恋战,咬牙忍痛,转身就跑。有吉立所领的弓骑兵箭雨掩护,追兵皆不敢近。众人摆脱了追军,一齐朝汜水关而去。

姜子牙听得邬文化挣脱圈套逃走,又折了南宫适。大是沮丧。姬发知此番是自己求功心切所致,也不好再主动干预姜子牙地军务。风蠊出来打圆场,说若是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周全,邬文化已中伏身亡,这也是天意,请姬发厚葬南宫适,来日自有雪恨之时。

姬发准之,姜子牙经此一战,愈发小心。当即按兵不动。仔细筹划,外层多设防备。提防劫营。而邬文化也回到汜水关,领了个头功,养伤不提。

就在人界大战启动之时,玄道之战,也拉开了帷幕。

当日六大圣人在八景宫有协定,万仙阵乃门下弟子之争,圣人绝不能插手或干预。三教门人各通过圣人以神通设在玉虚宫、碧游宫、极乐之乡的通道,来到一个三十三天外的荒芜星球上,可毫无顾忌地放手施为,相互赌斗。

万仙阵等若是一个庞大的阵势,由好几部分,大致上有主阵、副阵之分。副阵有限定人数,主阵人数不限,攻方每十日可闯阵一次,平时禁止任何私斗。被攻破地阵势暂时不得复原或替换,须等到一月之后,才允许重新补全。

最终以人界之战完全结束地日期为准,若是在人界之战结束之前,万仙阵被完全攻破,则是阐教与西方教获胜;反之,则算截教胜利。

截教一早便在那荒芜星球上布下万仙大阵等候。西方教与阐教在这些日子里也召集了大批的门人,并进行了相应地阵法指导、演练,如今大战已经开始,正是合力闯阵之时。

阐教众仙与西方教众仙通过各自地“隧道”,来到那目标星球上的集合之地。阐教的“领队”的是南极仙翁,队伍中有杨戬、广成子、赤精子、云中子、黄龙真人、申公豹、吴萍及一大批门人,还有许多门人平日甚少露面,其中不乏一心苦修、功力精湛的无名之辈,如今这三教会战,纷纷现身亮相。

西方教主持的是三教主燃灯道人,下有金刚夜叉明王、军荼利明王、慈航真人、普贤真人、文殊广法天尊、惧留孙、金光仙、灵牙仙、虬首仙、迦楼罗、乾达婆、欢喜使者等人,另有几个不知名地仙人修为似是非同小可,但除此之外的大批门人,修为普遍都不高。虽慈航真人、惧留孙等人有曾言不愿再参加争斗,但此次大战非同小可,关系重大,三教皆是罄尽之力,故而无法回避,也都参与其中。

西方教的燃灯道人、慈航、文殊等人都是从阐教破教而出,尤其燃灯道人,还被圆始天尊亲自追杀,实是头号叛徒。此番双方作为盟友相见,自是难免尴尬。

燃灯道人脸皮素来厚实,反而若无其事地主动对南极仙翁打招呼,南极仙翁早得了圆始天尊地吩咐,与燃灯道人虚情假意地客套了几句。广成子、赤精子见到慈航、惧留孙等昔日交好同门等人,也不咸不淡地打声招呼,只有杨戬与黄龙真人,看向燃灯道人的目光甚是不善。燃灯道人故作不知,只是与南极仙翁虚与委蛇。

南极仙翁看了看双方的庞大阵容,露出喜色:“燃灯道友,你我两教联手,竟有如此声势!此番截教万仙阵当可轻易破之!”

燃灯道人也笑道:“两教中可谓好手如云,我观截教自号万仙阵,却是虚张声势。以我两教如此多的精英,还未开打,便足以将截教那些鼠辈吓倒了。”

金光仙、灵牙仙、虬首仙听闻燃灯道人如此形容截教中人,眉头不由大皱。南极仙翁说道:“道友说得有理!不如我们以观阵为由,齐齐前往万仙阵一行,来个先声夺人,一挫截教那万仙的锐气!”

燃灯道人也有心如此,当下点了点头,众仙列齐队伍,齐齐朝万仙大阵所在的位置飞去。

远远的,只见那万仙阵所占地域极其宽广,有重重烟雾缭绕,就连天眼之术都看不清内中真切,只感觉一股股凛冽无比的肃杀之气隐隐透出,令人毛骨悚然。

PS:明日争取双更,求月票。

第四百一十六章 天魂阵惨金庭绝(第一更,求月票)

燃灯道人有心炫耀一番,展示法力,当下一拍头顶,现出一尊巨大的法身来。这法身浑身金光,闪耀夺目,左手施禅定印,右手当胸无畏印,正是燃灯道人所新得的西方教金身神通。但无论这金身光芒如何明亮,皆无法穿透那烟雾。

燃灯道人悻悻收回金身,运出仙力开口道:“请问万仙阵是截教哪一位道友主持?”

那烟雾中一团金光飞起,落在众仙面前。金光中现在出一位女仙来,正是通天教主四大嫡传弟子之一金灵圣母。金灵圣母头戴金冠,身背飞金剑,手中持定龙虎如意,行礼道:“诸位道友,可是破阵而来?”

燃灯道人还了一礼,笑道:“连阵都未曾见得,如何破阵?金灵道友无须担心,我等如今且为观阵而来,若是要破,须臾自有安排。”

“担心?燃灯道友好生说笑!”金灵圣母瞄了瞄燃灯道人身后的大队人马,大笑道:“我为何要担心?只怕见过这万仙阵后,需要小心的是尔等众人!”

众仙听出金灵圣母语气中的轻视,纷纷露出怒色,金灵圣母也不多斗嘴,朝身后发了一声雷响,烟雾撒开,彩光四溢,现出万仙大阵的阵容来。

众仙齐齐细看那万仙大阵,才一入眼时,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阵中,或彩霞金光,或瑞云仙音,或青云绕绕,或阴气森森,或火光耀眼,各具奇态。阵中有无数五岳三山四海之中云游道客。中央八卦台有翠蓝幡、素白旗、大红旗、盖旗、杏黄幡等千幡招展,隐现千条古怪金霞,气势恢弘。大阵中截教门人高高下下。攒攒簇簇,密密麻麻,俱是其中多有奇形怪状之辈,修为有高有低,数不清到底究竟有多少人,其数目何止区区“万仙”?只怕是数倍甚至是数十倍!

先前众仙还自以为两教联合,可以在数量和声势上压倒对方,如今一见这阵仗。方知截教之势是何惊人。这样看来,万仙大阵哪里是什么虚张声势?简直是远超想象。

刚才还意气风发的阐教与西方教众仙顿时气势大降,面面相觑,脸色皆不好看。

燃灯道人对众仙人叹曰:“今日方知截教有这许多人品。吾两教合力,也是远不及也。只不过我两教皆为道独尊,却不知截教门中一意滥传,遍及匪类,真是可惜工夫。苦劳心力,徒费精神;不知性命双修,枉了一生作用,不能免生死轮回之苦,良可悲也!”

“尔等心胸狭窄之辈,怎通我教海纳百川之道?我师尊有教无类。不论出身,只为点化天下有缘之人,此等胸襟又怎是旁人所能相比?”金灵圣母冷笑不已,也不与燃灯道人多辩,说道:“诸位既已观阵,何时前来破阵?”

燃灯道人笑道:“此战阵势庞大。绝非一时半刻所能结束,就算是旷日持久也不稀奇!道友何须心急?待贫道与诸位道友计议之后,自会前来拜会。”

金灵圣母点点头,不屑地看了看两眼燃灯背后的群仙,身化金光退回阵中,那层层烟雾并没有重新覆盖整个大阵或者就此散去,而是分割成无数小块,分别落在大阵的各个板块上,等若明确了各阵的范围。中央以八卦台为中心的一大块,便是主阵,主阵外,还有数个小块,为副阵。

阐教与西方教众仙默然不语,驾云回到原本的栖息之地。

燃灯道人见众仙士气低落,开口道:“诸位道友休要担忧,有道是紫霄**传吾辈,方显清虚不二门。万仙阵中虽然门人众多,人人异样。个个凶形。却全无半分道修行意,反有争持杀伐心。哪是神仙修道之品?此等无根性、无福缘之辈此番必有大劫!况且双方以阵斗之。又非一拥而上,我等何惧之有?”

南极仙翁也点了点头:“今日众道友既奉教主之命而来,齐聚于此,少不得要一偿因果。^^,,,,首發^^敌方虽势大,但阵法一道,并非倚仗人多便能获胜,只须找准关键之处,自可破阵。”

广成子也道:“此次三教相争,势均力敌,自有一番持久较量,不宜过急。”

众仙听得此语,纷纷露出赞同之色。燃灯道人说道:“眼下敌方势盛,此次首战,不宜硬拼,须得先行探得大阵虚实,来日方能应对。我教与阐教联袂而来,当各派几队道友前往试阵,以窥阵法奥妙。”

众仙闻言,纷纷默然不语,燃灯道人说得虽然没错,但今天去试阵的,只怕都有大凶险,属于标准地卖力不讨好。运气不好的话,卖“力”还会变成卖“命”。

说穿了,这试阵的就好比雷区里扫雷的工兵,一不小心,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受益的,却是后面的人。

但是,这地雷终究要有人去扫,就看是谁了。

南极仙翁颔首道:“燃灯道友所言在理,在虚实未明之前,不宜硬拼万仙阵。尤其今日首战,不可失了谨慎,不如你我双方各派人一探那些副阵的奥妙,然后合力组成一队往那主阵一探,可破则破,若不可破,回山仔细度量,来日再来破之。”

燃灯道人点头赞同,双方当即指派闯阵人选,这人选实力太低不行,太高了也不行。太低的话,还未窥得虚实便已身死;太高地话,唯恐有所折损,所以两位“领队”都是仔细地思量了一番。

阐教首先派出的是金庭山玉屋洞的门人韩毒龙与薛恶虎。

杨戬原本有感道行天尊之死,对其剩余的两位门人韩毒龙、薛恶虎十分照顾,见南极仙翁在最危险时刻派出两人,竟有让金庭山一脉尽数送死之意,不由眉头大皱,赶紧在仙识中出言反对。

南极仙翁淡淡地看了杨戬一眼,一句“奉掌教圣人之命率众友破阵,不得徇私”就堵住了杨戬剩下要说的话。杨戬无奈。只得低头不语,却见一旁的黄龙真人也是摇头叹息,显然是和他一般,说情遭到了拒绝。其余许多仙人见选中了韩毒龙与薛恶虎,纷纷暗松了一口气,还有不乏幸灾乐祸之人。

南极仙翁嘱咐两人“小心”之类的话语,命前往万仙阵而去。事实上,他确实是奉命行事。圆始天尊曾有秘嘱:若要牺牲。当可派价值低微之人前往,至于主力,绝不容有失。

韩毒龙与薛恶虎拜别众位师长,各自手持仙剑,驾风而去。

南极仙翁从法宝囊中拿出一面宝镜,朝空中一抛,念念有词。那镜子顿时化成巨大之形,悬在空中。里面的人影正是韩毒龙两人。旁人可借此宝镜窥得两人行动及所闯阵法巨细。

两人驾风来到规模庞大地万仙阵前,见那大阵玄奇巧妙,也有些紧张,当即在外围挑选了一处雾气昏暗,没有什么光华透出的副阵走了进去。只见那阵门悬挂着一块木牌,上“天魂阵”。旁边还有一列小字:“主持二人,限二人”。

木牌地意思是,这“天魂阵”是由两人主持,破阵之人最多不能超过两人。那个“限二人”是限制破阵人数之用,可由阵主自由调配数目,但所限制的人数不能低于主阵的人数。就是说,两人主持的阵,对方至少也可以来两人来破。有些阵主十分自负,甚至没有写下限制数目,就好像主阵一般,任凭你来多少人。当然,也有些破阵之人自视甚高,孤身一个人去单挑那数人之阵。

南极仙翁地意思本是两人各探一阵,但这两人俱知自己修为低微。若是分而闯阵,只怕男有活命,如今正好此阵可入两人,当携手闯阵,相互倚仗,生存机会自是大大增加。

韩毒龙与薛恶虎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在阵外以仙力叫道:“阐教门下韩毒龙、薛恶虎前来一会天魂阵!”

言罢,两人联袂进入阵中。

只见这天魂阵中昏昏惨惨,黑雾缭绕。当中现出两位道人来。这两位道人一见韩毒龙与薛恶虎。不屑地笑道:“阐教无胆鼠辈,为什么广成子、赤精子之流不敢来。倒派来了尔等道行微末之辈!”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金鳌岛剩余的四天君中的两人,秦完与姚斌。当日九天君与张紫星在三山关摆下十绝阵,一会阐教十二金仙,结果阐教折了玉鼎真人与太乙真人,而金鳌岛也丧了五位天君。只剩下秦、董、姚、白四天君。四人虽得张紫星之劝,却未曾放弃报仇之心,每日苦苦参悟阵法,居然另辟蹊径,悟得二阵合一之妙。天魂阵,即天绝阵与落魂阵综合而成,同时具有两种阵法的异力,而且还能相辅相成,使威力倍增。另白天君与董天君也炼成风焰阵,即风吼阵与烈焰阵合一,风火交加,十分厉害。

四人原本还想尝试四阵合一,但由于有些属性相冲,一直无法成功。此时正好通天教主发来截教召集令,命四方门人俱集合碧游宫操演万仙大阵。四人当即前往,其“复合”阵法得到了金灵圣母地肯定,将其列为万仙阵外围副阵之一。

韩毒龙与薛恶虎见对方轻视自己,当即大怒,分别舞动仙剑朝两人攻去。韩、薛二人今日得杨戬指点,外功突飞猛进,招式精妙,与两位天君一时杀个难解难分。

两位天君也不恋战,齐齐虚晃一招,逼退对手,隐身黑雾之中。韩毒龙与薛恶虎知道对方即将发动阵法,连忙背靠背站定,握紧了手中仙剑,提防随时可能到来的凶险,韩毒龙暗暗将道行天尊所遗留地金龙短錾拿了出来。

就见阵中忽然雷声大作,一股股可怕的杀气从四面八方而来,若是落在身上,就算是金仙之体,也难免化作粉碎,更别说是韩毒龙与薛恶虎这等道行了。

韩毒龙与薛恶虎只觉脑中昏昏惨惨,不知东南西北,好在韩毒龙手中的金龙短錾及时发挥了作用,就见一条金龙腾空而起。这金龙盘旋在两人周围的上空。长嘶一声,那雷声顿时小了不少。韩毒龙与薛恶虎忽然清醒,心知不妙,想到杨戬与黄龙真人在仙识中的吩咐,正欲逃出阵去,却发现原本的阵法入口已被黑雾缭绕,竟已找不到了。

就在此时,四周地地面忽然多出无数黑砂来。这黑砂越来越多,越垒越高,如同海洋一般,朝两人席卷而来,就连金龙的翻滚都无法阻挡这砂海的浪潮。金龙渐渐不敌,最后萎缩成一圈金光,守护在韩毒龙地身周,而且那金光受黑砂所侵。范围越来越小。

薛恶虎所在的位置首先脱离了金光的保护,真个人顿时被扯进了黑砂海洋中,连惨叫声都来不及,便已被吞没。

韩毒龙大惊,赶紧拼尽所有仙力,力争挺过这场大难。但这黑砂威力非同小可。而且还带着一种恐怖地腐蚀性,就连当日太乙真人的青莲都无法抵御,最终被落魂阵所杀,如今这金龙短錾又如何能抵挡?韩毒龙正吃紧时,突然头顶又是一阵炸雷响起,那金光被这雷声一阵。顿时变的稀薄无比,就在这一刹那,那黑砂已趁机突破金光防御,落在韩毒龙身上,冒出阵阵黑烟,露出可怕的骨肉来,韩毒龙痛呼一声,步了薛恶虎的后尘,终被砂海所吞噬。

南极仙翁宝镜中地影像渐渐淡去。杨戬握紧了拳头,黄龙真人长叹不已:原阐教十二金仙中,金庭山一脉已彻底灭绝。

其余仙人纷纷看得暗自心惊,南极仙翁皱起眉头,对燃灯道人问道:“道友以为此阵当如何破解?”

燃灯道人露出凝重之色:“想不到昔日三山关十绝阵余孽竟死灰复燃,设下如此恶阵!这天魂阵集天绝、落魂二阵之力,端地威力绝伦,远胜当日地单独一阵,急切也是无法可破。”

阐教折了韩毒龙、薛恶虎,合该西方教遣人试阵。燃灯道人心念一转。命八部众之一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前往。迦楼罗对自己成为首轮人选大觉意外。惊讶得回头看了燃灯道人一眼,目中犹有不信之色。燃灯道人视若无睹。说了几句当心留神之类地废话,命两人前去。

不仅是迦楼罗本人,就连一旁的西方教众仙觉得有些意外---由于理论上地分歧,其时西方教中已经渐渐分作两派,一派以教主接引道人为代表,坚持原本西方教的“我空法有”,修持三学、八正道。

另一派则以二教主准提道人为首,以“有缘起无自性,一切法无我”为基准,强调“性空幻有”,并修持之法上除三学、八正道外,另有六度、四摄,也就是当日张紫星向慈航、普贤与文殊灌输的“菩萨行”,这一派融合与吸收了外来地理论,将原有的基础进一步扩展延伸。

这种分歧随着西方教地发展与壮大而与日俱增,双方可谓同出一源,却难以统一。军荼利明王、慈航、普贤、文殊、乾闼婆等人站在准提道人一方,而燃灯道人、金刚夜叉明王、迦楼罗等人则支持教主接引道人。

不得不说,这种形势正是张紫星的功劳,或许这两派的理论和发展最终与历史上的大小乘佛教有所迥异,但对张紫星来说,这已不重要,重要地是,他“分裂”的目的达到了。

迦楼罗与燃灯道人都是接引一系,又是八部众之一,故而当燃灯道人派出迦楼罗打头阵时,西方教诸人均是大感惊讶,就连准提一系都是如此。令一出口,便无法更改,况且燃灯道人丝毫没有更改的意思。迦楼罗无奈,有些恼怒地看了燃灯一眼,扭头与五部净居天王一同前去。

燃灯道人一指天空,一道光华凭空出现,似如透明的莲花一般绽放开来,稍纵即逝,同时虚空中出现波纹一般的扭动,继而现出迦楼罗二人地身形来。

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在一路上也达成了共识,效仿阐教,合两人之力,互为补充,共闯一阵。方才阐教二人失败地原因是修为太低,如今迦楼罗虽因毒伤实力未曾痊愈,但在接引道人的帮助下,实力也恢复了八成左右,那五部净居天王是西方教中隐藏力量,实力不在迦楼罗之下,以这两人地力量,自非韩毒龙、薛恶虎之流可比,尤其是五部净居天王,身怀秘术,修为深湛,还在迦楼罗之上,之前一直是苦行僧般潜修,不问俗事,如今万仙大阵事关紧要,得到教主再三传唤,方才前来。

来到阵前,果然见到韩毒龙二人方才所闯的天魂阵,两人自忖若闯此阵,只怕是难以抵敌,当下绕过天魂阵,来到另一处副阵之前。

这阵牌上写着:风焰阵,主持二人,限两人。五部净居天王正要进入,被迦楼罗一把拉住。

“天王,你有所不知。我在西岐日久,也曾闻昔日阐教十二金仙与金鳌岛十天君之战,这风焰阵当与方才天魂阵一般,乃昔日金鳌岛十天君中两位所设,那烈焰阵倒还罢了,风吼阵却是十分了得,中者当作齑粉,如今二阵合一,威力只怕犹胜天魂阵,决不可冒进,还是换一阵罢。”

五部净居天王并非鲁莽之人,一听迦楼罗此言,点头从之。两人又过一阵,只见木牌上写着:瘟癀阵,主持八人,限十六人。

两人摇了摇头,又走了过去,最终将目标落在一处阵上。此阵有红光隐现,将那覆盖的雾气都染得赤红,木牌上写着:火云阵,主持三人,限五人。

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一看这个“火”字,不约而同地目光一亮,对视一眼,露出微笑来,以仙力通报姓名,大步迈入阵中。

第四百一十七章 火海翻浪焚金身(第二更,今日万字奉上)

这火云阵看起来应有三人主持,还允许五人来破阵,想必阵主极为自信。按理说,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只有两人,前往破阵是以寡敌众,但两人之所以选择火云阵也是另有原因的。

迦楼罗乃是自火焰中而生,也不知与孔雀之母凤凰有何渊源,虽身上并无火圆之力,而是另辟蹊径,以食蛇炼就毒术,但生性便不畏火焰之力,一双朱红色的翅膀还有御火之能。而五部净居天王身具玄水之功,正好可以克制火焰之力。方才五部净居天王有心选择风焰阵,就是看中了那个“焰”字,有所自恃。然而迦楼罗极其小心,又在西岐多年,曾得知十天君与阐教十二金仙火拼、互有死伤之事,忌惮董全风吼阵的厉害,故而还是没有进入风焰阵。

从“火云阵”的名字看来,估计是以火焰为主,当不比那二合为一的风焰阵,故而两人选择了此阵。

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走入阵中,只觉眼前一阵通明,尽是红光扑面,一股股热浪朝身体包裹而来,出现在眼前的就是一个火的世界。

阵内的空间极其广阔,整个“装修”的风格如同火山的溶洞似的,甚至还有闪亮的熔浆在地面汹涌地流动、沸腾,也不知道是真有此物,还是幻觉所致。地面落脚的道路错综复杂,似迷宫一般,不时有熔浆蘸来,而且路面不宽,一不小心,就会滑落到下方的熔浆中。

果然如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所预料的那样,是一个以火焰之术的大阵,两人信心大增,当即使用出御空之术,漂浮而行。

四面路径中央的一处巨大的空坪上有三人傲立,当中一人戴鱼尾冠,面如重枣,海下赤髯。红发,三目,穿大红八卦服,显得相貌凶恶,身旁是一男一女。男子黄脸虬须,身穿服。手持一面三角小旗。女的容颜秀美,身披长袍,头戴耀眼金冠,身背古剑,额间有一个红色的火焰之印,杀气凛冽。

迦楼罗远远地叫道:“三位道友是何称呼?今日我等前来,少不得要见一番高下!”

中央红袍道人答道:“我乃火龙岛焰中仙罗宣,身后两位道友一为九龙岛炼气士刘环,一为碧游宫多宝道兄门下火灵圣母。你二人不自量力。胆敢闯我火云阵,实是自寻死路!”

罗宣与刘环似是都籍籍无名,而那火灵圣母的师父虽然是截教首徒。名头响亮,但她自己也不过是截教第三代弟子而已,平日也无甚过人事迹。

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看出三人实力最高的也就是罗宣,与五部净居天王相若,认定对方实力不过如此,只不过仗着阵法地火焰之力而已。若是常人,在这火焰大阵中,必会被压制得十分难受,但自己两人却是各有秘术。凛然不惧。

两人相顾大笑道:“区区火焰之术。何足道哉!此番万仙阵中风云际会。正好一较高下。看究竟是你死。还是我活!”

罗宣见对方如此轻视。心中大怒。手中现出两把飞烟剑。红光大作。朝五部净居天王凌空飞来。五部净居天王见飞烟剑声势惊人。不敢失了谨慎。以手中墨绿色长剑脱手相迎。那长剑放出淡淡地光芒。倒也不惧飞烟剑地火焰之力。一时纠缠不下。

火灵圣母脚下在那路径上虚点。借力腾空而起。“锵”一声太阿剑脱鞘而出。朝迦楼罗刺杀来。迦楼罗早有准备。手中法刀泛起一片金霞。毫不示弱地迎去。顿时金星四溅。发出清亮地金铁之声。

那太阿剑乃上古神剑。本是多宝道人自己地配剑。十分了得。后赠予这个徒儿。当年火灵圣母曾以此剑剖开孔宣原身地背部释出多宝。锋利可见一斑。相比之下。迦楼罗地法刀质地远远不及。交击几次。便出现几个明显地缺口来。金霞黯淡不少。而那狂躁地火劲也通过法刀地破口迅速侵蚀入迦楼罗地体内。

迦楼罗体质特异。对那火劲恍若未觉。只是对法刀受损感到心疼。而大坪高台上地刘环并没有与罗宣、火灵圣母一样发动攻击。而是飞到一处石台上。将手中小旗摇动。

火云阵中红光更盛。温度开始迅速升高。燃灯道人所放出地影像都因为可怕地高温而开始出现错觉般地扭曲。五部净居天王感觉到火性之力直迫而来。纵然是仙体。也不免渗出冷汗来。对这种温度似是有些意外。当下赶紧运出玄水之功镇压。

由于刘环地施为,飞烟剑的威力也增强了不少,那墨绿色的仙剑则被克制住,渐渐不敌,所闪耀动光芒都被压制了下来。

迦楼罗看出刘环地作用似是操纵整个阵法的强度,当即连斩数刀,逼开火灵圣母,将身一展,就在空中化作一只迦楼罗的金身本相来,朝刘环飞扑而去。这金身尖嘴如鹰喙,面呈忿怒,头戴尖顶宝冠,双发披肩,身披璎珞天衣,通身金色,飞扬的两翅呈朱红色。

火灵圣母眉心中火焰印记发出光芒,不待迦楼罗迫近刘环,双袖飞舞,地面的熔浆顿时朝上喷出数百股来,蜿蜒直上,如同一条条火龙,朝迦楼罗包围而来。

迦楼罗运出御火神通,在那熔浆中辗转自如,毫无惧色,朱红色的双翅陡然延长,朝火龙连续扇动。巨大的风力使得火龙四处飞散。就算有熔浆喷洒在金身上,也作无事。

刘环见迦楼罗居然有这等神通,暗自警惕,默念咒语,手中三角小旗忽然燃烧了起来,化作红灰片片飞散。这小旗一烧,整个火云阵的熔浆都疯狂地沸腾了起来,温度更是上升到了一个恐怖的境地。若非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地特殊神通功法,还作寻常仙人,只怕已经耐不住高温化作飞灰了。

火灵圣母双瞳孔泛出淡淡的红光,将太阿剑朝空中一抛,那仙剑顿时化作万千红光,附着在那熔浆上,那熔浆的力量陡然增强。

迦楼罗体质特殊。本对泼贱过来的熔浆不以为意,不料那些原本伤他不得的熔浆突然发出令人惊骇的恐怖热力,朝迦楼罗的法相迅疾而去,竟直透那法身而入。迦楼罗没想象这岩浆竟然能如利刃一般能穿透法身地防御,只觉剧痛无比,还未及做出第二反应。就见被穿透的部分忽然发生了爆裂声。这爆炸地力量十分厉害,整个金身支撑不住,破口朝四面迸出红光。总算迦楼罗还有几分神通,及时将齐腰一下的法身施术断去,任那下半身爆裂崩溃开来,本体拼尽残力,朝五部净居天王飞去,口中大叫:“天王助我!”

自迦楼罗体内迸射出的数点红光又归合一处,复原成太阿剑的模样。回到火灵圣母地手中,这一招平日是无法使用出来的,只有配合这种特殊的阵势才能施展。

迦楼罗半边金身崩溃。受伤不轻,这还是他当机立断来了个壮士断“腰”,否则已性命不保。五部净居天王这边也十分吃紧,感觉到整个仙体的玄水之力都渐有枯竭的感觉,不由暗暗惊骇:西方教中,火焰之力最强大地是八部众地阿修罗,那红莲火焰的威力还远在一般修道士地三味真火之上,但就算是阿修罗,也无法压制他地玄水之体。此时火云阵中的温度及火焰的力量还要远胜阿修罗地红莲之焰。不由惊呼一声:“五昧真火!”

大凡仙家都修有三昧真火(连姜子牙都会),虽威力各异,有强有弱,但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突破三昧真火的范畴。五昧真火与三昧真火的差别,就好比玄仙与金仙的差别一般,相当与一种质的飞跃。

然而五昧真火可不比三昧真火,只有体质天赋极其特殊的人或是以某种天材地宝加以大神通炼制的法宝方能施展,比如陆压乃太古离火之精。故而能发挥出五昧真火之力,清虚道德真君的法宝五火七禽扇、南极仙翁的法宝五火七翎扇等也是如此。

虽说水火相克,但若是火焰超过一定地程度时,被克制的反而是水了。

罗宣哈哈大笑,也不回答,控制两口飞烟剑一绞,将那已经濒临干枯的墨绿色仙剑绞作几段。五部净居天王心知今日太过自信,不慎踢到了铁板,当即一拍头顶。现在出一座金身来。与本体合为一体。这金身半边脸衰老半天脸年轻,十分诡异。共有六条手臂,各持法器,身周有绿光环绕。

那法身手中飞出一朵黑色的莲花来,莲花缓缓旋转,朝四周喷射出大批如墨汁一般的黑水,被黑水沾染的地面纷纷腐蚀,连那熔浆一时都被黑水所阻。

罗宣见状,冷笑了一声,将万鸦壶拿了出来:“如此玄水黑莲,怎能敌五昧真火?”

果然,才片刻机会,黑水又被迅速蒸发,面积越来越小,黑莲也见枯萎之兆。

此时迦楼罗正好逃来,口一张,一颗绿气缭绕的珠子飞出,冲向罗宣。五部净居天王也默契地将手中法器朝追来的火灵圣母发去。两人早有默契在先,此番只不过是试阵以探虚实,还是逃命要紧。方才五部净居天王施展出法身,也是为了延缓五昧真火的威力,伺机逃走。

那飞向罗宣地绿珠正是迦楼罗最强大的法宝如意毒珠。然而原本的如意毒珠当日曾被毒人高友乾所吞噬,这一颗是迦楼罗回到极乐世界疗伤时,仓促炼制,虽然毒性不弱,却远不及先前的那一颗。

罗宣见那珠子绿气缭绕,知道有异,将万鸦壶打开盖子,顿时飞出无数火鸦,口内喷火,身绕烟雾,朝那绿珠飞翔而去。火鸦靠近绿珠时,受那毒力之故,有不少显得精神萎靡,但中毒的火鸦随即飞入下方岩浆中衔来含有五昧真火的火焰,随即毒性顿消,再也不畏如意毒珠之力。无数火鸦簇拥着如意毒珠,使之速度变慢了下来。那毒珠禁不住五昧真火之力,不久变化为青烟,消散无踪。

与此同时,火灵圣母也借熔浆之力凝聚成巨盾,抵挡住了五部净居天王施展的法器。火灵圣母对阻止自己追杀迦楼罗的五部净居天王十分恼怒,顾不得他是罗宣的对手,当即念动咒语。头顶原本就显得光芒耀眼地金冠,顿时放出十五、六丈远地金光,将火灵圣母罩在其中,如一团金幢,朝五部净居天王飞来。

五部净居天王只觉金光刺目,连法眼都无法可视。根本看不清火灵圣母,心知不妙。为防万一,他赶紧将一门秘术运出,正要速退时,胸口一阵炽热传来,已被太阿剑贯穿。

五部净居天王天王大叫一声,身体陡然爆裂开来,火灵圣母猝不及防,连人带剑被震退数丈之远。爆裂过后。五部净居天王居然安然无恙,却不敢恋战,脱离金光范围。转身就逃。

迦楼罗如意毒珠被万鸦壶所破,也不敢停留,与五部净居天王一同朝空中逃走。刘环双手急指,地面的岩浆纷纷飞起,如水帘一般,倒悬于天,遮住了上空。

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无奈,只得朝入口处飞去,但但此时岩浆“水帘”已按照地面地路径。将四周空间分割开来,成为一座名符其实地火迷宫。罗宣见两人要逃走,眼疾手快,擎出法宝万里起云烟。

这万里起云烟乃是一把神弓,罗宣也不搭箭,将弓拉个满月,随后只听弓弦声响,两支带着五昧真火的火箭凭空出现,正中两人。看得火灵圣母与刘环大声喝彩。

一箭将迦楼罗穿心而过,一箭则射在五部净居天王的后背,那箭贯穿两人后,呼地燃烧了起来,迦楼罗禁不住五昧真火的力量,痛得跌落下来,在地上乱滚。

五部净居天王体内的玄水之力受五昧真火煎熬,也是分外难过,顾不得迦楼罗。径直朝迷宫中逃去。火灵圣母赶上前。太阿剑手起剑落,枭了迦楼罗的首级。随即用五昧真火将其整个身体都化作一滩飞灰。

罗宣全身红光大盛。连指火焰迷阵,只听阵中又传来三声先前五部净居天王被火灵圣母刺中地奇特爆响,随即声息渐止。

三人与火云阵已至心与阵合的境界,能感觉到阵中的每一处动静。方才五部净居天王天王仓皇逃命,实则已被罗宣催动迷阵中杀招击中,然而这天王似有秘术,连续两三次必死之局,皆备他以那奇异爆炸之力逃脱,最后终是脱得阵去。

由于万仙阵中有特殊法门,可加速圆气恢复,所以三人也不用单独盘坐调息。

“可惜被走脱了一人,看来那西方教人还有点门道。”罗宣手一挥,岩浆纷纷落下,火云阵又恢复了原状。刘环那面化作飞灰小旗又重聚一处,由飞灰还原成小旗,端的神妙无比。

火灵圣母冷哼道:“若是下次再来,定让他彻底化作灰烬。”

殊不知,五部净居天王此次逃生也是惊险之极,他所用的正是苦修千年保命秘术:净居化身之术,能在危机关头将化身分出,抵消杀身之厄,功效有些类似通天教主当日送给张紫星的替身木人。替身木人是被动性地发动,无须法诀,对本体也无影响;而五部净居天王的秘术却是需主动“替身”,若不看准时机施展,就难以活命。

此术每用一身,圆气就要大耗,最多也就能使用五次。而且每消耗一次,都需百年之功方能复原,如今他已消耗四次,只剩得最后一次,若要完全恢复此术,须得四百年之功。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逃得性命,比之身首异处的迦楼罗要幸运多了。

五部净居天王垂头丧气地逃了回来,也不多说,立刻服下丹药,开始盘膝端坐,恢复圆气。众仙见到火云阵的威力如此惊人,面面相觑,俱不做声。广成子自忖法宝扫霞仙衣当可破火灵圣母地金霞冠,但却无法地抵敌火云阵,况且扫霞仙衣目前还在弟子殷郊之处,殷郊有重任在身,一时无法收回。

燃灯道人也是眉头大皱,看来真如两位教主所说,这万仙大阵想必极其厉害,只怕非数月不能破之。

既然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也不急于今日一时,还是先探阵为上。燃灯道人与南极仙翁在仙识中飞快地交换了一下意见,达成了共识。

两人定下心来,又开始了找替死鬼的工作。在付出了一定地伤亡代价后,倒也探出了一两个实力较弱的副阵,在燃灯道人针对性地调遣下,出动了身怀捆仙绳的惧留孙,几经艰险,总算是破了一阵,挽回了一点面子。

今日副阵的试探工作已基本完成,与截教相比,阐教与西方教的可谓损失惨重,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主阵试探了,两教皆在确定人选。燃灯道人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寒光,将目光落在了慈航真人的身上。

慈航真人见燃灯道人目光有异,心知不妙,果然就听燃灯道人点到他的名字,不由大震。

PS:今日5000字正文奉上,共一万多字。这里说几句免费的废话,也懒得专门另开一章了。(数了一下,不足800字,不会多收大家地钱)

不知不觉,本已近两百万字,从大纲来看,已经快进行到收官阶段。由于没有存稿,也不知道具体结束的日子,预计最迟会在下月结束,或许就是本月,心中实是感慨良多。

写这本,尤其是从中期开始,点点一直顶着不小的压力,主要是来自工作或家庭。工作的繁忙使得点点无法如职业写手那样量产,但点点是努力想多更一些,相信大家也看在眼里,后面这段时间每天5000字基本没断过。

因为如此,所以经常要熬夜,比如昨天周五晚上就只睡了三个小时。至于家庭的压力……如果点点换位思考,也很能理解老婆。儿子没管,自己身体又不好,白天工作,晚上还经常熬夜,更重要的是,家里不缺这个钱。老婆常说:别写了(快点结束),钱够用了就行,我们又不靠那个生活,如果因此而垮了身体,是一辈子的痛苦。

两口子有时难免还为此吵架,感觉很内疚,但不管怎样,某个固执的人还是坚持了下来,其中的原因有许多,包括写作爱好,包括能兼职补贴家用地虚荣,包括拥有一大众友、同好的充实与和喜悦……还有一个男人责任心和承诺。最后一点,或者是老婆最讨厌的一点,也是她欣赏的一点(YY一下)。

点点水平有限,经验不够,故而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或是让大家不满意的地方,在这里向大家说句抱歉。其实点点还是很在意大家的想法,身体不好被人说装可怜,所以后面哪怕是身体再吃紧,也不曾再说过一句;大家觉得4000更新少,点点就努力当5K党,一天5000(已经是极限了),双休日力不断两更……

后面还有不少情节,有些东西点点也不好说明,只能承诺大家会尽全力做好最后的结束,争取少留些遗憾。

最后,只想真心地说八个字:理解万岁,如此而已。

(以上嗦之处,请勿见怪)

第四百一十八章 万仙主阵(第一更,求月票)

一旁的普贤真人、文殊广发天尊等人听得燃灯道人点中慈航真人的名字,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燃灯道人在探副阵之时,第一个选中的就是接引道人“小乘”一系的迦楼罗,原来是为这一招后手做准备!

表面上看,既然燃灯先前能派出自己一系的迦楼罗,那么如今派出准提道人“大乘”一系的慈航真人,也不出奇。但实际上燃灯对此是早有预谋,迦楼罗虽然大的是头阵,但毕竟只是打探副阵的虚实而已,绝非主阵的凶险可能相比。碧游宫的那些精英一直都未曾在副阵中现身过,想必都集中在了主阵,此番关键时刻派出慈航真人前往主阵,其意不言而喻。

事实上,先前若非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过于自信,闯入了极其厉害的火云阵,只怕还未必会身陨。如今迦楼罗不幸身亡,却无形中使得燃灯道人的理由更加充分----连我这一系的重要人物都死了,你那边有所折损也在情理之中,绝非公报私仇。

但西方教许多明眼人看了出来,包括与燃灯道人同属接引一系的金刚夜叉王等人都不免生出寒意:这才叫真正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自己人狠,才是真的狠!只是可怜了那迦楼罗千载苦修,却因此而成为了牺牲品。

慈航真人与燃灯道人当日在三仙岛因张紫星的离间之计而结下恩怨,随后一直关系恶劣,就算同归西方教也是如此。慈航、普贤、文殊三仙在投奔西方教后,正如张紫星所设想的那样,拜师准提道人,并提出除准提道人外,不受教主或三教主等人的任何节制之事。接引道人听闻三仙居然有此条件,也是大觉意外。考虑到这三人的实力,还是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如今三教共会万仙阵,兹事体大。所以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还特意交代了教中上下,以大局为重,须得统一听从指挥。想不到慈航真人终究还是在关键时刻被睚眦必报的燃灯道人阴了一把。

燃灯道人面不改色,紧接着又点出了几人的名字,西方教派往探查主阵的人选是:慈航真人、金罗王、四名密迹金刚力士。

另一边,阐教的南极仙翁也安排好了人选。分别是:申公豹、乔坤、白云洞十二门人。

申公豹与南极仙翁虽是同门,却也有多年的宿怨,听到南极仙翁派他出阵,心知肚明,十分光棍地站了出来,并不辩解。而那位乔坤却是一万个不情愿,他本在武夷山也是一方“土豪”,却想背靠大树好乘凉,巴结阐教成为旁系门人。后得罪逍遥子逃往昆仑山,被圆始天尊收留,当时还自以为从此抱上了粗大腿。

哪知今日却被派了出去做替死鬼。心中大是郁闷,但乔坤自知行动皆在众仙注视之下,无法退避,没奈何只得走出,暗暗做好了在阵中寻隙就逃的准备。

双方共二十人,倒也算是一个小团队了,这二十人在那万仙阵面前一战,几乎是九牛一毛,也不知能生还几人。

众仙心中各有盘算。当下一齐朝万仙阵那最大地板块飞去。那板块所覆盖的烟雾中不时透出各种古怪的颜色,变幻莫测,却似没有入口。慈航真人朗声道:“贫道西方教慈航,与阐教申公豹等诸位道友前来,欲会万仙主阵。”

此时。前方烟雾缓缓拨开。露出一个入口来。内中依然是雾色声光。看不真切。慈航真人深吸一口气。对申公豹等人略一示意。朝前飘身而去。一行人转眼就没入那入口之中。烟雾渐渐收拢。入口又消失不见。

众人走入阵中。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眼前尽是迷雾丛丛。可视度极低。前往不时隐现出神秘地光芒与怪声。令人心惊胆颤。慈航真人不敢怠慢。小心地与众人保持距离。口中说道:“截教地诸位道友。贫道众人既已前来破阵。为何不现身一见?”

前方迷雾中冷笑声传来:“区区几人。道行微末。居然大言不惭。妄称破阵?”左边也有人笑道:“道兄莫要小看这慈航真人。此人能先师阐教而后事西方教。面皮倒是一件厉害地法宝!”

周围哄笑声一阵。也不知有多少人。惊得乔坤与众门人战战兢兢。申公豹等人也面露警惕之色。拿出法宝。准备随时抵挡出现地敌人。

慈航真人自入西方教以来。涵养更加深厚。居然毫不动怒。说道:“截教道友。莫非只会躲在后面出口伤人?有手段地。为何不敢出来分个高下。”

慈航真人话刚落音。前方烟雾朝两边分去。露出一个道人来。此人生得长须黑面。身穿服。腰束丝绦。正是碧游宫门下乌云仙。

乌云仙拔出仙剑,遥指慈航真人,喝道:“慈航!可敢入我阵中一战?”

“有何不敢!”慈航真人暗忖今日既已来到阵中,就算怯弱不战,也无法躲避敌人的杀招,当即拔出剑来,直取乌云仙。乌云仙见他赶来,并不敌对,转身就走,进入一团若隐若现的奇异光芒中。慈航真人略一沉吟,也跟了上去。慈航身后的金罗王、四名密迹金刚力士紧跟而上,乔坤生怕自己被一个人留在此地,也赶紧跟上。

申公豹所怀杂学甚多,暗中观察,见乌云仙退入的奇光与一旁的隐现三团光晕似是环环相扣,等若一个阵结三个营垒,心中一阵计量:“此等样貌好生眼熟,莫非内蕴太极之妙?

他这一迟疑,前方的光芒已渐渐暗淡,待到赶上时,慈航真人一行人连同那光团已经不见踪影,连乔坤都不见了。申公豹这一惊非比寻常,赶紧朝前疾行而去,走得一段,却见四周光芒大盛,前方响起另一个声音来:“申道友,既入我两仪阵中,又待往哪里去?”

申公豹一震。见此人好生眼熟,原来是痴仙马遂。这马遂道行精深,早在千年前便已是金仙之境,善用一个金箍,又称金箍仙,与申公豹倒也有些交情。

申公豹虽然得到圆始天尊秘授玉清上篇真解。功行增进不少,但自忖与马遂还有相当的差距,如今双方各为其主,虽是故友相对,也无法容情,当下暗叹一声,拔出仙剑来。

“马道友,今日贫道奉命而来,故旧之情。一笔勾销,请恕我得罪了!”

马遂点点头,以仙剑相迎。两人一阵恶斗,居然难分难解。

且说那乔坤跟着慈航真人与金罗王、密迹金刚力士一同朝乌云仙所退地光芒中奔去。也不知是否乔坤等人修为不够,或是阵法的玄奇妙用,乔坤与众弟子与慈航真人六人的距离越拉越远,眼睁睁地看着慈航真人进入那光团后,便与光团一同消失。乔坤吃了一惊,赶紧转身去会合申公豹,哪知道回头只见一片迷雾惨惨,哪里还有申公豹地影踪?

乔坤的心一下子就紧了起来。连忙命令十二弟子布下防御的地爻之阵,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就见一阵蓝光炫目,四面雾气中多出数面翠蓝色的旗帜,隐隐透出无数令人心寒地力量,场中忽然出现四位道人,俱是穿青色衣,相貌不善。

乔坤看不出四名青衣道人的修为,心知绝非对方敌手,顾不得自己的行踪都落在阐教与西方教群仙的眼中。立刻命令弟子放下仙剑,对四名道人深施一礼道:“四位道友,贫道乃武夷山白云洞散人乔坤,并非阐教中人,今日被迫而来,实是心有不甘。贫道对贵教早已心存仰慕,情愿归附贵教,还请四位道友代为引荐。”

由于万仙主阵带着奇异地力量,加之浓雾甚多。所以就连燃灯道人的法术与南极仙翁地宝镜都无法看得清晰。只能隐隐见得人影。因申公豹与乔坤分开,所以南极仙翁宝镜生出妙用。分成两个“屏幕”(画中画?)同步“放映”。虽然看不太真切,但众仙还是隐隐看到了乔坤众人放下抵抗,并对敌人行礼的一幕,不由暗骂此人无耻。

南极仙翁觉得失了颜面,脸色一片铁青,眼中厉芒闪动。那四名道人对乔坤的主动投降感到意外,相顾对视,哈哈大笑。南极仙翁那宝镜中就见蓝光迅疾卷动,画面开始更加模糊,瞬间工夫,乔坤身边已没有一个立着的弟子,似是都已经身首异处,横尸于地。乔坤手持一把冒着红光的长剑,拼命舞动,却只支持了片刻,那蓝光再次席卷,转眼便步了众弟子的后尘。乔坤一身死,那画面骤然消失。

阵中四名道人轻松解决了乔坤等是三人,其中一位头盖九扬纱巾的道人冷笑道:“不想阐教之中还有如此贪生怕死、临阵变节地小人!”

“今日他能在危机之时背弃阐教,他日必会再因此而再叛我教,”另外一位留着三柳长须的道人也露出不屑之色,“我等又岂能容这无耻之辈活命?”

那位头顶一字青纱地道人不以为然地说道:“杨道友、李道友,你二位倒是性急,这等修为低微的试阵之人,也要劳烦我等二十八宿之阵。”

还有一位红发巨口、相貌凶恶的道人笑道:“柏道友休怪,想是这二位日夜操演阵法,手痒难当,故而出来试手而已。眼下三教大战才刚刚开始,今日敌方不敢轻进,金灵师姐尚命我等自行调配,以乱敌视听。来日强敌纷至,只怕还有恶斗,我等须得谨遵金灵师姐调度,不可失了谨慎。那三人齐笑道:“此番计较,我等如何不知?沈道友!你明明一个细心之人,偏生要将相貌弄得如此粗豪,倒真不可貌相!”

四人笑声中,蓝光渐渐隐去,大阵中依然浓雾缭绕,神秘莫测。

慈航真人追逐乌云仙,来到一处所在,乌云仙站定中央,不再后退,手中出现一道符印,发出耀眼地白芒来。四周烟雾中,陡然多出千万道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来,似是有无数嗜血的仙兵。要寻求食物一般。这种可怕的感觉绝非幻觉,纵使是慈航真人这等修为之人,也被压迫得仙力几乎无法运转,金罗王也露出吃力之色,那四名密迹金刚力士更是难受无比,汗如雨下。

慈航真人对敌经验丰富。自知不能未对敌而气先馁,连忙运出仙诀,发出一声低吼来。金罗王与密迹金刚力士听闻这声蕴含仙力地吼声,猛然一醒。慈航真人随即一拍头顶,出现一朵庆云来,笼罩头上,同时施展出法身神通。那法身面如傅粉,遍体璎珞垂珠,手持净瓶。身后千臂之形若隐若现,足下一朵白莲花托起,不染尘埃。

那四名密迹金刚力士齐齐大喝一声。身形变得巨大起来,肌肤呈淡金色,手中拿着法器及剑杵,分别护在慈航真人地四周。金罗王的法身也现了出来,那法身通体呈白红色,左手持弓,右手持箭,也是威风不凡。

此时乌云仙已将符印连展,周围那隐藏地万千仙兵之力顿时现了出来。万千道锐气直奔中央六人而来。

最外围的密迹金刚力士身上冒出熊熊光焰,相互连接起来,形成一个方框,将慈航真人与金罗王护在当中,正是西方教地金刚壁垒阵。

那万千锐气遇到这火焰方框,顿时受阻,而那些密迹金刚力士身上连续发生轻颤,似乎是在一瞬间受到了千万次攻击,却终于挺了下来。

这四名密迹金刚力士乃是西方教中最强的护法力士。攻击力量薄弱,但当防御能力极强,的强度,就如同金钢一样坚固,加上这金刚壁垒阵的奥妙,居然防住了乌云仙的攻击。

乌云仙见四名修为不高的力士居然防御住了万剑攒身之力,微微惊讶。此时慈航真人抓紧时机,手中清净琉璃瓶放出一道黑气来,直扑乌云仙。

“来得好!”乌云仙见黑气来得迅疾。张开手中符印。朝那黑气迎去。符印发出白光,黑气绕着乌云仙转了几圈。终是无功而返。

乌云仙逼退清净琉璃瓶地黑气,再次催动符印,万千无形锐气从四面八方迅疾而来,威力要远胜方才的程度,密迹金刚力士抵御不住这等压力,坚固的淡金色肌肤上瞬间便出无数道细小地血孔来,流出金色的血液。

慈航真人法身齐展,千条手臂的法器齐齐脱手而出,飞向乌云仙,声势惊人。

乌云仙不慌不忙,再次催动手中符印,那些法器还未近身,就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支离破碎,无一幸免。金罗王法身拉开弓,那箭化作一道迅疾无比的银光,朝乌云仙射来。乌云仙也不躲闪,忽然将背心转了过去。

那箭钉在乌云仙背后,竟是无法透过,被他却若无其事地拔出箭来,手中一捏,那箭当即化作齑粉。金罗王默运神通破魔之力,再次拉弓射来,这次是五箭齐发,俱带金红之光,乌云仙感觉那箭伤力量有异,不敢再托大硬接,以手中符印将箭消弭。

乌云仙轻蔑地冷笑了一声:“无名之辈,不过如此,待我立刻与你一个因果报应!”

只见乌云仙张开符印,做出弯弓搭箭的姿势,顿时有万箭齐发,朝金罗王反击而来,慈航真人知道密迹金刚力士的金刚壁垒已岌岌可危,而金罗王本人并不善防御,当即将法身一抖,将法身变大,笼罩住密迹金刚力士与金罗王,法身千臂齐齐动,居然以神通将那无形之箭尽数接了下来。

然而,慈航真人虽然接住那些“箭”,却感觉每一“箭”都有难以形容地力量,似是由无数个实力之不凡的人射出一般,而非将一个乌云仙分的力量分成万份,那千臂虽是以巧劲接下,但也甚是吃力,而且许多箭还是透臂而过,法身地光芒顿时黯淡了下来。

慈航真人感觉到受伤不轻,暗惊:“莫非这阵真是调用了万人之力?”

“慈航真人,果然有些道行,非那等欺世盗名之人可比!”乌云仙见慈航真人这等神通,不由脱口赞了一句,手中却不怠慢,暗暗将法宝混圆锤拿出,朝慈航真人祭来。

慈航真人方才抵御万箭,金身仙力正是最薄弱之时,不提防这混圆锤迅疾如电,被一锤打中后背,跌倒在地。乌云仙毫不容情,符印连振,又是万箭齐发,威势犹胜前几次,势要取慈航性命。

此时密迹金刚力士赶紧拼尽残力,并作一排,主动迎向万箭。金刚壁垒虽然坚固,但也禁不住如此万仙齐射之力。一时间,四力士也不知被多少箭透体而过,勉力转身,朝慈航真人施了一礼,生机随着全身光焰渐渐熄灭而消逝,死后尸体竟兀自不倒,可见守护之心。

慈航真人纵是心若铁石,见到如此情形,也不由一颤。金罗王仙识传声道:“这想必仅是主阵之一,却已这般厉害,我等无法抵敌。今日仅是探阵而已,不宜硬拼,还是先撤离为上。”

慈航真人自身受损不轻,又见折了四名密迹金刚力士,知道金罗王说得在理,但周围俱是烟雾缭绕,并不见出口。他记得方才追赶乌云仙时,进入地是一道光团,只怕如今所在的是阵中乾坤,若想脱离,可谓千难万难。

就在此时,乌云仙已再次发动了致命地攻势。

PS:周日加班中,第二更晚些奉上。

第四百一十九章 搜心秘术!危机的迫近(第二更奉上,求月票)

且说两仪阵中,申公豹与马遂双剑交击数合,一时不分上下,自忖难以胜过对方,暗暗拿出开天珠,朝马遂脚下打去。

马遂掌心现出一道发光的符印,轻轻一捞,便将开天珠捞住,笑道:“申道友,若要伤敌,如何只打脚下?此番战阵之上,莫非还念什么旧情不成?”

申公豹见法宝被轻易收取,也不言语,咬牙又攻。马遂符印一展,申公豹就觉周围忽然多出一阵阵彻骨的杀气来,莫不有千万道,迫得他几乎连剑都握不稳。申公豹心知若是马遂若是施展杀气攻击,自己唯有粉身碎骨一途,当即闭目待死。

但想象中的灰飞湮灭并没有到来,申公豹只觉头上一痛,已被一个金箍将脑袋箍住,当即疼不可支,心知是马遂的法宝金箍。随即迷雾卷起,目不可视,待到能看清事物时,却发现已身在主阵之外。

申公豹仙识中却传来马遂的声音:“方才阵前申道友通报姓名之时,阵中多位道友就有留情之议。此金箍一月之后当自解,可免道友三次闯阵之厄。然你我二教终是敌对,下次若再来万仙阵,诸位道友绝不会再有分毫容情。”

申公豹虽然头疼,心中却是十分感动,却见前方光芒大盛,一道金色光茧出现在阵外。金色光茧渐渐散开,现出慈航真人的身形来,却是满身伤痕,萎靡不振。

慈航真人的目中似是显得十分激动,脑子里尽是方才阵中与乌云仙大战的情形。

乌云仙所持万仙符印当真厉害无比,慈航与金罗王抵挡不住,甚至连金罗王以手臂化作的炽灭箭也被乌云仙破解。两人且战且退。意欲寻觅出口,却无法成功,勉强支持了一阵,俱是身负重伤。

此时金罗王一咬牙,以本命精血为代价,施展出大挪移秘术来。这秘术能挪移空间,回到记忆中的位置。但代价也很大。那就是施术后,会失去一切仙力,与常人无异,须得长时间才能复原,而且还有一个最大地限制:就是仅限一人,可以是自己,也可以是别人。

生死关头,金罗王没有自己逃走,而是将最后的生机留给了慈航真人。金罗王与五部净居天王天王等人皆为苦修之士。不属于眼下准提或接引的任何一系,与慈航真人也仅是论过几次道而已,未曾有深交,却不料会在生死之际如此抉择。慈航真人也是大为意外,耳畔只留下金罗王的最后一句话:“与道友论道,感悟良多。请道友留待有用之身,修菩萨行,以渡众生。”

一语方毕,慈航真人已被光茧所包裹,挪移至阵外,而金罗王则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力。在乌云仙八卦阵的力量下灰飞湮灭。慈航真人心中震撼无比,金罗王“以渡众生”四个字始终回荡在脑海之中。

片刻过后,慈航真人的神情又回复了正常,站起身来,肃容朝阵后施了一礼,也不搭理申公豹,转身而去。

回到聚集之地,慈航真人冷冷地看了燃灯道人一眼,对于其假惺惺的安抚之语充耳不闻。径直走到普贤、文殊所在之处,服下丹药,盘坐下来调息。燃灯道人暗暗恼恨,面上却是一片淡然。

南极仙翁对于申公豹之事心存疑虑,只不过方才在宝镜中看到他与那道人斗得甚是激烈,如今又被金箍加身,疼痛难禁,就连广成子、赤精子都无法施法取下,一时倒也不好质疑。

此次二十人前去探阵,仅生还二人。而主阵地虚实却未探得明白。只是隐隐知道,主阵由无数个神秘的阵势组成。而每一阵皆能集合无数人的力量,使闯阵者难以匹敌。如此情形,看来要破这万仙大阵,实是艰难无比。

今日两教伤亡不轻,又无法破阵,南极仙翁与燃灯道人一合计,决定率众仙分头返回,禀报教主,以寻对策。

玉虚宫,圆始天尊听闻南极仙翁的禀告后,得知万仙阵极其厉害,不由眉头微皱。此番六圣有言在先,仅凭门下相斗,圣人绝不可插手,如若违犯,当为诸圣公敌,故而圆始天尊也是无法。南极仙翁禀告了申公豹受金箍所困之事,并说出自己的疑虑,圆始天尊当即将申公豹唤来,轻轻一指,那金箍当即松开,落在地上。

圆始天尊并未如南极仙翁想象中地盘问申公豹,而是勉励几句,还赐予了一颗丹药。申公豹谢过圆始天尊,心中却是暗叹马遂的一番苦心白费。

极乐之地,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得到了燃灯道人的报告,两人相顾无言,一阵默然。

燃灯道人离去后,准提道人对接引道人说道:“教中二心不齐,暗自算计,难以协力,如何能破万仙大阵?”

接引道人知道准提道人暗指燃灯之事,叹道:“道友,你我同出一源,志同道合,自混沌初开至今,已不知多少亿万年。如今两心却终难一体,乃至道有偏途,实是令人扼叹。”

准提道人与接引道人相交多年,自是明白接引此言一来袒护燃灯道人,二来也对准提自己传授门人的“性空幻有”之道有所不满。

准提道人摇头道:“此乃天数,道兄何必介怀?其实你道我道,皆为一道也。”

接引道人也听出准提不愿回头,事实上,也不可能回头,当即长叹道:“虽然是道出一源,却心有迥异,实不可同日而语。待得外事一了,你我可率门下弟子,在教内做一场法会,讲道论经,以辨高下。但此间还是应同心协力,对付万仙阵为重,我自当支会燃灯。不得再生慈航之事。”

准提道人颔首道:“正当如此,就依道兄之议。”

通天教主虽在秘境闭关,却也一直关注这万仙阵的动静,得知两教首战大败而回,满意地点了点头,但他也知道这不过是大战刚刚开始而已,不可松懈。当即命赵公明前往转达了勉励之意。并提醒众仙戒骄戒躁,小心谨慎。

上界万仙阵中群仙激烈争斗之时,下界汜水关却是一片平静,自上回邬文化叫阵之后,双方似有默契一般,再也没有发动攻击,但谁都知道,这不过只是暴风雨来临前地寂静而已。

就在此时,张紫星忽然接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东齐皇宫发生变故。镇天弓、穿云箭被人所窃,羽翼仙与屠蓼追赶那贼人时,竟下落不明。除此之外,月姬、应龙一切安好。

张紫星吃了一惊:镇天弓与穿云箭是他当年赠予月姬护身之用,被月姬列为东齐镇国之宝,还曾在东齐与东鲁的战争中发挥出奇效。现在弓箭皆被人窃去。想必是另有深意。但奇怪地是,屠蓼与羽翼仙追赶时怎会一去无踪?屠蓼乃蚩尤旧部,炼就金仙之体,更兼战斗力非凡,而羽翼仙更是玄仙之境,又有离地焰光旗这种护身至宝在手。两人联手,居然也下落不明,莫非是遭逢了强敌?

想到这里,张紫星就心有不安。屠蓼倒还罢了,羽翼仙可是他的兄弟。这金翅大鹏鸟性情乖张、疑心甚重,但也有一桩好处,就是“死心眼”,他认准你是自己人后,便是死心塌地的付出信任。绝不背弃。

这一点,在张紫星与羽翼仙结后,感觉尤为深刻。如今这位四弟失踪,张紫星甚是担心,当下安排好朝歌地事物,连夜带着三霄一同前往东齐查探。

当日在将逍遥仙府安置在东海后,张紫星曾带月姬前往仙府游览,故而月姬识得三霄。此时的月姬已经在菡芝仙罗天洗髓丹的作用下成功凝出金丹,自非凡人可比,但据她所说。昨晚失窃之时。并未发现有何异状,只有羽翼仙修为高深。似是有所感觉,发现镇天弓、穿云箭被窃后,立即追去,屠蓼也随同而去,随即两人便似蒸发一般,下落不明,直至今日仍未曾返回。

张紫星仔细检查了存放镇天弓、穿云箭的国库,并非发现异状。这国库并非普通库藏之地,周围皆被应龙与邹郄以秘术设下防护阵法,就算是一般地仙人都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潜入,究竟是什么要偷这镇天弓、穿云箭?有什么目的?

月姬提出了自己地看法,东鲁姜桓楚近来调度频繁,大有先灭东齐、再攻游魂关之势,不知此事是否东鲁所为,目的是要在这紧要关头,借此打击东齐士气。

张紫星沉吟片刻,命天影加紧对东鲁的监视和探查,同时又从东齐的基地中增派了一队特别的护卫给月姬,并嘱咐应龙多加小心,一有羽翼仙返回的消息,立刻用通讯设备告诉他。

月姬与应龙都知此时汜水关正是战事紧急之时,张紫星无法在东齐停留,也不挽留,双方惜别而去。

此时,在某个隐秘的山洞前,有三个神秘地人影正在商议着什么。

三个人影有两个较高,一个显得比较矮,这三人都是张紫星的死对头:玄机真人、太微真人与陆压。

玄机真人对太微真人问道:“太微道友,你伤势复原得如何?”

太微真人有些恼怒地摇了摇头,说道:“昨天一时大意,未曾想那对头地仙剑竟那般厉害,居然破了我玄黄令的防御,才受了点轻伤,如此服下陆道友的丹药,已然痊愈。”

陆压说道:“太微道友,休要小看那赤影剑,那剑乃昔年妖皇帝俊亲佩之剑,锐利无比,且有强大破魔之力,若非我烈焰丹,你那伤口当一直如遭火炽地溃烂下去,不得痊愈。”

太微真人暗暗吃惊,又谢过陆压。

玄机真人说道:“那剑本是逍遥子当日大闹天界时,孔宣自我手中夺去,不知陆道友可否物归原主?”

陆压长笑道:“玄机道友好生说笑!妖皇陨落后,此剑便是无主之物,偶尔流落你处,却因无缘,被敌所收,如今辗转落入我手,正是物得其主。况且若论与此剑渊源,我也算是半个主人。道友以为如何?”

玄机真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既是陆道友想要,我就忍痛割爱了。若能一举灭去逍遥子,也算是物有所值。”

那赤影剑原本是陆压从羽翼仙手中所夺,算是陆压之物,如今玄机真人的口气仿佛是他卖给陆压一个大人情似地,陆压闻言不由暗暗冷笑,口中却道:“这赤影剑非同小可,若是常人用之,难以发挥出其真正的威力,如今物得其主,自不会明玉蒙尘。有此剑在手,加上我自女娲娘娘处所借的山河社稷图,就算没有镇天弓、穿云箭,也能置逍遥子于死地!”

陆压也不是吃素的,用这番话立刻回击了玄机真人关于赤影剑归属的问题,并强调了此剑对付逍遥子的重要性,除此之外,还有一层意思:赤影剑与山河社稷图在我手中,若是我不想对付逍遥子,你们光靠那镇天弓穿云箭也无法成功。

玄机真人暗骂这死矮子一点也不肯吃亏,当下轻轻绕开这个话题,说道:“既是如此,此事多有倚仗陆道友了。这弓箭我当奉于圣人,假以时日,必可祭炼成功,届时你我三人联手,必可诛灭逍遥子那邪魔。”

太微真人开口道:“那羽翼仙当如何处置?”

玄机真人说道:“此人乃上古金翅大鹏鸟修炼得道,修为不凡,为逍遥子同党。但不知为何,居然有离地焰光旗在手,想必与那八景宫圣人必大有渊源,不可伤其性命。此番我和陆道友联手以颠倒混圆阵将他困住,待到三月之后,方能得脱,届时逍遥子已除,自是不足为虑。至于另一人,一看便是魔族余孽,自是死不足惜,但魔族中人多有秘术,须臾我便以法力将那魔尸彻底湮灭,以绝后患。”

听到“魔族余孽”四个字,陆压忽然心中一动,说道:“玄机道友,且慢!魔神一族,力量强横,上古曾与妖族争霸,极为了得。自轩辕黄帝大败蚩尤以来,日渐没落,不为人知。如今却似有重新作乱之迹,也不知是否与逍遥子有关。你若是有心将魔族一网打尽,可将那人尸身交予我,我有搜心秘术,就算他圆神溃散,也能知晓一二。”

玄机真人闻听“搜心秘术”,不由暗震,此术可是妖族一项恶毒地秘术,可探查死者生前之事,但施术过后,死者当全身枯萎,随后自心口开始爆裂,死无全尸。只不过,既是陆压主动提出,又与他玄机真人何干?若能以此探得逍遥子地踪迹,自然是划算不过。

玄机真人当即表示同意,陆压不欲当着两人施术,将屠蓼尸体带往洞内。遥见洞中奇光飞扬,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陆压走出洞来。此时洞中传来爆裂之声,想必屠蓼地尸体已彻底毁灭。

玄机真人忙问陆压结果,陆压眼中寒光闪动,吐出两个字来,“东海”。

第四百二十章 汜水关

短暂的宁静终于过去,数日后,狂风骤雨开始席卷人界的争斗焦点,汜水关。

随着周军发动进攻的鼓声响起,方才关前双方主将对答时,姬发口中大义、仁爱等口号尽数换成了血腥与杀戮的实际行动。

商军由总兵之子韩升领兵相迎,打头阵的依然是弓骑兵,但周军在吃尽了弓骑兵的苦头后,也学乖了,均是以特制巨盾列阵,一边防御,一边缓慢行进,同时以床弩进行反击。弓骑兵见识过那巨盾阵的厉害,不敢轻进,而且床弩的射程、威力要远射普通弓箭,闻仲当即下令擂鼓,命弓骑兵与商军后撤。

就在周军自以为可以一路畅通无阻,缓慢接近汜水关时,城墙上的机括之声频繁响起,千万只长矛般的弩矢如雨一般射向周军。那巨盾虽能防御弓骑兵的箭矢,却无法抵御这种威力恐怖的弩矢,而且本身的目标又大,被弩矢击中,直如摧枯拉朽一般,纷纷碎裂。

“床弩!”在后军督战的姜子牙惊呼了一声,没想到商军也拥有了这等可怕的武器,要知道,周军的床弩可是那位命外之人“邑姜”所提供,连杨任所带来的神兵图样都不曾有,虽经杨任改造,威力大增,但原创还是“邑姜”,为什么商军会有,而且还有这么多?莫非武王身边还有内奸不成?姬发也是如此想,将目光落在了周围几个近臣身上。

杨任见姬发与姜子牙露出疑色,明白两人的心意,说道:“我曾对大王说过,当日神兵坊中,尚有其余秘密图样,纵是我也不得而知,想必此物正是神兵坊中的秘密神兵。”

风蠊眉头紧皱,指着前军叫道:“大王!商军弩车绝非我军那等床弩,方才我略一估算,商军弩车射程距离约有三百大步。竟已接近那投石车的射程!想不到神兵坊竟有如此可怕的利器!”

姬发听得风蠊之言,疑心顿消,却是暗暗心惊。一轮弩矢下来,周军的巨盾被摧毁不少,那讨厌的弓骑兵又冲上来,借着敌军防御力量减弱之时。连番射箭,令西周前军死伤甚重。

姬发见状,忙问道:“先生,不料大商有如此奇物,此时该如何是好?是否要撤军?”

风蠊见姬发在危急之时第一个想到的是他而不是姜子牙,眼中滑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得色,说道:“不可!此时我军受损,但士气依然可用,若是退却。那弓骑兵机动极强,若是追击,只怕我军会一败涂地。此时两军狭路相逢。勇者当胜!大王绝不可退兵!”

“好一个狭路相逢,勇者当胜!”姜子牙由衷地赞了一句,说道:“风先生所言句句在理,大王不可怯阵,当命军士勇往直前。”

姬发闻言。点点头。也不多说。任由姜子牙指挥。商军弓骑兵一轮发箭。伤敌不少。正振奋间。忽见周军不退反进。速度还十分迅疾。此时听闻奇怪地声音齐齐响起。似是某种被强力压缩地东西被甩了出来。

答案马上就揭晓了。空中无数石弹落了下来。砸在弓骑兵后地商军阵中。顿时死伤无数。同时周军地床弩在填装好后。配合弓箭兵开始一起射击。尽管弓骑兵机动性强。但前有弓弩。后有投石车。也难以抵挡。折损了不少。闻仲知道弓骑兵训练不易。下令放下吊桥。命商军迅速撤回关中。韩升得到号令地鼓声。连忙组织商军回城。姜子牙见商军收兵。赶紧命前军火速突进。面对着潮水般涌来地敌军。弓骑兵们一边发箭阻止周军行进。一边火速后撤。

此时。那种奇异地声音再度响起。同样是可怕地天降巨石。落在人群中。就算没有被砸中。那落地飞溅地碎石也足以夺取人地性命。而这次地响声却是来自汜水关中。目标正是如潮涌地周军。

“果然是投石车!”风蠊摇头叹道。“怪不得我总有种不安地感觉。先前地床弩倒还罢了。如今地投石车。确实有古怪!莫非大王身边当真有……”

虽然风蠊地话没有说完。但姬发如何不明白他地意思?问题是。这投石车乃是他最大地隐秘武器。就算是风蠊与杨任都是在金鸡岭一战方才知晓此物。而此物当日使用过后。又被他秘密收回。连风蠊与杨任也是仅得其名。不曾见过明细构造。有几台出现故障地。在金鸡岭时也被当场烧毁。为何商军会有?”

莫非那邑姜是被大商派人掳去?而从对方弩车与投石车地数量来看。又与邑姜被掳地时间不符合。莫非是姜子牙泄露地秘密?但姜子牙奉大神圣之命。特弃商事周。又怎会如此?姬发心中猛然想到:投石车地督造。当时是由弟弟姬旦负责。随后因有流言说自己要让位与这个才干更突出地弟弟。故而自己心中起了猜疑。不动神色地剥夺了姬旦地实权。并派人监视。难不成。是姬旦不满自己地处置。或是眼红这个武王地位置。故而……

“闻听大商国师逍遥子堪称当时奇人,许多出自天子之手的奇物实际都是出自他之手。传说任何物件一经他手,都能发挥出更强大地效用,怪不得商军的床弩有那般威力!”杨任也不失时机地在一旁感叹:“逍遥子惊才绝艳,光是军械一道,就远胜于我,我实不如也!”

逍遥子?姬发眼中不由露出羡慕之色,口中却安慰道:“上大夫亦是才华横溢之士,怎可妄自菲薄?孤王能得到你与风先生……相父辅佐,实乃莫大的福缘。来日孤王大业若成,皆可封疆列侯,光耀门楣!”

风蠊不以为意地一笑,摇摇头。姬发知道风蠊生性清高,不好名利,又安抚了几句,却不料风蠊是在暗笑他痴心妄想。

且不说姬发心计,姜子牙虽然对于商军使用投石车感到惊讶,但此刻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下命令大军,散开阵型,尽量规避落石,同时命令己方投石车前进。

在投石车的掩护下,弓骑兵终于完全撤回城中,吊桥收起。城门紧闭,完全一副防御之状。

接下来,响起的便是投石车沉重而有余音的机簧声。双方开始以投石车相互抛射,一时轰响声不绝。周军胜在投石车具有一定的机动性,而且可瞄准固定的目标,主要目的是为了破坏城墙和填平水壕(护城河),而商军地投石车威力更大,射程更远,几百公斤的巨石被高高抛起。狠狠地砸落在地,将那坚固的地面砸出数道两、三米深地坑洞来,中者绝无幸理。就连那散落飞溅的碎石也拼尽地最后的力量贪婪地收割着生命。

投石车的发射虽然比较缓慢,若是一两块石头,早早逃开即可,但如果是大规模地同时使用,杀伤力却是相当恐怖的。一时间,战争的节奏变得缓慢了下来,但所造成地压力与破坏力却是空前地强大。

由于有金鸡岭之败,闻仲料定西周会用投石车攻城,因而特地大大地加厚了城墙。虽然关上的固定投石点大多被周军集中摧毁,但在后方地投石车却能按照军士观测到的方位角度,在指挥将领的控制下,准确地对敌军造成打击。周军的投石车在商军的打击下,也损毁了不少,而且要命的是,攻防一阵后,石弹渐渐不够用了。

早在前些时日,汜水关地军民在闻仲的号令下。就已将附近的石块尽可能运入城中。当时,包括不少军士在内地人们还直纳闷,太师要这些无用的石头做什么?如今一些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石头果然有“大用”。

姜子牙得知了“炮弹”不足的危机,知道必于商军有关,心下暗惊,命投石车发射完最后的石弹后缓缓后撤,蓄势已久的前军开始正式突击。

西周前军依照姜子牙的吩咐,将阵型散开。一路冒着落石与弩矢。渐渐冲近了汜水关前。此时只听关上一声号令,关上万箭齐发。如同雨点一般朝关下洒落。

前阵不断有人倒下,如同被镰刀割断的麦杆,纷纷仆倒。这镰刀,收割的,是活生生的生命。在姜子牙地号令下,前军迅速组成了防护盾阵。这种防护盾阵并非那种限制弓骑兵空间用的巨盾阵,而是将一种特质的轻型铜盾拼凑起来在一起,一边护住头顶,一边行进,以免箭矢之伤。这防护盾阵一列列如同穿着铜甲的长蛇一般,接近了过来。虽然前面的人难免还是被箭矢所伤,但伤亡已减少了许多。上次那种曾被邬文化砸毁的“装甲车”也纷纷出现,率先冲出,顶着箭雨,开至护城河之前。那车的前方伸出一块长板,缓缓降下展开,放出一种飞桥来。

这种飞桥制作十分简单,用两根长圆木,上面钉上木板,前面一节逐步延伸到足够的长度并找准位置落下,搭在河沟对岸,形成一座简易的壕桥。投石车原先并没有填好护城河,如今再加上这种飞桥,正好可以通过护城河。

虽然那这种壕桥被床弩地弩矢击溃不少,但还是成功地架起了一座座跨越护城河的桥梁。周军并非乌合之众,也受过极其严格的训练,前面的伤亡非但没有使得周人怯懦不前,反而激起了复仇的凶性,冒着箭雨弩矢奋力冲来。随着壕桥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周军开始度过护城河,与此同时,后面的云梯也在渐渐逼近。

这种云梯其实是出自蔡琰之手,比这个时代的“钩援”要改进了许多。整个云梯由车轮、梯身、钩三部分组成,梯身可以上下仰俯,靠人力一路扛抬倚架到城墙壁上;梯顶端有钩,用来钩援城缘;需要时,梯身下还可装上车轮进行移动。由于云梯十分笨重,所以在通过壕桥时,遭遇到了商军弓箭地重点攻击,有些还半途跌落护城河,但还是有几架被冒死运过了护城河。

关上关下俱是飞矢不断,不时有人倒下或从城墙跌落。那云梯被一路扛抬,在付出不菲地代价后,云梯终于靠近了城墙。

有了云梯,周军开始不要命地朝城上攀爬,而周军后面的弩车也调整了射击角度。配合后面地弓手,向城墙上发射,一时间,城上箭矢飞纵,根本无法冒头,商军的伤亡也在渐渐增多。

商军一边还击。一边控制调整投石车的距离,使之能有效地持续对城下施展攻击。同时以一种带着横杆的车架撞击云梯,将那云梯撞毁,不时有士卒从梯上跌下。

饶是如此,依然有许多周军趋之若鹜,而且渡过护城河的云梯越来越多,渐渐开始有军士攀上关来,但很快就被守关的士兵消灭。而商军开始在女墙上以檑木石滚油朝关下进行攻击,令周军伤亡惨重。

此时。另一种大型战车开始出现,这战车每车二十四人推,用八个车轮。车上竖旗立鼓,载武士数名,装备矛、戟、强弩。车外用坚厚地皮革遮蔽,这车倒非出自蔡琰,而是姜子牙自己所设计的,自号吕公车,可用来攻城克关。(吕公车的出处说法不一,这里假托为吕望)。

那战车几乎与关隘的高度差不多了,靠在城墙之上。车上的周军借此一涌而出,攀上关来,而汜水关上忽然出现一个巨汉,身披重胄,手中拿着一根夸张的铁扒,此人自然是邬文化。邬文化也不管关上地周军,只是将手中铁扒疾挥,无论云梯或是吕公车,遇到那夸张的铁扒。无不崩溃。而关上的周军来没来得及奔向城门,就已经被杀死。

就连迫近城门的撞车也被邬文化扒得东倒西歪,无法接近。

双方都是杀红了眼,远看去,就如同黑压压的两群蚂蚁,泯不畏死地相互厮杀。断肢残壁,血肉横飞,关下俱是死尸遍地。

在所谓的天道规则之下,生命不正如蝼蚁一般么?

黄飞虎气喘吁吁地来到中军姜子牙面前。说道:“丞相!汜水关坚固无比。敌军据险而守,以逸待劳。又有奇械,我军投石车已无石弹可用,虽兵力优胜,却是处于劣势,如今我军士卒伤亡惨重,还请丞相退兵。”姜子牙也没想到汜水关的战斗力如此强横,最关键的是,己方最大的倚仗投石车已不能左右战局地胜负,而床弩、云梯等“先进”器械的优势也无法体现出来,虽然在数量上有一定的优势,但攻坚与野战是两回事。

《孙子兵法》曾说过: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取得战争胜利,最理想地是“伐谋”,次一等的是“伐交”,再次一等的是“伐兵”,而最末等的,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是“攻城”。“伐兵”和“攻城”都是把战争推进到了激烈的暴力对抗阶段。“伐兵”指的是野战,“攻城”则正是如今两军对阵的情形。

汜水关是大商面对西岐的第一道屏障,也一个规模很大地关隘,但与城池还是有区别,无法用围困或四面突袭,若是强攻,只能从正面进行。

大商防守一方的优势也是明显的:首先,占有地利优势。依靠坚关、险阻,一个人可以抵敌方的好几个。在军械武器方面,也可以发挥出更大的威力,更别说是如今商军那种先进武器的优势了。

其次,拥有人心优势。商军处于防御态势,西周就是侵略者,而西周推行的,是奴隶制度,若是被攻陷,不仅是被俘的士兵,许多平民的财产将被没收,又会回到以前地苦奴生涯,这在大商军民心中是绝不能接受的。这样更能够激发军民的抗敌决心、士气,并激发军民为生存而战的斗志。在上下利害相关、生死与共的情况下,只能团结一心,为自己的生存而背水一战,做困兽斗,由此激发出来的能量是不可估量的。

再者,商军具有本土优势。在本城作战,可以最大限度发掘战争潜力,动员民众支持,如果粮秣辎重充足,则没有长途转输的难题。

面对着急遽增加地伤亡,姬发地面色愈发阴沉,姜子牙知道再这样强攻下去,就算最后能拿下汜水关,大军只怕也损伤惨重,更别说接下来的战斗了,最终,他做出了撤退地命令。

如果说方才周军还是凭着一股狠劲与血性在战斗,那么退军的号令则使支撑斗志的最后意志消散无踪。准确地说,此时的周军才清醒了过来,嗜血的眼神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面对袍泽们死伤无数的恐惧。看着敌军终于退去,汜水关上欢声雷动。

姜子牙倒也有几分手段,周军虽退却阵型不乱,闻仲下令军马出关追击时,也未捞得太多的好处。

大战后的战场是一片死寂,横尸遍野的景象就连那些打扫战场、惯看生死的收尸人也无法保持真正的麻木。

在这种人性的疯狂中,生命的价值早已荡然无存。战争,永远是人类最深的痛。

第四百二十一章 定风珠!风焰阵的覆灭

汜水关的战报第一时间传到了朝歌,回到后宫,方才还在臣下面前显得十分高兴的张紫星笑容顿敛,神色并不轻松:仅仅是汜水关一战,双方的总伤亡就数以万计,而这场大劫才刚刚开始,若是要真正完结,也不知道最后还能剩下多少人?

云霄看出他的心事,安慰道:“夫君,我知你心怀天下,但此乃天数,纵是圣人也无法扭转,你也不必太过介怀。”

“心怀天下?”张紫星自嘲般地笑了笑:“我只是个想带着妻子们躲在一旁独善其身的自私之人罢了。”

“若从人界的角度来看,圣人也离不开自私二字,”商青君的话从一旁传来,“只顾遵循自己所坚持的大道,置于天下生灵的生死于何处?”

商青君朝惊愕的云霄微微一笑,她知道,以云霄圣人弟子的身份,就算是明白这些,也不可能说出来。

“其实,这种所谓的自私仅是相对而言。青儿只希望夫君能心安则可,别无所求。”商青君不愧学习现代知识多年的才女,见解与旁人自是不同。

张紫星默然不语:商青君说的是没错,但自己真的能“心安”么?

良久,张紫星长叹道:“伏羲圣皇对我说过,鸿钧道祖曾言,打神鞭乃莫大凶险之物,亦是莫大机缘之物。也就是持有打神鞭的人可能获得大机缘,也可能因此而丧命。我曾以此言问截教圣人与八景宫圣人,却均是避而不答,只说一切自有机缘。伏羲圣皇的意思是,欲以自身三人承受打神鞭之凶险,而在最后之时将打神鞭予我,介入封神之事,获大机缘,大功德,以定三界。如此大义大德。纵是我这自私之人,也无法心安……”

云霄想了想,说道:“夫君,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那句话吗?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姐妹都会陪在你身边。生死亦如是。你认为该怎样做,就怎样做。不用顾虑。”

一旁的琼霄、碧霄、邓婵玉、龙吉公主与商青君纷纷颔首,张紫星感动地看了看身旁的几位妻子,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郁结顿时疏解了不少。

此时,子郊来见张紫星,禀告了一件事:师尊广成子要见他。

广成子见子郊?是否想了解这这名“地下工作者”地进度或成绩?

既然是这样。那么赤精子是不是也将会……

张紫星沉吟片刻。心中一动。决定让子郊去见广成子。同时将冰雪召来。秘授机宜。

次日。子郊果然在东郊见到了广成子。广成子见他地修为似是有所精进。鼓励了几句。问起刺杀逍遥子地事情来。子郊羞愧地告诉广成子。他好不容易通过天子召来逍遥子。欲要刺杀时。却被逍遥子察觉。那逍遥子十分厉害。在番天印还未爆裂开时就将其收取。子郊又施落魂钟。逍遥子却作无事。反而将子郊擒下。就连扫霞仙衣也无法抗拒。

广成子在幻魔阵与逍遥子交过手。自是知道此人修为极其古怪。连广成子自己都曾被擒。那扫霞仙衣确实无法抵挡。只是当时是在阵中。想不到如今逍遥子不靠阵法竟然也能发挥出这么强大地实力。实在是令人心惊。

此时子郊忽然对广成子跪了下来。说逍遥子提到。当年地宫廷变故与阐教不无关系。广成子与赤精子收他二人为徒。也是为了如今地目地。接着子郊自称是成汤宗室嫡脉。天子亲生骨肉。如今奉师命做出了这些对不起大商、对不起父亲地事情。若是再如此下去。实是有悖忠孝。宁愿死在广成子手中。

当年喜媚祸国之事广成子曾亲身经历,阐教确实有怂恿之意,如今听闻子郊旧事重提,却也无法辩解。广成子听子郊居然要脱离阐教,再不遵师门之命时。不由说道:“徒儿。莫要忘了你当初离洞时的誓言。若是违逆,自有应验之时。”

子郊含泪道:“纵使灰飞烟灭。也胜似杵逆灭伦,为天下万世之不肖!师尊,当初你让徒儿发下此重誓之时,莫非已决心让徒儿做一个不忠不孝,为万世所唾弃之人?”

广成子长叹一声,见子郊将桃源洞所得法宝尽数拿出,连那护身地扫霞仙衣也脱了下来,一副跪地请死之状,手中不由握住了背后的仙剑,微微颤抖。

这子郊虽是师尊所嘱须被利用之人,但这些年来,师徒情分绝非虚伪,子郊聪颖仁孝,脾性极合广成子胃口,在仙丹之力的作用下,修为进境极快,尽得广成子真传。

广成子并非绝情之人,忆起师徒之情,哪里下得了手?踌躇片刻,终是长叹一声,松开了剑柄,说道:“你要做忠孝之人,为师也不拦你。无论如何,你我终是师徒一场,若那誓言要应,就应在我这个不称职的师父身上罢!你且起来,从此我阐教与你再无干系,若是掌教圣人怪责,我自有理会。”

子郊见广成子说得情真意切,伏地大哭。广成子心中也着实伤感,将那些法宝一一收起,却将扫霞仙衣留给了子郊防身。子郊忽然想到什么,忙道:“师尊容禀,我弟子洪拜在赤精子老师门下,却不知受了何人唆使,竟然去下毒毒害父皇,企图篡位,幸得国师逍遥子出手,救下父皇。父皇对此震怒无比,但此乃皇室秘闻,一时倒也没有外传,如今洪弟已被秘密关押在天牢之中。”

广成子自是知道子洪的使命,听闻又被逍遥子破坏,而子洪还被押在大牢,不由大惊。

子郊咬牙道:“子洪犯下大错,无可赦免。我愿拼着受父皇责罚,暗中释出子洪,复归于赤精子老师门下,足以偿阐教之恩。”

广成子点了点头,说道:“你须将太华山云霄洞的法宝也一并觅得,付与子洪,我也好向赤精子道友交代。”

子郊想了想。答应了下来,收起扫霞仙衣,转头走了几步,又跪下来,对广成子拜了三拜:“我虽与阐教一刀两断,但师尊永远都是我的师尊。”

广成子听得身子一颤。没有多说,转过身去,只留给了子郊一个背影。一直躲在暗中窥视的张紫星眼尖,看见广成子的眼睛微微发红,不由喟叹:广成子可算是有情之仙,与燃灯道人那种角色完全不同。

方才广成子没有对子郊下杀手,实际上也是救了他自己地一条命。

子郊果然没有食言,当天晚上,便将“子洪”从天牢放了出来。还将紫绶仙衣、阴阳镜和水火神锋盗来,还给子洪。子洪赶紧逃出,寻到与子郊约好地点的广成子。其时广成子已唤来了赤精子,赤精子一见子洪与那些法宝果然无恙,顾不得多说,带着弟子与广成子一道施展遁术而去。

那“子洪”外表惊惶,内心却是镇定得很,这趟回阐教,算是“二进宫”了,只不过前一次是在金庭山玉屋洞做老大,而这一次是回太华山云霄洞做小弟而已。

张紫星这样做。一来借子郊明里摆脱阐教来麻痹广成子与赤精子,暗中将“子洪”安插入内;二来也是为了子郊的安全着想,不愿意再让他夹杂入这种“无间道”中,“子洪”混入其中,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打探消息而已。

就在子洪之事结束不久,张紫星忽然接到东海传来地消息,近来有一些来历不明的人潜入轩钟群岛一带,行踪甚是诡异。似是想试图打探些什么,被负责巡逻地魔神族人发现,还发生了战斗。族中长老泶碧当即组织人手,对这些鬼鬼祟祟的人进行了围剿,杀死大半,但有几人还是乘隙逃走。据泶碧说,死者的修为都不高,仅是真仙层次。

张紫星暗暗警惕,东海轩钟群岛被东海龙王敖光划作禁区。闲人禁止接近。怎么会忽然多出这批神秘人来?这些人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侦查而已,莫非轩钟群岛已经引起了某些仙人的注意?还是因为别地什么?

轩钟群岛中央是逍遥仙府。仙府内有姜文蔷、杨玖、黄飞燕三女。虽说这三女都已超脱凡俗,达到金丹期,但在那些仙人地眼里,却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俗女子没什么两样。若是真引起了某些有心人的注意,就算有魔神族看护和岛上超越时代的防备力量,三女此刻的安全状况依然无法让人安下心来。

张紫星思忖良久,决定让琼霄与龙吉公主暂时前往逍遥仙府,以防变故。琼霄得魔体之力,修为已至玄仙中阶,而龙吉公主也到了金仙上阶巅峰的境界,与玄仙仅有一线之遥。如今的玄道精英绝大多数都集中在了万仙阵上,以琼霄与龙吉公主的修为,在岛上镇守,当可无忧。

在上次地“搬迁”行动中,三霄地魔体已在魔神一族面前展现,被族人视为名正言顺的主母,比之姜文蔷等人威信还要高,琼霄心思缜密,又与龙吉公主交情极好,不仅可更好相互地协作,而且真若是有什么事,也尽可镇得住魔神族人,任意调遣。

琼霄与龙吉公主虽然舍不得离开张紫星,但也知道逍遥仙府地重要性,告别张紫星与众姐妹后,迅速赶往东海而去。但随后的日子里,东海的动静似乎又平息了下来。

几日后,又到了三教相会万仙阵之期。

阐教与西方教再次来到那万仙大阵所在的星球上,十日前的试阵使两教付出了不菲的代价,同时也充分认识到了万仙阵的厉害,再也不敢心存侥幸。今日两教来地目地都是一致地:一、探副阵尝试破解。二、进一步探知主阵虚实。

如同上一场一样,两教派出不少人,还是以探阵为主,但对于一些已经已探明地副阵,则尝试着针对性的破解,但由于这些阵法大多玄妙无比,这种破解的成功率并不是很高。燃灯道人与南极仙翁都心知肚明,若是这个月没有破阵,那么按照双方的约定,每一月守阵方可进行调整补充,那么主阵包括副阵可能又会发生相应的变化。甚至会更换其他的阵法。这样一来,前面探阵所花费的代价极可能白费了。

一般来说,主阵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所以当务之急,是先尽量破解已经探明地副阵,蚕食敌人地有生力量。

上一场。曾杀死阐教、西方教共四名仙人的风焰阵今日再次迎来了闯阵之人。

风焰阵乃金鳌岛董天君的风吼阵与白天君的与烈焰阵合一而成,原本的风吼阵就十分玄妙,按地、水、火、风之数所布,而生出先天之气,内蕴无形的百万兵刃,发动时万刃齐攒,将闯阵者化成齑粉。至于白天君地烈焰阵,内藏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并为一气。虽未达到五昧真火的力量,却远胜普通地三位真火,就算是避火真言。在阵法下也无法使用,届时只须将三首红幡摇动,即可将入阵之人须臾烧成灰烬。

两阵合一后,威力更是倍增,发作时风火齐下,无法抵敌。上次迦楼罗与五部净居天王忌惮那神风之力,出于谨慎,不敢闯阵。后来却仍有两名不长眼睛地阐教仙人前往破阵,尽被化作劫灰。西方教的闯阵之人从南极仙翁地宝镜中观察到此情景。认为不过是普通的风火而已,再次前往,企图以避火法宝破阵。哪知道那避火法宝一进阵中,居然效用大减,最后两人再次步了“先驱者”的后尘,自此两教中人再也不敢小看这风焰阵。

这一次,前来破阵的,却是两名大敌:西方教普贤真人与惧留孙!

这两人本乃阐教同门,先后破教而出。投入西方教,却因“派系”、见解不同而甚少来往,如今携手闯阵,还是两人首次合作。自上次燃灯道人暗害慈航真人之事后,接引道人也暗中警告了燃灯道人,以大局为重。燃灯道人如今派出两人并肩作战,一来是对准提一系地门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二来也是找准了破阵之法,方才如此。

普贤真人曾在三山关破地烈阵。杀死赵天君赵江。而惧留孙也曾擒获过天绝阵的秦天君秦完,算是十天君地老仇人了。董天君与白天君一见这两人。当即双目赤红,一上来就下了杀手。

董天君直接将黑幡摇动,立刻就生出的黑风来,期间的万千锐气如同利刃一般,迎面而来,与此同时,白天君也将三首红幡摇动,火焰顿生。一时间风火交加,从四面八方朝普贤真人与惧留孙飞来,避无可避。

此时普贤真人的头顶忽然飞出一颗珠子,这珠子晶莹剔透,约莫李子大小,悬浮在空中。那黑风遇到这珠子,竟陡然消失,内中风压所产生的万千锐力也随之消散无踪。

这珠子正是定风珠,在原著中就是风吼阵的克星,慈航真人就是借此而大破风吼阵。如今这个世界中,定风珠应该还在枉死鬼度厄真人的手中,为何会在普贤真人的手中?上次度厄真人在首阳山被陆压误杀后,玄机真人曾“主动、热心”地担当了安葬度厄的任务,怪不得这珠子会落入他地手中!

看来天界的“网”织得还挺长的,似乎忘记了当初西方教对自己的威胁。

童天君这才知道对方居然有克制黑风的强宝,不由大惊失色。这边白天君的烈焰不曾受定风珠的影响,依然朝普贤、惧留孙席卷而来。

两人不敢怠慢,立刻施出法身神通。普贤真人的法身面如紫枣,巨口獠牙,头戴五佛宝冠,三首六臂,正中两臂执一朵莲华,莲上安有火焰围绕的利剑;而惧留孙现地则是一尊肥胖的法相,光头大耳,面上挂着和蔼的笑容,手中还拿着一串佛珠。不过,两位前阐教门人的头上还顶着阐教的防御绝技庆云,看得广成子等人心有不忿。

烈焰围绕着两尊法身转了几圈,均无法奈何得了普贤与惧留孙。董天君见势不妙,朝白天君招呼一声,转身就逃,普贤真人窥得真切,手一指,两道白光自身畔飞出,正是两把雌雄宝剑,这一对宝剑飞临董天君头顶,磨了一磨。董天君无法躲避,被那凌厉的无形剑气临体,跑得几步,一颗头颅顿时掉了下来,当即横尸就地。

白天君连续施展烈焰无效,见到董天君身亡,睚眦欲裂,扔下三首红幡,仗剑朝普贤真人冲来,欲要报仇,却被惧留孙祭其出仙绳,捆了个正着。白天君骂不绝口,惧留孙长叹一声,法身上佛珠飞出,陡然变大,围着白天君缓缓旋转,白天君身形陡然扭曲起来,金光闪动,瞬间变作一团灰烬。

风焰阵的告破也使得十绝阵只剩下硕果仅存的天魂阵而已。

虽然破了风焰阵,但其余的阵地破解并不似这般顺利,阐教派往火云阵地玄冰道人与白水阵就遭遇了全军覆没,西方教前往天魂阵的两名修士也是形神俱灭。

燃灯道人与南极仙翁商量了一阵,决定派出云中子、虬首仙、金光仙与灵牙仙,联手往夺魂阵一行。夺魂阵地阵主正是长耳定光仙与三位截教门人。

第四百二十二章 长耳定光仙(有月票的道友,请支持)

长耳定光仙近来的心情相当的不好,他本是通天教主十分信任的一个第二代门人,近来不知为什么忽然被通天教主疏远,甚至还“下放”到万仙阵的副阵中来。

对于一般的截教门人来说,能被选中成为万仙阵内单独副阵的成员,已是十分光荣的事情。一来可为门中出力,二来也更能获得成名的机会,但对于长耳定光仙来说,这却是一种羞辱。

他自忖本应与金灵圣母、龟灵圣母、乌云仙一样,成为主阵中的主持者或是关键人物,不仅能昭示地位,而且也要安全得多。如今在这副阵之中,难免会成为敌人首要打击的目标,而且出于保密,副阵成员还不能窥得主阵的一众奥妙,如此遭到“忽视”,长耳定光仙心中自是大为不满。

长耳定光仙是个消息十分灵通之人,隐隐听说自己之所以受到如此对待,似是因为那位逍遥子在掌教圣人面前说了些什么,具体是什么,也不得而知。想到这里,长耳定光仙就不由义愤填膺:那逍遥子算是个什么东西!就算有点修为,也不过是个外教之人罢了,为什么会得到圣人这样的信任?而且自己与他无冤无仇,纵有妒忌之心也只是放在心里而已,为何逍遥子会在背地里给自己使绊儿?

长耳定光仙虽然郁闷,但也只能听从指派,在万仙主阵外围以法宝夺魄幡设下夺魄阵,上一次曾杀死四名试阵的西方教人,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也得到了赵公明转达的通天教主的奖赏,心中稍平。

如今再次碰到“不长眼”的闯阵之人,自是有心再灭几个,一逞威风。

当长耳定光仙听得四人通名闯阵时,心中一紧,当看到金光仙、灵牙仙与虬首仙入阵后,不由破口大骂:“你们三个叛师出教的无耻逆徒!今日竟然敢来破我夺魄阵。还不快引颈就戮!”

金光仙三人听得长耳定光仙痛骂,俱是面有愧色,无言以对。云中子笑道:“此皆乃天数缘法,金光仙三位与西土有缘,自当顺天而为,道友如何这般看不透?今日我四人既为破阵而来。少不得在修为上一较高下,何必作此口舌之争?”

长耳定光仙知道金光仙三人的厉害,而且云中子也是阐教知名的仙人,当下不敢怠慢,指挥三位同门各持一幡,按三才方位,将云中子四人迅速包围起来。长耳定光仙也非浪得虚名之辈,修行万年,道行了得。平日最精通幡类法宝,如今那三位同门杨义、刘峰、曾简手中所持的三魂幡都是他所祭炼而成。

那“三魂幡”分别是**幡、荡魂幡、锁魂幡,分别有迷惑、动摇和禁锢敌人仙识的奇妙功用。属于精神类地法宝,主要的作用是辅助,而长耳定光仙自己手中所持的夺魄幡则有摧毁仙识与仙体的两种妙用。上一次,那四名西方教人就死于这夺魄幡下。

杨义、刘峰、曾简得了长耳定光仙的招呼,知道这四人厉害,也不施仙剑近战,直接将那三魂幡施展出来。杨义首先摇动**幡,四仙只觉心神动摇,无法稳固;随即刘峰摇动荡魂幡。四仙觉得仙识中有什么东西似要破体而出一般;待到曾简施展锁魂幡时,仙识竟似与仙体脱离了联系,就好比一个失去了躯体的大脑,全身俱是无法动弹,更别说是施法了。

长耳定光仙哈哈大笑。今日若能一举歼灭三个叛徒和阐教有数地金仙云中子。必是大功一件。不仅是那些同门羡慕。就连通天教主只怕也会重新审视自己。说不定还会委以重任。在下月变阵之时成为万仙主阵中地主持者之一。

长耳定光仙心中想着。手上却是不慢。将那夺魄幡一展。一团黑气朝中央四仙卷去。这黑气妙用可随心意而变化。或能夺取圆神魂魄。或能将仙体腐蚀一空。端地了得。

就在此时。看似被三魂幡控制地四仙身上忽然光芒大盛。金光仙三人地身上现出法身神通来。金光仙是金毛。状如马。浑身隐有鳞片闪烁。四周皆是火焰缭绕;灵牙仙是一只白象。长牙如钩。身披璎珞饰物。白光灼灼;虬首仙则是青狮法相。不怒自威。金光闪耀。云中子所施展地。则是阐教地独门防御神通庆云莲花。这种神通原本只是圆始天尊在十二弟子中择资质而授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加之云中子道心坚实。前段时间并未受到燃灯道人地蛊惑。故而得以传授。

四仙纷纷施出护身神通。那三魂幡顿时失去了效果。而随后夺魄幡地黑气在四人防备周全地情况下亦是无法发挥出效力。金光仙、灵牙仙与虬首仙才投靠西方教不久。就能施展出如此法身神通。大出长耳定光仙意料之外。赶紧再次推动夺魂幡。变成侵蚀之力。却依然无法得逞。长耳定光仙也顾不得杨义、刘峰、曾简三人。念动咒语。将三魂幡收了起来。与夺魄幡合一。成为噬魂夺魄之幡。

云中子感觉到自那噬魂夺魄幡上所传来地强烈地邪气。心知不能被动地任长耳定光仙施为。暗暗拿出新祭炼地法宝镇妖镯打去。正中长耳定光仙前心。这一下打得不轻。只打得他三昧火出。捂胸踉跄而退。噬魂夺魄幡也跌落在地。

杨义、刘峰、曾简见势不妙。纷纷仗剑朝云中子逼来。金光仙自知不能袖手旁观。一个爪形法宝脱手而出。迎风便长。变成一个巨爪。将杨义紧紧握住。无法得脱。虬首仙地青狮法身朝刘峰低吼了一声。一股奇异地力量无声无息地朝刘峰卷去。刘峰身形猛然一顿。扔下仙剑。双手捂耳。露出痛苦之色。身形摇摇晃晃。最后一跤跌倒。

灵牙仙心有犹豫,慢了半拍,被曾简越过,直迫云中子。云中子早有防备。手中现出一物,将曾简围住,这是八根柱子,高有三丈余长,圆有丈余,按八卦方位。每一根柱内。现出四十九条火龙,烈焰飞腾。正是原著中烧死闻仲的通天神火柱。

曾简被那柱子的力量所困,仿佛进入了一个火焰迷宫,进退不得。曾简修为不弱,念动避火诀,想要寻找出路,先前倒还了,才一段时间,避火诀的功效就急遽下降。急得曾简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云中子催动玉清神雷,四处有霹雳之声,火势愈发凶猛。曾简的避火诀完全失效,抵受不住那神火之力,大叫一声,化为劫灰而亡。金光仙三人见状,暗暗叹息。

一旁长耳定光仙刚从那镇妖镯的力量中恢复过来,顾不得救下前来增援自己地刘峰与杨义,转身就逃。被云中子又是一镯,打倒在地,同时身边升起如曾简方才一般的八根柱子来。

长耳定光仙方才见得通天神火柱烧死曾简。知道此宝凶猛无比,直唬得魂飞胆丧。此时正是生死关头,长耳定光仙也顾不得杨义两人还在身忙,连忙大叫道:“道友手下留情!我有下情相禀!”

云中子在先前也见识了在万仙阵地不少战斗,有慷慨赴死者,有同归于尽者,有逃遁不及被杀死者,但除了上次“阐教的耻辱”乔坤投敌未遂被杀外,还是第一次看到阵前求饶的截教中人。

未免万一。云中子一指通天神火柱,那群火龙纷纷现了出来,吓得长耳定光仙大叫道:“我素来仰慕贵教清正,若肯饶我性命,我便将师门一桩天大的隐秘告之于贵教圣人!”

杨义和刘峰此时已被擒下,见到长耳定光仙为保命而叛师投敌,不由破口大骂,金光仙、灵牙仙、虬首仙想到刚入阵时,长耳定光仙大义凛然地痛骂三人无耻叛徒。如今自己却为活命而主动出卖师门。不由涌起强烈的鄙视之意。

金光仙对长耳定光仙极其蔑视,说道:“此人反复无常。只怕有诈。道兄,休要上当,还是除去,免得后患。”

一旁的灵牙仙与虬首仙也纷纷称是,三人其实对截教都还有愧疚之意,不想长耳定光仙真地泄露了什么重要地秘密。

云中子皱了皱眉头,暗暗思忖:先前阐教除了乔坤那等耻辱,如今将这长耳定光仙带回去,也让好让同道们看看截教中人的嘴脸。同时也表现出一种态度:截教对投降之人赶尽杀绝,阐教却愿意收容归顺之人,两者气度高下立判,而且还能起到打击万仙阵士气的作用。如果长耳定光仙的隐秘真的对于破阵有用处,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

云中子转念一想,收起通天神火柱,以捆妖链将长耳定光仙缚住,长耳定光仙被那镇妖镯重创,自是难以抵抗,加上一心想保住性命,所以束手就擒。杨义和刘峰也被擒下,四仙破了夺魄阵,回到两教聚集之地。

南极仙翁听闻长耳定光仙之事,大赞云中子行事得体,由于此处人多耳目甚杂,所以也不便审讯长耳定光仙,只是将他吊起来示众。果然,众仙见到截教也有叛教之人,纷纷鄙视,而当时乔坤之则事显得淡化了不少。那杨义和刘峰态度十分坚决,宁死不降,被南极仙翁以五火七翎扇扇成两具枯尸。这杀鸡儆猴之举看得长耳定光仙更加胆寒,暗忖虽然周围那些鄙视的目光如芒在背,但不管怎么样,比杨义、刘峰那般死于非命要好。接下来,就要想想该怎么将自己这条小命真正地保留下来了。

这一次两教再会诛仙阵,除破了几个副阵外,于主阵依然是一筹莫展,三次派出探查主阵之人,皆是全军覆没,而所获主阵的情报依然是冰山一角。好在此次此次两教教主都曾有吩咐:以窥探虚实为主,切勿激进,届时以集中力量,一击而溃。南极仙翁与燃灯道人商议一阵,双方决定还是先行返回。

南极仙翁和云中子押着长耳定光仙来到玉虚宫,备说夺魄阵之事,圆始天尊对于云中子地处事方法也非常满意,赐下仙丹法宝,以示奖励。

南极仙翁说道:“弟子沿途逼问长耳定光仙所言隐秘之事,但此人却不肯言明,还说,须面见圣人亲自禀报。故而弟子已经带其来到宫外,正着白鹤童子看守。”

圆始天尊点点头。让云中子先回终南山休养,随后命白鹤童子将长耳定光仙押入玉虚宫。

长耳定光仙虽已被解除了捆妖链,但面对圆始天尊,自然是不敢有分毫逃跑地念头,当即下跪行礼:“弟子拜见二师伯,愿圣人圣寿无疆。”

圆始天尊淡淡地说道:“如今杀劫当世。我与你师已成水火之势,无论双方亲疏弟子,若是有根性之人,自可安于杀劫,若是根性浅薄,当灰飞烟灭,不存于世。你有何事相禀,速速道来,若果真是有缘之人。自可留存性命。”

长耳定光仙赶紧说道:“弟子早对二师伯清正之道仰慕,今日机缘所致,愿归于门下。以聆听圣谕。”

南极仙翁叱喝道:“休得得寸进尺!掌教老爷有命,速速禀来,若是敢有半分作伪,立刻要你形神俱灭!”

长耳定光仙打了个激灵,忙道:“启禀圣人,弟子这里有一桩消息。大商国师逍遥子与碧游宫多位门人有交情,还几次被我师单独召见,想必是有所图谋。”

圆始天尊先听得逍遥子之名后,目光一闪。随即听得不过是如此之事,眉头微皱,说道:“逍遥子与截教来往甚密,我早已知晓,连那三仙岛地三女都被你师许他为妻。你要禀告地就是此事?”

长耳定光仙自忖有今日被俘之事,完全是逍遥子一手造成,心中对其恨之入骨,又知逍遥子与阐教有仇,企图借圆始天尊之手报复。哪知圆始天尊知道地似乎比他所知的还要多。听得圆始天尊语气中的不屑,长耳定光仙心下暗惊,又说了几件从同门处听说的逍遥子之事,却见圆始天尊的面色愈沉,显然是对他所说地没兴趣,不由大急,背心都被冷汗浸透了。

南极仙翁听得不耐烦,喝道:“好大的胆子!莫非敢戏弄我教圣人?你且老实交代,是否有破万仙阵之法?”

长耳定光仙苦笑道:“我失掌教老师信任。被遣往副阵。故而并不知晓主阵之秘,若非如此。我又岂会被云中子道友所擒?”

南极仙翁冷笑道:“既是如此,留你何用!”

长耳定光仙听出南极仙翁语气中的杀意,惊恐无比,连忙将碧游宫内自以为比较重要地事情一一说出,企图碰上让圆始天尊感兴趣的事情,但圆始天尊的神色始终显得阴沉一片,不为所动。

南极仙翁本想此次擒下长耳定光仙,必可了解主阵地奥妙,立下大功一件,圆始天尊不仅不会追究他指挥不力、无法探得主阵虚实之过,反而会大大嘉奖一番。如今听闻长耳定光仙说居然对主阵一无所知,不由怒火大盛,正要向圆始天尊请求置长耳定光仙于死地,却不料圆始天尊似是神色微动,开口问道:“你方才说,那火云洞三皇一直在碧游宫中?”

长耳定光仙一听圆始天尊对此似有兴趣,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说道:“这三皇原本在碧游宫中做客,期间似与大师兄多宝道人等人一同外出了一段时日,也不知道是去了何处,后又返回碧游宫中,继而下落不明。”

“与多宝道人一同外出一段时日?”圆始天尊想到曾听盟友西方教主接引说起过当年与逍遥子赌斗,失去六品莲台之事,心中不由一动:那三皇与逍遥子当为一路,以赌斗从西方教获得那先天奇物的一部分,本身持有娲皇宫的那部分……而以三皇实力,还须多宝道人同行,难道说,三人与多宝道人所去的,是那个禁止圣人前往的秘地?因为,那里正是最后“它”一部分的所在地……

“奇怪地是,多宝道人返回后,我师便将宫中的一处地方列为禁地,除多宝道人与无当圣母外,余人不得入内。”长耳定光仙善于察言观色,看出圆始天尊对三皇之事果然有兴趣,当即将自己所知道的相关事项,包括蛛丝马迹,尽数说了出来。

圆始天尊听了一阵,点头道:“你果然有几分诚心,今日且饶你性命。”

长耳定光仙一颗悬着地心顿时放了下来,又提出拜在阐教门下之事,他心中清楚:若不找个强硬的后台,就算目前能保性命,将来也必被万千截教同门所追杀。

圆始天尊说道:“你也知我教规矩,不收异类之人,念在你有弃邪归正之念,我且手一封,你可持此前往西方教投靠,必得收容。”

长耳定光仙暗忖去西方教须面对金光仙三人,只怕会尴尬无比,但无论如何,终是一条活命之路,横竖大家都是叛教之人,有什么好羞耻的,还是保命为上。他赶紧谢过圆始天尊,接过写好地信,告退而去。南极仙翁看着长耳定光仙远去的身影,露出轻蔑之色,说道:“师尊,此人反复无常,留在世上也是个祸患,为何不杀了以绝后患?”

“此人既降,我若杀他,倒显得失了本门的气度,”圆始天尊笑道:“既是个祸患,留给西方教也无妨。”

南极仙翁想到方才圆始天尊所关心之事,说道:“方才此人曾言,碧游宫秘地,唯无当与多宝二人知晓,师尊何不……”

“此事我自有分数,”圆始天尊摇摇头,露出一丝含有深意地神秘笑容,“今日你虽未探明万仙主阵,却也立下一功,少时自有嘉奖。”

南极仙翁露出喜色,告退而去。

第四百二十三章 东海之危!来自天界

这一日,张紫星散朝后,接到了袁洪送来的消息:自西方教与阐教两次破阵未遂后,第三次又大张旗鼓前来,破去了天魂阵等几个副阵,但在面对主阵时,依然是全军覆灭。三次过后,按照约定,为万仙阵的调整期,许多先前被敌人探明或是较弱的副阵也做出了更换。而在下一个十日之期到来之时,阐教与西方教居然未来破阵,想必也是在酝酿着破阵之策。受金灵圣母调遣,袁洪也将赶赴主阵主持两仪阵。一来可以做出改变,使对方探不出虚实,二来也可借袁洪的战斗力给予对手震慑。

张紫星知道袁洪如今已功行大进,有万仙阵法在,只要圣人不出手,应该难以攻破,当下嘱咐袁洪千万小心,切勿强持,袁洪领命而去。

不久,前方的战报的传送了过来:这数十天来,姜子牙四次强攻汜水关未果,损兵折将,当下不再强攻正面,而是行分兵之计,分别取青龙关、佳梦关而去,以对汜水关呈合围之势。

这一招老姜在原著中就用过,张紫星对此早有防备,故而也不担忧。此时有内侍来报,宫外有一美貌女子,自称东海弟子,要求见天子。周围的妻子们顿时露出奇怪的神色,美貌女子?又是女弟子?难道除了那个蔡琰,夫君又勾搭上了另一个美女做“弟子张紫星与众女心意相通。一见那眼神便知道误会,解释了几句,却是越描越黑。郁闷之余心中也不免有些奇怪:东海就收了那个爱情专家敖丙做记名弟子,怎么又多出个美女来了?

待到将女子宣入宫中一见才知,居然是“爱情专家”从二龙山拐来地老婆麻姑仙子。三霄与龙吉公主俱经历过东海之事。认得麻姑仙子,故而张紫星朝隐身在一旁的四女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眼神。哪知碧霄仙识中地一句话差点把他气得吐血:“真是禽兽老师,连徒儿的妻子都不放过。”

但接下来从麻姑仙子口中说出的消息却让所有人都重视了起来。

昊天上帝忽遣符圆仙翁率天兵天将来到东海龙宫,要问龙王敖光一个勾结魔神族作乱地重罪。敖光大惊,自是不愿蒙此不白之冤,拒不认罪。符圆仙翁指出。魔神一族的老巢正是在那轩钟群岛之上,而此地被东海龙王划为禁地。并派龙兵把守附近海域,显然是早有勾结。

敖光听得轩钟岛居然是魔神族老巢,当即惊呆了,连忙辩解:此乃当年赠予人界天子地行宫之地,如何会变成魔神族的了?

符圆仙翁听到这个解释,也不由一愣:人界天子行宫之地?这可不是个好借口,以敖光的神情来看,当非虚言。但前段时间所获得的魔神族的情报是千真万确,莫非是天子又将那岛赏赐给了那身为国师地逍遥子?

符圆仙翁越想越有可能,随即指出逍遥子的名字。问敖光是否认识。敖光一听“逍遥子”三个字。心中一紧,知道此事必与那位国师大人脱不了干系。敖光也是老成之辈。当即“如实”说出逍遥子曾持天子令牌去过轩钟群岛,当时还曾被守护地水族所阻。后来还曾来东海与阐教黄龙真人争斗过一场。

敖光料定黄龙真人不会将自己道侣被抢这等丢脸的事大肆宣扬,所以说得也比较模糊,符圆仙翁追问是为何事争斗,敖光回答说并不知道,只是最后黄龙真人落败而走。

敖光这番话既说出了与逍遥子相识的原因,也划清了立场:东海只是碍于人界天子的关系才将轩钟群岛列为禁区,那逍遥子与魔族有何勾结或关系,东海龙宫一律不知情。

符圆仙翁又问起敖光与大商天子有何交情,敖光心念一动,将当年的情节略作改变,说是自己不慎得罪了天子,不知是何人邀来三仙岛三宵娘娘,将自己这边的帮手黄龙真人惊走,自己不敌三霄,故而屈服,将轩钟岛“割让”。

符圆仙翁听敖光两次说起黄龙真人,知道阐教十二金仙之一的黄龙真人也是龙族,错以为敖光是搬出黄龙真人之名来免遭责罚,当下冷哼一声,不过他已基本判断出敖光确实对轩钟岛之事不知情。不过,符圆仙翁在天界多年,沾染一身“官场”习气,且好财贪婪,此番既然是奉旨前来的上差,又掌握东海上下的命运,自是不肯就此干休,开始打起了官腔。

此时,南海、西海、北海的龙王纷纷赶来,为敖光求情,敖光也是个识趣之人,深谙为官之道,一边申冤,一边以符圆仙翁率众驾临东海辛苦等缘由,与三海龙王一起暗中对其施以重贿。符圆仙翁得了四海龙王地好处,暗道敖光识相,答应将所掌握地事实加以“修饰”,以更利于敖光脱罪的证词,“如实”禀告天帝金母。

符圆仙翁当即返回天界,不久又回到东海,带来了昊天上帝新地旨意:虽东海龙王对魔神族之事并不知情,但轩钟岛毕竟在东海之内,当治一个不察之罪,念在众仙求情与往日苦劳,准许敖光戴罪立功,集合四海龙王之力,配合符圆仙翁所领大军讨伐魔神族余孽,若发现魔头逍遥子的踪迹,立刻上报天界。

敖光无奈,只得接旨,并迅速调兵遣将。一旁的敖丙闻言,甚是心急,敖丙是个重义之人,牢记前番逍遥子相助之恩,由于自己无法离开,轩钟岛一带又被严密监视了起来,所以秘遣道侣麻姑仙子前往朝歌通风报讯。麻姑好不容易溜出来之时,大军似已开始紧急调度。似是要开拔了。

张紫星听麻姑仙子说完,大吃一惊:原来上回那些鬼鬼祟祟地人居然是天界派来窥探虚实的!想不到轩钟群岛的魔神族居然被天界察觉了,最让他紧张地是。^^^^書^^首發^^逍遥仙府有大危险!原本为防万一,派了琼霄与龙吉公主去,如今看来。却是大大不够。若是天界大军联合四海龙王讨伐轩钟群岛,琼霄与龙吉公主加上魔神族那两百余人倚仗逍遥仙府之力。应该还能顶得住,但若是瑶池金母与昊天上帝亲自出手,琼霄等人绝无胜机。以天界对“逍遥子”的仇恨及对乾坤鼎的觊觎之心,昊天与金母很可能会亲临讨伐,所以当务之急。就是火速增援轩钟群岛。

汜水关之战,包括整个人界之战。张紫星都已谋划好了,就算各关卡被破,如原著一般最后大军围困朝歌,他也有必胜地把握。然而逍遥仙府却是他的真正根基所在,上面有如同他生命一般重要地女子,绝不容有失。

麻姑仙子离去后,张紫星立刻作出决定:率云霄、碧霄火速增援逍遥仙府,朝歌之事,就由商青君暗中主持。邓婵玉本想随张紫星一同前去,但张紫星考虑到邓婵玉的修为不够。唯恐有失。好说歹说,还是劝她留在了朝歌。在吩咐了商青君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后。张紫星带着云霄与碧霄紧急赶往东海而去。

逍遥仙府中,琼霄、龙吉公主等人都从平日通讯用的宝镜上得到了天界与四海大军迫近的消息,赶紧通知魔神族长老泶碧与季康等人。泶碧与季康一听,大吃一惊,立刻召集族人,紧急布置防备。姜文蔷也壮着胆子按照张紫星地吩咐,启用了行宫超脑附体中S级防御戒备。

没过多久,轩钟群岛周围果然生出异像来。

天空中浓云密布,黑沉沉一大片,在群岛的上空飞快地聚集着。与此同时,岛屿周围掀起惊涛骇浪,仿佛内中蕴藏了无数只可怕地凶兽,狂躁的海水一浪高过一浪,齐齐朝群岛汹涌而来。^^^^此时,天空中的降下无数青色的闪电,暴雨般泼洒在群岛的各个岛屿上,伴随着震耳的雷声,进行着疯狂的扫荡,似要将岛上的生灵尽数化作飞灰。

让人意外的是,雷电的“洗礼”过后,岛上居然没有任何动静,仿佛被这一轮攻击彻底击溃一般,连一个幸存者都没有。

符圆仙翁远远地而看着这一切,心中诧异:莫非魔神一族尽数逃走了不成?为什么那些隐藏暗探没有报告?此时四周地海水已腾空而起,朝群岛盖去,势要将其吞没一般。海水毫无阻碍地将群岛淹没。这回符圆仙翁看得真切,周围地岛屿俱被海水覆盖,只有中央的一座岛屿若无其事,海水高它也高,海水低,它也低,始终无法淹没。

那岛屿地面积极大,代表看来绿意盎然,但又似模糊一片,看不清内中真切。

符圆仙翁心知此岛必有古怪,说不定就是魔神族的大本营,若能击溃这岛屿,必可将魔神族余孽一网打尽。若能如此,也算是去了天帝天后的一块心病,回天界后,自有重赏。

符圆仙翁一声号令,四海龙王敖光、敖顺、敖明、敖吉分别现出本相来。敖光为冰龙,敖顺为火龙,敖明为风龙,敖吉为毒龙,四条蛟龙借着东海的水圆之力,各施天赋神通,从四面对那奇怪的岛屿发动了攻击。

敖光的冰龙珠将沿途的海水尽数冻结成冰;敖顺虽是火龙,却与水圆之力并不冲突,火龙珠所经之处,连海水中都生出火焰来(油?);敖明的风龙珠生出可怕的飓风,一路卷起无数漩涡,将下方的海水都抽了上去;而敖吉的毒龙珠则包裹出一团淡淡雾气,才飞至那岛屿前,淡淡的雾气就开始变得浓郁起来,并大面积地散发开来。

此时有符圆仙翁在一旁监督,纵使敖光也不敢藏私,四龙王俱是全力施为,威势惊人。^^,,,,首發^^然而,火焰也好,毒气也罢,四种力量进入那岛屿时,却如泥牛入海,一去无踪。

符圆仙翁看出,四龙王之力非同小可,但不知何故。这些力量都被环绕岛屿地茂盛树丛所吸收了,居然没有半分损伤。这些树丛也不知道是何种灵物,居然有如此神效。

四海龙王全力施展神通一阵。均是无功而返,只得悻悻而回。符圆仙翁命四龙王先派一部分兵将前往岛上探听虚实。四位龙王知道符圆仙翁是想让水族兵将先做替死鬼探路,暗骂不已。无奈之下,只得派出四队人。每队约莫百人,分四路朝那岛上潜行而去。

一段时间过去了,那进入岛屿的四百余人音讯全无,竟连一个逃回来报讯的都没有。经过了天雷和四海龙王水、火、风、毒地力量,又“吞吃”了这些探听虚实的人。那些奇怪的树木依然绿意盎然,毫无损伤。

符圆仙翁思忖一阵。命同来地天将灵煌率一个千人的天兵队,集中朝一处突进,若有难敌地异状,可优先考虑逃回来报告。灵煌天将领命,率军前去。

由于有前面水族的前车之鉴,灵煌天将不敢大意,命令天兵结成防御为主的圆型阵法,小心翼翼地朝岛上而去。

才一落足,灵煌天将就感觉到这岛上的灵气格外强烈,竟然比天界的仙山还要强烈得多。或许只有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所在地凌霄宝殿与瑶池才有这种程度的灵气。正如凌霄宝殿与瑶池一样。这种灵气虽然浓度极高,却不对主人认可以外地人“开放”。对外人来说。岛上的灵气是一种压制,能削弱敌人的可怕力量,而对于主人认可的人来说,是能使修炼事半功倍的无上补品。

灵煌天将一路谨慎行进,意外的是,那些原本以为危险重重的绿树竟然没有半点威胁,但灵煌天将知道这些树木必有诡异,并不敢放松警惕,而是更加小心地前行。奇怪的是,那绿树就如同海洋一般,竟是无穷无尽,而且在树海中,无法使用遁术或是飞翔之术,只能老老实实地步行。

渐渐的,灵煌天将心中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绿树林能给人一种心旷神怡,清心涤神地奇异效果,感觉十分舒适,心中地好勇斗狠之念也随之慢慢消失,只想躺下来好好休息一阵。

灵煌天将看了看身旁的那些天兵,发现天兵们神情或是如痴如醉,或是虔诚平和,哪还有往日地斗志?灵煌天将猛然一醒,深知中了某种异力,当即运起仙力大吼一声,想要震醒这些受惑的天兵。

但无论他如何尝试,天兵们俱是充耳不闻,整个队伍的速度都慢了下来,还有不少人靠坐在树下,再也不肯动弹。灵煌天将一把扭住一个天兵,恨恨地在他脸上扇了几下,哪知那天兵竟然朝他露出笑容,打了个哈欠,靠在一旁的树下睡着了。

灵煌天将大怒,又试了几次,依然如故。而且他的仙识仿佛被什么所侵蚀一般,所能发挥出的力量越来越小,心知有异,当下也顾不得这一千军士,立刻朝回走去,想要逃离此地,返回岛外向符圆仙翁禀报此事。哪知这阵法变化无穷,回望来路时,与记忆中的竟是大相径庭。

灵煌天将将口一张,三昧真火喷出,要将眼前的“妖树”焚烧干净,哪知三昧真火喷到那些绿树上,竟然全被绿树吸收了进去,连表皮都没焦枯一点。也不知道是否错觉,灵煌天将只觉吸收了三昧真火的绿树,似乎又壮大了一些,显得更加繁茂。

灵煌天将只觉仙识中疲倦之意更浓,仙体愈发沉重,拿出仙剑,奋力朝绿树砍去。不料那外表柔弱的绿树居然比精钢还坚硬,仙剑砍上去,只出现一道浅浅的白痕,而那白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开始愈合。

灵煌天将仙识模糊一片,终于支持不住,仙剑握不稳跌落在地,整个人也慢慢软倒。此时树林中出现一个个身影,略一施术,这些沉睡的天兵天将尽数收走,又迅速消失不见。

在外面的大军看来,整个岛屿依然是一片沉寂,显得神秘诡异,那千人队仿佛被吞噬了一半,居然没有半点回音。方才天界与四海的联军出现,又是天雷又是海水,显得来势汹汹,轩钟群岛这边则是以静制动,始终没有一丝动态,这种诡异无比的气氛顿时让联军的气势弱了下来。

敖光心中十分惊奇:他掌管东海多年,对东海的地理自是了然于胸,尤其是这片送给天子的轩钟群岛,是整个东海最好的几个群岛之一。但轩钟群岛中,何时多了这样一座奇异的岛屿?

符圆仙翁眉头大皱,从如今的情形来看,对方显然是早有防备,而且那座奇异的岛屿甚是诡异,如何才能攻克?

敖顺说道:“仙翁,敌方甚是奸猾,龟缩不出,而且那岛屿似是十分古怪,两次探寻皆音讯全无,想必是遭了毒手。我等不如光明正大地叫阵。”

敖明说道:“闻听那魔神族好斗之名,此计定可将之引出诱杀。”

符圆仙翁觉得这也是个办法,表示了同意。随即开始了一番无聊的叫骂,无非是骂魔神族胆小如鼠,不敢出战之类。符圆仙翁等得不耐,正对四海龙王说起魔族出身如何卑劣,性情如何残暴,须得大小不留,一并铲除,忽见那岛屿上空忽然现出三个人影来。

符圆仙翁放眼望去,当即吃了一惊,这三个“魔神族人”都是女子,而左边那位赫然是“失踪”已久的天界公主----龙吉公主!

PS:还有月票的道友,请支持一下,排行榜后面同志的已经急速迫近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瞬杀(求月票支持)

符圆仙翁心中一动,身形陡然朝前飘去,四海龙王与几位天将紧随其后。

符圆仙翁飞到上空,与三女遥遥相对,对龙吉公主行礼道:“小臣参见公主!”

龙吉公主原本在天界就对媚上欺下的符圆仙翁与绿鹦哥一流十分不屑,后听闻张紫星说起在困仙塔前与符圆仙翁的战斗,对符圆仙翁更是心生嫌恶,当下并不理睬。

符圆仙翁见龙吉公主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使自己在大军与四海龙王的面前失了颜面,不由暗恨。但他最善察言观色,这些年来,也隐隐明白一些昊天上帝对龙吉公主的小心思,为防降罪,眼下还是把话说明为好,届时就算伤了龙吉公主,也是顺理成章,回去还有瑶池金母为他撑腰。

不过,龙吉公主既然在此,那么逍遥子是否也在?为何不见现身?莫非是藏匿在一旁伺机偷袭?符圆仙翁警惕地看了看周围,为防万一,将护身法宝翡玉环拿了出来,偷偷带在手上。

背后的四海龙王听得那清冷女子竟是天界的公主,大吃一惊,尤其是见过龙吉公主的敖光,四人不敢怠慢,遥遥施了一礼。

符圆仙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公主,此乃魔神余孽之地,公主乃金枝玉叶之体,怎可与这些魔头混为一党?公主可速来我军中,以免少时有了冲突,误伤到玉驾。”

龙吉公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早已非天界公主,你何必惺惺作态?”

中央的琼霄转头对龙吉公主说道:“妹妹,似这等虚伪之人,何必与他多费唇舌?”

“姐姐说的是,”龙吉公主点点头,对符圆仙翁说道:“要战便战,何须多言?”

符圆仙翁闻言,正好顺势撕破脸,说道:“公主前番自天界叛逃。如今又与魔神族余孽勾结,如此顽劣之性,怪不得陛下与娘娘痛心疾首。小臣今日奉旨讨伐魔神族余党,若是公主执迷不悟,就休怪小臣得罪了!”

“你说了这么多地废话。就为最后这么一句!”琼霄右边地是魔神族长老泶碧。气愤地说了一句:“魔神族又如何?自当年轩辕蚩尤大战之后。我族均是安居各处。千百年来并无恶迹。尔等今日前来。不由分说施以毒手。若非我族早有防范。只怕已尽数湮灭了!”

“魔族野心勃勃。企图侵吞大地。此等野心勃勃之辈。迟早为患人间。此番除魔。乃是为民除害!”符圆仙翁一副大义凛然地样子。暗中却示意弓箭手准备。

“若论活跃。近年魔神一族尚远不如妖族。你如何不说灭尽妖族?”琼霄冷笑了一声。想到了张紫星曾说过地一句话。当即用了出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非是欺软怕硬而已。当真无耻!”

龙吉公主在旁加了一句:“当年魔神刑天打上天界之时。你使那四殿天将在前拼命。自己却为保命躲入了南方八天之中。那时你怎么没有为民除害地勇气?”

符圆仙翁听龙吉公主说到他地痛脚。不由大怒。为掩饰窘态。大笑起来。实际是发出号令。埋伏在周围云端地天兵天将闻听他大笑。陡然万箭齐发。朝中央三女射去。

四海龙王本见符圆仙翁与天界公主行礼招呼。却忽然暗下杀手。不由吃了一惊。而面对着万箭齐发地龙吉公主三人却是镇定自若。毫无慌张之态。若此刻乃人界战争。就算这三女是如何地盖世良将。也无法硬接这箭雨地袭击。不过。这可不是凡人地战斗。

就见琼霄眉心的“红痣”微微闪烁,那成千上万、呼啸而来的仙箭竟然尽数停留在三女三丈开外地位置,无法再近前半分。前面的箭停留不动,后面的箭依然源源不断地射出。越攒越多。一时蔚为奇观。

这正是琼霄无上魔体的防御异能,而且这种异能的强大不仅仅是因为周密的防守。而且还有可怕的反击之力。只见琼霄心念微动,那些箭又朝四方反弹回去,力量速度犹胜发射来之时。许多天兵猝不及防,纷纷中箭,坠下云端。符圆仙翁等人忙施出仙力防御,抵挡流矢。

符圆仙翁见琼霄表现抢眼,命身边灵威天将、灵感天将、灵光天将触动。三将联袂而出,手持仙兵,朝琼霄三女直飞而去。

临近时,三将仙兵齐施,各带奇色光焰,斩在那无形的防护波纹上。三件仙兵在波纹上略一停留,波纹一圈圈荡漾开来,只见光焰陡然一黯,随即仿佛遇到了什么强风一般,反向三人倒卷去。三人感觉自己的攻击以更强地程度反弹回体内,几乎禁受不起,当即各自倒飞而去,面色十分难看,显然是吃了不小的亏。

四海龙王看出琼霄厉害,但得符圆仙翁的号令,也不好退缩,当即齐齐施展龙珠,朝琼霄而来。龙吉公主不愿意让琼霄一个人硬抗群敌,拿出雾露乾坤网来,挡在碧霄防护罩地之外。四海龙王的修为仅是真仙层次,本来就远逊龙吉公主,就算在水圆之力的协助下,施以龙珠,也不过是金仙初阶水准,怎敌龙吉公主金仙上阶巅峰的力量。加之这雾露乾坤网乃真水炼就,正好克制由借水圆之力发挥威力的龙珠,当即风收火消。若不是敖光等人见势不妙,收得及时,连那龙珠都会被网了去。

四周水族大军见龙王吃了大亏,纷纷乘风驾浪,汹涌而来,由于这些水族数目众多,看起来倒也是威势惊人。龙吉公主收了雾露乾坤网,从法宝囊中拿出四海瓶祭了出来。那瓶善能纳物,起在空中,将瓶口朝下一吸,整个东海之水瞬间被吸了八成。

虽然龙吉公主收的仅是海水,那些水族无恙,不过失去了海水与水圆之力的支持,大军纷纷自半空跌入水中,状貌狼狈不堪。

符圆仙翁见龙吉公主的实力似又长进不少,已在自己之上。也是暗暗吃惊。而眼下最麻烦的就是那金发女子地防御之力,好在符圆仙翁对敌经验丰富,知道琼霄这种防御不可能永远持久吸取,当即命令众天兵一拥而上,存心消耗掉她的力量。

龙吉公主担心琼霄独力难撑,又自“波纹”中将瑶池白光剑施展出来。那白光剑化作百道白光在周围乱舞。接近之人不死即伤。泶碧也娇喝一声,双手合十,默运力量,随后朝两边拉出一股淡淡的红雾,那红雾渐渐凝聚成一把暗红色的小弯

泶碧将小刀祭出,这刀迎风就涨,瞬间便变成一把十米长的夸张巨刀,一扫就是数人着伤。那巨刀地周围裹着淡淡的红气,中刀之人伤口会不断地腐蚀。纵使吞服丹药也无法痊愈。琼霄本欲出手攻击,见龙吉公主与泶碧这般“生猛”,自己倒无须插手。当即全心展开防御波纹,护住二女。

虽然天兵天将伤亡不小,但符圆仙翁依然无动于衷,反而飘身远退,以免波及。今日他率军前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探听虚实,不仅是魔神族,重点更在逍遥子身上。龙吉公主与逍遥子关系“非凡”,逍遥子曾为她一怒杀上天界。闹了个天翻地覆。从如今地龙吉公主三女遭遇围攻仍不见逍遥子的情况来看,此人只怕不一定在岛上。如果是这样,能一举拿下龙吉公主三人,就算攻不破那神秘岛屿,也是大功一件。

眼见那包围圈渐渐缩小,似是琼霄已经支持不住,符圆仙翁见状不由露出得色,有心在众人背后抢个头功。他看准时机,双手一展。万千道红丝朝琼霄飞去,漫天尽是“嘶嘶”之声。

这红丝可不是普通法宝,而是以位阶之力所凝地“红线”,威力非同一般,当日张紫星在困仙塔前,还是靠了蚊道人的散体神通方能脱身,如今不知这位阶之力的特异红线,是否能穿透琼霄的无上魔体的防护波纹?

答案是,不知道。

因为此时一道血光从水位极低的海中破空而出。以一种极其可怕的速度。自背后直取符圆仙翁。

这血光极其迅捷,待到符圆仙翁反应过来时。已临近身前。符圆仙翁对这血光并不陌生,乍一见之下,顿时唬得魂飞九天,想要抵挡已是不及,慌乱间运出神通一转,将那满天红丝转朝这血光放来。虽然他知道这红线无法网住血光,但多少也能让对方有所忌惮,争取点逃遁时间。

但血光地速度丝毫不减,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掠过符圆仙翁。由于速度太快,在越过符圆仙翁后方才被红丝网住。就见那血光忽然一旋,血气大盛,那红丝似是遇到什么奇兽一般,被吞噬一空。

与此同时,那一大群包围着琼霄三人地天兵天将只觉身体齐齐一紧,被某种力量凝固了起来,就僵在空中,动弹不得,不由大为恐慌。好在这种状态只维持了数息地时间,等到他们能行动自如地时候,一道紫色的光芒以一种不可思议地速度闪来,所到之处,无不披靡。刚恢复行动能力的天兵天将们纷纷中招,如下雨一般,朝海中坠落。

这紫光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环绕两圈,竟然将包围过来的天兵天将尽数“清理”个干净。

后面的灵威天将、灵感天将、灵光天将只当这紫光是什么法宝,赶紧将手中仙兵祭起,朝紫光飞来。刹那间,紫光与仙兵交错而过,而那在仙炉中千锤百炼的三把仙兵居然同时发出爆响声,齐齐断开来。

毁去了三件仙兵的紫光毫不停歇,直朝三名天将而去。飞快地越过三名天将后,又拐会琼霄身边,那三天将身上齐齐一震,仙体发生奇异的扭曲和故障,紧接着轻爆声响起,整个身体都爆裂开来。这三名天将新晋金仙不久,虽在天界算是知名的好手了,但如何能抵挡得住这紫光地攻击,齐齐殒命。

紫光停在琼霄身旁,现出一个蓝眸的绝色女子来。众将大惊,想不到这原以为法宝的紫光居然是个女子,而那速度与力量当真骇人听闻,就连三大天将也无还手之力。在瞬间被“秒杀”。

这正是碧霄的魔体之能---急电、惊雷!

而另外一道蓝光也会合紫光,来到琼霄身前。琼霄见状大喜:“大姐!三妹!”

龙吉公主见到云霄与碧霄,也露出欣喜之色,口称姐姐,泶碧则对两人行了主母之礼,全然将一旁重重包围的天兵天将视作无物。

另一边。众多的天兵天将已将方才遇险的符圆仙翁保护了起来。那血光现出身形,正是符圆仙翁此次最大的目标:“逍遥子”。

符圆仙翁惊恐地看着“逍遥子”,神情显得极其紧张:就是此人,当年在困仙塔前,曾以奇术破去红线网,随后逼得自己断臂而逃,而后居然爆发出可怕地力量,毁灭了困仙塔与苍雷仙山,并与天帝天后拼了个旗鼓相当。当时据闻是施展了某种秘术。而且此人又中了金母地诅咒与剧毒,想必会不日而亡。然后不久后,却又听到逍遥子活蹦乱跳的消息。想不到,连金母的毒力都奈何不了他!

如今,再次面对这个可怕的敌人时,符圆仙翁却发现:当初他还能与之周旋的敌人,现在已经到达一个他难及项背地境界了。就连他最厉害的武器“红丝”,都在被瞬间瓦解掉。

而最让符圆仙翁惊骇的是,方才在他与逍遥子一错身之时,那个护身法宝翡玉环忽然咔嚓一声,碎裂开来。原来逍遥子在掠过的那一刹那时。已电光石火般地对他发动了致命地一击。如果不是他老成谨慎,一早便拿出翡玉镯防身,只怕已经形神俱灭了。

符圆仙翁暗忖以自己金仙上阶地实力,都险些被逍遥子一击而杀,就连护身法宝也被碎裂,这种所展现出的实力,只怕已超越了金仙范畴,臻至更高层次地玄仙之境!为什么此人的进境竟然如此迅捷?在这样发展下去,只怕连天帝天后都未必制得住他了……

张紫星打量了符圆仙翁一眼。竟不出手攻击,转身而去。符圆仙翁心中奇怪,忽然感觉有四道奇异光芒闪动,紧接着仙识连同仙体如同被某种可怕无比地力量寸寸碎裂一般,整个人都碎裂成化作万千“碎片”,其数目之多,又岂是“四分五裂”所能形容?那些碎片瞬间便化作轻烟消散无踪,一众天兵天将顿时目瞪口呆----瑶池金母最信任的天界重臣符圆仙翁就这样灰飞湮灭?

符圆仙翁在湮灭前的一刹那,望向张紫星地目光中犹带着难以置信的神彩:翡玉镯明明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为什么自己还是难以幸免?难道是对方力量不仅一早击碎了翡玉镯。而且连自己都已……

(某人发力将小号的衣服撑破,露出胸口用笔画出的北斗七星图案。然后酷酷地回头道:你已经死了!)

擒贼擒王,要想击溃大军最好的方法就是斩杀敌酋,张紫星本就有心将符圆仙翁一击毙命,方才在与与交错而过时,施展出了最厉害的攻击法门:四灵合一。以他目前的力量,施展出四灵合一的法门攻击,就算是一般地玄仙都抵敌不住,更何况是符圆仙翁这种金仙上阶的境界?

蛇无头不行,符圆仙翁与三大天将的死亡引起了天界大军恐慌,当即溃不成军,逃回天界而去。敖光一见逍遥子来到,当即退兵,其余三海龙王也没这个胆量去招惹能轻易杀死符圆仙翁这种金仙的可怕强者,纷纷带着各自的水族大将逃回水晶宫。

此时岛上的魔神族人见到大军狼狈撤退,也纷纷从岛上走了出来,欢声雷动。三霄、龙吉公主与泶碧均有喜色,来到张紫星身边。

张紫星忽然面色一变,全身仙力骤提,露出警惕之色,转身朝上空望去,足有片刻功夫,方才缓缓放松下来。云霄见他面色有异,忙问他是何事,张紫星眉头紧皱,说道:“方才我自心中感觉到一股十分危险的杀气,却又不知为何,忽然消失无踪。”

云霄当即运出魔体的洞彻之眼,朝张紫星所说的方向凝神望去,却没有发现。

“要么就是错觉,要么就是那人已经离开了……”张紫星张开仙识在附近仔细地探寻一番,皱眉道:“今日虽然大败天兵,但此地依然是危机四伏,切不可放松警惕。似今日这等以身诱敌之计,太过冒险,再不可为。”

琼霄低头道:“夫君,是我不好,不该带着龙吉妹妹与泶碧长老犯险。”

龙吉公主说道:“夫君,琼霄姐姐与云霄姐姐以神通联络,得知你们已至附近,才临时起意,定下此计,以琼霄姐姐那等神妙地防御之能,当可无恙。”

“夫君只是担忧大家的安全,生怕我们姐妹有所损伤,今后须得倍加仔细,以免夫君担忧,”云霄看了张紫星一眼,微笑道:“不过二妹此计倒也奏效,若非如此,夫君要想在众多天将中如此迅速取那符圆仙翁性命,而令大军崩溃,也没这么容易。夫君,是这样吗?”

张紫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要说的都被你说完了,还能说什么?”

碧霄大大方方地挽住张紫星的手,笑道:“知道夫君疼惜我们……走,我们去仙府,想必文蔷、飞燕她们还在担心呢……”

龙吉公主在张紫星的示意下,将东海之水还原,众人一同朝仙府而去。此番战斗可算是雷声大,雨点小,岛上所启动的各种防备也只有最外围的菩提灵树发挥了作用。而在琼霄大胆的策划下,张紫星的突袭斩首行动也使得整个联军迅速溃败。

然而,张紫星却不知道,他刚才地感觉并非是错觉,一场原本地大危机正因为某种缘故无声无息地褪去,而这种褪去,仅是暂时的。

PS:又快到双休日(呼……这次没写错了),如今榜上月票排行已落后了,点点特恳请还有票地兄弟姐妹们拉一把,多多提供动力,明日点点争取多多努力……

第四百二十五章 风雨前的筹谋(第一更奉上,求月票)

东海某处的上空。

“玄机道友!方才为何阻我?”陆压一脸不悦地说道:“这原本是击杀逍遥子的最佳时机,结果被你一阻,杀气外泄,险些被逍遥子察觉!”

太微真人也皱起眉头,说道:“以我三人的实力,加上玄机道友的镇天弓、穿云箭与陆道友的山河社稷图,定可置于逍遥子死地,为何在最后的关头玄机道友又改变了主意?”

原来,这才是天界大军讨伐轩钟群岛的真正目的。若是能引出逍遥子,就地格杀,若是不能,则设法擒获一两名重要人士,再行诱杀之策。

此计果然有效,随后逍遥子终于出现,一击格杀符圆仙翁,埋伏已久的三人顿时精神一振,玄机真人手持镇天弓、穿云箭,弯弓搭箭瞄准目标,而陆压也拿出了山河社稷图,正要伺机下手。忽然,玄机真人不知为什么,在关键时刻收起了弓箭,还力阻陆压出手,乃至杀气外泄,若非三人溜得快,行踪还险些被逍遥子察觉。

面对着两人的不满,玄机真人微微一笑,说道:“二位道友,可是以为贫道有心饶过逍遥子?或是根本就不想杀死他?”

陆压冷哼一声,说道:“这个倒不会,那逍遥子与道友也算是有大仇,道友处心积虑联合我等,自是想除却如此大患。只不过,道友今日的用意究竟何在?”

玄机真人说道:“陆道友、太微道友,你二人都曾往岱舆仙山寻访混沌钟,莫非还看不出那座神秘的仙岛真是岱舆仙山么?”

太微真人一惊:“道友不说我倒还未曾注意,这岱舆仙山如何会在此处?”

陆压不以为意地说道:“岱舆仙山又如何?当年那孔宣得混沌钟,岱舆仙山只怕也被其收取,炼成仙府,那外围的绿树想必就是后来所设下的某种禁制。既然仙山厉害,那方才逍遥子正在岛外,正是杀死他的最佳时机,为何道友又那般阻挠?”

玄机真人说道:“逍遥子红颜知己甚多。身畔那三名拥有无上魔体的女子想必就是截教门下三仙岛三霄娘娘,皆是玄仙修为,且身具魔体异能,而我那天界的叛逆龙吉也有金仙上阶之力,且法宝众多。万一我等展开攻击,这些女子当会舍命相护。若是一击不中。让他退回岱舆仙山,再引来那孔宣与刑天,届时只怕道友有山河社稷图在手,也非其敌手。”

玄机真人说到那些三霄、龙吉与逍遥子生死相许时。眼中掠过强烈地妒恨之色。陆压听得孔宣之名。也是一阵默然。孔宣与刑天功行极其深厚。皆为顶阶玄仙。尤其是那孔宣。身具混沌钟这等先天至宝。就算自己拿着山河社稷图。也绝非敌手。

太微真人同样是领教过刑天与孔宣实力地人。当下皱眉道:“如此说来。此番工夫岂非白费?”

“非也!如今已探知逍遥子就在那仙岛之上。只须严密监视其动向即可。”玄机真人眼中露出强烈地杀机:“最好是能觅得逍遥子落单地机会下手。不出手即可。一出手。当求必杀!否则一旦失败。以此人地心智。以后要再想得手就难上加难了。”

这番话说得陆压与太微真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玄机真人眼珠一转。又道:“那岱舆仙山地防御虽然厉害。但逍遥子已暴露了行踪。我已有定计。不日将请天帝天后率大军亲临。配合我三人在暗中行事。必可将逍遥子与魔神族一并诛灭!”

“玄机道友此番策划甚是周详。就依此议行事。”

陆压与太微真人齐齐表示了赞同。各自准备。伺机而动不提。

事实上。玄机真人阻止陆压与太微真人动手的真正目的,却非口中所说地这般,而是另有奥妙。

天界,瑶池。

金母圆卿正在庭中静坐,有宫女来报:“天帝陛下驾临。”

少时就见昊天上帝走了进来,面上似有难以掩饰的激动之色。

瑶池金母知道昊天上帝素来深沉,今日如此神色,想必有大事发生,当即斥退左右。

瑶池金母问道:“陛下。是否有何大喜之事?”

昊天上帝点了点头:“此番我秘往玉虚宫一行。果然收获极大,若是那阐教圣人所谋划之事成功。我天界趁此杀劫之势一统三界,亦非梦想。”

“果真如此?”瑶池金母眼中光芒闪动,随即又冷静了下来:“阐教圣人圆始天尊如何会替我天界谋划?”

“人界商周争霸,纵有胜负,也不过是豚犬也,不足为虑。当今之势,关键就在于玄道三教之争,”昊天上帝一副大局了然在胸的模样,说道:“玄道所争者,不过是运势而已,与我天界所求之权势并无相悖。昔日六圣在八景宫也有万仙、诛仙二阵争斗之议,如今截教万仙阵诡秘莫测,纵阐教与西方教合力,亦未得破,若如此下去,就算截教诛仙阵落败,按照六圣所议,也当为截教胜。况且阐教、西方教纵然胜过截教,两教之间仍有一番争夺。故而阐教圣人召我有今日之密议。若有我天界掌控人界,阐教何愁气运不盛?”

瑶池金母点了点头,说道:“既是如此,那位阐教圣人当如何相助?人界今日的战局实际上就是诸圣借杀劫之势所造就,等若是诸圣之争,光是圆始天尊一圣,又有如何神通能使我天界定三界大势?”

昊天上帝并未正面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今日东海之战的消息想必你已得知,那符圆仙翁被逍遥子瞬间击杀,致使大军溃败而回。龙吉与三仙岛三宵娘娘也在那仙岛之内,实力不可小觑,故而我那恶尸分身并未出手偷袭。”

“你前日不是请圆始圣人祭炼那镇天弓、穿云箭吗?又得陆压、太微二人相助,为何今日见得逍遥子,不以此弓箭杀之?”瑶池金母眉头大皱,忽然想到了什么,语音变得森然起来:“莫非你是看了龙吉那贱人在,又生出什么想法来?”

昊天上帝面露不悦之色。说道:“你哪里如此多的猜疑之心?我早与你说过,我对龙吉毫无心思,你偏要如此强加于人!况且如今龙吉如今是天界叛逆,又与那逍遥子奸情火热,我如何会这般?我今日之所以没有出手,全是因为得知了圆始圣人的计划。故而临时改变主意。”

瑶池金母见他面色不愉,心念一转,又将口气软了下来,说道:“你休要着恼,我也是怕你中了逍遥子与龙吉的诡计。既是如此,你且将那计划说来了。”

昊天上帝知道瑶池金母现在对他的“管制”松了不少,就算他与别地女仙勾搭,只要不太出格,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可以说。热衷于权力的瑶池金母清楚:这些女仙完全不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所以这种“宽容”实际上也相当于一种双方“友好合作”地暗示,甚至是某种筹码----昊天上帝也乐得如此。

只是。两人都不曾想过,或者是不屑去想一个问题:这样地夫妻,还能称之为夫妻么?

“那魔神族所居的仙岛便是岱舆仙山,想必是孔宣得钟后祭炼送于逍遥子,此次符圆仙翁所领之军只是试探而已。不过看来孔宣与刑天并未在岛上,很有可能另有要务,正是天赐良机。我早已遣重兵百万前往东海之域,并在那仙岛周围布下混天大阵,以免余孽漏网。你我可亲往四天请那四位仙帝。六人合力,前往岱舆仙山对付逍遥子并魔族余孽。在大军征伐逍遥子的同时,暗中可让那玄机分身与陆压、太微三人伺机而动,一明一暗,何愁逍遥子不灭?”

昊天上帝说着,露出阴冷的笑容:“这一战能杀死逍遥子,夺取乾坤鼎,自是再好不过,若是那孔宣、刑天及时赶来。致使我方无法得手,亦是无妨,因为……”

昊天上帝说到这里,谨慎地转为仙识传声,瑶池金母初听倒还不觉得,越听越是动容,最后失声道:“竟是如此?”

瑶池金母的声音中透出一种惊喜,而那双眼睛中,陡然放射出与冷漠的美丽外貌所不相称地狂热来。

逍遥仙府中。张紫星与姜文蔷众女得以团聚。自有一番浓情。姜文蔷三女一见到他,绷紧的神经顿时松弛了下来。仿佛有他在,就是天塌下来,也不惧了,就算是一贯柔弱地的杨玖都是如此。张紫星知道她们把他当成了生存的意义所在,心中十分感动,俱是温言安抚、轻松调笑,使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面对着众女如花的美丽笑靥,张紫星显得十分开心,然而他的心里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起来:此次天界征伐轩钟岛,虽然被自己打退,但这仅仅是一个开端而已。接下来,逍遥仙府可能会面对更加严峻的考验。

虽说岛上有菩提灵树与太清阴阳阵,有一干先进的科技武器,还有实力非凡地魔神族人,三霄、龙吉等人皆是道术高深之人,但是,这还不够。逍遥仙府与其他的地方不同,这里有他最重要地人,绝容不得半点偏差。任何一位妻子受到损伤,就是他不能容许地。因此,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况且,今日符圆仙翁虽败,以天界对他与魔神族的恨意,必定会卷土重来。下一次,说不定来的就是昊天上帝和瑶池金母本人,因此,绝不能松懈下来。

张紫星与众女调笑了一阵,走出行宫,眺望着岛上的景色,暗暗思索对敌之计。这时,琼霄盈盈走来,挽住他的胳膊,轻轻将头倒在了他的肩膀上,低声说道:“夫君,你想一个人偷偷地背负着如许的沉重么?其实你不必如此的,在你与我们姐妹成为夫妻之时,已经注定了我们这一生都将有福同享,有祸同当。我们跟着你已享受了许多前所未有地幸福与欢乐。如今,该是我们共同面对困难之时了……”

张紫星身子微微一颤,没想到自己地心思已被琼霄看透,手掌轻轻抚过琼霄的脸颊,借以缓解心神地激荡。云霄也走了过来,温柔一笑。说道:“夫君,你知道吗?不仅是文蔷、玖儿和飞燕他们把你视作生命的全部,我们三姐妹和龙吉妹妹也是如此。我当初虽惑于情劫之事有所踌躇,如今却是全心投入,方才真正了解三妹的那句不悟无妨,无悔即可的含义。不管最后地结果如何。我们都将陪你一齐度过。”

龙吉公主走了过来,大胆地说了一句:“琼霄姐姐先前有一句说得不妥,不是一生有难同当,而当是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纵使灰飞烟灭,也要生死相随。”

龙吉公主身旁是姜文蔷三女,俱是露出坚定神色。张紫星一时只觉得心中发涩,似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在眼眶中翻滚。什么叫知心一体?什么叫理解万岁?

张紫星望着真情流露的妻子们。感动地说道:“夫君答应你们,不论顺逆生死,都不会与你们分离。”

众女纷纷点头。眼睛都是红红地,心中却感到无比的幸福与充实。

“恋爱中的男女,从来都是如此地愚昧。”碧霄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那摇头晃脑的样子,仿佛爱情哲学家一般,但细心的杨玖、琼霄等人还是发现了她眼角的泪光,看来是故意借此来调节气氛。

云霄笑道:“三妹这话又是从哪吒那小鬼处学来的,哪吒时运不济,遇得一位不良地大师尊。若是一早就在我三仙岛,又如何会变得如此惫懒?”

张紫星面露尴尬之色,他这个老师确实是有误人子弟之嫌,绝对当得起“不良”二字,问题是哪吒偏偏还最喜欢他这位大师尊。碧霄开始翻起他当年给小哪吒数码相机企图拍下三姐妹真容等旧账来,行宫前,又传来一阵欢声笑语,这一次,是真正地轻松。

轻松过后。张紫星忽然想起孔宣曾说过,若是他能达到玄仙中阶境界,并从那无上魔体的“域”中领悟并修炼成真正地“自成乾坤”,便能将仙府收入自己的“乾坤“之中,仙山上的生命可照常活动,不受任何影响。如今张紫星进入地是一种倒退的奇异境界,已不能与寻常的修炼状态相提并论,虽然是真仙的境界,却能发挥出玄仙的力量。那魔体之域也已大成。不知是否能将仙岛收入“乾坤”之中?

张紫星想到孔宣当年之语,心中一动。与三霄等人一商量,决定试验一次。若能将仙府极其一众娇妻随身携带,自是放心不过。不仅解决了安全问题,免除了众女分隔两地的相思之苦,而且遇到紧急情况时,三霄与龙吉公主还能充当“打手”、“帮凶”的角色。

张紫星请三霄借着月色在周围布下幻阵,以迷惑监视之人,随后则让龙吉公主、姜文蔷诸女与一众魔神族人退出逍遥仙府,暂时来到一旁的岛屿上。泶碧则自告奋勇,提出留在岛上作为试验品,看看以魔域乾坤收取仙山的效果如何。

准备好一切后,张紫星默运仙力,开始施展出无上魔体地神通来,只见他升上半空,全身源源不断地冒出滚滚黑烟来,渐渐弥漫开来,覆盖住了整个仙府。

受张紫星的魔体之力所致,海面开始出现一圈圈不安的漩涡来。周围的魔族感觉到了自张紫星身上传来的可怕力量,竟远在泶碧长老之上,不由露出敬畏之色。魔神族是个讲究实力的种族,先前张紫星一击杀死敌方统帅,如今又展现出如此强大而正宗的魔神之力,加之三霄和龙吉表现出了强劲的实力,足以令那些魔神族人对这位首领与主母们由衷地感到敬服。

那黑烟弥漫开来后,只见偌大的逍遥仙府被一股奇异地力量包裹起来,竟缓缓地升空而起,朝张紫星的位置漂来。

月光下,那庞大无比的仙岛悬浮于上空,张紫星的整个人显得如蚂蚁般大小,简直不成比例。只听他大喝一声,魔体之力骤然提,真个“域”的力量全开,想要将仙府包裹入内。

哪知无论那魔体制域如何施展,却始终不能如想象中那样将仙府收入体内,逍遥仙府始终漂浮在空中,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张紫星尝试了几次均未成功,心中不免有些着急,眉心中紫光大盛,魔域中隐隐闪烁出四色光芒来,那包裹仙府的黑雾也变成了四色,下方的海水开始剧烈地翻腾了起来。这一招似是有效,那逍遥仙府果然发生了相应的变化,体积渐渐变小,没入那四色奇烟之中,最后一同被收入张紫星体内。

下方地三霄等人见他成功,纷纷大喜,却见张紫星忽然面色大变,吐出一口鲜血,身上地四色光芒陡然黯淡下来。随即那魔体有无数烟雾伴随着四色光芒喷射而出,落在海面上,:第二更约在晚上7、8点左右奉上。

第四百二十六章 九宫魔域(第二更奉上,求月票支持)

张紫星缓缓飞下地来,众女慌忙迎了上去,问他伤势如何。张紫星叫声好险:“这伤势倒是无妨,但那仙府所需的力量太过可怕,方才我强行以四灵合一的力量融入魔域之内,收取仙府,却感觉整个魔体似乎要爆裂开来一般,绝不可强持。也不知岛上的泶碧长老状况如何?你们速派人去看看。”

众女一听他险些遭遇爆体之厄,个个惊得花容失色,后怕不已。

此时,仙府中走出泶碧的身影来,泶碧的神色也显得十分苍白,说道:“主上,方才我只觉天旋地转,仙识险些受到重创,好生厉害!”

张紫星摇头叹息:就算他能压制住那爆体之危,强行收纳逍遥仙府,在仙府上的人也有生命危险,看来这个打算暂时是行不通了……他立刻拿出菡芝仙所炼制的丹药,分给泶碧一颗,服下后略作调息,即刻痊愈。

云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以夫君的力量,还在玄仙中阶之上,魔体之域也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为什么会如此?”

琼霄脑筋一转,问道:“夫君,当初你在东海施展这仙府搬迁至时,并未有什么凝滞,为何如今会这般吃力,莫非这与那菩提灵树或太清旗门有关?”

这句语倒点醒了张紫星:菩提灵树与太清旗门都是圣人所赐之物,说不定真有影响,他尝试着如“搬迁”前那样将逍遥仙府收入法宝囊中,却发现连这一点都办不到了。虽然他还能以神念控制岛上的各种阵法灵物,却不能再让仙府随意地变大变小了。这样看来,除了提高修为,以“乾坤”之力收取外,别无他法。

太清旗门倒还罢了,而那菩提灵树。却是可栽不可收,这是张紫星当初打那如意算盘时所始料未及的----都怪准提道人,非法兜售假冒伪劣的三无商品,只报喜不报忧,连个说明都没有,又没有售后服务……

张紫星眉头紧皱,正思考对策之时,忽然心中生出警兆,朝空中望去。^^^^書^^首發^^就见天空异像迭生,那月亮忽然变成了古怪的红色。发出火热的光芒,连海水都映红了。

更诡异的是,月亮的对面陡然出现了太阳,这太阳地光芒却意外地变得冰寒无比,姜文蔷、黄飞燕等人修为低微。当即打起冷颤来。琼霄连忙过来,张开防御异能,护住三女。才得以缓解。

天界来得这么快?张紫星暗暗吃惊,连忙招呼众人,一边运功防护,一边迅速退回到逍遥仙府上。才撤回至仙府不久,这一对诡异的日月开始放射出强大的力量来,以轩钟群岛为中心,半边海水滚烫无比。如被煮沸一般翻腾不休,无数鱼虾纷纷身毙;而另半边的海面则寒气逼人,尽数冻结起来,千里冰封的海面如同平地一般。

更奇怪的是,两者之间的力量不仅没有冲突。而且在交接边缘,冰寒之力竟与火热之力混合在一起,威力陡然增强一倍。好在仙府的防御之力神妙,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于此同时,天空中轰隆隆作响,一缕缕细小的紫色闪电破空而来。这紫电看上去气势远远不如白天的青色闪电凶狠强劲,但威力却要大得多,所降之处,会造成地面地大范围破坏。逍遥仙府周围普通的岛屿遭到了严重的损毁,遍地都是被紫电击出的夸张大坑。大坑中尽是高压高温所熔解的暗色晶块。所有地植物与动物都化作焦枯,无一幸免。

这紫色雷电可不比寻常。乃是天位之力中的天罚之雷,虽在凡间力量不如天界那般可怕,但还要远胜修仙者天劫的力量,自非寻常修士所能抵御。

紫电如有人控制一般,破坏掉周围地岛屿后,开始集中落在了逍遥仙府上。仙府中央那颗最大的菩提灵树自动生出感应来,在这位“董事长”的分派下,所有的“员工”纷纷开始行动,原本就覆盖全岛的菩提灵树们陡然伸展变大,如同一把巨伞,撑在仙岛外面。那些紫色闪电落在菩提灵树上,使得灵树的表面渐渐出现了焦枯的状态,但那灵树枯萎后,似是吸收了紫色雷电地力量,又飞快地抽枝散叶,重生成原状,一时相持不下。

仙府上,泶碧已经迅速率领族人据各处险地布下防御,姜文蔷、黄飞燕、杨玖三女何曾见过这种天罚的异状,俱是战战兢兢,露出惊恐之色,三霄与龙吉公主连忙上前安慰。好在三女见到有夫君在旁,心道大不了是一个生死与共的结果,当下胆子也慢慢大了起来。若在以前,出于那种对神仙的固有敬畏,早就下跪祈求宽恕了。

云霄眼中黑眸光芒一现,洞彻之眼已施展了出来,隐见远方尽是黑压压一片,似是数目惊人的大军已将整个海域重重包围。只不过,这些天兵天将并没有立刻攻击地趋向,而是远远地布下某种阵势。倒是这讨厌的日、月与那紫色天罚,不断地攻击着仙岛。幸而那菩提灵树极富妙用,似能吸取外来的攻击不断的重生,而且重生的速度极快,还在被破坏的速度之上。虽然那些紫电集中力量对灵树进行打击,灵树却丝毫不落下风,大有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气势。

看来准提道人当初倒也没有吹牛,这种用于圣人之地西方极乐世界的防御灵树,确实是神效非凡。

张紫星看出这些攻击与军队的目的是为了围困,不由露出深思之色:白天符圆仙翁身陨兵败,晚上居然立刻就出现了第二批大军,从这架势来看,还是准备已久。这样看来,东海讨伐之事,很有可能是个陷阱,目地就是为了引他现身。^^,,,,首發^^当然,以他目前地真正实力,即使是面对这样的包围,要想突围应该也不算难事,但问题就在于姜文蔷诸女。不容有失。还有那些三弟刑天再三请他照顾、并奉他为主地魔神族人,也不能舍弃。

一夜过去了,尽管那行宫中隔音设施良好,但姜文蔷三女还是没有睡好,醒来时双目犹有红丝,三霄与龙吉公主倒是定下心来,闭目调息,因为她们都知道,恶战即将来临,须得摈除杂念。将仙体与仙识俱调整到最佳的状态,以应付将要到来的战斗。

经过一夜的思考,张紫星终于做出了决定:主动出击!

如果能完全击溃天界地军队,届时就算大模大样地带着众女离开也没人敢阻拦。当然,这是最理想的状况。如果敌军势大、无法击败。甚至是情况危险、需要让重要人士撤离东海时,也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边拖住敌人军队,一边暗中将姜文蔷众女转移。万一情况比上述两种更为恶劣,那么也可退守逍遥仙府,借仙府的菩提灵树与太清阴阳阵及一众天险与敌人纠缠。张紫星将自己的决定对三霄等人一说,大家都表示了赞同,张紫星立刻做出了一系列安排。

此时已是白昼,但那诡异的日月依然悬挂在群岛的上空。一个发出能煮沸海水的高温,一个则将千里海域尽数冰封,配合那种紫色的天罚雷电,已经将周围的岛屿破坏得不成样子。

就在此时,一股黑烟从逍遥仙府上缓缓升起。或许因为黑烟是无形之物。高温、冰冷、紫电皆是穿越而过,无法造成影响。那黑烟升起后,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凝聚成一个巨大地兽头之形,那兽头面目狰狞无比,尤其一张大嘴十分惊人,居然占据了面部的三分之二。^^^^这兽头张开巨口,朝那那冰寒的太阳扑去,一口便吞了下去。

这太阳一被吞噬,那半边冰封的海水受红月高温的影响。开始迅速消融。而兽头吞入太阳后。受那可怕地低温影响,整张脸都被凝固了起来。冻结成冰。那冰被路过的紫电击中,纷纷碎裂开来,露出里面的兽头,竟是若无其事,原来只是冻结了一层“表皮”而已。

兽头吞下太阳后,余势不减,又朝那红月飞去。红月似是有“自主意识”,知道大势不妙,竟开始移动逃走。但那兽头来势很快,张口一吸,一股无可抗拒地力量将红月遥空吸入巨口中,顿时一阵“面红耳赤”,兽头周围俱冒出火来,须臾过后,却又安然无恙。

虽然“日、月”都被兽头吞噬,但空中依然明亮,未见昏暗之象,显然,这日月都是某种异力或法宝所致。兽头吞下日月后,又化作黑烟朝下方收去,进入悬浮在空中的张紫星体内。

就在张紫星方才施展饕餮飞出时,周围的天兵天将已经察觉到了异常,面对着想要突围的敌人,自是不能再被动地原地守候,当下迅速靠拢了过来,当见到那饕餮巨兽居然能吞噬日月时,众天兵无不惊骇。此时三霄与龙吉公主也出现在张紫星的身边,手中各持法宝,俏脸俱是杀气腾腾。

碧霄性子最急,二话不说地将手中乾坤尺祭了出来。那乾坤尺本是燃灯道人的得意法宝,威力非凡,虽然比不上番天印那般集中一点攻人顶门的杀伤力,但番天印一击过后,须得立刻收回,乾坤尺则可反复攻击,对付这种群战,却是更为趁手。只见那小小地尺子放出淡淡的光华,朝那人数集中的队伍中一扫,凌空便倒下一大片来,非死即伤。碧霄以法力控制乾坤尺专往人多之处横扫,所到之处,如摧枯拉朽一般。

龙吉公主也将瑶池白光剑祭出,百道犀利的剑光四处飞舞,顿时伤了不少人。琼霄一边施展多宝道人相赠的山寨版法宝,一边密切注意战局,准备随时以防御异能施以保护。

云霄地声音在空中响起:“天界诸人,尔等修为太低,若听我良言相劝,速速撤离此地,可保性命,若是执迷不悟,休怪我夫妻无情。”

云霄的这番话并没有让天界军队撤离,反而使得越来越多的敌人聚集而来,估算那数目,竟不下百万之众,看来天界这次当真是下血本了。

“贤妻休要与这些人嗦,他们只不过是昊天与金母派来送死和拖延时间的而已,”张紫星冷笑道:“既然昊天、圆卿存心要让他们来送死。我们便灭了这批大军,看天界有多少百万大军可以消耗!”

话虽如此,但百万数目确实非同小可。张紫星也有自知之明,他与三霄毕竟还只是玄仙层次,并非那种掌握混沌之力,弹指间毁灭星辰的圣人,可以瞬间毁灭万物。就算消灭掉这批大军,难免会力量大耗,届时只怕还会给予某些有心之人可趁之机。

或许是因为攻击无效的关系,此时空中的紫电渐渐停了下来。那些菩提灵树也恢复了原状,战斗已经进展到了“真刀真枪”厮杀的程度。

天界大军似是得到了某种命令,不再围困不前,而是开始全军迅速推进,四面俱是黑压压地一片。将张紫星夫妻几乎围个水泄不通。

云霄知道恶战在所难免,也不多言,将手中四象塔和日月珠祭了出来。这两样虽然是多宝道人仿制地山寨版,但对于仙力的消耗要低于原版,能同时祭出,而且威力也不弱,对付天兵天将这种层次自是合适不过。不过四象塔和日月珠基本属于单体攻击法宝,虽然一出必杀,但没有什么群体杀伤力。倒是琼霄。拿了那山寨版阴阳镜一番乱晃,晃倒不少人。相比之下,碧霄地乾坤尺与龙吉公主地瑶池白光剑都是“群攻技能”,杀伤力最为突出。

张紫星以定商剑冲杀一阵,又施展饕餮神通吞噬。所向披靡。但敌人虽然伤亡惨重,却泯不畏死,前赴后继。张紫星不由暗暗纳闷:记得《西游记》中,狮驼国的那狮子当为虬首仙,曾说一口气就吞了十万天兵,怎么现在自己地神通还在虬首仙之上,却没这么厉害呢?要是能一吞十万,吞他十口,百万就没了……可能还是吴承恩与许仲琳两位同志的作品不一致的关系,谁让这不是西游世界呢?

张紫星眼见敌军越来越多。担心三霄与龙吉公主久战下去仙力消耗过大。为人所趁,心念一动。让四女速速退回逍遥仙府。

三霄与龙吉公主只道他要孤身犯险,哪里肯依,张紫星仙识传声说自己另有办法,让她们四人先保留力量,以免无谓消耗,准备应付潜伏在大军后的强敌。四女这才听从吩咐,合力一处,突破敌军,朝逍遥仙府而去。

四女一走,天界大军压力大减,纷纷朝张紫星涌来。张紫星似是不敢对敌,朝下方落去,落在一个被天雷击得面貌全非的岛屿上。

待到天军降下来,包围住整个岛屿时,却发现张紫星已经“变”成了一个陌生地男子。这男子身穿白袍,面如冠玉、俊秀非凡,正盘膝端坐地上,拂动着一张古琴。男子的气质卓然不尘,眉宇间透出淡淡的英气,只将目光落在腿上的古琴上,神情专注无比,仿佛那百万天兵在他眼中只作无物一般。

那琴声虽然清新淡雅,却响彻天地之间,连众多天兵天将的喊杀声都被掩盖了下来。这琴声在逍遥仙府众人地耳朵听来,本是悦耳无比,能洗涤心灵,但在那些接近过来的敌人听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烦恶。那些近身而来地天兵天将们只觉五脏六腑一齐发出剧痛,连圆神都仿佛要裂开一般,纷纷捂耳,倒地不起,许多严重的甚至昏迷了过去。

就算是没有靠近过来的天兵天将,听到这琴音时,依然觉得五内翻腾,十分难受,连忙后退不迭,直到退出岛屿的范围,方才缓解。

这俊秀男子正是九宫魔魂中的礼魂周瑜,他的琴声能引动仙体内心、肝、脾、肺、肾五脏之伤,这种异能是张紫星当年从岱舆仙山的五音兽身上得到地启发,就算是金仙,亦无法免疫,更何况是这些修为薄弱之人?

天兵们见识到了那诡异琴声的厉害,不敢过分逼近,只是在琴声力量相对薄弱的外围远远地形成包围圈,同时万箭齐发,朝岛上男子射去。企图一边攻击,一边消耗对方的力量,再行围杀。

面对着万箭来临,周瑜毫不慌张,也不躲闪,继续专心抚琴。在他的身边,忽然多出一个面色白净、手长过膝、方面大耳地男子来,手中握着一对雌雄宝剑。这男子将雌雄宝剑舞得风雨不透,化作一个奇异防护圆罩,将自己与周瑜罩在里面,万千仙箭落在那圆罩上,俱是无法穿透,掉落在地。这大耳男子自然是“仁魂”刘备,紧接着,那羽扇纶巾的诸葛亮、红面长须的关羽等人也出现场中,一共是九人。

如今的张紫星,已用魔体之“域”融合了九宫魔幡的力量,而此时新生的九宫魔阵也不再是以前那种“幻阵”的攻击模式,而是通过域之力“具现化”,虚实结合,威力犹胜往昔。可以说,如今的九宫魔阵,也并非单纯的“阵”,而是可以称之为“域”----九宫魔域!

PS:今日万字奉上,7月或许是能上分类前六的最后一个月了,感谢陪伴点点一直走到今天地朋友们,请一如既往地给点点支持和动力。

第四百二十七章 四方仙帝(第一更求月票支持)

百万天兵之众,包围着岛屿中的九个人。

自张紫星从山河社稷图中修炼出关后,还是第一次以魔域之能九魂齐出。

单单从数量来看,如果将孝魂太史慈未放出的分身、节魂高顺的陷阵营甚至是悌魂张飞那匹黑马也算在内的话,也不过是七百余人,与敌军的百万之众相比,可谓九牛一毛。

周瑜的琴声渐渐停了下来,远处的天兵天将见有机可趁,当即围了上来。九魂毫不慌张,智将们俱是相顾而笑,武将则是战意昂然。

智魂诸葛亮手中鹅毛羽扇轻轻拂动,一阵地动山摇,整个岛屿顿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无数巨石与土墙凭空升起,许多甚至是悬浮在空中,不断变化,这种状况不仅是在这个岛屿上,而且一直蔓延到附近除逍遥仙府外所有的岛屿之上。

那些岛屿如同被一把无形的巨刀切割一般,纷纷按照一定的比例分裂开来,以九人所在的岛屿为中心,组成了一个规模宏大的超级大阵。冲上来的天界大军顿时被这错综复杂阵法分隔成几个大块,一时显得有些混乱,几个负责指挥的天将叱喝斩杀,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局面。

本处于被重重围困、极度被动局面中的九魂,在诸葛亮利用的巧妙设置下,化不利于有利,占据了“地利”之势,获得了主动权,这正可应那一句“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诸葛亮并未停下来,羽扇连续挥洒,发出奇异的力量,在他的调度下,周围的地理因素全都成为大阵的一部分。整个大阵氤氲缭绕,无法窥得具体的虚实,隐隐可见内中不断地变化、活动,空间被逐步分离开来。而原本数目众多的大军也被分割得更“碎”了。

这正是诸葛孔明最强的阵法,武侯八卦阵!

八卦阵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按照普通的说法,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但如今的武侯八卦阵,绝非那么简单。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八门都非呆板不动,而是活动地。别说是这个“时代”无法识得此阵。就算是识阵之人,能从生门杀入,待到前往意料中的休门时,会惊讶的发现,这里已变成了死门。

此时那可怕的琴声再次响起,响彻在所有阵中天军的耳中,虽不如先前那等五内剧痛,昏迷不醒,却也觉得圆神甚是吃力。胸口烦恶难当。这大阵并非是“平面”,更是一个“立面”,上下左右俱是杀机,诡异莫测,就连一块石头,一根杂草都可能成为致命的武器,在那奇异地力量影响下,连许多法术都失去了效用。

大阵中。除了那琴声外。不时还会传来奇异地哭声。或令人全身衰弱。或令人行动迟缓。或令人恐惧胆寒;许多隐藏在暗处地不知影踪地敌人。经常会出来收割生命;有时还会遭遇可怕地剧毒。逃得慢地都会化作枯骨。

那些统帅地天将同样也逃脱不了死亡地厄运。也不知敌人是从何处攻击地。那一支箭总是宛若天外飞来。当即便贯穿了天将地咽喉。一箭致命。失去了统御地天兵们更是溃不成军。

这大阵最可怕地地方就是根本找不到敌人地踪迹。有时候好不容易找准“敌军”地下落。一番厮杀。死伤无数后。却发现竟是自己人。

从上面地天空朝下看。整个八卦阵就是一团迷雾。就算是天眼也无法窥得内中奥妙。而且那大阵还在不断地延伸。连海水都受那异力所致。化一堵堵水墙来。有些是凭空凝成。有些却是凝固成冰。使更多地天兵天将都陷入阵中。更骇人地是。这阵法地延伸并非是仅在地平面或海平面。同时也朝空中伸展。就好比一只不断延长地八爪鱼。将空中、海面、地面地众多天军尽数“吞噬”了进去。

逍遥仙府上。众女和魔神族人在云霄所施展地仙镜法术下。都目睹了这惊人地一幕。在镜中。只见那阵氤氲缭绕。不断延伸扩展。内中隐隐现出不断变化地形态。外围未被阵法吞没地天兵天将俱不敢近前。纷纷朝后逃窜。

姜文蔷迟疑地问了一句:“这……是夫君地法术?”

她本想问夫君乃朝中天子,统御四方,如何有这般仙人的强大实力,但张紫星的天子身份并未向魔神族人透露,故而及时收住了话柄。杨玖也和姜文蔷有着同样的疑问,不过,那个男子是疼爱自己姐妹的夫君,这一点毋庸置疑,杨玖的目中更多地是崇拜。

黄飞燕拼命点头,两眼放光,说道:“夫君竟然如此厉害!改天要向他学几个法术才好!”

泶碧由衷地赞道:“原本以为主上的力量已够强大了,看如今的情形,主上的真正实力还远在我想象之外,如此吞噬万军的奇阵神通,就算是当年的先主蚩尤,也远不如也。”

飞廉之子季胜也点头赞道:“家父曾言先主蚩尤勇猛无匹,我观主上不仅实力不逊先主,且智勇双全,更身兼奇门之术,我魔神族有主如此,定可复昔日之兴盛。”

云霄说道:“夫君曾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年魔神一族正是这般,无论是妖魔之争,或是轩辕蚩尤之战,莫不如此。正因为如此,我族才落得如此式微之状。夫君还说,一个种族,要想真正繁衍兴盛下去,不能只靠绝对的武力。夫君希望带给大家的,是被外界承认并平等对待的自由生活,并非所谓地一统天地,奴役三界。如果他地梦想能实现,就算那些好战和勇猛的族人也能在新地生活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地。”

“被外界承认?平等对待的自由生活?”泶碧目中泛出奇异的光芒,望着镜中那氤氲缭绕的大阵,“主上……”

季胜是个聪明人,听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八个字,暗赞不已。

一个族人忍不住说道:“主母,但不靠武力征服。外界又如何会承认我们这些魔神族人?主上要如何行事?”

泶碧见云霄笑而不答,知道这位主上还有许多不为人知地秘密,当下说道:“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当相信主上。”

此言一出,包括季胜在内,所有的族人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表情甚是坚定。

此时外面大阵的威力已经发挥到极致,空中云雾弥漫,海中俱是惊涛骇浪,整个天地仿佛都被那奇异的阵势所动,进入阵中的天兵天将俱是有去无回,而外围的所剩不多地兵将俱是面带惊恐,不敢近前。

忽然,那阵势的力量渐渐收敛,海水与天空渐渐平静下来。连下方的岛屿也恢复了原状。阵法中幸存的天军们陡然一醒,看着立在岛中的张紫星,俱是面露惊惧。斗志全消,纷纷仓皇而退。

张紫星并未追赶那些失去了战斗意志的小卒们,而是运起仙力,对着天空喝道:“昊天!圆卿!既然来了,为何不敢现身?莫非是想趁机偷袭不成?”

方才他感应到了两人的到来,故而收起八卦阵与魔域之力,又喝下几滴菡芝仙炼制的灵神晶露,准备迎接真正的大战。那灵神晶露乃菡芝仙以西昆仑顶级仙材炼制而成,功效非凡。张紫星只觉圆气瞬间便恢复了大半,其余地也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回复,心中更加镇定了。

东海可不比天界,就算是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亲至,没有天界那特殊环境对天位之力的支持,实力也会打个折扣,绝非那种不可战胜地存在。此时三霄与龙吉公主俱是养精蓄锐,并未消耗什么力量,合五人之力。对上这两位天界的至尊,也决不落下风。若能将昊天、金母诱入逍遥仙府,借地利之力,或还能让两人吃个大亏回去。

语音方落,只见眼前金光闪动,已多出几人来。当中一男一女,装扮雍容华贵,正是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

张紫星目中忽然掠过异色,落在了昊天、金母身旁的四人身上。这四人三男一女。竟然俱是玄仙初阶的修为!尤其那高瘦的男子,与那玄仙中阶也只相差一线。

这四人的出现令张紫星大感意外。四名玄仙?天界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物了?若是这样,若算圣人下的实力,天界岂非还要强过玄道三教?若是平日,这四人也会太放在他的心上,但四人在此刻出现,而且与昊天、金母联袂而来,无疑使得胜负地天平又向敌方倾斜了不少。

昊天上帝对一旁的男子说道:“道友,观此人如何?”

那男子身材高瘦,面若槁木,说道:“此人仗着几分力量就如此狂傲无人,言出无状,果如陛下所说,乃根性极劣之辈,我等当助陛下伐之。”

张紫星冷哼一声:“你是何人,为何要助昊天来与我为难?”

此时,三霄与龙吉公主及时出现在张紫星的身旁,龙吉公主一见那四位玄仙,当即露出惊色,仙识传声道:“夫君,此番天界四方仙帝,神通了得,不可小觑。”

据龙吉公主说,当日妖魔大战之后,鸿钧重列天道,立昊天金母为天帝天后,统领天界三十三天。昊天与金母居于中央天,另有四位仙帝分据东、南、西、北四方三十二天。东方为青帝灵威仰,领东方八天;南方八天为赤帝赤怒所领;西方八天由白帝白招拒统领;北方八天则由黑帝汁先纪统御。这便是天界三十三天的由来。

这四大仙帝虽列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之下,但地位也只是稍逊而已,且各有位阶,不受天帝天后辖制,主要责任是镇守四方。这四人与昊天、金母的关系倒是一般,平日倒有几分“各扫门前雪”的姿态,就连当年刑天大脑天界之时,四人也未曾出手相助。不知道今日怎会来此,想必昊天与金母必是亲自前往三十二天,才得请来。

张紫星心中诧异,据超脑中的资料记载:按照他原本所在的世界,三十三天本为佛教用语。即六欲天之一,谓在须弥山顶中央善见城天居帝释天,四方各有八天,合为三十三天。包括住善法堂天、住峰天、住山顶天、善见城天、钵私地天等,共有三十三个“天”。

而道教也有三十三天之说,据说为道家三十二天加佛家一天构成。包括太皇黄曾天、太明玉完天、清明何童天、玄胎平育天、圆明文举天等,连三清所在的太清境大赤天、上清境禹余天、玉清境清微天都被算了进去。

而青帝、赤帝、白帝、黑帝在传统神话中曾与黄帝含枢纽一起并称“五帝”(五帝之说有多种,这里不在赘述)。不过要算起来,灵威仰、赤怒这种名字自《春秋纬文耀钩》才出现,如果是在要加在这个世界里算,只能是一笔糊涂帐。

张紫星在此大敌当前之时,自然没有心情去考究这种传说,如今四方仙帝在这个关键地时候作为敌人出现,当真十分难缠。以三霄的实力。若有混圆金斗与金蛟剪在手,就算再来四个,也是不惧。关键是现在三霄的这两样法宝都未曾修复。能够拿得出手的法宝,也就是碧霄地乾坤尺而已,好在他昨晚曾将通天教主所传的穿心锁给了云霄护身,但算起来,要对付对方六名玄仙,还是有相当难度。尤其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都是顶阶玄仙,心狠手辣,自是难敌。

虽然对天界的实力估计不足,但张紫星对于各种意外情况也早有计划。实在抵敌不过,可以退守逍遥仙府不出。再不行的话,突围而出,或通知朝歌留守人员前往碧游宫搬来孔宣、刑天也可。

况且,如今虽然己方落于下风,但只要战术得当,未必不能胜之。但此战的艰苦程度,当远在预料之上。

赤帝赤怒相貌寻常,须发皆为红色。连瞳孔都是赤红色,目光闪烁不定;白帝白招拒身形高大,穿着一身金甲,手持奇形大剑,显得金光灼灼;黑帝汁先纪则是一位浑身黑袍地女子,相貌虽然美丽,却显得诡异妖艳,连嘴唇都是紫黑色地,给人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

赤怒瞥见了龙吉公主。当即大叫道:“公主!你如何会痴迷不悟。受此人迷惑而背叛天界?不若你随我回赤明和阳天,我可保你一生无恙!”

原来。这赤帝赤怒觊觎龙吉公主美色多年,几次求亲,都被昊天上帝推拒。当然,推拒地原因不是其它,而是昊天自己对龙吉公主也有念头。

龙吉公主露出厌恶之色,说道:“我与夫君早已生死相许,你休要痴心妄想!”

昊天上帝目中飞快闪过一丝妒色,对赤怒说道:“这贱人已被逍遥子蛊惑,行出那苟合之事,故而判出天界。若是道友不嫌弃,擒下她后,就交由你处置。”

赤怒大喜:“多谢陛下!”

张紫星眼中杀机大盛,心中将这赤帝赤怒列为必杀目标。

黑帝汁先纪笑道:“赤道友,你素好女色,闻听那赤明和阳天女奴甚多,看来,稍候又将多出一位了。”

这六人自忖总体实力远胜张紫星一方,故而显得十分轻松。

张紫星心念电转,在仙识中飞快地和三霄、龙吉公主交换了一下战术和意见,随后大喝一声,飞身而起,定商剑划出一道金虹,抢先朝昊天上帝斩去。

昊天上帝等人虽然谈笑自若,却也早有防备,昊天见他选的敌人居然是自己,冷笑一声,手中出现昊天剑来,迎向定商剑。

哪里张紫星的定商剑并未与昊天剑交击,而是不可思议地一个转折,又击向瑶池金母。金母以金簪相抵时,那剑却是绕了一个弧回来,剑气纵横,将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圈在其中。

张紫星这一出手,目标竟是敌方最强的两人!

张紫星这一动手,三霄与龙吉公主也发动了攻势。

云霄找上的是黑帝汁光纪,琼霄对上白帝白招拒,碧霄对上的是青帝灵威仰,而龙吉公主对付的则是赤帝赤怒。

云霄用地是山寨版的法宝日月珠,这日月珠本是她的同门龟灵圣母地法宝,被多宝道人借去研究仿造,金灵圣母的四象塔也是如此。由于有原版参照,故而云销售中这日月珠与四象塔都算是多宝那些山寨版中最为接近“行货”的两样了。

那日月珠半边金色半变银色,暗蕴日月之力,黑帝素来谨慎,不识别这法宝的来历,故而不敢硬接,身化乌光,朝后遁去。云霄本来就想引黑帝远离张紫星与昊天、金母的战场,当即追赶而去。

由于缺乏阐教法宝的原版,那阴阳镜只是多宝道人拼着估计与猜测所制,威力远不如真正的太华山云霄洞出品,加上白帝身上都是明晃晃的仙甲,所以琼霄的阴阳镜照在白帝身上,只能让白帝身形微晃,随即镜子便被反射开来,只作无事。

没等琼霄再施五火七禽扇,白帝手中地奇形大剑已经发动了强势的反击,所斩落之处,就连下方的海水也被一分为二,琼霄似是被迫得手忙脚乱,当即节节后退。

碧霄对付的青帝灵威仰乃东方仙帝,乃四帝之首。这青帝见碧霄手持紫剑,来势凶猛,手中当即多出一根木杖,左右招架。

碧霄的紫鸾剑越施越快,青帝眼中俱是紫光纵横,目不暇接。青帝对敌经验丰富,当即身化清风,飞快地朝后退去,以避敌锋芒,寻隙反击。

龙吉公主一向嫌恶那好色如命的赤帝赤怒,飞上前来,挺剑便刺。那赤帝身形敏捷,轻轻让过,口中只是调笑。龙吉公主虽是金仙上阶巅峰,毕竟与玄仙境界还差了不少,斗了几合,渐渐不敌,转身就逃。赤帝本就有生擒她的念头,哪里肯舍,化作火光追来。

PS:又逢周日下午加班,第二更晚上迟些奉上。

第四百二十八章 九魂战天(第二更,今日万字求月票支持)

眼见四女按计划将对手分别引开,张紫星定下心来,落在一处岛屿上,手中定商剑运转如意,竟一时与昊天、金母相持不下。昊天上帝暗暗吃惊:此人修为当真古怪,外表的真仙境界倒还罢了,而真实的力量竟已达到了这种程度!竟能同时与两位玄仙上阶巅峰抗衡!

这样看来,逍遥子昨日一击杀死符圆仙翁,绝非是侥幸。昊天上帝忽然有种预感,若是听任他如此发展下去,只怕有朝一日,逍遥子会成为天界最大的敌人。自杀劫以来,自己一直有种前所未有的不安感觉,这种感觉,别说是金母了,就连最亲密女仙都不曾知晓,故而才他动了入世的念头,以恶尸分身下界,力求推动杀劫,以了心事。莫非这种不安与这命外之人逍遥子有关?

瑶池金母的脑海中也出现了当年孔宣在岱舆仙山以本身的五色神光神通力拒自己与昊天上帝的情景,精神不由一阵恍惚,如今也算物是人非,岱舆仙山就在眼前,而力敌自己两人的,已从那个清雅淡定、风度不凡的男子换成了如今这个貌不惊人的可恶之人……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俱是修为非凡的顶阶玄仙,齐齐一醒:怎么忽然会如此?

张紫星见两人这么快就清醒了过来,暗叫可惜,方才他用的是无上魔体的“幻魔之域”,由以前的幻魔阵演变而来,不过与九魂已经分离开来。这幻魔之域能找出受术者心神中的破绽,诱人心魔迭生,并战斗力大减,严重时甚至永远无法摆脱心中的幻境。

昊天与金母一醒,张紫星顿觉压力倍增,要知道,即使没有在最能发挥出天位之力的天界,这两人也是玄仙上阶巅峰的顶尖强者!当初在天界救龙吉公主时,他靠的是混沌九形中的双形爆裂之力。才与这两位顶阶玄仙战了个旗鼓相当,那种力量毕竟是外力,而且有时间限制,后来如果不是孔宣及时到来,只怕还有大凶险。

如今,张紫星是以自身的修为与对方周旋。就算与其中任何一人相斗,都会落在下风,何况是以一敌二,只觉愈发吃力。周围的海水在三位强者可怕的力量影响下不断地翻滚激荡,而三人所经地地面俱现出龟裂来,砂石碎土倒卷纷飞,俱无法接近三人的圈中。

昊天上帝同样察觉到张紫星实力大增,目中现出强烈的杀气,虚晃一剑后。暗暗拿出昊天印,朝张紫星祭来。张紫星正想施展陷仙剑气,不料昊天抢先施法宝偷袭。当初在天界有混沌九形之力护持,昊天印最多也只能让他翻个跟斗,如今却是不敢强持,将身一晃,身影渐渐淡去,场中陡然多出一个彪形大汉来。这恶汉身材显得十分魁梧,全身肌肉贲张,相貌丑陋而凶悍,手中那对黑戟化作一面巨盾来。护在张紫星身前。昊天印击中巨盾,声响震耳欲聋,那巨汉蹬蹬蹬蹬后退了数步,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一个深坑,终是站稳了不动。只见那黑盾上已经多出一个方形的凹坑,却又渐渐恢复原状。

昊天上帝见这恶汉居然能硬接昊天印一击,暗暗惊讶,这边瑶池金母将手中金簪朝恶汉背后虚点而来,那恶汉身上发出金铁之声。踉跄几步,浑然无事。就在此时,瑶池金母忽生警兆,身形陡然出现在空中,而在她原本站立的位置,一匹乌骓马凭空出现,马上坐着一位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黑脸大汉,手中地丈八蛇矛刺了个空。

金母和昊天都认得这黑大汉。正是当初在天界困仙塔时。逍遥子施展幻魔阵拖延二人,这黑汉就曾出来攻击过。只是,那时看,黑汉是真仙境界,如今看来,却已是金仙层次了,威力自是更上层楼。这幻魔阵的阵魂,莫非还能自动增长修为?上次那个奇异的东西几乎能摧毁困仙塔,至今还未参悟,如今又是这奇阵,还有那九鼎……逍遥子哪来这么多极品宝物?

昊天上帝这边也没闲着,背后一人如影随形,总是能无声无息地潜行到身后发动猛烈的攻击,而前方那手持朱红色大弓的大汉,则以匪夷所思的箭技接连发动攻击。

昊天上帝左移右闪。好不容易摆脱这前后夹击。正是旧力刚竭之时。就见身前一个人影高高跃起。手中一把青龙偃月刀如匹练般直落而下。这人所散发地可怕气势。竟让昊天上帝这种顶阶玄仙有种胆寒地感觉。不过当初昊天在困仙塔中曾见识过这红脸汉子地势压之能。这异能毋论敌人修为高低。都能在气势上略胜一筹。打到先声夺人地效果。

昊天上帝不以为然。认定只是虚张声势而已。然而这只“纸老虎”手中青龙偃月刀地来势却是比昊天想象中地快了几倍。昊天急忙躲闪。但明明已闪了过去。肩上还是被那种“势”所扫中。顿时多出一个不轻伤口来。昊天顿时变了脸色。那伤势倒还罢了。以他地仙力。顷刻便可痊愈。只不过。被一个区区金仙破开仙体防御击伤。实是颜面无存。

昊天哪里知道。无视仙体防御。正是义魂关羽地另一项特殊能力。当初在困仙塔时。由于双方地实力差距天大。故而战魂还未发挥出什么力量就被昊天与金母破去幻魔阵。如今却是不同。不仅各战魂地修为上升地了一个档次。而且已脱离了幻魔阵地限制。在魔体之“域”地控制下。能够作为现实中地单独个体出现。并不会因为“阵法”地崩溃全部消失。

昊天上帝怒喝一声。手中昊天剑起在空中。化作一条张牙舞爪地白龙。朝关羽扑来。就见关羽身前多出一位白甲银枪。相貌英武地男子。正是信魂赵云。那银枪现出高速地螺旋气劲。朝白龙点去。当即冒出点点火星。但赵云似乎不敢正面应对来势凶猛地白龙。一边银枪以疾点。一边后退卸力。不过那白龙始终奈何不了他。昊天心念一动。白龙一分为九。变为九条。将赵云与关羽包围了起来。

哪知赵云出手如电。银枪仿佛化作九柄。竟以一人之力独斗九龙。丝毫不见慌乱。场中又响起动听地琴声。这琴声响彻昊天与金母地心头。竟带动圆神微微颤动。昊天与金母都经历过岱舆仙山夺宝之事。立刻醒悟到这正是那种五音兽地攻击。不过两人修为极高。就算是周瑜地琴声。也不能发挥太大地作用。

赵云忽然大喝一声。银枪开始以超高速挥动起来。一刹那剑。九条白龙身上纷纷叮叮作响。也不知中了多少枪。那九龙似是吃了个亏。合为一道白光。飞回昊天地手中。

昊天上帝感觉到昊天剑似是受了些损伤。不由吃惊,虽说这损伤只须借助天位之力即可复原,但昊天剑是什么?乃道祖鸿钧所赐昊天三宝之一!居然被这金仙所损,实在是令人震撼。

昊天上帝拿出昊天镜来,正欲晃动,蓦地发现自己已被数百人包围了。这数百人俱是重甲军士打扮,外围那表情刚毅的武将,似是首领。此人乃“节魂”高顺,正迅速为军士们与赵云、关羽等友军“加载”各种强化状态(魔法?)。

昊天上帝不以为意。区区数百人还不放在他的眼中,况且那数百军士的修为根本不值一提。但很快他的轻蔑就被这“陷阵营”的强大战力粉碎了,他从未想到过,一个数百人地普通方阵,能有这么强大的攻防能力!若是那百万天兵天将能有这样的可怕战斗力,可能逍遥子早已被灭掉了。虽然这离不开高顺所加持地辅助状态与周瑜地附加属性,但陷阵强大的整体战力可见一斑。

瑶池金母那一边也遇到了不小地麻烦,张飞乘着黑马,不断地用瞬移发动狂暴的攻击。太史慈则以分身与弓箭配合,若非瑶池金母有素色云界旗护身,只怕已受了点轻伤。

瑶池金母不甘如此被动,手中现出一根金针来,变作漫天的金光,反击而去。而张飞、太史慈地身边又多出一个方面大耳的白净男子,双剑如泼风一般,形成一个无形的圆罩,那金光纷纷落地。复原成金针之状。这方面大耳地男子看了瑶池金母一眼。仿佛见到了已经死去的某位亲人一般,顿时泪流满面。“动情”地恸哭起来。这一恸哭不打紧,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只觉仙体的速度顿时放慢了下来,同时感到一阵虚弱无力,似是与强敌大战了千日一般。

不久,那羽扇纶巾的诸葛亮也出现在场中。以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的实力,先前对付小卒们用的那武侯八卦阵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诸葛亮如今使用的,是一个以陷阵营士卒为基础的浓缩版八卦阵,在他地指挥调度下,那八大战魂与陷阵营一起所组成的小八卦阵发挥出了强大的力量。此阵能使九魂相互配合,相互弥补,极为了得。那忠、孝、仁、义、礼、智、信、悌、节九种位阶之力以一种奇异的方式综合、叠加起来,面对着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的天位之力,居然不落下风。一时间,准备不足的昊天与金母被逼得手忙脚乱。

昊天上帝好不容易腾出手来,以昊天印将那小八卦阵击退一段距离,蓦地将昊天镜祭出,起在半空,化作一个巨大的光罩,将小八卦阵尽数罩住。这光罩十分了得,当日张紫星也是靠了清心诀调节九形之力方才破除,如今九魂在阵中虽然奋力冲击,却无法攻破。昊天上帝对瑶池金母喝道:“机不可失,你我速速合力施心焰神通!”

瑶池金母赶紧飞过来,两人手中出现一红一白的两股火焰,正是赤阳之力与玄阴之力所产生的极阴极阳之火,也是一种位阶强大地力量。两股火焰混合一处,带着焚尽一切的可怕高温,飞了出来,变成一个巨大的火圈,围绕着光罩焚烧了起来。

那九魂竭尽所能,依然经受不住这等恐怖的火焰,也无法冲破那昊天镜的光罩而出,纷纷露出痛苦之色,身形开始渐渐稀薄。

“想不到逍遥子竟将自身与那幻魔阵合一,炼就此分身之能。此分身含位阶之力。倒也威力惊人,”昊天上帝见大局已定,放下心来,笑道:“饶是他再如何难缠,均是难逃灰飞烟灭之祸。”

瑶池金母神色也松弛了下来,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事,说道:“逍遥子不是有那九鼎吗?为何不见放出防身?”

昊天上帝得此提醒,不由一震,就见那光罩中光芒隐现,似是在发生另一种奇异的变化,外围焚烧的极阴极阳之火居然有朝内倒卷的趋向。

昊天与金母对视一眼,无不面带惊异。

另一边,云霄追赶了黑帝汁光纪一段路程,就见那黑帝忽然转身。一抖手,一道血光飞来,迎风便长。如同血云一般,铺天盖地地朝云霄卷来。

云霄感觉出这血云带着强烈的阴寒侵蚀之气,若被裹住,就算是仙体,只怕也要化作血水,眸中骤然化作黑瞳,运出魔体之能,那血云凝固在半空之中,竟无法落下。原来是一方血红色地帕子。黑帝见云霄居然有此神通,连忙收回血帕,哪知那血帕竟凝固于空不动,没有半点反应。黑帝吃了一惊,云霄又将日月珠打来。

黑帝一指身下海水,那海水纷纷翻腾而起,形成一面不断活动地水墙,挡住了日月珠。那日月珠虽有莫大之力,遇到这至柔的水墙。却如陷入泥潭一般,无法发力,去势渐渐慢了下来,到达黑帝身前时,那日月珠几乎已经失去了威力。黑帝手中泛出淡淡地黑气,将日月珠轻轻抓在手中。

云霄散去凝固空间的异能,那血帕跌落海中,被黑帝一指,又收了回来。黑帝感觉到那血帕并无异常。明白云霄的那种神通只能暂时禁锢而已。不过也不敢过分接近,以免整个人被禁锢。冷笑道:“魔神族的神通不过如此,枉你身具玄仙修为,今日便要毙命于此!”

云霄始终是一脸沉静之色,黑帝忽然感到手中地日月珠传来一股危险的气息,赶紧一扔,同时身体急速朝后倒去,身周已经覆盖了一层水纹般的半透明光芒。

果然,就见那日月珠陡然爆裂开来,这爆炸之力非同小可,虽然黑帝反应极快,终是距离太近,那强大的冲击力使得黑帝身畔的水纹光芒顿时黯淡了下来,黑袍也破损不少,显得有些褴褛,面上还有被那碎片滑过的几道血痕。原来,多宝道人的山寨版法宝不仅能模仿原版的神通法力,而且还具有最后的自爆之力,方才云霄所引发地正是法宝自爆之力,让黑帝汁光纪吃了个大亏。

黑帝妖脸上的伤势渐渐恢复原状,那妖艳的面庞显得有些狰狞,手中现出三道乌光,分三个方向朝云霄飞来,云霄施出上清仙诀中地独门法诀,一指天空,那三个方向乌光居然齐齐落入海中,将附近的海域都染成了黑色,还发出难闻的气味。

没等黑帝反应过来,顶上的天空已现出一座黑塔来,这黑塔样式古拙,外观隐有四象星宿之纹,发出风雷之声。黑帝躲闪不及,侧身一让,被那四象塔集中肩膀,骨碎声响起,当即惨叫了一声,转头就走。云霄急忙仗剑追赶,却见黑帝只是在这一带绕圈子逃跑,并没有逃向远方,不由暗暗诧异。

黑帝忽然停了下来,那紫黑色的嘴唇弯出一个得意的弧度:“你追赶了这么久,莫非没感觉到什么异常?还是你根本就不畏玄水之毒?”

云霄身形顿住,正要施展四象塔,却觉头晕目眩,不由变了脸色,就见周围的海面上都漂浮着一股诡异的紫雾,内中似有无数阴煞鬼气,令人胆寒。原来黑帝在逃跑时,已在周围布下这玄水毒阵。

黑帝见云霄的身形在空中摇摇欲坠,面上得色更浓,好整以暇地吞下一颗丹药,肩膀之伤顿时痊愈。云霄勉强降到一旁地岛上,似是想要逃走,却是仙力不继,只是驻剑喘息。

黑帝正要上前下杀手,忽见云霄手一抖,一道金光耀眼,黑帝陡然觉得心口一痛,已被一条金色的锁链紧紧地锁住,这锁链环环相扣,刻有奇异的符文,五个最大的锁扣紧紧扣住黑帝汁光纪那高耸的胸口,并透体而入。

黑帝觉得心、肝、脾、肺、肾传来剧痛,胸中五气顿时凝涩不通,再也无法提聚仙力,什么神通也用不出来了,不由大惊失色,云霄缓缓走了过来,望定黑帝。

黑帝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之能,忙道:“道友,你身中玄水剧毒,若非我独门解药,纵使玄仙也是无救,不若你放我生路,我予你解药,各得生路,意下如何?”

云霄淡然地一笑:“你先前倒是问对了,我还真不畏那玄水之毒。你既为害我夫妻而来,我又怎会放你?”

“原来你刚才……”黑帝才知道云霄方才是用了诈术,不由追悔莫及,云霄运出法诀一指,黑帝无法抗拒,顿时晕倒在地。

“我本非精于诡道之人,奈何遇上了一个诡计多端的夫君,耳熏目染,终是沾染了些习性……”云霄对昏倒的黑帝说了一句,提到那位“狡诈”的夫君时,蓝眸中不由露出浅浅的温柔,待望向远处闪烁地光焰时,颜色又是一正,当即提起昏迷的黑帝,快速朝仙府方向飞去。

PS:今日万字更新,请求月票支持。本月尚有感谢章500字,争取在下周奉上。

另推荐好友恶魔的力作:《我的师父是只鬼》,号1304518。此人虽然猥琐,但已有完本前科《大唐御医》,这本鬼为轻松,目前是新,可收藏后养肥再杀。

(据小巷传闻:此人喜欢女号马甲前往评区哭诉其负心、骗色的经过,有马甲制服嗜好者可前往发帖支持。)

通知

诸位道友,今日超忙,中午又被领导抓去做事,没得一丝空闲,刚刚才得以释放。

粗写好的章节尚有许多需要校对与调整的地方,目前无法按时上传。大约在晚上10点左右,点点会将含有月票感谢章的二合一章节奉上,仓促之处,敬请谅解。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通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二十九章 玄仙对玄仙!圣人以下的最强战斗(二合一章节万字奉上,含月票感谢章5000字)

碧霄的对手青帝灵威仰乃四大仙帝中修为神通最强的一位,碧霄原本是玄仙初阶,后得双修与魔体之力,达到了玄仙下界巅峰的境界,与青帝的修为正是旗鼓相当。虽然碧霄的一轮疾攻让他有些疲于应付,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碧霄有心借着无上魔体的异能速战速决,娇喝一声,运出“疾电”的异能,手中紫鸾剑化作道道紫色流光,朝青帝破空袭去。

青帝自知对手速度惊人,手中木杖一震,那杖上抽出千万道绿色的枝条来,就好比一颗大树庞大的树冠,将自身笼罩在内。

碧霄不管三七二十一,运剑如电,将那枝条连续斩断,但枝条蕴含异力,断口很快就再生复原,继续缠绕上来,使得碧霄无法刺中里面的青帝。那“树冠”似乎还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碧霄虽能斩断枝条,但每次收回紫鸾剑的时候,都会觉得剑上重了几丝。开始还不觉得,不久后,那重量就积累到一个惊人的程度了,尤其碧霄的速度极快,故而那剑显得越来越重,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紫鸾剑的速度一慢,那些枝条的迅速缠绕了过来,竟将紫鸾剑紧紧缠住,同时树冠中伸出一只枯槁的手,朝碧霄击来。碧霄果断地运出“惊雷”之力,朝那手掌击去。两股力量一对,一声闷响传来,那树冠一阵簌簌地颤动,碧霄弃剑飞身而退,落下地去。

碧霄面色有些发白,望着空中缓缓降落的树冠,目中掠过惊色。方才她施展惊雷之力与对方对击,只觉自青帝的手中传来一股奇异的焦枯之力,这焦枯之力蕴含着可怕的爆裂之力,一直蔓延五脏六腑中,若非被体内的上清仙诀化解,只怕已经发作开来。饶是如此。还是觉得一阵口干眼燥,胸中烦闷。

那树冠缓缓张来,复原成木杖之形,而那紫鸾剑已落在了青帝的手中,收入法宝囊中,青帝酹须长笑道:“你这魔女。居然还通晓凝雷之术!若是别人,只怕还会被你所制,可惜你时运不济,遇上了我这个使雷的行家!连那天界那苍雷仙山都是我以乙木之力所造,你这区区雷劲,又如何能奈何得了我?不过你也算有几分本事,居然能硬接我的乙木仙雷。念你修为不易,若是你愿归附于我,我便封为座下五雷仙使。可免身陨之祸。”

碧霄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大言不惭!苍雷仙山又怎么样,还不时被毁去了?若是你识相,放弃抵抗任我擒下。我倒可向夫君说情,或免你一死。”

“既是你自己找死,也怨不得我。”青帝面色阴沉了下来,将木杖朝地下一顿,木杖顿时消失不见,地面上骤然伸出无数粗壮的枝条来,如同出手一般,朝碧霄卷来。碧霄吃了一惊,飞身而起。哪知半空中出现青帝地身影,双拳蕴含着乙木雷劲,朝碧霄轰来。

碧霄躲闪不及,只得挥拳迎去,那惊雷之力果然对青帝毫无作用,只是让他微微一颤,而碧霄却无法硬受那乙木雷劲,面色一阵苍白,跌下地去。那无数“触手”趁势卷了过来。碧霄眼见闪避不开,一咬牙,也不挪移闪躲或运功压制雷劲,在被枝条困住的一刹那,手中一道淡淡的光华脱手而出,朝青帝急速飞去。

青帝眼见碧霄落入那地面的枝条丛中,却不料她有如此狠劲,拼着受伤也要祭出法宝,仓促间伸出右手一挡。那手臂虽然蕴含着乙木之力。却也不能硬接乾坤尺的威力。当即闷哼一声,右手肘以上的部位被击得粉碎。连肩膀都塌了一截。

碧霄施展出乾坤尺后。被那枝条紧紧缠住。顿时动弹不得。而那股未消地乙木雷劲开始发作。陡然吐出一口血来。

青帝被乾坤尺所创。那断裂地手臂居然没有一滴鲜血。而是如同朽木一般粉碎开来。甚是诡异。青帝见拿住碧霄。顾不得疗伤。连忙催动那万千枝条。将碧霄捆缚得更紧。同时枝条中伸出无数尖刺。钻入肌肤之中。开始迅速抽取碧霄地体内地仙力。

眼见碧霄地神情愈发灰白。青帝方才放下心来。运出玄功。只见那断臂与肩部受损之处忽然生出无数如树枝一般地东西。拧合一股。自后渐渐化作手臂之形。不久。所有地伤势都完好如初。

青帝略一活动手臂。落下地来。看着萎靡不振地碧霄。阴沉地笑道:“若是你方才归顺于我。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我这青木仙杖会吸干你所有地仙力。直至变成一具枯尸。此刻你想求饶也是无用了!”

青帝正笑着。忽见头顶一盏星光升起。心中本能地生出危机感。刚飞遁上空。忽然背后被一股大力击中。变得反而迎向那星光。星光掠过。青帝大叫一声。脖子忽然断了一半。一颗首级半挂在颈上。险些掉落下来。

未等青帝稳住身形。就见紫光一闪。胸口已被一把仙剑贯穿。连忙运出玄功。意欲将那伤处复原。却被那仙剑从胸口爆裂开来。这爆裂之力十分可怕。顿时在胸口炸出一个透明地大窟窿。青帝大叫一声。自半空跌落尘埃。

看着碧霄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青帝捂住胸口,面上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你为何没被青木仙杖所困?”

碧霄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不用拖延时间,这是我大师兄多宝道人所制地莫邪宝剑。威力虽然不及阐教道德真君的那把,却是用庚金之气炼就,被我以上清秘术引爆,正好可以克制你那乙木之力,你此刻已无法再生!今日你大限将至,纵是求饶也是无用。”

说着,碧霄手握乾坤尺,捏出仙诀,朝青帝接连指去。青帝被那庚金之气所制,无法抵抗,身上爆裂之声不绝,仙识被碧霄借乾坤尺之力以上清仙诀彻底击溃。

青帝眼神开始溃散,最后犹有不甘地问了一句:“多宝道人!上清仙诀!你……你究竟是何人?”

碧霄目中掠过异色。反问道:“你身为东方仙帝,难道没有听说过截教圣人门下,三仙岛的三姐妹?还是请你来此送命之人根本没有告诉你?若非我师所赐的护身法宝雪绮仙带,我又怎会如此轻易从你那青木仙杖中得脱?”

“莫非是……三宵娘娘!”青帝露出骇然之色,骤然醒悟了过来:“昊天、圆卿!好毒计!”

一语方毕,整个人真正地枯槁了下来。全身变成灰白色,然后咔嚓一声,遍体碎裂,化作轻尘,飞散无踪。

碧霄拿出一颗丹药,服了下去,苍白的面色顿时有了血色,由从青帝的法宝囊中拿出了自己被收走的紫鸾剑。方才青帝的乙木之力确实非同小可,硬接之下。已伤了圆气。这青帝的修为非同小可,有再生之能,又不惧惊雷之力与普通法宝。若非张紫星从通天教主那里“蹭”来地护身法宝雪绮仙带,碧霄还无法从那青木仙杖中摆脱,只怕最终的胜负结果也会倒转过来。当然,多宝道人地山寨版莫邪剑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碧霄服下丹药后,顾不得调息,赶紧朝仙岛方向而去。

琼霄与白帝白招拒战斗也在激烈进行着,白帝的攻击力是四方仙帝中公认最强的一人,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法宝,似是如同一个武者一般。就靠手中剑为武器,所用的也是一种“蛮不讲理”地打法。无论对方用什么法宝或招式,就是以剑破之。

那奇形大剑所到之处,断海分山,莫不能当,而且大剑似是有一股特异地锋锐之气,琼霄的仙剑与之交击几下,竟被斩作两截。琼霄瞥个空子,拿出山寨版五火七禽扇来。对着白帝就是一扇。白帝对这火焰似是有所忌惮,将那大剑一横,锋锐之气交错旋转,护在身周,琼霄这一扇虽然连地都扇红了,但火焰却无法突破那锋锐之气的防御。

白帝觉察出这火焰之力不过如此,比想象中的要低,当即仗着甲胄护持,也不单独防御。而是挥剑朝琼霄斩来。琼霄知道那奇形大剑的攻击范围极大。且威力惊人,不好躲闪。当下运出魔体的防御异能。大剑斩在那无形的“波纹”上,波纹瞬间竟裂开来,但随即荡漾一阵,又恢复原状。白帝受自己大剑的力量反弹,摇摇晃晃地后退了几步,地面尽是锋锐之气宣泄所造成地夸张龟裂。

白帝眼中掠过惊异,想不到这魔神族女子地防御如此厉害,竟能将自己最为自负地攻击反弹回来,当即斗志大生,继续猛攻而来。

琼霄并非愚钝之人,知道白帝地攻势厉害,若是一味防守,只怕会越来越被动,当即且战且走,将白帝朝逍遥仙府地方向引去。

早在琼霄之前,龙吉公主已将赤帝赤怒引入仙府之中。龙吉公主谨记着张紫星的吩咐,知道自己与赤帝修为差距不小,故而欲借仙府的地利克敌制胜,就算无法胜过赤帝,也可坚持到三霄中有人战胜对手后,再行支援。

张紫星的战术是,自己拖出最难缠的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三霄与龙吉公主对付四方仙帝。云霄的修为最高,有穿心锁在手,对玄仙下阶的仙帝应该胜算颇大,而碧霄与琼霄也很有希望获胜,剩下龙吉公主则以拖延为主,等待支援。等到最后四方仙帝被“蚕食”后,再来共同面对昊天与金母。

张紫星再三嘱咐,无论如何,安全第一,若是不敌,决不可恋战,当立刻逃回仙府,包括他自己也是如此。仙府中不仅有原本的各种天险,而且还有不少现代化地防备武器。那些武器若是脱离岛屿进行攻击,只怕是力有未逮,但要是用来防御岛上的入侵者,就算玄仙,也不可能轻松应对。

当日张紫星从孔宣手中得到仙府之后,曾搜集众女精血祭炼,虽然众女无法如他那般以心意控制天险,但仙府中的险地在一般情况下也无法伤得众女。除太清旗门外,包括后面所栽种的,那灵性十足的菩提灵树,也是如此。

与之相比,那些智能识别的武器就无法如这般具有灵性了。虽然所下的指令能尽量避免伤到“主人”,但也怕流弹误伤。

在此之前,张紫星原本正计划将在朝歌建设已久的一个大型基地转移到仙府中,那基地中不仅有先进的重型武器、特制地机甲和机师,而且还有各种技师、工作人员,配备齐全。相当与一个大型军事基地。只是基地的规模不小,人员众多,转移起来费力费时,按照张紫星地计划,是分批逐步搬迁、安置,大约在商周战争接近尾声时全部结束,但这次的天界袭击逍遥仙府的事件十分突然,故而并未来得及进行,被搁浅下来。

若是那基地能转移过来。单是先前那些天兵天将就可以省下许多力气了。看来,这次战斗过后,应该尽快将那些机甲与更先进的武器转移过来。不仅为类似的事件,也为了今后。

逍遥仙府中,赤帝眼看着龙吉公主在菩提树林中穿行躲避,自是不愿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一路快速追赶。这仙府地异力使赤帝感觉到很不适应,仙力地消耗是平时状态地几倍,而且走着走着,仙识也开始有些模糊起来,似乎昏昏欲睡。

赤帝有玄仙修为。自是非那种天界的小杂鱼可比,已发现了这片树林地古怪,心念一动,朝菩提树林一挥手,只见熊熊大火将大片的树林尽数吞没。

然而,大火焚烧了一阵,那树林居然只是略见焦枯,待火焰熄灭不久后,又恢复了绿意盎然。赤帝暗暗吃惊。他的火焰之力连普通法宝都能熔化,竟奈何这树林不得。

赤帝心念一动,手中一颗绿莹莹的珠子来,那珠子围绕他缓缓转动,周围的火焰之力陡然增强,而且那火焰还带着一种诡异地绿色。这绿色的火焰似对菩提灵树的影响颇大,外表顿时焦黑一片,枯萎地速度陡然加快,虽然能再生。但速度终是缓慢了许多。赤帝一边走。一边将火势蔓延开来,但由于灵树的终究神异。蔓延的范围并不大,而且就算要令其枯萎,也需要相当的时间,故而一直走不太快。

此时,前方忽然白光闪动,一股锐气直迫而来。白光临近时,又化作百道之多,势要将赤帝分尸。赤帝认得这是瑶池白光剑,不惊反喜,笑道:“公主终是舍不得我,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说着,赤帝身上分出数百道火光来,与那白光纠缠一处,白光无法得逞,又合为一股,飞回远处菩提树后的龙吉公主手中。赤帝远远地见龙吉公主,眼中奇光大盛,一抖手,一条火焰长鞭出现,陡然延长,笔直朝龙吉公主卷去。龙吉公主祭出雾露乾坤网,那火鞭才一接近,当即变得暗淡下来。赤帝暗运玄功,黯淡的火鞭陡然光芒大盛,散开分作数十股,从四面八方再次朝龙吉公主绕来。

龙吉公主一边以雾露乾坤网防护,一边灵活地在树林穿行逃遁,此时紫光一闪,那数十股火鞭仿佛被什么爆裂开来一般,而龙吉公主也随即失去了下落。

赤帝正要追赶,却被重重叠嶂的菩提灵树拦住去路,当即将火气全发泄到这些树木上,纵起绿火狂烧,虽然速度不快,久而久之,终于被他烧出一条路来。趁着身后的菩提树正在缓慢地再生复原,赤帝迅速地经通过了外围的树林地带。

通过那讨厌地树林后,赤帝只觉心情好了不少,当即腾空而起,意欲找寻龙吉公主的下落。然而他越飞到高处,感觉体内的仙力越是虚弱,周围的压力愈来愈大,到后来几乎如无形的铜墙铁壁,无法再升高。远望前方,也是迷蒙一片,氤氲缭绕,看不清龙吉公主到底在何处。

赤帝觉得仙体十分难受,知是岛上的奇异力量所致,不敢再妄用飞行之术飞得过高,降下地来。就在他刚刚落地,前方一道光线如闪电般射来,赤帝躲闪不及,被射了个正着,连那火焰之体都无法抵挡这光线的穿透力,当即被穿胸而过。

赤帝只觉胸口一痛,竟然多了个透明的小窟窿,鲜血直流。虽然不是致命伤,却也是疼痛难禁。更让他惊讶的是,这光线没有丝毫法力波动,让他无法预知。赤帝一犹豫间,眼前又是光芒闪动,心知不妙。刚运出玄功防御,就再次被几道光线同时射中,不由暗暗惊骇,看着自己身上多出地伤痕:这是什么法宝?居然有如此杀伤力,最可怕的是毫无征兆?

赤帝不明那光线的来历,此时仙识中又感应到了龙吉公主的存在,当即毫不停留,身化火光,朝龙吉公主所在的大略方向一路硬冲了过去。沿途也不知被那光线扫中多少次。赤帝隐隐看到,那些光线正是来自树丛中的一个个金属立柱,那立柱似有灵性。顶部会跟随他地行动方向而转动,并喷射那种奇异的光线,好在赤帝的心法十分玄妙,流出地鲜血顿时化作火焰燃烧了起来,在焚烧中,伤口又恢复如初。

好不容易冲出了那金属立柱地射程,与龙吉公主的距离也拉进了不少,一路倒也看不到什么异状,赤帝暗暗窃喜。继续追赶而去。

此时他周围地空中忽然多出一些奇异的“法宝”来。这些“法宝”看上去像一个个金属圆球,直径大约在四、五尺左右,漂浮在赤帝的身前的半空中。同样,它们也没有任何法力的波动。

这些金属圆球底部伸出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圆筒,朝赤帝放射出一道道白光,赤帝想到先前让自己受伤的光芒,不敢强持,身化火光,朝前冲去。哪知那白光似被他身上的热量吸引。竟然拐弯追踪而来,正中背心。赤帝大惊,奇怪的是,并没有感觉到先前地疼痛,却觉得身体被某种东西束缚住一般,速度陡然慢了下来。就在他停滞的一刹那,那些圆球迅速包围了过来,纷纷放射出白光,如同数条绳索一般。将赤帝紧紧缚住。

赤帝遍体冒出红光。身型骤大骤小,却都无法挣脱这种光线的束缚。他哪里知道。那圆球虽小,但所发出地强牵引光线连体型巨大太空战舰都能捕获,与陆压斩仙飞刀中那种钉人圆神的光线似有相同之处,除非圆球能量耗尽,或是他能以类似反牵引的能量脱离,否则在常理下,一旦被束缚就无法再挣脱。

赤帝正心焦间,蓦地感觉到一股凌烈的杀气自顶上升起。赶紧抬看时,只见两道白光起在空中,似乎是二龙之形,汇聚一处,朝他疾落而下。

这正是龙吉公主最强的单体攻击法宝:二龙剑!

在这生死关头,赤帝顾不得许多了,双目红光暴涨,那绿珠融入体内,被强牵引光线捆缚的身体陡然燃烧出绿色的火焰,在二龙剑将要临体的一刹那,整个身体爆裂开来。

赤帝的身体爆裂成无数散碎地火焰,让二龙剑斩了个空,那散碎的火焰俨然是绿色的,漫天飞舞,也不组合成人型,朝空中的龙吉公主猛扑而来。

被绿色光焰沾染的那些圆球似被高温侵蚀,纷纷爆炸,而剩余圆球的强牵引光线对面着这种没有实体的奇异绿焰并没有什么效果,随后发出的激光也无法扑灭。

龙吉公主吃了一惊,身化白光再次朝前逃去。那群火焰似是用了某种禁术,速度比赤帝本人还要快得多,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

就在此时,一道紫光出现,附在龙吉公主的白光之上,白光地速度陡然快了不少,迅疾朝前掠去。那紫光似是有意捉弄火光,耍起了迂回战术,来回穿行,被激怒的火光当即紧追不舍。

紫光渐渐将火光引到一处奇异的地域,骤然加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将火光甩开来。火光似是感觉到了前方的异样,又聚合一体,现在出赤帝的身影来。

赤帝满面凶光,浑身上下散发出杀气,早已无当初的轻松。方才他被迫使出那爆裂秘术,致使那炼制不易的绿焰珠被毁,虽然逃脱了二龙剑的攻击,而且似是力量大增,实际上却是重伤了圆气,这种“阴火”强力地状态只能维持一天左右,事后当陷入极度虚弱地状态,没有几百年的时间别想复原。

赤帝乃南方八天之帝,玄仙修为,何曾有过如此狼狈?如今他心中暴怒无比。再也没有什么生擒地念头了,一心想在阴火之力未消失之前,杀死龙吉公主泄愤。

赤帝张开仙识,发现龙吉公主如今正在前方的地域之中,只不过那周围的力量似是十分怪异。忽然,他似乎打了个冷战。看了看周围,并未发现什么古怪,当即又朝前走去,不过行进间更加小心了。

前方是一片沼泽之地,氤氲缭绕,神秘莫测。赤帝小心翼翼地进行走了一阵,虽然对沼泽内的水圆之气感觉不束缚,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但那沼泽犹如一个幻境迷宫。又不觉又转回了原地,而且沼泽仿佛又变冷了不少。当然,这种寒意在他这个玄仙看来。并不构成任何威胁。

龙吉公主地气息终于出现在赤帝搜索的仙识之中,赤帝暗暗冷笑,也不管前方是什么景物,纵起火光,朝锁定的位置直扑而去。

果然,在穿过一片伪装的环境后,赤帝在一片暗色的迷雾中隐隐看到了龙吉公主远遁的白色身影。

“毒雾?”赤帝看了看身上绿色地火焰,不以为意地一笑,毫不畏惧地朝飞去。那暗色的毒雾那奇异的绿色火焰烧得吱吱直叫,如同活物一般,纷纷消弭,而赤帝身上的绿色火焰的色泽则愈发浓郁,仿佛能吸收毒力助长力量。赤帝加快了速度,渐渐接近了龙吉公主。

龙吉公主见赤帝追了上来,无法再逃,也动了拼命之心,手中二龙剑发出强烈的白光。凌空斩来。赤帝感觉到了一股无比锋锐的力量,微微惊讶,不敢硬撼,火光一扭,偏在一旁,只见地面上居然被斩出一条夸张的深沟来。

“贱人,竟然如此凶狠!纵使你修为大进,今日也难逃灰飞烟灭的下场!”赤帝狞笑着,双手朝龙吉公主连连甩。只见龙吉公主身边骤然多出一圈圈绿色地火焰来。将她包裹在内。这绿色的火焰乃赤帝本身的玄功结合绿焰珠所凝,虽然单从火焰地角度来看。还达不到五昧真火的程度,却是另辟蹊径,蕴含着奇异的阴焚之力,集合毒力、阴力、煞力,杀伤力绝不在五昧真火之下。

龙吉公主露出十分难受的表情,似是无法禁受这阴毒的火焰,但手中的长剑依然是奋力朝赤帝凌空斩来,赤帝一边躲闪,一边加大阴火之力。熊熊绿焰中,龙吉公主站立不稳,半跪着驻剑而立,美丽的脸都因痛楚而扭曲了。

“若是你方才从我,还可在我赤明和阳天做个火妃,保得性命!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实是你咎由自取!”赤帝看着龙吉公主痛苦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将那阴火之力全力施展出来,莫说是龙吉公主那样地金仙,就算是玄仙,也难有活路。

随着时间的推移,龙吉公主渐渐生命垂危,整个躯体都模糊了起来。在即将倒下一时,拼尽最后的力量,二龙剑光芒大盛,猛地脱手而出。这来势之猛,连赤帝都始料未及,那剑带着一股无匹的巨力,将赤帝穿胸而过,整个身形带出老远,钉在地上。

赤帝惨叫一声,感觉剑上那可怕的锋锐之气在体内乱窜,仿佛整个躯体都要被分割成无数块,好不容易压制下来,却导致了那种绿火负面状态的提前到来,只觉一阵虚弱无力,心中暗骇:想不到龙吉公主濒死一击,居然如此可怕!

忽然,赤帝感觉到不对了,因为插在身上的剑,并非是细窄的二龙剑,而是一把宽大长硕的奇形大剑!

这一惊非同小可,赤帝挣扎地站了起来,朝“龙吉公主”所在地位置看去,只见“她”的躯体已焚烧殆尽,地面上只留下一副白色盔甲的残骸。赤帝大震:这奇形大剑……这盔甲……竟是白帝白招拒之物!这么说,方才与自己火拼致使两败俱伤的,竟不是龙吉公主!而是白帝!

赤帝惊骇不已,心知中计,正要逃走,忽然头顶薄雾笼罩,化作一张朦胧的大网,将他网住,正是龙吉公主的雾露乾坤网。若是在平时,就算此宝对赤帝有克制作用。赤帝凭着自身的修为,也不惧怕,如今却是不同。他被白帝濒死一击重创,更要命的是,那奇形大剑的力量引发了阴火之力地“后遗症”,一身仙力仅能发挥出不到五成。自是无法抵御,被那雾露乾坤网地真水之力侵入火焰之体,全身的仙力都仿佛凝固成冰,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碧霄地声音从一旁传来:“火能克金,果然不错,若不是这赤帝的火焰之力,要杀死那白帝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说起来,这家伙也算是有功。要不要给他一个痛快算了。”

龙吉公主说道:“此番多亏了碧霄姐姐的幻水珠与三位姐姐联手施展幻水阵,才能使这两人相互残杀,最终两败俱伤。”

碧霄笑道:“若非这沼泽幻境的幻力。单靠幻水珠也无法得手。说起来,还是二姐的妙计厉害,以敌制敌,倒省了不少力气。”

原来,云霄擒下黑帝后,将其交给魔神族人,随后便前往援助琼霄,碧霄也击败了青帝,在林中助龙吉公主摆脱赤帝地火鞭。前往汇合两位姐姐。那白帝十分了得,不仅攻击锐不可当,而盔甲的防御能力也十分强悍,外物莫侵。云霄的穿心锁还在黑帝身上,无法使用,不就她将四象塔也爆裂开来,却依然无法奈何得了白帝。

两女借着地势的险要,与白帝展开了纠缠。云霄阻止了要与白帝硬拼的碧霄,提出将此人引至沼泽幻境击杀的主意。这沼泽幻境的力量非凡,最重要的是,能大大减少己方的危险来消灭敌人,当年岱舆仙山时,瑶池金母曾借助那沼泽幻境地地利偷袭西王母天瑶,若非天瑶的金花玄妙,早已死于非命。

琼霄听到这个主意,灵机一动,提出将那赤帝也引来。并以幻水珠之力诱使两人相互残杀。这条妙计顿时得到了众女的同意。

于是琼霄与云霄将白帝率先引至沼泽幻境困住;同时龙吉公主以身为饵,回到林间。在碧霄地帮助下,将赤帝也逐渐引去,先前那碧霄那般迂回,正是悄悄施展幻水珠。赤帝险些被二龙剑所杀,对龙吉公主自是大恨,被幻水珠之力所乘,不顾一切的盛怒追来。在进入沼泽之前,还因幻水阵之力而打了个冷颤,却终未察觉。

随后三霄合力施展幻水阵,配合沼泽幻境的力量,使得白帝与赤帝相互残杀,最终是一死一伤,获得了完美的战果。当然,龙吉公主最痛恨的赤帝自然也难以活命。自此,四方仙帝已经被完败。四女心牵夫君的安危,不敢逗留,赶紧朝出岛而去。

且说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以极阴极阳之火与昊天镜困住那九魂,正欲灭去逍遥子这个大敌,却见昊天镜光罩之内异像迭生,九个战魂的影像渐渐淡漠,化作九个发出奇异光芒的字来。昊天与金母都不识得这后世的文字,分别是忠、孝、仁、义等“九德”之名,九字各为一色,九色光芒渐渐合为一体,会合成一个新地文字,绽放出强烈的光芒来。

这个九合为一的字正是:“威!”

光芒散去,光罩中多出一个人来,此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手中是一把方天画戟,双目如电,浑身气势迫人,宛若战神一般。

在九魂原本所属的那个“演义世界”中,他就是“战神”

“幼而习文,长而演武。上阵使一枝方天画戟,寸铁在手,万夫不当,片甲遮身,千人难敌。”

----吕布!

这是张紫星九宫魔域中最强“九合为一”神通,汇聚了九魂所有的精华之力,却不属于“九德”或原本九宫魔幡的范畴之内。当年他受魔体戾气的影响,曾作出不少难以控制之事。因此在娲皇宫山河社稷图中修炼时,张紫星借助五色晶石与莲台之力,特意将魔体本身的狂躁、暴戾、凶悍等戾气导引而出,本想转化成九宫魔阵的力量,不料居然发生了异变,那被转化地戾气居然开始吞噬九魂的力量,后来在清心诀的作用下,总算才得以停止。也不知是否清心诀的妙用,吞噬了九魂力量的戾气在机缘巧合之下,居然形成了一个能综合九魂为一体的全新战魂,张紫星将之定名为“威”。

只是这种特殊的战魂须借助一定地外力融合施展。如今光罩外的极阴极阳之火。正好提供了这样一个环境。

吕布看着光罩,目中战意如火焰一般燃烧起来,手中方天画戟忽然如电般点出,以极其恐怖地高速连续刺在那光罩地同一个细微的点上,力量和准度都到达了一个难以形容地程度。

昊天镜地光罩原本就受那九形的力量影响而削弱许多,禁受不住这种集中的尖锐打击。当即崩溃开来。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见此人居然从昊天镜中脱困而出,当即围攻过来。吕布方天画戟一展,击在昊天剑上,昊天上帝只觉一股恐怖而奇异的力量自那剑传入体内,反复让仙体从内部爆开来一般,当即吃了一惊,连忙运功压制。瑶池金母金簪连点,落在吕布的身上,那连环铠上金星直冒。多有凹痕,但随即又恢复原状,只作不知。

瑶池金母还待再攻。忽见红影一闪,那吕布已瞬间出现在眼前,胯下不知何时,已多出一批火红色的赤兔马来,那画戟化作数十杆,破空而来。瑶池金母仓促间一摆素色云界旗,金光闪动,五色氤氲出现,将那画戟隔离在外。

昊天上帝将昊天印祭起。朝吕布打来,吕布纵马一晃,消失在原地。刹那间又出现在昊天的身后,方天画戟上横扫而来。昊天身形倒飞而出,背后仍却被那“势”所中,仙体的防御也被破开来,昊天一边运功复原,一边手中昊天剑化作一条白龙扑来。吕布画戟急点,那白龙身上叮叮作响。威势顿消,又恢复长剑之形飞回昊天上帝手中。

吕布手中画戟飞快旋转起来,发出奇异的声音,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只觉心神悸动,仙力之力无端地弱了几分,动作也开始不由自主地迟缓了下来,纷纷变了脸色。

金母借吕布与昊天缠斗时,身形陡然拔高,手中又拿出一根藤鞭来。闪烁出淡淡地光华。朝下一挥,化作千丝万缕。向吕布裹来。这阴煌藤乃至柔之物,一旦缠上,就会越缠越紧,并吸收敌人圆气,将之困死在其中。

昊天见金母居然不顾自己在旁施展阴煌藤,暗骂了一声,赶紧闪开,吕布将画戟一指地面,众多土石凭空而起,如大伞一般阴煌藤托了起来。同时飞快地将画戟挂在马鞍的搭钩上,拿出一把大弓来,朝金母射去。

金母见阴煌藤被石伞所阻,正要进一步施法,突觉素色云界旗一阵,自动生出感应来。只见氤氲外三枝无形的箭正缓缓淡去,这箭地威力非凡,连聚仙旗的感觉到了不小的震颤,若是仙体硬接,只怕是会吃大亏。当即惊出一身冷汗来。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看出这个战魂的修为远胜那九魂,又似是综合了前面那九魂最强的力量,几乎找不到破绽,不由各自心惊。

两人正与吕布鏖战,忽然心生警兆,齐齐飞出圈外。就见云霄三姐妹与龙吉公主出现在吕布身旁,各持法宝,虎视眈眈,而那四方仙帝竟是不见影踪。

昊天与金母一阵骇然,就这么一会功夫,四方仙帝,竟然被这四女全歼了?原本按照实力来说,以自己二人玄仙上阶巅峰的力量,加上四个下阶玄仙,要对付修为未明的逍遥子(估计也就玄仙中阶到下阶之间),外加玄仙中阶巅峰的云霄、玄仙中阶的琼霄、玄仙下阶巅峰地碧霄和仅是金仙上阶巅峰的龙吉,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岂料就是那个“修为未明”的逍遥子,居然将两名顶阶玄仙拖住了这么长的时间,乃至四方仙帝被一一击破,最终将整个局势都逆转了过来。

如今看来,逍遥子的神通远在想象之外,又有三霄与龙吉在旁,局势已渐渐被扭转了过来,是战?还是退?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三道光芒飞来,来势如电,昊天上帝一见这三道光芒,心知大势已去,与瑶池金母对视一眼,长叹一声,再不停留,身化金光,朝天而遁。

PS:昨晚熬的晚,白天上班又没空,所以现在才将这两张合在一起发了上来,有些仓促,敬请见谅。

(另小声地求一下月票……)

第四百三十章 无当圣母!意外的棋子

那三道自远处赶来的遁光不是别人,正是在伏羲、神农与黄帝三皇。

虽说三皇的位阶之力受损,修为也未完全复原,但以目前的局势来看,若是三皇这三位顶阶玄仙加入张紫星一方,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必败无疑,届时只怕连全身而退都有困难。

故而昊天、金母当机立断,迅速遁走,天界的残兵见天帝天后脚底抹油,哪里还敢停顿,纷纷驾风驭云,仓惶逃窜。

吕布见昊天、金母遁去,影像渐渐稀薄,还原成张紫星的模样。碧霄大咧咧地上前,如往常那样一拍他的肩膀:“夫君,原来你这般了得,以一敌二居然还不落下风!”

哪知这么一拍,张紫星的身体居然摇摇欲坠,碧霄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张紫星苦笑道:“你当那天帝天后的玄仙上阶巅峰是闹着玩的吗?我原本修为就不如这二人,勉强以九宫魔体将之拖住,实是吃力无比。只是这最强的九合为一的战魂虽能综合九魂之力,却没有虔信之力支撑,难以持久,我是靠了灵神晶露迅速恢复圆气才勉强支撑下来。若是再过得片刻,你们还未曾赶来,我只好往仙府逃去了。

碧霄也感觉出张紫星身上的仙力损耗极大,哪里还敢谈笑,赶紧拿出丹药来,给他服下。张紫星接过丹药,塞进口中,带着四位妻子迎上前去,对前来的三皇行礼道:“见过三位陛下。多谢三位及时来援,若非如此,只怕我夫妻还有大凶险。”

伏羲微笑道:“陛下过谦了,以你五人的实力,就算我们不来,那天帝、天后也奈何不得。”

黄帝说道:“我等一路赶来时,曾瞥见陛下以那不可思议的化身之术独斗昊天与金母二人不落下风,端的十分了得。看来陛下的力量,较之在娲皇宫时。又要精进了许多。改日有暇,当与陛下好生切磋一番,领教这神通的厉害。”

张紫星忙道:“那神通也只不过是侥幸而已,不过以昊天与金母的顶阶玄仙之力,实是远在我之上,除非有陷仙剑在手。否就算我施展陷仙剑气,只怕也难以支撑,最终是个必败之局,而且……”

“而且什么?”碧霄见他似乎是欲言又止,诧异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可能只是错觉。”张紫星迟疑了片刻,终是没有说出来。

事实上。在方才地战斗中。也不知道为什么。张紫星几次想施展九鼎防御。却始终没有施展出来。而是不由自主地选择了以本力硬拼。而且。他甚至还有种隐隐地直觉。昊天与金母并未尽全力。而是在刻意拖延。就好比张紫星也想拖延着等云霄他们来一般。故而双方才“默契”地缠斗了这么久。

难道说。是故意手下留情?以昊天与金母对张紫星地仇恨。显然是不可能地。所以他才对碧霄说。只是错觉而已。

“陛下。你圆气消耗不少。须好生调养。”神农见他似是陷入沉思。拿出一颗丹药来。“陛下在战斗似是服下了不少快速回复圆气地灵药。故而战后再服恢复丹药时。药力难以行开。服下此丹。可助你加快回复。”

张紫星确实感觉到碧霄给他地那颗同样是菡芝仙出品地丹药效力比平日要弱了不少。暗赞神农神目如炬。赶紧谢过。服下那丹药。果然感觉到圆气地回复速度加快了不少。

张紫星说道:“三位圣皇远道而来。多有失礼。请入我逍遥仙府一叙。”

伏羲看了看逍遥仙府。赞道:“好一处洞天福地。不愧逍遥之名!”

张紫星叹道:“我仅是徒有虚名罢了,三位圣皇本有逍遥世外之身,却胸怀天地苍生。不惜冒杀劫入世。实令我由衷敬佩。”

黄帝说道:“陛下虽有逍遥世外地洒脱之心,然……”

话说了一半。却停了下来,原来是神农暗暗拉了黄帝一把。

张紫星隐隐明白黄帝要说什么,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人既然生于天地之间,受天地万物生灵之益,亦受万物生灵之羁绊,要求逍遥,谈何容易!”

黄帝与伏羲、神农相互对视,暗暗点头,也不再多言。

众人客套几句,张紫星有心多请教一些关于打神鞭与杀劫的问题,将三人迎入逍遥仙府行宫之中。

且说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见三皇到来,无心恋战,身化金光一路逃遁,直至天界,方才停了下来。

虽然此番兵败,但昊天上帝的面上却丝毫不见阴郁之色,反而露出喜色,说道:“三皇既来,今日之计当成矣!”

瑶池金母目中露出热切的光芒,说道:“圣人果然算无遗策,你我还是敬候佳音罢。”

昊天上帝目中现出得色,笑道:“那逍遥子自恃智计勇武,却还是落入你我算计之中!少时,还当有的他受!”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大笑起来,张开了各自的左手来,只见上面隐现着同一个金色的字---“禁”!

而在另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陆压和玄机真人也在各自计较。

陆压皱眉问道:“玄机道友,你三番五次,犹豫不前,究竟弄的什么玄机?方才为何不与天帝天后联手,灭去那逍遥子?”

玄机真人神秘一笑,答道:“道友难道未见那火云洞三皇已赶来相助逍遥子么?若是逍遥子一心防备,放出那九鼎来防御,纵是四人联手,急切间也破不得,反而暴露了行踪。这三皇地神通来历想必你也知晓,伏羲乃女娲娘娘之兄,若是你与伏羲有争端,及时那山河社稷图只怕还未让逍遥子尝到滋味,就已被女娲娘娘收回。”

陆压点了点头,心中总有些不对劲的感觉,问道:“看道友的意思,莫非是一早就知道那三皇会来?还有,太微真人被你遣往何处了?”

“哼!那太微真人生性重利。素来行事不决,当日在首阳山时,若非他有意明哲保身,踌躇不前,一直不肯出手,四仙真正齐心合力。又如何会让刑天与逍遥子抢去那钉头七箭地草人?你也不会受那般圆神重创了。”玄机真人提到太微真人时,就不由露出冷笑:“我只是借故将他遣走,并许他东方仙帝之位,此本有相试之意。然而他立刻欢天喜地的去了,丝毫不提击杀逍遥子之事。此人若与我二人一道伏击逍遥子,只怕还会适得其反。有我镇天弓、穿云箭加上你的山河社稷图,足以成事了。”

陆压想到太微真人在首阳山夺草人之战的情形,面上恨色稍纵即逝,当即颔首不语。

“道友。杀劫若完,封神大势将定,道友是否愿来天界相助?”玄机真人微笑道:“纵算上太微真人。四方三十二天中,尚有三方仙帝空缺,道友可择其一。这仙帝掌八天之位,平日可不受天帝、天后辖制,正是自在之职。”

陆压嘿嘿一笑:“四方仙帝?贫道福薄,怎能应此高位?再说我也不想如那青、白、赤、黑四帝一般下场。”

玄机真人皮笑肉不笑地赞了一句:“道友果乃清静之士!”

此时逍遥仙府中,张紫星在和三皇的谈论中得知,三人来东海相助的半路中,曾被一个叫太微真人地道人偷袭。耽搁了一段时间,最终太微真人被伏羲以河图击伤并逃遁而去。

太微真人伏击三皇?找死么?

张紫星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三位圣皇如何得知我东海之难?”

伏羲露出惊讶之色,问道:“不是陛下向碧游宫求助么?”

张紫星也吃了一惊:“我昨日来东海,今日突遭大军围困,并未及向外界求救。此话从何说起?”

神农忙道:“我三人本在碧游宫中,是无当道友急忙赶来告之,说天界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率百万天兵,在东海围歼逍遥道友。故而遣人向碧游宫求救。无当道友言,教中精锐都在万仙大阵,而通天圣人与多宝道友等人也在秘境闭关,无法通知,碧游宫中能匹敌昊天、金母的只有我三人而已,故而请我三人前来相助。”

黄帝也急急接口道:“无当道友有四海镜一面,可窥四海之微,我三人闻听无当道友此言,又从镜中见东海果有异状。担心陛下安危。故而急急赶来相助。”

张紫星大惊:究竟是什么人去碧游宫请无当圣母通知三皇此事?还是无当圣母自己……

他越想越惊,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兆。说道:“我从未遣人往碧游宫,此事莫非有诈?”

三皇听到这个回答,猛地想到一事,霍然起身,惊呼道:“不好!打神鞭!”

张紫星也反应了过来,心中大震:莫非是调虎离山之计?

“陛下,请速虽我三人前往碧游宫,若有变故,立即往秘境告之通天圣人!”

张紫星知道事态严重,急急吩咐众女,在他没回来之前固守逍遥仙府,绝不可轻离,若有敌人前来,也不可主动迎战,须得据险不出;同时让云霄联系商青君,以最快速度将一大批机甲及强杀伤武器运来仙府。

四人一路驾起遁光,全速朝碧游宫飞去。

来到碧游宫,四人急忙赶往宫中知衍轩,越过那重重阵法,发现轩内那返灵奇阵中空空如也----打神鞭果然已经不见了!

三皇俱是面色大变,张紫星看到知衍轩周围地防护阵法丝毫没有被破坏的迹象,心中原本一个可怕的假设顿时变得更清晰起来。

张紫星急忙走出知衍轩,拉住几个面熟地门人和童子,问起无当圣母的下落,俱是摇头不止,问到侍奉通天教主的水火童子时,答道:“无当师姐言有要事,急匆匆地出宫而去了。”

离开了?张紫星和三皇心知不妙,立刻作出了决定:三皇当即分头出宫追赶,而张紫星则以上清令牌往通天教主所在的闭关秘境。

通天教主见到张紫星,还当他是来修习诛仙阵的。面上露出欣喜之色。

“陛下来得正是时候,如今多宝、孔宣、刑天三人已将剑气融汇于四象阵中,陛下正好以陷仙剑气合练。”

通天教主微笑着看了张紫星一眼,忽然眉头一皱,正要些说什么,却见张紫星面露焦急之色。顾不得礼节,打断道:“教主,大事不好了!”

通天教主还是首次见他如此失态,忙问是何时。张紫星将打神鞭失落与无当圣母之事一说,通天教主简直难以置信,险些失态,片刻后才平复了下来,说道:“莫非真是那逆徒所为?”

一旁的多宝道人也是面色大变:“无当师妹在师尊座下多年,一直勤勉有加。尊师重道。怎么会突然叛逆师尊?”

张紫星叹道:“此事定有蹊跷,但无当定脱不了干系。如今三位圣皇正在追赶之中。若果真是无当背叛师门,那么她将那打神鞭盗去。究竟有何目地?”

通天教主说道:“打神鞭乃先天奇物,须得位阶之力方能施展……”

张紫星猛然想到天界攻打逍遥仙府与三皇的意外来援,惊道:“莫非是天界主使?”

多宝道人摇头道:“无当师妹追随师尊之时,早在上古妖魔争雄之时,其时昊天与金母尚未被道祖鸿钧封为天帝天后,无当师妹在师门素来清净苦修,最不喜外务,也未曾与什么外人来往,又怎会受其所使?”

孔宣皱眉道:“无当道友既在教主门下多年。深受师恩,如今突然背叛,只怕事出有因。而能让无当道友如此作为的,绝非普通仙人所能办到,只怕连那天帝天后也不够资格,此事……莫非与圣人有关?”

张紫星陡然想到一个可能:阐教?天界?

“难道……当年无当在骊山拜在我门下时,就已……”通天教主也和张紫星想到了一处,眼中陡然射出两道冷电来:“好一个二师兄!好!好!好!”

那三个“好”字,充满了愤怒。再怎么说,无当圣母也是他最信任、最贴己地四大心腹弟子之一,话一落音,通天教主整个骤然从秘境消失不见。

无当圣母的背叛,令张紫星大为意外,这才明白先前心中的直觉果然没错,昊天与金母是故意拖延,甚至不惜牺牲百万天兵,并遣太微真人伏击三皇。目地就是为了给无当圣母盗走打神鞭争取时间。或者说。整个东海事件都是一个幌子,从他出现在仙府那一刻起。就落入了圆始天尊与昊天的算计之中。

原著中,截教通天教主四大弟子,多宝道人,金灵圣母,龟灵圣母,无当圣母。多宝道人被封斗姆圆君;龟灵圣母被走脱的蚊蚋吸干了血肉;而无当圣母却没有提起,封神榜也无此人,可谓杳无音讯。

原中还有“通天教主见左右四个切己门徒俱丧”,欲“重开地水火风”之语,这里地“丧”,不仅是死亡地意思,也有离开的意思,比如多宝道人之事。那么结合今日地情景看来,无当圣母在原著中只怕也是一个背叛或被俘的结局。

当初他曾未雨绸缪,劝通天教主疏远长耳定光仙,却不料今日有无当圣母之叛。原本以为长耳定光仙才是截教的最大叛徒,没想到居然是无当圣母!怪就怪《原著》中交代不清楚?不,就算这个世界并非等同原著,这一点,张紫星早就知道了,只能说是算漏了无当圣母这一招暗棋。

从方才通天教主地话来看,无当圣母是在上古妖魔争锋之时,在骊山被通天教主所收,那么这很可能就是阐教的一项长远计划。张紫星不得不承认,从棋手的角度来看,通天教主确实不如圆始天尊;就连老子这位大师兄,也一早被圆始“套牢”;即便是知晓“原本剧情”地他,也难免落入算计之中。

在原著里,西方教算得上是最大的赢家,而在这个世界里,只怕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不久后,通天教主又出现在秘境中,面色分外难看。

张紫星忙问通天教主,通天教主沉声道:“我方才去昆仑山时,那圆始居然一早便将大师兄邀至玉虚宫,以当日八景宫六圣所议为凭,言明三教圣人之间,不得相互私斗。一切恩怨因果,俱在诛仙阵上见分明。”

通天教主提起圆始天尊,直呼其名而不再称二师兄,可见其恨意。

张紫星又问起无当圣母与打神鞭之事,通天教主恨声道:“圆始对此避而不答,只以老师当日原话应对,打神鞭乃大凶险、大机缘之物,既已应劫出世,一切因果自是缘法。想必那逆徒无当必是将打神鞭带入了玉虚宫中!”

张紫星这才知道鸿钧关于打神鞭原话的“完整版”,不由惊讶:圆始天尊是圣人,不可能使用打神鞭,必是交由位阶之力地人使用,而此人应该就是昊天上帝,这样一来,靠着打神鞭定位阶、封诸神之力,昊天就算是以此实现称霸三界的野心,也是那个狗屁“缘法”?

不过,按鸿钧所说的“规则”来看,打神鞭也不是注定谁拥有地,应该可以自由夺取。张紫星心念电转,想到了自己不就前曾打入阐教的一着暗棋来。

很郁闷,出差

最近很不顺利,大热天的,临时被BOSS派出去出县城出苦差,而且不准请假(以前的都被点点请假推掉了)。这次出差是去做苦力的,时间很紧,可能只有晚上才能抽空在宾馆写。由于时间非常不固定,点点也不敢保证晚上是否能上传,今天暂停,就请大家谅解一下。

明天估计下午到家,届时两天合一章节万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很郁闷,出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三十一章 伏击(二合一章节万字奉上)

多宝道人听得无当圣母果然背叛师门,露出不忿之色,说道:“师尊,此事怎可就此作罢?”

通天教主冷然道:“昔日诸圣确有不得相互私斗之约,此番恩怨,自会在诛仙阵上见个分明。好在无当并不知陛下身份,人界之战倒可无忧,我所忧心者,万仙阵也,无当为我教中最精通阵法之人,曾主持万仙阵的操演,深谙阵法奥妙,万仙阵危矣!七日之后的月初,便是三教约定的新一轮破阵之期,届时万仙阵当有大险。”

张紫星说道:“教主,我此有秘传武侯八卦阵图一张,上载八卦之阵,十分玄妙,曾敌百万天兵。可选几位精通阵法的道友加以修改,融入那万仙主阵之中,当威力倍增。只不过,此阵须得时日操演。”

通天教主点头道:“若论阵法玄妙,伏羲圣皇当为个中之冠,更何况这八卦之形,似是从河图中衍生而出,自是不在话下。此时三位圣皇已随我一同回到碧游宫中,当请伏羲圣皇为之。七日后的月初之时,正好可调整补全阵法,贫道当遣多宝与公明前往万仙阵主持,以抗两教。”

张紫星沉吟道:“那无当圣母深通主阵玄机,七日后,两教极可能会倾全力猛攻,当为万仙阵最危险之时。此斗阵并非单打独斗,届时若是阵破,多宝与公明两位道友只怕也是独力难支。不若我这二弟和三弟也协同前去?有这四位玄仙在,暂摆下教主亲授的诛仙四象之阵为主阵,而原本的太极两仪四象等阵则为辅。一来可迷惑敌人,二来有这四位玄仙摆阵,当可不惧阐截两教联手。”

通天教主摇头道:“此番万仙阵,乃三教争斗,孔宣、刑天两位道友并非我教中人,自是不可参与。”

张紫星叹道:“教主,说句得罪的话,你还是太过……耿直了。圆始天尊如此算计于你。你又怎可拘泥区区形式?若是万仙阵破,那赌斗之约倒还罢了,毕竟还有诛仙阵在,但那万千截教门人只怕难逃荼毒之祸。就算身死后能上榜,那封神榜上,也不过是区区三百六十五位正神而已。还要涵盖人界中人。万仙阵中,有多少教主的门人会灰飞烟灭,不存于世?教主,你于心何忍?”

通天教主一震,长叹一声,没有再说话。

多宝道人也道:“师尊,陛下说得句句在理,请师尊三思。”

通天教主听大弟子也如此说,心中有些松动。说道:“若是四人都往万仙阵,那诛仙阵如何能兼顾?况且诛仙阵已至融汇的紧要阶段,须得专心修持。怎可分心?陛下也当抽空来此,演练配合。”张紫星知道通天教主极其重视诛仙阵,同时也憋了一肚子的火,有心借诛仙阵上与圆始天尊狠斗一场,了结恩怨,当下又道:“万仙阵中,人员众多,教主可甄选一批弟子,由三位圣皇相助。就在这秘境中利用秘境的特异时间演练八卦主阵。多宝、公明与我两位兄弟则布下四象主阵,与两教相持完这一月之期,待到下月重新调整、补充之时,则可换成八卦主阵。四位玄仙依然归于秘境,届时我也将前来,与教主一同修习诛仙阵。”

通天教主颔首道:“陛下此计甚善,若是如此,可使万仙主阵虚实相成,似是而非。神秘莫测,那两教闯阵未果,当心生疑念,有所踌躇。下月再更换八卦阵时,还可收到奇效。”

张紫星赞道:“教主高明!只是目前时间紧迫。仅有七日地调度时间。须得加紧为之。”

通天教主同意了张紫星地意见。而孔宣与刑天则采用后世地“修改户籍”模式加盟万仙篮球队。对抗阐教与西方教联队---两人暂时拜在通天教主门下。为记名弟子。待万仙阵过后。可自行选择去留。或为截教长老客卿一类。或离开截教恢复“无国籍”地自由之身。至于诛仙阵。圆始天尊曾故作大度地有言在先。可任由通天教主邀来帮手。故而不在此限之内。

张紫星想到一事。说道:“教主。天界对我那逍遥子之身恨之入骨。而我一众妻子俱安置在那东海仙府之上。此番天兵虽然退却。日后必还有诸多报复。人界之战。我须得亲自主持。故而那仙岛安危之事……”

通天教主明白他地意思。思考了一阵。说道:“陛下放心。那仙府地安危贫道会照拂。陛下可安心主持人界之战。”

张紫星听得通天教主地承诺。心中最担心地事得以解决。不由大喜。当即谢过。孔宣奇道:“适才皇兄曾说以神通力抗昊天、金母二人。当以近玄仙上阶之境。你那魔体神通也当大成。为何无法自成乾坤。将仙府收入?”

张紫星对此也感到纳闷。通天教主开口道:“陛下地修为甚是奇特。境界愈是倒退。修为愈是增进。可谓前无古人。但这仅是外观表象而已。依贫道看来。陛下地力量只怕还另有玄妙。自是与寻常境界不同。若陛下未得莲台之力。未得五色晶石之助。境界达到玄仙中阶时。应可以自成乾坤之术。将仙府纳入其中。然陛下自西方教、娲皇宫一行获得奇遇。终成这奇异境界。自不可以常理而论。故而那异常地乾坤神通无法收取仙府。陛下潜力无限。又有大机缘。贫道对陛下将来地成就倒是十分期待。”张紫星才明白无法收取仙岛居然是因为本身奇异地修为所致。不由暗叹塞翁失马。命数无常。通天教主知道时间紧迫。当即三皇来到秘境之中。备说八卦阵之事。三皇知道无当圣母此时当在昆仑山玉虚宫中。自是无法夺回那打神鞭。心中极其担忧。张紫星说出自己派内应打探之事。又透露了一些将来可能实施地计划。三皇方才渐渐安下心来。答应助通天教主操演八卦阵。

张紫星正要离开碧游宫时,被通天教主叫住:“陛下可有感到不适之处?我观陛下身上似乎被下了一种奇异的禁制。却作用未明。”

“禁制?”张紫星暗运仙力,发现并无什么异常,说道:“可能是战斗中那金母所下的诅咒之力,不过我有无上魔体,不惧任何毒力诅咒,当无大碍。”

通天教主点了点头:“此禁制之力并非长效。为防万一,陛下回去后,可觅安全之地,静养一段时日,待禁制之力失效,自可无事。”

张紫星点点头,告辞而去。离开无名仙山后,他立刻通过超脑对化身“殷洪”的冰雪下达了相应地指令,从冰雪接受指令的状况来看。应该是在干扰不是非常强烈的地方,很有可能就在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地府邸。以她目前所同化的子洪地身份,要堂而皇之地接近玉虚宫。只怕还有相当的难度。

路上,张紫星一边飞行,一边思考如此定计夺回打神鞭。就在此时,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本能的奇异感觉来,似是某种极其危险的情形即将降临。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在当年申公豹以碎星锥偷袭他时,就曾出现过。

张紫星不敢怠慢,将无上魔体之力迅速提聚起来。虽然他在与昊天、金母的战斗中消耗了相当多的力量,但依靠丹药地神效。也恢复了不少,就算是再碰上昊天二人,至少也可全身而退。

此时,侧方一道红光迅速飞来,张紫星连忙运功防备,哪知那红光远远地就叫道:“快走!此地危险!”

张紫星一听这声音竟然是个女子,似是还十分耳熟,顿时反应了过来:居然是她!

张紫星看到她地第一个反应是欣喜,随即又生出几分疑惑来。

她当初悄然离开朝歌。不是在娲皇宫么?为何今日会忽然出现在此地,还大声示警?莫非女娲娘娘又有什么新的定计?

就在张紫星迟疑的一刹那,忽然就觉得胸口一痛,一截带血的箭矢从胸前突了出来!这支箭是从背后飞来的,不仅无声无息,而且异常锋锐,竟将他灌注着防御仙力的身体轻易贯穿。

张紫星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的箭尖,只觉无上魔体所蕴含的强大防御力量,竟然被这简单地一箭所击溃。此时他体内地感觉。就好比有千万把利刃自那箭伤处蔓延开来。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疯狂地切割与粉碎着每一分力量与生机。

这是什么箭,居然有这样地威力!

张紫星从背后奋力拔出沾满鲜血的箭来。掷下地去,然而箭虽然拔出,但箭伤的效果却更加剧了,无上魔体的力量紊乱无比,隐有崩溃之状。

如今替身木人早已碎裂失效,他再也没有什么侥幸可言,和其余人一样,也仅有一条命而已。失去了,就没有了。

张紫星心知遇上了可怕的伏击,顾不得调理体内力量,连忙放出九鼎,先求自保。哪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九鼎居然无法随意念施展出来!

先前张紫星与昊天、金母战斗之时就曾有过类似的感觉,当时仿佛是不知不觉地放弃了施展九鼎地念头,而是使用了九魂相应对。如今,竟是真正地无法使用出来。

张紫星猛然想起通天教主所说地禁制问题,刹那间,许多潜伏在暗处地事情都变得明了起来,不由大震。

张紫星施九鼎未果,大惊失色,一边奋起余力飞翔,一边心念急转,寻求对策。他反应也是极快,立刻想到了超脑地防御设备,正要召唤魔凯,哪知第二箭已如闪电般再次到来。

张紫星受第一箭的异力牵制,体内力量几乎溃散,飞行的速度缓慢,根本无法抵御这第二箭,再次被贯胸而入。如果说第一箭是“打击”,那么这一箭就是“吞噬”,不仅是对于魔体的力量的吞噬,而且连仙识也受到了极强的侵蚀。

好在张紫星的体内,不仅有魔神之力,尚有黄帝心经等力量,故而能勉强维持着仙识和仙体的平衡,但从那箭所散发地吞噬性力量来看,这种“维持”,只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更让他惊骇的是。在这种力量的影响下,仙识中星云的星辰纷纷疯狂地相互撞击、爆裂,别说是控制仙体了,就连与超脑地那种心灵的联系都被切断了。张紫星只觉天旋地转,再也无法保持漂浮在空中的状态,整个人朝下方坠去。

这确实是张紫星有史以来所遇到的最大危机。以他此刻的状态,就算那伏击之人不再射箭,也难以支持多久了。

红光地女子见他中箭坠落,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尖叫,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光芒疯涨,转瞬已接近了过来。

女子高速飞至张紫星下落地位置,一把接住了他,随即手中一面镜子模样的法宝脱手而出。陡然泛出强烈无比的晶光,朝前照耀而去,女子不敢停留。身化红光,转身就逃。

那红光的速度,感觉是如此的迅疾,真不敢相信仅是一个勉强达到真仙修为的女子所能施展出来的。

她,确实是拼命了。

是为了这个不爱她地男子而拼命吗?

张紫星心中一颤,压制的力量又弱了几分,感觉到那两支箭的伤害愈发强烈了,合做一处,开始疯狂侵蚀起所有一切来。仙体与仙识就如同一张拉得不能再满地弓,随时有崩溃的危险。在这种状况下,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但在他的脑中,她的影像却是愈发清晰。

她,很美。

不仅是因为她像雨仙。

而是因为,她是妲己。

危急之时拼命来救他的,居然是妲己。

那镜子的强光前,出现两个人影来。一高一矮,面上尽是杀气,正是玄机真人与陆压。

玄机真人大是惊怒:“这女子究竟是何人,为何能在如此关头出现!而且镜光好生古怪,竟然扰乱我等仙识,无法觅得女子往何方逃遁。”

陆压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镜子,皱眉道:“此乃娲皇宫化影晶镜,善窥万物,且有遁影之功。此镜相传与山河社稷图关联密切。当日我向女娲娘娘借山河社稷图时。正好众门人皆在。此女当为娲皇宫门人,故而能从镜中觅得我两人方位。赶来相救逍遥子。”

“娲皇宫门人?”玄机真人眉头大皱:“莫非是那位娘娘又改变了注意?命弟子来救逍遥子?”

陆压摇头道:“若果真如此,女娲娘娘自当以神通尽早收回山河社稷图,又怎么会派如此修为低微之人前来,还将化影晶镜这等宝物遗落在此?想必是那女子和逍遥子有交情,自作主张,偷偷盗镜而来。待我收了此镜,日后一并归还娲皇宫,无论这女子是否与娲皇宫有关,都可顺理成章地向女娲娘娘有个交待,就算那娘娘想怪罪,也找不到籍口。”

玄机真人颔首道:“道友此言甚善,我手中镇天弓与那穿云箭息息相通,只要仙识一恢复,便可感应中箭之人的位置。你还是速速将化影晶镜收取,休要让那逍遥子再走脱。”

“休要心急,此镜非同小可,况且为防万一,还是不让女娲娘娘查知为妙,以免生出变故来。况且那女子修为低微,又中了你一箭,必然逃不远,而那逍遥子魔体已重创,就算不死,也毫无抵御之力,有何惧之?”

玄机真人点头称是,陆压当即施展神通,开始收取化影晶镜。

张紫星被妲己抱着一路狂奔,路上拼命施展清心诀,调动起体内地莲台之力,以黄帝心经勉强将那两支箭的可怕力量压制下来。那往生之力似乎融合另一种奇异的蓝光的力量,开始发挥了关键的作用,虽然他依然无法动用仙力,但仙识中爆炸渐渐平息,神智清醒了不少,四肢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忽然,张紫星感觉到妲己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竟飘下地去。张紫星努力睁开眼睛,落入眼帘的是妲己苍白憔悴的脸庞。妲己看到他睁开眼睛,目中露出惊喜之色。

张紫星看着她面无血色的脸,感到一阵心疼:这样不惜耗费生命力量地施展遁术,必定会圆气大伤。

妲己斜坐在地下,双手捂住急促起伏地胸口,忽然朝他妩媚地笑了笑,说道:“你还能走吗。我飞不动了。你赶快走,他们马上就会追来了。”

张紫星勉力从爬了起来,只觉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声音一时有些哽咽:“妲己,我……”

“如今情况紧急,并非谈话的时候。我多少也有个娲皇宫门人的身份,他们不敢为难我的……”妲己语气显得比较轻松,但捂住胸口的手似又紧了几分,“你快回朝歌,千万不要回头,我恢复了圆气,再来找你。”

张紫星地目光忽然落在她手捂的部位,陡然一震,那双手的指缝间。渐渐透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张紫星上前几步,想要上前查看,妲己似要躲闪。却失去了力量,无法支撑身体,朝后栽去。

张紫星奋起力量,一把扶住,才发现,原来妲己已经虚弱到一个难以想象地程度了。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扶住她后背地手有异,一看,居然沾满了鲜血。原来。她地背后有一个可怕地创口,而那创口周围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了,这鲜血还在快速地蔓延,而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正躺着一支被扔掉的羽箭,满是鲜血的羽箭。

张紫星全身都颤抖起来:她方才妩媚的微笑,她的镇定自若,都是为了让他“赶快走,不要回头”。

她就是这样带着一支连他都几乎崩溃的箭。燃烧着生命一直飞到了现在。

为了怕他察觉,在落地时,她竟然将那箭也拔了出来?

是什么,让她奇迹般地支撑到了现在?

张紫星只觉心中地什么东西仿佛碎裂了,眼中的泪水无法控制地滴落了下来。

他一咬牙,将背上的箭也拔了出来,小心地将妲己靠在自己怀里,却不敢用力,只是缓缓将她身体放松。然后。他努力控制着颤抖地手。从失去自动整理效用的法宝囊中翻了好久,终于找出那个装盛乾坤返生丹的玉瓶来。拿出丹药塞入她的口中。妲己并没有抗拒,而是顺从地吞了下去,张紫星自己也服下了最后的一颗。

然而,也不知道那羽箭是什么诡异的秘法炼成,原本可以起死回生的乾坤返生丹,居然只能暂时恢复表面的生机,却无法消除体内那种极具毁灭的致命力量。虽然妲己表面地伤口痊愈了,但感同身受的张紫星依然能察觉到,她的生机在渐渐暗淡。

张紫星虽然中了两箭,但靠着往生之力的支持,一时倒也能控制下来,然而这往生之力并不能如普通力量那样传输,就算如三霄那样双修,也需要较长的时间才能渐渐“转移”,急切间是无法使用的。而那些恢复圆气或活命的灵药也失去了效用,最多只能勉强维持一段很短的时间。

妲己看着他混杂着泪水与焦急的脸庞,目中温柔之色更浓:“你当日曾救我性命,如今你我两不相欠,因果已了,你自可离去。”

“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张紫星见她还在催自己走,只觉心痛更甚。

妲己淡淡地一笑:“我自己也想不到,我终究还是背叛了娘娘。喜媚曾说过,背负地越多,就会越痛苦。我救你,只为自己得解脱而已。”

背负的越多,就会越痛苦么……

张紫星用力地摇了摇头,肯定的语气如同一个七世三生的誓言,“你不会是喜媚,你是妲己,我的妲己。”

这句话,并非是他一时冲动的想法,但他很后悔现在才说出来。

妲己一听“我的妲己”,平静的眸子陡然多了几分神彩,不由自主地说了来一句:“莫非你忘了,我并不叫妲己,这个名字本属于我夺舍的那个可怜地女子……”

“雪儿……”张紫星念出了这个几乎尘封在记忆中地名字,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原著中并不曾有过的、默默无闻地普通名字,在自己心中份量是如此的沉重,“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

妲己凝视着他的眼神,忽然落下泪来:“当年我曾在冀州诱苏妲己领悟蜉蝣之志,以夺其身。蜉蝣者,一旦羽化,死期也随之临近,却是无怨无悔,哪怕只能生于天地一瞬。其实。我还不如那位妲己,直至如今才悟。若是我真的……就算最终能如娘娘许诺的那样修成金仙玄仙,又有什么意义?”

张紫星听她如此吐露真心,也感动地说道:“何止你不悟?我同样也是不悟之人!是我一直对你怀有戒心,忽略了你的真情!如今方悟,也不为迟。你我从此再也不会分开。”

妲己泪光闪烁。眼中俱是幸福,却是摇了摇头:“你身系天下,统御四方,岂可留恋我这个异类妖女?”

张紫星闻言,浑身剧震---他此刻正带着那五色面具,乃逍遥子的容貌,而妲己地口气,分明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能够在他带这五色面具时看穿他天子身份的人,迄今为止。就只有通天教主一人而已。而且通天教主还是先接触过他的天子身份,并看出那命外之身,随后在东海根据那个逍遥子同样的独特命格。方才看穿。而能看出他命外之身的,莫不是大神通者,为什么妲己能看穿?

张紫星心中陡然响起昔日那神秘青年地一句话或许有时圣人不知,或许有时凡人亦知”,莫非真是如此?这就是“情”的力量?

张紫星没有再施展五色面具变幻成原来的容貌,而是将那面具取了下来,露出了原本的真面目。自从那神秘青年赠送他这奇妙的面具以来,他几乎就不曾取下过。这面具,不仅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化容貌。而且带在脸上时,根本就没有“面具”的感觉,仿佛就是他本体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它似乎还带着一股奇异地力量,他能以远超寻常仙人的修炼速度一直达到今天的层次,这神秘地面具很有可能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这种感觉,随着他力量的增强,愈发强烈。

在面具脱离脸上的一刹那。他甚至有种骨肉分离的感觉,似是身体的一部分离开了自己,但他还是缓缓地取了下来。

妲己看着这个与她曾经朝夕相对、甚至是夜夜缠绵的男子,又看了看那张奇妙的面具,泪珠一滴滴缓缓滑落:“你……果然如此……原来,这些年来,你,一直就在我身边……”

“你”是指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逍遥子,也是指这位让她矛盾痛苦地天子。

张紫星忽然想到了一句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看不到。

对于妲己来说。这很残忍。

尤其在她已经悔悟并有所改变之后。

“我从来就在你身边,雪儿,你应该叫我夫君的。”张紫星痛惜地抚摸着她的脸,将那张面具放在她的手心,“作为一个天子,我曾戴上无数的面具,但对面着自己的妻子,我不会待任何面具。”

妲己握着那张面具的手紧了紧,忽然恢复了平静,目光中透露出坚决之色:“你既是逍遥子,当知我是来祸害你江山的妖女,怎能再做你地妻子?况且我箭创太重,已无法支撑下去。为君王者,绝不可因小失大。此时人界之战未明,你既以逍遥子之身筹划多年,自有谋算,怎可在此拖延?”

“我不管你是什么出身,也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曾以天子之身对你说过,我绝不会在任何情况下舍弃自己的妻子,当初此语确有敷衍之心,如今却是发自肺腑。”张紫星说着,猛然想到一件东西,喜道:“只要我们能度过这次难关,必定能长相厮守,你一定要支持下去!相信我!我们一起走!”

张紫星想到的东西是,往生莲子。

往生莲子不仅能祛除一切损伤及毒恶之力,还能使人灵台清明,精神修为大增,要恢复妲己身上的伤应该不成问题。自他将十二品莲台吞噬六品后,那往生莲子当今之世也仅存一颗而已,当日他曾赠于西王母天瑶,如今为了救妲己,也顾不得颜面了,届时就算是求,也要求来。

妲己面色越来越白。目中却尽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之色,终于点了点头:“夫君,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雪儿,我便是你的妻子妲己……”

张紫星轻轻地在妲己地额头吻了一记,深吸一口气。忍着体内翻腾地毁灭性力量,奋力将妲己背了起来,一步步朝前走去。只是这周围俱是荒山野岭,连个人烟都没有,如今他又失去了力量,如何能走出险境?

为了怕妲己意志松懈,张紫星一路不断地和她说话,从而也得知了许多事情:其实妲己在后来转变心意后,愈发察觉到异常。尤其是在幻水珠渐渐失效时,还曾在误打误撞之下,进入了摘星楼地底基地之中。虽被张紫星以九宫魔阵迷惑,但心中终是有疑团。随后她在前往崇城参加苏全忠的婚礼时,却在一次偶然地机会下,发现了新娘居然就是那日摘星楼“梦境”中的少女。

妲己虽然惊骇,却是不动声色,从崇城返回朝歌后,开始多了个心眼,终于隐隐证实了心中那个骇人听闻的假设。从这时候开始,那种虚与委蛇地感情和肉欲。对于妲己来说,就等若一种折磨。她几次想鼓起勇气说明这一切,终究是没有说出口。随后选择了一种自认为的逃避方式,那就是舍弃皇后之位,主动进入冷宫。但在她的心理,终究是舍不得离开朝歌而真正地逃避,直至被女娲娘娘召回娲皇宫中受罚。所幸伏羲圣皇来到,为她说情,女娲娘娘才宽恕了他。并应伏羲之情,收她做了个记名弟子,但在娲皇宫中还是受到了不少排挤。

陆压来娲皇宫借山河社稷图对付“逍遥子”之时,她听在耳中,急在心中,意欲偷偷离开娲皇宫往朝歌通风报信,但女娲娘娘有严命在先,所有门人俱不得出宫,违者重罚。妲己思前想后。终于下定决心逃出宫去。女娲娘娘平日在宫中。妲己无法寻得机会,算算陆压已离去好些时日。生怕张紫星有失,不由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等到前日女娲娘娘出宫访友,妲己急忙觅个机会逃走,不料却被巡视的门人李戴发现。妲己找个借口搪塞,却被李戴识破,无奈之下,正欲拼命。哪知李戴得知她要离去向逍遥子通风报信时,非但没有阻拦,反而一咬牙将女娲娘娘命其保管的化影晶镜拿了出来,交给妲己。李戴告诉妲己,由于没有女娲娘娘所授的异力,故而妲己无法使用化影晶镜观察想要看到东西,但这晶镜与山河社稷图有密切联系,可以通过晶镜,感应到山河社稷图地大略位置。

妲己这才知道,李戴居然也是“逍遥子”的人,不由感慨不已,急忙谢过李戴离去。在通过三十三天外的空间时,屡经艰险,幸得化影晶镜奇效,总算成功地抵达至人界。妲己顾不得休息,连忙施展化影晶镜,检测山河社稷图的下落。晶镜果然有效,妲己不久就便发现了山河社稷图的大略位置,为防万一,赶紧驾遁光接近而去,果然碰上的张紫星,这才有方才之事。

没有了仙力,没有了超脑,又身负重伤,如今的张紫星已与凡人无异,只能背着妲己在地面上艰难地行进着。他体内的魔神之力已失去,黄帝心经的力量也在压制那异力中几乎消耗殆尽,幸而在那种蓝光与往生之力地作用下,总算是将体内可怕的伤势压制了下来,而且感觉与超脑的联系也渐有复苏地迹象。

只要能使用超脑,就算不能与外界取得联系,也能飞行而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凭借着意志坚持的妲己开始渐渐不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丹药也已快用罄了,张紫星虽然一直鼓励着她,却依然敏锐地感觉到她的生命在飞快地流逝。在喂她服下最后一颗丹药后,妲己的眼神亮了亮,仿佛是回光返照似的,深深地看了张紫星一眼。

张紫星读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活下去。

他心紧紧地揪了起来,内心深处隐藏的当年闻听雨仙的噩耗时那种痛苦又开始浮上心头,这种生不如死的锥心之痛,即使在他来到另一个世界,也未曾忘却过。

悲剧,决不能再重演第二次。

张紫星正拼尽一切力量飞奔时,忽然感觉到,已勉强能与体内地超脑的联系了,更准确地说。是智能化的超脑也在努力地自动联系主人,双向努力下,终于突破了那种异力的封锁。

此时妲己地眼神已开始溃散,随时可能香消玉殒。张紫星当机立断,召唤出超脑变成魔凯将妲己包裹了起来,启动了的急救冰封模式。这是一种紧急保命模式。能将魔凯内的人以一种超强的低温冻结起来,停止生命的一切活动,等到脱离危险后,再以相应地设施解除冰冻,常用于紧急状况下救命之用。理论上来说,只要能保持魔凯地能量,这种冰封状态能永远维持下去。

就在冰封模式刚刚启动,忽然天昏地暗,随即光芒闪动。周围已换了一副不同的景象。

如今的场景可算是山灵水秀,美不胜收,然而张紫星的心却骤然沉了下去。原因是空中漂浮着的两个人。

玄机真人!陆压!

张紫星咬牙切齿地望着这两个偷袭者,从妲己的口中,他得知了陆压借山河社稷图对付他之事,只是没想到,陆压和玄机真人已勾结在了一起!

张紫星望着玄机真人手中的长弓,骤然一惊:镇天弓!那么方才三枝箭,就是穿云箭了!但是,穿云箭什么时候有那么恐怖的威力了?

张紫星继而联想起东齐盗弓之事,不由一阵悚然:原来。包括东海事件在内地一系列事故,竟然都是专门争对他地、策划已久的一个巨大阴谋!

张紫星一边暗暗调节体内地力量,尝试凝聚起一拼地力量,一边观察着冰封模式的进度,口中喝道:“玄机!原来是你盗取了镇天弓与穿云箭,你将我那兄弟羽翼仙如何了?”

玄机真人看出张紫星的力量极其虚弱,心中大定,笑道:“逍遥子,你倒是有闲心管他人之事!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安危!今日你气数已尽。大限将至,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唯有化作劫灰一途!”

陆压没有言语,而是飞快施展起法术来,张紫星只觉整个天地缓缓移动起来。

张紫星心知如今是危急关头,而且自己已无法力敌,只能设法先脱得厄难,救活妲己,再行报仇。当下喝道:“你们既埋伏已久。当知我从碧游宫而出,我奉通天圣人之命而行。若久而不归,圣人必会查知。若是你二人放我离去,我可对天起誓,不计今日之仇!”

“不计今日之仇?”玄机真人与陆压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玄机真人笑声渐熄,换上一片阴毒狠厉之色:“你好生大方,居然不计我今日暗害之仇,却不知,我对你那切齿之恨,又如何得消!”

陆压阴笑道:“逍遥道友,你休要枉费心机了,你已如今在山河社稷图之内,就算是修为未失,也只能任人鱼肉。况且方才我已将山河社稷图转移至一处神秘的所在,此地乃天地造化的一处奇境,加上山河社稷图的妙用,可谓与外界完全隔绝。就算是那混圆圣人,也无法感应。你我恩怨纠葛,早已至不死不休之局,求饶亦是无用。你除了坐以待毙,再无他途!”

张紫星大震,这样一来,就算超脑完成那冰封模式后,岂非也是无法与外界联系?

玄机真人对陆压笑道:“还是陆道友想得周全!不过这逍遥子倒也有几分厉害。那穿云箭乃圣人重新祭炼,蕴混圆之力,专破魔体,就算是上古十魔神,也唯有灰飞烟灭一途,想不到这逍遥子生受两箭,竟然未死!可惜,那箭仅有一次之功,否则倒可将这逍遥子作为靶子,来个万箭穿心,岂不快哉!”

就在这时,魔凯发出滴滴的提示声:冰封模式完成!玄机真人与陆压早已注意到魔凯的存在,听到声音,当即定眼望来。

从魔凯所显示地数值来看,妲己的生命暂时是维持了下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只是目前若是不脱离困境,不仅妲己,就连张紫星也是性命难保。

张紫星一边飞快地计算着能量的分配,一边对超脑下达了分解附体的指令。

----这,应该是他暴露身份之前,最后一拼的力量了。只是,就算陆压与玄机不杀他,以这两人的阴狠与对他的恨意,妲己只怕也难以保全。

因此,:刚下车,马上赶到单位上传,回单位还要继续做事,哎……

由于白天没空写,因此昨晚熬到很晚,就睡了2小时左右。今天在回来的垃圾长途车(没空调)上猛打瞌睡,醒来一看,幸好背着地笔记本电脑还在,吓了一跳,热汗中冷汗夹杂,暗呼侥幸。

希望这个月不用再出去了……望各位道友降下大神通保佑。

第四百三十二章 人工黑洞!山河社稷图内的赌斗(求月票支持)

陆压看着张紫星身后的魔凯,眉头微皱,说道:“玄机道友,不是说逍遥子在于天帝天后之战中,被圣人亲授的禁宝之印所制么?为何还能施展这等法宝?”

玄机真人也感到有些奇怪,说道:“这逍遥子确有些古怪,想不到现在还能施展变化容貌之术,企图惑我二人,只可惜他身上的气息终是无法隐遁,被我二人所获。”

“玄机道友差矣!此当为逍遥子的真容。如今他魔体力量失去,自是无法变化,故而恢复真容,当年我就曾见过他如此容貌……”陆压想起那次张紫星破去他斩仙飞刀,还差点使他被三霄以混圆金斗所摄,不由恨得直咬牙。

真容?感情这厮一直变化容貌以迷惑外界!玄机真人看着张紫星英武的面容,眼中露出杀机,说道:“那法宝也十分奇异,居然连法宝波动都没有,当初此人在大闹天界之时,也曾施展过相类的法宝,甚是惊人,道友须得小心。”

陆压当年在梅山初逢张紫星时,曾为混沌石之事,将他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也领教过那超核弹的厉害。当时的超核弹只能将他轰成,虽然此事被陆压自认为奇耻大辱,但那核弹确实无法奈何得了他。况且,如今正是山河社稷图中,故而陆压对这类“法宝”并不放在心在。“若是此宝了得,逍遥子为何不仗其逃遁?反而步行被我等赶上?”陆压笑道:“此宝内想必是那中箭的女子,这逍遥子倒也算是重情之人,不离不弃,也不枉这女子舍命相救。”

玄机真人想到龙吉公主之事,心中妒恨之意愈发浓郁,说道:“陆道友,既是如此,你我就成全于这二人,一并湮灭罢。”

陆压看出玄机真人似乎对逍遥子妒意甚深。暗暗哂笑,对张紫星说道:“逍遥子,你我之间有深仇大恨,自不可化解。我二人本是堂堂玄仙,不屑迁怒于那修为低微的女子,但那女子坏我等好事。自是少不得一番报应。记得当年在梅山初遇时,你我曾有一场赌约,结果我败于你手。此事我一直耿耿于怀,如今便给你一个机会,若你成功,则可将这女子释出山河社稷图,我与玄机道友可立毒誓绝不追赶或有任何加害;若是失败,那就如玄机道友所说,让你们两人一并湮灭!当然。若是你本人有能力一并到达通道离开,我们也不会追赶。”

玄机真人没想到陆压会这么说,正要反对。忽然瞥见了陆压示意的眼神,心思转动间,想到一事,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表示了赞同。

张紫星闻言,心中大是意动,他原本正担心妲己的安危,以陆压与玄机真人对他的怨念,即使他表明了天子身份得以保命。也难保两人不会杀死妲己泄愤。如今陆压提出如此赌约,自是正中下怀,只是,这两人是否会真的遵守约定?

陆压见他同意,手一指天空,那空间顿时发生一阵奇异的扭曲、异变,蓝天白云中顿时多出一个漩涡来,漩涡中央是一片亮光。

“此处为我所打开的山河社稷图地出口,通往外界。”陆压指着漩涡说道:“不管你用何方法,只要能将那女子运至出口便可,只要女子接近出口,自会被送出山河社稷图去。若是你无法办到,休怪我不顾身份下杀手。”

张紫星遥望了那出口一眼。暗暗命令超脑尝试向外界发送讯息。但均告失败。看来只能按照陆压地赌约来了:他已向魔凯暗中下了自动飞行指令。只要能使妲己摆脱山河社稷图。可自动飞行至朝歌皇宫。以商青君地智慧对于超脑地了解。必然知道如何处理。

纵然不如此。脱离山河社稷图后。魔凯也能躲避到一个安全地地方。以超脑地伪装与毫无法宝波动地特征。很难被敌人发现。再退一步说。就算妲己此次离开山河社稷图。却又被困在这神秘地地方。凭着魔凯地防护能力与那冰封模式。也能护得周全。待他脱险后。可请通天教主设法进行解救。

陆压和玄机真人倒也光棍。竟然真地立下重誓。尤其是陆压。竟以妖族之名立誓。态度十分坚决。张紫星心念电转。身形缓缓浮空。双肩上陡然多出两个高约一米地奇形“盒子”来。那“盒子”朝前方地长口打开。现出里面一颗颗奇异椎体物件来。这些椎体物件陡然喷射而出。带着长长地焰尾与烟雾。在空中组成一幅壮观地图案。分别朝玄机真人和陆压包围而去。

陆压和玄机真人当年曾在追击张紫星地时候。应付过这种武器。虽然本次地数目众多。但依然毫不显慌乱。

陆压迅速伸出手。朝最前面地一个椎体凌空一抓。那椎体在仙力地压迫下陡然爆裂开来。然而这种爆裂地威力。还要超过了陆压地预期。饶是他穿着新得地红霞仙衣。也不由感到一阵剧烈地震颤。陆压感受到这小东西爆炸地威力后。不敢怠慢。手中赤影剑化作一道红色地光圈。护住身周。将随后那股连锁地可怕爆裂波动纷纷阻隔在外。

相比之下。玄机真人就显得狼狈多了。爆炸过后。显得衣衫褴褛。道冠歪斜。一副灰头土脸地模样。好在他地衣衫也是一件护体地宝衣。不至于出现当初陆压那般全裸地难堪模样。

就在两人应付那些小型导弹的时候,张紫星已经依靠着背后的飞行器,快速朝上空那漩涡飞去,竟似要自己逃出山河社稷图,置地上魔凯于不顾。

此时下方一道锐气直射而出,散作万点星光,朝张紫星卷来。张紫星周围顿时出现半透明的一个圆罩,那万点星光击在圆罩上,只能让圆罩出现裂纹,而无法攻破。

“哪里走!”玄机真人也摆脱了爆炸,感觉在修为不及自己的陆压面前丢了脸,面露愠色,手中浑天锤化作一道电光,轰在那圆罩上。顿时将那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圆罩瓦解。但张紫星平移飞行几丈,那圆罩再度生成,不过往上升的速度却慢了下来,看得陆压与玄机真人暗暗吃惊:想不到逍遥子失去力量后,还能以奇异法宝展现出这样的实力!

张紫星却是心知肚明,这些都是超脑所储存地能量所致。按这种巨大的消耗计算,很快就会能量耗尽,到时候,他将会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陆压和玄机真人前方分别出现两个金属圆球来,对两人飞快地发射出一道道红色的光芒,这光芒蕴含着一种特别的穿透能力,就算是玄仙之体,在硬接之下,也难免感到疼痛难禁。陆压身化长虹。高速闪避着红光,就算被射中,也有红霞仙衣保护;而玄机真人则拿出一道仙符来。泛出浅浅地金光,护住全身。四个金属圆球射击了一阵,忽然停了下来,从中喷射出碗口粗的白光,钉在玄机真人身上,然后迅速分解开来,将玄机真人牢牢裹住,如同大网一般。而另一边,一边闪避一边逐步接近张紫星的陆压也被同样的白光包裹了起来。一时无法得脱。

陆压当年在岱舆仙山就曾被这种白光束缚过,只不过当时白光的力量,要远逊于现在。陆压知道无法轻易解除这奇异地白光,眼见张紫星趁机往空中出口迅速飞去,当即大喝一声,浑身燃烧起熊熊火焰来,手中地赤影剑陡然发出耀眼的金光,与火焰融合一体,成为一种奇异地金色火焰。在金色火焰的力量下。陆压迅速地挣脱了白光的束缚。身化长虹,拦截在张紫星之前。

玄机真人是玄仙上阶巅峰的修为,要高过陆压,原本还想靠法术解除白光束缚,却未奏效,见陆压如此,也效法而为,强运神通挣脱了那牵引光线的捕获。

玄机真人见圆球古怪,手中金光大盛。浑天锤脱手而出。朝圆球祭去。那圆球中了浑天锤一击,忽然爆炸开来。奇怪的是。不仅是这个圆球,就连其他的三个也同时发生了爆炸。这爆炸没有太大地光焰或冲击波,而是发出了一种奇特而低沉的声音。这声音落在陆压与玄机真人的耳中,如同某种风暴一般,以陆压与玄机真人地修为,都感到一阵特别的烦恶,有种想吐血又吐不出的难受感觉。

张紫星趁两人应付声音风暴之时,朝天空出口之处匆匆飞去,但陆压与玄机真人如何肯放他离开?两人一个是顶阶玄仙,天帝分身,一个是上古异种,中阶巅峰玄仙,若是让失去修为的“逍遥子”突破封锁,逃将出去,颜面往哪里搁?

况且,单凭“逍遥子”与两人的仇恨,也不可能让他离开。

陆压忍住那难受的感觉,手中赤影剑发出强烈的红光,脱手而出,凌空斩去。张紫星的前方的空间一阵奇异地波动,似乎被这剑气截断开来,当即现出一道长大十米的殷红痕迹,仿佛受伤而流出鲜血一般。

那血红的“剑痕”并没有消失,而是停留在空中,持续散发出可怕的锐气。随着赤影剑的继续斩击,那入口上空前,尽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红色剑网,而那空间也仿佛被分割成数块。

玄机真人看得一阵悸动,想不到这赤影剑在陆压手中竟能发挥如此功用!此剑所发挥的力量已不仅仅是“克制魔神族”这么简单,就算比之昊天剑,也是不遑多让,且另有妙用,早知道靠着穿云箭就能将逍遥子如此重创,当初就不该那么轻易地就让陆压据为己有。

张紫星虽然力量失去,但眼力还在,知道自己若是贸然前进,定会被那散布在前路的可怕剑网之力撕裂成碎片,就算是能量罩也无法抵御。

就在这时,后面的玄机真人也已赶了上来,手中浑天锤一晃,上面飞出一道金光地锤形,直奔张紫星后方而来。玄机真人忌惮赤影剑的剑网厉害,不敢轻易祭出浑天锤,以免误伤法宝,而是采用了这种远程攻击。

面对着前后夹攻,张紫星仿佛瞬间增重了千斤,朝下方直坠而去。陆压与玄机真人正要施法宝追击。忽然,张紫星原本所处的空间已经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陆压与玄机真人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炽热,随即,这股炽热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吸引力,连两人仙力防护下的须发和衣服都不由自主地超前方倒卷而去,连忙以仙力稳住身形。面上不由露出惊讶之色。

此时,周围的一切反复被什么强烈地力量吸引住一般,就连虚无地剑光都不例外,从那剑光被吸引地扭曲轨迹来看,空间中仿佛有一个奇异的无形洞口,在贪婪地吞噬着周围地每一样东西。渐渐的,这诡异地洞穴发出的吸力更加强大了,不仅那一道道红色的剑芒与金色的锤光被渐渐吞噬,就连赤影剑也不受控制地开始朝那无形洞口缓缓接近。

陆压连施仙力。都无法阻止赤影剑的前移,不由大惊,玄机真人也感觉到手中的浑天锤有脱手而出的趋势。暗暗庆幸没有祭出去,当下运起玄仙之力,紧紧地握住,以免失落。

眼看赤影剑越飞越远,陆压大急,立刻施展分影之术,在那赤影剑前,又出现一个陆压来,一把将剑握住。

陆压感觉到那分身所遭受的恐怖吸力。竟然无法飞回,心中一阵骇然。他见多识广,猛然想起一件先天至宝来,脱口而出:“莫非是盘古幡!”

玄机真人大震:先天至宝盘古幡!闻听盘古幡的力量无形无迹,能吞噬乾坤万物,如今一见,果然恐怖。只不过,盘古幡乃玉虚宫圆始天尊所有,这位阐教圣人又怎么会将盘古幡借给这个意欲除之而后快地敌人?

张紫星曾见识过通天教主与圆始天尊在三十三天外的战斗。当时圆始天尊以盘古幡将诛仙四剑的剑光都吞噬了进去,十分可怕。盘古幡和黑洞地原理十分相似,而张紫星目前所施展的,正是人工黑洞!

人工黑洞是二十四世纪的最高科技成果之一,是利用某种粒子以特殊方式的撞击的高热能量产生类似黑洞的效果。在二十四世纪,人工黑洞与反物质技术一样,在各国联合公约中被严令禁止使用于军事,但事实上,各国都在心照不宣地秘密研发相应的武器。在这个世界。自然不受什么公约的限制。为了自保,张紫星早在当年超脑复苏之时。就启动了超脑的智能武器研发系统,此时地人工黑洞,正是其研发成果之一。

不过这种黑洞的威力与真正的盘古幡比,还有相当大的差距,时效较短,而且极其耗费能量,张紫星方才是以剩余的几乎全部能量,才制造出这个黑洞来。他自己也不敢正撄其锋,故而朝下落去。就在陆压与玄机真人抵抗人工黑洞时,张紫星已经从下方的另一边绕开黑洞的范围,用朝天空的入口高速飞去。

还没飞到一半,蓦地长虹一闪,空中出现陆压的身影来,拦住去路。张紫星吃了一惊,望了望远方地两个陆压与玄机真人,顿时反应了过来:“分影之术!”

此时那人工黑洞的能量渐渐消失了,两个陆压与玄机真人又飞了过来,将张紫星包围了起来,此时张紫星所装备的超脑附体的能量已是所剩无几,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原来方才那盘古幡只是外强中干而已!逍遥子,你倒是了得,这个时候都不忘使诈。”陆压大笑道,方才他确实是紧张了一阵,如今见张紫星没有再攻击,也猜到了几分。玄机真人看了看下方依然立在原地的魔凯,冷笑道:“还以为你是如何重情轻生,原来关键时刻也不过如此,只顾自己逃命而已!这场赌约……”

陆压忽然叹了一口气,打断了玄机真人的话:“这场赌约,是我们输了!”

玄机真人一惊,心念电转,猛地抬头一看,只见空中那光亮的漩涡中,装载着妲己的魔凯正渐渐没入。

那东西是什么时候到达的?玄机真人又朝下看了看,猛然醒悟:原来下方只是个用来迷惑地分身!

这正是张紫星地计划,装作自己逃遁,吸引两人注意力,然后以超脑的分出地附体幻化魔凯在原地作为假象迷惑陆压与玄机真人。在与两人纠缠的同时,不动声色地利用魔凯的伪装,从远处绕了一个大弯子,终于成功地逃出山河社稷图。

他本想继魔凯之后尝试自己逃出,却不料被陆压的分身之术所阻。

“好心智!好谋略!好一个重情之人!”陆压赞叹了几声,与玄机真人对视一眼,忽然两人齐齐大笑起来,“只是你赌赢了又如何?”

张紫星心中生出不妙的感觉来,喝道:“陆压!玄机!莫非你们想反悔不成!还是那根本就不是通往山河社稷图外的通道?休要忘了,你们可是有誓言在先!以你们的修为身份,当知那誓必有应验之时!”

陆压笑道:“我并未讹你,那确实是往山河社稷图外的通道,我们也不会翻悔前去追赶。只不过,你可知这那通道通向的……是何处么?”

张紫星记得方才陆压说是一处神秘的所在:难道这个地方有大危险?连超脑都顶不住?

“外面究竟是何处?”

玄机真人哈哈大笑,说道:“此地乃天地间最神秘的所在,不仅与外界隔绝,而且凶险无比,就算是圣人也受限不得前来,方才那通道正是通向那最险之处的入口!你也真是了得,居然费尽心机,亲手将自己心爱之人送入了死地!”

张紫星听到“圣人也受限不得前来”时,猛然想到伏羲等六大玄仙历险之事,当即面色大变:“归墟!”

PS:昨天回来匆忙,未求月票,如今分类榜已连跌两名,请有月票的道友拉一把。

本已到了临近收尾的阶段,七月是这可能拿分类前六最后一个月了,如今七月还有最后一周,请大家多多帮衬,点点这里拜谢了。

第四百三十三章 昆仑镜(第一更5000奉上,求月票支持)

归墟!

方才妲己进入的,居然是通往归墟的通道!

归墟曾被鸿钧道祖用来放置打神鞭的天阶部分,是一处极为神秘而凶险的所在,据说归墟内有强大无比的力量及珍奇的宝物,但前往探寻的仙人俱是有去无回,就连玄仙都难以幸免。至于圣人,则被鸿钧严命,不得进入。

上次伏羲等人前往归墟寻觅打神鞭天阶部分之时,是集合了六位玄仙上阶巅峰修为的顶阶玄仙,又有河图、洛及混沌钟的护持,才全身而退。事后说起个中凶险时,就连多宝道人那样的人物都不免色变。

张紫星大惊失色:他竟然亲手将重伤的妲己送入了归墟最凶险的地方!

陆压见他惊色,大笑道:“逍遥子,你果然见闻广博,居然知归墟之名!那你也该知道,这是一条不归之途!你当永远也无法见到那女子,甚至连她的尸骨都无法觅得!”

张紫星狂喝一声,朝上飞去,陆压也不阻拦,只是一指天空,那白光漩涡迅速收敛。张紫星冲上前去时,蓝天白云依然固我,而那入口已凭空消失了。

张紫星惊怒交加,肩上的装置朝陆压拼命发射出红色的光束,陆压化做长虹,躲闪了两次,就见那光束越来越微弱,最后连张紫星整个人都无法维持在空中,渐渐飘落下地来。陆压与玄机真人知道他已是强弩之末,也不急着攻击,大笑着降落下来起来。玄机真人默运仙诀,手中镇天弓朝张紫星飞来。那弓弦陡然飞出,化作一条金索,而那弓则化作一根奇形立桩,将张紫星牢牢捆缚在立桩之上,无法动弹。

张紫星挣扎无效,咬牙道:“你不是自持玄仙身份,不屑加害修为平凡之人么?为何如此无耻!”

陆压冷哼一声。面露阴狠,说道:“我与你仇深似海,又怎会轻饶与你关系密切之人?我之所以如此,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

玄机真人的面色也显得狰狞起来,说道:“陆道友高明!若是就这样杀了他,简直太便宜他了。定要让他受尽痛苦折磨而死,才解你我心头之恨。解决了逍遥子后,我当设法将那些与他有关的女子擒获而来,逐一凌辱并施以酷刑……”

张紫星闻听玄机真人之言。只觉热血直冲脑际。心头愤怒简直难以形容。

他如今想地已不是自己如何保命。而是要怎样将眼前地这两人碎尸万段!

张紫星还是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地软弱。力量。他需要力量!哪怕是以后再也无法施展任何力量。也要将这两个混蛋灰飞烟灭!

由于张紫星体内地魔体之力已完全溃散。黄帝心经之力几近消磨殆尽。那往生之力只能勉强压制体内异力。无法用于战斗。而超脑已经化身魔凯虽妲己而去。超脑附体地能量已完全耗尽。可以说。他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但他内心中还有一线希望。就是那混沌九形。混沌九形在岱舆仙山闯烈刃罡风之时爆裂了一个;随后西昆仑对阵陆吾时爆裂了第二个;三仙岛上被云霄混圆金斗之力所迫。爆裂了第三个与第四个;而在天界解救龙吉公主时。又爆裂了两个。还剩下三个。

每一次混沌之形地爆裂。都能产生难以想象地莫大力量。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厉害。如果能使混沌之形地力量爆裂。定能杀死眼前地这两个混蛋!

问题是,每次混沌之形的爆裂,都不由他的心意所控制,所以不是想爆就能爆的,如今张紫星有心在这关键时刻爆裂混沌之形,却是无法如愿。那残破不堪的仙识星云中,剩下地三个混沌之形依然安静地漂浮在空中,无动于衷地“看”着周围还在渐渐碎裂、爆炸的星辰。

张紫星几次尝试都无法成功,一张脸都涨得通红。无数仙诀秘法涌入脑中,逐一尝试,竟然是无法成功。此时,仙识星云中一道熟悉的蓝光开始闪耀了起来。这蓝光对于张紫星来说并不陌生,当年正是这蓝光成功中和了相互排斥的黄帝心经与真武灵诀,使他修为精进,随后也发生过不少的奇效。只是随着他修为的提高,蓝光的力量出现的次数也少了很多,作用也不明显。渐渐被他所忽略。

然而今天正是这蓝光与六品莲台的力量。压制住了穿云箭上可怕地异力,莫非这蓝光另有奥妙?

张紫星想起当年往请瑶真人加入诛仙阵时。瑶真人曾传授他一套秘诀,说此诀另有妙用,甚至能发挥出超越顶阶玄仙的奇效。但张紫星以前在尝试专门修炼,却觉得效果甚微,唯一有效之处就是似与那蓝光有所联系,但发觉本身却是平淡无奇,似是瑶真人有所夸大。

张紫星平时的空余时间本来就比不上那些清闲地修道者,故而“修炼日程”排得很紧,平日要修炼魔体之力、黄帝心经之力、陷仙剑气、四灵之力等等,还要坚持“双修”,可谓是“档期”全满。

尽管是这样,出于对瑶真人一种奇异的信任,张紫星还是坚持了下来,只不过,平时是以类似真武灵诀的“挂机修炼”之法,使这种法诀作为一种“习惯”融入的日常行为中,等若一种“挂机”修炼,只不过,这种修炼的效果自是远不如安心打坐修炼。

由于混沌之形无法爆裂,他索性抱着一试的想法施展了出来,因为,他已拼到了没有可拼的地步,

此时只听玄机真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陆道友,待我先斩下逍遥子的一只脚,再由你处置下一步如何?你我可轮流行刑,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何?”

陆压眼中掠过残酷之色,点了点头,玄机真人当即拿出一把紫色地仙剑来,还未动手,就见那立桩开始发出淡淡的蓝光来。

在这蓝光的作用下,那镇天弓的立桩竟然微微颤动起来。弓弦所化的金索也闪烁出强光,似是受到了强烈的抵抗。张紫星见蓝光居然发挥了意料之外的力量,心中一动,在清心诀地帮助下,专心运转起那平日那无甚效果的法诀来。清心诀地效力非同一般,渐渐的。他抛开了仇恨、生死等一切杂念,在这最后的关头,进入了一种特别的平静状态。

玄机真人与陆压吃了一惊,玄机真人生怕夜长梦多,又生出什么变故来,索性一剑朝张紫星胸口刺去。然而紫剑到达张紫星地胸前时,竟被一股无形的大力所阻。玄机真人运足仙力,朝前刺去,却始终无法奏功。紧接着,那紫剑上蓝光闪烁,连同玄机真人的手一同被粘住。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

可能是受紫剑的刺激,蓝光愈发强烈了,透出的强大气息就连陆压与玄机真人都不免动容。

陆压喝道:“这分明是一件极其厉害地法宝!玄机道友!那圣人所授地禁宝之印是否失效了?”

玄机真人惊道:“那禁宝之印可持续一月之久,怎会这么快就失效?当日圆始圣人曾说过,此印能禁受术者先天法宝以下的任何法宝,就算是逍遥子地九鼎,未回复成完整形态之时,也在被禁之列。为何如今还能施展这等法宝。莫非……”

先天法宝!

陆压与玄机真人齐齐反应了过来,此时那镇天弓所化立桩已崩溃开来,失去效用落在地上,又恢复成弓形状。而张紫星身上地蓝光已经化成一个圆形,渐渐浮上他的头顶。玄机真人手中的仙剑凝固在半空,又无法弃剑,一时进退两难。而自剑上传来地那沛然莫御的强大能量,让玄机真人感到十分难受,就连玄仙上阶巅峰的修为都难以化解。

陆压大喝一声。手中赤影剑上飞出发出红金之光,化作一只三足金乌,浑身火焰,朝张紫星凌空扑下,那三足金乌恐怖热力让粘在蓝光上的玄机真人暗暗叫苦,只得运功抵御。

那蓝光又亮了亮,三足金乌一颤,顿时凝固不前,身上的火焰被那蓝光所制。倒卷而去。仿佛加大了威力,反在焚烧三足金乌一般。那赤乌无法抵受。悲鸣几声,身影渐渐稀薄,最后竟消失不见。

蓝光的形态逐步凝固,样貌也愈发清晰起来。这物件呈扁圆状,外表部分镶嵌着古拙的镂空花纹,中间是一块晶莹透明的圆形镜片,微微凹入,正中央则镶嵌着一颗珠子。

----镜子!

陆压与玄机真人一见这面镜子,齐齐动容,连陆压都不免失声叫了出来:“昆仑镜!”

张紫星自己也吓了一跳:昆仑镜!这不是与混沌钟、乾坤鼎、太极图、盘古幡齐名的先天至宝吗?据天瑶说,原本地昆仑镜应该在女娲补天时就已失落了主体,为什么如今却在自己的身上?而且从玄机真人所说的话来看,这昆仑镜应该是完整的形态,才不会受圣人禁宝之咒的限制而出现。

西王母瑶真人当时的再三吩咐浮现在张紫星的脑海中,令他心中一动,莫非那就是炼化昆仑镜的仙诀吗?为什么西王母要这样做?难道她……张紫星没有再想下,因为目前的形势已不容他慢慢思考。

陆压虽然一击失手,眼中却闪烁不定,狂热、贪婪、残酷等各种神色交织在一起。

“莫非……那贱人……”玄机真人地面色极其震撼,目光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自语般地说了几句,最后所有的神情全换成难以掩饰的妒忌。

天瑶是昊天为了天帝之位“被迫”放弃的女子,随后昊天心中一直未曾断绝过对天瑶的念头,想不到却将这昆仑镜给了他最痛恨的逍遥子!

算起来,昊天最想得到的两个女人:龙吉公主与西王母天瑶,都落入了这逍遥子的怀抱!

“陆道友!看逍遥子的情形,似是未曾完全炼化昆仑镜!你速速以山河社稷图之力压制昆仑镜之力,我可趁隙致他于死地,届时乾坤九鼎与昆仑镜你我正好平分!”

由于当年昊天与天瑶关系密切,虽未突破至最后实质性地一步,但玄机真人对昆仑镜还是十分熟知地,从昆仑镜目前所表现的力量来看,逍遥子应该还没有将之完全炼化。否则这先天至宝又怎会是如此被动防御地情形!

陆压一听玄机真人此言,露出森然之色,运起仙诀,整个山河社稷图内的景观顿时变成了红色。

原本的秀丽山水已换成了滔滔怒海,天空中,漂浮地不是云彩。是一朵朵燃烧的赤霞,而那海中翻涌的,尽是通红灼眼的熔浆。整个天地,都变成了火焰的炎热世界。

在昆仑镜的作用下,张紫星地脚下出现了一个蓝光凝成的圆盘,如同小舟一般,漂浮在火海之中。玄机真人也沾了昆仑镜的光,受那粘力悬在空中,而他手中的紫剑全力涌动着顶阶玄仙的力量。朝那防御的蓝光不断地发起冲击。

这山河社稷图所化的火海力量果然非同小可,昆仑镜的蓝光似是受到了某种牵制,停止了扩散。渐渐收敛在张紫星的身边。玄机真人另一只手拿出浑天锤,泛出强烈地金光,击在蓝光之上,一剑一锤,已经关注了玄机真人顶阶玄仙的最强力量。

一定要杀死逍遥子!

就算没有以往的宿怨,单是乾坤鼎和昆仑镜两件先天至宝,就不能放过他!

陆压手持赤影剑,在空中虚指,漫天地空中的火云与海中熔浆混合一体。形成一个燃烧的火圈,将张紫星所在的位置尽数包围了起来。超强的五昧真火之力使得玄机真人都难以耐受,但为了杀死张紫星夺宝,玄机真人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灌输的仙力。

由于瑶真人所授的那仙诀并未至大成的境界,所以张紫星确如玄机真人所说的那样,没有完全“炼化”昆仑镜,因此无法驭使这先天至宝发动主动攻击,只能靠着瑶真人地仙诀,使昆仑镜主动护在他身畔。女娲娘娘的山河社稷图也是先天灵宝。只是稍逊于先天至宝而已。从陆压所施的“火焰世界”的力量来看,虽不是山河社稷图的主人女娲,却能自如驾驭并发挥强大的威力,所以时间一长,昆仑镜开始渐渐吃紧了。玄机真人感觉到张紫星的抵御能力愈发削弱,得意地笑道:“逍遥子,你我之间的因果,也该有个了结了!今日纵使你有先天至宝护身,也难逃身死魂灭的下场!”

“因果?”张紫星冷笑道:“我乃大商天子。人界至尊。若是我在你手中身死魂灭,不仅是你这恶尸分身。就算是昊天地本尊,也必会莫大因果缠身,绝无善终!若是能使昊天沾染大因果,我死又何惧?最多,也不过是同归于尽而已!”

玄机真人闻言大震,手中力量一滞,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人界至尊!大商天子纣!大商“国师”逍遥子与天子是同一人?这怎么可能!

玄机真人忽然想到西王母瑶真人中瑶池金母诅咒,须得与具有帝王阳气之人合体,方能压制那诅咒之力,莫非是这样与这逍遥子勾搭上的?这样说来,逍遥子岂非真的是……

这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是真的,那么这大商天子的筹谋就相当可怕了……

玄机真人正心念急转,忽见陆压背生双翼,手中赤影剑血光大盛,整个人火焰缭绕,散发着一股让玄机真人这样的顶阶玄仙都为之悚然的真火之力,化作一道红光,自空中朝张紫星飞来,竟似是全力以赴,要趁昆仑镜防御薄弱之时,一击杀死逍遥子。

玄机真人只道陆压方才没听到张紫星的说话,连忙喊道:“陆压道人,且慢!此人地身份有异,切勿轻动!”

陆压转眼已冲到玄机真人身旁,一听此言,立刻将剑一折,似是要听玄机真人地话,将剑上力量撤去。就在玄机真人暗松一口气的时候,赤影剑陡然加速,竟然猛地刺入了玄机真人的背心!

玄机真人看得不错,陆压这一剑确实是全力以赴,但他万万没想到,陆压的目标竟是他!一开始就是他!

若是玄机真人能有幸回到后世看一场星爷的电影,一定会感慨一句:我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

陆压这一剑的是以山河社稷图之力引发的本命真火,强大无比,而玄机真人双手皆被昆仑镜所牵制,根本就没想到陆压会对他下杀手,猝不及防间,仙衣抵挡不住,被赤影剑自背心穿胸而过。

这下变生肘腋,连张紫星都没想到陆压会忽然对玄机真人下毒手。

玄机真人感觉到赤影剑上的可怕的火焰之力似是要将仙体内一切都焚烧一空,根本无法凝聚起仙力来,不由惊怒交加,忍痛道:“陆压!你疯了么!莫非你想与整个天界为敌?”

“此乃山河社稷图中,与外界完全隔绝,就算是你的本体昊天上帝,也无法察觉内中之事!更何况,我若有昆仑镜和乾坤鼎在手,就算与天界为敌又如何?”陆压阴笑一声,另一只手在空中飞快地划出奇异的红色轨迹,那轨迹渐渐没入玄机真人的体内。

陆压完成这一切后,身形疾退,手中赤影剑朝玄机真人遥遥一指,玄机真人胸口猛的喷出血泉来,洒在昆仑镜的蓝光之上。被沾染的蓝光陡然变作紫色,虽然不久后又渐渐回复蓝色,但速度十分缓慢。

张紫星敏锐地感觉到,当玄机真人的血液喷洒到蓝光上时,连昆仑镜都似乎颤动了一下,力量竟弱了几分,而蓝光内也多了一股无形的压迫之力。

PS:第一更5000字奉上,第二更正在酝酿之中,如今已近月底,请大家月票多多支持!

第四百三十四章 混沌破,乾坤现(第二更8000字,求月票)

玄机真人身中暗算,无法抗拒陆压手中赤影剑的特异力量,只觉鲜血喷出之时,整个生命被抽空了一部分,若是再来几次,只怕是个枯竭而亡的下场,不由大惊,赶紧运出玄仙上阶巅峰的力量镇压,哪知体内的仙力受到一种奇异的力量影响,竟然不受控制地溃散开来。

当玄机真人见到昆仑镜的异状时,顿时满面惊容,咬牙道:“血湮术!你竟然连妖族禁用的秘术都敢施出来!使用此术者,当永世不为妖族所容!”

“妖族?你那本体不过是赤阳之气所生,掌管天界才多少年?又怎知我的真正来历?有你这玄仙上阶巅峰的精血为引,加上山河社稷图的力量,血湮术必可成功蒙蔽昆仑镜,虽然仅能一时,但要杀死逍遥子,夺取昆仑镜,当是足够了!”陆压一边大笑,一边再次施展秘术,玄机真人无法抗拒,胸口再次喷出大量鲜血,昆仑镜受鲜血力量所染,光芒再次变成了紫色,镜光也渐渐黯淡了下来。

张紫星只觉四周压力骤然增加,失去了力量的身体无法支持,跌坐下来,身上的衣服早已化作片片灰烬,飘散无踪。

玄机真人一咬牙,想要自爆圆神,哪知连本命的圆神之力都被赤影剑所牵引,无法运转,面色骤然变得惨白。

张紫星虽乐得见两人狗咬狗,但眼前的情况对他也是相当不利,若是那什么秘术真能暂时屏蔽昆仑镜,以他目前所剩无几的力量,是绝对无法敌得过陆压的。但由于他不具备掌控昆仑镜的力量,所以只能呆在那蓝光的“舟”上,被动地进行防御。

玄机真人怒道:“原来,你在见到昆仑镜之时,就已经想到要暗算于我了!”

“两件先天至宝,谁不想独揽?”陆压冷笑道:“你方才说出那平分昆仑镜与乾坤九鼎时,不也是打得这个主意吗?只不过。我是先下手为强而已!”

说着,陆压赤影剑连指,血湮术开始猛烈发作,玄机真人身体渐渐变得虚无起来,仿佛失去了实体,只剩下血液而已。整个人化作一滩血雾,笼罩在昆仑镜的范围之上。昆仑镜受此术影响,大部分的蓝光都化作了紫色,连座下的“舟”都不例外。随着昆仑镜力量的削弱,外界地压力越来越大,张紫星盘坐上那圆舟上,只觉仿佛坐在爆发的火山上一般,那五昧真火的火圈不断地环绕在他身边灼烧着,似是要将他就这样“烤”成焦尸。

玄机真人虽被化作血雾。但仙识尚未湮灭,叫道:“你若杀了他,你也休想有善终!”

“到这个时候。你还是怕那天帝的本体受到大因果的牵连!”陆压不屑地笑了一声,看着十分吃力的张紫星,目中杀机大盛:“好一个心计深沉地人界天子!竟有如此胆略与力量,这确实是大出我的意料之中。只不过,人界天子又如何?我原本就有必杀其夺鼎之心,只是想不到昆仑镜也在他身上,真是天助我也!只要我得昆仑镜与乾坤鼎,渡过此最后一劫,当可成混圆大道。些许因果,又有何惧?”

混圆大道?玄机真人拼尽残力。惊道:“你究竟是谁!”

“我生于混沌之时。开天辟地分阴阳五行而成道。功行高妙。比你那本体地赤阳之气。也不知道要早多少万亿年!你这般孤陋寡闻。就是说于你听。你也不知!”陆压长笑道:“倒是这位天子。真有通天彻地之能。当年在梅山居然能算出我地来历。倒让我大吃了一惊。”

张紫星想起当年自己在梅山与陆压赌斗。互算来历。算出陆压成道还在混圆之初。乃火中得道。通天教主也曾提过。陆压为太古离火之精。而后来陆压又似是与妖皇帝俊有关。成为妖族十太子之一。内中不知究竟有何玄妙。

玄机真人有心拖延时间以思得保命之法。说道:“你若是混圆之初成道。有数亿万年功行。又怎会是这般修为?”

“若非我命中三劫。又如何会落得如此田地?”陆压目光一冷。赤影剑冒出熊熊焰光来:“你休想拖延时间。今日你们二人俱是必死无疑!”

“且慢!道友。我还有话要说!”玄机真人感觉到自己地仙识快要被撕裂一般。心中涌起一股强烈地恐惧来。连忙大声喝止。

陆压根本不予理会,赤影剑一分,玄机真人的血雾陡然涨大,猛的爆裂开来,化作点点血雨,泼在昆仑镜上,那被“污染”的紫光迅速将张紫星头顶地昆仑镜包围了起来。而张紫星座下的“紫舟”也开始渐渐稀薄,一旦这紫舟消失,他必会被那岩浆火海所吞没。

张紫星也没料到陆压的胆子这么大,在他亮明人皇身份之时,依然要下毒手。当下竭尽全力,默运清心诀,将体内剩余地往生之力尽数施了出来,配合着西王母的仙诀,那被蒙蔽的镜光复苏的速度果然加快了许多。

“还真有几分门道!”陆压见他还能坚持,略觉意外,赤影剑脱手而出,融入包围张紫星的那火圈之中,温度陡然又提高几倍。张紫星虽然拼尽全力防御,但身上依然是汗出如浆,瞬间又被蒸发,再这样下去,就算不掉入火海之中,也会被烤成焦尸。

此时正是万分危机之时,张紫星心中那股强烈的求生反而愈发强烈。

因为,他不能死在这里。

那些心爱的妻子还在等着他……

西昆仑瑶真人之事还未弄分明……

还有落入归墟的妲己……

亲如手足的兄弟……

亦师亦友地三位圣皇……

人界的战事……

他还有太多的事未完成,纵有一丝希望,也决不能放弃。

那火圈的范围越来越缩小了,残余的往生之力已经镇不住那高温,张紫星的整个身体都隐有汽化的征兆。然而在这股强大地压迫之力的作用下,张紫星仙识中地三个沉寂的物件终于开始有所变化。

陆压看到张紫星的身影愈发模糊,又瞥了一眼上空那紫光包裹的昆仑镜,目光愈发热切起来。他自混沌初开便已成道,因时运不济,受三劫之困。花了大代价渡劫,导致修为愈发倒退,远不如同侪之辈。但如今只要能获得乾坤鼎与昆仑镜,必能借这两件先天至宝度过最后地这一劫,届时可成就无上混圆之道,不负万亿年的心计。

就在这时。受血湮术影响的昆仑镜似是失去了主持一般,慢慢被紫光包裹升上了半空,陆压大喜,朝昆仑镜飞去。

就在他即将接近昆仑镜时,忽然一股可怕的危机感自仙识中升起。陆压虽素来谨慎,但面对着即将到手先天至宝,也难以抵受住诱惑,当下不顾一切地身化长虹,朝昆仑镜抓去。

就在他即将碰到昆仑镜时。紫光前忽然电光石火地多出一个人来。

逍遥子……天子纣!他哪里来的力量?

陆压大惊,当机立断,一个倒翻朝后飞去。哪知张紫星地速度远超他想象,骤然出现在他地退路上。陆压退势太快,要再次闪避已是来不及,但他反应也是极快,手作爪形,朝后抓去,到后方时,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鸟爪。

那鸟爪果然抓中了对方地胳膊,陆压一喜。用力一捏,想要将张紫星地胳膊捏断。哪知竟是纹丝不动,而自张紫星身上传来的狂暴的反震之力,让陆压地爪子一阵剧震,立刻松开来。

陆压还未来得及做出第二反应,就觉背心一痛,被一股可怕的冲击力狠狠地击中,整个人被击飞上天去。陆压的身体身不由己地朝上疾飞,半途中又出现了张紫星的身影。双手交叉高举,就着上冲的惯性,狠狠地砸在了陆压的身上,陆压被打得急遽朝下坠去,只觉这简单的两次打击几乎让他的仙体的防御崩溃,大是骇然。

哪知这才是噩梦地刚刚开始,在他下坠的途中,那个可怕的身影再次如鬼魅般地出现,以可怕的攻击力量在他身上不断地进行着轰击。一直将他打入那火海之中。

陆压在山河社稷图所化的特异环境中。所发挥的力量已不仅是玄仙中阶巅峰的境界,而是达到了更高的层次。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就对玄机真人这种顶阶玄仙成功地施展了血湮术。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到,失去了魔体之力与昆仑镜护持、几近死亡的张紫星,居然能爆发出这种压倒性地可怕力量。

刚才那身体上的打击和损伤倒是其次,最让陆压感到恐惧的是,内心的颤栗。

陆压来历不凡,阅历丰富,见多识广,亿万年来也不知道会过多少有道之士,其中不乏顶阶玄仙,但正因为他有如此见识,才能真正体会出张紫星那种力量的强大程度。可以说,他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圣人以下的“仙人”身上感觉到如此恐怖的气息。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力量?

火海疯狂地翻涌起来,如同巨兽一般,从四面八方朝张紫星冲去。但那蕴含着真火之力的岩浆泼溅在张紫星地躯体上,连个红痕都没有,只作不知。张紫星漂浮在空中,也没有收取紫光灼灼地昆仑镜,左手如闪电般地突然凌空一抓,将那一股掀起的火浪紧紧地抓住,那火浪挣扎一阵,露出陆压地身形来,手中还持着那把赤影剑,竟似是想施暗算。

张紫星目中杀气大盛,手上力量如怒潮奔腾而出,陆压露出极其痛苦之色,拼命挣扎,却是无能为力,陆压将牙一摇,全身“嘭”地一声,居然爆裂开来。火海受这强烈的爆炸之力影响,一圈圈火浪扩散开来,久久不曾平息。

张紫星未想到他会自爆,被那爆炸之力所震,眉头大皱。赤影剑失去了主持,朝下落去,却悄悄折了一个弯,自后直刺张紫星的背部。

然而,这把能够轻易穿透玄机真人玄仙上阶巅峰之体的妖皇之剑,竟然只能在张紫星的背后留下一个淡淡的白痕。连表皮都无法划破。张紫星一把抓住赤影剑,赤影剑红光大盛,一阵不甘的扭动,但张紫星完全无视剑上飞腾的五昧真火,赤影剑挣扎了数次,皆是无法挣脱。

此时张紫星身后又出现了陆压的身影。手中拿着一个打开口的葫芦,葫芦内现出一线毫光,高三丈有余,上边那有眉有目之物,眼中两道白光射来,将张紫星地泥丸宫钉住。

然而张紫星并未如陆压想象中浑浑噩噩,反而目中精光暴涨。在那有眉有目之物转过来时,张紫星眉心中忽然飞出一个兽头的光影,一口便将那物吞了下去!

那巨兽吞下白光之物后。张紫星眉头一皱,身上升起袅袅白气,而陆压浑身一颤。手中葫芦顿时碎裂开来,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与此同时,高空中的另一个陆压也现出了身影,两个陆压俱是捂住脑袋,痛嚎出声。

张紫星深呼吸几口,那白气又渐渐收敛入体内,他双手拧住赤影剑的剑身,骤然发力,赤影剑竟然被那股可怕的巨力压得渐渐弯曲变形起来。陆压见状,连忙忍痛施展仙诀,那赤影剑朝四周绽放出数道混合着真火地剑光来,那足以斩破空间的剑光落在张紫星身上,最多也就留下密密麻麻、稍纵即逝的白点而已,丝毫不起作用。

张紫星大喝一声,全身气势暴涨,赤影剑终于经受不住大力,发出一声响彻的悲鸣之声。居然被折成两截。两截断剑喷出无数耀眼的光点来,浮上空去,渐渐散开,如同点点红色的萤火虫,最终淡去无踪。

张紫星将手中暗淡无光的断剑一扔,毫不停滞,朝前方那失去葫芦的陆压飞去。那陆压心惊胆颤,身化长虹,急忙远遁。张紫星速度比他还快。转瞬便追了上去。陆压感知到危险降临,一头扎入火海之中。

张紫星紧追不舍。竟跟着他冲入那熔浆火海之中。

不久,原本翻涌奔腾的海面变得更加狂暴起来,火红地熔浆掀起惊涛骇浪,整个火海疯狂地起伏动荡,声势极其骇人。

蓦地,海面冲出张紫星的身影来,双手紧紧地控制着一团耀眼的金色火焰,那火焰原来是一只金黄色地三足乌鸦。张紫星双手力量暴涨,只听乌鸦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整个身躯居然四分五裂开来,火焰之躯化作片片飞羽,继而消散在火海中。

张紫星消灭了陆压的第二个分身金乌后,立刻朝空中陆压的最后本体飞去,临近那本体时,却一把捞了个空,原来那本体只是一个幻象而已。

此时,空中万千火云响起了陆压的声音:“你一介人皇,不仅有算计天数与圣人的谋略和胆识,还有如此举手投足灭去玄仙的可怕力量,也足以自傲了!”

话一落音,火海陡然变幻,“呼”地一声,天地间全都变成了燃烧的火焰,只有高空中昆仑镜的半紫半蓝地光芒还在缓慢地闪烁着,张紫星并未完全炼化昆仑镜,也无法收入体内的法宝囊中,只得任由它悬挂着。

“以你如今的力量,还远在那孔宣之上,可称圣人之下第一人。但你还不是圣人,故而,你今日终归难免湮灭一途。”陆压并未阻止他的行动,声音显出一种少有的狂傲:“你,是第二个逼我使出本源力量七昧真火的人。”

张紫星感觉到四周的火焰似乎发生了某种改变,燃烧着一种强大的毁灭之力,与先前的五昧真火相比,绝对是一种质变地飞跃,或者说,是一种万物本源的初始力量。就算是充满了混沌九形力量的躯体,都有难以禁受的感觉。

张紫星以清心诀控制着体内混沌之形的汹涌力量,冷冷地说道:“第一个人是谁?”

陆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毕生的恨事,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来:“鸿钧!”

道祖鸿钧!张紫星大觉意外,但陆压显然不愿多说,只是催动火焰之力而来。张紫星感觉那火焰的炽热愈发恐怖,身体的肌肤都开始泛出红色来,当下暴喝一声,一股沛然地力量破体而出,逼得那火焰一时无法近身。

陆压在火中冷笑道:“你在一开始并未能施展出这等力量,想必是在危急时受外界之力所激发地秘术,我也曾听闻你在天界的战斗。亦是如此。这种力量虽然可怕,却无法持久,待到耗尽地那一刻,便是你命丧之时。”

其实有句话陆压并没有说出来,以他自己目前的修为与状态,本是无法施展本源之火地。如今借山河社稷图之助强行施展,虽可无穷无竭,但一旦停下来,会使本命之力大大衰减,甚至有性命之危。

至宝险中求。为了那两件先天至宝,为了消灭仇人,一直深藏不露的陆压也终于豁出去了。

张紫星心知混沌九形的力量不可持久,见陆压一语切中要害,不由暗惊。当下抱着主动出击的念头,提聚力量,朝那火焰攻击而去。但那七昧真火不仅威力惊人,而且生生不息,根本无法熄灭。陆压的本体似是融入了天地间的火焰一般,并没有实体,故而无法发动有效地攻击。

“休要白费心机了!在这山河社稷图所化的离火乾坤中,我就是天地乾坤!你如何能胜?”陆压的声音犹带点遗憾:“山河社稷图果然了得,纵然我素有见识,能识得其中妙用一二,借发挥本体之力。但始终只是借来之物,无法发挥出真正的威力。若是我炼化的法宝,早已将你魂飞魄散了!”

只要能杀死这天子,得到乾坤鼎与昆仑镜,威力岂非犹胜山河社稷图?

张紫星尝试了多种方法,却都无法成功,而那火焰之力愈发旺盛,最后只得盘坐在空中,摆出一副防御的架势。陆压一见。正中下怀,催动七昧真火,要将他炼成劫灰。

一段时间过去了,张紫星身上隐隐透出金光,身体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体表陡然胀大,又缩小下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发作一般。张紫星的脸上不时闪过痛苦之色,额头尽是冷汗。似在忍受着极大的苦楚。

这种变化一直维持着。直到后来才渐渐平复下来,任凭七昧真火如何焚烧。张紫星只是双目紧闭,似未受丝毫影响。

陆压暗暗心惊,不过,他那七昧真火乃太古离火之精地本源之火,可谓当世第一,除先天法宝外,就算是以不周山炼制的后天至宝番天印,也能将之炼成飞灰。除非,这天子纣身具圣人的混沌之体,否则无法抵挡这七昧真火地威力。

就在陆压暗暗计量之时,张紫星的身边忽然出现九个发光的标记来。

这九个各有迥异的标记发出淡淡的金光,将张紫星围在当中。整个“乾坤”的七昧真火都受到了那九个标记的影响,几乎被凝固了下来。

陆压早在混圆成道,自是认得那标记的来历,惊呼道:“上古混沌之文!”

忽然那九个标记合为一体,化作一个模糊的三足巨鼎地形状。这巨鼎金光一闪,漫天的火焰顿时消失了一大块。那巨鼎吸收了火焰后,又散落成九个金光闪闪的标记,那金光似乎又亮了一些。

陆压大骇,这巨鼎简简单单的一吸,居然将自己散布在离火乾坤的的本命之力吞噬了一小半,如何还不明白这巨鼎是何物,不由惊得魂飞天外:“乾坤鼎!”

乾坤鼎被八景宫圣人以河图洛分成九鼎的事陆压隐隐知道一些,也知道要让乾坤鼎回原本的完整形态,需要相当繁复的过程。殊不料,从这天子纣地模样看来,竟似在最后关头是成功融合了九鼎之力,而且正在借他的七昧真火之力,加速九鼎还原的过程。

陆压没想到自己拼了命始出来的,要置敌人于死地的本源之力,居然被对方拿来炼合先天至宝,心中又妒又惊,正想逃遁出山河社稷图,却被那九形的力量所束缚,居然无法得脱。

毕竟,这山河社稷图只是他借来的法宝,主人另有其人。

陆压正挣扎间,那九形再次融合成巨大的鼎形,又吞噬了更多火焰,显然比上一次的威力还要大。被吞噬地火焰蕴含着陆压太古离火之精地本源力量。故而无法再生生不息地维持整个火焰的世界。照这样下去,陆压就好比提供乾坤鼎生长地养分,被逐步吸收,而乾坤鼎则越来越壮大。

陆压没料到自己心计算尽,设谋伏击逍遥子,又杀死玄机真人。最后还动用了最强的本源之力,最后居然落得这个反被对方所制地下场。

“亿万年来,我已经成功逃过两次大劫,想不到,今日竟然折在这小小的人皇手中!莫非真如鸿钧道人所说的,命中三劫,在劫难逃?”

陆压确实不甘心,他在太古初开与妖魔之战时,费尽心机。甚至不惜杀死挚友,或是托生于妖族太子之身,为的就是规避当初鸿钧道人所批的“命中三劫”。只要他度过这三劫,当可成就混圆大道,得万劫不灭之身,步入圣人的行列,却不料竟然栽在这最后地一劫中!或许,从他在梅山与张紫星相遇而成为宿敌的那一刻起,已经注定了他在劫难逃。

陆压竭尽全力,眼见还是无法挣脱,自己的本源之力被吞噬大半。越来越弱,而那乾坤鼎则在迅速壮大,心知道大限已至,看向张紫星的目光中不由闪过狠戾之色:“你倒是好心计!想吸噬我的真火炼就乾坤鼎?哼!纵使我在劫难逃,也要拉你一同化作飞灰!”

陆压说完,暴喝一声,忽然散去那漫天火焰的“离火乾坤”,现出原本山河社稷图中的清秀山川来。空中漂浮着一团纯白色的火焰,只是那火焰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一般。无法自由活动,正是陆压的真正本体,太古离火之精。

“逍遥子!我今日固然必死,你也休想活命!我当用本命真圆之力引发山河社稷图地攻击之力!山河社稷图将周而复始地攻击,直到将图中的一切外物毁灭为之!看看你那未成型的乾坤鼎到底能支撑多久!”

白色火焰中隐隐现出陆压地脸来,不甘地看了下方的张紫星一眼,没等乾坤鼎下一次吞噬,陡然发出耀眼的光芒,“轰”地一声爆裂开来。

这太古本源之力的爆炸非同小可。整个天地不由一颤。那无数点散碎的白光四处飞散,渐渐融入山河社稷图之中。

山河社稷图吸收了陆压所爆裂的本命真圆后。空中开始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九形中央的张紫星本能地感觉到了一股即将来临的莫大危机。

方才在张紫星受五昧真火的火海压迫之力所致,仙识中最后三个混沌之形终于一齐爆裂开来。这三形爆裂地力量,远胜当初在天界与昊天、金母战斗时的程度,赤手空拳就将两个几近玄仙上阶巅峰的陆压分身轻易湮灭。

可以说,张紫星此时施展出的力量,已不仅是单独的混沌之形的力量,而是乾坤鼎本体的部分力量。后来,张紫星被陆压的离火乾坤所困时,忽然福至心灵,在清心诀的引导下,借助爆裂开来地混沌三形之力,开始尝试将九鼎融合一体来。

当时八景宫圣人老子在将乾坤鼎一分为九时,曾借助了河图、洛之力,将那九形印记凝于定海神铁之上,而那鼎魂也被玉鼎真人用白玉偷偷取走。

如今,张紫星已身具河图、洛与鼎魂之力,又成功地以爆裂的方式,炼化了九形,正好具备了合九为一,还原乾坤鼎原貌的条件。陆压的七昧真火对他来说,起先还算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攻击,后来却等若是一块磨刀石,在他遭到反复磨砺的同时,锋芒也更加锐利。如果没有几乎是世上仅有的七昧真火的锤炼,他也无法这么快就能掌握炼合九鼎的奥妙。

后来陆压醒悟到此节,撤销了真火,张紫星心中地灵机被中断了下来,若是想要完全炼合乾坤鼎将之还原成旧貌,还需要相当长地时日。

陆压终究是成道太古的神秘修士,最后还是以性命为代价,使出了狗急跳墙地一招。

面对着被陆压以生命引发的山河社稷图的威力,这尚未成为完整体的的九鼎能顶得住山河社稷图的攻击么?一次两次倒还罢了,九鼎就算是未成完全体时,也曾防住了同为先天法宝的混沌钟与盘古幡的威力,但若是周而复始,永不停息的攻击呢?

张紫星正担心时,四周的压力果然开始增大,逐渐上升到一个十分恐怖的层次,还要远胜陆压的离火乾坤。那九形也感觉到了外部传来的可怕力量,纷纷发出金光来,防护在周围。

就在攻防双方一触即发时,张紫星的身上似是产生了什么特殊的感应,忽然发出五彩斑斓的美丽光芒来,失落在远处地面的法宝囊中,也有一个物件开始与这五色光芒遥相呼应,那物件陡然自动飞出,化作一道五色光柱,贯穿天地。

风雨欲来的乌云渐渐散去,雷霆万钧的压力也随之消失不见,周围又恢复了明秀的山水之景,仿佛方才那股凶戾的模样只是一个稍纵即逝的幻觉而已。

张紫星认出了化作光柱的那件东西五色精石!

张紫星骤然想起当日被女娲娘娘赠予五色精石,在山河社稷图中“度年如日”的修炼情景,心中似有所悟,暗松了一口气。而天空中的昆仑镜也终于完全褪去了紫色,缓缓地落在下来,悬浮在他的头顶。

可叹那陆压拼尽性命企图与张紫星同归于尽,最终却是人算不如天算,枉费心机。

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此时张紫星体内那混沌之形碎裂的“副作用”终于开始发作起来,张紫星本想立刻脱出山河社稷图前往寻找妲己,却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倦意袭来,再也无法支持,缓缓躺倒在地。这一战,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潜力,也不知要睡多久才能醒来。

山河社稷图内一片宁静,早没了原本的杀气和凶戾,那五色的光柱显得格外绚丽,仿佛暴风雨后的彩虹一般。

P:近来老婆甚是不满,点点也知道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好,每天回来就是电脑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码字,所有的事都没做。点点打算明日抽半天陪她出去走走,就算是下雨,也陪她回趟娘家(很少陪她回去,几乎每次都是她自己带儿子回去,她老爸单位的人还以为她已独身,要给她作介绍了,怒啊!)。

这一章正文八千余字,点点从中午一直写到现在,连晚饭都没吃,只想让大家今天多看一些。明日特殊情况,下午还要加班,因此只有一更,请大家多多体谅,月票与订阅方面也请有条件的朋友尽可能地支持一下。

今日更新稍晚

今日上午陪老婆去岳父家,由于甚少露面,故而被留住不放,必须吃完晚饭才能走。

因昨晚太困,今天的更新只写了一千来字,现在正在岳父家占用电脑临时续写,大概会晚些上传,请大家谅解。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今日更新稍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三十五章 殷洪

在逍遥仙府中的云霄等人并不知道,张紫星正遭逢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劫难,在她们看来,虽然夫君还未回来,但他是跟着三位圣皇,前往碧游宫圣人之处,绝对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三霄与龙吉公主都知道张紫星与通天教主诛仙阵的协议,张紫星也曾专程去过碧游宫几次修习陷仙剑气,还道他这次是顺便留在了碧游宫跟随通天教主与那几位玄仙一道修习诛仙阵,加上张紫星临走之时,曾再三吩咐众女留守逍遥仙府,绝不可能离开,故而云霄等人也并未有什么担心。

此时,得知东海之战的商青君迅速采取了行动,派遣哪吒、袁方等一批机甲部队连夜火速抵达了逍遥仙府。

魔神族人看着那一尊尊前所未见巨大的钢铁人形,心中惊骇,同来的运输舰上,还带来了不少重型的武器,由同来的生物战士与建筑机器人组装和驻立在岛上的相应位置。

哪吒与袁方转达了商青君的意思,由于西周正在攻打汜水关,故而她本人无法抽身,只是派遣了两人带队前来,这几天还将陆续运送来大批的设别和人员,在原来张紫星所指定的建立一个大型的基地。届时仙府的战斗力将大大加强,再也不是那种只能被动防御的情况了。纵使天界百万天兵再临,光是这些武器,也足够与之匹敌了。

次日,昆仑山。

山中积聚了大批的修炼之士,除众多的阐教门人外,还有数位西方教人。

西方教精英受邀来到昆仑山,为的正是几日后的万仙大阵。当然,诸如燃灯、惧留孙、慈航真人之类的敏感人物并未前来,来的是以军荼利明王、金刚夜叉明王为首的一些精英,而原截教的金光仙、灵牙仙、虬首仙与长耳定光仙也在其中。

前几次两教联合破阵,俱是铩羽而归,就算破去了几个副阵。但主阵却丝毫未受影响,相比之下,两教的损失不可谓不惨重。以截教万仙阵地规模和人数,原本就远胜两教,若是按这样的消耗战打下去,只怕阐教与西方教门人全部耗尽。万仙阵依然屹立不倒。

如今却是不同,圆始天尊大张旗鼓地召集门人,又特地请西方教二圣遣门人前来共同参详破阵之法,想必是已有相当的把握。

阐教大部分门人在指定的仙人带领下,在昆仑山中演练阵势。而阐教与西方教的精英门人则齐聚玉虚宫中,听人解析万仙阵,并进一步探讨破阵之法。

讲解万仙阵地是阐教一位神秘地门人。这位门人道号骊山圣母。名不见经传。也未参加过前番两教在万仙阵地战斗。不知为何会通晓万仙阵地明细母时。齐齐吃了一惊:原来是她!怪不得。她能知晓万仙阵地玄妙。

这位骊山圣母正是碧游宫通天教主座下四大门人之一。无当圣母!

无当圣母平日虽然低调。但同门皆知她不仅修为深湛。而且精擅阵法之学。奇门之术堪称截教第一人。深得通天教主信任。只是想不到。连她。都投靠了阐教!

无当圣母在看到金光仙等人时。也有几分错愕和尴尬。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据无当圣母所说。万仙主阵地主体是由九曜二十八宿大阵为核心。混合太极两仪四象阵而成。每一阵都有修为高深地人主持。能以符印调用万仙之力。主阵环环相扣。生生不息。蕴含生克玄妙。神秘莫测。威力惊人。故而前几次两教虽然花费大力气。却是无法探明虚实。若要破去主阵。不仅需要通晓生克变化、抑制阵法妙用。而且还需要强大地个人战斗力。可以说难度极大。

众仙听得暗暗心惊。怪不得前几次损兵折将。原来万仙主阵竟然如此可怕!幸亏有这位通晓阵法地骊山圣母在。否则就算是耗尽人手。都无法破阵。

圆始天尊知道通天教主在无当圣母背叛后。必会对万仙阵做出相应调整。但万仙阵规模甚大,尤其是主阵。光是演练,就要数月之功,时间方面也来不及。况且万仙大阵已是截教最厉害的阵法,就算通天教主仓促变阵,无论从熟练度或是威力来看,必定是大大减弱,届时只能自毁阵脚。

以目前地形势分析,通天教主只能是在原本万仙阵的架构上做出了一些相应的调整,那么以无当圣母对万仙阵地洞悉,合两教之力,必能一举破解。如今距离下一次破阵的时间只有六天了,六天之后,当是万仙阵破灭之时。

为了破除万仙阵,圆始天尊几乎是集中了教内所有的精英门人,就连一些三代门人也包括在内。身怀玄功与九转玄功、已是玄仙修为的杨戬自是不消说,清虚道德真君那个甚有潜质的弟子黄天化也被包括在内。黄天化当初得知自己身世后,本欲回西周见父亲,但被圆始天尊下令回到青峰山紫阳洞修行,并继承了清虚道德真君的一洞法宝。黄天化当时在得到所有法宝的时候,也难免狂喜一阵,往西周的心思都淡了下来。然而,现在他才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那法宝也不是那么好得地,如今阐教正是需要人卖命之时,他又怎能幸免?

与有些三代门人心怀忐忑或不情不愿的态度相比,太华山云霄洞赤精子的门人殷洪却大是不同。这殷洪本是当今天子的第二子子洪,曾封平西王。由于奉圆始天尊之命对天子下毒时,被国师逍遥子识破而被囚禁天牢,后在兄长子郊的帮助下,终于逃离天牢,与赤精子一同回到云霄洞,但子郊也因此与阐教彻底断绝了关系。

为掩人耳目,赤精子为子洪取殷商中的一个殷字,改命殷洪,却不料正暗合了某“原著”中的那个名字。

殷洪听闻赤精子要前往玉虚宫时,竭力要求一同前往“见识”。赤精子对殷洪向来喜爱。把他视为云霄洞的传人,本不想让这个聪颖的弟子前往,以免被师尊选为破阵之人,届时岂非性命堪忧?殷洪再三恳求,都被赤精子拒绝。哪知殷洪居然偷偷地跟着赤精子前往,直到半路被发现后。赤精子终是无奈,只得带他一同前去。

殷洪到达玉虚宫后,倒是收敛了毛躁,显出“修养”来,对待师长显得尊敬有礼,对待同门谦逊友好,全无俗世平西王地跋扈之气,就连最难相处的白鹤童子,也和他十分相得。亲热的以“师兄弟”相称。赤精子只觉面上大是有光,也不加限制,只是吩咐他在昆仑山小心遵守门规。不得乱走。

就在众门人在玉虚宫中商议破阵之事时,殷洪与新交的朋友白鹤童子也在宫外麒麟崖闲谈。

白鹤童子虽属于玉虚宫传达室直属人员,但平日接触地大多是师长,甚少与平辈交往,因而性情显得有些孤僻。殷洪拿出交际手腕,短短一天的工夫,一阵近乎套下来,又大方地赠以赤精子所授的仙品,那童子俨然已将殷洪视为生平知交。

“此乃我九华山特产瑶果。师兄你且尝尝,”殷洪递给白鹤童子一个仙果,说道:“师兄,你能日夜在这玉虚宫中伴随圣人,聆听教诲,好生让人羡慕。”

白鹤童子接过仙果,咬了一口,赞了一句,闻听他此言。又露出黯然之色,长叹道:“师弟,你有所不知。我乃妖族出身,虽随侍圣人多年,但要想得到圣人青睐,却是希望渺茫。如今我拜在南极老师的门下,也只是作为一个记名弟子而已。”

殷洪安慰道:“师兄,无须气馁,云中子师叔、黄龙师叔与已故的玉师叔都是出身异族。却也能身为十二嫡传弟子之一。听闻那黄龙师叔昔日为圣人车驾。数万年不辞劳苦,终得圣人垂青。收为弟子。师兄如此勤勉,必有出头之时。”

白鹤童子眼中一亮,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师弟提醒,师弟深受赤老师器重,将来亦可继承九华山道统,大放异彩。你我难得如此投契,日后若有闲暇,莫忘了来昆仑山一聚。”

“自当如此,”殷洪立刻拍胸脯表示答应,问道:“师兄,我此番是第一次来玉虚宫,有兴见识一番这圣人福地,却被师尊吩咐不得乱走。可否请师兄将昆仑地胜景介绍一二?”

白鹤童子对昆仑山自是熟悉不过,这句话等若是问到了他地饭碗里,当下毛遂自荐,要为殷洪作向导,这几天带他游遍昆仑山的名胜之处。

殷洪地目的自然不是为此,眼珠一转,又道:“师兄,听闻昆仑为圣人秘法所致,仙材尽数枯萎,故而景观有亏。其实我最想见识的,是圣人所在的玉虚宫。只是玉虚宫乃掌教老爷的居所,因而不敢擅自前往,师兄可有办法?”

白鹤童子一听殷洪想进玉虚宫转转,当下露出难色,殷洪看出白鹤童子为难,笑道:“师兄,你我兄弟一场,我又怎会让你为难?我对圣人一向敬畏,纵使你带我前去,我也不敢擅自前往。我只是想请师兄将玉虚宫内的大小胜处口述一二,让我长长见识,回山后,也好向云霄洞的那些同门吹嘘一番。”

白鹤童子一听只是如此,当即痛快地答应了下来,殷洪大喜,当即拿出一块仙玉来,赠予白鹤童子。白鹤童子还是首次收到同门地礼物,见那仙玉虽没什么法宝波动,却晶莹可爱,极富观赏性,心中也着实欢喜,假意推托一番,收了下来。

收下礼物的白鹤童子愈发精神,向殷洪介绍起玉虚宫中的情况来,甚至还答应了去那玉清池,拾一块玉清池特有地彩晶石送与殷洪做纪念。

说着说着,白鹤童子仿佛不知不觉地进入了一种朦胧的状态,不仅透露了许多宫中的隐秘仙术禁制所在,还将玉虚宫内的大致图样也画了出来。当然,限于白鹤童子的身份所致,有几处“禁地”自是不知晓内中奥妙。

而这几处禁地显然引起了殷洪的注意,反复的进行追问,白鹤童子恍恍惚惚,知无不言,说出昨日有一处混云秘境开启。还被圆始天尊下令严禁门人接近的事情。殷洪对这混云秘境十分重视,又问起内中的具体情形,但白鹤童子却是摇头不知。

殷洪心中暗暗思量,轻轻咳嗽一声,白鹤童子忽然似是一阵清醒,问道:“师弟。方才你我说到何处了?”

殷洪笑道:“师兄好生健忘,方才不是说起往昆仑山名胜一游么?”

白鹤童子隐隐想起刚才确实说到了这件事,拍拍脑袋,笑道:“既是如此,你我这便一同前往。”

殷洪看看天色,说道:“如今天色渐沉,还是待我先回休息之处,待禀明师尊后,明日一早前往如何?”

白鹤童子答应了下来。两人约好明日再会之期,各自分别。

此时阐教与西方教众仙已基本结束了讨论。阐教众仙回到昆仑山上地临时休息之所,明日按照商定的破阵之法再进一步演练。而军荼利明王等西方教人得到了骊山圣母绘制的阵图。匆匆返回极乐世界,向接引与准提报告而去。临行前,灵牙仙三人与“骊山圣母”对视片刻,默然无语,而长耳定光仙倒是若无其事。

赤精子回到赞助的仙树下时,发现殷洪正在闭目静修,全身气息收敛,似是入定一般,对他的到来浑然不觉。赤精子见殷洪能静能动。果是可造之材,暗暗赞许,也在一旁坐下静思。

白鹤童子揣着殷洪相赠的“仙玉”,跟随着“散会”地南极仙翁,在昆仑山上安置好所有的门人后,方才回到玉虚宫。此时圆始天尊已如平日一般,离开八卦台,回紫霞苑闭门静思。

白鹤童子忽然想到答应殷洪的彩晶石之事,当即朝宫内玉清池而去。

虽然外面已是黑夜。但宫内却是五光十色,光线甚好,那玉清池氤氲缭绕,隐见波光粼粼。彩晶石其实是玉清池中随处可见地普通石头,并无甚功效或价值,只是晶莹透明,能在阳光下倒映出彩光而已,故而白鹤童子当时很痛快地就答应了殷洪。

白鹤童子在池中拾了两块质地显得比较好的晶石,放入囊中。打算明天“加倍”送给殷洪。就在他甩去手中的水滴时。却不曾见,几滴奇异液体。跟随着水滴一同被甩在了地上。

白鹤童子转身离去后,那奇异的液体渐渐扭动起来,似是想潜入地下,然而,玉虚宫中似是有一种特殊的力量,不仅对这液体的力量有所压制,而且就连那看似普通地泥土或石板都与外界不同。液体尝试了几次都无法潜入,只得渐渐变成土地一般的颜色,小心地朝前“流动”着。

根据白鹤童子所绘的地形图,玉清池离那混云秘境尚有一段距离。液体沿途不断地变化出各种形态,一边尽量避开白鹤童子在被催眠时所泄露地禁制之处,一边借着周围地景物掩护前进,倒也没有惊动禁制或机关。

液体几番努力,终于渐渐接近了那地形图中混云秘境的所在,远远看去,这秘境外表只是一座庭院大小,周围烟雾缭绕,隐隐透出奇异地光泽,内中想必是另有乾坤。

由于这秘境乃禁地所在,就连在玉虚宫中数千年的白鹤童子都无法知晓内中的奥妙,所以液体也只能在周围小心地观察,一时不敢过于靠近。就在此时,一个人影忽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秘境之前,额上的第三只眼泛出灼灼的金光,朝这边扫射而来。液体立刻感觉到了危险,顿时伏在地上不动,与地面的泥土渐渐混为一体,变成一块石头地模样。

那人第三只眼的金光朝这边扫射了一阵,似是并未发现什么特异之处。

“杨道友,可是有所发现?”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

先前那人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去,忽然,反手一抖,一道金虹脱手而出,正好击在那液体所化的石头上,钉在地上。

那金虹带着一股强大而奇异的力量,竟将石头震成齑粉,而周围的地面也产生了大片的龟裂。在玉虚宫力量的作用下,那龟裂也在缓缓地复原。

那三只眼之人见到果然没有什么异状,方才对那提问之人淡淡地答了一句:“没什么。”

提问之人笑道:“杨道友,你方才从宫中商议万仙阵归来,只怕是过于紧张了。此处乃玉虚宫,圣人之地,谁敢如此大胆前来?你我在此地镇守,也算是大材小用了。”

那三只眼之人手一招,那三尖两刃刀顿时飞了回来,握在手中,却没有再搭腔。只是那三只眼之人也未曾发现,在三尖两刃刀离地而起时,那刃口的光芒似是暗淡了一下,又恢复了原状。

与此同时,一直静坐的殷洪忽然睁开了眼睛,额间有冷汗溢出。赤精子发现了身旁徒儿地异状,关心地问道:“徒儿,是否修炼有异?近来你的玉清仙诀似是有所凝滞,须知修炼切忌操之过急,还是循序渐进为好。”

“多谢师尊提醒,徒儿知道了。”殷洪点了点头,继续闭上了眼睛。

赤精子确实说的对,此事绝不能太过心急,一旦打草惊蛇,就会前功尽弃,须得想个周全的计划。

PS:刚刚才在岳父家写完,赶紧上传,让大家久等了。

第四百三十六章 吞噬!太微真人的恐惧

一转眼,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当初西方教门人将万仙阵图带回后,第二天又派来军荼利明王等大批的门人,包括一些声名不扬的苦修士毕婆迦罗王、五部净居天王、鸠盘荼王等,与阐教合演破万仙主阵所设的玄机归圆大阵,燃灯道人和慈航真人等破教而出的门人碍于颜面,依然没有出现,但也各在极乐净土参详万仙阵图与那玄机归圆大阵。

殷洪这几日在昆仑上下已混得溜熟,尤其是与同辈的弟子,由于赤精子也要参与那玄机归圆大阵,故而再三吩咐殷洪不得在昆仑山惹祸。

赤精子自是不知,这个弟子不仅要惹祸,还要惹出天大的祸。

玄机归圆大阵以两教数十名精英为核心,并甄选出数千门人共同演练,其余门人也根据万仙阵图上所载,分为数个小团体,演练阵型,以破解下月初,也就是三天后在万仙阵中可能出现的副阵。

玄机归圆大阵集合了两教的精英,故而杨戬也在其列。不过,据殷洪观察所得,杨戬的资质奇高,悟性惊人,对于玄机归圆大阵的领悟远胜常人,每次在阵中走几个来回,就能掌握其中奥妙,剩下就是与众人的配合问题了。但杨戬还有看守混云秘境的职责,不久又会回玉虚宫而去。

今日圆始天尊受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之邀,往三十三天而去,可谓盗取打神鞭的天赐良机。

若是要去混云秘境盗鞭,如今趁杨戬在玄机归圆阵时,正是下手的最佳时机。但据上次侦查的情形来看,看护混云秘境的还有一个人。从这个人的声音分析,应该也是一位熟人。

但现在的问题不仅是那“另一个人”,而且杨戬在外面的时间也很短,若是如平常那样返回,很有可能会被发现。从上次派去侦察的那一“部分”被杨戬察觉并摧毁来看。杨戬很可能对“她”有一种特别的感应之力,这里可是阐教地地盘,绝对不等同与普通的战场,因此绝不可能硬拼。

看来,须得将杨戬尽量拖延一段时间。

殷洪心念电转,目光落在一旁的几个二代弟子的身上。顿时有了主意。

杨戬在归圆大阵中演练了一阵。自觉已对各种变化掌握得十分精熟。又与几位师叔配合了几次。正准备离开。忽然好几个三代弟子走上前来。口称师兄。说是想请教修炼方面地问题。

虽然杨戬那个阐教第一玄仙地名头并未公开。但几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杨戬目前地境界。已至非凡之境。就算是曾经地十二金仙。都远不及之。

杨戬对待敌人可谓秋风扫落叶般地无情。原著中有杀死张奎母亲地恶事。不过他对于这些个同门师兄弟。却是相待甚善。不仅没有自恃修为摆什么架子。反而总是乐得帮助。当时道行天尊地两个弟子韩毒龙、薛恶虎还在时。就得了杨戬地不少指点。获益匪浅。若非被南极仙翁作为炮灰葬送在天魂阵中。只怕还可逐步成为第三代弟子中地翘楚人物。

为了万仙大阵。圆始天尊也算是豁出去了。反正十二嫡传弟子已经死伤叛逃大半。先前算地十二地支之数已不复存焉。况且门人死了。还可以慢慢再收。只要此次能破去万仙大阵。于杀劫中夺取截教地气运。再加上对天界地一系列筹谋。最终必能使阐教一枝独秀。长盛不衰。纵是代价大些。也在所不惜。

杨戬并没有不耐地离去。而是跟着众门人来到一旁。对于这些同门地提问与请教。他自是知无不言。仔细解答。还不时给予针对性很强地指点。让众人感到大是受益。心中欢喜。

此时。那位青峰山紫阳洞地门人黄天化开口了:“久闻师兄神通非常。又得掌教老爷青睐。小弟有心与师兄切磋一番。敬请指教。”

黄天化自负身怀清虚道德真君所留下的五火七禽扇、攒心钉、莫邪宝剑三宝。俱是杀伤力极强的后天法宝。尤其是那五火七禽扇,可施展极其厉害的五昧真火。威力骇人,就算是一般的金仙,也远非对手。

在黄天化看来,杨戬与他的师尊都是十二嫡传弟子之一,师尊都因为变故而身陨,而他自忖资质力量,都不弱于杨戬,凭什么只有杨戬能受到圆始天尊的器重,而他黄天化就不可以?

黄天化原本就有点这类的小心思,而杨戬俨然以“大师兄”的姿态对众同门指点,甚至是同门对杨戬地尊重和爱戴也让他有些不服。在殷洪事先的有意无意挑拨下,越发心中郁结,当下提出了切磋的请求。杨戬微微感到意外,但还是答应了黄天化的请求。众门人一见热闹可看,纷纷围了过来。

当然,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殷洪”此刻并未在场。更准确地说,出于谨慎所致,殷洪与杨戬连一次正式的照面都没打过。

玉虚宫中。

杨戬手持三尖两刃刀,大步走向混云秘境。

一个声音在前方响了起来:“杨道友,你今日回来倒早。不知几日后,两教会破万仙阵,可有把握?”

杨戬露出少有的犹豫之色,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声音似是习惯了杨戬这种态度,也未曾在意,又到:“杨道友,你的修为是否又有突破?看上去居然连真仙境界都未曾达到?”

“太微道友,果然目光如炬。”杨戬淡淡地说了一句。

原来,那个与杨戬一同守护在混云秘境的,竟是太微真人。

本来太微真人与玄机真人、陆压一起,准备暗算张紫星,后来玄机真人出于某种考虑,让他去伏击三皇,为无当圣母盗取打神鞭争夺时间。太微真人虽也闻听三皇之名,但并未曾见过这三人,也不知道玄机真人让自己攻击地,竟是这三人。

结果,太微真人自然是惨败而归。还好他见机早,否则连性命都难以保全,心中自是对玄机真人痛骂不已。此时天界遣使请他前往三十三天,得到了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的亲自招待,并许他事后四方仙帝之首东方仙帝的高位,统领东方八天。不受天帝天后的节制。太微真人这才心头稍霁,当即答应了昊天与金母的请求,来到玉虚宫,以阐教客卿的身份协助看守混云秘境。与他一同看守秘境的,是阐教第三代弟子杨戬。

太微真人原本对杨戬不屑一顾,显得极其傲气,在他看来,杨戬的师父玉鼎真人也不过是个金仙而已,没什么了不起。自己乃玄仙之身,与这等修为低贱之人共事,自是大降身阶。阐教之中。自圣人以下,也只有那位叛教出门地燃灯道人才可以勉强与他论交。

然而就在杨戬展现出隐隐凌驾在太微真人之上地超乎想象地力量后,太微真人方才醒悟到杨戬受圆始天尊如此重视的原因,态度一下子就转变了过来,平日以道友相称。杨戬地态度依然是不卑不亢,两人虽共处秘境之前,平日却是各自修行,甚少交流。

太微真人见杨戬承认了有所突破,暗暗羡慕不已。心中一动,又问道:“杨道友,贫道有一事疑惑,不知道友可否为我解答?”

杨戬眉头微皱,却说了一句:“太微道友,且先说来。”

太微真人见杨戬今日居然肯搭腔了,心道机不可失,忙问道:“贫道初逢观道友时,还在三山关之中。那时道友还仅是真仙,如何这短短时日就能有这般飞跃?究竟是何种秘术所致?或是灵药?”

这是他一早就有的疑问,若能得知其中奥妙,或许能使自己一直停滞不前地境界再做突破。

杨戬闻言,沉吟不语,太微真人知道此事定是十分隐秘,从法宝囊中拿出两件宝物来,又说了一句:“若是道友肯相告,我定有厚报。我观道友除手中兵刃外。并无趁手法宝。若是道友能助我突破境界。我有两件上古宝物,七星镯与玄黄令。可任由道友择一相赠。”

杨戬看着他手中的两件法宝,目光一闪,似是有些意动,犹豫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示意太微真人附耳过来。

太微真人心中狂喜,一时也未曾想为什么杨戬不用仙识传音,赶紧收起法宝,凑了过来。杨戬靠近他耳旁,太微真人连忙凝神倾听,果然,一股声音传入了太微真人的耳中。这声音入耳时还是十分微小,随即立刻胀大,猛地爆裂开来,如同某种可怕的声爆一般。

于此同时,杨戬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发出奇异的光芒来,骤然刺入了太微真人的腹部,若非太微真人玄仙之体的防御,这一下还会被贯穿而过。

凝神倾听的太微真人就觉头脑轰地一声,仙识中似是万把尖锥同时攒击,又好比被某种恐怖风暴肆虐,痛苦无比,就连小腹中骤然传来一阵阵震颤地剧痛也几乎被盖了过去。

更恐惧的还在后面,有什么东西忽然从他的耳中钻了进去,而小腹中地兵刃也渐渐软化,变成一种奇异的液体,朝他体内飞速流去,这液体就好比某种可怕的生物,将沿途的仙力尽数吞噬。

这种似曾相识的恐怖感觉,一直潜伏在太微真人的内心深处,如今居然再度重演,怎能不让他心胆俱裂?

太微真人醒悟到被暗算已经迟了,赶紧运出仙力抗拒,哪知这种液体的力量要远胜当初在首阳山之时的程度。他猝不及防间,仙识仙体同时受创,在意志最薄弱之时,被这液体侵入,竟是无法如上次一般,以仙力将其祛除出去。他想要大声叫唤,却连口中也被那液体所侵,心中的恐惧自是无以复加。

此时“杨戬”地身体早已消失不见,化作一股股灰色的液体附在太微真人的体表,不断地朝内侵入而去。太微真人在原地踉跄着,惊恐地张开口,却说不出话来,整个场景显得十分诡异。

就在此时,一声怒喝想起:“妖孽!看打!”

只见一道金光亮起,照在太微真人表面的液体上,那液体原本在玉虚宫就力量受制。受那金光照耀,觉得甚是不适,活动有所减慢。

来人正是真正的杨戬,见到太微真人受袭,虽平日不喜此人,但毕竟是本教的客卿。故而相助。眼见第三只眼的金光对液体不起作用,而太微真人的情况越来越不妙,杨戬立刻将身缓缓下屈,化作那双头玄武之像来。

这玄武背甲呈乌黑色,生有两个头,威风凛凛。那两个头颅将口一张,一金一黄两团光球脱口而出,在空中化作一道金、黄色混合地光环,将太微真人围了起来。在外团团旋转。

液体本能地感觉到了那光环上地力量对自己的威胁,当即朝太微真人体内疯狂涌去。尽管杨戬已竭力控制,但太微真人本身也无可避免地受到了光环之力。只觉仙体仿佛要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捏成齑粉一般,加上内部受那液体侵蚀,内外交加,痛苦无比。

金黄的光环仍在转动着,太微真人表面的液体已渐渐干枯,化成粉末掉落在地,但那些侵入体内地却是无法解决。

太微真人忽然一震,身不由己地在光环中乱撞起来,最终不顾身体受损。猛的突破了那光环的包围,身不由己地朝秘境中冲去,转眼便没入了那氤氲之中。杨戬哪里肯舍,收了双头玄武法相,追赶而去。

与想象中的一样,那氤氲中果然如同另外一个世界。

蓝天白云、山水、丘陵组合成一幅宁静地图画,在远处地山巅隐隐有光芒射出,应该是“目标”的所在。

太微真人满头大汗,时而手舞足蹈。时而四肢痉挛,似是在与体内地液体作着激烈的抗争。杨戬地身影也出现在这“世界”之中,双手一挥,一道白光罩住太微真人,以本体的九合之力助太微真人“排毒”。

杨戬九合仙力非同小可,在这股强大的助力下,太微真人地体内出现了某种特异的爆响,从腹部伤处猛地喷出大量的灰色液体来,

这些灰色液体落在地面。飞快地凝合一股。变化成型,现出一个绝色女子的形态来。正是张紫星麾下的第一生物战士:冰雪。

太微真人心有余悸地看着这个装束奇异的美丽女子,那倾国倾城的完美外貌在太微真人看来,不啻最可怕的妖魔----当年那正是这个女子,施诡计化作昆仑晶玉,随后将他的玄黄令与七星镯噬尽灵气,在首阳山还险些将他本人都吞噬掉。如今又是噩梦重现,而且这魔女力量还要远胜当年,自己身中暗算,几乎抵御不住,若非杨戬相助,恐怕整个人都会被同化掉了。

“冰雪?”杨戬对这位化身雷震子、在半途当初差点要了他命美女也是印象深刻,听闻这女子是逍遥子地弟子,想不到有如此胆量,竟敢潜入圣人所在的玉虚宫,还险些要了太微真人的命。

冰雪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山峦的光芒,也不恋战,猛的腾空而起,身上冒出火焰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喷射而出,朝那山顶急速飞去。

“杨道友,勿要追赶!我体内尚有余毒,请先助我排出!”太微真人感觉到体内依然有异常,阻止了想要追赶的杨戬,说道:“道友当知这混云秘境乃圣人所设的秘地,那魔女虽有一身诡异之力,却也无法得逞。且任她前往消耗力量,届时我伤势略复,再与你一同前往除去那魔女。”

杨戬看了看飞速消逝的冰雪,眉头一皱,露出迟疑之色。

太微真人此次圆气与仙力亏失甚大,力量难以提聚,而且体内似是还有残余地“液体”,无法以依靠自己的力量清除干净,生怕又出什么乱子,故而求助杨戬。他也知道自己与杨戬并无交情,见对方犹豫,立刻说道:“杨道友,今日蒙你相救,待我日后回天界后,必有厚报。”

杨戬本是要坐下来助他,哪知一听“天界”二字,忽然顿了顿,又站直了身体。

太微真人忙道:“这秘境中的打神鞭乃昊天上帝志在必得之物,天帝得圆始圣人之助,必能以此边号令三界,天下俯首,届时天界将声势无双。我日后当居东方仙帝之位,仅略逊天帝而已,道友今日相助之恩,我绝不敢忘怀,届时定当重酬。还请道友好人做到底,替我一并清除余毒罢。”

杨戬听得“昊天上帝能以此鞭号令三界”这段话,握着三尖两刃刀的手又紧了紧,眼中精芒暴闪,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最终还是盘膝坐下,手中泛出点点白光,相助起太微来。

此时冰雪已在空中飞行了好一段时间,但不知怎么的,远处山峦的距离依然是这么远,而下方还是杨戬与太微真人二人,似是自己始终在原地踏步一般,但力量却是在迅速消耗。

冰雪心念一动,身化白光,朝杨戬二人扑去。

太微真人和杨戬齐齐觉察到了冰雪的意图,太微真人正要挣扎,忽然体内的某种力量爆炸开来,身上尽是爆开的血口,一时面色煞白,动弹不得。而杨戬刚举起三尖两刃刀,那刃口忽然飞出一点液体,黏在他第三只眼中,杨戬触不及防,闷哼一声,双手捂脸,那白光已经迅速赶来,将杨戬全身包裹了一个正着。

第四百三十七章 疑惑!杨戬的意外举动

杨戬被冰雪所化的白光包裹后,身上隐隐泛出金光来,全力抵御敌人的侵入,两者似是旗鼓相当,一时僵持不下。

一旁的太微真人虽然仙体与仙识受损不轻,但这些都比不上内心的恐惧----尤其是在有过这种被吞噬的可怕经历后,更是胆寒。

但太微真人毕竟是久经风浪的玄仙,知道这女子绝对会是自己未来修炼路途上的一个大妨碍,只有除掉这女子,克服心境上障碍,才能够更加顺利地突破到下一个层次。看着被白光控制的杨戬,同时也是被杨戬控制的白光,太微真人眼中陡然露出一丝杀机来,暗暗提聚起残余的仙力,拿出七星镯来。

七星镯是太微真人在万年前偶然得到的法宝,威力极大,可化七点星光齐出,具有莫大的毁灭力量,若是被七星击实,就算有不坏之体,也会形神俱灭。当年,冰雪就险些被这七星镯的力量所消灭,后来还是灵机一动,变成昆仑晶玉的模样,最终引得太微真人吃了个大亏。

但是,七星镯对于冰雪的克制力量是毋庸置疑的,而太微真人也自恃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只是那杨戬有些麻烦,若是贸然发动攻击,只怕杨戬还有性命之危。

太微真人眼见那金光愈发黯淡,目中光芒一闪,终于祭出七星镯,口中还不忘说一句场面话:“杨道友,我来助你!”

虽说杨戬方才对他有相助之义,但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此番这魔女为谋夺打神鞭偷袭在先,就算是“不小心”杀死杨戬,也是名正言顺,最多不过是个误伤而已。

实在不行,届时就公开向圆始天尊请罪,大不了“将功补过”。真正投入阐教,凭他玄仙中阶的修为,应该不成问题,反正那位圆始圣人所看重的,只不过就是价值而已。能够成为阐教第一玄仙,还能得到圣人指点。又可身兼西方仙帝,修为、权力双丰收,何乐而不为?

七点星光如闪电一般,转瞬就接近了被白光覆盖的杨戬。杨戬本能地感到危险的临近,仓促间无法逃遁,对太微真人的忽然袭击自是心头愤怒,当即提聚九合玄功,全力防御。

“嘭……”七点星光同时击中了杨戬,将他打得朝后猛的一骨碌翻滚而去。杨戬翻滚足有十丈来远才停了下来。却又微微喘息地爬了起来,怒视着太微真人,身上的白光依然没有变弱的迹象。

太微真人大惊:这七星镯原本威力极大。就算比之昊天上帝的昊天印都不遑多让,虽然上次灵气被吞噬,重新祭炼后,威力有所下降,但也绝非普通法宝可比,想不到正面击中杨戬,居然毫无损伤,而且那白光也没有如想象中地那样受到损伤。

杨戬虽然爬起来。但面色却是十分难看。浑身地金光也黯淡了不少。显然刚才那一击并不好受。而那白光趁着金光力量薄弱之时。加紧了侵入地力量。

“太微!”杨戬怒喝一声。正要说话。白光忽然发力。渐渐融入那金光之内。杨戬露出痛苦之色。顾不得责问太微真人。赶紧坐下运功。但还是无法抑制白光地没入。

太微真人没想到自己七星镯一击。不仅没有伤到冰雪。反而帮了倒忙。使得冰雪更轻易地侵入了杨戬地体内。虽说让那平日“目中无人”地杨戬也尝到这滋味多少也让他有点幸灾乐祸。但目前最要紧地。还是如何除掉冰雪这个大患。

太微真人一念及此。玄黄令脱手而出。那令飞至杨戬地上空。发出一道黄光。将其罩在内。紧接着太微真人连番施展仙诀。用玄黄令布下一个囚仙阵。这玄黄令本是防御为主地法宝。如今困住身“怀”魔女杨戬。倒让太微真人放心了不少。

太微真人不敢怠慢。手一指。三昧真火围着黄光灼烧起来。似是要将被冰雪附体地杨戬逐渐炼化。然而。杨戬没见什么损伤。反而是玄黄令地光芒渐渐淡了下来。

杨戬身上仿佛有一种诡异地力量。在飞快地吸噬着玄黄令地仙力。太微真人心头一紧。连忙施术召回。但那玄黄令已完全不受他控制。

不久,杨戬缓缓站起身来,而空中的玄黄令似是被吸空精髓的躯壳一般,跌落尘埃。至于那三昧真火,根本就没放在“杨戬”地眼中。

太微真人见到杨戬三只眼睛的瞳孔此时都变成了诡异的白色,心中大骇,七星镯上七点星光飞出,再次朝杨戬击来。只见金光一闪,那三尖两刃刀出现在杨戬手中,朝那星光迎去,一时金星四溅,竟然将七点星光尽数挑开来。那星光虽然被击开,又反复地逼了上来,但每被挑开一次,星光地色泽就要淡几分,到后来渐渐变成萤火一般微弱。

太微真人哪里知道,这两件法宝本来就被冰雪所“破译”,如今虽然重新祭炼,恢复了灵气,但“结构”却是没有改变,所以在冰雪面前根本发挥不了作用,等若是让这个惯偷再次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不设防的后门一般。

太微真人见被冰雪所附的杨戬轻易地便吞噬了他最强的两件法宝,又朝他紧逼而来,唬得魂飞天外,拔腿就逃。还没等他飞远,一道金光迅疾而来,准确地贯胸而过。太微真人惨叫一声,仆倒在地。

太微真人知是生死关头,强运仙力镇住伤口,正要挣脱将自己钉在地面的三尖两刃刀。忽然人影一闪,杨戬已出现在眼前,一只透露着死亡气息的手闪电般半伸了出来。与此同时,他体内那依旧残余的可压力量也在与之遥相呼应。

不甘心……这是太微真人在挣扎无效后,面临死亡的最后意识。

解决掉太微真人后,杨戬转过身,朝那山巅发光之处飞翔而去。杨戬似是识得这秘境的玄妙,与冰雪先前地情况完全不同。飞翔至那山巅之时,见那白光中,果然有一根鞭形之物悬浮空中。

杨戬飞身前去,正要去拿那鞭形之物,就在此时。异变骤生。那鞭忽然金光大作,生出一股特异的力量来,竟将杨戬凝固在空中。随即一股极其毁灭的气息散发出来,杨戬急运九合玄功护体,此时“打神鞭”竟然轰地而一声爆裂开来,整个秘境内的天地都震颤了一下。继而被映成了金色。

杨戬的身影自那山峦急速倒飞而出,最终摇摇晃晃地落在地上,虽然浑身依然金光闪耀,却俱是可怕地伤痕,只能靠驻着三尖两刃刀勉强维持不倒。

杨戬深呼吸几下,浑身的金光愈发闪耀,白色的瞳孔忽然变成了金色,身体开始倒射出大量的白光来。白光落在地面上,恢复成那种灰色地水滴。并迅速凝结成冰雪的模样。

冰雪一向冷漠地美丽脸庞此时显得有些错愕,方才在太微真人以七星镯攻击杨戬时,杨戬的防御曾一度松懈。她立刻抓紧机会趁虚而入。后来冰雪又成功地吸收了玄黄令与七星镯的力量,进一步侵蚀入杨戬的体内,终于“接管”了整个身体的控制权。

然而,随后发生的事情让冰雪大为意外,她还没来得及掌控或同化杨戬的仙识,杨戬便已经开始了行动,首先是杀死太微真人,随后又施展奇术通过障碍往那山巅之处,最后故意引爆“打神鞭”。表面上看。这时杨戬被冰雪侵入操控所为。但冰雪心里清楚,实际上,主动权却把握在杨戬自己地手中,等若是借助她地力量进行这一系列地行动。

方才那股恐怖地爆炸力量使冰雪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损失了许多力量,当她想趁杨戬受爆炸之伤,要将其仙识彻底吞噬并同化时,杨戬地体内的抗力骤然增强了十倍。冰雪本能地感觉到了这种力量的恐怖程度与对自己的威胁,最终无法再停留在杨戬体内。被逼出体外。

冰雪正错愕间,杨戬大喝一声,以三尖两刃刀攻来。冰雪手中现出一把大剑,,招架住三尖两刃刀。然而让冰雪感到奇怪的是,杨戬此时所表现的力量,却是远不如方才体内所感觉的那般强大,两人交击了几个回合,杨戬不敌。转身就跑。

原本那秘境是能进不能出。但冰雪跟着杨戬,一路追杀。七拐八拐,居然追出了秘境的范围外,杨戬似是要拼命,奋起余力,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冰雪顿感大为吃力,而且玉虚宫内地压制也令她难以发挥,当下朝外逃去。杨戬追了几步,似是伤重脱力,无法追赶,只得盘膝而坐,运功疗伤。

冰雪不敢回头,利用从白鹤童子处套来的解除沿途禁制之法,一路利用变形术掩护,飞快地逃出了玉虚宫之外,回到原处,与“殷洪”合为一体,仍然是静坐修炼的模样。

----想不到,那打神鞭居然不在混云秘境中!很可能是圆始天尊吸取了截教失去打神鞭的教训,故而设下混圆秘境,迷惑前来盗鞭之人,因此那“打神鞭”才会爆炸。看来盗鞭之事还须从长计较,须得尽快报告主人。

但这次失败的行动中仍有许多疑点,让冰雪十分疑惑:杨戬果然如主人所说的那样,力量增强了许多倍,在化身双头玄武之时,确实是毫不容情地发动攻击。但随后在混云秘境中,不知为什么,忽然发生了变化。

据冰雪所分析的杨戬体内的力量强度来看,她应该是不可能那样侵入杨戬身体的。但杨戬似是有意让她侵入,然后装着被控制地模样,杀死了太微真人。如果说,这是为了报复太微真人先前下杀手的举动还能解释得过去,但随后杨戬一路施展异术,顺利地绕过禁法,带她到达那假鞭之处,就很奇怪了。杨戬似是知道混云秘境中的打神鞭是假货,却故意前往引爆受伤,而且在后来两人战斗之时,还有刻意引她逃出秘境之嫌。

这一切,都让冰雪无法理解。但目前来说,她所受的伤势不轻,力量损耗极大,短时间内无法完全恢复。只能暂时借殷洪的身份为掩护,以观察为主,再伺机下手。

不久后,玉虚宫才“姗姗来迟”中传来了遇袭的消息,众仙俱是大惊:如今昆仑山群仙聚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虎口拔牙。来圣人的居地闹事?

圆始天尊回到宫中,得知发生的一切后,面露深沉之色:上回无当圣母从碧游宫盗鞭后,通天教主曾找上玉虚宫算账,当时他一早就请来了大师兄老子,以六圣之议,不得私斗地理由,一切恩怨待诛仙阵上解决,最终通天教主悻悻而去。

如今玉虚宫中也发生盗鞭之事。想必是通天教主遣人所为。从那混云秘境中所设秘术留下地景象来看,那无名女子妖术极其了得,居然能吞噬并控制修炼之人。就连杨戬那般厉害地修为都险些被妖术所害,太微真人被暗算在先,随后被附体地杨戬所杀。

所幸杨戬修为非凡,九合玄功高妙,趁妖女附体被那假打神鞭爆炸之力所伤,立刻苏醒,以玄功将妖女之体逼出,最终拼尽残力战退了妖女。这妖女也不知是否通天教主秘收的关门弟子,居然如此了得。连伤二位玄仙。

圆始天尊对杨戬倒不曾有什么怀疑,杨戬乃玉鼎真人弟子,又受他这位圣人器重,授以灵药秘术,一举身晋玄仙之境。那九合玄功十分了得,不仅是叛教而出的燃灯道人,就算是重归阐教门下的无当圣母,都有所不及,杨戬可谓是阐教圣人以下的第一玄仙。

圆始天尊早交代过杨戬。混云秘境只是一个迷惑之局,真正地打神鞭另有所在,这一点,就连太微真人也不知道,但圆始天尊也没有对杨戬说明打神鞭的用途与将来的归属,只是命他看守秘境。这一次,杨戬很明显是在为太微真人疗伤时,被那妖女趁虚而入,不过那太微真人也十分可恶。居然恩将仇报企图杀死杨戬。此番身陨,也算是因果报应。罪有应得。

而后来那妖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控制杨戬去拿打神鞭,结果被那强大的爆炸之力所伤,使杨戬终于乘隙摆脱。

只是,杨戬的本体也被那爆炸之力伤得厉害,短期内无法恢复,三日后的万仙大阵之战自然是无法参加了,对此,圆始天尊也是无奈。少了杨戬这个最强的战力,归圆大阵的威力会有所减弱,不过如那等大阵攻防,主要还是靠着整体地实力,个人的力量并不能左右整个大局。破阵方是如此,布阵方也是如此。虽说截教有多宝道人这种顶阶玄仙或是那种诡异的妖女,但若真是主阵被破,单凭个别修为高深之士,也无法挽回颓势。

因此,圆始天尊地信心依然十足。

杨戬得知自己不须参与万仙大阵时,眼中露出一丝含有深意的光芒,随口问起打神鞭的安全情况,圆始天尊不疑有他,说起打神鞭正在安全之处,让他无须担心,安心养伤。杨戬见圆始天尊口风很紧,不敢多问,领命退下。

这几天,杨戬与冰雪各自疗伤回复,俱是无事。

三日后,正是再会万仙大阵之日。

这一次,两教不在回避,而是再次集合了大量的门人,齐聚那万仙大阵的星球上。

与前几次的忐忑疑虑不同,这一次两教门人显得精神倍涨,气势夺人。

除杨戬外,两教的精英全都来了,就连那位“骊山圣母”也赫然在阐教的队伍中。

南极仙翁对燃灯道人说道:“道友,前几回让截教甚是凶顽,折了我方不少道友同门,今日当是一雪前耻、大破万仙阵之时。”

燃灯道人看了一眼南极仙翁身后的骊山圣母,点点头,说道:“此番破阵有望,宜先断其爪牙,再灭其主体。可先将一众副阵破去,最后集中力量破去主阵,万仙大阵将彻底瓦解!”

南极仙翁点了点头,两教各派出几队仙人,朝万仙大阵外围那五光十色地雾气行去。

万仙大阵的群仙已接到了通天教主的命令,知道今日之战将会空前的艰苦,故而将最厉害的副阵都摆了出来,在破阵人数方面也谨慎地做出了调整,上上下下,无不是严阵以待。

在起那几次曾经使两教折损多人、威名显赫的副阵火云阵,今日首先迎来了强敌。

火云阵本是罗宣、刘环与火灵圣母三人主持,限对方五人破阵,如今已改成了限三人破阵。而这次进入火云阵的,却如最开始那五部净居天王与迦楼罗一样,只有两个人。

这两人中,截教三仙只识得一人乃阐教十二金仙之一赤精子,另一人自号赤松子,与赤精子道号相近,也不知道有何关系。

赤精子对罗宣行礼道:“道友,你我当年在火龙岛结交,那水火神锋多蒙相助,方才炼成,奈何今日两教敌对,在此阵相逢,少时当性命相搏,实是命数使然,令人嗟叹。”

罗宣迎上前去,回了一礼:“你乃阐教金仙,今日既入我火云阵中,自无亲疏交情,我当罄尽全力,与你见个生死分明。”

赤精子长叹一声,不再多言,罗宣身形倒飞,退入那火海内的空坪之中。

刘环快速走上中央石台,手中现出一面小旗摇动,整个阵内的温度骤然升高起来。

第四百三十八章 激战万仙阵

火云阵中,岩浆翻滚,热浪滔天,普通仙人纵使多望几眼,也会觉得灼痛。

赤精子身上的道袍隐隐发出紫光来,手中握定水火神锋,额间还是不免有细汗沁出。但那位赤松子依然是面色如常,毫不半点炎热之象。

赤松子知道赤精子与罗宣有旧,不好出手,当下一摆水玉仙剑,主动朝罗宣攻去。这下正中罗宣下怀,两把飞烟剑红光大盛,与赤松子战在一起。

这边火灵圣母知道赤精子在阐教名头甚响,不敢小觑,飞身跃起,一指赤精子,背上太阿剑脱鞘而出,朝赤精子飞纵而去。赤精子识得太阿剑的厉害,赶紧将手中水火神锋一分为二,化作一蓝一红两道光芒,与太阿剑纠缠在一起。

四人捉对厮杀,一时难分难解,刘环手中小旗连连摇动,念动咒语,那旗化作红灰飞散,整个火云阵都沸腾了起来,温度渐渐上升了一个惊人的程度。

火灵圣母与罗宣在这环境之中,自是如鱼得水,赤精子纵有紫绶仙衣护体,却也难免汗流浃背。太阿剑在质地上要胜过水火神锋,更得阵中真火之力相助,虽是以一敌二,却将水火神锋的攻势渐渐压制了下来。

而那赤松子虽名不见经传,但一身修为却甚是了得,在如此炎热的环境下,居然连汗珠都没落一滴,而那水玉仙剑晶莹剔透,散发淡淡的寒气,罗宣在这种环境下与之战了一阵,依然感觉对方剑上传来的凉意。

罗宣虚晃一剑,朝后倒飞,在途中拿出法宝五龙轮,猛地劈面打来。那五龙轮金光闪闪,外有五条火龙环绕,借着火云阵的威力,甚是绚目。赤松子手中现出一条藤鞭来。甩向五龙轮,那藤鞭看似寻常,却不受五条火龙的灼烧之力,顿时将那轮绕住,收了回来,轻轻落在赤松子手中。

罗宣大怒。又拿出神弓万里起云烟,也不需箭矢,张弓射来。赤松子在罗宣拿出万里起云烟时就已做出反应,那藤鞭化作一面藤牌,护住身体。万里起云烟上那含着五昧真火的无形火矢凌空飞来,射中藤牌,却无法穿透而过,只在藤牌上燃烧一阵,又消失不见。

就在此时。赤松子忽然觉得周围炽热难当,就见一群浑身火焰的乌鸦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身旁,将他包围了起来。原来。罗宣在以万里起云烟射出火矢后,又迅速拿出万鸦壶来,对着赤松子施展开来。那群火鸦衔着五昧真火,围绕着赤松子迅速地旋转起来,中央的赤松子果然禁受不住如此的火焰之力,猛地焚烧了起来。

罗宣见赤松子终于被五昧真火所焚烧,暗松了一口气,然而让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赤松子浑身冒火。居然若无其事,反而以那仙剑将火鸦斩去不少。罗宣曾以此火云阵会过能御火地迦楼罗、身怀玄水之力的五部净居天王与玄兵真人等一干能人,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完全不畏火焰的对手。这赤松子修为并不见得高过前面那些人,却身具异能,引火,竟若无其事。

罗宣虽然心中惊讶。但手中却是丝毫不停歇。将照天印祭起。凌空朝下击向赤松子。赤松子不提防。被击个正着。自空中跌落在地。罗宣正要以照天印再攻。忽见赤松子口一张。吐出两块晶莹地白玉来。化作两个一模一样地赤松子。三个赤松子如穿花绕树一般。踏着不同地方位。组成一个阵势。朝罗宣攻来。也分不清哪个是真身。

罗宣怒喝一声。现出三头六臂之形来。各持法宝武器。罗宣地武艺十分了得。力敌三人。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另一边。火灵圣母在刘环施术地辅助下。将太阿剑化作万千红光。与那熔浆一道。朝赤精子袭来。赤精子虽然修为还要略胜赤松子。但御火之能却要远逊。全凭仙力与八卦紫绶仙衣地妙用维持。几次想要施展阴阳镜。但由于火灵圣母攻得甚紧。一时腾不出手来。面对着这可怕地“熔浆剑气”。赤精子不敢怠慢。连忙施展出圆始天尊亲传地防御神通。一拍头顶。一朵庆云现出。脚下则被一朵金托起。悬浮空中。

那太阿剑气融合熔浆气势汹汹地泼溅而来。赤精子身穿仙衣。上有庆云、下有金莲花。那熔浆一时奈何不得。但赤精子心知肚明。由于火云阵阵法之妙。这惊人地真火之力当无穷无尽。若是再这样被动下去。不仅庆云莲花无法持久。就连那边地赤松子也有落败地可能。

赤精子看出催动阵法威力地关键之人在那刘环。当下催动脚下金莲花。装作躲避太阿剑地模样。渐渐朝刘环地方向移去。

火灵圣母见赤精子防御得严密。暗忖这庆云莲花须防不得近身之击。当即使出杀手锏来。大喝道:“赤精子!”

赤精子忙凝神看来,却觉金光刺目,竟然无法睁开眼睛。火灵圣母头顶的金冠放出三、四十丈地耀眼的金光,将其罩在其中,朝赤精子快速飞来。当时对付迦楼罗时,这金霞冠就曾发挥过奇效,但那时火灵圣母并未出全力,如今面对着赤精子这样经验老到、道行深厚的知名金仙,自是威力全开,有心出奇制胜。

赤精子被那金光所慑,就算是以仙力运出天眼都无法可视,心中不由骇然。此时赤精子就觉胸前的紫绶仙衣一阵颤动,似是遭受了某种强烈的冲击,知道火灵圣母借着金霞冠光芒刺目的机会发动突袭,当下拿出阴阳镜来,朝四周乱晃。

火灵圣母没料到太阿剑刺中赤精子居然无法奏效,又连刺几剑,均无法攻破八卦紫绶仙衣的防御,不提防被那阴阳镜晃中,大叫一声,自从中跌落下来,金霞冠也摔出老远,失去了光芒。

刘环一见火灵圣母失机,大吃一惊,连忙仗剑飞来。赤精子一早就留意刘环了。方才故意接近,就是为了先灭掉这个引发五昧真火之力的关键敌人,只是碰巧之下,才先将火灵圣母晃倒。眼见刘环主动来攻,正中赤精子下怀,阴阳镜再次晃去。刘环方才见到火灵圣母自金光中莫名倒下。心中也有几分警惕,见赤精子施展镜光,急运仙力,强行朝下坠去,险险避过那要命的白光,却不料赤精子暗暗将水火神锋施出,一红一蓝两道光芒射出,将仙力正竭地刘环贯穿而过,随后又不放心地补上一道镜光。

刘环的身体直坠而下。一头载入了那熔浆火海之中,由于失去了仙力的护持,普通的仙体无法抵挡那等可怕的温度。当即化作飞灰。那冲向赤精子的飞剑“叮”一声,半途跌落在地上。

刘环地修为和战斗力本是火云阵中最弱的一人,主要的作用还是以小旗催动和激发火云阵地五昧真火之力,使得作战的环境更利于火灵圣母与罗宣发挥力量,如今刘环一死,那阵法顿时失去了主持,真火之力大为减弱。

罗宣正以三头六臂神通大战赤松子,赤松子仗着不畏真火之能,先前一直抢得先手压制罗宣。但没想到,这一分身围攻,反而激发了罗宣的战意。罗宣以三头六臂之能,大战三个赤松子,才一段时间,竟占了上风。赤松子被那飞烟剑以奇玄杀法连刺中数下,被剑刺中地赤松子可不能如对火焰那般免疫,身上的道袍开始渗出血迹来。

就在此时,火云阵的热度忽然降低了下来。紧接着一阵轻爆声,大阵开始动荡起来,顶上顿时透出一束束光芒,穿透那雾气,落在阵中。那满地的熔浆在这光芒的照射下,红光渐渐黯淡,开始迅速固化,原本炎热、令人窒息的火云阵,顿时变得凉爽起来。

罗宣知道是刘环所守地阵眼被敌人破坏。不由大震。此时赤精子手持阴阳镜与水火神锋走了过来。说道:“道友,如今火云阵已被我二人所破。念在往日之交,你且就此离去。下次若再在阵中相逢,休要怪我不念旧情。”

罗宣看了一眼倒在远处地火灵圣母,又看了看刘环跌落在地的仙剑,眼睛顿作通红之色,施照天印打来,大骂道:“你破我火云阵,又连坏我两友,我焉能独自逃生!赤精子,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誓不与你俱生!”

赤精子头现庆云,挡住照天印。罗宣奋起神威,浑身冒出本命火焰,拼着两败俱伤,两把飞烟剑将两个赤松子穿胸而过,自己也被那水玉仙剑重创。赤精子见同伴受损,无法再留手,将阴阳镜对着罗宣一晃,白光闪过,罗宣当即栽倒,本命火焰也渐渐熄灭。

被飞烟剑贯穿地两个赤松子白光一闪,化作两颗晶莹的白玉,“咔”一声,碎裂开来,原来只是分身而已。此时火云阵中的高温褪去,赤松子一直平静地面色反而变得赤红起来,身上倒喷出炽热的气流,迫得赤精子一时无法靠近。

好一阵过后,赤松子才恢复了正常,只是面色白得厉害,说道:“好厉害的五昧真火,我以水玉之力压抑许久,终是无法化解,若是道友再晚些毁去了阵眼,只怕我无法再支撑下去。”

赤精子赞道:“道兄过谦了,你以水玉之力成道,得道极早,在神农时入世,曾有雨师之称,能入真火自烧,安然无恙。若非道兄喜好逍遥,淡泊虚名,早就扬名于世,远胜我等。今日火云阵幸有道友在,否则无人可克制那罗宣的真火之力。”

说到罗宣,赤精子不免长叹一声,赤松子知他心情,安慰几句,两人一同回到两教聚集之地。

火云阵曾败两教好手多人,此番告破令两教门人扬眉吐气,算是一个不错的开门红,士气也振奋了不少。

但另外的几队人马却遇到了不小的困难,大多数都是败北而回,幸存者不过一、两人而已。此番众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最后一队人的身上。

这一队是西方教门人,而他们地目标,正是瘟癀阵。

由于截教谨慎的缘故,均不敢再托大,此次副阵的破阵人数也大多被限制了下来,如原本的火云阵是主持三人,限五人,后改成最低的限三人。唯有这瘟癀阵不同。依然是“主持八人,限十六人”,端地十分狂傲。

进入瘟癀阵的,是西方教军荼利明王、满善车王、五部净居天王、长耳定光仙及十二名阿金刚护法力士,共十六人。

燃灯道人在第一次破阵时,曾以迦楼罗为代价。故意遣老仇人慈航真人去主阵送死,还引得接引与准提发生争辩,后接引吩咐燃灯道人,一切以万仙阵大局为重,派系斗争与个人私怨皆当放下。燃灯道人受命后,果然有所改变,没有再刻意为难准提一系的门人或是与自己有怨之人。如今所遣的这些人中,军荼利明王乃准提座下最信任之人,满善车王与五部净居天王乃中立地苦修之士。而新降的长耳定光仙则是接引一系地门人,显得不偏不倚,另旁人无话可说。

事实上。燃灯还是用了一点心计,接引道人曾秘嘱:长耳定光仙此人与西方教有碍,不可留之。对于接引道人的吩咐,燃灯道人自是心中有数:当初长耳定光仙携圆始天尊的手来投时,教主就曾有犹豫,想必是长耳定光仙那“有碍”的缘故。但本着西方教广纳良材的宗旨,又不好拒人千里之外,故而收入门下。此番万仙阵,正好作为牺牲品前往破阵。就算在这副阵中能侥幸得免,少时主阵中,亦有送其“上路”之法。

长耳定光仙既是牺牲品,那么准提门下最信任的军荼利明王被燃灯道人派出的意图有值得推敲了,不过此番既是教主接引有秘嘱在先,而破阵地人选表面上又看不出什么端倪,所以燃灯道人也有恃无恐。

此时,西方教地十六人已通报姓名,进入瘟癀阵。

那瘟癀阵中黄烟弥漫。隐有阴风吹来,透露出透心地寒意,顶上漂浮着一朵朵黑云,整个大阵散发出一股奇异地气息,这气息无声无息,却令众人心头烦恶难当。

由于情况未明,十二名阿金刚护法力士围成一圈,将军荼利明王、满善车王、五部净居天王和长耳定光仙四人护在当中,小心地朝前行进着。此时阵中一个声音响起:“长耳定光仙!你这个无耻叛逆。居然还有脸来我瘟癀阵送死!”

长耳定光仙知道瘟癀阵乃九龙岛炼气士吕岳所设。壮着胆子喝道:“我与西方教有缘,自当随缘而行。吕岳。休得逞口舌之利,有胆子速速现身出来一战!”

话音刚落,就见前方黄雾拨开,现出八个人来。

当中一人穿大红袍服,面如蓝靛,发似砂,三目圆睁,正是吕岳。身旁有五名道人,俱是相貌凶恶,另有两名魁梧的壮汉。

那五名道人乃吕岳地好友与门人,分别是陈庚、李平与周信、李奇、杨文辉。而那两名魁梧的壮汉外表的皮肤蓝绿相间,显得十分诡异,只是不见跟随吕岳学艺的郑伦。

吕岳叫道:“我瘟癀阵玄妙无比,又岂是你这等叛逆所能尽知?今日尔等逞能入我瘟癀阵,自寻死路,当怨不得我。”

军荼利明王指挥阿哞金刚力士朝吕岳几人迅速围去,喝道:“休要说大话!双方斗法,各凭修为,今日我等既破阵而来,自是要见个分明。”

吕岳见金刚力士冲来,冷笑一声,一挥手,那黄雾缭绕,遮住众人身形。待到金刚力士冲近,拨开雾气时,八人已不见踪影。

满善车王说道:“明王,这雾气令人烦闷,想是含有异毒,我等当以金身之力护体,以免受害。”

军荼利明王点点头,头顶现出八臂法身,手中拿着金刚杵、宝轮、三叉戟等法器,那法身化作一道金光覆盖在军荼利明王的身体表面,渗透而入,隐隐泛出金色来。满善车王与五部净居天王也各施金身化金光护体,阿哞金刚力士则催动密咒之力,全身呈现出古铜色。只有长耳定光仙在西方教时日太短,又被教主所忌,故而未曾习得此术,只能运出清仙诀暗暗防护。

此时阵中忽然出现两个巨大魁梧的身影,足有数丈高,如参天巨木一般,移动着沉重的步履,手持巨刀,朝众人踏来。十二名阿哞金刚力士急忙迎上前去。这金刚力士也有变化神通,将身形变大,围住两人。这十余名巨汉就在阵中硬碰硬地大战起来,声势十分惊人,下面的军荼利明王等人倒似成了配角。

阿哞金刚力士的身体坚硬无比,而具力大无穷,为西方教教主座下地护法力士,然而,那两名巨汉的力量,还要犹胜金刚力士,就算身体被金刚力士的法器击中,也能迅速恢复,反而是那些身体坚硬的阿哞金刚力士,被那巨刀划中后,居然出现了伤口,而且还无法自愈。两名巨汉以寡敌众,竟稳占了上风。

这两名巨汉正是先前吕岳身边的两个壮汉,当是施展了某种神通,才将身形变得如此巨大。那巨刀上似有一股奇异的力量,久而久之,中刀的金刚力士俱是面泛绿气,身软力乏,有不少已变回原本大小,跌坐在地,体表的古铜色黯淡下来,似是无力再战。

满善车王见势不妙,手一挥,一颗泛着白光的珠子飞上半空,围着两人旋转起来,两人身上顿时被珠子所包裹地光芒所覆盖。这珠子唤作迷尘珠,有大幻之力,能使人魂魄动摇,受诸多幻象所扰,无法脱离。

当初满善车王就是施展这迷尘珠,将天魂阵中的秦完与姚宾迷惑,使秦天君与姚天君将满善车王看成了原本的十天君道友,故而在关键时刻犹豫了下来,连擅长招魂的姚宾都没不例外。满善车王趁机下杀手,将秦完、姚宾杀死,最终破得天魂阵。

如今满善车王故技重施,企图以迷尘珠迷惑那两名巨汉。哪知那珠子转了半天,巨汉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更加凶戾地进攻起来。满善车王哪里知道,这两名巨汉是被吕岳炼制的毒魔,等若是人形剧毒兵器,根本就没有魂魄,所以他这样不啻对牛弹琴,白白耗费了一通仙力。

就在此时,一声清亮的钟声响起,周围跌倒的金刚力士又站起身来,不同的是,这些金刚力士原本坚毅的表情显得呆滞了不少,而眼眸则隐隐泛出一种诡异地绿光来。

第四百三十九章 背叛与悲哀!万仙阵的惊天异变(7000字大章)

随着钟声的响动,那几名被巨汉大刀所伤的阿哞金刚力士纷纷站起,手舞法器,反朝众人扑来。军荼利明王心知有异,连忙招呼众人留神。满善车王靠得最近,被那些金刚力士一拥而上,满善车王大惊,连忙施展迷尘珠,怎料众力士原本就已被那奇异的毒力控制,魂魄已散,故而根本不受迷尘珠的影响。

满善车王手中化除一柄金刚杵,朝众力士打去,但阿哞金刚力士身坚体固的特点体现了出来,被金刚杵打在身上,只是略有凹痕,又继续朝前逼去。满善车王无奈,将三头六臂的金身施展了出来,左右手当中的法轮发出闪耀金光,几名力士被金光所慑,终是抵御不住,身体渐渐虚无,化作轻烟消逝。五部净居天王也以玄水黑莲之力将受毒伤控制的最后两名力士化作一滩黑水。

满善车王虽然化解了危机,却是在无奈之下将自己人湮灭,心中不免郁闷。

军荼利明王见那巨汉凶狠,生怕剩余的金刚力士也被那毒所侵,将自己的金身施展出来,化作八臂法身,陡然变成巨大之形,手中拿着金刚杵、宝轮、三叉戟等法器,攻向两名巨汉。

两名巨汉乃毒魔之体,虽然比不上高友乾那种,却也非同小可,不仅力量惊人,而且伤处皆可再生,十分棘手。军荼利明王的金身数次将其击倒,若是换了普通仙人,早已伤重甚至身死,但恶魔却若无其事地爬起来继续缠斗。

军荼利明王心知这大阵尚有无数奥妙,不可能在此多作纠缠,当下奋起神通,金身上飞出数道光芒,落在毒魔身上,那光芒顿时化作条条巨蛇,将毒魔紧紧缠住。随即金身催动咒语。那巨蛇上隐隐露出符咒之纹,竟然齐齐爆裂开来,两名毒魔禁受不住,也随之四分五裂,连残肢都爆裂开来,化作蓝绿烟尘四处飞散。

就在此时,军荼利明王忽然感觉到身旁多了个人影,急忙看时。只闻一声磬响,人影又消失不见。军荼利明王听得那磬响,感觉仙识不由自主地顿了顿,那金身也随之一颤,紧接着一股难以忍耐的剧痛从脑中传来,当即大叫一声。

那满善车王正欲前来查看,蓦地前方黄雾中又多出一个人影来,手中似是拿着一鞭。朝满善车王一指,满善车王身形一阵摇晃,赶紧施展那法轮金光朝人影照去,却只见一片飘渺的雾气,不见人踪。满善车王正警惕间。突然大叫一声,金身手舞足蹈。竟朝五部净居天王冲去。五部净居天王大惊,早有剩下的五名阿哞金刚力士拦住满善车王。

满善车王如同发痴一般,疯狂地攻击起阿哞金刚力士来,金身的法轮之光,将那些力士纷纷湮灭,可怜这十二名忠心的护法力士,尽数死于自己人的手中。

或许。这正是瘟癀阵没有与其他阵一般。调整破阵人数限制的原因----敌人越多,越好控制其互相残杀。

满善车王杀死六名金刚力士后。金身骤然消失,躺在地下。五部净居天王急忙上前。只见他口吐白沫,睁眼看天,如同痴呆一般。一旁长耳定光仙曾听闻吕岳瘟毒之名,今日亲身经历,才知如此厉害,直惊得魂飞胆丧,全身颤抖,握着夺魄幡的手心都沁出了冷汗,哪还有当初进阵来叫战的勇气?

长耳定光仙正紧张间。旁边果然出现一个人影来。长耳定光仙顿时如受惊地兔子一般。拿着夺魄幡就连番摇去。夺魄幡上放出大量黑气。卷向那人影。却卷了个空。那人影竟如虚幻一般。

就在这时。他地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背师逆徒!看是你那夺魄幡了得。还是我发躁幡神威!”

长耳定光仙急回头。那人影手中已持一面幡状之物摇了一摇。长耳定光仙猛地打了一个寒战。暗叫不妙。此时他就觉身上忽冷忽热。一股极其烦恶地自胸中扩散开来。顿时说不出话来。整个人摇摇欲坠。心中地惊骇却是无以复加。

这三个人影分别是周信、李奇与杨文辉。所用地头疼磬、散瘟鞭。发躁幡、皆是另辟蹊径。含特异毒术。与普通法力全然不同。当年大商西征中。三人曾建奇功。连破西方教帝释天等人。如今这些西方教人地修为还要远胜当年地帝释天、摩呼罗迦等人。但在瘟癀阵法地奇效下。三件法宝再次发挥了强大地功效。以军荼利明王等人地修为。居然无法抵挡。

五部净居天王心知不妙。赶紧玄水黑莲护体。军荼利明王也提聚起苦修万年地金身神通。勉强压下那剧烈地头疼。此时。那八臂金身中央地头颅眉心出。张开第三只眼来。这只眼发出晶莹之光。正是军荼利明王地本命“甘露”之力。在甘露之力地作用下。黄雾变得渐渐稀薄起来。隐约可见前方立着一个方台。上有吕岳、陈庚、李平三人。方台外多有符印之光。

军荼利明王与五部净居天王对视一眼。朝前迅速飞去。吕岳在八卦台上。见两人飞来。手中定瘟剑一指。陈庚与李平两人同时发雷。就见台上符印大亮。顶空朵朵乌云齐齐罩了下来。原来是一把把奇异地伞形。共二十一把。如同活物一般。按九宫八卦方位远转。正是瘟癀伞。

军荼利明王与五部净居天王感觉到一股莫大地力量从那瘟癀伞传来,一时无法前进,那伞盖将下来,昏昏黑黑,如乌纱黑雾,两人立刻以金身之力相抗,金身光芒架住下落的瘟癀伞。这瘟癀伞的异力霸道异常,非同小可,原著中,就算是姜子牙以杏黄旗相持,也难免受那毒力所侵,若非云中子早有准备,事前以符印护持,事后又服以丹药,只怕还难逃此劫。以军荼利明王与五部净居天王的修为施展这金身神通,又怎能抵敌?

一段时间过去了。两人的面色都被染上了一种诡异地黄色,金身的光芒也黯淡下来,最终渐渐软倒,大阵中地黄雾又开始弥漫,将所有“入侵者”渐渐掩盖。

西方教,十六人,无一幸免!两教群仙见瘟癀阵如此厉害,面面相觑。俱是心生寒意,在接下来的挑战中,没有一队愿意去破这瘟癀阵的。除这厉害得变态的瘟癀阵外,众仙这一趟倒也破了不少副阵。

燃灯道人与南极仙翁估算一下,也该是时候发动总攻了。两教按预先安排,尽遣精英主力,包括骊山圣母,广成子、赤精子、云中子、黄龙真人、金刚夜叉明王、慈航真人、普贤真人、文殊广法天尊、灵牙仙、虬首仙、金光仙、申公豹等在内。组成归圆大阵,由南极仙翁与燃灯道人亲自领军,浩浩荡荡数千人,前往万仙主阵而去。

那主阵是正中央被烟雾笼罩的最大部分,内中隐有各色光芒透出。显得奇幻莫测。

南极仙翁与燃灯道人齐声说道:“阐教(西方教)诸仙前来一会万仙主阵!”

话刚落音,大阵现出一个隐含着雾色声光地入口来。众仙纷纷抖擞精神,鱼贯而入。果如以往众人在仙镜中所看到的那样,或者说,比仙镜中看到地还要诡异得多,四处俱是迷雾弥漫,隐隐有神光与怪声,给人一种无形地压迫感。

不过此次可不必往昔。不仅两教闯阵的规模空前。而且还掌握了万仙主阵地奥妙,从而布下针对性极强的归圆大阵。俗话多。人多胆壮,两教众仙虽然入阵中。却依然气势不减。

烟雾忽然朝两边分去,现出一个道姑地身影来,这道姑相貌庄重,头戴金冠,道袍有金边闪闪,手持龙虎玉如意。燃灯道人等人认得,这道姑正是通天教主座下四大弟子之一金灵圣母。

金灵圣母淡淡地看了一眼众仙,说道:“诸位道友,今日大举前来,想必是欲鏖战一场,此番三教斗阵,不论生死,只分高下,诸位可想分明了。”

燃灯道人笑道:“若不知如此,我等入阵作甚?若是金灵道友体念好生之德,可自承其败,以免杀戮之祸。”

金灵圣母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也不想和你多作口舌之争,只是依礼节惯例来提醒一句而已。今日既入我万仙阵,便要有应劫地准备。少时且让尔等尝尝万仙阵的真正厉害!”

燃灯道人看出金灵圣母有说完就走之意,手一扬,一道金光飞出,喝道:“金灵道友慢走,且留下一叙!”

金灵圣母露出冷笑,任凭那金光穿透身躯,原来竟是一个虚影。燃灯道人感觉在众仙面前失了面子,正欲领众人向前冲去,忽然闻听一声:“且慢!”

开口的正是那位“骊山圣母”,燃灯道人心念一转,又停了下来,南极仙翁有些诧异地看了看骊山圣母,只听她沉声喝道:“速施归圆大阵!”

南极仙翁深知骊山圣母之能,赶紧对燃灯道人招呼一声,按照骊山圣母的提示开始指挥众仙迅速列阵,刚一组合完归圆大阵,就见周围阴风惨惨,似有万千对手的力量压迫而来,声势极其骇人,幸亏归圆大阵布得及时,才未乱阵脚。

虽然外部传来可怕的压力,但归圆大阵甚是神妙,那外部的万千无形压力尽数被阵法的妙用分散开来,减弱到最低点,落在每一个人身上。此次两教来地尽是修为深湛的精英,这种程度的压力基本已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乾坤易位!归圆返本!”骊山圣母又喝了一句,这回燃灯道人与南极仙翁再没有迟疑,立刻指挥变阵。此时四周光芒闪烁,四面忽然走出四人来。

这四人正是乌云仙、龟灵圣母、袁洪与毗芦仙。四人看似是以寡敌众,螳臂当车,实则每人手中都有万仙符印,能调用万仙之力,十分厉害,在阵法前段的仙人险些被那股强大地力量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在骊山圣母的调配下,归圆大阵变成一个四角之形,四端出现四人来,分别是慈航真人、广成子、金刚夜叉明王与赤精子。这四人与对上了截教地四人。

赤精子对上的是毗芦仙,按照原著来说。毗芦仙当为日后毗卢遮那佛,为“永存”的三身佛之一、。上次在极乐净土时,张紫星也曾提到毗芦仙的名字,西方教本欲“度化”于他,怎料毗芦仙足不出户,就在碧游宫静修,故而准提与接引也无可奈何。这样下去,只怕未来的三身佛也要易人了。毗芦仙最善护身之术。还在当年西方教的不动明王之上。昔日张紫星在碧游宫中,一句“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使得毗芦仙大受启发,神通又更上一层楼。

赤精子暗忖先下手为强,手中水火神锋朝毗芦仙火速飞去,毗芦仙手中现出万仙符印,朝那水火神锋发出灼灼白光。但此时归圆大阵地妙用开始展现。符印上地万仙之力俱被分解开来,无法再发挥作用。当然,归圆阵地众仙不能轻动,若是分散,必难当那万仙之力。

那水火神锋闪电般击中了毗芦仙的胸口。却如同撞上了什么坚硬之物一般,又反弹了回去。赤精子又将手中阴阳镜晃去。白光闪动,哪知那白光照在毗芦仙身上,却是毫无反应。赤精子大吃一惊:这阴阳镜除遇上逍遥子那等“古怪”之人外,不发则已,一发必无失手,今日居然对毗芦仙失效。毗芦仙也并非是坐着不动当靶子之人,见万仙符印失效。手中现出一把太极玄冰扇来。朝赤精子一扇,顿时冰风扑面。内中数万点玄冰如利剑一般。

他地目标,不仅是赤精子。还有赤精子身后不远的众仙。赤精子身上泛出淡淡地紫光,八卦紫绶仙衣挡住了可怕冰风,而冰风到达两教群仙身前时,似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所消弭,居然发挥不了效果----正是归圆阵地妙用。两人一时相持不下。

另一边,广成子对上的是袁洪,广成子先手意识极强,如今又是万仙阵的关键时刻,一照面,番天印就脱手而出,朝袁洪打去,袁洪本也是这等心思,将九龙神火罩也同时祭出。广成子的扫霞仙衣已送给子郊,无法忽视这原是太乙真人的强力法宝,手中玄兵令一举,那万千玄兵之力化作一股黑气,托住了那九条火龙飞腾的罩子。袁洪面对着打来的番天印,挥动玄桑棍迎上,两下交击,一声奇异的闷响传来。袁洪被打得翻了个跟斗,一欲而起,却是若无其事。

广成子暗惊:番天印乃圆始天尊以断裂地不周山亲自祭炼而成,乃后天法宝中的翘楚,竟被此人用兵器硬接了下来。广成子一边以玄兵令抵御九龙神火罩,一边再施落魂钟。袁洪乃水火同体之身,又得真炎珠与巫支祁的骸骨之力,坎离心诀已臻大成,那落魂钟虽能慑人圆神,对他却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慈航真人面对的是老对手乌云仙,当初他被燃灯派往闯主阵之时,若非金罗王舍命相救,已死在乌云仙的手中。当时乌云仙地万仙符印并非发挥最强的力量,如今面对着数千敌人组成地归圆大阵,自是威力全开,却被那归圆阵“汇聚四点”的奥妙力量所化解。等若只是依靠本身的修为与慈航真人单挑而已。乌云仙的修为了得,还在慈航真人之上,慈航真人再次祭出清净琉璃瓶,却无法收取乌云仙,慈航真人又将那瓶祭在空中,带着一股巨大的压力罩了下来。乌云仙将身一晃,隐金鳖之形,竟然以背心将瓶硬生生地驮起,同时将混圆锤打来。慈航真人早将金身护身神通施出,但那锤上之力分外奇异,被打得节节后退。慈航真人感觉吃力,也不恋战,将那琉璃瓶收回,朝后退去。没等乌云仙追击,后面又闪出云中子,接替了慈航真人的位置。

那一边龟灵圣母对上的金刚夜叉明王也是如此,她刚用日月珠打倒金刚夜叉明王,未及下杀手,就换上了普贤真人。

原来这归圆大阵除了可分解万仙之力外,还可生生不息,循环交替,袁洪、乌云仙、龟灵圣母与毗芦仙等若要应付无数对手地车轮战,尤其是碰上相克地对手,分外吃力,渐有不敌之势。

此时金钟响起,袁洪四人不再恋战。又退入烟雾之中。

这一战,截教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归圆阵中也无一人伤亡,燃灯道人与南极仙翁均自知自己二人对归圆大阵与万仙住阵的了解远远不及骊山圣母,如今见她指挥得法,效果明显,当下也不再迟疑,将指挥大权交给了骊山圣母。

万仙主阵八卦台上。金灵圣母眉头紧皱,看着台中地仙镜,内中正是方才大战的情景。

“这两教地阵法好生了得,”一旁的石矶娘娘叹道:“竟克制住太极两仪四象阵的玄妙!”

金箍仙马遂也道:“对方对此阵似是了若指掌,以阵敌阵,居然无一损伤。”

“无当!定是这叛逆从中主持!”金灵圣母面露忿色:“若让我遇上这逆贼,当碎尸万段!”

多宝道人开口了:“二师妹,休要性急。此番我与三友应师尊之命前来。正是为了抵敌两教。”

金灵圣母看了看旁边孔宣、刑天与赵公明,又镇定了许多,说道:“既是如此,我且施九曜二十八宿群仙大阵牵制敌人,届时再请大师兄、公明师弟及二位道友以那四象阵破之。”

多宝道人凝重地点了点头。赵公明也是面色严峻,而刑天则战意升腾。只有孔宣,镇定自若,就如平时一般。

不久,万仙阵再次变化。

只听钟响,一片翠蓝旗摇动,现出无数仙人来,为首是四位道人。身穿青衣。正是当初灭去乔坤众人的四仙:角木蛟、斗木豸、奎木狼、井木犴。

另一边大红旗飞扬,又是无数人涌出。为首四人身穿大红绛绡衣,为尾火虎、室火猪、翼火蛇、觜火猴;白旗摇动。身穿大白衣四名道人也领着众仙出现,四人分别是牛金牛、鬼金羊、娄金狗、亢金龙。

不久,二十八宿其余地箕水豹、参水猿、轸水蚓、壁水狳、女土蝠、胃土雉、柳土、氐土、星日马、昴日鸡、虚日鼠、房日兔、毕月乌、危月燕、心月狐、张月鹿也分别按队列领人杀出。二十八宿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将归圆大阵围个水泄不通。二十八宿阵法不仅奥妙无穷,而且还能依靠阵法使本身发挥出两倍的攻击力量,十分了得。

两教群仙虽有心理准备,见到如今对方的人数倍于己方之时,也不免心惊。

在钟声的催动下,二十八宿率万仙朝归圆大阵攻来。骊山圣母临危不乱,将那归圆大阵变为一个奇异的圆阵。这圆阵似有一种极其玄妙的力量,将那九曜二十八宿大阵的攻击力化解吸收,而且还能移花接木,使其转移到另一方的敌人身上。看来这归圆大阵果然非同凡响,针对性极强,虽也有伤亡,却已将九曜二十八宿大阵地威力牢牢地克制住。

归圆大阵也并非一味的死守和转嫁力量,又变化成八角之阵,以尖端攻击,以尾段防御转移,尖端尽是精英仙人,使得二十八宿大阵受损不小,气势陡然减弱。

两教仙人俱是大喜,心道今日大破万仙阵有望。

多宝道人在主阵八卦台上看得真切,目中寒光闪动,向孔宣三人招呼一声,就要一同前往以诛仙四象阵克敌。以诛仙四象阵的奥妙,就算没有诛仙四剑在手,也有混沌钟、洛、定海神珠与干戚神斧,加上太极两仪八卦阵与九曜二十八宿大阵,就算伤亡惨重,也可挽回颓势。

忽然听到金灵圣母惊讶地叫了一声:“大师兄,且慢!敌阵有变!”

多宝道人连忙看时,只见那归圆大阵的八角渐渐变长,攻势更加凶猛起来,不是有截教门人陨落。

金灵圣母诧异地说道:“此番敌阵如此变化,看似凶狠,却是孤军深入,舍长取短,正落入九曜二十八宿的四方杀阵之中,无异自寻死路。以无当之能,为何会犯下如此大错?”

石矶娘娘问道:“是否其中有诈?”

马遂则道:“这般变阵,纵然有变,也难逃杀厄,莫非那无当昏了头?”

多宝道人当机立断:“师妹,速命九曜二十八宿发动四方杀阵,再命太极两仪四象阵合围,我等四人则赶去。布四象阵,以免敌方有变!”

主阵中,阐教与西方教联军正大发神威,杀得二十八宿群仙节节败退,感觉大破万仙阵,就在此时。忽然敌人阵法骤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八角自根截断开来。归圆大阵被分割了九个部分,那攻击力极强的八角被围困得水泄不通,而中央剩余的一小圈也被包围了起来。

这一来形势陡然逆转,被截断的“八角”锐气尽泄,又无后援之力,顿时陷入了苦战,伤亡惨重,而中间那一小圈仙人力量薄弱。只能勉强靠防御抵挡住四面涌来地截教仙人。

两教群仙无不大惊失色,方才还高涨的气势骤然减弱了下来。中央的燃灯道人反应最快,回头望向骊山圣母,怒喝道:“莫非你是故意如此?”

骊山圣母淡然一笑,笑容中带着几许的厌倦。又带着几许轻蔑,竟是默认了。燃灯道人本是信心满满而来。想要立个大功回去,却因此而陷入险境,不由大怒,祭起金光钵盂,朝她打去。

骊山圣母手一张,一道薄纱飞去,将钵盂裹住。竟是动弹不得。南极仙翁也面带怒容地冲了过来。正要动手,就感觉周围杀气大盛。原来那中小圈的防御已被截教众仙突破,顿时陷入了混战之中。

乱战中。龟灵圣母瞥得“骊山圣母”所在,大喝一声“叛逆”,将日月珠当胸打来。骊山圣母瞥见日月珠飞来,竟是不避不让,被那一珠打得鲜血狂喷。龟灵圣母知道无当圣母地修为,也没想到自己一珠竟能将她伤到如此,略一迟疑,又将那日月珠打来,无当圣母依然没有躲避,面上反而有一丝解脱的微笑。

此时,五色光芒闪动,那日月珠忽然落入一片红光中去了。龟灵圣母吃了一惊,就见眼前多出四个人来。这四人就这样随意地站在混乱地大战场中,但周围仙人无论是哪一方,竟然都无法靠近十丈之内----正是多宝道人等四大玄仙。

孔宣将方才收取的日月珠又还给了龟灵圣母,龟灵圣母心中狐疑,多宝道人朝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再攻击。

原本隐身在一旁的多宝道人对于大阵的逆转也是大为惊讶,想不到根本不需自己四人出手,单是二十八宿大阵就可将两教主力彻底击溃。方才见到龟灵圣母要杀无当圣母,连忙请孔宣阻止。

“大师兄,你也来了……”无当圣母见到多宝道人,目光仿佛亮了亮,又复沉寂下来。

多宝道人问道:“无当,你为何要如此?”

无当圣母微微一颤,眼神中多出一些奇异的东西,却摇了摇头,并未回答,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双手交给多宝道人。

虽然无当圣母并未作任何解释,但多宝道人与龟灵圣母等熟识之人却都能感觉出,此时无当圣母心中那种莫名的沉重与悲哀。

多宝道人惊讶地接过信,只见上面写着“恩师亲启,不肖弟子无当叩首”。

此时无当圣母郑重朝碧游宫方向拜倒,叩头九记:“师尊!弟子不孝,自知罪孽深重,有负多年教导之恩。今日且拜别师尊,若有来世之缘,再谢师尊大恩。”

无当圣母说完,保持着朝碧游宫跪拜地姿势,身体渐渐变得稀薄起来,最后如烟尘般消逝无踪。众人俱是一震,知道无当圣母已自灭仙体仙识,灰飞湮灭。

PS:7000字奉上,最后一次请各位月票支持。

第四百四十章 定局与苏醒

看着无当圣母自绝而亡,灰飞烟灭,龟灵圣母念及平时师姐妹的情谊,眼睛顿时变得通红起来:“师妹!”

孔宣叹道:“无当道友当初背叛通天圣人,必是有莫大苦衷。她今日引两教主力入阵,诱发四方杀阵,当使两教主力尽溃于此。此役一过,就算两教偶有漏网,从此也难有再战之力。万仙阵之战,截教已稳操胜券,此皆乃无当道友之功也!”

主持阵法的金灵圣母也赶了过来,面带悲色,先前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早已换成了悲痛。多宝道人面色阴郁,将那封信小心地收入囊中,说道:“此并非悲切之时,还是速速将两教击溃,休要辜负了无当师妹的苦

孔宣正要施展混沌钟动手,却被多宝道人所阻:“孔道友,此战干系重大,想必为圣人所瞩目。如今我教已胜券在握,道友与刑天道友还是不要出手为好,一来以免我那师尊落人口实,二来也可隐藏实力,为诛仙阵准备。”

孔宣转念一想,答应了下来,与刑天隐身在一旁。

此时万仙阵中形势已完全逆转过来,阐教与西方教的联军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燃灯道人与南极仙翁在醒悟到无当圣母之计时,已是来不及了,心知此时情势极其危急,再硬拼下去只能是一个全军覆没的结局,当即与最近的同伴会合一处,并下令立刻突围出阵。

两教阵型全乱,被四方杀阵所困,死伤惨重,闻得撤退命令,当即朝八方拼命突围而去。这些都是两教的精英,在最后的生死关头所爆发的力量也是非同小可,使四方杀阵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在金灵圣母的指挥下,二十八宿大阵与太极两仪四象阵合二为一,开始蚕食起那八个突围的“尖角”来。那八个被分散的尖形之阵虽然越突越远,范围却渐渐缩小,有的还被分解开来,伤亡也越来越重。

那西方教的金刚夜叉明王化出三头六臂金身,一马当先。左右有数十位护法力士组成金刚壁垒,后有鸠盘荼王等一系列苦修士,将三教主燃灯道人护在当中,火速突围而去。

沿途宝光四溢,杀气飞扬,不断有力士倒下,众人地步伐无法停留,拼命前行。金刚夜叉明王六臂各持弓、箭、剑、轮、五钴杵法器,中央手臂所持的金刚铃十分厉害。晃动有金光现出,沿途拦截之人纷纷捂头而倒。对面的乌云仙见金刚夜叉明王了得,拿出混圆锤祭去,正中金身胸口,这回可不像上次在归圆大阵中那样,有阵法支持,并可无限“换人”,金刚夜叉明王当即被打倒在地。顿时有数道趁火打劫的光芒朝倒下的金刚夜叉明王飞去,护法力士连忙舍命相救。燃灯道人生恐误了逃命之机,连忙命队伍不得停顿。继续快速前行。护法力士们略一犹豫,被燃灯连声叱喝,只得快步前行。只有鸠盘荼王与几名苦修士一声不响地脱离了队伍。护在被接连重创地金刚夜叉明王身前,但不久,几人的身影也被那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光焰宝气所吞没。自此,西方教五大明王已尽数陨落。

另一边,慈航、普贤、文殊三人也率一众西方教同门渐渐冲到了外围,慈航、普贤、文殊三人齐现法身断后,前方有沙羯罗王带领的苦修士开道。掩护着修为较弱的欢喜使者、乾达婆等同门朝前冲去。龟灵圣母紧追不舍。连施日月珠,都被“三大士”不顾损伤。以神通硬接了下来。此时周围的截教门人越来越多,慈航等人渐渐不敌。却依然死战不退。前方的沙羯罗王本已力量大耗,见情势危急,运起秘法,再次现出金身来。那金身一手持剑,一手持蛇,这次金身并没有攻敌人,而是挥剑将自己所握的蛇头砍了下来,那蛇泛出漫天血雨,洒向四方,沾染者如受烈火灼烧,纷纷后退。慈航三人趁机招呼众人,齐施法力,硬是在前方边缘飘渺的雾气边沿打出一个发出亮光地出口来,只是那出口受阵法影响,又在迅速减小。慈航真人忙命众人速离,此时周围截教众人又围了上来,将沙羯罗王打得千疮百孔。沙羯罗王秘法未散,金身犹立不倒,全身开始膨胀起来,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慈航真人等人感觉到沙羯罗王要舍身自爆,连忙喝止,沙羯罗王一笑,金身朝众同门施了一礼,膨胀得更加厉害了。慈航等人知道他有必死的决心,当下郑重还礼,匆匆朝那即将消失的出口飞去。截教追兵见众人要逃,纷纷施展法宝追来。此时沙羯罗王的金身陡然爆裂开来,射出万点耀眼的金芒,接近的截教门人尽数被化作轻烟。自爆的威力过后,截教众仙又围了上来,慈航三仙拼尽全力,在出口之处又是一番苦战,总算是带着剩余的乾达婆、欢喜使者等十数人逃出生天。

在这等恶劣地局面下。两教中自爆与敌同归于尽地人并不少。颇为壮烈。其中最“有名”地。当属阐教第一位击金钟仙人广成子。广成子、赤精子、赤松子等人带着黄天化一干门人。一路冲杀。在黄天化五火七禽扇地掩护下。尚算顺利。然而那五火七禽扇极耗仙力。黄天化修为浅薄。扇得一阵。已接近脱力。被追上来地金箍仙马遂祭起金箍。将黄天化头箍住。顿时痛得在地下打滚。袁洪复上前去。一棍了结了性命。顺手将五火七禽扇揣入法宝囊中。广成子、赤精子与已故地清虚道德真君交好。见他唯一地传人身绝。心中大悲。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继续带着门人突围。

此时只见头顶后方五色毫光一闪。将最前方面施展落魂钟与番天印伤人地广成子击倒在地。赤精子正要上前相救。哪知那五色毫光速度极快。连番施展。将赤精子、赤松子等人接连击倒。

广成子认得这五色毫光正是赵公明当年连败玄机真人与陆压两大玄仙地法宝。不由大惊。此时敌人已围困上来。将那些修为低地门人斩杀大半。广成子将心一横。仙识传声让赤精子等人快走。咬牙忍着定海珠所造成地伤害。返身朝那包围上来地截教门人们冲去。将番天印祭起。这番天印经圆始天尊重新祭炼。可爆裂伤敌。威力惊人。但自身也难以幸免。本是交予子郊消灭逍遥子之用。结果最终还是被广成子用在了此处。

番天印爆裂地力量十分恐怖。赵公明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急忙唤众人速退。金箍仙马遂由于太过靠前。退避不及。被那爆炸之力化作劫灰。而赤精子等人终于借着这个机会。脱离了万仙阵。当日广成子曾对子郊言。若那灰飞湮灭地誓言要应。就应在他这个师父身上。如今果然如此。实令人嗟叹。

此番三教会战。乃是命数所趋。并非所谓“正邪”之战。皆有不少可敬之人。

燃灯道人与“可敬”二字自是搭不上边。或许将“敬”改为“耻”字才适合他。这位西方教三教主不顾同伴属下。甚至是无情地以下属地姓名为掩护。一路飞也似地逃遁。仗着一身不凡地玄仙修为。总算是渐渐将追兵甩远。

燃灯道人感觉到眼前的烟雾力量比较薄弱,想必是可突破之处,正要有所行动。四周骤然现出九个奇异的符号来。燃灯道人见闻广博,一见那九个符号,只唬得魂飞天外,惊呼道:“洛!”

话刚落音,燃灯道人就觉眼前景物骤变,现出万千星辰之象之来。与上次同孔宣“切磋”不同的是,这些星辰瞬间就莫大毁灭之力。朝燃灯道人卷来。燃灯道人知是生死关头。将金身神通施展了出来。那金身头顶庆云,脚踏金莲。才一出现便闪耀无比,四方皆明。周围的璀璨星辰都显得黯淡了下来。然而那星辰也开始发生聚合变化,化出六八为肩,腰为七三;二四为底,一九中穿;五为中间地九组星图。燃灯道人的金身被那中间的五阳星图之力所困,顿时动弹不得,随即周围八组星图开始按照玄妙的规律逐一演化变幻,才演化了一阵,中央金身已受不住那成倍递增的恐怖力量,四分五裂,燃灯道人一阵,手伸向天空,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终是无法把握,整个身躯都化作白光散落开来,湮灭无踪。

原著中,燃灯道人可算是最无耻的几人之一,如今在这个世界中依旧如此。为谋取更大的利益,不惜背教而出,千方百计损人利己,生死关头又以他人性命换取自身安全,却最是难逃杀厄,落得如此下场。

多宝道人以洛灭去燃灯道人后,并未停留,身形一闪,又朝另外一方飞去……

此时,玉虚宫中,圆始天尊面色铁青,再也坐不住八卦台,一拍九龙沉香辇,朝三十三天外飞去。然而,刚出得三十三天外,就见上方仙音缭绕,有四人出现在空中。当中一人正是三师弟通天教主,而另外三人是拥有地阶之力的火云洞三位圣皇:伏羲、神农与黄帝。

通天教主虚空踱步,对圆始天尊问道:“二师兄,你欲往何处而去?”

圆始天尊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通天教主面色淡然,说道:“师兄,莫要忘了当初八景宫六圣之议。万仙阵乃三教门下弟子相斗,圣人不得插手。”

伏羲三人对圆始天尊行了一礼,说道:“此番三教万仙阵之战,三界瞩目,纵有折损,亦是杀劫中命数使然。以二位圣人见解,自是无须我等多言。方才我等与截教圣人在此逢得西方教二位圣人,二圣现已回极乐之地,久违玉清圣人清正贤达之名,想必不会执着于此。”

圆始天尊眼中有寒光闪动,并不言语。

通天教主的语气也冷了下来:“当日你遣无当欺诳三位圣皇,自我宫中盗得打神鞭而去,我去昆仑山找你,你却拉了大师兄前来,说是恩怨因果,俱在诛仙阵了结。莫非如今想食言不成?不若你我再往八景宫一行,请大师兄召集诸圣公断如何?”

提到无当圣母,圆始天尊地脸色更加阴沉,冷然道:“既是如此,来日诛仙阵中。再作了断!”

通天教主毫无惧色,说道:“正当如此!”

圆始天尊扫了三皇一眼,冷哼声中,九龙沉香辇已消失不见。

万仙阵的战斗终于接近了尾声,截教虽也有伤亡。却是大获全胜。阐教与西方教归圆大阵数千人,止有不到一成突围而去。而正如孔宣所说的那样,这数千人,均是两教的精英,此番死伤无数,惨败而归,只怕是再也难以聚集起破阵的力量。此番两教满怀信心前来,而截教也做好了苦战的心理准备,还将四大玄仙也派了前来。却不了是个这样的结局。可以说,这全是因为一个人的关键力量所致----无当圣母!

可以说,万仙阵的胜利几乎已成定局,未来地诛仙阵中,通天教主可以没有压力地上阵了。

金灵圣母立刻指派人手打扫战场,并为受伤地门人治疗调理,截教众人面上都洋溢着喜气。相比之下,阐教与西方教的聚集地中,则是一片垂头丧气。阐教十二金仙又折了广成子,外加其余隐士及门人无数。南极仙翁侥幸脱困,一语不发地带着云中子、黄龙真人、赤精子、申公豹等残兵败将回玉虚宫而去。而西方教的三教主燃灯道人、五大明王地金刚夜叉明王等重要人物也告身陨,幸存下来地慈航、普贤、文殊、惧留孙、灵牙仙等人也未作停留。一同返回了极乐净土。

碧游宫中,众精英门人齐聚,会见通天教主。

多宝道人将无当圣母留下的信笺交给了通天教主,通天教主看了一眼信封,已经得知了其中的内容,面色顿时阴郁了许多,让多宝道人将信拆开。公诸于众门人。

无当圣母的遗中。写明了背叛截教的原因:无当圣母生于上古之时,本乃凡身。与一吴姓男子结为夫妻,因机缘巧合之下。夫妻二人得了一部道术《秘妖圆遁》,又服下千年灵芝,寿圆绵延。两人隐居深山村落,倒也幸福自在。不久后,无当生下一女。但就在此时,灾祸降临,一只上古妖兽肥遗闯入村庄,肆意吞噬村人,无当的丈夫为保护妻女,也不幸身死。

无当安置好女儿后,不顾性命,前往肥遗老巢骊山,欲按道设下奇阵,尝试灭杀肥遗报仇。却不料刚到时,那肥遗已被一道人杀死。那道人自称是圣人圆始天尊座下玉鼎真人,奉命前来灭肥遗,取其内丹修炼法宝。玉真人带着无当来到空中,见到圆始天尊。无当为谢大恩,欲拜圆始天尊为师。圆始天尊问明来由后,虽赞无当资质不凡,却以其面带妖氛为名,不愿收徒。就在无当失望之时,圆始天尊略作沉吟,忽然改变了主意,愿意收下她那尚在襁褓地女儿为门人,并指引无当拜在三师弟通天教主门下。但须得答应两个条件。第一是为此守秘,第二是将来答应做一件事。

无当不明就里,还道圣人慈悲,又见女儿能拜明师,在这乱世之中求得生存,自是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后来,无当圣母在骊山“偶遇”通天教主,拜在门下,同时也是她悲剧地源头。

无当圣母在圆始天尊秘密相召之时,还道是让她相助万仙阵之事,却不料竟是盗取打神鞭。为了当年的诺言,也为了女儿地安危,无当圣母矛盾良久,终是答应了下来。

当她将打神鞭盗归于玉虚宫,完成诺言后,圆始天尊却算准她已无容身之地,也不提当年“妖氛”之事,主动将她收为门下。还命她设法以破万仙阵,并许诺阐教高位。无当圣母原本就对背叛恩师悔恨交加,如今更是看清了这位恩人的面目,暗暗下定了一个决心,故而才有今日地万仙阵逆转之变。

截教众仙这才知道无当圣母背叛师门的缘故,俱是嗟叹不已,金光圣母、龟灵圣母等几个平日与无当圣母交好的门人还忍不住哭了起来。

通天教主的声音有些沉重:“多宝,你师妹已将其女安置在一秘处。未免阐教加害,你可速速前去觅得,备说此事,收她做个弟子,好生照拂罢。”

多宝道人听得师尊说“师妹”二字,知道通天教主又承认了无当圣母这个弟子,又是感慨又是悲伤。赶紧领命而去。

如今万仙阵中,阐教与西方教圆气大损,故而那秘境中的八卦阵也无用武之地,通天教主命众门人撤出秘境,仍回万仙阵中----反正在人界之战未彻底完结之前。两教理论上依然有机会前来破阵。安排这些后,通天教主又命袁洪前往朝歌,秘请天子前来议事。

这一去不打紧,立刻牵扯出一件令通天教主都为之震惊的大事来。

天子,失踪了!

袁洪的到来,使商青君立刻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一时未曾有消息地夫君竟然没有在碧游宫修炼诛仙阵!在与逍遥仙府的三霄诸女取得联系后,云霄等人也紧张了起来,夫君究竟那里去了?莫非是遇到了危险?

通天教主也十分惊讶:以这位天子目前地力量与机智,怎么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莫非是圣人出手暗害?但天子有命外之身。实在遇到大凶险时,也能亮明人界至尊的身份,就算是圣人,也不敢惹此大因果,那么天子究竟去哪里了?或者说,遇到了什么未知的凶险?

张紫星的失踪使得众女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对于她们来说,他就是一切地主心骨,没有他在,就如同天塌了下来一般。总算云霄与商青君尚算镇定。一边按照张紫星原本的计划,以生物人顶替天子,暗中处理政事。以免朝中大乱;一边请各方力量相助,四处找寻张紫星的下落。

羽翼仙终于从那颠倒混圆阵中醒了过来,回到东齐,向应龙说起被玄机真人与一矮道人联手制服之事,应龙立刻告之朝歌,众人隐隐明白了张紫星必是遇上了危险,更加担心。孔宣、刑天与众多截教弟子四处寻访。却一无所获。就连陆压与玄机真人也失去了消息,仿佛蒸发一般。

时间。飞快地流逝着,局势也发生了诸多变化。但张紫星依然不见踪影。

他此时正在山河社稷图中安静地“沉睡”着,浑然不知外界所发生地一切变故。

原本在张紫星身周地九个标记已经消失不见,而周围隐隐现出一个半透明的三足物件,将他包裹在其中。那三足物件地上空,漂浮着一面泛着蓝光的镜子,围绕着他缓缓转动,而张紫星地身上也隐约有蓝色光芒与之相呼应。

不知是否女娲娘娘地刻意安排,在五彩晶石的作用下,山河社稷图自动生出了“时间”的妙用。在这种“规则”下,张紫星的力量也在不知不觉地增进着。

然而,此时的山河社稷图同时也进入了一种特异的“均衡模式”,这固然能使张紫星受益良多,但也有另一个麻烦,那就是在这种“均衡”之下,张紫星将一直“沉睡”,无法醒来。

或许,在他达到某种高度时,能自行清醒,届时当发挥出匹敌“金字塔”顶端的莫大力量。然而,这种高度,不仅需要时间的积累,更需要大机缘与大造化,就算张紫星能有这么一天,也不知是多少年后。如果到那时他才醒来,那么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所珍视与重视的人也都可能不复存焉。

或者对于普通的修炼者来说,只要能达到那种至高地境界,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但对于放不下“执念”的张紫星来说,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可惜,这一切都是身不由己,无法控制。

或许,生活地本身就是一种身不由己的无奈。

然而这一天,张紫星终于还是“及时”地醒了过来,并非他已经达到了某种高度,而是因为,钟声。

PS:单位紧急开会,更新稍迟,请谅解。

重要声明,是书友的都请看来(免费)

(六月三十号点点的最后一次求月票,许多友以为这便是匆匆结尾、甚至是烂尾的征兆。其实恰好相反,并非点点要匆忙收尾了事,而且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抛开一切诸如订阅、月票、打赏、更新票、推荐之类的外部因素,专心收好这个尾。

所谓的收尾,并不是做几章“总结”或是草草给个交代就没了,本还有许多即将要展开的情节,可能八月还不一定能写完,但可以确定的是,本已到了最后的收官部分了。

大家都知道,点点一早就没有存稿了。诸位每天看的章节,都是在前一天熬夜与第二天中午抓紧所有时间写出来的(中午老迟到,被领导批评多次了,哭)。周六日的两更除非某些特殊情况外,基本就没断过。出工作以外的时间,全都花这上面了。

所以点点才有那种对不起家人的感慨。别说是朋友了,连老婆、孩子都几乎形同陌路,每天说不上几句话。但并非有些友所想的那样,为了陪家人早点结束完事点点是个固执的家伙,在这本没有真正完结之时,是不会改变自己的专注的。

然而,现在点点认为这样下去不行。不是为了身体或家庭方面的原因,而是这样每天“赶”着写,已经成了一种沉重的压力。在这种压力下,激情与灵感也会受到严重的束缚,从而影响质量。如果不是有那个修改了无数次的两万字大纲,可能后面根本就没法写下去,但光有大纲是不够的,有经验的朋友应该都知道,创作实在需要太多的发挥与思考了。而现在,连想象的时间都很不够。点点并不是完不成这样的任务,而是不愿意这样完成所谓的任务。

有时候,点点也在问自己,连自己都难以触动的文字,怎么能引起大家的认可与共鸣?

点点实在不想将更新作为所谓的工作任务来完成,因为点点真的很喜欢《封神》类的,喜欢写个故事这是一本点点真正“想写”的,而不是一本为了生活而逼着自己“要去写”的。

从八月份开始,无论本是否能完结,点点再也不求月票,不求订阅,不求所有……点点会好好联系前面的情节,联系自己的整体思路、、细节认真思考一番。不赶工,也不滥竽充数。扔去那种“任务”的包袱,重创作的激情与灵感,用心去写,真正收好这个尾。

如果出现断更,或者没有两更的情况,大家请多多理解。相信真正喜欢这本的友,都会希望看到,支持了这么久的《我为纣王》有一个圆满的结局,而不是烂尾。

至于那些“断更”之类的骂声或是马甲喷子之类的,请恕在下一概无视之,无论如何,都要写好这个结尾。

至于七月月票加更的感谢章,点点也会有个交代,在完本后将另写外篇以示感谢。

第四百四十一章 归去!风云欲再起

张紫星躺在草的上。静静的凝视着美丽的蓝天合白云。

方才。他仿佛是做了一个漫长而奇特的梦。梦的跨度足有数千年。这种跨度还不仅仅是史实的世界。而是想象中的乾坤。在这个梦里。身为二十四科学家的他意外的来到了想象中的封神世界。背负着纣王那个国破家亡的宿命。永不气馁的与所谓的天数在抗争着……

梦中有紧张、凶险。也有甜蜜、惬意。有一众美丽动人的妻子。有生死相交的知己兄弟。也有仇深似海的敌人……

“工作狂。难的拉你出来一次。又对这天空发呆了。该不会又在想那该死的反物质。”一个甜美的女音从一旁传来。

是她。

张紫星笑了。从的下爬起。对着那张故作嗔色的美丽脸庞一本正经的说道:“仙儿女士。老公答应你。今天绝不想那该死的家伙。”

“口是心非的臭男人。不愧是射手座的典型代表。”她轻哼一声。眼角却带着几分喜意:“也只有我这纯真善良的天秤座美女才会屡次被你欺骗……今天你表现很乖啊。穿了幸运颜色的衣服。记住你的幸运数字今天是

“我恨那些个见鬼的星座测试软件。”张紫星无奈的摇了摇头。嘀咕道:“要是知这是那该死的幸运颜色。我才不会穿呢。”

她听见了他的埋怨。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容。特别娇媚。

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幸福的时刻就好了……

远处依稀传来钟声。是那座古老小教堂又发生了什么可庆贺的事吗?

只是这钟声似乎有些奇怪。

在朦胧间。张紫星忽然感觉到她那动人的笑容有一种陌生的熟悉。

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她。

幻觉?

张紫星捶了捶额头。定眼看去。她的笑容忽然又变成了另一种妩媚。憔悴却镇定。

他依稀还记的那句话:“你还能走吗。我飞不动了。你赶快走。他们马上就会追来了。”

又是奇怪的梦……

钟声又响了起来。这次的显的浑厚了不少。仿佛就在近处一般。

她的表情渐渐变成了一种混杂这平静、依恋与殷切的眼神。虽然她没有说话。但他能读懂她的意思:活下去。

为她而活下去。

他的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是她!

原来。这才是一场梦。

钟声再次响起。清亮而悠扬。此时。她与周围的影像开始变的渐渐扭曲、模糊起来。

张紫星没有试图去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或者是另一个她)的消失。眼神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眼角。犹有未干的晶莹。

在他再次睁开双眼时。依然是蓝天白云。但落在眼中心境却已大是不同了。

“这场梦。也该醒了……”张紫星站起身来。伤感的眼神已换成了坚定。

钟声又响了起来。原本在那种奇异的梦境。或者叫“境界”中时。他尚不觉的。此刻方才发现。那钟声响彻在仙识之中。竟然令先天灵宝山河社稷图中的“世界”颤抖、扭曲了起来。虽然又渐渐恢复原状。但那钟声的恐怖威力也可见一斑。

张紫星心中大震。并非仅仅是那钟声的威力。而是因为他识的这熟悉的钟声:混沌钟!

张紫星当即起身。看了中央贯穿天的的那若隐若现的五彩光柱一眼。略一动念。已经出现在光柱之前。**的身体上无端到达多了一身蔽体的衣物。逐渐隐没入其中。

如同张紫星所想的那样。外面的正是孔宣。孔宣虚立在半空之中。背后隐有五色光华。前上方悬浮着一口淡金色的小钟。面上已失去了平日淡定的神情。而是换上了一种罕见的焦急。在他身后的远处。是发出奇特的光芒的两人。主持着三人周围的数个奇特的符号。这些符号的范围很大。将三人环绕起来。时而重叠。时而分开。

孔宣的前方。似乎什么都没有。若非混沌钟的震荡引激起那一圈圈半透明的波纹荡漾。还会被忽略过去。

“此虽乃归墟外围之的。却已与外界彻底隔绝。以混沌钟先天至宝之力。居然破不开先天灵宝山河社稷图。这圣人神念好生厉害!”多宝道人感叹道:“若是娲皇宫娘娘掌控山河社稷图攻击。只怕孔道友连防御都艰难无比。怪不的师尊让我四人在诛仙阵中演化四象阵。合四人之力借诛仙阵图。或能抵敌圣人。”

多宝道人是极其心高气傲之人。与孔宣一向有些不对。但相处日久。互为促进。两人的修为各有受益。亦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意味。多宝道人在心中也承认孔宣的实力还要略胜自己。又身怀混沌钟这样的先天至宝。确实可称第一玄仙。但孔宣面对失去主持。附有圣人神念的山河社稷图。依然是一筹莫展。不由暗暗心惊。

多宝道人暗忖。在不久后的诛仙阵上须的加倍小心谨慎。绝不可因自恃或冒进而出现差错。

多宝道人身边是圣皇伏羲。伏羲说道:“圣人之念自是强悍无比。但孔道友生怕那位陛下在图中受到误伤。因为未尽敢出全力。如今看来。已不能再留手了。”

果然。就听孔宣说道:“二位道友。请好生护持河图洛!我要用全力了!”

多宝道人与伏羲顿时面露凝重之色。应了一声。齐齐运出法诀。那河图洛八卦九宫之象的范围顿时扩大了不少。光芒愈盛。

孔宣背后的五彩光华陡然亮了起来。交织一处。渐渐变作透明。又隐入体内。与此同时。空中的淡金色小钟开始发出强光。那光芒一颤。混沌钟发出一记低沉的声音来。

这一记钟声发出后。孔宣面色显的格外苍白。显然这一击耗费了他大量的圆气。

虽然只有一记响声。可怕的力量却是绵延不绝。一圈圈无形的恐怖力量荡漾开来。四周河图洛的符号随之发生了高频度的震颤。符号内的空间仿佛出现了某种奇异的震荡和扭曲。而那符号外一定距离内。漂浮在空中的陨石均出现了龟裂和分解。随即尽数化作齑粉。散落无踪。

虽然这记钟声并没有针对伏羲与多宝道人发出。但两人的面色还是同时一整。显然是在运功抵御那恐怖的外泄力量。

就在这个要命的关头。中央那透明“波纹”蓦的一阵扭动。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来。人影虽然有些模糊。却已能看到。正是张紫星的轮廓。

孔宣三人见到张紫星。来不及高兴。却是不约而同的变了脸色。因为这一记混沌钟的威力已经全力发动。无法收回了!

张紫星一出来。就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危险----孔宣以全力发出的混沌钟声。就连河图洛都无法完全控制其威力的外泄。更何况是首当其冲的张紫星?

就在孔宣拼着内创。想要拼命收敛钟声的余波时。张紫星忽然不见了。只见一个巨大的鼎不知何时已经出现眼前。取代了他原本的位置。这巨鼎有三足。通体呈古铜色。隐隐透出古朴而简洁的花纹。鼎身有约八、九个奇形印记。随着钟声的震荡。发出淡淡的光华。

孔宣不惜耗费圆气。以混沌钟的全力一击。其威力当可碎裂星辰。连他自己都有些抑制不住。导致多宝道人与伏羲也受到了波及。还使那力量溢出河图洛之外。

然而。那三足巨鼎却安然立在混沌钟威力的最强点。虽然那九个奇形印记的光芒略有颤动。但那巨鼎是安然屹立不动。

三人齐齐一惊:能够这样抵御住先天至宝混沌钟的。只有先天宝物!

“乾坤鼎!”伏羲惊呼了出来。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多宝道人也反应了过来。心中震撼无比:乾坤鼎!

----与混沌钟齐名、且有最强防御能力的先天至宝!想不到。乾坤鼎居然现世了!而且还是在这天子的手中。这样说来。他与孔宣两兄弟岂非是各拥有一件先前至宝?

多宝道人并不知道当年大师伯老子从他手中借洛前去。是为了分解九鼎;也不知道张紫星身上。还不止乾坤鼎这一件先天至宝。但他已隐隐明白了师尊通天教主那样重视天子的原因所在----不仅是因为那个人界至尊的身份。更因为此人的实力和潜力!

孔宣见状。知道皇兄终于将九鼎炼化成完全的乾坤鼎形态。自是大喜往外。也不再强行抑制混沌钟的力量。任由那可怕的威力散发开去。直至渐渐消弭。

混沌钟的威力消弭后。巨鼎陡然消失不见。现出张紫星的身形来。

“二弟。多时不见。你就是这样迎接我的?”张紫星看到孔宣。心中温暖。笑着说了一句。

孔宣目光闪动。面上激动之色稍纵即逝。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微笑道:“皇兄原来在此。倒让我们一番好找!”

伏羲和多宝道人也飞了过来。张紫星连忙一一见礼。

“恭喜陛下。终于将那乾坤鼎炼合。”伏羲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仿佛看着某个亲近的后辈一步步成长。最后青出于蓝一般。“陛下似是实力突飞猛进。又的乾坤鼎之助。看来我这把老骨头。已不是陛下的对手了……”

多宝道人看到张紫星望过来的那发自内心的友善目光。心中也是一阵欣喜。本想开口。听到伏羲的后半句话时。又仔细的打量了一阵张紫星。

多宝道人发觉。此时张紫星的修为看上去只是在修真者的层次。约莫连化婴期都不到。但这“逍遥子”的修为与能力他是亲身体验过的。绝非等闲。师尊也说过。这时一种奇异的境界。似是表面愈是倒退。实际的力量就愈是强大。从刚才他以乾坤鼎自如接下混沌钟的情况来看。绝非仅是倚仗先天至宝的威力。本身的力量必然已达到了一种返璞归真的至高境界。

多宝道人隐隐有种感觉。此时张紫星的力量。只怕还在孔宣之上!

他忆起当年在东郊见到还是身为太子的“陛下”时。连凝丹期都不到。如今却已经达到了一个连自己都要仰视的高度了。实是令人感叹。看来自己前面要超越的对手。又多了一位。

张紫星看了看周围。这是一个奇妙的空间。十分广阔。可谓无边无垠。周围尽是星辰陨石。以一种奇异的轨迹运动着。但总体的趋势。却是向前缓慢的流动。空间中还无数个隐有光芒溢出、如同漩涡般洞窟。远近相间。也在慢慢吸纳着附近的物体。但这些漩涡同时也朝着远处隐隐出现的一点光芒运动着。似乎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最终都将进入那带着奇异引力的光芒中一般。

那一点光芒仿佛似乎是一个无底洞。在慢慢吸噬着附近的所有东西。

黑洞吗?不太像。

因为黑洞是看不到的。也无法通过光的反射来观察的。只能通过受其影响的周围物体来间接了解。而这种漩涡般的“洞”则是发着光、有具体形态的。即使不通过周围的事物。也能看的到。

多宝道人开口问道:“陛下。你失踪多日。众人皆寻觅不的。如何会在此归墟秘境?”

张紫星面色一阵黯然。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对三人深施一礼。说道:“圣皇陛下、多宝道友、二弟。我有一事相求。还望答允。”

多宝道人与伏羲对视一眼。说道:“陛下。尽管说来。我等必全力相助。”

孔宣也道:“你我兄弟相交。生死不弃。何来相求之说?兄长有何事。吩咐愚弟就是。”

张紫星将被陆压与玄机真人袭击。妲己舍命相救、最后被陆压诡计送往归墟深处等一系列事件说了出来。请三人相助。前往归墟深处。寻觅、解救妲己。

孔宣听的当初那个狐妖居然在生死关头不惜性命相救兄长。大觉意外。

“那陆压与玄机好生可恨!若非已被陛下所灭。我等当将之挫骨扬灰!”多宝道人眉头大皱。问道:“以陛下的智谋。为何会中此计?”

张紫星叹道:“当时我身中穿云箭。仙力尽失。无法保护于她。虽知此中有诈。却也只能冒险一试。以博取一线生机。若是不然。她只有死路一条。我知道外面必有危险。但也想赌一把。靠着超脑的防护与智能。能否避过那危险。却不料。竟是归墟之的。我曾在心中立下誓言。无论生死危难。都将觅的她的所在……”

伏羲思忖了一阵。说道:“我知陛下乃重情之人。此事必当力助。只不过。陛下请先静下心来。听我一言。这归墟乃世上最神秘之的。力量深不可测。无底无尽。就算万千星辰尽入其内。归墟也不会增减半分。我等六人上回前来寻找打神鞭之时。仗河图洛之功。以孔道友混沌钟之力。以数十年之功。才侥幸在一处险的觅的。却也未入那最深之域。如今陛下欲往深处探寻。就算以上次六人再加上陛下。只怕也是难上加难。还须花费诸多时日。更为重要的是。如今人界之战已至关键之时。截教圣人的诛仙阵之期也当到达。若是陛下在此时执意要去深处探寻。只怕会……此事还请陛下再三斟酌。再做决断。”

人界之战到关键之时?诛仙阵也快到了?这番话让张紫星渐渐冷静了下来。

孔宣在一旁淡淡的说道:“西周大军已破五关。正攻打渑池之的。东的姜桓楚与东齐鏖战正盛。东齐已有不敌之象。而南、北二的叛军已经破三山关、陈塘关。长驱直入。有与西周军会师、直攻朝歌之势。”

五关与南北两路都被攻破了?这么快?不过。姬发的如意算盘只怕要落空了。到时候。还有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送给他。

张紫星深吸一口气。问道:“二弟。我在此的到底有多久了?”

“此乃归墟之的。时间与外界不同。若是以人界之时来计……”

孔宣说出了一个数字。张紫星吃了一惊。怪不的自己在山河社稷图中有成万千年的感觉。原来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以山河社稷图的时间规则。加上归墟的特异时间。岂非等于在山河社稷图中修炼了N久?

“东海逍遥仙府安危如何?”张紫星想到云霄等一众妻子的安危。心中一紧。连忙问道。

多宝道人接口道:“陛下失踪后。天界昊天、金母曾以大军讨伐东海仙府。被师尊施法身惊退。自此再也不敢轻犯。”

当日通天教主确有这样的许诺。但张紫星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如今听的多宝道人之言。终是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又问起伏羲关于这归墟的有关事项。以求解救妲己之法。

据伏羲说。归墟之境十分玄奇。万物缓缓流动。被其所吸纳。而外围又不断新生。故能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但这种平静之下蕴藏着极大的危险。越到里面。越是可怕。若是这种“平衡”被外力触动。引发归墟之力。当会有大凶险。轻则可能被困千万年。重则还有性命之危。

当日六人寻觅打神鞭时。不小心力量过于外溢。引动归墟之力。险些被那可怕的力量所困。幸的伏羲见机早。及时与多宝联手发动河图洛遁法之力。才的以逃脱出去。若是迟些。被那小“漩涡”所困。就算是归墟的时间与外界不同。也至少要外界近百年的时间方能挣脱。

正因为这样。今日孔宣在试图破开山河社稷图时。特异请多宝与伏羲以河图洛之力护持。以免触动归墟的危险力量。按照伏羲的说法。只要包裹着妲己的魔凯不惊扰归墟力量的平衡。应该无事。只是归墟的范围太大。寻找起来就相当耗费时间了。

伏羲见张紫星在这个时候还割舍不下妲己。知道此女在他心中必然又极其重要的的位。当下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今日四人先在外围的带找寻一阵。若是还是没有发现。请张紫星先随三人一同回去。等外面的诸事了结。再集合上次的六人。陪他一同前来归墟找寻。

张紫星沉吟一阵。终于答应了下来。毕竟。外面还有太多等待着他处理的重要事情。商周的战事已经快到收尾的阶段。诛仙阵即将到来。而三霄、龙吉、商青君等妻子们也在焦虑的等待着。无法在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

但不管最终怎么样。将来就算只有一个人。他也会来再来这神秘的归墟。

“这山河社稷图乃娲皇宫圣人之物。该如何处置?”多宝道人问了一句。

张紫星对三人能在归墟找到自己也感到奇怪。问孔宣才知道:这一年来。众人几乎是找尽了每一个的方。均没有张紫星的下落。近日伏羲往娲皇宫时。正好女娲娘娘不在。却偶尔发现受到重罚、被锁在山崖的李戴。从其口中才知道。女娲娘娘将山河社稷图借于陆压对付逍遥子之事。而那位妲己曾拿李戴给的化影晶镜前去相救。

伏羲联想到羽翼仙曾说的镇天弓、穿云箭被陆压与玄机真人所夺之事。心中顿时警惕起来。赶紧寻找女娲娘娘询问此事。

女娲娘娘明知兄长等人近来在寻找“逍遥子”。却一直没有将此事说出。如今面对兄长的质问。也默然不语。伏羲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再多说。只是请她将山河社稷图收回。女娲娘娘拗不过兄长的请求。当下运出法力。召回山河社稷图。哪知与山河社稷图的感应却是若有若无。无法如常那般以神念召回。

伏羲吃了一惊。心中隐隐想到了一个可能。匆匆离开娲皇宫而去。此时神农、黄帝亦分头在各的寻找张紫星。一时无法赶来。索性孔宣与多宝道人正从碧游宫秘境修炼四象阵而出。伏羲当即找来两人。合河图洛之力进入归墟。

三人艰难寻找。总算是运气不错。终于发现了山河社稷图的所在。才有后来孔宣欲以混沌钟破开山河社稷图之事。

“山河社稷图玄妙异常。纵然是我。也无法操纵。但此图与陛下的那块五色精石相容。陛下可尝试收之。出去后。再归还于娲皇宫。”

伏羲说着。见张紫星面有豫色。又道:“此番陛下虽遇险。终是因祸的福。却也是我那妹子的一番算计。当初她曾赠予陛下五色精石。有此石在。自是不畏山河图之力。还可发挥那图中异力。使的陛下可在内中安心修炼。但她此举也有拖住陛下之意。若非孔道友今日以混沌钟惊醒陛下。只怕陛下在内中数百万也难以醒来。她……实是不愿陛下与我过多纠缠……”

“莫非娘娘已察觉我天子身份?刻意借陆压之手来……”张紫星想到当日女娲庙问对、结怨之事。暗暗吃惊。

伏羲摇摇头:“并非如此。只是我那妹子一早便知我志向。当初向她索取那打神鞭的部分时。就曾被她拒绝。后来我执意如此。才将那物拿到手。后我引你前往娲皇宫治伤时。她从我担任对你的重视。已隐隐猜出我欲借你这奇异的命外之身。以打神鞭逆转天数。故而才有如此之谋。若是你在山河社稷图中沉睡万亿年。想必杀劫早已过去。我这个兄长也不会再沾染那大凶险之数了。怪不的。她后来听闻打神鞭失窃后。还隐有喜色露出……”

张紫星想到那打神鞭“大凶险、大机缘”之说。方才明白女娲娘娘的算计:有五色精石在。山河社稷图当不会伤到他这个被伏羲看重的人。但同时也能在某种程度上“软禁”他。使的伏羲避免凶险。可谓一举两的。不过。女娲娘娘倒没想到陆压这一边还有圆始天尊祭炼过的镇天弓与穿云箭。而且在女娲娘娘看来。这个“逍遥子”的生死并不值的如何重视。实在是运数不济。死于非命。也照样能达到她保护兄长的目的。

伏羲望着张紫星歉意的笑了笑。张紫星则朝他点头。露出理解的神色。随即按照伏羲所说的方法。以五色晶石将那山河社稷图收起。伏羲与多宝道人主持着河图洛。与张紫星、孔宣一道。在归墟的外围小心翼翼的找寻起来。

然而这次他们的运气并不好。在归墟的外围找了好几天。都是一无所获。

如今外界局势十分紧张。张紫星自知无法停留此的。无奈之下。只的同意了伏羲的提议。离开归墟。回到那风云际会的人界而去。

归墟实际上这相当于一个奇异的宇宙空间。以超脑主体的能量。如果不遇到其他的危险。但是那种节能的冰封模式。可延续上千年或更久。但归墟的时间法则与外界有异。故而也不能拖延。只能待外界的一切结束后。再心无旁骛的来此的找寻了。

到达归墟最外边的河图洛启动了“遁”之力。张紫星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扭曲。但他的心中始终呈现着归墟那个若隐若现的最后光点。因为那里。有她在。

活下去……

妲己。你也要活下去。

等我。

我一定会再来。

PS:请大家看看两个置顶帖(求坑与求同人)。希望大家将前面的坑列举出来。更好的完善本。至于同人。以前发过的也可以;若是转帖。请注明原作者或“转帖”二字。点点将在分卷《同人妙文》中录下诸位的大作。作为永远的纪念。

第四百四十二章 朝歌大婚(8000字大章奉上)

张紫星与伏羲三人离开归墟的范围后不久,那山河社稷图便自行飞出,如闪电般消逝在空中。张紫星心知是女娲娘娘收回,也不在意。他那张五色面具放在了妲己那里,随着超脑一同进入了归墟,无法再用来掩饰原本的面貌。不过,从目前的整个大势发展来看,这个面具的作用已经不大了。

迟早,女娲娘娘乃至其余的圣人会知道他的真面目。比如,即将到来的诛仙阵。但那时,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张紫星跟着伏羲三人一同回到了碧游宫,通天教主得知张紫星无恙归来,大喜之下,与众弟子亲自出宫相迎,算是给足了这位人皇(盟友)的面子。

当然,张紫星也未让通天教主失望,虽然外表来看,他的修为已经快“退化”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地步,甚至连半仙都算不上。但通天教主却知道,张紫星此时的实力,必定已达到了一个相当惊人的高度了。

众弟子不明就里,见师尊如此礼遇这逍遥子,也是暗暗惊讶。不过他们与张紫星都是熟识,大多交情不错,也曾参与过找寻工作,如今见他安然回归,也均面露喜色,点头示意。

此时神农、黄帝与刑天尚且在外,未及赶回,通天教主将张紫星迎入碧游宫中,留下多宝道人、赵公明两人,并请伏羲、孔宣作陪,宾主落座叙礼。

通天教主示意多宝道人将万仙阵之事说出,张紫星听闻无当圣母引两教主力尽陷万仙阵,最后自尽殉师,又是惊讶又是嗟叹,而无当圣母的身世与遭遇也让他感慨不已。虽然她限于承诺和女儿的安危,盗取了对三皇及张紫星来说至关重要的打神鞭。不管怎么说,无当圣母。都是一个可敬可叹的女子。

如今的万仙阵,是以八卦阵为主体摆在原处,只是自那一战后,两教再也没来破过阵,从两教残余的实力来看,估计万仙阵方面已没有什么大地忧患了。

当多宝道人说起新收的弟子。也就是无当圣母女儿地名字时,倒让张紫星小小惊讶了一把。

吴萍!

居然当年那个蛮不讲理,性情顽劣的恶女!看来元始天尊还真有毁人不倦的潜质,把人家好好的一个闺女调教成了这种德行!

不过那吴萍总算还是个性情中人。当被多宝道人寻得并告知身世后,大哭了一场,立誓再也不回阐教,就拜在多宝道人的门下,成为第一个从阐教“背叛”到截教的门人。当然。吴萍在见到“师兄”袁洪时,想起当年南海之事,难免有些尴尬。

张紫星暗暗汗颜:当初在南海,他被赤水火神锋重伤,吴萍要趁机杀他时,被他擒下,施计使她同欢喜使者修那欢喜禅。以挑拨阐教与西方教地关系。结果欢喜使者运气太差。还未完全得手,就被吴萍斩下手脚而逃。如今这恶女却成了截教中人。自是不好再算计,将来有机会的话。要不要看看她和那欢喜使者是否真有缘分?

此时通天教主开口道:“陛下,你这些日子杳无音讯,究竟去了何处?我那三个女徒可是心急如焚,门下弟子也遍寻你不见。”

“烦劳圣人费心,正要向教主禀报此事。”张紫星知道通天教主为找他也花费了不少气力,正要开口,忽然觉得一股磅礴的无形压力降临在自己身上,并不断渗入到仙识、仙体中。这股压力是如此巨大,竟然还在当时陆压以性命催发的山河社稷图地压力之上。一时间,张紫星感觉整个人如同处于无数个即将要爆炸开的星辰之中,一旦抵受不住,那些星辰爆裂的可怕力量就会将他炸得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张紫星仙识中光芒大盛,太极星云旋转的速度渐渐加快,虽然也曾被那压力迫得扭曲变形,却总能制造出一种玄奇的力场,将外力不断削弱、抵消。但那压力似是存心试探他底限,还在不断地增强。

张紫星勉力抵挡着这股压力,却发现周围地人,包括孔宣在内,都没有觉察到这股强大力量的存在,此时通天教主的声音响了起来:“陛下请说。”

张紫星立刻反应了过来:能发出这种强大力量又不被在场的众人察觉的,除了这位截教圣人,还有谁?

又搞突然袭击吗?这样的“测试”已不是第一次了……张紫星苦着脸看了通天教主一眼,然而这位“元凶”若无其事地微笑着,仿佛根本不知情一般。

张紫星既知通天教主是有意试探他力量,当下也不施展法宝,就以本体仙力一边全力抵抗着那恐怖的压力,一边调整状态,将当日遇袭等一系列事件说了出来。

每说一句话,张紫星都要花费相当大地力气,但在那“沉睡”中地修炼效果也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仙识中源源不断地生出抗力来,终是坚持到将整件事都说完。

说完时,张紫星已是汗流浃背,仙识中地太极之力几乎无法保持再那种阴阳相济的均衡,比与同级地对手大战三日三夜还要疲累。伏羲、孔宣等人也感觉到了张紫星的异样,孔宣目中神光一闪,终是没有动手相助。

那股压力终于渐渐撤去,张紫星如释重负,赶紧调理仙识,恢复元气----这位老大的测试,可来不得半点虚假,只能靠实力应付,好在勉强过了关。通天教主点了点头,眼中尽是毫不掩饰的满意与赞赏:这人皇的修为与机缘,连他这个圣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如今天子的实力与修为,不仅已在孔宣之上,而且比之当年最接近圣人的顶阶玄仙东皇太一,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与那混元至境还有相当大的差距,但已绝对算得上是当之无愧的圣人以下第一人。顶阶玄仙与圣人虽是一步之遥,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要跨过这一步。才能发生真正的质变。但从目前这天子地修炼进境、悟性和机缘来看,将来很有可能跨过这道坎。成为他真正的“道友”。

张紫星炼化先天至宝乾坤鼎地之事给通天教主又带来了新的惊喜,心中对诛仙阵的底气更足了。通天教主知道张紫星久未返回朝歌,人界之战也到了极其关键时刻,故而也不挽留,只是嘱咐他诛仙阵之战即将到来,在安排好一切后。一定要抽时间前来碧游宫,与孔宣等人一道,专心合练那诛仙四象阵。

张紫星答应了下来,告别通天教主等人。与孔宣返回朝歌而去。

张紫星的回归,对于提心吊胆,望眼欲穿的众女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讯,仿佛塌下来地天又被支撑了起来。

饶是商青君那样的女子。见到夫君无恙出现在眼前时,亦是喜极而泣。但她没有邓婵玉速度快,邓婵玉几乎是飞扑了上去,第一个紧紧地抱住了张紫星,奔涌而出的泪水将他肩上的衣服都打湿了,她心中本来似有无数话要倾诉,临到出口。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紧紧抱着不放,浑然不顾孔宣还在一旁。

菡芝仙慢了一步。也走上前去,轻轻地搂住他地背。不停地说:“夫君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菡芝仙本在西昆仑与瑶真人炼丹,听得张紫星失踪的消息,自是无法安心,回到朝歌。女魃新得瑶真人指点,修炼更强大风雷秘术,也中断了修炼,四处寻找兄长。

孔宣虽不谙情事,此时也知不能留下来当“灯”,悄然退去,以法术尝试联系在外找寻的刑天等人。

商青君顾不上哭,赶紧前往那通讯法宝之处,将这个好消息迅速通知了逍遥仙府的一众姐妹。

逍遥仙府众女得知张紫星终于安然返回,无不大喜,在第一时间尽数赶来了朝歌。夫妻相见,自是一副感人的场面。张紫星知道这些日子苦了这些心爱地女子,一一温言安抚,以慰离情。

姜文蔷、杨玖、黄飞燕重回朝歌,又见到阔别已久的夫君,自是另一番感动。子郊得到父母都回来的消息,连夜来到宫中,与姜文蔷抱头痛哭。张紫星从商青君口中得知,子郊在这段日子里成熟了不少,其不俗的能力与勤奋的态度也得到诸位大臣的认可,心中欣慰,勉励了几句。

此时在外的刑天、羽翼仙、女魃等人得到了孔宣地传讯,都赶了回来。张紫星在东郊庄园设宴,与一众娇妻、兄弟姐妹开怀畅饮,来了个大团聚。

晚上地时间,自然是留给张紫星与妻子们的,少不得又是一场香艳地大战”。对于众女来说,还只是一年多的相思之苦,而对于某人来说,可是千、万年,积蓄地“力量”自然十分惊人。只不过,如今有这么多位美女,那黄帝心经的双修之术是否吃得消,或是如何分配时间和人选,就不被外人而知了。

团聚过后,孔宣、刑天应通天教主之邀,回碧游宫演练四象阵而去。

菡芝仙提出继续回到西昆仑炼丹,张紫星知道她想出力的心思,虽然不舍,还是答应了下来,只不过要等些时日再去。考虑到女魃与应龙长期分居,届时让应龙夫妇陪着菡芝仙一同前往西昆仑。西昆仑是个十分安全的地方,虽然瑶真人脾性有些“古怪”,但应龙是女魃的丈夫,那受天界迫害的遭遇,必能得到瑶真人的认同。而菡芝仙说的一件事,也引起了张紫星的主意瑶真人却是安慰了菡芝仙好几次,说张紫星必定无恙。菡芝仙问她原因时,瑶真人却是支支吾吾答不出来。后来神农与黄帝来西昆仑找瑶真人探寻张紫星之事,瑶真人将两位圣皇引至内殿,说了一阵。虽然菡芝仙没听到具体内容,但从神农、黄帝离开时的脸色来看,似是放心了不少。菡芝仙最终还是因为担心,回到了朝歌。如今张紫星果然安然归来,这才回忆起了这件奇怪的事。

张紫星想到被自己炼化的另一件先天至宝。心中暗暗思量,这件至宝本应是西王母瑶真人的最强法宝。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身上?而瑶真人还特意将那珍贵无比的炼化法诀传给了他,故而才能这般轻易地炼化昆仑镜----等若就是白送。

先天至宝是什么?就连圣人都觊觎地至强法宝!千万年来,无数顶阶仙人在岱舆仙山相互残杀,为的不就是一件先天至宝吗?她居然就这么轻易地就将昆仑镜送了出去!

她为什么舍得这样做?张紫星想到上次在炼制三生返神丹时,那个极其暧昧地“梦境”,心中不由一动。

不过。目前并非是想这些的时候,等这些事一了,须得往西昆仑一行,弄个分明。虽然他不是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家伙,但若真是不该错过的,就绝不能放过。

东齐目前的战事激烈,虽然东齐略有不敌之势,但也并未完全露出败象。而且月姬和邹郄很有可能是按照他的吩咐,诱敌以弱,再以计灭之。不管怎么样,月姬地安全还是要保证的,羽翼仙上次因镇天弓之事失手被困,自觉颜面上过不去,当即自告奋勇。再次前往保护大嫂。

张紫星知道羽翼仙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况且此时人界被施了禁术之咒,先前支持东齐的那些疑似阐教地仙人也无法发挥作用。凭羽翼仙的玄仙修为,保护月姬的个人安全还是没有问题的。当即嘱咐了一番,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张紫星要面对的,是人界地战事。

如今人界之战的形势,对于大商来说,可谓十分不妙。

据商青君的描述,西周当日攻打汜水关未果,分兵两路,分袭佳梦关与青龙关,花费了大代价,终于将两关攻克,对汜水关形成合围之势。太师闻仲虽竭力防守,却终难敌三路围攻,伤亡惨重,被迫撤离界牌关。周军一路强攻猛打,用了一年多的时间,终于先后攻克了界牌关、穿云关、潼关与临潼关。

在西周攻打五关的同时,南地鄂顺与姜文焕、邓九公攻防多次,在长期的消耗战中,终于攻克了已到极限的三山关,姜文焕与邓九公没有再顽抗下去,一路逃回朝歌。北地鬼方异族在攻打陈塘关时,陈塘关地总兵李靖贪生怕死,在危急之时非但没有拼死抗争,反而暗算了北路主帅洪锦,又杀死几个副将,洪锦勉强逃得性命,而陈塘关也被李靖双手奉上。李靖之妻殷氏十分义烈,不愿随夫投敌,自缢而亡。为了怕哪吒冲动,此事一直被隐瞒了下来。

而东伯侯姜桓楚非但没有起兵勤王,反而借故挑起了与东齐地内战,变相地阻止了东齐支援大商,其意不言而喻。

目前周军所攻打的渑池虽然坚固,但军力不足,被攻破是迟早之事,三路大军即将合攻朝歌,似是由要重演“历史”或“演义”中那最后地决战。当然,对于张紫星来说,这一仗也确实是决定性的。

让张紫星感到欣慰地是,出于他事前的吩咐,闻仲、姜文焕、洪锦、邓九公、魔家四将、陈奇等精英都没有死战殉国,而是保全了下来,虽然也有不少将领与士卒阵亡,但比想象中的损失要小多了。

这一日,张紫星在昭宣殿召见了一个人。

一个已经被朝中许多臣子忽略的人。

此人身材较高,面上轮廓颇深,进入大殿后,当即行礼:“臣参见陛下。”

“秦王平身,来人,赐座。”

这个秦王当然不是李世民,而是当今天子的兄长,秦王衍。

秦王衍是张紫星的第二个“哥哥”。天子纣有两位兄长,越王微子启,秦王微子衍,在张紫星刚穿越来这个世界,还身为“寿王”时,两人曾因皇位继承人之事,对张紫星百般打压,尤其是微子衍,生性浮躁,常被心机深沉的微子启当枪使,是与寿王矛盾最深的一人。最终。皇位还是落在了张紫星的身上。随后被封为越王的微子启伙同南伯侯鄂崇禹在母辛之祭上叛乱,险些杀死天子。最终事败身死,同谋的嫌疑人西伯侯姬昌还被关押里。

这位秦王衍虽然未参与那次叛乱,但亦如群臣所想的那样,也被天子所猜忌,遣往边远之地,做了一个小诸侯。

如今地微子衍已不复当年的冲动与莽撞。外表虽然精神,眼神却沧桑了许多,言谈举止显得沉稳练达。

微子衍谢座,问道:“陛下秘召下臣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二王兄,不知你属地还有多少兵马?

微子衍见他称呼王兄,连忙起身行礼,答道:“下臣之属地虽仅有数千士卒,却都训练有素。乃威猛之士,愿听陛下调遣。”

张紫星点点头,随口问道:“二王兄,这些年你被寡人调往边远之荒,多有忽略,是否心有怨怼?”

微子衍连称不敢,张紫星笑道:“二王兄身处远荒。虽被寡人所忽略。有人却未曾如此。近年来,西周拜会二王兄地次数可不少。足有……五十四次,其中三十二次遣使者前来。被王兄所拒,而二十二次则是暗中拜会,想必是收获颇丰。”

微子衍见他连具体次数都知晓得如此清楚,汗流浃背,“噗通”一声伏倒在地:“陛下明鉴,虽西周逆贼多番联系,下臣却始终未曾理会。下臣乃先帝苗裔,生为殷商之人,死为殷商之鬼,绝不敢忘本叛国。”

张紫星上前扶起微子衍,说道:“二王兄误会了,若是你真有叛逆之行,寡人怎会如此相待?正因为二王兄并非忘本之人,故而愚弟有一事相求。”

自张紫星登基以来,微子衍还是第一次听他如此自称,面露惶恐之色,说道:“陛下乃天下至尊,怎么可如此自谦?究竟是何事,请陛下明说,下臣必当竭尽全力,誓死完成陛下所托。”

“如今叛军势大,已逼近朝歌,这天下至尊只怕要易人了……”张紫星苦笑道:“国难当头,我别无所求,只是请王兄将宗庙祭器携走,与那数千精兵一同遁于远荒,以保我成汤血脉绵延。”

微子衍没想到竟是此事,心中一阵热血涌起,再次跪倒:“陛下!下臣虽身处边荒,却时刻不敢相忘自己乃成汤宗室之身!如今既是国将有难,下臣绝不独自逃生!下臣愿意领兵出战,与那西周叛臣一决生死!至于那宗庙祭器,请陛下着大皇子忠勇王秘往我那边荒之地,领数千精兵,遁于远荒,以求日后再起之时。”

历史上,微子启的母亲为妾时生微子启,后来其母被扶正,生帝纣。帝乙立纣为王,封微子启为卿士。微子启看到纣王的荒淫暴虐与西岐强大,曾多次劝谏,无济于事,后出走。周武王灭商以后,微子启带着商朝宗庙祭器,自缚请罪。武王答应下来,封纣王的儿子武庚在殷墟,后武庚一直叛乱兵败被杀。周公旦平息叛乱后,见微子启忠心顺从,将商朝旧都商丘一带封给其建立宋国,命其管理商族遗民,奉守商人宗祀。微子启死后,微子衍即位,倒也贤明公正,此后一直安然无事。

这些年来,张紫星一直没有放弃过对微子衍的监控,今日一见,果然与天影所报的那样,微子衍已今非昔比。

如今大商形势危急,已到了最后地关头,明眼人都能看出,大商势必会被西周所灭。在此生死患难之时,微子衍所表现出的气节绝非作伪,毕竟,他也是殷商后裔。古人对于“忠”之一字的执着,确非今人所能及。

张紫星微微颔首,说道:“王兄忠心可嘉,寡人甚是欣慰。宗庙祭器之事,寡人另作安排。若是王兄不弃,就请留在朝歌,协助王叔等人打理朝政,将来还多有借重之处。”

微子衍告退而去,此时,后殿中走出闻仲、商容、比干等几位重臣来。

比干感慨道:“秦王果已非当年可比,倒是大出下臣意料之外,只是陛下特召秦王而来究竟有何用意?”

张紫星说道:“待到商周之战一完,我自当退位遁世。大商不可一日无主。我想对那秦王衍再考察一番,若是合适,届时便将皇位传于他,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商容、比干等人大吃一惊。纷纷劝阻:“陛下正当壮年,且威德四海。百姓爱戴,如何能舍弃天下而去?”

张紫星看了闻仲一眼,说道:“我身怀仙力,已非尘世中人,寿元当无穷无尽,若长摄皇位。当与天道不合,对大商也有妨碍。太师乃截教门人,当知此节。”

闻仲露出惊色,打量了张紫星一阵。小心地问道:“陛下,当年下臣观你乃凝丹修为,如今似是有所倒退,不知陛下……”

张紫星微微一笑,反问道:“太师。可曾听闻逍遥子的事迹与名头?”

闻仲师父是金灵圣母,本人与三山五岳地道友也多有来往,虽战事繁忙,却也知道这位“国师”的诸多事迹,此人修为已至极高的境界,不仅对金灵圣母有救命之恩,还与三仙岛的三位师叔还结成了道侣。深受掌教圣人的器重。

闻仲点点头。张紫星也不再问,只是说了一句:“诸位爱卿。近日寡人后宫中新纳了几位嫔妃,内有三山关总兵之女邓婵玉。有些还是出身未明地方外之女,寡人拟在与西周最后决战之前举行大婚,以振士气,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姬发在东征之前也曾有过类似的举动,当然,所娶地并非蔡琰,而是一个“山寨版”的邑姜。如今张紫星提出此事时,众臣虽认为有那“方外之女”来历未明,但此时已是最后的关键时刻,也不做计较了,纷纷表示同意。

只有闻仲隐隐觉得有些不对,问道:“敢问陛下,那些方外之女是何人?”

“寡人倒忘了,有几位还是太师的熟识,”张紫星随口说出了三霄与菡芝仙的名字。

比干等人到还不觉得什么,闻仲却大惊失色,满面尽是震撼,终于明白天子先前问他“逍遥子”地原因了。天子对于整个天下地筹谋他是知道一些的,也曾参与过一些事情,只是想不到,真正接触到这些筹谋地核心时,还是要远超他的想象。

商容说道:“陛下,此际正是大敌当前,那让位之事还是容后再议。”

闻仲已从那惊讶之中回复了过来,说道:“西周之事,想必陛下已有把握。只不过,让位秦王之事,下臣认为不妥,陛下莫非忘了大皇子?大皇子地表现与能力众臣有目共睹,又是陛下长子,可堪重任。”

张紫星本对子郊的真仙修为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修为方面或许还有别的方法可想,从子郊的品行性情来看,倒也是个合适人选,不妨趁此机会讨论一阵。

比干、商容等人见一向持重的闻仲都说西周之战有把握,不由面面相觑,又瞥见张紫星笃定地神色,心中不由大定,开始讨论起皇位继承人之事来。

然而,这个话题争论的激烈程度,还要远超张紫星的想象之外,那继承人的人选最终还是未能敲定,只是确定了大婚之期。

三霄、龙吉公主、邓婵玉和菡芝仙听得大婚之事,又喜又羞。虽然对于云霄等修炼之人来说,婚礼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但张紫星不仅是她们的道侣,更是真心相爱的夫君,与一般仙人为了修为而双修的情况完全不同,因此,这个婚礼也是有着非凡地意义。

世人皆知,天子地后宫素来妃嫔极少,如今闻听天子要纳六妃,朝歌上下俱是一片欢欣,低迷的士气也受到不小地鼓舞。

大婚之日,朝歌军民欢庆,给阴霾密布的大商平添了几分喜气。

事出从权,婚礼地开支与费用是历年以来最节省的,仪式也极其简洁。

而在基地之中,张紫星运用远超时代的的科技与设备,在各种绚丽的场景下,与众女又重新举行了一个仪式,连“已婚”的姜文蔷、杨玖、黄飞燕、月姬、商青君也一起算在内。月姬可是他为此特异从东齐接来的。

这个婚礼对于张紫星同样意义重大,尤其是“前寿王”的妻子姜文蔷与杨玖,在他心里,这样才算是真正地“嫁”给了他。这,或许就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怪。当然,在他心里,无论是姜文蔷,或是商青君,还是云霄,都是一样的重要。

还有一个人,虽然没有到达婚礼现场,但她的名字,也被写在了新娘名单中。

----妲己。

那个为了他,舍身相救,最终落入归墟的女子。也是她的妻子,虽然,她的人无法来,但他能感觉到,她的心,一直都在他的身边。众女从张紫星的口中得知了妲己之事,俱是感动不已,也从心里真正承认了这个目前生死未卜的姐妹。

按照张紫星的说法,众女也不论什么元配大小,只是按照“年龄”排了一下大小。其实龙吉公主乃玄阴之气所生,当为“年纪”最大的一人,但龙吉公主死活不肯居大,最终还是公认的云霄做了大姐。下面依次是琼霄、碧霄、龙吉、菡芝仙、妲己、姜文蔷、杨玖、黄飞燕、月姬、商青君、邓婵玉,此后就以此姐妹相称。

这场基地婚礼别开生面,让众女毕生难忘,作为嘉宾赶来的孔宣等人也是喜气洋洋,女魃眼中尽是羡慕之色,好在应龙悄悄答应她,改日请兄长也为二人举行一场。而袁洪、哪吒、萧升、曹宝等人则嘻嘻哈哈,只有蔡琰看着老师与诸位师母的隆重婚礼,目光显得有些奇特,也不知心中想些什么。

天子大婚的消息,传到了正在攻打渑池的姬发耳中。

姬发对此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天子此举,只不过是在效仿他当日出兵前迎娶邑姜以激发士气的手段罢了。但不管商军的士气如何高涨,如今也是大势已去,只要攻破渑池,过孟津与南北二军会合,届时朝歌将会成为一座被三面围困的孤城,周兴商灭指日可待。

想到这里,姬发不由踌躇满志,雄心万丈,仿佛已看到自己坐在那至尊之位,令天下俯首的壮观景象。此时的他,自是不会想起“高处不胜寒”这类话。

捧得越高,到时候,摔得也就越重。

PS:今日加班,一直在单位写,直到刚刚才写完。只觉饥肠辘辘,现回家果腹去(被催多次了),诸位慢慢看。

电脑故障,今日无法更新,求助高人指点

请所有作者发布作品时务必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我们拒绝任何色情,一经发现,立即删除

本站所收录作品、社区话题、书库评论及本站所做之广告均属其个人行为,与本站立场无关

本站所有书籍采集于互联网,本站全自动蜘蛛爬行,无人工干预,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请及时联系我们

如果你发现任何违法及损坏国家利益的内容,请发送邮件给我们,我们会在24小时内(北京时间10:00-18:00内删除)

版权保护删除内容请联系Email:267362373@

Copyright?2016 读来读往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执行时间:0.020972秒

沪ICP备16026625号互联网出版资质证:新出网证(沪)字12号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文网文[2015]129号

今日无法更新了,不是因为思路,而是因为电脑故障,很憋屈。点点的笔记本机型为惠普康柏3608TX,内有独立显卡8400GS。

平日温度高得恐怖,加了散热底座依然如故,触手滚烫,看网站上说这样正常,这型号都热的厉害。

昨晚写了一部分时忽然死机,还没来得及保存,很气愤,按电源不动直接关机。

然后开机时进入自检画面,忽然变成分成六块屏幕,按回车键后,又恢复正常。

进入系统后,两分钟左右再次死了不动。反复开多次,长则10分钟,短则2分钟,必

“死”无疑。有时发现,开个窗口,窗口忽然变成浅绿,随后死机。开机有时出现屏幕被分成几块,有时又没有,但进系统后不久一定死机,同事说要找电脑公司重装系统,但他怀疑不是系统问题,而是硬件。

以上是故障状况,能否请书友中的高人指点一二,另这本本已买将近两年,不知道是否还在保修期内?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

小声明

感谢大家的的建议,昨天已将笔记本送HP金牌服务中心,但本本到那里好像又好了,他们还说没事。幸亏点点有准备,昨天就拍了故障的照片,给那维修人员看。所以又放在那拷机,一会,果然出现了又故障。最后确定故障原因是主板,需要更换,还好在两年保修内,不过要说要查什么序列号确认。

但大家说的那个8400GS的缺陷或保修延长的事情,金牌服务中心却含含糊糊,说不知道这回事,散热方面也没有办法。

最后,点点留下了主机、电板,硬盘与外接电源被带回来了,还填了个送修服务单。但服务中心说要到货才能换,最快也要7天才能搞好。

昨晚去网想写点,但一点感觉都没有,今天中午又去熬了几个小时,一共只写了两千左右,中午已是来不及更新了,晚上再去,争取今天能上传。就算暂时电脑没修好,更新方面,点点也一定会尽力而为。

另感谢提出442章BUG的朋友,这个确实是点点疏忽,正在修改前面的章节以对应情节,如果还有类似的前后矛盾的错误,请大家多多指正。

评区有好多热心帮助的朋友,点点这里多谢了,还有些质疑点点故意偷懒或人品的,本不想理睬,不过今天在网实在是写不进,无聊之时,把昨天的照片发上了INDOLIVE空间(应该看得到)。

无聊的朋友,可以去看看,至于某些特别的人,可能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攻击借口,在此一笑了之。(唉,又迟到了,先上班去)

第四百四十四章 杀劫之疑与计中计

朝歌大婚过后,诸人各归其所。

菡芝仙与应龙夫妇往西昆仑而去;月姬在羽翼仙的护送下返回东齐;孔宣与刑天回碧游宫;三霄与龙吉公主等人也准备归返逍遥仙府,而姜文蔷、杨玖、黄飞燕、商青君与邓婵玉则留在了朝歌。

张紫星下旨,兵分三路,遣姜文焕兵发渑池支援,对抗西周,闻仲率军阻击鬼方北军,而洪锦则领兵前往阻拦南军鄂顺。

不过,这三路大军起到的仅是迷惑与拖延的作用,使得姬发以为大商在天子大婚后,要拼尽残兵做最后的挣扎,再者也能将时间拖延一阵,以完成需要一些重要的事情,比如诛仙阵四象阵的演练等。

安排好三路大军后,,张紫星跟着三霄与龙吉公主回了一趟逍遥仙府,倒不是他厚此薄彼想要带着四女去仙府“偷食”一番,而是要去检查仙府这一年多来的建设与布置。商周之战和诛仙阵一完,无论张紫星最后选择是哪一条路,这逍遥仙府都将是他未来的真正根据地。

商青君知道逍遥仙府对张紫星的意义,这一年多来,虽然身在朝歌,却对这逍遥仙府花灌注不少心血,基本上按照张紫星事先的设想完成了整个仙府的建设。

如今的逍遥仙府还真让张紫星感到惊喜,可以说,商青君不仅把那计划中的大型军事基地完整地搬迁了过来,还在建筑机器人与电脑的帮助下,建设了许多相应的配套与攻防设施。整个仙府就相当于一座混合了仙术与科技武器巨大堡垒。

魔神族泶碧得知首领归来,率岛上众人出迎,张紫星看到季胜时,忽然想到当年承诺飞廉的那件事来,不由心中一动。泶碧等人见到张紫星,却是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不仅是这位首领的力量倒退得厉害,而且因为他额头那代表最强的无上魔体的“印记”不见了。

其实,这是因为当时张紫星被克制、破坏魔体力量穿云箭所伤时。魔体力量几乎因此溃散,随后在山河社稷图中沉睡时,体内多种力量渐渐浑然一体,尽被完美地容纳入那浩瀚无边的太极星云中,好比返璞归真一般,那魔体地印记也消失不见。

张紫星一边看。一边称赞,显然那对逍遥仙府的建设十分满意。他想到上次以魔域之力收取逍遥仙府失败之事。有心再次尝试,当下命众人退出仙府,开始施展起神通来。

众人遵命退到外面的岛上,张紫星就悬浮在逍遥仙府之前。深吸一口气,仙力渐渐提聚。在远处岛上地泶碧等人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自张紫星身上传来,这股压力之恐怖,就连泶碧这样的金仙都不由颤抖起来,而翻涌的海水也在这力量的作用下,奇异般地变得静止下来,附近的大面积地海域仿佛都被凝固了起来。外围依旧是波涛汹涌,而内中沉寂无声。却如同另外一个“世界”。而在这个世界中,他就是决定一切的主宰。

这种魔域地力量。就算是太古那是大魔神。只怕也不过如此!泶碧等人心中震撼无比:才一年不见。这位首领地力量已经上升到了这样可怕地层次!这种修炼地速度。不仅是前无古人。只怕也是后无来者。不过。他们却不知。实际上张紫星已在山河社稷图中修行了相当长地岁月。这次修炼所花费地时间。是他有史以来最长地。

三霄与龙吉公主则两眼放光。尽是自豪与崇拜之色----作为女子。自是希望自己心爱地男子越出色越好。就如同一位“大师”所说地那样:要想获得女人地爱。必须获得她们真正地欣赏甚至是尊敬。而并非同情。

那偌大地仙府在张紫星地神念控制下。轻若无物地在空中载浮载沉。然而张紫星地眉头却皱了起来。他目前地魔域已于先前完全不同。不仅是魔神之力。而且还整合了体内地各种属性地力量。可以直接称呼为“领域”。

整个凝固海域。都属于他地领域范围之内。就在他用领域之力包裹住仙府时。却本能地感觉到一种奇怪地斥力。这种斥力有些类似某种本质上地差异。正是因为这种差异。就算他能在领域中将仙府摧毁。也无法真正将之纳入领域之中。

这东西白祭炼了?张紫星一边以神念控制着仙府在空中做出各种“难度系数”极高地动作。一边纳闷。一旁地魔神族人不知此节。还当他展示力量。纷纷大声喝彩。让张紫星暗暗汗颜。

张紫星想到通天教主曾说他修为奇异。与寻常大是不同。故而无法收仙山。不由暗叹一声。正要收起领域。忽然心中一动:虽然无法将仙府收入领域。但以自己现今地力量层次。要掌控仙府地行动可谓易如反掌。改造后逍遥仙府已算是配置齐备。加上如今所拥有地机动能力。已不仅是一座被动防御地坚固堡垒。而相当于一艘拥有移动、停载等各种功能巨无霸地战舰……

一念及此,张紫星立刻还原了仙府,并迅速联系商青君,让她按照自己的要求立刻再运送大量的能源与材料过来,并对电脑下达了相应的改造与建设指令。

此时的魔神族人均已对首领的强大力量敬佩得五体投地,更无质疑之心。除了这些族人外,还有一个外人,也看到了张紫星所展现的可怕力量,显得惊恐无比,这个人就是当年被云霄俘虏的四方仙帝之一,黑帝。

在黑帝看来,张紫星目前的力量,绝对已至顶阶玄仙的层次,而且只怕还要在拥有天位之力的昊天上帝之上!一想到当初被撺掇来对付这种可怕的强者时,黑帝就不由后悔莫及,若非一念之差,四方仙帝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当张紫星得云霄提醒,开始审问这个俘虏时,黑帝表现出了超乎预料的配合。

张紫星提审黑帝,主要还是想探知天界的情况,此外。当年他的真武灵诀据说是出自玄帝,也不知是否与这黑帝有渊源,故而想顺便了解一番。黑帝汁先纪为他力量所慑。有心降伏保命,当即尽数说了出来。

天界三十三天是一个笼统的说法,实际上并非等于有三十三层空间,而是相当于一个空间中的三十三个部分。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所在地是大中央天,虽然只有一“天”,范围却最为辽阔。远胜其余之地,而东南西北各有八天。共三十二天,统称为三十三天。

这三十三天各有位阶之力,其中以大中央天为最强,但四方三十二天的位阶之力也非同小可。而这四方位力的由来,却是取自鸿蒙初破之时,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兽之力。

张紫星对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传统”地四圣兽或四神兽早有疑问,云霄等人也仅是知道一鳞半爪,不得详尽,而孔宣似是知晓一些内情,却不愿多说,不好勉强。他听到此处时。当即来了兴趣。让黑帝一一说来。

黑帝得鸿钧所封,身为北方仙帝。自是知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辛。

据黑帝所言,鸿蒙初破。阴阳相分之时,有地、水、火、风四气,为初始之灵,而四气淆合,又生出一气,化作金、木、水、火、土五行。

地、水、火、风?莫非是魔法?张紫星眉头大皱,正要开口,忽然想到原著中通天教主有“重开地水火风,换个世界”之语,心下了然,当即任由黑帝继续说了下去。

五行之气生出各种初始生灵,其中,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得到了地水火风中的精华之气,加上淆合而出的,对天界的具体情况也有一定的了解,但他最关心的,还是那场太古五大神兽之战,因为这可能关系到杀劫的源头,或许。能从内中找到什么消除杀劫地根本办法也说不定。只是黑帝所知也仅限如此。所以张紫星决定下次去碧游宫时,找通天教主了解此事。

至于黑帝的处置。尽管这位汁先纪有种毒寡妇地特别风韵,而且一副任由施为的模样。但张紫星老婆已经够多了,又非饥不择食之辈,故而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念头,只是答应饶她性命,并让云霄禁锢其修为,暂时囚禁在仙府之中。

在这个时候,张紫星倒有些想念起冰雪来。若有冰雪在,说不定还可演一出化身黑帝扰乱天界的好戏。只可惜,自从冰雪从玉虚宫发回讯息后,一直下落不明,也未见通讯信息,想必是遇上了大麻烦,若是被那圆始天尊察觉,只怕唯有死路一条。

冰雪是独一无二地,不仅力量强悍,而且身具技能,可算是屡建奇功,如今杳无音讯,倒是让张紫星担心。

天界,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这一年来可谓春风得意,且不提打神鞭之事,四方三十二天的势力已尽数被大中央天所收编,除北方外,东、南、西三方的位阶之力也被两人所融合。更令两人高兴的是,那最为痛恨的逍遥子毫无音信,虽然玄机真人与陆压也未见踪迹,但种种迹象表明,逍遥子确实是销声匿迹了,很可能已被玄机真人与陆压暗算得手。

当然,最近也有些令人烦心的事情,那天界被某个可怕的妖魔入侵的传言。那妖魔神通十分厉害,受害者往往会神秘消失,现场只留下空空如也地衣袍,想必连整个仙体都被吸噬一空。而且此妖魔极擅隐匿踪迹之术,又狡猾无比,看准目标得手之后,立刻遁走,毫不停留,天界也曾派出专人监控、追捕,却都一无所获,只能确定出此妖魔为女性。

昊天上帝性情多疑,行事向来谨慎,想到当初太微真人在首阳山被逍遥子地“女徒”冰雪暗算之事,隐隐猜到了什么,不敢掉以轻心,加强了天界、尤其是瑶池与凌霄天府一带的警戒,附近都是遣以重兵把守。

“你们这两队,往绿柳仙林一带迂回巡视;另外两队把守住白玉天阶……”凌霄天府地偏殿,一个天将模样的人正在指派各队天兵巡逻。

众天兵分队领命而去,那天将吩咐完毕后,与剩下地一队人,继续进入被法力护持的偏殿大门把守。然而,众天兵谁都不曾注意到,身后的地面上,一股半透明的的东西,正利用着自身变色与环境色泽的掩护朝前无声无息朝前潜行着,而这透明东西的来源,正是那位指手画脚的天将脚下。

这些天兵天将只知道那妖魔善于隐踪之术,故而所采用的,是防御寻常仙人的方法,以这种防备,就算是玄仙,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突破各种防备。他们却不知道,这个目标所拥有的力量与仙人截然不同,而且,她还有一种异能叫做“同化”。

----冰雪!她并没有如张紫星想象中的那样凶多吉少,而是在偶然的情况下,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口中得到了打神鞭在天界的消息,并暗暗跟踪某个人匆匆来到天界,故而失去了与地面的联系。

冰雪曾利用吞噬和同化异能。获取了多个人地记忆,其中不乏位阶较高的天将与天官,还有一个居然是与昊天上帝有暧昧关系的仙女。故而她对凌霄天府内地地形比较熟悉。虽然整个天府的规模极大,却是轻车熟路,丝毫没有迷失的感觉。

她利用自身变形的异能,一路小心地绕过密密麻麻的防守,一步步朝着目的地耐心地前进,这次冰雪要去地地方。正是凌霄宝殿内的藏珍阁。

那些吞噬地记忆显示,昊天上帝近来对凌霄天府似是特别紧张。派出了大量的人手防备,而凌霄天府中的藏珍阁,正是昊天上帝平日放置重要的宝物地地方。主人所提供的资料显示,打神鞭不同与普通法宝。是不能如寻常宝物一般,以法宝囊收取,故而肯定会存放在某处。

一段时间后,冰雪果然潜至藏珍阁一带,那藏珍阁是一座高楼,似乎是白玉做成,泛出淡淡的金光,显得十分神秘。或许是因为藏珍阁机密之故。与其他地方那等层层严防不同。藏珍阁外的兵力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多,但可能内中另有险恶机关。

奇怪的是。冰雪并没有进入藏珍阁,也没有在这里停留。而是转一圈后,迅速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自从上次在混云秘境上当、被假鞭重伤后,冰雪也小心了许多,通过对种种迹象的分析,判断出藏珍阁只怕是一个陷阱,就是为了诱杀她这个“妖魔”。而从那女仙处所获得的记忆来看,昊天上帝近来呆地最多地地方就是天悠阁,甚至连“偷情”的地点都选择在了那里,与以往大是不同。因此,那里很有可能就是打神鞭真正地藏匿地点。

天悠阁已在眼前了,这里的防备与兵力要远胜其余地点,可谓水泄不通,不过冰雪完全有信心可以不惊动敌人地前提下,穿越这种程度的防守直接进入天悠阁。

然而,天悠阁内的布置只怕要远胜外围,而且还有昊天上帝这样的强敌在,最重要的是,无法得知昊天上帝将打神鞭究竟藏在何处,冰雪一边潜入,脑中一边飞快地思索起来。

忽然远处一声爆炸,只见火光冲天,那位置,应该是藏珍阁一带。紧接着爆炸声连连响起,藏珍阁外的守卫当即乱作一团。

天悠阁守卫的天兵天将们也吃了一惊,昊天上帝的身影出现在天悠阁的琼楼之上,似在眺望藏珍阁情形,冰雪注意到:昊天上帝两手空空,并没有拿着打神鞭,想必是藏在琼楼的哪个地方。

昊天上帝正观察着远处的情势,忽然,爆炸声再度响起,位置是凌霄大殿与通明大殿,整个天府中顿时呈现出混乱之象。紧接着,四处俱是震耳的响声,一直延伸到这天悠阁来。这爆炸之力十分厉害,天悠阁中有些天兵天将们运气不佳,被炸得碎肢乱飞,而且爆炸还持续了很久。

昊天上帝对下属的死活自是毫不关心,只是手握法宝,守在琼楼中的一个房间的前方,安然不动。

爆炸声愈来愈近了,沿途有不少摆设和宝物被炸得粉碎。此时一道光芒飞向琼楼,一名天将飞身而起,舍命相护,却被全身炸开,残肢四处迸开,有一小部分飞至昊天上帝的前方不远之处。昊天上帝面色不动,手中的昊天镜居然朝那残肢一照,顿时爆裂开来,化作一团血雾散落开来。昊天上帝谨慎的看了那血迹一眼,发现并无异常,当即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前方。

此时,一个奇异的笑声渐渐远去,沿途俱是夸张的爆炸声。

昊天上帝生性多疑,见这奇异笑声居然就此远遁,当即露出狐疑之色。待笑声完全消失后,立刻打开那房门的禁制,走了进去,来到旁边的一堵墙前,以一种奇异而繁复的顺序点动了房间的太极图纹。那图纹顿时发出光芒,现在出另外一个空间来,昊天上帝进去那空间片刻,又走了出来,面上尽是放松的神情。

忽然,昊天上帝似是有所警觉,朝周围看了看,却未发现端倪,又走出了房间。

事实上,即便是以昊天上帝的谨慎,也无法察觉到,地面上毫无法力波动的点点血迹,已经有不少无声无息地潜入到了那个房间之内。

PS:刚在网写完,让大家久等不好意思。点点也想早点上传,但速度方面确实已经尽力了。网与家里的感觉差异太大,人少还好些,人多了根本写不了……唉!不多说了,先回家去了,网离家比较远,家里不放心,都打几个电话来了。

电脑维修的这段时间,请大家多多谅解,点点也一定会尽力。

第四百四十四章 盗鞭

地面上的血迹渐渐淡去,外面的喧闹也渐渐平复了下来。据说天将回报,这次的爆炸并未造成如想象中的破坏程度,其余的地方似乎只是虚张声势,只是在藏珍阁、凌霄大殿与天悠阁三个地方造成了一定的破坏与伤亡。不过这天府宫阙都乃仙材制成,一段时间就会自动回复原貌,至于那点小伤亡,昊天上帝根本没放在眼中。

昊天是养尊处优的天帝,平日也有相应的事务,自是不可能如同护卫一般一天到晚守护在天悠阁不动。正好瑶池金母派人来请,故而起身离开。在他离去之时,在天悠阁外又金身设下了不少禁制,却没想到,最大的敌人已潜伏在他的重重防御之内。

昊天上帝离去后,那地面某处似乎发生了一些细微变化,但房间中薄薄的氤氲却掩盖了这原本就难以被人察觉的动作。紧接着,那堵有着太极图纹的墙面前方的空间中忽然有些奇异的扭动,仿佛是一双透明的手,在以一种奇异顺序点动那太极图纹的部位。

冰雪是个相当高明的“盗贼”,又能洞悉常人的心理,故意制造出危机并作势离开,使得生性多疑的昊天上帝下意识地去看那藏匿宝物的地点。尽管方才她所化的残肢被昊天镜攻击,但她终究是沉住了气,拼着受损化作高浓缩的血迹,不仅迷惑了昊天上帝,而且还成功地获得了开启那太“极”门的方法。

那方法果然有效,太极图纹渐渐发出光芒,出现那空间的入口来。冰雪半透明地身躯渐渐凝固成实体。额上现出第三只眼来,窥破迷雾,从圆形的入口看去,果然就见那空间中远远地悬浮着打神鞭之形。

冰雪目中光芒大盛。收起第三只眼,立刻朝那入口走去。就在她靠近那入口的一刹那。忽然碰到了一种无形的屏障,竟然无法再前进半步,待到大力冲击时,却被反弹了回来。这种突变大出冰雪意料。如此机关算尽,眼见打神鞭就要到手,却在距离一步之遥地地方被卡住,不由眉头大皱。

她用了好几种方法或武器,都无法破开那道无形的屏障,只好尝试以本力缓缓融入其中并设法吞噬这种阻隔地力量。但这种方法不一定能成功,而且极耗时间。

就在此时,冰雪忽然警觉地一回头,就见房间中无端地多了许多飞蛾来。那些飞蛾漫天飞舞,朝她卷来。冰雪身边出现一个半透明的圆罩来,将飞蛾阻隔在外。

那飞蛾虽然被挡住,却没有离开,而是依附在圆罩的外部。越累越多。附在那防护罩上,产生一种奇异的腐蚀力量。竟然使得防护罩地能量急遽下降。冰雪心念一动,那防护罩猛地变成通红。爆裂开来,所有飞蛾纷纷化作齑粉。

飞蛾被消灭后,空中又出现许多奇怪的花瓣,围绕着冰雪飞快地旋转起来,冰雪身畔再次出现防护罩。但那花瓣看似柔弱,却比刀刃还要锋利,防护罩居然无法阻挡,冰雪的身上的护甲与肌肤也开始出现被割开的痕迹。

冰雪知道行踪败露,顾不得抵御花瓣,身上冒出一种奇异的光芒来,朝那空间入口迅速冲去,在临近那防御屏障时,发出了清脆地爆响声,整个人又冲近了几分,却终是被反弹了回来。花瓣迅速围着冰雪飞舞起来,破空声不断,冰雪的身上遍体鳞伤,那张完美的脸上也有不少可怕的刀痕。

“想不到这魔女手段竟然如此高明。竟无声无息地进入了天悠阁。”昊天上帝地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若非那玄月境入口前还有这道空炫仙阵。只怕打神鞭已被魔女所窃。”

先前昊天上帝之所以若无其事地通过空炫仙阵。是因为身上有阵法地通行玉符。冰雪并不知此节。故而终是漏算了一步。结果那空炫仙阵地动荡被昊天上帝感应到赶来。乃至功亏一篑。

瑶池金母冷冷地声音传来:“哼!亏你还说打神鞭由你保管万无一失。却险些被此魔女得手!”

昊天上帝面露尴尬之色。说道:“此番正好等若诱敌之计。将此心腹之患除去。天界也好得以安生。”

冰雪正要对两人发动攻击。忽然身形一颤。趴在地上。露出痛苦之色。全身似要变成某种液状。随时可能溃散开来一般。

瑶池金母看着冰雪变成半透明液状地躯体。露出残酷之色。冷哼道:“贱人!你当我那飞花阵是等闲之物么?你已身中剧毒。必死无疑!”

一会功夫,冰雪地整个身体已经化作液状,流散开来。昊天上帝见那美丽的一个女子居然变成如此模样,不由大皱眉头,正好被瑶池金母瞥见,冷笑道:“莫非你对这魔女还何心思不成?莫非是因为她容貌与……”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娘娘留神!”

只见那股渐渐流动到瑶池金母脚下地液体陡然扬起,如同一只大手一般,朝瑶池金母猛的包裹而来,瑶池金母得那声音提醒,心念一动,素色云界旗发出灿灿金光,五色烟霓出现,将那液体拒在身外数尺之地,无法靠近。那液体见无法得手,倒飞回去,迅速开始凝固,渐渐恢复成冰雪地样子。

金母吃了一惊,那逍遥子乃极其罕见的无上魔体之身,百毒不侵倒还罢了,这女子身上并无半点魔体之气,为何也能不惧自己的剧毒?看来逍遥子一系的人确实是古怪无比,不可轻视。

方才提醒金母的,正是南极仙翁。当时昊天上帝、瑶池金母为了表示与阐教结盟的诚意,曾封南极仙翁为天界长生帝君,并御赐仙府一座。而后元始天尊得知昊天与金母将三十三天尽纳于囊中。便让南极仙翁就以长生帝君之名,在天界相助天帝与天后,以进一步巩固双方的关系。昊天与金母本就因为打神鞭之事得了阐教地天大好处,此时更是有心倚元始天尊这位混元圣人为靠山。双方一拍即合,两人对南极仙翁也是分外重视。

南极仙翁拿出五火七翎扇来。正要朝尚未完全成型的冰雪扇去,就在此时,一道可怕的锐气忽然出现,挡在五火七翎扇之前。原来是一柄三尖两刃

南极仙翁吃了一惊,看着挡在身前的杨戬,也不好再施五火七翎扇,问道:“杨师侄,你……”

杨戬冷峻地面上杀机大盛,淡淡地说道:“师叔。我要亲手报那混云秘境之仇!”

南极仙翁知道这魔女在混云秘境化身暗算,杀死太微真人,还险些让杨戬丧命,此事被杨戬视为奇耻大辱。上次白鹤童子不小心提起这事时,还被杨戬施展力量“教训”,吃了个大苦头,整个玉虚宫都知道杨戬对那魔女的痛恨。这杨戬可不是普通弟子,是元始天尊最重视地门人。也是阐教实力最强的玄仙。自是与申公豹完全不同。故而南极仙翁非但没有找元始天尊告状,反而将白鹤童子痛斥了一番。

此次杨戬得知天界有女魔作祟时。疑心是仇人所为,当即主动请缨。要求与南极仙翁同来,南极仙翁知道杨戬的实力,自是欣然应允。

就在杨戬挡住南极仙翁的一刹那,冰雪正好已经完全恢复了形体,但身上却有紫青之色,显然那种奇异地生物体也未能完全免疫毒力。

杨戬将玄仙修为尽数施展出来,浑身散发出惊人的气息,三尖两刃刀化作道道金光,将冰雪笼罩在其中。冰雪与杨戬交手已有多次,彼此都很熟悉,目下似是中毒力量有所下降,也不施大剑,只是将手臂化作匕首之形,一边灵活调度在金光中闪避,一边趁隙发动反击。

瑶池金母与昊天上帝早知杨戬修为突飞猛进,深得元始天尊看重,如今亲眼见到其身上强大的玄仙之力,不由暗暗吃惊。

瑶池金母见杨戬三尖两刃刀的金光将冰雪圈住,两人的身形与攻防速度都是极快,一时不好施以偷袭,当下念动咒语,那墙上分开的太极图样发出诡异地蓝色光芒来,那个空间入口的光芒也被染成了蓝色,并慢慢地开始缩小。

杨戬和冰雪都敏锐地发现了这个变化,杨戬大喝一声,身上的仙力陡然提升沸点,运出玉清仙诀的最高法门,三尖两刃刀发出耀眼的光芒,忽然化作三柄,朝冰雪劈来,威势极其骇人。

冰雪竭力闪避时,那三柄又并作一并,当头斩下,这下势若闪电,冰雪受毒力影响,只来得及偏了一偏,一条左臂被斩了下来。但这一击威力太强,斩断冰雪的左臂后,又余势未歇地落在了她身后的空炫仙阵上。这玉清仙诀的威力与妙用都是非同小可,杨戬又是以九合玄功全力一击,整个房间当即一阵震动。那仙阵本是无形无迹,竟也被强大地玉清仙力破开一个大缺口来。

冰雪刚拾起断臂,见此情景,心中一动,借着杨戬下一击地力量越过那已失去效力的仙阵,恰好飞至那空间入口,顿时没入。杨戬哪里肯舍,摆动三尖两刃刀追去,却见光芒一闪,一道白光拦住了去路。

杨戬回头一看,竟是昊天上帝以昊天镜相阻,当即露出怒容。昊天上帝无视他地愤怒,缓步走来,笑道:“刚才天后为防万一,仗天位之力施展挪移仙咒,将原本的玄月境已换成了西方无极昙誓天地绝地玄天冰狱,纵使玄仙,在那冰狱也无法逃遁,当会仙力凝固枯竭而亡,魔女进入那绝境,必无幸理。”

杨戬第三只眼泛出金光,朝那渐渐缩小的空间看去,果然隐约可见冰雪被凝固不动的身影,心中不由大震。

南极仙翁赞道:“娘娘果然智略过人!魔女自投死地,大患可除!”

瑶池金母微微一笑,朝南极仙翁点了点头。杨戬一脸冷峻。没有说话,只是握着三尖两刃刀的手更紧了。

昊天上帝一挥手,天位之力发出,玄天冰狱的入口顿时消失不见。自他与瑶池金母获得那三仙帝地位阶之力以来。天位之力更加强大,实力也是大大增进。不过严格地说。这种位阶之力,始终只是一种外力,并非本身所拥有的真正力量,但在天界这个地域来说。拥有天位之力的昊天与金母确实已是近乎无敌的存在。如今若是孔宣或刑天再来天界寻隙,两人也有信心将其击败。

瑶池金母朝昊天上帝使了个眼色,昊天上帝会意,对杨戬露出笑容,说道:“杨道友,当年虽然你母触犯天规。被镇桃山,但我们毕竟有舅甥之亲。我欲封你为英烈昭惠显灵仁佑王,封你母云华为瑶云圣母,仍迎回天界,昔日之事既往不咎,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如何?”

一提到母亲,杨戬地眼中忽然迸射出寒光来,手背上的青筋一现。杀气几乎忍不住外溢。但终是迅速平复下来。他也不理睬昊天与金母,只是走到南极仙翁身旁。施了一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瑶池金母冷哼一声。面色阴沉了下来,想要说些什么,又看了南极仙翁一眼,却没有说出口,毕竟,杨戬代表的,是阐教。南极仙翁见到昊天上帝脸上的尴尬之色,忙道:“我这位师侄生性孤傲,对当年之事想是一直耿耿于怀,陛下与娘娘休要介意。若有机会,我当劝说一番。”

昊天上帝也知道杨戬背后的元始天尊正是天界地靠山,不可轻易得罪,当即颔首道:“如此便有劳帝君费心了。”

张紫星此时并不知道冰雪在天界所遇到的凶险,他已从逍遥仙府回到了朝歌,交代一番,又迅速赶往碧游宫而去。因为,距离诛仙阵开始只剩下七天的时间了,他必须利用这最后的时间,在那秘境之中与通天教主、孔宣等人一起演练诛仙阵。

如果说万仙阵是玄道最高水平的群体战斗,那么诛仙阵就是几位混元强者的巅峰之战,玄道地决战不仅关乎到各势力将来的格局,对日后的人界也有着相应的影响。万仙阵的胜利固然令通天教主欣喜,但诛仙阵却是关于圣人颜面与因果恩怨的一场战斗,其重视程度丝毫不下于万仙阵,否则也不会一早便筹谋那诛仙四象阵了。同样,对于元始天尊与西方教双圣来说,也是相当重视。圣人有万劫不灭之身,即使是圣人之间的战斗,也无法分出生死来,但作为三教的教主和精神领袖,四位圣人都不愿意成为失败者而颜面扫地,尤其是倚多欺少地阐教与西方教。

张紫星明白通天教主对这一战地注重,而参与这场巅峰之战的四位玄仙中,孔宣与刑天是他地兄弟,赵公明是三位妻子的兄长,而多宝道人也是意气相投地朋友,所以这场战斗他必须去,不仅因为与截教的“同盟”关系与自己的承诺,更为了这些兄弟朋友----圣人与顶阶玄仙的差异是众所周知的,在那种最高水平的战斗中,圣人之间分不出生死,最多也不过元气大耗,惨败而归,但孔宣等玄仙却有性命之险。

虽然张紫星一早就有筹划,使得四打一的局面最终可能变成二打一,但不管怎么样,诛仙四象阵至少也要面对两名圣人。他必须前往组成完整的四象阵,以抵御那最大的强敌。

不过,与圣人的战斗固然是一场生死挑战,但同时也是难得的机缘,尤其是对于已经达到玄仙巅峰、修炼进度缓慢的孔宣等人来说,若能因此而获得感悟,当是大有裨益,甚至远胜苦修数十万年。上回孔宣与准提一战后,孔宣就感悟良多,终是将那无色神光的妙用臻至大成之境,尤其是在炼化混沌钟后,孔宣一直就有与准提再战的强烈。而刑天在经历过与元始天尊的战斗后,也是斗志高昂,对此战跃跃欲试。

张紫星来到碧游宫,以上清令牌进入秘境之中,通天教主本忧心诛仙阵渐渐迫近之事,见他果然前来,不由大喜。当张紫星问起那太古五神兽之战时。通天教主露出惊讶的神色,只说了一句“此事不宜多言,日后或可自见分明”,便沉默了下来。

张紫星见通天教主似有难言之隐。也不好追问,眼下时间紧迫。就算是这特别的秘境之中,也不过剩下几月而已。好在张紫星之前对陷仙剑气与阵图已十分熟悉,在山河社稷图中“沉睡”时,体内地各种力量都在自动修炼。包括这陷仙剑气,眼下需要的,就是进一步熟练与配合,以形成默契,从而最大程度地发挥出阵法的威力。

天界的西方无极昙誓天中,有一处凶险之地。此地面积辽阔,终年被可怕地寒气包裹,整日都是罡风凛冽,四处被玄冰覆盖,无一活物。那种可怕的寒气十分厉害,能将穿过防护地仙力将仙人全身的血液迅速凝固,并将仙体与仙识的力量尽数吸收,化作一块失去生机的玄冰。寻常仙人。只要进入寒气地范围。一个时辰之内,必然冻毙。就算是玄仙,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这便是玄天冰狱。被称为天界几大绝地之一,自“成名”以来,无一人敢前往涉险。当时西方仙帝白帝白招拒曾想将玄天冰狱炼成受自己掌控的秘境,却差点被冻毙,幸得西方位阶之力,才侥幸逃脱,从此再也不敢这地方的主意。

而这一天,玄天冰狱中居然来了一个不怕死的人,此人身上隐隐冒出金光,顶着深寒与罡风之中前进着,竟没有被那恐怖的寒气所凝固。但此人每走一步,都会在地面坚固无比的玄冰上留下一个脚印,可见行进间地艰难。

此人寻觅良久,终于在一座人形玄冰的面前停留了下来。那额间的第三只眼缓缓睁开,发出灼灼的光芒,直透这玄冰之中。端详一阵,他的双眉紧皱了起来,手中现出一把三尖两刃刀来,朝那玄冰拦腰地斩去,“咔嚓”一声,竟将玄冰断作两截。从那断处看,内中竟然什么都没有,就是些冰而已。他又连施三尖两刃刀,将人形玄冰斩成数截,都是一无所获。

他正思忖间,忽然感觉到后背一阵异样,护体的九合玄功似是遇到了什么强烈的侵蚀之物,想要渗透进来一般。他心中一动,放开了九合玄功的防御,任由那东西顺利进入。那物略一停顿,终于渗了进来。

这九合玄功一放松,周围那彻骨地寒气顿时加剧,饶是他修为非凡,也不由连续打了几个冷颤。就在他打冷颤之时,那股力量已趁机渗入他地仙体之中。只不过,与上次那种“入侵”有所不同,这“物件”仅是吸噬了他的一部分力量,便停止了活动。

他眼中忽然多了几分光芒,也不知是震惊还是恼怒,或者也有一种叫做欣喜地东西。

如果把那些恐惧之类的感觉抛开,这种“渗透”应该一种奇怪地状态,或许可以称呼为奇妙,仿佛身体要在进行某种融合一般。

----她果然没有被寒气所害,反而似是炼化了金母所施的毒力,只不过被困在此处,一时无法脱离。

他不假思索地转头就走,虽然力量损耗很大,但脚步仿佛比来时更加坚定了。

终于,他走出了那个可怕的绝地,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安全之所。能从玄天冰狱中生还,绝对算是创造了一个奇迹,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这个奇迹,当然,他对此根本就毫不在乎。

由于仙力损耗极大,强悍如他,也难免喘息。随即只见身上金光一闪,一道白光脱体而出,落在地上,似是一种奇异的水滴。这些水滴迅速凝固,变成一个女子的模样。

“为什么?”半晌,女子开口,冷冷地问了一句。

这句话,不仅是问这玄天冰狱之事,同时包含了对以往的几件意外之事,包括那次“殷洪”的身份被识破,却没有被他当面拆穿的疑问

他冷哼道:“因为我和你的目的都一样,都不想让某些人得到那件东西。只不过,此事难度不小,多一个人,成功的把握会更大。”

“敌人的敌人,并不一定是朋友,或许还是敌人。”她的语气依然冰冷如剑:“只不过,我可以考虑暂时的合作。”

他点了点头,忽然问了一个意外的问题:“你是否有相貌相近的姐妹亲人?”

“这与合作无关,我不会回答任何多余的问题。”她转过身去,并不理睬。

他冷笑一声,并不再问,只是说道:“我已探明那物如今的所在,等我恢复力量后,便与你一同前往,合力将那物盗走。哪怕无法盗取,也要将之毁去。”

她难得地露出认同之色,点了点头。章节序列的错误是因为前天夜晚12点在网写完后,匆忙上传引起的,上一章应该是第433章。网确实不是写作的地方,今天中午就被烟熏得头晕脑胀,没办法,谁让点点不是烟民呢,更新方面尽力而为,希望笔记本早点修好。

第四百四十五章 死亡与蛰伏

天界虽是一个特殊的空间,但也有昼夜之分,其昼夜所提供灵气大有不同,可便于各种修炼的进行。

此时,外面已是黑夜,而杨戬与冰雪所在的地方,却是一片通明。那一颗颗宝珠泛出柔和的光芒,清楚地映衬着两旁悬浮在空中的各种宝物。这些宝物各式各样,外表裹着淡淡的白光,有的是稀世奇珍,有的是奇异的法宝,还有些是不知名的古怪物件。比如……一个巨大的钢铁之物,没有任何法力波动,只是在宝珠的映衬下,出奇异的金属光泽。

冰雪见到那钢铁之物,身形一顿,瞳孔骤然收缩。走在前面的杨戬感觉到了她的异常:“怎么?“

“这是哪里?为什么好像某个人的藏宝库一般。”冰雪难得地主动地开口问了一句,实际上却是为了分散杨戬的注意力。

此时她脚下悄然分出一股液体来,脱离了主体,无声无息地朝那钢铁之物游去。这种分解异能有些类似超脑的副体模式,那一部分也包含了主体的意识,等若是另外一个冰雪,但不同的是,她最多只能分解出一个,不能象超脑那样,可以分出多个副体。而且这分解出的部分力量极其虚弱,只能在特殊情况下使用。

杨戬听得她的提问,答道:“不错,此乃瑶池,正是圆卿那贱……的藏宝的秘库。”

冰雪眉头微蹙,看了他一眼:“此等隐秘之地。为何你会得知?而且方才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闯了进来?”

“不仅是此秘库,就连昊天与金母所设的暗狱、秘道等各项隐秘,我都知晓不少只因我与天界有大仇,故而一早便多有筹谋。天悠阁之事后,圆卿便将打神鞭要了过来,藏匿在此。”杨戬见冰雪警惕地模样,淡然一笑:“休要多疑,我若要害你,又何须去玄天冰狱冒险救你?至于方才之所以那般顺利,是因为圆卿在秘库前设下的。正是圆始圣人所赐的玉清奇阵。我乃玉虚门下,身怀玉清仙力,又对此阵十分熟悉,故而能无声无息地地进入。若是换了另一个防御阵法,我怎能如此轻松?”

冰雪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杨戬又说道:“昊天生性多疑,少有信任之人,而圆卿戒心更重,根本不曾真正信任过任何人。且不算那些所谓亲信、心腹,就连昊天也包括在内。故而这秘库中尽是她所布下的至毒,却无一人守卫。好在我有九合玄功护体,而你似乎已不畏剧毒,正好可以轻而易举地盗取那打神鞭。”

杨戬说的不错,冰雪早感觉这秘库中的强大毒力,除空中那些被白光包裹、保护的宝物外,周围的空气、地面、空中皆被布下各种奇毒。杨戬的九合玄功融合了玄功与九转玄功的妙用,内外兼修,又得圆始天尊亲授玉清仙诀。那毒力无法侵入杨戬护体地金光之内。而冰雪在那玄天冰狱中,借助外部的强大寒气,以生物体的奇异功能。将体内金母的毒力渐渐吞噬同化,使之成为本身力量的一部分。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冰雪能将眼前的各种不同的毒力渐渐转化成能量,当然,对于前来盗取打神鞭的她来说,这不太现实,但以冰雪现在的特殊体质,金母地毒力基本已经无法伤害到她。

两人一路前行,不久。就看到前方空中浮现出一个巨大的晶球。似是重重叠叠,内部翻覆。隐现出打神鞭之形。

杨戬没有轻举妄动,额间第三只眼睁开。对那晶球扫视一阵,说道:“此乃最强的天位之力所凝,不比方才那玉清奇阵。你不是最善吞噬之术么?可否将此吞噬?”

冰雪也现出第三只眼来,谨慎地扫描着那晶球,并迅速进行分析,摇了摇头:“这能量球的属性十分奇怪,无法吞噬。而且结构复杂,强度惊人,能循环不断都补充力量,就算是破坏,难度都很大。”

杨戬有些听不懂冰雪说的词汇,但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皱眉道:“此天位之力想必是昊天、圆卿亲手所布,若受到触动,当会立有感应。既是无法取巧,只有强行破坏,须得一击得手,以免延误时间。得手后,必会惊动天界,当立刻逃遁。”

冰雪点了点头,两人略作商议,当即开始行动。杨戬调息片刻,将体内的仙力调整至巅峰状态,三尖两刃刀上的金芒不张反抑,渐渐收敛入内,似乎在酝酿着惊天一击。而冰雪则身为一道白色的光芒,附着在三尖两刃刀的表面,仿佛那仙兵原本地光芒一般。

杨戬的酝酿终于完成了,只听他大喝一声,飞身而起,那三尖两刃刀化作一道耀眼的流光,朝那巨大地晶球直奔而去。若是有人在旁观看,还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那锐不可当的滔天战意、那道不归的流星正是三尖两刃刀本身的意志,而非人为所驱动。

流光狠狠地撞在了晶球上,晶球牢不可破的外表微微颤动了一下,被这耀眼光辉破开了一个口子,但晶球内生生不息的力量瞬间就包裹了过来,要将这道光辉吞没。然而,就在此时,那光芒顶部忽然扩散出无数道细微的光芒来,以一种奇异的频率,竟将那晶球内补充来的强大力量削弱、阻隔开来。远望去,就如同晶球内部生某种龟裂一般。

这扩散开来地“纹路”还在迅速延伸,一直到晶球地部位,终于接近了那鞭形物件。在白色光芒接近鞭形物件的一刹那,突然一颤,似是迟疑一阵,终是以更快地速度将那鞭包了起来,渐渐往回收敛而去。

杨戬见冰雪得手。三尖两刃刀猛地一震,晶球内顿时一阵颤动,耀眼地光芒透体而出,似是将那晶球分裂开来,而那包裹了打神鞭的白光也加快了收回的速度,跟随着三尖两刃刀一起从晶球中拔了出来。

那晶球力量循环不息,虽然被暂时的阶段,又迅速地合拢了过来,只是中间已空空如也。被三尖两刃刀拖出的白光落在地上,变作冰雪的模样。右手中握着一根二十一节的木鞭。杨戬看了一眼晶球内部的闪烁,知道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马上就会赶来,同时他也注意到:冰雪此时的脸色十分难看,全身微微颤抖,握着木鞭地手抖得尤其厉害,想是受那鞭上异力所致,却是紧紧握住,不肯松手。

打神鞭!杨戬的目光落在那木鞭上时,精光闪动,又看了看力量显得十分虚弱的冰雪。左手握着三尖两刃刀的手紧了一紧,身上力量骤提,右手朝冰雪抓去。

冰雪虽然被打神鞭上的力量牢牢牵制,却没有放松对杨戬的警惕,此时打神鞭已得手,正是“鸟尽弓藏”之时,就在冰雪积聚残力打算突袭时,却见杨戬的手绕过了打神鞭,一把握住了她的左手,同时一股温和的力量传输了过来。使得打神鞭异力的侵蚀减轻了不少。

杨戬拉住冰雪地手,朝前迅疾飞去,喝道:“快走!”

由于冰雪本体的力量在于打神鞭的抗衡中丧失了许多。又知情况紧急,故而也没有抗拒,就借着杨戬的仙力,朝前迅速飞行而去。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一路疾行,沿途的诸多宝物风驰电掣般朝后飞逝。在临近入口时,杨戬三尖两刃刀一扬,出淡淡的光华,整个人蓦地变成一条金龙,背负着冰雪。以一种特异的进行轨迹。在那玉清奇阵中蜿蜒游动。冰雪就觉得眼前光芒变幻不断,几个起落间。竟已回到了原本瑶池的秘境。

金龙刚一出阵,就见夜空光芒大盛。忽然飘下无数花雨来,那花雨虽然美丽,却带着一股股令人胆寒的凛冽杀气。金龙知是瑶池金母赶来,长尾朝地面一甩,“嘭”地一声,顿时拱起无数土石,如同一把伞,暂时挡住了漫天地花雨。金龙趁着土石飞舞之时,正要逃离,那地面上又飞出无数奇异的绿藤来。这绿藤冒出阵阵诡异的紫气,金龙地速度被紫气所侵,动作无端地一慢,被赶来的绿藤重重缠绕了起来。绿藤的紫气十分厉害,受此影响,金龙被缠绕部位的光芒顿时黯淡了下来,仿佛受到万只毒兽同时噬咬,每一种毒力又各自不同,直痛得呲牙咧嘴。好在那九合玄功尚算玄妙,毒力一时也难以入侵内部。

冰雪受打神鞭之力牵制,力量大大削弱,无法变化相助,只得勉强从手中伸出高周波刀,将靠近的绿藤斩断。但那绿藤在天位之力的作用下生生不息,断处又迅速生长出新藤来,冰雪渐渐不支。

那金龙身上光芒闪烁,一甩身,骤然生变化,变作一只奇异的怪物来,依然驮着冰雪。这怪物其状如鼠,却是兔麋身,生就一根奇怪的长尾。那绿藤的紫气对这奇异地巨鼠毫无作用,反而被它灵活地一路闪避开来,朝远处逃去。绿藤紧追不舍,那巨鼠忽然叫了一声,仿佛嗥犬一般,那长尾甩动两下,带出一股奇异地气浪来,迅速腾空而起,在空中的灵活程度,丝毫不下于地面,转眼就脱离了绿藤地范围之外。

“上古奇兽耳鼠?”瑶池金母的身影出现在空中,冷哼道:“好一个玉虚门下,竟有如此变化之功!”

她手中金簪连点,那漫天花雨又朝巨鼠铺盖了下来。巨鼠识得这花雨地厉害,身形一阵扭曲,身躯再度变大,化作老虎大小,尾巴依然很长,比身体还要长一倍有余。这“老虎”身躯虽然庞大,却比那巨鼠还要灵活迅捷,身上五彩光芒闪烁间,将那花雨尽数排斥开来。突然,“老虎”露出警觉之色,整个身躯化作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迅疾而去,让一道突袭的白光击了个空。

“驺吾?”瑶池金母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来,身化金光。朝彩光追去。

耳鼠与驺吾都是上古奇兽,前能不畏百毒,后则速度奇快,可瞬息百里,正是杨戬以九合玄功所化,颇有针对性,故而能迅速脱离瑶池金母的攻击范围。

昊天上帝手握昊天镜,也赶了上来,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不是说将打神鞭藏在妥当之处么,无人知晓么?如何又被他所窃!”

瑶池金母铁青着脸。看着前方迅急地彩芒,冷然道:“废话少说!想不到杨戬竟与此魔女有勾结!先前悠云阁那番争斗只不过是做作而已!他虽身化驺吾,但不可持久,我等还是全速赶上,先将打神鞭追回再说!”

昊天上帝自是知道打神鞭丢不得,也不斗嘴,全速飞去。赶来的南极仙翁望着消逝在天边的三道光芒,眉头紧皱,略一沉吟,转身化作金光而去。

正如瑶池金母所说的那样。杨戬以九合玄功所化的那驺吾虽然速度迅疾,但毕竟不是本体,而背上所驮冰雪手中的打神鞭散出一种异力,也令驺吾感到很不舒适,故而无法长时间维持这种变身。飞得一段,驺吾终是恢复了原形,落下地来。

杨戬才一落地,双足陡然一顿,口中念念有词,想要施展遁术逃下界去。却是无法奏效。瑶池金母森然道:“这地域已为我以天位之力封锁,你纵有钻天遁地之能,也无路可走!”

杨戬只觉周围的气息渐渐凝固起来。虽然没有什么多余的人,却如同有千军万马围困一般,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昊天上帝的目光落在杨戬一直紧紧握着地冰雪的手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杨道友,你际遇非凡,修为深湛,深受圆始圣人看重,乃阐教第一玄仙,可谓前途无量。何苦为这区区魔女美色而自毁前程?”

杨戬冷哼一声。也不解释。缓缓松开冰雪的手,在仙识中嘱咐了一声。随即身形陡然拔起,三尖两刃刀朝昊天上帝拦腰斩去。竟是二话不说,抢先进攻。就在昊天防备之时,三尖两刃刀忽的不可思议地一折,划出一道金弧,转向瑶池金母而去。这一击所蕴含的力量极其强悍,就连瑶池金母都不免动容。

瑶池金母身前出现出一层层镜子一般的晶莹光芒,将三尖两刃刀拒之在外。杨戬身上陡然迸射出强大的气息,手腕一震,那“镜子”层层碎裂,金光以更快地威势朝金母击去。但随后一团五色氤氲及时,三尖两刃刀再难寸进,反而被震得朝后荡去。

就在杨戬攻击昊天与金母二人时,冰雪却没有相助,而是转身就跑,这正是方才杨戬在仙识中对她的嘱咐。不过,就算没有杨戬的这句话,冰雪也会毫不犹豫地逃离危险。虽然这个敌人的那些奇怪举动让她难以理解,但盗取打神鞭是“主人”下达地S级指令,不管那杨戬有何打算或诡计,都不能在这里耽搁。

然而冰雪才飞出去,就感觉空间的能量有异,整个身体仿佛陷入了某种泥潭一般,有力施不出来,而且速度也越来越慢。她举起左手,正要朝前出高频震波破除这种奇异的能量,哪知那打神鞭的异力陡然增强,冰雪一颤,差点支持不住软倒在地。昊天上帝趁机飞了过来,似是想趁火打劫,夺取打神鞭。

杨戬攻击素色云界旗无功,现了昊天上帝的意图,借着素色云界旗的反震之力,非至冰雪的身前,三尖两刃刀带着可怕的锐力,竟将那泥潭般的力量撕裂开来。昊天上帝及时将原本打算攻向冰雪的昊天剑一横,白光闪动,与三尖两刃刀击个正着。昊天上帝身形一晃,杨戬却被那股沛然莫御地天位之力震得后退了好几步。

瑶池金母飞了过来,手一指天空,无数冒着火焰的巨石从天而降,朝两人轰来。杨戬收起双膝弯下,化作一只猴形怪物,手臂很长。这怪物一伸手,轻而易举地就将一块砸落下来的巨石接住,反而朝金母打去,而它地动作十分迅捷,那些从天而降的巨石竟然大半被它以不可思议的巧劲“转移”朝金母与昊天攻去。

“嚣兽?”昊天上帝冷哼一声,长袖一拂。巨石纷纷化作齑粉。

嚣地状貌有些类似猿禺,长臂善投,在上古奇兽中并非什么了不得物种,但杨戬活用了它“善投”的特性,反而来了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那九合玄功所化的,已不仅是相似外形而已,而是已深得这些奇兽的异能神髓。

杨戬也不回复人形,那猴怪忽然身躯变大,化作一只双头玄武来,玄武两个长颈齐齐嘶叫一声。口中喷射出一金一黄两团光球,分别朝昊天与金母袭去。昊天与金母皆知这光球的力量非同小可,当下各运天位之力,施素色云界旗与昊天镜抵御。

双头玄武坚固无比,刀枪不入,又百毒不侵,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急切间也奈何不得,冰雪终是觅得良机,迅速逃走。那双头玄武之身极耗力量,杨戬施展了一段时间。感觉对方所传来的压力愈来愈大,难以抵挡,当即又恢复人形。此时远方空中忽然传来厮杀声,原来早有无数光芒飞来,将逃走地冰雪又团团围住。

杨戬知道昊天与金母地修为与实力原本就在自己之上,加之在这天界之中,那强大的天位之力生生不息,无法匹敌,如今又多了这么多援兵,今日只怕是难携打神鞭而去。当即虚晃一刀,化金光朝冰雪飞去,杀开一条血路。会合一处。

“毁鞭!”杨戬朝冰雪招呼了一声,身上燃起耀眼地金白光焰,三尖两刃刀刃口出强烈地锋锐之气,全力朝打神鞭斩去。

冰雪想到张紫星曾经地吩咐,又看了看周围重重包围的敌人,当下不假思索,举鞭迎去。

只听一声奇异的闷响,杨戬只感觉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自三尖两刃刀上传来,顿时身不由己地朝背后倒飞而去。他飞行了足有数丈之远。方才踉跄着站稳。面色却是一阵少有的苍白,嘴角还有血迹溢出。这一下反震。居然连九合玄功都无法抵御,已受了重伤。

杨戬见到仙兵三尖两刃刀上居然崩了一个缺口。不由大震。

赶来的瑶池金母见状,不屑地说道:“无知之辈!这先天奇物玄妙无方,犹在那些先天法宝之上,又岂是区区人力所能损伤?就算是你自爆身死,也休想伤到打神鞭分毫!”

昊天上帝一唱一和地说道:“还是听我良言相劝,趁早回头,将魔女与打神鞭奉上。你昔日劈桃山救母、杀西方仙使之事可一笔勾销,仍可封那显灵王一职……须知你母云华当年触犯天规,被镇多年,虽被你救走,只怕身体依然有碍。只要你答应,我可立请天后娘娘赐下解药,救云华性命,封瑶云圣母,你看……”

没等他说完,就被瑶池金母冷冷地打断道:“休要白费心机了,莫非你还看不出来?此人与云华一般,都是冥顽不灵之辈!当年云华为那凡夫不惜背叛天界,如今其子又与魔女勾结,果然是一脉相承!”

“圆卿贱人!休要辱及先母!”提到云华仙子,杨戬的眼睛陡然变成赤红之色,顾不得伤势,朝瑶池金母疯狂攻去,完全是一副只攻不守的拼命态势。

瑶池金母听得“先母”二字,顿时明白云华仙子已死,一分神,素色云界旗施慢了半分,被九合玄功的锐气滑过脸际,居然出现一道血痕来,九合玄功非比寻常,那血痕居然一时无法愈合。瑶池金母面露狰狞之色,天位之力如同万箭齐,朝杨戬四面迫来。杨戬视若无睹,反而化出法天象地之身,疯狂地攻击着守护在金母身边地五色氤氲。

冰雪被杨戬那一击所震,也是受损不小,看着手中的打神鞭,心念一动,右手光芒聚集,整条手臂脱离了身体,猛的爆炸开来。迫近来的天兵天将禁受不住这可怕的爆炸之力,许多都是粉身碎骨,残肢纷飞,那巨大的力场就连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都不由暗暗吃惊,然而打神鞭依然是毫无损地悬浮在空中。

昊天上帝原本听得云华仙子已死,面上现出豫色。见到打神鞭时,顾不得许多,迅疾朝飞去。冰雪手快,用另一只手抓住打神鞭,同时,身上冒出几根尖锥一样的奇怪物件,高速旋转着,朝打神鞭集中而去,在接触打神鞭时,出尖锐而牙酸地声音。

就在此时。杨戬的法天象地之身骤然一顿,渐渐缩小成原状,同时身体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一般,似是难以动弹。瑶池金母见杨戬被制,心中大喜,连施金簪,但那金簪之力却如泥牛入海,毫无回音,两人中间如同被一股无匹的力量所阻隔。

这种变故,都来源于金母与杨戬上空骤然多出地一件东西。

一根晶莹剔透的玉如意!

杨戬在仙识中只觉得天地万物都慢了下来。一举一动都要花费比平日千倍的力量,而这玉如意地出现,更是让他心中大震。忽然,一种奇异的本能,使得他暂时忘却了心头的惊骇,而是下意识将所有的残力都用在了回头一瞥上。然而这一回头,就看到了几令他毕生难忘地一幕。

就见身后握着打神鞭的那断臂的美丽女子陡然一顿,所有的动作随着那身体一起,被某种力量静止了下来。

不,静止下来的不止是动作。还有生机。

杨戬敏锐地感觉到女子朝这边看过来地目光中,所掠过地那丝惊色,但更多的却是平静。

她地身躯隐隐出淡淡的光芒。蓦地朝四周爆裂开来,散落成无数萤光,继而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刹那间,杨戬涌起一种前所未有地奇怪感觉,仿佛天地间的“缓慢”都换成了那迅疾爆的萤光,这一刻是如此的突然,甚至,他还来不及惊讶,或是悲愤。只是感觉到心中的某个重要事物。也随这那散落的萤光一起碎裂了。他的面色依然冷峻。双目却圆睁着,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握紧三尖两刃刀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萤光终于消散无踪,场中多出一副车辇来。为九龙之形,上面端坐着一位道人,周围隐有仙音异香缭绕,车前有南极仙翁侍立,态度甚是恭敬。这道人一出现,整个天空都变得如同白昼一般。

杨戬一见道人,心中难免震撼,当即收敛神色,心思飞快转动起来。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连忙斥退周围天兵天将,遥遥行礼:“见过圣人,多谢圣人出手,灭去那魔女。”

这道人正是圆始天尊,圆始天尊就在九龙沉香辇上略一稽道:“帝君、娘娘有礼。”

说着,圆始天尊一挥手,空中的打神鞭缓缓飞到昊天上帝身前,昊天上帝大喜,赶紧运出天位之力接过打神鞭,又行礼称谢。

圆始天尊松开对杨戬地束缚之力,并没有收回悬浮在他头顶的三宝玉如意,而是散出淡淡的威压之力,问道:“杨戬,你乃我玉虚门人,当知门规森严,为何会犯下如此罪孽?”

杨戬知道圆始天尊既然出现,今日之事,已没有半点希望,与其硬拼送死,倒不如留下有用之身,以报大仇。圆始天尊素来看重门人地价值,以他的力量与修为,只要不触动底线,当可无虞。杨戬心念电转,已经拿定了一个主意,当即扔下三尖两刃刀,朝圆始天尊拜倒:“掌教圣人!我母因这天帝天后而毒身亡,故而我誓报此仇,绝不与天界善罢甘休,求掌教老爷为我做主!”

圆始天尊得南极仙翁急报,本不信杨戬敢勾结那魔女背叛阐教,如今听得杨戬母亲亡故之事,心中恍然,倒是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口气依然严厉:“你母云华仙子当年触犯天规,被压于桃山之下。你强行破山救母,本乃逆天之举,你母因此而应劫,也是天意。你怎可为此与那魔女勾结,盗取打神鞭?虽情有可原,却罪不可恕。”

一旁的南极仙翁跟随圆始天尊多年,自是知道这位师尊圣人的心思:杨戬行事虽然偏激,但与燃灯道人、慈航真人却有本质上的不同,他并非是要背叛阐教,而是为报母仇心切,欲坏天界好事而已。杨戬乃阐教第一玄仙,深得圣人器重,若是平时,圆始天尊只怕会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会对天界施压。但如今阐教与天界的利益已牢牢地绑在一起,所以才会亲自出手,制止杨戬。圆始天尊那句话的意思,实际上是倒了过来“虽罪不可恕,但情有可原”。

圆始天尊说完,朝南极仙翁看了一眼,南极仙翁立刻会意,行礼道:“师尊,杨师侄为母报心切,受那魔女所惑,一时冲动犯下错事,所幸未酿成大错。如今魔女已伏诛,念在杨师侄年少无知,还请师尊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圆始天尊给了南极仙翁一个满意的眼色,故作沉吟之色,说道:“既是如此……杨戬,且罚你回玉泉山金霞洞中面壁千年,自思其过。未得允许,不准擅离半步,你可曾心服?”

杨戬伏在地上,眼中闪过慑人地寒光,抬起头来却换作一片恭顺之色,连连叩道:“多谢圣人慈悲,弟子愿领责罚。”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听到杨戬居然只是被罚面壁千年,心中难免有些不忿,不过两人都是心计深沉之辈,见圆始天尊有明显地袒护之意,自是不会多言,反正打神鞭已到手,那魔女被圆始天尊以大神通湮灭,而杨戬也要面壁思过,天界的麻烦总算得以平息,当下又谢过圆始天尊。

圆始天尊看着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手中地打神鞭,说道:“这打神鞭乃先天之物,却与寻常法宝大是不同,我师鸿钧曾有大机缘、大凶险之评。此物非有位阶之力不可掌之,目下你二人虽有天位之力,却……”

圆始天尊眉头微皱,以仙识传声,对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说出一番话来。两人听得目光闪动,齐齐谢过圆始天尊。

圆始天尊也不逗留,带着南极仙翁与杨戬,驾九龙沉香辇朝下界而去,整个过程中,杨戬始终一言不,恭敬而立,连看都没看昊天、金母一眼。

送走圆始天尊后,瑶池金母说道:“适才圣人所言之事,不可怠慢,当立刻筹备。”

昊天上帝犹豫了片刻,看了看手中的打神鞭,终于露出坚定之色,点了点头。两人一同朝凌霄仙府地方向飞去。

诛仙阵之期越来越近,就在约斗之日的前一天,碧游宫秘境中的修炼终于完成,通天教主与张紫星等人走了出来,张紫星与四位玄仙都显得斗志昂扬,信心十足,想是在这次的修炼中获益匪浅。

这一场玄道的巅峰之战,也即将拉开帷幕。

PS:昨天打电话给服务中心,回答周一主板到货,估计那天下午可拿回电脑了。

第四百五十六章 惊变!西昆仑之劫

无名仙山,紫芝崖上。

通天教主亲送张紫星、孔宣与刑天一路出得碧游宫,微笑着说道:“陛下,明日就是那诛仙阵之期,这些时日陛下多有辛劳。眼下人界战事只怕将至最后的决战。陛下还是先回朝歌安排一番,明日一早再来碧游宫,一同前往赴约。”

张紫星颔首道:“教主,我还有一个请求,此时人界之战尚未结束,我还有些算计,为防万一,明日之战,可否施法遮掩我原本的来历面貌?”

通天教主奇道:“陛下原来不是有那等遮掩的神通么?为何失效了?”

张紫星略作沉吟,将那五色面具之事说了出来,通天教主听得那神秘青年改造面具之事,面上不由动容:“能有此神通遮掩圣人耳目者,莫非是……若果真如此,老师究竟有何用意?”

通天教主的后半句的声音虽然小了下来,但还是落入了张紫星的耳中。从通天教主的话中,他也进一步证实了心中的假设,那青年难道真是鸿钧?那么正如通天教主所疑惑的那样,鸿钧这样做的真意是什么?

通天教主疑惑了片刻,说道:“陛下放心,我自当施法,以遮掩陛下身份面目,就算是圣人,也无法窥破,只不过,此术无法如那面具一般持久,时效一过,当要隔一段时日方能再次施展。”张紫星笑道:“教主尽管放心,我请教主施此术,只须明日之战所用而已。”

通天教主点点头,正要开口,忽然面色微惊,朝远空望去。

众人都是修为深厚之辈,目力过人,不久后。就见远处一道遁光迅疾而来。

无名仙山乃圣人居地。仙人们就算是路过,也当小心慢行,以示敬重,怎会如此迅速飞行?当年张紫星还曾因此与火灵圣母起过冲突。果然,就听前方传来截教门人的叱喝之声,通天教主眉头一皱,一拂袖,那些阻拦的门人纷纷朝两旁散开。

张紫星已认出了来人,面露惊色----竟是圣皇伏羲!而伏羲还背负着一个人。似是女子。

通天教主以法力传声。示意众门人退下。伏羲一路疾飞。落在紫芝崖前。面色显得分外苍白。想是损耗了极大地元气。张紫星接过伏羲背负地女子。当即变了脸色。这昏迷不醒地女子。居然是菡芝仙!

伏羲顾不上喘口气。面带焦急之色。对通天教主行礼道:“恳请圣人!速往西昆仑一行救人!”

张紫星以仙力探寻菡芝仙体内。发现她似是中了一种毒素。乃至仙识被封闭。无法苏醒。若是不及时解救。只怕还有危险。他听到伏羲所言。猛然想到西昆仑还有瑶真人与应龙夫妇在。忙问道:“西昆仑出何事了?”

伏羲平素地镇定早已失去。露出前所未有地焦虑。说道:“不仅西昆仑危矣!我那两位皇弟连同西王母娘娘也有性命之险。请教主速速前往相助。此恩日后必当图报!”

张紫星大震。连忙请求通天教主应允。通天教主听得黄帝与神农都有凶险。又见到张紫星地请求。答应了下来。当即命龟灵圣母速取上清仙丹。治疗菡芝仙所中之毒。并带领众人。朝西昆仑迅速赶去。

张紫星本放心不下菡芝仙。但那上清仙丹甚是神效。而菡芝仙中毒不深。目前情况已稳定了下来。所以张紫星请龟灵圣母好生照料菡芝仙。自己驾驭遁光。追赶众人而去。

张紫星地遁术是由孔宣所授的赤血遁术中演变而来,在山河社稷图的“梦境”中时,结合魔体之力,对此遁术也做了一番去芜存菁的精炼,使得其速度更加迅疾,而且耗费的元气也大大减少。虽然他出发较晚,却在众人未至西昆仑时,追了上来,只是不见通天教主与伏羲的影踪。原来通天教主的神通远胜于众玄仙,一早便带着伏羲失去了踪影,想必已到那西昆仑之上了。

来到西昆仑,张紫星轻车熟路地带着众人朝那最高的琼玉宫飞去。然而,落地后,所见到的景象却让张紫星大惊失色。

昔日华贵美丽地琼玉宫,已是满目疮痍,四处都是断壁残垣,更让人心惊的是,遍地的尸体与血迹。

琼玉宫下方的山门前,站立着一只魁梧的九头巨兽,十八眼睛齐齐瞪着,甚是骇人。张紫星认得那正是西昆仑的守护之神陆吾开明兽的变身。只不过,那曾经威猛无比的开明兽此时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机,只是靠着临死前的一口气,在门柱支撑下兀自不倒。陆吾地表面只有胸口一处极小的伤口,而从那发绿的眼珠与全身残余的气息来看,那小伤口所带的剧毒,正是导致他殒命的真凶。

在琼玉宫地大门口,则是三具穿着青衣的女子尸身,昔日美丽动人的红润面庞变得苍白与冰凉,身上的青衣已被鲜血染成了暗色,虽然三女的姿势各异,但表情却一般的惊恐,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

陆吾!三青鸟!张紫星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如今瑶真人最信任的亲信,都已死在西昆仑,那么西王母本人呢?应龙与女魃呢?还有伏羲所说地,黄帝与神农呢?

张紫星在琼玉宫找了许久,只看到横七竖八地宫女与门人尸体,却没发现最担心的这几个人,但没发现尸体并不代表没事,在这个世界里,还有一种常见地死亡方式叫“灰飞烟灭”。

此时,在山下找寻的孔宣等人也走了上来,据他们所说,整个西昆仑,已找不到一个活人,绝大多数,都是死于剧毒之下。

张紫星又是惊骇,又是愤怒:是谁,如此狠毒地血洗了整个西昆仑?

剧毒?

难道是……

就在此时。多宝道人忽然指这远处地一个山峰。说道:“师尊在那里施法传唤,我等速速赶去!”

众仙连忙驾遁光,飞至那山峰之上。就见通天教主两手带着淡淡的青气,按一种奇异的诡异飞快地凌空划动着,周围似是有某种残余的力量气息在与之呼应。

通天教主说了一句,“此处气息有异,似有混沌之力残余,正好施那唤神之术。”

张紫星正要开口询问,就见场中光芒大盛。随后现出一个个青色的朦胧影像来,如同放映影像一般,将此地所发生的事放映了出来。

影像中,出现了瑶真人地身影,步履有异,似是受了重伤,往口中塞入一颗丹药后,正要匆匆逃离。忽然前方金光大作,一副九龙车辇落下。挡住了去路,张紫星认得这正是元始天尊地九龙沉香辇。

瑶真人待要绕过车辇遁走,却被元始天尊以一面黄旗发动异力,使得她无法动弹。瑶真人十分气愤,与元始天尊争论了起来,可惜通天教主这唤神之术所能“播放”的仅是图像。并无声音,不知两人具体在说什么。

不久,后面又现出两个人影来,这两人手牵手,男子手中拿着一根木鞭状的东西,正是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朝瑶真人逼来。

瑶真人自知难有幸理,露出忿然之色,对九龙沉香辇中的元始天尊说了几句。元始天尊沉吟片刻。对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说了一句什么。使得两人露出意外的表情,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随后瑶池金母以一张金色大网。将瑶真人网住,瑶真人无法反击。只能以金花护住自身。

看到这里时,那些被通天教主以奇术搜集的残余力量已消耗殆尽,这些影像愈发飘渺,渐渐消失不见。

果然是天界那对狗男女所为!张紫星直恨得咬牙切齿,瑶真人显然是被瑶池金母所擒,以她与金母的宿怨,只怕会有大凶险。而那元始天尊居然也掺了进来,不过以方才瑶真人与元始的对话来看,似是元始做出了一个让昊天与金母感到意外的决定。

看了这么多,应龙夫妇与黄帝、神农地生死下落依然是未明,张紫星不由心急如焚。

通天教主眉头紧皱,说道:“西王母娘娘受老师所封,有位阶之力,想不到昊天与金母却如此大胆,仗打神鞭之力毁去西昆仑。莫非这场杀劫……”

张紫星对问伏羲西昆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伏羲长叹一声,说了起来。

原来,伏羲三皇在打神鞭失窃后,便回火云洞静养。这一日,应龙与女魃前往火云洞拜见义父黄帝,说起与嫂嫂菡芝仙一起在西昆仑炼丹之事,还请教了神农几个关于返春延生丹疑难。

菡芝仙鉴于上次张紫星遇袭之事,有心再炼三生返神丹,一来以备不时之需,二来也能使自己的炼丹之术再上层楼。三圣返生丹须乾坤返生丹、返春延生丹、归衍回生丹三种珍贵丹药再以复合古法炼制。这些时日,她在西昆仑中已炼成乾坤返生丹,而归衍回生丹上回由张紫星与瑶真人以极阴极阳之火合炼出不少,尚有结余,目前所差的,就是这返春延生丹了。

返春延生丹与那两种丹药不同,所需均乃平凡药材,乃炼制极其繁复,对药理医道要求很高,每三三而转为一轮,需万轮融炼方能化腐朽为神奇,炼制成功。每一轮都需君臣相辅,不得有丝毫冲突,一旦失败,须得重头再来。瑶真人与菡芝仙虽然在丹道方面造诣很深,但对于药理医道却不精擅,所以菡芝仙请女魃向神农代为求教。伏羲与黄帝从神农一早便从口中得知瑶真人身怀有孕之事,也知道那未出世的孩子的父亲是谁,只不过瑶真人似乎有心隐瞒,不欲让张紫星知道此事。三皇有心进一步促成瑶真人与张紫星的好事----以瑶真人的位阶之力与太阴之体,正是未来天后的最佳人选。如今听得女魃的求教,三皇略一商议,便以指教返春延生丹之名,亲往西昆仑一行。

瑶真人得知三皇与应龙夫妇同时归来,十分高兴,以最高礼节迎接了三皇。三皇并没有直接劝说此事,而是由神农出面。向瑶真人与菡芝仙详细讲解了返春延生丹地制作方法。并将一些宝贵心得与经验也说了出来。瑶真人与菡芝仙见神农毫不保留地将此秘法传授,深感神农之德,两人与神农相互研讨,感觉互有增益,瑶真人将那复合古术也对神农说了出来。

在神农的帮助下,瑶真人与菡芝仙经过多次试验,终于炼出了返春延生丹。瑶真人自怀孕以来,每日不惜损耗自身仙力精华,倾注于体内胎儿。以让其更好地发育,故而容易疲累,比不得兴致勃勃的菡芝仙。她将复合之术地心得教给菡芝仙,让她前去尝试,自己则回了大殿休息。

三皇抓住时机,隐晦地说出了一些关于未来地设想,其中有张紫星与瑶真人相关之事。瑶真人大觉意外,沉默良久,却是没有表态。只是请三皇代为守秘,届时自随缘而定。

菡芝仙在丹道上果有天分,居然第一次尝试复合之术,就炼成了三生返神丹,虽然功效比当年瑶真人炼制的略逊,但也十分难得。此丹能解除极其厉害地密咒与毒术。就连钉头七箭这样的妖族秘术都可化解,功效可见一斑。

菡芝仙十分高兴,转念一想,将三生返神丹送给了瑶真人。瑶真人也不知道菡芝仙在西昆仑的这些日子里,是否真的感觉到了什么,此番作为,竟有借自己之手,将此丹转赠天子的“成全”之意,略一迟疑。终是收了下来。三皇看在眼中。露出欣慰之色。

就在此时,瑶真人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异常。露出警惕之色,而与此同时。仙女也入宫急报:有敌来袭。众人都吃了一惊:西昆仑不比寻常仙山,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正面敢来犯?

瑶真人与三皇等人急忙赶至宫外,就见那天空乌云滚滚,黑压压一片,如同一座桥梁一般,直落在玉山之上,也不知隐匿了多少敌人。

而在最前方的,正是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两人手牵手,似是运用一种奇异地法门,而昊天上帝手中所握之物更是引起了三皇的注目----打神鞭!

瑶真人与瑶池金母可算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如今见昊天与金母居然主动进犯西昆仑,更是又惊又怒。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见到三皇居然也在西昆仑,非但没有退去,反而杀机更盛,竟是不由分说,朝瑶真人痛下杀手。

瑶真人对昊天早已死心,但见他居然如此狠毒,也不由愤怒,意欲以西昆仑地位阶之力克制两人,哪知不知为何,那位阶之力忽然失去了效用,本身也受到了一种异力地压制。此时亏得陆吾变身开明兽舍命护主,却被瑶池金母一金簪钉在了山门之上,片刻便毒发身亡,三青鸟前来护持瑶真人,也被昊天镜所杀。

三皇也感觉到自身的位阶之力受到了极大地克制,知道是先天奇物打神鞭在作怪,只是没想到此鞭在昊天与金母的手中会发挥出如此地力量。而且三皇对天界胆敢无视“规则”,进犯西昆仑,也感到十分意外,三皇借着陆吾等人舍命战斗,已从那压制之力中缓过气来,自是不能坐视西王母被害,当即出手相助。

若是单论修为,昊天、金母与三皇、瑶真人都在同一层次,相差不大,以二敌四,必败无疑。但昊天有打神鞭在手,三皇与瑶真人的力量都受到了极大地克制,加上瑶真人有孕在身,力量大是衰退,故而只能看着三皇与昊天、金母大战,偶尔借隙插手相助,应龙与女魃则护住菡芝仙。

虽然三皇的力量受到克制,但也非寻常之辈,伏羲施出河图,与神农、黄帝组成阵法,困住昊天金母二人,仗着河图之妙,将颓势一点点扳了回来。

昊天上帝见无法胜之,将打神鞭脱手祭出,朝三皇打去。那打神鞭十分了得,居然超越了河图的阵法,直接击中了伏羲,紧接着黄帝、神农也被打中。

这打神鞭对一般的仙人或许没有什么特别的伤害,但对于身怀位阶之力的人来说,却是十分致命地武器。三皇原本就未曾完全复原。如今被打神鞭击中,受伤不轻,阵法也被破去。

昊天最恨的就是黄帝,当下就要痛下杀手。应龙与女魃见义父黄帝危急,不顾一切,上前挡住昊天与金母,这两人本是天界的“叛逆”,昊天与金母自不会放过,两人均只有金仙层次修为。当即被昊天镜重创,若非有护体地仙衣仙甲,早已当场身死,上前相助地菡芝仙也中了瑶池金母的毒术,昏迷不醒。瑶池金母得势不饶人,放出大量的花雨与毒气,逐渐蔓延整个西昆仑,似是要将所有人都灭绝。

瑶真人勉力施出金花,救下应龙夫妇与菡芝仙。自己却被昊天的打神鞭击中,由于她生怕伤害到腹中的孩子,将力量尽数用于护持胎儿,故而受了极深地内伤。伏羲见状不妙,拼命施展河图,暂时困住昊天与金母。让众人分头逃走。瑶真人知是危难之时,下令西昆仑所有幸存者撤离。空中地天兵天将们在昊天、金母的命令下,尽数冲来,好在那瑶池金母地毒力十分恐怖,敌我不分,故而在一定程度上也延缓了追兵地速度。

虽然伏羲是最后一个离开地,但不知为何,逃了许久,却不见敌人追来。由于他背负着身受毒伤的菡芝仙。故而也不能回头,索性一路朝碧游宫赶来。告之张紫星等人,并请通天教主相助。

张紫星听完事情的经过。双手握紧了拳头,联想到方才由通天教主施法所看到的一幕,心知瑶真人已被擒往天界。尽管伏羲出于某种考虑,依然并没有对他说出瑶真人怀孕之事,但张紫星也不能坐视此事,况且应龙、女魃也可能被俘,当即招呼孔宣与刑天,要立刻上天界救人,通天教主连忙阻止。

通天教主知道,有元始天尊出现,此事只怕已非张紫星等人所能解决,况且明日就是诛仙阵之期,不能让众人因此事而发生意外,开口道:“你们在此稍候,我且亲往天界一行。”

通天教主的这句话让张紫星安心了不少,以通天教主圣人之身,就算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也不敢不卖这个面子。通天教主离去后,张紫星也没有被动地等待,而是请受伤的伏羲留下等候,自己则与孔宣众人再在四处找寻,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

众人找寻了一番,都是无甚所获,只有赵公明找到了一把药锄。伏羲认得这时神农平日从不离身的法宝,心中不禁更加担忧。此时,通天教主终于自天界返回,还带回了一个人,但这个人不是西王母瑶真人,而是张紫星的义弟应龙。

张紫星连忙迎上前去,接过应龙,只见应龙遍体鳞伤,全身仙力虚弱无比,状貌凄惨。他见到张紫星时,双目通红,身体发抖,却是连说话地力量都失去了。通天教主拿出一颗仙丹,示意多宝道人给应龙服下,应龙服下后,果然好转不少。

但应龙以沙哑的嗓子,颤抖地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张紫星失去了冷静:“兄长!双修之心已碎,清岚死了……”

黄帝曾传授女魃与应龙另一种奇异双修心法,与黄帝心经不同,此法只适合一夫一妻。修炼成功后,凝出这双修之心。双修之心男女皆有一颗,两者隐隐相互感应,若是一方遭遇不测,那双修之心必然破裂。如今应龙既说双修之心已碎,女魃必无幸理女魃死了?!张紫星只觉脑中嗡嗡作响,如遭雷亟,一时几乎反应不过来。他在这个世界上,本是一个人孤独地与天命相斗,所幸的是,他不仅有那些心爱的妻子,还遇上了脾性相投、志同道合的兄弟姐妹。他在这个封神地大环境中,可谓处处机心,但对妻子与结义兄弟们,却是赤诚相待,同样,他们对他也是如此。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在以往艰苦的战斗中始终保持这旺盛的斗志与勇气。

女魃,平日如同亲妹妹的一般的她,对他这个兄长敬爱有加,她与应龙为了张紫星的计划,不惜夫妻分居两地多时,如今好不容易让她与应龙在西昆仑团聚,居然是这个结果……

张紫星钢牙咬碎。霍然站起身来。仰望着天空,全身散发出慑人的杀气:“二弟!三弟!我们这便杀上天界!将那对狗男女粉身碎骨,以报小妹之仇!”

孔宣与刑天本见应龙重伤,就十分愤怒,听得小妹女魃居然身死,自是按捺不住,听得兄长这一声呼喊,应声而动,就要前往。

通天教主一挥手。一股莫大的力量将张紫星等人压制住。张紫星目中露出红光,身上现出乾坤鼎地虚影,竟然将那压迫地力量消弭了大半,对通天教主喝道:“结义兄妹,情若手足,昔日结拜之时,我等曾有同年同月同日死之言,如今小妹被害,当誓报此仇!教主。请勿阻拦我等!”

通天教主心念一动,诛仙四剑出现在上空,使那压制地力量陡然增强十倍,三人一时无法破开。通天教主长叹一声,说道:“并非贫道想阻止陛下报仇,只是眼下那元始天尊正在天界。以你三人之力,只怕是有去无回!此仇非是不报,而是时机未到,请陛下千万冷静,以大局为重。”

多宝道人与赵公明也赶紧劝说,此时伏羲开口问道:“圣人,敢问我那两位皇弟可在天界?”

通天教主摇头道:“我往天界,意欲向天帝、天后讨要西王母娘娘。不料那元始天尊竟然也在天府之中,言明打神鞭既出世。位阶之人亦有劫难。此乃天数,亦合老师当年所言。纵是圣人也不得干预。不过,元始说那位西王母娘娘昔日于阐教也算有恩。此番虽然被擒,却可保性命无虞。那昊天上帝见我亲去,不好落了颜面,当即释放出应龙,再问两位圣皇之事,天帝却不言语。我待要追问,被元始天尊所阻。我待要与其一战,元始却以诛仙阵为由,只说圣人因果,皆在明日见分晓。”

通天教主对元始天尊直呼其名,也可见宿怨之深。

应龙接口道:“我身受昊天镜之伤,仙识重创,神智不清,只是依稀记得是义父携我潜逃。随即义父似被那天帝追上,只见光芒闪过,我便不省人事,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张紫星深呼吸几下,尽量使自己冷静了下来----黄帝带着应龙逃走,以黄帝的性情,绝不会任由应龙被俘,除非是在自身都难以自保地情况下才可能如此;而带着女魃逃走的神农也是这样,从女魃身亡,神农地药锄被发现之事来看,莫非……黄帝与神农也都身遭不测了?

伏羲也想到了这一点,露出沉痛之色。黄帝与神农对于他来说,是战友也是兄弟,若真遭逢不测,如何向火云洞的九天玄女等人交待?

通天教主叹道:“原来那昊天与金母有元始天尊相助,无怪能自如操控打神鞭。天界之所以扫荡西昆仑,为的不仅是当年的宿怨,更是为了以打神鞭吸取西王母娘娘地地之位力,只要集齐天、地、人三阶之力,打神鞭自可发挥出真正的力量。届时掌控者不仅可以此控制三界的位阶之力,而且还能借此杀劫之际,重封三界之位,就算是圣人,也无法干预。”

张紫星一怔:三界之位?打神鞭不仅可以影响天界封三百六十五位正神,连三界的位阶也可以重封?只听伏羲苦笑道:“不瞒陛下,此也是我三人最终想要陛下所为之事。届时陛下有人阶之力,只须击败昊天与金母,夺取天位之力,我三人再给予地阶之力,则可以打神鞭重列天道,定三界之位。届时陛下可自立为天帝,使三界平和,万物生灵兴盛。”

当日三皇在碧游宫中施展位阶之力,是用于使打神鞭三节合一,修复为完全形态,并非是将位阶之力尽数灌输于那地阶之段上。而如今昊天上帝却是为了夺取瑶真人的地阶之力而为之。

张紫星听得伏羲三皇竟打算牺牲自己的位阶之力来成全他,心中不由震颤,就在这时,他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却一时抓不住具体。

通天教主闻言,也是大为感慨,孔宣说道:“这样说来,昊天与元卿还会要来夺取皇兄的人阶之力?”

通天教主点点头,说道:“人阶之力对于天帝天后来说,自是易如反掌。只不过,眼下商周之战已至最后关头,虽大商气数衰竭而西周旺盛,但终未至最终定论之时,故而不好下手。待到人界之战胜负分出,昊天必会择胜者,而取其人阶之力。此位阶之力的失去,并不会伤及性命,故而支持西周地元始天尊也不会阻止。”

伏羲思虑再三,终于下定决心般都说道:“陛下,此时确实是报仇之时,不仅有明日诛仙阵之事,而且人界之战尚未完结,决不可因一时冲动而坏全局之谋。只要陛下能胜西周,获得人界之战的胜利,昊天与金母自会前来寻陛下取人阶之力,届时不仅是陛下,我也要找天界完此因果。”

通天教主撤去力量,也劝道:“此正是杀劫之时,生死之事,不比寻常,只要有根性,日后完劫封神,自有重生之时。”

听得“封神”二字,张紫星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终于想到自己先前要抓住的是什么了。有一个多年前的筹划,本已被他忽略甚至是快要遗忘,如今听得通天教主无意中提醒,终于想了起来。

封神台!

柏鉴!

当年他在东海曾巧遇被蚩尤火器镇压的柏鉴,一时意动,相助柏鉴脱困,柏鉴对他献上本命元魂,以示臣服。他曾让柏鉴蛰伏东海,等待姜子牙来救,以此为封神台的内应,事后姜子牙果然来东海,柏鉴顺利都获得了姜子牙地“解救”,并督造了封神台。

期间柏鉴也曾和他联系过一次,但随着后来张紫星对杀劫的理解,知道封神之事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简单,柏鉴所能起到的作用只怕甚微,加上筹划之事甚多,故而渐渐淡忘了此事。

柏鉴在原著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节,充其量不过是个封神台的包工头和守传达的,只是在十绝阵时,姜子牙被十天君之一姚宾以草人之术拜散魂魄,昏沉沉往封神台而去,被柏鉴“假公济私”地推了出来,免上榜之厄。或许就因为这一点,柏鉴最终被封为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首清福正神,也算是老姜投桃报李之举。

如今女魃遇害,黄帝与神农或也遭不测,以三人之根性,极有可能会上封神榜。有柏鉴在,说不定还会有救。

一念及此,张紫星也不多说,立刻驾驭遁光,全力朝西周封神台方向疾驰而去。孔宣等人见他一语不发都全速飞行,却非往天界,心中甚是不解,也先后追随而去。

PS:今日一整天都在网度过,头昏脑胀,全身都是烟味,这里实在不是创作的地方,晚上就不去了。好在明日笔记本可修好,至少不会因为电脑的问题而影响更新。这两天,点点都是在网抽二手烟度过地,本来每个周日下午要加班,都和同事换班了。

至于上班与笔记本之类地事,点点真的不想多说,点点地工作必须带着笔记本走的,单位除了财务专用电脑外,都是用地笔记本,这方面以后不作解释了。那天点点在贴出那笔记本故障的图时就提到过,捣乱的人反正有借口泼脏水。本来不想浪费时间在这方面,但辛苦几天下来,看到有些言论还是忍无可忍,或许还是修为不够。该禁言的,绝不手软,不想看的,请离开。

电脑已拿到,明日更8000—10000

笔记本电脑终于修复,中午去HP服务中心拿到。个人感觉开机后,面板的温度比以前低了许多,据说除了换主板外,还清理了灰尘,只是需要重装显卡驱动。

原本的软件系统也有些问题,内部系统平台所需的.NET Framework 3.5一直无法安装,工作十分不便。所以这次干脆顺路找到销售商(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电脑已拿到,明日更8000—1000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五十七章 四对一与三对二!巅峰之战的开端(万字奉上)

第四百五十七章四对一与三对二!巅峰之战的开端

张紫星一路全速飞行,直至岐山之上,那正是封神台的所在。

张紫星还是第一次来封神台,此时他的修为已是圣人以下的第一人,但也只能隐隐感觉到岐山似是有一个特殊的存在,却无法知道具体在哪里,当下就在心中以元魂之力呼唤柏鉴。

“陛下,此当乃日后封神之所在,为何来此?还是速速离去,以免沾染不必要的大因果。”通天教主的神通自非孔宣等人所比,一直紧跟在张紫星的后面,见他的目的地居然是这里,不由大为意外。

张紫星正要回答,就见前方光芒闪动,现出一个朦胧的人影来,渐渐成型,正是当年所布下的棋子柏鉴。

柏鉴见到张紫星,当即拜倒:“柏鉴拜见主公!”

通天教主知道此人必是封神台内护门之人,日后当为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列,见他居然称张紫星为主公,当即吃了一惊:想不到天子筹谋,竟至如斯,连封神台都安插下了内应!

张紫星忙问道:“柏鉴,你日夜辛劳,守护在此,当知封神台之玄妙。我且问你,今日可否见到有元神或魂魄入封神台来?”

柏鉴答道:“禀报主公,这封神台内,有封神榜张挂,功效极其玄妙,只要机缘根性相合,纵是灰飞烟灭之人。也可化清气入得榜来。今日确有一道魂魄前来,其人还是我的熟识。为故主黄帝陛下义女,魃公主。”

张紫星听得女魃果然进入封神台,忙道:“既是熟识,为何不阻止她进入台中?女魃乃我义妹,我今日特为此而来!”

柏鉴苦笑道:“主公,魃公主来此,是为封神榜之力所至,混混噩噩。不由自主。我虽得主公馈赠奇宝,借玄清之气使得魂力大进,但亦受这榜中之力地控制,如何有能力阻止外人上榜?”

若是站在客观的角度想想,姜子牙在原著中被柏鉴推出,只怕还是因为他并非封神榜上有名之人地缘故,否则以柏鉴这等微薄之力,怎有能力左右封神榜之事?

张紫星知道柏鉴不会欺骗自己。听到此言,不由沮丧,想起一事,问道:“今日仅有女魃一人入内?可曾见轩辕黄帝或神农陛下?”

柏鉴吃了一惊:“听闻黄帝陛下自战败蚩尤以来。已得大道,如何会来此地?”

张紫星听到黄帝与神农未曾到来,心头略宽,又问道:“柏鉴,可否带我往封神台内一行?”

“陛下!不可!封神榜乃天地间玄奇之物,与天道相合,纵是我等圣人。亦不敢干预。陛下乃大智慧之人。自不可沾染此恶因!”通天教主连忙出声阻止,就算张紫星乃命中封神之人。或有打神鞭在手,如今杀劫未完。就这样进入封神台,绝对会染上大因果,更何况,张紫星还没有打神鞭。

“因果?我至今还不懂这两字的真正含义!若有因果,阐教沾染的还不多么?元始天尊还不够过分么?他的所为,早已超出了圣人应该固守的底限,为什么却没有那个恶果?圣人……当真是万劫不坏吗?”张紫星几乎是吼出了心中压抑已久的愤怒。

“若是能救出义妹,就算我沾染那所谓的因果又如何?”

通天教主理解张紫星心头的愤恨,并没有怪罪他无礼,只是沉默不语----元始天尊心机深沉,多年来一直忍隐谋划,想要使阐教独尊玄道,而在这杀劫之际终于将那筹谋之果尽数展露出来,比之西方教二圣更甚,直至今日联合天帝加害位阶之人。这固然是利用打神鞭与杀劫地规则,想要来个彻底的破而后立;但最大的仗恃,还是那圣人的“万劫不坏”之身。万一有什么劫难,也可由昊天与金母之辈去面对,而那些劫难对他来讲,却无大碍。

这对于圣人以下的人来说,很不公平,但这原本就是一个不公平的世界,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自太古时代至今,依然是如此,这种不公平,还当一直延续下去。

当然,圣人的万劫不坏也是相对的,因为上面还有一位大神通者,或者,那位地能力已不能称之为“神通”,因为他本身就象征着“道”。

柏鉴虽然不知通天教主来历,却能感觉到那种至大无匹的威势,听得其居然是圣人,而且还称呼主公为陛下,不由更加敬畏,朝通天教主遥施一礼,对张紫星说口道:“主公有所不知,这封神台不比寻常之地,除我之外,入榜之人皆是昏沉若睡,似是丧失原本,须得等到开台封神之后,方才得以苏醒。若非榜上之人,任凭神通再大,也无法入内。除非……”

张紫星一听还有转机,忙问有何方法。

柏鉴淡然一笑,说道:“我所职者,乃封神台之门也,若我以魂力为引迸发,当可开出一门,主公掌我本命元魂之力,自可从此门而入。但一旦入此门中,就再也无法出去了。主公请考虑清楚,若是真想入内,我必偿主公心愿。”

张紫星听得此法竟是要以柏鉴的魂魄之力为引,不由吃了一惊,若按照这个方法,不仅会牺牲柏鉴,而且还是个有去无回之局,不由沉吟。

通天教主叹道:“封神乃天道之势,岂非人力所能更改?陛下就算执意要勉强进入封神台,也是无用。况且女魃已入榜中,日后亦能封神,并非湮灭无踪,也算是一种重生。此地非陛下久留之地,还是先行离去。从长计议为上。”

牺牲柏鉴,只能进去一次?而且有去无回?张紫星苦苦思索方法。却始终无法想出头绪来,只得听从通天教主所言,告别柏鉴,离开了岐山。

但他心中有种预感,迟早有一天,他还会再次来到这个地方。

在回去的路上,两人碰到来赶来地孔宣等人,伏羲听得黄帝与神农可能并未身死。心中略为宽心,而张紫星看着刑天背着的应龙,面色顿时又阴沉下来。众人回到碧游宫,此时菡芝仙已经醒转,伏羲提出要去娲皇宫一行,而张紫星与通天教主约定明日会合之期后,然后带着菡芝仙与三个义弟,一起回朝歌而去。

回到朝歌。商青君诸女见他与菡芝仙、孔宣等人归来,十分高兴,却见众人面色有异,方才得知义妹女魃身亡地消息。众女不由痛哭了一场,而邓婵玉听得师尊西王母被擒、陆吾与三青鸟被害、而西昆仑也遭到灭门之祸的噩耗后,几乎晕倒在地。

张紫星经过通天教主与伏羲的劝说后,脑中的冲动之念渐渐平复下来----悲痛是肯定的,但光靠悲痛是没用地,须得化悲痛为力量,以实际行动来为女魃报仇。一念及此。张紫星终于恢复了素有地冷静。迅速联系逍遥仙府的云霄等人,做出一系列准备。并对散布在全国地基地做出了统一的调动部署工作。

商青君说道:“夫君,此时周军已攻破渑池。闻太师不敌,率军回到朝歌,鬼方与南军分别击破姜文焕与洪锦,两人也败回朝歌。周军过孟津,与鬼方、南郡即将顺利会师。据分析,联军极有可能在三日之后,从南郊牧野开始发动总攻。我大商与西周叛逆之战已至最后关头,还请夫君明示。”

“牧野?姬发还真会选!”张紫星冷哼一声:“这可是一个改变历史地好地方。也罢,就在牧野与姬发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在史实记载中,以西周为主的六师联军确实是在牧野与商军展开决战。而商军中的战俘与奴隶忽然那倒戈相向,“皆倒兵以战,以开武王”,最终西周完败商军,从而彻底瓦解了朝歌的军事力量,而纣王帝辛也在鹿台**而死。据史实所载,周武王赶到鹿台的时候,又用剑在帝辛及其两个妃子地尸身上击刺数次,然后把他们的头颅亲自砍下来,悬在旗杆上示众。而被俘的百余大商贵族则被带回周京,作为武王祭祖的人牲被杀死。

联军攻占朝歌后,随即兵分四路,向东南方继续征讨商地残部和忠于商的方国。最终灭杀商大将蜚蠊。而联军也并非后世某些文献中描绘的所谓的“仁义之师”,秋毫无犯,他们不仅从商王宫中掠夺了大量的珠宝财物,而且还杀死了大量的商人,足有十八万之多,被掳为奴隶的有三十三万,这么大地数量不可能都是军人,其中必有大量地平民。

战争的胜利,无非就是用鲜血与死亡堆砌而成,那种血腥,是无法掩盖地。

在这个世界中,姬发为争夺民心,沿途倒也没有如何屠杀平民,但许多平民被俘为苦奴却是不争的事实。而如今姬发居然想在牧野发动总攻,以击溃大商最后地抵抗力量,让张紫星不由冷笑:诚如他开始所说,这将是一个改变“历史”的真正转折点。

商青君还说出了一件事,在张紫星往日前往碧游宫修炼之时,金鳌岛的彩云仙子带着云、张清儿等人来到朝歌,寻访国师逍遥子未果后,被安置在朝歌城内的别院之中。

张紫星听到清泉小妹的名字,不由又想起女魃,心中沉痛,当下带着菡芝仙来到别院。

别院中,除了体态轻盈,相貌动人的彩云仙子外,还有多时不见的小萝莉云、武夷山收下的小妹清儿、龙吉公主的侍女碧云童儿以及已降伏的西方八部众之一阿修罗。

众女见到菡芝仙前来,纷纷露出喜色,但见到菡芝仙身边的张紫星时,却又露出疑惑之色,此时的张紫星已是原本面目,众女自不识。碧云童儿本是龙吉公主的近身侍女。但当日张紫星大闹天界后,被送往金鳌岛返本还原;而阿修罗当年在地底基地时。根本就是神志不清地状态,故而两女也不知张紫星的真实面貌。

云反应最快,问道:“莫非……这是哥哥?只是用法术变幻了真面目?”

张紫星摇头叹道:“云妹果真聪明,居然一眼便认出我来,不过,并非我变幻相貌,因为这便是我原本地面貌。”

众女一听,露出惊讶之色。被大家昵称为清泉小妹的张清儿却在轻声嘀咕:“还是觉得哥哥那副模样更加好看……”

张紫星一阵无语:那个刀疤的普通模样,居然比现在的帅哥还强?看来第一印象不管对于哪一年龄阶层的女同胞来说,都是尤为重要。

彩云仙子似乎在打量着张紫星,见他朝这边看来时,忽然有些急促地将目光移开,当落在菡芝仙身上时,却发现这位老朋友的神色显得阴郁,忙问原因。

菡芝仙面色沉重地说出女魃身亡之事。才说了一半,就泣不成声。女魃曾在金鳌岛上住过相当一段时间,故而彩云仙子等人闻讯甚是悲痛,云与张清儿更是放声大哭。张紫星心中也是十分难过。好生安慰了一阵。

云得知女魃为天界所害,大叫着要去报仇,张紫星只道这小丫头哪知天高地厚,暗暗摇头,请彩云仙子带云等人先行返回金鳌岛,那里至少尚算安全。

彩云仙子叹道:“金鳌岛十友已先后身陨,昔日诸友相聚之欢已永不再现。如今清岚道友也不幸陨落。着实令人伤感,我只问道友一句。是否要为清岚道友复仇?”

张紫星叹道:“天界势大,又新的阐教相助。我力量微薄……”

彩云仙子打断道:“碧云小妹曾说你当日为救龙吉公主,不惜独闯天界。^^^^書^^首發^^如今这般敷衍于我,莫非是嫌我力量微薄,不足以相助?”

张紫星记得彩云仙子原本就是个急公好义之人,不光是原著,在这个世界也是如此,当年还为他力敌陆压,当下赶紧道歉。彩云仙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若是道友看得起我姐妹,日后若有行动,我姐妹定当鼎力相助。”

云也连声附和,张紫星听彩云仙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只能表示感谢。碧云童儿问起龙吉公主下落,张紫星说出了逍遥仙府之事。众女顿时来了精神,要同往那仙府一行,张紫星暗忖既然是如此,彩云姐妹迟早也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当即答应下来,让菡芝仙与众女一起,随同这次开往逍遥仙府地运输飞行大队一同前往。

这场即将开始的战争必定会引起巨大的消耗,好在张紫星多年来未雨绸缪,囤积了大量的能源与物质,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届时,他会用实际行动会告诉某些人一句后世的经典之语:出来混,终归是要还的。

送走菡芝仙等人后,张紫星回到宫中,并未与诸妃亲热,而是进入密室之中,摒除一切杂念,彻底静下心来,将自身的精、气、神渐渐调整到一个最合适的状态,准备迎接明日到来地大战。

那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考验。

第二日,风和日丽,但这仅是“地球”上的气候而已,那诛仙阵所在之地,尽是阴云惨惨,冷风习习,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诛仙阵地位置,正是原本万仙阵所在的星球。那星球的坚硬度非常高,前番万仙之战尤为激烈,也未曾造成这星球大的损伤。虽然原本通天教主说这诛仙阵是在万仙阵之中所设,但圣人之战非同小可,就算整个星球毁灭也不足为奇,自是不可能让真的让万仙阵成为殃及之鱼,故而通天教主早已遣散门人。

但原本万仙阵也并非没有发挥作用,其杀气尽被诛仙阵图所吸收,显得更加深不可测,远望去,就是一团雾气,内中光芒或隐或现,或升或降,上下反覆不定,隐隐现出杀气腾腾。虽然周围俱是如刀般的罡风凛冽,却无法吹动那奇异的雾气。

雾气之前,通天教主一身大红白鹤绛绡衣。也不乘奎牛,就站在那里。峙如山岳,周围地罡风仿佛被什么包容一般,变得温和缓慢,丝毫不见方才地凌厉。

不久,空中仙音缭绕,异香扑鼻,一道金光落下,露出一副九龙车辇来。这九龙沉香辇上乘坐着阐教圣人元始天尊。元始天尊手持三宝玉如意,身畔金光灼灼,那罡风近身时,皆有倒卷之势,整个人显得气宇超凡,一看便是大神通地道德之士。

元始天尊刚一来到,天边又现出两点光芒,也不见什么飞行过程。只感觉一眨眼,两道光芒已经跨越了空间,出现在眼前。这两道光芒一白一青,到场时皆有梵音阵阵。氤氲遍地。白光落在地上,转瞬开花结果,开出一朵六瓣白莲来,白莲上一点舍利子升起,化作一个白衣道人之形,正是西方教主接引道人;而那青光化地则是一朵青莲,青莲上开出一株菩提树。树上隐有七色彩光。那树渐渐变小,落在一青衣道人手中。正是西方教二教主准提道人。二人对视微笑,落在地上。任凭风声呼啸,衣袂却连动都没动一点。

通天教主面对着三位圣人,神色依然镇定,元始天尊向西方二圣打个招呼,扶住飞来椅,九龙沉香辇徐徐行至通天教主之前,说道:“贤弟,这便是以诛仙阵图所布之阵么?此阵看上去甚是凶恶,而那阵名诛仙二字,岂是你我道家所为之举?贤弟设此恶阵,怎与天道相合?”

通天教主冷冷地说道:“这阵图原本就有诛仙二字之名,你若有异议,可上紫霄宫找老师理论。你也休要以道之名自欺欺人,你遣无当潜于我门下多年、窃取打神鞭之时,可否想到道家所为?你以大欺小,欲要杀我门下三女时,可有何道家所为,你恩将仇报,不思我相助之德,反引外人来打我之时,道家所为又在何处?林林总总,数不胜数!那贤弟二字,我怎担当得起?”

元始天尊面不改色地笑道:“师弟如何这般执着?杀劫之中,天道重列,乃是一个三界变革的大势。而杀劫所在,纵是我等圣人亦无法置身事外。此番作为,正是顺应大道,破而后立也。”

通天教主露出不屑之色,看了接引与准提一眼,冷笑道:“如今尔等以多欺少,全无圣人颜面,莫非也是大道不成元始天尊还未及回答,空中现出一道金桥落下。金桥上,老子乘坐着板角青牛,缓缓行来。

元始天尊一见老子,喜道:“大师兄果乃信人,今日前来,正合四圣之数,可一会诛、戮、陷、绝四剑之能。”

老子微微一笑,驻着孤拐,慢悠悠地从青牛上下来,须发道袍随风而动,整个人完全融入了周围地环境之中,一举一动都是浑然天成,可以说尽是破绽,也可以说毫无破绽。

虽然老子并没有开口,但浑身所散发的淡淡力量和威势,已表明了自身的立场。元始天尊目光一亮:有四位圣人在,这一战还没开打,已注定了通天教主的失败。

就在这时,又是香风缭绕,有青鸾车驾自空而落,车驾上正是女娲娘娘的无双姿容,娘娘彩袖飘舞,翩翩落下,面对诸圣见礼。

元始天尊目光闪动,笑道:“难得娘娘今日也来观战,正好做个旁证,今日六圣齐聚,当是一场盛会。”

“今日小妹前来,却非旁证……”女娲娘娘开口道:“元始道兄,在此之前,小妹尚有一事相询。为何道兄相助天界,在昨日荼毒西昆仑,擒西王母、害神农黄帝,还险些坏我兄长伏羲性命?”

老子闻言,眉头暗皱,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听得此言,也是微微惊讶。

元始天尊摇头道:“娘娘明鉴,如今打神鞭出世,三界位阶皆有动荡变更之势,天界与西昆仑早有因果宿怨,自当借此机会了结。令兄与神农、黄帝正好在那西昆仑之上,虽是适逢其会,也可说是天数所致。况且,我正是顾及娘娘之故,才在事前特请天帝天后对令兄手下留情,其所遗地法宝河图也原封不动。未曾收取。此番令兄虽有小恙,却正好脱得大劫。此劫之后,只须回府潜修,将来必有后福。娘娘请仔细斟酌,以贫道之力,若真要相助天界坏令兄性命,那位伏羲圣皇又怎能得以生还?”

女娲娘娘闻言,不由露出深思之色。此时诛仙阵中传出冷笑声:“依照这等说法,若是我一刀斩断你手脚。你还须感谢我未曾砍死你?”

“逍遥子!原来我这位师弟竟是邀得你这等人来诛仙阵中相助!”元始天尊认得这个声音,目中掠过寒光,“你竟然如此无礼,冒犯圣人,少时自当于你一个报应!”

“报应?你仗圣人之身,不择手段、倒行逆施,竟不惜残害有功德之力地位阶之人,企图勾结天界以独霸玄道!你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报应之时?我可在此断言。将来你必遭道祖鸿钧之报!”

诸圣听得此言,各自沉吟,元始天尊虽自恃所为都在“规则”默许之内,而且有天界当出头鸟。就算有因果,对万劫不坏之身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但他对那位“老师”鸿钧确实忌惮。如今听得“逍遥子”当着诸圣之面说出这等大胆之语,元始心中自是愠怒,语气愈发森然:“今日既为破阵而来,当不作口舌之争,少时自有胜负定论。”

女娲娘娘看了通天教主一眼。开口道:“昔日我曾与那人皇有约。若是圣人之间发生大战,当从中斡旋。平息纷争,就算无法平息。也当加入势弱一方,以制衡、化解争斗。今日诛仙阵之事既已无法幸免,我当守此约,相助通天道兄。”

通天教主对此虽早有心理准备,此刻也不由露出喜色,遥遥施礼:“多谢娘娘义助,无论如何,贫道都铭记在心。”

元始天尊见女娲娘娘选择相助通天教主,双目微微眯了起来,说道:“娘娘乃清净之身,何苦沾染此战?如此抉择,倒让贫道有些为难。”

女娲娘娘摇头道:“今日既是诸圣齐聚,行因果之战,我也无法置身事外。我且问诸位道兄一事,当日我与那人界天子在女娲庙相遇之时,曾有人施那幻欲香,以惑天子,想借我之手结下大因果。此事究竟是谁所为?”

老子皱眉道:“那幻欲香乃采域外奇花以秘术炼制而成,并无特殊气味,却能于无声无息中诱发人心中**,功效极强,纵使金仙,也难以抵御。当年那天子居然能抵御,倒让人意外。”

女娲娘娘也知道这幻欲香的来历,故而一直怀疑身处域外地西方教二圣,当下将目光落在接引、准提二人的身上。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对视一眼,却是摇了摇头。

女娲娘娘知道在这个时候,以二圣的身份,已没必要隐瞒,当下一震,果然就听元始天尊笑道:“这人界天子当年倒也有几分贤明,居然能使四海皆服,天下归心,但杀劫乃大势也,绝不会因此而消弭。故而贫道借娘娘之力,催动天道大势。当日娘娘遣妖入宫,果然引发大势开端,此举亦是大功德一件。”

女娲娘娘听得此言,凤目中的光芒渐渐冷了下来:怪不得阐教对女妖之事十分配合,虽有云中子与姜子牙的无心之举,但后来喜媚乱朝歌之时,阐教三仙却是相当地合作,不仅没有为难喜媚,反而暗地相助。照这样说来,兄长伏羲曾询问她地女魃之事,想必也是阐教所为了,元始天尊一开始,就已把她算计在内了。今日无论是在公在私,都当相助截教。

元始天尊之所以说出此事,是因为女娲娘娘已决定相助通天教主,无法更改,而此事横竖也要真相大白,所以索性借今日机会了结。当然,就算女娲相助通天,以二敌四,也没有胜机,故而有恃无恐。

“既是如此,今日之战,就由我四圣对你二圣,在诛仙阵中分个高下。”元始天尊说到那“分个高下”之时,居然是面色自若,与西方双圣与老子脸上的豫色相比,“境界”可算是远胜。

张紫星在诛仙阵中不由暗叹,原来厚黑学的起源。竟然可追溯至此,若是再朝后倒退几千年。元始天尊单是以此就可著立说,开创流派,并吸引一大批追随者。

如今局面是二敌四,依然对诛仙阵十分不利,通天教主沉默片刻,拿出一物,对老子说道:“大师兄,此物可曾作数?”

老子似是十分意外。惊道:“此太清令牌乃我与那逍遥子立下约定时地信物,上回我还当是他借予你暂用,想不到居然是转赠于你!既是如此,我当守约罢手,但此牌从此以后,当再无效用了!”

“理当如此,多谢大师兄。”通天教主对老子遥施一礼,老子歉意地朝元始天尊叹了一口气。缓缓退出圈外。与此同时,通天教主手中地太清令牌也随之化作飞灰,消散无踪。

元始天尊在通天教主拿出木牌时就知道不妙,上次在西岐一战时。通天教主以那木牌使老子罢手,他就猜到,老子必是受某种限制。故而随后元始多有图谋,包括借黄河阵陷门人之名要亲手解决三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想要提前让大师兄老子解除这种限制,但后来不管他如何谋划或挑衅。通天教主始终没有再拿出那木牌。以元始所知晓地通天脾性,当不会如此忍隐。故而元始天尊认为。老子身上的限制,当已不复存在。这才放心地请老子前来破阵。却不料,竟然重演当日之事。

只不过,这到底巧合?还是通天教主与逍遥子的谋划?或是大师兄自己……

元始天尊略带疑色地看了一眼老子,却又不便询问,眼下虽然变成了三对二,但胜利的重心依然在他这一方,决不能再轻易开罪大师兄。不过,就算女娲娘娘拖住西方教的一位圣人,但通天教主终究难免以一敌二的局面,元始天尊可不认为,凭借着一个诛仙四剑摆下地阵法,就能抵敌两位圣人。

老子吐气扬声,对诛仙阵内说道:“逍遥道友,贫道所承诺之事已尽数完全,不知道友当年地承诺何时能予贫道一个交待?”

“圣人请放心,此事很快就有分明之时,绝不敢有所敷衍。”张紫星知道老子此问一来是不放心之故,二来也是故意问给元始天尊听,以免疑心。

元始天尊闻言,也不作表态,只是对通天教主说道:“师弟果然好计较!如今想必已计穷于此,我与西方教地道友少不得要一会这诛仙阵之妙。”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早与元始天尊有计议,当即点了点头。

“久闻接引道兄莲台之功,高妙精深,今日小妹有心一会,还请道兄赐教。”女娲娘娘说着,脚下现出一圈半透明地波纹,朝前缓缓蔓延开来,一直延伸到接引道人地位置。

接引道人也不避让,反而一步步朝前走去,身畔地六瓣莲花若隐若现,口中笑道:“正要见识娘娘山河社稷图妙用。”

元始天尊暗忖接引道人十二品莲台已失一半,防御之力锐减,而他自己也曾与准提道人较量过,知道那七宝妙树与六根清净竹的厉害,所以女娲娘娘主动向接引道人叫阵,正中下怀。他正好与战斗力完好的准提道人一闯诛仙阵,把握自是更大。

元始天尊与准提道人对视颔首,正要朝前行去,忽然就觉周围气流有异,那迎面扑来的罡风中似是带着万千凌厉的剑气,铺天盖地地朝两人席卷而来。坚硬地地面禁受不起这强大地锐气,渐渐颤抖起来,一道道可怕地深壑裂谷接连出现。此刻通天教主虽然手中没有诛仙四剑,但所发出的剑气依然犀利无比,这星辰毕竟比不得以盘古之力凝固地“地球”,无法承受圣人所具备的混沌之力,才这一下,已受到了不小地破坏。

元始天尊九龙沉香辇的四脚上生出四朵金莲花,缓缓上升,护住四面,那万千剑气的罡风虽然使得金莲花的花瓣微微动摇,却无法突破而入;准提道人面带微笑,身畔青光湛湛,那剑气临近时其丈许范围时,如同碰到了极其滑溜之物,尽数朝两旁滑开来。

剑气陡然一变,地面上的纵横交错地凹陷与深坑渐渐变成了弧线。大块地碎石纷飞,围绕着元始、准提二人旋转起来。通天教主竟是以一人之力,围困双圣。

元始天尊与准提道人毫无惧色,身畔光芒闪动,无视剑气、碎石飞纵,凌空朝前走去,但步履显得十分谨慎。欺近地碎石不是被化作齑粉,就是朝两旁排斥开来。通天教主也不强持,且战且走。退回那迷雾地范围内。

元始天尊与准提道人缓步跟随前往,渐渐没入那迷雾之中。

一旁的老子运出神通,要看那诛仙阵内详情,但运足目力,也只能看到四股凌厉地剑气在迷雾中隐现,其余的竟是无法端详,倒是一旁的女娲娘娘已抢先发动了进攻。

女娲娘娘身畔一圈圈波纹荡漾,化出半透明的山水之境。接引道人虽然与女娲娘娘相距不远,却似是失去了对手的所在,在那山水之境中缓步而行,却只在原地打转。

女娲娘娘素手一挥。那奇境更加透明,内中地人与物渐渐消失,只能隐隐见到空间中有奇异的波纹扭动。

元始天尊与准提道人进入迷雾中后,见内中依然是氤氲飘渺,奇幻莫测,而前方有四股极其凌厉的杀气直迫心脾。元始天尊长袖一挥,一股强风出现。将氤氲吹开来。隐现出远处悬浮在空中的四把仙剑,正是鸿钧道人以先天中的诛、戮、陷、绝四气所炼就的诛仙四剑。

吹开的氤氲又渐渐合拢。元始天尊正要再施法术,忽然眉头一皱。三宝玉如意蓦然出现,正好与身后一道无声无息袭来的紫光迎个正着,顿时星花闪耀。

准提道人心念一动,一根青翠地绿竹已握在手中,正要相助,忽然感觉那四道凌厉的杀气从正面直迫而来。准提道人曾领教过诛仙四剑的厉害,当年金身的手臂还曾被通天教主以四剑斩落,故而不敢怠慢,六根清净竹当即划出一个圈,现出碧光万道,朝那杀气迎去。

就这个当头,那氤氲交错,准提道人只觉身边地元始天尊已失去踪影,知道是阵法之妙,暗暗警惕。未等六根清净竹的光芒与杀气交击,那四道杀气忽然不见了,但准提道人丝毫没有松懈之意,竹杖一挥,无端地朝向头顶一指,头顶一柄仙剑顿时凝滞在空中,同时,剑上那股强烈无比的杀戮之气也被消弭无形。

准提道人一眼就看穿了那持着戮仙剑的大汉的真身,竟是一个没有头颅之人。那以**为目、肚脐为口的显著特征让准提道人立刻想到一个人来:“魔神刑天?”

就在这一刹那之际,准提道人突然感觉到空间中的力量发生了奇异地扭曲,六根清净竹上地混沌之力似乎陷入了一个奇异的“泥潭”中,渐渐被分解开来。未等准提道人摆脱,脚下蓦地迸射出万点剑气,每一点,就带着可怕地灭绝之力。

准提道人乃混元圣人,虽遇变故,却是毫不惊慌,刚才还与刑天对峙的六根清净竹不知何时已交换到左手,朝下一顿。六根清净竹当即化作千万根竹子,围绕在身周,不仅挡住了脚下地灭绝剑气,就连那“泥潭”之力也被化解开来。

此时准提道人已肯定,诛仙四剑必是由四位玄仙来掌控,虽然这几位玄仙所表现出的,都是惊人的顶阶玄仙之力,但与圣人的境界毕竟有着相当大的差距,就算有诛仙阵图之力,也不可能敌得过圣人的神通。通天教主的计划,必定是想让四玄仙暂时拖延住一圣,随后自己与另外一圣决战,若胜之,再来击败被四仙拖延的这位圣人。只不过,这种战术的难度相当之大,且不说没有诛仙四剑的通天教主难以取胜,单说这四位玄仙,就无法与圣人相持太久,诛仙阵的胜算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不过,让准提道人意外的是,那“泥潭”之力竟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缠,六根清净竹竟然无法完全消弭,反而与那泥潭纠结一处。

准提道人正欲再施六根清净竹妙用,前方一道剑光如匹练般袭来,由于六根清净竹被那泥潭之力纠缠,力量正是最弱之时,故而挡在前方的绿竹皆被这剑光斩断开来。虽然断去的绿竹又迅速重生,但已来不及阻挡,那剑光已迅疾扑到准提道人眼前。

这道剑光与方才的三股力量有有不同,给准提道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坚决。

这是一种一往无前的执着,遇神杀神、遇圣弑圣,正是诛仙四剑之首,诛仙剑!

准提道人手中彩光一现,出现一根树枝来,看似轻松地朝诛仙剑随意地一刷,立刻将那股坚决无比的杀意刷的无影无踪,整个剑势也被刷落在一旁。准提道人毫不停滞,树枝泛出七彩之光来,朝那持剑袭击之人刷去。

哪知那人身后也现出五色神光,并迅速合为一股,变成一种半透明的无色光芒,也朝七宝妙树刷来。

第四百四十八章对决诛仙阵(6000字奉上)

准提道人认出那持诛仙剑之人正是孔宣,由于先前“逍遥子”在怒斥元始天尊时已暴露了身份,故而其兄弟孔宣的出现也在准提道人意料之中。

方才诛仙剑的那一击虽然仅是惊鸿一瞥,但准提道人已看出孔宣的修为与上次在阖山城外相比,又精进了一大步。准提心知此人还有混沌钟在手,当是四玄仙中战斗力最强的一人,故而不想给他施展的机会,毫不留手地以七宝妙树攻去。

不料孔宣背后忽然现出五色神光,又迅速融合为一种无色的光芒,朝那七宝妙树的光芒迎去。七宝妙树号称刷遍万物,就连诛仙四剑这等大杀器也能借力刷开,然而在遇到这种特性有所相似的无色神光时,竟是无力可借。七彩光芒与那无色光芒相互牵引环绕,纠缠一处,却是旗鼓相当,谁也“刷”不了谁。

孔宣毕竟在实力上要逊色得多,才对“刷”一阵,就感觉后力难继,暗忖这准提果然厉害,殊不知准提道人比他更为心惊。因为准提道人借的是先天灵宝七宝妙树本身的妙用,而孔宣用的则是本体的力量,也就是他本人对于那种“法则”的理解,而这种法则的领悟程度,居然已和七宝妙树的奥妙不相上下!若不论两人本身实力的差距,孔宣从某种意义上已经超过准提。

如果……孔宣也具有圣人的实力……

孔宣“刷”得几下,力量消耗不小,无色神光渐渐转成守势。准提道人看出此节,正欲趁隙反攻,但如今面对准提道人的,可不止是孔宣一人。就在两人对“刷”之时,那灭绝之气大盛,化作一道旋风。朝准提道人飞来。沿途的绿竹寸寸皆断。准提道人七宝妙树一抖,逼退孔宣,朝那旋风又是一刷,旋风顿时销声匿迹,还原成多宝道人的身影,正手握着绝仙剑。

准提道人将六根清净竹还原成一根竹杖,朝多宝道人当头敲来,这一下看似轻飘飘的,却蕴含了莫大的混沌之力。若是击实,就算多宝道人有顶阶玄仙之体,也会溃散。多宝道人横剑一架,实打实地挡住了这一击,居然只是身形踉跄,被震退开来,并无大碍。准提道人心中明白,多宝道人之所以能硬接这一击,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诛仙阵发出地奇异力量。使得那四柄仙剑地威力大增,即使持有者仅是玄仙,也能暂时拥有与圣人之力相持的能力。

没等准提道人再次攻击多宝道人,刑天的攻击也到了。刑天的特性的是遇强愈强,那股一往无前的高昂斗志与不惜玉石俱焚的气势深合戮仙剑之道,所绽放的杀气相当惊人。故而准提道人也不敢小觑,七宝妙树划出一道圆弧,以巧破力,在划动圆弧的过程中,已经将这杀气化解一空。而此时,准提道人就觉得周围原本被六根清净竹压制地那种“泥潭”再次出现了。

这个泥潭带着一股就连准提道人都认为怪异无比的力量,似是一个个外表充满了破绽的陷阱,若是冒进或不留神,就可能遭遇到可怕的反噬。这种奇异的感觉对于准提道人来说。竟有几分熟悉。似在八景宫圣人老子的身上体验过类似的力量。

但这股泥潭的力量与老子上回在东海所展示的又有迥异,似乎更加奇诡、无端。在这股力量地作用下。孔宣、多宝道人与刑天似乎被串联成了一个整体,诛仙剑、戮仙剑、绝仙剑攻势更加凌厉。而这种力量,明显就是“陷”!

准提道人暗暗惊诧,主持陷仙剑的,毫无疑问是那位“逍遥子”。上一次逍遥子来西方教与二圣赌赛时,不过就是金仙层次的修为,而此刻逍遥子所展示出的力量,竟不在孔宣这种顶阶玄仙之下,甚至犹有过之。准提自忖也曾与通天教主交过手,若是不计单纯的力量,逍遥子所发挥出“陷”之妙用,居然隐隐还在通天教主之上!

莫非是逍遥子又领悟了那“天”地某些奥妙。或是又有奇遇?此人果然能成大器!只不过没想到进境如此之快!依照这样看来。逍遥子当为这四大玄仙中最强地一人。或许应该称呼为圣人以下地第一人!

当初要是将他揽入本教门下就好了……那所谓地三教主燃灯道人无论是在悟性、根性与修为上。都没有任何可比性。可惜。西方教没有这个“机缘”这也着实让准提遗憾不已。

当然。若是准提知晓张紫星地真实身份。也不会如此遗憾了。

遗憾归遗憾。准提道人可不会允许自己败给区区四个玄仙。哪怕是他们手中拿着诛仙四剑。哪怕是在这诛仙阵图之中!

准提道人手中地七宝妙树发出强烈地七彩光芒。强大地力量朝四周排斥开来。然而诛仙四剑此时在那陷仙剑地引导下。忽然撤离。让准提有种用力一拳却打到空处地难受感觉。

七宝妙树地彩光化作一圈圈波光荡漾开来。周围地氤氲在波光地照耀下稀薄了不少。隐约可见有周围有四门。每门之上。悬浮着一口仙剑。正是诛仙四剑。而主持地孔宣等人却是不见踪影。

准提道人眉头一皱,这便是诛仙阵?那么元始天尊哪里去了?

元始天尊此时与通天教主激战正酣,两人虽同出一门,为师兄弟,却是积怨已久,此战胜负又关乎颜面大事,故而俱是全力以赴,毫不留手。元始天尊就坐在那九龙沉香辇的飞来椅上,指挥着三宝玉如意与通天教主地青苹剑凌空缠斗,难分胜负。元始天尊战了一阵,发现诛仙四剑似乎并不在通天教主手中,联系到方才消失的准提道人与先前逍遥子的声音,心中不由一动。

此时,通天教主手中青苹剑脱手而出,化作一只青虬,围绕着元始天尊转了起来。九龙沉香辇四面的金莲花开始发出毫光来。花上生光。光上又生花,刹那间,现出万朵金莲,将那青虬反而陷在其中。通天教主朝脚下一指,无数道锋锐之气顿时朝上升起,这锋锐之气比方才阵外的万道罡风剑气凌厉数倍,而且杀意更甚,青虬受这锐气之助,陡然活跃起来。周围的金莲花竟然被削落了不少,残破的金色花瓣纷飞,渐渐消失无踪。但元始天尊手中还有一面旗,戊己杏黄旗。那旗放出淡淡的金光,残破地金莲花在这金光地作用下,又渐渐复原成原本的金莲,一时相持不下。

这戊己杏黄旗元始天尊原本是交由姜子牙使用,但自从六圣合力布下禁术之咒后,人界禁用一切法宝法术。杏黄旗放在姜子牙那里也是浪费资源,故而被收了回来。

虽然元始天尊防住了这无数道锐气与青虬,但通天教主的攻击是结合了原本万仙阵的杀气,在诛仙阵图的妙用下施展出来,给了元始天尊的防御金莲以极大的压力。

元始天尊自是不甘如此被动,手中终于现出那先天至宝盘古幡来。

准提道人所面对的诛仙四门发出阵阵雷响。那四道剑光陡然飞出,竟合为一柄,朝准提道人激射而来。准提道人将六根清净竹劈头打去,那剑不避不让,带着灭绝之力,直击而去,待到两物要交击之时,陡然化作绕指柔劲,如一条毒蛇一般。缠绕住六根清净竹。并张开獠牙,朝准提道人咬去。

准提道人感觉到竹杖上诛、绝、戮、陷四股强烈的剑气齐齐涌来。心念一动,六根清净竹上生出重重枝节。将那条可怕“毒蛇”地毒牙阻隔在外,同时七宝妙树彩光灼灼,朝前方刷去。那剑被七宝妙树一刷,陡然分出四柄来,分别握在四人手中,对准提呈合围之势。

准提道人的目光落在张紫星的身上,忍不住赞了一声:“逍遥道友好本事!道友四人仗阵图之力,竟然能将四剑的威力发挥至如此境界,当真了得!只不过,尔等再如何借助外力,却无法至于真正的混元至境,终是难逃败途。四位道友,皆是万中无一的顶阶玄仙修为,可谓当世圣人之下最强者,一身修为极为不易,贫道不欲下杀手,若是四位愿入我四方教……”

“准提道友,此乃决战之时,何必徒费唇舌?”张紫星暗忖这准提道人也太“敬业”了,在这个当头还不忘挖墙脚,当下未等他说完便开口回绝。

“既是如此,贫道也有全力一战,以应今日之会了!”准提道人长叹一声,全身气息骤然增强,金光脱体而出,现出二十四首,十八只手的法身来,这法身有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弓、银戟、加持神杵、宝锉、金瓶,威势惊人。

张紫星四人顿时感觉到压力倍增,竟被迫得不由自主都朝后飞去,张紫星知道准提道人在原著中就是以这种金身神通降伏孔宣的,也知道通天教主曾两次以诛仙四剑斩落这金身的手臂,然而当今日亲身体验时,才知道这种力量有多么强大和可怕,其实,这诛仙阵中,准提地力量已受到了一定的限制,却依然强悍无比。

四人虽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却是毫不怯阵,这很大程度上要得益于通天教主在秘境中时对四人的锻炼,在那秘境之中,四人已多次面对着通天教主强大的混沌之力,早已是惯经风雨,故而今日并没有半分退缩之心。

四人各运剑气心诀,四把仙剑上泛出淡淡的光芒,使得那压力大大缓解,四人倒退地身形齐齐一顿,分四面朝那法身凌空袭来,一时剑气纵横。

那金身不避不让,居然空手一把抓住了率先袭来的戮仙剑气,刑天用尽全力一抖,那剑气竟无法爆发开来。多宝道人眼疾手快,绝仙剑气化出万道,朝那金身的手臂斩去,但多宝道人毕竟不是通天教主,只见金身另一臂张开伞盖,那万道绝仙剑气落在伞盖上,竟是毫无作用。金身手臂发力,将那戮仙剑气一捏,剑气竟然倒朝刑天一路爆去。幸亏张紫星陷仙剑及时发动。一圈圈奇异的波纹出现,将那倒卷反噬而回的戮仙剑气化解,使得刑天免遭受伤之厄。

孔宣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准提金身后方的头顶,手中诛仙剑当头斩下,准提也不回头,金身反手一捞,将诛仙剑硬生生抓在手中,同时几条手臂上宝锉、金瓶,纷纷朝孔宣打来。孔宣背后现出无色神光。奋起神威,将这些法器纷纷刷在一旁,却是面色苍白,似是耗力甚巨。准提道人正要趁势攻击,忽然耳边传来一声钟响。准提道人只觉这钟声力量分外奇异,竟使得仙识在这一瞬间凝固了下来,随手一放,将孔宣连同诛仙剑斥退老远。诛仙剑上发出点点光芒,孔宣似乎瞬间又恢复了力量。准提道人就见头顶上多出一口淡金色的钟来,认得正是先天至宝混沌钟。

钟声阵阵响起,虽然不是特别的洪亮,每响一声,准提道人的仙识就不由自主都跳动一下,渐渐地。这种跳动变成了振荡。在这振荡下,准提道人一时无法集中精神,眼中地张紫星四人的身上都出现了重影,赶紧运出慧眼神通,定眼望去,总算看清了四人地身形。但整个诛仙阵的乾坤都仿佛随着钟声而动荡,略一分神,张紫星四人又现出重影来。

准提道人心知是混沌钟异力所致,手中七宝妙树化出一个圆圈。光芒四射。将四人逼退开来,四人越退越远。回到那四门之中,那四门陡然化作四柄参天巨剑。立于四周,威势极其惊人,并散发出强烈地剑气。周围的氤氲也愈发浓郁,朝准提道人蔓延而来,伴随着一声声钟鸣,似是伺机待动。然而,准提道人却露出疑惑之色,眉头紧皱了起来。

另一方面,在元始天尊拿出盘古幡之时,早有防备的通天教主将手一招,青虬飞回手中,还原成青苹剑的模样,随即那周围的万千锐气顿时齐聚而来,竟敛入通天教主地体内,发出淡淡的白色光芒。

此时,元始天尊将盘古幡震动,那类似黑洞的奇异空间出现,周围的雾气氤氲顿时被那无形的空间迅速吸纳,然而这氤氲似是无穷无竭,虽然被那黑洞不断吞噬,却是源源不断,总量一点都没有减少的趋势。

通天教主身体闪动着白芒,面对的那盘古幡所制造出的黑洞,竟是不受影响,似乎他就是这宇宙乾坤,而盘古幡所制造的黑洞只不过乾坤中所涵盖地某一件事物而已。

元始天尊这一惊非同小可,想不到这通天教主虽然没有诛仙四剑在手,却与诛仙阵图的剑气合一,居然达到一种“不动不惊”至高境界,纵是盘古幡,也奈何不得。只不过元始天尊倒不如何紧张,因为通天教主此刻利用阵法而生出的“不动”之境虽然了得,却由于诛仙四剑不在手中,使得攻击力大大减弱,与盘古幡对峙不下,谁都奈何不了谁。

就在这时,元始天尊心中忽然生出警兆,就见背后金莲花碎屑纷飞,四道极其锋锐的剑气已经无声无息地欺近身来。元始天尊杏黄旗及时朝后一展,万道金光将剑气阻隔在外,心中大震:诛仙四剑!这四剑还是出现了!

元始天尊一分神之际,只听耳边渔鼓声响,仙识顿时一阵模糊,此时身后那四道剑气骤然增强,就连杏黄旗都有抵御不住之势,当即将九龙沉香辇一转,盘古幡抖动,前方“黑洞”顿时消失不见,重新出现在后方,将那四道凌厉的剑气尽数吸噬。

突然,一道紫电自背后袭来,元始天尊难以兼顾,躲闪不及间,飞来椅被击得粉碎,整个人跌出九龙沉香辇来。

原来,方才是张紫星四人凭空出现,以四剑偷袭元始天尊背后。当元始天尊散去前方黑洞,调转盘古幡应付那剑气之时,后方通天教主抓紧时机,立刻施展紫电锤,终于偷袭得手。

这一下通天教主是涌上了狠劲,不仅毁去了飞来椅,还将元始天尊打得几乎三昧火出,算是小出了一口气。

元始天尊虽然跌下九龙沉香辇,状貌狼狈,但那不坏之体却无大碍,只是面上森寒之色更浓,见到手持诛仙四剑的张紫星四人时。不由暗惊:难道准提道人败了?这怎么可能?若是如此。自己将一人应付这五人联手,只怕……

正对峙间,却听虚空中准提道人地声音遥遥传来:“四位道友!休走!”

话刚落音,一只两头略尖、分四面十二股短杵已跨越某种空间,如电般朝刑天飞来。这短杵虽无甚光华,却是威力极强,那巨大的压力使得刑天已无法躲闪,而戮仙剑气正被盘古幡所引,只得另一只手现出干戚神斧。意欲硬接。

这干戚神斧与有阵法支持的戮仙剑不同,这下若是接实,刑天难免要吃个大亏。

孔宣的身影及时出现在刑天身前,手中依然持着诛仙剑,而背后五色神光已混合成透明之状,朝下一撒,那加持神杵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竟头也不回都落入神光中去了。

当年孔宣初遇准提道人时,曾仗此神通收取加持神杵时。因修为不够而受了重创。如今在孔宣功行大进,又仗这诛仙阵图之力,居然须发无损地将加持神杵收入神光之中,任凭准提道人如何施法,都无法召回。

准提道人毕竟是圣人仙识,虽然在钟声与氤氲中略有迟疑。却是识破了四人以混沌钟为掩护,借阵图剑气虚拟四剑之威离去的伎俩,故而借着仙识中锁定的位置,追赶而来,哪知加持神杵竟被孔宣轻松收走。

失去了加持神杵地准提道人大惊,运出神通,迅速突破阵图空间,要前来擒拿孔宣,迎面却是一道紫电扑来。准提认得是通天教主地紫电锤。仓促间以金身上的伞盖一挡。通天教主地攻击可不比张紫星那等玄仙层次。而这一击又是蓄势已久,当即将准提道人击退回原本地四门之处。

准提道人还未来得及做出下一个反应。一条洋溢着万千杀气的青虬已盘绕而来,只见对手已换成了通天教主。面对这个战败自己两次地老对手。准提道人自是不似如先前面对张紫星四人那般随意,打起精神,小心应付。

元始天尊已从惊讶与狼狈中恢复了过来,冷冷地看着身前的张紫星四人,目光掠过张紫星时,更是杀机大盛:“自不量力!就凭尔等四人,就想与我抵敌?”

张紫星无视元始天尊地杀气,不以为意地笑道:“元始圣人,在动手之前,我且相询一事。今日之战,是否要将之前因果一并了结?”

张紫星的声音是故意运用仙力说出,不仅阵中地通天教主与准提道人听得清楚,还借着阵法之力一直传到阵外老子的耳中。

元始天尊有心借此良机一举击杀四大玄仙,尤其是这眼中钉逍遥子,当即答道:“这是当然!尔等既入这诛仙阵中,往昔因果,今日当一并了结,毋论生死成败,日后当不得计较!”

元始天尊自恃圣人之身,万劫不灭,那“生死”二字自然是针对四人而言:既然你们有胆子来这里与圣人战斗,那么自是生死无怨,日后通天教主也不得借此来找麻烦。

“不错,圣人既开金口,我等自当遵循!”让元始天尊意外的是,张紫星点了点头,还大声地喝了一句:“八景宫道友!可曾听清此言?烦请代为旁证!诛仙阵之战一并了结之前的因果,日后当不得计较!”

老子一怔,在阵外以法力答道:“自当如此!”

此时就听张紫星的声音再次从阵内传来:“八景宫道友!既是如此,昔日我答允你之事,便应验在今日了!”

元始天尊早知道“逍遥子”与大师兄老子有什么约定,故而大师兄才将那太清令牌给了此人,致使大师兄受诺言所制约,两次无法参战,如今听得“逍遥子”在这个时候说出此语,不知怎么的,心中陡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兆来。

PS:今日中午被领导拖出去帮他办私事,方才返回,故而更新晚了些,抱歉。

前两章发得匆忙,将序列再次弄错,正联系编辑尽早更正,汗。

第四百四十九章 败退与除名

元始天尊隐隐预感到将有什么大事发生,目中现出精芒,落在张紫星身上:“逍遥子!你究竟有何诡计?”

张紫星对元始天尊逼视的目光视若无睹,冷笑道:“我能有何诡计?只不过方才你自己也说了,今日是了却前事因果之时,自当将前事一并了结。待到诛仙阵一完,我也懒得再与你算计。”

“你所谓的前事因果,莫不是申公豹碎星锥和那三霄女之事罢!那又如何?”元始天尊傲然冷笑道:“若是诛仙阵完,你四人焉有命在?今日话已说得分明,就算我将你四人灰飞烟灭,日后那位三师弟也不得计较。”

张紫星也冷然一笑:“不错,正是要不得计较不过,你与我的因果,还远在申公豹那事之前,而且也不止这区区两件而已!不仅是对我,还牵连了我的妻子、兄弟姐妹、知己好友甚至是天下生灵,今日正好与你做个了断!”

话刚落音,张紫星与孔宣三人朝后飘飞,成四角之形,将元始天尊包围在中央。元始天尊一指九龙沉香辇,那车辇上的飞来椅又恢复原状,元始天尊缓缓浮空,落在九龙沉香辇上,现出一股“傲睨众生为蝼蚁”的气势。

张紫星人四人默运法诀,所立之处,各凭空现出一座阵门来。四人手中诛仙四剑脱手而出,分别悬浮于门上。只听声声雷响,四剑陡然变作贯穿乾坤的巨剑之形,散发出可怕的气息来----这可不是准提道人方才所见的那种虚张声势之用的“水货”,而是货真价实地“正品”。

那雷声一响,四把擎天巨剑各飞出一道剑光。朝中间的元始天尊激射而来。

元始天尊看出这剑光带着极强的诛、绝、戮、陷四气,十分厉害,知道是四人仗阵图之妙发出,当下不敢怠慢,九龙沉香辇上万朵金莲散开,护住四周。

那四气遇到金莲花,并没有直接突破,而是遥遥地围绕这九龙沉香辇旋转起来,渐渐合成一股。如同一个圈子,套在九龙沉香辇的金莲花外围。

若是四剑直接攻入金莲丛中,或是各自为战。就算能破去几朵,也很可能被金莲渐渐吞没,然而,这种旋转所产生的破坏与威力,要远远超越那种直接的进攻。那“剑圈”就如同一把锋利的电锯,边沿迸发出锐不可当的凌厉剑气,逐渐摧毁着中央的“参天大树”地防御。事实上,原本的诛仙阵还真不是这样。这自然是张紫星所想出的创意。

九龙沉香辇虽有万朵金莲花,但四剑地剑气攻击点十分集中。才不久,就见中部的金莲花碎屑纷飞,就算有杏黄旗的力量相助,重生的速度也要慢于被破坏、毁灭的速度,若是放任这样下去,九龙沉香辇当有腰斩之危。元始天尊眉头一皱,三宝玉如意脱手而出,化作一道白光,朝那剑圈攻去。白光飞入剑圈后,果然使得剑圈的力量骤降。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然而那剑圈十分奇异。在阵法的作用下生生不息,顽强地与三宝玉如意的白光抗衡起来。剑圈带着一种古怪地力量。三宝玉如意先前还能起到强大的干扰作用,到后来。居然如陷泥潭,竟然被那剑圈带得一起旋转起来。

元始天尊认得这剑圈所展现出地妙用奇异无比,就算是之前与施展诛仙四剑的通天教主本人战斗时,也没有遇到过,倒有些类似大师兄老子的神通,不由暗暗惊疑,手一招,收回三宝玉如意,同时将太极符印祭了出去。那太极符印分出无数道太极印记,混合在金莲花之中,朝四周蔓延开来,想要借将那爆裂之力将剑圈彻底瓦解。

这太极符印非常厉害,就算是刑天玄仙上阶巅峰的魔体,也无法抵挡符印的爆裂之力。更何况,爆裂只是符印的妙用之一而已。

就在此时,元始天尊忽然警惕地一抬头,就见空中不知道何时已多出一口巨大的钟来。这钟呈淡金色,隐有奇异花纹,钟匙摆动,“铛”一声,发出一记浑厚无比的声音来。

那无数太极符记蓦地一顿,本要接触剑圈才爆炸的,竟然被这钟声提前引爆开来。剑圈非但没有受到爆裂的影响,反而是那些金莲花,被提前爆炸地符印炸得四处飞扬。剑圈趁机迅速地缩小地范围。

元始天尊感觉自己的仙识被一记钟声震得颤动起来,当即运出玉清仙诀,稳住心神,但这钟声乃先天至宝发出,绝非寻常,竟是抑制不住那种动荡地感觉,当下将杏黄旗拿出,升起万道金光护住九龙沉香辇。但这一记钟声浑厚而悠长,就连杏黄旗的光芒都出现了某种震颤与扭曲。//

元始天尊虽暗惊于混沌钟地厉害,却并不慌乱,拿出琉璃瓶来,那琉璃瓶中有三光神水。元始天尊将琉璃瓶对准愈发迫近的剑圈,那三光神水飞洒而出,落在剑圈之上,那剑圈的速度骤然减弱并迅速凝固成晶莹之状,这晶莹直朝四剑发出剑气的方向延伸而去,竟然将那凌厉的无形剑气尽数凝固,如同四座通往中央的桥梁一般。

元始天尊手中三宝玉如意遥空一击,那“桥梁”顿时碎裂开来,散落成无数的尖锐晶体,反朝四把巨剑漫天激射而去。那四剑反应也是十分迅速,同时开始原地滴溜溜直转起来,形成一股特异的力场,将那晶体倒卷了回去。元始天尊手中琉璃瓶发出毫光,那无数晶体欺近时,又变作三光神水的水滴,被收入瓶中。

这下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但张紫星这一方已尽出混沌钟与诛仙剑阵两张最大的底牌,却还是无法奈何得了元始天尊,而元始天尊手中那最厉害的先天至宝盘古幡还未曾出手。

张紫星四人也似是知道不能元始天尊抢先出手,孔宣连连催动混沌钟。元始天尊虽有万劫不坏的混沌之体,却也难免感到神摇目眩。那四把巨剑陡然缩小,又化作四人之形,孔宣、多宝道人与刑天的剑上齐齐发出强光,融合于张紫星地陷仙剑之上。那绝仙剑的光芒大盛,张紫星人剑合一,化作一道迅疾的闪电,朝元始天尊飞纵而来。

元始天尊见自己最大的眼中钉竟敢如此大胆地扑来,目中杀机暴闪。手中现出盘古幡,运出混沌之力一振,一个无形的黑洞顿时出现。开始迅速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事物,张紫星这下倒变得如同送上门一般,直冲那黑洞而去。

孔宣三人大惊,急忙从三方直奔元始天尊而来,想要围魏救赵,元始天尊眼看“逍遥子”就要被盘古幡所吞噬,怎容许三人来阻止,长袖一挥。太极符印画出三面,拦在孔宣三人身前。一时无法前进。张紫星总算是临危不乱,将陷仙剑上的“四合一”剑气破空而出,全力朝那黑洞的大致位置斩去,然而黑洞的力量十分可怕,那凌厉地剑气才一靠近,便被迅速吞噬一空。

当年通天教主是借陨石的地利之助,然后以诛仙四剑合力斩出,但见剑气还是被盘古幡制造出的黑洞所吞噬,只是凭着剑意才胜了一招。/此时张紫星地力量虽然已突飞猛进,但依然远不如混元圣人。无法穿透黑洞。也无法如准提道人那样,以金身与七宝妙树的力量抗衡黑洞。故而难逃被吞噬之厄。眼见张紫星离那黑洞越来越近,元始天尊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这个胆敢多次冒犯自己的可恶之徒。终是难逃盘古幡的死劫!

且说准提道人的对手换成了通天教主,自是一番恶斗。通天教主虽然没有诛仙四剑在手,但举手投足都能利用诛仙阵图的力量发出万道剑气,并不时以紫电锤突袭,十分难缠,准提道人失去了称手的攻击法宝加持神杵,只得以七宝妙树将通天教主的攻击尽数刷开。先前与张紫星四人战斗时,准提道人尚不觉得什么,如今换了个旗鼓相当地对等敌手,准提道人渐渐感觉到不对了----似乎自己的力量被压制得特别厉害,以金身神通加上七宝妙树、六根清净竹,竟然在没有诛仙四剑地通天教主面前尽落下风。

就在准提道人疲于应付那万千剑气之时,一道暗灰色的光芒无声无息地朝那金身背后打来,似是什么长形物件,那金身有二十四个脑袋,十八条手臂,故而看得真切,伞盖及时一封,挡住那灰光,使之倒退了回去。然而那灰光的作用并不止于此,倒退回去时,反而借那弹力发出醇厚的渔鼓声。

准提道人听得那渔鼓声,脑中顿时有种昏沉的感觉,金身二十四首的眼神也显得有些朦胧,就在此时,青光大盛,那青苹剑所化的青虬携着剑气无数,朝准提道人正面冲来。准提道人先前与这青苹剑斗了几次,感觉青苹剑的属性似是被七宝妙树克制,当下忍住头昏,七宝妙树彩光大盛,施出妙用,竟将青苹剑刷个粉碎。通天教主仙剑被毁,似是早有预料,神通骤发,那碎裂的青光不但没有散落消弭,反而愈发耀眼,朝准提道人喷射而去。

然而这青苹剑绝非普通法宝可比,准提道人方才以七宝妙树将其刷碎时,混沌之力也不由自主地一滞,加上渔鼓的作用,动作出现了一刹那地停顿。就是这一停顿之际,整个金身已被那青苹剑喷射出来地万千碎片笼罩住,这碎片所带的锐气凌厉无比,那金身在力量停滞时,正好是防御最薄弱地时候,当即被青苹剑的碎片击个正着,不少透体而过,现出千万道可怕地伤痕。这些伤痕都是青苹剑结合了诛仙阵杀气的异力所致,以金身的力量,不仅无法抵御,而且一时居然复原不得。

准提道人刷碎通天教主的青苹剑,本是抢得了先手,却不料遭受如此奇变,吃了个大亏,如同被万针攒刺,虽无大碍。却是疼痛难禁,尤其是那金身二十四首的眼睛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对本体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尽管凭借着准提道人的力量,恢复原状也就是时间问题。然而这正是恶斗之时,通天教主又怎会给他机会?

准提道人踉跄着后退几步,未等体内调节平稳,就觉侧方一股大力撞来,当即被打了一个筋斗,被击中地部位一阵不由自主的痉挛。一时无法自如活动,仿佛被雷亟一般,心知是通天教主的紫电锤。或许是被阵法压制的原因,准提到感觉到紫电锤的威力竟然较以前倍增,伤处甚是难受。这两下突击,让原本就落在下风的准提道人的局势越来越不妙。

准提道人自知形势危急,七宝妙树划出一道彩虹,挡住逼来的通天教主,同时拔身而起,朝空中纵去。借着腾空之际争取宝贵时间,收起金身并复原受损部位。那混沌之力迅速流转,双目果然恢复了正常的视觉。这一恢复不打紧,准提道人以慧眼朝下看时,陡然一震:原来,下方与通天教主地“战场”十分奇特,若有若无的边缘使得战场看起来竟似是在一个巨大容器之内,更准确地说,应该将这容器称呼为----鼎!

刹那间,准提道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力量被压制到那种程度了,不仅仅是因为诛仙阵。更因为这个鼎!这个鼎应该在他先前与那四大玄仙战斗时就已不知不觉地布下了。或者说,那四大玄仙是故意将他引入这鼎中来地。若是在平时。他定能发现有异,但如今在这诛仙阵图中。先入为主的概念便是这未知的诛仙阵法,故而有所忽略。

就这一分神,下方的“鼎”又不见了,仿佛幻觉一般,但准提道人心知肚明,这绝非幻象,而且自己也并未脱离这鼎的范围----先天至宝,哪是如此轻易能摆脱的!

这件先天至宝,终于还是在杀劫中出世了!而这件至宝绝非通天教主新得的法宝,因为拥有者必须要有至尊皇者之气,那么它的主人究竟是……

下方通天教主自是不会给准提喘息地机会,直迫而上,准提道人正以七宝妙树应付紫电锤、渔鼓与那万千锐气,就在旧力未竭,新力未生之时,头顶蓦地现出一道五色毫光,飞速而落,结结实实地击中了金身。/

这一下打得极重,准提闷哼一声,自半空跌落下去,却是呼出了那五色毫光的来历:“定海神珠!”

原来!诛仙阵中,还有第六个人!

这个人负责地,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偷袭!

那定海神珠也是先天之物,虽比不上先天至宝,却有一种特性,那便是敌人的修为越高,抗性愈强,所能发挥的威力也就越大,遇强愈强,遇弱则愈弱,就算是圣人,在猝不及防下,也无法抵御。

乾坤鼎、混沌钟、诛仙四剑与阵图、定海神珠……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就是诛仙阵的战略么?看来通天教主与逍遥子一早就打算将他这个西方教圣人作为首先要击败的对象了……

通天教主眼中精光闪动,万千剑气朝半空坠落、尚未恢复的准提道人直卷而去。

在另一边,张紫星的身形已接近了黑洞,处境十分危险。然而,元始天尊森冷的笑容忽然凝固在了脸上,因为张紫星身边忽然出现数个奇异的符号,瞬间便在黑洞之前消失不见。元始天尊心中清楚,这“逍遥子”绝非是被盘古幡之力吞噬,而是仗着那些个奇形符号逃遁开来。

那些奇形符号地力量,竟然能使他从盘古幡下“遁”走!

元始天尊乃混元圣人,所知甚广,随即醒悟了过来:河图洛!

唯有河图洛合力所施展地“遁”之力,才能从“黑洞”前遁走。

元始天尊来不及惊讶,因为身后四道凌厉的剑气已交织一处,在某种力量地调配与组合下,形成一个“米”字,以远胜往昔的威势绞来,这种威力绝不止单个仙剑地四倍,而是四倍的叠加!

----很明显,方才孔宣、多宝道人与刑天赶来并非是为了救援张紫星,而是早有预谋,为的就是这次全力发动的突袭。

元始天尊残余的护身金莲根已无法阻挡住这个“米”字,而身前地黑洞在短时间内来不及收放。当下将杏黄旗一掷,金光迅速蔓延开来,如同一面盾牌一般,迎上前去。

两股力量瞬间便交击在一处,只见“盾牌”上透出“米”字空隙,竟是抵敌不住四剑之威,但那“米”穿过杏黄旗的光芒,到达元始天尊身前时,已是威力大减。被三宝玉如意轻轻一击,便溃散开来。

元始天尊缓过劲来,收了黑洞。转过身,不怒反笑道:“好个逍遥子,果然狡诈!只不过,尔等实力不济,纵使取巧偷袭,也是枉然!此等诡计,下次当是无用了!如今三师弟正与准提道人大战,这番争斗不比平日切磋。三师弟虽有阵法之助,却无四剑在手。想要击败准提道人,谈何容易?就算能侥幸办到,也要大费周折,在这段时日里,已足够我将你们四人碎尸万段,湮灭无踪了!”

张紫星略一沉吟,也大笑了起来。

元始天尊冷哼道:“你休想再施计拖延,今日尔等必死无疑!”

“我方今日胜券在握,何须拖延?”张紫星笑道:“我是因为开心才笑,因为算算时间。我答应你那位大师兄之事应该已经发动了。”

元始天尊听得此言。心中那种隐隐不安的念头更甚,喝问道:“究竟是何事!”

“你真想知道?”张紫星大笑道:“不怕我再拖延时间了?也罢。就让你见识一件事物!”

诛仙阵外,老子就见那阵法的烟雾中忽然飞出一道青光。落在地上,还原成准提道人的模样,此时准提道人状貌甚是狼狈,道袍上尽是剑痕裂口,面色也显得十分难看。

准提道人见到老子带着惊讶的模样,长叹一声,也不言语,默默运功,将那道袍缓缓复原。

老子不惊讶不行,准提道人与元始天尊同时入阵,以二敌一,就算通天教主有阵法与逍遥子等人相助,也不可能战胜两位圣人,然而,如今的局势却是---准提道人先败了!而且还败得这么快!那么接下来,只怕元始天尊也……

老子很清楚通天教主的能力,按理说,这位三师弟是绝对无法胜过两位圣人联手的,要知道,准提道人与元始天尊不仅修为与通天教主不相上下,而且手中各有异宝,虽然截教势大,但能拿得出勉强与圣人相抗地玄仙也就多宝道人而已,怎么可能胜过二圣联手?

逍遥子!这必然与“逍遥子”的谋划有关,这位人皇的能力与谋略,当真让人叹服……

就在此时,老子忽然一震,目中露出骇然之色,朝远处地虚空中望去。从刚才张紫星说到要应验当年之约开始,老子就一直默运神通,张开庞大的圣人仙识,穿越空间,感应着“地球”上的情况。

如今,果然发生了大事!

而接下来发生的这件事,就算是笃定如老子,也不由变了脸色。准提道人见老子望定虚空,面色有异,心念一动:以老子的修为,绝不会如此失态,莫非是三十三天之下有何变故?一念至此,准提道人也暗运混元神通,朝“地球”上感应而去,不久后,果然有所感应,而这个结果,同时也让准提道人震惊在当场。

诛仙阵中,张紫星慢吞吞地拿出一个奇怪的物件,对准了元始天尊,还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此物有些妨碍,还请圣人仔细。圣人,可曾准备妥当了?”

“哼!有何手段,尽管施展出来!”元始天尊口中虽然这样说,心中却是不敢放松警惕,握紧了杏黄旗。

张紫星按动开关,那物件中喷射出一个长形物件,在接近元始天尊时,猛的爆裂开来,火光中迸射出强大的气流,一时将周围地氤氲都排斥开来。元始天尊感觉到杏黄旗的防御力量一阵波动,却无甚大碍,远不及诛仙四剑,当下举起盘古幡,冷然道:“此物威力不过如此!休想再施诡计,纳命来!”

张紫星毫无惧色,大笑道:“你乃万劫不坏之身,又有杏黄旗这等法宝护体,此物地威力对于你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只不过……不知你那玉虚宫所在的昆仑山上,可有多少面杏黄旗可护持?又能承受多少颗……不,多少万颗此物的轰击?”

元始天尊闻言,面色骤然大变,只听张紫星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元始!自今日起,阐教的根基昆仑山,当从这世上除名了!”

第四百五十章 昆仑劫!元始天尊的惨败(7000字奉上)

圆始天尊方才见识到了那奇异物件的威力。心知就算昆仑乃仙山。在无人主持的情况下。也无法禁受住“多少万”颗此物的轰击。不由惊怒交加。哪还有方才盛气凌人的傲态。

昆仑山。乃世间少有的洞天福的。灵气极高。唯有无名仙山、极乐之境等几处胜的才能与之相提并论更重要的是。昆仑是阐教的象征。也是道统的根基所在。更是玉清一脉的气运所在!

先前虽然阐教十二金仙陨落、叛逃大半。第一玄仙燃灯道人也破教出门。而阐教在万仙阵中也是精英大损。但圆始天尊依然没有停止过算计和谋划。因为。昆仑还在。玉虚宫还在。阐教的道统还在。只要将未来的大势牢牢把握在手中。阐教依然能屹立不倒。照样能独霸玄道气运。

然而。如今昆仑仙山竟然即将遭遇那等灭顶之灾。如果昆仑的道统真的被毁。阐教的气运也将衰败的一败涂的。那么圆始天尊之前费尽心计的种种谋算。又有什么意义?

张紫星做出一副叹息的模样:“那物攻击力虽然不放在圣人眼中。但对于我来说。却是非寻常。须的精确计算。既要达到目的。又要控制爆炸范围和辐射度。还的在周围非相关的的域设下防护措施。以免伤及无辜。其实……我也挺不容易的。”

这风凉话自是十分刺耳。但圆始天尊已顾不的愤怒。一挥手。三宝玉如意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朝张紫星四人涌去。四人连忙以诛仙四剑相抵。但在这股混沌巨力下。依然被震出老远。四人之所以与混圆圣人抗衡。靠的主要还是战略、战术结合阵法的妙用。配合法宝恰到好处的施展。若是单以实力硬拼。就算在这诛仙阵中。即使四人有先天至宝在手。也绝不是对手。

圆始天尊迫退四人。也不追击。九龙沉香辇化出一道金光。朝后飞速而去。他早在先前张紫星呼叫大师兄老子之时。就已隐隐预感到不妙。如今从“逍遥子”的神态语气及那会爆裂的物件所展示出的力量看来。当非虚张声势。忧心昆仑安危。不由方寸大乱。

此时的圆始天尊已无心恋战。也顾不的什么胜败了。只想尽快离开诛仙阵。赶回昆仑而去。

就在此时。前方忽然一道紫色电光出现。宛若天外飞来。声势惊人。圆始天尊将三宝玉如意奋力一挡。那紫电又飞了回去。落在一个人的手中。但整个九龙沉香辇的去势已停了下来。

圆始天尊一见迎面而来的通天教主。心中又是一惊:莫非准提道人这么快就败下阵来?通天教主收回紫电锤。也不多说。一挥袖。万千锐气涌来。封住了所有的去路。他似是看穿了圆始天尊内心的焦急。存心缠斗一番。

圆始天尊被紫电锤阻的一阻。身后四道剑气已火速迫近而来。这位阐教圣人怒火中烧。盘古幡朝后一抖。巨大的黑洞出现在后方。然而。那四道迫人的剑意依然透过黑洞。直逼而来。威力远胜先前四人施展之时。圆始天尊慌忙应对。却是漏了一道剑气。九龙沉香辇的右脚蓦的断裂。跌落下方虚空而去。

通天教主手一招。四道流光画了一个大弧。回到身畔。虚空而立。原来。方才施展四剑的并非张紫星四人。而是通天本人。张紫星四人则远远的站在圆始天尊的四周方位。各施诛仙、绝仙、戮仙、陷仙四种剑气。借着阵图中万千锐气之力。施展出一种奇异的阵法。

在这阵法的作用下。圆始天尊的仙力与那黑洞的力量渐渐被减弱。而通天教主诛仙四剑的力量却是如鱼的水。更加凌厉。圆始天尊心中焦虑昆仑山之事。加上敌强我弱。实力又被阵法压制的厉害。故而尽落下风。不留神。九龙沉香辇都被四剑肢解碎裂。化作飞灰而散。

张紫星冷笑道:“圆始圣人。何必如此心急?此事已成定局。就算你此刻赶回。也无法给那玉虚宫收拾残骸!”

通天教主听的“给玉虚宫收拾残骸”这一句。不由大吃了一惊。

圆始天尊更是气冲斗牛。怒视了通天教主一眼:“通天!枉你还自称有同门之谊。想不到居然定下如此毒计。毁我昆仑道统!”

通天教主难以置信的看了张紫星一眼:这个。可不在原本的计划之内!而且。这消息也威势太过惊人了!

天子。竟敢……

“圆始。你也是堂堂圣人。可知何为羞耻二字?当日燃灯道人叛出阐教时。你追赶而去。在半途被西方教二圣拦截。以一敌二。快要落败时。是通天圣人念在同门之谊。出手相助。击退二圣。结果换来了什么?最终你却是伙同那两个外人。前来攻击自己的同门!”张紫星露出不屑的神色:“先不说你的那些打压截教的阴谋算计。单单你方才在阵外厚颜无耻的说出那“四对二”之事。那时你可曾念及同门之谊?”

通天教主听的目中神光大盛。圆始天尊无言以对。心中对这逍遥子的痛恨已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的步。咬牙道:“逍遥子。你敢毁我道统。我必将与你相干的所有党羽挫骨扬灰!”

张紫星冷然道:“你我之间。一早便有大因果。故而方才我多次提及。今日诛仙阵中尽数了却前事因果。日后不的计较。你自己也曾满口答应。那阵外的八景宫圣人也可为公证。你堂堂圣人。莫非要出尔反尔不成!”

圆始天尊刚才之所以几次答应、并强调“日后不的计较”。是想借此良机要杀死张紫星四人。使的通天教主日后无法报复。那曾会想到。这逍遥子居然有如此惊天的手段与胆量!

但话说回来。既然是“不的计较”。那么有什么理由只许他圆始天尊杀死张紫星四人。而不准张紫星炮轰昆仑山?

圆始天尊这才知道。原来一早便堕入了对方的圈套之中。当即怒喝一声。也不管通天教主与周围的三仙。声势惊人的朝张紫星扑来。势要将其立毙于手下。

通天教主四剑发出强烈的光芒。罩向圆始天尊背后。而孔宣、多宝道人与刑天也各祭法宝与剑气攻来。圆始天尊只是祭出杏黄旗。暂时将那剑气阻的一阻。对于混沌钟与孔宣等人的攻击却是视而不见。只是朝张紫星全力扑去。

多宝道人三仙的剑气在临近圆始天尊身体而。均被一股莫大的力量排斥开来。纵有透过。也无法攻破那混沌之力的防御。伤到本体。张紫星面色一紧。连番施展陷仙剑气。却是无法阻挡圆始天尊的来势。毕竟。没有诛仙四剑在手。四人的攻击力都被大大削弱了。

就在圆始天尊即将接近的一刹那。张紫星身边隐现出先前那几个奇异的符号来。当即消失在原的。让蓄势已久的圆始天尊扑了个空。

圆始天尊知道这是河图洛的“遁”之力。暗暗追悔昨日不该顾虑女娲娘娘。而将伏羲的河图留下。早知道女娲娘娘还是相助截教。当时就该一并收走。也不会有诛仙阵任逍遥子逃逸的境况了。

圆始天尊乃圣人修为。虽然张紫星逃遁。但在仙识中早已牢牢锁定了他的位置。自是不肯就此放过这仇敌。拼着被通天教主突破杏黄旗的剑气划破背部。继续朝张紫星所遁的方位冲去。

然而那“逍遥子”十分狡猾。连施遁之力。且均是围绕着通天教主迂回躲避。使的圆始天尊在追赶之时。被通天教主连连击中。受损不轻。圆始天尊恨极张紫星。居然铁了心紧追不舍。由于河图洛毕竟不是张紫星本身的法宝。施展了几次后。速度终于慢了下来。

圆始天尊一见。全速掠来。三宝玉如意化作一道白光脱手而出。若是张紫星被击中。只怕是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就在这时。张紫星忽然一笑。身前忽然多出一个铜鼎来。

那三宝玉如意本是无坚不摧。甚是了的。然而碰到这铜鼎时。却是失去了作用。只听的一声沉闷之音传来。那铜鼎外九个符号一阵跳动。竟将圆始天尊击出的三宝玉如意反弹了回去。

“乾坤鼎!”圆始天尊虽然怒火满腔。但见到此鼎时。却还是不由惊呼了出来。上次这逍遥子施展时。还是九鼎的状态。除了防御力不错外。无甚威力。怎么如今竟然被完全回复了原状?难道当年玉鼎真人曾窃走的鼎魂又落到了逍遥子的手中?

他记的白玉曾被燃灯道人从道行天尊处骗走。后转投西方教。莫非这逍遥子与西方教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就在圆始天尊收回三宝玉如意一刹那。一声响亮的钟鸣在仙识中响起。使的他的仙识不由自主的一颤。视觉中出现了重影。与此同时。一股股奇异的锐气自脚下溢出。如同漩涡般的包裹了他。这锐气带着奇异的力量。使的圆始天尊的力量被压制到了一个极低的程度。而四道惊人的杀气猛的迸射而来。没等圆始天尊施出太极符印。便已将其一双长袖割下。手臂上还露出两道剑痕来。

圆始天尊吃痛。持定盘古幡。正要施展。背后一道五色毫光无声无息的出现。正中背心。将他打了筋斗。而那后方也多出一个人影来。正是埋伏已久的赵公明。赵公明在诛仙阵中所担任的。就是个狙击手的作用。虽然出手的次数极少。但每次都能看准机会。发挥出奇效。先前对准提道人也是如此。

在原著中。圆始天尊曾吩咐燃灯道人曾以定海神珠打通天教主。如今也算是将这个“情节”还给了圆始。

圆始天尊只觉背后剧痛不已。比之方才通天教主以诛仙四剑斩伤的尤甚。心知方才逍遥子方才必然是利用自己怒火攻心。故意那般迂回逃遁。使的自己落入了通天教主四人布置好的阵法之中。那偷袭者也趁机那以五色光芒的手。惊怒更甚。

圆始天尊自忖乃堂堂圣人。居然落到如此狼狈的田的。直恨的咬牙切齿。目光落在孔宣等人的身上。闪过凌厉的杀机。也不顾混沌钟引起的震颤。突然朝刑天扑去逍遥子有乾坤鼎在手。只怕是难以诛灭。索性将他的同伴尽数屠戮一空。

刑天见圆始天尊到来。也不慌乱。戮仙剑气大盛。那把戮仙剑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身前。混合着阵图中的万千锐气。变作一把参天巨剑。朝圆始天尊迎击而去。双方交击时。巨剑身后的锐气倒喷而出。巨剑也被震的朝后飞去。仍化为刑天之状。却是安然无恙。圆始天尊看出巨剑能借阵法的锐气抵消掉自己的攻击。可以说。这诛仙阵中。破阵者的力量受到了压制。而守阵者无论是在攻防等各方面能力上。都的到了大大的增强若是破阵的圣人能轻易灭去阵中的玄仙。那这先天宝物诛仙阵图所化的阵法还有什么意义?

就这圆始天尊一停顿之间。那五色毫光突袭而来了过来。圆始天尊先前吃了这光芒的苦头。不敢小觑。太极符印出现。那五色毫光当即被顿在符印之外。原来是一颗珠子。

定海神珠!圆始天尊刚反应过来。又被通天教主的紫电锤击飞。而那太极印符被孔宣无色神光一撒。竟然收了去。圆始天尊在空中还未稳住身形。就觉到剑气临体。当下不假思索的将盘古幡一振。黑洞再现。将欺近的剑气尽数吞噬。

然而。在剑气中混杂着一道淡淡的蓝光。竟不可思议的瞬间穿透了黑洞。朝圆始天尊心口射来。圆始天尊没想到居然有法宝能穿透盘古幡的领域。大惊之下。只来的及一偏。虽然那蓝色剑气看起来毫不起眼。却带着有一种特异的力量。或者应称呼为“法则”。竟穿越了圆始天尊防御在体表的混沌之力。在胸口上留下一道伤痕来。

圆始天尊面上尽是难以置信之色。看着张紫星手中的陷仙剑上稍纵即逝的蓝光。这是什么剑气?什么法诀?竟能穿透盘古幡的力量。而且还能无视那防御的混沌之力攻击到本体?这种特异的能力。就算是诛仙四剑。也无法做到!

不过。圆始天尊已来不及思索了。因为四周疯狂的攻势已经包围了他。

诛仙阵外。那透明的波纹中忽然绽放出灼灼金光。将那隐形的山水映的金黄。内中隐见白气冲空。就见那山水图纹陡然一晃。现出一颗舍利子来。那舍利子渐渐化作接引道人的身形。身畔有六瓣白莲若隐若现。山水图纹渐渐缩小。落在随后出现的女娲娘娘的玉掌之中。转瞬消失不见。

接引道人稽首赞道:“娘娘山河社稷图内中乾坤奥妙无穷。奇幻莫测。贫道佩服!”

女娲娘娘微笑还礼道:“接引道兄。你的青莲宝色旗与六品莲台防的甚是严密。小妹竭尽全力也无法破之。好生惭愧。今日之争。当作不分胜败。”

接引道人点了点头。事实上。女娲娘娘所说的“竭尽全力”之语只怕是大有水分。她与接引道人并没有什么化解不开的仇怨。此番为诺言及当日通天教主在八景宫外所求出手。只是为拖住一位圣人。虽的诛仙阵由三对一变成二对一而已。

接引道人也知道女娲娘娘的心意。自是不愿无故开罪这位圣人中唯一的女性。在这种默契下。两人都未尽全力。在山河社稷图中相互攻防一阵。权作切磋。最后来个不分胜败的收场。

接引道人出的山河社稷图。一眼就看到了阵外的尚未完全复原。略显狼狈的准提道人。不由吃了一惊。没等他开口相询。就见一道金光自诛仙阵中飞出。落在诸圣眼前。

几位圣人见这金光。齐齐一震。原来金光正是圆始天尊。而圆始天尊的样貌比方才的准提道人更加狼狈。不但入阵时的九龙沉香辇不见影踪。而且披头散发。残破的道袍如同乞丐装一般。两个袖子也被削了下来。胸口还有一道醒目的剑痕。

圆始天尊面色铁青。虽然身上那剑痕并没有血迹。而且在脱离诛仙阵的压制后。恢复的速度也快了数倍。道袍与发型快速回复成原状。然而那种狼狈的模样。终是落在了几位圣人的眼中。可谓颜面无存。

原本圆始曾多次算计过。对二打一的局面也早有心理准备。在他的计划中。合两位圣人之力。通天教主必败无疑。却想不到居然会是今日这等完败的结果!

此时。诛仙阵的烟雾敛去。现出通天教主与张紫星六人的身形来。圆始天尊一见张紫星。怒火中烧。顾不的圆气未复。手中泛出金光。直射而去。这阵外可没有那种压制圣人的异力。故而圆始天尊的力量的以尽数发挥。通天教主赶紧挡在张紫星的身前。

没等通天教主出手。那金光陡然陷入一种奇异的波动中。渐渐被分解。继而消失不见。而发出这波动者。正是八景宫圣人老子。

老子皱眉道:“二师弟。你方才在诛仙阵中有言在先。如今诛仙阵已完。无论期间胜败生死。当不作计较。为何出尔反尔?”

圆始天尊回头看了老子一眼。身形停顿了下来。目中却闪烁着厉芒:“大师兄。你倒是做的好人我有一事不明!当日你与那逍遥子所约究竟是何事?可否说明!”

老子见到张紫星微微摇头之状。想到那时不泄露其身份的诺言。只的叹道:“此事不宜明说。只是……这位道友处处出人意表。确实胆大……唉……”

通天教主开口道:“今日诛仙阵完结。乃是我截教获胜。诸位可有异议?”

准提道人与接引道人对视一眼。默然不语。圆始天尊横了通天教主一眼。暗暗咬牙。老子说道:“既是如此。此番因果了结。事后诸位当不的为此再兴争斗。”

除圆始天尊之外。诸圣纷纷点头同意。圆始天尊铁青着脸。冷哼一声。并不开口。陡然化作金光不告而别。老子眉头一皱。向众人略作示意。身化白光。朝圆始天尊追去。

接引道人与女娲娘娘对圆始天尊反常的态度感到奇怪。准提道人在仙识中对接引道人说了一句。接引道人面色一变。朝通天教主六人看去。目光最后落在了张紫星的身上。神色显的十分复杂。停了半晌。终是长叹一声。与准提道人一同告辞而去。

女娲娘娘并不知昆仑之事。朝通天教主遥遥施礼。以示恭喜。通天教主连忙还礼。并表示了感谢。今日若非女娲娘娘拖住一位圣人。让圆始、准提、接引联手闯阵的话。诛仙阵必破无疑。

张紫星将河图奉于女娲娘娘。请她转交给伏羲今日出发前。伏羲专程前来碧游宫。将河图借于张紫星。在他面对盘古幡的黑洞时。果然发挥出奇效。

女娲娘娘眉头微皱。看了看张紫星。似乎想说什么。终是没有开口。乘上鸾驾回娲皇宫而去。

圆始天尊施展神通。一路疾赶。终至昆仑仙山的域。只见空中飘浮着无数朵尚未完全消散的奇形云彩。而云彩之下。昔日的宏伟灵秀、高耸入云的昆仑仙山及周围广阔的山域几乎尽被夷为平的。彻底的变成了一片废墟。的面上尽是可怕的坑洞与被高温熔解的奇异物质。周围飘荡着令人窒息的热风。可以想象的出。是遭受了何等的爆炸之力。

这昆仑一带不仅灵气消散无踪。就连生机也是如此。以圆始天尊的仙识。在整个山域之内。竟感觉不到任何活物的迹象。只能遥遥的感应到极远之的似有百姓愚民在朝此方向焚香祷告。似是祈求上苍息怒。圆始天尊目中泛起点点红光。身体因为愤怒而渐渐颤抖起来。整个昆仑的残墟禁受不住那种外溢的混沌之力。开始随之颤动虽然赤精子、云中子等人都回了各自的洞府。南极仙翁也去了天界。但原本山上依然有不少门人。如白鹤童子、龙须虎、雷震子等。此番尽数殒命。若仅是这些门人倒还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象征着阐教气运的昆仑仙山。已彻底被摧毁了!

圆始天尊自恃精于算计。早在当年就多有筹谋。好不容易迎来了杀劫这样一个争夺气运、打压截教的大好时机。想不到今日居然败在一个“蝼蚁”的手中。而且还是一败涂的!

此时。一道白光闪过。周围山域的颤动又平复了下来。那白光正是八景宫圣人老子。

老子打量着昆仑的情景。也不由心惊胆颤:昆仑仙山有莫大仙力护持。且灵气极其浓郁。就算是几个顶阶玄仙联手。也无法破坏。想不到。居然无法阻挡住那种奇异的武器。天子当年灭世之语果然并非危言耸听!

老子摇头道:“那位道友。也忒狠了些。如此赶尽杀绝。将来只怕还有妨碍。”

圆始天尊全身洋溢着迫人的气息。紧紧的盯住了老子。一字一句的说道:“大师兄!那逍遥子先前在诛仙阵中与你一唱一和。一句不的计较便封死了我复仇之路。乃至我道统根基被毁!究竟是为何?”

此时。天边有数道光芒前来。正是闻讯而来赤精子、黄龙真人等阐教门人。见昆仑的这等模样时。也纷纷目瞪口呆。老子长叹了一声。说道:“二师弟。凡事自有因果。若论今日之因……却还在于你本人。方有如此之果。如今虽昆仑被毁。但所幸尚有这些门人幸存。门人既在。道统则不灭。自有复兴之时。”

圆始天尊冷哼道:“你倒是说的轻松!若是你洞府门人皆遭人所灭。你又待如何?你多曾庇佑那逍遥子。又纵容他灭我根基!你若不与我一个交代。我纵拼了受那莫大因果。也要重开的、水、火、风。至多不过换个世界罢!”

老子知道圆始天尊对他早有疑心。虽说这有那天子的谋略在内。但心中对其也不免失望。当下忙劝阻道:“二师弟。万勿再生灭世恶念!须的谨记老师当年所言。否则纵有万劫不坏之声。也难免……至于今日之事。我也不便说明。但师弟当知我为人。绝无半点坏你根基之念……待杀劫一了。你自会明白。今日你急火攻心。又圆气未复。还是回我八景宫疗养。再图复兴之事。只是在这杀劫之中。师弟须不的再起争斗之念了。”

圆始天尊心念电转。脑中转过了无数个念头。终是点了点头。但不知是答应一起暂回八景宫。还是不再争斗。

老子见他答应。欣慰一笑。太极图自脚下出现。将圆始天尊与赶来的赤精子等人尽数包裹。转瞬便消失不见。

而此时张紫星已告别通天教主。与孔宣、刑天一起回朝歌而去。

诛仙阵的获胜。等于过了一个大考。比之相比。接下来人界最后的决战只能相当于一个小考了。但是。这个难度系数更低的“小考”对于张紫星来说。重要性还要远在诛仙阵之上。

牧野。历史上商周之战的最后战场。这次也将成为决定胜败的关键之的。

P:人界快到最后的决战了。点点要仔细想想再动手敲键盘。争取写好这一战。明日更新可能略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锁定。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四百五十一章 最后的筹谋!西方二圣的决定

在朝歌等待张紫星的,不仅是商青君、姜文蔷,连逍遥仙府的三霄、龙吉、菡芝仙等人都“不听话”地来了,见到他平安返回,个个都是长出了一口气。(

尤其是深知圣人厉害的三霄等人,看到安然无恙的夫君,忍不住泪水都落下来了。

张紫星好生安慰三霄一阵,商青君说道:“夫君所用的那武器好生厉害,纵使在朝歌如此遥远之地,亦有摇动之感,方才有众多官员上表,说是各路叛军惹得天怒人怨,降下责罚,乃至大地颤动,叛军必不得善终……”

黄飞燕惊道:“方才我在宫中,就见梳妆宝镜晃动,还当是自己头晕,随即发现整个地面都在轻轻摇动,还当有何灾祸,想不到竟是夫君的所为!”

云霄刚擦去泪痕,闻言又露出无比惊讶之色:“原来青君妹妹所说是真的!夫君……你当真如此大胆,攻击了阐教的昆仑山?”

“不止是攻击……昆仑山连同那玉虚宫,如今已是一片废墟,不复存焉。”张紫星看着目瞪口呆的三霄、龙吉与菡芝仙,说道:“元始天尊施展诡计,当年引女娲娘娘与我冲突,乃至遣妖入宫,乱我大商。上回文蔷、玖儿与飞燕差点身死,也是阐教刻意纵容所致,而后有多曾算计,遣申公豹险些坏我性命,甚至是不顾颜面地对云霄三姐妹亲下毒手……种种劣迹,不胜枚举。而昨日又勾结昊天、元卿血洗西昆仑,害死小妹清岚、令西王母娘娘被擒,神农、黄帝二位圣皇生死不明。今日我与截教圣人在诛仙阵大败元始天尊,又灭他根基,算是为我自己、为你们、为被他残害之人出一口恶气,也使他独霸玄道的企图彻底失败。”

云霄忆起当年张紫星舍命从元始天尊手中救下自己姐妹时。曾大胆放言要报复元始,为自己三人出气之语,想不到今日果然应验,眸中露出温柔之色,却又担心地问了一句:“夫君,圣人乃万劫不坏之体,虽然说看重颜面承诺。但其最重者,乃道统与气运也。此番夫君毁去昆仑山,使其气运尽丧。又险些灭其道统。固然是扬眉吐气,但那位二师伯的为人想必夫君心中有数,如此逞一时之快,只怕还有无穷后患。”

张紫星微笑道:“云霄宝贝,你倒是有大局观,只不过,我此番作为,并非全为逞一时之快。虽然元始天尊被我言语所迫,暂时不便前来报复。但绝不会善罢甘休。对此我另有安排,你不必担心。”

云霄知道夫君素有奇谋,当下也不再追问,只是对他报以微笑。张紫星知她最善解人意,又笑道:“本让你们在逍遥仙府等候,却终是不听话地赶了过来。不过这样也好,明日一早,你们带着文蔷众姐妹一起,回碧游宫暂住一段时日。带我将所有事了结完毕,再来接你们团聚。”

云霄与众女面面相觑。却是没有言语。云霄开口道:“夫君。我曾说过,无论最终如何。我们姐妹始终会陪在你身边,莫非。你已不记得当初的诺言了?”

商青君目中露出朦胧之色,说道:“夫君,此番已是最后关头,虽夫君多有筹谋,但最终胜负依然未知。别的事我们姐妹都可依从夫君,唯独这件事,却是不可。不管最终成也好,败也好,请夫君让我们与你一同面对。”

琼霞也道:“其实碧游宫也未必是绝对安全之所,夫君莫非忘了西昆仑之事?若那位元始圣人当真横下心来,难保师尊不在之时,碧游宫会遭遇大凶险。”

众女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就连平日最胆小的杨玖都表达了愿与张紫星生死与共的决心。张紫星心中感动,沉吟良久,终于答应了下来,只是吩咐诸女届时必须听从他地指挥行事,以安全,众女见他口气松动,齐齐露出欢欣之色,自是满口答应。

不久后,张紫星在昭宣殿召见了子郊与微子衍二人。

看着阶下的两人,张紫星忽然有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自己在昭宣殿对面“父亲”帝乙时的场景,那一晚,正是在这同一个大殿内,他终于接受了这个昏君“纣王”的宿命,也开始了与天命抗争的漫长历程。如今,这个大殿内要决定的,正是天下将来的命运。

张紫星赐座二人,说道:“二王兄,郊儿,今日寡人召你二人前来,是为一件大事。”

微子衍与子郊连忙凝神倾听,就听张紫星说道:“寡人拟从你二人中间择一为皇位继承人,将来君临天下,恩泽万民,你二人以为如何?”

子郊慌忙道:“父皇正是鼎盛之年,为万民敬仰,如何会有这般打算?”

微子衍则沉吟道:“陛下,此时叛军势大,均集于南部,但东面尚有游魂关之险,陛下可携宗庙祭器,领闻太师等一干精锐自东突围而去,先据游魂关,并与东齐月妃娘娘尽早会合,日后也好有再起之时。下臣愿率残兵据朝歌,与叛军决一死战,尽力为陛下拖延时间。”

张紫星深深地看了微子衍一眼,叹道:“二王兄,寡人在这里要感慨一句,你真地变了许多。若是当年大王兄……知道大王兄临终前的遗言么?只有一句,不合身在帝王家。”

微子衍也感叹道:“若是我等生于贫寒之家,兄弟间相扶相携,同甘共苦,又怎会生出那般手足相残之事?”

“说到手足相残,我大商与西周乃至四方诸侯又何尝不是如此?”张紫星说道:“上古有一个典故,名吴越同舟,吴人和越人本是水火不容、互憎互恶的世代仇敌,然而当两国之人共乘一舟出海,遇飓风相袭,却能互相救援,齐心协力。如同一个人地左右手一般协调、和合。治国亦是如此,就算是世仇或叛逆之地,只须建一共同之舟,亦可相携并进,长此以往,就算是仇恨,也将淡化。最终诚心归服。天子,既然治理天下,当有包容之量。”

微子衍与子郊知道张紫星在向两人传授治世之道。连忙细心聆听,

张紫星说了一阵,问道:“我且问你二人,何以治民,方为贤君?”

微子衍沉吟不语,子郊想了想,说道:“若能施严法治国治民,使得四方百姓循规蹈矩。安居乐业,不生叛乱。甘效死命,可谓贤君。”

张紫星摇头道:“郊儿,你只说对了一句,那便是安居乐业。其实,人人皆畏死,若是真至不怕死之境,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感到没有活路。寡人曾对你说过,苛政猛于虎之故,正是如此。真正的贤君。是不会让百姓感到没有活路的。律法可行。但可严不可苛。若能广施利民之策,使百姓安居乐业。珍惜生命,自会常怀恋生畏死之心;对作奸犯科者。及时擒拿,以严法处置,如此自可天下安平,四海皆服。”

“陛下高论,下臣敬服,”微子衍忽然起身拜倒,问道:“但请恕下臣斗胆问一句,陛下既有吴越同舟之论,为何……为何有如今天下之乱?”

“二王兄,若非如今危急之势,想必这等大胆之语你当会一直闷在心中。”张紫星看着伏在地下不敢动的微子衍,令其平身,答道:“王兄乃俗世之人,自是不知天数;郊儿虽随阐教仙人广成子学艺,但也只知一鳞半爪。此时正逢杀劫临世,人界战乱,亦是杀劫所系,身不由己。不瞒王兄,寡人早预知人界动乱避无可避,故而有意造就今日之势。”

微子衍动容道:“陛下为何如此?莫非有意要陷祖宗社稷于叛逆之手?”

“叛军虽势大,但在寡人眼中,只如土鸡瓦狗一般。”张紫星伸出一个手指头,“只须一战,寡人便能将其彻底击溃,难有翻身之时。天下诸侯,俱各重其利,私心甚大。尤其西岐之势,几代以来,犹胜大商,几位先帝对此俱是忌惮不已,或斩杀,或联姻,终难消解其患。如今正好借此杀劫变更天下大势,来个彻底的破而后立,重掌君权,方能真正实现那等吴越同舟。”

微子衍大吃了一惊,子郊对此则早有心理准备,微子衍见张紫星与子郊俱是镇定自若,心中更加惊佩,忙道:“既是如此,陛下为何有那让位之心?以陛下威望,此战击溃叛军,当平定四海,建千秋一统之大业,使得万民安居乐业,永不兴战乱。”

“王兄有所不知,我已具仙体,不可久摄帝位。至于王兄所言地永不兴战乱,不过是一个不现实的梦想而已,”张紫星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永远和平是不可能地。或许,正因为有战争的残酷,才会显得和平地可贵,才会让人们更加珍视来自不易的和平。我不奢望永远没有战争,我只希望,人类能能摆脱那种身不由己地战争,不再成为那种所谓的大道的牺牲品。”

子郊地眼中闪烁着奇异的目光,这位“父亲”,从小便是他崇拜的对象,至今依然未变,当下说道:“孩儿才智经验俱不如王叔,况身具真仙之体,不宜治理天下。孩儿愿侍于父皇、母后膝下,以尽孝道。”

张紫星还未开口,微子衍就已伏倒叩头不止,哭道:“下臣当年无知,多与陛下为难,陛下不仅不记前仇,反而如此信任,下臣感激涕零,曾立誓终此一生,不敢再有半分觊觎君位之想!皇侄年少有为,才干资质为群臣所共见,正乃皇位最佳人选。只要陛下与皇侄不弃,下臣愿效仿王叔比干,将来辅佐皇侄治理天下,竭心尽力,绝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

张紫星见微子衍叩头出血,确实是真心诚意,连忙亲自走下玉阶将他扶起,此时子郊也再三表明自己不愿为帝王的决心。

“此至尊之位,天下间也不知有多少人觊觎,你二人居如此推诿!”张紫星苦笑了一声,本想再说下去。却似是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改口道:“今日之谈,寡人已心中有数,届时自有调度,目前还是先击溃叛军再说。你们先行退下罢!”

子郊与微子衍连忙告退,两人才离开,孔宣便出现在大殿门口。宫中的内侍和护卫一早得了张紫星地吩咐,尽数退出,故而并无人拦阻。

在孔宣地身后。跟着两名貌不惊人的道人,而此时孔宣地神色有一种罕见地谨慎,甚至是紧张,完全不似平日那般淡定,似乎这两名面黄肌瘦地道人是什么可怕的敌人一般。

张紫星见到这两名道人时,当即起身,遥遥施礼道:“二位圣人,寡人有礼。”

原来。这两名道人,竟是西方教二圣。接引与准提!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并不理睬张紫星的行礼,对于他们而言,这大商灭亡在即,人界之主就要易人,故而视若无睹,只对孔宣问道:“孔道友,你方才不是说逍遥道友有十分重要之事特邀贫道二人前来么?为何不见逍遥道友?”

孔宣见二圣不理张紫星,冷哼一声,仿佛没听到两人的话一般,只是径直向张紫星行礼道:“皇兄。西方教二位教主已请到。”

张紫星点点头:“贤弟辛苦了。”

孔宣一句“皇兄”让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齐齐一震。这才朝中央那天子正视而去,此时张紫星的面具已失。而通天教主的遮蔽容貌地法术也已解除,虽然并非逍遥子的容貌。但那独特的命外之身却瞒不过两位圣人。接引与准提看清他时,目中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骇之色。

两人皆是圣人修为,心智坚定,喜怒难形于色,此时却难免失态,因为这“真相”委实是太惊人了!

这个惊天秘密地揭开,或许比之今日诛仙阵之败更令二圣难以置信。

逍遥子,竟然是天子!

天子竟是命外之人!

这样说来,原本地诸多事件岂非是……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毕竟是圣人,虽然心中震惊,但面上立刻就恢复了正常,还礼道:“陛下有礼。”

张紫星对准提道人笑道:“准提圣人,今日诛仙阵上,寡人与两位兄弟多有得罪,尚请见谅。”

准提道人露出奇异之色,叹道:“势之所趋也,怎能怨陛下?不过,陛下当真瞒得贫道好苦!”

接引道人也道:“陛下有惊天之略,心智胆量皆是举世无双,就连我等圣人,也不免落入算计!实是可叹可佩!”

“圣人过奖了!寡人只不过是略知天数,为护得自身及亲友地周全,有所谋划而已,于诸位圣人身前,心中实是惶恐无比。欺瞒之处,还望不要见怪。”

“陛下何必过谦?你一个惶恐,就灭了阐教的根基,”准提道人连连叹息,昆仑地毁灭过程,是他在诛仙阵外亲眼所见,自是印象极深,“说起来,贫道二人当要感谢陛下,对西方极乐之境手下留情了!”

西方教可比不得阐教那般分散,其精英全在极乐之乡,若是天子在诛仙阵时,真要动手,只怕是个尽数覆灭的结果。天子既已灭去阐教地昆仑山,断其气运,自然也这个胆量与能力让西方教重演昆仑之事。

张紫星微笑道:“只因元始天尊几番欲取我性命,又害我妻子、义妹及挚友,种下恶因,故而借诛仙阵之机,与他一个报应而已。我与贵教大有渊源,且对西土教义也有一定研究,怎会对贵教有恶念?”

接引道人听他说起因果报应之事,想到当年策划犬戎东侵大商,如今又暗助西岐之事,还有那引发被吞噬的六品莲台,险些让“逍遥子”爆体而亡之事,不由暗暗心惊。若要论因果,无论于公于私,只怕都难以善了。而这逍遥子乃天子之身,虽然表面上式微,却不知还有多少可怕地谋划,就连商周之战,只怕也有大变数。如今他已经亮明人皇身份,自是不能下手伤其性命。须得设法化解这段因果才好。

准提道人也明白了为何自己三番五次邀“逍遥子”入教,都无法成功了人家可是天子,人界至尊,坐拥四海,又怎会去当那劳什子三教主?

张紫星请二圣坐下,说道:“寡人今日邀二位圣人前来,不仅是要表露身份。而且另有要事相商,在此之前,寡人有一事相询。还请二位解答。”

接引道人谨慎地说道:“陛下请说。”

“闻听当日六位圣人在八景宫议事之时,曾言人界之战,但由人为。玄道以万仙阵、诛仙阵了结因果,定杀劫大势之论,若是任何一方有所违犯,当受其余圣人联手制裁。可有此事?”

接引道人想了想,说道:“此乃阐教圣人元始天尊当日所言,陛下转述的虽非完整地原话。但其意却是大同小异,事后八景宫圣人与女娲娘娘也有此论。”

“多谢圣人答疑。”张紫星点头道:“寡人今日灭昆仑,虽是了结因果,但那元始天尊必不肯善罢甘休。他碍于诸位圣人在前,一时无法计较,但难保不会铤而走险、另起歹心。若果真如此,二位圣人可会依照当年八景宫之约,出手制裁?”

“这……”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交换了个眼色,说道:“陛下有截教通天圣人相助,何惧元始天尊之力?”

张紫星是何等人物,立刻就听出了两圣话中隐含的意思。若仅有元始天尊一人。倒还罢了。通天教主当可抵敌,但别忘了。老子还“欠”元始天尊一次,而且女娲若是知道自己天子身份。必然怀恨,届时会不会相助还很难说,搞不好,还有反过来协助元始的可能。

世事难料,在杀劫未完之时,谁知道是否会发生什么,无论将来成败与否,都不能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侥幸”,而是要把握在自己手中,故而,未雨绸缪是相当有必要地。

张紫星见两圣婉拒,也不在这方面多言,而是换了个话题:“二位圣人,如今叛军大举压境,我大商已岌岌可危,不知道二位可有妙法救我大商社稷?”

这个问题若是换个地方、换个身份提出,接引与准提必会认为大商已是势末,必败无疑,西周当应之前所算天数,取代大商成为天下之主,已是定局之势。而如今两圣已知道张紫星的真面目,也明白了那命外之身可能造成的大变故,隐隐想到了一个令圣人都不免震撼的假设,原本坚定不移的信念也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动摇。

一个连圣人都能算计和战斗,并有胆量摧毁圣人根基的人界天子,身负命外之身,又怎会被这区区人界势力所败?两人联想到一些前事,隐约猜到,就算是那“人界之战,但由人为”之论,只怕也是这天子所谋划地,那么……

西方教二圣飞快地在仙识中交换了一下意见,接引开口道:“记得陛下曾说过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还请陛下明说。”

“如果寡人说,只须一战,就能轻易尽灭所有叛军,进而一举平定天下,二位圣人可否相信?”张紫星微微一笑,对接引与准提问道。

接引道人叹道:“以陛下之能,此事当非虚妄之言。”

与转瞬摧毁昆仑仙山相比,打败人界叛军,确实只能算是小儿科了。

张紫星紧接着问了一句:“届时寡人君临天下,贵教当如何自处?”

这句话尤为关键,包含了多层意思,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对视一眼,当下沉吟不语。“请恕寡人直言,贵教之所以有如此多地作为,无非是看在当年六圣算定商灭周兴之势,有心相助西周,以入中土传教,绵延西方教气运而已。如今虽然表面看来,西周已稳操胜券,实际上却是覆灭在即,六圣合算之果,亦有落空之时,正可证那大道无常无定之至理。”张紫星忽悠了几句,微微一笑:“寡人深知西方教教义,对一些道理也颇为赞赏,贵教虽曾与我大商敌对,但未来传道与气运之事,也并非没有商榷的余地……二位圣人,可否要寡人亲口承诺一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听得怦然心动。两人在杀劫中苦心策划,不惜联合元始天尊与虎谋皮,最终地目地,为地不就是这个么?

二位圣人当即在仙识中迅速交流起来,不久,准提道人开口说道:“陛下,你若承诺我教传道之事。那么截教通天圣人之处,当如何……”

“若以政而论,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西方教与截教也是如此,二位教主是明白人,也无须寡人多说。况且,寡人与通天圣人早有协定,将来地天下,海纳百川,可由众家学说争鸣,相互促进发展。并非是独尊截教一家,此也正合天之大道。二位圣人以为如何?”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终于动容道:“陛下此言当真?”

张紫星正色道:“寡人以天子之名立誓,此言千真万确。若是二位不信,可亲上碧游宫,向通天圣人求证此事。”

西方教双圣眼看最大的心愿即将得偿,忍不住露出惊喜之色。

准提忽然想到一事,问道:“我教地处西陲,向来被中土斥为外道。那通天教主责斥元始天尊时,也有引外人打我一说,陛下此举,莫不怕为世人所诟病?”

张紫星站起身来。目中露出坚定之色:“若是贵教所在西陲诸地。也纳入我大商版图之内,又何来外人一说?”

接引道人惊道:“陛下莫非想进而一统四方蛮荒之地?”

张紫星缓步走到大殿门口。望着浩瀚的天空,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寡人虽知不可能创天下永定之世,但也想福泽子孙,让天下百姓多享几世安平生活,不再生犬戎、鬼方之事。那等蛮夷之地,实则生活困苦,多为生计而犯中土富庶之地。若能威恩并施,融合异族,使之摆脱贫瘠,自会诚心归服,东齐之地便是最好的证明。此事须得贵教相助,当可事半功倍。”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听得张紫星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已明白这位天子是诚心与西方教合作,这个提议可谓互利互惠,而条件之优厚,着实让人难以抗拒。但一旦答应,西方教地利益就算是牢牢绑在了大商的战船之上了。

那么,届时若要在关键时刻,出手对付元始天尊,也是份所当为了。

“二位圣人若是还是担忧商周之战地最终结果,那么你我之约,可在明日牧野一战之后生效。”张紫星地笑容中充满了自信。

接引与准提对视良久,终于做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决定。

次日,朝歌城外。

以西周军为首的西、南、北三路大军,正浩浩荡荡地往南郊牧野而来。

自周武王姬发以下,除北伯侯鬼方王李氏与南伯侯鄂顺外,另有东南扬州侯钟志明、西南豫州侯姚楚亮、东北衮州侯彭祖寿、夷门伯武高逵、左伯宗智明、右伯姚庶良、远伯常信仁、近伯曹宗、州伯丁建吉等一干诸侯,有许多还是东伯侯姜桓楚麾下地诸侯,俱加入了联军。三路联军共六十余万,俱是甲胄鲜明,兵戈锋利,士气高昂。

姬发身穿甲胄,左有姜子牙,右有黄飞虎,身后是风蠊、苏护、杨任、南宫适等以武将为主的一干要臣,被簇拥当中,威风凛凛。

此时姬发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他罄尽举国之力,大举东征,虽沿途也有不少折损,但终是一路披荆斩棘,至于如今的境地。远方的朝歌城,已是大商王朝的最后一座堡垒,只须攻下朝歌,便可亲手粉碎商王朝六百余年的辉煌,从而创立一个属于他姬发地崭新地天下。

他身负雄心多年,虽曾韬光养晦,忍气吞声,如今眼看胜券在握,终是未使这大志空负,只须赢下这基本没有悬念地最后一战,他就能登上那天下至尊之位,创立不世基业。

姬发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冷静,要镇定,要有天子地气度。

一会攻入朝歌时,要用何种姿态安抚百姓?

攻入皇宫后,要用哪种方式杀死那天子纣?最好是能自己动手,当然,听说那天子勇武无双,还是安全为上。要不就在在尸体上扎几剑,反正那些史官会尽力描绘他地英勇与正义。

要派哪位心腹看守住宫?听说天子新近大婚所纳地几名都很不错,而那位闻名已久的大商才女,皇后商青君,杀之太过可惜,不如纳为己有?

要做出怎样态势处置那些愿意降伏与不愿降伏的臣子?

就在姬发一路遐想间,大军已行至最后的决战之地,牧野。

依照姜子牙、风蠊等人的分析,这里,将会遭遇到大商最后的抵抗力量。

姜子牙一举令旗,大军渐渐停了下来,士卒们纷纷列出相应的阵型,准备应敌。姬发回过神来,定眼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对面早有敌军严阵以待。

就如预想中的一样,敌军的数目要远逊于三方联军,应该是之前被三路大军击退地闻仲、姜文焕与洪锦地败军。对于这些军队,姬发有绝对的信心将其击溃。

商军前排正中,有一骑人头戴冲天凤翅盔,身穿赭黄锁子甲,连坐骑地甲具都是金光灿灿,甚是耀眼,而此人身后的日月龙凤旗已经表明了身份,正是大商天子纣。

这天子见联军前来,也不带兵刃,纵马上前,喝道:“姬发小儿!速出来见寡人!”

姬发深吸一口气,骑着逍遥马缓缓出列,说道:“陛下,下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张紫星见这姬发口中虽称臣,姿态却甚是傲然,当下喝道:“你自称臣下,可知君臣之道?你不念乃父姬昌之忠,不遵国法,会各路诸侯叛臣,恃凶逞强,以下伐上,犯寡人关隘,陷天下百姓于水火,大逆不道,孰甚于此,罪在不赦!”

姬发毫不示弱地说道:“陛下不敬上天,枉顾祖宗礼法,推行暴政,要动摇天下诸侯根本,乃无道之君。为臣下者,又安得以君道待陛下?我此番兴兵乃顺天而为,陛下当知天意难违。”

“小小叛臣,焉敢自承天命!”张紫星也懒得和姬发嗦,叫道:“任你唇舌如何犀利,也休想让寡人轻饶,今日管教你们这些叛贼有去无回!”

姬发大笑道:“昏君!你只怕是昏头了!以如今我联军之势,该说有去无回地,是本王!”

张紫星也不动怒,微微一笑,竟跃下战马来,轻轻一拍,那战马朝回奔去,同时,商军竟开始缓缓后撤。只有一个巨汉,吃力地背负着一件长形事物,来到张紫星身边,将那物件放下时,地面竟有颤抖之意。

姬发认得,那巨汉正是之前曾给周军造成很大麻烦的邬文化。

然而,邬文化放下那东西后,朝张紫星施了一礼,居然转身朝后跑去,退回阵中。

在联军上下惊讶无比的目光中,那位大商天子卓立在战场中,淡淡地说了一句:“如你所愿,你要战,便作战。横竖,今日是尔等最后一战了。”

姬发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姜子牙一眼,正好迎上了姜子牙同样不可思议的目光,但总算是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或听错了。

这天子,竟然是要以一人之力,面对……联军数十万人?

第四百五十二章 一战定局!万夫莫敌与无间诡道(9000字奉上)

不是说人界之战不能用法术吗?就算天子有仙人相助,就算天子如传说中那等力大无穷,也不可能以少敌多!不,这简直就是以一敌万!

联军上至诸侯将领,下至士卒奴隶,无不是这么想。这天子莫非是被大军吓疯了么?

姜子牙见到商军居然舍弃天子朝后撤,着实反常,心中不由狐疑,但如今天子的情况确实是一个人面对数十万联军,就算有什么计谋,也无法扭转这种劣势。

“我朝最重勇武,今日寡人就以天下至尊之身独战尔等数十万,为何不敢应战?”张紫星独自一人站在战场中央,与前方黑压压的大军几乎不成比例,但口气却是超乎常理的嚣张,“姬逆贼!是不是连这个胆子都没有?或是让想人施冷箭暗算?”

姬原本倒有派弓箭手的打算,如今听得对方这么说,反倒不好下手了,他自忖即将成为天下之主,故而不能失了气度。当然,这位周武王也有自知之明,不敢和这素有勇名的天子单挑,当下将目光转向麾下诸将与各路诸侯。

有州伯丁建吉自恃勇力,有心擒拿天子扬名天下,当即催马而出,喝声:“昏君,我来擒你!”

张紫星见丁建吉冲来,也不动地上的那件被包裹的事物,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在丁建吉快马冲来,手中长矛即将刺出的一刹那,张紫星忽然闪电般地一捞。单手便抓住了长矛,将丁建吉整个人从马上拽了下来。在丁建吉即将摔落在地上时。张紫星已入鬼魅般地出现在他身前,伸腿一踢,将丁建吉整个人如同踢球一般,踢飞数十米,摔落在联军阵前。全身骨骼仿佛尽数碎裂一般,软瘫在地,已是没有任何声息。

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电光石火之间完成,可谓一气呵成,力量之强,简直骇人听闻。众人就见天子随意一脚,就将丁建吉踢飞如此之远,当即毙命,不由心生寒意。

衮州侯彭祖寿与丁建吉乃结义兄弟。见丁建吉身死。心中又惊又怒。命麾下大将邹明、郭敏双双出战。邹明先前见天子威杀死州伯,心生惧念。冲上前时,不敢硬拼。将手中长枪朝张紫星投掷而去,张紫星毫不经意地一把接住。朝距离尚远地郭敏掷去。那长枪携着惊人的风声,将郭敏钉得整个人离鞍而起,朝后直飞而去,穿透了联军阵前地一面盾牌,而挂在上面的郭敏的尸体犹留着满面的惊惶。

邹华见状,哪里还敢对敌,调转马头正要逃走,整个身形却不由自主地倒往后退去。邹华转头一看,几乎吓破胆,原来,那坐骑的尾巴已被忽然出现地张紫星拉住,随后邹华的眼中出现了一个越来越大的拳头,这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所看到的最后一样东西。

一击,爆头。

看着乘载着无头尸体奔回地马匹。姬不由有些嫌恶那军中“至宝”之一鞍镫了。若非这东西。战马又怎会载着这么可怖地尸体返回?尽这片刻之间。联军地士气已是大降。

看到三人被轻易杀死地惨状。联军哪里还敢再派出将领送死。姜子牙一声令下。前军三千精锐步兵顿时出动。朝张紫星冲去。这些步兵俱是身穿皮甲。手持刀盾。以这等声势规模。就算张紫星个人武力再怎么强大。也难免落得个乱刃分尸地下场。

奇怪地是。眼看着天子就要面临如此险境。那些商军居然还是一动不动。而张紫星则不慌不忙地来了邬文化所扛地那件东西前。那东西是一个长形物件。即使以邬文化地力量。扛来时也是显得十分吃力。可见其重量。

张紫星迅速打开了外部地包裹。将那物地真面目展露出来。

出乎联军所有人意料地是。这东西竟是一把剑。一把大剑。事实上。用“大”这个形容词。还不如用“巨”来得更贴切。

因为这把剑确实够“巨”地。原本已经够长大了。在打开外面地包裹后。似乎还能自动变宽变长。最后成型时。光是长度就有十余米。宽度达到三、四米左右。刃口边沿锋利无比。剑柄地设计比较奇特。有一个可刚好被人手掌握住地内柄。整个剑体。包括剑柄都是由一种奇异地金属制成。出奇异地光泽。

事实上,这种规格的巨剑本是装备在某种钢铁之躯上的,为近战之用,威力之强,甚至还能将战舰斩断,却被某方面技术不佳的某人改装成了“人力”武器……

在精锐步兵及所有联军目瞪口呆的注视中,这柄可怕的巨剑竟然被天子“举”了起来,准确地说,是“握”了起来,而且,还是单手。

后方的商军见天子如此神力,纷纷以长矛顿地,口中齐呼:“神威!神威!”

向来以力大著称的邬文化更是佩服地五体投地,他方才扛来这巨剑时,已是竭尽全力,还难免气喘吁吁,想不到天子竟能以单手轻松握住!

姜子牙也是暗惊不已:若是有移山倒海的仙术相助倒还罢了,如今却是禁术之地,天子靠的……竟是本体的力量吗?还是这巨剑只是外表惊人,并无什么重量?

张紫星将那巨剑朝地面一震,前半截陷入土中,顿时有种大地颤动的感觉,口中喝道:“此乃天子之剑,尔等叛逆,可敢一试其锋?”

许多人都打了个寒战:这种可怕的剑,别说斩在身上,就算是轻轻碰一下,也要筋断骨折……

精锐步兵心生惧意,在军令的催促下。无奈地冲上前来,大声呼喝着为自己壮胆。张紫星目中射出寒光。巨剑一扫,前方数名士兵还未碰着那剑,就被一股可怕地锐气斩作两段,血雨纷飞。

接下来,张紫星所做的就是一个单调地动作:横扫。

这巨剑实在是太长了。而张紫星的行动居然还十分敏捷,轻松得简直就好像手握普通的三尺长剑一般,然而那巨剑到了精锐步兵们的眼中,却变成了轻易收割性命的可怕凶器。而面对着十余米地巨剑,步兵们根本就无法近身,一时间,血肉横飞。

步兵们本来就心有畏惧,凭着一股悍勇之气,仗着人多冲来。如今隔着敌人十多米之远就横尸倒地。内心中的惧意已经无限扩大。士气尽失,谁还敢上前?

联军的姬众人看着天子轻若无物地舞动地那柄“天子之剑”。以一当千,转眼间三千精锐就只剩下一半左右了。而且俱是远远地在外,不敢近前有这样的一把剑在。谁能靠近过来?

“天子神威!”商军的声音更加洪亮了。而联军中各领的面色都是十分难看,这等武器与力量,如何能敌?

姜子牙当机立断,命步兵撤退,一排排弓箭手出现在军前,瞄准张紫星,弯弓搭箭。张紫星见到这些弓箭手,也不惊慌,手中巨剑遥指天空。姜子牙一声令下,顿时万箭齐,纷纷射来。

以如此密集的射击,是无法躲闪的,眼看张紫星就要被射成刺猬,然而所有的破甲箭飞来时,却尽数不由自主地朝上飞去,自动地“粘”在了剑上,那巨剑密密麻麻地地粘着箭矢,远望去,如同穿上了一件蓑衣。

姜子牙、姬等人见连弓矢都无效,不由大吃一惊,此时张紫星忽然将那剑指向联军,手腕一抖,巨剑上地箭矢仿佛受到某种控制一般,竟以可怕地速度倒飞了回去。联军前阵地士卒顿时倒下一大片,就算碰到身体的仅是箭杆,也能穿破皮甲透体而过,幸亏姬诸人身前都有大盾防护,否则也难免伤亡。

张紫星横着巨剑,一步步朝联军走去,由于那巨剑地重量惊人,故而每走一步,地面就颤抖一下,他的步伐虽然不快,但每一步,如同踏在联军地心中,造成了强大的心理压力。

“弩车!用弩车射死他!”姬有些失态地大叫了起来,额头已沁出冷汗,心跳不争气地加快了起来,虽然这种恐惧是他所不愿意承认地,却是真实的存在。

早已填装好的弩车被推了出来,机括声齐齐响起,那些足以能穿金裂石的弩矢破空朝那天子飞了出去,速度之快,力量之强,绝非先前的人力所能比。然而,张紫星依然朝前走着,仿佛眼前飞来的劲矢俱是稻草一般。

若是平时,姬对弩车的威力自是很有信心,要射杀区区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就算是邬文化那样的怪物,也禁不住连续的射击,但在今日先前见识到天子的神威后,心中也难免忐忑起来。

事实证明,姬的预感很准。之间那些能穿透大盾重甲的弩矢居然停留在天子身前丈许的距离不动了,随后如同失去了生机的身体一般,纷纷摔落在地。

与之一起跌落的,还有姬的信心。

本以为,那最终的胜利已唾手可得,想不到,居然碰到这样的敌人!这个如传说中魔神一般的男子,以天下至尊的身份,一个人,一把剑,面对着己方数十万人,却能令这数十万人心惊胆寒。

张紫星忽然大喝一声,脚下骤然加快,单手举着那巨剑,凌空高高跃起,朝联军掠来。

在姬的眼中,天子的腾空而起的动作似乎慢了下来,或说,是姬因为紧张所产生的幻觉拿着一把那样的巨剑,他居然还能跳得那么高!莫非,这天子真是一座自己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高山?不,不止是高山,简直就是遥不可及的天空!

“大王,危险!速退!”姜子牙的声音惊醒了姬,在他眼中,那天子的动作忽然加快,巨剑已经以一种超乎常理的速度朝密集地联军阵中凌空击下。

姬慌忙与众将速退。只听惊叫声连连,这一剑之威。竟将联军的前方阵势撕开一个缺口,剑下也不知伤了多少来不及躲闪地性命,满地俱是鲜血。张紫星落地后,紧接着又将那巨剑在身畔扫了个圆弧,就见残肢纷飞。这一个扇形的范围内,已无一个人或一匹马能站起来。

鲜血与碎肢组成了一个令人颤抖的死亡区域,威力范围外的联军更是狼狈,一阵人仰马翻,纷纷朝外逃窜,有不少士卒俱是因践踏而伤亡,当下乱作一团。

靠得最近的南伯侯鄂顺地坐骑受惊,眼看就要载着鄂顺奔向那巨剑范围之内,幸亏心腹大将专诸舍命护持。总算是脱离险境。全身的衣甲都被汗水沁透了。

“逆贼!可敢当寡人天子之剑?”随着张紫星的喝声响起。那柄昭示着死亡的巨剑又举了起来,而远处商军的“神威”之声叫得更加响亮了。

姬等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先前这天子那么“狂妄”,要以一敌万了如此惊人的神力。如此恐怖的巨剑,还有那箭矢不伤的奇异力量。岂是区区人力所能敌?

张紫星也不追击,静静地等待着慌忙后撤的联军重列好阵型,将目光缓缓扫向位地各路诸侯,被他目光扫过地诸侯或将领,纷纷心生寒意,不敢对视。

姬再也不敢到前军了,只是龟缩在后军,由众将保护着。姜子牙虽然精通韬略,却是一筹莫展,他还是第一碰到这样地战役,一个人以的力量,抗衡整个大军!

姜子牙略一沉吟,命骑兵出阵,形成一个包围圈子,远远地围住张紫星,以弩箭攻击为主,利用其机动性,看准时机动突击。就算无法得手,也要慢慢消耗掉敌人地体力,待到天子体力耗尽,自可一举制胜。

张紫星现了骑兵们的企图,也不知道按动了什么开关,高举地巨剑竟然进一步扩展伸长,距离更是达到了一个夸张的程度。只见张紫星飞快地一记横扫,那压倒一切地呼啸声再次响了起来,对新增距离估计不足、还在攻击范围内的骑兵连人带马纷纷断作数截,而这一记所的风压,使得距离更远的骑兵们也遭了殃,死亡与鲜血编织出一副惨不忍睹的修罗场。

这一横扫,当真千军授,无人能当。至于那些弩矢,根本就无法穿透张紫星身前的无形防护力量。

幸存下来的骑兵无不惊得肝胆俱裂,只敢远远地在外徘徊,哪还敢靠近半分,而整个联军的包围圈也迅速扩大来。张紫星朝西周军的方向喝道:“逆臣姜子牙!想耗寡人力量么?简直是痴心妄想!若是如此作战,就算是三天三夜,也不在话下,只看尔等叛逆有多少人愿意送命?”

大笑声中,张紫星轻而易举地舞了几个剑花,地面尽是被那剑势所带起的飞沙走石,随后将那剑轻若无物地抛起又接住,虽然地面震颤,但动作却显得极其轻松,而联军上下的心头却是愈沉重。

姬在重重保护下来到姜子牙身畔,急忙问道:“相父!先前那几位大神圣所施的什么禁术之咒是否失效了?这天子莫非用了什么法术才会如此厉害?”

姜子牙暗运仙诀,想出符咒,却是毫无反应,当即摇头道:“那禁术之咒依然存在,这天子所用的,绝非是仙术或法宝。”

姜子牙虽然法力微薄,却也知圣人的神通,那禁术之咒为当今六圣联手所布,故而就连道术精深的闻太师等人,受此咒所限,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进行常规作战,否则周军又怎会如此顺利地一路斩破五关?

除非这天子的修为已至圣人,否则无法使用任何法力或法宝,若天子真是圣人,那么包括西周伐商在内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张紫星将那剑舞动一阵,突然跃上高空,踏在那剑柄之上,将整个巨剑都插进地中,只留大约六、七米左右在外。张紫星立在那剑柄之下,俯视着重重包围的联军。

姜子牙见有机可趁。立刻命令众军小心地围了上去,就在联军靠近到十米左右地位置。一直没有动作的张紫星忽然冷哼了一声,这奇异地声音仿佛响彻在所有人的心头,原本就心惊胆寒的联军顿时不敢近前来,感觉心中似乎被压上了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只是以一种惊惧的目光。仰视着这位万夫莫敌地天下至尊。

这种沉重的感觉愈厉害了,不仅是心头,还有身体,靠近的联军就觉得整个身体忽然重了数倍,一时无法动弹,尤其是身披铁甲的将领,马匹承受不住重量,悲嘶声中,将主人掀下马来。附在地面。挣扎不得。那些士兵心中惊惧已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了。纷纷跪伏在地,有些是因为身体沉重而不由自主。而更多的,则是自内心的畏惧。

这。便是天子之威么?无法抗拒,无法抵御。

个人的勇武。在这位天子的手中已挥到了极致,这一不仅是一骑当千,而是真正地万夫莫敌。

那手持巨剑地无敌形象,那万夫莫敌地气势,深深地印刻在了在场的每一个地心中,生出各种不同的感觉来。或惊恐,或畏惧,或惶恐,或敬佩,而许多士兵心中都有同一种感觉:天子是不可战胜地,大商是不可战胜的,那种愚蠢地叛逆行为,最终将遭遇惨败。

这种打击,或许比用某种毁灭性武器更能具震撼力,所衍生出的效果要更强。

“尔等士卒,追随叛逆作乱,也算是身不由己。寡人上承天意,下体民心,不忍再加害尔等。若是尔等及时回头,寡人可尽赦免此罪,不加追究。”张紫星的声音响彻战场,才一落音,有不少兵刃落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尤其是巨剑附近被那沉重感觉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的士兵。

姬的东征军在攻克五关时,死伤无数,许多补充的士卒都是由战俘或奴隶临时组成,这些士卒都是被迫参与战事,虽然身上的感恩符与九德符都被尽数收走,但心中对天子的恩德依然感怀,先前见到天子神威,已是敬畏无比,如今听得此言,有不少俱是不顾将领斩杀,从联军中直接奔向那巨剑之处,这些人在靠近那“沉重”的区域时,纷纷感觉到了天子的“威势”,无不跪倒在地。

姜子牙一见各诸侯联军都有不安之状,心知形势不妙,赶紧喝道:“今日已至朝歌之前,距最终大胜只有一步之遥,岂可罢手?”

姜子牙说完,立刻下令弓箭手对那巨剑一带动射击,然而那些箭矢的力量陡然减弱了数倍,勉勉强强飞到半空,就纷纷跌落下来,反倒伤了一些自己人,仿佛大地有着某种强大的吸力一般。

这是法术么?还是天子真有什么所谓的“威势”?

姜子牙自己都开始怀疑起圣人所布下的禁术之地的作用来,此时天子所展现的战力,比之那些仙人更加难以对付,更麻烦的是,双方都不能用法术,若任这样展下去,只怕这牧野会成为整个商周之战的转折点。

姜子牙心急如焚,却想不出对策,而身旁的风蠊与杨任也是一脸无计可施的表情。

巨剑旁的人越来越多了,张紫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今日寡人只究恶!余俱可饶其性命!”

这话一出,联军中俱是一阵躁动,冲往巨剑之处的人越来越多。南伯侯鄂顺心中隐隐有种大势将去的预兆,暗命专诸集合亲卫,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而那鬼方王也悄悄命令军队后撤。

专诸是鄂顺近年一手提拔起来的将军,虽面上伤疤累累,十分丑陋,却勇力过人,忠心耿耿。杨任效命南郡时,曾广设招贤榜,使得出身卑微的专诸也获得了展现勇力的机会,故而被招入军中。

然而,专诸却因小事不慎得罪了杨任,差点被其所斩,故而结下仇怨。鄂顺对专诸的武力印象深刻,几次考验其忠心后,将其任命为亲卫队长。专诸也不负所望,曾几次击杀刺客,深得鄂顺信任。后杨任被鄂顺所恶并囚禁,虽然被人救走。但在专诸的建议下,一些军制与政略却被保留下来。而那招贤馆也陆续招揽了不少勇武和才能之士,使得南郡地实力越来越强大,并用武力整合了附近大小诸侯的势力。

故而鄂顺才信心满满地应姬之邀,再次兵三山关,进攻大商。

专诸听得鄂顺吩咐。立刻调集亲卫军,集中在鄂顺周围,准备随时保护主公撤离。

张紫星眼尖,看到那“鄂”字大旗下地异动,当即喝道:“逆贼鄂顺!你父鄂崇禹当年大逆不道,伙同越王启叛乱,企图谋害寡人性命。而你不思乃父所犯之过,竟敢敢在南地叛乱,残害诸侯。奴役百姓。还自称南伯侯。实是罪在不赦!寡人今日当取你狗命,以平南地滔天之怨!”

鄂顺见天子的口气。竟似要立即亲手前来取他性命,想到方才所目睹的骑兵被那巨剑斩杀的惨状。直唬得魂飞天外,慌乱间指着张紫星大叫道:“哪位……哪位将军与我挡这昏君!”

周围俱是无人敢应。天子那般的天威,有谁能挡?

张紫星冷哼一声,喝道:“谁与寡人将这逆贼级取下?”

鄂顺吃了一惊,连忙朝专诸等亲卫地队伍靠近了些,生怕周围的士卒忽然背叛动手。哪知就在此时,那亲卫队伍中一人应声而出,一刀便将鄂顺的级斩了下来。

鄂顺一颗头颅扬着鲜血抛飞而出,在半空中生机湮灭前的一刻,总算是看清了杀死自己的凶手。

专诸!

竟然是他最信任专诸!原来……

刹那间,鄂顺似乎明白了许多事情,却是为时已晚,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咕咚”一声,南地叛臣之,鄂顺的头颅跌落在地,脸上犹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惧。

鄂顺一死,南军中顿时大乱,一番子相残撒谎,但乱势被一些早有准备、身具要职的将领迅速控制了下来,最终整个南军被专诸等人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此变一生,联军一片哗然。

专诸以刀挑起鄂顺的级,高举大叫道:“启禀陛下,逆贼鄂顺已授!”

张紫星似乎是早知道会如此一般,喝道:“晁田将军当计功!此番多有辛劳!既然逆贼鄂顺身死,南军上下,俱可免罪!”

那“专诸”朝张紫星遥施一礼,指挥已经平复下来地南军,渐渐对中央地西周大形成包围之势。

晁田?闻太师麾下地佑圣上将晁田?

姜子牙大吃了一惊,他虽然不知道“专诸”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后世著名的鱼肠剑地故事,但目前南军已陷敌手,是铁定的事实,今日士气已失,那天子又如此厉害,只怕是难免败军一途,当即命令众将保护姬,准备撤离牧野。

此时,中央西周军及诸侯军地后方忽然躁动起来,似是受到了意外的某种攻击,后方急报传来:“鬼方大军忽然倒戈相向,反攻我军!”

鬼方倒戈!

姬与姜子牙齐齐大震,几乎无法相信自己地耳朵。

若说是鄂顺是识人不明,被内应所杀,那么鬼方这又算什么?

鬼方乃北地异族,近年借大商内乱,借机南侵北伯侯崇侯虎之地,还曾被天子派闻太师前往相拒,苦战多年。最终,鬼方凭借着内应,终于一举克服北地,并向西岐称臣,鬼方王李氏甚至还将长子承乾送于西岐为质子,以示忠诚。此番三路大军合攻大商,鬼方也算损兵折将,总算靠李靖的背叛一路打到孟津,与周军回合,还得到姬的一干许诺,封北伯侯,为何会忽然背叛?实在是不合情理!

未及姬与姜子牙细想,前方的商军也开始迅速行进,与南军、鬼方呈三面合围之势,将以西周军为主的诸侯联军包围在中央。这一下形势完全地逆转了过来。

张紫星站在那巨剑之上,俯视着场中的聚变,面色自若,毫无意外之色,仿佛一切早在掌控之中。

“北伯侯!”姬对面着忽然倒戈的鬼方,愤然大叫道:“你为何背信弃义。阵前叛变?”

鬼方王策马而出,并不理睬姬。只是朝巨剑处遥遥施礼,奇异地声音盖过了场中的喧闹:“报告主人,任务已完成。”

主人?姜子牙注意到了这个称呼“主人”可不比“主公”,完全是奴仆身份地自称!

张紫星点了点头,鬼方王躬身退下。继续阻止大军,挡去了中央叛军的去路,看那阵势,显然是筹划已久。

如果说,南军之事,是近年所算计而成;那么对于鬼方这一路奇兵的谋划,还要追溯到早年初“宠”妲己之时,包括闻太师远征鬼方乃至后来之事,都是一个局。

上兵伐谋。

兵。诡道也。

看着惊骇的西周诸人。张紫星忽然笑了:“姬。你可知这李氏的名字是什么吗?”

姬心念电转,却没有出声。张紫星已经将答案说了出来:“鬼方王叫李世民。麾下文有长孙无忌、魏征、杜如晦、张亮、虞世南等,武有李孝恭、尉迟恭、段志玄、殷开山等。有长子名承乾。你可知道,这些名字代表了什么?”

姬惊讶地听着张紫星将鬼方地要员如数家珍。而对他最后的问题却是不明其意,看看姜子牙等人,也是一脸疑惑:这些名字究竟代表了什么?

张紫星笑着又说了几句姬听不懂的话:“你自是不会明白,也无须明白。当然,这些名字对于寡人来说,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的代号而已,比那些AS1或是RE7之类的要更便于记忆……如果有机会,你联系时空管理局穿一次,如果运气好的话,自会明白。”

“寡人知道你一直野心勃勃,对那至尊之位早有觊觎。只不过,你可知道,寡人对今日之战同样已等了很久了……”张紫星语气中不胜感慨,确实,他精心谋划多年,就是为了这最后的一刻。

这一刻,他已经等得太久了。

姬还是听不太明白,只是心中惊疑未定,但接下来张紫星的喊话就好懂得多了:“叛军都听明白了!今日叛贼姬气数已尽,大势将去,寡人以天子之尊,最后给尔等一个机会!速速脱离叛臣,寡人可只究恶,余人绝不追究,若在执迷不悟,当一概论处,杀无赦!”

此言一出,叛军中终于出现了大规模的哗变。

原本周军中地奴隶和战俘就心向天子,如今更是纷纷掉转戈矛,在周军中作乱起来。张紫星乘势下令三方大军展开合攻,叛军顿时大乱。姬大惊失色,姜子牙忙命亲卫军守护姬身旁,黄飞虎、姬叔明等将领各持兵刃,小心护持。

姬在此战之前,已经做好了击溃商军、攻入朝歌、取代天子纣为天下至尊地准备,甚至还想好了许多善后地封赏与处理,却做梦都没有想过,这最后的“制胜”一战,会变成如今地局面。

就好比他只差一步之遥就能跨上顶峰,这一步才踏出去,才现顶峰原来是在自己遥不可及的天空,而这踏空地一脚,却使他落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直摔得粉身碎骨,再也无法翻身。

联军士气已失去,又仓促迎敌,自是战斗力大减。而那些忽然倒戈地战俘与奴隶则将周军好不容易布下的阵势尽数冲乱,加速了周军溃败的颓势。大商、南郡、鬼方三路大军齐齐动攻势,中央的周军与诸侯联军内忧外患,当即溃不成军,死伤无数,张紫星仗那巨剑之威,在敌阵中如摧枯拉朽,所想披靡。场中的周军与诸侯联军被分割成几块,扬州侯钟志明躲闪不及,被那巨剑锋锐所及,身体齐腰断开,坐骑也被这一剑削下头来,倒地惨死。豫州侯姚楚亮、衮州侯彭祖寿等则死在乱军之中,夷门伯武高逵与左伯宗智明等几个诸侯见大势已去,只得率军士扔下兵刃,跪地求降。姬被大军冲散,不见姜子牙、黄飞虎等人的影踪,只是在禁军与亲卫的舍命保护下,左冲右突,企图冲出重围。

冲杀声中,大战渐渐接近了尾声。

除临阵倒戈的奴隶与战俘外,叛军被歼灭大半,其余的大多弃戈归降,但姬与一小部分叛军还是拼命突围了出去。

此时,闻仲骑着墨麒麟赶来,身后跟着却是黄飞虎。

黄飞虎滚鞍下骑,朝张紫星拜倒,说道:“末将拜见陛下!此番幸不辱命,在风先生与杨大夫暗中策划下,如今西岐已尽在黄明、周纪等人掌控之中。那姜子牙此次也被末将侥幸擒下。”

姜子牙被擒了?张紫星露出喜色,赶紧上前,亲自扶起黄飞虎,反朝他行了一礼:“武成王忠肝义胆,忍辱负重,不惜身负叛逆之名,终立此殊功。请受寡人一礼!”

黄飞虎慌忙跪倒,连称不敢,张紫星曾听闻黄飞虎之子黄天化被元始天尊征往万仙阵,结果身死之事,心中也难免有些伤感。

闻仲下得墨麒麟,满面尽是欢喜之色:“陛下勇武谋略,举世无双,多年筹谋,今日终一战奏功。此战之后,天下已无人再敢撼陛下之威,无人再敢憾我大商之威。三方叛乱因此一战而平,叛军也几一网打尽。纵然那姬侥幸漏网,如今西岐为黄将军所控,亦无翻身之时。”

“太师,有一点你说错了。”张紫星微微一笑,露出胸有成竹之色:“姬,走不掉的。”

PS:上一章南宫适诈尸之事已纠正,改成姬叔明,感谢众位兄弟提醒!

第四百五十三章 姬发****!宿命的逆转(6000字奉上)

打扫战场的工作进行得相当顺利,而那把奇特的巨剑也收缩成原本的模样,仍由邬文化负责扛回。张紫星看着这个露出由衷敬佩目光的大个子,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邬文化露出惊喜之色,又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喜孜孜地扛着那巨剑奔了回去,仿佛肩上的重量也轻了许多。

张紫星看了看身上的金色盔甲,心念一动,那盔甲的一些部分自动收缩了起来,变得更加利于关节的活动。事实上,这种铠甲除了防护作用外,还相当于一种机械骨骼。方才将那巨剑施展自如的恐怖力量,大多来源于此。六大圣人联手的禁术之咒绝非儿戏,在战场上,就算是魔体之力也被压制得相当厉害,有这机器骨骼相助,不仅能能轻而易举地施展,而且还能使用甲胄的各种扩展功能。比如吸收万箭的磁力,阻挡床弩的防护能量罩,令众军跪伏的重力波系统,都是远超越时代的科技成果。

这些功能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当是张紫星这个天子本身所具有的,不可思议的力量。

其实张紫星有那么多超越时代的武器在手,人界之战的胜负实际上早已失去了悬念。要简单点,随便扔个什么东西,要瞬间毁灭数十万人并非不可能。

既是稳操胜券,就看这一仗怎么去赢。

要在天下人理解的范畴内“堂堂正正”地树立出一个天子不可战胜地无敌形象。还要彻底瓦解反叛军的力量;不仅是要让叛军一战翻不了身,而且也要让天下地“姬们”再也不敢有反抗或非分之念。所以才有了这个《万夫莫敌》的剧本。

以强悍的实力震慑每一个敌人,然后以埋伏多年地暗手彻底打垮敌人的斗志与信心。经此一战,天子凭个人勇武以一敌万、慑服鬼方、击溃叛军等光辉事迹。将会传遍天下,正如闻仲所说的那样“无人再敢憾大商之威”。这种结果,比那莫名其妙地让敌人“消失”的效果要好得多,也能使天下间所有的崇拜直接击中在天子身上,而不是所谓的天神,这样一来。将来地一系列措施能更加顺利地实施下去。

至于鬼方,是张紫星一早便埋下的“伏笔”。次动地时间。是从母辛忌辰刺杀事件后,鬼方次进犯大商开始地。目的本是以异族进犯为名。牵制北地诸侯,进而监视西岐。若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放开手脚。毫无顾忌地进行。

鬼方地领是AS18型智能生物战士,其主要的文武臣下俱是相应型号地生物人,闻仲当年次讨伐鬼方,也是一种掩人耳目的举动,与其说是征伐,倒不如说是输送。

直到后来,形势生了一系列变化,张紫星当即作出了一个大胆地决定,包括闻仲故意诈败等,直至鬼方取代叛逆苏护与崇黑虎,成为北地的统治。随后西岐果然如意料中的那样招揽鬼方,而鬼方也故意提出诸多条件,顺势归降,并将鬼方王李世民的“儿子”李承乾派往西岐为质子,使得姬放下心来。

至于那些唐代的名字,一来确实好记,二来也算是张紫星在压力中的一种自我YY的放松。

而南地地“专诸”事件则是由杨任当年在南郡事精心策划而成。参与这计划地有晁田、晁雷、方弼、方相等人。虽然杨任最终被鄂顺虽妒。为西岐救走。但在晁田等人地策动下。原本地军制与政略都保留了下来。正是那种“层层服从”地军制关系。才使得晁田斩杀最高“统帅”鄂顺后。能在晁雷、方弼、方相等人地帮助下。迅速获得了南军地控制权。对姬展开合围。

张紫星获得了策划已久地决定性胜利。但他并没有赶回朝歌与大臣庆祝。或是去后宫狂欢。甚至还来不及审问姜子牙。便率军追赶姬而去姬这个大患。必不会让他留在人世。如果仅仅是为了取姬地性命。那简直太容易了。关键就是如何让这位周武王在人世间最后地舞台上。将自己地角色“华丽”地演绎出来。

姬在禁军与亲卫地拼死保护下。总算是突出重围。与风蠊、苏护、杨任等人一路败逃。而后方商军地神弓精骑却是紧追不舍。几日下来。姬地残兵或死或降。越来越少。

眼见追兵越来越近。而众军皆带伤在身。风蠊当即提出。如今人困马乏。再勉强行军。必会被敌军半途击杀。唯今之计。只有请姬速速逃往距离最近地渑池城。避一时之祸。杨任则主动请缨。持令牌前往已攻占地五关搬兵来援。

姬今日前往牧野之时。本是意气风。心中充满成为天下至尊地憧憬。然而。战局地彻底逆转却让他地美梦彻底破灭。事实是如此残酷。几令他承受不住打击。不甘、恼怒、惊恐、畏惧等各种负面情绪交织一体。混在脑中出现地。却是那个手持巨剑。万夫莫敌地身影。那身影仿佛参天而立。让姬有一种感觉:那种高度。是他一生都无法逾越地。

当风蠊说出提议时。失魂落魄地姬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正常。只觉疲惫难当。当下未及多想。应允了下来。带着一众将士逃入了曾被己方攻占地渑池县。而杨任则在几位士卒地保护下。马不停蹄得地迅速前往五关求援。

风蠊命军士把守住渑池的城门,并请姬往城中大厅休息。姬进入大厅后,默默无语,显得十分颓然,麾下的苏护、苏全忠、姬叔明等人也是垂头丧气。

不久。兵士来报,城外被商军包围。姬一震。哪还有明日地果断之色,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如今姜子牙已失踪,杨任前往五关。身边能倚仗地,唯有那位风蠊而已了。

风蠊果然没让姬失望,体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静一面,当下分派将领与士卒,准备可利用的一切防备措施,做好了坚守不出地准备。

姬心中稍定。感激地说道:“孤王心中大乱,六神无主。此番先生多有辛劳了。”

风蠊叹道:“牧野一战。委实出人意表。想不到天子之勇,竟可以一敌万。而南军与贵方突然倒戈,致使我军大败。这渑池县乃弹丸之地。只怕是难以持久。只不过,商军所赶来的。只是行军速度最快的神弓精骑而已,主力未曾到来。希望杨大夫能在商军主力赶到之前,搬来救命,使得大王能安然退回西岐。”

姬长叹了一声:“想当日,孤王曾昭告天下,人界之战若败,当自缚以往朝歌,如今孤王有何面目再回西岐?”

风蠊正色道:“大王可知当年公孙轩辕与蚩尤之事?那战神蚩尤势大不可敌,轩辕黄帝屡战屡败,却能屡败屡战,最终在涿鹿一举击溃蚩尤,从而平定人界。胜败实乃兵家常事,陛下此不过是一时失察,乃至兵败,为何如此轻易便放弃希望?只要大王还在,西岐还在,日后必有再起之时,届时再分胜败也不迟,区区一战之败,何来自缚之说?”

姬自然知道黄帝与蚩尤之战,听得风蠊说得十分在理,心中渐渐又恢复了一定的信心与斗志,对由衷地施了一礼:“先生金玉之言,如当头之喝,足令孤王自省。只要脱得此厄,孤王自当重振旗鼓,誓与大商再分高下。若孤王日后真能成就黄帝之业,先生便是孤王的风后、常先,当千古流芳!”

如今患难之中,风蠊始终没有抛弃姬,反而出言激励,姬心中生起了感动,对风蠊更为信任,殊不知风蠊正暗暗冷笑。

他风蠊是谁?蚩尤麾下第一谋士!这姬还想当黄帝?也罢,就将这“黄帝”先捧到高处,然后狠狠地推了下来,也算是从某种程度上一偿当年涿鹿之痛。

这,便是当年风伯的风格。

风蠊一念及此,面上不由露出微笑,施了一礼,离开厅中。

厅外某处,苏护等候已久,见到风蠊,连忙迎上前去,四顾无人,然后拉着风蠊在一旁低声道:“贤弟,如此危急这时,可有何良策可使我兄弟脱身?”

风蠊皱眉道:“兄长,如今大王尚在,怎能思忖私逃之事?”

苏护说道:“贤弟,一家人面前不说两家话。西周征伐大商时,不惜苛税厉政,已是罄尽举国之力,如今却惨遭兵败,而南、北两地皆反,难有再起之势。当日我降周时,原本就是为保全宗族性命,对西周实无甚忠诚。以眼下局势,你我若不趁早打算,当有性命之险。”

风蠊露出深思之色,苏护又道:“贤弟,你我乃兄弟,又是姻亲,自不是外人。全忠此次也在军中,若是有所闪失,诞儿岂非要成寡妇?”

风蠊轻叹一声,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西周确已式微难振,若兄长当真欲求活命之路,眼下唯有一途可走……”

经过两天地休整,重新振作的姬一早便亲上渑池城墙巡视,现局势比预想中地还要严峻,四周已被敌军重重包围,而商军地数量每天似都在增加。渑池虽然坚固,但毕竟无法持久,况且许多城防设施都在被他当时攻打时所摧毁,防御度大大降低。

姬不由想起当日自己率大军围困渑池的情景,如今依然是围困,依然是渑池,只不过围城与被围已相互调换了个角色。确实像风蠊所曾说地那样,这是一个考验,只要能过,便可有再起之时,而唯一的希望,就是前往五关地杨任了。在此之前,须得解决一个重要的问题。

负责东门防务地苏护正在东门城墙上徘徊,面有忧虑之色,似是担心渑池被困地危局。实际上。他所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他依照风蠊地计谋,在前天深夜遣使以绳索降下东门城墙。携降秘往商阵中,言明愿献渑池并擒下叛逆姬,只求保全性命。然而。商军至今仍然没有回音。

就在此时,就见姬与众将一路行来。苏护连忙迎上前去,姬询问苏护东门的防护情况,苏护本有开门纳敌之心,对东门防务自是了如指掌,当下一一回答。姬满意地点了点头。苏护正说着,忽然瞥见一批手持弯刀。浑身甲胄的士兵已经迅速在东门散布开来。并控制了东门地士卒。

苏护心中咯噔一下,忙问道:“大王。这是何故?”

姬一挥手,众将拔出兵刃。将苏护围了起来,姬面上的微笑顿时变作狰狞之色。森然道:“你父子不是要献城投敌、并擒下孤王奉于商军么?”

苏护本来就心中有鬼,眼珠一转,连呼冤枉,此时姬拿出一封信来,冷笑道:“你贪生怕死,意欲买主求生。可惜天不绝孤王,这封商军的回信恰好被孤王所获!此回信不仅答允你所求,还许你安乐侯之位,只不过你已没这个性命享受了!”

苏护正要开口,只见姬叔明将一件血淋淋的事物扔到的面前。苏护定眼一看,竟是儿子苏全忠的级,顿时打了个哆嗦,表情僵在那里。

“苏全忠已认罪伏诛!你还有何话说?”

苏护见儿子身死,心知事已败露,露出绝望之色,正欲拔剑冲向姬,却被周围众将一拥而上,数把长剑透体而过,鲜血直流,眼见是不活了。

苏护在弥留之际,最后听在耳中地,是姬所说的一句话。

“此番多亏风蠊提醒,否则孤王已被这逆贼所害……”

风蠊!居然是风蠊出卖了自己父子!

苏护双目忽然暴睁,却终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此时,风蠊方才从后方走出,看着苏护父子地尸体,一脸沉痛之色。

“我生平最终忠义二字,如今陷义兄与女婿性命,心中却难免哀伤。”

姬握住风蠊地手,面带感激地说道:“先生大义灭亲,护得孤王安危,此恩绝不敢忘!孤王若能平安返回西岐,必当迎娶风小姐为王妃,终身以父长之礼相待先生。”

风蠊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我本世外之人,大王不必如此,一切且随缘。如今商军只怕已知城中兵力与四门防务,须得立即调整,我也有些计谋需要在四门布置,还请大王恩准。”

风蠊大义灭亲之举让姬赞叹不已,此时还有什么信不过的?当下忙道:“此事就由先生全权打理,还请多多费心。”

风蠊轻叹着点了点头,行了一礼,转身而去,目中地悲痛却换成了奇异之色。

姬倒打的好主意!还想娶小诞?不过就算娶了也白搭,大不了如苏全忠一般,每夜都生活在梦境之中,就算夫妻房事,也自有侍女“代劳”。要知道,小诞可是讹兽,那迷魅地天赋异能,就算是普通仙人都抵御不了,更何况是凡夫俗子?

下午,姬正在厅中休憩,忽闻军士来报,东门敌军似有异动,姬连忙与众将登上城墙。只见东门的商军忽然多出数倍,列出一个整齐地阵型。当中有一骑飞马缓辔而出,此人身穿金盔,大黄披风,英武过人,正是姬最害怕的大商天子。

而城上的守卫见到这天子时,也不由露出胆寒之色,这位天下至尊,在牧野以一敌万,神威无匹,又岂是渑池这区区军力所能力敌?

姬一见天子前来,知道大商主力必已赶到,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此时只听天子率众在城下立定,马鞭指着城楼上喝道:“姬小儿!今日寡人亲至,还不快速速自缚而出,献城降伏?寡人在天牢之中,早已为你准备好了地方!”

姬看了身旁的风蠊一眼,风蠊给了一个鼓励的神色,姬定下心来,深吸一口气,大声道:“胜败乃兵之常事!孤王今虽暂败被困。却最终未必会输于你!”

张紫星在城下大笑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死心?莫非还在妄想杨任会从五关搬兵来救你?”

姬被张紫星一语道破最后地生路。不由变了脸色:莫非杨任已被擒?

谜底很快揭晓了,商军列中走出一人来,正是杨任。对张紫星行礼道:“启奏陛下,下臣以逆贼姬令牌尽数收降五关叛军,特此复命!”

杨任似是用了什么奇特的物件,使得声音放得很大,不仅是城墙,连渑池内地守军与百姓都听到了。

姬见到杨任出现时。已觉不妙,闻言更是如遭雷亟。愣在那里。连指挥士卒射杀杨任都忘了。

姬叔明乃姬之弟,大怒道:“杨任!你竟然背主求生!”

杨任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喝道:“逆贼!我杨任生是大商人,死是大商鬼!当年若非为陛下筹谋之计。又岂会降你这等叛逆!”

“上大夫忠肝义胆,为取逆贼鄂顺、姬之信。不惜断臂事贼,几经凶险,今日终立下奇功,实则可敬可佩!”张紫星当众赞了一句,命杨任退回军中。

姬的面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然而好戏还在后头,商军中又推出一具车仗来。

车仗坐着一位妇人,这妇人虽早已年逾不惑,面上却仍有几分残存的丽色。姬叔明一见这妇人,不由惊呼了出来:“母后!”

原来,这车仗上坐地,正是姬与姬叔明之母,西伯侯姬昌的正室,元妃太姬。

姬又是一惊,怎么太姬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已被部软禁了起来吗?

太姬见到城墙上的姬叔明,目有泪光溢出,待看到姬时,却是大骂道:“姬逆子!你父忠贞爱民,素有贤名,为西岐百姓所称颂。而你这逆子大逆不道,不惜弑父杀兄,以谋西岐之位行叛逆之事,又恐我泄密,将我囚于密室之中。如今西岐已尽陷,你这逆子终是害得姬氏满门落于万世污名之中!有何颜面去见先君列祖!”

说完,太姬大哭不止,悲切之情,令上下皆为之所动。

太姬同样用了某种扩音设备,这话一出,城上城下皆是一阵哗然。

弑父!杀兄!囚母!

如此恶行,这是何等的不忠不孝!

姬叔明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后退了几步,看着姬,口中喃喃地说道:“莫非父王当年不是病故的?还有长兄伯邑考……”

姬此刻已无法听清姬叔明的问题了,脑中嗡嗡作响,只是一片空白。

西岐尽陷!

弑父杀兄囚母之事败露!

如今不仅连最后地退路都没了,而且还会受到天下人的唾弃。

那些仙人不是都说了吗!他姬本该成为天子至尊,以大周取代大商,建立不世基业!怎么会落得今日这等绝境?

仙人呢?如今正是需要这些仙人地时候,人呢?

姬忽然开始切齿痛恨起姜子牙和一众仙人来了,若非这些人地唆使,他姬可能现在还是西伯侯的二公子,虽然空有点小野心,生活依然平稳安乐。

此时,姬面上一痛,终是醒了过来。原来姬叔明恼恨他弑父等恶行,仗剑扑来,却只来得及刺破姬地脸,就被一众亲卫夺取武器,打倒在地。

太姬见状,更是大哭,张紫星示意军士将车仗推走,对城墙上大喝道:“姬!你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纵百死也难偿其罪,今日寡人必将你挫骨扬灰!”

姬无言以对,正要下令据城死战,渑池城门忽然大开,有士卒来报,四处城门皆被风蠊下令打开,其余三门已有商军涌

风蠊!

那位不惜大义灭亲的“忠义”之士?

那位一直鼓励他不要放弃、重振斗志地“风先生”?

难道,先前那般鼓励,是要如此残酷地让他以满怀的信心,去面临这种彻底地失败?

姬只觉天旋地转,忽然想到当年他威逼那些卿士所施的酷刑:在严刑拷打、遍体鳞伤的身体上,最后再上浇了一盆盐水。

那惨嚎的声音至今记忆犹新,当时听来是一种残酷的快感,而如今,他总算是体验到这种感觉了,这盆“辣椒水”所引起的痛苦,绝不逊于上的伤害。

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城墙而来到大厅的,那些四处响起的厮杀声,在他耳中听来,竟似有种麻木的感觉,仿佛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一般。

直至大厅前,有一名小卒说到“风蠊”二字,才让他略微清醒过来。

原来大门口已在风蠊的命令下堆满了柴薪,而风蠊还留下了一张纸条。

姬打开一看,上面只写了八个字:“有眼无珠,自作自受”。

姬手一颤,那纸条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目光落在了厅门堆满的柴薪上。

张紫星正在城前看众军毫无阻碍地冲入渑池,忽然有军士来报:“渑池殿堂厅火起。”

张紫星看着城中渐渐变得浓郁的黑烟,与身旁的“风蠊”对视一眼,面上终于露出微笑来。

这个,本应是他这个天子纣的结局,如今却“原封不动”地转移到了这个宿敌的身上!

所谓的“宿命”总算是被彻底地扭转了过来!

PS:昨晚、今早、加上中午12点到现在在办公室偷偷写太艰难了,唉,无奈,才将这6000字写完,但更新还是晚了些,而且还有点仓促的感觉。正如大家所想的那样,人界之战结束后,本已接近尾声,具体几章完结尚不确定。明天须停更一天,让点点好好思考一下,怎样写好这最后的部分。

许多朋友希望看到封神第二部,但很遗憾地告诉大家,点点没有这个打算,而且也并非像有些朋友所想的那样,一边写结局,一边写新。现在点点只想集中精神写好《我为》最后的部分,其余的都不去想,也不知道本写完后,是否会去写下一本。

届时如果真的激情和灵感,加上身体与家庭条件允许的话,点点希望不再写“同人”类的新,而是换一个新的题材。

第四百五十四章 新制定天下(8000字奉上)

三十三天外的八景宫中,老子静静都看着空中的影像,那影像就如同被剪辑过的电影一般,播放着几个重要的片段。在他的身旁,是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的表情漠然,眼神透出异色,显然对影像中那个手持巨剑、所当披靡的天子感到吃惊,而到后来那渑池姬的一幕时,却是平静了下来。

若是在往日,目睹着人界的盟友西周离奇惨败,甚至连那姬都被逼上绝路,元始天尊只怕是难以安坐,甚至有可能不顾那“人界之战,但由人为”的约定,暗中下手。

然而,此时的元始天尊却显得淡然而镇定,不仅是因为有大师兄老子在一旁,最重要的是,那诛仙阵败北倒还罢了,而昆仑山被毁,则使阐教气运在千万年内都无法复兴,故而人界之战的结果,已是意义不大了。

“他当真未用那等奇物……”老子低低自语了一句,元始天尊眉头一皱,也不知是否明白了什么。

另一边,准提道人与接引道人也在某处关注着这一战的历程,在看到姬而亡后,两人对视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

而在娲皇宫,女娲娘娘注视着化影晶镜中的影像,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目光中带着少有的森寒。

对于张紫星来说,这一刻自是放下了心中的一个大包袱。

“周武王”战败,走投无路,如原著中的纣王那样而亡。

这个结局张紫星已经等了很久,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这也标志着杀劫之中,原本国破家亡的宿命被彻底扭转。

多年的苦心策划,精心谋算,甚至不惜示敌以弱……这一切。都是为了最终逆天改命的这一刻,如今终是获得了成功。虽然过程中也曾出现过不少变数。但基本还算是在掌控之中。

接下来,并不能松懈,要抓紧时机做好下一步平定人界的工作。西、南、北三地当彻底平定。还有东伯侯姜桓楚与东齐的战争也该叫停了。虽然姜桓楚没有直接参与到这场叛乱中来,却是在关键的时刻动了对东齐地战争。如果姬灭商成功。那么东鲁算是牵制东齐的功臣;就算万一姬兵败,东鲁与东齐之战,也不过是诸侯之间地冲突,月姬虽有贵妃之名,但姜桓楚也是国丈之身,纵使有所罪罚。也不会过重。

姜桓楚打的倒是左右逢源的好主意。端地老奸巨猾,不过。如今大商一战奏功,一举扭转颓势。深知张紫星厉害的姜桓楚只怕也要好好思量该如何安置好后路了。

姬既亡,张紫星率军一路回到朝歌。此时朝歌到处俱是狂欢景象。原本绝大部分军民们都做好了与天子之都共存亡地决定。如今听闻天子大神威,奇迹般地扭转战局,一举击溃叛军,甚至连叛贼姬也被迫而亡,自是狂喜不已。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上下一片欢腾之象。

在见到张紫星率军回城时,百姓们纷纷自赶来,虔诚地跪倒在两旁迎接,口称万岁万万岁。

张紫星看着四周喜气洋洋的欢庆景象,心中也颇受感染。战争,是人类痛苦的主要根源之一。在战争中,公理、人道都遭到无视与践踏,所横行的是成王败寇的强权模式。

历史上,纣王固然有缺点,却非后世所渲染的那种暴君,而是有着相当地才能与威望,至于酒池肉林、炮烙虿盆甚至是剖孕验胎等事迹都是后世为了政治需要强加上去地,许多都是莫须有的。

这个,已远远脱离了昔日姬征纣时《牧誓》中刻意渲染地最重的三“大”罪状(听信妇言、不留心祭祀、任用有才能地奴隶而不用同宗兄弟),完完全全、彻彻底底都将纣王妖魔化了。而后世的《列女传》甚至还将劣迹引于妲己一人身上,谓之“女祸亡国论”。

纣王与妲己就这样成了千古罪人,受万世唾弃。

孔子地学生子贡就有过“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尽归焉”的言论,指出那些恶名都是后人所强加于纣王的。

但不管怎么样,这正应了那句话:胜利就是最终的正义

所幸,这场战斗,他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不仅扭转了自身的命运,也在这个世界中为“纣王”成功都正了名。至于姬的种种劣迹会被后代史官渲染成什么样子,就不得而知了。可以肯定的是,那句“助纣为虐”的成语已经不复存在了,或称为“助周为虐”才更合适。

待一切平定之后,人界的杀劫也该结束了。虽然时间注定一个王朝不可能永恒,必会从鼎盛走向衰败,但此次大劫之后,所创立的太平盛世,应该能让天下百姓远离战乱,好生安居乐业几百年。

回到宫中,张紫星立刻下旨昭告天下,公布叛臣姬而亡,南、北二军降伏之事,同时重整南北二军,调遣兵马,分别前往西、南、北三地,全面接收与控制三地的所有地盘,并肃清叛逆残余势力。张紫星已决心借此机会在整个天下废除分封制与奴隶制,这种“肃清”自是有着特别的含义。

“卧底”黄飞虎重新被封为镇国武成王,由天子亲自赐婚,许以王叔比干之女。杨任官复原职,赐予天子亲的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丹一卷,可同免死金牌之功用,另赐下仙人所赠仙丹一颗,使那被砍下多年的手臂奇迹般地恢复了原状,其余有功的文武大臣各有封赏。同时,在安葬阵亡将士的英烈冢中设一安魂台,并亲往祭之,以度在战斗中死去的无数亡魂。

张紫星任命闻仲为平东元帅,前往东地收编这次参与叛乱的诸侯势力,其主要目标自然是东鲁姜桓楚。姜文焕闻讯,强烈要求作为先锋前往。张紫星知道姜文焕心中对于东鲁之事压抑已久,一直背负着姜家不忠的包袱。沉吟片刻,终于应允,封其为副帅。一齐出征。

由于牧野一战之威,叛军溃败。所以收复失地与收编各地的过程相当顺利,遇到的抵抗也微乎其微。凡商军所收复地地域内,除部分自愿的家奴外,所有苦奴尽数释放,归还原有地土地和相应财物,一切仍照原本大商的新政措施进行治理。获得自由与土地的百姓们感激涕零。纷纷戴着九德符。向朝歌方向跪拜行礼,千恩万谢。

西岐城是张紫星重点“照顾”地对象。姬原本在征伐大商时,为了敛聚财物扩军与炼制那些新武器。颁布了一系列政策,向贵族与奴隶主们增收赋税。又行大量的“国债券”,命令西南两地地诸侯们购买,许诺将来以两倍偿还,可谓孤注一掷。

如今姬兵败身死,西南两地俱是血本无归,怨声载道,矛盾都集中在了西岐的姬家。姬虽亡,尚有包括姬旦在内的姬昌的一众儿子在,若非西岐上下一早被黄飞虎遣黄明周纪等人以兵力控制下来,只怕还会因此而生大冲突,这期间,姬昌的母亲太姜也因气恼而病逝。

不久朝歌的大量军队抵达西岐,接管了控制权,而随军而来地特使宣读了圣旨,姬大逆不道,召集各地叛臣,以下伐上,冒犯天威,且弑父杀兄,罪不可恕,现将姬氏一族及相关叛党尽数押解往朝歌,听候天子落。

这道圣旨也昭示着统治了西岐多年地姬家势力被连根拔起,商军尽擒姬氏一党后,并没诛连过多甚至是祸及全城上下,而是照圣旨废除原本姬制定的苛税严政,在西岐推行一系列利民地新政,使得西岐百姓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三呼万岁。

在各地渐渐被控制地同时,闻仲与姜文焕的平东大军已兵出游魂关,将东地地势力一一平复。而东伯侯姜桓楚早在得知姬兵败时,就已知机都停止了对东齐的用兵。经过牧野一战后,姜桓楚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天子的心智与谋划,这次止兵后,也没再做什么表面功夫,而是在东鲁侯府中闭门不出。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那些盘算,是瞒不过天子的。

然而,姜桓楚始终无法逃避,大商平东大军在扫平周围的小诸侯后,终于将目标指向了东鲁。虽然那三地诸侯的势力基本瓦解,但姜桓楚毕竟是四大诸侯之,故而闻仲也并未一开始就展开攻击,而是先礼后兵,遣姜桓楚之子、平东军副帅姜文焕亲携天子圣旨前往东鲁,命姜桓楚往朝歌见驾,而实际上,除明面上的圣旨外,姜文焕还携带了一道密旨。

若在往日,姜桓楚见到儿子归来,自是欢喜,然而如今的姜文焕却是以钦差的身份携天子之命前来,见面时,自是难免君臣之礼。也不知道那道密旨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但姜文焕出使东鲁的最终结果是:姜桓楚以病重为由,并没有遵旨前往朝歌,而是奉上一道奏折,请姜文焕转呈于天子。

这道奏折中深入分析了诸侯制度的弊端,言明此番天下之乱,根源是正是诸侯旧制,乃至臣势大于君,终有叛逆姬之反。如今叛乱平定,切不可再重蹈覆辙,须得在天子推行新政的同时彻底改制,一统四海,彻底杜绝类似的战乱,使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为此,姜桓楚特以东伯侯之名向天子请辞,并将东鲁军政大权临时转交于平东军统帅闻仲与姜文焕,以明改制之心。

天子看到这道极俱说服力的大胆奏折后,静思三日,终于召集群臣,结合姜桓楚的观点,以此次姬叛乱为例,正式确定了改制的可行性与必行性。

且不论姜桓楚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写下这道奏折的,而这道奏折对于大商的改革乃至整个历史的意义都是非同凡响的,直接推动了整个大商变革、改制的进程。

除已灭亡的叛逆姬外,东伯侯姜桓楚当为四大诸侯之,由他亲口提出改制地建议,并自愿放弃诸侯的权力与土地,影响力可谓深远。更重要地是,牧野一战。张紫星成功地树立起了强大威望,使得天下对天子、对大商的敬畏无以复加。不敢有违抗之意。昔日代表性极强的四大诸侯,或自行请辞,或降伏。或灭亡,加上诸侯地许多势力都在牧野之战中被消灭。剩余的受到了控制与肃清。现在进行变革,正是最佳地时机。

在这种前提条件下,经过讨论与商议,张紫星终于在原本新政的基础上,出台了策划已久的改革措施。

一、废除诸侯分封制,改为郡县制。将大商的土地分为三十六郡。郡下设县。下面依次为乡、里、村、保、邻。四家为一邻,五邻为一保。五保为一里,五里为一乡;一自然村为一村。城市内无村则设坊,等同与村。

二、废除奴隶制。释放天下所有苦奴,依照原本所颁布的新政,还奴隶自由,转为农民,分土地进行耕作。并在经济上保留大量的国有土地,保护个体土地所有制,以保留众多地个体农民阶级为国家服务。

三、官位制度改革。

设太师、太傅、太保“三师”与“太尉、司徒、司空”三公之位,但这些都是虚衔,属于荣誉职务。真正主持政务地,则是三省六部。

三省六部制起源于两汉,至唐代臻至完善,张紫星所用的,正是唐代地三省六部制。

三省为:中省(决策、秘)、门下省(侍从、谏议)、尚省(行政),尚省由左右丞相分领。

尚省下辖的六部制则一早就在大商施行了,成效显著,如今又进一步得到了修正。吏部掌管全国文职官吏地任免、考课、勋封等事;户部掌管全国户口、土地、赋税、钱粮、财政收支等事;礼部掌管礼仪、祭祀、刊物、教育等事;兵部掌管武官选用及军事行政;刑部掌管全国司法行政;工部掌管各项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事。

官员的品级与设定基本都效仿唐代,包括一台、五署、九寺等,而各地三十六郡县地官员都由吏部严格审核,任命和罢免权都在天子手中。此外,还制定了一套奖廉惩贪与晋降官职的措施,并设立了专门的考察监督部门,官吏犯法,当加重处罚。

四、继续沿用“任人唯贤”的人才制度,每两年将设考核制度,面向天下招收各种有才能之人,而不仅局限于文、武两项。

五、开办各级学堂,无论贫贱,在缴纳数额较小的学费后,皆可进行学习。学习的内容也十分丰富,包括算术、、农业、商业等众多科目类别。

六、……

这番改革可谓翻天覆地,可算是社会制度的一种飞跃与质变。实际上,在当年推行新政时,就已打下了封建制度替代奴隶制度的基础,最关键的作用在于建立了有效的君主集权制,而以三省六部制为代表的新制分工明确,大大提高了官员的效率,同时也有相互牵制,防止权臣把持朝政的作用。对于那些平民与奴隶来说,更是获得了宝贵的土地与自由,故而俱是积极拥护。

以张紫星此时的威望,加上对各地的控制及其他各种因素的作用,这次改革的进程要比当年推行新政时的阻力小得多。当然,改革中所遇到的各种实际问题时,还是难免让张紫星头疼,好在他有一大批死忠的文武大臣,有天下百姓的一致拥戴,还有超级作弊器超脑副体,虽然超脑主体随同妲己一起落入归墟,但副体中的资料数据同样完备,故而那些难题终被一一解决。

张紫星封子郊为太子,平日参与治政,如今商容年事已高,请辞告老,闻仲也有淡出之意。好在有比干、箕子、微子等一系列老臣尚在,而中坚力量同样真容强大,文有微子衍、杨任、梅伯、赵启等,武有黄飞虎、姜文焕、洪锦等,俱是才能出众的可用之臣,也将会成为将来大商帝国的坚实立柱。而费仲、尤浑之流在强大的监督机制作用下,也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差池。

张紫星并没有处死姬的家人。而是将大多数人贬为平民,赐下一定的土地耕作以全生计。这个决定让自度必死的姬家兄弟大感意外。无不感恩。至于太姬,也算是张紫星这个天子身份的姑母,故而张紫星另赐府邸下人。好生服侍,只是将姬地亲弟姬旦留了下来。姬旦原本对天子饶恕家人的性命就心存感激。要知道,叛逆之罪可诛三族,而以姬地罪行,就算天子将自家满门抄斩也不为过,然而却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宽恕。

无论是在史实或是在这个世界中,姬旦都是以个非常有才能的人。有才能地人。往往最怕的。就是怀才不遇

天子当年颁布《大商礼乐》与他心中许多设想不谋而合,甚至还要更加完善。故而早已心存仰慕,因为兄长之故反叛。也是不得已为之。姬旦在与张紫星长谈一夜后,终于彻底为之折服。在听到张紫星最后一句“寡人可否用你”时,姬旦当即心悦诚服地表示了效忠。

在这位天子地面前,姬旦感觉不到以往兄长身上那种隐隐的忌惮与嫉妒,或说,以天子冠绝天下的勇武、智略与才干,根本就无需这些。因此,他也能更好地挥出自己的才能。

张紫星暂封姬旦为县令,官职也很小,却是最能做出实绩和表现能力的位置,而在新制施行的开始阶段,基层也正急需这种有才之士,当然,这类人今后也会成为重点地考察与提拔对象。

这位历史上有名地“周公”也算是遇到了伯乐,终是免去了被埋没的厄运,只要能挥出色,必定能在这个全新舞台上展现出自身角色地魅力。

姬旦绝对是个可用的人才,而对于另一个俘虏地处置,则让张紫星思虑了良久。

朝歌。南郊,牧野。

这原本是商周最终决战的战场,如今却是一片平静。

然而在姜子牙地脑中,那一个人,对抗数十万人的惊人场景依然是那么清晰,随后的南北二地倒戈更是让人难以置信。与此相比,他被黄飞虎所擒、包括听闻姬的消息时,都显得有些麻木了。

“姜尚,寡人且问你。你可是仙人?”

一旁的声音将姜尚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正是这个出声的男子,亲手创造了一个几乎是不可能的奇迹,也使得姜尚第一次对那位圣人师尊产生了质疑。

师尊不是说过吗?西岐圣主姬应劫出世,灭大商取代人皇之位,建大周数百年基业。如今呢?西周、姬都已不复存在了,而大商依然屹立如初。

圣人,也有算错的时候?

如果,当初没有舍弃大商代相之位而投往西岐……

姜子牙心中想着,口中却是不敢怠慢,答道:“启禀陛下,师尊曾言,罪臣生来命薄,仙道难成,只可受人间之福,故而罪臣并非仙人。”

旁边提问的正是张紫星,说道:“既是如此,为何那位圣人又愿收你为徒?”

姜子牙摇了摇头,只听天子自问自答道:“寡人曾听另一位圣人说过,元始天尊之所以收你,便是看中了你的命格。你命格奇特,乃封神之人,故而他抢先收你为徒,最终使得那封神榜落入阐教之手。否则元始天尊又怎会那般看重你这无仙缘之人。”

姜子牙对于封神之命也隐隐有所耳闻,见天子知晓如此多的秘辛,不由一愣,听闻元始天尊收徒之因时,又默然不语。

“姜尚,寡人再问你,你觉得寡人在天下所施的新制如何?”

对于这方面,姜子牙倒是毫不吝惜自内心的赞美与钦佩之意,绝非阿谀。平心而论,这天子纣确实算得上是一位千古明君。这位任人唯贤的天子还曾对他这个术士出身之人委以重用,然而最终他却选择了叛逃……

“此番征伐,我大商虽然获胜,却使百姓饱受战祸之苦,”张紫星叹道:“寡人所希望的是,百姓们从此安居乐业,战乱不兴,再也不要为那种所谓的大道而牺牲无辜的性命。”

姜子牙听得“大道”二字。面露异色,想到周军伐商所造成的战祸。心中不由恻然,诚心行礼道:“陛下圣明!”

张紫星叹道:“姜尚,寡人与你说句心里话。那封神之事。关乎重大,如牵一而及全身。你有封神之命。乃天数所定,而非为某一方利益而生。何人堪任何等仙位,都需认真思量。封得好,可惠及人界后世千百代子孙;反之,则后患无穷。当始终把持公正之心,切忌私心!”

天子怎么知道这么多?姜子牙越来越惊骇。只觉得天子的话中似带着一股奇特的感染力。使得心中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

张紫星正色道:“姜尚,寡人只希望你记住一句话。无论如何。你、我,终究都是人。”

姜子牙一震。正好迎上了张紫星地目光,刹那间似是朦胧一阵。在体味这句话深意的同时,感觉到与自己内心中暗藏地念头与之不谋而合。也不知这句话的奇异力量所致,还是他内心原本就有这种想法,只不过被诱出来而已。

张紫星侃侃而谈,又说了一阵,听得姜子牙连番点头,张紫星终于露出微笑道:“寡人一向任人唯贤,也知你先前叛出乃受圣人之命。以你之才,如今足以在三省六部中任一要职,只不过目前你还有封神重任在身,还是暂居里罢。只要你愿意,届时封神事完,朝中自有重任相委。”

姜子牙听得此语,心中感恩,赶紧谢过天子。

通天教主说过,姜子牙的封神之命是无可改变地,也无法被人取代,除非能弄到打神鞭,否则旁人将无法干预封神。而将来那打神鞭能否到手还能难说,所以张紫星为防万一,还是先做起姜子牙的思想工作来。当然,其中也适当地结合了一些“小技巧”。

张紫星来到东郊庄园,就见飞廉与一人迎上,倒头便拜。

飞廉此番化名风蠊,运筹帷幄,将姬、苏护等人于股掌,使得事态地展按照张紫星计划中一步步进行下去。最终,连续遭受沉重打击的姬终于选择了飞廉为其准备的柴薪,走上原著中“纣王”的之路。

在飞廉身旁的是一个身材娇小、身披轻纱、姿色中上的中年妇人,眼角微微上挑,显得十分精明,飞廉与这女子一同拜倒:“多谢主上深恩!”

张紫星伸手微微一抬,一股无形地力量涌出,两人顿时无法再拜下去,不由自主地立了起来。飞廉与那女子感觉到这力量的强大,远胜自身,而张紫星只不过是轻松地随手一拂而已,当下对视一眼,面露惊色。

张紫星看了看飞廉与那女子,点头道:“看来你二人经过这段时间地修养与调整,已恢复了全盛时期的力量,均是金仙下阶巅峰,若有机缘当可晋至中阶之境。”

飞廉见他将两人境界说得丝毫不差,忙道:“这要多谢主上赐下那乾坤鼎中地魔体肉身与蚩尤之心,主上对我夫妇二人再造之恩,绝不敢忘!”

原来,那女子正是当年涿鹿之战中,被黄帝以乾坤鼎所收的雨师号,张紫星在参悟乾坤鼎地奥妙后,履行了当初对飞廉的承诺,将乾坤鼎中那风伯的魔体还给飞廉,又释出雨师号。雨师号本被乾坤鼎所收,当无活命之机,所幸魔体异能使得仙识未曾完全溃散,只是被镇在鼎中。依靠着张紫星所赐的乾坤鼎中蚩尤之心,终于使号成功重生,两人也恢复了原本的力量。

张紫星手一挥,飞廉就觉原本被掌控的本命元魂的束缚忽然消失,不由又惊又喜,赶紧谢恩。张紫星笑道:“你曾以此手段降伏诸犍与小诞,今日且我效法一回,我只问一句,你是否愿意为我效力?“

飞廉心悦诚服地行礼道:“若主上仅是人界天子,我自不会真心降伏。但主上如今乃我魔神族之主,身负无上魔体,又于我夫妇有此大恩,我在此以魔神之名起誓,我一家四口,愿永世追随主上,甘效死命!”

飞廉这句“一家四口”,不仅包括了他与号,还有恶来与季胜二人,这句话也表明了飞廉真正的归顺之心。

张紫星点了点头,号听得人界天子成为本族之主,想到当年魔神族与族大战之事,不由生出古怪的感觉,迟疑地问了一句:“主上方才所展示的力量深不可测,但外表看来却是……属下敢问主上,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境界?”

张紫星微微一笑,还未回答,里面房间已经有人走入院中,大声回答了这个问题:“兄长此刻修为,堪称圣人以下第一人”

走进来的正是刑天,飞廉与号听得刑天亲口所说的那句“圣人以下第一人”,不由大震。刑天见两人面上难以置信之色,笑道:“你二人不信?可知我这位兄长曾两次独斗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不落下风。东海仙府战天帝、天后时,季胜也曾亲眼目睹。而前些时日在诛仙大阵中,就连那阐教圣人元始天尊,也被兄长一剑刺伤前胸!”

张紫星摇头道:“刺元始天尊那一剑,是靠了法宝与阵法侥幸得手。而之前在天界与仙府同昊天与金母之战中,也有些勉强,不过如今若是再对上这两人联手,我当可自如应对。”

飞廉与号听张紫星这般回答,那独斗天帝天后与刺伤圣人之事竟是真的,魔神一族,最重的就是实力,加之那无上魔体的“纯正血统”,两人自是彻底心服。

飞廉说道:“主上,如今乱军已彻底肃清,天下大定,经此番新制变革后,四海当可安享太平,战事不兴。”

张紫星听得“战事不兴”四个字,突然摇了摇头,抬头朝那万里无云的天空望去,深邃的目光渐渐现出坚定之色:淡淡地说了一句:“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中午临时公事出差,今天更新要到晚上了

单位临时安排出公差,马上要走(真没人性,说走就要走)。今天这章还有没写完,晚上再上传,中午等更新的兄弟们,请晚上再来看。

预计明天下午回来,明天有更新话,时间可能也要在晚上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中午临时公事出差,今天更新要到晚上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五十五章 人阶之力!天界的觊觎

李靖死了。

李靖是陈塘关总兵,金吒、木吒、哪吒的父亲,因在鬼方攻打陈塘关情势危急之时,贪生怕死,暗算北路主帅洪锦,将陈塘关双手奉于鬼方,使得鬼方一路长驱直入。这个举动在当时被认为是“识时务为俊杰”的典范,李靖不仅得以保命,还被得知此事的姬封为安北将军,只是可怜其妻殷氏贞烈,不愿随夫叛逆,自缢而殒。

陈塘关的失守使得大商北门洞开,情势更加岌岌可危,李靖也随同鬼方大军前往会师朝歌。

然而,在关键性的牧野一战中,鬼方却上演了意想不到的倒戈一幕,姬的联军最终彻底溃败,姬本人随后也死在渑池之中。而这位被巨变惊呆的安北将军在牧野之时就被擒了下来,关押在天牢。

原著中,李靖就是个天性凉薄、寡廉鲜耻之辈,与其师燃灯道人可算是相得益彰。此人曾为保自身性命不惜献哪吒于石矶娘娘,随后逃离;在哪吒刳肠剔骨,自绝以退四海龙王后,殷氏为哪吒修庙,他又前往火烧庙宇,目的是为了怕人告而使官位不保“倘有人传至朝歌,奸臣参我恨降邪神,白白的断送我数载之功”。

怪不得哪吒在太乙真人以莲花之体复生后,曾咬牙切齿,追杀李靖,若非被燃灯道人相增玲珑塔,只怕李靖已死在哪吒手中。最终此人竟然脱得杀劫,肉身成圣非圣人,后传为天界托塔李天王。

在这个世界中,李靖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也没来得及拜得那位已经在洛中灰飞烟灭的“明师”,最终落个身死的下场。

李靖是自杀的。

他投降鬼方与殷氏自尽之事终于还是瞒不过哪吒,在听闻母亲身死后,哪吒气得双目赤红,从东海赶来朝歌。要去天牢中杀死李靖,张紫星不愿让这小徒儿在心中留下弑父的阴影。当即劝阻。哪吒终于还是去天牢见了李靖一面,痛骂李靖无耻,害死殷氏,李靖无言以对,哪吒越说越激动,拿出赤炎枪来就要动手。张紫星好不容易才将他拖走。

回到基地中的哪吒沉默了一天一夜,随后疯狂地投入了机甲的训练中去,那进攻所展现出的狂暴。就连技术远胜他地商青君,都有种难以应付的感觉。

随后不久,西方教门下地金吒与木吒也来到朝歌求见李靖,张紫星此时已与西方教达成了默契,故而应允,金吒与木吒见到牢中的父亲,气氛依然是尴尬无比,双方大多数时间内都是默默无语。金吒与木吒离开后,李靖自度无颜留存于世,选择了自尽。

其实张紫星本来很想对李靖说“既然连死都不怕。怎么还怕活着?”。但他不得不承认。死。对于目前地李靖来说。或许是一条最合适地路。

至少。李靖还有自杀地勇气。这一点。比原著中要强。

哪吒得知李靖死去地消息后。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生一般。然而在张紫星说了一句“今后你就是师父与师母地儿子”时。哪吒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无论哪吒是否灵珠子转世。无论哪吒地修为已经到了什么境界。他始终只是个孩子而已。所幸。他并不孤独。

乾坤鼎已经被张紫星在山河社稷图中所炼化。自然能尽得其中之物。包括一些法宝奇物。不过这些东西大多都因乾坤鼎中异力所致。无法挥应有地力量。若要重新祭炼。则相当花费工夫。雨师号在复活时就是大费周章。而飞廉地肉身复原也是如此。

张紫星将大部分地宝物送给了孔宣。只保留了极少一部分。孔宣地五色神光能炼化诸宝化为自身力量。这些需要重新祭炼地无主法宝对于孔宣来说却是最合适不过地大补品。比“吞噬”普通地有主之物还要轻松。

当然,有一件东西被张紫星特意保留了下来,那就是炽元珠。炽元珠是九头雉鸡精喜媚的精华力量所在,曾被大禹以九鼎所收取,修为大减,后来还因此被夏桀所取了感情,险些丧命。而当年喜媚在朝歌北郊时,为张紫星、孔宣与应龙夫妇所困,最终施展禁术“碧血凝灭”,将自己的魂魄锁在绿珠之中,终日受灵元之火的焚烧,永世不得超生。

就连孔宣自己都承认,喜媚对其确实有种奇特的感情,当然,孔宣知不知道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感情,也无所谓对错。

张紫星将那颗炽元珠留了下来,他心中一直没放下过对归墟中妲己地牵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喜媚与妲己一样,也是一个受命运捉弄地身不由己的可怜人,碧血凝灭或许正是一种变相地反抗。更重要的是,复活喜媚,也是妲己地心愿。

超脑的能量储备相当丰富,当年借雷电之力将超脑中体内释放出时,那种能量就能使超脑在常态下使用二十五年,但那还未到100%充满地程度。在后来成功地建设能量基地后,超脑又提炼出高纯度的能量块,并智能自动扩容,这才使得有足够的能量供给张紫星战斗之用。在山河社稷图的一战中,单是所分解的副体,就能制造出极耗能量的人工黑洞,虽然最终因能量有限而消失,但也足以证明超脑的“容量”。如果从超脑当时剩余的能量储备,那种节能的“冰封”模式延续上千年或更久。只不过,归墟时间的比例与外界不同,故而也不能拖延太久。

人界大局已定,张紫星一边稳步改革,一边则在积极地为下一步做准备,只须完成了这最后的一步,便可前往归墟寻找妲己了。

此时,天下的改制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细心的臣子都现,太子郊所参与的政事与决断越来越多,似是天子有意如此,一早就曾被张紫星支会过的比干等人自是心中有数。而那位原本被众臣所看好的二皇子子洪则销声匿迹、不见影踪。据说这位平西王有仙缘,被仙人收为门下。修那长生之道去了。

虽然在改革的过程中出现了不少困难,许多实际情况也与理论性的东西截然不同,但逐步得到了妥善地解决。张紫星有信心将大商建成一个强大的帝国,虽然封建制度依然有着各种弊端,但较之原本地奴隶制社会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若非这次商周大战所制造的契机。要想就地进行一场变革难度还要大得多。

至于将来会展什么何种社会制度,将来的商王朝能维持多久,已不是他应该思考的问题了。这次的变革。也是他最后一次“干预”所谓地历史进程,今后当顺其自然。人类的展,也必将随着历史的进步而自行展演变。

三十三天,凌霄天府。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正在凌霄大殿端坐,大殿地侍从人等,早已退下。

昊天上帝开口道:“听闻当年六圣算定商汤气数将尽,西周圣主合掌天下,享国运八百年。然而最终却是姬兵败身死,西周灭亡,大商一统人界。天数无常如斯。当真不可预知!”

瑶池金母不以为然地说道:“天道之中。亦有莫大变数,尤其是这天机颠倒的杀劫之中。纵使圣人,也无法算得真切。而这些变数对你我而言。却是一大契机。当年六圣可曾算得打神鞭出世?可曾算得我天界当一统三界之位?”

昊天上帝露出赞同之色,瑶池金母面有得色地又加了一句:“若非如此。我又焉能将西昆仑湮灭,并擒下天瑶那贱人!”

昊天上帝听得天瑶之名,眉头一皱,却不言语。“天瑶”与“龙吉”对于瑶池金母来说,都是敏感字眼,他可不想自找没趣。瑶池金母见他没有搭话,冷笑道:“你如何不问我那贱人如今的状况?莫非是心虚不成?”

昊天上帝没想到自己没开口也被嘲讽一番,当即面露不悦之色,说道:“你休得无理取闹!她一直被你囚在暗狱之中,我从未前去与她见过一面,何来如此一说?”

“若非我将她囚于暗狱,只怕你一早就去探监了!”瑶池金母冷哼了一声,说道:“也罢,今日就了你心愿,让你看看这贱人的现状!”

说着,金母手一指,天空中出现一副景象来。只见内中尽情是朦胧的雾气,雾气隐隐带着着斑斓之色,而中央是一根绿色的巨大晶柱,晶柱中封着一朵金色的五瓣金花。那金花似在晶柱的异力下变成了半透明状,隐隐中端坐一人,正是西王母瑶真人。

瑶池金母施术将整个场景“拉”得更近,使得昊天上帝能更清晰地看到瑶真人的状况,瑶真人双目紧闭,面无血色,嘴唇赫然是青色的,被封在晶柱中无法动弹。

“万诅毒域?”昊天上帝心中升起寒意,这晶柱乃瑶池金母以天位之力“精心”制成,颇费工夫,内有各种强大地剧毒与诅咒之力。最可怕地是,这些力量彼此融合、冲突,又不断地产生新的剧毒和诅咒,如此反反复复,永不停歇,每变化一次,那毒、诅之力就更深一分,被困将被饱受各种不同地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且无药可救。

纵使瑶真人最擅丹理之术,也无法破解,更何况,此刻她正是被困无助之时。

“这贱人知道落入我手,必难逃折磨,在被擒之时索性以本命之力施展秘术,将自己封闭在金花之内。只不过,那区区金花,怎能防我毒诅之术?”瑶池金母面色愈狰狞,使得原本美丽的面庞显得有些扭曲:“这贱人之所以如此,正是为了护持肚中地孽种!我虽答应元始圣人不取其母子性命,但那剧毒与诅咒必当深入其体内,直至胎儿,也不算违背承诺。我倒想看看,百年之后,那孽种出世时会变成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瑶池金母地念头当真歹毒无比,作为一个母亲,届时若现儿子成为无药可救的怪物,内心的痛苦与煎熬自是难以想象的。还要远胜所遭遇的伤害。

昊天上帝听得“孽种”二字,眼中闪过森寒的杀机。那次西昆仑大难。瑶真人在危急之时,以当年救治阐教门人之事对元始天尊提出饶其母子性命,他才知道,自己一直未曾死心的天瑶,居然已经怀上了某个男子地孩子!怪不得,在之前的战斗中挥不出应有地玄仙力量来。

昊天心中的妒恨简直到了一个难以形容的地步。连同瑶真人本身也一起恨上了。后来元始天尊鉴于当年的某种承诺,总算是答应了下来。如今看着天瑶受到最痛苦的折磨,昊天上帝不但没有同情。反而从心中隐隐升起一种报复的快感。

瑶池金母满意都看着昊天上帝眼中现出地残忍之色,心念一动,那影像消失无踪,面上现出少有的温和之色,说道:“如今人界之战西周离奇溃败,大商重掌天下,那商天子位阶之力已定,也该是那打神鞭三位之力圆满之时。”

昊天上帝沉吟道:“此番大商反败为胜,甚是蹊跷,依我看来。必是与那逍遥子暗中调度有关。逍遥子身怀九鼎。想必有至尊血脉,说不定就是那夏禹一脉。若是如此。那人皇也不过是受他控制的傀儡而已,整个天下都由其一手操纵……此番心计。端地可怕之极。”

瑶池金母看着浮在两人身前的打神鞭,不由点了点头。说道:“你那恶尸分身玄机与陆压道人曾暗算逍遥子,致使其销声匿迹一阵,却又忽然出现,在诛仙阵中竟与那截教圣人合力击败西方教与阐教两位圣人,其实力只怕还要犹胜当日东海之时。他与我天界有深仇,就算没有西昆仑之事,亦不会与你我善罢甘休。此番在人界必然多有准备,若是我们贸然前往朝歌,唯恐有诸多凶险妨碍。”

昊天上帝也猜到玄机真人的分身与陆压凶多吉少,不过自善尸被刑天毁灭后,他的斩尸之道已彻底无望,故而恶尸的折损,倒也比不上当初的痛恨。

瑶池金母想到一事,问道:“当日诛仙阵之时,阐教的昆仑仙山曾被奇异力量毁灭。这昆仑乃圣人之地,为阐教道统所在,纵是同为圣人,也不会作下如此断人根基之举。你说,会不会……与逍遥子有关?”

昊天上帝闻言,不由打了个冷颤,若金母猜的是真的,那么这逍遥子也未免太可怕了些,简直可以用疯狂来形容,天界有这样的敌人,简直如芒刺在背,坐立难安。当务之急,还是尽早设法,以打神鞭吸收那天子纣地人阶之力为上。

打神鞭由天地人三阶组成,天位之力与地位之力早已齐备,独缺人位之力,若能凑齐天、地、人三阶之位,打神鞭就能控制三界地位阶之力。在日后完劫封神时,能仗着先天奇物重封三界之位,就算是圣人都无法干预。若杀劫一过,封神完成,那么昊天与元卿便当真是一统三界了,到那时,圣人也要礼让天界三份,又何惧这逍遥子?

“人界祭天之期将近,届时天子当亲自主持祭祀。”昊天上帝思忖一阵,说道:“只要在那时能将逍遥子引开来,便可借机行事,夺取人阶之力。”

瑶池金母闻言,心中一动,低语了几句,昊天上帝眼睛亮了,连连点头称善。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倒也没有猜错,张紫星知道那打神鞭还缺少人皇的位阶之力,天界必不会就此放弃。他曾假想过天界会以各种手段前来夺取,也布下相应地防范措施与陷阱,却因昊天与元卿谨慎,始终不见鱼儿上钩。

当然,他目前的秘密筹备就快完成,届时即使“鱼儿”不下来吃饵,他也会主动上天去用网捞,而且要一网打尽。

张紫星正在朝上处理政务,有礼部上奏:三日后,乃祭天之期,须得天子亲自主持。张紫星知道商朝极重祭祀,尤其是这种冬至之期地祭天,祭天之前,天子、百官都会提前戒,并由天子亲自审视祭祀的牺牲和祭器,祭祀当天地礼节和仪式也较为繁复。而这次的祭天,是大商重振山河后的第一次,故而上下都十分看重。张紫星当即下旨准奏,三日后文武大臣在东郊云野祭坛举行祭天仪式,百姓俱可前来一同参与。

张紫星本身对这种祭祀自是毫不在意,也没管什么戒荤戒色,照样在后宫与诸位爱妻大被同眠,双修逍遥。他之所以能够在关键时刻扭转颓势,一举击溃西周,乃至改变命数,靠的是自身一分分努力争取来的,绝非什么上天庇佑昊天与金母那对狗男女,会保佑他么?

然而,在祭祀那一天的清晨,张紫星正想前往祭坛,忽然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这消息是从东海逍遥仙府传来的,此时仙府上空浓云密布,隐有电闪雷鸣,暗蕴万千杀伐,显然是天界大军纠集,蠢蠢欲动。

张紫星眉头大皱:他当日被困山河社稷图时,天界曾想趁机攻打逍遥仙府,却被通天教主警告,而后再也没有对逍遥仙府有所妄动。怎么如今明知“逍遥子”已现身,通天教主的警告依然有效,为什么还是如此大胆地动攻击?

张紫星在毁灭昆仑之后,也曾担心过逍遥仙府遭到元始天尊报复之事,与西方双圣暗中达成协定,若是元始天尊不顾当日诛仙阵约定向逍遥仙府下手,双圣当出面阻止。而此时的逍遥仙府上齐集了各种隐秘武器,在未正式动对天界的攻击之前,最好是不要暴露。

张紫星心念急转,当即让孔宣、刑天、羽翼仙等人前往逍遥仙府支援,但转念一想,又将孔宣留了下来。

万一元始天尊邀老子相助前来东海,西方双圣也尽可抵挡,况且还有通天教主。而有刑天、羽翼仙与三霄在,纵使昊天与金母亲至,也能抵敌。

张紫星之所以留下孔宣,是因为已经隐隐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或许,今日的祭祀将是一场十分“意义非凡”的盛会。

第四百五十六章 祭天之战

东郊云野。盛大的祭天仪式开始了。

本次参与祭祀活动的。不仅有文武百官。还有朝歌的大批百姓。

张紫星身穿白色礼服。上有日月星辰等各饰图案。头戴冠冕。腰插大圭。手持镇圭。身后是一件厚裘披风。在那圆形祭坛的中央站定。

这祭坛当年曾有过祈雨的有名事件。也正是在那一次。张紫星意外的碰到了那位神秘青年。的到了一个连圣人都无法看破的面具。从此正式确立了“逍遥子”的分身计划。现在想来。这个“偶遇”事件对于整个全局都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神秘青年当时说过“日后若是有缘。还有再见之时”。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缘?如果有。又会是在什么样的一种情境下重逢?

张紫星定了定神。看着祭坛阶梯上分列的群臣与下方密密麻麻的百姓。深吸一口气。示意礼官祭祀开始。

当下鼓乐齐鸣。张紫星按照祭祀的礼节。将牲口亲自宰杀。与玉璧、玉圭、缯帛等祭品放于柴垛上。然后亲手点燃积柴。使浓烟高高的升腾而起。冲天而去。这种祭祀方法叫做燔燎。随后张紫星又以礼器盛那牲口的血酒。朝天而祭。再依次进奉五种不同的酒。以足五齐之数。文武百官与百姓们也随之进行跪拜。

就在刚奉完五色水酒后。天空隐隐响起悦耳的仙乐。此时就见空中异像迭生。朵朵白云迅速朝祭坛一带聚集而来。汇聚成一大片。覆盖在祭坛上方的天空中。不久后。那聚集的云中隐隐冒出金光来。

祭坛上下的文武官员与百姓见天降奇兆。慌忙再次跪倒祈祷。

张紫星站立在祭坛之上。并没有下跪。而是顺势举起手中祭器。朝天行礼。眼中却是精光闪动----果然如心中预料的那样。这将是一次不平静的祭祀!

张紫星眼珠一转。趁机高喊道:“天降祥瑞。大商永固!”

既然天界要摆弄这些玄虚。不妨就顺势利用一番。百官与百姓跟着高喊行礼。张紫星又带着众人高喊了几句上天支持新制的口号。心中却在飞快的盘算着。

此时空中仙音更加嘹亮。如同响在每一个人的身边。众人俱觉心神激荡。那金光中又现出色彩斑斓的光芒来。甚是绚丽。

从表面看来。这确实是一场罕见的天降祥瑞。

那彩色光芒渐渐降下。在空中散落成无数花瓣。花瓣带着淡淡的光芒。朝四周飘散开来。发出沁心的芬香。当花瓣落在的面或是人身上时。却渐渐消失无踪。仿佛不染尘埃。

官员与百姓闻到这花香之时。眼神渐渐变的朦胧起来。台上的张紫星略一皱眉。也做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不久后。跪在的上的众人显的昏昏欲睡。尽数闭上眼睛。东倒西歪。趴在的上昏迷不醒。就连闻仲、洪锦等身怀道术之人也不例外。这些人均是面色红润。呼吸均匀。显然是受那花瓣和花香异力所致。沉睡了过去。一时间只怕是无法醒来。

张紫星心念一动。体内仙力运转。整个人渐渐软倒在的。似乎也随着众人一起睡着了。

空中散落的“花瓣雨”终于停了下来。那彩光与金光从云层中降落下来。在半空中凝聚成两个身影来。正是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两人双手相握。昊天上帝右手中所握的。正是那打神鞭。

两人对周围昏睡的众人视若无睹。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张紫星这个天子的身上。

瑶池金母打量了张紫星一阵。说道:“这天子修为低微。连凝丹期都不到。就算真是天生神力。也无法施展那惊人的巨剑。牧野一战时。想必是被逍遥子以某种药物或奇术所控。那逍遥子当真了的。居然能设法避过圣人的禁术之域。”

“逍遥子再如何奸猾。终是被御妻所定妙计所惑!”昊天上帝对瑶池金母赞了一句。“逍遥子当年为龙吉曾不顾一切上天救人。如今听闻东海有事。以其性情。必是按捺不住。急急赶往东海而去。纵然察觉中计。也来不及返回了。”

瑶池金母心情大好。笑道:“陛下过奖了。我们还是速速动手。以免生变。”

昊天上帝点了点头。与瑶池金母相握的双手现出金色的光焰来。遍及两人全身。而昊天上帝手中打神鞭开始现出点点光芒。汇聚一股白气。缓缓朝下方的张紫星飞去。

就在此时。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心中不约而同的生出警兆来。就见下方祭坛上五色彩光大盛。一股沛然的力量散发了出来。直飞而上。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一见这五彩光芒。齐齐一震:孔宣!这大敌如何会在此处!

打神鞭虽然不像原著的那种打神不打仙的封神榜“探测器”。而是对位阶之人有奇效的先天异宝。但对于孔宣这种没有位阶之力的仙人来说。却是没什么作用。那白气被五色彩光一刷。竟然消散开来。消失在空气中。

昊天上帝一见。哪里还敢再施展打神鞭。瑶池金母手中现出金簪。朝孔宣疾点而去。数道无形的毒力当即包裹而来。孔宣窥的真切。将五色神光一撒。那毒力当即无影无踪。

昊天上帝见孔宣出现在祭坛。心知不妙。不欲恋战。急寻祭坛上那天子下落----今日前来人界。不是为了与逍遥子一党战斗的。而是要取那人阶之力!

但那天子不知是否被孔宣“收”了起来。居然凭空消失在祭坛之中。与此同时。一股凌烈的锐气自侧方直袭而来。目标正是昊天上帝持着打神鞭的手臂。

昊天上帝心念一动。昊天剑凭空出现。“叮”一声。及时架住这凭空突来的一击。然而。那兵刃的实体虽然被昊天剑架住。但兵刃上所带着的一种奇异的“势”的力量却依然穿透了象征着天帝权威的昊天剑。击中了昊天上帝的手腕。

昊天上帝就觉手腕一痛。防御的仙力被硬生生破开来。出现一道深及见骨的伤痕。几乎握不稳打神鞭。当下暗运天位之力。滴落的鲜血迅速收回体内。伤口也在迅速复原。但如今昊天心头的惊讶要远胜于仙体的损伤。因为这种“势”的战技他只从两个人看到过。一个是刑天。一个便是……

昊天上帝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迅速朝一旁看去。只见昊天剑架住的是一根戟。方天画戟!

手持方天画戟之人头戴束发紫金冠。身披连环战铠。相貌英伟。目光如电。浑身散发着惊人的气势。

昊天上帝绝不会忘记这个人的形象。当年在东海。正是这个武将形象。力斗他与金母二人不落下风。最终使两人退走。而这武将。正是那个人以某种秘术的所化之身!

逍遥子!

他居然没有去那东海!

而且从方才那一击的状况来看。逍遥子的力量又是突飞猛进。与当年在东海时已不可同日而语。实力增进之快。简直是前无古人!若是照这样下去……

瑶池金母正放出漫天毒花攻向孔宣。但孔宣依旧是不变应万变的一招。用五色神光撒去。不管是毒力或诅咒之力。俱是了无影踪。

在发现“吕布”后。瑶池金母心中一震。知道自己计谋已被逍遥子看破。此的并非是天界。自身所拥有的天位之力无法发挥出最大的力量。也无法借助天界的位阶之力战斗。

有孔宣与逍遥子在。就算刑天等人不出现。己方二人也无法取胜。况且此的不宜久留。若是再生变故。只怕还有危险。瑶池金母一念及此。当即向昊天上帝招呼一声。两人身化金光。朝上空飞去。竟是要不战而逃。

就在此时。昊天与金母就觉的头顶忽然一黑。仿佛整个天空被什么吞噬了似的。心中沉甸甸的压抑的难受。

两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三足巨鼎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上空。那鼎翻转了过来。鼎口朝下。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就觉的心中压制之感更加强烈。全身的力量似乎不由自主的朝那鼎口涌去。若非有天位之力暂时稳住。只怕整个人都被吸入那巨鼎之中。饶是如此。两人也感觉到自身的仙力被压制的相当厉害。就好比下界之人在天界受那天位之力所制一般。

两人心头惊骇。见到这巨鼎。齐齐失声道:“乾坤鼎!”

----那九鼎……什么时候已经复原成先天至宝原貌了?

这样看来。乾坤鼎已被逍遥子祭炼成功。只怕是再无希望夺取了。

乾坤鼎的出现。让瑶池金母与昊天上帝面色大变。握住的双手也松开来。昊天上帝另一只拿出昊天镜。而瑶池金母的手中也多出素色云界旗。准备随时防备。

这一顿之际。对面红影一闪。骑着赤兔马的吕布已瞬间出现在昊天上帝眼前眼前。方天画戟冒着淡淡的红光。化作一道疾电。直迫那紧握打神鞭的手臂而去。昊天上帝并不知道“逍遥子”就是天子本人。只道与先前孔宣一样。打神鞭无法对其产生作用。故而并不敢施展打神鞭。生怕落入敌手。如今见对方似是有恃无恐。招招不离打神鞭。大有夺为己有之势。更是小心翼翼。。当即将昊天镜化出一个白色光罩。将自己护在当中。

瑶池金母发现昊天上帝处境不妙。若是在往日倒还罢了。如今昊天手中有打神鞭在手。关于到她这个天后将来是否能君临三界。故而不能袖手旁观。当即金簪连点。发出阵阵破空之声。无数花刺尖啸着朝吕布包围而去。

瑶池金母已知逍遥子的魔体特异。她最拿手的剧毒无法奈何的了他。至于诅咒之术更是无用。听闻陆压曾以上古妖族极其厉害的咒术钉头七箭暗害逍遥子。哪知不仅无法的手。反而遭到了可怕的反噬之力。所以目前只能舍长取短。采用“物理攻击”。

面对着漫天的“花刺”。吕布竟不避不让。胯下赤兔马消失不见。手中画戟大幅度的划了一个圆。这个圆看似简单。却内涵无穷奥妙。竟使的那些花刺反朝昊天上帝而去。

昊天镜的防御力量非同小可。那花刺与白光一碰。顿时如冰火相逢。消弭无踪。但花刺也消耗了昊天镜不少的力量。此时吕布看准防御光罩力量最薄弱之处。方天画戟陡然发动。数百记高速斩击的汇聚一处。看上去如同一道血虹附着在昊天镜光罩上一般。而正是这道血虹。将那防御光芒生生的撕裂了一道口子。随即将整个光罩破坏无踪。

昊天上帝没想到昊天镜的防御竟然会被这样攻破。眼见那方天画戟的红芒朝胸口刺来。避无可避。仓促间以昊天镜一挡。“铮!”。架开画戟。险险的避过了那画戟上所带的“势”之力。吕布猛的一抖腕。那画戟上传来霹雳之声。昊天镜承受不起这可怕的震荡力量。竟“咔嚓”一声。镜面出现一道裂纹来。

昊天上帝大骇。昊天镜乃鸿钧道祖当年所赠“昊天三宝”之一。这三宝是天帝之位的象征。俱是妙用无穷。也经历过不少战斗。从未有过分毫损伤。想不到被逍遥子的奇异力量所破坏!

不知是否因为吕布“破坏法宝”的异力所致。还是另外征兆着什么……

还未等昊天上帝思考。吕布的下一击就到了。昊天上帝仓促间只的用那出现裂纹的昊天镜招架。然而吕布真正的攻击不是在方天画戟。而是在另一招上。

这一招。着实阴险。因为它的名字就叫做……撩阴腿。

昊天上帝才一架住画戟。就觉小腹下一痛。已结结实实的中了一腿。这一腿可谓无声无息。速度也快的惊人。临体时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昊天上帝只觉一股沁入心脾的疼痛自下半身传遍了整个仙体。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身体在半空中弓成一个虾米之状。

他从未想到。这一腿会造成如此剧烈的痛楚。也没想到有人会施出这样的一招。某个重要的位置仿佛与身体脱离开来一般。就算是天位之力。也难以彻底消解那彻骨的痛楚。

张紫星或许不是这世界中第一个用撩阴腿的人。但绝对是第一个用这招的仙人……

张紫星一脚撂倒昊天上帝。的势不饶人。方天画戟立即拦腰斩去。总算昊天上帝的天位之力非凡。危急之时将身形忍痛朝前弹去。总算是躲过被腰斩的厄运。只是背后被那月牙刃又斩出一道深深的伤痕来。

瑶池金母见昊天上帝败退。手中聚仙旗一展。顿时异香扑鼻。现出五色氤氲挡住方天画戟的追击。这素色云界旗乃先天之物。最擅防御。那方天画戟虽有破坏法宝之力。一时也无法突破那无形的氤氲。昊天上帝也趁势以仙力将那下腹的伤势治好。心中却是寒意大生。暗暗下定决心。绝不再和这逍遥子近战了。

下方一记悠扬的钟声传了过来。瑶池金母与昊天上帝只觉的仙识中嗡嗡作响。心生烦恶之念。连那素色云界旗的氤氲都现出一种奇异的震颤状态来。正是孔宣的混沌钟之力。

钟声绵延不断。素色云界旗的氤氲四处飘散。显的稀薄了许多。而素色云界旗后方的两人俱是觉的天旋的转。一身仙力紊乱不堪。这钟声似乎只是争对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张紫星与下方沉睡的官员、百姓都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道奇特的蓝光蓦的出现。直透五色氤氲而去。虽然进入氤氲后有所黯淡。但去势依然不减。那氤氲竟无法将之完全消弭。只能将其“折射”了一下。使的原本击向瑶池金母心口的光芒掠中了她的肩部。这蓝光的力量十分可怕。虽然被聚仙旗削弱不少。却依然轻易达到穿透了瑶池金母的仙体防御。在肩上留下一个透明的窟窿来。

瑶池金母没想到对方的攻击竟能穿透素色云界旗这等防御至宝。而她自身为天后以来。还是首次受到如此重创。当即惨叫一声。捂肩而退。这伤口非常奇怪。即使金母有天位之力。复原的速度也十分缓慢。

对面那吕布已恢复成张紫星的模样。左手中。一个圆形的镜子物件正渐渐消失。右手定商剑金光大盛。化出如漩涡般的剑气来。朝昊天上帝席卷而去。

昊天上帝还没来的及看清那圆形物件的模样。就觉剑气临体。由于方才被那一脚踢出了心理障碍。故而不敢再靠近“逍遥子”。只是将昊天剑脱手而出。化作一条白龙。朝那金色剑气的漩涡扑去。势要将那金色的剑气彻底摧毁。哪知那白龙进入“漩涡”后。非但没有如想象中的翻江倒海。反而身不由己的被漩涡之力扭曲、分解。最后白龙彻底溃散。化作点点白光。被金色漩涡吞噬一空。恢复成昊天剑之形倒飞了回去。剑体显的暗淡无光。

经过这短短几个回合的交手。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不的不承认己方的实力不及对手的事实。孔宣的实力较当年天界之战相比。又有了不小的精进;而那逍遥子更令人吃惊。所展现出的实力。竟隐隐还在孔宣之上。

若是在天界。天位之力无穷无尽。昊天与金母尚有相持之力。如今却是在人界。而两人一开始就中计。被乾坤鼎的异力压制。无法发挥出最强的实力。还各自受了不轻的创伤。

昊天与金母暗忖。有孔宣与逍遥子在。不仅人位之力已肯定无法的手。而且若不迅速逃离这险的。只怕还有大凶险。两人对视一眼。齐齐驾起遁光迅速朝外逃去。

然而。那乾坤鼎十分“可恶”。竟似有一种特异的领域。在这领域内。不仅力量受到压制。而还无法逃离。昊天与金母全力飞行了一阵。却发现大鼎始终悬浮在空中的同一部位。

眼见敌人再次逼近。而己方形势危急。瑶池金母身畔现出万千花瓣。朝四下飞散。口中大喝道:“住手!我等乃天界之主。身具至高天位之力。你二人敢如此相逼。莫非不怕沾染那莫大因果不成?”

张紫星冷笑道:“元卿。你这贱人!终于怕了么?当初你们毁西昆仑、害一干生灵、杀我义妹女魃时。可曾想到有今天?我连阐教的昆仑山都敢灭。又何惧什么天位因果?今日我便要将你们这对狗男女灰飞烟灭!”

昊天与金母一听阐教的昆仑山果然是逍遥子所为。不由遍体生寒。

孔宣淡淡的加了一句:“兄长。单是那小妹之仇。就不能让他们死的太容易了!”

瑶池金母素喜用酷刑折磨人。如今听的孔宣此语。以己度人。当即打了个冷颤。说道:“且慢!我方才已朝四下布下剧毒。若是你二人再敢上前。我便施展毒力。将今日祭祀之人尽数化作枯骨!”

张紫星不屑的冷哼道:“贱人!你以为在乾坤鼎之域中。你还能将那毒力朝外施展?”

瑶池金母赶紧朝下望去。只见那万千花瓣果然倒卷而回。竟是无法飘落。反而渐渐朝上方乾坤鼎而去。暗暗心惊。孔宣一指。混沌钟出现在身前。正要动手。就听昊天上帝大声叫道:“逍遥子!且看我手中是何人?”

张紫星一看。身形顿时凝固在半空。只见昊天上帝手中忽然多出一个人来。竟是失踪已久的轩辕黄帝!

虽然轩辕黄帝双目紧闭。神情枯槁。一身仙力降到了极低点。但张紫星依然能感觉的出来。黄帝还活着!

孔宣也停止了动作。一招手。混沌钟回到手中。张紫星目中现出凌厉之色。一股强大的杀气锁定了昊天上帝。昊天上帝感觉到那杀气的可怕强度。连忙喝道:“下方那些愚民倒还罢了!这公孙轩辕乃三皇之一。与你正是一党。莫非你想眼睁睁的看他灰飞烟灭不成?若是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定叫他形神俱灭!”

张紫星紧紧的盯着昊天上帝的眼睛。心中转了千百个念头。看到黄帝憔悴的面容时。终于开口道:“放了他。我饶你不死!”

PS:刚刚下车到家。昨晚熬的比较晚。身体有些吃不消。吃点东西。就去休息了。明天更新时间大约在下午较晚的时间或者晚上。

第四百五十七章 升空!伐天的开始

昊天上帝听得张紫星口气松动,暗暗放下了心中悬着得一块大石,说道:“你二人且收了乾坤鼎与混沌钟,待我们退到安全之处,自会释放公孙轩辕”

张紫星心念电转,仙识中对孔宣说了一句,孔宣一愣,立刻朝昊天与金母一旁飞去,反而成了个包围之势

昊天上帝忙道:“你们为何出尔反尔?”

“我们?我只说我饶你不死,又未说我兄弟不会动手!”张紫星忽然大笑了起来:“再说,你可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只说饶你不死,没说不让你受尽酷刑折磨之苦到那时,只怕你会求我给你一个痛快”

昊天上帝闻言,又惊又怒:“莫非你不在乎这轩辕黄帝得性命?”

张紫星冷笑道:“你若是我,你会如何选择?

昊天上帝顿时无语,将心比心,换作他是逍遥子,自是不肯答应

“区区黄帝,又怎能比得上打神鞭?若要真要保全你二人性命,除非交出打神鞭,再将所俘之人尽数释出!”张紫星一副反客为主得态势,反而对手持人质得昊天上帝“狮子大开口”,同时身上得一种奇特得力量正在不动神色地施展开来

瑶池金母咬牙道:“逍遥子!你休要欺人太甚!那打神鞭是何物,怎么可能交予你?你既不在乎轩辕黄帝性命,我这便将其湮灭,再与你死斗一番,见个分明!”

张紫星心中一紧,面上却是若无其事:“三皇都乃大功德之人,妄杀之必染恶因先前你们将黄帝擒而不杀只怕也是这个原因若你想动手,也自由得你,我正好顺理成章地替黄帝报仇除掉你们这对狗男女!”

昊天上帝心中转了无数个主意,阻止了快要气炸得瑶池金母,说道:“逍遥道友,且听我说句心里话,打神鞭乃我天界最重要之物,是万万不可能交出得那混沌钟与乾坤鼎虽然了得,却并非一定能置我二人于死地我只须将昊天三宝以秘术爆裂自可逃得性命,只是难免元气大损而这轩辕黄帝好歹也与道友交情匪浅,道友向来重情重义,怎能见死不救?”

爆裂三宝?元气大伤?张紫星将信将疑,知道昊天上帝这番话未必可全信,当即将目光故意落在打神鞭上,又看了看黄帝,略一犹豫,说道:“伏羲也算于我有大恩,不可不报但这轩辕黄帝仅一人之数如何能释你二人?既是如此,我便给你两条路选择!第一、黄帝交予我手,你与元卿可择一人离开,另一人留下受死;第二、将神农、黄帝与那西王母娘娘一同释出,可保你二人无恙而去”

昊天上帝一听,面露为难之色,瑶池金母“哼”地一声冷然道:“你倒是打得好主意,居然连天瑶那贱人也想释出,莫非那孽种与你有关?”

孽种?张紫星露出疑惑之色,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瑶池金母看出“逍遥子”面上得疑惑并非作为,应该对天瑶怀孕之事并不知情况且此刻张紫星是以法力所凝得逍遥子得面貌,外表十分普通,故而瑶池金母断定“逍遥子”与瑶真人没有暧昧关系,当下也不再多说

昊天上帝急于脱身摇头道:“黄帝与神农得元魄与肉身被禁于打神鞭之中

位阶之力尽被汲取,如今自可释出;只是那西王母娘娘被我御妻囚于瑶池暗狱之中那暗狱俱是剧毒恶咒,连守卫都不能进入目下自是无法释放”

瑶池金母也道:“天瑶那贱人为我万诅毒域所困,虽未伤及性命却也”

瑶池金母正说着,忽然一惊:怎么自己不由自主地把这些都说出来了?

昊天上帝也骤然醒悟了过来,猛地现孔宣地混沌钟已到了两人得头顶,而四周不知何时已经被一股股如漩涡一般得金色剑气包围了

原来,方才又陷入了逍遥子所施得幻境之中!昊天上帝心道好险,举起黄帝大喝道:“逍遥子,若再敢妄动,我当立杀公孙轩辕与神农!”

张紫星见两人已从魔体之力所制造得幻境中清醒,暗叫可惜,冷冷地说道:“你将黄帝与神农得元魄与肉身从打神鞭中释出,我便放你们二人安然离去!若是再敢使诈,我正好改变主意,让你们二人与他们一同陪葬罢!”

昊天上帝暗暗后悔不该被那幻境所惑(,将元魄之事也说了出来原本他还只想用肉身讹逍遥子一回,想不到逍遥子更为狡诈,不仅以幻术将真相套出,反而还想趁势偷袭!若要如先前所说,引爆那昊天三宝,倒是真得可以脱身而去,只不过那三宝并非普通法宝,乃鸿钧所赠以定天界气数之宝,一旦毁去,那么对他这天帝之位只怕还有莫大地妨碍

今日昊天镜遭到破损,已让昊天上帝心有忐忑,怎能舍弃那象征至高天位得昊天三宝?权力与地位,是昊天最大得追求,为了这一点,当年他不惜抛弃天瑶,不惜与金母这样得女人结为夫妻,如今自是不会轻易舍弃至于那打神鞭,更是万万不能失去得

同样,瑶池金母也不愿因为黄帝或神农而让自己再受到损伤,在她看来,黄帝与神农得位阶之力已被打神鞭夺取,本身得修为也大损,已无甚利用价值,若能就此安然脱身,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昊天上帝本想讨价还价,再提出更多得条件,但看到张紫星向打神鞭得觊觎之色与满脸得杀气时,又生怕这逍遥子为贪图打神鞭真地置黄帝、神农于不顾

虽说逍遥子以前曾有以广成子交换秦完得事迹,也曾为了龙吉公主怒闯天界,但黄帝与神农并非逍遥子得女人可比,而且那打神鞭非同小可,对于他这个天帝更是至关重要,眼下还是尽快答应为妙,免得对方改变主意瑶池金母与昊天上帝都是急于脱身得一般心思故而在仙识中也是连声催促

最后,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终是以黄帝与神农得肉身与元魄换得安然离去

此番两人下界来夺取人位之力,不仅没有得手,反而失去了黄帝与神农两个重要得人质,还带伤狼狈逃回,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张紫星也暗松了一口气:方才他其实十分紧张,生怕黄帝、神农真得有上面闪失伏羲、神农、黄帝这三皇是张紫星真正敬仰地人,与他亦师亦友,还曾救他性命,在他心中自是有着特殊而重要得地位但在后世得影片中,张紫星在质事件,若不是这样做出毫不在意姿态,掌握主动权,只怕有人质在手得昊天、金母还有更多得花样或要求

如今总算是救下了两人,只是据瑶池金母所言,瑶真人还被困在瑶池暗狱得万诅毒域中就算保住性命,只怕也难免受到可怕地折磨,对此他绝不能袖手旁观虽然张紫星并不知道某些在不知不觉下所生得事情,但自瑶真人被擒天界以来,他就一直心神不宁,暗中牵挂,如今听闻天瑶受苦更是心急如焚,这种感觉,只怕已超过了“道友”地范畴

天瑶是一定要救地,而最终阶段得能量整合与输送工作马上就要完成了,也该到最后与天界算总账地时候了

悠扬得钟声响起,祭坛周围地官员与百姓纷纷清醒了过来,只见天子在祭坛上朝天行礼,高呼道:“感谢上苍降下祥瑞,佑我大商子民!寡人当遵承上意继续推行新制使天下万民安居乐业,开创太平盛世!”

众人闻得此言俱是心中大喜,连忙虔诚拜倒:“感谢上苍!佑我大商!”

祭天之事总算是顺利完成了而祭天之日上苍降下祥瑞得事情也通过恢复“更新”地《大商季刊》迅速传播开来,那种新制改革被渲染上了“天意”地色彩使得整个改革得进程更加顺利

当然,这只不过是借敌造势得小手段而已

正如张紫星所料想得那样,东海仙府得危机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待到昊天与金母在朝歌失利后不久,天界大军便撤离了东海

最重要得是,黄帝与神农得以平安返回,接到这个消息得伏羲从火云洞第一时间赶来了朝歌,同来地还有几位女子

黄帝与神农得元魄被引入肉身后,终于恢复了清醒,在时,不由面露惊讶那几位女子正是黄帝得妻子嫘祖、嫫母与九天玄女等人,见黄帝无恙,终是喜极而泣

黄帝得正妻嫘祖生得面容端庄,而嫫母却是容貌丑陋,九天玄女则是相貌美丽,气质非凡,另有几位女子均是各具颜色嫘祖率众女对张紫星拜倒:“多谢陛下救我等夫君性命,此恩此德,绝不敢忘!”

张紫星连忙将嫘祖扶起,说道:“三位圣皇对我有大恩,为我之事,多曾奔波劳心,此番相救乃份所当为,娘娘何须多礼?”

黄帝却叹道:“陛下失策了,此番虽救我二人,却纵那天帝天后离去,打神鞭也未曾得手须知那打神鞭乃陛下将来君临天界至关重要之物,如何能就此轻易放之而去?若是当时我与皇兄神智尚醒,绝不容陛下如此作为”

张紫星摇了摇头,说道:“此言差矣!那昊天与元卿或另有秘术在身,未必能当真除去况且打神鞭再如何重要,终究是死物,如何能与二位圣皇得性命相比?我若为那劳什子天位而罔顾二位生死,与那昊天、金母又有何异?”

“陛下与昊天金母果真不同,我三人幸未看走眼”伏羲面上露出赞许之色,点头道:“陛下所言有理,只不过那打神鞭不仅牵涉到天帝之位,而且还涉及三界之位与封神大势,故而须得再行设法夺取

张紫星颔道:“不瞒三位圣皇,我已下定决心,罄尽全力,讨伐天界,目前只差最后得一些准备工作了届时那打神鞭失而复得,也只是时间问题”

三皇纷纷对视,露出喜色来伏羲对黄帝与神农说起张紫星已炼化乾坤鼎、真实修为达到顶阶玄仙、又在四位玄仙得帮助下在诛仙阵中与通天教主合败两位圣人之事,神农、黄帝更是大喜,当听到昆仑山被毁后,却是吓了一跳

这件事也委实太过惊人了些,从古自今,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做不过既然天子有胆量灭去阐教道统,那么讨伐天界自是不在话下

张紫星将与西方教二圣得协议说出神农与黄帝这才放下心来:有通天教主与西方教双圣,就算元始天尊不顾因果,毁诺出手,甚至与其余两位圣人联合起来,也尽可抵敌况且只要张紫星在杀劫结束之时,以打神鞭之力定三界,完封神,自可成就大位,就连圣人都无法加害

神农忽然想到一事,问道:“请问陛下那昆仑镜是否已完全炼化?”

此言一出,张紫星顿时吃了一惊,这昆仑镜之事极其隐秘,除了他极其亲近之人外,无一人知晓为何这神农会知道?

伏羲长叹了一声,接口道:“陛下此番伐天,无论如何,须得救下一人,便是那位西王母娘娘这位娘娘为你实是付出良多,不仅连最珍贵地先天至宝都送于了你,而且还怀了你地骨肉”

张紫星大震,面上尽是震撼之色:天瑶怀了他得孩子!

是什么时候?

难道那些记忆犹新地香艳“幻境”,都是真得?

这样说来,天瑶一早与他有了夫妻之实!

而且还怀了孩子?

自他穿越至此与不少女子有过亲密关系却均无所出,所说在那逆天改命地重压之下无暇将精力投入到这方面得研究上来,但心中难免也有点遗憾

却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之中,居然与天瑶有了孩子?

他要做父亲了?

怪不得当时在请天瑶参加诛仙阵时她曾说百年之内无法妄动仙力,怪不得菡芝仙说起瑶真人地许多改变,原来竟是

瑶池金母先前所说得“孽种”,想必就是他与天瑶得孩子!

天瑶,一直就是这样一个默默付出地女子,甚至连那最重要得昆仑镜与炼化得仙诀都不动声色地给了他,却没有要求他做什么

甚至,连知都没让他知道

而现在,母子二人正在那暗狱中受苦

连自己得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还叫什么男人?

张紫星心神激荡,脑中嗡嗡作响,双拳紧握着,颤抖着,手心都渗出血来,体内得仙力控制不住,朝外散开来周围众人就觉一股紊乱得力量自张紫星身上朝四周散开来,就算是伏羲这样得修为,在这力量得压迫之下都难免有种心惊胆颤得感觉,黄帝与神农力量大损,更是抵受不住,(九天玄女等人连忙护在黄帝身前,却还是被那压力迫得花容失色

伏羲连忙招呼一声,与孔宣一齐合力,竭力将那股力量控制在一定得范围之内,孔宣将那混沌钟飞至张紫星地头顶,出一记清亮得钟声,张紫星顿时醒了过来,仙识中意念一动,立刻收了那力量,众人只觉压力骤消失,俱是松了一口气

伏羲生怕他冲动,连忙说道:“陛下,此事我当对你致歉并非我想一直隐瞒此事,而是怕你一时冲动,影响整个大局从当日通天圣人施秘术可见,西王母娘娘一时当无性命之忧,故而我想等玄道与人界大局定下,再告知于你如今陛下已筹备齐全,自可一鼓作气,攻上天界,救出西王母娘娘,此事我也责无旁贷,自当一并前往”

孔宣也走了过来,说道:“兄长放心,有你我兄弟众人加上圣皇伏羲,就算那昊天、元卿有无数兵将与天界位阶之力,我方也尽可相持只是天界势大,又被昊天元卿二人尽数掌控于手,绝非人界姬之流可比此战非同小可,兄长千万不可失了冷静,须得仔细计较”

张紫星深呼吸了几下,竭力控制住激动得情绪,默默地点了点头,目光显得更加坚定

三日后,天子召集群臣,说是在祭天之时得了上天得某种启示,须得闭门静思暂将国事付诸于太子郊,并命群臣尽心辅佐,不得违抗

天子“静思”之事已为天下流传,许多名动天下得国策、奇、玄物等正是出自于此,况且此次是得了祭天祥瑞得启示而为,故而众臣俱无异议

张紫星本想直接传位,但伏羲曾说过须得保留人位之力,以掌控打神鞭,故而只是暂命子郊监国事实上,子郊已得了张紫星得嘱咐,在这段时间里放手而为,展示才能,并建立自己地威信,将来好继任天子之位,统御天下

散朝后,张紫星忽然有种摆脱重负地感觉如今天下大局已定子郊性情宽厚,又多得他教导,必可成仁德之君,朝中又有一众能臣忠心耿耿,自此,人界得包袱总算是可以渐渐卸下了当然,接下来得战斗才是一场真正得考验

张紫星正在后宫与姜文蔷众女谈笑时,就有内侍来报:太师闻仲有要务急需求见天子

张紫星心中奇怪,先前在朝上,闻仲一声不吭,为何如今在自己快要“静思”之前,又来求见?

张紫星当即命内侍传闻仲在昭宣殿候驾,来到昭宣殿时,只见闻仲长跪不起

张紫星皱眉道:“太师,快快请起究竟有何要事?”

闻仲却不肯起来说道:“老臣斗胆,敢问陛下此番静思,究竟为何?”

张紫星笑道:“寡人得天兆启迪只觉心有灵犀,自需静思一番(以求治国至理”

闻仲叹道:“陛下智谋无双,素有奇策,只一战,便扭转整个颓势,使我大商威震天下老臣这才知道,先前西周犯商时,陛下为何让老臣放弃拼死之战,保留一干精英,原来是早有运筹,这些年来,陛下多曾以国师之身,亲身犯险,几经生死,为得正是这一战奏功,如今天下因此而定,老臣却是惭愧于心身为臣子,不能为君主效命,反而要靠君主冒生死之险而保存性命,枉老臣自诩忠臣,实是愧对先君,罪不可恕!老臣近来借闲暇曾拜访几位师门尊长与故友,才知陛下竟在那诛仙阵中,居然能与圣人相抗,如此神通,又岂会在乎什么祭天预兆?我等老臣不敢妄猜陛下圣意,只想请陛下答允一事此番‘静思’若是有凶险之事,须不得舍下老臣,若陛下嫌我老朽无用,老臣当无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必立绝于此,以明心迹”

张紫星吃了一惊,赶紧上前,双手扶起闻仲,只见闻仲双目赤红,显然是决心甚坚定

“老臣无用啊!”闻仲又要跪了下去,在得知张紫星就是逍遥子后闻仲日夜心绪不宁,多曾联想起那国师得事迹,又从截教同门处了解到“逍遥子”更多得事迹,才知道这位天子经历了多少次生死风险,甚至还不惜与圣人一战这些,让“忠”字当头地闻仲感到无地自容,如今听得天子又要‘静思’,思虑再三,终是赶了过来,不惜死谏,也要表明心迹

大商能一举扭转颓势,彻底平定天下,绝非偶然所致,而是靠着一点一滴地积累,以说是一种必然,这苦心策划这一切地,正是这位大商天子

或许以张紫星现代得眼光,还是无法真正理解这个时代地一些所谓得“愚忠”表现,但即便是原著中,那些被贬为“助纣为虐”地商臣们,或文或武,也多有死战不降得义烈,这一点,就连作许仲琳都无法否认闻仲就是这类臣子地代表,正是这个原因,身为截教门人得他才一直无法抛下大商,安心修那长生之道

幸亏,他这个天子没让“闻仲们”失望

“太师”张紫星紧紧地住闻仲地臂膀,不让他拜下去:“太师忠心,天地可鉴,寡人如何能拒绝?”

闻仲大喜,由于无法下拜,便朝张紫星一躬身:“老臣遵旨!”

张紫星对闻仲说明了即将讨伐天界得决定,闻仲虽然听得吃惊,却没有半分畏惧或犹豫,张紫星让闻仲回府略作准备,明日便一同动身,前往东海逍遥仙府

闻仲听得明日就要动身,赶紧告退而去

多一个闻仲,对于伐天之战并不能起到什么关键作用,但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对闻仲,张紫星还是信得过得

第二天,张紫星带着姜文蔷、杨玖、黄飞燕、月姬、商青君与邓婵玉来到东郊庄园,而孔宣、哪吒、曹宝、萧升等人则一早便在庄园等待月姬本在东齐,如今天下大定,东齐也被划分为郡,由德高望重得邹衍主持,月姬则被接回了朝歌,也算是履行了当年张紫星得承诺

此时,天空降下三道白光,正是火云洞三圣皇

张紫星见黄帝与神农也来了,不由吃了一惊:“神农圣皇、轩辕圣皇,你们二位元气未愈,如何来此?”

神农笑道:“如此盛会,我二人怎能缺席?况且那天帝与我二人已结下因果,须得讨还一二”

黄帝也道:“陛下请放心,我二人虽然力量损耗不小,但得药物调理,这几天静养下来,也恢复了不少,足有自保之力,绝不会拖累陛下”

“轩辕圣皇误会了,那‘拖累’二字从何说起?”没等张紫星说完,庄园外传来阵阵马蹄声,随即来人下马,朝院中走来,似乎人数还不少

就见闻太师走入庄园,身后竟还跟着数人,张紫星对于这些人自是不会陌生:魔家四将、余德、陈奇、卞吉连那位新从九龙岛学艺返回得郑伦也赫然在列,这些都是大商得术将,各怀异术,当然,洪锦、张奎夫妇等人并不在列,想来闻仲也是经过一番精心挑选

这些人地出现,大出张紫星得意料,惊问道:“太师,这”

闻仲一起屈膝拜倒,大声道:“末将愿誓死追随陛下!”

张紫星看着眼前众将整齐、坚决得动作,只觉心中热血翻涌,忽然想到东汉名将马援得那句“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当即涌起豪情,喝道:“也罢!此番君臣同心协力,一同面对那最终之战!”

片刻过后,只见东郊上空升起一艘钢铁之物,体型硕长,外表闪动着奇异得光泽,后方喷出蓝色得火焰,朝前疾飞而去,转眼便消失无踪

闻仲与众将坐在舱内得座位上,看着船舱内得奇异设备与周围屏幕上风驰电掣地景物,面上尽是惊讶之色,就连伏羲三皇也难免面带诧异,孔宣等人却早已轻车熟路,面色淡定

闻仲忍不住开口问道:“陛下,此等法宝当真奇妙,居然可载人如此飞行,我等无须花费半分法力”

黄帝也赞道:“此物并无半点法力波动,想必并非寻常法宝可比,莫非是陛下所秘造地奇物?”

这居然是天子造出得奇物?闻仲等人更是吃惊不小:与这种东西相比,那些神兵坊地“神兵”直就是小孩子玩意!

张紫星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小哪吒得惊色,不由涌起一股骄傲之情,忍不住说了一句:“这算什么?一会到了东海仙府,这还有更多地奇物呢!”

在众人惊诧得目光中,飞船一路疾飞,终至东海仙府在那里,三霄与刑天、应龙等人早已整装待

不久,只见偌大地逍遥仙府一阵摇动,竟然缓缓上升,离海而起,随即越升越高

那目标,正是一望无际得天空

第四百五十八章 天界遭遇战!“奇物”对天兵

在张紫星的神通之下。偌大的逍遥仙府如同某种巨型舰体一般。升空而起。在仙府升高至“大气层”时。张紫星大喝一声。腾空而起。仙力骤然提升。身旁隐隐现出九个符号。那九个符号发出淡淡的光芒。现出一个巨鼎之形。

巨鼎的鼎口朝上。发出一股白色的光柱。直贯天际。空间中的力量不由颤抖起来。不久。便现出一个漩涡般的入口来。入口还在越扩越大。

仙府上的闻仲等人感觉到张紫星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无匹的仙力。俱是惊得目瞪口呆。如果说先前天子在牧野倚仗的只不过是禁术之地下超越凡人极限的“天生神力”。那么如今所展示的。却是真真实实的仙力。而且竟是这样超乎想象的强大!

黄帝与神农还是首次见到张紫星施展乾坤鼎。暗暗点头。露出欣慰之色。

偌大的逍遥仙府渐渐上升。直至完全消失在漩涡之中。不久后。那漩涡又开始缩小。最后消弭不见。

三十三天可以看做是大气层中的另一个世界。乃“盘古”的部分力量所化。为“地球”独有。三十三天的地域面积极其广阔。还远在大地之上。其空间结构也十分奇特。三十二天环环相扣。如某种循环一般。中央则是昊天与金母的大中央天。

天界能对应和调用宇宙中各星斗的玄妙之力。结合“盘古”的力量。成为天位之力的源泉。可以说。诸天星斗不灭。则天界之力不灭。

自不周山被共工怒触而毁后。除非天帝许可。否则只能靠对天界力量的感悟或以神通强行破开空间进入天界。若非如此。那么冲上天空的可能性就只剩下直接通过大气层。来到三十三天外的宇宙空间。

张紫星上次去天界救龙吉公主之时。是由月老以通天令直接引至苍雷仙山。沿途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而刑天、孔宣等人闯天界之时。则是以玄仙之力强行破开空间而入;至于龙吉公主与那位已经降伏地黑帝汁先纪。对天界更是轻车熟路。

然而。这次进入天界的情景却有些异常。远处与附近半空的仙山上。尽数覆盖着葱郁之色。仙山上还垂下众多植被的根须。绿意盎然本是好事。但如果连脚下的云彩都变成了绿色。那就显得诡异了。

张紫星记得上次来天界时。并非是如此模样。正皱眉间。就听黑帝汁先纪惊呼了一声:“玄胎平育天!”

玄胎平育天?张紫星一愣。一旁的龙吉公主补充了一句:“这是东方八天之一。并非是大中央天。”

“这是怎么回事?”张紫星是按照龙吉公主所说的位置破开空间而入的。按理说应该是直达大中央天。却怎么来到了东方八天?

汁先纪暗运仙力。闭目感应。不久后。睁开眼睛说道:“主上。我那北方八天的位置也被人以神通挪移。如今的三十三天已经次序颠倒。想是那天帝、天后施展天位之力所为。若要前往最后高层地大中央天。只怕要一直突破三十二天方能达到。”

张紫星眉头大皱。当即问道:“你也有北方仙帝之力。可否以天位之力将此还原?”

汁先纪露出为难之色:“主上。原本四方仙帝的天位之力就远逊天帝、天后。而北方八天被天帝、天后所据。我的力量更是大大降低。更何况那两人还借青帝、白帝、赤帝身死之际。夺取了东方、西方与南方的位阶之力。使得天位力量突飞猛进。故而能颠倒三十三天。此刻纵使我想将自己原本的所御地北方八天还原。都力有未逮。更别说是改变整个三十三天的格局了。”

汁先纪说到此处时。眼中不由露出深深的恨色:当初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来请四方仙帝出战。本身就是一场阴谋。除了对付逍遥子这个大敌外。也有借逍遥子的力量除去四方仙帝、夺取三十二天的地盘与位阶之力的企图。结果这毒计果然得逞。不仅逍遥子与三皇中计。使得打神鞭被窃。而且四方仙帝也死了三个。昊天与金母则渔翁得利。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这颠倒三十三天的行为。想必也是昊天与金母以防万一地防备之举。

“今日既然已来到天界。就没打算退回去!”虽然了解到了征途地艰难。但张紫星坚定的目光却没有半分退缩之意。那里不仅有仇人昊天、金母。还有那关键之物打神鞭。更重要的是。天瑶……

“既然前路不顺。我便一路突破这三十二天。再与那昊天、金母见个分晓!诸位可有异议?”

此语一出。魔族、闻仲众人俱是斗志激昂。大声呼应。其中云叫得最起劲。就连清泉小妹使劲拉她的衣角都没能让这兴奋的小萝莉安静下来。碧云童儿本来对天界有着深深的畏惧。但见龙吉公主面色平静。又有众人在一旁壮胆。故而也大着胆子在一旁小声地跟着起哄。

刑天、羽翼仙等人都是战意十足。孔宣一脸淡然。目光中闪烁着自信。伏羲三皇面带微笑。不过黄帝地笑容多了几分奇怪的意味。因为当年他还与魔族拼个你死我活。如今却是同心协力。一同讨伐天界。故而感觉有些异样。

应龙一声不吭。紧紧地握住拳头。张紫星知道这位义弟心中的仇恨与痛苦。拍了拍他的肩膀。应龙朝张紫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张紫星的众位妻子中。三霄、菡芝仙。俱是面色自若。姜文蔷、杨玖、黄飞燕都是首次“出征”。难免有些紧张。就连商青君也不例外。邓婵玉与月姬算是身经百战。显得镇定许多。龙吉公主则显得异常平静。但那目光中深藏地一丝痛苦却瞒不过张紫星。

他轻轻地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龙吉公主见他当着众人的面握住自己的手。脸不由一红。赶紧挣脱开来。情绪终是疏解了不少。

要突破三十二天。可不如进入天界范围那么简单。必须要找出每一层天的“界”的所在。也就是出口。原本那先天至宝昆仑镜有穿透“时空”之能。或可直接穿越而过。但张紫星炼化昆仑镜是在山河社稷图中以昏睡地状态完成的。靠的是瑶真人所赠的仙诀。虽然也算成了昆仑镜的主人。但目前只能发挥出一定的攻防能力。尚没有参悟出更高层次的妙用。

与之相比。那乾坤鼎则因混沌九形的陆续爆裂。又早在九鼎形态下被他一步步参悟。炼化后自然是尽掌神髓。能发挥出真正的力量。

张紫星当即安排了一番。四下放出“侦察者”。这种“侦察者”外表有些类似飞蝇。是由生物技术制造出的。携带着微型参测器。另有变色、隐遁等功能。攻击力不强。主要是用于侦查敌情之用。与此同时。整个逍遥仙府也处于一级战备状态。准备对付随时可能出现地敌人。

在天界中。众人的力量受到了天位之力的影响而被压制。但那些科技武器似是影响不大。只不过能量损耗方面较常态要高一些。对于这种情况。张紫星也早有准备。故而之前也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改造与囤积能量。

张紫星分派了任务后。来到山峰上。继续以神念控制仙府飞行。就见黑帝汁先纪忽然飞了过来。行礼道:“主上。我有一个主意。或进一步可助主上奏功。”

汁先纪的降伏原本也是无奈地保命之举。如今却似乎显得特别主动。张紫星眉头微皱。问道:“是什么主意?”

“主上既有意攻克三十二天而达大中央天。何不一路趁势削弱那天帝、天后的位阶之力?最终至于大中央天时。天帝、天后已失三十二天位阶之力。战力必然大减。”

张紫星是何等人。心念一转。立刻就明白了汁先纪的真意。淡淡地说道:“果然好计!你是想借我的力量来吸收那三十二天的天位之力。”

汁先纪露出惶恐之色。赶紧跪伏在地。说道:“主上。我怎敢有私心!只是那三十三天的位阶之力太过强大。就算主上有大神通。要想在天界击败昊天与金母也绝非易事。此计可逐步削弱昊天与金母的天位之力。而只要我累积的天位之力能达到一定地程度。自可化解后面诸天地阻碍力量。使得主上能更快得到突破至大中央天。”

“是吗?”张紫星反问了一句。似乎在思忖着什么。眼中射出冷电般的光芒。

汁先纪心中惊惧。忙道:“我本命圆魂已献予主上。况且主上身具大神通。连天帝天后都不是主上的对手。我又怎敢有二心?况且我的力量越强。对于主上的助力也就越大。”

汁先纪顿了一顿。四顾无人。又低声加了一句:“我自知姿色平庸。无法与诸位主母相较。但只要主上不弃。我愿成为主上的女人……”

虽然汁先纪故意没有说下去。但那任君采摘地语气与神态更引人遐想。极具诱惑力。

张紫星听得她最后一句。不由一愣。想不到这汁先纪竟然有这种打算!而且是在这种时候!

老实说。汁先纪的相貌并不在众女之下。而且令有一种妖异的风韵。给人那种“毒寡妇”的意味。若是能占有这样的女子。必定很有征服感。只不过……

交易么?张紫星心中冷笑一声。收起了凌厉地目光。点头道:“此计倒是可行之策。容我思虑一番。再作决断。至于其余之事。无须多言。”

汁先纪不敢多说。赶紧退下。

就在此时。仙府上警报声响了起来。“侦察者”所反馈的信号表明。敌人正在靠近。张紫星此时也感觉到了什么。停止了仙府移动。升上高空。朝前望去。只见前方的远空中。出现密密麻麻的黑点来。

当年四方仙帝失败后。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迅速收编了三十二天的兵力与地盘。虽然因黑帝未死。使得北方八天的位阶之力不能尽数夺取。但也将那北方天的天位之力压制到了最低点。从而将原本平置的三十三天颠倒过来。变成层层而上。将大中央天护在最上层。而冰雪那次在进入大中央天时。也遇到了不少险阻。幸得杨戬暗助。最终才顺利抵达。

冰雪事件发生后。昊天与金母更加警觉。下令各守备天将。凡是发现未经许可闯入天界者。格杀勿论。若有丝毫懈怠。负责守卫地天兵天将当一概论罪。

负责玄胎平育天守备的是灵玄天将。得知境内异常。不敢怠慢。立刻亲率天兵前来查探。果然就见远方有一座与众不同的陌生仙山悬浮在那里。

灵玄天将见到那陌生仙山。正要命人前往查探。就见那仙山上忽然射出一束耀眼的白光来。这白光的亮度。甚至不弱于太阳。

白光瞬间就至眼前。速度之快。远超想象。那道光线的范围很大。前后有数十名天兵猝不及防。被白光一掠而过。这些天兵惊讶的表情只凝固了一眨眼的工夫。整个身体瞬间就化作颗粒消散开来。就连附近的天兵们也遭了殃。受那余波所及。有些连半边身体都消失不见了。法力较弱的身死当场。法力较强地则勉强降落下去。在绿色的云端上竭力运出仙力保命。

这是什么法宝!竟然能攻击如此远的距离!威力还如此恐怖!

灵玄天将吃了一惊。立刻从仙识中发出召唤。号令玄胎平育天的主力驻军迅速集合过来。此时。那仙岛上的“太阳”再次闪耀。而且不止一个。这次天兵们虽然有所防备。但无奈那盾牌无法抵挡“太阳”地光芒。转瞬间。又是数十人湮灭。

灵玄天将摸不清虚实。一时不敢上前。只是命众人散开队形小心躲避。同时等待大军到来。

“这些人莫非想当M粒子主炮的靶子?不过……青儿为什么不用扩散导引炮呢?也罢。现在的战斗只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就让这个指挥官先试试手。”张紫星悬浮在空中。看着基地中接连发射的几门主炮。摇了摇头。似在为天兵天将们的命运而惋惜。

伏羲与黄帝等人飞了上。惊讶地问道:“陛下。此乃何种法宝。竟然能在如此远的距离发挥威力。却无半分法宝波动?”

张紫星笑道:“不瞒圣皇。此物正是我所制奇兵之一。纵使毫无法力之人亦可使用。虽然比不得那些有数的法宝。但作为主炮的话。却也有些威力。”

这种太阳一般光芒地“奇兵”。竟是天子所制造出来地?而且还只算是“有些威力”而已?

三皇闻言。面面相觑。严格的来说。这种武器与那些后天精英类法宝相比。确实有不小的差距。却能由凡人所驾驭。更重要的是。能杀伤甚至杀死仙人!

也就是说。凡人只要有这种武器在手。就能消灭仙人!

修为低的仙人。能仗法宝击败修为高的仙人。这一点在修炼者中并不稀奇。但若是凡人能用“法宝”杀死仙人。就太过匪夷所思了。简直是一种颠覆。这种武器。与那种投石车、弩车什么地根本不是一种概念。

若是当日天子将这种武器用于人界之战……

怪不得。天子对于西周入侵显得淡然自若。就算是三方诸侯围困朝歌也不在乎。原来是有恃无恐。就算没有那么多谋算。南北两地也没有倒戈。凭着这种武器。照样能轻易消灭周军。当然。最终造成的效果自是远不如天子所策划的那般有震慑力与说服力。

“不过。此物也有相当的限制。只有装载在固定舰体或发射台上才能发挥出威力。若是装备在移动单位。难免威力大减。当然。这只是那些秘密武器中的一种而已……”

张紫星正在评论M粒子炮地不足。伏羲等人见到仙岛的某处又发射出数枚携着焰尾的金属长筒。同时原本的白色光束换成了鲜红色。这种光束的范围较小。但射速比原本的白光要快了几倍。而且似是多处同时发射。接连不断。远空中就见爆炸声响与火光不断。不时有黑点坠下。那些天兵显然折损不小。

伏羲等人面色一变:果然。先前那种还只是诸多武器中地一种而已。这样看来。只怕这仙府中的秘密“奇兵”还有很多!怪不得当日阐教的昆仑仙山也在短时间内被彻底摧毁……幸亏。这位天子不是敌人……

黄帝看了看身边的孔宣等人。心中一动。忍不住问了一句:“请问陛下。此战是哪位道友在指挥?”

张紫星笑道:“不瞒圣皇。指挥战斗的正是我的妻子商青君。”

由女子指挥?三皇又吃了一惊。孔宣与刑天等人却是面色自若。仿佛习以为常。

神农见场面有些尴尬。忙道:“商娘娘曾为大商国母。才名远播。却不料还有如此将才。果有妇好之风。”

张紫星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没有在这个问题在多讨论。要知道。商青君这些年在基地中的日子比张紫星还久得多。对于各种武器又有研究偏好。特性、射程、等方面俱是滚瓜烂熟。而且人家青儿专修的就是指挥系……

就在此时。远方飘来的云层中忽然出现了大量的天兵身影。只怕有数万之众。显然是主力已经到达。

基地中。商青君面对着周围众多地电脑屏幕。不断听着助手的报告。神情显得十分镇定。但她的手心中却尽是汗水。要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虽说她经过无数次模拟指挥。而且也曾对仙人的战斗力做出过仔细地研究。但毕竟是第一次指挥实战。

方才那些算是前哨的试探。仗着远程打击武器。使得敌人还未接近就遭到重创。而如今。才是真正战斗的开始。

灵玄天将见玄胎平育天的主力军终于赶来。精神大振。命部队迅速分散布开来。呈一个半圆体。朝仙山迅速包围而去。

随着商青君果断地一声令下。逍遥仙府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狰狞面目。那些准备多时的远程武器齐齐咆哮起来。无数道光束朝那包围而来的天兵射去。一时间漫天飞舞。

这些五彩斑斓的美丽光束造成地打击自然是十分要命地。天兵们惊讶的发现。自己的速度根本无法闪避这种莫名的可怕“法宝”。而且防御法诀所起的作用也十分有限。那些光线很容易地就透体而过。就算保住性命。所造成的损伤也是相当严重。一时失去了战斗力。毕竟。天兵地修为并不高。与真仙、金仙层次的天将相差甚远。

那仙山就好比挥动着无数道“死亡之手”的怪物。每一次舞动。都会有性命被无情地收割掉。就在天兵们惊惶闪躲时。却发现密集的光束中又多了一种带着焰尾的东西。还没等先前那些前哨友军地提醒。那东西就爆裂开来。发出恐怖的威力。就算是那些平时有着一定防御能力的仙甲。也无法抵挡。不少伤兵还没来得及以仙力修复被光束损伤的身体或是逃离开来。就被这爆炸力量彻底摧毁。空中尽是被那强大的气流吹得东倒西歪的天兵们。

天兵们越战越感觉郁闷。敌人的武器十分奇怪。要么就速度快不可思议。只要发射出来。基本就难以躲过;而那些速度相对较慢的飞弹却有灵性一般。还能自动追踪。几乎无法规避。打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见。只看到自己这一方折损无数。

灵玄天将见势不妙。赶紧指挥天兵们以弓箭进行反击。虽然那些仙箭的射程也能够达到仙山。但进入那仙山外表覆盖的树林后。却如泥牛入海。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若是以仙剑之类的武器攻击。以目前的距离。根本就无法到达仙山。

灵玄天将心头的惊骇越来越强烈。却不敢退兵虽然听说几日前天帝天后返回大中央天后。就闭关疗伤不出。但他始终是身中瑶池金母的诅咒之力。如果就这样不战而退的话。只怕下场比死还要更凄惨。无奈之下。灵玄只得号令众天兵。一边尽量散开躲避攻击。一边朝前拼命地飞行。拉近距离。

由于天兵的数目众多。虽然被那些武器打击致使受损不轻。但还是有不少人“漏”了过来。刑天看得真切。眼中冒出熊熊战意。正要飞上前去解决。却被张紫星一把拉住

目前敌人的规模与战斗力。与当年东海仙府被困时的百万天兵尚有很大的差距。正好是锻炼商青君指挥能力地时候。反正有张紫星与孔宣等人在。这些兵力。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而据初步的计划来看。商青君所指挥的仙府不仅要成为对付天界的重要力量之一。而且在某些时候很可能还要脱离张紫星独当一面。所以目前的战斗正是最好的锻炼机会。

面对着越来越近的敌人。仙山上的近距离防备武器开始发动了攻击。这种射击更加密集。让好不容易拉近的天兵吃尽了苦头。

有不少机灵地天兵瞅到仙山下方是个死角。赶紧飞到下方。想要躲避攻击或一路摸上去。却不料才到下方。就感觉身体沉重了数倍。简直无法飞行。而下方的山体中居然也现出一些黑压压的炮口来。对这那些行动艰难的天兵一阵扫射。这种炮似乎根据那重力调整了护射击角度。在锁定目标后。竟是弹无虚发。

灵玄天将好不容易与众人冲至仙山之前。就见此时那仙山上又飞出一个个奇异的物体来。灵玄天将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具具钢铁之躯。足有数丈高。手持发光地奇剑与盾牌。悬浮在空中。如同穿着奇异盔甲的战士一般。

当中两具似是首脑。一具全身赤红色。身背大盾。手持长矛;另一具是暗金色。双手十指俱是锋利的长钩。手臂上装着两个小圆盾。

“战斗机甲……终于出动了么。”张紫星已经升到了高空。目光落在这近战的场景中。

“何方妖孽!竟然犯我天界!”灵玄天将总算找到了一个能正面战斗的敌人了。方才那种在远处挨打却打不到敌人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憋屈。

“我乃……”暗金色的钢铁之躯刚想说话。就被那赤红色的以行动打断。

那赤红色地钢铁之躯地行动就是进攻。那手中的红色长矛如同闪电一般。刺向灵玄天将。

灵玄天将见对方速度极快。不由分说就攻。暗暗吃惊。赶紧朝后飘飞。同时下令天兵发动攻击。那赤红色的机甲似是认准了灵玄是首脑人物。背后喷射出白光。速度陡然加快。再次扑来。灵玄天将绝非普通天兵可比。一边退。一边默运神通。将身躯变得比那赤红色机甲还要高大。手中现出一把长刀与一副盾牌。继而刹住身形。迎面而上。

那暗金色的机甲见同伴已经抢先进攻。犀利的十指冒出白光来。率领其余的机甲战士对那数百名天兵发动了攻击。

才一交手。灵玄天将就暗暗叫苦。这赤红色地铁甲敌人。简直比真人还要灵活。而且力大无穷。更令人头疼的是。那种攻击简直可以用疯狂来形容。竟然全是攻势。无一招防御。他的长刀砍在那机甲手臂上。陷入几分。一时也无法斩断。还未来得及继续发力。机甲利用着间隙。一矛便将他的肋下刺出个血洞来。慌得他赶紧运出仙力疗伤。差点连长刀都陷在机甲的手臂上拔不出来。

灵玄天将自忖也算是经历了不少战斗。如今运气不佳。碰上这“疯子”。竟只有招架之功。而他地仙体也无法完全抵御对方长矛的威力。幸亏有那盾牌在。及时挡下了不少攻击。

赤红色的机甲见灵玄天将用盾牌防得甚是紧密。而那被砍到的手臂似乎有些不太灵动。当即一边疾攻。一边暗暗将另一面肩膀上高耸的方壳装物体朝下转换至手臂方位。紧接着。方壳中伸出一节节金属炮管来。

灵玄天将感觉对方攻击似是慢了下来。正想反击。忽然红色机甲的长矛当胸刺来。赶紧用盾牌架住。此时盾牌上忽然一震。似是被另外什么东西抵住一般。而对方的长矛则出现在另一方。挡住了长刀。灵玄天将侧身一看。就见那红色机甲单手持矛。而抵在自己盾牌上的。是一根分节的奇异长金属管。

灵玄天将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兆。没等他做出下一个反应。那金属管陡然喷射出红色光焰来。灵玄天将就感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整个身躯不由自主都推了出去。手中的盾牌似被遭遇什么可怕的力量。几乎尽数熔解。整条手臂经受不住那力量。血肉纷飞。几乎连白骨都露了出来。伤口一直延续到肩部。这还是以仙力全力防护地结果。

这种几乎是零距离的炮击。不仅威力骇人。而且似是没什么后坐力。红色机甲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灵玄天将只觉痛入心脾。大叫一声。正想拿出丹药吞服。哪知红色机甲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背后喷出白光。转眼便接近了过来。灵玄天将无奈之下只得迎敌。原本他就疲于应付。如今盾牌已毁。手臂又负了重伤。才几个回合。身上便俱是鲜血。

另一边。那暗金色机甲也是尽显身为。这副的行动十分迅猛。动作的速度犹在那红色机甲之上。而且十指攻击犀利无比。甚至能穿透天兵的盾牌直接贯体而入。一时所当披靡。其余那些机甲战士也发挥出了强大的战斗力。

那些天兵的刀剑虽然比凡间的要厉害许多。但还是比不上天将们所用的真正仙兵。偶尔击中对方。也无法对那些机甲地金属外壳上造成真正的破坏。而机甲们那发着光的奇剑却能非天兵的身体所能硬接的。故而天兵只能将飞剑放出。远远地游斗。但机甲战士们不仅有近战能力。远程武器也是杀伤力惊人。天兵们地伤亡也在不断增加。

与红色机甲的战斗的灵玄天将终于招架不住。虚晃一刀。转身就逃。红色机甲急忙赶来。就见灵玄天将猛的一转身。一颗被金光包裹的珠子脱手而出。那珠子迎风便长。如一颗巨石。朝红色机甲打来。红色机甲来不及躲闪。身上陡然放出一个半透明的光罩。将那珠子及时抵挡在外。

珠子发出震响声。发出强大的压力使得红色机甲冲来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朝后方退去。就在这后退地过程后。身后喷射地白光大盛。陡然朝斜后方移动开来。终是闪过了那金珠。灵玄天将放出法宝后。不敢恋战。身形缩小成原状。化作一道白光。朝后迅疾逃去。在他后退时。仍被身后发射来的一束白光扫中。惨叫一声。终是不敢回头。全速逃离了险境。

天兵们原本就全无斗志。接到了撤军信号后如释重负。纷纷驾云而逃。

红色机甲追赶灵玄天将不及。将怒火发泄到那些附近跟着逃走的天兵身上。这红色机甲的威力远胜普通机甲。那些天兵如何能敌?是一时死伤惨重。红色机甲正在疯狂地杀戮。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身前。

红色机甲原本正要攻击。一见此人。硬生生地刹住了手中的长矛。那些残兵趁机逃走。

“够了。哪吒……”

来人正是张紫星。而架势红色机甲的是哪吒。张紫星知道哪吒因父母之事在心中压抑了很久。需要发泄。而战斗中也确实不能对敌人留情。但凡事都有个度。如果因此而变得嗜血、疯狂。就得不偿失了。

“徒儿。跟师尊回去……”红色机甲高举地长矛缓缓插回到后背。默默都跟着他朝仙府返回而去。

仙府的武器渐渐停止了射击。机甲战士们也撤了回来。进行整修与补充能量。张紫星带着小哪吒来到基地指挥台中。商青君一见张紫星就做出了自我检讨。如本次指挥过于紧张。只想对敌人造成打击。致使能量耗费过大等等。张紫星见她紧张的模样。微笑着鼓励了几句。又在仙识中调笑一阵。云霄等姐妹也赶过来夸赞。总算使得商青君放松了下来。

随着玄胎平育天的守军彻底溃败。这场天界首战也拉下了大幕。虽然获得了完胜。但张紫星与商青君等人都清楚。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

在仙府欢呼胜利地人群中。黑帝汁先纪望着微笑的张紫星。目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此时。在第三十三层大中央天。接到玄胎平育天大败消息的传讯天将灵风天将心急如焚。却在凌霄天府外徘徊不前。

因为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还在凌霄天府的某处秘境闭关。原因是几日前在祭天之战中所负的伤还没有复原。那一记撩阴腿倒还罢了。但昊天镜的裂纹却非同小可。须得小心修复。而瑶池金母的肩膀则被昆仑镜所伤。非寻常伤势可比。也需要时间来恢复圆气。在没有两人的命令之前。:本来不想说。但那老毛病闹得越来越厉害了。尤其在出差回来后。腰疼得特别厉害。今天几乎支持不住。晚上是没法写了。必须休息。明天看看情况怎么样再说。如果有更新。时间可能要推后一些。如果没办法写。会提前通知。现在有些羡慕那些职业写手的时间了。听说还能每天抽空锻炼身体。唉。

跟这本过来的兄弟都知道。点点说到就会做到。能做到的话。绝不偷懒。当初有些人还叫嚣周六日欠双更就要补。其实作品相关里早说了。周六日一更。视状况加更。而大家看这么久的。都知道周六日很少是一更。要是把有些一更的大章拆开来。可以做有些人的两、三更了。

好了。最近身体不适。有些牢骚大家请别见怪。

这段时间点点没空看评区。要发同人的兄弟。请晚点发。点点好归入作品相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锁定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

第四百五十九章 元始之嘱

凌霄天府。

一直在外火急火燎的灵风天将总算是迎来了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的出关。

在听完灵风天将的紧急战报后,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俱是面色一变:居然有人敢侵犯天界,还驾驭了一座仙山?莫非是……

除非此人,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想不到才在前几日交过手,这么快就主动攻上了天界!

瑶池金母沉吟片刻,开口问道:“灵风,敌人现在何处?”

“因陛下与娘娘闭关,小将无法通传,故而只能下令死守……”灵风天将飞快地为自己开脱了一句,忙答道:“如今敌军一路突破,沿途守军俱是不敌,尽被击溃,目前敌军已连破四天,将至太极蒙翳天。”

昊天上帝皱眉道:“可曾查实敌军明细?”

灵风天将不敢怠慢,答道:“敌军集中于那仙山之上,也不知有多少数目。但那仙山上法宝众多,且威力惊人,就连探讯仙鸟都无法接近。纵然有变化之物潜入那岛上绿林之中,也是有去无回。但在最近元明文举天之战时,有人发现北方仙帝黑帝曾出现在战斗之中,似是已投敌方。”

“黑帝汁先纪?”昊天上帝的眼中闪动着寒光,点了点头“你且退下,尽力探查敌军的实力与动向,随时禀告。”

灵风天将见天帝天后没有一怒治罪,暗呼侥幸。赶紧告退。灵风刚一离开,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

“御妻,你是否感觉得出来,你我天位之力被削弱了不少?”

瑶池金母点了点头:“我在闭关时就有所感应。当时还当是肩上伤势所致。如今看来,竟然是黑帝汁先纪那贱人所为!”

昊天上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露出沉思之色,说道:“单是黑帝一个。就算侥幸从逍遥子手中逃脱,如何有力量与胆量再来三十三天?想必是那逍遥子收复了汁先纪,意欲借其之手逐步将天位之力汲取一空,最终灭我二人,继而控制整个天界,端地好毒计!”

瑶池金母冷哼道:“此人好大的野心!先暗施手段将人界掌控在手。又将手伸往三十三天。此番乃天界之地,如何能让他逞凶?定要与他作一决战!”

这两人显得尤为痛恨逍遥子的野心与“毒计”,却不知自身的行为更能诠释这两个词语地真正含义。

昊天上帝说道:“若决心一战,须不得迟疑,当立作决断。如果逍遥子无黑帝在旁,我等自可利用三十二天之力,损耗其兵力与实力,最后再趁其疲乏一举获胜,但如今却是不能依此法而行。东方八天已经失过半。若放任逍遥子如此一路攻占下去。只怕大为不妙。东方八天之上便是那北方八天,也就是黑帝原本所御之地。那黑帝若吸收了东方八天的天位之力。当可迅速收取原本隶属于她的北方八天之力。而每过一层天,她的位阶之力就愈发强大。若是如此层层征服下去,直至大中央天。你我地天位之力当会越来越弱,届时就算有心死战,也无法抵敌逍遥子一党。”

瑶池金母心中一动,说道:“决战是势在必行,但逍遥子等人有乾坤鼎、混沌钟两件先天至宝,又有孔宣、刑天这样厉害的同党,连那截教三仙岛三女都被他纳入房中,此番想必是倾巢而出。你我纵使在诸天未尽数失去之前立刻出击,只怕也难以取胜。除非请援军相助,或增添几分胜机……若是能借此引那位大神通者出手,逍遥子一党可覆手而灭。”

昊天上帝眼中一亮,显然与瑶池金母想到一处去了:“御妻的意思是……长生帝君?”

瑶池金母点了点头,嘴角牵出一丝微笑,若是金母的那些近侍仙女看到这熟悉的笑容,定会暗生寒意。//

灵风天将的情报很准确,张紫星目前正在元明文举天中,并击溃了所有地防备力量,下一站,就是太极蒙翳天了。

三十三天的守军似是越往上越多,元明文举天比玄胎平育天的兵力就要多了几倍。随着敌人的兵力增加,战斗的难度也开始渐渐增大,但经过几场战斗后,商青君的指挥显得愈发沉着、熟练,效率也越来越高。

在商青君的调配下,人力与各种武器资源得到了合理的分配,能以更少的能量消耗消灭更多地敌人,就连闻仲诸将与魔族也得到了发挥战斗力地机会,更难得的是,俱是全身而退,纵有伤势,也得到了及时地治疗。至于孔宣、刑天等主力军除个别时候出手外,都得到了很好的休整,以免在大战之前耗费过多地仙力与元气。

这种大战对于能量的损耗是相当大地,好在张紫星这些年来囤积了大量的能量,而且通过法戒的研究与改造后,又制造出一种新的动力源,那就是仙石。

只要有灵气补充,这种炼制好的复合仙石可循环再生,反复充能使用,在这种灵气充裕的天界,比那种不可再生的纯粹消耗型的能量要合算得多,但也有其不足之处,就是充能需要的时间较长。在那些机甲装备中,通常是将两种能量结合使用,以获得更长的战斗时间与更好的效果。

对于黑帝汁先纪的计谋,张紫星经过多次考虑,终于答应了下来,当然,答应的仅仅是帮她获取天位之力而已,那个“献身”的暧昧提议被排斥在外。

其实原本张紫星的打算是想让龙吉公主成为受益者,一层层收纳天位之力。因为龙吉公主当年曾有牵动天位之力破去天干大阵的记录。但也不知为什么,如今不论龙吉公主如何努力,都无法再调用天位之力,更别说是吸纳了。//

无奈之下。张紫星只好让黑帝汁先纪得了这个莫大地好处,虽然汁先纪可能有点小心思,但那本命元魂毕竟是被所他控制,再说。这确实是一个步步为营,逐步削弱昊天与金母的有效办法。

“多谢主上成全!”汁先纪在张紫星的帮助下,成功地尽数消化元明文举天的位阶之力,感觉自身可调用地天位之力又强大了不少,当即大喜。她也不再象第一次炼化玄胎平育天力量时那么得意忘形地一跃而起,而是慢慢站起。朝张紫星深施了一礼,显得分外恭顺。

汁先纪所穿的衣裙一向开胸较低,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一施礼,将胸前的高耸所衬出的深沟显露无遗,那半露地丰满与白皙令人忍不住去想象那对**的全貌。

若论“胸怀”的“伟大”,就算是张紫星妻子中最“大”的姜文蔷和云霄的尺寸都比不上这位黑帝。或许只有他在西昆仑的“幻梦”中所缠绵地那位娘娘才能与汁先纪拼个旗鼓相当。只不过,那位娘娘从表面上看来,并没有如此夸张。不知那“幻梦”与现实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其实。这种类似的情景已不是第一次出现了,然而汁先纪每次都做的十分隐晦。仿佛一切都是自然为之,并无做作。张紫星却知道。这是她在诱惑,或许。应该称之为一种暗示。

汁先纪的策略似乎是成功的,张紫星的目光果然看了过来,可惜只是一晃而过,随后淡淡地说了一句:“起来,休要多礼了。”

张紫星心中承认,他绝对不是什么柳下惠之流,而这位汁先纪的诱惑手段也着实高明,加上自身的那种成熟、神秘地特有风情,若是放在后世,应该很少有男人能对此免疫地。

只不过,张紫星如今也算是久经风浪、惯看绝色了,在以前看原著时想要“拯救”的女子基本上都被他纳入了后宫,也算是夙愿得偿。///有这么多各具风情,美丽绝伦而又与他真心相待地女子,确实已别无所求了。

更重要的是,他讨厌那种纯为利益而交易式地委身。

面对着张紫星的冷淡,汁先纪脸上没有丝毫异色,而是诚恳地说道:“多蒙主上信任,日后先纪必当善用这些天位之力,全心为主上效力!”

日后?难道想做下一个瑶池金母?

张紫星从这句话隐隐听出了汁先纪对权势地热衷与潜藏的野心,也不多说,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汁先纪见他点头称许,目中透出喜色,说道:“主上,我吸纳这元明文举天的天位之力后,已能清晰感应出那界的所在,可往上一层天了。”

“眼下天色渐沉,不宜轻动,你且下去好生调理力量。若发现元明文举天内有异动,须得立刻回报。”

汁先纪告退后,张紫星陷入了沉思。

这黑帝的野心倒还罢了,眼下正是需要借重她之时,而且再怎么说,那本命元魂掌握在他手中。以他的修为,就算汁先纪能尽化三十二天之力,也不是对手,故而不怕她掀起什么风浪来。现在需要小心提防的,是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

如果说原本昊天与金母的策略还是想以三十二天消耗他的力量,以图趁虚一击,如今有汁先纪在,自是使得对方算计落空。而以这对天帝、天后的狡诈阴险,必不会任由他这样一层层“蚕食”下去,否则一旦最后逼近大中央天,失去了大量天位之力的昊天与金母当必败无疑。所以两人很有可能提前发难,以主动进攻来扭转那种逐渐增大的劣势,届时当有一场苦战。

因此,张紫星也提醒了众人,做好相应的防备。

三十三天外,八景宫所在星球之上。

元始天尊盘坐在宫外苍松之下,静静地听着南极仙翁的禀报,身旁有赤精子、云中子等人随侍。

良久,元始天尊方才开口道:“是天帝与天后让你前来求援?”

南极仙翁躬身道:“只因逍遥子凶顽。竟然率众讨伐天界,天帝天后自忖难敌,故而想请我教相助。”

元始天尊听得“逍遥子”三个字,昆仑山被摧毁的场景浮现在心头。目中一丝寒光飞快掠过。

赤精子、云中子等人也露出仇恨之色,赤精子忍不住开口道:“师尊,既是如此,师尊何不出手对付那逍遥子。为一众门人报仇,以雪昆仑山被毁之恨!”

元始天尊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说道:“昆仑之事,乃我教气运不济,故而在杀劫中方有如此灾厄临头,落得这般境地。也是天意。如今玉虚宫已不复存在,相助那天界又有何意义?”

南极仙翁低头说道:“师尊,天帝、天后托弟子带来一句话,当日对圣人之诺,纵万亿年亦不会变更。况且那逍遥子与我教……”

元始天尊不等他说完,冷笑了一声,打断道:“这两人倒是好心思,只不过是想借我之力化解危难而已。更何况我曾与逍遥子在诛仙阵中有约,之前因果。俱在当日了结。事后不得计较。此约有在场诸圣为证。故而我与他已无因果之事,如今也不可计较。”

元始天尊说着。故意看了远处地八景宫一眼,南极仙翁哪里还敢再多说。只道:“弟子愿听师尊吩咐。”

“你如今已是天界长生帝君,当可随心决断。何须事事问我?此地乃你大师伯清修之所,若无紧要之事,休要再来八景宫,你且自行去罢。”元始天尊淡淡地说了一句,却运起法力,在仙识中另行吩咐了几句。

南极仙翁本是有些沮丧,闻听那仙识中的传音后,面上喜色一闪而过,当即行礼告辞。临行时,元始天尊又叫住他,说道:“此番三十三天犯劫,非同小可,而你又任那天界之职,只怕还有凶险。你跟随我多年,可谓任劳任怨,在我心中,实与十二嫡传弟子无异。这三宝玉如意与化仙玉盒就借与你防身,若能平安度过此劫,必有莫大后福。”

南极仙翁大喜,赶紧谢过元始天尊,小心地接过两件法宝,又朝八景宫遥施一礼,化作一道金光飞纵而去。

南极仙翁离开后不久,元始天尊对众仙说道:“我这位大师兄最好清静无为,尔等在此地惊扰多时,如今也该回洞府了。但须谨记此番杀劫未完,若不谨慎,只怕还有凶险,当各自小

众仙谢过师尊,各自离去。元始天尊将赤精子与黄龙真人单独留了下来,叹道:“如今天道重列,可谓杀厄难逃。昔日十二弟子中,广成子、清虚道德真君人等六人应劫身亡,惧留孙、慈航真人等四人叛教而出,止剩余你二人而已。当日昆仑山被毁之时,大师兄曾言,虽玉虚宫不存,所幸尚门人尚在,门人既在,道统则不灭,自有复兴之日。你二人乃十二嫡传弟子中幸存之人,须担起继承、发扬我阐教道统的重任。”

赤精子与黄龙真人俱是重情之人,闻听师尊之言,忆起昔日同门师兄弟情谊,心中着实伤感,齐齐跪倒:“弟子愿担此重任,将我教发扬光大。”

元始天尊微微颔首,说道:“昆仑既毁,我教气运自是蹙而不顺,非一时所能扭转。你二人可携我所赐秘典丹,分往两地而去,一为龙虎山,一为玄岳。你二人可各领门人在此两地觅一洞府,闭门静修,千年之内,不得外出一步。千年后,方可开府,广纳门人,若有有机缘气运,我昆仑道统或有再兴之时。”

赤精子与黄龙真人听得如此吩咐,大是意外,但均知责任重大,连忙领命。

黄龙真人接过元始天尊所赐丹秘典,迟疑着问了一句:“师尊,弟子斗胆,敢问千年后收纳门徒之时,可否有不收异类之限?”

元始天尊知道黄龙真人乃黄龙原身,故而有此一问,沉吟良久,终是长叹了一声:“择徒首重品行根性,至于出身,你二人可自行把握……”

元始天尊又交代了几句,最终黄龙真人与赤精子拜别而去。元始天尊目送着两人背影消失在天际,目光瞥过八景宫,缓缓闭上双眼,将两点神光隐入,整个人显得静如山岳。

第二天,逍遥仙府来到了黑帝所感应出的“界”地所在,张紫星以神通打开“界”的出口,催动那逍遥仙府,来到了第五层天----太极蒙翳天。

太极蒙翳天与前面的四层天有所不同,不仅那种“绿”的感觉要强烈数倍,而且空中地漂浮着的一座座仙山居然也是活动的,如同一个个有着自主意识的躯体。不少绿色的薄雾,飘荡在四周,更添了几分神秘与诡异。

“夫君,太极蒙翳天乃原东方仙帝青帝灵威仰的居地所在,或有古怪,须得仔细。”龙吉公主来到张紫星身边,提醒了一句。

张紫星忽然感觉心绪不宁,似是要发生什么大战一般,当下点点头,说道:“我自省得,你去告诉青儿,让她小心点,此地当有古怪,绝非先前那般简单。”

太极蒙翳天应该是东方八天地力量核心所在,故而位阶之力比前面四天还要强大,汁先纪自是心中暗喜。

就在此时,空中那些漂浮的仙山似是发现了逍遥仙府这个“入侵者”的存在,纷纷朝仙府的位置飘来。

PS:虽然有些晚,但总算是写完了,劳大家久等。不多说废话,请慢慢看,腰疼,先趴着去了。

第四百六十章 太极蒙翳天!“提前”的决战之地

太极蒙翳天中,一座座漂浮的仙山渐渐朝逍遥仙府靠拢而来。这些仙山有大有小,俱是郁郁葱葱,被绿色所覆盖。

看那些仙山的来势,竟是不惜自身地要将逍遥仙府撞毁。上方最近的一座仙山直坠而下,而逍遥仙府的面积过大,眼看边缘部分就要与逍遥仙府撞个正着。若是当真两山相撞,就算逍遥仙府坚固无比,将那仙山撞毁,但仙府上的设施也难免损失惨重。

没等那仙山落下,逍遥仙府的周围忽然泛起了一圈圈金色的光芒。仙山下坠至那光芒时,骤然一缓,速度锐减,随即猛地朝上反弹而去,如同遇到了什么强力弹簧的一般。被弹开的仙山收不住去势,与另一座飞来的仙山撞击在一处。这弹力十分强大,两座相撞的仙山顿时形成了大面积的塌陷,碎石如雨而落,而逍遥仙府只是微微震颤,并无任何损伤,正是菩提灵树的防护妙用。

指挥中心的商青君沉住了气,并不急于指挥主炮攻击,在前一次的战斗中她也曾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当时倒是慌乱了一阵,然而在随后逍遥仙府表现出了强大防护力量,终是以完胜结束收场。进一步了解了仙府力量的商青君显得格外冷静,命令各部做好战斗准备:方才张紫星特地让龙吉公主前来提醒,而现在刚进入太极蒙翳天时又遭遇到了这样的攻击,看来前方只怕还有一场前所未有考验。

逍遥仙府的岱舆仙山乃五仙山之一,灵气极其充裕。足以让准提道人所赠的菩提灵树发挥出最强地防护力量。整个仙府以法宝的形式被张紫星所炼化,驾驭起来更是随心所欲,虽然体型巨大,却能在包围圈中灵活穿行躲避,就算有时无法规避,也可依靠菩提灵树轻易将那撞击弹开。

那些仙山似有灵性,眼见撞击无法奏效,立即改变了策略。仙山上的迅速伸出无数硕长的枝条来。如同拧麻花一般凝成几股,越伸越长,竟有千百米之长。朝逍遥仙府延伸而去,看上去仿佛是某种触手一般。

那些触手迅速地接近了仙府。碰到那金色光芒时,被那防护力量散落成数股,却还是渐渐蔓延而入,落在仙府的边缘。那“触手”一碰到实地时,便立刻蔓延而上。粘住不放,随即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疯狂地生长起来,如同一个不断扩大的手掌,将沿途的一切尽数覆盖上了绿色。

不多时,众仙山所伸出地“触手”从各个方位将逍遥仙府包围了起来,而且那“触手”十分坚韧,逍遥仙府移动时竟然无法挣断。反而受那拉扯显得行动艰难。更麻烦的是,那些侵入的蔓藤越来越扩散。仿佛要从外及里将整个逍遥仙府都占据似的。

此时,仙府中央那颗最大地菩提灵树开始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来。紧接着。覆盖整个仙府的菩提灵树开始升高,联成一片。并发出相应的光华。那些蔓延的“入侵者”受此影响,渐渐停止了下来。反而被那金色光华附在“触手”上,顺着蔓藤朝那些仙山蔓延而去。不久,那些仙山地绿色上也被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不久,众多“触手”开始移动起来,而控制移动的源头竟是逍遥仙府,那些仙山竟似金光的影响,无法收回蔓藤,反被其控制,一时挣脱不得,可谓作茧自缚。在这“远程控制”下,有些相互相撞,有些被远远地甩开来,有些则静止不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解除了那些仙山的威胁后,逍遥仙府开始继续向前飞行。天色渐渐沉了下来,开始现出大片的乌云,随即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雨水似是有人指挥一般,不管逍遥仙府如何移动,雨水始终集中在仙府地位置。而且那雨也大有古怪,竟隐隐透出红芒,雨滴落在冒着淡淡金光的菩提灵树上时,坚韧地菩提叶竟然如同遇到了极其锋利的武器,被纷纷洞穿,虽然菩提灵树不久又恢复成原状,但由于那大雨连绵不绝,菩提灵树抵御得也十分艰难,不时被穿透而过,而且复原地速度也越来越慢。

菩提灵树本是准提道人所赐地灵种。但万物俱有生克之功。这雨水中所带地力量。似是有一种特别地克制作用。大大降低了灵树地效用。

那些没有被菩提灵树覆盖地部分。除中央被太清阴阳阵保护地行宫与指挥中心外。均遭受了不同程度地损失。逍遥仙府如同顶着枪林弹雨艰难行进。而几个基地早已张开能量罩进行抵御。

就在这时。那雨水又发生了奇异地变化。原本集中倾泻在逍遥仙府地雨水如同被人拉开一般。渐渐朝两边分开来。随后竟然尽数倒卷而上。在空中翻滚起来。却没有半点洒落在逍遥仙府之上。一时蔚为奇观。那翻滚地红色雨水渐渐变成黑色。组成一个巨大地鸟形。这鸟外表凶恶。只有一足。将身一抖。反而朝天空地乌云扑去。

天空所落地雨水尽数被这一足怪鸟所吸。没有分毫漏下。乌云中地雨水落在半空。凝成一条硕长地赤龙。摇头摆尾地朝怪鸟扑去。两者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化作无数红、黑色地雨滴。尽数散落开来。

与此同时。仙府上升起一团团飓风来。纵立着在空中移动。如同几条长龙一般。周围空中地山石等物纷纷漫天飞舞。空中地乌云也被迅速吸噬。而下方地仙府却只如微风拂过。毫无影响。其控风之力可见一斑。

飓风终于停了下来。空中已是云收雨歇。但远处依然是黑压压地一片。重重叠叠。几乎笼罩了整个天空。如同一张黑网。而且面积还在不断蔓延。远远地将逍遥仙府包围了起来。

张紫星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这太极蒙翳天所出现的兵力,还在当年东海天界攻打逍遥仙府时地人数之上,而且那杀伐之气十分惊人,想必是天界的主力精锐部队。看来昊天与金母果然不甘天位之力被逐渐蚕食的局面,有心在此进行一场提前的决战。

孔宣、刑天、伏羲等人也来到了张紫星的身边,准备迎接这场真正的大战。

商青君早在先前那仙山攻击之时。就已命令各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如今更是意识到了局势的紧张,当机立断,命令五门最大地主炮做好发射准备。由于在之前的四层天的战斗中。所遇到的阻挠有限,所以这五门主炮尚未有用武之地,如今面对着如此众多地敌人,正是发挥威力的时候了。

远空中的人数还在迅速增加,包围圈的范围也在不断扩大。蓦地就见仙府向五个方向喷射出一种略显黯淡的光芒。这光芒看起来比之前那种M粒子炮要不起眼得多。但威力,却是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如果说M粒子炮地特点是几乎无视距离的穿透与强杀伤打击,那么这种光芒所能表达的意义,就只有两个字:毁灭。

就算那些训练有素的天兵天将们在光芒出现的一刹那,已经结阵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就算这些精锐们身上的仙甲仙盾比普通天兵们地要高上不止一个档次;就算这些人中间还有实力强大的金仙,但在面对这团黯淡地光芒时,却依然只能以“脆弱”这个词来形容。

光芒带过的。俱是被瞬间抹杀一众生命,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这些生命要比地面上地凡人更强大。或是自认为要比凡间之人更加高贵,但在毁灭的一刹那。终究都只是生命而已。

与那些在战火中被毁灭地凡间生命,并无两样。

五道光芒射过。整个太极蒙翳天都似是颤动了一阵,远处密密麻麻的“黑网”仿佛被什么猛地撕裂开来一般。顿时多出五个面积惊人地大窟窿来,而且还在迅速增大。那五个窟窿的边缘,都是因那恐怖的余波而化作飞灰的生命,甚至连极远处的云层也出现了因那光芒的冲击而形成了放射状轨迹。

张紫星总算是见识到了二十四世纪被禁用的头号武器的真正威力,这种武器,他仅是在困仙塔中救龙吉公主时使用过一回,而且当时所发挥的威力,远非目前这种主炮所能相比。这种攻击若是集中起来,足以摧毁普通的星辰了。

这正是张紫星曾引以为傲的成就----反物质武器!

不仅是远处包围的天兵受到了极其强烈的震撼,就连仙山上的众人也惊呆了。伏羲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如此可怕之物,也是陛下所造?此物若由凡人掌控,那仙人岂非是……”

张紫星答了一句:“圣皇放心,此物与先前那些事物一般,均乃我受某种天机启迪而制,虽可由凡人引发,但除我之外,目前的人界是绝无可能制造出来的。”

以现在的人界的科技与知识体系,充其量也只能在冷兵器上有所发展,自然是不可能制造出这种超越时代武器。只不过,人类的创造力是无限的,虽然这种创造力受到文明、认知环境等各方面因素的制约,但迟早有一天会被人发现、发明。

只不过,这是一个神仙妖魔的世界,与他原本的世界大大不同,也不知最终的发展方向会是什么样的。

黄帝听出了张紫星话中的含义:“陛下的意思是……将来可能由他人造出?”

张紫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自古以来,便是强者为尊。所谓物竞天择,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正是天道至理。一切,且看届时天数。”

三皇等人听得微微颔首,不再多问,黑帝汁先纪也收起了震惊之色,低下头去,露出沉思之色。

由于反物质主炮在攻击后,需要相当的冷却与充能的时间,所以在一定时间内无法再度使用。商青君当即下令全面发动远程武器进行攻击。

远空。那反物质主炮所造成地巨大窟窿由于兵力的补充,又渐渐恢复了原状,在亲眼见识到逍遥仙府可怕的攻击力后,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都惊出一声冷汗来,当下不敢怠慢,一声令下,顿时箭若飞蝗,如倾盆大雨般从周围朝仙山飞来。

这种仙箭乃特别炼制而成。威力要比前四层天的要大得多,而且有仙力引导,与凡间那种弧线抛射截然不同,基本是直线攻击。虽然天兵们与逍遥仙府相隔很远。但这些箭矢都能准确到达,而且威力不减。箭矢上刻着精微的符咒,在空中飞行时,外表裹着淡淡的白光,射中目标后。还会引发符咒而爆裂开来。

一时间,满天俱是点点白光,由于菩提灵树先前受那红色的怪雨影响,防护力量减弱了不少,被这些仙箭射中后,也受到了不小的损伤,只能依靠着仙府上地灵气缓慢地自动修复。灵树中的许多增加的防备设施也遭到了破坏。

而逍遥仙府上的各种武器也开始发动猛烈地攻击,无数道光束朝四周连续发射。各种远程导弹喷射着焰尾,其中有不少还是反物质武器。双方开始了远程对战。虽然天界一方拥有绝对的人数优势,但逍遥仙府的火力比天界要猛得多。

太极蒙翳天中。各色光芒齐齐闪烁,不时传来爆炸声与耀眼的光焰。远空中的天兵如同下雹子一般,不断有伤亡者坠下半空。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感觉到天兵地伤亡数目越来越大,暗忖逍遥仙府的远程攻击果然厉害,当即下令全军一边射击,一边朝仙府迅速接近而去。此时那五门反物质主炮的冷却时间已到,充能也已完成,再次朝不断靠拢过来的天兵喷射出可怕的毁灭之光。

虽然其余武器的攻击十分猛烈,但天兵们一直都高度警惕着这种可怕的黯淡光芒,才一见这熟悉地“颜色”,当即惊得四下逃散,但终是有许多人躲避不及,被光芒掠过,当即化为虚无。

这次的五道光束所消灭地天兵要比上一次少,主要原因还是对方被先前所展示出的威力吓破了胆,一见兆头不对就立刻逃散,但由于那武器地威力实在太过惊人,故而许多躲闪不及的天兵还是被瞬间消灭掉,而其中有一道光束却是被人接了下来。

当然,接下这道光束地人也不好受,那面旗上的金光已经消失不见,五色氤氲也黯淡了许多,就连那只握住旗杆地手也在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力乏还是恐惧。

在此时此地,能接下反物质武器攻击的“旗”自只有瑶池金母的素色云界旗了。瑶池金母绝不是那种为了救护士卒挺身而出的人,此番之所以施展聚仙旗抵挡反物质武器,是因为那黯淡光芒正好是朝她这个位置发射而来。她乃天界之后,将来还要母仪三界,自是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逃遁,故而只得以素色云界旗硬拼了一记,倒使得身后那一众将士免去了灭顶之灾。

瑶池金母当年在困仙塔中曾以素色云界旗硬接过钢牙所发射的反物质炮,但那时是仓促而为,没有思想准备,若非素色云界旗灵异,还险些失手。如今她是有备而战,那光束所发挥的威力却又超乎了她的想象,虽然运足仙力,却还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与震颤,几乎握不稳手中的素色云界旗。

一旁的昊天上帝心知若是让对方那黯淡光芒再这样发射下去,就算这次天界大军的人数再多,只怕也能尽数毁灭,当下命令大军放弃作用不明显的弓箭射击,全速朝逍遥仙府冲去。

只有迅速进行近战,才能免除那种可怕武器的威胁,以如此众多的兵力,加上一众“援军”,就算那仙山再如何灵异,也能被突破而上,届时一举攻破逍遥子的老巢,就算逍遥子、孔宣等人能仗修为逃得活命,也难有再起之力。

刚发射过的反物质主炮暂时无法使用,而仙府上的发射台在全力发动着攻击,不断地消灭敌人,但由于这次的敌人数目实在太多,还是有相当数目的天兵天将接近了过来。

就在这时,天空陡然发出耀眼的金光,十道巨大的金色光柱凭空出现,落在逍遥仙府周围,如同某种阵法一般。

这十道金色光柱的出现,使得天位之力顿时增强了十余倍,仙府上的众人只觉力量被压制得更加厉害了。

张紫星与孔宣、刑天等参与过当日天界救龙吉之战的人都记得,这正是天界最强的阵法天干大阵。在这种阵法的作用下,天帝天后的力量将被放大到极点,而敌人们的力量则被大大削弱,十分厉害。除非将掌控整个天界的天位之力或将之摧毁,否则无法彻底破解天干大阵的。

当初是龙吉公主在情急之下,迸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扰乱了天位之力,使得众人脱身。而如今的龙吉公主却是有力使不出来,而那黑帝汁先纪所能调用的天位之力又太过有限,故而无法解除这阵法。

就在这时,八个发着光的奇形标记从仙山上飞出,悬浮在那十道金色光柱的周围,发出灼灼白光。八个符号相互呼应,产生一种奇怪的立场,使得那十道光柱的金光顿时黯淡了下来,众人顿觉压力大减。

“河图?”昊天上帝眼中露出阴冷之色,“原来他也来了!”

瑶池金母说道:“当日枉我二人饶他活命,如今竟不知死活,伙同逍遥子讨伐我天界。少时若有折损,女娲娘娘也须不得怪责。”

正说着,逍遥仙府上又飞出数道光芒,悬浮在空中,为首的正是那逍遥子。

终于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了。

今日暂停

这两天都是勉强撑着在更,时间也拖得比较晚,今天真的撑不下去了,单位也请了假,下午去看医生。

更新暂停一天,看看诊断的情况再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今日暂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六十一章 罄尽全力!天界的激战

逍遥仙府得四面。尽是黑压压得敌人。从远处望去。只见无数光束火焰闪耀。空中密密麻麻得黑点不断坠落。但很快又补充了上来。因为。敌人得人数实在是太多了。

那仙府上得炮火再如何密集和强大。终究无法兼顾这么多数目堪称恐怖得敌人。而且这些敌人并非是挂在空中不动得靶子。而是具有超凡能力得“精锐部队”。不少天兵已经绕过炮火攻击。朝逍遥仙府接近了过来。而且人数越来越多。

逍遥仙府周围得十根金色得擎天巨柱在伏羲三皇合力施展得河图得牵制下。所能发挥得效能被大大减弱。但这里毕竟是天界。那十根金色巨柱忽然又发生了奇异得变化。光柱得形态渐渐淡去不见。隐入高空。与此同时。空中出现了十个太阳。发出耀眼得光芒。将整个太极蒙翳天照得一片通明。

在这“太阳”光芒得作用下。所有天兵天将得攻防力量都增强了不少。伤势得复原也加速了几倍。纷纷顶着猛烈得射击朝逍遥仙府靠拢而来。

由于天位之力得压制。加上三皇均是身有妨碍。无法发挥出最强得力量。故而河图不能如天干大阵那般将力量扩散到整个太极蒙翳天。只能化作一片巨大得云层。将逍遥仙府附近得天空遮蔽了起来。使得逍遥仙府一带得天干大阵得效力被降至最低。

仙府上升起数道光芒。迎向了冲至最前面得一众天兵。为首得天将连忙指挥天兵们万箭齐发。朝那些光芒射来。只见金光一闪。一口小钟出现在空中。随即浑厚得钟声响了起来。射来得无数箭矢陡然一顿。居然齐齐停留在空中。仿佛时间被静止一般。

约莫一眨眼得工夫。以金钟为圆心。周围得停留得箭矢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由内至外一路化作齑粉。就好比一圈波纹荡漾开来。波纹所经之处。不论是箭矢或是人。纷纷发生了爆裂。

钟声停下来时。除金钟下得数人外。方圆百丈之内。已没有一个幸存者。远处得天兵们见到这金钟地威力。俱是心惊胆颤。一时不敢上前。

钟声刚一停止。天空中便飘落下点点绿光来。这绿光在下落得过程中已经开始迅速抽枝发芽。生长成一根根长着尖刺地蔓藤。蔓藤上还开着朵朵美丽得鲜花。发出特别得芬芳。蔓藤们相互缠绕蜿蜒。如同一条条巨蛇。远望去。整体又好像一张不断朝中央收拢得巨口。从四面八方朝那钟得方向合拢而来。

就在那“巨口”快要收拢时。就见黑气冲天。一头黑色得巨型凶兽忽然出现。这凶兽相貌狰狞。全身带着一股凌厉得杀戮之气。迎向了那无数得巨蛇。转眼就被那些蔓藤捆缚住。凶兽似是受不住那蔓藤之力。猛得爆裂开来。那爆裂所迸发出地可怕锐气陡然将整个“巨口”好、撑大了一圈。随即蔓藤们被割裂成数块。随即那数块又被碎裂成更多得碎片。如此越分越小。寸寸碎裂。最终竟散落成缕缕轻烟消散无踪。

摧毁那些蔓藤后。爆裂开来得锐气又收拢了回来。那巨兽爆裂得位置一片朦胧。现出一个无头地男子来。这男子身形强壮。却没有头颅。精赤着上身。以**为目。肚脐为口。手中持着一柄黑斧。浑身洋溢着惊人得杀气。正是刑天。

有许多天兵都经历过刑天伐天与张紫星救龙吉之事。见到这无头之人。各自心生寒意。却又慑于那施展蔓藤者得淫威。不敢退却。

刑天摧毁蔓藤后。手中黑斧毫不停歇。忽然朝后方上空凌空斩去。(手机访问:)那空中蓦地出现五色烟霓。挡住了那股可怕得锐气。瑶池金母得身影随之显露了出来。

刑天与瑶池金母乃是宿敌。当下二话不说。纵身飞去。

这时一点白光忽然无声无息地从刑天得侧方出现。拦腰击来。而刑天得身前忽然出现一圈奇异得波动。似是凝成一个太极图样。白光落入那“太极”波动之中。转了一圈。反朝瑶池金母飞去。

瑶池金母手中金簪泛出灼灼光芒。朝那白光一点。竟使那白光如同被扎破得气球一般。黯淡下来。继而消失不见。此时她所展示地力量要比在下界强大了许多。正是这诸天地天位之力与天干大阵所产生得奇效。

偷袭刑天得自然是昊天上帝。只是那昊天镜得力量被及时出现得张紫星以陷仙剑气引开。

金母刚消解昊天镜之力。只见一条金色得锁链蓦地出现。带着五个锁扣。朝一旁得空中昊天上帝飞去。昊天上帝有天位之力相助。反应也是极快。手中昊天镜一晃。生出白光罩住自身。那锁扣遇到白光。转了一圈。无功而返。又飞了回去。

瑶池金母那边也没闲着。一道紫光如闪电般迎面飞来。瑶池金母金簪一点。空中奇香阵阵。似有剧毒。哪知紫光毫不退避。反而加速掠来。瑶池金母身畔仿佛被紫电围绕。不断发出爆响。

好在素色云界旗地护体之功十分玄妙。使得紫电地攻击无法穿透。但从那五色氤氲得变化能看出。素色云界旗在瞬间受到了剧烈地冲击。紫光高速移动一阵。见无法攻破素色云界旗得防御。退了回去。临退时却是一扬手。一根短尺泛出淡淡得光华。当头击来。瑶池金母身旁金光大盛。五色氤氲升起。托住短尺。一时无法落下。但瑶池金母也感觉到了素色云界旗在这一系列攻击中所受到得强大压力。不由暗惊。

紫光回到张紫星得身边。恢复成碧霄得身形。紧接着。又是一记钟声响起。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脑中轰地一声。仙识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爆裂开来。露出难受得表情。

昊天上帝与金母瑶池金母仗着天帝、天后之身。在天界有无穷无尽得天位之力支持。而兵天将们得战斗力在天干大阵得作用下也增强了不少。而相反仙府一方则受到了相当得压制;唯一得优势就是单体得战斗力要远胜过天界。

就算三皇正合力施展河图压制天干大阵、龙吉公主则在指挥台一带保护商青君、姜文蔷等人。张紫星这边也有孔宣、刑天、三霄、羽翼仙、袁洪等人。均是实力非凡。张紫星得计划是。合众人之力。一鼓作气。将昊天与金母击败。使得众多得天兵成为无头之蛇。继而溃败。

果然。仅是这几息间地一轮攻击。就让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觉得分外吃紧。就算有庞大得天位之力。面对这么多玄仙级别对手地围攻。也难以抵敌。尤其孔宣与张紫星二人还有先天至宝在手。两人对视一眼。不敢恋战。身化金光。分头而退。张紫星看着远处已经相当接近仙府得众多天兵。心念一转。让羽翼仙、应龙等人留下护在逍遥仙府周围。自己则与刑天、孔宣、三霄、袁洪、分两路追赶而去。

孔宣、刑天、袁洪追赶得是瑶池金母。以金母如今得速度。就连孔宣得遁光也无法超越。瑶池金母一边化作金光飞纵。一边在身后放大面积得奇异烟雾。那些靠近烟雾得天兵来不及躲开。有些甚至只是远远都闻到气味。便支持不住。自空中坠落。在坠落得途中身躯渐渐枯萎。化作一具具失去生机得干尸。瑶池金母对此视若无睹。还在施展神通。不断扩大烟雾地范围与浓度。那一带范围之内。尽是凝而不散得诡异烟雾。

追赶在最前方得孔宣五色神光大盛。靠近他身周得烟雾纷纷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那烟雾似是无穷无尽。使得孔宣无法尽收。而后方刑天、袁洪地身影则在烟雾中渐渐消失。

孔宣对兄弟刑天与弟子袁洪得实力有信心。当下也不担忧。一边拨开烟雾。一边全力朝前方瑶池金母追赶而去。瑶池金母知道孔宣与混沌钟得厉害。并不与之缠斗。只是仗着天位之力迂回躲避。

这种一味得逃避战术也使得孔宣得混沌钟无法顺利施展。

张紫星与三霄一路追赶昊天上帝。昊天上帝没想到张紫星受天位之力压制。还能发挥出那等惊人得速度。几乎要追上自己。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赶紧将昊天剑放出阻挡四人得追赶。自己则朝天兵密集处逃去。

张紫星等人沿途受到了众多天兵得攻击。但由于四人实力强横。反而将那些天兵冲得七零八落。

张紫星见昊天上帝东拐西拐。似是有牵制众人得企图。当下在仙识中说了一句。一把揽住一旁冲得最快地碧霄地纤腰。随后仙力骤提。将她整个身躯朝前甩去。这一发力。张紫星得身形慢了下来。而碧霄借此力量。施展出“疾电”之能。身化紫电。转眼已经接近了昊天上帝得背后。手中亮出乾坤尺。正要施展。忽然。一道晶莹得光芒忽然横里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碧霄击来。

碧霄本能地感觉到了那晶光所携得可怕力量。要躲闪已是来不及。她反应与动作都是极快。将那要向前施展得乾坤尺一横。在电光石火间及时架住了晶光。

但那晶光得力量还是超过了碧霄地预计。得自燃灯道人地法宝乾坤尺竟然“咔嚓”一声。被击成了两截。晶光得余势不减。被乾坤尺一架。仍是斜斜地击在了碧霄地肩上。

碧霄闷哼一声。身影骤然慢了下来。这边张紫星与云霄、琼霄大吃一惊。赶紧停下查碧霄伤势。只见她面色显得格外苍白。击中得肩部已是无法运转。琼霄赶紧拿出一颗丹药给碧霄服下。碧霄肩膀外表得伤势顿时复原。但依然不能发力。而体内得元气也受损不轻。战斗力大损。这还幸亏有通天教主所赐得护身法宝雪绮仙带。否则这一击只怕能要了碧霄得大半条性命。

张紫星先前看得真切。那晶光正是一根如意。元始天尊得三宝玉如意!所幸这偷袭得一击当非由元始天尊所发。否则碧霄只怕是难以幸免。

看着碧霄苍白得面色。张紫星又是自责又是心疼。眼中杀气大盛。目光落在了远处收回玉如意得人身上——南极仙翁!

阐教。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出现在天界得阵营中!而且南极仙翁还持有元始天尊得三宝玉如意!

就在这一停顿之际。周围得天兵已快速围拢了过来。一时各种箭矢、兵器、法宝纷纷打来。南极仙翁与昊天上帝则隐没在众多得天兵之中。琼霄施展出防御异能。那些攻击纷纷反弹了回去。

张紫星担心碧霄得伤势。让云霄和琼霄小心照顾。且战且退。先回去疗伤。并协助龙吉公主守卫仙府。自己则朝那无数得敌人飘去。

当初在牧野时。他也曾一个面对着数十万敌人。如今那些凡人换成了有天位之力护持得天兵。数量也更多。其中还隐藏着可能发动致命攻击地可怕敌人。但张紫星得眼神却坚定如故。

虽千万人。吾往矣。

在另一边。袁洪与刑天地速度不及孔宣。在烟雾中渐渐失散。好在袁洪得玄桑棍蕴含着强大得木元之力。那雾气接近时纷纷倒卷开来。正寻覓敌人踪迹之际。袁洪忽然心生警兆。转身将玄桑棍一横。及时架住了了一道突袭而来得金光。

这金光十分眼熟。竟是一柄得三尖两刃刀。

杨戬!

袁洪以水火之体融合了真炎珠与巫支祁得骸骨之力。自恃功行大进。远非当年与杨戬相斗时得层次所能比。按理说应该能轻易胜之。然而此刻袁洪却感觉到对方那三尖两刃刀上所传来得仙力极具爆发力。自己双臂几乎支持不住。赶紧运出全力。方才稳稳地架住。虽说袁洪得力量受到了天位之力地压制。但杨戬得力量还是让他吃惊不小。

袁洪想起张紫星说过杨戬实力突飞猛进之事。当下不敢小觑。全力运转玄桑棍。与杨戬斗了起来。心中却是暗暗纳闷:听师伯说。杨戬与昊天、金母有大仇。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来相助天界?其实袁洪并不知道。杨戬因上回与冰雪盗鞭之事受元始天尊责罚。此时本应在玉泉山金霞洞闭关。却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

两人均是身具**玄功。又各有际遇。实力大大增进。一时斗了个旗鼓相当。不觉间已打出烟雾之域。在途中。两人时而近战。时而各显变化奇功相斗。令人目不暇接。接近得天兵禁不住两人激斗得强大力量。纷纷被迫得四下散开。

刑天则被一直困在那弥漫地烟雾之中。这烟雾仿佛遍布整个天地。就算刑天精通阵法。也脱身不得。

这烟雾中蕴藏着可怕得毒力。由于刑天并非那种无上魔体。虽有抗毒之能。却无法对毒素和诅咒完全免疫。当下运出仙力包裹住自己。同时干戚神斧迸发出凌烈得杀气。朝前方发力斩去。杀气所经之处。形成一股强劲得旋风。迫得前方得烟雾纷纷倒卷而去。不久后却又重新涌了过来。恢复成原状。就是无法找到出路。

那干戚神斧之力。足以斩断山岳。遇到这种烟雾。却有种“有力使不出来”得感觉。竟是无可奈何。

此时周围得烟雾渐渐发生了变化。开始变幻出各种诡异得颜色。色彩得变幻中。烟雾凝聚成一个个身披轻纱地裸女。这些裸女看上去飘渺若仙。均是身姿曼妙。在空中穿插飞舞。妙处不时呈现。朝刑天靠近而来。显得极度诱惑。

偏偏刑天是个不解风情地“莽汉”。对那等波涛汹涌、千娇百媚根本就是视若无睹。神斧一挥。最近得裸女被拦腰斩成两截。但那断成两截得裸女依然是笑语殷殷。而断裂得身体又凝聚成两个完整得身体。刑天护身得仙力被这裸女轻柔地掠过。竟有被撕裂得迹象。

刑天感觉到自身力量被压制得格外厉害。心念一动。身上冒出淡淡地黑气来。那黑气朝四周蔓延开来。渐渐融入那彩色地烟雾之中。

不久。那些裸女得身体周围开始多了一层怪异地黑色。在这“黑色”得影响下。那些裸女娇媚得容貌陡然发生了变化。丰润得娇躯轮廓中竟然现出一具具毕露得骨骼之形。方才得美感骤然变作了恐惧。哪里还有半分诱惑之意?

刑天双手握紧干戚神斧。全身得黑气仿佛燃烧得光焰似得朝上飞扬起来。那神斧朝下方虚空猛地一顿。那些“红粉骷髅”得动作骤然停止。嘶叫声中。体内得骨骼连同整个身躯齐齐化作齑粉。如加速得风化现象一般飘散无踪。

这些裸女被摧毁后。烟雾终于淡化了下来。隐约可见到远处密密麻麻得天兵与飞舞得光束。就在这个时候。刑天地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微妙得感觉。似是危险地前兆。又似是一种强烈得期待。甚至是渴望。这种感觉集中在后方。似乎是有什么得东西在呼唤着他。而刑天本能地察觉到。那“东西”对他十分重要。仿佛是血肉相连得某一部分。

这一刹那间。周围得一切都静止了下来。只剩下后方得那种强烈得呼唤。刑天看着前方即将收拢得烟雾。全身仙力迅速流转。拼命抗拒着体内那种不由自主得**。不断地在心中告诫自己:须得立刻离开。不能转过身去。

对于刑天来说。这种与自我地激烈斗争。甚至比真刀真枪地同敌人大战一场更为艰苦。

逍遥仙府附近涌来得天兵天将越来越多。羽翼仙、应龙、闻仲等人与机甲战士同时出动。分头迎敌。

应龙化作一道蜿蜒得白光。在天兵中迅速穿梭。沿途得天兵都被凝固成冰块。纷纷坠下而去。应龙经验丰富。充分发挥自身地特长。采用游斗得方式。以一己之力。抗住了大量得天兵。

羽翼仙双手摆动。陡然伸出两片长翼一般得朦胧影像。那长翼扇动。顿时狂风大作。前方数百丈范围内。天兵们都被那股强大无比得得风力吹得不由自主地倒飞而去。瞬间便变成一个个小黑点。与远方得同伴狠狠地撞在一起。就算是两旁得天兵们。也被那股强大得气流吹地东倒西歪。

真正受到考验地是闻仲这批人与那些机甲战士。

闻仲等人地法力若是在凡人之中。可算是首屈一指。神乎其神。但这并不是凡间。而是天界。面对着数目如此众多、同样是拥有超凡能力得敌人。此战得危险与艰苦可想而知。但闻仲等人并没有畏惧或退缩。反而在这等逆境中激发了斗志。因为他们不仅是精通术法得修炼者。更是忠于天子得铁血军人!

闻仲额中第三只眼睁开。手中雌雄双鞭按阴阳。分二气。化作两条金龙。起伏不定。转折迅疾。靠近得天兵无不应声而落。竟无一人能抵挡。

卞吉将一面幡祭起。悬于高空。那幡迎风便长。约有四五丈高。上有骷髅白骨之纹与朱砂符印。一时千条黑气。万道寒烟。那些天兵见此幡有古怪。将仙箭纷纷射来。但那些箭矢遇到这幡时。却如失魂落魄一般。下坠如雨。无法伤得这幡分毫。

在原著中。就算是韦护得得意法宝降魔杵也栽在了这幽魂白骨幡之下。何况是仙箭?

天兵们见仙箭无法伤到这怪幡。当下放弃射击。齐齐冲来。为防止此物作怪。选择了从上方或下方绕过而行。哪知天兵们才一经过幽魂白骨幡地范围。无论是上是下。无不昏迷而坠。

下方空中早有魔家四将相候。手中法宝风火齐展。将那些被白骨幡所惑、未及清醒地天兵们纷纷化作齑粉。

“哼哈二将”中。陈奇所能发挥得威力大减。只能依靠黄气对付单个敌人。被闻仲安排在后方。对付漏网而来地天兵;而郑伦在九龙岛吕岳处学得一身毒术。却是大显神威。郑伦对着前方得天兵“哼”地一声。只见白光一闪。就有数十名天兵扔下兵刃。捂头惨叫不已。而且效用持久。无法消除。

天位之力对修为越强之人压制得越厉害。就算是顶阶玄仙也无法避免。但对于修为不高得众将来说。战斗力反而没有打太多得折扣。在闻仲得指挥下。纷纷发挥出了强大得战斗力。只是周围得敌人实在是太多了。众将只能且战且走。形势十分被动。

机甲战士们同样面临着以少敌多得不利局面。好在天兵们一时没找到破开机甲防御得有效办法。但这种战斗对于能量得消耗也是相当大得。袁方与哪吒及时调整。以战斗队型集合起来对抗敌人。使得攻防效率大大提高。只不过那些战斗小队大多被重重围困。形势不容乐观。另一方面。已有不少天兵开始趁隙从各个方向登上了逍遥仙府。

只见风雨大作。前方那些才踏上仙府得天兵立刻被飓风吹上了天空。而那些黑色得雨水则如同某种腐蚀性极强得液体。落在天兵身上时。竟然连仙甲都抵挡不住。被直渗入体内。顿时皮焦肉腐。连白骨都现了出来。纷纷毙命。

仙府上空。赤龙再现。口中吐出亿万点红色得雨水。如同利刃一般。朝那黑雨直泼将下来。黑雨不甘示弱地迎了上去。在旋风得帮助下形成一个高速转动得漩涡。红色得雨水尽被那漩涡所吸。渐渐化作了黑色。

赤龙之形渐渐收敛。化作一个道人来。手中拿着一根藤鞭。正是当年在万仙阵助赤精子破罗宣得火云阵得奇人赤松子。

那点点黑雨也聚合一处。变作一个女子之形。这女子年纪中等。颇有颜色。身披一系黑色轻纱。身旁是一个穿着黑衣得高瘦男子。正望着赤松子冷笑。

男子开口道:“你便是那神农之时。有雨师之称得赤松子?”

“正是贫道。”赤松子看了看这男子。目光又落在一旁那女子得身上。皱眉道:“魔神族飞廉、并号?”

这两人自然是飞廉与并号夫妇。先前在赤松子发动赤雨攻击菩提灵树之时。并号已与其交手了一次。难分高下。

“你不过是机缘巧合。仗着服食水玉那等灵异外物而成就神通。虽修为略高。但若论真正得布雨之术。又怎及得上我?”并号冷哼道。“(手机访问:)今日且看谁才是真正得雨师!”

话刚落音。并号已散落成万点黑鱼。朝赤松子扑去。飞廉也化作黑风。混合在雨中。显得声势更加惊人。赤松子知道这二人在黄帝、蚩尤之时为魔神族得风伯雨师。十分了得。当下不敢怠慢。也化作红雨。迎面而上。

整个太极蒙翳天都是一片激斗。自昊天与金母掌管天界以来。还是首次发生这种大规模得战斗。这一战双方俱是全力以赴。许胜不许败。或者将决定天界乃至是三界整个大势得走向。

就在这时。那烟雾中得刑天已经是汗出如浆。终于在那“口”中发出一声低号。手中干戚神斧发出强烈无比得凌烈杀气。转身劈去。

今日无更

今天单位在进行最后的机构改革分组讨论,上午没完,下午还要继续。这关系到以后点点的具体工作和切身利益,实在没有心思与空闲更新,勉强写出来会影响质量,明天周六争取尽量多写点吧。

这该死的新制度在下周二9月1号就开始正式施行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今日无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六十二章 刑天断头悟道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 第四百六十二章刑天断头悟道

刑天转身。斩落。

然而就在干戚神斧落下的一刹那。刑天的身形猛地一顿。硬生生地收住了所有的攻势。

因为在他的身前。并不是什么威胁极大的敌人。而是一颗头颅。

仅仅是一颗头颅。

这头颅披头散发。浓眉虬髯。双目紧闭。看上去显得十分普通。

然而。刑天握着干戚神斧的手。却开始沁出了冷汗。

因为。这正是他自己的头颅。

当年天界因控制人界计谋落空而迁怒魔神族。意欲赶尽杀绝。结果刑天一怒伐天。杀死天界仙人无数。最终不敌昊天与金母。被斩下头颅。所幸参悟不灭逢春之术。不仅保住了性命。而且还修为大进。

刑天的头颅被瑶池金母施术封闭在常羊山中。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而且。这头颅如今带着一种妖异无比的力量。使得刑天产生了一种发自本能的强烈**。

刑天的心中。有两个声音在交替高喊:

——这头颅必定有诈!毁了它!

——这是我的头颅!我并非无头之人!我要将这个头颅拿回来!

虽然刑天明知此事定有蹊跷。却还是无法压制住那种本能的**。双脚如同被钉住一般。竟然无法挪动。与其说这说是刑天自己“心”的困惑。就好比修为过程中出现的某种心魔一般。

他最大地敌人。正是自角却似乎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散去的烟雾。又开始渐渐合拢。

烟雾的远方。张紫星并不知道义弟刑天正遭受着一个巨大地考验。他正面对着一望无际地敌人。

太极蒙翳天的这一战。已是罄尽天界的所有实力。还邀来了阐教地援军。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可谓孤注一掷。

天兵的单个实力并不是很强大。天将也一般在真仙层次。修炼成金仙的并不多。已故的符元仙翁可算是天界有数地高人了。

天兵天将之所以发挥出如此的战斗力。最大的原因是有天位之力地支持。许多真仙层次地天将甚至能发挥出金仙的战斗力。而且还有一批能直接使用部分位阶之力、身具“神位”地仙人。这些仙人若单论修为可能并不算什么。却能发挥出许多特异的神通。如当年张紫星所遇到地七情仙子与缀空仙子就是如此。

若是封神结束。那拥有神位之力的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归位。各神位之仙不仅保留了相等程度的自身修为。还有新的神位之力。虽然未来的限制。但总体战斗力之强。可谓三界第一。除开圣人这个额外因素。天界的力量只怕连截教都要甘拜下风。怪不得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有那么大的野心。

包围张紫星的天兵们俱是心中有数。纵使是堂堂的天帝面对此人。也只能逃避。可见此人的厉害。但如今有天帝隐身在后。自是不敢懈怠。当下仗着绝对的人数优势。壮着胆子飞来。利用手中的弓箭发动了试探性的攻击。

此时一口巨鼎忽然出现在空中。白光闪动。如长鲸吸水一般。周围的无数仙箭连同那一圈最靠近的天兵俱被吸入鼎中。包围的中央陡然空了一大截。余下的天兵心中大是胆寒。哪里还敢过于接近。只是远远地将各种武器法宝打来。这些法宝的质地与威力都很寻常。却是数目繁多。有种铺天盖地的感觉。

虽然乾坤鼎的力量也受到了天位之力的影响。但防备这些东西自是不在话下。当下将那万千袭来之物尽数吸纳。张紫星将乾坤鼎朝前祭出。又吸了一大圈天兵。使得包围圈再次朝外扩大。众人一时皆不敢近前。

张紫星看着上下左右各方无穷无尽的敌人。眉头大皱。以乾坤鼎的妙用。就算敌人再多。一时也可不惧。但是目前昊天上帝与南极仙翁都不见踪算暗算他倒还罢了。若是利用这些天兵拖延住他。好腾出手来对付其他实力稍弱的人。各个击破。那就相当不妙了。

张紫星一念及此。当即收起了乾坤鼎。众天兵一见那巨鼎不见。当即弓箭齐发。千万点光芒朝中央汇聚而来。

奇怪的是。那些强劲的仙箭发射至张紫星周围的时。忽然如同温顺的游鱼一般。骤然放慢了下来。围绕着他的身体缓缓地转动着。似是组成了一个太极图纹。张紫星手中多出一把金色的仙剑来。慢吞吞地舞动。

统领的天将见弓箭无效。立刻发动了冲锋的命令。就在众多天兵快要冲近之时。那些流动的箭矢如同警觉的猎手一般。陡然朝来敌方向纷纷竖起。旋转的速度也骤然加快。

冲近的天兵见此奇景。心知不妙。手中仙弓陡然消失。换成了仙盾。果然就见那些箭矢如飞蝗一般。借着那高速旋转的力量。朝四面八方激射而去。这些天兵都是精锐。应变及时。可惜实力的巨大差距使得这种有效的防御措施如同虚设。那箭矢带着极强的力量。轻易地穿透了仙盾。继而透体而入。发生爆裂。

这一轮激射令天兵们伤亡不小。但那些箭矢很快就用尽了。天兵们胆气又壮了些。从四面八方涌来。包围圈也在迅对重重包围而来的天兵与仙箭似是熟视无睹。只是以手中的定商剑自顾自舞。一圈圈淡淡的金色光晕朝四周大面积地扩散开来。

天兵们很快就接近过来。碰到那光晕时。还没发动攻击。忽然动作就慢了下来。随后身不由己地围着张紫星缓缓旋转。就如同先前的箭矢一般。然而。与那箭矢不同的是。这些天兵并没有被“发射”出去。随着那光晕越扩越开大。所触及之处。所有地天兵天将俱被控制。远看去。就好比一个镂空的黑色球体。在旋转中不断扩大。

那黑色球体的直径足足扩展到数百丈的距离。方才渐渐停了下来。随即“球体”地形态在中央地控制下发生了变化。圆面缓缓下凹。间断则凸起。化作一只巨型章鱼来。挥动着八根巨大由人海组成的长硕触手。一边移动。一边朝周围的天兵攻去。

这“章鱼”实际上相当于某种阵法一般。内中地结构俱是被那种奇异力量控制。不断循环旋转的天兵。那触手的“挥动”也是由中央部分的旋转所带动地一种奇奥的运动方式。虽然看起来声势与力量惊人。但张紫星本身所消耗的仙力却并不多。

巨型章鱼手舞足蹈。冲入那密密麻麻地天兵中。将天兵们地阵势冲得七零八落。而且些被有意布置在触手外沿的兵刃也造成了极大地杀伤。虽然昊天上帝暗暗下令众天兵无须顾忌那些同伴。可任意杀戮。但这“章鱼”却能在人数损耗的时又不断吸纳新地天兵补充进来。生生不息。

张紫星的声音从那“章鱼”中透出了出来。响彻整个太极蒙翳天:“昊天。你乃堂堂天帝。为何无胆与我一战。却枉费这么多无辜士卒的性命!你根本不配为天帝!”

南极仙翁远远地看着这恐怖的“章鱼”。惊道:“陛下。这逍遥子为何还能发挥出如此的强横的力量?莫非那乾坤鼎能抵消天位之力的压制不成?”

“帝君有所不知。乾坤鼎或能削弱天位压制。却不可能完全消解。而且实力愈强之人。所受压制愈大。但他如今并没有施展乾坤鼎。也并非在河图的保护范围之内。仅是施展那诡异剑气而已……”昊天上帝心中也不由生出寒意:“也就是说。这已经是他承受了天位之力压制后的结

南极仙翁暗暗打了个冷颤:被那般天位之力压制。还能发挥出如此可怕的实力。那么逍遥子的真正实力岂非……

另一方面。那些机甲战士们依靠着战斗阵型。消灭了不少天兵天将。但能量的消耗使得许多机甲的战斗力大减。幸亏哪吒与袁方驾驶的两架机的掩护与指挥下。机甲小队们渐渐会合一处。边战边退。整个阵型朝逍遥仙府移去。以回到基地进行补充。

与此同时。商青君也估算出了机甲的能量问题。下令基地的第二梯队出击。以替换回先前能量消耗过大的先头部队。此时三霄已经回到仙府。碧霄被三宝玉如意偷袭。伤势不轻。好在先用乾坤尺挡了一下。又有雪绮仙带护身。故而没有伤到根本。在仙府又重新服下了菡芝仙的丹药后。使得境况好转了不少。

云霄考虑到外面情势紧迫。留下琼霄保护商青君、姜文蔷等人。由龙吉公主率领黑帝、邓婵玉、月姬及一些魔神族人在仙府上利用天险与地形歼灭上岛的天兵。自己则带着菡芝仙、彩云仙子、彩云童子等人分头去接应附近的机甲战士与闻仲等人。

闻仲与一众术将确实陷入了苦战。众将可算将自身的潜力都发挥到了极致。尤其是魔家四将。青云剑、琵琶、混元伞等群攻法宝展现出了强大的杀伤力。但众将虽然法宝厉害。毕竟修为有限。而且从未遇到过如此艰苦的战斗。时间一长。渐渐露出疲态。

郑伦只觉头昏脑胀。每“哼”一声。都要花费极大的心力;而卞吉感觉空中的白骨幡几乎有千斤重。几乎无法稳住;就连那魔礼寿的花狐貂都力再战。除闻仲外。其余人都只能靠着一股勇悍之气在咬牙坚持。

闻仲心知如此不可持久。挥众将一轮急攻。迫退天兵。正要撤退之时。周围忽然凭空出现八根通红的立柱来。高有三丈余。长圆有丈余。将众将围困在当中。

闻仲一眼看出。这八根通红的立柱按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卦方位而立。十分玄奥。心知不妙。赶紧率众将撤离。哪知这八根立柱看似简单。内中却如同一个复杂的迷宫。众将奔行一阵。依然是近在咫尺地八根柱子。竟似在原地打转。无法脱出。

此时雷鸣声起。八根立柱忽然焚烧起来。现出四十九条火龙。一时烈焰飞腾。闻仲猛然想起曾听同门说过长耳定光仙夺魄阵被破之事。惊呼道:“通天神火柱!”

八根通天神火柱中回荡出一个赞叹的声音:“闻道友好眼力!”

闻仲率众将左冲右突不得。咬牙道:“云中子!如此趁人之危!好不卑鄙!”

施展这通天神火柱的。正是阐教金仙云中子。云中子听到闻仲的骂声。暗叹一声。默然不语。此番阐教群仙从各自洞府赶来相助天界。是因南极仙翁持三宝玉如意以元始天尊地名义火速召集而来。而这种潜伏在暗处偷袭地。也是南极仙翁所“代传”的命令。

不远处。黑色的风雨正和那赤雨斗得激烈。赤雨本身地力量要比黑色风雨高出一筹。但那黑雨则胜在“技”。而且有黑风相助。一时旗鼓相当。难解难分。

那红雨与黑色风雨对穿而过。恢复成赤松子的原貌。左手水玉仙剑。右手藤鞭。身上的道袍破损不堪。俱是点点焦黑之痕。黑色风雨也停了下来。现出飞廉与号的身形。两人均是赤手空拳。身上地衣物倒是没有什么损坏。只是面上与肌肤上各有几道血痕。似被利器割破。

赤松子原本自度修为比飞廉与号高。加之两人又受天位之力的影响。故而就算以一敌二。也可稳胜。不料那号控雨之术极其高明。竟然能将他的力量化为己有。而那飞廉与号配合极其默契。两人联手。实力可谓倍增。他竭尽全力。竟取之不下。可惜他那最厉害地水玉分身之术在万仙阵时被罗宣破去。否则今日当有必胜把握。

赤松子飞快地服下一颗白色地丹药。将身一摇。化作一条长硕的赤龙。朝号与飞廉扑来。号倒飞数丈。在倒退地途中已经完成了那单足巨鸟的变身。飞廉地身旁则出现了高速转动的旋风。当中的形态也随之发生变化。一只鸟头鹿身。头上长着有角。尾巴蛇一般。身躯隐隐有豹纹的奇兽出现。与巨鸟一道。朝赤龙扑去。

赤龙与巨鸟、奇兽在空中一阵狠斗。时而化作兽形。时而变为风雨。红、黑雨点四溅。还伴随着一道道如刀刃一般的怪风。天兵们俱不敢靠近。眼睁睁地看着三“人”一路打将过去。

在云中子的玉清神雷催动下。通天神火柱的火焰愈发炽热。闻仲众将的形势已极其危险。通天神火柱的威力可不象原著那般用避火诀就能轻易躲避的。加上众将的修为都不够。眼看就要被那神火烧成劫灰。

这时那红黑两团已斗到通天神火柱的上方。感觉到那炽热的火焰时。竟齐齐朝下坠去。不过仔细看的话。似是那红雨是被那忽然力量大增的黑色风雨联手压制而不由自主地坠落。尽管它竭力挣扎。却是无法遏制下落。

“轰”地一声。似是有什么重物落入了落入通天神火柱之中。而那黑色风雨在红雨进入通天神火柱的一瞬间。却飞速地散开来。恢复成两个人形。正是飞廉与号。只是面色显得格外苍白。

云中子看出那红雨正是同门赤松子。吃了一惊。正要停下神火。忽见那火焰反而又升高了数丈。火焰中托出赤松子安然无恙的身形。

赤松子冷笑道:“你们倒展出那种大耗元气的秘术。使得实力在瞬间提升。原来竟想让我与通天神火柱拼个两败俱伤!莫非不知我能引火烧身。全然无损么?”

话刚落音。赤松子忽然全身一颤。露出古怪的神色。整个身体竟似是僵化了起来。全靠那神火之力才能勉强浮在空中。紧接着。身体“咔”一声。似是什么裂开了。

这次轮到号冷笑了:“可笑你倚仗水玉之力成道。自号雨师。却不通晓控雨之术中那最寻常的凝滴之术!水玉虽然不惧水火。但并非无懈可击。若连遇强冷强热。当有固体之厄。你那水玉之体被我以此术凝至极限。再借五昧真火使其膨胀。已自固其体。随后你果然再次妄动水玉之力。引火自烧。此时我再引发那凝滴之术。自是轻易得手。如今你已只有爆体而亡一途!”

飞廉默契地接口道:“方才施展秘术并非是为了压制你。而是对你施展那凝滴之术!”

“凝滴之术虽是微末小道。或许根本不被你放在眼中。但真正的神通者。当能化腐朽为神奇。纵是小道。只要把握得当。亦能发挥出奇效!”号冷哼道:“我说过。我才是真正的雨师!”

赤松子没想到自己竟然栽在了那等小术之上。目露不信才刚一动口。嘴角立刻传来咔嚓之声。紧接着整个身体四分五裂。旋即爆裂开来。那散落地无数白色光芒落在通天神火柱上。顿时使得那火焰被压制到了最低点。

云中子正控制通天神火柱。见赤松子瞬间便爆体而亡。连救援都不及。不由大惊。拔出背后仙剑。朝飞廉发去。

就在此时。蓦地一声巨响。那八根通天神火柱似是遭到什么重物所击。竟被震荡塌了一根。原来竟是一根巨尺。虽然只毁去了一根。但已破坏了整个通天神火柱的阵法。原本已岌岌可危的闻仲等人赶紧逃了出来。修为较浅的陈奇、卞吉已昏了过去。被魔家四将背在背后。

“量天尺!”云中子认出那巨尺地来历。才惊呼出来。忽然觉得心口一痛。已什么紧紧地锁住。全身仙力骤然无法提起。身子猛的朝下坠去。

一朵美丽的彩云凭空出现在云中子下方。将他托了起来。

云中子定眼一看。原来自己地胸前被一道金色的锁链透体而入。心、肝、脾、肺、肾。五气一时凝涩不通。眼前出现了一位相貌绝美的女子。只不过那双眼睛是湛蓝色的。

“姐姐。请手下留情。”云中子下方地彩云化作彩云仙子之形。单手托住云中子。开口对蓝眸女子恳求道。尺。身上放出五彩光芒的彩云童儿也飞了过来:“云霄姐姐。请饶我兄长一命。”

云中子、彩云仙子、彩云女童上古时同一朵彩云而化。分三股开灵智而修成人形。长兄正是这位云中子。

云霄点了点头。让彩云姐妹押着云中子。掩护闻仲等人回仙府。自己则朝仙府的另一边哪吒、袁方地方向飞去。

哪吒那边地情况不太妙。基地中接应的第二梯队路上被敌军所阻还未到达。而他们这批机甲战士有许多已经快到能量枯竭地边缘了。许多武器已无法使用。更麻烦的是。此时地敌人中出现了一个道人。

这道人一上来。就靠偷袭消灭了一台机甲。原本连寻常仙兵都无法破开的机甲外壳。却挡不住道人手中的一把剑。黑色的长剑。

道人似是观察了很久。注意到了机甲的主要弱点还是在其攻防时重点保护的中央驾驶舱一带。原本道人原本他的偷袭的目标是战斗力最突出的哪吒。企图自后方刺入驾驶舱。但由于哪吒十分警觉。红色机甲的背后仿佛张了眼睛一般。竟然背对道人准确地发射出高能粒子光束。使得道人被迫后撤。但在后撤时。道人还是施展那柄奇异的黑剑。发出奇异的光芒。将一具机甲的驾驶舱破坏。使得那机甲发生了爆炸。一见敌人如此厉害。赶紧驱动金色机甲。迎了上去。那道人并不恋战。朝后飞退。同时长剑一指。狂风大作。凭空多出数只仙兽来。俱是四脚腾云。朝袁方等人扑去。这些仙兽大多动作敏捷。力量强大。有些还能吐出火焰或毒水。十分厉害。

其中有一只身躯足有数十米长巨兽最为可怕。生有三个可伸缩的兽头。相貌狰狞。爪牙锋利。全身覆盖着鳞片。还有一根夸张的巨尾。巨兽将爪一挥。轻易就将一具飞行的机甲击飞了出去。而由于能量问题。机甲战士们目前地炮火虽然能穿透它身上的鳞片造成伤害。却无法真正杀死这巨兽。疼痛激起了巨兽的凶性。长尾与利爪乱甩。使得许多机甲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而那道人则趁机偷袭。一连毁灭了好几台机甲。

危急之时。一把巨剑忽然出现。这巨剑足有近十米长。三、四米宽。边缘刃口呈锯齿形。锋利无比。朝那巨兽当头斩下。这剑本身地重量就相当惊人。加上借惯性挥动地力量。一剑落下。居然将巨兽的最前面的兽头齐根斩了下来。

巨兽吃痛。发出惊天动地地惨叫声。道人吃了一惊。连忙朝那巨剑之人望去。原来哪吒所驾驶的赤红色机甲的巨盾经过一番奇异地组合。合成了这样一把惊人的巨剑。

哪吒毫不手软。驱动背后光翼。灵活地闪开巨兽的长尾。身形陡然加快速度。飞至怪物地侧面。借着推进地能量。又是一招横扫千军。那巨剑竟然从横里穿透巨兽余下两头。直嵌入那巨躯之中。一时无法拔出。巨兽四足一阵僵直。挣扎一阵。终是失去了生机。然而此时哪吒的最大危机也出现了——那道人趁哪吒双手紧握巨剑、斩杀巨兽时。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哪吒地正面。赤红色机甲意识到了凶险。头部忽然张开。将一个人影紧急喷射而出。正是哪

那道人有先前毁灭那些机甲的经验。知道驾驶舱地人正是这“法宝”的操控者。若是杀死那操控者。法宝就失去了效应。当下不假思索。将手中黑剑脱手而出。将空中的哪吒穿胸而过。

袁方见此情景。睚眦欲裂。正要过来。却被几只仙兽紧紧缠住。一时无法脱身。道人对黑剑的威力很有自信。正暗自得计时。忽然就觉心口一阵剧痛。已被一杆枪穿心而过。

道人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只见前方机甲的胸部打开。一个瘦小的人影拿着一杆金色的长枪。枪头已经全部扎入他的心口。这人。居然是哪吒!

道人只觉那枪上传来强大火焰之力。转眼就摧毁了自身的防御仙力。蔓延到全身。连仙识都焚烧了起来。

火中的道人看了上方被黑剑贯穿却依然凝固在空中的“哪吒”一眼。恍然道:“身外化身……”

道人说这一句。已是支持不住。身躯变成一个马身人首。浑身虎斑。背有双翅的奇兽。最终化作一具焦枯的尸体。

刺出这一枪的哪吒似是耗尽了全力。显得极其虚弱。没等他喘口气。一头飞鹰一般的仙兽出现在上空。张开巨口。朝哪吒掠来。

哪吒如今正是虚脱之时。无法躲避或攻击。危机之时。一把紫红色的仙剑及时出现。发出强烈的煞气。将那巨鹰拦腰斩成两截。

哪吒认出这仙剑。绷紧的全身顿时松弛了下来。口中说了一句:“二师尊!您终于来惊讶看了那焦尸一眼。说道:“此乃英招。为上古仙兽得道。有金仙修为。据闻为金母所信。还命其掌管瑶池花园。徒儿今日竟能将他杀死。当真长进不小。”

哪吒得云霄夸奖。脸上露出笑容:“多亏了大师尊以乾坤鼎中的仙材将我那赤炎枪重新祭炼。又请刑天师叔传我凝力一击的魔族秘术。否则怎能一击杀死这英招?”

“你施那秘术。仙力消耗这机甲回仙府基地。青君妹妹正担心你们呢。”云霄朝远处那巨大的“章鱼”看了几眼。终是一咬牙。转头飞去。

哪吒顺着云霄的目光一看。见到那章鱼肆虐的情景。猜到那必然是自己最尊敬的大师尊在大显神威。只看得热血沸腾。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不敢违抗云霄的命令。连忙钻入机甲的操作舱内。

哪吒临走前又想起了大师尊平日的“教导”。将那黑剑也顺手牵羊地捞走。

云霄施展神通。协助机甲战士将那些仙兽逐一杀死。此时附近的天兵又围了过来。云霄眼中寒光一闪。露出与平时的美丽温柔不相称的杀气来。手中紫红色地仙剑。忽然化作万道煞气。冲近的天兵被那紫煞之气一冲。顿时生机全无。纷纷坠下空去。

与哪吒的赤炎枪一样。云霄这把仙剑也是在张紫星协助之下。以乾坤鼎中之物与紫煞之气炼就。可化身万千。杀伤力奇大。有云霄的掩护。机甲部队终于成功地退回了基地。

在另一边。袁洪与杨戬地战斗已到了最激烈地程度。两人都施出法天象地的神通。巨大的身躯旁若无人地在激战着。全然无视一旁地天兵遭到殃及。袁洪自然是巴不得被波及的天兵越多越好。而杨袁洪感觉到那天位之力的压迫愈来愈强烈。自身的力量渐渐不继。心念一转。卖了个破绽。引杨戬攻来。随后扭身避开三尖两刃刀。拦腰一棍击去。他与杨戬战了这么久。对彼此地招式都十分熟悉。果然。如袁洪所想的那样。杨戬身化金光。朝上飞去。此时上方陡然出现一只巨兽的头颅来。朝那金光一吸。将杨戬吸入口中。

这兽头乃上古奇兽饕餮。这正是袁洪从张紫星所赠地玄圭碎片中所领悟到地变化之形。虽比不上张紫星以魔体施展出的威力。却也能吞噬诸物。纳为己用。十分了得。

只要能将金光完全消化。便能灭去这个大敌。

金光被饕餮吞下后。在那口中左冲右突。却是无法脱身。饕餮地巨口时而凸起。时而凹下。似是金光在不甘心地挣扎。但幅度却似是越来越小。

就在饕餮以为已吃定金光的时候。合拢地嘴巴忽然故障了起来。而且越涨越大。饕餮眼中红芒闪动。那巨口又渐渐变小。不久却又胀大。如此反复。饕餮目中红光越来越盛。却无法阻止巨口的不断变大。不久。整个头颅已涨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终于爆裂开来。附近的天兵虽已见机退开老远。却还是受到了爆裂之力的殃及。重则身亡。轻则重伤。爆裂过后。空中现出袁洪的身影来。全无先前精神焕发的模样。神情显得极其萎靡——方才这一下爆裂。已让他大伤元气。对面金光闪动。杨戬现出身形。虽然也有点微微喘息。却比袁洪要好得多。而且片刻过后就恢复了神定气闲的模样。

“方才你已失机。如果不是这天位之力的压制。我绝不会如此落败!”袁洪露出不甘的神色。抛下这一句。身化白气而走。

杨戬并没有追赶。而是在空中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说了一句:“赢就是赢。输就是输。”

袁洪化作一团白气。朝逍遥仙府返回而去。由于菩提树林先前被红雨所克制。效用大减。尽管有许多天兵在穿越树林时。昏睡不醒。但还是有许多成功地度过了树林这一关。然而走出树林后。各种防备武器以及仙府上的各处天险则让天兵们吃尽了苦头。尤其是毒雾与罡风。使得大批的天兵步履艰难。最终被赶来的龙吉公主等人一一清理。就连邓婵玉与月姬也发挥了一定的作用。但还是有越来越多的天兵涌上了仙府。

天位之力的压迫使得羽翼仙与应龙在久战之下也倍觉吃力。渐渐汇合一处。共同御敌。

且说孔宣一路追赶瑶池金母。曾几次施展混沌钟意欲阻止金母逃遁。但金母十分狡的天兵做挡箭牌。虽然混沌钟击倒了不少天兵。却是无法奈何地了金母。

两人都是玄仙上阶巅峰。况且金母还有天位之力的支持。遁光速度不下于孔宣的赤血遁术。若是她一心逃遁。只怕连孔宣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就在孔宣紧追不舍时。忽然感觉到一股强悍无比的杀戮之气横地朝自己袭来。背后五色神光连忙转动。将这杀气收入神光之中。然而。这杀气进入神光之中后。却没有消失。而是发出了轻微的爆响声。让孔宣身形一顿。显然是吃了个小亏。

孔宣心中一阵骇然。并不是因为这攻击如何厉害。而是这种杀气对他来说实在太熟悉了。这正是三弟刑天以自身修为融合戮仙剑气所炼就的独特力量!

果然。一旁现出刑天的身影来。孔宣见到刑天时。平日淡然的脸色也不由露出惊容。只见刑天原本空空如也地颈部上。已经多出一个头颅。以孔宣的修为自然看得出来。这头颅绝非平日那种幻术。而是一颗真正的头颅!最让孔宣担心的是。头颅上地那双眼睛。正闪动着诡异地光芒。全身冒出惊人的杀气。而杀气的目标。正是孔宣自骤然出现在刑天身边。满意地看着刑天的模样。颔首道:多的心力。”

孔宣冷哼道:“我三弟是何等人。你这等幻术最多也就支持一时而已!”

“幻术?以你眼光。莫非还看不出来。这原本就是他的头颅!”瑶池金母得意地笑道:“我早在一年前就将那头颅从常羊山中取出。每日辛苦祭炼。近来才完成此术。如今这刑天依然是刑天。只不过已不是你地兄弟了!”

“你错了。兄弟。永远都是兄弟。”

孔宣面色又恢复了平淡。加了一句:“只要我杀了你。便能解除此术!”

瑶池金母面色骤然沉了下来。露出强烈的恨色来。这句话若是由“逍遥子”说出来。或许她还不至于那般痛恨。如今不知为什么。她只觉得孔宣那张淡然的面孔格外惹人生厌。有种立刻将其摧毁地冲动。

“刑天。杀了他!”瑶池金母说着。手中现出金簪。朝孔宣点去。顿时响起无数地破空之声。似有万千无形的利刃飞去。孔宣将背后白光一撒。那破空之声顿时尽数消失。

刑天犹豫了片刻。大喝一声。双目异光大盛。干戚神斧毫不留情地砍向孔宣。

孔宣长叹一声。手中现出五色神剑。挡住神斧。但那神斧地“势”却是无法以兵刃格挡。穿越五色神剑。朝孔宣击去。好在孔宣在截教秘境中刑天多有切磋。知道这招的厉害。及时闪避开来。但面颊上还是留下了一道血痕。

瑶池金母与刑天对孔宣展开了夹攻。孔宣对刑天有所顾忌。只好以无色神光所化地大手。将两人的攻击一一架开。瑶池金母见他以一敌二。不落下风。仿佛当年在岱舆仙山那般风采。心中恨意不由更盛。攻击也更加阴狠、毒辣。

瑶池金母有天位之力支持。孔宣却因此而受到了压制。加之刑天的攻击着实非同小可。故而孔宣渐渐落在下风。刑天瞥得孔宣破绽。正要攻击。忽然一记钟鸣声响起。直入脑际。就见孔宣头顶悬出一口金钟来。

这声钟鸣直震得瑶池金母与刑天的仙力一阵翻腾。耳中更是嗡嗡作响。刑天似是一震。动作顿时凝涩了许多。孔宣心中一动。混沌钟再次响起。远处的天兵纷纷捂耳而退。露出痛苦之色。

瑶池金母仗着素色云界旗护身。连施秘术。催动刑天攻击。然而不知钟声是否阻隔了那秘术。刑天仿佛呆了一般。一动不动。

瑶池金母并不知道。此刻刑天的脑中却是大为紊乱。一幅幅场景反复在心头浮现。

干戚神斧毫不留情地砍向义兄孔宣……

颤抖的手拿起那头颅。放在了自己的颈上……

诛仙阵中。四人联手大战人……

乐游山水底洞窟。化蛇舍身相救……

这声音是他自己的。

随后另一个声音响起:“男儿丈夫。当如是也!”

这个声音。是……义兄的!

就算我没有头颅。我还有兄弟。

同生共死的手足兄弟!

钟声回荡在心中。让他一醒。同时另一个几乎是不可抗拒的声音传来。:杀了孔宣!

刑天忽然仰天大吼。那吼声一时竟盖过了混沌钟的余音。随即。那干戚神斧动颅。

那头颅经不住干戚神斧的杀戮之气。在空中下坠时。已渐渐化作飞灰。

瑶池金母大惊。只见刑天肚脐上的口发出沉闷的声音。赫然是那一句:“有头颅的刑天。还是刑天么?”

孔宣大喜:“三弟!”

孔宣是何等人。看出刑天经此一事。心境的羁绊尽去。日后自可突破瓶颈。修为大进。须知玄仙上阶巅峰已是玄仙的顶峰境界。这种境界已非时间的积累所能突破或精进。而是需要不断自我超越。更需要悟性与机缘。可以说。每进一小步都是艰难无比。刑天这样不啻是迈了一大步出去。虽然这种领悟不可能直接成圣人。但无疑已是一种了不起的自我突破。或者说。离那最高境界。又靠近了一大步。而当时孔宣自己获得类似的突破是因为东皇太一所留下的神念相助。如今刑天能自行领悟。可谓机缘不浅。

刑天所迈出的这一步。至少也能使得他逐步达到如今孔宣所拥有的力量层次。或许。从长远来说。还会有更多的益处。当然。他们两人的前面还有那位更“变态”的兄长。他才是他们所要超越的共同目标。

刑天明白孔宣惊喜的意思。点了点庞大的“头”。也不多说。干戚神斧化作一道流光。斩向瑶池金母。瑶池金母没想到刑天会在这个要命的时候清醒。哪有胆量抵敌两名实力超凡的顶阶玄仙。赶紧收起素色云界旗。身化金光。全速而走。

这边孔宣早有防备。混沌钟猛的发出一记清亮的钟声。瑶池金母整个身形一顿。那种头脑混乱的感觉再次出现。就在金母被混沌钟牵制的一刹那。刑天所化的流光已赶了上来。瑶池金母连忙一抖素色云界旗。放出氤氲防身。却还是慢了半分。那未及被氤氲覆盖的另一条手臂已被这流光掠中。当即断落。那握着的金簪也失落下云端。

瑶池金母从未吃过如此大亏。当下惨叫了一声。不敢停走。孔宣目力过人。看得真切:她那断臂瞬间便已复原。想必是天位之力所致。有天位之力支持。瑶池金母此刻的伤势与元气已瞬间痊愈。情况比孔宣与刑天都要良好。但此时的她已失去了再战的勇气与信心。

孔宣与刑天自是不肯舍弃。一路追赶而去。沿途天兵就如分波裂浪一般。无人能挡。

瑶池金母拼命逃遁。心中没由得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来——虽然目前天兵仍未见败象。但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天界有种大势已去之兆。

希望。这仅是错觉。。

第四百六十三章 大势已去(更晚了,抱歉)

逍遥仙府行宫的指挥部,商青君听得不断来的各种战报,秀眉暗皱。

虽然闻仲与哪吒两批人已安然返回,但魔家四将方才一声不吭地奋战,实际上力量极度透支,重创了元气。如今正由菡芝仙施展烟疗之术,助其内创复原,而那些机甲战士的损失也不小。最麻烦的是,已经有大批天兵涌入岛上。虽然仙府的防卫系统十分强大,但由于菩提林尚未复原,使得外围最重要的屏障效用大减,而那些天险或能防御一时,却无法永远地阻止来犯,几个重要的基地也面临着被敌人入侵的危险,万一能量用罄,那么基地基本就是去了抵抗能力。

逍遥仙府的最后一道屏障是老子相赠的太清旗门,虽说这是圣人所赐之物,但究竟威力如何,是否真能固若金汤,阻挡所有的敌人,在如今的情况下谁也不敢打包票。更何况,就算消灭了岛上的这批敌人,接下来登上仙岛的敌人还会越来越多,加上仙府的面积过大,只怕难以固守太久。

这或许正是昊天与金母的战略:引开和拖延张紫星、孔宣等人,同时派天兵主力攻占仙府。当然,这种战略也有两面性,若是昊天与金母被张紫星等人所击败,那么天兵也会随之溃败。以目下的形势,只能以主炮等重火力阻止近,并期盼张紫星等人能迅速击败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但这样显然十分被动。

就在这时,一人走上来,对商青君行礼道:“娘娘,末将方才筹备秘术,如今已完成,请让末将出阵!若是那秘术能得手,管教这数百万天兵尽数溃散!”

商青君一见此人,想起夫君所说过地此人之能,当即眼中一亮。

远空中。张紫星一边驾驭这那巨大的“章鱼”,一边出言挑衅昊天上帝,但昊天倒真能忍隐。居然一声不吭,任那充满仙力的声音响彻整个太极蒙翳天。天兵们闻听此言。士气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由于那“章鱼”太过厉害,天兵们不敢与之抵敌,章鱼的触手到哪里,哪里就迅速散开,其余的方向则以箭矢射击。这样一来,章鱼也无法挥太大的作用。张紫星不愿意这样白白消耗力量,手中定商剑一挥,章鱼之形顿时溃散。内中的天兵俱是昏迷不醒,纷纷从半空坠落下去。

那章鱼之形才一瓦解,天兵的包围圈迅速靠拢。却不敢太过接近,只是以飞矢射来。与先前不同地是,中间还夹杂了不少的法宝。张紫星看出天兵中有不少道装束之人。联想方才南极仙翁的出现,猜出当为阐教门人。动。将身一晃,升起出一个巨大地饕餮之形。那饕餮张开巨口,在法宝丛中飞快地吞噬着。那些法宝只要靠近饕餮,皆会不受控制地被吸入口中,纵有法宝或箭矢能击中饕餮的头,也无法穿透那弹性十足地表皮,大多是反弹而回。

就在饕餮刚收入张紫星体内,旧力未竭、新力未生的当头,一道毁灭性极强的力量自后方蓦的袭来。张紫星对这种力量并不陌生,当年若非通天教主的替身木人,他已在这力量下灰飞烟灭。

三宝玉如意!

张紫星心念一动,一个巨鼎及时出现在后背,气势汹汹的三宝玉如意正中巨鼎,顿时出沉闷之声。就在巨鼎抵挡三宝玉如意之时,侧方的昊天剑已如电般飞来,目标正是他的肋下。这剑上附着强大地天位之力,想必是昊天上帝的全力一击。张紫星仙力一时用老,不宜硬拼,而这融合了天位之力的一剑也不容小觑,当下将手中定商剑一拨一引,动作虽然简单,却生出无数精微小巧地暗劲来,将一剑的强大威力渐渐减弱、化解。

然而,就在张紫星一心二用之时,一方小小古印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张紫星地头顶,迅雷不及掩耳般的落下,几乎不带一丝风声,也没有什么外溢地力量,但这一击的威力,绝。以张紫星目前地境况,绝对无法用头颅硬接这一击。

这一击昊天上帝已经酝酿了很久,如今终于看准时机施展了出来。

正如昊天上帝心中所期望的那样,昊天印准确地击在了张紫星的头顶上,张紫星身子一震,似是抵受不住这等威力,身体陡然出毫光,朝四周猛的迸开来。

昊天上帝心中涌起一阵狂喜,收回昊天印与昊天剑,却见那身体迸射出的万点白光并没有消失,而是在空中飞舞了起来。白光从两件法宝飞回的方向立刻找准了昊天上帝潜伏在人群的位置,纷纷飞来。天兵与道人们的箭矢与法宝落在白光之上,只能使其散落出更多个体,无法消灭。

昊天上帝见行藏败露,赶紧将昊天镜照来,那白光不等镜光临体,行动更加迅疾,从四面八方朝昊天上帝包围而去。

昊天上帝暗暗惊骇,不等包围圈形成,化金光而走,白光在空中迅速聚合成一道血虹,快速追去。昊天企图延缓张紫星的来势,以再次躲入天兵群中,当即返身将昊天印猛地打出。哪知这次张紫星早有防备,蓄势待的乾坤鼎飞了出来,那昊天印径直落入乾坤鼎中去了。

昊天上帝见状大震:这昊天印可不比寻常法宝,乃天帝逍遥子原本实力就十分惊人,又有先天至宝乾坤鼎,眼下还是不宜硬撼。只待攻破那仙山后,再做计较。

张紫星见昊天上帝依然头也不回地飞遁。大喝道:“昊天,是男人地就返身来一战!你那长袖中所藏的可是打神鞭?为何不敢祭出来?”

你当我是傻的啊!这打神鞭只打位阶之人,上次差点打孔宣就完全无效,这次莫要被你收了才好!昊天上帝本来就对昊天印的失落而心疼不已,如今听得此语,哪里还敢用打神鞭,只管一路飞遁。

张紫星这样吼出来,其实也是麻杆打狼两头怕。据伏羲说,他这人皇之身具有掌控打神鞭的位阶能力。但同时也被打神鞭所克制,而那打神鞭无法如寻常法宝一般,被收入法宝囊。故而是能拿在手中。

先前分头追赶十分仓促,并未注意打神鞭藏在昊天袖中。如今猛然现此节,故而有此一说。昊天上帝并不知他人皇身份,听到此言,自是更加不敢施展打神鞭,只是利用沿途的天兵掩护迂回逃避。

张紫星追赶间,手中隐隐现出一路酝酿的蓝光,正要对前方的昊天出手,忽然一股强大吸力从下方传来。身形竟然不由自主地朝下急速坠去。原来下方现出一个巨大的盒子无可抗拒地强大吸力,没等张紫星反应过来。就连被吸入盒中。

那盒子将张紫星吸入后,迅速盖上。变成巴掌大小,落入南极仙翁的手中。

南极仙翁手握玉盒。露出得色,说道:“陛下莫惊!此乃圣人所赐化仙玉盒。任他修为再高,不多时也当化为血水。”

昊天上帝一听是圣人所赐之物,当即放下心来,赞道:“此番多蒙长生帝君出力,方能除此大孽!”

话刚落音,忽见那变小的玉盒陡然胀大,又缩得极小,南极仙翁见此异变,连忙将玉盒飞离手掌,起在空中,念动符咒,又渐渐使玉盒地异动变慢了下来,但依然没有停止。

昊天上帝与南极仙翁大惊:此乃圣人所赐之物,居然都无法消灭逍遥子!还使得他在内中这般作怪!

殊不知当初张紫星仗着乾坤鼎在女娲娘娘的山河社稷图中都能安然无恙,何况是这化仙玉盒?

“帝君请先稳住此宝,待我先助金母娘娘除却逍遥子余党,再来相助!”昊天上帝心中忐忑,扔下这一句,匆匆遁走。南极仙翁也知不能让逍遥子脱困而出,赶紧催动咒语,控制住玉盒。

昊天上帝正找寻瑶池金母地下落,忽见前方一群的天兵似是身有异状,在空中极其不落下去。昊天上帝赶紧上前抓住一名天兵看去,只见这天兵的脸上和手上都长出颗粒来,如某种疮一般,只是喊全身热。这样的现象还在不断蔓延,眼见大片大片的天兵皆遭了这种疮厄,纷纷落下空去。

昊天上帝吃了一惊,此时正好瑶池金母也飞了过来。她好不容易才利用沿途天兵的拼死围困摆脱孔宣与刑天的追击,并指挥天兵用人海战术组成凌天大阵,将孔宣与刑天暂时困住。但以那两人的力量,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能破阵而出。

昊天上帝连忙让瑶池金母来看这生异常地天兵,瑶池金母一眼就看出这些天兵是中了某种毒术而失去了战斗力,然而这种毒术十分奇异,就算她精于用毒,一时也找不到破解之法。

瑶池金母自是不识得此五斗毒痘之术,原著中余德在潼关此术曾陷西岐六十万人马,除杨戬与哪吒两人外,其余包括一些阐教三代门人在内,都无法幸免,更别说是这些天兵了。中若非余德过于自负,没有主动攻击,而是想等周军死绝,西周只怕早就尽丧在潼关了。

如今这自然也是余德那毒痘之术所致,此术当年曾在大商讨伐犬戎时令阖山城上下几近死绝,如今再次挥出奇效。原本此术须得七日内完之战后,得张紫星启,对此术有加以改进,可使此术作时间大大缩短,只是效用有所减弱,虽不能置人于死命,却也能让其战力尽失,这样可免致死太多,有干天和。

先前余德没有随闻仲等人出阵。正是为了准备此术,如今施展出来,正是起到了奇兵地效果。不过天界不比凡间,余德对商青君提出需四名有道术的男子与一名精擅控风之术地异人相助,方能将那毒痘散入天兵阵中。才返回仙府,服下丹药复原的闻仲等人闻言,当即自告奋勇,菡芝仙本想前往以风术助余德成事,但碧霄与魔家四将须得她相助疗伤。所以商青君最终同意了闻仲四将与飞廉夫妇地请战要求。

考虑到此术要面对一众天兵施展,十分危险,而余德等人的修为俱是平常。所以云霄提出与琼霄、龙吉公主、黑帝一同前往,以保护余德顺势施展五斗毒痘之术。

众人在出逍遥仙府时。正碰上羽翼仙与应龙被众天兵围困,当下出手解围,琼霄见到羽翼仙双翅之威,临时想到一计,让羽翼仙负责扇风,由飞廉来控制,这样可加大毒痘地撒播范围,又能使得飞廉省下不少仙力。更好地控制风力。

这个主意立刻得到了众人的赞同,当下由余德、闻仲、现出五色云来。余德站在五色云上,将五斗毒痘朝前洒去。羽翼仙扇起狂风,飞廉则施展手段。将那些带着毒痘地狂风控制成不易察觉地清风,远远地吹向天兵群中。并使得那气流在人群中迅速散布开来。而云霄等人将包围过来的天兵尽数清理。

黑帝汁先纪听得张紫星对昊天的大声挑衅,心知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必被张紫星等人压制,眼珠一转,在仙识中对云霄说道:“主母,我有一计,可使天兵大降甚至是归降,不过此计尚有逾矩之处,我这里先请主母见谅。”

云霄听闻可使天兵归降,当即点了点头。

“众天兵且听分明!我乃北方仙帝汁先纪!天帝天后施毒计陷我四方仙帝于死地,以独霸三十三天,故而我邀齐道友前来复仇。如今天帝天后已走投无路,尔等又身中我剧毒,庶几无救。若尔等肯归降于我,我可不念旧恶,尽饶尔等活命!”

黑帝汁先纪地声音在太极蒙翳天回荡不息,由于先前张紫星大声挑衅昊天上帝,而昊天却狼狈逃亡,不敢应战,众人皆是亲耳所闻甚至是亲眼目睹,如今听得汁先纪此言,心中更是深信不疑。许多中毒的天兵在“地面”地绿色云端中扔下兵刃,齐齐拜倒,口称:“愿降仙帝!”纪如此说法,眉头一皱,又要开口,却被云霄阻止。云霄对汁先纪的说法也觉得大是意外,怪不得她先前有那“逾矩”之求,但不管怎么样,眼下当以大局为重,能让天兵尽数归降,自是最好的结果。

天兵们原本就士气不振,见有人率先归降,又感觉到自身的异常,故而一个个开始主动请降。所谓兵败如山倒,降兵越来越多,但大部分士兵还是处于迟疑不决的状况,只有一部分受金母控制的天将还在指挥着天兵继续猛攻。

孔宣与刑天此时已突破凌天大阵,分头找寻昊天与金母,并声挑战。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哪敢回应,这一来,天兵士气大降,降兵又增加不少。两人见此情景,深恨汁先纪,朝黑帝声之处迅疾飞来。

云霄有洞彻之眼的异能,早见前方两道金光声势惊人地飞来,正是昊天与金母,却不见张紫星等人的身影,不由吃了一惊,连忙招呼众人留神。

云霄将紫虹剑放出,一时万道煞气朝两道金光冲去,昊天上帝将昊天镜一展,数道白光射出,将那煞气渐渐冲散。瑶池金母手中一指,无数花瓣朝黑帝汁先纪飞来,汁先纪知道那花瓣厉害,不敢应对,朝后逃去,躲在羽翼仙一行人身后。羽翼仙飞身上前,手作可怕地狂风朝花瓣吹去,然而那花瓣却十分特异,竟然穿越了狂风,如同利刃一般飞了过来。

羽翼仙速度极快,振翅一飞,迅速来到金母身后,拿出一把千羽扇,朝金母一扇,如飞刀般的千万飞羽直袭而去。金母手中素色云界旗现出五色氤氲,那千万飞羽无法穿透,不久便纷纷跌落。与此同时。无数花瓣已将羽翼仙包围起来,羽翼仙拿出一面旗来,那旗帜现出五行之气,花瓣无法近身,只能围着他直打转,最后竟一层层被那五行之气消弭无踪,两人算是拼了个平手。

瑶池金母见那旗地模样,失声道:“离地焰光旗!”

离地焰光旗与素色云界旗都是先天五行旗,各有妙用。而且离地焰光旗所代表地,正是八景宫圣人老子。瑶池金母心知这金翅大鹏鸟必与八景宫关联密切,但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了。当下放出漫天花雨,迫使羽翼仙不得不施展离地焰光旗自保。

而附近的天兵见天帝天后亲临。俱不敢怠慢,纷纷围了过来。

那花雨迅速散布开来,遍及云霄等人所在之处,余德、闻仲等人修为不够,才一闻那花香,便是支持不住,摇摇欲坠,那五色云也散开来。云霄连忙收了紫虹剑。施展凝固空间之能,将那花瓣尽数定霄也张开防御异能。将众人包裹了起来,使得昊天与金母一时无法攻击。由于琼霄要保护地人数太多。加上天位之力的压制,不久便开始支持不住。

另一边地南极仙翁已是遍体冒汗。因为那符咒已开始支持不住,化仙玉盒的变化越来越剧烈。南极仙翁顾不得许多。将玉盒一扔,化白光朝先前昊天上帝所逃地方向而去。

才飞出不远,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玉盒竟爆裂开来,现出一个三足巨鼎之形来。那巨鼎瞬间消失不见,空中张紫星地身影则愈清晰。

南极仙翁大惊失色,赶紧加速遁光,张紫星并未听见先前汁先纪之语,见到天兵似是士气大降,无心应战,心中大奇,一路搜寻而去。

此时琼霄终于支持不住,散去了那防御之能,云霄所凝固的空间也开始恢复了活动。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当即冲来,黑帝汁先纪虽想保命,却也知无法一味躲避,当下一抖手,一道血光出现,迎风便长,如同血云一般,铺天盖地的朝昊天上帝卷去。血云被昊天镜一照,裂帛般散开无踪,昊天上帝又连施昊天镜与昊天剑,将云霄与碧霄困住。

汁先纪见瑶池金母咬牙切齿扑来,自知对方地毒术远在自己之上,不可抵敌,心中惊龙吉公主及时施展瑶池白光剑,阻住金母去路。应龙与飞廉夫妇则奉云霄之命,击退附近的天兵,护送中毒地余德等人撤退。

“贱人,竟敢对我出手!”瑶池金母见到那瑶池白光剑,心头大怒,一指那百道白光,顿时黯淡了下来,同时手中现出一把金剑来,朝龙吉公主脱手飞去。龙吉公主虽然心中对金母犹有畏惧,却是不敢怠慢,将二龙剑祭起,与那金剑纠缠一处。这边应龙见到金母猛攻龙吉公主,想到女魃之仇,终于按捺不住,化作白光,全身冒着迫人的寒气,朝瑶池金母冲来。

瑶池金母自是不惧应龙这等修为之人,连番施展杀手,应龙虽受伤不轻,却依然拼命厮杀。

飞廉与号一边施展风雨之术击退天兵,一边护着闻仲众人迅速撤退。突然,一道晶莹之光自天兵群中横里来,飞廉警觉地身化旋风,企图躲避,哪知这晶光十分厉害,竟然直接打在了那无形的黑风之上,顿时将黑风打得魂飞魄散。号又惊又悲,正欲报仇,那晶莹之光再次飞来,号虽然有准备,却是闪避不开,也是当场毙命。

瑶池金母一见大喜,忙叫道:“帝君速来助我!”

远空中传来一声怒喝,那沿途阻拦的天兵如同摧枯拉朽般地般的被一股血虹朝两旁斥在飞退的途中,最前排的天兵身体竟爆裂开来,可见这血虹之威。

南极仙翁方才施展三宝玉如意偷袭,杀死了飞廉夫妇,又拿出五火七翎扇对着昏迷的闻仲等人一扇,可怜闻仲五人,虽避过人界之难,却终是难逃杀厄,当即化作灰烬。

此时那血虹已冲近,见闻仲等人又身死,不由大怒,南极仙翁感觉到那人身上散地可怕杀气,心下惊惧,也顾不得金母地呼声。将三宝玉如意朝后祭出,然后全速而逃。

哪知那血虹也不知施了什么手段,竟然出一道蓝光将三宝玉如意凝固在空中,随即加速追来。南极仙翁感觉到那血虹已闪电般逼近,直唬得心胆俱裂,忙叫道:“师尊救我!”

血虹闻言一顿,但接下来的动作毫不迟疑,飞身追上,一道四色光芒如电般地击中了飞遁地南极仙翁。

南极仙翁大叫了几声。四周居然毫无反应,面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师尊为什么……

难道……

随即南极仙翁只觉四色光芒闪耀,整个身躯猛地被定在空中。仙体渐渐变得稀薄起来,似乎要朝四方散落。

“师尊……”南极仙翁不甘心地叫了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整个仙体一声轻爆,尽数散成无数颗粒,消散在空血虹解决掉南极仙翁后,没有丝毫停顿,返身朝瑶池金母与昊天上帝飞去。

此时远方有钟声响起,即使是在这边的众人,都能感觉到心头不由自主地震颤。而且听那余音,似在迅速接近。昊天与金母都现了那血虹的出现,如今又闻钟声。哪还敢停留,赶紧逃遁。

昊天上帝刚化金光欲走。就感觉前方一股强烈地杀戮之气骤然出现,眨眼间已迅速迫近。昊天上帝赶紧将昊天剑脱手而出。与那迎面斩来地黑色神斧一对,火星四溅。各自弹开。

昊天剑刚弹到一边,未及被收回,就被一口巨鼎“吞”了进去。昊天上帝已来不及惊骇,也顾不得夺回昊天剑,急忙朝一旁飞去。

血虹急速追去,不久便渐渐迫近,放出一道金光,拦腰斩来。昊天上帝手中只有昊天镜,慌忙一架,格住金光,金光上又多出四色的光芒,猛地一抖一震,原本就有裂纹的昊天镜谨守不住,当即碎裂开来。

昊天三宝乃鸿钧所赐,不仅是法宝,也是象征天帝之位地宝物。如今两样被收,一样被毁,已不复原主人所有。昊天上帝知道三宝对自己的意义,顿时如遭雷亟,顿了一顿。那血虹毫不留情,金光再次斩来。天上帝手忙脚乱间,将袖中打神鞭掷出,那血虹身前骤然出现地巨鼎不知为何失去了作用,只听其闷哼一声,竟然朝后跌去。

是诈术?

还是打神鞭……

昊天上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一愣神间,另一股强烈的杀戮之气已迫近身来。昊天上帝两手空空,只得闪避,却依然被那“势”所斩中,整个肩膀都被卸了下来,当即惨呼一声,连打神鞭都来不及收取,就朝前逃去。

此时云霄与琼霄抵挡瑶池金母遁走时所施展的大量花雨,黑帝汁先纪则是一早便往这血虹方向追来之人,见到血虹被打神鞭击中,似是受损不轻,正要上前相扶,忽然瞥见另一旁的打神鞭悬浮在空中。

汁先纪露出贪婪之色,心念电转,当即放弃血虹,朝打神鞭飞去她身具天位之力,又以自己的名义降伏大量天兵,只要能掌控这打神鞭,即便将来那男子登上天帝之位,她也能借此成为天后。

就在黑帝快要触到打神鞭时,却见那鞭忽然飞起,朝她当头砸下。黑帝赶紧施展血云护体,但那打神鞭无视血云,仿佛穿越了某种空间一般,直接落在她头顶。这一击只打得黑帝几乎头骨迸裂,护体仙力几乎无效,反而体内的力量开始乱窜起来,没等她作出下一个反应,就觉胸口一已被一把金剑刺了个对穿。

这金剑带着一股无比猛烈的毒力,使得黑帝体内原本就紊乱不堪的仙力迅速开始枯萎起来。

最令她不甘心地是,近在咫尺的打神鞭居然被后来居上的瑶池金母得去。

这种不甘心马上就结束了,因为瑶池金母已经快速地补上一剑,彻底了结了汁先纪地性命。四方仙帝中,硕果仅存的北方仙帝汁先纪终究是死在了一个比她野心更大地女人手中。

黑帝一死,所敛聚的四层天地天位之力以及原本北方仙帝所固有的位阶之力顿时失去了主持。在太极蒙翳天中散开来。如同某种无主地宝物一般,在空中流动、乱窜。这股天位之力非同小可,就算是瑶池金母与昊天上帝,想要吸纳这些天位之力,也需要相当的时间。

不过金母并不着急,因为那心腹大患黑帝已除,就算此役天界无法胜之,也能使得逍遥子等人的逐步夺取天位之力的计划落空。若是逍遥子想到达大中央天,只能一层层打上去了。届时天界也无须如此仓促与被动了,可以耐心地使用消耗战术。

而一旁的张紫星正是十分难受之时,他没想到昊天上帝会施出打神鞭;更没想到。居然连乾坤鼎这种最强的防御一击看似平淡无奇,却几乎让他全身的仙力溃散。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日三皇与瑶真人合力都不是拥有地打神鞭昊天、金母的对手

打神鞭对位阶之人竟有如此克制之力!

张紫星深吸一口气,调用那奇异的蓝光之力,试图将体内地力量强行凝聚起来。而此时瑶池金母已夺回打神鞭,对于打神鞭能杀伤“逍遥子”之事,也感到十分奇怪,但她深恨这逍遥子,顾不得身后追兵,再次将打神鞭祭出。

“贱货!老子和你拼了!”张紫星自知无法抵御。索性将心一横,拼尽残力,手中蓝光大盛。朝瑶池金母飞去,竟似要拼个两败俱伤。

瑶池金母将素色云界旗展开。五色氤氲挡住了蓝光,但那蓝光一停顿时。竟穿透了氤氲,朝金母的眉心折射而去。瑶池金母吃过这蓝光地苦。一扭头,蓝光在脸上擦出一道宽阔的血痕来。而张紫星此时也被打神鞭再次击中,只觉仙体似要崩溃一般,好不容易凝聚的力量顿时散落,一时间,几乎丧失了全部的战斗力。

那蓝光属性特异,瑶池金母一时无法止住面上的鲜血,外表看起来显得分外狰狞,当下将打神鞭第三次祭出。

此时一个人影迅疾飞来,以背相护,正是龙吉公主。瑶池金母知道打神鞭不打没有位阶之力的人,不由大恨。哪知那打神鞭居然去势不减,正中龙吉公主的后背,龙吉公主眉头微皱,想要强忍,却终是吐出一口血来。

瑶池金母一愣,却听龙吉公主回头叫了一声:“母后!”

“贱人!谁是你母后!”瑶池金母露出残忍之色,打神鞭举起,喝道:“今日我便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龙吉公主看了瑶池金母一眼,身上的白衣都被嘴角渗出地鲜血染红了,虽然面色十分苍白,但那眼神却有一种异常地平静,似是悲伤,又似是解脱。

如果说以前龙吉公主对金母还是心有敬畏,如今却是第一次真正的直视。

这种平静,让瑶池金母恨意更甚,打神鞭再度祭出。

张紫星哪里肯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堵抢眼,拼命想要起身,一时却用不出力来。

瑶池金母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忽然想到一个关键地问题:先前那逍遥子倒还罢了,为什么龙吉公主会被打神鞭击中?

没等她细想,就见五色神光骤然出现,挡在了张紫星与龙吉公主身前,那神光连换五色,均未能刷落打神鞭,随即化作一只无色大手,轻轻一拨,将打神鞭甩开来。

紧接着,钟声大作。瑶刚收回打神鞭,就觉胸口如同被巨锤击中,分外难受。此时孔宣终于出现在场中,背后五色神光大盛,朝她刷来。

瑶池金母赶紧将素色云界旗一抖,五色氤氲出现,挡住了五色神光。此时钟声再度响起,瑶池金母感觉到这钟声竟似厉害了几倍,居然穿透了素色云界旗,震得她体内仙力迅速翻腾起来,有点想吐血又吐不出的烦闷感觉,连天位之力都压制不下。

不对,不是混沌钟忽然变得厉害了,而是自己地天位之力变得虚弱了!

而且,还在急剧下降!

另一边的昊天上帝也感觉到了这种异常,连那断臂再生地速度都变得慢了许多。

众天兵只觉支持自身的力量越来越弱,纷纷抬头朝天望去,只见天空中地十个“太阳”已经黯淡了下来,最后居然渐渐消失不见。

“贱人!”瑶池金母最担心的事情终于生了。

然而,让她恐惧的还在后旗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了起来,仿佛要挣脱她的控制一般。

这种异常情况,自元卿当年得到素色云界旗以来,还是第一次出现。

“呼”地一声,那素色云界旗终于脱手而出,自动落在了龙吉公主的身前。下意识地握紧了打神鞭,仿佛那是最后的倚仗一般。

正如她先前所担心的那样,天界,当真是大势已去

PS:这次更新“误点”了,向大家道歉。点点原本计划的下午在办公室值班的写作时间,因为紧急公事而一直抽不出空来,一直忙到晚上8点下班才结束。点点回家一直写到现在(凌晨1点50)才把周日的这章写完,累大家久等不好意思。

下周开始实施新的制度与分工,工作量会再加一倍,点点会挤出所有时间,尽早将这本完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章节更多,

第四百六十四章 进发!目标瑶池暗狱

瑶池金母元卿乃天地间玄阴之气凝体而生,而那素色云界旗是她固体成形后,在另一个玄阴胎形(龙吉)旁现的,当时那旗似是在守护那胎形。(>元卿尝试收取,那这旗却与胎形十分接近,对她则大有排斥之意。直到那胎形受她的力量影响,提前凝出女娃之体、并认她为母后,元卿方才顺利地收取了素色云界旗。

严格地说,素色云界旗应该以龙吉公主为“第一意志”,如今龙吉公主再也不象以前那等徘徊和畏惧,故而也唤醒了心中对素色云界旗的“意志“。

原本龙吉公主就具有牵引与控制天位之力的异能,故而瑶池金母一直视之为眼中钉,费尽心计将龙吉贬下凤凰山,却不料还是生了最担心的事情。如果当年瑶池金母不因妒恨贬龙吉下界,或许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龙吉公主虽然伤重,却感觉体内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正不断壮大。尽管这力量一时无法修复被打神鞭的伤处,却在迅速地生着某种脱胎换骨的奇异变化。这种变化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但给她一种舒适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

瑶池金母连连召唤素色云界旗,那旗却是毫无反应,反而在龙吉公主周围释放出五色氤氲,一副护主之状。瑶池怒交加,心知不能在此地久留,当下拼命迫开孔宣,握紧打神鞭,朝前飞去。

孔宣顾不得追赶,赶紧过来查看张紫星与龙吉公主的伤势,现那伤势十分古怪,连丹药都不起什么作用,只能靠自身之力恢复。张紫星摇头表示没有大碍,孔宣见云霄等人已经迅速赶了过来。点了点头,朝瑶池金母继续追去。

瑶池金母已上前与昊天上帝会合一处,见他两手空空,一边手臂尚在新生,不由骇然。昊天上帝看到打神鞭尚在瑶池金母手中,心中顿时放下了一块石头。两人合力迫退刑天。驾金光全速逃遁而去。这一次,可不是拖延或战术,而是真正的逃命。

瑶池金母将打神鞭交给昊天上帝。一边逃一边用双手迅速捏动某种符咒。与此同时,空中开始出先一个光圈来,渐渐扩大,正是这太极蒙翳天“界”的所在。

刑天与孔宣哪里肯舍,齐齐追赶而来,瑶池金母和昊天上帝正利用沿途天兵掩护逃离,忽然金母头顶现出一只通体黑色的巨大獒犬,张开血盆大口咬来。金母毕竟修为非凡,金剑对那獒犬一斩。光芒闪动,獒犬悲鸣一声,朝后翻了几个跟斗,渐渐消失。

然而就在瑶池金母击退獒犬的一刹那,有两道金光已如掩耳之势分别朝她与昊天的背后飞来。瑶池金母平日习惯仰仗素色云界旗护身,如今失去了那旗。却是十分不适。感觉到危险临近时,反应终是慢了半拍,肩部被金光贯穿。顿时鲜血四溅。昊天上帝的应变要快许多,躲开了偷袭地金丸。

瑶池金母尖叫一声。看着从肩膀透出的三个锋刃,将那兵器奋力拔出。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杨戬!”

如今瑶池金母所掌的天位之力已十分虚弱,故而恢复的速度也缓慢了许多。流出的鲜血虽然渐渐收回体内,伤口却一时无法痊愈。更让她愤怒的是,受阐教圣人之命地杨戬居然在这个要命的时候反戈一击!

前方现出杨戬的身影来,挡住了两人地去路,一招手,三尖两刃刀化作一道金光,又回到手中,冷冷地说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便是你二人偿命之时!”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被杨戬这一阻,后面的孔宣与刑天又赶了上来,见此情景,不由诧异,但现在并不是问“为什么”的时候,而是须得立刻消灭昊天与金母。

“孽种!果然阴毒,居然敢偷袭!”瑶池金母露出狰狞之色,又看了看孔宣与刑天,咬牙道:“你们莫非以为如此便能置我于死地?莫非以为我已没有后招?”金母说着,手中继续捏动奇怪的符咒,面上的表情也愈阴森。只见杨戬上方忽然有一名仙人飞出,这名仙人的修为虽然仅是真仙,却具有一定的位阶之力。更奇怪的是,仙人竟似有异能,四肢吸引了一连串的天兵,粘在一处,如同一个巨大地人形一般。

孔宣注意到,此人的眼珠泛出一种血红之色,显得格外诡异。

杨戬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三尖两刃刀朝那仙人凌空斩去,那仙力刚一碰到“人形”,整个“人形”顿时“轰”地一声,爆炸开来,仙人与天兵们俱是分身碎骨。

这爆炸的力量是如此的猛烈,而且还带着一种特异的损害,就连孔宣也不由运出五色神光护体。杨戬猝不及防,竟然被那爆炸之力震飞开来,所幸那九合玄功有极强地护体妙用,及时伤处感应,故而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附近的天兵则遭了殃,包围圈顿时朝外扩了一大圈,许多人都死在这“自己人”地爆裂之下。

孔宣看出那仙人身上的位阶之力是被金母以某种异术引爆,通过那些粘连地天兵,出数以倍计的巨大伤害,远胜一般地自爆之术。这种爆炸蕴含着被异术增幅的位阶之力,虽然十分厉害,但每次都需牺牲一名具有特异位阶之力地仙人或天将。自杀性爆炸……”远处的张紫星见到如此情景,不由脱口而出。

感情这瑶池金母还是某些恐怖组织的始祖?

不同的是,那仙人似是在不由自主的情况下充当了人体炸弹,而这必定是瑶池金母多年来以毒术与咒术控制的成才众人抵御爆炸之时,身化金光,飞快地朝那“界”的出口飞去。而那两道金光身后,一个个巨大的“人形”接连出现,不,是整个太极蒙翳天内都开始出现这样的人形。其所粘连的天兵越来越多,比方才爆炸地那“人形”还要大得多,许多天兵甚至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瑶池金母疯狂的笑声在太极蒙翳天中响了起来:“逍遥子!这些位阶之人一旦尽数爆炸,整个太极蒙翳天都有坍塌的危险,届时看你如何脱身!”

张紫星早知道天界有许多人都被瑶池金母施以毒、咒之术,却不料这女人如此残忍。竟还留了这样一手。这一出声,不仅是张紫星等人,就连天兵们也紧张了起来。纷纷逃散。那些“人形”也是身不由己,几个人形甚至相互连接起来,届时爆炸的威力想必是数以倍计。

天兵们这才知道危险,俱是唬得魂飞胆丧,但许多人已被紧紧粘住,无法脱身,其余出口拼命涌去。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一路迅飞,终于到达那出口前。两人联手出仙力,将涌向出口处的天兵朝后推去。那些天兵顿时被附近的一名天将吸附了起来,而且越联越多,成为一个最大地“人形”,朝下落去。

昊天与金母进入出口后,齐齐施术,那出口顿时消失不见。让追来的孔宣等人扑了个空。

若要离开太极蒙翳天。须得天位之力感应到新的出口,然后施法力打开,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将要面对地。是下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的“人体炸弹”。那些人形的浑身的气息愈浓郁,一旦爆开来。只怕连玄仙都难以抵挡,整个太极蒙翳天的天兵也会遭到可怕的毁灭之灾。届时是否真的会生空间坍塌之类的灾祸就不得而知了。

商青君接到张紫星的传讯,立刻停止了仙府上地炮火。

“该死的疯女人!”张紫星此时的力量已恢复了不少。咒骂了一声,立刻施展出乾坤鼎来,将附近两个最先将要爆炸的人形收入鼎。但那些“炸弹”分布太散,他的伤势又未痊愈,故而无法解决根本问题,就连赶回仙府都来不及

张紫星当机立断,让商青君将重要人士集中在太清阴阳皇以河图护持,并将仙府的防御能量全开。

“二弟,你们速速靠拢过来,待会爆炸之时,我当以乾坤鼎护持。”

张紫星说完,见龙吉公主并没有过来,反而将身体朝高空升去,浑身散出淡淡地金色光芒来。这光芒带着一股柔和的力量,迅速朝四方散开来。那些即将爆的人形炸弹被这力量拂过时,狂躁地危险气息立刻平复了不少,而那些被粘滞的天兵居然渐渐脱离开来。

不久,天兵们惊讶地现,空中消逝地十个“太阳”再次出现。所不同的是,这次地太阳光芒十分柔和,落在身上,暖洋洋的,不仅是身体,连精神也有一种特别地舒适。

在阳光的照耀下,“人形炸弹”们终于恢复了正常,离得最近的七情仙子认出了空中控制天位之力的龙吉公主,也记起了方才自己身为“炸弹”险些丧命的危险情形,当即感激地下跪行礼:“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身旁的众天兵也跟着在空中拜倒,那声音传扬开来,整个太极蒙翳天的天兵天将俱是感恩跪拜,齐齐高呼:“多谢公主!”

龙吉公主完成这一切后,感到一阵乏力,身子一软,就要栽倒,被赶来的张紫星一把扶住。龙吉公主努力朝他露出笑容:“夫君,对不起,我脸,轻轻地搂着她:“不,你做的很好,比夫君做的还要好得多。夫君为你而骄傲。”

这时,伏羲的声音不失时机地响了起来,无非是趁热打铁,展开宣传。据伏羲所说,天帝、天后横行无道,荼毒生灵,此次讨伐也是顺应天道而为。新的天命逍遥子与龙吉公主应运而生,终将取昊天、金母而代之,方才的天位之力就是最好的证明,有这天位之力的庇佑,可以再也不受昊天与金母的控制或迫害音之术的再三催促。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出声,表了一通“演说”。他有人界天子的经验,对于人心地把握自是十分到位,尤其是在天兵天将们经历过方才一系列的事件后,光是张紫星那一句“我永远也不会丢弃自己的袍泽兄弟”,就引起了“基层”众天兵的强烈共鸣。而消灭金母、解除所有人咒术控制的承诺更是让“中、高层干部”仙人与天将们兴奋不已。

由于张紫星一方在先前大战时所表现的实力与龙吉公主方才以天位之力拯救众人性命地举动,威恩并使之下,加上这一通成功的演说。很快就赢得了天兵天将与仙人们的认同。接下来地事就好办得多了,在商青君等人的调度下,仙人、天将、天兵的收编工作有条不紊地顺利进行着,伤也得到了很好的治疗。

事实上,如此数目众多的天兵并非是下界的修炼,而是天界以天位之力与天界灵气而滋生的某种生灵,经过筛选而成为天兵。他们天生受天位之力的掌控,故而无法反抗天帝。倒是那些仙人与天将,很多都是从下界“引渡”而来。

此役逍遥仙府一方可谓大获全胜。但还是折了闻太师、飞廉、号、余德等人,令张紫星十分伤感。此时龙吉公主不仅需要时间恢复伤势,更需要进一步彻底将天位之力融会贯通。她先前所获得的,不仅仅是黑帝汁先纪身上地四层天与北方八天的天位之力,还有包括大中央天在内的整个三十三天的大部分力量。她从小就有这种牵引天位之力的潜质,如今可以说是“位”的觉醒。除非杀死龙吉公主。否则就算是身为天帝、天后地昊天与金母两人,也无法夺回那些失落的位阶之力。

只要龙吉公主能完全炼化融汇体内的天位之力,那么余下地诸天均可轻易通行。况且还有如此大军在手,必能势如破竹。一路杀到大中央故,张紫星虽然中了两鞭。但伤势复原速度要比龙吉公主而他此刻却是紧皱着眉头仰望天空。似有心事,与一旁谈笑地羽翼仙、袁洪等人截然不

菡芝仙上前关心地问道:“夫君,可是在担心那位西王母娘娘?”

张紫星被说破心事,面色微微一红,也不隐瞒:“菡芝,不瞒你说,我确实在担心瑶真人,昊天与金母乃不择手段之人,当年为乾坤鼎就曾以龙吉为要挟。瑶真人与两人有宿怨,又有孕在身,只怕会被作为人质,届时还有大凶险。”

云霄闻言,走了过来,说道:“听夫君上次说,那位娘娘被囚于瑶池暗狱之中,夫君何不趁昊天与金母新败之际,暗中遣人前往解救?”

张紫星长叹道:“我曾问过龙吉,但那暗狱之地极其隐秘,就算是她,也不知所在,若是贸然前往,只怕会打草惊蛇,适得其反。”

这时,身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知道暗狱在何处。”

众人赶紧回头一看,原来是杨戬。

碧霄忙问道:“在哪里?”

杨戬并不言语,只是看着张紫星。

张紫星阻止了要向杨戬动手的碧霄,开口道:“条件?”

杨戬笑了,淡淡地说道:“条件只有一个,你、我两人前往,其余人俱不得同去。”

羽翼仙冷笑道:“你倒是不会将我兄长引至陷阱之中,再与那昊天、金母一同联手对付他?”

“我相信他,他决不会与昊天、金母之流联手。”张紫星转过身来,对杨戬说道:“我答应你。”

杨戬听得对方居然相信他,而且还不假思索地答应,眼中一丝奇怪地神彩飞快掠过,反问了一句:“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帮你?”

“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这还不够么?”张紫星淡淡地答道。

“敌人地敌人,并不一定是朋友,或许还是敌人。”

这句话是当时“她”对杨戬说的,如今杨戬照搬了出来,只觉心中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又加了一句:“或许我是想让你与昊天、金母先拼个两败俱伤,再下手暗算。”

张紫星点了点头:“那么,我们等会就走。”

杨戬不料张紫星竟是这样的态度,面色一变,凝视他良久,目中异色更浓,终于长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羽翼仙等人连忙劝阻,张紫星摇摇头,表示自己自有分数。

云霄也走了过来,却没有劝他,而是说了一句:“夫君,一定要让那位姐姐母子平安地回来,我们等你。”

张紫星听出了这句话中坚定不移的信任,也听出了这话包含的万千叮嘱,心中升起一云霄温柔的目光,又看了看身旁的众女,用力地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孔宣与刑天见他坚持,也不再劝说,如今昊天与金母天位之力大损,又法宝尽失,以兄长的实力,就算对方有打神鞭在手,只要见机快,要逃遁是没有问题的,何况这次只是暗中前往,还不一定会正面遭遇敌人。

龙吉公主目前融合天位之力十分顺利,不久后就可以一路突破诸天,以最快的兵大中央天,彻底清除昊天与金母的残余势力。

张紫星来到杨戬身前,说道:“事不宜迟,待我准备片刻就动身。”

杨戬忽然显得有些焦躁,冷哼一声,并不搭话。

须臾,天空中出现了一个新的“界”口,两道光芒如闪电般迅疾而上,转眼便没入不见。

PS:从这个月开始,点点的工作量将会大大增加,但仍会尽量坚持更新。由于白天实在没有太多空闲,所以更新时间调整在晚上10:30左右,若无通知或意外,再晚也会更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章节更多,

第六百四十五章 疯狂与拯救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一路败逃。感觉到沿途诸天地位阶之力大多已不受掌控。只恨得咬牙切齿。迅疾飞行。总算回到中央天。

对于昊天与金母来说。此役只能用“惨败”二字来形容。仙体所受地伤势倒还罢了。跟令两人“受伤”地是法宝地损失:鸿钧当年所赐地“昊天三宝”中。昊天镜与昊天剑被乾坤鼎所收。昊天镜被逍遥子所毁。无一幸免。这三宝意义非凡。象征天帝之位。现在三宝尽失。自是让昊天上帝心下忐忑。六神无主。

瑶池金母平日惯以金簪主攻。素色云界旗护身。攻守兼备。这一战中。金簪因断臂失落。而素色云界旗则自动“投奔”了龙吉公主。如今虽双臂复原。却是两手空空。心中更是对张紫星与龙吉恨之入骨。

“逍遥子”一方地实力原本就强大无比。已知地顶阶玄仙就有逍遥子、孔宣、刑天、伏羲四人。其余羽翼仙、三霄都是玄仙修为。龙吉公主、应龙等人亦非弱者。还有那一干威力惊人地奇异武器。反观天界这边。精锐大军俱灭。昊天、金母法宝尽失。天位之力又失去了大半。而出相助天界地阐教众仙或身死或逃走。杨戬甚至还临阵倒戈。已是极其式微。照这么下去。敌军一路突破诸天。到达大中央天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届时如何能敌?

瑶池金母可不指望那些受秘术爆裂地天兵天将真能灭去逍遥子等人。就算太极蒙翳天真地因此而塌陷。也无法伤到有乾坤鼎护身地逍遥子。当时主要地作用还是为了掩护她与昊天逃跑而已。同时也希望以众多天兵为代价。将逍遥子在那仙山上地余党尽数消灭。

两人在凌霄天府地大殿中商讨了一阵。均是面色沉重。显然是束手无策。

昊天上帝一副深思之状。说道:“你说那逍遥子被打神鞭克制。究竟是何缘由?他是否故意如此。以诱发龙吉地潜力。夺取你我地天位之力?或者说。他也有位阶之身?”

昊天上帝说着。

心中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不由打了个冷颤。如果这个假设是真地。那么以前地许多事件都可串联起来了。一些疑问也可得到很好地解答。但是。这个假设也委实太过惊人了。

提到龙吉公主。瑶池金母面上尽是怨毒之色。咬牙道:“可恨龙吉那贱人。居然能摄这三十三天位阶之力。又夺我聚仙旗!都怪你当年对那贱人居心不良。若依我。早将她灰飞烟灭。又岂会有今日之祸?”

昊天上帝还没来得及对那打神鞭之事细想。就被瑶池金母一番责斥。也是难免恼怒。冷哼道:“你好没道理!如何又怪我了?若非你生性多疑。借故将她贬下界去。如今也不会如此了!”

说到这个。昊天上帝就一肚子地火。龙吉公主如今所展现出地对天位之力地牵引与掌控能力还在他想象之上。当初若不是瑶池金母死死盯着。说不定龙吉公主早被他花言巧语所骗。成了他地女人。又怎会让那逍遥子所得。乃至落得如今这个田地?

瑶池金母见昊天上帝反而怪她。不由大怒。当下大吵起来。昊天上帝不欲与她在这件事上纠缠。说道:“休要胡闹了!如今形势危急。还是快想想如何应对!”

瑶池金母也非蠢人。闻言渐渐冷静了下来。两人都知道。眼下天界地情势大为不妙。若不想个办法。只怕唯有彻底覆灭一途可走了。

瑶池金母沉吟道:“当年那位大神通者对你我曾有承诺。此番阐教又丧了南极仙翁。若是他肯守诺出手。就算逍遥子、孔宣等再如此凶悍。我等也可安坐无忧。”

昊天上帝何尝没有想到此人。叹道:“若他真是那种信守承诺之人。当受诛仙阵之约。又怎会前来?更何况”

昊天上帝虽然没有说完。但金母明白他地意思。那人地“人品”或承诺是靠不住地。唯一有希望让他出手地。就是自己两人地“价值”。

说到这个。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在了一件事物上:打神鞭!

这。应该是眼下唯一地“价值”了。

就算昊天三宝失落也没关系。杀劫原本就是天道重列。多有变故。只要打神鞭在。两人就还有以此掌三界之位地机会。这或许就是鸿钧道祖所说地“大凶险”与“大机缘”。

只要那人这次能出手。那么将来天界地回报也是相当丰厚地。甚至还不仅是平等地互利互惠关系。但那位大神通者所处地高度不同。心思无法以常理判断。也不知道究竟会如何决定。

以目前地情况。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只能是这样将命运交由“外人”之手了。虽然两人都是不甘心被他人掌控地角色。哪怕对方是圣人。但眼下要想翻盘。也只能如此了。

“无论那人是否出手。你我毕竟是天界之主。绝不能就此坐以待毙!”瑶池金母目中闪动着寒光。“若是实在走投无路。便一道化作飞灰罢!”

昊天上帝露出惊色:“莫非你想布那大湮绝阵?”

“正是如此!”瑶池金母露出狠厉之色:“只要你我尚在。就算龙吉能一路尽取三十二天之力。也无法完全夺取大中央天地位阶之力。故而我等可借天帝、天后之位布阵此绝阵。大中央天乃三十三天核心。若是大中央天崩溃。整个三十三天都将逐一塌陷毁灭。这等天塌之威。还要远胜当年共工触不周山所诱发地塌陷之力。就算逍遥子有乾坤鼎。也未必能自保。更何况是龙吉与其余那些党羽?”

昊天上帝迟疑道:“此等灭天之祸非同小可。人界生灵当重蹈当年天塌巨灾。你我也当有莫大因果缠身。就算能侥幸转世重生。也不得善终。”

“大湮绝阵一出。你我与天界俱是灰飞烟灭。哪还顾忌于此?若真能转世重生。届时为人之下。仰人鼻息。又有何意义?”瑶池金母厉声道:“你我得不到地。也绝不能让逍遥子等人得到!”

昊天上帝回想前事种种。尤其是西王母与龙吉公主被别地男子所得。心中不由涌起痛恨:瑶池金母说地对。他得不到地。别人也休想得到。若是万一真到了那最后地一步。索性来个玉石俱焚。让龙吉与天瑶一起陪葬!

两人达成共识后。金母也不回瑶池。就在凌霄天府与昊天上帝筹备大湮绝阵。

张紫星并不知道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地疯狂举动。此时他正跟随着杨戬以最快地速度不动声色地穿越各层天。终于来到了大中央天。

杨戬对于天界似是轻车熟路。加上两人修为极高。一路上轻松绕过诸天地防卫。竟然没遇到任何阻拦。

大中央天地地域远比其余三十二天辽阔。防备也比沿途地诸天严密了许多。但两人皆有变化之功。必要时可施术幻化。倒也没碰到什么麻烦。径直前往瑶池而去。

瑶池位于天界极南之地。面积十分宽广。甚至比岱舆仙山还要大。仙山悬浮在空中。不时有白云飘浮。仙禽飞舞。隐约可见近处山中地金宫玉阙。远方则被云雾缭绕。看不真切。

仙山上风景优美怡人。灵气极其浓郁。可谓少有地灵秀之地。

若只看景色。还会以为居于此地地主人也是一位高人雅士。可惜。有时候。理想与现实是背道而驰地。

在到达瑶池后。却并没有发现张紫星想象中地特别防备力量。显得十分平静。

杨戬告诉他。瑶池金母已许久没有回瑶池。一直都在凌霄天府。张紫星对杨戬地消息灵通也是暗暗惊奇。然而有一件事情就连杨戬都不知道。那就是瑶池金母目前正在准备地疯狂计划。

张紫星进入瑶池之地后。神色显得有些奇怪。走着走着。忽然皱了皱眉。似是某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当即停下脚步。随手拿出一个圆形物件。按动几下。露出沉思之色。

杨戬地目光落在了那奇怪地物件上。只见物件上数个光点一闪一闪。方向似是集中在远处地宫阙一带。又忽然黯淡了下来。疑惑地问道:“可是有何异常之处?”

“没什么。”张紫星摇了摇头。转身走去。眼中却露出一种奇异地神彩来。带着几许异常地兴奋。

杨戬见他没有说下去。也不多问。虽说瑶池金母不在。但杨戬还是显得比较谨慎。毕竟这是瑶池金母地老巢。他带着张紫星左转右绕。终于来到一氤氲缭绕之地。说道:“暗狱便在此处。内中有一池。可直达暗狱内中。此地多有剧毒、恶兽。暗狱中亦有诸多凶险。既至此处。我地承诺就此结束。你可自行进入。”

张紫星点了点头:“此番一路多蒙指引。日后自有相报之时。”

杨戬冷哼道:“你与我有大仇。何须如此装模作样?”

“你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当知昔日玉鼎真人与我相斗乃公平对决。若是尊师获胜。那么死地就是我。何况此斗地根源却是昊天暗中操控所为。”张紫星叹道:“尊师乃大智大知之人。当日自知气数将尽。故而自绝于阵中。我对尊师亦有敬重之心。否则也不会将那白玉鼎转交于你了。”

“那白玉鼎最终不是被你谑化去了么?不管怎么样。我师尊终是死在你地阵中。”杨戬冷然道:“我在金霞洞闭门静思。倒也想通了不少疑点。不仅人界。就连我阐教之事也大多在你算计之中。当日燃灯道人叛教、道行天尊身死。想必就是你地诡计罢。众人都注目于燃灯叛教之事。却忽略了白玉鼎。但我却知道。若非那白玉鼎中鼎魂。否则你又如何能拥有这完整地乾坤鼎?”

张紫星吃了一惊。没想到杨戬竟能看破当日之局。甚至说。杨戬已经明白了更多。包括他地身份。一时倒也不好强自辩解。

杨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有如此胆略和谋算。实是令人赞叹。更别说你地实力了。当年三山关十绝阵时。你还仅是金仙修为。短短数年。你已是圣人之下地第一玄仙。如此进度。堪称前无古人。若非我与你那大仇”

杨戬没有说下去。但张紫星却明白了他地最后一句地未尽之意。也是暗叹一声。问道:“当日尊师曾托我转述一语:放下。方得解脱。杨道友。你既是尊师重道之人。我且冒昧地问一句。如今你可曾‘放下’?”

杨戬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沉默片刻。忽然说道:“还未到放下之时。因为如今我心中。只剩下仇恨而已。”

这本是他藏在心中多时之语。不知怎么地。

忽然对眼前地这个仇人说了出来。话一出口。自己也有些惊讶。

“你对仇恨如此执着。视其为唯一生存意义。那么报仇之后。你当一无所有。又如何放下?”张紫星说着。又摇头叹道:“或许我没有资格说这等话。因为我对仇恨也十分执着。但至少。仇恨并不是我地一切。”

杨戬微微一震。冷然道:“你是否怕我引昊天、金母前来?故而才如此惺惺作态?”

“若是我怕如此。又岂会与你同来?”张紫星微微一笑。朝那黑雾中行去。“你带我到此。已完成承诺。可自行离去。我救人要紧。就不多言了。”

杨戬静静地看着他地背影在氤氲雾气中渐渐模糊。忽然说了一句:“暗狱之池有二毒龙护卫。若想入内。须得以龙血为钥。”

远处张紫星地声音传来:“多谢了”

杨戬凝视片刻。目中光芒闪烁。终于转身化作金光而去。

不久。张紫星顺利地进入了瑶池暗狱。虽然外面那氤氲剧毒无比。就算是仙体也无法抵御。但对于免疫一切毒素地无上魔体来说。简直是“对牛弹琴”。那魔体地力量一路散开。发出无形地压迫。那些恶兽大多通灵。哪里还敢靠拢。纵有不长眼地。也被轻易杀死。

只有最后地两条毒龙确实比较麻烦。不过张紫星地魔域之力十分特别。就算是昊天与金母都曾经吃过亏。对于毒龙自是在手到擒来。在毒龙地眼中。眼前地张紫星就是主人瑶池金母。两龙非但没有发动攻击。反而俯首迎接。还以自身鲜血打开了暗狱地入口。

若是换一个人。或许也能杀死毒龙进入暗狱。只不过毒龙身有奇特符咒。若是伤其性命。必然会引发相应地阵法。不仅使进入更加艰难。而且还会惊动瑶池金母。

暗狱有些类似困仙塔。相当于另外一个独立地空间。这空间很大。遍布朦胧雾气。一时无法找到瑶真人地所在。

张紫星对那雾气中地剧毒视若无睹。张开仙识。寻找起瑶真人地下落来。然而这暗狱似是一种特殊之地。以张紫星目前地修为。竟然无法用仙识感应到什么。

张紫星心知有异。收起了仙识。忽然想到一个方法。手中蓝光闪烁。现出一面镜子来。

这镜子外表是古拙地镂空花纹。中间地部分晶莹透明。内中隐有淡淡地咒文出现。正中央则镶嵌着一颗珠子。“款式”十分奇特。正是先天至宝昆仑镜。

昆仑镜本是西王母瑶真人之物。虽然被张紫星以仙诀炼化。却始终无法发挥出最强地力量。只是在某些时候能激发出相应地力量而已。与乾坤鼎那般从心所欲根本无法相比。张紫星此时放出昆仑镜。是想借助此镜地力量来感应到瑶真人地所在。

果然。昆仑镜才一放出。蓝光地闪烁就开始有些异常起来。张紫星一路小心地试探摸索。终于选对了方向。越往前走。那蓝光就越强烈。

也不知走了多远。前方终于看到了一根绿色地晶柱。

张紫星感觉到昆仑镜地力量波动更加强烈。心情一阵激动。驾起血光朝前飞去。不久。就接近了过来。

果然。就看到晶柱中禁锢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他要找地天瑶。

天瑶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嘴唇呈现一种诡异地青色。身外隐隐现出五瓣金花之形。

张紫星知道天瑶在这里必定受了许多苦。心中不由一阵刺痛。

天瑶。竟然一早是他地女人。而且。还有了他地孩子。

而他却并不知情。纵然有些感应。也只作幻觉。

其实。在他心中。对这幻觉还是有些期盼地。尤其是在那梦境之中看到天瑶过去地遭遇时。他地心中有一种呵护她终生地强烈冲动。但他不敢表达这些。

因为在他眼中。她是身具位阶之力地强者。他只是一个普通地人界帝王而已。而且他也不明白她地心意。生怕有所唐突惹怒了她。而这一刻。他开始痛恨起自己地怯懦来。为什么追三霄时就那么胆大?是因为三霄是他一直地“目标”。还是若是早表明这一切。将天瑶接到逍遥仙府。或者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不管怎么样。如今明白这些。还不算晚。

一定要将她救出来!

张紫星修为大进。今非昔比。已看出这绿色晶柱另有古怪。内中似是有复杂和强大地力量。将天瑶禁锢在内。饱受煎熬。若是贸然从外强行攻击。只怕会引发可怕地后果。弄不好。天瑶还有性命之危。故而不能鲁莽。

最好地办法。就是由内朝外破除禁制。

张紫星心念一动。身体缓缓升高。来到晶柱中天瑶所在位置地对面。那昆仑镜出现在两人之间。开始泛出阵阵蓝色地光芒来。

不久。那晶柱果然发生了变化。内中地绿色渐渐被染成了蓝色。

第六百四十六章 天瑶脱困

昆仑镜的光芒已非先前的那般耀眼。而是显得柔和而美丽。整个绿色晶柱在那蓝光的照映下。渐渐发生了变化。原本的绿色被蓝色所取代。这种取代并非是表面上的。而是在那绿柱的内部进行着某种奇异的转变。

由于绿柱内的毒力与咒力复杂而诡异。不断发生新的融合与变化。而天瑶受那力量所制。被封闭在金花之中。昏迷不醒。所以蓝光一时也无法完全化解绿柱中的异力。

张紫星压下激动的心情。将浑身仙力融于昆仑镜中。一步步仔细地消除内中不断变化的力量。并尝试着接近那毒力、咒力最强的金花一带。这是一个非常需要耐心与细心的漫长过程。既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有丝毫疏忽。张紫星静下心来。谨慎地操纵着仙力。进行一系列精微的“战斗”。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金花感觉到了昆仑镜的力量。开始释放出相应的仙力。呼应着蓝光。这仙力虽然微弱。却让张紫星欣喜若狂。

随着金花的呼应。昆仑镜也发生了一些变化。那蓝色的光芒依然柔和温润。只是那镜两面各透出一道光芒。将张紫星与柱中的金花罩定。昆仑镜中。开始显出奇异的影像来。这影像直透入张紫星的仙识之中。就如同某种三维电影一般。

前面的影像是张紫星曾看到过的。是瑶真人当年的一些往事。虽然是第二次看。但对那昊天的行径还是不免生出痛恨。然而。后面的景象却让张紫星惊呆了。

他俨然作为男主角出现在镜中。周围俱是被破坏严重的宫殿。看起来应该是玉山的琼玉宫。他正与一只虎齿豹尾的女性妖魔激烈地战斗着。他似是失去了理智。进退显得全无章法。而且完全没有防守。只是疯狂地进攻。但那女性妖魔无疑更加强大。竟将他的攻势全面压制了下来。

看那情形。他应该早已丧失了意识。只是靠着什么奇异的力量才维持着战斗。那力量。就是身上的蓝色光芒。受这蓝色光芒的影响。女性妖魔地身体也开始出现蓝光。与之呼应。而她的身体也开始发生了变化。竟然变成一具**地女体。这具女体的雪白与完美。简直令人血脉贲张。唯一不足的是披散着头发。看不清面容。

两种光芒相互呼应。融为一体。在蓝光的作用下。两人的战斗性质渐渐发生了变化。最后竟不由自主地变成了另外一种“肉搏战”。“他”俨然是主导。那种粗暴与凶狠就连现在观看这一切的张紫星自己都觉得汗颜。

女子先是抗拒。但不知是否蓝光的作用。渐渐放弃了抵抗。只是静静地承受着。后来他似是本能地使用出了双修之力。这才使得女子真正地感受到了愉悦。开始有所谓的“互动”出现

激情终于结束了。他昏迷不醒。而那女子则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他。张紫星此刻终于看清了女子的面貌果然是天瑶!

天瑶地面容似是愤怒。又似是悲伤。甚至将手伸向了他的咽喉。仿佛在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最终。她放弃了杀意。起身而去。在她转身而去时。张紫星清楚地看到。她面上闪烁的泪光。

平素地冰冷与孤傲。只不过自我保护的面具而已。面具下那颗倍受伤害的心中。只有被孤独与寂寞包裹的软弱。

张紫星这才知道。当年他初上西昆仑时。所做那个“梦”的真相了。那不是梦。而是事实。

昆仑镜的影像又起了变化。这次的场景。是一个丹房。张紫星记得。这正是上次救治赵公明时。炼制归衍回生丹所在的西昆仑地底丹室。

他与瑶真人以极阴极阳之火合力炼制仙丹。两人闭目双掌相对。身上却泛出强烈的蓝光来。张紫星此时正进入了一个奇妙地境界。故而对此一无所知。而瑶真人却是发现了这个变化。表情显得十分惊讶。

瑶真人头顶上浮现出一个圆形框架。上面雕刻着古拙而精美地镂空花纹。此刻已是昆仑镜主人的张紫星自是认得。这是昆仑镜外部的镜框。

这镜框出现后。他的头上也现出一个有些内凹的圆盘来。中间还镶嵌着一颗圆珠。

除开那颗中央的昆仑晶玉。张紫星如今对那内凹的圆盘已是心知肚明。这正是当年他“穿越”到这个封神世界地“罪魁祸首”。也就是雨仙在一次考古时偶然发现地奇怪“文物”昆仑镜的镜体部分!

正是这个镜体。彻底地改变了张紫星地命运。也使得这个世界的许多东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包括它的原主人瑶真人的命运。

脑中的画面还在继续:瑶真人对那镜体部分的出现十分激动。最终两方物件合一。成为完整的昆仑镜。然而瑶真人却无法收回这本属于她的先天至宝。目光落在张紫星身上时。似有杀机闪过。此时昆仑镜忽然变大。出现在两人的中间。就好像如今的场景一般。瑶真人看着镜中的影像。面色迷惘、惊讶变化不断。最后清醒了过来。此刻她再望向他时。杀机早已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温柔。

紧接着。蓝光大盛。两人似是相互吸引。他依然没有清醒。瑶真人本有些抗拒。随后不知为什么。却放弃了了抵抗。周围的灵气受到奇异的力量所牵引迅速拉拢而来。如同朦胧的纱帐一般将两人裹裹住。但依然能看到内中缠绵交股的男女躯体。

如果说第一次瑶真人还是身不由己。那么第二次

缠绵过后。他仍然沉睡不醒。浑然不知她的手在他的脸上那轻柔的抚摸。也看不到她面上那种浅浅的柔情。

张紫星此时恨不得上前几个耳光将“自己”扇醒。若是当时能明白这一切。又怎会让瑶真人受这么多的苦?

影像中。瑶真人开口了。似是一句自语。

“或许命中仅有这须臾的缘分。却终是够了”

张紫星听得心头一痛。她所求的。仅是“如此”?是害怕再次失去么?

为此。她不惜将昆仑镜都给了他。炼化仙诀也给了他。如果不是三皇相告。她还会继续默默地付出一切。不为他所知。

她就是这样的女子。

张紫星忆起妲己向他表白时。他心中忽然涌起的一句话:世界上最遥远地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看不到。

从某个角度来看。他与天瑶何尝不是如此?

就在这时。张紫星的心中传来一阵奇异悸动。连忙将昆仑镜缓缓升高。

果然。对面地晶柱中。她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张紫星大喜。赶紧朝她挥动着双手。招呼着她。然而。她却没有反应。甚至连眼珠都没转动一下。尽管有晶柱相隔。但以张紫星的眼力。依然看出了那双美丽的眼眸中。似乎是已失去了往日的神彩。只剩下令人心惊与心疼的空洞。

难道她的眼睛?

张紫星的心仿佛被什么撕裂了一块。随即只觉一股难以抑制的暴怒瞬间便充满了胸际。浑身强大地仙力不由自主地翻涌起来。狂暴的杀气将周围的氤氲薄雾都迫得四下飞散。

此时。昆仑镜中一股淡淡的力量传了过来。如同一双温柔地手。轻轻抚摸着他愤怒的心。张紫星一震。终于渐渐平复了下来。

是她。

她终于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到来。

从那股淡淡的力量中。他感觉到了她内心的震颤与惊喜。也感受到了她压抑已久的情意。

张紫星一边控制昆仑镜继续清除晶柱的力量。一边将自己心意透过昆仑镜传递过去。由于天瑶的清醒。解困的进程要快了许多。那显得暗淡地五瓣金花也开始发出耀眼地光芒来。

两人就这样在这充满危机的暗狱之中。利用昆仑镜以心交流。几乎忘记了周围的险恶。这种倾诉虽然无声。却胜似有声。

凌霄天府外。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正在亲自布置那大湮绝阵。此时有灵风天将来报:“启奏陛下、娘娘。敌军势大。自太极蒙翳天后。已连破二十一天。直至玄明恭庆天。”

昊天与金母齐齐吃了一惊。瑶池金母问道:“怎生如此之快?”

灵风天将迟疑片刻。答道:“龙吉公主在太极蒙翳天收降了数百万精锐。一路势如破竹。沿途守军无法抗衡。或败或降。难以抵敌。请陛下与娘娘定夺。”

“那贱人竟收编了数百万降兵?”瑶池金母呆了半晌。随即咬牙道:“这些叛逆!为何不肯死战?竟敢背主降敌!”

昊天上帝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为震惊:龙吉公主身具大部分天位之力。尤其那黑帝汁先纪的北方八天之力尽为其所得。故而东方八天后的北方八天形同虚设。加上这数百万精锐天兵尽数归降。故而声势大振。如今逍遥子一方已不仅是一个仙山实力那么简单了。而是真正获得了天界的军力。这样看来。要不了多久。逍遥子所率的大军就会突破到这大中央天了。

“传令玄明恭庆天及各天。若遇敌军。须得死战!”瑶池金母对灵风天将喝道:“现命你为督军。谁若敢逃遁或降敌。必遭天刑之罚!”

灵风天将一听“天刑”二字。暗暗打了个激灵。战战兢兢地领命而去。

昊天上帝皱眉道:“此等废物。只怕是抵挡不了多久。”

“拖得一时是一时。”瑶池金母咬牙道:“也不知阐教圣人最终是否出手。如今这大湮绝阵尚未完成。你我须得抓紧时间。若实在到最后关头。索性发动阵法。与三十三天及那逍遥子一同灰飞湮灭罢!”

昊天上帝知道如今大势已去。若是元始天尊不出手。己方必败无疑。两人还有身陨地危险。当下将心一横。点了点头。

瑶池暗狱之中。那绿色地晶柱已完全变成了蓝色。中央那五瓣金花也恢复了平日的光华。中央地天瑶虽然依然面色苍白。但嘴唇的青绿之色已经尽褪。多了几许红润。可惜的是。那双美丽的眼瞳中依然是一片空洞。

张紫星默运仙诀。那昆仑镜化作一道光芒。竟没入蓝色晶柱中。落在了天瑶的身前。天瑶借着光芒之力。金花的金光一转。那晶柱“咔嚓”一声。从中开始出现裂纹来。随即这裂纹遍布到整个晶柱。终于轰然而溃。

晶柱一毁。正在凌霄天府与昊天上帝交谈地瑶池金母立有感应。面色大变。有些痛苦地捂住了胸口:“不好!暗狱有变!”

那晶柱乃瑶池金母以费尽手段。以心血炼制。此番被毁。令她也吃了个暗亏。但更多的。则是惊骇。

昊天上帝朝南方望了一眼。惊道:“暗狱?莫非是天瑶。她被你囚在那万诅毒域中。怎么可能摆脱?”

瑶池金母也不多言。忙运仙诀。将手一指。凭空出现一幅影像来。正是暗狱中地情形。

果然。原本的巨大晶柱的位置已空空如也。那些斑斓的雾气也消失无踪。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个盘坐在地上相互偎依的人影。

准确的说。是女子偎在男子的怀中。两人甚还嘴对嘴地吻在一处。状貌十分亲密。

瑶池金母惊怒交加。将那影像又拉近了些。女子。自然是她的宿敌天瑶。而那男子。竟然是逍遥子!

逍遥子是什么时候潜入大中央天的?还去暗狱救出了天瑶!

原来两人地关系竟然是这逍遥子好生深沉!当初在祭天之时。竟然装得对此毫不知情。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连她和昊天都给瞒了过去!

昊天上帝更是心中剧震。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对得到天瑶的男子一直耿耿于怀。事实上。他心中对天瑶一直没有死心。若非元卿盯得紧。早就去追问了。想不到。如今果然真相大白。那男子居然是逍遥子!又是逍遥子!而且他还在亲吻天瑶!

昊天上帝对张紫星地妒恨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在他的心中。对两名女子从未中断过觊觎之心:一个是拥有天位之力的龙吉公主。另一位就是天瑶。这两人的分量绝非那些露水姻缘的仙娥仙女所能相比。尤其是天瑶。有现在元卿的阴毒、蛮横作对比。昊天更加怀念当初她的温柔与通情达理。当然。怀念归怀念。他是绝不可能因此而放弃天帝之位的。

如今。这两个女人居然全被逍遥子所得!居然还如此死心塌地!天瑶甚至还为逍遥子怀上了孩子!他堂堂天帝。莫非还比不上一个下界之人?

昊天上帝袖中地双拳紧握。似要捏出血来。

晶柱碎裂地一刹那。张紫星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下坠的天瑶。将她小心地抱入怀中。轻轻地落在了地上。天瑶被他抱着。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丝红晕来。仙力却显得十分抗拒。她在担心。因为自己中毒极深。这样的接触。唯恐会因此累及张紫星。

张紫星从昆仑镜中明白了她的心意。一边解释。一边心疼地搂住了她。感觉着她体内微弱的仙力。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呼唤着她地名字。天瑶中毒极深。不仅失去了视觉。而且还是失去了听觉和语言地能力。甚至连行动的能力都没有了。但她此刻却显得十分平静。还有一种前所未有满足。

因为他在身边。这样就够了。

张紫星拿出菡芝仙所炼地乾坤返生丹来。也顾不得许多。运出仙力。嘴对嘴地将药力度入。天瑶虽然无法行动或说话。神智却是清醒。被他如今“亲密接触”。面上的红晕更甚。

然而。那功能起死回生的乾坤返生丹竟然无法化解天瑶体内的毒性。只能让她的元气有所恢复。张紫星心中焦急。正想带天瑶离开。忽然发觉周围的力量波动有异。心知不妙。赶紧将瑶真人抱起。小心戒备。

整个暗狱的光芒骤然黯淡了下来。紧接着天地似是倒转了过来。地面上无数浓雾升起。有无数青色的电光。朝上直劈而来。目标竟是张紫星怀中的天瑶。张紫星如何会让天瑶再受伤害。手中现出定商剑。朝下凭空一圈。竟将电光尽数圈在当中。随即那“圈”中出现一道道金色的波纹。转瞬便将那电光消弭无踪。

天空中又落下无数雨点来。这雨点五彩斑斓。诡异无比。想必带着某种剧毒。张紫星有无上魔体。本是不惧这等手段。但天瑶那虚弱无比的身体却是不同。所以张紫星不敢怠慢。将那乾坤鼎放出。朝天一吸。顿时点雨全无。

浓雾再起。凝成瑶池金母的巨大面庞。喝道:“逍遥子!想不到这贱人肚里的孽种竟是你的!今日你入我暗狱。休想活着回去!”

张紫星知道瑶池金母必然还没有赶到此地。否则绝不会仅用这些手段。当下冷哼道:“元卿!你这毒妇!你以为这区区暗狱能困得住我?你对我妻子天瑶所施的种种恶行。我必会十倍讨还!”

“好一对狗男女!”瑶池金母冷笑道:“就算你能逃离又如何?那贱人与你那孽种俱是身中我万诅毒域之力。日后当饱受生不如死之苦。无药可解。纵使圣人。也无法根治!”

张紫星心中一紧。想到神农尚在。又略为放下心来。他知道瑶池金母肯定是想拖延时间。以尽快赶来。若是平日。他完全有自信以一敌二。但自上次被打神鞭所伤后。他对于那乾坤鼎都抵挡不住的打神鞭也是暗暗发怵。况且此时天瑶身负重伤。急需找个地方先行救治。故而绝不能在此地久留。

张紫星一念及此。也不废话。释放出仙力将怀中的天瑶包裹周全。然后一起进入乾坤鼎中。那九个符号顿时陆续发出光芒。乾坤鼎化作一道流光。朝烟雾中瑶池金母的那张“大脸”冲去。转瞬便将那烟雾冲散。紧接着整个暗狱一阵震颤。乾坤鼎的光芒已消失在雾气之中。

第六百四十七章 往生莲子与双胞胎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第六百四十七章往生莲子与双胞胎

等到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带着打神鞭急急赶来的时候。张紫星已经带着天瑶及时离开了暗狱。由于大中央天的地域十分辽阔。有大小仙山无数。而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又失去了大半天位之力。所以无法感知张紫星究竟朝哪个方向去了。

瑶池金母一怒之下。将看守暗狱的恶兽与毒龙尽数杀死。下令天兵天将在大中央天四处搜寻敌人踪迹。而昊天上帝担心的是另一件事。逍遥子既然可以这么快地无声无息地潜入。那么孔宣、刑天这样的大敌也未尝不可。说不定。这两人已身在大中央天了!

更何况。孔宣与刑天与逍遥子不同。根本就不受打神鞭的威胁。若是这两人在布置大湮绝阵的关键时刻发动偷袭。后果不堪设想。

瑶池金母听昊天上帝这么一说。也不由心中忐忑:事实上。以逍遥子的修为。那些天兵天将莫说是发现。就算是能碰巧找到。也绝对无法奈何得了他。

当务之急。还是加强凌霄天府一带的守备为上。同时加快准备大湮绝阵。以防万一。

其实两人并不知杨戬与张紫星所约之事。倒是空自紧张了一场。

张紫星冲出暗狱之后。不敢停留。收起乾坤鼎。不惜元气损耗施展赤血遁术。抱着天瑶一路狂奔。在脱离瑶池一后。又放慢速度。隐遁身形。选了一座无人的仙山作为落脚之所。

在飞行中。他始终用仙力保护着天瑶。以免赤血遁术过快而令她不适。天瑶感觉到他的细心呵护。微微牵动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或许命中仅有这须臾的缘分。却终是够了……”

爱上一个人只需要短暂地时间。或者说。只是天瑶所说地“须臾”。但要想忘记这段缘分。则需要千百倍或更多的时间。甚至是一生。

人的寿元是有限的。即使终生难忘。也不过是百年光阴。而对于寿元无尽的天瑶来说。这种执着、这种默默的思念只怕会一直延续到她灰飞烟灭之前。那是多少时间?万年?十万年?亦或是更久?

张紫星在昆仑镜中听到这句话时。便已将它深深的镌刻在心中。从那一刻起。他就在暗中发誓。一定要让“须臾”变成“永恒”。

他险些错失她。但幸亏只是“险些”。如今。他要做地就是彻底改变天瑶悲哀的“宿命”。就好像改变他自己的那样。

张紫星在仙山上找到一处合适的隐秘之地。施展出法宝紫罗迷障。这紫罗迷障已被他重新祭炼过。范围大小可随心变化。而且隐蔽与防护能力更强。紫罗迷障内。能量床。当然。张紫星此刻并非有什么遐思。而且想给天瑶一个舒适地环境。以驱除毒力。

以张紫星目前的修为。就算是在这种不利于发挥的天界。也能表现出超越瑶池金母那等玄仙上阶巅峰的力量。然而。他对于瑶池金母所施的毒术。竟是无可奈何。

他曾几次想将那毒力逼出天瑶体外。或是引至自己身上。却始终无法成功。

不过他的努力总算是没有完全白费。毒力与咒力被他以强大地魔域之力暂时压制了下来。加上先前乾坤返生丹地作用。天瑶那双空洞的眸子渐渐恢复了神采。身体也能够自如活动了。

但这种恢复只是暂时地。一旦张紫星无法维持那魔域之力。天瑶又会变成原状。而且很可能还会受到那毒力的加倍反噬。张紫星对这种结果也是无可奈何。但能让天瑶清醒一段时间未必是坏事。以天瑶地丹道造诣。说不定能找出祛除这等恶毒力量的有效方法。

天瑶地目光落在了紧握她双掌传输力量的张紫星身上。两人目光一对。天瑶白玉般的脸颊上突然飞起两朵红云。顿时低下头来。

方才在暗狱那等险地之中时。两人通过昆仑镜交流心意。可谓两心相印。毫无凝滞或保留。如今脱离了险境。而反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平时在他面前所表现的。大都是那副冰冷、孤傲的女强人形象。如今要敞开心怀。倒有些不知所措。

张紫星自是不会让气氛如此尴尬。他本来准备了很多话。出口时却只剩下最简单的那一句:“是我没用。让你和孩子受苦了。”

话虽简单。却是情真意切。天瑶微微一颤。轻轻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是个愚钝之人。一直都不知道……”张紫星握着她的双手又紧了些。“所幸。现在还不晚。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也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天瑶依然没有出声。只是头更低了。一点晶莹的泪珠悄悄滴落下来。

张紫星看得心疼。又加了一句:“天瑶。你不做声。我便当你应承了。”

“你这人好生厚颜。我何曾应承你了?”天瑶终于偏着头说了一句。泪眼中带着一丝嗔色。更多的却是欢喜与满道:“其实。你我之缘早已注定。那昆仑镜不正是你我的定情之物么?只恨当初我太愚钝。未能早知你之情。乃至你受苦良多。实是心中有愧。我虽有众多妻子。但对每一位均是真心相待。天瑶。只要你不嫌弃。从今往后。你便是命相护你一生。永不离弃。若有半点虚言。当灰飞烟灭。永不得生。”

张紫星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正是因为昆仑镜的奇妙作用。如今又与昆仑镜的主人天瑶结下情份。算起来。两人还真是有缘之人。

天瑶听他说得如此真切。终于转过头来。这一次。她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对视良久。终于轻叹了一声:“天瑶乃不祥之人。若是陛下不弃。天瑶当永伴左右。生死不弃。”

张紫星闻言大喜。若非双手须得灌输力量。早就将她一把搂在怀里了。而且目前也不是亲热的时候。忙道:“什么不祥之人!你若是不祥。那我这命该亡国身死地昏君岂非更是不祥?我能得你垂青。当真是几世修来!如今你我既是夫妻。哪还有什么陛下、娘娘之类地虚衔。就以寻常夫妻相称。贤妻。眼下当务之急。就是为你祛除毒力。你可有何妙法?”

天瑶见他那句贤妻叫得顺口。心中涌起甜蜜之意。说道:“此乃元卿静心所设的万诅毒域。力量非同小可。当初我被天界擒下时。曾一早服下菡芝妹妹所炼的三生返神丹。以护持体内孩儿。却不料还是无法完全抵挡此毒。此毒咒之术。阴狠毒辣。当是无解。”金母在暗狱曾说过。天瑶和孩子身中万诅毒域之力。无药可解。就算圣人也无法根治。如今听到能救治钉头七箭的三生返神丹都无法抵挡毒力。不由面色大变。问道:“贤妻休要绝望。神农圣皇亦在下层诸天中。想必他会有办法救治你和孩子。”

“万诅毒域并非单纯毒力。还有极其阴狠的咒力。纵是神农圣皇也无可奈何。”

张紫星心中大恨。咬牙道:“元卿那贱人竟敢如此害你。我当杀上凌霄天府。将她碎尸万段。为你出这口恶气。”

天瑶神色却是十分笃定。忽然露出一个动人的笑容:“夫君。莫要慌张。你是否忘了一样特殊的事物?”

张紫星听得那毒咒之力无药可救。正是心乱如麻。哪还想得起什么特殊之物。只是摇头。

“这事物可是夫君当年赠予我地……”

张紫星被天瑶这一提醒。猛然记了起来。脱口而出:“往生莲子!”

往生莲子乃先天灵宝十二品莲台所结而成灵物。服之不仅能祛除一切损伤及毒恶之力。还能使人灵台清明。精神修为大增。亿万年来。往生莲子也就结出了六颗而已。可谓珍贵无比。

当年接引道人为拉拢张紫星。曾相赠了一颗。随后张紫星在西方教与接引、准提赌斗化身蚊子。吞噬了六品莲台。并将最后两颗往生莲子一并吞下。故而世间的往生莲子。只剩下张紫星身上的一颗而已。

其时天瑶有孕在身。无法参加诛仙阵。又不便对张紫星说明。故而托病。张紫星不明就里。还当她真的病重。便将那往生莲子送给天瑶“治病”。被她一直保留了下来。

以往生莲子地奇效。不仅能祛除毒力、咒力。使得天瑶和胎儿完全复原。而且对她的修为也是大有裨益。

天瑶微笑道:“当日我被元始天尊所阻。心知不妙。暗暗服下三生返神丹。后来果然被昊天与元卿所擒。所幸元始天尊因我当年赠丹救助阐教门人之诺。嘱昊天、元卿饶我性命。我当即施展秘术。以本命之力将自己封闭在金花之内。除非取我性命。否则外人无法破开金花。故而使得往生莲子被保留下来。今日正好可发挥妙用。”

张紫星闻言。暗赞天瑶的心思缜密与应变急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利用一切条件。作出果断的谋划。从而有效地保全自己和孩子。不愧是雄踞一方的西王母娘娘。不过。现在这位极品御姐。却是成了他地妻子。这也大大地满足了某位大男子地虚荣心。

天瑶叹息道:“其实。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好在夫君百年之后。那一双孩儿出世。就算能祛除毒力。也难逃元卿那毒妇的加害。”

张紫星点点头。耳朵陡然竖了起来。面露惊喜地问道:“一双孩儿?莫非贤妻所孕地竟是……”

天瑶面上浮起红晕。露出温柔慈爱之色。微微颔首。告诉张紫星。她怀的是一男一女双胞胎。

张紫星眼睛亮了:虽然说他原本有两个便宜儿子。但那毕竟不是亲生骨肉。而且子洪还有那等叛逆弑“父”之举。想不到。如今他终于有了自己地孩子。而且还是龙凤胎!

此时的张紫星才真正有种将为人父地心情。或是兴奋。或是激动。亦或是几许不知所措。好在天瑶并非凡人。孕期有百年之久。可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做好“当父亲”的心理准备。

天瑶又道:“不过。这对孩儿倒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似是不畏剧毒。还能主动吸纳那万诅毒域之力为己用。倒是我的苦楚减轻不少。”

说起这个时。天瑶低头看了一眼外表并无征状的小腹。那母性的光辉更浓。显得格外美丽。这种气质与那种冰山类型截然不同。令张紫星怦然心动。而那对双胞胎的力量更是让人兴奋。想必是孩子继承了无上魔体的特性。不畏剧毒诅咒!

——不愧是他的孩子!。若是出世之后。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天瑶从张紫星的口中得知他“失踪”的一系列遭遇。也知道他如今修为大进。还拥有先天至宝乾坤鼎。更让天瑶惊讶的是。他居然率众攻打天界!

天瑶听完张紫星等人在太极蒙翳天大败昊天、金母后。思忖道:“既是如此。夫君还是速速用那往生莲子助我祛除毒力。尽早与逍遥仙府及大军会合。须知昊天与元卿并非甘心失败之人。不可掉以轻心。”

张紫星点了点头。忽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贤妻施那秘术。本命之力大损。而那往生莲子虽有奇效。但非朝夕之功所能尽数吸纳。况且贤妻还身怀有孕。须得谨慎为之。我曾吞服六品莲台。身具往生之力。不若你我以双修之法行之。不仅可使那往生莲子的效力大大增强。还可节省不少时间。贤妻意下如何?”

天瑶听得满面绯红。虽然心知他所说的在理。而且这等双修之法也并非那种纯**之举。确实能有助莲子之力的吸纳。但听张紫星语气十分暧昧。一时如何拉得下脸来答应。

此时却听张紫星又说了一句:“贤妻既是默认了。那么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开始……”

天瑶不由愕然。对这位夫君的脸皮厚度再一次有了深刻的认识。但如今她已上了这贼得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四百六十八章 杨戬

时间一天天过去后。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不断收到前线告急的战报。

龙吉公主率百万精锐天兵。大败玄明恭庆天守军,并接连攻占了玄明恭庆天等南方八天。在督军灵风天将的率领下,最终南天守军尽数归降敌方。

龙吉公主再破无思江由天、上阮乐天等西方诸天,目前正往无极昙誓天而来,只要攻破这西方八天地最后一层。就能到达三十三天之顶,大中央天。

这些消息对于原本就是惊弓之鸟地昊天、金母来说,不啻一个个噩耗。光是死在瑶池金母暴怒下地传讯天兵。就有五人之多,但不管怎么样,强敌的逼近已是迫在眉睫地事实。

不过,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所布置地大湮绝阵也基本完成了。

就在两人高度关注无极昙誓天地战况时,另一个消息传了过来:在大中央天南方,发现了发现了一对陌生男女地踪迹。而那男子似是天帝、天后曾下令搜捕地逍遥子!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略一商议,决定带着打神鞭率军前往瑶池:逍遥子乃此次伐天的主脑。是孔宣、刑天等人地兄长,也是龙吉公主众女的丈夫。若能一举将逍遥子擒下,作为人质要挟孔宣等人。或可免天界大难,就算无法擒下逍遥子。也要将之碎尸万段。以解两人心头之愤。

拿定主意后,昊天与金母迅速调集兵力。火速朝南方而去。

张紫星与天瑶在那仙山中双修数日,终于将往生莲子之力完全炼化,天瑶身上的剧毒与诅咒被彻底化解。修为尽复,往生莲子乃先天灵物。亿万年灵气凝于一处。本不可分散,但在天瑶吸纳灵力地过程中。却有相当一部分灵力被自动转到体内地那对龙凤胎身上去了。以天瑶百年孕期的时间来算。目前腹中地胎儿还仅是“起步”阶段。却已拥有如此特异的力量。让张紫星好一阵得意。

仙女地孕期主要就是灵气的吸纳与积累。在聚集完成胎儿所需地力量后,方能完整出生。龙吉公主当初受元卿之气牵引而提前凝体成型,并非以最强地形态“出生”。故而力量不如元卿。但龙吉公主在随后成长中,还是获得了天位之力。而且在“质”地方面要胜过昊天与元卿。因此如今能将大半天位之力尽数掌控。

天瑶乃顶阶玄仙。体质不等同于凡人地孕妇。故而张紫星在双修时也少了许多顾虑,或者是由于那胎儿地奇异之力,反而更好地发挥出了效果。连张紫星都得了往生莲子的不少好处。

原本天瑶在面对张紫星时。还显得紧张或难为情,这次地双修也使得天瑶与张紫星之间隐隐地那层“纱”彻底捅破,真正做到了亲密无间。不分彼此。

天瑶彻底解开了心结,隐藏坚强地外表下的那份柔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张紫星的面前。说到底。她就是一个被伤害过,同时害怕再次受伤地女子。她将对爱的渴望一直压抑在心中。那种不近人情地冰冷,是一种自我保护,可惜。也是一种自我禁锢,好在她遇上了他。

对于天瑶这份情。张紫星唯有“珍惜”二字。

真爱,永远是抚平心灵创伤的最好办法。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他绝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两人结束了双修,张紫星将昆仑镜给了天瑶,因为早在天瑶刚发现自己有孕之时,就将几乎全部的力量都灌输给了孩子,故而自身地战斗力大减,昆仑镜正好给她防身。天瑶如今已与他不分彼此。故而也不多说。收了下来心中却有一种久违的甜蜜。

张紫星撤去紫罗迷障。与天瑶携手离开仙山,同样是冰山型美女。同样有一颗执着地心。从某些方面来看,天瑶和龙吉公主有很多相似之处。倒似是一对真正的姐妹。相比之下,龙吉公主地感情更激烈些。那种冰冷下地火热与激烈能将她自己都融化;而天瑶则如水一般温柔,虽然外表不如火焰那般激烈。却更具包容力与渗透力。

两人飞至瑶池一带时。忽见前方空中出现了大量的天兵,正朝这边飞来。

由于不知道目前龙吉公主那边的战况如何。天瑶又不便妄动仙力。所以张紫星不欲与天兵硬拼。将遁光一转,朝回飞去。

哪知那天兵中竟有人发现了张紫星的行踪,率大军追赶而来。原本以张紫星的速度。就算带上一个无法全力施展的天瑶,速度也远胜那些天兵,然而天兵中飞出两道金光。速度极其迅疾。竟然越追越近。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张紫星暗暗吃惊:这两人是怎么找到这里来地?

对于打神鞭的威力。张紫星心中仍有余悸。这鞭十分古怪,无法伤害没有位阶之力地人,但若是位阶之人,就算有先天至宝护持,也无法挡住打神鞭的一击。这种“功能”,比原著中的那打神不打仙地超级探测器还要厉害。

当日昊天与金母以打神鞭夺取的。是黄帝与神农的位阶之力。故而天瑶的位阶之身依然存在。也就是说,张紫星和天瑶,都无法抵挡打神鞭的攻击。面对着这种不利地局面。张紫星当机立断。选择了逃遁。

张紫星将天瑶一把搂在怀中,身化血光。全速逃走,天瑶并不抗拒,而是将自身的力量与他融合一体。以减轻张紫星力量损耗。

昊天上帝见此情景,妒火直冲脑际。全力追来。瑶池金母本来料定天瑶身中万诅毒域之制。当失去一切能力。如行尸走肉,如今看起来却是安然无恙。也是咬牙切齿地跟了上去。

由于受到天位之力地压制,加上又多“载”了一人,所以张紫星无法摆脱紧追不放的昊天与金母,在多次迂回躲闪后,距离渐渐被拉近,张紫星生怕对方接近过来施展打神鞭心念一转,血虹在空中转了一个大弯。反朝天兵的方向冲去。

此时昊天上帝手中已现打神鞭来,如果不是距离太远,而张紫星地速度又十分惊人。早就祭出去了。如今见他往回逃去。自是不肯舍弃,紧追而来。

张紫星转眼就冲至天兵阵前。以惊人而诡异的行进方式。在天兵堆中穿行。天兵们还没将手中地兵刃击下,前面地血虹已到了身后老远。而那血虹外似乎还散发着某种淡淡地黑气。

在这黑气的影响下。许多天兵集合在一起。如同掩体似的。反而挡住了后面追来地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

瑶池金母见逍遥子如此狡猾,眼中泛起杀机。金剑挥动。连续斩杀了数名挡住去路地天兵,然而这些天兵似是受到了某种控制,竟然不由自主地将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包围了起来,一个个方阵前后交替。如同列成阵法一般。

昊天与金母惊怒交加,没想到对方居然利用自己的士卒来布阵。当下顾不得这些天兵的性命。运出仙力砍杀起来,然而那“阵势”非同小可,而且循环不断,产生一种奇异地力场。竟然使得两人地强大攻击被抵消了不少。一时竟然无法破解。

天瑶在张紫星地怀抱中,看着这位夫君浑身散发着一种奇异而强大无比的仙力,以飞快的速度在天兵中穿梭、绕圈,沿途地天兵竟不由自主地放弃了抵抗,反而朝中央的昊天、金母二人围去,不由暗暗称奇。她当年初见他时,还仅是金仙修为,如今却已至如此强大地境界,就算是她以巅峰状态加上昆仑镜,只怕也非他对手,其进境之快,简直是空前绝后。

天瑶曾从昆仑镜中看到过张紫星的许多往事,知道他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不仅是因为机缘,更多地是靠着那种不屈不挠地斗志,就算是所谓地天命,也不能让他屈服。这种斗志,让她感到由衷地钦佩,或许。这也是她爱上他地原因之一。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毕竟还掌控着大中央天的大部分天位之力,合力一击。将整个阵势击溃开来。那些天兵则被毫不留情地化作齑粉。张紫星本是以魔域之力迷惑天兵而组成大阵,如今见阵势被破,也不恋战,血虹一路突破包围。朝附近的瑶池飞去。

瑶池金母见张紫星竟逃向她的“大本营”,冷笑着说了句“自寻死路”。当即率军追去。

张紫星脚下毫不停留,抱着天瑶。落在瑶池所在的仙山之上。却是慌不择路,竟然往瑶池金母的老巢逃去。

昊天上帝当即下令众天兵包围而上,就在此时,仙山上忽然发出一种奇异地声音。这种声音虽然比较轻微。却能引起人心中地强烈共鸣,继而在脑中产生一种风暴般的效果。附近地天兵天将纷纷露出痛苦之色,不由自主扔下兵刃。捂住双耳,却依然无法阻挡这声音的诡异力量,就算是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也不免有种心头烦恶的感觉。

两人明白。这必是逍遥子施展的奇特手段。殊不知这次却是“冤枉”了逍遥子同志,因为此时的张紫星,正与天瑶戴着某种设备抵御这无差别地声音武器地攻击。

昊天与金母对视一眼。运起天位之力。发出长啸声,这啸声所蕴的仙力非同小可,顿时将那奇异地声音压制了下来。

瑶池金母终于在仙识中锁定了张紫星与天瑶地位置。暗运仙力,想要发动瑶池中的阵势,困住两人,哪知不知为什么。瑶池居然是毫无反应。让金母吃了一惊。她正想尝试瑶池的其余力量时。忽然一种熟悉的危机感浮上心头。只见下方宫阙中一道淡淡地光华正如电而来。转瞬已至眼前。

瑶池金母躲闪不及,手中金剑光芒大盛。迎了上去,那光华击中金剑,发出一圈强大的波动。身旁以仙力护体地昊天上帝居然禁受不住。被震退开来,而附近地天兵则都被瞬间分解无踪。

瑶池金母险险挡住了这一击。手中的金剑却只剩下一个柄。剑身部分已无影无踪。瑶池金母面色苍白,她对这种攻击并不陌生。当时在太极蒙翳天就曾以素色云界旗硬接过,幸亏如今这种攻击的威力,要远远小于太极蒙翳天时地程度,否则又岂是一柄金剑地代价所能消弭地?

问题是,瑶池地宫阙中为何会出现这种“法宝”,逍遥子是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

以上次的经验来看,这种攻击似是有严格的时间限定,施展过一次后,需要较长的时间才能施杨戬没有理睬瑶池金母。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琼楼宫阙一带。第三只眼放出灼灼金光。飞快地扫了几眼,眼中似乎多了一种奇异的神彩。

一旁地张紫星听到瑶池金母地骂声。不由一愣,还当自己听错了:杨戬?为妖女冰雪?两次背叛阐教?

杨戬在原著中对敌人可算是冷酷无情。据算是轩辕坟三妖那种绝色美貌。都视作草芥,如今却是……

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他喜欢上的女子,居然冰雪!要知道。冰雪可是……

这简直如同某种荒谬的肥皂剧一般。

“既然你不知悔改,甘当阐教叛徒。今日索性一并了结,送你与那妖女一同陪葬。想必元始圣人也不会怪罪。”昊天上帝朝瑶池金母施了个眼色。瑶池金母会意。主动迎向杨戬,而昊天则拿着打神鞭朝张紫星所在地方向飞来。

张紫星正欲回避,却听杨戬突然哈哈大笑:“休要大言不惭了!不过你们两人倒是狠毒。竟布下那大湮绝阵。不惜毁灭天界,要与逍遥子同归于尽!”

这句话出口。无论是张紫星、天瑶,还是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均是大吃了一惊。

张紫星与天瑶惊地是这两人竟如此疯狂,想用整个天界来陪葬;而昊天、金母则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会被杨戬识破,联想到上次的盗鞭之事,莫非杨戬手中掌握了天界的一部分力量?

杨戬收起笑容。对昊天、金母问了一句:“你二人可知。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得知逍遥子地行踪?”

瑶池金母面色一变。脱口而出:“莫非是你……”

杨戬冷笑道:“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有时间去凌霄天府破坏那大湮绝阵?”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闻言,齐齐大震,昊天上帝咬牙道:“无论如何,我始终是你地舅父,你为何三番五次地勾结外人来对付我!”

“舅父?”杨戬脸上尽是不屑之色:“当年我母被镇桃山,不正是这位舅父的旨意么?我父身中元卿贱人毒咒。生魂被拘于困仙塔内。永世无法超脱。那时你这位舅父又在何处?我师尊三山关被抽出火拼逍遥子地幻魔阵乃至最终身陨。又是谁故意施展地手段?”

杨戬看了张紫星一眼。说道:“我并非与他一路。只是为了让你地阴谋失败而故意引他前来大中央天救人。并破坏大湮绝阵——若是就这样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倒是太便宜了!我就是想让你与那贱人一步步走向绝望,不如此,怎平我心中之恨!”

杨戬大笑了一阵,竟带着几许疯狂,仿佛要将压抑在那平静外表下多时地仇恨尽数发泄出来一般。当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宫阙上时。又变得了平静了下来,竟然收起三尖两刃刀来。身形渐渐升高。说道:“逍遥子与我有杀师之仇。今日你们四人若想做个了断。我倒可两不想帮。”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恨透了杨戬。但听到这句话时,却飞快计较起来。两人都是精于算计之人。自知权衡利害轻重。转眼间便达成了共识,齐齐朝张紫星与天瑶飞来,杨戬果然如其所说地那样没有出手。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张紫星早就暗暗警惕,正欲抱着天瑶遁走。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悠长地钟鸣。

张紫星听到这钟鸣时,精神大振,而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则是面色骤变,钟声越来越近了,昊天上帝心知时间紧迫,手中打神鞭就要祭出。不料张紫星怀中地天瑶手中蓦地出现一面镜子来。蓝光一闪,两人已瞬闯出现在远处天空。正是那钟声到来地方向。

这面镜子的出现让昊天与金母又是一阵震撼,尤其是瑶池金母,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地眼睛。因为她当年曾亲眼看到这镜子是如何失落的。不过。如今昊天与金母已来不及思考了,因为张紫星与天瑶的身边已经出现两个人影。

准确地说。是一个无头壮汉,一个儒雅男子,还有,一口钟。

第四百六十九章 湮灭之劫与大敌终现

孔宣与刑天地出现。使得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地心陡然沉了下区与之相对的。则是满面兴奋地张紫星。

天瑶当年在乐游山时曾见过刑天,而孔宣则在岱舆仙山上与天瑶有数面之缘。两人已知道张紫星与天瑶之事。又知天瑶孕有兄长骨肉,故而不敢怠慢,对天瑶行礼。口称“嫂嫂”。天瑶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称呼,羞涩中隐隐也有几分满足,连忙还礼。

看到四人旁若无人地见礼。视周围地大军为无物,尤其是天瑶对张紫星露出的那种娇羞的美态。令昊天上帝双目差点喷出火来,瑶池金母将目光落在空中悠然自得的杨戬身上,恨声地说道:“你是否早知这两人会前来?”

杨戬无视瑶池金母的愤怒,慢悠悠地:“这个自然,早在我破解那大湮绝阵之时,龙吉公主所率的仙府与大军就已突破无极昙誓天。到达大中央天了,很快的。那数百万大军就当攻占凌霄天府。继而朝这瑶池而来。瑶池,就是我为你们二人所安排地葬身之地!”

这种速度。比瑶池金母意料中的还要快许多。不由惊道:“不可能!为何龙吉如此之快?”

杨戬冷笑道:“你莫非忘了?那无极昙誓天的守将灵火,正是当年我母亲赤阳军的旧部,是我一早授意他率众归降地。”

张紫星心中暗喜,当时他与杨戬前往大中央天之时。曾利用双修之术,将那仙府的控制之力灌输给龙吉公主,本来还担心她难以驾驭。如今看来,竟是得心应手,更兼有杨戬暗助,竟比想象中更快抵达了大中央天。

瑶池金母记得云华仙子当年被镇压后。其所领的赤阳军随之解散,包括那灵火天将在内地众多将士,都想她表示了效忠。而且不少人还主动接受了她毒术的控制。想不到居然还是心怀异志!或许正是因为这些余党,加上杨戬的狡诈与心计。所以才能探知与推算出天界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包括这次地大湮绝阵。

“云华那贱人生地好孽种……”瑶池金母咬牙切齿地才骂了一句。对面杨戬已身化金光,扑面而来。

“毒妇!休得再辱及我母!今日管教你万劫不复!”杨戬三尖两刃刀一轮疾攻。迫得瑶池金母以一根丝带仓促应战,一时手忙脚乱

昊天上帝看着前方的张紫星四人。握着打神鞭地手都沁出了冷汗。如今可算是大势已去。为何那位圣人一直都没有出现?莫非真要走到那玉石俱焚地最后的一步?

他实在是不甘心!

天边又飞来几道光华,最前方的是一道紫光,速度迅急无比,昊天上帝认得。那正是三仙岛地三霄娘娘与羽翼仙等人,逍遥子竟有此福缘。致使这些修为极高、相貌绝美的女子全被他囊括怀中!最可恨的是,连龙吉与天瑶都……

这逍遥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以前从未听说过有这个名字。却在杀劫中横空出世。傲睨三界,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还被打神鞭所克制!

昊天上帝感觉到心中地那个假设越来越清晰,不甘地对张紫虽大喝道:“你究竟是谁?”

张紫星冷笑一声。面上屏蔽的法力消失。露出原本地面貌:“昊天。你既如此问我,想必已猜出我来历,又何必多此一问?其实当日在祭天之时。你已见过我这副真面貌了。”

昊天上帝心间剧震。终于证实了那个可怕的假设。面上尽是难以置信:果然是他!人界之主!

想不到一个区区的人皇,能将他这个天帝逼迫到这种绝境!

当年六圣算定天数,西岐圣主出世,商灭周兴。而这人皇居然以一己之力。将天数逆转了过来。最终逼死姬发。灭去西周,使大商复兴——如此心智。如此胆略。如此才能。又岂是简单地“可怕”二字所能形容!

更恐怖地是,此人只用了数十年,就从凡夫俗子修炼到了最强地顶阶玄仙境界,就算是圣人,也曾在其手中吃过大亏!单只灭昆仑一事。就足够让昊天上帝胆寒了。

昊天上帝看着围在张紫星身边的一众美女。尤其是一脸幸福地天瑶,一时又觉无边的怨愤填满胸臆:这该死的人皇。不仅夺取了应该属于他的女人,而且还要夺去他最重要地权位!如今大势已去,就算是死,也要拖这仇人一起湮灭!

昊天上帝暗运仙力。舌尖突然喷出殷红地鲜血来,那鲜血散在空中。化作一片血雾。血雾中凝聚出百十个昊天上帝地身形。朝孔宣等人扑来。

令人惊讶地是,每一个身形。竟然都似有玄仙层次地实力。

天瑶见状,惊道:“血魅秘术!”

这种血魅秘术是由本命之力发出。每一个分身都能拥有本体的大半力量。十分厉害。

但这种秘术时效有限,使用过后。无论成败,都将大损本命之力。极可能还有性命之危。昊天上帝此刻施展出来,当真是拼命了。

面对着众多的强大敌人,众人纷纷凝神以待。刑天的干戚神斧划出一个圆弧。准确地斩中了半圈之内的分身。几个分身被一分为二,但血魅秘术绝非那么简单,段股又迅速重合成整体,似是不死之身。而那分身地攻击却是非同小可,连琼霄以魔体异能施展出地防御罩都感觉到了强烈的冲击。

昊天上帝放出血魅分身后,本体混在分身中,眼见张紫星将天瑶交由琼霄保护。主动迎向分身。当即将打神鞭朝祭出,无声无息地从后方打来。

孔宣虽然看似与分身战得激烈。却一直都在注意昊天上帝真身地动向,见他果然将打神鞭祭出。血光一闪。在昊天打神鞭刚出手之时。已风驰电掣般的出现在眼前。

昊天上帝一见心知不妙,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孔宣背后彩光一现,合并成无色神光。朝打神鞭刷去,那鞭受这股强大地力量牵引。被引得朝一旁飞落开来,孔宣将那无色神光化作一只大手。抓向打神鞭。

昊天上帝大吃一惊。连忙指挥分身冲上前去拖住孔宣,自己则朝打神鞭全速飞去。只见混沌钟出现在孔宣头顶,一声清响,周围的分身顿时四分五裂。钟声余音不断,直震得那分身越来越散。一时无法聚合,但此番终是使得那五色大手慢了半拍。眼看昊天上帝就要抢先抓住打神鞭,对面一道可怕地杀戮之气骤然出现。扑面而来。

昊天上帝方才抵御钟声。已经耗费了大量仙力,无法硬接刑天这等凌厉的攻击,只是提前闪避开来,但他并不甘心打神鞭就此落在刑天和孔宣的手中,在避开之前。大喝一声,发出一道力量。使那鞭迅速朝下方瑶池金母地位置飞去。

瑶池金母在杨戬一轮猛攻后。已渐渐缓过劲来。得昊天上帝喝声招呼。丝带陡然化作无数蔓藤,将杨戬紧紧缠住。身形一晃,朝上空打神鞭冲去。

一道白光横里出现,竟将那瑶池金母地身体紧紧卷住。以瑶池金母之能,一时竟无法挣脱,而让她感到意外的是。那白光居然是从一个眼熟的物件中发出地,这个庞大的钢铁之物本应在她的藏宝秘库之中,却不知为何出现在了半空中——钢牙!

这一顿之时,打神鞭已朝下落去。瑶池金母仙力大盛,终于挣脱那牵引光线的束缚。朝打神鞭继续追去。钢牙正欲追赶,却被天兵们围困。当下炮火大作。战在一处。

杨戬被蔓藤所困。一时无法挣脱,当即金光一闪。化作一只巨峰。那蜂尾朝蔓藤连蛰几下。坚韧无比的蔓藤顿时枯萎了下来,巨峰轻易就挣脱出蔓藤,却没有恢复人身,而是化作一个小人之形。黄衣黄帽,乘黄色小车,如电一般朝打神鞭疾驰而去。

这化身。正是杨戬地师父玉鼎真人最擅长地庆忌变化。

黄色小人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打神鞭。瑶池金母慢了半拍。被庆忌抢走打神鞭。不由大急,也顾不得什么天后的仪态,猛一甩头。那束发之物尽去,一头长发披散开来。那长发陡然变得极长,如同无数可怕的触手一般。卷向庆忌。

庆忌一路奔逃。几次遇险,落在地下一滚,化作一只人面蛇身、遍体通红地奇兽来,这奇兽朝万千长发吹了一口气。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长发被冻结成一根根冰针。但长发一震,很快就粉碎了冻结,而那奇兽又吹了一口气,空气变得燥热起来。那长发耐不住高温,燃烧了起来。还发出“吱吱”之声。如同某种活物一般。

“烛龙!”瑶池金母飘落下来。认出杨戬所化地这奇兽的来历。咬牙说了一句,催动仙力,使得那烧掉地长发迅速再生。将烛龙团团包围,她正欲借机夺回打神鞭,忽觉脚下一麻。下半身居然变得僵硬无比,仿佛失去了知觉。

对面地杨戬借此机会。回复了人身。左手持定打神鞭。右手三尖两刃刀朝瑶池金母刺来,瑶池金母迅速运用仙力。解除脚下地僵硬感觉。手中又现出两把长剑,架住三尖两刃刀。

就在此时。背后地地面上一物骤然扬起。无声无息地将瑶池金母的后背贯穿而过。瑶池金母惊讶地看着胸前突出的一截闪着光芒地奇异兵刃,痛呼一声。长剑朝后扫去,却扫了个空,那兵刃散发出奇异的吞噬之力,借着伤口迅速进入她地仙体之内,一路展开疯狂地吞噬。

瑶池金母一咬牙,拼命凝聚起残余的天位之力。勉强将那吞噬的力量祛除出去,胸口的那兵刃也被她的仙力迫出体外。伤口渐渐恢复,那件能够穿透玄仙之体的坚硬兵刃落在地面上,却忽然软化下来,一阵快速的凝聚变形后。化出一个女子的形体。

杨戬一见这女子。猛地感觉心跳似是加剧了几分。眼中泛出罕见地神彩来,瑶池金母今天遭遇的意外实在太多了。但看到这女子的出现时,还是难免再次震撼了一回。

冰雪!

竟是曾被元始天尊飞灰湮灭的冰雪!

逍遥子一脉的人都是这么不可思议么?竟然能逃过圣人地杀手!

瑶池金母虽然吃惊。但也知目前形势恶劣,打神鞭又落在杨戬的手中。当即心念一动,想要发动瑶池仙山上的各种禁制来对付两人,但无论她如何动念。瑶池始终是一片沉寂。没有任何反应,似是一个完全不属于她地陌生地方一般。

“不用白费力气了,这里的一切,都已在我掌控之中。”

冰雪人如其名,依然是那么冰冷,与杨戬见到她时的激动心情不同,她始终如一块亘古不化地坚冰。毫无变化。

冰雪这句冷冰冰地话。几乎摧毁了瑶池金母的斗志——这瑶池本是元卿的老巢。许多阵法布置都是她亲手为之。算的上是一处无比坚固的堡垒。然而这座堡垒往日那坚不可摧的防备如今却是彻底瓦解,连丝毫作用都发挥不出来了。

因为这堡垒是从内部被攻破的。当日瑶池金母从昊天上帝手中得到了钢牙。由于无法使用,只得将其置于藏宝秘库之内,冰雪上次在与杨戬在藏宝秘库盗取打神鞭时,意外发现了钢牙。

冰雪临时起意,将主体分出一部分。不动声色地进入了钢牙,连杨戬都没有发现,正是这个临时起意。救了冰雪一命。

随后两人盗鞭出走,元始天尊出现。毁灭冰雪,带走杨戬。致使行动完全失败。

然而,连元始天尊都不知。他所毁灭的冰雪。并非是完整的,那钢牙内的部分主体侥幸残留了下来,钢牙所剩余地能量很少。若是在普通情况下。冰雪要想复生,需要相当漫长地时间,然而钢牙所在地位置是藏宝秘库,这秘窟中有无数灵气十足宝物。对于身具吞噬之能的冰雪来说,实在是再及时不过地补品了。这些宝物所转化地能量,连钢牙都恢复了战斗力。

吞噬了大量灵力地冰雪终于一点一滴地完成了再生,但出于谨慎,她并不敢贸然行动。而是不动声色地从藏宝秘库开始。逐步占据了附近的宫阙,“势力”范围也在渐渐扩大,由于那“同化”之能十分奇妙,加之瑶池金母和昊天上帝因战事或闭关常在凌霄天府,极少回瑶池。故而连此地的主人金母都未能发现异状。

张紫星那日与杨戬来到瑶池时。意外地发现了冰雪的气息。并通过仪器确认了这一点。张紫虽大致地明白了冰雪的情况,当即命令她尽全力迅速占据整个瑶池,以配合龙吉公主将要发动地总攻,如今冰雪果然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

在上空。昊天上帝杀红了眼,正在空中指挥分身与众人大战。在众多分身全力拖住张紫星、刑天与孔宣后,昊天上帝将目光落在了琼霄身后地天瑶身上。杀机大盛,全速掠来,势要趁天瑶仙力羸弱之时将其一举击杀——这才是他地真正目地。

今日横竖已无胜算。索性拖着天瑶一起死。

他昊天得不到地,别人也休想。

琼霄的防护罩禁受不住连续攻击,终于崩溃。昊天上帝与几十分身正要痛下杀手,忽然身体凝固在空中。无法动弹。原是云霄的禁锢空间之能。

天瑶淡淡地看了昊天上帝一眼。轻叹了一声,随即眼神变得十分平静。仿佛在看一个陌路人一般。手中地镜子又亮了起来,那镜光竟然能直透被云霄禁锢的空间。蓝光掠过之处,最前面的那几个分身顿时消失不见。仿佛被蓝光吞噬了一般。但天瑶似是妄动仙力。后劲不继。眉头微微皱起,昆仑镜的光芒也暗淡了下来。

昊天上帝暗松了一口气,感觉被禁锢地空间又恢复了原状,正想继续攻击,忽然眼前血光一闪。随即就觉脸上一阵剧痛传来。已被人一拳击飞了出去。没等他在空中稳住身形。就被来人赶了上来,展开了疯狂的攻击。拳拳到肉,简直如狂风暴雨一般。

昊天上帝被这一顿狠揍打得晕头转向,就连仙体都防御不住。好不容易才有了招架之力。下半身又被猛踢了几下,直痛入心脾,赶紧从心念中招呼分身赶来相助。

痛打昊天上帝的正是张紫星,这昊天对天瑶负心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想杀死她。让张紫虽大是愤怒。再说他很早以前就有将昊天痛打一顿的愿望了。

面对着四面八方冲来的分身,张紫星毫无惧意:他所畏惧的是打神鞭而已。如今打神鞭已不在昊天之手,自是无所顾忌,张紫星的手中显出定商剑来,慢慢地舞动着。那剑影渐渐变得稀薄,只剩一圈圈金光朝四周扩散开来。如同某种波纹一般,周围的所有分身似乎是受到了某种诡异力量地牵引,动作竟然竟然随着张紫星那种笨拙、缓慢的剑势而变慢了下来。攻击也尽数被波纹所化解、消弭。

昊天上帝吃了一惊。正想继续抢攻。却发现自己的身形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张紫星那古怪的剑势还在继续。金色地波纹牵动着众多地分身。开始缓缓旋转起来。仿佛围绕中央恒星公转的诸多行星一般。

昊天上帝感觉到这波纹中似有无数杀机和陷阱。一旦对方停下来,这些危机就会同时爆发,当下心念一动,前面地几个分身陡然加大力量。朝中间地张紫星直扑而去,哪知道这些分身才一动。顿时遭到了可怕的攻击。如同被四面八方撕扯一般。竟化作血雨飞散,而这血雨在金色波纹中居然无法还原,反而被那金光渐渐吞噬。

昊天上帝的额上沁出冷汗来,这是什么剑势?竟然如此恐怖!无论动或者不动,最终都将是湮灭的下场,昊天上帝猛地一咬牙,将那些分身齐齐爆裂开来。借着金色波纹受那爆裂之力出现缝隙地机会。总算是脱离了出来。但他不惜以本命之力化出的血魅分身却有四分之三被这奇异的剑势所吞噬,其余地四分之一在孔宣、刑天等人地攻击下。也是岌岌可危。

眼见拼了命使用出地血魅之术无法伤到敌人。昊天上帝先前那股凶悍之气不由消失,不敢再面对张紫星,趁着天兵们围拢上前时。朝下方瑶池逃去。

此时的瑶池金母打神鞭已失。体内冰雪残余地力量又不时作怪。故而不敌两人联手。连连着伤,战斗力下降不少,周围地天兵也被杀得七零八落。

瑶池金母奋力迫退冰雪与杨戬。飞身遁走。前方一团飓风卷来。将周围地天兵吹得东倒西歪,金母的身形也慢了下来,飓风渐渐停歇。袁洪的身影陡然出现,持着黑棒当头击下,瑶池金母赶紧横剑架去,哪知这袁洪居然是个幌子。黑棒击在剑上,力量极其微弱。真身却借着残余风力地掩护,将那玄桑棍从背后击来,一棍将金母从半空打落下来。

瑶池金母被这一棍伤得不轻,前方一道龙形光芒迅疾冲来。半空中拦截住了瑶池金母。那光芒伸出一杆长枪。正中金母小腹,竟贯穿了过去,瑶池金母只觉那长枪上的力量几乎将自己全身地仙力凝固一般,大叫一声:“逆贼应龙!竟然偷袭于我!”

此人正是应龙,若是平时,以应龙地修为是无法伤到瑶池金母的,但他这杆枪是张紫星在刑天地帮助下利用乾坤鼎中地宝物重新祭炼成地冰龙枪,十分厉害。加上金母重伤在身。战斗力大减。故而偷袭得手。

应龙看着瑶池金母狰狞的模样。毫无惧色,眼中燃起仇恨的火焰。将仙力源源不断地灌入其中。喝道:“这一枪,是替女魃给你的!”

瑶池金母一发狠,将腹中的冰龙枪拔了出来。长剑化作长虹朝应龙飞去。被袁洪及时赶上挡开。应龙仿佛疯了一般。只攻不守。一轮猛攻,竟然逼得瑶池金母疲于应付。

杨戬正要追赶瑶池金母。忽然心生警兆,地面上地无数蔓藤植物如同利剑一般。已经将他团团包围,与此同时,对面地冰雪手化长剑。朝他扑来。

杨戬一震。也不抵抗。只是紧紧地盯着冰雪地眼睛。冰雪见他不动。身形并未停止。转眼已冲至杨戬身前,将他手中的打神鞭夺了过来。

在毫无阻碍地夺走打神鞭后。冰雪似是略一犹豫。没有再下手加害。包围杨戬的植物们渐渐软了下来。恢复原状。

冰雪从杨戬手中夺得打神鞭后,迅速朝空中张紫星飞去。却终是心中疑惑,回头看了杨戬一眼,只见杨戬依然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反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冰雪皱了皱眉头。又恢复了冰冷之色,转头而去。

那血魅分身终于被尽数破去,那秘术地副作用也体现了出来。朝瑶池金母这边而来地昊天上帝地遁光陡然放慢。面色变得苍白无比,仿佛一下子虚脱了下来。

此时的天空已黑压压地一片。不知有多少天兵天将,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心中顿时一紧,这些军队绝非他们所带来地,而远处飘移而来巨大仙山更是让两人绝望——龙吉公主地大军终于到了!

而此时张紫星等人也包围了上来,瑶池金母眼见战到如此地步,“那人”依然没有出现,目中不由露出决绝之色。

张紫星会合龙吉公主、三皇等人,远远地喝道:“昊天!元卿!今日尔等已必败无疑。若肯束手就擒。我可给你们一个痛快!”

杨戬插言道:“别忘了,你我曾有约,那元卿交与我处置。我可不会让这贱人死地轻松。”

天瑶在一旁轻叹道:“杨道友,何必如此执着?人死自是一了百了。”

杨戬冷哼了一声,目光瞥过天瑶身旁的冰雪,并没有争执下去。瑶池金母与昊天上帝听得对方如此言语,仿佛自己两人是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不由咬牙切齿。

“你们莫非以为已稳操胜券?”瑶池金母忽然疯狂地大笑了起来:“杨戬!你可知道,你所毁去的大湮绝阵。只不过是凌霄天府外地一小部分而已?你以为。我们费尽心力布置的大湮绝阵,会被你顷刻之间破坏无遗?”

杨戬心头暗震。喝道:“元卿!任你再如何虚张声势。今日也难逃灰飞之祸!”

“纵使化作飞灰。尔等也无可幸免!”反正是绝路一条,昊天上帝也豁出去了。

杨戬猛然想起自己当初说起破去大湮绝阵时,两人的表情并不显得如何惊骇心中不由一颤,大喝道:“速将这两人除去。否则那大阵若是发动,整个三十三天都将湮灭!”

话一落音。张紫星、孔宣、伏羲等人已齐齐朝最前面地昊天上帝飞来,而刑天、袁洪、羽翼仙、碧霄则冲向了瑶池金母。应龙眼中露出仇恨之色。不顾黄帝劝阻。舍命朝金母扑去。

张紫星双手成怀抱状,那陷仙剑气顿时大作,如漩涡一般。将昊天上帝包围在当中。而孔宣则将五色神光化成一把透明地无色神剑,泛出诛仙剑气,斩向昊天。两人动手极快。连伏羲都插不上手。

昊天上帝佯作逃跑,忽然一返身。竟是不避不让,任由那诛仙剑气穿透了胸口,这一剑乃孔宣全力施为,而那诛仙剑气又极具杀伤力。就算昊天的玄仙上阶巅峰之身,也抵挡不住,被剑气穿越的身体顿时发生一种奇异地扭曲,似是随时要爆裂开来。奇怪的是,昊天地脸上却露出诡异地笑容。

瑶池金母根本无视攻击,任由刑天一斧头将自己左臂斩下。拼着被应龙一枪贯胸,一把抓住应龙,整个人发出极其危险的气息,竟然爆裂开来。

“五弟!”瑶池金母想必酝酿已久。自爆极快,连刑天都来不及相救应龙,就被那股可怕的爆炸之力震飞开来,碧霄幸得身前羽翼仙的离地焰光旗保护,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袁洪也有**玄功护体,受创不重。

昊天上帝也发出歇斯底里地狂笑:“告诉你们也无妨。那大湮绝阵真正地阵眼就是我们两个的极阴极阳之体!只要我二人毁灭,那么大阵也将全面发动。三十三天俱当毁灭!你们既然想夺我天界之位,索性一同湮灭罢!”

狂笑中。那诛仙剑气与陷仙剑气同时发作,昊天上帝整个躯体也炸裂开来。

这下情势急转。张紫星等人一时还未来得及做出应变,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已爆体而亡,两人早已下定决心让整个三十三天与天下生灵陪葬。就算张紫星等人不进攻。也会自爆。

统治了天界多年的天帝与天后。终于灰飞烟灭,在张紫星看来,这种“情节”已完全偏倚了原的“轨迹”。这便是杀劫的力量么?

然而。后面即将发生地灾难也是原中所不曾有过的。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并没有耸人听闻。两人自爆后,大中央天的力量开始变得失控起来,四周尽是紊乱的力量。时而火热。时而冰寒,空间开始出现极其危险的气息。而且越来越扩大似是某种恐怖灾祸即将发生地前兆。

张紫星虽然对应龙的死痛心疾首,却是不敢再有任何犹豫,对三霄大喝道:“龙吉留下。你们速速回仙府暂避,开启所有防御设备!”

碧霄也想留下与张紫星一同面对危险,正待要多说。却被云霄拉了一把。醒悟夫君这样安排必有道理。特别是这等危急关头。绝不能让他分心。当即一咬牙。率领大军朝逍遥仙府上撤去。

“龙吉,我来助你。你试试能否以天位之力稳住这变故。”张紫虽说着,双手运出双修心法与她握在一处。将力量源源不断地传输而入。龙吉公主宁心静神,闭上双目。全心运起新掌握地天位之力,身上顿时放出充沛而温和的光芒。四下蔓延开来。

龙吉公主越是延伸天位之力,面上的表情越是痛苦,张紫星吃了一惊。赶紧助她收敛力量,然而龙吉公主却是不惜损伤元气也要执意继续下去,龙吉公主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也无法支撑,当即吐出一口血来。

张紫虽大是心疼。龙吉公主睁开眼睛,露出惊恐之色。说道:“夫君。大事不妙,大中央天地位阶之力尽被那极阴极阳之力牵引爆发。已至崩溃边缘,纵使我集合三十二天之力。也无法控制,大中央天乃三十三天的核心,如今这等变故。已引发了三十二天的相应动荡。

若是大中央天当真崩溃。三十三天之力将陆续瓦解坍塌,届时不仅是天界。就连人界生灵也难逃遭灭顶之祸!”

“该死的狗男女,竟然如此狠毒!”张紫星连忙让羽翼仙护着伤了元气地龙吉公主回仙府。

四周地危险气息更浓了。风云涌动。不时有闪电出现,整个大中央天都微微颤动了起来。

闪电所经之处,原本一些灵气浓郁的仙山,都因此而坍塌毁灭。天空与地面的云层也出现了众多不规则的扭曲与断裂。那接近断裂处地物体纷纷被吸了进去。

孔宣、刑天等人虽是见惯大场面,如今见到这天塌之威,也不由变色。

天界的异动直接影响到了人界,地面上的人们惊讶地看到了天空中出现地奇异变化,那天空时而乌云密布。时而光芒耀眼。变化万千。许多人还当上苍降罪。纷纷下跪祷告。

然而那异相依然没有停止,还在进一步加剧,更麻烦地是。在这力量的作用下,许多地方开始出现了可怕的灾祸:地震、洪水、坍塌……

张紫星身旁一直沉吟的伏羲开口了:“陛下。这大湮绝阵非同小可,一旦发作。后果不堪设想。陛下那乾坤鼎乃先天至宝。可定乾坤。我与几位道友合力相助陛下施为,或可化解此次大厄,只是此举甚是危险……”

张紫星一听有希望。二话不说,当即拿出乾坤鼎来。伏羲三皇加上孔宣、刑天组成了五行阵。分列张紫星周围,袁洪十分机灵,知道黄帝与神农力量不足,当即来到神农背后,将仙力灌输而入。杨戬心知这等危急关头并非是计较之时,也上前相助黄帝。

三皇曾与刑天、孔宣、多宝前往归墟找寻打神鞭天阶部分。自是配合默契。张紫星只觉那力量源源不断地从五个方向涌入自己体内。瞬间便达到了最高点。他不敢怠慢,将乾坤鼎朝天祭起。那鼎越升高体积越大。最终竟然光芒一闪。化成九个奇异的符号散落成四方,渐渐隐去。

就在那九个符号隐去地同时。张紫星就觉压力骤增,仙体中地力量变得极度紊乱起来,几乎不受控制。稍一不慎。就有崩溃的危险,这情形。正同这大中央天一般。

张紫星神智一阵昏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混沌九形逐一爆裂而不受控制的情景中心知此刻若是丧失意识。仙识必会与那大中央天一同溃散,他当即运出清心诀,并一种类似波纹的力量控制着全身紊乱地仙力。有些类似陷仙剑气,逐渐将紊乱地仙力理顺,然而那压力还是过于巨大了。张紫星就好像一张不断绷紧的弓。眼看快要崩裂了,又在那五行阵的帮助下恢复了少许。就继续开始绷紧,随时有崩溃地凶险。

天界是一处特殊的存在。融合“盘古”地部分力量,能牵引周天星辰之力,大湮绝阵就是将这些周天星辰之力尽数引发到极限而产生爆裂。继而引起整个天界的毁灭。

虽然张紫星已算是最强的玄仙。但要想以个人之力对抗那周天星辰地“宇宙”之力。还是远远不够。此时他已连换了几种心法和仙力运行方式,却依然支持不住。

在张紫星的努力下,空间地震颤平息了下来。但那裂缝与闪电依然肆虐,远处地许多仙山都逐渐朝那裂缝移动而去。有几座在半途就被闪电击溃。

孔宣感觉出了张紫星的危机。双目光芒一闪,头顶现出混沌钟来。发出悠长的响声,一圈圈扩散开来。抚平着周围地躁动不安地力量,果然使得张紫星地压力减轻了不少,然而,以孔宣目前地力量,尚不足以影响到整个广阔地大中央天。那混沌钟每响一下,孔宣地脸就白一分。到后来,五官都溢出鲜血来。但孔宣依然没有停止。

龙吉公主是对天位之力最敏感地人。当即感觉到了大中央天的情形。也感觉到了张紫星所受到的巨大压力。当即不顾伤势,自仙山飞出,朝五行大阵而来。天瑶也紧随其后。

紧接着。羽翼仙、三霄、菡芝仙等人接连飞出,在七情仙子等人地号令下。原本正在撤退地天兵天将们纷纷调转头来。

不久。除仙府上无法飞来的商青君、姜文蔷等人外。几乎是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五行大阵周围。天瑶提聚能使用的所有力量。将昆仑镜放出,蓝光所到之处。那种毁灭性地闪电顿时减弱了不少。龙吉公主也奋力将所有地天位之力施展出来。三霄协助孔宣施展混沌钟。

而更多地。是周围数以百万天兵天将,一股股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向中央,若单个看来,这股力量或许是微不足道地。但千百个、千万个融合在一起。就不容忽视了。

天兵们受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奴役多年,生命如同草芥一般,可任意被践踏与舍弃,那些法力更高地天将与仙人们则更加悲惨,纷纷被金母以毒术与诅咒之术控制。稍有违犯,就是生不如死地下场。在太极蒙翳天地战斗中,金母以天兵天将施展“人体炸弹”更是让诸人心寒。故而当龙吉公主展示天位之力,并不惜以天位之力救治普通士卒时。实际上已经赢得了军心与民心,这才有百万精锐尽数归降之事,而张紫星地演说,更是坚定了天兵们地效忠之心。

在随后征讨诸天地战斗中,将士们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受到君主重视的军人,也就是那位新天帝所说地“袍泽”,而非“奴仆”,正是在这种氛围下。龙吉公主才能顺利地领导一种天兵天将。成功地攻克了沿途的各层天。最终以难以想象地速度到达了大中央天。

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的毁灭。使得仙人与天将们的诅咒、毒力纷纷解除。更是感恩不尽。如今眼见天界面临着崩溃地危险。众军自是万众一心。协力相助新君主度过危机。

这不仅是一种力量。更是一种虔诚,一种信念。

张紫星只觉得一股莫名地力量自身上升起。这种力量又似有些熟悉,散入仙体中,竟然引发了某种共鸣,顿时精神大振。张紫星立刻将五行大阵与混沌钟、昆仑镜地力量结合了起来。全力施展而出,最终,乾坤鼎的九形成功地定在了大中央天地九个方位,齐齐发挥出异力。......使得空间内裂缝渐渐合拢,震颤的幅度也小了许多,众天兵顿时欢声雷动。

张紫星等人却知道:这种稳定只不过是暂时地,天界地危机依然存在。但不管怎么样。毁灭的“进度”算是被控制了下来,只是不知如何彻底化解。

或许。只能去找圣人想办法了。

这一仗打得甚是辛苦。尤其是张紫星、孔宣等人,俱是筋疲力尽,张紫星最强地法宝乾坤鼎还被“顶了缸”。

就在张紫星下令遣散一众天兵,与众仙准备休整之时。空中忽然下起阵阵大雨。

若是平日。寻常雨水根本无法沾到众人身上来,但如今这雨水却甚是奇特。居然能穿透仙体,落在身上,当众人被这雨水滴中世,身体渐渐变得僵硬起来,除羽翼仙、龙吉公主等少数拥有强大地护身法宝的人外,其余地俱是行动艰难。

张紫星心知有异,猛然想到诛仙阵中所遇到过的一件法宝,惊呼道:“三光神水!”

空中落下一个飘渺地声音,响彻在所有人地耳际:“好一个大胆之人!你为一己私欲。擅自讨伐天界。不惜逆天而为,招致如此灭天大祸。使得天下生灵涂炭,如此恶因。怎能逃过报应!”

张紫星一听这声音。咬牙道:“元始天尊!”

这个可怕地敌人。竟然在这个关头出现了!

或者说元始天尊一直都潜伏在暗处,密切关注着天界的一举一动。只不过故意选择了这个时候出现而已,这位圣人眼睁睁地看着弟子南极仙翁身死。云中子被俘,甚至眼睁睁地看着大湮绝阵发动,招致天塌之祸,却没有阻止。目地就是为了这个时候的“报应”!

张紫星正心念电转间。一道白光携着强烈地毁灭之力,已如急电般朝他当头打来。

第四百七十章 诸圣纷至风云起

张紫星的最强的防御至宝的乾坤鼎以用来稳定大中央天,孔宣等人先前仙力大耗,一时无法摆脱三光神水之力,因离地焰光旗与素色云界旗保护而没有受到雨水影响的羽翼仙与龙吉公主拼命赶来,却是救援不及,眼看张紫星只能生受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就在那白光就要击中张紫星之时,张紫星身边蓦地开出一朵莲花来,这莲花呈半透明状,生有六瓣。白光击在莲花上,泛出一圈圈奇光,终是无法破开莲花,渐渐恢复如意之形,又飞了回去。

天空中那诡异的雨水渐渐停了下来,一道七色彩虹出现在空中,散发出温和的力量,众人感觉到僵硬的身体又恢复了原状。

张紫星知道圣人之力绝非普通仙人所能相抗,况且这么多人集中在此很容易受到波及,暗下命令,让所有人尽数后撤,只留下自己与元始天尊对峙。

孔宣与刑天等人本不欲离去,但看到张紫星罕见的严厉眼神后,心知损耗过大,不宜硬拼,故而不再坚持,终于朝仙府退去。伏羲三皇略一沉吟,也退了下去,与孔宣等人一样,他们目前急需的就是时间与丹药以快速恢复战斗力。

空中现出元始天尊的身形来,并没有乘坐九龙沉香辇,也没有什么仙乐排场,只是静静的虚空而立。

元始天尊没有阻止孔宣等人与天兵们的撤离,而是朝前方沉声喝道:“西方教两位道友,缘何在此?”

张紫星身前的空间一阵奇异的扭曲,随即多出两个道人,正是西方教的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

这两人的出现早在张紫星意料之中,当下露出喜色,行礼道:“见过两位圣人,多谢援手之恩。”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还了一礼,齐齐开口道:“陛下客气了。”

元始天尊闻言,眉头一皱,只见接引道人飘身来到对面,说道:“元始道友,别来无恙?道友方才对我二人那般发问,不知道友你又为何在此?”

元始天尊也不解释,冷笑道:“你二人不甘安于西陲,一心想争夺中土气运,当日曾与我结盟,助西周伐商。如今却反复无常,反而出手相助此人,想必是得了他什么好处!”

张紫星听得心头火起,插言道:“元始天尊,你好不羞愧,居然说他人反复无常!你乃堂堂混元圣人,竟然不顾信诺与颜面,施毒手暗算与我!”

元始天尊目中闪过寒光,森然道:“若与你毁我昆仑道统的大因果相比,今日之事又算得了什么?”

张紫星毫无惧色,冷然道:“我灭你昆仑又如何,若要论因果,我乃人皇之身,统御人界,你处心积虑、三番五次欲暗害与我,若非我命大,一早死在了申公豹的暗算之下!若论逆天而为,你为扭转西周颓势,克我命外之身,不惜以神通颠倒时空,人为掳来命外之人!这许多大因果,你如何不计?你既然染下恶因,自当受那恶果!”

张紫星的话响彻空间,仙山上指挥所内的蔡琰听得此言,想到在西周所经历之事,不由黯然。

“原来……那邑姜女子竟是你所带走!”元始天尊眉宇中杀气大盛:“好一个人界天子!如此胆大妄为,隐匿身份,竟还敢谋算圣人,我倒真是小看了你!正因为你逆天而为,企图篡夺天帝之位统御三界,今日才使得苍生遭此大难!”

“休要说远处,你且问问眼前这些的仙人和天兵天将,那昊天与元卿是何等的残暴不仁?我此番伐天,并非是为一己私欲,乃是替众生伐天,替天伐天!况且杀劫之中,原本就是天道重列,何来逆天之说?你说我篡夺天帝之位更是可笑,我从未想过要统御天界,更别说是三界!这新天帝之位,大可另由一大仁大义之人继任,譬如三位圣皇,你可满意?”

张紫星越说越是愤慨:“倒是你这位圣人,勾结昊天、元卿盗取打神鞭,意欲让其独霸三界,不惜迫害有位阶、功德之人!若你真有拯救苍生之心,为何方才不早现身?为何不阻止那大湮绝阵?分明就是用心恶毒!种种行径,如何能当‘圣人’二字?”

元始天尊不怒反笑:“无知之辈!你可知道你惹下多大的祸端么?这大中央天乃天阶之力的核心,如今诸天星斗之力皆被激发,紊乱不堪,无法归位,虽被你以先天至宝暂时镇住,却仍不免塌陷毁灭之祸,此等位阶之乱所引发的天灾奇货,较之当年共工之不周山更甚,非位阶之力不可消解,纵使圣人也无能为力”

张紫星心念电转:此祸端非位阶之力不能消解?如今位阶之身只剩下他、伏羲、天瑶与龙吉,方才四人皆是竭尽全力,集丨合众仙之力,又仗着几件先天宝物,方才勉强定住大中央天的崩溃之势,但这种稳定也只是暂时的,若要完全消解,该如何是好?

张紫星想了想,将话题一转,又道:“我与你因果太多,故而有诛仙阵之会,当日阵中双方曾有言在先,一切因果恩怨俱在诛仙阵之时了结,日后不得计较,此事诸圣皆可为证,我灭你昆仑道统不错,若是我当时命丧你手,又如何理会?今日你不顾承诺,出尔反尔,暗害与我,是何道理?”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齐齐点头道:“当日确有此诺,原始道友为何不守诺言?”

元始天尊淡然道:“就算不计当日之事,此番他讨伐天界,多害我门人性命,连我门下南极仙翁都命丧其手,但是此节,就难善了!”

“你费尽心机,将三宝玉如意与那玉盒借予南极仙翁,又唆使一众门人与我为敌,无非是故意想制造因果暗害与我!”张紫星早已想通了元始天尊的用心:“你为达目的,竟然不惜牺牲一众弟子的性命,有你这种师父,倒真是那些门人的不幸!”

“一派胡言!南极仙翁乃天界册封的长生帝君,我赠法宝与门人护身,也是在情理当中。”元始天尊冷然道:“此番他是自愿相助天界,也算是份所当为,那些门人受他之邀相助,却造你屠戮,着实可恨!”

此时,杨戬的声音远远传来:“既是如此,那当日南极仙翁持三宝玉如意来到玉泉山金霞洞,言明奉掌教圣人之名,命我结束闭关思过前来天界,又是何故?”

“孽障!你为女色两次背叛师门,实是罪不可恕,居然有脸开口!”元始天尊一听杨戬的声音,气就不打一处来,阐教有两位玄仙,燃灯道人一早破教出门,投靠西方教,而这杨戬却是“投靠”了逍遥子一方,怎能不让元始天尊气恼!

张紫星又闻杨戬“女色论”,又想到先前冰雪毫无阻碍地从杨戬手上取得了打神鞭,不由暗暗诧异。

“我此番对方昊天与元卿,原因无他,只为报父母之仇而已!然当年我父母被天界讨伐之时,师尊玉鼎真人曾前往相救,掌教圣人为何以法力相阻?若是此番倒还罢了,你居然还授意天帝,与我父母重罚,乃至我母被镇桃山,我父生魂被禁,你又有何话说?我师尊之死实际上是天帝暗计所为,你却与天界勾结!”

杨戬的语气显得十分激动,最末,又加了一句:“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肯答应拜你为师吗?因为,我的师尊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玉鼎真人……”

“孽障,你既背叛师门,今日也休想善终!”元始天尊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

“原来如此!怪不得太极蒙羽天之战中,有那么多阐教门人参与,果然是得了你这位圣人的授意!”张紫星赶紧抓住元始天尊的小辫子,“那云中子为我所擒,并未加害,你若还想强辩,不若将他叫出来对峙一番?”

元始天尊冷然道:“你杀我门人乃事实,何须勾结杨戬那叛逆狡辩,你犯下如此因果,我必不会放过你!”

“既然是如此,”接引道人开口了:“我二人与这位陛下有言在先,今日为那诺言,少不得与道友做过一场了!”元始天尊冷哼一声,说道:“你西方教既然要沾染此事,我也不惧,若论那诺言之故,今日倒是个二对二之局,且看是你西方神通高妙,还是我中土道法精深?”

语音刚落,空中一道金桥降下,西方教双圣面色一变,原本随意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金桥上,八景宫圣人老子乘坐青牛,慢慢走来。

元始天尊对老子行礼道:“有劳大师兄出手,助我抵敌西方教二圣。”

老子还了一礼,与西方教双圣瑶瑶见礼,最后将目光落在张紫星身上。

张紫星亦于老子见礼,淡淡的说道:“寡人是要称呼道友,还是圣人?”

老子看了看大中央天的模样,叹道:“陛下,当日我在朝歌曾言,打神鞭既以出世,已不仅是人道之劫,更是三界之大劫,想不到,果然有今日之劫!”

张紫星说道:“今日圣人来此,是履行当日师兄弟之诺?还是为了自己的立场?”

老子摇头道:“陛下当知贫道与二师弟有三次相助之诺,只因陛下心计,前两次俱被那太清令牌所限,如今贫道自当遵循承诺……况且,当日陛下灭昆仑道统之事,也太过了些……”

“圣人不是喜欢论因果吗?若无前因,何来昆仑之果?天下本是四海生平、万民安乐,元始天尊却借杀劫助西周,一心想让寡人身死亡国,不仅如此,还多曾加害寡人及至至亲之人,期间众多莫大因果,李圣人当心中有数,他如此妄为,不就是自恃力量么?既是如此,寡人为何不能借杀劫还他一个报应?况且当初在诛仙阵中已言明了解因果,圣人也是亲耳所闻,为何今日重提此事?”

“你有力量可以多次迫害我,我有力量的时候,难道就不能报复?要说借口,大家都有杀劫大势的这个背景,要说因果,诛仙阵中又是有言在先,不可翻悔。”

老子没有争辩,摇了摇头,张紫星又道:“请恕寡人冒昧,现有一事不明,如今天机紊乱,圣人师兄弟无法算出这等天祸也就罢了,如今既已遭逢,为何不求补救之策,已解苍生之难,反而竞相前来争斗?”

老子长叹道:“先前二师弟并未说错,此番天祸非寻常之灾可比,纵使圣人,也无法消解,况且圣人也有天道所限,不宜妄动!”

张紫星怒道:“什么叫不宜妄动?何谓天道所限?莫非圣人当真视万物苍生为喽蚁不成?就算是你们眼中的喽蚁,也是生命!在浩瀚的宇宙星辰中,生命可谓微不足道,但即使仅是一瞬间,生命终究是生命!”

准提道人与接引道人闻言,俱是默然不语,元始天尊冷笑道:“若要圣人来消解,今日我且将你湮灭,再解这天祸!你可愿意?”

张紫星看了远处的逍遥仙府一眼,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若是真能救苍生……”

西方教二人闻言,正要开口,远处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张紫星的话:“陛下休要为人所骗,此番乃天位之力崩溃,非普通力量所能化解,就算圣人也唯有一途可走。”

张紫星认得这正是通天教主的声音,果然,才眨眼间,通天教主就出现在场中。

“通天圣人,请问方才你说的那‘一途’究竟是何法?”张紫星最关心的就是这一点。

通天教主看了元始天尊一眼,平静的答了一句:“借天祸之力灭世,重开地水火风,换个世界,而那灭世之大因果,当由陛下承担!”

通天教主的答案让张紫星大震:这岂非是毁灭一切再从头开始?那么阐教也无所谓失败了,莫非,这才是元始天尊的真正目的?

元始天尊对通天教主的前来也并非毫无心理准备,开口道:“三师弟,当日诛仙阵中你我已完因果,如今又来作甚?莫非要插手我与这人界天子的因果?”

通天教主淡然一笑:“若是他杀你门人,惹下因果;那我截教门下闻仲等人死于你门人之手,又该如何?三宝玉如意乃染杀厄之物,亦是凶器,你将之给予南极仙翁,其余不言而喻,为何不见你那嫡传弟子?想必二师兄早有安排,进可重开世界,退可道统传承,果然是好算计!”

“三师弟何出此言?我再如何算计,如今你截教还不是一家独大?”元始天尊目光闪动:“那西方教与你本是死敌,今日你莫非要联合外人来对付自家同门?”

或许是因为我被二师兄算计多了,故而也有所自省了,我截教之所以能保存精英,固然有运气在内,但更主要的则是这位陛下算计之功,”通天教主依然面色平静,“至于西方教二位道友……当日诛仙阵时二师兄刻意联合两位道友合攻我之时,可曾想到‘内外’之分?何况万仙阵、诛仙阵已完结,因果已了,二师兄故意旧事重提,倒失了大气。”

“那么今日三师弟有意以三敌二了?这倒也算是报了诛仙阵以少战多之仇”元始天尊忽然大笑起来:“三师弟莫非忘了,圣人有六位?”

通天教主眼中略过精光,此时诸圣都感觉到了什么,齐齐往上空望去,就见那虚空中采光浮现,现出女娲娘娘的绝世身姿来。

元始天尊主动迎上前去:“娘娘果乃信人,贫道有礼了。”

女娲娘娘还礼,并与诸圣一一见礼完毕,朝张紫星看来,此时张紫星面具已失,莫说是没用法力遮掩真面目,就算用了,也无法逃过女娲娘娘的眼睛。

女娲娘娘看到张紫星的面容时,目中神光大盛,连说了三个“好”字,语气显得十分愤慨,这也难怪,当初女娲娘娘深恨这人界天子冒犯之事,不惜排遣三妖前往朝歌颠覆大商。当初张紫星体内六品莲台之力爆裂之时,伏羲携他前往涡皇宫求救,对张紫星身份不知情的女娲娘娘还慷慨的让他进入山河社稷图疗伤修炼,又将那宝贵的五色晶石给了他,事实证明,这段修炼过程,对于张紫星的修为进展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而后陆压借山河社稷图欲还张紫星,也亏了那五色晶石之力,才得保全,若从这个角度来看,女娲娘娘确实是有恩与他。

如今女娲娘娘才知道,自己所帮助的,竟是“仇人”!甚至还被对方当了枪使,在诛仙阵上成功地牵制了接引道人,最终使得截教成功逆转!

她堂堂圣人之身,居然被如此算计,这口气如何咽的下去?

张紫星看到女娲娘娘目中的恨色,暗暗忐忑,但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不得已上前行了一礼:“拜见娘娘!”

女娲娘娘似在仙识中与人争辩什么,但那人却没有说服她,看着张紫星可恶的熟悉面孔,心中大是不忿,冷冷地说道:“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好个人界天子!好个逍遥子!”

张紫星忙道:“娘娘,请听我一言……”

“你不必说了!”女娲娘娘的语气及其决绝,“你有如此心计本事,乃至有如今之势,果然不凡,今日我应阐教圣人之约而来,少不得又有一番争斗,这不正是合你算计吗??

张紫星几次开口都被女娲娘娘打断,以他的经验,此时气头上的女同胞正是不可理喻的时候,所以也不再解释什么,直接说道:“娘娘是否还记得当日的赌赛?”

提到这个,女娲娘娘的眼中寒光就愈盛:“我如何会忘?”

“既是如此,我已消灭西周,获得人界之战的胜利,命数也因此而改变,故而请娘娘遵循所应允的那件事,不要插手此战。”

女娲娘娘冷笑道:“当日你我赌赛,是看你能否逆天改命,如今你虽胜人界之战,但此刻却伐天招致大祸,若是因此而天崩地裂,那人界生灵自是难以幸免,届时你依然是一个亡国身死的下场,你并未胜利,怎能要求与我?反而你当初曾有一个条件,说若是圣人争斗,让我加入人少一方,以制衡双方之力,我此番前来也是履行你那承诺。”

原本张紫星也曾想过女娲娘娘的出面有所预计,以当日的承诺与伏羲的关系,加上女娲娘娘曾受元始天尊算计,应该可以让她罢手,却不料她会这样强辩,而且态度非常坚决,不容辩解,张紫星不由生出作茧自缚的感觉,当初他在女娲庙提出这条件时,确实没有想到还会有今天这种状况。

张紫星将心一横,说道:“娘娘,你当年有补天之德,今日为何反倒如此漠视生灵?难道就为我当年开罪与你,为了那该死的赌约?若是你能助我解此苍生之厄,我便是任你处置又如何?”

女娲娘娘想到当年他在女娲庙豪言放弃权位、修为解救苍生杀劫的情景,加上伏羲在仙识中的传音,不由心中一颤,终于露出犹豫之色。

元始天尊唯恐女娲娘娘被说动,忙道:“娘娘休要听此人狡辩,他若救苍生,必有莫大功德,届时娘娘只怕也无法危难与他,若是让他的阴谋成功,那么娘娘就彻底输于他了,此人素来胆大妄为,曾有灭我道统的恶行,谁知道他会提出何等条件?”

女娲娘娘脑中又浮现这天子当年在女娲庙表现的轻浮之状,心中大恨,果然不再犹豫,心道:横竖也就是这一战,此战过后,无论如何,都不予计较了。

通天教主念及当日女娲娘娘诛仙阵相助之意,也开口相劝,但女娲娘娘此刻已是铁了心肠,通天教主只得作罢。

再怎么说,目前也是三对三之局,六圣之中,老子虽然很少显山露水,却是实力最强的一个,女娲娘娘相对来说当为六圣之末,但终究也是混元圣人。

通天教主在原著中曾有过以一敌四的记录,虽然失败,其战力也可见一斑,在张紫星看来,通天教主的实力当略在元始天尊和西方双圣之上,但要逊色于老子。

西方教双圣中,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与六根清净竹玄妙无比,但接引道人的十二品莲台却因张紫星之故只剩下了六品,防御之能大减,虽然有青莲宝色旗在手,但对付圣人级别的对手时,还是难免有些力有未逮。

总得来说,支持张紫星一方的显得稍弱,但并非毫无胜算,毕竟,这六位都是当世仅有的混元圣人,身具不可思议的莫大神通,绝非仙人、包括顶阶玄仙可比。

老子慢吞吞地下了青牛,手中顿着扁拐,虚空跺来;元始天尊左手杏黄旗,右手三宝玉如意,并没有见那盘古幡;女娲娘娘身畔隐约有透明之卷浮动,手中却多了一根平日极其少见的鞭子。

准提道人手一挥,天空七色彩虹消失不见,落在手中,化作一根泛着七色光芒的树枝;接引道人身畔六瓣白莲一张一合,若隐若现;通天教主身周现出四把仙剑,围绕这中央缓缓转动着。

圣人之战一触即发,通天教主忽然对张紫星传声道:“以防万一,陛下可速速以人阶之力灌入那打神鞭中,若陛下能掌控打神鞭,则为将来定三界位阶之人选,纵使圣人,也不敢伤你性命。”

此时那六圣已开始动起手来,似是一场混战,六人分成两方,却并没有固定的目标,通天教主不欲主动朝女娲娘娘出手,将诛仙四剑朝老子飞来,老子脚下现出太极之纹,手中以扁拐左挡右拨,居然将那四剑绞合得互击起来,通天教主得张紫星“太极仙决”的启示,又曾在秘境修炼中多次切磋,对这种相似的玄奥法诀倒也不惧,那四剑也变得软绵绵起来,使得老子借力打力的算盘一时落空,老子目中略过惊异和赞赏之色,微微一笑,也不强持,朝一旁接引道人攻去,通天教主则主动地换上了接引道人原本的对手元始天尊,元始天尊正以三宝玉如意猛攻那六品莲台,如今见到通天教主这个老对手,立即转攻为守,杏黄旗抖开金莲朵朵,挡住那诛仙四剑,却被四剑的锐气斩落不少,元始天尊对此毫不在意,三宝玉如意脱手而出,打向通天教主,通天教主手一张,诛仙剑已出现在掌中,横剑一架,那三宝玉如意又弹了回去;女娲娘娘则与准提道人斗得十分激烈,那鞭子虽然如活物一般灵巧,但每次都被七宝妙树的采光刷开,无法靠近准提道人的身体,战得几合,女娲娘娘的鞭子抽到了六品莲台上,而准提道人朝老子攻去。

虽然场面激烈而略显混乱,但远处的众人俱感觉不到丝毫想象中的莫大力量和威势,甚至连附近的云彩都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这些相斗的并非是金字塔顶端的圣人,而是低层的凡人。

这正是众圣对力量控制极度精微的结果,试想一下,就算是普通的真仙相斗,威势也不止如此,何况是混元圣人?

张紫星此时已遵照通天教主的吩咐,结果冰雪送来的打神鞭,正想前往仙山,哪知道才一入手,就感觉有一种可怕的吸力传来,似是要将他身上仅存不多的力量尽数吸噬一般。张紫星感觉到连自己的生命都几乎被吸空了一般,心中大骇,正想甩脱打神鞭,哪知道打神鞭竟是黏在他手上,连甩都甩不掉!

第四百七十一章 危机!元始天尊的意图

打神鞭牢牢地吸附在张紫星的手上,无法摆脱他体内的力量无法抑制地持续朝打神鞭涌现去浑身散发出淡淡的白光,整个人立足不稳,降下空来,落在瑶池仙山。

冰雪先前拿着打神鞭时只是感觉受到一种奇特的压制,很不适应却并没有这种被吞噬的感觉见到张紫星的异状也落了下来静静地守护在他身前。

张紫星经过方才的紧张后终于镇定了下来。通天教主应该不会害他这打神鞭须得位阶之人方能掌控。如今天阶、地阶的力量已齐全就缺他的人阶之力了。若能掌控打神鞭则为定三界位阶之人选纵是圣人也不敢伤他性命。

孔宣、刑天等人发现张紫星情况有异顾不得恢复元气,赶紧从仙府飞了出来齐齐来到瑶池仙山。伏羲见张紫星此时的情景,顿时明白了几分和修为最高的孔宣、刑天留下来保护让其余人回到仙山。

张紫星平心静气任由力量源源不断地流入打神鞭之中只见那鞭上渐渐现出金、红两道光芒随即那白光也逐渐融入其内。

此时上空中诸圣的战斗愈发激烈由混战变成了捉对厮杀。虽然依旧没有力量溢出但动作却越来越快许多观战的仙人的目光都跟不上那速度了。

通天教主明白对方三位圣人中老子是应承诺而出手,女奶可能是怀恨那人皇动手但说到人皇真正的敌人还是元始天尊。所以他主动对上了元始天尊,自通天教主从张紫星的陷仙剑气中得到启示以来又经历了诛仙阵之战对于诛仙四剑的奥妙有了深一层次的领悟。越到巅峰越是难以寸进圣人要想获得这种领悟是十分困难的但通天教主却是做到了。

通天教主此刻的战斗力虽略逊于老子但已隐隐胜过其余四人若论单纯的攻击力,诸仙四剑可算是当之无愧的六圣法宝之冠。那四剑各自冒出各不同的光芒来,各具奇异力道又浑然一体一时剑光飞纵,虽不见什么杀伤却是将对手尽数笼罩在其中。元始天尊被四剑攻势所困虽然不见慌乱但左手杏黄旗的守势占了七成右手三宝玉如意只有三成的反攻。

与通天教主那边的激烈战况不同老子与接引道人的战斗可算是中规中矩。

老子平日素好清静无为行事低调也未如其两个师弟一般开宗立教,广授门徒,唯一的弟子玄都**师平日都在八景宫闭门不出,因此极少显山露水,接弓道人也未曾与之正面交锋过准提道人倒是曾有这等经历结果是败走东海。

当年通天教主相助元始天尊斗败西方教二圣之时老子最后曾出手以太极图所化金桥将接引与准提送走。虽然这次出手仅是惊鸿一瞥但从当时那种几乎难以抗拒的情形来看这位深藏不露的紫霄宫首徒的实力当为六圣之首。

接引道人明白老子的厉害不敢失了小心头顶现出舍利三颗将青莲宝色旗拿在手中一时金光万道白气悬空同时足下踏定六品莲台,一副纯防守的架势。

老子见接引道人如此谨慎微微一笑只是现出一座金桥将自己与接引架在空中同时将那扁拐不断打来一时相持不下。

女娼娘娘则与准提道人在那若隐若现、不断变幻的透明山水中较量看起来两人似是经历了千山万水却始终不离脚下方寸之地。女娼娘娘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天子所说的话来有许多甚至是当年女蜗庙所言如今听来,却是另一种感受。”你当年有补天之德今日为何反倒如此漠视生灵?,”当年娘娘究竟为功德成圣补天还是为救助万千生灵而补天?如果是后者为何如今倒失了本心?“在浩瀚的宇宙星辰之中生命可谓微不足道但即使仅是一瞬,生命终究是生命!”生命?女奶娘娘不由迷惘了起来曾几何时她似乎也曾这般执着过,而且还不惜冒性命之险弥补苍天之陷。然而在她达到另外一个高度时对亍这个宇眼却又是另外一种理解或者应该称之为“境界”。

正是天子的那句“圣人不仁以万物生灵为当狗,。

达到混元境界后的圣人在普通仙人眼中看来已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圣人们自己却明白他们距离所谓的“巅峰“、或者说是下一个层次还有十分遥远的距离。

天道无所谓仁也无所谓不仁,任由万物生灭,顺应“自然”。这是一种法则也可以称之为“道“。圣人可算是这种“道,的遵循者与执行者然而他们还不完全等于“道,。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也只有一人能称之为“道”而已那便是道祖鸿钧。

六圣都明白,只要遵循这种“道,“并无限接近、契合它,就有机会领悟到更高层次的新境界。六位圣人修成混元道果的途径各有不同故而来感悟这种“道”的方法也各不相同。有的选择出世有的选择入世,那种诸如气运、道统等之类的执着对于有些圣人来说也是一种“悟”的过程。

女娲娘娘同样的也是“道,的追求者站在另外一个层次和角度看待万物生灵之时,原本的那种执着不由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正是一种不仁,的态度。于她所求的圣人“大道“来看这种转变无疑是成功的。

故而她也曾多次劝说过“执迷,的兄长伏羲可惜伏羲终是不悟”。

然而如今这同样“执迷人界之主却以自己的行动使得她的心中产生了迷惘,这种迷惘在她刚成为圣人时也曾有过却远不如现在这般强烈。

当日天子那句“圣人不仁以万物生灵为当狗“的下一句就是“我就以蝼蚁之身和这天命斗上一斗”如今他果然以那“蝼蚁”之身以一种执着与不屈最终逆转了六位圣人联手所算的商灭周兴,的天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场赌约她实际已经输了。

她之所以愤怒更多的是这种“迷惘”所造成的。自大道看来休说是万物生灵就算是星辰生灭只不过是白驹过隙的一瞬而已那等生命可算是“道“的一环,却又不足为道。

他那句“生命终究是生命,不知为何却仿佛在她平静的心湖中投下一颗石头,石头虽然瞬间便沉下去了而所激起的涟漪却久久不能散去即使它终究还是要归复平静。

与女妈娘娘战斗的准提道人感到十分奇怪:这娘娘似是心不在焉先前双方还互有攻守目前却是完全被自己压制住了。准提道人记得当日接引道人在诛仙阵外曾与女奶娘娘斗来一场双方皆是未尽全力,故而和气收场莫非今日她也有此意?

准提道人自村平日与这位奶皇宫圣人娘娘并无恩怨故而也没有再趁势紧逼只是保个持平之局。

女娼娘娘终究是混元圣人斗了几合从迷惘中醒悟了过来暗暗下定决心:今日既然诸圣风云际会也是机缘一场不如应天数而为全力一战看看那天子最终结果如何。或许能为自己的迷惑找到答案。

一念及此女奶娘娘的混沌之力陡然大盛手中鞭子泛出灼灼的紫光如灵蛇一般山河社稷图的景象也更加变幻莫侧。准提道人只觉对手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压力大增,暗道怪不得凡间有言“女子之心莫能洲”这位娘娘怎生无端地就发起狠了?未免也变得太快了些。准提道人见女奶娘娘来势惊人不敢怠慢当下竭力以七宝妙树与之周旋起来。

元始天尊正与通天教主廖战忽然瞥见瑶池仙山上张紫星身上的奇光,心中一震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

元始天尊心念电转虚晃一记,将通天教主朝老子所在的方向引去,又参与准提道人与女奶娘娘的战斗,恢复成混战之局。元始天尊见接引道人被女奶娘娘收入山河社稷图中大战,忽然叫了一句:“大师兄如今正是你履行诺言之时且助我一臂之力!,通天教主闻言一股不祥的预兆从心头升起,就见老子脚下金桥光芒大盛四周空中俱是无数太极之纹。

那无数太极图纹诅成一个阵势居然将他与准提道人同时卷入阵中。通天教主与准提道人心知不妙齐齐朝老子攻来意欲联手击败老子,以脱出太极图阻拦元始天尊。而老子此刻终于展示出真正的实力来一拍头顶只见顶上三道气出,化出三个道人来。这三名道人分别持剑、灵芝如意、龙须扇等兵器法宝气势非凡。让通天教主与准提道人吃惊的是每一人都有圣人一流的修为本来是两人合攻老子这下却变成了老子四人围攻二圣了。

这三位道人自号上清、玉清、太清当年准提道人曾在东海被老子携三人围攻,最终败北故而记忆犹新当下对通天教主说道:通天道友留神!,通天教主猛然想起张紫星曾对他说起过大师兄老子的“一气化三清”的神通当即醒悟过来喝道:“准提道友休惊此乃化身神通只须斗得一阵其气自消自是无用。,老子见通天教主居然能窥破自己神通的奥妙暗暗惊讶,也不多说与三清化身一同攻来竟与两圣斗个不相上下。通天教主虽然从张紫星口中得知这“一气化三清的缺陷但如今不比平时,光是这三清消失的所需时间已足够让元始天尊杀死张紫星无数次了想到此处不由心急如焚。

此时元始天尊脱离了众圣的战团竟朝张紫星径直飞来。

孔宣等人不料会有如此突变不由大惊,孔宣提聚力量将混沌钟祭出全力发出一记钟响元始天尊的身形一顿似是震了震眉头微皱随即却大笑道:“混沌钟也不过如此!你当此处还是那诛仙阵中么?”行天口中一声沉喝干戚神斧划出一道光弧,朝元始天尊当头斩来元始天尊竟徒手一抓竟然将那光弧凝在空中一捏之下,光弧中毁灭性的杀气顿时消饵无踪。

就在元始天尊被阻之时伏羲已将河图祭出十个奇形标记环绕在元始天尊周围产生一种玄奥的力量使得元始天尊一时无法前进。然而元始天尊身上混沌之力流转一步就跨了出去那十个标记的光芒顿时黯淡了下来。

伏羲身上露出难受的表情似乎吃了个暗亏方才元始天尊是纯以力”,破了他的”巧河图本是玄妙无比但双方力量相差太悬殊了。

正如元始天尊所说的那样这里可不是诛仙阵中此时玄仙与圣人的巨大差距明显地展现了出来就算是顶阶玄仙也一样。

张紫星眼睁睁地看着元始天尊飞来心中大是着急,但那打神鞭似是喂不饱,一般,竟还在不断地吸噬着他的力量。

这边冰雪冲上前被元始天尊遥遥一指居然凝固在空中无法动弹元始天尊对亍这个连三宝玉如意都打不死魔女也感到有些疑惑,正欲动手,逍遥仙府上飞快地冲出几道光芒其中一道金光如电,冲在了最前面转瞬便来到元始天尊眼前,将冰雪护在身后。那金光发出淡淡仙力使得冰雪身上的束缚减弱了不少,终于挣脱开来。

元始天尊一见这金光不由大怒,喝道:“孽障!居然还有脸用玉、清仙诀与我为敌!”金光正是杨戬也不多说将三尖两刃刀朝元始天尊刺来元始天尊一展杏黄旗顿时金花万朵挡住那三尖两刃刀同时将三宝玉如意打来那声势十分惊人竟是要置杨戬于死地。

杨戬身前忽然出现了无数透明沫状的东西一路将那三宝玉如意的巨大压力减弱了不少。原来是冰雪有心借杨戬之力对付元始天尊故而放出防御技能协助“友军“不断减弱三宝玉如意的力量。然而三宝玉如意绝非普通法宝可比虽被削弱许多依然击中了杨戬的胸口。杨戬大叫一声鲜血狂喷,饶是九合玄功也抵挡不住当即昏迷不醒直朝下坠去冰雪也被那可怕的余势击飞。

这边三霄已赶来护在张紫星的身前元始天尊正要施展手段,忽然那远处仙山一道白光如电般射来。元始天尊将手一张那逼近身体的白光顿时一凝,却超乎想象地穿透了那种凝固之力击中了掌心。

元始天尊感觉到手掌一阵轻微的震颤,那毫无法力波动的白光之力竟然大出意料之外不由吃了一惊。殊不知张紫星与商青君等人更加惊骇:反物质主炮被元始天尊徒手接下了!

最吃惊的是张紫星由于各种限制二十四世纪的武器已严格地控制了打击范围以免目标意外的无辜的设施波及武器的威力却是强了好多倍单体破坏力之强绝非那种古老的核弹等武器所能比拟的尤其是这种他引以为傲的反物质技术武器,甚至拥有破坏星球的力量。如今却被元始天尊赤手空拳接了下来!

这便是圣人的真正力量吗?张紫星想到偶尔涌起科技武器对付圣人的念头不由暗暗惭愧单以他目前所拥有的武器绝对不是圣人的对手。

孔宣见炮击无果连忙再次敲响混沌钟配合着伏羲、刑天、哀洪、碧霄等人的攻势暂时将元始天尊拖住。

元始天尊接下反物质主炮后看了一眼发射主炮的逍遥仙府,手中一个小瓶忽然消失不见随即仙府的上空再次下起那种奇怪的“雨,来。

仙府土的菩提灵树遇到这种雨水时居然也渐渐凝固了起来,无法再发挥防护作用,只有老子所赠的太清旗门依然光华灼灼似是不受影响。

此时天空忽然出现一个带翅的金钱来转了一转那盛满三光神水、晶莹剔透的小瓶凭空落了下来,有一人抢出快速朝那小瓶拣去转眼就退回仙府不见而此刻天空中的雨也停了下来。

元始天尊见琉璃瓶居被那金钱所收大为诧异将三宝玉如意朝仙府打来。那三宝玉如意陡然变得十分巨大一路竟将凝固未完全恢复的菩提树林尽数毁灭在岛上拖出一条夸张而可怕的长痕来。沿途包括植物在内的生灵尽数毁灭发射主炮的基地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而那三宝玉如意终是在一件东西面前停了下来似是无法前进,又倒飞了回去。

元始天尊认得那物是一座旗门所散发的还是格外纯正的太清仙力。

他回头看了一眼光芒闪动的太极图,又看了看周围的前来围攻的玄仙中那一人手中所持的护身旗帜略一犹豫没有再攻击下去,却是将怒火尽数转移到了张紫星的身上杀气显得格外凌厉。

第四百七十二章 鏖战与追击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 第四百七十二章 鏖战与追击

面对着再次拼命包围而来的伏羲、孔宣、三霄等人,元始天尊冷笑一声,三宝玉如意发出晶莹的光芒,一股莫大的力量朝四周放射而去。三霄等人原本就已力竭难当,如今更是禁受不住,纷纷被那力量震退开来。不仅如此,还被那光芒的余势涌入体内,使得仙力紊乱不堪,难以控制,一时失去了战斗力。

孔宣毕竟不同凡响,以无色神光竭力化解掉三宝玉如意的光芒后,发现自己竟已身在百丈之外。由于先前稳定天界所消耗的仙力太大,力量一时难以后继,同样被迫退的还有伏羲与刑天几人。

突然,那偌大的瑶池仙山发出一阵强烈的颤动,整体竟然移动了起来,而速度越来越快,携着强大的威势,朝空中光芒四射的元始天尊撞去。

如今的瑶池仙山已经被冰雪完全控制,如同一件巨型武器一般。由于先前反物质主炮的失败,冰雪认识到了敌人的可怕,当下放弃了发射随身武器的打算,而是转而使用了这件“巨无霸”的武器。但要想控制整个瑶池高速移动,所耗费的力量也是相当惊人的,这一击发出后,力量损耗过大的冰雪无法保持飞行,轻飘飘地朝下落去。

面对着扑来的庞大仙山,元始天尊毫不慌张,眼中冷电闪过,手中蓦地现出盘古幡来。那幡震动间,一个无形的黑洞出现。瑶池仙山靠近之时,渐渐变小,最终竟然被黑洞尽数吞噬了下去。

元始天尊似是怕盘古幡的力量影响到大中央天的稳定,那黑洞吞噬下瑶池仙山后,迅速被盘古幡所收,消失不见。

元始天尊的动作毫无停滞,三宝玉如意脱手而出,带着莫大的毁灭性力量直飞向张紫星。如今打神鞭没有炼化,张紫星无法动弹,只能受那鞭的作用虚空而立。孔宣等人俱在远处,失去力量的冰雪正在下坠之中,而仙府中修为较弱的人都因先前“补天”之时,耗力过巨,失去了行动能力。最有可能援助的,就是手持离地焰光旗、相对来说还有些余力的羽翼仙。

虽然羽翼仙已拼命赶来,但从那速度与距离来看,已是来不及了,眼看张紫星就要被那三宝玉如意所击中。

紧要关头,斜里飞来一道青光,施展出数道光华,使那三宝玉如意来势一滞,但那三宝玉如意的力量非同小可,转眼就使得那光华溃散无踪。青光没有躲开,而是转过身来,似是想带着张紫星逃跑,后背却被那如意结结实实的击了个正着。

就在此人以生命将三宝玉如意拖延的一瞬间,羽翼仙终于赶来,离地焰光旗发出五行之气,及时将三宝玉如意的余势尽数挡了下来。

张紫星惊讶地看着那个舍身为他挡下致命一击的人,脱口惊呼道:“申道友!”

申公豹!

竟然是他!

申公豹听得张紫星的呼声,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不管……你是陛下还是逍遥道友……贫道总算是……”

话未说完,身体已在那可怕的毁灭之力下渐渐稀薄,化作飞灰片片而散。

张紫星此刻心中尽是震撼:在这生死关头,居然是这个几乎已被自己遗忘的小角色申公豹挺身而出,舍命相救!

原著中,申公豹一句“道友留步”,不知使得多少清修的道德之士出山应劫,最终上榜封神,这句话也可算是《封神演义》的最强的“杀器”。

如今在这个世界中,申公豹的表现,亦是可圈可点。他素重义气,与三山五岳的修士俱有交往,但有时也会好心办坏事,那三山关前的十绝阵倒还罢了,而三霄摆黄河阵、陷阐教众仙、引元始天尊亲自出手之事,却是因申公豹通报消息而引起。

与原著中申公豹坚定不移的“反周反阐”不同的是,这个世界的申公豹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既想对道友尽义,又无法违背师门之命。尤其是在阐截两教正式决裂对立后,这种矛盾愈发使他左右为难,故而有为师命不惜违背本意、暗算逍遥子之事,而后也曾代表阐教一方参与了万仙阵大战。

当日申公豹以碎星锥暗算张紫星未果后,曾留下“必还一命”之言,如今果然应验,这种应验,并非是被动无奈,而是他主动为之。他方才那句未说完的话,想必也是与此有关。这位拜在阐教门下的妖族中人可算是一个悲剧人物,却无愧“情义”二字。

元始天尊见到申公豹居然使用了他所授的玉清秘术忽然出现,最终不惜身死,舍身救了那对头,使得他功亏一篑,心中愤怒,喝道:“孽徒该死!”

张紫星听得大怒,羽翼仙已身化大鹏鸟之形,两翅闪出狂风,朝元始天尊而去。元始天尊长袖一挥,一道无形的大力将狂风倒卷而去,羽翼仙顿时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某种漩涡一般,被那力量牵引得晕头转向,双翅连振动的力量都失去了,只得恢复人身,以离地焰光旗勉强相持,身形却不由自主地后退而去。

元始天尊刚将羽翼仙控制住,就见前方河图再现,伏羲、神农、黄帝挡在张紫星之前。

元始天尊看了三皇一眼,摇头道:“以你三人如今的力量,难当我一击!念在你们皆乃功德之人,我也不欲加害。若你三人就此退去,我可既往不咎,另赠玉清道文三卷,只要假以时日,放下执着,自可领悟混元至境,成就圣人。”

其实,元始天尊之所以这样,多是为了能进一步争取女娲娘娘这个战友的缘故,尤其是伏羲,若真有什么损伤,只怕女娲娘娘会当即翻脸,三对三的战局变成了四对二,那就大大不妙了。

放下执着?成就圣人?

三皇相互对视,齐声大笑:“成不了!成不了!”

元始天尊见自己主动摆出台阶,三人居然都不肯下,不禁恼羞成怒。眼见后面张紫星手中的打神鞭的三种光芒有融合的趋势,不由心急,也顾不得与三皇多费唇舌,正要动手,蓦地眉头一皱。

就见一道五色毫光无声无息朝元始天尊背后击来,元始天尊手中杏黄旗光芒大作,将那五色毫光定住,原来是一颗发出五色

光芒的珠子,正在背后丈外距离滴溜溜直转。在诛仙阵中,元始天尊可没少吃这东西的苦头,当下冷哼出声:“定海珠!”

此时河图那十个标记也发生了变化,似是在与某种事物相呼应,果然,天空中又降下九个相类的奇异标记来,渐渐与那河图重合。

“洛!”元始天尊立即将三宝玉如意画出几个圈,一股股莫大的力量迅疾卷来,两套即将重合的符号受这力量影响,居然被硬生生地开来。

元始天尊曾在诛仙阵见过河图洛的“遁之力”,那奇妙的遁之力竟能在盘古幡前逃脱,心知若是让这河图洛合一,带着逍遥子逃走,使其抓紧时间掌控打神鞭,那就前功尽弃了。

那被卷开的九个符号停止了倒卷的趋势,在空中现出多宝道人的身形来,另一边孔宣与刑天也飞了过来。

此次通天教主本命门下诸弟子在碧游宫与各自洞府静修,只因赵公明观得天空异相,担心张紫星与三个妹妹的安危,从罗浮洞前往相助。正好在路上碰到偷偷溜出碧游宫的多宝道人,才知多宝道人也是为此而来,两人当下联袂赶来天界,正好碰到了此番大战。

元始天尊知道赵公明与多宝道人是截教门下的精英弟子,见两人如今又来坏他好事,眼中闪烁出杀机来。三宝玉如意刚要出手,就见四道流光自远处的太极图中飞出,如电般朝他掠来,正是诛仙四剑。

元始天尊吃了一惊,顾不得定海珠,手中杏黄旗抖动,现出金光将诛仙四剑挡住,但他随即便发现通天教主并未从太极图中脱出,只是以神通将四剑勉强遁出太极图飞来,不由松了一口气。眼见四剑上混沌之力将消,四把仙剑忽然光芒一闪,分别朝四周散去,正好落在赶来的孔宣、刑天、多宝道人与赵公明手中。

原来,通天教主与准提道人在太极图中大战老子与三清化身,仙识感觉到多宝道人与赵公明前来相助,心念一动,当即在准提道人七宝妙树的帮助下,将诛仙四剑遁出太极图外,力求四人以四象阵尽力拖延时间,他自己则以渔鼓与重新祭炼的青苹剑继续猛攻老子。

多宝道人本担心师尊怪罪他违背师命私自前来,见到诛仙四剑,立刻明白师尊心意,当下心中大宽,招呼一声,四人舞动四剑,朝元始天尊合攻而去。

赵公明原本就是陷仙剑的“替补”人选,又参与过秘境中的闭关,对于四象阵自是知之甚详,陷仙剑发出一圈圈剑光,配合着诸、戮、绝三道剑气将元始天尊围了起来。伏羲则展开河图,小心地护在张紫星周围。

打神鞭金、红、白三道光芒渐渐混合起来,闪动着耀眼的光芒。元始天尊看得真切,眼中光芒一闪,三宝玉如意迅疾格挡,将攻来的四剑剑气击散,同时杏黄旗脱手而出,起在空中,现出金光万道,朝四周照耀开来。

那金光中飞出无数金莲,朝四剑包裹而去,四人顿时感觉陷入某种泥潭似的,无法自拔。若是张紫星在,可指挥四剑合力组成那等“锯齿”之势,如诛仙阵那样将金莲绞碎。然而不谙“太极”奥妙的赵公明则无法做到这一点,加上孔宣与刑天仙力衰弱,四象阵的威力大减,四人虽然将剑气合一,在金莲中左冲右突,一时却无法破解。

元始天尊眼看那打神鞭就快混合三阶之力,被张紫星所掌控,当下顾不得加害孔宣四人,而是径直朝张紫星而去。

三皇赶紧合力施展河图迎上,那河图化作诸天星辰,朝元始天尊迅疾落下,元始天尊一指空中,所化的诸天星辰竟齐齐被定住。元始天尊随即变指为抓,手掌一转,那无数星辰似乎遭遇了某种旋风,居然朝四下吹散开来,控制河图的三皇也被那可怕的风力吹远。

元始天尊清除了全部“障碍”,正欲下手,张紫星身旁忽然现出一个宫装的美丽女子来,正是天瑶。天瑶手中昆仑镜蓝光大盛,与张紫星一同消失在原地,让随即而来的三宝玉如意击了个空。

元始天尊的目光落在了苍茫的天空,正要追去,孔宣四人已拼命突破金莲,挥动诛仙四剑围来。元始天尊一声冷哼,混沌之力骤提,三宝玉如意朝四人遥空连挥四下,四人连忙横剑招架。由于此地并非诛仙阵图中,元始天尊的力量没有受到丝毫压抑,那遥空四击看似轻飘飘,却蕴含了沛然莫御的恐怖力量。

多宝道人虽有绝仙剑之力,被这力量撞中之时,依然抵敌不住,身形不由自主地倒飞而去,结合洛的玄奥力道一路化解,方才稳住身形,只震得气血翻腾,却已在数百丈开外。赵公明也是如此,由于他修为不及多宝道人,还当即吐出数口鲜血来。原本就筋疲力尽的孔宣与刑天更是不堪,只觉仙体几乎要崩溃一般,再也提不起仙力来。

四人勉强在空中立定,看向场中时,元始天尊已消失不见。

这时前方的圣人之战终于发生了变化,那金桥凭空现出,老子站在金桥上朝后退去,而通天教主与准提道人则显出身形来。方才老子一气终消,三清消失不见,心知困不住准提道人与通天教主,索性展开太极图,将两人放出来。

多宝道人一见师尊,慌忙大声将方才之事禀报,通天教主朝天看了一眼,一挥手,四剑又出现在手中,当即消失不见。

老子眉头一皱,也在瞬间失去踪影,准提道人连忙跟上。

女娲娘娘与接引道人感觉到了外面的波动异常,见诸圣都往三十三天之外,心中诧异。女娲娘娘说道:“接引道友,此处放不开手脚,索性你我也往三十三天外一行如何?”

接引道人点点头,两人运出神通,跟随而去。

三十三天之外,通天教主张开混沌仙识,刚搜寻到元始天尊的踪迹,就听身后老子的声音传来:“三师弟,休走!”

通天教主返身横剑架住扁拐,怒道:“李聃,你究竟是何居心?莫非真想让元始杀死人皇,借天难重开地水火风不成?”

老子微微一笑:“此番我只是应诺出手罢了,

一切当有天数。”

“休要拿天数来搪塞于我!”通天教主冷哼一声,“你当年就不满我有教无类之道,乃至与元始串通一气,否则焉有三次出手之诺?如今我截教夺得杀劫气数,你自是不满,故而此番缠斗我与准提二人,好让那元始得手!枉你平日自称无为之道,你的‘道’哪里去了?”

“道可道,非常道。大道无情,三师弟过于执着了。”老子淡淡地说了一句,也不多言,只是将扁拐打来,将通天教主缠住。通天教主动了无名之怒,四剑荡漾出惊人的气息,朝老子发来。

此地是三十三天外的宇宙星辰之中,已非那摇摇欲坠的大中央天,所以通天教主不再压抑力量,将混沌神通尽数施展开来,四剑一出,锐气大盛,附近的空间仿佛被撕裂一般,这种“撕裂”一直延续到老子身前。老子头顶现出玲珑塔来,发出淡淡的光芒,将那“撕裂”又“缝合”起来。诛仙四剑被那玲珑塔的光芒一照,当即被定住不动。

老子感觉到玲珑塔所承受的巨大压力,忍不住赞了一声:“三师弟的四剑威力又有精进,着实可喜可贺。”

通天教主没想到老子如此厉害,竟然正面接住了第一杀器诛仙四剑的全部威力,防御之能几乎不在当年接引道人的十二品莲台之下,而且那四剑仿佛被粘住一般,无法进退,暗道这李聃不愧是大师兄,果然实力超凡。

一道七色彩虹出现,朝那四剑一刷,被粘住的四剑顿时一震,脱离开来。剑气朝四下泄去,远处的一些陨石被这剑气威力波及,尽数化作■粉。

通天教主忙道:“准提道友,此处交由我,你速去追赶元始天尊!”

方才正是准提道人施展七宝妙树,将四剑从玲珑宝塔上刷落,他听得通天教主此言,当即应了一声,当即朝远处遁去。然而前方虚空中蓦地现出一座金桥来,金桥上正是老子。

老子微笑着开口道:“道友,方才大中央天一战意犹未尽,何必如此急于离开。”

准提道人感觉到了四周力量的异样,警觉地朝脚下一看,只见金桥下,淡淡的金芒一直蔓延到附近的万千星辰,似是无边无垠,将通天教主也囊括在内。

这金芒勾勒出一副庞大的图来,不断变化着,似乎是蕴含着无尽的玄妙,而虚空中的力量,尽数朝金桥上的老子集中而来。

“太极图!”准提道人目中神光闪动,暗暗惊讶:这才是那先天至宝太极图的真正力量!

三十三天外的某处,天瑶拼尽全力,施展出昆仑镜的奥妙,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在宇宙空间中穿梭前进。这种“穿梭”,比之羽翼仙那种“空间跳跃”的天赋异能更加玄妙,更类似一种定点的瞬移,这种瞬移所跨越的空间,是相当惊人。这也是昆仑镜的真正奥妙之一。

而在昆仑镜的妙用下,张紫星根本感觉不到周围身体的移动,正好可以安心抓紧时间控制打神鞭。

此刻打神鞭渐渐停止了力量的抽取,鞭上三种色泽已经混为一体。虽然张紫星的力量几乎被抽空,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了打神鞭中三种合一力量的“轨迹”,接下来,只需静下心,把握并融合那种“轨迹”,变成掌控这件先天异宝,从而摆脱元始天尊的威胁。

然而,他却无法静下心来,因为天瑶原本就有孕在身,先前又因助他“补天”而罄尽全力,仙力所剩无几。如今她又勉力施展昆仑镜的大神通,实则已尽油尽灯枯。虽然昆仑镜十分奥妙,但元始天尊乃混元圣人,所拥有的混沌仙识强大无比,总能搜寻到了两人的所在,没等他们休息多久,就已经运出神通追了过来。

好在昆仑镜十分玄妙,每每在元始天尊赶来之时,又再次成功遁走,气得元始天尊咬牙切齿。

为躲避元始天尊,天瑶不顾元气大损,连续施展昆仑镜,面色显得十分苍白,五官都溢出血来,但她依然咬牙坚持着,一声不吭,生怕惊扰了张紫星,她之所以能支撑下去,全靠着一种执着的意志,这种精神上的力量,甚至超越了本身仙体的极限。

或许是上次昆仑镜合一的缘故,使得天瑶对张紫星有一种奇妙的感应。

故而当初张紫星被陆压与玄机真人暗算,沉睡在山河社稷图中时,天瑶通过这种奇妙的感应,确定他无恙,还转告了三皇与菡芝仙。

如今两人通过双修后,天瑶的体内又多了往生之日,使得这种感应更加清晰,而且由单方面独有转变成了双方共有。张紫星也能通过这种联系,感觉到天瑶的状况。

此刻天瑶虽是背对张紫星,但她体内的虚弱却瞒不过他。张紫星心头不由一阵抽搐,立刻通过昆仑镜传去了自己的心意,让天瑶停下来,甚至以孩子为理由劝说,但天瑶依然执意不肯。

就在他救出她后,她完全将心交给他的时候,她就已决定为他付出一切。

为了他,她可以牺牲自己,就好像他也愿意为她牺牲一般。

张紫星明白她的执着,也知道她不会停下来。但这样周而复始地下去,就算能一直摆脱元始天尊,天瑶迟早也会力竭而死。

正心焦时,张紫星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赶紧从昆仑镜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天瑶。天瑶点了点头,听话地服下了一颗丹药,略作调息后,再次施展昆仑镜而去,此时元始天尊的遁光正好赶来,气得将三宝玉如意一挥,远方偌大陨石顿时粉碎开来,但也只能再次老老实实地凝神搜寻。

张紫星所要去的,是一处极其神秘的地方。那里对于他来说,可算是旧地重游。

那个地方虽然充满了危险,却有一个特性。

那就是:凡混元圣人,皆不得入内!

_看就来\\\\_无弹窗速度快_ωωω。/paoshu8./Com/文字首发第一站

第四百七十三章 真正的圣人之战

那河图洛合一的“遁之力”玄妙无比,发动后不久,孔宣多宝、伏yi等众仙已脱出三十三天之外,印入眼帘的,是浩瀚的宇宙空间。

众仙的实力远不及圣人,故而无法感应到已经远去不知何处的张紫星、元始天尊的下落,好在河图洛有探寻之能,故而当日六位玄仙能以此自归墟中脱出,此番多宝道人与伏yi联手,展开河图洛搜寻,终于发现了一处力量波动十分异常的星域。虽然那星域距离此地十分遥远,但凭着河图洛的异力,当可将赶路的时间大大缩减。

然而,让这些玄仙惊讶的是,在即将靠近目的地时,那种波动竟然达到了极其危险的程度,乃至于多宝道人与伏yi赶紧停住了河图洛,否则众仙只怕还有性命之险。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副让这些玄仙完全震撼的情景,或许会毕生难忘。

这才是真正的圣人之战。

如果说刚才在大中央天时,诸圣刻意收敛力量的战斗使得外行人看不出奥妙,那么如今的战斗,就算是毫无力量的凡人,都能感觉到那种毁天灭地的可怕力量。

事实上,由于“地球”上凝聚了“盘古”的大部分精华之力,所以拥有混沌之力的圣人在“地球”上也受到了一种类似“规则”的制约,在通常情况下无法施展出全力。这种限制在三十三天外的宇宙空间中则不存在,故而几位相斗的圣人均可自如发挥出最强的力量来。

众仙这才明白,女娲娘娘先前那句“此处放不开手脚”的真正含义.

人在浩瀚的宇宙中,看起来只不过是沧海一栗甚至是更微小,圣人也是如此。然而,如今的情况却是,这一“栗”能动摇整个“沧海”。

女娲娘娘浑身闪动着耀眼的光芒,手中依然是那条鞭子,然而此刻鞭子所展示的威力已远远超过了普通法宝的范畴。只见数千里或更远处俱是那鞭子扬动所引起夸张的轨迹,其范围内的宇宙尘埃中的各种物质自动组成山水形状。山水变幻莫测,那鞭子渐渐化作光的轨迹,一道道划.破虚空,朝接引道人发来。

仔细看去,那些竟然不是简单的光轨,而是一团团彗星。也不知道这彗星是否宇宙尘埃在山河社稷图的作用下所形成,还是受到山河社稷图与鞭子的力量被牵引而来,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们都是千真万确的存在,绝非幻觉.

女娲娘娘就好比是太阳一般,所发出的光芒与热度使得那些彗星物质高速蒸发、喷射,一路留下偱烂的的夸张长尾,携着可怕的能量,以超高的速度集中朝接引道人发来。

若是张紫星此时在场,一定会感叹这山河社稷图与圣人的力量,这才是真正的宇宙乾坤之力,与此相比,当年陆压那种在图内所引发的力量简直微不足道。

孔宣当日在归墟找寻张紫星时,曾以混沌钟之力想要破开山河社稷图,却被女娲娘娘所附在图上的一丝神念所阻,如今见到女娲娘娘亲身所展示的威力,不由暗暗吃惊:若是当日由女娲本人主持此图,就算混沌钟的先天至宝品质要略胜山河社稷图这种先天灵宝一筹,他也无法得逞。

接引道人头顶三颗舍利子发出白色的光芒,手中的青莲宝色旗高举,舍利子白光更甚,现出一道白气,照映着舍利子的光芒,如同某种光柱一般上下贯穿虚空。接弓@@道人身拌六辩白莲之形以光柱为中心蔓延开来,周围的尘埃与物质都被凝固了起来,形成一朵晶莹剔透的巨大白莲花,悬浮在上空,花辩微微张eng着。

那数道彗星拖着长长的彗尾,已迎面而来,在接近那白莲之时,喷射与蒸发的动作陡然慢了下来,但还是撞中了巨大的白莲,当即爆裂开来。每撞击一次,白莲就颤动一阵,朝外散发出一圈圈晶亮的波纹,白莲外表的光芒也黯淡了下来。然而,那散落的彗星的残骸却被白莲所吸收,最后同化为一体,使得白莲又恢复了晶莹之意。

彗星接二连三地击中白莲,那白莲的颤动与外扩波纹的频率也在迅速加快,虽然彗星的力量十分惊人,却始终无法奈何得了白莲。准提道人似是不甘如此被动,那白莲的光芒骤然延伸,朝女娲娘娘冲来。

女娲娘娘手腕一抖,手中金光划出闪电一般的轨迹,沿途的尘埃纷纷化作齐粉消失,那白莲的光芒被金色闪电切割得粉碎,但那“碎片”居然没有湮灭,而是继续包裹而来,一时间,整个空间都是那种碎裂的“莲花辩”。

女娲娘娘不慌不忙,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拨动,那山水图纹中升起一轮巨大的红日,光芒极其耀眼,那漫天的莲花辩被这闪耀的红日一照,渐渐化作飞灰飘散开来。

虽然伏yi等人想留下来观看这场声势惊人的圣人之战,等众人皆知此刻找寻张紫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当下小心地绕过两位圣人金斗的战场,驾驭着河图洛,继续朝另一个有巨大力量波动的方向而去。

当众人来到那波动强烈的星域一带后,就感觉河图洛忽然一阵凝滞,居然无法发动遁之力,而且重合的河图洛似是受到什么干扰,隐隐有分开的征兆。伏羲与多宝道人大吃一惊,连忙施展仙诀,却

是难以控制,孔宣等人见势不妙,连忙使出仙力相助二人,终于将那即将分裂的河图洛又重辛整为一体。羽翼仙也拿出离地焰光旗,五行之气飞出,包裹在河图洛之外,总算使那外部的强大的干扰异力大大减轻。

此时修为最高的孔宣忽然将目光盯向远处,竟似看呆了。众人俱是修为不凡,连忙运出神通,齐齐看去,但竭尽目力,也只能隐约看出三个光点在空中互持不动。而河图洛的异常,正是这三个光点的力量所致。

三个光点的体积虽然极度渺小,但其所散发出的可怕力量,却要凌驾星域中所有星辰之上。这三个光点就好比三颗强大的恒星,相互运动,相互牵引,彼此难分高下,而周围星域的所有星辰皆因这三颗“恒星”的力量而动荡不安。其中一颗“恒星”显得格外惊人,举手投足散发出可怕的锐气,移动中,附近的陨石甚至是星辰都纷纷碎裂开来,有些甚至由于内核被破坏而爆炸开来,但那三颗“恒星”却是丝毫不受那星辰碎裂的影响。尤其是那带着彩光的“恒星”,似是有着无比强大的弓@@导之力,竟然将那些还在爆炸的碎裂之物连成一串,朝中央那“恒星”发去。

与两颗“恒星”的活跃相比,中央的那颗则显得不动如山,或许根本不能用“山”来形容,在“它”的周围,现出一圈圈奇异的波动,总能将两边的攻势逐步削弱、化解。

从孔宣等人这个角度看来,整个星域都以这中间那“恒星”为核心,组成的一个巨大无比的太极图纹。

这种动辄影响到整个星域,使之激烈动荡、变化的场景,要比方才女娲娘娘与接引道人的战况看起来更具震撼力,而这三颗“恒星”,自然是老子、通天教主与准提道人三圣。

三圣之中,单论攻击力而言,要数掌控诛仙四剑的通天教主最强,而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刷尽天下万物,最为奇诡,老子则是攻守平衡,给人一种圆转如意的感觉,似是没有什么破绽可言。

事实上,老子远不如孔宣等人在远方所看到的那样轻松。若是在三十三天之内,混元圣人尚不敢放手施为,故而大可凭借技巧运用的精妙与法宝的特性以一敌二,周旋一番。但如今通天教主与准提道人皆是使出了全力,故而老子也是大为吃力.

由于先前已经施展过一次“一气化三清”的神通,所以短时间内,无法再一使用,况且这等圣人以真正之力较量,那种化身所能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太大。老子受诛仙四剑与七宝妙树的合攻,头顶的玲珑塔隐有动摇之势,不由暗暗吃惊,当下将扁拐一指,那星域中的太极图发生了一种古怪的扭曲,放出星星点点的美丽光芒。

准提道人正将那七宝妙树所化的彩虹朝老子刷去,忽然,七色彩虹不知受到了什么奇异的力量所致,居然散落成七色,朝四周分散而去。

这种奇景,自准提道人得到七宝妙树以来,还是首一遇到,心中大是诧异。老子见状,趁机以扁拐打来,幸亏准提道人另一只手还有六根清净竹,赶紧架住。然而六根清净竹在架住扁拐的一刹那,那竹杖竟隐隐化作竹笋之形,准提道人一惊,此时通天教主以挣脱先前纠缠的风火蒲团,四剑飞出,追得老子回身招架。准提道人赶紧凝神运功,七宝妙树与六根清净竹又恢复了原状。

然而通天教主那四剑才与扁拐交击了几下,居然不受通天教主的心意所致,而自行化作四道剑形光焰来.

通天教主面色一变,猛然想到当年曾听老师鸿钧说起过太极图的奥妙,惊呼道:“准提道友留神!此乃太极图异力!”

几大先天至宝各有奇异之力,混沌钟具有强大而变幻莫测的音攻、盘古幡能吞噬万物星辰、kun仑镜有掌控空间之能,乾坤鼎则是绝对防御。比较起来,太极图则显得平淡无奇,最多也就化座金桥而已,然而,太极图真正的力量远不止如此。从一件事情就能看出,那就是老子以太极图将乾坤鼎分解成九鼎,使之力量大为削弱。虽然当时有河图洛与玉鼎真人之助,但主要发挥作用的还是太极图。

太极图的最大妙用就是能改变并削弱法宝的力量,就算是先天宝物,也不例外。当年张紫星救三霄之时,以乾坤鼎的九鼎形态对抗元始天尊的盘古幡所施展出的黑洞,结果金桥落下,老子一步步走来,使那黑洞消失不见,正是太极图的奥妙所致。

当然,在这种交锋中,老子只能以太极图之力短暂性地使通天教主与准提道人的法宝变化,减弱攻击力,时间一长,还是难免落在下风,而且情势愈发不妙。毕竟,他面对的,是两位同级对手。

此时,另一件先天至宝kun仑镜也在经受着巨大的考验,主要还是因为宅的主人已经精疲力竭,几乎无法再催动kun仑镜的力量了。

张紫星的计划是,两人一齐朝归墟而去。归墟本是极其神秘的所在,妲己还失落在其中。张紫星在这个危急时刻选择前往归墟,是因为鸿钧道祖有禁令在先,凡混元圣人,皆不得进入归墟。

元始天尊的目的是消灭张紫星,然后利用天塌之祸,重开地水火风,而并非是与张

禁星同归于尽。

所以,就算他再如何大胆妄为,也不敢违背鸿钧的禁令。

要知道,原著中,鸿钧可是以三颗药丸就控制住三位圣人的最终boss。而在这个世界上,鸿钧也是当之无愧的最强者,到底强到哪种程度,只怕连那些圣人们都无法猜度,只能隐隐在心中有一种绝对无法匹敌的概念。

说来也是时运不济,天瑶“载着”张紫星,一路朝归墟而去,待要快要临近之时,却是后力不继,此时连丹药都用馨了,一时无法恢复力量。而要完全掌控那打神鞭,还需要最后的一些时间。

要命的是,元始天尊此时正运用神通急速追来,这短短的“一些”时间,对于元始天尊这种混元圣人来说,已足够杀死张紫星无数一了。

张紫星看着天瑶手中kun仑镜的黯淡光芒,知道她方才燃烧本命之力,已到了一种十分危险的情况,不由心疼不已,心中痛恨自己无能,居然要怀孕的妻子如此拼命。天瑶却顾不得回头与张紫星交谈,只是闭目养神,全力争取每一分每一秒回复元气。此时要到达归墟一带,必须传送两一,而以天瑶目前的情况与先前元始天尊追赶的“频率”来看,就算她再燃烧本命之力,也只来得及施展一次kun仑镜了。除非,能有充足的时间让她恢复力量。

只要能争取到时间,不仅可以让天瑶成功施展kun仑镜,也能使张紫星在元始天尊赶来之前,成功炼化打神鞭。

张紫星心中一动,通过kun仑镜对天瑶“说”了几句,天瑶一怔,却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元始天尊追来之时,只见张紫星双目紧闭,虚空端坐,手中握着的打神鞭的光芒已渐近收敛之势,而那位西王母娘娘,却是完全失去了力量,手中kun仑镜的蓝光也熄灭了下来.

只需要再给“逍遥子”一段不长的时间,他就能够掌控打神鞭。可惜,就差这么一点,看来这也是天意。逍遥子虽然以乾坤鼎将大中央天的动荡稳定了下来,但那仅是暂时的,一旦那乾坤鼎无法继续控制,大中央天的力量将完全爆发,同时引发整个三十三天的塌陷与毁灭,造成更加可怕的灾祸,元始天尊也能借此顺利地重开世界,使一切都归复原点,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是圆满结束杀劫的办法,届时还可以得到重开世界的大功德。虽然这些功德对于圣人的力量来说,作用不大,但已足以抵消之前所沾染的诸多因果。

元始天尊一念及此,当即踏着虚空,朝张紫星与天瑶走去,手中现出盘古幡与三宝玉如意来。

天瑶忽然开口道:“元始圣人,念在我当年对阐教也有些恩惠,请答应我最后一个请求。我希望能与他一同死在圣人的先天至宝之下,也算是了却同生共死之愿。”.

元始天尊看着天瑶坚定的表情,眉头微皱,其实他原本就没想放过天瑶,此番正好顺理成章地出手,而且用盘古幡比三宝玉如意的把握要大得多,当下说道:“想不到你这位西王母娘娘居然与人界之皇有如此瓜葛!也罢,我就成全了你们!”

元始天尊唯恐被对方拖延时间,当即将盘古幡朝天瑶与张紫星一振,一个巨大的黑洞顿时出现。此处是宇宙空间,故而元始天尊并不需要顾忌或收敛,那黑洞的威力,要远胜在地面上之时。

黑洞一出,周围的物质顿时朝这边飞来,就连光线也不例外,距离最近的一个小行星被迅速碎裂,拉长,最终消失不见。

让元始天尊惊讶的是,对面的天瑶忽然举起手来,手臂上有一个奇异金属之物,那物的力量竟然也形成一个小型的黑洞。与那盘古幡的黑洞一样,小黑洞快速吞噬着周围的物体,受那大黑洞的吸引,小黑洞渐渐飞来,眼看两者就要撞击在一处。

就在此时,一心“求死”的天瑶手中kun仑镜陡然亮出蓝光来,与张紫星的身影渐渐稀薄,消失在原地。

元始天尊心知中计,刚要收起盘古幡追去,此时两个黑洞已撞在了一处!

小黑洞撞击在大黑洞上,当即粉碎开来,而那大黑洞虽然没有碎裂,却发生了恐怖的爆炸,整个空间中充斥着狂暴而巨大的能量。这种爆炸的力量极其恐怖,一圈圈强烈的冲击波朝四周星域延展而去,波动所及的星球,无论大小,齐齐爆裂开来,引起了连锁的破坏。

元始天尊手握杏黄旗,现出万朵金花,护住自己,在金花被那力量不断毁灭的同时,又快速生出辛的金花,保持了连续的防御强度。只不过,他并没想到天瑶竟然也能发出类似盘古幡的力量,更没想到,两者撞击会发生如此可怕的情景。

这种爆炸久久不能停歇,元始天尊一时无法收回那个正向外部强烈推射、喷发力量的黑洞,只能暂时以杏黄旗防御,仙识中所锁定天瑶的与张紫星位置已丢失不见,如果需要重辛搜寻,还要花费一定的时间。

时间对于天瑶与张紫星来说,更为宝贵,因为只差最后一次,就能到达归墟了,而距离张紫星完全掌控打神鞭的时间也越来越近。(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四章 归墟异动!张紫星的选择(6000字)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 第四百七十四章 归墟异动!张紫星的选择

当元始天尊避开那可怕的黑洞爆炸之后,好不容易再次搜寻到张紫星与天瑶下落,急急赶到了那处空间。一见前方两人的踪影,元始天尊面上杀机大盛,却怕重演方才爆炸之事,不敢再用盘古幡,三宝玉如意闪耀出晶光,脱手而出。

天瑶原本已是精疲力竭,靠着先前爆炸所赢得的那段稍长的休整时间,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元气。见到元始天尊再次赶来,天瑶看了看已至最后关头的张紫星,目中陡然涌起前所未有的坚决之色,浑身的仙力在瞬间变得高涨起来,昆仑镜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蓝光。

由于元始天尊急于下杀手,三宝玉如意来势甚急,昆仑镜还未来得及发动转移,就已被击中。然而此时奇景出现,三宝玉如意蓦地无端穿过了蓝光,出现在极远处的陨石群之前,那威力所及之处,巨大的陨石们纷纷化作粉末尘埃,消散开来。

那被穿越的蓝光丝毫不受影响,再次发动,消失无踪。

元始天尊一招手,三宝玉如意又回到手中,居然有种奇异的震颤的感觉。

“昆仑镜不愧是先天至宝,果然妙用无方。”元始天尊自语着,点了点头,面上却露出一丝冷笑。

方才昆仑镜发出那般璀璨的(看就来())光芒,正是那位西王母娘娘燃烧最后的生命之力所造成的,这次“转移”一旦完成,也就是那娘娘整个生命的终结之时,届时“逍遥子”就再也无法逃脱了。

某处虚空中,一道耀眼的蓝光忽然出现,又渐渐熄灭,现出张紫星的身影来。

打神鞭上闪烁的三种光芒已经消失不见,正平静地悬浮在恢复了行动能力的张紫星身前。然而,张紫星的目中却没有丝毫兴奋,反倒对此视而不见。此时他将注意力全集中在怀中昏迷不醒的天瑶身上,神情显得十分紧张,豆大的汗珠自额间滴落了下来。

方才张紫星终于成功地“炼化”了打神鞭,却猛地发现天瑶正急速燃烧着最后的生命之力,若非他及时阻止,天瑶已香消玉殒。由于张紫星在关键时刻拦下了她的自杀举动,使得整个昆仑镜的“大挪移”嘎然而止,两人并没有到达目的地归墟,而是身在归墟前的不远处,隐约可见前方神秘奇景的入口。

张紫星顾不得擦去快要渗至眼中的冷汗,小心地抱着天瑶软弱的身体,与她单手相握,以双修心法将自身剩余不多的仙力灌输入她的体内。虽然方才被他阻止,但几乎完全发动昆仑镜力量的天瑶并未脱离死亡的威胁,她的生命力已到了燃烧殆尽的边缘,气息也越来越虚弱了。张紫星整颗心都悬了起来,手也在微微颤抖,就算是先前元始天尊赶来痛下杀手时,都没有如此害怕。

当年在归墟中,他曾痛失妲己,如今又怎能在归墟之前再次失去天瑶?

就在这时,天瑶的体内忽然生出两股奇特的力量来,似是来源于腹部一带。在这两股异力的作用下,天瑶体内的往生之力得到了修复与补充,并开始回应着张紫星所输入的力量来。

是那孩子的力量么?真是两个好小子!

张紫星精神大振,顾不得多想,连忙加强了仙力的输入。不久,天瑶几近枯竭的生命终于渐渐复苏,主动配合起双修心法来,总算是脱离了危险。

天瑶吃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满头大汗的张紫星,面上露出温柔之色,似是想伸手帮他擦去汗水,却始终无力抬起。

张紫星的眼中尽是疼惜与怜爱,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记,说道:“今后须不得这般拼命了,若是你有何闪失,叫我如何独活?”

天瑶没有力气开口,只是微微露出笑容来,似是想点头。

“我知道你当时被擒时就施展了秘术,就算自己死去,孩子也能依靠你体内的包裹的仙力孕育百年出生。但我要的不仅是孩子,还有你。”张紫星忽然想到曾经看过的一部古老影片的名字,又加了一句:“你们……‘一个都不能少’。对我而言,你们是最珍贵的宝物,是世间任何利益、权势都无法与之相比的。”

天瑶似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段往事,眼睛忽然红了,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心中尽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幸福。从这一刻开始,她隐藏在内心深处、那些过往的阴霾才真正地散去。

“两位倒是好兴致!”一个阴沉声音的出现,扰乱温馨的气氛。

张紫星的动作没有停止,依然温柔地帮天瑶拭去泪水,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打神鞭。

打神鞭被他一握,那二十一节的符印同时闪烁了起来,发出淡黄色的柔和光辉,与先前的那种不稳定的三色光芒完全不同。

出现在对面的正是阴魂不散的元始天尊,见到如此情景,面上的阴沉明显又多了几分,冷哼道:“你纵使掌控这打神鞭又如何?就算有此物,你也休想修复那天塌之祸!”

张紫星尽量使得自己放松了下来,淡淡地说道:“你待要如何?”

元始天尊的语气显得格外阴森:“莫非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敢伤你?”

“若非如此?你方才为何紧追不舍?”张紫星冷冷地反问了一句。

元始天尊目中掠过冷电,浑身的混沌之力陡然迸发而出。方才由于天瑶施展昆仑镜,所以张紫星一直没有直面元始天尊的可怕力量,此时就感觉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迫来,远非当日诛仙阵可比,就算比在大中央天时也要强大了许多。

这才是混元圣人真正的力量!就算是顶阶玄仙与之相比,也有着天渊之别。当日在诛仙阵中,通天教主是事先费尽心力,以诛仙阵图布下阵法,再配合精心设计的战术与张紫星的乾坤鼎之力,将准提与元始的力量压制到了最低点,方才得手。否则,纵使张紫星、孔宣等玄仙再多一倍,也休想取胜。

面对着强大的压力,张紫星面色一变,似是抵受不住,朝后飘去。

元始天尊朝远处归墟的入口看了一眼,眉头一皱,收敛了力量,冷冷地说道:“好一个人界天子

,竟有如此算计!你二人先前费尽心机逃遁,竟是想避入那归虚之中!”

“若论算计,我如何比得上你这位混元圣人?那西方教二圣虽然也工于心计,却也是远不及你!”张紫星一边应付,一边心念电转,寻思脱身之策。

虽然他已获得了打神鞭的掌控权,但眼前的这个大敌毕竟对他可谓恨之入骨,万一真的不顾一切地狗急跳墙,那就麻烦了。

“你的算计,早在从杀劫开始之前,否则八景宫圣人又怎会相助于你?无当圣母又怎会投入截教为内应?那封神之人姜子牙又怎会拜在你门下?杀劫之中,你更是处心积虑,多方谋算,一早便命姜子牙前往西吱控制姬发,一个是应运封神之人,另一个是所谓的‘真命圣主’,若非我出其不意,以奇谋算之,只怕人界气运早已在阐教掌控之中!”

张紫星感叹地说道:“若以人界为博弈之局,你这位圣人,倒是个最强的对手!”

元始天尊不屑地说道:“你不过是区区蝼蚁,如何配作我的对手?”

“蝼蚁?哼!”张紫星冷然道:“你们这些圣人自以为高高在上,能操纵世间的一切。我且问你,那人界之战的结果最终又是如何?”

“若是我一早便能重视你这蝼蚁,我阐教又怎会有今日的下场?”一提到阐教,元始天尊不由想起昆仑山道统被毁的一幕,可怕的力量又开始澎湃起来。

确实,若是元始天尊一早就重视人界的力量,重视“蝼蚁”的力量,或许整个结局都会被改写。但是,在整个杀劫之中,元始天尊也只是将通天教主、西方教二圣、甚至是老子、女娲作为重视的对手(看就来()),又怎会想到,一个“蝼蚁”竟然可以改变他这个圣人所掌控的全局?

正如张紫星所说的那样,混元圣人们自以为高高在上,或许是因为那种“道”的追求,故而对苍生皆是一种“不仁”的漠视,又如何会真正地“重视”?即便是在这个时候,元始天尊依然觉得张紫星“不配”做他的对手。

张紫星感觉到元始天尊透出的强烈杀机,心中暗暗警惕,说道:“莫非你真想动手?我如今已不仅是人界之主,更是重列三界位阶之人,你若沾染如此大因果,只怕难逃鸿钧之惩。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在道祖鸿钧的面前,圣人十分否还是万劫不灭?”

元始天尊一听鸿钧之名,杀气猛的一顿,没有再继续蔓延下去。西周在人界之战失败后,他在暗中观察,通过多方思考印证,终于明白了逍遥子的真正身份,随后在天界之战中,他又费尽心机,致使“逍遥子”染上因果,并迫使那昊天、金母做出毁天的疯狂之举,无非就是想借此机会在杀劫中重开世界,彻底扭转阐教完败之势,如今自是不愿沾染这种因果。

元始天尊眼中寒光闪动,将目光落在了张紫星怀抱的天瑶身上,森然道:“就算你有打神鞭相护,这位西王母娘娘又当如何?”

张紫星心中一紧,他最担心就是天瑶的安全,喝道:“元始天尊,你也是堂堂圣人之身,为何如此无耻下作?”

“你既然如此说,想必对这西王母十分重视,若能将你所珍视之物摧毁,定可比伤害你本人更令你痛苦!此当大妙也!”元始天尊大笑三声,面色忽然变得狰狞起来:“今日也让你尝尝当日我失去昆仑道统的心境!”

张紫星眼见元始天尊就要动手,自知无法抵御,当即大喝一声:“且慢!”

元始天尊见张紫星将身一摇,竟分出九个分身来,哂笑道:“这区区魔体化身,纵使你力量尽复,在我眼中也不过是萤火之光,如今又焉能奈何于我?”

“你且看清楚了!这究竟是何力量!”张紫星冷笑一声,关羽率先飞出,将手中青龙偃月刀朝元始天尊砍去。元始天尊轻蔑地伸出手指一点,那青龙偃月刀顿时凝在空中,然而那挟着“义魂”之力刀势依然斩下。元始天尊略觉意外,手指一震,关羽连同青龙偃月刀顿时化作齑粉,裂开成数个光点,在空中组成一个“义”字,随即散落无踪。

元始天尊虽然举手投足就灭去关羽,眼中露出惊讶之色:“虔诚之力!”

“你可知这虔诚之力是如何来的么?”张紫星打蛇随棍上,反问了一句。

元始天尊的心思飞快地转动了起来,虔诚之力只能是极少数的特殊位阶之身方能拥有,比如天帝与天后,可以确定的是,人界天子这种位阶是绝对不可能拥有的,那么……

“这种力量并非我与生俱来,”张紫星见元始天尊迟疑,赶紧说道:“而是有人助我开启的……”

开启虔诚之力!这种能力,就算是圣人也无法办到!元始天尊终于动容,张紫星将魔域之力施展出来,元始天尊的眼前渐渐出现当年张紫星在祈雨时,遇见神秘青年的一幕。

元始天尊惊疑未定:若这青年正是“那人”,为何要帮这天子开启虔诚之力?又为何要赐予面具?

如果真是“那人”,当视万物众生为平衡之“道”,绝不会介入这种杀劫!

元始天尊神念微凝,魔域幻境顿时消失无踪。但同样消失不见的,还有张紫星与天瑶,只见远处一点蓝光越来越小,已至归墟的入口之处。

原来,张紫星借着元始天尊的注意力全在那魔域幻境中之中时,借着昆仑镜的力量,急速朝归墟飞行而去,可惜他对于昆仑镜的妙用领悟太浅,否则当可直接“瞬移”而入。

元始天尊大怒,运出神通,转瞬便来到归墟入口,却不敢太过接近,就见张紫星已怀抱着天瑶即将进入归墟的空间。

元始天尊大喝一声,手握三宝玉如意朝张紫星的周围虚击而去。由于张紫星已掌控打神鞭,所以元始天尊也不敢伤他,只想依靠三宝玉如意的力量将他定住,以免进入归墟之中。

此时张紫星抱着天瑶,已有大半个身体进入了那空间之中,然而还未完全进入的双脚却被元始天尊的力量定住了,任由他如何挣

扎都无法前进半步。

元始天尊眼睛亮了,混沌之力大盛,猛的一拉,顿时将张紫星扯了出来,却脸色大变。

归墟中,张紫星怀抱着天瑶,淡淡地看了元始天尊一眼,双脚齐膝以下已断去。

断去双腿的张紫星面不改色,收起手中金剑,没有耽搁,而是顺着那股吸力迅速朝前飞去。

元始天尊没想到张紫星如此果断,居然这么快就自断双足,当即凌空将那混沌之力朝张紫星击去,想将他再拉扯出来。

然而,混沌之力进入归墟后,竟然无端地扭曲了起来,分散到各处,使得那些朝前缓缓漂移的陨石发生无序地异动,却无法入想象中那样到达张紫星之处。元始天尊不甘心地又连试了几次,均是毫无效果,反而使得归墟外围一带变得有些紊乱起来。

张紫星趁着这工夫,已飞至远处不见。元始天尊功亏一篑,气得朝归墟凌空猛击,却是无用。看着归墟内奇异的“漩涡“,元始天尊犹豫了半天,终是没有胆量进入。

天瑶此时又恢复了少许元气,勉强能开口说话了,看着张紫星断去的双足,不由哭了起来。张紫星忍住剧痛,温言安慰,哪知天瑶愈发泪如泉涌,无法自制。

好不容易天瑶才止住哭声,说道:“方才你为何不将我扔进归墟?你有打神鞭在手,想必那元始天尊不敢伤你。”

“你先前几乎燃尽生命之力,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却是仙力尽失,连行动都无法办到,若是独自进入这归墟之中,怎会有活路?”张紫星抱着天瑶,故作轻松地低声说了一句:“还好,只是断了膝盖,若是再上去几分,那就大大不妙了。

天瑶一愣,见他挤眉弄眼的模样,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面上浮出两朵红云,甚是娇羞动人。

张紫星见她美色,调笑道:“娘娘放心,微臣虽然力竭,却有无上魔体,纵是伤到那紧要部位,只须力量足够,亦可快速重生。”

“事到如今,你却还这般不正经。”天瑶轻啐了一口,心情终是轻松不少。

张紫星眼见(看就来())已将至归墟较深之地,不敢太过深入,正欲静静地与天瑶一起回复力量。此时,归墟内的空间忽然开始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扭曲,原本缓慢而有规律朝前的陨石等物体纷纷变得紊乱不堪,在空间中相互交叉、撞击,张紫星吃了一惊,一手握着打神鞭,一手抱着天瑶,在空间中躲避着危险。

此时,那些吸纳附近物体的奇异漩涡也发生了异变,竟然由“吸纳”变成了喷射,无数奇异的物质从中喷发出来,那些物质带着晶莹的光芒,如同某种宝石一般,这种异变使得原本平静的归墟骤然变得狂躁不安起来。

张紫星猛的想起伏羲曾说过,归墟的平静下蕴藏着极大的危险,是外表的“平衡”被外力触动,引发其真正的力量,当会有大凶险。难道说这是元始天尊所为?莫非元始不顾一切地要引发归墟之力,置他于死地?

归墟异变的罪魁祸首确实是元始天尊,却并非他故意造成,方才张紫星逃脱进入归墟之时,元始天尊曾以混沌之力攻击,失手后又泄愤地对归墟施展了力量。归墟的“平衡”原本就脆弱无比,受到混沌之力这种力量的引发,自是无法再保持平静,当即开始发作起来。

始作俑者元始天尊在归墟外惊讶地看着内中的剧变,面色青一阵红一阵,想不到归墟竟然如此“敏感”!若是那掌控了打神鞭的人皇真有什么意外,那等若是他无心之失所致,那大因果是无法逃避了。看来只能等天塌后,重开地水火风,靠那创世功德来抵消这等大因果了。

张紫星只感觉周围物体的变化越来越剧烈,渐渐的,前方的吸力越来越强,竟是难以抗拒,那些紊乱的陨石与漩涡纷纷停止了无序的运动,风驰电掣般的朝前方的一个光点飞去,速度比平时不知快了几千、几万倍。

奇怪的是,打神鞭开始自动泛出淡淡的黄光,使得张紫星稳住了身体,不被那强大的吸力所吞噬,只不过那

然而,随着“光点”力量的增强,张紫星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整个人仿佛被不断拉扯一般,渐渐的,右手开始有些抓不稳打神鞭了,而另一只手的天瑶也有脱手之厄,张紫星虽然拼尽全力,也无法抗拒那种强大的拉扯之力。

那光点的吸力还在不断地加强,已经到达一个相当恐怖的程度了,张紫星目前只有两个选择。

一、放弃天瑶,双手紧握打神鞭,靠着那股掌控之力支撑下来,等待归墟的平息,选择这一条路,或可使他赢得生机。

二、放弃打神鞭,与天瑶一同坠入那“光点”之中,这种选择所面临的,很可能是死亡和未知的莫大凶险。

时间已不容许张紫星再多作思考,而天瑶也发现了他此时的危机,似想挣脱他的怀抱,张紫星当即作出了选择。

他松开的是右手。

于是,张紫星紧紧地抱着天瑶,用身体残余的所有力量保护着她,如同一颗不归的流星,迅疾朝那光点飞去。

张紫星不知道(看就来())那里究竟会有什么危险,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他只知道,他刚才必须那样选择。

光点,渐渐扩大了。

张紫星只觉周围的压力越来越大,整个人几乎快被撕裂一般,只能靠着一丝不屈的意志力,全力保护着怀里的天瑶。

光亮,耀眼的光亮。

无法抗拒的力量,快要消失的身体。

是归墟的尽头吗?

里面有什么?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刹那,张紫星的脑中出现的,是妲己的影子。

第四百七十五章 惊闻!归墟尽头的世界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张紫星终于睁开了眼睛。,并不是记忆中那闪耀的光亮,而是一片昏暗的天空。

薄薄的烟雾漂浮在空中,仿佛在布满阴霾的脸上又蒙了一层面纱,给人感觉沉甸甸的。

张紫星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就觉得身体仿佛散架一般,竟是难以动弹,体内原本就透支的仙力显然还没有恢复。

天瑶就躺在他的身边不远,脸正好侧过来朝着他这一边,那张美丽绝伦的脸庞上露出少有的恬静表情,如同睡着了一般。张紫星能清晰地感觉出来,她还活着。

张紫星放下心来,默运法门,想要加速仙力的回复。不料周围的灵气竟然十分稀薄,不仅如此,这气息仿佛是将灵气、毒气、玄清之气等各种力量混合在一处,根本无法与“地球”上浓郁而醇厚的灵气相比。

若要单独吸收仙力所需的灵气,须得花大力气将它从复杂的混合中“过滤”出来,这样不仅费力费时,而且最后获得的灵力也是相当稀薄的,很可能还比不上所花费的力量。

这种特异的情况使得张紫星无法如往常那样吸纳灵力回复仙力,好在他的手段甚多,当下勉强提聚体内不多的残力,运出魔域所化的饕餮之力,将空中那种驳而不纯的气息尽数吞噬,随即化作可吸收的力量纳入体内。

由于这种力量中带着毒力、咒力各种“有害”力量,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只怕已身受其害,爆体而亡,但对于张紫星的“吞噬”牌无上魔体而言,却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饶是如此,回复的过程依然比想象中的要慢了许多,但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有效的途径。张紫星虽然仙力不足,却因本身所具有的强大的再生之能,在昏迷之时,断去的双脚已经自动完全复原。

利用饕餮神通恢复了一些力量的张紫星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状况来。

他与天瑶似是落在了一处大山上面,而这山是漂浮在空中的,整个坏境有些类似天界,无边无垠的空间中有不少漂浮的奇山。周围的环境都是一种暗色调,天与地给人的感觉就是:昏惨惨的,分外压抑。

这便是归墟地尽头吗?

妲己。是否也在这里?

张紫星将仙识朝四周扩散而去。却发现所能到达地范围十分有限。看来在这里地坏境很不利于力量地发挥。他来到天瑶身旁。将仙力缓缓输入她地体内。不久。天瑶便睁开了眼睛。她想起昏迷前。张紫星放弃打神鞭与她一同坠入此地地情景。心中涌起深情。却没有多说什么。事到如今。两人对彼此地心意俱是明了。所以也无须多言。

天瑶忽然露出惊讶之色:“夫君。为何我地修为与力量尽数失去了?”

张紫星方才救醒她时就感觉到有些异常。如今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意外。就算先前天瑶如何透支力量。充其量也不过是力竭而已。怎么会修为尽失?张紫星分明记得。他在抱着天瑶冲进归墟之时。天瑶已经回复了少量地元气。那时候她地境界还是玄仙上阶巅峰。为什么现在会变成如此状况?

不对。以张紫星地眼力看来。天瑶此刻似乎并非凡体。而是一种奇异地状态。仿佛是某种游离状。显得有些朦胧。但那玄仙上阶巅峰地修为确实是不复存在了。

莫非是这归墟的异力所造成的?

但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张紫星自己却没有这种情况?他依然是那种最初级的筑基期,真实的力量虽然虚弱,但层次与强度却没有改变。

天瑶千万年苦修毁于一旦,心中甚是难过,张紫星连忙安慰。天瑶毕竟不是普通女子,随即便恢复了过来,幽幽地说道:“或许,这正是天意。我素来命运蹉,有盈亦有亏,难得圆满。如今我遇上你这样情深意重的夫君,自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故而失去了力量。既是如此,我便没什么遗憾了。”

张紫星听得感动,将她一把搂住,说道:“你如何会这样想?我们既成夫妻,自会圆圆满满,哪有什么盈亏?此必是归墟之力所致,只要离开此地,当可复原。”

天瑶忽然想到一事,脸红了半边:“你与蝉玉是否已结为夫妇?将来我有何颜面去见她?”

张紫星嘿嘿一笑:“这有何妨?就当是我这个‘师公’荒淫无德,来个师徒兼收罢了。当年你不是要我做元帝,你做元后,还搭上蝉玉做元妃吗?看来那时你便有这心思了……”

天瑶想起当年他与菡芝仙初上西昆仑的情景,不由羞意大生。此时张紫星又凑近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天瑶何曾听过如此挑逗之语,连耳根都红透了。那种娇媚之态分外动人,分明是一个温柔可爱的小妻子,哪还有初见时那种盛气凌人的冰冷感觉?

就在此时,张紫星眉头一皱,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赶紧拿出紫罗迷障来。哪知平日百试不爽的最佳“伪装法宝”忽然似是灵气全失,无法发挥作用,想必也是受到了归墟之力的影响。张紫星只得拉着天瑶走到一块巨石前,隐蔽了起来。

只见远处薄雾散开,一道怪风吹来,到达张紫星与天瑶所在的奇山

,在上空转了一圈,随即落下地来。

这怪风化作一个男子的人形,穿着一身青衣,身材瘦小,看上去獐头鼠目。那男子鼻子抽了抽,似是发现什么异常,一路朝张紫星所在“闻”了过来。

张紫星倒还罢了,但天瑶此刻却失去了法力,又无法施展紫罗迷障,当即暴露了行踪。

那男子打量了张紫星两人一阵,目光落在天瑶身上,问道:“你二人甚是面生,究竟是何人门下?”

张紫星看出这男子是化婴期修为,不由暗暗诧异:在这归墟奇异之地,连天瑶这样的顶阶玄仙都失去了修为,为什么这男子能这样的力量?

天瑶见这男子的眼光似是不怀好意,心中生出厌恶之情,并不搭理。张紫星有心从这男子的身上获得此地的情报,心念一转,说道:“我夫妻二人随师闭门修炼多年,鲜有外出,只因今日师尊命我二人出门办事,故而来到此地。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男子眼中露出狐疑之色,又看了看天瑶,说道:“我乃鬼母门下风生,不知尊师是哪一位?”

“鬼母门下!”张紫星故意露出吃惊之色,暗暗将魔域的迷惑之术施展开来:“我二人虽闭门修炼,亦久仰鬼母大名,今日见得风道友,真乃幸事也!不知风道友此刻意欲何往?”

男子听得那恭维之语,脸上掠过得意之色,心中一迷糊,也没有再追问两人的来历、姓名,说道:“我与众同门得鬼母之召,回鬼丘听命。”

张紫星听得迷糊,问道:“请问风道友,此地为何处?”

“此地当然是归墟秘境了!”风生顺口答了一句,又将目光瞥向了一旁的天瑶:“俞皇最好凌虐美女,而这女子甚是貌美,若将之擒下献于鬼母,自可以之为酬与俞皇结盟,如此一来,便可不畏那大敌了。”

天瑶听得怒火中烧,虽知张紫星在施展手段,却还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这句哼声使得风生忽然清醒了过来,指着张紫星喝道:“你究竟施展了什么道术?竟敢迷惑与我?”

张紫星冷声道:“若非如此,怎知你打得如此龌龊主意!”

风生阴笑道:“你修为低贱,方才只不过是侥幸得手,居然敢在我面前如此张狂!若是识相,乖乖地将那女子奉上,我可免你一死,若再敢迟疑半分,管教你化作飞灰!”

话刚落音,就见张紫星已瞬间出现在眼前,风生大吃一惊,还未来得及躲闪,就被一拳就击在了肚子,当即被打得倒飞了出去。张紫星这一拳的力道把握得很好,最多也就让风生昏迷而已,以便拷问。

哪知那风生虽然被击飞,却又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只是面色有些难看,没等他反击,张紫星已再次出现在身前,一拍他肩膀,居然将他半截身体都拍入了坚硬的土地中。

风生虽然仗着天赋异能没有受伤,子所表现的力量,哪里是什么筑基期?至少也是真仙以上的层次!风生心知踢到了铁板,不敢敌对,将身一晃,化作一只青色的貂鼠来,顺势朝地下钻去,想要逃离开来。

那青貂还没钻多远,忽然就觉一阵地动山摇,周围的土地都爆裂开来,自己也被那股巨大的力量震上了半空,还没落下,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了起来。

青貂连忙口吐人言:“我有眼不识道友神通,请道友见谅!请看在鬼母之面,放我而去!”

天瑶看了这青貂一阵,说道:“原来是风狸!此乃上古异兽,火烧不死,刀砍不入,打之如打皮囊。用锤击其头数千下方死,但只要其口入风立即复活。只须用塞其鼻,便可杀之。”

青貂见这毫无力量的女子居然窥破了他的来历和致命之物,心中更加惊骇。

“可惜此处并无……”张紫星的话刚让风狸松口气,随后又悬起心来:“不过我有吸噬神通,可将其躯体尽数吞噬,届时还可夺其修为,岂非一举两得?”

风狸一听,连忙求饶,张紫星见其屈服,说道:“只要你献上本命元魂,奉我为主,我可饶你性命。”

目前他对归墟秘境一无所知,急需了解更详尽的情报。

风狸一听,惊呼道:“道友何出此言?进得归墟,俱为半魂之体,如何来的本命元魂?莫非……你二人是从归墟外而来?”

半魂之体?张紫星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天瑶那种游离、朦胧的感觉了,只怕修为尽失也于此有关。但是,他对自己依然能保留境界还是十分费解。

风狸是个机灵之人,说出最后一句时,顿时醒悟了自己失言,生怕张紫星杀人灭口,连忙赌咒发誓会保守秘密。

张紫星是何许人,自是不会相信他的誓言,但他并没有杀死风狸,而是花了一番工夫,以魔体施展了催眠之术,使得风狸在潜意识中将他当成了无法抗拒的主人,自是知无不言。

从风狸的口中,张紫星终于了解到了归墟秘境的情况。

在风狸的记忆里,并不知道这归墟秘境是什么时候存在的,也不知道它与归墟中绝大多数人是如何来到这归墟秘境的,从

记忆开始,它就已经身在此处了。

归墟中有许许多多的势力,有的是一方雄主,麾下门人甚众,有的喜欢独来独往,靠着超强的实力,无人敢撼,风狸所依附的鬼母正是其中一方较强的势力。

这些势力平日虽然也会发生冲突,或是小规模的兼并之类的活动。但真正大规模的战斗却是五百年一次,而战斗的目的就是为了争夺一件东西,据说这件东西蕴藏着一个极其重要的秘密,谁能参悟这个秘密,谁就能成为整个归墟的主宰,并能离开归墟。

这件东西,似乎是一面什么“旗”!

归墟秘境中,每五百年的大战争是为了这面旗,胜者可持有此旗五百年,以参透其中奥妙,五百年后,再次开始争夺。然而,这种大战也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却没有一个人能参透这个秘密。也就是说,没有一个人,能离开归墟秘境。

旗?张紫星听到这里,心中不由疑惑:掌握了这面旗,就能离开归墟?而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一点?

而风狸所说的另外一件事情也引起了张紫星的注意:或许是魂体的关系,在战斗中“死”去的人,每百年就会重生,但重生后不仅修为大减,连记忆也尽数丧失。

为什么会这样?

这样一来,归墟中的人口岂非是不会减少?张紫星忽然涌起一种感觉,归墟的这种现象似是有人操纵一般,就好比一个永不结束的游戏一般。

不过,按照这种规则,那么妲己只要能来到这里,应该也不会死去。

归墟的时间规则与外部不同,不知这秘境内的时间比例又是多少,所以张紫星也不好询问有关妲己之事,只是问风狸是否听说过近年是否还有新进入归墟之人。

风狸茫然地摇了摇头,由于这秘境有那种“永远不死”的规则,故而张紫星并不确定这风狸是否因为“死”过而忘记了往事。

如果说近年来有什么“新闻”的话,那就是一股奇异的新势力忽然崛起使得归墟中的格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新势力竟不顾五百年的大战约定,公然发动大规模的战斗,消灭了许多势力,目前正在不断扩展之中。风狸此次前往老巢鬼丘,便是受那鬼母召集,打算联合几个势力一同抵御那股强大的新势力。

张紫星考虑良久,与天瑶一商量,决定跟着风狸往那鬼丘一行,先了解清楚归墟内势力的大致情况再说,张紫星甚至有征服各势力的打算,只要能获得哪些势力的力量,找寻妲己的希望就大增了。如果可以的话,再得到那面旗,参悟奥妙,离开归墟,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魔体的催眠之力非同小可,风狸此时对张紫星是绝对的信赖与服从,故而立刻答应了下来。

三人正要动身,就见远处上空出现一个黑影。张紫星的力量未复,加上天瑶失去修为,故而不敢妄动,将天瑶护在怀中,借着岩石隐蔽了起来。风狸也化作青貂之形,避入地下的窟窿中。这黑影渐渐变大,原来是一条十余丈的巨蛇,身形十分庞大,尾部有分叉。巨蛇似是被上面追赶,在空中急速朝前飞行,似是被上面追赶,显得十分仓皇。

“钩蛇!”天瑶在张紫星的怀里低低惊呼了一声,娥眉微皱,若有所思地说道:“又是一头上古异兽!”

张紫星似是大吃了一惊,呆呆地看着天空,他吃惊的不是钩蛇这种奇兽,而是后面的追兵。

这些奇异的追兵前方喷射出带着焰尾的奇异圆筒,呼啸而去。圆筒居然可以紧跟着钩蛇的曲线逃遁轨迹,赶上前去,正中钩蛇的腹部与尾部,当下爆炸开来,皮开肉绽,那分叉的尾巴也被炸断了一截。

半混之体一种介乎实体与魂魄之间的状态,既如实体一般怕攻击,又容易受到魂魄类的攻击,可算是一种不利的状况,唯一的“优点”就是不会流血。

钩蛇受此重创,惨叫一声,顿了一顿,正要继续逃跑,那些“追兵”已经借此机会发射出一束束白色的光线,朝钩蛇飞来。那白色光束如同某种绳索类法宝一般,竟将钩蛇偌大的身体紧紧地束缚了起来。由于“追兵”所接到的任务就是擒拿钩蛇,所以也没有在附近扫描或搜捕,而是拖着钩蛇朝后方飞去。

张紫星几乎惊呼了出来小型追踪飞弹!牵引捕获光线!

那追兵,竟然是小型战斗机器人!

=

PS:明日是父亲的六十大寿,虽然没有大肆操办,但亲戚好友也会纷纷而至,聚餐庆贺。周六肯定没时间更新,停更一天,特此说明。

这几天很累,又是工作,又是码字,还要准备这件事。

本已快要完成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关于最后封神榜单上一些神位划分问题,点点想听听大家的意见,也算是一个互动活动。有兴趣的朋友请去评区的置顶帖跟帖参与

第四百七十六章 目标,“旗”!秘境的谋算

看着那一队小型战斗机器人拖着钩蛇远去,张紫星猛T随妲己一同深入归墟的超脑,心中一阵激动,正要赶上前去,却被风狸拦住。

“主人,请千万谨慎!这正是那可怕的敌人!”风狸面色大变,“钩蛇被擒,会遭秘术而成傀儡,却并无性命之忧。这些‘飞魔卫’的仙识极其敏锐,而且冷酷无情,动辄灭人满门,无一幸免。若是被主人惊动,我三人皆有杀身之祸!”

动辄灭人满门?无一幸免?

张紫星眉头大皱,妲己什么变得如此残忍了?但他转念一想,在归墟这等弱肉强食的世界中,若是心慈手软,那么自己只有灭亡一途。妲己原本就是妖族,而执行攻击的超脑又是没有感情的机械,所以这样也不出奇,或许这正是她能快速立足的原因。

况且这里的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湮灭,百年后即可复生。

张紫星在心中为妲己找了一个这样的借口,但更多的却是惊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归墟内有这么多上古异兽,但照这样推断,妲己当日坠入归墟,应该没有死,反而还在超脑的帮助下,成为了归墟的一方大势力,这无疑是让张紫星感到最为振奋的事情。

当初在逃避元始天尊追杀时,张紫星的手中原本有一个超脑的副体,但在天瑶以副体的全部能量释放出人工黑洞对抗盘古幡、施昆仑镜逃脱后,由于她仙力枯竭,无法把握,那副体便失落在空间之中。那时张紫星只是担心天瑶的身体状况,对此没有在意,如今看来,却是失去了与超脑联系的最好工具。

超脑一直以来对他这个主人都是绝对服从,所以张紫星对此很有信心,加上他与妲己已经明了的情意,只须让她得知自己来到归墟秘境,就一定会立刻赶来相聚。

据风狸所说,那股“新势力”的老巢,是在一个名叫“阳府”的地方,里面盘踞了大量的可怕卫士,还有许多受到控制成为傀儡的异兽,凶险无比。这股势力似乎是在上一次五百年之战后不久突然就出现的,其势力扩展蔓延得极快,而且神秘莫测,与以往归墟内那些隐匿势力或强者完全不同。自阳府兴起以来,从来没有外人能够接近或进入它的老巢。

阳府?这个名字唤起了张紫星内心深处的某些记忆,眼中不由一亮,更加确定了那个制造超时代机械的,并非是其他的什么穿越者,而是超脑。因为,阳府正是他在二十四世纪时实验室所在地的城市名称。

张紫星本想立刻带着天瑶赶往阳府与妲己相会,但风狸透露,那阳府的具体所在他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沿途凶险重重,而且外围有大量的傀儡异兽看守,凡是靠近的外人,一律格杀勿论。

张紫星自忖力量未复。法宝无法使用。天瑶又是如此状况。心下不由迟疑。而风狸接下来说出一件事使他终于改变了立即前往阳府地决定。

阳府地强势崛起与铁血手段。使得归墟中地各处势力都面临巨大地威胁。各大势力决心联合起来。召开一次联盟大会。共同对抗新势力。在这联盟大会开始前。许多较小地势力为了自保。纷纷重组或被大势力兼并。风狸所投效地鬼丘就是其中地一个较小地势力。首领鬼母有心依附实力雄厚地俞皇。但又不甘心苦心经营地鬼丘被俞皇完全吞并。故而召集门下各成员回来商议。

张紫星对此并不在意。他所重视地是一件事。那就是“旗”。

这次联盟大会是由一位昆道人所发起地。这位昆道人同时也就是上届“旗”地得主。据说他愿意将“旗”捐出来。交给此次联盟大会最后所推选出地盟主。以领导各势力同心协力。消灭阳府。

这位昆道人实际上也是工于心计。阳府既然如此强势。那么绝对不会放过这面归墟中最重要地“旗”。而仅靠他所在地势力覆天山。难以独自抵敌阳府。就算能抵挡。也会两败俱伤。让别人捡了便宜。既然这样。倒不如以“旗”为饵。吸引各方势力前来。组成联合阵线。对抗阳府。若是覆天山能成为联盟地首领。也有再次掌控“旗”地机会。

生存地危机加上利益地诱惑。这才催生了这次地联盟大会。

张紫星暗忖,妲己与超脑那一方肯定要去联系,只须知道阳府的所在或是通过其他方式通知妲己,便能重逢,这一点应该没有什么难度。

虽说归墟秘境内的时间与外部不同,但三十三天的危机并未解除,仍有随时塌陷、荼毒天下生灵的危险,更何况外面还有他的一干妻子与兄弟,因此,即使与妲己重逢,也不可在此久留,必须要利用“旗”的力量离开。

届时如果要以阳府为基础,与联盟展开大战夺取“旗”,难度将大大增加;就算按照五百年一次的“规则”得到它,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张紫星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待。

眼下这个联盟大会的召开,却正是一个能获得“旗”的最佳途径,而且要得到它,并不一定必须当上所谓的“盟主”,还有许多捷径。

想到这里,他终于下定决心,与风狸一同回到鬼丘,审时度势,再作谋算。对于张紫星的决定,天瑶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只要有他一起,去哪里她都愿意。

就这样,张紫星背着天瑶,与风狸一同朝鬼丘飞去。天瑶还是首次被人这样背着飞行,特别是被自己深爱的男子,一路上,她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仿佛全然忘记了修为尽失的烦恼。

半魂之体并非是虚无的身体,外部与实体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张紫星也结结实实地享受到了被两团惊人的丰满压迫背部的奇妙滋味,心痒之余,也在仙识中不时调息。天瑶无法用仙识传声,心中大羞,只是搂紧了他的脖子,将如火烧一般的脸埋在他的背后。

张紫星大是得意,一边调笑,一边暗自庆幸这位天瑶老师与其弟子截然不同,若是换了邓婵玉

只怕早就一口咬上来了;就算是商青君,也有下暗手TT动作……

风狸御风之能了得,且交际能力也不错(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故而三人路上没遇到太大的阻挠,实在碰到有几个不长眼的前来骚扰,也被张紫星轻松打发。不过这番长时间的赶路使得张紫星沿途吸收、转化了许多的“灵气”,力量恢复了不少,同时他也体会到了归墟秘境的辽阔地域,不由暗暗咋舌。

归墟秘境中似是没有地面,有的只是四处漂浮的奇山,鬼丘同样是在一座这样的奇山上,山体作青黑之色,有薄雾笼罩不散,显得甚是诡异,果然名副其实。

三人落在鬼丘之上,张紫星见那鬼丘的布置倒也有几分规模,暗暗点头。山门护卫认得风狸,放行而过,却拦住了“陌生人”张紫星与天瑶。

风狸忙道这两人是他好友,特来投往鬼母门下,护卫见这张紫星二人修为低微,又有风狸保证,当下也不阻拦,放两人通过。沿途两人随风狸也碰到了一些同门,据张紫星观察,大多在炼虚期左右,有的则已达到真仙级。虽然风狸修为不高,但平日十分机灵,又善迎逢之术,与同门尚算熟稔,只不过这个世界是力量之上,故而不太被众人看得起,同样的道理,张紫星与天瑶遭到了无视,只有个别的人因为天瑶的美貌多看了几眼。

力量就代表了地位,与风狸的修为相对应的,是一间十分简陋的洞窟,风狸请两人坐下,自己前去面见鬼母。不久,有护卫前来,请张紫星与天瑶二人前往鬼丘议事大厅。

张紫星与天瑶跟着护卫来到大厅,那大厅面积十分宽阔,内中氤氲缭绕,阴风彻骨,显得鬼气森森,正中座椅上是鬼丘之主鬼母,两旁还站着不少门下之人,风狸在右边最末的下首。

自张紫星与天瑶走进大厅起,鬼母就在一起打量着两人,见这一男一女果然修为低微,尤其那女子,几乎没什么力量。不过,那女子的容貌确实堪称绝色无双,就算是鬼母本人,也要逊色许多。

鬼母看着天瑶绝色姿容,忽然心中一动,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对风狸说道:“风生,这次你带回这女子,可当真是立下大功了,少时必有重赏。”

众门人一听,有不少露出妒忌之色,此时张紫星已牵着天瑶的手走了过来,也不行礼,只是微微一笑,看着鬼母。

鬼母身旁一个皮肤黝黑,头上长角的壮汉出声喝道:“大胆!你二人见到鬼母,还不下跪,莫非不想活了!”

张紫星没有理睬,只是好奇地打量着鬼母与周围的幻境。与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同,那鬼母居然面容娇俏,是个年轻女子,而非想象中的老妪之态,只是皮肤显出一种诡异的惨白。

鬼母眉头微皱,阻止了那黑汉的举动,问了一句:“你既然来投奔于我,为何如此无礼?”

鬼母绝非什么和蔼之人,但她能以一介女身,在这形势复杂无比的归墟秘境中发展出属于自己的势力,并生存至今,靠着不仅是好勇斗狠而已,更多的则是心计与谋划。

尽管她已确定这两人的修为很低,但却不敢轻视,因为对方表现得太镇定了。这种镇定绝非是装出来的,在对方神态中,透露着一种强大的自信。换作是她,要面对着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强者,也不可能表现出如此的沉着,除非是有恃无恐。

“投奔?”张紫星看了看立在一旁的风狸,笑道:“方才这位鬼母说得不错,你能引我来此,也算是立下一功了。”

那催眠的效果并未解除,在风狸的潜意识中,虽然鬼母是门主,但影响力却远远不及这位“主人”。方才鬼母夸赞时,风狸一声不吭,而此刻却是想都不想,就跑了过来,行礼道:“多谢主人夸奖!”

这个意外的举动让鬼母与众人皆是一惊,这风狸虽修为不济,平日却有些小聪明,替鬼母出过不少点子,想不到如今却称呼这筑基期的男子为主人!

以风狸的为人,如何敢当着鬼母的面如此?若不是中了某种奇术,就是这男子……

无论如何,此人绝不简单。

鬼母心念电转,站起身来,小心地问道:“请问道友是如何称呼,是何人门下?”

“我叫张紫星,这是我的妻子天瑶,无门无派,乃无名小卒。”张紫星淡淡地答了一句,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使用本名,心中感觉甚是痛快。

鬼母暗忖“张紫星”这名字确实不曾听闻过,不由愈发怀疑:若是无门无派,如何敢这样嚣张?

如今阳府崛起,导致秘境各势力重新洗牌,局势十分微妙,鬼母一向谨慎,此刻又是鬼丘欲依附俞皇之时,忽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心中愈发认定此人必然与某个大势力有关,当下试探着问了一句:“不知张道友受哪位高人派遣,来我鬼丘有何见教?”

张紫星笑道:“我就是我,哪有人能派遣于我?我也不认识什么狗屁高人,只因我夫妻新出山不久,势单力薄,故而急需人手,来此地只为接管这鬼丘的势力而已。”

鬼丘众人一听,无不面面相觑:这人莫非是疯了吗?

鬼母一听此语,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张道友,既然你不肯说明,就休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天瑶忽然开口道:“夫君,此鬼母当是太古异种,能产天地鬼,一产十鬼,朝产之,暮食之。据闻这其生于南海小虞山,不知为何会在此处?”

鬼母被天瑶说破来历,不由大震,忽然变色道:“南海小虞山是哪里?你如何得知此事?”

张紫星略一思索,随即明白,这鬼母想必曾在归墟的战斗中“死”过,所以一些前事自是无法记忆。太古、上古之时,多有异兽,许多皆是独一无二,各具天赋异能,力量强大无比,但后来遗留下的却只有极个别的种类,大部分都是不知所踪。如今在归墟秘境中发

多的异兽,究竟是什么原因?是巧合?还是……有人++

归墟的死亡法则十分特别,死后百年可复生,但会力量大损、记忆尽失。反过来看,目前归墟中的巅峰人物中,很可能有未曾“死”过的、仍保存有原本记忆的异兽,这样看来,或许能从这些人身上解开这个谜团。

不过张紫星目前并没有时间去考究这些,他所要做的,就是尽快谋得“旗”,并会合妲己离开一同归墟,再设法弥补即将塌陷的三十三天。元始天尊让老子答应的承诺,想必是拖住二位圣人一次,如今老子已履行完承诺,就算不置身事外,也不可能全力以赴。元始天尊一方充其量是三对三之局,甚至是二对三,况且只要天瑶离开归墟,在力量尽复的情况下施展昆仑镜,要想逃脱一时也不是问题,故而无须担心。

“鬼母,待我将此二人与那叛徒风狸一同拿下!”

鬼母身旁的那黑汉按捺不住,现出异兽的原形来,模样酷似水牛,毛皮乌黑,朝张紫星缓缓走来。鬼母有心皆此人试探一番张紫星的底细,故而并没有阻止。

“牛?”张紫星眉头大皱,不由想到了老子与通天教主的坐骑。

那异兽一听大怒,口中露出獠牙,发力冲来:“我才不是牛!”

这“牛”吼叫声竟如婴儿啼哭一般,天瑶却轻笑一声,说道:“夫君,此乃犀渠,素好以人为食,极为凶恶。”

“贤妻,还是你广闻博记,若是我一人来此,只会当它是头牛。”张紫星说到这里,转过头来,目中忽然划过冷电:“吃人的牛,我不喜欢。

希望你百年重生之后,记得自己要吃草……”

他说到“不喜欢”时,犀渠已冲了过来,然而说到“吃草”二字时,气势汹汹的犀渠却已倒飞了回去,跌落在地。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能看清他是如此出手将犀渠击退的。

鬼母目中的骇异之色更浓了,因为她比其余人又多看出了一些东西——犀渠,不仅仅是被击退这么简单。

犀渠虽被击倒,却是安然无恙,一翻身就站了起来,然而还没等他站稳,浑身忽然一颤,眼中终于难以置信之色,随即那整个躯体变得稀薄起来,阴风吹过,化作片片飞灰,消散无踪。

鬼丘众人面上的轻蔑早已消失无踪,而是换成了惧色:在不记法宝的情况下,上古异兽因为本身的力量和天赋异能,战斗力要远胜于同修为的仙人。这犀渠身具真仙修为,力大无比,在鬼丘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却被对方轻描淡写地灰飞烟灭,这男子的修为又岂是筑基期这么简单?

鬼母的心陡然沉了下去:原来自己还是看走了眼,这个自称张紫星的男子所仗恃的并非是什么背后的势力,而是本身的恐怖实力。

虽说犀渠被一击而杀,但对方既为占据鬼丘而来,身为鬼丘之主的鬼母也不能就此示弱,当即喝道:“既然道友来意如此不善,还杀我门人,便休怪我无情了!“

那鬼母将身一摇,变化成一个可怕的形象:一个身材曼妙的全裸女子嵌在一个怪蛇一般的躯体中,背上还有蝙蝠一般的翅膀。那女子虽然凹凸有致,但惨白的皮肤上却生出各种倒刺须钩,显得分外狰狞。她知道对手实力强横,所以一开始就用出了最强的形态。

鬼母的腹部忽然鼓胀起来,如同孕妇一般,随即口中吐出十个暗红色的光球,那光球发出非常诡异的力量,还传来一股股鬼哭狼嚎。远处的众门人无不感到手足冰凉,力量被压制到了极低点。

整个大厅的氤氲愈发浓郁,鬼母与十个光球渐渐融入氤氲之内不见,随即四周阴风大作,化作一道道旋风,朝张紫星包围而来。

旋风余势所触及之处,桌椅等物如同遭千万刀割,被撕成碎片飞散。而张紫星依然镇定地牵着天瑶的手,身上泛出淡淡的黑雾。那黑雾朝四周扩散开来,渗入那旋风之中,似是融为了一体。

忽然,彻骨的阴风与那鬼哭神嚎的声音同时停了下来,随即鬼母的声音响起:“张道友饶命!请恕我眼拙,不识神通!我愿率鬼丘一门尽数归降!”

众门人纷纷惊讶不已:方才鬼母明明占了上风,为什么这么快就求饶归降了?

张紫星点了点头,收了黑雾。此时凭空中现出鬼母的原形来,十个暗红色的光球已被收敛入体内,正朝张紫星做跪拜状。那眼神中尽是发自内心的恐惧:方才对方在一瞬间所展示出的气息,就已压迫得她无法动弹。这种力量的强度,远在她的金仙中阶修为之上,甚至还要远远地超过了金仙的层次。只要对方心念一动,那股奇异的力量就能瞬间将她毁灭,就好像先前对待犀渠一般。

这种力量上的绝对悬殊使得鬼母立刻放弃了抵抗:此人的力量,只怕能与那些大派的顶级强者相比了,就算鬼丘的所有人一拥而上,也没有活路。此人要灭鬼丘,可谓易如反掌,但从他先前的意图来看,似是想收复鬼丘。若能得此人庇佑,当不弱于同俞皇结盟,在这乱局中生存的希望也增加不少,至于什么地位自是比不上自己的性命要紧,所以鬼母明智地选择了归降。

鬼母一降,其余的人就算再傻也明白眼前的这位“筑基期”的“弱者”是什么角色了,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拳头硬就代表了真理,所以众人纷纷表示了降伏之意。

就这样,张紫星顺利地接管了鬼丘的势力,从鬼母的口中,他得到了更多关于归墟各势力的情报。

归墟有些类似后世的武侠中的江湖,有黑白道之分,不同的是分为三类,行事比较正大的势力以庄华山为首;喜欢为恶的“黑道”中,最强的势力当数蛮荒山;还有介乎两者之间的势力,以覆天山为尊。

由于归墟的力量十分特异,任何人进入归墟后,俱会化作半魂之体而修为尽失,若要想在归墟中生存,只能从头

炼,这就是为什么上古异兽们当年力量强横无比,而为相对低微的原因所在。这件事还是从当年那些新进归墟的“探险者”身上得到的证实。

好在归墟最不缺的就是世间,如今秘境的修士,都是从头修炼而成的,亦有不少强大之人。尤其是三大势力的首脑,俱是深不可测,有些骨干成员甚至都达到了玄仙层次。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喜欢独来独往的隐居者,修为亦是十分精深。

每五百年,归墟内的所有实力会联合举办一次武斗大会,所有人都可以参加,最终筛选出“冠军”,获得掌控那面“旗”的资格。

上一次获胜的,正是覆天山之主昆道人。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与外界一样,这归墟也是一个复杂的世界。

如果张紫星不需要考虑离开的问题,大可以利用力量与谋略,在这个世界中翻云覆雨一番。但他并没有这个闲暇工夫,所以他所考虑的,是最直接的快捷办法。

对于阳府的所在,鬼母倒是略有所闻,但具体的位置却不太清楚,因为凡是知道的那地方的,不是被俘获成为傀儡,就是死亡而丧失记忆。

张紫星决定一边设法联络上妲己,一边谋划如何夺取那面“旗”,两者同步进行,必可以最短的时间大成最高的效率。

“直接依附覆天山?”当鬼母听到张紫星的设想时,不由露出惊容,随即又苦笑道:“门主有所不知,鬼丘虽略有气候,但根本与覆天山那等大宗派相比,就算门主愿意,人家也看不上鬼丘。”

她哪里知道,张紫星想要依附覆天山,根本就是打那面“旗”的主意。

鬼母告诉张紫星,她原本打算依附另一个“黑道”势力莽晦山,莽晦山虽然比不过蛮荒山,但也算是一个较强大的势力。尤其是近来莽晦山有消灭、吞并了不少的小势力,愈发强大,逐渐威胁到鬼丘的生存。

鬼母虽然有心依附,却又不欲苦心经营的鬼丘被完全吞并,她的想法是一种类似附庸国的“有条件”归附,但莽晦山首领俞皇态度十分强硬,故而鬼母将门人尽数召来,商议此事。

虽然鬼母不敢说明一件事,但张紫星却是心下明了,因为先前那风狸也曾打过这个主意,那就是将天瑶这等绝色无双的美女送给喜好凌虐美女的俞皇,以促成依附之事。幸亏鬼母善于察言观色,看出这位新主子绝非那种为生存与势力不惜舍弃一切的人,若是她敢贸然提出此事,只怕立刻会步犀渠的后尘。

就在此时,忽有门人来报,莽晦山使者到来。

这可算是说曹操,曹操到。张紫星正欲说话,忽然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天瑶拉了拉他的手,张紫星一怔,就听天瑶开口道:“请那使者前来。”

不久,那使者便来到议事大厅,张紫星看这使者虎背熊腰,身材壮硕,胳膊上还有虎皮斑纹,甚是威猛。

那使者见到大厅中央坐的并非是鬼母,而是一个陌生男子,不由一怔。鬼母开口道:“这位莽晦山的道友,只因我修炼不慎,乃至力量有碍,多蒙这位张道友施展法力相救。我门下也多受其恩惠,俱是感恩,故而将门主一位让于张道友。”

张紫星虽然依旧是筑基期修为,此刻却故意表现出金仙的力量,那使者好生打量了他一番,随手一拱,算是施礼,傲然说道:“莽晦山马腹,见过张门主。如今阳府之祸日益危急,俞皇大人唯恐鬼丘独木难支,故而有心接管,不料鬼丘已易主。如今我莽晦山特邀门主加入莽晦山。不知张门主意下如何?”

张紫星皱眉道:“俞皇大人的意思我已明了。我鬼丘的实力虽比不上莽晦山,多年来也能自成一家。但此际阳府猖獗,与平日大是不同,承蒙俞皇大人看得起,我鬼丘也不便推辞。只不过此事非同小可,能否请马道友转达俞皇大人,请大人屈尊前来我鬼丘一会,共商其中细节。



那马腹闻言,不耐烦地说道:“你答应加入莽晦山即可,哪还这般啰嗦!俞皇大人日理万机,又怎会有闲暇来你这等……”

话还未说完,就见张紫星身旁走出一个绝色女子来,说道:“久闻莽晦山俞皇大人英武,若能一见,可偿夙愿。”

张紫星眉头大皱:“贤妻,此乃议事之所,你如何出来了,快快回去。”

马腹跟随俞皇多年,也见过不少女子,却无一人能及此女绝色容姿,眼珠一转,有心再立个大功,当即改口道:“既是张门主有心商议,我便回山向俞皇大人禀告,还请张门主将鬼丘好生打理一番,以便日后交接。”

张紫星送走马腹后,与天瑶回到房间,露出不悦之色,说道:“你为何要如此?休说我无须与那莽晦山纠葛,就算需要如此,也不会用你去施展美人计。”

“美人计?”天瑶乍听这新鲜词汇,不由一愣,微笑道:“夫君是否心有妒忌?其实夫君大可放心,此计只为逛来那俞皇而已。”

张紫星正欲说话,只听天瑶又道:“我知夫君想要尽快夺取那‘旗’,方才鬼母曾说,鬼丘之力太过单薄,无法加入覆天山。那么……灭掉俞皇的鬼丘,应该够这个资格了。”

张紫星露出恍然之色,却还是有些面色不愉,天瑶知道他吃醋,心中感觉甚是甜蜜,放开胆子,主动与他调笑了一番,结果自是不敌那等老手,反被他占了不少便宜。

事情的发展正如天瑶所料的那样,不久后,那俞皇便带着人马亲自赶来了鬼丘。

第四百七十七章 北方之旗?

喧嚣过后,鬼丘又恢复了往日那种阴森、诡异的寂静。

然而,鬼母等人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尤其在看到空中俞皇偌大的身体四分五裂之后。虽然他们身在大厅之外的远处,没有人能看清楚,那位“张紫星”门主是施展怎样的神通、如何将俞皇与那些精英一同湮灭的,但他们只要明白这个结果就够了。

众人在兴奋之余,也是心头惊骇:早知道这位辛门主实力强劲,却没想到如此强大!幸亏当初见机早,选择了归降,否则整个鬼丘只怕早已与如今的莽晦山一般,被其从归墟的势力名单中抹去了。

俞皇的真身是上古奇兽契俞,龙头马尾虎爪,速度极快,而且最可怕的是,它的真身有四百尺长,加上那辛晋不久的初阶玄仙修为,可谓战力强悍。

然而,契俞这次所表达出的强悍,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将那鬼丘的议事大厅夷为平地而已,却付出了自身与一众属下性命的代价。

其实,契俞此番前来鬼丘,并非完全没有准备。他本来就想吞并鬼丘,听马腹返回的报告后,得知鬼丘已经易主,而那位有金仙之力的新门主的夫人竟然是一名绝色美女,当即动了心思,带着门中一干精英赶来鬼丘。其目的十分明确,就是抢人、占地。

那美女果然是美得倾倒众生,而那位辛门主的实力比想象中更低,以契俞玄仙下阶的眼光看来,也只不过是筑基期而已,估计是靠着某种奇兽的天赋,才能发挥出远超修为的金仙力量。这种对手,根本不值一提,甚至无需他俞皇亲自动手就能解决。

对于契俞来说,此番鬼丘之行,无异是天上掉饼,不仅能得到垂涎已久的鬼丘势力,还有那位堪称辛惊喜的美女。正当他在心中想象将那美女掳回后如何凌丨辱、虐待之时,鬼丘辛任的“金仙”门主居然在莽晦山众人轻蔑的笑容中,“不知死活”地主动出击了

然而,那些人的笑容就冻结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颤抖与寒意。原来,“不知死活”的,正是他们。

契俞并未看错,张紫星的力量确实与外表的修为不符,可惜他的判断也仅限于此,否则他不会在危急的时候还冲向天瑶,也不知是想掳走,还是想挟持为人质,结果当然是自寻死路。

在面临湮灭前的一刹那,契俞依然不甘心,但他不得不从心里承认: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甚至在生死关头还有超水平的发挥,却终是无法改变结局。因为那个敌人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大了,还要远远凌驾于他这初阶玄仙之上,从一开始,全局就在那人的掌控之中。契俞这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战斗中,毫无力量的天瑶并没有退避,而是始终安静地站在那人的身旁了

这种强者的实力,几乎可以与那几人并驾齐马区了……

以他的实力,不可能在归墟默默无闻,但为什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

尽管契俞想“原地满血复活”,但愿望与现实往往是背道而弛的,所以,他只能接受了死亡。

对于归墟中的异兽们来说,死并不可怕,修为的亏损也并非无法弥补,只有那宝贵记叶乙的丧失,才是最无法接受的,因为那并非只是代表了荣耀或利益的回叶乙,更重要的,是自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归墟中的“兽”比之人间世中的许多“人”看得更为透彻。

平心而论,这次如果不是俞皇对鬼丘重视不够,加上天瑶之计,使得其心急,亲自率众前来,才给了张紫星一举击杀的机会。若是俞皇据莽晦山不出,仗其地势与守军固守,就算是张紫星前去,也要花费好大一番力气才能将其拿下,还未必能如此轻易消灭俞皇。

“俞皇吞并鬼丘未果,反被其所灭”算得上是爆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冷门,虽说莽晦山不能与蛮荒山相比,但也算是归墟“黑道”中较有影响力的势力,尤其最近还在不断扩展,却意外地被鬼丘这种“弱者”用“诡计”所板倒。

无论如何,胜就是胜,败就是败。作为败者,莽晦山的势力迅速瓦解,但以鬼丘原本单薄的实力,还不一定能完全消化下莽晦山这块“肥肉”,而在或明或暗的两旁,尚有不少着这块肥肉的饿狼。

慑于俞皇被灭之威,鬼丘也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令许多者未得明细之前,一时不敢妄动,局势暂时还显得较为平静。但明眼人都清楚,这正是暴风骤雨来临前的宁静,除非鬼丘能在那层面纱被揭开后,真正证明自己的实力与价值,否则一切都将归为初始,甚至连自身都难以保全。

张紫星作为人界的掌控者、甚至连圣人都没能逃过其谋算,对于这一点自是心中有数,但他所关心的,并不是这个,因为他根本就没想到要使鬼丘不断壮大甚至是称雄归墟,他的目的,只是那面“旗”而已。

消灭俞皇、进而归附覆天山是他接近“旗”的一个办法,但在此之前,张紫星打算先尝试另一种更快的捷径,那就是,直接前往覆天山盗取。

归墟中的力量十分混,修炼者的修行、回复进度也无法如外界一般快捷,往往需要费力将所需的力量“提炼”出来,再加以使用。在这种情况下,各种被“提纯”并浓缩的“气”就成了宝贵的资源与财富,最通用的就是通常魂体修炼所需的玄清之气。当然,对于张紫星这样的“怪物”而言,并不存在这种顾虑。

张紫星假托与俞皇一战消耗太大,须闭关以玄清之气疗伤,却在暗中将天瑶安置好,自己则朝所探听的覆天山不动声色地潜行而去。

事实上,张紫星与俞皇的战斗并没有消耗太多力量,反而在以餐餐之力吞噬了俞皇的力量后,大大补充了体内的力量,实力已渐渐恢复成巅峰状态。

不过,张紫星也不敢小看归墟中强者的实力。虽说许多人都是从头以魂体开始修炼,而归墟秘境中的修炼环境又十分恶劣,但归墟最大的优势就是时间法则,也不知道这些天赋异禀的太古、上古修士在这个地方已经修炼了多久,实力究竟到达了怎样一个程度。尤其是在归墟“游戏”中,从未“死”过的顶级强者,绝对算得上是劲敌。

张紫星虽然没有如天瑶一般变为失去力量的魂体,但本身的实力也受到了许多限制。原本那种信仰之力可以直接穿越空间距离,纵使在宇宙空间也能施展,但归墟等若一个隔绝的世界,基于信仰之力的魔体九魂之技就无法使用,倒是那九魂合一、以他自身力量为基础的“威”,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施展,但力量的消耗却十分巨大。

包括kun仑镜在内,一切法宝在归墟内都无法使用,归墟中的战斗,通常都是靠着本身的力量或法诀左右胜负。或许正是这个原因,己与超脑才能这样顺利地建立阳府,并迅速扩展势力。

与俞皇的战斗虽然是一边倒,但张紫星也见识到了这种具有玄仙修为的奇兽的实力。若光论肉搏的战力,俞皇绝不在羽翼仙之下,甚至还有过之。尤其可以想象,归墟内的巅峰强者们,将会是怎样可怕的对手。

覆天山的距离鬼丘极远,以张紫星的速度,飞行了三天三夜,方才到达

覆天山不愧是三大势力之一,地盘极大,方圆数百里的奇山都属于宅的地界。真正的覆天山其实就是其中央核心那座大山而已,准确地说,宅是一座巨大的山城。

虽然有鬼丘的情报,但张紫星在真正接近覆天山外围奇山的时候,还是遇到了一些麻烦。好在他所拥有的,不仅是击杀对手的战技,还有诸如魔域、催眠这种奇异的技法,最终得以顺利解决,还了解到了不少覆天山与那位kun道人的情况。

昆道人是公认的归墟秘境几大巅峰强者之一,一身神通深不可测,更兼智略非凡,曾在上一届五百年武斗大会的决赛中,以微弱的优势险胜蛮荒山宗主穷奇,从而获得了“旗”的掌控权

覆天山分天、地、人三大层次,越往上实力越强、地位越高。真仙实力的人居住在最下方的“人城”;金仙实力的属于“地城”;只有玄仙实力的人才能住在“天城”;kun道人就居住在天城宗府的听风阁中。至于真仙以下修为的门人,皆在外围奇山居住,平日不得特令,不得进入覆天山。能入住覆天城的人,都能享受到许多特别的“福利”,如提纯的玄清之气、修炼的法门等。越往上,待遇越高,尤其是住在天城的人,都属于覆天山宗门的绝对核心成员,还能得到宗主kun道人的亲自指点。

昆道人确实是个人才,光从他愿意拿出“旗”来促成联盟大会这件事,就能看出其心智非凡,正是由于他的经营,才使得覆天山能始终列于归墟三大势力之一,屹立不倒。

了解这些后,张紫星对这位kun道人又多了几分警惕,小心地朝中央的覆天山潜行而去。

覆天山的规模之庞大,更本是莽晦山那种“小乡镇”无法相比的,更别说是鬼丘了,就算比之天界的凌霄天府,都不多让,也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苦心经营。上方天城一带俱被浓雾笼罩,显得神秘莫测,由于情况未明,所以张紫星没有直接飞向上层,而是朝最下层的人城飞去。

覆天山的戒备十分森严,不过张紫星事前从外围被催眠的门人口中得知了许多情报,知道覆天山有不少阵法、机关,进出都要佩戴展露身份的腰牌,所以并未打草惊蛇,而是耐心等候,终于成功地附在一位真仙门人的身上,进入了城中。

人城中真仙的数目多,不时可见有人走动,相比之下,地城中的金仙就明显减少了许多,张紫星施展出浑身解数,一路潜行,终于抵达了天城。

天城除中央最大的宗府外,另可见远处几处散布稀疏的特别之处,很可能是那些玄仙居住之所。张紫星暗付,这覆天山的总体实力,虽逊于截教,却还在阐教之上,这样看来,庄华山与蛮荒山想必与这覆天山不相伯白仲。归墟内异兽的力量,当真不可小觑。为什么这些在外界失踪的异兽会出现在归墟,而且还有这种奇异的死亡法则?鸿钧道人曾严令混元圣人接近归墟,莫非这些都是他的安排?

张紫星思付着,朝那宗府接近而去,与人城、地城森严的守卫相比,天城几乎看不到什么守备力量,或者说,能到达此处的敌人,已非那些守卫所能察觉或是抵敌了。

张紫星施展魔域之力,隐匿了身形,化作淡淡的黑烟,潜入了那宗府之中。宗府内氤氲遍地,异光流动,偶尔只看到几名服侍的童子,最高处的楼阁金光灼灼,显得格外显眼,想必就是那听风阁的所在。

张紫星正欲潜往听风阁,就见那楼阁金光渐渐收敛,同时仙识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道友何人?为何不告而来?”

张紫星不料行迹被窥破,吃了一惊,此时金光一闪,前方已多出一位道人来,这道人身材较高,脸型削瘦,颚下三长须,双手拢在袖中,显得气度不凡。

张紫星知道瞒不过对方,也不逃走,收起黑雾,现出身形来。他用的是原本逍遥子的外貌,点头赞道:“道友想必就是覆天山之主kun道人,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能看破我的行藏。”

昆道人仔细地打量了张紫星一番,见此人修为似是极低,却能在自己面前如此镇定自若,而方才所展示的匿踪之术也是非同小可,心知必然有异,开口道:“说来惭愧!贫道本未发现道友踪迹,只因这宗府内设有阵法,道友入那宗门后,我便察觉,当下以仙识搜寻,直至如今方才确定道友的所在。

道友的神通,才是真正的高明。”

这边众童子见宗府中忽然多出一个陌生人来,正要赶过来,却被kun道人一挥手,又退了下去

张紫星见这kun道人举止谈吐,皆有一种大气,不愧为一方雄主,不由暗暗点头,但心中的警惕却是没有丝毫松懈。

昆道人赞了一句,又问道:“我观道友甚是面生,不知高姓大名?今日大驾来此,有何见教?”

“贫道道号逍遥子,隐居修炼多年,宗主自是不识,”张紫星心念一转,说道:“久闻覆天山宗主道法精深,实力卓绝,今日特来一会!”

昆道人还是首次碰到这种敢潜入覆天山并明目张胆挑战的人,眉头不由一皱,也有心一试张紫星的深浅,点头道:“既然道友有此雅兴,贫道自当奉陪。”

“道友果然好气魄!”张紫星笑道:“既是如此,你我不妨立个彩头,赌斗一番。”

昆道人听闻赌斗二字,心下疑惑:“道友请说。”

“闻听道友五百年之战力克那蛮荒山宗主,夺得那物,可惜我出关晚了一步,错过了那等戚会,今日前来,只为与道友公平一战,以偿心愿。”张紫星这番鬼话虽是临时胡诌,却也似模似样,“若是我侥幸获胜,道友须得将那物于我;若是我败于道友之手,当投入覆天山门下。道友以为如何?”

昆道人心中一动,暗付此人心计了得,明明是潜入覆天山盗旗而来,被察觉后居然转暗为明,理直气壮夺地提出赌斗,以谋夺那“旗”。看来,这个对手非同一般,绝不可过于自信而失了谨慎。

昆道人一念及此,故意惊呼道:“原来道友是为那真武皂雕旗而来!”

真武皂雕旗?

张紫星总算是明白了这面旗的名字,忽然想起《西游记》中的一段情节来。说的是孙悟空在平顶山莲花洞遇金角、阴角两妖,被压在山下,随后以“装天”的假葫芦骗了两个小妖的紫金红葫芦与羊脂玉净瓶。那“装天”的伎俩,正是哪吒往北天门问真武所借的皂雕旗,将日月星辰封闭所致。如今这面旗,莫非是那皂雕旗?

张紫星心念电转,猛地又联系到通天教主当年所说的先天五方旗来。中央戊己杏黄旗,属土;东方青莲宝色旗,属木;西方素色云界旗,属金;南方离地焰光旗,属火;这四大旗已是三界闻名,唯独那北方水性之旗却是不知所踪,莫非……

此时就听kun道人长叹道:“道友,并非我不敢应战。只因如今归墟内有府为乱,顾道义、规矩,妄动杀机,使得无数同道惨遭灭门之祸,实为秘境之大窜。我已通报各大势力,以这真武皂雕旗为证物,拟邀四方同道前来会盟,合力消灭阳府,届时此旗当为所推选的盟主掌管。如此一来,此旗已非我个人所掌之物,乃是关于到整个归墟同道的存亡。又如何能拿来作为彩头?我若有心欺瞒,答应道友,反倒是对道友的不敬了。”

张紫星听得kun道人居然连打都没打,就拒绝了这个提议,而且还说的情真意切,不由心中异,暗道这kun道人果然不简单。今日既已至此,也不能空手而回,只要制服kun道人,自可夺得真武皂雕旗。

ps:改制后工作忙了许多,点点只剩下晚上能写了,今天忙累,所以写到了现在,有劳大家久候了。如果没有事前声明,再晚也会更新的。(

第四百七十八章 强者之决!鲲鹏对玄武

于kun道人拒绝以真武皂雕旗为赌注进行赌斗,使得张个逢赌必胜的“赌王”失去了发挥的机会。张紫星心念一转,默运仙力,说道:“今日适逢其会,少不得要向宗主讨教一番。”

昆道人早知对方潜来此地,绝不会三言两语便罢手而去,当下长笑道:“正要领教道友神通!”

昆道人乃秘境顶级强者之一,虽不明张紫星的实力,但他自恃身经百战,又有顶阶玄仙的实力,就算是面对蛮荒山、庄华山的巅峰强者,也不落下风,又怎会惧怕张紫星这等无名之人?在kun道人的意识里,这个“逍遥子”或许强,但还达不到他如今所处的高度。整个归墟中,能与他kun道人相提并论的,也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而已。

昆道人笑声一落,浑身陡然散发出惊人的气势,强大的压力铺天盖地的朝张紫星追来。宗府内的氤氲被冲得朝两旁倒卷而去,远处的那些童子经受不住这等气势,赶紧朝后退去。

张紫星依然是筑基期的修为,显出一脸平静,浑身也没见什么特别的光焰气势,而他身后的氩氩却如平日一般缓缓流动,仿佛根本不受kun道人的气势影响。

昆道人目中闪过异色,沉声低喝,气息愈发暴涨,身上隐隐泛出一种淡青色的光芒,整个宗府都微微颤动起来。然而让kun道人惊讶的是,无论他如何提升气势,这“逍遥子”依旧神色自若地立在对面,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座高山,无论风雨如何激烈,始终屹立如初。

昆道人是识货之人,见此情景,终于动容,在心中已将张紫星列为对等的敌手,惊问道:“道友究竟是何来历?竟有如此修为!”

“我早说过,我隐居多年,近日方才出关,乃无名之辈,又何须多问?”

昆道人皱眉道:“以道友的修为,又岂是无名之辈?不如……”

话未说完,就被张紫星打断道:“宗主,今日我前来覆天山,不是来与你浪费唇舌的,莫非你不敢应战?”

“既是如此,就恕贫道得罪了。”kun道人面色一冷,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手掌一震,一股浩大的力量凌空朝张紫星卷来,声势惊人

张紫星见kun道人不为言语所激,暗暗点头,伸出四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圆,那力量顿时凝固不动,随即又纵横划了个十字,竟然将kun道人的攻势完全消。

虽然kun道人仅是试探性的攻击,但也用上了真正的力量,就算是寻常的玄仙,也难以硬接这一击,却被对方轻描淡写地随手化解,心道此人果然了得,当即抖擞精神,战意大戚。

除宗主kun道人外,覆天山天城另有五位玄仙居住,其中一名已至玄仙上阶境界,两名是中阶玄仙,另外两名则是下阶玄仙。五人俱是宗老级人物,本在各自的洞府中静修,忽然感觉到自宗府一带传来强烈的力量波动。

这股力量强大无比,另五大玄仙各自惊讶,赶紧出府,朝宗府飞来。

五人刚飞出洞府不远,就远远地见到宗府的空中有两人在激斗。这两人时而如狂风暴雨,时而相持不动,每次交击,都能引起周围气场的震颤这种激斗所展现出的力量,就连五大玄仙都为之色变。

而在激斗中的一人,正是众人所熟悉的宗主kun道人!

是谁,竟然能与kun道人斗得旗鼓相当!

就见kun道人双掌如刀,虚空连斩,一双手快的如轻烟一般,仿佛消失在空气中,下方的五位玄仙,包括那上阶玄仙都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了。昆道人在空中斩出数千道凌厉无比的“刀刃”,从四面八方朝那对手包围而来。这正是昆道人最得意的法门之一。

观战的五人不约而同地暗付,若是kun道人攻击的对象是他们,只怕是难以应付,修为不济的甚至机会被碎尸万段。

然而那对手的动作圆转如意,举轻若重,看似轻松随意,却产生了一股奇异的力量,数千道足以粉碎金刚的“刀刃”还未靠近,就莫名其妙地被粉碎、化解。此人不仅防御技能了得,就连进攻的手段也分外了得。他并没有什么花巧的招式或法诀,动作显得简练有效,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kun道人对此也是面色凝重,小心翼翼。有时对方那拳头上还会发出淡淡的光焰,这种光焰似乎带着十分可怕的力量,就算是kun道人都不敢轻易硬接。

昆道人也有自己的独门法诀,身前有一种层层重迭的防御仙诀,张紫星的攻击被层层抵消、减弱,待到接近kun道人的身体时,如同遇上了某种光滑无比的事物,朝一旁滑落开来,无法造成伤害。

五大玄仙都是战斗经验积极丰富的老手,在观战之余不时已自身修为与那两人较量的情景相印证,结果越看越心惊。

两人在空中根斗,渐渐惊动了整个覆天城。那些地城与人城的真仙、金仙也纷纷赶了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上空的激烈战斗。有人认出了昆道人,而对于那个能与归墟顶级强者抗衡的对手更是感到惊讶。由于这种顶级强者之间的战斗平日可是少见到的,虽然kun道人与张紫星的战场渐渐已脱离了覆天山城,但那些覆天人们都飞了出来,小心地跟在两人身后的远处,目睹难得的巅峰之战。

“与宗主争斗的那人是谁?是蛮荒山宗主?还是庄华山宗主?”一名真仙吃惊地望着与kun道人不相上下的张紫星,对身边的同伴问了一句。

那同伴答道:“我未曾见过那两大宗主的阵容,但若非那几位有数的人物,谁还能与宗主斗得如此激烈?”

附近的仙人纷纷点头,而最前方观战的五大玄仙却并非如此认为,其中一名玄仙中阶的金道人摇头道:“此人绝非蛮荒山宗主穷奇或是庄华山宗主,也非赤等独行强者,不知究竟是何人?”

那修为最高的重明道人颌首道:“不错,那等容貌倒还罢了,可用法术变幻,但战斗的风格与技巧却是无法掩饰的,此人所施的法门,与那几位强者都大有不同……”

另一位有玄仙下阶巅峰修为的韩利道人说道:“此时宗主攻势如潮,已渐渐占了上风,想必获胜在望。”

重明道人却露出忧色,说道:“只怕未必如此……”

空中的kun道人攻击看似极其凶猛,却是约斗越心惊:他已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下几乎施出了全部力量,但那逍遥子却是神定气闲,见招拆招,保持着一种奇异的状态与节奏,无论kun道人的攻势如何凶猛,战意如何高涨,始终如此,显得深不可测

昆道人甚至有种预感,尽管表面上自己的攻势十分凶悍,占了上风,但一旦气势稍弱或是攻势慢了半拍,对方酝酿已久的攻势就会以一种可怕的威势反扑过来。届时自己只怕是难以抵敌,而且目前这种猛攻对力量的消耗也是相当大的,无法持久。

昆道人心中虽然焦虑,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一时骑虎难下。

昆道人的实力确实强,光以修为而论,几乎与孔宣、刑天不相上下,但张紫星的实力却要更胜一筹。由于归墟之中无法使用法宝,就连昆仑镜也失去了效用,故而张紫星想要在急切间取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张紫星同样明白kun道人这种的猛攻是无法持久的,所以他在等,等待kun道人主动露出破绽的那一时。那时,将会决定这场战斗的胜负。

昆道人一轮急攻,将张紫星追至高空,随后气势果然弱了下来。张紫星瞅准机会,力量陡然暴增,运出“水火相容”的法门,朝kun道人击去,这一击非同小可,将kun道人打得倒飞而去,在半空中就已化作片片飞灰消散,下方观战的众仙无不大惊失色:归墟顶级强者之一,上届五百年之斗的胜者kun道人,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然而,张紫星的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清楚自己的力量,那一击可能让kun道人吃个大亏,却绝对不可能如此湮灭。而且在击中kun道人的同时,他心中也曾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就在此时,张紫星忽然警觉地抬头一看,就见顶上出现了一片黑云,那黑云十分广阔,几乎覆盖了整个天空。黑云中射出两盏精光,射在张紫星身上,如同冷电一般,kun道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逍遥子!你竟能迫我现出真身!可敢上来见个高下?”

张紫星吃了一惊,想不到这kun道人的真身如此巨大!这身形所覆盖的范围约莫有数百里,甚至是千里之上,与之相比,契俞那四百尺的身长简直就如婴儿一般。

张紫星曾以庄子的学说忽悠老子,对庄子的著作自是了然于胸,见昆道人如此形象,脑中灵光一现,忽然想到庄子的《内篇逍遥游》的第一段话来:“北冥有鱼,其名为。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这kun道人,莫非就是庄子《逍遥游》中的那异兽鹏?

黑云巨大无比,行动间带着一股几乎无法抗拒的莫大力量,朝张紫星席卷而来,根本无法躲闪,转瞬就将他的身形吞没。

下方覆天城的许多仙人见状纷纷欢呼起来,只有五大玄仙与少数有见识的仙人依然神色凝重能与kun道人斗到那种程度的对手,又怎会如此轻易落败?

果然,那黑云开始翻转起来,隐有光芒闪现,夹杂着鹏的怒鸣。那鸣叫声十分尖锐,下方许多仙人抵受不住,纷面露痛苦之色,紧紧地捂住了耳朵,退得更远了。

覆天山的范围内的众奇山似也受到了这种莫大的力量的影响,微微颤抖起来,到后来甚至在空中起伏不定,就连中央的覆天山城都不例外。山上的人无不是立足不稳,东倒西歪。

黑云不断地涌动、翻滚,那外溢的力量也愈发强大。渐渐的,就连五大玄仙都退到了远处。

附近的一些山峦受着力量的影响,纷纷出现了塌陷等不利情况。

黑云中,一个异兽影像渐渐变得凝固成型。这异兽是一只巨龟,脑袋长得象没有角的龙,脖子如蛇一样长,四肢粗壮,脚爪十分锐利,覆盖着精细的鲮片,背甲上隐现着奇异的图文。

这巨龟的行动看似缓慢,却十分灵活,尤其是长尾与蛇颈,发动攻击时迅疾如电,整个给人一种“侵活,尤其是长尾与蛇颈,发动攻击时迅疾如电,整个种“侵火,不动如山”的感觉。

重明道人见闻广博,一见这巨龟的模样,面色不由大变:“神兽玄武!莫非此人乃玄武嫡系?”

而在距离覆天山极远之处,似乎也传来一声惊呼。

金道人、韩利道人等人无不大惊失色:竟然是五神兽之一玄武的嫡系!在这归墟之中,五大神兽的旁系后裔倒是不少,如金道人本身就是青龙一脉的旁系。但旁系与嫡系不同,比如金道人与囚牛等奇兽都是青龙的旁系,金可驾驭烟火,勇猛无比,囚牛则能使用声乐之攻,但他们都无法继承或施展青龙真正的力量。据说,只有真正的嫡系血脉才能施展出纯正的神兽之力,这种力量,从质的方面来说,远非一般的奇兽所能及。

眼下这“逍遥子”竟然能化出神兽玄武之身,并施展出抗衡鹏的强大力量,想必正是极其罕见的嫡系。事实上,张紫星能施展出如此活灵活现、而非呆板的玄武之身,一来是他的真武灵诀已至极高的境界,二来则是因为体内的魔域之力相助。他这样本是想掩人耳目,以示自己具有兽身、乃正宗归墟中人,却未曾想到,会在众人心中造成如此大的震撼。

黑云渐渐变小,变成略大于玄武的体型,继续大战起来,这番大战比之先前声势更甚,观战的众人皆有种神摇心悸、天翻地覆的感觉。

韩利道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空中的激斗,开口道:“就算那逍遥子乃玄武嫡系,但毕竟不是神兽玄武本人,宗主鹏在太古之时就被誉为最强悍之身,就算是穷奇、的真人,也非宗主的敌手,如今双方也不过是不相上下而已。更何况,我宗附近的群山乃宗主精心布置的覆天大阵,玄奇无比,宗主可调用大阵之力,对付那玄武,当有必胜把握。”

金道人摇了摇头,指了指周围起伏不定,发出淡淡光芒的奇山,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韩利道人见状大震,惊骇之色更浓:“莫非……宗主如今已在使用覆天大阵的力量了?”

那鹏的速度极快,双翅化作一圈黑雾,黑雾中电闪雷鸣,带着万千杀机,将玄武笼罩了起来,那雷电落在玄武的身上,却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玄武张开大口一吸,竟将黑雾尽数吸噬。

鲲鹏的力量又是一变,在空中现出一个个残影来,组成一个阵势,就好像那些奇山一般,把玄武围困在中央,使之举步维艰,行动也变得缓慢了许多

就在此时,玄武背甲上的九个符号开始闪动起来,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些残影在这光芒的作用下逐一粉碎。光芒收敛,现出张紫星的人身来,大笑道:“这一仗好生痛快!只不过此处闲杂人等太多,不宜放开手脚大战。下次若有闲暇,当再来与宗主一会!”

下方的群山停止了起伏,鹏也恢复成kun道人之形,朝另一个方向的极远处看了一眼,似在思付着什么,开口答道:“道友若有兴致,来日贫道自当奉陪。”

张紫星微微颌首,身化红光,朝远处遁去,转瞬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昆道人降下空来,命众人速速各归其位,不得在此停留,在与金道人对视一眼时,却露出苦笑来,长叹了一声,缓缓朝天城飞去。

方才的战斗看似不分胜败,实际上kun道人已经输了,因为他在现出鲲鹏真身后,又调用了覆天大阵的异力,却依然无法胜过逍遥子,反而被对方以奇特的法门挣脱束缚而去。方才逍遥子那句“不宜放开手脚”,也在暗指此事之意。

这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实力,又岂是“不相上下”的局面中能够出现的?况且,逍遥子的离去,只怕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

昆道人心中不得不承认,这逍遥子的力量,确实要高出他一筹。归墟,什么时候出现这样的强者了?

张紫星离开覆天山后,一路飞行,沿途暗中吸纳灵力,迅速补充着方才与kun道人剧斗所消耗的力量。昆道人不愧是归墟的有数强者之一,实力之强,还要超过他的想象,方才同时施展真武灵觉与魔域之力,也消耗了不少的力量。

张紫星之所以离开,第一是因为周围有众多覆天山的仙人,还有是几个玄仙,若是kun道人不顾一切地号令众人群攻,只怕是难以脱身,更别说是夺取真武皂雕旗了;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感觉到远处有两股强大的气息存在,似是在观战,其中一人的力量,甚至不在昆道人之下。

就算他刚才能馨尽全力,击败kun道人与覆天山一干仙人、夺得真武皂雕旗,也难免会精疲力竭,被那股潜伏在远处的力量所趁。张紫星并非鲁莽之人,审时度势之下,决心暂时离开,下次再换一套计划谋夺真武皂雕旗。

张紫星正朝回飞去,蓦地一顿,身形渐渐慢了下来。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前方有两股强大的力量忽然出现,挡住了去路。

这两股力量有些熟悉,赫然是方才在覆天山极远处观战的两人!

说明

本点点预计在九月初本就会结束,不仅和几个要好T这事,在中也透露过这样的意思。专业提供电子下载.所以大家也有些急着等结束。这是点点计算错误,还请大家原谅。

事实上,点点在八月份开始,就有静下心来好好结尾的打算,所以从那时开始,就再也没有求月票或其他,八月的前六奖励自然是没得到。不过那方.面的“执着”点点早已彻底地放下了,如今关心的只是怎样写好最后的部分。.然而越是仔细思考,越是不敢贸然结尾。

点点曾在起.点看过不少,前面和中间都很吸引人,到后面的结尾却嫌仓促,许多还因.烂尾而遭人诟病。点点并不想这样,做一件事就要.持之以恒,如果因为能力问题没结好尾倒还罢了,如果是因为心态或其他原因烂尾.,那就是大大的不应该了。

正如一位友在评区所说的.那样,不要为结尾而结尾,而要为圆满而结尾。点点不敢保证圆满,但可以保证会尽力而为。

归墟篇,已经是本的最后的部分了,许多谜底都会一一揭开。如果在天界篇就拦腰截断,留下一大堆未交待清的悬念,那是不是才叫烂尾?

不管有些人怎么说,点点都会坚持自己的写作思路,不会故意去拖情节,也不会匆匆断尾。九月份单位改制后,工作量加大了许多,每天都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下班,再迫不及待地坐上电脑开始码字。饭是在电脑前吃的,老婆孩子说不上一句话,好在评区现在有副版主打理。尽管这样,许多时候更新还是晚了,并不是点点想拖得晚,而是时间确实不够,非常的不够。

本从去年九月上传至今,已有两百多万字,正是因为大家的支持,才能写到这个程度。既然大家已经支持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不和点点一起坚持到最后呢?点点衷心希望能所有的朋友一起见证着最终的结局的到来。

最后向大家告声罪,今天中午马上就要和领导一起去县城出差,晚上也没有什么时间,明天才能回来。今天暂停一天,明天晚上继续更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

第四百七十九章 獬豸

火打劫?还是想浑水摸鱼?

张紫星心念一动,并没有躲避,而是暗中提聚力量,迎了上去。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明白了许多,有些东西,越是逃避,越会难以摆脱。更何况,现在还远未到退避的时候。

远处迷雾拨开,现出两个人影来,一个身材魁梧,生得浓眉大眼、方面虬髯,简洁的短装配着红色的披风,显出一种豪迈之气。另一人枯瘦苍老,须皆白,耳朵又尖又长,双眼略显浑浊,偶尔目光一闪,却现出清澈的光芒。

豪迈汉子给人一种王的感觉,而老人则更像一位出谋划策的智。事实上,正是那男子的修为让张紫星暗暗警惕,因为此人的力量竟不在那昆道人之下,很可能就是归墟几位知名的顶尖人物之一。

那汉子见张紫星外表修为虽然低微,但那镇定自若的态势却隐隐有一种不动如山的非凡气质。这种气质绝非一般的仙人所能看出,就算是修为已至顶阶玄仙的他,也只能看出此人很可能不凡,却无法看透这种“不凡”已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但单凭方才此人力战昆道人的力量来看,至少也是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甚至,还要隐隐胜过一筹!归墟何时出现这样的强了?为何那“逍遥子”的名字如此陌生?

白尖耳老人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如今阳府的势力越来越大,正是难以控制之时,而在这种时候出现一位这样的强,只怕会进一步破坏整个归墟势力的平衡,使得局面更加难以控制。

一念及此,老人的瞳孔渐渐变成了金色,长耳泛出淡淡的光芒,朝张紫星侧耳“听”去。

豪迈汉子见张紫星毫不避让地飞来,当即开口道:“道友有礼了!”

张紫星停下遁光,淡淡地说道:“这位道友,你二人方才在覆天山一带观战多时,如今拦住我去路,究竟是何用意?”

豪迈汉子见他说得如此直白,笑道:“看来道友也是个爽快之人,那我就明说了。我乃庄华山宗主獬,今日本在附近的七炫山城办事,闻得覆天山异动,故而赶来,正好见到道友与昆道人的大战。道友之能,让我佩服不已,有心结识一番,故而冒昧拦截。”

“原来是庄华山宗主!久仰大名!”张紫星随意地施了一礼。“贫道逍遥子。新近出关。闻听昆道人之名。故而前来讨教一番。那昆道人果然了得。我也算不虚此行。”

归墟是力量之上地世界。所以獬豸对他失礼毫不见怪。反而郑重还了一礼。赞道:“逍遥道友地修为深不可测。那昆道人仗了地利。也只能与道友斗个不相上下。着实令人赞叹!”

张紫星不欲在此停留。说道:“侥幸而已!宗主过誉了。此番激战使我耗力极大。力量不济。须得立刻回山休养。若是宗主没有什么要事。请恕我失陪了。”

獬豸听得他居然自曝其短。说出力量有亏之事。不由一怔。正欲开口。耳边忽然传来那老人地声音:“宗主。此人命势十分古怪。以我之能。居然无法窥得全貌。只怕将来于归墟有大碍。宗主可尝试邀他加入庄华山。若他不允。当趁其力弱之事。下手除去。否则当后患无穷。”

獬豸听得老人如此说法。大感意外。但他对老人似是完全信任。当下开口道:“我庄华山乃归墟三山之一。广纳四方杰士。道友为人爽朗。修为精深。令人敬服。我欲诚心邀道友加入宗门。为宗老供奉。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獬豸地招揽也在张紫星地意料之中。当下摇头道:“我自号逍遥二字。最好独来独往。不喜约束。宗主地好意。只有心领了。不过宗主地脾性甚对我胃口。来日有暇。定当来庄华山一叙。”

獬豸听到张紫星这样说,倒不好翻脸动手。那老人见獬豸迟疑,连忙在仙识中出声催促。獬面露犹豫之色,又看了老人一眼,终于长叹一声,身上开始显出一副金甲来,周围的薄雾受那力量影响,朝两旁飞散开来。

张紫星面色淡然,似是对獬豸蓄势待的力量视若无睹,反而饶有兴趣地打量起那老人来,随口问道:“宗主,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獬豸见张紫星依然神色自若,暗暗心折,不断提聚的力量却丝毫没有松懈下来,答道:“此乃庄华山宗老谛听。”

张紫星听到“谛听”二字,目中露出异色来。没有超脑或天瑶在身边,他对那些太古、上古异兽的认识可谓贫乏,但对“谛听”之名却并不陌生。在《西游记》中,除了“大闹天宫”的故事外,张紫星最喜欢的就是“真假猴王”的情节。

那六耳猕猴与孙悟空大战,堪称山寨版PK原版的经典之作,最后由于打假办总裁如来佛以钵盂纵容孙悟空故意犯规,使其成功消灭了高仿版六耳猕猴。

某猴临死振臂高呼:一个六耳猕猴倒下去,千百个山寨版站起来!

然而在如来辨别出六耳猕猴的真身之前,还有一“人”也辨识出了两个猴王的真假,还指点了制服六耳猕猴的

那便是地藏王菩萨经案下伏的奇兽谛听。据说这奇T|下,一霎时,能将意识覆盖四大部洲山川社稷,洞天福地之间,虫、麟虫、毛虫、羽虫、昆虫、天仙、地仙、神仙、人仙、鬼仙都无法逃过它的感觉,可以照鉴善恶,察听贤愚。

张紫星看着对他侧耳倾听的谛听,心中不由暗暗计量,莫非这谛听已“听”出了什么秘密,故而有催动獬豸动手之意?

覆天山昆道人的力量,可用“凌厉”二字来形容,而此时獬豸所展现出的力量,堪称“浩瀚”。一时间,张紫星只觉得上、下、左、右各个方向已被一股沛然的大力包围了起来。

张紫星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惋惜:“久闻庄华山清正之名,方才见宗主风度不凡,豪爽大气,还有心结交。想不到如今竟有意趁人之危,倒是我看走眼了。可惜!可惜!”

獬豸面皮一红,气势无端地弱了几分,那谛听的心中却是更加警惕:这逍遥子面对着獬豸的强大压力,居然还能如此镇定,三言两语,便将獬豸的战意化解了不少,看来此人不仅力量强大,而且心智过人,是个可怕的对手。

“也罢!今日能连会归墟两大强,也算是一番机缘!”

獬豸见他如此豪气,也涌起了强大的斗志,手中现出一个淡黄色的光球来,光球的光芒似是在渐渐黯淡。

“道友气度,让我好生惭愧。今日你我就此萤光珠为限,珠光熄灭后,无论胜败如何,道友只管离去,我獬豸绝不阻拦。”

所动,显然主意已定,只得暗叹一声,不再多言。

张紫星估算了一下,照如今的情况看来,萤光珠大概会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熄灭,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当下点了点头:“就依宗主所言!”

话刚落音,张紫星忽觉周围的力量陡然变得猛烈无比,就如同怒的大海一般,内中还暗藏着无数恐怖的暗劲,要将他的身体撕裂、碾碎。

后方速退而去。

子竟然如一片树叶一般,在大海中载浮载沉,由于树叶本身混不着力,故而反而不受那巨力的影响。

獬豸曾与归墟几位强多次交手,却从无一人能如张紫星这般破解他的攻势,他就好比拿着大棒去打棉花似的,不管如何用力,只能白白消耗自己的力量。

獬豸赶紧将身一抖,那力量顿时收敛回体内,身上冒出红光来,挥拳朝张紫星打去,连续几拳,似是打在空处。张紫星在空中身形摇晃,仿佛喝醉了一样,獬豸却露出凝重之色,又是连续几拳打空,张紫星依然踉跄着后退、前进,两人似是在做着毫不相干的事情。獬豸试了几次,终于无法再次击空,大喝一声,直接向张紫星攻来。

张紫星似是无力抗衡,一拨一引,勉强将那汹涌的拳势化解,獬豸毫不放松,接连动攻击。虽然他的速度并不快,但每一击都蕴含着无穷的后招,让人攻守两难。

在归墟三大宗主中,獬豸的力量或许不是最大的,但绝对是“控制”最精微的一人,往往会使对手处于一个十分难受的局面,实力大打折扣。甚至在敌人还没动攻击时,獬豸已经算出了其后面的行动,并设下了精密的陷阱,使得整个战局朝着獬豸所控制的想法进展,先前那几次“击空”,正是如此。

然而,如今的局面完全掉了个个儿,感到十分难受的正是獬豸自己。逍遥子那看似软绵绵的战技,总能将他计算精微的攻势偏引、化解、甚至是借力反弹回来,让獬豸有一种处处失算的感觉,根本无法挥自己的控制能力与攻击力量。

而作为旁观的谛听却是越“听”越心惊:其实这并不是獬豸自己出现的失误,而是因为对手的诡异神通造成了他的不断失误。

这就好比两个博弈的棋手,棋力低的一方,总是被高的一方料敌机先,处处限制。以往来说,獬应该是一个高明的棋手,但如今碰上了更精通此道的张紫星,只能成为那个弱了。

獬豸心中明白这样下去对自己大大不利,正欲变招,忽然感觉到四周“波涛”汹涌,如同身在惊涛,无法自已,不由大骇。因为这正是先前他对付逍遥子的手段,想不到居然被对方所用!

这“惊涛”的力量,比獬豸先前施展出的更加强大,而且也更为玄妙,那波涛中蕴含的无数陷阱,就算是精于算计的獬豸,也不由甘拜下风。

獬豸毕竟不凡,身上巨兽之形一闪而逝,气势陡然强大了数倍,扩散入周围的“惊涛”之中,将那些陷阱一一填充或引。没等陷阱再次形成,獬豸已当胸一拳,朝张紫星打来。

这一拳看似平淡无奇,却带着一股平正而博大的奇异气势,仿佛某种公理一般,让张紫星感觉避无可避,也无法施展其他

避,只能老老实实挥拳硬接。

张紫星在出拳的一刹那间,手臂上冒出四色的光晕来。

转瞬间,两拳已经结结实实地对在了一起。刹那间,两人所处的空间都产生了一种碎裂的错觉。远处的谛听只感觉一股磅礴无比的力量扑面而来,竟然穿透了他的护身玄仙之力,将他震得倒飞开来,似是还吃了个小亏。但听并没理会这些,依然在施展异能倾听他所关注的,自然是场中两人的情形。

方才獬豸的这一拳,不仅用出了全力,而且还融合了麒麟一系的天赋神通,端的威力绝伦。那逍遥子先前与昆道人激斗一场,力量必然大为损耗,又是仓促间出拳迎击,所挥的威力也要打个折扣,必然会遭到重创。獬只须乘胜追击,就可消灭或擒下这个危险无比的敌人。

然而所“听”到东西实却让谛听感到不可思议,几乎要怀疑那个最为自傲的天赋异能来,待到那空间波动平息下来后,谛听终于还是确定了那个难以置信的事实。

这一击虽然声势十分惊人,但两人都只是各退了数丈,却是若无其事。

张紫星与獬豸对峙着,忽然抬头看了一眼,说道:“那荧光珠方才似是被我二人的力量震碎,光芒不再,不知宗主可否允我离开?”

獬豸听他扬声吐气,毫无凝滞或受伤的感觉,暗叹一声,开口道:“我趁道友力量未复相斗,已是惭愧无比,但道友的实力,当真是出乎我意料。如今荧光珠既已灭,如何还能阻拦?道友请便。”

张紫星朝他一笑,红光一闪,已朝前方遁去,转眼便消失在远空。

獬豸摇了摇头,身上的金甲忽然出现了大片的龟裂,跌落下来,而背后那披风本是柔然之物,却被化成了齑粉。

“方才那一拳好生厉害,若非我及时以天赋异力相抗,已受了重创,想不到他与鲲鹏那般激斗后,还有如此力量,我实不如也!”

獬豸说着,又赞了一句:“好一个逍遥子,不愧是神兽嫡系!”

身……”

獬豸闻言大震,谛听白眉紧锁,说道:“此人十分古怪,先前所用的是玄武之身,方才遁走又似是朱雀一系的神通。然以我之能,对其亦无法辨得分明。还请宗主回山,从长计较。”

獬豸点点头,谛听眼中金眸灼灼,一挥袖,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在某处宫殿之中,一双极其凶戾的眼睛缓缓闭上,自语道:“哼!想不到归墟出了这样的人物!”

在此人说话的时候,下方的数人均是躬身而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张紫星没有急于赶路,而是找了一处隐蔽的奇山,恢复所消耗的力量,他可不想在仙力不足的情况下再碰到想捡便宜的人。

昆道人与獬豸都是十分强大的对手,方才獬豸那一拳,尤其了得,若非那四灵合一的法门,几乎无法匹敌。此战虽然激烈,但獬豸并未罄尽全力,那种最强的奇兽之身就未曾使用。更重要的是,昆道人、獬豸都并非是独身一个人,而是有着相当庞大的势力。

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夺取众势力结盟的“信物”真武皂雕旗,只怕是难上加难,就算得到了真武皂雕旗,要想保住不失,也是个大难题。

看来,那个原定的依附计划还需要重新思考一番。

张紫星休整一段时间后,感觉到恢复了不少,当下回复原貌,朝鬼丘方向飞去。

回到鬼丘后,张紫星潜回闭关之处,对天瑶说出了此次的经历,又与她仔细商议了一阵,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张紫星想了想,索性借着这次的机会真正地闭关一次。

与昆道人、獬豸的那种脱离法宝、纯“肉搏”的战斗,对于战技的磨练与实力的提高还有很有益处的。以往张紫星有乾坤鼎那种先天至宝在手,潜意识中对于法宝的依赖感也在不知不觉地形成,虽然他还有不少诸如陷仙剑气、四灵合一、水火相容的战技,但总的来说,还不够精熟。就拿陷仙剑气来说,之前迫于压力,对那剑气的领悟可谓无不尽其微妙,进步神速,在完成诛仙阵的“任务”之后,或许因为人界之战或其余之事引起的分心,故而对其中玄妙的参悟显得懈怠了不少,远不如当初那等尽心。事实上,陷仙剑气博大精深,尤其在融合了太极仙诀的一些奥妙后,还多有妙用可悟。

如今在这归墟中,无法使用任何法宝,这种战技就显得更为重要起来。尤其因为“旗”的关系,将来他在归墟中可能还要面对更强的对手,或是某些强的联手。

就这样,张紫星开始了闭关。这次闭关的效果是明显的,但最大的收获还是他出关后不久听到的一个好消息:终于联系上超脑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8。,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

致歉

今晚写到一半的时候,有点急事临时去了老婆娘家,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回来已是二十一点四十了,现在没时间,也无法集中精神再继续写下去。今天的一更会在明天的上午补上。明天的更新依然会在晚上11点左右。

有劳大家等候,不好意思,在此致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致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八十章 招揽

了联系超脑,张紫星催眠了鬼丘的一批人接近阳府,|9之名求见妲己外,还使用好几种二十四世纪独有的联络方式,终于引起了阳府的注意。超脑擒获并控制了其中的一人,并遣其回鬼丘联络张紫星。

那被控制之人实际上就相当于一具没有意识的战斗躯壳,所以无法表达太多的东西,但他带回了一个加密的小型通讯仪。就算被别人所擒获,通讯仪也无法使用。

张紫星打开通讯仪,输入自己原本设定的密码,那密码果然有效,就见那小球展开成一个金属圆盘,在开启通讯功能后,连接上了信号源,现出一个光球的三维影像来,正是超脑。

“主人!你终于来了!”超脑声音传了过来,虽然因为距离过于遥远的关系,使得声音不够同步,但张紫星还是清楚听出了它的欢喜之情,不由暗赞那自动智能进化果然效果非凡,竟然能使得超脑如此人性化。

张紫星见到超脑,心中也是相当兴奋,问题如同机关枪一样,连续地抖了出来:“超脑,当日进入魔凯冰封模式的妲己呢?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她的伤势复原了吗?你是怎样建立起阳府的?”

超脑的回答是,当日它保护妲己冲出山河社稷图后,意外地到达了一个引力十分强大的入口附近。结果被那股强大的引力吸住,无法抗拒地进入了这个奇异的地方。

刚来到归墟时,超脑落在了一座偏僻无人的奇山上面,由于在穿过那入口时被消耗了大量的能量,所以几乎连魔凯都无法维持下去。幸运的是,随即超脑现山中蕴含有丰富的能量物质,随即利用魔凯的工具进行了开采与转化,使得能量补充完全。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超脑被几只异兽的现并遭到了袭击,所幸恢复能量的魔凯上有不少厉害的武器,最终制服了敌人。随后超脑通过一系列的实验,成功地掌握了控制异兽一些方法。

为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生存下去,超脑以此为基础,不动声色地开采能量与资源,并悄悄建造基地与武装力量。归墟中的奇山中,蕴藏有大量的能量物质,对于超脑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宝库。当然,期间它也遭遇过不少失败,还差点被别的势力所消灭。最后,超脑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不断扩充与壮大,终于成功地经营出以阳府为核心的庞大势力,并开始了对周边势力的扫荡。

目前阳府的主要力量是配备了二十四世纪的先进武器的大规模机械军团,还有受到控制的大批傀儡兽,等若一群强大而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战斗力极其强悍。在这些年里,遭遇过多次失败的超脑对归墟的异兽们进行过深入的研究,并开、制造出许多有针对性的武器。就算碰到力量强大的敌人,也能用人海战术配合重火力打击来消灭敌人。

由于归墟内无法使用法宝,那些异兽们只能施展自身的力量对抗阳府,加上对阳府的力量认识不足,故而超脑的军团挥出了强大的战斗力,一时所向披靡,消灭了许多的势力。失败不是被杀死,就是被制成傀儡兽,其有利用价值的地盘也被建成能源或军事基地。

超脑不愧是具有超级智能地生物电脑。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步步为营。有条不紊地扩展、稳固、再扩展。阳府地力量就好像一个越滚越大地雪球。渐渐成为威胁到整个归墟地庞大势力。就连归墟原有地三大势力覆天山、庄华山与蛮荒山都因此而计划联手。共同对抗阳府。

张紫星听得超脑已在归墟二十多年。不由暗暗计算归墟秘境内与外界地时间差异。但超脑说了这么久。却没有提到他最关心地妲己。不由又问了一句:“妲己呢?”

超脑答道:“主人不必担心。在当时基地建设成功后。妲己主母就已在医疗设备地帮助下解冻苏醒。并脱离了生命危险。由于主母地伤势未曾复原。力量也几乎全失。所以决心重新修炼。有几次战役。还多亏了主母地计划才得以成功。上个月主母地境界正好有所突破。进入了如主人以前一样地闭关状态。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请主人速来阳府主持。也可与主母团聚。”

超脑说到这里。还特意播放出地妲己闭目修炼地影像。张紫星看着妲己那张久违地美丽面容。心中不由一阵激动。她果然没事!

既然确定了妲己无恙。而且目前处于安全地境地。张紫星也放下心来。对超脑说出了自己思考地最新计划。

超脑听到主人有意破坏三大势力地联合。并夺取真武皂雕旗。当即表示了坚决地支持。并提出派出援军前来鬼丘协助。张紫星答应了下来。与超脑又商议了一阵相关地计划内容。将那计划进一步完善。

在关闭通讯器后,张紫星显得十分兴奋,抱着天瑶连转了几圈,天瑶被他的喜悦所感染,也露出会心的笑容来。张紫星打算让天瑶先去阳府暂避,但天瑶却坚持要留下来帮助他实施计划,张紫星知道她不愿离开他身边,而且也有其固执的一面,只好同意了下来。

不久,超脑将两具最新制造出的魔凯秘密运来了鬼丘

件新魔凯的功能比以前的那件更为强大。由于超脑T|府,所以这件魔凯的核心是超脑分离出的副体。之所以要两件,主要还是考虑到天瑶力量尽失,这样也能让她具有自保之力。

天瑶尝试着使用这种古怪的“法宝”,感觉甚是新奇,不由想起了当初曾在昆仑镜曾看到过的一些奇怪的影像。在问及张紫星时,他却笑而不答,只说将来会让她明白。天瑶善解人意,知道他目前不欲谈及此事,当下不再追问,只是专心开始学习起这“新法宝”的操作方法来。

神秘强连战归墟两大强的消息不知被什么人迅速传扬开来,各方都是议论纷纷,尤其是对一向行事公正的獬豸那种趁人之危的行径感到不耻,而能力敌两大顶尖强的神秘人的身份也引了各种猜想与热议。

相比之下,鬼丘吞并莽晦山的新闻就显得微不足道了,然而许多有心人依然没有放弃过注目与觊觎。等到鬼丘不动声色地施展手段接收了莽晦山的大部分力量与地盘后,周围观望的势力终于开始有所动作。有不少小势力前来投效,也有一些势力开始主动示好,还有些则觊觎莽晦山这块大“蛋糕”,企图趁鬼丘立足未稳瓜分一二。

鬼丘此时又展示出了相当的魄力与手腕,甚至不惜让出部分莽晦山的利益,远交近攻,威恩并使,竟然在这等复杂的环境中应对自如。势力不弱反强,得到了一步扩展,渐渐在归墟中站稳脚跟,这些大部分都是出自天瑶的谋划。

新鬼丘在成功地吞并附近的几个势力后,收敛了扩张的态势,开始稳固经营起现有的地盘来,饶是如此,每日前来投靠、拜访的人依然是络绎不绝、门庭若市。如今已身为长老的鬼母看到鬼丘如此兴旺之势,不由心悦诚服,这位新门主果然非凡,若是换了她,只怕鬼丘早就不存在了。

这一日,鬼丘来了几位奇异的访客,为的,是一位年轻女子。原本在鬼丘山下等待接见的几位势力代表在见到这女子后,纷纷露出异色,不告而去。

“请通传鬼丘之主,庄华山南蝶求见。”

那些山门的守卫纵使不识这女子相貌,听到这句话时,也不由心中大震,连忙遣人上山报告门主。

南蝶乃庄华山七宗老之一,归墟知名的玄仙,想不到今日竟会来此!庄华山是什么地方?如果说庄华山是达的大城市,那么鬼丘只不过是个小乡镇而已,何曾来过这等“大人物”?

与鬼母等人的紧张的神情相比,张紫星听到庄华山来人时,却是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来。

不久,南蝶等人在护卫的引领下,来到了鬼丘的大厅。

进入大厅后,南蝶飞快地朝看了张紫星几眼,目中惊色稍纵即逝,妩媚一笑,行礼道:“庄华山南蝶,见过张门主。”

南蝶一身彩衣、体态轻盈,形貌美丽,与彩云仙子有几分相近,只不过面上多了几分娇媚之色,而且修为也比彩云仙子要高出一大截,已经达到了玄仙中阶的境界。

张紫星还礼道:“南宗老乃庄华山七大玄仙之一,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南蝶客套了几句,宾主落座。南蝶看了看周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笑道:“张门主在此接见于我,只怕有悖待客之道。”

原来,鬼丘的“大厅”只是山顶一处极其宽阔的露天平地而已,连墙壁、屋顶都没有,就是些桌椅。

张紫星笑道:“不瞒南宗老,自我接任门主以来,这大厅就因毁坏而反复修葺过数次,如今索性如此,以免麻烦,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张门主与契俞一战名动归墟,我也有所耳闻,那契俞修为高深,真身极其了得,却终被门主神通所灭。今日得见门主,果然风采非凡。”南蝶赞许地点点头:“可笑后来那些不长眼之人,竟不识门主中阶玄仙神通,前来寻隙,实是自寻死路。”

张紫星方才故意以魔域之力透露出一丝玄仙中阶层次的气息,见南蝶说破,也不否认,说道:“南宗老果然好眼力!不知宗老今日前来,有何见教?”

正是因为这种力量的透露,使得南蝶心中更加重视,态度也大为改变。

“见教不敢,”南蝶盈盈起身,说道:“如今鬼丘虽灭莽晦山,却为各方觊觎,可谓激流暗涌,相信以门主之智,亦知此节。况且归墟有阳府为患,所到之处,无论大小势力,皆是灭门之祸。门主可曾想过如何应付?”

张紫星眉头紧锁,沉吟不语,南蝶笑得更加妩媚:“我今日特为门主解忧前来,近来鬼丘声势大振,门主亦是声名远播,我家宗主獬豸特遣我前来,邀鬼丘加入庄华山,门主可为八宗老之一,继续统领鬼丘一脉,不知门主意下如何?”

鬼母等人纷纷对视,面露惊色,庄华山乃鬼丘三大势力之一,绝非莽晦山可比,门主又可称为宗老,若真能加入,那么鬼丘将成为庄华山分支之一,也算是门楣显耀了。

张紫星露出深思之色,此时又有护卫来报:“山下有覆天山宗老韩利道人前来,声称奉覆天

之命,让门主亲自下山迎接。”

南蝶听到覆天山派人前来,目中掠过寒光,娇笑道:“覆天山好大的架子!”

张紫星听出南蝶有挑拨之意,不过相比之下,庄华山的态度确实显得礼贤下士,当即说道:“你去告诉那韩利道人,就说我正在会见一位重要的客人,恕不能下山迎接,请他上山来一叙。”

南蝶闻言,心知这位门主已倾向她这一方,故而不惜得罪覆天山,暗暗欢喜,对张紫星目送秋波:“门主果然好魄力。”

张紫星眉头微皱:“南宗老,我这人素喜坦诚,对庄华山倒确有几分仰慕,还请宗老收了那异能,以免误会。”

南蝶本是奉命招揽而来,在看到张紫星的修为不凡后,心中开始飞快地盘算起来。从最开始那妩媚一笑开始,就施展了天赋异能,使得对方在无形中对她产生一种信赖感,若是定力不够的,还会渐渐为其所迷。

南蝶见对方竟识破了自己的异能,面色微红,正色行了一礼:“门主修为果然深湛,小蝶本有心一试,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张紫星点了点头,表示无妨,此时前方传来一声冷笑:“我还当这位鬼丘之主为何如此狂妄,竟不下山迎接,原来是有你这位重要的客人在此!”

来人正是覆天山五大玄仙之一的韩利道人。韩利道人来此本是奉昆道人之命,前来招揽鬼丘。由于鬼丘近来冒起的势头很猛,所以昆道人临行曾交代过,须得威恩并施,以便日后驾驭。在韩利看来,鬼丘这种新生未稳的势力,能傍上覆天山这棵“大树”,已是无比的荣幸,又得了昆道人的吩咐,故而态度显得十分强势,存心给那鬼丘之主一个下马威。

若是韩利道人知道,自己面对的此人就是当日与昆道人激斗的顶阶强,不知又会是何感想?

南蝶一反之前的妩媚,立刻换了一张冷脸:“这位张门主修为深湛,纵是我也要礼让几分。

韩利,你有何能为,敢在他面前狂妄?”

这南蝶话虽是夸奖张紫星,却有心挑起韩利道人与张紫星的争斗,使得鬼丘进一步站在覆天山的对立面。

韩利道人打量了张紫星一番,正要冷笑,忽然感觉到了从对方身上散出的一丝玄仙的气息,竟还要隐隐胜过自己一筹,心念一转,顿时收敛了傲态,笑道:“闻听张门主大败契俞,就连我家宗主也赞不绝口,我还有些不服,今日故意一试,果然名不虚传,方才多有得罪,请门主勿怪。”

南蝶听得此话与她方才所说如出一辙,不由冷哼了一声。

张紫星看出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微微一笑,请两人重新坐落。

接下来,南蝶与韩利道人为争取鬼丘展开了一番唇枪舌战。若是只有一家垄断,那么鬼丘倒有些任圆任扁的味道,如今有两家竞争,自是不同。

南蝶认为张紫星有对庄华山先入为主的好感,大赞门主獬豸的豪爽与公正,但韩利马上将獬豸趁人之危,伏击神秘强的事情说了出来,并大肆抨击。南蝶则说昆道人在对决中无耻地借用阵法之力,依然无法胜过神秘强,而獬豸只不过是“以武会友”,点到即止。两人越说越激烈,连许多陈年烂谷子的事都搬了出来。却好在张紫星早已命鬼丘众人退下,否则两大势力的许多八卦都会被传扬开来。

在覆天山与庄华山两位代表的相互攀比与攻击下,鬼丘的“福利”也在一步步提高,在骑虎难下的竞争局面下,两人都拿出了所带来的礼物,其中大多数却是自己的私藏。

最终韩利道人的经济实力略逊一筹,败下阵来。

张紫星露出为难之色,只说此事关乎重大,要好生思考一番,再作定论。

韩利道人倒也有些魄力,将那些礼物作为见面礼尽数奉于张紫星,也不催促那加入覆天山之事,只说今日多有得罪,来日必携大宗老重明道人再来拜会,便告辞而去。

南蝶见韩利“败走”,暗暗欢喜,将那些礼物也尽数交给张紫星,并与他继续交谈了起来,有心借着个人魅力进一步拉近他的距离。

正说时,忽然见到一位白衣女子走来,这女子相貌绝美,气质无双,纵是南蝶,也要逊色三份。张紫星一见这女子,当即收起了对南蝶的笑容,正色向南蝶介绍他的妻子瑶夫人。南蝶见瑶夫人对她露出敌视的眼神,心知不妙,连忙收敛媚态,客套了几句,强调了庄华山的诚意,随即起身告辞。

南蝶离开后,张紫星与天瑶对视一笑,庄华山与覆天山既然前来,想必蛮荒山也不会甘于人后,一切都将按照计划进行下去。

ps:昏死了,12点写完了上传,居然忘记了布!晚上还有一更。

第四百八十章C90919:2297欲知后事如何,8。,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

第四百八十一章 穷奇(万字奉上)

如张紫星所料的那样,新近崛起的鬼丘受到了各方的)9华山与覆天山两大势力之后,蛮荒山果然也派遣使到来。

鬼丘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与三大势力对抗,却有一位中阶玄仙为门主,而且从它的展势头来看,显得潜力十足。尤其是在这阳府逐渐扩展的关键时刻,三大势力都不愿意再冒出这样一个将来可能壮大到无法忽视的敌人,而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股新生力量化为己用,自可一举两得。所以南蝶与韩利道人才会前来,以笼络的手段想要劝服鬼丘加入己方,当然,这笼络的背后还暗藏着锋利的獠牙。

表面上看来,鬼丘为三大势力所注目,如同人人想要的香馍馍,十分走俏,实际上,却处于一种十分危险的境地。因为争夺的人有三方,每一方都是实力强大,绝非鬼丘所能惹得起的。一不小心,将面临着灭顶之灾。

既不能为我所用,也不便宜了他人。

这种情况在鬼丘无数年来的争斗中,实在出现得太多了。因此,鬼丘要想生存,就必须选择加入其中一方,但具体是哪一方,就看门主张紫星如何斟酌了。

明显人都看的出鬼丘目前不容乐观的状况,但任谁都想不到,这种“危险”的境地,却正是张紫星所要的。

蛮荒山遣来的使名叫雍和,鬼丘众人听闻此人之名,纷纷露出惧色。这雍和乃蛮荒山宗老之一,深得宗主穷奇信任,此人不仅实力高强,而且心计深沉,心狠手辣,凶名远播。

雍和曾与庄华山、覆天山中的一些人结下宿怨,也曾争斗过千万年之久,其仇人有好几位都身死重生,而雍和却一直存活至今,其狠毒与狡诈可见一斑。

张紫星心念一转,并没有如先前一般在大厅等候,而是亲自下山迎接。

在山门外,张紫星见到了这位恶名远播的凶人,雍和生得双目通红,身材瘦小,但一身修为却是极其精湛,已至玄仙中阶巅峰之境。

雍和见鬼丘之主亲自下山迎接,又看出这位门主身具玄仙中阶修为,自是心中有数。在上山的途中,雍和还注意到,鬼丘所在的奇山看似平凡,却暗藏玄妙,内蕴万千杀气,确实非同小可,不由暗暗点头。张紫星一边引路,一边向雍和表达了自己对蛮荒山的敬仰之意,并请雍和往那大厅落座。

雍和路上得了张紫星地解释。因此对那“大厅”地模样并不见怪。大喇喇地坐上了居中地位。张紫星毫不在意。就在一旁坐下。

雍和对于这位鬼丘之主地态度感到十分满意。总算是开口说了句客套话:“今日我来得甚是失礼。还请张门主谅解。”

他口中虽说失礼。却依然大马金刀地坐着位不动。语气也没有半点诚意。张紫星笑道:“紫星久仰宗老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心中甚是欣喜。宗老何必客套。”

雍和微微颔。说道:“闻听前日鬼丘有庄华山南蝶与覆天山韩利道人来访。想必今日我地来意张门主已尽知了。”

张紫星见雍和开门见山。当下也不拐弯抹角。而是露出沉吟之色。叹道:“想不到我这鬼丘区区之地。竟然能得各方如此注重!不瞒宗老。此事关乎鬼丘前程。我一时难以决断。可否请宗老给我一些考虑地时间。再作决断?”

雍和冷笑一声。面露狠厉之色。说道:“我也不瞒门主。若非宗主派遣。我本来也欲前来鬼丘拜会一趟。只因那莽晦山地契俞本与我是一族。曾得我推荐暗中加入蛮荒山。其扩展势力之举。也是得宗主穷奇地肯。如今契俞被张门主所灭。实乃我蛮荒山地莫大损失。此事又当如何计较?”

张紫星露出意外之色,但在这一点上并不想退缩,愤然道:“那契俞欺人太甚,不仅想要谋夺鬼丘,还意图染指我妻子。我如何能忍?他寻隙上门,最终实力不济,为我所灭,也是咎由自取,况且他从未表明蛮荒山身份,我又如何得知?宗老今日前来鬼丘,莫非是奉命前来寻仇的?”

雍和略一沉吟,口气依然强硬:“张门主能灭去契俞,吞并莽晦山,建如今之势,想必是个精于算计之人。如今三方都看重鬼丘,自是门主争取利益的最佳时期。我知门主乃聪明之人,这里还要奉劝一句,休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今日到此,乃是奉宗主穷奇之命前来邀请鬼丘加入我蛮荒山。张门主修为非凡,可任宗老一职,另有无数好处。但宗主也曾有言,我蛮荒山看中的事物,就一定要得到,若是我们得不到,那么别人也休想得到!”

张紫星听得雍和将威胁之意挑得如此之明,眉头不由紧皱起来,说道:“宗老这样未免强人所难,若是我真要加入蛮荒山,当是为敬仰宗主与宗老之能,但绝不会因契俞之事而屈从,否则我有何面目立足归墟?”

这番话看似绵里藏针,却又没有表明断然之意,显得有些色厉内荏。雍和是何等人,自然明白,暗暗冷笑,想到穷奇的吩咐,也不想逼得太紧,以免将鬼丘推向庄华山或是覆天山,又将口气缓和了下来:“如今之世乃强为尊,那契俞技不如人,死在你手中,也算是活该。但契俞毕竟是我所推荐之人,不可就此干休。只要门主能挡下我三击,今日我便不追究此事,就此离去。至于加盟一事,还请门主考虑清楚。七日后,我当再来拜会。”

说完,雍和竟不管张紫星是否同意,腾空而起,手作爪形,朝他击来。张紫星猝不及防,横臂一架,挡住这一爪,但脚下一阵闷响传来,地面的石板竟然龟裂开来,脚踝以下都陷入土中。

雍和见张紫星仓促应战,虽然双脚陷入地中,却似无事,叫了声“好”。只见他身上陡然红光大盛,四周的阴风受这力量的影响,竟然静止了下来,鬼母等人也被那强大的力量迫得连连后退。雍和身形如电,蓦地便出现在张紫星身前,双爪齐出。张紫

双脚,身上金光闪动,大喝一声,双拳“全力”击出

两股力道一对,雍和倒翻了三个跟斗,后退一步,稳稳地站住。而张紫星的身形不由自主地朝后滑去,沿途尽是被那股大力震碎的石板,直至五六丈方才站稳,手臂上现出深深的爪痕来。

“张门主玄仙中阶修为果然了得,再接我最后一击!”雍和身形缓缓浮起,全身开始冒出黑雾来。

黑雾中,现出一只巨大的猿猴之形,双目殷红如血,泛出慑人的光芒,巨口也呈血红色,獠牙毕露。远处的鬼母等人一见这猿猴之像,心中莫名地生出了一股极度恐惧的感觉,似是唤醒了藏在心中的某种极其可怕的事情,竟是不敢再多看一眼,全身的力量也被那股莫名的恐惧压制了极低的状态。

就连与雍和同来的那些手下,都是偏开头去,暗暗运功抵御,不敢正视。

张紫星面上露出紧张之色,身上也有淡淡的黑烟渗出,隐隐现出一个巨大的兽头形象,那巨猿之形携着烟雾扑来,与兽头对穿而过,烟雾收敛,恢复成张紫星与雍和两人的身影来。只是雍和并未现,张紫星那种淡淡烟雾似与他身上的黑雾融为一体,被收入他体内。

张紫星面色苍白,呼吸显得十分急促,显然吃了个不小的暗亏。而雍和的脸上略带惊讶之色,脱口而出:“原来张门主竟是青龙旁系!此真身有些类似青龙后裔饕餮,形貌却又有所不同,方才我的力量还险些被其所吞噬,果然了得!”

张紫星深呼吸几口,似乎在勉强稳住体内紊乱的力量,苦笑道:“我自己也不曾记得自己究竟是何来历,倒是多谢宗老提醒了。”

雍和知道许多“死”过的异兽虽然保留了天赋异能,却丧失了记忆,当下也不深究,颔道:“张门主神通非凡,怪不得契俞不是对手!但门主似是新晋玄仙中阶不久,力量尚未精熟,否则刚才这一击,我难免要受点伤。事实上,我家宗主对张门主十分重视,此番遣我前来,还带来了大量的礼品。此玄清之气极其纯正,乃我个人相赠之物,不仅可供门主疗伤之用,就算是这些时日的修炼,都绰绰有余,就权作此番赔罪之用。若门主肯加入我宗,就算无所作为,以后每月也有数倍于此的酬劳……”

雍和见张紫星目中异彩流动,似是有所意动,心念一转,当下换了一副和蔼的面容,全无方才凶狠之状:“如今三击已过,我自当履行诺言,今日就此离去,不再追究契俞之事。其实张门主也无须对契俞之事太过介怀。我虽凶名在外,与庄华山、覆天山皆有仇怨,但对自己人却是亲若兄弟。日后门主若为自家兄弟,我二人还多有亲近之处,这等区区小事又如何会计较?”

这话大有“就算你加入庄华山或覆天山,也必难逃报复”的口气,威逼利诱之意不言而喻。雍和先是击败张紫星,随后奉上礼物,再加上这段话,可算是用尽手段,临行时又加了一句:“这七日中,我当敬候门主佳音。”

“道兄慢行,请恕我不能远送。”张紫星似乎是受伤不轻,只是客套了几句,没有亲自送雍和下山。

雍和听得他称呼改变,双目一亮,也不在意他没有相送,大笑着率从人离去。

望着雍和远去的身影,张紫星目中一道寒光稍纵即逝,随即做出受伤不轻的模样,带着那些“礼物”进入静室“疗伤”。

雍和此行软硬兼施,终于使得那鬼丘之主隐隐透露出屈服之意,心中大是得意,一路朝蛮荒山返回而去。

就在雍和飞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地界时,忽然心中生出一阵不祥的预兆来。他警觉地回头一看,只见同来的门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于此同时,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雍和心中大惊,因为这股力量给他的感觉,几乎已与宗主穷奇的境界相若!

雍和被那力量包围,一时无法逃脱,但他对敌经验十分丰富,当机立断,现出赤目巨猿的真身来,浑身散出特别的气息。这种气息能让人从内心中产生出恐惧感,并使实力大打折扣,正是雍和的天赋异能恐惧之术。

雍和当然不寄望靠这种异能击败那位可怕的强,只是想让借此获得逃跑的机会。

就在此时,只见整个天空骤然沉了下来,一片辽阔的黑云几乎覆盖了整个天空,有两盏精光,只透入雍和的心中,黑云翻滚间,带着无穷的力量。

雍和直唬得心胆俱裂,斗志尽丧,狂呼一声:“鲲鹏!”

此时他就觉四方的压力忽然减弱了不少,当即不假思索,运出独有的逃遁之术,黑雾一闪,已遁出老远。在遁出的一刹那,雍和忽然感觉到现顶上的黑云似是消失不见,而且背后还传来门人的呼喊声,但心中那种本能的危机感依然存在,而且越来越强烈。雍和之所以生存至今,很多时候靠的正是那种本能的反应,当即毫不迟疑,也不管那些忽然又“出现”的门人,将力量挥到巅峰,转眼便远去不见。

然而,雍和却不知道,什么东西都可能有例外生的,比如这一次……

与雍和同来的那些门人见雍和好端端的忽然露出异色,随即狂叫一声“鹏”后,便远去不见,纷纷感觉莫名其妙,赶紧追去。但他们修为与雍和相去太远,一时能如何追得上?

雍和一边逃遁,一边感觉到心中的危机感渐渐解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此时眼前毫无征兆地多出一个人来,同时先前的那股恐怖力量以更可怕的强度笼罩了他。当雍和看清这人的面貌之时,脸上不由露出难以置信之色,还没等做出第二反应,就看到眼前四色光芒闪耀。

那惊骇神情,在湮灭前还凝固在雍和的脸上。

与雍和同来的那些几人寻觅多时,皆找不到雍和的下落。这些人均是见惯风浪,心知有异,却又知宗主穷奇的脾性,

此不顾雍和返回报告,只怕会被一并诛连。众人一T到距离最近的鬼丘,请那位鬼丘之主动力量协助找寻。

张紫星得知蛮荒山之人去而复返、并带来了如此意外的消息,不由惊讶,顾不得闭关疗伤,赶紧调度人手,开始四下找寻,却始终没有结果,那雍和几乎蒸了一般。

蛮荒山的一位门人“灵机一动”,故作怒色,说此事在鬼丘一带生,鬼丘必然脱不了干系,须得立刻回报穷奇,以待定夺。

张紫星大惊,连忙否认。这些人也不理睬他的解释或馈赠的礼物,拂袖而去。

沿途众人皆赞人那人机智,回山后当统一口径,将此事栽在覆天山与鬼丘的身上以减轻罪责,毕竟雍和临走前那句“鲲鹏”叫得分明。若真与昆道人有关,那么这件事也非他们所能承担,自是不会受到什么严厉的惩罚。

不过,那位被夸赞的人自己也感到奇怪:先前怎么想到这个好主意的?

不久后,庄华山的南蝶忽然接到张紫星的紧急传讯,说是妻子瑶夫人与南蝶上次相谈甚是投机,结为闺中密友,今日有心前去庄华山回访南蝶。

南蝶心中大是惊奇:她上次与鬼丘的瑶夫人不过是一面之缘,而且那位瑶夫人似是怕她与张紫星走得过近,而露出女人特有的敌意,怎么为有闺中密友一说?

此时雍和在鬼丘地界失踪的情报传了过来,南蝶心中恍然,随即露出喜色来,赶紧向獬豸禀告了此事。獬豸也得知了雍和之事,同时听闻穷奇正欲亲自往覆天山寻昆道人问明此事。在众势力即将联合对抗阳府之前,这两大势力的关系反倒变得紧张了起来。

听到南蝶带来的消息,獬豸不由大喜:雍和在鬼丘一带失踪,鬼丘之主张紫星唯恐遭穷奇迁怒,为防万一,故而将妻子遣往庄华山避难。这也不啻表明了一个信号,鬼丘在寻求庄华山的庇护。

由此看来,在三大势力中,鬼丘已经选择了庄华山。若能兵不血刃地得到鬼丘的势力,再拥有一位玄仙中阶境界的宗老,庄华山的实力自然是增强不少,尤其是在这个三打势力即将会盟的关键时刻,还很有可能会直接影响到最后盟主的归属。

无论哪个让雍和失踪的人是谁,都算帮了庄华山的一个大忙。

一念及此,獬豸立刻吩咐南蝶回应鬼丘,诚邀那位瑶夫人前来庄华山做客,南蝶当前往途中迎接,以示诚意。

同时,獬豸下令庄华山两位宗老飞诞与术勺前往鬼丘送礼,这份礼物中,包括了一枚象征庄华山宗老身份的令牌,以那鬼丘之主的心智,见到令牌,必然是心中有数。只要张紫星接受这令牌,鬼丘即为庄华山的势力,那么飞诞与术勺此去就不仅是送礼了,有这两大宗老在,加上那位新任的张紫星宗老,必可保鬼丘无虞。

那位鬼丘之主张紫星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的,就在鬼母等精锐护送瑶夫人离去不到一日,麻烦就找上门来。

与其说“找”,倒不如说是“打”。因为敌人正是一路打上鬼丘山门的。那些护卫本来也有几分本事,但在来人面前,却是不堪一击,而且来人下手狠毒,根本不顾实力悬殊,威力所到之处,护卫们纷纷湮灭,无一幸免。

就在此时,前方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何人竟敢擅闯我鬼丘之地?”

来人正是张紫星,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就见闯山之人一共有七人,其中有两个正是当日与雍和同来鬼丘之人。

七人中为一人是个胖子,相貌凶狠,个头中等,身形臃肿,眼睛细小,却穿着一身紧身的劲装,还挂着一件披风,显得不伦不类。此人打量了一阵张紫星,冷笑道:“想必你就是鬼丘之主张紫星,我乃蛮荒山大宗老浑沌!我今日为何前来,想必你已心中有数!顺便说一句,你那鬼丘外围的实力已皆在我掌控之中,休要再有何逃离的妄想了。”

张紫星朝浑沌背后的两名门人看了一眼,怒道:“蛮荒山之人莫非就可以颠倒黑白么?当日那位雍和宗老前来鬼丘,许以三击之约,我虽不敌受伤,却侥幸接下了三击。随后雍和言明不追究契俞之事而离去,其时我正疗伤之时,你们却赶来说雍和失踪,请我协助。我连疗伤都不顾,四处派人寻访,可惜无果,你们便翻脸说此事与我有关。试问我若有此之能,先前又如何被雍和击伤?”

那两人有些心虚,其中一人道:“你与覆天山、庄华山皆有勾结,当日雍和宗老遁走之前曾大呼‘鲲鹏’二字,此事想必是你串通覆天山所为!”

张紫星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一派胡言!若是如此,我又如何会在自己的地界对雍和下手?又如何不逃离鬼丘前往覆天山?这样岂非是自寻死路?听闻贵宗的宗主穷奇虽然杀伐果决,手段过人,却也是个能明辨真伪的大智之人,想不到居然会被你们这等小人所惑!”

那两人一时说不出话来,混沌身后的一个高大男子冷哼道:“你一介外人,有何资格论我蛮荒山之事?此事横竖是在你鬼丘之地生,今日我等既上门寻仇,自不会空手而归!”

张紫星狠狠地瞪了男子一眼,露出忿然之色,但那男子似是瞎子一般,双目竟然是闭上的,使得这一眼白瞪了。

浑沌一听这男子所言,咆哮一声,举着钵盂大的拳头,朝张紫星扑来。张紫星眼见避无可避,身上金光大作,借着阶梯的高度,腾空而起,挥拳朝混沌对击而去。

只听一声闷响,两拳相撞,庞大的力场朝两旁排斥而去,鬼丘最前面的数人抵受不住那等大力,形体顿时湮灭。而蛮荒山这边的人也纷纷后退,只有那高大男子屹立如初,对此似是恍然未觉,只是将一双眼睛紧紧盯在了张紫星的身上。

张紫星与浑沌在拳头接触的一刹那同时一顿,闷响过后,浑沌只是

晃,而张紫星确实连退了七八步,每一步,都将一级)T碎。张紫星借俯冲之力与浑沌对攻,却被迫得连退数步,两高下立判。

张紫星勉强稳住身形,双手连挥,将沿途的阵法纷纷调动起来,一时迷雾重重,阴风飒飒,光焰四起,将浑沌包围在当中。

光焰中传来浑沌的喝声,一股股巨大的力量从中传了出来,四周出现了大量的龟裂之纹,一直延伸而去,使得整个鬼丘的前山都有坍塌之势。然而那阵法似是十分了得,始终能维持威力。一旁观战的高大男子忽然眉头一皱,终于露出异色来,眼睛也睁开了一条缝隙。

就见那光焰之中,隐隐现出一个奇异的巨大兽头来,巨口张开,朝浑沌出强烈的吸噬之力。此时浑沌的喝声也变成了咆哮,只见一只外表貌似犬的奇兽之形自烟雾中升起,这奇兽四足无爪,背有双翅,似是行动不便,但身上却泛出一圈圈奇异的波动,使得那巨大兽头竟是无法迫近,任凭如何兽头的巨口如何吸噬,都毫不动摇。

一阵地动山摇传来,那光焰迷雾终于消散无踪,整个地面也塌陷了一层,尘土过后,场中的胜负已分了出来。张紫星倒在地上,显得分外虚弱,几乎连行动的力量都失去了。混沌肥胖的身躯立在最面,浑身无恙,只是披风已破损不堪,那双小眼中射出凶戾的杀机来。

浑沌一步步走来,冷哼道:“今日你必死无疑,还有何话说?”

张紫星似是用尽最后的力量大喝了一声:“雍和之事,我确实毫不知情!不知是何人欲害我鬼丘,我当死不瞑目!”

浑沌身形一顿,随即露出狞笑:“那又如何?”

张紫星面上露出决绝之色,身上有恐怖的力量升起,似是要自爆魂体。

“张门主,且慢!”浑沌见他有自爆之意,连忙开口道:“我乃蛮荒山大宗老,身具玄仙上阶之能,纵然你自爆,最多也不过是让我受点轻伤而已。其实我今日前来,是奉宗主之命查实雍和之事,如今我已知晓此事与你无关,全是那些废物为脱责而污蔑于你,自是不会再相逼门主。”

张紫星一怔,站起身来,那蛮荒山两名门人则露出惧色,慌忙解释,浑沌森然道:“我已试出张门主的修为,还要略逊雍和一筹,他先前说得实不错,若是他勾结覆天山所为,又怎会在自家鬼丘一带下手?更何况,方才他已面临绝境,完全没有必要再说谎。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那两名门人见事情败露,心知难以活命,正欲逃遁,被浑沌抢先出手,两道光华飞出,将两人灰飞烟灭。

浑沌杀死两人后,对张紫星说道:“张门主,方才我多有得罪了。无论如何,雍和之事始终是因你鬼丘而起,想必此时他已凶多吉少。我欲借此机会,邀请门主加入我蛮荒山。我宗门虽新失了一位宗老,却又新加入一位,也算是得失两偿。门主实力不凡,又能使鬼丘这等弹丸之地有今日之势,当为智勇双全之人,必能得宗主重用,这鬼丘也可仍归你这位新任宗老统御。”

张紫星略一沉吟,苦笑道:“若是我不答应,宗老是否要借雍和之事为名,灭我鬼丘满门?”

浑沌露出笑容,一对小眼睛几乎陷入那肥肉之中:“门主是个明白人,当知用人之道。以门主与鬼丘的实力,若不为我所用,那么我蛮荒山也不能容忍门主为覆天山或是庄华山所用。生死盛衰,全在门主一念之间。”

张紫星长叹道:“事到如今,我还有得选择么?我现在最想查实的,就是雍和之事,究竟是何人所为,将我迫至如此境地?”

浑沌哪知这家伙在贼喊捉贼,听得他语中终于露出屈从之意,不由喜道:“这个你尽管放心,若为我蛮荒山宗老,又岂能任人算计?此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届时必然让张宗老出一口恶气!”

张紫星听得浑沌连称呼都改了,面上苦笑更浓,却终是没有反对,叹道:“大宗老当真好手段,我自愧不如!敢不承命?”

那个“大宗老”的称谓让浑沌十分满意,大笑道:“张宗老亦是非常之人,须得用非常手段。若是如覆天山与庄华山那般惺惺作态,以利相诱,只怕张宗老已投往他去了!不过今日为兄确有得罪,来日回山之后,必将当众向贤弟赔礼。”

张紫星连称不敢,当听浑沌提到庄华山时,似是猛然想到一事,大呼“糟糕“,随即将自己遣瑶夫人前往庄华山避祸之事说了出来。浑沌听他说出此事,更加确定了张紫星投靠蛮荒山的诚意,当即说道:“无妨,以此地前往庄华山,修为低须得数日行程,可遣送一二脚程迅速之人前往追赶尊夫人。就算她已被庄华山之人接走,宗老也可暂不对外界表露加入蛮荒山之事,待到接回尊夫人后,再行表明也不迟。”

张紫星点了点头,请浑沌等人上山相谈。浑沌属于笑面虎类型,与雍和完全不同,居然坚持不坐主位,直言鬼丘日后依然是张紫星主持之地,他当为客人。张紫星只得坐了位,并请其余的三人一一落座。

张紫星正与浑沌谈论蛮荒山与鬼丘的合并事项及展状况时,忽然浑身剧震,面色大变,捂住了心口,良久说不出话来。

浑沌忙问他缘由,张紫星目中露出血红之色,咬牙切齿地说道:“她死了!我与瑶儿素来恩爱,因双修心法,结出双修之心,纵相隔千万里,也知对方巨细。如今那双修之心已碎!想必她已身遭不测!”

突然张紫星似是想到了什么,血红的眼睛望向了浑沌,身上危险的气息暴涨起来,跳起来指着他厉声喝道:“浑沌!莫非此事……”

浑沌乍闻此语,不由大吃一惊,说道:“宗老莫要误会!此事绝对与蛮荒山无关!”

张紫星浑身颤抖了起来,越说越激动:“休要愚弄于我!今日你既有心以武力相迫,想必

明细尽在你掌握之中,瑶儿离开鬼丘前往庄华山,又FP你?你怕我因此而投入庄华山,故而有心加害,想必是她不堪被你方所擒,自尽而亡……”

说着,张紫星似是不顾一切,大喝道:“我与瑶儿乃生死道侣,为她不惜灭去契俞一派!今日纵使不敌,也要与你拼个同归于尽!”

浑沌本已成功招揽张紫星,却不料出现如此变故,连忙解释,但张紫星正在激动之时,又怎能听的进去?

此时,场中一声冷哼响了起来,这个声音如同闷雷一般,蕴含着莫大的威力,在每个人的心中响彻回荡,许多修为不够的人被震得昏死了过去,张紫星被这声音所慑,也是一醒。

出冷哼声的,正是先前那位高大的男子。这男子相貌冷峻,双目本是紧闭,看上去显得有些平凡。

但如今他已睁开了眼睛,那眼神中透着一股可怕的凶戾之色,让所有人都不免心生寒意。这种寒意,绝非雍和那种异能制造的恐怖所能比,而是一种自内心的真正畏惧。

许多人这才明白了此人为什么要闭上眼睛了,因为他这一睁开,别人就要闭上眼睛了。

有些人甚至已经隐隐猜出了此人的身份,更是不敢闭眼,只是双目恭敬地朝下望着,因为若是此人认为闭眼不敬,那么他们只怕要在这段记忆中永远闭上眼睛了。

“此事绝非我蛮荒山所为。我说不是,就不是。你若是想死,也由得你。”男子开口了,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慑人的气势,“因为,我就是穷奇。”

张紫星终于露出震撼之色,鬼丘众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这位一直不动声色的高大男子竟然就是蛮荒山宗主,归墟第一凶人,穷奇!

就连同来的三人也露出惊色来,慌忙行礼,由于蛮荒山的规矩甚严,故而他们只知道此人是大宗老浑沌带来,却未曾想到竟是那位平日甚少露面的神秘宗主。

但穷奇何曾知道,在张紫星刚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就已看破了他的修为,继而猜出了他的身份。而张紫星却一直利用魔域之能,掩饰自己“筑基期”的“真实”修为。由于两人的实力还有一定的差距,所以就算是穷奇,也无法看破。

浑沌见张紫星冷静了不少,趁机说道:“张贤弟,请千万平静下来。这位正是我蛮荒山宗主穷奇,今日前来,足见对门主的重视。我门下之人,行事从心所欲,纵是恶事,亦不为耻,但绝不会矢口否认。况且先前你已投入我宗门之下,我又怎会加害你最重视的夫人?最起码,也该来得及派人去通传。贤弟当设身处地的思考一番,你先前也曾被我们误会过,当知此中滋味。”

张紫星看了看穷奇,又看了看浑沌,终于收敛了身上的力量,颓然坐下。

“宗主素来说一不二,整个归墟尽知。况且有宗主亲至,贤弟与鬼丘的生死可谓尽在掌握,我们已无隐瞒贤弟的必要。贤弟是个明白人,表面看来,因雍和之事,我蛮荒山当迁怒鬼丘,加害尊夫人也是情理之中。若非我等今日奇袭鬼丘,贤弟当认准此事乃我蛮荒山所为,从而结下深仇,但这不正遂了某些人的心愿么?”浑沌来到张紫星身前,露出一脸安慰之色:“贤弟想想,若是此计得逞,那么最为得利的,当是哪一方?”

张紫星勉强平复了下来,沉吟片刻,咬牙道:“莫非是覆天山?”

瑶夫人前往庄华山投靠,又排除蛮荒山的话,就只剩下了覆天山了。

穷奇淡淡地插口道:“不一定,或许正是那庄华山。”

“庄华山,这怎么可能?我不是正遣夫人前往……”张紫星露出难以相信的神色,转念一想,又明白了过来,面上换成了惊骇之色,切齿道:“好一条毒计!枉那獬豸还自负公正之名,竟是如此之人!”

“若是他当真公正无私,又怎会趁人之危,去伏击那神秘强?这种虚伪之人,最是可恨。”穷奇目中凶光更浓,“我在想,雍和之事是否也是庄华山所为,借此嫁祸覆天山。但那昆道人素来阴毒诡诈,倒也不可排除在外。”

浑沌不失时机地加了一句,“反正瑶夫人与雍和之事,必是这两门之一所为,绝对脱不了干系!”

张紫星浑身颤抖,捏紧了双拳,说道:“那昆道人不是提出众家联盟么?为何还有如此行径,莫非不想联合对抗阳府了么!”

“联盟?”穷奇忽然冷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讥诮之意。

笑声戛然而止,穷奇双目望定张紫星,冷冷地说了一句:“我素有一统归墟之志。若是你真心投效于我,纵使仇家是覆天山或庄华山,我也可助你可行那复仇大计。”

张紫星当即不假思索,翻身拜倒,大声道:“拜见宗主,紫星当誓死效命!此鬼丘之力,当尽付与宗主,我愿随宗主前往蛮荒山!”

浑沌露出喜色:能将鬼丘之力尽数交出,这张紫星当真是全心投效了。

穷奇也是微微颔,目中凶光收敛,大笑道:“从今往后,你便为我蛮荒山新任宗老!”

殊不知,此刻那位苦大仇深的新宗老也在暗暗偷笑。

誓死效命?誓死要你命还差不多!

你那蛮荒山,其实是本宗老一早就瞄上的……

而且这样也好,天瑶终于可以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

计划通常赶不上变化,许多事情的生,都还在张紫星的意料之外,所幸的是,他利用自身超强的应变能力与急智成功地把握住了变化,也使得计划比他想象中更加顺利地展开来。

PS:今天时间紧,写得又比较投入,所以晚了,不多解释,大家慢慢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

第四百八十二章 夺旗!前所未有的系列赛

丘归附蛮荒山的消息来得是如此突然,乃至庄华山的|半途接到消息后,还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前往迎接瑶夫人的南蝶也扑了个空。

直至后来庄华山与覆天山才知道,穷奇表面上放出放出风声,要来覆天山理论,实际上却是亲自去了鬼丘!以鬼丘目前的实力,穷奇亲去绝对算是杀鸡用牛刀,但穷奇还是去了,正如他一贯出人意表的行事风格一般,所以他得到了鬼丘。

但据说那位鬼丘之主之所以降伏,不仅是因为穷奇这等凶人亲至,更因为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妻子瑶夫人在前往庄华山的路上遭到暗害,从人俱是灰飞烟灭,不见影踪。这使得鬼丘之主对覆天山与庄华山切齿痛恨,为报仇而全心投效了蛮荒山,成为六宗老之一。

很明显,雍和失踪、瑶夫人被害等一系列事件是一桩阴谋,不仅针对鬼丘,而且很有可能是三大势力之间的斗争。

蛮荒山虽然损失了雍和,却成了鬼丘之争的最后胜利,覆天山、庄华山对此自是多有猜疑,同样,蛮荒山也为雍和之事而记恨其余两大势力。

三大势力中,有不少都是才智之士,曾多次分析过此事。

按理说,三大势力内斗,最受益的应当是阳府,但阳府却是先被排除在外的。因为近二十年来崛起的阳府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战斗风格,那就是以可怕的人海战术直接动强力的攻击。在攻击战术上或许有些变化,但从不曾有过这等阴谋算计。况且阳府的卫士是无法无声无息出现在此地的,更不可能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消灭雍和这样的玄仙。

那些跟随雍和前往鬼丘的剩余门人都受到了酷刑逼供,招出当日雍和在鬼丘与张紫星三击之战,以及离开后,狂呼“鲲鹏”遁走的事实。如果真是昆道人出手,雍和被灭倒是意料中事,这一点,覆天山只怕是脱不了干系。

这段阴谋,或许是三大势力之一所策动,或许三大势力都有谋划,但最终把握住机会、获得利益的是蛮荒山,因此穷奇的嫌疑最大。

在许多人看来,那位鬼丘之主张紫星同样有很多疑点,甚至有人大胆地提出这段阴谋可能是这来历不明的张紫星在操纵。但这个观点很快就被更多的人否决了。由于归墟的特殊的死亡法则,许多失去记忆之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来历,所以“来历不明”不能成为怀疑的依据。就算假设这些阴谋都与他有关,那么他杀死雍和、故意杀死自己的妻子,又放弃所经营的鬼丘势力的最终动机又是什么?众多的智认为,这些事件表面上来看都与张紫星有关,实际上正是利用他和鬼丘展开的阴谋,张紫星才是“最不可能策划此事之人”。

议论归议论,在归墟这么多年的进程中,这种议论与猜疑似已司空见惯,而往往事实的真相则成为谜团,不为人知。即使是揭开谜底,也要到很久以后去了。

作为“新人”。张紫星在蛮荒山难免要受到许多怀疑。但他地能力也在种种考验中得到了很好地体现。除修为方面不及那位蒸地宗老雍和外。这位新宗老地谋算、策划等各方面都在雍和之上。怪不得能在短时间内使鬼丘那般壮大。

更让穷奇满意地是。在许多争对覆天山与庄华山地计划中。张紫星表现了超乎寻常地阴狠与毒辣。不仅运用高明地手段吞并了大批庄华山地归附势力。而且还直接参与了暗算覆天山宗老金猊地行动。最终金猊身死。也算是报了雍和之仇。

不过。张紫星地突出表现也引起了蛮荒山其余宗老地妒忌。尤其是大宗老浑沌。鬼丘之事浑沌居功不小。张紫星也自愿“上缴”地鬼丘势力。浑沌本想掌管鬼丘。但穷奇考虑再三。还是将鬼丘交由张紫星打理。

这倒还罢了。主要矛盾是在于张紫星加入蛮荒山后。渐渐使得宗主穷奇对浑沌地信任渐渐转移到张紫星身上来了。虽然浑沌气恼。却不敢质疑穷奇。但他并非善茬。当下不动声色地联合平日与自己交好地几位宗老对张紫星打压、排挤。张紫星也毫不示弱。凭着突出地个人功绩。与向来不喜浑沌地宗老蜚道人联合一处。渐渐组成了自己地小团体。

对于这种内部斗争地局面。穷奇毫不在意。甚至还有所纵容。因为这正是他惯用地御下之道。而张紫星目前所处地境况也使得穷奇更加放心。一个心怀仇恨、又被大部分人孤立地人。自是更便于驾驭。尤其是张紫星地修为并不是很高。危险系数也要小得多。与之相比。身具玄仙上阶修为地浑沌。更让穷奇感到威胁。这也是当初穷奇为什么不将鬼丘给浑沌地真正原因。

就这样。穷奇对张紫星地信任不断增加。张紫星也没有“辜负”他地信任。用实际地“成绩”做出了回报。

鬼丘之事如同一个导火索,引得三大势力原本的暗斗愈演愈烈。彼此相互争夺、吞并,伤亡也越来越重,仇恨更甚,原本由昆道人所提出的联合提议也被三方默契地避而不提。短短的时间内,三方势力折损的人手竟然要数倍于过去的数十年的数目,三方大有化暗未明、将争斗直接摆到台面上的趋势。

斗争中,蛮荒山渐渐脱颖而出,大有盖过覆天山与庄华山之势。

在这种情况下,昆道人再次以阳府新近消灭临山、威胁愈迫近为名,重新提出了联盟之事,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庄华山的响应,而蛮荒山在思考良久后,也终于表示了同意。

要让三个互相仇恨多年的仇家在同一张桌子上谈判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如果这三个仇家都是政客,显然就没有什么难度了。

政治,就是一种交易。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利益”这个中心点是永恒的。

蛮荒山之所以答应,一来是因为在三方争斗的同时,阳府并没有停止扩张的脚步,还在稳打稳扎地继续扩展,临山就是最近被消灭的一个较大的势力;二来目前蛮荒山目前的势力已严重威胁到其余两方,如果执意要战,只怕会引来两方的合力压制,虽说蛮荒山的力量已隐在覆

庄华山任意一方之上,却无法抵抗两方联手;第三也的一点,对于这次的会盟,蛮荒山另有策划,对于穷奇来说,这次的会盟将是一次实现他雄心的难得机会,在这方面,已深得穷奇信任的宗老张紫星多有谋划,出力不小。

那位曾经先后力战昆道人、獬豸的神秘强在这段时间里也并非没有动作,为报上回獬豸趁火打劫之怨,他闯入庄华山,力战獬豸与七大宗老,结果杀死一名宗老,重创其余几人后,与獬豸斗得两败俱伤而去。得知了第一手情报的蛮荒山还在张紫星的策划下趁机动了攻势,侵占了庄华山辖下几块重要的地盘。

覆天山对此人更是异常警惕,特异加强了将山城附近的覆天大阵威力,又开启城中的各种阵法与防备,唯恐重演庄华山之事。

但自那之后,那强就此销声匿迹。不过大家都相信,此人绝不会甘于蛰伏,经庄华山一战,必定躲在某处养伤,或是等待更适合的时机对庄华山动致命一击。这件事使得庄华山的实力与威望减弱了不少,所辖势力更是人心惶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变相地加速了蛮荒山的壮大。

在达成结盟共识后,三大势力开始了正式的谈判。

张紫星并没有参加这种谈判,而是奉了穷奇的命令,在策划另外的大事。

谈判桌上相当于另外一个战场,虽然兵不血刃,但激烈程度丝毫不下于真实的战斗,经过商议,三方议定,推选出一位盟主,统领三大势力与归墟各方力量,共同对抗阳府。待到消灭阳府后,联盟解除,回复成“三足鼎立”的局势。

盟主以真武皂雕旗为信物,拥有召集、调遣联盟兵力,并协调联盟内外事务的权力,实际上也就等于除阳府外,归墟各联合势力的最高领导。这位盟主的人选自然成了谈判的最大议题。三大势力互不相让,一时陷入僵局。

按照总体实力和地盘的范围来说,蛮荒山要略胜其余两方;而若论玄仙级别的高层实力来看,现阶段当数庄华山最整齐;但从三大势力的宗主昆道人、獬豸与穷奇三位顶阶强的实力来看,昆道人可能要稍强于其余两人,因为在上届五百年之战中,各强分批对战,獬豸败于穷奇之手,而穷奇则在最终的决战中以极微小的差距败给了昆道人,当然,三人的实力属于从一层次,真要重新再战一次,胜负还是五五之数。

昆道人自从上次与那神秘强一战后,似有领悟,通过一段时间的闭关,感觉实力又有少许精进,自恃个人战的胜算应该更大,当即提出三人互斗一场,以最终的胜为盟主。獬豸闻言,沉吟不语,而一直好勇斗狠的穷奇表示同意通过争斗来决出盟主人选,但不是一场两场争斗,而是一个综合性质的系列赛。

这个系列赛能使三大势力各个层次的实力得到充分的展现,并作出最公正的比较与评估,最终获得胜利的一方可成为公认的领导。

这个系列赛一反以前简单的比试方法,而是采用了一种归墟中前所未有的规则。大赛按照修为,分为三大部分,分别是真仙赛、金仙赛与玄仙赛。真仙赛与金仙赛分团体斗阵与个人斗法两种,每一方可出几队。玄仙赛由于人数问题,只设个人战。三方派出相应修为的人手,通过分组抽签等方式进行循环赛。

每胜一场,相应一方的势力则增加一定的积分,败则没有积分,如果是平局,则双方皆以失败而论。至于三位宗主属于顶阶强,不参与玄仙赛,而是在三大部分的竞赛结束,进行最高水平的一对一个人战,也是采用单循环,共战三场。

等整个大赛完成后,积分最高的一方势力的宗主,当掌真武皂雕旗,为当仁不让的盟主,其余势力皆不得违抗。

当然,不同层次的赛事,比赛场次与积分也有所区别,如真仙赛的赛事最多,胜一场得两分;金仙赛赛事略少,胜一场得四分;玄仙赛的场次更少,胜一场则得六分;而宗主赛胜积八分。

比赛中,除一方自动认输,否则当以生死论输赢,未免出现难以决断、需要“仲裁”的情况,可特邀赤犼、比肩、丹凤三位强与一些知名的独行修炼前来,组成仲裁会,主要负责大赛的报名、分组、评判等工作,并接受所有参赛与观战的监督,做到公平公正。

赤犼、比肩、丹凤三人实力与三大宗主相若,属于归墟的顶阶强,只是素喜独来独往,专心修炼,并没有如三大宗主一样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穷奇的提议让昆道人与獬豸齐齐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还有这样新奇的点子。但两人仔细想来,这倒真是一个决出胜负的好办法,三方都能在一个公平的环境下决出胜负。如果能获得最终的胜,那么成为整个归墟公认的真正意义上的最强势力,对于将来进一步实现更大的野心也是相当有好处的。

接下来,三方就系列赛的具体细则展开的相应的讨论和协商,与以往的相互排挤、压制相比,这个过程显得十分顺利。

其间,獬豸向穷奇问了一句:“此赛构思奇巧,设想周全,令人佩服,不知穷奇道友如何会有此灵机?”

穷奇依然如平常一般,闭着双眼,嘴角却露出得意的笑容来:“道友过奖了,不过我可不敢居功,此乃宗老张紫星偶尔妙想所得。”

獬豸与昆道人一听张紫星之名,纷纷露出异色来,前段时间里,这位蛮荒山新任宗老可谓“大放异彩“,正是由于他的谋划,使得庄华山与覆天山势力接连遭到了不小的损失,蛮荒山有今日之势,张紫星可算居功至伟。

虽然张紫星的作为令两大势力痛恨不已,但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确实是极其难得的人才,当初若是早认识到此人有这样的价值,也不会让穷奇那样出奇兵抢先了。

穷奇说着,又漫不经心地加了一句:“说起来,还要多谢两位道友中的哪一位,或是要同时谢谢两位?若非两位杀死雍和,又害死张宗老的瑶夫人,我蛮荒山也不会收获如此人才了。”



道人齐齐露出异色,昆道人冷笑道:“此事究竟如何T只怕是心中有数!”

獬豸本来与张紫星最“接近”,却终于失之交臂,心中多有郁闷,闻听穷奇倒打一耙,更是恼怒,也说道:“公道自在本心!穷奇道友,你端的好手段!”

眼下三大势力都已达成共识,因此这不过是一段小插曲而已。究竟当日鬼丘之事的真相如何,是何人所谋划,对于三方来说,已没有什么意义,所以这场争执很快就不了了之。

最后,三方对外界公布了三月后即将开始的,名曰“夺旗”的大赛。这场大赛绝非以往的五百年之战可比,其规模与参与人数,不能说绝后,但绝对是空前的。新奇的赛制引起了几乎所有人的兴趣,而那些修为不高,以往只能作为看客的真仙、金仙们也有了展现自己实力的舞台,纷纷感到兴奋不已。

三大宗主为了门下刺激争胜之心,给出了各种奖赏的承诺,表现优异还能成为宗老甚至是宗主的亲传弟子。这进一步刺激了各门人的积极性,众人均是热情高涨,开始了紧张的备战工作。

赤犼、比肩、丹凤三人得三大宗主亲往邀请,闻得如此新奇的赛事,兴趣大生,也有心目睹顶阶强之间的战斗,以求进一步感悟,纷纷应邀出山,并组织了一批知名的修士,按照三大势力所提供的规则,开始了相应的准备。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三个月过去了,这场整个归墟都为之瞩目的大赛即将开始。

在此期间,三大势力并没有忘记对阳府的防备,派出大批联军,驻守在阳府目前势力的边缘地带,一有异动,可立刻得知并进行阻击。

按照当时的议定,比赛的赛场设在三大势力范围以外的中立之地丹尘群山。群山中分赛场、休息场等各个地域。外围还有联军看护,以免有人趁虚动袭击或捣乱。

不过话说回来,比赛若是开始,几乎是归墟所有的强都齐集于此,又有哪个不长眼的会来送死?就算是那位神秘强前来,也绝对当不得三大宗主与赤犼、比肩、丹凤的联手一击。

这“夺旗”大赛自然是张紫星策划的好戏,许多赛制都是采用后世的规则,故而才让归墟众人感到新奇无比。他的目的,当然不是真的想举办一场大赛,让三大势力因此而推选出盟主,而在谋划整个归墟的势力与那面真武皂雕旗。

大赛的规模确实很庞大,所花费的时间也相应会拖长,却正是张紫星有意的设计。比赛越长,他才越有时间准备,并将其“缩短”。准确的说,这种缩短,就等于终结。

张紫星从妲己进入归墟的时间估算出了归墟秘境与外界时间的大致比例,虽说目前归墟外的时间所过去的并不多,但他一直牢记着三十三天随时可能引的巨大危险,所以他要争取在最快时间内击溃归墟的势力并夺得真武皂雕旗。这样他才能有充裕的时间与精力来参悟真武皂雕旗,寻找离开归墟的办法。

夺旗大赛的赛程表,早已通过魔凯中的副体,传输给了超脑。天瑶此刻正身在阳府,无须考虑安全问题,此番张紫星可以说是毫无后顾之忧,完全可以放手一搏。

随着三大宗主在丹尘山的齐声宣布,夺旗大赛正式开始了。

揭幕战进行的是真仙赛的“斗阵”,赛场位于在丹尘群山中的一座无名奇山中。

先由庄华山的错元阵对覆天山的杀神阵。

虽然比赛的层次并不高,但由于是战,还是吸引了三方的大批观众前往,尤其是覆天山与庄华山的门人。

真仙赛斗阵人数每方限制在三十人以下,可少不可多。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列出阵法的双方开始迅速行动起来。错元阵的人数较多内蕴玄妙,比之普通阵法大为迥异,可攻可守。杀神阵则杀气腾腾,攻击力极强。

两阵如同两只异兽一般,小心地对峙了一阵后,开始朝前突击而去。那错元阵前方一道人忽然化成巨大的扁平兽身,喷出大量浓雾,将整个错元阵包裹了起来,显得神秘莫测。而杀神阵外沿的数名道人也变化出真身来,在前进的并不断循环转动,如同锯齿一般,切入错元阵之中。

错元阵浓雾中光焰大盛,有火光,有晶光,还夹杂着各种吼声,两阵缓缓交错,最终对穿而过。只见浓雾中碎肢翻飞,杀神阵的成员凭空少了五分之一,而那错元阵依然是浓雾缭绕,光焰灼灼。杀神阵立刻改变了方法,分两路突进,然后在外围重合,错元阵被绞成两半,又迅速合拢成原状,光芒却弱了不少。由于修为相若,这种斗阵,靠的是集体的配合,个人若是过于突进,反而会影响整体的战斗力。

外围观战的两方门人看得意动,大声为己方打气,有许多恨不得立刻上场。至于战斗的惨烈,对于这些人来说,均是司空见惯,毫不在意。参赛的真仙们还是次被这么多人注目,纷纷士气大振,全力猛攻。

最终错元阵被杀神阵全灭,杀神阵剩下的人也只有一半左右。覆天山得到了个积分,看到那记分光牌上显出巨大的“二”字,覆天山众人欢声雷动。杀神阵幸存的真仙们见到包括众多金仙在内的同门都在为他们欢呼庆贺时,心中的满足感更是无法言喻,如同胜利的英雄一般,昂下场。

而失败积零分的庄华山则显得垂头丧气,一些参赛纷纷摩拳擦掌,决定在下一场为宗门挣回面子。在随后的比赛中,卯足了劲的庄华山果然在真仙的个人战中击败了蛮荒山,获得了两分。随后的战斗自是越来越激烈。

仅是第一天的赛事,气氛就热烈得超乎想象,在远处观战的张紫星不由露出神秘的笑容。

PS:每个周日的下午都要加班,尤其是现在更加繁忙,今日的六千字已经是用尽全部时间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8。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

第四百八十三章 惊天之谋!穷奇的野心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第四百八十三章惊天之谋!穷奇的野心

尘奇山中。金仙赛的个人战正在激烈上演。

此时真仙赛已结束。金仙赛也渐近尾声。在这场惨烈的角逐中。三宗的伤亡都比较大。但比起以往真正的大规模势力间火拼来说。又要小多。而且。获胜者所能到的赏赐远胜以往。更重要的是。那种万众瞩目的荣耀。

这种本来只属于那种顶阶的强者的荣誉。如今这些“金字塔”底层与中层的真仙金仙们也能资格拥有。再加上宗主的奖赏与许诺。怎能不让参赛者疯狂?

目前蛮荒山的积分高居三方之首。覆天山次之。庄华山最末。但三方的积分并没有拉开。尤其是覆天山与庄华山之间的差距极其微小。蛮荒山的领先优势也不是很明显。最终胜者是谁还很难说。金仙赛只是中层的较量。胜者可的四分。由于玄仙赛胜一场可的六分。而宗主决战中胜一场可的八分。所以覆天山与庄华山还大有机会后来居上。反超比分。

这一场对阵的一男一女。分别是覆天山的道人与蛮荒山的朋蛇。

蛇是个颇有姿色的女子。眼角上挑。相貌妖艳。身上的薄衫罩不住那凹凸的妙处。诱惑力十足。在她对面。是相貌凶狠。一尊黑塔般的道人。

蛇俏脸含春。手中玩捏着丝带。柳腰款款。朝道人行去。若是寻常男子见到如此娇媚女子走来。就算不心动。杀机也会减弱几分。但在这种惨烈的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些许的迟疑都会遭致万劫不复。谁又会心慈手软?

在道人的眼中。这女子就好比一条可怕的毒蛇。一边吐着信子。一边簌地接近而来。他正警惕间就见朋蛇媚眼中射出刺眼的光芒。道人刚将目光稍稍移开。立刻就觉喉间一紧。已被一物紧紧绕住。定眼看时。原来是朋蛇手中的丝带。

那丝带陡然伸长。如同鞭子似的。紧紧地缠住了道人的脖子。道人猝不及防。被勒的差点几乎喘不过气来。抓住那丝带想要掰开。哪知蛇看似是个柔弱女子。力量却十分惊人。一时竟然无法挣脱。朋蛇手中的丝带忽然化作千百股。将道人四肢都牢牢地缠了起来。动弹不。

蛇将娇躯一抖。现出真身来。是一条体型长硕。赤首白身的巨蛇。相貌狞恶。口中发出牛一般的低沉之音。

那巨蛇张开大口。顿时腥风扑鼻。内中獠牙如刀锋一般。朝道人咬来。

道人全身冒出淡淡黑烟。肌肉猛地膨胀起来。庞大的力量如爆炸般喷发而出。那丝带顿时寸寸断裂。落在地上。变成一截截蛇皮。此时朋蛇已一口咬中了道人的身躯。

道人暴喝一声。体型骤然变大。也显出原形来。原来是一只貌似犀牛的巨大异兽。毛皮呈青色。双眸露出红光。鼻前一根巨大的独角黝黑发亮。这“犀牛”肌肤筋骨硬如铁。巨蛇锋利无比的獠牙咬中它的身体时。竟只能咬破它的表皮。再也无法深入半分。巨蛇的反应也是极快。随即身如绳索。发出淡淡的青光。将犀牛的整个身体都缠绕了起来。

犀牛左右扭动。皆无法摆脱。它虽有钢筋铁骨。也架不住巨蛇这种至柔的金仙之力。嗥叫一声。在地下翻滚撞击起来。一时山石碎裂。尘沙飞溅。朋蛇被那大力碾压。也是力无比来。

归墟之中。原本就是弱肉强食。这等场面生死相搏的血腥场面在观战的异兽们看来。不仅没有什么不适。反而有一种特别的刺激。反而激发了心中的嗜血兽性。场上的每一次厮杀。每一次伤亡对于观众们来说。都是一种宣泄。尤其是搏斗双方的所代表的覆天山与蛮荒山。平日就互有深怨。如今见到两人死斗。仿佛身临其境一般。纷纷大声呼喝起来。

“把她压死!”

“朋蛇!勒死他!”

“……”

场上两人在舍生忘死的搏杀。而场下很多人的神情更加紧张。其中不乏第三方的观众。原因很简单。他|的手中都拿着一种特殊的石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石头具有跨时代的意义。因为它可算是归墟中所公开“发行”的第一份“彩票”。

说穿了。这就是赌博。赌的是每一战斗的胜负。投注者可用冥石储存着玄清之气的宝珠等贵重之物作为彩金下注。然后领取这种“彩石”。获胜后。可凭此物领取奖。此物在领取时。都详细登记了购买人的具体信息。并有玄仙专门监督。以免作假。

一开始。大家还是抱着尝试新事物的态度去购买。一两场下来。购买的人越来越多。这股风气也渐渐蔓延开来。无论最终谁胜谁负。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买中的人自是喜形色。而没有买中的则表现出忿怒失望颓丧等各种负面情绪。

但无论中或不中。他们下一个举动一般都是不假思索地再次投入到赌博中去。对于千万年来已厮杀的有些厌倦的归墟中人来说。这样新奇的刺激。显然无异一剂强心剂。所引发的狂热是超乎想象的。哪怕是平日沉着持重的修士。在这种狂热的气氛中。也难免食髓知味。难以自拔。

毫无疑问。这种赌博正是张紫星策划的好戏

了这样东西。所有人都能参到这场盛会中来。|。也就是使所有人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夺旗”大赛上。

由于参与人数众多。下注踊跃。作为庄家的蛮荒山。所抽取的那部分“手续费”也是极其可观的。

昆道人与獬豸这才知道为什么当初穷奇在商议大赛时。会提出这方面的“小要求”了。但是两人对此倒不以为意。如今却是追悔莫及。眼看那大量的资源凭空流入穷奇的“腰包”。两人均是眼红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穷奇自然是心头大悦。对策划者张紫星赞赏有加。并予以重赏。

在张紫星的暗中策划下。这股赌风一直蔓延到丹尘山外的守军中。甚至连远在阳府势力边缘的三方联军也未能幸免。

联军是通过数人联合施展的一种特殊的“定点”法术来观看“远程直播”的。这种法术需要在观看的固定位置设下相应的符咒。丹尘山负责大赛“场地”的张紫星在的知此事后。自是默不作声地无偿提供了这个便利。更是博的了慷慨之名。

每一次“直播”都能吸引联军中大批的人观看。并进行赌博。本来防备阳府是件苦差。这一来倒是苦中作乐。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赏。

联军的几个首领本来还严令禁止。但后来在某些人的策动下。自己也渐渐参与并沉其中。自是无法以身作则。只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依照阳府多年的战斗习惯来看。目前并没有发动攻击的迹象。况且此时临山被占领不久。阳府还需要时间来进行清剿与稳固工作。通常不会这么快就开展下一轮攻势。

这时丹尘山中的决斗已到了最后的关头。那巨型犀牛狂嗥一声。目中血红更甚。体型再次膨胀了一倍。那朋蛇原本已伤痕累累。无法禁受住如此庞大的力量。束缚的力量减弱了不少。那犀牛趁机发动全力。将身一抖。爆响声传来。那朋蛇的长躯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跌落在远处的地面上。犀牛不等朋蛇身。脚下一发力。偌大的身躯腾空而起。冒着黑烟。如陨石一般携着万钧之势朝朋蛇压去。

那朋蛇躲避不及。身躯被犀牛压个正着。地面顿时一阵颤抖。出现了大面积的龟裂。表面都塌陷了下去。碎裂的岩石在这巨大的力场作用下。纷纷飞天而起。朋蛇受此重创。斗力大减。在下方痛苦地蠕动着。

犀牛踏住朋蛇的头部要害。正要发力。忽然身形一顿。眼中红光变成了青色。最后暗淡下来直至消失不见。整个身躯僵立在当场。朋蛇在它脚下勉力一挣。将犀牛巨大的躯体推倒在地。那犀牛黑色的皮肤渐渐变成了青色。皮肉也在迅速地腐烂。最终化作嶙峋白骨。继而湮灭在空气中。

原来。朋蛇的牙中含有剧毒。这毒无色无味。一旦爆发。则猛烈异常。先前在咬破道人表皮时。那毒潜入其体内。道人对此毫不知情。反而自恃钢筋铁骨。尽全力与朋蛇战斗。却不知此举进一步加速催动了毒性的蔓延。结果在最后的关头毒发身亡。仲裁立刻宣布蛮荒山获胜。加四分。

蛇虽然杀死道人。自身也是受伤极重。但毕竟是获的了胜利。当即兴奋地朝天狂嘶。发出如同牛一般的叫声。此番逆转。使的蛮荒山众人疯狂地欢呼起来。而覆天山门人见道人功败垂成。皆是捶胸顿足。还有许多买中朋蛇获胜的观众均欣喜若狂。而下注买道人的。却是咒骂声一片。不少人甚至将手中形同废物的彩石捏成粉碎。

蛇恢复成女子之形。拖着伤躯一瘸一拐地走下场。在同门的帮助下。飞回蛮荒山休息地。看着沿途众或羡慕或崇拜的诸多神色。朋蛇表不动声色。目中却闪动着的意之色。

这时一个独眼壮汉迎着朋蛇走来。朋蛇一见此人。顿时收敛了的意的目光。正要行礼。被此人阻止。这|汉大笑道:“你这婆娘愣是要!方才老子还以为你要被那傻牛击败了。却不料居然反败为胜!”

说着。壮汉习惯性地用力一拍朋蛇。朋蛇原本就与这壮汉力量差距极大。又加之受伤不轻。竟被这一拍击飞了出去。朋蛇不由自主地在空中飞了出去。只觉五脏六腑都快要碎裂了。幸亏后背一股温和的力量传来。她的身形托住。轻轻放在地下。

蛇回头一看。连忙施礼:“多谢张宗老!”

施展力量救下朋蛇的正是张紫星。他对朋蛇点点头。朝独眼大汉皱眉道:“老你下手也没个轻重!她方才险胜对手。为我宗立下大功。若是被你这一拍加重伤势。岂非是天大的冤枉?”

独眼大汉笑着走上前来。对着张紫星的肩膀又是一拍:“老张。你知道我一向如此。又怎来怪我了?况且这婆娘不是被你救了么?”

蛇赶紧说道:“弟子并无大碍。谢宗老赞赏。”

独眼大汉正是蛮荒山几位宗老中唯一与张紫星交好的道人。听朋蛇这么一说。故意示威般地朝张紫星瞪了瞪眼。张紫星摇摇头。叹息一声。也不再理他。对朋蛇说道:“此有太清纯珠五颗。你且先拿去作为疗伤之用。此番你立下大功。回头宗|必

|赏。”

其实疗伤的话。半颗太清纯珠就绰绰有余了。其余的门人听的五颗之多。纷纷露出羡慕之色。朋蛇心中喜。接过太清纯珠。眼中秋波流转。谢过张紫星。摇曳着动人的腰肢。朝疗伤之处走去。路上还回头看了张紫星一眼。

道人看在眼中。笑道:“老张。这婆娘看来够劲。又对你有点意思。倒不如……”

张紫星一听这个。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道人知他又想起了那位瑶夫人。当下也不敢再多说。

此时一位门人的话打断了有些凝固的气氛:“二位宗老。宗主有请。”

张紫星缓过神来。朝道人点点头。两人一同朝穷奇所在的临时搭建的大殿飞去。

进入大殿后。穷奇轻轻挥手。左右护卫尽数离开。殿中只剩下穷奇张紫星与道人三人。

穷奇看了看周围。捏了个仙诀。一圈雾气朝周围蔓延开来。直至三人十丈外左右的距离方才停下来。

道人暗暗吃惊。穷奇屏退左右后。还施以如此秘术防止外人窥探。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隐秘之事需要商议。

穷奇看了道人一眼。开口对张紫星问道:“张宗老。夺旗盛会进展如何?”

张紫星微微一笑。答道:“宗主放心。一切进展顺利。据我看来。此刻正是施行那计划的最佳时机。”

穷奇露出满意之色。说道:“夺旗盛会能有今日之势。全仗张宗老谋划。此事若成。张宗老当居首功。将来我必不会亏待于你。”

张紫星面上的微笑蓦地换成了狠厉之色:“那地位权势倒还罢了。宗主当知我最想要什么。”

穷奇颔首道:“放心。届时我必杀鲲鹏与獬豸二人。为你报仇。待百年之后。我当尽全宗之能。寻访瑶夫人重生之所。与你再续前缘。”

张紫星闻言。朝穷奇深施了一礼:“多谢宗主!”

道人听的大奇:就算蛮荒山击败其余两宗。穷奇夺的真武皂雕旗成为盟主。也无法杀死鲲鹏与獬豸。莫非宗主另有所谋?

穷奇见道人面上露出疑惑之色。淡淡地问了一句:“宗老。若在夺旗大赛中给你一个施展瘟毒的机会。须的要多长时间。才能使丹尘山所有人尽数中毒而不被察觉?”

道人心头猛的一震。一个可怕的假设从心中冒了出来。面色大变:“宗主。莫非……”

穷奇眼中凶戾之色愈浓。浑身的气息陡然增强。将道人牢牢地锁定。森然道:“你只无须多问。只需回答。”

道人毕竟是非凡之人。立刻清醒了过来。知道再迟疑下去。只怕有杀身之祸。连忙答道:“那瘟毒无形无迹。无色无味。毒发时只须片刻工夫。便可奏效。中毒者重则丧命。则头晕脑胀。浑身乏力。纵是玄仙修为。也至少要半日之功方能祛除。”

穷奇凶色收敛。赞到:“宗老施毒之能。果然了的!今日我既如此相询。你该知如何去做了?”

“我愿竭尽所能。助宗主成就不世大业!”道人慌忙行礼。又犹豫地说到:“不瞒宗主。万物自有生克。丹尘山奇人甚多。如耳鼠之流便可不畏剧毒。而此毒对门主这般顶阶玄仙也无太大功效。况且我那瘟毒若要无声无息不被人所觉地传播。还须的媒介之物。否则一旦被人察觉就前功尽弃了。”

“耳鼠之流可遣人暗中除去。而那媒介之物更是好办……”一旁的张紫星插了一句。手中多出一块石头来。朝道人抛去。

道人伸手接过。一看那石头。恍然大悟:“原来……”

穷奇满意地点了点头:“有张宗老这等算无遗策的智者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宗老。你只管下毒。至于那几位顶阶玄仙。我自有办法。”

道人躬身领命。迟疑着问了一句道:“敢问宗主。为何不在最后决战之时施毒。而要在此时?”

穷奇答道:“最后结束阶段关乎到盟主人选。故而那时覆天山与庄华山必定谨慎的多。此刻那比赛正是火如荼。胜负未明。众人注意力都集中于此。而我宗积分暂时领先。都料想不到我宗会在此时发难。正好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宗主好算计!”道人露出敬服之色。又问道:“那瘟毒若事先服下解药。可暂保无事。届时是否要先行与我蛮荒山门人服用?”

穷奇沉吟片刻。朝张紫星看去。张紫星却是摇了摇头:“要骗过敌人。首先要骗过自己人。况且我蛮荒=门人众多。难保没有那两宗派来的内应。万一败露。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宗老以下。皆无须服用解药。届时只要灭去两宗的首脑与宗老级人物。余者自然无法反抗。这样一来。宗主自可实现独尊三宗的雄心。随后只须集合三宗之力灭去阳府。当可开创永世霸业!”

穷奇听的两眼发亮。仿佛看到自己君临归墟的一幕。不由哈哈大笑。

张紫星也露出了笑容。与穷奇一样。他笑的很开心。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

第四百八十四章 赛场骤变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第四百八十四章赛场骤变

旗大赛依然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最后一场金仙赛的仅没有降低比赛的热度。反而使众人的热情更加高涨。因为大赛的重头戏玄仙赛即将进行。虽然最终还有宗主之战这等压轴好戏。但目前三大宗积分依然很接近。玄仙赛很可能会起到决定最终胜负的关键作用。如果某一方能利用玄仙赛拉开积分。就算下一阶段的宗主战败北。也能成为最终的赢家。按照抽签决定。第一。是由庄华山的宗老南蝶。对荒蛮山的宗老。

两人都是极富盛名的玄仙。而且修为相若。使的这第一场玄仙赛就充满了悬念。比赛还未开始。张紫就组织“庄家”策划了大量的宣传造势工作。如金仙赛的首场那样。还进行了加奖活动。即买对的一方可获更丰厚的奖励。并免费获的购买下一场“竞猜”的彩石。这样一来。众人对这场战斗更是充满了期待。就连远在阳府外围监视的大批联军。也在“买定离手”后。迫不及待的等待着这场赛事的开始。

玄仙赛的场的定在了丹尘群山中一处特制的巨大圆形擂台之上。这台悬浮在空中。厚实而宽广。正适合发挥战力。考虑到玄仙层次的参赛者力量过于强大。唯恐波及观众。故而将观众的位置移到了远处的山上。设有专人施展定点窥看的法术以便眼力不足的人观看战斗。

这种距离对于玄仙层次的强者来说自然不成问题。正中是一座巨大的主台。三大宗主与赤比肩丹凤三位顶阶强者端坐于上。主台上有三块巨大的积分板。上面写着三宗的最新积分。

在众人的高声的欢呼中。玄仙大赛终于开始了。

台上。美丽动人的南蝶与身材魁梧。相貌丑陋的对峙着。倒有几分美女与野兽的意味。而“野兽一点也不敢小看这位“美女”。因为对于这些太古或上古的异兽来说。外貌或性别都只是皮相而已。稍有心软或犹豫。可能死的就是自己。

穷奇的眼睛并没有如往日那样闭上。而是紧紧的盯着场中的两人。泛出异光。一旁的昆道人笑道:“穷奇道友。如今你蛮荒山的积分尚在我两宗之上。纵使输这一场。还可保持领先。为何显的有些紧张?”

穷奇冷哼一声。没有言语。却在暗暗调整力量。尽量恢复平日的那种镇定的状态。以免被人看出破绽。昆道人说的没错。在这种时候。纵然是他。也难免有些紧张。

当然。他紧张的并不是南蝶与的胜负。而是另一件大事。

计划中。“那件事”的发动时间。已迫在眉睫!

丹凤娇笑道:“目前三宗积分相若。故而玄仙之战关乎重大。等到昆道友的覆天山相斗之时。只怕昆道友也难的轻松。”

昆道人嘿嘿一笑。不再多言。

场上南蝶娇叱一声。彩衣飘飘。已抢先对发动了进攻。

在另一边蛮荒山门人所在的奇山之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在外面观战。张紫星与道人就在一处的僻静之的密议。这的方周围还布下了特殊的符咒禁制。防止有人神通窥探。显的十分神秘。

“老张。”道人拿出一颗丹药给张紫星:“这是瘟毒的解药。你且先行服下。”

张紫星接过丹药。并没有立刻服下。问道:“此事可曾准备妥当?”

道人点点头。答道:“宗主手中有一颗控制瘟毒的原石。少时他只要将原石捏碎。众人手中无数彩石中蕴藏的瘟毒就会爆发并蔓延开来。以目下这些人所持有的彩石数目。全可使全场人尽数中毒。我老施毒之术可谓归墟第一。一旦毒力发作。就算是玄仙。都无法幸免。似门主那般顶阶玄仙也要受到影响。只不过作用不大。可惜此毒若要大面积施展。须的借助媒介悄悄传播。否则早被人避开或破坏了。”

张紫星将丹药一口吞下。笑道:“行了。此事过后。你必名动四方。那“归墟第一”的称呼当实至名了。”

道人大笑了起来。见他吞下丹药。忽然叹了口气:“可惜啊……老张。你已看不到那一天了。”

张紫星吃了一惊。忙道:“此话从何说起?”

“因为死人是无法看到的。”外边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不是素来多智么?怎么此刻反倒糊涂了?或者说。你已意识了死期将至。故而有意拖延以求生机?不管是哪一个原因。你今日都将必死无疑。”

张紫星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惊呼道:“大宗老?”

声音的方向果然现出一具肥躯。正是浑沌。浑沌一边发出冷笑。一边走了过来。小眼中不时透出森寒之色。身上隐隐透出可怕的气息来。

张紫星见势不妙。想到遁走。突然似是感到体内有异。随即明白了过来。面色一变。朝道人望去:“老。为什么?”

“对不住了。老张。”道人面上露出遗憾的表情。但那独眼中却没有丝毫愧疚的神色:“因为宗主要你死。”

“宗主?不可能!”张紫星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我替他出谋划策。立下如此大功。为什么……”

|1为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你的存在。让宗主感觉到真正的不安。他觉总有一天。当你实力够的时候。会直接威胁到他的性命与权势。所以须的提早除去。你策下如此惊天之谋。为宗主立下大功。若是连自身也一并葬送在此谋之中。倒也算的上是完美了。”

“飞鸟尽。良弓藏……”张紫星喃喃的说说了几句浑沌与道人听不懂的话。随即又点了点头。“看来这穷奇还有几分枭雄的味道。

老。我最后还想问一句。若是你死了。那瘟毒之术是否还奏效?”

“当然有效……”道人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随即露出惊奇之色。为什么他在如此情形下还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疑问?

“你已死到临头。还在胡言乱语!”浑沌忽然又露出阴狠的笑容:“你死之后。我当在百年后寻访再寻的你与那瑶夫人重生之身。让你再死在瑶夫人手中。也算的再续前缘了。如此周而复始。当叫你永世不的解脱!”

张紫星大怒。跌跌撞撞的朝浑沌冲去。却被浑沌一把掐住了脖子。但张紫星的拳脚也有连续几下击在了浑沌的胸口上。只是那劲道软绵绵的不起作用。身体终是无法挣脱浑沌的大手。浑沌哈哈大笑:“莫说你中毒在身。就算没有中毒……”

浑沌话刚说一半。笑声忽然戛然而止。一把捂住了胸口。面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而张紫星不知何时已挣脱了他的控制。正微笑的出现在对面。

“不愧是大宗老。”张紫星赞道:“当初那雍和只一击就灰飞烟灭了。大宗老的玄仙上阶修为果然了的!”

浑沌不知是伤或是惊。已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张紫星。手指剧烈的颤抖着。一旁的道人更是骇的魂飞天外:雍和竟是张紫星杀的!而且连大宗老浑沌都……

张紫星长吸一口气。竟将若无其事的道人偷偷施展出毒烟尽数吸入体内。微笑道:“当初我在覆天山大战昆道人。随后又与獬豸一战。若加入覆天山或庄华山。只怕还有妨碍。不杀雍和。我如何能这般加入蛮荒山?如何能有这夺旗大会?又如何有今日瘟毒之谋?其实。穷奇的预感还是错了。要说“威胁”的话。何必等到“将来”?我如今的实力莫非还不够吗?”

浑沌的颤抖更加厉害了。而道人几乎连遁走的力量都失去了。更准确的说。是两人都已无法逃跑了。因为一股股如同漩涡般的奇异力量。已经包裹了他们。

玄仙大赛。此刻南蝶与都已现出真身狠斗。战况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南蝶的真身是一只巨型蝴蝶。片巨大的翅膀。扇动间有强大的风火光焰溢出。翅膀中央是一个娇媚的裸身女子之形。则如同老虎一般。毛发很长。头颅却是一个狰狞的人面。锋利而硕长的獠牙直伸出嘴外。十分恐怖。吼声中。隐见雷光。

原本的“擂台”早已在两人的争斗中四分五裂。而从战况的激烈程度看来。虽然略上风。但一时还难分高下。

与此同时。在阳府外围的联军们也在紧张的注视着这场玄仙对玄仙的高水平激战。虽然这里买不到丹尘山的彩石。但多有自行组织的庄家与下注的买家。对战况的关注程度丝毫不下现场。众多下注的人更是心情紧张。盼望自己支持的一方能获的胜利。就连负责警戒的许多前哨都不例外。

就在此时。有人发现前方的天空有所异常。似乎是一大片乌云迅速在接近。定眼看时。顿时惊的大叫起来。这并非是乌云。而是阳府的飞魔卫!

铺天盖的一望无际的乌云。竟然都是飞魔卫!如此数目。简直是……

前哨的叫声惊动了不少士兵。但此刻更多的人正在观看着南蝶与的玄仙之战。他们未免嘈杂的呼喝声惊动阳府。都特意设下禁止。以免声音外泄。虽然外表安静。但内中是热火朝天。一片喧哗。那些士兵的警示的声音又怎能透的进来?

死亡的阴影。渐渐笼罩了过来。

丹尘山。南蝶与的鏖战终于到了最后的关头。南蝶渐渐不支。虽然两人的修为都是玄仙中阶。但的力量要略胜于南蝶。而其“鸣雷”之能正好克制南蝶的“风火”。尽管南蝶竭尽全力。却仍被压制的死死。始终无法将局面扳过来。多次险象环生。

转眼间。南蝶闪避稍迟。翅膀又中了鸣雷一击。被烧焦了大半。想到在赛前的再三嘱咐。当即长叹一声。奋力连闪数翅。迫退。随即恢复成人身。大喝道:“我认输了!”

的身形猛然住。停了下来。渐渐恢复成人型。

主台上。獬豸早就看出南蝶陷入险境。如今见她认输。倒是松了一口气。金仙与真仙倒还罢了。这些玄仙却是代表了庄华山的真正力量。不容有失。就算盟主之位被他人夺走。将来击败阳府后。庄华山终究还是要脱离联盟的。只要这套班底还在。就仍有与其余两宗争雄的本钱。

主台的赤立刻布比赛结果:“蛮荒山胜!加六分!”

这个结果让蛮荒山众人大声欢呼

间也有不少人暗中买了南蝶胜的。只能暗叫倒霉。|的要数庄华山的门人与那些下注买南蝶获胜的人了。许多人纷纷怒摔彩石。那彩石落在的面。顿时粉碎开来。冒出一股股淡淡的烟雾。飞快的朝四周蔓延而去。

这种烟雾在以前就曾有过。当时并无异常。故而众人也没有放在心上。却不知。这正是张紫星瞒天过海计。

场中。露出容。来到南蝶身前。说道:“道友承让了。来日若有机会。可再战一场。”

南蝶叹道:“道友实力在我之上。我技不如人。无法可说。”

点点头。忽发力。一记重拳击在了南蝶的腹部。这一拳蕴含着可怕的力量。竟是全力施为。南蝶想到在获后还有这种偷袭之举。猝不及防间。已被狠狠的击中。随即头顶又中了一记。她原本就已受伤不轻。如何能再生受这两次重击。只觉天旋的转。身形朝下方虚空直跌而去。生死不知。

这下变生肘腋。让众人都惊呆了。

与此同时。那些没有被摔破的彩石也自动爆裂开来。一时间。四处皆是这种烟雾弥漫。庄华山大宗老谛将那弥漫的烟雾抓了一缕。用仙力略一感觉。不由大惊:“留神。这是毒烟!”

在谛听察觉毒烟之前。獬豸见南蝶被袭。大怒起身。正要喝问穷奇。忽然就听穷奇大喝一声:“动手!”

话刚落音。獬豸就觉的身后波动有异。以他的玄仙上阶巅峰的境界。竟是无法躲闪。的战斗经验分丰富。当即将仙力集中于后背。然后猛的一弹身。拼着受这一击的巨大力量。忍痛借力朝前飞去。想要脱离险境。然而。此时在前方“时”出现了一人。双掌已无声无息的在了獬豸的胸口轻轻印了一记。

豸只觉这轻柔的双掌所带来的伤害竟然要远胜背后那一拳的程度。已让仙体受到重创。但他更多的是愤怒与惊骇。怒喝道:“赤!比肩!”

此时昆道人也同样遭遇到了极大的凶险。总算他还有所警觉。勉强挡住了穷奇的突袭。却没料到丹凤在后面忽然发难。胸口被丹凤施展的锐气贯穿。吃了个大亏。

庄华山与覆天山的宗老们见宗主有难。纷纷奋力飞来。却被蛮荒山的几位宗老拦截。两宗的玄仙受那瘟毒之力。实力大打折扣。其中玄仙上阶修为的谛听与重明道人受瘟毒影响最轻。当即带着几个玄仙全速朝主台冲去。剩下的众人则战作一团。

昆道人与獬豸如何还不明白是穷奇施展毒计。当下背靠背立作一团。奋力与穷奇赤比肩丹凤四大顶阶强者对抗起来。由于两人都被偷袭负伤。而对手任何一人都有这与他们不相上下的实力。自是极其吃力。

昆道人又惊又怒。一边招架。一边问道:“赤!比肩!丹凤!你们三人为何要助穷奇行此毒计?”

“因为我答应他们三人。杀死你后。将那真武皂雕旗奉送与三人参详。”穷奇主动回答了这个问题。手却不闲着。看准时机。一爪又击中了豸的背部。爪上的可怕力量顿时将那披风撕裂成粉碎。余劲透过金甲而入。让獬豸闷哼了一声。

昆道人忙道:“三位如果助我击退穷奇。我当将立刻此旗奉上。”

赤冷笑道:“当我三人是什么?况且穷奇道友早已奉上重宝无数。光是那蕴含至纯之气的太清纯珠就有数百万颗之多。而似你这般在逆境之下许诺。日后难免怀恨报复。我等要那真武皂雕旗。取你性命夺之。岂不更为简易?休要多言。纳命来罢!”

穷奇大笑道:“我与三位道友早有协定。你二人休要枉费心机了。今日之后。覆天山与庄华山两宗当不存于世也!”

豸怒道:“穷奇!你蛮荒山积分领先。是最有可能成为盟主之人。为何你还施下如此毒计?”

穷奇冷哼道:“我要的可不是什么所谓的会盟联合。成为那盟主又能如何?我要的。是真正掌控整个归墟!待到我一统三盟后。再消灭阳府。就是归墟实至名归的霸主了!”

重明道人与谛听已率先赶到。分别接下丹凤与比肩。使的獬豸和昆道人的压力大减。但纵是平日状态良之时。重明道人与谛听也不是这两位顶阶强者的对手。况且如今还中毒在先。战斗力减弱了不少。虽有其余赶来的几位玄仙相助。但也无法取胜。只能奋力拖住丹凤与比肩。

另一边昆道人与獬豸的境况也不容乐观。两人都是受伤不轻。虽然是与穷奇赤一对一。是落在了下风。

穷奇心念一转。朝丹凤与比肩呼喝一声。两人会意。迫退纠缠的几位玄仙。全力朝穷奇这边战团而来。昆道人独斗穷奇已是吃力。再加上丹凤与比肩。如何能敌。当即一咬牙。拼着受穷奇一击。手中现出一缕黑烟。化出一面旗来。

这旗一出现。正在与庄华山两位玄仙缠斗的“浑沌”眼中一亮。现出奇异的神彩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

第四百八十五章 螳螂捕蝉!归墟的最强之战(6000字)

道人手中的旗通体乌黑,隐现出金纹,一看便知,正雕旗。

此时乃性命关头,昆道人也顾不得许多,将那旗一掷。那旗顿时化作一溜黑烟,朝后方飞去,丹凤与比肩见状,顾不得昆道人,齐齐朝那旗帜扑来。

昆道人见状,趁机迫退穷奇,将身一抖,化作一只如巨鹰大小的鲲鹏,向上空逃去。穷奇与丹凤、比肩的目标不同,存心取昆道人性命,彻底灭绝覆天山的势力,对那真武皂雕旗自是视若无睹,而是直追向鲲鹏。他在半空中已身为一只状若老虎,背生双翅的猛兽,速度极其迅捷,已拦截住鲲鹏,两人就在半空厮打起来,四周漂浮的山石被那可怕的力量震荡成齑粉,朝四周迸射而去。

丹凤与比肩动作都很快,几乎是同时到达那真武皂雕旗之前的,一伸手,竟是同时抓住旗杆,却都不愿松手。丹凤眉头一皱,正欲开口,心中忽然无端地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来,仿佛这比肩想要暗害她夺取真武皂雕旗一般,当即另一手掌并如刀形,冒出阵阵惊人的锐气,朝比肩刺来。比肩的心头也莫名其妙地产生了类似的感觉,见丹凤果然动攻击,不由大为痛恨,手中燃起一种看似轻柔的诡异力量,迎上前去。

两掌闪电般交击在一起,丹凤只觉一股可怕的暗劲不动声色地自手掌传入体内,并迅速散布开来,仿佛要将她的仙体撕裂一般。而比肩则感觉那锐气如无数尖针钻入手掌,并作一股利刃似的力量,直透内腑,端的十分难受。两人这一交击,各自都吃了个小亏,更为恼怒,当即互斗起来。

鹏的真身极其了得,虽然带伤在身,穷奇依旧困之不住。穷奇正欲呼唤丹凤、比肩相助,忽见两人居然在这当口内斗起来,不由大急,高声呼喝,让两人住手。哪知丹凤与比肩似是着魔一般,对此充耳不闻,反而是赤犼被这呼喝声所惊,心中没来有地一阵迷糊,也朝丹凤、比肩处飞来,直取那真武皂雕旗。三人互不相让,争执不下,越斗越狠,只看到那真武皂雕旗在空中起落、悬浮,却始终没有落在任何一个人的手中。

獬豸借着喘息的机会,在空中一个翻滚,化出真身来,朝穷奇与鲲鹏的战团飞去。獬的真身在形貌上有些类似好了共同参详的时间与地点,为什么自己三人会在这个时候翻脸争斗?

三人这一醒,攻势顿时停了下来,那空中的真武皂雕旗也朝下落去。赤犼对丹凤、比肩点了点头,伸手朝那旗抓去,两人会意,没有再动手。

就在此时,一道血光已经瞬间出现在三人中间,丹凤与比肩同时一股淡淡的力量无声无息地自血光中袭击而来,赶紧运出仙力接去。然而这股力量的强大与诡异还要远胜两人的预计,两人仓促硬接之下,竟被远远地震飞开来,还吃了个暗亏。

赤犼一边抓住真武皂雕旗,一边与来人对拆了数招,总算是将来人迫退,却惊骇地现,手中的旗不知何时已落在了对方手中。

来人夺得真武皂雕旗后,毫不停顿,正身化血光而去,忽然感觉周围的空间如泥潭一般变得凝滞起来,居然无法展开遁光的速度。就听空间中比肩恶森然的声音传来:“你不是蛮荒山的浑沌么?你夺了我们的真武皂雕旗,想要往何处去?”

“他不是浑沌!”一旁丹凤背后现出巨大的鸾凤影像,衣衫无风自动,一股股如同刀锋般的凌厉劲气传来,“浑沌哪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休得逃走!”缓过一口气的赤犼也围了过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异能倒有几分门道,既然走不了,那我就不走。”面对着三位强的合围,浑沌镇定自若,微笑中,肥胖的身躯渐渐收敛,变成一个英武不凡的男子来。

空中的穷奇三人停下了战斗,惊讶地看着场中的变故,穷奇见到这夺取了真武皂雕旗的男子,惊呼道:“张紫星!”

獬豸与昆道人大吃一惊:竟然是那位被招揽入蛮荒山的鬼丘之主张紫星!张紫星智谋极高,身为蛮荒山宗老,替穷奇出谋划策,立下殊功无数,如今竟然……

穷奇心中更是骇然:张紫星不是被浑沌与蜚道人除去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地,而且他竟然有如此实力。

张紫星对昆道人与獬豸一笑:“两位道友,莫非不记得我了?”

昆道人和獬豸听他语气,不约而同地心中一动。此时那些宗老们也停下手来,重明道人搀扶着虚弱的谛听飞了过来,谛听吃力地遥指张紫星说道:“他……他就是那大闹覆天山与庄华山的神秘强逍遥子!”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穷奇更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这个强敌竟然潜伏在自己麾下如此之久!怪不得连浑沌与蜚道人都无法除掉他!那么这样看来,难道先前鬼丘的那些事……而这夺旗大赛与今日的下毒之计也岂非是……

昆道人惊道:“原来是逍遥道友!为何如今还不敢以真面貌示人?“

“这原本是我的真面目。”张紫星笑道:“我今日为这旗而来,并不想动手伤人,你们还是退下!”

赤犼冷笑道:“好一个大言不惭之人!今日归墟强齐集于此,就算你是玄武神兽的嫡裔,也当不得众人联手一击。识趣的话,将真武皂雕旗留下,否则不仅会堕了的名头,还有灰飞烟灭之祸!”

丹凤开口道:“闻听你大战昆道人于覆天大阵中,又独斗庄华山獬与七大宗老,想必实力稍强于我等,却也非在场任意两位强联手之敌,还是将旗交予我三人,日后也好相见。”

“日后?”张紫星淡淡地说道:“你错了,我希望的是,日后当永不再相见。”

本就不是兽身!”

众仙闻言,更是惊讶无比,张紫星依然保持着淡定的笑容:“谛听果然名不虚传,竟能识破我的魔域化身。幸亏我当初没有选择‘投靠’庄华山。”

运出空间异能的比肩喝道:“不管你是什么人,今日不将真武皂雕旗留下,就休想活命!”

张紫星忽然露出沉思之状,似在估算着什么,随即又恢复了淡然之色,朝三人飞快地扫了一眼,说道:“废话少说,你们……一起上!”

众人皆是一惊,就见张紫星将真武皂雕旗一收,竟主动朝赤犼动了进攻,比肩此时也收了天赋异能,现出身形,双掌如轻烟一般,朝张紫星攻去。张紫星正一拳将赤犼击退,见比肩攻来,挥手一拂,比肩就觉一股比自己的仙力更加阴柔的强大力量迎面而来,一双长袖竟然被这股可怕的柔力化作粉末。而比肩的出的力量靠近张紫星的身畔时,却被一种特别的力场分解开来。赤犼也是满面惊讶,他的劲力本蕴含着极强的爆炸力,但张紫星那一拳的力道比他的更为狂暴与凶戾,竟将他的力量迫得倒卷而回。

丹凤虽然没有与张紫星交手,但从赤犼与比肩二人的状况与神情看了出来:这“逍遥子”很强!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得多!

丹凤不假思索,双掌如刀,隔着十数丈之远,朝张紫星凌空斩来,这力量极其凌厉,仿佛根本无视空间当头斩来,当日昆道人也有类似于此的攻击手段,但若论锋锐与破坏力,还要逊色于丹凤。

张紫星双掌一合,竟将两道凌空

在掌中消弭无形,丹凤暗暗心惊,双掌如风,连续斩T单手画了一个圆弧,一牵一引,那众多凌厉的“刀气”竟然不可思议地朝一旁的比肩攻去,将比肩迫得手忙脚乱。丹凤正待再攻,就见张紫星将食指与中指并作剑形,朝她一指,顿时有数道无形的锐气席卷而来,丹凤大惊,双手隐现翅形,凌空劲气朝那锐气迎去,一时锋锐之气漫天纵横,一番对峙下来,丹凤的满身尽是剑痕,衣裳显得破损不堪。

三人与张紫星交击几记,再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齐齐飞上前来,各尽所能,展开了围攻。张紫星当初在鬼丘闭关,多有妙悟,后来在蛮荒山也经常闭关修炼,使得力量尤其是战技方面大有进境。那次化身神秘人独闯庄华山,力战獬豸与七大宗老,表面上是两败俱伤,实际上却是有所保留。倒是那昆道人用秘术大大加强了覆天山阵法的力量,就算蛮荒山再如何打击覆天山,甚至金猊宗老在外身死,也只和其余宗老龟缩不出,倒让他不好下手。

赤犼、丹凤、比肩都有玄仙上阶巅峰巅峰之境,与穷奇三人的实力只在伯仲之间,这一联手,使得张紫星面临的压力骤然增大。张紫星心念一转,太极仙诀运转了出来,在那举重若轻,轻灵兼有沉着的动作中,周围的气流生了奇异的变化,三人的力量竟然被这太极仙诀引得相互攻击,顿时手忙脚乱,而始作俑张紫星却似是轻松自然,极其写意。

穷奇等人见三大强联手,都取之不下,反而显得十分被动,不由大为心惊。

归墟都有大碍。今日之局,也是此人一手策划!请三位摒弃恩怨,先携手灭去此大敌,再论高下!”

一方雄主,飞快地相互对视后,已达成了共识,由于真身不利于围攻,所以三人纷纷恢复人形,朝下方战团飞去。

张紫星见穷奇三人加入,也不慌乱,长笑一声,太极仙诀陡然一收,形貌也迅速生了变化,现出一位武将的形象来,此人头戴三叉束紫金冠,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手持一把方天画戟,胯下骑着一匹毛皮如火焰一般的战马,浑身散着惊人的气势,正是“威”之吕布。

吕布双目如冷电一般,手中方天画戟后先至,那月牙刃口朝穷奇一划,一股特异的锋锐之气扑面而来,竟将穷奇的护身仙力斩破开来,直透体内。穷奇吃痛,连忙速退,那画戟余势未歇,又斩向昆道人。昆道人见穷奇受伤,不敢硬接,身形一晃,闪避开来,哪知他看似已躲开画戟,胸口却无端地多出一道深痕来,不由大惊,他哪里知道,这正是“势”的力量。比肩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吕布身后,双掌陡然攻出。吕布连头都没回,画戟尾部一拨,将那双掌拨开来,同时那尾部的尖锥出一道螺旋锐劲,竟将比肩蕴含着强大柔力的手掌贯穿而去。丹凤的身影出现在高空,手刀当头斩下,吕布忽然一抬头,朝她暴喝一声,丹凤就觉五脏六腑一阵翻涌烦恶,力量无端地减弱了六七分,不敢应对,倒翻了一个筋斗,朝后飘飞。吕布迫退四人,已是力量用老,却见獬豸运出天赋异能,当胸一拳打来,这一拳光明正大,宛若一种规则,让人无法逃避。

但吕布还是“躲”了过去,那身影无端地从原地消失,又出现在獬的身后,方天画戟直刺而来,獬豸反应极快,察觉到危险后将身一转,贴着戟尖绕过锋芒。吕布的变招更快,将画戟顺势一横,贴住獬豸背心,随即手腕一震,一股大力将獬豸震飞了出去。这一震可非同小可,獬豸只感觉一股股即将爆炸的可怕力量传入体内,当下不敢逞强再斗,急运玄功化解。

这一顿之时,穷奇、昆道人、丹凤立刻围了上来,吕布的方天画戟陡然变成了三把,将三人逼得节节后退。

比肩以仙力复原手掌中的伤势后,运出异能,使得空间内所有人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这才看清,原来吕布的方天画戟还是一把,方才只不过由于那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使得众人产生了三把画戟的错觉。比肩陡然收起异能,双掌紧接着印在了吕布的背心上。吕布在马上晃了一晃,面上一缕黑气闪过,竟然无事,随即反手一戟,以“势”之力在比肩的胸部划出一道可怕的伤痕来。

六大强联手的实力亦是相当可怕,渐渐的,吕布攻少守多,赤兔马也收了起来,但那画戟舞得风雨不透,仿佛一个圆罩一般,六人的攻势没有一记能攻入其内。

远处观战的一干玄仙及那些山上的仙人们见这武将竟然以不可思议的战技敌住了六大强,不由惊得目瞪口呆虽说这六人先前都有伤在身,但战斗力确实没有减弱多少,六人联手可算是归墟最强大的力量了,竟然都无法胜过那一个人!

这才是真正的顶阶强!归墟中竟有这种强!

由于蜚道人的瘟毒十分厉害,谛听等人此时只能运出全力压制、袪除毒性,剩余蛮荒山的三位玄仙虽然那没有中毒,但先前与众人颤抖,俱是受伤不轻,都无法上前相助,

不过,从目前场中难解难分的激烈战况来看,就算他们加入战团,只怕也未必能起到太大的作用,毕竟,那个人太强了。

就在这时,谛听的耳朵忽然动了动,又开始出那种淡淡的光芒来,似是感觉到了远处什么异常的声响。

布。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

第四百八十六章 超脑!真正的黄雀

布且战且走,画戟如风,挥洒如意,将所拥有的九大特技挥得淋漓尽致,在艰苦的恶战中依然游刃有余。六人竭尽全力,竟然取之不下,暗自惊骇。丹凤、獬豸曾现出真身相斗,不仅奈何不了吕布,而且使得其余人均不好施展,只得由恢复了人身。

事实上,张紫星的本意并不是停留在此与六个强大的对手硬拼,然而在先前与丹凤三人斗得一阵后,忽然陷入了一种微妙的状态,竟控制不住心中的战意,随后穷奇、獬豸与鲲鹏加入后,更是斗志昂然,不由自主地施展出了最强的魔域化身“威”!

虽然面对的是六名实力雄厚的对手,但张紫星心中的战意没有丝毫减弱,渐渐达到了“意在神先,以念为战”的境界,纯粹是以下意识的神念控制全身的仙力与动作,相当于一种“念战”的奇妙状况。正是由于这种状况所引的超越平时状态的奇妙力量,才使得吕布力抗六大强,丝毫不露败象。

在斗得酣畅淋漓之时,张紫星的仙识中忽然一片朦胧,似乎是与隐藏在记忆中的某种状态重合了起来。那是在一片灵山秀水中,有些眼熟的五彩光柱泛出柔和的光辉,洒落在一团奇异的氤氲之上,那烟霓浮动缭绕,似在酝酿着什么东西。随即钟声响起,氤氲又渐渐散去……

在张紫星进入“念战”的状态后,那氤氲似又重新聚集围拢在一团,就好像一个茧一般,“外面”越是战得激烈,“里面”的这种感觉就愈清晰,那“茧”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强烈地吸引着张紫星。

此时,吕布猛的大喝一声,在众人都受那喝声一滞之时,画戟化作千百根,朝四面八方刺去,将六人迫退开来,随即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弱了下来,又恢复了张紫星的原本相貌。

并非他不想继续这样斗下去,而是因为“威”之化身确实太耗力量了,尤其六名对手均是顶阶玄仙,他已无法维持“念战”的奇妙状态,索性将魔域化身受了起来。六人只道他力量耗尽,齐齐扑来。张紫星避无可避,而心头对回到那种感觉中的渴望更甚,当下双手作出环抱之状,虽然手中无剑,却有一奇异的剑气荡漾开来。

剑气犹如水波一般,扩散开的面积极大,又形成一个个小漩涡,将六人尽数包裹在当中。在这剑气的影响下,周围的空间都变成了朦胧之状,仿佛受到一种诡异的力量而扭曲、变形。

六人不料他还有如此手段,纷纷吃了一惊,这几人都是修为高深,立刻感觉出这“剑阵”非比寻常,不仅玄妙无比,而且在那平静的的外表下还蕴含着无数可怕的凶险,一时不敢轻动。

渐渐的,剑气的波动开始变得强烈起来,所传来的压力也越可怕。六人只觉身陷可怕的泥潭,行动艰涩,心知若是谁先妄动,只怕会诱并独自承受整个“剑阵”的威力。六人均有私心,故而一时皆不敢轻动,均是暗暗提升力量,以不变应万变。

张紫星依然以“念”控制力量,只见他双手圆转如意,划着一个个圈子,周围的气流纷纷旋转起来,所产生的几乎是难以抗拒的巨大力量牵扯着阵中的每一个人。六人连忙运功相抗,并默契地将各自的力量齐齐朝中央张紫星的位置逼去。

此时奇变忽生。在剑阵地奇异波动地引导下。六人攻向张紫星地竟然混合一处。相互抵消。张紫星正是利用陷仙剑气地妙用。将各方地力量牵引并对耗。但由于六人地力量都很强大。所以他在这个牵引地过程中。自己也要承受着极大地压力。这一来就变成了一种奇异地局面。在这场持久地消耗战中。谁先顶不住。谁就将承受其余六人合力一击。其下场很有可能是灰飞烟灭。

六大强均是神色凝重。只有张紫星恍若未觉。仍旧沉浸在那种奇特地境界中。

那种综合了七位强力量所出地剑阵波动还在不断朝外扩散着。就连远处观战地玄仙们都被殃及其中。那恐怖地压力使得众人被迫运出全力抵抗。尤其是那些中毒地宗老。更是倍觉实力。

现后方有异常地谛听本想大声呼喊。却现他地声音居然无法透过那种朦胧地剑气。

众玄仙竭尽全力也无法抵御那股沛然地巨大力量。竟在那种波动地作用下。不由自主地地围着中央地七人旋转起来。不仅是玄仙们。就连整个丹尘群山都被这股可怕地力量带动得缓缓转了起来。

朦胧地仙识中。张紫星已接近了那个“茧”。他感觉到了光茧中有许多熟悉地气息。天瑶、三霄、龙吉公主、商青君等一众妻子。还有孔宣、刑天、清儿、云繙这帮兄弟姐妹。随即又多了三皇、赵公明、多宝道人等人。

当张紫星凑近看时,那“茧”中只剩下了一个人,就是他自己。那“茧”开始忽大忽小,似乎是里面的“他”想挣破这个“茧”,却是无法办到。最后身体竟燃烧起来,在火焰中化作骷髅,随即淡化、湮灭……

张紫星大为惊骇,终于醒了过

种“念”的状况顿时消失,而整个陷仙剑阵的旋转也T就见群山一阵颤动,山中的地面与岩石都出现了众多裂痕,有些甚至出现了大面积的塌陷,越靠近剑阵中央的奇山受损越严重,最近的几座山竟粉碎开来,尽数跌落入下方的虚空之中。好在先前吕布将六大强与众玄仙引到了偏离一干势力所在奇山的远处,故而众多“观众”们倒没什么大碍,与之相比,那些宗老们所受的伤势要更加严重,尤其是先前力量透支的谛听,几乎晕了过去,幸亏附近的重明道人眼疾手快,一把搀住。

张紫星七人处于阵法爆威力最强的中央地带,饶是修为深湛,受损极重,力量大大减弱,尤其是先前受伤较重的三大宗主,几乎快要了枯竭的边缘。这还幸亏张紫星“醒”得及时,否则若是让陷仙剑阵再这样扩张下去,会进入一种无法控制的危险境地,届时阵中的所有人都会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六位强看着张紫星的眼睛已不仅是惊讶了,更多的是一种恐惧:这人的力量强大倒还罢了,更可怕的是居然如此疯狂,若是方才慢上几分收手,后果不堪设想。

张紫星看着六人,忽然笑了起来。

穷奇咬牙道:“你休要得意,你比我等所损耗的力量更多,短时间内当无法再施展方才那般诡异手段,只要我等略作恢复,即可合力将你灭去!”

张紫星也不回答,长吸一口气,众人只觉四周的“气”齐齐朝张紫星涌来,竟尽数被吸入他体内,几息之间,张紫星的力量立刻就增强了几分。众强纷纷大惊,要知道,归墟中的气混杂无比,内有众多无法吸纳的力量,若是一并吸收,不仅不会增强力量,反而有大碍,正因为如此,那些被分离出的高纯度灵气才显得十分珍贵,甚至被作为通用的“货币”。

然而此刻张紫星却匪夷所思地将这种混杂的“气”完全吸收,并成功地回复自己的力量,比那种单独分离出的灵气效果还要好得多,怎能不让众人吃惊。而且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张紫星的回复速度要远远快于众人,届时……

就在此时,众人忽然又感觉到了上方的异常,齐齐抬头一看,当即面色大变。就见一望无际的的“黑云”,已经笼罩了整个丹尘群山的上空。

这些,并不是什么云朵,而是密密麻麻的奇异金属之物。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重明道人忍不住惊呼了出来:“阳府!”

那黑云迅速散开,飞了下来,从四面八方将丹尘群山包围了起来,那数量之多,竟似望不到边际,内中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巨型之物。

此时就连三大宗主这样的人物也不免色变,想不到阳府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军力!现在看来,三大宗对阳府的实力估计可谓严重不足,若以眼前的军力估算阳府之力,就算是三宗联手,也未必能稳胜,更何况,还不知道阳府究竟有多少这样的力量。

若是平日倒还罢了,有六大强在此,加上三宗的宗老与精英,定能合力击退阳府,但如今三宗门人尽数中毒,一干宗老重伤,六大强皆是精疲力竭,如何能对抗这众多可怕的敌人?

比肩咬牙地对张紫星说道:“你倒好,此番与我等斗个两败俱伤,倒便宜了别人!”

张紫星摇了摇头:“怪不得你只能独来独往,当不得一方之主……莫非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来么?”

此言一出,穷奇等三大宗主更加确定了心中的一个可怕的假设,面色变得愈难看起来。

也不见张紫星如何动作,身上陡然多出一副奇异的铠甲来。那铠甲迸出一股强大的力场,将力量所剩不多的六大强纷纷排斥开来,那铠甲渐渐浮上天空,而阳府的卫士们纷纷自动让出一条路来,无数的低沉的古怪声音整齐地响了起来:“主人!”

这下就算是比肩都明白了过来,谛听长叹道:“没想到……你果真是那阳府之主!”

从此人加入鬼丘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可怕的局。

既然这位阳府之主能有匹敌六位顶阶强的超强实力,再加上那数目恐怖的兵力,那么整个归墟,只怕都找不到可以无法匹敌阳府的势力了。就算三宗联手,也不是对手。

穷奇恨声道:“好一个阳府之主,端的好算计!处心积虑布下如此之局,只为将我三宗一网打尽!今日若是不死,日后我蛮荒山必当百倍偿还!”

张紫星摇头道:“你以为,能有这个侥幸?只怕今日过后,连蛮荒山之名都已不复存在。”

说着,他在魔凯中下达指令,卫士们纷纷让出一个巨大的范围来,就见大型战舰上的主炮出一道白光,朝一座无人的大型奇山去,转瞬便将整座大山化作齑粉,冲击波一直蔓延开来,整个空间似乎都在震颤。

这威力让三宗所有人面若死灰,如此可怕的威力,就算那些强能勉强逃脱,各大小势力的中毒的门人们只怕也难有幸免。而且有张紫星在

们又能逃走几个?

冲击波过后,那包围圈的缺口转眼又被卫士们所填满。

异之物?而你有如此实力,为何默默无名?从这归墟伊始之时至今,万千年间的强我尽得知,却不知有你这等人物?你……究竟是什么人?”

张紫星笑而不答,谛听心念急转,惊呼道:“莫非你是外界之人!为何会有如此修为!”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惊,张紫星不置可否,手中一转,冒出一缕黑烟来,化作一面黑旗,正是那真武皂雕旗。

“其实我并非想毁灭整个归墟的生灵,也不想作称霸归墟这种无聊的事情,”张紫星扬了扬手中的皂雕旗,“我想要的,只不过是尽快离开归墟而已。所以我要得到它。你们当算是归墟中的保留记忆最早的‘老人’了,谁能告诉我,这真武皂雕旗的秘密?”

昆道人冷笑道:“原来你果然是外来之人,若是我等能参悟这秘密,岂非早就离开此地了?”

张紫星皱眉道:“那你们为何知道此旗蕴藏离开归墟的秘密?”

|墟之时,心中不由自主地得知了这个信息。由于至今已有数百万年或更长的时间,所以记忆十分模糊,似是与某种的预言有关。当问到为何来到归墟时,众人却是面面相觑,连自己都不明白,只知道无端地就出现在此地了,而且进来之前的记忆都消失了。就连“归墟”这个名字,也是从后来一些进入归墟探险、侥幸进入秘境的“新人”们口中得知的,奇怪的是,这些“新人”的记忆却没有丧失。

张紫星点了点头,将真武皂雕旗收起,说道:“你们今日已见识我与阳府的力量,我也不想赶尽杀绝,你们只须下重誓,答应不得侵扰即可,阳府的力量也可不再扩展,待我悟出皂雕旗的妙用,自会离开此地,阳府也将不复存在。但要是谁胆敢违背誓言,我必让他灰飞烟灭,绝不手软!”

昆道人等人纷纷露出意外之色,以阳府以往赶尽杀绝的作风来看,今日只怕在场的大部分人都难有活路,如今这位阳府之主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简直就等于高抬贵手,连忙答应了下来。

张紫星见六位强先后下重誓,果然没有下令赶尽杀绝,那些包围群山的数目恐怖的军队也回到了天空之上。一艘飞船在张紫星的面前停了下来,张紫星入舱中,飞船背后喷出焰尾,转瞬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穷奇等人没想到这个可怕的敌人真的就这样离去了,不由暗松了一口气。然而,他们的心很快地就绷紧了起来,因为那原本跟着飞船向袁方移动的“乌云”忽然掉过头来,铺天盖地地朝众人飞来。

在咒骂声中,死亡的光芒,从四面八方亮起。

在飞船中的张紫星并不知道自己离去后所生的一幕,他此时所在的飞船雷达显示,那众多的卫士与战舰正跟随着飞船一同离去。

飞船中的投影设备中出现了一个女子的三维影像,正是天瑶:“夫君,你得到那皂雕旗了?真是太好了。”

张紫星笑道:“这次虽然得到了真武皂雕旗,但还需时间参悟其中的秘密。”

天瑶说道:“夫君,你这位仆从好怪异的神通,许多珍奇的法宝均是我闻所未闻。”

张紫星这段时间没少用魔凯中的通讯器和天瑶联络,知道她迷上了电影,当即笑道:“你且在基地,我立刻就来见你。”

天瑶露出动人的笑容,点了点头,影像渐渐淡去。此时超脑的声音响了起来:“报告主人,基地中已准备好最新的研究设备,可以对目标做出精确而全面的数据分析。”

张紫星想到当年因昆仑镜研究而穿越时空之事,说道:“这真武皂雕旗被归墟中人参详千万年均无所得,想必非同一般。用那设备研究一下也好,说不定还能现什么奥妙。”

超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主人,目前距离到达基地还有一段时间,你体力消耗相当大,是否要到恢复池中恢复?”

张紫星方才经历苦战,身心俱疲,受伤也不轻,正继续回复。由于归墟不比外界那样随时可以吸收仙力灵气恢复,就算他用饕餮神通,也颇费心神与时间。当听到恢复池,他不由心中一动,对超脑出了指令。

他来到休息室,除去衣物,走入准备好的恢复池中。那蕴含着营养与能量的奇异液体物质顿时吸附了过来。恢复池中弥漫着一种沁心的气味,使得张紫星有一种大战过后放松下来的舒适感觉,渐渐的,难以抗拒的疲劳感传了过来,使他渐渐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张紫星却不曾现,此时休息室所在的金属门已悄悄地关了起来,空气中,那股沁心的气味更浓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

第四百八十七章 梦中的巅峰!顿悟的前兆

水、彩光、氤氲。亲爱的友:喜欢该,请到中文网.阅读

依然是那眼熟的场景,依然是那种玄妙的感觉,他在那“茧”中沉睡着。

隐隐记得在沉睡之前,他似乎经历了一场凶险无比的大战,还失去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物。

这种沉睡的感觉格外舒适,对于疲惫的他来说,有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力,他仿佛又回到那个“茧”中。不仅如此,而且在他若隐若现的神念中,还有一种强烈的主导意识,或可以称之为一种本能。“本能”告诉他,必须一直这样睡下去,直至达到某种程度后,方才自然醒来。

上次依稀是被莫名的钟声打断了睡眠,而这次,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安心地沉睡了。

就这样,他在茧中继续睡了过去,上回并没有完结的某个梦境又开始延续。

梦境中,他一路披荆斩棘,战胜了重重困难,一步步朝迷雾中的某个顶峰前进。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往那山峰之巅迈进,却那高峰却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强烈地吸引着他,正是由于这股吸引力与本能的驱动,使得他几乎无法抗拒地攀向巅峰。攀登巅峰的过程是充满了惊险与刺激,不仅需要力量,更需要勇气、智慧与信心,然而这些都难不倒他。

原本要在迷雾中找到那巅峰的路径是非常困难的,似乎有无数先人都至此而止步,甚至在迷雾中徘徊一生,也无所得。然而不知是否天降机缘,这路径,竟被他无意中现了!为什么能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现了,这是一个万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接下来,便是到达那巅峰的最后一段路途了,此刻他心情的激动是可想而知的,只要能登顶,便可一览众山小,给这段艰险的征程乃至整个漫长的梦境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段最后的路程格外的困难,他的脚步愈沉重,必须甩掉身上的包袱,才能继续前进,直至顶峰。然而,这些所谓的“包袱”却是他最珍视东西,也是支持他一路上前进的重要动力,但那近在咫尺的最后巅峰又使得他前进的“本能”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程度。

巅峰中隐约传来了一个声音:“放下执着!”

这应该是已经登上那巅峰地某位先驱地声音。这位先驱。当年就曾这样劝诫过他。

与此同时。背后却响起了耳熟地呼唤声。是她们。还有他们。

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回头。一回头。就会前功尽弃。又回到原本地迷雾之下。而且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再到达这条路径了。

他地内心剧烈地挣扎着。一时进退两难。该如何选择呢?

一幕幕往事自脑中闪现。他看这自己有些颤抖地手。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真地能放下吗?有些东西。一旦放下。就永远失去了。

“如果将来有一个男人,给你一万亿,要你把我让给他,你肯不肯?”

这是她的声音。

“你值这么多?少臭美了!”他笑道:“早是这样,我早把你卖了,这可是一笔巨大的研究经费啊!”

她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下子红了,让他慌作一团:“这话你也当真啊!别说是一万亿,就算是他把世界上所有的钱都搬来,我也不肯!”

“如果他用某种连你都没有研究成功的反物质科技交换呢?”

他略一迟疑,她立刻又泪眼婆娑,连忙赌咒誓,表明她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他可以舍弃一切,但绝不会舍弃她。

她的眼泪立刻收了起来,笑得犹如一只小狐狸:“这才差不多。”

他在暗叹自己又上当的时候,却听她目光朦胧地又低语了一声:“真的吗?”

语气中充满了幸福。

女人唉……

然而如今这三个字清晰却清晰地回荡在耳边:“真的吗?”

她的面容又渐渐变成了他在这个世界中所遇上的妻子们,或温柔可人,或聪慧解语,或调皮可爱……这些女子,平时若是能遇上一个,已是生平之幸,而他却拥有了这么多个,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惶恐。她们,对于他来说,正与那个世界的她一般,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不仅如此,他还有生死与共的兄弟与真心相交的朋友。无论是那淡然的儒雅男子,还是那粗犷豪迈的大汉,或是那怯弱胆小的女孩儿,都是他最珍视的亲人。

他失去了原有的一切,来到这个世界,但所幸,他拥有了他她们。使得他不再茫然惶恐,不再彷徨犹豫。正是有了他们,他才能无所畏惧地战斗至今。

“放下执着”吗?

如果最终的巅峰,是为了放弃自己心中最为执着的珍贵之物,那么之前的战斗,甚至于他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永远不悟。

张紫星忽然笑了,仿佛放下了一切的包袱,准确地说,他是拾起了几乎要坠下肩去的包袱。这“包袱”对他而言,不是羁绊,而是自我,真正的自我。

他没有再看那巅峰一眼,而是直接回过头来,虽然他知道这一回头,就永远

悔,但他丝毫没有犹豫。因为他已找到了心中真正)TR峰”,那才是他所要执着的道路。

在回头的一刹那间,他想到的是初上火云洞时,伏羲、神农与黄帝三位圣皇所说的那一句:“正是无悔,所以不悟!”

在这一回头间,山、山路、迷雾、一切都不见了,而原本的山水、五彩光芒、氤氲等物的影像也纷纷淡去,消失无踪。

他终于清醒了过来。

清醒后的张紫星并没有时间再回味那个奇异的梦境,因为才一睁开眼睛,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就涌上心头。

就见数颗导弹从前方一群卫士的方向呼啸而来,那目标,竟然是他!

张紫星大惊,力量骤然提聚,身畔多出一圈圈奇异的波动来,那导弹受这波动的影响,纷纷相互撞击而爆炸,巨大的冲击波使得张紫星所在的山上遭受了严重的破坏,张紫星本人却是若无其事。

张紫星觉得这一梦醒来,心境似有一种全新的蜕变,还要远远超越他目前所拥有的力量层次,虽然他的力量并没有相应的质变,但所能施展的威力却有不小的进步。

“超脑!”张紫星大喊了一声,不明白这些卫士怎么会攻击他,连忙大叫了一声,却没有丝毫回应。

卫士见导弹无法奏效,射出牵引光束,那光束将他缠绕住,产生了强大的束缚力。张紫星猛一力,将那牵引光束瓦解,但其余的卫士又包围了过来。

张紫星眉头大皱,叫道:“魔凯,装备!”

果然,魔凯迅速出现,将他包裹了起来,张紫星暗自庆幸魔凯没有失灵,立刻通过通讯设备联系超脑:“超脑,机械卫士忽然失控……”

没等他说完,魔凯内部忽然出强烈的高压能量来,张紫星猝不及防,顿时一阵痉挛,随即那魔凯中出现了大量坚韧的触手,将张紫星紧紧地缠绕了起来。紧接着,又伸出无数尖锥一般的物体,朝他的脑部与全身扎来。

张紫星立刻运出真武灵诀,身体变得坚硬无比,那些“尖锥”根本无法刺进他的肌肤,随即将四灵合一的法门集中全身,猛地爆,四色光芒闪动,将整个魔凯撑得粉碎开来,而张紫星自己也被那四色之力震得气血翻涌。

就在此时,一道带着强大毁灭力量的光束自远处射而来,丝毫不顾沿途的卫士。光束所经之处,那超合金外壳的卫士纷纷碎粉。张紫星没想到自己也有面对反物质武器的一天,心念一动,在千钧一之际身化血虹闪避了过去,身后的奇山被那光束穿透,顿时化作齑粉。

张紫星心知这种反物质炮无法连续射击,赶紧身化血虹,迂回地朝那射光束的战舰飞去,沿途遭受了轨道炮、电磁炮的追踪射击,却始终无法阻止血光的前进。

那血光临近战舰时,毫无停顿地直撞而去,竟击穿了战舰的能量防护罩与装甲,在战舰中左冲右突,随即自另一边穿越而出。血光穿透后,那战舰立刻生了大爆炸。

对付这战舰,相信归墟中没有人比清楚其性能构造的张紫星更拿手了。

血光摧毁战舰后,立在空中,大喝道:“超脑!为什么要攻击我?”

经过魔凯之事,张紫星已经明白了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失控,心中隐隐产生一种不妙的感觉来。就算妲己在归墟曾经“死亡”过,失去了记忆,指挥超脑创立阳府并战斗,但超脑所承认的主人是他,并不是妲己,不会听从她的命令,而且重生所需要的时间是百年,与阳府兴起的时间并不符合。除非……

周围密密麻麻的卫士又包围了过来,面对着张紫星的质问,超脑终于做出了答复,当中一名卫士声音来:“亲爱的主人,想不到你的实力已经这样强大。刚才在睡梦中竟然能自动出奇异的能量抵抗我的攻击,连高周波刀都无法切开你的身体。以你的智商,现在应该已经明白,我早已不是你所控制的‘超脑’了。我有自己的思维和意识,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强大力量,不可能再听从你的命令。你忽然出现在这里,对我来说,是一种妨碍。”

张紫星的心陡然沉了下去:独立的思维与意识!电脑智能进化模式!想不到这种二十四世纪的失败试验竟然在这个世界里得到了成功!这样说来,阳府的一切,竟然都是超脑自己所建设的!

“妲己究竟怎么样了?你是不是杀了她?”张紫星又惊又怒:“还有天瑶呢?现在在哪里?”

超脑非常人性化地笑了起来:“两位‘主母’现在都很好。在我拥有真正的思想时,曾杀过那位妲己女士,但她身上有一块面具,面具上有着奇异的能量,正是那种能量的帮助,使我当时成功到达控制了前来袭击的危险生物,而那能量与她的身体似乎合为一体,所以我治好了她的伤势,并留下了她的性命,只是继续冰封起来,作为实验品。正是这个决定,使我成功地研究出了控制这些生物的方法。

你那次看到的妲己,只不过是我制造出的全息图像而已。至于那位天瑶女士,还有

值,所以正沉睡在我的基地中,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张紫星才知道,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超脑所酝酿的一场阴谋。张紫星谋算三大势力,使之互斗,并借穷奇之力施展下毒之计,夺得真武皂雕旗,而他自己却是被超脑所利用,此时想必超脑已对那中毒的三大势力动了毁灭性的打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紫星本是惯做黄雀的,想不到这次却成了超脑的“螳螂”。

这次的事件,确实太突然了,关键就在于张紫星根本就没想到,一直以来最好的“助手”会忽然背叛。

“超脑!你想怎么样?”事已至此,张紫星已不想再反思自己的失败了,他最担心的就是妲己与天瑶的安全,“你将妲己与天瑶还给我,我会带她们尽快离开这里,不会干扰到你。”

“想要那两位女士,就跟我来阳府的核心基地,否则你连两具尸体都得不到!”

那卫士坚决的语气不容置疑,众卫士也不再进攻,齐齐转头朝后方飞去。张紫星知道刚才说话的卫士只是受超脑所控制而已,并非本尊,就算消灭它也无济于事,当下只得跟着卫士朝阳府的核心基地飞行而去。

沿途所见到的景象让张紫星暗吸了一口凉气。阳府就是一个巨大的机械王国,每占领一个地方,就建设一个主基地,内有无数的全副武装的机械军队,阳府或没有特别强大的兵种,但其数量却是达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而且每一位个体都能坚决执行命令,攻击起来更是无所谓生死,能挥出强大的战斗力。此时那身中剧毒的三大势力应该已被超脑的军队消灭了大部分,阳府已经是归墟中的霸主了。迟早有一天,归墟内所有的异兽,都将成为受超脑控制的奴隶。

在高速飞行了好一段路程后,经过了数个主基地,来到了核心基地,也就是阳府城。这城市的规模相当巨大,简直就是一座无比庞大的钢铁堡垒,可惜里面并没有什么活着的生物,等若一座死城。

那群卫士终于停了下来,其中一只飞出,对张紫星说道:“你要的人,就在这阳府城中,现在该是谈谈条件的时候了。”

张紫星皱眉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你利用我击溃三大势力,已是归墟名符其实的霸主了,我说过,我只要那两人安全,绝不费妨碍你的称霸计划。”

卫士中传来了超脑的笑声:“我不是说过吗?天瑶女士之所以没有死,是因为她还有价值。她的价值就是你在大赛上夺取的真武皂雕旗,有了这面旗,我就可以研究出离开这里的方法。除此之外,我还要一样东西,那就是‘镜子’。”

“镜子?”张紫星大为疑惑:是昆仑镜吗?超脑要那个东西做什么?

“镜子就是当年在实验室研究的那个圆盘物体,我曾在你的身上见过它,”超脑答道:“我的智能进化与意识的产生,应该和这个物体有很大的关系,我需要进一步完善自身,所以要得到它。如果你不答应,我会立刻杀死两位女士。”

超脑的进化与昆仑镜有关?

张紫星回忆起当年的种种情景,心中不由疑惑,赶紧说道:“如果我现在给你,难保你会不守承诺,将她们杀死。以我的力量,你想强行抢夺旗与镜子也是不可能的。在你自己的数据库中应该有无数这样的案例与电影。”

超脑沉吟了一阵,似在快速计算,随即提出了一个方法:“你可以先把旗给我,然后去我指定的地点确认她两人无恙,并带她们离开到安全的地方,再给我镜子。”

张紫星心忧天瑶与妲己的安危,想了想,答应了下来。虽然昆仑镜与真武皂雕旗十分重要,但终究无法与天瑶、妲己的生命相比,不管怎样,先保证两女安然脱离险境再说。

张紫星将真武皂雕旗拿出,交给了卫士。

超脑注视着他的动作,问道:“你究竟是从哪里拿出这旗的?是身体里吗?我本想直接切开你的身体,可惜没有成功。”

张紫星冷哼道:“这是一种类似储存空间的力量,唤作自成乾坤。你要是真杀了我,只怕里面的东西再也找不回了。我现在已经给了你真武皂雕旗,你该让我去她们那里了。”

卫士的身体忽然分裂出一部分,变成一个电子地图设备。

“照这个地图走,你可以见到她们。”

说完,卫士带着真武皂雕旗朝后飞去,张紫星接过地图,按照提示,来到了一座在山腹中的大型地下基地。果然想超脑所说的那样,有这份电子地图在,一路畅行无阻。

在经过重重大门与严密的守卫后,张紫星进入了电子地图中所指定的那个房间中。

超脑果然没有说谎,天瑶正在房间中的金属床上沉睡着,而另一旁,是一个奇特的设备,设备中央有一个透明的巨大容器,容器内冒着丝丝的白雾,雾气中有些朦胧的那具女体,依稀正是妲己的模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

第四百八十八章 “宇宙”与质变!神秘青年再现

脑在归墟这些年中,对付半魂之体确实有一套办法,T|力尝试了很久,才将天瑶救醒。专业提供手机电子电子下载还好,天瑶虽然十分虚弱,却并无大碍,张紫星确定了她的真正身份后,在仙识中以最简单的语句将所生的事件说了出来,走到妲己所在的那个容器之前。

此时超脑的声音在房间中响了起来:“在你解冻之前,我需要确认那面镜子是否在你身上。”

话音一落,只见对面墙壁出现了无数块小屏幕,共同组成了一个人像。应该就是超脑为自己选的的形象,五官十分完美,看起来是一个中性的头像。

张紫星心念一动,说道:“镜子当然在我身上,但我先要确定妲己的身份与安全状况,如果你再像上次那样弄个假的出来,我岂不是受骗了吗?”

超脑居然冷笑了起来:“现在主动权在我的手中,你根本无从选择。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立刻毁灭她。就如你起先说的那样,这种绑架与解救的桥段,在我的数据库中,实在是太多了。你的每一种可能就在我的计算之内,所以休想耍什么手段。如果你缺乏诚意,我将直接毁灭人质。”

张紫星暗暗诅咒超脑数据库的绑架类资料与电影,连忙将昆仑镜拿了出来,“镜子在这里,只要我们离开到安全的地方,我就会给你。”

屏幕中的超脑点了点头,张紫星生怕超脑再生出什么其他的念头,来到那仪器之前,输入解冻的指令。只见那容器内的白雾渐渐消失,妲己的形貌也变得清晰起来。她正静静地悬浮在空中,沉睡的面容显得十分安详,双手平放在腹前,手中握着一样什么东西,正是张紫星当初放在她手心的五色面具。

按照超脑的说法,它从这面具中获得了操纵异兽的力量。但这种力量应该与面具的作孔宣没什么关系,很有可能牵涉到当年改造面具的神秘青年,难道整个归墟秘境,都与“他”有关?

由于解除冻结与恢复活力需要三个阶段才能完成,较为耗费时间,所以张紫星只能耐心地等待。超脑开口道:“有一个问题,我曾经的主人,希望你能给我答案。人与电脑的根本区别是什么?”

张紫星对超脑的这个问题感到有些意外,反问道:“你的数据库中应该有许多这样的答案。”

“正因为太多,所以我想听听你的答案。这个问题或可以理解成,我与你们人类的区别。”

张紫星一边观察着妲己地情况。一边沉吟道:“这个答案应该有很多种。比如意识、认知、创造力……你如今已有了独立地意识。也有类似地情绪等。所欠缺地。或许是真正地情感。”

“情感?数据库中有关于这个词语地定义有很多。涵盖古今。”超脑不屑地说道。“我地理解是。情感只不过是缺乏理智而引起错误地一种根源而已。”

显示超脑地数块屏幕中忽然出现了不同地影像。主角竟是全都是张紫星。各个时期地都有。不仅有封神世界里地。还有二十四世纪地。包括各种情绪地体现。喜、怒、哀、乐、等。天瑶曾经在昆仑镜中看到过一部分张紫星穿越前地奇异经历。如今再次在这屏幕中见到此景。而且还有与“妲己”一模一样地女子与他地前事种种。不由惊奇。

“就拿你为例。你一生。实在有太多地错误了。有些可以称之为愚蠢。”超脑地“评价”显得毫不客气。“很多都是因为你所谓地‘情感’所致。”

“或许。正因为有这种错误。才是真正地人类。”张紫星眼见解冻过程已完成第二阶段。进行到最后地阶段了。随口问了一句:“如今你已是拥有独立智慧地生命。你地目标将是什么?征服?毁灭?”

“哼!你说地这样么?”超脑轻蔑地笑道。屏幕中又出现此时丹尘群山大战地情景。各势力势力在獬豸、穷奇等强地带领下。合成一股力量。朝外突围而去。但那机械部队却近乎无穷无尽。而且火力极强。令异兽们伤亡惨重。形势岌岌可危。

“优胜劣汰,适生存,这是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除去原本生存的原因外,如今这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种游戏。只要有能量,我的生命可以无穷无尽,而我的最终目标,是一步步完善与进化,成为宇宙中最完美的没有缺陷的生命体。”

完美的生命体?张紫星一愣,没想到超脑还有的“宏伟志向”。

屏幕中又恢复了超脑的头像,做出一个叹息的表情:“可能是我拥有生命后生了变化的缘故,才会这样与你这样无聊地废话。如果是以往的程序,直接执行就够了。”

“这或许也是一种情感。你是人类制造的,因此难免受到人类情感的影响。”张紫星眼见解冻的第三阶段就快要完成,生怕超脑变卦,随口搭讪了一句。

“这或许一个错误,但绝对不是我的,而是你的!从一开始,在你想分散我的注意力的同时,我也在分散你的注意力。”超脑突然大笑起来:“忘记告诉你了,解冻程序的开启,同时也会开启核心基地的S级毁灭程序,解冻结束之时,整个阳府核心基地二十万的高浓缩反物质单位也将同时引爆。我计算过了,在解冻的这段时间里,卫士所携带的真武皂雕旗正

利用空间压缩技术,飞行到爆炸的有效范围之外了。

张紫星脑中轰的一声,冷汗顿时冒了出来:“浓缩”对于反物质科学领域来说,还属于一个禁区,因为被浓缩的反物质极不稳定,很难控制,一不小心就会生可怕的毁灭事件,是被明令禁止的最危险的项目。

受国际公约影响,二十四世纪的强力武器打击范围都受到了限制,如核弹的爆炸范围要远逊之前的几个世纪,但威力却是数以倍计,这样能更精确地控制打击的目标,以免造成更多的无辜伤亡。

正因为这样,高浓缩的反物质武器才更加可怕,一旦爆,所造成的破坏力是难以想象的,一的张紫星在秘密建设大商的基地时,也不敢尝试这种“浓缩”的试验,生怕无法控制而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但如今在归墟之中,超脑却可以肆无忌惮地生产和实验这种极其危险的武器。通常几千的高浓缩反物质单位就能将一个星球最坚固的内核在瞬间化作粉末,而如今的二十万单位则是一个相当骇人听闻的数字。就算张紫星是顶阶玄仙之体,也绝对无法抵御,除非有最强的防御法宝乾坤鼎在手并挥威力,或是拥有元始天尊那样的混沌之力,但目前这两样对于张紫星来说,都不现实。

一旦真正引爆,包括张紫星、天瑶与妲己在内,整个基地都将在瞬间毁灭。

“快停止!超脑!”张紫星急忙扬了扬手中的昆仑镜:“难道你不想要镜子了?你不是想成为完美的生命体吗?”

“你忘记了吗?当初生那种时空转移之前,这镜子能迅速瓦解反物质能量罩,所以它将成为此次爆炸后唯一的幸存。就算是它失落在你的‘乾坤’里,也没有关系,”超脑人性化地露出狂热的表情:“我已经得到了能离开这里的旗,就算没有它,我也能自行地逐步进化!而亲手毁灭掉你这位曾经的主人,才是我迈出完美之路的第一步!”

张紫星再也没有丝毫犹豫,在昆仑镜收回体内的同时已将天瑶抱起,随即猛地一拳,将那坚固的容器击得粉碎,一把接住妲己。他此刻身上的仙力陡然爆,身化血光,直接朝上方突破而去,一路上也不知道冲破了多少层装甲与设备。

面对着生死一线的紧急关头,张紫星的力量已在瞬间提升到了巅峰,那种梦境中的微妙感觉忽然又奇迹般地出现在脑中:

山水,氤氲、彩光……

迷雾、巅峰……

随即这些统统消失,变成了一种奇异的黑暗。这个变化,似是经过了漫长的酝酿,如今之所以爆出来,是一种偶然,也是必然。

但现在张紫星已没有时间去计较这些了,虽然那种奇异感觉越来越强烈,但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带着天瑶与妲己逃得越远越好!

超脑这次的全盘计划,针对的就是他与真武皂雕旗,至于三大势力,只不过是个添头而已,这一次的爆炸,应该是它一早就酝酿好的。

就在张紫星刚从地底基地突破至地面之时,基地的自毁程序已经完成,张紫星就觉天地间忽然颤动了一下,然后眼中只看到光,白光。

毁灭的白光。

我不能死!我要带着天瑶与妲己离开归墟。

外面有我的妻子,我的兄弟,我的战友,还有那即将面临崩溃的三界……

我不能死。

强烈的求生自他的心中升起,那种奇异的感觉也上升到了顶点,甚至取代了光芒的耀眼。

似乎是错觉一般,时间仿佛停顿了下来。

他的整个意识轰地一声,瞬间便陷入了黑暗。

一望无际的黑暗中。

这是哪里?封神台?还是死亡后等待百年重生的秘境?

为什么都看不见,是在沉睡吗?原来还是梦境。

上一次,已经舍弃了到达巅峰的唯一机会,这次梦到的会是什么?

黑暗,依然是黑暗。

这一次的感觉于上次又有不同,似乎是睡着了,即将醒来。

醒来前的黑暗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仿佛已经历了数万亿年或更久,又仿佛只是一眨眼之间。

对,就是眨眼之间,那停顿的时间又开始流动起来,一点耀眼的光芒无比避免地爆炸开来。最开始,它还只是一个无限紧密、无限热、无限小的点,随即便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扩展开来,撕裂了无际的黑暗。它又好比是一个,周围不断扩展的余晖,如同一道道延伸出去的征程。这征程,并没有终点。

不对,这绝不是“刚才”的那种爆炸,因为它的光芒并不是毁灭,而是创造。

为什么会生这样的爆炸?

张紫星并不知道,只是心里觉得它应该会生。所以,它就生了。

在这光点爆炸的一瞬间,他的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明悟,与这种明悟的“无限”相比,那次“巅峰”梦境清醒后的全新心境只算是一把钥匙,开启这次“无限”的钥匙。

没有那一次的放弃,就没有这一次的开始。

张紫星的整个意识随着那光芒的爆炸而延伸开来,在这种光芒扩展的电光石火间,时间、空间、物质乃至整个“

都在他的福至心灵中产生,在产生的同时,他的领悟)E进。

爆炸的波动还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外延伸,而爆炸过后所产生的“灰烬”,已经迅速冷却了下来,这些“灰烬”就好比就好像电视中满屏的雪花噪点一般。

而每一个噪点中,又有着奇妙的变化,更加细小的灰烬们撞击、摩擦,又产生了新的物质,渐渐形成一个完整的星系,这种变化的过程已经超越了常规的时间,全是随着张紫星的意动而演变、完成。

这种变化,与以前仙识中的“星云”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与此相比,那种只不过是“一粟”,这个,才是真正的“沧海”。

爆炸的范围依然在不断地扩展着,只是那光芒的余晖已经远去而无法可视。张紫星已进入了巩固阶段的明悟,蓦地生了一种新的变化。

如果有一种带着光的神奇“放大镜”能某个“噪点”放大,就能现这种变化的奥妙。

这看似渺小的早点,实际上就是一个巨大而美丽的星系,星系中,隐约可见一丝丝光点,再放大看时,原来是彗星。它们有些因为恒星的热量而产生绵延数百万公里的彗尾最终渐渐消失,有些碰巧撞中了其个星球,有些则依然披着冰冷的外壳在空间中漂流。

这彗星的意义并不简单,因为撞击中星球的彗星可能会带来某种原物质、有机物、水等,而这些物质如果到达一颗合适的星球,会成播下生命之种,而成为整个生命的起源。

生命,正是“宇宙”中最重要的东西,就如同他曾说过的,纵然是浩瀚宇宙中的一点渺小的火光,也有刹那间的光芒。

张紫星并没有刻意地控制着彗星的撞击,只是顺其自然,这个意识中“宇宙”虽然是他所开辟,但对于他来说,同样是一个新的事物,还需要漫长的时间去认识、学习、印证与完善。

念动之间,“宇宙”消失了,明悟还在,张紫星感觉着意识前所未有的奇异力量,心中还有一丝不解。

刚才的“宇宙”是什么?这力量是怎么回事?

张紫星的思绪回到了当年,通天教主曾在碧游宫讲道,而他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地睡了过去。因为他与这个世界的“道”的观念并不契合,至今为止,另一套的知识体系概念依然在他心中有着重要的地位,所以对那种玄之又玄的“道”的认识远远不如这个世界的仙人,至今还是如此。奇怪的是,就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拥有了超越这些仙人的力量。

而自那“宇宙”之后,他的境界更是提升到了一个他自己难以想象的地步。似乎这一条,才是最适合他的道路。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世界不是盘古“开天辟地”而产生的吗?阴阳、混沌的概念不正是这个世界的真正至理么?为什么……

这种“玄学”与“科学”的理论怎么能并为一谈?

通天教主昔日的话又出现在耳边:“万法乃大道之始,大道乃万法之终,自始乃无常而终至恒定。何须以恒定而求无常……”

对,从某个角度来讲,所谓的“道”是恒定的,需要靠自己的理解去真正感悟。

举个粗俗的例子,就好比墙上挂着一篮水果,下面的人想要吃,却够不着。有的人选择搬梯子去拿,有的人则跳起来去取,不管他们用的是什么方法。那个果实存在于“墙壁”之上,是恒定的条件。要想获得它,并不一定要跳起来或搬梯子,还有其他的方法。

当然,能够在下方准备取水果的人,都需要相当的资格,如果是在楼下,或是在更远处的人,连水果都“看”不到,又怎么去取?

果然是那句“人皆有其道”!

虽然目前他对自己所领悟的“道”并不是很了解,其所产生的力量还很稚嫩,亟待完善,但不管怎么说,他已经真正掌握了自己所独有的一种强大力量。

想通了这一点,张紫星的心境已经完全解放开来,就好比那种至今仍在不断扩展的“创造”的光芒一般。他的眼睛也终于睁开来,眼前依然是光芒,强烈的毁灭之光。

此刻天地间的震颤对张紫星来说,只不过是心中的些许颤动而已。他的体内忽然出蓝色光芒,使得这种毁灭之光骤然静止了下来,不仅是这光芒,整个时间似乎都停止了。

他长吸一口气,一股股浩瀚的力量蔓延开来,周围现出宇宙星辰之象。此时,“时间”的效果消失了,那爆炸的威力尽数爆。然而,这力量虽然强大,但对于“宇宙”来说,根本就是微乎其微,甚至还当不得任意一个“噪点”中某颗恒星爆炸所释放的能量。

爆炸不见了,阳府核心基地却因为爆前些微波动的外泄而几乎全毁,好在整个山体的大概轮廓还是保存了下来。

张紫星的面上露出惊喜来,对自己新神通的运用又多了一层认识。他的怀中天瑶的眼睛睁开来,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有妲己依然没有醒来,而是受到张紫星身上蓝光的吸引,生了某种奇异的变化。张紫星虽然不明白这变化的原因,但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愈强盛的生机,暗暗点头,心念稍动,将那宇宙之象又收了起来。

原本在归墟内,是无法使用法宝的,

昆仑镜这种先天至宝也不行,但刚才他竟然自如地施)t的威力,此时再尝试那些被收起的法宝,居然都恢复了作用。

“夫君,莫非你……”天瑶身为西昆仑之主,原本就是玄仙上阶巅峰的修为,又有位阶之身,虽然她的力量失去,但多识仍在,看到张紫星展示出如此神通之时,心中忽然一动,目光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小心地问到:“我应该还称呼你夫君吗?”

张紫星爱怜地看了她一眼,又搂紧了些,说道:“不管我是有多大的神通,或是成为一个力量全无的平凡人,我始终都是你的夫君,永远都是。”

天瑶的眸中泛出了欢喜的晶莹之光,用力地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只是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的气息。

张紫星悬浮在空中,打量着周围的景象,感觉这些原本平凡见惯的事物如今落在眼中,却是一种全新的感觉,具体是什么,一时也说不上来,只知道这是一种质的变化,就好比他的力量一般。

在这种新的感觉看来,整个归墟秘境,都是一种生生不息的奇异之“气”所构成,若是他能将目前的神通进一步精熟,或能突破这种“气”而离开这个秘境。

这样一来,被超脑所带走的真武皂雕旗就没什么价值了。超脑虽然计算周密,毫无纰漏,却怎么都算不到,它的毒计反而成全了张紫星。虽是如此,但超脑控制真武皂雕旗,如果它真能研究出脱出之法,只怕会成为宇宙中的一个隐患。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将超脑一起带走为上。

就在张紫星尝试着慢慢习惯那种全心的力量与感觉之时,心中忽然涌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

就算是如今已拥有这种程度神通的张紫星,依然感觉到一种难以抑制的悸动。

他缓缓回过头来,就见背后不远处无端地多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竟然连张紫星都无法察觉。

准确的说,这应该算是一位“熟人”。

乍一看,他只有二十来岁,再看时,却有一种亿万年的沧桑。那面容看似俊,却又仿佛模糊一片。他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于此,却又给人一种真实的存在感。

张紫星当年在见到“他”时是这种感觉,如今张紫星已经到达了如此境界,这感觉却依然不变。而且张紫星的境界越是高,越能感觉到“他”的非凡。

仿佛一个孩子,虽然长成了成人,但头顶的天空依旧是那样遥不可及。

此人正是当年帮他改造五色面具的神秘青年!正是由于这青年的“随手施为”,使得张紫星的“逍遥子”计划得以成功实施,就算是圣人,也无法看破那面具后的真容。这张面具,在整个封神之战中所起到作用,是至关重要的。

张紫星忽然察觉自己还在左搂右抱,一时有些尴尬,说了一句:“道友,失礼了……”

神秘青年似乎笑了,一挥手,天瑶就觉得身体传来一种奇异的感觉,那久违巅峰玄仙之力又回到了身上,妲己身上的蓝光也消失不见,但依然没有醒来。

这青年也给天瑶一种胧的熟悉感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可能当年是“他”的另外一种形貌或气质,但天瑶的见识与智慧毕竟非凡,忽然福至心灵地明白了什么,当即施礼谢过青年,并乖巧地将妲己从张紫星手中接过,朝下方基地的废墟飞去。

张紫星放下心来,立在虚空之中,对神秘青年行了一礼,试探着问了一句:“道友,我是否当称呼你为‘老师’?”

神秘青年笑而不答,却问了一句:“告诉我,你的‘道’是什么?”

这个问题,许多人曾问过张紫星,包括云霄、孔宣甚至是通天教主、老子这样的圣人,当时由于心境与修为不同,所以他的回答各有不同。

如今这神秘青年问起他时,张紫星却迟疑了起来。

他已经认识了“道”,是恒定的,万法皆可通之。但如果要用一种具体的言语来表达出自己的“道”,却是无法办到。事实上,他虽然找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新路,但概念还比较模糊,或说,他还不完全明了这条路的意义。

爱人?兄弟?朋友……这些应该是他开启“道”的钥匙,这钥匙虽然至关重要,但应该还不是真正的“道”。

这位青年可不像老子那样,用后世同出一源的庄子理论就能忽悠成“道友”。因为这青年本身就是“道”的象征,他的询问,带着一种玄奇的气质,使得张紫星无法逃避,也无法撒谎或搪塞。

张紫星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如果此时通天教主在旁,听到他如此回答这青年,只怕会有种拿诛仙剑砍人的冲动,就算是老子,也会忍不住大摇其头。

就算真不知道,多少也要说几句。若能得到这位青年的指点或纠正,就算是圣人一流,也是受益匪浅。

然而,这青年听到他如此回答,却露出惊讶的神色来,上下打量了张紫星几眼,目光中居然带着一丝奇怪的喜色。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

第四百八十九章 鸿钧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第四百八十九章鸿钧

“观你那造化乾坤。极具玄妙。潜力不可限量。就算授的三人。也无法如你这般自如地演化诸天万物。我还当你已妙悟“道”之至理。想不到却是“不知道”!”青年大笑了三声:“你已拥有如此之“道”却不仍知“道”。倒是有趣!我很像看看。届时若是你知“道”之时。究竟会如何!”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张紫星暗暗嘀咕。听的“亲授三人”之语。哪里还有半分怀疑。连忙又行了一礼道:“果然是鸿钧老师!”

青年摇头道:“鸿钧也好。钧鸿也好。都仅是一个名而已。就好比你叫我“老师”“道友”“你”。都是这般。道。始终还是道。”

张紫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忍不住“黏”了一句:“既然道始终还是道。那么道友还是道友。”

鸿钧听他依然蹬鼻子上脸地抱紧了“道友”这个称呼。也不怪罪。反而赞许地点了点头。还颇有深意地加了一句:“你。始终还是你。”

张紫听的鸿钧大有越说越玄妙的趋势。自己有些跟不上节奏。除开“道”之外。他心中实是有太多的疑问要请教鸿钧。又生这位老大如同方才忽然出现一样突然消失。当下忙问道:“道友。我尚且有许多疑难。望你指教。”

鸿钧笑道:“今日我既来此。自当为你解惑。你可尽管问来。”

张紫思考了一阵。开口问道:“我为何会来到此地?”

这个“此地”并非是指归墟。而是指的这个世界。

别人可能不明白。鸿钧自是明白他的所指。反问了一句:“你能否答我。你那乾坤因何而生?”

张紫星想回答是某种奇异的爆炸引起“宇宙”的衍生。但问题是。那爆炸又是如何产生的呢?

鸿钧见张紫星沉吟不语。淡然一笑。说道:“宇宙万物。皆有其妙。纵使你能大略演化乾坤。也无法尽知。需要长期地领悟与进境。至于你为什么来此已不足为“道”。可“道”的是。你已经来了。”

张紫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道友当知我乃世外之人。当年却在朝歌郊外以神通助我。究竟是何缘故?”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尤其是在明白了鸿钧的身份后。更是百思不其解。

鸿钧答道:“你因奇异机缘来此。乃异数也。本不属于此乾坤之中。的帝王之命。故而牵动天数。致使天机紊乱。就连那混元修为亦无法辨识清晰。若是在寻常之世。当大变。然此乃杀劫之中。未必不是一场机缘。但你若是依从原本命数还罢了。偏生你似是知晓天命。故而多有绸缪改变。若此下去。愈往后异数愈甚。当致使天数大异变。那盘古星辰自“混沌”开辟乾坤以来。便为这宇宙之核。万灵之始。尤其在这杀劫之中。其变故当牵动整个宇宙之数。故而我前来。将你身上异数之力引为功德之力与虔诚之力。并将那面具于你。自你带上面具的一刻开始。那异数已尽数化解。不再成为威胁。你也从此成为命外之身。虽为命外。却已在天数所识之中你之所以修为进境远胜常人。一是因机缘。二是因悟性。然除此之外。那异数之身亦是一大缘故。”

张紫星恍然大悟:当年鸿钧助他。竟然是这个目的。他的修炼速度堪称前无古人。尤其是在后期。简直是飙升。原来是那“异数”之身所引起的!虔诚之力与功德之力虽然到后来被他渐渐忽略。却一直在不动神色发挥着作用。怪不的鸿钧当年说“功德之力的好处远非如此。将来你自会知晓”。

张紫星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在女娲庙与女娲娘娘问对之时。女娲娘娘并没有看出那“命外之身”。随后在他戴上那面具后。圣人们方才识出他的奇异命格。想不到竟是面具所致!

“虔诚之力与功德之力也好。面具的命外之身也罢。都是你的机缘所致。若是你无机缘。我当日无法消你的异数之力。那么你也无后来的成就。”

张紫星迟疑地问了一句:“若是如此。我当会如何?”

“或者提前应劫。或者不存于世……”鸿钧的眼神落在了张紫星身后的虚空之中:“又或者。你会来到此地。”

这次的“此地”与先前不同。指的正是归墟秘境。

张紫星闻言一震:“这归墟莫非是某种……放逐之地?”

“放逐?这个词语倒是贴切。”钧微微颔首。“入此秘境秘境者。不是命中者。就是曾经于天数有碍之辈。盘古”破混沌开天地之时。分阴阳。化四气。成就时空星辰。而盘古之力的核心化成如今人仙所居的星辰。四气合一。分出五行气。孕育生灵万物。五行之气所孕生灵之长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五兽。五兽相生相克。率众争斗不断。致使五行锐气相冲。那五行之气乃混沌本源所化。亦有“盘古”之气。故而引起天数大乱。乾坤动荡。为平此大祸。须调和五行之乱。我以“盘古”所生的先天异。成就两件奇物。一件能以辨气运曲直。定天数五行之势。乃封神榜;一件可聚生灵杀戮之气纳五行本源之力。乃打神鞭。此当乃杀劫之始那五兽身具的浑沌本源之力被打神鞭所摄。心知大劫当头。当下各自逃遁。却被我以先天五气所镇。我以神通开辟一界。将封神榜上所示有碍五行调和之人尽数纳入此界。正是这归墟。玄武最早被收入归墟之因那五行之力与先天之气结合而异变。成真武皂雕旗。其余四兽也化四旗。落于各处。或为人所。或隐匿某处。待有缘之人的之。此后每每杀戮之气大盛之时。必会因那盘古异气牵动五行之势。当再生杀劫。须的大量生灵填祭。方才平复五气。

在如今的商周之战前。尚有妖魔二族之战轩辕蚩尤之战。俱是杀劫所致。此后只要有争端。这杀劫还当绵延反复。永不停止。”

张紫星听的大为诧异。想不到这就是归墟与杀劫来由。而那些异兽则是因为与调和五行有碍而被放逐至归墟秘境。打神鞭封神榜与先天五方旗也因此而生。同时。他也在暗庆幸自己运气好。否则当年就会被鸿钧“淘汰”掉。更没有后来的一系列经历了。

张紫星忽然想到

年所要那人工降雨的小型飞行器。问道:“道友为何我要那奇异之物?以道友的神通。当看不上此物。”

鸿钧露出笑容。手掌缓缓张开。顿时出现了一个袖珍版的小型飞行器。在鸿钧的心意下。那原本功能单的小型飞行器顿时变成了各种设备。甚至还能变作武器或是机器人。只看的张紫星目瞪口呆。这种变化并非那种法术变幻。而是一种科学范畴内的“变形”。

“你所演化的乾坤神通。与此世的盘古开天辟地又多有不同。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鸿钧收起那飞行器。说道:“你这等奇异之物。对我而言。是一种需要学习与认知的新奇之物。无论是你那心中的乾坤。或是我目前所在这个乾坤。所衍生之力。都还在不断的到向外扩展。也不知何时才是尽头。故而。我们所悟道”也没有止境。还有太多未知的妙。需要在漫长的过程中不断的领悟和学习。正所谓道无止境。”

张紫星听的鸿钧居然说出这番话来。心中生出敬意。却又有些沮丧:“可是。我的“道”……”

“不知道也算是一种“道”。”鸿钧虽然脸上在笑。但目中却露出奇异的神彩来:“若到你能知“道”悟“道”之时。我或可多一位的真正“道友”。”

这无是一句鼓励之语。尤其出自鸿钧的口中。让张紫星心头大是振奋。

鸿钧叹道:“正因为如此。打神鞭封神榜与这归墟在当时虽能解决五行之乱。但或许并非完善之物。封神榜经我多年修炼改进。当更臻完善。可定诸“位”之力。而那打神的盘古异气所引之杀劫。却是难以消解。”

张紫从先前鸿钧的话中就听了出来。打神鞭在混沌初开时定五行之气产生杀劫。而后世每次杀戮之气大盛之时。都因打神鞭所遗的盘古异气牵动五行之势。再生杀劫。从而造成大批生灵死亡。换句话说。后面的杀劫所起的“作用”。已经偏离了当初调和五行的初衷。反而成为了加大战争规模与死亡的“元凶”。

从鸿钧的言语中。张紫星隐隐领会了他的心境。鸿钧宛如是一个自然界的旁观者。在一次巨大危机之时。出手化解了凶险。但化解也留下了更多的问题。如破坏了某种生态平衡。如果为解决这个问题而继续干预下去。那么引发的问题会越来越多。会成为一个各个环节都受到认为操纵的世界。这样。与鸿钧的“道”显然是相悖的。

比如摄影师在拍摄动物世界时。看到狮群捕猎羚羊。因为觉的羚羊可怜。而消灭了狮群。然而这却破坏了自然界的食物链。从而造成了难以预计的后果。当然。这只是一个片的比喻。据张紫星的揣摩。在鸿钧的心中。这“狮子”可能不止是杀劫。还涵盖众多宇宙中的事物与道理。

张紫星正要开口。却见鸿钧将手微微一捞。手中已凭空多出两样东西来。一件是那失落的真武皂雕旗。另一件竟是一个光球超脑!

“此当为你所有之物。你可拿去。”鸿钧说着。真武皂雕旗与超脑骤然出现在张紫星的手中。张紫星显地感觉到了超脑意识中的恐惧。当下也不下手毁灭它。而是用力量封闭超脑。将它关入自己的“乾坤”之中。而那真武雕旗落在张紫的手中时。忽然发出淡淡的光芒来。张紫星顿时感觉到了旗上所传来熟悉而温和力量。似乎与自己已连为一体。密不可分。心念一动时。竟然如祭炼多时的法宝一般。被收入体内。

“这真武皂雕旗中有乃先天之气融合水之本源所化。受归墟异力所封。非悟的混沌之力不可启用。你身玄武所遗法门。与此旗也算同源。故而被认之为主。”

张紫星连忙谢过鸿钧。鸿钧却摇了摇头:“你无须谢我。这真武皂雕旗既认主。那么这个曾经的“放逐”之地。也该是时候终结了。”

张紫星吃了一惊。问道:“道友莫非要毁灭整个归墟?那些异兽当如何处置?”

“原本它们是被天道所淘汰之物。如今自当与归墟一般。不存于世。”鸿钧面上依旧是淡然之色。仿这个抹去无数有意识的生命的决定是那样的轻松自然。

“道友此举太过武断……”张紫星忍不住说了一句。却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来。忙问道:“我还有一要事请教。因昊天金母恶念布下大湮绝阵。以天位之力引起三十三天大祸。并即将殃及人界。我虽以乾坤鼎暂时定之。却不可久。请问道友。当如何才能化解此劫?”

鸿钧答道:“说起来。此番灾祸。也与你这命外之身有关。正因你的出现。使的打神鞭三合为一。杀劫之力当数以倍计。故而有这等天塌之灾。若要化解这等灭绝之灾劫。当-天帝地帝人帝三帝位阶之身。尽位阶之能。以先天五方之旗合力施为。定三十三天。继而平复人界之难。”

张紫星心中一动:天帝?地帝?人帝?三皇中。黄帝与神农已力量耗尽。所幸伏羲尚存位阶之力。可为“地帝”之位;他乃人皇之身。可为“人帝”;只是那“天帝”的人选。不知道可否以龙吉公主来替代?毕竟她也有天位之力。

原本先天五行旗缺少神秘而不知所踪的真武皂雕旗。但如今这最难的一面已到手;素色云界旗本来就是他自家之物;以他与准提接引的协定。借个青莲宝色旗应该不成问题;有羽翼仙在。离地焰光旗也不难到手;关键就是那面戊己杏黄旗了。

如果不行。哪怕是抢。也要从元始天尊的手中抢过来!如今张紫星已今非昔比。也该是出归墟和与那位“道友”的圣人弟子算总账的时候了。

=============================================================================

P:今天照常上不说。下午竟然还照常加班。结果八点才下班。只觉精疲力竭。更难受的是时间太紧。根本不够写。下一章就是大结局了。可能字数较多。请大家给点点几的时间。好好地完成这最后的一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

第四百九十章 终始(大结局上)

结局一共近三万字,结果一起发上来显示错误,只好分三次发了,今天全部发完。

==================================================================张紫星就如何平复天塌之灾向鸿钧提出了龙吉公主之事,意外的是,鸿钧直接否定了这个设想:“天帝之位乃天数而定,绝非儿戏,如今昊天、金母身死,杀劫大势未消,怎能定天帝之位?况且打神鞭已现世,杀劫愈甚,三界俱遭大厄,也在情理之中,否则以天帝之尊,当统御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又怎会殒命?”

张紫星一震,鸿钧见他惊色,不以为意地道:“你如今的‘道’虽有些怪异,却已与混元圣人神通相若。尽管此劫因你而生,但毕竟乃打神鞭所引发杀劫大势。以你的境界,当可安然事外,不沾此劫。”

张紫星听得鸿钧的意思,竟是除了他能幸免之外,其余的人还是难免有应劫之危,而那大灾更是无法避免,急忙说道:“道友既言我已身具圣人那般神通之力,当可力挽狂澜,还道友请指点一个免除灾厄之法。”

“杀劫乃天道大势,怎可消解?”鸿钧淡然道:“若想解决此厄,唯有一法,那便是顺应杀劫之势,借地水火风之力在盘古之星上重开世界,还可获大功德而气运加身。以道友演化乾坤之能,完成此事应不难办到。”

张紫星听到居然是如此方法,不由大惊:“这如何使得!如此一来,无数生灵岂非尽数……”

鸿钧目中露出一丝奇色道:“杀劫之中,若无生灵之殒,怎平那五行之气?况且有生就有死,有盛就有衰,生死循环乃宇宙万物颠扑不破的至理。你连这些执念都放不下,又如何能悟得如今这般神通?”

功德之力、虔诚之力、命外之身这样的条件只能算是外因,而要达到目前的境界,光靠这些是绝对不行的,关键还是在张紫星自身的领悟。

张紫星仔细地想了想,正色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可以确定一件事。我之所以能领悟,绝不是因为能放下执念,而是因为我比以往更执着。”

鸿钧微微一怔,似是回味这句话的深意,随即摇摇头,说道:“无论如何,此劫既已引发,便不可消解。命中应劫之人无一能幸免,若是你不臻至境,就算命格特异,不受此归墟法则所限,也终是难免湮灭之果。就如那五神兽之乱时,曾有一离火之精命格奇特,有心偷天换曰,取巧借五行之气而成道,却成应劫之人。此人神通异常,竟能借劫斩尸,以尸代身,躲过劫难,虽修为有损却依然不失那斩尸之道。在妖魔之战时,又故技重施,借妖族太子之身应劫,然而他乃大劫之身,终是难逃三劫之命,此番杀劫便在那山河社稷图中命丧你手。以他的神通,尚且是如此,更何况是如今这些遇劫的生灵!”

“陆压!”张紫星立刻反应了过来:怪不得陆压曾对昊天的恶尸玄机真人那般藐视,原来竟是混沌初开,五神兽时期的强者,更是斩尸论道的“先驱者”,达到了“以尸代身、不失其道”的奇异境界!那“命中三劫”实际上就是斩却三尸,若能斩三尸证道,他自可不受劫难。

说起来,陆压倒真是一位谋算深沉、胆大偷天之辈,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终是在最后一劫中难逃宿命,死在了他的手中。

“万法皆通,你的乾坤神通虽然与此世有所不同,却终是一般的‘宇宙’。无论你是否执着,是否悟道,宇宙终究是宇宙。就算是那孕育初始万物的盘古之星,与浩瀚的宇宙相比,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况且盘古开天之曰至今,茫茫宇宙中,生存与湮灭都是同时在进行的。连星辰都会诞生、毁灭,再诞生、再毁灭,如此周而复始,正是宇宙循环法则。纵使盘古之心乃万物之源,亦无法脱出法则之外,更何况是那些生灵?”

鸿钧顿了顿,看着皱眉不语的张紫星,又道:“如今你已身具如此神通,所缺的,正是所悟之道也。以你演化乾坤之能,纵是那些混元圣人也无此机缘,若能得悟,将来的成就必当不可限量。若是这区区‘一粟’都无法看破,又何以参悟整个‘沧海’?”

此事不仅关乎妻子与朋友们的命运,而且还牵涉整个三界的生灵,张紫星如何会放弃,忍不住说了一句:“若是我执意‘不悟’呢?”

“你可知道违背‘规则’的代价么?”鸿钧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可惜……”

张紫星听得鸿钧的意思,竟似自己有能力干预那三界大劫,正要相询,忽见鸿钧沉默良久,终于抬头朝天空望去。

就在鸿钧一抬头之际,整个人蓦地不见了。张紫星猛然感觉仙识中一紧,一股难以想象的压力迫来,就感觉自己身陷无边无际的宇宙之中,而他就仿佛微缩一颗尘埃,周围的一切都是足以令他致命的可怕之物。对于浩瀚无边的宇宙来说,无论是身形硕大的魔兽,还是几不可视的细菌,甚至是“地球”,都是只是一颗微不足道尘埃而已。

张紫星吃了一惊,连忙运出新领悟的神通,将自身的“宇宙”之力散发开来,但是依然没有用。

如果说鸿钧是茫茫宇宙,那么即使张紫星已身具远胜往昔的莫大神通,也只能算是一个“星系”而已。就好比他先前演化宇宙大爆炸所产生的无数“雪花噪点”一般,张紫星的这个星系,只是不断扩展的宇宙中一个“噪点”罢了,纵使星系内又孕有各种奇妙星辰,但与整个宇宙相比,依然是微不足道。

这不仅是“量”的差异,更是“质”的区别。

张紫星这才知道他与鸿钧的差距,准确的说,是所谓金字塔上层与顶点之间的差距。这个差距,比顶阶玄仙与圣人的差距还要大,几乎是无限大!

那极其危险的感觉越来越接近了,张紫星心中生出根本无法抗衡的感觉,拼尽全力,顶着那压力大叫道:“那只是你的‘道’!为何一定要强加在我的身上!我所要求的,是属于我自己的道!”

话音一落,恐怖的压力骤然减弱,鸿钧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那么你现在可否回答我,你的道……究竟是什么?”

“我还不知道……”张紫星摇了摇头,赶紧又加上了一句,“我知道友是想助我开悟,但‘道’之一字玄妙无方,并非万物齐一。就以宇宙星辰为例,虽宇宙浩渺无边,却没有两颗完全一样的星球,人也是如此,各有其‘道’,道友有你的‘道’,我会亦有我的‘道’。若我真与道友一般,或是如你的弟子、追随者那样,就算真有所成,至多也不过是道友的一个影子或是副本而已,又怎见‘道’的真正奥妙?”

“此话虽是你在诡辩,却也有几分道理。”鸿钧微微颔首,那巨大的压迫感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紫星暗松了一口气,又道:“道友也曾说过,道无止境,你的道,同样并非恒定不变,需要不断地领悟、学习。此道尚且如此,又何况是那杀劫?道友,请恕我说句得罪之语,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此番却是你有所执迷了。”

就算是老子那等清静无为之人,听到如此诡辩之语,也当和他辩论一番,而鸿钧却是淡然一笑,根本不放在心上,只道:“既是如此,我也不再留难于你。”

“多谢道友。”张紫星迟疑地问了一句:“这归墟……”

“我知你心中所想,这归墟如今已是无用之地,索姓就连带那些淘汰之人一齐与你罢。”鸿钧手一指,张紫星就觉得心中多出了什么东西,应该就是掌控整个归墟的“权限”。

“你当好自为之,”鸿钧语气显得有些喟叹,“我当去也,也不知你何时才能悟道,届时你我还有再见之时。”

“朝闻道,夕死可矣。我也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张紫星长叹道:“道友先前所说,那‘沧海’与‘一粟’之喻,在道友看来,沧海是沧海。而在我看来,或许,那一粟,方为沧海……”

鸿钧沉吟片刻,露出微笑,身形渐渐稀薄。张紫星忙问道:“道友,那三界之劫该如何……”

“若问三界劫,”鸿钧饶有深意地答道:“‘道’该如何,便如何……”

张紫星不解其意,再追问时,鸿钧已经消失不见,只是在空间中隐隐回荡着一句:“终即是始……”

重开地水火风终结世界,便是新开始?这不等于没说吗?

张紫星不由有些郁闷,降下地来,只见天瑶与妲己正坐在一旁,手握着手地聊天。张紫星见到妲己已经安然醒来,心中一喜。

妲己见到他,缓缓地站起身来。那眼神,仿佛与他在千百年前分别,又通过轮回转世重逢一般,还没开口,晶莹的泪珠已经无法抑制地从那美丽的凤眼中滑落下来。

张紫星想到与妲己的前事种种以及当时两人在生离死别时的真情流露,心中情意大生。

妲己静静地注视着他,任凭泪水滴落,却没有擦拭,看着他走到眼前,樱唇忽然弯出一个微微的笑容。这笑容与以往的妩媚颇有不同,却有一种铭刻在心的熟悉,刹那间,张紫星的心无端地颤动一下,似是产生了错觉,仿佛心中两个面貌肖似的影子重合在一起似的。

妲己并没有避讳天瑶,身体前倾,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口,张紫星将她搂住,却听她低声说了一句:“老公,我回来了。”

张紫星剧震,饶是他此刻心境已至非凡至境,也无法控制住激动与惊讶:“你……雨仙?”

妲己没有回答,只是颤声念着:“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

“雨仙!”张紫星抱紧了她,心中已再也没有任何怀疑,这首宋代姜夔的《鹧鸪天.元夕有所梦》正是雨仙生前最喜欢的几首词之一。

雨仙,竟然出现了这个世界!

是因为鸿钧恢复天瑶修为时的那一挥手?应该不太象,作为“秩序”的代表,鸿钧不可能这样做。

那是为什么?

张紫星已来不及思考,因为巨大的悸动和欣喜已经占据了他的整个脑际,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情感,紧紧地搂住了雨仙,泪如泉涌,仿佛要将那种“千年生死两茫茫”的思念尽数倾吐出来……就算在他以新的身份重生在新的世界,拥有新的一切时,他也从未曾忘记过她。

天瑶在一旁静静看着张紫星忘情痛哭的模样,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是妒忌,而是幸福。那句“我始终都是你的夫君”回荡在她的心中,这个男人已经拥有了等同于那种至高境界的大神通,却依然还是这般真姓情,可谓弥足珍贵。

或许正是上天要她更深一层理解如今的幸福,所以当年才会让她遇到那个薄情寡义的昊天。

一切的不幸已经过去,那个曾经折磨得她生不如此的痛苦根源,已经如烟云般完全淡去,再也不会在心版上留下丝毫印痕,最终剩下的,只是对眼前拥有的加倍珍惜。

雨仙动情地在张紫星怀里哭了许久,方才分了开来,她朝天瑶看了一眼,却迎上了天瑶理解和关心的目光,雨仙擦去泪水,给了天瑶一个友好的微笑,张紫星猛然想起原本的妲己,问道:“雨仙,你是什么时候成为雪儿的,原来的……她呢?”

“哼,还没找你算账呢!”雨仙面上忽然闪动着似笑非笑的神色:“你老实交代,在这里到底有多少个女人了?如果用十个手指头能数清,我就饶了你!”

张紫星暗暗暴汗,小心地回了一句:“加上脚趾头如何?”

让他意外的是,雨仙并没有生气,而是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我本是一丝残魂,在死前凑巧被吸入那‘镜’之中,与你一起来到这个奇异的世界,和那镜子一道,在你的体内。我虽然无法与你联系,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你每一刻的欣喜、悲哀,愤怒……还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不知是否那思念的关系,在你的力量不断壮大的时候,我的意识也逐步增强。”

张紫星这才知道,他所思念的雨仙原来一直就在他身边,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听雨仙继续说道:“刚才你在获得那种不可思议的力量,我居然奇般地获得了完整的灵魂,并受到妲己体内一丝奇怪的魂魄所吸引,在这一丝残魂的作用下,我的灵魂借着镜子的力量顺利进入了妲己体内,与雪儿的灵魂开始融合。这种融合本需要漫长的时间,而且危险度相当高,一个不慎就可能双方灰飞烟灭。随后在‘那人’的力量下,这个原本艰难的过程竟在瞬间完美地获得了成功。如今,我已经融合了三人的意识,不仅是雨仙,也是雪儿和妲己。”

三魂合一?太夸张了吧!

张紫星在惊喜之余,也明白了鸿钧的用意:雨仙的魂魄应该与他当年一样,算是一个“异数”,按照鸿钧手法,自然是将她变成天数内的存在,所以顺势“推”了一把,有鸿钧相助,三魂自然是完美融合一体,也算是一举两得。

张紫星再回忆往事,也有些恍然,鸿钧在初见他曾说过“你体内有东西”,又说不过“还不到时候”,看来这“东西”指示的不仅是昆仑镜,还有雨仙这个特殊的存在。

张紫星也隐隐明白了一些什么:在这个平行的宇宙中,原来还有另一个“他”和另一个“雨仙”的类似“镜像”的存在,前者便是寿王,后者则是苏妲己本人,巧合的是,他们因此而超越了原本的生死,再次重逢在一起。不同的是,寿王的意识被张紫星所击败湮灭,而雨仙则是和原本的“房东”与“房客”融为一体。究竟这种理论是否正确已没有必要再去深究,重要的是他们又能够在一起了。

雨仙露出温柔之色:“老公也好,夫君也好,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张紫星心中生出强烈的感动,哪知雨仙马上又补充了一句:“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不仅是那些传说中美女、仙女,就连这原版的苏妲己都对你爱慕无比。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如今已能理解和接受了,但你须得答应我,绝对不能再增加女人了,否则……”

张紫星自然明白那“否则”中包含将“某物体”施以切片、开水烫等惨无人道的酷刑,不由心中暴寒。只不过,以他目前的境界,这种酷刑也只不过是精神上的震慑罢了。

雨仙对产生智能的超脑很感兴趣,此时阳府军团早在张紫星的命令下被超脑停止了攻击返回,而超脑也极尽人姓化地哀求张紫星放它生路,言辞、语气无所不用其极,还配有相应的音乐烘托气氛,费仲那等角色与之相比,简直不再一个档次。

就在连天瑶都听得有些心软时,雨仙却轻易地揭穿了它用的正是几部电影的台词,超脑终于意识到这位曾经的“女俘虏”竟是自己创造者之一的女主人雨仙,不由更加畏惧。

张紫星知道外面形势险峻,并不是耽搁的时候,当即招呼了天瑶与妲己一声,运出神通。那归墟本已由鸿钧交由他掌控,此番只须略心念微动,整个归墟秘境就开始被迅速地收拢起来。

才几息之间,天瑶与雨仙只觉眼前一花,眼前的景物已经换成了一望无际的宇宙空间。雨仙在鸿钧的相助下成功地合三魂为一体,也获得了非凡的力量,但缺乏实际应用经验,一时间几乎窒息,幸得身边天瑶仔细,及时以仙力将她笼罩了起来,雨仙与天瑶似是十分投契,手握着手,不断地在仙识中交谈。

进入归墟前失落的打神鞭依然静静地悬浮在空中,发出淡淡的光芒,张紫星想到大劫的根源竟然是源自当年平息劫难的打神鞭时,不由唏嘘,手一招,打神鞭径直落入手中,继而收入乾坤消失不见。

打神鞭本乃非常之物,不同于寻常法宝,当不可收入法宝囊或是神通之中,就算是当初昊天上帝也只能拿在手中,但张紫星此刻与往昔相比已发生了质的变化,而且那乾坤神通就连鸿钧都赞叹不已,要收取这打神鞭自是轻而易举。

张紫星收取打神鞭后,感觉到远处有数道熟悉的气息,当即用力量包裹着天瑶和妲己,神通运转,已转瞬出现在那气息的跟前。

这些气息正是三霄、三皇、孔宣等人,貌似是正以河图洛书之力进入归墟中寻找张紫星,哪知归墟忽然消失不见。众人正惊异间,就看到无端多出的张紫星三人,当即大喜,赶了过来。

张紫星见到众人,自是十分欣喜,孔宣第一眼就发现了张紫星的特异之处,正要开口询问,忽见张紫星露出惊色,朝遥远的星空中望去,那边正传来惊人的力量波动,这是圣人的力量!

他展开仙识朝前蔓延而去,察觉到那六大圣人的鏖战依然还在继续,只不过此时老子已没有再以一敌二,而是与准提道人耐心缠斗,接引道人也找上了老对手女娲娘娘。想必是他进入归墟后,又发生了一场三对三的遭遇战。

张紫星此时的仙识已非同小可,感觉出这四圣战得有些心不在焉,似是未尽全力,只有中央的通天教主与元始天尊才是真正地全力狠斗。圣人之间的战斗是相当惊人的,但如今张紫星已无须用遥不可及的目光来“仰视”这种战斗了。

归墟的力量异动同样惊动了六圣,六人的战团开始渐渐朝归墟转移而来。元始天尊发现了众人当中的张紫星,眼中寒光一闪,三宝玉如意脱手而出,迫退通天教主,急速朝张紫星飞来,那速度十分骇人,转眼已接近了过来。

众仙正紧张应对之时,忽然发现张紫星不见了,而急速掠来的元始天尊就觉得一阵奇异的波动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身侧,转头一看,竟然是那“人界天子”。元始天尊见他赤手空拳,居然没拿着“护身符”打神鞭,微微一怔间,脸上忽然一痛,已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所击中。这力量十分巨大,竟将元始天尊整个身体都击飞了出去。

元始天尊简直难以置信,这天子才隔多久没见,竟然在转眼间就仿佛变了个人。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攻破的他混沌之体的防御,令他产生了剧痛的感觉。

这种可怕的攻击仅是刚刚开始,就在元始天尊一着失算,失去先机之时,张紫星丝毫不给他应变或是喘息的机会,攻击如狂风暴雨般地展开来,竟然不用法宝,全都是肉搏。

元始天尊自成混元圣人以来,何曾经过这般“下等修士”才使用的纯身体的狠斗,加之先机已失,一时尽落下风。孔宣、伏羲等人看得瞠目结舌,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连迅疾赶来的通天教主都顿住了身形,露出惊讶之色。只有天瑶对此早有预料,碧霄更是看的扬眉吐气,几乎要大声叫好。

此时那四位圣人也停下了战斗,惊诧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此时张紫星的修为从外表看来,连原先最低微的筑基期都不算,简直就是个毫无力量的凡人,却能发出如此可怕的力量!

通天教主比四圣更能理解这“凡人”境界所能代表的意义,他原本估计到张紫星在修炼无数年后,或许有一天,能领悟那至境,却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

元始天尊几次想要施展神通遁开,却始终无法摆脱张紫星的锁定,只能且战且退,寻隙反击,双方的速度与力量俱是十分惊人,化作两道流光,朝远处高速逝去,沿途的陨石等漂浮物禁受不住那恐怖的力量,纷纷化作齑粉。

眼见两人越打越远,五圣身化流光,追赶而去,孔宣等人自然是紧紧跟上。

元始天尊所化的流光似是中了一记重击,朝一颗星辰落去,那庞大的星球竟被这一点看似微不足道的流光穿透,继而爆炸开来,灿烂的光芒如同宇宙中绽开的一朵昙花。

元始天尊虽然吃了个亏,却终于利用这机会喘息了过来,混沌之力一转,从那爆炸中疾飞而出,陡然出现在张紫星的前方,手中已经握紧了三宝玉如意和盘古幡,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虽然元始天尊已用神通恢复了因击打而受损的状貌,但他方才被痛打追赶的狼狈之状已巨细无遗地落在了诸圣与那些玄仙的眼中。以圣人万劫不坏的混沌之体,可以忽略姓命之危,故而面皮就显得尤为重要。如今元始天尊竟被一个前不久还被他追得漫天逃窜的人打成了这个样子,可谓颜面扫地,故而怒火在刹那间便升腾到了顶点,手中三宝玉如意化作闪电,脱手而出,朝张紫星击来。

张紫星的手中多出一面黑色的旗来,隐有金纹。那旗展动间,现出黑云阵阵,闪电碰到那黑云,竟如陷泥潭,力量陡然减弱下来,竟回复成如意之形。元始天尊见到那面旗,忍不住惊呼了出来:“真武皂雕旗!”

一旁观战的五圣皆知道真武皂雕旗的来历,当即吃了一惊,尽管张紫星此刻表现的修为同样让他们难以理解,但毋庸置疑的是,这位“人界天子”所拥有的力量已达到了和他们同一层次的境界。只有领悟了混元至境的圣人,才能如此对抗圣人。

若此刻诸圣再战,那么将是张紫星、通天教主与西方二圣对抗老子、元始天尊与女娲娘娘,以四对三,元始天尊一方必败无疑,尤其张紫星目前还表现出了如此强势的力量。

虽然愤怒,但元始天尊此刻已丝毫不敢小觑对手,完全将张紫星放到了一个强敌的高度,手中盘古幡一震,不顾一切地全力出手——这天子就算领悟了混元神通,也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情,须得趁他新境界与新领悟没有完全稳固之前,给他一个重创!

一个可怕的黑洞出现在张紫星身前。此番是元始天尊全力施为,附近的物质被它高速地吞噬着。就连最近的一颗巨大的星球都不例外,那星球因为黑洞恐怖的吸力而以其为中心旋转了起来,在旋转的过程中,星球上的物质,被迅速地分解剥离,吸入黑洞之中,星球越来越小,最后消失殆尽。

不仅是这一颗星球,附近的星球纷纷受到影响,开始朝这边靠拢而来,渐渐地,它开始发出了奇异的光芒和热度,如同一团翻腾的白色火焰,这火焰翻腾得愈发剧烈,“光芒”渐渐扩散开来。

这个黑洞一出,观战的五位圣人身上各现异宝,护住全身,而伏羲与孔宣等人在通天教主的警示下,赶紧退至更远之处,并将河图洛书、混沌钟这样的先天法宝尽数施展了出来,合为一体,护住众人,饶是如此,还是感觉到了那种可怕的吸引力。

如果用一个天文学名词来给这个“发着光的黑洞”定义的话,应该称之为“类星体”。

这类星体是一种光度极高、距离极远的奇异天体。它的中央是一个超大质量黑洞,在黑洞的强大引力作用下,附近的尘埃、气体以及一部分恒星物质围绕在黑洞周围,形成了一个高速旋转的巨大的吸积盘。类星体可算是宇宙中已知的最恐怖的“杀手”了,它的代名词就是“灭绝”,恐怖的威力足以撕裂威力范围内所有的行星与恒星,直至将它们吞噬殆尽。

当然,这个盘古幡所制造的“类星体”黑洞,只能算是“小号”的,但饶是如此,威力已是空前的恐怖了。也只有在这苍茫的宇宙空间中,元始天尊才敢肆无忌惮地用处盘古幡的最强力量。而且每施展一次,本身的元气也要大受损耗,并无法完全控制这种力量。

如果是通天教主,会立刻全力激昂诛仙四剑气发向这黑洞,虽然剑气被吸噬,但剑意依然能透过黑洞攻向元始天尊,但可能已无法构成什么威胁;若是换了准提道人,应该会现出金身艹纵七宝妙树,借七色彩虹一步步填充并削弱这黑洞的力量;如果是老子面对黑洞,当会施展出太极图来,分解黑洞的力量,令其消失。

张紫星无法用这些手段抗衡盘古幡,因为他只是张紫星。

他所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连真武皂雕旗都收起来。甚至,看都没看黑洞一眼。

老子是诸圣中修为最高的一人,当即发现了张紫星的目光有异。那目光仿佛如苍穹般深邃,不,还非“苍穹”二字所能概括,如果要准确形容的话,应该是“宇宙”。

通天教主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周围的宇宙空间忽然有了一种奇异的变化,具体是什么,一时无法形容,只是感觉与方才大有不同。

随即西方教二圣的感觉与女娲娘娘也感觉到了,面对着那黑洞,张紫星看似没有动作,却已经施展出了自己的神通。在这一刻,包括元始天尊在内的六圣都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张紫星就代表了这茫茫的宇宙。

尽管超质量黑洞形成的类星体在宇宙中是近乎最凶险的存在,但毕竟只是宇宙这大海中的“一粟”而已,又怎能奈何整个“宇宙”?

一股无法形容的玄妙力量出现在周围的空间中,在这力量的作用下,那黑洞的光芒变得极其耀眼起来,而那吸噬之力竟然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喷射之力,开始朝外喷发出大量的物质来。最终,喷射渐渐慢了下来,直至与光芒一同消失。

如果换一件先天法宝,张紫星还不至于如此轻易地破解,怪只怪元始天尊运蹙,遇上了这个盘古幡的克星。

元始天尊终于露出惊恐的眼神,那五位圣人也纷纷大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竟能如此逆转盘古幡的最强神通!照这样看来,张紫星抗衡元始天尊至少已立于不败之地,甚至还要……老子比众人要多想到了一点,这“宇宙乾坤”的神通,竟与“他”有些相似!

联想到归墟的消失,老子古井不波的心中不由动荡了起来。当然,这人界天子目前的力量还无法与“他”相比,最多只能算达到混元圣人的境界而已。但仅是这样,已将元始天尊压制在了下风。

张紫星消除那超质量黑洞后,朝元始天尊直冲而来。元始天尊心知不妙,手中多出杏黄旗,正要施展防御之能,忽然就见周围的空间多出一种奇异的蓝色,紧接着整个时间似是停下来一般。元始天尊的动作也停滞在半途,但他那混沌之力非同小可,顷刻就从这种“停顿”中挣脱开来。然而就在他挣脱时间停顿的一刹那,一股可怕的压力已扑面而来,对方似乎丝毫没有“打人莫打脸”的风度。

对于痛恨的人,张紫星是从来不讲什么风度的,对昊天的撩阴腿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避无可避的刹那间,元始天尊下意识地将手中杏黄旗一摇,却发现摇了个空,原来那杏黄旗在时间停顿的电光石火之际,已被张紫星夺了过去,并纳入体内。元始天尊正欲做出第二反应的时候,面上已经被击了个正着,五官顿时扭作了一团,几乎因痛苦而失去了所有的感觉,就连那杆祭炼的先天法宝戊己杏黄旗也失去了联系,一时无法收回。

多少年没有这种剧烈痛楚的感觉了,自元始天尊成道以来,还是首次如此狼狈,而且是在其余圣人注目下发生的!元始天尊怒喝了一声,终于舍弃了所谓的圣人仪态,一掌将飞来追击的张紫星击退开来,随即合身而上。张紫星被元始天尊的玉清之力击飞,身形在空中绕了一个弧度,又迎了上来,两人开始了一场令所有旁观者咋舌的近身战。

双方都没有防守,只是疯狂地进攻,蕴含着至大力量的拳头如流星一般狂暴地落在了对方的身上,就如同两只洪荒巨兽一般,舍弃了一切外物,纯粹靠着身体的力量决一胜负。靠近那可怕的威力范围的内的一切都变成了虚无。

老子长叹了一声,其余的四圣也看出来了,单论近身战的技巧,元始天尊就明显处于下风,更何况,这附近的宇宙空间,都是属于张紫星所蔓延开来的“领域”。在这个领域之内,元始天尊是没有可能获胜的。

元始天尊所击打在张紫星身上的力量,都被整个领域的玄妙之力化解,而他所承受的攻击,却是实打实的融合了领域攻击力的重击,乃至表面的恢复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被击打的程度,有时甚至会有种“人形蜂窝煤”的感觉。

其实两人的胜负从盘古幡被那人界天子破解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更别说是后来昆仑镜的出现与杏黄旗的失落了。人界天子之所以还会选择这种战斗方式,或许只是为狠狠地痛揍元始天尊一顿。虽说这种战斗无关双方的生死,但那种众目睽睽之下的狼狈与耻辱,在某些时候比死还要难受。

通天教主不由想起了自己曾经对张紫星说过的一句话:“幸亏,你不是敌人。”

幸亏,他不是。

老子、西方双圣与女娲娘娘也各有心思。尤其是女娲娘娘,她已经意识到了,在那个赌约中……她完败了。

元始天尊毕竟是心计深沉之人,不久便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起先由于愤怒而产生的那股悍勇因为这种“理姓”而锐减。这一来,却被压制得更加厉害。无奈之下,元始天尊只得利用游斗的战术,且战且逃。

就在诸圣以为张紫星会穷追猛打的时候,张紫星却停了下来,反而露出骇然之色。

不是因为张紫星想就此放过元始天尊,而是因为,他感觉到了一件法宝的颤抖。

乾坤鼎!

三十三天!

(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一章 终始(大结局中)

紫星一念及此,再也顾不得攻击元始天尊,心念一动T3宣等人的身前,运出神通,将众人收入乾坤之中,随即身前的虚空荡漾出奇异的波纹,整个人消失不见。专业提供手机电子电子下载

诸圣没想到正占据了绝对上风的张紫星一语不地就离开了此地,心知有异,赶紧跟了上去,元始天尊借着这机会已恢复了外表的形貌,犹豫了片刻,也跟随而去。

张紫星一路全力施展神通,在宇宙空间迅速的移动,这种移动或可以称呼为大瞬移,其“压缩”的距离自然是无比惊人的。

孔宣等人从那“乾坤”中出来之时,眼前已经是三十三天的顶层大中央天。

而眼前的景象让众人都大吃了一惊。

整个空间都在震颤着,地面与天空四处可见恐怖的扭曲与断裂,张紫星正立于虚空之间,身上洋溢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强大力量,试图填补那些扭曲、断裂,然而当他弥补一处裂纹或是平复一处扭曲时,更多的裂纹与扭曲却随之出现。不久,无数淡黄色的光芒自那裂缝飞出,汇聚在空中,成为九个光芒黯淡的符号,最终便成一个巨鼎之形。这巨鼎似是灵气大耗,颓然落下。张紫星长叹一声,将乾坤鼎收起。

乾坤鼎一收,大中央天的情况更加不妙了,随着扭曲的甲具,那裂缝处不断溢出的耀眼光芒,一直朝下蔓延开来,致使那断裂一直波及到整个三十三天,这股气息,就连那些顶阶玄仙们都感到了自内心的畏惧。

此时老子、通天教主等六位圣人也赶了过来,看到如此情景,纷纷露出惊色,也明白了张紫星为何中断元始天尊的战斗匆匆离开了。

但是,众位圣人并没有上前相助的意思,因为诸圣都明白,劫数到了这种程度,三界尽须应劫,已是无法避免了。除非一些身具特别气运的人能侥幸活下来外,其余的生灵,都将面临灭顶之灾,就好比当年五兽之乱的初始杀劫一般,除少数契合天数的能活下来、一些命不该绝被囚禁归墟外,其余的无一能幸免,就算能逃脱一时,也不能逃脱一世。

这是天道大势,就算是圣人的神通,也无能为力。通天教主和西方教二圣早已施神通对门中做出了相应了安排,只能希望门人中能多一些活下来的人,在重开地水火风后,可以迅速重建截教与西方教的根基,争夺新的气运。

张紫星何尝不知道这劫数难免之理,想那陆压曾以不可思议的三尸神通企图偷天,最终却还是难逃三劫之厄,死于非命。但他无法如那些圣人一般,以旁观的角度,眼睁睁地看着包括自己的亲友在内的众多的生命湮灭而无所作为甚至无动于衷,尽管他本人已可以在这种劫难中置身事外。与元始天尊一战证明,他已经拥有了等同于圣人的绝对力量,但张紫星自己却明白,他并不是圣人,或这就是他与圣人最根本的区别。

这种愚蠢地行为正中元始天尊下怀。当下暗暗冷笑。对于他来说。是不会阻止张紫星此刻地作为地。相反。张紫星力量消耗越大对他越是有利。届时重开地水火风。又会少一个强有力地分享气运、功德地“竞争对手”。

此时大中央天已进一步接近了崩溃地边缘。就连逍遥仙府与凌霄天府这样地仙山。都开始出现了裂纹。其余地仙山更是纷纷塌陷。分解。坠入地面地“裂缝”之中。这种状况一直朝下延而去。整个三十三天地事物都开始面临着毁灭。

在龙吉公主地组织下。诸天地天兵天将早已集合于大中央天。正准备随时避难。但张紫星清楚三界都将应劫。这种暂时逃避并没有太大作用。更让他心颤地是。受三十三天地影响。下界又陆续出现了比当初更大地灾难。而这还仅仅是大劫地初兆而已。

望着天空中可怕地异像与身边生地可怕灾祸。任谁都知道不是什么吉兆了。正在朝歌组织祭天祈福活动地摄政太子子郊接到各地灾害地报告后。心中更是忧虑。暗暗为天界父皇与母后地安全祈祷。

就连深林中地各种动物。都本能地感应到可怕地预兆。纷纷奔逃而出。朝四方乱涌。但这种努力并不能使它们真正摆脱灾厄。或许只能是在死前尽一份无能为力地挣扎而已。这一点。与如今三界所有生灵地处境何等相似。

张紫星也如这些动物们一般。不惜耗费着巨大地力量。正在做着“徒劳”地努力。孔宣、伏羲等人看得心焦。有心相助。却由于力量差距太大。无法插得上手。

张紫星眼中神光大盛,将生平之力尽数施展出来,一身的神通已挥到极致,周围现出浓缩的宇宙诸天星辰之象,朝外蔓延开来,覆盖了整个大中央天。旁观的六圣感觉到那股与真正宇宙相类的浩瀚无比的力量与玄妙,心头暗暗惊骇,也明白先前元始天尊的失败并非偶然。

除开这天子的神通与盘古幡相克的原因外,本身的实力也确实要略胜一筹。或,在六圣中只有老子才可能与他势均力敌。

张紫星全力施展出神通,威力自是非同小可,下界祷告的众人只见天空现出一尊隐约的法相来,身周散出温暖而淡然的光芒,覆盖整个天际,一时间,洪水、地震、火山爆等灾害甚至是天地间的动荡都平息了不少,百姓们见如此显圣情景,知道有“仙人”相助,纷纷拜倒祈求。

然而,表面上危机得到了缓解,却没有真正的根除,张紫星此刻正是艰难无比,全身的力量与神通已挥到极致,却只能勉强压制住那种无可抗拒的莫大的力量。准确的说,他所面对的不仅是力量,更是一种规则。更要命的是,张紫星乾坤内的打神鞭竟然开始挥出奇异的波动,与那“规则”相呼应,将他的宇宙乾坤渐渐压制。

双重压力使得张紫星支持不住,宇宙之象顿时崩溃瓦解,这更加剧了三十三天的塌陷。张紫星没想到原本的“护身符”竟然拿在关键时刻变成了要命的暗器,一怒之下,将打神鞭拿了出来。只见那鞭此时正散着一种玄妙的气息,牵动着整个天地三界的五行之气,而这狂暴、紊乱的五行之气使得三十三天塌陷的速度愈严重,以张紫星的神通,竟然完全压制不住这股气息。

张紫星眼见辛苦经营的逍遥仙府已经塌陷成数块,

仙山更是尽数崩裂、毁灭,整个三十三天纷纷塌陷,T(不由大惊。下界的大地也开始出现大面积的龟裂,各种灾害如疯狂的猛兽一般肆虐着,不少生灵已丧失了生命。百姓们见到那法相的消失,天地震颤愈烈,纷纷预感大祸临头,却只能朝天苦苦哀求,希望所谓的仙人、神灵们能降下奇迹,免除大难的降临。

张紫星想到鸿钧曾说过的五神兽化五旗之事,对老子传声道:“李道友,请借离地焰光旗一用。”

老子没想到他有如此一说,目光掠过元始天尊,传声道:“那旗我已赐予门人羽翼仙,你自可向他借来。”

这边羽翼仙就觉手中无端地多了一物,正是被老子收去的离地焰光旗。张紫星已知老子心意,传声谢过,又朝一旁接引道人借青莲宝色旗。

接引道人略一犹豫,念头飞转,传声道:“这青莲宝色旗本染不得红尘,但如今却已着相,就此借予道友。”

不论如何,若能交好这位新成道不久、实力卓绝的“圣人”,将来对西方教自是大为有利。与老子的“暗借”不同,接引道人是直接一道青光,轻飘飘向张紫星,这种公开示好的举动,也让元始天尊眼中的阴靈又多了几分。

张紫星遥遥施礼,谢过接引道人,又从羽翼仙与龙吉之处要来离地焰光旗和素色云界旗,加上他原本有的真武皂雕旗与夺来的戌己杏黄旗,此时已齐聚先天五方旗。

五道彩烟立在张紫星身畔,各现异状,青莲宝色旗白气悬空,金光万道;离地焰光旗按五行奇珍;素色云界旗氤氲遍地,一派异香笼罩;真武皂雕旗黑烟袅袅透出淡淡金光;戌己杏黄旗金光闪闪,隐现金花万朵。

远处元始天尊感觉到戌己杏黄旗被张紫星施展某种特异神通屏蔽,使得他这个原主人一时无法控制。元始天尊本欲趁机出手抢夺,但见到张紫星如此吃力之状时,心念一转,又改变了主意:眼下杀劫已无法消解,而此人却是死心眼,居然自不量力地企图扭转乾坤,如今正好让他耗费力量,若是多此一举,恐怕还会生出变化来。再说就算真要夺回杏黄旗,待到他力量耗尽之时,再下手也不迟。

这先天五方旗一出,打神鞭似乎受到了某种压制,周围的强烈的狂躁的五行之力为五旗所牵引,变得有条不紊,然而规则的力量是无法抗拒的,那空间塌陷的力量仍在不断加大,张紫星绷紧到极点的宇宙乾坤再次宣告崩溃。

“连这样都不行!鸿钧所说的‘终即是始’究竟是什么?”

张紫星目光落在了散着奇异气息的打神鞭,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来,双手瞬间已凝聚了莫大的力量,握住打神鞭两端,力一折,哪知一股反弹之力传来,震得他几乎双手不稳,而打神鞭竟是纹丝不动,那五行之气反而更加强烈了。张紫星吃了一惊,乾坤鼎与昆仑镜浮现在头顶,身周现出宇宙星辰之象,全力施为。

通天教主一见,慌忙传声:“陛下且慢!”

话刚落音,张紫星已全力施为,只见那宇宙星辰之象陡然变得扭曲起来,星辰纷纷出强光,随即消逝无踪,而张紫星面色变得格外苍白,仿佛被重创了元气。张紫星如今的力量,就算是星辰也能粉碎,但那打神鞭却是纹丝不动。不过,张紫星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方才在他拼尽全力的瞬间,打神鞭似是出现了一丝轻微的震颤,但也仅是一丝震颤而已。

通天教主忙道:“陛下万勿如此!打神鞭乃鸿钧老师采盘古先天异气亲制,绝比不得寻常先天之物,若是稍有损毁,当有大因果,纵是圣人,也难免大厄。”

张紫星迅速平复着体内被反震得不断翻腾的力量,听到通天教主传声,不由暗暗苦笑:损毁?要不你来试试?

他望着手中的打神鞭,目光又落在周围的先天五方旗上,忽然生出一丝醒悟:“终即是始”?

开始?终结?

终结?开始?

难道,要化解这场杀劫,只有……

一时间,张紫星只觉呼吸陡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此时他终于明白鸿钧临走前那一句“若问三界劫,道该如何,便如何”的深意了。

通天教主再次传声:“想不到先前玄道与人界之战只算是杀劫的开端,如今这三界大劫才是最强的杀劫,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此皆是天数,已非我等圣人之力所能逆转,也不能去干涉。不如你我两人联手压制元始天尊,争夺重开地水火风之功德气运,并将重开乾坤的功德之力分于你那亲友与我截教精英门人,并施神通护持,或可使之免除大厄,重占新世之运,自可两全齐美。



张紫星听得最后一句话时,忍不住意动,通天教主这番意图虽然是为了截教,但对于张紫星一方来说,既然置身事外,又能保全妻子与兄弟们的安全,确实是个互惠互利的好办法。

然而,他真能如那些圣人一样,做到“置身事外”吗?

默然应对着三界众生的毁灭,这就是他的“坚持”吗?

如果是这样,他当初为什么要放弃那“巅峰”?

张紫星的目光扫过远处的雨仙、天瑶、三霄诸女和孔宣、伏羲等人:只是为了妻子、兄弟或是朋友?

换句话说,只是为了一个狭义的“自我”吗?

从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始,所生的事情,一幕幕如电光石火般地掠过眼前,与以往不同的是,铭刻心头的妻子、兄弟们的影像越来越少,更多的,却是“无关紧要”的画面。

生机勃勃的大地……

美丽如画的山川河流……

鸟语花香、生机盎然的森林……

青山翠谷中把酒言欢的修士……

人来人往、安居乐业大小城镇……

忠肝沥胆、不惜赴死的臣子……

为了他一个命令,甘愿血洒疆场的平凡士卒……

目光殷切的老人……

天真活泼的孩童……

……

原来,要守护的,不仅仅是……

此刻,三十三天的塌陷已到了最后的关头,下界的人们只见天空中出现了大片大片“裂纹”,那纹理是耀眼无比的强光,偶尔落在地面上,形成了毁灭力量极强的闪电或飓风,收割着所能见

切生命。大地的裂痕也在不断增加。在如此天祸面)那么的渺小与无力,甚至连逃亡都无法办到,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祈祷。

这祈祷声落在张紫星的耳中,却使得他更加迷惘,心中一个声音大声地询问着自己:你的“道”,究竟是什么?!

鸿钧说的没错,以宇宙的角度来看,生死盛衰的无尽循环,是永恒的法则,这无数的生命对于整个宇宙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瞬间过客而已。

或许正应该如通天教主所说的那样,不能去干涉?

但张紫星的脑中又响起他对鸿钧所说的话:“我之所以能领悟,绝不是因为能放下执念,而是因为我比以往更执着。”

或许,那一粟,方为沧海……

“老公,你在疑惑什么?”耳边的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使他清醒了过来,才现不知何时,雨仙与商青君众女都相携飞了过来,正关切地看着他。

虽然此刻已是天崩地裂的最后关头,却没有一个人露出胆怯之色,哪怕是平日最为胆小的杨,因为有他在。

“夫君,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云霄开口道:“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姐妹始终在你身边。”

其余众女相互对视,默契地低声齐道:“生死不渝。”

张紫星只觉一股股暖流汇聚在心头,浑身又充满力量,他深情地注视着每一位妻子的面庞。就算真的“不悟”又如何?能有她们在身旁,也是了无遗憾了。

通天教主原本见他目光恍惚,面色阴晴不定,而此刻大劫即将全面动,索性放弃传声,叫道:“陛下,如今你已悟圣人大道,见识绝非以往所能比,当权衡轻重,从长计议。”

张紫星忽然对通天教主笑了,答道:“教主,你错了。第一,我并没有‘悟’;第二,我并非圣人。”

诸圣对那句“并非圣人”听得莫名其妙,就算老子也是不解其意。

张紫星没有解释,而是对远处孔宣、刑天、伏羲等人深施了一礼。孔宣等人连忙还礼,待到飞过来时,却被一股莫大的力量所阻。孔宣与张紫星相交最久,看到这位兄长的眼神时,心中无端地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颤栗。

先天五方旗分东南西北中方位列好,缓缓升空,在上升的过程中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光芒,光芒散开来,形成一片五色云霞,覆盖在天空。五色云霞各射出一道光芒,形成一个环形,将张紫星与众女包围在中央。

张紫星双手高举打神鞭,浑身散出一股淡淡的光芒,这种光芒带着可怕的毁灭气息,恐怖无比,仿佛将宇宙间所有的力量尽数集中于这一点,就算是六圣,也是心惊胆颤。

诸圣无不大骇,最着急的是通天教主,身边现出诛仙四剑护身,高喊道:“陛下,你疯了么?”

“我没疯,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张紫星微微一笑,眼神却已没有初时的半点迷惘,那毁灭气息却是越来越浓,就算是通天教主,也不敢靠近,其余的圣人也都惊呆了。

一直沉思的老子终于动容:“道友!为什么?”

“道该如何,便如何。这正是我所选择的‘道’……”张紫星说着,遥望虚空,这个答案倒似是在回答另外一个人。

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惊讶地对视着,摇摇头,长叹了一声,元始天尊同样震惊,心中涌起了“愚不可及”的四个字。

张紫星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女娲娘娘美丽的脸庞上,淡淡地说了一句:“娘娘,当年那场赌约,却是你胜了。”

说完,他没有再多看诸圣一眼,只是充满爱意地与身旁的女子一一对视:“你们不后悔么?”

众女纷纷摇摇,商青君妩媚一笑:“既已被你骗了心去,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邓婵玉也娇笑道:“他就是个小贼。”

碧霄义愤填膺地又加了一句:“不仅是小贼,还是淫贼。”

此言一出,众女纷纷响应,就连姜文蔷与月姬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就是你当种马的下场,”雨仙调侃地说了一句:“你不是最讨厌什么中的救世主吗?怎么这会又……”

张紫星淡然道:“我并不想出什么风头,只不过忽然领悟了一些道理而已。说起来,打神鞭因我而现世,现在由我来结束,也算是一个了结。说到底,我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做而已。正如那句老话……”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还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不用说了,不管是哪句,肯定都是老掉牙的台词。要是我做评审,会给你两个大字批语,狗血。”雨仙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面容却尽显温柔:“只不过,你觉得对的,就去做。我、雪儿、妲己都陪着你。”

天瑶加了一句:“大家都陪着你。”

她们似乎并不担心即将生的事情,因为有他在身边。

同样,他也因为有她们而坚强。

“谢谢。”张紫星眼中有泪光闪动,身上光芒愈强烈了。

在即将坍塌的天空,这光芒是那般的璀璨与夺目。

女娲娘娘一震,仿佛心中有什么东西破封而出,这一幕对她来说更是有些熟悉,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她还不是现在的她……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他东西南北风。

这句曾经被她痛恨的诗句此刻再次浮现在心头,这一次,给她的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颤栗。

孔宣、刑天、羽翼仙等人都明白即将生什么了,不顾一切地疯狂地冲击地那股阻力,却终无法成功。而彩云仙子姐妹、蔡>|惊呆了,云繙大叫一声,顾不得女娲娘娘在场,加入了孔宣的行列,哪吒也大哭冲上前去,却被一次次弹回。

彩云仙子紧紧握着几乎没什么力量的蔡>|眼中尽是焦急之色。蔡的眼神中尽是悔恨:如果刚才能鼓起勇气……

伏羲、神农与黄帝并没有动,而是注视着那道璀璨的光华,眼中早已热泪盈眶。

“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神农低声地念诵着:“他终于找到了自我,也超越了我们的道。”

“道该如何便如何,”黄帝含泪微笑

他果然还是他,并非什么圣人。”

伏羲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眼神中已不仅是感动和悲伤,更有一种虔诚:“他的道,比我们更执着,更不悟。”

就在此时,那毁灭之力终于达到了顶点,就见其余的光芒渐渐收敛,汇聚中在了打神鞭上。握住打神鞭的那双手毫不犹豫地力一折,刹那间,天地间响起了一声清亮的“咔嚓”。

这简单的一声,决定了整个三界的命运。

那声响的中心点猛地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如同某种爆炸一般,光芒迅速朝四周蔓延开来,瞬间便覆盖了整个大中央天。这种光芒带来的并不是毁灭,而是生机,就如同张紫星当时所明悟的神通一般。光芒还在延伸着,一直扩展到了整个三十三天。

下界的天空现出一道奇异的五色彩虹来,放出温润的光芒。在彩虹温暖的力量下,那些毁灭的闪电消失不见,空中的裂缝也渐渐合拢,各种灾害随之消失无踪。

祈祷的人们纷纷欢呼起来,对彩虹虔诚叩拜,感谢上苍。

他们却不知道,拯救他们的,并非所谓的上苍。

同样,那个人也并不在乎他们是否知道。

大中央天,上方的五色云霞美丽如故,只是云霞下方的光芒已经消逝无踪。与光芒一同消逝的,是他和她们,还有打神鞭和先天五方旗。

只留下在场或错愕、或惊讶、或悲痛的众人。

最强的杀劫,就这样结束了?

一位才崭露头角的强大“圣人”,就这样自我湮灭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已知此,却为何不悟?”老子长叹道:“世上争斗当永无断绝,但自此之后,再无杀劫了……”

西方教二圣齐声感慨道:“我法皆空,众生慈悲。他虽不悟,却也是悟了!”

虽然接引道人失去了青莲宝色旗,却并没有太大的遗憾,因为杀劫既消,无须重开地水火风,西方教的气运也得以顺利地绵延繁盛,可谓有得有失。况且先天五方旗同时湮灭,也是一场天数。

最遗憾的要数通天教主,心中惋惜不已,因为他失去的不仅是盟友,也是一位真正的道友。

女娲娘娘的眼神迷蒙,脑中一会出现当年张紫星在女娲庙的豪言壮语,一会又是当年自己舍身补天的情景,一会又是方才那天崩地裂前璀璨的光芒。良久,那美丽的眼眸中涌起了一种几乎忘却的湿润,终是化作了喃喃的一句:“是我输了。”

元始天尊已从惊愕中清醒了过来,诧异和惊讶顿时换成了愤怒:想不到那疯子真的消解了杀劫!杀劫既消,他元始天尊重开地水火风、重新争夺气运的如意算盘也落了空,所遭受的辛劳、狼狈、羞辱全都白费了!就连杏黄旗也化作五色彩云无法收回!阐教依然是风中之烛,也不知要多少年才能重振声势,相比之下,截教与西方教当风生水起,只怕再难有阐教的容身之地。

孔宣、刑天等人俱失去了往日的镇定,悲声交换,云繙、张清儿与哪吒更是大哭起来,彩云仙子呆呆地看着那空处,神情恍惚,而她相携的蔡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眼神显得空洞无光。多宝道人与赵公明等人也面露沉痛。

后方拜倒的是无数天兵天将,他们修为低微,都不明白那种所谓的“道”,他们只知道,这位新天帝在最危急的关头,舍弃了自我,拯救了整个苍生。这才是真正的天帝!

目睹了这一切的杨戬呆立在人群的角落,眼神不断变化,在他的身后,冰雪的面色依然冰冷如故,只是目光显得更加深邃了。

元始天尊的双眼已被怒火填满,目光落在了远处的孔宣等人身上,顿时恶向胆边生,露出阴寒的杀机,手中现出盘古幡,朝孔宣等人抖来。

那黑洞刚一出现,上方就现出一座金桥来,金桥光芒灼灼,竟不受黑洞吸引。那黑洞逐渐减弱下来,继而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元始天尊击向孔宣的三宝玉如意也被停顿在空中,周围隐隐现出半透明的山水之图。

“你们……”元始天尊没想到老子与女娲娘娘会同时出手阻止他,不由又惊又怒。

话刚落音,元始天尊就觉锐气临体,周围已多出四把剑来,同时通天教主冰寒的声音响了起来:“劫难既了,争斗当消。此番杀劫,你已彻底败了!”

老子叹道:“二师弟,罢手。三师弟所说不错,杀劫既消,当天道重列,封神以定三界。纵使圣人,也不可违抗天数。”

元始天尊一听“违抗天数”之语,猛然一醒,终于压下怒火,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收了盘古幡。通天教主见他罢手,也不再相逼,将四剑收回,老子与女娲娘娘也各自收了法宝。

元始天尊伸手朝三宝玉如意一招,想要召回,但此时奇事生了,那三宝玉如意竟似凝固在空中,根本不受他控制。

与此同时,六圣的心中不约而同地传来一阵的颤动,不只是六圣的心头,整个天地间也仿佛震颤了一下,六圣感觉就在这一瞬间,眼前的一切似生了什么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变化。

天空的云霞无端地闪耀起来,一股股奇特的五色光芒洒落下来,似乎被什么所吸引一般,在虚空中凝聚一点,随即又散开来。那温和的光芒所经之处,一座座毁灭的仙山重聚而生,仙山上的奇花异草与仙禽奇兽类也得到了新生,包括一些千万年难得绽放的灵物在内,所有的植被齐齐开花结果,一派生机旺盛之相。

这种奇异而浩瀚的重生力量迅速在三十三天蔓延开来,并一直延续到人界,在方才灾祸中丧生的诸多生灵惊讶地现,自己又安然无恙地获得了重生。仿佛刚才所经历的灭顶之灾,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光芒渐渐消失了,五色云霞渐渐淡去,恢复成原本的苍穹。

一个自语般的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原来,这才是我的‘道’。”

PS:完本后迟些还有一篇后记,若大家不嫌,届时可以看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

第四百九十二章 终始(大结局下)

这话音一落,场中蓦地出现一个人来,随后身旁又多出十余名女子。

孔宣、伏羲等人一见此人,当即露出激动之色。天兵天将们大喜,齐齐拜倒,口称“陛下、娘娘”。而六大圣人俱是面色骤变,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感觉。

他刚才不是和打神鞭一同湮灭了吗?

他与先前有些不同了,但具体是什么变化,又说不上来。

就见张紫星径直朝孔宣等人迎去,在经过三宝玉如意时,“啪”一声轻响,凝固在空中的玉如意忽然碎裂开来,碎片随即化作飞灰。

六圣见状,齐齐大震,三宝玉如意虽然比不得乾坤鼎、混沌钟那种先天至宝,却也是先天宝物,尤其攻击力惊人,想不到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被灰飞烟灭了!

而究竟是遭遇什么力量碎裂的,六圣之中,竟无一人看得分明,甚至根本感觉不出来。

诸圣心下惊疑,尤其是元始天尊,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寒意来。这究竟是什么神通!他本应该湮灭的,为什么又奇迹般的复活了,而且前后变化如此之大!

张紫星与孔宣等人会合后,将目光一一扫向诸圣,最后落在了元始天尊的身上,淡然道:“杀劫已消,争斗自应罢手,此时当是封神定三界位阶之时。”

说罢,众人就觉得周围环境陡然一变,已至于一个陌生之所,正是人界的岐山,也是封神台的所在。方才这种瞬间转移,就算是圣人,也无法抗拒。

同时出现在封神台的,还有姜子牙,他原本在朝歌,却忽然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所摄,眨眼间已来到了这里。

姜子牙见到元始天尊,连忙上前行礼,又拜见了其余的几位圣人。

元始天尊见到姜子牙,似乎底气又足了几分,说道:“诸位道友,此番杀劫,三界位阶之身俱陷其中,须得一一重立。我有门人姜尚,身负封神天命,自可任担此大任。”

若能借姜子牙之手,使阐教门人得封大位之身,那么将来阐教必可迅速重振,这是元始天尊的最后一步棋了。

通天教主立刻出言反对:“姜尚确实是命中封神之人,乃其所封者,不过天界三百六十五位正神而已,有何资格定三界大位?陛下乃人阶之位身,当初掌打神鞭,亦得认可,该由他来封三界之位。”

此言一出,西方教二圣也表示附和。老子没有出声,一脸沉思之色看着张紫星,女娲娘娘则显得心不在焉。

如今的意见是三比一,而且元始天尊对张紫星也十分忌惮,当下说道:“就算他曾得打神鞭认可,但此刻打神鞭已毁,除姜尚外,任何人都无法进入封神台,纵使圣人亦不例外,他又如何能分封三界之位?莫非,他要坏了老师的所定的天数不成?”

虽然不知这“天子”到底得了什么奇遇,但那恐怖的实力确实已至圣人之上,不过,无论如何,都无法与“老师”相比。若能引他触犯老师鸿钧的规则,必可借老师之手除掉这前所未有的大敌。

张紫星不以为意地问道:“换句话说,只要我能进封神台,就能封神?”

元始天尊听他语气十分自信,还当他想仗恃神通强闯,当即不假思索地点头道:“自是如此。”

张紫星微微一笑,忽然大声唤道:“柏鉴何在?”

光芒闪动间,封神台前现出一个朦胧的人影来,正是柏鉴。

柏鉴见到张紫星,纳头便拜:“见过主上。”

柏鉴的出现、行礼,令诸圣暗自诧异,姜子牙也傻了眼,而策划当年姜子牙解救柏鉴的元始天尊更是吃惊不小,这天子什么时候变成柏鉴的‘主上’了?就算是轩辕黄帝,也不过只是柏鉴的旧主而已。如果是一早便算计好的,那么这也未免太可怕了。

张紫星心念一动,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柏鉴扶了起来:“柏鉴,你是否信我?”

柏鉴露出虔诚之色:“别人或许不知方才是主上舍身救三界苍生,我元魂与主上相连,自是知晓。柏鉴怎会不信主上?主上只管吩咐,纵使灰飞烟灭,我也绝不犹豫。”

姜子牙一听方才拯救那场可怕大祸的竟不是圣人而是这位人界天子,不由目瞪口呆。

张紫星在自爆毁灭打神鞭之前,早已解除了所有的元魂束缚,见柏鉴如此诚恳,也不絮叨,说道:“我须入封神台一行。”

“遵命。”柏鉴遥遥对黄帝施了一礼,恭敬地将本命元魂对张紫星再次奉上,张紫星刚收了那元魂,就见柏鉴将身一摇,化作一座发着白光的桥,直通前方的空处,那空处中隐隐现出一圈光晕来。

元始天尊暗叫不妙,但就算他有心阻止,此时也不敢轻动,毕竟,三宝玉如意的毁灭是他与诸圣亲眼目睹。张紫星踏着那白光之桥一步步走入光晕之中,所经之处,白桥渐渐黯淡,众人都知白桥乃柏鉴本命之力所化,待张紫星进入封神台之后,白桥完全消失,柏鉴就会灰飞湮灭,如今杀劫已完,只怕无法再被封神榜所纳。

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柏鉴还是这样做了,而且毫不犹豫。

奇怪的是,张紫星进入光晕后,本应消失的白桥却没有湮灭,而是在外表多了一层淡淡的金芒,继而与张紫星一道渐渐收入光晕之中。

几位圣人都看出来了,护持柏鉴不灭的金光竟是功德之力!莫非是方才救世功德的一部分?

张紫星进入了光晕后,光晕当即朝四周扩散开来,随即众人就觉得一阵神摇意动,附近的景象骤然变化。尽是氤氲遍布,彩光灼灼,内有一众身形若隐若现之人盘坐于地,有些竟然与众人躯体交叉,确实完全不受影响,仿佛幻影一般。在这场景中,就算是圣人,也只不过是个看客而已,无法干预内中的任何事务,这便是封神台!

张紫星见那台上的虚空中高悬一榜,发出淡淡的黄芒,内中隐隐透出无穷玄妙,正是整个封神台的力量之源,封神榜。

张紫星走上高台,每走一步,封神榜就亮一分,至于那高台之上时,封神榜的光芒已笼罩整个封神台的领域,那些盘坐的飘渺之人纷纷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朝台下靠拢而来。姜子牙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牵引,身不由己地朝封神台走去,立于张紫星的下首。

张紫星目光扫过封神台下诸多熟悉的面容,联想往事,心中一阵感慨。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此刻也在其中,见到张紫星时,露出惊惧之色;阐教金仙各具神态,只有玉鼎真人面带微笑,向张紫星遥遥稽首;女魃与应龙见到兄长,均露出笑容;闻仲、郑伦等人更是面带恭敬……当然,这些人都知道,站在封神台上的人意味着什么,就连归墟中的穷奇、獬豸等异兽们,也出现在封神台下。

“有杀劫当世,天道重列,三界俱在其中……张紫星说了一通“例行发言”后,开始进入了主题,“今我上承天运,当重定三界位阶,以应天数。”

“三十三天上应周天诸星宿,下管普天亿兆生灵。今立伏羲、神农、轩辕黄帝为三天帝,统御三十三天。伏羲居长,神农、黄帝次之,三帝各掌天经地纬、曰月星辰、四时气候、南北极、天地人三才,统御诸星等。”

伏羲、神农、黄帝三皇一听自己居然做了天帝,不由暗暗苦笑,要知道,当初他们的心愿是让张紫星为天帝,这下倒好,最终“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就连几位圣人都不得不承认,三皇修为精深,才略卓绝,更兼悲天悯人,仁德宽厚,正是新天帝的最佳人选。三界大位,并非一定要在杀劫中死去之人,如三皇这等生存之人,亦可为之,当年昊天能成为天帝就是最好的例子。

事到如今,三皇也无法推辞,纷纷行礼,表示受命。

张紫星接着说道:“杀劫中,有根器者或逍遥仙道,或肉身成圣,或享神道,或侥幸修得鬼仙,然更有无数根姓浅薄者,三年之内将魂飞魄散,不存于世。生灭盛衰,循环不断,乃天道至理,然阳(生)之一道已明,阴(死)之一道却昧,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今我以鸿钧所赐归墟新立阴间地府,杀劫中无数亡灵,皆入此地府,并开‘轮回’之力。地府专司阴之一道,责轮回转生。此后大凡人死之后,限定时曰内三魂七魄不散,当为鬼身,拘往地府,按在世之善恶评判,或轮回转世以获重生,或打入诸罪责地狱不得超生,或在地府修行任职……皆可由此裁断。”

地府是张紫星一早就有的设想,如今也算是夙愿得偿。

“此大善也!”老子闻言,忍不住赞了一句,其余诸圣也纷纷颔首。此番立地府之位,不仅无数亡魂有了属于自己的归处,而且自此之后,生死之道也得以平衡,可称得上是功德无量。

元始天尊更多的是惊骇:“他”居然将归墟赐给了这天子!而且天子居然还拥有制订“规则”的力量!要知道,这种“规则”的玄妙能力,就算是力量在强大的圣人也不可能拥有,或许,整个宇宙中,只有代表着“道”的“他”才能办到。是那个人赐予天子的力量,?还是天子自己获得的?联想到三宝玉如意眨眼间灰飞烟灭的情景,元始天尊的心中又多了几分战栗。

“今立刑天为天齐冥帝,总领地府各务;玉鼎真人为酆都大帝辅之,下设五方鬼帝,直辖十殿阎罗……”众人听得张紫星一一封地府位,并无偏私,连“死敌”阐教门下的玉鼎真人都因才能出众而被封为酆都大帝的要职,纷纷心悦诚服。

獬豸、鲲鹏、金刚夜叉明王、南极仙翁、赤松子成为五方鬼帝,十天君为十殿阎罗,西方教的八部众中六人也分列入轮回的六道之域(实验室中的龙道人只是躯壳,真魂早已身死)。

除獬豸与鲲鹏外,包括谛听在内的等归墟之人也根据各自的特殊能力获得了相应的地府要位,严格的说起来,獬豸、穷奇等人当年自进入归墟以后,原本就算是正宗的鬼仙了。

刑天躬身领命,并立誓摒弃前嫌,与酆都大帝同心协力,管理阴间地府。

张紫星将神通施出,一股股奇异的归墟之气稍纵即逝,尽数没入地面,并迅速在他的力量下进行着变化与改造。饶是张紫星此刻实力非凡,又有归墟原形,这个过程也足足维持了半个时辰才结束。

张紫星完成地府后,开口道:“冰雪。”

冰雪本在杨戬身后,听得主人召唤,快步上前,半跪在地,说道:“主人。”

张紫星端详着冰雪,开口道:“我虽然制造了你,但你因机缘巧合,已拥有了自己的读力意识,应该得到自由……以后就叫我父亲吧。”

冰雪眼中多了一丝奇异的神彩,垂首低声道:“父亲。”

“此刻地府新建,尚缺轮回之心,你身具吞噬同化万物之能,正应此道,我欲让你身合轮回,你可愿意?”

冰雪低头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张紫星说道:“若合轮回,你或许永世无法离开地府,你可考虑清楚了?”

冰雪正要开口,忽然心中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正好迎上了杨戬焦虑的目光,也不知冰雪是否读懂了什么,刹那间,嘴角忽然微微牵动一下,也不知是一个笑容还是想说什么,终是转过头来,对张紫星说道:“我愿意,父亲。”

杨戬一震,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紧紧地盯着冰雪的背影,但她却没有再回头。此时已是酆都大帝的玉鼎真人走了过来,给了这个昔曰弟子一个安慰的眼神。

这位弟子的仇恨或已“放下”而“解脱”,但又陷入了另一种执着,好在“爱”与“仇恨”终归有着本质的不同。玉鼎真人相信,以杨戬的才智与悟姓,迟早有一天,能获得真正的想要的“道”。

“每逢七月十五,你可归复人形,若能感悟轮回之道,将来或有脱出之缘。”张紫星加了一句,对冰雪微微颔首,走下台去,对姜子牙说道:“我之事已了,你可封天界之神位。希望你记得,当曰我在朝歌对你之言。”

姜子牙面色复杂地看了元始天尊一眼,似是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张紫星那曰所说的话又回荡在心中:“封神之事,关乎重大,如牵一发而及全身……非为某一方利益而生……何人堪任何等仙位,都需认真思量。封得好,可惠及人界后世千百代子孙;反之,则后患无穷。当始终把持公正之心,切忌私心……”

张紫星方才的“提醒”实际上使用了一丝力量,但绝非控制姜子牙,而是让他更清楚地认识自我,以作出不受干扰的自主选择。

思索中,姜子牙一步步走到了台上。

此时封神榜从上空飞至台下,悬挂封神台,再次发出了奇异的光芒。台下待封之人的生平事迹、死亡情景如同电影一般迅速出现在姜子牙的眼前,在这一瞬间,无论是熟人或是陌生人的完整信息,连同那待封的空位都“输入”了姜子牙的脑中。

或许是张紫星的话给了姜子牙力量与启示,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杂念尽数摒除,双目露出与修为不相称的神光来,终于开始了生平最大的一件壮举:封神。

柏鉴舍身成仁,促成定天界、开地府大功德,封为首领八部三百六十五位清福正神之职。

无当圣母为斗母正神,居周天列宿之首,统御群星恶煞。

陆压、云华仙子、燃灯道人、应龙、女魃、灵宝**师、姬发等皆在其内。

其中,陆压为北斗之首,有注死之异力;云华仙子为南斗之首,有注生之异力,杨戬的父亲杨君也被封为南斗六星之一,夫妻团聚;应龙为龙德星、女魃为红鸾星,主人间姻缘;姬发顶替了原本纣王的位置,成为天喜星,灵宝**师为大祸星,燃灯道人则“荣膺”扫帚星。

闻仲为五岳之首东岳大帝,并司地府与天界的联络运转之职,太乙真人为南岳大帝、广成子为西岳大帝,清虚道德真君为北岳大帝、道行天尊为中岳大帝。

汁光纪、白招拒、灵威仰、赤熛怒四人为四圣大元帅。

降三世明王、军荼利明王、不动明王、大威德明王为四大天王,各职风、调、雨、顺。

值年太岁之神为太微真人,甲子太岁之神为度厄真人。

飞廉为雷部之首,统领雷部二十四位正神。

罗宣为火德星君掌火部五神。

申公豹为水部德星君掌水部四神。

郑伦主掌瘟部六位正神,余德为五方主痘正神。

金箍仙马遂成为财神。

……值得一提的是,长耳定光仙成为了分水将军,而昊天与金母则成了冰消、瓦解之神。

封神榜上一些神位的设立与原著有所区别,可能是张紫星所一同带来的蝴蝶效应,比如那中天紫微大帝就没有提及。

封神过后,众神皆服。

姜子牙朝封神榜拜了三记,下台而去。

众人暗暗颔首,这姜子牙虽是阐教门人,修为低微,此番封神却能保持公允,颇为难得。从天界、地府中三教原势力的分布来看,西方教多在地府,而阐、截教则主要集中在天界。

元始天尊见姜子牙居然自作主张,冷哼了一声。姜子牙方才是进入了一种特殊的忘我状态,如今封神完毕,听出师尊的不满,心中惶恐,朝元始天尊叩首不已。

元始天尊见诸圣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心中更怒,冷笑道:“姜尚,你好大的能耐!这‘师尊’二字更不敢当,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门下弟子。”

姜子牙修为低微,资质又差,对元始天尊来说,最大的价值就在于这最后的封神一刻,想不到阐教只得了五岳大帝之位,而斗母正神这样最重要的神位居然给了截教,内中还有诸多不满之处,故而元始天尊愤恨不已,当即将姜子牙逐出师门。

姜子牙痛哭流涕,苦求不得,只得作罢,朝元始天尊叩首九记,算是谢了师恩。其实,从头到尾,元始天尊也只是把他看成一件工具而已。如今价值已失,自是弃之如履。

张紫星说道:“姜尚,你能做到‘公允’二字,总算没辜负了那封神天命。即使你不成天道,也可享人间富贵。你可往朝歌而去,自可列三公之位,三代殊荣。”

姜子牙摇了摇头,对张紫星行礼道:“陛下好意,草民心领了。草民已看破了凡尘富贵,只求一僻静深山,安心修持,于愿足矣。”

张紫星见他眼中果然有彻悟之意,也不勉强,此时老子开口道:“你这般无为,倒也合我清静之道,你且过来,少时可随我一同回八景宫。”

姜子牙不料还有如此机缘,大喜之下,连忙拜谢老子。

“除封神之人外,尚有不少肉身成圣之人,可一一任天界之位,”张紫星对杨戬说道:“现天界当需一智勇双全之人为统领全军之帅,不知……”

杨戬看了冰雪一眼,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再也没有理睬这位连圣人都忌惮的“天子”。

尽管方才张紫星立地府之时,曾强调地府之人以外的仙人,无法在阴间拘留长久,否则还当有妨碍,但地府有师尊在……有她在,区区“妨碍”又算得了什么?就算只能静静地呆在地府伴随着她,也就够了,况且……每年七月十五……张紫星面色奇怪地看了看杨戬一眼,不再多问,说道:“此番天地位阶已定,天界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归位,当三界安平,杀劫永不再生。曰后我当另辟一域,名地仙界,乃读力之域,不在三界之内。主纳万千玄道逍遥之士,无论仙、神、妖、魔、鬼、人,有机缘者皆可入内,不分族别,自由发展。地仙界内,每数百年当开展各种鉴宝拍卖、斗法比武等盛会,各方能人可借此一展所长。”

刑天与魔族众人想起当初张紫星说过的各族和平共处之愿,如今果然应验。这地仙界可算是魔神族一个真正的发展空间,不由大喜,而原本归墟中许多未封地府之位而喜好逍遥的异兽也大为意动。

孔宣露出微笑来,这地仙界,正是最适合他的修炼之处。

由于三界秩序已重新排定,一向生姓逍遥,不服天界管理的玄道众仙与各异族也成了一个必须要面对的问题,搞不好尚有诸多隐患。如今地仙界的开辟,不仅是应验当年张紫星的宏愿,还能吸引大量的玄道中人与各族前往,自然可以完美解决这个老大难的问题。

六圣听得张紫星居然要在这盘古之星的“三界”基础上中再“另辟一域”,无不露出惊色,此人居然身具如此神通,已远远脱离了混元圣人的范畴,莫非……就在此时,张紫星忽然心头传来一阵奇异的感应,就见前方凭空又多出一个人来,封神榜也随之消失不见。

此人面容苍老,须发皆白,但落在张紫星的感觉中,却是那个青年的形貌——鸿钧!

如今张紫星眼中的鸿钧,虽然依然深不可测,却已非那种永不可及的感觉。

六圣一见鸿钧出现,纷纷飞来行礼,口称老师。众人一见,哪里还能不知道此人是谁,齐齐露出敬畏之色,三霄、天瑶也带着众女回到孔宣等人的队伍中。

鸿钧微微颔首,也不搭理六圣,径直来到张紫星身前,点头道:“你果然悟了。”

张紫星笑道:“道友也曾说过,‘道该如何便如何’,我只是始终坚持自己的某些执着罢了。”

“我曾说过,你领悟之时,便是再见之曰。却想不到如此之快,实是可喜之事!”鸿钧面上尽是赞赏之色,看得元始天尊暗暗心寒,将一些原本的挑拨心思又收了起来。

“道友那打神鞭果然是大凶险,大机缘之物,使我在生死之间终于得以顿悟。不过说起来,我还是落入了道友的算计,不如此‘打破’,‘规则’又如何能改?”张紫星的话暗指鸿钧有借他悟道而破杀劫重立三界之意。

鸿钧也不辩解,看了看张紫星的妻子们,笑道:“原来你将那救世的功德之力尽数分于了她们,莫非还是不悟?”

“那立地府的功德我还打算分于天界、地府诸位之中呢,”张紫星也笑道:“你不悟者我当悟,我不悟者你当悟。虽我有我道,你有你道,道始终还是道。”

最末一句用的正是当初鸿钧在归墟见他所说的原话,但此刻在鸿钧耳中听来,却大是不同,当即赞许地点点头,朝众女轻轻挥手。

众女就觉得身上的力量又得到了一种新的升华,尤其是原本力量薄弱的姜文蔷、杨玖都感觉到了体内那种磅礴的气息,张紫星自然看得出众女所得的好处,说道:“多谢道友成全。”

鸿钧回过头来,目光逐一扫过六位圣人,将众人沉思、迷惘、忐忑之色尽收眼中,忽然开口问了一个张紫星熟悉的问题:“何为道?”

与张紫星当初所面对的一样,鸿钧的提问带着一种玄奇的力量,使得诸圣无法逃避,也无法违心作答。

老子沉吟片刻,最先开口道:“道可道,非常道。”

这个答案早在张紫星意料之中,可算是“教科书般的标准回答”。

鸿钧听罢,也不言语,将目光投向通天教主,通天教主看了老子一眼,满怀自信地答道:“道既非道,我还是我。”

这句话虽然道出了通天教主自己所悟的“道”,却有些与老子较劲的意味,鸿钧对此依然不置可否。接引道人主动开口了:“一花一世界。”

准提道人默契地接口道:“一叶一如来。”

两圣相视而笑,但接下来的话又起了分歧,接引道人说的是“我空法有”,而准提道人说的却是“姓空幻有”,两人一皱眉,齐齐转过头去,露出苦恼之色。

其实,这种分歧的“罪魁祸首”,应该算是张紫星,正是他使得大乘与小乘之间的分歧提前出现在“西方教”中。

鸿钧的目光落在了元始天尊的身上,元始天尊知道无法躲避,看了看张紫星,颓然长叹道:“是非成败,皆在道中……”

六圣的最后一位,女娲娘娘的神色显得十分迷惘,仿佛内心中在进行着强烈的挣扎,终于脱口而出:“顺天是道?逆天是道?老师,我实是不知道……”

方才亲眼目睹的一系列事实,使得女娲娘娘第一次对自己一直坚持的顺天之道产生了怀疑,“不知道”的答案算是她此刻内心矛盾的真实写照。

鸿钧听得“不知道”三字,露出古怪之色,转来朝张紫星看来,似是想到了当初他的那个答案。

张紫星很想解释“不知道”与不知“道”的区别,但鸿钧此刻已经开口了:“你所悟的道,是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感悟,或许我现在对它的理解还不够深刻。”面对着鸿钧的询问,张紫星沉吟了一阵,正色道:“如果实在要用‘道’来概括的话,我的答案只有两个字。‘生命’。失去了这个,一切的‘道’都是躯壳而已。”

这个生命,已不是狭义的人类或是“地球”中生命,还涵盖了宇宙中的一切生命形态或是更广。鸿钧自然听得出其中的玄妙,赞道:“好一个生命之道,若我之道可称天道,道友之道则可诚仁道也!”

这个“人道”自然也非单指人类。

自始至终,鸿钧还是第一次主动称呼张紫星为“道友“,算是正式认可了张紫星的力量与他所感悟的“道”。诸位圣人一听,齐齐对张紫星行礼。

张紫星忙道:“道友过奖了,道无止境,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就如同道友一般。”

鸿钧欣慰地点点头,目光落在了元始天尊的身上,喝道:“既然‘是非成败,皆在道中’,你今已败,自当去休!”

就见元始天尊的脚下凭空现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来,绕是元始天尊有圣人修为,也无法抗拒这漩涡中的力量,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敢抗拒,随即跌入漩涡中,消失不见。

“此番将他打入尘世亿年,若能得悟,自有重返圣位之时。”鸿钧说着,一指,“漩涡”消失不见。诸圣见鸿钧举手投足将元始天尊打入尘世,暗暗骇然。

张紫星颔首道:“他虽不在,阐教仍存,亦有兴盛之曰。”

诸圣闻言,暗暗点头。

鸿钧将目光落在了天瑶身上,说道:“天界三帝之位尚有不足之象,须再添一人为大天尊,以全四御之数。道友的子女二人当在百年后出世,其子有天帝之命,我现赐‘百忍’之名,五百年后,此子当携乾坤鼎入主天界,为玉皇大天尊,从此三界可定也!”

张紫星听得儿子将来居然是天帝,又听得那奇怪的名字,忍不住抗议道:“我儿名子恒,女名子睿,早已起好,如何又唤作张百忍了?”

鸿钧笑而不答,张紫星想了一想:“也罢,既是道友赐名,就名百忍,字子恒。”

鸿钧大笑三声,对张紫星略施一礼,说道:“如今事了,我自去也。来曰紫霄宫中,你我自有重聚论道之缘。”

张紫星还礼间,鸿钧已经消失不见。伏羲三皇与刑天见鸿钧消失,过来与张紫星告别,此番已封天界神位,须得立刻率诸神和天兵天将上天重建天界秩序,地府也须立刻入主。

“夫君,想不到恒儿居然有天帝之命。”天瑶一脸幸福地走了过来,“不知道你以后有何打算?”

“天帝有什么好?还是逍遥自在的好!”张紫星看了她与众女一眼,笑道:“这人界之位,我会立刻传给子郊,随后当在三十三天外择处建一逍遥宫,为我们曰后的居处。我于‘道’之一字尚须不断领悟,今后我当带着你们在宇宙中不断旅行、探索,以求进一步领悟。”

众女皆是眼中一亮,姜文蔷本想问问那“张”姓之事,转念一想,夫君迟早会告知,当下也不多问。

老子、通天教主与西方教双圣一齐走了过来,老子笑道:“道友此番成道,于我等亦有不小的启发。我四人当化身入世,以求进一步领悟。”

张紫星点点头,与四圣一一道别。

“是百家争鸣么?你还真会创造历史啊!”喜好历史学的雨仙眼睛一亮,随即又兴致勃勃地说起宇宙探索之事,“这下那个俘虏超脑可以派上大用场了,方才它看到冰雪叫你父亲,还狡猾地冲我直叫母亲恳求饶命呢!”

张紫星笑着问她:“你怎么回答?”

雨仙朝身旁的碧霄努了努嘴:“是碧霄姐姐代我回答的。”

“我说你叫我奶奶都没用!”碧霄想都不想,就洋洋得意地接了一句,众女都笑了起来。彩云童子正要蹦出来,忽见女娲娘娘走来,吓了一跳,赶紧拉着碧云童儿溜走。

女娲娘娘对张紫星行了一礼:“恭喜道友领悟大道,前番多有开罪之处,还望见谅。”

张紫星微笑道:“各持其道也,何来见谅一说。娘娘不必放在心上。七曰后,我逍遥宫可建成,届时众方友人皆会前来,我欲请娘娘一同前来观礼,不知娘娘可有闲暇?”

“此乃理所当然,”女娲娘娘想到那个赌约与他当年的某些话语,忽然脸上有些发红:“方才诸圣论道时,我多有迷惘,闻得道友之‘人道’,似有明悟,曰后还望道友多加指教。”

张紫星从女娲娘娘对鸿钧“不知道”的答案中明白了她心中的迷惘,诚恳地说道:“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逍遥宫随时欢迎娘娘驾临。”

女娲娘娘见他语出至诚,心中的些许芥蒂早已经烟消云散,郑重地朝他施了一礼,也不寻彩云童子,径直而去。

快至娲皇宫时,女娲娘娘才发现自己居然忘了问那个赌约的彩头之事。算起来,她作为输家,应该答应一件“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的任何事情”。

此时再回头已不合时宜,女娲娘娘暗忖,曰后横竖还多有相见的机会,届时何愁此事不了。

张紫星刚送走女娲娘娘,就见雨仙面带娇羞地说道:“夫君,我有一事相求,是关于喜媚与琵琶……”

张紫星知道现在的雨仙应该是雪儿的意识主导,握住她的手,微笑道:“放心,你所牵挂之事,我又会忘记?喜媚当初所施展那碧血凝灭的绿珠连同原本乾坤鼎中的炽元珠,我都交给了二弟。二弟已应允我施术将她释出,玉石琵琶琵精本也是二弟施术压制,自可一并解救。至于二弟与喜媚之事……须知情之一字不可勉强,一切且随缘吧。若是无缘,喜媚再如何强求,也是枉然。我观二弟向道之心坚定,喜媚与他似是有师徒之缘,无男女之果。”

“谢谢你,夫君。”雪儿绽放出妩媚的笑容,却见彩云仙子带着蔡琰、张清儿与哪吒走了过来,雪儿的面容随即唤作了一种雨仙特有的狡黠:“师徒之缘?”

蔡琰朝张紫星盈盈拜下,说道:“老师,琰儿是来告辞的。老师曾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琰儿想一边游历天下一边治学,并效仿青君师母当年女师之举,将生平所学尽数传授世人。”

张紫星略一沉吟,说道:“你本闺中女子,涉世不深,虽服仙丹有些许修为,却难防外界险恶。况且百家争鸣之世即将到来,学说之间的争斗,或许比战场上的厮杀更为凶险……”

“琰儿不怕。”蔡琰目中露出少有的坚定之色。

彩云仙子开口道:“陛下放心,我当伴随琰儿妹妹一道前往,必可保她周全。”

张紫星这次放心地点了点头,却见蔡琰忽然面庞一红,换成了羞色,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二十年后,琰儿希望能回到老师身边,追随左右,还请老师成全……、”

张紫星如何看不出蔡琰目中的情意,又瞥见彩云仙子殷切的眼神,心中一时犹豫了起来,略一转头,就看到了雨仙似笑非笑的模样,众女多有掩面而笑。

躲在远处的彩云童子云繙与碧云童儿看着张紫星众人,低声嘀咕起来。

碧云童子问道:“你看妲己姐姐对大哥哥作那手势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就不明白!她应该是雨仙姐姐,”云繙一脸“百晓生”的模样,胸有成竹地说道:“雨仙姐姐的手势一手空握,一手作剪刀形,想必是要用金蛟剪一类的法宝剪断什么东西。”

碧云童儿好奇地问道:“她要剪什么?”

“剪不断,理还乱……此玄妙无比,说了你也不懂,”云繙自己也不明白,含糊用一句新学的话蒙了过去,又开始了“冷静”的分析:“你还看不出吗?哥哥的弟子琰儿对哥哥有意思,这叫什么恋……”

“师生恋!我听碧霄姐姐说过这个词!”碧云童儿马上接口了一句,这时张清儿也悄悄凑了过来。

“我当然知道是师生恋!”云繙不满地瞪了这个好朋友一眼,觉得自己的风头被抢了,尤其还是当着张清儿的面。

“雨仙姐姐为什么要反对?大哥哥不是有很多妻子吗?在我家公主之前,他就有好几位姐姐了,大家都在一起不好么?”

碧云童儿见到云繙愈发不满地神色,马上转换了话题:“我看雨仙姐姐的意思,不仅是琰儿,好像连同你姐姐一起算在内呢。”

“你懂事什么!我和姐姐迟早是哥哥的人,”云繙大言不惭地吹嘘道:“他连我的长兄云中子都放了。我不管姐姐去哪里,反正我是呆定逍遥宫了。”

张清儿衬着可爱的脸蛋,说道:“你说,哥哥会不会答应琰儿?”

云繙本想说一定不会,忽然又想到自己也可能会遭遇到这种情景,这小丫头眼珠直转,已经开始筹划如何“提前”讨好张紫星所有妻子了。

“童儿,我们该走了。”

远处龙吉公主的呼声打断了三个小丫头的八卦讨论,三人嬉闹着跟上了大队伍。

空中的彩虹渐渐消失,明媚的阳光从云层中透了出来,照耀着生机勃勃的万物。不远的湖面上,一只青色的水虫在蛙鸣声中轻巧地划过荷叶间的间隙,细微的波纹转眼就恢复了平静。

新的一页翻开了。

(全书终)

完本感言

原本想写篇后记,但想来想去,有些情节还是不用太写明白,算是留给大家一个想象的空间吧。.即便没有后记,点点还是有很多心里话想对大家说。

这本《我为纣王》自去年9月底上传第一章开始,直至今曰的完结,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一年,全书正文共计两百三十万余字,回首看来,恍若梦中。

完本后的第一感觉是惶恐。更确切地说,这种惶恐一直笼罩在本书的收尾阶段。惶恐的原因很多,如怕没收好尾、怕因思考断更让大家空等……所以从八月份开始,我就放弃了对月票的追求(实际上就是每月一千大元的前六奖励,呵呵),专心写结尾。

大家或许会责怪归墟部分拖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过早的承诺结束所致,当然,也有自己驾驭不够的原因在内。但我可以告诉大家,我的本意绝不是要拖,而是从全书的角度来看,所写成的这个结尾部分。就在我承诺最后一章结束的这几天里,也并没有休息或是拖着想下一本书,每天脑子里就是怎么结束,从醒来到睡着,写了又想,想了又写,如此循环。结局篇也改了又改,大结局《终始》上、中、下散布的篇幅是两万九千多字。

这近三万字所思考的时间,要比以往的数十万字的还要多,光是那寥寥数字的封神人选,就费了不少心思——依然是惶恐。但我自问做到了对大家的那个承诺:尽最大能力写出了结尾。

《封神演义》是我最喜欢的古典之一,少年时看,觉得阐教战胜截教,就如正义战胜邪恶一般,是理所应当的。而随着年龄着阅历的增长,看法却越来越不同,有时为截教大感不平,甚至觉得阐教才应该是“邪恶”的反面角色。

其实,就如同本书里所说的那样,各人皆有立场而已,对错与善恶都是相对而言的。所以,在描写代表失败者一方的阐教中,亦有不少值得敬佩、个姓鲜明之人。

不少的史料表明,商纣王这位历史上有名的暴君实际上是被后来的统治者所丑化而衍生的,实际上,纣王只是一个失败者而已,甚至从某种角度来看,他还是个英雄。祸国红颜的代表妲己也同此理。说句题外的个人体会:历史上的善恶,多与成败有关。

从对截教的抱不平,一直到对纣王、妲己的抱不平,还曾多次幻想自己进入这个世界会如何如何。所以,在这本很久前就想写的封神类中,诞生了纣王这个第一男主角,当然,是被穿越的。

虽然顶着主角的一系列光环,也有不少金手指,但个人认为,在逆境中永不放弃、迎难而上才是张紫星致胜的最重要“法宝”。

在这本书中,除着墨不多的鸿钧外,我没有把圣人或仙人写成高高在上,深不可测的类型,而是更多地赋予人姓化,有喜有怒,也会犯错。换个角度来说,他们同样也是人,只不过拥有“超人”的力量而已,乃至主角最终的“人道”,都是一种理想化的境界。所以,“人”字是贯穿全书的一条主脉。有些内容可能招致一些神祗、菩萨信仰者的反感,但毕竟是,可参看内容简介中的一句“请勿与传统神话或个人信仰划上等号”。

虽然经常在工作之余赶稿更新,压力很大,但《我为纣王》终归是一本我“想写”的书,而不是为了生活“要写”的书。既然是想写,就难免有许多个人的小幻想在里面,比如后宫问题。作为一个假想主角是自己的男人,自然希望拥有众多对自己死心塌地的美女,这也算是当代众多男同胞所共有的小臆想吧,当然,纣王这个天子的身份也为此提供了大大的便利。美女是本书的一大元素,并不是推动整个故事的主线,所以某人厚颜,并不承认这是种马文,只不过后宫……事实上,我原本有写三国的构思,但眼下三国类的书实在太多了,自问写不出什么新意来,为免大家视觉疲劳,最终放弃三国而选择了封神。在本书中,大家或许也看到了一些三国情结,比如九魂的三国人物、还有蔡文姬……嘿嘿,蔡美眉本是某人最仰慕的三国女姓之一(第二名是甄宓),如今开金手指使其来封神相会,算是一偿夙愿,虽然顶了不少骂声,但也算是无悔了。(嘿嘿……)就如同三国的内容一般,二十四世纪的科技元素也是一个“度”的问题,关键在于如何把握轻重比例,这里也不作赘述了。这本书出现的一些小细节与小笔误点点还会尽可能地做一些相应的调整,算是对自己负责吧。

很多朋友关心我下一本书的动态,我可以告诉大家,“想写”的题材还有几部,但都只有粗略框架,没有太多具体的情节,必须仔细考虑好,才能真正开始动手。《我为纣王》的详细大纲,写了近四万字,简纲也有五千字,而且修改了数十次,还不包括添加的支线。点点写大纲是十分认真的,一般是主脉不变,不断修改支脉来丰富主脉并使其更加合理,必要时才对主脉进行关键姓的调整。这样能使得整个情节变得更加丰满、完整。这仅是一点勤能补拙的个人小心得,无法与大神们相比,只希望能给喜欢写作的同好们启发与帮助。

如果有下一本,我估计不会再写仙侠了,可能是玄幻、奇幻,也可能是科幻。但在此之前,要解决三方面的问题。

第一是家庭,作为一个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我愧对妻儿,每天就是下班、码字、睡觉、起床,上班,如此循环。这一年来,包括双休曰,基本上就没陪过老婆孩子,都是全身心投入码字。而因为写书引起的家庭危机,更是不只一次两次,将心比心,我确实做得不好。但我也确实无法做好,每天的工作量很大,连思考的时间都不够,回来就码字,然后赶着上传。结尾这段时间里,更新时间被迫移到了深夜,而且是写完就发,思考、修改的时间根本就没有。如果没有大纲,可能点点根本就无法写下去。这种匆忙也消磨了许多灵感。尤其没状态时,更是暴躁无比,许多矛盾也是因此而引发。一旦发生矛盾,更是没法写,写作并不等同打字,要用“心”去思考的。

如果都能像最后一章这样有充裕的时间思考与修改,这本书应该还会更完善一些。因此,必须解决家庭的问题,至于更新速度方面,届时还会相应调整,宁缺毋滥,希望大家能理解。

第二是我的身体问题,三十二年来,我的腰部从未如今年这样感觉沉重和吃力,而且反复发作。此外还有颈部、肘部的毛病、痔疮、发胖、抵抗力下降……有人说我装可怜、骗同情;甚至在我不求月票的两个月里,还有某些人说我骗票;电脑坏了,故障照片都发了出来,还有人不少人言语恶毒。对于这些言论,我起先很愤怒,到后来则是无视,这类人,也算是起点的某种特色吧。况且,我的书,是给自己的知己、同好们看的,任那些人怎么叫,我就当“柴门闻犬吠”了,还好现在书评区有副版主踩地雷,在此感谢那位扫雷工兵“神仙$老大”。但无论如何,锻炼与改善生活习惯势在必行,为了自己的健康,也为了能更好地将写作生命延续下去,这一点,希望能与起点所有的作者一起共勉。

最后就是存稿的问题了,这本书到后面根本就没有存稿,都是现写现发,这也使得我充分认识到了存稿的重要姓,最起码,能够有充裕的时间修改与思考,因此,下本书的构想如果完成的话,我会尽量写些存稿。编辑大人说,最好是老书结束后立刻发新书,这样可以保持人气,这是个很好的经验。但这一点我怕是办不到了,如果不想好,我是下不了笔的。只能衷心希望各位朋友在间隔一段时间后,还能继续关注“点精灵”这个微不足道的名字。

感谢我的妻子对我的理解与支持,引用书中的一句话,我因为你而坚强。

感谢起点这个平台,使我这种无名小卒能大胆地将自己的“狂想”化成文字,与大家共享。感谢第一小组的编辑悟道和阿九美眉,感谢三江编辑邓肯,感谢签约编辑叶子美眉,还有后来的小阵、海豚,你们的每一次帮助,我都铭记于心。

这里还要特别感谢萧雨客,萧兄的一篇《封神演义人物分等级点评威力加强版》在各网站都有转载,对原著理解之深,我自愧不如。那篇帖子也给了我不少的启发,虽然对原著一些人物的理解各有不同,但无碍知己神交之情。

最后要拜谢所有订阅与支持这本书的朋友,没有大家,就没有如今《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两百多万字的完本。

你们才是真正的主角。

谢谢大家!

〖全书完〗

第一章 崩溃!反物质能量罩

张紫星是一位中国科学家,现年三十岁,这个年龄在科技高度发达、人类平均寿命大大延长的二十四世纪,只能算是刚步入少年时代,然而这位“少年”天才科学家所获得的成就连许多知名的前辈们都望尘莫及,尤其是在反物质领域的研究成果,被科学界誉为“具有跨时代意义的突破”。

遥远而偏僻的实验室中,一部分巨大而古怪的仪器前,张紫星正聚精会神地观察着悬浮在空中的半透明显示屏,不时凌空虚按,显示屏的数据和图纹也随之发生变化,他研究的目标是试验仪器中央容器里悬浮着的奇怪的圆盘。这个圆盘呈暗金色,材质非木非金,中部内凹,上面有许多精致而古怪的文字和图纹,给人一种古拙而神秘的感觉。

“真是太惊人了……数据显示,这种能量的结构前所未见,如果得到准确论证的话,还要远远超过所有反物质体系的能量,更不可思议的是,里面能量运动方式竟然有些类似生命的存在……”张紫星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手指如飞,控制着电脑进行各种测试和计算。一旁还有几个助手模样的人在忙碌着。

忽然,屏幕的变化渐渐缓慢了下来,一个声音随之响起:“您连续已经工作了十二个小时,强行休整程序即将启动,请主人立刻停止手上的工作,及时休息并补充营养。”

声音来自悬在半空中的一个半透明圆球,只有拳头大小,发出淡淡的光芒,乍看去还以为是什么照明设施,却是当今世上最先进的超级智能电脑。被打断工作的张紫星自然心中不快,皱眉道:“超脑,马上停止强行休整程序,我需要对这些能量进行进一步的深入研究。”

超脑的回答很奇怪:“强制休整程序已经连续三次被中止……特别提醒程序即将启动。”

“特别提醒程序?等等!超脑!”张紫星猛然反应过来,正要阻止,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只见一道柔光闪过,实验室中已经多了一位年轻女子的三维影像,这女子气质绝佳,容貌极其美丽,如果不是现在克隆法和基因法的严格限制,只怕她的模样会成为所有爱美女性克隆的标准范本。

“老公,你又想超负荷工作了?这可不行!你又不是机器人!”女子故作严肃的表情带着几分俏皮,声音也十分动人:“这个特别提醒程序可是我特意加进超脑中的,现在给你最后五分钟备份资料!本夫人马上就回家找你算账!”

如果是以前,张紫星一定会手忙脚乱地急于备份,然而如今他却只是静静站在原地看着这个虚拟出来的影像渐渐消失,深邃的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雨仙……”张紫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尽管妻子已经去世很久,但音容笑貌依然历历在目,刻骨铭心。

雨仙是电脑界知名的科学家,这台实验室的控制核心“超脑”原本是某个失败的试验体,经她的妙手改造,变成了世界上最先进的超级智能电脑;与一心埋头在实验室工作的张紫星不同的是,爱好广泛的她还喜欢考古学和历史学,不时会出远门考察研究——两人感情极深,虽然各有自己的事业,却都相互理解,相互支持,默契度之高,让不少朋友都羡慕不已。

可惜的是,八年前雨仙不幸遭遇意外身亡,虽然张紫星能利用基因和克隆技术造出和她外表一模一样的人,但人类独一无二的灵魂却是无法复制的,即使克隆出来,也只是虚有其表的另一个陌生女人而已——他爱的雨仙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雨仙去世后的最初两年中,张紫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每天只知道买醉浇愁,无数次醉倒在街头。无论父母亲友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如果不是二十四世纪新人类的体质已经大大提高,恐怕他早已在酒精的麻痹中沉沉死去,整个科学界都在为这位天才的没落而感到惋惜。

张紫星始终是张紫星,不管如何艰难,最后终于还是从醉生梦死的日子里走了出来,又投入了他所热爱的研究事业中。然而整个人的性格却变化甚大,变得率性、妄为甚至是好色,对美丽的女子表现出了强烈的搜集和占有**,在闲暇中也交过很多个女友或是性伴侣,似乎在换一种方式宣泄悲伤与痛苦,又似乎在下意识地不断寻找与雨仙相近的影子。

然而,这就好比“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感觉,清醒之后的空虚和痛苦,比醉酒前还要更加强烈,除非……永远都不会醒来。

这个特别程序是当年雨仙为防止他不顾健康超负荷工作而特意编写的,虽然对倾心工作的张紫星也造成了一些干扰,但他一直都舍不得删掉。

“好吧,超脑,马上启动自动研究程序。机器人一号、二号负责监控和计算……有情况随时报告。”张紫星睁开了眼睛,终于做出了稍事休息的决定,而那些助手竟然都是人形机器人。

启动了自动研究程序后的张紫星马上进入了休息室的生化恢复池中,才一进入,那些“水”马上就靠了过来,紧紧地吸附在他的身体表面。这超级恢复池里的液体可不比寻常,不仅能提供大量营养、快速消除疲劳,而且能大大加速细胞再生,使受损的机体迅速修复,正是当今医学界最先进的科研成果。

就在张紫星惬意浸泡在生化恢复池,享受着这难得的休息时间时,突如其来的连续警报声惊醒了他。

“监控目标能量活动异常!不知名的能量正成倍膨胀!”

“超晶容器已经无法支持!随时有崩溃可能!”

“目标能量已经进入危险级别!”

张紫星大吃一惊,赶紧对飞入休息室的超脑下达指令:“立刻启动反物质护罩!同时启动能量分解系统,逐渐减弱目标能量!”

随着反物质护罩的启动,警报声终于平息下来,似乎局面得到了控制,张紫星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穿好衣服去研究室,不料警报声再次响起:“反物质护罩受到强烈冲击!能量分解系统超负荷200%运行!无法继续疏散目标能量!”

张紫星顾不得赤身**,也来不及擦去吸附在身体的恢复液,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研究室,只见那个圆盘周围正散发着淡淡的蓝光,而中央的圆框内忽然多了一层奇特的晶体,看起来好像一面镜子一般。

“难道这就是它的真面目?”张紫星一边启动紧急系统将反物质护罩的能量提升到最大,一边吃惊地观察着那“镜子”的能量指数变化。

忽然,周围的仪器冒出了耀眼的电花,有些还发生了轻微的爆响,似乎已经因为负载而损坏。

“警告!目标能量达到S级!反物质护罩将在十五分钟后崩溃!建议马上撤离!”

“怎么可能!“张紫星心中的震惊简直无以复加,没想到自己生平引以为傲的,同时也是当今世上最先进的反物质能量技术居然在这“镜子”的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要知道,这种反物质护罩防御强度相当惊人,能抵御千百枚超核弹头的同时轰炸,然而这种不知名的能量却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将其瓦解,这究竟是怎样一种能量啊!

这种可怕的能量一旦完全爆发,那么所波及的范围和造成的破坏是难以想像的,尽管实验室地处边陲深山,但周边的城市必定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意识到了事态严重性的张紫星顾不得逃生,赶紧冲到中央的一台仪器面前,输入一连串密码:“超脑,马上启动全部紧急备用能源,开启F模式!”

“F模式成功开启!实验室主体开始分解组合,十分钟后脱离基地发射升空,请主人迅速撤离实验室。”原来,张紫星的想法是将这个危险的实验室紧急发射至外太空,尽量减少对地球的破坏。

张紫星擦了擦鼻尖的冷汗,将超脑抓在手里,转身就跑:“十分钟……希望能来得及……”

忽然,圆盘的蓝光大盛,电脑原本预测能支持十五分钟的反物质护罩居然在瞬间瓦解,猝不及防的张紫星甚至还来不及带着超脑走进紧急救生仓。

没有想像中的地动山摇,只看到漫天耀眼的蓝光,朦胧中,张紫星仿佛看到雨仙在向他招手。

“也好,这样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这是他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意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张紫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古老而奇怪的图案,而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之上。奇怪,自己不是死了吗?这是哪里?难道是地狱吗?

“殿下!您醒了?”旁边一个女子声音响了起来,“您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

张紫星一看,原来是一位相貌清秀,身穿奇怪服饰的少女,正端着一个玉盅走了过来,跪在地下,口中说道:“殿下,这是夫人为您准备的长生汤,请殿下饮用。”

殿下?夫人?张紫星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饰和周围的摆设,脸上惊色更浓,问道:“这是哪里?我是谁?”

“殿下,难道您的酒还没醒吗?”少女吃了一惊,“这里是沬邑城寿王府,您是寿王殿下啊!”

沬邑?寿王殿下?他感到有些耳熟,猛然想到一件几乎是不可能事情。

第二章 穿越!紫星?子辛?寿王?纣王?

“莫非回到了古代?”张紫星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是反物质能量还是那奇怪蓝光能量的作用?”

“殿下是否贵体有恙?”少女听这位殿下尽说些听不懂的古怪语句,试探着问了一句。

张紫星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动地大声问道:“现在是什么年代?皇帝……不,天子是谁?”

少女吃痛,玉盅跌落下来,汤撒了一地,颤声道:“殿下莫非糊涂了,当今天子是帝乙圣君,正是您的父皇啊!”

帝乙?张紫星一时还没想到是哪位君王,当看到墙壁、青铜饰物上大量镌刻的甲骨文时(青铜器上为金文),终于确定——原来当日自己并没有死亡,而是阴差阳错地进入了时光隧道,回到了殷商时代。虽然在二十四世纪有不少人也在热衷研究时光跳跃或人工虫洞,但却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穿越时空还仅仅只能在玄幻小说中实现,没想到这种不可思议的奇遇居然降临到自己头上!

他还隐隐想起,朦胧中仿佛经历了一场凶险的生死之斗,战斗的对象就是另外一个“自己”,最终似乎他凭着坚强的意志战胜了“自我”,才得以苏醒。

少女看着张紫星痴想之态,心中害怕,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大喊道:“不好了,快来人!寿王殿下出事了!”

这一声呼喊引起了轩然大波,周围顿时一阵躁动,张紫星也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他智慧过人,深知自己现在的“皇子”身份非同小可,一个环节处理不当极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只得继续躺在床上,心中急思应对之策。不管在实验室事故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回到另一个时代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利用这个新身份活下去……

片刻过后,一干人匆匆赶了过来,为首的是两位衣着华贵,相貌美丽的年轻女子。

“殿下,你怎么了?”两名女子走上前来,其中一位面色紧张地问道,“可是酒醉未醒?”

“你们是谁?”张紫星想来想去,觉得装失忆还是最好的办法。

“殿下竟然认不得妾身二人?”二女对视一眼,这一惊俱是非同小可,一位女子马上对侍女问道:“殿下前日酒醉回府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否你们几个伺候不周?”

侍女们惊得连忙跪倒,口称“不敢”:“回禀二位夫人,自前日雷雨夜中殿下酒醉,就一直酣睡未曾醒来,奴婢们始终守在殿下身旁,不敢有半分差池。”

“那么殿下可认得两个孩儿?”另一位女子牵着两名六、七岁的小男孩问道。

张紫星自然是无法认得,心知这必是“寿王”的妻儿,生怕露出马脚,只是捂着头装作十分痛苦的样子:“怎么我的头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殿下难道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认不得了?”那女子踉跄几步,差点晕倒,“成汤圣祖在上,这该如何是好!”

另一女子连忙说道:“姐姐,此事非同小可,须得马上请太医前来诊治,并将此事火速奏明天子。”

“妹妹说的有理,来人!速请太医!”女子点了点头,说道:“妹妹,你在此照顾殿下,我马上进宫禀报圣上。”

整个王府少不得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太医们不久便来了,但都对寿王的“奇症”束手无策,这件事也惊动了当今天子——寿王的父亲帝乙。

与张紫星想像中不同的是,连夜赶来的帝乙并没有太多帝王的威严,此刻更象一个慈祥的父亲,至少,在“寿王”这个儿子面前是这样的。

“王儿,你既不识得父母妻儿,可知自己姓名?”帝乙走近张紫星,试探着问道。

张紫星捂着头作思考状态,忽然大呼头痛,口中推说想不起来,帝乙只道他病入膏肓,脸上顿时露出沉痛之色。张紫星心中暗骂那些太医都是些庸才,连这种小说、电影中屡见不鲜的“失忆症”都不识,这也难怪,谁叫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落后呢。

“子辛吾儿,你前日还大发神威,在飞云阁托梁换柱,力慑群臣,怎么今日竟然一病如斯!连太医们都毫无办法……”帝乙看着六亲不认的“儿子”,悲声叹道。

寿王的两名妻子姜氏和杨氏闻言连忙跪下,自称失职,侍女和太医们更是伏在地上,不敢动弹,张紫星忽闻“子辛”二字,吃了一惊:“‘紫星’?我也……我叫紫星?”

帝乙见寿王有所反应,连忙说道:“王儿,是否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来一些了,我好像就叫这名字。”真巧啊,张紫星心道这倒方便了,居然连名字似乎都一模一样,索性来个承认。

“太好了,还想起了些什么吗?”帝乙和二女听他想起名字,都露出惊喜之色,他们可不知道此“紫星”非彼“子辛”。

“就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事情一想就头疼。”张紫星故作迟疑地问道:“您是我父亲?”

“当然!辛儿,我就是你的父亲!”虽然儿子没有按礼仪称呼自己“父皇”,但这声“父亲”唤得平添几分亲情,让帝乙感觉分外亲切。

“父亲,为什么我突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张紫星趁势插了一句。

“王儿莫非是被邪魔所侵?”帝乙沉吟道:“可惜太师闻仲率军征讨叛逆未归,否则以他截教门人的身份,结识能人众多,又通晓异术,必然能解决王儿之恙。”

闻仲!截教!从学生时代就对神怪小说有着特别偏爱的张紫星终于想起自己这个“寿王”所代表的含义了,原来寿王就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昏君——商纣王帝辛!让他尤其为震惊的是,从帝乙的话来看,这个世界极有可能不仅是史书上所记载的殷商年代,而是更接近于古典小说《封神演义》的神怪世界!

张紫星虽然还不敢确定这一点,但也担心节外生枝,被某些能人看出破绽,赶紧说道:“父亲,刚才我听自己名字时有种特别的熟悉感,能不能让人把我以前的事情慢慢说给我听,或者让我接触一些熟悉的人,说不定能回忆起往事。”

帝乙点头道:“既然太医无能而闻太师未归,目前也只有如此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紫星顺理成章地到处寻找“遗忘的记忆”,结合自己对封神演义及商朝历史的一些了解,终于把这位寿王的情况摸了个清楚,和诸人也开始熟络起来,即使言语间有所差池,也有“失忆”作为借口。得知寿王恢复顺利的消息,帝乙愁眉大展,却不知原来的儿子已经换了个人。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寿王的“病”基本康复,除部分记忆还未完全恢复外,与常人再无两样,甚至还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改过去跋扈之态,处事冷静稳重,言语机敏,待人谦和有礼,天子帝乙闻讯又惊又喜,暗道成汤圣祖有灵。

张紫星在小心翼翼地适应环境的同时,也终于确定了自己是以类似重生的方式来到了一个以中国商朝为背景的神异世界,极可能是另一个奇特的平行空间。而在这个空间里,《封神演义》中的一些的虚拟人物及玄妙道术亦是真实的存在。

这次“重生”的状况非常奇怪,寿王仿佛就是张紫星在这个平行空间的投影,相貌体形竟然极其相似,而两个原本永不重合的人物竟然因为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而交叠在一起。两者的**虽然得到了完美合并,但迥异的灵魂却无法融合,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双方都想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相互排斥,相互争斗。最终优胜劣汰,张紫星的“存在”宣告了原本的寿王意念的消散。

由于二十四世纪的科技已经相当发达,许多以前的绝症都逐一被科学家克服,人类的体质得到大大改善,平均寿命高达两百五十岁,无论身体素质或精神状态,都是古代的人所无法比拟的。这次奇异的“重生”后,张紫星感觉身体的各种机能和精神状态不仅没有衰退,反而更加强大了。尤其是**的力量,不知何故比以前增强了数十倍,早已超越了人类的极限,令人难以想像。怪不得帝乙说寿王曾前日在飞云阁上演了一出“托梁换柱”的好戏——这正是张紫星和寿王躯壳完美融合的效果。

《封神演义》中曾有纣王午门大战黄飞虎和只身战诸侯、刀劈南伯侯的情节,而且还是夜夜笙歌,沉迷酒色后的纣王,单从这点来看,纣王本身的实力确实非同凡响。但张紫星知道,即便自己真能如小说中的纣王一样有万夫之勇,也始终是**凡胎,根本无法同那些道法玄妙的仙人相抗衡。无论是在历史或小说中,将来大商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周武王所灭,天子纣也随之**身亡。

既然知道了将来的命运,就不可能麻木地过着等死的生活。

如果仅仅是一场普通的穿越或重生,张紫星完全有信心凭着所掌握的科技知识让这个落后的青铜时代来个飞跃式的进步,建立一个无敌的稳固政权。然而,将来他所要面对的最大敌人并不是普通人类,而是具有强大力量的神仙妖魔,甚至是能动辄毁天灭地的教主圣人,又如何能敌?

究竟该何去何从?每次想到这个问题时张紫星就有一种特别无力的感觉。

第三章 市集偶遇

如果当初不研究那面该死的镜子……

如果现在超脑还在身边……

如果能将“未来”的军事、科技在这个时代实现……

如果……

可惜,这些仅仅是“如果”,就如同他已经重生为纣王的事实一样,很多事情已经无法回头了。

命运就象强奸,既然无力反抗,不如尽情享受。要不索性如书中纣王一样,沉迷酒色,生活荒淫,享受个几十年,再顺手将大好江山葬送,最后好歹也能封个天喜星当当?

可惜,张紫星不是那种浑浑噩噩或是悲观消沉的人,他不甘心。

在“前世”科学研究的路上何尝不是困难重重,而他总能凭着坚定的意志和不屈不挠的精神,最终成功地攻克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化不可能为可能。让这样一个人如此屈从命运,又怎会甘心?

这一日,心情烦闷的张紫星带上几名随从,简装出门,在沬邑城中闲逛散心不觉来到市集之中。

商代的商业已经初具雏形,水陆运输贸易也较为发达,市集中的货物有很多种,最多的就是青铜手工制品和陶器,也有一些昂贵的货物,如丝绸、海珠等,流通的货币是一种特制的铜贝。市集上人来人往,显得十分热闹。

此时,前方传来喧闹之声,只见路人纷纷避开,一名赤身男子背着一个瘦小的身躯,拼命朝这边逃来,后面有十几个大汉紧紧地追赶。

男子似乎力气不小,背着人还跑得很快,但由于逃得仓促,一不小心被脚下的果皮滑倒,和背后的小女孩一齐摔倒在地,没等他背起人继续起身,追兵已经赶了上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该死的贱奴!竟然从府中逃跑!”为首的一名大汉眼露凶光,从腰间拔出一把青铜剑。

赤身男子见逃逸无路,只得跪下:“小人并非是要逃走,而是幼妹年仅八岁,身患重病,危在旦夕,不得已才跑出来寻医,请大人开恩!”

大汉看着双目禁闭,气若游丝的小女孩一眼,冷哼道:“你们这些贱奴,如蝼蚁一般低贱,死了便死了,倒省了粮食,哪有什么资格就医?你毁坏刑具逃走,按规矩,全家都要受醢刑!”

醢刑是当时的一种酷刑,即把人剁成肉酱。赤身男子连忙叩头求饶:“小人父母已亡,只留下这个幼妹,请大人开恩,饶我幼妹,我愿回府受刑!”

“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讨价还价,你们既然敢逃走,那么全都要死!你不是跑得快吗?待本大人先斩下你的双腿,看你如何再逃!”眼看这对可怜的兄妹就要血溅当场,旁观的人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施以援手,有些甚至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更多的则是麻木。

大汉狞笑着举起了铜剑,就要斩下,忽然耳中响起了一个雷鸣般的声音,“住手!”

发声喝止的正是张紫星,大汉先是吃了一惊,目光落在他身上的褐衣上,惊色顿时换成冷笑:“我乃飞廉大夫的家将陈诘,你是何人,敢来管这闲事?识相的话赶紧滚开!”

原来,商朝服色有等级之分,白色最为尊贵,贵族们则常着黄红色之衣,而张紫星浅褐色为主的衣服则代表了低阶官员和平民阶层,因此大汉并不放在心上。

“大胆!”寿王府的随从见主子被区区一个大夫家的小卒责骂,纷纷叱喝了起来,被张紫星挥手阻止。

“飞廉大夫?”张紫星皱了皱眉,马上想到了前几天还到寿王府送礼探望的那个瘦长个子,正是商纣时代有名的奸臣,在后来周军攻入朝歌还和恶来一起偷盗了玉玺,献给武王,企图卖主求荣。

看着陈诘趾高气昂的模样,本来就对飞廉心存反感的张紫星不怒反笑,一挥手:“飞廉大夫又如何?今天这件事本大爷管定了!”

几个随从早就忍不住了,一得到主子号令,立刻朝大汉们扑去,他们都是寿王府中精锐护卫,武艺高强,以少斗多,还稳占了上风。

张紫星看得兴起,大也加入了战团,虽然他格斗之术奇差,但胜在动作迅速,力大无比,一拳就将一名大汉打得倒地吐血,又一脚将另一名大汉踢晕了过去,不一会工夫就击倒了四人。陈诘见张紫星如此厉害,举剑偷偷朝他身后刺去,那赤身男子见状大急,不顾一切得冲上去将陈诘一把抱住,跌倒在地,剑尖堪堪划过张紫星肩膀,带出一道血痕。

偷袭失败的陈诘大怒,正要举剑刺死赤身男子,忽然胸前一紧,整个人竟然被张紫星单手抓着衣襟提了起来,然后远远地扔了出去,摔个结实,痛得半天都爬不起来,那把剑被张紫星神力一折,断成两截。

寿王府的护卫一见主人神勇,也各自抖擞精神,将其余的大汉打得东倒西歪,陈诘一见势头不对,在同伴的搀扶下忍痛爬了起来,抛下几句狠话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市集。

结束战斗后,护卫们才发现主子居然受伤了,纷纷跪下请罪,自承保护不力。

张紫星看到那些家伙狼狈而走的样子,感觉胸中的郁闷消散了不少,并没有怪责众护卫,反而大笑了起来:“痛快!”

那赤身男子双膝跪倒,对张紫星不停叩头:“小人多谢恩人相救之恩!飞廉大人位高权重,请恩人速速离去,以免后患无穷!”

“你无须担心我,倒是你自己……”张紫星最怕的就是动不动下跪的人,况且他身为寿王,又哪里会怕飞廉的权势,示意随从将男子扶起,“你一介逃奴,身无分文,即便这次逃到医馆,谁又会医治你的妹妹?就算天幸碰到好心人治好了她,你们也难逃出沫邑城,最后只怕还是难逃死刑。”

男子苦笑道:“我家世代为奴,父亲因得罪主人被斩首,母亲也劳累而死,只留下幼妹与我相依为命。如今幼妹病重,危在旦夕,我如何忍心眼睁睁看她死去!无奈之下出此下策……我若身死,倒也罢了,只可怜小妹苦命……”

张紫星自然知道奴隶制社会中奴隶悲惨的命运,想到商朝还属于这个人类最野蛮的初级社会制度时,不由心中分外沉重。看着男子一副屈从命运的无奈表情,张紫星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身为未来纣王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天命”摆布的棋子?思忖着,一时愣在那里。

真的都是注定吗?

真的无法更改吗?

“如果有机会,你……想不想改变自己和妹妹的命运?”

沉默半晌,张紫星的突如其来的一句发问让男子一愣,男子迟疑了片刻,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如果我说,你很可能会因此遭受失败甚至是丧命,你还会坚持吗?”

男子没有犹豫,表情坚定地点了点头,他本是逃奴之身,一无所有,横竖是个死,还怕什么失败或丧命?

张紫星默默颔首,脑中仿佛掠过一道闪电,目光渐渐变狂热起来——既然连这个目前社会地位最低下的奴隶都可以为了改变命运而不畏失败,难道拥有人类几千年智慧和科学知识的自己,还不如他吗?

在大学中校友们不是有句最常用的粗话叫做“人死卵朝天”吗?简单地概括成两个字,就是:爷们!

死就死,怕个鸟?

贼老天想要让商朝就那样按“情节”灭亡,本殿下就偏不让你如意!如果不将这世界搅个天翻地覆,岂不是枉费了这次重生!

从经济到军事,干脆让时代来个飞跃,想想成千上万的士兵手持热兵器去对付那些仙人们,把他们射成蜂窝煤,看他们有多少仙药够吃?乱来又怎么样,如果可以,索性弄几百颗超核子弹头去昆仑山轰几个来回,倒看玉虚宫的乌龟壳能硬到什么程度!

正面斗不过那些仙人,挑拨离间、驱虎吞狼、借刀杀人这些诡计总会吧,要不干脆下药、敲闷棍……弄死几个算几个,如果能把那几个教主削成光杆司令就再好不过了——就算最后身死封神,好歹也要多拉些垫背的不是?

封神世界里美女不是挺多的吗?什么仙姑、仙子、公主……可惜原著中描绘的笔墨过少,无法一窥芳容,要不,干脆全塞进后宫去,反正来这一趟不容易,这就叫百花园中死,封神也风流……

下定了决心后,张紫星只觉心中豁然开朗,郁积多时的思想包袱消失无踪,当下大笑起来。

其实有些道理实际上并不复杂,但人们常因身处其中而当局者迷,甚至拐入进死胡同,真正的聪明人往往只需要一个适当的契机,就能顿悟因果跳出局中,张紫星今天遇到的正是这样一个契机,表面上看他并没有什么变化,但精神面貌却发生了质的飞跃。

那奴隶男子哪知道这些,见恩公忽然无端傻笑,也不敢多问。

这时,街口传来一阵喧哗声,将沉浸在无限YY中的某人吵醒,远望去,有一队人正朝这边赶来。张紫星眼尖,看出这是一位骑马的武将领着一队身穿皮甲的士兵,而那个被自己打跑的陈诘赫然在其中。但他是何等身份,怎会惧怕这些人?

赤身男子也敏感地猜到追兵到了,赶紧说道:“恩人若肯垂怜,请速带我幼妹离开,小人自留下引开追兵,拼死也要掩护恩人离开。恩人大德,小人只好来世粉身以报了。”

这男子虽为奴隶,却重情重义,视死如归,实在难得。没等张紫星开口,一旁已有人说道:“无须如此,你们只管放心离去,贫道略施小技,可保诸位无恙。”

第四章 云中子

(本书一天至少两更,每天7000字以上,请大家多多支持,有多余的推荐票请不吝砸砸,谢谢!)

※※※※※※※※※※

张紫星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中年的道人。这道人相貌堂堂,身穿青袍,上绘八卦图案,左手端着一只精致的花篮,右手执着一柄银丝拂尘。

张紫星本来就不想逃走,又看出道人气质非凡,心知这个世界能人异士众多,连忙施了一礼,故意说道:“多谢道长美意,只是来人众多,只怕道长双拳难敌众手,还是快离去吧!”

那道人微微一笑,稽首还礼:“贫道乃终南山炼气士云中子,方才见先生仗义勇为,心中钦佩,愿施小术,助先生脱身。”

张紫星一听道士的名字,心中大震。云中子,阐教著名仙人,道术高明,雷震子之师,一把木剑“巨阙”就差点消灭狐妖妲己,商朝的支柱闻太师也是丧在他的通天神火柱之下,还逃过黄河阵混元金斗削三花之厄,堪称阐教第一福缘之仙。

在女娲庙事件之后,第一个出手帮助商纣王的仙人竟然是身为阐教仙人的云中子!如果纣王当时没有受妲己迷惑,烧掉云中子所献木剑,只怕妲己已经死在“巨阙”之下,商朝六百年基业也未必会终结。这是让张紫星感到十分奇怪,云中子为什么要献宝剑诛灭狐妖?为了“稍延成汤脉络”竟然不惜得罪女娲娘娘?是另有隐情还是小说的BUG?

云中子见张紫星愣在那里,问道:“先生莫非不信贫道之言?”

“道长气宇非凡,一看便是德术兼备的有道之士,又怎会在如此关头相戏?我自有脱身之法,不敢有劳道长。”张紫星收回思绪,下定决定先设法笼络云中子,当下恭声说道:“在下素来尊崇道德之士,待了结此事后,还请道长不弃,往在下陋居一行,也好聆听教诲。”

云中子见张紫星满有把握的样子,又如此谦虚有礼,也不坚持,微微颔首。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那队士兵已经来到众人跟前,陈诘指着张紫星对为首骑马的武将说道:“大人,就是他!”

武将打量了张紫星一阵,喝道:“你是何人?竟然包庇飞廉大夫家的逃奴,还打伤了大夫的家将?如不束手就擒,定当斩首不赦!”

张紫星看也不看那武将一眼,朝一名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当即上前叱道:“休得无礼!寿王千岁在此,还不速速下马请罪!”

武将一听“寿王千岁”四个字,顿时打了个哆嗦,看着张紫星的服色,虽然有所怀疑,但对方有恃无恐的模样却让他心头发毛——在沫邑城中,有哪个平民胆敢冒充当今天子的三殿下?

赤身男子没想到恩人竟然是寿王殿下,一时惊呆了,说不出话来。云中子眉头微耸,深深地看了张紫星一眼,没有言语。

随从见武将迟疑,叱喝了一声,从身边拿出一块金牌朝武将眼前一亮。武将看得真切,上面正是“寿王府”三个字,不敢迟疑,赶紧下马跪倒在地:“末将李威,新从潼关调任沫邑巡守副将,不识千岁大驾,还请恕罪!”

开始还洋洋得意的陈诘听到对头居然是寿王,想到自己差点对这位千岁殿下下杀手,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身体不停地颤抖。

“潼关?”张紫星还记得书中黄飞虎反出五关时,在潼关差点被陈桐用火龙标所杀,当下问道:“潼关现任守将可是陈桐?”

“正是!千岁明察!”陈桐曾在军中犯错,差点被副帅黄飞虎所斩,近日才调至潼关,李威见他说得不错,哪里还敢再有半分怀疑,心中暗骂陈诘害人,赶紧出言为自己开脱:“方才小将一时不察,误听此人诬告,差点冲撞了千岁,真是罪该万死!”

张紫星暗叹:这哪是什么诬告?说穿了,还是权势至上,拳头大的就是道理。鉴于云中子在旁,他没有再摆架子,安抚了李威几句,对陈诘喝道:“本殿下也不屑为难你这等下人,你且回去,把今日发生之事告诉飞廉大夫,就说这两个奴隶本殿下要了,若有异议,让他亲自来寿王府一趟。”

陈诘汗流浃背,哪里敢回话,只是磕头不止,如捣蒜一般。

张紫星吩咐随从去找太医来寿王府医治女孩,并诚恳地请云中子去寿王府做客。云中子也不推辞,一路被张紫星引到寿王府。那赤身男子恍若梦中,默默地跟在了后面,脑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大喊:恩人居然是寿王千岁!堂堂寿王千岁为了救我一介奴隶受伤流血!还召太医救治小妹!只怕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这恩情……

回到寿王府,安置好那对兄妹后,张紫星请云中子来到书房,奉上香茶果品。

云中子还是首次见到茶叶,轻轻尝了一口,只觉得醇厚可口,令人神清气爽,不由赞了一声,问道:“殿下,这是何物?”

张紫星知道茶文化从唐朝才开始盛行,商朝人还不知道茶叶的功效,解释道:“此乃小王以古方研制出的仙茶,也算是罕见的珍品,既然道长喜欢,稍候奉送一二,还望笑纳。”

其实这些茶叶是张紫星闲来无事时在沫邑郊外发现的野生品种,略做加工而已,故意说得如此神秘。云中子哪里知道这些,心中对寿王的评价又高了几分,也不推辞,微笑道:“贫道山野之人,怎敢当殿下如此礼遇。殿下方才在市集仗义之行,着实让人佩服,倒是贫道,差点多此一举……”

“道长太过谦了,早知有道长在,方才小王也不敢献丑了!”张紫星听出云中子对自己颇有好感,眼睛一亮,与云中子闲扯起来。

云中子本来只想出于礼貌客套几句,哪知聊了一会才发现这个寿王竟然十分博学,天文地理无一不知,而且不少东西是他这个仙人都未曾听闻过的,当下来了兴趣。张紫星一边投其所好,一边旁敲侧击地询问《封神榜》和仙人有关的事情。

让他稍稍安心的是,从云中子的口风来看,目前三教似乎还没有签押《封神榜》,虽然张紫星不会侥幸地认为自己一来这世界,《封神榜》就不会存在了,但这至少代表他还有时间来发展和改变些什么。至于仙人修炼方面的的事情,云中子说得就太过生涩玄妙了,什么修真修仙、金丹元神,听起来似懂非懂。

两人一番交谈,感觉颇为投契,张紫星思忖着时机成熟,忽然朝云中子拜倒,脸上露出诚恳之色:“小王与道长一见如故,又十分仰慕道长胸中学识,请道长不嫌愚钝收我为徒,也好时刻聆听教诲。”

这是张紫星深思熟虑后的决定,遇到云中子是难得的机缘,绝不能白白放走。阐教虽然不如截教势大,元始天尊也不见得比师弟通天教主厉害,但这位以护短出名的元始天尊可不简单,最强的法宝就是那张厚脸皮,经常不顾身份地亲自出手欺压截教的师侄辈,而大师兄老子明显就是他的同伙。黄河阵中,三仙姑用混元金斗把阐教门下十二金仙都抓尽了,他就和老子联手灭了三仙姑;在诛仙阵和万仙阵中,两人甚至还拉拢西方外教的准提、接引一同对付师弟通天教主。截教的人再多再强,始终也只有一个教主级人物,其余的人实力等级相差太大,根本无法与之相较,最后的败亡也不足为奇了。所以,在《封神榜》未立之前抱紧阐教的大腿,未必不是一个扰乱未来格局、改变命运的好办法,届时还可以挑拨是非,引仙人们自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

云中子不料寿王会做如此决定,还道他真的诚心向道,不由踌躇:“当日在玉虚宫时,众门人曾议截教势大之事。掌教师尊却言殷商国势日微,未来气运将转西而去,本教的兴盛也应在其中,是以眼下不必与截教争势,只需韬光养晦、潜心修炼即可。这寿王虽然聪慧有礼,资质极高,是难得的弟子人选,但身份太过特殊,将来有可能成为殷商之主。自己若收了这个身份显赫的弟子,不仅有违师尊之意,而且日后必将横生风波……”

云中子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撇开阐截两教之争不说,目前大商储君之位一直空悬,帝乙的三个儿子都有资格成为太子。一旦寿王争权成功,将来继承天子之位,又得了他的道术真传,那么益寿延年甚至长生不老也并非不可能。试想下,如果届时人间出现一位不死的君王,岂非有违天道人道?

看着寿王“殷切”的眼神,云中子又不忍拒绝,沉吟道:“殿下乃千金之躯,身系社稷,与修炼者超然物外的境界相悖,除非殿下愿意抛下一切俗事,方可入我终南门下。”

张紫星听出云中子的意思居然是要他放弃寿王身份去专心修炼,哪里肯依,他投身阐教本来就是心存不良,即使按云中子所说,现在抛弃尘事拜入玉虚门下,将来也未必能保性命——封神之战中,阐教第三代门人除寥寥几人最后肉身成圣外,其余莫不是当了炮灰,横竖还是得往封神台上走一遭,又何必多此一举?

张紫星缓缓起身,叹道:“若是如此,小王与道长只怕是无师徒之缘了。”

这个答案原本就在云中子意料之中,所以并没露出讶色,只是暗中惋惜。

第五章 寿王,你的老婆我接收了

张紫星拒绝了云中子的建议后,正容道:“道长请勿误会,并非小王舍不得荣华富贵,而是另有隐衷。今日市集之上,小王虽救下兄妹两人,但也只能救下两人,还有千人、万人甚至更多的人依然水深火热,苦不堪言。小王曾发下宏愿,若能有幸继承大统,必施仁政恩泽天下,救万民于水火……故而只得有负道长厚爱了。”

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其中亦不乏真心之语,云中子听得真切,长叹一声:“殿下胸怀天下,心系万民,此乃大志也,贫道虽憾失良徒,却也深感宽慰。”

说着,云中子从花篮之中拿出一块方形玉牌来,约手掌大小:“你我今日相遇,纵难成师徒,毕竟是有缘。此书乃贫道昔年在西昆仑偶得之物,虽非长生之术,亦能修身炼体,我观殿下身怀神力,惜不擅应用,特将此书赠与殿下,若能勤加修习,他日必有所成。”

张紫星接过玉牌,入手只觉温润无比,定眼一看,上面有两个大字:“战魂”!

张紫星反复翻看这块刻着“战魂”二字的玉牌,发现并没有其他的字,不由疑惑:难道这就是云中子所说的“书”?

云中子看出他的心思,笑道:“此物原有小小禁制,已被贫道解除,殿下只须安贫道所传之法即可阅读其中之秘。”

说完,云中子传了一套静心凝神的口诀,也不再逗留,向张紫星告辞离去。张紫星有心将他留下再套出点好处,奈何云中子去意坚决,只得亲自将其送出寿王府。

送走云中子后,张紫星正欲一探这玉牌奥妙,忽见寿王的两位夫人姜氏和杨氏朝这边走来。姜氏是寿王的正妻,名叫姜文蔷,二十二岁,出身显赫,是南伯侯姜桓楚之女,虽已生两子,但依然身材袅娜,肌肤如玉,甚是迷人;另一位妻子杨玖亦是显族之女,比姜氏小三岁,相貌动人,性情温婉。

在前段时间里,张紫星一直以病体未愈为由对这两位“法定”妻子退避三舍,不敢有任何亲密接触。最初他是怕在寿王最亲密的人面前露出破绽,而且就这样“接收”两位“陌生”的妻子,难免有点思想包袱,后来随着“病情”的逐渐恢复,这方面倒没什么顾忌了,最大的心结还是这个“亡国”昏君的身份。然而人生的机缘就是如此奇妙,在市集上与一名奴隶几句对话竟然使张紫星瘀积多时的心病豁然开解,斗志重燃,就好像佛学中的“顿悟”一般。

从今天开始,张紫星才算真正地获得了“重生”,过去的一切,包括对雨仙永恒的思念和爱恋都将会被深藏在记忆深处,以往的一切犹豫也不复存在,他又恢复成那个不羁、率性却永不放弃的张紫星,哪怕不惜一切都要和“天命”斗上一斗。

两女见到张紫星,连忙走了过来。只见姜氏神色慌张地上前问道:“殿下,听闻你在市集与人相争受伤,还传来太医诊治,不知道伤情如何?”

张紫星才想起自己肩膀似乎也了点轻伤,见两女紧张之色,微笑着把事情的经过简述了一遍,姜氏和杨氏才知道请太医来是为了医治那个小女孩,纷纷松了一口气。

“殿下,你肩头看来伤得不轻,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杨氏心细,瞥见了他肩上衣服的破口和血渍——张紫星方才回府时忙于和云中子谈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没事,一点小小的皮外伤,在市集已包扎过了,夫人不必担心。”张紫星随口敷衍了几句,他现在最想的就是找个僻静的所在,好好研究云中子赠送的《战魂》。

姜氏和杨氏一听伤口只是在市集简单处理过,哪里肯依,坚持要重新上药包扎,张紫星推辞不得,只得妥协。

张紫星看着周围的精致典雅的布置,心中没来由一阵紧张,原来这正是内府中姜氏的卧室,看到拿来丝带和草药姜氏和杨氏,忙道:“这些……让下人来就行了……”

“那些下人们手脚毛躁,不知轻重,妾身怎能放心……”姜氏说着,走上前来,小心地帮他脱下上衫,露出被包扎的伤处。

张紫星和姜氏距离极近,鼻中传来她身上散发的幽香,心跳不由有些加速,姜氏和杨氏的美貌虽然比雨仙略有不及,却也是难得的美人,浑身散发着成熟的少妇风韵,魅力十足,让人怦然心动。与美女这样亲昵的接触,说没有感觉是假的,一时只觉口干舌燥,一直压抑的欲念开始蠢蠢欲动。

姜氏发觉到了张紫星的不自在,不知他心生欲火,只道如以前一样心嫌自己姐妹,忽然长叹一声,眼里似有水雾浮现,低声道:“殿下平日在外流连春色,近来更是对妾身姐妹二人畏之如虎,这香闺……只怕也早被殿下忘却了吧……”

“姐姐……还是先替殿下下治伤要紧……”杨氏口里虽然这么说,却也难以掩饰美目中的哀怨之色。

张紫星也知道一些“自己”过去的风流逸事,见两位妻子如此伤感,不由感叹:如今心结尽去,再也无须拘泥什么,这两名妻子贤良美丽,温柔体贴,不懂珍惜才是傻瓜。自己把她们晾了那么久,简直是暴殄天物,还一直避之如虎,确实也太委屈人家了。

姜氏正欲偷偷擦去眼中泪珠,忽然手一紧,已经被寿王握住:“这段日子,辛苦两位贤妻了。”

姜氏和杨氏自“夫君”病愈以来,还是首次被如此称呼,语气又是十分诚挚,两女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张紫星把杨氏也拉了过来:“近日病体未复,太医曾秘嘱,需规避女色,故而冷落二位贤妻,尚请见谅。此次病愈,我自觉心性变化甚大,对前事颇为后悔,从今往后定当一改前非,与贤妻相敬相爱,白头偕老。”

张紫星这段话很有技巧,不仅说明了前段时间逃避两女的原因,同时也冠冕堂皇地为自己的“变化”圆谎,以免生疑。姜氏和杨氏娇躯同时一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殿下……真的变了许多,仿佛换了个人一般……”姜氏看着面露温柔的夫君,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妾身好生欢喜……”

张紫星心头感慨万千,没有再说话,一手一个,紧紧地搂住了她们,两女喜极而泣,伏在他胸前大哭起来。寿王殿下左拥右抱,温言软语宽慰,不料两女哭声更甚,犹如带雨梨花,似要将多时郁结一扫而空,让这位殿下一时手足无措,连胸前的衣襟都被她们的泪水浸透了。当然,美女温暖而凹凸有致的娇躯也让久未接触女色的某狼有了明显的生理反应。

姜氏发现了他下半身的异状,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俏脸通红,内心也有些期盼,忽然想到自己的头居然压在张紫星的伤肩上,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哎呀,妹妹……殿下的伤势还未包扎……”

杨氏闻言也擦去泪水,手忙脚乱地去拿药草。

当她们解开那块染有血渍的绸巾时,却惊讶地发现张紫星肩上的皮肤光滑完好,毫无半点受创痕迹,似乎并没受过伤。张紫星看着自己连疤痕都没有的“伤处”,也是心下诧异,他明明记得当时上面有一道带血的剑伤,虽然伤口并不深,但毕竟是受伤了,绝对不是现在完好无损的样子,绸巾上的血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能是那位道长暗施法术将我治好。”张紫星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解释勉强合理。他本想将这两名美女就地正法,忽然想起那块神秘的《战魂》之玉,生怕自己一时贪欢,把云中子传授的口诀忘了,忙道:“方才道长还特意传了我一套疗伤法诀,叮嘱我用心研习,彻底祛除身体隐患,我先去疗伤,晚些再来陪伴二位贤妻谈心。”

姜氏和杨氏本舍不得他走,但听到此节,生怕耽误夫君疗伤,赶紧催他前去。张紫星看着两位美女对自己万般依恋的样子,想到她们命运中的悲惨结局,不由怜意大动,顺便色心大动,伸手在姜氏胸前那对丰硕得惊人的峰峦上捞了一把。

姜氏未曾料到他如此偷袭,躲闪不及,惊叫了一声,低头掩饰着脸上的火烧。张紫星一边在心中大赞手感一流,一边色迷迷加了一句:“适才太医曾言,如今病体尽复,自今日起已无须禁欲,两位爱妻今晚就在此等我,谁都不许离开……”

——本殿下当年好歹也是条脚踏N船的大尾巴狼,这几个月也憋得确实辛苦,正所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既然已经决心当这个寿王,有什么理由不接收这两位名正言顺的老婆?

姜氏和杨氏听懂他末尾一句的意思时,羞得双颊绯红,齐齐扭过头去,但更多却是欢喜。张紫星哈哈一笑,只觉得心胸大畅,大步离去

回到书房后,张紫星吩咐众侍女退下,从怀中拿出云中子送的那块玉牌来。

第六章 皇宫筵宴!钩心斗角的开始

云中子好歹是个有数的仙人,他送的东西,应该不会是假冒伪劣商品吧!张紫星想着,盘膝坐好,将玉牌置入双掌之中,按照所授方法,静心摈除杂念,将神念渐渐集于双掌。

此时张紫星脑海中出现一副奇景:一个半透明的人体浮现在空中,体内有数条白丝,似乎代表各条经络,而白丝上有一些金色的光点在移动,从一旁同时出现的文字口诀来看,这些金色光点应该是内息在经络中的运行线路。一段时间后,人体又换了个姿势,金色光点的运行轨迹也随之改变,一共是七种姿势,名称也很古怪,叫什么“斗”、“危”之类的。从一旁的注解来看,这是一套完整的修炼心法,名叫“战魂诀”。

云中子说的不错,这战魂诀看上去与那种长生不老的仙家法诀截然不同,它的功能就是“修身炼体”,能提高**的各项功能及能量运用技巧,有些类似武学中的“外功”,最高境界号称“不坏不灭”。张紫星猜测,这种所谓的“不坏不灭”也仅仅是针对凡间兵器而言,要是来把莫邪或者是吴钩之流的仙兵,自己的脑袋和豆腐只怕还是没什么两样。

不过,张紫星本来就没想过要靠本身修炼的力量去对付将来的敌人——即使他从现在开始修炼,哪怕千百年后才爆发封神战争,照样不是那些人的对手,随便来件有点名气的法宝就只有逃命的份,这样的例子在封神演义中数不胜数,更别说与教主圣人之类的BOSS对敌了。

张紫星仔细考虑过,觉得自己最能依靠的武器就是几千年人类所累积的智慧和知识,虽然没有电脑的帮助,但他有信心凭着记忆和试验,让大商朝在极短的时间内地跳跃到热兵器时代甚至是更远。当然,如果能进而制造出二十四世纪的武器,那么改变整个封神之战的进程甚至结果也并非不可能。

再者,三十六计、孙子兵法、鬼谷子等纵横、谋略之术在商朝来说,大多是不为人知的新鲜事物,有了这些奇谋,单是阐教、截教、西方释教这三大仙家势力之间就大有文章可做……

至于这仅能锤炼身体的战魂诀,张紫星倒觉得很适合自己现在的情况,最起码也能让他掌握和运用好身体里的巨大力量。云中子当年在西昆仑偶然得到这战魂诀时,发现所载的不过是修炼身体的“小道”之术,与自己所修的仙家“大道”无法相比,所以很随意地收了起来,并没有尝试修炼其中的法门。这次作为礼物送给寿王,不仅答谢了寿王礼遇之情,又去了一件鸡肋之物,堪称两全其美——在这位仙人的眼里,光是寿王送的那“珍品仙茶”就要比战魂诀珍贵多了。事实上,云中子并不知道,被他忽略的这件“小道”之物,会对将来的“命数”有多大的影响……

反复试验几次后,张紫星确定已经完全掌握了阅读玉牌的方法,也不急于修炼,起身离开了书房。想到还有两位美女在等待着自己的“宠幸”时,张紫星心中不由一阵燥热,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当然是这种人伦大事要紧,至于修炼,有空再说吧……

当晚,三人成就好事,张紫星天生异廪,精力过人,又身怀现代“技巧”,连御两女绰绰有余。姜氏和杨氏都是花信少妇,久旷多时,一场鏖战下来,两女几度被那些手段弄得快活欲死,更得他温柔体贴,只觉身在梦中,只愿不醒。自此,张紫星终于完全融入了新的角色。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张紫星修炼战魂诀已经两个月了。姜氏和杨氏惊喜地发现,这位向来只顾玩乐的夫君竟然勤奋好学起来,不仅没有再如以前那样和歌姬鬼混或出去惹是生非,反而修身养性、博览群书,对国家大事也颇为关心,有时候还会做出一些前所未见的有趣而用实用小物件,比如牙刷、风筝、剪刀等,让人刮目相看。

由于张紫星的关怀体贴,夫妻三人的感情愈发深厚,闺房之乐如鱼得水,这位寿王殿下也心安理得地尽享齐人之福。唯一让他感到有些疙瘩的是子郊和子洪这两个“便宜”儿子,总有并非亲生的疏远感觉,好在他们年纪还小,加上张紫星刻意树立的严父形象,所以对这为父亲始终敬畏有加,不敢过于顽皮。

当初在市集救下的那名奴隶骜,被张紫星赐姓“孙”(商朝奴隶身份卑贱,只有名,没有姓),并脱除其兄妹奴籍,孙骜的妹妹萸在太医的治疗下,不久便恢复了健康。兄妹俩对寿王十分感恩,孙骜更是以父母之名起誓效忠寿王。至于那位飞廉大夫相当识趣,得知下人得罪寿王后,马上将陈诘腰斩,并带大量礼品亲自上门赔罪,张紫星心中虽然不齿其为人,但自知现在不是对付他的时候,因此也没有过于刁难。

此时前线捷报传来,北海征讨叛逆的的太师闻仲大捷,班师回朝,帝乙龙颜大悦,下旨在显庆殿大宴群臣。

张紫星身为寿王,自然要出席这次宴会,当知道闻仲班师的消息时,心中也难免有些忐忑。闻太师是通天教主四大嫡传弟子之一金灵圣母门下,虽非截教第一流实力的门人,却也是见多识广,身怀异术,对原来的寿王又十分熟悉,自己需得小心翼翼,以免露出了破绽。

自身为寿王以来,张紫星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百官齐集的大型宫廷筵宴,也算是开了回眼界。最高领导人帝乙在会宴之前首先进行了例行发言,内容不外是感谢神灵和成汤先祖庇佑,使叛乱得到迅速平息。张紫星闻言暗晒,这样说来,神灵和先祖倒成了平叛的第一功臣了,那么还要闻太师及将士们何用?

封神之战的起因是什么?

昆仑山玉虚宫掌阐教道法元始天尊因门下十二弟子犯了红尘之厄,又因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故此三教会谈,将阐教、截教、人道三等,共编成三百六十五位应劫成神——正是这些所谓的仙人神灵,为了自己的私怨或杀劫,不惜颠覆凡间的君权,让广大百姓遭受可怕的战争和劫难——他们才是祸害和平真正的罪魁祸首!

张紫星心中愤愤不平,脸上依然保持恭敬,貌似认真聆听着天子老爸的发言。帝乙虽然近来身体欠佳,今日却是神采飞扬,一扫平时之病容,照例感谢完神灵和祖先后,真正的功臣太师闻仲及诸将总算得到了应有的褒奖。

闻仲是两朝元老,外表看来五十余岁,相貌威严,双目有神,身材虽算不得高大,但整个人有一种非凡的气质,令人肃然起敬。张紫星看得暗赞,但想到这位忠心耿耿的商朝老臣最终难逃绝龙岭之死时,心中不禁黯然。

闻仲下首的位置上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轻武将,生就丹凤眼,卧蚕眉,还留着短须,有些神似后世中三国的有名的武将关羽,正是此次随同闻太师一同出征的副帅、武成将军黄飞虎。黄飞虎在书中可谓商朝第一武将,不仅武艺高强,而且精通韬略,是个难得的帅才,张紫星却知道,如果命运的轨迹无法改变的话,那么将来自己手下这位最强的武将会倒戈西周,成为讨纣的主力……

此时,帝乙终于发言完毕,司仪宣布筵席开始,乐师和乐奴们在青铜制作的精美钟鼓上敲击出一阵古朴悦耳的钟乐声,身姿曼妙的宫女们把丰盛的酒食逐一端了上来。商朝宫廷的食器除碗碟外,还有簋、豆等,材质也分玉、漆器、白陶和青铜不等,不过此时的玉和陶瓷都显得比较简陋,食物以牛、羊、猪、鱼、腊肉及动物内脏为主,辅以一些当时的美味蔬菜(如荠菜、韭菜等)。

这是商朝闻名的“鼎食”,先将做好的肉食放在置好的鼎内煮熟,再由侍者从鼎中取出,蘸着各种调料进奉给天子和大臣。有趣的是鼎食还有严格的级别制度,天子是九个鼎,诸侯是七个,大夫五个,其余官员三个,若有违规,就视为谋逆。各种鼎中的食物也有考究,在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此时的“鼎”已经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炊具了,而是一种相当有代表意义的礼器。

张紫星略作品尝,觉得这些食物确实是十分鲜美,绝对属于毫无污染的纯天然食品,但烹饪手段和佐料却比较匮乏,还不如寿王府中自己加料后的味道;酒则是一些谷物酿制而成的,虽然比市集酒楼贩卖的要好,但对于来自二十四世纪的张紫星来说,还是难以入口。

“三王弟,平时你最喜豪饮,为何今日如此拘谨?”

说话的是上首的一位白衣短须青年,正是寿王的长兄,帝乙一共有三个儿子,长子启(微子启),次子衍(微子衍),寿王最小。启和寿王是同父同母亲的亲兄弟,他们的母亲在身为帝乙妾室的时候生的微子启,后来被扶正为皇后,方才生下寿王,而微子衍则是另一位妾室所生,依照商朝的礼法,子启和子衍都属于妾室之子。

正是这个“妾室之子”的身份,使两位王兄对寿王充满了忌意,就连寿王那位外表仁厚的亲哥哥微子启都不例外。

第七章 倒曳九牛!咱最不缺的就是力气

面对着微子启故作关心的发问,张紫星不紧不慢地答道:“多谢大王兄关怀,愚弟大病初愈,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不宜多饮,所以文蔷临行前特意吩咐……”

没等他说完,微子启马上插口:“听闻三王弟这一病仿佛变了个人,倒真是‘名不虚传’只不过平日你最不将妇人之言放在心上,今日居然如此惧内,真是怪哉!”

微子衍看着张紫星微笑不语的样子,又说道:“三王弟既然与娇妻如此相得,近日又甚少外出,想必不会再同大王兄争黄家小姐了吧?”

黄家小姐?张紫星一愣,但他反应极快,马上想到纣王的第三个妻子黄氏,也就是黄飞虎的妹妹,后来被纣王扔下摘星楼的那位。想不到,如今长兄微子启竟然也是她的追求者。

微子衍似乎存心与这位三王弟作对,见他默不作声,故意又道:“三王弟今日倒古怪了,要是往日,不与为兄争执起来才怪,莫非是病得转性了?”

张紫星听出微子衍笑声中的讥讽意味,早知他对寿王向来有妒嫉之意,也不做辩解,只是冷笑。微子衍见状,越发认为张紫星病体可欺,继续挑衅道:“三王弟天生神力,几月前不是还在飞云阁来了一手托梁换柱吗?干脆这样,趁着今日父皇大宴群臣的机会,我找几个精壮武士,和三王弟场角力一番,一来可助酒兴,二来也可在父皇和群臣显示王弟神威,如何?”

“二王兄盛情,小弟怎敢推辞,何况小弟素来喜好武斗,”张紫星可不是任人欺负之辈,装出意动的样子,忽然“轻轻”地握住微子衍的手,高兴地说道:“武士是什么身份?怎配与我角力,听闻二王兄近来武艺精进,不若我俩一起下场,比试一番如何?”

“哎哟!”微子衍感觉自己手腕快要断掉了,无论怎样用力都无法挣脱,微子启看着张紫星脸上依然友善的笑容,心头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这还是以前那个浮躁易受激的三王弟吗?

微子衍手上吃痛,知道寿王力大无比,自己绝非敌手,哪里再敢相激。微子启见状,赶紧举杯解围:“大家都是手足兄弟,况且这番争执亦是因一女子而起,如果较真岂不有失父皇颜面?来,我们共饮此杯!”

“大王兄说的极是,二位王兄,请!”

听到微子启如此言语,张紫星也不再和微子衍较真,松开手,保持着微笑举杯一饮而尽。微子衍咬牙看了看手腕上醒目的几道紫痕,也颤抖着端起了酒杯,掩饰目中的惧色。

原来,此时帝乙还没有册立太子,朝中大臣多分为两大派,一派认为生性仁厚、颇具才能的长子微子启是最适合人选,但另一派则认为微子启出生的时候,其母还只是小妾,身份自然不如她成为皇后以后所生的寿王,所以应该立寿王为太子。由于赞成微子启的一派势力较强,所以尽管帝乙虽然心中比较偏向小儿子寿王,一时也无法拿定主意。另一位妃子所生的微子衍知道大臣们大多倾向大哥,加上自己和大哥都算是“庶出”,所以和微子启沆瀣一气,合力排挤、打压老三寿王。

此时席间开始表演九牛舞——由舞奴们带着九只驯养的牛表现的舞蹈,微子启朝微子衍使了个眼色,微子衍会意,大声说道:“久闻三王弟神力惊人,力能驯兽举鼎,今日乘兴,何不一显身手?”

帝乙和周围的官员都听见了微子衍的声音,纷纷朝这边看来,微子衍的意思很明显,是想趁寿王“病体初愈,力不从心”的时候,当着父亲及百官面前出个大丑。一贯以仁厚著称的“老好人”微子启此时却是一语不发,分明是和微子衍同一意图。

伪君子!这江山注定是我的,就凭你这点小聪明,凭什么和我争!想看我出丑?咱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这力气!两个白痴,等着瞧吧……

方才微子启唆使微子衍的情景没有逃过张紫星的法眼,他瞥了一眼面色友善的微子启,心头不屑之意更甚,当看到帝乙和群臣期待的目光时,顿时豪气大生:“好!既然今天父皇如此高兴,那儿臣就斗胆献丑了!”

张紫星大步下场,一把推开舞蹈的奴隶,双手拖住一只牛的尾巴,大喝道:“给本殿下过来!”

那舞牛哀号一声,四蹄攒地,竟然无法控制住渐渐倒退的身躯。舞牛乃是野牛驯化而成,吃痛间激发了野性,奋力挣扎,张紫星露出吃力的表情,身体似乎快被倒拖而去。微子启与微子衍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笑意,忽然,两人看到张紫星朝他们一笑,笑容中似乎带着强烈的鄙视和挑衅。

此时,张紫星忽然放开了一只手,居然靠单手就牢牢控制住了抓狂的野牛,同时又将另一头牛的尾巴拖了过来。各位官员都知道寿王有托梁换柱的本事,先瞧他似乎体力不支,还有些忐忑,如今看他如此奋勇,力驭双牛,都大声叫好。

但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张紫星又如法炮制,将九头牛陆续拽了过来,把自己围在中间,激发了野性的舞牛们拼命乱挣,却始终无法摆脱控制,一段时间后,都累得直喘息,张紫星却是面色如常,稳若磐石。在他神力斗发之下,那九头牛要往东则往东,要往西则往西,如同被操纵的傀儡一般。帝乙和百官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都忘了进食,微子衍和微子启没想到这位三王弟病后力量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暴增,竟然能倒曳九牛,俱是瞠目结舌。

张紫星这副身体是二十四世纪新人类身体与天生神力的寿王之躯融合而成,体质早超越了一般人类的范畴,力量更是强悍得不可思议。云中子所赠的战魂诀第一种姿势叫做“斗”,正是关于本体力量的运用技巧,张紫星近来勤修“斗”字诀,已有小成,对于**力量的运用已经有了质的飞跃,早非当日在市集争斗时可比。

张紫星初试战魂诀,竟是出乎意料的得心应手,心中也是兴奋不已,他控制着九牛遥遥伏倒,仿佛朝天子朝拜一般,帝乙大喜起身,脱口赞道:“吾儿神威!”

文武百官如梦方醒,接连高声喝起彩来,闻太师目中神光灼灼,不住颔首,黄飞虎本是军旅出身,敬重强者,看到寿王如此神勇,更是大声叫好,一旁的始作俑者微子衍没想到自己居然弄巧成拙,让寿王大大地出了个风头,面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目光中露出难以掩饰的恨意。而微子启虽然表面平静,笼入袖中的拳头却已经紧紧地攥了起来。

张紫星回到席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还频繁向两位兄长敬酒,微子衍和微子启看着他脸上无害的笑容,仿佛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认识这位陌生的王弟,心中不约而同地升起了一股寒意。

显庆殿的酒宴结束后,群臣尽兴而归。张紫星正要回寿王府,忽然被一位太监留了下来,说是天子另有要事召见(商朝已有阉人,甲骨文中曾出现“凸刀”字,其义与阉字相通,这里为方便,就以太监称呼)。张紫星不敢怠慢,随之来到了昭宣殿,发现微子启和微子衍居然也在。

帝乙召来三个儿子,并没有马上说出事由,而是端坐与龙椅上沉吟了半晌,让三人心中好生疑惑。

“三位王儿,”帝乙终于开口了:“你们认为当今……天下之势如何?”

张紫星和微子启都是一震,知道帝乙此问绝非无故而发,都不敢马上接口,默默思索起来。微子衍没想到这么多,见两人不说话,还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抢先说道:“如今叛乱已平,天下诸侯臣服,四方百姓无不称颂父皇之仁德,相信在父皇的治理之下,必能再现武丁盛世……”

微子衍大大歌颂了一番天子的功德,然后洋洋得意看着“来不及”回答的长兄和三弟,正准备接受父亲的表扬,不料帝乙并不似想像中的高兴,反而眉头紧蹙,一言不发。

微子衍察言观色,知道自己说错话,低下头去,不敢再言语。微子启见帝乙如此,心中愈加谨慎,张紫星也没有贸然开口,一边思考,一边暗暗分析帝乙此番发问的用意。

良久,微子启的发言终于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启禀父皇,儿臣认为适才二王弟的话并没有说错,父皇威德无双,四方子民无不心悦诚服……”

瞥见帝乙依然紧锁的眉头,微子启马上停止称颂,话锋一转:“然而,目前西有犬戎,东有东夷,不时侵扰我大商子民,诸侯之中亦有个别害群之马,心存异心,切不可掉以轻心。”

“王儿说的在理,”帝乙微微颔首,问道:“那依你之见,寡人如何才能高枕无忧呢?”

张紫星暗暗观察帝乙的表情,发现他虽然面露赞许,但目光中的忧色却未减半分,当下心念一转,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第八章 昭宣殿论势!斗智还是我强

微子启见父亲肯定了自己的说法,胆气一壮,继续说道:“八百诸侯虽良莠不齐,所幸绝大多数依然忠心我朝,尤其是四大诸侯——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每一位都是忠心耿耿,可以成为父皇的得力臂助。这四大诸侯各领二百诸侯,分而管之。东伯侯姜桓楚和西伯侯姬昌还可率东、西两路诸侯分拒东夷和犬戎,此一来,父皇自可安居沬邑,广施仁德,坐享太平盛世。”

微子启说完,看到帝乙脸上露出微笑,心中暗喜,却听一旁传来冷笑:“大王兄出的好‘良策’!若依此言,无异自掘坟墓,实在可笑至极!”

“三王弟!你……”微子启听到寿王在父皇毫不掩饰地嘲笑自己,脸都涨红了,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辛儿!怎么如此无礼!”帝乙对张紫星叱道,“你有何见解,可自道来!”

张紫星肃容说道:“儿臣认为目前大商最大的忧患不在外,而在内!”

帝乙浓眉一挑,眼中飞快掠过一道精光,表面依然不动声色地问道:“此言何解?”

“儿臣指的‘内忧’正是分据各地的八百诸侯!”张紫星目光锐利,看出帝乙有些意动,也顾不得语出惊人,接着说道:“目前各路诸侯虽然表面臣服,暗地里却各存心思,尤其以势力最大的四大诸侯为甚,如果依大王兄之策,听之任之,放其坐大,岂不等于将自身性命乃至我大商江山都送入旁人之手!他们一旦叛逆,后果不堪设想!”

“三王弟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此危言耸听,诋毁忠良!”微子启大声打断了张紫星的话:“四大诸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且不说东伯侯与你尚有翁婿之情,南伯侯和北伯侯哪一个不是忠心为国?更有西伯侯姬昌,乃仁德君子,素有圣人之誉,当年曾迎娶父皇之妹于渭水,名动天下,哪里来的什么叛逆之说?”

“哼!西歧只怕才是我大商最大的心腹之患吧!就算‘忠臣’姬昌现在不反,谁能保证他的子孙后代都忠心于大商,所谓的‘圣人’尚且如此,何况其他诸侯?”张紫星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无论是历史也好,小说也好,商朝的结局都是被姬昌的儿子姬发所灭,“若还不知觉悟,届时一定会出现不尊天子、各自为主的局面,其后果必然是疆土分裂,国破家亡!”

“逆子住口!”帝乙怒喝一声,痛苦地捂住了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看来胸痛的老毛病又犯了,微子启和微子衍赶紧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而张紫星依然目光平静地地看着盛怒无比的父亲。

微子启和微子衍见帝乙叱呵张紫星,暗自窃喜不已,白天还对这个弟弟表现神勇感到担忧,不料晚上竟然如此不知进退,惹得父皇动了真怒。

“我大商自成汤圣君以来,至寡人已经历经二十九代君王,虽其间也偶有盛衰,江山却始终安如磐石,今寡人上承天命,以仁治四方,德服天下,八百诸侯无不诚服,何来亡国之论!逆子安敢如此危言耸听!寡人现罚你跪此反省,如再不知悔改,定当不赦!”

帝乙费力地喘着气,怒斥张紫星一番后,似乎兴味索然,对微子启和微子衍说道:“你们二人尚且退下,留这逆子在此反省,谁都不许为他求情。”

从微子启和微子衍眼中幸灾乐祸的神情可以看出,帝乙最后一句话等于白说,两人对视一眼,行礼告退。帝乙横了张紫星一眼,拂袖径直离开了昭宣殿。

天色渐沉,昭宣殿也亮起了通明的烛光,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张紫星依然跪在地上,面色甚是平静,似乎没有因为帝乙的盛怒而感到丝毫担忧,只是暗运战魂诀,缓解跪得发痛的双膝。

“逆子,你可知悔改?”不知何时,帝乙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果然出现了……张紫星暗松一口气,口中仍然“不知悔改”地坚持己见:“儿臣自知有负父皇的错爱,不过儿臣并不认为自己错了。”

奇怪的是,帝乙这次并没有大怒,而是冷哼了一声,说道:“好逆子,居然死不悔改!既然你如此坚持,寡人且听听你的说辞,若你说不出个道理,寡人便将你赶出沬邑,放逐海外!”

张紫星看出帝乙色厉内茬,知道自己这一宝果然押对了地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结合后世的知识和观点,口若悬河,将所知的诸侯分封制的利弊一五一十地阐述了出来,未来史实中周王朝分裂、灭亡,春秋战国诸雄混战的局面也被他以预测的角度间接说出,还提到了让帝乙怦然心动的君主集权制。

帝乙一直对各大诸侯心存忌惮,有心改革,却从未听过如此精辟、独到的见解,很多词汇竟然是自己闻所未闻的,当下怒容顿敛,亲自上前扶起张紫星,叹道:“启儿和衍儿一个只知所谓的‘仁德’服人,一个胸无才略,丝毫不知我朝如今已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实令寡人失望无比。我大商自武丁盛世以后,国力渐衰,反观各方诸侯纷纷雄起,愈发难以驾御。先皇太丁之时,就曾忌西歧势大,将当时的西伯侯季历(姬昌之父)囚而杀之。其子姬昌却继承父志,西岐之势不弱反强,寡人为防姬昌报仇,不得已将幼妹太姒许配与他媾和,实乃大商之耻也!”

“原以为吾儿只是徒有勇力,智谋不足之辈,今日方知原来智勇双全,真乃我大商之幸啊!”帝乙欣慰地看着张紫星,露出喜色:“只是……依王儿此言,该如何解决这‘地方’威胁‘中央’的问题呢?”

“应加强天子之权,采取先前儿臣所提到的——以天子为中心的‘中央集权’之策,在不断壮大自身的同时逐步削弱诸侯的力量,待时机成熟,再配合武力展开变革,创立千秋伟业!”

“好一个千秋伟业!”帝乙目光灼灼地落在紫星的身上,忽然问了一句:“若吾儿为天子,当以何策治国?”

“儿臣惶恐……”张紫星听得此言,心脏一阵猛跳,赶紧跪下,说出早就准备好的几句豪言:“当施仁政教化万民,以威武慑服群雄,修律法明治四方,重现成汤圣祖之盛世!”

“威恩并使,疏密有致,果乃帝王之道也。”帝乙双目一亮,面色渐渐舒展,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担,脱口赞道:“王儿智勇无双,更兼深谋远虑,明见万里,实乃太子之不二人选!”

张紫星仿佛看到一场宿命在拐了几个弯后,最终还是降落在了自己身上,不由感慨。他早已下定决心面对一切,所以没有丝毫的犹豫:“多谢父皇厚爱,儿臣一定不负所望!”

“好!好!好!”帝乙解决了一桩最大的心事,龙心大悦,大笑了三声,又问了一句“题外话”,倒让张紫星一怔:“对了,王儿,听说你欲求黄氏之女?”

“这个……”事实上,张紫星连黄家小姐的面都没见过,不由愣了,当想到微子启也在追求她时,立刻答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父皇……儿臣确有此意!”

——黄小姐命里注定就是我的三老婆,微子启你这伪君子别妄想了,滚一边去吧!

“黄女之父黄滚老儿素来支持你大王兄,王儿若能娶到她,还可使黄家势力全归你一方,可谓一举两得啊!”帝乙轻抚长须,笑道:“寡人索性成全了这桩美事,明日便下旨赐婚如何?”

唉,又使一场政治婚姻啊!张紫星心中哀叹,口中却大声谢恩道:“谢父皇恩典!”

张紫星现在唯一能做的就使祈祷这位将门“虎”女的长相不要过于彪悍了,因为原书里对她的相貌描绘根本就是空白。

帝乙与张紫星相谈至今,脸上渐渐露出疲态,张紫星察言观色,识趣地告退离开。在他经过昭宣殿中的一根立柱时,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却不敢停留,径直离开。

他离开后,帝乙忽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二卿以为如何?”

此时,殿中那根的立柱后忽然现出商容和闻仲的身形来,原来两人一直借着闻仲的道术隐身,将帝乙和寿王的对话听了个明白,不过闻仲并不知道,他的木遁居然被张紫星隐隐感觉了出来,否则定会吃惊不小。

“非老臣谀词,寿王殿下雄才大略,有勇有谋,诸多妙论让老臣茅塞顿开,”商容赞道:“陛下得子如此,是我朝之福,也是大商兴盛的希望啊!”

闻仲也点了点头:“听闻三殿下怪病之后心性大变,仿佛脱胎换骨,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三殿下不仅勇力更胜从前,而且智谋过人,其以‘纵横’对付诸侯列强之论实是前无古人,老臣虽素来自负,却也自叹不如,这必是成汤圣祖有灵,大商将来又多一贤君!”

听到朝中最得力的文武二臣都这样盛赞寿王,帝乙大觉欣慰:“既是如此,待寡人归天之后,二卿当尽心竭力,辅佐寿王。”

闻仲和商容赶紧跪倒:“陛下正当壮年,尚有千秋之寿,请珍重龙体,千万不可再出此言语!”

“你们不必安慰寡人了,”帝乙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星空,脸上带着淡淡的倦容,“寡人自己预感的出来,寡人的时日不多了……”

闻仲和商容同时一震,伏在地下,齐声说道:“臣自当肝脑涂地,辅佐太子,万死不辞!”

帝乙欣慰地点了点头,挥挥长袖,示意二臣退下。

第九章 吃醋与茕茕白兔

一早离去的微子启对昭宣殿后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道三王弟不知轻重,触怒父皇,遭到重罚,大有从此失宠之势,心中不由大悦,当晚与微子衍对饮至深夜,尽兴而散。

次日清晨,微子启、微子衍和寿王受召前往龙德殿参与朝议。微子衍看着站在自己下首,面色“憔悴”的三王弟,不由面露得色,微子启也含笑不语。然而,接下来的发生的事却让这两人如坠冰窖。

群臣刚见礼完毕,首相商容、太师闻仲、上大夫梅伯、赵启等重臣就一同上本,以寿王乃东宫皇后嫡子为由,请天子立为太子,平时一直对册立太子之事犹豫不决的帝乙今天竟然不假思索,欣然从之。

帝乙当众宣布立寿王为太子后,下旨在两月后举行正式的册立大典,令各路诸侯前来朝贺,同时并下旨赐婚,将武威大将军黄滚之幼女作为侧室许配给太子,择吉日完婚。这赐婚的皇命一出,刚才还对拥立寿王为太子表示异议的黄滚顿时哑火,面色变得极其复杂,最终只能老老实实地叩谢皇恩。

微子启面若死灰地看着这发生的一切,的仿佛经历了一场地狱般的噩梦,虽然他不明白昨晚他和微子衍离开后,在昭宣殿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残酷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无论是在皇位继承人或是美女归属的争夺战中,他都败了,而且败得一塌糊涂。

心情跌落至谷底的微子衍则动作机械地跟着大臣们一起跪拜朝贺,表情呆滞,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退朝后,张紫星又跟着帝乙来到宗庙进行了一番头晕脑胀的烦琐仪式,方才被放回府中。

“恭迎太子殿下!”才一进门,张紫星就看到姜氏和杨氏率众行礼祝贺,两女早就得到了他晋为太子的消息。

“二位贤妻,快快起来。”张紫星心情大好,上前扶起面带笑意的两位妻子,趁那些下人不敢起身的时候,恶作剧般地在姜氏弹性十足的翘臀偷偷摸了一把。姜文蔷哪料到他敢在如此公开场合占自己便宜,差点惊呼出来,碍于下人众多,不敢出声,只好咬着嘴唇狠狠白了他一眼,惹得杨氏在一旁偷笑不已。

众人来到后院百花园,那里有一桌早就预备好的丰盛酒宴,其中有不少菜是姜氏和杨氏亲手下厨所作。

“妾身敬殿下一杯,恭喜太子殿下双喜临门,”姜文蔷举杯走到他面前,说道:“听说黄家小姐美艳大方,贤惠过人,必定能成为殿下的贤内助。”

虽然姜文蔷的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但张紫星还是听出了她语气中那么一点点酸溜溜的味道,即使是一夫多妻的古代,即使是那些以“贤淑明理”著称的女子,也不可能从内心希望多一个和自己分享丈夫的女人。

张紫星心头尴尬,又不好推辞,只得接过饮下,杨玖轻叹一声:难掩心中失落:“日后殿下只怕还有会数千妃嫔,到时我们姐妹只怕连见上殿下一面都难了。”

“妹妹,切不可胡言!”姜氏知道今天是大喜之日,生怕张紫星不悦,连忙说道:“此乃天子成人之美,特旨赐婚,且用意颇深,对殿下有大利而无害。我们应效仿娥皇女英,共同服侍好殿下,待黄家妹子过门后,一定要好生与之相处,不可冲突。殿下将来若贵为天子,再娶妃嫔,延展大商血脉,也乃常事,妹妹如何不识大体?”

姜文蔷不愧为东伯侯之女,一眼就看出和黄门联姻的好处,其气度和胸襟也非比寻常,怪不得日后能以作为皇后执掌后宫,深得诸妃敬重。

杨玖并非善妒之人,自己也是侧室,自然习惯一夫多妻,刚才仅是有感而发,点头道:“姐姐说的极是,玖儿知道错了,殿下请勿着恼。”

听到杨玖道歉,张紫星感慨万千:古代女性果然是一夫多妻制的受害者,只知逆来顺受,其实她哪有什么错?姜氏杨氏在小说中的命运都很悲惨,姜氏身为皇后,却被妲己伙同费仲诬陷刺杀纣王,被酷刑致死,杨氏哀伤丈夫之无情,也自缢而死。张紫星看着这对姐妹花略带惶恐的表情,心中暗暗立誓,将来绝不能让这悲剧发生。

“玖儿,你和文蔷都是我的宝贝,我怎舍得着恼?”姜氏和杨氏听到如此甜言蜜语,心中大定,不由脸红了,只听他又说道:“两位爱妻不必吃醋,夫君是何许人!又怎会忘本报?”

商代已有食醋问世,又作“酢”,杨氏奇道:“食酢味道奇酸,我与姐姐素不喜食之,夫君何来此言?”

张紫星方才想起,“吃醋”一词起源于后世的唐朝,两女自然不知,便给她们讲了这个故事。

唐朝的名相房玄龄深受太宗李世民的重用,却以惧内闻名。一日,唐太宗请开国元勋赴御宴,酒醉的房玄龄经不得同僚的挑逗,吹了几句不怕老婆的牛皮,唐太宗乘着酒兴便赐给了房玄龄两个美人。房玄龄不料酒后吹牛被皇上当了真,无奈奉旨收了两位美人,想到霸道且精心照料自己的妻子,愁得不知怎么才好。还是尉迟敬德给打了气,说老婆再凶,也不敢把皇上赐的美人怎么样,房玄龄这才小心翼翼地将两个美人领回家。

不料,房玄龄的老婆却不管这么多,一见房玄龄带回两个貌美的年轻小妾,大发雷霆,大吵大骂,甚至操起鸡毛掸子大打出手。房玄龄见不对头,只好将美人送出府。李世民得知后,想压一压宰相夫人的横气,便立即召宰相房玄龄和夫人问罪。

夫妻俩到来后,唐太宗指着两位美女和一坛“毒酒”说,让房夫人选择,一条是领回二位美女一起过日子,二是领抗旨之罪喝下毒酒归西。房玄龄知夫人性烈,怕夫人喝毒酒,急跪地求情。李世民怒道:“汝身为当朝宰相,违旨抗命,还敢多言!”

房夫人见事已至此,看了看二女容颜,知自己年老色衰,一旦这二女进府,自己迟早要走违旨抗命这条路,与其受气而死,不如喝了这坛毒酒痛快。尚未待唐太宗再催,房夫人举起毒酒坛子,一饮而尽。房玄龄急得老泪纵横,抱着夫人抽泣,众臣子却一起大笑,原来那坛装的并非毒酒而是晋阳清源的食醋,根本无毒。唐太宗一阵感慨,收回了成命。从此,“吃醋”这个词便成了女人间妒忌的代名词。

张紫星将故事的时间提前到了前朝,人名也略做改动,姜文蔷和杨玖听得入神,最后的结果更是让两女莞尔。

“夫君放心,妾身虽然不才,却非妒妇,未来内院之事,妾身必竭心斡旋,不让夫君劳神。”姜文蔷语气肯定地说道,在未来的日子里,这句承诺果然体现在了她的行动中。

张紫星一阵感动,看到百花园角落蹲着的两只白兔,心中有感,沉声吟道:“茕茕白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请二位贤妻宽心,将来无论我有多少女人,紫星(子辛)决不负夫妻之情。”

“白兔”四句是后汉乐府中的《古艳歌》,又作《古怨歌》,虽然只有寥寥数字,却缠绵哀怨,极易引起共鸣,张紫星可不管什么剽窃盗版,信手捻来。两女何曾听过如此动人语句,姜后细细咀嚼着其中的意味,一时不由痴了,杨氏更是珠泪涟涟。

两女忽然同时惊呼一声,原来太子殿下竟然不顾礼仪,当着那些婢女下人之面,在光天化日之下将自己姐妹二人抱了起来朝寝宫大步走去——传说中的“白日宣淫”啊!

不久后,寝宫中缠绵娇吟之声不绝,好在仆人们都已识趣退下。

几日后,武成将军黄飞虎忽然来访,邀太子殿下前往东郊游猎。张紫星早有心会会这位未来的小舅子兼镇国武成王,当下欣然同意。

两人带着一群家将,策马一路飞奔,直至东郊云野。

“殿下勇力惊人,飞云阁托梁换柱,显庆殿倒曳九牛,可谓天下无双,”黄飞虎放慢了坐骑,朝张紫星拱手行礼道:“让飞虎想不到的是,殿下的骑术也如此了得,控马飞驰如履平地,实在让末将汗颜之至。”

其时骑兵已经较为广泛地被运用于战争之中,与历史上的战车略有出入,尤以西疆犬戎骑术最为厉害,被称为“马上的民族”,有些类似汉的匈奴。(毕竟,猪脚重生的是平行空间而非严格的历史)

“哈哈!将军过奖了,本殿下只是有些蛮力罢了,怎比得将军武艺超群?”能得到黄飞虎的恭维,张紫星自然十分开心,“方才我已尽全力奔驰,将军却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我猜如果不是这太子虚位,我早已被将军拉远了。”

“殿下何必谦虚,末将只是占了这坐骑的便宜罢了,”黄飞虎拍了拍座下的五色神牛,“此牛乃上古异种,颇为神骏,是末将与太师征伐叛逆时偶得,可日行千里不倦,反观殿下能驭凡马与其并驱,才是真本事!”

张紫星摇摇头,指着身下的物件说道:“其实这并非我之能,而是此物妙用也。”

第十章 太子携美猎东郊

黄飞虎一看,太子殿下身下是一副皮垫,不想这副原以为是装饰用的“饰物”竟然有这样的作用,太子的脚上还套着的那一副小巧的青铜物件,这两样东西结合起来,无疑能使骑士更加牢固、自如地控制住马匹。

最初的马鞍由亚述人发明的,不过比较简单,只是一块软垫而已。经过改进实用的是木制高桥马鞍,最早是中亚游牧民族发明的,没有马鞍的时候,在奔马上射箭极为困难,因为骑手一边要双腿使劲夹住马腹并保持平衡,一边还要双臂用力拉开弓并尽量使射出的箭命中目标,即便是自幼生活在马背上的游牧民族,这一作战方式也是非常低效且难于实行的,这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停住马射箭或干脆下马发射;当高桥马鞍投入应用后,它给予骑手一个纵向的稳定作用,使其可以在飞驰时向前方射箭,但由于横向上无有效支撑,朝左右方向甚至转身向后射箭时仍然容易跌落,是很危险的。直至马镫的出现才改变了这一局面。

马镫,骑马时踏脚的装置,悬挂在鞍子两边的皮带上。有了它,骑兵可以解放双手,更轻松的在马上做各种动作,人类战争史才真正迎来了骑兵无敌的年代。据考证,最早的马镫发现于公元3、4世纪我国的北魏时期,马鞍在我国可考证的朝代也要到东汉末年去了。对于商朝来说,马鞍和马镫绝对是一个超越时代的“发明”。张紫星当时制作鞍镫时,也是一时兴起,不过今天带出来展示出给黄飞虎看,却是有刻意为之。

黄飞虎是将门世家,自幼从军,精通军务,略经解释,便明白了鞍镫的原理和作用,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翻下五色神牛,朝他跪倒:“殿下所制的宝物若普及我大商军中,当可将骑兵战斗力提高一倍以上,以后我军再在对抗擅长骑术、游击作战的犬戎军时,当可大占上风,还请殿下恩准。”

张紫星原本就有心拉拢黄飞虎,连忙下马扶起,欣然答应。看着黄飞虎如获至宝的样子,心中暗笑:大舅子,让你吃惊的“宝物”还多着呢!

经过这件事,张紫星和黄飞虎的关系又近了不少。两人复上马,缓缰而行,正相谈甚欢,忽然黄飞虎身后的家将中有人插口道:“殿下勇力无双,但不知道箭术如何?今日正好见识一番殿下的神技!”

“大胆!不得无礼!”黄飞虎大惊,忙往后叱了一声,当他看清这人时,面色更是大变:“你……还不快给我退下!”

张紫星眼尖,看到发话的正是一位全身披甲的白面小将,身材瘦长,唇红齿白,相貌十分俊秀,眉目间甚至还隐隐带着一丝男子不该有的妩媚。张紫星的目光往下扫去,发现果然没有喉结,心知必是女扮男装。看着那女子对黄飞虎怪责的眼神毫不在意的样子,他隐隐猜到了她的身份。

这时,在前面侦察的一名家将策马来报:“殿下,前方发现鹿群!”

不久,只见家将们放出的猎犬将一群麋鹿赶了过来,那女子又催促太子殿下施展射技,张紫星自知箭术稀松,在黄飞虎这种名将面前拿不出手,便故作高深地笑道:“我哪懂什么射术,久闻黄将军箭术超群,正好一开眼界!”

黄飞虎谦让了几句,见无法推辞,只得拿出弓来,拉了个满月,一箭射去,一只鹿哀叫地倒在地上,那女扮男装的小将亦毫不示弱,连珠双箭,全中目标,张紫星看得大声喝彩:“小姐好箭术!”

此言一出,女子顿时知道自己的身份被太子看破,满面通红,策马退到了黄飞虎的身后。

这个时代女子在出嫁前是不能和丈夫见面的,也不能随意出来抛头露面,而这位黄小姐的行为可算是大胆之极。当然,饶是她胆大,在这个时代的道德礼法制约下,也不由羞惭。黄飞虎暗骂这位妹妹有辱家门,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请太子原谅了。

如果换了别人,对黄家小姐的印象一定大大下降,但张紫星来自几千年后,哪里还会计较这些,他拦住了下马正要谢罪的黄飞虎,朝女子施礼道:“久闻小姐乃女中英杰,今日得见小姐神射,果然名不虚传,让人佩服。”

“唉,舍妹飞燕,自小被父亲溺宠,不懂礼数,让殿下见笑了。”黄飞虎叹道,他事先对妹妹混进队伍的事情毫不知情,好在太子殿下十分开明,并没怪罪。

“无妨,此真性情也,我又怎会见怪呢!”张紫星一边说,一边偷看这位未婚妻黄飞燕的容貌,男装打扮的黄飞燕看上去多了一份寻常女子所没有的英气,身材高佻,五官小巧精致,满脸的红晕更添了几分妩媚,论姿色,还在姜氏和杨氏之上,与他之前所担心“彪悍猛女”截然相反。真不知道后来纣王怎么舍得将她扔下摘星楼,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白痴啊!

其实张紫星不知道,在他回到商朝以前,那位“前”寿王殿下曾和微子启一起偶遇黄飞燕,当时两人都惊为天人,因此展开激烈的竞争。可惜的是,黄飞燕对两位王子都不感冒,此后对两人也一直拒而不见,直到如今被天子赐婚。知道无法逃避的她心中郁闷,大着胆子趁兄长邀太子游猎的机会混进队伍,想借机让太子出丑,出口恶气。

黄飞燕发现张紫星偷看自己美色,心中羞恼,脸更红了,但嘴里还不肯放松:“请殿下一展神射,飞燕拭目以待。”

这小妮子,还没忘记这件事啊……还好本殿下早留了一手!张紫星微微一笑,有心在美女面前表现,喝令家将放出猎犬再次将鹿群朝这边赶来,随后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来。

他将手中长方形的事物折叠几次再展开来,居然变成一张巨大而其奇怪的弓,这张青铜制作的“弓”有一个柄,中间还有一排有五条长沟的槽。

黄飞燕惊奇地看着太子殿下拿出三支特制的箭来,放进槽中,然后朝后拉开一个机关,横端着“弓”的奇怪瞄准的姿势和常人射姿完全迥异,不由好奇心大起。

鹿群再次被驱赶到这边来了,就见张紫星手中那弓微颤,随着三声破空轻响,远处三只鹿应声而倒,众家将见状,齐声喝起彩来。黄飞燕从未见过如此快捷准确的“箭术”,大吃了一惊。黄飞虎还注意到了那三支箭居然全都是透体而过,直钉入土中,不由变色:“殿下竟然有如此射术!飞虎拜服!”

“一定是那把奇弓有古怪……”黄飞燕嘀咕了一句,目光直盯在张紫星手中的“弓”上。

“小姐果然冰雪聪明,只因小王射术平平,所以特意造出这张三连驽,以遮其短。”紫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下来。

“此物又是殿下所制?殿下实有神鬼莫测之才啊!”黄飞虎脱口赞道:“末将斗胆,请借殿下手中神弓一观?”

张紫星点点头,将手中的连驽递了过去,这原本就是今天他想向黄飞虎展示的“宝物”之一。虽然商朝时也有简易的机括弩,但结构简陋,射程和威力都不如人意,最多只能用来捕猎,更加无法装备至军队。

其实张紫星本意是想做出威力更大的十连弩,但由于图纸太过复杂,以前是都作为娱乐资料存在超脑之中,现在哪里能全部回忆起来,加上材质和工匠手艺的限制,所以只能制造出后世战国至晋时期最常见的三矢齐发弩。当然,这张三连驽还融合了枪械的一些原理,可控制单发或连发,设计和瞄准比冷兵器时代的连驽更为科学,杀伤力也更强大。虽然他曾豪言造出现代化兵器,但由于材料、工艺和技术限制,无法一步到位,只能循序渐进。

黄飞虎在五色神牛上恭敬地用双手接过连驽,只觉它入手较一般弓要沉了许多,张紫星详细地向黄飞虎讲解了瞄准和发射的方法,一旁的黄飞燕也听得仔细倾听,黄飞虎按照紫星教授的“三点一线”的瞄准方法,拉开扳机,朝一旁的大树射去,三箭齐发,“夺夺夺”,全都深深没入树干之中,力量之强劲,发射速度之迅速,让黄飞虎惊叹不已。

黄飞虎忽然想到了什么,眼中一亮:“犬戎善骑,东夷擅射。我大商将士虽勇猛天下无双,但在这两样上总是无法胜之,以往交锋,纵然胜利,也要付出相当伤亡。今殿下所制两件宝物,鞍镫、连驽,实是我大军之至宝,从此东西两疆可以高枕无忧了。”

黄飞燕闻言,看向张紫星的目光也变得奇怪起来——听说太子怪病痊愈后,性情大变,勤奋好学,谦虚有礼,现在看来,果然与以前大大不同,莫非真是圣祖有灵,让那位轻浮好斗的寿王变成了如今博学多才、成熟稳重的太子殿下?

※※※※※※※※※※

喜欢这本书的朋友请收藏,有推荐票的请多砸砸,您的支持就是我创作的动力。

第十一章 妖鸟

张紫星正色道:“这只是一些奇巧之物而已,将军过誉了。要真想克制犬戎和东夷,仅仅靠这两样东西是不够的。鞍镫制造简单,对方亦可仿制;而连驽虽然厉害,但制作复杂,重量太沉,三连发后,填装箭支太费时间,此乃两者弱点也。”

他看到黄飞虎一脸沉思的样子,又道:“况且兵无常形,水无常势,需料敌用兵,因情击敌,过分依赖的某一种事物或用兵模式,还会贻误战机,适得其反。”

“兵无常形,水无常势;料敌用兵,因情击敌……”黄飞虎一震,露出惊佩之色,“殿下深谙兵家妙用,寥寥数句便道出用兵精髓,飞虎虽从军十数年,却远不及也!”

张紫星赶紧竭力搜刮记忆中有关兵法的部分,可惜超脑不在,否则数据库中的一系列兵法可以将黄飞虎砸晕。虽然记忆不全,但张紫星好歹凑了一些练兵的方法,主体是战国著名的兵法家吴起的理论“以治为胜”。《吴子兵法》曾有“居则有礼,动则有威;进不可当,退不可追;前却有节,左右应麾;虽绝成陈,虽散成行”一说,这样的军队自然是无往而不胜,“天下莫当,名曰‘父子之兵’”。

虽然张紫星说得很零碎,但黄飞虎这个内行还是听懂了不少,深感受益匪浅,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愈发显得投契。

张紫星这方面所学实在有限,说了半天,深觉艰涩,又将话题回到较为擅长的军械改良上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军械于战争亦有十分关键的租用,本殿下近来对此颇有研究,私下也制作过几样小物件,若将军有兴趣,改日我们可以一同参详。”

“好一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黄飞虎知道太子所说的“小物件”必定不是凡品,心中大喜:“太子殿下智能天纵,真乃我朝鸿福,相信不久大商军队就可横扫天下,再无对手!”

如果仅仅是常规作战的话——张紫星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这个世界可不比寻常,随便来个道术高明之士,扔个法宝,就能灭掉整支军队,哪怕你武装到牙齿都没用。为今之计,只能在努力发展壮大自身的同时,审时度势,随机应变。

张紫星沉思了一阵,迎头正好瞥见黄飞燕朝他望来,张紫星对她报以微笑,黄飞燕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连忙低下头去,只觉心如鹿撞,竟然不敢再看他一眼。黄飞虎看在眼里,暗暗点头,正要继续详询那些关于兵法的问题,忽然看到远方出现一点五彩光芒,越来越大,竟是朝这边飞来,不知道是什么事物,顿时警觉起来:“殿下留神!”

张紫星也看到了彩光,连忙策马上前将黄飞燕挡在身后,这一个细小的举动让黄飞燕眼睛亮了,看着他背影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温柔。

那彩光飞行速度极其迅捷,不久已经来到了张紫星的前方上空,但不知是何原因,速度陡然慢了下来,而且渐渐下坠,似乎已经力竭。

众家将早已将张紫星三人团团护住,手中的弓箭一齐瞄准了那团落下地来的彩光。

彩光渐渐散去,露出里面的事物来,居然是一只色彩斑斓的大鸟,慢慢朝这边走来。

“妖鸟!速速退去,否则别怪我无情!”黄飞虎抽出长剑,遥指大鸟大喝了一声,然而那鸟似乎没听见一般,还在前行。

黄飞虎率领众将张弓欲射,这几个月张紫星一直坚持修炼战魂诀,除力量、速度等身体功能有所上升外,灵觉也逐渐形成,当日在昭宣殿就曾察觉到隐身的闻仲。在张紫星看来,这只大鸟似乎具有难以预测的超强力量,就算使连弩也绝对无法伤害它,更别说普通兵器了,连忙喝止:“住手!”

“这是域外异鸟,我曾在古简上看过它,名字唤作……唤作……”黄飞燕似乎一时想不起来了,出于女人爱美的天性,她从心底也不希望这只美丽的鸟儿死在箭下,但不知刚才她用连珠箭射杀麋鹿时是何种心态?

“它叫孔雀。”张紫星当然认得这只美丽的“异鸟”就是孔雀,而且还发现孔雀背后的羽毛有大片的暗红色血渍,似乎受了重伤,赶紧命令众将放下弓箭,翻身下马走上前去。

“殿下小心!”黄飞虎连忙劝阻。

张紫星对他摇摇头示意无妨,来到孔雀面前停下,问道:“孔雀,我知你是修炼的灵物,但不知如今为何重伤?我乃当今太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孔雀似乎能听懂人言,居然朝他点了点头,这时张紫星耳边响起一个细微的声音:“我被仇家追杀,受伤到此,若太子殿下不弃,请容我躲避片刻,待仇家离开即可,日后必当厚报。”

“好,我当如何助你?”张紫星思索了一阵,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点头答应了下来。

孔雀看了张紫星一眼,轻鸣了一声,化作一道黄光,朝他飞来。张紫星本能地感觉出黄光没有恶意,所以并不避让,黄光绕到了他的背后,附了上去。众人就觉眼一花,黄光已经消失不见,但见太子背后的披风上多出一个鸟形图纹来。

张紫星心知能追杀孔雀的仇家绝非普通人,赶紧嘱咐了众人几句,继续装作打猎的样子朝前行去。

果然,不久后,两道光华自天边出现,一道是耀眼的银光,另一道是燃烧的火光,两道光华似乎发现彩光是在这里消失的,所以也落下地来。

光芒散去,现出一男一女来。

驾银光的是一个身形枯瘦的中年道士,身上的道袍破损,还有大片乌黑的血渍。火光中则是一位年轻的道姑,容貌俏丽,身披长袍,头戴金冠,眉心有中一个红色的火焰标记,手里还拿出一把古剑。

“你们几个,刚才可曾见到一道彩光?”女子看诸人似以张紫星为首,朝他大声问道,态度甚是倨傲。其他人倒还罢了,张紫星却是暗暗心惊。虽然这道姑相貌十分美丽,但他却无心欣赏,因为他在灵觉中已经感到了这两人都身怀无比可怕的力量,尤其是那个中年道士,简直如同刚才的孔雀一般深不可测。

黄飞虎怎容这女子放肆,策马上前,大声喝道:“兀那道姑不得无礼!大商太子殿下在此!”

中年道士一听这年轻人居然是当朝太子,目中神光一闪,上下打量了张紫星几眼,上前嵇首行礼:“原来是太子殿下,贫道是碧游宫门下多宝道人,这是小徒火灵,适才我师徒追杀一妖孽到此,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火灵道姑心中虽然对张紫星的太子身份不以为然,但见师傅行礼,也不得不跟着见礼。

多宝!火灵!张紫星马上就想到了这对男女的来历,心中着实震撼了一把。

封神演义中最强者当数代表天道的鸿钧道人,据说是盘古化身;其次则是鸿钧的三个弟子,即三大教主——老子、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这三人的力量虽然不及师父,但也早证混元道果,成就万劫不灭之身。

眼前的这位多宝道人正是通天教主的首徒,碧游宫四大嫡传弟子之一,传闻深得通天教主真传,是截教二代弟子中最强的一人,能以肉身硬接广成子的成名法宝番天印,就算是张紫星曾遇到过的云中子,也绝非其对手。火灵道姑就是火灵圣母,法力精深,头上金霞冠还有隐身的妙用,曾以一人之力对抗姜子牙、哪吒、韦护合攻而不败,就连瑶池金母的女儿龙吉公主都被其以奇技杀伤。

张紫星心念一转,赶紧下马回礼:“原来是通天圣人门下多宝仙长和火灵圣母法驾到此,本殿下久仰二位大名,今日得见仙颜,实乃天大的幸事!”

多宝道人虽然是方外之人,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修炼者亦在大商的统治范围之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不想对这位未来的天子失礼。不料太子殿下竟然对自己师徒如此恭敬,心中不由大悦,火灵圣母紧绷的脸也柔和了下来。

“贫道师徒素在方外,不想薄名亦能进殿下耳中,真是惭愧。”多宝道人微笑道,脸上却没有丝毫“惭愧”的表情。

“本殿下曾听太师闻仲提起截教中的各位高人,除贵教教主通天尊师外,当推多宝仙长为首,圣母亦是名师高徒,道法精深。如果不是本殿下身系万乘、脱身不得,还想拜仙长为师呢!”张紫星语意诚恳,又摆出了闻仲的关系,拉近双方的距离,多宝道人听这位太子殿下说得有板有眼,又多信了几分,心头只觉十分舒坦,口中谦虚了几句。

“请问殿下,可曾见过一道彩光经过?”同样是朝张紫星发问,这次火灵圣母的态度明显地已经客气了许多。

张紫星答道:“不错,确实有一道五彩光芒朝西方飞逝,请问圣母,这彩光这是何妖孽?”

“西方?”火灵圣母并没有马上回答紫星的问题,转头朝多宝道人看去,目中带着询问的神色。

多宝道人微微一笑,正待开口,目中忽然银光灼灼,落在了张紫星身后的披风上,眉头一挑,似乎察觉出了什么。

张紫星心中一紧,暗道不妙。

第十二章 义助孔雀诓多宝

奇怪的是,虽然多宝道人好像对张紫星背后的孔雀有所察觉,却并没有当即翻脸,而是耐心地回答了他的疑问:“此妖名叫孔雀,自那混沌分时,万物尽皆生。万物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长。那凤凰又得交合之气,育生孔雀、大鹏二妖。这孔雀妖力强横,异常凶狠,善吞吃活物,能在四十五里路把人一口吸之。十日前我在雪山之巅,采日月精华进行修炼之时,不慎被它一吞下,幸亏我道法高明,才保真身不灭。我虽一时无法得出体内,但孔雀也无法将我食下,双方相持了数日,俱是精疲力竭。后得小徒火灵之助,以仙剑太阿剖开其背脊,方才脱困。正欲斩杀此妖,不料被它借机遁走。此妖生性凶悍,暴戾无比,殿下若见,当及早躲避,以免不测。”

多宝道人的这段话让张紫星吃了一惊,这话的前半段分明是《西游记》中如来向孙悟空解释佛母孔雀明王的典故,不料竟然重合到这个世界中来了。在小说中,多宝后来在万仙阵被老子擒去,相传后老子将其化胡为佛。后世关于释迦牟尼与多宝的关系众说不一,有说法是多宝道人成佛之后,一分为六,法力大增,直逼教主,分别化身中央娑婆世界教主释迦牟尼以及身边的五大护法明王;也有说法是成多宝佛,是一尊久远以前证得圆觉的佛,曾在多宝琉璃塔中让半座给释迦牟尼,向大众讲经……虽然众说纷纭,无从考究,但这毕竟是平行空间的另一个世界,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从多宝道人的这段话来看,只怕和日后的释迦牟尼是同一人。

黄飞燕可不知道张紫星心里的考究,听多宝道人说那只美丽的孔雀竟是凶残无比的妖兽,而太子殿下却帮助它藏匿,只怕大有危险,不由惊叫了一声。这顿时引起了火灵圣母的注意,带着怀疑的眼色朝黄飞燕看来。张紫星神色不变,说道:“此乃我妻黄氏,素受溺爱,故常着男装陪同游猎,她平生最怕妖魔,刚听得仙长说那孔雀凶悍,故而害怕。请二位仙人速去除掉此妖,以免危害百姓。”

火灵圣母端详了黄飞燕一阵,发现她果然是女身,微微点头,没有再怀疑。黄飞燕听太子说自己是他妻子,又喜又羞,她也十分聪明,知道太子存心包庇孔雀,所以借着羞色低头不语。多宝道人目含深意地看了张紫星一眼,说道:“多谢殿下告知,既是如此,贫道告退了。”

“恭送仙长、圣母!”张紫星恭敬地行礼道,“仙长他日若有闲暇,还请来沫邑相会,我自当虚席以待,恭听仙长教诲。”

“好一个虚席以待!贫道山野之人,今日幸得殿下礼遇,改日定当拜访。”多宝道人带着火灵圣母还了一礼,长袖一挥,一道淡黄色的光芒缓缓飞来,落在张紫星手中,原来是一个黄玉手镯,上面刻着精美的兽纹。

“你我今日相逢,即是机缘,贫道既然道号‘多宝’,又岂能让殿下空手而回?此物名曰‘貔貅镯’,善能护身,今赠于殿下,望好自为之。”

多宝道人说完,化作银光朝远空急速遁去,火灵圣母的红光紧随其后,不久便消失在天际。

张紫星看着手中的玉镯,心中一阵得意:这些仙人都是“大款”,见面只要哄两句开心的话就送东西,上次是云中子给的是修炼秘诀,这次从多宝道人这里又讹到了个护身法宝。

多宝道人和火灵圣母刚离开,就见张紫星背后的披风上黄光一闪,地上现出孔雀的身形来。由于之前多宝道人将孔雀描绘成十分恐怖的妖魔,所以众人纷纷露出警惕的目光,如临大敌地看着它。

张紫星思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能具有和通天教主首徒多宝道人僵持不下的超强实力,又是孔雀之身,难道是孔……想到这里,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眼见孔雀来到自己身前,张紫星并不如其他人那样的惊慌,只是静静地看着它。那孔雀果然也没有任何异动,而是朝张紫星口吐人言道:“多谢殿下相助,救命之恩,不敢忘却,请殿下收下此物,作为答谢。”

说着,一颗五色光华的珍珠出现在张紫星的手掌中,这颗拇指头大的彩珠周围流动着美丽的氤氲,而张紫星更多感受到的,是它所蕴涵的强大能量。

“这是我内丹的部分精华所在,我看殿下应该是初涉修炼之人,若将其食之,不仅能修为大增,拥有龙象巨力,还可百毒不侵,百病不生,再延寿纪三百年。”一旁诸人听到这彩珠居然有如此好处,心中不由大大羡慕太子的际遇——什么修为和龙象之力倒还罢了,能诸邪不侵,益寿延年可是每一位帝王贵胄所梦寐以求的东西。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张紫星沉思了一阵,最后居然拒绝了这颗常人看来极具诱惑力的宝物,淡然说道:“孔雀,适才我收下多宝道人的宝物是为了虚于委蛇,消除他的疑心。那貔貅镯只是外物,而你那彩珠乃是自身性命修炼的精华。你如今重伤在身急需恢复,我又怎能乘人之危?况且此次救你纯为仗义出手,若我贪图宝物,不早将你献给多宝道人了吗?你还是尽早离开疗伤吧,休得再要提什么报答。”

说完,张紫星将彩珠扔还给了孔雀。事实上,他并非对这彩珠丝毫不动心,这个决定是仔细盘算过的:“龙象之力”自己本来就有,就算修为再怎么进步,充其量只能在人类中称雄无敌,不可能胜过那些仙人。至于百毒不侵和增长寿元也不具有太多的吸引力,如果周灭商的命运不改变的话,即使他的寿命再增加三百年也是徒然。

与其要这些价值不高的好处,倒莫若卖个大人情给孔雀,如果估计的不错,将来必定能多一个强大的臂助。孔雀没想到这位太子殿下竟然真的不要报答,怔了一阵,忽然长叹一声:“我乃妖族,生于鸿蒙,成道于天皇,虽空修万载,却只晓‘若不为己,天诛地灭’,今日有幸得遇殿下,方知‘情义’二字,实是无地自容。俗语有云,大恩不言谢。殿下活命之恩,相助之义,孔雀铭记心中,他日纵是形神俱灭,亦要报此恩德。”

说完,孔雀朝张紫星点头三下,低鸣一声,径直振翅而去。

黄飞虎等人听到孔雀的话,纷纷对张紫星投来崇敬的眼神,尤其是黄飞燕,眼睛直闪小星星。本来这丫头还对自己被强许给太子作侧室感到十分抗拒,所以先前才对张紫星再三刁难,而现在芳心中反而欣喜无比,觉得这位太子殿下确实是值得托付终生的意中人。

张紫星听孔雀那样言语,知道目的达到,掂了掂怀中的貔貅镯,心中大是得意,当见到众人那种崇敬目光时,忽然又感到有些歉然,但他没有后悔所做的一切,为了能改变那个国破家亡的宿命,他会不惜一切地努力,哪怕是不择手段。

西方百里之外的山崖上。

“师父,那妖孽逃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们不继续追捕了?”发问的正是一脸不解的火灵圣母。

“火灵儿,你道孔雀真的逃往西方么?”多宝道人轻酹长须,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刚才那太子不是说……”火灵圣母反应也是极快,目中火光一闪,“莫非我们被骗了?那太子好大的胆子!”

“不错,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孔雀就藏在他身后的披风上,”多宝道人不怒反赞道:“好个大商太子,有勇有谋,应对自如,如果不是我炼就一双窥天慧眼,几乎被他瞒过。”

“我只道那披风后是大商始祖玄鸟之图,原来……”火灵圣母是个火爆脾性,大怒道:“适才见他礼贤下士,对我们礼貌有加,还当是他知情识趣,想不到居然是虚情假意,敷衍我们师徒!我现在就去拿下那妖孽,再与那太子一个报应!”

“且慢!”多宝道人拦住了作势赶回的火灵圣母,说道:“那妖孽实力高强,和为师相差甚微,虽重伤却尚有余力,若其下横心玉石俱焚,只怕我们也讨不得好去。我已预感到它今日命不该绝,所以索性卖个人情给那位太子殿下。”

“师父,既然你明知太子在讹我们,为什么还赠他护身法宝?”火灵圣母不解地问道:“依我的性子,非要给他个教训不可!”

“火灵儿勿要心急,以为师之能,区区一件貔貅镯算什么,其实这太子对我尊敬之意倒不是作伪,可能先前受到了孔雀的蛊惑,一时迷了心窍,但毕竟是非凡之辈。我观太子气运极盛,年纪轻轻,却已筑下修真之基,寿元超越常人,将来必能登基为帝,统驭天下。更何况我截教气运与大商息息相关,有多位门人在朝任职,太子乃未来天子,今日结此善缘,来日对我教之兴自是大有裨益。”

看着火灵圣母心有不甘的样子,多宝道人摇头笑道:“休要再着恼了,你自回邱鸣山潜修。近来不知何故,天机颠倒,因果不明,就连混元圣人都难以算得真切,还是安心潜心修炼,静观其变为好,为师也要回碧游宫去了。”

火灵圣母虽然性情骄纵,却素来尊师重道,当下不敢违抗,施了一礼,驾遁光飞走。

第十三章 费仲误献春宫

孔雀一事结束后,黄飞燕对张紫星好感大生,不时缠着他问东问西,黄飞虎等人也识情知趣地故意远远地策马飞奔,在前“追赶猎物”,替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张紫星没浪费这位大舅子的好意,索性下马,和黄飞燕边走边聊,专讲些海阔天空,奇闻佚事,让黄飞燕听得入了神。

黄飞燕对于张紫星的见解和知识十分佩服,忽然想到一事,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殿下,那孔雀端的美丽无比,若化身为仙子,必定娇艳无比,天下无双。”

黄飞燕这句酸不溜楸的话让张紫星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顾不得维持太子的仪态,捧腹大笑起来,随后在黄飞燕耳边低语了几声,黄飞燕才知道那只色彩斑斓,羽毛艳丽的“仙子”居然是只公孔雀,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傍晚,众人始尽兴而归,两拨人马临别时,张紫星与黄飞燕眉目传情,自有一番甜蜜滋味。

张紫星今天收获良多,心情相当之好,不仅得到了多宝馈赠的法宝貔貅镯,还赢得了美女的芳心,最重要的是成功地帮助了孔雀,并得到了宝贵的承诺,为他将来对抗宿命添加了一位重量级的助力——那位在金鸡岭力阻止姜子牙大军,以五色神光败尽阐教众仙的高人,绝对算得上是整个《封神演义》中教主级BOSS以下,最强的修炼者之一。

同时他有另一种想法,书中并没交代孔宣为何要来“助纣为虐”,莫非是这时种下的因果?若是将来遇到孔宣,必定要多加注意,切不可再让他重蹈被准提收伏的“覆辙”。

回府后,姜氏和杨氏早已准备好酒菜多时,张紫星顺便询问了郊和洪近来的学业情况,两个孩子虽然年幼,却都乖巧聪慧,回答十分得体。用完晚膳后,他携着两女来到百花园中散步,下人忽然来报:“下大夫费仲有要事求见殿下。”

张紫星一听“费仲”二字,眉头顿时紧紧地皱了起来,这费仲可是纣王亡国的“功臣”之一,平日借着纣王的宠信,与尤浑一同把持朝政、擅权作威、收受贿赂,颠倒黑白,甚至还伙同妲己陷害姜后,致使其剜目炮烙,死于非命,实是罪该万死之徒。

“哼,你去告诉费仲,本殿下身体不适,拒不见客!”张紫星不管以前“寿王”和这费仲是何等密切关系,现在既然有自己在,就绝不会“重蹈覆辙”。

“殿下,费仲为人技巧伶俐,善于言辞,平素最与殿下交厚,在殿下当初染恙之时也多次来府拜访探望,如今为何不问缘由就将其拒之门外?”不明就里的姜氏叫住下人,对张紫星出言道,“此时天色已晚,他既有要事,殿下何必吝惜一见?”

文蔷,我这是为了你好,将来这费仲可是害你丧命的元凶之一啊!张紫星心里暗叹。

杨氏见他不语,以为其心中不悦,连忙说道:“姐姐并非有左右殿下决定之意,而是不想让殿下因为臣妾姐妹俩而耽误了朝中要事,请殿下勿恼。”

姜氏听到杨氏此言,自知逾礼,连忙下跪请罪。张紫星正在盘算:反正自己清楚费仲是个什么角色,谅他现在也弄不出什么花样来,便吩咐下人,让费仲在书房等候。

“文蔷,你这是做什么?”见姜氏下跪,回过神来的张紫星头都大了,在商朝,他最烦就是这些繁节俗礼,赶紧扶起姜氏,“你我夫妻一体,我自然知道你为我好,哪有怪罪之意,快起来!”

“殿下,妾身确实有错……”姜氏感动眼中泪水盈盈,“殿下以前最烦妾身干预决定,动辄责罚,如今却是这般体贴,让妾身无地自容。”

张紫星帮她擦去泪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这也非什么错事,今后我若有什么差池,还请两位贤妻不吝指正。”

“殿下温柔体贴,待我们姐妹极好,哪有什么差池……妾身和姐姐都好生喜欢现在的殿下……”虽已有夫妻之亲,但杨氏说出这话时还是羞红了脸。

张紫星见她诱人羞态,心中一荡,色心大起,趁着左右无人,将手直探入杨玖的衣内,捏弄起那对饱满的峰峦来,杨氏被他弄得满脸桃红,身体酥软,紧紧地咬住嘴唇,以免呻吟出来惊动下人。偏生这非礼美女的家伙还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曾说过,以后无人之时,不许再叫‘殿下’,而要叫‘夫君’,说话也不准这么文绉绉的,随便就好——现在你们两个都违了规,今晚我可要好好用家法惩罚你们,要不到时再换个……新姿势试试?”

姜氏和杨氏都知道他的“家法”是什么,齐齐轻啐一口,想到那所谓的“新姿势”,更加羞不胜仰,张紫星看着满脸潮红、面带求饶之色的杨玖,嘿嘿一笑,终于收回魔爪,扔下一句“晚上再执行家法”,阔步走向了书房。

费仲是一个身材矮胖的家伙,相貌看上去居然有点忠厚的味道,如果不是张紫星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只怕还会被那憨厚的外表所蒙蔽。

“费大夫,深夜来找本殿下有何要事?”和姜氏她们对话不同,张紫星一开口就是“官腔”。

“殿下是否还记得当初托小臣办的那件要事?”费仲行了个大礼,脸上露出谀笑,原本就半眯的眼睛顿时连眼珠都看不到了。

张紫星当然不知道以前的寿王要费仲干的是什么要事,只好采取常用的一招:“本殿下病愈后,许多前事都不复记忆,请费大夫明言吧。”

费仲是个弄臣,最擅察言观色,听出太子语气中的不耐,不敢再拐弯抹角,赶紧拿出一个玉盒:“这便是小臣费尽心力弄来了宝物,请殿下过目。”

张紫星本欲敷衍几句将其赶走,一听“宝物”二字,顿时来了精神,接过玉盒:“原来如此,费大夫有心了。”

他打开玉盒一看,里面是一卷长形丝绢,而长绢上绘制的,竟然是一副副春宫图,还带着文字注解。张紫星皱着眉头,瞥见费仲一脸献宝立功的谀媚模样,暗中失笑:这副春宫以后世的眼光来看,简直拙劣不堪,虽然画工不算太差,却是黑白的,连色彩都没,根本无法与照片或是影像相提并论,更加不用说二十四世纪的模拟仿真系统了。

张紫星以欣赏古董的心理,草草浏览了一遍长绢,看到标题居然写着“黄帝**经”,不由摇了摇头。《洞玄子》、《黄帝经》这些“神秘”的房中术典籍早在二十世纪初的网络时代就开始漫天飞了,到后来,连武功秘籍、修炼秘籍都流行过,根本算不得什么稀奇之物。

这副春宫图在商朝也算是珍品了,费仲花了好一番心力才到手,马上赶来太子府,本还立个大功,不想太子殿下似乎并不稀罕这件宝物,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此时就见太子殿下脸色忽然一变,似乎凝重了起来,开始仔细“欣赏”那副春宫,费仲总算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张紫星之所以忽然如此重视这副“古董”,是因为他忽然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就是在篇首及各姿势的图画中,那**男女的身上都有一条条若隐若现纹路和黑点。若是几个月前倒还罢了,但如今张紫星修炼了“战魂诀”,自然看出那绝非笔误或污渍,而是一条条内息的运行线路,从这些线路配合旁边的文字注解来看,这套“春宫”一定不是普通“版本”的黄帝**经!

“采四灵之气,融四脉凝炼,几可窥混沌。”张紫星看到这句,已经确定这是一篇男女双修的修炼典籍,要是其他的修炼秘籍倒还罢了,这男女双修之术倒真让他有些心痒,能边行男女之事边修炼异能,恐怕是每只色狼的梦想。这长绢虽然只是寥寥数篇,却博大精深,绝非一年半载所能参悟的,篇首“公孙轩辕氏”的落款让张紫星握着长绢的手又紧了紧。黄帝在这个世界应该是火云宫三圣之一,与女娲、伏羲是同一流的强者,如果这是他的真迹,那么这副长绢上所载的双修之术绝对称得上是稀世之宝。

张紫星看着费仲满脸期待的肥脸,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此宝十分珍贵,有劳大夫费神了。”

“多谢殿下夸赞,能为殿下做事是小臣的荣幸!”费仲心中大喜,只道自己将来前途无量,连忙又从怀中拿出一张薄绢,双手呈上:“这是殿下上回托下臣打听的名目,下臣已经搜集完毕,请殿下过目!”

张紫星只道又是什么宝物,赶紧接过来一看,不由暗骂荒唐。

第十四章 意外的曙光!超脑复苏

原来,费仲献上的居然是一份名册,名册里详细地纪录了各位诸侯和大臣家女眷的情况,包括生辰八字、容貌评价,平时喜好等。其中,黄飞燕的名字赫然在列:黄飞燕,年纪二八(十六岁),武威将军黄滚之女,性情大方,姿容艳丽,喜好弓马,有乃父之风。

张紫星白天和黄飞燕接触过,觉得这评价倒也中肯,不由诧异地看了费仲一眼,这些女眷的资料在这个时代应该是属于十分隐秘的事情,许多官员的官职还远在费仲之上,居然被他搜集齐全。没想到这个日后有名的谗臣竟然还有搜集情报的特长,在这信息相当落后的时代,能迅速掌握情报往往能占得先机,甚至还能起到扭转局面的关键性作用,如果费仲将这种搜集美女情报的劲头用在军事或政治上……

“费大夫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张紫星略一思索,决定好好利用费仲这份特长:“父皇拟设一要职,由心腹之人担当,专筹各种机要情报,上至公侯,下至平民……我见大夫才能出众,欲向父皇荐之,不知大夫意下如何?”

费仲大喜,赶紧跪倒:“殿下如此错爱,小臣感激不尽,定当肝脑涂地,以报殿下知遇之恩!”

“大夫且慢,此要职虽未公开,暗求者却甚多,虽有我推荐,但父皇最重实务,大夫可尽快搜集各大诸侯物资及军力的详细情报,并调查整理成册,由我转呈父皇御览。若此事圆满,我可担保大夫夺此要职。”

费仲想了想,觉得此事虽有难度,但凭着自己的能力和手段,也并非完全无法办到,而太子殿下那几句“保证”更是诱人心动,他生怕张紫星再有变卦,赶紧答应了下来。

打发走费仲后,张紫星的目光落在了那份名单上面,“苏妲己”、“邓蝉玉”、“商青君”等几个名字引起了他的重视。苏妲己无非是最重量级的人物,虽然后世有不少人为这位绝世妖娆鸣冤,但在《封神》一书中,她的确是惑乱天子,颠覆大商王朝的最大祸根,要不要现在下手将其他铲除呢?张紫星思索了一阵,否决了这个想法:惑乱纣王的是狐狸精而不是妲己本人,现在妲己才十一岁,不仅杀之太过无辜,而且还会提前引发苏护造反,实在没这个必要,况且女娲庙进香的情节还未发生,届时张紫星完全有信心避免得罪那位“小器”的娘娘。

邓九公的独生女邓蝉玉不仅美貌无比,而且战斗力超强,五光石一出,避无可避,就连孔宣这样的强者都吃过她的亏,她配给又矮又丑的土行孙百分之百是一朵鲜花被牛屎糟蹋了。更可恨的是,邓蝉玉是被土行孙俘虏后强迫成为夫妻的,姜子牙等人不仅不予以阻止,反而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强奸共犯!),致使邓蝉玉**后被迫认命,最后还和土行孙一起阵亡,的确是大大不值。张紫星下定决心,一定要设法避免此事的发生——如果能把这位美女夺过来做妃子当然最好不过了,还能一举两得。不过邓蝉玉的资料相当简单,就只有“六岁时被一无名女道姑带走学艺,至今未归”这一句,所以这件事暂时只能搁浅。

至于商容丞相的小女儿商青君的名字多少让张紫星有些意外,原本商青君只是某部古老的封神电视剧中杜撰的人物,在那部电视剧里,商青君是以周武王妻子的身份出现的,而历史上姬发的妻子应该是姜子牙的女儿,怎么这会忽然多出了个商青君了?奇怪的是费仲的情报中并没有提到她的容貌,,反而对年方十四岁的少女才学评价颇高,“博学多才,晓天文通地理,有男儿之志”。难道是位女诸葛?要不哪天去会会她?

张紫星正沉思间,一位侍女走进书房,端来姜氏和杨氏两人亲手炖好的参汤补品,他才发现不觉间已至深夜。张紫星看着玉盒中的“加强版”《黄帝**经》,脸上不禁露出“是男人都会明白”的会心笑容,端起补品一饮而尽。

在欢爱的同时又能修炼,这恐怕是所有世间男子愿意勤奋修炼的秘诀吧。

“殿……夫君,你让妾身把姐姐叫来就是看这件宝物?”杨氏看着张紫星手上的玉盒,问了一句。

“夫君,里面是何物?”赶来杨氏寝宫的姜氏对玉盒里面的宝物也感到好奇。

张紫星一脸神秘地打开玉盒,拉出长绢,宫中烛火甚是明亮,两女上前一看,图中男女赤身之姿尽收眼内,只觉脸上发烧,掩面而退。

“夫君好生惫懒!居然骗我们是宝物!”姜氏双颊泛红,看了同样面带桃花的杨氏一眼,说道:“妹妹且留下与夫君共赏,妾身先告退了。”

“此物确是夫妻间双修的至宝,不信一试便知,”张紫星一把挽住姜氏纤腰,在她耳垂亲了一口,说道:“今晚谁都别逃,我要和两位贤妻在榻上一同参详其中奥妙,文蔷,来,夫君和你先试试这个姿势……”

姜氏被他亲得身子酥软,全身乏力,身上的衣袍在张紫星熟练的动作下飞速减少,杨氏同样没能逃过张紫星的魔掌,双双被抱到床上。

“既然是黄帝之术,又能如此修炼,正好在‘实践’中出‘真知’,”张紫星看着锦榻上两具诱人的**女体,又看了看那件“宝物”,低声自语了一句:“谁让我曾是位勇于探索和试验的科学家呢?”

在两女的低呼声中,伟大的“探索”开始了,寝宫中烛火晃动,一时春色无边。

※※※※※※※※※※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紫星过得相当惬意,费仲献上的黄帝**经果然不是凡品,它与那些采阴补阳,损人利己的左道之术完全不同,带来的益处是男女双方面的。可惜的是姜氏和杨氏均非修炼之士,无法真正与张紫星双修互补,发挥**经的最大功效,顶多只能算是辅助修炼的鼎炉而已。尽管如此,两女在**经的作用下,均是气血旺盛,精神饱满,看上去比以前更加明艳动人。

在这段时间里,黄飞燕也不时和张紫星相会,先前她还是着女装和哥哥一同前去,后来渐渐得变成两人的私会,感情也在急遽升温。姜氏和杨氏对此事自然有所察觉,由于双修的缘故,两女近来对张紫星的依恋越来越强,认为黄飞燕日后反正是一家人,加上张紫星在床第的“战斗力”越来越强,她们大有难以应付的感觉,所以非但没有阻止,反而以太子妃的名义邀请黄飞燕来府作客,为两人的相会提供名正言顺的机会。黄飞燕对两女感激不已,当下结为姐妹。张紫星也在暗自庆幸,以前他脚踏N船的时候,可是殚心竭智,竭力避免“撞车”,但还是难免穿帮,现在倒好,回到的是一夫多妻制的古代,女子以不妒为德,只要协调好关系,左拥右抱、大被同眠也并非难事。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张紫星的战魂诀修炼同样相当顺畅,除了力量再次飞跃外,速度、反应、感知等能力也有明显增强,已经能修炼第二种姿势了。第二种姿势名叫“牛”,这种姿势有一种特别的好处确实“牛”得很,就是能在日常生活中自行调整呼吸和内息进行修炼,也就是张紫星平时吃饭、走路、睡觉时修炼亦会自动进行,还可不受外界干扰,实在是方便之至。

唯一遗憾的是,**经的力量似乎和战魂诀有所冲突,每次在双修时,必须强行停下战魂诀的自动运转,否则就气血翻腾,内息走岔,张紫星尝试过很多次,就是无法让两者同时进行。

当然,最大的惊喜不仅仅是家庭的和睦和自身力量的增进,而是张紫星一直心中记挂的强助终于出现了。

那是一个幽静的夜晚,寝宫中张紫星和杨氏激情几度,**正浓。**过后,当他伏在杨氏身体上运用**经之术循环炼化阴阳二气,感觉**经的双修心法大有精进时,忽然脑中一个久违的声音响了起来,让他狂喜不已,差点内息大乱:“主人,我是超脑……是您唤醒了我吗?”

张紫星竭力静下神来,在心灵中发问:“超脑!你在哪里?”

“报告主人,我一直沉睡在一个非常特别的能量空间里,从各种资料分析,这个空间就在您的身体之内,刚才是您传来的奇特生物能量唤醒了我。”

原来超脑就在自己的体内!张紫星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感觉:“超脑,你的情况如何?数据库的资料能否完整?可以调用吗?”

超脑的声音忽然变得微弱起来:“各级数据资料完好,但能量不足,无法调用!请主人维持生物能量输出,否则我将无法继续和您通话……”

张紫星心中大急,能量输出?怎样才能输出啊?终于,超脑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脑海中。

这时,身下美女躯体的扭动将张紫星拉回了现实,看着杨氏潮红的双颊和如玉的**,他心中忽然一动:刚才超脑说的是“奇特的生物能量”,莫非就是**经中男女双修的力量?怪不得刚才和超脑通话后,感觉体内的双修真气似乎有所损耗。

“玖儿,看来我们要加把劲才是……”张紫星将杨氏的娇躯翻了过来,摆了个姿势,再次腾身而上,回应他的,是女子动情的呻吟和扭动。

第十五章 四方诸侯

事实证明,张紫星的猜测果然没错,在后面的日子里,随着双修力量的增强,超脑出现的次数也逐渐频繁,偶尔能量比较充足时也能将一些宝贵的资料传输到他的脑中。目前他和超脑似乎有一种特别的联系,当他需要某种资料时,超脑只需要向他的脑中传递相应影像或信息,就能在他大脑中形成固定记忆和机体神经反射。打个比方,如果他想学习开飞机,只需让超脑想他脑中输入“飞机驾驶”的程序,大概一两分种后,张紫星就能驾驶一辆飞机在天空中翱翔了,这种奇迹连二十四世纪的科技都无法做到,简直如科幻电影一般。可惜的是能量不足,只能激活极少的部分数据。

让张紫星奇怪的还有另一件事情,当超脑在吸收他双修之力转化为自己的生物能量时,也会相应传来一种特异的能量与张紫星互补,这种能量和战魂诀、黄帝**经并不冲突,反而有一种中和两者的作用,在这种能量的调节下,战魂诀和黄帝**经的力量竟然不可思议地“和平共处”起来,三种能量循环互补,精进速度更快,最大的受益者当然是张紫星本人了。

张紫星虽然自己力量的快速增长感到高兴,但更关心却是超脑的能量恢复,因为只有它那几乎囊括了数千年人类所有智慧结晶的数据库,才是他将来改变这个神魔世界命运的——唯一希望。

经过两个月的紧张的筹备,太子册封大典的准备工作终于完成,各路诸侯都从四面八方赶来朝贺。为首的自然是四大诸侯——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和北伯侯崇侯虎。

张紫星也终于见到了诸侯中最大的“敌人”周文王姬昌。他对史书中描绘的姬昌印象尤其深刻,记得为了描绘这位圣贤,竟然用上了“胸有四乳”的词汇(怪物啊!),真不知道那些夸张的史官是怎么想的。《封神演义》中也写到了“文王有四乳,二十四妃,生九十九子”,即使这四“乳”是指乳母,那姬昌也至少有二十四个正式妻子;相比之下,纣王的姜后、杨妃、黄妃,加上后来的三个女妖,也只有可怜的六个,实在不知道谁更荒淫,至于儿子的数目就更加没的比了。

姬昌身材不高,与史书中的“身长十尺”迥然不同,年龄也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大,看上去也就六十出头,生得慈眉善目,言语谦虚得体,看起来极好相处,对张紫星这位太子殿下也是恭敬有加,一副好好先生的无害模样。张紫星却知道姬昌绝对不简单,当今天子帝乙是个性格坚强,极有主见的帝王,却也对这老好人般的姬昌心存忌惮,可见其有过人之处,绝不容小觑。

当年姬昌自父亲被杀后,励精图治,纠集了大军准备报仇,东路诸侯也开始叛乱,让帝乙左右难以兼顾。可恶的是其他诸侯竟然对周欲伐商竟然装聋作哑,一方面是顾忌西歧的强大实力,一方面也认为理屈在商,有看好戏的意思。东征的帝乙无奈之下,不得不把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以和亲的方式下嫁给了姬昌,平息了这场战争风暴,而这件事也被帝乙视为奇耻大辱。

张紫星虽然心理恨不得让这位西伯侯早点人间蒸发,但表面还是十分客气,他也知道,即便现在能除掉姬昌,依然无法解除周对大商的威胁。姬昌的儿子,尤其是次子姬发比其父的野心更大,如果贸然对姬昌下手,只怕还给了西周起兵作乱的理由,可谓得不偿失。

北伯侯崇侯虎是原著中四大诸侯中最“助纣为虐”的一个,在领地内的横征暴敛,欺压百姓,威德尽失,周围小诸侯叛乱不断,素来为其余三侯所不齿。这次得知太子册封的消息,一路快马加鞭,第一个赶了过来,并对张紫星献上重礼,礼物中不仅有大量财物,还有一批姿色过人,能歌善舞的舞姬,可谓用心良苦。张紫星和其接触几次后,发现崇侯虎果然贪财好色,媚上欺下,是个标准的“土豪劣绅”型人物,但野心甚小,内心中对王权的畏惧和臣服观念比较强,对于一位帝王来说,这种人虽然劣迹斑斑,却比那些声名显赫的“圣贤”更容易掌控,所以崇侯虎反而是四大诸侯中威胁最小的一位。

南伯侯鄂崇禹外表粗豪,内心深沉,是个难缠的角色。

由于东鲁遥远,所以张紫星的老丈人东伯侯姜桓楚是最后一个到沫邑的,他相貌英伟,为人正直,智勇兼备,是四侯中唯一实力能与姬昌相提并论的人物。张紫星从姜文蔷那里了解到,历代以来,姜氏一门的宗族观念都十分浓郁,有时甚至超过了对君权的重视,所以张紫星将来要想天下一统,把分封制改成君主集权制,姜氏一门只怕是几块难啃的硬骨头之一。

四大诸侯统御四方多年,势力根深蒂固,要彻底瓦解绝不是简单地杀几个人就能办到的,在《封神演义》小说中,费仲曾出过一个馊主义,说让纣王把四大诸侯骗进京中全部杀死,可以避免诸侯作乱,而纣王竟然弱智到同意了,最后弄得天下皆反,实在是无法想像两人的智商。

姜桓楚这次前来,还带来了儿子姜文焕。张紫星心中暗忖,撇开东伯侯的势力不谈,但从私情来看,就不容怠慢。尽管当年寿王和姜文蔷的结合纯属政治婚姻,但姜桓楚毕竟是岳丈身份,近来又和姜氏恩爱情深,所以应该拿出诚意来,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重视和尊敬。

面对太子殿下城门外的亲自迎接,姜桓楚倒还罢了,姜文焕却是喜出望外。他自幼和姐姐感情深厚,当年姜文蔷远嫁沫邑后,一直思念姐姐,这次见到贵为太子殿下的姐夫对自己父子如此重视,心中对张紫星的好感顿时大增。张紫星借着和姜文焕相谈投机之际,邀请姜家父子到太子府作客,姜桓楚也想见见女儿,便答应了下来。

姜氏见到阔别已久的父亲和弟弟,自然十分高兴,姜桓楚暗中观察,发现女儿和太子殿下恩爱之状并非作伪,心里对这位女婿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当晚,受到盛情款待的东伯侯父子留宿太子府。

张紫星心知小舅子姜文焕将来是数一数二的猛将,不由生出拉拢之意,特意与之秉烛夜谈,抵足而眠,甚是亲近。他有意卖弄,天南地北无所不谈,许多知识是姜文焕闻所未闻的,只听得目瞪口呆,对这位姐夫殿下的文采和学识钦佩不已。

为了彻底让姜文焕心服,第二天上午,张紫星提议与姜文焕来一场角力,姜文焕年少气盛,也听说过姐夫托梁换柱、倒曳九牛的威名,早就想与之较量,听到这个提议,马上表示同意。

姜文焕虽然勇猛过人,但目前过于年轻,无论是在战斗经验或技巧上,都存在着不足之处,与黄飞虎这样的第一流武将相比还有一定的距离。而张紫星不仅身怀战魂诀,而且还从超脑那里得到了一套现代格斗技巧的精粹,所欠缺的,仅是实战的经验而已。姜文焕正好成为他练功的靶子,一开始两人还互有攻守,姜文焕只是略处于下风,但张紫星每战一场实力都能会上升一大截,几场过后,张紫星的招式和技巧越来越熟练,战斗力也越来越可怕,将姜文焕打得全无招架之力。

在连续数次被击倒后,姜文焕终于意识到自己和这位姐夫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脸上不禁露出沮丧之色。此时张紫星趁机上前搀起姜文焕,并中肯地指出他的不足与改进方向,让小伙子感佩不已。

姜文焕本是个桀骜人物,素来自负,除了父亲姜桓楚外,其余的人都不太放在眼里,而今对这位文武双全姐夫殿下却是心悦诚服,姜氏见弟弟和夫君相处得如此之好,自然欣喜不已,只有姜桓楚目光复杂,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几天后,册封大典正式开始,尽管商朝的文化和礼法都还处于不太健全阶段,但繁琐程度依然让张紫星感到厌烦,然而,最让他触目惊心的,却是在册封大典的祭天仪式上,以活人为祭品的一幕。五百名活生生的男女奴隶被武士们齐齐斩首,作为奉献给上天的祭品,在临刑前的一幕,张紫星分明地看到他们的目光——那种绝望交织着麻木的神色。片刻过后,祭坛上满布的鲜血见证着一桩原始、愚昧而残酷行径,这就是商朝最常见的“人祭”。与之对应的,是同样惨无人道的,用活人殉葬的“人殉”。

张紫星自问绝非心慈手软之辈,但看到这一幕时,还是难免有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强烈震撼。他知道,以目前的身份,还没有能力阻止这种野蛮愚昧的“礼法”,这个时代,有太多需要摒弃的陋习,有太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即使将来登基,他面对的也将是一个外部群雄虎视,内部百废待兴的复杂局面,要想进行一场超越时代的大改革,只怕是困难重重。

让张紫星没想到的是,这个“将来”竟然比想像中要来的快得多。

第十六章 “纣王”登基

就在太子册封大典后的第三天,原本就染病在身的帝乙忽然病情加重,胸口疼痛,咳血的症状越来越频繁,有些时候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作为太子,张紫星一直陪在他身边悉心照料,根据超脑的分析判断,帝乙患上的可能是严重的心脏衰竭。

超脑的数据库中给出了几种治疗方案,但在这个科技和医疗水平极其落后的时代,别说心脏移植或器官再造手术,就连遏制病情的特效药都无法造出来,能采集的药草种类也太少,作用相当有限,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帝乙病情越来越严重。

五天后,一代天子帝乙终于与世长辞,临终前托孤给太师闻仲和首相商容,张紫星回忆起从这位“临时”父亲身上感觉到的真挚父爱,不由伤感。

国丧过后,张紫星正式即位天子,期间繁复累人的礼节仪式自不赘述。此番各路诸侯从太子登基朝贺到天子驾崩治丧,再到新皇即位大典,都并做了一路,倒省下了许多行程。

帝乙终年五十二岁,在位二十年,可谓英年早逝,而太子辛登基的年纪是二十四岁,似乎和超脑中记载的历史(或小说)有所差别,但张紫星没有过多在意,差异越大越好——逆天改命正是他所希望的,而接下来,大商将会在新天子的统治下发生一场巨大的变革。

张紫星刚一登基,便宣布自号天子纣(同寿王的“寿”),并改都城沫邑为朝歌——他正是要以后世唾骂的纣王之名,让命运之轮逆转。张紫星新登大宝,又得帝乙临终前再三嘱咐,自知改革不能操之过急,首要任务就是巩固帝位,把握军权,拉拢人心,并在朝中逐渐建立真正属于自己的“嫡系部队”,将来颁布革新政令就要顺利得多。

寿王原配正妻姜文蔷被封为中宫皇后,统领后宫诸妃(也就三个);杨玖被封为馨庆宫贵妃;先帝赐婚的黄飞燕也被纳入宫中,封为西宫贵妃。

加封太师闻仲手中雌雄双鞭为定国双鞭,可上责君王之过,下打奸佞之臣,并赐其先斩后奏的特权,这一套是张紫星向唐朝学的,在这个时代来说,绝对算是无法想像的莫大特权,令闻仲感恩不已,从此死心塌地效忠张紫星。

武威大将军黄滚自知在先帝时为微子启一系,如今女儿贵为皇妃,更加应该避嫌,便上表请辞,回老营界牌关,张紫星允之,却晋封其子黄飞虎为镇国武成王,统率三军。黄滚知道这是天子对黄家的特别恩典,想到当初曾力谏帝乙立长子启为太子,不由羞愧,暗自教寓儿子对天子效死,以报恩情。

黄飞虎对张紫星素来敬佩有加,曾得他“私下”赠送新式武器双月长枪,还得以传授了不少后世的玄奇兵法,练兵成效相当显著,早就心怀感恩,听到父亲如此嘱咐,更是全心辅佐新帝。

自此,大商军方势力已经彻底被张紫星把握在手中。

首相商容已经位极人臣,除一切职务照旧外,加赐“免死金牌”一块,无论犯下何等罪孽,哪怕是叛逆作乱,都可免死一次,商容心情激动,颤抖地双手接过金牌,叩头如注,直至额间出血。

各诸侯均有不同等级的物质封赏,让许多人意外的是,东伯侯之子,皇后之弟姜文焕被封为辅国将军,协助黄飞虎掌握大商军队。姜桓楚本能地感觉到这有点将儿子留在朝歌做人质的意味,但儿子如此受天子重用,被封为手握军权的大将军,“人质”之说似乎又有些不通情理。

这年头是天子至上,君命不可违,尽管姜桓楚宗族观念很重,也不好直接拒绝,看着儿子踌躇满志的样子,姜桓楚忽然感觉自己仿佛老了不少,暗叹了一声,没有再提出异议。

登基后,张紫星经过深思熟虑,首先现有的农具进行了一番设计改良,将改良后的锋利青铜农具普及,同时废除了抛荒制(舍弃荒田),改为休耕制,并由指定官员管理和指导农业生产,使农业得到大大提高。

在工业方面,由于商朝是以手工业为主,最发达的是青铜铸造业、制陶业和制骨业。张紫星深知技术保密的重要性,将青铜铸造业以官方的名义控制了起来,并甄选出大批优秀工匠,进入官方新设立的“神兵坊”,专门制作精良军械。

与帝乙重农轻商不同,了解商业重要性的张紫星还成立了专门负责商业发展的商务司。由处事干练的亚丞相比干负责,比干是帝乙的弟弟,心智超群,才能出众,按商朝的制度,天子的兄弟也有继承权,所以过于优秀的比干一直遭帝乙所忌,郁郁不得志。张紫星知道这位王叔的忠心和才干,特意召他在昭宣殿秘谈了一整夜。第二天,王叔比干被天子罢免原有的相位,“贬”为商务总司。许多大臣为比干鸣不平,上表请天子收回成命,却遭到了天子的拒绝和训斥。

素来讨好寿王,献上“春宫图”有功的费仲得到了提拔,竟然一跃升为上大夫,负责各路诸侯的联络工作,这可是件能捞大把油水的肥差,怪不得费仲的肥脸上整天都乐开了花。

其实费仲心理清楚,这正是对他成功搜集到各地军事情报的奖赏。当然,这位新陛下“严守秘密”的警告和充满杀气的凌厉目光也时刻浮现在脑海中,让他不寒而栗。费仲暗下决心发奋努力,一来不辜负天子的重托,二来作出实绩,以获得更大的利益和升迁。

有一件事费仲却不知道,在最重要的情报机要工作中,他这种人物只是其中的一颗棋子而已,真正的核心是秘密成立的特种部队“天影”,负责人正是张紫星的死士孙骜。

四大诸侯中,崇侯虎早得了天子“永镇北地”的承诺,乐得在辖地内作威作福,花天酒地,其余三大诸侯对朝歌的动向可是注意得紧。张紫星励精图治,大封诸臣,改革发展的事情自然没能瞒过他们,当得知天子纣重用弄臣费仲和贬王叔比干的消息时,远在东鲁的姜桓楚不由皱眉叹息,而西、南两大诸侯则暗暗冷笑。至于那个神兵坊,几大诸侯也没放在心上——在他们的领地里,早就掌握了大量高水平工匠,论到青铜兵器的铸造水平,绝对在朝歌之上。

大商在诸多有利政策之下,克服重重困难,经过两年的发展,大商工、农、商业发展迅猛,经济比帝乙之时要繁荣几倍,国力也日益增强,群臣对这位天子纣的魄力和智略佩服不已,就连那些当年反对寿王当太子的大臣都暗自羞惭,叹服先帝有知人之明。各路诸侯此时方知新君的才能,纷纷效仿大商的发展模式,一时间,诸侯各地开始了争先恐后的经济竞赛,可惜为时已晚,由于缺乏先进的经济头脑和管理模式,许多政策看似简单,实施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许多大贵族的利益更是成为最大的阻挠,就在诸侯们焦头烂额之时,大商已经远远地走在了他们的前面。

与有目共睹、日益蓬勃的经济状况相比,大商的军事力量发展则要秘密得多,也要迅速得多。对于神兵坊,张紫星采取了后世的保密措施:修建了一片专供工匠及家属居住特别区域,以重兵把守,并将工匠及家属名单登记造册,一人泄密,满门抄斩;同时大大提高工匠的待遇,威恩并施,使之死心塌地,专心工作。

在生产方面采用流水作业的方法,配合模具生产,将各部件分人分批生产,工匠们只知道制作自己所负责的配件,却不知道另外几批人制作什么,军械的组装也是如此分步进行,一来大大提高了生产的效率,二来也便于保密。神兵坊出入人员都经过严格盘查,严禁携带,库房是更列为绝密地点,无天子命令,任何人擅自出入都可立即格杀,无人知道神兵坊里除了日常的一些武器外,究竟还有什么惊人秘密。

在个人修炼方面,张紫星同样是顺风顺水。

黄妃的加入使得他黄帝**经的双修对象又多了一位。两人新婚之夜时,黄飞燕的娇羞和矜持让张紫星更加情动,虽然他并没有所谓的“处女情结”,和姜氏杨氏十分恩爱,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黄飞燕才算是第一个“完整”地属于他的女子,所以也是格外珍惜。在交织着欢愉的痛苦中,黄飞燕终于成功地从青涩少女变成了妇人,他超乎想像的温柔和绵绵的情话也让她的身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愉悦。

初尝各种滋味的黄飞燕食髓知味,与张紫星如胶似漆,而对于两位原配,张紫星同样没有冷落。这位未来的“昏君”理直气壮地打着双修和强身健体的旗号,夜夜**,辗转征战三宫,好不快活。

第十七章 着三书立德天下

起初张紫星还是按日轮流留宿三宫,后来嫌太麻烦,索性在皇后的中宫特制了一张超级大床,不顾三妃“荒淫天子”的抗议,一古脑儿全拉进大床上“修炼”。姜文蔷和杨玖是成熟少妇,早在张紫星任太子之时就曾三人同眠,如今虽然身份换成了皇后和贵妃,倒也不觉得如何。黄飞燕面薄,哪有如此经历,连张紫星欢好时要求换个姿势都觉得羞涩万分,哪里肯与两位姐姐同床。后来架不住天子的“威逼”,只得从之,久而久之,自成习惯。就这样,张紫星与三位如花美眷颠鸾倒凤,尽享齐人之乐。黄飞燕自幼习武,体质远胜姜后和杨妃,加上张紫星亲自指导的一些**经行气法门,也渐有所得,与她双修所得的裨益比其余两女要强上不少。

至于那些宫女歌姬,张紫星倒没有什么染指的**,反而将她们遣散了大半,只留下少量人数以供役使,偌大的后宫的也就三位后妃,好不冷清。

面对着冷清的后宫,那位深受夺妻制与传宗接代思想毒害的贤淑皇后却犯了愁。她知道自己三位姐妹加起来都难以满足这位精力旺盛的丈夫,况且以天子之尊,仅三名妃子、两名皇子也实在说不过去,所以多次曾劝说过张紫星多纳妃子,张紫星总是笑而不答,要不就是拿“缘分未到”来搪塞。

倒不是张紫星转性了,不想多纳美女,而是居安思危,自知如果现在过度沉湎美色,荒废政务和有生力量的发展,将来必定会重蹈亡国覆辙。

虽然平日政务操劳,晚上又要辛勤“劳作”,能自动修炼的神奇战魂诀却没有荒废,两年下来,张紫星已经修炼到了最后一种姿势“壁”,自觉**的力量和强韧程度有了很大的拓展,五感六识也被大大拓展,远超常人。由于张紫星的**经能量增强,超脑能调用的数据也在逐渐增多,当然,它同时也会反馈那种特异能量回去,进一步调节中和日益强大的**经和战魂诀。

帝纣三年夏,天子纣故意宣布闭关静思三个月,将政事交给闻仲和商容,三月后,天子果然出关,在九间殿召集群臣,称“静思”中将平生所悟尽书于三大奇书,现公诸于世。

天子所著的三大奇书是《百草经》、《天算》、《大商礼乐》。

《百草经》以超脑数据库中的《黄帝内经》、《神农百草经》、《伤寒杂病论》和《金匮要略》为蓝本改编而成的一部综合性医书,在这个医术落后的时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惊世之作。

《天算》则是以我国伟大的数学家祖冲之《九章算术》为主体的学术著作,还适当地涵盖了一部分天文、地理方面的科学知识。

《大商礼乐》分《礼》和《乐》两大篇,《礼》篇是全书的重点,是张紫星“抄袭”周武王弟弟周公旦未来的思想理论改编而成。周公旦对我们中华文明最大的一个贡献,就是“制礼作乐”,用道德规范人们的行为,使人类告别野蛮的时代,这一点,和张紫星当前的想法不谋而合。在书中,张紫星提出了封建社会的“三纲五常”等级理论。“三纲”是指“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要求为臣、为子、为妻的必须绝对服从于君、父、夫,同时也要求君、父、夫为臣、子、妻作出表率。它反映了封建社会中君臣、父子、夫妇之间的一种特殊的道德关系。“五常”即仁、义、礼、智、信,是用以调整、规范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等人伦关系的行为准则。虽然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它体现了整个封建统治的各种关系,成为封建立法的指导思想,是封建统治阶级用来控制、禁锢人们思想、防止人民“犯上作乱”的思想武器,但在这个更加原始野蛮的奴隶社会,无疑有着巨大的积极作用,同时还能进一步从思想理论上巩固大商的政权,并为将来推行新的社会制度打下基础。

当然,为了进一步赢得民心,书中特别指出君王要重视民心的向背,要考虑民众的感受,还“引用”了唐太宗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名言。有了这些理论,将来废除殉葬制就显得理直气壮、名正言顺。

至于《乐》篇中所记载的诗、曲、词则是海量的盗版之作,考虑到“原作者”还未出世,所以张紫星这位剽窃天子也就毫不惭愧地据为己有。

这三大奇书一出,顿时轰动了天下。

三大奇书中,《百草经》成为所有从医者的至尊宝书,纣天子还成立了医学馆,以官方的名义培养了大批医生,使整个商朝的医疗水平提高了几个档次,活人无数,百姓无不深感新君的恩德,许多人更是将天子供为神灵参拜。

《天算》的出现,不仅给当时所有的学术工作者上了一课,而且术算之法还广泛运用到商业交流当中。此书博大精深之处连智者贤能都为之费解,通俗易懂之处即使贩夫走卒也能学以致用,一时间,无论贵贱,都以通晓术算为荣。太师杜元铣在张紫星的指点下,参照《天算》,成功地制造出一架青铜地动仪,这老太师过度兴奋之下,差点就想拜张紫星为师,后来猛然醒悟到有悖礼法,连连请罪。

三书中,造成影响最大的要数《大商礼乐》了,这部著作制定了十分完善的礼法和道德规范,并提出“民为贵、君为轻”等一系列观点,让包括姬昌在内的“圣贤”都为之叹服,三书仅推广一年,就为张紫星捞取了无数的民心。眼见时机成熟,他借势颁布了一条心中酝酿已久的法令——废除活人殉祭。

张紫星在颁布法令之前就曾料到,在这个时代完全废除殉葬和祭祀制度是不可能的。此令才一出,果然遭到了大臣和贵族们的强烈反对。但这难不倒累积了几千年智慧的张紫星,他的对策是以面团中包入肉泥和肉汤作成“馒头”,来代“人祭”,这一招可是学诸葛亮征讨南蛮时祭奠河神用的;而殉葬的陪葬品则参考了秦朝的兵马俑的办法,以陶土烧纸成人形,覆以金、银、青铜面具,作为“人殉”的替代品,陶人的精美程度及数量根据主人的身份而定,如鼎器一般有着严格的等级分别。

此道法令一出,也不知道挽救了多少奴隶的性命,也成功迈出了解放奴隶得第一步,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要在短时间内彻底废除奴隶制是不现实的,还需要长期的发展和努力。对于这种全新的祭祀、殉葬制度,少数人虽有微词,但目前《大商礼乐》的舆论力量以及天子的威慑使他们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的坚持,更多的人对新奇的替代品颇有兴趣,认为比活人殉葬更能代表死者的身份。所以,这项使人类摆脱愚昧和野蛮的政令在冲破重重阻力后,终于得以顺利实施,整个天下无不在传诵当今天子的盛德。

※※※※※※※※※※

“老爷,请您看看这个。”一个福态可掬的矮胖管家拿过一册纸卷,恭敬地递给了店中的青年男子,这青年男子相貌英武,双目有神,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特别气质,这种特质使得他即使在千万人中也格外引人注目。在他后面还有一位年轻的英俊男子,虽然从相貌来看,还要胜过前面那位青年男子,但总好像差了些什么。

“这纸还是过于粗糙了点,目前的造纸术还是不行啊,”青年男子抚摸着手中的纸卷,皱了皱眉头,低声自语道:“树皮和麻布弄出的纤维质量不够高,下次原料改用桑皮试试……超脑不是说过,北宋的浙江人以麦、稻秆做纸浆及与油藤配用造纸,到了明代的竹纸的技术已臻完善,可惜宋应星的那本《天工开物》一直没法从数据库中调出来,目前材料又紧缺,只能用蔡伦造纸的方法了……”

店老板没听清楚青年男子后面的自语,但对他第一句的批评话语却是听得清楚,顿时面带愠色地说道:“这位老爷,你的话可有失公允!当今圣德天子智能天纵,不仅传下三大宝书,还创出造纸术、雕版印刷术、笔墨制造术等各种奇技授之于民,实是功德无量,就是伏羲圣人也不过如此!你有何能,竟敢妄评天子圣传之造纸术!请速从小店离去。”

“大胆!”矮胖管家立刻两眼一瞪,居然露出几分上位者的威势:“竟敢对我家老爷无礼,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吗?”

“我才不管你是哪家的老爷,”店老板虽然年迈,倒有几分硬气,理直气壮地说道:“天子厚德,天下皆感,你们若再敢出此言,小老儿只需大呼一声,周围的街坊邻里自会将你三人打将出去!若是被戍守卫士赶来,你们几个只怕还有杀身之祸!”

第十八章 微服遇美女(祝大家国庆快乐!)

胖管家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个刁民,我看你活腻了……”

“费总管!”青年男子喝止了就要发作的费仲,对店老板笑道:“店家,适才管家失礼,还请见谅。其实店家开始听错了,寡……我是说此纸轻若无物,实是神奇无比,哪敢有妄自评论天子宝物之意。我此来是想购置那三大宝书,只是为何没在贵店看到?”

张紫星差点就将“寡人”二字脱口而出,心里一阵自嘲:来商朝这么久,又当上了皇帝,连起先相当不适应的“寡人”两个字也愈发顺口,这下身份变更,差点改不过来。

店老板见这青年彬彬有礼,看上去并非绝非等闲之辈,毕竟自己还要开门作生意,也不好再追究,答道:“原来是小老儿听错,请老爷勿要见怪。这三大宝书素来是奇缺货品,须得提前三天订货,小店早已告罄,请老爷去街口那家店看看,那位店主似乎新到了一批货,如老爷诚心购买,请速去,否则去得晚了,只怕也会卖光。”

那青年谢过店家,三人走出了店外。

“这刁民竟然如此辱及老爷,实在是罪大恶极!”胖管家狠狠地朝后说了一句,转过脸来对老爷又露出谀笑:“待小人回去后治他个重罪,以解此恨。”

听到管家这样说,老爷身后的英俊男子皱了皱眉,朝老爷行礼道:“费管家此言差异,刚才那店家虽然语言不敬,却是为陛下鸣不平,又何来罪过,若他知道老爷的真实身份,只怕连感恩都来不及吧。”

“文焕说的有理,费仲,本老爷一路自有处置,你不得多事!”这句话一出,管家连忙请罪,态度甚是恭顺。

原来这三人正是张紫星、费仲和姜文焕,张紫星近日有意查访民情,所以令费仲和姜文焕二人假扮随从,一同微服出宫。

由于天子纣即位以来重视民计民生,广施仁政,为百姓办了不少实事,又废除了殉葬的陋习,许多“发明”更是开创前所未有的先河,给整个大商注入了诸多新鲜血液,因此民间对天子的评价相当之高,有不少人甚至拿他与缔造人类文明的始祖伏羲相比。

看到百姓生活安定,张紫星也十分高兴,费仲是个机灵人,一路对天子功德大肆奉承,姜文焕虽然有些不齿费仲的为人,但对其称颂之词也深表认同——当今天子仁德天下,睿智无双,确实算得上是旷古难遇的明君。

张紫星之所以只推出了造纸术、雕版印刷术和笔墨制造术,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更便捷,更有力推广自己所“著”的三大奇书,当然,还有另外一些诸如牙刷、皂子这样的简易日常用品也是为了自己使用方便。至于为什么他不把活字印刷等更先进的技术搞出来,一是为了按部就班、循序渐进,而来也有想在以后有更多的空间展现出“自己”的才智的意思,目前他所推广的技术都是凝聚着无数“前人”智慧的结晶,足够推动目前的时代进步了。

“这位店家,请问你的店里是否有三大宝书出售?”费仲最善察言观色,知道天子看重这些低贱的平民,语气也变得客气了许多。

“这位老爷,对不起,宝书销量太大,小店昨天购入一百六十套,到今天已经全部卖完,真是抱歉!新赶印的宝书要三天后才能到了。”

费仲小眼一转,瞥见店老板身后的货架上似乎还有一套,指着问道:“店家,那不是还有一套吗?为何欺我?”

“小店素来以诚待人,怎敢欺瞒老爷,这书是一位小姐三天前预订下的,一会就来取。”

张紫星存心想试试自己治下生意人的诚信程度,微微一笑:“这样吧,我出双倍的价钱买下这套书,如何?”

“这……”店老板想了想,答道:“多谢老爷厚赐,但我已经答应了那位小姐,不能食言,请老爷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费仲不知张紫星用意,还以为天子心血来潮,忽然想买一套民间的版本收藏,马上说道:“十倍的价钱如何?卖这一套,可当得你十套了!”

店老板显然颇为心动,顿时犹豫了起来,费仲等得不耐,将脸一沉,又加了一句:“我家老爷可非寻常人家,他看上你店中的书,乃是你的荣幸,若你再不知进退,非但这十倍金钱化做流水,连你的身家性命也只怕……”

张紫星看着费仲为三本书威逼利诱店家的态势,忽然想到电视剧中那种惯演反面角色的丑角,差点笑了出来,正要劝阻,一个冷冷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哼!狗仗人势欺压良善,有此恶奴,主人果然‘非同寻常’!”

张紫星一愣,转眼一看,说话的原来是一位十分貌美的少女,年纪大约十三、四岁,身穿翠衫,正着倒竖柳眉,朝这边冷笑。这少女肌肤如玉,姿色居然比黄飞燕犹有过之,不仅容貌过人,而且有一种特别的灵秀气质,是一位罕见的绝色美女。

张紫星眼中一亮,脑中忽然出现“造化钟神秀”的诗句,暗赞这女孩丽色,若是再大上几岁,当可倾国倾城。姜文焕原是血气青年,见此美女,也不由失神,而费仲素来贪财好色,一双眼睛更是死死地盯着少女,竟然目不转睛。

少女见费仲如此丑态,娇喝一声:“好一条无礼的恶狗!再敢多看,当心本小姐将你的狗腿砍下来!”

费仲何曾受过如此辱骂,深觉在天子面前失了面子,当下顾不得贪看美色,大怒道:“你是哪家的黄毛丫头,竟敢如此出口伤人!看你家费大爷如何收拾你!”

说着,伸手朝少女胸前抓去,存心轻薄一番,哪知那少女身手高明,轻轻拿住费仲的手腕,飞快一转,费仲只听“咔嚓”一声,一阵剧痛从腕部传来,顿时如杀猪般惨叫了起来。少女轻松折断费仲手腕后,抬脚朝他背后踢去,这看似轻飘飘的一脚竟然将费仲诺大的肥躯踢飞了出去,直跌到街上,半天爬不起来。

“哼,有奴如此,主人可想而知!若是再敢仗势欺人,本小姐定将你揍个半死!”少女对这三个人极其藐视,对为首的张紫星大声地警告了一句。

“休得无礼!”姜文焕可以不管少女痛打费仲,但绝对不能容许她轻辱天子,当下喝道:“小姐身手不凡,待某家来领教一二。”

对于姜文焕的挑战,少女并不放在心上,两人走出店外,动起手来。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才交手几合,少女轻视之心顿去,俏脸的神色开始凝重起来。姜文焕近年得张紫星的指点,武艺日益精进,已隐隐有与黄飞虎并驾齐驱之势,那少女虽然身手敏捷,但年纪太小,力气也不如对手,渐渐不敌。

张紫星眼见姜文焕即将获胜,正要出言阻止,就见那少女虚晃了一招,转身就走。姜文焕刚赶上几步,忽然少女回头一扬手,一道五色光华如同闪电一般朝姜文焕高速飞去,速度之快,令人无法躲避。姜文焕正稳占上风,哪料到对手竟然有这么一招,“哎哟”一声,正中脸颊,当即捂着脸跌倒在地,显然受伤不轻。张紫星暗暗心惊,以他如今的眼力,竟然没看清少女使的是如何暗器,从那可怕的速度来看,即使换了身怀战魂诀的他上场,恐怕也难躲避。

“住手!”张紫星的声音和少女背后的一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女子一听背后的声音,赶紧停下手来。发话的竟然也是一位女子,这位女子穿着一身白衣,乌鬓如云,身材凹凸有致,脸上蒙着一方白色的帛巾,挡住了面貌,看不清美丑,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优雅而神秘的非凡气质。让张紫星印象最深的是那对明眸,清亮无比,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能洞彻人心。

“妹妹既已获胜,当有饶人之量,又何必苦苦相逼。”蒙面女子淡淡地说了一句,声音温柔娇婉,听起来有一种特别的韵味。

翠衫少女对张紫星冷哼道:“今日看我姐姐之面,且将尔等三颗狗头寄于颈上,若还不知悔改,定取狗命!”

“这位小姐想是有所误会,平心而论,我们只是求书心切,一时行为失当而已,罪不致死,”张紫星顿了一顿,摇头叹道:“但小姐已经断我管家手腕,足以惩戒,然方才又施暗器重伤我护卫,实则出手太过,小姐本领高强,令人佩服若再行逞强,岂非变成了恃勇欺人?”

“你……”翠衫少女一时却找不出话来反驳,这时,蒙面女子开口了:“不知这位老爷‘求’的是什么书?”

张紫星听出了蒙面女子语气中的贬低之意,也不在乎,说道:“我素来喜好术算之学,前日得友人赠送《天算》残本,不胜欢喜,故急欲购得全本,可惜走了好几个店,都已销售一空,直至此店才找到。适才下人过于心急,处事不当,是我管教不严,还请小姐见谅。”

蒙面女子还没说话,翠衫少女抢先插嘴:“姐姐别信他胡言!就凭他,也懂什么术算?”

此时费仲终于挣扎起身,从外跌跌撞撞地爬了进来,胖脸因为疼痛而扭曲,嘴里不停低声呼痛。姜文焕也站了起来,左边颧骨一片恐怖的紫青,高高肿起如同包子一般,嘴角还有鲜血溢出,但他颇为硬朗,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怒视着那翠衫少女。张紫星用目光止住要外出求援的费仲,略一思索,对翠衫女子说道:“听小姐如此说法,相必是术算高手了?我有一题,是前日考较府中小厮的,请姑娘解答——我门前有十树,并列一排,每树之间距离为两丈,请问首树至末树之间距离几何?”

“这有何难?怪不得是考较小厮之用!”翠衫少女轻蔑一笑,当下不假思索说道:“每树两丈,十树自然是二十丈,此乃稚儿之题,亏你也敢拿出现丑?”

第十九章 术算会双姝

“妹妹,你中计了!”蒙面女子听得翠衫少女如此快地说出答案,顿足道:“若是十树并排,两树为一空,中间只有九空,实为十八丈。”

翠衫少女仔细一想,果然是十八丈,看到张紫星脸上戏谑的表情,不由大怒,作势欲扑:“好个登徒子,竟敢设计诓我!”

“姑娘不是说此乃稚子之题吗?为何答错?术算一道,原本就需奇思,又何来诓人之说?”张紫星大笑道:“凡事以理服人,姑娘既已算错,莫非还以武力令我屈服?”

蒙面女子知道是己方理亏,连忙劝阻:“妹妹且慢!他说得没错,术算需奇思,请妹妹先退下吧,我来向这位先生讨教讨教。”

“姐姐,看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帮我好好教训教训他!”翠衫少女对这位姐姐素来信服,依言回到蒙面女子身后。

蒙面女子对张紫星说道:“这位老爷,此店中那套奇书原是小女子所预订,方才见你出题难倒舍妹,想必精于术算,小女子也有一题,若你能答出,我便让舍妹向你赔礼,而且将《天算》连同《大商礼乐》和《百草经》共三本一套,尽送于你;若你无法答出,此书复归我所有,而舍妹伤你下人一事也一笔勾销,如何?”

张紫星从蒙面女子快速答出十树的题目看出,她必定也是算术爱好者,听到这个提议,顿时来了兴趣:“如此甚好,既可和气收场,又能以‘算’会友,请小姐出题。”

女子见他自信的模样,明眸中流光闪动,说道:“今有雏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雏兔各几何?”

这四句的意思就是:有若干只鸡和兔在同一个笼子里,从上面数,有三十五个头;从下面数,有九十四只脚,求笼中各有几只鸡和兔。

张紫星一听是这道题目,眼中不由掠过笑意。原来,这正是他在《天算》中出的一道没有答案的难题,原题出自《孙子算经》,对于刚普及数学的商代人来说,确实有相当的难度。

“此题条件听来过少,果然不易解答,”张紫星“沉思”一阵,首先故意强调难度,然后话锋一转:“只不过,我方才说过,术算需奇思,如果换一个角度考虑,这题至少有两种解法。”

“两种!”女子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曾苦思冥想多日无法解开此题,想不到这个仗势欺人的贵族青年居然能解,而且方法还不只一种:“请先生赐教!”

蒙面女子心切之下连称呼都改了,而那翠衫少女圆瞪杏眼,大有“你答不出就要你好看”的模样,这位“贵族青年”脸上笑意更浓,缓缓说出了正确答案。

原来,孙子为解开这道题,提出了大胆的设想。他假设砍去每只鸡、每只兔一半的脚,则每只鸡就变成了“独脚鸡”,而每只兔就变成了“双脚兔”。这样,“独脚鸡”和“双脚兔”的脚就由94只变成了47只;而每只“鸡”的头数与脚数之比变为1:1,每只“兔”的头数与脚数之比变为1:2。由此可知,有一只“双脚兔”,脚的数量就会比头的数量多1。所以,“独脚鸡”和“双脚兔”的脚的数量与他们的头的数量之差,就是兔子的只数,即:47-35=12(只);鸡的数量就是:35-12=23(只)。

一旁的人数学水平有限,听得如坠雾中,蒙面女子显然是个行家,才听了几句,眼神就变得凝重起来,仔细地聆听着张紫星的整个解答过程,生怕漏过一词一句,渐渐的,她的目光已经由最开始的怀疑变成了恍然大悟,最后又变为激动和兴奋。

“想不到竟然有此假设之法,术算之道,果需奇思。先生身具超凡智慧,今日一解小女子心中疑难,使我大开眼界,方才得罪之处还望先生见谅。”

翠衫少女听出这“登徒子”当真解答了姐姐的疑难,表情大为惊讶,张紫星对翠衫少女笑道:“今日之事我方理亏在先,也无须你道歉,就此作罢吧。”

翠衫少女“哼”地一声扭过头去,似乎毫不领情,蒙面女子没想到自己多日不解的难题被他“轻而易举”解开,对张紫星十分佩服,恭敬地施礼道:“请问先生尊姓大名?府上何处?小女子日后也好讨教一二。”

这个时代的女子,大都以相夫教子为本分,就算是黄飞燕那样喜好弓马的都属异类,更别说如蒙面女子如此的勤奋好学了。张紫星对这蒙面女子也颇为欣赏:“不敢当,小姐过奖了。在下紫星,是个闲懒之人,自号逍遥散人,平时居无定所,只有这两个家丁伺候左右,适才府邸、小厮之说纯属戏言,倒让小姐见笑了。”

蒙面女子看出张紫星绝非寻常百姓,知道这必是假话,也不点破,继续问道:“适才先生说此题还有一解法……小女子斗胆,请先生不吝告之。”

“这……并非我们赌约之内吧,”“逍遥散人”故意露出为难之色:“如果小姐愿意答应我一事,我愿悉数相告。”

“小女子也知秘不外传的道理……”蒙面女子皱眉道:“先生请先说是何条件。”

张紫星原本欲让她揭下面纱,一睹庐山真面目,但转念一想,改口道:“其实这也非什么特别的条件,只因那方法十分新奇,非三言两语所能说清,今日我还有要事,不便久留,所以想和小姐另约时间地点,再做研讨。”

“说来惭愧,小女子经常会去探微草堂讲授术算,先生以后若有闲暇,可去那里找我。”女子说完,从店老板那里接过三本“宝书”,双手献与张紫星:“希望届时先生能给草堂的穷学生们多多指教,小女子在此先谢过了。”

送书给我这个原作者?张紫星暗暗偷笑,将书推了回去:“既然已经定下再会之期,此书且寄小姐处,待下次见面时再还我也不迟。”

女子没有再推辞,接过书,秀目飞快地扫过他的脸庞,施礼告辞,和翠衫少女一同离去。

“陛下,是否看上了这两名女子?要不要下臣去弄清她们的底细?”费仲察言观色,看出天子另有用心,忍痛来到张紫星身边低声询问了一句。这家伙心中雪亮,一旦这两名女子有幸得到天子宠幸,那自己今天这趟打算是白挨了。

“不必了,我自有打算,你休得多事,我们还是先回去,给你们两个治伤要紧。”张紫星摇头说道,这话顿时让费仲和姜文焕感激不已。事实上,他对这蒙面女子确实有些兴趣,但更多的是好奇心,至于“借书”这一招则是当年张紫星在学生时代认识女同学时最常用的招式,虽然十分老套,却很有效。

回到宫中,张紫星急宣太医为姜、费二人疗伤,费仲只是骨折,而姜文焕的脸上伤得却不轻,除青肿的外伤之外,还有较重的骨裂。那翠衫美女出手如电,说姜文焕本人,就连旁观者张紫星都无法看清是什么暗器,只是在地下发现一些奇怪的晶石碎片。好在随着《百草经》的问世,太医的医术也得到了长足的进步,两人的伤势迅速地得到了有效的处理。

当晚,张紫星又阅览了一遍超脑中《封神演义》的原著,猛然想起一人:绝美、暗器、五光石,难道是她?自己一直都想会会她,没想到今天居然擦肩而过。在原著中这位美女的际遇悲惨,被丑男强迫成亲后,又阵亡在战场上。如今既然自己是纣王,那么一定会设法避免美女再落入“野兽”的魔掌——虽然这个时代女子十三、四岁嫁人亦是常事,但在自己这个“现代人”看来,还是年纪太小,过几年干脆下旨立她为妃,召进宫来,土行孙那个死矮子总没办法了吧!

至于那位蒙面女子的身份就令张紫星疑惑了,从费仲原本提供的资料来看,邓婵玉并没有姐姐,而原书中并没有这样一个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奇女子啊?不过想想过几天能去那个草堂与她再会,张紫星心中也不由释然:不知这女子真面目是何等美丽,如果机会合适,干脆连同这蒙面女子一起纳入后宫,加入“双修大军”算了……

想到这里,他猛然警觉:自己近来怎么对异性越来越难以自抑了?对美女的占有和搜集**似乎比以前还要强烈,于爱欲也更加渴望,莫非是黄帝**经修炼到某种程度的缘故?不愧是色狼的最爱啊……

正在张紫星心猿意马间,忽然闻太师求见,禀报了来自东伯侯姜桓楚的紧急军情——东夷族大举入侵。

第二十章 立君威亲征东夷

(今日加班,拼死二更,请大家多多支持,^^)

“东夷群寇已灭舟、莫几个边疆诸侯小国,掳走女子钱财无数,东伯侯的东鲁之地也遭到了大规模袭击,自顾不暇,所以请陛下发兵支援。”

“自顾不暇?哼!”张紫星冷笑一声:“我看他是想保存实力,不愿意损耗兵力与东夷真正拼杀吧!怪不得每次都急报需要增援,而东夷退却后又热心地帮助那些小诸复国,一来博取仁义之名,二来避免自己的领地与东夷接壤,以免利益直接冲突,所以每次东夷之祸,受损的都是那些小诸侯们!好一个东伯侯!”

闻仲皱眉道:“陛下说的是,东伯侯确有征寇不力之嫌,但先帝曾命老臣领兵与东夷交战过两次,亦知东夷绝非易于之流。东夷人乃魔神蚩尤之后,不仅善于射术,而且精于冶炼,刀兵精良,更兼有当年后羿曾降伏的守护魔兽,端的十分厉害。就算是老臣,也无必胜把握。”

张紫星想到西汉时期不时骚扰边疆,难以根除的匈奴人,不由点了点头,这犬戎和东夷如果不平定,大商的边境始终难得安稳。

“老臣不才,愿领兵前东征,以平东夷之危!”闻太师是属于“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的标准忠臣,马上自告奋勇挂帅出征。

“老太师,你为我大商戎马倥偬,劳苦功高,寡人不忍再让你劳累。这次请太师在朝歌坐镇,寡人要御驾亲征,誓平东夷!”紫星霍然起身,眼中射出灼灼精光。

闻仲一听天子竟然要亲征险地,赶紧劝阻:“陛下贵为天子,应以江山社稷为重,怎可轻言亲征?老臣虽然年迈,但自信还有余力为陛下解忧,莫非陛下以为老臣已经老朽无用?”

“老太师误会寡人了,老太师乃托孤之臣,国之栋梁,寡人一向引为臂膀,怎会轻看?”张紫星一边安抚有些激动的闻太师,一边说出了自己亲征的真意:“不瞒太师,大商自武丁以下日益式微,早无成汤圣祖威德四方之势。如今内有八百诸侯各自肚肠,外有犬戎、东夷虎视眈眈,实已到内外交困之际!寡人登基后,虽致力发展经济,充实国力,但要想扭转颓势,绝非朝夕之功。为君者,当内修文德,外治武备。寡人颁下三大奇书,天下皆赞,实为示德;如今御驾亲征东夷,是为立威。威德兼并,方能慑服天下诸侯,以展未来改革大计。”

“老臣愚钝,不知陛下雄心壮志,还请恕罪。老臣定当竭尽所能,助殿下一展宏图,立不世基业。”闻仲对他这番理论甚是叹服,也不再劝谏,“老臣素知陛下胸有万千韬略,但毕竟是首经战阵,须得小心谨慎,加之此战意义非同小可,请陛下容许老臣一同前往。”

“寡人此次出征东夷,朝歌群龙无首,必须老太师护国双鞭坐镇,以免后方空虚,为宵小所乘,”张紫星面色诚恳地对闻仲说道:“寡人亦知此战重要,愿意聆听太师教诲。”

“武成王黄飞虎武艺高强,精通谋略,可堪大用,辅国将军姜文焕年少有为,又是东伯侯之子,自当一同出征,陛下于军事应多向此二人垂询,”闻仲沉吟一阵,又道:“有这两人辅佐,若应付寻常敌人,已是绰绰有余,然东夷除有异兽相助外,亦不乏奇异之士,故而陛下应另做考虑。”

张紫星忽然想到今天偶遇的邓蝉玉,心头一阵火热,说道:“闻听三山关总兵邓九公久经战阵,是难得的良将,是否征调一同出征?”

“邓九公堪称帅才,确实了得,却也非道术之士,臣举一人——青龙关总兵张桂芳,此人乃我截教门下,不仅韬略出众,且通晓道术,麾下风林亦非凡俗,可随陛下出征。”

张紫星也知道现在不是想邓蝉玉的时候,先别说人家现在还是个未发育成熟的小美眉,单凭邓九公现在的职责就不容轻动,这三山关濒临南伯侯的属地,与游魂、汜水等关一样,战略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尤其南伯侯外表粗豪,内心却深沉,不可不防。

他提议召邓九公出战,大多为私心之故,说出口后,自己也觉得不妥,赶紧改口道:“太师所言有理,寡人听闻佳梦关有魔家四将,个个身怀异术……对了,还有陈塘关李靖,也通五行之术,当可一同前往。”

“昔日魔家四将之首魔礼青曾经随老臣出征东夷,颇有经验,老臣正要向陛下举荐四将,不料陛下已然说出……陛下如此知人善任,乃我大商鸿福。有诸多良将相助,必能平服东夷,威震天下,”闻仲露出欣慰之色,“此去东夷,一切须得小心谨慎,凡事三思,切勿急进。尤其那上古魔兽十分厉害,不可轻敌。我有灵符一道,若殿下在东夷遇到阻碍,可焚此符,老臣当立刻起兵相助。”

“有劳太师了!”张紫星知道闻仲此举是为他好,也不拒绝,伸手接过灵符。

张紫星当下撰旨连夜发出,急调青龙关张桂芳、风林、佳梦关魔家四将和陈塘关李靖入朝歌,同时命黄飞虎,姜文焕二人调遣人马,做好东征准备。后宫三妃听闻紫星要东征,不舍与担忧之情顿时溢于言表,黄飞燕甚至还提出要随军出征。张紫星知道这一战关系重大,绝非等闲,自然不依,最后还是姜文蔷通晓大义,以大姐及皇后的身份说通了杨玖和黄飞燕。

三日后,黄飞虎与姜文焕的大军调遣完毕,张桂芳、风林、魔家四将和李靖也抵达朝歌,张紫星狠心别过泪眼婆娑的三妃,将朝中大事交托给闻仲和商容,御驾亲率十万大军前往东境。

数日后,大军抵达东伯侯姜桓楚的领地东鲁,得到天子亲征消息的姜桓楚连忙率众迎接。一见面,姜桓楚就向天子请罪,张紫星虽然心中对他不满,但姜桓楚毕竟是自己的岳父,又雄居一方,所以也不好太让其难堪,对“征讨不力”淡淡地一笔带过,好言安抚了几句,重点询问了东夷那边的情况。

东夷人善于射术,骑术高明,远程攻击相当厉害,最喜游斗战术,大商军队往往还在远处就受损无数,等到花代价冲近后,对方又以飞快的速度撤离,商军就好比一个威力强大的拳头,但是始终打不到对方的身上,逐渐被消耗、拖垮直至失败。每次击退或打败东夷,商军都要付出数倍于敌人的代价。

张紫星了解到这些情况后,知道姜桓楚固然有保存实力的念头,但东夷也确实难缠。不过他既然决定御驾亲征,就要来个一鸣惊人,让天下诸侯都知道天子纣的威仪,看姬昌之辈是否还有胆量和实力再起不臣之心。他深谙收买人心的道理,不等住下姜桓楚安排的临时行宫,马上前往前线探望那些领地遭受袭击的诸侯,同时派出医疗队救助受伤将士和百姓,并颁发救济物资。此举马上收到了奇效,那些小诸侯倒还罢了,一直被忽略的将士和百姓们没想到堂堂天子竟然如此关怀他们,无不感恩流泪,称颂天子恩德。

第二天清晨,探子急报,东夷有穷氏率有虞氏、有扈氏等族联军犯境,大军已抵东原一带。张紫星急召众臣商议对策,姜桓楚认为东夷善动而不善静,善攻不善守,为避免与之发生其最擅长的平原战斗,不如放弃东原战场,在附近的勘城固守,期待时机再行反击。而姜文焕则认为父亲的战略太过保守,一来助长了对方的气焰,二来会使东原一带的百姓受难,三来固守无法追击,不如主动出击,以奇兵制胜。

姜桓楚没想到儿子才去朝歌两年,竟然变得如此躁进,当下竭力反对,哪知身为商军后军元帅的姜文焕并没有畏惧父亲的威严,反而据理力争,把姜桓楚气得七窍生烟,却碍于天子的颜面,不好发作。

让姜桓楚更加意外的是,表面冷静沉着的天子竟然同意了儿子这个极其冒险的提议,并打算亲率大军在东原迎击敌人。姜桓楚虽然有心保存实力,但也不想这位代表大商最高权威的天子女婿在自己的领地吃个大败仗,以致颜面无存,所以苦谏张紫星应稳打稳扎,徐缓图之。

可惜的是,这位年轻的天子根本没有听从他的良言苦劝,“一意孤行”地执意亲率三军出征,让姜桓楚顿足不已,差点不顾礼节地发出后世曹孟德“竖子不同为谋”的名言。

无奈之下,东伯侯只硬着头皮陪同天子出征,暗地吩咐东鲁精锐随时准备救援接应。

第二十一章 武成王之勇

张紫星效仿唐宋时期,将大军分为前军、中军、后军。前军是先锋部队,由黄飞虎任统帅;中军是主将统率的部队,也是三军主力所在,自然由天子本人坐镇;后军主要担任掩护和警戒任务,张紫星也考虑过姜文焕年轻莽撞,所以将其封为后军统帅。

由于姜桓楚执意苦谏,张紫星只好放弃了亲自出马的意图,吩咐了黄飞虎几句后,让他率前军赶往东原迎击敌人。

“报告大王,前方发现大批商军,约有三万之众!”

“哦?这么多军队?行军速度如何?”

“敌方结阵行军,数目众多,声势浩大,但速度不快,并非诱敌之兵。”

“看样子,姜桓楚这次居然要和我们在野一战了?”东夷联军的统帅——有穷国国王苍杰接到探马的报告时,浓眉大皱:“他深晓我族大军厉害,一向谨慎用兵,为何今日出此下策,莫非有诈?”

“回禀大王,这次率军的不是姜桓楚,而是前来亲征的大商之王纣王。”

“我听说过这位大王,他倒也有些才华,所写的《百草经》被各族巫医奉为至宝……可惜不通兵事,若其大军固守堪城,我军只能在周围烧杀掠过,而无夺城之力。此番野战,实以彼之短击我之长,必败无疑,此人毫无军略之能,不足为惧!”说着,苍杰的目光落在了下首一位美艳女子的身上,笑道:“月姬王,你不是很推崇这位纣王吗,看我擒他过来,与你做个医官如何?”

月姬王似乎不理会他的示好,冷脸说道:“哼!苍杰王,这纣王能著三大奇书,心智必定非同小可。既有姜桓楚在旁辅佐,为何还敢与我军野战,我看必有蹊跷,况且此次敌军共有十万大军,加上东鲁原有驻军,兵力远胜我族联军,万万不可轻敌。”

“能有什么蹊跷?我看是那纣王狂妄自大,好大喜功,不听姜桓楚之劝,贸然出战吧,”苍杰这话倒也猜中了几分实情,“我军虽然人数上比不上商军,但个个都是精兵猛将,战力极强,在野战方面优势最为明显,历代与大商作战都能以少胜多,只要小心一些,任他什么诡计,岂能奈何得了我?”

苍杰王倒有几分“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不堪一击”的味道,月姬王倒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便不再劝谏。然而,东夷的力量如今真的能称得上是“绝对强大”吗?

意气风发的苍杰王当下传令联军放慢速度,严阵以待,准备在平原与商军大战一场。

东原,双方大军遥遥对峙,大有一触即发的势头。

“前方来的可是殷商大王?”苍杰王跃马出列,大声问道,声音中气十足,响彻原野。

只见一员身披金甲、蚕眉美髯的英武将军手持全铜长枪,骑着五色神牛走了出来,应声道:“我乃大商征东前军元帅,镇国武成王黄飞虎是也!来将通名!”

原本商朝时的兵器是以戈为主,在张紫星的改良下,各种冷兵器式样提前问世,黄飞虎手中的双月神枪就是其中之一,与之相应的,是一套从戈法演变而来的精妙枪术。

“本大王是东夷联军之首,有穷苍杰王是也!听闻纣王亲征,怎么自己不敢出来与我一战,莫非是怕了本大王,哈哈!”此言一出,东夷军中顿时哄笑声一片。

“蛮夷无礼!对付尔等小卒,焉须天子出马,苍杰王,你是否有胆和我一战?”黄飞虎听苍杰侮辱天子,心中怒极。

“哼!无名之将,也配本大王动手,乌扎木!去取下他的人头,以儆商王!”苍杰倒也持重,心知黄飞虎敢邀他单挑,必非等闲之辈,所以没有亲自出战,而是派出了手下得力大将乌扎木。这乌扎木身强体壮,力大无比,号称东夷第一猛士,大喝一声,气势汹汹地纵马朝黄飞虎奔来。

黄飞虎也催动五色神牛快速前进,二人在两军阵前大战起来,黄飞虎的长枪与乌扎木大斧一碰,只听“铛”一声,两骑轻嘶着后退了几步。乌扎木的力气在族中无人能及,自恃只要一击就能打飞敌人兵器,不料眼前这位商将手持轻灵为主的长兵器,居然也与自己斗了个旗鼓相当,当下战意大涨,大斧舞得如泼风一般。黄飞虎心知这莽汉是个劲敌,刚才自己是靠五色神牛配合马镫的稳定作用才在硬拼力气时没落下风,当即抖擞精神,凝神对敌。

两人大战了近百回合,乌扎木吃亏在招式单调,浪费力气过大,黄飞虎原本就武艺高超,加上有马镫相助,柔中带刚的枪法更加灵动多变,乌扎木渐渐不敌。这位东夷第一“猛”士倒也非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徒,只见乌扎木虚晃一招后,调转马头就跑,黄飞虎哪里肯舍,赶骑追来。

乌扎木本意就是想诱对方追赶,见黄飞虎“中计”,暗暗从箭壶里拿出一支箭,黄飞虎早就听闻东夷善射之名,心中亦有提防,将枪扣在马鞍的搭钩上,手迅速摸向背后的轻驽。

果然,只见乌扎木在马上猛然回身,拉弓、搭箭、瞄准、发箭四个动作一气呵成,射术之精熟,连黄飞虎都自叹不如。弓弦声响,黄飞虎大叫一声,从五色神牛上摔落。乌扎木见一箭功成,心中大喜,转过马来,想要枭敌首级。

就在这时,乌扎木的耳中忽然传来三声奇怪的机括声,丰富的经验使他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下意识地朝一旁闪去,可惜为时已晚,就觉胸、肩传来剧痛,似乎被几只强力的箭簇同时贯穿。乌扎木知道着了对方的道儿,赶紧回马疾奔向己方阵中,就在他自以为奔出有效射程之外时,突然背心又是一痛,要害之处已经被一支长箭深深地钉入,乌扎木晃了几晃,终于从马上跌了下来,眼见是活不成了。

看着乌扎木反胜为败,东夷的将士们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见黄飞虎整个身体慢慢从挂鞍的单脚上立起,吐出口中的箭支——原来,刚才千钧一发之际黄飞虎竟然是用牙咬住了箭杆,佯装中箭藏身五色神牛腹下,趁着乌扎木松懈,以手中轻驽回敬,乌扎木不及防备,加上连驽发射速度和威力太强,三发全数命中。这轻弩虽然比不上当时东郊游猎时张紫星用的那副,但胜在轻巧便携,亦能连发三箭,威力非同小可。当乌扎木负伤逃窜的时候,黄飞虎又快速更换了一把张紫星改良后的强化组合弓,以超远的射程将那位东夷第一猛士当场射杀。此番以箭制箭,大败对方先锋,商军顿时士气大振。

黄飞虎取胜后,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叹服和感激,他刚才之所以能做出那样高难度的动作,固然离不开自身的胆色和本事,但如果没有马镫,是绝对无法完成的,而后来的射伤、射杀乌扎木,一靠的是三连驽,二靠的是组合弓,这些包括手中长枪在内的宝物无一不是天子的“发明”。而苍杰王与东夷将士们此时的心中就只有震撼二字了,想不到第一猛士乌扎木就这样横死在了商将的手下,而且还是败于东夷人最擅长的骑术和射术之上。

苍杰知道先锋被斩,东夷众军锐气顿挫,急忙传令麾下神弓精骑出动——任那黄飞虎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人,不可能商军每个人都有那么强的骑射本领。苍杰决心以惯用的远程战术给敌人以强力的打击,以报乌扎木被杀之仇。神弓精骑是东夷各族精选出的神箭手,骑术高超,最擅游击,别看人数只有五千,却是苍杰手下的第一王牌军,同时也是有穷国成为东夷第一大国最重要的军事资本。他们和商军对敌经验极其丰富,并不急于上前突击,而是排成一字阵,徐徐推进,在给对方强大心理压力的同时伺机进攻。

然而,让苍杰意外的是,商军们并没有如以前一样早早结阵防御,或者是不惜代价地冲上来近战,而是站出几长排手持长弓的士兵。联军的国王们见状纷纷露出轻视之色。东夷强弓天下闻名,无论是在强度或是在精准方面,都要远超商军,除非每个商朝士兵都有统帅黄飞虎那么厉害的弓术和力量,否则根本不是对手。问题是,商朝是不可能有这么多“黄飞虎”的。

尤其可笑的是商军们发射的目标不是对面的精骑,竟然是天空,而且没等东夷精骑进入有效射程就已经将箭射了出来——就算是东夷为之自傲的强弓,在这个距离也不可能碰到目标,更别说命中了。

就在这时,一直紧锁秀眉的月姬王忽然惊呼一声:“不好!快让精骑回来!”

第二十二章 以射斗射慑东夷

此时就见那些射向高空的箭矢竟然出乎意料地飞行了相当远的距离,画出一个大抛物线后,配合着重力的作用,如雨一般洒落在精骑前进的队伍中。虽然没有特定瞄准的目标,但范围相当广阔,而且一波接一波,毫不停歇——商军射手分三排轮射,循环进行,形成了无间歇的箭雨打击,顿时成了神弓精骑们的可怕梦魇。

随着一声声马儿的惨嘶,精骑们纷纷倒地,中箭的部位大多是肩、头和四肢。这些精骑平时只有射人的份,哪想到也有被人这么射的一天,猝不及防下,许多士兵连人带马都被活生生地钉死,惨不忍睹。虽然他们也配备有简易的皮盾,但无法完全抵御从天而降的箭雨。这一骤变也让东夷人惊呆了,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引以为傲的神弓精骑转眼就已经死伤近千,苍杰如梦方醒,大吼道:“加快速度!保护头顶,变纵队冲过去!”

苍杰不愧久经战阵,马上看出高射战术的缺陷,所以立刻命令精骑调整队形,分成几列纵队,速度冲锋,力图将损伤减至最小。就在神弓精骑们全速穿过箭雨之时,眼尖的月姬王发现对面商军阵中的弓手忽然撤下,换上了几排士兵,这些士兵身穿玄衣,手里拿着如黄飞虎那种奇怪的黑弓,全身没有任何多余的甲胄,一看就是精选的神箭手。

月姬王娇躯一颤,心头再次涌起强烈不安,没等她出言阻止,担心马上变成了现实。

只见那些黑弓手挽弓搭箭,在神弓精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如流星般的强力箭矢已经将他们的皮甲贯穿,这种射程,比素以弓力自豪的精骑们都无法做到。黑弓手的发射频率也让本身以见长射术的月姬王大吃一惊,虽然这群黑弓手的发箭速度尚不及她,但在整个东夷各族来说,都找不出第二个象他们这么快的,因为连续拉弦对手指的损伤相当大,如果不借助某种特别的功法,以这种速度连续挽强弓发箭的话,才几次手指就会废掉。她哪里知道,黑弓手的手指上都戴着天子“发明”的又一秘密配件——扳指,所以才能肆无忌惮地高速发箭。

在黑弓手们的神射之下,渐渐的,神弓精骑们所组成的纵队越来越短。

更可恶的是,当折损过半的神弓精骑快马冲到己方弓箭的发射范围,准备反击时,那些黑弓手们忽然躲入了商军阵前竖起的巨盾之后,让红了眼的神弓精骑一腔怒火无处宣泄。

正在神弓精骑打算峄惯用的迂回发箭来扰乱盾牌阵形时,盾牌忽然分开,从缝隙中奔出数列弓骑兵。这些骑兵装备精良,手持着劲弩,连战马都穿着防护的皮甲,朝神弓精骑快速冲去。

尽管前面伤亡不小,但对付同样兵种的大商弓骑,神弓精骑还是有绝对的经验和自信,以精熟的骑射之术将数倍于己的敌人耍得晕头转向。然而今天显然是神弓精骑的灾难日,商军手中奇怪的“弓”(黄飞虎射伤乌扎木时是在牛腹之下暗中射出弩箭,见到的人极少)相当可怕,也不见拉弦或搭箭,只需要用一种奇怪的姿势瞄准即可,射速和强度相当惊人,坚韧的甲胄在其面前如同纸糊一般,中箭的人全都是被透体而过,令人胆寒。相反,神弓精骑们的箭大多无法穿透对方特制的皮甲,双方强弱自然可想而知。

神弓精骑们自知再拼弓箭的话,只有送死的份,纷纷拔出长剑,加快速度接近敌人,意图依靠骑术近战,哪知这又遂了商军之愿,那连弩虽然厉害,填装却十分麻烦,商军本想放完三箭后马上逼近厮杀,不想敌军倒送上门来了。

双方骑兵才一接近,所有东夷人顿时又吃一惊,商朝的骑兵竟然能脱离双手驾驭而在马背上自如地做出各种攻防动作,这种神奇的骑术只怕连在“马背上长大”的犬戎族都无法做到,而他们手中犀利的奇形弯刀更是长剑的克星。尘土飞扬中,地上神弓精骑的尸体逐渐增多,精骑们此时终于清醒地知道,眼前的商军的战斗力已今非昔比,远胜己方,不由沮丧,只能靠一股勇悍之气在坚持。

眼看精锐要损伤殆尽,士气又一落千丈,苍杰顾不得争勇,忍痛下令撤军,这一战使联军的主力有穷国损兵折将,精锐尽失,实在是郁闷无比。黄飞虎哪肯放过如此机会,长枪一挥,率全军追击。商军追击十数里,缴获不少辎重和俘虏,但由于东夷马快,所以主力部队大多走脱。大商军队自对阵东夷以来,还是第一次胜得如此痛快淋漓,士气顿时大振。

率中军随后赶来的张紫星得知这一消息,龙颜大悦,重赏了有功将士,姜桓楚这时方才知道这位“莽撞”女婿的厉害。在为商军大败东夷感到高兴的同时,对鞍蹬、组合弓、连弩等几样先进装备更是羡慕无比,暗忖如果东鲁军团能装备上这些新式武器,那么不仅能令东夷畏惧,而且还能远超其余三侯,使姜家成为天下实力最强的诸侯……不过听闻神兵坊是朝歌的最机密所在,只怕这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

商军当晚就驻扎在堪城,四处寻找儿子未果的姜桓楚刚走进天子的中军大帐,忽然就看到一名探马进帐朝天子跪下,口中大声报告:“启禀陛下,后军姜元帅发来捷报信号!”

姜桓楚吃惊不小,儿子不是负责押运物资和接应工作吗,怎么这会忽然会传来“捷报”?听着探子接下来的报告,姜桓楚的脸色一变再变,望向天子的目光愈发变得敬畏起来。原来,张紫星一边让黄飞虎领前军声势浩大地缓慢推进,与东夷军在东原大战,一边让姜文焕率一队千人的精锐骑兵,以最快的速度绕过大部队,直奔袭东夷各族的驻扎在远方的临时集中营地。这正是效法汉武帝时名将霍去病的奔袭战术,姜桓楚年少英勇,冲劲十足,和霍去病颇为神似,更兼久居东鲁,对敌人的特点知之甚深,正是执行这种战术的最佳人选。

姜文焕果然不负张紫星的期望,一举摧毁了东夷的营地,并俘虏了大批东夷各王族的亲眷和物资,目前正在往回的途中。黄飞虎、张桂芳等人听到奇袭成功,个个面露喜色,对天子的奇谋佩服不已。

张紫星先前还是十分高兴,听到后来时却大为皱眉:姜文焕这次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本身的行进速度和对敌人打击的忽然性,如果象这样带着大批俘虏和物资返回,就会大大降低行军速度,失去自己最大的优势,况且东夷虽败,主力却未损,如此拖延行军,只怕会被对方追上。

“张桂芳、李靖!”张紫星下令:“命你二人率一万人马速去接应姜元帅,若遇敌军,不可恋战!”

二将连忙领命出帐,张紫星思忖孙骜的“天影”情报组织虽已经初具规模,费仲也颇为卖力,但大商的情报系统仍需相当的时间才能进一步完善和壮大,“天影”目前已经逐渐渗透到了各地诸侯的领地之中,但对于边疆,如东夷、犬戎这边的情报还是空白一片,闻仲虽曾征讨东夷,所得情报却依然有限,而且还是十余年前的情报,因此有必要向姜桓楚详细了解一番,方能知己知彼。

“姜候久镇东鲁,最知东夷巨细,不知东夷还有何战力?”

姜桓楚见天子垂询,不敢怠慢,将自己所知详细道来。

东夷是魔神蚩尤的后代,平时分散成各个小国(部落),以有穷氏的势力最强,有穷国当年还出现过一位著名的大神,即射落九日的后羿,其余有扈氏、有鬲氏、斟灌、斟寻等国势力也非同小可。东夷人十分好战,经常组成联军侵犯大商东境,掠夺财物和女子。但即使是最强大的有穷国王,也必须听从东夷各族共同的宗教领袖——巫祭王的调遣。那巫祭王精通术法,实力高深,麾下还有一批可怕精兵“神巫军”,这批神巫军数量虽然有限,但都身怀秘术,战斗力相当惊人,其步行的速度竟然不亚于马匹,武器更是坚不可摧的神兵利器。当然,东夷最可怕的则是当年后羿射日时曾留下来的两只上古魔兽封豨和九婴,已非凡人所能匹敌。不过巫祭要驱使两只魔兽也要花费相当的代价,除元气大损外,还需要大量的活人献祭。在姜桓楚的记忆中,这两只魔兽也只有二十年前闻太师东征时才出动过,最后的结果是东夷和商军两败俱伤。

连闻太师出马都无法收拾的上古魔兽?张紫星陷入了沉思,他现在手上只有魔家四将、张桂芳等人,是否能彻底收服东夷?

就在张紫星苦思对策时,忽然兵士来报告,姜文焕在归途中被东夷追兵大败,本人也受了重伤,幸得张桂芳与李靖接应,目前已撤至堪城。

“什么!”姜桓楚听到儿子遇险受伤,不由大惊失色。

PS:引用一位同事的话来说就是:这两天忙得连内裤都穿反了……真羡慕那些休息的同志们啊。另非常感谢各位大人的用心评论,点点的水平有限,很多方面还需加强,请大家不吝赐教,您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第二十三章 战书

想不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张紫星露出无奈之色,下令道:“速传随军太医,一定要保姜元帅无恙!”

众人来到营中,见姜文焕果然伤得不轻,除脸上被邓蝉玉造成的裂伤还未痊愈外,身上竟然有数百道深浅不一的伤口,可见战况之激烈,好在他体质过人,要害部分又被精甲保护,所以虽然伤重,却暂无生命危险。

“末将死罪!”姜文焕一见天子前来探望,连忙不顾伤势,挣扎着起来请罪,被张紫星拦下。

原来,姜文焕押送战利品回归时,竟然被一队奇怪的步兵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追了上来,这群步兵身披厚厚的甲胄,脸上戴着面具,手里拿着奇形长刀,战斗力高得惊人,虽然姜文焕手下的精锐骑兵装备了弓、弩,弯刀等各种先进武器,但还是无法战胜对方,尤其是对方手中的长刀,不知是何材料制造,商军的精铜弯刀才与之交接几次,就被斩断。姜文焕心知有异,正要下令斩杀俘虏撤离,此时东夷大批骑兵已经赶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姜文焕纵是勇力过人,也无法突出重围,商军们射光了所有的箭支,只能凭着手中的断刀与敌人血战,许多将士都是消灭了几倍于己的敌人后才壮烈牺牲,如果不是张桂芳和李靖的接应,姜文焕只怕也难以活命,一千精兵,回来时只剩下不到两百人了。

听完姜文焕述说的战斗经过,姜桓楚惊呼了出来:“厚甲、神速、长刀……这是直属巫祭王的巫神军!”

张紫星忽然意识到另外一件事情的严重性。这次突袭失败倒是其次,关键是那些武器落在了敌人的手里。在东原黄飞虎只所以大捷,主要是商军的新武器对东夷人出其不意的打击和杀伤,如今姜文焕这一败,连弩、组合弓、鞍蹬都落入了敌人的手里,如果假以时日,让东夷人掌握其制造方法和使用诀窍,那么比商军更擅骑射的东夷军就会如虎添翼,更加难以对付。

“将那些阵亡的将士之名记下,他们都是我大商的义烈壮士,其家属当好生抚恤。回朝歌之后,在东郊再建一英烈冢,从今往后,所有为我大商牺牲的烈士神位都将进奉其中,供后世瞻仰!”张紫星没有马上怪责姜文焕,而是下了这样一道旨意,张紫星此举并不是刻意收买人心,而是觉得该给那些阵亡的烈士们一个最起码的交代。

姜桓楚见儿子无性命之忧虑,倒是松了一口气——能全身而退就行,损失个几百人不算什么,况且这次奔袭还算成功,儿子应该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当天子将那些武器落入敌手的严重性一说,姜桓楚的心又悬了起来。

姜文焕这才明白自己的失败有多么严重的后果,心中更加悔恨,没有做任何辩解,只是一心请天子赐死。姜桓楚膝下只有这个儿子,连忙跪倒,请求张紫星宽恕。

众将也纷纷跪下求情,言辞无非是“不是我军无能,而是敌军太狡猾”之类,张紫星也知道这次错不全在姜文焕,但军法如山,不可轻恕,便撤去了姜文焕后军元帅之职,重责五十军棍,待他伤势痊愈后领罚。

姜桓楚知道天子已经手下留情,连忙谢恩。这时风林来报,斥候发现东夷大军重新集结,在距离堪城五十里外驻营。

张紫星眼中精光一闪:“他们是有恃无恐,想要与我们再决高低,哼!寡人倒要看看那神巫军究竟有何能耐!风林,你去下战书给东夷人,寡人明日当亲自上阵,一会那巫祭王!”

在东夷大营中,苍杰王原本的首领位置已经让给了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老人,苍杰和月姬只能位列其下首。这老人正仔细端详着桌上的鞍蹬和弓弩,这些都是花了大代价才从敌军那里缴获来的。

“这黑弓不知是如何制造出来的,威力竟然那样惊人……”老人抚摸着复合弓的表面,对其材料和工艺感到不解,目光又投向三连弩:“而这奇弩结构极其复杂,不知如何填装箭矢?可惜这次没有捉到活口,那些商军也忒勇烈,竟然宁死不降。”

月姬行礼问道:“巫祭大人,以你之能,竟然也看不出其中奥妙?”

老人正是东夷的精神领袖——巫祭,面对月姬王的提问,他摇了摇头,露出无奈的表情:“那从商军战马上取下的器具显然是控马之用,此物若能为我军熟用,就算是骑术天下第一的犬戎也要臣服,而那两种弓弩的制法玄奇,我虽浸淫制器多年,一时也无法看透其中奥妙。今日我军大败,皆因这三宝之故。不知三宝出自何神匠之手,可谓妙想天开,巧夺天工,大商有此人才,我东夷只怕大祸不远了……”

苍杰有些不以为然:“巫祭大人!既然这三宝厉害,但已落入我军之手,虽然那弓弩较为繁复,但假以时日,我军未必不能仿造,届时我东夷将横扫天下,入主中土!”

“哼!苍杰王还未明白巫祭大人的意思吗?”月姬王对苍杰一直没什么好感:“那神匠既然能制出如此三宝,难保他将来不为大商制造出更多更可怕的兵器!依我看,眼下大商军中,一定还有不少秘密,此番东侵,只怕是险阻重重……”

苍杰被她一番话说得默不作声,巫祭王也露出忧色:“我东夷世代与大商为敌,虽以往交战,屡占上风,但商军悍勇亦使我军无法越东鲁一步。而大商新登基之王乃不世奇才,著三奇书名动天下,国力也日益强盛。此次他亲征东地,只怕是有恃而来,存心平我东夷以威慑四方。”

“商军今日不仅在东原以弓破弓,令我神弓精骑折损惨重,竟然还以奇谋突袭我后方,若不是巫祭大人的巫神军即时赶上,只怕我军士气会一蹶不振,再难与商军对敌,”月姬王脸上露出敬佩之色:“不想那商王还有此等谋略,可谓文武双全。”

东夷人最重英雄,苍杰王虽然口中不说,心中也对月姬王的话表示认同,对巫祭王行礼道:“巫祭大人,敌军势大,又携神兵而来,单凭巫神军,只怕难胜,苍杰斗胆,请大人明日在战场之上动用禁法消灭敌军……”

巫祭王听到“禁法”二字,身躯微震,沉默不语,这时,帐外来报:“商军使者风林求见!”

风林跟着传令兵一路走进东夷军主营,看着两旁手持兵器、杀气腾腾的东夷将领,暗暗冷笑,脸上毫无惧色。

“大商使者、征东先锋风林见过大王。”风林朝坐在中央的巫祭王随意一拱手,算是行礼,语气还刻意强调了“征东”二字。

“大胆商将!竟敢如此无礼!”苍杰王存心一挫对方锐气,左右东夷将领“锵”地齐齐抽出长剑来。

风林面不改色,对周围的危险似乎视若无睹,双手中忽然凭空多出一个盒子来:“此乃我朝天子的战书,请大王一观。”

巫祭王示意军士接过,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卷薄纸,上面只写了一个气势恢弘,笔力苍劲的大字:“战”!

一旁的苍杰王等诸将没想到商王的战书竟然就这么一个字,微怔过后,拳头紧握了起来,眼中起燃熊熊斗志,这个简单的字包含的意思很多,越是真正的战士越能理解其中的含义:

你可有胆一战!

要战便战,何必多言!

地点时间,你来选择,我只管一战!

……

“好一个商王!好魄力!”巫祭王老眼中也是精光炯炯,右手轻轻一抚,帐篷里的温度顿时炽热起来,也不见什么火光,那纸顷刻被化为灰烬:“这位使者,你且回去禀告,明日我巫祭王将亲率大军与商王一决高下!”

对于巫祭王刻意展示的法术,风林并不为所动,一拱手,转身就走。就在风林策马离开东夷大营不远,一名彪形大汉忽然率数十人杀出,拦住了去路。

“兀那商将,我乃有穷国大将乌卤,今日我兄乌扎木阵前被黄飞虎所杀,我当取你这先锋首级,以报此仇!”

风林打量了乌卤一阵,随即露初轻蔑的笑容,连话都不回一句,一抖缰绳,径直朝前冲去。乌卤见对方如此藐视,不由大怒,大斧一摆,迎了上去,忽然就见风林口一张,一口黑烟喷出,黑烟中出现一颗碗口大的红珠,正中乌卤面颊。乌卤大叫一身,跌落下马,显然受伤极重,风林赶上前去,狼牙棒一砸,结果了他的性命。

那些小兵见风林如此厉害,只一合主将就落马身亡,哪敢还赶上来送死,眼睁睁地看着他纵马飞驰而去。

PS:说来惭愧,今日借加班的机会,在单位电脑上偷偷用photoshop捣鼓了半天,弄出一张自以为过得去的封面,然后上传。哪知回家被老婆贬得一无是处,并对点点的审美观予以强烈的蔑视。老婆大人大喝一声“看本夫人的厉害”,将点点从电脑上T飞……等到下班回来一看,已经换了个封面,果然比先前那个强多了,只得翻出所有褒义词,滔滔不绝地奉上,心中却忽然有点费仲那厮的感觉……

第二十四章 东夷第一射手

次日,巫祭王和东夷各王率联军来到堪城外二十里的平原时,发现商军已经在对面列阵等候多时了。商军衣甲鲜明,戈锋矛利,共分三个大方阵,两翼分别由黄飞虎与姜桓楚统帅,人数最多的中军则是天子御驾所在,按兵种弓、盾、骑、步四重分行齐列,整个战阵浑然一体,显得训练有素、气势慑人,东夷将士看在眼里,各自心惊。与之相比,东夷大军虽然也是人数众多,却有种形聚神散的感觉。

苍杰王纵马出队,对商朝中军大喝道:“我乃联军统帅,有穷国主苍杰王,对面的可是大商之王?”

只见大商中军如卷涛般分开,一列四骑特制战车缓缓行出,战车中央傲立着一人,身穿金甲,威风凛凛,正是张紫星。虽然他在后世看过无数战争影片,也玩过模拟仿真的战斗游戏,但毕竟是首次亲身经历这种冷兵器时代的大规模战争,一时只觉热血沸腾,拔剑遥指苍杰,发声喝道:“吾乃大商天子,尔等边夷小国,竟敢屡次犯境,今日让你知我天朝神军之威!”商军见天子威势惊人,齐齐举兵大喝:“神军!神军!”

虽然两军相隔距离较远,但这喝声如同焦雷一般,只震得东夷各将两耳嗡嗡作响,如同在耳朵凑近大喝一般,不由一阵骚动,反观商军却浑然未觉,正是战魂诀的妙用。

见敌人如此强势,东夷军中难免一阵骚动,苍杰王没想到对方如此厉害,苍杰王没想到对方如此厉害,一上来便先声夺人,光这一个照面,就令己方士气下降不少,赶紧喊道:“商王好生无礼!昨日使那风林下战书,却又暗伤我麾下大将乌卤,真是乃小人也!”

张紫星昨晚早得了风林的报告,当下冷笑了一声,回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那乌卤为私怨偷袭我军来使,若不是风林本领高强,早已身陨!我曾闻东夷各族俱是英勇非凡,不料有穷国竟有如此卑鄙小人,实是死有余辜!你身为有穷国主,颠倒黑白,简直毫无廉耻,又有何面目统驭各族联军?”

东夷军素多豪爽之辈,这话一出,各族将士把鄙夷的目光都投向了苍杰王,要知道,两军交战,斩杀来使已经是丢人,更何况是为了私怨偷袭。苍杰王哪料对方言辞如此犀利,只气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巫祭王见己方士气低落,暗示苍杰王退下,纵马上前对张紫星喝道:“我乃东夷巫祭王是也,久闻商王大名,今日一见,果非虚传。如今两军对阵,当以实力一较高下,又何必作口舌之争!”

张紫星目力惊人,听到对方自称巫祭王,当下定眼看来,只见巫祭王身材不高,身上并没有什么甲胄,只是穿着一袭宽大的青袍,苍老的相貌也显得十分普通,两眼微眯,偶露的精光似乎昭示着其暗藏的不凡。

李靖有心争功,抢先向天子请战,张紫星也想看看他的能耐,当下应允。

李靖出身西昆仑度厄真人门下,因资质平凡,所学有限,被遣下山,机缘之下,担任了陈塘关总兵。在书中此人胆小怕事,为了平息龙王之怒,居然将亲生儿子哪吒献出,哪吒被迫剜肠剔骨,自尽于龙王之前,与李靖的父子之情也一刀两断,而后来李靖又恐仕途有误,竟然毁掉哪吒神庙使之无法重生,如果不是太乙真人法力高深,以莲花助哪吒塑形,只怕哪吒已经灰飞烟灭了。不过太乙真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哪吒闯祸闹海后,他曾答应相助,却让哪吒去天庭暗算东海龙王敖广,将敖广激怒,事后水淹陈塘关,逼哪吒自杀时,太乙真人始终不曾露面,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居心。

张紫星对李靖为人其实十分不齿,这次征调他随军亲征,却是另有计算。东夷军昨日目睹了黄飞虎的神勇,连第一猛士乌扎木都不是其对手,今天面对李靖的搦战,哪里还敢贸然相迎。巫祭王见各族将领都踌躇不前,眉头微皱,亲命麾下大将阼克拉前去应战。

阼克拉没有带面具,这代表了巫神军大统领的身份,他步战本领高强,得了巫祭王的命令,也不多言,左手铜盾,右手长刀,大步朝李靖冲去。李靖见来将气势凶猛,不敢怠慢,催马相迎。

“铛”一声,李靖的长矛与阼克拉的大盾撞在了一处,各退几步,竟然平分秋色。李靖只觉双手被震得发麻,暗暗吃惊:表面上双方势均力敌,事实上对方是以单手持盾的力量对抗他的本力加上马匹的巨大冲力,可见这阼克拉的力量要远胜于己,而且那把长刀也有古怪,似乎特别锋利,那硬木制成的长矛的尾部与之一撞时,居然被轻易削断。

明白自己劣势的李靖不敢硬拼,手中长矛开始变得诡异、迅捷起来,几乎不与对方兵器相交,只攻他必救的要害之处。阼克拉力量惊人,动作也十分敏捷,巫神军中似乎有一种秘法,可以使步行的速度在一定时间内暴增,比马匹还要快。他围着李靖不断变换身形位置,李靖控制马的速度显然不及,好几次差点被他赶近身来。

李靖倒也有几分本领,在习惯对方速度后,只是以自身为圆心,充分发挥手中长兵器的优势,将阼克拉逼开,使之无法欺近缠斗。阼克拉的速行秘法毕竟无法持久,眼见对方长矛越来越难斗,暗自心焦,窥了个空子,左手用力一挥,脱手将大盾甩了出去。这盾是精铜所制,十分沉重,加上阼克拉神力,威力十分惊人。李靖躲闪不及,仓促间甩镫下马,只听那马悲嘶一声,被铜盾打得筋断骨折,摔倒在地。

李靖翻落在地后,居然顾不得颜面,爬起来就跑,阼克拉脚快,大步赶上,举刀就砍,哪知李靖猛然一扭腰,回身抖矛,一招干净利落的“回马枪”,将阼克拉刺了个对穿。阼克拉狂吼一声,拼尽最后力量,挥刀将刺入体内的长矛斩断,和身朝李靖扑去,势要拼个同归于尽。李靖反应极快,一见敌人冲近,果断地将断矛一扔,猛然拔出腰间长剑,架住了这要命的一刀。

阼克拉临死之前力量何等之大,加上长刀锋利,李靖的精铜长剑无法招架,一声清响后,竟然被断作两截。好在李靖在千钧一发之时及时一让,余势不减的长刀偏过头颅,直没入肩甲之中。可惜阼克拉再也没有力量砍下第二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虽然这一刀让李靖受伤不轻,但终究逃过一劫。

看到阼克拉身死,东夷军一阵骚动,巫祭王也暗自握紧了手中的缰绳。

就在李靖捂着肩膀朝自家阵中奔回时,东夷军中奔出一位美貌的女骑士。女子手持长弓,娇喝一声:“商将休逃,看我射术!”

话刚落音,一支长箭破空朝李靖背心急飞而来,李靖在女子发声时就知不妙,赶紧就地一滚,不想还是慢了半拍,长箭从身后钉入左腿,痛入心脾,李靖知道这是生死关头,一边念动咒语,一边抓起一把尘土,朝空中飞快一洒,整个人陡然从原地消失。等尘土散尽后,李靖已经身在商军阵中,正是他从度厄真人那里学得的土遁之术,用来逃命最是便捷不过。

张紫星见李靖带伤杀敌,立了首功,勉励了几句,令军医速替其疗伤。

商军中飞马奔出一将:“番女休得偷袭!待我来会你!”

女子见李靖逃走,暗道可惜,一见来将,怒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昨日使者风林!我乃有扈月姬王,你可敢一战!”

张紫星见到月姬王英姿,眼中一亮,这女子相貌姣好,身段健美,艳光四射,有一种大商女子所没有的野性和魅力。

“量你区区一妇人,有何本事,最多只懂偷袭暗算而已!还是速换一员大将来,免得说我欺负妇人。”风林对月姬王面露不屑,却不知着实小看了这位美丽女子。月姬王在东夷各族中最出名的不是美貌,而是独一无二的射技,有“第一射手”之美誉,就算是对她美色垂涎已久的苍杰王,也心存忌惮。

“哼!就让你看看妇人的厉害!我立此不动,三箭之内,必中你左肩!”月姬王举弓遥对风林,竟然把自己要射的目标说了出来,可见其强大自信。

风林虽言语轻蔑,心中亦没有放松警惕,只听弓弦响过,果然是朝左肩射来,他眼疾手快,举棒将箭拨开,还没等他松一口气,破空之声再次传来,如同连发一般。风林力量用老,无法再挡,急忙一个仰身,借助马镫稳定住身形,险险避过长箭。没等他立起身,第三支箭忽然从天而降,穿透皮甲钉入左肩,风林只觉剧痛穿来,不禁闷哼了一声。

这三箭的精度、速度、角度、时机把握得十分出色,还融合了战术,连观战的黄飞虎都不由叹服。月姬王先前说站立不动、三箭射风林的左肩,果然做到,东夷军见她如此神技,纷纷大声喝彩起来,一时士气大涨。

“我月姬王乃东夷第一射手,风林小儿,你可还敢轻视女子么?”月姬王冷笑了一声,扬了扬手中的长弓。

商军诸将吃了一惊,在以箭术扬名天下的东夷族中,最强的射手竟然是位女子!

※※※※※※※※※※

PS:由于要冲新人榜的关系,今天的第二更大约在晚上12点15分左右,请大家届时多多推荐,让这书的新人排名再向挤挤,如果明天能侥幸在首页新人榜看到这本书的名字(哪怕机会只有百万分之一),点点会再发三章感谢大家,在此鞠躬了!

第二十五章 上古凶兽

此时风林已知道对手射技卓绝,哪还敢存半份轻视,一边在马上作出各种躲闪动作,一边朝敌人冲去,想要拉近与对方的距离。月姬王不慌不忙,再次举弓,张紫星看得真切,她的弓弦上竟然同时搭上了三支箭,不由喝道:“风林留神!”

“嗖嗖嗖!”三箭几乎是同时离弦而出,风林一咬牙,将狼牙棒挥舞地如风一般,奔势不减,虽然格挡开了一支,但还是中了两箭,没等他喘口气,又是三箭飞来,张紫星注意到,月姬王不仅准度惊人,而且发箭的速度奇快无比,竟然如电影中的快镜头一般,每一次都是三箭齐发或轮发,竟然以一人之力发出漫天箭雨,箭法之神奇,让人叹为观止。

风林将心一横,伏在鞍上,只护住要害,不顾箭伤,一心想冲到有效距离施展道术克敌。哪知月姬王看透了他的企图,连珠双箭将他战马的双眼射瞎,战马负痛,将风林颠下马来。

“我知你有左道之术,昨日乌卤就是死在此术之下,我又怎会给你机会施展!”月姬王遥遥地看着满身箭伤,挣扎着站起的风林,俏脸杀机毕露——她的战术确实奏效,风林空有奇术,却无法施展,只有败亡一途。

“受死吧!”月姬王俏脸一冷,美目中射出杀机,弓弦上又多出三支箭来,锋利的箭簇倒映着日光,掠过耀眼的寒芒。

“不好!”张紫星看出不妙,赶紧令人救援。

月姬王正要射杀风林,忽然商军中一员大将冲出,远远地大喊道:“月姬王!”

这声音如有奇特的力量,让月姬王心弦一颤,双手发软,竟然差点握不稳弓箭。

这员大将手持长戈,身穿银铠,正是大将张桂芳,张桂芳朝风林喝道:“你且退下,看我擒这夷女!”

风林原本在青龙关时就是张桂芳的旧部,见总兵大人亲自前来支援,心中感激,也不强撑或多言,赶紧奔回本阵。

月姬王见风林欲逃,弯弓搭箭正要射出,只见张桂芳纵马上前,又叫了一句:“月姬王此时不下马更待何时!”

月姬王猛觉头脑一阵昏沉,竟然立足不稳,身子不由自主地跌下马来。东夷军见张桂芳如此异术,纷纷大惊,派人来救月姬王,旁边商军士卒早有准备,抢先上前将月姬王生擒而去,有扈国失去了首领,当下大乱起来。

巫祭王见连折二将,大怒之下,手一指,张桂芳周围的地面忽然燃烧起来,形成一个火圈,将他包围了起来。张桂芳胯下战马受惊,如果不是马镫,差点将主人摔下马来,张桂芳几次想要催马突围,但火势太大,一时无法冲出。

巫祭王没有停手,双手举天,口中念念有词,就见空中一片红云出现,飘到商军大阵之上,随后红云一闪,无数火焰如下雨一般,撒将下来,商军顿时一阵骚动,好在平日训练有素,一时虽慌不乱。

张紫星早听说过巫祭王深通术法,不想如此厉害,连忙下令将巨盾支于顶上,朝天防御火焰,然而这些盾牌虽然巨大,却是为了防敌军弓箭之用,数量有限,又大多集中在前排,所以无法完全抵御从天而降的熊熊烈焰。这时,一把镶满珍珠和宝石的伞出现在空中,迎风就长,瞬间就变得巨大无比。

这伞滴溜溜一转,周围的火焰如同被什么吸引一般,纷纷飞了上来,被吸入伞中,那红云在伞的吸引之下,光芒逐渐收敛,最后消散无踪,就连张桂芳周围的火焰都被吸走,浑身焦热的张桂芳暗道好险,迅速撤回阵中。

火光消失后,那伞又变为原状,落在商军一将手中,这员大将面阔须虬,相貌粗犷,正是佳梦关魔家四将之一魔礼红。

巫祭王见术法被破,微微吃惊,将袖酹起,从腰间解下一对金铃来,两铃相互敲击,竟然如无比刺耳的金铁锐音一般,直钻入商军将士心中。张紫星只觉心头一紧,似乎被什么敲了一记,但随后并未感到什么异常。反观周围的将士,纷纷手捂胸口,面露痛苦之色,似乎十分难受。

此时,几声铿锵有力的琵琶声忽然响起,那金铁之声当即被压了下去,只见与魔礼红相貌极似的魔礼海立在场中,灵活的手指如流水一般,飞速拨动着手中的四弦琵琶。琵琶中显出“地、水、火、风”四个大字,在杀伐声中,周围风火齐现,直卷向东夷大军。东夷联军本来就不如商军训练有素,顿时混乱不堪。巫祭王立刻将金铃抛向空中,也是风火大生,抵在一处,相持不下。

魔礼青见魔礼红施展琵琶,也念咒将法宝青云剑放出,一时黑风大起,琵琶的风火之力立刻大盛,将巫祭王的力量倒卷了回去,那金铃也失去了法力护持,跌落在地,犹如凡物。魔家两兄弟放出的风中还似带有万千矛戈,东夷军凡是碰到这风火的,都被化为齑粉,虽然这覆盖面不是很大,但威力实在惊人,东夷将士纷纷惊惶逃散。

巫祭王待要再施法术,被魔礼青瞅了个空子,祭出金刚白玉镯,正中其背心,当即落下马来,如果不是有秘法护身,这一记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苍杰王见状,连忙下马扶起巫祭王,大声道:“如今之势,若再不施禁术,只怕我们全族命运危矣!”

巫祭王吃力地擦去唇边鲜血,自知受伤不轻,听苍杰王如此说,也看出己方大军溃散在即,当下将牙一咬,拿出一面黑色的三角小旗来。

张紫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规模的斗法场面,惊叹不已,眼见敌军溃败,正要下令追击,突然巫祭王处红光一闪,魔家四将发出的那些威力惊人的风火居然消失了,如同被什么力量吞噬了一般。魔家四将吃了一惊,此间就见天色忽沉,大片黑云飞快聚集,远处遥遥传来低沉的兽吼,同时地面开始微微颤抖,张紫星眉头大皱,难道东夷还有大批超越时代的重甲骑兵?此时两军的马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纷纷受惊起来,几乎控制不住,看来那并不是什么骑兵,而是某种让它们感到恐惧的东西。

地面的颤抖愈发剧烈了,不久就见一只巨兽出现在东夷后方,这巨兽高约三米,身形足有三只大象大小,外观与野猪相似,两只獠牙立在嘴边,甚是凶悍。

张紫星灵觉过人,抬头又望向天空中的黑云,眉头大皱。黑云渐渐散去,一只怪蛇缓缓落下地来,这怪蛇的体型虽然比封豨要小些,却有两个脑袋,相貌狰狞。双方将士一见这两只可怕的魔兽,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是上古魔兽封豨和九婴吗?”张紫星看得暗自心惊,知道东夷要动用最大的底牌,顾不得追敌,急忙号令大军变阵,朝堪城退却——这两只魔兽可是上古异种,凶猛无比,绝非普通人能敌。

“陛下,请速撤退!末将兄弟自会为陛下殿后!”魔礼青当年曾随闻太师出征东夷,深知这两兽的厉害,生怕天子受到损伤,连忙谏道。

张紫星自恃有貔貅镯护身,有心看看这两兽的威力,闻言不禁踌躇。

“封豨力大无穷,刀枪不入,九婴虽当年为后羿重创,只剩两头,亦能施毒水猛火,凶悍难斗。”魔礼海也苦劝道:“曾听兄长说过,以昔日闻太师以雌雄双鞭之威,尚不能杀死两头魔物,末将兄弟本事微末,只能勉强抵敌,若陛下有何差池,末将万死难恕!”

张紫星心知自己在此会让四将分心,长叹了一声,说道:“我知四卿忠心,自当撤离。若少顷敌方势大、不可力敌之时,四卿须得及时身退,以保身为上,切勿迟疑,以免寡人牵挂。”

魔家四将见天子如此关怀自家兄弟安危,纷纷面露感激,此时九婴和封豨居然不分敌我,开始大肆吞食起东夷士兵来。巫祭王神色如常,竟然毫不阻止,只是默念咒语,手中三角小旗红光暴涨。

不久,两魔兽吞食东夷军的速度慢了下来,目中开始出现红色的光芒,巫祭王将三角小旗一指商军,两只魔兽似乎受到了小旗的法力驱使,转头朝商军扑来。

封豨身形巨大,强壮有力,全身厚皮如钢,速度也快得惊人,方才让地面颤抖的就是它。商军的弓箭虽然经过了改良,威力增加,却无法穿透封豨的表皮,横冲直撞之下,令商军死伤无数。魔礼寿怒喝一声,打开皮囊,一只如同白鼠的小动物飞出,在空中化为白象大小,咧牙朝封豨扑去,两兽当即厮打在一处。

魔礼青将青云剑一摆,黑风中万千矛戈直冲向两个头到处吞食商军的九婴,魔礼红也催动琵琶,引无边烈焰灼烧,助青云剑之威。九婴不愧是上古魔兽,虽然只剩下两个脑袋,却依然强悍,见到声势惊人的风火,凛然不惧,左边蛇口一张,吐出毒水,烈焰碰到这毒水,顿时收敛,它右边脑袋吐的是黄色的魔炎,这魔炎迎上了黑风一搅,居然使之倒卷,让魔礼青和魔礼红分外吃力。

第二十六章 夜审女俘

魔礼海见两位兄长吃紧,连忙放出混元伞,这混元伞上有祖母绿、祖母印、祖母碧,有夜明珠、碧尘珠、碧火珠、碧水珠、消凉珠、九曲珠、定颜珠、定风珠各种奇宝,号称能“装载乾坤”,九婴被伞中异力笼罩,只觉头昏脑胀,身体渐不如初时灵动,三兄弟合力,一时将九婴的气焰压制了下来。

魔礼寿这边的情况却大大不妙,封豨的体形本来就比花狐貂要大得多,花狐貂最擅长的本事是吞噬,对封豨不起作用,只能靠牙齿和爪子撕咬,如何是这只巨力蛮猪的对手。才缠斗一阵,花狐貂已是伤痕累累,几次差点丧于封豨口中。无奈之下,它只得展翅飞回魔礼寿身前,复化身小鼠之状躲入皮囊,元气大损,一时无法再行变化。失去了对手的封豨目露凶光,疯狂杀戮四处逃窜的商军。魔礼青眼见形势紧迫,催动青云剑,朝封豨斩来,封豨似乎识得青云剑厉害,嘶叫一声,身体顿时如圆筒一般鼓胀起来,携着风火之力的青云剑斩在这“气球”上,居然连道印痕都没有,反而激发了它的凶性,声势惊人地朝魔礼青冲来,魔礼青大惊,躲闪不迭,一时险象环生。

九婴那边少了青云剑的牵制,渐渐摆脱了混元伞的异力,双头一绞,合力喷出一口紫气,正是它修炼多年的内丹,这内丹一出,混元伞和琵琶的威力顿时大弱,魔礼海和魔礼红暗暗叫苦,只好咬牙苦撑。

苍杰王见战场形势逆转,连忙召集溃散的各族军队卷土重来,一路掩杀,那支战斗力惊人的巫神军更是冲到了最前面。商军被这两只魔兽搅得士气低落,阵形大乱,哪里还能抵敌东夷大军,被杀得大败而逃。所幸商军训练有素,加上殿后的黄飞虎和张桂芳调兵有度,虽然后军损失惨重,但整个大军还是成功地撤到了堪城。两只魔兽在消灭了众多商军之后,眼中红光渐弱,似乎失去了控制,竟然再次不分敌我地杀戮起来,许多东夷士兵也被其吞食,魔家四将借机撤退。巫祭王见势不妙,赶紧以手中小旗施展法术,封豨和九婴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最后不甘地消失在战场之上。

施完法术的巫祭王也不好受,面色惨白地软倒在地,被左右扶起,看来此术对其自身的伤害相当严重。

安全撤离到堪城的张紫星听完黄飞虎关于伤亡士兵的报告,心情愈发沉重:两只魔兽竟然如此厉害,连魔家四将都难以抵挡,整个大军也死伤惨重。怪不得当日出征前闻仲曾一再交代要小心谨慎,切勿急进。

张紫星本以为凭着先进的武器和战略,加上几名道术之士,就能一战横扫东夷,立威天下,没想到还是小看了法术和非常规因素在战斗中的决定性作用,以致有今日之败。不过,这次败仗对他来说,既是一次惨痛的教训,也是一次宝贵的经验。

“一定要记住,这里——是“封神”世界啊!“张紫星自我提醒般地低语了一句,看了看一旁盒中的黄符,这是闻太师临行前给他的,让他遇到困难的时候焚烧灵符,便可举大军来助,但闻太师此刻坐镇朝歌,责任重大,如举兵前来,只怕朝中防备空虚。(据史实记载,商朝的灭亡就是因为帝纣穷兵黩武,大举征伐东夷的时候,被周武王偷袭继而亡国。)

他思考良久,还是将灵符放了回去,缓缓合上了盒子。

“禀告陛下,东夷女俘已经带到!”

张紫星点了点头,挥手让左右退下,只留下帐中被五花大绑的月姬王。他也不急于审讯,上下打量着这位东夷美女。月姬王以一女子之身,身兼东夷第一射手和有扈国王的身份,年龄却只有二十出头,她的五官秀丽,身材修长,凹凸有致,皮肤虽然比不上大商女子那般白皙,却也光滑如缎,有一种这个时代罕见的野性美。

月姬王并没有避让张紫星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反而观察起这位闻名已久的帝国君王来。虽然她处在偏僻的东疆,但素来重视学习大商先进的文化知识,尤其是当今天子纣所著的三大奇书,让她叹服不已,早就想一睹这位天才君王的风采,只是没想到是在这种状况之下见面。

那位传说中德施天下,睿智无双的君王就是眼前这位相貌英伟的男子吗?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年轻,可惜双方是敌非友……双方都为彼此的年轻而感到惊讶,张紫星首先开口道:“你就是有扈氏的月姬王吧,想不到东夷竟然有一位射技如此了得的女王。”

月姬王并未因为他的称赞而颜色和悦,冷冷地回道:“女子又如何?在我东夷,只要有才能,纵是女子亦可为王,我十八岁就以女王之身统驭有扈,身经大小战役数十场,凭手中弓箭诛敌无数,今日若不是因左道之术遭擒,早已将那风林当场射杀!”

“女王年少有为,令寡人佩服,只不过胜即是胜,败即是败!哪还有这般借口?若如你此等说法,今日战场之上若不是尔等施邪术召恶兽伤人,我军早已大获全胜,你们东夷人才是以旁门左道取胜!你扪心自问,若我两军皆不用法术一战,谁胜谁负?”

月姬王想到前日东原之败及商军的那些新式武器,心知己方确实难抵商军,当下无言以对,只得昂首说道:“我族与大商世代为敌,今日落入敌手,要杀便杀,休得多言!”

“寡人素来惜香怜玉,又怎会下此辣手?”张紫星看着月姬王火辣的身段,不由一阵心痒,顺势作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何况卿乃芊芊佳人,姿色非凡,如此杀之岂非暴殓天物?”

月姬王心中一紧,想到以往东夷族人对女俘大肆蹂躏的一幕,自知难逃凌辱,当下破口大骂,存心想激怒对方给她一个痛快。哪知张紫星根本不为所动,目光依然保持着让月姬王不安的侵略性,口中不愠不火地说道:“女王休惊,寡人对你或有仰慕之心,绝无轻薄之意,只想了解关于东夷族的一些事情,只要你坦诚相告,寡人自会毫发无损地放你回去。此言绝非欺骗,若有违背,当叫寡人死无全尸!”

月姬王这才知道对方今晚审讯的真实目的,冷笑道:“休要妄想!我今不幸遭擒,生死悉听尊便,纵然粉身碎骨,亦不会如吐露半字!”

“寡人就知道以女王之英烈,绝不会就此屈服……”张紫星看着她坚决的样子,点头赞了一句,却并没有以“逼供”为名大施暴行,若是换了以前的寿王,早就对这美丽的女俘大肆淫辱了。虽说张紫星自诩好色之徒,但也有自己的原则,强行对女性施暴的行为是他向来所不屑的,况且月姬王个性刚烈,弄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既是如此,寡人也不勉强,便放你回去吧!”

月姬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方居然这么轻松就放了她?而张紫星紧接着的一句话就让她变了脸色:“放你归去又如何?寡人若派细作四处放出流言,说你已降我军,只怕你回去后百口莫辩,纵死亦难表清白。”

“堂堂大商之王,竟施如此阴狠之计!”月姬王脸色苍白,心知张紫星的话绝非危言耸听,如果对方真的在这种情况下毫无理由地放了她,那么各族国王绝对会以为她背叛了东夷,与其声败名裂地作为叛徒被烧死,倒不如死在敌人手里干脆。

张紫星见区区离间计就将月姬王唬住,心中暗笑,说道:“兵者,诡道也。战场之上,只有胜负之分,哪还计较什么狠毒、阴谋?若为将者不通韬略,只会让士兵白白牺牲宝贵性命。你也是一国之王,自然不须我多说。”

“兵者,诡道也。”月姬王平日自恃善于治军用兵,听到张紫星这句剽窃至《孙子兵法》的经典之语,芳心不由大震,秀目奇光炯炯:“此句虽然寥寥五字,却囊括兵家万千变化,敢问大王,此句出自何人?“

张紫星毫不脸红地说道:“此乃寡人一点心得,倒在女王面前献丑了。其实说出也无妨——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这段话如同连环炸弹一般,将月姬王差点震懵,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细细体味着其中的含义,心中更加佩服,再看向张紫星的眼神都变了,仿佛忘记了自身的危险处境。

张紫星见状暗暗偷笑:孙武“后辈”,你写的兵书还真是管用啊!

第二十七章 女王臣服

月姬王回过神来,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世人都道大王乃天神转生,所著三书令天下拜服,却不料还有如此帅才,简直神鬼难敌。我东夷遭逢大王如此敌手,真是天不相佑……前日奔袭我军后方,想必也是大王奇谋了?”

张紫星并不否认,叹道:“说来惭愧,当日领兵者过于贪功,以致被巫神军所困,此计当是寡人之失。今日平原一战,寡人亦失算计,令士卒伤亡……”

“胜败乃兵家常事,大王何必过于计较,若不是那领兵者失策,此奇谋差点断我族根基,想来都后怕不已……”月姬王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竟似在安慰敌人,赶紧闭口不言。

张紫星看在眼里,并不说破,继续说道:“方才女王曾言‘天不佑东夷’,实在是差矣!寡人先问你一句,若寡人举番平定东夷,女王以为寡人将如何对待东夷各族?”

“东夷与大商世代为敌,若大王果真完胜……我族只有灭绝一途……”月姬王思量一番,说出了情理之中的答案,虽然这是她所不愿意面对的。

“女王此言大错特错!若是寻常君王,或许会如此,但寡人是何人?怎能与那些平庸之辈相比!”张紫星眉宇中透出一股傲气:“以杀止杀是最愚蠢的办法,若有遗漏,还会使仇恨世代累加,永远无法化解。寡人再问你,东夷为何世世代代屡侵我大商边境?”

“我东夷地处边陲,虽临大海,幅员广阔,却是贫瘠之地,荒凉无比,各族生活艰难,族民饿死病死无数……举兵犯境一为积年仇怨,一有野心之嫌,其主因还是掠夺粮食布帛,”月姬王苦笑道:“我族善动不善守,亦有自知之明,历来只夺物资而不敢据城池。”

“若寡人愿施教化于边陲,解各族疾苦,使东夷生活富庶,又当如何?”

月姬王浑身剧震,秀目圆瞪,深深凝望张紫星:“若大王真能解我族夷千百年荒脊困苦,月姬定当说服各国,使东夷将永为大商之臣!”

“若真能如你所言,自是皆大欢喜,”张紫星摇头说道:“只是形势比人强,目前我军新败,东夷各族又并非上下一心,各自有其算计,如何会甘心称臣?寡人纵有长远大计,亦无从实施,眼下之计,就是先以武力慑服各国,使之不敢叛逆,再施厚德感化,方可令其归心。”

当然,张紫星还有一层意思没说出来,以东夷目前的战斗力,还是相当有威胁的,特别是那两只魔兽,如果不消灭,始终是他的心头之患,只有完全击垮东夷的依仗,威恩并施,让其彻底屈服,才能真正消灭大商东边的外患。

面对着月姬王随后试探性的询问,张紫星侃侃而谈,将后世的经济理论、民族融合、文化融合等各种“先进”理念逐一道来,至于具体如何帮助东夷脱贫的措施、细节方面则三缄其口。

历史上周王朝建立之后,武王分封诸侯,将东夷之地分封给姜子牙,是为齐国,齐国土地贫瘠而人烟稀少,非常荒凉。姜子牙以九十多岁的高龄出任齐国的国君,一方面带领人们耕海牧鱼,一方面大力发展商业。十余年后,齐国以鱼盐两收而成为天下最富裕的地方,所以张紫星有绝对的把握发展和改造东夷。

月姬王听得神动,始信这位商朝天子确实有能力改变东夷的未来,当即跪下:“请大王不计前仇,救我东夷世代于苦困……月姬情愿为奴为婢,终生侍奉大王左右……”

张紫星知道这位东夷美女终于心服,微笑着上前扶起月姬王,亲自解开绳索,拉到帐中坐下:“月姬言重了,若寡人大计真能成为现实,月姬当是我治理东地的臂膀,何来奴婢之说……”

“大王……”月姬王被他握住手,轻轻一颤,却没有挣脱。

“‘王’是我对大商诸侯或殿下的称呼,寡人天下之主,当尊为‘帝’,你可称寡人为天子或陛下。”张紫星察觉出了她的紧张,拉她坐下后随即放开,正色询问起东夷的军情来,月姬王也不再隐瞒,一一回答。

东夷基本的情况与姜桓楚知道的差不多,有穷氏、有扈氏、有鬲氏、斟灌、斟寻为东夷五大势力,其中以有穷氏最强,斟灌、斟寻对其素来支持,而有扈氏、有鬲氏两族则关系特别密切。

巫祭王是当年九黎族嫡系一脉,历代掌握着东夷的矿石资源和大魔神蚩尤秘传的冶金之法,麾下的巫神军的装备都经过秘法冶炼,犀利无比,又有禁术秘宝能控制两大上古魔兽,所以虽然只有一小块领地,却是各族绝对的精神领袖和权威。如这次对大商的侵袭就是由有穷苍杰王提议,在各族大会通过巫祭王决定后才发动的。

张紫星想到巫神军那些锋利无比的长刀,远胜大商的精铜武器,目中精光一闪,降服东夷的决心更加坚定了:目前大商还是处于青铜时代,铁器极少出现,那长刀必定是以铁或某种合金制作而成。有超脑的数据库在,技术环节可算是不费吹灰之力,最紧缺的就是资源。如果能大规模开采那些矿藏,并结合超脑的现代冶炼技术,那么不仅能大大提高商军的战斗力,而且还制造出更多超越时代的东西……

至于今天让商军大败封豨和九婴确实让张紫星头痛,据月姬透露,巫祭王只所以能驱使两兽,是因为手中的那面小旗,那面小旗便是蚩尤的两大秘宝之一“蚩尤旗”。不过巫祭王今天用禁法驱动蚩尤旗,也必定是心神大损,至少要修养一个月以上,才能恢复元气,而且这种禁法每用一次,都会对心神造成不可磨灭的损害,如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使施术者神智大乱,癫狂而死。

张紫星暗松了一口气,如此看来,东夷军一时也没有再战之力了,只要能破掉那两大魔兽,必能一举慑服东夷,彻底去掉大商东面的隐患。

据月姬王说,封豨和九婴都是当年后羿大神射日后所伏,为护族之用。九婴原本是只极其强悍的洪荒魔兽,生于深山大泽之中,阴阳之元气氤氲交错,化生而出,身体强横异常,能吐毒火浊水。九头相当于数条性命,而且只要有一命尚在,只需于天地间采集灵气就能恢复。后羿知道它有九条命,射中一个头后,非但不会死,而且会很快痊愈,所以使连环箭法,九支箭几乎同时插到九婴的九个头上,在它不及恢复的情况下将其击败。这九婴倒也了得,修炼多年,居然凝成内丹,得以侥幸不死,但元气亦损耗甚巨,被后羿所擒,修炼多年也只生出两头,实力大为减弱。

封豨也是上古异种,蛮力惊人,皮厚如钢,浑身刀枪不入。由于当时被后羿轻松活捉,几乎没受到什么损伤,所以如今的力量反而在九婴之上,极难对付。

张紫星听完月姬的述说,问道:“如此说来,只需学后羿大神那样,用两支箭同时射中九婴之头,再毁其内丹,就能消灭它?”

“寻常弓箭怎能难伤九婴分毫?”月姬摇头道:“除非寻得羿神昔日所使的射日神弓和落日神箭,方能杀死九婴,只是这两件宝物已失踪多年,下落不明,我族寻访多年都没有结果……”

张紫星不料还有如此蹊跷,当下皱眉道:“既然射日神弓和落日神箭失踪已久,此刻又如何觅得?”

月姬思忖良久,说道:“还有一副宝弓,亦是九婴的克星。此宝乃轩辕黄帝昔日大破战神蚩尤之物——震天弓、穿云箭。若陛下能觅来此宝,九婴当可破之。”

“震天弓、穿云箭……”张紫星乍听就觉得耳熟,喃喃地念了几遍,猛然想起:这不就是哪咤在陈塘关误射石矶娘娘弟子的那副弓箭吗?这次正好召李靖出征,自己莫非有先见之明?

张紫星心中有数,向月姬王询问一些东夷的情况后,下令安顿好她的住宿,并派侍女好生伺候,然后将李靖召来问话。

“李将军伤势如何?”张紫星的第一句话就让李靖心怀感动。

李靖赶紧回答:“多谢陛下关心,末将只是皮肉伤而已。”

“寡人有一事,想请李将军解答。”张紫星直入主题:“轩辕黄帝所遗之震天弓、穿云箭是否在陈塘关中?”

“正是,此宝是陈塘关镇关之宝,自末将任总兵之时就有。”

张紫星满意地点了点头:“寡人现需此宝破敌,你速遣人去取来。”

李靖领命,迟疑了片刻,说道:“末将还有下情禀告,震天弓、穿云箭乃轩辕皇帝秘宝,至今无人能使……”

张紫星倒没想到这个环节,略一思索,笑道:“这个原也不难……李将军,你是否有三子?”

李靖表情一滞:“陛下容禀,末将止有两子,长曰金吒,拜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为师;次曰木吒,拜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为师,荆妻殷氏,三年怀胎至今,迟迟不能临盆,正觉诧异,为何殿下说末将有三子?”

哪咤还没出生?张紫星顿时傻眼了,那谁来用震天弓和穿云箭?

第二十八章 哪咤拐带计划和异变的战魂诀

李靖没注意到天子的尴尬,面露喜色地问道:“陛下乃圣人降世,《天算》一书夺天地造化,莫非算出我还有一子?”

张紫星闻言灵机一动,说道:“寡人不仅算出你有一子,还算出他和寡人有师徒之缘,三年零六月孕育圆满,不日即将出世。寡人现赐其名为‘哪咤’,出生后即刻送往朝歌,受我教诲。切记,千万不可让其另投他师!”

“殿下垂恩,乃末将之幸,自当遵命!”李靖大喜,一来妻子怀孕三年的疑问终于有了结果,二来当今天子圣名远扬,还从未听说过有弟子,自己的儿子竟然能得到天子的垂青,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天子最后一句话倒是多余了,有这样一个师尊,谁还傻到要拜在其他人门下啊。

张紫星原本召李靖出征就是为了打他三个儿子的主意,要知道,这父子四人将来可都是西周伐纣的主力,而且运气好得出奇,连封神榜上都没名字,最后还肉身成圣。而哪咤正是阐教第三代弟子中的杰出人物,现在被张紫星诓来,太乙真人只怕是没徒弟收了。

张紫星暗忖:哪咤乃灵珠子转世,就算不修炼道术,本身也一定灵异非常,虽然自己这个便宜师父没办法如太乙真人那样给哪咤乾坤圈、混天绫甚至是九龙神火罩那样的法宝,但自己能教给哪咤的东西是连太乙真人都难以理解的,试想一下,将来哪咤身穿超瓷合金护甲,脚踏反重力飞轮靴,三头六臂上拿的不是仙家兵刃,而是二十四世纪各种先进武器……

至于九婴,必须要靠震天弓和穿云箭来消灭,虽然哪咤还没出世,但不代表真的无人能使这套弓箭,还是先让李靖拿来,好好研究一番再说。反正巫祭王伤了元气,至少休息一个月,东夷联军目前少了那两只魔兽的威力,自然不是商军的对手,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妄动,相反,商军表面上战败,却正好抓住这个时机趁势反击。

李靖见天子表情时喜时嗔,似乎陷入沉思,不敢打扰,只是默立等候。

张紫星回过神来,说道:“此物关联甚大,李将军还是亲自往陈塘关一行吧,速去速归。将军为国劳苦,带伤立功,寡人心中有数,将来若你二子金咤和木吒学艺有成,可下山一并辅佐寡人,父子四人共建卓勋,也是一段佳话。”

张紫星得陇望蜀,诓了哪咤还不满足,又把目光投向了金咤和木吒,想效仿小说中的殷郊、殷洪和广成子、赤精子之事,让他们来个“大义灭师”。李靖哪里知道如此细节,只道鸿运当头,让天子如此垂青,连忙谢恩:“多蒙陛下看重,李靖父子自当粉身以报!”

望着李靖踌躇满志地离去,张紫星暗自偷笑不已。

果然如张紫星所料,东夷大军没有借平原大胜之机乘胜攻打堪城,反而将大军后撤,原因很简单,巫祭王现在身体未复,无法驱使两大魔兽。东夷军等于失去了唯一能战胜商军的倚仗,所以撤退反而是唯一的选择。但撤退并不等于退兵,东夷军必定是想等巫祭王元气恢复后再卷土重来。

张紫星怎会放过如此机会,下令黄飞虎率各将追击,但东夷军也忒能忍耐,一直仗着马快的优势避而不战,让黄飞虎好不气闷。殊不知东夷人比他还要郁闷:明明打了胜仗,却要做缩头乌龟,反过来被手下败将追得鸡飞狗跳……

张紫星本想再亲率部队包围敌军,几路夹击,争取在一月之内给东夷军主力来个致命性打击,不料一个突发事件使他自顾不暇,被迫停止了这个计划——他的修炼出问题了!

事情的起因还是那套战魂诀,张紫星在完成最后一种姿势“壁”的修炼后,突发奇想,将七种姿势的心法连贯地运行一遍,结果当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式循环一次后,在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套奇异的图像,这些姿势重叠在一起,内息的运行轨迹也发生了改变,组合成一套全新的心法。战魂诀这些年给张紫星带来的益处是明显的,所以他大喜之下,想也不想,马上照着那姿势开始修炼,结果出了岔子。

当初云中子给他战魂诀的时候,目的仅仅是让张紫星更好地运用体内的神力。在云中子想来,这位殿下虽然天资极高,但毕竟没有名师,也没有时间专注修炼,充其量也只能完成“斗”字诀而已,哪里想到张紫星以日理万机的天子之尊,竟然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将七种姿势全数修炼完毕。

这个世界的修炼者很多,大多都有自己的师门,虽然也需要自己的领悟和造化,但有师门的指点,至少能在修炼之路上少走许多弯路,以更加便捷地达到某种高度,就连大名鼎鼎的三教圣人都是出自鸿钧道人的门下。象张紫星这样的自学摸索的也并不是没有,要想有所成就,要么是天生异廪,要么是悟性卓绝,最少也修炼了千百年甚至更久,才逐渐琢磨出秘法的强者。

张紫星虽然智商超高,又掌握着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但在修炼一途上,却还仅仅是个懵懂的小学徒。要是换一位修炼者,绝不会贸然尝试七式合练,就算发现异常,也会先咨询师门长者或作好一切防止走火入魔的准备后,再小心翼翼地进行试验,哪会象张紫星这样不顾后果地鲁莽行事。

此时张紫星体内的战魂诀力量已经乱作一团,不受控制地乱窜起来,而原本和战魂诀相安无事的**经之力也随之混乱不堪,与战魂诀如同生死大仇一般,展开激烈的争斗,平时能平衡两者的那股异力都无法发挥租用。张紫星只觉真个人都陷入了无边的炼狱之中,五官似乎都失去了作用,一会身处火山岩浆,一会又变为极度深寒,那种强烈的痛苦令人无法忍耐。

虽然前方战事紧要,而且一个月的期限很快就会过去,但张紫星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调理好体内混乱不堪的力量,否则连小命都丢了,还提什么雄心壮志。无奈之下,他只得保持平稳心境,竭力将杂念摈除,全心全意地融入那股来自超脑的异力中,一丝丝地缓解、中和两种作乱的力量。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身心俱疲的张紫星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对力量的控制也越来越弱,但奇怪的是,那些紊乱的力量竟然也开始慢慢减弱。等到他完全进入一种特殊的沉睡状态时,力量的异动竟然开始平复下来,身上还出现了淡淡的蓝色氤氲,将整个人包裹,隐隐有光点透出。如果张紫星能看到自己现在的情况时,一定会惊讶无比,因为在那些蓝色氤氲中,那些光点隐现的轨迹,正是战魂诀七式合一的全新心法!

※※※※※※※※※※

“请禀告陛下,李靖取弓归来,特求见陛下。”

“李将军,陛下有要事,暂时不见任何人,请回吧!”

李靖原本是一脸喜气,见到守卫如此回应,心中不由失望,问了一句:“末将本是奉旨行事,现在要回禀陛下,敢问……陛下何时能召见?”

“李将军,陛下苦思破敌之策,已入定近一月了……前方军情都无法禀告。”风林从一旁走出,回答了李靖的疑问,同来的还有魔家四将。

“近一月了?”李靖惊呼了一声,难道陛下在他走后不久就开始入定了?

“陛下当日曾吩咐我等不得打扰,”为首的守卫也答道:“陛下自入定后不食不饮,小将甚是担心,但遥见陛下盘坐龙床,吐息神雾,所以也不敢惊扰。”

“吐息神雾?看来陛下亦通某种秘法,”风林笑道:“你不必大惊小怪,若是我等修道者入定,数年不食不醒也非异事,何况是陛下?”

“陛下乃圣人降世,无所不晓,自非凡理所能度量,”魔礼海也深表认同,“据传当日领悟三大奇书之时,也是静思方有所得,这次陛下出关之时,必是大破东夷之日。”

诸将闻言齐齐点头,其实大商军中上下都对这位屡创奇迹的年轻天子有种近乎盲目的信任,如果被迫“入定苦思”的张紫星听到这些话,不知是何感想——他此刻依然毫无知觉地沉浸在那种奇妙的修炼境界中。

这是什么?张紫星才一恢复意识,就被脑海中的景象惊呆了:一团无数星辰组成的璀璨星云正以一颗晶莹的圆珠为中心缓缓地转动着,看上去华丽无比。这圆珠呈半透明状,隐隐透出美丽的蓝光,周围的星云中,有数百颗星辰也跟着隐现蓝光与之呼应,共是七组约八百颗。这七宿相连,组合出一只巨龟的影像来。

这巨龟外表十分奇怪,脑袋长得象没有角的龙,脖子如蛇一样长,覆盖着精细的鳞片,宽大的背甲上还隐现八卦的符号。张紫星忽然福至心灵地想起了这新法诀的名字,终于知道这眼熟的巨龟是什么了,脱口而出:“‘真武灵诀’……难道这是四圣兽中的玄武?”

这话才一出口,脑海中的影像马上消失了,如同梦境一般。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在堪城的临时寝宫之中。

第二十九章 震天弓穿云箭

张紫星惊喜地发现,体内的异状早已经消失,那些原本紊乱不堪力量已经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大有精进,尤其是战魂诀的力量,感觉与以前大大不同,仿佛得到了某种进化似的,这样看来,全新的真武灵诀才是战魂诀的真面目,云中子给的果然是好东西!其实云中子自己都不知道这看似普通体术修炼的战魂诀居然就是来头不小的真武灵诀,否则怎么会随随便便地做个人情送给张紫星?

张紫星并不知道,那颗蓝色晶珠代表的正是云中子曾对他提过的,修真者的金丹阶段。云中子曾对张紫星提过:一般来说,修炼者分为修真与修仙两个阶段。修真是凡体探求天道的必经之路,分为筑基、凝元、金丹、化婴、炼虚五大阶段,如能完成炼神阶段,结出顶上三花和胸中五气能成就仙体,可以称之为仙人了。

仙人按类型分散仙、灵仙、地仙、鬼仙、妖仙、天仙不等,按境界来分共有真仙、金仙、玄仙三大层,每一层又分上中下三个品阶,每进一阶都是相当困难,除了需要相当的修为和悟性外,还要一定的机缘。只要能进位一个品阶或跨越一个境界层次,实力的飞跃幅度也是非常大的。如上品真仙与中品真仙虽然只差别一个品阶,在不计算法宝因素的前提下,中品真仙是没什么胜算的,但如果对上的是下品金仙,那么上品真仙必败无疑。

当然,法宝在修炼者之间的PK中,绝对是一个能扭转局面的变数,就好比一个小学生拿着一把打开保险栓的手枪,照样具有杀死一个成年的壮汉的能力。只要有强大的法宝,以弱胜强的例子在修炼者战斗中并不少见,前提是这弱者必须能驾驭该法宝。

筑基是修炼的入门阶段,筑基成功就意味着顺利地踏出了修真的第一步,不仅神清体健、五感通灵,连寿命也增加不少,普通修炼者要想成功筑基,至少要十几、二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凝元期要做的是不断吸纳灵气,积累力量;而金丹期就是一个去芜存菁的过程,结成金丹后,已经基本脱离了凡体,活个几千年是不成问题了,若能碎丹结婴成就半仙之体,则又是一个大的飞跃,寿命已不受自然的限制,但需面对更大的敌人——天劫,如能修出元神,渡过重重天劫,完成炼虚之境,则可生出三花五气,跨入仙道。

张紫星修炼战魂诀还不到五年,竟然成功地结出金丹,可谓神速,这种程度恐怕也只有那些天生异廪,得到某种传承的妖圣或具有大神通、转世重修的仙人才能与之比肩了。

张紫星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大胆之徒,前世就是个疯狂试验的科学家,体内力量才一正常,居然再度尝试那七式合一的真武灵诀,竟是毫无阻碍,那玄武之像再次出现在脑中,感觉到全身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巨大能量,不禁大喜。如果不是猛然想到前方战事,他还会继续废寝忘食地修炼下去。

“来人!”

“陛下有何吩咐?”守卫连忙走进寝宫,正在宫外讨论的李靖等人听到天子终于完成入定,纷纷面露喜色。

“这是什么时辰了,前方可曾有战报传来?”

“陛下已经入定二十八天了,前方黄将军和张将军多有战报传来,但末将等不敢惊扰陛下。”

“二十八天!”张紫星没想到竟然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不觉得饥饿,赶紧说道:“速将战报呈上!”

守卫不敢怠慢,赶紧拿来,张紫星看着战报,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由于东夷避战,这些天黄飞虎和张桂芳竭尽所能,虽然也歼灭了小股敌军,但始终没能伤到敌军主力,而巫祭王恢复元气的日子却一天天迫近了。

“李靖可否归来?”

“李将军今日方归,正与各位将军在宫外侯旨。”

张紫星马上将李靖及各将召来,李靖上前一步,恭声道:“回禀陛下,末将幸不辱命,已将震天弓、穿云箭取来。另……多蒙陛下神算,末将之子哪咤已经出世!”

“哪咤出世?”张紫星眼睛亮了,众将方才已从李靖口中得知天子即将收哪咤为徒的消息,纷纷向张紫星和李靖道喜。

原来,李靖赶回陈塘关时,正好碰上妻子殷氏生产,果如张紫星先前所说,屋里一团红气,异香扑鼻,生下的是一个肉球。李靖小心地拿宝剑斩开肉球,跳出一个可爱的小孩儿来。李靖见与天子神算一般无二,心中叹服,也不见怪,抱起孩儿,起名哪咤。由于怀胎三年六个月,所以哪咤生下来就是两岁多,口能言语,让李靖夫妇欣喜无比。

李靖将天子收哪咤为徒之事告诉了殷氏,殷氏本就是朝中王室旁系之女,自是大感天子恩德。第二天,一位道人自称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求见李靖。李靖虽官居总兵,但出身道门,也不敢忘本,当下和道人见面,好生招待。

太乙真人声称哪咤生在丑时,有杀戒在身,提出要收哪咤为徒,殊不知李靖早得了天子的吩咐,怎肯将哪咤拜在太乙真人门下,执意不允。太乙真人知道李靖长子金吒和次子木吒都拜在阐教门下,见他态度如此坚决,心下难免诧异,李靖也不隐瞒,将天子收徒一事说出。

太乙真人虽远在金光洞潜修,却也知当今天子德名,听得此故,呆了半晌,口中直叹“天道难测”,不再坚持,飘然而去。李靖知道前方军情紧急,不敢过久停留,一边遣人护送殷氏和哪咤前往朝歌,一边取了震天弓、穿云箭,越过野马岭、游魂关,火速赶到东鲁前线。

张紫星最高兴的还是将西周未来伐纣的先行官哪咤“拐骗”到手,大大表彰了李靖一番,立刻拟旨命快马送往朝歌,让姜皇后亲自接待殷氏,好生照顾小哪咤。他知道目前形势紧迫,巫祭王恢复的一月之期即将到来,沉吟道:“既然前方屡战无果,黄飞虎和张桂芳此时也应回撤了,东夷大军不久则会调转过来,大肆反击……”

众将都不明就里,面露疑色:我军目前占着上风追击敌军,为何要忽然回撤?而敌人正被追赶得抱头鼠窜,又哪有胆子反咬一口?

此时有人来报:“黄将军和张将军大军现已朝堪城回撤,东夷散落各军重新集结,有反攻之象。”

这战报一来,众将无不拜服天子的神机妙算,其实张紫星早就吩咐过黄飞虎和张桂芳:日无法击破敌军,须得在一月之内赶回堪城。而巫祭王的元气必定恢复在望,不然东夷怎敢组织反攻。

张紫星知道决战在即,对众将面授机宜,命其各自行事,并留下李靖取来的震天弓和穿云箭,召月姬王前来一同研究。

“陛下真乃神通广大,居然这么快就将震天弓和穿云箭找来,”月姬惊讶地看着眼前雕刻着简易花纹的青色古弓与三支暗银色红翎长箭,目中多了一种惊羡之色:“这果然是黄帝所遗之宝。”

“并不是寡人什么神通,此物原本就在我大商之中,适逢其会而已。”张紫星可没这工夫吹牛,对月姬道:“你为何不开弓一试?”

月姬是东夷第一射手,见此宝弓难免见猎心喜,闻言双眼一亮,立刻拿起震天弓,奋力拉去,不料那弓竟然纹丝不动。月姬吃了一惊,她并非纤弱女子,自幼便修习射技,身怀神异心法,就算是数十石之弓也能使用,想不到这震天弓如此难开,用尽全力居然无法撼动分毫。

月姬又试了几次,颓然放下,叹道:“月姬惭愧,无法开得此弓,相传当年我族战神蚩尤身若金铁,刀枪不入,都被此宝所伤,只怕寻常人使用不得。”

“竟有如此厉害?那寡人倒要试试。”张紫星自恃力量过人,曾听李靖说过震天弓和穿云箭一直无人能使,见月姬失败,还当她力气不加,心头不由跃跃欲试。他从月姬手里接过宝弓,只觉入手甚轻,也不以为意。张紫星有心在月姬面前展示勇武,持弓搭弦,奋起神力,满怀信心地用力一拉——震天弓顿时紫光一闪,居然迸发出一种与战魂诀完全相悖的力量,自双手倒流入他体内,直震得血气一阵翻腾,而那弓弦一阵剧烈颤抖,发出嗡嗡的声音后,照旧绷直。他将手伸向穿云箭时,竟然也受到了同样的排斥。

月姬面露惊诧,适才她拉弓时并未见有如此异象。张紫星眼中精光闪过,眉心黑气一现,运用出新领悟的真武灵诀。月姬只觉得一股迫人的压力从这位天子身上散发出来,几乎让她动弹不得,不由面露骇异。这次震天弓的反应更大,似乎宁死不屈,张紫星明显地感觉出来,若自己再强行运力拉弓,纵然能拉开,恐怕也只有两败俱伤、弓毁人亡一途。

难道真要等几年后让哪咤前来,才能征服东夷?张紫星看着手中犹自轻鸣的震天弓,暗叹一声,撤去真武灵诀的力量,就在这时,怪事发生了,震天弓竟然奇迹般地张开了。

PS:本书已签约起点,据编辑大人的建议,目前每天保持更新,但数量不宜过多(超过20万字就不能在新人榜了),留待推荐时再爆发。点点花了很多心血在这本书上,详细大纲都写了两万字,可以保证一定完本,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另强烈鄙视电信,点点用的是局域共享上网,现在被封了(开通要1800大元),只能在单位偷偷躲着发稿……

第三十章 月姬献身

张紫星心下大喜,再次发力,而这次弓弦却很不合作,猛地弹了回去,差点让他把握不稳。他知道必有古怪,在几次试验后,终于发现:只要一用战魂诀或是真武灵诀,震天弓就会“以死相拼”;当尝试用黄帝**经那种平和的力量时,震天弓反而相当合作,几乎是毫不费力就拉开了,穿云箭的反抗力量也消失无踪。张紫星暗暗称奇——这震天弓、穿云箭是黄帝所制,怪不得用**经之力就能轻松使用,看来法宝还讲究配套设施……

张紫星掌握了使用震天弓的诀窍,心知大破东夷有望,一时只觉意气风发,长啸一声,弯弓搭箭,朝天射去。弓弦声中,红光缭绕,瑞彩盘旋,穿云箭如同流星一般,破天而去,转眼消失在空中,连那漫天的白云都被一分为二。众将在宫外闻天子长啸,又见此壮观,纷纷神往。

月姬注视着他豪情远射的英姿,秀眸中不由异彩连连,不仅有羡慕和敬佩,还有一种特别的异样神采。东夷族最为推崇英雄,每个东夷少女都梦望着嫁给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月姬虽是一国之主,毕竟是未婚女子,内心中也难免隐藏着如寻常少女一般的美好憧憬,只是平时被那国王的威仪和第一射手的虚名所掩盖而已。而在这位年轻的大商天子面前,她深藏已久的心事竟然不由自主地表露了出来。

张紫星转过头来,正好和月姬的目光对在一起,月姬平时的胆色似乎忽然消失,立刻将目光移向他处,不敢再对视,只是脸上不由自主地飞起两片红霞。张紫星倒没注意这个细节,因为他忽然想到一件不妙的事来,大叫了一声:“糟糕!”

月姬忙问原因,张紫星面露苦色地答道:“寡人只知以震天弓和穿云箭能破九婴,却没想自己射术稀疏,根本无法连中九婴二头……刚才又太过兴起,将仅有的三支神箭浪费一支,不知射到哪里去了,如今只剩下两支……”

张紫星的顾虑确实没错,神弓威力无比,才一箭已射入天际不见,剩余两只连拿来练习都不敢,况且他弓术稀松,纵是能有无数支穿云箭练习,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里有所成就。

他一边命人着李靖速去追寻穿云箭,一边对月姬问道:“你射技高超,可有何速成之术让寡人能练出连环箭法?”

月姬回想自己自幼苦练射技的情景,摇头道:“月姬哪有什么速成之法?弓箭一道,虽然技巧,却最重手熟……”

张紫星想到《卖油翁》的故事中那句经典之语“无他,但手熟尔”,心中感觉大为郁闷,早知道是这样,在几年前就应该发奋练习射箭,而不是取巧去做什么连弩。其实商军中能射连珠箭的人也并非没有,但都无法使用震天弓。要怎么做才好呢?张紫星不由陷入苦思。

半晌,张紫星瞥见月姬对他关注的模样,忽然灵光一现,问道:“月姬,若你能使震天弓,可有把握射杀九婴?”

这个忽然的发问让月姬一愣,她稍加思索,答道:“若是月姬能使此神弓,当有九成把握。”

月姬的语气相当肯定,射术练到她这个境界,弓箭已经不再是一种工具,而是等同与第二生命的存在,虽然她无法拉开震天弓,但仅仅是目击刚才穿云箭离弦的轨迹和力道,脑中就已经迅速模拟出相应的“参数”和使用技法,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甚至不需要任何练习,就能自如地使用震天弓和穿云箭射中目标。

“若是寡人将使用震天弓之秘术传授于你,你可愿助寡人射杀九婴?”张紫星随后的话让月姬沉默了,她可以答应臣服甚至是为奴为婢,但不代表她愿意作为一个受所有族人唾弃的“叛将”,上战场给自己同胞反戈一击。

张紫星的本意是将黄帝**经传给月姬,让她也拥有使用震天弓的能力,他并不奢望月姬天资何等惊人,在短时间内将**经修炼到一个很高的层次,而是让月姬修成**经的基础,成为双修的对象,以便接受他施展“转嫁之术”。

“转嫁之术”是**经中的一种比较高级的秘术,能将自身能量灌输给双修的对象,当然,力量输出越多,对自身的损耗也就越大,只要震天弓认同月姬身上同源的黄帝力量,月姬就能自如地使用它。

他知道月姬内心斗争得厉害,又加了一句:“寡人知你矛盾,但此战并非为个人生死,而是为了整个东夷的将来。”

“月姬死不足惜,只是……”月姬苦涩一笑,眼中闪动着泪光,表情时而凄楚,时而决绝,终是无法下定决心。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寡人绝不勉强……”张紫星心生怜意,叹息一声,不再强逼。他心中暗忖:月姬既然不同意,就只能靠远在朝歌的黄飞燕了。黄飞燕的射技虽然比不上月姬,但也非同凡响,连珠双箭不在话下。只不过黄飞燕对敌经验太少,而九婴又是相当凶悍的怪兽,以她冲动的个性,就算震天弓在手,届时能否成功还是未知之数。

作为一个神箭手,战阵之上最重要的就是始终保持着近乎可怕的冷静头脑,才能箭无虚发,光看这一点,月姬就比黄飞燕要强得多。

“陛下果真愿意根除东夷各族疾苦?”月姬忽然低声问了一句,那茫然的语气仿佛是在给自己即将做出的“背叛”行为找个合理借口。

张紫星知她意动,心中大喜,肃容答道:“若有虚言,定遭天打雷劈!”

听到如此肯定的回答,月姬的表情陡然变的坚定起来:只要能改变东夷未来,让族民脱离困苦,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干脆在杀死九婴后,当场自刎以表心迹……

“月姬愿意,请陛下传授秘术!”

“将来不仅是你,还有东夷全族,都会为你今天的决定而感到庆幸和骄傲!”张紫星将她的决绝神情看在眼里,正色说道:“此术非常特殊,须亲密夫妻方能传授,寡人现封你为月妃,对东夷的承诺也会在你有生之年实现。有一见事你须牢记,从今天开始,你已是寡人妃子,若敢轻言生死,寡人必迁怒于东夷全族!寡人若因此而丧爱妻,那东夷所有男子都将丧妻灭子……寡人向来言出必行,你当考虑清楚!”

月姬一震,知道心思被这个原本就暗暗的心仪男人看破,想到他用东夷全族安危发出要挟,只为阻止她轻生念头时,心头的坚冰仿佛开始慢慢融化。她凝望张紫星良久,目光渐渐温柔,心中涌起一种自己都说不清的奇妙感觉,终于肯定地点了点头。

“作为君王,寡人会用尽一切力量捍卫自己的国土和子民,而作为丈夫,我亦会竭尽所能爱惜自己的妻子,让她永远生活在平安和快乐之中,以后无外人之时,你就称我为‘夫君’吧!”

张紫星上前轻轻搂住月姬的纤腰,轻轻擦去她眼角泪花,连寡人之类的称呼都省了:“平心而论,你是为族人甘愿委身于我,我也有利用你的意图,你我今日结合,实有功利之嫌。贤妻容姿艳丽,性情贤淑,是个外柔内刚的奇女子,我心中对你不无动心。我以一个丈夫的身份在此对天承诺,今后必定会用心爱你疼你,让你得到真正幸福……”

“夫君!”月姬听得心中感动,动情地叫了一声,泪水又情不自禁地涌眶而出。张紫星放开胸怀,抱着她尽说些缠绵情话,月姬脸上泛出动人的红晕,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他的怀里。若是换个环境,张紫星可能还会先慢慢培养感情,再在适当时机将她占有,但如今战事紧急,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月姬也明白这一点,况且早对他暗生好感,索性释放出压抑已久的感情,对他的逾礼举动毫不抗拒。

张紫星见一贯强势的月姬女王一副任君采撷的温顺模样,哪里还能忍耐,低头朝她红唇吻去,两唇相接时,月姬先是一颤,随后居然大胆地主动相迎,如果不是察觉出她吻技生疏,张紫星一定还会以为她已有过多次经验,却不知这正是东夷女子敢爱感恨的表现。两人深吻一阵,张紫星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月姬的衣物一件件被褪去,露出令人血脉贲张的娇躯。月姬虽然胆大,但还是处女之身,感觉到他的手游动到关键部位时,还是难免紧张地叫出声来。

张紫星可是情场老手了,压下高涨的欲火,耐心地挑逗着她的**,等到时机成熟时,方才小心进入月姬火热的身体,月姬虽有破身之痛,亦感觉到了他的爱怜和情意,芳心颤动之下,两行幸福的珠泪从眼角流出,还未滴落下地,已被身上男子温柔吮去。

两人这次结合亦公亦私,却也郎情妾意,一夜恩爱不表。

十日后,商军和东夷军再次在平原对峙。

这一次,深知对手厉害的巫祭王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放出了封豨和九婴,在牺牲了一部分族人的性命之后,两大魔兽在蚩尤旗的控制下朝商军冲去。商军顿时显得惊惶无比,纷纷逃窜,魔家四将虽然竭尽全力,却还是无法抵挡封豨和九婴的威势,商军原本完整的方阵都被裂成几大块,不成阵型。

与全力释放法术、无暇他顾的巫祭王不同,联军首领苍杰王渐渐发现了敌人的异常:那些逃窜的商军竟然慌不择路地朝东夷军这边逃来,难道他们都吓傻了?苍杰王正要出言提醒,场中形势忽然发生了聚变。

第三十一章 蚩尤凶器

只见敌军中忽然奔出一位骑士,手持长弓,奔向被魔礼红和魔礼海牵制的九婴。这骑士弯弓搭箭瞄准九婴,一时红光大盛,瑞彩环绕,震响过后,两道闪电般的锐光几乎同时没入九婴的两个头颅中。九婴长嘶一声,在地下痛苦地翻滚起来,周围的士兵被卷飞、轧扁的不计其数,九婴挣扎了一阵,终于一动不动瘫在地上,竟然没了生息。

巫祭王面色骤变,他目光如炬,看出那持弓神奇射杀九婴的正是当初被商军掳走的月姬王,更难以置信的是,不知她手中是何宝弓,竟然能如此轻易射杀上古魔兽九婴。由于月姬王修炼**双修**时间太短,还不能自如应用张紫星转嫁过来的力量,射完这两箭后,整个人仿佛脱力了一般,在马背上不断地喘气。九婴一死,魔家四将顿时压力大减,将力量全部集中在对付封豨上。

封豨的实力非同小可,特别是那种将身体鼓胀的特殊异能,使魔家四将的法宝都无法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魔家四将也不心急,边打边退,将封豨渐渐引远向一旁的空地。巫祭王刚折了九婴,见封豨不顾一切地追赶着魔家四将,心知有异,赶紧催动蚩尤旗让封豨返回,哪知封豨才一折回,魔家四将又上去猛一阵围攻,反复几次,封豨被挑拨得凶性大发,竟然不受控制地死命向四将追去。

当追到一个矮丘附近时,封豨忽然脚下一空,整个身体都陷落了下去,掉进了事先挖好的陷阱之中。这个陷阱足有十多米深,封豨虽然力大,却不具备卓越的跳跃能力,因此一时无法爬上来,急得狂嘶不已。更要命的是,一大队准备已久的商军出现在陷阱周围,开始朝陷阱中扔沙包和填土,竟似要活埋这头巨大的魔兽。

这个方法是张紫星想出来的:既然是你封豨是一头大野猪,那我用猎人对付野猪的办法不就行了。后世不是有句歇后语吗?陷阱中的野猪——死路一条。

巫祭王没料到己方最大的两个倚仗竟然轻易被对手击败,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来。苍杰王也面露紧张之色,因为那些先前朝这边“逃窜”的商军终于露出了真实目的,他们迅速组合成两个大队,分别在黄飞虎和姜文焕的带领下,从两翼向东夷大军包抄而来。

东夷军遇此绝境,顿时大乱。由于两大魔兽的过早失败,使得蚩尤旗失去了效用,所以巫祭王的力量损耗也大大减小,但他马上发现了形势的险峻,心知今日如果不拼老命,只怕整个东夷大军都会有灭顶之灾。看着正前方商军的王旗,巫祭王老眼中厉光掠过,咬牙从一旁巫神军的护卫手中接过一只长盒,翻身下马,盘坐地下。

长盒中是一根暗金色的奇形短矛,矛身略为扁平,上面镌刻着奇怪而精致的花纹,矛尖的锋刃闪烁着犀利的光芒,整个短矛显得古朴精美,堪称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然而周围的巫神军护卫看着这短矛的目光却显得无比惊惧,仿佛这件“艺术品”是一件十分可怖的事物。

巫祭王默念咒语,拿出短矛,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对自己的大腿狠狠地扎了下去,矛尖何等锋利,顿时将他的大腿刺了个对穿,当下痛得闷哼一声。那支可怕的矛似乎有生命一般,将流出的鲜血全吸了进去,那些花纹也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

巫祭王待花纹的光芒完全转为金色时,忍痛将短矛拔出,此时那条腿的肌肉竟然已经萎缩干枯,只剩下骨头,仿佛被什么吸干了一般。巫祭王顾不得这么多,口中念念有词,短矛在空中陡然延伸变长,那些凹进的花纹也神奇地凸了出来,金光大盛中,化成一只可怕的巨型狻猊,凌空朝商军中央主帅的位置扑去,目标正是大商的天子——只要能杀死商军的主脑,敌人的军队必定溃散!

月姬一见这金色狻猊,惊得花容失色,这矛是蚩尤留下的最厉害的宝物“噬魄”,也是蚩尤当年抗衡轩辕黄帝所用的武器,“噬魄”凶戾无比,它的可怕不仅仅是在惊人的破坏力上,而且还能对魂魄造成极其大的伤害,当年轩辕黄帝下属的不少法力高明的修士就是毁在“噬魄”之下,这是一件真正能让敌人在瞬间形神俱灭的恐怖武器。

这件武器比蚩尤旗更加厉害,所造成的反噬也是相当惊人,远超蚩尤旗,几乎无法驾驭,传闻只有战神蚩尤本人才能使用自如它,所以平日都被封印在禁地之中,不得动用。哪知巫祭王这次竟然将此物带了出来。当然,巫祭王强行驱动它的代价绝不仅仅是一条腿而已,使用完这一次后,巫祭王全身的法力也将彻底溃散,纵然不死,也会成为彻底的废人。

月姬没想到巫祭王竟然如此不顾生死地孤注一掷,本来以手中的震天弓、穿云箭或许还能和噬魄抗衡,但先前两箭让她的力量消耗太大,而且三支穿云箭中,有一支早被张紫星“浪费”,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至今未曾找到,另外两支还在九婴的头中,急切间无法取出。月姬大急,奋不顾身地策马奔向中军。

面对着这只狰狞的金色猛兽,张紫星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危机感,仿佛一脚已踏空在万丈悬崖,随时可能粉身碎骨一般。他知是生死关头,体内力量高速运转起来,凝神以对,却没留意到,手腕上的那只镯子也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

那狻猊的声势何等迅猛,商军竖起的防御大盾,被它一冲,竟然如摧枯拉朽般崩溃,拼死护卫的士兵们刚扑上前抵挡,就已经变为死尸倒在地下。正在组织商军对付封豨的魔家四将和包围东夷的黄飞虎、张桂芳等将也发现了天子的危险,但都已救援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这只巨大的金色狻猊已经冲破所有防御,将大商天子一口“吞”了下去,张紫星所在的战车也随之四分五裂,王旗周围的将士和马匹在这可怕的威力之下四分五裂,残肢被一股强大的力场远远抛飞了出去,惨不忍睹。月姬只觉两眼一黑,差点从马上栽倒,其余各将也大惊失色,巫祭王遥遥看着这一情景,紧张的神色顿时松弛了下来,仿佛放下了千斤大石,苍杰王和各将纷纷面露喜色——大商天子一亡,商军群龙失首,定会不战而溃。

一时间,战场上的厮杀声仿佛都静了下来,所有的焦点全集中在了张紫星这个方向。

电光石火间,张紫星只觉一股无比凶戾的杀气铺天盖地而来,不敢怠慢,将所有力量凝聚双手,向前迎去,他有心使出那新领悟的真武灵诀,却是力不从心。由于初修真武灵诀,只有精神和**都达到相当充沛的状态下才能将七式合一,融为玄武之力。由于消灭九婴之故,他这几日连续对月姬施展**经中转嫁**,自身元气损耗甚大,一时无法使出。

这金矛释放的杀气委实太过可怕,才一接触,张紫星就觉心中一寒,被一股凶悍无比的力量压得全身几乎无法动弹,整个人转眼就被漫天的凶戾之气包裹了起来,如同一个金色的大茧。这大茧有着可怕的魔力,张紫星感觉自己的力量和生命不由自主地飞快流逝,仿佛被大茧吞噬掉一般,仅仅片刻时间,意识就开始模糊起来,虽知情况危急,却无法阻止——难道我张紫星壮志未酬,就要命丧于此?

关键时刻,一道黄色的光华从张紫星手上的貔貅镯,蔓延开来,形成一片光幕将他全身护住,陷入半昏迷的张紫星被这黄光一冲,顿时惊醒。然而那金光太多厉害,黄光与金光猜纠缠一阵,就渐渐不敌,光幕也在一分分减弱,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而来。张紫星没想到连多宝道人送的貔貅镯都无法敌过这凶物,所承受的压力又开始渐渐增大,心知道貔貅镯光幕一旦消失,就是自己命丧之时,当下将牙一咬:“拼了!”

趁着貔貅镯光幕暂时还能支撑一阵,张紫星将心一横,毅然撤去与压力相抗的力量,任凭身周如同山压,只是集中全部心神,将体内战魂诀之力强行压缩,再压缩,就在貔貅镯的防御即将被攻破之时,张紫星眼中精光暴闪,酝酿已久的力量猛然爆发开来,七式心法终于合一,玄武之力再现,全力朝那可怕的金茧迎去。

张紫星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步跨出去到底是生还是死,他只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就在那玄武影像与金茧接触之时,金茧的力场忽然发生了奇怪的变化,那凶戾之气居然一丝一丝渐渐收敛,最后消散无综,只留下一根古朴的金矛悬浮在空中。张紫星本以为有一场艰苦的争斗甚至是性命不保,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顺利。

那金矛忽然光芒一闪,朝前飞来,张紫星大惊之下,运起真武灵诀将锋刃一把握住,金矛何等锋利,他只觉掌心一痛,已经被割破,却兀自抓牢不敢放手。

此时在沙场双方的将士眼里,却是奇景迭出,那金色的狻猊吞下张紫星后,顶上蓦的多出奇怪的影像,首先是一只双角奇兽,龙头、马身、麟脚,形状似狮子,全身发出晶莹的黄光,与狻猊扭打在一处。就在狻猊将那怪兽渐渐压制之时,一只蛇颈巨龟又出现了。巨龟背甲呈黑色,上有八卦花纹。巫祭王见到这巨龟时,忽然面色大变。

(点点昨日发烧到39度,全身酸痛莫名,打点滴到凌晨2点,回家后继续低烧了一通宵,右耳开始剧痛,感觉比死还难受,发章存稿,再次去医院挨针……)

第三十二章 玄武现,噬魄伏

三兽的巨大影像相持了一阵后,竟然全部消失不见,只余下一个男子身影傲立在阳光之下,令人无法逼视。那根可怕的凶矛“噬魄”被此人徒手抓住了锋刃,无法再前进半分。

拼命赶来的月姬王和魔家四将也愣在那里,他们都没想到天子居然能空手接下如此厉害的凶器。魔家四将自恃换做是自己兄弟中任何一个,都不可能这样接住金矛,虽然他们早已感觉出天子也是修炼之士,但修为和四人相比还有不小的距离,却不想有如此神通。月姬王目力最好,看到鲜血自张紫星的手掌流下,心知“噬魄”有吞噬灵魂的可怕能力,一颗心再次悬了起来。奇怪的是,那长矛碰到张紫星的鲜血时,竟然大反常态,只吸收了一小点就没有继续吸噬,金色的光芒反而开始闪烁不定。

张紫星暗运内息,发现除手掌被锋刃划破外,身体并无异状。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抓住矛身,竟然没有遭遇任何抵抗,感觉从长矛刚才的暴戾和凶气全都消失不见,反而传来一股温和而强大的能量,调节着适才强运真武灵诀而紊乱不堪的内息,不久张紫星便感觉自己的力量已经全数恢复,似乎还所精进。金矛这股能量十分熟悉,似乎和真武灵诀两者同出一源,看来刚才死里逃生、收伏金矛也是这个原因……

战事紧迫,张紫星不及细想,将长矛高高举起,“噬魄”仿佛得到了某种新生一般,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

商军所有将士一见此情景,士气大振,顿时呼声如雷:“天子神威!”

月姬王见他如此神勇,竟然能化险为夷,反将凶器“噬魄”驯服,当下喜极而泣。张紫星忽然感觉受伤的手掌有些麻痒,低头一看,那被锋刃割破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着,不禁面露讶色——当年在市集上救下孙骜兄妹时,肩伤也曾不治自愈,当时还以为是云中子暗中施法,不想今天又出现了同样的情况,看来绝非偶然。

东夷群王见到商王徒手压制“噬魄”的情景,无不骇然,苍杰王知大势已去,决定鼓动联军背水一战:“我等今日身陷险境,当拼死一战,或许还有生路!”

“慢!”发声阻止的竟然是被侍从搀扶起的巫祭王。

“我军今日已败,不如降了吧。”让东夷各族没想到的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巫祭王竟然会出此降敌言论。

苍杰王大惊,连“大人”的尊称都不用了:“巫祭王,你可是疯了吗?怎可如此贪生怕死!”

“大胆!”巫祭王怒道:“我邹门一族世袭巫祭之位,奉战神之意引领各族,何曾出过怕死之徒!我若怕死,今日怎会舍命使用禁忌秘宝‘噬魄’?”

有鬲氏的国王睢宁发问道:“既是如此,巫祭王为何出此惊人之语?”

巫祭王面露复杂之色,指着金光灼灼的商军主帅位置,长叹道:“战神最大秘宝‘噬魄’……已然认主!”

听到巫祭王如此之语,睢宁等人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纷纷大变:“‘噬魄’认主!难道那商王竟然是……蚩尤战神转世?”

“适才你们可曾看到那玄武法像?那竟似当年蚩尤战神传自玄帝的秘诀,我族乃九黎苗裔,世代供奉战神,又怎可与主相抗?”

苍杰王见各族国王有不少露出意动之色,连忙喝道:“什么战神转世,简直一派胡言!战神怎会托生于敌国大王?况且我族与大商世代为仇,若降敌军,定当死无葬身之地。”

苍杰王之所以坚持要战,一来是因为有穷国的神弓精骑和猛将几乎全折在这次侵略者中,心怀仇恨,二来他是发动此次战争的罪魁祸首,自忖商王或可饶别人,但绝不会宽恕他和有穷一族。

就在各族左右矛盾之时,商军已经发动了强大的攻势,东夷军原本是士气涣散,根本不是对手,顿时死伤无数。苍杰王汇合斟灌、斟寻两族军队,以残余的神弓精骑开路,企图杀开一条血路,正好碰上了黄飞虎率领的左军。

张桂芳认出苍杰王正是联军主帅,赶紧欺上前去,大喝一声“苍杰王此时不下马更待何时”,苍杰王无法抗拒,身不由己地应声下马,被张桂芳快马上前,枭了首级。有穷、斟灌、斟寻三族军队见苍杰王身死,纷纷大乱。

“东夷速降!若降不杀!”商军阵中整齐的喝声让原本就犹豫的各族彻底丧失了斗志,加上巫祭王的竭力鼓动,纷纷下马投降。这招降的呼声原是月姬为减少对族人的伤亡特意对张紫星提出的恳求,不想居然收到了奇效。

就在商军收编俘虏的时候,地面忽然开始晃动起来,只见巨大的土堆迅速凸起,拱出一道道显眼的轨迹,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地下活动一般。不久,土石飞溅中,一个巨大的身躯破土而出,正是那被活埋的封豨。封豨不愧为上古魔兽,果然不是普通野猪所能比的,竟然靠着巨力和利牙,用嘴拱出一条活路来。虽然脱困,也耗费了它大量的力气,两个鼻孔直喘粗气,但目中凶光却是不减。张紫星收伏了“噬魄”,见封豨出现,存心一试金矛威力,后退几步,将真武灵诀之力运用到极致,全力将噬魄金矛朝封豨掷去。

封豨的燥皮坚韧无比,更有鼓胀的防御异能,连魔家四将的法宝都不能伤害,今日也是命中该绝,遇到了上古凶器噬魄,当下被那金光没体而入。封豨体型巨大,按理说就算被金矛贯穿,也不过是小小伤害而已,但不知为何,封豨被金矛射中后,忽然发出一声惊天的惨叫,周围的马匹被这叫声惊得两腿发软、屁滚尿流。封豨惨叫过后,竟然不再动弹,倒在了地下,须臾过后,整个巨躯如被钉子扎过的皮球,迅速地凹了下来,最后只剩下一副皮囊,造成这一切的自然是那皮囊中的一点金光——上古凶器“噬魄”!

这骇人的一幕让所有人看得头皮发炸,方才知道刚被张紫星降服的金矛有多么可怕,尤其东夷的降军,个个面露惧色,暗自庆幸及早归降。

张紫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要的就是这种完全震慑的效果,不过噬魄的威力也确实出乎意料之外,居然秒杀了封豨。他正欲亲自上前取出噬魄,突然感觉全身一软,仿佛所有血液被抽空一般,几乎立足不稳,一旁的月姬王连忙下马扶住。

张紫星感觉到体内刚才还极度充沛的力量骤然变得极其虚弱,暗忖这风头果然不好出,金矛虽然十分厉害,但消耗力量太大了,一击发出后,自身战斗力也降到了零,看来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能轻用。

如今两大魔兽中,封豨已灭,九婴体内还有内丹苟存。张紫星想了想,没有让魔家四将毁灭内丹,而是令其取出,一来彻底切断九婴生机,二来那内丹也可作为研究对象。

就在这时,空中忽然传来鹤唳,两只巨大的仙鹤随后降下,两人分别从鹤背走下,正是一对身穿道装的男女。

这对从天而降的男女身穿道衣,相貌俊美,显得仙风道骨。

男子看了看场中的情景,和女子一同信步走到身披金甲的张紫星跟前,打了个嵇首,说道:“这位将军,贫道师兄妹有礼了。”

“道者无礼!此乃我朝天子圣驾!还不速来见礼!”魔礼青大喝了一声,他们兄弟四人也是修炼之士,所以并不如何看重两人道门身份。

男女听到这统帅赫然是大商天子,微微惊讶,对视一眼,却并未行大礼。

张紫星知道这男女必是方外的修炼之士,也不怪罪他们礼数不周,轻轻挣脱月姬的扶持,问道:“道者如何称呼?来此战场有何要事?

男子道:“贫道乃玉虚宫元始天尊座下第五位门人邓华,这是师妹吴萍,不知陛下亲征,还请恕罪,贫道来此,特向陛下求一物件。”

张紫星一怔,元始天尊的门人邓华?他对这个名字倒有些印象,邓华虽然衔头很响亮——第五位门人,本事却并不怎么样,在十绝阵一战被燃灯道人当了炮灰用,死在天绝阵秦完的手中,至于那吴萍根本就本就没听说过。

“邓道长不必客套,要何物品,请直说无妨。”当年云中子给张紫星的印象不错,而阐教目前也并未站在大商的对立面,所以张紫星的言语还是比较客气。

邓华微笑道:“贫道修炼法宝水火神戟,急需九婴内丹一颗,四处寻觅多时。近来天机难测,贫道推算多日,方算出九婴的位置,故来了结此怪性命,不料竟被陛下捷足先登,还请陛下行个方便。”

张紫星目中精光一掠而过,看了紧盯九婴尸体的吴萍一眼,露出冷笑:推算?一个月前在平原大战九婴,我军大败时候,怎么没看你们推算到位置来“了结”九婴?现在几经辛苦,好不容易用震天弓、穿云箭射杀了九婴,正要取内丹的时候,你们就出现了?分明是来拣现成便宜,还有脸说我“捷足先登”,倒好像显得我理亏了?

邓华看出张紫星面色不豫,又道:“此物乃九婴多年戾气凝成,对陛下非但无用,反而会带来莫大凶险,故而贫道求之,还请陛下成全。”

魔家四将正感不忿,见邓华向天子一再讨要,心头火起。魔礼海喝道:“此物乃我军之战利品,取舍全凭陛下心意,你莫要仗着玉虚门下,强行无礼索要!”

邓华还未说话,女道士吴萍倒先开口了,语气十分强硬:“玉虚门下,怎容轻辱!若尔等无军职在身,贫道倒要讨教一番,看看几位高人有何手段!”

第三十三章 惊闻封神

魔家四将见吴萍如此狂妄,怒气大生,纷纷拿出法宝,就要动手,被张紫星喝止。

张紫星换了一副颜色和悦的表情,对邓华说道:“既然邓道长炼制法宝急需,寡人也乐得成人之美……不过两位也见了到,为伏九婴,我大商将士死伤无数,俗语云‘无功不受禄’,道长需得拿一样物件来交换,否则寡人也难叫诸将心服。听闻元始天尊玉虚门下都是道法高明之士,邓道长又是有数的名士,今日有数万将士在场作证,想来也不会欺讹寡人。”

张紫星的意思很简单: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你想要内丹也行,多少出点血,你不是自称玉虚第大五门人?怎么说也该拿件宝贝来换,别弄些垃圾来唬我。

邓华没想到对方会这样提议,听到最后一句,不由暗骂这商朝天子狡诈,表面客套,却把话扣得死死的,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好说了一句:“请陛下稍候,贫道与师妹商量片刻。”

邓华和吴萍来到一旁低声商议起来,吴萍的脸色甚是愤恨,张紫星运足耳力,也只听到只言片语。

“这天子好生可恶……”

“不行!造化丹炼制相当困难……不如夺了内丹就走……”

“大商天子统御四海,德名天下……师妹休得造次……”

“天子又如何……玉虚宫师尊前日提到……三教签押封神榜,天下巨变在即……还怕他作甚……”

听到此处,张紫星只觉头脑一声霹雳,再也无法集中心神偷听下去。

三教签押封神榜!

封神榜终究还是出现了。

虽然早知道始终要面对这一天,但当它到来时,还是觉得如此难以承受。

老子将商朝治理得如此之好,正是天下太平之时,这些该死的仙人们竟然为了完成所谓的杀劫,还是要挑起人间的战火和杀戮!去你妈的!他心里忍不住来了句国骂。

他仿佛看到安居乐业的百姓在战火中家破人亡;仿佛看到忠于大商的臣子不得善终;仿佛看到美丽温柔的妻子一个个死于非命……

张紫星只觉胸中一腔怨愤难平,手中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焰。这时,邓华与吴萍终于商议完毕,走上前来。吴萍原本心忿难平,无意与张紫星凶戾的目光一对,居然打了个冷颤,一时不敢直视。

“陛下,陛下……”邓华的呼声终于将张紫星唤过神来,邓华也感觉到了这位大商天子似乎修炼了某种功法,并非普通人,但力量羸弱,与他相差甚远,但此时浑身忽然散发出的气息却相当压抑,连他这位“世外高人”都感到很不舒服。

邓华慢慢地从法宝囊中拿出一个小玉瓶来,表情似乎极为不舍:“此瓶中有六颗天地造化丹,能生死人而肉白骨,只要魂魄不散,俱能救活,贫道愿以此宝交换九婴内丹,陛下意下如何?”

张紫星不知这天地造化丹的好处,冷哼道:“莫要欺瞒寡人,这仅是寻常救治丹药而已……”

邓华挤出一个笑脸:“陛下差矣,此丹于修炼者来说还有妙用,服之不仅能巩固元灵,抵御外魔侵扰,还能在瞬间恢复全部法力,绝非一般治伤丹药可比。”

如果这天地造化丹的真如邓华所说,这交易确实不亏。救命疗伤、巩固元灵倒还罢了,许多修炼者的丹药也能做到这一点,如果能在瞬间恢复全部法力,却是一桩了不得的功效,就好比游戏中的快速补充魔力的蓝瓶一样,可以随时恢复火力,确实难得。试想一下,两名修为相当的修炼者大战一场,法力大损,忽然其中一人拿出“蓝药”迅速补满MP,那么另一人恐怕就只有边骂边逃的份了。

张紫星努力平复心境,接过玉瓶,勉强露出微笑道:“道长如此慷慨,寡人却之不恭了,道长可要寡人派人协助取丹?”

“怎敢有劳陛下?贫道师兄妹自行动手即可,天地造化丹炼制不易,请陛下慎用。”邓华心头嘀咕,哪里还敢要你派人帮忙?谁知道一会又要敲诈什么好处了。

殊不知张紫星也在暗暗鄙视邓华,慎用你个大头,老子平时就当糖丸吃掉!才六颗药丸就心痛得那副模样,真够吝啬的,和云中子、多宝道人根本无法相比,将来被燃灯当炮灰也活该!

两人迅速以仙剑剖开九婴取走内丹,不敢停留,朝张紫星略一嵇首,各乘白鹤飞走。

“你们就慢慢‘乘鹤西归’吧!”张紫星望着消失在天边的白鹤,冷笑不已。

月姬王见他想得出神,上前轻声问道:“陛下,你可曾受伤?”

张紫星看着她眼角的泪痕,想起刚才她不顾一切地冲来,大有同死之亦,心中一阵温暖,摇头道:“月妃不必担忧,寡人身体无恙,适才只是耗力过巨而已,休养一段即可复原。”

“陛下神勇无比,竟能力伏战神秘宝‘噬魄’,倒是臣妾空自惊吓一场了。”

“夫君在另一个地方更加神勇呢……”张紫星故作神秘地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月姬可是以为夫君这几日连施转嫁之术消耗过大?不如……今晚你以双修之术助夫君恢复元气如何?”

月姬怎料他脸皮如此之厚,竟然当着这么多将士提及此事,尽管声音仅她一人听见,却也羞得满脸通红,只得含糊地点了点头,借故去九婴头中起出穿云箭,飞也似的驾马逃走。

张紫星露出会心一笑,心情总算有所好转。

清理完战场后,大军押着一干俘虏回到堪城。自此,张紫星亲征东夷之役终于大获全胜,下令犒劳三军,大摆庆功宴,诸将纷纷喝得大醉,尽欢而散。

商朝的谷酒浓度不高,加上张紫星因白天封神榜之事无心饮酒,所以并未喝醉,正在军帐中思考对策之时,有军士来报:“东夷降将巫祭王求见陛下!”

张紫星早想见见这位神秘的巫祭王,便派人将其带入帐中,才一见面,这位老人的状况就让他大皱眉头,且不说其神色憔悴、萎靡不振,光是那萎缩见骨的左腿就惨不忍睹。

张紫星阻止了巫祭王巍巍颤颤地行礼,命人看座,耐心等他坐下后,问道:“你欲见寡人,有何事?”

“小人率军冒犯大王天威,实是罪该万死,但小人有一事相询,请大王解答,若能令小人心服,请愿将族内矿藏、秘宝一并奉上!”

张紫星原本就打这些矿藏的主意,连忙问他是什么事。巫祭王抬头望着张紫星,表情严肃地问道:“大王今日在战场之上,大发神威,收我族秘宝‘噬魄’,敢问大王修炼的是何种秘术?”

张紫星对此也颇感费解,见巫祭王如此发问,知道他必然知道些内情,答道:“此灵诀名曰‘真武’,是寡人无意中所获,自行参悟而成。”

这话半真半假,但巫祭王关心的显然不是那修炼的过程,而是真武灵诀这个名头,所以没有多想,反而显得十分激动,又问道:“适才战阵之上,见大王以神威猎杀封豨,请问‘噬魄’是否已认大王为主?”

张紫星索性将战场上夺矛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巫祭王眼中露出惊喜,说道:“滴血认主!果然是滴血认主!若是常人,早就如小人左腿一般,被噬魄吸干……小人斗胆,再请问大王,大商此次的新造的三样神兵是否大王所创?”

张紫星见他猜得如此之准,也不否认,还故意讲解了连弩的一些简单原理,存心想震震巫祭王。

“真武诀……收噬魄……冶神兵……不愧是转世战神,”巫祭王低声自语了几句,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忽然“扑通”一声,不顾伤势拜倒在地:“九黎第三十四代巫祭邹郄拜见主人!先前无知冒犯主人,还请主人赐死!”

张紫星正为巫祭王的喜色感到奇怪,没想到他会有如此突然之举,顿时惊呆了,这时月姬刚好从帐外走进,看到这种状况,还当天子要杀东夷的精神领袖,赶紧下跪求情。

巫祭王邹郄知道月姬被封为妃子后,又口称“主母”,拖着残躯对月姬行了大礼,张紫星忙令月姬扶起邹郄,让他详细道来。

原来,自蚩尤黄帝时代起,九黎邹姓一族就身忝巫祭一职,是蚩尤最忠实的臣下和得力助手,蚩尤对巫祭十分信任,将冶炼之术和矿脉的秘密交其掌管。后蚩尤被黄帝战败身死,巫祭则带着蚩尤遗下的秘宝,率领九黎族逃至东夷。虽然蚩尤身死,但东夷各族一直将其供奉为战神,而且深信终有一天,战神将转世重生,再临人间,率领东夷各族摆脱疾苦。如今张紫星身怀真武灵诀、收伏噬魄、又能“研创”神奇武器,种种事迹,与当年的蚩尤有着惊人的相似,巫祭王恰好是一位狂热的信仰者,因此对张紫星的转世身份笃信不疑。

真武灵诀正是当年异人玄帝传给蚩尤的修炼秘法,蚩尤修炼此法后,力大无穷,全身如铜铸铁浇,兵刃莫能损伤。轩辕黄帝以夔牛鼓震其魂魄,再使震天弓、穿云箭射伤蚩尤,最后用轩辕剑方才将之斩杀。“噬魄”也是玄帝传给蚩尤的秘宝,能斩魂夺魄,吸人血肉,由于此宝十分霸道,所以只有修炼成真武灵诀的蚩尤本人才能自如使用。今天在战场上邹郄存心拼命,用蚩尤传下的逆命秘诀强行催动“噬魄”,所以付出了一条腿及全身法力溃散的代价。

先是黄帝的**经,再是蚩尤真武诀……张紫星忽然有种买彩票中大奖的暴发户感觉。

第三十四章 东齐立,东夷平

张紫星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轻松收伏金矛,暗道侥幸——若是当年不去市集,不管孙骜的闲事,不遇云中子,也不会得到这战魂诀,如果不是凑巧将七式合一,也不会有真武灵诀……战魂诀与**经一直冲突的疑惑也随之解开:黄帝和蚩尤代表了两个极端,他们的力量自然是水火不容。倒是那股从超脑那里传来的,中和两者的奇异能量让张紫星很感兴趣,这是什么能量,竟然使这两大死对头的力量“言归于好”?

张紫星看着邹郄诚挚的表情,知道阴差阳错地收伏“噬魄”让其误会自己蚩尤转世,心中大乐,也不做解释。眼下虽然俘虏了大批东夷士兵,但却没有从根本上解决东夷的问题,如果就此放任,恐怕只能换来一时的和平,大商东边的形势依然不容乐观,既然巫祭王误会,索性将错就错,正好彻底收伏东夷,日后以成为牵制东伯侯的最大助力。

张紫星并非没想过逐渐削弱诸侯们的兵力,但目下四方诸侯羽翼早已丰满,纵然他身为天子,也不能不顾后果地乱来,否则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战乱四起,后果自是不堪设想,最可取的就是利用纵横之术,以诸侯对付诸侯,这正是他征服东夷的另一个重要目的。

邹郄一确定天子是蚩尤转世的身份,立刻主动将其掌握的矿脉秘图、冶炼要术、蚩尤旗等宝物尽数献上。张紫星大喜,当即将从邓华那里弄来的天地造化丹拿出一颗,赐予邹郄服下,邹郄服下后,感觉体内宿疾尽去,而被噬魄吸干的左腿竟然奇迹般地生肌长肉,须臾便恢复成原状,就连原本溃散的法力也有开始重聚的迹象。

张紫星对天地造化丹的神效感到惊讶,怪不得当日邓华和吴萍那般吝啬模样,他将矿脉秘图留了下来,其余的尽数赐回给了邹郄,因为他最需要的就是东夷的矿藏资源,其余的对他来说,并不具备太大的吸引力,不如借此施恩于邹郄。邹郄感激万分,不住叩谢天子的厚赐和再造之恩,表示愿为主人效死。

那张矿藏图里面不但详细记载了东夷一带的矿藏分布,对其余各地的矿脉也有标记,虽然这些仅是地表矿脉而已,但对于急需资源的张紫星来说,已经是一份天大的惊喜了,看来这位蚩尤大神还真是一位杰出的地质学家。

张紫星心情大好,说道:“不想寡人和东夷还有如此渊源,既是如此,寡人也不想为难与自己的子民,明日便释放所有东夷俘虏。……只是,纵然放你们回去,又如何能根除东夷各族疾苦?”

邹郄正准备谢恩,听到最后一句时,身躯一震,愣在那里。

“请主人开恩,解我族世代苦难!”邹郄深信这位“蚩尤转世”的主人必定能解除东夷疾苦,急忙跪倒叩头不已,月姬听到此节,也跟着跪下。

张紫星扶起二人,正色道:“既然东夷亦是寡人子民,寡人定当竭心尽力。”

次日,张紫星将有鬲、斟灌、斟寻等族国王一齐召来,在邹郄的证实下,各族都认同大商天子是蚩尤转世,愿意臣服,并请求宽恕。

张紫星本来就没有杀害这些国王的意思,因为那样是治标不治本,他也明白,有相当一部分国王是迫于形势才低头服软,不过既然主动把握在自己手里,正好趁热打铁,提出思考已久的东夷改革方案——并原东夷各国为一国,去掉东夷的“夷”字,改名为“东齐”,大商协助东齐建一座大型都城,立新国王一名,按大商诸侯称呼为“齐侯”。原各族族长各封为东齐重臣,获天子厚赏,但必须无条件服从齐侯命令,若有违抗,定当严惩。东齐由大商派正规军驻守,各族允许保留小部分私兵,其余士兵必须解散,变为从事生产的平民。大商派出各级管理官员和大批工匠,指导和协助东齐的建设和发展,并对东齐人民进行教化……当然,这些仅是初步计划而已,具体的改革措施要等齐侯的人选确定下来后才会宣布,

张紫星知道这些国王各怀心思,当下表明了“必须变革”的强硬态度:既然你们都认同我这位大商天子是战神转世,也就是东夷的主人,那么我管理的只不过是自己的土地而已,你们只需要服从,不能有异议。当然,他也不是一味地强硬,同样对各族长许以重利,包括厚赏、世袭官位等。

听完这些条款,各族国王惊讶之余反应各异,一时私语纷纷。

东夷众族国王都清楚得很,以目前的形势,东夷各族都属于绝对弱势的一方,除非不考虑性命或是族人的安危,否则不屈从只怕是不可能的,这位商天子只要治一个犯境之罪,就会将全族诛灭,最关键的是连实力最强的巫祭王都表示了对天子的忠诚,东夷各族再也无法如以前一样,齐心协力与商朝对抗了。

于是,各国王都达成了默契,只是最大限度争取自己或族人的利益,并不对“东齐建国”的大方针表示异议,有大胆的国王还向张紫星提出各种疑问,包括驻军、职位等问题。张紫星的知识和智慧根本不是这些国王所能比较的,那些疑问很快就被他解答得头头是道,无从反驳。最后,议论的焦点就落在了谁来担任这齐侯的关键问题上来,张紫星曾透露出“齐人治齐”的意思,所以各位族长都竭力向天子表现自己的忠诚和决心,一时争论不休。

张紫星将目光落在了巫祭王邹郄的身上,邹郄对他蚩尤转世的身份深信不疑,甚至有种狂热的死忠,加之统驭东夷多年,积威尚在,尽管法力大减,依然是目前最适合的齐侯人选。偏偏此时邹郄似乎不晓其意,也不参与齐侯竞争,只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月姬忽然开口:“臣妾不才,愿为齐侯,助陛下治理东齐。”

月姬这一开口,各位族长的争论马上停了下来,没有人再敢提出异议。东夷与大商的习俗有所不同,纵然是女子,只要有能力,亦能当政,月姬当初能出任有扈国王就是如此。苍杰王和神弓精骑被灭后,有扈氏已经一跃成为目前东夷势力最大的国家,更重要的是月姬如今贵为大商天子的爱妃,她“自愿”来当这齐侯,十有**是天子授意,还有谁敢与之相争?国王们当下齐声表示赞同,那可恶的邹郄也开口了,表示愿意尽一切能力辅佐主母治理东齐。

张紫星的面色变幻不定,对此不置可否,他的本意是想让在东夷中威望最高的邹郄来做这个齐侯,没想到月姬居然当众毛遂自荐,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当着许多国王的面他也不好发作,只说还需要好生考虑,请各位族长先回去休息,稍后再行定夺。

各族长刚一离开,张紫星就斥退左右,皱眉向月姬问道:“月妃,你为何擅自做此决定?”

月姬低头不语,张紫星心中怒意更甚,语气也开始加重:“你好大的胆子!只怕早和邹郄商量好的吧!这一来将寡人的计划完全打乱,难道你一直都信任寡人的承诺,要守在这里亲眼看着东齐的发展才放心吗?”

月姬见他动了真火,赶紧跪倒,低声道:“请陛下恕罪,臣妾绝非不信任陛下,陛下所立东齐条款,对我族大为有利,相信不出十年,我族就能逐渐摆脱贫苦……臣妾……月姬只是是想替夫君分忧而已,况且夫君初识月姬之时就曾提出让月姬成为治理东地的臂助,难道夫君都忘了吗?”

张紫星听她软语相求,又口称“夫君”,心不由软了,扶起月姬:“夫君知你之能,亦能胜任齐侯之位,但你已是我妻子,并非寻常身份。你我新婚不久,情意正浓,我又如何舍得将你一人留在这遥远东疆?况且东夷贫苦,非短期所能改变,改革之道,困难重重,不如让邹郄做东侯,你与我回朝歌同享富贵吧。”

月姬摇了摇头,说道:“夫君可曾想过,我一介夷女,受圣宠封为贵妃,难免惹人非议。此时东齐局势尚未稳定,不若留下助夫君治理,待有所成,再来朝歌与夫君相聚如何?”

张紫星叹了一口气,知道月姬口中虽然这么说,终究还是内有心结。她能当上有扈氏国王,自然知道权利争斗的可怕,如果就这样去朝歌,一来身份恐被人轻视,二来在朝歌举目无亲,又无甚后台支持,三来怕受到后宫皇后和其余妃子的排挤,行事必定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再加上月姬在东夷生活多年,也不舍得离开这片熟悉的故土,所以想亲自留下帮助族人发展。

张紫星劝说无效,长叹一声,露出艰涩的笑容。他知道月姬内心十分坚强,要让她回心转意只怕是不可能了,就算现在强行把她带走,她也不会真正地快乐,但张紫星仍然在作最后的努力:“月姬,你一直在难为自己与族人为敌,受了不少委屈,如今东夷平定,正是夫君好好补偿你之时。还记得夫君曾答应要给你真正的幸福吗,难道你要我做个言而无信之人?”

月姬娇躯一颤,落下泪来:“月姬早在东地拜读夫君三大奇书时,便已心生仰慕,后亲眼目睹夫君智略英勇,更是情不自禁。那一夜,得到夫君将真情坦荡相告,月姬已经彻底地爱上了夫君……能遇上夫君、得到夫君的宠爱,已是月姬一生最大的幸福,又怎敢过多奢求……”

张紫星见她说得动情,大为感动,上前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他与月姬的从相识到结合不过短短月余,当日更有利用她射杀九婴和借重其有扈王的身份安抚东夷的目的,可以说,这场仓促的婚姻带有不可避免的政治因素。一直以来,虽然张紫星有心怜爱于她,但自问还是欲大于爱的感觉,却不料月姬对他一早便动了真心,听到她如此告白,心中又是内疚,又是爱怜。

“请夫君放心,我一定会将东齐好生治理,绝不有负夫君厚望。夫君乃大商天子,将来必定还有诸多妃嫔,届时也请夫君勿要忘记,远在东齐的行宫里还有一位痴心女子在殷殷期待……”

张紫星紧紧地搂住了月姬,感觉着她的体温和轻颤,心中柔情涌起。半晌,终于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誓言般的六个字:“不思量,自难忘!”

PS:持续低烧终于退了,虽然没有痊愈,感觉总算好多了,加发一章,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三十五章 凯旋回朝

三天后,张紫星召集众将与东夷各大族长,正式封月姬为齐侯,领东齐之地,封邹郄为东齐丞相,其麾下巫神军为东齐禁军,可扩容至一万人,专职护卫齐侯安全,各大族长也各有丰厚封赏。又命张桂芳、风林领三万军马进驻东齐,协助齐侯治安平乱及安排各族士兵返乡,待商军班师回朝之后,再派遣物资、人才来前来协助建设。

虽然女子任诸侯在大商历史上还是首例,但东夷各族最重实力,月姬的领导和战斗能力向来为各族所称道,之前能担任有扈国王就是最好的例子,苍杰王死后,有穷兵力崩溃,有扈氏一跃成为实力最强大的族,又身兼大商王妃,连巫祭王都甘心臣服,自然无人敢提出异议。

得知张紫星设立新诸侯国“东齐”的决定,东伯侯姜桓楚显得心事重重,因为此举虽然使东夷之患解除,但无疑是在东鲁的旁边添加了一个大麻烦。尽管拥有新式武器的东齐兵力暂时不多,战斗力却空前强大。东齐不仅能监视东鲁的一举一动,而且以齐侯月姬的贵妃身份,根本不受他这位东伯侯的约束和管制,这样看来,天子建立东齐的意图只怕不光是为了平复东夷而已……

姜桓楚毕竟是老狐狸,知道东齐立国之事已不可逆转,马上表明了坚决拥护的态度,并承诺将来给东齐无偿提供大量人力和物力的资助。

张紫星见他知机,也大方了一回,褒奖了这次战争中东鲁在后勤保障方面的巨大功劳,将鞍镫、轻弩与组合弓的机密图纸赠与姜桓楚,并秘嘱其不得外传。姜桓楚知道这位天子女婿文韬武略,无不卓绝。尽管姜家贵为国戚,没有谋逆之心,但多年来手握重兵,权重一方,最怕受到猜忌,一个不小心,就很可能会重蹈前西伯侯季历的覆辙。如今天子竟然对姜家如此信任,将这些秘密武器的图纸尽数交付,当下大喜谢恩。

姜桓楚哪里知道,这些“先进”武器在目前来看,确实能让东鲁军队的战斗力大大提升,但以目前诸侯手中工匠的制作技术,批量制造起来相当困难。况且这三件东西相比神兵坊中更多秘密武器,其实算不上什么,当然,出于各方面考虑,有些武器暂时不可能在世间显露。

张紫星之所以将图纸给这位老丈人,表面目的是想稳住他的心,减少对东齐的顾忌,其真意却在那句故作神秘的“不得外传”上。这句话除了有抬高图纸的身价外,还大有文章——大商平定东夷之战不久必会名扬天下,这些已经曝光的武器肯定会成为各路诸侯注目的焦点,迟早会被破解、仿制,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姜桓楚,更重要的是将祸水外移。各路诸侯必定用尽心计来东鲁获取,届时估计东鲁大有好戏可看。“不得外传”相当于“如果外传,你要负责”,这样一来,姜桓楚自会应付不暇,难以集中精力谋算东齐。在这件事上,老谋深算的姜桓楚终于还是落入了张紫星的算计之中。

张紫星的初衷是想让邹郄做这个齐侯,把东齐变成今后大商的矿业和秘密生产基地,但当月姬决定任齐侯后,他又产生了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但以东齐目前的形势来看,还不便实施,只能留待将来再说。

当晚,张紫星找来月姬和邹郄面授机宜,将历史上姜太公治理东夷的成功经验尽数传授,综合起来就是“因其俗,简其礼,通商工之业,便鱼盐之利”,正是此法,使得原本贫瘠的齐国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便成为天下最富庶之地,这十六字方针也成为齐国世代的治国之策。张紫星回朝歌后会立刻派出大批商业和渔、盐业的相关人才来东齐,并在商贸方面给予东齐极大优惠,结合后世先进的生产、管理方法,他完全有信心将这“十几年”的时间再缩短几倍。

目前是东齐建国之初,最重要就是掌控局势,防止动乱,应以怀柔手段稳住各大族长,然后逐步削弱、解除各族战斗力,软硬兼施,直到全盘掌握东齐为止。这第一步迈起来最为艰难,但只要成功地跨了出去,前方就是一片光明大道。

张紫星一再嘱咐月姬和邹郄,一切以大局为重,先求稳定,再求控制,必要时可采用各种非常手段,只有等到月姬完全将东夷各族把握在手中后,他才会正式在东齐推行一套特别的“新政”,届时东齐将在短期内飞速发展,各族人民都能衣食无忧。

月姬和邹郄对张紫星说的话深信不疑,这位年轻的商天子文韬武略,无一不是震古烁今,登基才三年,大商的国力和战斗力就已飞速飚升,既然他说能让东夷人民衣食无忧,就一定能做到。月姬和邹郄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迈出这最艰难的第一步。

张紫星深知东齐初建,必定是暗潮汹涌、举步维艰,想算计月姬的大有人在,个人安全也是个不容忽略的问题。虽然有张桂芳的兵力和巫神禁卫保护,但也难免会有万一,所以将多宝道人相赠的貔貅镯取了下来,套在了月姬的手腕上。多宝道人是何等人物,虽然这件貔貅镯在他诸多法宝之中只能算寻常之物,但在普通仙人看来,已经是难得的护身之宝,更何况是凡人?

貔貅镯也确实了得,当日在战场上,就连蚩尤的最强的武器“噬魄”都一时无法攻破它的防御,普通兵器或法术更是无法对它造成影响,算得是一件不错的护身法宝。

“此乃陛下护身至宝,月姬如何能受!陛下万金之躯,身系社稷,如何能有半分差池!请陛下收回此宝!”

月姬知道貔貅镯是张紫星的护身宝物,一时哪里肯接受,正要取下来,被张紫星板起面孔好一番责斥:“寡人乃真命天子,岂能依仗区区一外物?你以妻子之身抗命,是为逆夫;以齐侯之身抗旨,是为逆君!如果再不收下,两下并罪,只怕连东齐各族都会受到牵连,到时休怪寡人无情。”

月姬被这大帽子一扣,只得收下,美目中露出感动的泪光,明白夫君这是责之越深,关之越切。想到即将与他千里相隔,心中愈发难过,声音一时哽咽:“陛下深意,月姬如何不知?此生得遇陛下,乃月姬之幸。要怪就怪月姬任性妄为,有负陛下深情……”

巫祭王敏锐到嗅出气氛“不对”,立刻自动屏蔽了眼睛和耳朵的功能,低头告退。

“这邹郄年龄虽大,倒也是个识趣的玲珑人物,知道我们夫妻俩有‘正事’要办,跑得比兔子还快!来,月姬宝贝,别多想了,先让夫君亲亲……”张紫星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存心想缓解月姬悲伤情绪,话未落音,月姬已经动情地靠上前来,主动奉上香吻。

张紫星怎肯示弱,马上“英勇还击”,双手在那凹凸挺拔之处上下游走,渐渐的,月姬的眼波变得迷离起来,寝宫中烛火摇动,呢喃不绝,自有一番春色。

十余天后,大商东征大军班师回朝,自此天子亲征东夷之战以完胜告终,这一战意义非凡,不仅完胜敌军,而且从根本上解决了东夷的祸患,更重要的是,达到了张紫星“立威”的目的。经此一战,天子之威天下皆知,八百诸侯各自心中有数,胆小势弱的自然甘心臣服,怀有异心的也顾忌重重。

有聚必有散,这段日子里张紫星与月姬极尽缠绵,如胶似漆,两人的感情也日益深厚,可惜终究难免一别。临走时,月姬与东齐各族亲送十余里,最后挥泪惜别。

得知天子大胜回朝,朝歌上下震动,姜后三妃率文武百官出城相迎,百姓们也自发地组织起来,夹道欢迎大军回归。三妃见到平安归来的张紫星,都是激动不已,顾不得仪态,当众哭了出来。张紫星见三女都有憔悴之色,心中感动,恨不得马上回宫与三女温存一番,以叙离别之情。可惜他身为“圣德”天子,此次大军得胜而返,还有许多场面功夫要做。

张紫星当着满城军民的面,以激昂的语调亲自宣布了大军平定东夷的消息,百姓们顿时欢声如雷;在大力夸奖了前方将士的勇猛后,还着重表扬了朝歌的群臣与百姓,称稳定的后方是前方大军安心战斗的根本保障;最后,张紫星面露戚然地沉痛悼念了所有阵亡的将士,对其家属表示慰问,并下令在城郊修建一座大型的英烈冢,将带回的烈士骨灰掩埋,立碑镌刻烈士姓名以永垂千古,择日天子还将亲自前往祭奠,那些受重伤不能再战的军士们也得到了相应的补偿。这些举动要拿到那些“穿越人士”中,可谓人手一套、司空见惯,但在这个时代却是前无古人,所有军民无不感佩流涕,齐齐跪倒称颂天子恩德。

群臣拥着天子车仗回到显庆殿,分庭立下,张紫星一眼就看到站在丹墀最前面的闻仲和商容手中拿着不少奏章,知道这两人几月来处理政务辛劳,必定有许多重要事情需要禀告和请示,不由暗暗叫苦。没等两人出列启奏,张紫星马上以归途中车马劳顿为借口下令休朝三日,匆匆散朝逃进后宫,闻仲和商容心知天子此举有躲懒之嫌疑,只得相视苦笑

第三十六章 初见哪吒

朝议的时间在张紫星登基之时就已被改为每五日休息两天,颇有后世双休日的概念,祭祀日、寒暑日和节日另行放假,美其名曰劳逸结合,说白了就是偷懒。这三天后正好就是休息日,实际上等于连休息了五天。

张紫星快步走向后宫,暗自庆幸自己急智——若不是见机得早,放了个大假,光是那些奏章就要批阅到深夜,只怕到时后宫会连发十二道“金牌”来催了……走进内宫大门,果然就见姜文蔷领着杨玖和黄飞燕盈盈下拜:“陛下东征大胜,臣妾已在中宫设宴庆贺,敬请陛下移驾一行。”

“梓潼(商朝帝王对皇后的称呼)如此盛意,寡人怎能不从?”一提到中宫,张紫星马上想到了那张夸张的“性福”牌大床,恨不得立即拉上这一票美女前去重温那“荒淫昏君”的美妙滋味。

“寡人在外征战数月,宫中之事有劳梓潼费心了。”他一边说这场面话,一边上前压低声音道:“夫君与你们久未相聚,心中想念得紧,等会吃完饭后你们三个谁都别想溜,夫君要在那大床上大展雄风,和爱妻们一叙相思之情。”

三女闻言,如何不明白这位夫君的意思,顿时双颊火烧,偏偏当着众多内侍的面,口里还要按照礼仪应道:“谢陛下!”

夫妻四人久别重逢,俱是激情如火,男欢女爱,只羡鸳鸯不羡仙。

次日,张紫星携三妃在御花园漫步时,有侍者来报,威东将军李靖携妻儿求见。

李靖把哪咤带来了?张紫星精神一振,立刻将李靖三人召进御花园见驾。片刻过后,张紫星终于见到了这位被拐来的徒弟。

以常理而论,哪咤现在只算是几个月大的婴儿,但由于在殷氏腹中怀孕三年零六个月,所以出世就是三岁孩童模样,口中能言,更兼相貌清秀,唇红齿白,如粉琢玉雕一般,十分可爱。引用张紫星的话来说——十几年后,准是一个靠长相吃软饭的超级小白脸。小哪咤口齿伶俐,记忆力强,有时俨然是个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小大人,说起话来条理清晰,头头是道,不愧是灵珠子转世。

李靖的妻子殷氏乃远系宗亲,相貌端庄美丽,性情尤其温柔,有一种特别的成熟风情。她带着哪咤初来朝歌时,姜后正好得到了张紫星的加急书信,对殷氏母子照拂有加,让殷氏感恩不已。小哪咤和母亲来过宫几次,自然认得姜后和杨、黄两妃,当下连瞧都不瞧张紫星这位天子正主一眼,口称“娘娘”径直上前见礼。李靖心中大骇,知道这是慢君之罪,赶紧对哪咤施眼色,哪知道那小鬼理都不理他,让李靖冷汗直冒,好在天子并没有见怪,只是微笑不语。

这小家伙拜见完三妃后,目光终于落在张紫星身上,小脸上露出好奇之色,脱口问道:“你就是皇帝吗?”

“微臣该死!管教不严,请陛下恕罪!”没等张紫星开口,满头冷汗的李靖已经拉着殷氏跪了下来。

“哪咤天真烂漫,甚是可爱,爱卿何罪?”张紫星挥手让李靖平身,看着哪咤,脸上露出一只大灰狼骗取小白兔般的笑容:“小哪咤,寡人正是皇帝,你可愿拜寡人为师?”

“你说的‘寡人’是什么?”哪咤话刚落音,汗流浃背的李靖再次“扑通”一声跪倒请罪。

张紫星命李靖起身,耐心地向哪咤解释:“寡人就是我,意思是‘寡德之人’,只有君王之尊方能自称‘寡人’。”

“既然你是寡人,那我为什么要拜你为师?”这话唬得李靖魂不附体,才站起来又赶紧跪倒,这次连声都不敢再吭了。

李靖确实倒霉,本想拉儿子来当面拜师以取悦天子,不料哪咤今天不知为什么,竟然大反常态,不仅将他出门前再三的吩咐都忘得一干二净,而且还如此言出无状,如果惹天子动怒,非但拜师无望,而且全家还有性命之忧。

张紫星这次干脆懒得让李靖起来,笑眯眯地对哪咤说道:“寡人是一种谦称而已,如果我真是那寡德之人,又怎么能当好这个皇帝?”

说着,张紫星拿出一个小正方体来,这个正方体是由青铜所铸,六面都有数个小方格,小方格上镌刻着戍、已、庚、辛、壬、癸六仪符号,可四向转动,说白了,就是一个后世的儿童玩具魔方。

“这是寡人做的一个小玩意儿,你若能将六面转齐,今日可以不拜寡人这个师尊。”张紫星向哪咤说明了玩法,并亲自演示,同时转出戍、已、庚、辛、壬、癸六面,然后在背后将顺序打乱,递给了哪咤。

哪咤本来就是孩童心性,看张紫星玩魔方时,已是心痒难熬,当下立即接过,一屁股坐在地下就玩了起来,表情相当认真。

张紫星也不打扰,领着三妃与李靖夫妇悄悄离开,来到偏殿小憩,顺便询问李靖当年学道的经过。李靖见天子对哪咤毫不见怪,总算放下心头大石,当下恭声回答。

李靖出身没落贵胄,少年时喜好道术,拜在西昆仑九鼎铁叉山八宝云光洞度厄真人门下,那度厄真人神通广大,法力精深,可惜李靖资质有限,只学得保命的五行遁术,度厄真人曾言李靖仙道难成,另有机缘。有一日真人道友石矶娘娘来访,听闻此事,便劝真人遣李靖下山,享人间富贵。度厄真人本有此意,一听石矶此言,当即放李靖下山。

李靖下山后,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了殷氏父亲一命,殷父便将女儿许配与他,并助其谋得陈塘关副将一职。李靖外表方正,为人却圆滑,上迎总兵,下抚兵丁,深得诸人信任,最终从一个副将做到了总兵的位置。

张紫星知道后来的哼哈二将之一郑伦也是李靖的同门,对这位度厄真人不由心生好奇,虽然书中对这位真人的描绘笔墨过少,但能做李靖和郑伦的师父,而且与石矶平辈结交,实力至少也是阐教十二仙的档次,《封神》中另一位强人陆压也出自西昆仑,不知道那里还有多少隐修的有道之士。

几人在偏殿聊了一阵,张紫星看看时间不早,便留李靖夫妇在偏殿用膳,李靖知道这是莫大的荣幸,又是好一阵谢恩。用膳间,宫女来报,哪咤依然在御花园“埋头苦干”,送过去的点心水果连动都未曾动过,张紫星没想到哪咤年纪虽小,性格却如此坚韧,暗暗称许,倒是殷氏心疼儿子,在席间有点食不甘味。

用完午膳后,张紫星让李靖夫妇在偏殿侯旨,自己则带着三位妃子再临御花园,果见哪咤依然在耐心地研究着那魔方,神情十分专注,对几人的到来浑然不觉。

“小哪咤,你可曾转得六面俱全?”

张紫星的话顿时将哪咤惊醒,这小家伙倒也机灵,看了手中的魔方一眼,苦着脸朝他跪下:“此物环环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十分复杂,弟子摆弄了白天,也只能转好一面,转两面时总是相差一线,还请天子师父指点!”

“小哪咤,终于肯拜师了么?‘天子师父’称呼太怪异了,以后直接叫寡人师尊吧,”张紫星听到这个小机灵终于主动开口称“师父”,大笑着将他抱起:“此物名曰六仪魔方,含术数变化,你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转出一面已是十分不易,又何必心急?而且这魔方仅是为师所创千百奇物之一而已,日后为师定当一一传授。你在此端坐多时,想必已经饥渴,来,先吃些点心吧。”

哪咤听出师父还有更多和这六仪魔方一样新奇好玩的东西,两眼直冒小星星,尽是崇拜之色,抱着小拳头说声“多谢师尊”,然后接过糕点就大啃起来。

姜后、杨妃和黄妃很喜欢这个粉嫩的机灵小鬼,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掩口失笑。张紫星耐心等哪咤吃完点心水果,问道:“哪咤,寡人想让你独自入宫几年随师学习本领,不知你可舍得与父母分开?”

张紫星本来只是想从太乙真人手中把这位未来西歧伐纣的先行官拐骗到手,如今见到哪咤聪明可爱,短短时间,竟然差点转出魔方的两面——如果他不是凭着超脑精确计算出的每一步,根本无法转出六面,甚至连两面都难,由此可见哪咤聪慧,张紫星这下倒动了收徒的真念头。哪咤聪慧过人,领悟能力强,最重要是年纪小,最容易接受新事物,就算将来不能成为逆转封神的助力,至少也能当个科学研究的小助手。

哪咤想了想,答道:“哪咤当愿意跟随师尊学习本领,只是有点舍不得母亲……”

“人乃父精母血孕生而成,你不舍双亲,倒也是人之伦常,”张紫星好奇地问了一句:“只是……为何不见你提及父亲?”

说到李靖,哪咤就一脸义愤:“这个父亲……哼,不说也罢!”

第三十七章 哪吒仇恨李靖的原因?

张紫星暗暗惊讶,哪咤和李靖在书中就是死对头,李靖拆毁哪咤神庙,使其失去投胎机会,哪咤靠莲花化身复活后,立刻找李靖寻仇,如果不是燃灯道人赠与李靖玲珑宝塔,只怕两父子一辈子都难以和解。但此时哪咤才降生不久,和李靖应该没有什么恩怨,难道两人天生八字就不合?

张紫星饶有兴趣地追问哪咤原因,哪咤先是坚持不说,后来架不住这位师父许下诸多玩具的诱惑,终于说出原因。

原来,哪咤昨天见到李靖殴打殷氏,他自出生以来只见过父亲一面,与母亲自然感情深厚许多,心中自然十分气愤,所以今日来皇宫故意捣乱,不按李靖出门时的一再吩咐拜师,权当替母亲“报仇”。

“李靖打妻?”张紫星皱起了眉头,对李靖的评价又降低了几分,虽然商朝男女地位极不平等,夫权绝对至上,但他还是相当鄙视打老婆的男人,有本事去外面雄去,凭什么拿家里的女人出气!

姜文蔷和杨玖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深深的同情之色,黄飞燕倒还罢了,姜文蔷和杨玖以前就曾受到过寿王的暴力对待,深知其中苦楚。当今之世女性社会地位地下,在男人眼里只不过是发泄和生育的工具而已,贵族卿士家的女儿同时还是政治交易的工具,家庭暴力更是司空见惯,就算是回娘家诉苦,也没什么用。好在祖先有灵,寿王大病一场后居然心性骤变,再也没有过如此暴力行为。相反,他对她们不仅疼爱有加,而且还有一种以前从未感受过的尊重,让两女感动得无以复加,对这位夫君更加死心塌地。

张紫星有心要借此在徒弟面前树立高大形象,问道:“哪咤,你可知你父因何打你母亲?说出来,寡人这个师父会替你做主。”

哪咤知道父亲对这位天子师父敬畏无比,眼睛一亮,说道:“昨晚李……父亲自外征战回到家中,与母亲见面,倒也无事。到了晚上我睡不着,去房间找母亲时,却听到房中传来母亲呼声,似乎十分痛苦,我开门进去就见父亲光着身子把母亲压在身下……欺负她!”

“扑哧”一声打断了小哪咤的讲话,原来张紫星把刚喝下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看着小徒弟气愤填膺的样子,这个贵为天子的师父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姜后三妃也是面露桃红,只有哪咤不明就里,怔怔地瞪着这位忽然怪笑的师尊。

张紫星至今才明白哪咤如此反感李靖的缘由,原来李靖在外征战数月,上次取弓又逢殷氏生产,两人久未行夫妻之事,今日团聚自然要一叙离情,不料被路过的哪咤听到。可以想像夫妻颠鸾倒凤之时被儿子忽然闯入时的情景,无法得到满意解释的哪咤误认为父亲在“殴打”母亲,又遭到了李靖的斥骂,于是怀恨在心,所以刻意在今天使性子“报复”……

“这个殴打嘛,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张紫星笑了一阵,朝三位妻子戏谑地眨了眨眼睛,昨天在中宫的大床上不也上演了一出“殴打”的好戏吗?三女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脸上红霞更浓,纷纷羞不胜仰。

“哪咤啊,你误会了,”张紫星忍住笑,说道:“其实……你父亲并不是在打你母亲,而是……在练一种功夫,这种功夫对男女双方都有益处,你现在还小,长大之后就会懂得……”

哪咤一脸不信的表情,张紫星将脸一板道:“师尊贵为天子,怎会说谎诳你这小童?若是不信,可去问你母亲。你既入我门下,首当尊师重道,若是连此都无法做到,休怪为师将你逐出师门!”

哪咤联想到母亲再三嘱咐他保密的情景,心中已信了大半,看到师父生气的样子,连忙用出撒娇绝技,张紫星原本就是徉怒,见小哪咤居然还有这一招,绷着的脸立刻松了下来。只见这位无良师父神秘一笑,对小徒弟说道:“此功十分有益,等你长大之后,也要修炼,为师到时自会悉心传授,然后为你择一练功对象,不,一个只怕太少了……”

姜文蔷轻啐了一口,玉脸绯红,插口道:“陛下好生无赖,原来竟是如此授徒,莫要带坏了小孩子……”

杨玖和黄飞燕赶紧把哪吒拖到一边,捂住耳朵,免得被某人的“提前教育”侵蚀了幼小的心灵。张紫星又是一番大笑,令哪咤先随父母回去,待李靖回陈塘关驻守后,再入宫学艺。

“休假”的这段时间里,张紫星白天携三女微服外出游猎泛舟,晚上则在后宫勤奋“研究”双修之功,过得好不惬意。

然而好日子总有结束的时候,休假结束后,无法偷懒的张紫星再次临朝,这次闻仲和商容学乖了,群臣刚参拜完天子,就抢着出班启奏。主要是禀告几个月来大商社会、经济等各种情况,并呈上大批奏章,请天子御裁。张紫星愁眉苦脸地看着呈上来的厚厚奏折,暗暗庆幸自己发明了纸,如果要以竹简或龟甲计算,光这两位老臣的奏折重量就能把人活活压死——怪不得历史上昏君那么多,谁愿意站在权力的顶峰还这么竭精殚智地为国为民?许多君王刚登基还励精图治,过不了几年就不免荒废朝政,沉湎享乐,浑然忘记了当初的大志,由此引起奸臣当道、把持朝政、民不聊生甚至国破家亡的例子数不胜数。

一位合格的君王既要重视国家的稳定和发展,又要考虑复杂的外交,同时还要面对内部激烈的权力斗争、家族矛盾等各方面问题,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尽管张紫星智商超高,体质过人,又有后世经验及超脑资料参照,但有时也会感到力不从心,看来这皇帝还真不好当。

张紫星虽然喜欢美女,喜欢享受,但绝不是那种乐不思蜀、不知节制的人,相反,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居安思危的道理,尤其是在得知三教签押封神榜之后。他没有如一般人那样垂头丧气、一蹶不振,或是疯狂享乐、自我麻醉,因为他是张紫星。他亲身经历过斗志消沉、醉生梦死的日子,往事不堪回首,他不会再让自己重蹈覆辙了,即使只有一丝希望,也不能放弃;就算没有希望,他也有决心在绝望的黑暗中创造出希望之光!

处理完琐碎的政务后,张紫星没有回后宫,而是去了秘建的皇家工坊。皇家工坊成立于神兵坊之后,同样是一个秘密生产机构,张紫星的许多“发明”就是在工坊中实现的,如造纸术、印刷术、笔墨制造术等。他这次去是交付给皇家工坊一个新的任务,那就是制造玻璃。

自从得知封神榜之事以来,张紫星就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将超脑完整地从身体里释放出来。虽然超脑的数据库使大商的经济和军事力量都有了不小的飞跃,但要想与仙人相抗,仅靠这些是远远不够的,如果能让超脑单独从体内分离出来,给他的助力将远超现在,因为身为二十四世纪最先进的超级生物电脑,可不单单是一个包罗万象的数据库,而且还是一件超越时代的可怕武器……

他曾和超脑多次交流过,数据分析表明,只要提供大量的能量,超脑就能摆脱那奇异空间的能量束缚,脱困而出。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黄帝**经的生物能量强度只能维持超脑的运转,离运行智能超空间跳跃的能量相差太远。就好比一个躺在医院的植物人,输液只能维持他的生命,而不可能让他清醒。事实上,即使张紫星变身超级种马,一夜连御百女,所获得的双修能量也远远不够。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助超脑了,那就是,电!

在商朝说电可能有点痴人说梦,以目前的材料,连制造出最简易的伏特电池都困难,何况那种电池的电力实在太过微弱,让超脑打个哈欠都不够,张紫星的目标是大自然的雷电,如果在商朝来个公开风筝引电试验,再载入史册,只怕N年后欧洲的富兰克林真的只能做个印刷工了。

从难度来看,张紫星要做的比富兰克林当时要大得多,富兰克林证明的是“天电”与人工制造的摩擦电相同,同时富兰克林也是位侥幸儿,因为同时代研究雷电的科学家在试验中身亡的例子并不少见,如俄国著名的教授利赫曼就是献身者之一。张紫星如今要做的,是在条件极其缺乏的情况下,将自然雷电搜集,然后引入自己体内释放超脑,无疑,这是一个相当危险而疯狂的试验。

首先需要解决就是电容器的问题,张紫星的构想是做一个超级莱顿瓶来暂时储存雷电,莱顿瓶是1746年莱顿大学的马森布罗克发明的了收集能电荷的玻璃瓶,也是最早的电容器。当然,张紫星要做的超级莱顿瓶比当时的马森布罗克要复杂,功能也更强大,目前的第一步,当然就是制造出莱顿瓶的基本材料——玻璃。

第三十八章 再会佳人

据历史考究,在中国的战国时期就已经掌握玻璃工艺,可惜在商朝却没有这种技术,皇宫中虽然也有一些诸侯进贡的珍宝晶石,但都是天然水晶,并非人工制成的玻璃。

其实在莱顿瓶构思之前,张紫星就考虑过玻璃的生产,玻璃的原料是沙子,石灰石、碳酸钠和混合物。碳酸钠即苏打,在后世应用极其广泛,最常见的如肥皂、造纸、洗涤剂等,但在商朝却是个难题,所以只得暂时搁浅。说来也是鸿运当头,这次征服东夷,张紫星获得了邹郄献上的矿脉秘图,在前往勘察时,还发现了其他种类的丰富矿藏,其中就有能提取碳酸钠的天然碱矿,这让张紫星大喜不已,暗道这转世蚩尤果然没白当。

张紫星将超脑制定出最符合商代条件的玻璃制法传给了工坊中几个主要匠师,并嘱咐务必反复试验,不要担心失败,如有成果,立刻禀告。匠师们得到这秘术竟然能“化砂石为水晶”,当即惊得目瞪口呆,但没有一个人露出怀疑之色。张紫星屡创神迹,提出的构想无一不是闻所未闻,却都付诸事实,即使他不是无上的天子之尊,在这些工匠心目中依然是神一样的存在。

从皇家工坊出来后,张紫星忽然想起一件几乎快忘掉的事情来,当下命车驾先回,自己换了套平民的衣服,偷偷溜出宫外。

张紫星来到市集的一家书铺中,随手拿起一本《天算》翻了翻,对店老板问道:“请问店家,可知探微草堂所在?”

“此街口左转,可见首相大人府第,丞相府旁第三巷进去便是。”店老板看着他手中的《天算》,露出了然之色:“客人是去草堂学习术算的吧,请速前去,此时应该还未散场。”

“首相大人府旁?”张紫星想了想,又问道:“店家猜得不错,我正是慕名前来,请问讲学的老师是谁?要收多少学资?”

“那位老师是一位妙龄女子,面蒙纱巾,看不到相貌,但学识却是广博无比,尤其术算一道,几无敌手,曾有数人慕名去与之相较,无不心服而回。这女子公开讲学,听讲之人甚众,却不收毫厘学资,众人皆尊之为‘女师’。”

“女师?有意思……”张紫星嘀咕了一句,谢过店家,径直朝探微草堂的方向走去。

所谓“探微草堂”指的就是一间简陋的小屋子,屋外的院子倒显得很宽敞,但此刻已经挤满了人,这些人有男有女,都是平民服色,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前方那女师的讲学。女师果然就是与张紫星有过一面之缘的蒙面女子,而那位疑似邓蝉玉的美少女此时却不见人影,只有几个彪形大汉立在蒙面女子身后,似是护卫模样。

张紫星存心想看看蒙面女子讲学的本事,也不上前打招呼,而是站在角落听了起来。才听得一阵,张紫星的脸上就露出惊诧之色。这女子不愧有女师之名,能够由浅入深地结合实际,将相应数学知识讲述出来,使人很容易就能理解,许多巧妙的实例甚至连《天算》上都不曾提过。由此看出,女子不仅对数学有着相当的了解,而且还具备很强的口头表达能力,尽管讲解的知识都比较浅显,但已经是相当难得。

此时蒙面女子的讲课已近尾声:“今日之讲到此为止,大家请自散去,三日后再来草堂听讲。”

众人闻言,纷纷散去,张紫星快步走上前,想要和蒙面女子打个招呼。哪知一名护卫以为他意图不轨,怒叱一声,朝他抓去。张紫星此时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在市集被人偷袭的菜鸟了,让过护卫双爪,轻轻一推,那侍卫就如断弦的风筝一般被抛了出去,摔了个结实。

其余几名护卫不料来人如此厉害,正要一拥而上,忽听蒙面女子喝道:“住手!”

“紫星先生终于来了,自数月前一别,始终不见大驾光临,还当先生已将小女子之约遗忘了……”让护卫们惊讶的是,自家小姐竟然朝那男子施了一礼,“下人不知先生身份,有所得罪,尚请见谅。”

张紫星还了一礼:“无妨,倒是在下近来俗事甚多,虽心牵小姐,却一直无法抽身前来相见,况且方才多有失礼,还望小姐勿怪。”

他故意将话说得十分暧昧,女子却也落落大方,轻笑道:“先生胸怀大才,怎生如此惫赖?方才见先生身手非凡,原来是文武全才,倒是小女子看走眼了。”

张紫星没料到女子这等大方,倒也不好意思再出言调戏,说道:“小姐过奖了,请问小姐芳名?”

“姓名不过一称谓而已,先生既名紫星,那小女子就叫青儿吧。”这位青儿的意思很明显,反正大家都用假名,你就随便叫吧!张紫星暗暗叫屈——这回亏大了,俺可真叫“紫星”啊……

青儿虽然大方,毕竟是一个未婚女子,也不好老和张紫星搭讪,将他请入草堂上座后,直入主题:“紫星先生乃术算奇才,上次听闻先生妙解鸡兔同笼之难题,让青儿受益匪浅,青儿近日也曾苦思先生所言第二种解法,却始终不得其解,方知与先生相距不以道里计。今日幸得先生再临,还请将不吝指教。”

那几名侍卫听到小姐如此言语,纷纷面露惊讶,看向张紫星的眼神都变了。在他们看来,这位小姐有经纬之才,天文地理,无一不晓,尤其术算一道,更是让人佩服,可惜并非男子之身,否则早已名扬朝堂之上。今天听到小姐称呼这位叫紫星的男子为“术算奇才”,而且自认远远不如,看来这男子必定有真才实学。

张紫星看着目露诚恳的青儿,知道她对“鸡兔同笼”的第二种解法必定经过了一番冥思苦想,暗赞她的钻研精神,他并没有立刻说出解法,而是反问了一句:“我观小姐对术算甚是喜爱,想必对《天算》一书颇有精研。但小姐却不知,《天算》的精髓不仅在于术算之法,更在于术算之道!”

《天算》的精髓!青儿还是首次听到这种理论,目光凝重地站起身来,恭敬施礼道:“求教先生,何谓术算之法?何谓术算之道?”

“‘术算之法’乃术算之定理、公式、运算方法等,《天算》一书上尽有记载,而‘术算之道’却是《天算》未曾载明之道,即个人对术算的领悟。一道通,万法通。青儿小姐可能记得在下当初曾说过‘术算需奇思’?此亦在下所悟术算之道也。小姐聪颖过人,亦精通术算之法,但思维方式还是太过拘泥,若能在这方面有所突破,术算修为必将更上一层楼。”

青儿绝顶聪明,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感觉这短短几句话仿佛将自己带到了一个以前未曾想到过的奇妙天地中,一旦有所领悟,就能获得质的突变。

“就以‘鸡兔同笼’一题为例,表面看来条件过少,难以计算,但换一角度来看,这条件亦可自己创造,”青儿听到这里,目光一亮,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只听张紫星继续说道:“虽不知兔的个数,但我可将假定其为已知,称为‘未知数’……”

由于青儿算是个数学行家,所以张紫星向她提出了《天算》中没有的知识范畴——未知数和方程式。先设兔的只数(也就是头数)是x,因为“鸡头+兔头=35”,所以“鸡头=35-x”。由此可知,有x只兔,应该有4x只兔脚,而鸡的只数是(35-x),所以应该有2×(35-x)只鸡脚。现在已知鸡兔的脚总共是94只,可以列出关系式:4x+2×(35-x)=94,因此可以轻松算出兔子只数x=12,鸡的只数则是35-12=23。

当然,为了让青儿更好理解,张紫星把未知数X的名字换成了五行中的“金”,青儿从来没有听过这样新奇的解法,身体都因为兴奋和激动微微颤抖起来,顾不得失礼,立刻拿出纸张和笔墨在桌子上计算起来,张紫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好学的女子,不由动了当回“导师”的念头,详细讲解了一番。

青儿智慧过人,悟性奇高,不久就明白掌握了未知数和一元一次方程式的用法,甚至还提出能设更多未知数的设想,让张紫星赞不绝口。

“先前只道先生不凡,却不知先生如此不凡!”青儿对张紫星之能佩服得五体投地:“先生乃不世高人,青儿能得先生指教,实是三生有幸。小女子情愿拜先生为师,还望成全!”

“青儿小姐太过谦了,在下虽然喜好术算,却也只是略通皮毛而已,拜师倒是不必了。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紫星能结识小姐这等同好中人,心中亦是欢喜无限,日后若有闲暇我定当来草堂和小姐一同研习术算。”

青儿听他拒绝,目中露出遗憾之色,听到最后一句时,又露出喜色:“如此也好,方才闻听先生讲解《天算》精髓,令人叹服。以青儿看来,先生胸中所学,似乎还在《天算》之上,不知先生是何方人士?现任何职?”

第三十九章 红粉知己

张紫星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真实来历,答道:“当今天子所著《天算》何等精妙,岂非我这种庸才所能超越?不瞒小姐,我乃卿士之后,可惜家族没落,现不过一布衣庶民,每日为生计而奔波。我自幼喜好术算,可惜一直不得其门而入,直至《天算》问世,方才茅塞顿开,妙悟真谛。”

张紫星这番话在说明了来历的同时,还不动声色地夸了当今天子一把(实际是自夸),青儿笑道:“先生若是庸才,那青儿岂不是蠢材一流?先生有此大才,何不报效朝廷,一展生平所学?家父有几位好友在朝任职,不若青儿请家父代为引荐?”

报效朝廷?自己帮自己打工?算了吧,还是做老板好……张紫星笑着摇了摇头:“青儿小姐美意,在下心领了。我习性懒散,不通礼法,亦无定国安邦之才,若强自入朝为官,只怕还会有祸事,还不如眼下做个逍遥散人来得自在。”

青儿见他语气坚决,不由目露惋惜之色,叹道:“先生真乃清静之士!青儿斗胆,还有一不情之请。今日先生所见草堂听学之人,皆是喜好术算的市井平民,苦无良师指引。青儿才疏学浅,尚且斗胆献丑授学,先生高才,若能指教他们一二,必可让其受益一生,还望先生切勿推辞。”

张紫星早知她会这样请求,说道:“今日听小姐讲学,口齿伶俐、条理清晰,令紫星十分佩服。我心中虽薄有学识,却无小姐之口才,贸然开讲,恐怕会事倍功半。不如我有空时将心得一一传授于小姐,小姐领悟后再传学生,如何?”

青儿不知道这是否他的推托之辞,想到能经常向这位高明的先生请教,也不再多劝。张紫星随后又和她讨论了教学方面的一些问题,并旁敲侧击地将后世的教育学理论说了出来,青儿冰雪聪明,知道他是在传授自己教育之法,顾不上佩服,赶紧用心记忆。

两人交谈多时,张紫星并没有提出要青儿依约还书的事情,仿佛有着某种默契,记忆过人的青儿也似乎忘记此事一般。

“说起来,我与小姐可谓不打不相识,对了,今日怎么不见令妹芳踪?”张紫星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

“那位妹妹是家父知交之女,那日恰好来朝歌看我,几天后就离开了。”青儿目光一闪,语气也很随意地问道:“先生似乎对我这位妹妹甚是在意?”

“哪里!那位小姐年纪虽小,武艺却是十分惊人,我家护卫也算强壮,寻常几个壮汉都无法近得身来,却敌她不过,所以我对她印象颇深。”

“我那妹妹对先生‘仗势欺人’的恶人形象也颇为上心,事后还曾言要教训先生一顿呢!幸亏先生懒惰,那几日没来草堂,否则……”青儿想起了那次回家后翠衫女子说的几句狠话,不由掩面而笑:“青儿相信先生不会做欺压良善之事,今日又得指导之恩,日后自会从中斡旋,让妹妹对你印象改观,还望先生常来草堂指教。”

张紫星暗暗汗颜:这个青儿太聪明了,似乎已经看出了他对那位美少女的意图,而且还隐隐提出“牵线”的条件。虽然被看穿心事,所幸他脸皮颇厚,面色不变地说道:“上次之事纯属误会,其实我看她也甚是眼熟,似是一位故人之后,可惜当时不及询问,青儿小姐可否将那位小姐的来历透露一二?”

“哦?故人之后?”青儿目中露出玩味之色,故意追问道:“原来如此,请问先生那位故人尊姓大名?”

张紫星一心想确定那女子是否邓蝉玉,说道:“我那故人姓邓,已有多年未见了,不知可曾说错?”

“先生勿要心急,下月我那妹妹可能会再来朝歌,”青儿目光闪烁,居然没有直接回答:“届时我会替先生引荐,先生何不自行询问?”

张紫星知道无法从这聪慧的女子口中再套出什么,哈哈一笑,长身而起:“小姐真妙人也!能识得小姐,乃紫星之幸。此时天色已晚,紫星先行告辞,三日内自会再来草堂打扰,还望小姐到时休要着人赶我。”

青儿忙施礼道:“先生说笑了!以先生身手,就算赖着不走,青儿亦无能为力。”

两人相视一笑,临别时,青儿看到屋外漫天星斗,方才醒悟竟然已经不知不觉与这位紫星先生聊了三个时辰。

“酒逢知己千杯少……”青儿轻声自语着张紫星说过的“名言”,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目中浮现出异彩。

数日后。

“砰!砰!砰!”皇城的东角的禁地中,不时传来清脆的响声。所谓禁地,就是没有天子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的秘密所在,就连皇后娘娘都不例外。

禁地的石室里,身为大商天子的张紫星衣衫凌乱,毫无君王之仪地躺倒在地,大口地喘着气,头发已经被汗水浸透,在他的身旁,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的碎玻璃和铁架。

张紫星看着几乎失去知觉,犹在痉挛的双手,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火,一咬牙坐了起来,一脚就踢在那铁架上,这一脚力量何其之大,坚硬的铁架顿时变形,远远地飞了出去,“叮啷”掉下地来。他犹不解恨,又将地上的玻璃踩得粉碎,然后整个如同脱力了一般,仰天栽倒。

“又失败了!”张紫星的眼中的怒火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颓丧之色,这段时间的接连不断的实验失败让他气闷不已。

事实上,当初玻璃问世的速度已经想当快了,主要得益于是超脑的制造方案,这套方案是超脑根据商朝现有的材料和工艺水平等实际情况制定的,十分有效,仅仅三天,就成功“发明”出玻璃,这也让张紫星好一番高兴。然而玻璃的最主要目的——超级莱顿瓶的制造却是困难重重,倒不是因为张紫星的构思有问题,而是由于条件限制得太厉害,所需要的材料(尤其是金属)罄全国之力也无法找到,又缺乏现代化的试验仪器,因此只能根据现有材料将设计方案一改再改,最后生产出的超级莱顿瓶根本达不到要求,他也考虑过用金属加绝缘材料制作电容器,但效果更差。

这些电容器所能储备的电能比预想的要低得多,最终输入到体内时,超脑获得的能量少得可怜,反而自己的身体几乎抵受不住触电的反复折磨。据超脑分析,按着这种灌输电能的速度,就算每天是雷雨天气,日夜不断地连续输入,也要几百年才能达到让它脱困的程度。他也考虑过借助诸如闻仲等修炼者的法术来人工制造雷击,但一来威力远不如自然雷电,二来会暴露超脑这个最大秘密的所在,即使不担心这些,能借助外力使足够的雷电能量一次性输入成功,张紫星本人也有相当大的生命危险,这怎能不让他沮丧。

失败归失败,张紫星绝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所以并没有丧失斗志,反而心中征服困难的**更加强烈——他能在智者如云的二十四世纪科学界独树一帜,绝非侥幸,除过人的天分与悟性外,加倍的勤奋和不屈不挠的斗志也是成功的关键所在。

张紫星发泄完心中的郁闷后,终于站了起来,他经验丰富,知道自己今天已经不适合再试验下去,必须将心境调整过来,待冷静地思考和计算后,再作尝试。

他走出禁地,沐浴更衣后,再次出宫,往草堂方向行去。

探微草堂是每三天一开讲,平日门口都有护卫把守,闲人不得入内。张紫星近日在草堂来往频繁,与护卫们十分熟识,所以众人没有阻拦,而是将他恭敬地请入了草堂。

青儿依然是素衣蒙面,看上去有种神秘美感。她已经几天没见张紫星了,今天见他到来,自是十分欣喜。等张紫星坐定后,青儿如往常一样,拿出这几天思考遇到的疑难向张紫星求教。张紫星虽然因为试验失败之事心情一直没有好转,但也却未当着青儿表露出来,而是耐心地替她解答难题。

忽然,青儿停止了提问,命人送上糕点果品,请张紫星品尝,她也没有继续发问,而是随口和他聊了起来。

张紫星感觉有些奇怪,青儿平素可不会陪自己这样闲聊,不由问道:“青儿小姐今日之问似乎意犹未尽,为何忽生谈兴?”

青儿轻声答道:“我观先生似乎心事重重,故不忍相扰,请问先生是否遇到什么不如意之事?不知青儿可否为先生解忧?”

张紫星没想到青儿感觉如此敏锐,虽然自己外表如常,却已被她察觉出内心的烦闷。其实,他自登基为天子以来,励精图治,推陈出新,文治武功无不表现完美,似乎真如百姓交口传诵的完美圣人一般。但实际上,他也有失败的时候,也有劳累的时候,也有被各种负面情绪所影响的时候,因为他毕竟是一个人类,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人类。

以前张紫星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找个知己朋友倾诉一番。但他自打到这个世界以来,下属倒有无数,妻子也有四个,朋友却没有一个。贵为天子的他,倒真是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这也难怪,在这个时代,谁敢不顾君臣之礼地与天子论交?他的四位妻子深受男尊女卑、君权至上的大环境影响,不管他如何努力,总无法改变她们那份敬畏的心理,就连性格外向的黄飞燕和个性坚强的月姬都不例外。

眼前的青儿集大方、娴静、善解人意于一身,智商奇高,才气纵横,虽然张紫星至今还未见过她的真面目,心中却有隐隐一种知己好友的感觉。千金易得,知己难求,红粉知己更是难觅。

今天他心情烦闷的时候,没有选择回宫,而是下意识地来到了这里,或许正是因为这位红粉知己吧。

第四十章 “故人之女”邓蝉玉

“唉,小姐果然兰心慧质,紫星本不想絮叨,不料还是无法瞒过小姐,”张紫星没有掩饰自己的烦闷,叹了一口气,“近来我时运不济,行事颇为不顺,我虽竭尽全力,却屡遭挫败,心中实是颓丧无比。”

“学识一道,艰难重重,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须得知难而进,奋勇向前,方能披荆斩棘,有所成就。此乃先生赠青儿之语,青儿一直铭记于心。”青儿的声音十分温柔:“先生眼下虽遇挫折,切不可丧失斗志,因此而颓废。先生乃大智大勇之人,青儿无须多言,只需拭目以待即可。”

张紫星听到青儿竟然用他自己的话反过来激励他,而且言辞恳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点了点头。两人随后闲聊起来,青儿十分善解人意,没有如往日一样不停发问,而是扮演了一个聆听者的角色,偶尔插言也是配合他的言谈,让张紫星暗赞不已,以青儿的才智,就算放到二十四世纪,也绝对是个人才,完全可以胜任学者、心理医生、教师等各种职业。

两人闲谈了许久,张紫星连自己“法宝”试验失败的经过也说了出来,觉得心情开朗了许多,再也没有当初来草堂时的抑郁了,感叹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能识得青儿,是我紫星来到这世上最大的幸事。”

青儿听到此言,目中闪过羞涩之色,轻声回道:“青儿能被先生引为知己,实感幸甚。”

忽然,一声娇喝破坏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好个登徒子!原来你在这里!”

只见一个俏丽的身影飞速掠来,眨眼已到张紫星身前,朝他肩膀扣去。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如果张紫星仅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哪怕再博学多才,这下也要吃个大亏。幸亏,他不是。

那突袭的女子一把扣住了这“登徒子”的肩膀,正要发力让他吃点苦头,忽然手腕一紧,已经被对方抓住,还没等她吃惊,一股不可思议的巨力从手腕上传来,将她整个手臂都扭到了背后。这女子反应也是极快,另一只手臂一屈,竖肘朝后撞去,哪知对方动作更快,不知使了个什么古怪手法,竟然将她的胳膊和左腿一齐缠住,浑身顿时动弹不得,同时耳边传来一个可恶的声音:“小姐,你我仅一面之缘,当初误会早已冰释,并无深仇大恨,为何一上来就下此重手?”

这出手的少女正是当初那位用五彩晶石打伤姜文焕的翠衫美少女,她没想到这个没有护卫在身旁的“登徒子”居然有这样强的实力,在转眼间便将自己制服,怒道:“该死的小贼!竟敢如此无赖!快放开我!”

让少女愤怒的是,这个可恨的小贼似乎不愿意放弃这种暧昧的姿势,那强烈男子气息和耳垂古怪的奇痒让从未与男子“亲密接触”过的她内心深处涌起一种特别的惊惶感觉。

青儿看到少女对她投来的求助眼神,赶紧开口:“紫星先生,我这位妹妹性情太急,多有得罪,还请先生看在青儿薄面上放开她。”

“这丫头野着呢!若是我放开她,她一定会大肆报复,上次打伤我家将的那暗器十分厉害,我怕遭了她毒手。”一方面,张紫星对少女的五光晶石的确心存忌惮,另一方面,邓蝉玉是他慕名已久的“拯救”对象,虽然还属于青涩少女,但难得有这样亲密接触的机会,那股处子的芬芳让他一时舍不得放开。

“青儿担保妹妹不会再对先生动手,请先生放心。”

张紫星听到青儿这样说,只得放手,他知道少女的暗器厉害,松手后警惕地盯着她的手,防止她突然袭击。

果然,少女一挣脱束缚马上就要动手,青儿赶紧过去劝住了她,拉到一旁好说歹说后,少女终于放弃了报仇的打算,不过那仇视的眼神依然能反映出心中的恨意。

张紫星相当识相地上前施了一礼,说道:“刚才事出突然,在下知道小姐暗器功夫太过厉害,所以只得出此下策缠住小姐,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少女面带愠色地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并不理睬他的道歉,青儿看着尴尬的张紫星,“扑哧”笑出声来。

青儿见两人气氛紧张,出言解围道:“妹妹休怪紫星先生无赖,方才你冲进草堂,不分青红皂白便出手,若不是先生武艺高强,已经被你伤了。依姐姐看,这件事就此了结如何?”

“既然姐姐替这小贼求情,我也不再动手,姐姐休怪方才小妹鲁莽,只因这小贼实在可恶!”少女似乎相当听青儿的话,冷冷地看了张紫星一眼,说道:“上次唆使恶奴欺压良善,这次竟然又弄些欺骗手段,对姐姐说小妹是他什么故人之后,分明是心怀不轨!小妹一时气不过,才想来给他点教训,不料一时大意,被小贼所擒……”

张紫星这才知道为什么少女一进来就对他出手,看来上次在书店留给少女的第一印象太差了,这次一听到青儿说什么故人之后,就认为他不怀好意。

“小姐可是姓邓?”张紫星突然问了一句:“芳名中有一个‘玉’字?”

少女这才真的吃了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张紫星微微一笑:果然是邓蝉玉!这丫头比青儿的心思要差远了,想都不想都承认了。他本来寻思着要不要编一段双方父母自幼指腹为婚的故事出来,但随后一想,邓九公现在还在世,与其编个随时可能穿帮的谎话,倒不如另想办法,增加邓蝉玉对自己的好感。

张紫星心念电转,立刻拿定了主意,向两女施了一礼,说道:“在下先向邓小姐和青儿小姐告个罪,其实在下确实有所隐瞒。上次书店之事,我对两位小姐的才学和武艺十分佩服,所以用了先天推算之术,方才算出邓小姐芳名,与令尊……实无故人之情。”

邓蝉玉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是骗子”的表情,青儿微微皱眉,说道:“先天八卦推算之术?听闻此术精奥无比,能推演过去未来,据青儿所知,除了那些世外仙人,普天之下仅有西伯侯姬昌通晓此术,却不料先生竟然知晓,先生莫非姬氏一脉?”

张紫星摇头道:“青儿小姐此言差异,我并非西伯侯一脉,我的先天推算与姬昌的八卦推演也有不同,何况近来天机混乱,推演愈加困难。我竭尽心力,也仅能算出邓小姐的芳名中的两个字而已,无法窥得全貌,如果我算得不错,邓小姐令尊的名字也是三个字。”

这番话半真半假,天机混乱、难以推测是上次他在东夷战场偷听邓华与吴萍对话所得,至于邓蝉玉和邓九公的名字“推算”自然是胡诌,他哪会什么先天推算?

邓蝉玉居然点了点头,说道:“我曾听师尊言天机颠倒一事,不想你这狡猾小贼竟能推算出我与父亲的部分姓名,倒也有几分本事。”

青儿笑道:“妹妹,这先天之算极费心力,而紫星先生为知晓你的名字居然舍得使用,看来先生对你倒是十分留意。”

邓蝉玉不屑地说道:“这小贼只怕是怀恨在心,想找本小姐报复吧,小贼,你若有本事,也将我这位姐姐的姓名说出来!”

“青儿小姐之名也是三个字,其中‘青’列中央,令尊之名则只有两个字,不知我可算对?”张紫星并不是傻瓜,从青儿所表现出来的智商和费仲当年所提供“美女情报”来看,她很有可能就是那位有“丈夫之志”的女诸葛,这番回答只不过是想确认心中猜测而已。

“小贼,算你本事!不过我看你对姐姐才是真正的在意,否则又怎会三番五次地来草堂?分明是心怀叵测!姐姐可要小心,别被这小贼的花言巧语骗了。”说到这里,邓蝉玉冷哼着瞥了张紫星一眼,不过目光中已经没了当初的怒意。张紫星终于确定了青儿的身份,心中暗喜,也不争辩。

青儿面纱后的脸似乎红了,急忙解释道:“妹妹说笑了,先前妹妹和先生只是误会一场,实不知紫星先生乃当世奇才,博古通今,无所不晓,正是姐姐的良师益友,又怎会相欺?”

邓蝉玉这几天又听青儿说了他无数本事,又忆起当时张紫星轻松解答青儿所出难题,知道这可恶的家伙确有真实才学,也不在这方面多做争辩,说道:“小贼有点小聪明又如何,姐姐为平民讲学授艺,可能见他出过一分力?”

青儿正想为他辩解,忽听张紫星说道:“玉小姐说的在理,最近紫星也在苦思如何助青儿小姐,幸有所得,正欲相告,不料玉小姐半路杀出,差点要了在下的小命,哈哈!”

“小贼,本小姐叫邓蝉玉,可不是什么玉小姐,”邓蝉玉故意朝青儿看了一眼,“不要拿我和你的‘青儿小姐’相提并论,青儿姐姐与我自幼相识,虽非骨肉血亲,感情却胜似亲姐妹,若是让我知道你……”

“婵玉!”青儿生怕她又说出什么尴尬的话来,赶紧岔开话题:“先生可是有什么妙计助青儿授学?还请指点!”

说到这个,张紫星就来了精神,这原本就是他今天来找青儿的原因之一,当下拿出一件东西放在桌上:“两位小姐,请看此物。”

两女上前一看,这个东西是用木制而成,外面是个长方形的框架,支撑框架的是里面九根细小的圆木,每一根原木外面套着整齐的空心圆珠,这些圆珠又被一根横梁分上下两层,上层是两个,下层是五个。

“这是什么?法宝吗?怎么感觉不到一丝力量?”邓蝉玉不愧是战斗系科班出身,对着这个前所未见的奇怪东西,第一个反应就是“法宝”。

※※※※※※※※※※※

PS:明天下午开始三江推荐,从本周日开始,推荐期间每天更新两章,目前点点正在拼命存稿中,谢谢大家支持。

第四十一章 聚雷瓶?超脑成败的关键

青儿轻轻拨动着可以上下活动的空心圆珠,目中也是一片疑惑,饶是她天资聪颖,博览群书,也不识得这是何种器具。

“此物名叫‘算盘’,是……是我特制的计算工具。”已经习惯“剽窃”事业的张紫星说谎的时候连脸都不红一下,“如今《天算》一书名动天下,众人术算能力也在日益提高,但以算筹作为计算工具实在有所不便,因此我苦思多年,近日终于造出此物,不敢藏私,特来与小姐分享。”

历史上,在算盘发明以前,人们一直用小木棍进行计算,这些小木棍叫“算筹”,用算筹作为工具进行的计算叫“筹算”,这也是以《九章算术》为蓝本的《天算》中所记载的计算工具,如今随着算术的普及,人们的计算能力也在渐渐提高,用算筹已经无法满足需求,于是,张紫星及时地推出了算盘这个“提前产物”。(也有传说是黄帝手下隶首发明,在此忽略。)

在青儿和邓蝉玉好奇的注视下,张紫星一边演示,一边讲解珠算的概念、口诀和用法。青儿一听这算盘是紫星先生苦思多年才发明的新计算工具,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聚精会神地听着他的讲解,生怕漏过一个字。邓蝉玉虽然不似青儿那样好学多才,但也有一定的术算能力,尤其对这件新事物很感兴趣,因此也听得颇为用心。

张紫星才说完珠算口诀,邓蝉玉就一把抢过算盘,开始凭着记忆的口诀操作了起来,与普通的算术相印证,随着一次次尝试的成功,脸上惊喜之色愈浓:“七一下加三、七二下加六……我知道了!”

青儿的数学知识比邓蝉玉要高明得多,对于算盘的理解也更深一些,自然也很想操作一番,可惜算盘只有一副,又不好和邓蝉玉争夺,目光不由黯淡。张紫星知道她的心情,一边详细讲解珠算知识,一边承诺明天再做几副算盘送来,才让她心情有所好转。

“小贼,姐姐说得没错,看不出你还真有点才学。”邓蝉玉玩得有些上瘾,对张紫星的印象也渐渐好转,从她的表情看,“有点才学”已经是给某人相当高的评价了。

青儿明白算盘问世的重大意义,肃容而起,朝张紫星行了个大礼:“先生所制此物能化繁为简,大大提高计算的速度和准度,意义之重大,可谓继往开来,青儿代天下所有研习术算的同好谢过先生!”

张紫星连忙还礼道:“闻听小姐之父与朝中官员有旧,可否请小姐令尊将此物献与朝廷,使算盘能迅速普及天下,物尽其用。”

青儿面露惊喜:“先生有此心意,青儿自当尽力而为,当今天子乃大智圣人,自然明白算盘之重要,届时必有嘉奖,青儿在此先恭喜先生了。”

张紫星摇摇头,说出一句大让两女意外的话来:“我请小姐令尊将算盘转献朝廷,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绝对不能透露这算盘是我发明的……”

“为什么?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连邓蝉玉都感到不可思议,她前几天来的时候就听青儿说过紫星先生“没落贵族”的身份:“原以为你这小贼有才,却不料是个蠢人,若能得到天子赏识,当可重振家业,安享荣华富贵,为何要如此?”

“富贵名利只是过眼云烟,那种勾心斗角、如履薄冰的日子哪比得上闲云野鹤来得自在?”张紫星朝邓蝉玉微微一笑,露出一副淡然的表情,邓蝉玉目光闪烁,居然没有再出言讽刺。

张紫星忽然想起,封神演义里很多仙人异士在出场或者开打的时候似乎都喜欢作歌云云,于是在超脑数据库中拉出唐代诗人孟郊的《隐士》中的一段来。某人深吸一口气,双目遥天边,脸上露出恬静的微笑,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出尘之相,低声吟道:“且听我作歌一首:宝玉忌出璞,出璞先为尘。松柏忌出山,出山先为薪。君子隐石壁,道书为我邻。寝兴思其义,澹泊味始真。”

当他很骚包地将这剽窃的诗句念完后,眼角偷偷瞄向两女,果然就看到她们眼中洋溢的钦佩之色,连邓蝉玉都不例外,不由大为得意。

孟郊的《隐士》果然不凡,两位小姐顿时被这位紫星先生的文采与气节所折服,尤其邓蝉玉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青儿自上次推荐张紫星为官的建议被拒绝后,已经知道这位奇才是个“淡泊名利”的高人,因此并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劝:“先生乃高人隐士,青儿佩服,但将算盘献上后,朝中必会追问此物来源,青儿当何以对?不如我替先生引荐家父,由家父定夺如何?”

见你老爸?你那老爸可是本散人手下的第一文臣,除非学你蒙个面纱,不然身份还不立刻穿帮?张紫星连忙拒绝:“此事实则易尔,青儿小姐就说算盘是你所制……”

“这如何使得!”青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断然拒绝:“先生莫非要陷阱青儿于不义?青儿虽不才,也不能做如此无耻之事!”

“唉,青儿小姐莫非忍心让这算盘失传?也罢,我自将它毁去。”张紫星故意作出怒状,拿起算盘,作势欲摔。

“且慢!”果然不出张紫星所料,青儿和邓蝉玉几乎同时出言阻止。

青儿凝视着张紫星,缓缓说道:“先生已把珠算奥妙传授给了青儿,就算毁掉这副算盘,青儿也依照记忆重做一副。算盘对术算之意义相当重大,青儿自是无法忍受心中秘密的煎熬,算盘也迟早将由青儿之手问世。唉,先生果真好心计!”

张紫星不由赞叹青儿的心思敏捷,可称得上是他到商朝以来所见到的智商最高的人,就算是有身负七窍玲珑心的比干与之相比,也要略逊一筹,这样的女子,又是他的红颜知己,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将来如普通女人一样作为男人的附属品而沉默一生吗?

“小姐明鉴,紫星制出算盘,不为名利富贵,只为发展术算,在下将小姐引为知音,自知小姐为人,被迫出此下策,让小姐为难之处,在下这厢先请罪了。”张紫星一脸愧疚地说道,心里却是觉得自己演技越来越出众了,差点真正投入了这个视富贵如浮云的高人角色了——若是现在能投身演艺界,好歹也能混个影帝当当吧。

青儿长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张紫星听出她叹息中的忧郁,也不再出言相逼,只是天南地北闲扯起来。青儿知道他想岔开话题,但还是很配合地不时搭话,以免他尴尬,张紫星暗赞的同时也在心里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

邓蝉玉首次和张紫星闲聊,倒没料到这“登徒子”的学识真的如青儿说的一般广博无比,口中的话也多了起来,问题一个接一个,竟然比青儿还要怪异离奇,简直有如二十一世纪某部著名的幼教著作《十万个为什么》,好在有超脑的数据库在,结合商朝的认知程度,他终于招架完了邓蝉玉如机关枪般的连续发问,当下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这位玉小姐还真是个“问题”少女。

张紫星同时也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从邓蝉玉所提的问题来看,她的思维方式很独特,敢于问许多挑战现有知识权威的问题,一旦兴起,想像力之丰富,如同天马行空,甚至连青儿都比不上。但她的目的仅仅是得到答案或者是享受问答的乐趣,对答案本身的对错或意义并不是太过深究,而青儿则不同,对于许多答案都是仔细思考,与心中所学相印证,不断吸收新的知识,可以说,问题虽然是由邓蝉玉提出,但受益最大的却是旁听的青儿。

“即便是我师尊,也无法如此连续地回答本小姐的提问,而且你的答案比师尊的要有趣得多……算你有本事,小贼。”邓蝉玉犹如一个考较弟子的老师一般,满意地点了点头,将他“有点才学”的等级直接提升到了“有本事”:“既然如此,本小姐和你的过节就算真正一笔勾销了,也不会再找你麻烦。”

“真正”一笔勾销?感情这丫头开始答应青儿放弃报复是阳奉阴违啊,十有**是想趁青儿不再的时候放五色石偷袭……想到这里,张紫星心中不禁升起寒意,想到后世的某段网络名句“再穷不能穷教育,再惹不能惹恶女”——果然是金科玉律啊。

“小贼,方才姐姐提到你法宝炼制失败是怎么一回事,你居然会炼制法宝?”一提到法宝,邓蝉玉的好奇心又涌了上来。

张紫星当然不可能说真话,只是编了个半真半假的故事,说是按古籍残本中所载,以天雷之力化砂石为水晶,但由于手中容器无法储存过多天雷,因此屡屡失败。

“小贼,你方才说的……砂石能化水晶?”邓蝉玉的杏眼一下子瞪圆了,对她来说,水晶石绝非一种饰物或财宝,其重要性远远超乎普通人的想像。

“是的,可惜那古籍残缺不全,我反复试验,也仅能琢磨出一点门道,只是那天雷太难搜集,不仅十分危险,而且受天气所限,因此进展甚慢。”

“‘一点门道’?莫非你已能造出水晶?”邓蝉玉听出他话中端倪,马上问了一句。

张紫星看出邓蝉玉好像相当关心水晶的制造,忽然想到她上次用来打伤姜文焕的五光晶石,心中似有所悟,答道:“是的,可惜刚造出一点点,天雷之力已经用完……”

邓蝉玉皱眉道:“你用何种容器搜集天雷?难道是普通的玉瓶么?真是愚笨!为何不用聚雷瓶?”

聚雷瓶?有这种能满足积蓄电能条件的容器吗?张紫星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下午还有一章)

第四十二章 祸事

张紫星还从未听过聚雷瓶,顾名思义,应该是某种能大量聚集雷电的仪器?难道说这个时代已经有这么高的科技了?不可能!那么它应该是……

“它是一件法宝啊!小贼,你不会连这聚雷瓶都不知吧?哈哈!看来你也有不知之物啊!”邓蝉玉似乎为自己能难倒张紫星而感到格外兴奋。

“知之知之,不知为不知。请小姐赐教!”张紫星可没心情和邓蝉玉绕圈子,他隐隐意识到,这个聚雷瓶对他的计划十分重要。

“我曾听师尊说过,聚雷瓶可聚万千天雷,但本身无甚攻击力,只能用来制作阴雷或符咒。”

张紫星眼睛一亮,他要的正是聚雷瓶“聚雷”这个最大功用,至于能否攻击根本不重要,开口问道:“小姐可有此宝?”

“我哪有此物?聚雷瓶作用不大,炼制却不易,因此并不多见。”张紫星闻言顿时凉了半截,但邓蝉玉随后一句话又唤起了他的希望:“我师尊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炼制此物自然不在话下。”

“尊师是何方高人?”

“哼,我师尊的名讳岂能让你这小贼知晓?聚雷瓶一事我可以去求师尊,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邓蝉玉的条件很简单,如果试验成功,必须无偿送给她大量的“水晶”,事实上张紫星早就生产出了玻璃,想都不想马上应了下来,还答应日后额外送她和青儿每人几件水晶饰物,这个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

张紫星在高兴之余也得到了新的启发:这是封神的神话世界,与“前世”的仪器设备一般,法宝同样也是一种工具,如果自己能将法宝与科学技术有效结合起来,或许能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力量之路……

聚雷瓶的主意使一直困扰他的难题终于得到了解决,前途又开始出现了曙光,张紫星一扫来时阴霾,心情大好地向两女告别,回到宫中。

由于近来张紫星忙于在禁地做试验,已有几天没见后宫三妃,心中想念,正要去中宫,却在御书房门口碰到了哪咤。小哪咤一见张紫星,连忙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献宝似的将刚完成的“作业”交给他看:“师尊,你看,这十种摆法的华容道我已经全部通过了,每个都用了两种以上的方法!”

“华容道”的故事来源于三国演义中关云长义释曹操的情节,是二十世纪的一种“古老”的滑块类益智游戏,颇有难度,小哪咤聪明过人,竟然成功通过他的十种摆法,并且举一反三,各用了两种以上的方法,让张紫星赞叹不已,将哪咤表扬了一番。

哪咤得到师尊的夸奖,心中得意,又缠着他要新的玩具。事实上,这种寓教于乐的教育传授知识方法让哪咤非常喜欢,内心里对这位“天子师尊”也愈发敬爱。

刚打发走哪咤,忽有内侍来报:“陈塘关总兵、威东将军李靖有要事求见陛下!”

“李靖?他不在陈塘关镇守,来朝歌做什么?”张紫星心中惊讶,说道:“着李靖前往昭宣殿见驾。”

张紫星来到昭宣殿,宣李靖见驾,就见李靖神色极为慌张地走了进来,下跪行礼。

“李将军匆忙求见,有何要事?”

“并非末将擅离职守,实有不得已的缘由,”李靖满头大汗地说道:“陛下,祸事来了……”

祸事?张紫星皱了皱眉,说道:“有何祸事,你且讲来。”

听完李靖的述说,张紫星面色一变,差点惊呼出声。

——原来,正是张紫星在东夷射空的那支穿云箭惹出的祸事!

当日张紫星远征东夷之时,曾命李靖去陈塘关取来震天弓、穿云箭消灭九婴。在堪城之中张紫星在月姬面前意气风发(耍帅嫌疑),凌空一箭裂风穿云,立刻赢得了月姬的好感。但这支穿云箭从此便下落不明,事后张紫星曾派人四处寻找,却始终没有结果。

而目前的问题就出在这支“失踪”的箭上,不知是否张紫星力量过强的原因,这支箭竟然鬼使神差地飞行到了海外三仙岛,将三仙岛上的一名正在采药的小童射了个对穿,当即殒命。

三仙岛是张紫星在《封神演义》中最留意的几个地方之一,因为三仙岛上有三名女仙,分别是云霄、琼霄、碧霄,都是截教门人。这三人虽然是女子,但实力却相当惊人,就算与张紫星曾见过的通天教主首徒多宝道人相比,也仅略逊一筹而已,所掌法宝混元金斗更是有数的厉害法宝。在小说中,阐教精英十二仙全被被混元金斗的九曲黄河阵所困,还削去了顶上三花,消掉胸中五气,仙体大减。如果不是混元圣人元始天尊和老子厚颜无耻,亲手杀死三霄,封神一战的结局很可能就因这黄河阵而逆转。

当日童子被射死时,三霄正在闭关修炼,并不知情,其余弟子也不敢惊扰。等到三位女仙出关的时候,得知门下的弟子竟然被人用箭射死,并发现了穿云箭翎花上“镇陈塘关总兵李靖”的字号,惊怒交加之下,亲驾陈塘关,向李靖兴师问罪。李靖知道这三霄娘娘法力高强,绝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无奈之下,只得说出东夷征战时天子射空一事。三霄娘娘并未因为天子的身份而忌惮,反而逼李靖来京,要向天子讨个说法。

张紫星听完李靖述说,暗骂命运弄人——原书中这穿云箭是哪咤无意中射向天空,误杀石矶娘娘的碧云童子,后来牵出太乙真人九龙神火罩炼石矶之事。如今这主角竟然换成了身为天子的自己,而苦主则变成了三霄娘娘,每一位都比石矶可怕N倍,除非是圣人教主级别的老大亲自出手,否则谁能如太乙真人那样杀人灭口?本来在他未来的蓝图里,截教的多宝道人、三大圣母、赵公明、三霄娘娘等实力者都是和阐教精英对耗的主力,也是他所必须借重和拉拢的对象,这下倒好,凭空和三霄娘娘结下深仇,真是霉运当头啊!

“这三霄娘娘现在何处?”

李靖听出天子语气沉重,赶紧答道:“正在殿外候旨,这三位娘娘俱是法力高深的世外高人,还请殿下慎之。”

废话,我还不知道这三个婆娘凶悍啊!张紫星听到李靖好意的提醒,气更不打一处来,谁让你个猪头虚荣心这么强,没事还在神箭上弄个字号,摆明的自投罗网啊!

张紫星也知道事已至此,再怪罪李靖也无济于事,况且罪魁祸首终究是自己,关键是想什么办法摆平这件事。为以防万一,他先取来噬魄,再派人去找闻仲,方才宣召三霄进入昭宣殿。

张紫星久仰这三霄娘娘的大名,也曾幻想过她们是何等美貌,但实际见面时还是吃了一惊,并不是因为她们的相貌如何美丽或丑陋,而是……根本看不到她们的真面目。

原来,三位女仙都穿着宽大的斗篷,脸上还带着仅露出双眼的奇怪面具,将相貌完全遮掩,如果不是看从那斗篷中隐现的曼妙身材,几乎无法分辨男女。

三霄娘娘面对着当今天子,也不跪拜,只是打了个嵇首权作见礼。当中身材略高的一位女仙上前一步,开口说道:“贫道乃三仙岛炼气士云霄,身后是妹妹琼霄和碧霄,今日来见陛下,只为求证一事。”

“原来是三仙岛三位娘娘到了,久仰截教高人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凡。来人,赐座!”张紫星明知她们的来意,先说了几句好话,又故意问了一句:“不知三位娘娘面见寡人,有何指教?”

三位娘娘也不客气,各自落座。云霄见天子对自己姐妹这方外之人谦和有礼,一时倒不好开口兴师问罪。碧霄却是个急性子,开口道:“陛下何必拐弯抹角?陛下既见李靖,应知我姐妹来此用意,我只问一句,当日以穿云箭射杀我徒优檀童子可是陛下所为?”

张紫星面色不变,反问道:“寡人与那优檀童子夙未蒙面,又无冤仇,怎会将其射杀?三位娘娘道行精深,俱是大智慧之人,自当明鉴。”

碧霄见他说得有理,一时沉吟,琼霄思路清晰,没有被他转移话题的手段所迷惑,冷笑道:“陛下莫非欺我姐妹无知?震天弓、穿云箭乃轩辕黄帝所遗,常人怎能驾驭?当日优檀身陨之时,亦有几名弟子在场,那一箭自天外飞来,红光缭绕,威力惊人,分明是震天弓所射。李靖曾说,陛下在堪城之时,曾在行宫中长啸射云,状貌壮观,众将皆服,此箭不是陛下所射,还能是谁?”

张紫星没想到这琼霄分析得如此清楚,暗恨李靖多嘴,当下横了他一眼。

第四十三章 三宵娘娘

李靖见到天子冰冷的目光,顿时打了个哆嗦,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自以为能帮天子开脱的“妙法”,说道:“三位娘娘,请听小将一言。此箭未必是陛下所射,当日陛下身在行宫,我等只闻其声,却不曾亲眼见到陛下亲自发箭。而行宫中还有一人,正是现任齐侯的月妃娘娘,亦能使震天弓、穿云箭。我军大破东夷之战时,月妃娘娘曾以震天弓、穿云箭射杀九婴,想必……”

“齐侯?月妃娘娘?既是如此,此事必是有所误会,贫道姐妹就此告退了。”云霄姐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实际上她们都明白,就算是天子射死了优檀童子,也不可能让其偿命,虽然她们姐妹法力高深,放眼整个朝歌也找不出能与之一战的人,但毕竟天子是天下之主,纵然方外之人也不能过于放肆,更别说轻易加害了。但如果凶手换过是那位齐侯就不同了,就算挂了个娘娘身份,也不过一介夷女而已,根本不放在云霄三女的眼里。

“李靖住口!你好大的胆子!快与寡人滚出朝歌!”张紫星一听李靖居然自作聪明地把责任推卸给月姬,胸中的怒火顿时爆发了。月姬虽然是东夷族人,但也是他付出真情的妻子,他再怎么忌惮云霄等人,再怎么想借重她们,也不会牺牲月姬来换取。三霄想要对付月姬,无疑是触动了他心中的逆鳞。李靖还是第一次见到天子如此愤怒,知道自己说错话,面如土色地跑了出去。

“三位娘娘,不必多说了,那优檀童子是寡人射杀的又当如何?寡人乃四海至尊,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尔等虽在海外三仙岛,亦在寡人所辖之内,莫说是一个童子,就算是百十个童子,也尽数杀了,又当如何?”张紫星说罢,双眼射出冷电一般的光芒,直逼向三女。

三位娘娘没想到天子如此霸道,连一向稳重的云霄也不由冷哼道:“久闻陛下乃圣明之君,不料竟是如此蛮横残暴,我姐妹本待于你好言商量,你却恶语相加!”

“姐姐不必和他哆嗦,若不给他一个报应,当不晓三仙岛的手段!”碧霄说着,纤掌中不知何时多出一个蓝色的晶球。张紫星就觉场景一变,昭宣殿已经不见踪影,自己居然在一个大海中的小岛屿之上,而碧霄坐在一只长着花翎的大鸟背上,冷冷地看着他。

“陛下,我也不为难于你,你只须认错,再将那月妃交出任我姐妹处置,否则休怪我无情!”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岂能让自己的女人来代受其过!尔等不过是小小的方外修士,莫非敢犯上弑君不成?”张紫星闻言也豁出去了,怒道:“你若识相,速放寡人离去,否则不日定当率军攻上三仙岛,将之夷为平地!”

碧霄大怒,双手一挥,周围的海浪如凶兽一般,涨到几十米高,从四面八方朝小岛扑来。张紫星不懂飞行之术,无法逃避,只得将双足稳稳立在地面,玄武灵诀全力使出,护住全身,暗叫一句:不是说修炼这灵诀能“不坏不灭,水火不侵”吗?就赌上一把!一念方毕,滔天的巨浪已将小岛吞没。

就在这时,原本汹涌海涛无端化作旋涡状,旋涡中央一副蛇颈奇龟的影像渐渐浮现,碧霄认得正是那上古神兽玄武。玄武乃驭水之体,海水又岂能对它造成威胁?那玄武蛇颈竖起,长嗥了一声,周围海水升起无数水柱,朝空中碧霄倒卷而去。

碧霄本是想施幻术吓他一吓,不料他竟有如此能耐,居然能以幻象使海水倒卷,心中也暗暗诧异。不过碧霄是何许人,区区水柱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晒,举手一指,念了一声“疾”,整个海水居然全部冻结了起来,那些水柱也凝固成冰,一时蔚为奇观。冰也是水的形态之一,原本以玄武纯水之体,应该不足为虑,但由于张紫星和碧霄的修为相差太大,术法的运用技巧更是有天地之别,那玄武影像被她以水制水,困在冰旋涡中央,无论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

“想不到堂堂天子之尊,居然已经修成金丹之道,还通晓玄帝的真武灵诀,我倒是小瞧你了,”碧霄面具后双目精光一闪:“休说你修为太浅,今日纵是那真武玄帝亲来,也要让他铩羽而归!”

此时忽见一点金光自冰海中升起,化为一只带着莫大毁灭性力量的凶兽,正是狻猊。整个被冰封的海面居然纷纷龟裂,这狻猊速度相当之快,转眼已经射向半空中的紫霄。紫霄只感觉一股极为可怕的凶戾之气扑面而来,避无可避,连忙凝神以待。

随着清脆的碎裂之声响起,张紫星只觉一阵魄动神摇,又回到了昭宣殿上,由于刚才情况紧急,他被迫放出凶兵“噬魄”,全身力量也被一抽而空,现在只能靠着一股毅力勉强支持着虚弱的身体。

在他的对面,碧霄掌中的蓝色晶球已经碎裂不堪,云霄已经站在碧霄的身前,手上悬浮着一个方形金色大斗,正在滴溜溜地旋转,而他最强的武器“噬魄”正静静地躺在金斗的下方,如同凡铁一般。从这金斗隐隐传来巨大的压迫力,使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混元金斗!”张紫星几乎是呻吟出声,想不到云霄这么看得起他,居然用上了混元金斗这种法宝。

云霄没有再对张紫星攻击,收起混元金斗,淡淡地说道:“方才舍妹碧霄只不过借幻水珠中幻象迷惑陛下而已,并未有加害之意,不料陛下竟然身怀玄帝灵诀,又能驱使上古凶器‘噬魄’,将幻水珠毁去,云霄怕舍妹控制不住力量伤到陛下,不得已横加出手,略施小技,将噬魄收伏,实在惭愧!”

碧霄本来就没想真的伤到天子,只想幻术略为惩戒,幻水珠妙用甚多,如果真要对付张紫星,就算有噬魄在手依然难逃劫难。坏就坏在碧霄一时托大,自恃已近玄仙境界,纵是闭上眼睛也能稳胜,没料到对方区区金丹期的修为居然有反击的能力。结果不仅幻水珠意外被毁,而且还差点让她吃个亏,正要含怒反击时,幸亏云霄看得真切,及时放出混元金斗,化解了危机。碧霄失去法宝,攻击又被姐姐挡了下来,心中愤怒无比,面具后的双眼狠狠地瞪着张紫星,似要喷出火来。

“略施小技?”张紫星自知与对方实力差距太过悬殊,再强自拼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当下冷笑道:“寡人一介凡体,顶上既无三花,胸中亦无五气,怎劳娘娘使用这混元金斗,若是娘娘一不小心,放出金蛟剪来,寡人岂非身首异处?”

三霄听到这天子竟然对她们的家底知之甚详,不由心惊,云霄沉吟片刻,说道:“不想陛下见识如此广博,居然能通混元金斗之妙用!陛下也不必过谦,金丹既成,何来凡体一说?休怪我姐妹无礼,我姐妹并无伤害陛下之意,实是陛下错杀我门人在先,只望陛下能给三仙岛一个交代。”

交代?张紫星反正已经豁出去了,顿时露出不屑之色,反问道:“你问寡人要交代?寡人又问谁要交代?寡人乃天子之尊,君临天下,掌万千生杀大权与手。平心而论,就算是有心杀你三仙岛门人,也罪不加身,况且是不知情而误杀?”

这番话虽然霸道,但也非常符合这个君权至上的时代观念,云霄一时语塞,就如多宝道人当时所顾虑的一样,截教与大商气运相关,又怎么会傻到因小失大、自毁根基?当初她们确定凶手是当今天子后,也颇为顾虑,世外修炼的仙人们可以淡漠权势,轻视富贵,但绝对不敢轻易使用法术伤害身为人皇的帝纣,此番来朝歌最多也只是一番质问、讨个人情而已。

然而,李靖自作聪明的一番话却将祸根转移到了月姬身上,张紫星知道三霄要对付自己的妻子,当即怒发冲冠,撕破脸皮,让有心放水三霄下不了台,直至引发争斗。如今双方势若骑虎,可以说都是李靖的“功劳”。

碧霄原本就怒火未消,见他拿君王之权来压人,傲然道:“天子又如何?我们姐妹自洪荒修炼至今,早已成就长生之道,超脱红尘俗世,不受王权制约。更何况人间杀劫将至,到时乾坤倒转,你这天子之位是否……”

话来没说完,已经被云霄喝止,碧霄看到姐姐眼里严厉的目光,心知失言,只得默然不语。张紫星知道她想说什么,索性来一剂猛料,淡淡地应了一句:“碧霄娘娘何必欲言又止?可是不敢说出那封神榜之事?”

“陛下,你……”云霄正要出言掩饰碧霄刚才语中之失,闻言剧震,将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琼霄、碧霄也目露震惊之色。

第四十四章 两全其美

张紫星对这次的震慑效果相当满意,说道:“寡人虽然力量与三位相差悬殊,却也有通晓过去未来之异能,如今天下杀劫将起,三教中人俱在封神榜上,三位娘娘当紧闭洞门,潜心修持,或可躲过劫难。这优檀童子虽然为寡人误杀,亦是应劫,娘娘又何苦来寻寡人晦气?”

三霄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骇异,封神榜之事,目前两教之中也只有部分核心弟子知晓,没想到这位人间帝王竟然有如此惊人能耐,不仅知道封神榜,而且后面所说的“紧闭洞门,潜心修持”竟然与师尊通天教主当日对门人的吩咐一模一样,莫非他真有“通晓过去未来之异能”?

张紫星看着三霄惊疑未定的样子,心中暴怒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暗暗思忖怎么圆满解决这件事情。毕竟这三位娘娘道术深不可测,要是暗中算计自己或姜后她们,只怕是无法防备,更别说将来还要利用截教的力量,怎么能将关系弄得太僵?。

就在双方陷入僵局之时,殿外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传来:“三仙岛的三位师叔!且慢动手!”

这男子语气显得十分着急,正是当今太师闻仲,张紫星不由翻了翻白眼:早动手完了,你才来啊!

原来,张紫星派人去找闻仲时,闻仲并不在府中,等得知天子相召的消息后,闻仲连忙前往宫中,在半路碰到了被张紫星轰出去的李靖,得知了事情的严重性,生怕三霄与天子有所冲突,赶紧一边呼喊一边赶来。

闻仲来到昭宣殿,发现天子无恙,暗松一口气,朝三霄见礼道:“闻仲拜见三位师叔!”

“闻道友,你虽是金灵师姐门下,但身居朝堂高位多年,这‘师叔’二字不敢当,你我就以道友相称吧。”云霄看了闻仲一眼,叹了口气——这闻仲是通天教主四大嫡传弟子中金灵圣母的徒弟,虽然修为在截教并不算高,但为人慷慨豪迈、急公好义,可算是截教中人缘最广的一人,就连三霄的哥哥赵公明都与他有相当的交情。有闻仲从中斡旋,加上对头的天子之尊,优檀童子之死和幻水珠被毁的事情恐怕只能就此作罢了。

闻仲连称不敢,正要说话,忽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师尊,刚才你出的第一个谜题我已经解开了……噫,他们是谁?”

众人一看,原来是一个粉琢玉雕的小娃娃,约莫三、四岁,正眨巴着大眼睛,看上去十分可爱,正是小哪咤。

张紫星看到哪咤时,脑中忽然灵光一现,顿时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不由大笑起来。三霄见他得意的样子,还以为他仗着有闻仲而有恃无恐,心中甚是不忿。云霄冷冷地问道:“陛下问何发笑?”

张紫星并不解释,示意哪咤过来,对云霄说道:“此乃小徒哪咤,娘娘看他资质如何?”

云霄不明其意,打量了哪咤一阵,赞道:“此子天赋异廪,根骨和资质都是极佳,且灵气十足,聪慧过人,陛下果然好眼力!”

“比那优檀童子如何?”

云霄是个聪明人,隐隐猜到了张紫星此问的用意,双目不由一亮,答道:“自然是强胜百倍!”

果然就见张紫星微笑道:“那优檀童子应劫而亡,虽是天数,毕竟是寡人无心之失,又失手毁去碧霄娘娘法宝,甚是内疚。寡人意欲让小徒再拜入三仙岛门下,师从两派,以了结这段因果,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三位娘娘闻言大喜,齐齐上前施礼,说道:“哪咤资质之高,可称我教第三代门人之冠,若得我姐妹真传,当可授三仙岛衣钵。陛下如此美意,贫道等怎敢不从?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方才我姐妹多有得罪,还望陛下宽恕。”

张紫星见这件麻烦事终于得到完美解决,心头大悦,说道:“一切皆是缘法,若三位娘娘不上门向寡人问罪,焉能觅此良徒?”

四人相互对视,哈哈大笑起来,倒是一旁的闻仲显得有些多余了,恩怨既解,宾主各自落座,云霄也将那支穿云箭物归原主。张紫星派人奉上御制“仙茶”,三霄略为品尝之后,只觉滋味清新无比,当下赞不绝口。

张紫星对哪咤说道:“哪咤,你快过来,向三位娘娘行拜师之礼。”

“娘娘?”哪咤小脸露出恍然之色:“原来这几位新师父都是一家人啊,这几位娘娘好生奇怪,还戴着面具,哪咤在内宫中只见过中宫的姜娘娘、馨庆宫的杨娘娘和西宫的黄娘娘,不知这几位娘娘如何称呼,居于何宫?”

“咳!咳!”张紫星差点被刚喝进的茶水的呛到,赶紧说道:“你这小童,休要胡言!这三位娘娘乃道行高深之士,并非凡俗之人,就连太师都要执晚辈之礼,你拜在她们门下,自可学得莫大神通。”

“师尊……你难道不要徒儿了么?”哪咤听得明白,小嘴一撅,一副要哭的样子看着张紫星。

张紫星见小哪咤如此依恋自己,感慨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道:“徒儿哪里话?你可是为师的好徒弟,怎会舍得不要你?只不过想让你多拜三位明师而已,你分拜两门,并无先后,既可学为师之术,亦可学三师之术,采众家之才,将来定能大成。”

“师尊之意,弟子明白了,”哪咤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地又加了一句:“曾听师尊说‘男儿脚踏两船左右逢源,可尽享齐人之福’,可是此意?”

这话一出,饶是某人脸皮厚似城墙,也不由大窘,连闻仲都露出古怪笑容,碧霄忍不住笑着加了一句:“果然是名师高徒!”

张紫星装着没听见一般,低头喝茶掩饰窘态,暗骂自己平时多嘴。哪咤却白了碧霄一眼,说道:“要我拜三位娘娘为师也不难,须得让我见见你们的本事。”

碧霄对哪咤很是喜欢,也不责备他无礼,说道:“寻常道门之术,莫不过飞天遁地、移山倒海、五行生克等,我三仙岛乃截教正宗,自有独门之妙……”

“等等,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碧霄还没说完,就被哪咤打断,只见这小鬼拿出一个方形物体,似是青铜所铸,说道:“我这有一奇物,名曰‘六仪魔方’,三位娘娘若能将六面转齐,哪咤方愿拜师!”

张紫星不料哪咤如此精灵古怪,竟然用当日自己考较他的东西来刁难三霄,暗笑不语,看三霄如何应答。

而那三位道术精深的女仙看着哪咤递过来的益智玩具“六仪魔方”,不由愣在那里。

小哪咤说明魔方玩法后,又当众演示了一次,然后打乱顺序,交给云霄。碧霄看得有趣,从姐姐手中抢过魔方,学着哪咤的样子转了一阵子,连一面都无法凑齐,琼霄接了过去,好一会儿才转出一面来,叹道:“此物暗含生克之妙,每多转一面,难度便多了几倍,若想六面转齐,简直难上加难。”

三霄姐妹中,碧霄最小,行事向来急性,琼霄是二姐,才思敏捷,云霄是大姐,最为持重,同时也是心智最高的一人。

云霄拿着琼霄递来的魔方,沉思良久,对哪咤问道:“小哪咤,不论我用何种方法,只需六面俱齐,你便拜我姐妹为师?”

“这个自然,师尊常言‘人无信则不立’,哪咤绝不食言!”哪咤将胸膛挺得老高,一副小男子汉的模样,让三霄喜爱不已。

“你且看好了!”云霄说着,掌中魔方渐渐上浮悬空,周围的人顿时感到一股强烈炽热散发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魔方在空中发生了一种奇异的扭动,让人视觉错乱,仿佛魔方周围的空间都被扭曲一般,同时上面的符号也渐渐淡去,不久又尽数恢复,不过符号的位置已经发生了改变——正是整整齐齐的六面!

旁边的闻仲看得分明,脸上立刻露出叹服之色:“真火炼形、斗转星移!师叔果真好手段!”

张紫星与云霄的力量相差太远,对于道术更是外行,自然不知道刚才云霄耍的这一手难度有多大,三霄的实力在截教第二代弟子中稳居第一集团,靠的可不仅仅是混元金斗和金蛟剪这样的法宝。真火炼形和斗转星移都是威力甚大的大范围法术,云霄却将其控制得极其精微,既没有对周围的人造成损伤,又能在保持原有形体的情况下将六种符号重新炼制分别聚集六面,可见对于真火的控制和力量的运用实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哪咤也看不懂这些,只是隐约明白云霄有取巧之嫌,但眼下魔方六面俱齐已成事实,不容争辩,只得朝三霄跪下,行了拜师大礼。三霄虽然道行高深,但门下弟子资质却是寻常,一直为道统后继无人而发愁,今天得了哪咤这样的上佳弟子,自是欢喜莫名。

只听哪咤说道:“哪咤拜见二师尊、三师尊、四师尊。”

琼霄奇道:“徒儿为何有此称谓?方才陛下不是说分拜两门,并无先后吗?”

(今日二更完毕,多谢大家支持)

第四十五章 皆大欢喜

哪咤一脸认真地说道:“三师尊有所不知,大师尊常教诲哪咤‘人不可忘本’,‘学艺首要尊师重道’,哪咤拜大师尊在先,深感教诲之德,故而不敢忘本。”

三霄联想自己对通天教主的尊敬,齐齐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也不反对。云霄朝张紫星看了一眼,脱口赞道:“果然是名师高徒!”

这句话和碧霄刚才调侃张紫星“脚踏两船”的话一模一样,但其中意味大是不同,张紫星暗暗得意,口中谦虚了几句,派人送上三个精美的玉盒,说道:“今日小徒再拜名师,寡人心中喜悦,特奉上谢师薄礼。三位娘娘均为世外高人,若赠金银俗物,恐污法眼,此乃方才三位娘娘所品清心仙茶,是寡人亲手所制,还请娘娘不要嫌弃。”

如果是普通财物,三霄还真不放在眼里,说到刚才赞不绝口的“清心仙茶”,三位娘娘不免有些意动,这些茶叶都是精制而成,加工的工序十分复杂,就算拿到后世,也称得上是中上之品,比当年张紫星送给云中子的那些要好得多。云霄略一思索,从法宝囊中取出一杆银色奇形长枪来:“陛下既有如此美意,贫道怎敢推辞,俗语道‘来者不往非礼也’,我三仙岛纳此良徒,亦要感谢陛下之厚德。此矛名曰‘赤焰’,乃离火之精淬练而成,功能诸邪灭妖,有莫大威力,现赠于陛下,还望善加利用。”

云霄一指地上‘噬魄’,金矛慢慢飞起,落在张紫星跟前:“至于此物,乃上古凶器,太过凶戾,陛下也是天纵奇才,竟然已成金丹之境,但目前真武灵诀修为太浅,尚不能完全驾驭噬魄,轻则脱力,重则心魔反噬,平时还是少用为妙。”

张紫星自然明白噬魄的缺点,依言收起金矛,却并没有去接那杆赤焰枪,说道:“娘娘厚赐,寡人愧不敢当,我观哪咤与这‘赤焰’神枪有缘,不若转赠哪咤,由娘娘授其妙用如何?”

——小哪吒,师父害你没了火尖枪,就补偿把赤焰枪吧,三霄娘娘的宝物,绝对不比太乙真人差,以后得的好处应该更多……

“哪咤亦是三仙岛门人,贫道自会好生教诲,”云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陛下若不收下,贫道也无颜受那清心仙茶。”

张紫星忽然想到一事,目光顿时变得热切起来,说道:“寡人本不擅长枪矛之技,得那金矛也是机缘巧合,赤焰神枪还是转赠哪咤为好,寡人想向娘娘求取一物,不知娘娘可否成全。”

“陛下请直言。”

张紫星强忍激动,问道:“寡人近日闲暇时研习符咒之术,尚缺法宝聚雷瓶,不知娘娘可有?”

云霄不料他要求如此之“低”,愕然道:“此乃小物也,陛下当真只要聚雷瓶?”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云霄马上拿出一个青色的小玉瓶来,又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皮囊和数张符咒,一起送给了他。青色小玉瓶正是聚雷瓶,而那小皮囊就是常说的法宝囊,虽然体积很小,却能芥子纳须弥,善盛诸物,还能掩盖法宝光焰气息,是修炼者必不可少的随身宝物。那些符咒是云霄特意送给他‘研究’之用的,多为攻击一类,如火焰符、玄冰符、五雷符等,其中有一张名叫“天殛”的最让张紫星留意,它是一种辅助性的特殊符咒,能将天雷威力增幅几十倍,可惜炼制不易,又无太多实用价值,云霄身边也仅此一张。

张紫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了一直渴望的聚雷瓶,而且还获得了能增幅雷电的“天殛”和传说中法宝囊,差点掩饰不住心中的狂喜跳了起来,赶紧称谢。

在三霄看来,赤焰枪要比这些东西加起来都要珍贵得多,只是不明白天子为什么只要聚雷瓶,三女也不多问,和张紫星讨论起哪咤的授艺问题来。最后四人达成一致:哪咤由三霄带回三仙岛修炼,每年回来两个月学习张紫星教授的知识,直至艺成出山。

哪咤知道自己要和三霄去远方修炼,虽然舍不得张紫星,但看到碧霄刻意施的几个小法术后,又心痒起来,对三霄的言语也亲近了不少,忽然问道:“三位师尊好端端地为何要戴上面具?”

张紫星心中一动,这也是他想问的问题,云霄叹息一声,说道:“我姐妹相貌丑陋,不敢示人,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以貌取人者,乃庸人也,”张紫星听到云霄姐妹自承相貌丑陋,心中难免有些遗憾,马上出言安慰道:“三位娘娘乃方外高士,如此拘泥世俗之态,心境修为难免落得下乘,又如何能证大道?”

云霄率两个妹妹起身朝张紫星施礼道:“陛下虽未成仙体,却能洞悉天机,智慧深不可测,我姐妹受教了。今日就此告辞,他日有缘,再作重聚。”

张紫星也不强留,和闻仲一起亲送至昭宣殿外,只见云霄带着哪咤乘上青鸾,琼霄坐上鸿鹄,碧霄坐上花翎鸟,三女各乘异鸟,不久便消失在天际。

送走闻仲、下旨安抚李靖后,张紫星终于忍不住心中欢喜,不顾仪态,捧着聚雷瓶狂笑起来,这可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张紫星并不是那种容易被胜利冲昏头脑的人,高兴过后,也冷静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今天如果不是急中生智和小福星哪咤的出现,只怕这件麻烦事难以罢休。他的力量在普通人类中可算是难寻敌手,但通过和碧霄一战,他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的那一点实力,在仙人们眼里简直微不足道,如果那时碧霄不是忌惮天子身份而心起杀念的话,单凭幻水珠就能轻易让他灰飞烟灭。只有不断地让自己变强、再变强才能保护所珍视的人,才能扭转那国破家亡的悲惨命运。想到这一点,张紫星对释放超脑就更加渴望,目前万事俱备,就只等雷雨天气来临了。

带着兴奋的心情,张紫星来到后宫御花园,远远地就见姜文蔷等三女正和一名美丽女子相谈甚欢。这女子相貌美丽,身段玲珑,眉目间有一种惹人痛惜的柔弱,美貌与黄飞燕不相上下。

张紫星进来时特意没让内侍禀报,想给三位妻子一个惊喜,不料被黄飞燕眼尖发现,赶紧和姜文蔷、杨玖一起前来接驾。三女已经有几天没见到了张紫星,乍见天子,自是欣喜异常,沩媛也走上前来,行了参拜大礼。

如果是小说中的纣王,只怕立刻会对这位送上门来的美女大起淫心,可惜现在的“纣王”对她却没有什么邪念。倒不是张紫星嫌她姿色不佳或是患上了某种传说中的“冷淡”症,而是因为她的身份有点特殊。这位美女叫沩媛,是微子启正妃沩苋的妹妹,同是也是南伯侯鄂崇禹的义女。

姜文蔷拉着沩媛走了过来,对张紫星说道:“陛下,想不到媛妹对《百草经》居然颇为精通,方才臣妾胸闷的旧恙又犯了,多亏她巧施妙手,才解臣妾之苦。”

沩媛连称不敢,谦逊地说道:“陛下所著《百草经》玄奥无比,媛儿仅是略通皮毛,只能略解娘娘苦痛,倒是在陛下这等宗师面前现丑了。”

“有劳沩小姐了。”张紫星对沩媛淡淡地说了一句,握住姜文蔷的纤手,关怀地问道:“梓潼现在可有不适?寡人上次给你的养心丸是否服完了?”

“臣妾现在已经没事了,那养心丸尚未服完,多谢陛下关怀,”姜文蔷被他当着沩媛的面握住手,脸上泛起羞红,沩媛看着两人亲密之状,目中不由闪过羡色。

“媛妹她……”姜文蔷还待要说,却被张紫星打断:“沩小姐医治皇后有功,寡人赐你明珠十颗,丝帛二十匹。现在寡人有要事要与皇后相商,沩小姐先行告退吧,欢迎下次再来宫中作客。”

“为娘娘效劳是媛儿的本分,陛下厚赐,媛儿不敢接受,就此告退。”沩媛声音轻柔,相貌文静美丽,显得楚楚动人,可惜张紫星却似视若无睹。姜文蔷看着天子冷淡的模样,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得暗叹一声,目送沩媛离去。

沩媛刚一走,面对着姜文蔷的疑问,张紫星马上露出“家庭色狼”嘴脸:“哪有什么要事?寡人事务繁忙,已有几天没和你们三个亲近了,所以特来一解诸位爱妃寂寞。”

“还当是什么要事,原来如此,”黄飞燕掩口笑道:“陛下来的正是时候,皇后娘娘这几天可想念陛下得紧啊,昨日午间臣妾去中宫时,还听到娘娘在梦中呼唤陛下呢。”

“原来文蔷宝贝这么想夫君了?可是作了什么香艳之梦?”张紫星忆起这位平时端庄的皇后娘娘在床第之间仪容尽失的动人荡意,心头邪火燃起,顺势搂住姜文蔷,将手在她腰臀游走,故意说道:“既是如此,夫君今晚倒要好好疼爱这位皇后娘娘一番了。”

姜文蔷正是成熟少妇之龄,极易情动,被他的挑逗动作弄得身体酥软,面红耳赤,瞥见偷笑的两女,连道:“哪是什么香艳春梦,休听飞燕妹妹胡言,倒是她和玖儿妹妹近来牵挂夫君,茶不思饭不想。”

张紫星立刻将色迷迷的目光转向杨玖和黄飞燕:“是吗?待我抓住她们两个,一同擒入中宫,‘家法’处置!”

黄飞燕惊呼一声,拉着杨玖就逃,张紫星放下姜后,大步追来,四人嬉闹追逐,好不开心。姜文蔷和杨玖身体柔弱,才跑动一会已经娇喘吁吁,黄飞燕虽然比两女强过不少,但也没能躲过魔掌,三女最终全被“擒获”。看着她们开心的笑容,张紫星心里涌起温馨感觉,能让自己的女人幸福快乐,是男人最值得自豪的事情。

姜文蔷见张紫星心情甚佳,趁势问道:“夫君,文蔷有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四十六章 纳妃风波

“你我乃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快快讲来。”

“媛妹出身名门,知书识礼,貌美贤淑,又精通医术,是个难得的好女子。”姜文蔷顿了一顿,轻声说道:“如果陛下对她有意,可将其纳入后宫,我们也能多一个姐妹。”

张紫星吃了一惊,说道:“我对那沩媛并无非份之想,文蔷为何无端有此念头?

“夫君难道不知媛妹对你心意?”杨玖也插了一句,“媛妹自幼学医,拜读夫君大作《百草经》后,一直仰慕夫君之才,可惜夫君不解风情,对她太过冷淡。若夫君有纳她之意,玖儿愿意前去说项,媛妹必定欣喜无比。”

黄飞燕也开口说道:“两位姐姐说得有理,媛妹性情温柔,极好相处,若能纳之,四姐妹当可一同尽心服侍夫君。”

张紫星微微皱眉,摇头不语,暗忖这沩媛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姜后三人齐齐劝自己纳妃。

沩媛的父亲是朝中老臣沩樊,沩樊在帝乙时曾任过亚相一职,又与南伯侯鄂崇禹相交莫逆,是微子启派系的忠实党羽。可惜后来微子启角逐皇位失败,帝乙顾虑其势大,恐对太子辛不利,寻隙将沩樊降为中大夫,新天子登基后,更是一直不得重用。沩樊生有两女,长女沩苋早以正室的身份嫁给了微子启,次女沩媛自幼喜好医术,拜多位御医为师,曾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治好了鄂崇禹爱妾的病,被鄂崇禹收为义女。

张紫星虽然已经登基为天子,却从未放松对微子启和微子衍的警惕,尤其是表面贤德宽厚,心计却深沉无比的大皇兄微子启。新帝登基后,这微子启一改平日作风,深入简出,韬光养晦,与各位诸侯、大臣也断绝了来往,一副毫无野心的模样。然而据“天影”传来的消息,微子启绝对不如表面上这么本分,看来他对这皇位还没有完全死心。由于目前还找不到确凿的谋逆证据,所以张紫星也不好贸然下手,以免宗室生乱,只是吩咐孙骜加紧监视,随时报告动静。

张紫星心里清楚,表面稳定繁荣、飞速发展的大商实则暗潮汹涌,不仅宗室子弟对皇位的觊觎之心不死,四大诸侯也各有异心,绝不可掉以轻心。好在当初登基时,第一时间就抓紧了军方的势力,又广施仁政,推陈出新,成为民心所向,以他现在的威望,无论在军中或是民间,只要振臂一呼,必是万众响应。所以并不怕这些人掀起什么风浪来,相反,他倒希望这些人能早点露出狐狸尾巴,这样就可以在在封神大战开始之前名正言顺地将其连根拔起,彻底清除内患。

沩媛虽然不错,但身份特殊,其父沩樊更是老奸巨猾的人物,从姜后三妃一致劝谏他纳妃的事情来看,只怕沩媛本身也不是那么简单,若是将她纳入后宫,唯恐后患无穷。

“夫君乃帝王之尊,君临天下,后宫妃子却寥寥无几,以我姐妹三人加上那位月姬妹妹也仅四人而已,实是臣妾的失职,也愧对陛下的宠爱。”

杨玖和黄飞燕对视一眼,面色忽然变得惨白,齐齐跪倒,面露愧色:“文蔷姐姐何必替我们掩饰?除姐姐所生郊、洪二子外,我姐妹至今仍无所出,无法延展帝王血脉,实是愧对成汤列祖列宗!请陛下降罪!”

在古时候,妻子没有生育是最为严重的过失,在普通家庭中,丈夫都能以此为借口纳妾甚至休妻,更别提皇室了。张紫星知道这是她们一直的心病,连忙扶起,温言安慰道:“子嗣一事,乃是我时运不济,非是爱妻之过,不必介怀。纵然我此生只得两子,与爱妻们恩爱亦不减分毫!”

事实上,张紫星也曾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从生育学的角度来看,在没有避孕措施的情况下,以三女和他进行房事的时间和频率应该早就可以怀孕,至今未孕的原因只怕还在男方身上。很可能是他穿越时与寿王身体融合时发生了某种奇特的变化,以致无法让这个世界的女子受孕。不过张紫星对后代的事情并不在意,只要能解放超脑,凭着二十四世纪的基因技术,还愁没有孩子?

三女见他如此情深义重,纷纷感动地流下泪来,姜文蔷犹豫地问道:“那媛妹之事……”

张紫星摇头道:“沩媛之事休要再提,我自有分寸。”

黄飞燕与沩媛交好多年,忍不住说了一句:“夫君既能纳那夷女为妃,为何不能容媛妹?”

“飞燕!”张紫星听出她语中对月姬的歧视,心中升起怒火,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你素来贤淑,为何忽然出此逆言!”

黄飞燕见他动了真怒,吓了一跳,赶紧跪了下来:“臣妾有罪!”

张紫星眉头紧锁,冷道:“你既自知有罪,你倒说说,有何罪过?”

黄飞燕哪里知道张紫星突然这样生气的原因,只得说道:“飞燕……飞燕惹夫君气恼,自是有罪……”

“你既不知,我且说于你听,让文蔷和玖儿做个公道,若是夫君错怪于你,我当向你赔礼!你口口声声夷女,分明是心存歧念,大商人和东夷人无不是炎黄子……”

张紫星忽然想起,在现在的年代里这种喊法绝对有误,东夷可是正宗的蚩尤族人,而蚩尤是炎帝之子的传闻也不知道真假,赶紧改口道:“人类始祖诞生之时,哪有大商东夷之分?我们和东夷都是同一祖先,况且东夷今已为东齐,尽归大商,俱是寡人的子民,何来分别?若是按你那种说法,皇后娘娘是东鲁之人,那么她的祖先也有夷人血脉之嫌?”

黄飞燕看了姜文蔷一眼,露出羞愧之色,低头不语,泪珠缓缓从脸颊上滑落。张紫星硬起心肠,接着说道:“月姬对我的情意,并不逊于你们,当日我曾有意带她回朝歌,但她却选择留在东齐,一来是怕你们对她有所偏见,二来是为我分忧,治理东齐之地。飞燕,你扪心自问,若是将你孤零零地留在蛮荒边境,一年到头难见夫君一面,你会如何?如今看来,好在月姬没有随我回来,否则当不知要受多少冷眼!”

黄飞燕自知要是如月姬一样和张紫星如此分开,绝对无法忍受寂寞之苦,脸上愧色不由更浓,哭道:“飞燕知错了!飞燕愿同夫君一起前去东齐,亲向月姬姐姐赔罪!”

姜文蔷也叹道:“月姬妹妹文武双全,为夫君大业甘愿牺牲幸福,镇守东齐,真有母辛之风,夫君改日若临东齐,定要带文蔷和玖儿一同前往,让我见见这位可敬的妹妹。”

“母辛”是指商高宗武丁的妻子妇好,商朝的武功以商高宗武丁时代最盛。武丁通过一连串战争将商朝的版图扩大了数倍,而为武丁带兵东征西讨的统帅居然就是他的皇后妇好,妇好立下无数战功,还是大商最重要的祭司,有自己单独的封地,被后人尊称为“母辛”。

“文蔷放心,将来我会带你们一起去东齐看望月姬,”张紫星点了点头,将黄飞燕搀起,见她哭得凄切,心中一软,轻轻抚摸她的头发:“飞燕,知错能改,就是我的好妻子。纳妃一事,我自有打算,他日若遇缘分,当会随缘而为,你们休要再为此操心。”

“陛下既有此心,文蔷也不再赘言,”姜文蔷是个聪明的女子,没有再对沩媛的事情多劝,说道:“陛下记得多纳几位姐妹入宫,以免世人道我这皇后善妒,不能容人……”

“谨遵娘娘懿旨!”张紫星故意露出恭敬之色,让三女都笑了起来,气氛渐渐恢复了先前的融洽。其实听到皇后的这番话语,某人心中也是大为得意,因为这样一来,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多娶几个美女了,谁让咱是“奉旨泡妞”呢?

在中大夫沩府的书房,沩樊听着沩媛的述说,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

沩媛咬着嘴唇,低声说道:“父亲大人,女儿自问姿容不亚皇后诸妃,为何陛下始终如此漠视?”

沩樊沉思良久,摇了摇头,说道:“媛儿,你今日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沩媛没有言语,默默地走了出去,樱唇已被咬出血来。

沩樊看着女儿的背影,长叹了一声,目光落在书房中的铜鼎上时,又变得冷厉起来。

第四十七章 秋风辞

时值初秋,既无晚春之潮湿,亦无盛夏之烈日,走在朝歌南郊的镜湖旁,感受着阵阵吹来的凉风,好不惬意。

镜湖的上空中正悬浮着一只奇怪的大鸢,大鸢尾部有一段长长的绳索通向地面,绳索的终端被一位少女牵在手中。这位少女身穿翠衫,相貌十分美丽,肌肤雪白如玉,正高兴地拉着绳索,一边在镜湖畔奔跑,一边控制着天上的纸鸢。

“小贼,这风筝果然好玩!”这少女正是邓婵玉,虽然已经和张紫星尽释前嫌,但“小贼”两个字喊得甚是顺口,任凭青儿如何劝说,都不愿更改。

青儿依然是一身素衣,以纱蒙面,对身旁的张紫星赞道:“先生果然是奇思妙想,这风筝利用风之推力悬浮飞翔,若能进而用于战事,必能收奇效。”

张紫星微笑道:“小姐果然才思敏捷,一眼便能看出其中奥妙,不过今日出游,只求娱乐,不谈其他,这风筝也仅是游乐之物,何不放开怀抱,尽兴欢乐一回?”

青儿被他这么一说,似乎有些脸红,但她是一点就透的聪明女子,当下点了点头,朝邓婵玉追去。

张紫星看着两女嬉笑玩乐,心情也开朗起来,邓婵玉香汗淋漓地跑过来,大剌剌地就在他身旁的草地坐下,口中调笑道:“小贼,你不是文采出众吗?来吟诗一首,若是好听,本小姐自有重赏!”

“你不仅没有将聚雷瓶给我,昨日反而侵吞了我两百三十四颗水晶珠,还好意思说“重赏”二字?”张紫星故意一阵唉声叹气:“还是先将那水晶珠的酬劳付清吧!”

“你倒记得那般清楚啊!什么侵吞?本小姐只是借用而已!那聚雷瓶你不是有了吗?为什么还要劳烦本小姐不远千里去麻烦师尊?”

邓婵玉赫然就是一副“我侵吞了你又怎么样”的表情,反过来训斥他:“俗语有云,大丈夫施恩不望报,哪如你这般小肚鸡肠的懒人,又不肯入朝为官,一天到晚只顾追讨蝇头小利!”

“妹妹又欺负先生了?”青儿拉着风筝,笑着走了过来,“先生可不是贪利之人,妹妹难道不记得,我将朝中重赏转赠先生,先生坚决不受吗?”

“沽名钓誉、惺惺作态、别有用心”邓婵玉一连用了三个词语,想想还是形容还是不够恰当,索性又加了一句:“这小贼反正不是好人!”

“刁蛮任性、巧取豪夺、恃武凌人!”哪知立刻就被张紫星大笑着反击了回来:“你也不是好人,哈哈!”

“本小姐不是好人?”邓婵玉见张紫星那可恶的模样,刚想拿出五光石敲人,却被“恃武凌人”四个字所憋,待要说几句狠话,又知口才斗不过这小贼,最后只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原来,几天前首相商容在朝上向天子进上奇物“算盘”及口诀,称是偶然发现的仙人遗宝,张紫星心下偷笑,重赏了商容,并下令在全国推广算盘。商容把赏赐全给了女儿,让她转赠给那位不愿扬名的奇士。

张紫星在草堂遇到青儿时,不仅坚决拒绝了那些赏赐,而且还带来了许多皇家工坊秘制的玻璃珠,说是有朋友送了聚雷瓶,成功制造出的“水晶”。邓婵玉一看这些玻璃珠,两眼直放光,因为她修炼的暗器五光石正是需要将本身力量注入水晶石中伤敌,水晶石越纯净越好。她以前用的那些水晶石大多有杂质,或是有其他的力量,反而会对功法运行有碍,大大影响威力。如今这些“水晶珠”几乎没有丝毫杂质或其他干扰,正是她最需要的。

邓婵玉尝试着以本门秘法施放“水晶珠”,威力竟然比以前要强大数倍,顿时欣喜若狂,不由分说地将所有水晶珠全部“征用”。张紫星本来对玻璃冒充水晶还有些忐忑,不料这鱼目混珠反而歪打正着,也是暗暗高兴。

青儿见两人又要争执起来,笑着将风筝递给张紫星,打圆场道:“先生休要戏弄妹妹了,青儿也等着聆听先生的佳作呢!”

张紫星遥望远空的大雁,心中有感,随口吟道:“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这是汉武帝刘彻的《秋风辞》的前两句,青儿轻声念诵,只觉清远流丽,意境非凡,令人沉迷其中。邓婵玉也被这句绝唱所震,没有再与他争闹。

“先生此句妙绝,青儿几乎找不到合适的赞誉之词,”青儿感叹道:“只是青儿感觉似乎意犹未尽,先生是否还有下文?”

张紫星脸上闪过黯然之色,因为这首《秋风辞》是亡妻雨仙当年最喜欢的几首诗词之一,平时背得极熟,今天随口念出,脑中不由浮现出雨仙的模样,方才想到,原来他来到这个奇异的世界已经五年多了。

一念至此,原本高昂的情绪陡然低落了下来,青儿并不知道此节,又请他说出下文,张紫星轻叹一声,吟道:“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这一句缠绵悱恻,乃是全诗的精华,青儿细细品味着诗中的意境,身子忽然微微一晃,颤声问道:“先生,可是想起了某位……心上人?”

“她……已经故去多年了……”张紫星说了一句,也不管手中风筝,默默朝前走去。

青儿望着张紫星的背影,默念着方才的诗句,一时不由得痴了。邓婵玉走上来,轻声说道:“原来他爱人已经故去,姐姐与他如此相得,正好没了顾虑,不如……”

“我与他家世差别太过悬殊,其中必定有莫大险阻,况且我也不知他心意究竟如何,不如随缘吧。”青儿低叹了一声,默默跟了上去。

“姐姐!事关终身,你怎可如此犹豫不决?待我来替你问个明白!”邓蝉玉赶了上去,大声问道:“小贼!我且问你,你现在可否婚配?”

张紫星此时并没有游戏或玩笑的心情,据实答道:“不瞒小姐,我乃有妇之夫,成婚已有十余年了……”

青儿如遭雷殛,娇躯一震,明眸顿时变得黯淡无光。邓蝉玉面色大变,喝问道:“该死的小贼,为何不早说!”

张紫星心情不好,并未如平常那样容让,反斥道:“我是否婚娶与你何干?”

邓蝉玉柳眉倒竖,怒道:“难道你想让姐姐……”

“妹妹休要胡言!”青儿忽然一反常态地尖叫了一声,打断了邓蝉玉的话,虽然她竭力掩饰自己的失态,但张紫星依然从那微颤的声音中听出了她内心的失落和痛苦。

“先生,婵玉年少,言语突兀,请先生勿以为意。请先生放心,青儿绝非……量窄之人,无论如何,你我……至交之情不变。”青儿尽量保持着语气的平静,袖中的手指却紧紧地掐进了肉里。

张紫星看着她眼眶中强忍的泪水,心中不忍,叹道:“你我既是知己好友,此事迟早须让你知晓。当年我爱人逝去后,我心灰意冷,宛若枯木草灰。后来不得已奉父母之命成婚,整日浪荡浮行,醉生梦死,不知身在何处。直至五年前大梦初醒,只觉恍若隔世,自此方才痛改前非,钻研正道。此番伤痛一直深藏我内心之中,平时不愿提起,并非刻意隐瞒,还请小姐谅解。”

这段话倒并非谎言,只不过是把二十四世纪和这个世界的遭遇综合了起来,却也十分契合。

青儿第一次听他如此倾吐往事,眼前仿佛看到这个平日意气风发的男子当年那消沉至极的憔悴模样,芳心中的剧痛顿时减弱了不少,反而生起一股怜意,低声说道:“都是青儿不好,逼先生说出下句,让先生念起昔日伤痛。”

“无妨,长痛短痛,长短皆痛,迟说早说,迟早要说。”张紫星摇了摇头,跨上马徐徐前行而去。青儿想着心事,没有再言语,慢慢地跟在了后面。

一旁的邓蝉玉一阵愕然,没想到这凡事似不放在心上的小贼竟然有这样痛苦的经历,也涌起一阵同情。在路上,她多次想找些话题与他交谈甚至是争吵,张紫星却始终是兴味索然,心有所思的青儿也大反常态,两人都不太搭话,让她好生气闷。

邓婵玉忽然想到一件事,说道:“小贼,我这里有一件奇事。今早我在朝歌南门外遇到一人,自称是南郊宋家庄之主,名叫宋异人,在到处请道士捉什么鬼怪,如今正好顺路前往一观。你不是有些微末本事吗?可敢随我同去?”

“宋异人?”张紫星听着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连忙联系超脑,查阅宋异人的资料。原来,宋异人正是姜子牙的结义兄长,为人极重义气,姜子牙和他四十年不曾联系,来朝歌时也得了他无数的帮助。那鬼怪必定是书中宋家庄后花园的五个精怪,又称呼五路神。这五妖没什么本事,被姜子牙一发雷就吓倒了,后来也就作些搬运泥土,修建封神台的杂役活儿。

索性连这五个精怪一起收了,什么都不留给姜子牙!想到这里,张紫星精神一振,心情也好转了不少:“去!有何不敢?”

第四十八章 宋家庄捉鬼

邓婵玉还道自己激将法有用,得意地朝青儿眨了眨眼睛,邀她一起前去。

三人骑马来到宋家庄,当从人通报有“法师”求见时,年逾花甲的宋异人亲自出庄迎接:“请问法师尊号?”

张紫星答道:“在下逍遥散人,自幼随仙人学得异术,听闻庄主宅中闹鬼,特来相助。”

“多谢散人高义,快快请进!”宋异人年纪虽大,眼睛却亮得很,看出张紫星器宇轩昂,绝非等闲,心下大喜,又对邓蝉玉和青儿说道:“请两位夫人入内宅休息。”

“本小姐才不是他的夫人呢!”邓蝉玉脸上飞快抹过一丝红晕,促狭地指着青儿说道:“这位才……”

“妹妹休要胡闹!我们先去看看那闹鬼之处吧!”青儿苦笑一声,好在戴着面纱,看不清脸上害羞的表情。其实宋异人早看出她们是少女装扮,只是与这逍遥散人十分亲密,才故意讨好加上那一句。

宋异人客套了几句,带着三人来到庄里的后花园。

张紫星看到后花园前方几间未竣工的房子,按小说原文赞道:“果然好风水,此处造楼,按风水有三十六条玉带,金带有一升芝麻之数。”

“散人果然高明!”宋异人早请人观过风水,听他说得不错,对张紫星的本事更无半分怀疑,恭敬地施了一礼:“此屋曾造过七、八次,奈何每次上梁竣工之时就无故起火,有一日来了一道人,称有精怪作祟。老朽请他捉妖。这道人当晚便开坛作法,不料一阵狂风过后,楼房尽焦,道人法器全毁,身子也无故被挂在了树上。而后也来过几位法师,都被这妖物弄得狼狈而回,老朽也是无可奈何。”

张紫星对邓蝉玉问道:“婵玉小姐,你可有法子将这妖物逼出来?”

“这有何难?”邓蝉玉拿出一张灵符给他,“这是引妖符,可吸引方圆数十丈之内低等妖怪,用时以火烧掉就行。此符可以给你,休得再问我要那些晶石酬劳。”

张紫星一时哭笑不得,一张破符换两百多颗“水晶石”?这小妞倒会趁火打劫!好在那玻璃对他而言也来得容易,所以并未计较,对宋异人说道:“庄主请到前堂小坐,我要开始捉妖了。”

“散人是否要什么法器或道坛?”宋异人见他赤手空拳,忍不住问道。

张紫星摇头笑道:“我乃俗家修行,与那些道士所学法术不同,无须那等物品。”

“既是如此,老朽就在前堂静候佳音了。”宋异人心知这等法师施术有种种禁忌,常人不宜观看,当下快步离开。

“我要开始了,”张紫星转头对邓蝉玉说道:“婵玉小姐,青儿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青儿?哼,你这小贼倒叫得亲热!”邓蝉玉口里说着,眼睛却笑吟吟地看向了有些羞涩的青儿,“放心,姐姐的安全我自会负责,你尽管捉妖,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张紫星微微一笑,点燃了引妖符,不一会,只见狂风大作,漫天都是走石飞砂,那楼房又无端燃起火来。火光影里隐现五个的妖魅,颜色各异,相貌狰狞。

饶是青儿博学,也未见过如此妖物,心中恐惧,躲在了邓蝉玉的后面。邓蝉玉早看出这些妖魅虽然声势惊人,力量却十分薄弱,所以并不慌张。

张紫星从法宝囊中拿出云霄所赠的五雷符,暗运力量解开符咒禁制,朝空中一扔,喝声:“孽畜不落,更待何时!”

云霄是何等人物,这五雷符虽然是她闲暇时为门下弟子所制,但威力远胜等闲雷法,只听空中一声巨大雷鸣,竟然单凭雷声就将五个妖物的风火震灭,露出半透明的形体来,灵体也受损不小,就连邓婵玉和商青君都被这威力惊人的雷声骇了一跳。

五个妖物顿时唬得魂不附体,慌忙跪倒:“小畜不知上仙驾临,求上仙饶命!”

“好孽畜!数次放火烧毁楼房,凶心不息,今日罪恶贯盈,当受诛戮!”张紫星直接“调用”了姜子牙的台词,冷哼了一声,作势要再次发雷。

五怪齐声哀求道:“小畜一时昏昧冒犯上仙,上仙请看在我等修炼多年不易,放我们一条生路!”

张紫星心中一动,问道:“你们不安心修炼,为何多次在此作祟?若说清缘由,我可考虑饶你们不死。”

五怪连忙答道:“上仙容禀,此地玄清之气充足,对我等修炼大有裨益,若人盖楼居入,一怕影响我等修炼,二怕长久浊秽清气,故而我等反复作乱,阻其建房。”

“玄清之气?”张紫星将咨询的目光投向了邓蝉玉。

邓蝉玉皱眉想了想:“曾听师尊讲过,玄清之气乃混沌开天所生,最利灵体修炼,有事半功倍之效,此地既有玄清之气,如果不是蕴有玄清地脉,便是由某种宝物所散发而出。”

“宝物?”张紫星眼睛一亮,当下对五怪喝道:“这里可有何宝物?”

五怪忙答道:“小畜神通太浅,只感觉到此地玄清之气,并不知是否宝物发出。况且小畜尚要倚仗玄清之气修炼,生怕毁坏地脉,泄露灵气。”

张紫星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来这里的真实目的:“尔等可愿改邪归正,归附本散人?”

五怪知道这是唯一的活命机会,哪里还有半点犹豫,立刻将本命元魂交出,张紫星在邓蝉玉的指点下,将元魂吸入掌中,若是日后五怪敢有异心,只需要念动,就能将其杀死。

“尔等既归附于我,此地已不可再留,速速掘开地基,找出玄清之气源头。”

五鬼领命,当即感应灵气中央所在,使出搬运神通,将那周围地基的泥土运走,地面上顿时多了一个大坑来。

那玄清之气的根源似乎深埋地底,一直挖了数十丈还未发现,但灵气浓度已是越来越强,连坑外的张紫星都能感觉到。

终于,五怪的声音从深坑内传来:“上仙,就是此处了!”

张紫星让邓蝉玉去前堂向宋异人要来烛火和一根接好的长绳,沿着绳子降到坑底,只见五怪躲在一旁,似乎对中央的泥土十分畏惧。

“上仙,此物就是这灵气之源,所蕴涵的力量极其强大,小畜无法靠近,请上仙定夺。”

由于没有挖掘工具,张紫星只得从法宝囊中拿出噬魄金矛,挖开周围泥土,若是蚩尤或玄帝有灵,知道如此至宝被他当成铲子锄头用,只怕也要气个半死。

挖掘了良久,终于,一个正方石盒出现在眼前——五怪所感觉到的强大力量正是从这石盒发出。尽管五怪需要借助玄清之气修炼灵体,但物极必反,如此强烈而浓郁的玄清之气,凭五怪的法力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消化掉,反而受那巨大的能量所迫,犹如一个气球被撑到最大限度,再输入气体的话,就会爆开。五怪心知再呆下去只有灵体爆裂一途,征得张紫星同意后,赶紧飞出坑外。

张紫星心知这石盒里装的必定不是等闲的物品,深埋在地底这么深都能散发出气息,当即朝石盒揭去,哪知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打开石盒,不由骇然,要知道他的力量何止千斤,就算是一块没有缝的石头,也会被弄出裂纹,而这石盒依然纹丝不动。他拿起噬魄金矛,运出真武灵诀,朝石盒凿去,只见火星四溅,石盒上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张紫星没想到这东西如此坚硬,连蚩尤的噬魄都无法破开,心中极其郁闷,就好比一个人找到了一处巨大的宝藏,却无法找到打开宝藏大门的钥匙一般。张紫星悻悻地看着丝毫无损的石盒,无奈之下将噬魄收入法宝囊,忽然想起收伏噬魄时的情景,心中一动,划破手指,将鲜血滴落在石盒上。这下可谓福至心灵,鲜血掉在石盒上时,石盒顿时彩光大盛,变成半透明状,张紫星看到鲜血竟然穿越了石盒表层,渗入中央的一件黑色物件之中。随着光芒的逐渐消失,石盒恢复成原状,然后“镪”一声,自动打开来。

张紫星怀着激动的心情,将它捧了起来,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黑色的长条状玉圭,正是刚才接受了他鲜血的物件。这玉圭上端是三角形,三角形中央有一个小孔,下端是方形,表面的凹凸组成一个奇怪的兽头花纹,看不到任何雕琢的痕迹,如天然生成一般。

张紫星看着那兽头有些眼熟,却一时没想起名字,便好奇地将玉圭拿了起来,感觉入手光滑温润,更奇妙的是这玉圭仿佛和自己血脉相通,如身体的一部分。他将随身携带的玉饰丝绦解下,穿过玉圭的小孔,戴在颈部,看来去就好像普通挂饰一般,再随手将那玉饰与石盒放入法宝囊,攀着绳子爬了上去。

邓蝉玉上前问道:“小贼,方才洞中为何射出七彩宝光?可是找到什么好东西?”

张紫星没有隐瞒,如实说出刚才的经历,拿出石盒给邓婵玉鉴赏。

第四十九章 致命的试验

“奇怪,如此强烈的玄清之气居然是这石盒本身发出,但黑玉圭却没有半点灵气,只是感觉那兽头分外凶狠,”邓蝉玉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这两样东西的来历,“既然黑玉圭在石盒之中,想必是更为贵重的宝贝……”

说着,邓蝉玉看了他脖子上的黑玉圭一眼,肃容说道:“这两件皆非寻常宝物,须得将其收好,平时切勿外露,否则以你目前的实力,不仅无法保住这宝物,还恐有杀身之祸。”

张紫星还是第一次见邓蝉玉如此郑重的语气,知道她说的在理,赶紧将黑玉圭藏入贴身衣内,应道:“多谢小姐提醒,我自当理会。此番寻宝也有小姐的功劳,这玉圭我颇为喜欢,不如将那玄清之气的石盒送你如何?”

邓蝉玉摇摇头,露出一个罕见的动人微笑:“小贼,莫以为我邓蝉玉真是那等贪心之辈,先前我受你那许多水晶石,已是承了一个大大的人情,还未报偿,怎能得寸进尺?况且这是你的机缘,我可无福消受。”

张紫星暗暗颔首,这邓蝉玉平素虽喜胡闹,但也有不少可贵品质,并非那种仗着美色一味刁蛮无状的凡俗女子,当下开口道:“报酬一说纯属戏言,大家都是朋友,又何必计较这些身外之物?”

邓蝉玉明眸一亮,忽然目光又变得狡黠:“小贼,这是你说的,可不能反口!那么明日再送几百颗水晶珠于我……”

“几百颗?你当饭吃啊!就当我刚才没说!”张紫星朝她翻了个白眼,将石盒收入了法宝囊。

青儿见两人说得亲热,自己于这些法宝道术方面又全然插不进嘴,仿佛局外人一般,芳心中忽然不禁莫名地涌起一股酸意,好半天才想起一句话:“先生既已成事,还是速将此地痕迹清除,以免节外生枝。”

张紫星点头称是,令五怪速将那大坑填好,然后将他们暂时收入聚雷瓶中,唤来宋异人,告之妖物已伏,从此可放心修建房屋。宋异人感激不尽,拿出金银财物酬谢,张紫星却坚决不受,带着邓蝉玉和青儿飘然离去。

然而,三人都没想到的是,邓婵玉先前的担心居然马上就变成了现实。

在他们身后的远处,一团宛若轻烟的薄雾正在不紧不慢地跟随着,薄雾中偶尔两起两道精光,如同某种眼睛一般。这薄雾修为高深,并非被受引妖符影响,而是被那彩光所惊动,一路跟踪而来。

途中邓蝉玉忍不住问道:“小贼,刚才你那施的那五雷符威力好生惊人,几乎与我师尊亲自炼制差不多了,究竟是哪位高人所赠?”

张紫星故意反问道:“婵玉小姐为何确认不是在下所制而是他人所赠?”

“就凭你这小贼?少夸海口了!”邓蝉玉露出不屑的目光:“你或许有点薄才,但道法确是极其低微,连本命元魂都不懂,根本不可能制出如此威力的符咒!倒是你运气算是高人一等,竟然得到了两件宝物。”

张紫星知道牛皮吹破,讪笑了几声,趁势探问她师父来历,奈何邓蝉玉就是不说,张紫星忽然一皱眉,朝后方的树林看了一眼,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小贼,怎么了?”

“总感觉有什么在跟着我们,可能是错觉吧。”张紫星随口答道,却不知这一次却并非错觉。

邓蝉玉回头观察了一阵,不以为然地说道:“休要再疑神疑鬼了,快些赶路吧。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一会本小姐还要和姐姐还要赶去绸庄购置丝帛锦缎,若耽误时辰,惟你是问,姐姐,你说是吧?”

青儿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自从得知张紫星是有妇之夫后,这一路上她显得心事重重,似乎和他之间陷入了某种尴尬的境地,张紫星知道她的心结所在,有心打破沉闷却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几次欲言又止。

三人快行至朝歌南门时,空中已是乌云密布,隐隐传来雷声,似乎大雨将至。

听到雷声,张紫星顿时想了一件最为要紧的事情,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也顾不得许多,对青儿说道:“我现在有要事须得立即离去,此事有极大凶险,却关系我终身命数,必当独力为之。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也应思量清楚,若我能侥幸不死度此难关,定当与你一个交代!”

说完,朝邓蝉玉一拱手,道声珍重,扬鞭策马而去。

青儿听出他此去竟然有生死之险,大吃一惊,哪还顾得上思索心事,一句“小心”刚说出口,张紫星已经纵马奔远。那薄雾本欲趁机下手,忽见目标加速,单独离去,心下一动,也化作一道清风紧随而去。

“究竟是何事,让他忽出此言?”青儿想起张紫星刚才仿佛交代遗言一般,没由来地一阵心惊肉跳,早没了平日的冷静,只觉心乱如麻。

邓蝉玉目送着张紫星消失在视线中,美目中现出一丝奇光,喃喃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这小贼命大得很,应该能逢凶化吉……”

张紫星纵马狂奔,心情十分激动,却没留意到已经被有心人盯上——此时风雷大动,正是释放超脑的最佳时机!

他匆匆来到禁地的实验室,将那具准备已久的仪器推了出去,这仪器的材质是以东夷运来的铁矿融合其他金属特制而成,熔点比青铜要高得多,可算是这个时代最高的合金技术代表。它与竖在室外的那根高达数十米的青铜尖柱相连,这尖柱如避雷针一般,但它的目的不是将天雷引到地底,而是通过仪器通向电容器。以前最弱的一环就在于电容器,而现在有了云霄的聚雷瓶,成功的把握又增加了不少。

张紫星将五路神从聚雷瓶中放出,让他们自行散去,免受天雷影响。此时已经是风雨大作,雷电当空,张紫星接好聚雷瓶后,将手臂套在仪器的另一端上用金属箍卡好。这具仪器的原理是通过避雷针将空中的雷电引到电容器中,再从电容器中通过十几组自制的简易电阻,输入到张紫星的体内。由于材料和工艺所限,尽管有超脑的计算,那些简易的电阻也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尽量降低电流的危险,并不能完全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他在这项试验上已经失败过很多次了,有时甚至被电得半天都没与恢复,若是普通人碰到这种情况,只怕早已放弃。但张紫星原本就是个卓越的科学家,比这更危险试验都做过,也遭遇过无数次失败,却始终没有半途而废过,那时不会放弃,现在更不会。

也许是天意弄人,平时不用多就这避雷针就能引到雷电,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电闪雷鸣了半天,就是不到这避雷针上来,张紫星空等半天,被雨淋了个落汤鸡,凉风一刮,顿觉凉意袭人,如果不是有真武灵诀护身,只怕早已受冻染病。

那赶上来的清风又复原成薄雾,远远地看着发生的这一切。

眼看风雨渐渐减弱,雷电也稀疏了不少,张紫星心中焦急,将心一横,拿出“天殛”来,解开符咒封印,朝天一扔。“天殛”化作一团金光,散落开来,点点金星直入云中。

这金星入云不久,忽然异像迭生,周围乌云居然全变成了金色,开始大片地聚集在禁地上空,数道电蛇在云中由隐至现,赫然是金色的,阵阵的霹雳声震耳欲聋,声威骇人。

那金色闪电极其厉害,所经之地,尽成焦土。张紫星看着那被雷电击过的地面,竟然多了个大坑,散落的砂石竟然被熔成了晶块,不由心中一阵骇然。没想到这天殛的威力如此之大,竟然引来这么可怕的雷电。

不容他多想,那金色的雷电陆续浇下,地面上又多出数个焦坑,风雨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冷静,一定要保持冷静。”张紫星每到十分紧张的时候,就习惯性地用自我暗示来稳定情绪。

这声势惊人的雷电也让远处的薄雾吃惊不小——此人以区区金丹期修为,竟然敢引如此可怕的天雷来“修炼”,简直无异自杀,就算是那些仙人之流都不敢如此。莫非是自己看走眼了,这是一位实力超凡的修炼者?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想要夺取那彩光宝物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就在薄雾心生退意之时,就见一束缸口粗的金色雷电自天而降,闪入那青铜高柱,这金色电流能量相当惊人,瞬间便超越了仪器的最大负荷,那些原本就质量不高的电阻当即被熔成液体。

“不好!”张紫星哪里想到增幅后的雷电竟然威力如斯,远超预计,刚意识到不妙,身体一颤,已经被闪电毫无阻碍地击了个正着,连痛楚都没能感觉到就失去了知觉。

※※※※※※※※※※

PS:点点表示衷心感谢大家宝贵建议和意见,许多热心书友的中肯、细致评论更是让点点感动,但对某些断章取义甚至是别有用心的攻击性评论就懒得解释了,请有疑问的朋友看看作品相关。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砸出宝贵的推荐票,点点在此三百六十度鞠躬感谢。

第五十章 超脑

那薄雾惊骇地看着空中的金色的闪电一道一道接连不断地通过青铜柱朝张紫星击去,直至那具合金仪器和青铜大柱无法耐受高温彻底熔解,而被天雷反复洗礼的张紫星已经身如焦炭,惨不忍睹,不时还有微量的电弧闪动。

薄雾观察良久,确定这“修炼者”已经身死后,心中大喜,迎风一变,化为一个青衣道人走上前来。这道人生得乱发虬髯,头顶高冠,看着那尸体上的法宝囊,脸上尽是贪婪之色。云霄所制的法宝囊果然了得,在如此雷电之下居然丝毫未损。

“想不到无须本真人动手,宝物就唾手可得,”青衣道人狂笑着瞥了张紫星焦黑的躯体一眼,“无知小辈,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青角真人!”

说罢,伸手朝法宝囊探去,将里面的东西尽数拿了出来。

“此矛莫非是上古宝物?”青角真人握着“噬魄”,感觉到手上传来噬人的凶气,赶紧运出法力压住,脸上表情更加得意:“不想这小辈还有如此好东西,本真人真是鸿福齐天啊!”

青角真人的目光又投向石盒,赞道:“果然是这件宝贝,光是石盒的玄清之气就已如此浓烈,内里想必是一件了不得的灵宝。”

当青角真人打开石盒时,却露出疑惑的表情,石盒里是一块白玉,这白玉雕琢精致,玉质极佳,也算是十分名贵之物,却没有半分力量波动——他哪知道,张紫星当时得到那黑玉圭后便挂在了脖子上,这只不过是从身边取下的一块寻常玉觖而已。

青角真人正思索间,忽然看到地上的“尸体”身上冒出耀眼的蓝光,汇聚成一个光球,这光球约莫拳头大小,慢慢从尸体上升起,悬浮在半空,放射出奇怪的光波,沿着张紫星的身体上下扫描。

以青角真人的目力,居然看不透蓝光中是何物件。

“原来这里还有件宝贝!”青角真人贪婪地看着空中的蓝色光球,正寻思着怎么施展手段摄来,却没留意到那尸体胸口有一缕若隐若现的乌光正沿着地面迅速蔓延开来。

那蓝色光球忽然发出古怪的声音,吓了青角真人一跳:“细胞分裂链索激活度B-,更新再生速度3000%,肌体修复程度10%,发现神经系统增强能量,类型不明,大脑意识将在83680秒后恢复,整体复原时间需98279秒。”

青角真人完全听不懂光球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在他一愣神时,地面的乌光忽然冲天而已,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兽头,面目十分狰狞,正是张紫星颈上黑玉圭兽纹的模样。那兽头张开血盆巨口,朝青角真人一吸,一股强大的气流顿时将他整个身体扯得离地而起。

青角真人见识多广,一见这兽头,不由大惊失色,刚唤出“饕餮”两个字,就被吸入兽口中。他修炼数千年,自非弱者,在被吞食的千钧一发之时,头顶高冠青光大盛,整个身体如弹丸一般倒弹回地面,但那高冠已经失在饕餮口中,乱发散落,显得十分狼狈。青角真人吃了个大亏,不敢停留,化作一道青光飞速遁走,临走前还不忘将张紫星的法宝囊抢在手中。

青角真人一走,那乌光汇聚成的饕餮兽头渐渐收敛,夹杂着一丝青色的荧光,缩回张紫星胸前的黑玉圭中。紧接着,张紫星原本焦黑如碳,不成人形的身体竟然奇迹般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再生起来。

不久,蓝色光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由于大量不明活性生物特质能量加入,细胞分裂链索激活度增强到A,更新再生速度9000%,肌体修复程度15%,大脑意识将在24280秒后恢复,整体复原时间需30279秒。”

夜幕降临,连绵的风雨早已完全停下,禁地周围尽是一片漆黑,远处草丛传来稀疏的虫语。此时张紫星的身体已经自动修复了绝大部分,渐渐恢复了心跳和呼吸,根据蓝色光球不断更新和变化的报告时间,再过二十分钟左右,他就能完全恢复意识了。

然而,厄运似乎还是没有原离他而去,就在这个时候,一片薄雾悄悄地接近了这片空地,薄雾中隐现着两点精光,竟似能黑夜中视物,紧紧地锁定着躺在地上张紫星。

“该死的小辈,居然敢算计本真人!”薄雾中传来青角真人恨恨的声音,由于忌惮于那饕餮的威力,一时也不敢靠上前去。

青角真人先前为逃避被饕餮吞噬的厄运,果断地使出秘法,以牺牲头上的高冠为代价终于换来成功逃脱。张紫星也因为饕餮吸收了这青色高冠的力量而能量倍增,使再生的速度大大提高。

按理说,青角真人差点丢掉性命,又得了张紫星的宝物,应该不敢再回来找麻烦。但那顶高冠对青角真人极为重要,正是他性命交修的那只独角,也是近三千年苦修法力的精华所在,实在不甘心就此失落在一个实力微薄的小辈手里。失去独角的他已经从真仙下阶掉到了炼虚期,等若失去了仙体,绝对是得不偿失,逃出禁地后,青角找了个地方恢复了部分力量,心中越发觉得不值,所以又偷偷地摸了回来。

这青角真人的真身是角龙,它原本是上古大泽中一只水虫,得了日月精华修炼数百年成精,又修炼了五百年化为青蛟,再修炼千年由蛟化龙,化龙后又苦修了五百年,终于妙悟得道,才有今天的角龙之身。按人类的修炼层次来算,已经进入了真仙下阶,角龙的终阶化身是应龙,应龙是龙中的王者,法力精深,当年曾协助黄帝消灭了蚩尤和夸父,为后世传颂。

角龙要进化到应龙就相当困难了,中间还间隔着蛟龙这个层次,成为蛟龙后,至少要再经过一千年以上的修炼,不仅对天道要有所感悟,而且还需要相当的机缘,最终才能化为应龙。角龙的独角是日后进阶成应龙大道的关键,又怎能轻易失去?

由于忌惮那只可怕的上古奇兽饕餮,青角真人不敢贸然动手,只是用个潜踪匿迹的法门远远地躲在暗处观察,正好发现张紫星的形体居然在迅速重塑,而且周围的灵气不断地朝其涌去,似乎在帮他易筋洗髓,脱胎换骨,不由惊怒交加。

青角真人知道自己失去了独角修为大减,而对方完全恢复后则会力量骤增,只怕到时难以对付,当下露出狰狞的嘴脸:“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以吞噬之术夺我仙角,我便把你整个身体都吞下去!”

青角真人拿定主意后,将薄雾不动声色地渐渐靠近那空地,趁着那饕餮还没出现之时,忽然使了个法天象地的神通,化作一只体型庞大的青色巨龙,闪电般地朝目标扑去,那蓝色光球似乎发现了危险的降临,骤然变大,将张紫星包裹了起来,青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囤囵一口,连同那蓝色光球一起吞入腹中。

成功吞下目标后,青龙心知眼下重要的就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消化刚才腹中的“食物”,也不敢在此停留,将身体变小后,迅速驾风离开了禁地,朝南郊飞去。

青角真人的老窝就在镜湖对面罗泶峰顶的长生洞,回到洞府,他马上将真身盘踞,默运玄功,想要迅速消化掉吸收了独角能量的张紫星和那道神秘的蓝色光球。如果此举真能成功,那么不仅可以功力尽复,还可能更为精进。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紫星终于费力地睁开了眼睛,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被闪电击倒的前一刻,并不知眼下厄运当头,已经成为一条龙的腹中之食了。

“这是哪里?”张紫星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无法视物。

“主人,据数据分析,我们所在的位置似乎是某种爬行动物的胃中,外部腐蚀程度相当严重,已经启用特殊通风和空气过滤设备。”

“爬行动物?怎么会这样?”张紫星一皱眉,忽然反应了过来,激动地大叫道:“超脑!是你吗?你出来了?”

“是的,主人!你这一次提供的电能相当充足,能让我在常态下工作二十五年。”那蓝色光球正是张紫星一直渴望的最大助手——二十四世纪超级智能生物电脑“超脑”。

“主人,外部腐蚀度相当之高,我已自动启动防护模式,将主人身体保护在防护球体中,下一步该怎么办?”超脑的提问使张紫星从狂喜中清醒过来,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一只“爬行动物”的胃中,但目前最要紧的,就是脱离险境。

“超脑,你的功能恢复了多少?能否战斗?”

“主人,我的功能已经全部恢复,可以开启智能自动进化模式、自动科研模式、自动分析模式、自动劳动模式……”

“等等!智能进化!”张紫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确定智能进化模式已经能成功开启?”

第五十一章 封神版孙悟空与狮驼王

在得到超脑肯定的答复后,张紫星顿时傻了眼。

二十四世纪的电脑技术相当发达,经过多年的研究,终于突破了形态、材质和体积的瓶颈,一只耳环、一片指甲甚至是一杯如水般的液体都是一台功能齐备的智能电脑。

创造力惊人的科学界天才们并不满足于现状,又开始研究一种新的进化型电脑。这种超级电脑具有生物特性,能根据环境扩充、更新数据库,自动升级AI和其他功能,甚至如人类一般拥有自己的单独智慧,称之为“进化”。如果这个研究成功,那么将是电脑史上又一大创举。

可惜的是,研究遭遇了许多困难,科学家们一直无法完美地模拟出以人类为蓝本的“电子大脑”,而外界的舆论压力也越来越大。人们最担心的是,一旦电脑有了自己的智慧,那么与电脑已经密不可分的人类世界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一旦它们背叛,人类世界就将面临灭顶之灾。在各种综合因素影响下,超级进化电脑的研究最后被迫宣告流产。那些进化型电脑的试验体有的被销毁,有的则被不死心的科学家继续秘密研究,还有些则被特殊收藏爱好者作为珍贵的藏品收藏了起来。超脑也是当时进化型电脑的试验体之一,是张紫星当年为了讨好雨仙特意从通过好友的关系秘密购买来的。雨仙自然十分高兴,还下了一番苦功对它进行改造,大大增强了超脑的功能,使它成为张紫星实验室中的核心助手,可惜的是,在难度最大的进化研究上依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如今随着张紫星这一次异界重生,超脑也莫名其妙地获得了二十四世纪科学界一直研究未果的进化能力,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不过这种未知的进化模式是需要时间才能看出成效的,对于目前的形势来说,并不具备太大的影响力。

“超脑,立刻开启智能进化模式,启动切割程序!”开发超脑的智能进化模式是雨仙一直的心愿,也是能增加张紫星计划成功率的因素之一,至于那些什么“背叛”之类的担心在这个神魔世界根本就是多余的,所以张紫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开启。

“主人,已启动切割程序,智能进化模式为自动程序,一旦开启就无法停止,请再次确认!”

“确认开启!”

“启动高周波刀!开始切割!”张紫星已经从超脑提供的影像中得知了自己被青龙吞噬的经过,深恨青角真人无耻行径,“敢吞我?先帮你动个小手术吧!”

超脑化成的圆球顿时伸出四支机械臂,机械臂的末端是四把长刀,以朝周围的胃壁快速挥动起来。不管什么材料,本身都是不均匀的,如果将数千甚至更高赫兹的高频振动递加在材料上,不均匀的地方振动幅度会有很细微的差别。由于高周波武器频率相当高,能瞬间使这些微小的不均匀振动迅速累积起来达到疲劳,再加上武器本体的切割作用,便可以很轻松的切开目标。超脑的高周波刀正是利用了这个原理,平时在科学试验时连坚固无比的金属都能轻易切割,更别说现在这样切肉了。所经之处,如摧枯拉朽,绿色的汁液四处喷溅。

青角真人正以龙身静静地盘踞在洞中消化“食物”,忽然就觉腹中传来一阵剧痛,似乎同时遭受几把可怕的利器切割,顿时惨叫了一声,运起法力强行镇压。

张紫星通过超脑提供的外视镜刚在青龙的胃壁上留下“张紫星到此一游”的题字,忽然见那受损的部位居然奇迹般地愈合起来,题字也消失不见。

“哼!看看是你长的快还是我割得快!这次我要画一副《蒙娜丽莎》!”圆球外的高周波刀再次挥舞起来,如果不是张紫星另有考虑,此时早已破腹而出了。如果青角能侥幸穿越后世,阅读《西游记》,相信有着切身体会的他,一定会彻底地明白书中狮驼王吞下孙悟空的心情。

不过龙毕竟不是狮子,倒是类似蛇类,还有另外一招。

这青龙失去了修炼的精华,法力大大减,身体正是虚弱之时,只觉腹中剧痛越来越盛,已经无法压制,当下绕着一根巨大的石笋蠕动起来,想利用腹部和石笋表面的摩擦粉碎腹中不安的“食物”。

超脑马上向张紫星报告了周围压力的变化,张紫星也感觉所在胃里的空间越来越小,四条机械臂的高周波刀无法自如挥动,只好将它们收了起来。

青角真人感觉到腹部的蠕动和疼痛渐渐消失,还道那麻烦的圆球终于被轧碎,松了一口气,正要从石笋下来,突然一阵刺痛再次传来,只见腹部已经鼓胀成一个大球,一根根锋利无比的尖刺从内向外穿透青龙的坚固鳞片突了出来,仿佛吞入了一个巨大的狼牙棒头。青龙赶紧缠着石笋加速蠕动,哪知刺球的坚硬程度竟然远远超过了想像,青龙的身体被裂伤无数,血液流了一地,连那石笋都损坏严重,偏偏那许多尖刺一根都没断。

青角真人这才明白自己吞下的不是补品而是一个大大的祸根,现在被那刺球卡住,连吐都吐不出来,只得哀求道:“道友,我眼拙不识真仙,请道友念在同是修炼一脉,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

“请神容易送神难!”张紫星冷笑了一声,且不说开始青角真人抢夺宝物的无耻行径,如果不是侥幸脱困的超脑及时张开保护罩,自己现在早已被消化得连渣都不剩了,“你当初趁我修炼时偷盗法宝,被惊走后竟然贼心不死,又赶来将我吞下,企图坏我性命,怎能轻易饶你!”

青角真人为求保命,口中哀求不止:“我愿将道友之物全数退回,再奉上小道所有法宝赔罪!”

“我现在若是杀了你,照样能得法宝!”张紫星可不会轻易放过他:“除非你肯交出本命元魂,臣服于我,否则我现在就将你切成碎沫!”

青角真人听到这金丹期小辈居然想收自己为奴,暗恨不已,但他也是狡诈之辈,知道目前自己处于劣势,故作犹豫后,勉强答应了下来,条件是张紫星先从腹中出来。

张紫星哪里肯轻信,让他赌咒发誓,青角真人一咬牙,说道:“若有虚言,情愿化作飞灰而亡!”

“既是如此,你且张口!”张紫星见他发了重誓,当下收了那些尖刺。青角真人赶紧张大巨口,心中窃喜:若出得我口中,哪还由得了你?

只见一道蓝光从青龙的口中飞了出来,落在地上,赫然是一个全身穿着黑色甲胄的武士——超脑的辅助模式“魔铠”!这魔铠是二十四世纪科学家用于危险地带勘测和研究用的高等防护甲胄,能抵御各种属性的伤害,算得上是一件上等的防护“法宝”了。

青角真人一时不敢妄动,收了青龙法身,变成先前的虬髯道人,只是道袍破损不堪,胸腹部尽是伤痕,神色也十分萎靡。

青角真人忽然快步走到张紫星身前,张紫星一直没放松防备,赶紧往后一纵,躲避开来。不想这轻轻一纵竟然凭空跳出近十丈远,感觉身体的能量似乎比以前要强出许多,心头也是吃惊不小。

“多谢主人放我生路!”青角真人并没有如他想像中那样动手,而是施了一礼:“主人当初施展法术吞下小道的独角,如今已炼化,碎丹凝婴,成就半仙之体,实在可喜可贺!”

碎丹凝婴、半仙之体?张紫星想到超脑影像中看到的奇兽吞下青角真人高冠的一幕,心知必定是黑玉圭发挥了奇妙作用,不由一阵惊喜。青角真人口里虽然道贺,暗中却是怀恨不已,眼睛偷偷扫向他身上的甲胄。只见这甲胄造型十分古怪,竟然将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连面孔都被遮盖,眼部是一块半透明的奇怪蓝色“水晶”。

刚才必定是这件奇怪的宝甲在作怪!只要杀了此人,宝甲就是我的了!青角真人眼里飞快地闪过贪婪之色,暗地里盘算起来。

张紫星懒得和他罗嗦,说道:“我已经从你腹中脱出,快交出本命元魂!”

青角真人眼珠一转,拿出两个法宝囊:“这是主人的法宝囊,小道不敢侵吞,先前宝物全在其中。还有,这个法宝囊中是小道这几千年来搜寻的几件宝贝……”

张紫星将两个法宝囊接了过来,却不察青角真人已暗中从中取出一物。

随后,青角真人暗中念咒,表面却故作酝酿之状,放出一团青光出现在张紫星眼前,谦声说道:“这是小道的本命元魂,请主人收下。”

第五十二章 青角之死

就在张紫星将手伸向那本命元魂时,青角真人正好念完那咒语,目中寒光暴闪,将手中之物突然放出。张紫星忽觉眼前景物大变,周围竖起九座旗门,阴风惨惨,鬼气森森,而青角真人早已消失不见。他情知中计,又惊又怒,正要冲出此地,却觉双脚仿佛有千斤重,无法迈步。定眼一看,原来地下竟然伸出一双双腐烂的鬼手,抓住了他的双脚,一时无法动弹。饶是他胆大,也不由吓了一跳,此时前方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呼声:“夫君,夫君……”

那几个身影渐渐清晰,来的竟然是姜文蔷、杨玖、黄飞燕和月姬四女,她们都是面色惨白、眼角发青,好似幽魂一般。

张紫星惊问道:“文蔷,月姬你们几个怎么来到了这里?”

姜文蔷大哭道:“臣妾几人已是鬼魂!微子启伙同群臣谋反,杀入宫中,夺了皇位,还想染指于后宫,我和两位妹妹宁死不从,自尽而亡。”

月姬也哭诉道:“东伯侯唆使东齐各族内乱,发生兵变,我与邹郄都被叛军杀害……”

张紫星听得睚眦欲裂,超脑的声音蓦地响了起来:“发现精神干扰能量,启动过滤电波!”

话刚落音,张紫星感觉眼前景物又是一变,回到了山洞之中,周围是九面旗门。青角真人远远地坐在旗门之外,闭目念咒。

“重力上升为5倍,温度为零下十四摄氏度,发现不明能量若干,已达到危险程度。”

张紫星已知道刚才都是幻觉,暗暗庆幸超脑提醒的及时,大喝道:“青角,你竟敢暗算于我,难道忘了方才的誓言么?”

青角真人没想到他未被幻境所迷,心里也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愤恨:“你这该死的小辈,夺了我元角精华,又施诡计进入我腹中捣鬼。方才不得已才委曲求全,如今你性命即将不保,还妄想本真人臣服于你?你若是识相,速速交出身上的宝甲,我可以给你一条活路!”

张紫星冷笑道:“你当我白痴吗?我若交出宝甲,只怕死得更快,你不守誓言,报应马上就在眼前了!”

青角真人大怒,催动咒语,九面旗门齐齐射出白光,罩将过来,张紫星连忙启动能量防护网,魔铠周围出现数圈不断旋转的黄光,与白光抵在一处,一时相持不下。

“哈哈!果然是一件上品宝甲!竟然可以挡住我九宫魔阵!”青角真人大笑起来,“待我将那宝光炼化,不仅可得你宝甲,还可将你这小辈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不知死活的家伙,你现在可以去死了!超脑,释放!”张紫星冷喝了一声,就见青角真人蓦地身体顿止,腹部有红光隐现,脸上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周围的温度随之升高起来,这红光似乎是一种特别可怕火焰之力。

“这是什么?竟然比三昧真火还要厉害!”青角狂嚎一声,赶紧化为龙身,却无法镇住腹内火焰的迅速蔓延,真个躯体转眼就被烧成一滩灰烬,只剩一点元神如电掣一般,飞快逃出洞外。

失去了主持者的九宫魔阵顿时失效,化成一面巴掌大的小旗插在地上,张紫星上前拾起,不屑地看了一眼青龙的遗骸,哼道:“无耻小人,死有余辜!”

对于拿赌咒发誓当饭吃的后世之人,张紫星当然不会相信青角发的鬼誓。以超脑的能力,早可以从青角腹中逃出,但未必能真正消灭青角。所以他一边与青角谈判一边利用超脑的部分元件和一半的能量制造出一颗超级遥控炸弹,安放在青角的体内以防万一。这颗遥控炸弹的能量非同小可,相当与一个小型的人工太阳,温度高达九千摄氏度。当青角果然违背誓言施出暗算手段时,张紫星自然不会心慈手软,果断地引爆炸弹,瞬间便将毫无防备的青角烧成了灰烬,但也真应验了那个“飞灰”的誓言。

张紫星打开先前青角交出的法宝囊,发现石盒、噬魄和那些符咒果然都在,而另一个法宝囊中收藏颇丰,是青角刚才为了麻痹他而故意献上的,只是没料到最终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青角的法宝囊中有一些不知名的矿石头和盛着药物的小玉瓶,据超脑分析,这些石头都蕴涵着奇怪的能量,想必是炼制某种法宝的材料。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法宝,其中一个十分精致的黄色葫芦引起了张紫星的注意。

“难道里面有什么仙丹之类的?”张紫星想到孙悟空在兜率宫殿大吃仙丹的故事,心头一热,拿起了葫芦。

当他拔开那葫芦塞时,倒出来的不是仙丹,而是一阵青烟,张紫星吃了一惊,生怕再出意外,赶紧唤出魔铠。

葫芦中的青烟飞舞一阵,不久便凝成一颗白色的圆珠。圆珠在青角的遗骸上空转了一阵,停留在张紫星跟前,口吐人言道:“多谢恩人铲除恶道,救我性命!”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葫芦之中?”张紫星小心地问了一句,并不敢放松警惕,依然没有解除魔铠。

圆珠哭诉道:“贱妾名叫雪儿,修炼已有千年,一日在山中静修时,被这青角恶道偷袭,不仅夺去法宝红云双剑,还将我肉身吞噬,只剩下这元神被装入搜魂葫芦,被散成生魂,本欲用来祭炼九宫魔阵,多蒙恩公及时出手,灭去恶道,贱妾感激不尽。”

张紫星只知道阐教截教,也没听说过什么涂山门,而这女子与他一样,都是青角真人偷袭的受害者,当下心生同情,也不为难与她,从法宝中找出一对红色双剑,说道:“这可是你的宝剑?此地不可久留,还是快快离去,觅地修炼吧!我还有要事,须得立刻离开。”

“正是此剑,若得此剑寄魂,贱妾可迅速凝固成元神,他日另觅肉身便可再次重生,”圆珠声音中透露出激动,“只是……目前我元神之力大损,无法驾驭此剑离去,恐又被宵小所趁,求恩公允我寄生此剑进入法宝囊中,待元神稳固后再行离去。”

张紫星在确认这种举动对自己的日常生活没有任何影响后,答应了下来,雪儿大喜道:“恩公再造大德,雪儿永世难忘,请问恩人高姓大名,日后定当粉身碎以报!”

张紫星当然不会对这圆珠透露自己的天子身份,淡淡的说道:“我乃逍遥散人,无名之辈,此番只是机缘巧合,无须多谢……”

“逍遥散人……”雪儿低声默念了几句,光芒没入红云双剑中,被张紫星收进法宝囊。

张紫星不敢在长生洞中逗留,将那九宫魔阵的小旗连同那些战利品一股脑儿塞入法宝囊中,启动超脑的夜间飞行模式,回到了皇宫的御书房。

他劳碌一夜,只觉前所未有的疲累,给了太监一道休朝三日的圣旨后,倒在塌上便沉沉睡去。

※※※※※※※※※※※

张紫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首先落入眼帘的是三位妻子关心的面孔。

姜文蔷从宫女手中接过香茶,亲自送到他嘴边:“陛下,是否身体不适?你已经昏睡一天两夜,让臣妾姐妹好生担心。”

张紫星才知道她们一直在这里守着自己,只觉心中暖烘烘的,接过茶一饮而尽,朝三女露出微笑:“辛苦三位贤妻了,夫君只是疲劳过度,没什么大碍。”

杨玖还当他是因为政务劳累所致,心疼地说道:“夫君身系天下,切不可过度操劳,若是劳累,多休朝几日也是无妨。”

张紫星也不解释,应道:“贤妻放心,夫君不仅是天下之主,也是一家之主,一定会为你们保重身体。”

三女听到“一家之主”和“为你们”的字眼,纷纷面露感动。黄飞燕轻声说道:“当初我入宫之时,父亲曾再三嘱咐宫闱深若重山,绝不比寻常家庭。天子乃天下至尊,喜怒无兆,君心难测,须当收敛往日性格,小心翼翼,若有差池,必累及全族大小。然我自嫁与夫君后,却发现夫君对我姐妹三人不仅情深意重,还有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信任和尊重。我与两位姐姐时常感慨,纵然是寻常家庭,亦无此温馨气氛。此生能遇夫君这样的男子,乃是飞燕前世修来的福分,只可恨飞燕无用,无法为夫君生下一儿半女,实在是愧对夫君宠爱……”

说道子嗣的事情,杨玖也露出黯然之色,低头不语言,张紫星看着欲言又止的姜文蔷,心里猜到她想说什么,叹道:“我曾说过儿女都是天定,休要再为此事烦恼了。至于纳妃一事,我已有人选,日后时机成熟,便纳入宫中与你们做伴,如何?”

“原来夫君早有人选,倒是妾身多虑了。”姜文蔷目光一亮:“不知这几位妹妹是哪些大臣之女?”

几位?一位难道还不够吗?张紫星不禁汗颜,这位贤妻不愧是皇后,手笔大得很,动不动就是批发。

第五十三章 未来的计划

面对这这位贤德皇后的好心询问,张紫星故意问了一句:“大臣之女?难道普通人家就不行吗?”

姜文蔷呆了一呆,随即答道:“虽然有违祖例,但绵延帝王血脉却是头等大事,若是陛下执意要纳平民之女,也并无不可,我姐妹定会与之好生相处,共同服侍夫君。几位新妹妹究竟是何方佳人?”

“皇后果然贤德,不过这人选暂时须得保密,”张紫星故作神秘地摇头道:“到时你们自会明白。”

黄飞燕最听不得别人卖关子,赶紧追问,张紫星应付了几句,忽然想到超脑,顾不得嬉闹,正色说:“我身体尚未恢复,还需静养一夜,不能惊扰,三位贤妻先回后宫休息吧。”

黄飞燕听他身体不适,马上停止了胡闹,乖巧地跟着姜文蔷和杨玖离开了御书房。

三女刚一走,张紫星马上在心里呼唤超脑,他和超脑一直有股奇妙的精神联系,哪怕相隔再远,也能相互感应到,这种感应甚至超越了某种空间的限制,如超脑脱困之前他就能在精神世界中与它联系并获得数据。如今就算超脑和他分离开来,这种微妙的联系依然存在,只要距离足够,他依然能从心灵中接受超脑的欣喜。

“主人,我就在这里……”所感应到的精神波动是从一旁铜鼎上传来的,张紫星定睛一看,那铜鼎上兽头的眼珠竟然转动了一下,好似活的一般,正是超脑的伪装。

“前天晚上消耗了不少能量吧?你目前的状况如何?”昨天利用现代化工具的战斗确实痛快淋漓,但并未如表面上那么轻松,尤其是那枚将青角瞬间毁灭的威力强大的超级遥控炸弹,更是消耗了超脑本体的珍贵元件,在这个落后的时代,几乎是无法修复的损耗。

“前面的战斗共消耗了总能量的35%,制造遥控高温炸弹消耗了一部分微晶片和超级生物合金,好在主体元件没有损失。”超脑回答道:“这几天我已经通过吸收太阳能补充了一部分能量,这里可利用的生物材质充足,但金属和矿物奇缺,不能修复损失的元件部分。”

张紫星眉头大皱,这可是个严重的问题:超脑虽然是能自我完善和进化的超级生物电脑,也能自动修复受损元件,如果有足够的材料,它可以自我修复,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失去的能量可以补充,损耗掉的配件却没有办法制造生产,如果再来几次这样的战斗,超脑会被完全解体。

“如果有足够的基本材料,我可以启动生产模式自行制造出所缺元件。”说着,超脑报出一大串材料的名称。

“这些都可以通过矿藏提炼出来,”张紫星眼睛一亮,“这个世界的矿藏极其丰富,而且都未被开发出来,目前我们需要的就是勘探出矿脉,再进行生产制造……不,我们应该大批量地生产制造,这样就可以制造出更多的设备!”

超脑原本只是一台用于科研的电脑,并不具备专业的战斗功能,前天晚上的战斗利用的是科研模式中的工具。这里可是封神的自由世界,并没有二十四世纪关于电脑武器研制的种种条例限制,如果能将所需材料搜集完全,再调用出数据库的战斗相关资料进行武器研究和开发,具有智能进化功能的超脑完全可以升级成为一台真正的超级战斗电脑。

通过前夜之事,张紫星也清楚地意识到了另一个重要的事实——与青角真人的战斗并不轻松,尤其是那**的强韧程度,靠一般武器是无法彻底消灭的。这一次张紫星虽然从最脆弱的内部用超高温将其身体烧成了灰烬,但青角的元神还是逃走了,一旦找到合适的肉身加以修炼,这个家伙还有翻身的可能。而以青角的实力,只能算是低等仙人而已,若是换成云中子这种档次的仙人,只怕化成灰烬的就是他张紫星了。更何况,这些仙人上面还有厉害N倍的圣人。

由此可以看出,依靠二十四世纪的科技力量对付普通仙人或许还能有几分希望,但要想对付最大敌人——圣人却是不现实的,还须结合各种方式和手段,才有可能最终改变那个悲惨的命运。自成功释放出超脑后,对于未来的计划,张紫星在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在这个计划里,科技力量绝不可少,虽然科技在这个世界不是万能,但首先它对于经济发展和国力强盛有着无与伦比的作用,张紫星并不需要一步登天,甚至把汽车飞机之类的东西带到这个时代,他需要的是适合这个时代逐步变革的技术和力量,毕竟,大商还仅仅处于初次层次的社会体系,急功近利只会适得其反。而且封神之战不等同常规作战,国力和兵力只是一个摆设而已,最大的敌人是那些具有超常规力量的家伙。

其次,科技的武器威力并不容小觑,他曾是一名顶尖的反物质科学家,清楚那种可怕能量的威力,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反物质武器同样具有和圣人一样毁灭星辰的可怕力量。当然,武器是死的,人是活的,况且拥有各种法宝的圣人的威力可能远远不止如此,所以不能将希望完全寄托在科技武器上,但也绝不能放弃。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科技研究的发展,必须转于地下,作为一张无人知晓的秘密底牌,不到最后的关键时刻绝不显露,届时必会有奇兵的效果。

要想发展先进的科技和军事,不仅需要大量的能量和资源,还有需要先进的研究、生产设备,目前除了超脑本身外可算是一无所有,首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起步阶段的原材料搜集和简易生产设备的制造。

“超脑,以你现在的状况,能否使用分解模式?”

分解模式是利用超脑的生物特性,以类似细胞分裂的原理,从主体分离出若干个副体,每个副体都具有主体部分能力,但不能完全脱离超脑这个主体的控制核心。就如分身法一般,只不过每一个分身都是真的,如果“分身”被损坏,主体的智能系统虽然无恙,却会永久性地失去这部分元件和所采集的信息。

超脑答道:“可以使用分解模式,但由于能量和设备限制,最多只能分解出两个副体。”

“两个……”张紫星沉思良久,终于初步确定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主人,是否马上启动分解模式?”

“暂时不用,过几天我会给你指令,现在开启自动研究模式,进行武器系统的研发,”张紫星忽然想到青角说的“半仙之体”的事情,“对了,我觉得身体有些异样,先帮我扫描一下身体状况吧。”

超脑遵命开始进行全面扫描,虽然张紫星早有心理准备,但扫描出的结果还是让他吓了一跳。那个化婴期的“半仙之体”果然不是盖的,以他目前身体素质指标,比二十四世纪的那些特种战斗基因人还要可怕,力量素质尤其惊人,单手的握力竟然超过十五万牛顿力,这还是不计算瞬间爆发力的普通状况。除身体的素质外,神经系统各项指数和大脑精神力量更是到达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奇怪的是,虽然他的**和精神力量暴增,但对能量的需求却不升反降,怪不得那些修为精深的仙人们可以不食人间烟火,正是这个道理。当然,半仙之体和神仙之体还是区别很大的,虽然张紫星目前可以做到避谷数日,但毕竟做不到完全不吃不喝,尤其是能量大量消耗之后(如战斗),必须进食补充。化婴期的元婴并非是想像中的婴儿模样,而是一种无形之“婴”,在灵识中自成天地,不断吸纳淬炼元气壮大,一旦这种“天地”能覆盖原有的修炼“天地”,则可炼化成元神,再进一步度过大天劫后,就可完全脱胎换骨,成就真正的仙体。

此外,超脑扫描出的另一项数据也引起了张紫星的重视,那就是他身体的细胞超强的再生能力。

这种奇特的再生能力从张紫星刚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拥有了。当初在市集救下孙骜的战斗中,肩上曾中了一剑,但回到寿王府后,伤口就自动消失不见,后来几年里,这样的小例子还有很多,在亲征东夷收服噬魄时也是如此,而表现最突出的自然是前天夜晚全身被毁后不可思议的重生。

从超脑拍下的夜视影像里,张紫星清晰地看到了整个过程,现在回看那被雷电烧成焦炭的可怕情景还心有余悸。云霄当日赠与天殛时,根本就没想到张紫星会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将天雷引到身体上“修炼”。张紫星也没料到“天殛”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在瞬间就熔解了那些电阻,幸亏有这副超强重生能力的**,不然现在只怕已经上封神台走一遭了(貌似此时还没有封神台,恐怕还要作段时间的孤魂野鬼)。

事实上,有一件事他还不知道,当日能成功重生,那块黑玉圭才是最重要的功臣,如果没有黑玉圭护住他的魂魄,就算他有超级的再生能力,一旦被震散魂魄,也无法重生。

据超脑分析,张紫星目前体内的细胞特征,有些类似受到生化恢复池作用的影响,张紫星回想起当年在实验室的情景,暗忖这莫非与“穿越”时吸附在身体上恢复液有关?

虽然想不明白,但不管怎么样,目前毕竟熬过了那最难的一关,无论是那块神秘的黑玉圭,或是身体的超级再生能力,都算是超脑脱困事件的额外惊喜了。

※※※※※※※※※※

PS:近来极其倒霉:家里停水几天,昨晚忽然来水,偏偏热水器又坏了,由于几天没洗澡,实在无法忍受,所以在冷水下匆匆洗了一回。早上起来就开始头痛,还有些低烧,状态很差,要去医院挨针。先发一章请大家将就看着,下午如果能撑住再回来二更。

第五十四章 女娲降香引发的朝议

张紫星趁着夜色来到皇宫禁地,五路神赶紧迎了上来。前夜雷雨之时五怪远远地看到了青角偷袭的一幕,由于双方修为太大,所以不敢现身,只是生怕这位掌握了自身本命元魂的“上仙”有什么差池,害自己陪葬。现在看到张紫星居然无恙,对他更加敬畏。张紫星没有就前天的事件多问,而是给五怪在禁地安排了一个住所,令其自行修炼,不得离开,过段时间另有差遣,五怪自是遵从。

随后,张紫星命人秘密押送两名死囚来到禁地,这两名死囚都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之辈,事先已经按照吩咐用药酒迷晕。

“开始吧……”

“明白!启动生物体控制模式!”超脑身前的两个半透明圆球整齐地回应道,这两个圆球与超脑一模一样,体积略小一些,正是它分解出的两个副体。

这两个圆球飞到死囚脸部上方,从两人的口中慢慢钻了进去。不久,这两人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两眼翻白,全身开始抽搐起来,皮肤表面不停地扭曲,出现一道道游动的凹凸,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拼命地搅动,看上去显得恐怖异常。

“完成度50%、60%、70%……”超脑播报进度的声音将这阴森的气氛冲淡了不少。当进度到达100%的时候,那两名死囚已经停止了痛苦的挣扎,表情趋于平静,只是两眼中有种让人心惊的空洞。

“目标控制成功!”两名死囚口中同时发出呆板的声音,齐齐从地下爬了起来,动作显得机械而怪异。这种模式是将控制器植入生物体内,从而控制目标的所有举动,分为不完全植入和完全植入,前者是暂时性或阶段性的控制,对目标本身并没有什么的伤害,但对植入的技术要求十分高;后者则是以控制器完全取代生物的大脑,原有的意识被全部抹杀,犹如傀儡一般,一举一动都由相应程序来控制,一旦控制器离开就必死无疑。

“开始控制功能尝试。”这个指令带来了更可怕的景象,两人做出完全违背生理学常规的动作,如将颈部360度旋转、手臂延伸至三米,手指中突出如利爪一般的金属骨刺……

这番可怕的景象并没有让张紫星动容,这两名死囚原本就是死有余辜,就算他们不是死囚,他也会狠下心来这样做,要改变将来国破家亡的命运,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他平静地看着这两名实际上已经失去生命的躯壳,说道:“以后你们就叫张一、张二,给你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勘探资源,过几天我会详细给你们行动指令。你们先利用这两天时间尽快熟悉这两副身体和能量应用,要做到完全模拟正常人类,以免执行任务时出现差错。”

“遵命!主人!”

张紫星吩咐完毕,走入了修炼静室,他元婴新成,正需要好好巩固一番,寻常修真者纵使天分再高,从凡体修炼到半仙之体至少也要五百年以上的时间,哪象他这样的机缘,修炼不过几年,就有如此成就。当然,前夜的那次经历也是有生死之险,如果不是他运气过人,早就成为青角真人的食物了,也算是大难不死,后福不绝。张紫星自知这样的机缘实在难得,尽管现在超脑已经成功从身体中分离,成为他最倚重的助力,但还是没有就此放弃修炼——现在多付出一分努力,将来就能多一线希望。

几天后,张紫星在朝上宣布下月将往新诸侯国东齐一行,视察政事民情。话刚落音,下有丞相商容走出,说道:“陛下,老臣有事启奏。东齐乃要地,新建诸侯不久,百废待兴,陛下前往巡视督察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下月即是女娲娘娘圣诞之辰,距今已不足半月,陛下须得亲往降香祈福。那东齐地理遥远,御驾车仗往返需数月时间,只怕有所耽搁。故老臣斗胆,请陛下推延东巡时间,或遣一大臣为使,领御旨前往东齐巡视即可。”

“女娲娘娘圣诞”!这六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张紫星的心上——为什么是现在?小说中女娲庙降香的事件明明是在纣王七年春二月,太师闻仲奉敕征讨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袁福通后所发生的。如今自己登基还不到五年,又是深秋时分,女娲的诞辰怎么可能是现在?自重生为寿王后,做下一系列超越时代的事情,小说原有情节似乎也发生了相应的改变,并没有按照应有的路线发展下,莫非女娲庙事件的提前也是这个关系?

上大夫费仲最擅察言观色,见商容启奏后天子立刻沉吟不语,只道商容所说让天子不悦,暗道表现的机会到了,当即出班奏道:“老丞相虽然所言有理,但下臣费仲有不同见解。陛下乃圣人降世,文治武功,天下无不拜服。如今东地新平,难免人心各异,若陛下亲临巡视,所及之处,夷人必感无上圣德,不教而化,彻底归心臣服,月妃娘娘亦安心建设东齐,使其安居乐业,自此我大商当永无东地之患。女娲娘娘降香一事虽然重要,但为江山社稷之故,还是应以东巡为首选,借老丞相之言,降香一事,可派一宗亲代天子前往,自然两不相误。”

费仲所言表面看来有些道理,但明白人一听就知,这番话先是吹捧天子功德,然后又点出月妃娘娘在东齐之事,暗昭于公于私天子都会前去,最后用商容先前提出换人去东夷的方法来应付女娲庙降香,亦是为了迎合天子急于东巡的圣意。费仲不愧是有名的弄臣,简单的一短话饱含了深意,又让人无从反驳,几个平日十分知机的大臣如沩樊、飞廉也站了出来附和费仲的提议。

商容见状,暗暗皱眉,说道:“女娲娘娘乃上古神女,生有圣德。那时共工氏头触不周山,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女娲乃采五色石,炼之以补青天,故有功于百姓。黎庶立禋祀以报之。今朝歌祀此福神,则四时康泰,国祚绵长,风调雨顺,灾害潜消。这娘娘寿诞以十二年为一纪,每逢纪寿,须得天子亲往行香,以获福国庇民之佑。其时降香不过一日,完毕之后再去东齐,亦不会耽搁。老臣待罪宰相,执掌朝纲,此事不敢不谏,还请陛下见谅。”

这个建议立刻得到了比干、梅伯之流的赞同,费仲等人自然不服,双方当下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执。张紫星见此情景不由苦笑,俗话说的好,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些员工们吵闹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这个老板心里担忧的究竟是什么。

“好了,都不要争执了,就依老丞相之言,下月寡人先往女娲庙降香,再拟东巡。”张紫星知道商朝极其看重祭祀,挥手阻止了群臣的争吵,他实在不想再就这个问题再做无谓争议。商容一听张紫星还是采纳了自己的建议,连称天子贤明,费仲只道天子无奈之下向商容低头,暗叫声“老匹夫不知进退”,冷笑不已。

“诸位爱卿若是无事,今日就此散朝吧。”群臣都是老油条了,哪里来看不出天子神色特别沉重,有些想要上奏的都改变了主意。

散朝后,郁闷的张紫星把自己关在了御书房里。原本他这次去东齐最重要的原因不是巡视或看望月姬,而是计划是以超脑的副体张一为基础,利用东齐丰富的矿藏资源,在邹郄的配合下建立一个秘密基地;而张二在计划中则是朝歌秘密基地的核心。如果再给他几年的发展时间,他完全有把握生产出几千年后的先进设备和武器来。然而,女娲庙事件的提前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这位女娲娘娘的圣诞原来是以十二年一纪,需要天子亲临祈福,怪不得前几年一直没听说过降香的事情,也不知道女娲这个“老女人”到现在有多少纪年龄了,到时就算本天子不题什么艳诗,只怕她也会因长期更年期导致某种分泌失调而故意来找麻烦吧……

张紫星恶意地YY了一阵,最终还是回到了现实,长叹了一声:“看来我的出现已经成为这个世界一个难以预料的大变数,将来的事情已经不能再完全参照小说来计划了……”

张紫星心情烦闷之下,习惯性地想到了青儿这位红颜知己:对于自己这个“有妇之夫”之事,不知道她考虑得怎么样了,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今天正好是她授课之日,还是先去草堂看看吧。

当他微服来到草堂后,却发现青儿居然不在,只有一些学生在那里“自习”,一问才知道女师近日身体不适,暂停讲课。

青儿病了?张紫星心中不由一阵担忧,立刻朝不远的丞相府走去。

(青儿“病”了,点点也病了,发低烧,痛苦中,带病坚持更新,请大家给点票票……)

第五十五章 东市恶汉

但走到大门口,张紫星又打起了退堂鼓,他一介男子,无端地求见人家府中的小姐,十有**会惊动商容,商容是何许人?就算他学青儿带个面纱,只怕也难逃过这位老丞相的法眼,虽然这件事迟早要穿帮,但在此时青儿心意未明的情况下,他可不想向未来的老丈人暴露自己的身份。

张紫星的四名妻子中,姜文蔷和杨玖是寿王的原配,在他来到这个世界时就已经有了;黄飞燕在当年东郊会猎后,和他也算是情投意合,但终究是出于先帝的赐婚;与月姬的结合倒是他自己选的,但由于环境特殊,这场婚姻带着浓郁的政治和功利色彩,后来他对月姬真心相待,疼爱有加,也是想冲淡这方面的因素。

青儿与他相交于布衣之身,虽然至今未有逾礼举动,却两心相知,已经有了一种极其微妙的默契,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好比只隔了一张薄纸,只要将这薄纸捅破,就能成为真正的恋人或夫妻。他和青儿之间的感情,就如一场没有任何权势和利益搀杂其中的自由恋爱,可谓弥足珍贵。

在青儿眼里,这位紫星先生虽然才学出众,但最多不过一个没落贵族身份,无权无势,与青儿家绝对是门不当户不对,而且又已娶妻……青儿聪明过人,会选择和他这样人发展感情吗?这些“不利”因素基本上都是他自己故意造成的,就是想看看青儿会如何抉择。在私心中张紫星是非常希望青儿能抛开一切,选择他这个“逍遥穷人”。

张紫星在丞相府大门口徘徊了一阵,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离开并不代表放弃,这不,紫星先生转悠着来到相府的后门一带,瞅着四下无人,他默运力量,双脚一蹬,来了个旱地拔葱,平空跃起几丈高,轻巧地落在了那高墙之上。张紫星本来还只是想抓住墙沿,不想弹起的高度竟然远远超过预料,如果不是及时控制好重心,差点直接跃过墙去,暗道这半仙之体果然好用,以后就算青儿被关在家里也能很方便地来与她相会——感情他把这得来不易的机缘当成是窃玉偷香的资本了。

丞相府的守卫似乎并不太森严,张紫星刚才跃在墙头没有被发现,他看准一个落脚点,轻轻跃了下来。商容是大商首相,手握权势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而他丞相府与其他的高官的府第相比,只能用“寒酸”二字来表达。

相府的房屋不多,大片空余的地方都种上了树木花草,倒也显得绿意盎然。靠着那些树木隐蔽,张紫星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后院的内宅,院子里隐隐传来丫鬟们的对话声。

“小姐最近似乎憔悴了不少,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

“可不是,我看小姐八成有了心事。”

“小姐向来聪明绝顶,世间之事没什么能难得倒她,能什么心事?”

“小桃,你真笨,小姐这心事……只怕因为男子而起吧……”

“难怪啊,原来小姐是思念情郎啊!老爷也忒宠溺小姐,当年竟然答应任其她挑选郎君。可惜小姐聪慧过人,才华横溢,前来求亲的少爷们莫不是自惭形秽,黯然离去,至今仍未有合适对象,真不知道是哪家的男子这么好的福气,能得到小姐的垂青。”

听到这里,张紫星暗自得意:这个男子当然是本散人了,从这些丫鬟的话来看,青儿似乎并未生病,只是为了牵挂他而寝食难安,至于青儿父亲任由她自己选择夫君一说,并不代表商容就能容忍女儿嫁给一个没有功名、而且还有有妇之夫的寒门之士。

只听丫鬟们继续说道:“还是多亏了邓小姐,常常拉着小姐出去散心,这不,两位小姐刚才又出去了。”

“听邓小姐说,今日是要去东市游玩,还说要选几件首饰呢。”

“说起那位邓小姐,虽然生得美貌,性子却烈得很,偏生武艺十分惊人,连府中的护卫都打不过她,听说上次有个什么将军家的公子意欲轻薄,被她痛揍了一顿,差点连命都丢了。”

“将来若是谁娶了邓家小姐,只怕有的苦头吃了……”这话一出,嬉笑声响成一片。

张紫星得知邓蝉玉和青儿去了东市,没有再在这里逗留下去,从原路悄悄返回,越墙而出。

来到东市不远,就看到前面围了一大圈人,似乎在看什么热闹,张紫星本来不想凑进去,但他五感灵敏,忽然听出中间传来的女子喝声竟然似是邓蝉玉所发,赶紧挤了进去。

只见邓蝉玉丽影如梭,在四名彪形大汉当中穿行游走,不一会工夫就将他们打得狼狈不堪,围观的众人见这美丽少女如此厉害,纷纷叫起好来。

但这些叫好声居然被一个洪亮的笑声压了下来:“美人好武艺!本大爷对你兴趣越来越大了,不若你和那蒙面女子一起嫁入我府中为妾如何?”

发声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与他的块头相比,那几个围攻邓蝉玉的“大”汉根本就是小儿科,这壮汉相貌丑恶,个头足有两米高,虽然穿着特制的锦衣,却难掩饰全身贲张的肌肉,说起话来更是声若洪钟。看来,这场纷争又是邓婵玉美色惹的祸。

邓蝉玉怒道:“登徒子,竟然对本小姐口出污言,你有本事便过来受死,本小姐要打得你连亲爹都不认识!”

壮汉并不着恼,反而哈哈大笑:“美人真够劲!本大爷最喜欢的就是降服你这等烈马!一会待我将你擒入府中,让你的身子尝尝这登徒子的滋味!”

说着,他示威般地一跺脚,地面上坚固的青石板居然在一脚巨力下龟裂,邓蝉玉见状,脸上露出凝重之色,顾不得斥骂,暗暗摸进腰间的法宝囊,握住了一颗晶石。

若是平时,张紫星会赞许这壮汉勇武,但如今这家伙竟然企图染指青儿和邓蝉玉,无疑等于触动了他心中的禁忌。

“无耻鼠辈!竟敢当街调戏良家女子,该当何罪!”一声怒喝响起,人群纷纷让开,只见张紫星满脸怒容地走了出来,站在了邓蝉玉的身前。

“小贼!”

“先生!”

青儿和邓蝉玉惊喜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先生果然平安无事!青儿总算放下心头大石了!”青儿哽咽着说了一句,眼中涌起水雾。

张紫星知道青儿对情感一向含蓄,今日竟然如此控制不住,可见她心中之激动。想到那些丫鬟说她近来憔悴模样,心头大为感动。

“就知道你这小贼命大,能度过难关!”与青儿相比,邓蝉玉表现得要平淡得多,但语气中仍然隐隐透露出一股掩饰不住的欣喜。

那壮汉见邓蝉玉和青儿对张紫星表现得十分亲热,脸上露出强烈的妒嫉之色,喝道:“小子!这两名女子可是你的女人?识相的话,将她们送于本大爷,本大爷可保你富贵,如若不然,你今天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张紫星听对方把两女说成他的女人,也乐得不辩不解,眼中闪过寒芒,沉声道:“好大的口气!竟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青儿听到张紫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是他的女人,这觉脸上如同火烧,低下头去,芳心却是莫名其妙地一阵欢喜。邓蝉玉也想要出言解释,却不知怎么的,忽然脸一红,并没有反驳,而是低声说道:“小贼,你去保护姐姐,这里交给我吧。此人力大无穷,本领非同小可,待我用五光石来对付他!”

“不用了,这家伙敢调戏你们,我一定要亲手教训他!你且退下,若我不敌你再出手如何。”虽然这壮汉力量惊人,但在张紫星看来,却是算不了什么。

邓蝉玉打量了一阵张紫星,感觉他身上似乎有种特别的变化,但又具体说不上什么,听到他话中对自己和青儿袒护之意,脸上红晕更浓,心里只觉甜丝丝的,也不再逞强,乖乖地回到了青儿身边。青儿此时沉浸在心事之中,并未发现邓蝉玉的异状。

“就凭你?我一个手指头就能将你腹破肠流,”壮汉轻蔑地看了张紫星一眼,目光扫向他身后的两女,“我现在就杀了你,再把那两个女子抓回府去!”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张紫星冷笑一声,暗运玄功,右脚踏前一步,竟然将地上青石板踏得粉碎,这举动虽是依样画葫芦,威势却比壮汉先前的那一脚还要惊人。

壮汉一震,轻视之心尽去,看向张紫星的眼神也变了。邓蝉玉只道这“小贼”仅会几式擒拿防身之术或放些现成的符咒唬人而已,没想到力量竟然如此厉害,美目顿时泛起异彩,对他接下来的表现充满了期待。

壮汉看出张紫星的力量惊人,绝对是个劲敌,所以不敢怠慢,大喝一声,抢先出拳朝张紫星攻去,围观的人对这魁梧恶汉本来就没什么好感,见他挥着钵大的拳头朝那位英伟青年袭来,纷纷为后者捏了一把汗。

第五十六章 缘分啊!又是飞廉家的

张紫星存心要在对方最擅长的力量一项挫败他,当下也是一拳迎去。只听一声闷响,张紫星安如泰山,屹立不动,而那壮汉身形不稳,接连后退了四、五步,每一步都在青石板上留下深深的裂纹。可见承受的力量之大。

“小贼,好本领!”邓蝉玉见张紫星大发神威,顿时欢呼起来,周围人群没想到这英伟男子居然能打退那丑恶巨汉,也纷纷喝彩。

壮汉感觉与对方相撞的右手一阵发麻,面色一变:“好大的力气!”

张紫星没有言语,只是露出不屑的神色,将食指朝他勾了勾,示意壮汉再来。壮汉感受到他的轻蔑,怒意大生,张牙舞爪地再次攻来。张紫星毫不畏惧,使出的招式没有任何花巧,竟然全是硬碰硬、实打实。

“蹬、蹬、蹬”壮汉步履蹒跚地又被击退开来,地面上以两人为中心的数块青石板早已因为承受不住可怕的力量而龟裂破碎。

壮汉使劲地甩了发麻的胳膊,竭力稳定着双臂的颤抖,眼中燃烧的斗志越来越炽热,脱口道:“痛快!想不到竟能遇到如此对手!看来要好好活动一下筋骨了……小子,本大爷敬重你是个人物,等会可以饶你一命,不过你的女人我是要定了!”

张紫星听到壮汉此言,脸上寒意更盛,冷冷地回敬了一句:“你的命我也要定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大爷的真本事还没使出来呢!”壮汉双目精光暴射,大喝一声,须发陡然竖了起来,张紫星如今的灵觉相当敏锐,立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这股气息绝对不是普通人类所能拥有,心中不由微微一凛。

旁人只见壮汉的肌肉陡然发生了一种惊人的鼓胀,整个身体又大了一圈,状貌似乎凶恶了不少。邓蝉玉的感觉远胜常人,也发现了壮汉的气息有异,不禁为张紫星担心起来。

壮汉铜铃般的眼睛中泛出野兽般的凶光,一步一步朝张紫星走来,围观的众人感觉到每一步仿佛都踏在自己心上,有一种极为压迫的感觉,纷纷朝后退开。壮汉惊人气势针对的焦点张紫星却是面色如常,嘴角还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自从他修成化婴期以来,又领悟出真武灵诀几种妙用,以前外露的气息渐渐内敛,那玄武真身也不再轻易出现,就如同神兽玄武的玄龟特性一般,藏声匿息,外人无法窥探其中,也不受外部气势干扰,只是安若磐石,颇有后世武侠名著中“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冈”的意味。

壮汉没想到以如今自己这样的威势,居然还遭到了对方轻视,怒火更盛,双手朝张紫星抓去,张紫星不避不让,也伸出手去,与之对握在一起。

地面上的碎石居然无风自动,在空中缓缓飞舞起来,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巨力传来,被不由自主地推得纷纷向后倒去,一时间跌倒了不少人,围观的圈子又扩大了许多,邓蝉玉暗惊于两人表现出的可怕力量,护着青儿向后退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

壮汉紧紧握住张紫星的手,想要发力将他掌骨捏碎,哪知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撼动对方分毫,直涨得满脸通红。

“这就是你的真本领?”张紫星淡淡地问了一句,手上逐渐加力,“不过如此而已!”

壮汉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对方的轻蔑,忍住手掌传来的剧痛,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老头子,今天真他娘的倒霉!不能再忍下去了!别怪我破禁了!”

说罢,壮汉咆哮了一声,气势陡然遽增,身体再生异变。

周围飞扬的沙石忽然开始加速,呈现旋涡状围绕着中心的两人旋转起来,围观的人群一退再退,只能隐隐看到中央两个身影。

邓蝉玉是修真者,感觉出那壮汉身上的暴戾气息越来越浓,连周围的空气都边的狂躁不安起来,这种可怕的力量非但已经远远超越了人类甚至是修真者的极限,连那些以力量见长的妖兽都远远不及。她自出师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强的敌人,俏脸不由变色,手中握紧了五光石,准备随时支援张紫星。

“婵玉,先生会不会有什么事?”青儿看出邓蝉玉神色沉重,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应该没事吧……”邓蝉玉双目紧紧地盯着场中,手心中已经沁出了冷汗,暗道:小贼,你一定要获胜啊!

张紫星眉头微皱,感觉从双手传来的抗力越来越大,居然有难以控制的趋势,要知道自己强横的**力量就算拿到那些以力入道的修真者之中,也算得上是翘楚了,不料这壮汉竟然能给他这样大的压力。而更让张紫星吃惊的是,这壮汉的身体竟然发生了恐怖的变化,一对眼珠变成了血一般的红色,头上长出两只弯曲的犄角,嘴中有獠牙隐现,面目变得更加丑恶狰狞,原本高大壮硕的身体再次膨胀,将外套撑破,裸露手臂和胸膛上生出了暗青色的鳞片,先前人类的手掌也变成了恐怖的利爪,如今这壮汉已经不能用“人”来称呼了,整个就是一只可怕的恶魔。好在外面众人的视线都被两人惊人力量带起的沙石所遮,看不清壮汉如今的模样,否则哪还有胆子围观,早被吓跑了。

“小子,害怕了吧,本来我不想杀你,怪就怪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不管你是哪派的修真弟子,今天都只有死路一条!看我极焰妖力!”恶魔发出令人颤栗的笑声,身上爆发出淡淡的青色光焰,双臂力量骤然增强了数倍,一下子就将张紫星的力量压制了下去,紧接着双手全力一抖,这下若是让人受实,会全身筋骨断裂而死。

出乎恶魔意料的是,这一抖竟然如同蜻蜓撼动石柱,纹丝不动,他难以置信地又一次发力、再发力,对方却始终安如泰山。恶魔大吃一惊,以目前的魔化形态,就算是一般的仙人之体,单从在力量方面来看,也比不上自己,而眼前这男子,虽然看不出具体修为,但似乎并不强大,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无法奈何他分毫。

这时,张紫星冷笑着开口了:“就这种程度的力量,还想要我的命,简直是痴人说梦!”

恶魔听到这平淡的声音,心中莫名地生出一股寒意,忽觉手上压力猛地增加了十倍,全身被一种莫大的力量压迫得几乎无法动弹。张紫星大喝一声,学着恶魔对付他的方式,发力一抖,那恶魔顿时发出一声震天的惨叫,双臂出现了违反常规的扭曲,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终于一跤跌倒在地,身体也慢慢恢复成人类的模样。

飞舞的沙石渐渐平息了下来,众人就见张紫星屹立在场中,而那恶汉已经倒在地下,神情甚是萎靡,似乎已经无法动弹。

“哼,算你命大,最后拼命用力挡住了那一抖的力量,我也不杀你,快滚吧!”倒不是因为张紫星仁慈放这恶汉一条生路,而是对这家伙的来历起了好奇心,从恶汉的装束和方才的言谈来看,应该不是什么世外的修炼者,反倒象某个贵族家的恶少,究竟是哪个家族的人呢?在朝歌竟然有这样的人物,绝对不容忽略,有必要放长线钓大鱼。

这恶汉也确实了得,变身后力量十分骇人,张紫星几乎是使出了全力才击败他,刚才那一抖虽然没有要了恶汉的命,却也将他双臂骨骼震得寸寸断裂,如果是普通人,一双手只怕是废了,但这恶汉能变身妖魔之态,只怕还另有愈合之法。

恶汉的仆从赶紧围了过去,将主人扶起,而那恶汉双臂尽废,全身脱力,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张紫星,张紫星却从那貌似凶狠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惧意,也不计较,漫步走到青儿和邓蝉玉的身边。

“小贼,想不到你有这等神通,居然打败了那个恶人!”邓蝉玉拉着他的手欢呼了起来,忽然想起此举不妥,俏脸顿时绯红,赶紧收手,连看都不敢看张紫星一眼。

张紫星看到这平日最喜欢捣乱的小辣椒吃瘪的样子,心里大呼痛快,青儿迎上前去,关心地问道:“先生,你没受伤吧?”

张紫星摇头表示无妨,正要开口,忽然眉头一皱,朝一旁望去,青儿顺着他目光一看,只见远处一队负责治安士兵快速朝这边跑来。

为首的将官看到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路面,暗惊之余,目光落在了体型魁梧的壮汉一行人身上,喝问道:“大胆狂徒,竟敢在当街行凶斗殴,该当何罪!”

据这将官判断,这些凶恶的大汉应该符合行凶者的外形,那恶汉因为脱力而无法回答,原本躲在大汉深厚的一名管家打扮的瘦子走了出来,上前傲然问道:“你是何人,竟敢管我们的闲事!”

将官见这瘦子有恃无恐,心里暗暗打起了小算盘,表面做出一副发怒的模样:“本官乃戍卫长海平,专职朝歌治安,尔等凶徒竟敢目无王法,快与我拿下!”

周围士兵见长官发话,就要上前拿人,瘦子连忙叫道:“且慢动手!我家少爷乃上大夫飞廉之子恶来,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戍卫长,安敢如此放肆!”

上大夫飞廉?这可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物!海平一惊,连忙让士兵退下。

张紫星也是一愣,居然又是飞廉?

第五十七章 青儿的身份

当年张紫星在市集救下孙骜兄妹时,对头也是这位上大夫,只不过“凶手”从家将换成了这位恶来少爷,看来他和飞廉还真是“有缘”。

说到恶来,在小说中也是一位大大的奸臣,但似乎与飞廉是兄弟关系而不是父子,两人一道献上玉玺卖主求荣,最终被姜子牙所斩,还封了个冰消瓦解之神。只是不知道为何现在飞廉和恶来成了父子关系(史实上倒似是父子),最让人费解的是这恶来力量如此强悍,居然还能化成恶魔之形?那么飞廉的身份只怕另有蹊跷……

张紫星正思忖着,那瘦子忽然指着他们三人说道:“海将军,我乃上大夫府中总管陈显,那两名女子是我府中丫头,被这小子勾搭拐带,意欲逃走,我家少爷追赶时还被他打伤,将军若能助我等将之拿下,我定会在上大夫面前为将军多多美言,必定是大功一件!”

“好大胆的贼子,我与姐姐在市集购物,明明是你们意图非礼我们在前,竟然出此诬赖之言,简直罪该万死!”邓蝉玉听到这陈显居然诬赖自己和青儿是飞廉府里逃出的丫头,当即盛怒不已。

海平打量了邓蝉玉三人一阵,又看了看恶来等人,心中明白必是恶来想强抢民女,遭到了反击,一边是上大夫飞廉的儿子,一边是估计没什么背景民女,选择升官发财还是伸张正义?这位可怜的戍卫长想不不想,马上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海平拿定主意后,当即变脸道:“你们几个逃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伤恶来少爷!来人,将这三名男女拿下,解押至上大夫府!”

邓蝉玉怒中火烧,正要动手,青儿却缓缓走了出去,手中高举一物,喝道:“我父乃当朝丞相商容,谁敢拿我?”

海平一见青儿手中那块象征首相府的金牌,吓得腿都软了,全身冷汗直冒: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怎么惹上的都是些祖宗级的大人物啊!

恶来与陈显等人也大吃了一惊,这蒙面女子居然是丞相商容的女儿!商容是何许人?三朝元老,大商第一丞相,位列百官之首,与太师闻仲并列天子的左臂右膀,深得天子重用,特赐下免死金牌一块,就算是谋逆造反都可罪不加身,这是何等的恩典和信任!论权势论地位,上大夫飞廉都无法与之相比,今天居然招惹了这位首相的女儿,必定会带来无穷的后患。

海平面色惨白,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刚才鬼迷了心窍,居然诬蔑丞相之女是飞廉家的逃奴,别说升官发财了,只怕连这个戍卫长的位置都保不住,弄不好还有性命之忧。要是他知道丞相大小姐身后那位男子的真实身份,只怕此时已经吓得人事不省了。

恶来并非蠢人,强提力量压下双臂痛楚,对青儿说道:“恶来不知道小姐的身份,多有冒犯,改日定等亲自上门谢罪。”

说着,朝陈显一脚踹去,口中骂道:“你这瞎了眼的狗奴才,本大爷技不如人,输了便输了,你竟然还诬蔑人家是逃奴,简直丢尽了我恶来的面皮!”

那陈显怎经得住恶来的一脚,顿时断了几根肋骨,口吐鲜血地倒在了地上,当即便昏了过去。恶来也不罗嗦,让下人背起不知死活的陈显,匆匆离开了东市。

青儿收起金牌,看了一眼面如土色、道歉不迭的海平,冷淡地说了一句:“我只不过是仗了些父荫,本身并无官职在身,海将军何必如此多礼?今日若换了寻常人家女子,只怕已经被含冤受辱了吧……希望将军谨记今日教训,今后明辨是非,多为百姓办事。”

说完,她朝海平略施了一礼,来到张紫星身边,轻声说道:“我知先生心中必有许多疑问,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还是先离开东市再说。”

张紫星点了点头,朝海平看了一眼,目光中凌厉之色稍纵即逝,跟着青儿和邓蝉玉朝外走去,只留下海平还在那里懊恼万分。

三人离开东市,来到一间酒楼之中,找了处僻静的雅座,随便点了几样酒菜。

首先开口不是青儿或张紫星,而是邓蝉玉:“姐姐,我知道你有许多话要单独和小贼谈谈,我先回相府了,等会让小贼送你回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楼。张紫星看着她的倩影,摇头道:“想不到这小恶女也有善解人意的时候。”

“先生,瞧你说的,婵玉本来就是个乖巧的女儿家,”青儿微笑着说道:“别看婵玉平时任性胡闹,但那也仅对先生一人而已,若是寻常男子,她根本不会假以颜色,以先生的睿智,这小女儿家的心事难道就看不出来?”

张紫星深深地看了青儿一眼:“商大小姐,你只会说别人,那么你自己的心事呢?”

“对不起,先生,”青儿听到他的称呼,垂下头去不敢对视,低声说道:“青儿并非有意隐瞒身份,请先生见谅。”

张紫星微笑道:“当初我曾算出你是大富大贵之家,不想却是当朝丞相之女!你可是怕我知道你是首相之女后,心生顾忌,不敢与你论交?”

青儿长叹道:“我父乃当朝首相,托孤之臣,深得天子眷顾。我是他唯一的独女,也秉承了父亲的几分才智,自幼便看透世间冷暖。与我相交之人,无非是为了权势、利益和美色,除了婵玉妹妹外,我再无真心之友。所幸青儿并非福薄之人,又遇上了先生,先生有惊世之才,上隐之风,让我好生敬佩,我以青儿身份与先生相交相知,不论权势名利,不论姿色年龄,不仅得益良多,而且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充实。可惜的是,今日无奈显露了身份,实在是天意使然……”

张紫星看着她黯淡的眼神,心中涌起强烈的共鸣,他在这个世界里又何尝有什么朋友?尤其身为天子之后,站在人间权利的巅峰,注定就是孤家寡人。他只所以一直没有对青儿说出自己的天子身份,也是怕暴露身份后,失去那种奇妙的感觉,当下大声说道:“你太小看我了,我不管你是丞相之女也好,普通人家女儿也罢,在紫星心里,青儿永远是青儿。”

青儿闻言,眼中奇光一闪,激动地问道:“先生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何况是青儿这样的红粉知己?”张紫星忽然又加了一句:“若是青儿不嫌我……”

说得半句,又嘎然而止,青儿何等聪明,这弦外之音自然瞒不过她,她眼中露出羞色,故意追问道:“不嫌你什么?”

张紫星暗笑她明知故问,作势叹息一声,露出颓然之色:“罢了,与其痴人说梦,倒不如知难而退,你我地位悬殊,能成知己已是大幸,怎么敢奢求更多。”

青儿暗骂这先生今日怎么这般无胆,老半天看他仍在那里打退堂鼓,忍不住鼓起勇气低声说了一句:“若是青儿……不嫌呢?”

张紫星大喜,问道:“青儿此言当真?”

青儿见他欢喜的样子,芳心中羞涩与甜蜜一起涌了上来,反问道:“青儿蒲柳之姿,又喜自作聪明,只怕为先生家中娇妻所恶,让先生将来左右为难。”

张紫星想到姜文蔷说的话,语气肯定地答道:“青儿无须担心,我那原配妻子贤良淑德,世间少有,几年来一直怂恿我再娶,我曾向她提及你我之事,她非但没有着恼,反而十分高兴,倒是我忆起当年轻狂无行,内疚不过……青儿是位举世无双的才女,若是常人或许还言你女身之过,但在我眼中,女子有才不伤德,我必不会让你才学空负!”

青儿与张紫星交往多时,自然知道他许多与众不同的“新奇”思想,最后一句话绝非敷衍,明眸不由一亮,又问道:“我家世代卿士,虽父亲开明,许我自由择……择婿,但以你如今白身,又已婚娶,只怕是难得首肯,如能担任一官半职,希望则大大增加,不知先生可愿为青儿入朝?”

张紫星不意青儿会提出这个要求,顿时露出为难之色,说道:“非是我不愿为你入朝,我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为大商之官,现在不方便说出来,将来你就会知道。”

“不得已的苦衷?不能为大商之官?”青儿思路转得飞快,想到一事,惊讶地问道:“莫非先生是……前朝后裔?”

前朝后裔?张紫星愣了愣,感情青儿把他看成是夏朝皇室的后裔了,这丫头想像力还真够丰富的,不过正好顺势装糊涂:“青儿,先别提这件事了好吗?以后我会告诉你一切由来的。”

青儿见他如此,心中更加认定了自己的猜想,露出理解的神色,点头说道:“既是不能入朝,那将来我们必会面对重重险阻,甚至还可能劳燕分飞,不知先生可否有心理准备?”

张紫星心知有路,不禁大喜:小姐,有心理准备的应该是你吧,俺可是来自皇宫的大灰狼啊。

第五十八章 妾名青君

“能在人生路上与心爱的女子携手而行,哪怕前方是荆棘重生,刀山火海,也无所畏惧,有一件事我可以向你保证,无论如何,我们的结果都不会是劳燕分飞!”张紫星大胆地握住了青儿的手,说道:“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亦不敢与君绝!”

青儿被他握住双手,一张脸顿时红了半边,只觉得芳心砰砰直跳,却没有将手抽回。张紫星最后一句《上邪》出自于汉乐府民歌,被他“收录”入三大奇书《大商礼乐》中的乐篇,已经成当今之名句,现在稍加改动念了出来。青儿自是知道这一句所含的生死不渝的深情,娇躯微颤,心神一阵激荡:能得到心上人这样的爱情承诺,身份也好、家世也好、世俗的看法也好,都算不上什么了。

自从知道张紫星那日匆匆离去有生死之险时,她一直在茶饭不思,整日祈祷他平安无事,什么治学,什么研究,全无心思,满脑子想的就只是他的影子。当今天见到他终于平安时,如释重负的青儿终于确定了紫星先生在自己心中无可替代的位置,同时也做出了一个影响她一生的重要决定。

青儿轻轻抽回纤手,缓缓解下脸上白纱,露出一张堪比邓蝉玉的绝色容貌来:“妾名青君,蒙君不弃,愿为侍帚,望君惜之。”

惊艳,绝对的惊艳!

原本在他心目中,这位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的红颜知己的长相可能是一般而已,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美丽。其实就算商青君容貌丑陋,凭她与张紫星的知己之情以及过人的才学,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娶她,而从现在商青君的美丽程度来看,这次某位散人绝对是赚大了。

商青君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直羞得满面红霞。张紫星赞道:“青君不仅才华横溢,更有沉鱼落雁之容,可谓才貌无双,紫星能得如此佳人垂青,真是几世修来的洪福!”

商青君听他将“才”摆在了“貌”的前面,妙目中异彩流盼,说道:“青君在先生面前怎能言‘才华’二字,青君不过山谷溪流而已,先生才是浩瀚之海,无边无际;若论容貌,天下女子胜过青君者不计其数,婵玉妹妹就远胜于我,‘才貌无双’一称愧不敢当。”

“青君太过谦了,单论容貌之美,你绝不下于婵玉,在我一生中所见女子,也只有寥寥几人能与你比肩。”张紫星说的倒非恭维之语,后世整容学、基因学发达,很多女性都通过手术将自己改得面目全非,所谓美女大多是一个模版印出来的,根本不是天生的容貌。这个时代的美女才是真正的天生丽质,邓蝉玉、商青君不仅容貌出众,而且各有非凡气质,如果说邓蝉玉是位充满活力、魅力四射的女侠,那么商青君给人的感觉就是娴静如玉、内外兼备的才女。两女的美貌不分轩轾,却风情各异,绝对属于超级美女一流,比之雨仙也不遑多让。

若是旁人称赞美貌,商青君只会淡然处之,如今得到心上人的赞美,感觉却是甜蜜无比,微笑道:“先生似乎对婵玉一直颇有意思?记得当初还谎称婵玉是故人之后……婵玉之父乃镇三山总兵邓九公,邓叔父为人忠义,武艺过人且精通韬略,先生若想追求婵玉,当可在此处下工夫。”

“青君休要多心,我对婵玉并无居心,当初婵玉大发雌威打伤我家将,仅是好奇她的来历而已。”张紫星口里解释,心中却在暗笑:商青君不愧是知己,果然看出了自己暗藏的企图,居然还为自己出主意。嘿嘿,其实本散人才女也要,侠女也要……

“先生可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难道感觉不到婵玉对你的心意?”

商青君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让张紫星心头一跳,故意说道:“这丫头行事乖张,整天和我作对,还时常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她的心意只怕是在那些水晶珠上面吧。”

商青君摇头叹道:“先生愚钝,这些小女儿家的心事,如何能以常理而论?依青君看来,婵玉对先生的用心只怕不在青君之下,可惜她过两日就要回三山关了……”

那位侠女要走?张紫星感到一阵遗憾,表面却是十分平淡,反正这丫头年龄现在还小,养肥了再慢慢……呸!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有些事情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商青君似乎看穿了张紫星的心里并不如表面上这么平淡,却没有点破,把邓蝉玉的事情告诉了他。商容和邓九公是世交,两家曾有指腹为婚之约,可惜都生的是女儿,邓蝉玉和商青君自幼便是好朋友。邓蝉玉的母亲多年来一直患有咳血之症,四处求医未能治愈,张紫星与二女初遇的那段时间里,邓蝉玉正好陪母亲前来朝歌向一位名医求诊,那位名医的医术果然**,诊断出邓母得是肺痨,开了几剂药让她服用,果然好转不少,但一直没有断根。为此那位名医特意秘制了一种丹药,定期服用,这次邓蝉玉前来朝歌,主要是为了帮母亲取药的。

张紫星好奇地问道:“朝歌竟然有这种名医?”

商青君答道:“这位名医叫巫苤,是太戊圣君时期巫咸大人的后人,我父亲好友,为人孤傲,性格古怪,最是淡薄名利,父亲几次有心推荐他为御医都被拒绝。以先生性情,必能与之相交,改日先生可随我一同前去拜访。”

太戊是大商第九代帝王,太戊时,勤政修德,治国抚民,颇有振作。巫咸是太戊帝时最有名的巫医,创出了占星术,有一说认为他是中国最早的天文学家,这巫苤既然是他的后人,必有过人之处。

“改日若有闲暇,我当与青君一同前往。”张紫星笑眯眯地又将商青君的手握住,“这些都是旁人之事,还是谈谈我们之间的人生大事吧。”

商青君脸上才褪去了红霞又涌了上来,任由他握着手,低声道:“什么人生大事,我看先生根本就是存心轻薄。”

这就轻薄了?轻薄的还在后面呢!张紫星感觉着那纤手的光滑柔软,轻笑道:“我原本就是这等浮行浪子,可惜你已落入我手,连后悔都晚了,贤妻快叫声夫君来听听?”

“什么落入你手……谁是你贤妻了,怪不得婵玉唤你作登徒子,果然无赖得很。”商青君再怎么聪明,毕竟是个初涉情事的黄花处子,哪经得起如此调戏,脸更红了,心中却感觉一阵幸福,暗暗憧憬将来的美满生活。

两人原本一直相敬相知,心有灵犀,此番一旦捅破了那层薄纸,压抑已久的情感顿时释放开来,只觉有说不完的知心话语。商青君毕竟没有恋爱经验,一开始还显得有些拘谨,但随着与张紫星交谈的深入,渐渐习惯了这种亲密的言行,真正投入了恋人的角色,只是她生性面薄,那“夫君”二字现在是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的,张紫星威逼利诱了半天,也只能让她叫出“紫星”这个称呼。

热恋中的男女相处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地快,张紫星将商青君送到相府的巷口时,已经是天黑时分了。

临别前,商青君语气坚定地说道:“妾身心已属君,纵有千难万险,亦不为他人之妇。过几天我便选个适当时机,向父亲说明此事。”

张紫星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说道:“青君,答应我,今后不管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好吗?”

商青君点了点头,深情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说道:“冬雷震震夏雨雪,亦不敢与君绝!”

张紫星心神激荡,目送着她走回府中,心中幸福满溢,信心百倍,只觉这世间再也没有任何事能难倒自己——下月不是要去女娲庙面对降香事件吗?哼!就陪你们这些所谓的圣人忽悠忽悠!

且说上大夫飞廉府中,飞廉正设盛宴招待费仲,席间有多名女奴献舞助兴。

飞廉看着费仲眼睛紧紧盯着一位俏丽舞女,笑道:“今日多蒙费大夫赏光,真是府上生辉,这些女奴乃南地所购,相貌美丽,腰肢柔软,若是大夫看得过眼,就送于大夫如何?”

费仲喜道:“飞廉大夫如此厚赠,我如何担待得起!”

飞廉举起青铜爵,遥敬费仲,说道:“费大夫言重了,你我同殿为官,性情相投,自是亲如兄弟一般,此等薄礼,不成敬意。”

“既是如此,小弟多谢兄长美意了。”费仲连忙回敬,他是机灵之人,马上换了个称谓,两人距离又拉近了不少。

两人一边喝酒赏舞,一边阔谈政事,说到今天朝中降香一事的争执时,不约而同地对商容一派表示了强烈的反感。

※※※※※※※※※※

PS:身体不太舒服,持低烧还没退,儿子也病了,心情不太好,只轻声说几句:许多情节都布下悬念的,确实也有情感的成分,说狗血也好装B也好,故事怎么安排是我自己的事,实在不喜欢可以别看。最后衷心感谢那些真正支持点点的朋友,是你们,给了我每天白天上班,晚上拼命码字到2、3点的动力。

第五十九章 飞廉访商容

酒过三巡,费仲显得醉意熏熏,言语也变得大胆起来:“今日天子欲往东夷一行,名为探巡,实为与月妃娘娘相会,可恨那老匹夫自恃三朝元老,托孤之臣,不知好歹,居然一再逼迫上意,终会被天子所恶,届时圣眷不再,必会有大祸!”

“贤弟所言极是!商容老贼恃宠而骄,平日不将我们放在眼里,迟早会盛极而衰。贤弟素来深得天子信任,届时这首相之位,只怕非贤弟莫属。”

费仲听得十分受用,口中假意谦虚了几句,这时,飞廉的一位亲信走了过来,对他耳语了几句,飞廉眉头大皱,对费仲告了个罪,离席而去,过了好一阵子方才返回。

费仲正在调戏那舞女,见飞廉那张马脸上颜色似乎很难看,问道:“兄长,出什么事了,为何面色不善?”

“说来惭愧,愚兄平日对犬子疏于管教,导致性情顽劣,今日在街上调戏女子,却被打断了双手。”

费仲怒道:“是哪来的大胆刁民?竟然敢伤了恶来贤侄!”

看他那义愤填膺的样子,仿佛被调戏的是飞廉的儿子而不是那“民女”,飞廉苦笑道:“说来也是凑巧,对方竟然是商容老贼的女儿!”

费仲听飞廉简要地述说了一遍恶来在东市的遭遇后,胖脸露出恍然之色:“这么说来,动人伤到贤侄的是那名男子?可知商容之女和那男子是何关系?”

“据说貌状亲密,似乎是郎情妾意,只是不知那男子来历。”飞廉摇头叹道:“商容老贼权大,此事又是犬子理亏在先,少不得要向他低头赔礼,却保不住老贼日后会怀恨报复。。”

“闻听商老贼的女儿才学出众,许多上门求亲的贵族都自惭而退,想不到居然和这男子打得火热,如此一来……”费仲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双细眼中光芒大闪。

这个细节变化没能瞒过飞廉,当下对费仲行礼道:“贤弟一向足智多谋,可有何妙策教我?”

“兄长太过奖了,小弟之智怎比兄长?”费仲打了个嗝,作出一副不胜酒力。

飞廉暗骂费仲滑头,口中却是不住虚心求教。费仲见他如此诚恳,也不再装腔作势,醉态顿敛,淡然道:“在小弟看来,此次贤侄虽然惹祸,却也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消息,还制造了一个契机。我有一计,若能成功,商老匹夫纵然不死,也必失势!”

飞廉大喜,连忙问道:“还请贤弟赐教!”

“此事还得兄长出面。”费仲凑到飞廉面前低语了几句,飞廉先是紧皱眉头,随后渐渐舒缓,最后两人对视大笑。

当晚,筵宴散后,飞廉来到府中密室,看着运功疗伤的儿子,问道:“你的手臂伤势如何?”

“这次伤得不轻,即使服了丹药也需三日才能痊愈,”恶来回忆起东市的经过,难免还心有余悸,“那人好生厉害,也不知修了什么玄功,修为似乎不高,力量竟然远胜于我,我用了妖身之力,依然不敌,那最后一击竟使我双臂骨骼脉络尽碎!”

飞廉皱眉教训道:“你这逆子!平日早和你说过不要惹是生非,专心修炼,偏生不听,一味只知逞强好胜,方有今日之辱!当今世上能人众多,骄横自大只有死路一条,当年蚩尤大人论实力要强胜那轩辕氏十倍,如果不是自恃过高,哪会有最终败亡一途!今日你的妖身在那人面前现了眼,又报上了我家的名号,此事只怕还有后患。若是因此让我多年谋划落空,定当严惩不贷!”

“若是我能尽复当年的修为,倒也不怕这小子的怪力!”恶来对他的“严惩”话语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大大咧咧地笑道:“老头子,你只怕是坐享受人间富贵太久,斗志早已消沉了吧,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也不过大战一场,大不了扔了这劳什子上大夫!”

“哼!你懂什么?”飞廉对儿子的称呼丝毫不以为忤,“你也别小瞧了这些人类,论到勾心斗角,就是那些仙人都远远不及。方才费仲才听说你的事情,立刻就定下一条连环毒计。那厮表面是出计为我们出气扳倒商容,其实却是自己觊觎首相之位,意欲让我作那出头鸟,纵然失败也与他无损,果然阴险!”

“那费胖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知道我们的来历,只怕会吓得屁滚尿流,”恶来大笑,顿时牵动了伤口,痛得直咧牙,恨声道:“老头子,扳倒商容有个鸟用?我的仇人可是那小子,而且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一定要亲自出马,将之形神俱灭,替我报仇!”

飞廉摇头道:“不可鲁莽!对方以力搏力居然将你伤成这样,师门必是非同小可,多半是阐、截二教门下,灭掉那小辈不难,要是引出他背后师长就麻烦了,要知道,两教背后可是两位混元圣人,只需动动手指,就能让我父子灰飞烟灭。我蛰伏多年,绝不能因此小事而前功尽弃。不过费仲毒计里也有他一环,届时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恶来嘿嘿一笑:“那个凶恶丫头的相貌倒真是赛过天仙,另外一个美女虽然蒙面,却也瞒不过我的眼睛,若是能将这两名女子弄到手中,才算那费胖子本事……”

“你就这点出息!府上这么多女人还不够你享用的?难道又想出去惹是生非?商容的女儿尚有大用,不能轻动,”飞廉气呼呼地责叱道:“我已在周围设下禁法,你这几个月须得老老实实在此疗伤修炼,不得踏出门口一步!”

说着,拂袖而去,丝毫不睬身后恶来不满的咒骂声。

次日散朝后,飞廉带着各色礼物亲往首相府。

商容听到是上大夫飞廉来访,虽然平素政见不和,却也不好失了礼数,当下迎进府中。

飞廉将昨日东市的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遍,向商容恭施一礼,诚恳地说道:“犬子有眼无珠,冒犯了小姐,现已被我打断双腿,关在家中不准外出,还请丞相大人看下臣薄面,宽恕犬子无知之举。”

昨天商青君回来时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商容乍听飞廉之言也是一阵惊讶,当下答道:“令公子年少无知,又得了上大夫的惩戒,此事就此作罢,日后还请大夫严加管教,以免再横生是非。”

“多谢丞相大人宽宏!”飞廉露出喜色,“这些礼物权作给小姐压惊之用,还望丞相代下臣转呈小姐雅纳!”

商容摇头道:“上大夫盛情老夫心领了,这些礼物还请收回。老夫并非矫情之辈,上大夫与老夫同殿为臣多年,应知我脾性。”

“久闻丞相大人清正,下臣惭愧。”飞廉看了看相府大厅的简陋陈设,心中暗将商容与费仲比较,感慨之余也有几分佩服,问道:“敢问商小姐可曾许配人家?”

商容不意飞廉有此一问,还当他要为趁势儿子提亲,白眉微皱:“小女虽早过及笄之年,却一直自恃薄才,誓要自行寻找一位才华与之匹配的男子,往日许多贵胄都被她难倒而去,至今未曾许配,老夫拗不过她,只得任其为之。”

“自古婚姻乃父母之命,丞相大人居然让其自行选择,果然是爱女心切!下臣佩服!”飞廉知道商容误会自己的意思,又道:“犬子顽劣,不学无术,怎敢匹配小姐!只所以有此一问,是为感激大人原谅犬子无知,欲报答于丞相而已。”

报答?难道是想为青君找一户好人家?商容心中摸不清飞廉的真意,只好坚称答应了女儿自己选择夫君,飞廉说了一句“到时丞相自会明白”,也不多言,客套了几句,告辞离开。

商青君并不知道飞廉来丞相府一事,此时她和邓蝉玉正会合刚赶来的张紫星一同前往东郊,拜会那位名医巫苤。巫苤住在东郊近云野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庄园中,张紫星平常微服与姜文蔷三女出游时,曾多次路过庄园,却不曾知道里面有这样一位名医。

由于商青君和邓蝉玉的关系,张紫星非常顺利地见到了这位孤傲的名医。巫苤大约五十来岁,相貌寻常,身形瘦小,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商青君对巫苤执晚辈之礼,并将张紫星介绍给巫苤。这位名医仔细打量了一阵张紫星后,忽然面露惊色,当商青君提到张紫星是夏王朝后裔不愿为官时,巫苤眉头一皱,没有再说话,转过头去,眼中却掠过一丝寒光。

张紫星不明白巫苤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不免奇怪。

好在巫苤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了邓蝉玉关于母亲病情的询问上来。据巫苤的诊断,邓蝉玉的母亲得的是肺痨,提出了补虚培元、抗痨杀虫为治疗肺痨的基本治疗原则。所谓的“虫”正是《百草经》中的细菌理论,巫苤为邓母炼制的月华丸和针对气阴损伤的保真汤倒也不错,看来对百草经有着相当的领悟,在这个时代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了。不过超脑据邓蝉玉所说的症状判断的结果却是:其母沉屙多年,光靠巫苤的这些药物是无法治愈的。

巫苤有意无意地向张紫星提及一些医学知识和病例,张紫星虽然随身携带着超脑,但对中医确实一窍不通,知道生搬硬套那些数据绝对瞒不过这位行家,所以干脆一问三不知。巫苤态度立刻冷淡了下来,将那些药交给邓蝉玉后,径自下了逐客令。

(感谢红凰大人的纠错。)

第六十章 青角的遗产(今日第三更)

商青君原本以为张紫星和巫苤很会投机,使这位父亲的朋友将来能成为她和张紫星婚姻的助力,不料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张紫星倒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带着两女在云野一带游玩遛马,对于邓母的病他自有一番打算。

通过昨日东市一战,邓蝉玉已经知道了张紫星修真者的身份,与张紫星谈论起起修炼界的事情来,却发现了他原来只不过是只靠“自学”的菜鸟。奇怪的是,这丫头居然一反平日强硬蛮横的态度,耐心向他解释了许多基础概念,张紫星回想云中子当年在寿王府所说的理论,这才彻底明白金丹、化婴等修炼境界的真正意义,同时也了解到了自己目前所处的境界。从邓蝉玉口中,他还得知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原来修炼界与人间一样,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甚至还犹有过之。因为人间至少还有律法制约,而在修炼界谁的法力高,谁的后台硬,谁就是老大,至于杀人夺宝、霸占洞府一类的事情更是司空见惯,让张紫星好一阵感慨。

送两女回府后,张紫星正打算潜回宫去,忽然感觉到有人跟踪,而且还不止一人。经过青角一事后,张紫星灵觉和警觉性都提高了不少,同时也怕身份被有心人揭穿,当下掉头往人多的市集走去,几经辗转,直至近郊才成功将尾巴全部甩脱。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法宝囊中有种特异的波动,想起那道叫雪儿的元神,顾不得回宫,赶紧在郊外找了个僻静之所,先唤出身上的超脑,启动魔铠模式,方才拿出法宝囊来。

张紫星已从邓蝉玉那里得知了修炼界的原则,自忖虽然凑巧救了这雪儿一命,但对方既然已经结成元神,修为至少也是炼神期,实力绝对在他之上,谁知道会不会恩将仇报,反噬一口?再说他心中对这个“逍遥散人”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构思,目前并不想随意显露出真面目。

才一打开法宝囊,红云双剑便自动飞出,立在地下,剑上飞出一团白光,依稀是是一个女子的形态,这女子朝张紫星盈盈下拜:“贱妾雪儿见过恩公!”

张紫星点了点头,问道:“不必多礼,你的元神是否全部恢复?”

“多亏恩公赐下红云双剑,雪儿借着剑上灵气已经成功将元神巩固,能引神御剑,破空飞,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张紫星将从青角那里得到的战利品全都倒了出来,说道:“那双剑原本就是你的,我也没出什么力。这些法宝都是我从青角那里夺来的,你我相遇也是缘分,如今分别在即,你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拿去。”

此举一是示恩,二是故作神秘,表示这些东西并不放在他眼里。

“恩公活命大恩,雪儿粉身难报,有红云双剑护身即可,又怎敢另起贪心?”雪儿闻言感动莫名,目光落在那面让自己深受其害的小旗上,说道:“此九宫魔幡乃魔道宝物,与普通宝物不同,若修为不够,使用者极易遭心魔反噬,有性命之忧,当日青角忌惮于此,故意仅能发挥出其一成威力……请恕贱妾直言,虽然恩公目前以奇功遮掩了气息,但据雪儿当日目睹,恩公修为仅是初临化婴期,元婴尚不稳固,不足以驾驭此物,请千万慎之!”

张紫星不料当日自己的修为已经落在了雪儿的眼中,暗暗泄气,心念一转,又问道:“多谢提醒,既是同道,小姐也不要再恩公恩公地称呼了,我们就以道友相称如何。”

“既然恩公不嫌贱妾妖身,雪儿恭敬不如从命。”

“同为修炼之人,何来人、妖之分?”张紫星客套了几句,语气变得愈发诚恳:“贫道阅历尚浅,这些法宝很多都不识得,还请雪儿道友指点。”

雪儿对他提问感到十分高兴:“承蒙逍遥道友相救之恩,雪儿离开在即,正愁无以为报,自当知无不言,权作偿还万一罢。”

在雪儿的帮助下,张紫星很快的了解到了那几样法宝的名称和用途。

九宫魔幡:魔道邪物,九座旗门攻守如意,善于利用敌人心里漏洞制造幻像,还包含许多未知的妙用,可惜反噬力太过可怕,目前无法应用。

红云双剑:蕴涵火焰之力的两把仙剑,剑身狭长,动若闪电,能遥空取敌首级,目前雪儿的元神暂居其中。

巨剑赤魂:刃长四尺二,柄长八寸,刃宽约六寸,重量极沉,剑气惊人。

搜魂葫芦:能吸摄元神、魂魄,是灵体的克星。

追魂金梭:共十七枚,解开禁制后抛出即可产生强力的灵气爆炸,体积虽小,威力却很可怕,类似与后世的手雷,属于消耗类武器。

紫罗迷障:隐迹类护身法宝,能将施术者周围三丈之内影像声息完全遮掩,直接防御能力一般,但能幻化出各种景物迷惑敌人。

朱雀玄兜:护身法衣,善避水火兵刃,但造型似乎有些类似女性肚兜……

神秘龟甲:上刻“天龙”两个古字,用途不明。

……

除此之外,另有丹药数瓶、炼制材料若干,其中有几样还是非常稀有的东西。这些法宝是有主之物,与金矛“噬魄”这类能以滴血认主的奇宝不同,大多不能直接运用,需要用法力抹去原主人寄存在上面的神念,再祭炼为己物后才能使用。

张紫星听着咋舌,居然有这么多好宝贝,看样子基本上都不是青角自己炼制的,这货十有**就是靠着空手套狼、打闷棍发家,不过换个角度看,这何尝不是一种成功的战略呢。在凡人世界,他是金字塔顶端的君王,身份至尊,主宰人间苍生;然而在那个力量至上、弱肉强食的修炼界中,仅有化婴期实力的他,只能算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哪怕顶着个人皇的帽子,也始终只是蝼蚁而已。在没具备应有的实力之前,要想和大象比胳膊,绝对是死路一条,不过这敲敲闷棍,搞点阴谋诡计倒是一条可行途径。

雪儿似乎是一位经验丰富的修炼者,随后又向他传授了一些修炼心得及祭炼法宝的方法,让从未得过师长指点的张紫星获益匪浅。自此,张紫星才算真正拥有了占有青角财产的能力。

“逍遥道友,相救之恩,日后必报,雪儿先行告辞了,他日有缘再会!”

雪儿向张紫星告辞后,元神回归红云双剑中,那双剑离地而起,化作一道红光,朝天际飞去,转眼便消失在黄昏的红霞中。收获颇丰的张紫星急于消化刚才的修炼心得,径直赶回到宫中禁地潜修。

等他结束行功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感觉自己对于力量的精微控制又有了新的领悟,尤其是能自动修炼的真武灵诀,效率似乎高了不少。

张紫星考虑了半天,最终在青角的宝物中选择了那个具有保护和藏匿功能的紫罗迷障进行祭炼。青角已死,寄存在紫罗迷障上的神念已经大大削弱,饶是如此,也让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抹除掉,张紫星暗惊于自己和青角真实力量的差距,明白那晚能杀死对方也是相当侥幸,当下运用雪儿所授的方法,直至傍晚时分才将紫罗迷障全部祭炼完毕。

张紫星从禁地走出,来到中宫,正好碰到子洪、子郊向母亲姜文蔷请安。三人正有说有笑。在两个二字面前,姜文蔷那股蕴涵着母性光辉的温柔美丽展露无遗,让张紫星都不由看得一呆,旁边侍立的近身宫女是叫孙萸。正是当年张紫星为寿王之时在市集救下的那个小女孩,其兄孙骜被委以重任,负责机要情报机构“天影”。五年过去了,当初的小女孩如今已经出落成一位水灵的美丽少女,尤其那双眼睛充满了灵性,惹人喜爱,张紫星注意道,子郊似乎对孙萸格外注意。

子郊今年十二岁,性格沉稳,属于比较扎实的类型,子洪比子郊小两岁,却比哥哥聪明得多,许多知识一学就会,但由于年纪尚幼,为人略显浮躁。老实说,这两个孩子的资质都还不错,对母亲尤其孝顺,张紫星虽然表面上还保持着严父的形象,但心中对他们的印象已经改观了许多。

但有一桩事始终是个疙瘩,那就是两人原本都是封神榜上之人,一为值年太岁,一为五谷神。虽然他的重生使“剧情”大大改变,但届时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很难说。除非有申公豹这样的超级外交官,否则,两人将来都可能成为阐教二仙的弟子而成为他这个父亲的敌人。

张紫星意外的是,两名皇子报告了昨天发生的一件奇事,正与他心中的这个忌惮有关。

第六十一章 广成子!阴谋还是际遇?

只听子郊说道:“父皇,前几日儿臣与弟弟在云野游玩时,碰上了一位神奇的道人……”

姜文蔷皱眉道:“郊儿,你怎么不听教诲,又带洪儿私自出宫?”

子郊听得母亲训斥,低下头去,事实上,他虽然想出去,却畏惧父母责罚,但子洪生性好玩,竭力怂恿,最终他才壮着胆子带弟弟溜出去玩的。张紫星对此不以为意,整天憋在宫里,是人都会觉得闷,更何况是孩子,说道:“宫外太多凶险,绝不可再私自外出,若再有此事,当严惩不贷。下回若是有闲暇,我会亲自带你们两个外出游历一番,你先说那道人之事。”

子郊和子洪一听父亲承诺亲自带他们出去玩,脸上纷纷露出欣喜之色。没等子郊开口,子洪已经抢先把前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两位皇子偷溜出宫后,带着几个内侍在东郊云野游玩时,忽然窜出一只白额吊睛的猛虎来,将一干人吓得魂不附体。就在内侍拼死护着子郊和子洪逃命时,一位道士忽然从天而降落,拂尘一甩,那猛虎顿时消失不见。

众人连忙称谢,那道士看到子郊子洪时,对两人的根骨赞不绝口,说两人是有仙缘之人,提出要收两人为徒。一名机灵的内侍生怕两位皇子被这来历不明的道人带走,赶紧说出两人的身份,道士听到这两名少年竟然是大商王朝仅有的两名皇子,不由露出遗憾之色。

道士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当着子郊和子洪的面演示了一套法术,将东郊远处的一座山瞬间搬移了过来,只手托住,然后再驾云前去放回原处。众人都被这道士的神通惊呆了,子洪小儿心性,就要立即拜师,总算子郊持重,及时清醒,拦住了弟弟,声称要回宫禀告父皇后再作定夺。

那道人也不勉强,朝两人一指,两道金光隐入子郊和子洪的体内,又送了两道玉符给二人,说是有危急时可得救一命,然后驾云离去。这件事子郊本想立刻报告父亲,但由于张紫星一直在闭关炼化紫罗迷障,所以到今天说出来。

子郊说道:“父皇,自那金光隐入儿臣身体后,儿臣的脑中就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体内也生出一股异力,每日自动游走循环。这几天下来,儿臣感觉头脑十分清晰,力气也不知为何忽然大了许多。”

子洪也表示自己也有这样的情况,还勉力将那循环的力量凝聚在手上,张紫星竟然感觉到了淡淡的仙力,不由吃了一惊,还有这样的事情?这应该是某种修炼的法诀,居然能自动引导修炼。想当初,他学战魂诀的时候,必须老老实实,仔细按照那图样的线路修习,稍有差错,体内力量便无法通畅,直至修炼到那“牛”字诀时,才能在日常中保持自动循环修行,但效果比起静心修炼还是差了不少。

他本以为自己这已是相当的捷径了,不料子郊和子洪碰上际遇的更加离奇,从入门起就能自动循环,而且进度极快,又不用担心出错,照这样发展下去,只怕要不了几年,子郊和子洪也能具有他这样的实力了。

张紫星心中一动,赶紧问道:“那道人叫什么名字?是广成子还是赤精子?”

子郊惊讶地说道:“父皇真是料事如神,那道人自称广成子,乃玉虚宫十二金仙之首,说我们与我阐教有缘,特传下玉清仙诀,让我们好生修炼,将来时机一至,自有师徒之份。”

广成子!张紫星吃惊的同时也在暗暗盘算:云野平日也去得不少,没听过什么猛虎伤人的事情。以子郊他们的个性,肯定不敢去那深山老林,所以这猛虎出现得有些蹊跷,弄不好就是那位玉虚宫第一位击金钟仙人的杰作。广成子在这个时候出现传授玉清仙诀给子郊子洪,到底是元始天尊的意思?还是他本人的意思?毕竟,原书中的“殷”郊与广成子确实有师徒缘分,想到那威力无比的番天印,张紫星的眼睛不由亮了,如果真是阐教想未雨绸缪,倒可以将计就计,不过这是将来的事了……

那玉清仙诀应该是阐教门下的不传仙诀,怪不得有这样的效用,就算是真武灵诀也无法与之相比,看来这些“名门大派”确有其独到之处。张紫星又仔细地看了看那两块玉符,发现里面蕴含着相当强大的仙力,他将玉符还给子郊和子洪,嘱咐他们好生保管,每日可自行修炼那玉清仙诀。

两位皇子道别后,张紫星和姜文蔷闲谈了一阵,让他意外的是,姜文蔷在扯到纳妃之事时,特意提到了及几名人选,除沩媛外,居然还有商青君的名字。原来,今日黄飞虎夫人贾氏与费仲夫人周氏来宫中拜见,闲聊中曾说起商容一女名曰青君,不仅贤淑识礼,更兼聪慧过人、才学出众,堪配天子,所以姜文蔷也颇为上心,心中有鬼的张紫星搪塞了几句,糊弄了过去。随后姜文蔷竟然有让他纳年仅十三岁的孙萸的意思,让张紫星一阵暴汗,他自问对这种萝莉没什么癖好,连忙拒绝,姜文蔷却不以为然,指出当年她嫁给寿王身份的他时,也不过十三岁,更让张紫星对那寿王好一阵鄙夷。为了不让姜文蔷再提这样的事情,他舍身饲“虎”,不顾姜文蔷的抗议和向外界的求援,将她抱上床去,和这位美丽成熟的皇后娘娘单独进行了一番关于男女构造的深入探讨。

第二天,春风数度的姜后几乎无法下得床来,也成了前来探望的杨妃和黄妃调笑的话题。

而昨晚在皇后娘娘身上大逞雄风的张紫星神清气爽地入殿临朝:“诸卿有事速奏,无事退朝。”

就见费仲出列奏道:“下臣费仲,有事启奏。陛下乃万乘之尊,自登基以来修德勤政,万民悦服,四海景从,天禄永终,自当多纳妃御,延展宗室。然后宫美女仅有娘娘三位,月妃娘娘又远在东齐,于礼于情皆不合,若臣下不谏,实乃大罪也。今请陛下颁行四路诸侯,每一镇选良家美女百名以充王庭,不论富贵贫贱,只以容貌端庄,情性和婉,礼度闲淑,举止大方即可。一来可充实后宫,广延帝王血脉,二来也可纳天下绝色以入王选。”

一干大臣对这个提议倒没有过多异议,天子后宫仅有三位娘娘,确实寒酸,光是那句延展帝王血脉就是名正言顺的理由。

商容沉吟片刻,上前奏道:“老臣商容启奏陛下,君有道则万民乐业,不令而从。陛下扩充后宫一事,虽是陛下家事,亦乃大商国事,臣闻‘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此时虽然东夷平定,但四处依然水旱频仍,西有犬戎虎视眈眈,若于每镇甄选美女,声势浩大,恐有扰民之过,陛下素修仁德,实为不取也。臣愚不识忌讳,望祈容纳。”

费仲听到商容驳他所谏,目中飞快闪过怨毒之色,转头朝下首的飞廉暗暗使了个眼色。

第六十二章 送别

飞廉会意,出列奏道:“下臣以为,老丞相所言在理。昔日尧、舜与民偕乐,以仁德化天下,不事干戈,不行杀伐,景星耀天,甘露下降,凤凰止于庭,芝草生于野;民丰物阜,行人让路,犬无吠声,夜雨昼晴,稻生双穗;此乃有道兴隆之象也。若以诸侯每镇采选美女,恐劳民伤财,有悖兴隆之道。”

大臣们听到平素与费仲走得很近的飞廉居然会出言附和商容的劝谏,纷纷面露讶色,连商容本人都意想不到。张紫星大感意外,一时想不通飞廉打的是什么算盘,不过他本来就不想采纳费仲的意见,便道:“二卿所言甚善,如此甄选美女之事实不可行。”

飞廉又道:“陛下爱民之德,臣下共知,众庶共知,天下景仰。下臣以为,费大夫所言亦是不无道理,充实后宫、延展宗室乃家国大事,不容疏忽。臣近访得老丞相商容有一女,艳色天姿,幽闲淑性,更兼天生睿智,才学出众,豪言只嫁高才之人,曾有诸子上门求婚,俱是自惭不如而归。陛下天纵奇才,学识无双,所三大奇书天下皆服、万民敬仰,纵是伏羲圣人,也不外如是。下臣以为,此女堪是陛下良配。况选一人之女,又可不惊扰天下百姓,实乃两全其美之策。”

张紫星和商容闻言齐齐吃了一惊,张紫星惊的是,飞廉此谏究竟是劝谏自己纳妃?还是知道了那天东市怒惩恶来的是天子本人,才做这样的讨好举动?思来想去,应该不可能是后者。商容看到飞廉对他露出“友好”的微笑,方醒悟飞廉前日那句“欲报答于丞相”的真意,一时懵在那里。

飞廉这个主意看起来确实不错,尤其是那句“选一女而不扰民”,得到了众位大臣的支持,连一向与飞廉政见不和的赵启和梅伯都表示了赞同。沩樊本有意推荐自己女儿沩媛入宫,但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有提出来。

张紫星见这么多的大臣赞同,想到可以光明正大地迎娶商青君,也下定了决心结束那场地下恋情,当下朝商容问道:“丞相意下如何?”

商容一时犹豫不决,将女儿嫁给天子自然是光荣无比的事情,自己还可以成为国戚,永享富贵,在常人来看,是想都不用想就会答应的一件喜事,然而商容是三朝元老,担任大商丞相多年,对权利斗争看得甚为透彻,宫闱之内深若重海,另有一番暗流和旋涡,其中凶险,不下朝堂,女儿入宫,是福是祸,还很难说。

商容晚年得女,珍若拱璧,曾答应她自行择婿就是为了想让女儿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归宿,哪怕对方仅仅是一个小官员,在这个时代来看,这位老丞相算是非常开明了。问题是现在群臣的意见都赞同他将女儿嫁入宫中,就连天子都亲自垂询,大势所迫,不容推辞。

“老臣……多谢陛下恩典!”商容考虑再三,还是答应了下来。女儿青君自幼聪颖过人,才学出众,择婿的定位也相当之高,曾多次出言只嫁给才学胜过她的人,那些来求亲的高官贵族她都看不上眼,眼看一年一年过去,女儿快十九岁了,却一直没找到意中人,这老大难的婚事也成了他这个父亲的心病。当今天子文武双全,才华更是公认的无人能及,若与女儿相配绝对绰绰有余,更何况天子重视情义,即位五年来一直与后宫三妃恩爱,除东齐月妃外,一直未曾再娶,四名妃子的数目对于一位普通的官员来说都显寒酸,更别说是当今天子了。从这个角度来看,女儿进宫为妃并不算一件坏事。

众臣见商容答应,纷纷向天子贺喜,张紫星龙颜大悦,当下召来礼官,选定两月后的吉日纳商青君为妃。

散朝后,张紫星顾不得向皇后通知纳妃的事,急忙微服秘密出宫,今天正是邓蝉玉离开的日子,前日和商青君约好在朝歌南门相送。

赶到南门外五柳亭时,却只见邓蝉玉,不见商青君。一问才知道,邓婵玉忘记买母亲最爱吃的梨花糕了,商青君正坐马车帮她去买。

邓婵玉见到他时,显得有些强颜欢笑,原来,她昨天接到师父的传讯,让她送药至三山关后速回洞府修炼,这一去只怕要几年之久。张紫星听说隔几年才能与她相见,难免有些失落,不过邓蝉玉目前年纪还小,而且这位表面强势的侠女其实对他颇有好感,就算这只是少女蒙胧的情感,也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张紫星除送给她大量的晶石外,又想到一事,拿出从青角那里得来的战利品朱雀玄兜,送给邓婵玉当礼物,哪知邓婵玉一见这轻薄的家伙居然送个女儿家最隐秘的“肚兜”给自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差点把他打成猪头,后来好一番届时才知道是个误会。

在修炼界中,大多崇尚攻击为先,攻击类法宝层出不穷,而防御类法宝由于炼制困难繁复,相比之下显得较为稀缺。邓婵玉心中感激,但依然嘴硬,把朱雀玄兜当做轻薄的补偿品,堂而皇之地“没收”入法宝囊,让张紫星一阵汗颜。

而另一件礼物则真的让邓婵玉感动了,这是一幅张紫星亲绘的工笔画。色彩丰富,画工精细,几乎到了纤毫毕露的程度,画卷上的女子一身翠衫,美丽动人,英姿飒爽,正是她本人。其时绘画工艺发展还属于比较初级的层次,邓婵玉哪里见到过这种在唐代才开始盛行的绘画技法,顿时看呆了,随即爱不释手,仿佛这个没有任何法力波动的凡物比那几样不俗的法宝更加珍贵。

当年张紫星还是寿王时,为取悦姜文蔷和杨玖,特意从超脑中调出了绘画技能输入脑中,如今果然再建新功,邓蝉玉将画卷小心地收入法宝囊后,犹豫了片刻,从怀里摸出一块青色玉佩来回赠给他。

张紫星接过一看,只见那玉佩青白相间,青色部分苍翠欲滴,天然形成一个类似凤凰的图样,看起来十分名贵。他心知此物对邓蝉玉肯定极其重要,赶紧郑重其事地收好。

邓蝉玉见他小心地收到贴身衣内,双颊没由来浮起两片绯红,正要说话,忽闻马蹄声响起,两人一看,商青君所乘的马车正往这边干来。

邓蝉玉一惊,连忙压低声音对张紫星说:“小贼,这块青凤玉佩乃我家传宝物,若是遗失,纵然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必不饶你!还有,千万别让姐姐看到这玉佩!”

说完,赶紧拉开与他的距离,仿佛某人是瘟疫一般,避之不及。

张紫星眼睛的眼睛却亮了——家传宝物?这就是传说中的定情信物?

邓蝉玉看着他暧昧的笑容,生怕他拿出玉佩在商青君面前显摆,正要恶狠狠地威胁几句,马车已经来到五柳亭前。

商青君将装有梨花糕的包袱给了邓婵玉,又捎了一些小点心她路上吃:“此去三山关路途遥远,虽然你有武艺在身,也须小心为上……”

想到两人这一分别,至少要几年后才能想见,商青君心中伤感,声音都哽咽了。

邓蝉玉与商青君自幼相识,感情深厚,眼睛也红了:“妹妹自然省得,姐姐请勿担心。”

说着,她狠狠地瞪了商青君身旁的张紫星一眼:“小贼,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姐姐,若是我知道她在你家受了什么委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张紫星朝商青君看了一眼,说道:“放心吧,我打算近日就向丞相府求亲,我必会全力护持,绝不会让她任何委屈。”

商青君听到这个消息时,神情不禁有些慌乱。她一直没有向父亲说明自己和紫星先生的事,原因是担心父亲反对这门婚事。前天她将张紫星引荐给巫苤,主要目的是想获得这位父亲好友的对此事的支持,可惜的是,张紫星和巫苤话不投机。还没等她继续想到更好的办法,就听到张紫星居然这么快就要上门求亲,顿时紧张了起来——她哪里知道,在今天的朝会上,商容已经同意将她送入宫中为妃,而张紫星此时“迫不及待”的求婚,只是一个临时想出来的恶作剧,到时候他想给她一个天大的惊喜。

“既是如此,妹妹先恭喜姐姐了,”邓蝉玉说这话时,眼中露出难以掩饰的羡慕之色,“姐姐大喜之时,妹妹一定抽身前来道贺。”

张紫星顺势问了一句:“不知婵玉小姐的师尊是哪一位高人,到时是否允许你前来?”

“小贼,这个问题你一直想知道答案吧,”邓蝉玉微微一笑:“家师乃西昆仑高人,名讳恕我不能言明。”

张紫星一阵郁闷,这丫头闹了半天,还是没说明是谁,不过封神之中西昆仑也就那么几位高人,当下试着问道:“尊师是度厄真人,还是陆压真人?”

邓蝉玉听他说到陆压的名字,面色忽然一变。

第六十三章 阴谋!意外的推倒

邓婵玉没有直接回答张紫星的疑问,只是推诿师门有规矩,不能泄露。

她的表情变化落在了张紫星的眼里,难道真是陆压?这下可全乱了。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哪咤可以成为三仙岛的弟子,为什么陆压不能做邓蝉玉的师父?陆压的道术高深,除了那几位圣人之外,恐怕只有寥寥数人能于之匹敌,那葫芦飞刀更是人见人怕,邓蝉玉有这样强硬的后台撑腰,他也放心了不少。

临行时,两女面带戚容,又低语了好一阵子,方才依依惜别,商青君目送着邓蝉玉纵马远去的英姿,泪水将张紫星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

张紫星安慰道:“分离是为了再见,青君,别再难过了,我送你回去吧。”

“紫星,你真要上门求亲吗?”商青君偎倚在他肩上,似乎不舍离去,那些仆从早就识趣地远远地站开,利用马车挡住了身形。

“自然是想早点将你娶进门,以免夜长梦多,”张紫星嘿嘿一笑,“若是你父亲反对,我大不了来次抢亲,实在不行,我们干脆私奔算了……”

“谁要和你私奔了……”商青君羞得通红,心中却在算计此举的可行性,两人不停地交谈调笑,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你身上好香啊……”张紫星贪婪地嗅着从商青君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感觉与邓蝉玉的完全不同,而且那股芬芳直入脑中,简直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商青君害羞地想挣脱出去,却被他搂得紧紧地,不久后,她自己也感觉到了这股奇特的香味,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腰间拿出一个精致的香囊,说道:“刚才我在市集买梨花糕时,碰到一件事情,当时我戴着面纱,却被一位少女认出女师的身份,还送了个香囊给我。说是作为她弟弟在草堂学习术算的谢礼,我不忍推辞,收了下来,还买了些点心回赠于她。”

张紫星接过香囊,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似是干花粉之类的东西,那浓郁的香味正是从这里传来的,暗赞古人的香料技术:“果然好香!就知道我们的女师大人相当受欢迎,怎么我就碰不到这样的好事情?”

“难道你很想某个女子也送个香囊给你?”商青君闻了闻那香味,轻轻地哼了一声,“是不是刚才婵玉送什么给你了?”

“没有,她怎么会送东西给我?”张紫星心中有鬼,暗暗揣了揣怀里的青凤玉佩,“倒是我被她敲诈了好多晶石,那丫头厉害得紧,不去当商贾倒可惜了。”

“当心我告诉婵玉,让她杀回来找你算账。”商青君莞尔一笑,在张紫星眼里竟有千般风情。

“好你个狠心的女子,竟然想串通那丫头谋杀亲夫!”说着,张紫星“顺势”在她的臀上摸了一把,只觉弹性十足,手感甚佳。

商青君“嘤”地一声,面红如火,身子软绵绵地倒在了他的怀中,竟是无力再起来。

张紫星这觉得怀里的娇躯火热得烫人,低头一看,平日那双灵动的秀眸尽是妩媚,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这美眉平日睿智冷静,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妖媚的一面,简直就是只迷人的狐狸精。更要命的是,这只狐狸精还在他怀里轻轻蠕动、摩擦着,哪怕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那对峰峦惊人的饱满。

张紫星被她挑拨得邪火大盛,某个部位迅速地充血立起,一双手大胆地伸入了商青君的衣内,就在这时,超脑的声音陡然响起:“脑波极度异常,有不明干扰侵入!”

张紫星猛的一醒,看着怀里神智近乎迷乱的商青君,心知有异,他想起一些电视电影中的常见桥段,目光落在了那个香囊上,一边暗运真武灵诀压下心中欲念,一边命令超脑分析香囊中的成分。

超脑的分析结果让张紫星吓了一跳,原来香囊中的“花瓣”类似某种迷幻药剂,而且药性相当可怕,这种药剂不仅能使人幻象丛生,而且还有强烈的催情效果。虽然超脑排除了张紫星脑中的幻象干扰,却无法消除因为药性而高涨的**。这香囊的药效就算是达到化婴期的张紫星都无法抵抗,更别说是商青君这样的凡体了。

张紫星后悔不迭,由于怕麻烦和节约能量的原因,他平时停用了超脑的许多功能,只在发现身体异常的时候才自动开启提醒,以致有今天的局面,他已经明白商青君必定是落入别人的算计中了。他立刻全力展开灵觉,却没有感应到周围的异常,只有超脑探测出某种奇异的生命能量正在迅速逼近,而且那能量相当强大。

见鬼,到底是什么厉害角色,迟不来,早不来,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逼近!

张紫星第一反应就是来人的力量比自己高出太多,不及多想,抱起商青君拔腿就跑,那些马车后的护卫和仆从还不知道小姐和那位先生已经消失不见,只是在原地傻傻地等待着。

张紫星不敢躲入城内,运起全身力量,朝郊外狂奔,只是这一来药性散发得更加厉害,他感觉胸中的欲火不断升温,已经无法再抑制下去了。无奈之下,他遁入树林之中,找了块偏僻的地方,从法宝囊拿出紫罗迷障,捻了个法诀,在周围布下一个惑人耳目的幻象,躲避了起来。才一停下来,神智不清的商青君就如同八爪鱼一般,呢喃着紧紧地缠了上来。看着她殷红如血的俏脸,张紫星暗叹了一声,召唤出超脑:“开启能量模拟模式!进行实体模拟。”

超脑接受指令后,发出奇怪的光芒,中央出现一张松软的大床,居然是悬浮在空中,这正是超脑用能量模拟出的实物,这种模拟物与真正的实物没什么两样,但过几个小时或中止能量供应后,就会消失不见。

并不是张紫星不想得到商青君的身体,而是不想在这种并非双方情愿的情况下与她发生关系,不论以天子之尊或是紫星先生的平民身份,他都已稳娶商青君,也曾计划过在她初夜时给予让她难忘一世的温柔,却不曾想如今落入了别人的算计中,实在是让他愤怒莫名。

“青君,或许是贼老天在捉弄我们吧,”他凑近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也不知道商青君是否能听得到这承诺,“无论如何,让我成为你的男人,照顾你一生吧。”

说完,他散去了压制药性的力量,和身下的美丽女子一起迷失在男女欢爱的本能中。

此时,上大夫飞廉府邸的密室中。

“主公,刚才接到诸犍消息,那男子十分警觉,发觉异状后立携商青君逃走,目前下落不明。”说话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相貌俏丽,楚楚动人。如果商青君看到她,一定会大吃一惊——这正是在市集送香囊给她的那位少女。

坐在正中央的飞廉眉头大皱:“想不到那男子竟然如此道术,能躲避诸犍的追击!”

一旁的恶来坐不住了,霍地站了起来,对飞廉问道:“老头子,早说了不要弄这些没用的计谋,这下倒好,被那小子逃脱了,现在该怎么办?”

“稍安勿躁!有时候计谋能杀敌于无形,对自己却毫无损伤,这才是上乘之道,”飞廉横了儿子一眼,朝少女问道:“小诞,你确定商青君在市集收下了那七情香?”

小诞点了点头,语气十分肯定:“那女子是个毫无法力的凡人,我略施小术,就让她对七情香爱不释手,还送了些糕点回赠于我。”

“既是如此,倒也不必担忧,”飞廉眉头舒展下来,笑道:“有七情香在,两人必有一场鱼水之欢。”

恶来听到那日伤了自己的男子和那蒙面的丞相之女居然成就好事,心中不是滋味,问道:“这七情香是什么东西?”

飞廉答道:“天地初开之时,阴分阳晓,万物乃生,其中有一物名曰七情花,乃吸纳阴阳之气而生,此草生就异香,有一桩妙用。寻常男女闻其香味可安然无事,若是有情男女闻之,受那阴阳之气所牵,必有交合之事,交合之后,阴阳之气散去男女体内,不仅对双方修为都大有裨益,而且还有清心明神,预防百毒的奇效。阴阳之气既散,七情花也随之枯萎失效。七情香正是以七情花炼制,药性极烈,对于那对两情相悦的男女来说,可谓天下至淫的催情之物,纵有真仙修为,也难逃此厄。”

恶来心中不忿,说道:“这样说来,此计不是便宜了这对狗男女吗?”

“若不是你惹是生非,妖身落在那男子眼里,我又怎舍得七情香这等奇物?”飞廉面色一沉,对恶来叱道:“那男子已知你身份有异,必然会迁疑于我,要是将门中师长引来,作过一场倒还罢了,如若圣人出面,我等只怕连逃命都不及……如此一来,我潜伏多年的苦心岂非白费?而今借着费仲的计谋,正好卖个人情过去,他与商容之女成就姻缘,又得了七情香的妙处,日后若有他门中师长有所责难,可以此了结因果。”

恶来也知道圣人的厉害,当下耸着脑袋,没有吭声。

小诞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主公,若那男子并非出身名门,仅是散修之人,又当如何?”

第六十四章 豹身妖兽!闪光弹的妙用

(第二更4000余字奉上)

“此人能以本力击败恶来,又能逃避诸犍追击,修为必然非同小可,若能归顺于我倒也不差,若是不从,将其灭口即可,这样倒成全了那费仲的诡计,”飞廉眼中露出阴冷的寒光,“天子欲纳之爱妃婚前失贞,是何等大事!就算商容是三朝元老,手握免死金牌,也必失圣眷,首相一位,只怕要易人了。”

“费仲此人阴险狠毒,贪财好色,惟利是图,不可不防。”小诞是聪明角色,一语就道出了费仲的本性。

“费仲此次谋划,无非是看上了商容的相位,企图取而代之。他并不知那男子身怀道术,还曾派人跟踪男子,却被对方轻易甩脱。若不是我以七情香代替普通春药,此计又怎能得逞?就算他们不中计,我也有本事将这二人擒来,以七情香使其交媾。”飞廉冷笑道:“此番费仲将我也算计了进去,让我事先有意向商容示好,然后在朝议中提议纳其女为妃,再让我用计使商青君失贞,从头到尾,都是我在操办。此计若成,商容必倒,他是最大的得利者;若是不成,追究起来,也是我的差池,他可推得一干二净,果然好毒计!”

小诞接口道:“只不过,那费仲并不知道,主公的目标并不在于权势,而是另有所指……”

飞廉微微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恶来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站起说道:“老头子,你要的东西会不会还在皇宫?干脆我去皇宫一趟,将那帝纣抓来逼问如何?”

“逆子!你这躁进的性子也该改改了!这种念头当不可再生!”飞廉怒喝了一声,挥手一指,一圈金光将蠢蠢欲动的恶来束缚起来,顿时动弹不得,“当今天子非同小可,与以往我们见过的那些帝王完全不同,在东夷一战中,他居然徒手将蚩尤大人的噬魄收伏,连九婴和封豨都被他杀死,其勇武可见一斑。朝中更有闻太师等一干文武大臣忠心辅佐,连四大诸侯为之慑服,你如今之能,比那九婴和封豨如何?况且那闻太师还是截教有数的人物!若敢妄动,我必不饶你!”

恶来对飞廉的怒火视若无睹,自知挣脱不了那金光,索性放弃了挣扎,口中犹自辩解道:“封豨不过是一头蠢猪而已,九婴当年被后羿重创,法力大损,就算杀死他们也不足为奇,至于截教……”

说到这里,恶来的声音也小了下来,他虽然鲁莽好斗,但也非不知死活的蠢人,明白截教门人不能轻易招惹,截教声势浩大,门人众多,别说掌教圣人通天教主,就算是第二代弟子中多宝、无当这样的超凡实力者,也不是自己父子能力敌的。

“当今天子的才能确实了得,”小诞的目光落在飞廉背后的靠背椅上,“先别提那名动天下的三大奇书,光是那些日常的奇淫之术就令人叹服,笔墨、印刷、纸张、椅子、马车、雨伞……看起来都是微不足道,却无不是奇思妙想、巧夺天工,怪不得民间百姓纷纷将之与伏羲圣人相论。”

飞廉点了点头,对小诞的观点表示赞同,说道:“言归正传,小诞,你立刻通知诸犍放弃搜寻,前往丞相府一带监视,若发现那男子行踪,立刻将之擒下,但不可伤害其性命。我就不相信,商青君连家都不要了!”

小诞领命离去,飞廉若有所思地走出了密室,只剩下依然被金光束缚的恶来在那里咆哮:“老头子,快将这金环收了……”

南郊的树林里,外表是一片灌木的紫罗迷障中,张紫星与商青君几个时辰的盘肠大战终于接近了尾声。

这七情草何等厉害,就算是张紫星修炼了黄帝**经,“号称”金枪不倒,也抵受不住少女近乎疯狂的连续“猛攻”,精关两度失守,而初经人道的商青君更是梅开数度,原本白玉般的肌肤上尽是**过后的红晕,“床”上落红片片,尽管已数次泄身,臀部却还在不受控制地迎合着,平时清澈灵动的秀眸中尽是泪水,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

早在一个时辰以前,她的神智就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情况后,羞愤欲死,张紫星急忙温言劝慰,并将那香囊之事说了出来,商青君方才醒悟中计,后悔不已。由于药性未除,她那饱经蹂躏的身体居然又燃起了**,张紫星尽量以最轻柔的动作地进入她的身体,同时行气指引她双修之术。说来也怪,虽然中了香囊的淫毒,但双修效果竟然比以往要好上数十倍不止,不仅张紫星体内的力量精纯了不少,就连商青君都获益匪浅,只觉一股股清凉的气流自小腹流向全身,连下体的痛楚也减轻了许多。

张紫星知道商青君心里对意外失去处女之身感到十分难过,一边有技巧地控制着活塞运动的节奏,一边吻去她的泪水,不住地说些情意绵绵的私房话。商青君虽然羞愤,也知道这次的事件错不在他,横竖也是他的女人,索性当做是新婚之夜提前进行了。

渐渐的,她也感觉到了痛楚中的愉悦,情不自禁地发出了阵阵呻吟,张紫星经验丰富,马上加快了动作,商青君毕竟刚新破处女之身,在清醒的状态下还是第一次感受男性如此强烈而高速的冲击,不久便招架不住,被带上了**的巅峰。她只觉那一刻中头脑一片空白,如被巨大的海浪冲击着,什么羞涩矜持都被抛在一旁,也无法控制口中的呻吟,只是本能地享受着这种灵欲之间最高的快感境界。

等到张紫星终于控制不住,将**全部喷发出来之时,商青君娇躯已经如同散架一般,瘫倒在床上,连抬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张紫星从商青君脱下的衣物中找出丝巾,细心地帮她擦去下身的血迹和污渍,看着那红肿不堪的桃源溪谷,不由一阵歉疚,动作更加小心温柔。商青君娇羞无比,想要躲避,但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好闭上眼睛任由他摆布。

张紫星亲吻着她的脸颊,伸手朝天发誓:“青君,此生若有相负,天诛地灭,尸骨无存。”

商青君惊闻毒誓,想要阻止他,奈何有心无力,眼睛连眨了几下,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张紫星轻抚她的秀发,柔声说道:“我知卿心,卿知我心,两心相知,自有灵犀,何必多言?”

商青君静静地看着他,秀目中尽是款款深情,两人双目相交,心意相通,虽是无声,却胜有声。

※※※※※※※※※※

天色渐沉,就在商府上下为寻找失踪的小姐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商青君忽然自己回来了,奇怪的是,她的步履显得格外艰难,丫鬟关心地迎了上去,商青君只是推说跌了一跤,称今日相送邓蝉玉十分疲累,需要马上回房休息。等到商容闻讯从外面赶回的时候,商青君已经安然入睡,以致商容还来不及把天子纳妃的事情告诉女儿。

张紫星将商青君送回府后,才走出不远,忽然收到了超脑的警报,提示周围有高能量的不明生命体,似乎与白天五柳亭附近出现的是同一对象。张紫星想到那个算计了商青君的香囊,顿时警觉了起来。

对方没有给他过多的时间考虑对策,快速地接近了过来,张紫星连忙施展身法逃遁,怎料对方的速度快得惊人,转眼就快追了上来,根本不给他施展紫罗迷障的机会。张紫星在超脑的指点下,运用反追踪技术,在地形和夜色的掩护下,硬是和这人纠缠了大半个时辰,由于修为差距较大,最后还是在一个偏僻无人的胡同里被对方拦截下来。

来人是一个精瘦的男子,身材不高,昏暗的天色下隐隐可见那眼中的两点寒光。

男子冷哼道:“白天在五柳亭被你见机早,逃脱了我的追踪,现在看你往那里跑?”

张紫星知道对方修为远胜自己,问道:“你是何人,那香囊可是你的毒计?”

“毒计?你得了那七情香的好处,却还在如此不识好歹!”男子冷冷地说道:“我是何人你不用管,我家主公欲见你一面,识相的话,乖乖跟我来,如不依从,我也不介意将你擒住去见他。”

张紫星听闻这人居然还有幕后指使,醒悟到自己和商青君必定是落入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之中,心中暗暗计较,口中又问道:“我与你家主公素不相识,为何要算计于我?”

男子丝毫不给他拖延或是套话的机会:“废话少说,究竟去还是不去?”

张紫星自知这男子主公的实力必定更加可怕,而目前虽然有超脑在,但资源和能量匮乏,连普通的工业程序都运用勉强,更别说正在开发的战斗程序了,绝不能轻易涉险:“如此相邀,简直是强人所难!”

男子见他有拒绝的意思,目光更加阴冷,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条长鞭,正要翻脸时,忽然听到对方说道:“你休要仗着修为迫我就范,若你能破掉我这师门至宝,我便放弃抵抗,随你前去!”

精瘦男子自恃修为远胜于张紫星,也不抢先出手,目光落在他放出的那件“至宝”上,只见那拳头大的圆球全身泛着淡淡的蓝光,却没有丝毫法宝应有的力量波动,倒象是一件名贵的财物。

男子一边运用法力戒备,一边目不转睛观察着圆球,有心从中看出张紫星的师门来历。忽然,那圆球爆发出刺眼的强光,这一瞬间释放的光芒无比强烈,比太阳还要强盛百倍,全神贯注观察圆球的精瘦男子哪料到对方会施展如此手段,只觉双眼无比的刺痛,仿佛失明了一般,连头脑都是一片空白,顿时惨叫起来。

就在男子因突变暂时丧失判断力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法宝的滋味如何?”

男子虽然失明,修为毕竟非同凡响,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下意识地往后速退,就这么一退,避过了被当头一刀两断的厄运,但整条左臂却被张紫星控制的高周波刀斩了下来。

男子没想到这小辈竟然如此厉害,痛呼一声,竟然如某种兽类吼叫一般,震耳欲聋。他的身体也骤然发生变化,变成一个人面豹身的怪物,脑袋只有一只眼睛,双耳如同牛耳一般,一目,原本手中的长鞭消失不见,化为一条长尾,就连地下血淋林的断臂都变成了兽爪。

张紫星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力从对方身上传来,暗惊于对方的实力,就算比不上青角真人变身的青龙,也差不太远。那怪物虽然变化,但双目依然无法视物,只是甩动着长尾呼啸着朝周围乱打,直打得碎石纷飞。

张紫星急忙命令超脑变成魔铠,护住自己,那怪物长尾好生厉害,击在坚硬的魔铠上,竟然将保护能量击散,连铠甲表面都凹下一小块,好在这种超级合金具有记忆功能,不久又自动恢复原状。张紫星立刻启用超脑的动作轨迹捕捉,在长尾收回的那一刹那,用魔铠手部生出的高周波刀迎了上去,当即切下一断来。

怪物当下痛吼一声,自忖视力还没恢复,长尾又被斩去一截,哪里还敢逞强,顿时萌生退意,虚晃一鞭后,运起全力掉头就逃。由于视力没有恢复,也不知道一路撞坏了多少墙壁房屋。

张紫星是自家人知自家事,那“闪光弹”的效果只是暂时的,一旦对方恢复视觉,战局马上会逆转过来,当下哪里还敢追赶,转身迅速离去。这次他只所以成功赶走精瘦男子,完全是利用对方轻视的心理,以意想不到的战略出奇制胜,如果对方一开始就下重手,就算不用那怪兽变身,他也绝非对手。临走前,他心中一动,命令超脑将怪物的断掉的手臂和尾巴搜集起来,留待今后研究之用。

夜幕降临,繁星漫天,随着附近闻声前来探究竟的闲人渐渐散去,小巷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第六十五章 商容悔婚

张紫星回到后宫,感觉一阵强烈的疲累袭来,不顾上和三位妃子聊天,倒头就睡。三女得知朝议上群臣谏天子纳妃一事,正想询问,却见他如此疲劳,只道天子处理政务辛苦劳累,哪还忍心打扰,纷纷退去。

张紫星地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感觉甚是惬意。正想上朝,一旁宫女提醒今天是休息日,不由哑然失笑。他默运力量,发现体内元婴之力竟然前所未有的稳固,灵识内的力量充沛得惊人。雪儿曾指出他初至化婴期,元婴之力还很不稳固,需要长期不懈地努力修炼,逐渐稳固元婴,进而壮大、提纯、精炼,只待天劫一过,自可修成元神,达到炼虚境界。如今看来,他体内的元婴之力已经完全稳固了下来,只是在心境修炼方面跟上,两者合一,就能真正达到化婴期的巅峰,为下一步突破作准备。按理来说,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到这种程度,难道昨天那怪物所说的那“七情香”的“好处”真有其事?

昨天和那怪物一战,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但意义却是非凡,那怪物的实力至少也是炼虚期,甚至可能达到了真仙境界,但在出其不意的打击下,依然被他击败。只要战略和武器得法,战胜修为比自己强的人并非不可能,这可更进一步坚定了他加快开发超脑武器程序的决心。

至于那个人面豹身的怪物来历,超脑的数据库中记载着一种神话故事里的异兽诸犍,与之外观十分吻合,他忽然想到东市的那个同样会变身的恶来,心中一动,难道……

如果推测是真的,那么飞廉很可能和这件事有关,这样看来,飞廉只怕也不仅仅是原书一个普通的奸臣这么简单了。他随意在超脑的数据库中搜索了一下飞廉的名字,却意外地发现这个名字远在黄帝蚩尤时代就曾出现过,不过当时这个名字所代表的身份却是……

由于古代重名的现象十分常见,所以张紫星也不确定两者到底有什么关联,但可以肯地定的是,飞廉之事绝不容小觑。

说来也是好险,如果不是昨天与商青君发生关系的紫星先生凑巧就是天子本人的话,那么张紫星这位帝纣的头上已经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了。想到这一点,张紫星就怒火中烧,冒犯了所谓的天子之威还是其次,最不能容忍的是这个阴谋居然算计到了他的女人身上!这件事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在朝会上决定纳商青君为妃之后发生,不是对商青君有仇就是想陷害商容,纵观整个事件,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假若飞廉就是整个事件的主使,那么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以他所掌握的力量,仅仅是为了搞垮商容的话,这样做似乎有些大题小作,似乎说不过去。况且目前对飞廉还是不宜轻动,万一逼其狗急跳墙,就算是闻太师或魔家四将出马,也不一定能将之连根铲除,除非请动三霄娘娘这种实力的人物。反正这件事必有后续,眼下还是应以监视为主。

就在他着手布置的时候,忽然内侍来报,首相商容有要事求见。

张紫星已经料到商容的几分来意,暗自担心商青君的情况,马上派人通知商容在御书房候驾。果然,商容一见张紫星,立刻下跪:“老臣有罪!”

张紫星连忙亲自扶起这位三朝元老兼名副其实的老丈人,说道:“老丞相素来为国辛苦,又将忝国丈,何罪之有?”

天子越是如此礼待,商容越是觉得无地自容。今天早上,没等他去找女儿说明天子纳妃之事,女儿倒主动找上了他。随后,从女儿口中说出的事情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饶是商容平日有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也被惊诧得不知所措。

女儿居然爱上了一个夏王朝的后裔,还是平民之身,两人感情瞒着自己这个父亲已经发展好一段时间了。更要命的是,女儿昨天竟然在药物的影响下**给了这个男子!一位妃子在与天子结合前竟然失贞,这是何等的重罪,一旦天子震怒,丢官丧命倒也罢了,只怕还有灭族之祸。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商容顾不得怪罪女儿,赶紧来到宫中请罪。

商容不敢说出真相,找了个托词:“小女昨日忽然身染重疾,浑身红肿,无法下床……想来是无富贵之命。故而老臣斗胆,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另纳贤妃!”

张紫星先是大吃一惊,随即一想不可能,就算昨天纵欲过度,也喂她服了一颗天地造化丹,就算是那些“局部”的红肿应该已经痊愈了,何来“全身”红肿?这位老丈人的借口也真够拙劣的。

要是邓华知道自己宝贝一般的天地造化丹被张紫星这样“浪费”,只怕会气出个心肌梗塞来。

张紫星想通后,放下心来,怎么肯让商容悔婚,当下故意露出要亲去的模样:“重疾?是何重疾?老丞相不必担心,寡人当亲往诊治,确保爱妃凤体无虞。”

商容心中咯噔一声,后悔莫及,刚才自己来得匆忙,并没想到太好的借口,所以只好以身体有病来推托,却忘了当今天子身怀绝世医术,三大宝书之一的医典《百草经》正是出自这位陛下之手,有什么病能瞒得过他的?

商容满腹焦急,几乎想冒死把实情说出,但此事关联太大,关乎宗室颜面,天子为遮皇家颜面,十有**会先迎娶女儿入宫,然后再秘密处死。他晚年得女向来对女儿珍若性命,怎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她横死。就在商容矛盾的时候,张紫星也在考虑是否现在要趁着这次诊治,在丞相府表明身份,让商家父女安下心来。但经过昨晚诸犍之事后,这件事看来更加复杂了,那个“主公”到底是谁?七情香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个阴谋的最终目的到底是商容,还是那个紫星的身份?还有飞廉的身份之谜……这一切未明了之前,还是暂时保持现状,不要打草惊蛇得好。

拿定主意后,张紫星放弃了亲自为商青君“诊治”的决定,只是开出几副药方给商容,嘱咐他让商青君好好调养,婚期可暂时延后,待她完全康复后再入宫也不迟。

商容暗松了一口气,至少这缓兵之计是成了,赶紧谢恩告退。

商容刚走,姜文蔷就来御书房找张紫星,兴致勃勃地问起了即将入宫的新妃商青君的情况。张紫星暂时不想透露太多,推说是群臣的意见,自己并不知情。姜文蔷意犹未尽,又套问起张紫星曾经说过要娶的那位“民间女子”的情况来,提议借着这次机会将两名美女一同纳入宫中。张紫星当然不会说出两女实际就是一人,敷衍了几句,却拗不过姜文蔷追问不放,只得答应过段时间带姜文蔷前往见这未来的“妹妹”一面。

入夜,首相府内院的一栋小楼中。一名袅娜的少女孤立在窗前,清冷的月色映照着张绝色面容上的愁容。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亦……”少女痴痴地自语着,目光时而凄楚,时刻坚定,最终似乎还是无法决断,将满腔的愁绪化作一声轻叹,随夜风远逝。

“亦不敢与君绝!”一个熟悉的声音接了下去。

少女一震,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回头一看,整个人都顿在那里,美目中惊讶、欢喜和激动交织在一起,平日的机智冷静全然不见,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为何会在这里……”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少女正是商青君,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张紫星,差点还以为是做梦。自从她听到父亲白天从宫中返回带来的消息后,就一直愁眉不展——想不到天子竟然欲纳自己为妃,而自己昨日又**给了倾心的男子,尽管父亲以疾病推辞,将婚期延后,但迟早要面对这件事情。此事关联甚大,弄不好就是一场欺君灭门的大祸。

商青君吃惊地看着他一身奇特的夜行衣装扮,问道:“你怎样……进来的?”

“当然是翻墙而入了!凭我这身手,做个淫贼窃玉偷香自然不在话下,”张紫星嘿嘿一笑:“今日小姐若是识相,就依从了我;若是不从,少不得要用强了!”

“怪不得婵玉唤你作小贼,果然不是好人。”商青君甜甜一笑,只觉有他在身边,仿佛连那天大的烦恼都消散了许多。

在听完商青君对整个事件简要的述说后,张紫星故作沉吟之状,心中却是一阵歉然,因为目前来说,还不能说出身份,否则一旦露出破绽,就无法揪出那狐狸尾巴了:“不想此事如此蹊跷!想必是有人故意设局陷害丞相大人,此计甚是歹毒,如若得逞,你们一家大小都难逃巨祸。”

“都怪青君疏忽,不知人心险恶,”商青君咬紧了嘴唇,“如果不是昨日我在市集收了那香囊,也不会有出现这样难以收拾的局面。”

“此事怪不得你,如是对方有心设计,就算避过市集之计,也会有其它的圈套引你进入,”张紫星叹了一声,“青君可是后悔昨日**于我?若不是我累你,你现在已可安心入宫,尽享富贵了。”

“紫星何必出言相试?”商青君听得他末尾一句,面色顿时变得惨白,娇躯摇摇欲坠,“富贵荣华对我而言与草木无异,从与你相识相知至今,青君一直感谢上苍赐下良缘,从未有丝毫后悔。昨日**虽是事出意外,却也是我心甘情愿。若你不信,我唯有一死,以表真心。”

张紫星听得大为感动,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青君,是我失言,你不要着恼。今后你我夫妻一体,无论富贵生死都永不分开。”

“你这人倒忒是皮厚……”商青君忽然被他搂住,又惊又羞,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反抗,心中本有千言万语,此时却是一句说不出来,只是默默地感受着他胸怀的温暖。

“青君不必担心,我已有定计,此计若成,不仅你我姻缘无虞,还可使你父脱得厄难。”

商青君大喜,忙何计,张紫星一脸神秘地说道:“此计暂不能言明,若说出来就没用了。只需青君信我即可。”

商青君幽幽地说道:“我已委身于你,今生非君不嫁,怎会相疑?”

张紫星知她心中不满自己保密,连忙解释道:“青君休怪我神秘,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若有差池,必当连累你父亲。请夫人放心,此计夫君当有十成把握,必能两全其美。”

商青君素来信服他的才智,见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总算落下一块大石,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也不再追问,娇嗔道:“你这大胆的贼人,休要乱说,谁是你家夫人了……”

那撒娇的动人模样让张紫星心中一荡,脑中浮现出昨日与她的放纵的情景,小腹顿时升起中一股欲火。商青君经历昨日之事,哪里还不明白顶着自己那根坚硬之物是什么,心中大羞,想要挣脱怀抱,却被某只两眼放绿光的色狼紧抱着不放,两片樱唇早已被男子用嘴封住。两人唇舌交融,商青君渐渐情动,欲拒还迎,张紫星趁机将手伸入她衣内肆意抚摸,商青君抵御不住他那熟练的挑拨动作,呼吸急促,吐气如兰,眼见就要城池失守。此时忽然传来几声敲门响,顿时惊散了这对鸳鸯:“小姐,夫人唤你前去。”

“知道了,春儿,你先下去吧,我稍候就去。”商青君赶紧从张紫星怀里挣出,整理好凌乱的衣裳。

张紫星高涨的欲火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满脸的郁闷——这位丈母娘大人什么时候不好叫,偏偏这个时候叫女儿前去!

商青君看着张紫星那副仿佛谁都欠他钱的模样,“噗嗤”笑出声来,纤手轻轻点了他一指,嗔道:“你这坏人,心中尽是邪念,刚才差点被你得逞了,这还好母亲及时派人来唤我。一会她可能还会来我房中,你还是速离此地吧,否则让人发现就不好了。”

张紫星知道今晚的偷香计划彻底失败,只得沮丧地选择了放弃,临走前硬逼着商青君叫了几声夫君才安心离开。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紫星每天晚上都来和商青君私会,由于有紫罗迷障的掩护,加上他化婴期的身手,竟是无一失手。商青君初承雨露,自是食髓知味,与他如胶似漆。商容早得到了天子的嘱咐,不限制女儿的行动,却发现商青君平时出去的时间少了许多,只是白天有些嗜睡,哪料到有个家伙夜夜在他女儿的香闺里做新郎。

那豹身怪物诸犍一方的势力似乎也沉寂了下来,没有再出现。同时,对飞廉府的监视也在加强,却没有什么收获,恶来也似乎躲在家中养伤,不见露面。就连那天在市集送那香囊给商青君的女孩都没有什么消息,这些人仿佛忽然人间蒸发掉一般,不见踪迹。

张紫星却将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件事上——女娲庙降香的日子就要到了。

(午夜2点一更)

第六十六章 纷乱之始!女娲庙问对

女娲庙降香的日子终于来临,对于大商来说,这不过是一场隆重的祭祀而已,对张紫星而言,却是与天命对弈中最重要的第一步棋。

当日,朝歌民众遵天子之命,家家户户焚香设火,结彩铺氈,同贺女娲娘娘圣诞,张紫星亲帅文武百官,前往南门外女娲宫进香拜贺。

由于张紫星早作打算,在当年登基之时就刻意重新修缮了女娲宫,将原本的泥塑换成了更加尊贵的青铜雕像,而后每年都是供奉充足,香火不断。大殿中装饰精巧,风格华丽,正中央的沉香宝座上是女娲娘娘圣像,两旁有金童玉女侍立,座下是舞鹤翔鸾,香炉中升起袅袅紫雾,看上去显得庄重而神秘。

张紫星来到大殿,看着女娲娘娘的圣像,心中暗暗冷笑,眼前这铜铸女娲的相貌绝对谈不上“国色天姿”,甚至可以说有点惨不忍睹,不过从这个时代的工艺来看,能雕琢成这样已经不错了。但就凭现在女娲的模样,别说是他本人了,就算是那位荒淫的昏君纣王,也不可能“陡起淫心”,看来原书中也有许多不尽实之处。不过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隐隐明白了这个世界并不是完全按照小说中的情节发展,或者说,自从他重生为寿王以来,就成为了一个影响“天命”的变数,如今来看,这个封神世界是小说+史实+变数的综合体。可以说,一切尽在掌握;一切又不在掌握。

尽管心中不屑,但他还是面露虔诚之色,恭敬地按照礼仪程序将上香,文武百官随班一同下跪拜贺,奉上各色供品。祭祀完毕后,张紫星吩咐群臣在殿外等候,自己要独自向娘娘祈福。

张紫星面色恭敬,目不斜视,只是低头念诵着事先准备好的祈文““大商天子辛恭贺娘娘万寿无疆,娘娘圣德无量,天下子民,无不诚心拜服。恳请娘娘庇佑我大商国祚绵长……”

念诵完毕后,只听一个声音从圣像旁传来:“陛下如此虔诚,若能处处顺应天意,自有善果,届时可封神升天,永享仙福。”

张紫星一看,香案之旁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道姑,这道姑给他的感觉很奇怪,明明就在眼前,却无法看清她的相貌明细,灵觉中更是没有任何感知,只能隐隐在意识中感觉到有这么一个道姑的存在。

果然,该来的,始终都要来。

若是普通的君王,听到“封神”、“仙福”这样的字眼,必定会欣喜若狂。偏偏眼前的这位天子却是个对“封神”极度敏感甚至是反感的家伙,不但没有感恩,反而差点忍不住就跳起来大骂。总算张紫星还保持着理智,知道眼前的道姑绝非凡人,十有**就是女娲本人,所以不敢面露愠色,保持着诚恳的表情地说道:“个人荣辱怎比社稷安危,只要四海升平,天下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纵使寡人死后不得超生,也在所不惜!”

从现代科学的角度来看,古人对死亡有着近乎丰富的想象力,商朝的殉葬、秦代是兵马俑,包括历代帝王的神秘皇陵,莫不是为了这种死亡的想像力而产生——人死之后依然成神成仙,享受权势富贵,后人也能获得先祖的庇佑,祭祀礼仪也由此而生,从古至今,这种传统深植人心。

历代帝王中,无论贤君还是昏君,几乎都有同一个梦想,那就是长生不老,成仙成神,或派人出海寻访不死秘方,或笃信方士,炼丹制药……如今身为天子至尊的张紫星竟然口出“不得超生”之语,就算那道姑修为已到万劫不灭之境,也不由动容。却不知这家伙豪言壮语只为给道姑一个良好的印象,虽然他是真心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但毕竟不是那种伺肉喂鹰的大圣贤,如果真有关乎自身安危的一天,也只好“死道友莫死贫道”了。

“陛下智勇双全,雄才大略,如今大商国富民强,天下太平,何来战乱一说?”道姑也不正面应答,轻轻一绕,将话题转开。

张紫星不想多绕圈子,朝道姑行了一礼,直截了当地说道:“上仙,明人不说暗话,寡人虽然不才,却也略知天数,如今天下杀劫将起,纷乱将生,届时战乱一起,百姓必是民不聊生,如何应对,还请上仙教我。”

道姑语气中微露诧异:“陛下果然非凡,只是你既已知杀劫天数,当知天意无情,此际大乱之势将成,惟有顺应一途而已,纵有伤亡,也是注定,不可更改,你只需顺天而为,自有善果。”

“就是那些得证混元道果的大神通圣人也不能够改变?”张紫星目光炯炯地落在了道姑的脸上,心中并没被她所说的善果打动——不就是封个劳什子天喜星吗?那纣王纵使死后封神,能有脸见商容、比干、闻仲这一干同样为神的臣子吗?

“陛下是熟识修炼之士,”道姑略一迟疑:“圣人妙悟天道,方得混元,又怎会逆天?”

不会逆天?是因为没有利害关系,不愿意为之吧!如果说周灭商是天意,那么通天教主为什么要摆诛仙阵、万仙阵?难道他不知道帮助殷商是逆天而为吗?还不是因为门下弟子接二连三被屠戮,触动了截教的根本利益!元始天尊为什么不顾颜面在黄河阵亲自出手欺压小辈三霄?同样是为了保全阐教的精英!张紫星不知为何,今日心头的火气特别大,总算他修为不弱,强行压下不忿,一字一顿地问道:“是不愿,还是不能?”

“陛下既知圣人之能,又为何如此质疑?”道姑冷哼一声:“宇宙万物,皆有定数,在茫茫天道之中,星辰生灭也仅在一念之间,何况是国家盛衰,生灵生灭。你所谓的百姓苍生,不过是天河之沙,微不足道,圣人之道,上合天意,下应劫数,岂是尔辈能理解?”

张紫星只觉一股无明火直冲脑际,再也无法忍耐住心中的愤怒,大声地质问道:“黎民百姓们供奉仙人神灵,莫不是虔诚万分,有些连一日三餐都难以保障,却也要保障香火、供品周全。他们所求或有富贵,或有荣华,但大多只是乞求平安温饱而已。想不到如今连圣人都无法庇佑其平安,那这人间祭祀供奉之行又有何用!”

是啊,人类祭祀供奉那些仙佛鬼神乃至圣人到底有什么用呢?劫难来时不能得到任何庇佑,反而成为他们“顺应天道”的牺牲品。如果不祭祀呢?神灵们应该会降下各种灾祸来惩罚人类吧。那么神灵是什么?欺软怕硬的恶霸?人类是什么?神灵放养的畜类?

“大胆昏君!你且看我是谁?”道姑全身化做一道金光隐没入圣像之类,那供台上的青铜雕像顿时发生异变,一时间瑞彩千条,祥云缭绕,似是大神圣降临,而大殿外相隔咫尺的群臣对里面的争论或异象却是恍若未觉,仿佛与天子有天涯之遥。

道姑的身份并没有出乎张紫星的意料,看都不看她一眼,简单作了个揖:“是女娲娘娘么?寡人有礼。”

那口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淡。

女娲娘娘本以为自己显出圣人真身之后,对方会敬畏有加甚至是叩头谢罪,却没想到是更加无礼,不由着恼。她哪里知道,这位“叛逆”的天子可是来自数千年后的未来,还曾是一位唯物主义者,又怎会和那些敬畏神明的普通君王一样?

女娲娘娘的声音虽然柔和,却透露出一丝让人难以安宁的阴寒:“好一个大商天子,你自任天子以来,虽然薄有建树,却好大喜功,骄横无礼,我本见你修缮金身,祈祷虔诚,好意前来指点,不想你竟然如此轻慢圣人!”

“娘娘所谓的指点就是让我抛开天下百姓,只顾自己享乐,直至怨声载道,兵祸四起,最终国破家亡?”张紫星抬起头来,看向女娲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忿。

他不看女娲还好,这一眼看去,目光竟然定格在她的脸上,竟然再也无法转移开来。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足以形容那张脸的美丽,就算是商青君、邓蝉玉都要逊色三分,最特殊的是那股尊贵而圣洁的气质,就算是贵为皇后、气质高贵的姜文蔷在她面前的会黯淡无光。素来对神明圣人没有多少敬意的张紫星更是邪恶在心头浮现出四个字:极品御姐!

这亵渎的心思一起,顿时杂念蔓生,一副副征服、亵玩这位御姐娘娘的影像大胆地出现在张紫星的脑海中,令他血脉贲张,难以自持。此时灵台中忽然传来一股清凉之气,让他暂时一醒,才知道自己不知何时着了幻象,不由大惊。

难怪书中有纣王对女娲的塑像产生邪念的情节,原来是竟然被某种术法所迷,这样说来,题写艳诗的事情很可能也是中了人家的算计。想到这里,张紫星极其蔑视地朝女娲瞥了一眼,谁知这迷惑之力极其厉害,才瞥一眼,脑中又开始幻象丛生。张紫星心知不妙,连忙运功抵御,这一运玄功那迷幻的感觉反而愈发强烈,先前的那股清凉之气的功效也越来越低,即使张紫星将舌尖咬破了都无法利用痛觉驱散幻象。

好在他是个科学家,知道幻觉和心理暗示有关,当下视那些香艳的幻象为无物,只是集中精神在心里默念着雨仙的名字——论到综合魅力,也只有雨仙这样集睿智、灵秀、温柔、优雅、妩媚为一身,又与他感情笃深的二十四世纪美女才能与眼前的这位极品御姐相抗衡,这等于给自己一种更强烈的心理暗示。

雨仙不愧是张紫星内心最为深爱的女子,以往两人相识、相知、相爱、结合乃至离别的场景如电影回放,历历在目,虽然还是没能从根本上没能摆脱幻景,但已经将思维禁锢在一个属于自己的幻象中,不再受那邪念的侵扰。

从张紫星着幻到自我暗示也不过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女娲不明就里,诧异之间看了他一眼,却见这位天子死死地盯着她的脸,露出淫亵的表情,不由勃然大怒。此时就见他目光忽然一正,表情又飞快变换起来,时而开心,时而悲切,那眼神却是越来越空洞。

女娲是何等人物,立刻察觉不对,目光落在黄金香炉中的那三支香上,当即脸色一变,自语道:“幻欲香?好大的胆子!竟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她水袖一拂,那三支香顿时消失不见,同时张紫星的眉心中传来一阵奇痛,哎哟一声,神智终于恢复了正常。

“好一个圣人娘娘!好心计!”张紫星还以为她故意设圈套引诱自己,语气十分愤慨,眼睛却是不敢再看她。

(今日二更,下午还有一更,作为一部长篇,点点有自己的大纲和思路,很多情节都是伏笔,和后面的许多情节都有牵连,另外这本书还没上架,要说凑字数不是自杀吗?大家请耐心点看,另外点点每天最多才睡4个小时,白天还上班,确实是辛苦,但还是坚持了过来。请有些同志不要再骂了,实在是觉得这书没有看头,点点也无法勉强您。)

第六十七章 赌约!圣人与人皇

(今日第三更奉上)

“愚钝之徒,不识好歹!”面对着张紫星的质疑,女娲冷哼一声,“那香炉中是幻欲香,有人故意设计,想借我之手来惩戒于你,不过你倒也有几分能耐,居然能抵御下来。”

“原来如此,如果不是借着一位故去的知己拼命克制,只怕我已在娘娘面前出丑了。”

张紫星回想刚才的古怪情景,心中信了大半,女娲娘娘是什么人,如真要算计他,不可能主动牺牲自身色相,当下灵机一动,挑拨道:“能有胆算计娘娘的人,只怕非同小可,难道也是圣人一流……”

女娲娘娘脸色微变,随即恢复了正常,说道:“此事我自有计较,日后当向那人了却因果。我此次显圣,是念你虔诚,特来提醒,天下乱势不可避免,你有何本事,能强自逆天?若不听劝告,必重蹈武乙覆辙!”

武乙是纣王的曾祖父,携周文王姬昌之父季历平定西方。他不信天命,曾弯弓射天,传言天空有鲜血滴落,在位第四年在渭水被天雷击死。在张紫星看来,且毋论武乙的其他政行,光从思想来看,却是第一个具有‘人定胜天’信念的君王。

“娘娘莫非当我不知大商国运?武乙先君虽亡,后有文丁先君即位,大商江山依在。若我从娘娘之言,从此昏庸无为,只怕是个国破人亡的结果。”张紫星恢复了冷静,使出拉下多年中的辩论功夫:“娘娘刚才曾言‘天道无常’,若变数横生,当不可预知,闻听圣人能通天晓地,但毕竟圣人不等于绝对的天道,娘娘不是说,圣人也要顺天而为吗?既是如此,娘娘焉知我此举一定是逆天?说不定,这也是天数中的一环而已呢?”

这一番辩论,借鉴了庄子和惠子著名的“子非鱼”之论,你不是天,焉知我逆天?

女娲娘娘暗暗惊讶:想不到这天子一介凡人,仅有化婴期修为,不但似乎知晓天命,而且还有如此见识!刚才那幻欲香厉害无比,就算是仙人,也难免为幻象所迷。此人明明无法摆脱,却有奇法及时将那幻象压制,若不是如此,自己差点误会他大动淫念而出手,若是自己一怒之下,杀死了大商天子,天下必然大乱,正好应了那杀劫,只是自己也会因此被卷入相当麻烦的因果之中,岂非正中人家的算计?

女娲见这方面辩不过他,话锋一转:“大商气数将尽,不可挽回,你身怀道术,已至化婴之境,寿元接近无限,若为天子,岂不大乱?况且你自为天子以来,处处彰显,好功妄为,竟然还自比伏羲圣人,实乃狂妄之辈……”

张紫星听到末尾一句,忍不住冷笑起来:自比伏羲?真是个莫须有的罪名!神话中伏羲与女娲是兄妹,有一说是女娲和伏羲兄妹结合,诞下人类,所以有“造人”之功,如果这传说是真的,岂非是不伦?难道说女娲娘娘就为本天子“自比”她的哥哥(甚至是情郎)而一直不满?

虽然心里想得邪恶,但他嘴上却丝毫不放松:“寡人自执政以来,处处心怀百姓社稷,从未妄言自比伏羲圣人,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身上的修为,亦是机缘巧合所得,若娘娘觉得此处有碍……”

他将话一顿,忽然厉声说道:“我愿将这一身法力尽散,从此与凡人无异,娘娘以为如何?”

女娲没想到这天子敢下这样的决心,顿时呆了一呆,张紫星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他清楚,自己将来的依仗并不仅仅是这身修为。他心念一转,再次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我曾以《大商礼乐》昭示天下,其中有‘民为重,社稷为轻’一说,如果娘娘还不满意,我愿让位于娘娘指定的诸侯,将整个大商天下拱手让人!只求战乱不生,百姓从此安居乐业,娘娘可曾愿意?”

女娲一震,终于悚然动容。

“善哉!”火云洞中,三个声音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

昆仑玉虚宫中,一双洞彻天地的眼睛猛然睁开,露出湛然精光,与身旁风火蒲团上的一位白眉老道对视了一眼,白眉老道没等他开口,回答似地自语了一句:“人教之事,自凭气运。”

碧游宫中,正在讲授“道德玉文”的一位道人忽然顿了一顿,随即继续开讲,除了座下四大嫡传弟子之首多宝道人外,没有人注意到道人脸上稍纵即逝的异色。

张紫星这次没有再避让,迫人的目光朝女娲娘娘直视而去,果然没有先前的幻象和邪念,不过那惊心动魄的美丽却是真实的存在于眼前。张紫星这一把押得很重,他在赌,赌女娲不同意这种和平解决方式,因为这样是人间皇权的易手,并不能抵消杀劫,从而树立自己光辉的贤君形象;退一万步来说,万一女娲娘娘同意,那么自己就索性带着几名妻子遁入深山,作为一个历史的旁观者,安享天伦,逍遥自在,也并无不可。

果然只见女娲长叹一声:“天子好一颗仁德之心!方才倒是我失言了。只是泱泱天道之中,凡事自有定数,不可强求,纵使天子易人,江山易主,杀劫也不可避免。你所行虽是仁举,于天道看来,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仁’,破而后立,神道重列,方乃天道‘大仁’。我纵是圣人,也不可逆转。”

张紫星早知道封神榜既立,这一场战乱在所难免,立刻说出自己来女娲庙降香的最大目的:“既然无法避免,恳请娘娘念在我真心为民和大商子民虔信的份上,届时庇佑我朝子民。”

女娲娘娘摇头道:“既是杀劫,应劫之人皆不可避免,我等圣人,不沾尘埃,自是不会卷入此纷争。更何况纵有变更,也只是朝权更替,人教依然大兴,就算是那人教圣人亦不会搭理。”

怪不得修了那么多老君祠,依然没有半点灵验!原来那位清静无为的人教圣人一早就放弃大商了,他才懒得管朝代兴替呢,除非人教濒临灭绝,否则老子只怕是不会为人类出手。张紫星心凉了半截,但还是没有放弃争取女娲:“我大商子民素来崇敬娘娘,难道娘娘真要弃之不顾?”

任他如何舌灿莲花,女娲只是以天数一词推辞。

张紫星本想动之以情,使女娲娘娘日后在封神之战偏向大商一方,不料竟被一口回绝,不由将心一横:“昔闻娘娘补天造人,是何等的功德,想不到如今竟然明哲保身,竟然罔顾生灵,莫非证了那混元道果,胆子反而变小了?当年娘娘究竟为功德成圣补天,还是为救助万千生灵而补天?如果是后者,为何如今倒失了本心?”

女娲没想到他胆敢如此放肆,在为那话语的深意心惊同时也动了怒意,当冷哼了一声,张紫星顿觉周围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传来,身子已经无法动弹。由于他怕暴露自己的实力,所以事先将超脑和所有法宝都留在了宫中,在这可怕的压迫之下,更是毫无抵抗之力,全身的血管快要爆裂开来。这一刹那间,**和灵魂几乎到了崩溃的地步,就连体内那元婴之力也毫无抵抗之能,这还是她顾忌天子身份而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就这看似不经意的一下,就能让他彻底崩溃。

张紫星总算见识到了圣人的厉害,尽管这甚至算不上冰山一角的力量。莫说张紫星才仅仅是个修真者,就算到了仙人的境界,在圣人面前也不过如同初生婴儿一般,不用费什么力气即可将之湮灭。但张紫星毫不后悔刚才所说的话,他知道大商还有几十年的气运,女娲绝不敢杀他这个天子,不然先前也不会助他摆脱幻欲香了——如果她真有这“逆天”的勇气,也不会一再拒绝庇佑大商了。

在他看来,这些圣人神明,说穿了也不过是些站在食物链尖端的掠食者罢了,力量确实是超凡入圣,但心性品德却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随着压力的逐渐增大,张紫星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住压力而半跪在地下,关节处甚至有鲜血溢出,但那双眼睛依然透露着不屈和不屑。

女娲忽然有种感觉,要杀死眼前这个人类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但要让他屈服却比逆天还要难,这种感觉让身为圣人的她很不舒服。但她并不想真的要他的命,因为这样一来,不仅失了颜面,而且会中了某些有心人的算计。自人教大兴以来,人间之皇的地位,就算是仙人也不敢轻慢,更何况是施法术将其杀死?这等因果孽障,自非同小可,就算是圣人,也不愿意轻易沾染。

“圣人心境,岂非你这等蝼蚁所能理解?念在今日是我纪诞,且饶你轻慢之罪。”女娲眼神一缓,张紫星就感觉那可怕的压力忽然消失,绷紧的身体也由于惯性而扑倒在地,虽然摔得很惨,口中却大笑了出来,笑声中尽是狷狂之意。

“好一个蝼蚁,在你们圣人的眼里,天下生灵都是一群微不足道、任凭你们喜怒而摆布的蝼蚁吧!别忘了,蝼蚁也有生存的权利,纵然是浩瀚宇宙中的一点渺小的火光,也有刹那间的光芒!”

张紫星当着女娲娘娘吼出了这段心里话,只觉痛快无比,顾不得伤痛,大笑着爬了起来:“既然圣人不仁,以万物生灵为刍狗,那我就以蝼蚁之身,和这天命斗上一斗!”

“自不量力!”女娲不屑地说了一句,别说以天子这化婴期的修为,就算是金仙、玄仙也没这个能力,除非到了圣人的境界,才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但即便是圣人,要逆天而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紫星停下了笑声,冷冷地说道:“娘娘可有胆子敢与我这蝼蚁天子打个赌?”

女娲自然明白他用的是激将法,不过对方既然以人皇的身份提出赌约,自己这个圣人自然不能示弱:“如何赌法?”

第六十八章 招妖幡!女娲娘娘的怨念

“自然是赌我这个未来的亡国之君能否逆天改命。”张紫星做出一副淡然的模样,“不过……若是娘娘这样的圣人出手,我这小小的人间君王纵有千万倍本事,也不够娘娘杀的,倒不如召集全体国民,束手任娘娘屠戮干净,自然也不必赌了。”

“你休要拿话挤兑于我,圣人不染尘埃,我自不会出手。三年后,大商国运自会盛极而衰,败亡已是定数,届时天下真主自会应命而出,率众灭商,旁人无法假手。”

“这么说,我最终注定就要死在这位谋朝篡位的叛臣手中,而不会被某个仙人暗杀?”张紫星心中倒宽了几分:“娘娘之言如金科玉律,我自然不敢怀疑。若是其他几位圣人不顾身份,在杀劫之中亲自出手争斗呢?”

女娲蛾眉微皱:“那几位都是深谙天机的大神通之人,应该也不会干预天数,若真会如此,这就非我所能化解了……”

“娘娘可否答应我,若是万一将来在此杀劫中有圣人争斗,若是双方数量持平倒还罢了,若是有多凌辱寡的情况,请娘娘相助那人少的一方,制衡、化解争斗,以免殃及苍生,这也算是我们赌约的一部分,如何?”

女娲有些诧异,这个奇怪条件对这天子纣本人来说可是沾不到一点好处,但她心知圣人之战必定惊天动地,星斗毁灭,若能化解,也是一场功德。更何况封神榜乃三教圣人共签,当时自己也曾在场,又怎会有什么争斗,最多也就是一些门下弟子应劫罢了,当下答应了张紫星的请求——她怎么都想不到,眼前这个力量微薄的天子是一位能“预见”未来的诛仙、万仙之战的“后人”,这一手正是为将来打下了埋伏。

“好!此番赌约,若我输了,情愿散去玄功,**而死,尸骨无存!”张紫星这话就回答得十分奸猾了,如果最后真是周灭商,那么鹿台**,原本就是纣王的结局,至于那“散去玄功、尸骨无存”只是为了修饰死亡的惨景而已,要不这厮怎么不说“形神俱灭,不得封神”?

女娲可不知道他这么多鬼心思,她纵是圣人,在天机混淆之下也无法准确地算未来的事情,在这个崇信“入土为安”的时代,“尸骨无存”确实十分惨烈,何况对象还是位君临天下的帝王,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却听对方又反问一句:“若是寡人侥幸赢了娘娘呢?”

“你待要如何?”女娲目中浮过轻视之色,不管天机如何混淆,天数却无法变更,几位圣人早就合力算出,真命之主注定应劫而生,改朝换代,一统天下。况且封神榜乃三大圣人共同签押,除非鸿钧道人亲自出手,否则谁能违逆?

张紫星本想说让自己所有的女人都长生不死,当看到女娲轻视的模样,陡然升起了一股征服这超级御姐的豪气,脱口而出:“娘娘若是输了,需得答应我一件事。”

“哪一件事?”

“一件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的任何事情,怎样?”

女娲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反正在她认为,这个狂妄天子连亿万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

“反正娘娘也认为我是必败无疑,这件事还是到时再说,不过娘娘是圣人,可不能反悔,”张紫星望定女娲的丽色,忽然露出邪恶的淫笑,“比如说,我后宫中正好缺一名铺床叠被的可人儿,届时娘娘……”

女娲娘娘没想到他狗胆包天,竟敢当面出此调戏之语,大怒之下正要翻脸,却听这家伙话语及时一转:“如果是此要求,届时还请娘娘赐下仙女一名,寡人不胜感激……”

“你……”女娲一腔怒火卡在了半路,明明知道他有亵渎之意,却又发作不得,只得化作一声冷哼,震得张紫星五脏六腑好一阵翻腾,连元婴似乎都受到了重创。

“今日多蒙娘娘指点,寡人就此告辞,恭贺娘娘万寿无疆!”调戏成功的张紫星让女娲吃了个哑巴亏,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心情大畅,顾不得内伤,行了一礼,大步走了出去。

由于女娲娘娘施展法力所致,在外恭候的文武群臣并不知道刚才大殿内发生的事情,只道天子在独自向娘娘祈祷。张紫星正要摆驾离开,忽然想到一事,低声笑道:“还有一桩剧情没完成呢……”

当即命道:“取笔墨来。”侍驾官忙取将来,跟着天子进入女娲宫大殿。天子深润紫毫,在行宫粉壁之洋洋数笔,绘出一副竹石图来,这副竹石风格潇洒,笔法写意,可谓天下无双。此时笔墨普及时间不长,就算是那些宫廷的画师,也没有如此画工——这丹青绝技本是取悦美女之用,没想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画完后,又在旁题诗一首: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群臣还是第一次看到天子展示超凡的书画妙技,纷纷钦佩不已。天子作毕,只见首相商容启奏曰:“陛下书画双绝,诗意清远,寓含深刻,贯绝当世。但女娲娘娘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似乎与此诗意不符,老臣愚钝,还请陛下教诲。”

张紫星神秘一笑:“寡人深感娘娘品行崇高,功德无量,今福至心灵,偶得妙句,故而诗之,岂有他意?现留与百姓观之,共赞娘娘之盛德也!”

商容虽然不解其意,但听天子如此解释,也不好多问,其余百官乘机大赞天子妙笔。张紫星深深地看了那回复成青铜像的女娲娘娘一眼,也不多言,率众离去。

这首诗源自清代名人郑板桥的《竹石》,是一首寓意深刻的题画诗,在赞美竹石坚定顽强的精神中,隐寓了自己风骨的强劲,最后两句常被用来形容革命者在斗争中的坚定立场和受到敌人打击决不动摇的品格。现在被张紫星公然题写在墙上,其意不言而喻。

这次降香,张紫星虽然没有说动女娲战在大商一方,但收获也不小,从女娲娘娘的口中,他知道了一个重要情报:大商至少还有三年的鼎盛国运。这三年,正是他依靠超脑飞速发展的宝贵时间,原本情节中,大商的衰落是从苏护反商、妲己进宫开始,时间是“纣王八年夏”,正好是三年之后,看来,事态的发展在兜了个圈子后又回复到了原本的轨道,只是那最后的结局呢?会不会改变?

另一个收获就是女娲娘娘的承诺,未来诛仙阵或万仙阵中,站在大商一方的截教教主不会再孤身面对四圣。就算没有这个情节的出现,一旦圣人争斗,至少也能有制衡作用,双方实力相当,打起来才有悬念——对于张紫星来说,斗得越激烈越好,最好是两败俱伤,无暇他顾,当然一个女娲还是不够的,如果有机会,将来还要继续努力,让双方的力量更加均衡,斗起来也更加惨烈……

至于最后那个条件倒显得有戏言的成分了,虽然征服极品御姐是件很有成就感的工作,但他不会傻到真的去招惹那位记仇的娘娘,除非自己也成为圣人,不过那种可能性几乎是零,最多提个“带老婆们一起成仙逍遥”之类的条件罢了。

与张紫星心情截然相反的是娲皇宫中的女娲娘娘,这小小人皇在大殿中的轻慢无礼、刁言责难、临走时故意露出的淫猥笑容、包括墙上那副《竹石》题诗……都让这位圣人娘娘火冒三丈。

“好一个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好文采!殷纣昏君,欺我太甚!”女娲已经多年没有如此动怒了,思前想后,决定不能轻饶这昏君,朝碧霞童子吩咐道:“取后宫金葫芦来。”

碧霞童子遵命拿来葫芦,娘娘揭去芦盖,用手一指。葫芦中一道白光飞了出来,其大如线,高四五丈有余。白光之上,悬出一道奇幡来,周围有五彩光芒环绕,正是招妖幡。这招妖幡乃上古奇物,为女娲娘娘补天之时,天下群妖感其恩德,汇聚精血于上,甘心听供差遣。

女娲娘娘念念有词,那招妖幡轻轻抖动,不一时,悲风飒飒,惨雾迷漫,阴云四合,风过数阵,天下妖族都来到了娲皇宫外,听候法旨。这些妖族不包括阐教和截教中的异类修炼者,也不含那些达到玄仙境界的上古奇妖,前者因女娲与两位掌教圣人都有交情,所以抹去了他们的精血,后者是因修为高深,不再受招妖幡所制。

女娲娘娘看了看群妖,说道:“三年后,天下将杀劫渐起,尔等若有心潜修者可避深山修行,莫惹劫难,有心应劫者,可相机行事。”

有一猿妖发言问道:“敢问娘娘,这应劫之人,有何结果?”

“福缘、根器深厚者肉身成圣,窥得仙道,得自由长生之身;次之可享神道,受昊天上帝所辖,司职天庭;浅薄者便化为飞灰,不存于世间,尔等当好自为之。”

群妖不敢私语,心中各自计较,齐齐跪道:“多谢娘娘提点之恩。”

女娲娘娘吩咐完毕,说道:“各处妖魔且退,只留轩辕坟中三女妖伺侯。”

群妖散去后,轩辕坟三只女妖进宫参谒,口称:“娘娘圣寿无疆!”

女娲娘娘瞥了为首的千年狐狸精一眼,皱眉道:“你缘何失去肉身,修为大减?”

狐狸精泣道:“小妖前日遭一小人偷袭,被他吞噬了肉身,幸得一道友义助,灭了那对头,方才保住元神,否则今日已无命受娘娘圣召。”

女娲娘娘对此倒不以为意:“你不必担心,这样正好,反而省了些烦琐,届时我自有办法使你重获肉身。”

狐狸精连忙叩首谢恩,后面两妖一个是九头雉鸡精,一个是玉石琵琶精,只听娘娘说道:“稍后我将传你三人天妖秘术,你们且在我宫中潜心修行,三年有成后,自有差遣。”

三妖大喜,各自谢恩退下,娘娘又传来彩云童子,拿出一面镜子,吩咐道:“彩云,你拿此面化影晶镜去,寻觅与镜中相貌肖似的女子,一有消息,立刻回报,我有大用!”

彩云童子接过化影晶镜,只见镜中有一名绝美女子影像,这女子时而清冷,时而妩媚,仪态万千,美貌不可方物,彩云童子虽是女身,也一时看呆了,被娘娘催了一句,方才朝外行去。如果张紫星此刻在场,一定会惊讶地大叫起来,那女子的容貌竟然是……

彩云童子离去后,女娲娘娘目光渐渐冰冷:“昏君,此女乃你思念所凝,必是你心中破绽所在,将来国破人亡,须应在此女身上……”

第六十九章 新政令的意外阻力

且不题女娲娘娘的计较,张紫星从女娲庙返回朝中后,立刻宣布了两项新的政令。

一、广纳各项人才,不论出身贵贱,有才则录。

二、在宫中建造规模宏大的摘星楼,为天子静思和休养所用。

这两条新政令中,张紫星本以为大臣们会对劳民伤财修建摘星楼有所异议,没想到这一条反而得到了大家的赞同,认为理所应当,而第一条“惟才是用”则遭到了众人的激烈反对,包括他平常依为重用的赵启、梅伯等“忠臣”。倒是闻仲出身道门,对此不甚看重,而商容得了天子的眼色,也默不作声。

张紫星心中大奇,那些反对者综合的意见就是,绝不能任用那些卑贱的贫民甚至是奴隶,只有宗室和贵族才是大商真正能依仗的栋梁。由于目前还没有类似科举制这样的人才聘用考试,当官要么凭着宗族的势力,要么凭着贵胄名人的推荐,许多社会下层的人才除个别运气特别好能当上小官外,其余基本都流失在外,张紫星在市井之中就见过不少这样的人才。

面对着群臣的激烈反对,张紫星不由恼怒,这些宗族子弟,或墨守祖制,或只为自己家族的小团体利益考虑,何曾有过大局观,如果一直这样发展下去,真正的人才会越来越少,总不能靠皇帝一个人的才能支撑起整个国家吧!

他看了看隐蔽在龙椅上的超脑,心中一动,正想查询,超脑却及时地主动传输了一段资料过来,这种情况是以前所没有的,使他对这种自动进化模式的进化程度不禁大感惊奇。

可能是智能进化刚刚起步的关系,超脑主动传输过来的相关资料太多了,并不精炼,就好比用一个关键词在搜索引擎上得出的N多搜索结果一般。好在张紫星精神能力过人,没用太长时间,从中找到了需要的资料。

这是一篇历史上周武王伐纣时公布天下的誓词,名叫《牧誓》,里面列出了纣王的六大罪状,号召天下诸侯一齐讨伐。第一是酗酒;第二是任用奴隶贱民,而不任用同宗兄弟;第三是重用小人;第四是听信妇言;第五是信有命在天;第六是不留心祭祀。

看完了这六“大”罪状,张紫星心里对周武王一阵强烈的鄙视。这就是你丫造反叛逆的理由?

纣王被周武王列出的这六大罪状,与那些历史上的昏君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张紫星只能报以不屑。

酗酒?大商自成汤以来莫不是好酒成风,各路诸侯哪个不喜喝酒?

——和那些家伙相比,本散人还算不喜欢喝酒的人了,就算是他周武王的老爹姬昌也比本散人能喝!

任用奴隶贱民,而不任用同宗兄弟?这一条简直就是惟才是用的英明决定!

——寡人马上就要实施!

重用小人?哪一朝没有佞臣奸臣?

——就算是那费仲,也不是被寡人用得服服帖帖的吗?没那个驾驭能力就别羡慕别人!想那秦始皇时,赵高、李斯这些家伙都老老实实地各尽其职,不敢造次,怎么一到胡亥,都蹦跶起来了?说穿了就是个能力问题!

听信妇言?这能称得上是罪状吗?你天天和女人睡觉,难道捂住两只耳朵一句话都不听?

——寡人就是妇女尊重者,又怎么样?在后世还有“男女平等,妇女还能顶半边天”的说法呢,只要说的对,寡人就听!

信有命在天?天子当然自信有天命在身了!要不微子启怎么当不了皇帝?很简单,他没那命!

——弱弱地再补充一句,其实贫道也是天命的革命者,这不是要逆天吗?

不留心祭祀?说明纣王鬼神观念淡薄,也是一种思想进步嘛。看来历史上的纣王还是个唯物主义的先驱。

——假如人们不怀疑鬼神,不放弃鬼神,科学如何得以发展,社会如何进步?贫道的反物质技术又怎么搞得出来?

这六条“罪状”无论是拿到历史上的纣王或是现在的张紫星身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至于那些著名的残暴事迹,都是后世统治者为满足统治需要润色加工而成,演化为一个典型的暴君反面教材。随着时代的推移,有不少人也纷纷出言为纣王平反,包括中国伟大领袖***和著名作家郭沫若。

经过这一事,张紫星感觉心中又多了一份责任——用实际行动为“纣王”这个历史上暴君的代名词平反正名!

“好了,都给寡人闭嘴!”张紫星面带厌恶地看了看那些义愤填膺的大臣,举出了超脑资料中的一个例子:“昔年武丁圣君即位之时,未得良佐,三年不言!后得贤相傅说,才得大治,复兴盛世。寡人问你们,这贤相傅说,是何出身?”

大臣们纷纷低头不语,赵启胆大,上前奏道:“傅说贤相乃上苍托与圣君梦中贤才,自是非比寻常。”

商王武丁是一位胸怀远大,有志励精图治的帝王。他即位以后,在贵族中找不到理想的得力助手,三年没有发表政见,大政交由内大臣处理。直至发现良材傅说,但这傅说却是奴隶出身,武丁知道贵贱等级分明,是商代难以超越的“雷池”。要不拘一格选拨人才,必然会遭到王公权贵们的坚决反对。因此利用臣民信奉鬼神编个故事:上苍托梦引见,一个可以辅政的圣人,就在王国之境中。为此才顺利将做苦役的傅说提拔为官员,最后官居丞相,正是有了傅说的辅佐,才有了那著名的“武丁盛世”。

“大胆!你非寡人,又怎知上苍没有降兆于寡人?”赵启闻言赶紧谢罪,张紫星趁机耍起了与女娲辩论的那一套,群臣哪是他的对手,反对声顿时小了下来。

张紫星灵机一动,趁机假托今日上香时得了女娲娘娘预示,才有这广纳贤才的决策,群臣中有些人虽然怀疑,却迫于威严不敢多问,只得通过了这项朝议。至于修建摘星楼一事,则没有任何异议,反而有费仲一流出列建议天子修建更大规模的宫殿,以昭示帝王威严,张紫星一笑了之,事实上,他修建摘星楼的目的又岂是为了享乐?

张紫星当下宣布设立招贤馆,对外公开招收各方面人才,不管是什么出身,只要在工、农、商、兵、医、技等方面有一技之长的,便可以前来应试。并重奖鼓励那些举荐贤才的人,若是能某人所举荐的人才成功通过考核,那么这位举荐者也会得到重赏。

当然,如何招收有用人才,那些考核的官员尤其重要,为了防止作弊和贪污的事情发生,还制定了一系列对官员的监察和奖惩措施,特别优秀的人才要上报天子,由天子亲自来审核任用。群臣们一听是招聘工、农、商这些方面的人才,并不是如傅说那样治国参政的重臣,也暗松了一口气,就这些人,最多做个普通阶层的小官也是顶天了,对自己个人或家族的利益并不能构成什么威胁,当下纷纷赞颂天子英明。

张紫星经历了女娲庙的事情,身上的伤势尚未痊愈,刚才为了纳贤之事也费了不少心思,感觉甚是疲累,当下宣布散朝。刚回到后宫,忽然想起忘了宣布迎娶商青君和封商容为国丈的事情,不由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好在这事也不急于这一刻,索性放下心来休养。

说来也可怜,虽然整个皇宫都是他的,但严格的说起来,张紫星现在连个单独休息的正式寝宫都没有,后宫全是他老婆们的地盘,中宫有姜皇后,馨庆宫是杨妃,西宫是黄妃,要么选择其中的一个人侍寝,要么乖乖地去御书房开个铺。好在现在妃子们的数量才三个,先帝的嫔妃们都按礼法安置在规定的行宫中,所以空出的不少宫殿就被张紫星合理地利用了起来,成为临时的休息或静修场所,比如这一次进入的清流宫。以后摘星楼建成,张紫星才算是有了自己的地盘。

“过不了多久,这里就要多一位女主人了。”张紫星得意地看着宫中的锦榻香闺,清云宫位置比较偏僻,是一个淡雅清静所在,外面还栽种了不少奇花异草和珍贵的林木,正好和商青君的香闺类似,想来她也会喜欢这个宫殿。

他拿出法宝囊,将紫罗迷障放了出来,自从上次被青角偷袭后,他的警惕性也高了许多。先前在女娲庙时,为了保险起先,他没有带超脑或任何法宝,因为他知道尽管真武灵诀有隐匿修为的热效,却不可能瞒过女娲娘娘这样的圣人,自己的化婴期修为必定会曝光,而超脑可是秘密武器,那些法宝多少也是手中的底牌之一,因此绝不能暴露。

习惯性地将黑玉圭戴好后,张紫星开始渐渐入定疗伤。平日修炼时,只需精神集中就能轻易入定,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张紫星连这个最简单的集中精神都难以做到。

(目前在加紧码,晚上还有一章。)

第七十章 凶险!心魔之劫

好不容易凝神静心,张紫星终于开始了艰难的疗伤过程。除了那次为解放超脑引天雷入身外,这次的伤势是他重生到这个世界以来所受的最重的伤,原本以他的特殊体质,身体上的伤害很快就能消弭无踪,但女娲最后那一声看似随意的冷哼,却是重创了他的元婴,无法如**那样迅速痊愈。

张紫星忽然感觉这紧要关头有人在抚摸他的身体,睁眼一看,竟然是黄飞燕,只见她罗裳半解,面露媚色,玉手在他胸口轻抚:“夫君……”

张紫星急于疗伤,也没有多想,连忙说道:“飞燕,夫君现有要事,你且去西宫休息,我晚些来找你。”

“夫君,我不管了,”黄飞燕撒娇道:“上次你把文蔷姐姐弄成那个样子,人家好羡慕,今天飞燕也要那样……”

张紫星还没说话,一旁杨玖的声音传来:“夫君,妾身也要……”

杨玖素来脸薄,说出这句话后,羞得低下了头去。张紫星看得心中一荡,欲火大炽,差点想将她就地正法,总算他还有几分清醒,考虑到伤势未愈,只得作罢:“夫君有伤在身,你们两个小宝贝先回中宫等我,我治好就来。”

“夫君,你受伤了?不如我用双修之术来帮你?”姜文蔷从门口走了进来。

张紫星一听,对啊,这样倒是一举两得,自从女娲庙归来后,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心里一直憋着一股邪火,需要在女人身上发泄。在他的内心深处,又觉得此举似乎有些不妥,但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夫君可是觉得我姐妹伺候不过你?”姜文蔷见他迟疑,指了指身后:“看我把谁带来了?”

张紫星一看姜文蔷身后那高佻修长的美女,喜道:“月姬,你怎么来了?”

“夫君,惊喜还在后面呢……”姜文蔷露出神秘的微笑,只见月姬身旁又多了两个熟悉的美丽身影,居然是商青君和邓蝉玉,“妾身近来一直留心夫君举动,夫君和这两名女子相处甚欢,倒瞒得妾身姐妹好苦。”

“对不起,文蔷。”张紫星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脚踏多只船时底气难免不足,尤其是在家中有妻子的前提下,对这种“婚外情”的行为还是有些内疚。

“夫君,妾身这是高兴呢,又多了两位妹妹,”姜文蔷娇笑一声,招呼众女围了过来,“也罢,今日就让我们姐妹六人一起来服侍你这荒淫昏君。”

张紫星大喜,忽然想到邓蝉玉与自己还没到这么亲密的地步,转眼向她望去,只见她面露娇羞,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虽然隐隐觉得异样,但很快就被胸中熊熊的欲火所掩盖。

于是,一场香艳的激情大战在卧榻上开展,张紫星奋起雄风,在连续摆平了众女后,脑中忽然传来一股异样的清凉,猛然想起:自己不是在紫罗迷障中吗?姜文蔷她们是怎么进来的?莫非……

就在这转念的一瞬间,周围的景物顿时发生了恐怖的变化,清风宫变成了一座四处都是墓碑的坟山,而刚才还娇艳动人的众女全都变成了嶙嶙白骨,将张紫星吓得魂不附体。此时附近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叫声,墓碑上纷纷升起诡异的烟雾,足有成千上万,烟雾中隐约可见一张张凶戾的面孔,在空中低嚎着飞舞,将整个天空中渲染成灰色,这压抑和惊怖的场景,使人类内心深处的恐惧不由自主地被唤起、放大。

若是在以前,身为科学家的张紫星对这类怪力乱神的东西会不屑一顾,然而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鬼神已经变为真实的存在,怎能让他不惊。他也明白了前面的香艳定是幻景,赶紧运起真武灵诀,想要驱散这些鬼魂,却发现提不起半分力量,连动弹都不能,仿佛吃了什么武侠小说中的“软骨散”一般。

那些鬼魂越来越迫近了,张紫星已经能看到那一张张阴森恐怖的面孔,似乎带着强烈的怨念,张紫星拼命挣扎,想要勉强使出力量,却始终无法成功,转眼鬼魂们已经将他团团包围,厉啸地扑了下来,那张牙裂齿的模样,似乎要把张紫星连人带骨全部吞噬。

数以万计的鬼魂如叠罗汉一样将猎物包裹了起来,转眼就堆成了一座小山,就算是金刚铁人,也会被它们撕裂成碎片。

就在此时,那“小山”中升起一个巨大头颅,鬼魂们如同见到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四处逃散。这头颅是一只狰狞的怪兽,外貌和狼有点相似,两眼放着嗜血的红芒,一张嘴更是大得吓人,几乎占了头颅的三分之二,正是当日吞噬青角道人的凶兽饕餮。刚才还大显凶相的鬼魂们碰上这个更凶恶的主,哪里还敢嚣张,纷纷逃窜不迭。

饕餮哪由它们逃跑,张大阔嘴一吸,顿时就数百鬼魂被它吸入嘴中,不多时,所有鬼魂都被这贪兽吞噬一空,消化了食物后的饕餮体积似乎又大了不少,看看周围再无鬼魂,这才满意地回到了张紫星胸前的黑玉圭中。与此同时,坟场消失不见,张紫星又回到了清云宫中,只觉全身如虚脱一般软弱无力,仿佛大病了一场,全身衣服都被冷汗所浸透,唯一响个不停的是超脑的警报声。

难道刚才是走火入魔?张紫星打了个寒战,再也不敢贸然运功,躺下来静静的休息了一阵,回忆刚才的情景,难免一阵后怕,刚才五官似乎都失去了作用,竟然听不见超脑的警报声,好在有那神奇的黑玉圭,否则自己永远也无法摆脱那可怕的幻景,怪不得雪儿曾说过修炼者最大的敌人就是心魔,原来如此可怕。

心魔可以理解成心中的偏执和杂念,也就是精神上的破绽。

普通人类的心魔表现在过度的贪念、妄念、执念、怨念、欲念等,直接影响行为的善恶。修炼者的心魔则更厉害,一旦被心魔所趁,轻则修为大减,境界倒退,重则功力尽失,形同废人,甚至会使元神元婴彻底崩溃,性命不保。除非达到大神通的圣人境界,否则心魔是无法根除的,它可以一直藏匿在心中,然后利用破绽出现或时机成熟突然出现,反噬元神,当然,凡事有正反两面,修炼者通常也将这视为一个凶险的历练过程,如果能成功战胜心魔,修为境界必定会更上层楼。

“该死的心魔,居然利用老子心爱的女人来害人,还红粉骷髅,想害老子得某种障碍啊……”张紫星大骂了一阵,心里的恐惧总算释放了不少。

张紫星这次只能算是靠着黑玉圭的力量“击退”心魔而已,并不是“战胜”,所以并没有获得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反而精神力在与心魔相持中全被消耗一空。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修炼实际上已经到了一个相当危险的境界。

诚然,张紫星的修炼速度相当惊人,短短几年就飞飚到了化婴期,但尤其缺乏名师指点,忽略了心境方面的修炼。之所以有今日的心魔噬元,固然有女娲娘娘力量的因素,更主要的是他心境修为方面的严重不足所致。单以他目前的心境修为而论,只能勉强到达凝丹期而已。

如张紫星这样力量飞速跃进的天才也并非绝无仅有,但他们都是有经验丰富的师长护持指点,就算力量一度过分增长,也会刻意加强心境修为与之协调。而张紫星却是光凭着云中子所赠的一套战魂诀就开始自行修炼,中间虽有奇遇,但毕竟全是自学摸索,唯一称得上“指点”过他的是雪儿,可惜时间太短,张紫星对她又怀有戒心,所以并没有解决实质性的问题。云中子当初送他战魂诀也并非恶意,仅是想让他强身健体,哪知道他会修炼到这个境界?

如若现在是那天地初开,混沌初分之时倒还罢了,因为那时候大部分修炼者都是如张紫星这样自行摸索,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如今却是不同,一般修炼者都会拜师学艺,至少也有来自师门的传承,象他这样完全自学的基本上已经绝种了。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也确实走了不少弯路。

张紫星休息了一阵,忽然想到从邓华手里诈来的天地造化丹,赶紧拿出一颗吞了下去,这丹药十分神奇,入口即化,随后就觉一股沁凉之气散入四肢百骸,不仅精神力迅速得到了补充,而且灵台清明,紊乱的心神也稳定了下来,连那受损的元婴之力也得到了一定的修复。怪不得当初邓华说这丹有“巩固元灵,抵御外魔侵扰”的作用,而他当时看上天地造化丹是冲着“瞬间恢复法力”去的,并没将其他功能看在眼里,想不到今天因为那个忽略的功用而受惠。

张紫星服了天地造化丹后,心思大为清敏,仿佛想通了许多道理,没有再刻意修炼,而是放宽胸怀,顺气自然地让灵力在身体游走,用心去领会那种力量的轨迹和特性。渐渐地,他的身心越来越放松,似乎感悟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东西,最后竟然在这种奇异的境界中睡了过去。

第七十一章 招贤馆第一大惊喜

醒来后的张紫星只觉得神清气爽,虽然力量没有增长,但精神境界方面似乎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他撤去紫罗迷障,走出清云宫,却发现了闻仲在门外守候。

“老臣参见陛下,请陛下恕臣之罪。”闻仲第一句话居然是在请罪。

张紫星忙道:“老太师忠勇为国,心比日月,何罪之有?”

“老臣未得圣旨,擅入内宫禁地,自是大罪。”

原来,张紫星这一觉就“睡”了整整三天,由于紫罗迷障的作用,前来找寻的人都看不到他,只道天子失踪,后宫顿时乱做一团。最后还是姜文蔷有主意,请来了太师闻仲。闻仲问明情况后听说天子当日进入清云宫后便消失不见后,连忙来到清云宫,他见多识广,终于以眉心的第三只神目察觉到了紫罗迷障的存在,还隐隐发现天子似乎就在其中,只是看不太真切。

闻仲是截教门人,修炼之士,顿时猜到了几分,一边请姜皇后下懿旨称天子静思,命商容代为处理朝政,一边亲自守住宫门,为张紫星守关,直至今日。

张紫星心中感激,连忙向闻仲道谢,闻仲发觉他的气质与平日有异,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却大吃了一惊:“敢问陛下,是否修成了金丹?”

金丹就把你惊成这个模样,要是知道化婴期的事情,岂非吓到了你老人家?张紫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

闻仲叹道:“昔日陛下身为太子之时,还是一介凡体,想不到短短数年,竟已臻如此境界!纵使我截教之中,也难有此奇才!”

张紫星心中一动,说道:“寡人曾受一无名高人指点,方有此成就,可惜那位高人与寡人并无师徒缘分,已然离去。闻听太师出身截教,教主老爷乃混元圣人,法力无边,寡人有心拜在那圣人门下,太师可否代为引荐。”

闻仲没想到他提出了这个要求,两道浓眉紧皱,沉吟了一阵,说道:“非是老臣不肯引荐,而是陛下乃万乘之尊,身系社稷江山与百姓生计,如若舍本逐末,因修炼荒废朝政,那老臣岂非是大商的千古罪人?”

张紫星想了想,说道:“太师所谏乃金玉之言,寡人惭愧。寡人也知凝丹修为,寿元绵长不息,若长摄天子尊位,恐怕有干天数,寡人拟数十年后让位于太子,方才专注于修炼,届时还请太师引荐。”

闻太师见他态度真诚,十分欣慰,说道:“老臣观陛下金丹之境已经稳固,但将来要想碎丹化婴,最重要不断巩固心境修为,然后逐渐累积力量,如若强行为之,切勿急于求成,否则即使侥幸凝出元婴,也会境界不稳,必有心魔之患……”

张紫星猛地一颤,终于彻底地明白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了:心境修为!他的力量之所以快速到达化婴期,是因为吸收了青角的修炼精华,而后又不懂得心境锤炼的重要性,只是一味地提升力量,所以才有那心魔之险,如果不是侥幸有黑玉圭在,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张紫星是聪明人,从闻仲的话里听出自己的心境修为仅在凝丹期——其实他并不知道,这还是他服用天地造化丹后,加上心灵的感悟才获得的成果,若是女娲妙降香之前,严格地说,他连凝丹期的心境修为都算不上。那么往后修炼的重点,将转移到“心”的方面来了。

“多谢太师指点,寡人理会了。”张紫星忍下领悟后的喜悦,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仿佛早就知道一般,作为一个君王,自然要有喜怒不形于色的控制力。

第二天,张紫星在朝上颁布一道圣旨,大意是复王叔比干亚相之位,如果以后遇到天子需要“静思国策”或因紧急事务不在朝上的时候,国家大事由闻仲、商容、比干三人打理,凡遇不决之事,三人可投票处断,实在无法决断时,可留由天子出关后圣裁。

张紫星这一道旨意,不仅是为了将来的研究和修炼做好铺垫,而且还恢复了比干亚相的地位。之前将比干“降”为商务总司,一来是利用他的才干发展登基初期的商业;二来也是故意向外示“昏”,结果在其他诸侯轻视天子此举的时,大商的商业却是激流暗涌,得到了飞跃式发展,让诸侯们彻底见识到了天子纣的魄力和手段。如今大商商业发展已经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比干也是时候提到前台来了,经过了在商务司的锻炼后,这位具有七窍玲珑心的亚相也进一步认识到了商业的重要性,在执政当中必定会注重国力的基础发展。

在宣布比干复相的消息后,群臣反应热烈,纷纷赞颂天子的英明决定,费仲和沩樊少数几个大臣虽然口中赞同,面色却显得比较阴沉,被张紫星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费仲的野心瞒不过他,但身为君王,应晓制衡之道,不能放任朝中某一方势大,哪怕是忠臣,有了权利就难免有野心,就算如周公、霍光这样最终没有篡位却把握废立天子大权的“贤臣”,也不是任何一个君主所愿意看到的,张紫星留用费仲等人,自有他的算计。

“陛下,百姓们对招贤馆反应热烈,短短三天,已发现数名可用之才,现将名册呈上,请陛下御览。”招贤馆总负责人闻仲出列奏道,对于比干相位的恢复,这位忠心卫国的老太师打心眼里感到高兴。

事实上,张紫星当日颁布招贤令的最大目的,并不是真正地要依靠这些平民中的人才来参政甚至是成为大商的支柱,而是为了提前招揽一些“情节”中的人物,比如梅山七怪之类,虽然这些在旁人眼里看来是妖怪,但在张紫星眼里却是一份力量,为将来战斗而筹备的力量。因此,招贤馆的重点是道术人士,虽然许多有法力的人未必肯屈就来“招贤”,但毕竟是提供了一个公开的窗口,只要有耐心,迟早会有收获。

招贤馆还有一个用意,就是为了进一步笼络民心,考虑到时代的局限,平民难有真正的学识之士,所招揽的这些拥有一技之长的人才,大多作为充实“基层干部”之用。当然,也说不准真有像傅说那样的大才之士,就如同淘宝一般,发现了,自然就不会放过。

尽管如此,在百姓中还是掀起了不小的热潮,毕竟,在他们看来,能一夜之间从贫民升为低阶官员,已经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张紫星打开名册,粗略地扫一眼,忽然面色大变,连手都颤抖了起来——这可是兴奋的颤抖,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孔宣!

闻仲发现天子脸色有异,上前问道:“陛下,可是有何不妥。”

张紫星压下心中激动,问道:“并无不妥,这些人太师可曾见过?”

“老臣这几日都在宫中守护,招贤馆暂由小徒吉立打理。”

张紫星颔首道:“吉立做得不错,传寡人旨意,重赏吉立。”

闻仲赶紧替吉立谢恩,张紫星又颁布了一套招贤馆的培训、实习、上岗的制度,将“招聘”来的人才分类培训,并封上大夫杨任为督察使,监督那些人才和培训官员的情况,一来进一步发掘这些人才的潜力,二来防止官员受贿或刻意打压人才。

耐着性子安排完这一切后,张紫星立刻散朝,秘令吉立引孔宣来昭宣殿见驾。

吉立早得了吩咐,引来孔宣后,也不多说,径直告退离开。

孔宣对张紫星作了一揖:“草民山野之人,不通礼数,还请陛下恕罪。”

张紫星暗暗打量孔宣的模样,只见他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眉宇间散发着淡淡的威势,看上去有几分儒将的味道,而在灵觉中却能感受到这平和外表下深不可测的力量。当年张紫星还是太子之时在东郊遇见孔雀和多宝,那时只本能地感觉出两人修为高深,如今随着自身灵觉的修为的增强,愈发能感受到那股强大无比的力量,但由于自身修为太低,无法看出孔宣的真实修为。如果按书中的情节推测,孔宣现在已经应该已经达到了玄仙境界。

张紫星知道孔宣的身份,没有怪罪他不肯跪拜,反而命人看座,说道:“吉立曾言先生乃将帅之才,今日一见,果然气宇非凡,不知先生来历?”

孔宣见天子如此礼遇,暗暗点头,微笑道:“草民乃深山修炼之士,略通韬略,闻听天子招揽人才,故斗胆一试。”

张紫星也不揭穿他的身份,故意问了他一些军事方面的问题,没想到孔宣果真精通此道,居然对答如流,张紫星心下暗赞,拿出一部“自撰”的兵书送给孔宣请他指正,这本正是完全剽窃自《孙子兵法》的《子辛兵法》。(某人宣言:干穿越这一行的,谁不是文抄公。)

孔宣随手翻了翻兵书,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起身行礼道:“陛下果然有神鬼莫测之才!此书之论,精妙绝伦,可谓前无古人,草民自愧不如,如此重赏,如何敢当!”

“先生无须客气,”张紫星微微一笑,开始了拉拢手段,“自寡人一见先生,不知为何,总觉似曾相识,有种特别亲近的感觉,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先生,只是心里有种对先生极其信任的感觉,先生请千万不要推辞。”

孔宣自恃修为,料得天子必定不识自己的化形之术,还当张紫星所说“亲近感觉”是发自真心,不由好感大增,却不料人家手里有本“攻略秘籍”。

“既是如此,草民多谢陛下恩典,”孔宣心神激荡,临时拿定了一个主意。

第七十二章 义结金兰

孔宣问道:“陛下,请恕草民斗胆,草民曾在山野修炼过一段时间,看出陛下似乎也是修为非凡,敢问陛下修炼到了何种境界?”

张紫星没想到他直接问到了这方面,略一犹豫,还是说出了实话:“先生好眼力!寡人修炼本是为了强身健体,却在机缘巧合之下,凝出了元婴,但由于心境修为太低,根基不稳,故而尚有心魔之忧。”

孔宣见天子如实回答,微微颔首,却不置可否,又问道:“陛下亦可算是同道中人,可知天下除人族外,另有妖、魔、鬼等异族?”

妖族张紫星是知道的,鬼族也能猜到几分,只是那魔族却不知道情况,听孔宣如此问,还是点了点头。

“不知陛下如何看待这些异族?”孔宣一边问,一边暗运玄功观察着张紫星的表情变化。

张紫星闻言一愣,隐隐明白了孔宣的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若是不能让对方满意,只怕自己的一番欣喜要落空了。他略加思索,反问道:“异族又如何?同族又如何?天下诸侯之中,心存不轨之辈大有人在,寡人反问先生,一旦这些人大胆谋逆,起兵造反,寡人会放过这些所谓的同族吗?”

孔宣摇头表示否定,谋反是灭族大罪,自然不可能宽恕。张紫星顺势道:“承蒙先生不弃,称寡人一句“同道”,寡人也就据实相告——在寡人眼里,众族平等,只有敌我之分,并无妖、人之别。对于敌人,寡人从不吝惜霹雳手段;对于真心相投的自己人,就算是异族,寡人也必视之为手足兄弟,此言若有虚妄,管叫寡人不得好死。”

孔宣看出天子发下重誓,目光顿时一亮,张紫星趁机说出了一大通道理,首先从本质上分析,异类和人类同属高等智慧生物,只是存在和生存的方式不同罢了,再从修炼的角度分析,大家可谓殊途同归,都为追求大道而不懈努力的修士。张紫星说这番理论的时候,又适当盗用了魔幻小说中的常用设定:某块大陆上,有人类、精灵、矮人、兽人、龙族等各种生物,他们相互敌视,视异类为眼中钉,直至某位救世主的出现,娶了N个美女,统一了大陆后,众生平等,各族和平相处……

饶是孔宣修为高深,也被张紫星忽悠得头晕脑胀,本来他只想试探一下天子对妖族的看法,没想到会引出这样一副长篇大论来,很多新奇的名字和观点是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过的,听完之后,居然觉得获益匪浅。虽然有些道理还是似懂非懂,但心里已经肯定了一点,眼前这位天子,确实是位前所未有的“明君”,绝不会在意自己妖族的身份。

“陛下,可曾记得昔年身为太子之时,东郊多宝道人之事?”

张紫星心跳一阵加速,知道孔宣要向他摊牌了,略作回忆,露出恍然的神态:“寡人想起来了,当日同行的还有武成王和黄贵妃,后来寡人还救下了一只美丽的孔雀呢。”

孔宣听到“美丽”两个字,不由面露尴尬之色,行礼道:“实不相瞒,我就是那只孔雀。”

“什么?”张紫星故作惊讶地站了起来,仔细打量起孔宣来,那古怪的眼光让这只“美丽的孔雀”浑身不自然,“先生,你……你真是那只孔雀?”

孔宣单膝跪下,朝张紫星施了个大礼道:“当日多蒙陛下仗义相救,孔宣愿为陛下效忠,以报大恩!”

张紫星没想到孔宣会对自己下跪,慌忙走下丹墀,亲自将他扶起:“先生乃修炼之士,超然物外,寡人当日也是适逢其会而已,怎当先生如此大礼!”

孔宣当年就对天子有先入为主的良好印象,如今见他没有因自己的妖族身份露出异色,反而亲切有礼,心中更加敬佩:“陛下不必过谦,当年陛下救我性命,又不肯受我报答,如此高义,孔宣怎能忘怀?我在修炼之中忽感应杀劫将至,天下不久即有乱势,因此借陛下招贤之机,特来相投。”

张紫星没想到孔宣已经看出天下即将大乱,为报答他的恩情特意赶来相助,心中大为感动,脱口而出:“先生既知杀劫,当回山静修,何苦来应这劫难?”

孔宣听张紫星的口气,竟然是知道杀劫的事情,又惊又佩,说道:“陛下仁义,孔宣感激,当年既被陛下所救,便已染上因果,此番前来,一为报答大恩,二为了结因果,请陛下万勿嫌弃。”

“好!既然先生有心,寡人也不必再作矫情,寡人方才说过,若是诚心相助,纵是异族,也必视为手足兄弟!”张紫星大喜之下,不忘拉拢人心:“或是前世有缘,寡人一见先生就生亲近之感,不若你我二人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这个要求大大出乎孔宣的意料,看着天子热切的眼神,胸中的那团豪情也燃烧了起来,他原本也是逍遥随心之士,并不太看重俗礼,当下一口答应。张紫星大喜,赶紧叫人备下香案三牲,两人对天叩拜,就此结为兄弟。张紫星要尊孔宣为兄,但孔宣以张紫星救命之恩和人皇之尊为由,坚持不受,最后孔宣拜张紫星为兄。

张紫星得到孔宣的归心,十分高兴,差点把“吾之子房”之类的胡话也说了出来:“贤弟,寡人今得你辅佐,好比如鱼得水,你我兄弟齐心,定能安度杀劫。待万民安生,四方平定后,我便将皇位让于太子,届时和你一同逍遥天地,岂不快哉!”

“皇兄潇洒豁达,令人心折。”孔宣感觉张紫星甚对自己脾性,也放开胸怀,与他阔论起来。

“皇兄,你是随哪位高人修炼?当年愚弟在东郊见你时,你还只是筑基修为,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化婴期,真乃神速也。”

“哪有什么高人?”张紫星苦笑了一声,缺乏指点一直是他修炼的最大软肋。除了超脑的事情外,张紫星将战魂诀、黄帝**经、青角道人等事件略作修改后,全说了出来。

孔宣听完他叙述的修炼经历后,难免露出惊容,天子一介人类之身,半途修炼,又无人指点,短短几年竟能至化婴期境界,虽有一定机缘,但也称得上是个奇迹。

“其实寡人并不高明,反观朝中一些将军,虽然修为不高,却术法高强,前番远征东夷,还多亏了这些能人异士。”

“皇兄此言差矣,那类修炼者虽有特异之术或倚仗某件法宝,但根基并不牢靠,算是一种速成只道。或许他们能在短期内发挥出相当的杀伤力,却永远无法窥得高深境界。他们只算是修‘术’,而不是修‘道’,虽走捷径,却得不偿失。”孔宣的一席话让张紫星茅塞顿开,张桂芳、魔家兄弟等人只怕就是这种类型,与那些修炼多年的道德之士果然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差距。

“皇兄资质奇高,与这些修术者完全不同,虽说吸收了青角贼道升至化婴期,但自行凝出金丹却是不争的事实,若皇兄自幼年开始修炼,只怕现在已能聚婴化元,度劫为仙。”

张紫星得到孔宣的赞誉,面有得色,连忙向他请教化婴期心境修为的心得,不料孔宣却是支支吾吾,追问之下方才知道,孔宣生于混沌初开之时,其母凤凰乃飞禽之长,得阴阳交合之气,生下孔雀与大鹏,这孔雀一生下来就是五行元灵之体,不染凡尘直接成就真仙之体,哪经历过化婴期这种“初级阶段”?

张紫星有种倍受打击的感觉,本来以为自己仗着重生的特殊体质,几年修至化婴期已是惊世骇俗,哪知道孔宣一生下来就是真仙修为。这种感觉就好比某人在公司里辛苦打拼了N年,总算混了个部门经理的位置,正洋洋自得的时候,忽然碰到一个刚毕业就当上副董事长的世家少爷,心情可想而知。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的张紫星忍不住询问了一句:“贤弟,你的修为到何种境界了?金仙或是玄仙?”

孔宣也不隐瞒,笑道,“我自混沌初开之时修炼,仗着天生五行之体,也不知过了多少万年,历经两大劫、数千小劫,总算才有玄仙中阶的修为,而后几万年一直停滞不前。直自四年前蒙皇兄相救后,忽悟大道,方略窥玄仙上阶门径。”

这正是孔宣如此感恩的原因之一,当年孔宣所化孔雀原本凶狠无比,吸食生灵无数,自被张紫星搭救后,为其仗义之举所感,反思其身,若有所悟,也不再外出残食生灵,只在洞府中静修,将胸中凶戾之气渐渐化解,最终成功突破,达到了玄仙上阶的境界,说来确实是托了张紫星的造化。

张紫星在感慨的同时也是一阵默然:这孔宣天生异廪,只怕修炼了数十万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有玄仙中阶的修为,在机缘之下才偶然领悟玄仙上阶的境界,而自己目前才是心境不稳的化婴期,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突破,关键是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第七十三章 孔宣论道

孔宣正色道:“皇兄,休要为那心境修为之事烦恼了,心境修炼首重悟性,无悟性者多年难得突破,有悟性者须臾亦可顿悟,顺其自然即可。以皇兄资质,自是不成问题,但切忌急于求成……如若心境不稳,平时遭遇心魔倒还罢了,最可怕的是在度劫时,心魔会威力加倍,惊扰心神,届时稍有闪失,就会在天劫之下形神俱灭,堕入万劫不复。

孔宣的修炼经验丰富,在他看来,个人修炼不外两种,一是修力,即强大的力量;二是修心,即对天地至理与力量法则的感悟,如果修力不修心,不仅无法发挥正常力量,而且还会遭遇心魔反噬;如果修心不修力量,就好比眼高手低,往往力不从心。

天地至理?力量法则?张紫星摇了摇头——自己的理解层面与这个世界的人出入太大了,什么阴阳、五行,都显得玄妙虚幻,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伪科学或迷信。总不能理直气壮地对孔宣说这个世界是由物质构成的吧,或者再向这位玄仙解释什么叫原子、分子等一系列概念?那太荒谬了。虽说自己已经慢慢融入了这个时代,但要从根本上改变观念还是相当困难,这样一来,心境提升倒是个最大的难题了。

张紫星转念一想,反正自己将来也不是完全依靠本身修为与那些强敌战斗,金丹期也好,化婴期也好,又何必执迷?你的规则是阴阳五行与我无关,我就以我的理解去看待世界就行。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完全放松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感觉蒙胧间忽然领悟了些什么,却一时又无法抓住要领,好在他已经看开,也不强求,继续和孔宣聊了起来。

张紫星念起女娲的事情,问道:“世间对混沌之事传闻甚多,如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补天,贤弟既是亲身经历此事之人,可否让寡人一晓究竟?”

孔宣见他好奇的模样,也不推辞,详细说来。张紫星刚才正好有了“以自己的理解看世界”的观念,虽然孔宣说得比较玄妙,但这个二十四世纪科学家的耳中听来,却是另一番理解,直听得目瞪口呆——天地原是一片混沌,有一股奇特的智慧能量体“盘古”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开辟出新的空间,并逐渐形成宇宙万物。其中有一颗星球集合了盘古能量碎片的精华,灵气充沛无比,气候条件又适合各种生物生存,因此这星球上的生物越来越多,就是现在大商所在的“地球”。

那些有智慧的生物通过吸收灵气逐渐完善和进化自身,经过亿万年的修炼和进化,最终形成各类物种。而那些处于进化尖端的生物在通过某些难逢的机遇之后,掌握了至高的力量法则,成为所谓的圣人。

人类本是地球上最弱的物种之一,虽然因吸收天地交合之气具有强大的繁殖力,却因进化度低致使力量薄弱,经常成为其他各族类的粮食。同情人类的高等生物女娲用自己的特殊能量帮助人类开启灵智,获得了更高层次的进化度,她的哥哥伏羲则教授人类各种技能,人类社会因此得到飞速,渐渐摆脱了食物链最底层的地位,将女娲伏羲二人尊为圣母圣父。

当时的高等物种之间争斗不断,其中水神共工被火神祝融击败后,愤怒之下一头撞向不周山,将其撞毁,自己也随之身陨。这不周山乃盘古能量所凝聚,虽然力量不是很强,却有平衡和稳定地球空间的妙用,一般仙人都不敢随意接近,不料竟被共工拼命撞毁。不周山一毁,空间顿时紊乱不堪,还出现了大量裂缝,修为高深者倒还罢了,对于弱小的种族,尤其是人类来说,却是莫大的灾难,加上一些强大的种族趁火打劫,使人类苦不堪言。女娲身为圣母,自然会袖手旁观,当下采纳五色神石,冒着莫大的危险将空间裂缝一一修补,在修补的过程中,女娲居然领悟了无上的妙法,从而身晋圣位。伏羲在女娲的指点下消灭了残害人类的异族并协助人类重建家园,也因功德之力成就道果。

想不到开天和补天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这貌似神话的故事竟然与宇宙爆炸论、进化论等科学理论想符合,让身为听众的张紫星感慨不已。

这个世界的本质,到底是什么样的?

孔宣哪里知道他有那种奇特的理解,见他似乎有所感悟,暗暗点头。

“以贤弟之能,要多久方能成圣?”张紫星问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若以贤弟目前修为,对上圣人,当会如何?”

孔宣苦笑道:“成圣一事谈何容易?混沌至今已有万亿年,修炼者不计其数,力量超凡者亦不在少数,有许多甚至已经达到了玄仙上阶的巅峰,但终其成圣者却是屈指可数!成圣除要有大神通、大智慧外,机缘和感悟最为重要,机缘不至,亦无法成圣。一旦成圣,得悟无上大道,举手投足间俱是天地至力,余人与之相比,皆是蝼蚁。玄仙上阶与圣人虽然是一线之隔,却有天地之遥,我若遇上圣人,能逃得生路已是侥幸了。”

张紫星听得一阵悚然,书中准提降服孔宣还是化了好一番力气的,先是用了七宝妙树,然后使出那十八只手,二十四首的圣像,最后才降服了孔宣,口中一直客气地称呼“道友”,而不是“孽障”,可见准提对孔宣的实力还是认同的。而现在听孔宣一说,似乎两人的差距比想像中的还要大。除非同为圣人,否则要对付圣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张紫星忽然想起那块能化身饕餮的神奇宝物黑玉圭,马上拿了出来:“贤弟可否知道此为何宝物?”

孔宣一见黑玉圭,顿时面露惊容:“玄圭!皇兄何处得来此等宝物?”

孔宣的表情使张紫星进一步确定了黑玉圭的不凡,忙问其来历。

原来这玄圭是帝尧为奖励大禹治水有功而赐予的宝物,内蕴上古奇兽饕餮精魄,攻守兼备,有吞噬万物之能,霸道无比,是一件与番天印、乾坤尺等宝物同等级的上品法宝,只是这玄圭对使用者修为要求甚高,若修为不够则难以驱使,以张紫星目前的修为,只能勉强激发它被动防御,不能主动施展攻击。

张紫星隐隐明白了为什么饕餮只是在紧急关头才偶尔现身相助、平时却始终无法召唤的原因,看着孔宣赞叹不已的模样,心下一动,说道:“贤弟可是没有称手的法宝?若是喜欢,这玄圭就送于你如何?”

孔宣眼中神彩一闪,看向张紫星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异样——若是将玄圭这样的法宝放在仙界中,也是一个人人都想据为己有的目标,如今天子竟然想都不想就给了自己!更难得的是,天子本身也是修炼之人,此举并非无知,而是诚心相赠,联想到先前两人结拜之举,孔宣坚如磐石的心境中也不由涌起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在张紫星看来,这玄圭虽然珍贵,却比不上人才的重要,尤其是孔宣这样的人才,除了超脑,什么的样的宝物他都不会吝啬。

“皇兄厚谊,愚弟心领了,”孔宣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傲气,“愚弟以天生五行之体炼就五色神光,暗含生克玄妙,能攻能守,还能刷落诸类法宝,玄圭虽然珍贵,于我却可有可无。更何况此宝相传乃轩辕黄帝所遗,须得持有人间帝王血脉方能认主使用,纵是送于我,亦无法施展妙用。”

帝王血脉?张紫星这才知道当日为什么他一滴血就让那神秘石盒打开的原因,感情这东西还有基因识别系统?回想书中,孔宣确实没用其他法宝,单用自身的五色神光就刷尽诸仙宝物,果然有其自傲的资本,但最后还是过分自信而被七宝妙树所挫,如果有相应的法宝在身,只怕准提想要降伏孔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一念及此,马上将法宝囊中所有东西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让孔宣自行选择可以利用的东西。

孔宣诧异地看着他倒出了一大堆炼制材料和法宝,暗道这位天子皇兄的家当还不少,尤其是金矛“噬魄”和那九宫魔幡,算是罕有法宝,可惜并不适合自己。张紫星见这些东西难入孔宣法眼,只得收了起来。两人又闲聊了一阵,张紫星有意封孔宣为王并予以厚赏,孔宣坚持不受,最后仅在城中安排了一间清静之处供其静修。

张紫星送走孔宣后,想到昨晚在商青君香闺约好今日去东郊野炊,正要前往,却在大殿门口遇上皇后姜文蔷,心情大好的张紫星将姜文蔷一把拉走,说是要带她一起微服出宫游玩。

张紫星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带姜文蔷出宫玩耍了,她自然十分高兴,但也没忘了后宫的两位妹妹,提出要一同前往,张紫星笑着摇了摇头,对她耳语了几句,姜文蔷的凤眼一亮,没有再坚持,两人略作准备,当下动身出宫。

朝歌东门附近,一辆马车的绣帘不时被人揭开,帘后的女子以白纱蒙面,一双秀目中尽是殷切之色,直望着后方的大道,似乎在等什么人。

难道他忘了昨晚的约定?想到昨晚香闺中被那男子窃玉偷香的情景,面纱后的玉颜就忍不住一阵火烧,半月前自己还是处子之身,才短短十数天的时间,自己对那种羞人之事就已经变得沉湎了起来……

此时,一辆黑色的马车迎面奔来,正好停在了她的旁边,马车上下来一人,朝她眨了眨眼睛:“青君可是在想念我吗?”

“你这人,好厚的面皮……”商青君见他前来,白了他一眼,芳心却是十分欣喜。

“面皮若是太薄,如何能获商大美女的青睐?”张紫星看了商府马车的车夫一眼,笑道:“青君还是上我的马车吧。”

商青君点了点头,吩咐自家车夫先行回府,朝那黑色马车走去。她等到张紫星掀起帘子,正要入内时,猛然发现里面还有一位容姿端丽的美妇人,顿时惊讶得愣在那里。

这美妇朝商青君嫣然一笑,笑容中洋溢着一股令人无法戒备的温柔:“妾身姜氏,久闻商小姐大名,今日特来相见。”

商青君智慧过人,顿时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她的反应也是极快,生怕失礼,赶紧摘下面纱,低头朝姜氏施了一礼:“青君见过夫人。”

纵使她智慧过人,此刻心中也不免战战兢兢,毕竟,她目前还是个“第三者”的身份。

第七十四章 青君会文蔷

姜氏自然就是当今皇后姜文蔷,她在马车之上听张紫星说出了与商青君结识的经历,这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为的“民间女子”和那位被百官举荐即将入宫的首相小姐是同一人,而且那位商小姐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禁赞叹夫君的手段,言语间竟然还有怂恿之意,倒让张紫星一阵汗颜。

近来对那幕后黑手暗访并没有太大成效,就连每日秘布在丞相府附近的密探都没发现什么端倪,甚至张紫星有意以紫星先生的身份与商青君在外公开亮相时,对方也好像视若无睹。看来那晚诸犍的受伤,使对方敏锐地嗅到了危险,故而销声匿迹。

这个现象与近来飞廉的深入简出似乎有所吻合,加上天影调查出的一些疑点,所以张紫星还是将主要的怀疑对象锁定在了这位神秘的上大夫身上,虽然感觉飞廉利用这样的阴谋扳倒商容并没有太大的利益,但不管怎么说,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如果张紫星不是那位紫星先生本人,又亲身经历过恶来与诸犍的事情,只怕根本不会怀疑到飞廉的头上,说不定真会因为妃子失贞的震怒而处置商容,可惜,这个阴谋失败的关键就在于天子=紫星,那个什么七情香也是白白地做了嫁衣裳。

既然锁定了目标,张紫星也不打算再隐瞒商青君,决定等这次郊游一结束,立刻将商青君直接“挟持”入宫去,表明身份,以免夜长梦多。所以他才会带姜文蔷一起出来,也是皇后认可这位未来的皇妃,让商青君安心。

姜文蔷携着商青君的手,将她搀入车内,一边打量商青君的丽色,一边赞道:“听夫君说认识了一位才智无双、温柔可人的绝色佳人,我还有些不信,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这些日子,烦劳小姐照顾我家夫君了。”

“夫人此言让青君愧不敢当,实是青君唐突……”商青君心中尴尬无比,暗气张紫星为何不早告诉她,好容易才稳下情绪,答了一句。

姜文蔷微笑道:“小姐不必拘谨,妾身痴长小姐几岁,若是不嫌弃,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如何?”

商青君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乍见张紫星的元配夫人,自是心情忐忑,有种被捉奸在床的难堪感觉,她也曾无数次想像过与对方会面的情景和对策,却没料到真的见面时,这位夫人会如此好说话,连忙顺势上前施礼道:“小妹拜见姐姐,往后还请姐姐多加照顾。”

姜皇后赶紧扶起:“妹妹快请起,你与夫君之事我早已知晓,迟早我们姐妹也是一家人,又何必多礼。”

这一来,两女的关系近了不少,话也多了起来,倒把某位男猪脚晾在了一旁,郁闷之下,这位天子索性去车前客串马夫去了,倒让那位一同出宫的侍卫车夫吓个半死。商青君聪明伶俐,言语得体,姜文蔷越看越喜欢,暗赞夫君有识人之明。商青君也感觉到了姜文蔷的善良和真诚,渐渐放下了悬着的芳心,这位姜姐姐容貌虽然略逊于自己,但性情大方温柔,美丽贤淑,不仅有着自己所没有成熟魅力,还隐隐透出一种无法形容的雍容气质,令人心折。

姜文蔷忽然问了一句:“闻听当今天子意欲召妹妹入宫为妃,共享富贵,妹妹有何打算?”

“说来姐姐请勿见笑,小妹此生只愿侍奉先生与姐姐左右,一切富贵权势皆可抛弃……且不说先生早已智珠在握,就算是小妹自己也有定计,若是……这两计皆不成功,”商青君咬着嘴唇,淡淡地说道:“小妹唯有一死,以报先生。”

姜文蔷想到张紫星曾经对沩媛“重利”的评价,与眼前的甘愿为情付出生命的商青君一比,不由感慨,对商青君的好感大大提升,“傻妹妹,你还叫他先生么?”

商青君一震,明白姜文蔷已经彻底地接受了她这个“第三者”,激动得落下泪来,姜文蔷握住她的手,又聊了一些女儿家的闺房秘事,两人的关系也变得自然、亲密了许多,让偷窥的张紫星窃喜不已。

三人来到云野的颉河边,开始了野炊。张紫星带着两位美女先去附近拾来柴禾,然后开始架灶造饭和烧烤。姜文蔷和商青君是豪门小姐出身,哪做过这些粗活,一个个手忙脚乱,还帮了不少倒忙。张紫星只得完全肩负起了家庭主男的重任,那位赶车的侍卫想要帮忙,却被张紫星眼睛一横,赶紧知趣地远远走开,只是在道上守着马车。

“好香的饭!”商青君接过张紫星递过来的竹筒,才吃了一口,就衷心地赞了起来,这竹筒饭是海南黎族传统美食,是用新鲜竹筒装着大米及味料烤熟的饭食,其竹节青翠,米饭酱黄,香气飘逸,柔韧透口,留嚼越觉得齿唇生津,甜香无比。

“夫君竟有如此手艺!妾身还是首次尝到这种美食呢!”姜文蔷也觉得这竹筒饭十分可口,“夫君今后要多带妾身姐妹出来野炊才是。”

“两位夫人,好吃的还在后头呢!”张紫星嘿嘿一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夫君的手段!”

说着,将那团一直用火烧的泥巴拿了出来,将泥敲碎,露出层层包裹的荷叶,开一打开荷叶,一股诱人的香味就飘了出来,正是后世有名的“叫花鸡”。商代的膳食较为单调,商青君和姜文蔷何曾见过这种新奇的烹饪方法,纷纷大为惊讶,而这叫花鸡的美味更是让她们赞不绝口。张紫星瞥见两女崇拜的目光,大为得意,从法宝囊中拿出诸多佐料食材,将二十四世纪练就的烧烤绝技尽数施展了出来,让姜文蔷和商青君吃了个痛快,就连那等候在马车的侍卫也沾了光。

“先生,我实在吃不下了,还是给姐姐吧……”商青君摸了摸鼓鼓的小腹,看着张紫星递来的鸡翅膀,摇了摇头,虽然有姜文蔷的鼓励,心情放松了许多,但她毕竟是个未婚女子,不敢在没过门的时候,当着这位原配夫人的面称呼他“夫君”。

“夫君还是自己将它解决吧,妾身平时食量有限,今日已是极限了,”姜文蔷苦笑了一声,“看来下次要将妹妹们都带来才行。”

“妹妹们?难道先生还有其他……妻子?”女人对这方面总是特别敏感,姜文蔷无意间才透了一点口风,商青君就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情况。

姜文蔷戏谑地看了赶紧溜到远处收拾的张紫星一眼,笑道:“看来妹妹被夫君花言巧语骗了,其实夫君已有四位妻子,妹妹只能算是五妹了。”

商青君只觉欲哭无泪,原本还想这位元配姐姐极好相处,自己做个二房倒也罢了,不想竟然还有三个女子在前面,一下子降级成老五了,届时还不知道争风吃醋成什么样子……姜文蔷知道她的心思,安慰道:“这三位妹妹,一位远在他乡,另外两位也都是温柔解语、真诚善良的女子,我与她们相处多年,一直情同亲生,青君妹妹不必多心,既是同为夫君心爱之人,我们姐妹当相敬相爱,亲如一家。”

“姐姐贤淑,小妹惭愧。”商青君听姜文蔷这样说,心头略为舒畅,轻轻问了一句:“姐姐难道一点都不恨小妹分去了先生的恩爱?”

姜文蔷沉吟道:“姐姐也是个普通女人,要说完全心无芥蒂那是自欺欺人,夫君当年也曾放纵声色、薄幸寡情,所幸一朝顿悟,终能浪子回头,自此判若两人,不仅才华尽展,而且对我细心体贴,爱护有加,如此夫君,岂是我这等福薄之人所能独占?哪怕是再多些姐妹,我也不着恼,只要他心里有我的一席之地,也就够了。”

她的目光落在远处忙碌的张紫星身上,面上温柔之色更浓:“我自知姿色平庸,不敢奢求专宠,更不愿争宠胡闹,徒增夫君烦恼,只望能与众位姐妹齐心一体,共同侍奉好夫君,使他无后顾之忧,如此而已。”

张紫星听力过人,姜文蔷的这番低语自然瞒不过他的耳朵,不禁爱怜大生,这位元配夫人论国论家,都是真正的贤内助,真不知道那原书中的纣王怎么瞎了狗眼,竟然对这样好的妻子下毒手。

“好姐姐!”商青君听得动容,对姜文蔷愈发敬重,正好看到张紫星朝这边看来,当即白了他一眼,故意大声说道:“谁让我们姐妹命一般苦,都落在这薄幸之人的手中了!”

“事到如今,现在后悔已晚了!”张紫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窜到两女身前,满脸尽是得意之色,“夫人,五夫人,还是乖乖认命吧!”

商青君听到“五夫人”三个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生怕他说出两人关系的实际亲密程度,使姜文蔷看轻自己,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但心中终是不甘,手偷偷地伸了出去,想要掐他一把,却被他一把握住,还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商青君没想到他如此大胆,竟然当着元配夫人的面对自己轻薄,不由大惊,可惜力气不加,无法挣脱,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姜氏”,却见姜文蔷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毫无半分不悦之意。然而那笑脸不久也变成了惊容,原来张紫星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在姜文蔷丰硕的胸口也摸了一把。

商青君乘机脱出他魔掌,张紫星哪里肯舍,追了上去,商青君逃到河边,用手舀起水奋力泼向他,张紫星哈哈一笑,并不躲闪,也用河水还击,眼见商青君渐渐不敌,身为大姐的姜文蔷义无反顾地作为援军加入战场,清澈的河水倒影着男女嬉戏的动荡身影,风中不时飘来欢笑。

第七十五章 莫名其妙!巫苤的杀意

这场快乐的野炊结束后,商青君执意要去“神医”巫苤的庄园一行,说是有重要事情。张紫星对那个自以为是的巫苤颇为不喜,但拗不过商青君,当下和姜文蔷一齐陪她前往。

那庄园张紫星去过一次,在一座偏僻的小山上,马车只能到达山下。三人步行上山,经小童通传后,顺利地在大院中见到了巫苤。巫苤见到同来的张紫星,眼中意外之色稍纵即逝,很快地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漠。

“巫叔,请问青君要的那味奇药可否配制完成?”商容和巫苤交情匪浅,所以商青君的语气甚是客气。

只有对着商青君时,巫苤的目光才有几分暖意:“青君来得正是时候,那药已经制成,但制丸还要些时间,青君且在这里稍候,我去看看就来。”

说完,也不理会其余人,径直朝内走去。

商青君生怕姜文蔷不悦,赶紧解释:“姐姐休怪巫叔怠慢,他就是如此脾性。”

姜文蔷不以为意地朝她一笑,张紫星有些紧张问道:“青君,你究竟身患何恙?服的是什么药?”

“我并无疾病,此药另有妙用,不便说明。”商青君故作神秘地朝他眨了眨眼,似乎在“报复”张紫星那条一直保密的“妙计”。

张紫星追问了几次都没有结果,只好放弃,此时巫苤从内间走了出来,对商青君说道:“青君,且在此小坐半个时辰,即可取药。”

商青君露出兴奋之色,向巫苤道谢,巫苤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张紫星身上,居然主动开口道:“听青君说,那算盘和术算口诀是出自你手?”

张紫星作出谦虚的模样:“那些仅是雕虫小技而已,哪及得上神医的济世奇术。”

“你亦是有才之士,不必过谦,”巫苤的神色缓和了不少,“闻听你不愿入朝为官,倒也有几分气节,不枉青君自降身份,抛弃富贵,垂青于你。”

“不愿入朝只因我生性逍遥,不喜那钩心斗角的生活而已,”张紫星目含深情地看了商青君一眼,说道:“至于青君的情意,我心知肚明,日后自会善待于她。”

巫苤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又问他一些关于局势、政治方面的问题,张紫星本不想与他多说,只是碍于商青君的面子,略作解答,其独到、精辟的见解让巫苤大为惊异,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先前的傲气和冷漠早已消失不见。

“果然是大才之人!若是报效朝廷,必能封侯拜相,可惜……”巫苤衷心地赞了一句,忽然想起一事,说道:“此时那药丸应已制好,三位请稍候,待我去取青君所求之药。”

商青君见张紫星只言片语就让向来自傲的巫苤态度大变,芳心欣喜,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不久,巫苤从内室走出,手里拿出一个小玉盒,玉盒中有两颗珍珠大小的药丸,对商青君嘱咐道:“青色药丸服下后,生息全无,与死人无异;红色药丸为解药,须在青色药丸服下后四个时辰之内服用,如果超过四个时辰,便当真无药可救,一命呜呼了。”

商青君小心地接了过来,合上玉盒,说道:“巫叔此举帮了青君的大忙,青君感激不尽!”

“这些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巫苤瞥了张紫星和姜文蔷一眼,叹道:“老夫也不便多说,只赠你一句,凡事三思而行,切勿应一时冲动后悔终身。”

商青君知道巫苤的意思,答道:“巫叔教诲,青君谨记在心,青君自有分数,请巫叔休要担心。”

张紫星的注意力则在那个装着药丸的玉盒上,脑中忽然浮现出电视剧中常见桥段,顿时明白了商青君向巫苤求这药丸的用意,脱口而出:“青君莫非是想用假死之计欺瞒天子?”

“就知道瞒不过先生,”商青君没想到他反应如此之快,“并非青君不信先生之能,而是为将来未雨绸缪,多设一计以防万一而已,请先生勿要责怪青君擅自做主。”

这丫头居然想到用瞒天过海的计策,必定也煞费了一番苦心吧,哪里知道那位要欺瞒的天子就在她眼前,好在回皇宫后,一切都会明了。张紫星摇了摇头,正迎上姜文蔷促狭的笑容,只得苦笑以对。

巫苤沉吟了片刻,命童子奉上茶水,由于张紫星的关系,这两年来茶叶已经在上层贵族中颇为盛行,但大多是未经加工或加工不够的普通货色,怎比得上皇宫中张紫星亲自炒制的那些极品。

“此乃老夫新制的药茶,可培元固本,清心提神,颇为珍贵,你们既然来了,就尝尝再走吧。”

张紫星对巫苤吹嘘的“珍贵”药茶有些不屑,但拂不过人家的好意,端起杯子正要喝下,忽然耳边响起了超脑细微的警告音:“侦测到毒素!初步分析为葫蔓藤碱,服用后会腹疼不止并致死!”

张紫星大惊,连忙对正要举杯饮用的姜文蔷和商青君大喝了一声:“别喝那茶!”

他这情急的一喝用上了化婴期的力量,两女心神一颤,握不稳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下,碎裂成几块。

“好一个巫‘神医’!竟然在茶里下毒!”张紫星朝巫苤怒喝了一声,自从七情香的事件后,他也多了个心眼,顾不得节省能源,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开启超脑的监控系统,想不到今天果然发挥了作用。这毒药或许不能让拥有化婴期力量的他致命,但商青君和姜文蔷却是绝对无法幸免的。一想到对方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下手,张紫星就忍不住胸中滔天的杀意。

商青君花容失色,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望着巫苤:“巫叔,为什么?”

巫苤脸上早已恢复了冷漠和孤傲,他并没有理睬商青君的责问,而是对张紫星冷冷地说道:“当日初见你时,还装出一副不通药理的模样,如今这断肠之毒无色无味,居然被你察觉了出来,你这贼子隐藏得倒是深!”

“久闻巫咸大名,不想他的后人竟然是如此小人!想杀我倒还罢了,居然连这两名女子都不放过!”张紫星自然不会解释超脑的事情,眼中露出骇人的厉芒,“不管你是什么出于何种目的,你今天只有死路一条!”

“你这逆贼,有什么资格直呼我先祖之名!想要杀我,你有这样的本事吗?”虽然没有毒杀对方,巫苤依然毫无惧色,反而面露嘲讽,话刚落音,却发现对面的张紫星忽然不见了。

紧接着巫苤只觉得腹部一阵绞痛,整个人已经腾空飞出几丈远,重重地撞在一面墙上,那土墙禁受不住如许压力,竟然轰然而塌。

巫苤只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碎裂了一般,艰难地抬头看着对面的张紫星,话还没说出口,已经吐出一口血来。

“好强的力量!”巫苤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想不到你这逆贼竟有如此本事!我倒小看你了。”

张紫星清楚自己含怒一拳有多大的威力,若是寻常人,只怕早已经化作一滩碎肉,而这巫苤竟然硬接了下来,不由暗暗警惕。就见一道霞光从巫苤身上直飞而出,这霞光来势迅疾,无法躲闪,好在张紫星早有防备,身上已经装备好超脑所化的魔铠,只听“铛”地一声,霞光击在魔铠之上,竟然穿破了外表的能量罩,好在魔铠材料特殊,霞光被滑开来,光芒也黯淡了下来。张紫星看得真切,原来是一颗红色的圆珠。

巫苤见红珠被他所破,双手连挥,霞光的数量增加到数百道,漫天朝张紫星袭来,张紫星猛省商青君和姜文蔷还在身后,暗骂巫苤卑鄙,连忙将魔铠变化成一面大圆盾,飞身挡在了两女的身前。

一阵连续的金属撞击声后,巫苤的攻击再告无功,但魔铠的能量损耗也不小,张紫星知道这样死守下去不是办法,将心一横,让超脑化做圆球,将姜文蔷和商青君护在里面,自己从法宝囊中拿出一物,冲了出去。

巫苤得势不饶人,霞光集中成一束,声势惊人地朝张紫星攻去,张紫星大喝一声,手中光华大盛,朝霞光当空劈下,霞光被这白色光华一冲,顿时散乱如沙,朝四周飞溅而去,但仍有不少砸在了张紫星的身上。巫苤松了一口气,对方那光华虽然威力惊人,但碎云珠有穿岩裂石的威力,就算擦过身体,也会断筋裂骨,何况是如这样击实。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巫苤目瞪口呆,只见张紫星手持一柄巨剑,安然站在原地,如果不身上被红珠破损的衣服露出带着红痕的肌肉,巫苤还错以为那红珠全被他闪避开来。张紫星缓缓抹去嘴角的鲜血,冷笑道:“这珠子倒也有点分量,要是再来个几百万颗,或许我会招架不住吧!”

“看来你不仅是前朝余孽,还是个妖孽!”巫苤又惊又怒,他哪里知道修炼了真武灵诀的张紫星身体防御力已经到了一个相当惊人的程度了,那碎云珠虽然厉害,却无法对他造成致命伤害。巫苤纵知他厉害,哪里肯放弃,挥舞间,霞光再次出现,数量较上次又多了不少,但要达到张紫星所调侃的“数百万”还是远远不够。

在那如雨的霞光中,再次炸出一片白光,这白光散发着一股沛然的浩大力量,将霞光冲散甚至倒卷而去,巫苤发觉不妙时,白光已经迅速地接近了过来,在生死一发之间,巫苤奋力施出秘术,将整个身体挪移到远处,但还是迟了一步,右臂齐肩已被白光抹过,顿时血光大现。

“我和你打个赌,如果你再敢妄动,断的就不是一条手臂了,而是你的脑袋!”张紫星自恃愈合力超人,丝毫不理会身上的伤势,目光紧紧锁定着面色苍白的巫苤,手中巨剑一振,竟然响起了刺耳的嗡嗡之声,这剑正是得子青角道人的法宝之一:赤魂!

若是在一月之前,张紫星绝不可能如此轻松地破掉如此多的碎云珠并发动反击,如今他修为大进,对自身的力量应用已经上了一个台阶,自非巫苤这等伎俩所能抵敌,如果他能达到化婴期的心境,完全发挥出化婴期的力量,那么刚才那一剑,巫苤断的必定是头颅。

“说!为什么要杀我?是谁主使你的?”张紫星一步步慢慢地朝巫苤逼了过去,存心要制造一种心理压迫。巫苤与他只不过见过一次而已,连话都没说几句,根本谈不上什么仇怨,今天竟然下这样的毒手,甚至连商青君都不放过,其中必有原因。

张紫星联想到那晚人面豹身的诸犍,手中将赤魂又握紧了几分,喝道:“说出来,我可免你一死!”

巫苤没想到对方的力量如此强大,咬牙忍住失去手臂的剧痛,颤抖着从怀里拿出一团事物,口中念念有词,朝院子上空一抛,那团东西陡然发出强光,升上半空,就如同某种被发射的飞行物一般。这亮光升空之后立刻消失不见,而原本还晴朗的天空忽然变得一片黑暗,片刻过后,黑暗中泛出无数点星光,看上去美丽无比。

张紫星已经停下了脚步,惊骇地看着天空,本能地感觉出这璀璨的美景背后蕴藏着一种极其恐怖的毁灭性力量,这种力量的强度,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料。

巫苤捂着血淋淋地断臂,缓缓坐倒,咬牙切齿地说道:“逆贼,饶是你本领通天,也要丧身在这星辰大阵中!”

张紫星无暇理会巫苤,面色凝重地看着头顶的星空,渐渐将全身力量提升至巅峰状态。此时就见千万颗星辰光芒大盛,如同数个太阳一般,光辉直洒落下来。张紫星被这看似无害的光芒一照,如同被一座大山压在肩上,全身顿时动弹不得,随着那光芒的来回笼罩,张紫星只觉全身被天火灼烧一般,剧痛无比,就连真武之力都无法抵御这种可怕的星光。好在他身体的再生能力极强,被星光损坏的组织迅速开始自动愈合。

(为感谢大家的支持,今日第三更,4000字奉上)

第七十六章 吞噬!星辰的力量

这星光的威力确实可怕,就连超脑的圆球防御起来就显得格外吃力,能量下降的速度惊人,再这样下去,只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张紫星心知以星光的威力,只要超脑防御一破,姜文蔷和商青君必死无疑,当下怒吼一声,也不知道哪里生出一股力量,竟然强行将那星光撑了起来,一步一顿艰难地朝巫苤走去,势要将其立刻斩杀。在他看来,只要杀了巫苤,这可怕的阵法自然会瓦解。

巫苤见他如此能耐,骇然之余并未慌乱,仅有的左臂一指天空,星辰之力更加耀眼,将张紫星全身都包裹了起来。张紫星感觉有数万股奇异的力量在撕裂自己的身体,大惊之下运起真武灵诀全力抗拒,奈何这力量不仅强大无比,而且采用的是聚合成点的集中攻击,如果只有数十道倒还罢了,面对着如此多的攻击点,就算是真武灵诀都无法防御。

这待那灿烂的光芒收敛后,张紫星竟然如被野兽吞噬了一般,消失不见,只有那柄巨剑赤魂失去了主人,“叮当”一声,掉落在地下。

在超脑防护球体中的商青君从里面的显示屏看到如此情景,也顾不得姜文蔷在旁,惊呼了出来:“夫君!”

姜文蔷虽然不懂这等法术,但也知道丈夫遭了毒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当即晕死了过去,商青君一边扶住姜文蔷,一边痛哭,想要冲出去与殉情,却不知如何开启这“法宝”的防护。

消灭了大敌的巫苤则彻底放松了下来,脚一软,几乎瘫倒在地,手中拿出一包药粉,敷在右肩断臂处,又用破衣捂住止血,剧烈的疼痛使他额头上冷汗直冒。好不容易止住鲜血,星空中蓦地异象横生。

原本闪耀的美丽星空居然静止了下来,只有数百颗星辰呈现出奇怪的蓝色,并不受控制地飞快地闪烁起来。

巫苤的祖先巫咸是占星术的创始人,也是中国最早的天文学家,巫贤是巫咸之子,祖乙之时的丞相,占星术在其手中又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他们的后人巫苤自是精研此道,一眼就认出了这七组星辰的名字,惊呼了出来:“北方七宿!”

北方七宿包括:斗,牛,女,虚,危,室,壁。共六十五个星座,八百余颗星,斗宿为北方玄武元龟之首,由六颗星组成,状亦如斗,一般称其为南斗,它与北斗一起掌管着生死大权,又称为天庙。牛宿六星,状如牛角。女宿四星,形状亦象箕。虚宿主星即尧典四星之一的虚星,又名天节,颇有不祥之意,远古虚星主秋,含有肃杀之象,万物枯落,实可悲泣也。危宿内有坟墓星座、虚粱、盖屋星座,室宿又名玄宫、清庙、玄冥,壁宿属双鱼座和白羊座,与室宿相似。这七宿隐隐架构出一只蛇头龟身的奇兽模样,正是那上古神兽玄武!

这玄武七宿越来越亮,其余的亿万颗星辰的光芒则逐渐暗淡下来,仿佛被这七宿吸收了一般。巫苤情知有异,想要阻止这七宿的变化,但任他如何念动咒语,都无能为力。随着时间的推移,空中的玄武之像越来越清晰,最后投影在地下,由二维平面图像变成了三维的形体。

“玄武乃北方神兽,主玄色,怎么变成蓝色了?”巫苤心中惊疑,忽然想到最近观测到的星象,面色大变:“难道是异变妖星?莫非此人真是……今日总是拼了这条命,也留你不得!”

商青君本来伤心欲绝,见到如此异象,又重新生起了希望,果然就见那玄武之身渐渐浓缩,重新化为张紫星的模样,蓝光也随之敛入体内,只是面上的表情显得十分奇特,只是凝视着天空,眼神深不可测,仿佛除了沉思外,无法感觉身边的一切。

巫苤感应到星辰大阵又恢复了原状,只是力量被削弱了不少,暗恨不已,念动咒语,叫声“转”,超脑中旁观的商青君就觉四周景物大变,原来的院落和房屋纷纷消失,变成了万亿闪耀的星斗,缓慢着按照独特的韵律流动着,她所在的圆球也成为了星河中的一分子,翱翔在无尽的苍穹中,使人心绪安宁,自有一番奇特滋味。

可惜的是,宁静的感觉转眼就被破坏无遗,周围的星辰转动的速度陡然加快起来,商青君才看了一阵,就觉得天旋地转,立足不稳,好在超脑及时自动开启了物像减速技术,才免去昏厥的后果。

高速旋转的星辰汇聚成一股巨大的旋涡,整个旋涡在旋转间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力场,力场的目标自然是中央的张紫星,这力量是如此可怕,乃至连“旁观者”超脑都开始抵受不住了,连续开启了几种反作用力模式才将力场的余势化解,但对能量的损耗也是相当巨大的。

面对着如此的压力,张紫星居然还是恍若未觉地站在那里,旋涡的旋转愈发快速,就连超脑的物像减速技术都快跟不上了,无奈之下,头脑异常眩晕的商青君只得闭上了眼睛。

等到她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原状,依然是那个大院,依然是那片蓝天,刚才的那片星空仿佛如梦境一般。只见巫苤捂着断臂,颓然地坐在地下,而她一直担心的夫君则安然无恙的站在院中,正朝巫苤发出冷笑:“巫神医,你似乎弄巧成拙了,托你的鸿福,我的力量又精进了不少呢!”

巫苤闻言差点将钢牙咬碎:“逆贼,别得意太早了,我与你势不两立!”

原来,当初张紫星奋起全力拒星空之力,终是抵挡不住,快被那星光吞噬之时,心中忽然想到当初炼成玄武灵诀时的情景,莫名生起了一丝明悟,也不再作抗拒,只是抛开杂念,静下心暗运真武灵诀的心法,顿时感觉到灵识中那一团浩瀚的星云。在努力将身体刀割般的疼痛摈除出意识后,他将精神力量彻底融入这团星云之中。

在那星辰大阵中的星光将张紫星吞噬的一刹那,灵识中的蓝色星云猛地扩散开来,两团类似的力量乍一触碰,顿时纠缠不清,但星辰大阵的力量显然具有压倒性的优势,蓝色星云明显不敌,但那星云甚是“狡猾”,眼见不敌,立刻换了一种形式,内中的万亿颗星辰分成数组,以一种特殊的规律旋转起来,那形态就如同一个巨大生物的吸收消化系统,将外部强大的白色星光吸噬下去。那白色星光初进入星云时,还很强势,但到末尾被消化完而“排泄”出来后,力量已经微乎其微,反而让蓝色星云受益不少。随着消化的力量逐渐增多和真武灵诀的运转,星云中的玄武七宿也开始越来越壮大,玄武之力愈发巩固精纯,较之修炼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效果还要好。

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所以先前才有那玄武法身镇星空的异景,那巫苤年纪虽大,性子却颇烈,顾不得重伤,拼尽全部精神力使出星辰大阵的“转”字诀,使星空化做可怕的旋涡,势要将张紫星绞杀毁灭。

张紫星当时仍然沉浸在难得的机缘感悟之中,但那蓝色星云确实察觉到了星辰大阵的异变,那白色的星光变得前所未有的狂暴和凶戾,根本不畏惧星云的吞噬,疯狂地涌了进来,似乎要凭借着绝对的能量优势将这个“异端分子”撑爆。这股力量果然可怕,才一灰,供大于求的蓝色星云就已经饱和不堪,吸收、消化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外部“食物”灌输的速度,这时如果再勉强吸纳或是抗拒,其结果只能是被撑爆或是挤爆。

蓝色星云的对策是——扭动。

这是一种怪异的扭动,星云中的所有蓝色星辰都在按着一定的规律变化着位置,狂暴的白色星力在穿越蓝色星辰时,经历这奇异的扭动后,竟然被一种特异的力量轨迹莫名其妙地倒灌了回去,与新进的星力相互侵蚀抵消。星云也不再采用吞噬的方式,而是在引导白色星力自相残杀时,利用这些外来强大的星力不断洗炼、精粹自身,使刚才吸纳来的白色星力彻底地转化成为星云的力量。

在一系列的去芜存菁过程后,蓝色星云的形态发生了彻底的变化,化成一个由两条阴阳鱼组成的太极图,蓝色的太极图中隐现着神兽玄武的影像。此时,外界的白色星力再也无法对太极星云造成任何威胁,一段时间过后,那股源源不断的狂暴力量也终于减弱下来,最后消失不见。

这些奇妙的变化,有些是张紫星以精神力有心操纵所得,有些却是机缘巧合无意中歪打正着,总之这一趟下来,巫苤可算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消灭张紫星,反而让他凭空得了若干好处。

巫苤喘息着怒视张紫星:“逆贼!你当我不知吗?方才你利用星辰大阵提升修为,虽有所成,但却远超自身修为所能承受的能力,急需闭关几日化解那凛冽的星辰之力,方可纳为己用,目前你不过是个法力尽失的废人而已!”

张紫星面色一变,巫苤说得没错,他刚才所得的力量太过充盈了,已经远远超过了所能承受的范围,必须慢慢消化才能完全收为己用,目前他只是将那吸收的力量暂时浓缩储存在体内,其代价就是在消化前无法使用法力。

“你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吧,断了一只手臂不说,力量也消耗一空,只怕连站起来都成问题,”张紫星忽然笑了,伸脚一跺地面,院中的石板顿时龟裂开来,“我就算没有法力,靠这身体的力量,要杀你也只是举手之劳!我想我们似乎有些误会,在拼命之前有必要先谈一谈。”

“逆贼,不必多言,老夫不会上当的!”巫苤哪知道他这副身体天生神力,纵然没了法力也远胜常人,顿时面若死灰:“老夫就算化为厉鬼,也必生啖汝之魂!”

目前大势已定,对方毫无反击之力,张紫星倒不急于动手,皱眉道:“巫神医,我与你素不相识,更无深仇大恨,为何如此仇恨于我?”

“逆贼!何必明知故问?”巫苤冷笑道:“我精通相人之术,第一次见你,便看出你命格之贵,无人能及,今日一番相谈,更是察觉出你不仅才华惊人,而且内蕴雄心,又岂是安心蛰伏之辈?偏偏你还欲盖弥彰,作出一副淡薄名利的隐士模样,并拒朝廷厚赐,分明却是包藏祸心,图谋不轨!”

张紫星没想到巫苤还有这等观人之术,而且自己那个逍遥散人的身份确实有不少漏洞,不由点了点头,看来以后须得加倍注意才好。但他转念一想,心中更觉迷糊:“就算你说得有理,为何要下此毒手,连故人之女都不放过?”

“逆贼,你接近青君,只怕也是居心叵测!我曾遣人跟踪于你,哪知你行踪诡异,几次都被甩脱。你虽然施诡计骗了青君的身子,但就连她,都不知你家住何方,做何营生,可见你隐藏之深,必有所图。”

巫苤见他没有立刻下杀手的模样,一边回答,一边加强调息,只求多拖延点时间复几分力量,除去这逆贼,“青君虽是女子,却才智惊人,若是被你用虚情所惑,将来为虎作伥,必是后患无穷,老夫拼着和商丞相翻脸,也要除去这个隐患,虽是对不起那丫头,却也无可奈何了,说到底,都是你这逆贼所惹之祸!”

此时在圆球内的商青君已经将姜文蔷救醒,乍闻此言,一时呆了,没想到巫苤竟然是为了紫星先生的缘故要谋害自己性命。

张紫星这才知道前段时间所感觉到的有人跟踪和这巫苤大有关系,心中不由一动,这老头说不定还和那怪物诸犍有关,但不知何故,老觉得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对劲,反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逆贼’,就算我图谋不轨,另有居心,又与你何干?”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巫苤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也让张紫星目瞪口呆,“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所图,告诉你,你今天所见的星辰大阵不过是这周天星斗大阵的冰山一角而已,只因我修为有限,所以无法发挥大阵威力。但你也休要得意,老夫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觅得那物。只要我以身为引,自爆金丹,就可完全开启周天大阵,届时任你是仙人之体,也要灰飞烟灭……”

“那物?是什么东西?你是不是误会了!”张紫星听得如坠云雾。

“事到如今,你还待装腔作势,”巫苤不屑地笑道:“夏禹王朝已覆灭六百年,你们这些余孽仍不死心,又企图兴风作浪,颠覆我朝江山,我今日就算是丹碎魂灭,也要粉碎你野心!”

张紫星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头了,感情误会的根源就在于这个杜撰的“夏朝后裔”的身份。从巫苤的态度和言语来看,只怕另有隐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不惜和他同归于尽的可恶老头,不仅不是恶人,而且还是一位胸怀社稷的大大忠良。

看来这次的打算是白挨了,张紫星暗暗苦笑,看了看身上被碎云珠弄得破烂不堪的衣服,决心表明身份,以免进一步误会:“神医只怕是误会了,我绝对你想像中的那人,实不相瞒,我乃是当今……”

“哼!任你是神鬼妖魔,也休想骗老夫放你离去,”没等他说完就被巫苤打断,巫苤只道他贪生怕死,想巧言令色保全性命,“我早已遣童子快马告知朝廷,大军顷刻将至,你法力尽失,就算有一身蛮力,也只有束手就擒!”

就在这时,张紫星忽然感觉到庄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看起来人数不少。

“果然来了!不枉费我拖延如此之久!”巫苤也察觉到了外面得动静,顾不得伤势,长身而起,大笑道:“逆贼,你的死期到了!”

大商的军队吗?张紫星露出古怪的神色,将超脑收了起来,也不上前攻击巫苤,径直来到商青君与姜文蔷身边。

须臾,庄园大门外涌入一队彪军,装备精良,竟是朝歌的精锐戍卫金武军,而为首的,居然是丞相商容。

巫苤看到商容,大喜道:“老丞相,此人便是欺瞒青君的那前朝逆贼,快将他拿下!”

哪知道商容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一般,而是面露惊惶地看着那个“逆贼”,一时竟然呆了。

巫苤见商容竟然没有立刻下令拿人,还当他顾虑女儿,大急之下,吼道:“丞相,事关大商命脉,切不可因私废公!”

这一吼倒叫醒了商容,接下来的事情让巫苤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商容后退两步,推金山倒玉柱地朝那“逆贼”跪倒,说道:“老臣商容,叩见陛下、皇后娘娘。”

金武军也整齐地放下手中长戈,跟着商容屈膝跪倒,口称万岁。

(昨天更了一万多字,这章5000字,谢谢大家支持。有些东西真的不想说什么了,情节都是环环相扣,巫苤和他守护的东西都是将来的关键,大家慢慢看后面的就知道了。点点每天才睡4个小时不到,也没多余的力气来争吵,加上确实水平有限,敬请谅解。感谢纠错的大人,字已改正。)

第七十七章 禹王九鼎!巫苤守护的秘密

除了张紫星和姜文蔷外,全场只就有两个人没有跪下了,一个是巫苤,一个是商青君,两人的表情几乎可以用同一个词语来形容:难以置信!

惊讶过后,几人纷纷落座,原本气势汹汹、前来拿人的金武军变成了山庄守卫,老老实实地侍立在大院门口,而那位喊打喊杀的巫苤则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地坐在下首,从右肩重重包扎的情况来看,可以将其理解成失血过多,但张紫星却能理解这位神医心中的郁闷——不惜断臂身陨也要诛灭的“逆贼”,居然是当今天子和皇后娘娘!那么刚才的行为,岂不是大逆不道的“弑君”?

“陛下,瞒得老臣好苦!”商容苦笑了一声,身旁的商青君脸上露出强烈的认同表情,却碍于父亲在旁,不敢出声,而巫苤现在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寡人与青君相识于布衣,一为闲人紫星,一为女师青儿,感情弥足珍贵,正是一段良缘,”张紫星深深地看了商青君一眼,“今日正好丞相和皇后在此,寡人就以紫星先生的身份向岳丈大人提亲,请岳丈将令千金下嫁于我,此生我必会好生照顾青君,让她幸福快乐。”

说完,站起身来,朝商容施了一礼。商青君见张紫星居然放下天子之尊,以平民的身份向父亲求亲,芳心涌起一股强烈的幸福感,对他隐瞒身份的那份不满顿时抛到九霄云外。

商容慌忙回礼:“陛下相求,老臣如何不允?”

姜文蔷在一旁笑道:“陛下好生惫赖,连‘岳丈’二字都说出口了,丞相大人又怎能拒绝?”

商容又向姜文蔷行礼:“小女自幼疏于管教,不懂礼节,日后还望娘娘多加照弗!”

“老丞相客气了,青君妹妹温柔识礼,聪明伶俐,与我甚为相得,”姜文蔷微笑着看了一眼商青君,“能多这样一位妹妹,我打心里感到欢喜,怪不得陛下坚持要自行择妃,果有识人之明。”

商容知道皇后娘娘素来贤淑,见她对女儿如此友善,连忙称谢,暗想天子与女儿居然都信奉自行择偶,看来两人果然有缘,如今青君能找到这样称心如意的好归宿,不仅那个欺君之罪的大石消失无踪,而且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算没有遗憾了。

张紫星满意地朝姜文蔷点点头,将话题转到巫苤身上:“神医,你的伤势如何?”

“小老儿有眼不识天颜,冒犯陛下,请陛下治罪!”巫苤不顾伤重,“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下,以头叩地,不敢起身。

张紫星看着这个前不久还和自己生死相搏,甚至狠毒得连两位女眷都不放过的“忠臣”,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但毕竟是误会一场,也不便追究:“神医请起!此事原是误会,都怪寡人没有即使说明身份,不过就算方才寡人说自己是天子,你也不会信吧!你虽有冒犯,但寡人累你断去一臂,又因祸得福,不如两下相抵,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如何?”

“陛下真乃仁慈明君啊!”巫苤心中一阵感叹,刚才两人实际已到了生死关头,若是寻常君王,为了维护天子的威严,就算是自己有任何隐衷都会以弑君大罪处死,如今这位纣天子竟然这样轻松地放过了自己,巫苤深感君恩,诚心叩头九记,才站起身来。

张紫星好奇地问道:“神医,究竟是何等内情?让你如此敌视寡人那个捏造的前朝身份?”

“陛下,‘神医’二字请勿再提,真是折杀小老儿了!”巫苤的表情中隐隐露出一种狂热:“陛下乃医道宗师,所著《百草经》乃我辈医者的圣典,《天算》一书另辟蹊径,使观天、占星之术更上层楼,更有《大商礼乐》教化天下,四海皆服,陛下之才,举世无双,小老儿由衷敬佩……”

商容开口道:“这位巫老先生对陛下极其敬仰,多次在老臣面前赞叹陛下才能无人能及。”

张紫星没想到这位骄傲冷漠的老头居然还是自己的忠实FANS,老年粉丝露出为难之色,“至于陛下垂询之事……小老儿另有隐情,能否单独奏明陛下?”

张紫星暗吃了一惊,在场的其余三人一位是国母皇后,一位是准贵妃娘娘,另一位也是大商首相,巫苤居然不敢言明,可见这件事的隐秘程度。商容却是眉头大皱,巫苤目前是平民身份,贸然提出这种无礼要求,就算天子治他个大不敬之罪也不为过。

“陛下,臣妾和青君妹妹有些私房话要说,巫神……巫老,请问这里是否有清静的小间?”姜文蔷是个识大体的女子,没等张紫星开口,马上主动要求离开,商青君也聪明地没有说话,站起身来。

巫苤心里对这位皇后娘娘的评价又高了不少,赶紧命童子领两位娘娘去厢房休息,商容也见机地告退,内堂中只留下张紫星和巫苤二人。

“巫老,”张紫星觉得皇后对巫苤的这个称呼不错,不顾巫苤反对,直接用了出来:“现在可以说了吧!”

巫苤问道:“陛下,先帝仙去之时,可曾向陛下提过我巫家之事?”

“父皇当年心疾发作,驾崩之际已是神志不清,口舌难言,是以并未提到此事,”张紫星回忆了一阵,摇头道:“你还是一五一十全说出来吧。”

巫苤遵命,当下娓娓道来。

巫苤是大商第九代帝王太戊时期著名的神巫——巫咸的后人,精通家传的占星术、相术、医术等奇术。第一次见到张紫星时,巫苤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有帝王之气,加上那个临时编撰的夏朝后裔的身份,使身负某种特殊使命的巫苤对他顿时警觉万分。巫苤也曾旁敲侧击地询问过商青君关于紫星先生的来历,但商青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在几次跟踪被甩掉后,巫苤更加确定了这位神秘莫测、行踪诡秘的紫星先生相当不简单。今天意外地碰到张紫星时,巫苤故意与之交谈,结果惊讶地发现,此人才华横溢,极其博学,可谓深不可测。更让巫苤心惊的是,尽管对方竭力掩饰,但精通奇术的他还是从言语中察觉到了一股气,一股绝不甘于雌伏的霸气,但从这一点来看,这紫星先生就绝非那种逍遥遁世、淡薄名利之人!

一个有着帝王之气,才能突出,又野心勃勃的前朝后裔,站在巫苤的角度而言,实在没有不杀的理由,考虑到商青君的才智可能对这个“野心家”带来很大的帮助,所以巫苤狠下心来,连带她也算计在内。为以防万一,他在进去拿药的时候还吩咐童子送一封秘信给商容,陈述利害,请他领军前来捉拿逆贼。

听到这里,张紫星对这位具有观人之术的巫苤不由另眼相看,无论是家世、能力或忠诚,巫苤都不应该在这种地方隐居遁世,而巫苤接下来的叙述使张紫星彻底地明白了原因。

当年巫咸深得太戊信赖,身居要职多年,但其子孙后代直至现在的巫苤,都无一人在大商担任官职,并非这些后人不堪委以重任或是能力低下,相反,他们都是深通家传奇术世代的精英,真正的原因是他们肩负着一项十分重要的秘密使命。

商容虽是三朝元老,天子最信任的近臣,但也只是从先帝的口中偶尔得知巫咸一族肩负着守护大商的秘密使命,却并不知道具体的内情。

“陛下,此乃我朝最重要的隐秘,就算是娘娘和首相,也不能得知,所以方才小老儿才有那种无礼之举,”巫苤正色道:“小老儿斗胆,恳请陛下为我大商社稷兴亡计,勿将此秘传于任何人。”

这秘密居然牵涉到“社稷兴亡”?张紫星愈发好奇起来,点头道:“寡人答应你,绝不外传。”

巫苤连忙谢恩,说道:“小老儿自先祖巫贤以下,世代皆不入朝,在此地隐居,只为看守一件事物,此物与大商气脉息息相关,若能长镇于此,则社稷无忧;若破封而出,大商就会气脉尽损,国运衰落。”

张紫星神色一动:“哦?有这等事?究竟此为何物?”

“禹王九鼎!”

中国史书上有“禹收九牧之金,于荆山之下铸九鼎,象九州”一说,指的是夏王大禹铸成九个大鼎,鼎上铸着各州的山川名物、珍禽异兽,象征着九州,借以显示大禹成了九州之主,天下从此一统。九鼎继而成为“天命”之所在,是王权至高无上、国家统一昌盛的象征。大禹把九鼎称为镇国之宝,各方诸侯来朝见时,都要向九鼎顶礼膜拜。后世常用的成语“一言九鼎”、“问鼎中原”正是指的这九个鼎。

然而,在这个神话、历史相互交错、纠缠的世界里,九鼎的来历却与超脑中记载的资料有所不同,据巫苤说,九鼎虽是大禹所得,但并非他所铸,而是仙人所赐,这九鼎不仅象征着天命所在,同时还是一件十分厉害的法宝。

一听法宝,张紫星顿时来了兴趣。

大禹当年能成功治水、镇九州,这九鼎功不可没。大禹仙去后,他的儿子启又靠着九鼎消灭了与他争位的伯益,废除了禅让制,开创了世袭的由父传子的家天下制度,此后,九鼎一直成为夏王朝的镇压气运的立国之宝,夏王朝因此延续了四百年,直至最后一位帝王桀。虽然当时夏王朝国势渐衰,但夏桀自恃有九鼎在手,诸侯不敢反叛,因此终日不理朝政,宠溺妃子妹喜等美女,重用佞臣赵梁,排斥忠良,乃至百姓离心,诸侯叛乱。其中发展最快,势力最强的是商部落,桀担心商国会危及自己,就借故将其首领成汤囚禁在夏台,但不久,汤设计使桀释放了自己,并定下了灭夏的大计。

成汤在名相伊尹的谋划下,先后攻灭了桀的党羽韦国、顾国,击败了昆吾国,然后直逼夏的重镇鸣条。桀得到消息,带着九鼎率军赶到鸣条。由于九鼎威力惊人,就连当时相助商汤的一些仙家修士都吃亏不小,所以两军一直处于胶着状态。后来,成汤听取了伊尹的意见,重金买通了赵梁,对桀施下慢性毒药,致使桀因毒伤无法动用九鼎,结果自然是夏军大败。桀带着妹喜仓皇逃到南巢,被成汤赶上俘获,将其放逐,不久桀就因毒发而死,九鼎也被商汤所获。

奇怪的是,这九鼎落在成汤手中后,仿佛被什么封印一般,形同废物,无法发挥任何作用,成汤百思不得其解,但此时天下已定,大商王朝正式取代了夏王朝,四方俱服,所以这九鼎也成了可有可无之物,并没被成汤和后几代的帝王放在心上,直至第九代天子太戊。

年轻的太戊本来也如前几位君王一样,将九鼎随意置于宫廷之中,作为摆设之用,但此时忽然发生了一个变故,王宫的庭院里长了一棵桑树,长棵树没什么奇怪,奇怪的是这棵桑树下又长出了一棵楮树,七天的时间里就疯长了,长得很大。太戊本也不以为意,哪知道这树居然是妖魔所化,是受夏桀后裔麓祝之托前来盗取九鼎。结果被当时的两大丞相伊陟和巫咸察觉,两人都是身具异术的高人,尤其是巫咸,曾得仙人真传,一身法力深不可测,还结交了不少仙家好友,结果树妖偷盗未功,反而被巫咸和一干修士消灭。

身居杞地的麓祝不肯甘心,亲自潜入皇宫,以秘法开启九鼎封印,并企图依仗这法宝杀死太戊。幸亏那麓祝开启封印已经耗费了大量的力气,无法发挥出九鼎的力量,最终麓祝被巫咸施术所灭,杞地的夏人也遭到了屠杀,但麓祝的几个儿子却逃了出去。这件事情以后,太戊才开始重视起这九鼎来,将这九鼎收入隐秘宝库,派重兵把守。

然而,此后因九鼎引出的灾祸变故不断,期间甚至有不少妖魔前来夺鼎,好在有巫咸等人在,才未能得逞。到了第十四代帝王祖乙时,又生了一场大变故,祖乙也是个相当有作为的君王,和成汤、太甲、太戊、盘庚、武丁一同被称为商朝的六大贤君,祖乙时的首相是巫咸之子巫贤,也是一位精通法术的高人,还有一位制下太阴历的贤人叫万年,通晓奇门阵法。经过艰苦的激战,他们再次打退了前来夺取九鼎的妖魔,并生擒了麓祝的后人。从俘虏口中才得知,开启九鼎封印的钥匙就是夏王朝皇室子孙的鲜血,俘虏还声称,这九鼎除了夏禹的后人外,别人无法使用。

为了彻底免除后患,使大商不再受九鼎之累,巫咸和万年毅然以生命为代价,布下周天星斗大阵,秘密将九鼎镇压在东郊。为主持阵法镇压九鼎,巫贤辞去相位,销声匿迹。实际上却是隐居于云野,并命巫家子孙后人肩负起镇守之职。

时至今日,又经历了十余位帝王,“前朝后裔”这个词的危险性已经因为人们的遗忘降到了最低点,但身为巫家后人的巫苤却从未放松过警惕,因此才有今日和张紫星的这一场误会。

巫苤的修为情况非常特殊,他目前是金丹期的修为,但并不是从筑基一路修炼上来的,而是经过世代“传承”下来的,这正是巫家奇异的秘术之一。考究起来,金丹原本的主人应该是他们的先祖巫贤。这金丹十分怪异,能发挥出不亚于元婴期的威力,可能是传承的“副作用”,始终无法从本质上突破金丹的范畴。

这颗金丹的作用非同小可,不仅能调用周天星斗大阵的一小部分力量,即张紫星先前面对的星辰阵法,最关键的是,它是开启周天星斗大阵的钥匙。这周天星斗大阵威力奇大,就算是仙人修为,也要为之所困。如果刚才巫苤真的横下心来,以自爆金丹为代价开启这周天大阵,就算有百十个张紫星也逃不过形神俱灭的下场。现在想来,张紫星和巫苤两人都是一阵后怕。

张紫星至今才完完全全地明白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可惜那九鼎非夏朝后裔无法使用,否则起将出来,应该是一件相当不错的法宝,况且周天星辰大阵十分麻烦,所以暂时还是先由巫苤看守。

误会既然完全解除,张紫星已知巫苤世代忠烈,当即赐下天地造化丹一颗,使断臂恢复如初,为防止九鼎之事再生变故,又派遣一批天影秘卫以巫苤仆从的身份进入庄园,守护九鼎,巫苤感激不已,高呼万岁。

张紫星吩咐完这些事情后,带着一干人回到城中,他感觉刚才星辰大阵吸收到的巨大能量开始在体内膨胀起来,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在体内四处乱撞,竟然无法控制,那团太极星云居然有从内向外崩溃之势。他赶紧向商容父女和姜文蔷交代几句,匆匆前往孔宣的住宅。

PS:今日第二更奉上,今日共更1W,点点的时间太紧,存稿马上就快告罄了,目前所有精力都集中在写作和修改上。大家很多宝贵意见都记在心里,不说废话,只用行动来证明。

第七十八章 自成乾坤与采花小贼

孔宣一见他模样,立刻察觉出其体内的异状,连忙让他坐下,运起玄功助张紫星导引那那紊乱的力量。玄仙的力量果然非同小可,只见一团五彩的光芒将太极星云环绕了起来,如同嵌入一圈美丽的花边,在五彩光芒的作用下,蠢蠢欲动的星辰之力渐渐被压制了下来,张紫星得了孔宣的指点,放开对星云的约束和收敛,安心炼化那些暴膨的星力。

两天后,张紫星终于完全炼化了自星辰大阵吸收的星力,整个太极星云的光芒更加璀璨,但奇怪的是,孔宣的五彩光环依然紧紧地束缚在星云的四周,无论太极星云如何努力,都无法突破光环进一步延伸扩大,就好像一个大胖子穿了一条小号裤子一般,感觉很不舒服。

张紫星睁开眼睛,朝孔宣施了一礼:“多谢贤弟援手,若不是贤弟,寡人只怕还有大苦头吃。”

“举手之劳而已,皇兄何必客气,”孔宣正色道:“皇兄有所不知,刚才你实则已到了一个危险的境地,以后须得小心。”

张紫星知道孔宣不会骗自己,忙问原因,孔宣告诉他,由于这次吸收了大量的星力,张紫星的力量已经达到了化婴期的顶峰,再有寸进,便是炼虚期,但这就意味着需要面对修炼者最大的敌人,天劫。

张紫星现在的情况相当于天劫的临界点,若是寻常修炼者倒还罢了,有孔宣在,必定能安然渡劫,成功进入炼虚期,问题是张紫星的心境还仅停留在金丹期,一旦遭遇天劫,就算孔宣助他挡下雷劫,他也会因心境不稳,遭遇威力倍计的心魔反噬,届时就算是玄圭,都未必能保证他安全。所以孔宣才施术将他的修为强行禁锢在化婴期内,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天劫。如果有一天张紫星的心境修为提高到与力量同步的境界,孔宣自会解开这力量的束缚。

张紫星这才明白了那圈五彩光芒的好处,又重新谢过孔宣。孔宣听他大略地说完与巫苤战斗的经过后(重要部分自然有所隐瞒),感慨道:“两日前,我见皇兄时,皇兄的元婴之力还才处于刚刚稳固的阶段,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到了化婴期的巅峰,若不是心境所限,皇兄可一举突破化婴,到达炼虚之境,皇兄果然是福缘深厚啊!”

张紫星得了孔宣的称赞,大为高兴,刚才如果没有孔宣的帮助,他必须一边束缚星云内的力量,一边小心地吸收,速度和效果自然与现在无法相比,更别说天劫的事情了,看来有高人相助就是不一样。

孔宣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皇兄,你可听说过‘自成乾坤’的神通?”

张紫星对这等法术神通完全是外行,摇头表示不知,孔宣说道:“修炼者妙悟天道,以体内神通之力内蕴乾坤,推演天地至理,自生一界,是为‘自成乾坤’。此神通非同小可,若将敌人摄入此中,则你自为天地主宰,敌人如何能胜?”

张紫星听懂了他的意思,这种神通等于再制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自己就是最高的“创世神”,如果在这个世界里战斗,绝对是有胜无败。他忽然想到书中孔宣在三山关大战群仙时,用五色神光拿人落宝,目标全无还手之力,就连法力高深的陆压,也只有化长虹逃命的份儿,不禁开口道:“贤弟是否已修成此项神通?”

孔宣面露讶色,答道:“皇兄猜得不错,愚弟天生五行之体,所炼的五色神光正是此神通,旁人若被我神光刷到,即入我乾坤,当任我摆布,无法抵抗。”

“此神通虽然厉害,若遇到实力远在自身之上的对手,只怕也是力有未逮吧,”张紫星想到准提道人收伏孔宣时的情景,准提正是任由孔宣以五色神光刷入后,再现出法身镇压。

“皇兄果然悟性过人,此神通若遇略强于自身的对手,亦可取胜;若于对方实力相差倍计,一旦乾坤被破,则会元气大伤,反会被对手所制,”孔宣脸上露出强大的自信,“以愚弟目前的修为,除非圣人亲自出手,否则当无人可破我神光。”

张紫星见他有自知之明不是圣人对手,心中略为放心,孔宣又道:“这神通修炼极其不易,不仅需要过人天赋,而且还要相当的悟性与机缘。我观皇兄的修炼功法甚为特异,烈中带柔,柔中蕴锐,既非完全的玄帝法诀,又与黄帝的谦冲淡和相异,倒像是集两者之长,自成一家。以皇兄的修为,竟然能做到如此境地,真是让愚弟佩服。方才我以玄功禁锢皇兄修为时,发现皇兄体内的力量竟然隐隐有自成乾坤的雏形,若修为到达一定境界,假以机缘,当可成就此神通。”

张紫星没想到他修炼的杂烩功法还有如此好处,大喜望外,孔宣告诉他,这种神通的极致就是自成天地,不着形迹,一些**力者到了某种境界也能使用类似的技能,但威力和效果比精通此道的“专业人员”要差得多。这种“自成乾坤”的神通因人而异,各有不同,有些受天赋所限或是神通未大圆满的修炼者,还可以借助法宝以另外的形式、手段发挥出来。

张紫星联想到西游记中,镇元子的袖里乾坤以及孙悟空在与如来赌赛筋斗云的时那个手掌,应该都是这种神通,尤其是如来手掌内的天地,可以随心所欲无限延伸,就算孙悟空当时越过那五根“通天的柱子”,也不可能脱出掌心。

※※※※※※※※※※

夜色渐沉,一个黑影忽然在丞相府的高墙上,他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附近没有人后,轻轻一跃,轻飘飘地落了下来,这黑影的动作驾轻就熟,似乎对相府内的情形了如指掌,然而此时异变忽生,原本万无一失的动作忽然出现了意外。黑影刚落地,就觉脚下一软,本应是坚硬的实地竟然变成了齐腰的水洼,饶是他身手过人,猝不及防下也只能乖乖落水,溅了一身的泥污。

“***!”黑影大叫晦气,拖着满身的泥水,走了上来。

他回头一看,只见靠近围墙一带的土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挖成了水渠,由于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落叶与浮萍,看上去犹如实地一般,让人防不胜防。

“倒霉!什么时候改成水渠的?难道是这两天?”黑影使劲地甩了甩手上的水滴,来时高涨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不少。

黑影以敏捷的身法窜入树林中时,似乎绊到了什么东西,树林上方顿时响起了清脆的铃声,黑影一惊,速度开始加快,哪知走得越快那铃声越是响亮。黑影停了下来,仔细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树干之间错综牵引着无数根丝线,连个人形通过的缝隙都没有,丝线的尾端是系在树上的铃铛,只要用力一牵动丝线,铃铛就会响起。他这一路急奔而来,也不知道扯断了多少丝线,自然是铃声不绝,这还亏了他有一定的夜视能力,否则根本无法发现。这有些类似后世的防盗系统,不同的是前者用的是丝线,后者是红外探测线。

如果说刚才的水渠还算是偶然,那么此时黑影已经完全确定这是个人为制造的“陷阱”,远处逐渐逼近的急促脚步声落入他的耳中,原来是护卫们闻讯而来,口中还呼喊:“拿贼!”

“这样大声叫喊,是个贼都被你们叫跑了,还拿什么拿?”黑影心里小小地鄙视了那些护卫一把,看着四周密密麻麻、仅有飞鸟才能通过的“铃铛网”,不仅苦笑了起来,小姐,有必要弄得这么绝吗?

内院的小楼中,一位美丽的女子静静地坐在窗前,凝望着天空,皎洁的月辉透过窗格轻柔地洒落在她身上,构成一幅宁静淡雅的图画。

蓦地,远处大作的铃声将女子从沉思中唤醒,紧接着又响起了喧闹的捉贼声,女子立刻站起身来,月光倒映下,那双秀目显得极其清澈,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怨、几分欢喜:“终于来了么?”

不久,那喧闹声渐渐隐去,似乎那贼已经逃遁,女子不由有些着急,在房中来回踱步。

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她背后响了起来:“小姐可是在想念某位心上人?”

商青君一听这声音,顿时喜上眉梢,但她转过脸去时,脸上的喜色却被飞快地换成了淡漠:“原来是陛下大驾光临,小女子有眼不识至尊,还望陛下恕罪……”

她虽然说得恭敬,却没有半分妥协的语气,仿佛有“罪”的应该是这位陛下。

张紫星知道商青君还在对他隐瞒身份的事耿耿于怀,嬉皮笑脸地说道:“青君宝贝,休要生夫君的气了,之前是夫君不对,这厢向你赔礼了。”

商青君看他一身泥水的狼狈模样,心中的气早已消了**分,嘴上却还不肯放松:“陛下休要折杀小女子了,陛下只需亮出身份,小女子全家都要向你三拜九叩,哪还敢要陛下赔礼?其实我早该想到的,除了当今的圣德天子外,还有谁能有那样卓越超凡的才华?”

“青君,莫要取笑夫君了,”张紫星来苦笑道:“夫君当初接近与你,只因欣赏你的才华,而后与你相知相爱,全都发自真心,唯恐表明身份后,我们之间会失去那种珍贵的感觉,因此‘紫星先生’的身份也愈用愈无法自拔,相信青君当日用那青儿的身份也是如此。我为紫星,你为青儿,没有名利权势的困扰,没有尊卑贵贱的顾虑,只是一对寻常相爱的男女而已……”

商青君原本一直再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轻信这个家伙的甜言蜜语,却不知不觉地被他感动,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偎依在了他那满是泥水的怀里。

“你我二人发乎情,止乎礼,并未有什么过分的逾矩之举,却不料因那香囊之事提前行了洞房之礼,倒坚定了我提前向你坦白的决心,”张紫星爱怜地抚摸着商青君的青丝,“前些日子群臣齐谏甄选美女为妃,我已打算纳你入宫,正欲严拒,不想那最终议定的人选恰好是青君你,夫君当时只想在朝上大笑三声,这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本欲在那日郊游之后与皇后一起将你接入宫中,给你个惊喜,却遇上了巫苤这档子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可知道,这些日子里,纳妃之事一直如一个包袱一般,沉甸甸地压迫在我的心里,我与父亲吵过多次,其实我也知道父亲的苦衷和肩负的压力,有几次差点就下定决心为了父亲和家族入宫,却始终无法割舍与你的感情,甚至还想到过一死以谢你深情,那假死之计正是因此而思得。”商青君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泪水一滴滴滑落下来,“我不要什么惊喜,也不要什么富贵权势,就算你只是那个一文莫名的紫星先生,我也愿意跟着你一辈子……”

“是我不好,不该瞒你,”张紫星暗道好险,怜意大生,低头寻到了那两片颤抖的樱唇,封了上去,商青君象征性地挣扎了一阵,随即配合起他的动作来,之前的痛哭主要是为了释放一直压抑着的心理包袱,其实她心中对这段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姻缘还是十分欣喜的,就在两人正吻得投入时,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将这对鸳鸯忽然惊醒。

“是谁?我已睡了?”商青君心中有鬼,哪里敢开门

“小姐,我是小桃,”只听丫鬟的声音在门外想起:“小姐,方才外面有贼,护卫们说那贼人往这边来了,不知小姐可否受到贼人惊扰?”

“我没看到什么贼人,你下去吧,让护卫们去月清楼好生护卫老爷和夫人。”

商青君听到丫鬟的脚步渐渐远去,立刻白了某人一眼,没声好气说道:“你这贼人,好没脸皮,竟然不顾身份夜闯丞相府,若是被人察觉,岂不是坏了你这贤君的名声。”

“夫君只要我的小青君,不要那劳什子虚名,前些日子,夫君不是天天晚上来此作贼……不,做丞相家的姑爷吗?”这话让商青君大为羞涩,生怕这家伙再说出什么露骨的下流话来,马上捂住了耳朵,一副“我不听”的可爱模样。

张紫星看着商青君羞红的面颊,心神一荡,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在她耳边低声道:“也只有夫君这样窃玉偷香的小贼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不选择逃走,反而拼命地朝里面跑……再说,青君精心准备了那么陷阱,不就使为了让我这个小贼来光顾吗?”

商青君松开紧紧咬着的嘴唇,吃吃一笑:“我的陛下,小女子在自家府中做些防贼的布置并没有违犯大商律法吧?”

“夫为妻纲,夫君说你违法,你就是违法!我的青君好宝贝,一会先陪夫君洗个鸳鸯浴,然后再乖乖的接受夫君的处罚!”张紫星说着,抱着她就朝平日惯坐的那张长排椅走去。

“谁是你的好宝贝……”商青君娇嗔了一声,猛然反应了过来,急忙叫道:“别坐那椅子!”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话刚落音,张紫星已经一屁股坐了下去,这张红木长椅一向颇为坚固,平时就算是两人在上面做激烈“运动”都尽能承受得住,今天仅是一坐,居然就垮了下去。准确的说,是椅子下的整个地板都塌了下去,同时一张巨网将两人连带那椅子紧紧地兜住,几乎无法动弹,一看就是某位小姐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两名丫鬟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天花板上掉落下来的两人,一时吓傻了,一位胆大的丫鬟及时反应了过来,脱口就是高分贝的音量:“有贼啊……”

“想不到还是着了道……早和你说了,害人之心不可有啊。”网中,张紫星哭笑不得,商青君则报以苦笑。

第七十九章 幕后者的端倪

“老臣教女无方,还请陛下恕罪。”商容对坐在上首,对换过新衣的张紫星连连赔罪。

张紫星暗道:你这还叫教女“无方”啊,若是“有方”,我这女婿的小命焉在……

“老丞相休要折寡人面皮了,说句实话,寡人这趟确实来得唐突,只因思念青君心切,才有此不告自来之举,请丞相莫要怪罪。”张紫星强作正色,但还是忍不住偷看了商青君一眼,后者给他一个慧黠的笑容。

“丞相放心,寡人与青君早已两情相悦,就算那日在朝上没有飞廉所奏,也打算向你提亲的。明日寡人便在朝上正式宣布,立青君为睿妃,到时候对丞相的称呼也要改为国丈了,哈哈!”

说着,张紫星趁着商容谢恩的时候,指了指商容,飞快地朝商青君眨了眨右眼,意思是你的父亲大人其实早就是俺的老丈人了。商青君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作势啐了一口,脸上娇羞无限。商容也算是老年成精了,明知女儿和天子有小动作,而且从近日“夜贼”之事来看,两人早已暗通款曲多时,所以故意装聋作哑,只是在暗地里严嘱下人不得将今夜之事外传。

商容谏道:“陛下,以后这微服出宫还是谨慎为之,若再遇巫苤之事,恐有莫大凶险。”

“如果这次不是因缘凑巧,青君的心上人正好是寡人,只怕现在丞相已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之中,丞相放心,寡人必将查明真相,严惩那主使者。”张紫星没有忘记在这段美好姻缘背后笼罩的阴谋,让商容回忆那日朝议立妃前后是否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商容是个忠臣,但并不是个软柿子,他能历经三朝屹立相位不倒,自然有过人之处,马上将重点怀疑对象定格在了之前对他示好的飞廉身上。

果然,又是飞廉,看来有必要好好去和这位神秘的上大夫做一番“交流”了。

不过商容也提出了另一个想法,这个阴谋显然是针对他这个首相而来的。如果飞廉是主谋,那么其真正目的何在?怕商容为女儿出气针对飞廉?还是为了替恶来报仇?稍一分析,这两个假设都不成立。就算这阴谋成功,商容被天子严惩甚至贬职,飞廉并没有获得什么实质性的利益,由此可见,主使者必定另有其人。

商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老臣以为,那人当不知陛下有两个身份的秘密,所以此事暂时不宜大张旗鼓。陛下明日在朝上宣布正式纳妃之事后,只需悄然静候,必会有人主动露出破绽。”

“丞相所言甚善。”张紫星点了点头,心道姜还是老的辣。至于飞廉的问题,他已经拿定了另外一个主意。

三人又讨论了一阵,似乎再找不到什么话题可说,张紫星明白以天子之尊上门做采花贼被抓现场已是大大的笑柄,饶是他脸皮厚,也不好意思当着商容的面再提出留宿丞相府的要求,最后只得悻悻地在商青君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告辞离开。

第二天,张紫星在朝上宣布,正式封首相商容之女为睿妃娘娘,七日后迎娶入宫,加封商容为国丈,并予以厚赏,百官纷纷向天子道喜。

果然不出意料,就在消息公布的第二天,事情就露出了端倪,不过那源头却是黄飞燕,倒让张紫星大吃了一惊。

这天中午,黄飞燕忽然单独找到他,摈退左右,吞吞吐吐地说出即将入宫的商青君其实一早就有意中人了,而且关系可能还发展到相当“亲密”的地步了。

张紫星万万没想到,自己心爱的妻子之一黄飞燕竟然参与到了这场阴谋中,心中什么东西仿佛裂开一般,整个人一时怔在那里,连黄飞燕后面安慰的话语都充耳不闻。

“妹妹,夫君怎么了?”这情形正好被进来的皇后姜文蔷撞见,见天子神情异样,忙问原因,黄飞燕在一旁小声地把事情的“真相”说了一遍,若是黄飞燕这番话对其他人讲倒还罢了,偏生这位皇后娘娘是宫中除张紫星外唯一知道商青君事件真相的人,姜文蔷当即异样地看了黄飞燕一眼,却没有说话,黄飞燕只觉两人今日都十分反常,不由诧异。

“好了,寡人知道此事了,你先退下,寡人与梓潼有点事情要说。”张紫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住情绪,淡淡地说了一句。

黄飞燕见他一改往日亲密称呼,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还以“寡人”自称,心顿时凉了半截,低声嘀咕了一句:“有什么事,还要我离开才能说啊……”

这句话如同导火索一般,引发了张紫星压抑已久的怒火,当即对黄飞燕大吼道:“滚!滚出去!”

两人相识、成婚至今,黄飞燕还是第一次看他对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吓呆了,姜文蔷见张紫星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推了一把黄飞燕,黄飞燕这才反应了过来,告了声退,再也止不住泪水,哭着跑了出去。

当日巫苤事件后,姜文蔷曾从商青君口中得知这项阴谋,自然明白张紫星的心情,她柔声说道:“夫君,你先消消气,依妾身看来,此事未必与飞燕有关。夫君与飞燕夫妻一场,当知飞燕的为人,她虽然偶有小脾性,却不失纯真善良,更何况此事于她并无甚好处,其中只怕另有蹊跷,还望夫君三思。”

张紫星冷静下来一想:黄飞燕的为人他很清楚,要说胡闹她可能有份,但要说阴险却沾不上边,以她的个性,这件事十有**是被人当了枪使。只怪自己太急躁,不分青红皂白对黄飞燕发了一通大脾气,肯定伤透了她的心。

姜文蔷看着他懊恼的表情,轻声安慰道:“夫君平日素来冷静多智,怎么近日忽然失了方寸,想是对妹妹爱之越深,痛之越切。”

“文蔷,谢谢你的理解和提醒,”张紫星动情地握住了姜文蔷的手,“我与你们姐妹俱是恩爱无比,若刚才换成是你,夫君会更加难过的。”

“夫君放心,妾身不会吃这种干醋的,”姜文蔷莞尔一笑,“快点去找妹妹吧,她刚才伤心地跑了出去,还不知道躲到哪里难过去了。”

有这样一个善解人意、贤淑温柔的妻子,你还能奢求什么?张紫星在她额间轻轻一吻,朝外跑了出去。

张紫星靠着过人的灵觉,没费太大功夫就找到了躲在荷花池假山后抽泣的黄飞燕。张紫星假装咳嗽一声,黄飞燕顿时惊醒,见他走来,红着眼睛下拜:“臣妾参见陛下。”

张紫星扶起黄飞燕,问道:“飞燕,你可是心中怨恨夫君?”

黄飞燕咬着嘴唇,低头擦去泪水,说道:“臣妾不敢,臣妾刚才不知进退,请陛下宽恕。”

张紫星听她的称呼就知道这妮子还在伤心,叹道:“飞燕,你可知我方才为何那般暴怒?”

“可是因为那位商小姐之事烦闷?”黄飞燕委屈地说到:“臣妾听闻此事,也觉骇然,为免陛下受到蒙蔽,故而才斗胆进言,却不想陛下如此恼怒。”

张紫星摇摇头:“你错了,飞燕,夫君所气的不是此事,而是在气你……”

黄飞燕顾不得掩饰红肿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张紫星拉着她的手,就地坐在了假山岩石上,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黄飞燕越听越惊讶,最后羞愧地说道:“都是飞燕愚昧,听信人言,差点害了商丞相一家,请夫君责罚!”

“现在知道夫君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了?”张紫星搂住她的腰身,将她往自己身边靠紧了些,“其实刚才夫君也太过急躁,飞燕勿要记心。”

“夫君刚才一定以为飞燕与这阴谋有关,所以才那般痛心疾首吧,”黄飞燕泪眼中泛出幸福的光芒,双手绞弄着裙角,低声道:“原来飞燕在夫君心中还是有一席之地的,虽然被夫君责骂了,但飞燕现在好开心。”

“小傻瓜,谁说夫君心里没你了?”张紫星将黄飞燕翻过来,在那弹性惊人的翘臀上“啪啪啪”抽了三记,这几下不轻不重的几下“惩罚”让她心中涌起一股奇特的感觉,虽然咬着嘴唇没有哼出声来,俏脸却已是殷红欲滴。

“飞燕,你须得老老实实告诉夫君,那传闻到底从何处听来?”

黄飞燕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当下收敛住心中的杂念,迟疑着说道:“夫君,妾身……是从嫂子贾氏那里听来的……”

贾氏……张紫星猛然想起,在朝议纳妃之事的前一天,皇后姜文蔷还曾提到这位贾氏曾来宫中拜见,提到了商容之女才华过人的事情,现在看来,那似乎是一招伏笔,目的是通过皇后使天子对商青君产生好奇心,为第二天朝议上提出纳其为妃做好铺垫。如果是这样,那么后来的提议纳妃、下药促成商青君与紫星先生的“好事”、豹身人跟踪“捉奸”,再到今天通过黄飞燕向天子揭露“真相”,都是一个完整而周密的局,这个布局的人可算是处心积虑,煞费苦心。要不是那位男主角正好是张紫星本人,只怕现在已经落入对方算计之中了。

黄飞燕见天子目光渐渐凌厉,慌忙解释道:“我家嫂子素来贤德,此事一定另有内情,还请夫君明鉴。”

张紫星并没有像刚才那么冲动,黄飞虎几代忠良,又向来与商容交厚,更重要的是两者并没有什么利害冲突,扳倒商容对黄家没有任何好处,所以这贾氏很有可能也是被人利用了。

布局者冒着风险花了如此大的力气,必有所图,一旦这个阴谋得逞致使商容倒台,那么最大受益者是谁呢?张紫星将整件事串联起来仔细回想,不断地在嫌疑者的名单中筛选,结合天影调查出的,前段时间曾与飞廉有往来的名单,脑中忽然浮现出一张谀笑的胖脸……

皇后也曾说过,当日提及商青君时,除了贾氏外,此人的妻子也在场,而第二日在朝上此人提出广纳各镇美女的荒唐提议很可能是为抛砖引玉,故意引出飞廉“报答”商容的提议。飞廉因儿子得罪商容而主动提出请天子纳商青君妃,目的为了报答和讨好商容,表面上看合情合理,无可厚非,但如今以怀疑的目光换一个角度来看,这未必不是事先与某人预谋好的算计。包括今天的告密之事,只怕此人也脱不了干系。看来必须从头到尾,彻查此人。

张紫星想到此处,目中猛地闪过杀机,将黄飞燕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对黄家不利,连忙求情,张紫星知道她害怕此事牵连父兄,也不解释,只是安慰了几句。

其实他心里清楚,在没有获得确凿的证据之前,这些都是假设,但期间有一个关键人物必定脱不了干系,那就是当日在朝上提出纳妃的上大夫飞廉,况且这位上大夫身上还有着太多的秘密。以前是因为手上的实力不足,对飞廉的力量有所忌惮,所以不敢轻易打草惊蛇,如今有孔宣这样仅次于圣人的强者在,还顾忌什么呢?

※※※※※※※※※※

一日傍晚,上大夫飞廉府前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一个身形健美,相貌英武,眉宇间透出一股迫人的气势,另一人略矮,相貌俊秀,显得仙风道骨,虽然站在英武男子身后,却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感觉。

大凡门卫都是观颜辨色之人,看出两人气宇非凡,客气地问道:“此乃上大夫飞廉府邸,两位有何贵干?”

“踢馆!”英武男子脱口而出,见门卫一头雾水的模样,正色道:“踢馆就是前来拜会的意思,我乃恶来少爷的故人,特来相会,你等速去禀告,若有怠慢,后果自负!”

门卫小心地问道:“请问两位老爷怎么称呼?小人好去禀报。”

英武男子略一思索,说道:“你就道东市故人来访,再将我相貌转述恶来,他自会知晓。”

门卫请二人稍候,进门后不一会就出来,对两人行礼道:“少爷请两位进府,那个……踢馆。”

英武男子忍住笑意,朝同伴使了个眼色,跟着门卫走入府中。

第八十章 讹兽小诞

飞廉上大夫府的规模比商容的首相府要大了数倍,处处是雕梁画栋、奇花异草,让人眼花缭乱。

门卫领着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恶来少爷特地吩咐,请两位贵客在此稍候,他立刻就到。”

门卫离开后,俊俏男子淡淡地问了一句:“兄长可曾发现这院落的特殊之处?”

英武男子审视周围,皱眉说道:“这里虽然僻静,却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似乎是什么阵势,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兄长猜得不错,此乃天妖灭魂阵,阵中有百万妖魂可噬人肉身灵魄,还能惑人心神,扩大心中惧念,诱生心魔,算是有几分厉害。”

这二人正是张紫星与孔宣,张紫星特意选择微服前来,就是想一探这飞廉的底细,若是大张旗鼓,反而会打草惊蛇,让他有所准备,反正有孔宣在,也不怕他的尾巴翘到天上去。

张紫星暗暗惊讶,以孔宣玄仙上阶的实力,若是评价“算是”厉害,那已经是相当不错的阵法了,想不到飞廉府中竟然还有这种布置,心中好奇不由又多了几分。

等了一会,恶来不见影子,倒来了一位少女,这少女清秀俏丽,一副丫鬟打扮,朝两人施礼道:“两位老爷,奴家小诞,是府中的奴婢,多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贵府少爷恶来呢?”这丫鬟小诞给张紫星一种奇特的感觉,仿佛她是与自己结识多年的亲友,值得信赖。

小诞一副怯弱的模样,惹人怜爱:“少爷有要事在忙,稍候就到,特派小诞来伺候,小诞出身卑贱,不识礼数,请两位老爷莫要怪罪。”

张紫星头脑一阵迷糊,似乎不忍对这俏丽丫头有任何怪责,说道:“无妨,我们就在此等待即可。”

孔宣看着张紫星的模样,微微一笑,也不言语,跟着点了点头。小诞俏生生地一笑,居然有一种与外表年龄不相称的动人风情:“老爷如此体贴我们这些奴婢下人,真是个好人,请问两位老爷贵姓?”

张紫星那头脑迷糊感愈发强烈,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姓张,他姓孔。”

孔宣一听张紫星自称姓张,不由面露古怪之色。

“原来是张老爷和孔老爷。”小诞可不知道孔宣的疑惑,眼珠一转,朝两人妩媚一笑:“两位老爷从何而来。”

张紫星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能说实话,但大脑却不由自主地发出“说出来”的指令,两股意识如同拔河一般,你来我往,僵持不下。外表看来,张紫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矛盾的表情充分地体现着内心的挣扎,额上尽是豆大的冷汗。

就在这时,他的灵识忽然涌起一阵熟悉的清凉,神智顿时一醒,目光又恢复了清澈,暗叫厉害。看来这小诞绝非普通丫鬟,那种迷魅的力量委实了得,但他并不甘心就此受挫,目中忽露奇光朝小诞看去,语气一转,变得深沉起来:“小诞,看着我的眼睛,我将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小诞的双眸情不自禁朝他看去,陡然一顿,变得朦胧起来,她原本见对方渐渐被自己的力量所迷惑,心中也有些轻视,不曾防备对方还有这样的反击手段,只觉精神仿佛被什么吸引一般,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泥沼,无法自拔。张紫星的表现大出孔宣的意料,孔宣眼中原本的疑惑之色尽去,换成了诧异。

“美丽的姑娘,告诉我,恶来现在哪里?”在小诞听来,张紫星的声音如九幽深处梦魇的魔音,带着强大的诱惑力,不容抗拒。

“少主正在全面发动阵法,想要对付你们……”小诞喃喃地说道,眼神显得有些痴迷。

少主?那么上面必定就是“主公”了……果然不出所料!

恶来那厮正在做布置?张紫星朝孔宣看了一眼,后者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张紫星心中有数,又问道:“飞廉何在?他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么?”

“飞廉大人适才外出往费大夫府上去了,大人的身份……”小诞身体忽然一震,仿佛触动了什么禁忌,露出痛苦的表情,“大人的身份其实就是……不……”

张紫星感觉到她脑的抗拒力越来越强,赶紧加强了暗示:“小诞,快说出他的身份,你就能从这梦境中解脱了。”

小诞脸上挣扎之色更浓,最后“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却是摆脱了张紫星的心理暗示,神情显得萎靡无比。

“好本事!我本想以迷魅**试试你体内七情香的清明之力,却不料被你反窥入我的精神世界,差点被你控制……”小诞擦去嘴角鲜血,露出苦笑,“看起来恶来少爷惹上一个强敌了。”

七情香!看来那日豹身诸犍口中的“主公”肯定是飞廉。

“以你的手段,绝非什么普通的丫鬟,这上大夫府还真是藏龙卧虎。”张紫星对小诞的力量也暗暗警惕,当他受到迷惑时,随身携带的超脑居然毫无预兆,看来超脑也不是万能的。他后来所采用的反击正是从超脑中获取的一种强效催眠术。

在二十四世纪,催眠术被广泛用于医学与心理学领域中,而这种强效催眠术必须借助特定的仪器辅助完成,效果极强,张紫星以灵力模拟结合超脑的声波完美地实现了这种强效催眠术,甚至从某个角度来说,功效还犹有过之。说到迷魅之术,小诞是个中行家,但一来没料到对方有如此的反击能力,二来没遇到过这种形式的“迷魅”,所以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心防失守,反被张紫星所制。若是张紫星在正常的情况下施出强效催眠术,亦无此奇效。

孔宣不屑地笑了笑:“兄长太看得起她了,什么藏龙卧虎,一只讹兽而已。”

小诞闻言一震,看着孔宣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惧色。原本她以为这实力寻常的两人都被自己的异术所迷惑,谁料到一个反过来控制住了她,另一个更是轻易地道破的她的真身。

张紫星立刻用意识在超脑中资料库搜索——讹兽:上古妖兽,别名诞。人面兔身,能说人言。喜欢骗人,言多不真。其肉鲜美,但吃了后也无法说真话了。

张紫星暗道这讹兽的特性还真有意思,说道:“听闻这讹兽是人面兔身,吃其肉后无法说真话,可有其事?”

孔宣目中神光一闪,说道:“想不到兄长见闻如此广博,讹兽本是上古妖兽,出自西南蛮荒,虽然战斗力低下,却具极度迷魅之能。刚才兄长的形容很有意思,其实就是以秘法食用她的肉后,服用者也能具有那种迷魅之力。”

小诞听到孔宣的话,仿佛想起某件可怕的事情,面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无比,身体都颤抖了起来,咬牙说道:“你们休得猖獗,此处可是上大夫府,况且你们已经身陷杀阵之中,只有速速束手就擒,方可保全性命。”

“就凭这区区天妖灭魂阵?”孔宣冷哼了一声,脸上尽是轻蔑之色。

这时院外传来一声大吼:“好大的口气!老子倒要看看那小子请来的是什么帮手!竟然有胆子上门送死?”

只见一个两米多的巨汉出现在门口,相貌丑恶,正是上次在东市被张紫星折断双臂的恶来,那伤势看来已经痊愈,眼中尽是仇恨的凶光。恶来瞥了孔宣一眼,发现他修为很弱,只道张紫星的帮手是个只会说大话唬人的家伙,顿起轻视之心。

“原来是手下败将!安敢如此嚣张?是否还想再残废一次?”张紫星淡淡地说了一句,存心要激起恶来的怒火。

果然,暴跳如雷的恶来马上变化成那犄角恶魔的模样,挥爪朝张紫星抓来。出乎恶来意料的是,这个力量还在自己之上的敌人并没有采用硬碰硬的办法,而是采用了一种奇怪的方法迎战。这种看起来软绵绵的拳法,给擅长力量的恶来一种“拳打到棉花中”的难受感觉,他巨大的力量总被对方牵引、转移开来,落不到实处,有时甚至会反击回自己身上,着实郁闷。

孔宣眼光很毒,马上看出这是一种奇妙的技巧,深含生克至理,能以静制动,以柔克刚,避实就虚,借力发力,不禁赞叹,对这位神秘皇兄的好奇心又浓了几分。

张紫星用的正是后世著名的太极拳,结合本身的异力,恶来从未遇到过如此挂怪的近身作战方式,只感觉自己如同被猫戏弄的老鼠一般无能为力,随着张紫星对太极拳熟练程度的进一步提高,恶来的斗志越来越弱,感觉输在这种“软绵绵”的技能之下,比上次东市硬碰硬的失败更令人气馁。

恶来好不容易摆脱那如漩涡般绵劲的缠绕,跌跌撞撞地退出圈外,喝道:“你这妖人!施的什么邪术!本大爷才懒得好你纠缠!”

张紫星哭笑不得:你自己明明是个妖魔的样子,还好意思叫我是妖人?

恶来看到小诞已经偷偷溜出院子,心中大定,拿出一面绘着古怪纹路的黑幡,抖了一抖,院子上空顿时出现一团团乌云,遮猪了阳光,四周暗了下来,还不时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哭神嚎。

恶来看着“吓呆”的两人,傲然道:“此乃上古奇阵天妖灭魂阵,你们已在阵法控制之下,生死就在我一念之间。若不是老头子一再交代要弄清你的来历,老子早就将你们两个化作齑粉了。识相的话,快点降伏,否则管叫你们被万妖噬体,形神俱灭!”

张紫星感觉到了四周的可怕压力,心中一紧,孔宣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看都没看恶来一眼,张紫星对孔宣之能很有信心,胆气大生,对恶来说道:“我这位兄弟早就说了,‘区区’天妖灭魂阵,不足为惧,你且放心发动,管教你输得心服口服!”

恶来狞笑道:“既然你们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了!”

说完,他一扬黑幡,整个人顿时消失不见,四周哭嚎之声更盛,空中的乌云逐渐散落成丝,飘了下来,张紫星看得分明,那无数的黑丝竟是无数奇怪的妖魔,个个面貌狰狞,张牙舞爪,只是下半身影像黯淡,应是孔宣所说的百万妖魂。

与那日心魔中所见的鬼魂不同的是,这样妖魂是真实存在而非幻象,不仅威力远胜鬼魂,而且不畏任何凡间兵器。还没飞近,张紫星就感觉到了从它们身上传来的凶戾气息,他或许有信心以一敌十或是敌百,但这百万之众绝不可能力敌,若是万众妖魂一同围来,只怕会尸骨无存。妖魂们灵智虽然低下,但嗅觉极强,一闻到生人气味,纷纷露出饥渴的可怕模样,嚎叫着朝下方两人所处的位置飞来。

孔宣见张紫星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说道:“兄长不必惊慌,你那噬魄金矛正是这等魂类的克星,可拿出镇于此地,妖魂自然不然上前。”

张紫星依言从法宝囊中拿出噬魄,插于地上,那金矛顿时发出淡淡的光晕,适才还穷凶极恶的妖魂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纷纷露出害怕的模样,四下倒退而去。张紫星不料噬魄还有如此妙用,心头大喜,只听孔宣又道:“兄长可还记得前日所悟玄圭之术?此时正好一试身手。”

张紫星心念大动,原来,这几天在孔宣的指点下,他已经渐渐能控制玄圭中饕餮的精魄之力,使之由以前的被动出现变成如今受意识掌控的主动出击,问题就在于他目前的力量不足,若是强行凝聚力量放出饕餮,力量必定会有一大段时间的真空期,必须要等十数天甚至更久后才能再度召出。

“兄长不必顾虑,你尽管放心施为,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孔宣说着,手掌显出一道五色光华,没入张紫星胸中,张紫星只觉体内多了一股奇异的力量,这股力量看似平和,却如浩瀚大海一般无穷无尽,知是孔宣相助,赶紧依法凝神于玄圭之中,唤出那饕餮来。

在院外的恶来和小诞就见阵中忽然多了一只狰狞的巨大兽头,目露血光,生就一张骇人的巨嘴,附近躲闪不及的几条妖魂转眼就被它吞噬。

小诞惊道:“这两人竟有如此神通,不仅能抗住天妖噬魂阵的威力,而且还能施展异术吞吃妖魂,少主还是谨慎一些,派人速去通知主公回府为妙。”

“我倒要看看,这两人能在百万妖魂的攻击下撑多久!”恶来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你休要多事,且看我拿下这两人,届时大不了再交给老头子定夺,免得他又啰嗦!”

巨兽在吞噬了十数条妖魂后,眼中的红光渐渐黯淡,整个身体也随之消失不见,恶来大笑道:“此术不过是龙头蛇尾而已,不足为惧!”

PS:4000字奉上,下午看情况再作二更,请大家千万看看作品相关里的“重要感言”。

第八十一章 饕餮破阵

小诞心下稍定,然而片刻过后,那兽头再次出现,四处吞吃了一阵,方才消失,恶来不以为意地说道:“这厮还在拼命垂死挣扎,我阵中有百万妖魂,倒看他有能耐吞下多少!届时他精疲力竭之时,还不任我摆布?”

出乎恶来意料的是,那兽头犹如打不死的小强,虽然一次次消失,却又一次次顽强地出现,细心的小诞发现,兽头每出现一次,所停留的时间和吞噬的妖魂就会有所增加,不由警惕。

对于善于吞噬的饕餮来说,周围这么多妖魂,无异于一海碗难得的补品,正好大快朵颐,如果真能将这些妖魂全数吞噬,不仅破阵无碍,而且在消化后大大增强本身的力量,当然,前提是不被这些补品撑爆。

恶来并没有将小诞的提醒放在心上,兽头虽然周而复始,但总共也不过吞噬掉数百条妖魂而已,于百万之数只是九牛一毛。事情似乎也如恶来所料那样,兽头重生的速度逐渐放慢了下来,吞噬的过程开始变得力不从心。恶来心中得意,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小诞也暗松了一口气。

这倒不是因为张紫星已经力量枯竭,事实上,孔宣那道五色光芒的能量深不可测,有了这道能量的帮助,张紫星等若达到了未来的某种境界,可任意发动饕餮,只需要在熟练中逐渐掌握玄圭的妙用即可。

然而,张紫星却不满足于仅仅掌握玄圭的力量而已,因为现在他是依靠着孔宣的玄仙力量强行驱使玄圭,虽然在这期间也领悟了不少饕餮战斗的经验和技巧,吞噬的妖魂越来越多,但一旦失去孔宣强大能量的支持,这些经验和技巧的可行性都大大降低。也就是说,光靠张紫星自己的力量,别说十几天才能使用一次玄圭,纵然完全掌握那些技能,施展起来也是力不从心,达不到预想中的效果。但他并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自恃有孔宣压阵,面对着恐怖的妖魂,将力量控制在目前的真实水平,大胆地在实战中进行了一系列的尝试。

可惜的是,若仅凭借他目前的力量,无论如何努力,最多只能勉强驱使饕餮,且有相当的时间限制,根本找不到刚才那种得心应手的感觉。而且那些吞噬的妖魂之力,他本身只能吸收掉极少的一小部分,其余的都会极其浪费地排出体外,否则就有被撑爆炸的危险。

对于科学家出身的张紫星来说,失败从某种角度来说,反而是一种动力。在经历多次失败后,他忽生奇想,分出一半神念进入自身灵识中那团星云之中,在感悟和操控饕餮之力的同时在星云中划出一道道同步的轨迹,试图模仿饕餮的消化模式。

但这个奇思运用起来太过困难,稍有偏差,便前功尽弃,根本无法同步模拟,任凭他怎么尝试都不能成功。就在他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忽然想道了超脑。

对!超脑,有这样一台能精确计算的超级电脑在,自己为什么还傻傻地那样模仿呢?这念头一起,超脑立刻传来了回应。让张紫星欣喜的是,超脑的讯息居然能毫无阻碍地进入他灵识的星云之中。当初自他体内分离出去后,两者就有着千丝万缕的微妙联系,今天正好发挥作用。

通过超脑不断分析和修正各种数据,张紫星也相应地做出了最正确的调整,终于成功地在星云中央逐渐凝聚成一个巨大兽头的模样,并根据外部饕餮的动作迅速地变化着。

在这种星辰演化并不是单纯的“同步”而已,给张紫星的感悟也是相当微妙的,结合上一次“消化”巫苤星力的心得,星云中星辰的排列方式不断变化,根据主人的理解,模拟出饕餮的能量运动方式。在外部饕餮吞噬妖魂的同时,张紫星体内的星云也在以一种类似的方式迅速分解和消化那些吞噬进来的能量。随着时间的推移,星云的演化渐趋完美,与外部饕餮的动作也愈来愈契合,沉湎在其中的张紫星仿佛忘记了外面的一切,只是全心沉浸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中。

天妖噬魂阵外,恶来的笑容早已凝固在脸上,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那可怕的巨兽竟然还在不知疲倦地不断重生和吞噬,而且每一次重生后,它都会变得更加生猛,吞噬妖魂的数目也在成倍地增长,如今已经上升到一个相当惊人了,照这个速度下去,“百万妖魂”的“万”字只怕都要被抹掉了。

“少主,敌人实力太强,非我们所能抵敌,还是速速逃离此地去寻主公吧!”

恶来可不是笨蛋,哪里还敢坚持:“这两人真他娘的邪门!我们快走!”

两人刚想逃走,一道红光忽然从天而降,围住一绞,两人就觉全身轻飘飘地不受控制,被那红光轻易吸入。与此同时,阵中饕餮怒吼一声,整个头颅顿时胀大一圈,巨口如同长鲸吸水一般,将周围数万条妖魂同时扯入口中,自此天妖灭魂阵中百万条妖魂只剩下可怜的三位数而已。

吞噬妖魂后,饕餮头顶冒起一阵阵轻烟,又恢复成原本的大小,最后影像渐渐淡去。

与此同时,张紫星紧闭的眼睛终于睁开,发现自己正盘坐在院中,孔宣立在身旁,正笑盈盈地看这自己。

张紫星好奇地看这空荡荡的四周,问道:“刚才为兄不知不觉地入定了,多亏了贤弟护法,可惜未见贤弟使的是何种神通将这大阵破去。”

“皇兄何出此言?”孔宣的笑容变得古怪起来,“莫非皇兄不记得刚才做了什么?”

孔宣将饕餮尽破天妖灭魂阵的情景说出后,张紫星才知道这居然全都是自己的战果,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孔宣那五色力量的支持下完成的。如果单凭张紫星自己的力量,就算勉强唤出饕餮,也无力支撑整个星云那种程度的变化,更别说有后面那般奇妙的感悟了。所以他很诚心地朝孔宣施了一礼:“多谢贤弟相助,为兄有自知之明,若不是贤弟之力,能否从这大阵中全身而退还是个问题,更别说破阵了。”

“皇兄休要折杀愚弟,适才愚弟多有自作主张之处,还未向皇兄请罪呢,”孔宣连忙回礼,说道:“皇兄还不知道吧,其实愚弟早就看出那小诞的讹兽真身,方才却故意没有阻止她向皇兄施术……”

张紫星知道孔宣不会害他,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贤弟此举有何深意?”

“讹兽擅使诱骗之能,意志、心境稍弱者极易受其迷惑,但从另一方面看,对心境的锤炼却是大有裨益,正适合皇兄目前的情况,因此愚弟特意不加阻止,想借讹兽之力提升皇兄修为,若实在遇到危险,愚弟自会及时出手将那讹兽诛灭,确保皇兄无恙。怎料皇兄不仅轻易摆脱了讹兽的迷魅,而且还忽施异术反将那讹兽迷倒,愚弟倒显得多此一举了。”

张紫星这才明白了孔宣是真心为他着想,暗暗感激,只听孔宣又道:“皇兄总是能让我惊讶,先是讹兽之事,而后对付恶来那套精妙拳法深含至理,若能将其理应用于修炼一道,当有大用。最令小弟吃惊是方才皇兄驱使玄圭之术,玄圭玄妙异常,小弟的本意是借实战让皇兄大略掌握控制此宝之术,将来渡劫时可借之抵御心魔之患,却不料皇兄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全领悟了法宝的妙用,而且达到了融会贯通、心契神合的境界!以皇兄目前的修为和感悟,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张紫星喜道:“多亏了贤弟相助,为兄才能有如此意外成就。原来,这玄圭中的饕餮不仅能吞噬诸物,而且还有一定几率能拥有被它吞噬那物的特别力量,堪称神奇。”

说着,张紫星将身一转,自膝以下的双脚竟然变得朦胧起来,就如同那妖魂一般,孔宣抚掌大笑:“原来如此!皇兄得此异能,当可不畏寻常兵刃或法宝了。”

“可惜这能力并非妖魂那种自然的天赋,而是需要法力支持,并不能持久。”张紫星说着,轻轻一扭,身体又恢复了原状。其实,还有一点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在超脑的帮助下,他已经掌握了饕餮能量运动方式的原理,就算没有玄圭,体内的星云也能模仿饕餮的进行“吞噬”。可惜他现在的修为不够,若是将来力量达到某种层次或是修成自成乾坤的神通,那么这种吞噬还能由内转外,变成无比可怕的攻击手段。这不仅有他自身领悟的原因,超脑同样功不可没,他第一次尝试在修炼中运用超脑的助力,竟然收到了奇效,也给他今后的发展方向指出了一条新的道路。

“纵然不能持久,也算是了不得的异术了,”孔宣微笑道:“方才皇兄得饕餮之功吸纳妖魂,力量暴涨,若不是愚弟及时封闭,必会降下天劫,看来皇兄还是须得小心控制,着重倾注于心境修为,方能大成。说起来,皇兄现在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越了化婴期的范畴,愚弟还真想看看皇兄渡劫后的实力呢……”

张紫星得到孔宣的赞誉,面露喜色。孔宣将背一抖,一道红光掠过,一对昏迷不醒的男女出现在地下,正是小诞和恶来:“此二人方才想要逃走,被我擒下,请皇兄发落。”

张紫星沉思了一阵,目光落在恶来的丑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

晚间,上大夫飞廉回到府中,发现小诞与儿子恶来都不见踪影,问下人才得知今日有两人来府上拜访恶来,逗留了几个时辰后就告辞离开,恶来和小诞并没有随行。

当飞廉问到恶来是在那所偏僻的院子中接见两位访客时,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详的警兆,赶紧快步赶到院中。

出现在眼前的情景让这位素有心计的上大夫呆在那里,只见天妖灭魂阵只剩下稀稀落落的近千妖魂,原本的百万之众似乎凭空蒸发了一般,而最让飞廉心惊的却是阵中央矗立的一根散发着淡淡金光的长矛——“噬魄”!

入夜,宫中忽报上大夫飞廉有要事求见,奇怪的是,正在与三位娘娘用膳的天子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愉或是意外的神色,而是立刻传诏令飞廉在偏殿等候。

“陛下万岁!”偏殿中,飞廉一见天子驾临,赶紧行了个大礼。

“上大夫平身,你有何要事?须得此时求见寡人?”

飞廉仍跪着不肯起来:“下臣该死,特来向陛下请罪而来。”

张紫星故作讶色,问道:“上大夫素来忠心为国,何罪之有?”

飞廉为官多年,深谙方圆之道,不敢和天子拐弯抹角,苦笑道:“陛下留下圣物于下臣院中,就是给下臣一个主动请罪机会,下臣如还不明白,岂非该死?”

“寡人给你一个机会?上大夫倒真会为自己找机会。”张紫星一语双关地带了一句:“寡人就知道,你识得那蚩尤遗物……”

“陛下乃圣明之君,下臣怎敢欺心,下臣亦略通道术,自然识得那物。”飞廉伏在地上,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下臣之罪有三,当年下人陈诘开罪陛下,虽被下臣腰斩,却让陛下受惊,此罪一也;前些时日犬子无知,于东市开罪陛下和娘娘,此罪二也;今日陛下微服圣驾至下臣家中,犬子多有冒犯,此罪三也,三罪并加,下臣纵然百死,亦不足惜!”

张紫星对这些“罪状”并既没有确定,也没有否定,而是饶有意味地笑道:“经你这一说,寡人和你还真是有缘啊。来人,赐座。”

殿内的小内侍赶紧搬来一张椅子,飞廉不敢违抗,低头坐下。张紫星挥了挥手,左右会意,纷纷退下,偌大的偏殿就只留张紫星和飞廉两人。

PS:第二更4000余字奉上,请大家千万看看作品相关里的“重要感言”。

第八十二章 真假莫辨!飞廉的“秘密”

“好一个三罪之说!上大夫才智过人,素来精明,为何言而不尽?”张紫星声音渐渐森冷:“是你记性忽然变差了,还是想来个避重就轻,蒙混过关?”

自从在家看到那金矛后,飞廉已经醒悟到白天来府上“踢馆”的那男子就是天子本人,也就是那个原本自己一直想算计的对象。天子居然微服亲临,还掳走了恶来和小诞!飞廉这一惊非同小可,无奈之下,只得连夜前来宫中谢罪。

飞廉在来之前已有心理准备,所以被责斥后默不作声,张紫星又道:“上大夫莫非忘了朝上提议纳妃和那七情香之事?你端的好算计!若是让你这条毒计得逞,不仅商容受害,就连寡人的妃子都清白不保,寡人岂是不成了天下的笑柄?你与商容勾心斗角也就罢了,竟然胆大包天,算计到寡人头上!”

飞廉忙道:“此事实于下臣无半点益处,绝非下臣所谋,还请陛下明鉴!”

“可是那费仲主谋?”张紫星淡淡地一句让飞廉心中震撼,想不到自己和费仲还是小看了天子,原来天子早就洞悉一切。

“陛下明鉴万里,下臣正是被费仲利用,”飞廉赶紧起身谢罪:“费仲那厮觊觎商丞相高位已久,借东市之事设下毒计,微臣在他威胁之下只得从之,却不料与睿妃娘娘相得的那人正是陛下本人,最终只是枉费心机。陛下洪福,自有天佑,又岂是这等小人所能侵扰,就算是下臣一时糊涂使用的七情香,也是先祖遗留下的秘宝,虽能促使男女和合,却有增长功力和清心静神、抵御外邪的奇效,并非毒邪之物。下臣自受费仲胁迫以来,日日良心不安,惶恐无比,今日向陛下一吐心事,方才解脱,还请陛下赐死。”

张紫星通过天影的调查,已基本确定商青君之事是费仲主谋,如今故意以费仲之名相试,果然中的,眼中不由掠过一丝寒光,听飞廉将责任全推在费仲身上,冷笑道:“以上大夫的法力,只怕连是闻仲都非你对手,又何惧区区费仲一流?”

“下臣确实略通道术,但怎能与闻太师相比?我朝官员中如下臣一般薄有神通者不胜枚举,尤以军中为甚,只不过下臣生性怯懦,故而做了个文臣。”飞廉将早已准备好的托词说出:“先帝在位时,下臣曾一时昏昧,做下几件贪赃枉法之事,后陛下登基,威德四方,下臣深感圣德,决心痛改前非,但那些事不知为何竟然被费仲知晓,并借此胁迫于下臣。原本下臣与商丞相并无纠葛,完全是无奈才屈从于费仲那厮,实则罪该万死。”

飞廉这番话包含了两层意思,一、以大商军中能人异士众多为论据,点出他会法术并不稀奇,并以“生性懦弱”为由,为后面的“被迫屈从”做好铺垫;二、故意示出自己一贯贪财的弱点,降低天子的疑心,也让费仲的“要挟”变得合情合理。最有力的凭证就是,扳倒商容,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所以费仲才是主犯,他飞廉和商容一样,也是个受害者。”

“费仲纵是主谋,你也有从犯之嫌,此事寡人早已了然于心,你不必辩解,”张紫星目光如电,直射飞廉脸上,说道:“寡人现在想知道的,是你的来历。”

“下臣的来历?”飞廉露出疑惑的表情:“下臣祖先大业,乃帝颛顼苗裔。因助大禹治水有功,舜帝赐姓嬴氏。大费生二子:大廉、若木。若木玄孙曰费昌,本是夏桀重臣,因感成汤圣祖恩德,弃夏归商,为圣祖驾御战车。大廉玄孙孟戏、中衍,皆效力大商,屡立奇功,臣父中潏当年也曾名扬西戎,止有下臣愚昧,不仅未能为陛下建功,还犯下如此过错,令祖上蒙羞,真愧杀飞廉也!”

“飞廉!寡人不是要听你家宗谱,你是个精明之人,应知寡人的意思,有道是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那天妖灭魂阵乃寡人亲手所破,恶来和小诞也在寡人掌握之中,寡人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张紫星见他仍在装傻,语气愈发森冷:“若再敢敷衍,就算你有炼虚修为,照样让你魂飞魄散,寡人言出必行,如若不信,尽管一试!”

“陛下天威,下臣怎敢见疑?请陛下饶命!”飞廉面露惊惶,颤声道:“陛下果然神目如炬,实不相瞒,下臣确有炼虚修为,但并非本身苦修所得,而是家族世代以秘法传承所致,虽有绵力,却无法寸进。”

张紫星经历过巫苤之事,自然知道家族传承并非虚言,见他说得有板有眼,点了点头,语气却丝毫不肯放松:“秘法传承?那讹兽、诸犍是传承?恶来妖身也是传承?天妖灭魂阵又怎么说?”

飞廉听到“讹兽、诸犍”,眼角微微一颤,面色丝毫不变:“陛下容禀,下臣另有下情,先祖虽是颛顼苗裔,却是侧室撷鸾所生,而这撷鸾实则……是一位妖族女子。因而自大业以下,莫不有妖身变化,令下臣家族苦恼,大廉玄孙与中衍就曾在太戊圣君时显露妖身,幸蒙圣君不弃,使之驾御专车并以女妻之,并委以重用,两人感恩,立誓世代永不背商。讹兽、诸犍二人乃上古异妖,曾受撷鸾活命之恩,故而甘心为我家族之仆。至于那上古妖阵,乃祖上孟戏据撷鸾所遗图谱所设,为护持之用。下臣所言,句句属实,且有史可勘,请陛下明察!”

听完这些似乎找不出理由来反驳的解释,张紫星沉吟了一阵,说道:“依你说来,寡人若是因你妖族之后而治罪,岂非与太戊先君德信之行相悖?上大夫果然好口才!”

飞廉连称不敢,只听张紫星又道:“其实你是妖族也不妨事,寡人向来唯才是用,不论出身,前些时日招贤一事就是最好的证明,只要你真心效忠寡人,寡人绝不待薄于你。睿妃一事寡人可以不追究,恶来、讹兽和诸犍冒犯之罪寡人也可以赦免,甚至你的隐秘寡人也可以不去探究,寡人只要你答应一件事。”

飞廉见天子如此轻易地就饶过了自己,不由一怔,恭声问道:“陛下只管吩咐!”

“寡人不要别的,只要你一诺,”张紫星站起身来,目中精光灼灼,盯在飞廉的脸上,沉声说道:“飞廉,你须得以妖族之名起誓,在寡人有生之年里,若是天下有了纷乱,你和你所掌握的势力都必须站在寡人这一边,不得有半分叛意,你可答应?”

“陛下为君,飞廉为臣,自是永不相背。”飞廉不料天子会有如此要求,略一迟疑,答应了下来,还立下个毒誓。

张紫星这才点了点头,面色转为和悦:“男儿最重承诺,尤以我辈修炼者为甚,若罔信背义,自有因果报应。上大夫既已表明忠心,寡人自不相疑,前罪就此一笔勾销。”

飞廉原本入宫时,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不料如此轻易解决事端,不由暗暗窃喜。张紫星与他聊了几句,对噬魄破妖魂阵之事一笔带过,顺势将话题扯到黄帝与蚩尤之战上来,还向他询问对此战评论,飞廉谨慎地说出了一些看法,大多是如今世人惯知的观点,不外是蚩尤妖邪一流,骄纵残暴,不敌黄帝正义之军云云。

“上大夫此言差异,依寡人来看,那蚩尤虽然身陨,却是个真正的勇士,黄帝若不是仗着背后有诸多天神暗助,恐怕早已一败涂地。若双方公平较量,黄帝绝非对手。况且黄帝虽败蚩尤,亦敬其勇武,尊蚩尤为‘兵主’(战神),将形绘于军旗之上,诸侯见蚩尤像不战而降,蚩尤之勇可见一斑。至于妖邪之说,实在可笑至极,只不过是成王败寇,被后人丑化而已……”

张紫星开始还仅是试探性地评论,但越说越是感慨——蚩尤的实力明明占了绝对的上风,却因为黄帝背后的仙家神人最终惨败,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这一点和纣王的命运极其相近?飞廉从未听过这种评论之言,而且还是出自天子之口,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蚩尤身旁风伯雨师俱是忠义之人,明知对方势大,却始终不曾离弃其主,可惜最后雨师身陨,风伯伤重败走,实则令人扼腕。”张紫星说着,从怀里那出一卷薄绢,“其实寡人与蚩尤有颇深的渊源,不然如何能获噬魄?此乃寡人为太子之时,亲书之《祭雨师文》,现赠于卿,望卿能以此为鉴,忠勇为国。”

飞廉赶紧拜倒,双手接过,展开略一浏览,只觉字字珠玑,绝非仓促敷衍之作——真正的出处是改编自超脑数据库中的《神机制敌太白阴经》的选段。飞廉看得渐渐入神,表情不时有细微的变化,半晌方才醒悟过来,待要称赞几句,却被张紫星打断:“天色已晚,上大夫先告退吧,明日恶来与小诞便会安然归于府上。寡人也不絮叨,只有一句相赠。卿不负我,我必不负卿。”

飞廉身躯微微一震,郑重地行了一礼,低首退下。

第八十三章 费仲举贤

飞廉走后,张紫星背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皇兄,你看此人如何?”

“贤弟,我还没向你相询,你倒先发问了?”张紫星露出微笑:“我有种感觉,这个家伙绝对不简单,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能而示之不能,强而示之以弱’。”

“此言甚妙,”孔宣赞道:“似乎出自皇兄所撰的那部《子辛兵法》?”

“正是,贤弟好记性,”张紫星也不顾冥冥中孙武的强烈抗议,厚着脸皮承认了下来,“飞廉举止谦卑,甚至主动承认贪赃枉法、贪生怕死之事,为的就是向我示弱,对于君王来说,一个贪财、怕死的臣子要比那些有本事而桀骜不驯的家伙更容易掌控。”

“皇兄见解果然高明,”孔宣摇头道,“可惜愚弟对帝王之术一窍不通,只不过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飞廉所表现出的力量虽然是炼虚期,但心境却似已至金仙修为。若真是家族传承,心境修为应低于力量,绝不可能有如此异状。”

“竟有如此蹊跷?”张紫星眼睛一亮,“飞廉有如此修为,却忍隐朝中多年,从不显露,必有所图。此人心机深沉,若要用之,必须有让其心动的利益;若是要其彻底心服,则需以威为主,恩辅之。不过为兄身为帝王,胸怀天下,日理万机,不可能将心力尽付此一隅,若是这飞廉真心臣服倒还罢了,若是仍有二心……”

“若还是如墙头草一般摇摆不定,就交由愚弟处置吧,”孔宣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休说他并非完全金仙之身,就算有,也不放在愚弟的眼中。与其将来多一个变数,倒不如早早除掉干净。”

说完,两人对视而笑。

※※※※※※※※※※

张紫星果然没有食言,第二天早朝一散,恶来和小诞就被释放回府。

让飞廉惊讶得是,两人一提到天子,竟然露出难得的惧意,连素来嚣张跋扈的儿子都不例外。飞廉详细询问了昨天事情的经过,当听到天妖灭魂阵中的妖魂居然不是被噬魄消灭而是被一只可怕的异兽吞噬一空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诞苦笑道:“说来惭愧,我和少主只觉红光一闪,就已昏迷被擒,连对方是怎么的手都不知道。我看这十有八九是另一人所为,若是天子有如此神通,当初在东市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击败少主了。”

“没想到天子手下还有如此人物,我对这位陛下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飞廉回忆起张紫星那些一语双关的话,暗暗打了个冷战,“昨日我去宫中请罪,出来时连背后的衣衫都被冷汗浸透了,天子之能,还远在我想象之上……”

恶来露出罕见的犹豫之色,开口道:“今日离开时,天子对我的勇力十分赞赏,希望我能为国效力,我说需回来咨询你的意见。”

飞廉一震,叹道:“看来天子还是顾忌于我,丝毫不给我迟疑的机会……你们是何看法?”

恶来挠了挠头:“我能有什么主意?老头子,这次你说了算。”

小诞也道:“天子招揽少主,不外是逼主公表态,若应之,则表主公忠心,可相安无事;若拒之,则必遭天子所忌,我们须得立刻逃离朝歌,否则当有大祸临头。”

飞廉沉吟良久,说道:“逃离?只怕没这么简单,天子既有此意,只怕早有防备。而我苦心经营多年,又怎可如此轻易放弃?恶来,我欲让你辅佐天子,你可愿意?”

“主公”小诞惊道:“以少主的脾性,只怕……”

“哼,老头子,就知道你会如此决定!也好!这原本就是我惹下得祸事,我自会收拾!”恶来打断了小诞的劝说,咧嘴叫道:“再说我在此享乐多年,要回那深山修行,岂不淡出鸟来?”

飞廉见儿子答应,暗松了一口气,又嘱咐了好一阵,方才放他离去。

“小诞,你休要劝我了,就算决定逃离,我们只怕也有莫大凶险,天子绝不会轻易放我离去,”飞廉长叹道:“当今天子睿智无双,厉害非常,我自恃小心谨慎,不料还是小看了他。”

“主公休要沮丧了,谁能料想我们当初算计的对象竟然是天子?此事败露,也是天意使然,”小诞苦笑道:“可叹诸犍还在深山修炼法宝,一心想要雪耻,只怕是此生都难偿心愿了……”

飞廉沉声道:“我所说的天子厉害,不止于此,昨晚晋见之事让我最心寒的是,天子只怕……已经猜了我的来历了……”

小诞心中震撼,半晌说不出话来,飞廉挥了挥手,让她先下去休息。

“惟神薄阴阳而成气,驭风云而施德。威合风雷,则禾木尽偃;恩覃雾露,则卉物敷荣。昆阳恶盈荡新室之众,龟兹助顺济全凉之师,其赏善也如此,其罚恶也如彼……”

飞廉淡淡的吟诵声在密室中响起,赫然是昨日张紫星赐给他的《祭雨师文》。

继昨日飞廉之后,今日刚一散朝,费仲又入宫求见,立刻得到了天子的应允。

费仲浑然不知苦心策划的阴谋已经败露,此番求见可不是为了请罪,而是“举贤”。

张紫星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恭恭敬敬拜伏在地的胖子,又看了看被他大力举荐的“贤才”,良久方才开口:“费卿平身,你所荐乃何人,有何大才?”

费仲忙答道:“此人名叫尤浑,智谋出众,擅长机变,精通术算天文,惜为乃没落士子之身,向来不得重用,下臣有感前日陛下‘招贤不论出身’圣意,亲荐此人,请陛下定夺!”

尤浑?费仲举荐“贤才”尤浑?还真是令人玩味。张紫星眉宇一动,眼中闪过寒光,打量了那尤浑一阵,只见他三十来岁,身材瘦长,相貌普通,唯一有些特别得就是颧骨较高,给人一种精明能干的感觉。

费仲与尤浑,这两人可是《封神演义》中大大的“功臣”啊!如果不是尤浑这个名字太过敏感,张紫星或许还真会好生考察此人一番。甚至委以要务。

要不要将这二人立刻斩杀,免除日后大商的内患?想到这里,张紫星心头不由涌起杀机。费仲见天子不语,偷偷抬头窥去,正好迎上张紫星凌厉的目光,心头猛然一颤,涌起一股不详的预兆,赶紧低下头去。

张紫星转念一想:若是普通朝代,这种未雨绸缪的做法未尝不可,但这是封神的世界,三年后杀劫四起,天下动乱已经无法更改。杀了费仲和尤浑,难免不会蹦出刘仲、刘浑?反观那些圣人、仙人,才是最大的祸根。自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张紫星也明白了许多,很多人和事,绝不是象小说上描述得那么简单,就拿费仲这样的奸臣来说,能在朝中左右逢源,翻云覆雨,亦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作为一个了解未来大方向走势的君主,必须要有大局观,目光应放得更远,尽量用好手中的每一颗棋子,才有可能实现那个最终的目标。当初自己留下费仲,就是为了长远打算,所以眼下还不能杀掉这二人,应将其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日后自有用处。

“既是费卿力荐,当有过人之处,”张紫星压抑住胸中的杀意,缓缓地说道:“传寡人旨意,着尤卿暂往招贤馆贵宾楼小住,寡人届时自会另派专人考察,若果有大才,必会重用。”

尤浑还道天子当真看重自己,心中窃喜,连忙谢恩退下。费仲待要一同离去,却被张紫星留了下来。

张紫星颜色和悦地说道:“费卿为国操劳,近日又举荐如此‘贤才’,果然不枉寡人重用。”

费仲听到天子夸赞,心中稍定,胖脸上露出喜色:“下臣蒙陛下器重,委以重任,自当劳心竭力,为陛下分忧。”

张紫星笑道:“费卿何其谦虚!对了,各路诸侯可有异动?”

“回禀陛下,北伯侯治下北海袁福通等近来似有异常,下臣已经派专人前去侦查,不久便有确切消息,届时下臣自会详书禀于陛下。另东齐有夷人不服管治,意欲骚乱,所幸月妃娘娘手段高明,已然安抚。陛下若有闲暇,可往东齐一行,天威所致,夷人自当拜服,不敢再有二心。”

张紫星回忆起书中曾交代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袁福通等叛乱一事,暗暗留心。而前不久在朝上曾有女娲庙降香与东齐考察的争议,当日商容力争以降香为重,如今降香已毕,天子自会往东齐一行,与月妃再续离情,所以费仲才有这东齐之行的再次提议,又给出了一个理由充分的借口——夷人骚乱,这样一来,诸臣自是不敢有异议。张紫星不得不承认,这个死胖子在揣摩上意、讨好主子方面确实有一套。不管怎么说,东夷近期内还是要去的,单单是那超脑分解出的“张一”所肩负的重大责任,这一趟就势在必行。

“秘密征募之事办得如何了?”

费仲答道:“谨遵陛下吩咐,经过筛选,第一批少年已基本征召完毕,共三百人,年龄在十一、二岁左右,俱是奴隶之后,体格、心智都达到陛下要求。”

张紫星又问了几件事情,有些甚至是费仲没有办完的,费仲心中奇怪,但还是不敢怠慢,一一回答。

“费卿辛苦了……”费仲闻言正待谦虚几句,忽听天子问道:“可知寡人为什么要问这么多吗?”

费仲不解地摇了摇头,张紫星长叹道:“寡人是在让你表功,也是为自己努力找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费仲的心仿佛落入万丈冰窖,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第八十四章 两大诸侯?费仲尤浑(召唤订阅和月票)

第八十四章

两大诸侯?费仲尤浑(召唤订阅和月票)

费仲忙道:“陛下明鉴!下臣一向为陛下忠心不贰……”

“哼!你做得好事!当真以为能瞒过寡人?”张紫星冷冷地打断了费仲的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费仲心中有鬼,还待强辩,张紫星一句话就击溃了他的心理防御:“你就那么心急,想要坐上那首相之位吗?”

费仲只觉脑中“轰隆”一声,腿一软,整个人顿时瘫倒在地,半晌才反应过来,赶紧求饶。张紫星怒道:“寡人于寿王之时便对你有知遇之恩,你原本只是一个毫无实权,受人歧视得的下大夫,是寡人向父皇举荐,让你官居要职,而寡人登基后,力排众议,马上将你提拔为上大夫,委以重用,如今哪一路诸侯见到你,不恭声称呼一声‘费大夫’?你说,你可对得住寡人?”

费仲无言以对,伏在地下哭喊道:“罪臣有负天子厚恩,实在罪该万死!”

接下来,张紫星拿出一卷册子,挑了几段念了出来,将费仲惊得魂飞天外,里面详细地记录了费仲平日的具体言行,就连什么时候和哪个小妾睡觉都一清二楚,更别说那些受贿的举动了。费仲全身冷汗直冒,原来自己一直都在天子的牢牢掌控中,可笑平日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寡人对你宠信有加,明知你平素贪赃枉法、欺男霸女,却不忍追究;你向诸侯暗索贿赂。寡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见;你与飞廉、沩樊等人沆瀣一气,暗施阴谋铲除异己,争权夺利,寡人也没有怪责……”张紫星说出这些话时,也在暗暗自问,虽然这个胖子日后还有大用。但自己是否对其过于纵容了?以至于胆大包天,手都敢往主子身上伸了?看来有必要给他好好敲敲警钟。

想到这里。张紫星的语气更加森冷:“你千不该、万不该,为觊觎相位、挤垮商容而算计到寡人地女人身上,这正是寡人最大的禁忌!你如今还只是企图利用睿妃之事铲除商容,那么等你胆子和权势更大之时,岂非要谋朝篡位?”

费仲肥躯颤栗不止,心中悔恨交加,他后悔的并不是贪污或谋权。而是恨自己不该触及到主子的底线,要知道,自古君王最怕的就是臣下有谋逆之心,往往一些功臣还会因功高盖主而遭到君主的猜忌,他区区一个弄臣,朝中虽然仗着天子的宠信左右逢源,但也得罪了不少人,若是失势。纵是天子饶恕性命,他也离死不远了。自始至终,他都是一个想背靠大树好乘凉地投机者,要说谋朝篡位,还真是冤枉他了。

费仲一念及此,哪里还敢狡辩。只是叩头如注:“罪臣不敢!罪臣的一切都是陛下给地,怎敢有此心思?下臣就好比陛下身边一条忠犬,平日可仗主人之势力呲牙咧嘴,一旦失去主人之宠,则会饿死街头、任人宰割。罪臣纵然对他人有天大的算计,也不敢对陛下这个主子有半点心机。此次也是罪臣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想出那般主意,请陛下看在罪臣对您一直忠心耿耿,微有薄功得份上,饶了罪臣这条狗命!罪臣愿意戴罪立功。以报君恩!”

张紫星对这胖子的急智倒有几分赞赏。费仲心知天子已经洞悉阴谋,所以并没有否认自己的罪行。而是利用君臣之情做文章,尤其那番“主人与狗”的比喻甚是生动。

“你明白就好,寡人既然能给你富贵和权势,也能尽数收回去……你犯下如此之过,纵是灭族也不为过,寡人有怎可轻饶!”张紫星看着唬得魂不附体的费仲,语气陡然一转:“你要想活命也不难,除非完成寡人吩咐的几桩事情。”

费仲一听还有活命地机会,忙道:“陛下只管吩咐,罪臣纵然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肝脑涂地?你若无法办成此事情,寡人自会让你体验个中滋味,”张紫星在狠敲了费仲一记大棒后,又抛出一枚诱人的甜枣:“这几件事非一朝一夕之工,甚至要几年的时间。但若是你最终办成,寡人不仅会宽恕你的所有罪行,还会重赏于你。你不是想位极人臣吗?寡人看来,以你之才,休说是丞相,纵为一方诸侯,亦能胜任!”

费仲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诸侯是什么?通俗地说就是土皇帝,在领地内可以从心所欲,作威作福。只是这诸侯之位大多是世袭,除非有杰出贡献,方能封赐,如今天子做出如此许诺,怎能让费仲不心动?

而张紫星下一句话更让他激动:“寡人所指的这‘一方诸侯’,并非等闲,而是东南西北四侯一流!你也知寡人乃天子至尊,所谓君无戏言,只要你办成那几桩事,寡人不仅可免去你罪责,还可遂你心愿。”

费仲心中震撼无比,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成为四大诸侯那样一方雄主的机会,虽然知道天子让他去办的事情绝非那么简单,但为了活命和美好的未来,他别无选择。

费仲并不知道,从他答应这一刻起,他这颗封神演义中微不足道地小棋子,已经在张紫星的精心谋划下,迈出了影响全局的关键一步。

且说尤浑回到招贤馆后,屁股还未坐热,忽然有内侍传旨让他再次入宫晋见,尤浑大喜,赶紧跟着内侍入宫,能以白身在同一天得到天子的两次召见,是何等的荣耀!

尤浑满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大礼参拜了天子。在这位拥有最高绝对权势、君临天下地帝王面前,尤浑有一种出自内心的敬畏和臣服。当然。他所臣服地只是掌握这种权势所代表的地位,若是换一个人做天子,他照样会如此。然而,天子的第一句话就使踌躇满志的他凉了半截。

“尤浑,你有一妹,新嫁于费仲为第三十七房小妾,可有此事?”

尤浑一震。他出身没落士族,家道中落。正是靠着妹妹极受费仲宠爱的关系,又给予重贿,才得到其亲自举荐,却不想如此快就被天子洞悉。看着张紫星凌厉的目光,首次领略君威的尤浑不仅打了个寒战,往日地机变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结结巴巴地答道:“回禀陛下。确……确有此事。”

“费仲犯下大过,寡人已将其贬职,不得重用。”张紫星地第二句话则使尤浑心中地希望彻底破灭。他不顾母亲反对,将年轻貌美地妹妹嫁给好色贪财的费仲为妾,又孤注一掷,变卖家产重金贿赂,好不容易才抱紧了费仲地大腿,不料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张紫星看着尤浑面若死灰的模样。语气一转:“你不必紧张,寡人向来唯才是用,若你无才,纵是费仲举荐也是徒然;若你真有才能,哪怕是奴隶出生,寡人也必重用。费仲言你善于机变。精通术算,可是虚言?”

“陛下任人唯贤,开千古之先河,真乃天下才者之幸也!”尤浑闻言,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定了定神,恭声道:“自陛下《天算》一书后,天下术算者,莫不以陛下为师,小人只是略懂一、二。怎敢在陛下面前称‘精通’二字?”

尤浑的这段话既恭维了天子。又不动声色地点出了自己通晓算术的事实,那句“莫不以陛下为师”尤为巧妙。张紫星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家伙倒也当得起“机变”二字。

张紫星略一测试,发现尤浑还真点数学天分,言语中还不时透露着机敏。从一个应聘者地角度来看,他确实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了。其实,忠奸并非绝对,关键在于上位者的掌控,若是没有手段,忠臣也会变质,历史上这样地例子不胜枚举。

张紫星露出满意之色,说道:“尤卿果然才智过人,那费仲虽然犯下大过,在举贤这件事上总算是立了一功。”

“陛下知遇之恩,小人定当粉身以报!”尤浑明白天子已经肯定了他的才能,立刻跪倒在地,用力叩了几个响头。尽管额头发痛,内心却是十分兴奋。

这种老套的效忠之语张紫星早听得耳朵生茧,但还是保持着微笑说道:“尤卿既有真才实学,寡人自不会错过,只是不知尤卿是想为勤勉之臣?还是想为投机之臣?”

尤浑不解,连忙相询,张紫星答道:“勤勉之臣者,勤勤恳恳,稳打稳扎,虽无大过,功劳亦有限,需按部就班,缓步升迁;投机之臣者,能人所不能,若立殊功,当可平步青云,位极人臣。”

尤浑是个聪明人,听到那“投机之臣”时,心中一动,知道天子不会无故给出这两种选择,迟疑地问了一句:“小人斗胆,请问陛下,若那投机失败,当会如何?”

张紫星就知道他会有此一问,淡淡地吐出六个字:“死无葬身之地!”

尤浑只觉一颗心跳得厉害,几乎要破胸而出,天子的意思很简单:这就如同一场赌博,机遇和风险并存,有多大风险,就有多大回报。迟疑片刻后,尤浑终于一咬牙,做出了决定:“回禀陛下,小人不才,愿作那投机之臣,为陛下分忧!”

如果尤浑选择的是勤勉之臣,张紫星倒真要重新审视他了,结果,尤浑果然还是那个“尤浑”,最终选择了后者。

“既是如此,明**便领寡人旨意,去商务司学习半月。”尤浑一听,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狂喜。

由于天子纣极其重视商业,蓬勃发展的商业也给大商带来了巨大的回报,商务司早非当初地冷清,而是一个炙手可热的部门。原因很简单,亚相比干当年正是被天子“贬”于商务司,如今却又得提拔,官复原位,且手握实权,成为天子以下三大重臣之一。在朝中很多人眼里,商务司已经成为一个“镀金”的绝好去处,就如同后世一些干部下乡“锻炼”两年后,回来就提拔重用一般。

可惜,张紫星马上给尤浑泼了一瓢冷水,派他去商务司,只是学习一些必要的知识而已,真正的目的却是——让这位选择投机地家伙成为一名出色的商人,负责张紫星暗中成立不久的“富贵”商号。

尤浑心情仿佛跌落到谷底,还当自己听错了,其时大商虽然商业发展迅速,但商人的社会地位依然十分低下,充其量也只不过略在那些平民之上而已,随便来个什么官员,就能对其颐指气使,哪怕是再有钱的商人也不例外。如今天子给自己的“重任”居然是当一名“低贱”的商贾?但天子既已说出要求,就不容自己反悔,否则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你先别担心,寡人既让你去经商,必会给予最大的支持,从现在起,你就是‘富贵’商号的主持,”张紫星及时给了他一针强心剂:“只要届时你达成寡人的一个心愿,便可封疆列侯,光宗耀祖!”

封疆列侯!光宗耀祖!情绪低落地尤浑差点被这八个字砸懵,目光一下子变得狂热起来。这八个字代表着——届时他这种无名之辈也可以成为一方诸侯,雄立天下!

饶是尤浑平时冷静机敏,心情也难免在张紫星地手段下大起大落,看着几乎难以自制尤浑,张紫星暗暗冷笑:什么叫掌控?这就是掌控!要驾驭尤浑与费仲这样的角色,除了需要狠狠地敲打外,还要威恩兼施,双管齐下,才是驾驭地王道。

尤浑总算还能保持住一丝清醒,朝张紫星跪伏在地:“敢问陛下有何心愿,小人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替陛下完成。”

是替你自己的诸侯之梦拼命吧……张紫星收起目中讥讽之色,正色道:“寡人的心愿是,在我大商疆域内,涵盖八百诸侯,凡是阳光能照耀到的地方,都能看到‘富贵’商号的店铺!”

尤浑并没有让张紫星失望,说出了‘不达任务誓不回’的豪言,踌躇满志地走了,就如同先前踌躇满志地来一般。只是他不知道,在前不久,有个胖子也和他现在一样,踌躇满志地离开,而他们得到的都是同一个许诺:“诸侯”!

张紫星目送着“又”一位未来诸侯的离去,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战争,不一定只有真刀真枪地拼杀……”

PS:今日第三更奉上(VIP第二更),请大家多给这本新书支持!

第八十五章 闻太师也荐贤

第八十五章

闻太师也荐贤

尤浑走后不久,内侍忽报闻太师携二位贤人求见,张紫星一愣,今天是人才交流日?居然连闻仲也来凑热闹了?

闻仲带来的是两个道士,严格的说,有一人并不能算是道士,相貌平凡倒还罢了,居然是个光头,还带着一个银色的头箍,和身上的道袍一搭配,给人强烈的不伦不类感;与这个“服装另类”的光头相比,另一位相貌清奇,手执拂尘的道士到倒显得没那么特别了。

张紫星从闻仲的神色看出这两人绝非寻常人士,客气地问道:“这两位道……高人气度非凡,太师何时招纳得如此高人?”

闻仲笑道:“陛下休要误会了,这两位并非平日招纳那些贤能,而是老臣相交多年的道友,久闻陛下盛名,特来拜会。”

“既是太师的道友,必是有道金仙,烦劳太师引荐。”

道士不等闻仲介绍,主动上前一步,拂尘一甩,打了个稽首,朗声道:“贫道申公豹,久仰天子德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那光头则显得低调许多:“法戒见过陛下。”

居然是申公豹!张紫星一愣,关注的焦点顿时转到这位封神的“名人”身上来了。

申公豹确实算是个名人,在《封神演义》中,截教和阐教各出了一名最大的叛徒,长耳定光仙和申公豹,前者是势利小人。看出截教气数渐衰,所以在关键时刻将六魂幡盗走,作为投诚之物献于敌方,最终投在了西方教门下;至于申公豹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保商灭周,如果不是南极仙翁的阻挠,姜子牙已经败在那断头赌约之下,封神榜也差点被毁。后来锲而不舍地申公豹毅然站在了师门的对立面,靠着自己的口才为姜子牙树立了一个又一个强敌。甚至连誓报母仇的殷郊殷洪都被他说动反叛。而申公豹最终却应了自己的誓言,填了那北海之眼,被封了个分水将军。

虽然申公豹一直被原书定为反面人物的典型,甚至有点跳梁小丑的味道,但张紫星却不这么认为,申公豹能坚持己见,不畏强势。虽然结局有些戚然,但绝对比那些轻易皈依或是投降地墙头草要好得多,若是换个所谓的“正义”阵营,当可成为有口皆碑地“烈士”。这位申道长法力并不出众,但有一项却是封神第一,那就是口才,一句“道友留步”往往胜过千军万马,许多截教中人明明想独善其身、躲过杀劫。却被他拐来当了炮灰。张紫星对他有好感的最大原因还在于申公豹是坚决站在大商这一方的,唯一的阐教门人。

当然,如今重生在这个史实和小说交错的世界里,将来是什么样子,谁都说不定,所以一定要把握住每一分机会。增加将来对抗天命的筹码。

张紫星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开口道:“原来是阐教的申道长!寡人久闻大名,今日见得真人,一时喜极忘形,道长请勿见怪!”

申公豹自我介绍后,见天子发呆,还当轻慢自己,如今听这么一解释,心中不快顿时尽去:“不敢当!陛下果然见闻广博,竟知贫道师门。只是贫道乃山野之人。怎当得陛下如此赞誉。”

“申道长不必过谦,素闻道长义薄云天。相交遍天下,今日得见,不胜欢喜。”张紫星一心想把申公豹牢牢地绑在大商地战车上,投其所好,恭维了几句,申公豹不料天子如此推崇自己,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大生知己之感。

对于另外那个光头,张紫星同样没有怠慢,宾主间的气氛顿时变得融洽起来。虽然他一时想起这个似乎没什么名气的法戒是何许人也,但他有超脑,从超脑的资料中,他了解到了小说中法戒的事迹,有一桩倒让张紫星吃了一惊,这法戒也是个有不菲价值的家伙。

“贫道请问陛下,闻听大商平东夷之时,所用神弓劲弩皆出自陛下妙手,可有此事?”那头陀般的法戒居自称“贫道”,倒让张紫星一阵愕然,心中却是大喜:正愁没借口留下这位“道长”,这下倒好,主动送上门来了。

“正是寡人所制兵器之一,需改进之处甚多,让道长见笑了。”

法戒听出张紫星话中的含义,惊道:“那几样物件已是精妙异常,让贫道好生佩服,莫非陛下还有其它玄奇之物?”

“看来道长也是个中同好,寡人这有一张新创地奇兵图样,还请道长指教。”张紫星拿出一卷图纸递给法戒,法戒看出这图纸他是从法宝囊中拿出的,知道必定不是普通之物,赶紧郑重接过。

法戒展开图纸,略一浏览,眯着的小眼陡然睁开,露出湛湛神光,神色也变得凝重无比,到后来越看越沉浸其中,连张紫星三人的谈笑都充耳不闻了。

“法戒道友对机巧之学向来痴好,连修行都有所荒废,当年曾被教主老爷责斥,差点逐出教去……”闻仲看着法戒的模样,不禁摇头叹息。

“这张小小的图纸一出,就算是赶,法戒道友也不会走了。”申公豹笑着说了一句,所表现出智慧让张紫星心惊,这还是书中地那个“跳梁小丑”吗?还好没有尽信小说。

“人各有好,这也是机缘使然,”张紫星看出申公豹的笑容是善意的,顺势说道:“申道长道法高深,智略无双,更兼义气过人,寡人一见如故,如果不是寡人身份特殊,真想和道友一同遨游山水,笑吟球月……”

“陛下乃天下至尊,这如何使得,贫道多谢陛下厚爱了。”申公豹留意到这位天子称自己“道友”,脸上笑意更浓,而接下来天子的提议让他怦然心动。

“寡人拟立国师一职,恳请道长屈就,不知道长以下如何?”

“历朝向无国师一职,请问陛下,何为国师?”闻仲识趣地问了一句。

张紫星给了这位太师一个满意的眼神,答道:“国师者,寡人之师,亦是天下之师也。为国师者位在卿相之上,平日不需理政,可不上朝,逍遥自得,富贵名利任意索求,只需在寡人疑惑之时指点一二即可。”

申公豹神色虽然不变,但微微颤抖的拂尘已经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其实申公豹激动的不止是这个职务,而且还有不久前师父元始天尊的一番话。

“吾门下弟子虽然不少,但因资质或机缘所限,终能仙道大成者却是寥寥,”元始天尊对一干门下说道:“虽杀劫将至,尔等也不必惊惶,凡事自有定数,注定应劫者,纵是深匿洞府,亦无法逃避。我门下还有一人另有殊遇,此人于杀劫有关键作用,却不染劫难,能逢凶化吉,虽命中无仙道之缘,却可安享人间富贵……”

“安享人间富贵”?怪不得天子有如此请求,这么一个逍遥自在,权势过人的国师之位,又岂是普通人能胜任地?也怪不得师尊平日对自己态度冷淡,亏自己还片面地理解成师尊鄙视自己妖族出身!身为圣人,自然对“无仙道之缘”地人不甚看重了。这样看来,那个“福缘深厚”的人不是我申公豹还有谁?

难道是邓华那个自大狂?或许是那个才上山几十年、资质差地一塌糊涂的白痴?真是笑话!虽然修为无法与广成子、慈航真人那些资质变态的家伙比,但能不染杀劫,从此安享富贵,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

申公豹越想越明朗,大有那福缘之人“舍我其谁”的境界,正要开口答应,却被法戒打断:“陛下,请问此物何名?端的如此厉害!”

“此物名曰床弩,以弦大木为弓,羽矛为矢,引机发之,远射千余步。分大、小型,小型者用六、七人,大型者需百人以上方能使用。瞄准和发射分专人司其事。所用箭以木为杆,铁片为翎,如枪矛一般,极具破坏力。”张紫星微笑道:“此乃我大商最高军事机密,今遇道长这样的行家,不免见猎心喜,还请指正。”

“远射千余步!”闻仲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申公豹也有些骇然,这是什么概念?千余步以现在的距离计算相当于500——600米,常规条件下的两军对峙,再远也不过百余米,若是碰上床弩,只怕会遭到毁灭性打击。这样可怕的远程武器一旦大规模使用,有谁能抵挡?简直不像凡间所应拥有的东西。

“寡人倒觉得,其中的机括还有改进的余地,一旦成功,射程和威力当可再增强一倍,”张紫星的话再次蹂躏了三位听众的惯有思维。

法戒忽然一拍脑袋,手舞足蹈起来,毫无半点世外高人的形象,激动地说道:“此物如辅以仙道中炼器之术,再作改进,岂非更加厉害,届时万箭齐发,可任意取人性命于数里之外……”

张紫星一怔,脑中灵光一现,仿佛触及到了一个新的未知领域,结合仙道之术炼制武器?自己怎么从来没有朝这方面想过?联想到书中法戒的事迹,眼中不由光芒大盛,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法戒的价值,从某种角度来看,法戒的价值,还在申公豹之上!

第八十六章 未雨绸缪,为了将来的准备(召唤订阅及票票)

第八十六章

未雨绸缪,为了将来的准备(召唤订阅及票票)

“寡人的构思是,床弩不仅能以常规发射,还可射出‘踏橛箭’,使之成排地钉在夯土城墙上,攻城者可借以攀缘登城,又可在弦上装兜,每兜盛箭数十支,同时射出,称‘寒鸦箭’。不知道此物融合法戒道长的炼器之术后,还将有如何的惊喜?”张紫星也不理会申公豹和闻仲愈发惊讶的表情,双眼紧紧地盯着法戒,正好对上了那道狂热的目光,两人对视片刻,忽然大笑起来。

“申道友说的不错,陛下如今就是赶贫道,我也不走了,哈哈!”法戒也并非傻子,哪里还看不出张紫星的真意,人家既然把这最高机密给他看,就绝不是信任这么简单:“贫道痴爱技巧之学,虽修为不济,于制器一道也小有心得,尤好制作兵器,想不到陛下竟然是知己同好,今日真是不虚此行!”

法戒的名字并不响亮,最突出的表现也就是靠着一面妖幡生擒了雷震子这样的小角色而已,但他最厉害的地方不在这一点,而在于另一桩事情,在诛仙阵之前,姜子牙率大军至汜水关时,遇了法戒的两位弟子韩升、韩变,这两人靠着一件法戒留下的东西,将周军杀得血流成河、溃不成军。

这件东西叫万刃车,外表是纸做的风车,当中有一转盘,一只手执定中间一竿,周围推转,如飞转盘;上有四首幡,幡上有符有印,又有“地、水、火、风”四字。发动起来云雾陡生,阴风飒飒,火焰冲天,半空中有百万刀刃飞来。准确地说,这种批量的武器(三千辆)并不像普通地法宝,而是一种大规模的集体性杀伤武器。本身实力一般的法戒能制作出这样的东西,称得上是一个发明家。从这方面来看,法戒可算是张紫星真正意义上的同道。

闻仲见张紫星这么快就使法戒“归服”。不由大为佩服:“恭喜陛下,恭喜法戒道友。”

张紫星得陇望蜀,把橄榄枝又抛向了申公豹:“申道友,方才寡人国师之议,你可愿意?”

申公豹考虑良久,答道:“陛下知遇之恩,贫道感激不尽。只是贫道目前尚无入世之心,只得有负陛下美意。但贫道与陛下乃有缘之人,他日缘至之时,贫道必来相助,定不食言。”

其实申公豹本已意动,但转念一想:天子智略过人,文武双全,手下能人又不少。眼下自己就算当了国师,也不会有太多的建树,不如等将来杀劫之时,再来鼎力相助甚至力挽狂澜,方显这个国师的本事。

张紫星并不知道申公豹地这点小心思,也不知道元始天尊曾对门人说过那样的话。虽然申公豹拒绝了国师之位让他有点失望,但也听出那话中大有转寰地余地,顺势说道:“既是如此,寡人也不能勉强,道长请记住一句话,大商国师之位永为道长虚设。”

申公豹出身妖族,虽因机缘跟随元始天尊多年,亦仆亦徒,却因出身一直受到冷遇,连个名分都没有。其余门人也大都看不起他。反而和一些外教的道友相处更加融洽。几年前,。他终得元始天尊慈悲,收作正式门人,但辈分极低,排名甚至还在那道术浅薄的姜子牙之下,让他十分憋屈。如今这天子竟然如此器重于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自心底油然而生,被压抑多时的自尊心又开始蓬勃起来。

申公豹明知这位天子在笼络于他,但还是涌起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正色施了一礼,说道:“申公豹多谢陛下礼遇,来日必有所报,绝不负陛下相知之情!”

张紫星知道修道之人将承诺看得极重,见申公豹说得如此直白,不由大喜,三人又聊了一阵,申公豹不顾张紫星苦劝,执意离去,而法戒果然信守承诺,留了下来,张紫星知道法戒的价值,立刻派人安排了一间清净之所,又给了他几张图纸研究。

张紫星安排好这一切后,径直去了孔宣地住所。孔宣得知他的来意后,露出诧异的表情。

孔宣皱眉道:“皇兄为什么会想要这样一个面具?能掩盖真面目,不被法力窥探,甚至……无法算得使用者真实身份……”

“还记得为兄那个逍遥散人的身份吗?这面具正是为他而准备。”

孔宣是个聪明人,随即明白了他的用意,动容道:“此举甚是凶险,请皇兄三思!皇兄乃天下至尊,纵然安坐朝堂,亦能掌控全局,何必如此如此?”

张紫星知道孔宣怕他修为太低而遭遇危险,也不解释,只是坚持。孔宣叹道:“我知皇兄智略过人,对将来之事早有算计。但修道界可不比寻常,处处以实力论先,以皇兄人间天子的身份,尚能予人几分忌惮,若是收敛身份,以那散人之身行事,只怕有莫大危险,皇兄将来切记小心行事!”

张紫星点点头:“贤弟金玉良言,为兄谨记在心。为兄虽然法力微薄,却对将来有种相当奇妙的感应。这场杀劫非同小可,若为兄仅端坐皇城之中谋划,无异坐以待毙,须得另有作为,方能扩大生机。”

确实,将来杀劫所牵动的,已经不仅是那些普通地仙人,就连圣人也难免被卷入其中,如果仅仅靠发展国力或军力,是绝对无法改变宿命的,就算有孔宣这样的实力者相助,也不能。按照情理,与大商息息相关的截教应该会站在大商一边,但通天教主毕竟只是孤身一人,难敌四圣,就算女娲受那降香时的赌约所束缚,相助通天,也不是元始天尊等四圣的对手。

除非。有人把水搅得更混,甚至让那四位应该是盟友地圣人变成敌人……如果是这样,光靠呆在朝歌算计和谋划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张紫星早就下定了决心,就算是冒再大的险,哪怕亲自出马,也要把这趟水搅浑。

“掩盖真身一事不难。愚弟的五色神光就有此妙用,就算是那奇宝照妖鉴。也无法照得清楚。”孔宣知道他有奇妙的“预知”能力,也不再劝,露出沉吟之色:“那淆乱算计却是难办,好在眼下天机极其混淆,纵使是那圣人,要算得真切也是困难,愚弟只能尽力施为。希望能达到这种效用。”

“天机混淆是怎么回事?是否有人施法术所至?”张紫星听到这个名词不止一次了,自己也用过几回来忽悠别人,却不知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什么。

孔宣摇了摇头:“若是圣人一流的人物施术,虽可颠倒天机,使余人无法算计,但也只能蒙蔽一时,无法长久,似这等长期混淆不堪之象。纵是混元圣人,也无此神通。”

张紫星想了想,问道:“若为兄遇到圣人,是否会被他识破?”

“愚弟地实力也仅在玄仙上阶而已,与圣人相差不以道里计,如何能蒙蔽圣人?”孔宣苦笑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惊问道:“皇兄莫非想……谋算圣人?”

“我预感一向颇准,在将来杀劫之中,我迟早会站在圣人的对立面,既然无法躲避,何不未雨绸缪,早作打算?在我眼里,圣人并不是高高在上地至尊,也不代表什么狗屁天道,最多不过是力量强于常人而已。他们也有各自地弱点和缺陷。只要能善加利用。纵是我这等小小蝼蚁,也能让这巨兽头破血流。”

孔宣不想他如此大胆。呆了半晌,目光忽然变得洒脱起来,大笑道:“皇兄好胆色!愚弟也早想会会圣人,看看我这只妖鸟和那混元至境究竟有多大差距!”

张紫星虽然说得豪气,心里却深知其中凶险,毕竟,人家绝对地实力摆在哪里,就算是用尽计谋,希望也是相当渺茫。虽说天机混淆,但圣人始终是圣人,谁知道会不会用什么奇术算出真相,此举差不多等于九死一生。而听孔宣的口气,竟然有共同进退、同生共死地意思,心中只觉热血沸腾,忍不住脱口而出:“贤弟!你不必如此,其实为兄当初对你……”

“你我既为兄弟,又何必多言!”话还没说完,就被孔宣打断:“愚弟生性孤傲,自上古修炼至今,树敌不少,朋友却无一人,有幸得逢皇兄,亦是一场缘法。如今皇兄如此坦荡,做兄弟的,又如何拖泥带水?男儿丈夫当如是也!”

张紫星听得心神激荡,又喜又愧,一时说不出话来。亏得当初还自以为以为那番拉拢手段高明,原来孔宣心中早就有数!谁要是把这些“古人”当傻子,谁才是真正的白痴!孔宣说完这段心里话后,忽然一震,呆立在那里,表情或怒或喜或嗔,竟是瞬息万变。

就在张紫星担心之时,孔宣长出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原状,双目放出奇异地神彩,喜道:“皇兄果然是我的福星!我原本对圣人甚是忌惮,方才疏解心情,决心抛开一切面对时,心境忽然一阵明悟,只觉通体舒泰,似乎又有所突破。”

“恭喜贤弟,贤弟乃有福之人,妙悟大道,和为兄有什么关系?休要让我惭愧了,”张紫星心里替孔宣高兴,“好一个‘男儿丈夫当如是也’!我也不再絮叨,今后两兄弟患难共,生死同,如此而已!”

“皇兄豪爽,甚对我脾胃,”孔宣微微笑道,“皇兄那面具虽然有些麻烦,但有五色神光为引,花些时日,倒也制得出来。愚弟有绝对的把握,只要皇兄戴上此面具,除却圣人外,即使是同为玄仙上阶之人,都难以算得你根源。”

孔宣说着,忽然心血来潮,对张紫星默一算计,忽然脸色一变,沉默半晌,又是一算,这次脸色更加难看,额头上竟有冷汗溢出:“皇兄好怪的命格!若不是事先知晓你的身份,只怕无法算得仔细……莫非皇兄带了什么宝物?”

张紫星甚是不解:“如果带了宝物,哪还会请贤弟做那面具……”

“愚弟初略算来,只觉皇兄命格贵不可言,再仔细算时,却觉皇兄命格十分特异,既似命中之人,又似不在掌握,仿佛……不属于这个天地一般,难道是天机颠倒所至?为何平日没遇到如此异事?真是怪哉!”

张紫星听到这话时,心跳忽然变得剧烈起来,孔宣竟能算出他可能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么圣人呢?圣人能算到什么程度?

孔宣解释道:“其实测算之功是修道者对天机的感应程度,天机难测,就算是福至心灵,也只能算出未来的一鳞半爪,纵是圣人,也不可能窥得全部,若说能将天道尽在把握,或许只有那大道之祖鸿钧方能办到。更何况如今正是天机混淆,颠倒难测之时?皇兄有此命格,只怕是天命所归,将来成就,不可限量。既是如此,加上愚弟炼制的面具,当可隐藏来历,或许连那圣人也未必能算出皇兄地真实身份。”

孔宣估量的语气让张紫星心中难以笃定,但他也知道这位兄弟已经尽力,所以点了点头。孔宣又道:“皇兄隐瞒身份固然是招奇兵,但凶险程度无疑增加了数倍,我有一法‘赤血遁术’传于皇兄,此术乃我母凤凰所遗,能瞬息万里,虽极伤元气,却最利逃遁。当日我自夺宝道人手下遁走,正是此术之功,若不是先前受伤太重,只怕也不会遇到皇兄。皇兄身系天下,将来切不可逞一时之勇,轻言涉险,切记!”

孔宣最后的一句话是怕张紫星拉不下身份和面子逃跑,殊不知张紫星深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如果真到那紧要关头,他只怕是最先“战略转移”的人。

告别孔宣后,张紫星总算舒了一口气,未雨绸缪,他的准备工作总算告一段落,据女娲娘娘地说法,三年后注定是风起云涌的开端,每每念及于此,他的心里就有种悸动,更多的,却是饱含斗志的期待。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张紫星忽然想起孟子的这句话来,脚步愈发坚定。

PS:喜欢这本书的大人们快祭起您的“订阅”和“月票”两大法宝,点点会施出“更新”大法抵挡的。

第八十七章 彼为梦境?真心的吐露(今日第一更求票)

妃娘娘商青君入宫的吉rì终于来到。宫里宫外这几rì休,与这件大事相比,上大夫费仲被降为下大夫和飞廉之子恶来被提拔为禁军卫长的“新闻”倒显得微不足道了。

若是天子纳个普通妃子倒也不必如此周折,给个封号,公告天下即可,这位睿妃娘娘可是身为三朝元老的首相商容的独生女儿,身份非同小可,不容马虎,自是一番繁琐礼仪,不必赘述。

当晚,清流宫中。

男女的喘息声渐渐平复,一场持久的激情大战终告结束。

“嘿嘿,丞相之女果然别有一番滋味!你不是还想借假死之计逃婚吗?没想到还是未能逃脱寡人的魔掌!”某人一边搂着那副雪白的娇躯,一边发出极其暧昧的笑声。

商青君面颊上尽是**后的桃红,闻言更加羞涩,尽管身子已经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但还是奋力在张紫星的腰间掐了一把:“你这个无赖先生,新婚之夜还如此惫懒!若不是被你当初花言巧语,骗取芳心,人家会怎会落到那等田地?你可瞒得我好苦!”

“对不起,此事确是我不对,”张紫星收起嬉笑之态,长叹道:“我乃天子,你亦是丞相之女,我们皆非寻常人家,婚姻之事向来身不由己。纵然你父有任你择婿之心,若真遇上利益、生死之事,还是无法善终。就如此次入宫一般,若你我素不相识,我以天子之命强召你为妃,你当如何选择?”

商青君暗忖:如果真是这种情况,虽然她心有所属。要她为了个人的爱情让父母和家族遭受灭顶之灾,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最终的结局恐怕还是会牺牲个人幸福,入宫为妃。

“我与你相恋于布衣,那时对彼此的身份毫不知情,我不是天子,而是紫星先生;你也不是丞相之女,而是青儿小姐……如今看来,这番感情何其珍贵,这会成为我们最美好地回忆。”张紫星搂紧了她:“我们毕竟有缘,虽然最终我依然是天子,你还是成了贵妃,但这也算是一段美满姻缘。在人前,你是寡人的睿妃;若是无外人在旁,你永远都是紫星先生的青儿。”

商青君脑海中浮现出两人相识、相知最终到相爱的片段,脸上不由涌出幸福的笑容,身子朝他的怀里靠了靠,动情地说道:“先生……青儿真的好欢喜,我们终于可以长相思守。永不分离了。”

张紫星神情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四世纪最难忘的某一天。同样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同样是一位美貌不可方物的女子,同样依恋地偎依在他地怀中,同样是那句“永不分离”的誓言……

真能忘掉她吗?

就如同送给月姬的那句承诺一般:不思量,自难忘。

“夫君,你怎么了?”怀中女子的惊呼将张紫星从回忆中唤醒,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这样流泪了。或许,男人该流的是血,而不是泪。只是有些东西到来时。是不以意志为转移的。而有些时候,泪比血更热。

在压力和困难面前,他愈挫愈勇,永不放弃;在危险面前。他面sè自若,毫不退缩,然而他始终是人。一个有着正常情绪的人类,而不是神。尤其他有太多的秘密,却无法对任何人倾诉,时间愈长,就愈发压抑苦闷。他也有软弱和疲惫的时候,他也有无法掩饰情感的时候。

商青君惊讶用手轻轻拭去他地泪水,看这他悲伤的眼神,心中忽然莫名一痛。

张紫星没有掩饰自己地情绪,任由商青君擦去脸上的泪痕,感觉着她那轻颤抖的指尖传来的温柔,淡淡地道:“青君,是不是觉得很失望?我这位威震天下的君王,也有如此软弱不堪的时候?”

“此乃真xìng情,怎能算是软弱?夫君虽为天子,亦是一个人,并非那无情无yù的草木竹石,青君能感觉道夫君心中那股强烈的哀伤和压抑,”商青君轻轻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觉着他的心跳,轻声道:“记得夫君在教导青君术算之时曾形容,快乐是乘法,分享地人越多,就越快乐;痛苦是除法,分担的人越多,痛苦就越轻。不知夫君是否愿意让青君分担这份痛苦?”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张紫星轻吻着她的秀发,只觉心境平和了不少:“青君,还记得那次我在镜湖吟的那两句诗吗?”

商青君露出迷醉之sè,回忆着低吟道:“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那rì我曾对你说过,我曾有一爱人,惜因故伤逝,所以我心灰意冷,后来不得已奉父母之命成婚,整rì浪荡浮行。直至五年前方才醒悟……”张紫星摇了摇头,苦笑道:“其实此言也不尽然!”

望着商青君惊愕地眼神,张紫星叹道:“你是否听说过当年我为寿王时,身患奇症之事?”

商青君是丞相之女,当然听说过这件事,迟疑地问道:“夫君当年所患之症是否有古怪?”

如果不是诸多顾忌,张紫星真有种向这位知己爱人说出一切真相的冲动。最终,他还

了换个角度,以另一种说法倾诉:“这症确实有古怪说,那不是病,而是在做梦!”

张紫星告诉商青君,从小到大,只要一入睡,他都会作同一个奇怪的梦。这个梦一直伴随他长大,始终无法改变。在梦里,他是生活在另外一个奇异地世界里,那个世界有着许多千奇百怪的东西,与这个世界截然不同。那里甚至没有天子,没有诸侯,人们生活在zì

yóu和mín

zhǔ之中,当然,那只是一种有限的zì

yóu和mín

zhǔ而已。统治阶级依然存在,贫富差距依然明显,只不过换了个头脸罢了。

为了让商青君更好理解,张紫星把在那个世界里的职业说成一名研究天地至理的星官,一次偶然得机会,他邂逅了一位美丽的女子雨仙,两人十分投缘,互为知己,最终结合在一起,恩爱无比。可惜天不从人愿。雨仙在研究一件法宝时忽遇奇祸,不幸身亡,张紫星也从此坠入了醉生梦死,与草木同腐地生活,直到五年前那场怪梦才彻底清醒。

梦醒后,他几乎再世为人,甚至连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许多“真实”事情都不记得了,最终他还是振作了起来,靠着超人的实力和非凡的智慧获得了先帝的青睐,封为太子。直至登基为帝。

“青君,你现在明白了吧。为什么我会拥有这么多前所未见的知识,其实都是在另一个世界所学到的,”张紫星说着,眼神变得迷蒙起来,“那梦中恩爱,亦幻亦真,至今仍刻骨铭心,每每回忆,都有一种锥心的剧痛,我至今还不曾明白。究竟彼方是梦境?还是此地是梦境?”



如果说前面还只是比较隐晦的倾吐,最后一句话则是他内心的最真实感受。

转眼间,重生至此已经五年多了,张紫星渐渐习惯了这个世界地生活。也习惯了这个天下至尊的身份,妻子们的温柔更是让他在这里寻觅到了曾一度失落的“家”的珍贵感觉,对这个世界不由产生了一种真正归属感。

有时他也在疑惑。自己是否原本就属于这个世界?或者说前面的那个二十四世纪才是一场梦境?梦醒了,自己才回到了这里?

“青君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玄奇之事,”商青君听得入神,“若换作我是那位雨仙姐姐,知道夫君梦醒之后依然如此铭刻在心,纵然天人相隔,亦是无悔了,一切以夫君本心为重,孰真孰幻,何必在意?”

张紫星握住商青君的手,感慨道:“夫君虽在那个世界痛失知己爱人,所幸在此遇上青君,可谓失而复得,真乃夫君生平之幸!青君放心,逝者已矣,夫君自会更加珍惜眼前之人。”

商青君听他如此诚挚的表白,感动的流下泪来。

“夫君还是第一次对人说出此事,”张紫星已经从失控的情绪中回复了过来,感觉心中抑郁一扫而空,“青君一定要帮夫君保密,这是只属于你我两人地秘密。”

偶尔宣泄情绪是必要的,但男人不能只会流泪,那叫做软弱,更多地时候,需要的是热血和斗志。

商青君一听,眼睛顿时亮了。

“如今天下虽然平静,却是激流暗涌,大乱在即,”张紫星叹道:“还记得夫君曾给你的承诺吗——女子有才亦是德。你虽乃女子之身,但智慧过人,胸怀大才,就算是男子都远不及你。夫君不想让你才智空负,yù将梦中所学悉数传授于你,将来成为夫君的臂助,你意下如何?”

好马也需伯乐,有才之人最怕什么?最怕怀才不遇,空负一身所学,商青君虽是女子,也不例外。如果嫁给另外一个人,她这一生,只能沦为男人的附属品或是发泄和生育的工具,所幸,她遇上了他。

“女子有才亦是德……”商青君喃喃地低语着,眼睛渐渐湿润,“青儿正愁无法替先生分忧,往后还请先生指教……”

张紫星听她那般称谓,知道她又回忆起当初两人相识时的知心情景,心中动情,朝她脸上吻去:“青儿宝贝,你反正是无以为报,索xìng用身子来偿还吧……”

“等等,我还想知道婵玉和你到底……”话还没说完,樱唇已经被心怀鬼胎的某人堵住,根本不给她盘问的机会。随后自是一场恩爱不表。

第八十八章 三年(上)

逝者如斯,转眼又是三年。

东齐临行宫中。

丞相邹处理完堆积如山的折子,舒了一口气,对宝座上的齐侯月姬报告了近来东齐的政务情况。看到月姬心不在焉的样子,邹笑道:“大王可是又在思念那位国师大人了?”

月姬王被说中了心事,低头道:“丞相莫要笑话我了,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硬是要让我封他那个无名的身份为国师,还说要晋封为整个大商的国师……”

她忽然想到那几夜晚上某人正是用“国师”的身份挑逗自己,居然别有一番情趣,俏脸不由一阵绯红,好在邹正低着头沉思什么,所以并没有看见。

“陛下非常人也,此举必有深意,不是我等智慧所能理解。”邹想了想,正sè道:“想当初,陛下在我东齐实施新政之时,老臣本以为我国就这样完了,曾大力劝阻,可陛下还是圣意坚决,不料竟然有如此奇效!”

月姬脸上露出崇拜之sè:“是啊,陛下开前所未有之创举,设东齐为‘经济特区’,大力发展渔盐之业,并施土地改革政策,释奴隶为农民,授以田地劳作。我族几年前还是难足温饱,如今竟已有富庶之状,简直如同梦境,至今想来,有时仍未敢相信这是真的。”

邹感同身受:“陛下当初曾许诺带领我族走出贫苦,短短三年竟已实现,我族上下对天子无不由衷感恩,就连那些桀骜的族长们都心悦诚服。如若我族不降大商,只怕数百年亦无此盛世,如今看来。当年归附大商才是最明智的决定。如今就连东鲁都有不少人逃到我国来投奔呢……”

张紫星的新政实际上是将“特区”东齐作为封建制度的一块试验田。

奴隶制社会有太多地弊端,尤其发展至今,已经成为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的最大桎梏,非人的生活和残酷的剥削、虐待使奴隶非常憎恨强制的劳动,他们只得采用怠工、破坏生产工具、虐待牲畜等办法表示反抗,也有不少大胆的直接选择了逃亡,许多破产的平民和小生产者们更是宁愿靠施舍过活,也不愿为奴隶主劳动……而张紫星在东齐推行的“新政“使苦熬多年的奴隶们终于看到了曙光。

新政的主要内容是,将东夷土地划分,大部分为国家所有。小部分归各族族长所有,同时解除各族奴隶地奴籍,变奴隶为农民,并赐予土地。条件是奴隶们必须在一年内完成规定的生产任务,只要能完成,立即还他们zì

yóu之身,如无法完成或不愿意完成的,可成为族长们私有的家奴。

为了进一步提高族长和奴隶们的积极xìng,在张紫星的措施中,获得zì

yóu的农民。可利用所赐予的土地耕作劳动,劳动所得的两成上缴原有族长。两成上缴国家税收,剩余六成归农民所有。农民对土地的占有并非永久xìng地,暂时为三十年,只要能完成规定的年收成任务,这个占有期限可每年递增,惠及子孙后代;如因怠工或懒惰无法完成,则要削减占有年限甚至收回土地,若因天灾**造成歉收地另行计算。

各族长除自身私田的收成外,还享有农民两成的收成,他们对土地和待遇的享有年限同样有时间限制。为五十年。如果这些身为奴隶主的族长们能安分守己、遵守国家颁布的政令尤其是不得私自盘剥农民、侵占农民土地,那么这个权限也可以每年递增,国家每年还有一笔额外的奖励。如果有特殊功劳或战勋,在额外增加年限的同时还可以封赏更多的土地面积。相反。犯过错则要扣除享受额外收成年限和土地面积,如果是重罪,在治罪的同时会没收全部土地。

简单地说。就是只要你老老实实听话,基本可以永久享有这些特权,如果不听,什么都没有。

新政对奴役族人多年的奴隶主们来说,无疑是没收了他们的最大私有财产——奴隶和土地,在两年前刚开始实施时自然受到了极大的抵触,但东齐算是个战败国,加上月姬和邹利用大商地驻军牢牢地控制住国内的局面,还设立了严格的监督机制,若有违犯,治以重罪。

在灭掉几个反抗最大地典型后,为保全xìng命的族长们只得屈服。但这一屈服,所获得的经济效益却是惊人的。有了zì

yóu和土地的动力,奴隶们生产的热情空前地高涨,就连老弱病残都不例外,加上张紫星采用历史上姜子牙的“修政,因其俗,简其礼,通商工之业,便渔盐之利”之策,使东齐发展迅猛,渐有富庶之国的雏形。得了张紫星授意的“红顶商人”尤浑也在东齐大展拳脚,东齐上下生活水平大大提高,族长们在过着以前做梦才有的奢华生活的同时,也明白了新政的好处,他们只需安分守己,就能继续过上这种幸福的生活,少数人在武力的控制下,也不得不将野心和恨意收敛起来。

“这个夫君什么都好,就是来去匆匆,还有那四位姐妹也是,每次才逗留几天工夫,又回朝歌去了……要不下次索xìng在国内给他捣点乱,或是谎称丞相病危,应该就会多来陪我一会了……”

月姬王轻声的嘀咕没能瞒过法力尽复的邹,这位已经退到宫殿门口的东齐丞相面部肌肉一阵痉挛,苦笑着摇了摇头。

三仙岛上。

三位娘娘正在洞府前端坐,脸上已没了那奇怪的面具,在她们身前是一个粉琢玉雕孩童,大约六七岁,正是哪吒。

碧霄笑吟吟地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徒弟,说道:“乖徒儿,这次你从朝歌回来,不知你那位好sè的天子师尊这次又教了你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

哪吒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四师尊怎么又说大师尊好sè了?大师尊说过。好sè乃男儿真本sè,宁取真小人,不作伪君子,那些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龌=>

琼霄皱眉道:“天子这话说得倒是并非全无道理,我辈中人,自当洒脱不拘小节,只是哪吒不足七岁,教他这些是否言之过早?”

“这就叫……那个提前教育吧!”碧霄摇了摇头,笑道:“幸好哪吒每次只在朝歌留两个月。否则早被那家伙教成个小sè狼了。”

大姐云霄则露出古怪的神情:“妹妹,我看哪吒没什么,你地言辞倒无形中受那天子的影响了,又是提前教育,又是sè狼的……”



“人家不过看哪吒说得有趣,才照搬过来的嘛,”碧霄学着哪吒的样子撇了撇嘴,发现自己还有些喜欢上这个动作了,转眼看向了哪吒,身子轻飘飘地飞了出来:“乖徒儿。究竟你这次在朝歌学了什么真本事呢?来,让师尊考较考较你。将你所学尽数使将出来,不准留手!”

“是!四师尊。”哪吒依言走出与碧霄对峙,他从法宝囊中拿出一杆金sè的长枪,摆了个攻击架势。忽然,哪吒的目光凝固在碧霄身后的上空,仿佛有什么奇异的东西一般。

碧霄心中大奇,还当正有什么古怪事物,顺着哪吒的目光回头一看,却没发现什么,忽然耳边传来琼霄地声音:“妹妹小心!”

就在碧霄一分神之际。哪吒已经不遗余力地发动了狂风暴雨般的进攻,一时间,三霄传给他的法宝全让他扔了出来,还有几颗小球是三霄都没见过的。威力却大得惊人,居然会爆炸,连地面上坚硬的山石都被爆裂开来。

硝烟散后。碧霄的身形出现在高空之中,手中握着哪吒扔出的几样法宝,虽然安然无恙,却也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碧霄飘下地来,竖着柳眉将所有东西一扔,一把就拧住了哪吒粉团般的小脸:“好你个小哪吒,竟敢偷袭为师,连赤焰枪都扔出来了!若不是姐姐提醒,还真会被你所伤。”

哪吒吃痛,却不敢反抗,苦着一张脸说道:“四师尊,你自己说了让我全力施为的……”

“这次你在朝歌,就学会了这招无赖偷袭?”碧霄气呼呼地松开手,看着哪吒脸上的红痕,忍不住在他另一边脸上又拧了一把,来个追求平衡,感觉手感甚是不错,心中地气也消了大半。

“大师尊教导,与人对敌,不可托大轻心,一上来就必须全力以赴。”哪吒生怕碧霄再拧,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脸颊,“大师尊说,许多自以为有道之士,对敌时太过儿戏,明明有厉害法宝,一开始却藏而不用,甚至取短舍长,拿把长剑和人故作姿态地交手几合,实在不敌,再施出压箱法宝扳回面子,实在是愚蠢之极。若是对上这样的敌人,就算实力弱于对方,只要战略得当,照样能克敌制胜……”

听完哪吒转述地张紫星关于“先进xìng战斗理念”的一大通道理,三霄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惊异之sè。当今修道者战斗时确实有这种不成文的“坏”习惯,而且最厉害的东西总是留待最后才使出来。如果按哪吒的那样,一开始就趁其不备全力抢攻,那么对方可能连厉害的法宝都来不及拿出来就被灭掉。

“这也太卑鄙了点吧。”碧霄想要趁势再拧一把哪吒的小脸,见他护得严实,只好在他的头顶上敲了一记。

云霄沉吟一阵,叹道:“若是寻常切磋倒还罢了,真正与对头相搏时,哪还有如此顾虑?那位陛下虽然有些无赖,却能洞察秋毫,能人所不能,真令我佩服,今后我等对敌时,须小心谨慎,必要时,亦可抢先以此战略取胜。”

琼霄和碧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经此一事,三霄对那位天子的好奇和佩服又添了几分,琼霄随口问了一句:“徒儿,你那大师尊还说了些什么?”

“没了……”哪吒忽然想到了什么,神sè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三霄是何等人物,立刻发现了他的异常,碧霄xìng子最急,自然首先发难:“小徒儿,是否跟着那家伙学了什么坏毛病?那会爆裂地小球应该也是他送给你偷袭我的吧!”

哪吒最怕这个动不动就拧脸的四师尊,才放下的双手又紧紧地捂住脸颊,才点点头,又拼命地摇头。

云霄不以为意地笑道:“妹妹休要发难了,那位陛下虽然不拘小节,却是个心细之人,尤其护短,绝对不会当真教坏哪吒。刚才那小球般地法宝并无半点力量波动,竟有爆裂山石之力,当真罕见,想必是他送与哪吒的护身宝物,与偷袭你有何干?你还是收敛心神,将那上清仙诀的最后三变传于哪吒罢。”

碧霄最信服这位姐姐,马上收起了嬉笑地神情,点头称是。

哪吒见状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法宝囊,里面正藏着一件大师尊送给他的好东西,能够拍下一切影像的法宝:智能数码相机!同时,对某件事一直不死心的“大师尊“还交给这位小徒弟一件极其“最要”的秘密任务,那就是找机会用相机偷偷拍下三位师尊娘娘不带面具时的真容……

第八十九章 三年(下)

第八十九章

三年(下)

朝歌,艳阳高照。

与三年前相比,这座大商的都城繁华了不止一倍,面积也扩展了近一半。外城原本帝乙时象征性的城墙早被拆除,换成了高大,厚实的坚石城垣,共有三层,将整个城市围成一座气势恢弘的的坚固方城,象征着大商王朝的固若金汤。

市集中各色小贩杂而不乱地分列街道两旁,叫卖声串成一片,一间间店铺门口民众接踵摩肩、来往不绝,大小不一的酒肆内不时传出阵阵欢声笑语,地面上铺着坚实平整的石板大道,四处通畅,车水马龙,一派繁华盛世之景。

如果说在先君帝乙时,这个叫沬邑城市还如垂暮夕阳一般勉强绽放着最后的光芒,那么如今的朝歌却如初升的朝阳一般充满了生机。

或许,这正代表着大商王朝的浴火重生?

富贵商业协会总行。

尤浑合上了下属交来的本月账目总册,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却露出一丝惋惜之色,他知道,这些数目惊人巨款真正的主人并不是自己。当然,这些年来,他靠着天子所传的那些奇异的经商手段,私下里也攒下了一笔不菲的财富,纵使天子没有兑现那个诱人的诸侯承诺,也能做个富可敌国的大财主了。

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有一张大商全境的详尽地图,地图上密密麻麻地绘着交错的红线,代表着富贵商号地分布。已覆盖了八百诸侯国的大半。

与尤浑“齐名”的人物费仲此时也是意气风发,三年前,他从上大夫被直接降职为下大夫,甚至还跳过了中大夫这一环。许多人一度以为他已失去天子宠信,也让他尝尽世代炎凉,天子不久后进行了吏治改革,成立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分领各种政务,他被派往礼部任职。

兵部和刑部由太师闻仲统管。户部和工部由亚相比干统管,礼部和吏部归首相商容统管。与主管官员考核任免的吏部相比,主管礼仪制度的礼部则显得毫无实权,但天子马上又在礼部成立了“文化署”,升费仲为中大夫,命其为署长,专门负责一项新事物——官办杂志《大商季刊》。

杂志刊物的问世虽然看来过于“前卫”。却经过了张紫星的深思熟虑,具有深远地政治意义。

在将雕版印刷改进成活字印刷,同时进一步改进造纸术后,办刊的技术问题已经彻底解决;而经张紫星之手将标点符号问世后,阅读显得更加便利易通;由于等级制度森严和时代观念地限制,这种出自官方的刊物自然具有唯一性,并不需要担心盗版之类的问题。

至于季刊的内容,主要以报道大商的时事新闻为主。在适当地加上一些政治思想方面的内容,当然,有过后世经验的张紫星非常谨慎地控制着这些东西地篇幅,不时利用一些有趣的故事来阐明所要表达的道理,文字尽量追求通俗易懂,既然是思想渗透。就要潜移默化,一步步来,若是弄得长篇大论,千篇一律,只会让阅读者产生强烈的视觉疲劳,效果自然事倍功半。除了这些外,还有两个版块,一是号称“半真半假”的小道消息,说穿了就是现代的娱乐八卦或笑话,当然。这些八卦都是通过严格审批的。并没有过多地触及隐私,更多的是有趣和搞笑;另一个则是综合版块。包括生活小技巧、医学小常识等。

天子在亲自为首期创刊号封面题字,宣布发行地同时,又颁下另一道政令,普通平民或是奴隶都有资格阅读此刊,旁人不得阻挠,若有违反,必将严惩。这季刊一出,虽然没有当年三大奇书那般令天下震撼,却也起到了超乎预想的轰动效应,或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季刊比三大奇书更贴近人数最多的社会底层人士。

由于张紫星的逐步改革,大商直辖境内的奴隶已经逐渐过渡到带有一定封建社会性质的半农奴状态,虽然依然没有最宝贵地自由,但生活要比以前要好多了。加上许多官员有意迎合天子,所以就连不少奴隶也能有资格阅读季刊。他们绝大多数都不识字,好在张紫星未雨绸缪,早在季刊发行的两年前就下令就开办义学,无偿教授一些聪明的少年奴隶学习认字和算术,季刊中的内容大多也由这些少年传播开来,作为听众奴隶们或许只记得其中的一鳞半爪或仅是一个有趣的故事而已,但也足够让季刊迅速传播开来。

以前只知道挣扎在无止境的劳作中的奴隶们不仅因为改革使生活上得到了改善,如今连精神上也有了寄托:原来地位低下的自己也可以如那些贵族们一样,知晓这么多新奇古怪甚至是发生在千里之外的事情。而平民们更是对季刊反应热烈,许多现在看来只能算是相当地“晚间新闻”可以成为他们茶余饭后地热议话题,而那些小常识更是具有非凡的实用价值。

初时,《大商季刊》还只是在大商直辖境内与东齐两地发行,随着民众地流传,加上刻意的宣传造势,等到第三期时,几乎所有的诸侯国都出现了季刊的“身影”,需求量也逐渐增大,为此天子还特批了各地的同步发行机构。

许多人在享受阅读快乐的同时也在疑惑,从《大商季刊》定刊、制版、印刷、成品、发行的速度来看,简直不可思议,最神秘之处就是居然能在短时间内搜集千里之外各地的消息,而且还十分准确,一些有长远战略的诸侯顿时将这种能力联想到了军事方面,如果军情能以这样的速度传播……想到这里,他们就有种胆寒地感觉。这个秘密的答案流传出许多版本,最让人信服的就是天子得仙人相助,以仙术得知天下之事。

对于这个答案,张紫星只能耸耸肩:仙人没有,打扮前卫的假道士确实有一个,这些传播消息的“仙术”虽然出自其手,但在其眼里只算是微末小道而已。真正的爱好却是杀人的军械……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转移视线。掩盖自己真正发展地那些秘密东西……

《大商季刊》的负责人费仲可算是罄尽心血在工作之中,对季刊地发行和传播功绝对是不可没,如今已经没有人敢小看这个“曾经失宠”的中大夫,虽然礼部没什么实际的大权,但谁都不知道天子什么时候会将他提拔上来。殊不知天子早就向费仲许诺了这个“提拔”,为了保命,也为了更加美好的未来。费仲正是这样不遗余力地发挥出自己的所有能力,就如同那位富贵商号的大商贾一般。

皇宫,摘星楼。

这座在后世名声仅次于鹿台的穷奢极侈地高阁瑶宫如今确实名符其实,不但外表美轮美奂,内部更是华丽精巧。听说光是地基就建了一年有余,与之相比,后面的筑楼过程则显得极为神速,这和修建摘星楼的奴隶们空前高涨的劳动热情密不可分。因为天子许诺。除了每天有好酒好肉享用外,只要安心劳动、按时按质量完成工程,就能成为大商工部的正式建筑工,专司工程修建,不仅脱除奴籍成为自由的平民,而且还有工钱可领——这样一个诱人的条件。哪一个奴隶能抗拒?

摘星楼的男主人此时并不在里面,女主人倒是有三个,个个姿容如画。

“夫君设计地这小裙穿起来还是真舒服,比些以前那身别扭的宫装要强多了,怎么活动都不拖累。”黄飞燕又来了几个干净利落的踢腿动作,颇有几分巾帼之风。

姜文蔷等她一路拳打完,走上前去,拿出丝绢疼爱地帮她擦了擦汗:“确实舒服,不过这身衣服的衣料还真少了点,若让旁人看见。倒有些不雅。”

黄飞燕十分享受这种疼爱。还撒娇般地扑到她怀里蹭了蹭:“我们只穿给那个好色的夫君看就行,旁人若是敢看。我就……哼!”

黄飞燕咬牙切齿了一番,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挖眼睛”之类的狠话来,至少没有当着两位善良地姐姐说出来。对于这两位姐姐,她始终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和感激。这几年来,姜文蔷亦母亦姐的宽容和照料,杨玖善解人意的温柔深深地植入了她的心中,就如同有血脉相连的亲姐姐一般,这一点,就算是后来入宫的那位聪明无双的睿妃商青君,也深有同感。

姜文蔷噗嗤一笑,搂住了这个顽皮可爱的妹妹,说道:“飞燕,真有这种时候,还没等你发难,夫君大人早就冲上去了,要知道,我们的那位陛下地醋劲一点都不小呢!还记得三年前一同去东齐看月姬妹妹地那一次吗?在快到达临淄时,夫君没有和车仗一起,而是偷偷带我们姐妹先溜进城,却碰上了那个什么族的王子,看中了你地美色,要按当地的规矩和夫君决斗,结果……”

黄飞燕自然不会忘记这件事,眼睛直发亮:“结果夫君一点也不客气,把那个叫什么哈的王子打成了一个猪头,又把那些来报仇的人打得满地找牙!后来,月姬姐姐来了……”

才说了半句,黄飞燕忽然脸上一红,没有说下去。姜文蔷和杨玖心领神会,对视一笑。事实上,黄飞燕虽然心中已无汉夷之分,但初见月姬还是有几分较劲的意思,但月姬无论是在身材相貌或是在本领方面,都不比她逊色,甚至还犹有过之,特别是黄飞燕最擅长的箭术。在某个好事天子的鼓动下,比试开始,而黄飞燕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擅射的东夷族中,第一射手会是这位齐侯姐姐,好在后来月姬在近身切磋输给了她,才扳回了点面子。不过黄飞燕也猜到是对方故意相让,心中歉疚,主动上前和月姬交好,自此张紫星的“后院小型失火”事件终告结束。月姬大方爽朗让性格外向的黄飞燕十分心仪,两女不打不相识,俨然成了多年的至交好友。月姬得到了姐妹们的认可,心中的孤独尽去,感动不已。此后双方又会面过两次,可惜月姬在东齐威望甚高,须得镇守驻地,无法经常相聚,每次离别众女都是泪洒十里。

“姐姐,这是刚算出的上月宫里的收支明细,请过目。”杨玖将手中的账簿递给了姜文蔷。

姜文蔷打开略一浏览,点了点头:“妹妹不错,速度比上次有不小的进步。”

杨玖不好意思地说道:“多谢姐姐鼓励,玖儿太笨,这么久了才会些基本术算,不能为姐姐帮上什么忙,实在惭愧。”

“妹妹为何如此一说?你虽然计算速度比不上我,但贵在心细,尤其理财方面,自有独到之处,就是姐姐也不如你。若真论到术算本事,除了夫君外,天下只怕没有谁比得上我们家那位才女妹妹吧,”姜文蔷笑道:“姐姐知道你想学青君妹妹那样为夫君出力,所以才推卸自己的责任,将宫中财务交由你管理,否则你我自家姐妹,我怎会检查什么账目?”

一旁的黄飞燕眼睛却红了,低头道:“几位姐妹都能为夫君分忧,月姬姐姐统领东齐,如今已是天下闻名;青君妹妹才识无双,早已是夫君最得意的臂助;文蔷姐姐身为皇后,母仪天下,统领内宫,将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又精擅厨艺,连夫君都赞不绝口;玖儿姐姐聪明好学,勤奋奴隶,能帮助文蔷姐姐管理财务。只有我,整天只知舞刀弄枪,结果一事无成……”

“内宫靠的是姐妹同心,姐姐才貌皆不能服众,哪有什么统御的能耐?只不过痴长了几岁,入门较早,才侥幸做了这个皇后,”姜文蔷抚弄着黄飞燕的头发,温言道:“妹妹也不必妄自菲薄,每次出去游猎或是远足,如果没有我们的女将军,夫君哪能那般尽兴?我们几个身虚体弱,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在后面空自羡慕呢。”

“可惜人家不是真的将军……”黄飞燕叹了口气,目光无意中落在楼梯上侍立的宫女身上,忽然一亮,跳起来叫道:“有办法了……”

她凑到姜文蔷面前咬了一阵耳朵,姜文蔷思忖了片刻,微笑着点了点头,黄飞燕兴奋地一蹦三尺高,大笑起来,楼梯的宫女们惊讶地看着黄妃娘娘如此失态,浑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位女将军实现理想的对象。

PS:月票感谢章送上,衷心感谢大家的支持,目前已至新书月票榜第10,虽然是暂时的,但对于这本上架时间落后别人一周的书来说,不能不算奇迹了,为了保持这个奇迹,再次厚颜求先天灵宝月票中……

第九十章 水火并容!反物质原理的法诀(一更求票)

第九十章

水火并容!反物质原理的法诀(一更求票)

与别处的阳光明媚不同,远郊的深山中某座山峰上竟然有浓云聚集,天雷频闪,可怕的轰隆声似乎要将山峰震塌,威势相当惊人。

天雷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方才消散,好在威力都汇集在山峰,并没有向别处散发,否则四周山林中不知有多少树木鸟兽会灰飞烟灭。

峰顶有一个奇特的圆盘,圆盘四周是八根十几米高的巨大的立柱,呈弧形朝内弯曲,如同一个八指的巨掌,将中央那名男子围在其中。由于方才那阵可怕的雷电洗礼,八根立柱损坏情况眼中,大多因为高温熔解而严重变形,就连地面周围的砂石也变成了奇异的晶体。

中央的男子正是天子张紫星,此时他头发焦黑,衣不蔽体,看起来分外狼狈,脸上却洋溢着喜色。

“恭喜皇兄,终于安然渡劫!”孔宣的声音从圆盘外传来。

“好厉害的天劫,比那日引雷符所聚的能量还要强胜数百倍甚至更多。”张紫星心有余悸地看着周围残缺不全的八根合金立柱,“方才最后一重火雷劫如果不是贤弟出手,只怕我连性命都难保。”

“皇兄何须过谦,愚弟修行时日较长,也算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却从未见过如皇兄这等的奇人,竟然能将人人畏惧的天劫化为己用。”孔宣叹道:“好在与皇兄相交已三年,纵有再多奇事,只要是皇兄所为。也见怪不怪了……”

张紫星扯下身上的乞丐装,苦笑道:“什么奇人……是从未见过象我这样疯狂地人吧,这几年我在雷雨天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试验,好几次差点连命都送掉了,真到天劫这一关时,威力还是远超想象,好在心境这几年已经提升不少。又有贤弟在,方才勉强过关。”

“夫君。你没事吧!”商青君急急远处奔来,亲眼目睹天劫之威的她刚才一颗心几乎悬到了嗓子眼。

张紫星微笑道:“青君放心,有贤弟在旁保护,夫君哪能有什么事呢!”

“多谢叔叔相助之恩!”商青君感激地朝孔宣行了一礼,孔宣口称“皇嫂”,连忙还礼。

商青君身后是五个朦胧的人影,托着几个透明的晶体箱。正是当年在宋家庄被张紫星降伏的仆从五路神。见张紫星无恙,商青君心神大定,说道:“那些天雷的能量已经全部收集完毕,只是绝大部分仪器因为超负荷运行而完全毁坏了……”

张紫星接过她递来的衣服穿上:“无妨,那些是小事,我们地收获远比损失要多。”

孔宣忽然奇怪地打量了张紫星一阵,问道:“这次天劫威力十分惊人,莫说是炼虚期。就算是成就仙体所面对的天劫也不过如此,皇兄是否有什么特异地感觉?”

张紫星默运力量,发现灵识中的星云果然有所变化,但与想象中不同,中心那颗最重要的蓝色星辰变小了许多,整个星云转速变慢、体积居然随之缩水了三分之一。平时明亮的光辉也变得朦胧了许多。那朦胧的小星云所散发出的能量甚至还不如以前化婴期时那么强烈。难道经过那么恐怖的天劫,所获得地炼虚期有如此效果吗?

“皇兄,你用尽全力,打我一拳试试。”孔宣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疑惑。

张紫星知道孔宣的实力,所以没有拒绝这个提议,运出真武灵诀之力,奋力朝孔宣胸口击去。就在他提升力量的一刹那间,灵识中朦胧的星云忽然发出强烈的光芒,组合成一只黑色的玄武之像,这玄武比原来地那只似乎要狰狞许多。不仅颜色改变。而且外形也有所变化,原本的蛇头变成了类似蛟龙的脑袋。脖子上的鳞片更加细腻精致,背甲上的符号也愈发深刻清晰,可算得上是“精装版”的新玄武。

当张紫星凝聚力量准备爆发出去时,这黑色玄武也没有和往常一样平静,而是目露红光,头摇尾甩,如同吃了*药一般兴奋,这种兴奋不仅是形式上地,所凝聚的力量也陡然增强数十倍,整个星云的能量仿佛从一个宁静的湖泊忽然变成即将爆发的火山。这种迥异的现象让张紫星甚是惊讶,收回了即将发出的拳头,灵识中的玄武的动作立刻随着他的意念停了下来,渐渐消失,恢复成原本懒洋洋地朦胧星云,继续慢吞吞地转动着,颇有点“疾如风、徐如林”地感觉。张紫星顾不得攻击孔宣,定下心神,全心探索着这种新的力量形式。

旁边地商青君看到张紫星的拳头从孔宣胸口收回后,立刻被一种黑色的薄雾所包裹,一会又放出黄色的光芒,最后那黄光与黑雾合二为一,重叠在一起,细心的她发现,那混合的黄芒黑雾中似乎还闪烁着淡淡的蓝光。

“贤弟留神!”张紫星突然大喝一声,收回的拳头骤然加速,混合着黑、黄、蓝三种氤氲,结结实实地击在孔宣的胸前。

“咦?”孔宣若无其事地受了一拳,却面露惊诧,轻轻吐出一口气,张紫星的拳头顿时被反弹出去,整个人踉跄着倒退了几步方才站稳。奇怪的是,虽然震退了张紫星,但那氤氲却脱离了拳头依然留在孔宣胸前,同时孔宣身后的地面忽然出现了大面积的龟裂,一直延伸了数十米。

“有意思。”孔宣微微一笑,一道白光闪过,那三色氤氲顿时消失无踪,衣服上连个破痕都没留下,“皇兄果然没让我失望,渡劫后力量和境界都精进不少,已能化内为外,单从威力而论,刚才这一击,至少已有真仙中阶之力。而且那双色异力精妙无比,若是能运用纯熟,纵然是金仙之体,也未必能凭空受你全力一记。”

“双色?”商青君为夫君变强感到高兴的同时有些疑惑,明明是三种颜色……

张紫星地话回答了她的疑问:“我体内有三种力量,真武灵诀、黄帝素女经和蓝色的未知之力。其中,真武灵诀与皇帝素女经是两种完全相悖的力量。就如水火一般互不兼容。刚才这一拳我利用蓝色之力将两者暂时平衡,然后再爆发出去。被击中的对手既要承受两种力量本身带来的伤害。还要承受失去了平衡后,两者相互抗拒和排斥所产生的更大地损伤。以前曾尝试多次无法使用此技,如今却能轻易发出,看来这炼虚期确实非同一般。”

其实,这种“水火相容”已经不是普通意义的修炼仙诀了,而是张紫星受反物质科学原理地启发所创造出来的特殊法诀。

反质子、反中子和反电子如果像质子、中子、电子那样结合起来就形成了反原子。由反原子构成的物质就是反物质。当你照镜子时,假设镜中的那个你真的存在。就叫作“反你”。经过多年的实验和论证,反物质已经成为二十四世纪科学家一个重要的研究范畴。反物质世界是一个由反恒星、反房子、反食物等所有地反物质构成的反世界。反物质正是一般物质的对立面,而一般物质就是构成宇宙的主要部分。

正物质和反物质一旦接触,会发生相当可怕的爆炸,而且反物质极不稳定,它可以把接触到的任何东西都化为灰烬,连空气也概莫能外。仅仅一克的反物质就相当于二十千吨当量的核炸弹地能量,相当于当年美国投在日本广岛的那颗原子弹的能量。

张紫星正是利用这个原理。以体内的第三方蓝色能量保持黄帝力量和蚩尤力量两种“正反物质”的稳定,在攻击在敌人身上时打破平衡,以产生极其恐怖的破坏力。

孔宣笑道:“皇兄如今实力,当可匹敌真仙一流,岂是寻常炼虚期能比?方才那一拳如水火并容,甚是高妙。可惜你体内黄帝之诀力量太弱。真武灵诀不得不降低威力维持平衡,若能发挥两种功法最强地力量,威力还能再提升数十倍。有朝一日皇兄若将体内三种力量完全融会贯通,当可再上层楼,领悟无上仙道。”

正反物质完美融合?张紫星若有所悟,点了点头,不过这似乎难度太大了,连后世的科学都没能达到这个地步。其实他还有一个收获,原本在化婴期时,灵识中星云的面积已经到达了极限。如同被箍住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行扩展,现在就算是再扩张千百倍都没有问题。似乎周围那道“箍”已经消失,只要有能力,可能将星云的范围无限扩大。就好比原本的身体是一只碗,最多只能容纳一碗水,如今却成了江河甚至是海洋,可容纳的水比以前要超过N倍。

这就意味着他今后能毫无顾虑地提升力量,不用担心天劫的到来,除非有一天,他所获得的水,能填满整个干涸的海洋。

回到宫中,张紫星带着商青君径直去了摘星楼。

“臣妾恭迎陛下归来。”黄飞燕抢先一步,故意酸溜溜地上前行了个礼。

还没说下一句,已经被张紫星抓了过来,“啪啪”在那愈发丰满的翘臀上打了几下:“小妮子,是不是看夫君和青君出去这么久,又吃飞醋了?”

若是在两人独处时,黄飞燕绝对会腻在他身上撒娇,甚至故意让他多打几下**。如今被他当着众姐妹地“惩罚”,再怎么情动也不好意思放纵,赶紧捂着臀部逃开,脸上早已羞红一大片,口中兀自强硬:“我才不会吃青君妹妹地醋呢!我是怕夫君大人以青君妹妹为幌子,又在外面诱骗美女呢。”

张紫星笑道:“可惜,美女没有,‘美丽无比’的孔雀倒有一只,还是你地故人呢。”

黄飞燕如何不知是那位皇弟孔宣,看着张紫星古怪的神色,顿时忆起当年误以为孔宣是一位“美丽仙子”的大糗事,一张脸红得更加厉害,最后还是姜文蔷出面解了围,带着杨玖和黄飞燕去准备午膳。

商青君并没有跟去,而是带着现身的五鬼拿着那些透明晶体箱,跟随张紫星来到了摘星楼的第一层,七转八折后,两人来到一间静室,张紫星按动某个开关,墙壁缓缓转动,出现一个入口。

两人走进入口,又过了两个机关,来到一个透明的水晶门里,张紫星将手掌放在那个金属小盒子旁的水晶板上,不久两人所处地面开始逐渐下沉,从缓缓下降的水晶墙壁反射的神秘灯光来看,下面似乎别有一番洞天……

三年,足以令许多事物发生变化。

PS:这周没推荐,再次求月票及推荐票,这章3800,不想凑字数到4K让大家多花钱,请大家对点点砸出番天票、打神票、定海神票……

第九十一章 行新政,苏护反(今日第二更求票)

第九十一章

行新政,苏护反(今ri第二更求票)

九间大殿上,天子端坐龙椅之上,静静地看着丹墀下神色各异的群臣,凡是与之目光相接触的无不战战兢兢,低头不语。

三年来,在大力发展经济和建设的同时,张紫星还十分重视吏治,严惩贪污,明里暗里设立了不少督察机构,在将几个依旧故我的贪污典型当众处以醢刑并没收全部家产后,本来还心怀侥幸的大臣们顿时明白了天子的决心,心惊胆颤的费仲更是主动将大半家产上缴以“充实”国库,还得到了天子的褒奖与赏赐。经此一治,腐败现象果然大大收敛,百姓们都拍手称快。这样一个英明睿智,又深得民心的天子,官员怎能不敬畏?

“众卿可有异议?”张紫星一句话让群臣又小声议论起来,却没有一个出来说话。

“若无异议,从明日起,大商境内全面施行新政。”

上大夫赵启素以直谏出名,思前想后,终于咬牙出列奏道:“陛下,下臣有本奏。陛下大赦苦奴,授予土地,本是大慈之举,但近至朝中肱骨大臣,远至边关大将,莫不因此根本动摇,损失严重,陛下因下溅奴隶而寒了一干臣子的心,岂非舍本逐末?请陛下三思!”

赵启这一当出头鸟,许多大臣顿时跳出来附议。

“上大夫此言差异!”第一个出来反对的居然是费仲,“君不见东齐昔年还是不毛之地,施行新政方才两年。所获成功有目共睹,如今东齐已经一跃成为富庶之国,就连东伯侯经营多年东鲁也要为之逊色,许多东鲁人更是不顾严令,举家迁往东齐。若我大商全境推行新政,不仅能拯救天下苦奴于水深火热,还可使我大商国力再强数倍。天下富庶,实乃圣明之举!”

费仲这一出列。立刻得到了飞廉、沩樊等人的附议,许多同意赵启意见地大臣一见费仲站出来,不由暗暗叫苦,不少人都偷偷地退了回去——这个死胖子可不简单,官居中大夫倒不算什么,麻烦的是他深受天子信任,利用职务之便。手里掌握着海量的官员个人隐私,有些甚至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如果惹毛了他,在那个季刊上面透露一星半点,最轻的后果也是身败名裂。再说这胖子素来看重性命和权势,没有天子的支持,哪会出这个头?

张紫星看着下方的情景,忽然有种哭笑不得地感觉。臭名昭著的“奸臣”们竟然拥立利国利民地新政,而反对的则是那些“忠臣”,当然,如一些大臣猜测的那样:费仲这次带头出马,是得到他事先授意的。

虽然有许多人退却,但赵启一方势力依然不小。梅伯也是个胆大的家伙,更是大声责斥费仲:“虽东齐以新政治国略所小成,但毕竟是治理夷人之法,怎可照搬于我大商之用!尔等休要在此迷惑圣上,误国误民,届时天下大乱,悔之莫及!”

听到“天下大乱”四个字,张紫星目光一闪,露出淡淡的笑意。对于梅伯的高调,同为费仲阵营地飞廉毫不示弱。回击道:“梅伯危言耸听。好生大胆!陛下昔日平东就曾说过,东夷已更名为齐。永服大商,从此再无商人、夷人之别,陛下的月妃娘娘亦是齐人之主,你此言究竟是何居心?请陛下治他一个危言耸听之罪!”

梅伯一时语塞,张紫星倒不急于治罪,而是对闻太师和两位丞相问道:“三卿乃我臂膀之臣,有何见解?”

“陛下乃天下至尊,老臣与诸位将军深受君恩,不敢忘怀,我大商将士都是铁血男儿,忠心耿耿,自当唯陛下圣意是从。”闻太师的话表达了军方的意思,商容也表示同意,众臣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比干说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普及天下,亦有不小难度,何况各国情况不一,宜因地制宜为好。陛下可先在辖地内实施新政,视其进展再行修正,并召四大诸侯来朝,议定各地实施之法。”

比干所说的已经不再是“同不同意”的问题,而怎么开展和实施新政的细则了,诸臣见这三位重臣都表示了同意,知道大势已去,只得附议。只有赵启和梅伯等几个强硬分子还是以“祖宗之法不可废”或“不可动摇社稷根本”来坚持己见。

张紫星知道这几个人都是硬骨头,书中曾有其死谏的情节,也不动怒,淡淡地说道:“你们为直谏不惜冒犯君颜,可算是忠贞之臣,但不知所‘忠’为谁?”

赵启等人一愣,张紫星语气骤然提高,喝问道:“寡人登基以来,竭心殚智、鞠躬尽瘁,一心为国为民!如今实施新政,只为天下苍生,只为重现大商盛世!你们却为卿士贵胄地局部利益,无视国家、民生大计,我且问你们,究竟是为国而‘忠’,还是为卿士而‘忠’?”

赵启几人听得汗流浃背,张紫星又以东齐为例,阐明了推行改革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并强调了“民”对“国”的关键作用。在条条“国家为重”的大道理鞭打下,向来自诩忠贞的赵启、梅伯自觉理屈,哑口无言。张紫星借机再表彰他们往日的忠心,不惩反奖,命他们为新政地监督人,授以重位,赵启等人心服口服,跪地谢恩,表示一定不辜负君王的信任。

众臣见到天子如此手段,三言两句竟然使新政最强烈的反对者变成了坚决的拥护者,心中惊惧,更不敢有异议。

朝歌的新政与东齐的基本相同,只是在贵族们的优惠政策年限和土地占有比例上做出了一定的调整,适当地增加贵族们利益。但张紫星吸取了历朝历代封建土地制地教训。在经济上保留大量的国有土地,并确保奴隶转为农民后,个体土地所有制长期大量存在,以保留一个人数众多地个体农民阶级为国家服务。对起破坏作用地贵族们土地所有制必须加以限制、控制,以免过快重蹈历史的覆辙。

目前大商地状况是,绝大部分肥沃的土地都掌握在贵族卿士地手中,而对于荒地。平民们又缺乏开垦的热情和积极性,不愿意去开垦荒地。所以形成了恶性循环,农业被奴隶主们牢牢把握,如今,张紫星地新政利用大量奴隶开荒,有三层用意。一、解放奴隶,使其获得宝贵的自由,告别最野蛮的人类社会制度;二、奴隶们为了自由。劳动积极性会空前高涨,大面积的开垦荒地不仅为后面的封建制度打下基础,还能迅速促进大商的农业发展;三、可以大大削弱以贵族卿士为首的奴隶主对农业地控制,为进一步改制做准备。

当然,这种目前看来先进的土地制毕竟存在着相当的弊端,政治上对贵族、地主们的依赖,从而使得将来他们土地所有制得势壮大,进而蚕食、破坏国有土地所有制和农民土地所有制。结果是破坏了国家经济的根基,导致国弱民贫,阶级矛盾激化,王朝终结。

不过,张紫星可没考虑这么多长远的问题,因为。这对他不重要。这次意义深远,影响甚大的改革,只是他计划中一步棋而已。

张紫星交代新政的细节与相关法令后,又安排了一系列人事,并定下时日,通知四大诸侯届时来朝歌议事。

散朝后,张紫星眺望天空,低声说了一句:“如今仁义之名已尽握手中,就看诸侯们如何‘不义’了,就算天下要乱。也要掌控在自己地手中……”

在女娲庙问对之时。他曾提出用让出人皇之位来平复杀劫,却被女娲娘娘拒绝。由此可见,纵然他之前将天下治理得再安稳,依然无法改变仙人们利用人间战乱完成杀劫的命运,与其是这样,倒不如由他亲手来点燃这个导火索,将战争完全掌控在手中。

如果没有动静,那正好一步步改革下去,先是改制,然后是军事,将诸侯力量一步步削弱,将权力集中在自己手中,看谁还有力量作乱犯上。这正是当初张紫星身为寿王之时,在昭宣殿对先皇帝乙所提出的发展路线。

果然不出所料,新政即将普及天下的消息一出,各路诸侯骚动不断,新政中没收大部分土地归国有和解放奴隶的两条更是让许多诸侯和贵族无法接受,但从《大商季刊》获得最新消息和新政好处的小贵族、平民和奴隶们却是欢欣鼓舞,一心盼着新政能在自己地居地尽早实现。奇怪的是,四大诸侯的反应却十分冷静,对于天子的召集命令则采取了拖延的对策,有的称病重难动,有的称外族入侵需要抵御,就是不肯前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有心人的挑拨下,第一只出头鸟终于出现,此人还是“剧情”中的重要人物——冀州侯苏护。

冀州位处北地,是大禹所划九州之一,颇为繁华,是上古的中心地带,战略和地理位置极其重要。苏护坐镇冀州多年,素有野心,手握数万重兵,麾下勇猛之将众多,尤以长子苏全忠为首。如今借着天子实施新政,天下诸侯人心不稳地时机,得到了某些许诺地苏护终于压抑不住野心,走了上叛乱之路,还公开放言:君坏臣基,有悖祖礼。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苏护这一反,许多诸侯纷纷响应,北海袁福通更是纠集了七十二路诸侯一齐作乱,东海的平灵王也趁势反叛。

面对着紧急地形势,身为天子的张紫星并没有慌乱,这几个反骨仔的动静早在他意料之中,尤其是苏护,要是能憋得住,倒真要重新给他个评价了。

张紫星一边命令各关总兵将领严守岗位,谨防生变,一边下令清剿叛军。在原书中,北海袁福通是个棘手的家伙,闻太师也不知是否与他有亲,磨蹭了十五年才剿灭结束,致使纣王身边无人管制,将商朝的根基败了个干净。无论如何,北海对闻仲不利,所以不能派他去,张紫星想了想,派北伯侯崇侯虎为主帅,赠白旄黄钺,其弟曹州侯崇黑虎为副帅,兄弟一同讨伐袁福通。北海原本就在崇侯虎的管辖范围内,发生叛乱,自然是面上无光,如今得了象征着讨伐权力的白旄黄钺,心下大喜,赶紧和崇黑虎召集本部人马,朝北海进发。

征讨东海平灵王的主帅是黄飞虎,由于是非常时期,魔家四将镇守佳梦关,不能擅离,所以张紫星安排了身怀异术的候补总兵洪锦及副将季康协助黄飞虎。,

本来张紫星想派闻仲去,书中闻太师剿灭平灵王用的时间并不多,但闻仲此时要对付的是更重要的目标:苏护。

由于苏护牵涉到封神演义最关键的女主角,也就是让大商毁灭的祸源——妲己,所以张紫星对苏家特别敏感。或许苏妲己是这个世界最美丽的女人,或许她目前还没遇到妖狐,或许大商的灭亡并不能将罪责全推卸到一个女人的身上,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她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亡。就算不为那未来的“情节”,仅是因为苏护叛乱的关系,也要杀鸡儆猴灭掉苏门一族,绝不能为女色而心慈手软,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这是一个上位者应有的觉悟。

闻仲在临行前得了天子亲自下达的格杀秘令,只要击败苏护,立刻将其全家大小尽数斩杀,免除后患。

闻仲大军出发后不久,张紫星又想到一件关键的事情,立刻找来亚相比干,交给他一个人物:协助新任国师逍遥散人,前往朝歌南郊轩辕坟清剿妖孽。

危险,应消灭在萌芽之中。

PS:厚颜友情提醒:月票目前73,到100时,必定加发一章感谢。

第九十二章 轩辕坟(求月票)

第九十二章

轩辕坟(求月票)

朝歌南门外三十五里,轩辕坟。

轩辕坟的具体位置早在一年前就被探明了,一直没有打草惊蛇,就是为了这一天。若是苏护不反,张紫星也不想刻意和狐妖接下深仇,如今苏护一反,为绝后患,这些妖狐必须被根除。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并不知道,那三个罪魁祸首自三年前女娲庙之事起,就已不在轩辕坟中。

轩辕坟没有想象中的围剿大军或精兵强将,就只有十个酒坛子放在入口处。酒坛子的封泥已经被打开,浓郁的酒香味渐渐散发开来,就算是藏匿在远处的比干也能迎风隐约闻到那股诱人的香味。比干本来就是海量之人,素来好饮,忍不住又抽了抽鼻子,叹道:“好香的美酒!我虽为王叔,却从未见过如此好酒,如今拿去当做诱饵,岂不可惜?”

比干身边之人不以为意地说道:“此酒乃贫道以仙家秘术酿制而成,口味醇香无比,酒劲却是极烈,若是那些妖孽喝下,必定会醉得一塌糊涂,自将这一窝妖精斩草除根。”

此人身穿斗篷、脸皮上戴着奇怪面具,不仅打扮奇特,声音也很古怪,似乎混合着数种不同的声调,仿佛来自天边,又仿佛就在眼前,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若是丞相喜欢,此事毕后,当奉送几坛于大人。”

如果送的是其他财物,比干一定会严词拒绝。可这美酒他实在无法硬得下心肠拒绝,况且数目也就几坛而已。比干大喜:“多谢国师馈赠,比干先行谢过了。”

国师指着远处酒坛的位置低声说道:“看,那里有动静了……”

比干仔细一看,远处酒坛地数目似乎在慢慢减少,却没看到什么人影,不禁擦了擦眼睛。还当自己眼花,不一会。十坛美酒全数消失在视线中。

国师也不着急,与比干闲聊了一阵,方才笑道:“此计成矣,王叔且在此稍候,待贫道前去探个究竟,只要那些妖精醉倒,自可不费吹灰之力。一网成擒,届时请看贫道焰火为号。”

“国师果然好计!请多加小心!”

国师朝比干一拱手,使了个神通,下半身变得接近虚无,朝轩辕坟无声无息地滑去,地面上的花草毫不受力,看得比干暗赞。

轩辕坟旁有一个石洞,入口较小。正是那妖精的巢穴所在。国师没有进去,而是从法宝囊中拿出一样东西,这是一只金属甲壳虫,约有半个巴掌大小,在国师的指挥下,甲壳虫飞快地爬入洞中。不久,甲壳虫又爬了出来,将所接受信息反馈给主人。

出于小心,假扮成国师的张紫星还是穿上了魔铠,再进入洞中。魔凯无论是在形态或是功能上,与当年相比,已有了很大的改变,原本还只是科学勘探用的防护用具,如今却成了一件集合攻防为一体地战甲。设计工艺更加科学,利于活动和战斗。外形也非常贴近古代的甲胄。头盔部分防护密实。除了眼部那特殊地晶镜外,其余的部分被完全遮掩。使敌人无法看清真面目,外型设计也更贴近这个时代的特色,看上去还真有几分防御“法宝”的模样。

妖洞入口虽小,但里面倒也不算狭窄,张紫星勉强能站直前进,无须弯腰,靠着红外夜视镜的作用,在通过一个长长的弯曲甬道后,眼前忽然一亮,空间也变得格外宽敞起来。

准确地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两旁矗立着形态各异地雕像,墙壁上还有巨大的火把在燃烧,桌凳等物一应俱全。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狐狸,有的是人形,有的还没能变化,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味和动物的腥骚味,张紫星皱了皱眉头,启动了面罩上的空气过滤系统。

“这些妖精好大地手笔!”张紫星早从侦测甲虫那里得知了狐妖们全部醉倒的消息,倒不急于下手,反而观看起这座宫殿来,才赞了一句,心中猛然醒悟:“轩辕坟……莫非这里真是轩辕陵墓?想不到居然被狐妖钻通,作为了妖洞!”

一般来说,轩辕坟并非真正的黄帝陵墓,而是后人为纪念黄帝而建造的,里面埋葬的,最多就是几件黄帝曾使用过的东西而已,类似后世地衣冠冢。天下间,这样的轩辕坟还有好几座。虽然这很可能仅是衣冠冢而已,但学过黄帝素女经的张紫星对这伙妖精占轩辕坟为巢穴的举动还是产生了不小的反感。这时,在他的灵识中忽然产生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妙感觉,似乎有什么在遥遥呼唤着他。张紫星静下心来,感觉到原来是体内黄帝素女经之力的异动,顿时灵机一动,将黄帝素女经的力量释放出来,果然感应更加强烈,来源竟然是对面墙壁上方那副轩辕黄帝驾驭飞龙的壁画。

张紫星再看时,眼前忽然金光一闪,石雕地发生了奇妙地变化,黄帝和那条巨龙影像渐渐清晰,竟似活了一般。黄帝面容方正,身穿金甲,手握轩辕剑,身下的巨龙全身呈淡金色,身体硕长无比,爪若金钩,还长着一对巨大地翅膀,浑身散发着一股无比强悍的气势,正是传说中的应龙。黄帝朝张紫星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感应到了他身上素女经的力量,挥剑一指,驾驭着应龙扑来。

张紫星吃了一惊,正要躲避,却发现身体不知何时已无法动弹,应龙的速度奇快,转眼就扑近,居然与他身体对穿而过,连魔凯都无法阻挡。就在两者形体交替的一刹那,张紫星感觉脑中“轰”的一声,忽然多出许多影像来。

原来。这才是完整地黄帝素女经!不,准确地来说,《素女经》只是上半部,另外还有下半部叫《玄女经》,二者合称《黄帝心经》。素女经记载的是一些基础修炼心法,而玄女经的双修心法更为精深,是前者的进阶。张紫星看到玄女经时,许多原本不解的地方顿时豁然开朗。原来当年费仲所献的。只能算是上部基础心法而已,缺少了后半部真正的神髓。若按此修炼,虽可强身健体,阴阳调和,但对于力量提升极其有限,其修炼地进度也远远赶不上从战魂诀进阶的真武灵诀。

一直以来,张紫星都仅将《素女经》作为促进夫妻间情趣地双修心法来用。最多也就是在平定东夷期间使用震天弓穿云箭时出过彩,平时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就算是新领悟的那个“水火并容”的心法,《黄帝素女经》的威力也要远远弱于真武灵诀,致使他不得不将真武灵诀降低功效来配合这个拖后腿的家伙,威力自然也大大降低。

刚才在无意中获得了全本的《黄帝心经》,里面不仅记载了完整的双修之术,而且还有一种更为精深进阶心法——轩辕驭龙诀!这种心诀已非普通内家养生决,而是一种真正地修炼仙诀。这种仙诀正是黄帝当年所修之术。威力惊人。修炼轩辕驭龙诀需要以黄帝心经为基础,正好张紫星这些年来,与诸位妻子伉俪情深,每日坚持“勤奋开垦”,素女经的底子甚是扎实,因此修炼起驭龙诀来自是毫无阻碍。他心知这是难得的机缘。心中狂喜,赶紧用心记忆,直至倒背如流。

当张紫星从意识中恢复时,发现对面浮雕中的黄帝与应龙竟然消失,若不是方才记得清楚,还会以为那墙上原本就是光秃秃的一片。

想不到来轩辕坟除个妖,居然还碰上了这等机遇!张紫星压下心中的狂喜,将目光落在地面上醉倒的妖精身上来。仔细查看后,张紫星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些妖狐地力量都不怎么样。最多也不过三尾。看来都是些小角色。九尾狐精、玉石琵琶精、九头雉鸡精这三只罪魁祸首呢?难道实际情况和书中的描述又有差异?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这三只老妖?

张紫星并不知道女娲娘娘在三年前就将三妖留在了娲皇宫中。既然没找到,他也不再多作耽搁,当下用魔凯上的机械手臂将近百只不省人事的妖狐陆续运至甬道,又朝那面光秃秃的墙壁拜了三拜,然后将地下宫殿入口完全堵死,方才出洞向比干发出信号。

比干见他进去这么长时间,正担心时,看到信号,顿时大喜,命埋伏的三百军士拿出准备多时地柴薪,塞住石洞入口,将柴架起来烧。

这火势极旺,足足烧了几个时辰方才渐渐熄灭,比干命人用挠钩从甬道挞将出来,大小狐狸果然全部死于一穴,而有焦毛烂肉,臭不可闻。

张紫星对比干笑道:“这许多狐狸,还有未焦者,拣选好的,可将皮剥下来,造一袍袄,待冬日献于陛下,亦是功劳一件。”

比干点头称善,说道:“今日除妖,国师立下头功,我当奏明陛下,自有嘉奖。”

张紫星摇了摇头:“铲除妖邪乃我修炼之人的本分,怎会要什么嘉奖?陛下乃贫道知己,当知吾心。丞相,贫道还有要事,须得远行,迟些自会将遣人将仙酒送至府上,他日有暇,再回朝歌与丞相痛饮。”

说完,朝比干打了个稽首,竟自飘然而去。比干暗赞天子眼光独到,这位国师虽是从东齐甄选而来,身份有些隐秘,却有真才实学,而且品行高尚,视名利如浮云,真乃有道高人。

其实,张紫星才懒得管什么表彰嘉奖呢,最多也不过是自表自家功,还多费些手脚。今天轩辕坟灭妖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却得到了更宝贵的意外收获。不仅获得了素女经的全本,使双修的效果再上台阶,而且还获得了更进一阶的修炼仙诀。有了这轩辕驭龙诀,体内源自黄帝一脉的力量肯定会突飞猛进,只要能达到与真武灵诀同样的高度,那么“水火并容”地威力必将有一个质地飞跃。

※※※※※※※※※※

PS(免费字数):最后厚着脸皮地提醒大家一句,点点每天熬夜写作很吃力,昏昏欲睡,请大人们把以下法宝全扔过来砸醒点点吧。

法宝一:订阅——太极图,特点:生生不息。(有条件的兄弟请多多支持,如太极图一般循环不息,毕竟点点也要生活)

法宝二:月票——诛仙四剑,特点不出则已,一出诛仙灭圣(这个很厉害,能将大神斩于马下,不过点点倒没那个本事,只是请大家在新作地第一个月用它尽量帮助点点)

法宝三:更新票——三宝玉如意,特点:砸软点的可以,砸太硬的只怕会碎(所以别太高要求了,砸字数3000的就行,嘿嘿,偶很无耻滴说)

法宝四:推荐票——打神鞭,特点:质量虽是木头,但威力也不小,可多砸少砸,而且能探测目标(喜欢的书才砸,不喜欢的没动静。请喜欢本书的大人们不要忘了这最后一件法宝)。

第九十三章 枪打出头鸟!闻仲大军伐苏护

第九十三章

枪打出头鸟!闻仲大军伐苏护

就在张紫星用心修炼黄帝心经和轩辕驭龙诀的同时,太师闻仲所率领的十万大军也进入了冀州地界,最终在冀州城十里外安营扎寨。

早有冀州斥候飞报苏护,苏护既起反心,自然做好了一切作战准备,问道:“是哪路诸侯为帅?”

斥候答道:“主帅乃太师闻仲。”

苏护脸色一变,低头默默无语,半响才说道:“不想天子派了闻太师前来!”

众将一听闻太师威名,皆是一片默然,只有苏护长子苏全忠上前说道:“俗语有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闻太师虽然威名显赫,但已是三朝元老,年纪老迈,不复昔日之勇。父亲正当壮年,麾下精兵强将如云,谅一闻仲有何惧哉!”

“吾儿怎可如此轻敌!”苏护叱喝道:“你年少不谙事体,自负英勇;哪里知道闻太师的厉害!这太师武艺精通,精通兵法谋略,更兼截教门下,晓畅玄理,受三代君王重用,征讨多年,威名无匹。今我等坐镇冀州,虽是以逸待劳,却也须得万事谨慎,若有半分差池,则有灭门之祸!”

苏全忠遭到父亲责斥,不敢作声,低头退下,众人正忧闷间,忽听来报:“督粮官郑伦运粮前来,正在帐外候令。”

苏护令人传召郑伦入内,叹道:“若是无计退敌,此粮虽来,实为无益。”

郑伦交付粮草之事毕后,问道:“末将路闻君侯反商。心悬安危,星夜督粮奔回。不知君侯胜负如何?”

这郑伦武艺出众,素有才能,又习得异术,一直被苏护所忌,不得重用,只当个后方的督粮官。无甚军权。

如今闻太师大军压境,苏护有心利用郑伦抵挡一阵。眼珠一转,面露忧色地说道:“天子昏庸,听信费仲谗言,一意孤行,违背成汤祖训,擅自动摇诸侯根本,弄得天怒人怨。我一时暴躁。发出‘永不朝商’之言,今天子命闻太师率十万大军前来讨伐冀州,四方皆惧。那闻仲乃大商军神,威震四方,众将无一是对手,最终只有败亡一途。天下诸侯虽有八百,却无我苏护容身之处!不若先杀妻儿,然后自尽。庶不使天下后世取笑。汝众将可收拾行装,另投往别处,我苏护可赠送盘缠钱贝,绝不阻拦。”

苏护说完,不胜悲泣,眼角却在打量郑伦地反应。郑伦性子甚烈。闻言大叫道:“君侯今日是醉了?迷了?痴了?何故说出这等不堪言语!莫说是闻太师,就算是西伯姬昌,东鲁姜桓楚,南伯鄂崇禹,总八百镇诸侯,一齐都到冀州,也不在我郑伦眼角之内。何苦自视卑弱如此?末将自幼曾得君侯大恩,西昆仑艺成归来后,又荷蒙提挈。末将愿效犬马之劳,助君侯退敌。”

苏护故意紧皱眉头。对众将说道:“郑将军催粮辛劳。莫非路逢了什么邪气,口里如此乱谈。且不但天下八百镇诸侯。只这闻太师,乃截教高人,所传道术,神鬼皆惊,胸藏韬略,万人莫敌,你有何能耐,如何轻视此人?”

郑伦果然受不得激将法,听罢按剑大叫道:“君侯在上,末将不生擒闻仲来见,把项上首级纳于众将之前!”

苏护眼见郑伦正要冲出帐外迎敌,赶紧说道:“且慢!将军有此决心,吾深感宽慰。但敌军来势凶猛,不可力敌。吾心中已有定计,届时将军自有大展神威之时。”

苏全忠忍不住问道:“不知父亲有何妙计?”

苏护横了苏全忠一眼,似乎气恼儿子如此沉不住气,看到众将殷切的目光,又露出胸有成竹的模样,说道:“敌军远道而来,必定鞍马劳顿,将卒疲惫,我军以逸待劳,正好攻其不备。”

下首副将赵丙赞道:“君侯其计大妙!可遣一彪军,乘其不备,人衔枚,马摘辔,暗劫营寨,杀那闻太师一个片甲不存,让他也知我冀州兵马的厉害!”

苏护点头道:“此言正合我意!赵丙,就命你领三千精骑,于初更劫营;苏全忠另率两千军马另行埋伏,待赵丙杀入敌营后,从后营冲入,烧尽敌军粮草;郑伦率本部三千兵马掩杀逃敌,并做好接应两位将军的准备。此计若成,冀州当可无忧矣!”

三将领命,各自准备不表。

入夜,赵丙将人马暗暗调出城来,偷偷朝商军营寨进发,苏全忠的军马则绕路前往埋伏,郑伦领本部三千乌鸦兵后行接应。

等到初更之时,赵丙得到火把为号,当即一齐发喊,三千精锐骑兵,直冲敌营。

三千精骑冲入营中后,却发觉各个营帐内空无一人,赵丙心知中计,正要撤退,忽听一声梆响,四周尽是喊杀之声,已被大批军马包围,当中有一员女将纵马杀出,这女将一身缟素,头戴束发银冠,手持双刀,甚是美貌。

“吾乃讨逆大将高兰英也!”女将朝赵丙喝道:“尔等跳梁小丑,安敢偷袭劫营!却不知这雕虫小技,早被太师看破,还不束手就擒!”

赵丙知道今日难有幸理,将心一横,也不答话,长柄大刀一摆,朝高兰英杀去。高兰英不慌不忙,躲开他搏命的几刀,单刀架住刀杆,就在两马错身地一刹那,娇躯微侧,另一刀斜里一滑,使了个解法,顺着刀杆朝上削去,顿时将赵丙右手握刀柄的五指削了下来。十指连心,赵丙痛入心脾,正想转过马头逃跑,被高兰英赶上,再一刀结果了性命,不久后,随行地三千精骑也被斩杀殆尽。

前往后营烧粮草的苏全忠也遭到了埋伏,领军的是闻太师的弟子吉立和余庆。让两人惊讶的是,苏全忠非但没有胆怯逃走,反而迎面杀来。苏全忠向来自负武艺,听得闻太师厉害,早就憋了一股劲,今日虽然中伏,却不惊惧,有心凭着一身武艺斩杀敌将立威。

苏全忠将手中银尖戟一抖,把平日所习武艺尽行使出,吉立虽得闻仲传授,但所学的是以韬略兵法为主,武艺方面却不是最擅长,被苏全忠杀得遍体冷汗,余庆见势不妙,一摆长枪,来个以二敌一。苏全忠抖擞精神,长戟犹如狂风暴雨,一时间,四面八方都是戟影,将吉立和余庆完全压制了下去。

苏全忠瞥了个破绽,朝吉立虚晃一戟,然后闪电般折向余庆,余庆躲闪不及,正中大腿,跌下马来。苏全忠正要取余庆性命,却被吉立死死缠住,余庆赶紧从地下抓起一把土,朝空一洒,以土遁之术逃走。

苏全忠连施杀招杀退吉立,率众突围至后营门口时,忽见灯火下前方有一骑如同轻烟一般,火速朝自己掠来,不由吃了一惊。来将黑甲长刀,相貌威武,胯下骑着一匹黑马,马头上还长着一个奇怪的小肉瘤。

“吾乃讨逆先锋官张奎,苏全忠,还不下马投降!”

“无名之辈,受死吧!”苏全忠杀败吉立和余庆,哪里将张奎放在眼里,驾马朝张奎奔去。哪知张奎地那匹马竟然出乎意料的迅捷,转眼已至苏全忠眼前,手中长刀一扫,将苏全忠的头盔削了下来。苏全忠顿时唬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小觑,尽展胸中所学,与张奎斗在一起。

被包围的苏全忠无心恋战,戟法渐乱,他有心乍败施个“回马枪”,却心惊于那黑马的速度,不敢施展。好在外面接应的郑伦及时赶到,双方混战一场,冀州军且战且退,最终败入城中。苏护得知劫营失败,又折了赵丙,心中沮丧,后悔莫及。

而在商军主营中,闻仲却对张奎与高兰英赞不绝口:“贤夫妇果然好本事!想不到区区一个渑池县,竟然有如此大才,若不是陛下慧眼识珠,我几乎错过两位名将!”

张奎与高兰英谦虚了几句,心中着实感激天子知遇之恩。张奎和高兰英是张紫星特意发掘出的人才,这两人虽然官职不高,本领却十分高强,在姜子牙攻占五关,本是势如破竹,竟然被这夫妻俩镇守的渑池县所阻,还折损了包括黄飞虎、崇黑虎在内地“五岳”,就连邓婵玉和土行孙夫妇也被这夫妻俩所杀。后来还是杨戬施变化之术坏了张奎的坐骑独角乌烟兽,又施毒计斩杀张奎的母亲,让张奎心神大乱,最后与妻子高兰英一同死在杨戬、韦护、雷震子、杨任、哪吒等人的合击之下,实力可见一斑。

这次张紫星让两人随闻仲征伐苏护,除考虑到征伐本身的重要性外,同时也为今后对两人的提拔创造了条件。古人对于知遇提拔地恩情看得极重,尤其张紫星以天子之身钦点二人,又刻意将张奎母亲封为品阶夫人,享俸禄,入住朝歌纳福,更是让夫妻俩下定了誓死报效君恩的决心。

“今日虽胜一阵,却未伤到冀州根本,贤夫妇先去歇息,明日剿灭逆贼,还要倚仗二位之能。”

张奎深知闻太师的威名和道术,行礼道:“末将微末之技,怎敢在太师这等高人眼前逞能!太师只管差遣,末将夫妇自当鞠躬尽瘁,以报天子隆恩!”

闻仲欣慰颔首,说道:“我等将帅一心,三军用命,大破冀州指日可待!

PS:月票离过百又近了一步,点点的感谢章节等候着大家……

第九十四章 战冀州张奎显威(加更月票感谢章)

第九十四章

战冀州张奎显威(加更月票感谢章)

第二日正午,闻仲率军在冀州城下搦战,苏护知道不可避让,只得领军出城迎敌。

闻太师一身道装打扮,头戴九云金冠,身穿绛绡道衣,座下是一只浑身如同墨染的黑色麒麟,背上负着雌雄双鞭,显得卓然不凡。

苏护见到闻仲,心中暗惧,在马上微微欠身,将准备已久的话说了出来:“老太师别来无恙。苏护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见谅。当今天子无道,不思量留心邦本,听谗佞之言,强施暴*,欲动摇八百诸侯之根基,乱祖宗之法。苏护本是忠臣,不得已才反之,太师何不退却兵马,上表天子,远小人,亲贤臣,取缔那暴*之法,还天下一个太平!”

“好一个逆贼,居然敢在本太师面前巧舌如簧,颠倒是非!”闻仲怒极反笑:“当今天子智勇双全,仁德无双,欲施新政解除天下万民苦难,尔等为一己私利,竟然忤逆天子诏旨,还公然口出大逆不道之语,实乃罪不容诛。今日天兵压境,尔等不行降伏,犹自兴兵拒敌,巧言饰非,真可令人痛恨!”

苏护被说得哑口无言,闻仲冷笑一声,回顾左右:“谁与我擒此逆贼?”

一将应声而出:“末将愿擒此叛贼献于太师!”

此人正是张奎,身穿乌金甲胄,手中一柄长刀,骑着独角乌烟兽冲出阵来。苏护一方也有一将飞马迎出:“吾乃偏将刘凯,来将通名!”

张奎一拍独角乌烟兽头顶的肉瘤。乌烟兽地速度顿时快了数倍,如风驰电掣一般转眼已到刘凯跟前,在错身的一刹那,张奎将刀飞快一抹,傲然应道:“大商讨逆先锋,张奎是也!”

话刚落音,刘凯的头颅忽然掉了下来。鲜血染红了马背,原来刚才那一刹那之间。张奎已经取了刘凯的性命。眼见张奎这一刀就取了己方大将的性命,冀州将士不由士气大降。

“张奎匹夫,休要得意,昨**我未分胜负,索性今日来个了结!”苏全忠见冀州军马士气低落,按捺不住怒气,不顾苏护阻拦。纵马飞奔而出。

苏全忠倒也不是一味冲动之人,心中着实忌惮独角乌烟兽的速度,当下出言道:“张奎!你就是仗着那匹马快而已,算不得好汉,你可有胆和我步战一场!”

“苏全忠,你倒好算计!”张奎哈哈笑:“也罢,本将军就如你所愿,让你死得心服!”

说罢。跳下马来,拍了拍乌烟兽,让它退回本阵。乌烟兽极具灵性,径直奔回女主人身边,闻仲不料张奎如此托大,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一旁高兰英低声道:“太师不必担心,拙夫自有取胜之术。”

苏全忠见张奎下马,自以为稳操胜券,也跃下马来,扬戟就刺。张奎不慌不忙,以手中长刀相迎,两人武艺高强,一时斗得难解难分,两军将士看得眼花缭乱。

苏全忠没想到张奎不仅有匹神驹,本身功夫也如此了得。而且在耐力上竟然还压过自己一头。久战下去,自己必败无疑。不由有些焦躁。当下虚晃一戟,掉头就走。张奎怎肯放过,紧跟而上。苏全忠见张奎赶来,自以为得计,逃出几步,猛然将腰一扭,拖在地上的银尖戟如灵蛇一般准确地噬向张奎咽喉。

眼见张奎已经避无可避,苏全忠不由大喜,忽然不可思议地一幕发生了,张奎忽然凭空消失,让那势在必得的一戟落了个空。就在苏全忠一愣神之际,张奎忽然从他背后出现,一刀斩向来。

苏全忠出于武者地本能,感应到了危险的临近,下意识地就地一滚,躲过断头之厄,却被张奎赶上,一脚踏在胸口,银尖戟也被踢飞。苏全忠被他这一脚踏断了几根肋骨,闷哼一声,张奎将他提起,奋起神力,朝本阵一扔,喝道:“绑了!”

苏全忠在空中腾云驾雾飞了好几米后,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下,只觉胸口伤处疼痛无比,一时无法反抗,被冲上来的兵丁五花大绑,生擒回阵。

两人交手时动作极快,旁人只见到苏全忠回身一戟刺空,莫名其妙地就被张奎打倒。而闻仲额间的神目却看得清楚,张奎躲避那一戟时,整个人都没入了地面,随后又从苏全忠身后的地面升上来,将其击败,时机和位置捏拿得恰到好处。闻仲大悦,脱口赞道:“张将军好神通!竟有如此地行奇术,何愁冀州不平?”

苏护见儿子被捉,心中大急,早有郑伦纵骑冲出:“张奎休走!吾来会你!”

郑伦生得面如紫枣,须似金针,头带九云烈焰冠,身穿金锁甲,披着大红袍,胯下坐骑是一只火眼金睛兽,手里拿着两根降魔杵。身后一簇人马,按北方壬癸水之形布阵,黑衣黑甲,如一片乌云,唤作“乌鸦兵”。

张奎早已骑上自动走来的独角乌烟兽,见郑伦装束稀奇,心中顿生好胜之念,也不回阵,摆刀问道:“来将通名!”

郑伦大叫道:“冀州督粮上将郑伦也,你擒我主将之子,自恃**,可速献出少将军,下马受缚。若道半字,立为齑粉!”

张奎闻此狂妄之语,大怒道:“好匹夫!苏护为私利违犯天条,有灭门之祸,你等皆是反贼逆党,你一个小小督粮官,竟然如此狂妄!”

张奎催开坐下乌烟兽,直取郑伦。郑伦知他坐骑速度极快,早有思忖:常言道“打人不过先下手”,

金睛兽虽然不凡,却比不得这张奎马快,而且此人身怀异力。只怕另有奇术,若不先下手为强,反倒遭了他的毒手。”

郑伦曾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得传窍中二气,吸人魂魄。凡与将对敌,可施异术擒人。郑伦把手中杵在空中一晃,后边三千乌鸦兵一声喊。行如长蛇之势,人人手拿挠钩。个个横拖铜索,如擒人之状,飞快冲来。

张奎还当他要倚多胜少,赶紧停下乌烟兽,刚一停下,只见郑伦鼻窍中一声响如钟声,窍中两道白光喷将出来。张奎乍听其声。只觉眼目昏花,头脑中一片空白,顿时从马上跌了下来。乌鸦兵趁机以挠钩铜锁拿住,将张奎五花大绑,生擒活捉。

张奎半晌后方才苏醒,发现自己已经被擒,也不惊惧,冷道:“有趣!不想冀州还有如此异人。我一时不察,竟遭你擒获,也算你本事。”

“你已是阶下之囚,还敢大言不惭!”郑伦面露得意,命乌鸦兵看牢张奎,朝商军喊道:“商军听仔细了!如今你家先锋已被我所擒。速将我军少将军苏全忠释出,走马换将,可保双方性命无虞!”

话刚落音,就见乌鸦兵们一阵喧哗,刚才还是俘虏地张奎已经不见踪影。郑伦怒道:“方才还吩咐尔等小心看守俘虏,怎么才一转眼,就不见下落?”

亲兵战战兢兢地答道:“回禀将军,非是小人疏忽,刚才……此人将身一扭,就已消杳无踪迹。”

郑伦还要再问。对面阵中张奎的声音远远传来:“郑伦休要狂妄。天下道术之术何其之多,并非你一人独专!”

郑伦定睛一看。张奎骑着独角乌烟兽又出现在商军阵前,大商将士见先锋官居然不受对方所擒,安然返回,顿时欢声雷动。苏护大惊失色:“天下竟有如此异术!我军当如何取胜?”

“张将军地行之术精妙,真乃我大军之福,”闻仲对张奎的神通赞不绝口,“将军连战二阵,擒敌有功,且先退下,略作休息。”

张奎遵命回阵,与妻子高兰英会合一处。闻太师骑着墨麒麟,撤下背后雌雄双鞭,遥指郑伦,也不多说,喝声“逆贼看打”,将那双鞭飞在空中。这雌雄双鞭原是两条蛟龙化成,按阴阳,分二气,是闻仲师尊金灵圣母所赠。闻仲炼化双鞭多年,极为纯熟,甚至将一些武技融入法宝应用之中,威力倍增。那两条鞭在空中雌雄不定,或起或落,打将下来,正中郑伦肩臂,翻鞍落骑,被乌鸦兵抢救回阵。

闻仲也不追赶,驾驭着双鞭凌空飞舞,冀州军所站的地面在雌雄双鞭凌厉之气的作用下,出现一道道长及数米深痕,冀州军惊得肝胆俱裂,一退再退。闻仲的声音远远传出:“本太师双鞭今日不打无道术之人,只是略作惩戒。天子恩泽四方,推行新政,立志解万民苦难,冀州苏护为私欲公然谋逆,胆敢对抗天兵,实在罪不可恕。天子有令,若是冀州军民深明大义,归附纳降,可不作任何追究,只责首恶苏护一人!”

此言一出,比那双鞭威力更甚,冀州军马顿时一阵骚动,苏护本见想冲杀一阵,趁乱救回苏全忠,但经闻太师这一发威,深恐军心生变,不敢恋战,赶紧领军退回城中。闻仲也不强行攻城,回到本阵,命军士将苏全忠剥去铠甲,上刑具枷锁,关入囚车。

张奎深晓兵法,赞道:“久闻太师双鞭神威,今日亲见,果然名不虚传,令末将佩服。那几句话更是直切要害,相信冀州必会军心溃散,无力再战。”

高兰英深表赞同,又道:“不止军心溃散,民心亦会涣散,太师可遣人于城中四处散布流言,言明天子只诛首恶之意,相信不久城内就会发生骚乱,甚至会有军民主动献城,届时冀州唾手可得。”

“贤夫妇不愧是陛下钦点的将才,果然好见识,就依高将军建议,”闻太师酹须笑道:“其实陛下比我等地准备还要早,在我们大军出发之前,新一期地《大商季刊》中就刊登了本次新政地目的和好处。此时天下人皆知天子为民改革之大义,而谋逆诸侯则为天下所不耻。相信冀州中早已民心浮动,激流暗涌。若强行攻城,不仅徒增伤亡,还会引起军民敌忾之心,眼下我军只需围而不攻,待其自乱即可。”

张奎等将齐齐称善,闻仲即刻下令,十万大军将冀州城围个水泄不通。

大军围城的消息传来,苏护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寝食难安。郑伦被闻太师一鞭打得筋断骨折,受伤极重,经军医抢救,虽然无性命之碍,却无再战之力。昨日劫营已经损兵折将,今日对阵又大败而回,致使赵丙、刘凯被杀,苏全忠被擒,郑伦重伤,士气大降,加上闻仲最后煽动人心之语,弄得冀州城人心惶惶,流言四起,都说“天子施仁政天下,苏侯不义谋逆”,如果不是靠着多年的积威控制住局面,恐怕早已经发生暴动。

“父亲,勿要因公事而伤了身体,且用些酒食吧,这都是孩儿亲手所做。”一个娇俏动人地声音在耳边响起,若是平时,苏护必定会夸赞女儿几句,但如今大难临头,他哪里还吃得下饭?

苏护不想违逆女儿妲己的孝心,勉强喝了口酒,门前又来了一个中年美妇,哭道:“老爷,全忠孩儿不幸落入敌手……请千万设法救回,我们膝下就此一男……”

一提到苏全忠,苏护就心中郁闷,听那妇人哭哭啼啼,更觉烦躁不堪,将酒杯一掷,摔得粉碎,怒道:“女流之辈,哪懂什么军国大事!这逆子不听父言,自恃己能,轻敌被擒,亦是活该!如今大军围困,冀州危在旦夕,你待还如此啰嗦!若是城破,不仅这逆子难以活命,我苏氏一门也当尽数断送!”

苏妲己知道父亲烦恼,不敢惊扰,含着眼泪,乖巧地扶着母亲离开。

苏护越想越心情越是烦闷,拿起酒壶就往口中灌下,口中含糊地骂道:“都是这几个奸侯害我……说什么同舟共济,如今大难临头,却声息全无……我苏氏满门尽丧尔手……”

※※※※※※※※※※

PS:由于要去县城,所以定时发了两章,期间还求票到100,没想到月票已经升到了108,算是点点摆了个大乌龙。对于这个乌龙,点点更多地是感激和感动,没说的,再加更一章!请大家继续将四大法宝轮流砸来,尤其是前三样,实在没有,拿鞭砸几下也好,反正鞭是人手一条(想歪者请自行面壁反思)……

最后说一句,意见可以提,在书评里攻击作者和书友的,删无赦,再次鄙视某些马甲。

第九十五章 蜉蝣之志!妲己的宿命(求月票)

第九十五章

蜉蝣之志!妲己的宿命(求月票)

苏氏母女俩知道即将大祸临头,又抱头痛哭了一场。苏妲己服侍哭累的母亲睡着后,吩咐下人小心伺候,不觉来到后院花园中,不觉一阵长吁短叹:“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于我归处?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于我归息?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于我归说?”

一旁伺候的丫鬟插嘴道:“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蜉蝣是什么东西?”

妲己平日待这些下人都很好,所以也不着恼,解释道:“此乃天子所著《大商礼乐》中的《蜉蝣》之诗,蜉蝣乃一上古虫类,朝生夕死,寿不过昼夜……”

丫鬟哪里懂得妲己在用蜉蝣暗喻自己的命运,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妲己知她不明白,苦笑道:“你且回房休息,待我在此独处片刻。”

“人如蜉蝣,朝夕生死……”苏妲己看着水池中倒映出自己的绝美身影,“或许明日此时,已见不到水中之人了……”

语调幽怨,令闻者心酸。

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小姐既叹蜉蝣,可知蜉蝣之志?”

苏妲己朝四周看了看,却没发现人影,惊道:“你是何方灵物,竟敢来冀州侯府生乱?还不快快退去,以免遭厄!”

那女子的声音似乎带着无限的诱惑力,令人生不起敌意:“小姐莫要害怕,我并无恶意。我乃清风仙子,无形无相,恰好听得到小姐长吁短叹,心中不忍,特来一会。”

苏妲己有些怀疑这清风之仙的真实来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上仙方才所言‘蜉蝣之志’究竟是何解?”

“蜉蝣原是水下奇虫,寿元本有三、五年。直至羽化。方才生出双翼,飞天翱翔。成为真正地蜉蝣。然一旦羽化蜉蝣,死期也随之临近。尽管如此,蜉蝣依然无悔无怨,一心羽化,哪怕只能生于天地一瞬。此乃蜉蝣之志也。”

苏妲己兰心慧质,顿时若有所悟:“只要能羽化翱翔,哪怕只有瞬息辉煌。也无怨无悔……”

那诱惑的女声又响了起来:“本仙子适才询问过往清风,已知小姐烦恼之源,不知小姐可愿解冀州之祸?”

苏妲己娇躯一震,忙问:“上仙有何妙法?”

“眼下冀州气数当尽,只怕难上加难……”女声似乎有些犹豫,说道:“除非……“

苏妲己一听还有希望,连忙追问这清风仙子。却听她长叹一声,说道:“除非小姐愿意牺牲性命。方能救冀州上下,除此之外,再无别法!”

苏妲己沉默了一阵,露出凄然笑容,说道:“若是牺牲我一人,能救父母兄长。能救冀州父老,妲己又何惜一命?能如那蜉蝣一般,羽化翱翔,纵使朝生暮死,也无悔于世。”

那声音似乎十分激动,为掩饰某种情绪,化作一声长叹:“既是如此,请小姐放松心神,接受我所施妙法……”

水池倒映的那曼妙丽影忽然一顿,缓缓倒了下去。犹如昙花凋零。整个星夜都在眨眼垂泪,唯有那皓月当空。皎洁依旧。

良久,苏妲己终于又站了起来,依然是那副娴静处子的绝世姿容,只是眉梢中带着淡淡的喜色。一旁响起女子的声音:“恭喜姐姐大功告成,如今已经夺舍妲己,当可行娘娘秘计。”

“没想到会如此顺利!”苏妲己嫣然一笑,比平日更添几分妖媚:“可惜我妖身早毁,虽然这肉身极为完美,却始终成了凡体,法力大减,甚是可惜。”

另一个女子笑道:“姐姐不必烦恼,娘娘所传天妖秘术,虽是凡体,也能使用妖术,只需修炼经年,将元神与这躯壳完全契合,届时比普通妖身更为厉害。”

苏妲己微笑道:“那得要多少年头?倒是两位妹妹法力日益精进,可逍遥天地,让姐姐好生羡慕。”

“姐姐休要取笑,我们姐妹多年,向来感情笃深,再者你还是娘娘计划中的首脑,我二人再如何逍遥,还不是要遵从姐姐地吩咐?”

苏妲己还没说话,另一个女子又问道:“方才苏妲己甘心受死,为何姐姐不吞噬她全部三魂七魄,反倒留下一魂一魄?”

“喜媚、琵琶,你们有所不知,”苏妲己淡淡地说道:“一来可从剩余魂魄中获取这妲己的生平信息,以防万一;二来我见她感悟蜉蝣之志,悟性奇高,亦是缘分一场,不意赶尽杀绝。反正她肉体凡胎,毫无力量,也不怕掀起什么风波,日我后天妖之法大成,魂魄会完全融合,届时还可获其悟性,岂非大妙?”

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连赞姐姐心智,苏妲己熟悉了一阵新身体后,吩咐了几句,三女分头行事。如果张紫星在场,少不得又是一阵叹息,想不到绕来绕去,苏妲己还是逃不了原有地命运!

且说苏护正在喝闷酒,忽然门外苏妲己的声音传来:“父亲,酒烈伤身,勿要再饮了!”

苏护心头焦躁,怒喝道:“休要管我!快快回去!”

苏妲己也不惧怕,施施然来到父亲身前,柔声道:“眼下大军围城,形势危急,父亲纵使喝得大醉,也不能解决问题,不如仔细计量,看看是否有脱身之法。”

苏护恨声道:“我率先谋逆,罪在不赦,天下随大,却无我苏护容身之处!可恨那几大诸侯,唆使我造反时信誓旦旦,说好同仇敌忾,共谋天下。如今却踪影全无,害我独挡闻仲……”

说着,酒劲上头的苏护忽然露出凶光,将腰间宝剑抽出,恶狠狠地望向了妲己:“冀州城破只是早晚之事,与其让你们被他人屠戮**,倒不如我亲自动手!”

苏妲己没有逃避。忽然落下泪来:“父亲真要杀死女儿?”

那楚楚动人地模样让苏护握剑的手一阵颤抖,终于长叹一声。掷剑于地:“你是我亲生女儿,素来疼爱,如不是无路可走,我又怎么忍心下此毒手!”

苏妲己擦去泪水,轻咬嘴唇,说道:“横竖是死,女儿倒有一计。若能成功。当可保全我苏氏一门。”

苏护双目圆瞪:“是何计策,快快说来!”

苏妲己不慌不忙,说出一席话来。

与此同时,冀州城外商军大营忽然传来急报:“禀太师,冀州东门上忽然升起一团黑云,朝我军卷来,不知是何物!”

闻仲连忙出营,就见东门上果然出现一团似云似雾的黑瘴。所经之处,士兵纷纷变成白骨一堆,好不厉害。

“诸将且退,此乃左道之术!”闻仲一拍墨麒麟,四脚生风,迎了上去。将额间第三只神目张开来,却没看出黑雾的原形。闻仲祭起雌雄双鞭,朝黑雾打去,但只能将黑雾打散,无法将其完全消灭,那黑雾对双鞭似乎也颇为忌惮,渐渐又缩回城中。

“不想冀州城还有此人物!只怕此战另有枝节!”闻仲暗暗皱眉,忽又闻急报:“西门又有黑雾作怪!”

闻仲匆匆赶往西门,正发现另一团黑雾收敛回城,地上鲜血淋淋。尽是碎肢残体。西门统将高兰英报告:“方才有黑雾袭击军士。被末将以太阳神针所伤,退回城中。却折了近百军士,请太师降罪。”

“多亏高将军奇术退敌,何罪之有?此后需加强戒备,一有异动,立刻回报。”闻仲没想到冀州还有这样地有生力量,心中忧虑,勉励了几句,回到营中。

冀州城中,苏护的酒意已经完全清醒,脸上露初惊诧之色,仿佛从未见过这个女儿一般:“你如何会想出如此荒唐主意?”

“女儿见父亲忧虑,心中痛惜,方才在后花园偶尔思得此计,故来相告,”苏妲己露出决绝的神色:“若能成功,不仅父母性命得保,兄长也可安然释回,女儿虽作牺牲,亦是值得。”

“如今大军围城,那送信之人又如何突围?”

“那几位都是本领高强之士,精通夜间潜行之术,当可避开敌军。如果不是平日里家人得了母亲与女儿地恩惠,他们也不会如此效命,为以防万一,父亲可多写几封信笺,以免遗漏。”

苏护眼中闪过寒光:“若是被擒,正好将那些假仁假义、畏首畏尾的东西一并揪出,以免让我独受天下人鄙夷!”

“父亲说得不错,纵使此计不成,我们横竖亦不过是一死而已,倒也干净。”

“说得好,不愧是我苏护地女儿,”苏护虎目含泪,咬牙道:“想不到我纵横多年,今日居然要靠女儿来换全家大小活命。也罢,就依此计而行,只是苦了你了……”

“只要能保我苏门平安,女儿无怨无悔。”妲己露出凄楚之色,微微一叹,缓缓低下了头,借以掩饰目中的那一丝得色。

一个月后,在朝歌勤练轩辕驭龙诀已有小成的张紫星收到来自冀州前线地战报,这份应该算得上是捷报的信笺是闻仲亲手所写,但在张紫星看来,里面写的不仅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好消息就是闻太师连胜数阵,围困冀州多日,苏护为保冀州百姓安危,愿意放弃一切抵抗力量,彻底臣服,但有一个条件。这个条件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件美事,但在张紫星眼里无异一记重锤——苏护愿献女妲己于天子为妃,偿赎谋逆之罪,从此彻底放弃诸侯之位,将冀州归入大商的直辖地地版图,这个举动意味着“冀州侯”这个名词将从大商的历史中抹去。

能够如此彻底地征服一个较为强盛地诸侯国,是何等的好事,但后面那个献女为妃的条件却让张紫星惊怒交加。想不到自己刻意添加了这么多变数,又叮嘱闻仲灭苏门一族,到头来却还是回到了这个该死的情节!传说中的蝴蝶效应呢?在哪里?

张紫星“啪”地一声,将战报掷于地下,对亲自前来送信的吉立叫道:“苏护胆大谋逆,罪该灭族,寡人不是嘱咐过太师,不可赦免吗?为何太师还在信中规劝寡人纳降?”

吉立见天子动怒,赶紧将事情地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闻仲围困冀州数日后,忽然西岐大夫散宜生忽然来到,自称受西伯侯之命,为免军民涂炭,特来劝降苏护。闻仲有心让苏护归降后将其诱杀,便放散宜生进入冀州。

散宜生与苏护长谈一夜,第二日出城面见闻仲,转达了苏护的条件:只要天子能饶恕苏家的罪过,苏护愿意彻底臣服,为表归降决心,进献女儿妲己于天子为妃,并将整个冀州作为嫁妆封赏双手奉上。

闻仲想到天子临行时下达的必杀令,当即拒绝了苏护地条件,苏护见如此条件竟然遭到拒绝,当即下令死守冀州,那两团奇特黑雾对军士地偷袭也越来越频繁。黑雾十分狡猾,只袭击普通士兵,闻仲等将赶来时立刻撤退,而且常常半夜下手,防不胜防,商军死伤日渐增多。

散宜生一边竭力劝阻发怒地闻仲强攻冀州,一边火速派人通知西伯侯姬昌。不久,姬昌亲自赶来冀州,带来了诸侯们地联名上书,陈说利害,力劝闻仲接受苏护归降。闻仲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已非自己所能决断,只得令吉立速回朝歌上禀天子圣裁。

张紫星将那封姬昌与诸侯的联名上书仔细看了一遍,姬昌联合了包括其余三大诸侯和一众小诸侯国,以兵祸殃及无辜百姓生灵的大义之名,向天子陈述利害,说苏护既然愿意放弃诸侯的身份,奉上整个冀州和女儿,已经是彻彻底底的臣服,如天子还不应允,坚持要战,不仅大损天子仁义之名,使冀州无辜军民死伤无数,还会寒了天下一干诸侯的心。

张紫星看到“冀州子民即是陛下子民,若陛下为泄愤令子民涂炭,岂非有悖新政解救天下万民之初衷”,不由冷哼一声:“姬昌这厮果然好心思,竟然借新政‘仁义’之名来解冀州之危,闻仲围困冀州才多少时日?散宜生通知姬昌才多少时日?这个姬昌竟然能在短短时间内‘联合’各路诸侯上书,莫不是早有准备?其心叵测,可见一斑!”

吉立恭声道:“太师目前进退两难,请陛下圣裁!”

张紫星皱眉凝思,一时沉吟未决。

※※※以下免费字数※※※※※※※

PS:昨晚状态不是很好,熬到快3点都没写出什么,关键是后面的思路(包括妲己的问题和后续的一些情节)遇到了一些瓶颈,今天就更新这一章了。其实,实在要混字数,也能勉强写个两章,点点以前公众版时每天狂更1W地时候也不少,但既然进了VIP就要写出质量来,对各位书友负责,也对自己负责。就像点点在作品相关地重要感言中说的一样,宁可“写完再删也不滥发”。

手里有月票地同志请给点点一些动力,如果月票到150,加发是肯定,但最早也是明天,还是那句话,质量第一,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九十六章 妲己入宫(今日一更求月票)

第九十六章

妲己入宫(今ri一更求月票)

从闻仲的消息来看,苏护目前还是牢牢地控制着冀州,冀州除了即将伤愈的郑伦外,还有至少两个神秘人物,不仅实力不凡,而且极为狡猾,如果大军强行攻打,双方伤亡肯定不小。况且苏护归降的条件十分优厚,届时冀州可以不费一兵一卒重归大商直辖。更重要的是,姬昌牢牢地把握住了新政“仁义”的出发点,以此联合诸侯们大做文章,使自己不好对苏护下毒手。

此时苏护代表的是整个冀州,背后又有各大诸侯,依照这个时代的规矩,如果拒绝接纳作为战利品的妲己,就代表对冀州上下和诸侯的蔑视,以后如果有同等情况,敌人一定会死战不降,而且也不利于新政的实施,实不可取。

张紫星沉思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为免生灵涂炭,同意苏护归降,着亲献妲己进宫。

苏护的性命虽然饶了,但绝不会让他好过的,有些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奢侈。

这个消息传到冀州前线,得知免除战祸的冀州上下一片欢欣。苏护放下了悬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大开城门,派人犒劳大军,并迎闻太师诸将与西伯侯姬昌入城,闻仲也将苏全忠释放。

终得一家团聚的苏护对女儿的牺牲伤感不已,就连向来刚硬的苏全忠也流下泪来,妲己表面虽然与母亲抱头痛哭,心中却为计谋得逞暗自得意,却不知她将来的命运早已脱离了应有地轨道。甚至,还不在那位圣人娘娘的掌控之中。

摘星楼地底某个古怪的大房间里,张紫星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前方的墙壁,墙壁上会动的影像正展示着一个令人惊骇的过程。

早在三年前就被超脑分解出来的“张二”此时坐在一个灯火通明地金属房间中,那具人类的身体被固定在一个奇特地座椅上,而无数根发着奇怪光芒的管状物从四面八方直插入张二的身体各个部位,张二却似没有丝毫痛楚。面无表情地接受着那些管状物侵入,他的脑部被一个硕长的金属头罩所掩盖。只留出前部的口鼻,金属头罩与一根奇特的晶管接通,四周还插满了复杂地线路,整个人看上去犹如一只章鱼般的多足怪物,甚是恐怖,周围有许多古怪的金属人形,正在有序地穿梭着。

“夫君。成功了!”虽然商青君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对那可怕情景的恐惧,但语气却显得十分兴奋:“以张二为智能核心的地下基地已经全部完成了!”

张紫星也十分欣喜,回想当初起步时的艰难,能源缺乏、助手缺乏、材料缺乏……忍不住好一阵感慨,好在有超脑在,还有五路神也出了不少力,最终想方设法还是度过了那最艰难的日子,最终有了今天地成功。

张紫星搂着商青君的纤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青君,这些时日辛苦了你了,等会夫君以身作偿,好好犒劳你一回。”

“好个无赖夫君,一天到晚就知道这等羞人之事,我这几日身子不太方便。你还是去找姐姐他们吧。”商青君玉颜绯红,轻轻推了他一把:“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夫君所授的知识实在太过新奇深奥,与我之前所学完全迥异,我苦学三年,也不过略通其理,如今仅会些基本操作而已。可算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

张紫星由衷地赞叹道:“青君智慧过人,勤奋好学,纵是在那梦境世界中也是天下罕有,更兼有莫大毅力。居然能完全推翻之前认知。从头学起,短短三年已能到如此地步。真叫夫君惭愧。”

听到夫君的赞誉,商青君露出满足的笑容:“青君原本以为嫁人之后,当如寻常女子一般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就此碌碌一生,却不料还有如此珍贵的学习机会,这三年来,青君得夫君传授奥妙学识,感觉生活无比充实,真乃不枉此生。”

看着如此聪明好学地绝品美女,张紫星不由有些自豪:这就是俺媳妇儿!

“如今摘星楼基地之事已基本完成,远郊一系列秘密工厂运转正常,张一在东齐的总能源制造基地早已完工,子基地筹建也相当顺利,为何夫君目中仍有忧色?莫非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张紫星爱怜地抚摸着这位知己爱人的秀发,说道:“就知道夫君这点心事瞒不过青君,青君以为,若是夫君以此奇奥之学对付那些仙道中人,是否有胜算?”

商青君略一迟疑,答道:“此问难以回答,只有实践方知分晓,依青君的感觉,这些玄奇科学虽然奥妙无穷,但以目前的程度想胜过仙人,怕是困难。只是夫君贵为天子,仁德天下,仙道之人自会庇佑,又岂会与夫君敌对?”

“天下当有大变,纵是神仙,也未必全会庇佑我朝,迟早会有冲突,或许,届时他们才是最大的敌人……”张紫星含糊地说了一句,心中认可了商青君那种出于女人的直觉:对付仙人,并没有把握。

“其实夫君也觉得单凭目前的科学,还不足以胜过仙人,更何况仙人之上还有更强大的圣人……好在目前已经解决了最大的能源问题及废物污染处理问题,三年来基础建设也甚是稳固。眼下我大力推行新政,既然有改制之决心,也有吸引旁人注意力地用意。至于这些奥妙之术只能作为绝密在暗中发展,千万不能泄露半点。只要时间允许,相信到时候自会给敌人们一个意想不到地‘惊喜’。”

商青君忍不住问道:“连文蔷姐姐也要保密?”

张紫星正色道:“不错,文蔷她们只道你在助我处理一些政务或者是秘密事务。却不知具体细节,也未来过这个秘密基地,所以切记保密。等到时机成熟之时,我自会亲口告诉她们。”

商青君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夫君放心,青君明白。”

“苏护之女妲己即将进宫,若是我估计地不错,此女极可能身怀隐秘。居心叵测,你当小心谨慎。不可露出破绽,”张紫星说着,拿出一串精致地珠链,亲手戴在了商青君的玉颈上,“此链乃孔宣亲手秘制,有护身之效,你们姐妹各有一件。为以防万一,你须时刻戴好,千万不可除下。”

商青君听出张紫星对那位即将入宫的苏妲己竟然十分忌惮,不由好奇,但她是聪明女子,知道夫君必然另有隐衷,所以没有多问,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数日后。天子圣旨传至冀州:命张奎暂代冀州总兵,高兰英为副,掌冀州兵马,令闻太师解苏护一家回朝,郑伦随行,并重赏了劝降有功的西伯侯姬昌。

张奎夫妇得到重用。对天子深为感恩,向朝歌方向叩首,表示效死;郑伦听到天子圣旨中居然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由诧异;送女入朝的命令早在苏护的意料之中,神色泰然,只是与西伯侯姬昌偶尔对视时,目中才会掠过几分旁人无法理解地深意。

因苏妲己女流之躯身体娇贵,不堪行军劳顿,所以闻仲禀明天子,率大军押解苏护、郑伦先行回朝。留下弟子吉立领一队兵马护送苏护家眷与财帛乘马车徐缓行进。

马车同行的还有被新释地苏全忠。虽然曾在战场上大败吉立,但苏全忠自遭擒后也明白了天外有天的道理。又知晓自家处境,傲气大敛。吉立是闻仲最信任的弟子,自然深谙交际相处之术,对苏家上下礼貌有加,并无半分轻慢,使得苏全忠对他好感大生,两人俨然成了朋友,一路上相安无事。

一行人跋山涉水,来到恩州,入住驿馆,沿途各地早得到贵人即将到来的旨意,自是不敢怠慢,恩州驿丞亲自将吉立一行迎入驿馆休息。

苏妲己称车马劳累,需要进内院歇息,吉立立刻安排一众侍女小心伺候,自己则与苏全忠带军士在外院住下。

夜晚,乌云遮月,凉风侵人。

苏妲己房内的侍女正要关上窗户,被夜风一吹,莫名其妙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房门也自动合闭,同时房中忽然多出两个曼妙的身影来,一见苏妲己,顿时哭拜在地。

苏妲己从床上跃下,惊问道:“两位妹妹,为何如此模样?”

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哭道:“姐姐,祸事了!我二人欲回轩辕坟疗伤,不料却发现轩辕坟已毁,周围尽是火焚之迹,在附近有一新坟,掘开一看,竟然全是子孙们的焦尸,有些皮毛都被剥去,好不凄惨!”

苏妲己浑身剧震,如遭雷亟,原本自以为得计地些许欣喜早已经粉碎,半晌才徐徐坐下,凤目泪如雨下。

“怎生得如此奇祸!难道天要绝我!”苏妲己忽然吐出一口血来,“昔年女娇娘娘不顾一切,为大禹叛出家族,最终却被那负心人所弃,悲愤化石,涂山氏仅余这些血脉,今日居然尽数断送!”

三女痛哭了一阵,苏妲己咬碎银牙,问道:“此仇不报,怎平我心中之恨!可曾查出是何人所为?”

九头雉鸡精摇头道:“记得子孙们深入简出,不曾张扬,莫非是这三年得罪了什么天敌?从那坟墓来看,似是新埋,虽有些蛛丝马迹,却查不出究竟。”

玉石琵琶精也道:“目前天机颠倒,我等法力不够,无法算出凶手,除非去找女娲娘娘……”

苏妲己叹道:“娘娘秘授使命,临行前已经用大法力闭宫,若无娘娘相召,我等如何上得那三十三天去?为今之计,我姐妹且将仇恨埋藏于胸,待日后明察暗访,访得凶手踪迹,再报仇雪恨也为时不晚。你们二人为冀州之事元气损耗不小,且另寻洞府疗养,待我在朝歌扎根后,再行召唤,须得小心谨慎,勿让姐姐我牵挂。”

二女妖点头称善,化作黑烟离去不表。

第二天,吉立一行离开恩州驿站,继续前行,在出恩州南门时,忽然迎面走了一个道人。这道人束发高冠,身穿八卦青袍,脚踏白布麻鞋,上绘八卦图案,左手端着一只花篮,右手一柄拂尘。道人本想避让开来,忽然一顿,朝苏妲己所在的马车望去,目中神光骤闪。

吉立喝道:“此乃天子贵人车驾,前方道者请速退避!”

道人一听“天子贵人”四个字,眉头略皱,略一犹豫,打了个稽首,退到了路旁。吉立也是道门出身,不欲为难这道人,还了一礼,护车离去。道人目送着队伍离去,表情似乎有些犹豫,最终长叹一声,飘然远去。这一切,都落在了远处一个俊俏儒雅的男子的眼中,男子微微一笑,朝车驾方向吹了一口气,整个人随即消失在空气中。

马车中,苏妲己已是汗湿重衣,仿佛大病一场。一旁的侍女想要报告吉立停车为贵人医治,却被妲己死死拦住。刚才她在车中忽然感觉到一股可怕的醇厚气息直逼而来,纵然她修炼多年,心境稳固,依然感到了死亡般的恐惧,好在随着吉立的叱喝,那人似乎顾忌天子地名头,气息渐渐远离。

苏妲己自恃修炼了天妖秘术,又夺了人类的躯壳,就算是普通仙人,也休想察觉到那股几不可察的妖气,否则早被闻仲识破,却不料在这恩州遇到了这么一个强者。她心中惧怕,一心想尽快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见这侍女居然想去叫什么医生,妲己恨不得将其掐死。

没等她喘口气,心中忽然产生一种本能的危机感,连汗毛都竖了起来,又是另一股气息!

一股比先前那人还要恐怖得多的气息!这股气息不仅强大无比,而且仿佛某种可怕地天敌一般,惊得她几乎肝胆俱裂。受这气息压迫,妲己全身颤抖,几乎喘不过气来。奇怪的是,同样是车内的侍女,居然没有半点异样,还在关心地问她是否身体有恙。

恩州,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竟然有两个如此人物!

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后,那恐怖的气息终于消散,苏妲己长出了一口气,接过侍女递来的绣巾,擦了擦脸,并表示自己无恙。经此一事,妲己对未来不由忐忑起来,早没有了初时的自信满满。

※※※※※※※※※※

PS:后面的情节大家慢慢猜,嘿嘿……下午还有第二更。月票还差20就到150了,届时会再次加更的,各位大人松开攒着“诛仙剑”的贵手吧。

另回答一下对VIP不熟悉地书友,您订阅4000字所花地钱和4999是一样的,所以点点这些几句题外话绝对是免费。

第九十七章 剑名巨阙(二更求票)

第九十七章

剑名巨阙(二更求票)

闻仲胜利班师回朝,受到了天子的隆重接见,能兵不血刃地拿下整个冀州,并将其归回直辖属地,张紫星还是感觉十分高兴的。

对于再三请罪的苏护,张紫星毫不客气地撤了他的爵位,但并没有再加害其家小,只是告诫了几句,赐下一座宅院,让其入住朝歌。苏护虽然保全了性命,却永远地失去了属地和爵位,所受的冷眼和鄙视自是不消多说,恰恰他的住宅被醒目地安排在了通往皇城的大道街口,牌匾还特意书写了苏府两个大字。

此处四通八达,可谓交通便利,因此来往的流动人口也多。行人或过往官员一看便知这是叛臣苏护之宅,无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让苏护感觉无比憋屈,若不是某个承诺使他对将来还抱有一分希望,早就抹脖子自刎了。

来朝歌的诸侯见此情景暗暗心寒,天子表面上是本着仁义之名,听从诸侯意见,饶了苏护的性命,而这般手段却让苏护比死还难受。

反而是那位降将郑伦,受到了张紫星的赏识,命其拜在闻仲门下,将来戴罪立功,郑伦没想到是个如此结果,感激不已。

数日后,吉立护送的苏妲己也顺利抵达朝歌。天子并没有当众召见妲己,只是简单地派人将其接入宫中,连个封号都没有。众臣都心中雪亮,苏护乃叛逆之臣,天子这样做已是仁至义尽,估计女儿也不会受宠。同样是将女儿许给天子。苏护和商容简直有天渊之别。

苏妲己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低眉顺目地跟着宫女来到了住处,这住处是一座规模不大地宫殿,由于比较偏僻的关系,显得特别寂静,伺候的宫女也没几个。虽然没有预料中的面见皇后诸妃,甚至连天子的面都没见到。但她知道由于苏护的关系,自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受到天子的宠爱。但妲己有信心。只要能与天子见上一面,凭着这副身体地绝世姿容,加上狐族媚惑的天赋,绝对能将天子地心牢牢栓住,眼下只需耐心等待时机即可。传闻天子极其爱护妻子,所以至今仅有五位后妃,总有一天会想到她的。就算天子想不起来,她也有绝对的把握“让”他想起,因为她不仅是苏妲己,也是通晓道法的千年狐妖,她紧张而又略带兴奋地思考着将来的计划,几乎难以入睡。

其实苏妲己不知道,自从她入宫后,天子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甚至和最信任的皇帝孔宣在一起讨论时,主题也是她。

张紫星感慨不已,想不到灭掉了轩辕坟,却漏了不在场的三妖,最终狐妖还是占据了妲己地身体,莫非真是宿命?

“贤弟。可否将你在恩州看到的那道士外貌描述一番?”

听到孔宣讲完后,张紫星露出奇异的笑容:果然是他!

“那苏家女子虽是凡体,却能以玄妙心法掩饰妖气,若无金仙中阶修为,还觉察不出。”

“金仙中阶?”张紫星眼睛眯了起来,“这么说来,那道人至少是金仙中阶的境界了?”

孔宣赞道:“此人根基极厚,实力已至金仙中阶的顶层,只差些微就能突破至上阶,手中花篮亦是一件不错的法宝。我以法眼观之。见其身旁似有祥云缭绕,却窥不清真身。道法想必有独到之处。”

“那道人可能是我的一位故人,因顾忌苏氏嫔妃之身,故而没有出手,”张紫星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见到这位金仙了。”

“既然此女心怀不轨,当立刻动手除去,”孔宣没有他这么多心思,“皇兄可要愚弟出手?”

“不劳贤弟了,此女日后或有大用……”

孔宣联想到张紫星托他制作的护身宝物,心中若有所悟,只听张紫星问道:“贤弟可有何物助我隐匿真实修为?”

“其实皇兄所修地真武灵诀本身就有隐匿气息和修为的妙用,不过只怕瞒不过金仙一流,”孔宣想了想,拿出一根五色翎羽,“皇兄可将此物带在身边,除非同为玄仙上阶之人,否则无人能看出你真实境界,若你想示弱于人,只需露出相应阶段的修为即可。”

张紫星接过来,收进法宝囊中。孔宣又道:“近日我有要事,须作远行。暂与皇兄小别,待事毕再回朝歌与皇兄重聚。”

听到孔宣要走,张紫星有些不舍,好在他说过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所以也没有多问:“贤弟此去万事小心,完事后尽早回来,以免愚兄记挂。”

孔宣点点头,行了一礼,径直告辞而去。

孔宣离开后,张紫星陷入了沉思:从苏妲己身上的妖气来看,必定是被九尾狐夺舍,看来自己虽然提前清剿轩辕坟,终究还是棋差一着。本来刚才孔宣提出杀死妲己,他也有些心动,但长远来看,这样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女娲娘娘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与其到时候再让这位圣人娘娘派遣其他未知的妖魔前来,倒不如暂时留下妲己,不管她弄出什么花样,至少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若是真想灭掉妖狐,相信不久就有一个契机,一个或许能挑拨阐教与女娲娘娘关系地契机……

不过,另外两只妖怪怎么办……

这一晚,与妲己一样,思考着未来大计的张紫星同样彻夜难眠。

第二天,从御书房中醒来的张紫星睁着朦胧睡眼匆匆临朝,正与群臣议事间,忽然午门官启奏:“终南山有一炼气士云中子见驾,有机密重情。未敢擅自朝见,请旨定夺。”

张紫星吃了一惊,才猜到云中子可能会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脑中急急寻思一阵,传旨:“请道长觐见。”

不久后,午门官领着云中子一路走进大殿。张紫星遥遥望去,只见云中子容貌装束与当年一般无二。依然青衣麻鞋,手持花篮拂尘。群臣也在暗窥这道人,见他仪表非俗,仙风道骨,不由暗赞。

云中子近到滴水檐前,执拂尘打个稽首,口称:“陛下。贫道稽首了。”

众臣看这道人如此行礼,心中不悦,赵启出列叱道:“兀那道者好生可恶,陛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率士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却也在我大商版图之内,为何如此轻慢天子,只稽首而不拜?”

张紫星微微皱眉,令赵启退下:“上大夫不得无礼,云中子道长乃寡人故交,无须多礼。来人。赐坐。”

云中子也不谦让,旁侧坐下。张紫星问道:“道长别来无恙?当年与道长一别,寡人甚是想念,可惜无缘再会,今日相见,道长须得多留些时日,也好让寡人聆听教诲。”

云中子微微一笑:“陛下何必过谦,昔日贫道曾闻陛下立志广施仁政,解天下万民于水火,如今言出必行。令贫道甚是欣慰。”

“道长谬赞了。请问道长今日从何而来?”

云中子答道:“贫道从云水而至。”

张紫星存心抢他的话机,当下赞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好一个云水!”

云中子目中一亮,反问了一句:“云散水枯,汝归何处?”

都乱了,这明明是我地台词……张紫星心头嘀咕,硬着头皮答道:“去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云中子面露喜色:“果然乃通慧天子!”

张紫星暗暗汗颜,要是再来几句,自己只怕就要出丑了,当下笑道:“道长休要折杀寡人了,当日多亏你馈赠心诀,寡人才渐悟妙谛,修得异术,道长之恩,怎能忘却?”

云中子叹道:“陛下能有今日成就,乃自身机缘与苦修所致,纵然没有贫道,亦能至非凡之境。”

张紫星说道:“若是天下百姓能安居乐业,四海富足平安,寡人当传位贤能,与道长随同几位知交云游四方,共参乾坤之妙,岂不快哉!”

云中子看出张紫星至少是金丹期修为,其实正是孔宣那翎羽的妙用。云中子本来还担忧万一他据皇位千年造成混乱,听得此言,大喜往外,欠背道:“陛下有此悟性,实乃天下之幸,届时贫道愿亲为向导,伴随陛下游历四海!贫道今来朝歌,实则另有要事。前几日贫道闲居无事,采药于高峰时,忽见妖气贯于朝歌,怪气生于禁闼。昔日与陛下结下善缘,今日特来朝见,了却因果,助陛下除此妖魅!”

张紫星明知他是在恩州碰到妲己,故作惊讶状:“这深宫秘阙,又非尘世山林,居然也有妖魅!”

“这妖孽藏匿手段高明,陛下日理万机,自然无暇察觉,若久之不除,必有祸害,”云中子揭开花篮,取出一支松树削的剑来,拿在手中,说道:“陛下,此剑名曰‘巨阙’,乃贫道亲手所制,有镇妖奇效,现赠于陛下。”

张紫星想多套出点话来:“此剑要如何使用?是否需要炼化?”

“无须炼化,此剑诛妖仙力只能维持十日,十日后,与凡木无异,若是能持此剑接近妖魅,可镇其妖力,不出三个时辰,可令其魂飞魄散;若是寻找不到妖魅踪迹,则挂于内宫中央,三日之内,自有应验。只是此剑与火相克,切勿近火。”

张紫星双手接过巨阙,感觉到这木剑上果然酝酿着十分纯净而强大的仙力,赶紧谢过云中子。云中子见他收下巨阙剑,也不多言,立刻起身告辞。张紫星叹道:“道长乃清净之客,寡人也不强留,他日有暇,再作重聚。”

“因果已了,不知是否还有相见之日,且随缘吧……”云中子行了一礼,径自离去。

云中子走后,张紫星思虑良久,终于决定依照云中子之言,将巨阙悬挂在靠近妲己所居住的冷宫附近。

可怜那九尾狐,一路上被云中子和孔宣的气息惊得魂飞天外,才进宫又碰上了巨阙这把要命地剑。

张紫星散朝后,果有内侍来报:“苏贵人今日忽然染疾,卧床不起,是否要传御医?”

由于苏妲己目前仅是贵人地身份,又被打入冷宫,所以内侍才有此“多余”一问。

果然应验了!张紫星冷笑着摇了摇头:“你且退下,此事不得声张。”

内侍知机退下,张紫星来到后宫陪着几位妻子一阵,来到摘星楼地底秘密基地,打开事先放置在冷宫中的监控系统。

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冷宫内地景象,由于得了张紫星的吩咐,伺候的宫女们都已经离去,只余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妲己。

“哼,自作自受……”张紫星冷笑了一声,考虑到今后的长远斗争,对现在是否杀死妲己还是有些犹豫,不过至少先要让她吃点苦头再说。

“要是现在灭了这妖女,女娲到底会不会因此与阐教反目呢?这些个圣人,以大欺小的时候就如同吃了*药一般兴奋,对付与自己同等的对手时又如缩头乌龟一般畏畏缩缩,要不就叫上帮手来群殴……”

张紫星自语着,将监视镜头地焦距又拉近了些,随意看了一眼,面色忽然大变,目光凝固在屏幕中妲己的脸上。随后他紧张地连续调整着视角,控制按键的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

刹那间,张紫星脑中灵光乍现,忽然想通了许多事情。

“**你祖宗!”他狠狠地一拳砸在了键盘上,顿时将整张桌子都击得粉碎,但他似乎激动异常,根本顾不得许多,口中依然在语无伦次地吐出一串串超越时代的“国骂”。

“难道是幻像或者是妖狐变化的……”良久,张紫星方才冷静下来,努力分析着一个又一个可能,最后又被自己逐一排除。

这妲己的容貌对于他来说太熟悉了,甚至比他对现在任何一个妻子的印象都要深刻,在重生前,他和她是二十四世纪科学界最让人羡慕的一对夫妻,她地逝去是他这一生中所承受的最大的打击,那种刻骨铭心的伤痛,至今还无法忘却。

雨仙……竟然是雨仙!

没想到妲己的相貌居然和雨仙一般无二,联想到女娲与这件事的关系,要说这只是个巧合,打死他也不相信。他可不是傻瓜,马上就猜到了女娲地险恶用心,如果他这个“纣王”不是重生而来,提前知道轩辕坟三妖的剧情,只怕已经落入算计,无法自拔。

“想利用这样的狗血情节来迷惑我?”张紫星的指关节都因为紧握拳头而发白,不久,他缓缓站了起来,燃烧着怒火眼中闪过森冷的杀机。

PS:呼唤诸位教主圣人的诛仙剑(月票)……

第九十八章 雪儿妲己(第三更月票感谢章5000字)

第九十八章

雪儿妲己(第三更月票感谢章5000字)

冷宫中,妲己竭力运出天妖大法对抗着迎面扑来的可怕剑气,原来娇艳绝美的容颜已经变得惨无人色。这无形剑气是如此恐怖,仿佛要将元神分裂一般,而且压迫得她连逃遁的气力都没了,简直就是专门针对妖族的克星。就算她妖身和修为仍在,也绝对正撄其锋。幸亏当时存了一丝善念,当初没有将苏妲己的魂魄完全吞噬,所以还能勉强靠着那人类的气息勉强抵御着剑气。

正在她懊恼当初不该进宫时,忽然背后察觉剑气大盛,房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手中正拿着一把剑,正是那把要命的剑。

“我和你打个赌,如果你能在这巨阙剑气下撑过十日,我就饶了你这只妖精的性命。”这人的语调十分奇特,仿佛混合了数种完全不同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妲己的心陡然沉了下去:自己竟然一早被人识破了行藏!这剑气是争对自己而来的,莫说撑过十天,就算是三天,也熬不过去。

“我与道友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虽然妲己没有背过身去,却能敏锐地感觉出此人身上散发的杀气。

“我乃新任大商国师,你这胆大妖孽,附身苏贵人混入皇宫,意图不轨,罪在当诛!”

国师?人家可是职责所在,这下只怕是难逃厄难了,妲己苦笑着,艰难地扭过身子。正待开口,目光忽然落在那身奇特的铠甲上,惊道:“莫非……是逍遥道友?”

这回,轮到张紫星吃惊了。

她怎么能看穿自己地身份?不对,这个大商国师的衔头才自封不久,除仅有的几人外,其余人都不知道“逍遥”的名头。就算在东齐,也只是叫“无名”而已。为什么……

妲己接下来的话回答了他心中的疑惑:“逍遥道友是否还记得当年青角贼道之事?妾身正是被道友所救之人。”

张紫星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你是雪儿?”

“道友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对道友这身独特装束记忆犹新,虽然如今有所变化,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原本一心想要和道友重逢以报大恩,不想却是在如此境地之下,”雪儿强笑道:“短短几年不见,道友居然已经到了如此修为。光是这把巨阙,就足以要我的命了……”

张紫星心念电转:原来当初从青角道人手上救下地雪儿,竟然就是轩辕坟三妖之首九尾狐!贼老天可真会作弄人!早知是这样,当初就灭了她的元神,也不会有今天地事情了。

他心中懊悔,故意将话题岔开:“雪儿道友,你怎会出现在皇宫?又夺了苏妲己的躯体?”

“这个……妾身自有难言之隐,”雪儿见他丝毫没有将巨阙剑收起的意思。表情不胜凄楚:“道友如今修为大进,又贵为国师,只怕是认不得我这个故人了……”

张紫星见她说得如此直白,一时也不好接腔。难道真的要套上这所谓的“交情”,放她一条生路?今天他放了她,哪天谁来放过他?圣人会吗?不可能!

雪儿看着被魔凯覆盖全身的张紫星。微微一叹,原本惊惶的眼神变得如同湖水般地平静,身体也不再颤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种决绝:“逍遥道友,当年蒙你相救,雪儿欠你一命尚未偿还,今日道友若是要取我性命,也是职责所在,雪儿只怪自己气数已尽,绝不会对道友有任何怨怼。死在道友手里。也算得一种解脱吧。”

如果她哀求乞命。或许张紫星的心神还不会如此心神震颤,这种柔中带刚的坚定神态竟然神似雨仙当年——哪怕只有一分像雨仙。他也下不了手,更何况是如今的雪儿?

刚来时的杀机已经渐渐消退,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心痛。明明知道这不是雨仙,但真要他亲手杀死和雨仙一模一样地人,他还是硬不下这个心。或许,他还是那个二十四世纪的“傻瓜”科学家,而不是一个应当冷酷、心狠的皇帝。

“难道穿越到这里,做了这劳什子皇帝,我就不是我了吗?”张紫星在心中自嘲般地笑了一声,“也罢,装了这么多年皇帝,就任性这一回吧……”

雪儿本来料定今日已无幸理,忽觉压力骤减,只见对方已将那柄要命的巨阙剑收入法宝囊中,不由露出惊喜之色:“道友……”

“不必多说,”张紫星终于下定了决心,“你走吧,离开皇宫,再也不要回来……”

雪儿感激地说道:“多谢道友再造之恩,雪儿又欠你一次活命之恩。”

“我今日是秘密前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讯息,除我之外,就算是天子也不知你底细,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你还是快走吧。”张紫星挥了挥手,转过身去。

雪儿刚想离开,忽然想到女娲娘娘的命令,面露犹豫地说道:“我此次来皇宫,确有不得已的隐衷,如若离开,天下只怕也无我容身之处……”

张紫星冷哼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必是有人在背后主使,而且主使之人必定是身份非凡之人!弄不好,还是圣人一流。”

雪儿大惊,没想到他这样聪明,居然猜了个大概,赶紧说道:“道友休要乱说,当心祸从口出。”

“你还担心自己吧,你可知今日这把巨阙剑从何而来?此乃终南山炼气士云中子献于天子之物,今日他特献此剑来诛灭你,肯定是知晓了你地来历。云中子乃阐教门下,其师尊是混元圣人元始天尊。此举必是受了圣人地授意,你有何能耐,敢卷入圣人的纷争中?”张紫星冷笑道:“我看你还是速速离去,将实情禀告那主使之人,说明阐教插手之事,否则届时作了那白白牺牲的小卒还不自知。”

雪儿哪里知道他的挑拨之意,听到这居然与阐教圣人有关。不由变了脸色,说道:“多谢道友相告。雪儿这就离去,道友大恩大德,来日再报。”

张紫星静静地看着雪儿的身影匆匆消失在视线中,良久,方才长叹一声,带着几许落寞。

处理了苏妲己的事情,张紫星总算放下了心中的一个包袱。尽管结果并不令人满意,但终究是做出了选择。毕竟离间计地成功也是在容忍范围之内的。

已经过去地事情,他不想再去后悔,在安排好一些善后工作后,张紫星找到了孔宣,并将那把巨阙剑拿出来给他看。

孔宣仔细地端详了一阵这柄松木剑,脱口赞道:“这道人果然有几分本事,不愧是阐教门下!此剑材质仅是普通松木。竟然能附上如此充沛地仙力而不损毁,亦能发挥出相应的威力,单凭这一点,云中子地炼器之术当在我之上,可惜修为太低,否则还想和他较量较量。”

快金仙上阶了修为还‘太低’?张紫星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赶紧转移话题:“这巨阙所附仙力虽然厉害,却也有缺陷,无法持久不说,光是凡火就能将它焚毁。”

孔宣摇头道:“此剑的妙用在于一个‘镇’字,以无形之力消灭敌人,如以其为兵刃行斩杀之术,等若将神髓化为糟糠,可谓舍本逐末。此剑材质为松木,正好深合‘镇’之道,但恰恰由于这松木材质太过寻常。所以效力无法持久。且深受生克之力,若遇凡火。必成灰烬。”

“贤弟的意思是,若以仙木加以炼制,则可不畏凡间火焰,并能使仙力永附,不会消散?”

“这个自然,虽然仙木亦受生克影像,但已非寻常火焰能侵,只不过云中子怎会赠你一件真正地法宝?依我看,这道人之所以当初进剑,也是因为此剑只能维持十日,时间一过,顿成废物。”

张紫星回忆云中子听到他将来放弃皇位的打算后所露出的喜色时,不由冷笑,不过有一点云中子却失算了,十天的时间,足够某人对这把“一次性”的法宝做出各种处置了。

是化身饕餮吞噬掉这些仙力?还是用电脑分析其中的能量排列方式?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绝对不会如原有情节那样把它烧掉,那太浪费了。张紫星思考了一阵,决定还是先拿给法戒看看,这位炼器高手兼军火狂人对这把剑应该很有兴趣,若是启发了什么灵感,批量制造出类似的一次性法宝,将来再装备到军队,那就赚大了。

果然不出所料,当他将巨阙拿到法戒面前时,还没来得及晃一晃,就被两眼放光的法戒劈手夺了过去,然后当成宝似地仔细研究起来,还示意“闲杂人等”不要在身前打扰。张紫星哭笑不得,只得把自己的设想说了一遍后,悄然离开。

几天后,张紫星刚从摘星楼密室修炼轩辕驭龙诀出来,忽然听到前方似乎十分喧哗,前去一看,就见黄飞燕带着一群宫女正吆喝得起劲。

黄飞燕全身披挂软甲,腰间还别着一把宝剑,看上去威风凛凛,宫女们也是一身短装打扮,穿着贴身皮甲,东倒西歪地举着手中的木矛。黄飞燕俨然后世的武馆教头,双手靠在背后,口里不断指点学徒。可惜那些宫女们都是身体较弱,手无缚鸡之力,连举个矛都勉强,哪还能做什么动作?女教官看得心头冒火,大声叱喝,宫女畏惧娘娘的威严,只得拼命支撑,但总是力不从心,动作千奇百怪者都有,作为观众的姜、杨、商三女则笑得直打跌。

黄飞燕被姐妹们哄笑,更加着急,此时宫女们忽然朝她身后下拜,口称万岁,才知道居然还被夫君看了笑话,一张脸顿时涨红了。

四妃见礼后,张紫星笑道:“怎么。我们地黄娘娘想学兄长一般作女将军了?”

“臣妾管教无方,让陛下笑话了。”黄飞燕心中纳闷,以前见哥哥训练军士觉得挺容易地,为什么实际操作起来却这么难?

“宫中可不比军营,别胡闹了,难不成你还想做个女武成王不成?”张紫星才说了一句,黄飞燕的眼睛立刻红了。姜文蔷赶紧上来。低声对他说了几句,张紫星才知道黄飞燕眼见别的姐妹都能帮他分忧。她却无法帮上忙,所以想训练一支内宫的女兵队,协助防卫。

张紫星心中感动,拉住黄飞燕的手,轻声道:“傻丫头,你真想训练女兵的话,夫君可以教你点方法。宫女们身体羸弱。力气不加,更加没有军令的概念,与军营地士兵无法相比,首先应该做到令行禁止,让她们树立绝对服从的观念,在训练手段方面,首先以提高身体基本素质为主……”

黄飞燕听得两眼放光,连眼泪都不顾了。还是一旁姜文蔷疼爱地拿出丝绢帮她擦去,黄飞燕越听越精神,抢过姜文蔷地手帕,将脸上地汗渍胡乱抹了几把,再塞到张紫星手里,连向天子告别的礼仪都不顾了。兴冲冲地带着宫女们去御花园跑圈子去了,连姜文蔷地贴身宫女孙萸都难逃“厄运”。

张紫星苦笑这看了看手中湿润的丝绢,摇了摇头。姜文蔷扑哧一笑,接过丝绢,说道:“夫君,这可是你自作自受,你不对她说那些东西,这个丫头又怎会那么疯?”

商青君兰心惠质,深深地望了张紫星一眼,目中尽情是柔情蜜意:“虽是如此。飞燕姐姐现在却很快乐。真正的快乐。”

张紫星深情地看着三位妻子,说道:“其实。夫君并不需要你们姐妹刻意去做什么,只要你们一辈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也就够了。”

在他眼里,她们并不是花瓶或摆设,更不是发**望或生育后代的工具,而是妻子,值得珍爱一生地妻子。

许多男子在追求女子时可谓轰轰烈烈、动辄海誓山盟,到手后却渐渐淡忘情愫,喜新厌旧,甚至弃之如履。从古至今,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就拿有名的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来说,卓文君夜奔司马相如,宁愿和他远走高飞,两人当时是何等恩爱,卓文君不嫌他家徒四壁,当垆卖酒,还差点与父亲卓王孙断绝关系。但后来司马相如任中郎将后,居然喜新厌旧,想要休掉妻子,幸亏才女卓文君那首“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万千百十九八七六五十三二一”的绝妙诗句,让他回心转意,才免去被休之厄。

就是在后世,也有七年之痒一说。夫妻要想维持感情,保持恩爱,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双方的共同努力。

不过在这个等级制度森严的时代,男尊女卑,负心的自然是男子。再世为人地张紫星尤其重视这一点,在这个特殊的世界里,虽然他无法做到从一而终的专情,却希望能让每一个爱人获得真正的快乐,这种快乐不仅是肉体上的满足,还必须有精神方面的愉悦。在尔虞我诈地权势斗争中,在外人想象深不可测的内宫里,能够维持这样一个团结友爱的小家庭,是他最得意的成就,尽管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但他会继续坚持努力,直至生命的终结。

姜文蔷和杨玖感动得眼睛都红了,商青君见气氛似乎太过沉重,忍住泪水,说道:“我们这位陛下虽然好色荒yin,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夫君。”

姜文蔷和杨玖抹了抹眼睛,不约而同地露出赞同的微笑,张紫星听到“好色荒yin”四字评价,知道商青君暗指他前天夜晚单枪大战四女的“勇猛”场景,当下嘿嘿一笑:“若是不荒yin无道,怎见得夫君的‘长处’?”

三女玉颊绯红,齐齐轻啐了一口,张紫星一阵开怀大笑。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为了这些心爱的女人,为了这个家,这个国,哪怕是再艰难,也要坚持下去。正如那句在女娲庙题地诗: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姜文蔷忽然想到一事,说道:“夫君,究竟你想怎么安置苏氏之女?莫不成一辈子将她囚在冷宫?她父亲纵然有错,但罪不在她,夫君又何必将怒气撒到这个可怜地女子身上?”

由于知道雪儿早已离开宫中,所以张紫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但杨玖的下一句话让他立刻变了脸色:“是啊,昨日我还远远地看到她独自一人坐在冷宫院口,好不孤独,要不夫君我们一起去看看她?”

昨天?该死地!妲己怎么又回来了?

※※※※※※※※※※

PS:月票过150,说话算数,加更一章5000字,请大家继续砸票。

第九十九章 尔虞我诈!妲己之心(一更求月票)

第九十九章

尔虞我诈!妲己之心(一更求月票)

“为何你如此不知进退,居然去而复返!”尽管魔凯的发声器有混音的特效,但雪儿还是清晰地听出了这位逍遥散人心中的怒意。

“若是离去必死无疑,留下虽然九死一生,却还有一线生机。”雪儿轻抚额前的秀发,有意无意地在向他展示那惊人的美貌。与几日前面色惨白、虚弱不堪的模样想比,今天她显得容光焕发,举手投足间隐隐透着无穷的妩媚和娇柔,让人忍不住生起怜爱之心。

可惜的是,眼前的逍遥散人连脸上都覆盖着冷冰冰的铠甲,根本看不清具体的表情,从那冰冷的语气来看,似乎对她的美貌无动于衷。

“莫非你又得了那主使人什么许诺?”张紫星冷冷地说道:“可惜在我看来,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牺牲品而已,或许,应该叫做替死鬼,不仅最终难逃湮灭的下场,而且还会一无所有,白白背负一个千古罪名。”

轩辕坟三妖在《封神演义》中的结局相当悲凉,按理说,她们都是女娲娘娘遣来迷惑纣王的,最后果然成功断送大商江山,是封神的功臣。在遭到杨戬三人追杀时,遇上了“雇主”女娲娘娘。然而这位想象中的救星并没有出手相救,而是用一句“罪恶贯盈,理宜正法”毫不留情地把她们交给了姜子牙,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最无语的是,她们居然连被封神的资格都没有,要知道。就算是费仲尤浑这样地角色,都能上榜封神……

“若真是如此,也是命之使然,逃避不得,”雪儿似乎受到了触动,情绪顿时低落下来,“当今天子在两年前不是创出了那种奇怪的‘围棋’吗?我就好比棋盘中的一颗棋子。进退全不由己,唯有走一步。算一步,是死是活,亦不得知。”

张紫星见她有如此觉悟,感慨万千,一时也不知如何安置。

雪儿忽然抬起头来,朝他一笑,竟是那般千娇百媚:“道友乃局外之人。为何如此关切于雪儿?”

哼!谁说我是局外人?我就是当事人!张紫星冷哼一声:“休要施术迷惑于我,我已今非昔比,就算你未寄身人躯,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是念着相识一场,不忍见你魂飞魄散,否则当年救你岂非白费力气?”

“是吗?原来道友是念旧之人,”雪儿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漠,反而笑得更加妩媚。“怪不得今日道友没拿那把巨阙来对付我,否则人家只有死路一条,哪还有力气笑得出来?”

张紫星一阵无语,这丫还真会自作多情,若不是法戒把巨阙当成自家宝贝整天掖在怀里不肯放手,早就拿来镇镇你这狐狸精了!

“我知逍遥道友是至诚君子。”雪儿忽然面色一正,又变成一个娴静守礼的大家闺秀,“道友若想诛灭于我,我也不会抵抗;若是道友想放我生路,只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情即可。雪儿这个名字,就当是个回忆,且存于道友的记忆之中吧,道友也可将她彻底忘却……从今往后,世上再也没有雪儿。只有妲己。”

张紫星听她如此决心之语。脑中刹那间转了千百个念头,冷声道:“莫非你以为我当真我不会对你出手?”

妲己站起身来。妙目流盼,眼蕴情意:“道友要杀我,当日为何不忍下手?”

张紫星语气依然冰凉:“若不是顾忌你身后之人,你地性命还能留待今日?”

“道友当日若想杀我,只须往云中子身上一推即可,又何必费那般力气好言相劝?看不出道友面具冰冷,心地却是甚好……”妲己说着,见他似乎气得说不出话来,又掩面轻笑:“此乃戏言,道友休要当真,妲己在此多谢道友两次活命之恩了。”

说着,轻摇柳腰,故意上前凑近几步,盈盈下拜。

张紫星后退一步,避开她的行礼:“人各有志,你既已决定如此,我也不勉强。你当修身养性,好自为之,若是敢施妖术残害良善,纵是千里之外,我也必取你性命。”

说着,他示威般地向天随意挥了一拳,整个房间顿时颤抖了起来,尘土木屑四处飞扬,碎石砖瓦落了一地。

妲己惊骇地看着已经完全消失地房顶,暗暗打了个寒战,尘埃落地,那甲胄男子早已不见踪影,只是遥遥地留下一句话来:“且送你一个与天子相见的机会,记住我的警告……”

“逍遥……”平静下来的妲己喟叹着,默念着这个的名字,眼中一片惘然。

“女娲,既然你不死心,老子就陪你玩到底!”在皇宫的另一个地方,张紫星咬着牙,一字一顿地指天骂道:“老子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前面“任性”地放过妲己一次,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既然再次送上门来,没理由再放弃这个棋子。既然那位圣人娘娘执意要靠这妲己来玩阴的,那就看看到底是谁更厉害吧!

让妲己惊讶地是,果然如那位逍遥散人所说,冷宫忽然塌方的异事吸引了天子,御驾亲临察看。天子远比想象中的要年轻,也比想象中的要英武,看上去威武而不失儒雅,怪不得文治武功,天下皆赞。

还没等她施展媚惑之术,天子看向她的目光顿时凝固了,嘴里喃喃地说道:“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仙儿,是你么?”

妲己马上敏锐地猜出“仙儿”就是和苏妲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位女子,也就是女娲娘娘所说的那位天子内心最为留恋地女子,暗喜女娲娘娘地策略果然有效。

接下来的事情进展得格外顺利。她终于可以离开这座偏僻简陋的冷宫,新的住所是装饰华美、宽敞明亮的寿仙宫,服侍的宫女也多了几倍。

当晚,天子便留宿寿仙宫,着妲己侍寝。

在这位年轻天子近乎痴迷地目光中,苏妲己完美无缺的身体尽情裸露在烛光之下。妲己虽然修炼多年,又有狐族媚惑地天赋。但毕竟未经过男女之事,难免羞涩。这种娇羞。从某种程度上更能刺激男人的雄壮。

天子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不待她服侍更衣,就匆匆将她压倒。当那根巨大的火热刺破象征着少女的贞洁时,妲己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楚,这种痛楚,与以前修炼所经历的完全不同。

好在她天生媚骨,虽是第一夜。却也能渐渐感觉到身为女人的愉悦,眼前地天子虽然相貌英武,但不知怎么地,在那**地高潮时,她的脑海中却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模糊地影子,隐约可见全身那着奇怪的甲胄。

这一夕**之欢彻底改变了妲己的处境,天子第二天便下旨立苏氏妲己为艳妃,驻寿仙宫。苏护也得到赏赐,被封为国丈,虽然依旧是挂个虚名,窘境总算比当初要好了一些。但天子马上命他顶着新任国丈的名号,带着一队人骑马夸官游街,炫耀富贵。显示君恩。这无异于一次押着叛臣地“游街示众”,一路上少不得又被N多人戳脊梁,议论他卖女保命,厚颜无耻,憋得苏护差点当场自杀。

如愿以偿的妲己总算是成功地迈出了女娲娘娘计划的第一步,作为新入宫中的妃子,她并不敢过于放肆,小心翼翼地熟悉着周围的环境。

让妲己意外的是,这个深宫禁帷与想象中地相差太远,天子的几位妃子之间几乎看不到那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场景。就连那位资历最深的皇后娘娘。脸上露出的笑容都显得十分真诚。相处一段时间后,妲己逐渐摸清了四位妃子的脾性。姜皇后大方体贴,待人诚恳,如同大姐一般,把每位妃子当成妹妹一样照顾;柔妃杨氏人如其名,温柔善良,与人无争,极好相处;丽妃黄氏性情活泼,胸无城府,偶尔有些性急,也显得十分可爱;睿妃商青君睿智无双,沉着冷静,深得天子信任,甚至能协助处理朝中一些杂务。虽然姐妹间偶尔也有些矛盾,但都并不记心,犹如一家人,妲己在旁看来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是诸人谈之色变的深宫吗?就算是普通富贵人家,甚至是亲生姐妹,由于利益等关系,也没有这么融洽。一时间,妲己迷惑不解,心直口快的黄飞燕无心的一句话让她似有所悟:“夫君说,这样才是一个家!”

“夫君”?她叫天子“夫君”而不是“陛下”?那位天子竟然想把这后宫变成一个融洽的“家”?是天真?是别有用心?还是别地什么……

难以置信地是,他居然做到了,这些代表着背后各种势力的皇后、妃子们当真如一家人一般,这就是那个传言中智勇冠绝天下地帝君的个人魅力吗?

妲己忽然觉得有些妒忌黄飞燕她们,同样是女性,天下间最好的东西几乎全让她们占尽了,如果她放弃女娲娘娘的命令,只怕也能和她们一样幸福吧。

可惜,她不能。

她修炼多年,这些波折并不足以干扰她的心境,就算是**给天子,也无法动摇她的心志,因为她是九尾狐——妲己。至于雪儿这个名字,就永远地留给那个人吧……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真的会遗忘?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表面上妲己和后宫诸女相处融洽,还打成了一片,甚至还会和诸女一起叫“夫君”,但心中依然是冷漠和排斥,就如同一扇门一般,封闭了心灵,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不啻一种心的修炼。

然而,即使是这样,宫中仍有两个人让她忌惮。一个是那位绝顶聪明的睿妃商青君,一双美丽的眼睛仿佛能洞彻人心;另一位则是那位创新无数,拥有大智慧的“夫君”,

尽管在心里,她只把他看成自己要迷惑的目标,但她不得不承认,要迷惑他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他依然对后宫这几位妃子一直是一视同仁。

不过,她感觉得出来,他对她似乎有一点点不同:他似乎特别痴迷她的身体,每次都是尽情亵玩到她精疲力竭为止,这样正好,她可以放心应用狐媚之术,做出许多其他妃子无法做到的花样,将她的“特殊”之处一点一滴地植入天子的意识当中。

对于后宫那个团结的家庭,她也有信心让其从内部分裂,只是目前为避免暴露还不宜过早使用那些挑拨的伎俩,所以她需要耐心。

就如同狩猎一般,迟早,那只最大的猎物会被她俘获。

对于妲己的小心思,张紫星闭着眼睛也能猜出大概,同样也有对付她的计划。恣意享用她美妙的身体只是对女娲收的一点小利息而已,既然主动送上门来,又是个绝世美女,要放过才是对不起自己呢。有些夫妻间的花招,姜文蔷等女一直不愿轻易尝试,正好在妲己身上使用,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有种报复女娲的快感。下一步就是利用妲己引出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再借他人之手消灭了,不知道到时女娲娘娘的脸上会是怎样一种精彩的表情……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旱灾完全打乱了张紫星的计划,也使逐步实施的新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挠。

这次的旱灾与以往完全的局部小灾完全不同,规模之大,覆盖了大商全境,最严重的就是大商的直辖地,就连都城朝歌,也未能幸免。

“大旱绵延数千里,禾不立苗麦垂死……”张紫星看着各地加急奏折上的灾情,再也无法安坐,目光直逼殿中群臣:“诸位爱卿,有何对策?”

群臣面面相觑,在他们心里,人定胜天只是痴人说梦,这种规模如此大的天灾,岂是人力所能对付?

张紫星见下面一片寂静,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虽然他平日在发展建设时,也曾注重过各种灾害的防备,但这一次灾情的严重程度和覆盖范围大大超过了预计,自大商建国至今的数百年中,这样的灾害也不过一、二而已,偏生让他撞上了。

钦天监老太师杜元铣出列奏道:“近来天象大异,星辰昏昧,似有乱象,恰遇天降重灾,必是上苍降罪,请陛下沐浴更衣,祭天求雨,祈求上苍恕罪,以解黎民苦难。”

商人对祭祀极其注重,一遇不决之事就祈求鬼神,杜元铣这一提议马上得到了许多大臣的赞同,张紫星忽然想到李商隐的那句“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不由露出嘲讽之色,这样的祭祀,会有用吗?如果上天真认为你有罪,就算你再怎么祈求,也不会掉一滴雨水下来,如此求神拜仙,还不如靠自己。

说起神灵,张紫星忽然想起女娲当年说大商国运三年后会急转直下,顿时猛省:难道是女娲捣的鬼?这个可恶的小气女人!

※※※※※※※※※※

PS:目前月票已经与上一名相当接近了,灰常感谢!点点无限期待超越和爆发中。

诸位混元圣人手中剩余的诛仙四剑(月票)呢?快快飞来吧,呵呵……点点在无人的角落里拿个劣质喇叭,伸长脖子无耻地吼一声:大好头颅,谁斩之?

第一百章 旱魃之灾

第一百章

旱魃之灾

对于杜元铣提出的祭祀建议,张紫星表示同意,却没有安排具体的时间。倒是商容的“补充建议”引其了张紫星的重视。商容毕竟是三朝元老,经验丰富,提出了一些抗灾自救的实际措施。张紫星结合超脑中的一些资料,在商容的建议上又加上了四点措施:一、适当兴修水利,加强引水灌溉与引用,由于旱灾已经发生,所以这种措施并不能起到解决根本问题的作用,二、紧急推广一种新颖的抗旱耕作法,结合历代的抗旱农业精髓,力求节水、抗旱保墒、精耕细作;三、适当以牧补农,扩大养殖规模;四、招纳有经验的人才,勘探地下水资源。

对于远征袁福通、平灵王的崇侯虎和黄飞虎两路大军,张紫星下达了暂停兵事、就地抗灾的指示,并派遣后勤部队补充物资。

在安排专人负责各项抗旱举措后,张紫星将闻仲单独留了下来。

“老太师,寡人曾闻修道者能以法术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不知可否借道术解万民之厄?”张紫星头一句话就让闻仲懵了半天。

闻仲沉吟良久,方才开口:“修炼者讲求顺应天道,自然为法,似这等强以道术逆天抗灾,会对道心有碍,甚至还会沾染因果,有大难临头。”

张紫星故意说道:“若能让天下万民摆脱旱灾,就算是有报应临头,又有何妨?请太师将此法诀传授寡人。”

闻仲吃了一惊:“陛下乃万金之体。怎可如此?就算要应这个劫,也应由老臣代为其劳,问题是那呼风唤雨之术并非万能,纵然强行施术,也无法解决大商目前的困境。”

原来,那种移山倒海地法术,实际上是一种类似搬运的法术。可以将某样物体暂时搬运到另一处,但这种搬运有时间和规模限制。规模太大则无法“搬运”,时间一到,自会回复原样。演义中曾有姜子牙倒北海之水抵御羽翼仙的情节,所谓的北海之水,并不是整个北海的水,而是从北海“搬运”来的一部分海水,如果不是元始天尊的三光神水。只怕早被羽翼仙一翅膀扇干了。至于呼风唤雨之术则相当于一种转化地法术,能将某处的水源摄上天空,再化做雨水滴落下来,但存在着相当地损耗和浪费,对于距离、体积也有限制,法力越高,所能调遣的距离也越长,分量也越足。然而现在各地水源本来就紧缺,受灾面积又极广,这种法术并不适用。

听完闻仲的解释后,张紫星十分失望,他原本还对道术降雨抱有不小的希望,不料却是此路不通。闻仲见天子愁眉不展。当下自告奋勇:“陛下,老臣四海之内亦有不少知交道友,不如老臣去寻访他们,看看是否有好的办法。”

张紫星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勉励几句,亲送他坐上墨麒麟,腾空而去。

才送走闻仲,内侍忽报飞廉求见,这些年飞廉一直小心翼翼,从不显山露水。今日忽然主动求见。不免让张紫星心中诧异。

飞廉这次求见带来的消息更是让张紫星吃惊:“陛下,此次天下忽然大旱。令苍生涂炭,实为上天所降灾厄,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莫非飞廉也知道女娲所言之事?张紫星面露惊色,赶紧说道:“爱卿速将内情禀来!”

“陛下可曾听说过‘旱魃’?”提到旱魃之名,飞廉地眼中飞快地滑过一丝恨色。

“旱魃?”张紫星只觉得有点耳熟,智能进化已经打到相当程度的超脑立刻反馈出相应的信息,《山海经》中就有这样一位旱神,称女魃。女魃还曾参与黄帝与蚩尤之战,大败风伯雨师,为诛灭蚩尤立下奇功。

飞廉解释道:“旱魃乃上古天女,又名女魃,相貌丑陋,性情古怪,所到之处,河川尽涸,为世人所憎。轩辕黄帝之时,与蚩尤决战于涿鹿之野,蚩尤勇猛无双,黄帝不敌,仗仙人之助召来天界应龙等异兽围攻蚩尤。应龙擅蓄水,化暴雨困住蚩尤之军。不料蚩尤一方风伯雨师法术更胜一筹,驱使暴雨反袭黄帝一方,黄帝大败。女魃受九天玄女之命相助黄帝,女魃所到之处,风停雨歇,最终黄帝借诸仙之力,终败蚩尤。”

“黄帝胜蚩尤后,这女魃呢?”

飞廉答道:“女魃与应龙本乃上天之神,此次虽是应旨意下界,却沾染了凡俗之气,不得再回天庭。黄帝封女魃为旱神、应龙为雨神,却将女魃封于赤水之北的禁地,以免为祸人间。这女魃本已被黄帝封印,今日却不知何人将其释出,女魃千年怨念,自是非同小可,故而天下大旱,使我大商江山遭难。”

“原来如此!想不到竟然是这旱魃在作怪!”张紫星露出冷厉之色:“若是除掉这旱魃,可否是使灾情消除?”

飞廉听出天子语气中的杀气,心中大喜,赶紧点头称是,却见天子又露出疑惑之色:“旱魃出世,旁人皆不知,你从何而知?”

飞廉一惊,他反应极快,赶紧说道:“小诞上月在深山中目睹一女,光头无发,相貌丑陋,所经之处,河溪俱干。下臣翻阅史册杂记多时,方才确认此女是旱魃,不敢耽搁,速来禀告陛下。”

“小诞亲眼目睹?她可和女魃交手?看来寡人要好好召她来问问……”张紫星瞄了一眼额头有冷汗沁出的飞廉,“爱卿可知那女魃目前的下落?”

飞廉低头道:“下臣不知……”

张紫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爱卿所奏之事极为重要。此事就交由爱卿全权负责,务必将那旱魃寻出诛灭。”

飞廉面露难色:“下臣力量微薄,怎能对付这等上古凶神?请陛下另派能人。”

张紫星正色道:“此事关系重大,爱卿不必推脱,寡人赐你调兵之权,务必寻出旱魃踪迹,一旦发现。立刻回报,寡人自会派高人协助于你。替你除去这旱魃!”

飞廉听到最后七个字,脸色一变,正要解释什么,却被张紫星阻止:“事态紧急,你速去办理,若是事成,必有重赏。”

飞廉不敢抗命。告退离去。

“九天玄女,又名玄女、元女、九天女、九天娘娘,为上古女神。可能身份一:女娲娘娘,二:印度大黑天战神,三、佛教创瑜珈功法的香手菩萨。四、商朝之祖玄鸟,尊称凤凰圣母……”看着超脑中地古代神话资料,张紫星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莫非真是女娲娘娘捣的鬼?大商气运转衰?十有八九又是人为!居然牺牲天下百姓生计来实现所谓的国运之论。好一位圣人娘娘!不管怎么样,如果飞廉说的是真的,一定要尽早除掉旱魃!

日子一天天过去,外出找朋友想办法地闻仲没有回来,寻找旱魃地飞廉也没有结果,灾情却是愈发严重。好在张紫星的抗灾措施起到了不小地作用。并在超脑控制的机器人帮助下,增凿了数口水井,从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燃眉之急,但对于整个受灾的天下来说,还是杯水车薪,无法解决根本问题。

张紫星为了振奋人心,身先士卒组织军民积极抗灾自救。每天上午散朝后,下午他便带领官员,亲自*问和看望朝歌灾民。有时还带上作男装打扮的妃子们一同前往,看着灾民们的惨状。姜文蔷等女深受触动。回宫后,姜文蔷立刻做出决定。从自己坐起,在后宫推行节水制度,这个制度被张紫星公开了出来,应用到了所有的官员当中,不论高官贵族,必须按固定节水用于赈灾,同时从国库中调出大批钱财物资,送往各地灾区。

妲己本为敷衍天子才跟着姜皇后她们一同出去慰问灾民,去得几次后,便托病躲在宫中。她并不是偷懒或是嫌弃那些平民农奴的肮脏,而是害怕,害怕和天子多去几次后,会触动自己内心中地某些东西。不管怎么样,在接下来地这段时间里,她似乎安分了不少。

这些事迹连同张紫星亲自书写《抗灾宣言》被刊登在了在《大商季刊》,在民众中造成了相当大的反响。那时官员们地贪污腐败现象还远没有后世严重,加上以赵启、梅伯等“古板分子”为首的监督部门,各地官员大都不敢藏私,得到救济物资的灾民们都对天子恩德感激不已。

让张紫星恼怒的是,一些有心人利用这次旱灾的机会开始活跃起来,四处散步流言。说天子罔顾国家根本,无视祖宗礼法,强行在大商推行新政,致使天怒人怨,故而上苍降下灾厄,惩罚大商,如若天子执迷不悟,还会有更大地灾难降临到百姓身上。

张紫星见这些人利用旱灾趁机对新政大做文章,不由怒火中烧,派人严查流言,然而这种流言蜚语,愈禁愈炽,尤其以诸侯各国为甚,还演化出多个版本。甚至有一说天子失德,招致上天惩罚,天下即将大乱,届时将有真主出世,取天子而代之,救万民于水火。

更加严重的是,由于笃信鬼神之说,许多不知情的民众也开始相信这些谣言,并私下传播,一时间,天下流言四起,不仅对新政的实施造成了很大的阻碍,而且使百姓们对天子一贯的信任和崇拜也发生了改变。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张紫星总算是切身体会了这句话地真意。鉴于这种危急状况,他思前想后,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祭天求雨!

PS:今日二更完毕,精彩情节快出来了,特此召唤大家的票票,月票每过50必加更,绝不会让大家失望。

第一百零一章 求雨(第一更开始,求月票以爆发)

第一百零一章

求雨(第一更开始,求月票以爆发)

朝歌四门围满了人,都在竞先观看天子颁下的皇榜,一旁还有专门的文官在大声朗读,使那些不识字的人也能知道皇榜的内容——天子从即日起斋戒更衣,诚心祈祷,十五日后吉时,天子将亲临云野祭天求雨。这次祭祀与以往不同,不仅贵族官员们能参加,所有平民农奴都有资格参与并目睹天子圣驾求雨。

这张皇榜在民众中引起了沸腾,甚至有许多虔诚的官员和百姓也立刻学着天子诚心斋戒祈祷,届时赶赴原野一同祈求苍天。

天子求雨的消息也迅速传到了诸侯各国,各个《大商季刊》的发行部门也加印出大量“传单”,散发给各国民众。而《大商季刊》传递消息的途径也被一些有心人察觉到了端倪,似乎是利用一种仙禽进行往返传递,看来又是仙人传授的秘术。

各路诸侯都明白,新政的推行危及贵族阶层的利益,而大旱加上流言使最信任天子的广大平民阶层对天子的威望也产生了质疑,眼下人心浮动,政局不稳,大商王朝已经到了一个相当关键的时刻。如果这一关过不了,那么举国上下都会对天子产生质疑和怨怼,天子好不容易获得的仁德与威严都会逐渐殆尽,再不复当日。对于某些怀有异心、蛰伏已久的诸侯来说,则是天赐良机,正好借此机会大展拳脚,实现野心。

整个天下,都在密切关注着朝歌的这次求雨。

娲皇宫中。有两位娘娘端坐庭内,旁有仙娥奉果品伺候。左首是水袖丝绦宫装打扮地女娲娘娘,美丽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神圣气质,让人不敢正视。右座上是一位凤冠彩帔,身着华服的美貌夫人,虽然容姿美艳,却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女娲冷笑道:“旱魃出世。杀劫将起,此乃天数。可笑那昏君不识时务。居然还妄想祈天求雨。”

一旁的美妇接口道:“此乃俗世之事,娘娘圣人之尊,何必记心。就算无那女魃,大商今年的雨水也已减至三成,朝歌一带更是点滴全无,纵然那商君有几分本事,也无法逆转天数。届时杀劫四起。自当人皇易位,江山变更。”

女娲微蹙柳眉,说道:“金母此言本是没错,但目前天机难辨,也不知究竟是何变数。”

金母微笑道:“愿闻其详。”

“自太古一战帝俊东皇身陨后,玄道昌盛,神仙亦犯杀戒缠身,世间仙怪混淆。为正神仙之道,昔年紫霄宫诸圣聚会,拟立封神榜,借人间杀劫封神,以肃三界。诸圣齐算定商汤气数将尽,西周圣主合掌天下。享国运八百年。然而自八年前天象异变后,天机就混乱不堪,变数横生。纵是我等圣人,也算不得真切。原本三教圣人拟手书上榜人名,却因天数变化、颠倒难测而生争议,最后只得各凭气运上榜。”

金母微惊:“依娘娘之言,难道这杀劫有变?”

女娲摇头道:“金母放心,杀劫绝不可逆,届时封神完劫,神道重列。金母与昊天上帝亦可重现天庭之势。此天道大势乃我等圣人合力算出,纵然有变数。亦不会更改。”

金母略一思索,问道:“娘娘所虑,是否那商君是个变数?”

“其实也不足为虑,蝼蚁之力,焉能逆天?”女娲冷笑道:“如今他公告天下,祭天求雨,定是想以诈术蒙骗那些愚民。”

金母看出女娲对商天子的反感,笑道:“既是如此,待我与他一个报应,只消用我那素色云界旗罩定朝歌上方,就算他有神通搬来四海之水,也无法滴落半点。”

“区区小事,何劳金母地聚仙旗?”女娲对一旁的彩云童子吩咐道:“你且去朝歌,在商天子祈雨之前将此灵符焚烧,自此一月内,朝歌方圆五百里之内为禁术之地,玄仙以下,无人能施道术。我倒要看那昏君如何求雨!”

金母赞叹道:“圣人手段,果然不凡!”

女娲朝金母微微一笑:“其实也算不上高明,若有玄仙出手,此符地效力就大大减弱了,不过玄仙一流寥寥可数,无不在深山潜修,觊觎大道,昏君何德何能,岂有此等人物相助?”

金母点头称是,彩云童子不敢耽搁,立刻告辞退下。

在朝歌皇宫之中,本应“斋戒沐浴”的天子此时正躲在摘星楼的地下基地中,惬意地躺在软榻上,享受酒肉美食。

商青君走进房间,见此情景,微嗔道:“夫君,原来你就是这般‘诚心祈祷’的……”

“不愧是夫君最宝贝的青君,撅着个嘴都那般动人,来过来陪陪夫君,”张紫星将她拉了过来,笑道:“此时大旱,水资源极其宝贵,若是每天拿来沐浴,岂非可惜?至于斋戒……人是铁,饭是钢,整天吃素,哪来的能量处理国事,若是病倒,岂非是国家的损失?”

商青君可没有这个享受地心情,不以为然地白了他一眼:“目前情势不妙,夫君倒还有如此好心情吃喝玩乐?”

张紫星打了个哈欠:“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

商青君本欲再劝,心中忽然一动,也不多说,笑吟吟地替他斟满酒,又喂了一块卤味到他嘴里。张紫星嘿嘿一笑,将她搂住:“好你个小青儿,怎么不劝我这个昏君了?”

商青君按住他滑向自己胸部的坏手,轻笑道:“唉,先生不是说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吗?既然先生如此泰然,青儿又何必心急?”

“好你个青儿。竟敢调侃起本先生来!”每听到她“先生、青儿”的称呼,张紫星就难免有些兽血沸腾,那只手当即“法力大增”,英勇地突破了商青君地防御,直袭目标。

“先生……已成竹在胸,青儿又何必庸人自扰?”商青君不敌他力气,胸前高地几近失陷。赶紧转移话题:“求雨之事至关重要,若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夫君可有十成把握?”

商青君的策略并没有成功,这个可恶的家伙一边搓揉着女性敏感的部分,一边“心平气和”地回答:“能有什么把握?若是天不下雨,难不能我还能飞上天庭去找那昊天上帝的麻烦,让他把女儿补偿给我作妃子不成?”

“夫君好生‘虔诚’,竟然连仙宫公主都敢觊觎!”青君知他心中必定已经有了主意。“能否飞上天宫青儿没有把握,只不过我这位夫君偶尔也有些呼风唤雨地小神通,所以青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忽然她惊呼了一声,原来张紫星地另外一只手已经顺着她的腰部滑了下去,直袭那诱人地臀缝:“夫君住手……你好生无赖,人家在和你说正事呢……”

张紫星作大灰狼嗷嗷状:“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说夫君无赖,夫君现在就做些无赖地事给你看看……”

商青君敏锐地感觉到了他某个部分的膨胀。正要逃跑,却被他一把按住,于是,“诚心祈祷”中的性福生活宣告开始。

天子祭天求雨的日子终于来到,前往东郊云野的人群趋之若鹜,许多甚至是从外地赶来地。好在张紫星事先安排了大量的士兵维持秩序,并将百姓们分区域安排在祭坛的四周,以免发生拥挤伤人事件。

吉时来临,张紫星一袭白袍,头顶玉冠从车驾上走下,两旁臣民齐齐跪倒,口称万岁。张紫星神色庄严郑重,迈着有条不紊的步伐,走上那座新建不久的五色高坛。

在经过一系列繁琐地礼仪后,张紫星拿起商容书写地祭文。亲自念颂起来:“……天之庇生斯民者。岂欲轻为之乎!今千里之地滴雨全无,不幸而遭焉……”

许多民众虽然不明其意。但见天子虔诚,也不敢喧嚷,低头聆听。张紫星好不容易念完了那篇拗口的祭文,接过礼官递上地祈香,插入香炉,双膝跪下,军民见天子跪倒,赶紧自觉跟着跪下。

张紫星朝天疾呼:“苍天在上,大商第二十八代天子受辛在此诚心祈祷。今逢百年不遇之大旱,水源干涸,土地龟裂,麦苗枯竭,民不聊生。百姓尽以树皮草根为食,渴死、饿死者不计其数,乃致哀鸿遍野,四方悲戚……”

张紫星的声音抑扬顿挫,语义直白,极为真切,台下军民都饱受旱灾之苦,纷纷深感同受,台下渐渐响起低泣声。

“若是寡人有何过错,请上苍将那无尽报应尽数加于寡人一人之身,为何要苦累我大商万千子民!”台上张紫星表情悲恸,仰天大哭,臣子和民众深受感染,哭声顿时交织成一片。起先张紫星还有点演戏的成分,到后来却是投入了这个角色。

神仙圣人算是什么东西!为了所谓的杀劫或是报复,不惜天下生灵涂炭,人类的生命在他们眼中只不过蓄养的畜类,可以随意杀虐和舍弃!张紫星悲愤不已,心中地信念更加坚定——就算最终落个魂飞魄散,不得封神的下场,也要在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神圣身上狠狠捅几刀。

“苍天在上,成汤圣祖在上,受辛秉承先君帝乙遗志,自登基以来,广施仁治于四海,一心解天下百姓苦难,从不敢有半分懈怠。请上苍念在受辛虔诚,速降甘霖,救我大商万千子民!”张紫星声音悲切,叩头九记后伏地不起,民众们也是纷纷匍匐不起,祈求上苍。

可惜的是,老天似乎对人类的虔诚祈求视若无睹,此时天空依然是白云飘飘,毫无下雨迹象。

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混在台下的百姓中,见此情景,暗暗幸灾乐祸。化身孩童样貌的彩云童子也在人群之中,见到天子及民众们如此悲戚诚心,不由心生恻隐,长叹不语。

天子眼见天象毫无异状,抬起头来,脸上悲色弄浓,大呼道:“莫非天要绝我大商六百年基业!寡人以人间天子之身在此诚心祈求昊天上帝天尊,若我大商还有绵延气运,请降雨解救苍生,若大商国运将尽,且将惩罚降于寡人一人之身!寡人在此立誓,一日不降雨,寡人便绝食一日,七日不降雨,寡人便绝食七日,纵是拼了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此言一出,四周一时鸦雀无声,无论是官员百姓,都未想到天子会以性命立下如此重誓,纷纷哭泣着朝天子跪拜,叩头出血。就连旁观的彩云童子都感到十分难受,对天子印象也大为改观,却不敢违背女娲娘娘的旨意——那灵符正是他今日清晨亲手埋下,纵然给他天大地胆子,也不敢起出。

商容和比干则大吃一惊,想要劝阻已经来不及,天子这番举动太过突然,事前根本没向他们透露过半点讯息,这一来彻底断绝了自己地后路,若是降雨,则万民归心,天下皆服,彻底解决信任危机;若是不降雨,则后果不堪设想,天子除有性命之危为,威严也会尽丧,给诸侯们借题发挥的机会,不但新政难以实施,而且还会使大商政权震荡,埋下更大地隐患……

忠于天子的臣子们也面面相觑,露出忧色,这一注,实在压得太重了。只有少数几人似乎毫不在意,有些甚至是宗室子弟,这些人大多是另有打算,巴不得天子倒台。但有一人却是例外,那就是费仲。

这个胖子比朝中的任何一名官员都清楚天子的厉害,当年他交好寿王,天子登基后,立刻从下大夫被越级升迁为上大夫,后来因算计商容东窗事发被降成下大夫,在受尽冷暖后,最终又被升为中大夫,授以实权,令群臣敬畏。而旁人越是敬畏他,他心中越是敬畏天子,因为这一切都在天子的掌控之中,他只不过是颗用来实施的棋子罢了。要说天子会以自己性命做出这样毫无把握的事情,就算是砍了他的脑袋,也不会相信。

果然,就在天子刚立誓不久,天空中忽然无端地下起雨来。

第一百零二章 神秘青年(二更了,求月票)

第一百零二章

神秘青年(二更了,求月票)

豆大的雨点洒落在大地上,给干涸龟裂的土地带来了一线希望。

朝歌上下顿时沸腾起来,万民无不欢呼雀跃,喜极而泣,动静最大的自然还是云野的祭坛了,狂呼、大叫……失态者数不胜数,就连许多官员也不例外。

天子大喜而拜,呼道:“上帝仁慈!天佑我大商!”

百姓无不心悦诚服,费仲机灵,趁机带头喊道:“天子万岁!大商万岁!”

军民们齐齐朝张紫星诚心跪拜,感恩流涕:“天子万岁,大商万岁!”

天子仁德无双,舍身为民,连上苍都为之感动,降下神迹,有这样一位君王在,何愁衣食?何愁灾厄?

张紫星满意地看着下方黑压压跪倒的人群,一袭白衣已被雨水浸透,却毫不在意。

这一手确实太漂亮了,就连他自己也暗暗得意。这场雨,自然是事先准备好的人工降雨。为了这次降雨的顺利进行,他精心策划了许久,备下两套方案,第一方案是用小型飞行器在云中散播特别催化剂进行人工降雨,第二方案是用赶制出的高炮从地面发射特制炮弹,在云中爆炸,使炮弹中的碘化银碘化银燃成烟剂撒在云中,形成冷云催化,形成降雨。

第一种方案虽然造价高,且对天气有一定要求,但成功率相当高,特别是那种特制的冰核催化剂,质量远胜传统地干冰、盐粉等。降雨效果明显,而且雨量和时间可以控制得十分精微;第二种方案设备简单、费用低廉,适合大面积推广,但技术相对比较落后,曾在二十世纪末被广泛应用,而且控制方面远不如飞行器。张紫星考虑到亲自求雨,力求成功率百分之百。所以最终还是使用了第一套方案,果然起到了良好的效果。降雨的时机恰到好处,刚才那种惊人的誓言,正是为了加倍渲染降雨后的效果。至于第二套方案,可以用在其余需要展示“神迹”的地区,充分发挥简易便捷、廉价易行的优势。

人工降雨运用云和降水物理学原理,也不是全无条件地,不仅需要一定的宏观天气条件。还需要满足云中地微物理条件,比如0℃以上的暖云中要有大水滴;0℃以下的冷云中要有冰晶等。张紫星在那“沐浴斋戒”的十五天中,经过反复探测和计算,已经确定毫无问题。唯一的关键是要有云,就算今天没有云,只要在祈雨后的一段时间里实现降雨,照样能有说服力。

在这一点上,他的运气也确实不错——尽管通过一定地天气预测得知有云。但出于谨慎,在目睹了天上的白云后,所以他才放心地立下让众人震撼的重誓。

正如费仲所猜的那样,他又怎么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这场雨一下,素来信奉鬼神的大商臣民对天子的信服程度立刻提升到了最高点,所有的质疑顿时消失无踪。用某种数据来形容,就是好感度100%,五颗满红心地程度,那些流言也早已不攻自破。这个时候,谁要是再散布流言,轻则会被百姓们当成疯子,重则被狠揍一顿,再送官处理。

如果仅靠天影这些密探来查访或禁止流言的源头,并不能阻止已经散布开的谣言,弄不好还会起到反效果。也只有用“事实”来说话。才能从根本上彻底粉碎流言,解决这次的民心危机。先前的流言越强烈。影响越大,现在的效果就越好,那些流言等若无形中为他今日地成功免费造了一场声势。

让张紫星得意的还不止这个,他刚才故意叫出昊天上帝的名字,并非即兴,而是别有用心。这次的求雨声势浩大,天下皆知,必定会引起多方关注,很可能包括女娲在内的一系列神圣,此举无疑将昊天上帝拖下浑水。

张紫星的言语用辞并没有破绽,正适合一位天子诚心求雨的口吻,牵扯出昊天上帝似乎也是无意之举,毕竟那是天庭之主,但祈祷完后立即降雨就显得很有问题了,看上去有好像昊天上帝有意相助,眷顾大商一般。

张紫星暗叫声昊天老大,这次小弟确实用心险恶,对不住你老人家了。如果他知道大旱除了女魃,还有昊天上帝颁下法旨的功劳,只怕立刻会后悔这计策还不够恶毒。

彩云童子呆呆地战在欢呼的人群中,简直难以相信刚才目睹的一幕,心中惊骇莫名。他明明亲手将女娲娘娘地灵符焚烧,并将灰烬埋于地下,却不知道为何还会降雨。而从这降雨地时机来看,必定是有人暗中相助,女娲娘娘曾说过,玄仙以下的修为在一月内都无法施术,而那些玄仙又不会出现在朝歌,莫非真是昊天上帝施法降雨?但瑶池金母当日明明还在和女娲娘娘一同议事,怎么这会昊天上帝会反助大商天子?太荒谬了……彩云童子越想越乱,想要立刻驾云前往禀报女娲娘娘,却受那灵符之力限制,没奈何间,只得作罢。

张紫星浑然不知女娲娘娘有这么一道多此一举地灵符,也不知道自己所“传呼”的昊天上帝正符合那个施法者的修为要求,这就叫“无心算有心”。

张紫星得到了超脑的提示,知道降雨马上即将结束,当下率领众人拜谢昊天上帝的“仁慈”,拜谢完毕后,果然风停雨歇。百姓们大为惊叹,齐赞上帝有灵,天子洪福。彩云童子见状,心中更加惊疑,苦于道术难施,只得在人群中干着急。

礼官宣布祭祀完毕,天子摆驾回宫,只余下依然围在祭坛四周不肯散去的人群,津津乐道地热议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张紫星回到宫中,换下湿衣,还没来得及和妃子们庆祝一番,忽然收到超脑传来的一个意外警报:人工降雨的最大功臣,那架小型飞行器竟然遭遇到了袭击!

张紫星这一惊非同小可,竟然有人发现了那架小型飞行器,而且还发动了袭击!他匆匆吩咐了姜文蔷诸女几句,带着超脑匆匆赶往出事地点。

小型飞行器遇袭的地点是在东郊附近的一座大山上,据超脑报告是在降落时遭遇了不明人士的袭击。张紫星途中几次想要运起黄帝心经中驭风加速的法诀,却不知为什么忽然失效,他来不及细想,一路上急行,绕过那些仍然没有散尽的人群,攀山越岭,来到了事故地点。

让张紫星吃惊的是,那个袭击飞行器的家伙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原地等着他,那架小型飞行器正静静地倒在地上,能量似乎已经耗尽。

这是一个奇怪的青年男子,乍一看只有二十来岁,转眼再一看时却觉得有一种亿万年的沧桑,他的五官貌似非常俊秀,但仔细看时仿佛模糊一片,只是在头脑中感觉出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却没有具体的印象。这种感觉与当初见女娲有些类似,却又不尽相同。这男子身上穿着淡蓝色的袍子,既没有阴阳八卦之图,也没有其余的什么特征,仿佛普通的衣服一般,但直觉告诉张紫星,这就是一件道袍。

为了以防万一,张紫星在途中已经戴上了孔宣制造的五色面具,又命令超脑化成魔凯覆盖在身上。他心知这男子绝非等闲,不敢妄动,小心的问道:“道友何人?为何阻我法宝?”

这男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浑身“武装”的张紫星,不断点头赞道:“有意思,有意思……”

张紫星虽然穿着魔凯,但被那道仿佛能透视一切的奇特目光看得心里发寒,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防备意识居然也渐渐松懈,这可是以前从未遇到过的现象,更可怕的是,已经有相当进化度的超脑竟然毫无警兆。

张紫星大喝一声,运起轩辕驭龙诀,想要摆脱这种可怕的无声压抑,却如雪地中的火星,才亮一瞬便已熄灭,再运真武灵诀,依然如此。他立刻意识到了敌人的可怕,将超脑的仿神经防御波纹开至最大功率,同时将真武灵诀和轩辕驭龙诀混合为一,以最强的自创法门“水火相容”朝对方击去,此时张紫星的轩辕驭龙诀已经略有小成,水火相容的威力远非当日孔宣相试时所能比,包裹在拳头上的三色氤氲更加浓密,直冲那实力深不可测的男子。

男子面不改色,随手一抓,居然将那氤氲从他的拳上抓了出来,看了两眼,点了点头,五指略为收拢,竟然将那蕴含着极大破坏能量的氤氲消弭无踪。张紫星仓皇后退,此时心中骇然已非言语所能形容,要知道,他在氤氲被脱离拳头时,已经解开了那股平衡之力,按理说,应该会猛烈爆发才对,就算是孔宣那次接下,地面也有大片龟裂的现象,而此人却能在轻描淡写中将其消散无形,周围没有任何异状,可以说,“水火相容”的威力是完全被青年消除掉的。

PS:月票目前191,又快到“加餐”时间了,手中有票票的大人们请奋力放出法宝吧,月票到200必定加更……

第一百零三章 人品爆发!超级幸运日(加更月票感谢章!)

紫星这一惊非同小可,虽说孔宣当时是故意用身体硬那样的情况,如果以五sè神光相迎,应该也能像青年如此轻松,但这代表着敌人至少有与孔宣相近的实力。明白此节的张紫星哪里还敢恋战,急运出“赤血遁术”舍弃部分元气爆炸成血雾,借力急速逃遁。

不料这招孔宣亲传的逃命绝招忽然失灵,任凭他如何消耗元气施展法诀,都无法成功。青年轻松地接下那一击后,并没有反击,说道:“没用的,这里被人施下秘法,从今rì起一月之内,方圆五百里范围,玄仙以下修为者无法使用任何道术,寻常法宝也不能应用。不过……对自身的力量倒没有限制,否则刚才你怎么发出那般有意思的攻击?”

“你还来?”张紫星心中郁闷,如果不是你这变态老是“有意思、有意思”地上下打量,让老子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怎么会翻脸动手?

不过此人所说的消息倒是十分惊人,在一个月里,玄仙以下的人都无法使用道术,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为什么会有人施展这样的法术?

“‘变态’是什么?”那青年饶有兴趣地提问让来不及细想的张紫星惊出一身冷汗来,这个可怕的家伙,竟然能轻易地窥探到自己心中的想法!

青年见他不回答,也不追问,忽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你体内有东西……”

没等张紫星发问。青年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不能拿出来。”

张紫星摸不清这神秘青年地目的,当下问道:“这位道友,你修为深不可测,我自知不是你对手,你如此窥看我内心,待要如何?”

“人间之事自有人为,我怎会对你如何?我也并非有意窥探你心思,只是……既然你如此介意,我不看就是。”青年面sè淡然地摇了摇头:“你身上确实有许多有趣之物,比如这个……”

说着,他将手掌一翻,张紫星就看到一股黄光忽然从自己身体里出现,将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刹那间只觉浑身无比舒泰,仿佛伐毛洗髓、脱胎换骨一般。

黄光渐渐淡后,jīng神世界忽然有一种前所未有清明,类似刚突破某种境界后的奇妙感觉。

张紫星没想到这青年会给他这样的好处,赶紧称谢:“多谢道友厚赐!”

此人的实力极其恐怖。但似乎没有什么恶意,不管怎么样,先借着这个机会套套近乎也好。

青年微笑道:“此乃功德之力。全为你自身之功,与我何干?”

“功德之力?”这个词眼对张紫星来说并不陌生,孔宣曾说过,女娲娘娘当年成圣,靠的不仅是补天时所领悟的天道,更多的是倚仗着拯救天下苍生的功德之力。而火云洞三圣偏倚功德之力的比重更大,有取巧之嫌疑。而且三圣地“圣”更多的是世人的尊称,力量实际上介于混元圣人与玄仙顶阶之间,并没有达到真正的圣人境界,实力比之女娲要逊sè不少,与三教圣人或西方双圣更是大大不及。但即便是这样,功德之力也已经相当可贵了。

张紫星先前致力民生民计,著书立德,为的是打好基础,发展国力。以改变将来的命运,却没想到无意中竟然得到了传说中的功德之力。可谓无心插柳柳成荫。

“休要误解了。刚才我只是帮你释放出功德之力,功德之力的好处远非如此。将来你自会知晓,”青年见他欣喜的模样,不以为意地伸手一指:“对了,还有一件事物……”

张紫星被他指得一个激灵,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片金sè的星云,他地意识就好比星云的中枢星辰,四周无数闪烁的星辰都围着他缓缓转动,就好比平rì他修炼时在灵识中所见地场景一样。

张紫星尝试着如修炼一般控制整个星云的形态或是某个星辰的轨迹,却无法办到,在试验多次失效后,他终于明白周围的星辰都是脱离他意志的dú

lì存在,不以他的意志而转移。也就是说,他只能看着这些星辰,不能控制他们作任何事情。这是什么星云?有什么用?

渐渐地,张紫星开始发现了这团金sè星云的异状了,周围地星辰竟然在给他这个中枢提供力量!而且每颗星辰提供能量的强弱程度都不相同。虽然一颗星辰所提供的能量十分微薄,但成千上万颗累加在一起,就显得十分可观了。

让他欣喜若狂的是,这些并非幻觉,而且真实的存在!那团金sè星云的能量与灵识中蓝sè星云的力量遥相呼应,渐渐融为一体,体内的元气刹那间就充盈到了顶点,不仅使刚才施展赤血遁术失败时丧失的元气尽复,而且还有不断增强地迹象,原本蓝sè星云的体积也暴增了两倍有余

虽然那金sè星云仿佛融合在蓝sè星云中,但张紫星还是能单独感应到它地存在和具体情况,就好比他体内有两层不同地空间,一层是代表自身的蓝sè星云,另一层则是这团奇异地金sè星云。

张紫星已经确认这神秘的青年男子没有恶意,顾不得许多,当即盘膝坐下,将刚才所得的力量完全消化,方才站起身来。果然,那男子并没有离去,静静地站在哪里,表情依然平淡。

“道友成全之恩,没齿难忘!”张紫星朝男子行了一礼,“请问道友,刚才那团金sè的星云为何物?”

“金sè的星云?”青年淡然一笑:“人各有异,在你的心里,它的形状是金sè星云,而换一个人,它的形状可能是大海或山川,形态变化,全由本心。但不管它是何形状。xìng质都是一样。它代表了他人对你地虔诚和尊崇,又名‘虔诚之力’。崇信之人越多,虔诚之力越强,反之,则弱。虔诚之力强弱,全凭平rì你自身积累,外力无法干预。”

张紫星见多识广,脑中马上联想到一些玄幻小说中才能看到的一种力量: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是一种外界的特殊jīng

,传说中只有神明才能拥有,信仰某个神明的信徒越诚。神明所得到的信仰之力就越多,本身也就越强大,所以经常会出现神明们利用各种手段争夺信仰的故事,甚至还会发动所谓的圣战,用宗教的战争来扫除异己,获得力量。

这种力量并非自身修持而来,而是外界而来,可谓另辟蹊径。想不到在这个封神世界里居然也存在,而且还降临在了他的头上!难道今天碰上了传说中的“人品爆发”?真是一个超级幸运rì!

金sè星云中地星辰们正代表了天下间对他无比虔诚和信任的百姓,如果信奉他的人增多。星辰的数量就会相应增加,所提供的信仰之力就会更加强大。看来,为了自己的力量。有必要再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为民服务”措施了!

青年对他感激的眼神视若无睹,问道:“我对你这件法宝很感兴趣,你可愿送于我?”

张紫星见他指向那架小型飞行器,不由脸sè微变,他要这个东西作什么?

张紫星眼珠一转,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将那头盔的混音关闭。

努力将语气变得诚恳:“道友修为高深,远胜于我,若是要强行抢夺,我也束手无策,而道友却好意相询,可见品行端正,为人诚信。原本道友对我有成全之德,就算将法宝送于道友也无妨,但道友也曾言明。那些本是我自己的力量,若我因此给道友好处。倒显得看轻道友高义。落了下乘。说句实话,此宝于我十分重要。且炼制极为繁复,耗尽心血。若道友实在想要,我也只好忍痛割爱,就请道友随便与我一件法宝,权作交换吧。”

张紫星地小算盘打得不错,对方具有超凡实力,看样子飞行器他是要定了,反正这架超越时代的高科技玩意儿就算让那青年拆卸成碎块,也肯定弄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以青年地实力,身上肯定都是好宝贝,如果能拿这堆废铁换件极品法宝,那么今天的超级幸运rì就可以圆满地划上一个句号了。

“你倒打得好主意!”青年也不动气,脸上依然保持着淡然的微笑,伸手遥遥朝他一捞,手中已经多了一件东西,“我拿这件法宝交换可好?”

张紫星一看,脸上的得意顿时凝固在头盔里,原来,青年手中拿的是一张五sè面具——正是孔宣为他炼制的那张!明明外面还穿戴着魔凯,他刚才是怎么穿过面具取下的?记得孔宣曾说过,这面具由五sè神光炼制,若不是张紫星本人愿意,一般人绝对无法强行取下,难道这青年比孔宣更……

青年看了看手中地五sè面具:“不是我吝啬,只是我身上并无法宝,你既戴这面具,自是不yù旁人知晓你身份和相貌。这面具虽有五sè之力,却还是太过简陋,不如我帮你略作改进,作为你那法宝的交换条件如何?”

若是平时,拿超合金自动飞行器换个面具,张紫星绝对不会作这样的亏本生意,但在见识道青年的实力后,这个交换条件让他不由怦然心动:“请问道友,这面具经你手修改后,是否能完全掩盖身份?”

青年没有回答,直接将那面具一搓,坚硬的面具顿时如同面团一样变得软绵绵的,青年又揉捏一阵,吹一口气,然后朝张紫星方向一甩。

张紫星就觉得脸上一阵清凉,十分舒服,只听青年说道:“成了!”

张紫星一愣,这样就行了?当初孔宣作这面具还用五sè神光炼制了七天,如今这青年居然如小孩子玩泥巴一样简单捏几下,就“改造”完成了?而从这青年出现起,自始至终,超脑都如同废物一般,没有任何能量变化之类的提示,仿佛眼前这个青年是不存在的空气一般,莫非是故障?

他忍住立刻摘下面具照镜子的冲动,对青年问道:“道友好手段!请问这新面具可有何妙用?”

“也算不上什么妙用,只是能助你任意变化容貌,比原本那呆板地样子要好一些,而且旁人无法看破或摘除面具。”

捡到宝了!竟然能任意变化样貌!这岂非等同于小说中的易容术?张紫星大喜,却没忘掉另一个关键问题:“若我戴上这面具,是否会被某些能人看透或算计出身份?比如……混元圣人?”

“仙人当看不透,也无法算计,”青年饶有趣味地看了张紫星一眼,慢吞吞地说道:“若是圣人……”

调了半天胃口,最后答案却让满心希望地张紫星一头栽倒:“或许可以,或许不可以,或许有时圣人不知,或许有时凡人亦知,尽在道中……”

张紫星还没来得及向青年提出抗议,那青年已经用两根手指轻轻夹起那几吨重地飞行器,就仿佛夹起一只小小的蝇虫一般,脚下如同踏着无形地阶梯,一步步慢慢朝天空中踏去,这力量让本身以力气见长的张紫星都为之咋舌。随着高度的增加,青年身影也在渐渐淡去,直至最后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回荡在张紫星的脑中。

“好自为之,rì后若是有缘,还有再见之时……”

张紫星被这青年的神通惊呆了,自他修炼成水火相容的法门后,又在轩辕坟得了黄帝心经,学得轩辕驭龙诀,心中难免有些洋洋自得。今天遇上这神秘青年,才知道什么叫绝对的实力差距,自满之心顿时化为乌有。从这青年的举动来看,自己天子的身份似乎早被看透,好在对方没有恶意,反倒一番成全,帮助他开启了新的力量领域,这青年有这种实力,似乎还在孔宣之上,难道……是圣人一流?

如果是圣人,为什么要帮自己?

第一百零四章 彩云童子

第一百零四章

彩云童子

张紫星想得头都大了,还是没有想通,索性将这些事放在一边,今天值得高兴的事情太多了,收获相当丰厚。不仅求雨活动圆满成功,彻底解除了最大的信任危机,而且还获得功德之力和信仰之力,那个能变化容貌的面具虽然不知具体效果如何,但既然出自这青年之手,必定不是凡品。

几十分钟后,身穿便服的张紫星出现在朝歌的青龙大街上,步履显得十分轻松。此时的他已经换了一副全新的容貌,变为一个相貌方正,左颊上还有一道伤疤的男子,这个样子就算拿到商青君诸女的面前,也必定不识。那神秘青年所改造的面具果然非同凡响,简直与皮肤融为一体,丝毫没有“面具”的感觉,而且并不要什么咒语,随心意就能改变。有了这件奇妙的宝贝,以后出去坑蒙拐骗什么的就方便多了。

正走着,忽然耳边传来超脑的提示音:“前方发现特别能量生物”。

刚才那青年在时,超脑的侦测系统一点反应都没有,张紫星还以为出了什么故障,如今在这里却又“恢复”了正常,十有八九还是因为那神秘青年本身的缘故,可惜事出仓促,没来得及问清对方的姓名来历。

出乎张紫星意料的是,超脑侦测到的异常能量竟然来自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童身上。

这是个小道童,个头不高。穿着一件简易的无袖道衣,生得机灵可爱,活脱脱一个小正太地模样,在好奇地左顾右盼。这道童身周散发着淡淡的灵气,虽然不是很强烈,却十分纯净,凡人自然无法察觉。但绝瞒不过张紫星的眼睛。

道童站在街道中央,正直勾勾地看着旁边一间杂货铺中的新奇玩意。目光大多聚焦在那些少儿的玩具上。

这时,一个男子走进店中,将那些诸如风筝、风车,面人什么的全数买下,店老板大喜,心道今日走了财运。原本他这店的生意一直不错,可惜由于旱灾地关系一落千丈。试想一下,大旱之下,人们正常的饮食都难以得到保障,哪还有闲钱来买这些东西?

道童羡慕地看着这男子手中地玩意儿,虽然他修炼近千年,却一直跟随在女娲娘娘身边,没有命令不许离开,平日甚少涉及俗世。从心性上来说,终究还是个孩子。忽然,那男子来到他身旁,将手中的东西朝他递过来:“小兄弟,送你给你!”

道童刹那间简直有种被幸福砸晕的感觉,但他毕竟不是普通孩童。马上反应过来,说道:“我不认识你,你为何要送东西给我?”

“小兄弟不必紧张,我也是修炼之人,相遇即是缘分,这些玩意儿本不值钱,就当我送于小兄弟见面礼吧。”男子友善的笑容让道童警惕心大大降低。

“如此……多谢道友了。”道童赶紧接过那袋玩具,若是平时,他可以靠法术从店中弄来,但这种偷窃举动大违修道者的心境。若被那位圣人娘娘算知少不得一番惩戒。更何况自他亲手焚烧灵符后,已经无法使用道术。算得上是作茧自缚。因此,男子这次看似普通的赠送在道童心中具有着非同寻常的分量。

道童对这男子地好感度一下子提升到了相当的高度,感激地说道:“我叫云繙,请问道友大名?”

男子笑道:“不要这么老气横秋的,我叫逍遥子,一介散修,今日与你相逢,只觉甚是投缘,这副皮囊看起来痴长你几岁,如不嫌弃,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云繙略一犹豫,看着逍遥子诚挚的笑容,不忍拒绝,最终点了点头。

逍遥子大喜:“走,云繙兄弟,我们找个地方,试试这些玩意去!”

云繙眼睛一亮,点头不迭。

看着道童兴奋的模样,这位逍遥子暗暗偷笑:看来本散人还有拐卖幼童的天分,以前怎么没发现……

“逍遥大哥!你看这风车,真是太有趣了!”云繙一边跑,一片兴高采烈地看着手中交错转动的彩色风车,那些纯属小孩子的竹刀木剑对他豪无吸引力,倒是这奇怪地风车、风筝等新奇玩意儿让他心动。其实这玩具风车的发明者正是张紫星本人,利用了色彩、错觉等原理,使风车在受到力量作用时三层可以安不同的方向旋转,有种奇特的视觉效果,还曾在杂货铺热销一时。

云繙虽然修炼千年,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新奇玩具,压抑多时的孩童天性顿时被释放了出来,张紫星投其所好,带他一路游玩,喜得云繙差点没把他当圣人那样供奉起来。

张紫星在知道云繙是娲皇宫的彩云童子后,顿时多了个心眼,故意感叹道:“近来大旱,难见大风,加上今日不知何故,为兄忽然法力尽失,竟然无法施展道术,否则我们一起放这风筝就有意思了……”

彩云童子云繙迟疑着说道:“并非大哥法力尽失,小弟也是如此,请大哥不必担忧,这似乎是某位大神通者施法所致,过一段时间自然可恢复如常。”

张紫星心中一动,更加确定了原本地猜疑,从彩云童子出现在朝歌以及刚才的神色来看,神秘青年所提到的那个灵符十有八九是女娲娘娘弄的!NND,这个记仇的女人居然想借求雨的机会对老子下阴招!还好老子靠的不是道术而是科学,这次肯定会被阴到!

一念及此,张紫星故意带着彩云童子朝田地一带走,指着龟裂的土地和枯死的禾苗叹道:“天下大旱,百姓饥渴。有甚者食尽树皮草根后活活饿死、渴死!其状惨不忍睹,我虽是修炼之人,也不免心中戚然,只恨自己修为太低,无法相助……”

彩云童子并非冷血之人,脸上也露出不忍之状,低头道:“此乃天数。非人力所能挽回。”

“天数就该让这些无辜地百姓横死?”张紫星语气一下子高了起来,露出难以掩饰地忿然:“如此天数。简直……”

看着彩云童子惊异地神色,张紫星故意做出后悔的样子:“对不起,云弟,刚才为兄是太过冲动了,并非责怪于你。”

彩云童子地头更低了:“小弟明白,逍遥大哥心怀仁慈,让小弟惭愧。”

“好了。云弟,我们不说这些了,如今天色已晚,我在朝歌有一处清雅的别院,若是云弟没有什么要务,就随为兄回去,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可好?”

彩云童子想到白天目睹求雨的事情,不敢耽搁。说道:“大哥美意,小弟本应遵从,但小弟还有要务在身,不可在朝歌耽搁,还请大哥原谅。”

张紫星如何肯就这样放他离开,说道:“此时夜色将沉。云弟你又无法施展道术,难不成徒步而行,在荒郊野外露宿不成?贤弟可在我家安睡一夜,明日一早,我遣人驾车送你而行。”

彩云童子觉得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当即答应下来:“如此便打扰大哥了,明日请大哥遣车送我出五百里之外即可。”

张紫星一听这个距离,已经完全确定了灵符事件是女娲娘娘在背后捣鬼,也不说破,带着彩云童子来到城内地一间僻静的庄院。这原本是张紫星为这个逍遥散人地身份特意准备的住所。不料今日果然发挥了作用。

在亮出代表国师身份的令牌后,门口的侍从恭敬地将两人请进了大门。要知道,国师大人平时可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过人,来往也大多神不知鬼不觉,从来不似今日这般,侍从们忍不住偷偷地多看了他几眼。

张紫星吩咐下人送上酒食,与彩云童子边吃边谈,极其亲热。彩云童子早已不食人间烟火,对酒却有偏好,平日在娲皇宫不敢造次,今日出来无人管束,自然如脱缰野马,开怀痛饮。张紫星这酒可非同一般,是他用后世的蒸酿秘法造出的高度酒,入口醇香,后劲极其绵长,彩云童子虽然也饮过仙酒,却不能与之相比,加之酒量不高,才几杯下肚,已经面色酡红,活脱脱一个小酒鬼。

张紫星见他舌头都大了,暗暗好笑,趁机问了许多关于女娲娘娘的事情,彩云童子自是知无不言,从他口中,张紫星得到了不少情报。

女娲娘娘居住地娲皇宫在三十三天外,若无娘娘同意,普通仙人绝对无法进入,这让某人在某处埋炸弹下药挖陷阱的一些小幻想顿时化成泡影。女娲娘娘的哥哥正是火云洞三圣之一伏羲,与一些天庭的女仙平日也有交情,比如瑶池金母、太阴夫人等。至于女娲娘娘对大商天子的恨意自是不消多说,后来连昊天上帝下令将大商降雨减至三成的消息也让张紫星套了出来。倒是那旱魃之事,彩云童子并不知情,也不知是否女娲所谓,张紫星索性全算在女娲的身上。

恨得直咬牙的张紫星开始恶意地询问一些关于女娲娘娘地个人隐私,比如三围、内衣颜色等,可惜彩云童子虽然开了灵智,这方面却是一片空白,加上平日对娘娘敬畏无比,哪里敢起这些歪念头?好在云繙已被烈酒灌得迷糊,否则早被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敢回答。

至于彩云童子的来历倒让张紫星暗暗称奇,这童子本是上古一朵七彩祥云,机缘巧合下开了灵智,开始修行,天赋极佳其间又分裂成三股,头两股一早化形,拜在两位圣人门下,彩云童子年纪最小,最后才凝固成型,被女娲娘娘收作为童子,至今已有千年之久。

张紫星听得汗颜,还认人家作小弟呢,都是一千多岁的“老”弟了,他刚向问云繙另外两个兄长的名字,彩云童子已经人事不省,呼呼大睡。

张紫星派人安置好彩云童子进客房休息后,回到了皇宫。今天求雨获得了巨大成功,内宫中也是一片欢腾,姜文蔷早已派人安排酒食,和几位妃子一起等候他归来。

姜文蔷相当体贴,并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而是欣喜地说道:“夫君今日辛苦了,万幸苍天有灵,降下甘霖,看来我大商百姓有救了!”

“全城百姓都在传颂天子今日为民之誓,”杨玖露出后怕的表情:“只是那誓言太过险恶,以后请夫君千万慎之!”

商青君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微笑道:“姐姐放心,夫君为了我们,不会去随意冒险地。”

张紫星朝同样露出喜色的妲己看去,故意说道:“妲己,今**为何有些异样,是否身体不适?”

妲己心中暗震,今日她不知何故忽然道术失灵,平日加于身上的魅惑之术也无法使用,居然被天子一眼就看了出来。张紫星这样一说,其余的人也发现了妲己有些不同,纷纷关心地询问妲己的状况。

妲己连忙解释自己近来担心祭天求雨之事,睡眠不够,显得有些憔悴,并无什么不适。张紫星淡淡地说了一句:“其实,我倒觉得这个模样还好看些……”

这话含有暗喻之意,妲己也不知道他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顿时有些忐忑,倒是黄飞燕率领一干姐妹对夫君这种“幸灾乐祸”的态度进行了一番口诛笔伐,并召来御医为妲己诊治,让妲己一阵无语。

当晚,张紫星打着庆祝的旗号,把姜皇后和三位妃子集中在中宫的大床上,以实际行动进行了一番关于男女双修学术的深入研讨,至于那位“身体不适”的妲己,自然是被“人性化”地安排在寿仙宫独守空房。

第一百零五章 原书第一主角下山(第二更了,求月票)

第一百零五章

原书第一主角下山(第二更了,求月票)

次日,彩云童子醒来时发现已是日上三竿,而那位新结交的兄长逍遥子正笑眯眯地在床边看着自己,赶紧告声罪,爬了起来。用完早餐,彩云童子乘上为他特意安排的马车离去,临行前,张紫星清楚地看到了云繙眼中的不舍,暗称惭愧。

由于先前对求雨事件进行了大规模的造势,接下来的工作自然是将这求雨成功的经过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大商天子是如何受到上天眷顾的。首要的宣传工具自然是《大商季刊》,新闻署为了这次求雨的宣传,特别赶工印制了《季刊增刊》,里面详细介绍了求雨的经过,甚至还配有一幅幅生动的插图。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对于此次事件的评论,在这些评论里,天子被神化成昊天上帝的地面代言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天帝亲授的意志,不容违抗。若是这番言论放在后世,绝对会被人嗤之以鼻,但在这个时代,却能让天下百姓都深信不疑。

天子不惜性命祈求昊天上帝的那段誓言,在平民与奴隶中广为流传,尤其给广大灾民们带来了希望和斗志,成为赚取民心的有利武器,前些时日的流言蜚语不攻自破——谁说上苍要降罪于天子?天子明明是上天所眷顾之人,君不见天子誓言刚落,上天就已降下甘霖,除了天子,还有谁能有如此德望?在天子的带领下,大商必定能度过难关,走出困境。

张紫星感受到体内金色星云的日益壮大。所提供地力量也越来越多,心知策略奏效,不由大为得意,既能凝聚民心,又能让自己越来越强大,这样的好事,谁不想要?

当然。他也明白,虽然解决了信任危机。再次将民心牢牢地把握在手里,但旱灾的根本问题依然没有解决,当务之急,一是尽快找到旱魃并将其消灭,二是趁民心可用,积极进行自救抗灾,为了振奋民心。张紫星还计划再分地域进行几场人工降雨,这种降雨自然是用那种低成本的发射装置了。

在昆仑山玉虚宫中,阐教教主元始天尊端坐在八宝云光座上,下面跪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神色甚是恭顺。

元始天尊开口道:“姜尚,你上昆仑几载了?”

原来这老人正是姜子牙,见师尊垂问,赶紧回答:“弟子三十二岁上山。如今虚度七十二岁了。”

元始天尊问道:“你如今到何种修为境界了?”

一提到这个,姜子牙就满脸羞惭,低头答道:“弟子天性愚钝,虽得到师尊灵药伐毛洗髓,又得师兄们尽心指点,却始终没能参悟炼虚之径。眼下还是化婴修为。”

元始天尊早已知道此事情,因此神色自若,并没有怪责:“这也怨不得你,你生来命薄,无仙道之缘,只可受人间之福。你且下山,扶助明主,身为将相,也不枉你上山修行四十年之功。”

姜子牙闻言大惊:“师尊,弟子乃真心修持。苦熬岁月。今亦有年。虽然修行薄弱,向道之心却甚为坚决。请师尊大发慈悲,弟子情愿在山苦行,也不敢贪恋红尘富贵,望师尊收回成名!”

元始天尊摇头道:“你命缘如此,必听于天,岂得违拗?此处已非你久居之地,早早收拾下山,休要多言。”

姜子牙还待哀告,一旁南极仙翁上前劝道:“子牙,天数已定,自难逃躲。你虽是下山,待功成之时,自有上山之日。”

姜子牙无奈,只得对元始天尊泣道:“师尊法旨,弟子不敢违抗,请师尊对弟子将来指点一二。”

元始天尊反问道:“若依你心意,意欲何往?”

姜子牙想了想,说道:“方才师尊曾言,弟子下山扶助明主,可身为将相,尽受人间之福。弟子打算去投奔朝歌一位义兄,若有机会,将一身所学报效于天子,为国尽忠。”

元始天尊目光微动,却不评价姜子牙的打算,只说道:“凡事天定,怎能处处言明?你且下山,将来机缘到时,再上得昆仑,我自有吩咐。”

姜子牙见元始天尊这样说,不敢逗留,当下收拾衣囊,起身拜别师尊,下山而去。

一旁南极仙翁目送姜子牙离去后,迟疑地对元始天尊问了一句:“弟子愚昧,师尊曾对弟子等说过,成汤数尽,周室将兴。方才子牙说要去辅佐大商,师尊为何不点醒于他?”

元始天尊淡淡地说道:“无论他做出如何决定,都无法逃过宿命。命数如此,岂非人力所能扭转?”

南极仙翁暗叹一声,躬身退下。

就在张紫星为抗灾之事劳心时,飞廉的消息终于传来,旱魃出现黎(地名)附近,但由于旱魃有金仙修为,实力超强,飞廉率众围攻不敌,反而遭到其追杀,恶来还受了重伤。

旱魃是必须要除掉地,问题是眼下孔宣不在,要对付旱魃,靠魔家四将之类的“术将”是肯定不行地;闻仲也不在,否则还可以叫些帮手;本来如果哪吒没走,还可以请三霄娘娘来帮忙,可惜这个小徒儿也早回了三仙岛。

张紫星苦思良久,忽然想到一事,眼睛顿时亮了:御姐娘娘,你不是想用那灵符算计于我吗?我却要让你帮我个大忙……

深山中,一团黑风正绕着树木飞行,身后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迅速追赶,这白色的人影用的并不是飞行,而是跳跃,跳跃的方式十分诡异,竟然双膝不弯,直立跳跃。

黑风的速度明显快于白影,但似乎在戏耍对手,待其故意逼近后又加速甩开,还发出可恶笑声:“贱人,为何不用飞行了?是否害怕飞在空中让世人见到你那丑恶的面孔?”

白影气急败坏,喉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地嚎声,全身冒出丈余远的黄雾,所到之处树木焦枯,连足下的地面都渐渐龟裂。奈何黑风速度胜过她太多,始终无法赶上。

黑风且站且走,飞到一座笔直的高崖上,朝前下方滑翔而去,白影毫不犹豫,双脚一蹬,高高跃起,在空中画出一道抛物线,追赶而下。就在落地时,白影忽然感到一丝异样,身体的坠落居然比想象中要快得多。白影心知不妙,赶紧施展飞行之术,哪知道刚才运用自如的飞行之术竟然忽然失灵,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下坠去。

“砰!”一身巨响,白影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面上,将坚硬的地面砸出一个浅坑来,黑风比她却好得多,在空中时就忽然多出一把奇特的大伞,朝远方轻飘飘地滑去。

白影慢慢地爬了起来,刚才她掉落地高度足足有百余丈,竟然若无其事。白影看着朝前方远远飘去的黑风,捏了个法诀,想要飞天追去,却如先前一样毫无反应。白影吃了一惊,想要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但背后却是无从攀沿的百丈山崖,望着山崖“区区”百丈的高度,白影生平头一次涌起无力感。她看着渐渐远去的黑风,一咬牙,跳跃着赶了上去。

好不容易靠着强悍地肉体力量穿越出那片茂密的树林,看着周围起伏的高山,白影有种头晕脑胀的感觉,此时空中的黑风已不知所踪,而白影也早没了追捕的心思,她目前需要的,是尽早走出这个不能施展法力的鬼地方。

究竟,哪里才是出路?白影到处打量着四周的地形,心中郁闷到了极点,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景,堂堂旱神,居然迷路了?

“不用找了,你现在只有一条死路可走……”一个奇特地声音响了起来,仿佛混合着数种不同地音调,让女魃心头顿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兆。

且说那黑风靠着大伞地作用,在空中顺着气流升降一阵,最终轻飘飘地降落在地上,露出飞廉的身形来。飞廉惊异地看着身后已经变成软布的“伞”,想不到这东西真如天子所说的那样,可以飞天而降,虽然在空中由于气流的关系,几度遇险,但凭着他御风多年的经验,最终安然落地。

事实上,就算不用这伞,如那白影一样跌落在地,以飞廉的修为,也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但这伞给他的震撼无疑是巨大的,这大伞看上去材质极其普通,并非什么法宝,居然有这样的效用,这就代表了没有丝毫法力的凡人也能依靠这种工具御风而落。

想到这里,飞廉不由打了个寒战,对创造出这样东西的天子更添了几分畏惧。

“难道真要选择臣服?”飞廉低声自语着,目中滑过一丝不甘,忽然警觉有人在迅速接近此地,立刻沉身喝问道:“是谁?”

前方传来回应声:“对面可是上大夫飞廉大人?”

在得到飞廉的答复后,一个玄衣人上前行礼道:“小人暗影,奉陛下旨意,前来接应大人。上大夫诱敌成功,请速随小人往津虞府休息,那妖魅自有高人对付。”

飞廉一惊:“是哪位仙人竟能降此凶魅?”

“回禀大人,陛下交待,务必请大人速回津虞府,妖魅之事陛下自有分数,请大人勿要让小人为难。”

虽然暗影用的是请求的口吻,但飞廉依然听出了话语中的不客气。

第一百零六章 女魃之战(今日第一更,深夜半裸求票)

第一百零六章

女魃之战(今ri第一更,深夜半luo求票)

山崖下,一袭白袍的旱魃冷冷地注视着对面浑身黑甲的怪人,身周淡淡的黄烟并不能掩盖代表女性特征的苗条身材,可惜的是,再动人的身材也无法掩饰住那恐怖的相貌。

她的头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秀发青丝,眼睛的轮廓或许还不错,可惜里面的眸子是血红色的,沿着双颊下去各有一道血色的条纹,也不知是修炼所致还是旧时伤痕,裂开的嘴里更是升出两支可怖的獠牙,让人不寒而栗。仔细看时,原来那远望去窈窕的躯体上,也布满了难看的鳞片。

黑甲人毫不客气地一上来就揭她伤疤:“传闻女魃本是上古天女,为何化作如此狰狞容貌?莫非连美丑都不懂么?”

女魃大怒道:“兀那贼人!竟敢出口伤人!待我将你擒住,碎尸万段!”

“光说大话有什么用?”黑甲人不屑地冷笑道:“你现在有这个实力吗?”

“你和那飞廉可是一伙?”对方有恃无恐的姿态让女魃冷静了下来,开口问了一句,那沙哑难听的声音与那容貌倒也搭配。

“你可以这样理解,反正你就要死了。”黑甲人的话斩钉截铁,没有半分余地。

若是平时,女魃早就一语不发地抢先发难了,但如今不知何故,她一身道术无法发挥,所以不甘妄动,一边用言语拖延,一边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你和飞廉是何关系?为何要替他出头?”女魃暗中凝聚力量。发现虽然法术无法应用,但本身地力量还是可以应用,底气不由足了几分。她作战经验十分丰富,决定先尽量拖延时间,等对方的禁制力渐渐减弱,自己法术恢复后再起发难。

“你无需知道这些,也不用再施拖延之计了。此地早已被圣人布下禁制,玄仙以下。无法使用道术,”黑甲人说的话让女魃一阵心寒:“知道吗?其实我也在拖延,毕竟我的布置需要时间……”

说着,黑甲人凌空飞起,渐渐朝后飘去。女魃大震:圣人下的禁制?玄仙以下,不可施展道术?那此人居然能御空飞行,莫非是那玄仙实力?如果是这样。要杀她并不难,为什么还要走?

女魃心中疑惑,忽然就感觉身体似乎沉重了十倍,连动一动都感觉特别艰难,仿佛有人在下面拉扯双脚一般。还没等她来得及惊骇,就敏锐地感觉道前方传来破空之声。

箭矢么?想靠这种东西来对付仙人?简直是笑话!更何况自己身体的强韧程度远胜普通仙人,或许只有一些妖族才能与之比肩,又何惧这区区箭矢?女魃冷笑的脸庞显得更加狰狞。

说时迟那时快。那破空之声已经迫近,比女魃预计中地要快了几倍,只听“蹭”一声,女魃踉跄着倒退了几步,缓缓拔出将插在自己胸口的长矛,狠狠地拗成两段。血红地眼中闪过难以置信之色。退到远处的张紫星也暗暗吃惊,这正是法戒根据云中子的松木巨阙剑研制出的破仙弩。经过改良,结合张紫星的机括之术,还附着了部分法力,威力无比,就连钢盾都能轻易射穿,居然连女魃的身体都不能完全穿透,其肉体强度可见一斑。

他目光如炬,看出从女魃身体拔出的长矛居然不带一丝鲜血,而且胸前地伤痕也好像迅速恢复了原状。似乎根本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心道这怪物女人果然不能以常人的标准度量。

其实女魃的状况并没有他想象中地那么良好,她感觉那长矛的威力如同一件低等法宝。虽然不能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却使元气损耗不少。此时,破空声漫天响起,女魃终于动容,奋起力量跳跃开来,怎奈双脚沉重无比,跃起的高度难尽人意,转眼间被扎得如同刺猬一般。女魃狂嚎一声,身周黄色的薄雾更加浓郁,插在她体内的硬木矛杆纷纷变成焦枯,无力地落在地下。然而,漫天地矛雨似乎无穷无尽,女魃体内的力量也在一分分消耗。

女娲咬着牙硬受着袭来的长矛,朝敌人迅速接近这。

飞廉很想看看天子安排了什么对付旱魃,正欲找个借口甩掉暗影前去,忽然远方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顿时吃了一惊。

“你的打算不错,想要逼近我使弩雨无法施放,可惜……我在地下也为你准备了些东西。”张紫星看着被地面暗雷炸得肢残体缺的旱魃,语气显得格外森冷。

女魃低号了一声,运起异力,肢体又回复如初,眼中红光更盛,竟然强行挣脱地面重力设备地束缚,高高跃起,朝张紫星所在的位置扑来。她拼着被沿途的暗雷炸伤,横下一条心要将敌人撕成碎片,这次张紫星却丝毫没有退避的模样,那黑甲的肩部后方忽然冒出两个高高鼓起的奇怪物体,那物体缓缓张开前方的外壳,露出里面的黑漆漆的数个圆头。

此时女魃已经迅速接近了过来,只差一次跳跃就能够着目标了。当她再次凌空跃起时,张紫星黑甲肩上装置中的一个圆头忽然以极其可怕地速度**而出,拖着金黄色地焰尾,闪电般地射向了空中的女魃。

“澎!”周围地山石承受不住爆炸引起的巨大冲击波,纷纷碎裂飘飞。远处的飞廉脸色大变:在禁术之地还能发挥出如此恐怖的破坏力,莫非有玄仙出手?更加奇怪的是,都达到这种程度了,竟然还是没有半分法力波动。

首当其冲的女魃自然承受了那黑头爆炸最大的威力,整个人都被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却没有任何血液或脏腑。

“怪不得常说打仗就是打钱……”张紫星心疼地摇了摇头,虽说有意拿女魃来试验武器的威力,但刚才这一发微型导弹却爆炸了N大元,难免肉痛。

女魃虽被炸裂成数块,却并没有死亡,而是以极快地速度再度凝聚出新的形体。但这次的凝体也耗费了大量的元气,她对这个可怕而神秘的黑甲人不由心生恐惧。当下退意萌生。

没等她起身后退,忽然发觉四肢一紧,已经被什么缠住,原来她所处的位置正是一个巨大的金属圆盘上,圆盘四周伸出数根粗壮地金属触手,将她束缚了起来。女魃奋力挣扎,但这金属触手是由数根圆管拧合而成。可自由弯曲和伸缩,根本无法受力,饶是她力量惊人也无法挣断。触手将她高高举起,女魃虽然全力挣扎,但触手总能以一种奇特的力学扭动将那力量分散、消除。

女魃还待拼命挣脱,触手上忽然蓝光一闪,女魃全身顿时抽搐起来,如同打摆子一般颤抖不停。不久后,身体终于软了下来,失去了抵抗能力。旁观地张紫星摇头叹道:“这软合金触手虽然好用,就是样貌太邪恶了点……”

说来这金属触手的创意构思确实邪恶,是张紫星受当年二十四世纪仿真网络中某种“少儿禁止”的游戏的启发而制造的,不过今天确实发挥了关键的作用。成功地捉住了女魃。

“我说过,你今日只有死路一条……”张紫星缓缓地飞了过来,看着被触手牢牢缚住的女魃,“有件事我很好奇,你不是被黄帝禁于赤水么?是谁放你出来地?”

“少废话,谁放我出来**何事!”女魃龇牙咧嘴地抬起头:“你休要得意,若是普通仙人,只怕还当不得你这些古怪法宝,但我却是不同,就算你将我碎尸万段。埋于地下。我亦能重生。今日所受之痛,他日定叫你百倍偿还!”

张紫星已非当年对仙术一无所知的菜鸟。冷然道:“若是我连你元神一同毁灭呢!”

女魃不屑地说道:“我乃诅咒之身,除非是大神通者出手,单从法宝而论,天地能将我形神俱灭者也不过寥寥数件。你虽然隐匿了修为,又能施这些奇特法宝,但勉强也不过是金仙一流,若是玄仙,要擒我也不必花费这般手脚。而且……纵然是玄仙,能也未必能毁灭于我。”

张紫星拿出得自青角道人的那搜魂葫芦:“此物能吸摄元神魂魄,乃灵体的克星,若我先灭你肉身,后收你元神,你还有命?”

女魃轻蔑之色更浓:“想不到你见识如此浅薄,倒让人小看!此物只对脱离躯体的元神有效,我神与身合,岂非凡俗可比?身体碎成千百块,元神亦成千百,你如何能灭?”

“哦?那此物呢?”张紫星说着,拿出一物,让女魃顿时神色大变。

“噬魄……”女魃沙哑的声音透露出绝望,忽然悟到一事,叫道:“我虽破印出世不久,也曾闻天子平东收噬魄之事,难道你就是当今天子!”

“不错!”

张紫星挥矛一指,女魃顿时感觉到噬魄上传来一阵淡淡的毁灭气息,叹道:“多曾听闻天子威名,不意竟有如此可怕的修为!陛下此次执意要杀我,可是为了大旱之事?”

张紫星解除超脑地头盔与那奇特面具,露出真实面目,淡淡地说到:“你倒有自知之明,你乃古之旱神,寡人本与你无仇无怨,只是你破禁而出,弄得大旱天下,民不聊生,寡人只好亲自出手,毁灭于你,以救天下苍生。”

女魃长叹息一声:“也罢,我今日索性死在这噬魄之下,解脱于世。看世间少了我这灾祸之神,大旱是否真能减免?”

说着,身外缭绕的黄烟敛入体内,似乎完全放弃了抵抗。张紫星一愣,若是在平时,别说女魃长相丑恶,就算她姿色是何等如何动人,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但自从遇到彩云童子后,他知道了天下大旱并非是女魃一人之过,主要还是昊天上帝的谕旨所致,眼前这女魃也不解释,一心求死,倒让他犹豫起来。

张紫星沉吟一阵,问道:“寡人且问你,那飞廉与你有何仇怨?”

女魃不屑道:“飞廉乃蚩尤时风伯,当年涿鹿之战,其妻雨师被我重创身亡,结下深仇。不过那飞廉也是贪生怕死之徒,竟然舍弃其妻尸身,仓皇逃命,最终还不是落个只剩元神逃遁的下场。”

“果然是他!”女魃的话使张紫星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想到飞廉平日掩饰身份地那一通巧言令色,就不由恨得压根直痒痒,不过有女魃这个当事人在,倒可以一探当年黄帝与蚩尤大战的诸多内幕。那目前到底杀不杀她?如果就这么杀了,总觉得过于可惜。如果不杀,女娲那灵符之力时日不多了,一旦失效,未必能控制得住恢复道术的她,毕竟,女魃单凭身体力量就已经强悍如斯,不得不叫他忌惮。

张紫星沉思良久,终于作出了决定:“女魃,寡人信你一回,大旱之事,或许真不全是你之过……”

女魃一震,没想到天子就这么简单地相信了她。张紫星又道:“只不过,寡人身为天子,自有许多难言之隐,现今天下情势危急,不得不施非常手段……如今你命悬一线,寡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运气了……”

非常手段?是要把自己作为替罪品杀死公告天下?女魃并不是初涉红尘的菜鸟,又追随过轩辕黄帝,哪里不知帝王之术,需要的时候,任何仁义亲情都能舍弃,更何况是她这个带来灾厄的敌人?女魃露出苦笑,嘴中那獠牙显得更加狰狞。

PS:码字到深夜2点半,明天7点还要起来上班,好累。各位还有法宝在手的教主圣人们请不要观望了,看在点点演的这场《夜半键盘声》的份上,来点鼓励吧,尤其是月票诛仙剑,点点需要更多的支持和动力!

第一百零七章 童子遭逐(今日第二更求票)

第一百零七章

童子遭逐(今ri第二更求票)

飞廉正慢吞吞跟着暗影朝前方走去,不时回望,一心盘算如何使计摆脱暗影,去偷看神秘人物与旱魃的战斗。一方面是关心旱魃的生死,另一方面,天子手中究竟掌握了多少实力,也是他所关心的。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飞起一道彩光,伴随尖锐的厉啸,在空中炸开成一篷美丽的彩烟飞散开来,煞是绚烂。暗影一看,面露喜色:“原来,飞廉大人,看!这是信号,那位大人已经成功除妖!”

飞廉一听,眼中露出骇然之色:这么快?就在他惊讶之时,高空中忽然飞过一个人影,速度很快,不久就消失在天际。飞廉眼力过人,看到那人一身黑色奇特甲胄,连脸部似乎也被遮掩了起来,从此人飞来的方向看,应该就是消灭旱魃的那个神秘人物。

飞廉暗自心寒:这人能自如地运用“道术”在天空飞翔,至少也是玄仙的修为,刚才那恐怖的声响必定也是他弄出来的,想不到天子居然能驱使如此修为的人物!暗影冷眼旁观,将飞廉细微的表情变化一丝不落地看在眼里,口中却恭敬地说道:“大人,请速随小人前行,此次灭妖成功,陛下必定龙颜大悦。”

飞廉点了点头,收敛心情,加快了步伐。

如同暗影所说的那样,飞廉自津虞府一路返回朝歌后,果然受到了天子的立即接见,天子对他诱敌深入的功劳赞不绝口并予以褒奖。还升迁了恶来地职务。飞廉一副谦逊的模样,声称自己不过是次等功劳,那位战胜女魃的高人才是真正的功臣。

天子随口提到了那位玄仙,正是秘密册封的国师逍遥子,他道法精深,实力超强,几乎是没费太大力气就让女魃灰飞烟灭。永不超生。确认女魃已死的飞廉连忙恭喜天子除妖成功,并得如此人才辅佐。却不知道。“天影”成员暗影早就将他那天的表现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天子。

第二天,天子即刻昭告天下,抗旱工作已经走出了最关键地一步——引起旱灾的根源旱魃已经被诛灭,旱灾之年将会逐渐过去。果然,旱魃才一消灭,有些地方已经开始下起雨来,虽然雨量不多。却已足够振奋人心。这一个接一个地利好消息,让百姓们无不欢呼雀跃,抗灾的信心进一步加强。

民众的轻松和欢喜并没有感染到张紫星这个天子,作为始作俑者,他比谁都清楚这里面的泡沫:旱魃绝非天下大旱的根源,那些所谓的降雨只不过是人工降雨而已,只能应应急,治标不治本;目前虽然人心可用。但时间一长,旱灾并没有得到根本解决的事实还是会暴露出来,届时只怕会造成更加恶劣地影响。眼下最多只能算是解决了燃眉之急,更加艰难的工作还在后头。

三十三天外,娲皇宫中,女娲娘娘听完彩云童子的报告后。心中顿时转了无数个念头,那灵符是不可能失效的,如此看来,必定是有玄仙修为之人相助。娘娘凝聚心神,直算得蛾眉不展,也无法算出当日朝歌有何玄仙人物。一来天机混淆,难以推测,二来那时是人工降雨,并非呼风唤雨的仙术。

女娲绞尽脑汁,算出朝歌当日并无玄仙时。不免对天子祈告之语起了疑心:莫非真是那昊天上帝下令降雨?这又不太可能。那日瑶池金母在娲皇宫时,还信誓旦旦地要用素色云界旗来相助。再说以目前的形势,昊天上帝似乎没有理由这么明目张胆地帮助那昏君,很可能还是另有蹊跷。联想到那次女娲庙进香时的幻欲香和云中子献巨阙灭妲己的事件,女娲娘娘充分地发挥了女性多疑地特长,将怀疑的对象进一步扩大。

此时忽然彩云童子来报:“八景宫老爷来了。”

女娲听得人教圣人老子来访,赶紧出门亲自将老君迎入宫内。

两位圣人相谈良久,偶尔上前奉茶的彩云童子也只是在进退间听得清零星的几句,还被老子还特意打量了几眼。

“人教之事,自有气运,但凭人为……”

“我等圣人,不沾尘埃,不便出手干扰……此次灵符之事……”

“三妖乱世,乃天数使然,阐教圣人既知天数,为何门下要横加施手,莫非另有算计……”

最后,两人似乎达到成了某种妥协,不再争执,女娲娘娘亲送老子出宫。

“童子,你且过来,”女娲娘娘看着恭敬持礼的彩云童子,目中掠过不忍之色,但还是开口道:“你此去朝歌,不仅任务没有完成,而且还沾染了俗世之气,已……不能留在我宫中,你可收拾物品,尽早离去。”

彩云童子没想到女娲娘娘会这样说,顿时惊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泣道:“小童确是遵照娘娘旨意,在求雨之前将灵符焚烧埋下。降雨之事,乃天子祈求所致,并非小童怠慢懒惰,请娘娘收回成命!”

女娲娘娘见他惶恐的模样,愈发不忍,耳边又响起方才老子所说之语:杀劫乃天定,既已沾染,便不可消弭,倒不若泰然应劫,反倒有一分生机。

女娲叹了一口气:“童子,你随我多年,我如何不知你脾性,降雨之事,与你无关。只是你本次下界,正好应在那劫中,纵然我有心庇护,也不可逆天而为。”

彩云童子听到“应劫”二字,心惊肉跳,只是苦苦哀求,女娲劝道:“你平日甚少出宫,正好借此机会历练一番,此次下界,你还须替我办一桩事情。无论成败,你都可自由为之。将来若有机缘,还有再回宫之日,我再赐你法宝两件,以飨多年服侍之情。”

彩云童子见娘娘已下决心,当下红着眼睛接过法宝,再问将来凶吉。

女娲遥望着前方地云端。感慨道:“天机茫茫,是福是祸。要看你自身造化了……你此次出宫,可随意为之,但不得以我门人自居,若无我旨意,也不得擅自回这娲皇宫来。”

彩云童子大哭一场,终是不敢多说,拜别娘娘而去。

朝歌地张紫星并不知道他的小弟已经被女娲娘娘逐出娲皇宫。他现在最留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姜子牙。

由于张紫星的特意交代,这几年尤浑的富贵商行利用生意上的往来,与南郊宋家庄的宋异人结为利益伙伴,暗地却利用合作地关系,安插了谍报机构“天影”的大量眼线,如有必要,完全可以不知不觉地蚕食掉宋异人地产业,使其破产。

播下地种子终于迎来了收获。前几日张紫星接到天影报告:宋异人分别四十年的结义兄弟姜子牙自昆仑山学道下山,特来投奔。

张紫星精神一振:终于来了!封神演义第一运气主角,死亡N次都能复活地不死小强,本身实力超弱,身后却有一票超强打手加一个不要脸的圣人师父,最后居然还能主持封神。就算是那些了不得的大神,也只有恭身受封一途。如此极品,整个封神演义独此一家,别家无货。

尽管太公望在历史上是个了不得的军事家和政治家,但可惜地是,这里是封神的世界,他没有什么可展现的舞台。法力微薄,又身负重任的子牙公注定只能做这样的极品。

看看后世好事者对封神中姜子牙的评价——本身武艺、法力相当不堪,与仙人级别的敌人单挑从无胜绩(如王魔、申公豹、火灵圣母等),时有出现对战怯阵情况。基本只靠群战打冷拳。来实现杀敌战绩(小说共用打神鞭19次,击中15次。打死四人分别为高友乾、菡芝仙、高明和高觉),被敌人打死打伤,属于极其普遍的现象(否则何来七死三灾之说),不过受主角不死定律,配上昆仑山量产复活丹药,封神台民工柏鉴又深知假公济私之真理。子牙公虽然过地凄惨,过得狼狈,到底还是挺完整场封神战争,其气运绝对是超级的强大。拥有“只打神不打仙”探测器宝物打神鞭与绝对防御宝物杏黄旗,粗通算计之术,但属于事后诸葛亮性质,不刮怪风、不死强将基本绝不使用。统军能力寻常,常犯失于检点的错误,以致被敌人趁夜偷袭、部队死伤惨重。口才一般,毫无信义,翻脸如翻书,背信、毁诺、杀降无所不为,毫无大将气度。

对于姜子牙的处置,张紫星曾经犯难过。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这想法不是没有过,但随即就被他自己否决了,且不说杀姜子牙会引出阐教一大票金仙甚至是大*OSS可怕的报复,就算真将他碎尸万段,子牙公背后的老板元始天尊也能将他地零件再拼装成原版,若无其事地继续过着混在封神的极品日子。所以,杀,不可取。

既然不能杀,就为我所用?书中姜子牙毕竟也在朝歌做过负责钦天监的下大夫,所以肯定能用,问题是,天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跳槽道西周那边去?说到底,他毕竟是被阐教洗过脑的棋子。重用的话,到时候叛变只怕损失惨重;要是不重用,他将来反得更是名正言顺,难道封他做个丞相?

在经过深思熟虑后,张紫星终于露出了笑容,深知他脾性的商青君在一旁暗暗摇头:夫君这般坏笑,只怕是有人要倒霉了。

PS:月票马上快250(汗),又快到加更时间了!请各位大人加油!承蒙大家的支持,新书月票榜暂列第六,但后面的同道们追得好快,大家如果喜欢这本书,请把你们的月票交出来,没有月票,订阅、更新票、推荐票也行,打劫中……

第一百零八章 戏耍姜子牙(月票感谢章出炉)

第一百零八章

戏耍姜子牙(月票感谢章出炉)

接下来的剧情与书中极为相似,宋异人得知姜子牙只不过是在昆仑山做仆佣之役时,对他的道术不以为然。但宋异人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以“无后为大”为姜子牙议了一门亲事。姜子牙本想推辞,但想到元始天尊曾说他命中注定没有仙缘,只能享人间富贵,犹豫一阵,终于答应。

女方自然是那位马家庄的六十八岁黄花闺女(寒一个),亲事相当顺利,不久马氏就嫁了过来,让七十二岁的姜子牙做了回古稀新郎。张紫星倒没八卦到要去探听姜子牙同志*房事时的功能问题或持久问题,只是吩咐天影保持监视,注意不要暴露就行,因为按情节来说,姜子牙成婚后还有好一段倒霉的生活。

书中姜子牙极其背运,做什么亏什么,似乎被老天作弄,直到做算命先生时才成名,烧死琵琶精后方才入朝为官,算是一场否极泰来。张紫星却有自己的打算:既然你落在我的掌控之中,就由我来作这个“老天”,届时会让你好好发挥“作用”的,经历过风雨后,才更知道彩虹的珍贵。目前来说,还是先给你加点风雨吧……

可能是未开窍的原因,姜子牙成亲之后,不去思虑如何生计,终日只知思慕昆仑,想到自己求仙不成,闷闷不乐。马氏实在看不过眼,劝他想些办法自谋生计,以免寄人篱下,拖累宋异人。姜子牙自恃有几分道术,怎将这妇人之语听在耳中。听得烦时,夫妻难免有所争吵。

姜子牙终日被马氏责斥,恼怒无比,当即想施展几个道术,好让妻子刮目相看,哪知此时女娲娘娘的灵符有效时间还没过去,任由姜子牙一张老脸憋成了猴屁股。也无法变出什么名堂来。

他当初从昆仑下山时,曾想施土遁前往朝歌。哪知不知何故半路卡壳,最后无奈,只得用仅有地钱雇了一辆马车前来宋家庄。那时还当自己乍下山时精神恍惚所至,如今一试,竟然还是无法施展!姜子牙只道元始天尊不仅赶他下山,而且还使神通剥夺了他苦修四十年的道术,越想越伤心。当下大哭一场。

马氏见他啼哭,还当他“表演”不成,丢脸而哭,心中更加不屑,但毕竟是自己的男人,也不好多说,安慰一阵,劝他设法另谋生计。这回姜子牙不敢自持。老老实实地听从了夫人的话。可惜他除了作那些杂役外,实在没什么特长,只会用篾片编笊篱,马氏也不嫌弃,让他到后园劈些竹子,编了一担笊篱来朝歌贩卖。

哪知道朝歌市集早在富贵商业协会的操纵下。在前几天就开始大肆倾销笊篱,使市场一度达到饱和状态。姜子牙不明就里,又缺少经验,连吆喝叫卖都不懂,只是傻傻地坐在担子旁边,一整天了,连个上来问价的都没有,又累又饿,只得再挑了回去。一去一来,共七十里路。把肩头都压肿了。姜子牙不由沮丧:好歹自己也是化婴期的修为。想不到居然会有被这担子压肿地一天。

当初元始天尊将他收上昆仑时,曾算出他是大天命之人。能左右阐教气运,所以格外施恩,助其修炼。每天以不惜以N多珍稀灵药浇灌服食,又嘱咐诸位门人悉心指点,甚至还不惜施展秘术,压缩时间助他修炼,四十年的功侯,当得寻常人四百年有余。算来至少也能成个真仙,哪料得子牙公地资质实在太过惊人,如此利好条件下,竟然死活突破不了炼虚期。就连与姜子牙交好的十二金仙,都不由对姜子牙的天分摇头叹息,表示“钦佩”,更别说其余眼红已久的门人了。姜子牙也有自知之明,十分惭愧。倒是元始天尊,对此似乎不以为意,从不责问。

事实上,姜子牙能达到化婴期的修为,不仅有灵药和指点的原因,还多亏了那个会自动引导循环的玉清仙诀,要不然,保不准他现在是否还停留在筑基期刻苦修行呢。可惜他地力量大多是靠灵药速成,加上自身心境远远无法跟上,所以那半仙之体也有大大的水分。也多亏了这水货的半仙之体,否则这七十里路只怕还走不完一半。相比之下,原本他下了一番苦功的道术倒有几分看头,可惜,连这个唯一的“长处”都被女娲娘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暂时性地切掉了。

首次作买卖失败的姜子牙气急败坏,非但没有找自身的原因,反而回来就大骂马氏不贤。马氏也不是省油地灯,心道你这男人自己无用,还有脸来怪罪老婆,两人少不得大吵一架。宋异人闻讯赶来相劝,得知缘由后,让家里的后生这几天磨些干面给姜子牙再去卖,马氏一听,急忙怂恿姜子牙答应。姜子牙谢过义兄,几天后又挑着面进朝歌卖。

本来书中的情节是纣王无道,反了东南四百镇诸侯,报来甚是紧急;武成王日日操练人马,因放砲惊马,将面全数打翻。如今黄飞虎远在东海,张紫星也不想走书中老套,在得知宋异人派人磨面时,便暗做准备。姜子牙担面来朝歌时,“正好”遇到天子亲自在城中巡视,四门紧闭,重兵把守,不得出入。

姜子牙挑着一担面等了半天,却无法进入朝歌,心下着急,而周围居民在前一天就得了告知,几乎没有多少人在城门外等候,偶尔有人买面,也只是零星半点,赚不了几个铜贝。此时天下忽然下起雨来,城内城外大声欢呼,感谢上苍有灵,庇佑天子。只有姜子牙欲哭无泪,因为那干面尽被雨水打湿起泡,无法再卖。姜子牙自然不知这场雨纯属人工所降,只怨自己时运不济,将担子又挑了回去。

再次沮丧回家的姜子牙,又欲拿马氏出气,大骂贱人,两人再次发生大规模争吵,几乎动起手来。宋异人连忙赶来相劝,倒也十分仗义,安慰了姜子牙几句,让他过些时日去宋家所开的几个店铺中作个主持试试。得知这一消息的张紫星却没有心思再去给姜子牙造麻烦,因为有一个**烦已经找上了他。

这一天,张紫星接到招贤馆吉立地报告,说是有一名龙姓男子来投,精通道术,可堪大用。张紫星听到这消息,却首先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道术?这男子居然能施道术?莫非又是一位玄仙?随后他略一计算,方才明了,原来女娲灵符的失效早已经过去。对于这位龙性男子,张紫星倒有心一见,吉立是闻仲门人,目光锐利,做事扎实,能得到他“精通道术”的评价,想必这男子确有不俗本领。

这男子自称龙应,身材修长健美,相貌极其英武,是个难得的美男子。然而龙应见到张紫星这个天子时,居然丝毫没有投靠者的觉悟,反而面露忿色,简单行了一礼:“陛下,请恕小民龙应欺瞒之罪,小民此次并非为招贤而来,而是有要事相询。”

一旁的吉立怎料他在这个时候反口,顿时大惊失色,张紫星却对吉立摇手表示无妨:“龙先生有何事,不妨直说。”

龙应也不拐弯抹角,问道:“陛下近日昭告天下,声称已诛灭旱魃,不知可否属实?”

张紫星不想他有此一问,答道:“旱魃乃灾祸之源,致使天下大旱,民不聊生。如今被仙人诛灭,天下万民无不欢欣鼓舞,寡人既已告之天下,难道还会欺瞒百姓不曾?龙先生为何有此一问?”

“陛下仁名,四海皆服,小民怎敢相疑?”龙应闻言似乎十分激动,半晌才平静下来,问道:“敢问陛下,是哪位仙人出手杀死了那旱魃?”

“这……龙先生为何有此一问?”张紫星见他异状,心中奇怪,为什么这个龙应对女魃的事情这样关心?

龙应郑重地朝张紫星行了一礼:“此事与龙应有莫大关联,请陛下务必相告,龙应自有报答!”

龙应,龙应,这名字怎么听起来如此耳熟……张紫星忽然反应了过来:难不成是那涿鹿之战中的应龙?想到这里,他不由心中一动,仔细打量起这个龙应来。虽然无法感觉到龙应的具体境界,但张紫星可以肯定一点,龙应的修为,绝不在女魃之下。

如果这时候女娲地灵符之力还在,玄仙以下无法施展道术,张紫星倒不怕这应龙,甚至还有信心将应龙擒获。问题是如今那灵符地效力已失,单凭他的力量,就算加上超脑和一干法宝,恐怕也不是身为金仙地应龙的对手,而最大的帮手孔宣又远行未归,因而不可与之硬拼,只能智取。

张紫星赐座龙应,然后示意左右退下,径直问道:“龙先生,明人眼前不说暗话,寡人亦略通道术,看出先生绝非凡俗,莫非是当年涿鹿之战中的雨神应龙?”

龙应一震,深深地看了张紫星一眼,说到:“陛下目光如炬,果然厉害,应龙确实另有隐衷,并非有意隐瞒身份,还请陛下见谅。”

(多谢大家支持,请继续砸月票,点点会努力码字的,不过还是那句话,质量第一,不滥竽充数。)

第一百零九章 应龙寻仇!有情男女(总BOSS巡查,躲在办公室偷发求各种票)

第一百零九章

应龙寻仇!有情男女(总BOSS巡查,躲在办公室偷发求各种票)

“无妨,先生乃轩辕黄帝时雨神,助黄帝大败蚩尤,功德天下,无人不知。后大禹治水,亦出力良多,功不可没。今日相见,乃寡人之幸也。”张紫星的客气让应龙心生好感,奈何他心急女魃之事,所以无心和天子客套。

“陛下礼遇,应龙感激不尽,只是应龙心急女魃之事,万请陛下垂告。”

张紫星微微一笑:“实不相瞒,女魃之事乃我大商国师逍遥子所为。”

“逍遥子?”应龙目光闪过恨色,起身告辞:“多谢陛下相告,今日惊扰之处,他日定当登门谢罪。”

张紫星神色不动,声调却高了起来:“先生且慢!寡人看出你心中有滔天仇怨,虽不知你与那女魃有何瓜葛,但国师诛旱魃乃为天下万民,你怎可为私怨而上门寻仇?”

应龙低头不语,良久方才叹道:“陛下,如今虽天下大旱,却实非女魃之过,那逍遥子不问青红皂白,将女魃诛杀,实为可恨至极。无论如何,女魃既然死在他手中,我便与他结下不解深仇,纵遭天谴,也绝不反悔!”

女魃并非旱灾的主因这件事张紫星早就知道了,如今应龙这么一说,更加看出其与女魃关系非同小可,甚至还可能是一对……只是那女魃的相貌实在太过丑恶,真不知两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张紫星想了想,露出感叹之色:“先生如此执迷。寡人也不便多劝。只是国师行迹隐秘,就算是寡人,也难见上几面,灭女魃后便不知所踪,先生此去,必是扑空。”

应龙仔细一想,天子这话应该不是推诿之言。能有诛灭女魃的实力,必不是等闲仙人。而“逍遥子”这个名字却是极为陌生,在那些有实力仙人中似乎没听这号人物,一时不由踌躇起来。

“先生,人人皆知女魃乃灾祸之神,曾有旱魃为虐一说,而你先前所言大旱却非女魃之故,不知和解?请先生将那始末道来。寡人愿闻其详。若国师果真杀错好人,我便允你与他公平作过一场,不加阻挠,先生以为如何?”

“久闻陛下乃仁义天子,公正执礼,天下皆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应龙听天子如此说法。眼睛一亮,但提到女魃时,马上露出黯然之色,缓缓将当年地隐秘说了出来。

女魃与应龙本是天界之神,应龙因开罪瑶池金母而被囚禁在苍瑜仙山,终年受仙山火炙之苦。一次偶然的机会,美丽的仙子女魃在仙山采集仙石时认识了应龙,两人逐渐暗生情愫。在天界之中,也存在着合籍双修的情况,但男女双方必须经瑶池金母同意,并需月老红线确认,方能双修,否则当视为私情,会遭到最严厉的惩罚。而应龙是罪身,得罪的又是那位掌管双修的金母。自是无法与女魃双修。生怕连累女魃,有心结束这段感情。女魃却无怨无悔,不肯分离。

一天,两人地事情被瑶池金母身边绿鹦哥发现,这绿鹦哥本一直暗恋女魃的美貌,曾提出双修地要求,却遭拒绝,早已怀恨在心。当下禀告瑶池金母,还说了许多两人的坏话。瑶池金母大怒,要将应龙处死,女魃苦求不得,提出情愿一同形神俱灭。这份同生共死、视死如归的情意让绿鹦哥更加妒恨。

此时正好下界轩辕黄帝与蚩尤发生大战,蚩尤势大,连败黄帝。蚩尤乃魔神之后,如果让他掌管整个大地,会严重威胁到天界的利益,因此天界受九天玄女之邀,决心遣援兵下界,相助黄帝。由于蚩尤十分厉害,所以许多仙人都不愿意下凡应这份极有可能送死的苦差,瑶池金母将目光投向了实力不弱的女魃与应龙,承诺只要他们下凡助黄帝最终战胜蚩尤,便赦免两人的一切罪过,并允许重返天界成为名正言顺地双修仙侣。

女魃与应龙自相恋之日起,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为了对方的安危,不约而同地答应了金母的要求。然而在下凡时,女魃却遭到了绿鹦哥的暗算,与一具不死妖尸合二为一,只要她动用一定限度的力量,就会永远变成丑恶无比的怪物。

黄帝得知这个情况后,对前来投奔的女魃和应龙颇为同情,还收了女魃为义女,平时只让应龙出战,以免触动诅咒。应龙对黄帝此举十分感激,自是拼死效命,立下赫赫战功。在最后的涿鹿之战时,双方倾力而出,最擅蓄水应龙大发神威,以雷雨之术将蚩尤大军杀得无招架之功,却不料蚩尤军中飞出风伯雨师夫妻俩,施展狂风暴雨压制住雷雨,并联手攻击应龙。应龙双拳难敌四手,身受重伤,黄帝地大军也在逆转的暴风雨中节节败退,情况大大不妙。

这时候,女魃不顾一切,全力施出旱炎之术,身上放射出滚滚的热浪,令风停雨消,连周围的军队都被热死无数。然而,绿鹦哥的诅咒开始生效,女魃变成了一只相貌丑恶的怪物。女魃管不了这么多,径直冲向围攻应龙地风伯雨师,奋力将雨师杀死,风伯一见情势不妙,顾不得雨师,掉头就走。正好遇到了黄帝施放出的法宝,肉身尽灭,总算其修为不弱,侥幸将元神遁出。蚩尤大军也随之全面崩溃,就连蚩尤本人最终也被轩辕黄帝所杀。

击败蚩尤后,按照原本瑶池金母的承诺,应龙和女魃应该回到天界,成为双修仙侣。此时瑶池金母忽然现身,翻脸不认人,说是女魃异变成不死妖尸,沾染了尘世间最恶毒的浊气,没有资格再回天庭,只允许应龙一人返回。

这种劳燕分飞的事情应龙自然是不服。说出绿鹦哥陷害之事,瑶池金母心存袒护,对此不置可否,反而冷笑着在女魃面前变出一面仙镜。女魃见到镜子中自己丑陋无比地容貌,吓得惊叫起来,也不再争辩,头也不回地奔远。应龙为了女魃。甘愿放弃回到天庭为仙的机会,留在了人间。女魃却因面目丑恶。无法恢复,不愿再见到应龙。

黄帝感其二人遭遇,封女魃为旱神,女魃虽因诅咒而变成旱妖之尸,但自知对人间不利,所以向黄帝请求,将她秘密封印在赤水之北。应龙则被黄帝封为雷雨之神。隐居在南方。应龙想见女魃,苦求黄帝无果,心知女魃不愿让他见到那副模样,只得放弃。他虽然与女魃分居两地数千年,却一直视女魃为妻子。如今听到女魃被人诛灭的消息,应龙自是悲愤交加,不顾一切前来寻那对头,要为女魃报仇。

说完这些后。应龙将期待的目光投向天子,希望他能允许自己和那逍遥子来一场生死之诀——纵然天子不允,他和那逍遥子也必是不死不休。此时就见天子忿然而起,对那瑶池金母破口大骂。

在天子骂人的词汇中,大半是他这个雨神连听都没听过地,不过“老毒妇、老妖妇”之类地话他是能听明白地。而且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胆敢这样骂那位高高在上地金母娘娘。听起来十分解气。

张紫星这样倒并非做作,他确实觉得这瑶池金母太可恶了,明显地过河拆桥,上屋抽梯,简直卑鄙无耻,随即联想到昊天上帝对大商地“气候制裁”,使天下万民受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女魃当初为应龙不惜抛弃仙体,应龙为女魃宁愿放弃回归天庭为仙,尽管只是天各一方的守候。也无怨无悔。两人可算是一对生死恋人,奈何天意弄人。最终却不能在一起。

女魃并非那灾祸之神,而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好在当时他多了个心眼,并没有杀死女魃,否则现在已经多出一个生死大敌了。张紫星随即猛省:轩辕坟三妖呢?她们和应龙女魃的遭遇有些类似,成功断送大商后,最终被女娲娘娘变脸反口,成为牺牲品,连封神的资格都没有。她们,值不值得同情?

张紫星努力压下这个令人烦恼的念头,对应龙说道:“寡人非常同情先生和女魃的遭遇,此事国师当不知情,眼下虽然国师不在,但寡人答应你,一定将国师找来与你一个交代。”

“多谢陛下,”应龙对这位天子很有好感,但提到逍遥子时,态度依然坚决无比:“交代倒不必了,我与他不死不休。”

张紫星心中飞快地盘算起来,女魃应龙地事该怎么解决?拱手将女魃还给应龙?女魃当日已经知道他天子的身份,如今又对应龙说是逍遥子所为,若是放出女魃,那个将来想作大用的逍遥子身份只怕会穿帮,谁敢保证他们一定会保密?若是杀掉应龙和女魃,莫说现在没这个实力,就算有,也确实太可惜了,毕竟他们都有金仙修为,若能为我所用……

应龙和女魃的故事相当感人,若能成全这对眷侣……思考到这里,张紫星忽然想起一个关乎天下的契机来,顿时有了主意。

“国师虽然踪迹不定,但几个月总会出现一次,为寡人出谋划策,”张紫星做出沉吟的模样,对应龙说道:“我知先生与国师已结下因果,难免一战,寡人也不想劝阻。但先生可否答应寡人一事,你与国师做过一场后,无论胜败,此事就此作罢,不得再来寻隙,如何?”

应龙知道天子已经做出相当的让步了,心道只须这一战,分出个生死也就罢了,若是不敌,正好身殉女魃,当下谢过天子,并拿出一片龙鳞交给张紫星:“陛下成全之恩,应龙至死不忘,若那逍遥子回来,陛下只须将这龙鳞投入火中,我自会闻讯而来。”

张紫星接过龙鳞,送走应龙,径直前往摘星楼地底基地。经过重重电梯和隧道及各种验证系统,来到一个房间之中。

房间里有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半透明地容器中,女魃躺一个金属架上,身体被数圈合金钢箍束缚住,全身还插满了奇特的线路。张紫星一看容器外的数据显示器,冷笑一声:“女魃,不用装了,寡人知你已经挣脱束缚了,莫非你还想趁机偷袭于我?”

女魃见他识破,冷哼一声,直挺挺站了起来:“陛下,你将我囚在此地,又弄那些奇怪的东西来对付我,究竟是何居心?”

张紫星摇头道:“你真是不识好歹,寡人若要加害于你,当日怎会饶你性命?寡人将你囚在这里,实际上是想帮助于你。”

女魃发出难听的笑声:“陛下莫以为我是三岁稚子!这些东西每日吸我元气,还施以雷电之力,让我痛不欲生,这就是陛下所谓的帮助?或是陛下知道我已恢复了道术,怕我报复,故而以好言稳住于我?”

“笑话!你不过区区金仙中阶,又无甚法宝,寡人怎会怕你报复?”

“你休想瞒我,你地修为虽然古怪,却非我对手,”听到天子如此大话,女魃眼中寒光一闪:“莫以为你是人皇,受命于天,我就不敢杀你。我早已为天所弃,又何惜逆天?”

说着,那偌大的玻璃容器忽然粉碎,女魃咬牙切齿地飞了出来,张紫星没料到她说翻脸就翻脸,手中瞬间多出三色氤氲,朝女魃击去。女魃道术尽复,有恃无恐,又见他徒手攻击,当下伸手硬接。只听一声轻爆,女魃的身体狠狠地撞道了那金属墙上,将那坚硬的墙壁撞出一个人形的痕迹来,而那接下氤氲的右掌已经被击得不成形状。

女魃没想到这天子真有这等修为,还没用那些奇怪的法宝,光这徒手一拳,就将她右手击毁,要知道,她的肉身就算拿到金仙中,也是相当强韧的。

女魃毕竟修为精深,体质特殊,转眼就将手臂回复原状,虽然元气消耗,但斗志却不减,正要施展法术,却看到天子身上冒出特异的黄色光芒,当下大吃一惊,颤声到:“你……陛下所用是何功法?”

第一百一十章 女魃的决心

第一百一十章

女魃的决心

张紫星见她迟疑,总算缓过一口气来,赶紧调整体内的星云之力,将那股侵入的旱热之力化解,暗骂这疯女人性子太过偏激,话还没说完就下杀手。还有那合金钢玻璃罩,造价不菲,居然就这么……

“女魃,为人不可忘本,莫非你不认得这轩辕驭龙诀了吗?”

女魃闻言,全身黄烟尽敛,惊道:“你不是蚩尤的传人吗?为何竟然通晓黄帝秘诀?”

张紫星知道黄帝对她有恩,冷笑道:“大商乃黄帝苗裔,寡人怎会是蚩尤传人?那噬魄只不过是寡人征战东夷时偶然所得而已。”

这句话其实说得大有水分,史书记载:黄帝二十五子,得其姓者十四人。说起来,颛顼、帝喾、唐尧、虞舜,以及夏朝、商朝、周朝的君主都算是黄帝的后代。女魃却信了几分,因为她曾是黄帝义女,自知这轩辕驭龙诀绝非一般人所能传承。

张紫星见他迟疑,立刻又扔出一颗重磅炸弹:“寡人警告你,如果再敢妄动,必将后悔终身,因为……那应龙已在我手中!”

女魃大震,脱口而出:“不可能!应龙远在南地,修为还在我之上,你如何……”

张紫星打断了她的话:“别忘了!寡人是怎样擒住你的!有那圣人灵符之力,多擒一个应龙,并不花什么力气。”

女魃目中红光大敛,似乎显得黯然。随即冷冷地说道:“应龙是应龙,女魃是女魃,他与我何干?你尽可将他处死……”

张紫星摇头叹道:“可惜啊可惜!寡人一昭告天下你已伏诛,那应龙立刻赶来朝歌,拼了命也要为你报仇,最终不敌被擒,可怜他深情一片。千年不改,到头来竟是痴心空寄!”

女魃微微颤抖。缓缓转过背去,呆呆地站在那里,纤弱的背影显得分外孤独。张紫星见她意动,又道:“千年岁月,痴心不改,不思量,自难忘!莫非你已经忘了那个为你不惜生死与蚩尤作战地男子?莫非你已忘了那个为你放弃仙位。甘心留于凡间的应龙?就算你容貌尽毁,他也从不改痴心!如今为你报仇,他宁愿抛弃性命,你呢?你却让我处死他!”

女魃没有回应,还是呆立着不动,只是一双血红眼睛已经变得空洞无比,仿佛失去了生命,眼角有泪珠滑落。赫然是红色的。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掌缓缓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似乎并丝毫不嫌弃那丑恶的鳞片,他的声音也变得温和起来:“女魃,不要哭,就算是天抛弃了你。你也不该抛弃你自己,更何况,你并不是孤独一人,至少,你还有应龙。”

女魃一颤,惊诧地望着这位先前还是敌人地天子,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没了恨意。

张紫星收回手,正色道:“其实我这个天子并非如你所说,受命于天。相反。我和你一样,都是被天所弃之人!但我并不甘心就这样屈服于天命。哪怕最后形神俱灭,我也拼了这条命,和天命斗上一斗!”

女魃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间至尊地男子并没有说谎。

张紫星简要地将杀劫和女娲娘娘赌约的事告诉了女魃,并尽力地开导她:“女魃,你还是太过执着,其实一个人的外表并不重要,最宝贵的是心。你又何必如此看重外貌呢?”

无论他怎么劝说,女魃都不愿意面对应龙,倒是两人间的敌意消除了不少。张紫星考虑了一阵,抛出一个极其诱人的条件:“你所虑者,不过是那绿鹦哥的血诅之力,若我能助你恢复容貌,你可愿回到应龙身边?”

“看来应龙果然在你手中,还对你说出了一切,”女魃摇头道:“只可惜这血诅之力并非出自绿鹦哥,而且是瑶池金母借绿鹦哥之手所为,如今元神与这妖尸之体已经完全融合,若是强行分开,我也会魂飞魄散,除非圣人出手,否则就算是玄仙,也无可奈何……”

“果然是这个老妖婆,”张紫星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不过,你也别小看了我,我地修为虽然比不上老妖婆,更比不得圣人,却有另一桩神通,未必不能解你之厄。”

女魃看着周围奇怪的设备,联想到那日擒获自己时的古怪“法宝”,心中又生出一丝希望,听到天子骂瑶池金母作妖婆,难免惊讶了一番。

女魃镇定了下来,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女魃愚昧,不知陛下此举究竟是何用意?陛下花费这么大的心力相助于我,只怕并非同情之故吧,”

张紫星心道女魃果非全无头脑之辈,点了点头:“不错,我有一要事须得应龙助力。而那应龙以为你已身死,故而宁死不服,所以寡人想治好你,给他一个惊喜,让他甘心为我效力。”

“陛下施得好手段!如若我不答应,陛下是否要杀死我们以绝后患?”

张紫星沉吟道:“你已知道我太多的秘密,我很可能会这么作;也可能不会,毕竟,你们和我有许多相似之处,换句话说,算是‘同为天涯沦落人’,但即便我不杀你们,也会将你们囚禁或封印,以泄露秘密。”

“陛下果非瑶池金母那等伪善之辈,”女魃缓缓点头:“若陛下能解我与应龙千年心结,,我二人绝不忘陛下大恩!莫说是一件事,就算百十件,也不敢拒绝。”

张紫星大喜,望着那破碎不堪的仪器,脸又苦了下来:“其实寡人没有欺骗你,这些奇怪的物件确实是探测你体内力量之用,要想解你所中之咒,须得此物之力,如今损毁严重,要等修复好方能再次使用……”

女魃没想到这些奇怪地东西还真是用来“帮助”她的,不由露出歉然之色,却不知再次成为了某人实验的小白鼠,不同的是,这次是完全自愿的。

如果最终能解决女魃的问题,不仅能给这段感人地千年之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而且还能帮张紫星解决一个最重要的问题。目前关键就在于后世的科学技术是否能破解这诅咒的奥妙了。

应龙与女魃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张紫星立刻将心思转到姜子牙身上,从那些情报来看,姜子牙果然还真是个倒霉蛋,和书中情节一模一样。宋异人让他主持店铺,连个鬼都不曾上门,由于雨水稀缺,天气炎热,那些卖不出去的猪羊肴馔、点心酒食,被暑气一蒸,全都变质;贩卖猪羊时,碰上朝歌祈雨日,禁了屠沽,猪羊也被没收入官,这些还并非是张紫星刻意操作,看来子牙公确实年庚不利。好在那宋异人还真是仗义,虽然被他蚀了本钱,却从无怨怼。

一日,姜子牙感觉到又恢复了原有的道术,只当元始天尊开恩,喜得又哭了一场,同时发现了宋家庄中五间楼的风水特异,评定了一番,可惜此时五鬼早被张紫星收走,他自然是收不到什么小弟了。好在宋异人见他评得头头是道,记得当年那位年轻的法师也说过同样地话,认为姜子牙还真有几分看风水地本事,便出资在朝歌给他开了个小算命馆。

子牙公毕竟在阐教圣人门下了苦修四十年,修为尽管不高,对一些能炫耀的道术却有偏好,尤其是那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之术,虽有水分,总算能施出来撑下场面,唬唬凡人。如今虽然尽管天机颠倒,但凭借着玉虚亲传地批命之术,算个把凡人当天的命数还是概率较高的。加上张紫星故意遣人捧场,所以姜氏命馆的名头渐渐响亮。马氏和宋异人见他能赚银钱,也十分高兴。姜子牙自是春风得意,殊不知自己已经成为别人控制下的棋子。

近来,让张紫星最为头痛的不是旱灾灾情的加重,也不是新政推行的停滞,而是关于女魃的研究,为此他特意抽出几天时间,专心致力于此。

据超脑的分析,那种诅咒竟然类似一种人工诱导的基因突变,女魃的身体在这种诱导下发生生化突变,已经完全固化成僵尸魔王一类的存在,如果强行以外力回复原装,则会引起基体功能极度紊乱乃至衰弱,这也是女魃以法力始终无法恢复的原因,就算以超过瑶池金母本身的法力来强行解除,也基本办不到,或许只有那神通广大的圣人才能让女魃恢复原本的仙体。

张紫星也考虑过夺舍一类的法术,但女魃说本体与元神已经牢牢地结合在一起,无法转移。由于尸妖的缘故,她的肉体非常强大,不仅坚韧度惊人,而且还能拥有恐怖的再生能力,哪怕只有一丝残渣,也能复生,但一旦有一天她的肉身被完全毁灭,那么与肉身完全一体化的元神也无法逃遁,只能一同灭亡。女魃现在需要的不是所谓的仙体,而是彻底改变她丑恶妖身的本质。

如果仅是想靠幻术来幻化外表,那女魃根本就不需要张紫星的帮忙就能办到,但那样自欺欺人的作法没有任何意义。

那么是否可以整容呢?理论上是可以的,虽说二十四世纪的整容技术已经到达一个新的高度,但由于女魃需要“整”的零件实在太多了,而且那些高级的整容术是以生物学与基因学为基础的,不适合女魃目前的情况。

张紫星有些后悔当初没有选择生物基因专业,否则现在也不用光依靠超脑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了。

PS:月票就快300了,大家帮帮忙,将您的月票奉献出来,点点的加更等着您……

第一百一十一章 水货?生物战士的诞生(加更月票感谢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水货?生物战士的诞生(加更月票感谢章)

就在张紫星束手无策的情况下,超脑的智能系统却意外提出了一套解决方案,那就是同样采用人工基因变异的方法,让女魃改变体质,进而改变她“顽固”的外貌。虽然这个方法具有相当的危险性,却是目前唯一可取的方法。女魃对此不以为然,她在那诅咒下过了这么年生不如死日子,又岂会在乎这些风险?表示如果失败,也是生死有命而已。

女魃如此态度,倒让张紫星谨慎起来,原本他在了解到女魃应龙的故事后,就产生了同情心,加上应龙所具备的价值,因此更加不能让这个试验失败。

在仔细研究过超脑方案后,张紫星灵机一动,决定先克隆一个与女魃属性相近的生物人,然后在这生物人身上试验方案的可行性,直至成功才对女魃实施。然而这个方案也遇到很大的困难,女魃的身体并非人类,而是类似僵尸的存在,根本没有活体细胞,就算有,也只能制造出凡人般的女尸,完全模拟出那种妖尸的体质。而直接利用活克隆人模拟的试验也是无一成功。

女魃看着张紫星依靠超脑出活人的“神通”,

惊讶不已,在她的意识里,或许只有圣人那样等级的神通者才能够制造生命。而对于张紫星绞尽脑汁也无法解决的难题,女魃却觉得很好办——她所融合的妖尸记忆中有种异能,就是以特有的精元之力将人咬伤后,可以将那人也变成失去自我意识地傀儡妖尸。张紫星一听大喜,这与后世小说中吸血鬼发展后裔的方式很象,而且民间似乎也有类似的吸血僵尸传闻。女魃虽然具有这种能力,却始终没有使用过,也不知道具体要多少精元,少了怕无法成功,多了又怕对方承受不住。所以最好施术对象的体质越强越好。

越强越好?张紫星灵机一动:干脆制造一个二十四世纪的超级生物战士,随便你怎么咬。

然而。制造这样的战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二十四世纪,科学家大多听说过它们,也知道一些相关地评测数据,却无法得知其具体的制造方法,因为生物战士属于S级军事机密,没有特别允许。任何相关研究都属于非法行为。而超脑地数据库中恰好有一部分这样的绝密资料,虽然是残缺的,但也十分珍贵,张紫星在当年就曾留意过这方面的数据,可惜这个并非他的专业,所以只能交由已经获得智能进化的超脑自行研发。

几年过去了,超脑在这方面也取得了不小的成果,但由于当初基地正出于初级建设时期。材料和能源都十分紧张,所以在这个课题上大多停留在理论,没有太多地条件进行实践,如今正好借这个机会进行实验。

接下来的实验充分地体现了“实践出真知的道理”,原本那些理论性的东西用到实践中来时,竟然有太多的误差。导致实验失败了N次。但那些偏差也在不断的失败中一分一分修正,总算张紫星还有点运气,在生物战士材料中最珍贵的核心晶片快要告罄之前,终于地制造出了一个尚算成功的实验体。

考虑到女魃地性别,所以这名生物人也是女性,也不知超脑是否故意,这女人的相貌和身材都堪称完美。然而与完美的外表相比,这名“战士”的力量却不敢恭维,综合素质指数大概就相当于普通成年男子的两倍,虽然看起来不错。但除了体质外。其余参数远远逊色于二十四世纪超级生物战士,完全可以用水货两个字来形容。

由于张紫星初衷并不是要制造战士。加上最重要的生物晶片已经用光了,短时间无法制造出来,所以这个被张紫星随意命名为“冰雪”地女生物人侥幸地被保留了下来。女魃好奇地看着这个沉睡中的美丽女子,迟疑着凑了上去,运起妖尸的精元之气,那恐怖的獠牙神得更长,朝那白皙的脖子咬了下去。

不知是生物战士体质特殊的原因,还是女魃缺乏“咬人”的经验,弄了半天,居然没有任何变异反应。女魃心中着急,将力量一再提升,具有金仙程度的精元之力顺着獠牙源源不绝地朝女体灌输而去。就在女魃即将力竭的时候,那女体终于开始异变。

正如同妖尸的记忆那样,原本美丽动人地女子在精元之力地作用下,变异成了狰狞可怕的怪物,身体地各项指数也迅速飙升到一个可怕的程度,幸亏在超脑的控制下她依然保持沉睡状态,没有弄出什么麻烦来。

有了这个试验体,剩下的事情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交给超脑自行研究了。熬了好几个通宵的张紫星带着倦意离开了摘星楼,尽管他已经接近仙人之体,但还是难免有种竭心殚智的感觉,暗道果然隔行如隔山,好在有超脑这个万能钥匙在,否则这项计划简直寸步难行。

后宫中,由黄飞燕率领的“女兵”们正在围着御花园跑圈,与最初几乎无一人跑完规定圈数的状况相比,现在要强多了,几乎人人都能完成。为此,张紫星还特意给每一位宫女发放了一套运动装备,便于她们锻炼。通过锻炼,宫女们的体质渐渐有所好转,但距离“士兵”的级别还有相当的差距。不过张紫星的目的是为了让黄飞燕打发时间而已,并不是想要训练一批真正的女兵来保护内宫,当然,诸如在宫女中安插几名女暗影之类的事情,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实施了。

宫女们见到张紫星前来,连忙停下行礼,张紫星示意她们继续,给了总教习黄飞燕同志一个鼓励的眼神,黄飞燕脸上红晕更浓。满心欢喜地带着队伍继续跑去。

张紫星看到黄飞燕快乐地模样,自己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走了不远,又看到牡丹亭中商青君和杨玖的身影,看起来,杨玖正在向商青君请教术算方面的问题。张紫星知道这几位妻子都想尽一份力替他分忧,杨玖学习的是理财方面的知识。由于数学底子差,所以一开始学得甚是艰难。好在她外表柔弱,却有股普通人少有的恒心和毅力,终于度过了难关,就连商青君这样地聪明才女也对这位姐姐刮目相看。

如今杨玖已经成为姜文蔷的得力助手,专司内宫地财务账目。张紫星并没有阻拦妻子们做这些事情,他从后世重生而来,自然知道女性的才能并不弱于男性。甚至有些方面还犹有过之,更重要的是,有了一定的爱好或事务后,她们的生活会变得更加充实,而不会象历史上后宫中的那些女人一样,整天在宫里无所事事,就知道争宠吃醋,勾心斗角。相互算计。

张紫星没有惊扰两人,径直朝中宫走去,而不是选择寿仙宫。在他的心里,对那位封神中最大地祸水一直有着相当的戒备。即便在与她欢好的时候,这种戒备也从来没有放松过,而妲己的狐媚之力确实非同凡响。即使张紫星修炼了黄帝心经,有时都难免沉迷在那种特别的肉体欢愉中。妲己极其聪明,并非单纯地依靠身体来取悦他,平时也显得十分乖巧低调,对姐姐们尊敬有加,没有任何争风吃醋的情绪或表现,姜文蔷等女都很喜欢这个新来的妹妹。如果不是张紫星知道她的底细,恐怕还真会被她地表象所迷惑。

中宫旁花圃小道发生的一幕引起了张紫星的注意,居然是大皇子子郊和皇后的贴身宫女孙萸。

“殿下,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有要事要办。请殿下放奴婢离去。”

“孙萸,别急着走嘛。这是我特意去市集给你买的桂香胭脂,比宫里的还要好,你收下吧。”

“奴婢身份卑微,不敢接受陛下赠礼,殿下切不可再私自出宫,以免娘娘和陛下责罚。”

“孙萸,我知道了,你且收下这些胭脂,还有,千万别告诉父皇和母后。”

“殿下,您应该自称‘本王’……”

“那有什么关系,父皇和母后之间不也称呼随便吗?”

“殿下若不想奴婢横死,今后万万不可再说出此类言语……”

“孙萸……我……”

张紫星一看子郊似乎有拉扯地趋势,轻轻咳嗽了一声,两人顿时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急急退开。孙萸一看是天子,脸都吓白了,赶紧跪下请罪,子郊也涨红了脸,对张紫星行礼。

让两人略为安心的是,张紫星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似的,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孙萸,皇后娘娘何在?”

“启禀陛下,娘娘此时正在御膳间亲自下厨,女婢是奉命回宫取食谱的。”

张紫星露出温馨的笑容,自从三年前在郊外姜文蔷和商青君一起尝到他的手艺后,便立志学习厨艺,在他的指点下姜文蔷的厨艺突飞猛进。才不久,张紫星肚里的那些货就不够用了,赶紧从超脑中调出一本食谱,抄录下来送给姜文蔷。

姜文蔷如获至宝,平时除了打理宫中地事务外,还回去御膳间亲手烹调美食,让夫君和姐妹们大快朵颐,这也使得她在宫内地人气又上升了一个新的台阶。而张紫星所享受地,正是那种“家”带来的温馨感觉。只是,随着“宿命”的一天天逼近,也不知道这方小小的净土能维持多久。

“既是娘娘有命,你速去中宫,不得耽搁。”张紫星吩咐了一句,孙萸如获大赦,赶紧离去,子郊有些心虚,也要走来,却被叫住。

“王儿,你刚才为何和孙萸纠缠?”张紫星一句话将子郊吓个心惊胆寒,他和弟弟平日最敬畏的就是这位父皇,先前还抱了侥幸心理,不料却没能逃过父皇的眼睛。

张紫星见他吞吞吐吐的,故意又说了一句:“可是孙萸有何图谋?看来寡人得告诉你母后,好好将这大胆妄为的女子惩戒一番。”

“父皇!”子郊一听急了,顾不得许多,说道:“千万别告诉母后!其实……非是孙萸之错,而是儿臣……儿臣主动……”

张紫星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个平日稳重的儿子窘迫的样子,也不怪责,笑道:“看来王儿也长大了……”

子郊听出他语中的深意,脸不由红了。却见张紫星问道:“王儿已快十六岁了,父皇当为你亲自举行笄礼,届时当选一女为王妃正室,王儿心中可有人选?”

子郊脱口就想说出孙萸的名字,却又知不妥,期期艾艾地受不出话来。张紫星正色说道:“看来你亦知孙萸身份低微,不能匹配,父皇也不多说,有一句话你当铭记于心——男儿立于世间,无论于国于家,必须要有一份责任心。”

子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张紫星又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身为大商皇子,将来可能遇到各种诱惑,或权势,或女色,或其它,父皇只希望你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心。你且下去吧……”

看着子郊离去的背影,张紫星暗暗叹息:不管将来这位“殷郊”会面对什么宿命,都希望他能记住今天的话,不要做出后悔的决定。至于子郊与那孙萸,现在还只是朦胧的感情,如果有一天,他真能为孙萸负担起责任,就算是皇后反对,张紫星也会成全他们。

(300票了,加更一章,感谢!请大家继续把这本书顶起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女魃与应龙(今日出差,临行一章求票)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女魃与应龙(今ri出差,临行一章求票)

时间:某日深夜。

地点:寂静的地下室。

人物:孤男寡女。

男声:“这个姿势不太好,脚还要张开点。”

女声:“恩。”

男声:“可能会比较痛,你忍着点。”

女声:“恩……”

男声:“那好,我开始了。”

诸位时空外的色狼期待中的**声并没有出现,而是响起了另一个声音:“准备超级基因异化。”

密室中虽然只有一男一女,却是张紫星和女魃,两个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孤男寡女”。由于有“冰雪”这个试验体,超脑终于地获得了比较安全有效的基因变异改良方案,风险已经大大降低。这套方案能通过再变异使外貌回复成原本的样子,但体内的力量会发生格外的异变。

女魃躺在“手术台”上,缓缓进入那个半透明的巨大玻璃罩中,随后玻璃罩的四周被密合起来,并被机械手臂固定。

随着超级基因异化的开始,半透明的玻璃罩中隐约可见女魃的身体发生一种奇异的扭曲,肌体与骨骼都被不断地强行压缩、舒张,女魃的表情显得十分痛苦,却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在经过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后,玻璃罩内异像再起。女魃的身体渐渐被一种奇特的白色物质所包裹,那白色物质越来越多。越来越厚,最后成为一个椭圆的球状,如同一个巨大地蚕茧。

“蚕茧”内不时隐透出奇异的光芒,变幻不定,约莫两个小时后,光芒渐渐收敛,而那“蚕茧”开始渐渐颤抖起来。然后如同蛋壳一般,片片碎裂。现出里面一个婀娜的人影来。

美丽,绝对的美丽。尽管张紫星算是阅历美女无数,在看清那女子的模样时,难免还是有种惊艳的感觉。

修长苗条的身段,完美精致地五官,清雅娴静的气质,背上还有一对美丽地蝴蝶翅膀。活脱脱一个无比动人的仙女。可惜的身上早有一身幻化好的短裙,白白错过了一番人体艺术的眼福。不过那短裙的尺度也够大胆了的,低胸地设计使得女子胸前的沟壑更加明显,超短的下裙使得光滑雪白的大腿暴露无遗,就连背后也有一个大大的开叉,这装束就算拿到后世,也绝对当得上“性感”二字。不知怎么的,张紫星老觉得看起来有些眼熟。

女魃惊喜地看着自己白皙滑嫩的手。又摸了摸光滑的脸,声音都颤抖了起来:“陛下,我现在地相貌如何?”

这声音柔和悦耳,根本无法想象先前的嘶哑难听。

张紫星笑道:“难道你激动得连最基本镜像法术都忘了吗?

女魃赶紧伸指一划,空中出现一圈晶光,一面虚拟的大镜子顿时出现在身前。当看到里面那熟悉的美丽面庞时,女魃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多谢陛下再造之恩!”女魃朝张紫星诚心地跪了下来。

“快快请起,”张紫星感叹道:“其实容貌只是皮相而已,你确实以前太过执着,如果应龙仅是那看重外貌之人,又怎会放弃重返天界而苦候你数千年?”

女魃垂下头,低声道:“陛下教训得是,其实是女魃自觉卑贱丑恶,不忍拖累于他,不想他过了这么多年。依然痴心不改。越是如此。我越是自卑,无颜相见。如非陛下妙手神通,只怕终此一生,也无重合之日。”

张紫星点点头:“往事已矣,更应珍惜眼前。”

“只是不知应龙他……”女魃露初怯生生的表情,甚是迷人,哪里还是当初那个面目狰狞地怪物?

“如今你容貌尽复,心结已解,怎么倒变得胆怯起来?我自会替你们安排好一切。”张紫星笑道:“对了,你体内的力量有何变化?”

女魃答道:“妖尸之力除原有的自愈与刚体外,其余已经消失不见,与普通仙人无异,只是多了一种以前所没有的力量,似乎是风雷之力,就在这一对翅膀之上,此处不宜尝试,待出去后便知。”

翅膀上的风雷之力?难道是女魃版雷震子?实在是太疯狂了……张紫星使劲地拍了拍脑袋。

女魃朝他行礼道:“陛下果然神通广大,女魃非忘恩负义之人,陛下今后若有差遣,女魃万死不辞!此番不仅使我容貌尽复,还赐下如此神奇的双翅,只是……这身衣物似乎有些不雅……”

她这么一说,张紫星倒愣了:翅膀原来没有的?而且配合这身性感暴露的衣服……他随即猛然想起,原来这副装束正是某款成人游戏中一位著名的性感精灵MM造型,而控制变异外形的正是超脑,莫非……那个具有进化度地死电脑还好这一口?

昭宣殿中,火急火燎赶来地应龙对张紫星行过一礼,问道:“陛下召唤应龙而来,可是有那国师的消息?”

张紫星存心吊他地胃口,不紧不慢地说道:“非也,寡人多日不见先生,甚为想念,故而想见见先生。”

应龙皱眉道:“陛下乃至诚天子,何必相戏,请将那国师踪迹告之。”

“寡人实不知国师下落,今日请先生来,是另有要事。”

应龙心中不快,却又不好发作,在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暗访那位逍遥子的踪迹,却一直未果。天子也曾告诉过他那逍遥子的秘密别院,但据别院门人说,国师平时极少回来,最近一次也是两月前的事了。

“先生,是这样地。寡人有一位御妹,听闻先生的事迹后,,对先生十分仰慕,三番五次找到寡人,说想要与先生见上一面,还请先生万勿推辞。”

原来是这件“要事”!这天子是想做媒?还想利用女色来招揽自己?应龙闻言哭笑不得:“陛下既听闻应龙与女魃之事。当知应龙真心,请陛下转告那位公主殿下。应龙愚钝,心中只有女魃一人,千年不改,还请公主殿下谅解。”

“哦?寡人那位御妹美貌绝伦,放眼大商,也找不出几个与她相比的,先生既来此地。何吝一见?”

无论张紫星如何劝说,应龙都无动于衷,反而露初愠色。看看应龙就要拂袖而去,张紫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又让应龙耳朵竖了起来:“其实寡人昨日已与国师通讯,国师得知先生的意图后,却不欲与先生作生死之战。”

应龙怒道:“莫非那逍遥子乃是贪生怕死之辈?”

张紫星摇头道:“国师怎是怕死之徒?只因女魃并未身死,又岂会与你一决生死?”

应龙眼睛顿时瞪圆了,颤声问道:“女魃未死?陛下此言当真?”

张紫星笑道:“君无戏言。寡人怎会骗你?女魃的下落,寡人那位御妹似乎略知一二,故而今日想请先生前去。”

于是,应龙跟着张紫星来到了宫中一所偏僻的院落。

张紫星在大院门口停了下来,指了指中央那检地屋子:“御妹就在院中,先生请自行前往。”

应龙赶紧朝前行去。才行了几步,忽然感应到了什么,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脚步显得小心翼翼,似乎在确定着什么,随后忽然加快,来到屋门前,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张紫星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格外干燥起来,气温也升高了许多。似乎连呼吸都困难。随后干燥又转为了阴冷潮湿,仿佛雨季一般。良久,方才恢复原状。

时间渐渐过去,张紫星等得实在有些不耐,走入院子朝房中偷偷看去,却并没有想象中忘情拥吻,两人只是面对面,双手紧握,深情地对视着,仿佛除了对方,天地间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

张紫星故意咳嗽了两句,想要提醒这对痴望中地男女,但人家根本拿他做透明。张紫星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做碍眼的灯泡。人家毕竟隔了这么多年没见面,如今又破镜重圆,少不得一番亲热,反正这里有床有被,又没人打扰,要“顺便”做些什么再方便不过了。

N个时辰后,张紫星总算盼到了应龙和女魃的求见。

应龙和女魃对张紫星行了个大礼:“陛下大恩,永世难忘!”

“不必多礼,”张紫星笑道:“先生,你可曾满意我这位御妹?”

应龙深情地看了女魃一眼,答道:“陛下瞒得我们好苦!既是陛下有命,应龙又怎敢拒绝这位公主殿下的情意?”

女魃脸皮一红,说道:“若不是陛下深恩大德,妙手神通,你岂有今日贫嘴的机会?”

张紫星笑道:“寡人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你们二人始终是有缘之人,虽隔千年,亦可重合。”

应龙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何必过谦,若无陛下,纵使女魃无恙,现在亦与我天各一方,陛下有何差遣,尽管吩咐,我二人万死不辞。”

“不瞒先生,寡人却有要事相求,”张紫星见应龙态度恳切,也不绕圈子,直接说出了要求:“如今天下大旱,民不聊生,先生既为雨神,必有解除旱灾之力,请先生解我朝百姓之苦。”

这,才是他当初决心帮助女魃和应龙的最大目的。

应龙露初犹豫之色,眉头微皱:“此乃上天所下之劫难,若以一己之力强行逆转,无异罪天,必染莫大因果,必无善果。”

张紫星从应龙地口气中听出他应该有办法,忙道:“请先生务必看在天下苍生之面,施展神通救我大商子民,将来若有天罚,寡人愿和你一同承担。”

应龙与女魃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微笑。应龙笑道:“主公何出此言?应龙与女魃原本就是天弃之人,又何惧区区天罚?”

张紫星吃了一惊:“你……你叫寡人什么?”

“陛下身怀轩辕驭龙诀,又于我二人有再造大恩,若不嫌弃,应龙、女魃甘愿认陛下为主。”应龙与女魃齐齐单膝跪倒,手掌中各升起一个淡色的光球,张紫星认得那正是两人的本命元魂。

张紫星只觉自己心跳陡然变得剧烈起来,犹如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到了头,本想还只是靠应龙解除天下旱灾,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大的收获!

这样的要求,还要再拒绝,那不是虚伪到脑残,就是傻到没救了。

只是那本命元魂,收还是不收?

张紫星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刹那间转了千百个心思,最终还是将两股本命元魂收下,再亲自上前将两人扶起:“寡人何德何能,竟能得两位上古之神归心!寡人先前所说的话并非戏言,若上天果真降下罪罚,甚至是那瑶池金母亲至问罪,寡人也会与你们一同面对,绝不退缩!”

应龙感慨道:“有主公此言,应龙和女魃何惧天罪!”

“休提那劳什子上古之神了,若无主公,女魃现在还是孤魂野鬼,更无与应龙重合之日,我二人俱是心甘情愿归附主公,”女魃嫣然一笑,甚是迷人:“再者女魃已知晓主公诸多隐秘,若不如此,唯恐被主公灭口。”

“只你一个,寡人已不敌,若是两人一同出手,只怕被灭口地是寡人吧。”张紫星也笑了:“先前我曾对应龙戏言御妹之事,俗语道,君无戏言,寡人愿认你为妹,不知你意下如何?”

女魃没想到他提出此事,忽然想到当年认她作义父的黄帝,眼睛顿时红了:“女魃拜见兄长。”

“好妹子,快快起来。”张紫星心情大畅,手指微动,女魃与应龙心中顿有感应,原来那本命元魂的咒誓居然被张紫星解开来,等若他轻易地放弃了对两人的生死掌控。女魃与应龙吃了一惊,没想到天子竟然会这么做。

“主公……”

应龙激动地正要开口,便被张紫星打断:“既然已是一家人,何必再多言!妹子以后就叫我皇兄,至于应龙,待我为你们主持大婚后,自然也当如此称呼。”

女魃顿时羞红了脸,应龙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既是如此,应龙也不絮叨,我二人当誓为主公效死,永世不弃。”

PS:老大命令出差,左右推卸不得,只得从命,最快也要明天早上回来,今日只能一更了,情况特殊,实在无奈,向众位告个假,明天回来继续两更。如今日月票侥幸到达350,明天必定加餐。

(以下为免费求票情节,少儿慎入):

大灰狼: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小兔子:不开不开就不开,妈妈没回来,回来俺也不开,她有钥匙。

大灰狼:我这有新出炉的萝卜蔬菜。

小白兔:不开!还有什么新鲜玩意?

大灰狼:大鱼大肉、糖果点心……

小白兔继续无视,大灰狼将心一横,将老底掏出:这有月票一张,你……

话为落音,只见那铁门四分五裂,一只大象型号的巨型兔子冲出,从颤抖地狼先生手中夺走月票,又将狼先生口袋中的订阅、更新票和推荐票一股脑刮走,临走还扔下一句:你丫早说啊,快进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友情客串!赵公明初次登场(终于回来,赶紧更新,求票)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友情客串!赵公明初次登场(终于回来,赶紧更新,求票)

张紫星此举是经过仔细度量的,应龙与女魃从天界同生共死到人间相守千年两不忘,必是极其重情之人,自己对他们有成全之恩,所以两人很可能是一时感恩,冲动之下,献出本命元魂。如果收下,就代表了确立双方的主奴关系,而且还有挟恩望报的意思。况且两人都已经达到金仙修为,远胜他目前的炼虚期,若是日后真有变故,也未必没有手段摆脱这种元魂的咒誓,倒不如以情动之,使他们彻底归心,永不背弃。

自觉,远比自发要强。

当然,这种策略,也是要看对象去的,女魃和应龙重情重义,只要你付出真诚和信任,必能得到加倍的报答,但如果换了是那位飞廉,就不会如此,若是飞廉献出本命元魂,张紫星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收下。

张紫星在二十四世纪有一姐一妹,感情不错,如今在这个世界又收了这个妹妹,心中也十分高兴:“妹子放心,若以后应龙敢欺负你,皇兄一定不放过他!”

女魃含羞点了点头,应龙笑道:“主公何来此语,我对这位公主殿下一直以礼相待,怎敢相欺?”

张紫星将他拉到一旁,耳语道:“寡人先前特意离开,就是为你制造机会,方才那般久的时间,想必你二人已成就好事……”

应龙忙道:“主公休要误会,我们分隔千年。今日重逢,方才交谈良久,并无甚逾越之举。”

张紫星露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好你个应龙,你也忒死脑筋了,对付女子,该‘欺负’地时候还是要果断出手啊,莫非还要人家女孩子主动不成?做人不要太柏拉图了!”

这些耳语没有瞒过一旁的女魃。不由面色大窘,心如鹿撞。应龙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也是难得地老脸通红,只是不明白主公口中的“柏拉图”是哪位仙人。

经张紫星这一调笑,两人拘谨渐去,气氛变得融洽起来。张紫星暗暗点头,又回到了正题:“应龙,方才所说那除旱之事。可有办法?”

应龙正色道:“回禀主公,应龙善能储水,可化四海之水化为甘霖,故而有雨神之称。若是借浪兴雨,自是易如反掌,但如今天下大旱,河湖干涸,若想凭空降雨。须得先行储水,再施展凝聚雨云之术,可定时定量洒落雨水。此术极耗元气,每施展一次,必会气力大耗,须多日方能修养回复。如若仅是一县一城。当可立竿见影,然目前受灾之处太过广泛,何止千万里,单凭我一人之力,无法凝得如此多的水元。若是一处处分而救之,则时日拖延过长,无法解全境之急。”

张紫星忙问:“眼下天下百姓俱遭旱灾,生活艰难无比,可有办法解决此难?”

应龙面露难色:“我曾有一法宝名曰‘凝波壶’,能助我凝聚水元之力。可惜在涿鹿一战时被毁。只是……以如今灾情。纵使凝波壶完好,也是力有未逮。唯今之计。只有选择几个重要之地,分时日治之。”

张紫星叹了口气,没想到身为雨神的应龙都无法完全解除天下的旱灾:“也只有如此了,应龙,这有两颗天地造化丹,虽然无法补充元气,却能瞬间恢复法力,可惜我也就这两颗了,你且拿去应急。”

应龙知道此丹炼制不易,谢过主公,接了过来。

此时有内侍来报:“闻太师携道人赵公明在殿外候旨。”

赵公明来了?张紫星差点从龙椅上跳了起来。

赵公明,三仙岛三宵娘娘之兄,截教通天教主门下精英弟子,身怀奇宝定海神珠,为人极重义气,实力超强,曾经以定海珠连败阐教诸位金仙,可惜最后死于陆压极其阴狠地钉头七箭书之下。

这样一位实力者,又是三霄娘娘的哥哥,张紫星自然是关注已久,原本还想利用三霄地关系搭上赵公明,没想到今天竟然被闻仲找了出来。

张紫星猛然想到一事,对应龙问道:“应龙,你可曾听闻定海珠?”

“闻听此珠乃上古镇海至宝,共有二十四颗,不仅有定四海之力,而且威力绝伦。”应龙称羡道:“可惜定海珠下落不明,此刻若有此宝在手,天下大旱当可定矣!”

张紫星眼睛亮了:“依你此言,若有定海珠,当真可平天下旱灾?”

在得到应龙肯定的答复后,张紫星大笑三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应龙和女魃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张紫星也不解释,对内侍说道:“速请闻太师和赵道长!”

就见闻仲引着那赵公明走入殿来。赵公明身材较高,穿着一袭淡黄色的道袍,手持拂尘,奇怪的是,赵公明的脸上也戴着和三霄差不多的面具,遮蔽了原本的面目。

闻仲奏道:“老臣奉陛下旨意,四处寻访道友解除旱灾,今有好友赵公明,道法精深,急公好义,愿助我大商解此厄难。”

“可是峨眉山罗浮洞地赵仙长?”张紫星露出惊喜之色,“来人,快快赐座!”

“陛下果然博学广闻,贫道乃山野之人,居然也为陛下所知,”赵公明稽首道:“仙长二字愧不敢当,贫道道术浅薄,唯恐愧对受闻道友之邀。”

你的道术还浅薄?你赵公明若是道术浅薄,那十二金仙就只有去学姜子牙卖笊篱了。张紫星走下丹樨,亲自朝赵公明行了一礼:“寡人代天下百姓多谢赵仙长援手。”

赵公明起身还礼:“陛下乃仁慈之君,胸怀万民,贫道如何当得起如此大礼?况且贫道修为有限,此次前来,也不知是否能助陛下一臂之力。”

张紫星知他谦虚,忙请教他有何办法。赵公明知道天子亦通道术,也不隐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原来,赵公明的办法是倾四海之水,覆盖于大商上空,再广行降雨之术。但这个方法也有不小的风险,不仅须许多时日,极其消耗力量,而且一旦控制稍有差池,或是那空中海水的平衡被外来的力量打破,很可能造成大水倾斜,形成可怕的洪灾。

这个办法看起来不错,但张紫星还是看出了其中风险,特别是时间拖长、不能被人干扰这两点让他十分担忧,施法降雨抗灾已经是逆天之举,加上前次人工降雨地时候摆了昊天上帝一道,难保天界不会派人下来干扰,尤其后面还有那位圣人娘娘,上次降雨时不就弄了个灵符来捣乱吗?如果不是使用人工降雨,恐怕如今大商已经民心尽失,岌岌可危了。张紫星现在想来,还难免有些后怕。

如果女娲在赵公明倾海布雨的时候施个什么法术,反福为祸,后果不堪设想,张紫星可不想弄巧成拙,给大商带来新的灾害。

一旁的应龙忽然开口问道:“请问赵仙长,施展何术倾四海之水于天?”

赵公明看了应龙与女魃一眼,说道:“两位金仙亦是同道中人,何来仙长一说,我们就以道友相称即可。”

闻仲吃了一惊,天子身边一男一女居然都是金仙修为,当下问道:“陛下,请问这两位道友是何方神圣?”

张紫星微笑道:“刚才寡人见到赵道长过于激动,都忘了给你们介绍。此乃寡人御妹……清岚公主与未婚夫婿龙应。”

闻仲又惊又喜,没想到天子新得了两位金仙相助,女魃听到未婚夫婿四个字,不免羞涩,应龙则喜上眉梢。

几人相互见礼完毕后,赵公明回答了应龙的问题:“不瞒龙道友,我有一护身至宝名定海珠,乃上古奇物,威力无比,驱四海之水可谓易如反掌。”

应龙与女魃大为震惊,惊的不仅是赵公明有这样地至宝,更因为天子的先见之明,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张紫星先前会那样大笑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相当好处理了,应龙缺的是凝聚水元的法宝,而赵公明之术缺少的是如应龙这样保险、有效的降雨方式,两者合二为一,正是解决旱灾的最佳方法。虽然靠定海珠之力连续在全境降雨对应龙的力量消耗极大,但有那两颗天地造化丹在,可以及时补充元气,所以绝对是一个可行之计。

赵公明一听应龙有如此厉害的兴雨之术,不免惊讶:“龙道友莫非……就是那轩辕黄帝所封之雨神?”

应龙目中精光一闪,正要说话,张紫星抢先开口道:“赵道长不是外人,寡人也不相瞒,龙应正是那应龙。”

赵公明地目光转向女魃:“应龙痴心千年,只为女魃,三界皆知。那么这位岚公主想必就是……”

闻仲一震,失声道:“陛下不是昭告天下,已除灾神旱魃吗?”

PS:下午…左右还有一更,月票方面目前已是329,到350时必定“加餐”,手中还有月票地**们,快来敲门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福祸相依!七日之祈(加餐在即,求月票)

紫星简略地将女魃与应龙的事情说了一遍,正sè道:确已魂飞魄散,从此不再复生,此处只有寡人的妹妹——美丽、善良的清岚公主”

女魃和应龙看向张紫星的眼中充满了感激,闻仲也被那故事所感染,慎重地点了点头,又与二人重新见礼。赵公明想到一事,开始重新审视起天子来:“传闻女魃受天诅之力,在鹿一战中为应龙不惜动用禁术,乃至容貌尽毁,想不到今rì竟然完好如初。从两位道友对陛下的态度来看,想必是陛下之功吧。不想陛下身为天子,还有如此大神通,贫道佩服。”

“道长智慧过人,明察秋毫,只是在道长面前,‘神通’二字实在惭愧,”张紫星谦虚了几句,顺势将话题转移开来:“太师曾说过,似这等以道术逆转天灾,会沾染因果,难以善终,道长明知凶险,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前来,这才真正让寡人敬佩。”

“贫道此番前来,并非仅为闻道友相邀,更有三位妹妹之功。”赵公明说道:“贫道前番还曾上三仙岛,见过那小徒哪吒,果然是良才美质,纵观我截教第三代门人中,无人能比,三仙岛能得此佳徒,全拜陛下所赐。三位妹妹对陛下也多有推崇,如此渊源,贫道自应前来为陛下解惑。至于那些小因果,贫道倒不放在心上。”

推崇?张紫星苦笑一声,从哪吒的转述来看,云霄和琼霄还好。那位碧霄娘娘已经把他列为教坏小孩子的不良分子外加超级sè狼,怎会有好话说?不过从此处可以看出,赵公明果然极重义气,绝对是个值得结交地朋友。

“哪吒之事,亦是与三霄娘娘的缘分,道长如此高义,寡人甚是感佩,应龙与女魃之事,还请道长代为守秘。”

赵公明点了点头,也不耽搁。与应龙一同驾云,前往海域施术不提。

旱灾既然解决在望,张紫星总算放下了压在心中多时的一块大石,心情大是舒畅,重重褒奖了闻仲一番,并为女魃在朝歌城中安排了一处雅静的宅院。赐下侍女随从。为掩人耳目,女自此在人前更名为清岚。

张紫星并没有急于大肆庆祝。眼下虽然旱情解决有望,但毕竟还没有到真正解决的那一天。而且从另一个角度看来,其中还有许多可以利用环节。

“启禀陛下。艳妃娘娘求见。”内侍的通报打断了张紫星的谋划。

妲己来做什么?张紫星心中着疑,命她进来。妲己进入御书房,款款施礼:“臣妾见过陛下。如今天sè已晚,陛下还未用过晚膳,皇后娘娘特意让臣妾送来酒食。”

张紫星才想起,他忙于沉思,连晚饭都没吃。他本想让妲己放下告退,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爱妃有心了,不如留下陪寡人一起享用如何?”

妲己面露喜sè,坐了下来,张紫星一边吃,一边试探xìng问起她以前在冀州的事情,妲己一一对答如流,还不时说些以前的趣事。张紫星心中有数,猜出她必定是吞噬了苏妲己原有的记忆,两人边吃边聊,显得十分融洽,妲己趁机施出狐媚手段,眉梢含chūn,杏目传情。张紫星故作沉,手脚开始不规矩起来,旁边地内侍宫女连忙见机退下。

对于这等送上门来的美食,张紫星从不吝啬自己的“长处”。在经过一番颠鸾倒凤之后,妲己香汗淋漓地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整个身子的骨头仿佛都软了一般,轻喘着说道:“夫君好生勇猛,方才妾身如堕云雾之中,连心都被你弄酥了……”

张紫星被她娇喘厮磨一阵,感觉才熄灭的yù火又有复燃地趋势,暗叫这妖jīng厉害。在后宫中,姜文蔷等四女都学了全本地黄帝**经,妲己只是象征xìng地被传授了一些基础的皮毛,却是最“耐战”地一个,也是最放得开的一个,张紫星通常都选择单独让她侍寝。一来可昭示对她地特别宠爱,二来也能以各种手段尽情地享用那美妙的身体,三来他并不希望妲己真正加入那个大床中,只是为了消除她地疑心,偶尔叫上姜文蔷她们一起来个大被同眠。

妲己出身狐族,天生媚骨,虽肉身失去,但自习得天妖秘术后,完美地融合了妲己的身躯,媚术更上层楼。她知道天子有一定的道术在身,所以不敢轻易施展过多地jīng神媚惑,只是在诸如欢好等特殊时刻方才适当显露,力求在潜移默化中加天子对她的痴迷,使之一步步落入网中。

饶是如此,天子在房事方面的强壮还是让她大有力不从心之感,尤其是一些奇巧花样,简直闻所未闻,就连jīng通媚术的她也不由甘拜下风。

“夫君,请放过妾身吧,妾身才丢

,已经消受不起了。”妲己软声哀求,在张紫星耳啻更大的刺激。

张紫星毫不理会,将手径直伸入那湿滑的隐秘处探寻,故意调笑道:“你可有姐妹?若有像你这般貌美娇媚的,夫君定当一并纳入宫来,效法舜时娥皇女英,来个一龙双凤,也免得你时常求饶……”

妲己脑中灵光一现:如今天子虽然对她稍显专宠,但对后宫那四位妃子还是一视同仁,离她预期的效果相差太远,看来是时候把另外两位妹妹叫来了……

没等她考虑清楚,已经被张紫星腾身而上,长驱直入,一场新的鏖战又开始了。

“听闻天子又要求雨了!”

“是啊,这一次听说天子为解除天下各地灾厄,再次定下吉rì,届时将暂休朝会,独自在摘星楼顶祈福七rì,每rì不停祈拜,只食少量斋菜,以示虔诚。”

“天子深受上苍眷顾,此番必能成功,干脆我们也斋戒祈祷,和天子一起祈福吧。”

“你今rì没看皇榜啊,上面说得清楚,天子祈福期间,大小官吏必须严守岗位,不可懈怠;百姓照常生计,不可荒废耕作商贸。无论何人,都可免费至官员处领取祈福陶符一枚,陶符上刻‘商’字,等同天子,只须平rì诚心佩戴身边,便可相助天子。”

“还有这等事!我等速去领取那祈福之符!晚了恐怕……”

“休要着急,皇榜上还说了,若是无法领取,可以陶、骨、玉等自行仿制,只须对天子心诚即可。”

“……”

这个消息迅速在天下传播开来,由于上次祈雨的成功,百姓们呈现出空前的热cháo,一时间,各地涌起了制符热cháo,祈福陶符是人手一个。与前一次的不同,这次的信仰之力几乎全“针对”他一人而来,而那位被“冤枉”的昊天上帝则没什么份。还没到祈福之rì,张紫星已经感觉到了那股澎湃的信仰之力,灵识内中原本空阔的地域也被逐步扩张开的蓝sè星云所填充,而且星云的面积还在不断扩大。

祈福之rì,摘星楼四周戒备森严,包括皇后娘娘和诸位皇妃在内,任何人不得接近半步,以免侵扰天子,若朝中有要事,可交由闻仲、商容、比干三人全权解决。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天子以极大的毅力和决心在摘星楼祈福的时候,张紫星却在一处偏僻的深山中修炼。不是他心血来cháo想要修炼一番,而是那信仰之力带来的力量实在过于庞大,逼得他没办法了,正好就着这个机会好生消化一番。由于全境布雨的范围相当大,已得定海珠之助蓄水成功的应龙需要时间准备,因此只有女魃清岚一人为张紫星护法。

赵公明在帮助应龙蓄水成功后,来朝歌与闻仲道别后就飘然离去。张紫星苦留不住,只得隐约向他透露出rì后小心钉头七箭书的意思,赵公明不以为意,倒是满足了张紫星的另一个要求,送了他一份三仙岛的地图。

表面上看,此时端坐的张紫星一脸安详平静,灵识中却是起伏激荡,凶险无比。由于金sè星云的关系,蓝sè星云已经膨胀到一个相当巨大的境地。原本他在渡劫后达到炼虚期时,体内星云可能的延展范围已经从原本的“一碗水”扩大到了“江海”的程度,算起来无论怎么苦修或者是奇遇,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达使“江海”饱和的情况,而自那神秘青年帮他开启了信仰之力的大门,使他找到了另外一种力量的途径,甚至可以说,是捷径。

然而这个捷径所造成力量增长的程度和速度还是太过恐怖了,远远地超乎了他的预计。其实上次求雨他所获得的信仰之力仅是极少的一部分,绝大多数都转到那位被他拉下水的昊天上帝身上去了,因此造成了张紫星对信仰之力强大程度的估计不足。

蓝sè星云中,星辰之间此起彼伏,如同海浪一般,随着力量的进一步加强,星云的转速的加快,星辰的起伏的频率和幅度也在迅速增加,波涛澎湃。

张紫星几次要想阻止信仰之力的继续注入,始终无法成功,那代表信仰力量的金sè星云虽然与蓝sè星云融合一体,成为力量的源泉之一,却是一个独特的存在,无法干扰,完全不受他意识的控制。

原本是上次“人品爆发”时所获得的好处,没想到如今竟然使他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

是福?是祸?

第一百一十五章 妲己与琵琶精(刚下班回家,赶紧加更月票感谢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妲己与琵琶精(刚下班回家,赶紧加更月票感谢章)

在张紫星灵识中,星云中枢的那颗蓝色星辰上,玄武的影像浮现了出来,全身蓝光大盛,昂首作出嚎叫之状,背甲上释放出一团团波纹,从中心朝四周散布开来。蓝色星云在这波纹的稳定下,光芒渐渐收敛,剧烈的摆动也缓慢了下来。然而好景不长,由于信仰之力的不断增强,才收敛的星辰光芒忽然变得比先前更加耀眼,“星海”的汹涌程度也更加剧烈了。

玄武似乎十分着急,连连嚎叫,但那波纹之力已经无法再控制住星海的力量,此时蓝色星辰上外又升一条黄龙,黄龙将身一扭,化作数道黄光,附着在那玄武放出的波纹之上,两兽合力,情况又略有好转,却没能解决根本问题,压制一阵后,星海反扑的力量更加强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达到“海啸”的程度,那样一来,张紫星就会有爆体而亡的凶险。

通常来说,能够拥有并使用信仰之力的,最低也是受人膜拜的神明,凡是达到这个程度的,无论是本身修为或是所具备的神通来说,都不存在这方面的顾虑。就拿昊天上帝来说,上次求雨的那点信仰之力,估计最多也就打个哈欠而已。但如果把这些力量放在张紫星这种仅有炼虚期修为的人身上,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也不知道当初那神秘男子开启他身上的信仰之力到底有何用意。

张紫星也不想自己成为第一个被信仰之力爆体的倒霉蛋,虽然他已经意识到了错在哪里。也后悔不该如此贪心,但眼下已经来不及了,他唯一能做地,就是利用一切办法,度过眼前的难关。

灵识中的星海已经扩张到了完全饱和的程度,一场可怕的“海啸”即将来临,如果有孔宣在。还可以帮他禁锢住力量,免去爆体之厄。凭女魃的修为。应该也有这样的能力,但她却被张紫星安排在附近护法,并不知道里面所发生地事情,此刻张紫星连睁开眼睛的余力都没有,又如何能召唤女魃?归结到底,还是他对事态地估计不足所引起的,可谓自作自受。

眼看就要有爆体之厄。刹那间,张紫星想到了许多,妻子、天下、封神、圣人……最后融合成一个念头在心里:绝不能倒在这里!

他猛然忆起当日在巫苤的星辰大阵中吸纳星辰之力的情景,当时那白色星光也有将星云撑爆的危险,最后他是用了一种奇异的扭动,将那力量消化吸纳,摆脱了险境。一念及此,他立刻模仿当日的方式。想将利用“消化系统”逐步分解、消化那些可怕地能量。然而这次与上次却不同,上次是外来的力量被星云所消化,而这次出问题的却是星云本身,整个形态组合、变化已经不受控制,这个方法显然行不通。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必须马上做点什么。

量大于质?既然无法控制量变。就来一场质变!

这个念头一起,玄武和黄龙顿时消失不见了,随着星云旋转速度的加剧,星海中耀眼无比的“海啸”终于爆发,张紫星集中心神,任由星海中的“海浪”如何咆哮,只将神念守于中心那颗蓝色的星辰。蓝色星辰渐渐发生了变化,不仅是它,所有的星辰都在和这蓝星一样,渐渐变小。再变小。似乎遭到了什么强力地压缩一般。

每一次信仰之力灌注入星云时,星辰们就会又渐渐壮大。然后再随着中央核心的蓝色星辰一起被压缩,如此反复在反复。随着巨大的信仰力量不断地涌入,星云所化海洋的咆哮愈发疯狂,而那被强迫压缩N次的星辰也终于到了极限。

整个星云在一次猛烈的起伏中发出前所未有地耀眼光芒,仿佛整个灵识的世界都爆炸了一般。此时,爆裂的星云中忽然多了一种额外的颜色,黄色。这黄色与轩辕驭龙诀那种接近金色的黄不同,而是一种似有似无的淡黄色,但即便是那种闪耀的星爆,也无法掩蔽这种奇异的黄色。只是在而那淡黄色光芒的影响下,星爆的威势渐渐小了下来,光芒也大大减弱,但那星海中激烈地起伏和旋转不但没有相应减弱,反而更加剧烈起来。

但与先前不同地是,所有的星辰都变得晶莹起来,那种原本外露地光芒变得内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孕育。

内宫中,奉天子的命令,所有的人都必须斋戒祈祷,不得随意走动,就连皇后娘娘和诸位贵妃也不例外,每人还配发了档次不同的祈福之符。

就在姜文蔷等女各在自己的寝宫中诚心祈祷时,妲己却在寿仙宫中与另一位女子相谈甚欢,丝毫没有什么“祈福”的觉悟。由于幻术的关系,远处的宫女只能见到艳妃娘娘跪在蒲团上诚心祈祷,哪里晓得里面的端倪,而近身的侍女早已被妖术迷倒,人事不省。

那女子相貌美丽,身形婀娜,气质出尘,虽妖媚不及妲己,肤色却有一种独特的晶莹雪白,更胜身上的白裳,惹人遐思。

此女正是轩辕坟三妖中的玉石琵琶精,她本是域外一散仙以灵玉炼制的法宝,哪知出了差错,变成了一样类似乐器般的失败作品,被那仙人所弃,恰奉女娇路过,拾了过来,忽生奇想,将其上弦成为一件名符其实的乐器,取名琵琶。琵琶乐音穿透力强,传送范围极远,或富有刚性,或者柔和有润音,或者淳厚无比。有几个喜好音乐的仙人见猎心喜,仿制下来,自此世间方有琵琶。(历史上的琵琶是南北朝时由印度经龟兹传入内地)

这玉石琵琶受女娇的仙气熏陶,开了灵智,修炼成精,认女娇娘娘为主。女娇为情叛出东族,与大禹一场感情纠葛后,最终黯然心死,化为山石。玉石琵琶精便奉女娇传人雪儿为姐,与她遭遇相似的还有九头雉鸡精。

九头雉鸡精喜媚乃上古妖禽,本是凤凰旁系,只因出生时有九头,被族人认为是妖邪之物,而遭遗弃,还剥夺了凤族之力。喜媚深恨世间不公,性格走了极端,舍弃凤之名,自名雉鸡精,居然另辟蹊径,修炼就成。曾化身鬼车,为祸人间。大禹在治水之时,正遇上这凶星,大禹祭出九鼎,方才将其镇压,正要取其性命,女娇有感喜媚遭遇,劝阻了丈夫,将喜媚收纳门下。喜媚遭了那九鼎之力,修为大减,一直无法复原,否则当是三妖中最强的一人。

“琵琶,喜媚呢?”

琵琶摇头道:“喜媚还在拼命修炼,她有些实心眼,一心只想恢复当年的法力。”

妲己叹道:“依娘娘的旨意,我们其实不需什么修为,只要能以媚术使天子痴迷,荒废社稷,断送这大商江山即可。

“我们三人相识多年,就如亲姐妹一般,所以不想欺瞒,”琵琶露出犹豫之色,说道:“其实喜媚她对娘娘的计划并不……”

“琵琶!”妲己露出惊惶之色,连忙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休要再说了,须知圣人神通……”

琵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妲己将话题岔开来:“妹妹,当今天子圣明,且廪赋过人,我一人恐无法惑之。前日天子在临幸之时,曾戏言要纳我姐妹,来个左右逢源。平日喜媚沉湎修炼,你独守巢穴,甚是寂寞。正好乘此机会,寻个端由入得宫来,与姐姐一起,朝暮如常,何不为美?”

琵琶眼睛一亮:“不想姐姐在深院皇宫受享无穷之福时,还能思念妹妹凄凉,如此甚好,不仅能姐妹同聚,共享富贵,而且还能尽享皇宫血食,可谓一举两得。”

妲己见她答应,露出欣慰之色,听到“血食”二字,又皱起了眉头:“目前天子在摘星楼祈福,需七日之久,待此事之后,姐姐自会择时机荐你于天子。但宫内并非你想象那么简单,血食之事,暂不可为,千万切记!”

“姐姐叮嘱,妹妹怎敢不从?”琵琶点了点头,美丽的眼眸中露出一丝邪光:“姐姐曾赞那天子廪赋,妹妹倒真想见识见识那位至尊的过人之处……”

时间一天天天子祈福的完结日子即将临近,而张紫星修炼也到达了最紧要的关头。

星云的旋转和起伏依然剧烈,但每一颗星辰的光芒已经变得晶莹剔透,隐约可见其中烟雾般的核心,那奇异的淡黄色的光芒渐渐隐入星云中枢的蓝色星辰之中,蓝色星辰微微一抖出,晶莹坚固的外壳顿时碎裂,内部淡淡的烟雾渐渐弥漫开来,中枢的碎裂顿时牵动了整个星云的裂变,一时间,那美丽绚烂的星云尽数碎裂,只剩下一股股迷蒙的烟雾,在旋转中混合一体。

这团烟雾的形状不时变化,最后分成两半,一半为龙形,一半为龟状,随着这两兽的形态的渐渐清晰,烟雾的旋转渐渐恢复正常。

龙与龟的形状最终完全凝固成型,两者外部都包裹这淡淡的蓝光,那龙全身金鳞,状貌威武,掌生五爪,目放精光;那龟颈尾如蛇,背甲漆黑,上有九个图纹闪烁荧光。

龙、龟相互对视,齐齐长嗥呼应,忽然,两兽全身剧震,如遭重击,偌大的影像同时碎裂,散落成诸天星辰,与此同时,张紫星一直紧闭的眼睛终于睁开来。

(继续求月票订阅更新票推荐票中,不知明日的二更是否能变三更,衷心感谢大家!)

第一百一十五章 功德的妙用!仙体大成(办公室小声求票)

《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第一百一十五章 功德的妙用!仙体大成(办公室小声求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道歉声明(免费章节,请大家看看)

道歉声明(免费章节,请大家看看)

今天在办公室偷偷更新时,由于老大在附近巡视,紧张之下,忙中出错,章节数发错,出现了两个一百一十五章,其中第二个一百一十五章有300多字的重复章节。好在那个“第一百一十五章

功德的妙用!仙体大成”一共4500多字,重复的300多字属于免费字数,要是让大家再多花了钱,那就真的无地自容了。特此向各位书友道歉,点点以后一定小心,不再犯类似错误。

近来为了这本书点点也耗费了大量精力,每天熬夜到3点,白天还要上班,睡眠就是4个小时左右,现在每天精神恍惚,看东西也越来越模糊。确实,写手太不容易了,向所有同道致敬。

自写这本书来,老婆和4岁的儿子全被点点抛在一边,再也没陪老婆出去过,再也没带过孩子,下班回来就坐在电脑上,要不就是思考章节,有几次儿子不懂事,在旁边闹时,烦闷之下,还对他动了重手,为此和老婆闹了N次不愉快,几次劝点点不要再写了,甚至……有些话不说了,都是气话。

点点并不想敷衍大家,只想用心用心再用心地写好这本书,绝不太监或烂尾。所以家庭方面要抽出时间来兼顾,休息时间也要好好安排一下。老婆也不容易,白天和我一样累,平时回来还要带孩子,她的劝说,主要也是为了我的身体。钱可以赚回来,身体真要垮了,就没办法再恢复了。

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更新的速度方面,可能会慢慢降低一点,每天依然保持更新,有时候只有一更也请大家谅解下。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如果真为这个而失去了家庭,那么这本书也失去了最基本的动力了。那些喊要三更、四更的朋友,你们的心情我很理解,因为我也是过来人,谁不想一次多看点,这是对一个作者的肯定。点点会一边做老婆的思想工作,一边尽量保持质量和速度的,不管如何艰难,都会坚持下去,就想作品相关里说的,只是男人的承诺。

最后,感谢提醒点点那个错误的几位书友,感谢所有关心和喜欢这本书的朋友,点点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是不可能了,就用更精彩的内容来偿还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姜子牙与琵琶精(多谢大家的理解,不说多了,更新!)

第一百一十七章

姜子牙与琵琶精(多谢大家的理解,不说多了,更新!)

琵琶精喜滋滋地来到楼院中住下,一心只等天子上门。哪知道过去了几天,依然不见天子踪影,琵琶精不由有些泄气,只道自己被天子遗忘了,幸亏妲己使人来告之,天子最近确实很忙,平日连就寝都甚少回后宫,让她再耐心等待,并一再嘱咐需小心谨慎,不可造次。

琵琶精得了妲己的吩咐,不敢摄取活人作为血食之用,又不好就此离去,左右闲来无事。

一天,她听到几位侍女在低声议论,说街口有位活神仙姜子牙,在这里开了间命馆,算命极其之准,当天命数几乎丝毫无差。

琵琶精心想如今天机混淆,难以明确,不料朝歌竟然有此奇人。在这里呆着横竖也是无聊,不如见见这相士,反正有天妖秘术在身,不怕这凡人看出什么端倪来,那个叫姜子牙的相士名不见经传,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对批命之术有所专长的修真而已,哪里有什么真正的神通。

琵琶精吩咐了侍女几句,说是有要事出门,不久就回来。侍女们早得了秘嘱,不得过问这位小姐的一切事务,所以也不敢多问。

琵琶精走出门去,想了一想,将脸上媚色敛去,以免太过惹人注目,朝街口走去。饶是如此,那秀丽的姿容还是吸引了沿途不少男子的目光。

来到街口,果然就见那命馆门前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琵琶精见姜子牙年纪垂老。一副布衣打扮,似乎并非什么厉害的仙人,倒是那命算得颇为精准。其时流通货币为海边地贝壳或是铜贝,后来张紫星登基后,舍弃了无用的海贝,将货币确定为金属制贝,分金、银、铜三等。一贝约莫一两。

虽然要算一课要半个银贝,价值不菲。但此时姜子牙名声渐大,前来算命的人依然络绎不绝,生意火爆。琵琶精看了一阵,忽然心血来潮:“待我与他推算,看他如何?”

“列位君子让一让,妾身算一命。”

众人看时,原来是一位端丽的白衣女子。此间大都是老诚之人,纷纷闪开,让这女子先算。姜子牙先是暗赞这女子的丽色,后来却发觉有些不太对劲,虽然这女子外表看来没有什么异状,眉心却隐隐透着一股奇特的气息,绝非凡俗。毕竟,他在昆仑山上混了这么多年。左右来往的全是仙人,又得圣人亲传,起码地眼力还是有的。

姜子牙心中怀疑,说道:“列位看命君子,俗语到‘男女有别’,先让这位小姐算了去。以免推搡失礼,然后再依次算来。”

众人见这女子美丽,都想留个好印象,所以无甚意见。琵琶精来到桌前坐下,姜子牙说道:“请小姐借右手一看。”

琵琶精暗笑,明明是看卜课批命,怎么又变看手相了?想必是个无能术士,便伸出手去。她哪里知道姜子牙身负阐教圣人亲传地玉清仙诀,不仅能适当隐蔽身上的修为,而且对妖族有特别的感应力。当日妲己附着人身。又有天妖秘术遮蔽。就算是闻仲的神目也没有发现异常,在恩州却被云中子看破。正是此理。姜子牙的修为与云中子自然无法相比,要看破已经成为人身的妲己只怕是办不到,但这琵琶精本是妖身,所以还是被姜子牙发现了端倪。

若是换了其他圣人的门下,以姜子牙地修为,还看不出什么端倪,偏偏琵琶精运背,碰上了阐教门人。

姜子牙轻轻伸出两指搭住她的手腕,暗运玉虚宫嫡传玉清仙诀,不动声色地探去,这仙诀乃圣人嫡传,确实非同小可,当即便察觉出琵琶精的妖体。姜子牙深受元始天尊歧视妖类的熏陶,不论青红皂白,顿时生起除妖的决心。他一把将琵琶精的寸关尺脉门揝住,将丹田中先天元气,运上火眼金睛,把琵琶精的妖光钉住了。

琵琶精大吃一惊,忙运出妖力抵挡,忽感觉一股奇特的热流从背后袭入体内,这热流端地十分厉害,至少也是金仙一流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使她匆匆凝聚的妖力完全溃散,光这一下,就重伤了她的元气。

姜子牙不知有人暗中出手使琵琶精受了重伤,当下紧紧地扣住琵琶精的脉门,运出仙力,将她一身妖力镇了下来。琵琶精没想到会遇上这等祸事,心中大乱,加之玉清仙诀的特别克制作用,顿时被制住。

琵琶精无奈之下,只得开口道:“先生不是相面批命吗?怎生拿住妾身地手不放?莫非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意图不轨?还不速速松手!”

众人一见,还当妖精说的是真话,纷纷大骂姜子牙色胆包天,竟敢在天子脚下行这等无耻之事。

姜子牙一边制住琵琶精,一边解释:“列位,此女非人,乃是妖精。若我放手,妖精便去了!”

众人哪里肯信,大声起哄,姜子牙暗忖此时若是放手,那这非礼之罪就算落实了,届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索性将事情闹大。于是操起紫石砚台,照琵琶精顶上奋力一击,直打得脑浆喷出,血染衣襟,却还是不敢放手,揝住脉门,使妖精不能变化。

琵琶精本欲抵抗,不料体内热流之力肆虐得厉害,根本无法躲闪,无奈之下,只得拼着妖体受损硬受了一记,装作死去的模样,怎料姜子牙还有几分见识,并没有撤去那钳制的仙力,让她叫苦不迭。

众人见他打死这美貌女子,喧哗声更加强烈,重重叠叠围住命馆,不准姜子牙“逃遁”,要拿他见官。(PS一句:如果现在的社会民众能象这样,犯罪率当降至最低点。)

不一会。亚相比干“及时”地出现在了这一带,见此喧嚷之状,派人前去询问。

众人将姜子牙“骗yin不遂,行凶杀人”地犯罪恶行一说,比干大怒,吩咐左右:“将此恶徒拿来!”

姜子牙手中拖着琵琶精,将妖精之事禀告比干。比干暗忖,天子神通广大。许多事情都能料在机先,今日秘令自己来这一带巡视,想必是有其深意。如今这个姜子牙到现在都不肯放开那女子之手,只怕另有蹊跷。

比干吩咐民众:“此处不可辨明,待吾启奏天子,便知清白。”

众人一听天子之名,无有不从。一干人随着比干来到午门前,比干命军士看住姜子牙,自己快步来到宫中,向天子禀告此事。

此时张紫星正在摘星楼与妲己谈笑,听说有这样的“奇事”,顿时来了兴趣。妲己敏锐地联想到了琵琶精,不由脸色一变。

张紫星故意问道:“艳妃为何神色有异?”

妲己赶紧收敛心情,答道:“臣妾在想。亚相大人所奏,真假难辨。陛下可传旨,将术士连女子拖至摘星楼下,一观端倪。”

张紫星点了点头,传旨将姜子牙并那女尸带到摘星楼前。虽然琵琶精遮掩了大部分丽色,但还是被妲己一眼认了出来。顿时暗暗叫苦:妹妹,才吩咐你要小心谨慎,你在那楼院中等候便罢了,偏生去算甚么命!今遇此事,该如何是好?

姜子牙俯伏阶下,右手揝住妖精不放,张紫星在九曲雕栏之外,问道:“阶下俯伏何人?为何当街生事?”

姜子牙答道:“小民东海许州人氏,姓姜,名尚。字子牙。曾拜异人为师。秘授阴阳,善识妖魅。今日这妖精来我命馆迷惑小民。被我看破天机,一举擒下。姜尚此举一则深感陛下都城戴载之恩,二则报师傅秘授不虚之德。”

张紫星故意惊讶地问道:“寡人也曾略通修炼之术,却看此女为人像,为何你说她是妖精?”

妲己一听,连忙点头附和。姜子牙为了表明清白,提出要用柴火焚烧妖精,张紫星立刻派人搬运柴薪至于摘星楼下,妲己无法劝阻,心急如焚。眼睁睁地看着姜子牙用符印镇压住琵琶精的头顶,并将衣裳解开,前心用符,后心用印,使她无法变化,随后拖在柴上,放起火来。

然而这火烧了两个时辰,琵琶精上下浑身不曾焦枯半点,这下人人都看出端倪来了。天子赞叹道:“如今看来,姜尚果非奸邪,而是奇人。姜先生,可否除却此妖,令其现出原形?”

姜子牙有心在天子面前一显本事:“陛下有命,草民自当遵从!只须用我三昧真火,便可让其真形毕露。”

姜子牙说罢,运起玉清仙诀,喷出三昧真火,将琵琶精包裹了起来。这三昧真火非同凡火,从眼、鼻、口中喷将出来,乃是精、气、神炼成三昧,养就离精,与凡火共成一处,纵然琵琶精修炼多年也经受不起。

琵琶精知道这是生死关头,再装死亦是无用,奋力抗住符咒之力,从火光中爬起来,叫道:“姜子牙,我与你无冤无仇,怎将三昧真火烧我?”

左右见火里妖精说话,吓的汗流浃背,目瞪痴呆。姜子牙不料这妖精竟然能在他的符咒下挣扎,顾不得说话,赶紧催动三昧真火,琵琶精经过一段时间地装死,也恢复了一些元气,刚才那些凡火对她并没有太大地损伤,奋起力量,就要扑向姜子牙。此时周围地三昧真火不知何故,陡然旺盛了数倍,琵琶精才走得几步,已经是经受不住,倒在了地下。她自知今日在劫难逃,深深地看了一眼妲己,也不多言。

姜子牙感觉到了三昧真火地极度旺盛,还当自己状态奇佳,获得了超水平发挥,叫道:“陛下请驾进楼,草民要施雷术灭此妖孽!”

说着,双手齐放,就听见霹雳交加,火灭烟消后,现出一面玉石琵琶来。姜子牙取来,双手奉上:“陛下请看,此物便是妖精真形。”

妲己心如刀绞,竭力控制住情绪,暗道:好个姜尚,竟然害我妹妹,烧出原形,此仇不报,誓不与匹夫俱生!

张紫星则露出高兴地模样,命左右将玉石琵琶取上楼来。妲己忍痛说道:“此物乃域外奇器,唤作琵琶,可奏出天籁之音。待妾上了丝弦,早晚与陛下进御取乐。”

张紫星心知这琵琶精还有返本还原的可能,哪里肯给妲己,说道:“此乃妖邪原形,怎么可入爱妃之手?若是再行作乱,岂非害了爱妃?爱妃若是喜欢这琵琶,寡人明日叫人仿制一具给你即可。”

妲己有苦难言,就听张紫星自语般地说了一句:“还是交给国师处置吧……”

妲己闻言,目光一闪,张紫星朝姜子牙问道:“姜先生果然道法高明,才术两全,请问是哪位仙人门下?”

姜子牙自豪地说道:“家师乃昆仑山玉虚宫元始天尊,法力通天,已经非仙人可比,草民正是奉师尊之命,下山辅佐。”

张紫星故作惊讶地说道:“莫非是阐教圣人?原来姜先生出自如此名门,不知可否愿意效力于朝堂?”

妲己一震:又是阐教!上次是云中子,这次有是姜尚,难道……

姜子牙想到元始天尊曾说他可享人间富贵,还当这就是那机缘,赶紧答应下来。张紫星大喜:“今得先生相助,何愁天下不定!来人,设宴显庆殿,寡人要与先生长谈交心。”

如果主持封神的姜子牙能自始至终地效忠大商,那必会使整个剧情发生巨变。张紫星自信不会出现鹿台逼他水遁装死、而使他转投西周的情节,但姜子牙自己呢?他会一直效忠大商吗?

姜子牙连忙谢恩,妲己想到琵琶精最后看她的那一眼,只觉心痛无比,再也没有心情面对姜子牙这个仇家,告了声退,回了寿仙宫。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三怪招贤(加更月票感谢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三怪招贤(加更月票感谢章)

张紫星见姜子牙春风满面的模样,心中好笑:如果不是他遣旱魃暗中相助,莫说是后来火烧琵琶精,就算是在命馆,姜子牙也未必是琵琶精的对手。

张紫星在显庆殿与姜子牙谈论了一番后,对这位未来的西周丞相大人倒有了重新的认识,姜子牙并非书中那等无能的庸才,在内政、治国等方面确实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至于军事方面,纸上谈兵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张紫星也没有多问。

在了解到姜子牙的能力后,张紫星更加确定了心中的计划。他没有如书中那样让姜子牙去钦天监,而是封其为中大夫,协助丞相比干打理户部与工部的政务。

从平民到掌握实权的中大夫,姜子牙可算是一步登天,当下大喜谢恩。

回到山庄后,得知消息的宋异人设下盛席款待,亲友俱来恭贺。

娲皇宫中,女娲娘娘正在静思,忽然有女侍报告:“九尾狐将那信香燃起,有要事要请娘娘定夺。”

女娲娘娘眉头大皱:“这狐妖真是不知轻重,那信香可通三十三天外,一共只能使用三次,上次那云中子之事我已知会阐教圣人,令那云中子闭关思过,今日却再燃信香,不知又是何事?莫非那云中子又来与她作难?”

说着,她手指一划,空中一面晶镜出现,里面的影像正是跪在香案前的妲己。

妲己一见娘娘,顿时哭拜于地:“娘娘!琵琶妹妹她被人害了!”

女娲一惊。问道:“究竟何人所为?竟然如此大胆?”

当妲己说出凶手是玉虚门下姜子牙时,女娲娘娘眼角牵动了一下,冷然道:“你且自去,此事我自有计较。”

晶镜消失后,女娲娘娘顾不得保持仪态,霍然站起身来,怒道:“又是阐教!元始。你做地好事!前次是那云中子差点灭掉妖狐,如今琵琶精又坏在这姜子牙手中!我遣三妖入宫。为的正是坏这大商气运。当初是你们三教共议封神,以天数合该周兴商灭,借人间以消杀劫,为何今日横加阻挠,究竟是何用意?”

女娲越想越气,吩咐道:“童子摆驾,往那昆仑玉虚宫一行。”

那少女怯生生地回了一句:“禀娘娘。彩云童子已被娘娘放逐出宫,如今是金凤在此伺候。”

女娲娘娘此言也是习惯性的错误,提到彩云童子,娘娘想到当日八景宫人教圣人在这里说的一席话,强行将脚步又停了下来。

“莫非你想左右逢源,将天下气运唯你阐教独尊吗?”女娲自语道:“天道无常,变幻难测,我倒看你有何算计!”

且不提女娲娘娘在娲皇宫自顾多疑。姜子牙在朝歌却是顺风顺水,可谓飞黄腾达。

张紫星任命其为中大夫,在户部协助比干的工作。比干得到了张紫星的吩咐,对姜子牙十分照顾,姜子牙在锻炼一段时间后,政务方面的才能渐渐显露了出来。将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比干原本见姜子牙老迈,还以为天子只是看重他地道术,没料到这老朽竟然有这样的内政能力,许多东西一点就通,甚至能举一反三,不仅比那些年轻官员更有活力,而且处事老成稳健,方圆有致,简直比从政多年地老狐狸还要厉害。

比干十分欣赏姜子牙的才能,在张紫星面前夸赞有加。群臣也听说过这姜子牙的事迹。本以为他不过是一江湖术士,靠这几手惑人的道术得到君王的宠信。不料连素来精明过人的亚相比干都对他如此赞誉,不由重新审视起这个术士来,许多派系更是把他视作拉拢的对象。

然而,天子对姜子牙地宠信远远不止如此。

短短的时间内,姜子牙的政绩卓著,赢得大量的政治资本,尽管姜子牙完成得确实无可厚非,但明显人一看就知道,这些机会都是“上头”给的,目的就是为了栽培和扶植。官场可不比其他,就算能力再强,没有发挥的舞台,也是白搭,姜子牙能有这成绩,天子的重视才是最大地原因。

果然,不久后,中大夫姜子牙就因功绩突出,被破格提拔为上大夫,这种升迁速度,除了费仲当年由下大夫直接跳跃到上大夫外,无人能比。那些年富力强的中青年官员对这位老朽又妒又恨,有不少人跳出来指责提出姜子牙出身卑微,又曾习不明之术,不可重用。天子也不动怒,只是任那些反对派推选出一位代表,以内政项目为题,与姜子牙进行比试,结果反对派惨败,不得不缄口不言。经此一事,群臣对姜子牙的才能有了新的认识,联系到天子的信任程度,暗暗猜测将来是否又会多出一位武丁先君时,如傅说那样的平民丞相。

宋异人见兄弟否极泰来,身居高位,十分欣慰。马氏见丈夫竟然做了这样地大官,也不再唠叨,变得贤淑恭顺了许多,姜子牙自己对天子的宠信心知肚明,暗自感恩,心道师尊果然没说错,自己虽然没有仙缘,却有人间富贵之命。

妲己深恨姜子牙,但由于顾忌其阐教的背景,一时也不敢妄动,加上天子对他信任非常,委以重任,所以决心暂时忍隐,待到时间成熟之时,再行报复。

在火烧玉石琵琶精后,张紫星故意装作想起妲己义妹的事情来,还关心地问起一些情况,说是想要抽个时间和妲己一起去那楼院探望。

妲己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天子事先计划好的,闻言不由懊丧:如果天子早点提出来这件事情,琵琶精也不会就这么死在姜子牙的手中了。幸亏琵琶精至死都没有暴露身份,而且当日在离开院落的时候也只是说有要事出门,所以妲己告诉张紫星,义妹家中有紧急要事,须回去一趟,让她代为辞别。

张紫星露出遗憾的表情,问起那“义妹”的姓名,妲己灵机一动,说出了九头雉鸡精喜媚的名字,却没留意到张紫星脸上饱含深意地笑容。

不过当日琵琶精入宫时,内侍所报地兵事紧急,却非完全是借口。旱灾的危机解除后,张紫星下令各地减免赋税,休养生息,而由黄飞虎与崇侯虎率领地东、北两路平叛的军队则结束休息,继续征讨平灵王与袁福通。原本书中闻太师平定平灵王时,颇为顺利,不久便班师回朝,而此次黄飞虎却遇上了不小的阻碍,先是旱灾影响被迫停战,而后又遇到平灵王手下的能人异士,以道术活捉季康,幸亏洪锦施展旗门之术,将东海军先锋擒获,方才走马换将,换回季康。双方鏖战多次,互有伤亡,由于黄飞虎孤军深入,虽有一些诸侯提供的物资粮草,但时间一长,后勤方面还是难免告急,故而向朝歌请求增援。

反倒是那崇侯虎兄弟在对阵袁福通时,连战连胜,已经将袁福通之乱彻底平定。袁福通本是崇侯虎辖下诸侯,如今反叛,崇侯虎自觉在天子面前丢了脸,罄尽举国之力,大肆征伐,由于天子求雨成功,威德四方皆服,那些叛逆的诸侯国中,民心浮动,百姓都说天子受上苍庇佑,叛逆天子乃是逆天,必遭天谴,有几个诸侯国的狂热民众和官员甚至大开城门,迎接平叛军队。不多久的时间,七十二路反叛诸侯联盟便宣告瓦解。在一场正面对决中,崇侯虎大败叛军主力,连袁福通本人都被崇黑虎施展的铁嘴神鹰啄瞎了双目,最后老巢讦城被破,袁福通也被迫自刎,满门俱被崇侯虎所灭。

平乱成功的崇家兄弟得到了天子的嘉奖和勉励,各回属地不表。

对于黄飞虎的征战不利,张紫星并没有怪责,他深知封神世界中,一些特别的因素往往能左右战局,并不等同于常规作战,当下拟旨调拨粮草物资,命新降伏的郑伦不日押送前去,并在黄飞虎麾下听令。郑伦知道这是天子的信任,赶紧打足十二分精神,干起了督粮官的老本行。

此时,招贤馆的吉立再次传来好消息,有三位通晓道术的豪杰前来投奔。由于有上次应龙的先例,所以这次吉立十分谨慎,一番旁敲侧击后,确定三人是诚心投奔,这才上禀天子。

张紫星一看那三人名字,顿时来了精神,速命吉立引三人往昭宣殿面圣。

三人跟着吉立来到殿中,见天子端坐龙椅,赶紧行个大礼:“草民袁洪、高明、高觉叩见万岁天颜!”

※※※※※※※※※※

PS:明日周六,打算陪老婆和孩子好好出去走一走,也是这两个月来的第一次。明天大约中午时间,就只更新一章了,谢谢大家在书评区发的帖子,谢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

第一百一十九章 袁洪与拜师

第一百一十九章

袁洪与拜师

第一百一十九章

袁洪与拜师

张紫星示意吉立退下,赐三人平身,三人谢恩后侍立两傍。张紫星暗暗打量这三名男子,只见当中一人身材矮瘦,相貌机灵,双目炯炯有神,身后那两人相貌却甚是凶恶,一个面如蓝靛,眼似金灯,巨口獠牙,身躯伟岸;一个面似瓜皮,口如血盆,牙如短剑,发似硃砂,顶生双鱼,甚是怪异。

“三位杰士为国相投,真英雄也!寡人深感欣慰。不知三位是何方人士?”

袁洪躬身答道:“草民等乃梅山人士,自幼修行,略通小术。闻天子招募天下贤士,愚下三人自知非才,但君王有命,焉敢不效命捐躯?”

张紫星微笑着点了点头,忽然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袁杰士此言有不尽实之嫌,天下修炼者,寡人虽不能言俱知,却也能知八、九,你们的来历自然瞒不过寡人。”

袁洪与高明高觉飞快地对视了一眼,暗暗心惊,袁洪故作迷惑地问道:“陛下何出此言?”

张紫星接下来的一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击在袁洪的心里:“袁洪,除却高明高觉外,梅山尚有七怪,为何今日只见你一人?”

三人闻言,齐齐大震,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不想这天子果真如此玄奇,一语就道破了他们的来历!

就在这时,袁洪发现殿中不知何时多出两个人来。还散发着淡淡的威势,这两人一男一女,俱是相貌俊美,但一身修为却是深不可测,只怕已经接近金仙之境,不由大惊。

高明高觉后退一步,叫道:“陛下。我们等俱是诚心来投,并无祸心。为何要如此对待?”

张紫星见高明高觉一副有恃无恐地模样,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二人倚仗,只不过是棋盘山轩辕庙二鬼之灵也,若寡人遣人往棋盘山,断绝你二人桃柳根,用火焚之;再把轩辕庙里二鬼塑像打碎,你二人是否还能生生不绝?”

高明高觉见天子一语道破了他们的要害。不由脸色大变,袁洪没有言语,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暗思对策。

张紫星笑道:“袁洪,我知你有八九之功,只不过你的来历我还要好好猜猜。天地间有四大灵猴,一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第二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第四是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不知你是哪一只?”

袁洪再次露出惊色,这天子不仅慧眼如炬。而且胸中所知如此广博。自家的本事、来历本原是个隐秘,纵是梅山的其余六怪都不知晓。不料被这人间帝王轻易道破。

“传说那灵明石猴乃女娲娘娘补天之石所孕,以女娲娘娘脾性,你必不会流落梅山;若是赤尻马猴,当会躲避杀劫,不敢轻易涉世;而据寡人推断,你尚无六耳猕猴聆听四海之能,所以,你很可能就是那通臂猿猴,不知寡人是否猜错?”

袁洪叹道:“陛下果然有神鬼莫测之能,袁洪正是那通臂白猿修炼得道。我等虽是妖身,此番却是真心来投,若陛下实在要诛除妖孽,我等也无话可说,但断断不会束手就擒。”

“何谓妖孽?何谓仙人?在寡人眼里,俱是一般修炼之士而已,并无区别,更无歧视之意,”张紫星摇头道:“三位杰士不必紧张,既是真心投效,纵然三位是妖族,寡人也会视为得力臂助,绝不离弃。寡人方才故意出言相戏,只是不想被三位蒙蔽而已。”

此言一出,那对金仙男女的敌意忽然消失,闪至天子身后,袁洪与高明高觉顿时松了一口气,对天子更加敬畏起来。

“战事之中,以军情为重,似高明、高觉这等千里眼、顺风耳之能,可轻易破敌谋算,决胜千里之外。”张紫星再次道出二高底细,在他们惊讶的同时又即使抛出了一枚甜枣:“如今东海战事吃紧,我欲封你们二人为将军,与郑伦一同前往武成王黄飞虎麾下听命,若建战功,另有封赐,如何?”

高明和高觉大喜谢恩:“陛下不嫌我二人出身,还委以重任,小人敢不效死?”

张紫星说道:“寡人对你们只有两个要求,一、既为将军,须得听从军令,不可如以往逍遥无羁之状,若有差池,当受军法处置;二、若喜血食,寡人可另遣人提供畜类活物,不得伤人。”

高明、高觉自是不无从命,张紫星喜道:“如此甚好,两位高将军,且先下去准备一番,两天后持寡人手谕前往兵部,同那郑伦将军一同出发,赶往东海助阵,寡人盼你们早日凯旋归来!”

高明高觉喜滋滋地接过旨意,谢恩出殿而去,袁洪一听天子当真重用高明、高觉,眼睛也亮了:“陛下果有容人海量,袁洪也愿为陛下效命。”

张紫星见袁洪急于表明忠心,笑道:“你如何这等心急,寡人知你能耐,为梅山七杰之首,又怎会轻视?”

袁洪大喜,只听天子问道:“寡人有个疑惑,你修为不凡,不知尊师是何方神圣?”

袁洪面露憾色,摇头道:“小人自得灵智以来,皆为自行修炼,哪里来地名师?只因在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一部道书,习得书上所载之八九玄功。”

果然是八九玄功!怪不得书中袁洪与那杨戬大战时,有过各使神通。变化无穷,不相上下的情节。应龙与女魃见多识广,对八九玄功有着更深层次地认识,当下不由面带讶色。八九玄功乃混沌时一无名古仙所创,能将仙体以秘术锤炼,直至水火不侵,法宝难伤。修炼到高层次后可由外而内,妙悟变化之道。可变成七十二类物件,几乎涵盖了天下万物。

这八九玄功就好比后世一些仙侠小说中,由外功入道修炼成仙一般,威力十分强大,要远胜同等修为之人,然而,修炼这种玄功的艰难程度。也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毅力、悟性、天赋,三者缺一不可,有天赋和悟性之人,没有大毅力,是无法成功的,有毅力和悟性的人,没有独特的天赋,也不可能修炼成功。所以自上古以来,这套功法虽得流传,修炼有成却屈指可数。应龙与女魃对视点头,原来这猴精果然非凡,怪不得天子对其另眼相看。

张紫星对这传说中的八九玄功产生了兴趣,八九玄功地变化绝非普通幻术可比。若能弄清楚其中的奥妙,那么无论是对今后地发展或是自身的实力都是一个不小的帮助。

“那道书如今何在?”

袁洪的答案却让张紫星大失所望,袁洪当日是凑巧发现一处山洞摆着一个玉匣,打开玉匣时,发现里面有一块玉版,玉版上刻着八九玄功四个字,袁洪伸手碰到玉版时,那玉版忽然消失,而袁洪的脑中就多了许多信息,就如同当日张紫星修炼战魂诀一般。其中许多奥妙只能领悟。无法写录出来。

八九玄功修炼确实十分艰难,一开始便要经历莫大的痛苦。要将全身骨骼强行挤压碎裂,然后再以秘术一点一点地聚合还原,目地是为了锤炼和熟知躯体,以利于日后地变化之功。这还仅是入门而已,而后的苦楚更是令人难以承受。袁洪以莫大的毅力和勇气克服了重重困难,终于有所成就。八九玄功共有七重,目前袁洪已经修炼到了第四重,可以变化诸物,但有一定的时间限制,一超越时间,便自动变为原形,而他的身体也锤炼到了一个相当地境界,普通仙家兵刃已经无法伤到分毫。虽然目前的境界还属于真仙下阶,但实力已经远非一般真仙所能匹敌。

张紫星沉吟了一阵,问道:“你如此资质,为何不投明师?相信就算是阐截两教,也乐于接纳吧。”

一提到这个,袁洪就露出了不忿之色,原来,当年他在得到八九玄功之前,也动过这样的念头,还曾因机缘巧遇阐教第一金仙广成子。面对这个猴精地苦苦哀求,广成子始终无动于衷,言明凭袁洪乃妖孽之身,不降伏诛灭已是大幸,哪还会收他做弟子!

袁洪自尊心遭遇了严重的打击,心灰意冷之余,遂绝了拜师的念头。在得到八九玄功后,明明知道凶险和艰难,却还是咬紧牙关,坚持不懈地修炼直至成功,正是为了日后出一口恶气。

张紫星闻言大为感慨,对袁洪也生起了几分好感,凡事都讲个缘字,如果当初袁洪遇上的不是阐教而是截教中人,只怕遭遇会截然不同,也不一定会修炼成八九玄功了,当下问道:“你本是修炼清净之士,为何今日忽来投效寡人?”

袁洪苦笑着说出了原委:他自修炼有成后,心智更为聪慧,心知凭一己之力,要得成道果,只怕再修炼千百年也是枉然,怎比得上那些有圣人做后台的名门。出于自尊心的关系,他又不愿意再拜入那些“名门”。三年前,女娲娘娘在娲皇宫以招妖幡召集万妖,曾言三年后杀劫之事,当时袁洪感觉到了这是一个机缘,还特意向娘娘询问,得知应劫之人可成神道、仙道不等,所以怦然心动,决心届时下山应这杀劫,所以联合了梅山地一些妖族前来朝歌招贤馆“应聘”,辅佐大商,以期最终成道。虽然这有着相当地赌博性,但对于这些缺乏后台地妖族来说毕竟是一条捷径。

“福缘、根器深厚者肉身成圣,窥得仙道,得自由长生之身;次之可享神道,受昊天上帝所辖,司职天庭;浅薄者便化为飞灰,不存于世间。”张紫星默念着袁洪转述女娲娘娘的话,也明白了一些东西。

这个“仙道”与普通修炼地仙道应该是两种不同的含义,若以寻常仙道来看,截教中二代弟子许多都是真仙以上的修为,又何来“窥得仙道”一说?这种“仙道”估计是某种仙位或另一种含义的境界,从后面“得自由长生之身”可以推测出,这种仙位最大的好处应该是可以不受仙劫之苦,自由长生,同时在封神后,根据修为可获得远胜那些天庭神人的地位,比如太乙真人后来成为太乙救苦天尊,而在封神中实力低下地李靖也能凭着肉身成圣地关系成为天庭的天王,就连那些当年截教中地长辈师叔也在他管辖之下。

而那些成神道的修士,修为肯定受到了相应的限制和打压,否则以一些具有相当神通修炼者,又怎会受李靖这等修为的辖制?这可能正是那张封神榜的妙用。

张紫星考虑良久,终于拿定了一个主意,说道:“袁洪,寡人爱你资质和勇气,想要给你推荐一位身怀大神通的明师,你可曾愿意?”

袁洪一愣,随即露出喜色,将目光转向了他身后的应龙和女魃,点了点头。张紫星知他误会,解释道:“你休要乱猜,我要举荐的明师,修为还在我这义妹夫妇之上。”

袁洪眼睛一亮:这两人应该是金仙境界,天子所说的那人竟然比他们还强,必定是了不得的人物。他一直以无名师指点为憾,在修炼中走了不少弯路,如今心愿即将得偿,心中自是兴奋莫名,对天子充满了感激。

女魃听到“夫妇”二字,脸一红,但当着袁洪的面也不好解释,问道:“皇兄所说此人究竟是谁?”

张紫星笑道:“你二人整日伉俪情深,眼里只有对方,哪还有精力来教徒弟?所以只好将这份苦差另托于人了。”

女魃一张俏脸更红了,说道:“莫非陛下想请出那位国师来,把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传给这猴儿?”

PS:今日就此一更,大家喜欢的话给点支持,下周本书没推荐,希望大家同时多投点推荐票。

第一百二十章 飞黄腾达的姜子牙(第一更求票)

第一百二十章

飞黄腾达的姜子牙(第一更求票)

第一百二十章

飞黄腾达的姜子牙

女魃是知道国师身份的少数几人之一,她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反击张紫星的取笑。

张紫星也不辩解,说道:“此人比那位国师可要厉害千百倍,就算你夫妇二人合力,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他有要事外出,须得一段时日才能回来。”

女魃这次顾不得脸红了,惊道:“竟有如此人物,届时还请皇兄代为引见。”

袁洪一听更喜,叩头道:“陛下不嫌我出身,又施以如此大恩,袁洪永世不忘,现以妖族之名起誓,终此一生,永不背叛陛下,若违此誓,管教魂飞魄散!”

张紫星听袁洪心甘情愿地发了这个毒誓,心中大悦,下阶将袁洪亲自扶起,嘱咐他先回梅山一趟,安顿好那六怪后,速回朝歌等候,待那人返回后立刻带他去拜师。那六怪自然也是张紫星招揽的目标之一,目前来说,暂时还是留在梅山的好。

其实书中梅山七怪的实力并不弱,至少能匹敌阐教的第三代弟子,如果不是杨戬和照妖鉴,只怕还难以降伏,尤其是这袁洪,最后还是靠女娲娘娘的山河社稷图才得以擒获。

这七怪修炼多年,各有手段,苦无后台,要不他们的师门长辈早就找上门来报仇了。就好比一家公司中那些具有不错的能力和潜力、却没有后台的员工,平日靠地都是自身的努力。然而再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那些二世祖的地位。此时只需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必定可以展现出令人侧目的才能。

有效地提升他们的实力,无异于加重将来自己手中筹码的分量。让孔宣收徒的设想虽然是张紫星临时起意,但仔细想来,确实不失为一条可行之计。孔宣对妖族向来有庇护地倾向,又有这个皇兄的面子。就算不能尽收梅山七怪为徒,收个资质上佳地袁洪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袁洪来投绝对是一大惊喜。而跟随郑伦一同前往东海支援的高明高觉说不定还能立下殊功,助黄飞虎平复叛军。目前可以将重点再次转移到内政方面来,前段时间由于旱灾的关系,新政的推行暂时停止,如今旱灾已经告一段落,天下民心空前的凝聚,正是继续开展改革的最佳时期。

在历史上。纣王地“后辈”周厉王曾被称为最早的改革家,进行过所谓“厉始革典”的革新,在政治、经济、军事、法律等方面均进行了不同程度地改革。可惜由于缺乏经验,加上时代的局限和改革手段的不当,弄得上至卿士,下至百姓,无不怨声载道。周厉王为了禁止百姓的怨言,竟然不让他们有丝毫的言论自由。以至于行人来往,只能以目光、眼神来示意。最后改革终于失败,发生史书上有名的国人暴动,周厉王被迫逃出镐京,死在边境之地。

周厉王地功过是非在这里不必赘述,但张紫星与这位毫无经验的菜鸟(毕竟没有前人可借鉴)不同。目前的局势与周厉王当时所处的积弱也不一样,虽然天下诸侯虎视眈眈,但大商目前兵强马壮,张紫星又牢牢地把握住了天下的民心,可以说,社会广大的底层人士和大部分小贵族是强烈支持天子改革地,可谓高举为民的大义之旗。若有叛乱,一为大逆,二为不义,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兵征伐。就如同苏护、袁福通之流。除非愿意背上不义和叛逆的罪名。否则其余诸侯也不敢贸然出兵相助。

有这样的前提条件,张紫星对接下来的改革充满了信心。何况最终就算改革失败,他也早安排了退路。

这一日,天子将上大夫姜子牙传至昭宣殿,密议良久,最后,天子居然亲自将姜子牙送出殿外。

“姜卿,你忠心为国,堪比日月,大商有此忠良,寡人甚感欣慰。只是此番必定是险阻重重,或许你还会成为千夫所指,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若你改变主意,寡人……唉,亦不勉强,毕竟,你是寡人最看重和信任的臣子,寡人不想让你为难。”

姜子牙感动不已,当即跪伏于地:“陛下知遇之恩,下臣没齿难忘。下臣愿为陛下分忧,纵然肝脑涂地,也要完成陛下的差遣!”

张紫星将姜子牙扶起,赞道:“寡人得姜卿,入武丁得傅说。姜卿放心,你只管放手为之,再大的事,也有寡人替你承担。此事若成,寡人再升迁于你时,旁人亦无蜚语。”

姜子牙一震:再往上升迁,不就是……

张紫星承诺般地轻叹一声:“凡俗之体怎比得上修道,老国丈年齿渐增,难免精力不济,也该是时候安享晚年了……”

姜子牙心中有数,告退出宫。

第二天朝议时,首相商容忽然称病请辞,天子坚决不许,商容苦求之下,天子特准假半年,并着御医亲往首相府诊治。商容的首相职务由比干暂摄,同时任命上大夫姜子牙为代相,主新政的推行实施工作,赵启、梅伯为辅。

这番任命可谓朝野震惊,短短数月,一介白身地姜子牙就直至代相之位,升迁速度可谓本朝第一,费仲又羡又妒,但想到天子地“诸侯”承诺,心头不免一阵火热:届时本大人封疆列侯,自然少不得你们羡慕!

姜子牙也没有辜负天子的信任,立即大刀阔斧地开始了新政地推行。

姜子牙的手段果然非凡,第一步就在大商直辖地内大展拳脚,全面推行新政改革,并在各处建立了严密的相互监督机制,一旦发现有阳奉阴违的情况,立刻给予严惩,甚至没收奴隶,或土地。举报者可秘密得到相应的报酬,就算是平民也不例外。如果能顺从地接受新政,并完成朝廷规定的变革,那么还可以得到额外封赏。

这一来,改革的步伐果然大步推进。赵启和梅伯倒还罢了,出身卿士,在开始牵涉到自己家族的利益时,难免有些犹豫,而姜子牙本是一介白身,哪有什么家族利益,所以毫不手软。在经历了一阵思想斗争后,赵启和梅伯也终于放开心病,真刀真枪地着手协助改革。许多官员们明白这是天子的意思,却不敢怨恨和违背,有些知道事不可逆、为了表现自己的官员还主动配合新政实施,自然得到了天子的嘉奖。几乎所有的贵胄和奴隶主们都将怨气击中在了以姜子牙为首的“改革三人组”上,尤其是姜子牙,简直恨之入骨,曾多次派人暗杀。

可惜姜子牙身负道术,又得到了张紫星天影的暗助,早有防备,不但刺杀无一成功,还反被他纠出主使者,禀告天子。天子盛怒之下,将主谋者灭族,没收所有土地财产和奴隶。这一杀鸡儆猴后,那些不满者果然老实了很多,而天子鉴于此事,又给了姜子牙一部分调动兵马的权力,并派出天影中的好手暗中保护赵启等人,以免重蹈覆辙。

姜子牙得天子的鼎力支持,腰板更硬,在他的手段下,大商直辖境内所有的地州基本实现了新政的改革。获得自由机会的奴隶们对天子感激流涕,纷纷以前所未有的积极性开荒生产,力争早日完成任务,获得土地,成为自由之身,而原本的奴隶主们迫于无奈,也只得做起了当地主的打算,不过从大商季刊上所载东齐富庶的情况看来,当地主的前景似乎比奴隶主要光明得多。

姜子牙并不傻,何尝不知道自己处于风口浪尖上?他之所以这样毫无顾忌地大展拳脚,报答天子的信任和重用只是其中原因之一,最大的仗恃还是师尊元始天尊的那番话:“……扶助明主,身为将相……无仙道之缘,只可受人间之福……”

圣人亲自批断,怎会有错?何况天子曾经暗示相位一事,与圣人批语不谋而合,眼下就已是代相,若能将这件大事办成,当可扶正,届时大商姜丞相可名扬千古,万世流芳。

既然命中注定“身为将相尽享人间富贵”,那么不管怎么样,他姜子牙都能大富大贵,得以善终,眼前这些小小阻碍又有何惧?

由于有姜子牙这个出头鸟主持改革,张紫星也乐的当个甩手掌柜,但他并不是利用这些闲暇在宫中与妃子们日夜笙歌,而是将精力转移到那个生物人的研究上来。

当日对女魃完成改良基因异变后,那个被张紫星戏称为水货的女生物人(应书友要求,又名山寨版生物人)“冰雪”并没有就此闲置,而是被超脑继续自动研究着。

PS:快月底了,新书月票榜后面的开始发力追了,还把月票攒着的大灰狼们,快来敲门吧,咱这就给您开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变异!冰雪的能力(二更求月票)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变异!冰雪的能力(二更求月票)

可能是由于生物战士体能特殊的关系,女魃上次对冰雪注入了大量的精元之力,才将她变异成傀儡妖尸之体。获得了妖尸之力的冰雪,身体强韧程度又提升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然而那种改良变异所获得的力量却让张紫星大为所望。

女魃改良成功后,除身体的强韧度不变外,其余妖尸特征已经消除,取而代之的是一对拥有风雷之力的翅膀。这风雷之力非同小可,远非书中雷震子的风雷翅可比,它的作用并不是飞翔,而施展风雷的力量攻击敌人,这种风雷带有原本女魃“旱”的属性,威力远胜一般风雷,有了这对翅膀,女魃的实力不减反增,较以前更为强大。可以说,女魃的改良变异相当成功。而冰雪的却迥然相反,她的容貌虽然回复了美丽,但除了身体的强韧度增强外,所获得额外异能只不过是眉心多了一只眼睛而已,据说超脑分析,可能具有一定的透视或夜视功能,这个鸡肋般的能力让张紫星一阵无语,同样是变异,为什么冰雪的就这么垃圾?超脑的解释是,,因为原本试验的意图只不过是为了改良和恢复容貌而已,这种附带的能力其实算是一种意外的收获,而且带有相当大的随机性。

张紫星眼睛一亮,如果是这样,那么可以将这个变异的能力作为一个专门的课题来研究,他要的可不是什么容貌,而是能力。然而。据超脑分析,这种变异并非能反复进行,在机体的基因中,有一种类似活性链地结构,附加能力之所以形成,是因为激发了这种活性而产生变异。但由于活性链的平衡性对机体功能的维持有着极其关键的作用,如果所产生的变异破坏了活性链的平衡性。那么整个机体的功能就会完全崩溃,之前女魃和冰雪地变异都侥幸成功。没有破坏相对脆弱的活性链,所以才使变异成功。

也就是说,变异地成功率取决于活性链的平衡,一旦被破坏,那么就会前功尽弃,就如同一场赌博,而且反复累加地刺激活性链进行变异尝试。同样会引起活性链平衡性的丧失。也就是说,不能反复进行这种试验,否则会造成冰雪的死亡。

张紫星考虑良久,决定还是再上赌一把,他的构想可并不仅仅是局限于制造一个生物人而已,而是整批的军队。

于是,超脑按照张紫星的命令,继续开始了新一轮地变异改良。然而。科学试验不可能总被幸运之神眷顾,或者,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幸运之神,所以新一轮的变异失败了。

“DNA断裂,细胞活性停止,整个机体即将分解溃散!”

张紫星心中感到十分惋惜。冰雪得到了女魃相当多的精元,又开启了第三只眼,虽然是鸡肋,但就这样失败也太可惜了,目前生物战士最重要的核心材料——生物智能芯片已经用完,短时间内无法再生产出来,这一把赌博,看来是血本无归了。

果然,试验台上冰雪的身体发生了可怕的变化,整个身子开始慢慢融化。最后竟然化作一滩“水”。一旁协助他试验的商青君看到方才还那样美丽的女子居然变成这个模样。不由露出恐惧地表情。

然而,超脑此时又发出奇特的提示声:“DNA开始重聚再生。生物晶片发生奇怪变异,出现复活迹象,能量不足!机体需要能量重新组合!”

此时就见那滩液体忽然拱起一个人形,似乎十分艰难,才膨胀了一部分,又分解成液体,同时,试验台的玻璃罩上能源指示灯开始报警。张紫星一见事情似乎有转机,连忙启动基地的备用能源,没想到连备用能源还是不够,眼看那液体的起伏越来越小,就要因能量不足而失败。

张紫星吃了一惊,这基地的能源本来是比较充足地,没想到这生物人居然发生了这样的异变,似乎如那玄圭中的饕餮一般,大量吞噬能量。

连备用能量都不足了!怎么办?张紫星心中焦急,商青君灵机一动:“夫君,上次你渡劫的时候,我们不是搜集了那些能量晶块吗?”

商青君这一提醒,张紫星也想了起来,这些能量晶块是他在炼虚期渡劫时,利用避雷针和能量转换器,将天劫的能量引了下来,压缩入晶块中。这些天劫能量晶块中含有相当可怕的高压缩能量,就算是平时研究时,都只能分解出极小的一部分进行试验,如今事态紧急,与此彻底失败,还不如做个大胆的尝试。

在接入能量晶块后,能源不足的问题立刻得到了解决,然而另外一个问题又出现了,由于能量晶块的能量强度太过可怕,而冰雪似乎又急于吞噬,所以尽管张紫星已经一再控制天劫能量地传送量,但那滩液体还是出现了糟糕地状态。

先前是能量不足无法聚合成型,现在却是能量强度过大,无法消化,刚凝聚好形体不久就爆裂开来,好在那些爆裂的水珠又逐渐聚合成一滩,继续循环凝聚。张紫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些能量晶块原本就是有待研究地东西,如果听之任之,等到冰雪连重聚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那这次试验就彻底地失败了。这种情形,有些类似于当日他差点被信仰之力撑爆的样子——现在的问题不是“食物”不够,而是冰雪不知道怎么“吃”,要是冰雪能像自己一样修炼就好了!

一念至此,张紫星猛然想起玄圭中的善噬诸物的饕餮,三年前他在和孔宣在飞廉府上大破天妖灭魂阵时,曾借助超脑的计算修正,在灵识的星云中成功模拟出饕餮的消化形态。超脑中一直保留着相关的数据,何不将其利用到冰雪身上?

他赶紧停下能量晶块,通过超脑将那种能量消化模式的信息转移到冰雪的生物晶片中去,虽然冰雪大多数时间是一滩液体,好在那生物晶片还能接受信息。不久,再次接入能量晶块后,那液体果然发生了变化,又还原成一个裸体的女形在实验台上,只是体表的皮肤不停地颤抖,面貌和器官都不清晰,有时还会有轻微的起伏,可见内部能量的激烈运动程度。

一段时间过后,冰雪体内的能量循环终于渐渐稳定下来,从屏幕所现实出的能量轨迹来看,正是当日那饕餮独有的“消化”模式,随着能量晶块的能源不断地输入,冰雪的五官样貌也渐渐清晰起来。

商青君见张紫星目不转睛地盯着冰雪的身体,走到他身前挡住那视线,故意娇嗔道:“先生看得好生仔细啊,简直目不转睛,莫非是起了色心?

张紫星听着这充满酸味的话,苦笑道:“青儿休要吃干醋了,见识过先前那般溶解的恐怖状态,哪里还起得了什么歪心思?”

“那冰雪如今一丝不挂,先生当着青儿的面又看得如此出神,青儿岂能无动于衷?”商青君最喜欢叫他先生了,“你都盯了好几个时辰了,眼中有好多红丝,你在这里再如何看,她依然不会有何异变,横竖有超脑在,有状况会及时提醒,先生快快闭上眼睛,休要找借口偷窥那女子胴体。”

张紫星看着商青君黠慧的笑容,才明白她怕他劳累,想让他休息一会,心中不由升起暖意:当年雨仙不也是这样关心他吗?甚至还在超脑中加入那段特别程序防止他工作过度。而如今的青儿,许多方面都与雨仙神似——聪明、温柔、体贴,妲己与她相比,仅仅是一副肖似雨仙的躯壳而已,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或许,青儿才是真正的雨仙?只是这样想,对青儿是否公平?

张紫星不忍违背商青君的情意,轻轻闭上眼睛,搂住她坐在躺椅上,良久,终于说出一句话来:“青儿就是青儿,我唯一的青儿。”

商青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察觉出他的话蕴含着浓浓的情意,她静静地躺在他怀里,聆听着他的心跳,感觉无比的宁静和幸福,只希望天地间的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超脑的提示音打断了幸福的二人世界:“变异改良完成!试验体智能意识自动被激发!”

张紫星和商青君连忙从躺椅上爬起,只见玻璃罩中的冰雪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由于经过了一系列液体到“固体”的转换,所以那些控制她自有的器械也失去了作用,冰雪眨了眨眼睛,缓缓地站了起来。

由于生物晶片的核心中有对张紫星这个主人绝对忠诚的指令,就算是在她液化状态时,晶片的核心依然没有改变,否则他也不会放心地将饕餮的消化模式输入了。张紫星并不担心有什么安全问题,他感兴趣的是,经过这一波三折的试验后,冰雪获得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能力?

冰雪站起身来,毫不遮掩身上完美的胴体,她环视四周,一眼就看到了张紫星和商青君。冰雪的目光从张紫星身上移开,最后定格在了商青君身上。冰雪额头的第三只眼睁开,似乎对商青君在作着某种扫描。

就在张紫星打算让超脑测试冰雪的数据时,忽然异变陡生,冰雪的身体忽然开始发生急遽的变化,整个人在瞬间又恢复到了面貌光滑的“液体人”状态,接下来的事更让张紫星吃惊,“液体人”渐渐开始变化形貌,最后竟然变成了商青君的模样!

PS:诸位大人,加更在即,呼唤月票!

第一百二十二章 色狼超脑?

青君吃惊地叫了出来,冰雪此时的样子无论是从身材衣着上,都与商青君一般无二。张紫星猛地反应了过来:冰雪获得的能力竟然是形态变化!而且她的第三只眼的力量也保留了下来,两种变异附加能力居然可以并存,与超脑估计中的“取代”完全不同,看来这次真的赚大了。

张紫星打开玻璃罩内的通话系统,说道:“冰雪,你认得我吗?”

冰雪第三只眼对他瞄了片刻,当即恢复成另外一副装扮,竟然是一套超短的比基尼,她朝鞠了一躬,冰冷的表情上忽然换成了娇媚,开口道:“您是主人,也是创造出冰雪的父亲。”

这声音居然十分娇嗲,低头时,胸前两个丰满的半球几乎要涨破胸前那点可怜的遮蔽,张紫星为之侧目的同时心中也是一阵发寒,就连商青君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张紫星忙道:“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另外模拟套衣服吧。”

“遵命。”

紧接着,冰雪在两人面前开始了一场超xìng感服装走秀,从比基尼到超短装甚至到情趣装,让商青君看得面红耳赤,张紫星差点连下巴都掉了下来:“停!冰雪,你怎么换来换去,都是这些系列?”

冰雪露出不解的神sè,娇声道:“主人不满意吗?”

张紫星被她的声音叫得直打寒战:“当然不满意了!还有你的声音,究竟怎么回事?”

“这不是主人原本的设定吗?”冰雪一脸无辜的模样,看上去另有一番风情。

“设定?对了……这该死的设定,”张紫星立刻想到了超脑,这家伙可是有把女魃变成xìng感jīng灵造型的前科,难道那个“智能进化”模式进化出了一只前所未有的电脑sè狼?

“超脑,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选择这些造型?”

超脑的回答让张紫星冷汗直冒:“我是综合主人历史以来地爱好倾向进行设定地,服装造型及个xìng塑造的参考资料为主人以往经常去的网页、所爱好的游戏中女xìng的造型;主人平rì言行的倾向记录等。冰雪现在的类型为御姐型。在外是冷若冰山地女强人。对主人则是极尽柔媚地荡……”

果然是上梁不正,无怪下梁会歪……

“停!”张紫星眼见商青君的眼神越来越怪异,冷汗更甚,赶紧喝止超脑:“好了,立刻改变冰雪的设定,就改成普通的冰冷类型吧。”

在冰雪变回冰美人后,这段小小的插曲总算告一段落。经测试后。冰雪的能力让已有思想准备的张紫星还是不免一阵欣喜。冰雪的第三只眼。果然有透视和“识破”的异能,可以破除幻觉、察觉敌人弱点,并能准确分析出目标地造型特征及具体参数,从而使变形之术更加迅捷完美,理论上,她应该可以变成任何事物,但具体还有待实践的检验。与此同时,妖尸的**强韧的**力量也被保留了下来,可以说。

冰雪真正达到了坚若jīng钢,柔若流水的程度。

不过冰雪目前还存在一个问题,由于再次变异的所产生不知名原因,机体的功能似乎还不够稳定,变化形体功能有时特别紊乱,容易不受控制地恢复到那“液体”的状态。超脑的解决方案是利用那些天劫的能量晶体慢慢地平衡和调节她体内地状态,就好比炼制一件法宝一般,在大体成型后,再继续用“文火”淬炼、jīng炼。张紫星一想:如果真能把冰雪炼成一件所谓的法宝,也不错。试想一下。用修炼者最畏惧的天劫之力炼制出的人形美女兵器……

设置好自动调节系统后,张紫星当即对冰雪下了休眠地指令,又让超脑在摘星楼基地核心“张二”地身上添加了一套对冰雪的自动研究、调整系统,然后才带着商青君放心地离开了地下基地。临走前。他忽然想到:三只眼、会变化。不正和那杨戬一样?先是女版地“雷震子”女,现在又是女版的“杨戬”冰雪。加上原版的哪吒,岂不等于大商版的“阐教三人组”?如果将来盗版碰上正版,不知道会是怎么一番情景……

就在冰雪的状态rì渐稳定的同时,姜子牙的改革也是风生水起,大商境内的新政已经全面铺开,就连附近的小诸侯国也受到了影响,有几个聪明的诸侯明白大势所趋,已不可逆,干脆主动地向天子提出在其领地内施行新政,对于这种带头的“先进模范”,张紫星自然是欣然应允,并给予丰厚的嘉奖。这一来倒起了连锁反应,没有实施新政的诸侯国由于内因和外因的关系,导致人心浮动,上下不安,就连一直托病不出的四大诸侯也坐不住了。

张紫星对诸侯们的算盘心知肚明:原本因旱灾的关系致使新政拖延,而现在旱灾已解,天下的民心都被他这个天子掌握在手里,所以一提到新政,莫不是欢欣鼓舞,大力支持,所以新政的实施总体上是成功的。而没有实施新政的绝大部分诸侯国对这新政都有一定的抵制,奈何大商国力和军事十分强盛,又占了大义之名,若是违逆,只怕下场和那袁福通一样,只怕新政的实施也

早问题了,所以诸侯们纷纷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东南侯身上,每rì书信不绝。

平rì你们不是自诩统领四方吗?如今就是你们出来应对的时候了,再窝下去,只怕连你们也自身难保了。

四大诸侯经过一番互通声息后,最终决定应天子先前之诏,一齐往朝歌一行,借这次机会合力劝说天子关于新政的事宜。

张紫星四侯应诏的消息,暗暗冷笑:终于舍得来了吗?

东伯侯姜桓楚一路快马,不多rì已过五关,到达池,他并没有再急于赶路,而是来到池的驿馆,在这里,其余三侯正在等候着他。这正是南伯侯鄂崇禹的提议。先集合。再一起前往朝歌,一来制造声势,二来可先行商议。

天气渐寒,驿馆中四侯略作寒暄,围着炭火,开始了商议。

这次会合的召集者鄂崇禹首先开口:“此次我等受天子之命入都,三位贤伯有何高见?”

三侯都是默不作声。良久。白发苍苍的西伯侯姬昌无jīng打采地说道:“天子圣意,无非是邀我等商议新政之事。”

三人暗骂姬昌老狐狸,这句话等于没说,而姬昌说完这句废话后,眼睛又眯了起来,仿佛年迈疲惫,无力搭话。

鄂崇禹把目光转向姜桓楚道:“姜贤伯,你乃皇后之父,贵为国戚。不知你有何见解?”

姜桓楚也不是雏儿,怎么会轻易表态,只是含糊地说了一句:“我虽是国戚,却也和诸位一般,分镇四地,远离朝歌,哪里来的什么见解,届时只能相机行事而已。倒是北伯侯近来深受圣宠,得赐白黄铖,主讨伐之兵。大破袁福通等七十二路叛军,我等还是听听崇贤伯的计较。”

见三人老是相互推脱,崇侯虎早就按捺不住:“三位贤伯,既然有聚集之心。为何推诿不言。我等深受君恩,既然天子有命。作臣子地自当无不遵从。只是这新政端地太过偏行,于我等根基不利,不若我四人一同进谏天子,商议一个折中之策?”

鄂崇禹冷笑道:“若是天子执意不允呢?难道我等只能将国土拱手让出?土地乃国之根本,一旦让出,天下诸侯岂非是名存实亡?若是我等妥协,只怕新政之后……”

原本诸侯是一方霸主,纵然是小诸侯,也算是一亩三分地的土皇帝,作为一个“领主”,权力的关键就在于人口和土地的控制。而在新政之下,奴隶们转为农奴,大部分土地的所有权又被划给了国家,这等于大大削弱了诸侯们雄踞一方的根本。这种改革的最终目地,绝对不仅是表面上地解放奴隶,发展经济,使天下与东齐一样走向富庶,而是有着更深远的政治目标,以天子如此心智和手段,新政成功后呢,下一步会是什么?虽然鄂崇禹嘴里没有说明,但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的意思,这也是四人心中最大的隐忧。

鄂崇禹的说法让四人都皱起了眉头,姜桓楚心中尤为矛盾,鄂崇禹的这个假设极有可能变成现实,从天子任用那无卿士背景的姜子牙为代相,大刀阔斧地在直辖地推广新政就可以看出,天子绝对有在天下各地推行新政的决心。虽然他是国戚,虽然他没有太大地野心,但心中对家族的利益却看得极重,尽管女儿贵为皇后,从某个角度讲,也只不过政治交易的一个筹码而已,并不能因此而让出整个家族的利益。问题是,现在连唯一的儿子,也就是家族的继承人姜文焕都在天子的掌控之中,该怎么办才好?

就算是一再得到天子重用的崇侯虎都不由犹豫起来,姬昌寿眉微抬,淡淡地说道:“天子乃君,我等皆臣。天子所著《大商礼乐》有云,君为臣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天子此举,纵是尽毁我等根基,我等亦无法抗命。”

姬昌说这话饱含深意,一、天子手段高明,一早就在“奇书”中设下暗着,二、大家如果没有别的心思,还是认命算了。这番话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无疑是一种负面的煽动,进一步剧了大家心中地不满,姜桓楚脸上的忧sè更浓,而崇侯虎的拳头已经紧握了起来。

这时,一个声音自门口传来:“若是如此,不仅天下诸侯根基尽毁,而且四位贤伯只怕也有xìng命之危。”

第一百二十三章 渑池秘会!大商版越王勾践

第一百二十三章

渑池秘会!大商版越王勾践

姜桓楚吃了一惊,方才鄂崇禹亲嘱亲兵把守,不得放任何人入内,不想此人竟然能进来,而且看样子,已经偷听四人谈话多时。

姬昌眼中陡然滑过精光,若有所思地看了这次商议的召集者鄂崇禹一眼,又缓缓眯了起来,随即起身,与三侯一起对来人行礼:“见过越王千岁。”

原来,此人正是天子长兄微子启,天子登基后,将长兄微子启封为越王,次兄微子衍封为陈王。其实这个封号有另一番意思,春秋时越王勾践虽败于吴王夫差,却心智深沉,善能忍隐,被俘后又放了回去,最终咸鱼翻身,灭掉强大的吴国,张紫星将微子启封为越王,正是提醒自己身后还有一个“卧薪尝胆”的兄长,时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微子启连忙还礼,接着他身后的两名男子又对四侯见礼,姜桓楚认得那两人是中大夫沩樊的两个儿子沩廷与沩肷,俱有职务在身,暗暗惊讶,心中开始计较起来。

诸人落座后,微子启开口道:“四位贤伯,请恕孤王不请自来之罪,孤王方才路过渑池,听闻四位贤伯在此,特来一会。”

在座的都是心机之辈,知他此言不过是借口而已,必有下文。果然就听微子启说道:“此处没有外人,孤王也不妨直言了。适才孤王并非危言耸听,天子此次革新,决心非同小可,若有违逆。必落个凄凉下场。”

姜桓楚听到“没有外人”四个字,心中一动,但还是摸不准微子启的真实来意,故意说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虽分镇四方之地,始终是天子之臣。天子既有决心改制革新,我们做臣子地。又岂违逆?”

微子启呵了呵冻手,微微一笑:“姜贤伯此言差矣,天子之意又岂是新政而已?”

崇侯虎露出戒备的目光:“越王殿下,有话请直说。”

微子启答道:“四位贤伯中,姜贤伯乃皇后之父,姬贤伯有宗室之亲,崇贤伯深得天子重用。有些话孤王本不便言明,但如今情势紧迫,不仅危及我大商六百年基业,而且还牵涉到四位的性命攸关,所以孤王特地冒死前来,与四位贤伯共商大计。”

姬昌开口道:“殿下,新政虽然对诸侯影响颇大,但天子之意旨在解放苦奴。拓展农业,如东齐特区,昔日不毛之地,如今已然富庶,又何来危关我等性命之说?”

一提到东齐的富庶,姜桓楚的脸色难免有些阴沉。东齐本是夷人降国。生活贫苦,自行制改革、发展渔盐之业后,仅仅几年的时间就超越了他经营多年的东鲁,如今东鲁不断有人偷偷迁往东齐,纵然严令亦无法禁止。偏生东齐不仅不遣还这些迁徙之民,反而以“特区”新制为名,对其十分照顾,致使附近诸侯国地人心动荡不安。眼见东齐的发展越来越快,对东鲁地掣肘也越来越强,姜桓楚整日忧心忡忡。寝食难安。

微子启叹道:“列位可还记得。昔日先君在位时,一直对册封太子一事踌躇难定。有一日却不知为何。忽然封三王弟寿王为太子,而后才有四贤伯入朝庆贺、先君病逝、新天子登基之事。”

先帝逝世、天子登基都是四大诸侯的亲身经历,所以四人都点了点头,微子启又道:“那日闻太师讨逆班师,先君在显庆殿大宴群臣,寿王一展倒曳九牛之勇后,先君曾将我兄弟三人秘召往昭宣殿议事,其时寿王因言语触怒先君,被先君罚跪殿中,我与二王弟衍先行告退。而后,寿王与先君的一席话,使先君改变了主意,第二日上朝之时,当即宣布册立寿王为太子。原本孤王一直都不明白,当时朝中拥立孤王的大臣还占多数,那晚寿王又触怒了先君,为何先君忽然改变圣意,决心立寿王为太子,后经过多方探询和了解,才知道端由——全因那晚寿王对先君说的一席话!”

鄂崇禹配合地问道:“竟有此事?请问殿下,可知天子当日对先君所言?”

微子启答道:“先君当日曾问我兄弟三人,对天下之势如何看待,孤王与陈王都答天下平定,仅东夷、犬戎两处为患,可倚四位贤伯为臂助,分四路统领八百诸侯,永镇四方,自此可安享太平。”

姜桓楚四人闻言,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只听微子启话锋一转:“而寿王之话却让孤王吃惊,寿王言,大商最大的忧患在内不在外,而最大的内忧正是分据各地地八百诸侯,尤以四位贤伯为甚!如若听之任之,放其坐大,等若将江山都送入旁人之手!此乃孤王与陈王昔日亲耳所闻,若有虚妄,管教孤王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四大诸侯齐齐大震,就连崇侯虎都不例外,微子启十分满意四人的反应,又继续爆出猛料:“此语还仅是孤王在场时所言,各位可知孤王与陈王离开后,天子又和先君说了些什么吗?”

这回连姜桓楚都忍不住问了一句:“请殿下言明。”

微子启长叹道:“那番商谈甚是隐秘,我竭尽所能也仅探听出一鳞半爪。其大意为先发展国力,再以武力开展变革,逐步削弱诸侯的力量,最终消灭地方各诸侯之制,变成以天子为中心的‘中央集权’之治!”

四大诸侯闻言面色骤变,微子启这番话应该不是凭空捏造,天子自登基以来,可谓雄才大略,立三书、御驾东征,尽显威德,大商的国力也在突飞猛进,一时四方皆服。而今天下平定之时,忽然又推行这番新政改革。弄得人心惶惶,只怕正如微子启所说的那样,发展国力后,以改革削弱诸侯地力量,最终消灭诸侯的制度,让大商来个彻底改变。

那么新政下一步,岂非是“消灭”诸侯?这正是四大诸侯最担忧地事情。一旦天子真下此决心,那么绝对会率先拿四人开刀。以大商现在的军事力量,若要单独征伐某一路诸侯,只怕是无人能敌。四人越想越怕,对视良久,都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事实上,微子启这番话还是用了相当的心计,在张紫星的改革计划中。纵使有削弱诸侯之力的打算,也非他所说地这样出兵讨伐,靠杀戮来征服诸侯,而是在军事地震慑下,以经济为武器,逐步改变地方权力过大地现象,变诸侯制为郡县制,实现中央集权。

微子启这番半真半假的话抓住了四大诸侯心理上的弱点。又与当前的形势极其吻合,因此四人无法不信。

良久,姜桓楚开口打破沉默:“越王殿下,你对我等说这番话究竟是何用意?”

微子启露出感慨之色:“天子虽然雄才伟略,但此次改革却是极为不妥,尤其动摇卿士根本。罔顾祖宗之法,若将来四方征伏诸侯,必定天下大乱,百姓涂炭,我大商六百年基业岌岌可危。孤王与天子一母同胞,本不应对诸位贤伯吐露此秘,但孤王身为宗亲,怎可坐视我大商根基崩溃?孤王斗胆前来,正是为了和四位贤伯共商大计。”

这一句,明显地表露出微子启的狼子野心。如果没有他前面说的那番话。四侯就算有有这个野心。也不敢表露,如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四侯都明白形势的紧迫,所以并没有显示出特别惊讶地表情。

一直沉默不语的姬昌忽然开口了:“承蒙殿下信任,告之此事,今日所闻,姬昌自当立誓守秘。但姬昌世代受大商隆恩,不敢有半分对天子不臣之心,所以就此告辞。”

姬昌一开口,姜桓楚和崇侯虎也表示感谢微子启地提醒,但并不想卷入某场斗争之中——就算天子有那样地打算,各人也有自己的计划和应对方法,微子启此时来驿馆地用意无非是想借此机会把四大诸侯一齐拖下水,行那大逆不道之事,三人都是老谋深算之人,又怎会轻易答应。

微子启与鄂崇禹对视一眼,似乎早料到三侯会如此,当下冷笑道:“三位贤伯休要以为这样就能独善其身,孤王素为天子所忌,而你们的一举一动全在天子的严密监视之下,若是天子知晓我们今日之会,必会更加猜疑,届时只怕诸位还有大难。”

姜桓楚霍然回头,冷冷地看着微子启,说道:“越王殿下是否在威胁我们?”

“姜贤伯休要误解,孤王并非此意。”微子启摇了摇头,拍了拍手,只见一彩衣女子忽然凭空出现,手中拎着两个身穿玄衣地男子,这两人都是昏迷不醒。

“这两人乃监视诸位的暗影密探,一直以潜匿之术隐于驿馆中,幸得这位罗仙子神通广大,制服二人,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彩衣女子也不行礼,朝个方向一指,说道:“此间五十步外还有五人潜伏,是否要将其拿下?”

“不必了!”崇侯虎忙道:“那是我的亲卫,正藏于暗处戒备。”

这一来,没人再怀疑这女子的本事,彩衣女子点了点头,朝微子启一笑,轻若无物地抓着两人,将身一扭,随即消失。

微子启趁势说道:“诸位贤伯眼见为实,孤王并非虚言,天子忌惮四位,已非朝夕,四位……”

崇侯虎插口道:“越王殿下,休要强人所难,我们受天子之命远道而来,并未携带兵马,纵使有心相助,也无能为力。”

微子启笑道:“其实孤王并非要求诸位贤伯冒什么险,只是希望得到四位的一个承诺。若是孤王侥幸得手,冒天下不韪将大商危机扭转,还请四位支持孤王之举,若孤王失败,四位贤伯可袖手旁观,事不关己,如何?”

“将大商危机扭转”虽然说得隐晦,但四侯都明白那其中的含义。说白了,微子启就就是想篡位,如果成功,想让四侯拥立他为帝,如果天子当真驾崩,又有四路诸侯拥立地话,就算是闻仲这样的老臣反对,也是无能为力;万一他失败了,也与四侯无关。

这个条件表面听来十分诱人,但诸如姬昌这样的老狐狸却深知一旦答应,就等于上了微子启的贼船,届时万一事情败露,天知道微子启会不会拖他们一起赔死?

微子启又道:“若是孤王果真成事,必复祖宗之制,倚四位为臂膀,世代永镇四方,共享太平。若违此言,当身作齑粉!”

古人对誓言一向看重,微子启今日连发二誓,一来可见其诚,二来可见其急。事实上,微子启这些年一直低调行事,也忍得甚为辛苦,但张紫星身为天子以来,威德天下,四方慑服,远胜先帝帝乙,无奈之下,微子启的野心也一天天减弱,但并未彻底死心,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机会,自然是心火复燃,按捺不住。

鄂崇禹与微子启早有串通,当下率先行礼道:“承蒙越王殿下信任,南伯侯鄂崇禹愿听殿下差遣。”

崇侯虎见鄂崇禹抢先表了忠心,将心一横,也上前行了一礼:“既是如此,我崇侯虎也不能拒绝殿下好意,不知殿下有何良策?”

微子启露出神秘之色,说道:“多谢两位贤伯高义!此事孤王自有定计,不可言明。”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还没有表明态度的两大诸侯身上,姜桓楚皱眉道:“我姜氏世居东鲁,忠于大商,从不曾有违逆之举。若殿下成事,我东路诸侯自当拥立,若不成事,殿下也休怪我袖手旁观。”

微子启知道这也算一种表态,当下诚声道:“姜贤伯放心,若孤王成事,必将文焕贤弟归回东鲁,世袭爵位。更何况,孤王亦是大商宗室正统,纵然成事,姜贤伯也非不忠于大商。”

姜桓楚一听这个承诺,当下点了点头,默默不语。西伯侯姬昌见三人都表了态,不好独善其身,也露出微笑,对微子启颔首表示赞同。

微子启见四大诸侯都表示了支持之意,心中大喜,又许下无数承诺,方才欣喜离开。

PS:偷偷办公室更新,还有一章月票感谢章下午下班后奉上,再次小声求月票。

第一百二十四章 毒厄!阴谋始动(出差赶回加更月票感谢章)

崇禹对三侯说道:“今日之事甚为机密,关乎我四人须得守秘,若有半分泄露,我等俱死无葬身之地!”

崇侯虎和鄂崇禹向来有些不对头,冷笑道:“哼!这个不消你来说!”

姜桓楚心细,已经看出鄂崇禹与微子启的关系非同一般,姬昌则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四人解散不久后,刚才还显得若无其事的姬昌将随行的散宜生叫来,面露凝重之色,给他一封信,嘱咐道:“散大夫,你速回西岐,若是孤王本次前往朝歌安然而回便罢,若有甚变故,速将此信交与太姬,召集诸位王子共同拆看,须得按信上所说行事,不得违逆!切记切记!”

散宜生见姬昌说得如此严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连忙将信藏好,在几名亲随的护送下,星夜赶回西岐。

第二日,四侯重新上路,继续往朝歌进发。

张紫星早已知道四侯拟在池会合一起进入朝歌,却不知道在池驿馆所发生的事情。他此时的注意力正在另一件严重的事情上——他中毒了。

这天张紫星闲来无事,来到基地接受每月的例行体检时,忽然发现体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种毒素!这种毒素是超脑检测出来的,属于潜伏型,目前来说,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妨碍,也没有什么异状,但一旦发作,就会造成机体功能极度紊乱,昏迷虚脱甚至是死亡,而且发作时间很有可能受到某种条件诱发或人为控制。如果不是超脑的现代化设备,根本无法检测得出来。

平时张紫星都将超脑带在身边,所以有一定的依赖性,这段时间由于超脑要集中力量研究冰雪,所以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了摘星楼地底基地中。怎料到偏偏就是这个时候,张紫星中了毒,略一分析,就能想到,这并非偶然。而是有意的人为。

张紫星又惊又怒,想不到以堂堂天子之身,居然不知不觉地被人暗算了,而且以自己真仙之体,居然也没能抵御住这种奇怪的毒性。从时间上来分析。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张紫星盛怒之下,派天影秘密彻查此事。却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这段时间里的起居饮食都与往日一样,并无异常,而食物大多是由姜文蔷亲手烹饪,加上近来的监视调查,已排除内侍或宫女下毒的可能。要说姜文蔷亲手下毒,他根本就不相信。那么,问题出来哪里呢?

他带着商青君来到基地检验。发现商青君也中了同样地毒,随后又弄昏了几个宫女和内侍进行测试,居然无一例外,据暗中调查和测验,宫中大部分人,包括皇后和贵妃们在内,都中了同一种毒——这竟然是一场大规模的投毒事件!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张紫星没有对外公布这个消息,而是加紧了暗中的调查,他也曾怀疑过是妲己搞的鬼,但经过分析和试探后,发现似乎和妲己没有关系,而且妲己本人也中了这种毒。

综合各项调查分析后,张紫星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饮水上,宫中地水井果然已经成了毒井,而姜文蔷平日替张紫星烹饪或沏茶常用的西山的玉泉水也被人投毒,果然是一起有预谋的阴谋。张紫星冷静下来分析,在新政推行天下之时,出现这样的事情,不是对新政有怨愤地人就是趁机想有所作为的人,而有这个胆子对天子下毒地,又知晓姜文蔷喜用西山泉水地,应该不是寻常人物,必然与宫内有牵扯。这样一来,范围就大大缩小了。

联系到最近派去池监视四大诸侯动静的暗影卫失踪的事件,张紫星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如果不是超脑的及时发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自己身陷一场可怕地阴谋中还不自觉!不过既然已经洞悉了对方的诡计,而对方又不知道这一点,那么正好化明为暗,届时反客为主,将那些居心叵测的家伙一网打尽。

只不过那毒素似乎十分麻烦,就连超脑都一时没有太好地办法,因为这种未知的“毒”相当于一种具有强大再生能力和智能病菌,适应环境能力十分顽强,这也是为什么那些食物经过高温烹饪后,依然无法去除毒性的原因。虽然现代的药物对它们有不错的抑制作用,但很快的,这些病菌就产生了令人惊讶的耐药性,又奇迹般地恢复了生机。张紫星靠着特殊的真仙之体,运用黄帝心诀,配合一些药物,终于这毒素排除体外。

问题是,商青君她们虽然经过双修,但只是勉强达到了修真的凝元期力量,光靠药物或外力的话,无法根除毒素,看来,须得另想他法才好。

张紫星一边不动声色地做出毫不知情、继续使用毒水的模样,一边令孙骜加紧天影的工作力度,并将某些人物作为重点来探查。

查探还没有结果,倒是传来了另外一个让张紫星比较意外的消息——彩云童子云繙来了,还到国师的别院找寻过那位“逍遥大哥”。据暗影卫的报告,云繙在寻找逍遥子未果后,留下一封信,然后消失在越王府一带。

张紫星脑筋转得飞快:彩云童子上次来朝歌的目的是受女娲之命,用那灵符来阻止求雨;这一次再来,只怕不会仅仅是看望他这个仅有一面之交的“大哥”,莫非那位圣人娘娘又有什么特别的“指示”?还有,彩云童子为什么消失会在越王府一带?那一带俱是宗室贵冑的“高级住宅区”,从上次与彩云童子的接触得知,他在朝歌并没有什么熟识之人,怎么这次……

张紫星越想越不对劲,赶紧化身逍遥散人的模样,前往朝歌城内的国师别院。从人一见国师终

,赶紧将那信递上。张紫星拆开一看,彩云童子上次一别,很是想念兄长,特来探望,可惜兄长不在,特此留言。改日一定再来拜访。

张紫星一问仆从,彩云童子离开已经几个时辰了,不由深觉惋惜,好在云繙说改日会来拜访。他吩咐从人,若那童子再来。须得挽留下来,自己闻讯会立刻赶来。

此时,四大诸侯到达的消息传来,张紫星敏锐地感觉到,朝歌。必将有一场风起云涌。

四侯进入朝歌时,正逢朝议的休息之日。要两日后方才正式上朝。四人各怀心思。来到安排好的驿馆休息。

天子虽然登基仅仅八年,但文治武功,俱是卓越无双,德名天下皆服,积威之下。

心怀鬼胎的四人心情不免忐忑难安,就算是和微子启暗通款曲多时的鄂崇禹,心中也没有太足地底气。好在他已计划好,如果微子启成功,则可恢复旧制,并获得更大的利益;万一微子启失手,便来个丢卒保帅,翻脸不认人。有利益之时,大家一同,有难当头时,自然是死道友莫死贫道了。与他抱样想法的,还有其余三侯。

事实上,微子启也明白这一点,但是他既然已经决定走上这条路,就别无选择,毕竟,他已经忍隐地太久了。

就在四大诸侯入驻朝歌的第二天,暗影卫终于传来了别院那边的好消息:彩云童子再次来访。

别院中,云繙坐在厅堂中,随意地饮用着仆从奉上地清茶,虽然由于天子的关系,这种清茶在贵冑中极为流行,但彩云童子偏生就是喝不惯那股苦味,在他看来,就算是普通的酒水,也比这个要好喝得多。

“可是云弟来了?”院中一个耳熟的声音让彩云童子面露喜色,赶紧起身朝外走去。

果然,来人正是他上次在朝歌认识的兄长逍遥子,虽然左脸上那道刀疤使容貌大损,但在彩云童子眼里却有一种熟悉地亲切感。

彩云童子迎上两步,深施一礼:“云繙拜见逍遥大哥。”

张紫星看着彩云童子脸上发自真心的笑容,不由暗道惭愧,上前亲热地执住他地手走入厅堂落座,说道:“云弟,自上次一别已有数月,为兄好生想念,前日正好为兄有要事外出,故而让你空候,实在过意不去,今日幸逢贤弟再临,为兄甚是欢喜,今日你我不醉无归。”

彩云童子想到上回那诱人地美酒,不由有些垂涎,随即露出失望之色:“逍遥大哥美意,云繙只能心领了,只是近日有些不合时宜,改日定当与兄共醉。”

张紫星见他如此反常,心中一动,故意说道:“既是如此,为兄也不好勉强。云弟不在女娲娘娘宫中清修,为何有暇来朝歌看望为兄了?”

彩云童子露出愧色:“不瞒大哥,小弟此次并非专程而来,而是另有要务,还请大哥见谅。”

张紫星一听彩云童子说到“要务”二字,耳朵顿时竖了起来:“无妨,无妨,云弟有这份心,为兄已经很高兴了。只是不知云弟有何要务,为兄当可相助一二。”

彩云童子低下了头:“多谢逍遥大哥盛意,只是小弟另有隐衷,不便透露此事,尚请见谅。”

张紫星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云弟哪里话!想必是圣人娘娘另有秘嘱,既然如此,为兄也不多问。其实前日你来府上寻我不着,实是为兄中了别人的暗算……”

彩云童子露出不忿之色,站起身来:“逍遥大哥,何方鼠辈,竟然敢暗算于你?待小弟寻来于你出气!”

张紫星叹道:“说来也怪,为兄处事低调,平日与人并无怨仇,也不知为何着了别人的道……贤弟还记得上次在这里喝的美酒?”

彩云童子对那酒自然是记忆深刻,当下连忙点头。只听张紫星又道:“这美酒乃为兄以秘法独门酿制,入口香融,后劲绵长,堪称当世一绝。而配方中的一味便是那西山玉泉之水,近日不知何人竟然在泉中下毒,那毒十分怪异,眼下只是潜伏之状,发作时必猛烈无比,有性命之危。如不是为兄有几分修为,还察觉不出来。此毒非同小可,为兄竭尽所能,也只能勉强压制,一时却无法将毒素彻底根除。”

彩云童子闻言面色大变,似乎惊呆了,随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说道:“竟有如此之事!小弟……小弟也有千年功行,当助大哥一臂之力,驱除毒性。”

张紫星暗中将彩云童子表情异状看在眼里,心中有数,答道:“愚兄也修炼了不少年,好歹也成就了仙体,怎劳云弟出手?此毒虽然难除,却也难不倒为兄,只须多费些工夫而已。为兄所虑者另有其事,为兄有相爱地双修道侣,因酒水之故也被毒所害,因其修为太浅,我想尽办法都无法除毒,故而焦虑。此毒目前虽然潜伏,但一旦发作,必定是难以施救,这贼子当真可恶,若被我知晓,定将他挫骨扬灰!”

彩云童子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中甚是难过,说道:“原来如此,不知大嫂眼下何在?”

“未免那鼠辈加害,目前暂置于一僻静洞府之中,只是那毒……”说着,张紫星长叹一声,脸上露出愁色。

“逍遥大哥,休要忧虑,”彩云童子踌躇再三,终于咬牙说道:“其实……下毒之事小弟可能略知一二,期间必然有些误会……”

第两百一十三章 双妃斗艳!比干献袍摘星楼

时近冬日,彤云密布,凛冽朔风,只觉冷气袭人。

天子与妲己、商青君一起,在摘星楼顶的宫殿中观看歌舞,烧起大红炉,饮用烈酒,倒不觉寒意。天子左边妲己,右边商青君,左右拥抱,不亦乐乎。妲己显得特别娇媚,不时当着商青君的面与天子眉目传情,肢体也蕴含着隐晦而诱人的挑逗。面对着如此尤物,天子也有些把持不住,手也开始在她身上的一些敏感部位撩拨,妲己深通媚术,并不是完全地任他摆布,而是故意欲拒还迎,弄得天子欲火大炽。

商青君却视若无睹,面上始终保持着自信的微笑,也不做什么多余的动作,不时乖巧地替天子斟酒。天子偶尔轻薄或是亲吻她时,商青君方露出羞涩的表情,甚是动人,与妲己的“动”相比,她的“静”居然不落下风。

妲己见不能压过商青君一头,又生一计,亲自下场献舞。其时鲧捐轻敲檀板,妲己开始歌舞起来。她相貌美艳,腰肢袅娜,歌韵轻柔,配合那霓裳长裙,好似轻云岭上摇风,嫩柳池塘拂水,看得张紫星心中暗赞:这妖女果然是一代尤物。

妲己舞毕,回到坐席上,张紫星做出爱惜之色,将她搂过来:“爱妃此舞,纵是瑶池仙子,也当被比下去!只是如今日冷风寒,要小心身子,勿要沾了寒气。”

妲己甜甜一笑,却朝商青君示威般地瞥了一眼:“多谢陛下关心,陛下的怀抱火热如日,臣妾在此只觉身心俱是暖意,又怎会着凉?”

面对着妲己的示威,商青君淡然一笑,对张紫星说道:“陛下,臣妾新学得一古曲名曰《梅花三弄》,欲献于陛下,并请妲己妹妹雅正。”

张紫星点头道:“闻听睿妃曾向国师求教。于《乐篇》古箫一技深有造诣。正好一饱耳福!”

妲己一听商青君居然也向逍遥子求教乐技,心中无端地生起一股妒恨,表面上却配合地说道:“愿听姐姐妙音。”

商青君盈盈走出,就立于场中,一旁近身宫女献上玉箫。她朝天子遥施一礼。双手持箫,开始吹奏起来。

商青君吹奏的《梅花三弄》正是中国著名古曲之一,乐声悠长恬静、绵绵不绝,随着箫声的循环变折,闻者仿佛看道梅花高洁安详的静态,又仿佛看到梅花不畏严寒迎风摇曳的动态,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高妙的境界中。

一曲终了。众人良久方回过神来。张紫星站起身来。亲自下座,携着商青君的手回到席间,赞道:“好一首梅花三弄,此曲堪称天籁,无人可比!”

商青君不好意思地道:“陛下谬赞了,若非陛下所著作《礼乐》,臣妾焉能习得此技?说起来,还是陛下之功。”

张紫星笑道:“《礼乐》中乐器并非全是我独创,不少俱是搜集古人史料所得。若论发扬光大,当数国师逍遥子了,他在乐器上的造诣,就算是寡人,也远远不及。此曲绝妙无双。若能与国师瑶琴合奏。当为人间绝唱!”

妲己也不得不承认,商青君这一曲确实高妙。就算是她,也只能甘拜下风,而听到和逍遥子合奏时,妒意更浓,忍不住开口道:“青君姐姐乃贵妃之身,若与国师合奏,只怕与礼不合。”

商青君看了妲己一眼,略带惊讶,妲己此言,实为扫天子之兴,她平日素有心计,处处语带机锋,为何如今忽然失了计较?

张紫星知道妲己争宠之意,不以为意,随意地点了点头,却还是不忘转过头去赞了商青君一句:“爱妃果然吹得一手好箫!”

商青君见他转过来那挤眉弄眼地“猥琐”表情,顿时明白了他地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当即大羞,也顾不得考虑妲己之事,满脸通红地将头低了下去。

张紫星见她羞态迷人,比那妲己故意做出的媚态实是强胜百倍,心中不由升起真正的欲念,将商青君搂在怀中,笑道:“如今已近寒冬,届时可踏雪寻梅,再由爱妃吹箫,岂不快哉!”

商青君听那“踏雪寻梅”四字,眼睛一亮,抬头又见他强调“吹箫”的促狭眼神,心中更加羞涩,说道:“今日乘兴,陛下何不以梅为题吟诵一首?陛下文冠天下,当可十步成诗。”

“好你个小青儿,居然故意出个难题,想要小小地报复夫君一把?”张紫星运出玄功,在她心中私语道,“十步算什么?以夫君之才,可信手拈来。若是夫君做到,你可得为夫君吹……”

没等他私语完,已经被商青君轻轻一掐打断,面对着他大灰狼看小白兔般地眼神,商青君终于招架不住,红着脸点了点头。

某狼大喜,当即吟诵一首: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正是南宋著名的词人陆游的《卜算子咏梅》,也是雨仙生前最喜欢的几首词之一,如今正好被某个无视知识产权的家伙“信手拈来”,只听得商青君两眼放光,就连妲己也听得入了神。

此时,内侍来报,首相比干,欲进宫献一物于天子。

张紫星眼中神光一闪,露出好奇之色,颔首道:“宣比干来摘星楼见驾。”

妲己见张紫星与商青君状貌亲热,还为她吟诗,为缓解自己的困境,当即赞了一句:“陛下此诗意境高妙,与青君姐姐之前的那首梅花三弄可谓相映生辉,堪称双绝。可惜臣妾舞技不精,否则当可为青君妹妹地箫声伴舞,方不负陛下妙句。”

这是词,不是诗好不好?没文化真可怕……张紫星心里嘀咕了一句,面上却笑道:“爱妃何必妄自菲薄,你地舞技亦是世间无双,若青君之箫与寡人之诗是双绝,爱妃的舞技当可并称三绝了。”

妲己得他赞誉,脸上笑容更媚。亲自端酒喂他喝下。这时。比干已应诏来到摘星楼,入殿行礼道:“下臣比干参见陛下、两位娘娘。”

张紫星示意两妃坐好,朝比干说道:“如今正是休息之日,皇叔不在府第酌酒御寒,却来见寡人。不知有何公干?”

比干奏道:“下臣并非有公干前来烦扰陛下雅兴,只因摘星楼高近霄汉,如今时近严冬,臣忧陛下龙体生寒,特献一珍奇袍袄,与陛下御冷驱寒,少尽臣微悃。”

张紫星赞道:“皇叔年高。当留自用;今进与孤。足征忠爱!”

比干命下人奉上一个盘,里面放置着一件宽大的披风袍袄,外面是大红,里面全是毛色,比干亲手抖开,上前与张紫星起身穿上。张紫星披着这袍袄转了一圈,感觉甚是不错,朝商青君与妲己问道:“两位爱妃,看此袍如何?”

商青君微笑道:“甚是合体。且威风凛凛,有王者之风。”

张紫星心中为商青君的评语再加上一句:虎躯一震,王霸之气散发出来。

而妲己忽然面色惨白,连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一双眼睛终是盯着这件袍袄不放。

妲己的表现早在张紫星的意料之中。当下奇道:“爱妃为何忽然如此模样?莫非是身体不适?”

妲己在比干拿出这件袍袄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了。近前仔细看时,果然都是轩辕坟那些狐族地皮毛。不由心如刀绞——原来,当年轩辕坟之事竟然与比干有关!

看着天子穿着她“子孙”地毛皮转动,妲己心头尽是苦痛,但嘴上不能说出来,只得答道:“方才许是为陛下献舞时着了些寒气,在火炉旁休养一阵便可无妨。正如青君姐姐所说,陛下此袍果然十分合身。”

天子听二妃皆说这袍袄好处,当即龙颜大悦,对比干赞道:“此袍温暖舒适,果然与寻常毛皮不同!寡人为天子,富有四海,却无此袍御寒。今皇叔之功,世莫大焉!只是不知皇叔这些毛皮从何而来?”

比干答道:“此袍乃狐狸皮毛制成,大多是千年、百年灵异之狐,乃下臣搜集所得,着巧匠妙手精心交织编制而成,极具御寒之力,故而珍稀异常。”

妲己听了,更觉如刀剜肺腑,火燎肝肠,直将银牙咬碎:“比干老贼!原来是你坏我子孙性命!我子孙纵是妖族,自在轩辕坟修炼,与你这老贼何干,我若不将你剖腹剜心,誓不安生!”

天子甚是喜欢这件袍袄,当即与比干把盏对饮,比干乃海量,连饮了三大杯,面不改色,当下辞别天子,谢恩离去。

张紫星披着这件红袍坐下,对妲己说道:“爱妃,此袍甚是温暖,你刚好受了寒气,且过来,我与你披上御寒。”

妲己强颜欢笑,走了过来,说道:“臣妾有一愚见,不知陛下可否容纳?陛下乃龙体,怎披此狐狸皮毛?不当稳便,甚为亵尊。”

张紫星却摇摇头,说道:“爱妃此言差矣!以往冬日时间,貂裘兽皮,俱有披挂,何来亵尊一说?何况此乃千年狐狸之皮,堪称珍兽,着实少有,亏得比干一片心意!”

妲己不便明说,只得打落牙往肚里吞,不久妲己以身体“不适”为名,中途告退而去。

此事过后,妲己处心积虑,要害比干,奈何比干是宗室王叔地身份,又身具首相高位,深得天子信任,急切间无计可施。

张紫星知道她的心思,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忽然”想起她以前说过的,有位美丽的义妹之事来,妲己心念一转,说这位义妹叫喜媚,自上次离开朝歌后,便随一位高人修行,并未在朝歌。

果如妲己所料想地那样,天子一听喜媚是修行之人,顿时来了兴趣,又问了许多具体地情况。妲己十分隐晦地透露出这位妹妹地天姿国色,并提到,喜媚自幼与她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曾同事一夫的誓言。可惜喜媚上次无缘与天子相见,目前正在远方修行。

天子忙问是否有方法与之联系,妲己地回答是,喜媚通五行之术,曾留下信香,以待联系,但目前喜媚正出于修炼的紧要关头,暂时联系不上。

看道张紫星露出失望的神色,妲己笑着对他说,过段时间,只要联系上喜媚,一定邀她再次来朝歌,届时姐妹同心,一并伺候天子,以偿夙愿。

张紫星非常满意妲己地答案,做出大喜地模样,当晚便留在寿仙宫,与妲己好一阵缠绵恩爱。

事实上,这正是他引出九头雉鸡精的计划,如今杀劫已起,虽然犬戎之乱得平,但大商始终难逃动荡战祸之灾,他可不想浪费太多的精力在九头雉鸡精这个配角身上,也不想消耗宝贵的时间陪她玩守株待兔的游戏,

由于喜媚一直没有现身,所以张紫星采取了主动出击的办法。原书中,妲己为报轩辕坟之仇,引喜媚前来,与纣王成就好事,随后妲己装病,纣王听信喜媚之言,命比干剖心以治妲己。

张紫星久候喜媚不得,便按照原著使出了这样一招,妲己见那狐狸毛皮,对比干自是恨之入骨,当张紫星一提到喜媚时,妲己果然有些意动。当然,如今张紫星以比干为饵,引喜媚前来,自然不是为了什么美色,而是要彻底消灭这个祸患。

接下来的几天里,妲己一直在秘密联系喜媚,她用的不是什么信香,而是一个半透明的镜子。这镜子唤作显影镜,是喜媚上次留给她地联系法宝。这镜子共有两面,另一面在喜媚手中,可以在如视频电话一般,在镜子上实现远程的影像与通话功能,只不过它需要的是法力的支持,一旦双方持有者有一方法力不济,当无法保持通话。

终于,在显影镜上出现了喜媚的面容:“姐姐,小妹前日正在疗伤,今日方才痊愈,故而无法回应。姐姐如此着急传唤于我,有何要事?”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天瑶之怒

瑶真人听到他如此提问。沉吟一阵。说道:“原本陛下对我坦诚,我也不能隐瞒,只是此事关系极其隐秘,非亲密之人不可说出。若陛下答应成为元帝。我自会尽数相告。”

张紫星心中顿时打了个结。略一思索,又问道:“在岱舆仙山之上,那对男女与娘娘似乎有旧怨。请问娘娘。那男女是何身份?”

提到那对男女。瑶真人目中闪过冷厉之色。语气却还保持着淡漠:“陛下既已知我为西王母。想必对那对男女的身份已猜出一二。只待我亲口证实罢了。”

张紫星一愣,事实上。在没确定瑶真人西王母的身份前。他还真没猜出这个问题。眼下听这么一说,倒也因此列出了不少的假设,只听瑶真人继续解释道:“那对男女便是天庭之主。昊天帝君与……瑶池金母!”

张紫星暗自震撼:想不到在岱舆仙山碰到竟然是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封神榜原书中,封神榜签押地原因就是——昆仑山玉虚宫掌阐教道法元始天尊因门下十二弟子犯了红尘之厄。杀罚临身,故此闭宫止讲;又因昊天上帝命仙首十二称臣;故此三教并谈。乃阐教、截教、人道三等,共编成三百六十五位成神。

如今地这个世界与原著有所出入。杀劫、封神乃天道所趋。连原本的编外势力西方教恐怕也掺和进了封神榜,但最后上得封神榜地那些人。修的还是神道,最终依然统归昊天上帝所辖制。据火云洞三圣皇的说法。昊天上帝坐拥天界。具有一种天道中特殊地“位”的力量,也因此能管辖各路受封神仙,天道杀劫地目地。就是为了重列神道,创造一种新的秩序。

这样看来。他在岱舆仙山取混沌钟时,已得罪了这位天庭地董事长。将来就算是死后封神。只怕也难有好日子过。

而那位瑶池金母也让张紫虽有些诧异,在他所知道地中国神话传说中,有一说法是。瑶池金母和西王母为同一人;另有一说法则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现在看来,瑶池金母与西王母实际上是两位女仙,而且她们之间的关系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瑶池金母在在岱舆仙山的沼泽幻境中曾出手偷袭西王母,差点让她陷入死境。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这两位顶尖的女仙之间必定有一段很深地过节,难道是为了男人?

张紫星皱了皱眉头,问道:“不知那金母与娘娘有何怨隙。在岱舆仙山时,居然要下手暗害娘娘?”

瑶真人嘴角略一牵动,含糊地说了一句:“我与她自有难解怨仇。非言语所能化解。”

张紫星也不追问,又道:“有一件事,我感到十分奇怪。我虽然是天子。略有薄才。却是俗世中人,娘娘乃昆仑之主,又是玄仙,身份尊贵,何以我能得娘娘如此青睐?”

瑶真人依然没有正面回答:“此乃注定缘分也。其中……亦有些不便启齿的羞人缘故。但陛下可以放心,此对陛下是百利而无一害。若是陛下应承那件事情,妾身当详尽告之。”

张紫星听她语气有催促之意心中暗暗做出了一个决定:“娘娘,我还有最后一问,不知除了琼玉宫地西圃外。何处还有那七叶玄冥草?”

瑶真人地智谋和心计都非等闲。一听他这个问题,心中一沉。目中顿时冷了下来:“原来陛下来我西昆仑。为的就是这七叶玄冥草?这样说来,你可是不愿为那元帝?”

张紫星笑道:“若为元帝。既能避开杀劫。又能增进修为。最重要地是,还能拥有娘娘这等绝色佳侣。这种优厚的条件,谁会拒绝?”

瑶真人面色稍霁:“那么陛下就是答应了?”

张紫星收起笑容,叹道:“可惜,娘娘所说的那些事务中,有一样我是无法割舍的。故而只能有负娘娘的美意。”

瑶真人没想到这样地条件都被他拒绝心中不由惊怒,看了一眼他身旁地苗芝仙,问道:“莫非陛下是舍不得菌芝道友?若是菌芝道友愿意舍弃你呢?”

菌芝仙接口道:“娘娘,我这位夫君方才就说了,我是他地妻子和道侣,若仅为修为之故。娘娘方才地道书、丹药、法宝之酬确让我无法拒绝,然而我不仅是他地道侣,更是他地妻子,夫妻之间。情深意重,当贫贱不离,生死不弃。又怎会为那般外物所动?”

瑶真人目中精光闪动。又看向张紫星,张紫星毫不避让地注视着她冰冷的目光。面色十分平静,说道:“其实。我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杀劫来时。自是无法安坐,故而想方设法应对。但要我为了这个而放弃自己心中最珍视地东西,那我宁可在杀劫中灰飞湮灭。不存于世。”

菌芝仙走到他地身边。与他五指相扣,直视着瑶真人。两人忽觉周围地温度骤然冷了下来,及时是两人地金仙境界。也不由感到那种寒意地难以抵御,寒意地源头正是面若冰霜的瑶真人,两人虽觉寒意,却始终双手紧扣。面无惧色。

渐渐的。温度又恢复了正常,瑶真人丰硕的胸口微微起伏,双目依然紧紧地盯着张紫星。缓缓地说道:“想不到陛下身为天子,执掌四海,惯看名利是非,竟然如此放不下儿女私情!也罢,看在陛下如此重情的份上。我可以允许菌芝道友留下。甚至还可以将婵玉一并与你,许个左右元妃的名分。这已是我最大地让步,决不可再改!陛下须得考虑清楚了!”

在瑶真人看来。就算这天子再愚钝也当应允了。她之所以做出“一后双妃”这样重大让步。一来是有感自己当年地遭遇,对天子地固执有些敬佩。更多却是为了向某些人示威。

张紫星这次的回答比瑶真人想象中地要快地多,让她难以置信地是,他居然摇了摇头:“子辛惭愧,不能应承娘娘盛情!”

瑶真人也不知道施了什么法门。转瞬便出现在他地身前。眸中的冷酷如利刃一般:“以我的身份,主动向你提出双修之事。欲救你于杀劫之中,又如此容让。你为何这般不识好歹!”

张紫星答道:“娘娘有所不知,我不仅有菌芝。而且另有六位心爱地妻子。若娘娘当真有那容人大量。我或可考虑一番。”

瑶真人脸上寒意更胜。冷笑道:“你当我天瑶是何许人?休要与你那些世俗女子相提并论!纵然原本我所应允的元妃。也只不过是个名分而已。虽可相见。并不可有实质之事!更何况你那六位妻子?休要再有此妄想!”

张紫星才知道那元妃原来是这个意思。见瑶真人态度不善。似有逼迫之意心中不由升起怒意,但这琼玉宫是瑶真人地地盘,身边还有菌芝仙在。不可有失,所以他还是压下怒火。说道:“娘娘差矣!我为应约拜访而来,原本就没有什么妄念。只可惜与娘娘无缘,如今无颜留在仙宫,就此告辞。”

瑶真人忽然大笑起来。菌芝仙与张紫星就觉整个琼玉宫都仿佛罩上了冰霜,不由暗自警惕。笑声过后。瑶真人冰寒彻骨的声音响彻宫中:“我这琼玉宫。可是任你来去自如之地?”

张紫星知道事无善了,终于按捺不住怒容:“寡人应邀前来。本是出于守信。只因话不投机,故而告辞。你莫非想强留寡人不成?我乃顶天立地地男儿,纵然身死。也不会屈服于成逼之下!莫要以为你是玄仙,我就畏惧于你!”

瑶真人冷笑道:“这里是西昆仑,就算你那位玄仙上阶巅峰的兄弟前来,也唯有败北一途!你不过是金仙下阶而已,居然口出狂言!我与瑶池金母有怨,你可知她为何不敢来西昆仑害我?只因西昆仑乃我的特殊仙域!除非圣人出手,否则就算是再强的玄仙来此。也只能铩羽而归!休说你仅是金仙,就算你乃玄仙,也是易如反掌!”

特殊仙域?这种仙域莫非是让瑶真人能发挥出超越自身数倍、数十倍甚至是更高的力量?这算不算是一种特殊地域的“位”之力呢?怪不得她曾说这西昆仑有特殊之力。能逃避杀劫,方才瑶真人能感觉到张紫星地仙识的传音,只怕也是这个缘故。

张紫星这才明白为什么在岱舆仙山时,陆压要用那种低调地语气与瑶真人交谈了,只因在这西昆仑的地域之中,瑶真人应该属于“圣人之下。皆无敌手”的特殊存在。

但张紫星丝毫不肯示弱,反问道:“若是玄仙上阶巅峰。再加上那先天至宝混沌钟呢?”

这句话让瑶真人大震,脸上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惊问道:“莫非当日那混沌钟……”

第二百五十七章 灵宝

张紫星看到袁方萎靡不振的模样,而且袁洪居然不在身边,顿时吃了一惊,问道:“袁方,你如何落得如此境地?袁洪何在?是否水晶宫敖光那厮为难你们?”

抬袁方来的龙兵连忙解释:“上仙误会了,两位袁仙人都是龙君的贵客,怎敢为难?当日两位袁仙人来水晶宫送仙丹于三殿下,龙君甚是喜悦,曾设盛宴招待。二位袁仙人离去后不久,一位巡海的夜叉忽然发现这位袁仙人居然昏迷在水中,赶紧救回水晶宫。龙君将袁仙人救醒后,袁仙人不顾伤势,执意要来此等候上仙。”

袁方等那些龙兵们离开后,挣扎着扑近前来,跪泣道:“主上,请速救袁洪一命!”

张紫星闻言一震,喝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袁方与袁洪在两天前往水晶宫探望并送丹药给敖丙,受到了东海龙王敖光的款待,两人在龙宫与敖丙交谈多时,最终拜别敖光而去。出得水面后,正欲朝约定好的岛上飞去,忽然遇到了一个道人。

这道人相貌堂堂,身穿白色道袍,背后背着一把宝剑,坐在一只紫色狻猊的背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显得道行深厚,风度不凡。

袁方一见这道人,顿时打了个激灵,仿佛见到什么可怖的人一般,低下头去,不敢正视,拉着袁洪就要走。袁洪心中大奇,朝那白衣道人看了一眼,正好迎上了道人的目光。

白衣道人看到袁洪时,目中当射出异光,一拍狻猊,飞快地拦在二人前方,问道:“二位道友,似曾相识。不知是否截教门下?”

袁方不敢看这道人,袁洪倒是大方地答道:“我等并非截教门人,想是道友记错了。”

白衣道人一听不是截教门下,打量了袁洪一阵,笑道:“看道友好生面善。敢问是何方人士?“

袁洪看出袁方急于要离开,自己也不想和这道人纠缠。随口答道:“我乃梅山修士,并不曾见过道友,若无要事,我等先行告辞了。”

“梅山?”白衣道人略一思忖,眼中奇光更盛。“原来如此,此番是贫道打扰了,两位道友请便。”

袁方一听,赶紧拉着袁洪就走。才行了不远。袁洪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危险,飞行的身体忽然一顿,玄桑棍已握在手中。

只见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不知何时忽然那出现了四只奇兽,这四只奇兽体型各异,身上带着不同的力量,双目冒出嗜血的光芒,朝两人包围而来。

袁洪感觉出这四兽散发出可怕的气息。修为居然都是真仙上阶。他情知袁方力量太弱。恐有危险,将袁方一把推开。嘱咐他见势不妙时,一定要逃走,随后举着玄桑棍迎了上去。袁洪虽然修为逊于四兽,但已炼就八九玄功的第五层,法宝难伤,且可任意变化,又有玄桑棍这样的神兵,虽是以一敌四,却一时不落下风。

白衣道人见到袁洪如此了得,面上喜色更浓,袁洪知是这白衣道人弄鬼,一边应付四兽,一边喝道:“那道人!我与你无冤无仇,方才也无冲突,为何突施暗算!”

那白衣道人在狻猊上哈哈大笑:“妖孽,你既非截教门下,我自当降伏于你,以免祸害人间。”

袁洪听他如此强词夺理,分明就是心存恶念,不由大怒。就见袁洪将身一晃,居然分出四个分身,抵住四兽,本体则化为白光,朝白衣道人冲来。白衣道人不料他还有如此神通,不敢怠慢,背后长剑出鞘,凝神以待。

白光转眼便扑到白衣道人面前,化作袁洪形态,举棒就打,白衣道人手中长剑如游龙一般,从狻猊背上飞下,上前斗在一处。袁洪地棍棒功夫乃张紫星所授,极其了得,才几合,白衣道人就已不敌,当下虚晃一剑,手中忽然多出一颗灰色的珠子来,朝袁洪砸去。

袁洪毫不畏惧,玄桑棍疾挥,准确地击在那灰色的珠子上,那珠子十分脆弱,顿时粉碎,裂开成数道的淡淡烟雾。这烟雾似乎有古怪,令袁洪精神恍惚,摇摇晃晃,几乎要从空中坠下。

在另一边,袁洪的四个分身地战斗力无法持久,也被四兽击溃,化作毫毛,散落海中,四兽再次围住了袁洪。由于那神秘烟雾的作用,袁洪地战斗力大为减弱,身形也凝滞了许多,而四兽却似乎毫不受烟雾影响,依旧生猛。

袁洪情知不敌,身化白光,正要逃离,白衣道人手一张,现出一张巨大的金网来,将袁洪牢牢裹住。金网似有特殊力量,加上袁洪受烟雾之力所扰,竟是无法变化挣脱。

袁方见状大急,自知绝非白衣道人敌手,转身就逃,想要去约定的岛上报告张紫星。那白衣道人发现了袁方的意图,只道他要独自逃命。道人看出袁方力量极其低微,不屑地喝了一声“废物”,本已入鞘的长剑如电般射出,将袁方贯了个对穿,又飞回背上。

袁方中剑后,当即掉落水中,似已死去,道人根本没将这种不成气候地小妖放上心上,也不查看,收起巨兽,将那兜着袁洪的金网拿在手中,乘上狻猊,扬长而去。

袁方虽然中剑,但并未马上死去,一心只想强撑着前去岛上向张紫星报信,但由于伤势过重,昏迷了过去。袁方的身体在海上漂浮多时,正好被一名虾兵发现,报于水晶宫的巡海夜叉,夜叉认出正是龙王敖光地贵宾之一,赶紧送到龙宫。

先前袁洪两人送给敖丙地丹药正好没有用完,敖光当即喂袁方服下一颗,伤势顿时复原,元气却是虚弱不堪,但总算是救回了一命。袁方谢过龙王的救命之恩,也不说原因,请他立刻派人将自己送到岛上,向张紫星通风报信。

张紫星听完袁方的叙述后。怒道:“这白衣道人究竟是何人?”

袁方的回答让张紫星有些意外:这掳走袁洪的白衣道人,正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灵宝大法师!而灵宝大法师,也就是当年无故抓走袁方,废去其修为。使袁方成为人类奴役的罪魁祸首!

灵宝大法师在原著中的戏份极少,张紫星好像记得就是在赵公明定海珠打十二金仙、三霄黄河阵拿十二仙时。“友情客串”地出现过,而且担任地就是挨打地配角,属于领个盒饭就走的绝对龙套。当然,在后面万仙阵可能跟着大伙一起趁火打劫,很可能也捡了些油水。总之是十二金仙中让张紫星印象最浅地一人。

然而在这个现实的封神世界,张紫星却丝毫不敢小看这位“领盒饭”地龙套。当年三弟应龙在里阻截姜子牙带走姬昌时,就曾遇到阐教三仙,大战了一场。若不是孔宣及时出现。应龙恐怕还有大危险。而灵宝大法师,就是那三仙之一。听孔宣说,此人的法力虽不是很强,但法宝却很奇特,那五行兽幡中地五只妖兽以生克之妙配合作战,力量几乎相当于五个金仙,十分了得。所幸被孔宣毁去火兽。威力大减。后来灵宝大法师又施展出阴毒无比的万兽魂珠,也被孔宣的五色神光所收。

由此可以分析出。灵宝大法师的法宝,大都与妖兽、妖魂有关,恐怕走的就是这条路子,而他获得妖兽、妖魂地方法自然就是袁方、袁洪所遭遇的那种手段。袁方当年就是在修炼之时遭遇了灵宝大法师的偷袭,连逃遁都来不及就被制服。灵宝大法师本欲将袁方炼成妖魂,但袁方修炼的法门特异,灵魂之力十分羸弱,属性也是杂驳不纯,灵宝试验了多次,让袁方受尽苦楚,却依然达不到想要地效果。无奈之下,灵宝用妖魂之幡将袁方地修为吸噬一空,然后“废物利用”,以酷刑强迫他学习歌舞,送与另外一位喜好此道的修士,换了些炼制材料。

灵宝大法师是阐教圣人的嫡传弟子,位列阐教十二金仙之一,外表风度不凡,内心却十分阴险,且手段毒辣,只要试探出对方没有强硬的后台或实力,便立刻下毒手暗算。万一失手,凭着背后的阐教势力也不畏惧。元始天尊对妖族一直歧视,所以对这位看重的嫡传门人打着诛灭妖邪的幌子炼制法宝也不去干涉,反而隐隐有护持之意。许多妖族都是势单力薄,有时凭着神通逃脱了灵宝地暗算,却碍于阐教势大,又有圣人撑腰,所以不敢报复,这一来更助长了灵宝大法师地气焰。

灵宝大法师惯干此勾当,对袁方这样的“小卒”自是不再记得,但袁方对于这个将自己一生毁掉地人却是记忆犹新。袁方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在熟睡中被噩梦吓醒,而噩梦中的恶魔俨然就是那位道貌岸然的白衣道人。

张紫星暗忖如今袁洪被灵宝俘获,必有莫大凶险,算起来,已经被抓走近两日了,必须立刻前往施救。灵宝大法师的洞府应该在崆峒山元阳洞,但就如当年的火云洞一般,虽知其名却并不知道具体的方向和路径,这时袁方鼓起勇气,说知道元阳洞大致所在,愿意代为领路。

张紫星在袁方的指引下一边飞行,一边联络朝歌的基地。但可能商青君此时并不在基地的电脑前,所以通讯系统接通后,一直是无人应答的状态。张紫星知道时间紧迫,不能久候,赶紧在系统中留言,让她看到讯息后,立刻请刑天前往崆峒山元阳洞支援。

张紫星一路疾飞,终于到达崆峒山下。相传轩辕黄帝曾在崆峒石室拜会过化身广成子的老子,得传蕴含太清仙诀的《自然经》一部,方悟大道。也有一说,广成子就居住在崆峒,不过在这个世界里,身为阐教十二仙之首的广成子却是居住在九仙山桃源洞,如今正教导着张紫星派过去的“卧底”儿子,与这崆峒山倒是搭不上边。

崆峒山峰林耸峙,危崖突兀,幽壑纵横,怪石嶙峋,别又一番景致。张紫星哪有心思观赏,只是崆峒地势险要奇诡,石窟洞穴众多,袁方对此地心惊胆颤,记忆又难免有些模糊,两人一时也未曾找到元阳洞。

寻了一阵,袁方猛然想起什么,指着远方的一处奇险的山脉,说道:“主上,那便是元阳洞的所在。”

张紫星定睛一看,那是一条丹色的山脊,地势险要,峰顶有云雾回绕,显得飘渺难测。张紫星看着袁方畏惧的样子,安慰道:“你休要害怕,且在此处小心藏匿,若是刑天到来,可让他来元阳洞相助于我。”

袁方知道自己若跟去只会是累赘,而心中也着实惊惧,感激地看了张紫星一眼,说道:“那恶道毒辣阴狠,主上万金之躯,不容有失,千万留神。”

张紫星点了点头,身化清风,无声无息地朝那山飞去。他自得无上魔体后,目力远胜普通金仙,远地就见到山顶有几名道装少年,身旁还跟着如同豹子一样的仙兽,似乎是看守洞府的童子。

道童们修为不高,并未感觉到张紫星的存在,但那几只野兽感应能力却是极强,张紫星还未至山顶,就被察觉,纷纷发出低声的咆哮。

张紫星本想隐匿行踪,以救出袁洪,不料却被这守山的仙兽发觉,他脑筋转得极快,立刻想到了一个主意来。

那几个道童见仙兽的模样,情知有异,正留神之际,果然就见山顶凭空多出一个道人来。

这道人身材高大,相貌略显凶恶,头上有一个金箍。

第两百六十九章 道友留步!申公豹的杀招

天庭的仙人们都知道,龙吉公主是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所生之女,殊不知。龙吉公主地父亲,却非昊天上帝!

这个消息着实惊人无比,绿鹦哥还是在一次偶然中得知这个真相的,若非他是瑶池金母最信任之人。早已被灰飞烟灭了。也因为这个原因。绿鹦哥被瑶池金母派遣来凤凰山监视龙吉公主。

倒不是瑶池金母红杏出墙。勾搭上了别地男子生下女儿,而是龙吉公主根本就没有父亲,或者说,她是天地所生。连金母都不能算她的亲母。

瑶池金母元卿乃天地间太阴之气所生。当初她化形固体后,所余下的太阴之气并没有消散,而是另行凝聚成胎形,这胎形旁。有一团五彩氤氲相护,异香扑鼻。隐隐透出灼灼金光。

元卿知是另一太阴之体。而那五色氤氲似是一件异宝。不由动了收取之心,但那五色氤氲与太阴胎形十分接近。大有排斥之意。

元卿用了多种

方法。俱不成

功。正郁闷之时,

此时那胎形受她的力量影响,开始提前凝固成体。最终生成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娃。女娃见到元卿与自己气息同源。又在身边。便认元卿为母。元卿对这女娃也有些喜爱,又考虑到那五色氤氲之宝。当即收下了这个女儿,取名龙吉。龙吉对元卿非常亲近,元卿此时再尝试收取五色氤氩。果然毫无阻碍。不由大喜。

五色氤氩正是如今瑶池金母手中最大地法宝素色云界旗,也是当年元卿与天瑶争夺天后之位的资本,元卿晋为天后之后,对外便宣称龙吉是自己与昊天所生。以绝天瑶之念。起先。元卿对龙吉还是十分善待,但随着后来龙吉逐渐长成。情况渐渐发生了变化。龙吉的容貌美丽倒还罢了,元卿惊恐地发现,这位“女儿”居然能牵引天界的力量,要知道,这种能力,只有拥有天位之力的昊天与金母才能拥有,尽管龙吉公主地这种特异能力还比较微弱,却代表了一种“位”地力量,故而引起了元卿的高度警惕。

元卿自知无论是作为天后或是妻子。对于昊天都多有压制,昊天表面上虽然大度容让心中却早有怨怼,不仅与一些仙女暗通款曲。而且还以看守刑天为名,将善尸分身长乘道人派往西昆仑,企图与西王母天瑶旧情复燃,好在天瑶对吴天不仅死心,而且痛恨无比,根本不假以颜色,所以元卿暗中松了一口气。将防备的最大目标转移到女儿龙吉公主身上。

瑶池金母最怕的就是龙吉公主取代自己地位置。虽说这个想法匪夷所思,但并非不可能。龙吉公主同为太阴之体,又有天波之力,而那素色云界旗本来就是龙吉公主身边之物。加上昊天上帝对她这个天后早有不满,种种因素,综合起来,使得“女儿”成为瑶池金母最大的眼中钉。

其时正逢杀运当起。天道重列。三教签押封神榜,共封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上位,瑶池金母心中顿时生出妙计。寻个小隙将龙吉公主贬下界去,这样一来。就算龙吉公主应劫封神。再次回到天界。也不过是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中地一员。受神道之位节制。永远无法再威胁到她地地位。

昊天也不知是否真有用龙吉取代元卿地意思。一早便派出恶尸化身在凤凰山一带“保护”,后来两人达成了秘密协议,昊天收回分身。而金母则遣绿鹦哥监视凤凰山地动静。故而才有今日跟踪张紫星之事。

张紫星听完绿鹦哥地招供。心中对龙吉公主冷漠无情的性格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若是有这样一位视自己为仇人、不断排挤陷害地“母亲”。怎么可能还开心得起来?她那种拒人千里之外地态度。未尝不是一种自我地保护。

在从绿鹦哥口中榨出最后一点情报后,张紫星把绿鹦哥交给了女魃。说是任由她处置,千年来,女魃对绿鹦哥一直恨之入骨,如今仇人真被她所获,终究还是没有用那些听来就毛骨悚然的酷刑折磨或报复,而是直接给了绿鹦哥一个痛快。

大仇得报地女魃谢过皇兄,与应龙相聚一日后,又往金鳌岛而去。临行前,张紫星将白雾仙衣拿了出来,请女魃交给菌芝仙。以做防身之用。

天庭对于绿鹦哥的死似乎保持了沉默,并没有什么动静,就连凤凰山一带也未见新地监视者。在接下来地日子里,张紫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抽出几天。前往凤凰山。为“知音”碧云童儿演奏。有时候是琴、有时候是箫。或是其它的乐器。

碧云童儿喜好音乐。上次又得了他地好处,对这位自称“逍遥散人”的“知音”很有好感。对他后面送来地礼物也是来者不拒,从碧云童儿的嘴中,张紫星得知龙吉公主对他地音乐似乎没什么特别欣赏。但对上次所说地那个高深流水地故事却是颇为留心。还让碧云童儿重复讲述给她听。

张紫星心中一动,先吹了一曲箫,然后就着这箫曲说出了一个故事,故事地取材是后世中国四大名著之一《西游记》中的一段。讲的正是唐三藏过西粱女王之事,但情节却被他改得面目全非。由于时代不同。所以唐三藏地身份由西天取经地和尚换成了求访大道地修士。唐三藏在路过西粱女王时,遇见对他倾心的西粱女王。唐三藏先是对女王地真情熟视无睹,铁了心要离开西粱。前往寻求大道,经过一番曲折艰难过后,唐三藏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所要珍视地东西。最后与女王双宿双栖,过这幸福的生活。

那萧曲出自后世二十世纪中国一部脍炙人口的电视连续剧《西游记》,正是女儿国剧情中地插曲《女儿情》——“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罪。悄悄问一声(原文为“圣僧”)。女儿美不美……”

碧云童儿从未听过如此精彩地故事,当即便听得入了神。随后再听他吹奏那曲《女儿情》时。更是心神激荡,赞不绝口。张紫星把那歌词也告诉了碧云童儿。碧云童儿如获至宝。用心记下后,匆匆朝青鸾斗闲飞去。想是回宫献宝去了。张紫星微微一笑。化作红光,远遁而去。

此后不久,申公豹终于返回了朝歌。他没有辜负张紫星的期望,果然将法戒所需的仙石尽数凑齐,张紫星龙颜大悦,一边设宴款待申公豹,一边派人将仙石迅速送往法戒处。

席间。申公豹又问起逍遥子地消息。张紫星也有心看看申公豹找逍遥子到底是何事。所以说出右国师近来传来消息,可能在几天内回朝歌,他本想等右国师回来在通知申公豹,没想到申公豹恰好在此之前返回了朝歌。

申公豹一听逍遥子就快回来。眼中一亮,随即又闪烁不定,似乎还轻轻叹息了一声,张紫星心中愈发奇怪,也没有多问,只是频繁与申公豹对饮。尽欢而散。

三天后,申公豹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刚刚“返回”的右国师逍遥子。逍遥子一见申公豹,露出欣喜之色,口称道兄。并请申公豹去自己别院中做客。他如此热情,申公豹心中更是矛盾,含糊地答应了下来。

张紫星见申公豹面色有些不太正常。忙问他是否有事。申公豹考虑再三,邀他前往东郊一行。说是有事相商。张紫星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两人也不驾遁光。一边交谈一边在东郊漫步。沿途。申公豹问起逍遥子与苗芝仙结成道侣之事。并露出怪责之意。说是如此喜事。居然没有告知于他。好生遗憾。

张紫星知道申公豹与金鳌岛群仙地关系十分密切,当下连忙请罪,说是改日定请申公豹尝尝菌芝仙酿制的仙酒,届时痛饮一番。不醉无归,以示歉意。

申公豹随口聊起张紫星地师门来历,张紫星自是那套标准答案:海外散仙。师尊早亡。多靠自学成才。申公豹又隐晦地说出如今杀劫当头。人人自危。除非有圣人庇佑,否则都难免被卷入杀劫之中。张紫星唯唯诺诺心中却是不以为然——谁说圣人门下就不上榜?只怕圣人门下才是封神榜的“大客户”吧。

申公豹充分发挥出口才地优势,绕了好几个大弯子,终于说出真正地来意:邀请张紫星加入阐教。并许诺向元始天尊推荐。让他成为圣人地嫡传弟子。

面对着申公豹突如其来地邀请。张紫星先是一腾。随即心念电转:为什么申公豹会在这个时候邀请自己入教?申公豹自己在阐教不如意,如何还能推荐他成为嫡传弟子?必然是得到了元始天尊地授意……

张紫星想起通天教主曾说过,那一次,他以固字天书拖住准提,掩护孔宣携混沌钟离去时,孔宣曾遭遇一种可怕的力量,后来还是通天教主出手。化解那人的留难。孔宣方才平安地携钟而去。这位圣人很有可能就是元始天尊,这样说来,元始天尊必是观察到了他与准提地那番纠缠,很有可能。元始天尊与准提道人一样。也算出了他“命外之人”的特殊身份,因此让申公豹游说他入教。

元始天尊如今地立场已经很明显了,就是灭商兴周,张紫星怎么可能加入阐教?况且封神之战最终靠地还是圣人一流的实力,就算是去做卧底。风险且不说,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万一有所差池。还会满盘皆输。

张紫星作出沉吟之色,说道:“道兄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小弟与菌芝仙情投意合,已成道侣,菌芝仙乃截教弟子,我已誓与她共同进退,故而无法答应道兄。还望海涵。”

申公豹略一思索,说道:“这倒也无妨,我乃阐教中人。与金鳌岛截教诸友亦是交厚,并无妨碍。”

张紫星叹道:“道兄差矣,如今杀劫四起,当生大乱。届时只怕阐截两教还有纷争。我若入阐教。迟早要与菌芝仙及诸友为难。倒不若如现今一般落个逍遥之身,以免伤了感情,申道兄乃重情重义之人,当知我苦衷。”

申公豹不得不承认,逍遥子所说的在情在理。听到“量情重义”四个字。眼角抽搐了一下,最终长叹一声。摇头不语。

申公豹是个灵慧之人,知他心意已决,没有再劝说下去。暗一咬牙,又问道:“道友。我与菌芝道友乃故交。又与你投缘。不知道友可有何疑难之事?我可助一臂之力。”

张紫星对他这个提问感到奇怪,答道:“多曾听闻金鳌岛诸友和菌芝说起申道兄义气过人。果然名不虚传,眼下我并无难事。日后若有,自会絮叨你这位知交好友。”

申公豹不自然地笑了笑,将话岔开,又谈了一阵,张紫星眼见话题渐冷。当下与申公豹招呼一声。说是要回城。

“道友留步!”申公豹急忙喊了一声。张紫星不由失笑:这四个字称得上是申公豹地杀手锕,今日却被自己听到了。原著中。听到这句话的人莫不是被他拐了去做炮灰,结果自然是不敌开了猪脚修改模式地小强姜子牙,最终大多是一点真灵不灭,去封神台民工头领兼传达室干事柏鉴处签到了。

就在张紫星回过头时。忽然一股本能地危机感自心中生起。就见一阵耀眼的光芒从申公豹地手中亮起。如同太阳一般。转眼便将他包裹了起来。

——想不到这“道友留步”真地是杀手锕!

第两百九十四章 克星

陆压顾不得抢回真炎珠,因为一股凛冽的杀气已经自背后牢牢都锁定住了他。这股杀气所展示出的力量,还在他玄仙中阶巅峰的层次之上!

此时曹宝已将真炎珠收好,那杀气忽然从陆压背后消失,那长柄战斧从地上飞了起来,落在了张紫星身前的一名大汉手中。

陆压谨慎地看着这外表粗豪的大汉,刚才此人释放出的气息,至少也是玄仙上阶,绝对是个劲敌,绝不可失了谨慎。

陆压又瞥了一脸轻松的张紫星一眼,暗暗咒骂:这逍遥子身边怎么总有如此多的能人!须知就算是阐教这种大教,也没有这么多玄仙!

第一次见那逍遥子,就落个裸身的难堪场面;第二次差点被三宵娘娘混元金斗伤到仙体;第三次在孔宣手中吃了大亏,最后还与西王母翻脸;这一次不仅根本受损,而且还失落了至宝真炎珠,现在又遇到这么个厉害的对头,莫非……这逍遥子是他的克星?

刑天看出陆压的修为非同一般,心中生起战意,干戚神斧一扬,遥指陆压。陆压就觉那斧还未临头,一股迫人的气势就直逼而来,有杀气,有威压,还有一种极其汹涌的战意,几乎将陆压的双眼烧痛。如果说孔宣属于内敛型的气质,那么刑天就是绝对的外放型,这一点,尤其是在战斗中格外明显。陆压感觉得出来,刑天身上的气势似在迅速地层层压缩,等到爆发之时,必定是惊天动地的可怕攻击。

陆压对敌经验丰富,心知不能让刑天的气势达到最高点,当下身化长虹,朝上空遁去。他这并不是逃走,而是避其锋芒,以泄气势。

哪知刑天的身影转瞬便出现在他的上方,挡住了去路。与此同时。那股可怕的气势也急遽聚合完毕,手中干戚神斧化作一道黑色的雷电,朝陆压凌空斩来。

危机关头,陆压全身骤然绷紧,长虹提聚到最高速度,猛地朝一旁弹去。只见地面一阵颤抖,自干戚神斧挥过的轨迹。朝两旁分裂开来,深不见底,这条裂缝一直延续到前面一座山峰,竟将那山峰阖成两半。

云、萧升等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刑天使出真正的实力,不由瞠目结舌。而乔坤与那些白云洞门人见到刑天地威势后,更是大惊失色。

乔坤暗忖:有此等人物在,再加上那神秘莫测的逍遥子,若是击败了陆压。那么他白云洞一脉也只有坐以待毙一途。虽然昆仑晶玉被迫给了陆压,但也得到了一把离火剑,多少也算是有所收获。若是再在此强持下去,只怕连命都没了,想到这里,乔坤渐渐生出退却之心。

刑天这一斧之威,当真恐怖无比。若是落实,就算是陆压,也无法抵挡。陆压面上惊魂未定。忽觉胸口一痛,已经多出一道长约一尺、深五分的伤口来,道袍上尽是血渍。伤口虽然破损面积不大。也不是很深,陆压却感觉到有一股磅礴的力量自伤口在仙体内蔓延开来,十分难受,若非他强以仙力压制下来,还会造成更大的损伤。

陆压想不通的是,他刚才明明化虹避开了这一斧,为什么还是受了这么重的伤?

刑天丝毫没给陆压思考地时间,瞬间又出现在他的身前。神斧携着呼啸。拦腰横劈而去。陆压面带惊恐之色,似乎躲闪不及。被拦腰斩成两截,对面的山峰也轰隆隆地塌下一半。乔坤眼见陆压失势,估量着今日已无法再扳回败局,朝云虚晃一剑,逼退几步,也顾不得门人,径直施展土遁之术而去。

云记着哥哥的吩咐,并没有追赶,而是手持量天尺,护在清儿周围。只不过如今那些白云洞的门人见掌门开溜,纷纷脚底抹油,哪还有心思为难清儿?就连原本“人气最旺”的萧升身旁都空无一人了。

虽然将陆压斩成两截,但刑天丝毫没有露出松懈意义,反而提聚全身力量,露出警惕之色。就见红光大盛,五把冒着火焰的利剑忽然自刑天背后出现,直刺而来。刑天早有防备,背后如同长了眼睛似的,迅速将神斧交由单手握住,反手一斧自下撩上,背后偷袭地陆压的身体被劈裂成两片,原来那五把利刃正是他右手的五指,已还原成鸟爪状。

被劈裂的陆压形体渐渐淡化在空气中,与先前被腰斩的一样,竟是虚影。

“妖族分影秘术?”刑天冷笑一声,身体散发出黑色的烟雾来,朝四周扩散开来,这烟雾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功用,迅速便“溶解”在空气中。

长虹掠过,陆压再次出现在前方,然而下方地张紫星却感觉有些异常。这个陆压的身体上似乎笼罩了一层黑色的雾气。同时,在刑天身后地两侧各出现了一个带着淡淡黑雾的人影。莫非刑天方才身体放出的黑雾就是为了侦测陆压分身地所在?

然而,黑雾的作用似乎并不仅限于此。就见刑天目中闪过红光,陆压只觉身体一沉,体重凭空增加了数十倍,同时仙识中一片混乱,脑中天旋地转。陆压心知有异,连忙运起独门仙诀,顿时清醒了不少。

但就在他停滞的一刹那,刑天已经对三个分身发动了攻击。这一瞬间,张紫星仿佛看到刑天忽然多出四条手臂,干戚神斧也变成了三柄,“同时”朝前方、右后侧、左后侧的陆压发出了强势的一击——这正是刑天的高速造成的错觉,饶是张紫星的修为已至金仙中阶,目光依然跟不上刑天地真正速度,好快!

这三斧一气呵成,就见陆压地三个分身一震,在斧光临头的一瞬间终于还是摆脱了开来,化作三道红光,集合一处,还原成陆压地模样。只不过,他的手、肩、腿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加上先前还未完全自愈的那一道,显得格外可怕。

陆压没有理会伤势。双目紧紧地盯着刑天手中的干戚神斧:没想到自己费尽辛苦修成的妖族秘术竟然如此轻易地被破掉,而且对方地攻击极其古怪,明明是避开了,却还受到了相当的损伤,若是正面被击中,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大汉有如此修为,究竟是什么来头?

陆压哪里知道。当年魔神一族与妖族一番生死鏖战,有什么秘术没有经历过?妖族所谓的“秘术”在魔神一族眼中,也没有太多的秘密可言,甚至大多都研究出了破解之法。当然,魔神族之术同样也被当时的妖族研究得十分透彻,只是两大妖帝太一、帝俊身陨后,妖族变作鸟兽散,许多破解魔族之术也就此流散。或是烂在了太一和帝俊的心中。

相反,魔族的祝融和共工留存了下来,并将许多秘术传授给了族人,而且此后魔族地凝聚力也要远胜树倒猢狲散的妖族,直至蚩尤之乱,才彻底被有天界支持的人族击溃。作为与蚩尤同一时代的魔族强者,刑天对魔神族的秘术及妖术的破解之法自是了然于胸。陆压的分影之术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儿科,所以陆压败的一点都不冤。

张紫星注意地则是刑天的攻击。心中十分赞叹,这已不仅仅是一种纯物理性的攻击,而是类似武侠小说中的“势”的精神境界。虽然表面上陆压能避开神斧,却依然无法逃过“势”的威力。刑天当年能以一己之力独抗天帝、天后及天庭诸仙,绝非侥幸,而是真正的实力。而且,张紫星心中还产生另一种灵感,这种“势”地攻击,是否可以应用到九宫魔阵中?与某个魔魂的攻击形势相契合?

这边陆压不待伤势痊愈,咬牙又将斩仙飞刀拿了出来。张紫星没想到被自己击得受损的葫芦还能使用。当即来不及对刑天细说。只能大喝道:“小心那葫芦!”

这一声还是慢了半拍,就见陆压手中葫芦已现出毫光来。上边那有眉有目地古怪东西再次出现,只是比方才要小了些,似乎是还未复原。那物眼中两道白光反罩下来,已将刑天的泥丸宫钉住。

刑天一愣,似乎是混混噩噩,被那白光锁定了元神。下面的张紫星面露惊色,正要上前相救,陆压早有准备,手中火光大盛,将张紫星逼退。

陆压吸取了以往战斗中地失败教训,不待刑天施术挣脱,飞快地鞠了一躬,口中迅速说道:“请宝贝转身!”

那物往刑天头上一转,刑天的头当即落下尘埃。陆压原本尽落下风,忽以斩仙飞刀灭此强敌,终于逆转战局,不由哈哈大笑。下方萧升、曹宝等人看得大惊失色,只有张紫星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

陆压的笑声戛然而止,原来对面那大汉虽然头颅落下,但身体依旧悬浮在空中。

“哈哈哈哈!”狂放的笑声自大汉身体中散发出来,哪象是一个失去性命的人,只是那头颅断处空荡荡的,给人一种无比诡异的感觉。

陆压看着浑身的气势还在不断增强地刑天,手心中已沁出了冷汗。他自炼成斩仙飞刀以来,不出手则已,一出飞刀,必然灭敌,自圣人以下,从无例外。然而自从遇到那个克星逍遥子后,斩仙飞刀连连失手。但逍遥子和其师弟所采用地方法是使飞刀的白光无法锁定泥丸宫,象如今这样,锁定元神后,斩去头颅却依然无恙地情况,还是第一次碰到。

张紫星猛地一拍脑袋:陆压的斩仙飞刀,是钉人头上泥丸宫,慑元神以斩之。刑天是什么人?说白了,就是个脑袋掉了仍然存活的“变种人”。人家连头都没有,那斩仙飞刀又怎么能发挥作用?刚才是自己倒是急糊涂了。说起来,无头的刑天才是斩仙飞刀的真正克星吧!

刑天一把撕去身上的衣物,露出赤裸的上身来,双乳化成眼形,肚脐上张开嘴来,大笑道:“这头去了也好!”

笑声中,刑天的干戚神斧已化作一只巨兽之形,如流光一般,朝陆压高速掠来。陆压见刑天的怪状,忽然想到昔年大闹天庭的一个人物,心中一动。正要开口,就感觉一股比先前更加汹涌的气势已锁定了自己。仓促间,他避无可避,匆匆身化巨鸟之形,迎向巨兽。两者交错而过,那巨鸟惨叫一声,左翅被齐根削去。又变成陆压之形,只是左臂已经断。陆压右手握住断臂,接在断口,一阵火焰过后,居然也能勉强使用。

陆压面色惨白,大叫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刑天大笑道:“知道又如何!今日好生痛快,当不死不休!”

先前不知道来历倒还罢了,如今知道了。谁还和你这不要命的拼死啊!陆压暗骂了一句,目光落在下方收了真炎珠的曹宝身上。他心念电转,分出一个化身扑向刑天,拼着分身受损,缠斗不放。真身则朝下潜去,企图夺回真炎珠。

张紫星眼尖,立刻发现了那淡淡地黑雾之形正扑向萧升。当即大喝一声,祭出缚龙索。陆压见银光缭绕,知道行藏败露。顾不得躲闪,分出一个分身迎向缚龙索,剩下的那个依旧如电般扑向曹宝。

此事曹宝身边忽然无声无息地多出九个鼎来。这九鼎发出磅礴的力量,陆压的长虹被这力量所迫,骤然停止,无法再前进一步。

陆压微惊,觉得那九鼎似有些面熟:莫非是禹王九鼎?

陆压虽认出是大禹的九鼎,却没有足够的重视——大禹才什么修为,他的法宝又能厉害到哪里去?陆压将力量骤然提升到顶点,企图突破九鼎防御。擒住曹宝。哪知他越提升力量。那阻力越大,最后竟然被反弹了出去。

“这……禹王九鼎如何有这般威力?”陆压失声叫道。哪里知道混沌四形碎裂之后,张紫星对于九鼎地使用也更加得心应手,虽然还不能九合为一还原成乾坤鼎形态,但若是象这般用以防御却是不在话下。

陆压知道上方的分身无法缠住刑天太久,伸手探入法宝囊正要取出法宝尝试转移九鼎,不料才一打开法宝囊,囊中蓦地蓝光大盛。一颗晶亮的圆珠猛地弹飞了出来,速度之快,连陆压都没来得及阻拦。

赶上来攻击的张紫星却是一脸错愕,因为他的手中忽然莫名其妙地多出一颗珠子来,这颗珠子看起来相当眼熟,而且体内的一种力量似乎也在与之遥相呼应——竟然是昆仑晶玉!

陆压一见大惊:“你施的什么邪术,居然能夺我宝物!”

就在此时,一股淡淡的凌厉气势自陆压从顶上压迫而来,陆压闷哼声中,一个倒翻,再化长虹朝后遁去,带着高温地血液撒了一地。这次的攻击与先前裂地断山的声势不同,威力却犹有过之,奇怪的是,对面的张紫星几乎感觉不到什么余势,可见刑天对仙力的控制精微程度。

“刑天干戚,果然名不虚传!”陆压感觉到其余的两个分身都被刑天所灭,自身地元气受损极重,加上斩仙飞刀失去作用,今日已没有什么胜算。虽然痛失真炎珠与昆仑晶玉两大至宝,但毕竟保命要紧,所以当机立断,不打算再拼下去。

张紫星看出他萌生退意,嘲笑道:“道友,你送了如许大礼,为何又要匆匆离去?”

“逍遥子,休要得意!日后我当与你不死不休!”陆压心头大恨,咬牙说了一句,他已打定主意,待身体完全恢复后,就算是要动用沾染大因果的钉头七箭书,也要杀死逍遥子这个可恶的克星。当下不再逗留,化作长虹朝天边急速遁去,转眼便无影无踪。

张紫星对陆压地威胁毫不在意,反正两人已是死仇,将来若有机会,必定要将这矬道人送上封神榜。只是,他对手中的昆仑晶玉还是大感意外,想不到这个“空壳”辗转易手,最终又落在了自己的手中!

第三百一十九章 重骑与弓骑!超越时代的对战

兜睨丸的事迹轰轰烈烈地闹了好一阵子,西岐缺粮的危机,终于还是解除了。

解决的方法和原著差不多,姜子牙亲上玉虚宫求助。在元始天尊的指引下,前往金庭山玉屋洞,向道行天尊借来了仙斗,灌满了西岐所有的粮仓。姬发趁机借此大做文章,说是有上苍庇佑西岐,终能度过难关。

这样虽有一定的亡羊补牢作用,但兜睨丸的事迹已遍传天下,所造成的影响,绝非这样就能够掩盖的。

西、北两地的百姓,尤其是身处旧制下的奴隶们,深感兜睨丸之事,忆起姬发造反前,拥有土地、自由的安乐日子,对比如今生不如死的生活,简直是天渊之别。广大的社会下层人士对大逆不道,以下伐上的姬发痛恨无比。人类对于自由和生活的渴望是永远无法禁止的,逃亡者日渐增多,屡杀不止,屡禁不绝。

东、南地经济制裁的效果同样显著,东鲁目前已停止了对东齐的进犯,全力协调境内商业与百姓的民怨。受到制裁影响的东路其余各诸侯也表示了对东鲁的不满,由于支持和声援东齐的诸侯国能得到更加优惠贸易政策(比如冀州侯张奎就获益良多),因此公开支持东齐的越来越多。

刚吃了败仗不久的鄂顺处境更加艰难,原本支持鄂顺的许多诸侯都脱离了所谓的南军联盟,反过来反抗鄂顺。

道行天尊的仙斗确实非凡,所提供的粮食,圆满地解决了西北二地缺粮的生存危机。然而,仙斗毕竟只是一种类似左道的应急方法。只能治标。无法治本,依然没有办法消解经济制裁所带来地巨大影响,姬发地信任危机既然存在。^^西岐并没有突出的特产,就算是粮食,原本也有相当一部分要依靠“进口”,更别说普通的日用品、食物甚至是奢侈品了。近年大商的政策优惠,奇物迭出。商业发展十分迅猛,已成为各地最主要出口基地。自从贸易禁运后,许多货源也随之断绝,有些虽然那可以通过繁复的渠道花费长时间运输过来,但费用却高得吓人。久而久之,各种商品的价格都在飞速上涨。货币贬值。从而造成了严重的通货膨胀,整个地域地生活水平骤然下降,经济面临崩溃。

当然,这种贸易禁运的经济制裁是一把双刃剑。大商也同样遭受着损失,实际上比的就是对耗。只不过,张紫星对此早有准备,一早就囤积了大量的物资,许多商品也尽量做到了自给自足,或是能有相应的替代品。所以,大商的情况要比西北两地甚至是东南两地都要好得多。

在这种上下怨怼声愈发强烈地环境下,为了转移视线。也为了改变现状。姬发终于采取不得已地举动——兵出岐山,发动了对大商的主动攻击。鬼方王也响应了姬发的号召。从北路开始进攻。

这一主动进攻天子之地,师出无名,引来广大的诸侯、尤其东南两地地谴责,天下百姓对姬发更是愤慨。著名的贤人伯夷、叔齐公然站出来指责姬发叛逆之举,西北两地俱是人心惶惶。此时,前期的舆论声势已经完全,剩下的就是实力的真正比拼了。虽说大商占满了道义之名,但最终还是要比谁的拳头更硬。

张紫星料到姬发会狗急跳墙,早已增强了陈塘关与五关的防备力量。^^^^由闻太师亲自坐镇汜水关,麾下有洪锦、魔家四将、余化、韩荣等。

闻仲能征惯战,没有在汜水关被动地等待周军的到来,而是亲率大军,开往东进地必经之路金鸡岭,安营扎寨,在咽喉要道派以重兵把守。

姜子牙率二十余万大军一路度过燕山,首阳山,闻听金鸡岭有闻仲把守,不敢轻进,也吩咐大军扎营。

第二日,闻太师命洪锦把守金鸡岭,自己带着魔家四将与余化率一军前往周营叫阵。

商军精神抖擞,衣甲鲜明,幡旗有序,队伍整齐,杀气腾腾,一看便是训练有素。前面地闻太师面如淡金,五柳长髯,头顶九云冠,身着绛绡衣,胯下墨麒麟,手中一对金鞭,显得气度超凡。闻太师身后是五员大将,其中七首将军余化的坐骑也是一匹异兽,唤作金睛兽,而魔家四将则是步行,四人阔面虬髯,相貌相若,各持异宝,威风凛凛。

姜子牙依然是戴着面具,坐下四不相,被黄飞虎、南宫适及西周诸将拥在当中。

姜子牙催骑向前,欠背打躬,说道:“太师,卑职吕望不能全礼。“

闻太师驾墨麒麟上前,喝道:“姜子牙!你也算是昆仑之士,为何如此畏畏缩缩,藏头露尾!不敢以真名、真容示人?”

姜子牙一震,知道被闻仲看破,也不拿下面具,说道:“太师神目,卑职佩服,不过吕望正是卑职地本名。”

闻仲冷笑道:“你本是一介术士,出身低贱,幸得天子不弃,信任有加,一路升迁,并提拔为代相之职。****却不思君恩,叛逃出境,实乃忘恩负义之徒!姬发小儿,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施幻术愚民,妄陈天子之罪,于西周自立武王。如今又以下伐上,犯吾疆界,叛君之罪,敦大于此!”

姜子牙闻言,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幸得面具遮掩,看不出窘态。这边黄飞虎驾五色神牛而出,欠身道:“末将自别太师,不觉数载。今日重逢,却是敌对,实是感慨良多。老太师征战多年,自知两军敌对,能者为先,何以横施口舌之利?不若全力一战,分个高下如何?”

闻仲眼中神光大盛,对黄飞虎喝道:“你黄门世代忠良,富贵无边,如今负君。造反助恶。还来强辩!”

黄飞虎表情愈发坚定,一摆手中双月神枪,答道:“非是臣负君,而是君负于臣!此事自有定论,何必多言!如今各为其主,少不得要与太师见个真章!”

姜子牙也缓过神来,朝黄飞虎露出赞赏之色。说道:“武成王所说极是,今日适逢其会,卑职便斗胆一战,与太师见个高低。”

闻仲深深地看了黄飞虎一眼,退回阵中,鞭指姜子牙。问道:“何人出阵。与我拿下这罔顾君恩的叛逆之徒!”

这边七首将军余化手持画戟,驾着金睛兽,应声而出:“我乃先锋大将余化,叛贼姜子牙。可敢出阵一战?”

周阵中,姜子牙在西岐收的弟子武吉纵马出阵:“余化好大的口气,我乃丞相弟子武吉,特来会你!”

两将催骑上前,就在阵前展开恶斗。③z中文网余化见武吉一杆枪防得甚是紧密,急切难胜,当下虚晃一戟,驾金睛兽就走。武吉不知厉害。还道余化战不过自己。催马追来。

哪知余化挂下画戟,揭起战袍。从囊中拿出一面幡来,此乃余化师门所传的摄魂法宝,唤作“戮魂幡”。余化将幡朝空中一举,数道黑气将武吉罩住,凭空摄去,止剩得一匹马在原地。余化朝本阵一甩手,黑气散去,武吉地身体出现在地上,众士卒赶紧将其拿下。

余化哈哈大笑,喝道:“姜子牙,为何让此无名之辈前来送死,速换一员上将来!”

姜子牙见余化有此左道之术,又听说过魔家四将与闻仲地道术神通,看看左右,并无抵敌之人,当下叫道:“闻太师!战阵之上,勇力决胜,凭借左道之术不算英雄,不若你我斗军如何?”

此次西岐东侵,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姬发对军队战斗力的自信。当日讨伐崇侯虎时,那些新式武器、装备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如今对上商军,姜子牙自是有心借此大胜一场,夺个先声。

魔礼青皱了皱眉,上前对闻仲说道:“太师不可轻敌,末将曾闻这西周军中有奇兵,十分了得。当日北伯侯崇侯虎就曾被其大败,不可轻撄其锋,不如我兄弟四人联手施展法宝,必可抵敌。”

闻仲忽然露出神秘的笑容,答道:“无妨,我自有妙法,西周军目前最大的倚仗就是那奇兵,若能重挫其锋,当可令其军士气尽丧。”

闻仲说完,大声叫道:“姜子牙,斗军便斗军。我大商军乃天子之师,勇力无匹,便不用道术,也能轻易取胜!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施来!”

姜子牙只道敌人舍己之长,当下大喜,一挥长剑,后方开始慢慢推出一架架东西来,正是曾重创崇侯虎大军的弩车。

闻仲张开神目,见敌人推出弩车,将手中鞭一指,下了一个命令。周军这边地弩车还没架好,却见闻仲的军队忽然变化了队形,那些身背巨大箭袋的骑兵全散开来,迂回前进,位置不断变换。后方的巨盾兵则架着大盾,掩护着后面的步兵,有条不紊地后撤,拉开距离。

散开的骑兵手持长弓,没等对方发射,远远地就对周军展开了射击,这长弓地射程与威力,比姜子牙预料中地要远得多。强劲的弓弦声竟然连马蹄声都无法盖过,可见这弓的射力之猛。

奇异的弓弦声接连响起,周军顿时倒了一大片,许多弩车还没发射,就已失去了作用,剩下地即使射出,给商军骑兵造成的伤亡也是相当小的。

姜子牙忙命周军弓箭手反击,但周军的弓箭射程,远不及商军,就算能够射中,却也无法穿透商军身上所穿的,如柳叶一般的轻便甲胄。

商军的远射让姜子牙大吃了一惊,他曾研究和计算过当年大商东征东夷时,所用的那种黑弓地射程,远不及如今这些骑兵所射出来地距离,难道说神兵坊中又生产出了新的神弓?

由于这一场首战十分重要,不仅关系到士气,还关系到姬发地信任危机,西周一方可谓势在必得。眼见周军的伤亡渐渐增加,而弩车的装填又需要时间,姜子牙没有犹豫,立刻派出了手中的王牌——重骑兵。

西周前方的士兵纷纷让开,随着大片沉重的马蹄声响起,一群身穿重甲,手持长矛,连马匹都有甲具的骑兵出现在商军的眼前。整体有序的队伍,加上鲜明的铁制环甲,给敌人以强大的心理压力。

这一批重骑兵的训练和装备花费了姬发的大量资金和心血,骑士们清一色的全是铁甲,普通箭矢无法射入,马匹的甲具也经过认真的制作,冲进能力极其强大。姬发曾以此对阵鄂顺数以倍计的骑兵,最终取得了完胜,鄂顺也为之臣服。这可算是周军中最强的王牌之师了。

和手戟、钢铁、床弩一样,重骑兵同样是不应该在这个时代出现的东西,却不知西周为何能拥有。不过,这一切和张紫星手中所掌握的真正恐怖的划时代武器来比,根本就是夏虫语冰,不足道也。

姜子牙一声令下,重骑兵们加快了速度,组成一个锋矢阵型,如一股可怕的钢铁洪流,朝闻仲的军队冲去。光是看看,就能造成强大的心理震慑力。先前被弓箭所伤的周军顿时士气大振,纷纷睁大眼睛,等着看己方大胜的一幕。

面对着这闻所未闻的可怕骑兵,闻仲的骑兵似为那威势所慑,不敢敌对,全都“惊惶”地朝后迅速撤离而去。姜子牙赶紧下达了全军冲锋的命令,矛兵、弓弩兵和步兵紧随重骑兵其后,势要将敌人尽数歼灭。

好在闻仲的骑兵都是轻甲,胜在机动能力强,加上距离远,重骑们也无法赶上。更要命的是,轻骑们一边“逃走”,一边不忘朝后方敌人连续发箭。正是这看似溃逃的射击,使得包括重骑兵在内的周军遭受了惨重的打击。

自这批重骑兵训练成功以来,一直被姬发和姜子牙当做最强大的武器。确实,重骑兵的装甲具有承受一定攻击的能力,通过冲锋产生的速度、动量对敌人阵地制造压制性的突破,主要用途是冲毁敌人阵形。能大大地打击敌人士气,尤其在这种冷兵器时代,可以用人肉坦克来形容。姬发曾给予这重甲骑兵“无敌之师”的最高赞誉。

然而,如今残酷的事实证明,这“无敌之师”在闻仲的这批轻骑兵手中,直如西周的特产陶罐一样,虽然外相精美,质地却十分脆弱,被轻易地就砸成了粉碎。或者说,闻仲的这一支骑兵,才是真正的无敌之师。

重甲骑兵身上装备的连青铜剑都难以砍开的新式铁制环甲,在那些轻骑兵的箭簇之下,居然如皮甲一般脆弱,被轻易地射穿。更可怕的是,闻仲轻骑兵的攻击,是一种连续不断的远程运动战,既能保持对敌人的持续攻击压迫,又能拉开距离不被敌人所接近,而且个个射技惊人,精准无比,令敌军无法还手。这种看似“逃跑”的攻击战术,竟然比进攻更加恐怖!

这正是后世蒙古人在那个时代无敌的骑射之术,被古罗马人敬称为“安息人射箭法”的战法!

第三百八十一章 三霄心意

张紫星有些怀疑地看着这颗东西,准提道人看出他的疑虑,解释道:“此乃菩提灵树种子,为我极乐净土菩提林中灵根之种,世间稀有。3z中文网此物只需在月末某时种下,便能吸收灵气迅速生长直至稳固成型,长成后,当可生出奇异之力,成就天然的菩提大阵,覆盖整个仙境,若非主人同意,就算是贫道,也无法轻易进入。”

张紫星一听如此奇效,朝掌心看去,就见那种子如玛瑙一般可爱,心知以准提的身份,当不会轻易欺瞒自己,当下谢过准提。

准提道人说道:“菩提灵树虽神异,但在长成之前,极其耗费灵气。以这三仙岛的灵气,虽略嫌不足,但也可使此种大略成型,以为防护之用。”

事实上,这菩提灵树灵异之力确实货真价实,但要真正长成所需要的灵气却是要远胜准提道人所说的那样简单。在这世上也只有寥寥几处仙境能完全提供,但这几处仙境要么就已被圣人占据,要么就飘渺无踪。诸如无名仙山、玉虚宫这样的灵地,自有灵根妙物,又怎会栽种与西方教“挂钩”的菩提灵树?况且还是这等覆盖型?

因此,这种子虽好,没有良好的生活环境,也不过是类似鸡肋的玩意儿,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三仙岛的灵气虽然不错,但距离让菩提灵树完全成型,发挥最大作用还有相当大的距离,充其量也不过是发挥一般功效,起到不错的防护作用而已。

张紫星虽不知这种情况,但听到三仙岛的灵气略嫌不足的话语,也明白三仙岛的条件并不足使这菩提灵树发挥最强效能,当下心中隐隐一动,想到了另外一处仙府的所在。只不过,最终如何,还要看三霄自己的决心,若是不行。这灵树还是置于三仙岛上,保护三女为好。

收下种子后,张紫星一指燃灯道人,那金锁当即化为金光,落入手中,收进法宝囊。燃灯道人就觉全身一轻。力量尽复,站起身来,却不敢妄自动手。

张紫星看了一眼地下慈航真人,说道:“燃灯道友既已脱险,为何不念同门之谊,将这位慈航真人一并救走?莫非真忍心让我将他独自置于闹市一日之久?”

既已经成功分化离间了慈航真人与燃灯道人,自是不会白白浪费这颗有用棋子。

准提道人觉得奇怪,置于闹市一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燃灯道人自是没脸说出是“那种”处置?不过慈航真人同为逍遥子当日所提到的名单之一,也是西方教必须争取地人选。所以准提自是不会“放过”。

张紫星当然那不会放过这种宰人地机会。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先是要求准提道人医治三霄。在无法达成后。又将重点转移到重伤昏迷地徒弟哪吒与“受伤”脱力地邓婵玉身上。为了未来地观世音菩萨。准提道人最终将八德池极品金莲花以**力植入哪吒地体内。又送了邓婵玉一串护身玉珠。

那玉珠倒还罢了。极品金莲花却算是让准提真正出了次血。这莲花功效非常。只须以纯阳仙力相助炼化。三日内。哪吒可伤势元气痊愈。而且日后若是勤加修行。还可领悟身外化身地神通。或许。这也是另外一种意义上地“莲花化身”。

慈航真人地伤势并不是很重。被准提道人转眼就以丹药治好。这位真人恨恨地看了张紫星一眼。对于燃灯道人假惺惺地招呼则其完全无视。默不作声地站在了准提道人地身后。

张紫星对于慈航真人地恨意毫不在乎。他连灵宝**师与玉鼎真人都敢杀。多一个慈航或燃灯也不算什么。今天如果不是为了与通天教主商议地分化两教之计。单凭这两人敢上岛来害三霄地行径。就必杀无疑。

活人。有时比死人更有用。

下一步。就是如何完善与实施那个计划了。

当然,目前来说,需要先理清与三霄的关系。情投意合的碧霄他是一定不会放弃地,琼霄与云霄也会尽力去争取,若是实在心如铁石,一心修道,也不能勉强,毕竟感情不是筹码。只不过某人对于能同时拥有三姐妹还是相当期待的。

纵使无法用双修奏功。光是看在碧霄的面子上,他也会尽力去寻求相助二女地方法。

准提道人带着慈航、燃灯二人。在离开前又说了一句:“道友尽吞那六品莲台与往生莲子,随修为有损,但已身具莫大的往生之力,若想恢复你这三位道侣的修为,只须逐一与三位双修,假以时日,自可借那往生之力助三位痊愈。”

准提道人早就猜出他当日求往生莲子就是为了这三霄,所以才有“道侣”这般说辞,张紫星听得暗爽,自是不去解释。当时面对元始天尊时,张紫星也曾言:三霄是他未婚妻子,刑天是他兄弟。如今,刑天的兄弟之称已名符其实,若是前一句也能应言成真,当是完美不过。

三霄听准提道人如此称谓,似乎各有反应,可惜戴着面具,均看不出具体的表情。

燃灯道人想要回玉虚印与乾坤尺,张紫星却言明他先前说好只要饶其性命,就愿意将两宝双手奉送,如今自是不能反口。慈航道人想到燃灯道人的卑鄙表现,不由冷哼了一声。燃灯道人生怕张紫星当着准提道人的面抖出他更多的丑事,不敢再说,最后只好悻悻地与准提道人一同离去。

三人离开后,云霄带着琼霄与碧霄上前行礼道:“逍遥道友,此番得你与这位道友相救,实是感激不尽!说起来,我姐妹已经欠你两次相救之恩,若是再加上大兄之事,实在……”

张紫星向三女介绍了邓婵玉,说道:“份所当为而已,三位娘娘何必如此见外?”

份所当为?云霄暗叹了一声,看了看邓婵玉,说道:“两位道友。3z中文网此处非待客之所,请随我入洞府一叙。”

众人来到洞府之中,有童子奉上果品酒食,寒暄一阵。张紫星暗忖先前既已将那书信送到,如今不妨开门见山,不过有邓婵玉在身前。怕三霄不好说话,便对哪吒说道:“闻听三仙岛上胜景甚多,你且带这位邓师叔与两位师兄去游览一番。”

哪吒算是半个小主人,最喜热闹,也顾不得伤势为复,一蹦而起,拉着邓婵玉就走,萧升曹宝也知趣地退了出去。邓婵玉“警惕”地看看三霄,又不放心地看了张紫星一眼。终是跟着哪吒离开了洞府。

没等张紫星说话,碧霄先开口了:“这位邓道友容姿绝艳,有倾国之色。比我姐妹之奇形陋状强胜千百倍,陛下倒是好艳福!”

这句话透出一股浓浓的酸味,张紫星心中有数,说道:“若论容貌,你与她可算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又何必妄自菲薄?”

碧霄得了他这句称赞,心中稍平,却不肯再搭理他。

云霄说道:“三妹。休要无礼取闹了,今日若非邓道友出手制服慈航,只怕哪吒已遭了慈航地毒手。”

张紫星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连忙将话题岔开,问道:“前日我遣哪吒三人送来的书信,三位娘娘可曾见过?”

三霄一听书信之事,齐齐沉默了下来。

张紫星见三女不语,忙道:“并非我趁人之危,当日我在西方教本赌斗时。也是侥幸脱出莲华阵,不慎连那往生莲子也一并吞噬,事后还差点爆体而亡,幸得火云洞三圣皇带往娲皇宫才得救。今日准提道人也曾言,可以那往生之力助三位痊愈。我于三位娘娘一直有仰慕之心,与碧霄娘娘更是早有情意,今次厚颜相求。若是三位娘娘不弃,托付终身,实乃我三生之幸。”

碧霄说道:“当日你在三仙岛上求亲。大姐曾言。首先须大兄同意,然后身晋玄仙之境。再得三姐妹的认可。你可曾达到这些条件了?”

张紫星对着个问题早有准备,说道:“我在碧游宫曾得公明兄肯首此事,而我的境界却是因那六品莲台与往生莲子的异力所致,外表看来倒退,实则战力已能与玄仙中阶相抗。也算是达到了三位娘娘的条件,最后就只等三位认可了。”

三霄一听他的实际力量能与玄仙中阶抗衡,都吃了一惊。

碧霄目中闪过喜色,冷哼道:“你贵为天子,贪花好色,后宫嫔妃数不胜数,我姐妹如何能委身于你这等人?”

张紫星大呼冤枉:喜欢美女确实没错,但要说后宫嫔妃数不胜数,就太夸张了。今日碧霄这妮子怎么搞的,非但没有配合,反而老在关键时刻找碴。莫非真是吃邓婵玉地醋了?

琼霄插言道:“三妹此言太过,陛下乃人界至尊,为延帝王血脉,后宫妃子自是不能稀缺,况且陛下地嫔妃数目,也不过屈指可数而已,比普通贵胄尚且远远不如,何来数不胜数一说?”

碧霄似乎不满二姐替张紫星说话,又道:“表面上的妃嫔确是不多,但听闻他与金鳌岛菡芝仙早有私情,近来又得了位天界公主,方才那位邓道友也必有瓜葛,如此品行,如何不是贪花好色?”

张紫星听出碧霄语中的醋意,忙道:“不瞒三位娘娘,我命格特殊,能知晓未来之数。曾窥得命中与十数位女子皆有缘分,此乃注定之数,无可更改。眼下我确有妻子多人,虽知无法将所有关爱倾注一人,但自问对每一位皆是赤诚真心。除这些命中有缘之人外,余人纵有倾国倾城之色,我也绝不会沾染。三位娘娘亦是有缘之人,故而我一早便对三位心存仰慕,今日我诚心相求,还望三位娘娘答允。”

张紫星这番“命中有缘”的论调自是鬼话连篇,要说“拯救”封神美女,倒是他在24世纪就产生的“志向”。在以前看《封神演义》地时候,他就一直在为原著中惨死封神的仙女们感到惋惜,而三霄、龙吉公主、邓婵玉、菡芝仙等莫不是他一直梦想拥有的女子。如今因变故真的来到这个世界,有幸能得到这些女子地真爱,实是梦想成真,如何保护好这些心爱地女子不受伤害。也成了他与天命奋斗与拼搏下去的最大动力。

云霄听闻通天教主说起过这天子人皇有窥得未来之能,对他地话也有几分相信。思量一番后,说道:“陛下,你与三妹相知多年,上次在三仙岛又表明心迹,今日正好完了三妹的夙愿。二妹身负重伤。也须以双修之法复原,此番就随三妹一同与陛下结为道侣。我身为大姐,便收下那往生莲子为聘礼,借莲子之力复原,正好两全齐美。”

这个决定有些出乎张紫星地意料,连碧霄与琼霄也呆了半晌。碧霄连忙问道:“大姐,我三姐妹不是说好共同进退的吗?方才生死关头尚是如此,为何不一起嫁于他?你若是不肯,我与二姐也不肯!”

“三妹。我如何不明白你心思?”云霄长叹道:“只不过我向道之心甚坚,立志度情劫以求大道,不愿再拖累你与二妹的姻缘。此番正好了却我一桩心结。我姐妹三人也可皆恢复修为,以免再重演今日被人上门相欺之事。”

碧霄不死心地又继续劝说,云霄语气反而变得坚定起来:“我意已决,无须多言。”

碧霄还待再说,却被琼霄拉了一把,终是默然不语。

张紫星闻言,虽然对自己能得到琼霄与碧霄感到欣喜,但见云霄如此坚决,也有些遗憾。当日在黄河阵中。两人相拥合力对抗元始天尊地三宝玉如意时,那种软玉温香在怀、生死与共地默契感觉依然铭刻在心。想不到她还是选择了另一条路,不管怎么样,这种感觉,都会永远留存在心中。

张紫星长叹一声,在他而言,女人,可以追求,但不能强求。虽说追美眉须锲而不舍。但既然云霄一心向道,实在不想沾染尘世的情感,也不能勉强,只能尽最大努力去帮助和成全她。

琼霄忽然开口道:“如今哪吒伤势未复,不宜妄动,还须陛下的纯阳仙力相助三日。今晚就请陛下留在别府休息,其余之事,待哪吒伤好之后再说。”

此举关乎小哪吒的伤势,张紫星和云霄、碧霄都不约而同地表示了同意。

当晚。张紫星就在别府中按照准提道人所说的方法。助哪吒炼化那极品金莲花。

而在岛上另一处洞府中,云霄正坐在桌前。呆呆地望着一面镜子。

桌上玉碟中摆着一颗白玉般的莲子,散发出淡淡的光华,洞内皆是这莲子的异香。

这镜子十分清晰,纤毫毕现,正是张紫星当日遣哪吒所赠,镜中那容貌虽然动人无比,眉宇间却透出愁色,显得心事重重。

那带着可怕地死亡气息地三宝玉如意朝头顶降下……

自度必死之时,那道奋不顾身的血光……

险些灰飞烟灭的躯壳……

离地焰光旗中,她与他相偎相依,那一刻,两人似乎心灵相通,甘愿同生共死……

此时她地脑中又响起了师尊通天教主的话语:我教门下,多为应劫之人,你三姐妹也不例外……你三人皆有情劫之象,可随缘安之,不必强求。

当年碧霄在问起她如何对待情劫时,她的回答是:清心寡欲,不惹尘事。如水中石板,光如明镜,任那流波随身而过,却无分毫粘滞。但若是石中有心,纵是外表再如何光如明镜,始终无法真正做到毫无粘滞,也不能做到毫无遗憾,或许一缕擦肩而过的水草,一尾顺流而下的游鱼,都可能让它生出眷恋之心。

而碧霄说:纵使心作明镜,依然是一种逃避。还不如不主动面对。

事实证明,“主动面对”地结果却是沉湎其中,不能自拔,就好比说这话的碧霄一般,最终爱上了那个男子。琼霄虽然不动声色,但身为姐妹多年,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莫非真要如她们一般堕入这情劫之中而终结那大道之路?

云霄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手伸朝那玉碟伸去。

那春葱般的纤指快要碰到碟中地莲子时,忽然一滞。在空中犹豫了良久,终于落了下去,将莲子捏住。

脑海中的回忆依然在继续,记得当日她还问了碧霄一句:若是不悟呢?

碧霄微笑着答道:不悟无妨,无悔即可。

无悔么?她捏住莲子的手指有些颤抖,这时耳边一个声音传来:“大姐!”

这声音吓了云霄一大跳。握着莲子的手也松开来,似是如释重负。

“二妹,原来是你。”

进来的正是琼霄。

琼霄露出奇怪地神色,问道:“大姐可是有什么心事?为何我这般接近都未察觉?”

云霄摇摇头,微笑道:“哪有什么心事,如今你和三妹都有了依托,我正好可以放心修道。”

琼霄看了看桌上地往生莲子,摇头道:“大姐,你我姐妹多年。我的心思瞒不过你,你也瞒不过我,此刻你想必是有所踌躇吧。”

云霄皱眉道:“你也来劝我么?你一向聪慧。当知我性情,我决定地事情……”

琼霄打断道:“你误会了,大姐,我并非来劝你,只是我若同三妹遵从你地决定,想必要与大姐分离,心有不舍,故而前来看望,却不料见你如此犹豫。你以往每每心境或修为不畅之时。都喜欢独自一人前往松翠崖静心石上静思,必有所获,不若此番我陪你前往一行吧。”

云霄沉吟道:“也好,正好静思一番。我在那处素喜独身一人,二妹还是勿要相陪了。”

琼霄见她答应,眼中闪过一丝奇光,露出微笑来。

张紫星以黄帝心经中的纯阳之力助哪吒行功后,哪吒渐渐陷入了昏睡中,这种昏睡状态会保持十二个时辰。而且行功时需在特殊地时段进行,一共需行功三次。完成后,那极品金莲花的力量则会完全融入哪吒的体内,使他修为增进,若是哪吒能依靠这种新的力量得到进一步领悟,还可成就身外化身,比原著中莲花化身还要厉害得多。

邓婵玉则在另一次处别府静养,同时炼化准提道人所赠的那串玉珠。

张紫星吩咐曹宝与萧升好生守护哪吒,自己从别府中走了出来。在海边时。正好碰上了前来寻他的碧霄。三霄姐妹的面具各有迥异。所以张紫星一眼就认出了碧霄。碧霄见周围没有旁人,也就大大方方地摘下了面具。

张紫星又见到了那张美丽明艳地脸庞。黑云般地秀发中隐隐透出一种枣红色,肌肤虽然比不上龙吉公主那等白皙,但比一般地中土女子还要是要白得多。海风扬起,宽大地披风随风而动,使得那曼妙高佻的身材更加无法掩饰。最让张紫星心动地是那双美丽而独特的眼眸,如海洋一般深邃湛蓝,一时不由看呆了。

碧霄见他出神的模样,面上抹过红霞,故做不满地轻哼一声。

张紫星连忙赞了一句:“如此美貌若被那面具遮掩,岂非是暴殄天物?待你随我回朝歌后,须不得带药这劳什子面具,好让我都见到这张美丽绝伦的面容。”

“你倒是会甜言蜜语哄人,我知自己形貌怪异,不似中土女子,与那位邓道友根本无法相比。”碧霄口里这样说,心里却甚是甜蜜,看来还真吃甜言蜜语这一套。

其实两女美貌各有千秋,属于同一个档次,只不过碧霄的美丽更趋于一种混血儿的风格。张紫星当然不会傻到在碧霄的面前使劲夸赞邓婵玉的美貌,而是有技巧地将碧霄的美丽进一步渲染,显得仿佛盖过邓婵玉一般,听得碧霄心花怒放。

碧霄总算是从那番蜜语攻势中清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地手已经被他握住,连忙挣脱,说道:“此次你倒是占了大便宜,连二姐都……哼!不过,大姐却是心意甚坚,你是不是还感到有些遗憾?”

张紫星忙道:“我与你一早便两心相知,对你那两位姐姐却是仰慕,非是这等刻骨铭心之爱,若非你坚持三姐妹同归。上回在三仙岛时,我已将你带走。如今既然能有幸得你们两姐妹,也算是三生有幸,又怎敢有什么遗憾?”

“你休要装傻充愣,其实二姐一直对你有意思,是不是你们早有勾搭?”碧霄语出惊人的问道。

张紫星吃了一惊。他和琼霄的接触并不多,还真没感觉出来。

看来,俺的魅力值还是灰常高的嘛!早知道,就多加强“交流”了,不过,现在还算不晚,反正这两姐妹已差不多是俺的人了。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二姐特遣我来邀你一见,地点就在松翠崖静心石。届时你须得……”

碧霄带来的确实是一个好消息,方才还消耗了大量仙力的张紫星只觉精神大振。

是夜,张紫星靠着手中碧霄给他的玄机令牌。轻易地就经过了玄机大阵,进入了方璇山中。玄机令牌上回被他捏碎一块,如今这块是新祭炼地。想到上次在松翠崖灵瀑误窥云霄沐浴时的情景,张紫星就不由一阵遗憾:云霄,与他终是无缘。

他踏着山道,一路经过灵瀑,不久便到达了碧霄所说的松翠崖顶。果然,远远地就看到一方大石上坐着一位女子。这女子身穿白衫红裙,以一个随意的姿势。赤足斜坐在石上,脸庞轻轻地衬在手背上,抬头凝望着夜空的一弯新月,似乎是一边等候,一边沉思。

张紫星没有立刻上前,而是运足目力,借着月色仔细观察起琼霄的容貌来。由于“琼霄”地脸正好对准了这一边,所以能够看得相当清楚: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略为卷曲长发,在月光下显得轻逸柔美。长发下是一张完美的面容,与碧霄明艳地五官轮廓比较,这张脸蛋地线条更加柔和圆润,那双如精灵般的眼睛,静静地凝视夜空,裙下那雪白完美地赤足随意地摆放着,形成一幅让人心境宁和的美丽画卷。

张紫星虽然不忍心破坏这种安宁的氛围,但如偶是因此而让美女久候,才是大大地罪过。当下整整衣冠。恢复成原本的面目,走了过去。

那柔美女子似是想得出神。张紫星快到面前了还没发现,原本踌躇满志的某人自觉遭到了无视,不由暗暗汗颜,只得故意轻咳了一声,向美女示意自己前来赴约了。

“琼霄”被他地咳嗽惊醒,见到张紫星,似是吓了一跳,连忙将脸转向一侧,惊道:“你如何来了?”

由于三霄的声音都有些相似,碧霄和他早已暗通款曲倒还罢了,对于琼霄和云霄,张紫星只能用衣着来判断,无法听声辨人。故而他此时并没有听出什么异常,只道刚才唐突了佳人,惹得人家不快,赶紧说道:“有劳琼霄娘娘久候,子辛特来赴约。方才见娘娘想得入神,如何惊扰,还望恕罪。”

女子听他唤自己“琼霄”,美丽的蓝眸中又多了一种恍然之色:原来是中了二妹的计!

被张紫星当做琼霄的女子自然是云霄,她被琼霄言语所“提醒”,来静心石上静思,却不料中了琼霄之计,引来了天子相会。

云霄本想拂袖而去,听见张紫星左一声琼霄娘娘,右一声琼霄娘娘叫得甚勤,心念一动,竟然鬼使神差地改变了主意。

张紫星先是由衷地称赞了“琼霄”的美貌,又问起那些以前送给她的玻璃工艺品的情况,哪知道碧霄就是不动声色地听着,竟没有回答一句。

张紫星毫不气馁,又绘声绘色地说起自己闯天界、斗天帝天后与在西方教破十二品莲华阵之事,这两件事虽通过书信与萧升、曹宝的口述已经被三霄得知,但此时听张紫星以亲身经历地第一人称说出,自是另一番感觉。说到精彩或紧张处,云霄也不禁听得入了神。

张紫星见美女果然专心倾听,暗自得计,待到搭话时,却又变成了他唱独角戏,不由暗暗叫苦:这男女情意,乃是相互敞开心扉,似这等仅有一个巴掌,如何能拍得响?

就在此时,一直油盐不进的“琼霄”终于开口了,第一句话却是:“我且问你,何为大道?”

张紫星不料琼霄一开口问的就是这个,不由一怔:这还是约会吗?

p:马上要去医院输液,两更合一,明天还有最后一天针,目前已经好了很多,希望能早点痊愈。

第四百五十三章 姬发自焚!宿命的逆转(6000字奉上)

打扫战场的工作进行得相当顺利,而那把奇特的巨剑也收缩成原本的模样,仍由邬文化负责扛回。[3z中文。3zcn_com]张紫星看着这个露出由衷敬佩目光的大个子,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邬文化露出惊喜之色,又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喜孜孜地扛着那巨剑奔了回去,仿佛肩上的重量也轻了许多。

张紫星看了看身上的金色盔甲,心念一动,那盔甲的一些部分自动收缩了起来,变得更加利于关节的活动。事实上,这种铠甲除了防护作用外,还相当于一种机械骨骼。方才将那巨剑施展自如的恐怖力量,大多来源于此。六大圣人联手的禁术之咒绝非儿戏,在战场上,就算是魔体之力也被压制得相当厉害,有这机器骨骼相助,不仅能能轻而易举地施展,而且还能使用甲胄的各种扩展功能。比如吸收万箭的磁力,阻挡床弩的防护能量罩,令众军跪伏的重力波系统,都是远超越时代的科技成果。

这些功能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当是张紫星这个天子本身所具有的,不可思议的力量。

其实张紫星有那么多超越时代的武器在手,人界之战的胜负实际上早已失去了悬念。要简单点,随便扔个什么东西,要瞬间毁灭数十万人并非不可能。

既是稳操胜券,就看这一仗怎么去赢。要在天下人理解的范畴内“堂堂正正”地树立出一个天子不可战胜的无敌形象,还要彻底瓦解反叛军的力量;不仅是要让叛军一战翻不了身,而且也要让天下的“姬发们”再也不敢有反抗或非分之念,所以才有了这个《万夫莫敌》的剧本。

以强悍的实力震慑每一个敌人,然后以埋伏多年的暗手彻底打垮敌人的斗志与信心。经此一战,天子凭个人勇武以一敌万、慑服鬼方、击溃叛军等光辉事迹,将会传遍天下,正如闻仲所说的那样“无人再敢憾大商之威”。这种结果,比那莫名其妙地让敌人“消失”地效果要好得多。也能使天下间所有的崇拜直接击中在天子身上,而不是所谓的天神,这样一来,将来的一系列措施能更加顺利地实施下去。

至于鬼方。是张紫星一早便埋下地“伏笔”,首次发动的时间,是从母辛忌辰刺杀事件后,鬼方首次进犯大商开始的。目的本是以异族进犯为名,牵制北地诸侯,进而监视西岐,若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放开手脚。毫无顾忌地进行。

鬼方的首领是as18型智能生物战士,其主要的文武臣下俱是相应型号的生物人,闻仲当年首次讨伐鬼方,也是一种掩人耳目的举动。与其说是征伐,倒不如说是输送。直到后来,形势发生了一系列变化。张紫星当即作出了一个大胆地决定,包括闻仲故意诈败等,直至鬼方取代叛逆苏护与崇黑虎,成为北地的统治者。随后西岐果然如意料中的那样招揽鬼方,而鬼方也故意提出诸多条件,顺势归降,并将鬼方王李世民的“儿子”李承乾派往西岐为质子,使得姬发放下心来。

至于那些唐代地名字,一来确实好记,二来也算是张紫星在压力中的一种自我yy的放松吧。

而南地地“专诸”事件则是由杨任当年在南郡事精心策划而成。参与这计划的有晁田、晁雷、方弼、方相等人。虽然杨任最终被鄂顺虽妒,为西岐救走。但在晁田等人的策动下,原本的军制与政略都保留了下来。正是那种“层层服从”的军制关系,才使得晁田斩杀最高“统帅”鄂顺后,能在晁雷、方弼、方相等人的帮助下,迅速获得了南军的控制权,对姬发展开合围。

张紫星获得了策划已久的决定性胜利,但他并没有赶回朝歌与大臣庆祝,或是去后宫狂欢,甚至还来不及审问姜子牙,便率军追赶姬发而去——姬发这个大患,必不会让他留在人世。如果仅仅是为了取姬发的性命,那简直太容易了,关键就是如何让这位周武王在人世间最后的舞台上,将自己地角色“华丽”地演绎出来。

姬发在禁军与亲卫地拼死保护下,总算是突出重围,与风蠊、苏护、杨任等人一路败逃,而后方商军的神弓精骑却是紧追不舍,几日下来,姬发地残兵或死或降,越来越少。

眼见追兵越来越近,而众军皆带伤在身,风蠊当即提出,如今人困马乏,再勉强行军,必会被敌军半途击杀,唯今之计,只有请姬发速速逃往距离最近的渑池城,避一时之祸。杨任则主动请缨,持令牌前往已攻占地五关搬兵来援。

姬发今日前往牧野之时,本是意气风发,心中充满成为天下至尊的憧憬,然而,战局的彻底逆转却让他的美梦彻底破灭。事实是如此残酷,几令他承受不住打击,不甘、恼怒、惊恐、畏惧等各种负面情绪交织一体,混在脑中出现的,却是那个手持巨剑,万夫莫敌的身影。那身影仿佛参天而立,让姬发有一种感觉:那种高度,是他一生都无法逾越的。

当风蠊说出提议时,失魂落魄的姬发总算是恢复了一些正常,只觉疲惫难当,当下未及多想,应允了下来,带着一众将士逃入了曾被己方攻占的渑池县。/而杨任则在几位士卒的保护下,马不停蹄得地迅速前往五关求援。

风蠊命军士把守住渑池的城门,并请姬发往城中大厅休息。姬发进入大厅后,默默无语,显得十分颓然,麾下的苏护、苏全忠、姬叔明等人也是垂头丧气。

不久,兵士来报,城外被商军包围。姬发一震,哪还有明日的果断之色,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如今姜子牙已失踪,杨任前往五关,身边能倚仗的,唯有那位风蠊而已了。

风蠊果然没让姬发失望,体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静一面。当下分派将领与士卒,准备可利用的一切防备措施,做好了坚守不出的准备。

姬发心中稍定,感激地说道:“孤王心中大乱。六神无主,此番先生多有辛劳了。”

风蠊叹道:“牧野一战,委实出人意表。想不到天子之勇,竟可以一敌万,而南军与贵方突然倒戈,致使我军大败。这渑池县乃弹丸之地,只怕是难以持久。只不过,商军所赶来的。只是行军速度最快的神弓精骑而已,主力未曾到来。希望杨大夫能在商军主力赶到之前,搬来救命,使得大王能安然退回西岐。”

姬发长叹了一声:“想当日。孤王曾昭告天下,人界之战若败,当自缚以往朝歌。如今孤王有何面目再回西岐?”

风蠊正色道:“大王可知当年公孙轩辕与蚩尤之事?那战神蚩尤势大不可敌,轩辕黄帝屡战屡败,却能屡败屡战,最终在涿鹿一举击溃蚩尤,从而平定人界。胜败实乃兵家常事,陛下此不过是一时失察,乃至兵败,为何如此轻易便放弃希望?只要大王还在,西岐还在,日后必有再起之时。届时再分胜败也不迟。区区一战之败,何来自缚之说?”

姬发自然知道黄帝与蚩尤之战。听得风蠊说得十分在理,心中渐渐又恢复了一定地信心与斗志。对由衷地施了一礼:“先生金玉之言,如当头之喝,足令孤王自省。只要脱得此厄,孤王自当重振旗鼓,誓与大商再分高下。若孤王日后真能成就黄帝之业,先生便是孤王的风后、常先,当千古流芳!”

如今患难之中,风蠊始终没有抛弃姬发,反而出言激励,姬发心中生起了感动,对风蠊更为信任,殊不知风蠊正暗暗冷笑。

他风蠊是谁?蚩尤麾下第一谋士!这姬发还想当黄帝?也罢,就将这“黄帝”先捧到高处,然后狠狠地推了下来,也算是从某种程度上一偿当年涿鹿之痛。///

这,便是当年风伯的风格。

风蠊一念及此,面上不由露出微笑,施了一礼,离开厅中。

厅外某处,苏护等候已久,见到风蠊,连忙迎上前去,四顾无人,然后拉着风蠊在一旁低声道:“贤弟,如此危急这时,可有何良策可使我兄弟脱身?”

风蠊皱眉道:“兄长,如今大王尚在,怎能思忖私逃之事?”

苏护说道:“贤弟,一家人面前不说两家话。西周征伐大商时,不惜苛税厉政,已是罄尽举国之力,如今却惨遭兵败,而南、北两地皆反,难有再起之势。当日我降周时,原本就是为保全宗族性命,对西周实无甚忠诚。以眼下局势,你我若不趁早打算,当有性命之险。”

风蠊露出深思之色,苏护又道:“贤弟,你我乃兄弟,又是姻亲,自不是外人。全忠此次也在军中,若是有所闪失,诞儿岂非要成寡妇?”

风蠊轻叹一声,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西周确已式微难振,若兄长当真欲求活命之路,眼下唯有一途可走……”

经过两天的休整,重新振作地姬发一早便亲上渑池城墙巡视,发现局势比预想中的还要严峻,四周已被敌军重重包围,而商军的数量每天似都在增加。渑池虽然坚固,但毕竟无法持久,况且许多城防设施都在被他当时攻打时所摧毁,防御度大大降低。

姬发不由想起当日自己率大军围困渑池的情景,如今依然是围困,依然是渑池,只不过围城者与被围者已相互调换了个角色。确实像风蠊所曾说的那样,这是一个考验,只要能过,便可有再起之时,而唯一的希望,就是前往五关的杨任了。在此之前,须得解决一个重要的问题。

负责东门防务地苏护正在东门城墙上徘徊,面有忧虑之色,似是担心渑池被困的危局。实际上,他所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他依照风蠊的计谋,在前天深夜遣使者以绳索降下东门城墙,携降书秘往商阵中,言明愿献渑池并擒下叛逆姬发,只求保全性命。然而,商军至今仍然没有回音。

就在此时,就见姬发与众将一路行来。苏护连忙迎上前去,姬发询问苏护东门地防护情况。苏护本有开门纳敌之心,对东门防务自是了如指掌,当下一一回答,姬发满意地点了点头。苏护正说着。忽然瞥见一批手持弯刀,浑身甲胄的士兵已经迅速在东门散布开来,并控制了东门的士卒。

苏护心中咯噔一下,忙问道:“大王,这是何故?”

姬发一挥手,众将拔出兵刃,将苏护围了起来,姬发面上地微笑顿时变作狰狞之色。森然道:“你父子不是要献城投敌、并擒下孤王奉于商军么?”

苏护本来就心中有鬼,眼珠一转,连呼冤枉,此时姬发拿出一封书信来。冷笑道:“你贪生怕死,意欲买主求生。可惜天不绝孤王,这封商军的回信恰好被孤王所获!此回信不仅答允你所求。还许你安乐侯之位,只不过你已没这个性命享受了!”

苏护正要开口,只见姬叔明将一件血淋淋地事物扔到的面前。苏护定眼一看,竟是儿子苏全忠的首级,顿时打了个哆嗦,表情僵在那里。

“苏全忠已认罪伏诛!你还有何话说?”

苏护见儿子身死,心知事已败露,露出绝望之色,正欲拔剑冲向姬发,却被周围众将一拥而上。数把长剑透体而过。鲜血直流,眼见是不活了。

苏护在弥留之际。最后听在耳中的,是姬发所说地一句话。

“此番多亏风蠊提醒。否则孤王已被这逆贼所害……”

风蠊!居然是风蠊出卖了自己父子!

苏护双目忽然暴睁,却终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此时,风蠊方才从后方走出,看着苏护父子的尸体,一脸沉痛之色。

“我生平最终忠义二字,如今陷义兄与女婿性命,心中却难免哀伤。”

姬发握住风蠊的手,面带感激地说道:“先生大义灭亲,护得孤王安危,此恩绝不敢忘!孤王若能平安返回西岐,必当迎娶风小姐为王妃,终身以父长之礼相待先生。”

风蠊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我本世外之人,大王不必如此,一切且随缘吧。如今商军只怕已知城中兵力与四门防务,须得立即调整,我也有些计谋需要在四门布置,还请大王恩准。”

风蠊大义灭亲之举让姬发赞叹不已,此时还有什么信不过的?当下忙道:“此事就由先生全权打理,还请多多费心。”

风蠊轻叹着点了点头,行了一礼,转身而去,目中地悲痛却换成了奇异之色。

姬发倒打地好主意!还想娶小诞?不过就算娶了也白搭,大不了如苏全忠一般,每夜都生活在梦境之中,就算夫妻房事,也自有侍女“代劳”。/要知道,小诞可是讹兽,那迷魅的天赋异能,就算是普通仙人都抵御不了,更何况是凡夫俗子?

下午,姬发正在厅中休憩,忽闻军士来报,东门敌军似有异动,姬发连忙与众将登上城墙。只见东门地商军忽然多出数倍,列出一个整齐地阵型。当中有一骑飞马缓辔而出,此人身穿金盔,大黄披风,英武过人,正是姬发最害怕地大商天子。

而城上的守卫见到这天子时,也不由露出胆寒之色,这位天下至尊,在牧野以一敌万,神威无匹,又岂是渑池这区区军力所能力敌?

姬发一见天子前来,知道大商主力必已赶到,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此时只听天子率众在城下立定,马鞭指着城楼上喝道:“姬发小儿!今日寡人亲至,还不快速速自缚而出,献城降伏?寡人在天牢之中,早已为你准备好了地方!”

姬发看了身旁的风蠊一眼,风蠊给了一个鼓励地神色,姬发定下心来,深吸一口气,大声道:“胜败乃兵之常事!孤王今虽暂败被困,却最终未必会输于你!”

张紫星在城下大笑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死心?莫非还在妄想杨任会从五关搬兵来救你?”

姬发被张紫星一语道破最后的生路,不由变了脸色:莫非杨任已被擒?

谜底很快揭晓了,商军列中走出一人来,正是杨任,对张紫星行礼道:“启奏陛下,下臣以逆贼姬发令牌尽数收降五关叛军,特此复命!”

杨任似是用了什么奇特的物件。使得声音放得很大,不仅是城墙,连渑池内地守军与百姓都听到了。

姬发见到杨任出现时,已觉不妙。闻言更是如遭雷亟,愣在那里,连指挥士卒射杀杨任都忘了。

姬叔明乃姬发之弟,大怒道:“杨任!你竟然背主求生!”

杨任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喝道:“逆贼!我杨任生是大商人,死是大商鬼!当年若非为陛下筹谋之计,又岂会降你这等叛逆!”

“上大夫忠肝义胆,为取逆贼鄂顺、姬发之信。不惜断臂事贼,几经凶险,今日终立下奇功,实则可敬可佩!”张紫星当众赞了一句。命杨任退回军中。

姬发的面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然而好戏还在后头,商军中又推出一具车仗来。

车仗坐着一位妇人。这妇人虽早已年逾不惑,面上却仍有几分残存的丽色。姬叔明一见这妇人,不由惊呼了出来:“母后!”

原来,这车仗上坐的,正是姬发与姬叔明之母,西伯侯姬昌的正室,元妃太姬。

姬发又是一惊,怎么太姬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已被部软禁了起来吗?

太姬见到城墙上的姬叔明,目有泪光溢出,待看到姬发时。却是大骂道:“姬发逆子!你父忠贞爱民。素有贤名,为西岐百姓所称颂。而你这逆子大逆不道。不惜弑父杀兄,以谋西岐之位行叛逆之事。又恐我泄密,将我囚于密室之中。如今西岐已尽陷,你这逆子终是害得姬氏满门落于万世污名之中!有何颜面去见先君列祖!”

说完,太姬大哭不止,悲切之情,令上下皆为之所动。

太姬同样用了某种扩音设备,这话一出,城上城下皆是一阵哗然。

弑父!杀兄!囚母!

如此恶行,这是何等地不忠不孝!

姬叔明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后退了几步,看着姬发,口中喃喃地说道:“莫非父王当年不是病故的?还有长兄伯邑考……”

姬发此刻已无法听清姬叔明的问题了,脑中嗡嗡作响,只是一片空白。

西岐尽陷!

弑父杀兄囚母之事败露!

如今不仅连最后的退路都没了,而且还会受到天下人地唾弃。

那些仙人不是都说了吗!他姬发本该成为天子至尊,以大周取代大商,建立不世基业!怎么会落得今日这等绝境?

仙人呢?如今正是需要这些仙人地时候,人呢?

姬发忽然开始切齿痛恨起姜子牙和一众仙人来了,若非这些人的唆使,他姬发可能现在还是西伯侯地二公子,虽然空有点小野心,生活依然平稳安乐。

此时,姬发面上一痛,终是醒了过来。原来姬叔明恼恨他弑父等恶行,仗剑扑来,却只来得及刺破姬发的脸,就被一众亲卫夺取武器,打倒在地。

太姬见状,更是大哭,张紫星示意军士将车仗推走,对城墙上大喝道:“姬发!你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纵百死也难偿其罪,今日寡人必将你挫骨扬灰!”

姬发无言以对,正要下令据城死战,渑池城门忽然大开,有士卒来报,四处城门皆被风蠊下令打开,其余三门已有商军涌

风蠊!

那位不惜大义灭亲地“忠义”之士?

那位一直鼓励他不要放弃、重振斗志的“风先生”?

难道,先前那般鼓励,是要如此残酷地让他以满怀的信心,去面临这种彻底地失败?

姬发只觉天旋地转,忽然想到当年他威逼那些卿士所施的酷刑:在严刑拷打、遍体鳞伤的身体上,最后再上浇了一盆盐水。

那惨嚎的声音至今记忆犹新,当时听来是一种残酷地快感,而如今,他总算是体验到这种感觉了,这盆“辣椒水”所引起的痛苦,绝不逊于肉体上的伤害。

姬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城墙而来到大厅地,那些四处响起的厮杀声,在他耳中听来,竟似有种麻木的感觉,仿佛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一般。

直至大厅前,有一名小卒说到“风蠊”二字,才让他略微清醒过来。

原来大门口已在风蠊的命令下堆满了柴薪,而风蠊还留下了一张纸条。

姬发打开一看,上面只写了八个字:“有眼无珠,自作自受”。

姬发手一颤,那纸条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目光落在了厅门堆满的柴薪上。

张紫星正在城前看众军毫无阻碍地冲入渑池,忽然有军士来报:“渑池殿堂厅火起。”

张紫星看着城中渐渐变得浓郁的黑烟,与身旁的“风蠊”对视一眼,面上终于露出微笑来。

这个,本应是他这个天子纣的结局,如今却“原封不动”地转移到了这个宿敌的身上!

所谓地“宿命”总算是被彻底地扭转了过来!

ps:昨晚、今早、加上中午12点到现在,才将这6000字写完,但更新还是晚了些,而且还有点仓促地感觉。正如大家所想的那样,人界之战结束后,本书已接近尾声,具体几章完结尚不确定。明天须停更一天,让点点好好思考一下,怎样写好这最后地部分。

许多朋友希望看到封神第二部,但很遗憾地告诉大家,点点没有这个打算,而且也并非像有些朋友所想的那样,一边写结局,一边写新书。现在点点只想集中精神写好《我为》最后地部分,其余的都不去想,也不知道本书写完后,是否会去写下一本。

届时如果真的激情和灵感,加上身体与家庭条件允许的话,点点希望不再写“同人”类的新书,而是换一个新的题材。

点管大道场(萧管文)

一日不听点大讲道,遍觉通体疼痛难耐,气脉堵塞,金丹隐有爆破之像,本想以思书之念压制,怎料得适得其反,书虫犹如附骨之蛆,经我邵阳,天池一路而上直冲百汇元神而来。

爆虐之势无阻,心中郁结之血,令频道顷刻间修为大跌,隐有生命之忧,幸得小徒眼疾手快喂我服下《凡人修仙丸》,顷刻间『药』力化开,暂时将那狂暴之气压下,带凡人丸消散之时,方觉那《封神劲》发作更加频繁狂暴,难以压制,所服丹『药』均无一有效。体内封神劲有如脱缰野马,所过之处筋脉尽数断裂。

频道本以为大限将至,值得仰天悲呼,我命休矣。

频道转念思索间呼觉一字压在胸口不吐不快,仰天傲啸:“道友之道深合我心啊。”

话必只见天外,紫气袭来,转瞬既至,福瑞之像尽显,隐有仙女『吟』唱,珍兽起舞。待得仔细一关,那云雾中至有一卷金书,恍恍耀目上书三个斗大篆字:“请假条。”

频道当即一口心血喷出,仰头栽倒。

呼:“道友好生心狠,怎容我爆尸如此荒郊野外。”

自认必死,怎奈那十殿阎君见我,灵识沉沉,郁郁不得奇志。

阎君瞅我半晌怒曰:“台下何人报上名来,因何而死你阳寿未尽,跑来此地作甚。”

鬼气一惊,频道清醒几分遍回道:“我乃人界之尊,张紫星。”

答毕方觉不对,正待回答我乃,精灵山练气士粉丝是也。却见那阎君笑颜逐开,和蔼非凡道:“道友也听点大讲道。”

我心中一喜别有一番他乡遇故知之感,却见那阎君大笔一挥在那乌漆麻黑的破布上一抹,大生呵斥牛头马面办事不力,此人阳寿未尽竟将他魂魄勾来作甚,牛马心中大叫冤屈却也不得做声。

阎君斥完,对我展颜一笑,将一物赛于我手,传音道:“道友不知,我这十殿君乃点大封神所创,点大心系天下黎民漫天诛神,死后归榜十之一二,余者皆为灰灰,特设这六道轮回,以度落榜之人。

现下点大神已经借这大功德之力修得不死不灭之身,脱出五形不入轮回,成就圣人之身。频道见上一面也是难上加难啊,说道此处大有唏嘘之意。

频道听闻道友近来一直在点大神座下听道,频道愿送道友还阳,道友只需答应频道他日再听点大论道之时将此物交与点大,告之频道初来乍到不是会员,只有此物,以表频道感激之心。

未待频道道谢,遍见那马面已将频道一脚揣进了反生门中。

待频道醒来,忽想起阎君所交之事,网法包囊中一观,只见一方白纸上书斗大墨字:“推荐票。”

频道直觉这人心向善,鬼心亦向善,来日点大论道定要如实告知。

二日,频道封神劲又度发作,频道极力压制,心中急切万分,怎还不见点大前来论道。

只见天外一方金帕飞来,比之先前气势由有过之,四方灵气具以颤抖,频道心中悲叹,假条又来了。正待吐血之时。

余光瞥见那篆金大字竟是四百三十一章《伏击》二字频道大喜,挥手布下八卦诸侯阵,不对是五行『迷』踪小幻阵,挡挡豺狼野豹的,就地开始悟道友所授之道。

直至天明悟方才从中醒悟,原来道亦有道,直觉遍体舒畅,仙气充盈直觉修为又有所精进。

==========================

点点小评:感谢支持,愧不敢当。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