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天使 - xp1024.com
《我不是天使》




他说:“青青,你真是个天使。”

我微笑,不语。

他看到的只是我安静可人的表面,他不知道我住在这个城市最脏最乱的贫民区,每天放学我都要提心吊胆地走过那条狭小肮脏的街道,潮湿的角落中随处可见吸毒者,街道上经常有小混混扭打。

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过世,去世前生病那几年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亲戚们不和我们来往,没人肯借钱给我们。

父亲过世后我和母亲搬到了这里,因为这里房租很便宜,才70元一个月。房子残破不堪,屋内只有十几平米,有一张木床,一个昏暗的电灯泡和一张桌椅。

母亲每天很早出门捡垃圾,傍晚才回来,每个月有五六百元的收入,是我们全部的生活来源。母亲有严重的关节痛,可她从舍不得买药吃,收入只能勉强够开支。

九年义务教育让我学到中学毕业,我的成绩非常好,在市里名列前茅,中学一毕业市里最好的贵族学校录取我去上学,所有学杂费全免。那所学校中的学费高的惊人,有钱就能进去,学生们全是非富即贵的天之骄子,自然不肯好好学习,在贵族学校上学只是家族为了面子显示身份而已,学校每年都会以优异的条件招取几名成绩卓然的学生,好为学校的升学率装点门面。

上学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改变我的生活现状,要让母亲再不用忍受病痛刮风下雨都出去捡垃圾,我要让她住上宽敞明亮的房子,看最好的医生,再不用为了钱愁眉不展。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猎物,无疑贵族学校是最好的选择。

住在我隔壁的文芳今年20岁,她十六岁就缀学出去坐台,每月的收入大部分都交给家里,全拿来给她瘫痪在床的父亲买药和弟弟上学。上回看见她,劣质的化妆品掩盖不了她憔悴的神色,看上去像二十七八岁的女子。

她告诉我,有一个客人愿意出两万找一个没开苞的处女,问我愿不愿意。我回绝了她,两万块能做什么?一个像样点的房子首付都不止这些,这两万用光了怎么办?破罐子破摔跟她一样出去做吗?母亲就我一个女儿,我是她全部的希望,我自暴自弃她会如何伤心。

如果按正常的路径认真学习,考一所名牌大学,再努力找工作,奋斗,要多久才能让母亲享福?十年?二十年?我等不了那么久。

我也不想去傍大款,那样男子太危险,身边各色女子太多,阅人无数,对你一时新鲜,玩腻了就算了,要运气不好遇到心理变态的就得不偿失。

学校就不一样,男孩们再怎么飞扬跋扈也免不了青春期的萌动,比社会上深沉狡猾的中年男子好掌控的多。

在学校第一个月我只是暗中观察,确定目标。

目标很快就出现----唐跃,十六岁,和我同年。他的父亲是本市最著名的企业家,掌控着整个地区的经济命脉,国外十几个国家都设有分公司,他母亲生他时就难产死了,父亲一直没有继弦。他是学校中家里最有钱的少年,其它人和他比都是小儿科。

找到了目标我开始一步步实施我的计划。



接下来,我总是不经意地出现在他面前。有时在教室的走廊错身而过,有时他在球场挥汗如雨,我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看书,有时在食堂相邻的两桌各自吃饭,有时上学放学在校门口也会不经意碰到。

我们同级不同班,他的课程表早被我烂熟于心,连平时的作息也清清楚楚,这么频繁的碰面他难免也多注意到我。

我长得并不难看,秀气的五官,娇小的身躯,像一支小巧含苞的荷花,孱孱弱弱,我见犹怜,他开始对我有兴趣。一次上课要迟到了我飞快地奔往教室,却在教学楼外一头撞进他怀里,书本掉了一地,他拾起来递给我,我红着脸羞涩一笑,小声说了句“谢谢”便轻快地跑进教室。那次是意外,不在我计划之内,这让我觉得老天都在帮我似的。

下次碰面时我装着全然不在意,仿佛他是个透明人,淡淡扫过,安静地走路,不发一言。以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怎能忍受别人的忽视,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对我的兴趣日渐愈浓。

计划进展得这样快,入学两个月后他正式向我发动攻势,一开始我如受惊的小鹿般局促不安,看到他就红着脸逃开,太容易到手的女人男人是不会珍惜的,这个道理我懂。

在他持续耐心的追求下,我才像终于被感动地含羞带怯地接受他。

后面的计划按我的速度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我不是一般的单纯不谙世事的高中少女,在贫民区动生活让我看透了社会百态,有着复杂的心思算计,当然这些在社会上只能算是小把戏,但用来对付一个高中生绰绰有余。

第一次偷尝禁果也是在我的计划内,那两天是排卵期,做爱百分之九十九会怀孕。激情过后,他看着床上的落红拥着我,说会一直对我好。我柔顺地埋下头,他看不见我唇边的冷笑,一辈子?谁能保证?他现在还是少年,等以后身边女人多了自然就把我忘在脑后,我要的不是一辈子,我要的是钱。

唐跃说:“青青,你真我的天使。”

呵呵,他不知道他的天使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

暑假一个月后,我如愿地怀了孕。钱,唐跃当然没有多少,我也没想过向他要钱,我要找的是他父亲。

怀了孕了的事我没有告诉唐跃,他一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年能做什么?肯定是叫我把孩子打掉,大家都还太小,最多给我一两万当医药费,可我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所以现在我站在唐家豪华气派的客厅内,等着管家向唐跃的父亲---唐仲凡通报,我要见他。

手心里冒出冷汗,我很紧张,唐仲凡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点也不了解,但来了就容不得我退缩,他这么有钱应该不会为难一个小小的高中生,我准备开口向他要五十万,若不成三十万也行。

“杨小姐,主人请你到书房。”管家客气地道,在前面带路,我吸了一口气跟在他后面。

我的命运由此展开,多年后我常常想,如果人能预知未来当时的我还会不会有勇气走出那一步。



唐仲凡,35岁,报纸上说他是温文尔雅的儒商,俊逸又有风度,是很多名媛淑女恋慕的对像。

现在他就坐在桌后的真皮沙发内打量着我,管家躬身退出去。

他不说话,脸隐藏在暗里,目光锐利得像盯住猎物的猛兽,在这样的目光下让人无可遁形无处可藏,无形的气势压迫得我喘不过气,确定了以后再不要轻信报上的报道。

“唐先生,我……”

原准备好的说辞此刻一点用都没有,他的目光仿佛能透视一切,我觉得自已像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所思有想一览无遗。

“杨青青---”他勾起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声音像是夜间结冰的湖面冷寂暗沉。

那一瞬间我有想逃离的冲动,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很危险,离得越远越好。

可一想到母亲,我咬了咬牙:

“唐先生,我今天来----”

“你要多少?”他打断我。

“啊?!”我没反应过来。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来到我跟前,摄人的气势笼罩,慌乱地垂下眼,却被他捏住下巴抬起脸:“你不是怀了我儿子的孩子么,要多少钱?”

我彻底愣住了,他怎么会知道?难道唐跃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如果这样只怕我所有的资料背景早已掌握在他手里了。

在这种人面前最好不要玩弄心机,我嗫嚅道:“五……五十万。”

“果然是小女生,费了这么大功夫这点钱就满足了?”他放开我,双手在裤袋:“本来我至少有一百种方法拿掉你的孩子,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背脊窜出一阵阵寒意,恐惧自全身每个毛孔渗进来,我这算不算是玩火**?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悠闲地点燃一烟:

“你家里还有个母亲吧,我给你一千万,再在A市给你母亲一套公寓,专门有佣人照顾她,不过你要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我在大意了,这样的男人不是我惹得起的,要弄死我也不费吹灰之力,他改变主意让我逃过一劫,说是谈条件还用征询我的意见吗,就算前面是个陷井也只能往下跳。

“你马上退学,住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唐跃我会把他送去英国念书,你以后不能再接近他。”

“我生完孩子以后呢?”是不是就可以拿着钱离开?

他笑了,眉目冰冷:“到时会告诉你。”

“好,我答应你。”

我有得选择吗,只要能让母亲过得好,以后的事我不去想。



一开始我的计划是找唐仲凡谈判,我想他肯定不会让我生下这个小孩,因为唐跃年龄太小,要是谈不拢条件我就威胁他要把这件事告诉媒体,他是知名人士,当然不希望有这样的新闻出现,五十万要不到要三十万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我再怎么想也没料到结果会是这样,母亲第二天一早就被人接去了A市,唐仲凡不准我去见她一面,只有打电话告诉她简单说了我的情况,当然隐瞒了我最初想敲诈唐仲凡的事,要她放心地去A市生活,说我过段时间再去看她。

还意外的是唐跃进竟然十分高兴,只抱着我道:“青青,怀孕怎么不先告诉我呢,真是太好了。父亲要送我去英国读书,等我学成回来我们就结婚,呵呵,到时让我们的孩子当花童好不好?”

听到这些话还是有些许感动,他应该是爱我的,只是这份爱能维持多久谁能说得准。

所有的一切让我觉得自己似乎突然间得到了上天的眷顾,命运就是这样的捉不定,峰回路转,又那么的不真实让我害怕只是昙花一现。

唐家所有的仆人对我都毕恭毕敬,专门有营养师每天替我制定菜谱,唐仲凡不准我出门,怕动了胎气,想买什么直接叫名牌时装店,珠宝店等送货来让我挑选,还有个专业的护士随身左右,感觉像是住进了一座美的牢笼。

开学后,唐跃去了英国,我也办了休学手续,虽然行动不那么自由但心里还是很高兴,唐仲凡以我母亲的名字开了个户头,存进了一千万,他说等我生下孩子后才把存折给我。

有了这笔钱,我可以和母亲过上想要的生活,继续完成学业,再慢慢的工作、结婚、生子,或许这辈子就是这样子了,只要再等几个月生完孩子我就自由了,我还年轻,有的是机会重新开始人生。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我本以为像唐仲凡那样身份的人会忙得见不着人影,但他每天都会陪我吃晚饭,他平时看起来温和有礼,我们之间话很少,可不知为什么只要一见到他我就觉得很压抑,心底深处像是有点恐惧他。

怀孕两个多月后,医生检查出我怀的是双胞胎,我没什么反应,怀一个怀两个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早点生完好走人。可能是开始就先入为主觉得孩子不是自己的,只是花钱借我的肚子生出来而已,所以对孩子没什么感情。



怀孕到了第八个月,大腹便便的很不方便,除了上午固定散一会步我都不怎么出房间,大部份时间都在房间内看书或是喝茶。

这几个月当中唐跃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不知为什么这两天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可能是找到新目标吧,我也不在意。

已是晚上11点了,平时这个时候我早已上床休息,可今天一点睡意也没有。放下书伸了个懒腰,突然很想去花园走走。孕妇有时会很奇怪,会猛然间特别想吃某种东西或是做什么事情,如果不能如意就会难受的坐立不安。

我起身,决定去花园散十分钟的步再回来睡觉。

我的房间在最里面,经过书房时看到虚掩的门缝中泄出光亮,唐仲凡还在书房?我小心地靠在门边向里看,唐仲凡坐在桌后看着文件,管家在一边轻声道:“主人,英国那边来电话说少爷的骨灰明下下午送到,您看---”

唐仲凡淡淡嗯了一声,道:“你派人去处理吧。”

唐跃的骨灰?唐跃死了吗?怎么死的?我一头雾水。

管家又问道:“要不要给少爷举行个葬礼?”唐仲凡合上文件,“不用,选块地埋了就是,这件事情别让杨青青知道。”

唐跃真的死了?为什么唐仲凡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唐跃是他的独子不是吗,一点难过伤感都没有仿佛早在预料中,这个人让人永远猜不透,越接近越觉得危险。

“是。医生说杨小姐怀着双胞胎若是顺产会很危险,医院和医生我都已经找好了,主人您觉得什么时候送杨小姐去剖腹产好呢?”

唐仲凡想了想,“下个月吧,下个月六号我正好有空,就那天。”

我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一个连儿子死亡都不关心的人却要陪我去动手术?为什么?若只因为我怀的是他孙子的话这理由很牵强,唐跃和他这么多年的父子感情他都能这样无情,怎会在意我肚子里连面都没见过的孙子。就算我没有怀唐跃的孩子,以他日正当中的年龄找几个女人再生几个小孩也不是难事,用不着为了唐跃或是我肚里的孩子留我在这里……越想越觉得发冷,他的目的我不知道,只知道身边有着一个看不见的旋涡等着我坠下去。

不小心碰到了花瓶发出声响,惊动了书房内的两人。

“谁?!”

我转身就逃,飞奔下楼,书房门打开,唐仲凡在身后喝道:“青青,站住!”

被他一喝我吓了一跳,脚下一滑从二楼楼梯上滚下去。

“啊---”我尖叫倒在客厅地毯上,有温热的体从身下涌出。

唐仲凡奔下楼来把我抱在怀里,向管家吼道:“快开车来送她去医院。”

车子很快开来,唐仲凡抱我上车往医院方向驶去。肚子痛得让我说不话,只一直抓着他的衣领。

“别怕,很快就没事了。”一路上他在不停地安慰我。

进了医院立刻被推进手术室。

“病人情况很危险,马上准备作剖腹产手术。”

医生护士忙成一团,麻醉剂注入,我沉沉睡过去。



再醒来时人躺在特护病房内,听护士讲我生了一对很健康漂亮的男婴,但是孩子一生下来就被唐仲凡派人抱走,好歹我也是孩子的生母,他竟然不让我看孩子一眼。

抚着白色被单下平坦的小腹,原本与我血相连的生命已经不在那里,心里涌起一阵失落,母是天生的,即便一开始就知道后果也无力阻止血中一点点复苏的母爱因子,我连孩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心里却有了些许牵挂。

在特护病房内观察了一个星期才转到VIP病房,有专门的医护人员照料。住了一个月院后出院,这其间一直没看到唐仲凡,他把我的孩子弄到哪里去了,总得跟我说一声啊,这样让我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

出院那天管家来接我,我心急地问他孩子的下落他只是摇头,说了句“到时主人会告诉你的。”就再不言语。

唐宅到了,我依然住进先前的房间,屋里的陈设都没变。我已经生完孩子,协议也到期了,希望唐仲凡尽快给我一千万我好走人,从此后两不相干。

可住了一连住了两个月也没看到唐仲凡的人影,我不免有些着急,难道他反悔了?不会的,一千万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他不会为了钱反悔。可不知为什么老见不到人。心里明白光想是没用的,我定下心,反正他迟早会回来,有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给耽搁了吧。

天气越来越炎热,午饭后在房间里看了会书,渐渐困意袭来,我放下书准备上床休息,可眼皮上像坠有千斤重量,还没来得及起来,身子一歪便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有湿热的触觉覆在脸上,眉间,唇角,我不舒服地“唔”了一声,甩了甩头,好像有人在耳边低笑。

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沿着脖子慢慢往下,在前流连往返,尖被什么东西吸吮,下体娇嫩的花瓣被一只手轻捻逗弄,惹得我一阵轻颤,体内渐渐泛起空虚,细细的呻吟。

“小东西还挺敏感。”

若有似无的话语传进耳内,让我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境,是做梦吧……

臀部被人抬起,火热的异物抵在私处轻轻摩擦,然后一下贯穿进来“啊---”体内的空虚被填满,我禁不住叫出来。

有人伏在身上有节奏地冲刺,我被动地承受,如果是梦这也太真实了,我强迫自己睁开眼。

律动还在继续,我缓缓张开眼睛,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醒了?”

唐仲凡含笑问,像是问候早安一样轻松,身体却猛地挺进体内深处,让我又轻喘一下。

我无法相信眼前的状况,虽然我和唐跃没有结婚但我是他孙子的母亲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当我是人尽可夫的妓女吗,还是想“物尽其用”,在这些有钱人眼里钱能买到任何东西,就能随意地践踏我的尊严吗?

屈辱的泪凝聚在眼眶,我忍着不让它掉下,可惜力不从心,“不要,你走开---”伸手推他,被他捉住双手固定在身侧。

他低头:“不要?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不诚实的小孩可要受到惩罚。”

又被含住,舌撩拔着尖,他的欲望深入浅出,极至的快感湮灭我所有的感官,我无法思考,双腿主动缠上他的腰承受他的力量。

我仅有的一次经历是和唐跃,我们都很生涩,他没什么经验加上我是第一次,整个过程中我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快感。这次不一样,唐仲凡是个情场老手,轻而易举地点燃我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始欲望,让我无法自拨地沉沦在快慰中。



待一切平静后,我无神地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刚才的放浪形骸让我感到极度羞耻,如果唐仲凡是想借此羞辱我,那么他赢了,他已经成功地将我的人格尊严踩在脚下。

男人从容地整理衣着,看起来俊雅不凡,任谁也不会想到在那衣冠楚楚下有着一颗禽兽的心肠。

“什么时候给我钱让我走?”我木然地问。他玩也玩过了,我只想快点拿钱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

“走?”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般,双手抱站在床头,像个王者般俯视我:“宝贝,你还没弄清楚一件事,自你踏进这里的第一天起,已经注定出不去了。”

他说这话什么意思?我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似乎心情不错地向我道:“忘了告诉你,你的母亲被检查出肝癌,我已经把她送到国外治疗。每个月的治疗费用高达百万,你只要乖乖的我保证她能得到最好的照顾,你要敢不听话我就把她扔在国外生不如死,如何?”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母亲……

我抓住他的衣袖:“她现在怎么样?”

他拍拍我的脸:“放心,你乖一点呢我可以每个星期让你打一次可视电话看看她的近况。”

母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让她不用那么辛苦,让她生活的好一点,没想到生活的重担早已压垮了她的身体……嘴里尝到咸咸的味道,原来我流泪了。

“那……我的孩子呢?”除了母亲外他们就是我惟一的亲人,我要知道他们的情况。

他轻笑。“我会把你的孩子培养成最优秀的接班人,接管我的事业。他们会在一个竞争激烈的残酷环境中长大,不会和唐跃一样软弱温吞。”

凭他简短几句话,可以想像我的孩子将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心口发疼,为我的母亲还有孩子。

“为什么是我……”我喃喃地道。以他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选上我,就因为当初我选中唐跃后又想敲诈他吗。

“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无助的像只惊慌的小鹿,但眼神反而坚定异常,很适合做我的玩物。”

原来是这样,呵,若是当时没有引来他特别的注意,我只怕孩子也保不住。但现在这个情形也好不了多少。

“你玩腻了就放过我吗?”我存着一线期翼。

他俯身,冰冷的话语传进耳朵里:“我的玩物就算玩厌了也由我亲自解决,宝贝,你该祈祷的是如果保持我对你的新鲜。知道我上一个玩物的下场吗?她太不知好歹被拿来喂我的猎犬了。”

我抓着被单连指尖都在颤抖,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大笑着离开房间。

费力地起来去浴室冲洗一身情欲的味道,将整个身子泡在浴池内。我真的要沦为别人的玩具吗?玩够了就被人毁掉?我不甘心,可又怎么样?我跑不掉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有,唐仲凡势力庞大只手遮天,我能跑哪儿去?何况母亲还在他手里,我不能扔下母亲。

我才十七岁,难道我以后的人生就这样暗淡无光要在这座牢笼里渡过吗?我不敢再往下想,我怕自己崩溃。



彻底撕毁虚伪的假像后,唐仲凡懒得再在我面前伪装,而他对我的所作所为让我发觉怀孕时住在这里的日子真的可以称为天堂,可惜天堂是不属于我的,否则怎么这么快就把我打回地狱。

“吃这么点,菜不合胃口?”唐仲凡问。

以现在这样的处境谁能有胃口,怕是龙也吃不进去了。

我嗫嚅道:“主人,我已经饱了,想休息一会。”现在我得规规矩矩地称呼他“主人”,这样才能符合我玩具的身份。

他拿着餐巾拭着嘴角,用完扔在桌上,起身走到我身旁。

我紧张的捏住筷子,他俯在我耳边道:“青青,你这么瘦不多吃点哪长得胖,宠物体质太差也不好。”

“我……”刚开口被他猛地按住的头颅重重地磕在桌上,饭碗被碰翻,米粒洒在桌上,额上传来剧痛,痛得还没回神马上又被他抓着头发拉回我的头。

“知道我是主人,就要听话,不要摆出一张苦瓜脸给我看。”

背靠在椅上,头最大限度地向后仰着,头皮像是要被扯掉般疼。我忍着痛点头,泪水凝聚在眼眶,我不想哭也不能哭,都说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那只是对爱他的男人而言,我不想在唐仲凡面前流泪,起码可以保留我最后一丝尊严。

但心里的绝望痛苦不受思想左右,眼泪还是滴落下来。

他冷笑着:“看来你是心口不一啊,不受点教训是学不乖了。”

心里一颤,我跪在地上,手抓着他的裤管:“主人,我会改的一定会改的,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怎么怕成这样?”他用手托起我的脸,仿佛很心疼,眼里却没有丝毫温度。“别怕,小小惩戒会让你改得快点。”

“主人……”我声音发抖,求饶是没用的,我不过是玩物,他心情好时或许存有半分怜惜,惹到他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微笑着后退一步,拿过桌上一盘菜放在地上:“乖,把它吃干净。”

我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眼泪自脸宠滑落下来,真的好想一死了之,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多好---可是我不能,母亲在他手里,我只有任人鱼。

颤抖的手指伸出去,意大利纯手工造的皮鞋踩在我手背上,他温和道:“不是叫你用手,用嘴把它舔干净,吃完了我就让你休息。”

心痛到麻木,屈辱羞忿一起涌上来,恨不得拿把刀杀了他,可我还是什么都不能做。慢慢弯下身子,我闭上眼睛,像狗一样吃着盘里的菜。

他抚着我的长发,道:“这样多好,记得下次吃饭要乖点。”

我机械地吃着,食物不小心呛到气管里,我扶着桌腿剧烈咳嗽。

“吃饭也这么大意。”他拿过一条餐巾递给我。

我不敢接,衰求道:“主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把它吃完。”

他温柔地拉我起来,用餐巾拭着我脸上的油污茶渍:“吃不完就算了,换一种方式好了。”

我猜不到他想怎样,但知道绝不是好事。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而下,解开我的衣扣。我一惊,本能地抓住他的手制止,他眉一挑,冷意瞬间压迫在四周,我低头,手慢慢无力地垂下。

衣服一件件扔在地上,他扯掉桌布,桌上的杯碗乒乒乓乓掉了一地。他抱起我放在冷硬的桌面上,皮肤受到刺激,前的两点不由自主挺立起来。

“等不及了?”他笑着咬住一点,也不侍我适应拉下裤链就顶入。

“啊!”我痛得弓起身子,干涩的体内被迫承受他的巨大。

他猛烈地冲刺,完全不顾我的孱弱,下体生生地疼,痛得仿佛没有尽头。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终于释放退出,起身整理好衣装走出用餐室,把我当用过的垃圾般扔在那里。我趴在餐桌上动也不动,痛得没有半分力气,不一会几名女佣进来打理一地的凌乱,替我穿好衣服扶我上楼。



也许人真的是有命运吧,所以我想改变命运就受到了命运的惩罚,还是---这本就是我的命?

我也曾听闻过少数有钱人变态的心理,从没想过会被我遇上。

唐仲凡这段时间没有找我,因为他又找到了一个新玩具,那个女孩比我大一岁,才18,名字叫刘小小。长得非常可爱,青春活泼,圆圆的苹果脸上一双又圆又黑的眼睛,粉红的嘴唇微微翘着,喜欢笑,看着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他应该很喜欢刘小小,她没有自己的房间,每晚住在他的主卧室里。自刘小小来了后,我可以不用下楼吃饭,管家把每顿饭都端来我房间,我宁可自己在房间里吃饭也不想和唐仲凡吃饭,他这么做我求之不得。

吃完了饭我就看书或看电视,几乎不出门。如果我想出门必须经过唐仲凡同意,而同不同意要看他心情好不好。

上个月难得他心情不错,同意我出去3小时,专门有司机送我。母亲在他手里,他并不担心我会逃跑。逛了一小时街以后我百般无聊,街上的华服首饰美食都吸引不了我,女为悦己者容,我穿给谁看呢?

突然间想到唐跃,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死后我竟看也没去看他一眼。看了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我便让司机驱车去公墓。唐跃的墓很好找,随便问一个公墓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唐仲凡财势庞大,自己儿子的墓自然是最大最好的。

在唐跃墓前上了香,依稀想起他说过我是他的天使,不知人死后会不会有灵魂,如若他泉下有知还会觉得我是天使吗?

回到唐宅,唐仲凡的怒气像狂风暴雨般袭来,原来我去了哪里司机早就一点不漏地向他汇报。这次他把我绑在床上三天,百般凌辱折磨,我几乎以为我要死了。可他不会让我死,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无法动弹,在医护人员的心照料下才慢慢恢复。

现在他找到了新玩具,我又高兴又担忧,高兴可以暂时不被他折磨,又担心这是他大厌弃我的前兆,不过还是高兴大于忧心。

“叩叩!”

礼貌的敲门声响起,我打开门,刘小小站在门口。

“你好!”她有些局促地向我打招呼。

我点了一下头,问道:“有事吗?”

她微嘟着唇:“仲凡上班去了,也不准我出去玩,都要闷死了。听管家说你住这间房,就来找你一起玩,好不好?”

她初到那天我们见过一次,没有说话,后来我一直呆在房里没出去,还以为她不会记得我,不想她竟然找我陪她玩。

“对不起,我想休息。”我婉言拒绝。

不知道唐仲凡是怎样向她说我的身份呢,是儿子的女朋友?孙子的妈?还是他的宠物?

她拉着我的手不让我关门,撒娇道:“你天天呆在屋里会闷坏的,我们就到花园玩一会,没关系的。”

我还是摇头:“我担心主……唐先生知道会不高兴。”

“他怎么会不高兴?”她不解,“仲凡人很好啊,怎么你怕他吗?”

看来唐仲凡还没在她面前露出另一面,以他成熟雍容的气质确是令人心动,刘小小这样的女孩肯定从小就被父母宠着,单纯热情,看人看事都很简单。

听她的口气唐仲凡好像对她很好,她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吧?那种人也会有感情吗?

“我……”还想说什么已被她拖着手臂往外走。

“放心吧,仲凡回来就说是我拉你出来玩一会的,真不明白你怎么喜欢一个人呆着,出去在阳光下运动一会身体也会变好哦!”

面前这个阳光般可爱的女孩让我不忍拂她的意,好像又回到菁菁校园中,周围那些快乐无虑的女生。

只是我可能再也没机会进学校了。



刚开始才有所顾虑,玩了一会便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们在花园里浇花,弄得一身湿,又玩泥巴,后又找来几绳子和一张椅子,将绳子把椅子绑好,吊在花园里的一颗两人合抱大树的树枝上,用来荡秋千,好像回到童年时光。

“快一点,青青---再快点---”

她坐在上面,我在下面推,她咯咯地笑个不停,不时地催促我用点力。

“哎呀,你一点劲都没有,让我来。”她跳下来,换我坐在上面。

秋千晃动,风呼呼吹过耳边,感觉像要脱离地心引力般。“青青,我要使劲了,你坐好哦。”她在下面喊到,秋千弧度越来越大,落日的余辉洒在脸上,让我一阵晕眩。

“小小,不要了……”我紧紧抓着绳子,头更晕了,胃里有些恶心。

“你说什么?”她大声问,没注意到我发白的脸色。

秋千再次高高荡起,又带来一阵晕眩,我忽然生出错觉,好似天空就在眼前,自己像要飞起来一样,我不自觉地松开手……

“啊---!”

恍惚听见穿透耳膜的尖叫声,好像是刘小小,眼前陷入黑暗。

回复知觉后发现我躺在医院里,左手上打着绷带,听医生讲我的手臂骨折,头部受到撞击昏迷,至于有没有后遗症还要观察一段时间。

住院期间我过得心惊胆颤,不是担心病情,是怕唐仲凡会对我怎么样。

意外的,一直都没见到他,出院回到唐宅,管家只淡淡说了句让我好好休息就走了,唐宅里没有看到刘小小的身影,也许唐仲凡把她安置在别处吧,没看到她我感到失落不少,少了她活泼乱跳的身影有点不习惯。

一个星期后才见到唐仲凡,他什么也没说,好像没发生这件事一样,照常和我吃饭,晚上也没有来找我,我终于放下心来。

我天真地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深夜,我坐在阳台,夜空繁星闪烁,一条银色的玉带横跨天际,两边是牛郎织女星。今天是七夕,中国传统的情人节,现在过洋情人节的人越来越多,祖先遗留下来的很多东西都在慢慢被淡化,遗忘。

情人,对我是好陌生的一个词。

抱着双膝,我把头枕在上面。风徐徐吹动,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声音很小不留神都听不到,像离这里不远,呜呜咽咽,仿佛某种小动物临死前凄惨的叫声,又似压抑着巨大的痛苦不得解脱。

我一个激灵,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好像是刘小小?我怕听错仔细听了会,那声音因痛苦而扭曲,像是又像不是。我打开门,轻轻下楼,声音稍微近了一点,到处看了下,并没有发现异常,可声音又从哪来的呢?

“你找什么?”

客厅突然光线大亮,我吓得心漏跳一拍,抬头看见唐仲凡站在二楼楼梯口。

我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好像听到有声音……”心里奇怪这么晚了他还是西装笔挺,没有换睡衣。

他冷冷地道:“你听错了,还不去睡!”

“可是……”那声音像是刘小小,不弄明白我怎睡得着。

“唐,这么可爱的女孩你别吓坏人家。”戏谑的声音传来,一名男子倚在通往花园的门上笑道,旁边一名男子则双手抱看好戏般。

他们何时进来的?一点声响也无。原来唐仲凡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等他们,能和唐仲凡做朋友的人一定非富即贵。

唐仲凡的眼神变的凌厉,对我道:“去睡觉!”

我不敢再说话,连忙跑上楼,不想却被人抓住手腕,男子漫不经心笑着:“唐,别这么小气,我们又不会吃了她。”我一惊,想挣开他,可他的手劲出奇地大,抓得手腕很痛。

另一个男子也打量着我:“唐你真不够意思,不是说好了有玩具一起玩的么,这样一个小美人你却自己藏起来。”他们的话让我寒意从心底浸入四肢,这些有钱人竟然变态到这种程度。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唐仲凡把我给他们一起玩怎么办?

唐仲凡下了楼,把我拖到身后,道:“玩具可以一起玩,但她不是。”

两名男子齐笑起来:“你这么护着真拿她当宝了?唐,这可不像你。”

我冷汗涔涔,在背后紧紧抓住唐仲凡的手掌,他察觉到我的害怕,不动声色地握住我的手:“至少现在她当宝,等我玩厌了再给你们送去随你们玩,怎样?”

男子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另一个道:“等你厌了都不知哪年哪月了,我们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用不着拿话敷衍。不玩也行,正好今天碰上了,就让你的宝贝在一边看我们玩,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唐仲凡扫了我一眼,“也好,当给她个教训。”

我脚下发软,被他拖着往餐厅方向走去。

十一

他们不知触动了哪里的机关,用餐室一整面墙无声息地滑开,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房间。

雪白的墙,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一边靠墙的位置有整排白色的真皮沙发,屋子中间有一个大约直径两米的水池,池里像装着某种药水,颜色很翠,微有些刺鼻。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池子里躺着的一个女子,她的头被一个小装置固定住浮出水面,身子以下全浸在药水里,她嘴里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音低哀冗长,冲撞着神经。

而这个女孩竟然是---刘小小?!

我捂住嘴不让惊呼出声,她苹果般的双颊已深陷下去,眼里再没有了那种动人的青春光彩,整张脸白得像纸,才半个多月不见她就变成这样子,我无法想像她到底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今晚玩过就扔了,免得她叫得心烦。”唐仲凡嫌恶地说道。

“本来就玩厌了,看来得再找个新的。”那男子说道,眼睛不住地看向我。

我害怕地往唐仲凡身后缩,不管怎样至少现在我只能依靠他。另一名男子道,“季,别老看着人家小妹妹,看把她吓的。”

叫季的男子只笑了笑,转开视线。

这些人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气宇不凡,雍容成熟,可撕开那层虚伪的假像后看见的真是让人憎恨恶心,比禽兽都不如。

我以为他们玩是一起玩弄刘小小的身体,过了一会我才知道错得离谱,他们是一群真真正正的变态。当池里的药水被放光后,我才看到刘小小被凌虐的身体是如何的惨不忍睹,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伤口的呈灰白色,没有流血,看来那些药水是用来止血的。

他们所用的手段是我连想都想像不出来的,我强压着胃部作呕的欲望闭着眼,不敢去看那血淋淋的场景,可刘小小微弱的惨叫像游离在水中丝线一样钻入耳内,让我的心脏几乎承受不住。他们在刘小小扭曲痛苦的脸上呻吟中好像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残忍地对待那具几乎快死掉的胴体。

“害怕了?”有人圈住我的肩,那男子不知何时到了我身边。

叫季的男子看过来,稀奇道:“聂,你也会有怜香惜玉的心肠?”

聂呵呵一笑,不答。唐仲凡走来将我打横抱起,对他们道:“可别把她吓坏了,你们玩,我带她去休息。”

聂无所谓地耸耸肩,季则别有深意地看我一眼。

唐仲凡抱我上楼,手上的力道很大,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把我放在床上后,他才沉着脸道:“以后不准再乱跑。”

我僵硬地点头,他走出房间。

这一晚我本就没睡觉,一闭上眼就看到刘小小被虐的场景。

十二

从那天后我对唐仲凡的恐惧无以复加,,我不想刘小小的历史在我身上重演。不知是不是我犹如惊弓之鸟如覆薄冰的样子让他有些无趣,一个多月来除了吃饭时见到外再没踏足过我的房间,吃饭时也心不在焉微皱眉头,在别墅的时间也大部分在呆书房里。这种人能管理这么大一个企业还能肆无忌惮地草菅人命自然是天生做强者的人,他的生活重心不可能只放在玩玩“宠物”身上,可能公司出了些状况让他无暇顾及我。

“还没睡?”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的惊跳起来,手边的茶杯打翻在地毯上,唐仲凡站在卧房的门口静静看着我,脸色看不出喜怒征兆。我不敢看他,不安地用力绞着手里书。

“主……主人……”我声音小的几乎自己都听不见。

他走进来,我害怕不自觉地后退一步,马上意识到这个举动极有可能激怒他,身子僵在那里不敢乱动。

他站定,我低着头看着他的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头顶传来他的叹息,被拥入怀中:“我知道你被吓坏了,放心我不会那么对你。”

隔着布料他的体温贴着我的肌肤,我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他的话也不能让我恐惧减少半分。我的命运只在他一念之间,今天或许不忍心,但明天呢?后天呢?

“本来刘小小没这么快死,但她竟敢让你受伤,我就让她慢慢地被玩死。”

他的声音冷而硬,像冰锥刺进我身体,我牙齿都似在打颤。

刘小小看得出至少是家境良好的女孩,可这样一个女孩消失后就像从没存在过一样,没人过问,甚至连她的家人也没有找上门问唐仲凡要人。我发现以前自己真是太天真了,在唐仲凡这里我才知道了什么是法律,拥有绝对权势的人能将法律踩在脚下。

或许我对他而言是个特别的玩具,可再特别也只是玩具,我相信我的下场比刘小小好不到哪儿去。

他抚着我僵直的后背:“季和聂似乎对你很有兴趣,不过我不会把你给他们,你是我一个人的专属玩具。”

手一抖,书掉在地上,他的话让我感觉自己在死亡线上俳徊了一回,那两个人本不能称为变态,他们本是禽兽。情绪起伏太大,以致我有点站不稳,唐仲凡将我抱起来走向床,暖昧笑道:“这段时间有点忙,宝贝肯定很饿了,今晚我一定好好喂饱你。”

突然的身体失衡我手忙脚乱地攀住他的颈。

“主人……”

言多必失,在他面前我只要沉默基本不会惹到他,可如此露骨的话让我脸像火烧,他却心情很好地开怀大笑。

时间就这样不急不缓地流过,看似平静,只有我知道自己如何在水深火热中过完一天又一天。这其间唐仲凡也另找过几个玩具,她们的下场只能说比刘小小稍好一点。唐仲凡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模糊,有时连着半个月都在我房里过夜,有时又一两个月都看不到人影,虽然他再也没有对我身体进行摧残,在床上虽谈不上温柔也不能算凌虐,但我仍然怕他,我是他迄今为止玩具中呆他身边最长的一个,后面玩具的下场我看得很清楚,每天我都在担心不安中渡过,怕自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这样漫长的煎熬中唯一值得欣慰是母亲病情得到了控制,在国外的专业医疗机构中接受治疗,虽没有治愈但命不会受到威胁,每周和她通电话时我都尽量用快乐的语气叙述我快乐无忧的生活,使她相信女儿确是找了个好婆家,因为忙着学习加上国外医院探视的程序有点麻烦,所以要过些日子才能去看她。

每次挂了电话我都无声地拿着话筒流泪,这些泪,母亲看不到,我也决不能让她看到。

十三

“母亲。”

两个宛如天使般粉雕玉琢的男孩恭敬地站在我面前,一样的黑色小西装,稚气的小脸上平静无波,举手投足间优雅有礼,像深受英式贵族教育的小绅士。

这是我的孩子,他们也有八岁了吧。时间过得真快,这是自出生后我第一次见他们,管家说他们的名字是唐仲凡取的,哥哥叫唐正弟弟叫唐极,可眼前一模一样的小人儿我本分不清谁是唐正谁是唐极。

母子相见没有电视中激动感人的场景,我的心情异样地没有一丝波动,是因为他们没和我呆过一朝一夕没有感情呢,还是我从心底厌恶他们身体里另一半唐家血不得而知,大概是在唐宅呆久了也变得迟钝冷血吧。

我只是看着他们,眉宇间有二分唐跃的影子,神情却有五分像唐仲凡,不难想像他们将来会长成怎样的俊美男子。

“这是我和弟弟送给母亲的见面礼,母亲看看喜不喜欢。”

左边的小男孩将一个的丝绒盒子放在我手心,打开,里面是一颗圆润的黑珍珠,大概有普通**蛋的二分之一大小。

看着手里的珍珠,不论它价值多少但是我儿子送我的呀。心里渐渐有了温度,看着他们略带期盼的神色,我微笑:“我好喜欢,谢谢你们。”

“母亲喜欢就好。”

粉红的嘴角微微上扬,这种浅浅的笑容似乎连我心也一并融化,伸手将他们拥入怀中,心中的感情已在破土复苏,两具小小的身子也安静地任我抱着。

“杨小姐,两位小少爷,午餐时间到了,主人请你们下去就餐。”管家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躬身。

“知道了。”我起身一边一个牵着他们的小手下楼。

“母亲。”两个男孩仰头露出天使般的笑容:“我们也很喜欢母亲。”

吃过了午饭,接唐正唐极的车已在大门等候。

“主……唐先生,能不能让他们住一晚再走?”我恳切地看着唐仲凡,心里万般不舍已显露在脸上。孩子上午才来,吃了午饭就走,我和他们相处还不到三个小时,我甚至不知道下次要等到何时才能再见他们。

“他们还有很多课业要学。”唐仲凡眼神变冷,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唐正唐极像个小大人般安慰我道:“母亲别难过,等我们完成了学业就能再见面了,你要好好保重哦。”

目送他们离去,我咬着唇逼回眼中的泪意,接着下巴被人掐住,抬头,唐仲凡的声音冷冷的:“你对儿子倒挺有感情的嘛。”

这个男人,在这里八年多我还是一点也不了解他,就如现在我不知道他的怒火从何而来。

见我沉默他更怒了:“说话!你不会连自己身份都忘了吧。”

我的身份?呵呵,不就是他的玩物么,我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是唐宅的少。

“主人,我会谨记自己的身份,再不会逾矩了。”我垂下眼,难道在这里我连对儿子的感情也不能拥有吗。

可能这个回答稍令他满意,哼了一声放开我。

心里非常想问我何时才能再见到儿子,话到了嘴边忍着没有开口,直觉告诉我这个问题会再次把他怒火点燃。

唐仲凡看了我一眼,对管家道:“把她的东西收拾一下,明天送她到美国。”

送我走?我吃惊地脱口而出:“为什么要送我走?”

他走过来轻抚着我的脸,眼睛里有我无法读懂的东西,“只是到美国住一段时间,过阵子就接你回来。”他显然不想跟我解释太多,我暗骂自己愚蠢,明知道不会有答案还会问,当了这么长时间宠物还没学会察颜观色。

十四

美国 洛山机

来这里一个多月,和我在唐宅的生活几乎没什么两样,每天呆在别墅里连门都不想出,对我而言不过换了个牢笼而已。唐仲凡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厌了我以他的脾气我估计活不到现在,如果不是为什么把我扔到美国来。这个人的心思我无法看透,我在他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还能安稳地活到现在,不得不说是个奇迹。算了,虽然在美国也足不出户,能不见到唐仲凡不必每天担心惹怒他的日子比在唐宅好太多了。

唐仲凡没有限制我在美国的行动自由,我不过是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女人,英文充其量认识一些单词字母,街都不逛,他限不限制都一样。

我和母亲每周一次的电话也被中断,这是我最放心不下的。打电话到医院询问,医院答复是母亲病情发作,虽抢救及时渡过危险期但声带受损,不能再接打电话。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医院答应每个月上传一小段母亲的视频到我的电子邮箱里,让我略为放心。

这样的日子很无聊,还好我早已习惯怎样打发漫漫无聊的时间。别墅里有个花室,每天我大部份的时间都泡在那里面,研究着各式各样的花种。

火红的玫瑰像征着爱情,伸手摘下,娇艳的花瓣在指间怒放,红的刺眼夺目。

我这样的人还配拥有爱情吗?爱情,太遥远,对我这种从身到心都腐坏的人是个太圣洁的童话。

花瓣一片片落下,地上点点猩红。

“啧,都说美人如花,看来美人却并不是惜花人。”

慵懒的声音像带着丝丝惋惜,花室的门口斜倚着一个男子。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一件件剥我的衣服般,唇角勾起轻佻的笑,笑意没有传达到眼底,我只觉得森冷无比。

这个人我见过,在刘小小受虐致死的那天晚上,他和那个叫聂的男子的面容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们让我知道了人间真的存在魔鬼。

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难道……

我想控制意识不去想那个可能,可是身体并不受我控制微微开始发抖,脚无意识地后退。

“季,你又把她吓着了。”

另一道带笑的声音响起,人影走进来,彻底粉碎了我的希望。

唐仲凡,他曾说过:等我玩厌了再把她送去随你们玩。八年多来渡过了那么多个有惊无险的日夜,让我几乎抱有一点希望,我在他心里应该是特别的,但现在我绝望了,他的狠决我早就见识过,怎么还会有天真的想法。

“宝贝,看看,冷汗都出来了,是不是见到我们很兴奋?嗯?”

下巴被抬高,暖昧的呼吸吐在耳边,我颤抖着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惧。

现在我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却不能反抗。母亲在唐仲凡手里,光是这一条就足以让我认命,何况他们的势力只手遮天,和他们作对的下场如果是死还好些,怕就怕生不如死。

“宝贝,下午茶的时间到了,一起喝下午茶怎么样?”

看似询问本不需要回答牵着我的手出了花室。

他们不急,我知道。他们喜欢慢慢地欣赏猎物一步步落下陷阱,看着猎物的挣扎至绝望,跟唐仲凡呆久了,这些人的格我稍稍有些了解。

十五

我以为是在别墅里喝下午茶,出了花室原本别墅内的管家佣人一个都没看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

聂搂着我的腰走出大门,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停在外面,一旁的黑衣男子替我们拉开后车门。

我隐隐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们带这么多人仿佛是有备而来,而且如果唐仲凡真想把我送给他们,为什么在国内时不把我送去,反而送我到美国半年后才见到这两人?

“宝贝,想什么呢?”

左边的季轻佻地用手指转过我的脸,我坐中间,此时聂也偏着头看着我,两人的目光让我背脊一阵发寒。

“我……我只是在想,要不要给唐先生打个电话……”

下颌一紧,季漫不经心道:“宝贝,跟着我们不好吗,唐能给你的我们一样能给你。”

他的回答无疑是证实了我的想法,一想到并不是唐仲凡将我送给他们心里莫名地松口气。他们能明目张胆地将我从唐仲凡的别墅带走,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内情,不论是什么原因,都能肯定他们之间已经撕破脸皮。

这些人之间的利益冲突我不了解,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说不定掳走我只是向唐仲凡示威罢了。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这就是小角色的悲哀。

“我母亲……还在唐先生手里……”

我害怕,怕唐仲凡一怒之下对母亲不利。就算不是因为母亲,我也宁愿呆在唐仲凡身边,除了生完孩子第一年被他折磨过,以后的几年他并不是对我很坏,总的来说他对我比起其它玩具是好很多了。

聂靠在座位上懒洋洋开口:“宝贝,你母亲早在你来美国第一个月就死了,唐仲凡没告诉你吗?”

他在说什么?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茫然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一直以来所有支撑着意志神力量突然瓦解,难怪……难怪医院说什么也不让我和母亲通话,每个月传来的视频只怕也是事先录制的……从我踏进唐宅就没再见过母亲,甚至连她最后一刻也不在身边……

心很疼……疼得连呼吸都承受不了……原来自己一直坚持的,付出了这么大代价,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却什么都没得到,反而失去更多……

“宝贝,别难过,唐已没有筹码控制你了,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们会好好疼你……”

耳边飘乎的声音让我捉不住,有什么东西钻进纯棉的百褶裙,顺着膝盖往上――

“啪!”

清脆的掌声回荡在车厢内,意识猛地清醒――

季脸上有着不甚明显的红印,眼睛危险地眯起,旁边的聂大笑出声:“季,你还是第一被女人打哦,想不到温驯的小猫也有利爪。”

我低头看着发红渐麻的手掌,不敢相信真的打了他?这么做等于在激怒一头狮子。

心里竟不怎么害怕,也许是再没有顾忌的关系吧。孩子唐仲凡会安排好,母亲死了,还有什么事能威胁我呢?我已二十五岁了,才惊觉这二十多年的岁月几乎都没为自己好好活过。

头皮一阵剧痛,巨大的手掌毫不怜惜地扯过我的头发,季的脸在眼前放大:“宝贝,看来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还想替唐仲凡守身不成?”

我恨恨地盯着他,我没打算为谁守身,只是恶心,恶心这裙衣冠禽兽。

“呸――”一口口水吐到他脸上。

他的脸越来越黑,聂在旁摇头轻叹:“宝贝,太有个可不是好事……”

他说的对,因为我马上就后悔了。

一只手捉住我的腿,横跨在他腰上,裙掀起,内裤被毫不费力地扯破,我大惊,还没来得及挣扎双手已被反制在身后,身躯紧紧地贴着他。

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是不可比的,他单手就能轻而易举地制住我,双脚被他压在腰后,视觉上来看好像是我双腿主动环住他一样,另一只手缓缓地往下,在私处轻轻逗弄。

我紧咬着牙关不发出声音,这些人是变态,我任何反应都能让他们更变态。他要做的事我能猜到,落到他们手里结局恐怕和刘小小差不多,我只能尽量没有反应,希望他快点发泄完。

像看穿我的想法,他冷笑,手指却不急不缓。

这些人一贯玩弄女人,我的身体他竟比我还了解,力气一分分流失,身体渐渐有了反应。

聂挨近,把我的头放在他肩上,低头吻住我的唇。

我闭着双唇不让他的舌侵入,他也不急,只细细地轻啄品尝。

体内的手指抽出,拉下裤链,火热的异物一下子顶入。

“啊――”

我低呼,聂的舌趁机卷入,夺走呼吸。

车子像永远也开不到尽头,体内的欲望也没有尽头,他的体力让我怀疑他本不是人,我几次短暂的昏迷都被他咬住尖残忍地弄醒。

这样的无穷无尽的折磨让我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十六

渐渐的,意识开始飘浮,恍惚中有人说了一句“到了”,身旁的人脱下外套将我裹好抱下车。

车门外面一个声音恭敬地道:“少爷!”

抱着我的人淡淡应了一声,并没有停下脚步。

一只手抚上额头,“季,小猫好像不行了,不会这样就玩坏了吧?”

“死不了,只是疲劳过度而已。”季的声音冷冷的,聂似乎有点可惜:“若这么容易就坏掉以后就不好玩了,费了这么大心血弄来的玩具别让人太失望了。”

我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的话语似溥冰刺入耳内生出一阵寒意。

听到电梯“叮”的一声,感觉到进了电梯,奇怪的是电梯却不是上升而是往下降,这是要去哪里?

不一会电梯停住打开,外面的人似乎早就候在那里,恭敬道:“少爷,聂先生,请往这边。”

被抱着走了许久,像是进了一个房间,季道:“行了,你下去吧。”

“是。”那人应道,不一会儿便传来房门落锁的声音。

感觉被放在床上,我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很想睁开眼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可眼睛上像是有着千斤重量,身下柔软的床铺如躺在云端,身体放松后困意便席卷而来。

聂略带笑意道:“呵,睡着的小猫倒也真像一只小猫。”

“你不玩?”季问他。

“今天不了,以后还有时间。毫无反应的女人玩起来也没意思。”

“派人盯住唐仲凡,估计他很快就有动作了,反正小猫在我们手里可以陪他慢慢玩。”

“季,这女人真能牵制他吗,万一我们估计错误呢。”

“那也无所谓,至少还得到了一个玩具不是吗……”

他们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我努力想多听一些,终窟敌不过睡意沉入梦乡。

眼前好像有很多人一晃而过,校园里青春飞扬的唐跃,狭小昏暗的出租屋内与母亲吃着米饭咸菜,吃着吃着母亲七孔流血倒在桌上,我惊骇地叫着摇着她,突然四周一暗,出租屋母样都没有了,唐仲凡一脸冷地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臂:

“你不过是我买的一个玩具而已……”

我捂着耳朵,我不要听!声音却一直在脑子里回旋重复,抹之不去。

猛然睁眼,身上已是汗涔涔,出神了好一会才将先前的事情想起来。一件白色的男式外套覆盖在身上,把它丢在一边坐起身,下体传来一阵刺痛,不得已又靠回床上。

打量四周,明亮的光线来自顶上巨大的水晶吊灯,看起来像间奢华的卧室,却没有看到一扇窗户。

身上的衣服已经皱的不成样子,我吸了口气强忍着不适去浴室收拾一下。

除下衣物,雪白的上清晰可见噬咬的痕迹,镜子里的女子脸色苍白,黑色的眸子空洞迷惘。

双手在身侧慢慢握紧,我必须尽快弄清楚现在在什么地方,以前为了母亲我一直谨小慎微,对唐仲凡不敢有丝毫反抗,现在母亲过世了,孩子唐仲凡会安排,我要摆脱这种受制于人的局面,我是属于我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玩具!

我知道就算是摆脱了这些人,以后的路也会异常坚辛,我与社会脱节太久,没有任何生存技能到了外面该如何养活自己,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一切都是陌生的,只怕连与别人相处都有障碍。这些我并不怕,只要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再差也比在这群变态手中生不如死好。既然命运如此玩弄于我,何不放手一博,何况我早已输掉了所有。

热水冲刷身子,疼痛稍微得到缓解。掉在地上的衣服不能再穿,打开浴室的一个柜子,里面挂满了各种颜色的男式浴袍,我拿了一件黑白格子的套在身上。衣服宽大有点松散,对镜吹整头发,因为刚梳洗完,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眼里像是布满雾气般迷离,带有一丝丝别样风情。

出了浴室门,我定住了。

季坐在黑色组合沙发上向我优雅地举着手里的高脚酒杯,澄红的体在杯内晃动。

“宝贝,洗个澡也这么久。”他轻啜红酒,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我,像是很满意我这幅打扮。

“你……”他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醒的?随即一想便明白了,这屋里一定隐藏得有监视器。

“饿了吧宝贝,聂在餐厅等我们,别让他等太久了。”

他像个温柔的情人轻揽我的腰肢,言语举止道不尽的情意绵绵,如果不知情的女人看到肯定羡慕又嫉妒。我的感觉却像背部有一条冰冷的小蛇滑过,既恶心又惧怕。

“要换件衣服吗?”心里十分懊悔,衣服再凌乱也该把它穿上,而现在的浴袍下的身体空无一物。

“不用了。”他的手紧了紧,“这样就很好,相信聂也会喜欢。”

十七

走廊狭长曲折,我没穿鞋,光脚走在地上。两边墙壁上嵌满着美的壁灯,明晃晃映着大理石的地面光可鉴人,依旧没看到窗户,我估计现在已是晚上了,只不知道是几点钟。联想到半昏迷时下沉的电梯,一个不安的想法冒出来,这里面没有一扇窗户,看不到外面一丝景象,到处都是灯,难道是个地下室?

一路走来,走廊纵横交错,装饰也一样没有明显的标记,跟迷似的,如果现在要我回到刚才那间屋子我一定回不去。

“宝贝,到了。”

季出声唤醒我,面前不锈钢门无声息身两边滑开,里面是个大厅,中间有个小小的圆柱雕花喷泉,正喷洒着一道道水珠。

“少爷。”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微微欠身,在前面带路。

长方形的餐桌一端,聂见我们进来放下报纸道:“小猫醒了,过来坐我旁边。”身后的季轻推了我一下,我只得走过去。

我坐在他左手边的位置,季坐另一端,刚坐下佣人们便摆好餐布刀叉酒杯,将菜色端上来,一人面前放一个青叶红花装点好的洁白盘子,里面放着一块五分熟的牛排,往高脚杯内倒上红酒。

“小猫怎么不吃?”聂见我久久不动问道。

我摇摇头,牛排面上一层看起来像熟了,切开里面全是红红的还带血丝,我虽饿也实在吃不下去。

他看出来了,对佣人道:“给她换一份八分熟的牛排。”

季在那端笑道:“聂,你倒真是体贴。”

稍顷,牛排换了上来,我低头自顾自地吃着,真的有点饿了。吃着吃着觉得气氛有点不对,抬头看时发现他们的餐具不知什么时候已撤去,只手里拿着红酒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我,那目光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心怦怦开始跳慌乱的厉害,赶紧垂眼切盘里的牛排,手心里冒汗湿湿滑滑的,牛排变的分外难切。

“小猫,干嘛这么紧张呢。”

一只手轻松地揽过我,下一刻我已坐在聂的大腿上,他拿过盘子替我切好牛排放在唇边,我撇过头。

“小猫还是不乖?”轻柔的气息吐在耳边,威胁的意味分明。

身体一颤,回想起在车上的教训我转过头来咬掉叉子上的块。“这才乖。”他放下叉子,我不安地动了动,他放在腰间的手收紧,肩头的浴袍滑下一截,露出一大片肌肤。

“小猫吃饱了,是不是该轮到我吃了”

身后的人呼吸加重,湿滑的嘴唇从肩头滑过,在肌肤上流连轻咬,我压住心头的恶心感拼命不让反感显露出来。一定要忍住不能反抗,不但没用只会招来更多的蹂躏,越是激惹他们会让他们越兴奋变态。

聂伸手把桌上的餐盘拨到地上,盘子掉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地回响在餐室,佣人们早就知趣地退出去。他把我平放在餐桌上,迫不及待地扯开浴袍,下午被季弄上的痕迹让他眼里的欲望更是浓厚。

他看着我,“小猫,真想好好品尝你。”他拿起酒杯将红酒缓缓倒在我光洁的胴体上,冰冷的体让我一阵哆嗦。扔了酒杯,他覆上来顺着酒迹慢慢吸吮,胃部的强烈不适让我几乎呕吐,刚得到缓解的疼痛此时又加剧,我紧紧咬着下唇承受着。

他的舌缓缓往下,滑过、肚脐、小腹仍有往下的趋势……脑子里“轰”的一声,全身的血像是猛地涌上脸,大脑在完全失控的情况下身体早已做出了反应。

待我回神,聂已停住动作,眸里的情欲褪得干干净净,肩膀上着一只银光闪闪的叉子,血迹渐渐渗出,叉子的柄上那只细白的小手――是我的?!我猛地抽回手,像被烫到。

季在那端笑出声:“明知道宝贝藏有小爪子还这么不小心,这下吃到苦头了。”

聂面无表情地将叉子拨出,好像本感觉不到痛。

我手忙脚乱把衣服掩好,“啪!”巨大的力道让我差点滚下餐桌,左边颊上一片热辣辣地痛,接着被人扯住头发提起来。

“小猫,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这里可不是你玩个的地方。”

聂冷冷地笑着,“不要……”我害怕地胡乱摇着头。如果刚才意识稍微清醒一点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会拿叉子他。

季道,“行了聂,消消火,今晚你就给宝贝长长记好了,免得她时不时伸出小爪子挠人。”季击了下掌,两名佣人进来把我架出去。

十八

昏暗的灯光照着雪白的墙壁,这间狭小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四面墙,与我刚醒时的那个房间有着天壤之别。

我绻缩在墙角,又冷又怕。怕的是我竟然弄伤了他,不知会被怎样的残酷折磨。

铁门打开,聂进来,身上已换了套衣服。

他冷哼:“你真有本事,从来没哪个女人能伤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嗫嚅道,身体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这是实话,但他肯定不会相信。

“现在知道害怕不嫌太晚了?”

他蹲下身,手指触碰面颊,我脸上肿得老高一碰就痛,可我不敢躲闪。

他笑道:“别担心小猫,你可我们重要的筹码,我可舍不得轻易把你弄坏。”

“但是——”语气一沉,手上力道猛地加大捏住我的下巴:“季说的没错,也该给你长长记,不给点教训你是学不乖了。”

一名佣人进来将一个银色托盘端进来放在聂脚边退出去,上面盖着块白布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记忆中刘小小惨不忍睹的下场浮现在脑内,我惊恐地看着托盘像是里面我窜出什么毒蛇猛兽。

不容我多想,聂掀开白布,托盘内放着装着水的玻璃杯,一黑色的皮绳。他拿起绳子将我双手双脚反绑在身后捆在一起,我真的害怕了,“不要……我再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我吓的挣扎着大叫,可本不敌他的力气,他置若罔闻,轻松把我捆在地上,这种捆法不但四肢无法动弹也更加难受。

捆完了,他一手拿着水杯另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强行把水灌进嘴里。

“咳咳……”

灌得太急水呛进气管,我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眼泪也呛出来。

那水看着透明却带着一股怪异的味道,不知是下了什么药。但几分后我知道了。

慢慢的有一丝热流从小腹升起扩散到四肢百骸,皮肤上像是有上万只蚂蚁在爬,神智渐渐模糊,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烫。

我轻轻呻吟着,腰间系着的带子在挣扎中早已散开,手脚反捆身体微微向后仰,前的春色呈一个怪异的姿势展露出来,几近赤裸。体内的骚动让我完全感觉不到手脚被缚的麻木疼痛,不住地在冰凉的地面上蠕动,那片刻的凉意更是刺激着肌肤。

“求你……”意识已经狂乱,这样的折磨能生生将人逼疯。

那人噙着冷笑,“刚才不是不让人碰么,才这么点就受不了了?”

我听不清他的话,欲望充斥着全身每一个细胞,到处嚣叫着得不到缓解,我身体扭动着,只想用头去撞墙。

聂站起身,像恶魔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每一寸挣扎。

在欣赏够我痛苦挣扎后,他转身走出门,毫不理会欲火焚身倒在地上的我。

时间过得极漫长,到最后我已是神智不清,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的骚动才渐渐平缓下来,疲惫至极的我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冷水激伶伶地兜头而下,将我惊醒。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女子身着黑色套装站在面前,她面容平淡神情透着一丝威严,像在大公司里不苟言笑的刻薄女上司。扔掉手中的水盆,她对身后女仆打扮的年轻女孩道:“小文,把她的绳子解开。”

女孩依言上来蹲在我身后解开皮绳,我这才觉得手脚麻木到没有知觉,浴袍半褪露出布满伤痕的身体,一片靡靡之象。幸而是两名女子进来,既是这样仍还觉得屈辱难堪。

“少爷吩咐,以后你就做清洁工作,你还是第一个不经培训就进来的,这里面规矩很多,我会让人慢慢教给你。”她指着地上一套女仆服装,“先把衣服换上,吃了饭下午开始工作。”

手腕上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经过一夜漫长的折磨我哪还使得出半分力气。“你没事吧?”小文看着有些不忍,拿过衣服帮我穿。

“收拾好了把她带过去吃饭,正好你把这里面规矩讲给她听。”女子交待完头也不回走了。

“知道了,言主管。”小文忙应道。

穿好衣服小文扶我站起来,双腿不住地打颤,本挪不动脚。小文道:“你还能走吧,我扶着你走慢点没关系。”她看上去十**岁的样子,样子可爱,鼻翼两旁有点点小雀斑。

“谢谢。”我真诚地道,声音晦涩难听。

她笑了笑,“不客气。”在她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出房间。

一路上她大致给我讲了些这里的情形,我才知道这里果真是建在地下的,不是我所想的地下室而是一个庞大的会所。季是这里的老板,会所里面吃喝嫖赌一应俱全,奢华无比,所有的仆人都经过严格的训练,能做这里的会员自然也非富即贵,会员分为三种,至尊会员,高级会员和普通会员,背景实力稍一点的都不一定能申请得到普通会员的资格。

说话间,佣人就餐的地方到了,一张张圆圆的桌子旁坐满了和我们身着一样的女仆,大家都安静地低头吃饭,整个用餐室鸦雀无声。

小文扶我到凳子上坐下,替我到食物区拿食物。

我打量四周,发现女仆中不光有黄种女孩,还有不少白人和黑人女孩,略算了算,这里面吃饭的女孩子大概有两三百人之多。

小文拿好食物过来,放了碗白粥在我面前,小声道:“空腹不宜吃太油腻的东西,粥里我加了一勺白砂糖,能帮助你恢复点元气。”

我张嘴想说什么,小文赶紧又道:“吃饭的时候不能多话,快吃吧。”说完便不再多说,低头吃着自己的东西。

十九

“我也刚来上班一个月,你分来和我一起住太好了,你的生活用具和发放的工作服言主管叫人拿来了,这里的人个个都冷冰冰的……”

小文絮絮地说着,扶我到床上躺下。女仆的卧室很小,每两个女仆一间卧室,除了两张单人床外只有简单的桌椅,干净整洁。

我看着桌上的电子时钟,显示是下午1点零五分。

吃过饭恢复了些力气,我问她:“你刚来上班不久吗?”

她搬来小凳子坐我床边,拿着梳子梳理着我纠结在一起半干的长发,听见我问她抬头道:“言主管说让你下午就上班,下午的班是3点至晚上10点,看你神这么差还是多休息会养足神,要不上班出了差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里规矩又多又严,我先帮你把头发梳好呆会挽上去就行了。”

这个女孩天真热情,心地善良,应该是个可以交心的人。

我想了想道:“那我躺着休息会,你帮我讲讲一些规矩吧,我什么也不懂。”

她放下梳子:“我也很奇怪,你居然不是事先培训好才进来的。对了,你是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我疑惑不解。

她瞪大眼:“我们这些女仆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急需现款将自己卖断在这里的,进来这前还得专门进行培训,我们做清洁的培训时间最短也有一年,难道你不是?”

我摇摇头。

“算了,不管你怎么进来的总之一句话就是小心,会所里到处都设有监控器,这里面人命可比一蚂蚁值钱不了多少。”

她停了一会,“在这里最要紧的就是不能得罪客人,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得尽快忘掉,不能多话。你既然不懂工作时就一直跟着我好了,切记不要乱走。”

“为什么?”我问。

“贵宾区域是我们女仆不能进去的,里面另有专人打扫,上次有个女仆不小心闯进去,后来就再没见过。”

我默然,她以为我胆怯,道:“其实也不必害怕,我们清洁女仆平时是最不引人注目的,只要小心并不容易出错。”

她打了个哈欠,走回床上躺下,“说这么久有点困了,我要睡会,你也休息吧,不用担心睡过头,我调好闹钟了。”

下午工作时我仍有些虚弱,工作倒不很繁琐,打扫垃圾收拾卫生,但要格外细心,几乎要做到纤尘不染的境地,小文见我神不济帮我做了许多事,我只在旁打下手。

上了几天班后我慢慢发现,这个地下会所大的超出我的想象,季刚把我带来的那一带地方应该是他的私人领域。

这里是会员制,有时轮班晚上打扫卫生时还时常遇见各种肤色的美人,小文偷偷告诉我她们都是供给普通会员享用的侍女,她们才是最容易出差错的,不小心得罪了客人就吃不了兜着走。小文还告诉我,这里面最受客人欢迎的是东方美女,但是上等的东方美人只留给至尊会员,只有她们能被客人带出这里过夜。

我暗吁一口气,聂没有一怒之下让我变成供会员享受的侍女已经是万幸了。

我被他们带来这里都一个多星期了,自那天后季和聂都没露面,我恨不得他们完全忘我了才好。唐仲凡看来并没有受他们的威胁,要不他们早就带着我去找唐仲凡谈判了。唐仲凡的反应也在我意料之中,那样冷血的一个人连自己儿子的生死都不在意岂会在乎我的死活,季和聂他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竟还会拿我来威胁他,也太看得起我了。

“你,跟我来。”

言主管站在我面前,声音刻板没有起伏。

“是。”我顺从地跟在她后面,不知她要带我去哪。

穿过普通会员的区域,通过了感应区,往里走空间增大,处处透着欧式建筑的豪华气派,我心往下沉,刚刚看到墙上展翅欲飞的银鹰正是小文提醒过我的贵宾区域标志。

言主管抬手扣了扣门,才轻声道:“少爷,人到了。”

季的声音传出:“让她进来。”

果然是他们,这两个恶魔又想起我了。

硬着头皮推门进去,聂坐在沙发里笑道:“小猫怎么光站在门口,还不过来。”

看装饰像间书房,季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文件,见我进来只抬了下眼。

聂亲昵地拉我入怀,仿佛之前折磨我的是另一个人,“小猫,想不想我们,嗯?”

我不答言,垂头看着地面,他好像也并不要我回答,手自然地从裙摆下滑进膝盖。有了前车之鉴我动也不敢动。

二十

“北美的生意又出了问题,”季在办公桌后抬眸,“唐仲凡近来动作频频,北美那边也能一杠子,看来真是低估了他。”

聂接口道:“是啊。连小猫在我们手里他也不问不管,还以为他多少对小猫有些上心,看来并不是这样——”最后一句话是低头在我耳边说的,见我脸上并没有失望伤心的表情,他笑道:“小猫好像对他也不上心,跟了他这么多年小猫也学会了他的绝情吗?真令人寒心……”

我淡淡的不说话,心底还是有些酸涩泛开。我跟了唐仲凡八年多,哪怕知道答案还是奢望我在他心里有一丝丝的特别,至少并不是全然拿我当玩具,现在连这丝希望也消失无影了。

聂从我眼睛里看出了隐忍的情绪,拥着我道:“没关系小猫,唐不要你了我和季会好好疼你的……”

裙下的手指灵活地攻城略地,我一直就这么低头坐着半分也不动,半晌,聂无趣地抽出手指:“小猫看来真是乖了不少。”

季端着酒杯走来坐向沙发另一端,笑道:“跟你谈公事,就知道逗美人,还怕她跑了不成,有的时间让你慢慢玩。”

“没什么,”聂懒懒地道:“只是觉得小猫逗起来特别有趣,看着好像柔弱的一碰就坏,骨里却透着一股韧,让人爱不释手。”

“这段时间公司运作老也状况,你还有心思玩?”话虽这么说,季看起来也并不着急的样子。

“出状况也好,反正老头子会着急,如果唐仲凡能把老头子气死倒省了我们不少麻烦。”

季摇头,“我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唐仲凡知道我们并不在乎家族的生意,而且——”他看我一眼,“他最近动作太多仿佛故意让我们分心似的,我看他未必毫不在意宝贝,他城府那么深,说不定是想隐藏不让我们看出来。”

“无所谓,小猫藏在这里当女仆,他再有本事一时半会也难查出来。”聂轻抚我的脸,“小猫,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说得像是生怕怠慢了客人,我心里冷笑。

管家敲门进来,“少爷,聂先生,节目要开始了,现在过去吗?”

两人站起身,聂对我道:“今晚倒有些意思,小猫一起去吧,看看另外那些玩具你就知道我和季可是真心疼你的。”

出门时季细心地吩咐管家,“多准备些吃的在包房,可不能饿着我的宝贝。”

圆形的台子很大,顶上的灯直下来,将台上每个女孩的脸孔神情照得清清楚楚。圆台周围全是一片片的玻璃,像墙壁一样把台子围在中间,台子就像在一个圆形玻璃桶的底部。我知道每一块玻璃的背后都是一个包厢,至尊会员们就坐在包厢里优雅地喝着红酒观看着台上的节目,就像现在我和这两个魔鬼坐在包厢里一样,对着台子的那一面墙全是玻璃,这种玻璃从里往外看的一清二楚,从外面是一点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包厢里浮动着淡淡的檀香,致的绣花羊毛地毯,木质的茶几上摆放着上等的红酒,管家真拿了不少水果和点心过来,只是在这两个变态旁边就算是龙我也哪有胃口吃下去。

聂仍抱我在怀,饶有兴致地剥着葡萄喂我。季双腿交又叠,拿着红酒靠在沙发上看着台上的表演,那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在跳着脱衣舞,光洁的胴体随着衣物的飘落展露出来,包厢里有顶级的音响系统,台上暧昧的音乐轻轻在包厢里回响,伴着美人挑逗至极的舞姿,能有几人抵抗得了这样的诱惑。

季不耐烦地拿起摇控器摁了一下,音乐立即戛然而止,随手将摇控器扔一边,季皱眉:“这种货色也放上来,浪费时间。”

聂听了转头笑道:“行了,这里面的人你就没哪个看得上眼,这么挑剔做什么。”

季不满地道:“宝贝你都抱了这么长时间了,该我了吧?”

“那可不行,”聂用纸巾轻拭我唇边残留的汁水,“小猫今晚可是我的。”

台上的灯光暗下去,金发女子退场。刹时台上灯光大亮,圆台一角的暗门打开,走出七八名女子。

那些女子个个面容姣美,脸上有着不明就里的恐惧,其中有一个黑衣黑发的女子特别引人注目。她一看就是东方人,五官细腻,眸色灼灼,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其它几个女子都是西方人,她站在那里特别扎眼。

“云儿还是这么倔。”聂看着台上的黑发美人道,季也重拾兴趣看向台上。

管家扣了扣门进来,躬身向季道:“少爷,贵宾们的赌注都下好了。”

季“嗯”了一声,“那开始吧。”

“是。”管家退出去。

二十一

我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看着台上的黑发美人,看样子像是认识她。

“你们认识那个女孩吗?”想了一会我还是问了。

“呵,我还以为小猫要一直沉默呢,见到我们都很少开口。”聂笑道。季回答了我的问题:“她先前是我的玩具,总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我也玩腻了就扔这儿来了。”他说的漫不经心像扔掉一件不喜欢的物品,黑发女子在他眼里好像是个充气娃娃可以随便丢弃。

黑发美人那样美丽,那样的风情,他尚且毫不留恋地将她丢在这里任人玩弄,这些人真的有心吗?凭心而论,我长的确实可以算是清秀,可在这美人如云的会所里像一株小草一样不起眼,如果他们玩腻了我下场只怕比黑发美人还不如。想到这里,我看着台上的黑发女子也有种唇亡齿寒的感觉。

台上的节目已开始,台下另一侧的暗门打开,竟然蹿出几匹凶狠的黑豹,豹子信信低吼,台上的几名女子在短暂的惊措后发出惊叫着四下逃窜,可哪里又逃得掉呢。豹子们蓄势待发,对着逃窜的身影猛地扑去,一时间台上血横飞。

我吓的不忍再看,把头埋在聂的怀里不住地发抖。聂轻拍着我的后背,像在安抚。而那两个变态则很有兴趣地看着台上惨绝人寰的一幕,忽然听聂开口道:“云儿真有意思,她一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怎么,她知道你养的豹专攻击会跑的猎物吗?”

听他这么说我悄悄抬眼,台上的黑发美人果真一直没动过,她的神情万念俱灰,好像完全看不到周围的惨状。

季道:“她当然不知道,误打误撞而已。”

台上血腥的场面又吓得我埋头,聂笑了:“小猫可真主动。”

许久后,黑豹们享受完的美食,在驯兽师的呼啸声下迅速地窜进暗门,台上一片血腥狼藉中黑发女子独然站立,眼神空洞中带有一丝冷意,像是浴血的女神。

管家又敲门进来,报告赌注的结果:“只有十三号包厢的客人买了云小姐赢了,另外他看中了云小姐,想买下云小姐今晚可以吗”

季看他一眼:“那就把云儿带过去,让她学着怎么伺候客人,这也用报告吗?”

管家唯唯诺诺地退出去。

聂道:“我想管家是看云儿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以为你对她还有兴趣事先提点她的,所以不敢擅做决定。”

季哼一声:“玩腻的玩具我什么时候还要过,何况玩具也不止她一个。”

聂不置可否,拍拍我道:“小猫,节目完了,别躲着了。”

我还是不肯抬头,刚才的情景让我全身都发冷,难怪小文说这里人命比蚂蚁值不了多少钱,原以为是她夸张一点,本没有想到事实真是这样。

我一直发抖,聂抱着我微微皱眉:“怎么吓成这样子?算了,下次不再带你看了。”

季坐过来扳过我的脸审视,见我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也有点诧异:“真吓着了?”

聂不说话,把我抱起来准备出门。

“少爷,少爷……”偏碰上管家又急急忙忙赶过来。

季不悦:“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小声点别吓着宝贝。”

管家也觉得失态,低头道:“少爷,云小姐在十三号包厢得罪了客人,不光泼了客人一脸酒水还扇了一耳光,您看?”

季还没说话聂已忍不住笑出声:“云儿真有个,她还不知道在这里面得罪了客人的惩罚吧,今晚该她吃苦头了。”

季冷着脸问道:“她人呢?”

“已叫人关在刑室。”

二十二

季对聂道:“你抱宝贝去休息,我去看看。”

“不要,”我从聂怀中抬起脸,“我也要去。”他们会把云儿怎么样,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她应该是中国人,这让我对她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这两个变态还没厌倦我,我去了看情况也许能替她求下情。

聂哄道,“小猫,那种地方会吓着你的,别去了,乖!”

他这么一说更让我为云儿担心,固执道:“我要去。”咬了咬唇转头看向季,小声道:“我想去,好不好……”本想是请求,不想声音听起来竟有些沙哑带着惑人的味道。

季不禁走上来揉揉我的发,对聂笑道:“宝贝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人既想蹂躏又想宠溺,难怪能在晴不定的唐身边这么多年。”

聂眼里带着笑意,“宠就宠吧,又有何妨。”对我道:“小猫想去也行,呆会被吓到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赶紧点头。管家在一边微露出惊诧的神色,季对他道:“你去跟十三号房的客人道歉,就说这晚的费用全部免单。”

管家领命而去.被人抱着走真的不习惯,我不安地动动:“我,我想自己走。”再这么下去被这两个变态感染,只怕自己都当自己是只猫了。他们言语间的轻宠并没有让我有半分安心,这种恶魔这一刻宠的你像宝,下一刻就能把你扔去喂狗。

聂笑笑,放我下来。我低着头跟在他们后面,在这里上了几天班,也曾研究过怎么逃跑,想来想去都只有一条路,没指望!别说这大的跟迷一样我本找不到路,就算画张地图给我也出去不了。连客人进出都要经过重重关卡,何况一个女仆,机会等于零。如果是跟着这两个变态倒是能自由进出,可跟在他们身边逃跑的可能也是零。

“宝贝,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季闲闲笑道。他一出声我才惊觉自己什么时候走他们前面了?像带路似的,我都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刑室在什么地方。有些发毛,光低着头想怎么逃走,不想举止泄露了走神的心思,希望他们没有察觉我的想法。

季走上前来揽住我,“这次放过你,宝贝,下次再敢视我们无睹可是要受惩罚的哦。”他话中的不悦让我吓得埋头不敢出声,他停住脚步,面前的门打开,刑室到了。

听名字有点吓人,屋子里并没有什么琳琅满目的刑具,只墙上镶嵌着有几副手铐脚铐,屋子中间有一张像是手术用的手术台,除此以外没有别的东西。几名黑衣大汉默然站在两边,云儿跌坐在地上,目光无神,一边脸上有着鲜红的掌印。肯定是客人打的,因为在季没发话之前应该没人会动她。

看到我们进去,云儿的目光直直落在季身上,那目光中有着深深的伤痛又带有一点期冀,从唇间轻轻地低唤:“季……”

她只看着他,视线一直没从他身上移开过,从她眼里可以看出对季的深情。我心里开始为她悲哀,季这种人怎么会珍惜女人的真情,感情在他们眼中就和路边的垃圾差不多,这女子爱上他无疑是自找死路。

季一直站着,旁边一名包厢主管正低声汇报着事情经过。云儿的目光渐渐移开,看到季揽着我的手,眼里零星的希望倏地暗淡下去。

听完事情经过,季挥挥手让主管下去,轻笑道:“云儿,在这没人教你规矩么?怎么脾气还这么大?”

她抬头,目光直直盯着他:“季,你来就是为了这吗?”见他站在那里没有表示,她笑了,笑容分外凄凉:“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情?”

季放开我,走到她面前柔声道:“云儿,当初是你自愿跟我的,一开始你就应该知道自己只是个玩具,可你老异想天开要嫁给我。你说,这样的玩具我还会不会要呢。”

原来是云儿愿意跟着他的,这么美好的女孩自己送上门任魔鬼糟蹋,她当初是真不知情呢还是有着飞蛾扑火的决心。我看着季俊逸的侧颜,看似温柔,谁又能看透那皮囊下不为人知的暗。

“季,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再给我次机会,这次我会好好地做好玩具的本分……”她扯着他一截裤管,泪水爬满了脸颊:“求你,求你别把我丢这里……”声音哀弱的让人心碎,却撼动不了眼前男子的铁石心肠。

季怜惜地看着她,轻轻道:“太晚了,云儿,做我的玩具你再没有资格。不过既来了这里就要守这的规矩,你今天得罪了客人怎么说?”

手慢慢滑落,她眼里只剩绝望,望着季缓缓地道:“你不要我是你的事,但我不会忍受别的男人碰我。”

“云儿还是个贞洁烈女。”季笑了,神色仿佛动容,抻手将她挽起。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表情呆滞,仿佛不可置信。

“在这还没哪个女人得罪了客人能活下来的,既然云儿不喜欢让人碰——”笑容一敛,将措不及防的云儿推往一旁的大汉,

“ 你们今晚轮着上,别让她见到明天的太阳。”

二十三

“不——”云儿撕心裂肺的声音被捂住,手脚被抓,男人们脸上露出猥亵的神色。

季牵着我的手,“走吧宝贝,下面的你不会喜欢看。”

“不要!”我脱口而出。

这样对他痴心一片的女子,他怎么忍心……

季挑眉,聂也看着我,眸色如冰。

被他们这样看着,原本求情的话变的细如蚊呐:“她……她……”不知怎地,心里莫名地发虚,余光瞄到云儿被摁倒在地,那在娇躯上游走的肮脏的大手,心一横:“她只是一次不小心,小惩大戒就好了,没必要要她的命吧?”而且还是这样的死法,真的太残忍了。

“为什么要帮她说话?”季脸色沉,他的怒气突如其来,我头皮发麻。他们喜怒本就难预测,可几乎不会形于色,这样的脸色明显足见怒火炽到掩不住,心骤然缩紧,知道如果解释不令他满意的话我也难逃一劫,可我还不知道到底说什么令他生气……

“……她,她,大家都是中国人,又那么漂亮,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有点想咬掉自己舌头,一个不小心只怕我也要跟着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聂的面容也覆着薄霜,心念转间,猛地开窍:在这里他们就是王,没人能驳回他们的命令,而我却妄想替云儿求情,呵,当自己是什么了。我知道今晚怕是又躲不过,想到这里顾不上害怕实话不经大脑地说出口:“你好残忍,她那么美又喜欢你你还要杀她,那以后我的下场不是比她还惨……”

四周静得出奇,我心跳如鼓,那几名男子也停下动作。

聂先笑了:“原来小猫是怕这个呀。”

季脸色稍霁,“不知道你乱七八糟想些什么。”

看着他的脸色没有进一步恶化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奇怪,后面的话一出口我以为一定会火上浇油,没想这样他还不生气,喜怒难以捉。

“走吧。”

他们不再说,也没示意手下放了云儿,这下我不敢再多嘴了,想帮帮她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

走到门口见我还站在那出神,聂向我伸出手,“小猫?”

我快步跟上,将手放在他手里,掌心里湿湿的全是汗,可见我刚才的紧张。

门快关上时,季扔下一句:

“别玩死了。”

门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人间炼狱。我不知道这样对她是好还是不好,没有我,她只忍受一晚的残暴就能解脱,因为我她不止糟受轮暴还要继续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倍受折磨,心里肯定是恨极了我,也许我做错了吗?她大概不知道我的情况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不管怎样,活着就有一线希望,希望她能懂。

“小猫,不洗澡吗?”

聂脱下外套,解开雪白衬衣的一两颗纽扣,回头问我。

我喉咙干涩,左瞄石瞄,“我,我还不想洗,你你不用管我——”刚才季回了卧室,走时对聂道:宝贝还不是很开放,以后慢慢来,今晚她归你了。这样我被聂带回了卧室,倒是不懂他话里的“慢慢来”是什么意思。

聂耸耸肩,进了浴室。

这只是迟早的事而已,我心里说着,想让神经松懈下来。强自镇定地坐在床沿,一坐下又像被火烫到一样立刻站起,赶紧挪到沙发的一角坐下。

其实我很想夺门而出,可我什么也不能做,像只小白兔样乖乖等着被吃。先时季在车上就强要了我,用餐时也差点被吃,可那些情况都是突如其来的毫无准备,不像现在犹如等着末日降临一样紧张难安,恨不得时间凝固。

聂洗好出来,穿着浴袍,微露出口结实的肌文理。凭心而论,他和季都是属于那种很有魅力的男人,一个优雅一个温柔,五官不是特别俊朗好看,却自有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气质,特别是感觉像在宠你的时候,不然怎能令云儿那样的美人心动。

越诱惑的东西越是危险,就如唐仲凡。若不是不小心识破的唐仲凡的真面目,他对我温柔以侍只怕我也会泥足深陷吧,这么长时间,至少让我懂得如何时时防备,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聂扔掉擦拭湿发的毛巾走向沙发,我跳起来,“我去洗澡。”不敢看他的反应钻进浴室。

二十五

站在莲蓬头下,将水流量开到最大,仰面任水激洒而下抚平心中的的慌乱。

看到了那些被兽噬咬的女孩,还有云儿的下场,想起那晚聂折磨我时说只给我点教训,才知那真的只是一点点教训,比起她们所受的太微不足道了,虽然几乎去掉我半条命。

在这里命运全在别人手里,反抗不得。真要好好细想一下逃跑计划,如果不成功被抓到……我一个激伶,不敢想下去。

身上都快冲下一层皮,要是可以我情愿站在这水笼头下一整晚,是祸躲不过,要让他等不耐烦了倒霉的还是自己。认命地关了水,擦干身体用浴巾裹住,走到门前轻吸一口气,轻轻拉开门。

卧室灯光柔和,聂靠在床头枕上,双眼轻垂似睡着,全无侵略。

不会吧?我虚掩好门,轻手轻脚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晃晃,毫无反应,真睡着了?我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好的运气。

不敢惊动他,我还是在沙发上睡一晚好了,逃过一劫。

刚转身,手腕被抓住,接着一个用力我跌倒床上,他侧身将我压住。

他嘴角含笑,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抹笑容怎么看怎么让我心惊胆颤。

“小猫,我们还没开始呢。”说的话也让我胆颤心惊。

“开始……”心底云密布。

不待我说完已被吻住,他舌尖轻吮,想躲被他手掌抚着面颊,半分动弹不得。我睁着眼,能够清晰地听到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

没事,没事,他无能两分钟就完了,我心里催眠自己。

浴巾被解开,湿热的吻往下在颈肩处流连,下身的敏感被娴熟的手指探进抽动,一片火热从小腹升起,我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

身体已有反应,神智也越来越模糊,意识里还一直喃喃叨念着:忍两分钟就好,两分钟……

男的气息将我包围,轻语:“你在念什么?”

“两分钟。”

话一出口,我被自己的声音愣了一下——

聂有短暂的疑惑,片刻了悟,脸色黑得足以跟非洲人媲美,我直想把自己舌头咬掉。

“小猫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

柔柔的语气没什么波动,却冷得我直打颤,声音也抖得不成样子:“没……没有……”

“放心,我会亲自打消小猫的疑虑。”他的笑容让我寒意从骨髓里渗出,我说不出话,只有拼命地摇头。

他不等我解释,低头吻住我,不同于先前的温柔如水,却是来势汹汹的掠夺。

强悍的力道压让我无法反抗,双腿被强行分开,感觉到那灼热巨大我都要被吓哭了,拼命挣扎也挣不开。

“啊!”他突然咬了我肩膀一下,我吃痛,分心之际下身的坚挺猛地挺入……

像被淹没在欲海里,无边无际,看不到际头,一次次崩溃。

“不要了,求求你……”我哭泣求饶,上面的恶魔充耳不闻,体内的肆虐毫无停止的迹像,

……

(偶实在写不下去了……光这点就要把我折腾死,色女们自己想像,汗!自己一个人写竟然也发窘……)

我醒来的时候聂已不知去向,身体酸软无力,腰像要断了似的,昨晚什么时候昏厥的也没有印象。

门外传来两下扣门声,接着被人推开。

言主管的表情仍是万年不变,小文跟在她身后。

“你帮她收拾一下,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在贵宾区域内做事。”言主管说完看也不看我一眼便出去了,这种场景她是司空见惯了吧,倒是小文看着床上的凌乱微红了脸。

二十六

我勉强起身让她收拾床上,身上痕迹又让她脸红一下,“呃,青青……你知道在这里面,嗯,女仆被客人……那个,是很正常的事……”她有些结巴地安慰我。

“我没事。”我淡淡地道。

我是什么身份自己当然清楚,现在不过是一个稍有价值的筹码,等没价值了谁会在乎,唐仲凡吗?从我第一天踏进这里就没指望过他,谁也说不准那两个变态什么时候心情不好就拿我开刀,还好现在他们大部分注意力不在我身上,得趁这个时间找机会逃走,不然只怕来不及。

在贵宾区做清洁女仆工作比普通区域稍轻松一点,但规矩更多。听说云儿在那晚后足躺了一个星期才能下床,一下床就被管侍女的主管带走训练怎么取悦客人,无意中在走廊曾碰到她,那种空虚的美丽更让人相信那是具行尸走的躯体,只有经过我身边时扫了一眼。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心急如焚,本找不到可以安全逃出这里的办法,也不敢轻举妄动,唯一稍稍安心的是那两个变态没有再出现。

耳麦传来声音到要我打扫A1号客房,估计哪位贵宾寻完了欢刚走。贵宾区客房不多,全是字母开头,大概有三十多间。贵宾区域的女仆待遇也不一样,一人一间小卧房,和小文工作时间段又错开,很少见到她。

轻敲了下A1号的房门,进门后我愣了。每个贵宾客房的装修都不一样,这间客房不论是家具,灯饰,地毯都是一片纯白色,洁净不染;中间圆形的大床上躺着一具纤合有度的女体,丝被半掩;听见有人进来懒懒地抬了下眼,赫然是云儿。

没想到遇见她,有些尴尬,我赶紧躲到浴室收拾卫生。浴室里一地水渍,毛巾随意扔在地上,我先收拾浴室,其实是有点逃避不想面对她。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恨我那天多嘴。

收拾半天才出浴室,她应该走了吧。结果我还估计错了,云儿靠在床头,身上套了件丝质睡衣,指间烟雾缭绕,慵懒地抽着烟。美人就是美人,简单的动作看起来也颇具风情。

见我愣在那她嗤了一声:“想不到你还真是这儿的女仆。”

在这里侍女的地位比女仆高很多,若她有心为难我是轻而易举的事。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有不作声收拾房间。

“喂,跟你说话呢,哑了?”她喊。

我尽量放低声音,“是,云小姐想说什么?”

她盯着我看一会,才道:“季那么重视你,竟让你做女仆?”

季重视我?这是我进到这里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她在这里呆了这些天还没看明白这些人么,还真以为季宝贝我。

“云小姐误会了,季先生只是稍对我有兴趣,说到底只是个玩物,怎么谈得上重视。”我轻声道,这是事实,当然另外也牵扯到他们和唐仲凡的恩怨,我不想说。

她不信,“我跟了季两年,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能改变他的决定。”

我不再多说,她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她想了一会,“他的心思让人捉不透,你是他的女人怎么会让你做女仆。”

因为在这里容易掩人耳目,她当然不会知道,何况我也不是他的女人,在他们眼里只有玩具而已。虽然我觉得这只是多此一举,唐仲凡怎会为了一个女人的消失耗费心神,宠物丢了再找一个就是。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杨青青。”

“我记住你了。”她捻熄了烟,起身出门。

心里有点毛毛的,她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是记住我了好找机会报复吗?看她刚才也不像是很恨我的样子,不过这也说不准,她那么爱季,万一以为季是因为我才抛弃她,把我当成假想敌就糟了。

因为她的话这两天总有点心神不宁,打扫卫生时还被主管逮到失误,幸好只是教训了几句没受惩罚,也许有可能是季先打过招呼。

不过但心的事还是来了,中午接到通知叫我去做一个侍女的专属女仆。贵宾区的侍女可以拥有一个专属女仆,不用想我也知道是云儿,因为她才来不久还没有分派女仆,估计也是她指定要我的。

贵宾区的侍女相对要自由些,有专门的侍女区域,里面住了大概三十名左右来自世界各地的美人,平时可以在侍女区域内自由活动,要是客人有要求也可以被带出会所,但是要在第二天下午5点前必须回来。不用担心侍女跑掉,因为每个高级侍女的体内都被植有追踪器,逃跑不出两个小时就会被抓,抓回来只有死路一条。

提心吊胆地服侍了云儿两天,她没怎么和我说话,也没有多为难我。这里的中国侍女只有她一人,加上她身上有一种东方神秘的美丽……很受客人喜欢,几乎天天晚上都有客人找她。

二十七

“砰!”门被大力关上,云儿进来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倒入沙发,我忙去倒了杯凉开水放在她面前。

侍女的卧房大概有六七十坪米,像普通人家装修致的两居室。

放下杯子,准备去给她拿条毛巾,忽然瞄到她腿上有血迹,那血丝从黑色丝裙下顺着大腿宛延而下,轻轻滴落在地毯上。

我瞠目结舌,“你,你受伤了?”

“大惊小怪作什么!”她瞪我一眼,仿佛是我少见多怪。

“我去拿医药箱。”

“不用了。”她挥挥手,“哪天不受伤,这点小伤算什么。”

可看着还是有点吓人,我去拿了条干净毛巾打了一盆水,给她擦拭,她哼了一声任我忙活。擦完大腿才发现血是从她私处流出来的,大腿上也有明显的伤痕,我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帮你拿卫生巾。”她似笑非笑看我一眼,“又不是月经拿它干什么,算了,垫垫也好,你去拿吧。”

不是月经难道伤得很严重,我不再多想飞快拿来了医药箱,手忙脚乱翻出里面的酒绷带纱布,她皱眉:“你干什么?”

举着手里的东西,我道:“……想给你包扎一下。”

她被我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伤里面你怎么包扎?”

被她一说也是,我讪讪地放下东西。

她拿起茶机上的烟盒抽出一,点燃,轻吐烟圈。“这点小伤也算是伤?知道那天晚上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么?”她的眼神冷冷的,“我没想到季真的那么对我,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死。”

听她忽然提起那晚,我站那里不知说什么好,半天呐呐地道:“对不起……”那晚我是想帮她,没想到还是帮不了她被轮暴的结局,当时季的语气中仿佛也有点爱怜,现在才知那种人可能杀人时都是那个样子吧,好像很舍不得,下手却比谁都狠。

我道:“那个……要不要吃点药,万一发炎……”

她不耐烦地打断我,“吃什么吃,死了最好。哼,日本人就是变态,每次陪那个糟老头都要带伤,这次算好的了。”在这里本没有选择客人的权利,比外面的妓女都不如。

“你收拾吧,我要睡了,明早别叫我吃饭。”她摔上卧房门,留下地毯上几点触目惊心的血迹。

她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看上去脸色苍白,神情恹恹的。起床后她第一件事就坐在沙发上抽烟,我发现她每天呆屋子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抽烟,烟已经成为她的神粮食。

我把牛点心摆在茶机上,她一天没吃东西晚上还要应付客人,得补充体力。

“知道么,自我第一眼看到季的时候大概就注定了今天的下场。”背后传来她幽幽的声音,转身看到她手里拿着烟,眼神看向不知明的地方,像是对我说话又像自言自语。指间的香烟袅袅,她致的脸在淡青的烟色中似魔似幻,(最近雷文看多了,雷的我那是外焦里嫩,似魔似幻,风中零乱……大家无视之……)

唇边浮起若隐若现的笑容,她好像陷入了回忆,此时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听众,至于是谁并不重要,我坐下来,也有点好奇她和季的故事。

从她自言自语式的叙述中,也大至拼凑齐了这个故事。云儿是在一个酒会上认识季的,当时她还是个公司白领,因容貌气质出众,追求者众多,但她眼高于顶,谁也看不上。人为什么总要爱上最不该爱上的那个人呢?云儿对季一见钟情,在酒会上认识后立刻被他俘虏,心甘情愿辞去工作做他的玩物。在她看来季只是个情场浪子,她太过自信,以为时间久了季终究会爱上自己,所以当季表现出对她厌倦的时候她无比恐慌,打算偷偷怀孕,想用奉子成婚的老套手段逼季取自己,不想被季识破,一怒之下把她送来这里……

“开始我欺骗自己季对我是有感情的,只是一时生气,要是当初能早些清醒也许不会……”她露出苦涩的笑容。

安慰人我实在不会,也不知从何去劝她,只有默默听她讲。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来了这里我才知道季有多可怕,从那晚后我也死心了。”

我沉默,过了很久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你没想过逃出这里吗?”

闻言她的目光锐利地盯着我半晌,冷笑:“你是傻还是天真,这里面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想逃本是找死!刚刚的话我就当没听到。”

“我只是想赌一下,在这里迟早也是死,万一成功了呢。”她说的那些我当然清楚,但我不想坐以待毙。

她没再说话,抽了一会烟,道:“这么说你有办法了?”

“没有。”我有些挫败,观察了这么久还是找不到一点可行的办法。

“那说这些有个屁用!”她冷哼。

我看着她,“但你可以被客人带出去,机会要大很多啊。”

她挑眉望着我,“你不会不知道我们身体里都有追踪器吧?你说怎么跑?”

“……买一个干扰信号的仪器,应该很难追踪吧?”我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想法。高级侍女下午5点前必须回来,也就是说5点以前策划逃跑应该不会太惹人注意,只要买到干扰体内追踪器信号的仪器,机会还是很大。

“你说的方法也许可行,只是……”她撇唇,“看看吧,有可行的把握再说。”

二十八

我没料到她这么快就做出决定了,第二天她照例睡到中午,起床后抽了半天烟,忽然问我:“你不是想逃跑吗,我有一个办法不知行不行。”

闻言我一惊,问:“什么办法?”

“昨天那个日本糟老头走之前说下个礼拜一要带我出会所一天,已经向会所申请了,那天也许是个好机会。”

我不解,“他带你出去跟我逃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她还能带一个出去不成。

“到那天你在房间里准备好,我例行检查后只说忘了拿东西回来,你再换上我的衣服出去,到时戴个墨镜,把头发放下来遮住大半张脸,应该不会有人认出。”她说出设想。

我想了一会,“那你呢,还有你不是也想出去吗?为什么要帮我。”她为什么不自己想法逃走而要先帮我逃呢,我和她既不是朋友也没什么交情。

她掸掸烟灰,“你先逃了我可以说是你打晕我再逃的,只要有客人带我出去我仍然还有机会,要是我先逃你就没什么机会逃了,万一你出卖我供出干扰仪器的事呢。”

她说的也在理,我仍有些犹豫,她斜睨我一眼:“这个办法也不是百分百成功,你也要做好失败的准备,要是被抓可不能把我招出来。怎么样,决定好了要不要冒险了吗?”

呆在这里时间越长对我越不利,那两个变态说不定近段时间就会来这,她说的方法虽不保险也有一定的可行度,再说我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犹豫了一下还是做出决定:“好。”

有了计划就开始准备,我的身高比她矮几公分,她拿出一双最高的高跟鞋让我试,勉强看起来和她差不多高。为了遮掩更多的不同,找出一堆长衣长裤试穿,总算找到了一套亚米的套装看上去不显眼;头发要简单一些,我和她都是长发,于是自己修了发型,剪了个一模一样厚厚的留海。弄好后在房间里穿上练习了一下,相似度百分之八十,不细看应该不会被发现。

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周日的晚上我几乎整夜没合眼,无法想像若是被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没睡多久就被她叫醒。

“那死老头派来的车在会所外面等着,我出去例行检查,你做好准备。”她披着秀发,戴着一副茶色的墨镜,穿着我们早选好了的套装,交待完了便出去了。我赶紧爬起来,飞快地洗脸梳头,梳头的时候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弄完了,我坐在沙发上等她,时间变得分外难熬,心脏在腔里像要跳出来似的。一时间我几乎想放弃,但一想到以后不知要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呆多久,定了定神,还是决定赌一次。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云儿开门进来,声响吓了我一跳。

“快点,抓紧时间。”

她动作利索地脱下衣物,鞋子,眼镜扔给我,我手忙脚乱地穿上。

“可,我还不知道出口怎么走啊?”我这时才想到这个问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白我一眼,“门口有人守着,呆会你一直跟着他走就是了。出去了自己再想办法逃,成不成看你运气了。”

我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拉开房门,门外果然有个黑衣男子守在门口。见我出来扫了一眼,一语不发地走在前面。

他没认出来!我跟在他后面走着,绷紧的神经稍得到松懈,低着头跟着他走过重重关卡。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门开,走到外面阳光晃入眼内,我不自觉地伸手挡了挡,有点不适应。

弧形的阶梯下停着一辆黑的宾士,黑衣男子快步上前为我打开后车门。

回头望了眼会所地面的建筑物,轻吁一口气,我还是赌赢了不是吗?弯身坐进车内,不想后面还坐着一个人,看清这个人的瞬间让我当场石化。

“宝贝,想出来说一声就行了,用不着玩这么多花样。”季微笑看着我道。

二十九

身体僵硬,凉意从指尖一点点向上蔓延,我知道我的脸色这时一定变得很难看。

他俯身过来,在耳边道:“宝贝,你还真是蠢,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知道么,云儿早就上报了主管你想逃走。”

果然是她!嘲弄地撇了下唇,季说的没错,我太容易相信人了,那晚的事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带过,她说她对季心死了,但心里更恨的人是我吧,要不就不会设下这么一个圈套让我傻呼呼地往里跳。

不过她成功了,她现在应该是在得意地等着看我的下场。

“宝贝,想去哪玩?”季侧头问我,好似带我出来郊游一样。

张了张嘴,说话仿佛也变的很费力气,半天我才喉咙干涩地道:“不……用了,还是回去吧。”不管他们想怎么处置我,既然逃不掉就早点面对。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这样就回去不是白费功夫。”他伸手揽过我的腰打量我,“这衣服不适合你,先去买件衣服吧。”

高级女装店的试衣间,我像一个木偶人一样任两名店员将时装穿在身上,季坐在外面,每穿好一件衣服都得让他看看。

“这件不错。”季看着我身上一件火红的真丝礼服,裙摆长至小腿,腰身收的非常好,肩上细细的吊带,领口很低,露出三分之一的部与背后一大片的肌肤,这种衣服不能穿罩,里面空空的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但再不舒服我也没有发言权,要那个变态满意才行。

“走吧。”他付了钱,环住我出门,“聂已订好位子在等我们吃饭。”

酒店顶楼的餐厅,从落地窗向外看可以看见大半个城市的风景,餐厅里没有别的客人,被聂包下来了。

美食和美景我都无心欣赏,食物放进嘴里也如同嚼蜡,感觉心情就好像一个死刑犯上刑场前吃最后一顿非盛的午餐。

他们轻松地谈论着公事,像完全忘了我在旁边。

“菜不合胃口吗?你都没怎么吃。”谈笑间聂转过头问我。

我低头,“……不是,我不是很饿。”

“不饿也要多吃点,要不呆会没力气怎么行。”他语气像宠溺不听话的女儿,将叉子上的食物递到我嘴边。

我往后微微一缩,忍住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在他的注视下慢慢吃下食物。他耐心很好一口一口喂我吃,完了还让我喝下了整杯的牛。

见我吃完季使了个眼色,旁边服务的侍者全退出去,那边台上正在演奏的乐队也停下音乐收拾好乐器退出。

心霎时停止了跳动,身体像处在冰窟中血都凝固。

“吃饱了?”季拿着餐巾拭了下我的嘴角,我有些想躲又不敢,僵硬地点了下头。

“小猫吃饱了,该接受惩罚了。”

聂站起来,挡住了他身后的光线,在我看来和撒旦无异。

“是啊,宝贝老是想跑会让我们寒心的。”季笑着扔掉餐巾,将桌布一扯,餐上的东西乒乒乓乓全掉地上。

该来的还是要来,我的脸上一定惨白一片,不知他们会如何对我,把我从这几十层高的楼上扔下去吗,不能反抗也不能求饶,要不只会招来他们更疯狂的折磨,云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宝贝这么害怕干什么?”

季轻笑着把我抱起来放在桌上,他的脸近在咫尺,挑起我的下巴:“衣服自己脱吗?”

我颤抖地伸手解除衣物,他却等不及,“嘶”的一声才买的衣服在他的手掌下变成破布。身体暴露出来,身上只着底裤,难堪地抱住身子,我道:“不要……”

聂冷冷地看着我,神色间流露隐忍的怒火:“小猫,你知道这次让我们有多生气吗?最好乖乖躺着不要乱动,不然受伤的可是自己。”

不知是冷气还是羞耻,身体一直发抖,我知道他们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也好,总比那晚云儿的下场好很多;反正那早被这两个变态玩过了,就当又被狗咬了。

缓缓躺在桌面上,双手抓住桌子的边沿,闭着眼感觉到底裤被除去。就像一个物品被展示,心里羞愤交加,恨不得手里能把刀杀了他们,可什么也做不了,我终于体会到了云儿的痛苦,只怕那晚她的痛苦还要比我多得多,难怪她那么恨我。

季的吻落在耳边,“放松,宝贝……”

湿热的吻渐重,我双手紧紧地抓住桌沿,被他吻过的地方渐渐地酥麻起来。前的蓓蕾被聂含住轻吮,季停下看着我道:“本来还担心你身体受不住,宝贝,为什么你老是要挑战我们的耐呢。”

双腿分开,一些体溅到小腹流入私密处,睁眼看到季拿着一瓶红酒,瓶中的体正倒在我身上。“不要……”我害怕了,不顾先前告诫自己绝不反抗的念头挣扎起来。

聂按住我的双肩,轻而易举地制住我,吻住我的惊呼。双腿被分开到最大,火热坚挺的异物顶入,狠狠地贯穿,伴着酒,每一次抽动都深深地埋进我体内,带出一片火热。

渐渐地,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被动地感受那一波一波地侵袭,意识慢慢飘离,身体陷入了最原始的欲望,呻吟出声。不一会我从桌上被放到地毯上,一巨大的男象征滑入口内堵住我的呻吟,身下的侵略无休无止……

三十

我几乎站不稳,那条红裙子早被扯破,穿在身上本遮挡不了多少肌肤,季的外套裹在我身上,掩住了外泄的春光。

双腿一直打颤,不仅是因为被他们折磨了一下午的关系,而是现在我的下体内被那两个变态放进一枚摇控跳蛋,一直在跳动。下午被他们两人折磨得昏厥了两三次,体力几尽透支,体内的跳蛋不住地颤动牵扯着我脆弱的神经,里面又痒又麻。

聂一直托住我的腰,我全身的重量几乎都靠在他身上,若不是这样只怕我早就失去力气滑落在地。

“宝贝,知道这是什么吗?”

季手里拿着一又长又大的男生殖器,黑的发亮,坚硬无比,看上去像是铁做的,部有一个开关。

云儿四肢呈一个大字型被固定在台上,全身赤裸,嘴里堵着毛巾,惊恐万状地看着我们。

“宝贝,想知道为什么这里极少有人敢逃吗?因为被抓回来的下场只有一个。”季把黑色的生殖器递给一边的黑衣大汉,走过来抬起我的脸,“怎么不为她求情了?在这里好心不会有好报,上次你帮了她得到的是背叛,滋味如何?”

体内的刺激不断地增加,我轻喘说不出话,紧紧地抓着聂。说实话我并不恨云儿,她虽然出卖我,但她也间接让我明白了一个事实:我本就逃不出去。经过这件事我也无法再替她求情,而且求情也没用。

季低头在我唇上啄一下,做了个手势,那黑衣大汉将手里的生殖器硬进云儿的私处,按下开关。云儿脸涨得绯红,双目瞠大,汗珠布满了胴体,可见她有多痛苦。

“它是黑铁做的,打开开关后铁会慢慢变热,真到变得通红,把皮烧焦人断气为止。”聂向我解释道,说得像介绍产品功能一样轻松。

云儿的身体开始抽搐,越来越剧烈,额上的青筋一条条暴起,嘴被堵只能发出一些呜呜的声音,我吓得闭上眼。

想逃走被抓回来的人是我,就算我还有利用价值但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惩罚云儿,云儿告发我应该有功劳的,不知道他们心里究竟是怎么打算,是杀**给猴看吗?全身虚软之余又庆幸被如此残酷折磨至死的人不是我。

“这个女人一直想报复你,这次顺便把她处理了,想看着她死吗?”季低头问我。

我使劲地摇头,体内跳蛋频率猛然加大让我脚下一软,就要跌倒时被聂打横抱起来。

“小猫不经吓的,走吧。”

被他们抱出门,一直我也没有勇气再看云儿一眼。

回到卧室,聂抱着我直直地走进浴室。

“小猫太脏了,好好洗洗。”

话音未落我被丢进浴池,水呛进气管,浮出水面后呛得我眼泪都流出来。可能体内太湿润的关系,加上动作过大,跳蛋竟然滑出体外,沉入水底。

“它……自己掉出来的。”我有些慌乱。

“不要紧。”季笑了,“正好也用不着它了。”

两人脱掉外衣,步下水池,我一点点往后退,直到背砥在浴池边沿。

“宝贝,这么害怕干什么?”季睨着我,“过来。”

知道他们的意图,不得不听从命令,每向前一步都万分艰难。

季一把拉过我,伸手往下面一探,突如其来的刺痛令我皱眉。他抽出手指,分开我的双腿,没有任何前戏地侵入。身体的不适越来越强烈,禁不住这样没有停息过的侵犯,只有咬牙隐忍。

夜很漫长,我不知道被他们要了多少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

三十一

身体很热,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我唇干舌燥,头晕得厉害。明明已经醒了却睁不开眼睛,周围声音嘈杂,让人头痛欲裂。

身体像飘在半空中很久,花了很多很多力气才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白色,脑中也是一片迷茫。出了好一会神才将视线转开,看到旁边的医用仪器,洁白的病房,手上着输管。

“你醒了?”小文见我动作凑过来,惊喜地道,“我去叫医生。”

不一会医生来了,对我观察了半天,量了体温,嘱咐了小文一些话走了。

“我怎么在这里?”我转头看着小文。

“你生病了自己都不知道呀。”小文搬个凳子过来坐在床旁,向我讲述经过,“昨天你一直发烧,会所里又没有好的医疗设备,少爷急得马上把你送来医院,还让主管把我调来陪着你,你都烧了一天一夜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被他们这么折腾不生病才怪。把小文弄来陪我也是监视我吧,在会所里就和小文算是朋友,如果我逃跑了小文肯定会受牵连。不过我也不相信他们除了小文就没有派人暗中监视我,通过云儿一事我知道那个变态是不会轻易相信人的,看上去越容易的事越是陷井。

住了几天院,我觉得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但医生说要再多观察两天,我没什么意见,小文可高兴了,她难得出一次会所,能在外面多呆两天也好。

“青青,看看我买了什么。”

小文兴冲冲地捧着一小玻璃缸进来,里面有两条游曳自如的小金鱼。

我看了一眼,“过两天就要回会所了,还买它做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把鱼缸放在窗台上,“病房里放两条小鱼有生气一点嘛,青青,你跟少爷说让我们把它带回会所好不?”

我失笑,“他会管这种**毛蒜皮的事吗,何况我和他说有什么用。”小文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跟季说有个屁用,以他变态的格说不定立马就把鱼缸扔了。

她道,“不会呀,我觉得少爷对你……”

病房门打开,一名戴口罩的护士推着放满器皿的推车进来,对小文道:“主治医生让你去办公室拿身体检查报告单。”

“哦。”小文起身对我做了个鬼脸,跑出去。

护士麻利地将药抽到针筒里,走过来替我注。

这个护士有点奇怪,也不是我的专属护士,我心里想着,忽然一惊。但已来不及了,这时药效发生作用,我失去意识。

唐宅,一切如旧,好像我从来没离开过一样。

“杨小姐,晚餐时间到了。”管家恭敬地站在门口。

“知道了。”我头也不抬,仍旧摆弄着手里的花。

“主人已经回来了。”

管家淡淡一句让我停住了动作,半晌后放下花起身下楼。

四菜一汤,菜不多却很致。

饭桌上的气氛沉默,唐仲凡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文件,我一直低头默默地吃饭。

那天在医院被注药物昏迷后,醒来便回到了唐宅。这几天和唐仲凡晚餐时偶有见到,也很少交谈,他没有问过我一句,没有解释过一句,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我的行动还是受到限制,本无法出唐宅一步,唐宅内外的保全工作也明显加大,这和在会所里一样没有自由,但唐仲凡晚上没有再和我同房,对我而言还是庆幸多一点。

三十二

一直沉默地吃饭,不一会唐仲凡将文件丢到一边。

“下个月唐正和唐极会回来住两天。”

他突然开口没由来地说出一句。

我一时愕然,“什么?”

“你难道不想见他们吗?”他喝了一口红酒,看着我。

“或许吧。”我淡淡的道,低头拨弄着盘里的菜。

什么时候我好像变的什么都无关紧要,连孩子也惊不起情绪的涟漪?

“你好像变了不少。”

他口气像是笑了,不知为何我能感觉到他强忍的怒气。

“人都会变的。”我抬眼,不怕死地挑衅他。

经过了这几个月我的确变了不少。他不闻不问就能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吗,我被那两个变态折磨的时候他又在哪里?有些事情已经渗进了骨髓,无法抹去。

说完后我等着他的怒气爆发,没想到他只哼了一声没再说。

我笑了,看来不只我变了不少他也变了。

回到房间,我接着摆弄那盆花。弄来弄去总觉得不好看,心烦之下连盆带花从窗户扔出去,楼下传来“砰”的一声。管家闻声出来,向上看了一眼低声吩咐佣人打扫。

我坐在窗台上,看着远处绯红的晚霞一点点下沉,夜色慢慢笼罩。现在我有时动也不动一坐就是许久,偶尔也在想小文,我消失了那两个变态会把她怎么样?这些事我再担心也没用,我回到唐仲凡身边,好像一切又回到原点,其实本质早已改变。

“坐在这里吹风不怕冷?”

唐仲凡进来,把我坐窗台上抱下来。

我看着他,发现越来越不了解他。当然更不了解我自己,这次回来我似乎一点也不怕他了,为什么会这样?有什么东西在潜移默化?

“老盯着我干什么?”

他低头微微一笑,我发现他的笑容很好看,以前只是怕他没发现这一点。

我摇头,任他把我抱进了浴室。

他除去我的衣物,动作小心。我一把抓住他的手。

“怎么?”他问。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我问出这个从回来后就一直想问的问题。

他愣了一下,语气有点硬硬的:“你呆在我身边就好,其它的不用想太多。”

身体被放进热水里,他的手指抚过每一处细细地替我清洗。

渐渐地,身体有些发热,我难堪地道:“我……自己洗。”

“不行,”他在耳边呢喃,气息钻入耳内:“一起洗不是更好。”

密密的吻落了下来,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没有侵略和掠夺,身体也跟着溶化。

“杨小姐,两位小少爷到了。”

听到管家的话我走到门口,正好看见唐正唐极走下车。

近一年未见,他们又长高了不少。我倚在门口注视着他们,两人正快步地向我走来。

“母亲。”

两个男孩走到我面前,稚气的脸庞像被太阳晒得有点黑。

我笑着他们的头,“最近在到处玩吗?都晒黑了不少。”

男孩撇嘴:“哪有时间玩呀,训练晒黑的。”两人一边一个挽住我向里走,“母亲有没有想我们,我们可是每天都在想母亲哦。”

“是吗。”我笑道,心里则有些狐疑。上次匆匆忙忙见一面,能让他们想我?他们长这么大加上这次也才见两次,我这个母亲对他们肯定只是个代名词吧,没有尽过一天责任,怎会对我有多深的感情?还是我在会所呆了一段时间变得对什么都不信任了?

“母亲,”

右边手臂一扯,我转头看着唐正,他正望着我笑道:“母亲可不要怀疑我们说的话哦。”

有点讶于他们察言观色,我掩饰道:“当然不会。你们饿了吧,我叫管家准备了点心,先吃点东西。”

三十三

“母亲,看看这个喜不喜欢?”

男孩将一个包装美的盒子递过来,我打开来,里面是一块祖母绿的翡翠玉镯,颜色翠得能滴水。

他们倒是有心,每次都会送我礼物,相反我这个母亲却没送过东西给他们。

“很漂亮。”将盒子放到一边,我问,“这么久才回来一次,你们学业这么忙吗?都学了些什么?”

男孩喝着茶,“课程又多又无聊,母亲不会喜欢听的。”

我端起茶杯,突然间觉得无话可说,这两个男孩坐在我对面,感觉上仍有点陌生。

“那学得辛不辛苦?”感觉这话问得有点多余,没话找话似的。

“还行。”

唐正随意地坐着,抬头对我一笑,“我觉得母亲好像变了。”

我笑道,“哪里变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怎会不变,可连才见过一次的儿子都察觉,变化真的很大吗?

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才对我笑道:“变漂亮了。”

“这样啊。”我笑笑。也许是我多心吧,总觉得两个男孩眼神间有点诡异,我中季和聂的毒这样深了么,自己的孩子居然都有点怀疑。

管家走过来,“杨小姐,两位少爷,可以开饭了。”

走进餐厅,唐仲凡已坐在那里。

“唐先生。”唐正和唐极态度恭敬地打了招呼,才坐进位子。

唐仲凡点了点头。

我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像上司和下属似的。

“母亲,吃这个。”唐正挟了块糖醋排骨放在我碗里。

“谢谢。”我礼貌地道,话一出口才发觉道谢显得多么生疏。

“母亲再尝尝这个。”唐极也挟菜给我。

两个男孩浑然不觉我有些尴尬,一个劲地往我碗里挟菜,像比赛似的,碗里堆得老高。

看着碗里的菜都要溢出来,我赶忙制止:“行了行了,再多我也吃不完。” 两人这才停筷。

“主人,两位小少爷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管家进来报告。

“嗯。”唐仲凡放下筷子,看着我们好一会,对管家道:“明天把他们送回去,他们的训练进程不能耽搁。”

说完起身走了,管家也退出去。

我坐在那里不明所以,不是说他们回来住两天的吗,怎么明天又要送回去了?

“唐先生好像生气了哦!”唐极笑着对唐正道。

“他生气他的,不关我的事。”唐正漫不经心地挑着碗里的菜。

我问:“他生什么气?”这两孩子说话跟打哑谜一样,看来父母跟孩子之间的确容易有代沟。

“不知道。”男孩耸耸肩,“明天又要走了,真舍不得母亲呢。”

“那我去和唐先生说说让你们再住两天?”我道。

“不用了。”男孩笑着对我眨眼,“我们也想早点完成课程,以后就能多陪陪母亲了。”

“那……吃完饭你们想去哪里玩吗,还是到处转转?”我问。

两个男孩看着我,忽然笑道:“母亲好像把我们当客人了,我们只想早点休息,不去玩了。”

被两个儿子说得我无地自容,满脸通红,跟社会脱节这么久,连和自己儿子相处都这么客套。

闭上眼躺在浴池内,听到有人推门进来。

“能不能让他们再住两天。”我问,不用睁眼也知道进来的谁。

身边水波动,被揽进一个熟悉的膛。“你很喜欢他们?”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一会还是说出心里的感觉:“我和他们见面太少了,可能没多少感情,都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我只是想多点时间增进下感情而已。”

半晌,他没说话,我抬头看他,他笑道:“等他们完成课程你们见面的时间就多了,以后再说吧。”

他不明白,小孩子成长的关键时期才容易培养感情,我错过他们的生活太多了,怕以后会更生疏。

见我低头不语,他道:“最近很闷吗?下个星期在海星酒店有一个酒会,到时你做我的女伴一起去,好不好?”

“真的?”闻言我惊喜地抬头,在这呆久了,能偶尔出去一下都很雀跃。

“当然。明天陪你去逛逛,想买什么。”

我道:“其实你这么忙,不用陪我了,我自己去逛逛就行。”

腰上手臂一紧,我低呼一声抬头看着他,

“怎么?不喜欢我陪你?”他问。

我哪敢说是呀,连忙摇头。

他的吻落下来,带着点惩罚的味道,我被动地承受着。这段时间以来,和他在一起我也能感觉到我们之间微妙的变化,他有时也会在乎我的情绪,只是,我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好还是不好。

三十四

“杨小姐,这是我们本季最新款的娃娃裙,别看它名字听起来稚气,但设计上没有显得稚嫩甜美,而是将女柔美的弧线剪裁拉直,看上去知优雅,很适合您气质。”

导购小姐一边替我整理衣服一边介绍。

桔黄色的长袖连衣裙,腰部设计得稍高,裙摆刚到膝盖,从领到前都是和裙一色的桔黄皱褶,没有多余的设计,外套是一件白色大翻领的小西装。

走出去,唐仲凡打量了一下,道:“这套不错。”

导购小姐眉开眼笑地连连说是,旁边已放好了好几个包装好的购物袋。

“还喜欢什么?”他问。

我摇头,“我饿了。”

换好衣服出来,衣服都包装好了,唐仲凡付了钱过来,问:“想去哪吃饭?”

“你决定吧。”我跟坐牢一样难得出来一次,哪里知道该去哪吃饭。

“欢迎光临!”

又有客人进来。

我提好袋子准备出门,转身正好对上迎面而来的人,一个让我每晚噩梦的人。

“唐,这么巧!”

季笑道,依在他身旁的是一个窈窕柔弱肤色如雪的美人。

“是巧。”唐仲凡不动声色地道。

“唐也有兴致陪佳人购物。”季的目光瞟过来, 我像是被钉在那里,动也动不了,在会所那些日子所经受的折磨又历历在目,我忘记了反应,忘记了思考……

“只是偶尔。”唐仲凡明显不愿多说,他们之间早有冲突,这种虚伪的客套两人也没耐心多做下去。

“杨小姐来买衣服?”季含笑对我打招呼,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不以为意,在经过身边时状似不经意在耳边拂过气息:“宝贝,越来越漂亮了。”

他的话语让我生生一颤,想努力维持正常的笑容都做不到。唐仲凡走过来握住我冰冷的手,道:“我们还有事,不打扰两位雅兴,失陪。”说罢走出门。

回去的车上,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唐仲凡也异样地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车刚停下,他不由分说将我拖下车,力道大得我手腕像要断掉一般。

进了房间,我一下子被甩到沙发上,接着“砰”的一声门被甩上,连地面都跟着颤了一下。

我揉着发红的手腕,不明白他突然的愤怒。

自回来这么长时间,我们的关系缓和了很多,如果是因为今天季的出现生气也不可理解。季和聂的格他比我清楚,我在他们那里遭受到什么不用头想也能知道,一开始回来他也没问过,现在是要算账吗?

正当我想不明白的时候他的身躯逼近。

“你喜欢他?”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季,当时看到季惊吓的表情在他眼里像是欢喜吗?

“说话!”

显然我的沉默激怒了他,手臂被抓得生疼。

“说什么?”我冷冷地看着他,“要不要我把那段日子所有发生的事都说给你听。”

他冷笑:“看来季他们把你调教得不错嘛,都知道顶撞我了。”

这样赤裸裸的话像针一样扎入血,眼前有些发黑。我原以为他没过问多少是因为考虑我的感受,现在才知道他是本不在乎,不在乎我被人玩弄,不在乎他们对我做过什么。

“是!”我勉强支起身子,不愿在他面前示弱:“他们是把我调教得不错,他们两人在床上的功夫都比你好太多!”

这样不经大脑的话一出口,他的眼瞬间堆积风暴,几乎要把我噬灭。

我这时吓也被吓清醒了,这些日子的相处趋于正常让我一时放松了警惕,忘了唐仲凡也是个极危险的男人。

“我……我是乱说的……”

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扯住头发逼着对视他。

“是怪我没满足你让你欲求不满了么?”

他的话语轻柔,像一个深不可测的旋涡,能让我随时有灭顶之灾。

“主主人……,我错了……”我现在已经是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我还以为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呢。”随着他的话,身上衣物“嘶”的被撕裂,“今晚是不是该补偿你忍了这么久呢?”

被压倒在沙发上,他的欲望没有预兆地穿刺进来,痛得我弓起身子。

我知道,今晚又是漫长的一夜。

三十五

身体痛到麻木,心里反而清晰起来。

季果然够狠,我远不如他了解唐仲凡,他临去前的暧昧并不是对我而是对唐仲凡,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我将视线转向窗外,外面灯光朦胧,其实本看不到什么,只是想稍转移一下痛苦。

“怎么?还没满足么?”他俯身问,身下的律动更是狠狠地撞击。

我咬牙忍受着,去却被他掐住脖子逼回视线。

“他们也是这么让你满足的?”他的眼神忽明忽暗,陌生的怒火充斥在眼底张扬。

满足?我被人轮暴的时候,他以为我是在享受吗?

我忽然笑了,笑不可抑,笑声在屋里回荡,笑出了眼泪,记不清有多少年没这么笑过了。

“青青?”

见我行为反常,他停下动作,皱眉。

“你以为这些事情我愿意么?”我喃喃地道,“谁又在乎过我的感受,你们都把我当玩具……”猛地发疯般地捶着他,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我刚被他们抓走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为什么要在我对你失望放弃的时候把我带回来,你就当我死了不是更好!明知道他们做过什么为什么要逼我,我好恨你……我好恨当初遇上你……好恨好恨……”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当初没遇见他,我的人生将会是另一番光景,或许会为衣食住行而奔波,至少生活得健康,永远也接触不到这个所谓的上流社会肮脏的另一面。

我的声音渐渐无力,剩下呜咽,眼泪沾湿在他膛上。他膛起伏,能听到他心脏有力地跳动,不清楚是不是又惹怒他,但我已经累了,就算是他要杀我也无所谓。这样一想,我闭上眼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是唐仲凡已不知去向,身上的疼痛还提醒着他昨晚的施暴。

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想到昨天碰到的季,寒意陡生。真的是无意碰见还是他有心安排不得而知,但他在唐仲凡面前明目张胆地亲密举止,不单是提醒我过去的日子,还成功地打破了我和唐仲凡之间好不容易稍微平衡的关系。

唐仲凡,季和聂,他们为什么要紧盯着我不放,他们并不缺玩具,可如果说他们爱上了那是天大的笑话。经过云儿一事,对这些人我连基本的幻想也不会有,如果说他们是披着人皮的恶魔,我百分百的相信。

他们对我没感情,我对他们而言应该只是个象征胜利的玩具,可我就要乖乖地做他们的玩具?

久违的逃跑念头又浮上心头,又苦笑一下,唐宅现在戒备森严,我哪逃得了。

一连几天都没见到唐仲凡,我有些意外,以前若是惹恼了他,他哪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又担心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该来的还是会来,下午管家送来一个美的纸盒,道:“杨小姐,唐先生请您换好衣服下楼。”

拆开盒子,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长裙,裙子看上去普通,五分的中袖,穿上身上裙长及脚祼,上身有点正式,不像一般的礼服露出大片春光,腰间一条红色的丝质腰带穿而过,在左腰开出一朵血红的绢花,无端端增添一抹艳丽。让我脂粉未施,略显苍白的脸也带了两分娇艳。

不得不承认,唐仲凡眼光的确不错。

下楼,唐仲凡坐在沙发上,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我。

“走吧。”他起身。

我沉默地跟在他后面,上车。

上次他说要带我参加什么酒会,肯定是今天了,我还以为他改变了主意。

上了车他就一直闭着眼养神,让忐忑不安的我安心不少,车子在酒店门前稳稳停下,早有侍者上前拉开车门,将手挽在他臂弯内进入酒店。今晚我是他的女伴,不管怎样戏总得做足。

做个摆设并不困难,唐仲凡游刃有余地和别人客套谈笑,我只需安静地呆在他身旁露出微笑就可。

可是笑久了脸也会僵呀,看到一些女宾优雅地托着酒杯随意走动,我悄悄抽回挽在他臂间的手,正准备轻声说一句“失陪一下”,他的大手准确地抓住我的手掌,让我一时错愕。

这一动静,旁人明显察觉到了。

“瞧我,唐总,你还没介绍这位美女是?”

那个看上去年过五旬的秃头男子笑道,刚刚介绍他是什么公司的老总来着?我忘了。

“杨青青。”唐仲凡亲密地搂着我介绍,接下来的一句让我目瞪口呆:“她是我的未婚妻。”

不止我,那秃顶男子也愣了,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唐总终于好事近了,可喜可贺。杨小姐真有福气,到时唐总别忘了请在下喝一杯喜酒啊。”

“当然。”

我被惊得半天回不过神,唐仲凡是什么意思?

没一会,唐仲凡携未婚妻前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我们就被淹没在一片道贺声中。

三十六

娶一个生下自己孙子的女人做妻子,他到底要做什么?一切都像是一个荒唐的闹剧,耳边传来道贺的声音,我连礼貌的微笑都做不到。在这种场合下宣布,他并不是开玩笑,如果当这些人清楚我早已为唐仲凡生下孙子,不知又是怎样一副光景?不明白他为何想要跟我结婚,结不结有区别吗?这个男人心思太难预料。

“刚来就听到唐要结婚的消息,真让人吃惊呢。”

一道声音透了过来,我心里一跳。

聂正含笑跟主办人打招呼:“抱歉,路上堵车,迟到了。”

“哪里哪里,聂总没带女伴?”主办人上前寒喧。

“没有美人垂青,只有孑然一人了。”聂似真似假地道。

主办人哈哈大笑:“谁不知道聂总眼光高,普通的美人哪入得了眼。对了,怎么不见季总?”聂和季几乎形影不离,奇怪今天却是他一人前来。

“季佳人有约,就把我一个人给扔下了。”聂笑道,走到我和唐仲凡面前:“恭喜两位,能让唐也动凡心,杨小姐真有本事。”他话里带刺,眼睛直盯着我,我避开他的眼光,心里有一个地方的伤口正慢慢渗出血。

我有什么本事能让唐仲凡动心?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为什么非要把我扯进来,就算我真和唐仲凡结婚,就能改变我是一个玩具的事实吗?

唐仲凡感觉到我身体僵硬,冷冷道:“我还以为这段时间聂总这段时间正忙呢,没想到还来参加酒会。”

聂哼一声,“再忙也不会忘了老朋友,何况这‘忙碌’还没谢谢唐总。”两人针锋相对,气氛一时滞住。

我紧握的拳头松了松,吸了口气,才道:“失陪,我去下洗手间。”

不待唐仲凡反应,我急冲冲地转身就走,像落荒而逃,只有我清楚,我需要时间来消化唐仲凡突然宣布的消息以及聂的出现。

“看来杨小姐真的很‘急’呢。”

聂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唐仲凡淡淡地道:“聂总好像挺关心我的未婚妻?”这下两人的暗潮汹涌已过明显,主办人连忙上去打哈哈缓解气氛。

将冷水泼在脸上,我按住洗手台的边缘深吸一口气,抽出放在一边的抽纸擦拭脸上的水珠。镜里的女子脸色苍白,几缕湿发杂乱地贴上额上,颊边,更显得双眸漆黑。

幸好没有化妆,要不还要补妆很麻烦。

唐仲凡娶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这几天相继碰到季和聂,真的是巧合吗?这样混乱的局面本不用**心,一个玩具,不论谁赢谁输都不会改变什么。但我知道,心底是偏向唐仲凡一点,至少他是唐正和唐极的爷爷,如果他输了,我的儿子怎么办?

用手理了理发,突然动作僵住,因为镜子里出现了另一人的身影。

“小猫。”他在镜里向我笑,笑得周围的温度都在骤降。

恐惧又上来了,聂真正动怒的时候不多,我再恨,心里还是怕这群变态。

“……这里是女洗手间,聂先生……走错了吧?”

眼珠转了一圈,偏偏这时洗手间内一个人也没有。

瞄了眼门口,刚想溜唇就被凶狠地吻住,舌纠缠进来,我一愣,反抗也被他轻而易举地制住,被迫与他气息纠缠半响他才放开我。

“小猫,你以为嫁给了唐仲凡就能摆脱我们了吗?”他抵住我额头,冷笑。

我不只想摆脱他们,我还想摆脱唐仲凡,但是唐仲凡的想法我也是刚知道。

他把我的沉默当成了默认,目光一沉,手掀起裙摆往我下身探去。

我抓住他的手失声道:“你疯了么?”这里是女洗手间,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他置若罔闻,一把将我抱起来坐在洗手台上,裙子被推到大腿处,一只手制住我,另一只手伸进内裤,唇又复上来堵住我的惊呼。

我的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他的手指挤入幽道,轻轻抽送,双手都被他钳在身后,只好用脚不住地踢打。不注意他被我踢了几下,消殆掉了耐,将我身躯拉近,隔着裤子也感觉到他的炙热的坚挺,我吓得动得更厉害。

“啊!”

一道惊诧的抽气声响起,一个女宾正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们。衣衫凌乱,姿势暧昧,这副景象在别人看来的确有十足的震撼力,何况我又是唐仲凡刚刚才公布的未婚妻,转身却和男人在女洗手间里偷情——任谁也会这么想。

被人撞见,我脸呼的烧起来,本无从解释。聂从容不迫地放开我,用手弹了下衣服便旁若无人地走出去,走到门前又回身对我一笑:“小猫,迟早你会回到我们身边的。”

撞破别人奸情的女子比我们两个当事人还要难堪,红着脸匆匆推开一个隔间闪了进去。

我赶紧整理衣服,重新用冷水泼了下脸,不敢去细想他临去前的话,待脸色回复看不异样后才敢走出去。

正和人说笑的唐仲凡见到我,不悦:“怎么去了这么久?头发也湿了?”

“有点不舒服,用水洗了脸。”我装着头痛的样子低头偎着他,他太明了,不这样难保不被看出异常。

用手了下我额头,他道:“不舒服的话我们先走。”

他拥着我,跟人道别,只说我不舒服,那几个人则点头纷纷夸唐总真体贴。

第37章

严格来说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没有婚礼,没有酒宴,没有新房,没有亲朋,没有祝贺,什么都没有。结婚手续都是唐仲凡一手办的,我只需安静地听他通知一声“手续办好了,从现在起你就是唐太太”就行。

我看了今天的报纸,头条就是唐仲凡与我结婚的消息,上面只写着唐总低调结婚,没有大摆宴席。抚擦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除了多颗戒指外我感觉不到什么变化。今晚算是我的新婚之夜吧,跟以前的每个夜晚有什么不同?我抱着膝坐在床上想,睡不着。唐仲凡看来也没把这个婚姻当回事,照样工作忙碌,都十二点了,今晚肯定也不会过来了。

叹了口气,起身去酒柜拿了瓶红酒和一个高脚杯。

我对酒没研究,好酒劣酒对我而言都差不多,唐仲凡屋子里的酒自然全是好酒。我很少喝酒,今晚莫名的烦燥,需要做一些事来转移注意力。

红酒喝在嘴里涩涩的,像一簇小火苗从喉间滑落胃里,我酒量不好,才喝几杯头就晕晕的。

房门轻轻推开。

“还没睡?”唐仲凡讶然地看着我。

“嗯。”

我抱着抱枕拿着酒杯坐在地毯上,只管对着面前的酒瓶发呆。酒意上来了,思维就有点迟钝,反应也变差,连唐仲凡拿走了我的杯子都还木木的。

他把我抱起来放在床上,转身去洗漱。是谁说喝了点酒容易入睡的,我抱着被子还是睡不着,难道喝得不够?

被子掀开,唐仲凡围着条浴巾躺进来。是啊,我们都是夫妻了,同床共枕是天经地义。可我心里上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这么快的角色转变,索闭着眼装睡。他的大掌伸过来,解开我的睡袍系带,耳垂被他合住吸吮,我身子微颤,不知道是继续装睡呢还是装醒了。他的身躯压上来,这下想装睡也不行了。

“别……”,抬手想推他却被压在身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是我老婆,‘别’什么?”他吻住我的唇问道,动作出奇的温柔,嗯,老婆跟玩具的待遇还真不一样啊。

“我……有点不舒服,不想……”这个倒是实话,我真有点头晕。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排斥做爱,虽然并不是每次做爱都难受,唐仲凡的的技术不错,甚至季和聂两个变态的技术也不错,他们总是能轻易地找到我的敏感点,挑动起欲望。但我还是不喜欢做,也许是被强迫留下的后遗症吧,刚开始时唐仲凡强迫我,后来被那两个变态轮暴的场景还时不时地成为我拉梦魇,潜意识里就觉得做爱和强暴没什么分别。

他放开我的手,将我的双腿分开到最大限度,低低笑道:“放心,我会让你舒服的。”

湿热的唇含住前的嫣红,舌不停地逗弄,时而轻咬一下,我全身瘫软,头更晕了,双手不自觉地掐入他的肩膀。

娇嫩的下体被他的伸进手指抽着,我大口喘息着,小腹的酥麻渐渐上来,我哀求道:“不要……好难受……”

“老婆,这才只是开始——”他看着我的反应满意地吻了一下,抽出手指,头埋进双腿间。

“啊——”极至的快感让我失声尖叫,他的舌已快将我逼疯了,不多时便到了高氵朝,我哭泣着求饶:“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我还没要呢。”他轻笑,直起身子,将灼热的欲望没入我的腿间。

也许是酒的作用,身体变得比平时更加敏感,可连着高氵朝几次后还是晕了过去。

醒来时唐仲凡早已走了,床上被褥凌乱,提示着我昨晚的疯狂。腰间酸得厉害,双腿一片麻木,回想起昨夜我都不能相信自己那么放荡,唐仲凡似乎也在有心取悦我,还为我……那个,我咬着被子,一想到他做的事脸开始发烫。

在床上磨蹭了半天才收拾好下楼,一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

坐在小餐厅里,佣人将皮蛋瘦粥与几样小菜摆在桌上,都说纵欲过后容易饿,我现在还真的很饿。

“夫人。”管家走进来。

这个称呼我一时还有点不习惯,淡淡应了一声。

管家把一个信封恭敬地放在我手边,道:“这是主人让人办的信用卡,给您平时买东西时候用的,主人说您若闷了想出门逛街也可以,但必须要有四个以上的保镖跟着,出门时间不能太长——”

“行了,我知道了。”我打断他,打开信封,里面是几张不同的信用卡。我嘲讽地想,当老婆还是有区别的,玩具是死缓,老婆是无期徒刑,不光有零用钱还能偶尔出去放放风,我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地谢谢唐仲凡给我这么一个当老婆的机会?

也没胃口吃饭了,我无力地闭着眼靠在椅背上。

其实我又能怎么样?一直以来我都是处于弱势受制于人,唐仲凡昨晚的温柔爱抚又能证明什么呢,说不定他只是想玩个新花样,我还天真地以为……

我蓦地睁开眼,起身上楼重新换了套衣服,将头发扎上,看到外面阳光刺眼,拿了副墨镜戴上。

“夫人?”管家疑惑地看着我下楼。

“我要出去,你安排人跟着吧。”我道。本想提个包包,但包包里不知道装什么,没化妆品,没钥匙,没小饰物,连手机都没有,提个空包干嘛,不如不提。

管家反应一流,“好,夫人准备去哪里?”

我笑了一下,“去我老公的公司吧,我还没去过呢。”

至少我已是唐太太,去公司探老公的班很正常吧。

第38章

管家很快安排好车子,一辆黑色的林肯房车停在外面,司机拉开车门,我坐进去,车里除了我前面坐着司机和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保镖。

不是说出门最少要四个保镖跟着吗?我回头一望,果不其然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尾随其后,出门竟要动用两辆车,搞得跟演电影似的。

车窗外街道繁华,人来人住,我有多久没出来了,对外面的社会感觉都有些陌生。

唐氏企业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段,当我戴着墨镜身后跟着几个清一色黑西装的男子,走进大厅,看样子倒真像黑社会的大姐头带人来砸场的,大厅内来往的人注意力全吸引过来了,好奇地向这边张望,径直走到接待处,“你好,请问唐仲凡在几楼?”

“请问您有预约吗?”接待小姐小心地看了眼我身后的几个保镖。

“没有。”

“那不好意思,没有预约不能见唐总,要不您先预约?”接待小姐公式化地道。见个面也这么麻烦,“我是他老婆,也要预约吗?”我这个唐太太虽然昨天才挂名,但唐仲凡结婚的消息不可能他公司的人不知道吧。

“唐太太?!”接待小姐瞠目结舌,不过看我这阵势估计也不假的,“……您等等,我打个电话上去。”她忙低头拨通了内线,过了一会抬头对我道:“林秘书说唐总正开会,请您上去等,左边第一个是唐总专用的电梯,您可以乘它上去。”我点了下头,走进电梯,几名保镖也不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

刚出电梯,一名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守在电梯口,对我道:“您好唐太太,我是林杰,唐总的秘书,唐总正开会,要不您在办公室等唐总。”

“他还要开多久?”

男子笑了一下:“应该快了。”拉开办公室的大门,做个请的手势。

我缓步走进,几名保镖终于没再跟着,全站在门口。

“唐太太喝咖啡还是什么?”

“茶就行了。”我应道,咖啡那种洋垃圾哪有咱中国茶文化的博大深。“好。”他关门离去,我则举目打量这间办公室。

办公室宽敞明亮,光线很好,漆黑办公桌的背后的那面墙全是落地玻璃,我走到玻璃前,透过它可以清楚地看见下面街道上的车水马龙,有种俯视众生的感觉。“唐太太,您的茶。”林杰进来,将泡好的茶放在茶机上,又出去。

我回身坐在沙发上,将墨镜摘下揉着眉心。我这种人真的只适合呆在暗的角落吗,不过看了会玻璃外的景色,就被阳光晃得有点头痛。

“青青,你怎么来了?”

唐仲凡拿着一叠文件推门进来,随手将文件扔办公桌上,走到我身边坐下。看到他,又想到昨晚,脸上一燥,不自在地转头,随口应道,“无聊,想来看看你。”

“真的?”他眼角含笑,似有些惊喜在里面。

上天或许偏眷顾男人吧,唐仲凡都快四十五岁了,看上去仍成熟雍容,散发魅力,女人要是到他这个年龄只怕得拼命打毒杆菌才能勉强能看。

“既然来了,一起吃午饭吧,想去哪儿吃饭?”他问。

“不饿,不想吃。”口气微有些负气。

“怎么?”

“走哪都被人盯着,做什么都没心情。”我只是名义上的老婆,一举一动还不是被他监视着,那些保镖寸步不离,能有心情做什么。

他笑,“原来你在气这个,让人跟着是怕你出意外,季和聂不得不防,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竟然向我解释,我有点意外。也是,聂那天离去的话像咒语一样在心头划过,那两个魔鬼,我可不想再落入他们手里,光是想像再落他们手里的下场都让我惧怕,真要那样那两个变态不把我玩死也会玩残。

想到这些,那几个黑衣保镖一点也不觉得碍眼了。

“对面街上新开了家法国餐厅,要不去吃法国菜?”

我摇头,“算了,还是回去吃吧。”

一想到那两个变态我都快杯弓蛇影了,虽然有保镖,以防万一以后还是少出门好。

“好。”

他走到办公桌前拨了内线,交待了秘书几句。

“你要陪我回去?”他不上班了吗。

“最近事情比较多,但陪老婆吃一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他牵着我,十指相扣,低头笑道:“等忙了这阵再陪你渡蜜月如何?”

现在的唐仲凡,跟以前恍若两个人,对我好的有点不真实,是什么让他改变的?另一只手掐着手心,让疼痛清晰,也许唐仲凡是看在两个儿子的份上娶我,他跟季和聂的本都差不多,残忍变态,没有感情。我被季和聂玩过他都不在意,当然不会是因为喜欢我才对我好,难道他真的是想换个玩法,将我宠上云端之后再狠狠地摔下来吗?

第39章

“唐正唐极明年基本完成学业了,到时我会让他们去美国的分公司实习。”

什么?我抬起头,唐正唐极明年才十三岁,才十三岁就完成学业了吗?他们的课程这么紧凑?而且把两个才十三岁的男孩送去美国,在复杂的商场中索,会不会太早了点。

“他们还小,去美国会不会不习惯?”我小心地道。

唐仲凡放下茶杯,“你放心,他们没你想的那么不济,去美国只是锻炼累积些经验,他们还要回来接掌我的公司。”

他决定的事我又能改变什么,我不再说话了,低头喝茶。

现在唐仲凡不是很忙的时候都会抽时间回来陪我喝下午茶,似乎是有意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而我从那天到公司看过唐仲凡后再也没出过门。

“舍不得他们?”

“不是……”我也不知怎么开口,那两个孩子跟我也没多少感情,虽然见面时他们对我表现也亲热,却总有一股淡淡的疏离,与他们单独相处时,心里有一点压抑,究竟是哪里怪异我也说不上来。

他看一下手腕,“下午还有点事要处理,我先回公司。”

“好。”我笑着起身,他走过来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才离去。

直到确定他的车开走了,我叫来管家:“我想买一点东西,你让恒森珠宝的经理来一趟。”不能出门,想买什么都让店方先拿着货品目录给我选。

“夫人主要想要哪方面的首饰,我好让他多准备一些。”管家问。

我想了想,“我喜欢素净一点的,不要太夸张,普通一点不用太名贵。”管家打了电话,半个小时后王经理就到了。

“唐太太,您看这里面有没有您喜欢的?”他将美的目录放在我面前。看了几页我就合上,太扎眼了,随便一件都是上百万,不是我想要的。王经理很会察颜观色,“唐太太不喜欢,那这本呢?”马上换了一本递给我。

翻了翻,还是将它合上,我道:“王经理,有没有便宜一点的?”

王经理有些困惑,还是道:“贵管家电话里说您想选一些普通点的珠宝,所以我带的都是店里中上等货色目录,不知唐太太想选什么价位的?”

我将目录递给他,“价格在十万以内就好,以白金为主,样式大众化,不要什么限量呀纪念的珠宝。”我道,过一会又加上一句,“有钻饰也行,只要不能超过一克拉的普通钻石,明天上午你直接带些实物来给我选,多带点,不用带目录了。”

“我还有时间,要不呆会就给您带过来?”他小心地问。

“不用了,明天上午拿来。”他这一来一回最少也要一个小时,如果正碰上唐仲凡回来就不好了。

“好的,唐太太。”他收拾好东西离去,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不解唐仲凡的老婆为什么不挑选最名贵的首饰,反而去选普通的珠宝。原因很简单,平凡大众化的首饰,不起眼。

我的担心多余了,唐仲凡这天很晚才回来,他回来时我已睡下。

感觉到他上床,我翻个身迷迷糊糊地睁眼看着他。

壁灯的光线暗淡,还是能看清他俯身对我笑道:“吵醒你了?”

“嗯。”伸手环上他的颈,拉低他的头吻住,他一愣,舌很快缠进来,反客为主地挑逗。

终于,他放开,我几乎窒息大口大口地喘气。

“今天这么主动?”

他吻着我的颈窝,语气里有着一丝疑惑。

我没有回答,伸出手紧紧地拥着他。这段时间他对我太好了,好得让我的意志都在慢慢地沉沦,我怕自己会迷失,如果真的爱上他只怕离死期也不远了。他只是在玩一个新奇的游戏,但我却输不起。

吻落在身上,他温柔地爱抚着我的身体。他的皮肤,他的温度,他的气息,我已经渐渐习惯,再这样习惯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趁我现在还有时间,在他打算用温柔溺死我之前逃离这里。心其实已经在动摇,幸好还未深陷,这些日子的温存,就当是我最后美好的回忆,也许还能用来自欺欺人地保存最后一点美丽的幻像。激情过后,他抱我进浴室洗去一身情欲。

“管家说你今天想买一些珠宝?”

心里咯噔一下,我平静的道:“是的。”

“选中了么?”

“还没有,明天让王经理拿一些实物过来挑。”我道,该死,差点忘了我不论做什么管家都会汇报。

他闭着眼睛,手指轻抚在我的光洁的背上,“喜欢就挑贵一点的,不用替我省钱。”

“好。”有时我真的很想骗自己他是真心对我好,可我清醒的连骗自己都做不到,刘小小,云儿,这些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他们喜欢玩这类游戏,将你宠上天堂,等你交付身心后才彻底毁灭。之所以我能活到现在,大概也是因为我一直都没有被他们的假像迷惑,所以挑起他们变态的征服欲,舍不得这么快就将我弄死。唐仲凡换了个方式,虽然明知是猎人布好的陷阱,还是渐渐陷入……所以我要尽快离开,不然,会来不及。

第40章

第二天上午十点,王经理就带着珠宝来了。

我不着痕迹地支开管家,王经理将皮箱打开,放在小客厅的茶几上,里面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珠宝任我挑选。

我看了一眼,果然是些很普通的珠宝,跟大街上珠宝店的货色没什么两样,耳环,手镯,项链,戒指都有,有的装饰上有钻石,也是普通的白钻,“唐太太,您看这些还满意吗?”

我点头,“这些一共要多少钱?”

听到我的话王经理面露喜色,“这里有十七件首饰,一共值一百三十万。

“那好,我都要了,你去找管家开支票吧。”我将首饰从箱子里拿出来,放入早准备好的小盒内。

王经理眉开眼笑,收拾好正要走时我又叫住他:“等等,如果管家问起,你就说我只选了一件价值一百三十万的首饰。”

他有些疑惑,还是道:“好的,我会按您的意思说。”

要逃的第一件事就是准备好钱,我手里没有现金,如果去银行取的话一定会惹唐仲凡怀疑,因为我本就没有用钱的机会,何况他还给我信用卡,逃出去以后信用卡也不能用,只有买些珠宝带在身上,等出去了再拿去变卖换钱;珠宝也不敢买太名贵的,要不拿去当,唐仲凡不出半天就会查到。

解决了钱的事,下步就该想怎么逃了。

再次进入唐仲凡的公司,身后还是跟着几个像黑社会打手似的保镖。

“唐太太。”接待处的小姐连忙站起身,看来她已经记住我了。

我朝她颔首,直接进入总裁专用的电梯。唐仲凡出门都没这大阵仗,我这样进进出出都好几个人跟着不知别人会怎么想,我苦笑。

“唐太太”,林杰迎上来,“唐总刚开会,您先等一会?”

“嗯。”我轻车熟路地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不一会林杰端杯茶进来,“唐太太,请喝茶。”这个秘书真够细心的,我来过一次他就记住我喜欢喝什么。

我当然知道唐仲凡在开会,昨晚不小心听到他讲电话安排今天上午开会的事宜,所以我算好了时间才过来。

捏着手里的提包,手心有些发汗,包里装着我买下的首饰和一些零钱,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成功。买下珠宝后,我等了两个星期才等到今天这次机会,想从唐宅偷跑是不可能的,趁出门时溜走也是困难重重,不只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出门的时间还不能超过两个小时,逃走的可能非常小,而一旦失败就完了。想来想去还是在唐仲凡的公司溜走的机会大点,到了唐仲凡的地盘保镖们的警惕自然降低,就算没办法从公司溜走就算了,唐仲凡应该也一时不会怀疑我想逃。

过了二十分钟,我打开办公室的门,神色发窘地对林杰道:“林秘书…………唐太太有什么吩咐吗?”

“那个……”我期期艾艾地说:“请问楼下的洗手间在哪里?”

林杰不解:“唐太太,总裁办公室有洗手间的。”

我脸更红了:“不是……我还需要一样东西,下面的女职员应该有……”越说到后面越小声,林杰并不是刚出社会的小男生,见我这样也明白过来,不自然地咳了一下:“您需要的东西,要不我去买来?”

“你去买怎么行,下去先借一个用,再让女同事去买好了。”

“这……也好。”林杰也没什么好建议,只有按我说的做。

我对站在门口的几个保镖道:“我就到楼下,你们不用跟着,林秘书陪我就行了。”

保镖们面面相觑,也猜到了我是因为女人的事难堪,可能想到这里是唐氏企业的办公大楼,不会有什么危险,考虑了一下终于同意了。

到了下面一层楼,林杰叫过一名女职员低声地说了几句,不一会女职员就拿来一个柔软的东西悄悄塞在我手里,对我道:“唐太太,洗手间在这边。”

我随她走向女洗手间,林杰自然没有跟上来。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朝她道谢。

“没关系。”她有些受宠若惊。

老天也在帮我,这时洗手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趁她没注意,我到了洗手台边一个小小的盆栽,拿起来毫不犹豫地砸向她的头,她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就应声倒地,昏迷过去。

女孩子体质就是弱一点,如果是一个男人我也没把握能将他弄昏。

我把她拖进洗手间一个隔间内,看了一下她的额头,肿起一个大包,还好没流血破相,要不我有点内疚。

费了一些力气才将她身上的职业套装脱下来换上,看着倒在地上只穿着三点式的女子,心有不忍地将脱下的衣服盖在她身上。

虽然换了衣服,但是现在就这样出去的话也很难逃走,这里是三十七楼,乘电梯要从刚才来的地方经过,肯定会被林杰发现,如果走楼梯……哎,还没走到底楼八成就被唐仲凡发现了。

抬头看着洗手间顶上的通气扇,正好在这个隔间的上面,踩上马桶,奋力地将它弄开,幸好有所准备,放了些工具在包里。将弄下的螺丝放在口袋内,我踩上水箱爬进去,通气管道空间狭小,还是能容下一个人,我把通气扇小心地卡住,确保它不会掉下去后,屏气凝神地等着。

第41章

十分钟后,进来一个女子,大声道:“李丽,你在吗?林秘书让我来看看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

没人回答她,她一间间地敲着门,敲到最后一间看到了昏倒在那里衣衫不整的女子。

“啊!”她惊叫一声,慌不择路地跑出去,大概以为那女子是尸体。

不一会,纷乱的脚步声响起,林杰已经顾不得是女洗手间,气急败坏地撞进来:“她怎么回事?唐太太呢?”

跟进来的两名女职员上前扶起李丽,对林杰道:“林秘书,她晕过去了。。”

“你们把她扶出去,尽快弄醒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通知保安处戒备,把所有的监视器打开,看到可疑的人立刻汇报,我马上上去报告总裁。”林杰冷静地吩咐完,不愧是唐仲凡的秘书,很快从一团乱中理出头绪。我伏在上面动也不敢动,等到人全部出去才移了下有些僵硬的身子。

不知道唐仲凡听到这个消息会怎样,一想到他又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千万要成功啊,不然真的要死无全尸了。

通气管道内窄小闷热,不一会就觉得后襟湿滑滑的腻在身上,洗手间内也没人再进来,肯定是,唐太太,失踪闹得外面人仰马翻了。可现在还不能出去,虽然外面一片混乱,以唐仲凡的缜密一定会先从公司查起,这时出去只是自投罗网,只有耐心地等待,等公司人员下班后就有机会了。

时间分外难捱,身体只能小范围地动几下,可还是免不了四肢渐渐麻木,额上渗出薄薄的汗水,粘着前额的湿发,很不舒服。那价值上万元的包紧贴着身子,里面有我的金部家当,出去了以后得靠它生活。

那些首饰拿去当最少也能当个五六十万吧,还不能一次出手,得一样一样的分开当才不会引人注目,这些钱能够我支持到什么时候心里没底,外面的社会我也很陌生,惟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趴在上面有点昏昏沉沉的,饥饿感越来越严重,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他们下班了没有。

终于,洗手间内的灯光熄灭,整个洗手间内一片黑暗,只能看见一些大致轮廓,我知道肯定是下班在关电源了。轻吐一口气,总算等到下班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又在上面趴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确定了外面没有一丝声息才小心地爬下来。黑将通气扇卡上去,踩着马桶下地时几乎跌了一跤,稳住身形后才觉得手肘膝盖处关节都有些疼痛,是在上面僵太久的原故。即便没有灯光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狼狈得要死,到洗手台旁边,放出水洗了洗脸,简单整理了下,等到有光的地方再看看有什么不妥再弄好了。我拿着包包,轻轻打开洗手间的门,外面也是没有灯光,人都走光了。

闪身出去,我边走边思索,还是不乘电梯了,里面有监视器,走楼梯安全点。整个楼寂静的有些吓人,影绰绰,我小心地看着路,却霎时灯光大亮,突然的刺眼让我眯起了眼睛不知所措,待适应光线后,印入眼帘的是唐仲凡冷得像冰雕一样的身影。

林杰和几个保镖都默然地站在他身后,他冷冷地盯着我,那目光让我如坠冰窖,几欲冻毙,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他向我走了过来,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我绷紧的神经上。

还以为他过来会首先给我一巴掌,居然没有,他一言不发拖过我的手走向电梯,面上看不出表情,手里劲道大得几乎要把我的手骨捏碎,痛得我冷汗直冒,不敢出声。他的怒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把小命玩完,我恐惧地揣测着。

“宝贝,你计划,不错,可惜算漏了一点。”

车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我看着街上的行人纷纷奔走避雨,自由……永远都差一步。

他的声音冷得刺骨飘入耳内:“大楼内处处都有监视器,你进了洗手间,监视器里的那段时间内却本没人出来。”

原来是这样,我该先对唐仲凡的公司进行了解才行动的,竟笨到以为只有电梯里有监视器。

提包打开,里面的东西被底朝天哗哗地拌出来,全是亮晶晶的金银钻石。“准备的挺周全,”他扳过我的脸,“你认为恒森珠宝的经理是听你的话呢还是听我的话,你买了什么他会一五一十地向我汇报。”

手指绞得发白,到这时候还能说什么,能不火上浇油就好了。

“……这次,是你逼我的。”他叹息,吻上我的颈脖,冰凉的唇轻轻贴着肌肤,突然重重咬下去,我痛叫出声,他狠狠咬着,牙齿陷进血,温热的体流出,虽然看不见我也知道被他咬出了血。

眼泪掉了出来,就在我以为他要咬下我一块时,他放开了我,唇边沾着血迹,十足地噬血的恶魔。

“痛不痛?”手指摩挲着伤口,他柔声问。

含着眼泪,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在耳边恨恨地道:“你的痛,不及我的万分之一。”

第42章

车子到了,他暴地拖我下车,手臂被扯得像要断掉,管家迎上来,见到他的神色默默地退到一边,他拖着我直接往二楼上去。

脚下虚浮,一下午都没吃东西,现在一点也不觉饿,巨大的恐惧早就压盖了饥饿感。唐仲凡正处在极怒之中,虽然我现在身份是唐太太,连我自己都没把这个身份当回事,在他眼里更是一文不值。

“我真的很想杀了你!”进了门被摔在地毯上,他砰地关上主卧室的大门。惊恐地看着他慢慢逼近,犹如置身于地狱,面前的男人就是要将我剥皮拆骨的恶魔,房间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无处可逃。

他在我面前站定,冷冷地道:“脱!”

我愣住,马上手忙脚乱地解除身上的衣物,套装有些皱得不成样子,到处都是在通风管道内擦上的污渍,连衣服脱下放在旁边。

“脱光!”

手一抖,不敢迟疑马上解开背后的文,将仅剩的内衣裤脱下,肌肤与空气接触,不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么,但肯定是难逃一死了。

他抓住我的手臂逼得我站起来,狠狠吻住我的唇,那不叫吻,应该叫噬咬,嘴上刺痛,口腔里有腥甜的的气味,唇被咬破了。

被压倒在床上,他分开我的腿,拉下裤子没有任何前戏地刺进来,不理会我的挣扎,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击,下身的疼痛像要把我撕成两半,承受着他的怒气,忍不住呜咽出声,眼泪冲出眼眶。

“别给我摆出这副死样子。”他盯着我,恨恨地咬牙,“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耐,青青,我是不是不该对你太好?”

他对我好吗?我怎么感觉不到呢?有点想笑,但下体的痛楚让我扯动嘴角都难。全身都难受,不光是下身,胃部,头部也尖锐地痛起来,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越涌越多。强压住喉咙里的呻吟,现在所受的痛苦,好像又回到了成为他玩具的初期,被他折磨的那段时间,找不到任何依靠,只有恐惧。

“该死!”他低咒一声,停止了动作,喘着气瞪着我半晌,终于抽出分身。身体一松,我意外地睁开眼,正好看到他甩门离去的背影。

这样就放过我了?不可能,一路上他脸都气青了。

在床上像等着末日审判一样躺了半天,还是没有人进来,才肯定了自己逃过一劫。

难受还是没有得到缓解,我爬起来去浴室整理。

他的卧室比我的要大很多,以前我都住自己的房间很少进他的卧室,他想要的时候也不会叫我到主卧,直接去我的房间做完就走。

首先小心地清洗了脖子上几乎被咬下一块的伤口,才清清洗身上,洗完了出来,唐仲凡仍不见人影,我想了想还是打算回自己房间,睡在这里,万一他回来睡觉看到我,又勾起心头火就糟了。

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准备回到自己房间再换掉。

打开房门,门口站着两名穿黑西装的男子,面无表情拦住我。

“对不起唐太太,唐先生说您不能出这个房间。”

果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关上房门,我苦笑,变成监禁了。

这时肚子饿得咕咕作响,从中午到现在一点东西也没吃,饥饿感终于压过了别的不适占领着神经。屋子里看了看,除了酒什么吃的也没有。

靠着床边坐在地毯上,将身子缩成一团,这样稍微好过一点。

今晚没事不表示明晚也没事,唐仲凡刚刚恨不得将我尸万段,却又突兀地收敛了怒气,让我想不明白,是对我手下留情吗?制造一个唐太太意外失踪死亡的假像并不难,对于这些人来说,玩具死亡是很平常的事,我不信他会良心发现突然心慈手软起来。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天色大亮,我还是维持着昨晚的姿势,僵太久到处都酸痛。

管家敲门进来,放下装满早点的托盘又出去。我头晕眼花地站起来,挪到茶几旁。

牛,白粥,几碟小茶,我狼吞虎咽地吃着,饿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吃完了,又靠在沙发上迷糊了一会。

午餐,晚餐,都是管家送上来,唐仲凡没出现,而且连着几天都没出现。

第43章

关了一个星期,这天管家请我下楼用餐,不用说也明白是唐仲凡回来了。我穿着宽大的男式睡衣下楼,衣服都在我的房间里,管家只送餐话也不说,我又没办法出门找不到替换的衣物,只有拿他的睡衣来穿了。

刚坐下,菜马上被摆上来,唐仲凡拿着一份文件思索,看也没看我一眼。菜色不多,四菜一汤,我没什么胃口,挑着碗里的饭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唐仲凡着脸看了我半天,一把抓过我的饭碗,胡乱挟了些菜堆得快满出来,将碗扔到我面前。

“吃完!”脸色差的好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没还似的。

难道气还没消?不要招惹他,不然又要引火上身。我赶紧端着碗使劲往嘴里扒饭,吃得太急呛住,猛地咳,喷了一桌子的饭粒,盘里的菜也沾上饭粒,他皱着眉一脸厌恶。

旁边的佣人倒了杯水上来,我抓过就咕隆咕隆灌下去,才气顺了些。

唐仲凡沉着脸把筷子一搁,转身走了,看他那样子好像是气我又像气自己。人走了,饭就没必要吃完。我擦了擦嘴上楼,到了楼上又左右为难,现在他回来了,我是继续回主卧房呢还是回自己房间?他的心思那么难猜,万一又做错了怎么办?刚做他玩具的时候,一不小心惹到他随时都会躺个三五天动弹不得,这次逃跑未遂他竟轻易地放过我了,那走错房间应该不算什么吧。

我犹豫不决。

“杵在这干什么?”

回头,唐仲凡正上楼,而我好死不死地正站在楼梯口挡着。

往旁边让了让,让他先过去,再想想去哪边好了。

他哼了声,把我抱起来走向主卧室,这下不用选了。

被放在床上,他在我身边躺下,将我搂在怀里。他好像很累,但我心跳得厉害,怕他休息完了就收拾我。

“别动。”他低低地道。

不敢再动,不一会头顶传来他平稳的呼吸,悄悄抬眼,他好像睡着了。手环上他的腰,我闭上眼,心里混乱,他似乎一直在压抑,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强压住怒火没有伤害我。以前吃饭惹到他,一生气就让我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吃,脸上还带着笑看不出表情,现在则冷着脸硬梆梆地塞在我手里命令我吃完,他对我态度的变化自再次回来就察觉,是我不愿去多想,不愿相信。他娶了我,我还是怀疑。现在这样静静躺着,有种让人恍惚的安宁错觉,或许,我该相信他了吧?可惜唐仲凡没有再给我机会,他已经不再相信我。照样行动受制,只可以呆在唐宅,还好不是继续被关在主卧室。管家把我的衣物都搬过来了,唐仲凡每晚都会回来睡,有时只是搂着我,有时也会同房,虽算不上温柔,至少没有全然不顾及我的感受,也算不错了,人不能要求太多。我跟他之间的信任已裂开一缝,无法修补,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唐正和唐极已经去美国了。”

“嗯。”我头也不抬,继续修剪着手里的花枝,一个被关起来混吃等死的囚犯,总要学会怎么打发时间。

他不在乎,他只要把我关起让我跑不了就行,其它的他不在乎。可惜他不知道,我早就不打算跑了,告诉他也没用,我的话他现在一个字都不会信。

“你要是想他们,年底我让他们回来一趟。”

握着剪刀的手一抖,剪到食指,殷红的血珠滴落,忙将手指放到嘴里吸吮。

他冷笑:“还以为你真无动于衷——”

“是啊,人老了又无聊自然会想儿子了。”我瞄他一眼,如愿地看到他黑着脸。他把我关起来,偶尔气气他不过分吧,知道他对我的感情矛盾,我越来越有恃无恐了。

这男人都五十岁了,从外表看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年龄,成熟雍容,我今年才三十一岁,眼角就有了一丝淡淡的细纹,所以嫉妒他嫉妒得要死,实在是日子太沉闷了,一点**毛蒜皮的事我都揪着不放。

果然,他又绑着脸起身走了。

我重新剪着花技。他没有食言,几个月后唐正和唐极也回到唐宅准备住一个星期。两人母亲长母亲短的一天到晚都围着我转,让我心情好了不少。

“呆在屋里不闷吗,今天天气不错,不出去玩?”虽然我也喜欢他们陪着我,但像他们这个年纪的男孩都喜欢到外面结交同龄人玩,我可不希望他们勉强自己留下来陪我。

少年撇嘴,“母亲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出去玩?”

我笑笑,“我不喜欢出门,老了,出门怕晒太阳。”随口找了个借口。

“谁说母亲老呀,母亲这么年轻看上去像我们的姐姐,才不老。”唐极撒娇地靠过来,我揉揉他的发,笑道:“甜言蜜语!”他们的油嘴滑舌不知从哪学来的,两人都快满十五了,已是少年,身高长得很快,比我高出半个头,帅气俊朗的五官像漫画中的男主角,只怕要迷死一大片小女生,自己的小孩真是越看越爱。

第44章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当然要多陪母亲了,母亲难道不喜欢我们陪你吗?”唐正扔掉手里的游戏机,伸了个懒腰。还说陪我,说的好听,一下午就光看他玩游戏了。

我笑了,这两小孩,肯定是学习管理公司太辛苦,天天窝在家里陪着我好偷懒。

“这次回来没给我带礼物?”我笑着他们,前两次都收到礼物,这次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有准备啊,只是现在还不能给母亲。”唐正神秘地向我眨眼。

“哦?”我来了兴起,“那要什么时候给我?”

少年愉快地笑了:“快了,保准会给母亲一个惊喜。”

我微笑地喝着茶,心里温暖。儿子乖巧孝顺是做母亲最大的心愿,惟一遗憾的是我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太少,有时见到他们都有点恍惚自己竟是这两个少年的母亲。“好久没运动了,母亲跟我们一起去游泳吗?”唐极问我。

唐宅有室内游泳池,唐仲凡一天到晚忙,我不会游泳,游泳池几乎都没用过。我摇头,“你们去吧,我不会。”

“母亲不会没关系,我们教你,游泳既健身又减肥哦。”两人一边拉一只手,半强迫地拉我出小客厅。

“好啦,我自己走。”偷瞄了下自己的身材,嗯,不胖,他们说游泳减肥,真是了解女孩子怕胖的心理。想到这,伸手敲敲他们的头,“有没有偷偷交往小女朋友啊?”

“哪有,我们还小,怎么可能有女朋友。”

看两人急急辩解的模样,真像藏有小心思又怕被大人看出来的小男孩,我抿着嘴笑,不拆穿他们。

更衣室里多数都是三点式的泳衣,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相对保守淡蓝色的连身泳衣换上,走出去时唐正和唐极早换好了泡在水里了。

“母亲快下来。”两人向我招手。

试着一步步下水,水及过膝盖,毕竟不是室外,水有些冷,记得很小的时候去过公共游泳池,那时父亲还在世,把我放在一个小游泳圈上让我自己划来划去,公共场所人很多,我玩了半天发现找不到父母了,急的在那直哭……那时候,只怕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豪宅的室内游泳吧。

“母亲……”见我站着半天不下水,唐正游过来。

我对他道:“你们玩吧,水有点冷我不游了。”

不想唐正抓住我的手一拉,我惊叫一声跌入水里,他恶作剧地笑:“母亲怕水吗,别怕,我们不会让你淹着的。”

我气恼地瞪他一眼,这小孩真不乖。

身上都湿了,只有在水里泡着了。两人兴致勃勃地要教我游泳,我没兴趣,让管家拿来一个游泳圈套身上划呀划,还被两个不孝子嘲笑一阵。

玩了一会,没劲,我爬上岸坐在边上喝水,看着水里的少年力很好地来回游着。

“夫人,小少爷 ”

管家匆忙闯进来,几乎失去了平时的镇静,神色略有些慌乱。

“出了什么事?”少年皱眉,上岸拿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

“刚刚公司来电话,主人他——”

心中一惊,我脱口问道:“他怎么了?”

“林秘书说主人在开会时突然身体不舒服,已经送往医院抢救,医生说是突发心肌梗塞……”

突然的消息像炸弹一样在脑海中爆开,握着杯子的手不住地颤抖,杯里的水几乎被晃出来。我努力让自己平静,问:“现在情况如何?”发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心绪。

管家低头,“还在抢救中。”

唐极按住我的肩膀,“母亲别着急,我们马上去医院,没事的。”

“我跟你们一起去。”他是我丈夫,出了事我怎么能够安心地坐在这里。管家这时候嘴:“夫人,主人说过您不能出门。”

太心急忘了还在禁足中,我黯然垂眼。唐正安慰道:“母亲放心,我们去看看,一有事就立刻通知你。”

唐正和唐极换衣服,管家去安排车子,我坐在游泳池边思绪乱烘烘的,心里十分不安。

“母亲先休息一下吧,着急也不是办法。”唐正拿着一条宽大的浴巾盖在我身上。

我点头,仍免不了心中一阵高过一阵的担忧。

两人对视一眼,笑道:“母亲和唐先生感情很好嘛。”

没有心情去分辩他们话中的意思,我无意识地拿着杯子整个人都像是入了定,混乱的思维找不到方向。

管家进来通知车子准备好了,两人离去,整个游泳室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呆呆地坐了不知多久,这个时候似乎才觉得那个一直掌控我的男人,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再大的权势一样免不了生老病死。但那个一开始就以强势姿态出现在我生命中的男人,曾让我对他恨之入骨的男人,一想到他可能会死心就暮地收紧,不敢往下想。

唐正和唐极到医院了吗,怎么这么久还没给我打电话?

我站起来,泳衣也来不及换直接裹着浴巾到客厅,让管家给他们打个电话问唐仲凡到底病情脱离了危险没有?

还没打电话,唐正和唐极就回来了。

“他怎么样了?”我抓着唐极手臂急急地问道,没注意他微微皱了眉。

两人面色凝重,慢慢开口,那一个个字仿佛来自天边:“唐先生抢救无效……去世了。”

怎么会这样?

我放开他,后退了两步,身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翻腾,眼前变成一片黑暗……

第45章

脑子里一直处在混沌之中,那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压迫着心脏,无法分辨哪里不舒服,只觉得每一下呼吸都扯着内脏般难受。

唐正和唐极忙着处理后事,接管公司事务,每天都很晚来回来。

睁着眼看着顶上的天花板,这几天我都是躺上床上渡过的,浑浑噩噩。唐仲凡的葬礼我没去,他死了,那个男人永远地离开了我的生活,我该高兴不是吗,我想高兴,可身体和思想都严重地违背了我的初衷,只剩下灼伤神经的疼痛。

门传来响动,唐正和唐极回来了,他们真的很孝顺,不论多晚回来都会先来看看我。

“母亲,”两人站在床边,“管家说你今天又没吃什么东西,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转头看向他们,轻轻地道:“我没事……”只是心里不舒服。

“没事怎么不吃东西?”两人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唐正扶我起来靠在床上,将枕头垫着头部,拿过一杯牛,哄道:“再难受也要吃东西啊,乖,喝了它。”两人像照顾小孩似的小心地喂我喝牛,看着他们认真的神色心里涌出一阵感动,强忍着不适喝下了那杯白色的体。

见我喝完两人才放心了,又扶我躺下,嘱咐道:“母亲好好休息,明天记得一定要吃东西哦,不然只有让医生来给你注营养针了。”

我微点下头,看着他们走出房间,唐仲凡不在了我只剩下他们了,儿子现在是我惟一的安慰。

胃里十分不舒服,喝下去的牛仿佛变成了火焰在胃里烧,一阵作呕涌上来,我捂着嘴跌跌撞撞地冲进卫生间,对着洗手池将刚喝下去的牛全呕吐出来,吐完了我已虚脱,顺着台子滑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挪回床上躺下。

疲惫地闭上眼,听到门轻轻被打开。

两个小孩还是不放心吗,我决定装睡,两人白天一大堆事肯定都忙坏了,不想他们再为我担心。

一手微凉的手抚上脸颊,轻轻来回抚着,过了一回抽回去,唐正道:“睡着了,看来药效发作了。”

什么药效?心里疑惑,仍然闭眼保持着平稳的呼吸,不让他们发觉。

“公司里的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哥,这老家伙的玩具继续这么要死不活的可不行啊!”

唐正嗤笑:“那有什么办法,你又不是没看到她那样子,看来是真心喜欢上老家伙了。”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才弄死了老家伙,她一直这副鬼样子就不好玩了。”脑中犹如五雷轰顶,他们的对话像一个巨大的黑洞笼罩住我,在极度惊怒中拼命地稳住思潮不能有任何反应,不能让他们察觉我醒着。

那杯牛一定被动过手脚,只是他们没算到我会呕吐,差阳错地知道了他们的真面目。他们伪装得太好了,不单骗过了我,甚至瞒过了唐仲凡。

多年前唐仲凡说:“我会把你的孩子培养成最优秀的接班人,接管我的事业。他们会在一个竞争激烈的残酷环境中长大,不会和唐跃一样软弱温吞。”

我太傻,怎么一直以为唐正和唐极会在一个正常的环境下长大,是什么样“培养”将我的儿子培养成为这们的变态?

有人俯身,微热的呼吸在脸上,一只手掀开了身上的薄被。

“明天就要把她送人了,真有点舍不得呢……”,唐正喃喃低语,手从睡裙领口探进去,抚着里面光洁的肌肤。

“季家同意跟我们合作,非要老家伙的玩具做交换,有什么办法?”

“季老头子一死,季氏就落入了那两个人手里,他们既要我们就给,只要玩不死就行。”

唐极轻笑道:“哥,这是你杞人忧天了,那两个家伙早玩过她了,想要玩死她她还有命活到现在么?”

口的手轻缓地抚弄着,身体慢慢僵硬,心跳越来越快。

一个湿滑的东西舔过耳垂,轻柔的话语钻入耳内:“还要装……母亲,醒了怎么不睁眼,难道不想看到我们?”

被发现了,装不下去只有睁开眼,看了他们一会,才问道:“唐仲凡怎么死的?”两人轻笑:“母亲很喜欢唐先生嘛,人都死了问这些有意义吗?”

“是……你们杀了他?”我紧盯着他们。

“母亲这么说呢,”唐极摇头,“唐先生是生病死的,我们不过是下了一点药恰巧让他生病而已。”

真的是他们!眼前一阵发黑,我的儿子杀死了我的丈夫,原以为生活慢慢趋于平静,哪知道最大的惊涛骇浪是隐藏在平静的表面下。

“我们帮你摆脱了他,母亲不高兴吗?”

“你们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他们。

两人静默,然后一起笑起来:

“母亲还是这么不识时务,觉得可以命令我们吗?”

第46章

“你们!”我怒瞪着他们。两人身形逼近,我感觉到了慌乱,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唐正笑道:“母亲在怕?”

我吐了一口气,平静地道:“是!”我怕他们,他们虽然才十五岁,但身材高大颇具侵略,他们杀了唐仲凡,道德伦常在他们眼里肯定都一文不值,变态者的个都差不多,看季和聂就知道了。

“母亲这话可让我们伤心呢。”

说得跟真的一样,我没心情看他们表演,冷冷地道:“我要睡了,你们出去。”两人无所谓,“好啊,母亲给个晚安吻如何?”

我咬着唇,死死盯住他们,只有用沉默来表达我的愤怒。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们还假惺惺地叫我母亲,真是侮辱了母亲这个词。

并不等我回答,唐正俯身准确地覆上我的唇,我想挣扎,可连续几天没怎么吃饭,刚刚又呕吐耗尽了体力,只有任他的舌撬开了我的牙关,深深地吻进去;睡裙的肩带被拉下,口一阵凉意,唐极的唇舌在前流连……我一阵恶心,空空的胃又有呕吐的欲望。

纠缠了好一会,两人终于尽兴地放开我。

头晕乏力,胃难受,我闭着眼睛一点劲也使不出来。

被子轻盖在身上,唐极微叹:“真可惜……就这样放过她?”

“你看她这副鬼样子,玩得再小心只怕都会要她半条命,明天那边就要来接人,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哥,你的药不会过期了吧,怎么一样效果都没有?”

唐正哼道,“鬼知道,不过让她早点清楚真相也好,戏做多了也腻。”

“也是……”

脚步声渐离,门传来落锁声。

一整晚都在昏沉中渡过,睡不着又睁不开眼,只觉得头无比沉重,不知过了多久才在迷糊中睡去。

偏偏有人不让我睡安生。

“母亲,该起床了。”有人在耳边唤我。

我很困,不耐烦地皱眉低喃,只想睡觉。

“母亲……”

不死心的声音仍想叫醒我,被另一人打断:“算了,让她睡,我们替她收拾好了。”

然后被抱起来,有点不舒服,我靠着不知谁的膛挪了下,又闭眼睡去。

睡裙褪下,身体放进温热的水里,我又昏又困实在睁不开眼,任别人替我清洗折腾。

洗完了,又被抱回床上,擦干水渍,两人替半沉睡的我穿上衣物。

他们肯定没伺候过人穿衣服,生涩的很,弄了半天才穿好,其间还拉扯得我很不舒服。

弄完了,“母亲,喝点牛。”

头昏得厉害,我还是闭着眼不理他们。

见我没反应,有人低头吻住我,将口中温热的体渡到我口中,堵住我的气息,逼迫我咽下去。

吻了几次,他也发觉不对了,伸手我的额头:“我说怎么弄都弄不醒,原来是发低烧了。”

另一人靠过来也了一下,“这样就病了?身体也太差了点。”

“叫管家准备车去医院。”

被急匆匆地抱着下楼,下了楼却停住了,唐正声音勉强地跟人打招呼:“季总,聂总,这么早就过来了。”

低哑的男子声音,有些熟悉:“来接我们的宝贝,当然要早点了。”

“不好意思,家母身体不适,正要送她去医院,等家母身体好了再送去季总府上如何?”

“你们还真孝顺,”声音透着嘲讽,“约好了今天交人,生病了我们自然会治好,两位不是反悔了吧?”

“怎么会,只是担心人生病给季总添麻烦,不如病好了……”

那人哼了一声,“我们都不嫌麻烦你担心什么。”

“……既然季总这样说我们自然不担心,人就交给你们了。”

接着落入另一个怀抱,牢牢抱住向外走。走了一会,抱着我的人弯腰,坐入车内,车门关上,发动机起动的声音响起,车子向前行驶。

嘴唇忽然被狠狠地吻住,强行探入,惹得我难受嘤咛,仍不放过。

“行了,季,别发这么大火,现在玩会玩死她的。”

“死了倒省心,”他恨恨地道,话虽如此,他还是放开了我,道:“你帮我抱着她。”

身子移到另一人怀里,接着裙子推到腰际,内裤正被解下。

“怎么?”抱我的人问道。

“我看看那两小子有没有碰过她。”

双腿分开,过了好一会听见他的声音:“没有,他们还算识相。”

那人又把内裤给我穿上,拉好裙子。

“先去医院吧,小猫好不容易才弄回来,可别再出什么差错了。”

“上次她不就是在医院被人带走的吗,先让家庭医生来看看,要实在不行再送去医院。”

第47章

“唐仲凡都死了,你还怕她跑哪儿去?”

“你没看到那两个小子看她的眼神,要是宝贝再在他们手里呆两天,怕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嗯?小猫可是他们母亲,他们不至于……”

季嗤道:“不至于?宝贝和他们一共才见过几次,你觉得他们会把见过几次面的女人当母亲么?”

“对啊,怎么忘了,我和他们一年都见不上一次面,更别谈做母亲的责任了,唐正和唐极怎会真心尊敬我;唐仲凡“培养”的太好了,让他们戏都演得这么好。

“呵,小猫还真不让人省心,既然人在我们手里他们想弄回去就没那么简单了。”

还是半睡半醒的,虽然迷迷糊糊地听到他们的对话,也知道又落回了季和聂的手里,还是被唐正和唐极当作交易送出去的。我是人,不是一件物品,可在他们眼里我跟物品没区别,可以随意送人。

车速减缓,慢慢停下。

被人抱着走动,感觉在上接梯,不一会又被放在床上。

“医生怎么还没到?”

“管家已经打了电话,估计在路上。”

一双手不耐烦地解开我的衣裙,不悦地嘀咕:“等了这么久,没想到一回来反倒要先伺候她,病的真是时候!”

衣服几下就被脱光,燥热的肌肤贴着身下微凉的真丝被面,我迷糊地翻个身子趴着睡。

“她倒舒坦……”,声音又咬牙。

“只能看不只能吃,真怀疑她是故意的,算了,等病好了再一并讨回来。”两条拧干的湿毛巾在身上擦拭,边道不重,伴随着两道重的呼吸,浑身的燥热小了很多,只想沉睡。

门轻扣两下,“少爷,张医生到了。”

停止了擦拭,身下压着的薄丝被被扯出来把我盖了个严实。

“进来吧。”

有人进来,季道:“看看她病得如何?”

来人把我的头翻来复去摆弄了一会,嘴里塞进一玻璃小棍子,不多时又抽走。

“少爷,这位小姐病得不重,烧退了就没事了,我给她打一支退烧针,等她醒了吃点东西休息两天就没大碍了。”

针扎入手臂,我眉头动了动。

“没意外的话,这位小姐下午就会醒了,如果烧一直不退只能送去医院检查。”

“嗯。”

“少爷,没别的事的话我告辞了。”

屋里安静了一会,最后有人俯身在耳边轻道:“就让你再休息两天。”

沉沉睡了一觉,醒来时看到的并不是熟悉的房间。

落日的余辉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窗户敞开,两旁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得微动。坐起身,看了一圈,卧房的空间很大,处处透着豪华大气,我躺的这张床大得几乎可以睡下四五个人。

丝被从肩上滑落,一低头看到身上未着寸缕。

我的衣服呢?回想起昏睡时听到的声音,这里肯定是季和聂的地方。这两个魔鬼,我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来遗忘,好不容易在我以为他们只是过去式的时候,还是又落回他们手里。这次,会比上次更惨吧?

唐伸凡,他再不会把我从这两个变态手里救出去了。

想到他心里一痛,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咬着唇让自己不要去想。

“小猫醒了?”

聂端着一个托盘进来,里面放着一只小碗。

看到他下意识地把丝被往上拉了拉,他挑了一下眉,不以为意。

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他拿起碗用调羹喂我:“这是燕窝粥,来,张嘴。”

现在落入他们手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有听话地张嘴,吃下他喂的东西。他满意地看着我把碗里的粥吃完,才端着空碗出去了。

看到门一关上,我便爬下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的衣物,连男式衣服睡袍都没有,难道他们要我在卧室里都光着身子,方便办事?果然是变态,不管过多久都别指望能变成正常人。

只好又爬回床上躺下,好歹有床被子能遮挡。

天色一点点暗淡,就像是我此刻的心情,慢慢沉重,黑暗,不透一丝光明。

第48章

&l;小姐,少爷说您不能进书房。&r;

无聊的很,只有在别墅里闲逛,看到一道门,还没来得及推开,管家就像幽灵一样冒出来,吓了我一跳。

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碗里的饭,没胃口,刚放下筷子,管家说话了:&l;小姐,小爷说了您至少得吃一碗饭。&r;

啥事都做不成,到花园里剪几朵花" >瓶总可以吧,叫管家拿把剪刀,管家又道:&l;小姐,小爷说过不让您碰刀剪之类的锋利物件。&r;

我还能做什么,在唐宅都没这么离谱,在唐宅还能做些事打发时间,在这里一天到晚被监视。

&l;宝贝,不开心吗&r;

季轻吻一下,我将头转过去,他轻笑一声,坐直了身子,聂坐在少发另一端笑道:&l;哟,还有脾气了,谁惹到你了&r;

&l;无聊。&r;我简单地道,几天除了吃饭睡觉想不出别的事情可做。

季拿起茶几上的红茶,道:&l;我们每天下了班就回来陪你,应酬都推了,你还不满&r;他们一般都是晚餐前回来,今天回来的早一些,陪我喝下午茶。这和他们陪不陪我有什么关系,天天呆在豪宅里,被人时时监视,谁受得了。而且晚上还被他们折腾半晚,每天生活一成不变,都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他们年过四十,多金又单身,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真希望他们对我的热度快点过去,重新找玩具,对我也是解脱。以现在的情况看也不知何时他们才厌倦我,抢来的玩具就有这么大魅力。

&l;看来宝贝是挺闷的,有空带她出去玩,别把她闷坏了。&r;季对聂道。

我一直低着头,对他们的话不作回应,心思飘远,季伸手托起我的脸,漫不经心道:&l;宝贝,既然跟了我们就不要想以前的事,我们会不高兴的。&r;

心虚地别开眼,点头。他怎么看出来我在想唐仲凡,这人眼光也太毒了。被看穿了就别否认,越否认越是此地无银,还会惹怒他们。

聂微拧着眉,脸上也有不悦。

这时,一个火红的身影风风火火地闯进小客厅,带起一阵香风。

&l;聂&;&;&r;来人开口娇唤。

&l;少爷&r;,管家急忙跟来解释:&l;这位朱小姐说是找聂少爷,我没挡住&;&;&r;

&l;行了,你下去吧。&r;季挥手让管家下去。

身穿红裙的美人自顾自地挨着聂坐下," >本看不到我我们,眼里只有聂一个人:&l;聂,人家去公司找

第49章

看到朱美女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失望。

&l;小猫好像一点也不在意&r;聂目光冷冷地看着我。

我没明白过来,不解地反问:&l;在意什么&r;说话怎么怪头怪脑的,突然说我不在意,有什么事我该在意吗

季在旁边摇头:&l;宝贝真是没心没肺,枉我们把你当宝似的捧在手里,不领情就算了,还老想着把我们往外推,实在令人伤心。&r;

回过神,我是希望他们对别的女人感兴趣,刚刚有表现的很明显吗两人都盯着我,我慌乱之下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l;有女人跑家里来找我,你就没有一点不高兴吗&r;聂冷着脸继续问。

&l;不是&;&;&r;

&l;我&;&;&r;这一个多月来,我已经很小心不要惹到他们,他们的个" >也太难伺候了,那位朱小姐跑来找他关我什么事,怎么能算在我头上。

季开口道:&l;她不高兴看她的样子还高兴得很,恐怕巴不得天天有女人找上门。&r;

&l;看来我们是白费工夫了。&r;聂轻声道,那轻柔的口气也能感觉到他的怒意。放在腰上的手力道加重,季也道:&l;是啊,我们做得再多也比不上唐仲凡在她心的位置,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夫妻。&r;

&l;不是这样的。&r;我低低地道,声音虽不大也能让两人听见。

再不出声,让那两人怒火越烧越旺就麻烦了,我可不想重新经历在会所那次被他们玩到在床上躺了几天的下场。

&l;哦,那你说说对我们是什么心态&r;季挑眉。

还能是什么心态,既怕又厌恶,真话我可不敢说出口,假话不知该怎么说;难道要我说很爱他们,别说他们不会信,我也说不出口。

&l;&;&;我,我看到书上说男人是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拥有,你们过了这么久都还要我肯定就是这样了,我以为&;&;只要我不喜欢你们,你们就会喜欢我久一点&;&;&r;

瞄了下他们的脸色,开始没什么表情,听到后面脸色慢慢变得难看。

&l;真是本好书。&r;季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l;管家给你看的&r;

&l;在唐宅时看的。&r;唐宅时看书打发时间,刚才脑子一乱就想起以前不知在哪本书上看到的这些。

说起来也不无道理,就算抢来的玩具玩得久一点,总有玩腻的时候,他们身边的女人个个都倾心相对,难道真的因为我没付出真心才征起他们的征服欲。

聂眸色转深,把手里的茶杯放下,动作停了一会侧头问我:&l;小猫现在是喜不喜欢我们呢&r;

当然不喜欢,从来就没喜欢过,说出口的

第50章

&l;宝贝,你吃饭都把脸埋碗里吗。&r;季笑道。

听到他戏谑把脸略抬高了点,还是低着头,像要数清楚碗里有几粒米似的。脸上还是热辣辣的,从下午到现在都还没退;而下午的事稍一回想,脸上的热度就会增加几分。

&l;这么害臊,快点吃饭。&r;聂挟菜到我碗里。

我埋头吃着,不敢看他们。

他们不知道,我并不是害臊,而是羞愧;下午的意乱情迷,让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原来这么敏感,唐仲凡也这样取悦过我,但他名义上是我丈夫,虽然我不承认心里其实是喜欢他的,而这两个我心里厌恶的男人也能轻易地让我达到高氵朝,我连自己都厌恶起来。

见我脸上红晕未褪,季以为我还在害羞,笑道:&l;刚才叫得那么大声,现在怎么都不看我们了是不是还没满足&r;

被他一说,脸上更是一阵臊热,埋着头猛扒饭。

&l;别逗她了,再逗下去她连碗都要吃下肚子了。&r;聂也笑道。

我不出声,两人心情很好地交谈着,不时地替我挟菜。

我看准了时机,小心地开口:&l;我每天呆着很无聊,可不可以偶尔出去透透气。&r;

季看我一眼,&l;你想去哪里&r;

&l;只是&;&;觉得一个人闷,不管去哪里,能出去看看也好。&r;

&l;只这样宝贝,放你出去,你不会找机会逃跑吧我记得,在唐仲凡公司的时候你可是跑过一次。&r;季微笑对我道,语气让我心里一寒。

我那次逃跑他们竟然也知道,原来我以为远离了他们,没想到还是被监视着。

&l;我能跑到哪里去&r;我低低地说着,&l;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钱,就算跑了又能怎么样,在外面活得下去么&r;我早就认清楚

第51章

&l;小王,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这附近哪里有卫生间&r;

我皱着眉,右手按着小腹,很难受的样子。

&l;小姐,这附近我也不清楚。&r;司机小王为难地道,车窗外高楼林立,大街上要找公共厕所的确不容易。

我想了想,&l;中城酒店离这不远,你载我去那里吧。&r;

小王依言把我载到酒店,这家五星极酒店我和季他们来吃过几次饭,知道大堂内也有卫生间。

下车,对小王道:&l;等我一会。&r;便走进去。

走进大堂,回头看了一下,确定小王呆在车里,匆匆绕到后门,从酒店工作人员进出的通道走出去。外面是另一条街,拦下一辆的士,我把耳朵上白金镶钻的耳钉取下来,递给司机,&l;麻烦你送我去公墓,抱歉,我没带钱,拿这个付车资行吗&r;

司机拿着耳钉仔细看了一会,看清楚了耳钉背后的白金标志,才发动车子。上次来公墓是十几年前,来看唐跃,那时的心情迷茫,对未来一无所知,事隔多年再来到这里又是另一种心情。

唐仲凡的墓很大,在公墓最高的顶上,占了很大一块地方,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人生前非富即贵。墓碑上小幅黑白照片,隔绝了" >阳两界。照片里的人神色冰冷,眼神令人望而生畏,天生的王者气质透出:那个不可一世,似乎永远不会倒下的男人,最终输在了自己一手培养的继承人手里。所以,人再算也不如天算,命运一一每个人都逃不掉。

我挨着墓碑坐下,头靠上墓碑上,我也逃不过命运,早在不知不觉中输了心,等到发觉时已经来不及了,再没有机会和他在一起化解矛盾,好好相处。看着太阳一点点沉下去,没有了阳光,四周仿佛也" >森起来。我一直坐着,我并不想逃跑,只想来唐仲凡的墓前看看,惟一的首饰给计程车司机了,我连买束花在他坟前上柱香的钱都没有。

落日终于沉到地平线后,暮色笼罩,风吹上来有点凉意,我拢了拢领口,调整了下姿势背靠着墓碑,闭上眼。

很安静,只有风声虫鸣。过了很久,我睡得迷迷糊糊,坚硬的地面睡得不踏实,空气中的气氛有点不对,我睁开眼&;&;

明月皎洁,周围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十几名身着

第52章

&l;杨小姐,该吃药了。&r;

护士把药和水杯递到我手里,笑道:&l;季先生聂先生真关心你呢,刚才还叫我过去问你身体怎么样,我说恢复得很好他们才放心。&r;

坐在床上吃了药,听到她的话有些苦笑,他们只是不想那么快就玩死我,关心不过是想我快点恢复好接着玩吧。护士应该知道我和他们的关系,怎么好像一点也不奇怪似的。

&l;要出去走走吗你老躺在床上不运动也不好。&r;护士接过我的水杯问道。&l;不用,现在不想动。&r;靠在床上,落地窗敞开着,我的视线落在外面的阳光明媚,看了一会转头对她道:&l;我想吃苹果,有吗&r;

&l;有啊,我去给你拿。&r;

她走出去,片刻端来一盘苹果,拿着一把水果刀坐在沙发上认真地削苹果,一边还道:&l;多吃水果对身体也好,还美容哦,女孩子还是漂亮最重要&;&;&r;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看着她充满朝气的面容,我突然有些羡慕她。她能读大学,学自己喜欢的专业,参加工作,这些都是我没有经历过的。

门外脚步声传来,来人推开门。

&l;季先生,聂先生&;&;&r;护士女孩站起身。

季点头,对她道:&l;你先出去。&r;

&l;好。&r;她放下削了一半的苹果出去了,还不忘关上门。

我看着他们走进,站在床边。这是被玩昏迷后醒来第一次见到他们,从他们脸上也看不出表情,只眯着眼打量我,我也静静地看着他们。

聂开口,&l;看来好的差不多了。&r;

季双手抱" >,仔细地看了我一会,&l;气色还行,医院也联系好了,明天就带她过去做个全面检查。&r;

&l;检查什么&r;我抬头问他

番外

&l;季,聂&;&;&r;

姚月扑进季怀里,&l;你们怎么才下班啊&r;

&l;这么想我们,有什么事&r;季含笑问道。

&l;都是管家啦&r;她跺脚撒娇,&l;二楼尾的一间房上了锁,人家叫他拿钥匙打开,他就不给,还说钥匙你们才有,你说他是不是欺负我&r;

双十年华的女孩,生起气来的样子也十分可爱,季眼里的温度却陡然降低了几分,冷冷地道:&l;那间房除了我和聂不让任何人进,管家没钥匙,你以后也别再提了。&r;

姚月原本还有满腹的牢骚,见到他的表情只有乖乖地把话咽进肚子里,不甘心地&l;哦&r;了一声。

她不过是公司里的一名普通员工,机缘巧合之下被两位总裁看上,然后就搬到这里来住,开始了与她之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两位总裁虽然年过四十,看上去成熟优雅一点也不显老,又多金,对她几乎有求必应;开始时,也是为了钱,她一个小职员,要奋斗多久才能过上想要的生活,所以跟了他们,以为他们只是一时新鲜,两人一起玩的女人又怎么会在乎但住进这里后,发现他们对她真的很好,是那种宠溺的好,在床上也是尽量满足她,所以慢慢地她不由自主地爱上他们;二楼尾的那间房从她住进来,就没见它打开过,才引发了好奇心,叫管家打开。他们对她一直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像今天这样沉下脸说她还是第一次,让她气愤不已,还不能发作,这下对那间神秘的房间更好奇,一定要弄清楚里面有什么。

深夜,等两人熟睡后,姚月悄悄溜下床。晚上喝的红酒里,她偷偷地把两

番外结局

&l;小姐,小姐&;&;&r;

管家气喘吁吁地追着前面娇小的身影,人老了腿脚不灵便,可又怕她不小心摔到跌倒。

前面五六岁的小女孩,小小的脸有些" >" >的,穿着" >致的小洋装,像个洋娃娃似的很可爱。她轻车熟路地东跑西绕,直接闯进书房。

&l;阿极,阿正&;&;&r;

小女孩含糊不清地糯糯唤着,跑过去抱着坐在沙发上一个人的大腿。

两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坐在沙发上,茶几上堆满了文件,见到她扑过来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把她抱坐在膝上,含笑问道:&l;怎么了&r;

&l;少爷,&r;管家跟上来,站在门口喘了口气:&l;小姐又不肯好好吃饭。&r;

&l;小青又不听话了,&r;唐正伸手刮了下她小小的鼻子,&l;乖乖去吃饭,这样才能快点长大哦。&r;

小女孩摇头:&l;不嘛,人家要和你们在一起。&r;

唐正哄道:&l;吃完饭我们就陪你玩好不好&r;

女孩还是固执地摇头,双手紧紧围住他,趴在他身上。

&l;真是越来越粘我们了。&r;唐极笑道,又对管家说道:&l;把小姐的饭端上来。&r;唐正也笑:&l;是啊,养个&;妈&;真不习惯。&r;

不一会管家将饭菜端到书房,唐极把文件整理起来放到书桌上,腾出地方。唐正用小勺喂着女孩吃饭,女孩也没闹腾了,乖乖地张嘴吃着。

唐极走过来," >了" >小女孩的头,像想起了什么:&l;啊,对了,昨天得到消息,那两个人又处理了一个玩具。&r;

&l;为什么被处理&r;唐正有点意外,那个玩具长得最像她,爱屋及乌,所以十分受宠,实在想不出因什么原因被处理掉。

&l;女人蠢起来真是无可救药,那个女人一时好奇,打开了她住的那间房,可想而知会是什么下场。&r;

唐极哼道:&l;那两人也是,死都死了还把尸体封起来做什么,一团死" >还能拿来做什么。&r;

&l;人在他们眼皮底下自杀,他们自然是又气又恼又悔,大概想把她尸体留着同葬呢。&r;一小碗饭吃完了,唐正细心地替女孩擦了擦嘴。

唐极背靠着沙发,把腿搁在茶几上,想了想道:&l;你说,他们究竟是真心喜欢她呢还是只喜欢玩她&r;

&l;谁知道,估计没什么分别,老头子不也玩了她十多年,她头发出没少" >,照样活得好好的。&r;唐正小

小番外

&l;老头子派来的律师走了吗&r;

我自己倒了杯威士忌酒,坐进沙发。

&l;走了。&r;季半眯着眼,双腿搁在茶机上,旁边穿着真丝睡裙的女子坐在地毯上,将冰块放入酒杯,双手奉到季唇边。

季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笑:&l;这次老头子真有点狗急跳墙了呢。&r;

&l;哦&r;

&l;律师说,老头子的意思是&;&;不论我们想怎么玩,要在三年内生下继承人,不然他就把名下产业全数捐给慈善事业,我们一个子也得不到。&r;

&l;他舍得&r;我笑了,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老头子的脾气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血统观念" >深蒂固,父亲是他唯一的儿子,母亲在他眼里不过是个陪酒卖唱的低级歌女,不够资格当他的儿媳妇,所以逼着父亲与她分手,分手之后母亲发现已怀有两个月身孕,为了那最后一点可笑的尊严一声不吭地把我们生下来,取名时季随父姓,我从母姓。双生子容易多病,她没有收入,为养活我们不惜去做三陪,在我们五岁时母亲因嫖资纠纷被人打死,我和季在街上整整流浪了两年,两年里,我们像狗的时候比像人要多得多,睡垃圾堆,甚至跟狗抢食。后来父亲因意外去世,没有留下一儿半女,老头子不知从哪查到父亲还有血脉在外,费尽心血将我们找回,当作继承人培养。在老头子心里,自家的东西决不能落出外人手里,要说他肯把产业捐出,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女子乖巧地又替我倒了杯酒,放入冰块。睡裙" >前开得很低,几乎将她完美的玉峰尽收眼底,黑色的大波浪卷发,细腻莹白的肌肤," >致的五官,这女子美得有点失真。

&l;我新收的玩具,怎么样&r;季问,用手抚着她的头,她柔顺地靠在他膝上,像一只温驯的波斯猫,让我不由得想起另一只小猫,那只明明怕得要死,仍时不时伸出小爪子挠人的小猫。

&l;不错。&r;我道,想到洗手间的小猫,那又怕又怒又不敢大声叫喊的模样不觉勾唇一笑。

季若有所思的地看着我,我和他虽不能达到双生子间心灵相通的感应,但彼此的心思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听他淡淡地道:&l;今天报纸上登唐仲凡和宝贝结婚了。&r;

轻轻摇晃了酒杯,冰块碰撞发出轻响,我道:&l;那又如何,小猫早晚是我们的。&r;李的手在女子娇躯上游走,忽而对我轻笑道:&l;聂,我觉得老头子的提议也不错,你说宝贝跟了我

番外-唐

第一次见她,只是一幅照片。照片中的女孩苍白瘦弱,坐在" >场边的一棵树下静静地看书,五官清秀但不出色,看上去像株小草,我却觉得更像一只小小的幼兽,对外界充满防备,没有安全感。

桌上另一份文件是她的详细资料,暗中保护唐跃的人的报告,学校里有一个女孩正不着痕迹地接近唐跃,行为可疑,我便让人彻查那女孩的身份背景。

杨青青,家境十分贫穷,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母亲,连读贵族学校也是属于特招生,免去学杂费,这样看来她接近唐跃的目的十分简单,无非是为了钱。她入学两个月后才慢慢接近唐跃,显然是事先观察过的,最后选中唐跃为目标,唐跃活泼心思简单好掌握,这女孩至少观察的不错。为了她的目的,女孩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计出,让我也生出好奇,想要看看她到底要怎样进行下一步,以她的聪明应该知道唐跃没那个能力拿多少钱给她。

我让人暗中盯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内。

两个月后,跟踪她的人发现她去妇科做检查,查出她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难道她利用孩子和唐跃结婚跟我的女人,有些也会想办法怀上孩子,想母凭子贵登上唐太太位置,这种蠢女人我都处理了。这女孩虽有些小聪明,却并不蠢,她最后的目的应该不是唐跃。

管家说有一位叫杨青青的女孩想见我,果然,她的目标是我。

她本人比照片还要瘦小些,穿着棉质的校裙,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咬着唇,看我的眼里有丝惧意,似乎知道有一个牢笼在等着她,这女孩的神经很敏锐。

五十万对我来说" >本不值一提,我想要的是眼前的这个女孩,正好刚处理了一个玩具,还没找到合适的替补,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开了条件,她清楚自己没得选择,如果她真以为生下孩子我就会放她走未免太天真了。

这个玩具,表面上对我惧怕小心,骨子里处处透着倔劲,让人想狠狠地捏碎。季和聂第一次见到她,我心里竟然担心他们会对她产生兴趣,这担心也被他们看出来了,才埋下后面的隐患。我们的玩具并不都是共用的,只有极少数特别的才共用,他们后来没再提,看来是对青青没多大兴趣。

因业务拓展与季老爷子合作,聂和季与老爷子关系很差是人尽皆知的,商人只认利益,我们之间的利益渐渐起了冲突,就算没有季老爷子这要导火索,和他们也迟早会是对手,只看大家什么时

外番外——唐

第一次见她,只是一幅照片。照片中的女孩苍白瘦弱,坐在场边的一棵树下静静地看书,五官清秀但不出色,看上去像株小草,我却觉得更像一只小小的幼兽,对外界充满防备,没有安全感。

桌上另一份文件是她的详细资料,暗中保护唐跃的人的报告,学校里有一个女孩正不着痕迹地接近唐跃,行为可疑,我便让人彻查那女孩的身份背景。

杨青青,家境十分贫穷,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母亲,连读贵族学校也是属于特招生,免去学杂费,这样看来她接近唐跃的目的十分简单,无非是为了钱。她入学两个月后才慢慢接近唐跃,显然是事先观察过的,最后选中唐跃为目标,唐跃活泼心思简单好掌握,这女孩至少观察的不错。为了她的目的,女孩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计出,让我也生出好奇,想要看看她到底要怎样进行下一步,以她的聪明应该知道唐跃没那个能力拿多少钱给她。

我让人暗中盯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内。

两个月后,跟踪她的人发现她去妇科做检查,查出她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难道她利用孩子和唐跃结婚?跟我的女人,有些也会想办法怀上孩子,想母凭子贵登上唐太太位置,这种蠢女人我都处理了。这女孩虽有些小聪明,却并不蠢,她最后的目的应该不是唐跃。

管家说有一位叫杨青青的女孩想见我,果然,她的目标是我。

她本人比照片还要瘦小些,穿着棉质的校裙,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咬着唇,看我的眼里有丝惧意,似乎知道有一个牢笼在等着她,这女孩的神经很敏锐。

五十万对我来说本不值一提,我想要的是眼前的这个女孩,正好刚处理了一个玩具,还没找到合适的替补,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开了条件,她清楚自己没得选择,如果她真以为生下孩子我就会放她走未免太天真了。

这个玩具,表面上对我惧怕小心,骨子里处处透着倔劲,让人想狠狠地捏碎。季和聂第一次见到她,我心里竟然担心他们会对她产生兴趣,这担心也被他们看出来了,才埋下后面的隐患。我们的玩具并不都是共用的,只有极少数特别的才共用,他们后来没再提,看来是对青青没多大兴趣。

因业务拓展与季老爷子合作,聂和季与老爷子关系很差是人尽皆知的,商人只认利益,我们之间的利益渐渐起了冲突,就算没有季老爷子这要导火索,和他们也迟早会是对手,只看大家什么时候撕破脸皮而已。

她已在我身边好几年,季和聂肯定会先从她下手。这个女人只能我折磨她,若别人伤了她一点我都会愤怒,刘小小就是个例子。经过那次,其它的玩具我都另找地方安置,不会再带回唐宅。

为了保险起见把她送去美国,还是被他们查到了,带走了她。

那几个月中,一想到季和聂可能会对她做的事,就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将爆发的情绪,想杀人。但是急不得,我只有按耐住怒火,慢慢地寻找蛛丝马迹。不论他们对她做过什么,就算她被玩得不成人形我也要这个女人,原以为只是个特别点的玩具,现在才知她在我心里的份量早就超过了我的想像,让我始料不及。

费了很多周折找回她,她还在昏迷中,我不放心地检查着,除了一些淡化掉的吻痕没有别的伤痕,心放下,又无端愤怒起来。季和聂玩过的玩具几乎没有完好无损的,以他们格不可能是顾忌我才对她手下留情,那是什么原因?

回来后她变得沉默寡言,犹如惊弓之鸟,那几个月发生的事我没问她,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让她去回忆,我要她彻底忘了这件事。为了让她明白,我决定娶她,她是我第一个也是惟一的妻子,连唐跃的母亲都只是一个玩具,那时玩具怀孕了,正好我想要个小孩就让她生下了唐跃,生了唐跃就让她消失,玩具多的是,那女人竟痴心妄想母凭子贵。

她见到季和聂很害怕,反而他们眼里有一种狂热的执着,看来他们对我的女人还没死心,我不得不在唐宅加派人手,这次不会让任何人有可趁之机。

结了婚,她似乎也认可了新的身份,逐渐接受我,哪知道这一切都是假像,她一直都没有安全感,对我也没有,她只想逃。

我气得很想杀了她,又怕真的不小心伤到她,只有暂时不回唐宅,在别的玩具那里发泄怒气,一连玩坏了两个玩具。

“主人……”

新玩具将头放在我的膝盖上,娇媚地唤道。

这个玩具才十七岁,脸庞娇艳,身材完美,是个尤物,眉宇间有两分像她。她都二十九岁了,跟初见她时没多大区别,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管家说她这两天吃得很少,是不是关闷了?只想关她几天给个小教训,自己却老是狂念着,我什么时候心变得这么软了?算了,今天回去吧,她再缺乏安全感再想逃,这辈子也只能跟我在一起,她很快就会明白这点。

(全文完)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