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追忆录 - xp1024.com
《往事追忆录》


(1): 当时年少青衫薄

少年时代的我,怀著对性的好奇与憧憬,对偷窥女孩的密处,想像其中的种种,享受那种看得到吃不到的乐趣情有独衷. 以下就列出一些"事迹"作为对青春时期的一些追忆与忏悔吧!

最早的偷窥对象是邻居的姊姊.她那时念高中,我没事老喜欢往她家跑.夏天到了,她一回家就往榻榻米上一趴看电视,往往不经意下雪白的内裤就从学生裙中露出来,使正值青春期的我每每为裙中射出的白光看的血脉贲张.我是一个乖宝宝,也没啥钱买a书,偷窥女生内裤就成为我的幻想与泄欲的管道了.但看来看去老是她着白色的学生型少女内裤

楼上有一位少妇很爱来我家串门子.她年约三十岁左右,长的漫清秀的,身材也不错,就是瘦了,骨感一点,小孩念国小一年级.有一次她又来我家,坐在客厅中和母亲聊天,我则在客厅写作业.一不小心橡皮擦掉到地上,弹了几下掉到沙发底下去了.我趴下来去找,赫然发现少妇的牛仔裤裙开口正面对着我,我小心翼翼避开母亲及她的目光,移动视角,假意寻找东西,终於瞥见了她的裙底被大腿夹着的白色三角裤似乎难以掩盖的丰满的突起,那情欲的突起啊!可惜她脚的开衩一下子又合拢了.我总不能一直呆在桌子底下,只好佯装牙痛,到房里拿了一面镜子,坐在沙发上假意看牙齿,调整好角度借镜撷取那少妇不经意从裙底流露的春光她起身告辞时我似乎看到了她三角裤上半部镂空的部分

念国中总是好玩好色又没胆的.因为念私立中学,初高中部合校.朝会结束时老爱躲在楼梯脚下,偷看大姐姐们上楼时裙摆透出的些许春光大部分的高中女生还是喜欢穿学生型的白色少女内裤,我想一则是纯洁的表示,二则怕被我们这些登徒子看到,怕穿太性感的会令我们流鼻血吧在鞋面藏镜子那一套也玩过,印象中有个美术老师刚从艺专毕业来教我们,人长得很漂亮,老爱穿洋装,殊不知她认为最端庄的打扮却是我们最喜欢下手的目标.从镜中的反射可以瞥见她浑圆的臀部,被粉红色系的三角裤包着.可惜我们只能从后面下"脚",看不到她多彩多姿的三角裤前半部.

还有一位教历史的女老师,刚从师大毕业,也长的不错.大概刚教书没啥经验,同学问她问题时老是弯下腰来,露出肉色的镂花胸罩也不自知使我们的历史课发问特别踊跃,有声又有色.夏天时她喜欢穿无袖的洋装,露出漂亮的双臂,她的腋毛很乌黑浓密,上课时老幻想她下面的毛是否一如腋毛般乌黑亮丽,真是邪恶少年啊!不过她举手写板书时,露出的腋毛的确对少年的我造成很大的感官刺激.英文老师是一位美女,快结婚了,我们总爱在走廊等她走过,然后由镜子的反射偷取她长裙里的秘密,然后在她要上课的班上黑板写上white,pink,orblue

有一回,夏天在家中睡午觉,那位少妇又来了.原来她托妈买了一些蔬菜要来取回.她那天穿了一件火红的裙子,裙长及膝.我暗自想:大概没啥看头了,就径自睡我的觉了.睡醒后到厨房开冰箱找水喝,发现母亲已离开.那少妇却蹲在地上整理她的蔬菜.我走近一看,赫然发现她为了蹲下方便,将裙子撩了起来.为了某种邪恶的企图,我走近她,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眼角扫描的却是希望她不经意开合大腿之际所露出的裙底春光皇天不负苦心人,她大概是专注于工作而忘了蹲姿的幽雅,在一阵长达三分钟的空档,我详细审视了她三角裤的颜色,形式,与质料她今天穿的是粉红色的没有蕾丝边的低腰三角裤,是中庸型,一点也不花俏.质料像是棉质,我还看到她内裤的前面接缝,我想像着接缝内就是她幽密的丛林与深谷吧!可惜并没有看到内裤边透出的阴毛在我心跳加速,小弟弟蠢蠢欲动时,她却突然抬头,大概是看见我不洁的眼光吧,她接着就收拢两腿,理理裙摆,我对她微微一笑,就借故离开,上厕所去喽当然,这次的厕所上的特别久

时光似箭,我已过了有点邪恶又不是很邪恶的国中时期,考上了一间升学率不是很高,但离家近的高中.我仍住家里,偶尔偷看黄色小说,偷抽小烟,日子就这样单调的过着.我有点矮,又满脸青春痘,当同学忙着把马子跷课时,没有女人缘的我只能按时上下课,做个乖宝宝,偶尔躲在棉被中打打手枪,幻想我剥下那女人裙底的那一小块布,一探那黑森林的奥秘日子就这样单调的重复着.隔壁姐姐已上大学,比较注意仪容了,所以就很少看到她春光外泄了.楼上的少妇也比较少来,但偶尔我还是能设下一些陷阱,窥得她的裙底风光,并在日记中记下时间,地点,及颜色,式样.

其他方面只有一次去公园逛时,看到一位专心画画的少女,因为坐在地上,不小心露出裙底春光.我趋近一观是白色的少女内裤,但有一些花纹在上面,注意一看,竟然是很可爱的卡通人物,哈啊,好像小女孩穿的小三角裤啊!真希望我是那只内裤上的小精灵,舔她那少女的幽香还有一次去买鞋,低下头试鞋时,瞄到坐在我对面一位也在试鞋的女人的三角裤.她年约二十五六左右,穿一件浅绿色连身洋装,我看到她的双腿为了试鞋而开合,露出了有点浅绿色调(我想大概是因为光线透过绿裙,照在白色内裤造成的吧),薄薄的三角裤:说它薄,是因为我可以瞥见她的黑色阴毛似乎可以透过内裤看见在这短短的五秒钟内,我看到了她那不轻易见人的隐私!

买完鞋要出去时,又看到一位穿窄裙的女孩正站坐试鞋,我的目光恰与她窄裙的开口相接,一条有镂空,肉色的小三角裤!但因为她还穿着裤袜,加上裙内灯光不足,只能惊鸿一瞥了.我发现鞋店实在是一个不错的偷窥所在,将来大学考不上的话,就到鞋店当小弟好了,嘻嘻

除了这些惊艳外,日子基本上是单调的,无聊的如同barbuse说的:un jour,tout ce qui est triste finira(有一天,悲伤的事,终会告终).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我那标致的表姐考上大学,住进我家,而后毕业做事一段长达六年的时光,使我的生活有了鲜花绽放.在这段理智道德与情欲挣扎交错的日子里,我除了满足于我偷窥的快感,沉溺于对表姊青春肉体的意淫外,也初次探知了女子幽微的内心与情欲世界,并见识了性海情山的滋味不过那已是后话了

(2): 似曾相识燕归来

da sind keine flecken nur wunden.ach! und nur wunden——

heinrich heine

那不是污点,只是伤痕.啊!真是伤痕.

有一天我放学回家,一进门就见到一位妙龄少女对我笑,面容依稀相似原来是我的表姐:如.

小时候我老爱缠着她,她比我大两岁,一副大姐姐的样子.因为她是独女,我是独子,家住的又近,所以就常常玩在一起了.像一起扮家家酒啦,她演新娘子,我装新郎官啦.小时无忧无虑又快乐的童年就这样过了.她称不上是美女,但五官长的很标致,身材也不错(长大後啦),最重要的是她是那种温柔婉约型的女孩,跟她在一起会觉得很舒服,如沐春风.她永远好像不知什么是发脾气,大概是家境不富裕的关系吧,所以她对人总有一份包容与担待.小时候的我喜欢恶作剧,惹她生气,但她最大限度就是躲起来哭一哭就好了,雨过天晴之後,又跟我玩在一起了.小时的我常跟她讲,长大以後要娶她当新娘子,她只是笑笑,回我一句: "那你要赶快长大,不要欺负我才行啊!"

我每每趁机倒向她怀中,搔她痒,让她求饶.那时心中对她的一份纯情的爱,我想尊敬的成分大于所谓的情爱吧!而她对我,也是一份姐弟间的怜爱吧!上了国中我们就举家北迁了.表姐的消息也是断断续续的,只知道她成绩很好,考上了省女(而我则好不容易蒙上了一所烂高中念念).对新环境的陌生,好奇,与适应,使我对家乡的她逐渐淡忘,记忆也慢慢消褪,开玩笑似的誓言,如同小时侯听的童话变得遥远而陌生.

现在的她,跟小时候的脸差不多,只是头发留长了,变得较瘦了,使她清秀的脸庞变得更为纤秀.她穿着一套杏黄色的洋装,膝盖以下是匀称的双腿.她浅浅对著我笑,啊!这个笑容,曾在我北上之初时,午夜梦回,令我拥被暗泣,难以成眠.而今重又相见,是耶!?非耶!?我只好很生涩笨拙的跟她交谈,闲聊. 原来她今年考上了t大,要北上求学.阿姨是位保守的乡下妇人,不放心她住外面,就要她来住我家.哇!真是天大的福音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闲聊.显然,用功读书的代价就是使她戴上了眼镜,但也使她的脸蛋平添了一份斯文与秀气,我唠里唠叨的抱怨台北,她还是一贯地维持着浅浅的笑话很少,很爱笑就像小时候一样!

後来我故作殷勤(其实也是兴奋的)帮她整理房间,摆出一份贤慧的在家主夫的样子.在她转身整理行李时,我仔细的打量了她的背影倩影依旧,只是变漂亮了,变高了,身材匀称的裹在合身的洋装底下.如已经出落为一位标致的大学女生,而我还是一个满脸青春痘,无所事事,前途茫茫的烂高中学生,一比之下,我不禁有些自相形秽.

我就在如的房间帮她整理,并闲聊别後情景.这几年来她很用功,所以一直在学校名列前茅,我则忙着打混如今她已经是国立大学的学生了,即将开展多彩多姿的新鲜人生活,而我好像还是在烂泥中打滚的蛆,心情不免有些沮丧.我们边聊边整理,我弄好床垫後,一转身,发现表姐站在桌上,踮着脚把暂且不用的行李塞到阁楼上的空间.一双美腿在我面前晃啊晃,挑衅着我的克制力.刚才的沮丧突然因为这幕美景而一扫而空因为踮着脚的缘故,裙摆有些上扬,当她往前用力推时,後面的裙子往上提了一下,使原来膝上的大腿部分露了出来我望着她的美腿,再也忍耐不住裙子里面是什么呢?

一股邪恶的念头袭上心头,我咽咽口水,发现嘴干得厉害.表姐仍忙着整理衣物,大概不会察觉我在做什么吧!?

於是我假意低头整理桌下的杂物,慢慢把目光移向她的裙底表姐像一只低头自顾吃草的绵羊,不知饿狼已经虎视眈眈在注意着她我把目光移近一副青春的肉体逐渐展示在我的面前

我看到了一个浑圆的臀部,包在小巧的白色内裤里,因为她还穿着裤袜,所以三角裤是包在裤袜里面的,在臀部附近有些皱摺,不是很服贴.依据我多年偷窥的经验,她穿的内裤质料应是尼龙混纺的,因为绵质的内裤看起来较厚,贴肉性也较好.由於她穿着的丝袜是腰部以上完全透明的,所以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内裤的颜色与质料但好景不常,表姐放完东西就下来了.但她丝毫不清楚我刚刚作了什么,只是看我有点脸红(and心跳),就问我:

"好多东西呦!你也累了吧,明天在收拾吧!"

我有点做贼心虚的对她笑笑,心里暗想:今天晚上就知道观察正不正确了.

晚上看过电视后,一向最早洗澡的我却一反常态的迟迟不洗,在妈妈的催促之下,我不耐烦的应着:

"人家要看电视嘛!叫表姊先洗好了!"

表姊对我笑笑,就走到後面去了.一直到她洗完我才去洗澡.趁着大家在客厅看电视的空档,我到後面阳台,发现我平常挂内裤的地方多了一套女用内衣裤,还是湿的!正在随风荡漾著,如同开放的昙花我小心的将它取下,偷偷带到浴室去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看女孩的贴身宝贝.纯白有蕾丝的日制胸罩,size 32a,白色的尼龙混纺三角裤,中庸的学生型,没有夸张的蕾丝与花边,前面也没有啥特别设计.但它对我的意义是不同的,这是表姐的贴身宝贝,包裹着她令人遐想的双峰与深谷凑到鼻前一吸,仿拂可以依稀感受到表姐身上特有的,少女的幽香体味.小弟弟在混有肥皂水的体味刺激下,昂首顶立.我用表姐的三角裤包裹着它,来回的摩擦,并幻想着这内衣裤下青春的肉体一阵晕眩冲上脑门,我的淋漓直射而出浴室中,只有浓烈的水蒸气,伴随著我沉重的喘息声我泼了一点水洗净她内裤上被沾污的我的残留肉体有股发泄後的解放感,乏力,慵懒内心却陷入了空虚与自责

表姐来了以后我变得比较乖,按时回家,爸妈认为这是很好的"和平演变".书本上有问题也去问她,她在解答时我只是傻傻望着她,痴痴笑着,并想像她外衣下的种种内衣裤形式,颜色青春的肉体不多久,每晚固定去阳台审视她的贴身变成我的日课.脑筋里除了三民主义,本国历史,地理外,还塞满了表姐各式各样的内衣裤,白色的,肉色的,粉红的每天对着她意淫,听著她的软语呢喃与银铃似的的笑声然后在洗澡时对著她的贴身衣物自渎,成为我每日生活的期待与盼望日子,有了玫瑰色

表姐算是个乡下女孩,所以穿着比较保守,连内衣裤也是如此,她的贴身以白色及肉色色系为主,都是少女型那种没有蕾丝边,低腰的中庸型三角裤,有一件粉红色的,上面有绣一朵玫瑰花,大概算是最"骚"的一件; 还有一件有红绿小碎花的胸罩都是後开型,有一件华歌尔无肩带白色型的,有很华丽的蕾丝,但很少看她穿着

自从第一天看到表姐的裙底后,就一直苦无机会一睹春光,只能对着她刚换下的,洗过的贴身宝贝"睹物思人",我期待有一天,能看到表姐穿着这些我早已熟习的贴身,展示在我眼前盼啊盼啊,有一天,机会还是来了

(3): 不觉迷路为花开

曾醒惊眠闻雨过 不觉迷路为花开

今夜是个台北典型的夏夜,闷热潮湿,偶尔向南的晚风吹来,也是热的.家中虽然有装冷气,但仍难敌夏夜的威力,加上盆地型气候的助威,隆隆响着,有点欲振乏力的感觉.一家人就到顶楼去乘凉,虽说因为光害严重,台北的天空很难看到繁星点点,但今晚却一反常态的,连银河都依稀可辨.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小时侯在茄冬树底下乘凉的夏夜.

一家人就在顶楼泡起茶,摆起龙门阵来,爸妈聊着我们小时的往事,说到有趣时我哈哈大笑,表姐则腼腆的陪着笑.母亲打趣着问:

"如,进大学就可以交男朋友了,像小雄还在念高中,我就不准他乱交哩!只是交友要小心,你妈把你托付给我,我想你已经长大了,应该会为自己好好想的"

母亲笑着说,

"不像小雄那样毛毛躁躁的,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跟母亲搔痒着,表姐脸红的浅笑:

"大学功课好忙啊!我也不想这么早交男朋友"

听到这句话使我心里起了一丝微妙的感觉其实小雄在某方面来说已经长大了啊!

表姐今天穿了一条蓝色的牛仔裙,上半身则穿着一件米色衬衫.依据我的经验,牛仔裙是最易穿帮的裙子之一. 所以我刻意挑了一个她对面的位子坐,角度抓好,再来就等鱼儿上钩,羊儿入口了.表姐一直交错着腿坐,那是很酸的坐姿,要常常换腿.好几次在她换腿的空档,我似乎瞄到了什么东西,但总不能确定.终于她腿酸了,又坐在矮凳上,就把两腿放平她大概不知有一个貌似忠良的狼人正等待着这个机会,希望捕捉到她难得的裙下风云

"流星!",一道白光划过天际,在表姐分神于往上看,双腿忘了夹紧的空档,我捕捉到了!一道熟习的粉红色光自她裙中射出,是那一件粉红色有绣花的三角裤!粉红又有点透明的质感的布质包裹着肥厚的,似乎要迸出的突出的神秘地带似乎为了要让我看得清楚一点,她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如此整个裙子开口正面对着我,我可以一览无遗的浏览这裙底的无边春光我甚至看到了那朵绣上去的玫瑰花啊"玫瑰玫瑰我爱你"我恣意的撷取着这春光,试图要去牢记这份令人眼红心跳的组合胯下的弟弟也在不安的蠕动着.

赏月赏得太晚,下楼时大家就忙着洗澡就寝了.在浴室前母亲对表姐说:

"你来那么久了,衣服还是自己洗,既然家中有洗衣机的话就不要太见外了,放在洗衣篮一起洗好了."

表姐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我躲在房间,对这意外的福音兴奋不已.表姐浴毕,换我洗.我静等大家都上床后,又偷偷来到阳台,检视洗衣篮.找了半天怎也找不到.后来看到她的衬衫好像包着什么东西,打开一看,一颗心差点跳了出来是她的三角裤揉卷成一团包在里面.我急忙带到浴室去检视是我刚看到的那件三角裤,只是它现在已经从那个美丽的肉体褪了下来,就是它,包裹着表姐最引人遐思的神秘地带,那大好山河!我把内

裤凑到鼻前深吸了一口,一股浓烈的少女体味冲进脑门哇!

这就是表姐那里的味道啊,强烈的女性激素气味刺着弟弟,弟弟早已一柱擎天了我检视着这最神秘的贴身,那是与以往偷看的,已经洗过的贴身衣物完全不同的东西它是刚自那肉体脱下的,充满了女性的味道,吸引异性的原始激素,内裤上还有一些黄白的残留,我忍不住用舌尖轻舔了一下,有点酸酸甜甜的味道,我想这就是表姐阴部的味道吧!?我还找到了一根阴毛,乌黑而有弹性,有点卷曲这是表姐的体毛啊!我激动的嗅着,舔着这片包裹她神秘地带的内裤,最后用来摩擦弟弟,直至射了两次才完事,一次射在那朵玫瑰花上,另一次则是射在她的胸罩上,右边罩杯而后我洗澡,偷偷将内衣裤归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房睡觉.

如的房间灯仍是亮的,大概还在用功吧.她不知她的不经意的春光挑动了一个少年蠢蠢欲动的性海情山;她不知她的表弟刚在浴室已把她精神强暴了两次;她更不知道她明天要换洗的内衣裤,或许仍有一条生命力特别强劲的精虫存活下来,等着与她的宫阕做最亲密的接触;她只知道明天要交一份报告她不知道就在隔壁房间,她已进入了一个少年的梦境中,跟他同玩起那巫山云雨的游戏

于是我开始由内裤的颜色式样,转而开始熟悉起她的体味,甚至生理周期,我搜集检视她的阴毛,就像猎人搜集皮毛我对她的内在,比我自己还熟悉我觉得我越来越变态了每天开始只是期待晚上的到来在正视她时悄悄意淫着,想像衣服下的青春肉体由她蹲下所透出的内裤折线猜想其内容,颜色,及形状然后在夜间检验战果,我已经沉溺于这种游戏,心中一息尚存的道德与礼教,随着每次弟弟淋漓尽致的射出中,正一点一滴的消失;在我的心目中,她已不再是我表姐,而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青春魅力的女人,一个日日与我共赴巫山的性伴侣精神上的.

而表姐随着年纪渐大,穿著打扮上也慢慢变得较时髦了,外面越穿越漂亮了,以由当时的乡下姑娘摇身变成城市少女了.从我的"内裤分析学",我是最早察觉这种变化的.她逐渐穿起了高腰三角裤,有蕾丝的,有花纹的,颜色也走向了绿色及有小碎花的系列我每每为一件新内裤而兴奋不已就在一个近秋的夏夜,我发现她换穿了一件粉肉色,有蕾丝花边,前方有一v字形镂空花纹的三角裤一件称得上性感的内裤.第二天她下课回来,如我所愿的,她今天穿上了那条牛仔裙,大概是加穿了裤袜才不怕穿帮吧. 但她一回家就脱去了裤袜,穿着拖鞋到客厅看欢乐一百点.只有我知道,在这件裙底,就是她的肉体,被一件看了令人脸红的三角裤包着没有了裤袜的妨碍心中的"色"虫又在蠢蠢欲动.我坐在她斜对面,发现裙子开口正对著电视,侧面难以看到,所以她肆无忌惮的张开着腿.我怎么能放过如此机会了?! 于是我开始泡功夫茶,就在假意为她倒茶的空档,大方的审视她的裙底风光

果然是那件性感内裤,一道熟悉的粉红光使我晕眩,不同的是有黑色的模糊部分自镂花部分透了出来阴毛!!她的下体丰润的充实着内裤的内在,整件三角裤似乎有了自己的生命,频频向我发出性的讯号电视的调笑使她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她的脸微微红润,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多么想一个箭步把她扑倒在地,撕裂她的衬衫,扯去她的胸罩,脱去她的内裤把我的权仗送入她的宫阕,反覆抽送个一两百下,把汨汨的圣水倾注在她的神秘山谷啊!我要啃,玩弄她的乳房,我要亲遍她全身,我要将我的阴毛跟她的相互摩擦,蹦出生命的火花我要把梦境实现

("我要干她 !!")

("我要操她 !!")

但那是不可能的我没那个勇气,我也不能完完全全地把理智与仁义道德全部抛弃,就在欲火把全身烧的通红,快要焚身的刹那心底突然响起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在责备我,我的身体一边在火热的炼狱,一边在酷寒的冰窖 ("她是你表姐!!")

("如果你爱她,就不应该做可能伤害她的事!!")

("你已经在精神上占有了她,肉体可不行!!")

在这天人交战的一刻,我跑去冲了个冷水澡!!

有痴 有爱 则我病生 以一切众生病 故我病——

维摩经

在莲蓬头下,我告诉自己,自己只是一只无害的狼,藉由对猎物的窥探与意淫来使自己满足但绝绝对对是无害的,如果跨出了这一步,作出了伤害别人的事,那我就变成真正的,人人喊打喊杀的狼了!!不要,我不要变这样,我还是喜欢当个不妨害别人,不攻击别人的偷窥者,撷取别人的春光作为生命的养料, 如果我真的攻击了她,那就违背了我的原则,对于后果,我认为我无力承担但心中另有一股声音微弱的喊着:

("做吧!干了她!")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性交的对象")

("现在不做,将来会後悔!!")

("我不甘心!!")

在冷水的冲激下,理性的声音终于暂时压过了肉欲的挑战,

("下次再说吧!!")

一个妥协的声音响了起来

但,在不久后的一次机会里,生理的欲求又狠狠的反扑性海情山的压力排山倒海而来不过那也是后话了

(4) : 情欲、情狱

wenn manchmal dicke tropfen auf lockenhaupt fallen,

so bleibe dennoch ruhig,

es ist nicht der regen welcher durchdas dach sickert.

weine nicht und drucke mir nur schweigend die hand——

h.heine

有时豆大的水滴落在你的卷发上,

请你还是不要动,

这不是屋顶漏下的雨水,

请不要哭,而只是默默地紧握我的手.

那一年,我参加了大专联考,或许是表姐辅导有方,或许是奇迹出现,更或许是万能的天神赐给我神奇的力量,我竟然蒙上了一所私立大学.为此爸妈高兴的要命,直认为是表姐的功劳,带给我巨大的转变,并特地买了一辆摩托车给我做礼物当然,表姐是给我的生活带来了改变,我第一次由情欲驱策的偷窥,开始去思索有关性灵的,情爱的种种;由一个纯粹旁观的观众,下场玩了生平第一场所谓恋爱的游戏,当然,对于一个甫自高中毕业,还不懂怎样照料人,怎样收放感情的我,这是一场太沉重的游戏,不管对我,抑或对她

放榜没多久就跟几个常一起在学校打飞机的死党(打飞机就是躲在天桥或楼梯底下偷窥啦!!),一起去从事了一项健康活动——去爬大霸尖山.下山後又到日月潭去玩了几天,认识了一票马子.有一个叫小洁的,长的很可爱,但并不是我所喜欢的那种型的.一上来就老缠着我,令我有点受宠若惊.自认长的不怎么样,没有女孩子缘的我,竟然有女孩"轻踩",令我有点恢复了对自己的信心.一问之下,原来她满欣赏我那安静又带点忧郁的表情(天知道,那是因为我没话讲,满脑子糨糊,所以只好不说话,装出一份忧郁的样子,人家不是说沉默是金吗?),一聊之下原来她跟我都考上了w大.怀着对异性的好奇,加上死党的起哄,就把我跟她配成一对了.我想这样也好,同校要做啥都很方便.无鱼,虾也好嘛!至少以后要舞会啥的也有个伴啊!!

日子在嘻嘻哈哈中又过了好几天.到了回家的时刻,同伴们一个个依依不捨,倒是我反而有一份期待与盼望.因为很快又可以跟表姐见面了.在北上的火车上,小洁靠在我的肩上睡着了,火车轰隆轰隆的奔驰着,离家越来越近,心中的那份期待越来越浓表姐现在不知在做些什么呢?暑假就可以天天腻在一起了我的心情,就像一位离家多年的游子,期待在家乡的马路上,能看到绑在树上的黄丝带.

低头端详一下小洁,她正甜甜的睡着,一个单纯,青春,可爱的女孩,有我们这一代新新人类的活泼与自信她知道坐在她旁边的是一条不敢噬人的狼吗?小洁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梦到了什么,也好像在回答我的问题.若就此认定了她,不要胡思乱想,或许日子是单纯而快乐的,至少能救我摆脱情欲的纠缠但我又不肯就此歇手,一颗飘泊的心,不应该那样轻易就停顿休息.我的心中有更大的野心,在黑暗来临时,才会苏醒蠢动,随那肾上腺咚咚的战鼓起舞我是狼,虽然渴望温暖的人家的灯火,但,我不想有个家,我宁愿躲在暗处,作一只高傲的狼,狼是不能被收编的对於小洁,只是我生命中的逗点,绝对不是句点.对此,我一点都没有罪恶感,我与她,没有承诺,在一起只是男欢女爱,合则来,不合则去,who care?!就是有,这年头,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呢?倒是我不安分的手,趁她熟睡时,狠狠吃了她几下豆腐. "这是我赚到的"我如此想着.

与小洁在车站交换过电话地址后,我归心似箭地赶回家.一进门,爸妈都不在.习惯性的跑到阳台去做那很久没做的巡礼.意外的发现衣架上少了那套青春的配件.急忙翻了一下洗衣篮,也没有!! 表姊到哪里去了?回家了吗?一颗心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就窝在客厅里闷闷不乐起来了.这时,母亲回来了.

"小雄,你回来啦!?"

"对啊! 怎没看到表姐?"

"小如啊?前天家里来电话,听说她爸生病了,就赶回家去了.这孩子还挺孝顺的呢!"

我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她搬走了哩!!好家在!!跟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小洁的事也没跟她讲.我不大喜欢把秘密跟别人分享,况且跟小洁根本还没怎么,跟她讲了,又要唠叨一堆.晚饭过后,借故头痛,就上床睡觉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偷偷溜到表姐房间,小声打开衣橱,拉开下层抽屉,把如所有的内衣裤全部取出来,铺在床上.我像阅兵般一一检视表姐的贴身配件,如同把玩着一件件收藏的古董.我是收藏了它们的啊,在内心的深处,属于我和表姐的,幽暗而暧昧的角落.每一件亵衣都是一个故事.其颜色,形式,味道,甚至如何时穿它,我都能如数家珍般托出.回想我与它的总总情事,及初睹表姊穿着每件贴身的情景,我竟然脸红心跳了起来.我轻轻躺下,想像如正躺在我身边,很奇怪的,往日的兴奋与激情却消逝不见,无边的寂寞与自怜自艾感袭上了心头.她可知有位少年已陷入她无边无际的情欲漩涡? 辗转难以成眠?啊!表姊!!小如!!

本以为自己对表姐的欲念只是面对一个青春肉体的自然反应,就像对以前那些被我偷窥过的女子,我不知道她们叫什么,我的偷窥对她们而言也许只是一段糗事,就像一个无害的谣言,很快就gone with the wind了;将来只要交了女朋友或找到更好的"发泄对象",自然能转移目标.但离家归来,却赫然发现表姐在不经意之间已经悄悄占据了我心中的一个角落.透过对表姐肉体的遐想与偷窥,对她贴身的欣赏与把玩与自渎,我似乎一步步坠入了一种难以自拔的爱恋.很奇怪的感情,是不是?由纯粹肉体感官的迷恋与刺激,我偷窃了她的私密情事,掌握她绝大部分的生理秘密,但一种奇妙的感情却在慢慢孳生着,因为对她生理的了解,我越来越像她的男人(虽然是我自己的认定;或是你说是我的自慰也可以),除了肉体上的幻想与欲求,内心却有对她更大的渴求,那是超乎於占有她的肉体之上的;我竟然开始想去探索她的内心世界,分享她的欢喜悲伤.我希望不再只是对她偷窥,只是像一个小偷般窃取她青春的秘密,我希望能跟她说"小如,我爱你!!"

很难相信自己对大我两岁的表姐竟然衍生出这样的情感,特别在她不在的时刻,面对着她所有贴身的秘密,竟然没有了性的冲动与激情,在内心深处,隐隐有一份怜惜与伤痛;好像看到故人的物件,才蓦然想到斯人已去,一份离别的伤痛啃噬著我,我不禁流下泪来

午夜里的收音机,不断的传来那首歌

will you still love metomorrow

我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南下嘉义去找她

汝爱我心 我怜汝色 以是因缘 经百千劫 常在缠缚——

楞严经卷九

在嘉义火车站下车,我又来到了久违好几年的故乡往日熟悉的吴凤铜像已经被一个自由钟所取代,南台湾特有的烈日照耀的一切变得发亮而迷离,我的心中充满喜悦,因为我要去寻找我的爱.我像一个满怀信心的战士,前途可能坎坷不平,敌人可能凶险狡诈,但因为我找到了真爱,我能不顾一切的为她奋战.在理清了自己的心情以後,突然觉得很快乐,也感觉自己成熟了很多.或许是自己太年轻吧!总是一厢情愿的编织美梦,认定地球是为我而转只是当时的我,就是如此享受自以为是的理所当然与一帆风顺这大概就是年轻的本钱吧,殊不知我在第一次押赌时,差一点输得血本无归

跳上往兰潭的公车,我向她跨出了我的第一步

(5) : 无可奈何花落去

gather ye rose-buds while ye may, 采采蔷薇,及其未萎

old time is still a-flying; 日月其迈,韶华如飞

and this same flower that smiles today, 今夕此花,灼灼其姿

tomorrow will be dying. 翌日如何,将做枯枝——

r.herrick

今天我特地穿了一套西装,希望打扮的成熟一点.买了伴手,感觉自己一副要去提亲的感觉.到了站牌下车,我迫不及待的快步走总算到了!表姊家养的大狗已经开始吠叫,离开这么久,童年时追在脚边玩的小黑已经不认得我了.姨妈探出头来,脸上堆着笑:

"阿姨!"

"雄仔!好久没见了,奈有时间转来?"

"因为来嘉义找同学,听说姨丈身体欠安,就转来看看!!"

"没啥啦,还不是老症头,年纪大了就是这样啦!"

"你跟阿如都同款,爱紧张!"

"也顺煞转来故乡看看,好久没回来了!路变了好多!"

姨妈殷勤的招呼我进去坐.

"啊,没赶时间的话,在这里多住几天好了!"

"好啊!"

姨丈也走了出来,他患有痛风,就是他们说的老毛病。

"姨丈,啊,你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本来就没啥啦!都是你阿姨太紧张,跟阿如讲害伊跑转来"

"那是伊孝顺啊!"

我跟他们聊著,心里纳闷着怎麽没有看到表姐.

"啊表姐没在啊?"

"伊跟伊朋友出去."

"朋友?"

"说是同学啦!家住民雄,早上来坐了一会儿,吃完中饭,阿如就说要跟他去走走,奈到现在?大概快回来了吧!!"

"oh",我的心中燃起了一股妒意同学!?

就在这时後,表姐回来了.

"咦!小雄!! 你怎么跑来了?"

"转回来看看,顺便看姨丈,好久没回来了!"(其实我只是为了看你啊!)

看到表姐灿烂的容颜,刚刚的妒意已一扫而空.

"哇!穿西装耶!!看起来老好多啊",表姐打趣着.(装的老一点也是为了你啊!!)

一聊之下就到晚上了.表姐到楼上帮我铺床,望着她纤秀的背影,以及身体下弯时胸罩与内裤在背部及臀部映出的痕迹,我有一股自後面抱住她的冲动.正在胡思乱想间,表姐回头,对我嫣然一笑:

"怎么想到来看表姐啊?"

"回家看不到你,想你啊!" (是真的啊!!)

"哇!连姐的豆腐都吃,明天不带你去玩了!"

突然一阵静默,两个人有点不自然起来。

"姐,我想去洗澡."

"我帮你放热水."(真像老婆对老公啊!)

我整理了一下衣物,下楼时表姐从客厅传话:

"你客人就让你先洗吧!!水我放好了,大少爷!"

进入浴室我匆匆刷洗了一下身体,并顺便观察了一下地形.洗完出来,表姐已等在外面:

"早点睡觉明天才要带你去玩oh!"

"好啦!"

我假装上楼,及至听到浴室放洗澡水的声音,我又蹑手蹑脚的下楼.

表姐家浴室的门下有气窗,我实在不能抵御偷看表姐洗澡的诱惑.我小心翼翼的走近浴室,如同一只狼,屏住气息接近它的猎物浴室黄色的灯光从气窗透出此刻表姐应该开始脱衣服了吧!?我慢慢把头低下去灯光撒在我的脸上此刻的我,有张魔鬼的脸吧!?

从气窗的横隔空隙,看到表姐修长的大腿表姐开始脱衣服:首先解开上衣的前扣,整件脱下来,露出了里面白色的镂花胸罩.接着脱去运动裤,一个浑圆的臀部包在小巧的,白色带红小花的少女内裤中,在下面是修长的美腿.我咽了一下口水,深恐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睹表姐最神秘的地带.表姊转过身去,两手伸到背后,解开了胸罩的背扣,把它放在旁边的洗衣篮表姐洁白无瑕的背部整个展示在我的面前怎麽不转过来呢?我的小弟弟此时早已坚硬似铁表姊将手指插在内裤边,沿着大腿慢慢卷了下来我的弟弟几乎到达了临界点

此时,突然听到姨丈的咳嗽声!!吓得我胆战心惊,急忙踮着脚跑上楼,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探下头来看,原来是从他房间传来哎!天亡我也!我已经没有再下楼偷窥的勇气了,反正明天还有机会嘛!! 倒是那件内裤是我没看过的,大概是回家新买的吧!?去偷来研究研究

又过了半个钟头,在确定楼下都没人后,我又偷偷下楼,走进浴室,就着洗衣篮翻找表姐刚褪换下来的贴身宝贝翻了半天,一组青春的配件展示眼前,我急忙送至鼻前一闻,是那个熟悉的味道,令我魂牵梦系,弟弟为之涕泗纵横的体味.我将三角裤塞进口袋,偷偷跑上楼.进门,反锁,我把内裤取出,是黛安芬m号的白色小内裤,还有红色小碎花.我拨去睡裤及内裤,将内裤放在鼻前吸闻,以舌尖轻舔包覆表姐阴部所残留的蜜汁,回想刚才所见的总总一股浓汁从弟弟喷射而出,我在表姐家,与她达到了一次次的高潮在想像中.

去敲表姐门吧!一个邪恶的念头生了起来.

如果有一天迷失风中 带我回到你的怀中

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容易担心的小孩子

所以我在飞翔的时候 却也不敢飞得太远——

陈升.风筝

我又偷偷下楼,走近表姐房间,轻转门把,竟然没锁!!我推门而入,看到表姐穿着一套粉红睡袍,踢了棉被,肚子露出一截.我爱怜的把棉被拉上盖好,没想到却把她惊醒了.

"oh!小雄啊!怎麽还不睡觉?这麽晚了!"

"我睡不著"

"怎麽啦?换床睡不习惯啊?"

"不知道."

我看着她充满倦容的脸,心中有些不忍,刚刚的欲火已消了大半.

"姐"

"什么事?"

"我可以亲你一下道晚安吗?!"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样胡闹!"

"好不好嘛!"

我看她不置可否的表情,在床头灯的映照下,加上刚睡醒的红通通的样子,分外娇羞,引人怜爱我忍不住把嘴凑了过去.表姐看我玩真的,很不好意思的把头一偏,我的嘴亲在她的脸颊上.

"这样可以去睡了吧!坏小孩,长大了还爱撒娇!!"

表姐作出一副羞羞脸的样子,我也为自己的蠢相感到好笑

退出表姐房间,心中那股充实又兴奋的感觉是跟打手枪完全不同的.

因为高兴的缘故,我竟然咬着被单,一夜失眠到天明

(6) :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give me that man. that is not passion's slave,

and i will wear him in my heart's core,ay,

in my heart of heart,

as i do thee——

shakespeare,hamlet iii.ii.68-71

给我一个不作激情奴隶的人,

我必把他藏在心的深处,真的,

藏在心之心中,

一如我珍藏您.

第二天跟表姐同游兰潭,那是我们小孩时的旧游之地.湖上沙洲点点,波光洵洵,偶有白鹭飞过,景致不减当年,时光彷佛静止,倒流了.六岁的我跟表姐走在一起,她的小手牵著我更小的手,我坚持要走在靠马路那边

"姐,你走里面,我走外面."

"不行,走外面车多危险."

"就是这样我才要走外面保护姐姐啊!!"

表姐脸上露出感动的表情.

"那车来了小雄怎么办?"

"我可以跳开啊!! 小雄会武功,不怕车子的."

最後还是表姐走外面,因为她说她是姐姐.

"发呆在想些什么?"

表姐的问话把我拉回了现实,阳光撒在她脸上,衬得她笑靥如花.

"没啥啦!想到小时候一些事情罢了!"

"小时後你最皮了,但也最会对姐撒娇"

"有一次为了采布袋莲,掉到池塘里去了,被人救起来,后来才知道是为了我去摘的"

"我也不过说了一句:布袋莲的花好好看!!"

"谁知道你啊"

表姐笑一笑,彷佛也回到了那个姐弟情深,单纯而快乐的日子.

是啊,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本以为自己不过被你成熟的女性肉体所吸引,现在赫然发现,原来情愫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在心中孳生而不自知,时空的阻隔使它休眠了一阵子,但随着重逢对你肉体疯狂的窥探我急切底去认识你的种种,重温对你的认识,补偿分离时刻对你成长的错过分手时你是小女孩,现在你已是个成熟的女人了啊!!情愫在情欲的催化下竟然又在心中发芽,蔓延并无时无刻啃噬著我的心.一直到这次短别,才惊觉你在我心目中不只是偷窥上的一员,而是占了更重要的地位连我都分不清对你是情是欲? 抑或两者都有?

在长堤上漫步着,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你走在我前面,清风吹来,将你合身的白色衬衫吹的服贴,你窈窕的身材依稀可见但现在的我,对你充满的,不是肉欲上的意淫,却是一份疼惜与感谢,一个与我一同度过童年,在我青春骚动时满足我的性幻想(虽然你不知道)对于你多么希望这道长堤永远走不完,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姐,听姨丈说昨天有个男孩来找你啊!?是男朋友吗?"

"oh也谈不上啦!他是我同学,也是嘉义人,高中就上台北了."

"我刚进t大时对台北还很模糊,他就很热心的帮我跑东跑西."(要是你跟我说,我也会作啊!!)

"他人不错,又是同乡,对我也很照顾."(我也是啊!!)

一丝妒意在我心中滋长,刚刚心头那股甜蜜感在慢慢消褪中.

"那你喜欢他喽!?"(希望不是!!)

"我也不知道啦!反正大家还满谈得来就是了"

一阵心痛的感觉袭来,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噬著我的心头(她有男朋友了啊!?)

"小雄,那你呢?有没有女朋友啦?告诉姐姐,oh"(当然没有!!)

""

我苦笑一下(我心里只有你啊!!)

"有啊!!"

"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姐姐吗?"

"叫陈韵如啊!!"(真的!!)

表姊呆了一下

"哈哈,你不要吃姐豆腐了,我跟你说真的."(是真的啊!!)

"是有一个人啦,不过时机还没成熟,以后再跟你说."(就是你啊!!)

"oh如果没有的话,姐还想帮你介绍呢!?"

"嗯"

心中的妒意快速蔓延起来,我的心已经被一股怒火焚烧表姐再说什么我再也听不见心里只有一连串的问句: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繁华背面是一片凋零 激情背面是一片虚无

生命摇摆于执着与了悟之间——

somebody

吃晚饭时我变得比较沉默了.反正平常也安静惯了,所以别人也很难从外表看出

我的内心正在起一股化学变化

吃饱后看了一下电视,洗完澡后就借口头痛躲到房间去了.一头受伤的野兽需要找地方疗伤啊!!表姐正在讲电话,大概是"他"打来的吧!?看表姐讲的很愉快的样子,我的内心感到一阵刺痛为什么不是我?!我快步上楼,反锁房门,忍了一天的泪流了出来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自己心情的转变,心中除了自艾自怜外,还有一丝的不甘.

(表姐是我的!!没有人能抢走她)

(她是最爱我的,只是不敢讲出来!!)

(如果我敢向她表白,她会舍"他"就我的!!)

(如果不能得到她的爱)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逐渐成形

(我先占有她,到时,一切就好办了!!)

理性的自己逐渐退却,感性的自己早已消逝无踪;心中的兽性逐渐苏醒复活,趋策着我去作出可怕的行动

(至少先得到她的肉体)

(你上次不是就要干了吗??)

(何况她快变成别人的女人了)

楼下传来热水器的声音,似乎在引诱着我那浴室里的青春肉体啊!!

(反正阿姨他们都很早睡)

(依照如的个性,她不敢大声叫出来的)

我的心中已为肉欲所填满,情爱,道德,全抛到脑後,所想的只是要如何下手.

我轻声步下楼梯,浴室的灯光由气窗口透出,就让我续完昨日的伟业吧!!我悄悄的低下头,灯光洒在我的脸上,在一片雾茫茫的蒸汽中,一个窈窕的青春肉体映入了我的眼帘

表姐已经除去了身上所有的束缚,一个像维那斯女神般的肉体展露在我眼前啊!!我朝思暮想,魂萦梦系的美丽肉体啊!!在蒸汽中若隐若现的肌白胜雪,陶醉于热水冲洗的脸庞,有几滴汗珠,混合水滴,映出白里透红的肤色,明艳不可方物接下来是曲线优美的颈,肩沿著乳沟而下是高耸粉红的椒乳,垂涎欲滴啊!那是姐姐的乳房啊!早已熟悉他们包在各式各样胸罩的样子,没想到解脱束缚之后,竟是如此漂亮坚挺,要是能吸允它们,那该多好!!我的手早已伸入裤中,安抚因激动而有点含泪的弟弟沿着优美弧线的腹部而下,微微隆起的小腹,再往下是一丛乌黑发亮的黑森林,守护著姐姐最神秘的宫阕那是姐姐的私处啊!!

姐以食指轻触她的密处,似乎陶醉于这轻微的自渎我隐约可见她那粉嫩的护城河,我觉得血液正逆流到头部,有一种昏眩的感觉,似乎眼前的肉体只是梦中所见,但又决然不同我不禁有一股要发泄体内千千万万个精子的欲念热水哗啦哗啦冲刷着,她正一无所觉的陶醉于洗涤身体的舒适与触摸私处的快感,大概无法听闻门外有一头狼的低声喘息吧!!

表姐洗完,接着以浴巾拭去全身水滴.伸手在壁架上取了亵裤,是粉白色的,一脚套上,换另一脚,缓缓上拉,掩盖了那片黑森林.但也许是这件高腰的三角裤质料太薄了,黑森林逐渐释出水滴,似乎不情愿就此被包住,又慢慢在内裤描出了暗黑的模糊轮廓.表姐理理头发,又转身取下胸罩,自前面穿入,调整一下肩带,两手从后背扣上背扣,此刻她的双峰已被收入粉白色的罩杯之中,但又好像不甘心的,将胸罩撑出了一个美丽的弧度接着穿上睡衣,套上睡裤,吐了一口气,呀!一声开门一个黑影排山倒海压过来

她大概还来不及惊叫就被我推入浴室,我用力抱住她,推向墙壁,她瞪大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惊吓过度的眼神看着我.我猴急地将嘴凑上她的樱唇她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力把嘴一偏,使我扑了个空,只亲到她的脸颊,她的脸色由红润变得苍白开始挣扎

"小雄!!你不可以这样!!"

她压低声调,苦苦哀求着,豆大的眼泪已逐渐在眼中打转.我左手压住她的乳房,似能仍感受到胸罩下的那份坚挺的柔软;右手开始去扯她的睡裤

"小雄!!不要!!"

"再这样我要叫了!!"

此时的我,与其说是我,不如说是一只只想发泄的野兽吧!!我的嘴在她脸上乱亲,一面模糊的喃喃自语:

"如!我是喜欢你的"

"如!!给我!!"

两手就在她身上四处游移乱扯

"不要!!"

"求求你不要"

"呜!"

豆大的眼泪终於流了出来

这一声哭声像一声闪电,轰隆打在我的脑门上.我不由自主的放开她,刹那间,满满的欲念突然烟消云散心中只充满了悔恨,懊恼,以及伤痛彷佛回到了小时后做错了事,把她气哭的情景表姐眼眶红红的在饮泣,眼泪一滴滴的滴了下来我不禁跪了下来

"表姐!"

"原谅我!!"

表姐理理衣服,绕过我,掩面夺门而出而我,只是跪在浴室,久久不能自已,好像灵魂已散逸在空气中,麻木的,呆呆的望着墙壁出神,不一会儿,眼泪簌簌底流了下来

只因众法合成此身 起唯法之起 灭唯法之灭——

维摩经。问疾品

第二天我向阿姨辞行,却没有看到表姐,听说她一早就出去了.当然,从阿姨的正常的神情我知道表姐并没跟她讲昨夜的事,对此,我更感到不安,无奈的,我只能悔恨交加的离开

到了月台上,我还在幻想著表姐是否会赶来送我.在月台找了两趟,很无奈而伤感的上了火车回想这几天的种种,来时跟去时的心情相差何止千百倍,啊!!汽笛鸣了,火车缓缓滑行,窗外的景物慢慢加速后退,我摸摸口袋,赫然发现是那件表姐的内裤我珍爱的在口袋中把玩着觉得一阵酸楚,喉头好像梗了什么,又吐不出在驶离月台前,我不死心的再看了车站一眼发现一个女子的身影,似曾相识的,在对面月台眺望着,但光线太暗,我看不到她的脸

"是她吧!?"

我对自己讲

月台传来蔡琴低哑的嗓音:

"再爱我一次"

我的眼角开始湿润,眼泪终于又流了下来

(7) :除却巫山不是云

and among the dreams of the days that were,

i find my lost youth again.

and the strange and beautiful song——

h.w.longfellow

而当我又萦回于那往日的梦迹,

我又找到失去的青春.

那奇异而美丽的歌.

从表姐家回来,紧接着就是上成功岭.期间我试图要和表姐联络,但总联络不到她,我想她是在躲着我吧?!没多久,离家上成功岭,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远行那么久,爸妈到车站送行,妈红着眼眶,我安慰着她心里却为表姐的缺席感到痛苦(自小到大她是最疼我的,要是她应该会来送我的),想到难过处,眼眶亦有点润湿了

上了成功岭,就是单调的新兵训练,每天单调的重复,心中已无盼望与寄托,我试着写信给她,一天一封,但,她只以沉默回答我,没有回信我逐渐把写信当作记日记,每天向她吐露我的生活点滴,心声与想法,但,她依然没有回信.周遭的难友以为我交上了一个没希望的女友,纷纷劝我放弃;也有介绍女孩给我认识的,但我只是笑笑,继续写我的日记.这是我第一次能如此没欲念的,认真的思念一名女子,纯粹精神上的,柏拉图式的.我所期盼的,只是回归以往那种单纯的爱意,你说它是亲情也罢,是爱情也可以,只要能面对着她,听她的呢喃软语,看她的一颦一笑,那就够了!!真的!! 那就够了!!

夜夜在梦中,她来入梦,却在我叫她名字之前,她又走了.思念的苦楚与自责的怨艾啃噬着我,每每令我午夜梦回之际,泪湿衣毡.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惊觉拥有的可贵,我悔恨自己用如此大的代价学到这件教训.

从成功岭下来,开学,我成了一个新鲜人.在家中又和表姐相见,她依稀如昔,但跟我交错的目光中少了一份情意,我感觉到她在躲着我.好几次我与她独处时,心中有对她表白的冲动,又恐重掀她或许已凝固的伤口,我欲言又止,她也只是用一贯的微笑化解我的尴尬,笑意依旧,但我知道与她的关系,再难回到从前感觉我生命的热望正一点一滴流失当中,我变得越来越沉默

我不能忍受目睹情意的枯萎,这样对我跟她的伤害越来越大,于是,我决定离开——搬离家里,住到校舍去,开始我的新生活,重新整理我的感情,如果可以整理的话,如果还有感情的话

你我乾杯惊啥米 何必著来惊 你和我不过是 同款的命运

吉他哀调提醒我 满腹的恨火 旧情何必再想起 已经不重回——

叶俊麟.男儿悲歌

进入w大,开始过着典型的新鲜人的生活——迎新送旧,郊游烤肉,party 舞会,在多彩多姿的,忙碌与新鲜好奇的日子包装下,我似乎逐渐淡忘了表姐的身影人是善忘的,是不是!?或许我对她的痴恋,也只是时空短暂下的产物吧?!

我又和小洁取得了联系,她常常来找我,日子久了,我似乎也把她当作女朋友了.这天吃过饭后,她又来找我,约我到阳明山上赏夜景.她今天穿着一件黑色t恤,及一件蓝色短裙,把她袖珍却婀娜的身材都衬托了出来.我从住处出来,她正婷婷地站在我那辆野狼125旁,盈盈对着我笑,

"上车吧!!"

我酷酷地对她说.

小洁驯服地侧坐着,环搂着我的腰,一股芳香袭来,令我心中有些荡漾.一个煞车,我感觉到小洁柔软的胸脯撞击在我身上的触感啊!这青春肉体的礼赞啊!我的心荡漾着,血液逐渐加速起来,心中蛰伏已久的兽性,不安分地动荡起来

到了山上,找了一个视角不错的地点,俯瞰台北.这闪耀的灯火耀眼得把满天繁星都比下去了,我刻意找了一个掩蔽不错的地方,跟小洁坐了下来.荒野之狼紧守着它的猎物,窥伺下手的时机.

我的右手慢慢的滑向小洁的胸脯,自t恤领口滑了下去触及了她胸罩的蕾丝边,我试探着小洁的反应,她的身体如无骨底,驯服地靠在我的胸前.我收敛起对她的疑惑与戒慎,大胆的去探索她肉体的秘密

就着月光,我自领口瞥见她的胸罩竟是一件艳丽的紫色这淫艳的色泽刺激着我的感官,我以手指玩弄着她胸罩上的花边,这隔靴搔痒的刺激似乎使她心跳加速起来我的手指又趁势自上缘滑入了她的里面,触及她柔软丰润的乳房这柔软的触感刺激着我,使我慢慢兴奋起来我的手指接触到她的乳尖,我慢慢拨弄抚慰着它啊!!如!!这当是你的双峰吧!!

小洁紧闭着双眼,全身微微抖动起来.我的右手不安分的狎玩着她小巧的双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体不安的抖动着我把左手沿着她的大腿轻轻抚摸着,一步步滑向她的大腿根部大腿根部触及了一件丝质内裤,我以手感触着她内裤的花边,镂空,及其中的神秘花园我低头一瞥,也是一件令人喷火的紫色啊镂空透出的黑色部分,挑衅的向我的肾上腺激素送出战书我的手指努力地轻触它,柔软的突出回映以微微的润湿未几我的手指已感受到渗至三角裤的那份滋润

这是我第一次对女孩做爱抚,手心渗着汗,心跳加速,口乾舌燥起来我学着平日a书上的情节,深怕一时的粗鲁弄痛了她我的右手轻掐著她的rǔ头,左手则轻轻从内裤边滑了进去,直探她那最神秘的宫阕.手指所及,是柔软的阴毛,带些微润湿的小洁闭着双眼,似乎有点陶醉於我的俯弄;偶尔皱皱眉头,似乎我弄痛了她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伴随着我浓厚的喘息声我的手指,探入了她那神秘的峡谷啊!!一阵奇异的触感自指尖传来,如同电流的传遍我全身,满腹的欲火织热的燃烧起来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小洁全身不自主的抖动着我感到一股润湿汨汨地自峡谷渗出我的下体一阵酥痒

小洁睁开了双眼,月光映上她那略施脂粉的脸庞,绯红的双颊,春情荡漾的乌目,香如幽兰的女子气息我不禁慢慢低下头她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我把双唇靠在她的樱嘴上,她转过身来,环抱著我的颈,我们四唇相接,一股甜蜜的津液自她口中传了过来.我的手停止了对她肉体的挑衅与探索,用力环抱着她我俩热切的狂吻着两个肉体密切的交错厮扭着这是我的初吻啊!!

我也不禁把双眼紧闭,完全以触感享受这身体的原始欲望.口舌的刺激,一波强似一波的冲击着脑部,我的感官占优势的支配着全身,心中所想,只是一片空白我眼前的女子,似乎跟那深植于记忆中的女子合而为一了是她!是她!!我不禁喊出了一声,

"如!!"

小洁像触电般停了一下,急速的收回她的唇,紧接着,一阵剧痛自右颊传来,在我还没完全会过意时,小洁已霍的一声站起,恶狠狠的喘息着,我看到她发红的手掌,才惊觉发生了什么事.她咬着牙,泪光在眼眶打转着:

"我可不是你的如!!"

"我是小洁!!"

"小洁,我"

我企图申辩着,却发现自己找不到理由

"你去找你的如好了!!"

小洁的脸上划下了两道泪痕

"我我"

我却不知如何解释

小洁转身下山,我望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却不知起身去追她就算追上了,又如何呢?!我只是茫茫的坐着,如同一具石像脑中一片空白,也没有痛哭的冲动,只感到肉体好像与灵魂分开,幽幽荡荡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轮明月已为乌云所蔽.我茫然的起身,走下山丘,跨上我的野狼125,发动引擎,浑浑噩噩,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姑娘啊! 我的歌儿还没唱完, 可是我的琴弦已断——

冯至.蚕马

我飙着车下山,风强劲地吹拂在脸上,我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事,却得到一片空白乌云开始飞驰,没多久,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胸口突然感到一阵酸楚我是罪人啊!!伤害一个女子后又去伤害另一个我胡思乱想着,雨越下越大我的双眼开始模糊起来,分不清是泪是雨我任由雨水浸湿全身,一如接受惩罚;又似能以此洗去我所犯的罪愆远处两个光点越来越大,使我眩目我模糊的眼不能分辨那光是来接引我的使者吗!?

(8): 回首向来萧瑟处

music,when soft voices die.

vibrates in the memory-

odours,when sweet violets sicken,

live within the sense they quicken

and so they thoughts,when thou art gone,

love itself shall slumber on——

p.b.shelley

轻柔的声音寂灭后 音乐将在回忆中荡漾

甘美的紫罗兰枯萎后 敏感的嗅觉中缭绕花香

同样的 你消逝后 思念将长眠于眷恋之乡

光点越来越大,我的目光迷离起来,在一阵刺眼的晕眩后,两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向我走来一个是表姐如;另一个是小洁.

我大概是在作梦吧!!只见她们向我走来,脸上笑容可掬,表姐是一贯的浅笑,而小洁则是另一种风韵不同的笑靥.我定神一看,她们竟都是赤裸着身体,我彷佛看到两尊雕塑完美的女神像那种美不是肉欲的,而是属于一种凡间之外的,令你赞叹顶礼的如果你看过米开郎基罗的圣母抱耶稣像,大概就能想见我看到了什么.那是一种令人不敢直接逼视的美,令人有直视会亵渎了她们的感觉,我心中空空荡荡,竟无任何欲念,只是带点迷惑

表姐对我一笑,樱唇轻启:

"你是喜欢我;抑或我的肉体?"

我张口欲答,小洁也开口了:

"你是喜欢我的肉体,还是喜欢我?"

我开始陷入了深深的疑惑,对表姐,或许是由肉体的吸引,激发了长久潜伏的情愫,转变成对她的迷恋,无疑地,我是喜欢她的,但,是欲是爱,何者为重!?而对小洁,她的肉体亦吸引着我,跟她在一起,很轻松自在,没有啥道德的负担.但,我爱她吗!?

我不能答只是哑口无言

表姐逐渐敛起笑容,一阵默然,慢慢转过身去.我急忙大喊:

"表姐!!"

"如!!"

表姐回头望我,晶莹的泪光在她眼中闪耀着,泫然欲泣,神情悲苦,那是那夜她看我的神情啊!!我的心剧痛起来那我痛惜的,永难忘怀的神情啊!!我大喊着: "姊!!我爱你啊!!"

表姊不答,越行越远.

一旁的小洁睁大妙目,震动了一下,又有点不解的望着我,良久良久,两行情泪流了出来.我有些不忍,想向她说些什么,但她也转过身去,慢慢走开,我竟也有些心痛起来

"小洁!!"

"别走!!"

小洁回过头来,看到她晶莹的目眶,闪烁着泪光,我似乎又回到了刚刚她打我一巴掌的情景,那神情也是一模一样的:愤怒,疑惑,伤心,痛惜,还有一丝不舍这神情叫我伤痛自责,我继续呼唤她的名字,但她同表姐一样,越行越远

"如!!"

"小洁!!"

"你们别走啊!!"

锥心的伤痛令我热泪盈眶,我只是喊着,叫着,却没那份勇气去追她们,如果只是她,我又要追谁??我不禁跪了下来,痛苦地抱着膝盖,眼泪簌簌地滴到了地上突然两个拉长的人影慢慢投映在地上,她们回来了吗!?我高兴地,含着眼泪抬头上望

霎那间,我彷佛受到了电击,全身为之一震两个女神的肉体依旧,头部却换成了一个男性的面容

那是我的脸!!

室罗城中,演若达多,忽於晨朝,以镜照面,爱镜中头——

楞严经

我在一阵迷离及疼痛交错的感觉中慢慢恢复知觉(醒了!醒了!)(谢天谢地!!)(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总算醒了!)轻泣声,小孩吵闹声,大人说话声,滑轮声,滴滴的监视器声接着是药水味,霉味,各种奇奇怪怪混杂的味道最后是我熟悉的,一股淡淡的少女幽香是她!!

我艰难的睁开疼痛的双眼,一双美目在我眼前眨着,长长的睫毛,水灵的双眼是我魂牵梦系的表姐,如!!

我难掩心中的快乐,想要大叫,却发现叫不出来,因口干的厉害,全身酸痛,定神一看,手臂及双腿都打上了石膏.我下意识地挪动一下双腿,换来一阵剧痛啊!!

我怎么了!?

"小雄,你出了车祸啦!!"

"你自己都不知道啊?!"

"连人带车冲下了斜坡,幸亏你弹了出来."

"车子掉到下面去,全毁了呢!!"

"是你命大!!也是祖先保佑!!"

母亲含着泪光,慢慢地说

"昏迷了一天,也不知会不会醒过来?"

"妈快担心死了还好你醒了!!"

"小如也一直在这陪你呢!"

"为什么那么晚了还要骑那么快?!"

父亲责备着,

"好了啦!,等出院再念他啦!!"

表姐打着圆场

他们后来说了什么我迷迷糊糊地也听不清楚心中有点疑惑,又似有点高兴地想着:她回来了!! 她回来了!!

我是一个贪玩又自由的风筝 每天都会让你担忧

如果有一天迷失风中 要如何回到你身边

贪玩又自由的风筝 每都游戏在天空

如果有一天扯断了线 你是否会回来寻找我

如果有一天迷失风中 带我回到你的怀中——

陈升.风筝

表姐她学校刚考完,时间较多,爸妈要去上班,所以她就自愿留下来看护我.我含笑地,怔怔地望着她,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你把大家都吓死了!!"

"要是你再不醒过来啊,阿姨他们就要崩溃了!!"

她收起笑意,带点责难的口气教训我.我只是嘴角笑着,良久良久,我终于开口了:

"你还是回来了!!"

"什么啊?什麽回来啊?我一直在这看我们的小少爷啊!!"

"是不是摔成傻瓜啦!?"

我只是笑笑享受这雨过天晴后的宁静与温馨

"怎么只会笑?真的变傻瓜啦??"

表姐取笑我

"表姐,"

"?"

"我"

"什么?"

"对不起!!"

""

表姐低下头,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幽幽的说:

"其实我有接到你的信,"

"我也不怪你."

"只是想到小雄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跟前跟后的小弟弟"

"有他自己的天地,感情,与"

"欲望."

"我并没有怪你,在心里把你当作小时候作了一件调皮的"

"惹我生气,把我气哭的恶作剧"

"姐姐希望真的只是小雄的恶作剧."

"以后不要再犯了"

"这样对大家都好"

"毕竟,你是弟弟,我是姐姐啊!!"

我感激地望着表姐,有点高兴又有点伤感地接受她所理定的新关系我在心中暗暗起誓,再也不做伤害她的事我要保护她,疼惜她,至死不渝表姐笑靥如花,我在心中重复着誓言

孰知,没有多久,我又与她同陷情欲的漩涡,并亲手毁了这个誓言

(9) 只是当时已惘然

and if that at myn owene lust i brenne,

fro whennes cometh my wailing and my pleynte?——

g.chaucer

如果我已在欢乐中活跃, 又何处来这愁诉与悲哀

跟表姐就这样对望着,她想她的心事,我想我的.心中觉得一片空灵,好像世界本就是这样清楚而单纯,你抱着一些简单而坚持的信念就可以活得很快乐;真正的世界当然是真实而复杂得多,但另一方面而言,也不快乐的多;其中固然有许多惊喜,但也处处有陷阱,以及嘶哑的所在,苦难更会在你不留神之际,突然现身攫去你的快乐只是当时我还不懂,也不试图去懂.我只是把头埋在沙堆里,在我自己构筑的美丽世界中,享受那单纯而幸福的假象.

我迳自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但没有多久,一个真实的女孩就来挑战了我的美丽新世界.一位留着俏丽短发的女孩,怯生生地在门口张望着,手里抱着一束花,她的眼光正巧与我交会,使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慢慢踱进来是她小洁.

小洁很大方地介绍了自己,我跟表姐说她是我朋友;当然,我不会跟她说那晚我喊出名字的女人正站在她面前.礼貌性的打过招呼之后表姐就借口要出去买东西离开了.病房只剩我跟小洁两人,空气中有股奇异的气氛在酝酿着

"你有这样漂亮的表姐啊!!"

她首先打破沈默,我只是笑笑不答.

"那天真对不起啊!"

她有点腼腆的说,

"后来我觉得有点不对,我都还没弄清楚情形就"

她头低了下来,

"没关系啦!!"

我故作不在乎掩饰心虚,

"其实那天我是要说,'如'果能天天这样在一起就好了"

我打蛇随棍上地编织着谎言.我是位撒谎专家,平常没事也撒撒小谎,训练惯了,所以我在说谎时能脸不红,气不喘.人不是不会说谎,关键在于能说服自己说谎,当你说谎成了习惯,甚至把它变成一门艺术之后,就没有什么谎撒不出来的.而且,越大的谎越容易使人上当!!对小洁说谎,在我的标准来看,当然谈不上欺骗她的感情,应说是我本性中希望面面俱到,不喜欢伤害别人的部分条件反射使然吧!?当直觉说真话会伤人时,我会说个谎话来smooth它,为了圆谎,又撒了更多的谎到了后来,连自己也分不清是真是假假到真实假亦真是不是呢??现实生活,又有哪些是永远纯真不变呢??

讽刺的是大部分的人,不是对实话健忘;就是喜欢听谎话

"oh!!那我真的错怪你了,还害你出车祸!!"

小洁满脸愧疚的说,

"事情过了就算啦!!"

我故作大方的说着,

"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小洁坚定地说,

"怎麽补偿啊!?"

我凑到她耳旁

"以身相许好否!?"

"你好死相!!"

小洁扭捏地笑着,掐了我一把,把我痛的吱吱叫

小洁幸灾乐祸地笑着慢慢踱向窗前,俯瞰窗外的风景.夕阳撒在她脸上,我望着她的笑脸,突然觉得,其实小洁也是一个很可人的女孩子,大方可爱,身材也不错,性情单纯而健康要是我能驱去心中那份情愫,重新跟她开始,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看!!夕阳!!刚还乌云密布的,阳光出来就全散了!!"

她快乐的说着,像个小孩

是啊!!阳光出来,乌云自散.但我生命中的阳光呢?是你吗?小洁!还是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可怕的梦暂时离开我了,但,我更知道,要是我再玩这危险的游戏,它会随时反噬的!!只是,我不能舍弃生命中爱玩的成分也或许我自己本身就是那乌云吧!?

等你躺成温柔的两岸 我乃如一条苏醒的江河 朝你幽远的深处流去!!——

杜十三.岸

出院后,爸妈坚持我要搬回家住,"比较好管我",我答应等下学期开学就搬回家.在学校就是玩跟读书两件事,对我而言,后者比之前者,不过九牛之一毛,而且小洁又常来找我,我也乐于与她玩那禁忌的游戏,只是她一直不肯给我,说要等待一个特别重要,叫我忘也忘不掉的日子.很快的,我生日到了

跟一群死党开完庆生会,喝玩酒后,小洁扶着我,踉踉跄跄的回到我的住处.小洁亦有点微醺,酒红的双颊像红熟的桃子一番,令人垂涎欲摘.一方面我心怀不轨,另一方面酒精似乎降低了道德的约束力,我与小洁拥抱在一起,狂野的亲着嘴,两个肉体厮磨着我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不禁伸手去解开小洁的衣扣,希望能由探触彼此身体的意淫,升华为真实肉体的接触那我从不曾玩过的成人游戏啊!!

小洁驯服的任由我解开她的衬衫钮扣.平常大方的她现在紧闭着双眼,身体有点微微颤动,呈现了属於年轻少女的羞腼的一面.我亲着她的嘴,脸,对她的耳朵轻轻吹气.她似乎难以抗拒这温柔的攻势,原本紧张而僵硬的身体慢慢柔软了下来

我轻轻地卸下了她的外衣及长裙,一个如玉雕的肉体呈现在我眼前.白色的swell型胸罩,罩着两个似要跳出的肉球,我解开了这束缚的背扣,两个丰满的乳房获得解放似的蹦了出来.粉嫩的rǔ头令人想一亲芳泽我早已脱去全身的束缚,只着贴身的衣物,此时弟弟早已昂头挺立我禁不住去亲了一下rǔ头,发现它似有生命的颤动着我轻咬着,啃吻着它们,小洁身体不禁也随着扭动摇摆

我沿着小洁的乳房而下,通过一处平坦的平原,肌白似雪,接着是一个微凹的谷地,我用手顽皮的抚弄着慢慢褪去小洁的白色镂花内裤一片神奇的,令人热血沸腾的河山展现眼前往下是一片微微隆起的高原,上面有一片黑森林,俯瞰着一道神秘的护城河,在里面,就是她引人遐想的宫殿

小洁也卸去了我的内裤,好奇地端详着我的小弟弟

"好奇怪,oh!长这么多毛"

小洁调皮的玩弄着,把弟弟弄的一阵酥麻.

我以手轻轻触摸小洁的私处,汨汨的润湿自那桃花源渗出似乎在引导我这渔人一探那桃花源的秘境.我的心跳加速,小洁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我的汗珠渗了出来我慢慢缓缓的将弟弟放到那源流的门口,轻触那门扉引发了更多的滋润泛滥成灾肉欲激动澎湃地驱使着我前进,心中的犹疑与道德的约束似已丢盔弃甲我勇敢地让弟弟挺进,让我的权杖在她那初开的宫殿捣出汨汨的圣水

惊节序 叹浮沉如梦水东流 人间所事堪惆怅

莫向横塘问旧游——

纳兰性德.鹧鸪天

在一阵令人晕眩的暴雨冲激后,小洁和我同安静的沉醉于这男欢女爱后的欢娱与疲累她已倦极,信任地抱着我入睡,嘴角仍挂着笑.一股发泄后的虚脱在体内荡漾开来望着床单上的那块血渍,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似乎觉得对不起她心中却又奇怪的浮起了表姐的笑靥

我突然感到面临了一个生命的关卡,一个选择,我犹疑起来,想起了但丁神曲中的一句话

"过了此河,别无希望!!"

(10): 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thy bosom is endeared with all hearts,

which i by lacking have supposed dead;——

shakespeare。sonnet31

多少颗赤心, 我以为已经死灭, 不想它们都珍藏在你的胸口;

日子就像激流般向前流去,当你讶于时光飞逝如此之快时,却发现好像什麽都没留下,只剩下一身溅湿的自己.

小洁和我就像偷尝了禁果的夏娃和亚当,除了肉体的欢娱外,要开始去面对尘世生活的挑战;因我不喜欢使用保险套,所以每月总要战战兢兢好几天,深怕一时的愉悦却要我们付出太沉重的代价.往往要到小洁"那个"来了后,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就这样,两个还不是很成熟的男女玩着属于成人世界的游戏,却怯于去负担成年人的责任,毕竟责任什么的,对我们而言,是一件太遥远,也太沉重的事

小洁其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尤其在跟她发生过关系后,她似乎蜕去了羞涩的少女外衣,热情的把我当作她唯一的,知心的男友,全心全意地待我,有时使我不禁心虚起来.我爱小洁吗? 诚实地讲,我也不知道对她,我也无法理清是因为爱,使我无法离开她;还是只是在肉欲上的耽逸,使我不忍舍她而去??不能否认的,对她还是有一份奥妙的情意在的,那种感情是她在身边时没有特别感觉;她不在时又有点空虚,好像缺了什么,也不尽然只是肉欲上的需求.心中曾燃起与她分享心事,甚至暴露我内心黑暗面的强烈欲望,比性的需求还强烈的,但,看到她无忧无虑的幸福感以及纯真的心,我又不忍以此惊吓甚至伤害到她;我甚至对自己不能摆脱对表姐的幻想而对她惭愧一份对她的愧疚感使我很会哄她,宠她.偶尔讲个小谎话来smooth我优柔寡断的个性对她的冷落及忽视

日子就在我自认为缝缝补补的暧昧下过去了.朋友们老早把我们当作一对,小洁我想也是如此认想定的吧!!只是我仍无法完全说服我自己去,全心全意的接受她.话虽如此,我们腻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跷课上阳明山,或走小径爬七星山,登顶享受一览众山小的征服感.我发现我梦到表姐的次数越来越少,对她的容颜越来越模糊但心中仍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遗憾

或许我欠缺的,是另一次能让我完全对表姐死心的,澈骨澈心的伤痛吧!?

寒假没多久,我搬回家去住.收拾行李那天,小洁来我住处帮我.她红着眼眶,默默的帮我打包,望着她窈窕的身影,我有一丝不捨的感觉.我安慰着她说,反正以后还会见面,我不过是搬回家住,又不是不来学校了.而且寒假到了她也要回家啊!?我不哄还好,一哄她眼泪竟簌簌地流了下来,把纸箱都打湿了.她苍白着脸,样子比平常憔悴许多,最後她揉着泪眼强对我笑说,那以后要常打电话给我啊!!,我等你啊!!望着她凄楚的脸庞,听她哽咽的交代着,心中竟痛惜起来我也是爱她的啊!!我们拥吻起来,比平常还强烈认真的

异乡的女子,我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酒浆,

只因我心中有铲不尽的泞泥,我的衣袋里有多余的钱币一张——

冯至.北游

爸妈利用假期到美西去玩,家里只剩我跟表姐.表姐她寒假兼了一个家教,母亲就是因为她在家可以照顾我这个大少爷,才放心的去玩的.跟小洁刚告别,心中也没有容纳第三者的空间与准备,所以两个人相安无事了好几天.她白天去家教,我跟我那群死党去到处鬼混,磕磕牙,压压马路,有时也去找找小洁,互诉一下衷曲.只是我每晚要回家吃饭,那是妈规定的,由表姐做饭给我吃.两人在餐桌上吃饭,面对着面,倒有点家的错觉,只是心中却很奇异的想起了小洁的模样.其实我内心还是暗暗感激小洁的,她用她的纯情,慢慢把我带离了心中阴暗的角落,至少在当时我是这样认为的

今晚我提早回家,一进门,发现表姐还没回来.于是我先到厨房去弄了一杯果汁喝,顺手洗洗米,放到电子锅去煮.接着抱着一本杂志就窝在客厅看电视看着看着竟睡着了.一直到了快八点,被表姐开门声吵醒.表姊一脸歉然:

"对不起,有点事所以耽搁了"

"还没吃吧!? 我马上去煮"

表姐向厨房踱去,我注意到她眼眶有点微红

我在客厅呆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来到厨房.表姐围着一条围兜兜背对着我,低头切着菜,我隐约听到低声饮泣的声音

"表姐,你还好吧!?"

"嗯"

"我看你不要忙了,我去外面买回来吃好了!"

"你在哭吗?"

我走到她面前,她刻意把低下头去,我隐约看到两行泪痕在她的脸庞上拖曳着

"没有啦!只是切洋葱被薰的"

"我还以为谁欺负你呢了!!"

"要是谁感欺负你,我一定痛扁他."

我大声的说着,好像那个坏蛋已被我踹倒在脚下.

""

表姐低着头继续切菜,我看到她的泪珠一滴滴地滴落下来

"姐! 到底怎么啦!?"

"没有啦!"

她转过身去,似乎压抑着什么

"呜"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有点心慌,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了她生气,只是慢慢向她靠去,轻拍着她的肩膀.她饮泣着,全身颤动着,我哄着她,就像平常对小洁那样

我慢慢向她背后靠去,也不是存心想吃豆腐,只是小洁每次哭时我必这样做,提供她一个可以依靠及流泪的臂膀.我俩越靠越近,我双手环抱,慢慢的将她整个人抱入了怀中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颤动了一下,好像惊讶于我的唐突.我只是在她耳边轻轻说着:

"没事了都过去了"

今宵剩把银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晏几道.鹧鸪天

她似乎感受到我的善意,不再挣扎,我轻声安慰着她,她慢慢转过身来,索性趴在我的胸口哭个痛快,我讶于平常对情感如此内敛的她,竟在我面前如此显露性情,不禁有些感动起来.她在我怀中饮泣着,似乎受了无穷的委屈,我的胸口被她的泪水逐渐浸湿原来环抱她的双手竟不知如何摆放,只能笨拙地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小时侯她对我的情景她抽噎着,我感受到一股亲密感酝酿着,在胡思乱想间,发现自己的眼眶竟也红了起来只是不知所哭为何??

(11): 且纵歌声穿山去

for as the sun is daily new and old,

so is my love still telling what is told——

shakespears

既然太阳每天有新旧的交替, 我的爱也就永远把旧话重提.

她在我怀中抽泣着,时光彷佛倒流了,回到了童年的茄冬树下,那是一个盛夏的午后,蝉声激昂地讴歌着这属于它们的季节.镜头中是一个小男生趴在小女生怀中哭着,小女生只比那男孩高出一个头,但正像个小大人似的正劝慰着他

"小雄,怎么啦??谁欺负你了,跟姐讲"

表姐低着头,用她轻柔的手抚慰着我

"那个阿德啦呜抢去了你做的纸飞机,还把它弄烂了呜"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好像遇到了天下最悲哀的事

"没关系啦!不要哭了,姐再帮你做一个就好了啊!"

她哄着我,

"嗯!但要比原来那架好oh"

我破涕为笑的应着

"好啦不要再哭了啦!!长这么大了还爱哭,羞羞脸"

她画画脸取笑我

记忆是一首忘了歌词的歌,对于细节你会遗忘,但旋律却是难以忘怀的,它往往在一些不可臆度时刻里,带来心胸的悸动.我彷佛又回到了那个夏季的午后,悠扬的蝉鸣似依稀可辨

啊!只是今夜的你,是否仍愿意为我重做那,遗忘已久的纸飞机??

梦已消逝 在遥远的过去

颜色已褪尽 成为梦中的记忆

所留下的是

将燃烧的热情谱成忧伤的旋律——

h.heine

良久良久,她的头轻轻的离开了我的胸脯,感激的望着我.我自遥远的臆想中被拉回了了现实,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失态了!"

她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着

"想谈谈吗?"

我小心地问着,

她犹疑了一下,摇摇头,一脸歉然:

"对不起,今晚要麻烦你到外面去吃了"

"没关系啦!!你要我帮你带什么吗?"

"不用了,我想早点睡"

"嗯,那这样好了,你明天没课,我带你去郊外走走好了"

她不置可否地笑笑,未干的泪痕在她白皙的脸庞上闪耀着,凭添了一份楚楚可怜

"那你早点睡,不要胡思乱想,明天我可不带只猫熊去玩oh!!"

"嗯!"

她像个小女孩,顺从地应着,笑意荡漾在脸上

是夜,我一夜无眠,似仍沉醉在那遥远的记忆中.胸口被如眼泪渍湿的部分,彷佛仍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及柔软的胸脯.记忆错杂的进入思绪,幼年的回忆不断涌进心头所不同的,她幼时甜美无邪的容颜已蜕化成青春秀丽的少女;当年那个挂着两行鼻涕的小男孩,是否一如往昔,还是已漏失了他童稚的纯真,成为一匹汲求肉欲的狼?!我不解的问着自己,月光从窗口撒进来,似乎无声的回应着

我翻过身来,映在墙上的影子幻化成表姐的浅笑,盈盈笑着;又突然变成小洁格格的笑脸,一会儿,又变为我的脸.我彷佛又听到看到了茄冬树下的蝉鸣池中娇艳的布袋莲花水光闪闪,一行白鹭上青天高耸挺拔的槟榔树纱帽山上的夜景小洁的笑靥大学的草坪尖顶建筑野姜花星空舞会闪烁的魔鬼灯花树天空风筝我的脸邪恶地笑着

一阵强烈的失落感无声无息袭来,我尝试着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只是身体一直往下坠落我瞿然惊醒,坐了起来,胸前泪痕已干,却发觉枕头已被我的泪水濡湿了一大块

且纵歌声穿山去 埋此心情青松底 常栖息——

吕黛

第二天清早,我在楼下吹着口哨,等待表姐,像一个快乐的孩子.表姐翩然下楼,脸上也挂着笑.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纱质料子的上衣,及一件秀挺的深色长裤.水袖随风飘扬着,由于逆光的缘故,阳光映衬的她似乎发着光,窈窕的身材隐隐若现,配上盈盈浅笑,一时之间,我竟然看痴了.如姐看我一脸傻呼呼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的问:

"没看过女孩子啊?"

"是啊!"

我捉狭的答着,

"我还以为是仙女下凡哩!!"

"你oh!!连姐都在取笑",

她似笑非笑,双颊微红,似乎有点窘状,更凭添了一份妩媚.我也陪着笑,好一个亮丽天!!

就在嘻嘻哈哈中,我们搭上了公车,离开这个拥挤的盆地,往那日日所见的仰卧观音奔驰而去.

越过稻田,农舍,水塘,我们来到了山口.一开始是一段大上坡,要越过许多坟墓,幽暗的密林传来阵阵风声,及野鸟的鸣声,间有秋虫的唧唧,风呼呼响着我们开始上爬

如姐在前,我在后.随着坡度升降,我隐约可闻她的喘息声我抬头一望,淋漓的汗水浸湿了她的上衣,我隐约可见她胸罩因汗湿所透出的痕迹,在举脚抬足时,内裤情欲的痕迹亦隐约可见我按捺住胸中初燃的欲火,暗暗责备自己的亵渎想法.

"休息一下好了!"

我好意的提醒.

"嗯"

姐娇喘着,我看到她鼻头上凝结的汗珠,在阳光映射下发亮着红扑扑的双颊将她原本白皙的肤色衬的更为娇艳.

"刚开始这段风景较差,也较累,再撑一下就到了."

我鼓励着,把水壶递给她.姐点点头,倔强地又开始上爬

在一番汗水与喘息的交战下,我们爬上了第一个山头.

"到了!!"

姐快乐地欢呼着,像个小女孩.

我跟着爬上山顶.山头上凉风袭来,令人忘忧,一只大冠鹫在远处盘旋着,发出呼溜的叫声,使苍茫的景致添加了几分凄凉.远处是淡水河出海口,对岸则是大屯山,七星山更近点是八里,龙形渡口.淡水河蜿蜒出海,如一条玉带,映着天上的白云,我解释着:

"这占山啊,又有人把她叫做小富士山,你看风景美不美?"

姐点点头,

"看到那高高低低几个山头吗?"

我手指着,

"只要翻过它们,就到对面那座最高的山,看到没?"

"有尖尖的那座,"

"就是我们的目的地——观音山"

姐听了吐了一下舌头,

"还那么远啊??"

她撒娇的念着,

"也不会啦!我们大概赶得及去看有名的淡水夕照."

我鼓励着,

"那快走喽!!"

姐快乐的催着,看她的笑容,好像昨晚的不愉快已经消逝得无影无踪.

"好啊!! 我们来比赛看谁爬得快"

我豪气地应着,快步跑起来

我跟姐一路上愉快地交谈着,谈人生的看法,谈小时的往事,谈学校生活多么希望日子能就这样下去,我甚至暗暗期望占山有无穷无尽的峰要去翻越

中午在一处树荫下休息,我们快乐地吃着早上她弄的三明治,她冲着我笑,我们好像一对小夫妻般,隐居到这郊野来

"出来走走真好!!"

她快乐的说着,我附和着:

"对啊!!"

"姐你那嗯男朋友不曾带你出来散散心吗?"

姐一阵默然,一丝愁绪似乎爬上了眉间,她幽幽地低头讲:

"我们今天不要提他好不好??"

"oh!对不起!!"

我歉然地说,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份不自在,我尝试着打破僵局

"姐,记不记得小时侯你教我的那首歌啊?"

我轻哼了起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姐也轻轻和了起来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一阵凉风吹来,天地悠悠,白云粲然,彷佛只有我们的歌声,和着风声,萦绕在空谷间

相逢一醉是前缘 风雨散 飘然何处?——

苏轼.鹊桥仙

在一番努力后,我们翻越了占山,接上了观音山的登顶步道.那时已是秋残,满山的五节芒虽已渐残,但仍在夕阳下迎风摇摆,似要显露最后的风姿阳光在芒花映射下,将步道石板染成红色我和姐肩并肩走着,彷佛一对新人走在红毯上,接受这秋风与秋虫的祝福

到了观音山硬汉岭顶,整个淡水河出海口一览无遗.夕阳撒下万点金光,白云苍狗迅速变换着.如站在风口处,强风迎面吹来,将她的上衣吹的服贴在身上,她似乎沉醉于这江山如画的美景

"我爱你!!"

我对着山下用力喊着,因风声太大,声音变得断续而模糊.

"小雄,你在喊什么啊?"

姐笑笑的问,笑靥粲然如花

"没啥!"

"姐,你要是有啥不痛快的,用力喊出来就会很舒服oh!"

在我的怂恿之下,她圈着嘴对山下大喊:

"我"

我彷佛听见了她回应着:"我知道"

(12): 夜寒空替人垂泪

ah me! to linger there,

"to drink deep and to dream in that sweet solitude"——

d.g.rossetti

我说,哎!

我柔弱的心儿呻吟要驻停,并在那甜蜜的寂静中畅饮,沉入梦境.

我和表姐步下石阶,在通过一片坟墓,竹林,稻田后,来到渡口,正好赶上一班要开的渡轮.渡轮鸣着汽笛,缓缓开着,船舷破开河水,形成一条条流痕与小漩涡表姐俏立船头,河风吹来,将她的衣摆水袖吹的飘扬起来,如同洛神赋中的女神.夕阳撒将下来,天边红霞映在江水上,又映在如姐容颜上,将她的脸庞染上了一抹红晕我望着她俏丽的容颜,竟有几分痴迷.她的眼神望着天边,彷佛无边无际的我顺着她眼神望去,夕阳在海天尽头如同火球,翻滚激动着整个远处海水似乎沸腾起来更近处是红艳的晚霞,再来是表姐的脸庞,我似乎慑服于这自然的伟大景象,又似为表姐俏丽红艳的娇颜所俘虏,一时之间,竟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跟姐在淡水渡口下了船,已是夕阳西沉.找了一家餐厅进去吃海鲜.我胡乱点了一些海鲜,还叫了一瓶白玫瑰.

"他们说,吃海鲜喝点葡萄酒最好,可以去腥味"

我解释着,替自己斟了一杯.

"你要不要试试"

我怂恿着,姐似乎兴致很好

"嗯! 试试看好了!"

我也把她杯子斟满了,她喝了一口,

"啊!,还不难喝嘛!!,像果汁一样"

说完竟将整杯喝尽.

"哇!!姐!这样喝法会醉的"

"这酒后座力很强的!!"

我劝阻着.她咕噜又是一杯.

"嘻嘻!!"

她冲着我笑着,酒意使她的双颊变得明艳不可方物,我又不禁看呆了

我跟姐搭上一班客运,结束今天的上山下海.她似乎玩得很高兴,频频笑着,也许是酒意慢慢发作了吧!!她有一点微醺,也是倦了,靠在我肩上睡着了公车颠坡前进着,她的身体放松地倚在我身上,一阵少女幽香慢慢冲进口鼻.晚风吹过来,她的秀发飞扬起来,轻触着我的脸,一阵搔痒自心中慢慢油然而生我低头轻吻了她一下,她沉稳的呼吸着,双眼微闭,似未察觉.起伏的胸部的领口正向着我,我咽咽口水,刚刚的一丝酒意在凉风吹袭下似已散了,但心中的欲念却慢慢在升起膨胀

我探视着在车行时随晃动而开合的她的领口,隐约可见到肉色的胸衣.我大起胆子,轻轻的解开她的第一个扣子,整个动人的胸部就呈现在我眼前了她的胸罩是肉色的,罩杯上有一些镂花,样式简单.两个罩杯间有个缀饰的假宝石闪耀着我有点兴奋起来由胸罩边缘隐约可见她的乳房,我努力回想着,这束缚包裹下是个什么青春肉体??我以手隔着衣服,借着车子的颠颇,假意不小心的轻触着她的双峰, 感受这胸罩的质料及她那肉体的触感

夕阳西沉处,我的阴暗王国开始接管,肾上腺的战鼓咚咚响着,催促着我的兽性苏醒道德的,情爱的防线节节败退,肉欲的需求又再发起一次冲锋,期能取得一次伟大的,决定性的胜利,情欲如江河日下,无人能挡

身干如薪瞠如火 未能烧他自焦其身——

大庄严经论

踉踉跄跄将姐扶上楼,她已醉倒,只好用背的.我把她双手圈在我脖子上,双手扶着她的臀部,一步步上楼,她柔软的胸臀刺激着我的感官,我手心微微出汗她呓语着,嘴里尽是模模糊糊念着

"我那麽爱你为什么"

再来就是一阵语无伦次是指我吗??我疑惑着.

"还跟别人好骗我"

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是说我跟小洁吗??我好不容易开了门,进了客厅.

"恶"

她吐了我一身,无奈,只好把她背到她房间,以纸胡乱擦去呕吐物,把她摊平在床上.我走到浴室,把被她吐到的衣物换下,心想表姐是最爱干净的,吐成这样一定是醉了.是哪个混蛋让她心碎又让她喝醉呢??我耸耸肩,打了一盆水到房间帮她擦洗.

我解开她的衣扣,适才在车上偷窥的胸部整个展露在眼前.我轻轻抚摸着,用手隔着胸罩感触那乳房的触感.发现她的呕吐物沾到了胸罩边缘,还沾到了一点乳房.一股好奇心驱策着我,我想趁机吃吃豆腐.就假藉要帮她擦身体.我伸手到背后,解开她胸罩背扣,两个乳房挣脱束缚后弹跳了出来,像水蜜桃般娇艳欲滴.我轻轻拭去秽物,然后端详起她秀挺的双峰,不禁以手去轻轻抚弄它们,富弹性的青春肉体颤动着我轻轻以舌头去濡湿它们,以嘴亲吻它们啊!!这我朝思暮想的肉体啊!是我的表姐的啊!!她似乎睡得很沉,使我的胆子越来越大.

我拉下她的长裤拉链,试图褪下她的长裤,在半醉半梦之间,她扭动着双脚配合着我.呈现在我眼前的是表姐赤裸着上半身的裸体,下半身穿着一件华歌尔的肉色三角裤,高腰,有繁复的花纹,镂空的部分透出黑色的朦胧,似在挑衅着我的感官我的下体一阵黏湿纵欲,于是我轻轻将她翻成侧身,将她的三角裤轻轻往下拉,褪至膝盖,再翻回正面,轻轻悄悄的将她身上最後的束缚剥下.

我端详着她神秘的幽谷.她的阴毛较小洁多而卷曲,乌黑亮丽,我轻轻以手拨弄着,此时我下身感到膨胀难受,遂也脱下裤子,弟弟昂首顶立着,前端湿润,似乎在祈求与妹妹的接触.我轻轻拨弄着阴毛,两指沿着深谷而下那是姐姐神秘的宫阙啊!我内心惊喜的呐喊着在手指触摸下,护城河似乎滋润起来我忍不住以舌头轻轻去碰触濡湿她姐姐似有所感的扭动一下身体我尝到一种从未尝过的奇异甜酸味,她的下体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激情体味,刺激着我的感官弟弟已因愉悦而欲泣我轻轻把弟弟顶住她的宫门,轻轻滑动摩擦着,感受到一阵与小洁在一起时从未曾有的体验心中一股热望袭来

"插进去!!"

"插进去!!"

她的下体已泛滥多汁,似乎在迎接着权仗的进入我的脑筋一片空白下体加速摩擦着

"育民!!不要!!"

她呻吟梦靥的喊了一声

衣上酒痕诗里字 点点行行 总是凄凉意

红烛自怜无好计 夜寒空替人垂泪——

晏几道.蝶恋花

表姐这声轻喊似雷击打到我的脑门上,我像触电般全身颤抖着,心中欲念似乎一扫而空,一股奇异的自责,痛惜感涌上心头

"育民!!"

"育民!?"

"育民??"

为什么是他!?我的心中充斥着痛苦与自怜交错的感觉

"你不是育民!!"

我痛苦地自问着,

"她是你姐姐啊!?"

我内心挣扎着,

"记得你在医院发的誓言吗?!"

我自责着,

"把小洁忘了吗??"

小洁的笑靥如电光火石闪过心头,

"你爱她吗?? 你现在不是想伤害她吗?!"

"取得她的肉体,又当如何??"

"你会快乐吗?!她和她会吗??"

姐及小洁目眶含泪的凄楚表情清晰的浮现心头以前的梦靥似乎又历历在目.

在心中几翻交战后,欲望似已脱盔弃甲,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澄明,我霍的站起,帮她把棉被拉上,轻轻的吻了她的双唇.像是一位出征的骑士她似乎摆脱了噩梦,正做着美梦,嘴角在浅笑着我在她桌上留了一张纸条:

姐:

因你昨夜喝醉了,吐的满身都是,只好帮你除了衣服擦洗干净,请相信 我,没有作出任何侵犯你的事

小雄 字

在写字条时,竟感到一股莫名的鼻酸,一滴眼泪滴了下来,把那个「雄」字弄得晕了开来

(13): 他朝两忘烟水里

can yet the clease of my true love control,

supposed as forfeit to a confined dom——

shakespeare

都不能为我的真爱定任何期限

尽管它假定要牺牲於命定的灭亡

从睡梦中醒来已是早上十点钟,昨夜的情欲挣扎宛如一场梦般.阳光从窗户撒进来,照得满室发亮,人家说的日头晒屁股大概就是像我这样吧!?梳洗一番后踱到餐厅,发现有一份烤好的土司面包及一杯牛奶,杯子下压着一张纸条,是表姐留下来的:

小雄: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桌上是你今天的早餐,我上课去了,你自己去玩吧!

如 字

望着纸条上秀雅的字迹,姐的笑靥彷佛自信签中浮现出来,空气中仍能感觉到她的一缕香味.只是平常惯留「姐字」的她,今天怎么改成「如字」了呢?心中有一点不解,却另有一份甜甜的感觉浮了上来.我思索着昨夜的种种,好像有点虚幻不实,就像经历了一场梦境一番,只是事后再难忆起梦境的细节.好似庄周梦蝶,梦醒后遽遽然疑惑起自己的存在.直到至浴室洗手,发现昨夜帮她换下的贴身,才否定了自己的疑惑.我将它翻起,用力吸允着残留在她贴身的体味,似要温习昨夜的情境.

我自己问自己,若是有机会重来一遍,自己的选择是什么??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对她就是没办法像对小洁一样自然,想到小洁,心中竟浮现了一股罪恶感.怀着奇异的愧疚感,我做贼心虚地打了个电话给小洁,约她出来见面,但也不知自己是要解释或补偿些什么.

昨暝阮来收到你的信 害阮无知按怎给你回

过去的种种埋在心肝底 伤心无话 伤心无话——

陈明瑜.伤心无话

跨上我新的摩托车,加足了油门,往淡水奔去.

小洁低着头,紧抱着我的腰,将她的胸脯贴在我的背上,似在搔痒着我.贴在我颈项上的脸,不时摩娑着,偶尔发出格格的笑声,她似乎很高兴今天跟我出游;我则想着昨天这个时刻,在对岸的山上,大概正跟表姐唱着歌吧?!我不禁轻轻哼了起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你在唱什么歌啊?"

小洁兴致盎然的问着: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没啥啦!一首小时候的歌."

我应着.

"老师教的吗?我们怎么没教??"

她嘟着嘴问,

"一个朋友教我的."

我默然起来朋友?是朋友吗??

"oh!蛮好听的,再唱一遍好不好?"

她撒娇着

怀着对她一丝丝的愧疚感,我像赎罪似的,刻意讨好着她.于是我又哼了起来.阳光不知何时已为乌云遮住,大概快下雨了吧!?对岸的观音山雾濛濛一片,好似饱含着水份.我突然想起席德进的一幅画,几乎相同的构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在他的水彩笔法中展现无遗.是在哪看过的画?我回想着,心中突然一惊,竟是在表姐房中!!映在淡海的观音山面目已模糊,山的倒影却幻化成一个女子的脸庞,罡风刮痛着我的脸,风呼呼响着,小洁全身贴在我背上,练习着刚学的旋律

我却在这个最不该的时刻,思念起表姐来.

空将酒晕一衫青 人间何处问多情——

纳兰性德.浣溪纱

机车越过了稻田,农舍,惊起一只只白鹭丝.我突然转向一个小径.柏油路已变成铺石头的产业道路,车子巅颇前进着,小洁紧张地抱着我,怕掉下去似的.车下滑时激起许多沙石,尘土飞扬着,形成了一阵烟雾.这路似乎很久没人造访了,周围的草丛惊起了许多飞鸟.在穿越砂尘后,一幅美的像画的景致呈现在眼前.

"啊!! 是海耶!!"

小洁雀跃着跳下车.我把车停妥后,除去鞋袜,一起跟她走向海滩.

这是一处仍未被游客污染的海滩.柔细的海砂踩起来很舒服,潮来潮往,浪花清凉的激打着双脚.我跟小洁在沙滩上轻松地走着,海潮声势惊人地袭来,却在近岸时碎裂成千千万万的雪白浪花,在淘尽沙滩上的所有后,却又重新汇合而回,只是这是原来的浪花吗??

我不解的思索着,我的身体是否像潮水一般,能在堕入最黑暗深陷的深渊,碎成千千万万块后,获得救赎,整合成一个完整的灵魂,升华而出呢?我一想不免为之一呆

"喂!你别走那么快嘛!!"

小洁抱怨着,

"你这人oh!!,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嘟着小嘴,模样动人.我不好意思地停下来等她,牵了她的手慢慢踱着.沙滩上留下了长长肩模糊.

"这里好美oh!!"

小洁惊叹着.

"要是我们能永远住在这里就好了!!"

"那你要吃啥?"

我笑笑的问.

"吃鱼啊!你去打鱼,我煮饭,每天打的鱼够吃就可以回家了!"

小洁认真的答着.我竟找不出话语来反驳她的美梦.

是啊!!简单的生活,简单的目标,理想的本身就是好好生活我为她的单纯感到一阵悸动.在我的心灵深处,似乎已丧失这种对人生纯然的喜悦了.自己反省,随着年纪日长,其实并不全然是所谓的变得成熟世故了,而是一个茧化及异化的过程啊!!疏离人际,疏离自己,忘却了感动的能力,失去了作梦的能力,只有借着一次又一次对它个肉体亵渎与侵犯,以证明自己的存在.扪心自问,所追求者何??? 恐是一堆问号吧!?

"我们还可以生一堆小baby啊!!这样就更像家了!!"

她快乐的说.家?枷??这个字眼竟在心中由模糊而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轰隆!!像磐龙般的闪电将天空劈做两半,海风突然大起来,海水也汹涌起来,水鸟纷纷飞进防风林,天地似乎变色了.

"好像要下雨了!!"

我话未毕,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配合着隆隆的雷声,要攫人似的.我跟小洁快步跑,雨点打在脸上竟有些痛.

"前面有个废弃碉堡,去躲一下雨!!"

我牵着她的手快跑.

进入碉堡时,两人已淋成落汤鸡.所幸这碉堡相当大,地上有许多枯枝,我拣了一些,掏出打火机点燃起来.小洁靠了过来烤火.

"现在可真要在这边住下来了!!"

我俩相视而笑.

火焰燃着枯枝后,慢慢烧了起来.干柴、烈火.碉堡内渐渐热了起来,倒有满室春光之感.红红的火光映照在小洁微红的脸颊,跳动闪烁着,汗珠慢慢凝结在她小巧的鼻头,她伸手播播撩乱的发丝,有几根发茎因汗湿而粘在她雪白的后颈,我望着她,似乎对她既熟悉又陌生.小洁拨拨火堆,回头望我,表情似笑非笑.我感到心神为之一荡,不禁以双手由后面抱住她,轻轻触着她柔软富弹性的胸脯.小洁浑若无骨似的倚靠在我胸膛.

我将手轻轻伸入她的领口,她阖起了双眼,火光映在她绯红的双颊,明艳不可方物.我轻轻把玩着她的乳房,她身体微颤,似乎陶醉於我的爱抚.我低下头去,双唇盖上了她的樱唇.一阵触电似的感觉从她舌尖,伴随着津液一阵阵传来,我全身也发颤起来我轻轻解去她身上的束缚,将我的夹克铺在地上,慢慢放平她的身体.我慢慢除去我身上的衣物,小弟弟昂然而立,似缺乏甘霖已久的仙人掌,小洁看着看着竟害羞起来,又闭上了双眼.我轻轻吻着她的耳后,颈项,双峰,小丘,以舌尖轻轻挑逗她的桃花源.她扭动腰枝,似在抗拒,又像迎合,在她摆动到最大振幅时,小弟弟轻轻滑入她的桃花源她则飨以最大的温柔与润湿

我放弃平常激烈昂扬的发泄,转以对她最温柔的对待;小洁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我趁势翻身,让她主导这温柔的攻势在一阵风狂雨急的冲刺后,配合着天空急促而下的一道响雷,我喷射出我的所有,向小洁的花朵滋润而去

两个肉体似仍意犹未尽的,沉溺於这原始的欲求得尝后的满足感.小洁慵懒无力的躺在我胸膛,玩弄着我的胸毛.我怕她着凉,轻轻拉过她的外套盖着,轻轻俯弄着她的耳垂.天地的运行彷佛慢下来了,静止了良久良久,小洁突然问我一句:

"雄!你爱我吗? "

我似乎被这问题问倒了,犹疑了一下,自己也不很肯定的应着:

"我当然爱你啊!"

一低头,方发觉她早在我怀中沉沉睡去,适才所问,竟是呓语.只是这呓语竟如细针般一再反覆地刺着我的心, 我爱她吗??

而外面,风雨已停歇,只剩阶前点滴.

从今痴后 他朝两忘烟水里——

黄沾.两忘烟水里

大雨乍歇,海上慢慢起了烟岚,烟水一色,竟是雾茫茫一片,有点不真切之感.更远处透出了点点稀疏的渔火,心中突对小洁升起一股疼惜感,我低头吻了她的额头,她径自在我怀中沉沉睡着,小小脸上还荡漾着笑意

远处的渔船马达声清晰可闻,一阵轻柔的歌声夹杂其中,断断续续,却依稀可辨的旋律是刘文正的「诺言」

"我曾为你许下诺言"

(14): 过尽千帆皆不是

oh,lift me as a wave,a leaf,a cloud!

i fall upon the thorns of life! i bleed!——

p.s.shelley

呵!卷走我吧,像卷落叶,波浪,流云!

我跌在人生的刺树上,我血流遍体!

若说日子是一首歌,有高昂激荡,有低回缭绕,有欢笑悲伤,也有旋律的重复.我宁愿就此划下休止符,在我自觉最美的旋律处;无奈却是,无论你愿不愿意,日子依旧pass,甚至以悲伤不已的回旋曲在进行着.

徘徊在两个女人,情爱与欲望之间,我逐渐知道了我应该选些什么,割舍什么,至少在当时,自淡水之行回来后.我决定按捺下对表姐的那份情愫,或说是畸恋吧!!,让它随风而逝.打开心扉,让小洁的爱塞满它.只是,说时依旧,生命中的苦痛与挫折,多挑你不小心时悄悄逼近你的,你认为理所当然的,或理应如是的,在现实生活磨难下,已经不是那一回事了.世上难见白马王子跟白雪公主的神话,要找,就到童话中吧!!

时光飞逝,大学四年生活在春去秋来的时序变换中,很快的结束了.跟小洁的感情,有悲有喜,也算平顺的在发展;对表姐的情愫,随着她毕业,到外头做事,搬离我家,似乎远扬了.只是,未为现实生活相链的爱情童话,就像你听过的许许多多故事一样,在时空的隔阂,现实生活的压力下,纵有山盟海誓,它还是脆弱的崩解了,留下的只是,另一个悲伤的回忆

我拾到你遗失的笔记 后面记满:你对一个女人的怀念

我和着浪潮 衬着晚霞 用颤抖的声音轻轻读出你的故事——

杜十三.传说

随着毕业,不很用功的我自然不会再升学.于是我在预期中入伍当兵,而小洁,也踏出了校园,当个社会新鲜人.在新训中心被操,使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我,算是初步见识到了社会真实而黑暗的一面.利用抽签下部队前的那段探亲假,我迫不及待去找小洁,一慰相思之苦.

小洁穿了一身红豆色的合身洋装,笑盈盈地自家中出来;而我,理了一个小平头,平常的自信与傲气似乎被磨的消失殆尽.望望小洁,看看自己拙样,我有点自相形秽起来.倒是小洁主动来挽着我的手,就像念大学时,自自然然的,两个人踱步来到河堤附近.时已近黄昏,夕阳照着新店溪河水,波光遴遴,映得河边芦花闪闪发亮.我俩坐在河堤上,一诉别来近况.小洁快乐地谈着她的新工作,老板的糗事,以及逗弄那些色色的老男人的趣事;而我,彷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整部生活似乎只有几条文法规则:「had been 操ed,be 操ing,及 will be 操ed」

跟她的多彩多姿比起来,我的生活似乎空洞而无趣的多.因此我只能做个静静的听众,分享小洁兴奋的心情与格格的笑声.夕阳映在她的容颜,笑颜依旧,只是我心中却渐渐有股失落感,也不知道为何,大概是不复能再与她携手走过生活的遗憾吧!!

"你看,夕阳好美啊!"

我指着天边残霞,火红如花.

"嗯!"

小洁笑笑.

"小洁,我想,要是我退伍了,就结婚好不好?"

"嗯再说吧! 我们还年轻啊!"

她有点犹豫的低下了头.

"嗯,也要看看我找工作的情形哩!"

我打着圆场,有点后悔把她逼进这么敏感的话题.

"小洁! 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带你到淡水,"

"你说要在海边住下来,我打鱼你煮饭的事"

我转移着话题.

"嗯!当时我们想法好单纯啊!!"

她应着,有点心不在焉.

"不过我觉得单纯的想法也不错啊!!"

我笑着.

"是啊!不过现实生活没这么容易啊!"

她也笑着.

我突然感到一阵错愕,那个当年爱幻想的少女,何时在不经意间已经经历了,并跟我谈起了现实?我错过了些什么吗?我心中一片怅然.夕阳西下,映得她的容颜娇艳如花,我忍不住亲了她的颊,要有进一步行动时,她却拨开了我的手.

"走吧!天晚了!!"

她笑着边走边跳地在前头.

望着她逐渐拉长的身影,我感受到一个鸿沟在我们之间滋生,加宽着;另一方面却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一只昏鸦呀呀叫着,在夕阳的映射下,与堤边芦花交织成一幅美丽而有点伤感的景象,我想起了梵谷的那幅画,乌鸦飞过麦田,蓦然地,一股不祥的预兆无声无息地袭上心头.

旧衫一领过了期 崎岖世路佗位去

飞来飞去你捡起 穿伫身躯不再拆分离——

路寒袖.花开毋对时

抽签,下部队.命运之神把我送到了外岛.刚到这里,冷冽的季风吹的我全身要散了.缩在滴水的坑道中,一股湿气及霉味飘荡在空气中,第二天晚上棉被竟可拧出水来.在忙碌与无聊的构工及操练下,我展开了数馒头的日子.随着人事及环境的日熟,我开始习惯这个属于男性的世界,阳刚,鲁钝学着运用他们的术语去骂人,骂天,骂地,骂自己人在面对共同敌人时很容易发展起同仇敌忾的情绪,跟他人的友情,似乎在这共同的受难经验与干声中滋长了起来.每当夜幕低垂,在没有站卫兵的日子里,灌下半钢杯烈酒后,我会缩在棉被中,努力回想她的容颜,回想过去种种,借此入梦.过去的往事依稀历历,只是她的容颜却日渐模糊了起来,而我,似乎也离过去的日子越行越远,爱人在远方

最高兴的时刻,要算收到信的时刻.小洁依旧在信中兴高采烈地向我诉说她生活的种种多彩多姿.一个快乐的社会新鲜人,有的是可以咨意挥霍的青春;而我,只是一个抱着枪杆,数着馒头的菜鸟.临睡前,就着手电筒暗淡的灯光,她的笑颜依稀浮现在信纸上;站卫兵的日子,我把信揣在怀中,望着天上的繁星,犹如她正倚偎在侧,共诉那牛郎织女的传奇;在潮湿的棉被中,回想着与她的种种,一心一意以她为遐想的对象,对弟弟做最温柔的抚慰在暖流激射的刹那,我彷佛仍能感受到她的体温与触感

所有的花事,红尘 杂乱和缠绵 都收处在书中

由线装加上糊封 端整的摆在铝制书架上——

杜十三.花落

第45颗馒头:

小雄吾爱:

今夜又梦到你了,醒来时月色皎洁,弯月如钩,想起了那首老歌——moon

river,想着想着,就把枕头泪湿了!!一年十个月好久好久oh!!要是你躺在身边就好了!!

睡不着的洁

第106颗馒头:

雄:

你已经下部队一阵子了,不知适应了否?想我吗?

前些日子经过中山北路,枫叶已全然变红.整条马路像火烧一样我

慢慢踱到了美术馆,看到好多鸽子在地上吃东西,感到很快乐。正想回头跟

你说,才发觉你不在身边

金门可冷?善自珍重!

想你的洁

第202颗馒头:

雄:展信愉快!

年关将近了,今天跟妈妈到迪化街去了一趟,人挤人的,倒有点过年的

味道.以前过年你都能陪我玩,今年大概不行了.我一定会觉得好无聊的oh

!!

同事中有一个叫陈致中的,大我三岁,我刚进公司时就老来缠我,有点

讨厌.后来我跟他说我早已有男朋友了,他还笑嘻嘻的说,像我这样的女孩

子,应该不止一个男朋友,说得我好生气,给了他一个白眼,真是讨厌的人.

我帮你数了,今天是第202颗馒头.

爱你的小洁

第320颗馒头:

雄:

今天上班被老板骂了,回到座位,又把茶打翻了一桌子,望着一桌的杂

乱淋漓,又想起了你,心中一悲,眼泪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倒是那个陈致中

,急忙跑了过来,帮我整理桌子,又递了手巾给我,安慰着我,后来还教我应

付老板的招式他今天看起来较没有那么讨厌了,大概是我发现他的眼神

很像你呢!!

眼睛红红的洁

第351颗馒头:

雄:你好!

今天下班跟张文英,蔡贞观,还有那个陈致中一起去看了场电影,是那

部第六感生死恋,张跟蔡都哭了,致中看我目眶红红,递了手巾过来,还示意

我不要给他们看见,真是好玩.片子蛮romantic的,只是我想,真的有这样的

感情吗??晚上睡觉时想起了你,急忙爬起来给你写信,只是觉得好像你已经

消失了,真的,都快想不起你长什麽样子了?

想你的小洁

我慌忙的回着信,一日三封的,想要抓住或挽回什么,心中却隐约感觉一股失落

感.只是我不大相信,四年来的感情,是如此脆弱而易伤

第一次放假返台,写了信跟小洁讲,却迟迟不见回信.回到台湾,才知道她跟同事到意大利去玩,心中一阵怅然,她为什么没跟我说??一股越来越大的失落感,伴随着一丝忌妒感,正啃噬着我的心.后来跑去找表姐,多日未见,她似乎变得更成熟俏丽了.以前那种淡淡的浅笑仍挂在脸上,我向她吐露着对小洁的种种思慕与眷恋,她也只是淡淡笑着,安慰着我.谈着谈着,心情平静不少.突然觉得她的脸庞有几分圣洁,就像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一般.又想起以前对她的种种情事,双颊竟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怀着忐忑的心情收假返金门,收到了小洁的来信:

雄:收信愉快!

很抱歉你回来时我不在,因为是跟同事一起去的,行程老早排好,不好

意思为了个人因素变更,只有对你说抱歉了!

这次意大利之行很愉快,看到了许多你以前常跟我说的文艺复兴时代,

米开朗基罗,拉菲尔等人的作品,还去了罗马.那个陈致中好好玩,虽然他不

懂,但很爱瞎掰搞笑,大概到了异地,大家把身段都放下了吧!?有机会可以

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玩疯的小洁

我好似报复似的,故意不写回信给她.她亦没回信.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了,我有点焦虑起来.晚饭后,就着昏黄的灯光,匆匆地修书给她.对她说着抱歉,因为公务忙啦,邮件误点啦!我感到一股即将失去所爱,却又无能为力的强烈失落感

又过了两个礼拜,我终于接到了她的回信:

雄:

真不知道要如何对你开口,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楚是怎么,何时开始的.

我跟那个陈致中,你应该知道他吧!?对他的感觉好像不再只是普通朋友,同

事了.一天没看到他,心竟为他牵挂起来,就好像我以前对你一样.他长的并

不帅(没有你帅),个子也不高,有点胖.他也不懂许多有的没有的,但他对我

很好,真的对我很好.很宠我,若说他身上有什么你没有的特质的话,我想是

一份宽容,担待,与温柔吧!!

跟他的感情发展,是自然而逐渐的.他很关心我,对我嘘寒问暖,不知不

觉中竟把一颗心交给了他.等到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对你,我只能说,

我很抱歉,忘了我好吗??毕竟我们一同走过一段不算短的日子,我很感激你

对我的一切,所有的过错与指责,我愿承担,相信你会找到比我好一百倍的

女孩的祝福你!

可能的话,让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吗?

小洁

我的手发抖着,一千一万个不可能涌上心头,却强自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醒来就一切如旧.多年以前的那场恶梦,小洁含着泪掉头而去,表情戚然似仍在目我只能无助的呼喊着.只是今夜的我,面对着这纸绝情信,感觉却是一个命运与我开的大玩笑.也可能是小洁误寄的信吧!!无助的,自怜的,我却连哭泣,甚至干出来的力气都没有,我只想就此沉沉睡去

辅导长知道我的事,约了几个人摆桌安慰我.我豪气的大口喝酒,拍胸脯保证,我雄某是铮铮汉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最后,我喝的烂醉,吐的满地都是,但我没有哭.有几个兄弟老跟着我,似乎怕我作出什么.我依旧日日数馒头,出操,构工,嘻笑怒骂,一如从前.连长怕我想不开,不敢叫我站卫兵。我索性天天睡觉,不然就是发呆.整个人浑浑噩噩,像行尸走肉一般.有兵变经验的兄弟安慰我,劝我大哭一场就好了,但我只觉心中干干涩涩,就是哭不出来

梳洗罢 独倚望江楼

过尽千帆皆不是——

温庭筠.梦江南

过了一个月,我觉得自己已经恢复过来,遂取出了小洁的信与照片,在后院烧了起来.突然领会到林黛玉烧书的心情.我觉得跟小洁前缘已尽,也没啥好说的.况且我一开始不是不很喜欢她吗?!我告诉自己,像她的女子,再找一个就有了,不要太死心眼了,做只快乐的狼吧!!排长见我已恢复正常,就排了我上卫兵.

是晚,我站卫兵,海风冷冽,一轮新月如钩,海上渔火点点,映着天上繁星,天苍海阔,一片萧然.在渔火闪耀下,我迷离的眼彷佛见到了故乡壮丽的中央山脉的轮廓,在海天尽头浮现着,又幻化成观音山,大屯山,淡水河,母亲的脸小洁的脸!!在如梦似幻当下,海上飘来一阵渔唱,断断续续的,依稀相识是刘文正的「诺言」!!

我的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15) : 梦里不知身是客

你是我 眷恋的女子 在上一个世纪 以诗句殉情

遍体是细细的伤痕——

蒋勋.殉情

有人告诉我爱情像杯酒

他说喝它吧别皱眉头

因为它烫不了你的舌也烧不了你的口

喝吧别考虑这么多

若说爱情是酒,在我尝尽甘甜浓郁之后,杯底的沉淀却是苦涩辛辣.在我二十三岁那年,当兵一年又两个半月后,我初次尝到了这杯酒的真滋味宿醉令人头疼,苦痛难忘,但你未曾尝试过,永远不知其真滋真味.小洁的dear john letter使我对爱情,甚至生命本身的所谓真实面,起了一股怀疑.我不知什么是永恒?什麽是永久不变?什么是可以掌握的?

若说幻灭是成长的开始,这个爱情的幻灭,却没有使我成长,只是把我从天平的这一端,赶向了另一端;我宛若一个溺水者,在小洁抛开我的手,几番浮载浮沉后,又被另一只手抓住,定神一看却是表姐.在饮罢第一杯酒后,我又贪喝了一杯苦汁

你看那伤痕 永不痊愈了 一一成为胎记 在往生的路上

如花开落 使你可以 辨认——

蒋勋.殉情

与小洁的恋情结束后,我消沉了一阵子.惟有借着工作使自己忙碌起来,以冷却心中的伤痛.渐渐的,我越来越冷漠,对外在的人事更佚,季节更递,充耳不闻.有时竟可不发一言,整日发呆.这是一个茧化的过程,自己结一个茧把自己包起来,让伤口慢慢好起来.别人无法伤害我;我也不去伤害别人.付出的代价却是,对生命热望的散逸

就在我最消沉的时候,像小时候我跌倒时一样,表姐伸出了她的手.

那是一个例行构工的午后.回到连上,就发现自己床铺上躺着一封信.长方的信封上,娟秀的字迹写着自己的名字,似曾相识的.好久没有信件的我,不禁有一丝迷惑与荡然.迫不及待打开信封,抽出浅绿色信纸,一股淡淡的幽香飘回在空中,是表姐写来的.

小雄:展信愉快!!

近来好否!?

最近老下雨,凄风苦雨的,令人气恼.你那边呢?

风否?雨否? 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的工作还算顺遂,反正就是帮老板管管帐,写一些商业文书.以前若说有什麽雄心大志的话,也被一成不变的生活消磨的快光了.你离退伍不远,也要开始想想将来要做什么了.如果还没个底,不妨考虑再念念书.你们家就你一个宝贝儿子,阿姨他们嘴里不讲,但我知道对你的期望也是有的.

小洁曾来找过我.你们的事我很遗憾人有八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为姐只能劝你想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虽是一句老话,但还是对你受用的.郁卒时,看看蓝天白云,沉淀一下自己的心情,再回首时,或已云淡风轻

祝 好!!

如 字

这封云淡风轻的信,在我渐成死水的心湖中,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的涟漪向外激荡扩散,终于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几乎使我灭顶.

在永世的河边 以莲花赎罪——

蒋勋.殉情

再见到表姐时已是退伍后月余.她在桃园一家公司上班,自己租房子住.走出桃园火车站,见到她站在对面圆环,用力向我挥着手.我笑着迎向她,她今天穿了一套浅绿色洋装,笑容依旧,只是多了一份成熟妩媚.

"嗯身体变结实喽!!"

表姊打趣着

""

我笑笑不语,只是朝着她看,她似乎有点尴尬.

"走吧!! 去吃饭,吃饱带你去玩!"

表姊转移着话题.

"嗯"

两个人在火车站附近胡乱吃了点东西,跳上桃园客运,直向海边奔去.

车上乘客很少,我跟她并坐.车开的猛快,凉风从窗口灌进来,把她的长发吹的飘扬起来.窗外田野风光飞快着后退,满眼都是绿意.她注视着窗外,默然不语,秀丽的脸庞映在车窗上,忽隐若现的,我望着车窗上的她,似乎有点模糊而不真切的,田园风光跟她的脸交映着,忽又幻化成小洁的脸那我早已要尝试忘却的脸庞我怔怔看着,心中若有所感,思潮起伏

"怎么啦!!脸色那么苍白??"

表姐问道,

"没啥啦大概是晕车吧!!"

"去过外岛的人还晕车"

表姐笑着

"嗯"

到了观音下车,我们踱向海边.柔软的海砂踩起来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不能确定下一步是虚是实.沙滩上留下两行长长的脚印.

"我在外岛看的海还不够,还带我来看海啊!?"

我苦笑着

"没办法啊!!来桃园这么久,我也不知道还有哪好玩?"

"何况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啊!!"

姐解释着

我们坐了下来,海风吹来,带有溽暑那种阳光的咸咸的味道.我们聊着别后种种.跟表姐聊天的感觉是不同于同小洁的.我不用隐藏什么,也不虞伤害到她,我只是数说着我的欢喜忧愁与苦痛,自自然然,全无压力.那种亲密感能使人卸下他的面具,直道心中的种种一切.我说着自己那段结束的恋情,竟已不再激动伤怀,惟有惘然是我心已死,还是往事真已云淡风轻?抑或是男性的自尊仍在暗暗压抑着自己不再落泪??

表姐善解人意地安慰着我晚风吹来,她鬓发飞扬,白皙的脸庞映着晚霞,有一分体谅与包容我又想起那天跟小洁去淡水的种种,只是小洁的脸庞已然模糊

我知道我还是隐藏了一件事,那是蛰伏心中已久,又慢慢解冻苏醒,对表姐的一份爱意

我许诺给你 永恒的阳光 水声花的摇曳

和另一种 端详——

蒋勋.殉情

回到表姐家已是晚上.她租了一层楼,有一个小客厅及小厨房,格局雅致.她忙着在厨房张罗着晚饭,我就在客厅看着电视.不一会儿,她笑盈盈地端着菜走出来.

"开饭喽!!"

"哇!!这么多菜!!"

我赞赏着.

"今天算表姐帮你接风啊!!"

她浅笑着,我们面对面坐着,桌上有四菜一汤,还有一瓶葡萄酒.

"小雄今天喝一点."

她帮我斟着酒,帮自己倒了果汁.

"那你呢?"

我纳闷着,

"姐不能喝,上次醉那一次就吓死了!"

说着说着一抹红霞就晕满了双颊.

我想到那日情景,心中不禁有些荡然.我大口扒着饭,姊帮我夹菜,我也帮她夹,收音机传来温柔的音乐.一阵幸福感涌上心头,恍然之间,我们好像一对小夫妻.

"姐"

"什么事?"

"要是我以后娶的老婆像你一样就好了!"

她低头噗嗤一笑笑靥如花,我心中为之一荡.

"这是夸赞吗?"

"我说真的啊!!"

我认真说着.

"当个兵回来,变得油嘴滑舌的,自罚一杯"

她俏皮的笑着,我大口干了一杯又帮自己斟满.

"哎呀!!别喝这么急,醉了老姐可拉不动你!"

我望着她,不知怎地,心中却有微醺之感.

我们吃吃喝喝,不一会儿,已是酒足饭饱.姐收拾着碗筷,我帮她把碗洗了,她则低着头切着水果.我回到客厅,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回过头来,看到她俏丽的背影,她正专心切着西瓜,披肩的长发梳了起来,盘在颈后,雪白的颈项,窈窕的身材,修长的双腿,赤足穿着拖鞋.大概是酒精的催化吧!我彷佛看到了小洁的背影,那个我熟悉的肉体,我的眼迷离起来是小洁吗??

吃完了水果,看了一下电视,表姐催我去洗澡.

"今晚要委曲你睡沙发啦!!"

她不好意思讲道,

"没关系啦!!沙发睡觉很舒服的!"

我回应着,踱进了浴室.

我扭开水龙头,热水冲激着我的全身,舒适,慵懒.适才的奇异感受似也沉淀了下来.洗完了澡,擦干身体,却瞥见洗衣篮中有表姐的衣物.一股兴奋好奇涌上心头好久没有看见表姐的贴身了我不禁蹲了下来,检验起衣篮中的物件,终于在最下层,挑起了一件粉红色内裤华歌尔内裤上的镂空似乎向我泄漏着表姐青春的秘密我的弟弟昂然挺立着,我不禁以内裤轻轻搓揉着弟弟,微微渗出的黏液沾染着姐的贴身但是一股奇异的罪恶感却伴随着轻柔的快感油然生起我把内裤轻轻放回衣篮(我真是如此兽性之男!?)

我问着自己,苦笑了一下,我又把水龙头打开,用冷水冲激着下体心中生起的欲火似慢慢冷却下来.我又再次擦干了身体,要穿衣服时,才发现内衣裤没带进来.没有办法,只好以浴巾围住下半身,走了出来.

客厅上电视还开着,却没看到表姐,大概出去吧!?我走向沙发,却发现表姐已靠着沙发睡着,大概是倦极了吧!?我轻声取出衣服,欲走回浴室.没想到一低头,却赫然发现她的领口对着我洞开我咽咽口水,偷偷饱览这无边春光.两个秀挺的乳房包在胸罩罩杯中,有三分之一露在外面,乳沟隐约可见.胸罩也是华歌尔,带有繁复的蕾丝样式似曾相识是的!!小洁也有一件相同款式的,是她生日时我送她的!!我的心开始荡漾起来,眼中的她也模糊起来好像睡着的是小洁,我像往常似地调皮地开她玩笑我轻轻把手从领口伸了进去把玩她那柔软富弹性的双峰.

表姐惊呼一声!一急之下我慌忙捂住她的嘴,一没站稳,竟翻过沙发,压在她身上,而围巾却掉了下来.姐一阵错愕,好像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脑袋一阵空白,只觉全身发热,下体膨胀着,觉有一股激流欲喷射而出

对肉体的欲求强烈的驱彻着我,被我压着的,在恍惚之间,竟分不清是表姐抑或小洁我索性将手伸进表姐裙中,沿着滑腻的大腿而上,直至根部,是那束缚情欲的内裤.我的手搓弄着,将她的白色内裤褪至了膝盖,又将裙子翻起,她那神秘的溪谷,森林已展露在我眼前.我的心扑通乱跳,似要从嘴巴跳出来.她开始挣扎起来,腰枝乱扭.我左手握住她双手,右手扯下她内裤,并扶着坚挺多时的小弟弟对那桃源乱冲乱撞

"不可以!!"

她声泪俱下地挣扎乱扭着,欲挣出我的魔掌.我像一只野兽,攫取着即将到口的猎物而她只是无望地挣扎着我的弟弟已对准她的宫殿欲挥军直入,突然间,她一只手挣出了我的掌握,竟抓住了我的弟弟而在这一霎那,我感到下体一阵舒坦,一阵晕眩冲上脑门,一股激流从弟弟喷射而出我的淋漓喷上了她的小腹,弄湿了她的手,也弄伤了她的心

梦里不知身是客 一饷贪欢——

李後主.浪滔沙

我竟感不到任何快感,只有深深的懊悔与自责,好像做了一件大错事.就这样抱着她伴着她流泪只是在她耳旁不断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内心涨满难言的痛惜.

(16): 始共春风容易别

当忧伤的女子 孤独离去 你想 是否肉身

可以赎回 灵魂美丽的 罪过——

蒋勋.前缘

我紧紧抱着她,试图从我脑海中挤出一些安慰的言语,却发现不知道讲些什么.她想挣脱我的拥抱,我却越抱越紧.她的眼泪汨汨流了出来在这个时刻,我能做些什么??是继续我的兽行,抑或退回起点只是可能退回起点吗!?

我只能无力地不断在她耳边低语着:

"姐我爱你啊!!"

"姐对不起!!"

"姐原谅我!!"

她突然霍地站起,两行泪痕已干,脸若寒霜,轻咬着下唇,

"这不是爱!!"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着,

"你只是想占有!!"

"但我不是小洁!!"

她的表情戚然,泫然欲泣,我觉得心中好像被重击了一下.

"不!!"

"我一直爱着表姐的!!"

我申辩着,却觉得身体慢慢冷了起来.

"我爱你啊!!"

我呜噎了起来.

"不是!!"

表姐狠狠地说着

"这不是爱!!"

她秀眉微蹙,泪光闪动着

"我只是你失去小洁后,急於寻找的替代品!!"

"今天换了别的女人,你也会如此!!"

她的话像利刃一样刺痛了我的心,一阵绞痛自胸口传来,脑袋空空荡荡,只觉人生再无生趣我再听不见表姐说了些什么,一手抄起了桌上的水果叉,表姐似乎对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退了一步我把叉子高举,然后一字一句地讲着:

"我若负表姐,有如此掌 "

我执叉往自己的左手掌猛地刺下,一阵锥心的刺痛使我晕眩在还没看到自己的血迸出前,只觉眼前一黑,已是天昏地暗,不知所以

知道你我还有 前缘 有神的诅咒和 神的赞美——

蒋勋.前缘

也弄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觉得梦境好长好久梦见表姐跟我在一条小路上走着,周围全暗,她牵着我的手慢慢走着.我只是觉的奇怪表姐都长大了,怎么我还是小不点啊!?想着想着一阵心慌,加紧握住了她的手,孰料她挣开了我的手,向前逃开.我大声在后面哭叫着,喊着:

"姐!!姐!!"

她就是不回头,径自越跑越远我无助地蹲了下来,周围的黑暗却像怪兽一样向我挨了过来,深深的恐惧感笼罩着我只得擦擦眼泪鼻涕一步步往表姐跑的方向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在双腿酸疼难耐时,远远看到了表姐的背影,她也在前头慢慢走着!!我加快步伐,索性小跑了起来,向表姐跑去.表姐见是我,弯下了腰我扑进了她温暖柔软的胸脯.她把我抱起,我待要骂她她却说:

"怎地小雄,你还不长大啊!?"

我吓了一跳,抬头一见,抱着我的却是自己,只是脸孔面容憔悴苍老了很多一

吓之下,满身是汗.

"进此一步,别无死所"

'我'怒目圆睁说着.

说完就把我掼了下来我哀号着,双手乱抓,却抓不到什么东西,身体只是一直往下掉,往下掉

真正把我唤醒的还是左手伤口的刺痛.挣开双眼,发现自己竟躺在表姐的床铺上,左手已包扎妥善,只是有点隐隐作痛.窗外阳光撒了进来,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我审视起四周的事物,身上盖着的是一条粉红色的蚕丝被,一个小衣橱,小书桌,桌上一瓶波斯菊,正绽开着.再远处是窗户,收拢起的窗帘是淡绿色的.窗外,阳光亮丽,白云粲然.

我坐了起来,发现下半身不知何时已经穿上了内裤.我下床穿上床沿的衣服,走近书桌,却发现桌上躺着一张纸条:

小雄:

昨晚你作了傻事我很痛心!!

我明白你对表姐的心意,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请你相信我,这只是你失去小洁后,对异性所产生的莫名依恋.这种迷恋是禁不住时间,以及道德,人伦的压力的.

而我对你,除了亲情,不知道还能否空出空间,去容纳你的其他情感.我也没有这份心理准备跟把握.

就像小时候一样,对于你,我永远狠不下心对你生气.只是要再面对你,

我不知以何种心情对待.所以,让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希望在这段时间中,你我都能重新整理,沉淀自己的情感.理清亲情,友情,及爱情的差别.也希望你好好思考,放弃这份错误的情感,我也会试着去忘却这种种不愉快;或许到那时,我们还是一对能谈天说地的好姐弟.

我抱着信纸,读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只觉得伤口隐隐作痛,却不知是手痛心痛

我们心中都藏著千山万水

蜿蜒曲折 难以攀行

不是顺着两行泪水

就能找到方向——

杜十三.伤痕

再次遇到小洁已是手伤痊愈后三个月.

时值初秋,我漫无目的地在东区走着,在拥挤的人潮中,人来人往,我却不知要走向何方,心中的孤寂感在人潮拥挤处却得不到任何抚慰.突然之间,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进眼帘,是小洁!!小洁大概同时发现到我,朝我笑一笑,有点熟悉而陌生的笑容.

"好久不见!!"

我说,

"对啊! 好久不见!"

她回道.

""

两个人默默无语,有点尴尬.她首先打破沉默:

"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你忙吗!?"

"不会啦!无业游民一个!"

小洁笑笑,我们漫步往前走,过了马路,转入一条小巷子,进入一家coffee shop.

进门前我瞥了一下招牌.

这家coffee shop的名字叫做"旧情绵绵".

夫人 展读时请小心摊开

不要碰伤我赤裸的想望——

吴德亮.书简

店内的装潢是后现代的,给人一种苍凉颓废之感.就着打量四周之便,我端详了她一下.小洁变瘦了,脸蛋变得较尖了.仍不脱稚气的脸上,多了一点上班族的干练.她今天穿了一件杏黄色的套装,头发梳在脑后,变得成熟许多.她看我借故看她,朝了我笑笑,笑意嫣然.我们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在这附近上班啊!?"

"嗯! 在敦化北路."

"那你今天没上班啊!?"

"我啊?跷班出来走走."

"那你那个陈"

我在脑海中思索着他的名字.

"陈致中啊!?"

"对!对!真对不起!怎地他没陪你跷班啊?"

"我们今天不要谈他好不好?"

"oh对不起"

我低下头来喝着我的曼特宁.空气彷佛冻结住了.

"小小雄"

她又怯怯地叫着我.

"你最近好吗?"

她小心地问.

"还好啦!人总要过日子"

我又低下头来喝咖啡.

"嗯真的很对你不住"

她低下头来.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我故做潇洒的回答.

"那位陈陈先生对你还好吧!?"

"嗯他对我还不错"

"oh那就好啊!!"

"那你呢?有没有交新的朋友啊?"

她试探着问.

""

我又喝了一口咖啡,由于没有放糖的缘故,一阵苦洌缓缓渗入喉头.

"想啊!!你要不要帮我介绍"

我打趣着.

""

她欲言又止.

眼前的她,是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她那年轻滑腻的肉体,是曾经如此的占满我的梦境;而今,说时依旧,我却不知要拿那种心情去面对她.昨日之事,恍若隔世,眼前的她,是前世的所爱吧!?今日见之,却是惘然.若说她曾与我共饮爱情的美酒,让我初窥性海情山之妙,对她应是一份感激与疼惜;但她却在我的心灵却需要她时,离我而去,遗我独饮那失恋的苦汁那段日子,我怨过恨过,但又不知怨谁恨谁.最后,只有归于天地不仁,有情没份.当爱已成往事,当情感已风干存档,被茧层层包住的我,实在难以再播动感情的弦,就算有那份勇气与心情,弦断有谁听呢?!

我思潮起伏着,眼前的她,竟越看越陌生,只有相对无语.起身离开时她还抢着跟我付帐.只是这感情的帐,付的清么!?

我跟她走着走着,在一栋建筑物前停了下来,放眼一看,竟是一间hotel.

"要不要进去?"

我半开玩笑的问着,假意要走进去.孰知她竟低下头来跟了过来.

"先生,要休息还是?"

服务生满脸堆着笑问.

"嗯开个房间"

我回头看看小洁,她低着头,双颊微红.

"顺便叫一瓶香槟!"

进了房间,room service送来香槟.我跟小洁各斟了一杯对饮着.两人温习着好久好久以前所熟悉的前戏.她双颊微红,艳若红樱,眼眸射出渴望的光芒.她似挑逗我似的,就像回到从前,她将双腿高举,慢慢脱下裤袜.我放下酒杯,走近她,跟她拥吻了起来.她的津液传来,似一股电流,触击着我的舌尖.我拥紧了她,似能感受到她坚挺双峰的触感.我的舌头像蛇一般,贪婪地攻击着她的樱唇;她亦毫不客气地反击.我的双手在她全身上下游走摸索,似要重温这以渐生疏的肉体.沿着她的背脊而下,直至她丰满的臀部.我右手解开她洋装前扣,拉下胸罩,把玩搓揉着她的双峰,由乳房坚挺的程度,揣测她的兴奋左手亦不甘示弱地伸进她的窄裙,摩娑着滑腻的大腿.在触及她密部时,可感受到她分泌的津液已将内裤弄湿,我毫不犹豫地拉下她的内裤,开始玩弄她那情欲的宫殿汨汨而出的护城河水将我的手指弄的滑腻湿透.我将她压倒在床,随着她逐渐加重的呼吸声我知道她再难把持.我们贪婪地隔着衣服探索彼此的肉体似要一尝这别后的生疏.

她突然把我推开,站了起来.

"洗完澡再说"

她将外衣褪去,脱下胸罩,全裸的走向浴室.我只得暂时按捺下被她挑起的欲火,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她打开莲蓬头,由于浴室门是毛玻璃做的,隔着一层烟雾朦胧,隐约可以见到她芙蓉出水的媚态.

我坐在一张尺寸其大无比的圆床,抬头一看是一面镜子,大概是给人增加"性趣"的吧!?望着镜中的自己,竟有几分陌生.我抽着烟,将烟上吐,使我跟镜中的我隔了一层烟雾在朦胧之间,我彷佛看到了那个梦境中的,苍老的自己.不知怎地,心中却慢慢弥起了一股莫名的悲哀我不知我在等待什么?是期待另一个破镜重圆的机会?还是只是另一种出轨的欲望?还是潜意识中对她的报复?抑或根本只是肉体上的需求?浴室中传来水声隆隆,深沉的悲哀逐渐扩散开来

我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站起来,理了一下衣服,走出房间,轻轻把门带上.

离歌切莫翻新阕 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城花 始共春风容易别——

欧阳修.玉楼春

我走出旅馆,迎面吹来一阵寒风,秋风瑟瑟,扫起了满地黄叶飞舞.我不由得拉拉衣领,又再一次汇入人群中,心中若有所感.路过一家西餐厅,传来一阵低沉苍郁的歌声,是我认得的歌声

"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

(17) : 他生莫作有情痴

你的美貌 与青春 仍然使我 忧伤 但是

我的爱 与你何干?——

蒋勋.烛泪流逝

是夜,我跳上一列东线南下列车,逃离这城市.希望这逃脱能让我重新澄清我的

情感,带来些许生命的救赎.

火车轰隆轰隆前行,我的思绪,却仍萦绕在那个盆地.那个我生活多年的盆地啊!有我一切的回忆朋友悲喜哀乐早已是我生命的一部份有我跟小洁的一切而今却如我吐出的烟圈,消逝在风中,再无痕迹.我有点讶异于自己的寡情,面对小洁,竟再难燃起昔日的旧情.真是前缘已尽?抑或是我心弦已断,再难奏出衷曲?我独自咀嚼着与小洁重逢后拨撩而起的迷惘,应该还夹杂着一丝丝的伤痛吧!?一任冷风灌进车窗,吹乱我的发.

低下头来,瞥见自己的手掌,轻抚着已愈的伤痕,竟感到隐隐作痛.望着车窗外,一片漆黑,映着是自己的脸影在灯光闪烁之下,却又幻化成表姐泫然欲泣的悲苦神情.我的心抽痛了一下,竟比手痛还厉害.手伤易愈,心中的伤痕呢??我的思绪混乱起来,在隐隐约约之间,一股强烈的,对她的思慕,就这样沁上心头.

列车停靠在一个小站,等待会车.我踱下月台,又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起来.夜风吹来,冷冽,夹杂着一点海的味道,冷却我混乱的心情.竖起耳朵细听,彷佛可闻太平洋惊涛裂岸的声响.我对这岛国,这有大山大洋的斯土,是如此熟悉,又那么陌生啊!!凌乱的思绪被远方的来车打断,一阵汽笛声后,一列火车缓缓进站.

来车停在对面月台.我抽着烟,吐出烟雾.透过烟雾,看到对面车厢中,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有一个依稀相识的身影.我再细辨,竟是自己!!只是年纪轻了许多,年少,青涩,酷酷地瞪着窗外.坐在一旁的女子,递过来饮料,只是面目模糊难辨,好像小洁,又似表姐.我的心扑通扑通跳着,为这意外的奇遇惊讶着,不由得举高了手,朝'我'猛挥.那个'我'似乎不查觉我的存在,只是一径地看着窗外,似在熟思什么.年轻,有何可愁?多是为赋新词吧!?汽笛嘟的响了,我也跳上火车,仍用力挥著手.在火车慢慢驶离月台前,'他'终于注意到我,朝我笑笑,有点困惑的.两节列车慢慢分开,南辕北辙,越来越远我仍用力挥着手,似告别我过往的青春岁月

今夜 我以生命的 忧苦 酿一杯酒

献给青春之美

你看,那颜色 澄明如泪啊!!——

蒋勋.烛泪流逝

在台东下火车时,已是清晨.我贪婪地吸着这盆地少有的新鲜空气,沁人鼻肺.整个城市已从清晨的宁静苏醒,喧闹了起来.阳光撒满一地,空气中似乎可闻属于热带的南国的特有气息.我在市集中漫无目的逛着,偶尔蹲下来跟小贩杀价一番.好像回到小时候,跟表姐逛菜市场的情景.逛着逛着,心中蓄积的阴郁感逐渐消散,反倒有一种饱满之感,是属于一种对生活,乃至生命的素朴的喜悦之情.在这离家五百里的市镇,我不像个过客,倒像是归人.在这个陌生的市集上,我竟找到了小时那种单纯的,对生命本身的,纯然的喜悦.

遥远的记忆又熟悉了起来.在我彷徨无助,逃避无门之时,一个尘封已久的声音在心中呼唤着,呼唤着.

我买了到故乡的车票,跳上火车.

给我吧,姑娘,那在你衫子下的

你那火一样的,十八岁的心,

那里是盛著天青色的爱情的——

戴望舒.路上的小语

回到嘉义已是日暮时分.下了嘉义客运,我在故乡小路上走着,点点滴滴的回忆随着脚步慢慢流了出来那是跟阿名一起游泳的池塘跟表姐抓金龟子的茄冬树跟阿德打架的庙埕高耸挺拔的槟榔树.我像,也是,个离乡的游子,在外头弄得满身伤痕后,故乡还是伸开双臂,给我最温柔的拥抱与担待.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故居,也是表姐家隔壁.

我犹豫着是否要去按她家门铃时,门却开了,开门的是姨妈.

"哎呀! 雄仔,是你啊!! 啥时回来?"

姨妈高兴地问着.

"刚到啦!"

"食罢否!?啊!一定还没来来进来吃!"

她拉着我的手,我不好意思地进去,却瞥见一个倩影,一惊之下,行囊差点落地是她表姐小如.

姨妈看我发愣的样子,有点好笑的打趣着:

"我以为你们是约好一起回来的呢!?"

"喔喔"

我尴尬地应着.

表姐见我的蠢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帮我盛了饭,把饭碗递了过来.姨丈坐在沙发上读着报纸,我跟他问候了一下.

"你怎么回来了?"

我轻声问着.

表姐轻轻指了姨丈.

"我老爸老毛病又犯了!"

她轻声答着.

"oh"

"那你来干嘛!?"

表姐问道.

"来看你啊!!"

我轻声,俏皮地答着.

一抹绯红晕上了她白皙的脸颊.

"不许胡闹!!"

她半瞠又似半喜的神情使我的心荡了一下.我只好低头大口扒饭,以掩饰心中那股异样的羞赧.

"你都不吃菜啊!"

她帮我夹着菜,我感激地望着她,她倒是恢复了神色自若.

草草扒过晚饭,我跟表姐信步踱到潭边,在堤防上坐了下来.天边一轮新月,秋虫唧唧.我跟她静默着,只有水的潮声,拍打在堤边.

"我不是叫你不要找我吗??"

她打破了沈默,轻轻说着.

""

回想自己,并无刻意来寻找她.却是在命运奇异的牵引之下,两条生命线,在绕行了几乎2/3圈海岛后,在这个对两人都意义重大的地方交汇,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心有灵犀我不禁想着昨晚,在那不知名小站,与我相遇的自己.而今,他驶向何方,又何处落脚呢?

"姐如其实"

我决定勇敢表白.

"我真的是爱你的"

她低着头,月光映在脸庞,肤白胜雪.

"这些年来,在感情上沉沉浮浮本以为小洁是我的挚爱,"

"殊不知,几番波折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栏珊处"

我自顾自说着,如姊不答,只是定定看着潭面.

"爱的还你啊!"

我深情地道着.

"我对小洁的爱,如今想起,竟是欲望的成分居多."

"对你不仅只是姐弟间的爱"

"是那种失去后会惊慌失措,心痛的刻骨铭心!"

"如姐我爱你!!"

我的声音颤抖着,却为自己吐出心中块垒松了一口气.空气彷佛凝固了一番,良久良久

"小雄你懂得什么叫爱吗?"

她柔声说着.

"我不知道但"

我辩驳着,

"你不能分辨自己的情感,又如何期望别人能感受,接受呢?"

"我们都不知道这个字,却老爱谈着它,彷佛是口头禅这个字或许要花一辈子的时间去学,到死了,说不定还不知呢!?"

她幽幽说着.

"我对表姐是真心的!"

我斩钉截铁说着,

"我只知道,没有了表姐,我如同空壳!"

内心一阵悲苦,竟然哽咽起来,泪珠在眼眶打转着.

"小雄,"

表姐柔声地说.

"我喜欢表姐!!"

"小雄你听我说"

她劝着.

"我要娶表姐!!"

"小雄不要这样!"

泪水终于不争气流了下来.我不禁埋首,在表姐轻软的胸怀.

"我们是不可能有结局的!"

她咬咬下唇.

"不!我要娶表姐我爱你"

我呜噎着.

"我也知道你对我的情意那天你扎了手,在那一刻我就明白了"

"只是不知道你陷的这样深"

"而我竟不自量力想要导正你结果"

"事实上,你知道吗?姐的心更痛"

她的眼睛闪烁着泪光.

"姐对小雄也有一份情意但不是你想的那种"

"小雄有小雄的将来,我有我的我们的情感"

"要适可而止"

她略带哀伤的慢慢道出.

"你爱表姐,表姐也爱你但这是一份错误的爱!!"

"错误!?要错就错到底吧!?"

我噙着泪水,似下定了很大决心地说.我将身体坐正,月光映射下来,依稀可见她脸上的泪痕.她呆呆的望着我,似乎仍在思索这句话的意义.

我的唇,颤抖而热切地盖上了她的.汨汨的泪水流了下来,混合着她及我的,似能感受到那咸湿的滋味.我抱紧她的身躯,热切激昂地吻着她,她却只是紧闭着双唇我用唇舌润湿挑逗着她她只是紧闭着双眼,任那泪水汨汨流出.她白皙的脸颊早已潮红,似在抗拒着什么.看她戚然的表情,我有点不忍,正欲停止之际,她的樱唇却轻启了,一股温暖奇异的电流自彼端传来她的津液配合着黏腻柔软的舌头在我嘴中翻腾搅和着.我只感脑中轰然一声,一片空白.我与她的唇嘴缠绵着,犹似两个久未相遇的情人,更像是初尝禁果的神祗.我俩津液交流着彼此吸允着那生命之泉.我只觉天旋地转,不知道是幻是真

她忽然像想到了什么,猛地把我推开.

"不可以!!"

她转身呜着脸,快步跑回家.我追了向前,秋虫仍唧唧,只是新月已为乌云所蔽.

手与手分离之后

眼跟眼仍然相偎厮磨

在站着的夜色和躺着的离愁之间——

杜十三.伤痕

午夜,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以成眠.心中激荡的,只是今晚种种.我大起胆子,摄起脚步下楼,轻声去开表姐的门.

她的门没有上锁.我轻轻打开,溜了进去,复将门反锁.沉缓的呼吸声知道表姐已睡熟.就着床边小灯,我打量着她的脸庞.白皙的皮肤,染上一抹红晕.长长的睫毛,轻轻覆盖着水灵的双眼,配上小巧秀挺的鼻子,樱唇略略微张.露出棉被外的是粉红色的睡衣.我痴痴望着她,几分怜惜,又有几分欲念.我不禁轻轻俯身亲了她的唇.

表姐闭着双眼,在我亲她的一瞬,却以一热烈的吻回报着我.我俩的唇再次交接,渴求着彼此的滋润.我将棉被掀起,钻进她暖暖的被窝.我张嘴欲言,却为她的唇再次压住.我心目中不可亵渎的女神,在我挑逗下,似乎变成多情的浪女.我抱紧她,在棉被中,双手却也不安分的四处游走探索着.捏弄着她的背脊,臀部大腿,胸部以及那两腿间的神秘隆起部位.表姐热切的吻着我,我引导着她的手,往下,往下,往下,直到触及我早已坚挺的小弟弟.

我的手亦轻轻滑入她的睡裤,隔着窄小的亵裤,似能感受到花瓣的湿润如姐亦轻柔的把玩着我的小弟弟,在她双手轻触刺激下,弟弟前端已微流泪.情欲涨满了我的身体,我的手指滑进如姐那润湿的桃源,轻柔的狎玩这梦寐以求的青春肉体.我欲除下她的衣物,她却摇摇头,只准我隔靴搔痒.

"不要得寸进尺"

她在我耳边吹着风,弄的我心痒痒.

我只得加强对她花瓣的攻势;她亦不甘示弱地加速挑逗着我的弟弟她头微微上扬,汗珠凝结在鼻头.微张的樱唇轻轻发出情欲的呼唤,伴随着浊重而急促的呼吸声她脸上潮红胜花,娇艳不可方物我感到体内的情欲在蓄积,涨满涨满着在最激情的一刹那喷射了出来!!

惜起残红泪满衣 他生莫作有情痴

人天无地著相思——

况周.浣溪纱

激情渐次冷却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情欲的味道.我拉上棉被,转身紧抱着她,亲吻着她的脸.一股毫无保留的发泄后的快感,伴随着慵懒,解脱感慢慢荡漾开来.她的脸,红艳依然,只是多了一份茫然.乌黑的目光闪动着,我更加抱紧了她,亲着她.她转过身去,我抱着她,亲着她的颈项.感觉她的身体微微颤动着,似在哭泣.良久良久,听到她在问着:

"我们错了吗??"

"当然不!"

我斩钉截铁的答.

不知怎地,那个问号却越来越大,占满我的心.错耶非耶,我也不知道,真的!!

(18): 一春弹泪说凄凉

在我鼓舞你的欲望之际

那欲望本引导你去爱慕那至善

除此之外 无可希求——

但丁.神曲

趁着表姐接下来几天连续假期,我缠着她跟我去阿里山玩.她竟出乎意料地答应了,令我有点欣喜若狂.在我内心深处,是暗暗将之当成我跟如姐的"蜜月旅行"的

这趟我永远难忘的旅程.

买了小火车的票,因为逢假日的缘故,没有座位,我只得跟如姐站在车门.火车平稳前行,过了竹崎,开始爬坡,速度便慢了下来.阳光亮晃晃地撒了进来,间被疏斜的树叶切割,一片耀眼的迷离.空气中弥漫着山野气息,山,在呼唤着我跟如姐默然无语,似乎为这变换的景致所吸引.我看看如姐,她的目光似乎在凝视些什么,是那样接近,又似遥远.我怔怔望着她,犹如梦中.

不久,火车过第一个山洞.一阵黑暗突然袭来.我趁乱牵住如姐的手,初时她有些挣扎,继之则认命地,驯服地任我掌握她柔软细致的小手微微汗湿.我朝她笑笑,她则回以浅笑.我凑过头去,想对她说些悄悄话,她却警戒地偏了一下头.我又尴尬地笑笑,下一个黑暗又迅速来临.我趁黑索性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一阵芳香扑鼻.过了山洞后,我仍怔怔看着她,一亲芳泽的唐突使我有点歉然.但见她神情似笑非笑,眼睛望远方,有点迷离.白皙的双颊不知何时已经抹上了红霞,娇艳欲亲.我捏捏她的手,她瞅瞅我,嘟起嘴来假意生气,一副小女儿神态,叫我又爱又怜.车过奋起湖,天清气朗,在远处万绿丛中,有几抹粉红,

"看!!樱花!!"

如姐快乐的喊着.

我亦欢喜地搜寻那美丽的花影.樱花花开花落,不过数朝,而我何其有幸,来逢其时,一飨她生命终最美丽的时刻.这美丽的花在她有限的生命历程中,奋力迸发出生命的所有,开出最娇艳动人的花朵;旋即在最高潮时,香消玉殒,归为泥土.我不知道跟如姐的恋情是否一如樱花,在酝酿其久后,匆匆开谢,只留下一季回忆??思此心中不禁感到一片哑然,好像抓住了什么,又恐她终将失去一股奇异的,预知式的失落感让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心中无由地的,想起了一句诗来: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

所有的情节

在枝头上开过一遍之后

便纷纷结成了果实

坠落在雨过的泥路上——

杜十三.马车

到了阿里山,先找睡的地方.由于式逢假日,又是临时起义前来,所有房间几乎都被订满了.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一家旅社有空房,但只有一间房间.我遂订了下来.跟如姐进房,房门一关我就迫不及待地拥她入怀.如姐挣扎着,带点生气地口吻骂道:"小坏蛋,你要干什么!?"

"亲新娘子啊!!"

我调皮笑着.

"亲亲你的头啦!"

她羞腼的低下头来,脸上的绯红似樱,更添娇艳.我不禁抱紧她,低下头来亲她.她摆着头挣扎,直至我的双唇盖上了她的,她才似认命似的安分下来,紧闭着双眼,任我一亲芳泽.

"如姊你好香啊!!",我忍不住夸赞著.

她一把把我推开,

"小坏蛋!!"

说完又噗嗤一笑,神情娇艳,令我心痒难搔.

我们整理了一下行李,用过晚饭,已是日暮.山上夜晚较快降临,一阵阵山岚蜂起,带来一丝寒意.拎了手电筒,披上大衣,跟如姐决定秉烛夜游一番.

山林的夜是一种很奇怪的经验.白天熟悉的路到了夜间,彷佛处处陷阱.夜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国度,而一天,掌控着一半.一棵棵巨木在夜幕笼罩下,就像要攫人的夜兽,散发出一点阴森恐怖,加上弥漫的山岚,露水,寒风使我们的夜游凭添了一点刺激.

与如姐在步道走着,因为路滑的缘故,我走前面,牵了她的手,慢慢辨识着台阶走着.我握着她轻软柔腻的手掌,感到一丝温暖.走着走着诺大的森林中竟只剩我俩.就像一对迷路的恋人.

"会不会迷路啊?!"

如姐担心的问.

"呵呵大概不会吧!"

我笑着.

"如果在这里发生山难就糗大了"

我开着玩笑,逗得如姐亦笑了起来.

续往前走,森林中一片静默,只有秋虫的低唱,伴着我俩逐渐浊重的呼吸声.我感到如姐步伐有点慢下来,遂建议道:

"如休息一下好了"

她点点头,掏出手帕擦擦汗.

我用袖子抹着汗珠,她却将手巾递了过来.

"用我的吧!"

"到现在还不会带手帕!"

"真是长不大的孩子!!"

我朝她笑笑,用她的手巾擦着脸,一阵幽香沁入心鼻.

"好香,oh"

"送给我好不好"

我开玩笑问着.

"拿来"

她作势来抢,我迅速塞到口袋中.

"明天买一打还你!"

"谁要你的东西"

她扮了一个鬼脸,娇羞的神情让我有点心猿意马.

雾慢慢漫了起来,如漫天盖地般.四周的黑在雾的笼罩下,又多了几分深邃.猛抬头,一轮新月却在空中亮朗朗挂着.这时才注意到,眼前竟有一潭,适才竟未能发现.只见月影映在潭中,逐波晃动着.

"这大概就是姐妹潭吧!?"

我自言自语着.

湖面起了一阵轻烟,潭中的亭子有人在喧闹着,只是隔了一池水,又显得遥远而不大真切.如姐定定地看着湖水,似乎在沉思什么

"那我们是姐弟潭喽!"

她低声说着.

"不!!"

我望着她,

"是夫妻潭!"

我坚定的说着.

我走了向前,拉起她的手,轻轻说着:

"我不是说要跟如姐一生一世吗!?"

她摇摇头欲言又止我更握紧了她的手.

"雄你敢这样大声说话,坚定的立誓"

"是因为你还太年轻不懂得珍惜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想辩驳,她却讲了下去.

"有一天,你会发现,一句话带来的责任有多大!"

"你可能不介意,听到的人确信以为真,甚至要你一生一世来偿还实践"

"所以不要下承诺,不要太轻易下承诺"

"也不要太相信别人的承诺"

她眼睛怔怔看着远方,无可捉摸的.

我忽然想起了小洁我们的山盟,我们的海誓呢?只剩云淡风轻以及午夜梦回时袭来的伤痛吧!?看着如姐,心中不禁起了一阵感激之情.

"可是我对如姐真的是真心的!"

"我"

"我知道,"

如姐点点头

"我都知道"

"那是现在但以后呢!?"

她问着,我也反问着.

我实在想不出答案,亦或任何能回答她的字语,只能抱紧了她,吻上她的双唇.她也不再逃避,只是闭上了双眼,任我亲吻着隐隐约约听到她说着以后再说吧!?

休息了一刻钟,我们又向前走着.为了解除刚才的尴尬,我刻意讲些有趣的事,一路上把她逗笑了好几回.走着走着来到神木区.我俩以手电筒辨识着树名,跟着对这

些树公公们品头论足起来.

"有了!有了!这棵叫永结同心!"

我笑闹着,回头看如姐,这树名却又将她打回了沉思.

"如姐你怎么啦!?"

我关心的问着.

"没没事啦!"

她低下头来.

"到底怎么啦!?"

我追问着,孰知她脸色变得惨白起来,眼光闪烁着,似要落泪.我忙走近她,拉着她的手,柔声的问:

"想起什么吗?"

她点了一下头,眼泪竟趴搭趴搭地滴在我的皮鞋上.

我轻轻拥她入怀,柔声说着:

"是小雄不好,惹如姐生气,小雄坏该打"

我哄着她,作势打自己.孰料她竟在我怀中呜噎了起来身体颤动不已.我轻柔拍打她的背,也不再做声.或许人在最脆弱时,除了一个可以倚靠的肩膀,其他言说,都是多余吧!?

我扶着她坐下来,她依旧抽泣不已,泪湿了我的胸前.我将她的手帕取出,轻轻擦拭着她的泪痕,柔声安慰着她.良久良久,在一阵静默后,她娓娓道出她的心中情事.

她有一个蛮要好的男朋友,大她两届,就是家住民雄的那位.那男生是独子,家中希望他当完兵后能出国留学,光耀门楣.他深爱着如姐,对如姐很好.唯一的缺憾就是这男生脾气很强,大概是独生子的关系吧!?把很多事情都看作理所当然.他要求如姐嫁给他,然后一起出国.而对他,如姐也弄不清自己对他的情感,是真的爱他,还是只是不讨厌,顺理成章要跟他在一起而已.她也想跟他出去,但又不放心她老爸的身体,要她这么快嫁给他,远离家园,实在令她心有不忍.两个人就这样僵持起来,那男生为了如姐,一拖再拖,终于发了牛脾气,对她下了最后通牒.偏偏如姐又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两个人就闹僵了.如姐这次回家,一方面是因为父亲的病;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躲他.谁知在她心情最脆弱的时候,我却硬生生地闯了进来

听着听着我的心情却变得空虚起来

"如姐,那你还爱着他吗??"

我试探着问.

"我也不知道"

她幽幽着说.

"那我呢?"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问这笨问题了.

""

她不做声.

"当然是啊!!"

我帮着她答,却有些心虚的.

"走吧!"

她站了起来,走向前.我跟了上来.

远处树梢的新月,暗淡而有微晕,繁星眨巴着眼,天,微雨.

一切恩爱会 皆由因缘合 会合有别离 无常难得久

今我为尔母 恒恐不自保 生死多畏惧 命危於晨露

回到旅社,经过刚刚的夜游及交错的悲喜,两人均感疲惫异常.我快速冲完澡,即往被窝一缩,看着电视.姐对我笑笑,拿了衣物进了浴室.水声哗啦哗啦一股蒸汽慢慢弥漫在空中.我轻声踱到浴室外,发现如姐仅轻掩上门,却是未上锁.从门缝看见如姐整个无瑕的玉体裸呈在蒸汽中,莲蓬头喷水冲激着她青春的肉体,却是出水芙蓉一般.我感到一股情欲在体内膨胀上升,再也按捺不住,推门直入,也不顾水湿了我的衣服,趋前去紧抱如姐.

如姐似乎吓了一跳,正欲叫出,我的双唇却封上了她的嘴.我侧着头亲吻着她,双手搓弄着她秀挺的双峰,隐约感到她的双峰似乎再膨胀坚挺热水冲激下来,将我全身打湿,又灌进我口鼻但我不在乎,因我再不用呼吸只要有与她的厮磨水沿着她的双颊而下,使她绯红的脸庞变得水灵起来.我抚慰着她的全身,她的口鼻胸乳她的密处她变得激动起来,除去我身上早已湿透的睡衣,开始亲着我,由上而下我整个人陶醉在她舌尖轻柔的挑逗只觉飘飘欲仙她越亲越往下接近我的权仗了

水仍然冲激着,蒸汽四处弥漫,在一片烟雾朦胧中,我突然感到一阵平生未有的快感自下体传来她竟用那樱唇轻吻着我的弟弟酥麻的快感如排山倒海传来我的身体开始颤动,她却加强对我权仗的攻势呜我心目中的女神我轻揉着她的双耳,她却已跪了下来水声隆隆,烟雾弥漫,与我玩弄的,是水的精灵吧!?一阵突如其来的快感冲上脑门,只觉天晕地眩

"如!"

我不禁叫了出来.

在一刹那间,我的情欲全然喷射了出来

我们走过 虚无 与 彷徨

我们走过 颓废与沮丧的 人世

是否 因为美

可以如释 重负——

蒋勋.烛泪流逝

跟如姐同躺在床上,聊了一下天后她已沉沉睡去.只有我翻来覆去,为刚的激情辗转难眠.她的一缕发香不断传来,挑逗着我的情欲.虽弟弟在浴室的激情中已丢盔弃甲,现正柔顺的绻曲着,成休眠状态.但我知道,对肉体的欲求正在不断加薪添材,就待给养完毕之际,它即要重振雄风.我数着羊,翻身看表,又翻身抱紧如姐,吸允她的体味及发香.

一个钟头,两个钟头,三个钟头过去了,我依旧失眠.遂翻过身去挨紧了如姐.我慢慢将她睡衣上卷,露出了雪白内衣的背扣.我轻轻把背扣打开,胸罩遂松弛了下来.伸手入衣向前,探索着她的双峰,柔软而可盈握的.我玩弄着乳尖,轻夹搓弄小弟弟好似有感应似的缓缓变硬.我又伸手而下,穿过柔质内裤,直探她深邃的森林她翻过身来变为仰卧,似仍睡着.我左手又复向下,直至宫门.我拨弄着她卷曲柔软的体毛,轻抚着她的密处,未几,竟感到微微润湿.

我索性翻身而上,做个扶地挺身的姿势,轻轻打开她胸前钮扣.如此一来她美丽的胸脯又再次裸露在我眼前.我看她仍闭眼睡着,呼吸均匀,遂大起胆子,轻轻拉下她的裤子,雪白的小内裤露了出来,镂花的部分可瞥见朦胧的黑色部分是她的森林这情欲的景象终于使我的弟弟又抬起了头.我缓缓褪下她的内裤,直至膝部.以手轻扣着宫门既之以口以舌逐渐泛滥的护城河不知是反射动作,亦或心有情欲.我不禁轻吻着她的脸,唇并以小弟弟轻轻摩娑着她的宫门她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未几,睁开了双眼,表情似笑非笑.双唇微张,似乎有点喘不过气来我除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如"

我轻轻呼唤着,

"嗯"

她喘息着,又好似在压抑着什么.

"给我好不好?"

我哀求着.

""

她笑而不答,神情娇艳如花.

不久,听到她以一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

"小坏蛋!!"

小弟弟好像接到行动命令似的,对她的桃花源展开攻势.我激动地操纵着我的权仗,激烈地进出她的宫殿她也放浪地呻吟起来,我大口喘着气,空气中尽是情欲的味道.我抱着她坐起,她的双腿就环跨着我的腰,猛地上下摇摆两具交缠的肉体似乎再难分彼此肢体的舞正上演,伴奏的只有浊重的喘息声,在这情欲的夜.

溅酒滴残歌扇字 弄花薰得舞衣香

一春弹泪说凄凉——

晏几道.浣溪沙

我俩努力的交缠厮磨,似乎惟有透过肉体的结合,才能确保两颗心的合一.汗珠不断从身上渗出,一颗颗凝结在她鼻头,黏上了她的鬓发如姐双目迷蒙,双颊绯红似火似乎已完全沉溺于这情欲的游戏我感到全身发热,一股暖流伴随着快感在全身乱窜小弟弟觉得膨胀欲裂,似要决堤突然之间,一股未曾有过的感觉冲上脑门,觉得全身好像发射出了所有的能量,虚脱,快感,快感,虚脱排山倒海接踵而至我抽动,抖动着想要大喊大叫!!

如姐似乎同时到达了高潮,她浑身抖动不已,嘴中发出压抑的,充满快感的低呼声.我搂着她,抱紧着,与她同咀嚼回味这激情后的快感与慵懒.

在这激情消退冷却的时刻,不知怎地,错觉身旁躺着的人,不是如姐,也不是小洁是我从不认识或早已熟悉的女神吧!?

(19) :暗随流水到天涯

一切恩爱会 无常难得久 生世多畏惧 命危於晨露

由爱故生忧 由爱故生怖 若离於爱者 无忧亦无怖

清晨,大家都忙着去看日出.惟有我跟如姐,似仍陶醉于昨夜的缠绵,在被窝中耳厮鬓磨着.我们互相拥着,亲着,交融着彼此的两颗心与肉体,不知东方之既白.

check out后,趁着人潮还未涌入,我跟如姐踏着朝露,一游森林游乐区.昨夜走过的路,今天走来,感觉如此不同.朝雾薄薄打上一层,鸟叫虫鸣,沁凉的空气,以及透过树叶筛下的,若隐若现的天光.我跟她无言走着,心中想着心事,却不忍以言语打破这宁静.由于露水重的缘故,地面潮湿,我牵着如姐的手走着,她朝我盈盈一笑,令我痴醉的这清晨,这路我多么希望时光就此停止;也暗自希望就让我们迷失在这山林之中,断绝回去尘世的路我愿为牛郎,而她,愿为我的织女否!?我想着想着,一分神,竟差点跌倒.

跟如姐上了公路局客运,我知道,这短暂的相聚或要消逝,内心不禁有些不捨.

客运奔驰着,我跟她坐在一起,她偏过头来倚在我肩上.手中还捧着我的左手,沉沉睡去.我望着她清秀的脸庞,满足,安静,似乎与昨夜放浪恣狂,她艳丽的情态有点凑不起来.或许昨夜真是那织女降凡吧!?她忽然抖了一下,我爱怜地望着她,遂脱下了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我径自看着窗外,车快速前进着,天候暗淡下来,不久竟飘起了微雨.雨丝打将进来,溅在她秀发上成为断线珍珠,我赶紧关上车窗.没多久,窗外景致模糊起来,车窗弥起朦胧的水汽.我在车窗上用手指乱写着,想起了小时黄梅季节,与如爱做的游戏无意识写着写着,竟写了大大小小,满窗的i love you我发着呆,看水汽的变化,凝成水滴下流,穿透我的字.不久,豆大的雨滴打在车窗上,而我写的i love you也模糊起来,终于一个个消失不见雨仍下着,像是情人的眼泪.

我想着未来,心中有一丝伤悲,只是不知如何抑遏,只能怔怔望着她,握紧她的手

忽然 有雪白的东西 落在你的身上

当时你兀以为

那是树枝飘落的雪絮

不知何时

你终于惊异的察觉

莫非那不是雪

那隐瞒你久久的

原来是美丽的春花——

h.heine.雪变成花

跟如姐回到家,才发现她的他也追来了,正跟姨丈他们聊得愉快.姨丈介绍我们认识,我跟他握着手,心中却对他燃起了一股妒意.他外表很斯文,戴一副金边眼镜,跟我站在一起竟高出我一个头.如姐望着他,对他的来访似乎有点惊讶与尴尬.午餐就在这种奇异的气氛下开始了.

"育民,你也不算是客人了,不要客气啊!"

姨丈热络招呼着他.

"oh伯父,您太客气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答着,姨丈帮他夹了一块鱼.

"雄仔,你也自己来oh"

姨丈也朝我笑笑.

"oh,oh我会."

我也应答着,望着他我不禁起了妒火,心中竟暗暗希望他出个大错,丢个大丑,在如姐及他家人面前,而如姐只是低头扒着饭,脸色有点苍白.

饭后他跟如姐走了出去.我在屋内陪姨丈聊着天,整颗心却悬在他们身上.我感到一股凉意在心中缓缓扩散,一种即将失去所爱的不祥预感,慢慢袭上心头.我尝试要跟姨丈说明我跟如姐的种种,却发觉不知如何表达,以何方式表达又恐他们无法接受是啊!?他们会接受吗!?倒是姨丈一直谈论着那个育民人品有多好,如何品学兼优,如何为表姐自愿迟延了出国深造的机会言下似乎作了某种决定我心中充塞着无力感,好像一队全无希望的球队,面对着世界冠军队只是,我不能,也不甘心输啊!!

一颗混乱的心,直见到如姐回来,才稍稍定了下来.我一直试图要跟她说话,她却像有意逃避著我,连眼神也避着我质问的目光.我忍住满腹的不舒服,只能挤出一点笑容来应付姨妈善意的关心.晚饭后,终于有了跟她独处的机会.

我跟她依旧在河堤上踱着.我满腹诘问,却不知从何问起.直到她打破沉默,

"小雄,忘了我好不好!?"

她低声哀求着.

这细细的声音听在我耳中,犹如巨雷劈身,我不由得全身颤痛起来,满腹的心酸悲苦,自怜自艾,就这样无法抑遏地袭来.

""

我感到喉头梗塞,几乎无法呼吸,良久良久,才挤出一句:

"为为什么?"

如姐低着头,似做错了什么似地,我瞥见她眼眶润湿了起来.她咬咬下唇,

"我们不能再错下去"

两行清泪终于流了下来.

我望着她哑口无言,想要说些什么,又好像全是多余不禁也流下了眼泪伸手去牵她的手,她就任我牵着手,任我用她手掌摩娑著我的脸庞

"是因为他吗!?"

我起了妒意,质问着她.

她摇摇头,又低下头,泪光依旧闪烁着.

"即使没有他,我们之间也不会有结局"

她幽幽说着.

"我们之间,本就不应有逾越姐弟的情爱"

"只是,我们都错了!!"

她说着,汨汨的眼泪流了下来.

"我们错了!!"

"不!!"

我呐喊着.

"我们没错"

"只要你我相爱,没什么错不错"

我辩论着,如姐红着目眶只是摇着头.

"雄你听我说,"

"不!我爱如姐,如姐爱我,这就够了!"

我大声喊着,似在说服著所有的人.

"小雄"

她的目光似在哀求着我.

"如果今天,我们不是姐弟"

"或许如姐会接纳你但是"

"但是但是"

她有点哽咽.

"不!!我只知道你也爱我!!"

我像个不讲理的孩子.

"如姐是爱小雄只是"

她试图解释着.

"只是他比我好!!"

我用力刺伤着她.

"不是小雄"

"这不是重点"

她仍申辩着.

"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眼泪流了下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噙着泪,站了起来.

"你怎着可以这样欺骗我!?"

我后退了几步,如姐泪流满面天又飘起微雨.

我举高左手,伤疤依然隐隐可见,我狠狠地说:

"我对你一片真心你怎么可以辜负我!?"

"呜"

如姐似乎禁不住我的诘问,掩面跑了回家.我不去拦她,只是自个儿瘫倒下来,脑中一片空白,又似塞满了事物,只是乱成一片,不知如何条理.我坐在河堤上,痴痴呆呆的望着潭中映月,随波荡漾着,破碎而不真切的.天空雨丝越落越大,打在潭中,激起一阵阵涟漪.我犹似行尸走肉,只任那雨打在我身上,全无知觉.只觉一颗布满伤痕的心,犹如放在水中的糖,逐渐在雨中崩解碎裂着

有一种爱

介于

神圣与罪恶之间

在星辰西移的 河口

众人犹在梦乡

我独自坐着

等人摆渡——

蒋勋.前缘

也不知自己到底坐了多久.回到表姐家中大家均已入睡,一片漆黑,只是一点亮光从如姐门缝下透了出来.我遂推开了如姐的门.只见她背向着我,坐在床头似在沉思什么.我望着她窈窕的背影,突然上前抱住她.

她表情木然,似无知觉.温软柔腻的肉体在怀,令我的情欲悄悄涨了起来,揉和了一丝不甘与强烈的妒意.我似要报复似的,抱紧了她,用手蹂躏着她的乳房.开始去亲她的颈项,后耳.她却不为所动的只是呆呆看着镜子.我索性撕去她的睡衣,露出了白皙的肉体及粉红色胸罩.我疯狂似的亲吻着她的身体,她的颈,背,乳房,耳后似乎要将她吞噬.她闭起了双目,任我玩弄着她的身体

我将她扑倒,迅速褪去她的睡裤,露出了修长的双腿及诱人的粉红亵裤.我迅速褪去全身衣物,对她展开攻击,扯去她的内衣,撕去她的内裤,亲吻,狎玩着她美丽的肉体正当我操纵弟弟,欲直捣她的宫阙时,却赫然发现她的脸庞,流着两行情泪

这泪彷佛在对我作最无言的控诉,这就是我口口声声对她的爱吗!?到头来还不只是占有!?内心突然感到一阵迷惑,望着她化妆镜中的自己,赤裸的坐在她身上,竟彷佛看到一只野兽,扑倒猎物欲食,面目狰狞可厌.看她悲苦的神情,令人痛惜,心中涨满的情欲,就这样慢慢消褪了下来.

我下床,穿起衣服,拉了棉被盖在她身上,她投给我一个感激的眼光,我胸中感到一阵强烈愧疚,内心却感到渐渐澄明起来.其实,是我亏欠她多些.她是如此为我,让我,爱我,护我.而我,对她真是全然的爱意?还是只是渴求她的青春美貌多些.到头来,我还不是以占有她为乐,不问她的感觉,不去设想她的后果.我说要照顾她一生一世,是个全然的诺言,还是骗取她信任的手段?即便不是欺骗,我何德何能去实践我的信诺??我口口声声说爱她,但她是否就一定要爱我?如果只是单方面的认定或一厢情愿,那这也不算背叛了

心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堆问题,以前迷惑及不懂的,似乎在这一刹那,在她的目光中豁然开朗只是答案越多,对她的愧疚与痛惜又多了一分.她对我的一切好又像影带倒转般在脑海中闪过

我不由得跪在床前,眼泪簌簌流了下来

"如姐我错了!"

我满腹愧疚不知如何表达,只能笨拙的请她原谅.

""

她披衣坐起,竟彷若女神.她走下床,跪了下来搂住我.我的头埋在她赤裸的胸脯中,无半点情欲的,只是觉得好似回到儿时母亲温暖柔软的怀中,安全的避风港.我流着泪,到后来竟涕泗纵横她也就一任我哭湿了她的胸,不断说着:

"我知道"

"我也有错"

我跟如姐就这样搂着,拥着,躺在床上,直至天明.只是我心知肚明,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搂着她.

生命的欢喜可以再影印一张吗?

老去的热情可以再拉皮整形吗?

病中的真理可以再传真校对吗?

死掉的爱情可以再输入键出吗?——

杜十三.时间

不管如何伟大的爱情,总有结局,何况是我这微不足道的痴恋.

对表姐痴恋的结束,比预期早,也没想像中那样痛苦,我还是熬了过来.或许已是第二次失恋,较能承受打击;或许是心对外界感触的能力又丧失了许多;更或许是我真的想通了,长大了,明白握紧手不见得能拴住一个人的心,有时懂得何时该放手,是更大的试炼吧!?总之,这伤痛并未持续多久。幻灭是成长的开始,或许,我是真的成长了吧!?

离开如姐家三个月后,才知道她不久就要跟那个育民兄到美国去了.如姐本来是不愿意的,主要是舍不得家,经姨妈及姨丈劝慰,要她赶快完婚生个胖儿子给姨丈抱后,才答应了育民的求婚.婚礼在美国举行,因男方那边都举家移民了.我最后一次看到表姐,是在她离台前一周.我跑到她家去找她,育民兄也在,帮她打包行李.我讷讷地站着,好像又帮不上什么忙.现在看那个育民兄,已不在那么讨厌,反觉得如姐能嫁给他,是比我强太多的.只是望着表姊,心中仍有一股莫名的情怀.回想我生命中两个重要的女人,一个离我而去,一个即将远嫁,而我,似乎又是孓然一身,心中不禁有一丝丝失落感.我不能怨叹或埋怨什么,她们付出了许多,陪我走过这段青涩岁月,陪我成长,宽容担待我的固执与无理取闹除了感激与疼惜,对于她们,我还有啥可苦可恼呢!?想着想着,心中泛起一阵甜意.我对表姐笑笑,她亦回以浅笑,我感激地看着她,目光中有泪意.

离开如姐家天空开始下起雨,我走了出来.不一会儿听到如姐叫我的声音.原来她拎着伞追了出来.我停下来等她,她走了上来,牵住我的手,把伞递给我.我向她说谢谢时,却见她目眶红了起来.惹的我也有想哭的冲动,但我还是忍住.我们一路走到车站,聊着将来种种,风凄雨绵,离情依依.我掏出手巾,竟是如姐送我的那条,帮她擦着眼泪.

"如姐,还你"

我将手绢递还她.

"以后还会有女生送我哩!!"

我俏皮的说着.

她点点头,朝我笑笑,将手绢收入怀中.在站牌等了一会儿,车子来了.我放开了她的手,亲了她脸庞一下:

"姐再见!!你要保重,不要忘记我!!"

"我会的!你也是不要再爱哭了!!"

但倚楼极目 时见栖鸦

无奈归心

暗随流水到天涯——

秦观.望海潮

我跳上车,客运猛地开动,在朦胧的雨中似乎可见她的身影,仍独自挥着手.我不忍再看,狠下心别过头来,眯起双眼假寐.不一会儿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脸庞映在车窗上,模模糊糊,眼睛似乎有些润湿,我抹抹眼睛,也不确定是刚才的雨水,还是我落下的泪

三十岁的我.二二十岁的歌

三十岁的我.二十岁的歌:的一点补记

今年的春雨,下得似乎特别冗长而心烦.我一如往昔,就像许许多多在清华园的日子,穿着拖鞋,撑着伞,在微风细雨中穿梭于宿舍,图书馆,以及实验室.这个三角形似乎界定了我在清华的所有生活.

偶尔,在某些心血来潮的日子里,我会驻足于成功湖畔,望着湖中优游的鱼群,幽雅飞着的小白鹭,老僧入定的夜鹭,及随季节变换递嬗的树姿.或许或许,会在某个时节,绕到后山去,然后哼着歌,踏步而下,顺道绕到莲花池去坐听雨打残荷.在春日时节,樱花映的火红,朦胧的美又使我一忆起阿里山中与她的惊艳.

当然,绝大部分的日子里,我像绝大部分的研究生,埋在书籍,paper堆中,偶尔叹出头来看场电影,然后在消费过自己情绪后,缩回象牙塔,继续做着实验,run着电脑,make着paper,喝茶,熬夜以种种信念说服自己安静的蛰伏下来.

年前后的一个傍晚,我又踱步在清华园.踏着满地雨过的残红,心中竟有一份侧然.而立的年龄,照理不该再沉溺于伤春惜时;只是这绵绵雨丝,满地残红,似乎触动了内心一份隐隐约约的情感.自己审视着情绪未央歌梦已远,有的,只是属于刚过三十岁的,莫名的沧桑感.似乎属于二十来岁的青春,在寒风细雨中,已越扬越远.杜鹃喧闹在枝头,在雨中绽放摇晃着,偶有落地化做春泥.我呆呆望着,竟被一阵伤春的情绪感染,久久不能自已

回到实验室,我独自工作着,直到深夜.四下无人,惟有收音机传来隐约的歌声陪伴着我.一首熟悉的老歌传来,竟是初中时的歌.那个时代,是校园民歌的末期吧!?我们听着兰花草,恰似你的温柔,然后感动于李建复的龙的传人.只是那些人,那些事,曾以为已尘封模糊淡去的,又慢慢浮现了出来.我渐渐回忆起年少的青涩岁月,一股奇异的情怀在心中酝酿着.我试图修改着程式,希望以工作来压抑这浮想纷飞,无奈一颗心却像脱缰的野马,越行越远,那是我的未央歌啊!!

彷佛之间,一个青青涩涩的少年,怯生生开门进来.那是年少的我!?我不知所以的望着他,他也望着我,无言以对.看着年轻的自己,许多蒙尘的记忆又鲜明起来.也曾是个热情,纯真,惑于爱欲,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少啊!?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我怔怔望着他,心中不禁起了一份惭愧.而立之年的自己,所得的或说所学的又是多少?是更会保护自己?圆融处世?知道了更多道理?抑或是更会隐藏压抑情绪,矫饰欲求,喜怒不行于色?我知道我成长了许多,但所失去的,却不知有多少!?在学术的象牙塔中,包起一层层茧,编织着种种信念,梦想,而今思来,尽是呒然.成熟?长大?还是找到更好的避风港及逃避情悸的借口??扪心自问,上一次感动或痛哭,是什么时候?久久,竟为自己惊人的理性与日益消褪的易感的心,感到惊惧起来.

我是怀着颗浪漫的心来念书的.当初吸引我来此的,全然不是什麽师资图书设备只是在那个看考场的初雨的午后,与一只白鹭的邂逅.我踱在成功湖上,千滴万点的雨在湖面上画出涟漪,突然之间,在蒙蒙烟雨中,一只白鹭幽雅的飞过湖面,如梦似幻,是耶非耶?!从此这幅图案就像镌刻在我心中的图案,永远无法忘怀.当下我就决定,这是我来此的理由,最正当的理由.

在清华的日子,就像一组永不运行错误的程式,规则的令人吃惊.在知识上,我自诩成长了许多;但在生命上呢?我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大问号.或许根本就没有生命的意义这种命题存在,即便有,每个人解答亦各有所异吧!?纵然如此,随着毕业将即,对这里一草一木,分外熟悉的,有了一分眷恋.现在最想,同时又最怕看到的,大概是火红的凤凰木吧?!那别离的颜色.

突然惊觉,这过往岁月将渐淡去,变成破碎而模糊的往事,而这是我年轻的歌啊!心中起了一股冲动,在年轻过往的我诱导下,我开始敲下了一些往事,一些人,一些事,以及一些听来的故事.偶尔那个我也会带些客人来坐坐,讲些他们感动心碎的过往;有时是稍微老一点的自己跑来说教一番;或是耽溺惊服于男女情事的年轻的我,在那边忏悔着于是一篇篇文字,就这样从键盘间流了出来

是为往事追忆录的缘起,在此补述.

那年赶集的风 寻街问巷 兜售着一种细细的零落

我于今日 不自惜身 但离所爱 心忧愁尔

是身不坚 可恶如贼 一切难舍 不过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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