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云雨 (2) - xp1024.com
《巫山云雨》


巫山云雨楔子

慌不择路。

天快黑了,两名孩童一男一女在树林中跌跌撞撞,没命似的向前急奔,他们像一对惊弓之鸟,尽管心里害怕,脚步也未曾停下。

「哎哟!」女童一个踉跄,不小心被树给绊倒,跌坐在地,她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道:「秋哥哥,我想爹,我想娘,呜呜。」

「雪妹妹别哭了,义父和义母牺牲命争取时间,让我们逃走,如果我们在此停下,若是坏人追了上来,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心意?」男童蹲在她身边安慰她,一边将她搀扶起来。

「可是……可是,我不想和他们分开,我不要,我讨厌那些坏人,呜呜。」女孩说著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方才那生离死别的一幕,就算她化成灰也记得,只因她的父亲得罪朝中权贵,被冠上了一个莫须有的叛逆之罪,导致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她的父亲找来邻家的两个孩子,冒充他们两人,代他们被处死,他们义兄妹两人才得以逃出生天。男童本是孤儿,被女孩的父亲所收养,临走前,女孩的父亲将她许配给他,要他好好照顾她。男童只有十二岁,而女孩只有八岁。

「你怎麽这麽不听话,快走啦!」男童没办法的,只好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天就要黑了,光线随著太阳下山越来越弱,树林里森森的,身边不时传来乌鸦的鸣叫声和虫叫声,吓得两人手拉著手,浑身颤抖的往前走。

他们在树林里迷失了方位,偶尔听到有个人的脚步声,男童拉著她躲在山洞里,这才躲过前来搜寻他们的官兵。

一连过了几天,两个小孩又饿又渴,男童说他要出去找东西回来给她吃,可是他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而女孩想要出去找她的秋哥哥,可是她实在太饿也太累了,而且还在树林里迷了路,最後体力不支的昏倒在树林里,当她再度醒来时,见到了一名美丽的女子。

「你是谁?」女孩瑟缩在角落里,以怯生生的目光瞧著这位穿著华丽的贵妇,她的身上穿戴了名贵的丝绸华裳,手上和颈子上带著闪闪发光的宝石。她身上散发著与众不同的气质,冷漠的眼神一点都不友善。

「我是巫门之主,巫豔。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师父,你将是我门下第三名弟子,孩子,你叫甚麽名字?」巫豔问道。

「秦暮雪。」女孩回答,她不喜欢巫豔,虽然她看起来并不凶,可是她的目光异常的冰冷,而且她的笑容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暮雪,你拜师吧。」巫豔站在她身前,等著她跪拜磕头。

「为甚麽?我为甚麽要拜你为师?」秦暮雪鼓起勇气问道,她不想留在这里,更不想成为她的弟子,她想要回家,回到爹娘的身边。

「哈哈,我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问,你很有勇气。暮雪,如今你家破人亡,已经无家可归,如果让朝廷的人知道你逃出的消息,你想你还有命吗?留在巫门,我会教你武功,等你长大就可以去报仇。」巫豔冷冷的笑著。

「真的吗?」她有点难以置信的望著她,她真的可以为爹娘报仇吗?

「当然。」巫豔自信的点点头。

「好,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就这样,八岁的秦暮雪拜了巫豔为师,从此成为巫门的杀手。

时间匆匆流逝,她一直都没有秋哥哥的消息,而她也已长成十八岁的少女。

巫山云雨〈1〉限

深夜,华屋内,一对红烛相互辉映著。

不时传出男欢女爱荡的声音,让蹲在屋顶上的秦暮雪浑身起了**皮疙瘩,她闭上眼紧握著剑柄,试图将这种声音从脑海中除去,可是越是想假装听不见,就越是听得清楚。

「哦……哦……用力点,再用力点,你好威猛喔,爽死我了……」女子忘情的叫喊,还不时发出嗯嗯啊啊做爱时的舒爽叫声。

「哈哈,宝贝,我保证今晚会让你永生难忘的。」男子荡一边说著,一边发出猛力抽的声响。

两人的声秽语不断的传入她的双耳,要不是任务在身,秦暮雪真想离开此地。

「三师妹,你在做甚麽?」耳畔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她这才回过神来,睁开双眼。

「二师姐,我……」她知道出任务时不该分心,可是她就是无法集中神。

「嘘,看来大师姐快要得手了,这个男人是三王爷,他如果出事,等下一定会有许多护卫赶来,刚才我虽然已经用**散解决掉,但凡是总有变数,我听说三王府的侍卫统领程易南武功高深莫测,方才我找遍王府都没见到此人,看来我们可要小心点才好。」沈若瑶附在她耳畔小声的说道。

「嗯。」她点点头,命令自己专心一点。

房内的两人正打得火热,李如虹赤裸著全身,双手紧紧抱著正在她身上恣意妄为的男人,任由他吸舔她的双,她双腿大开不断的扭动著纤腰,催促著他更加深入。

「舒服吗,我的小宝贝?」三王爷见她十分享受的模样,故意停下动作,看著她惑人的双眼,觉得这女子是天生尤物,生来就是要魅惑男人的。

「呵呵,你坏死了,明知道人家爽得快不行了,还故意问。」她嗲声嗲气的说,朝他嫣然一笑,这一笑可不得了,让他的魂儿险些被她给勾去。

「好,我就让你嚐嚐本王的厉害,准得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三王爷说完,将阳物抽出口,又狠狠往里一,爽得让她叫出声来。

「啊……啊……哦……啊……」她荡的叫声,让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更加的兴奋,阳物在花中一前一後的挺进著,先是慢慢的抽出,再狠狠的入,每一下都让李如虹露出销魂的表情。

「哼……哼……」三王爷也舒爽的闷哼著,这麽销魂的夜晚,这麽令人神魂荡漾的女子,就算要她牡丹花下死,真是做鬼也风流了。

「爽快麽?王爷?」李如虹露出如痴如醉的神情,将紧抱他的右手松开,在他膛上轻轻一划,朝他嫣然一笑。

不笑还好,这一笑,让三王爷的神魂都快要飘到九消云雾之外了,他只觉得浑身畅快无比,他从来没干过这麽荡的女人。

「当然,不过我看你也挺享受的嘛!」他俯下身,在她一双娇上轻轻的吻著,时而吻,时而舔,让她发出阵阵娇吟。

「嗯……嗯……哦……哦……嗯……」李如虹哪里禁得起他的挑弄,浑身就像通了电一般,下身又传来阵阵快感,她忍不住轻哼起来。

李如虹知道他差不多要泄了,而且与他欢好的目的就是要他放松戒心,好让她更容易得手,现在这个男人已经完全沈溺在情欲的陷阱中,对她来说与一头待宰的羔羊无异。

「这是甚麽?好像是刺青?」三王爷忽然看到她左臂上梅花图案的刺青,疑惑的问道。

「哦,这是我的师门的刺青啊,王爷该不会没听说过巫门吧?」李如虹轻笑了一声。

「巫门?你是巫门的杀手?」三王爷一听脸色立刻大变,江湖上有谁没听过巫门这个名号,听说他们专门培养女杀手,利用身体去迷惑男人,在欢爱之时将目标杀掉,直到现在,还没有失手的例子。

「对啊,只可惜你知道的太迟了,哈哈。」她说完,一伸手往枕头底下出一把短小的匕首,这是她事前藏好的,正在她身上猛力冲刺的他本没有发觉,而巫门出身的人都有一种本事,就是在欢好之时还能保持冷静,不会被快感蒙蔽了理智。

此时的她所在意的本不是身体上的快感,而是这个男人临死前的惨叫。

李如虹举起刀柄,往他的背上一刺,刚好正中心脏,鲜血溅了她一身。

「你……」三王爷惊讶的瞪著她,可是他本来不及说完,就断气了。一双眼睛仍死不瞑目的瞪著她瞧。

「哈哈,三王爷,忘了告诉你,和我渡过销魂的一夜,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哟!」

李如虹像司空见惯似的,俐落的割下他的头颅,再迅速穿上衣服,找了一条布巾将头颅给包了起来。

她一走出房门,屋顶上便落下两道身影,她认出正是她的两位师妹。

「大师姐,得手了?」沈若瑶见她手上的不包裹还滴著鲜血,就已经猜到了。

「我出马哪有失手之理,那些碍事的家伙都处置好了?」李如虹问道。

「嗯,不过我没找著程易南。」沈若瑶一直担心这个人。

「无妨,就算被人发现了,凭咱们姊妹三人的武功,想要离开也并非难事。」她耸耸肩,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又见到秦暮雪心不在焉的模样,便问道:「三师妹这是怎麽啦,魂不守舍似的,敢情是想男人了?」

「大师姐莫要说笑,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秦暮雪是三人当中武功最弱的一个,天生就怕见血,这会儿居然觉得头晕想吐,偏偏又走上杀手这条不归路。

「呵呵,走吧。」李如虹说完,便师展出轻功,纵身一跃就飞梁上屋,身手快得令人来不及看清,她的两位师妹也立刻跟了上去。

巫山云雨〈2〉

偌大的三王爷府,此时宛若空城一般,这是沈若瑶的**散发挥了作用,那些守卫都昏睡过去,就算是打雷也吵不醒。

正当三人来到後门,正要离开时,突然发现有两个人坐在门口正在对奕,他们面前放了一盘棋,正神色自若的下著棋。

「呶,程兄,我没说错吧,今晚咱们手在这里,准能逮到兔子,你瞧一次还是三只,而且每一个都长得如花似玉。」燕秋雨抬起头来,望著她们三人,笑著对程易南道。

「是啊,全赖燕兄神机妙算,今晚才能如此顺利。」程易南放下手中棋子,拿起棋盘旁的宝剑,走上前去,对她门三人说道:「三位姑娘生得如此美貌,为何竟做起这种杀人勾当?如果你们肯乖乖随在下至官府投案的话,也许程某可以在三王爷面前美言几句。」

「三王爷,哼,那个男人早成了我手下亡魂啦!」李如虹轻笑一声,打开手中布包,提起那颗人头让他们看个仔细。

「这是在下安排好的计谋。」燕秋雨也站起身,手持一把折扇,轻松自若的摇了起来,他笑道:「在下知道三位姑娘今晚必会前来,所以才建议程兄让人化妆成三王爷的模样,姑娘你不妨看看手中的人头,究竟是谁?」

李如虹闻言,也觉得是有蹊跷,今晚得手的太过容易,於是仔细检查手中人头,发现人头上黏著一张人皮面具,一撕开才发现那本不是三王爷。她愤怒的将人头扔至地上,双眼可以喷出火来。

沈若瑶和秦暮雪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们还是头一回瞧见大师姐失手。

「真正的三王爷此刻正在房中安歇,今晚三位姑娘是白走这一趟了。」程易南见到鱼已经落网,准备将她们一举擒下。

正当他要出剑之时,一名守卫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向他说道:「程大人,不好了,小的四处都找不著三王爷,只在房间的桌上发现这个盒子。」

程易南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连忙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竟是三王爷的人头,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人头上还盖著一条绣著梅花的丝巾。

燕秋雨拿起那条染血的丝巾,仔细端详一番,认出这朵梅花是巫门的标记,当下对这名凶手心中有数,先前的笑容全然不见,他双眉紧锁的盯著那条丝巾。

「呵呵,怎麽样,现在究竟谁是兔子啊?家师亲自出马这件事,我想你们二位谁也没料到吧?」李如虹见到丝巾,知道这是她们的师父所为,脸上浮现胜利的笑容。

「可恶,程某部署多年,居然还是失败了。」程易南眼见三王爷被杀,怒不可遏,抡剑便朝她们三人出手。

李如虹冲上前去与他交手,她使出师父所传授的爪功,与程易南打个不相上下。

沈若瑶与秦暮雪也纷纷出剑,正遇上前助阵之时,却被燕秋雨横扇挡住,他又恢复先前的笑容,道:「就让在下陪二位姑娘玩玩。」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沈若瑶说完,就要挥剑攻去,却被秦暮雪唤住。

「三师姐,这个人交给我来对付,你去相助大师姐吧。」秦暮雪知道程易南非是易与之辈,担心李如虹一个人应付不来,忙要沈若瑶前去助她。

「好,你自己小心。」沈若瑶点点头,纵身一跃加入战圈,只留下她与烟秋雨二人。

「姑娘你一个人没问题吗?在下虽然不用剑,但动起手来可是不会怜香惜玉的喔!」他微微笑道,燕秋雨一眼就看穿她的武功是三人中最弱的。

「哼,废话少说,看招!」秦暮雪才没工夫与他閒聊,一出剑就是杀招,她入门时日尚浅,所学得不过是两位师姐的三成,如果不使杀招,面对燕秋雨这样的杀手本没有胜算。

「步步杀招,看来姑娘是要置在下於死地了。」他一面说,一面闪躲她的攻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不使出真工夫。

秦暮雪气极了,知道他有心戏弄,看出他背後空门,一剑朝他背心刺去,却被他轻松躲过,他迅速的绕至她的身後,点住她的道,令她动弹不得。

「你……」她又气又愤怒,无奈全身却动弹不得,连剑也掉落在地。

巫山云雨〈3〉限

李如虹二人见她失手,连忙向沈若瑶使个眼色,两人很有默契的一同使出了巫门绝式「山雨欲来」,虚晃一招便即离开现场,留下浑身动弹不得的秦暮雪留在原地。

「哟!你的同门抛下你,自己逃走了,你说该怎麽办呢?」燕秋雨走了过去,轻抚她的脸庞,挑逗的问著。

秦暮雪虽然没被点住哑,但是也不想答腔,她很清楚任务失败的下场,身为女人一旦失手,不是失去命,便是……失贞。然而既然身为巫门的一份子,对这两者,她早已有所觉悟。

「不说话啊!那是默认了你自己的失败吗?」燕秋雨以手指轻抚她的嘴唇,发现她长得真是挺标致的,尤其是她那双倔强、不服输的眼眸,更是比起她那两位师姐,更令他念念不忘。

「她是巫门的人,我要把她带回衙门,交由官府处置。」程易南走到他身旁,他作势一向公事公办,不会动用私刑。

「这麽标致的大美人,交给官府处置太可惜了,再说,上一次抓到巫门的人,送交到官府不到一天,人不但离其失踪,而且整个官府的官差,全都中毒身亡,那个教训,难道你忘了吗?」燕秋雨对她另有打算,舍不得把她交给程易南,这种不解风情的人处置。

「那好吧,就暂时交给你看管,不过你要设法让她说出巫门的秘密。」程易南点点头,反正他对女人也没兴趣。

「那就多谢了,在下会好好招待她的。」燕秋雨说完,就将她打横抱起,先是租了一辆马车,然後又将她抱进一间很豪华的房间里。

「你……你想要做甚麽?」秦暮雪被他抱至床上,又见他褪去自己的衣衫,赤条条的走到床边,她紧张的问道。

「怎麽了,你不是视死如归吗?」燕秋雨笑望著她,他早已听闻巫门之人,都擅长以魅惑的手段迷杀男人,他倒想知道这名女子这项工夫练至如何?

「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秦暮雪眼见情况不对,便以死来威胁他。

燕秋雨一听这话,二话不说,便俯下身紧紧吻住她的唇,这一吻让她快要窒息了,等他从她的唇上挪开後,她难受的喘著气。

「你究竟想要干甚麽?」秦暮雪想要挣扎,可是手脚本无法动弹,她睁大眼睛,望著正要侵犯自己的男人。

「我听说巫门的杀手,人人练就一身床上工夫,但是方才这一吻,却是让我失望得很,看来你还是个处女吧?」燕秋雨阅女无数,随便一试,便知深浅。

「是不是处女,与你何干?你若是不放了我,等到道解开,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秦暮雪气到极点,这辈子还没被男人如此羞辱过。她不是李如虹,由於入门时日尚浅,本还没单独执行任务的经验,对於魅惑男人的手段更是一窍不通。

「我喜欢凶巴巴的女人,我想巫门之主也一定会感谢我的,因为我帮她训练了一名杀手。」燕秋雨一边笑著,一边解开她的衣襟,露出一对柔嫩的娇。他用手轻轻搓揉著,惹得她娇喘频频。

「嗯……嗯……快……快住手……啊……」从来没被男人侵犯过的秦暮雪,此时脸颊涨得绯红,希望他赶紧停手,却又无法阻止他。

「为甚麽呢?难道你不觉得快活吗?」烟秋雨不理会她的叫喊,用舌头轻轻挑弄她的尖,一边观察她的反应。

「不……不要这样……不要用舌头舔……啊……」秦暮雪觉得房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被他挑逗,竟然觉得很舒服。

巫山云雨〈4〉限

「那这样呢?」他脱去她的衣衫,将手伸进她的亵裤中,用手指轻轻抚弄她的花。

「啊……啊……」她高声的呻吟著,被侵犯的下体,又些痛却又有些舒畅。

「看来你的师父甚麽也没教你。」燕秋雨看著她的反应,便知道她对男女之间的事,毫无经验。

「师父……她教了我剑术……还……还有……啊……」她一边回答,燕秋雨将手指入她的花中,来回抽。

「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叫做剑术吗?哈哈,我看连一只狗都杀不死吧?不过你长得这麽漂亮,乾脆来练这门功夫比较合适。」他一只手在她花来回抽,一只手搓揉著她的娇,惹得她不断的呻吟著。

「哦……哦……甚……甚麽功夫?」她已经被他弄得神智涣散,虽然痛恨他的侵犯,可是身体又不时传来快感,弄得她十分矛盾。

「房中术啊!我看你练一定很适合。」他邪邪的笑著,将她的双腿分开,用舌头去舔她的花,先是在她的洞口边缘游移,然後将舌头伸了进去,缓缓抽,与交合无异。

「哦……哦……啊……啊……不……不要这样……求……求你……啊……」秦暮雪快要无法控制自己了,毫无经验的她哪里受得了他这样挑弄,下身早已经湿成一片。

「等一下,会更舒服的。」燕秋雨说完,捧起他硬挺,直直的入她的花。

「啊……」瞬间的刺痛,如电流般窜入她的全身。

「舒服吗?」燕秋雨一边规律的的在她身下进出,一边问道,她的下身流出红色的处女贞血,令他更加的兴奋。

「你……你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啊……」她又羞愧又愤怒,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可是她的身体却出卖了她,她的小不断的收缩,紧紧吸住他的阳物,彷佛是极享受他的进攻。

「是麽?相信我,过了今晚,你不会想杀我的,可能再也离不开我了呢?」燕秋雨不理会他的威胁,更加强势的进攻著,速度越来越快,让她一对娇也上下摇晃著。

「哦……哦……啊……啊……」她已经无法说话,无法思考,下身传来频频疼痛与快感交织的感觉,已经占据了她的理智。

「现在……告诉我,你叫甚麽名字?」燕秋雨知道她已经陷入无法自拔的地步,微微笑问。

「秦……暮雪。」她好不容易才吐出这三个字,她实在无法忍受,这男人在她下身不断的狂猛侵犯。

「很美的名字,你的师父为甚麽要杀三王爷,有甚麽目的?」燕秋雨没有忘记他擒捉她的目的,虽然很享受与她欢好的感觉,但是他不曾忘记,她仍是敌人。

「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她倔强的说道,被侵犯已经够凄惨的了,她又岂会连她的师门都出卖。

「有骨气,看来我对你似乎太过温柔了。」燕秋雨说完,将她双腿抬至自己的肩膀上,阳物更壮的占满她的小,他扭动腰部,比方才更猛烈的在她小来回抽,她的花流出了更多的血和水。

「啊……啊……啊……就算你干死我,我也不会说的。」秦暮雪死也不肯说出他要的答案。

「那我就看你可以撑多久?」燕秋雨抽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得让她快要窒息,就在她快要高氵朝时,他解开了她的道,但她却也已无力挣扎,全身苏软,只能任由他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他将她反转过身,从她身後狂猛的抽著,在她达到一次高氵朝後,她终於体力不支的昏厥过去。

巫山云雨〈5〉

等她醒来之时,发觉房内空无一人,而她身上的道也已经解开了。可是下身的疼痛感并未消失,她又羞又怒的起床将衣服穿上,想不到自己的贞居然毁在一个轻浮的男人身上。不过,昨晚与他欢好之时,觉得他的眼神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个眼神,让她想起幼年时与她一同逃亡的秋哥哥,秋哥哥,不知他现在如何了?她的眼眸蒙上一层惆怅,她垂下眼帘,想起他们逃难时的情景。後来,她也曾多番打探他的下落,却仍一无所获。

多年来,她都只唤他秋哥哥,不知他真正的名字是甚麽?她的爹也都唤他秋儿。不知为何,昨夜那个轻薄她的男子,却始终在她心头萦绕不去,他的眼神真的像极了她的秋哥哥。可是她知道,他绝对不是他,因为她的秋哥哥总是护著她,怎麽可能会是这种欺侮女子的无耻之徒呢!

她微微的笑了笑,摇摇头,很快的便将这个念头从心里挥之而去。

她将衣衫穿好,走下床来,发现桌上放著她的剑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著:「昨夜巫山云雨,我与卿已是夫妻,如今放卿归去,每逢月圆之夜,寻闻箫声定来相会,切记勿忘。」

「哼,这个家伙,下次要是让我看见你,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等著瞧吧。」秦暮雪生气的将纸条给撕毁,便大摇大摆的离开。她突然想到她自小配戴的玉佩居然不见了,任凭她把整个房间翻了一遍,可是就是找不著。

那没玉佩可是她爹爹给她的,上面刻有她的名字,她一面一面责怪自己,怎麽这麽不小心,把它给弄丢了?最後,她终於放弃了,若不是有甚麽地方她没找著,就是被那个人给拿走了。眼下还是先离开这个鬼地方要紧,她打定主意後,拿了剑就往外走去。

奇怪的是偌大的房舍,居然一个都没有,她轻而易举的就离开。只是令她不解的是,他不是官府的人吗?看起来跟程易南挺熟的,还说要捉她起来拷问,如今却又放她离开,不知是为了甚麽缘故?

难道这是他们的纵虎归山之计,故意放她离开,然後偷偷跟踪,好查出巫门的位置。她心里越想越不对,如果她现在就这样回去,岂不是中了敌人的诡计吗?

她决定先往北行,然後再绕路回位在苗疆的巫门。

她雇了一匹快马,绕著山道而行,走了几日,当她停下来喝口水休息的时候,却听见鸽子的叫声,她知道这是大师姐李如虹的飞鸽,於是伸出手来,那白鸽便停在她的手臂上。

她在白鸽脚上找到一封用细绳困绑的信,她拆开一看,原来是师父的字迹,巫豔要她到离这里不远的山神庙一会。

秦暮雪看完信,便骑上了马,朝山神庙而去。等到了目的地,她便翻身下马,将马系在门外,便迳自的走了进去。

一个脸上蒙著紫色面纱的女人,正在庙中等著她,她的头上著一只金钗,一如以往,打扮穿著皆十分贵气。

「徒儿暮雪拜见师父。」她恭敬的朝巫豔行礼。

「你的事情为师都知道了,听如虹说,你失手被擒,是不是?」巫豔以冰冷的目光打量著她。多年来,她已经习惯这冷若冰霜的目光,可是每当与巫豔四目相对之时,她仍是不禁要打个寒颤。

「是,请师父责罚。」她跪了下来,巫门门规甚严,举凡任务失手的弟子都要受罚。

「你的守砂还在不在?」巫豔单刀直入的问。

「我……」秦暮雪心虚不敢回答,昨夜那个男人那样对她,守纱怕早已经不在了吧。

巫豔见她没有回答,便走到她身旁,将她右手的袖子卷起,露出雪白的手臂,那守砂早已不见踪影。

「果然。」巫豔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的,更令她心底发毛。

「暮雪,你可知巫门的规矩?」巫豔问道。

「知道,巫门中人凡年满十八就要找人破身。」秦暮雪在巫门多年,自然知道这条规矩。

「嗯,你已经过了十八岁生日,我之所以没有派任务给你,那是因为你还是处子之身,但现在你已经不是了,所以为师要派给第一个任务。」巫豔说道。

「是,请师父吩咐。」她早就该料想到有这麽一天,虽然她不喜欢巫门的杀人手法,可是终究是逃不开、避不过。

「我要你去杀了破你身子的人,这是巫门的规矩。还有,那个程易南多次坏我的好事,而且知道了巫门太多的秘密,他不应该活在世间,我要你将他的手级带来给我。」巫豔的神情如同以往一般冰冷,说到杀人之事,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

巫山云雨〈6〉限

「可是……徒儿担心技不如人。」秦暮雪是他们两人的手下败将,巫豔却要她杀了他们,那不是自不量力吗?,又道:「为何第二件任务,师父不派大师姐或二师姐去?」两位师姐的武功和妹或男人的本事,均在她之上,杀了『那个人』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杀程易南。

「她们两人也都各自的任务,况且,你难忘了你还有血海深仇要报吗?还是说,过了这麽多年,你早已经把自己的家仇抛到脑後,忘得一乾二净了?」巫豔问道。

「怎麽可能会忘?徒儿这些年来,勤奋练武,就是为了要报此仇。杀父之仇不共载天,更何况是灭了我秦门一氏的仇人。」她忿忿的说著,双手握紧了拳头,她恨不得现在就能手刃仇人。

「灭了你秦氏一门的人,是朝廷的人,而程易南也是朝廷中人,你说该不该杀?」巫豔的眼中浮现一丝笑意,看来她已经成功激发她的斗志。

「该,徒儿一定将程易南的头带回来给师父。」她听到这里,中燃烧起复仇的恨火,这十年来她没有忘记,她最後一次离家的情景。

虽然她没有目睹全家被行刑的惨况,可是事後巫豔曾带她到法场替她的家人收尸。她清楚的记得,法场遍地是血,地上有许多头颅都和身体分了家,她好不容易才将家人的头和身体给拼了起来,然後亲手将他们给收埋。那个生离死别的惨况,她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只是师父,徒儿不明白,为何这麽多年来,您始终不告诉徒儿到底灭我秦氏一门的人是谁?」不管她再怎麽问,巫豔就是不告诉她。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的武功尚不到火候,我若此时告知你,你一定会忍不住跑去寻仇,到时候只怕为师要去替你收尸了。」巫豔叹了口气,她何尝不明白她报仇心切,所以才苦心瞒著她,为的就是不要她白白送掉这条小命。

「可是,师父,我……」秦暮雪眼中含著泪,当她还想说些甚麽时,却被巫豔给打断。

「你听好,巫门的绝技从来都不是剑术,你也跟你的大师姐出过不少任务,难道还没学会吗?」巫豔说道。

「师父,徒儿……徒儿对男女之事……」她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解释,她一向对男女之事极为反感,现在居然要她以色杀人,这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唉,算了,每个人的悟不同。这个你拿去吧。」巫豔将一包药粉交给她,又将一只短笛交给她,说道:「这包药是苗疆奇毒,只要沾上一点,不出三刻全身溃烂,一天之内若无解药,必定毒发身亡。这短笛可以召集方圆百里的毒蛇,你遇到危难之时可以吹奏。」

「多谢师父。」秦暮雪起身接过这两样物品,心中略感放心。

「而最厉害的绝技,也是时候传授给你了,随为师进来。」巫豔说完转身走进内室,脱去面纱与衣衫,也命令她道:「你也把衣服脱了。」

「啊?脱衣?」秦暮雪没想到她居然会叫她,在光天化日之下脱衣服。

「还不快脱。」巫豔不高兴的说道,她已经一丝不挂的站在她的面前。

「是。」她心中虽感诧异,但师父有命她也只得遵从。

待她宽衣解带後,巫豔走近她,她竟然抱著她的腰,俯身吻著她的唇,秦暮雪刚想挣扎,巫豔的手却入她两腿之间最私密的地带,惹得她几乎惊叫出来。

「别动,为师现在传你巫门采阳补之术,只要学会,往後你每与男人发生关系一次,功力就会增加一成。」巫豔边说,手顺著她的大腿滑下,蹲在她的两腿之间,舔著她的花。

「嗯……嗯……啊……」秦暮雪初嚐男女欢好之乐,现在又遭到师父这样亲密的对待,一种欢愉之感随著身体的触感涌现。

巫豔看著她进入情况,更为卖力的舔弄著,使她的花中流出更多的水,,她将之尽数喝下。她将舌头伸进她的花内,不断的抽送,如同交媾一般,让秦暮雪更惊声尖叫。

「哦……哦……好痒……好舒服……」她似乎很享受的双手忘情的搓揉著双,下体又湿又热,又难受又舒服。

巫豔不理会她的浪叫,继续用舌头舔弄,她的技术很好,让她爽得双腿微微颤抖,花流出更多的水。

「啊……啊……师父……我不行了……要……要高氵朝了……」她高声喊道。

就在秦暮雪即将达到高氵朝之时,巫豔站起身来,迅速用银针刺了她周身几个要,又用手指抵住她的檀中,将真气源源不绝输入她的体内。

「这几个位你要记牢,在与你欢好的男人们达到高氵朝时,就用手指点住他们的道,这样他们的功力就会源源不绝输入你的体内。最後用银簪刺入他们的命门死,就能轻而易举取他们的命,记清楚了吗?」巫豔缓缓收手,向汗水淋漓的秦暮雪问道。

「是,徒儿……全都记清楚了。」她微微的喘著气,这才想到一件要紧的事:「可是师父,我……没有银簪子。」她从来不用发钗这类的饰品,要她怎麽刺啊?用银针也不方便收藏啊?

「去买一枝。」巫豔白了她一眼,不太高兴的说。她给了她一包银子,然後穿上衣服,便施展轻功离开了山神庙。

秦暮雪也穿上了衣服,将巫豔给她的东西收好後,便也离开了,看来她在执行杀人的任务之前,得先去市集买银簪子才行。

巫山云雨〈7〉

城东市集上一间酒馆楼上,燕秋雨坐在靠窗的位子,一边望著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的想著事情。

他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看著上面所刻秦暮雪三个字,他望著这块玉佩发愣。难道她就是她的雪妹妹,那个幼年时与他一同逃亡的雪妹妹吗?

年幼时的情景浮上心头,那时他们躲在山洞里,心里怕得要命,又累又饿又渴,他到外面去寻找食物,却遇到一头大老虎,他险些被老虎给吃了,後来幸被秋燕门老门主所收养,并传授他一身武艺。

後来他也曾回去那个山洞寻她,可是他的雪妹妹早已经失了踪影,无论他怎麽找,把整个山头都翻遍了,就是没有她的踪影。曾经他一度以为,她已经遭遇不测了。

後来他打听到秦氏一门在法场被斩首的事情,等他赶到尸体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地上斑斑的血迹。

这麽多年过去了,他心里一直惦记著她,因为一直忘不了她,忘不了他们离开秦府前,她的爹亲将她许配给他的情景。他也亲口答应,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不离不弃。

每次想到这里,他都十分自责与懊悔,如果那时他没有离开山洞,也许他们现在还会在一起。於是他开始每日寻欢,流连花街柳巷,在不同女人身上抒发心头对她的思念。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前几日与他共度良宵的女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雪妹妹。可是真的会是她吗?她的容貌与往昔不太相同,特别是她双眸中那燃烧的恨火,难道是因为她加入巫门,才令她改变如斯吗?

即使有这块玉佩作证,他也很难相信,巫门之主的第三弟子,便是自小与他有婚约的雪妹妹。但如果真的是她,他又该如何面对她?虽然他并非朝廷中人,可是秋燕门也是在江湖中有声望的门派,且时常帮助官府缉拿歹徒,这次他便是为了调查巫门的动向而离开秋燕门的。

难道他们已在冥冥之中,不知不觉的成为敌人?想到这里,燕秋雨心情不好的又连喝三杯,入口的酒都是苦涩的。若非在她身上找到这枚玉佩,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她走的,可是在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就算明知她是巫门的人,他也无法把她交给官府。

为了躲避程易南的追问,他一个人跑到这个城里来,若是被程易南知道,朝廷的钦犯是被他放走的,一定气得直跳脚。说不定,还会也把他当作钦犯给抓起来。

就在这时,他瞥见街上的市集中,有一名女子正混在人群中,而那名女子正是他手中玉佩的主人,秦暮雪。他喜出望外,连忙付钱结帐後,走到街上市集去寻她。

「姑娘,你到底看中哪一枝啊?你每枝都拿起来瞧过了,也试戴过了,你到底选好了没啊?」老板十分不悦的望著她,他做了这麽久的生意,还从没遇到这麽难缠的客倌。

「可是,我还是不知我要买哪一枝,老板你再让我考虑一下。」秦暮雪一手托著下巴,一边凝神思量,看著摊子上各式各样的珠钗,就是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甚麽?

这时,有一个人走到她身边,随手拿起一枝,上头刻著一朵梅花的银簪子在她的发鬓上,轻声说道:「买这枝吧,这枝很适合你。」

秦暮雪一听这声音,整个人突然吓了一跳,怎麽他来到她的身後,她都没有察觉,难道这个人是懂得上乘武功的练家子?她一回过头,差点没有吓得心脏都差点跳了出来,这个人居然是上次侵犯她的『那个人』。

「哼,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要杀了你。」她说完,举起手来,就要在他膛上打上一掌。

燕秋雨眼明手快,握著她的手掌,以内力化解了她的力道,然後搂著她的腰,将她推像自己的膛,俯下身深深的吻住她。

她想挣脱他的怀抱,可是被他这样抱著,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最後只好放弃挣扎,任由他在大街著上强吻她。

等到他终於满意了,才将她放开,笑嘻嘻的望著她,轻声在她耳畔说道:「如果你想要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是巫门的人,就尽管动手无妨。」他赌定她绝对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朝他出手,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哼。」秦暮雪不悦的说了声,也不管是否付了钱,就转身离开。

「喂,姑娘你还没付钱哪!」老板在她身後喊道。

燕秋雨丢了一锭银子在他的摊子上,便转身去追秦暮雪去了。

巫山云雨〈8〉

「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轻功比她更好的他,轻而易举就追上了刚走不远的她,也不管她是否愿意,就拉著她手,往山神庙的方向走去。

「喂,你这个人也真奇怪,没事带我来这里干嘛?」不管她如何努力,要是甩不开她的手的秦暮雪,没好气的问。

「成亲啊!」燕秋雨调皮的朝她笑笑。

「成亲?你有毛病啊,先是霸王硬上弓,然後又带我来这间破庙,谁要与你成亲?」她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在占了她的便宜之後,突然良心发现要与她成亲,给她一个名分?真是莫名其妙的家伙。

「你现在拒绝也太迟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会娶你?」燕秋雨笑嘻嘻的说,便拉著她的手走进庙中,硬是逼著她跪了下来。

然後他自己也在她身旁跪下,举起一手,十分恳切的向神像说道:「我,燕秋雨今日娶秦暮雪为妻,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若违此誓,必遭五雷轰顶。」

「等等,我的玉佩是不是在你那儿?」她突然想起,她久寻不著的玉佩。

「你是说这个吗?」他笑著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在她面前晃了晃。

「快还给我。」她急著想要抢回来,却被他拿得更远,他笑著说:「我不还,除非你也发誓,答应嫁给我,做我的妻子,那麽我才还给你。」

「你……」她气急了,她想拿回玉佩,可是并不想嫁给他。於是她改口道:「那可不成,我爹爹早已把我许配给别人了。」

「你爹爹把你许给了谁?」燕秋雨一听这话,收敛起笑容,严肃起来。

「关你甚麽事?况且,我的师父也不会允许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她朝他吐吐舌头,要是让她师父知道,她非但没杀了他,反而还嫁给这个人,一定会把她扔到毒沼潭喂鳄鱼的。

「我们成亲,何须你的师父允许,你若是再推托,我就将这块玉佩扔在地上,摔个粉碎。」燕秋雨将玉佩高举,知道她一向将这玉佩看得很重,用它威胁一定有用。

「别摔,我答应还不行吗?」秦暮雪眨著水眸,也学他抬起一手来,对著神像发誓:「我,秦暮雪嫁给燕秋雨为妻,此後……」她说到一半,本想敷衍了事,却见燕秋雨作势要摔玉佩,只好硬著头皮把它说完:「此後一心一意,不离不弃,若违此誓,就……就被我师父丢进毒沼潭里喂鳄鱼。」她故意更改了部分誓言,反正她答应了这门亲事,迟早都会被巫豔抓去喂鳄鱼,违不违誓都无所谓了。

燕秋雨这才满意的,把玉佩还给她。

「好啊,三师妹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师父要你杀了这个人,结果你居然跟他在这里成起亲来,要是让师父知道了,一定把你丢到毒沼潭里喂鳄鱼。」李如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她倚著门边,拍著双手,似笑非笑的说道。她是巫豔三位弟子中,最像巫豔的一位弟子,不仅美貌绝伦,勾引男人的功夫,也学得十足。

「大师姐,我……我是被逼的……你千万不要告诉师父。」秦暮雪一听这话,慌得站了起来,忙著想要走过去向她解释,却被身旁的燕秋雨一手拦住。

「暮雪,不要理她。」他极为不悦的,警戒的看著李如虹。

「哟,我说三妹夫,你们刚成亲,就不理我这个大师姐啦!那好,我现在就放飞鸽,告诉师父你们干的好事,让师父亲自来收拾你们。」李如虹威胁道。

「不要啊,大师姐。」秦暮雪推开他挡在身前的手臂,走到她身边哀求道:「大师姐,你千万不要告诉师父,拜托拜托。」

「呵呵,你不要我说也行,师父有命,要我协助你去取程易南的首级,你和我去把这件事办好,今天的事我就当作没看到。」李如虹笑著说道。

「好,我跟你走。」秦暮雪点点头,她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以免被人误会。

「不行,你不能带她走,她现在是我的妻子。」燕秋雨想要把她给抢回来,却被李如虹一剑拦下,道:「哟,三妹夫,急著要洞房也不是这样啊,你若真对我师妹有心,就上巫门来提亲吧,说不准,家师一高兴就答应了,你们也不用这麽克难,在一间庙里头成亲,传出去多没面子啊!」

「哼,你这个妖女,快将她放开。」燕秋雨才不理会她,二话不说就扬起手中一柄折扇,朝李如虹上盘攻去。

李如虹步法灵巧,轻松的闪过,可是燕秋雨哪里肯轻易放过她,扬起折扇朝她继续进攻。反观李如虹则是虚晃几招,她并不想与他争斗,她一边战一边朝站在一旁看戏的秦暮雪道:「快用师父给你的笛子。」

秦暮雪这才想起,巫豔交给她的短笛,连忙从怀里掏了出来,放在唇边吹奏起来,当笛声响起之时,四周突然冒出许多毒蛇,朝燕秋雨聚集过去,李如虹趁乱,赶忙捉著她的手,施展轻功离开现场。

「慢著,大师姐,他会不会被毒蛇咬死啊?」她们走了好几里,当她们终於停下来喘口气时,秦暮雪担心的问。

「哟,你这麽关心他的死活,莫不是真的爱上他了吧?」李如虹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笑著问道。

「这怎麽可能?我只是担心,我刚才发了个毒誓,我只是担心誓言应验而已。」不管怎麽说,她心里都有点毛毛的,她可不想被冠上一个谋害亲夫的罪名,更害怕会真的被巫豔丢进毒沼潭里喂鳄鱼。

「我的三师妹,你怎麽这麽大了,想法还这麽天真。男人的誓言最不可靠,女人的誓言也本不能算数,与其担心这种事,不如多担心任务失败,师父会怎麽处罚你更好。」李如虹「哼」了一声,又继续说:「那个程易南我还可以帮你解决,可是这个燕秋雨非得你亲自动手料理不可,你可别怪我这个做大师姐的没提醒你,要是你下不了手,你就自个儿自我了断吧,省得被师父丢进毒沼潭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好。」

「大师姐,我该怎麽做?」秦暮雪越听越心慌,越听越害怕,泪水不听使唤的流了下来。

「好了,先别哭了,师父就是担心你优柔寡断,拿不定主意,才要我过来帮你的。你放心,有我在,那个程易南一定跑不掉。」李如虹拍拍她的肩头,安慰她道。

「可是程易南为人正直,不近女色,我们要怎麽下手?」秦暮雪觉得这个人并不好对付。

「他不近女色,可总归是个男人啊,只要他是个男人,就逃不过我们姊妹的手掌心,不过暮雪,他的首级必须由你亲自割下,这是师父交代的。」李如虹要她有心里准备。

秦暮雪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能点点头,师父哪是派大师姐帮她啊,本就是监视她嘛!要他亲手割下程易南的首级,就表示她必须跟他上床,可是她最讨厌这种男女之事,上次是被燕秋雨点住道,不得已的。

「你在想甚麽呢?」李如虹一掌拍在她的肩头,将脸凑了过来。

「啊,没有,我在想要怎麽进行。」她赶忙陪著笑,她可不能在李如虹面前示弱,否则会被其他师姐妹们瞧不起的。

「那就好。」李如虹满意的点点头。

巫山云雨〈9〉

好不容易摆脱那些毒蛇的燕秋雨,心情极差的来到山神庙外,刚巧碰见程易南的一名手下,他传达了程易南的口信,原来是要他即刻前往三王爷府,说有要事共商。

他一路上都在挂心随著李如虹离去的她,不知李如虹会如何待她?虽然他到现在都不能完全确定,她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雪妹妹,但是当他见到玉佩时,就已有九成九的把握,因为这块玉佩只有秦氏一门的人才能拥有。

她的那块白玉佩,上头雕著一只大鹏,做工细,据他所知,只要是秦氏一门的人,人人都有一块。

「公子,到了。」那名带路的人,下了马,朝著骑在後头的燕秋雨说道。

燕秋雨朝他点了点头,随即下马,他手里拿著一柄折扇,唰的一声展开折扇,轻摇几下,便随那人走了进去。

程易南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了,见他来到,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施礼相迎:「燕兄,总算把你给盼到了。」

「程大人,瞧你双眉紧锁,忧心忡忡的模样,莫非是出了甚麽大事了?」燕秋雨虽然这麽问著,但心里一直思忖著,若是他追问秦暮雪的下落,他该如何回答才好?

「正是,三王爷一死,朝中议论纷纷,圣上一听是巫门之主所为,龙颜大怒,命下官和兵部尚书三个月内要剿灭巫门,我正为此事发愁呢!」程易南平时十分冷静,可是这回他实在是静不下来。

「原来是这回事啊!」燕秋雨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他还以为是甚麽大事呢,不过他转念一想,三个月内要剿灭巫门,谈何容易?巫豔门下弟子手说也有几千人,李如虹三人还好对付,可是那巫豔可非易与之辈。

「看你嘻皮笑脸的模样,莫非燕兄已有对策?」程易南怀著一线生机望著他,他现在可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没有,不过若是程大人需要在下协助,在下和秋燕门都不会坐视不理。」燕秋雨拍拍他的肩,要他安下心来。

「有燕兄这句话,那在下就放心了。」程易南面露喜色,想起一事,又道:「对了,不知燕兄可从上次擒捉的那名女子口里问出巫门的秘密?」

「呃,这个……」一听这话,燕秋雨的脸一下子惨白,终究他还是想起这件事了。

「如何?」程易南见他面有难色,也跟著紧张了起来。

「我一时不慎,让她给跑了。」他随口撒了个谎,总不能说是他故意将她放走的吧?

「甚麽,跑了?」程易南的脸色大变,不知不觉提高了音量。枉费他这麽相信他,他居然让她给跑了?

「真是对不住,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把她给抓回来。」他敷衍著说。

「唉,算了,人跑了说甚麽也於事无补,咱们还是来想想对策,看看要如何对付巫门吧?」程易南觉得还是赶紧想个万全的法子,才是上上之策,於是搭著燕秋雨的肩膀,要他一起坐下来想。

两人说的每一个字,都被伪装成为程府的巫门密探听得一清二楚,他们两人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巫山云雨〈10〉

所谓狡兔三窟,巫门在京城亦有分部据点。这是一间看似一般富豪人家的大宅院,里面住的却都是巫门的女弟子。

李如虹和秦暮雪二人,也暂住此地,伺机展开行动。

「启禀大师姐,我们在程府的密探传回消息,请大师姐过目。」一名身穿紫衣的女弟子,手里拿著一封书信,恭敬的要李如虹过目。

「嗯。」她点了点头,随手接过书信,拆开一瞧,看完之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信里头写了些甚麽?」秦暮雪把头凑了过来,想不通信中到底写了些甚麽,让她如此开怀?

「那姓程的说,那个昏君居然派他和兵部尚书李霖一同剿灭巫门,而且限期三个月。」李如虹笑答。

「这麽严重的事,大师姐居然还笑得出来?」秦暮雪皱紧了眉头,难道她就一点也不担心巫门的安危?

「还不好笑吗?巫门存在已有几十年了,况且巫门哪一次行动是失败过的,就凭几个官兵,也想要剿灭巫门,真是天大的笑话。」李如虹又掩起嘴,笑了一阵。

「那这事要禀告师尊吗?」秦暮雪听她的话意,好像那些官兵全都是蝼蚁,一捏便死似的。

「当然了,不过咱们的事情也得加快进行,既然那昏君派程易南和李霖剿灭巫门,我们今晚就结果了他门两人命,明日将他们的头颅,高挂在城门口上,看那个昏君还有何话好说。」李如虹早已打定主意,她要来个杀**儆猴。

「今晚?我们的时间够吗?」她越听越担心,那两位大人都非是等閒之辈,他们家宅附近一定有很多人看守吧?

「绝对够,不过那个程易南,你可要一个人去对付了。」李如虹本来要与她一同去,现在计画有变,她从袖子李取出一包春药,交给她说道:「这包是巫门的独门秘药,你想办法混进程府,然後加在程易南的茶水里,包准一定成功。」

「这……真的行吗?大师姐,我从没独自出过任务,我害怕。」秦暮雪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望著她,她多希望李如虹能陪她一起去。

「哎哟,你有点骨气好吗?都这麽大个人了,有甚麽好怕的?凡事都有第一次,你只要想到若是任务失败,师父就会把你捉去喂鳄鱼,这样你就不会怕啦!」李如虹朝她眨眨眼,增添她的信心。

可是不提喂鳄鱼还好,一提鳄鱼,她就双腿发软。她曾经见过巫豔养的鳄鱼,每一只都长得非常吓人,丢一头猪下去,不到一刻,就只剩下骨头浮了上来。

「可是,大师姐,我没有二师姐的**香,要怎麽无声无息的潜入程府啊?」秦暮雪越想越担心。

「唉,你就不能用脑子想想啊,师父不是给了你一短笛吗?自己看著办吧。」李如虹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怎麽她这麽聪明,偏偏她的师妹就是少了筋。

「喔,好嘛,我知道了。」她只好无奈的点点头,事到如今,为了不成为鳄鱼的点心,她也只好硬著头皮去干了。

巫山云雨〈11〉限

夜晚,当一轮明月出现在天际之时,秦暮雪施展轻功,轻而易举的飞过墙头,站在程府宅院的屋顶上。

她紧握手中的一柄长剑,比以往都还要来得紧张,她从来没一个人出过任务,深怕会被自己给搞砸。

她来到程易南的书房屋顶,那里亮著灯火,她搬开屋顶上的一个砖瓦,在见到他和燕秋雨在一起商讨事情时,她的一颗心怦怦然地跳得老快。

他,怎麽也在这里?她差点惊叫出声。她缓缓闭上眼,告诉自己一定要镇静,不可自乱阵脚。她想了良久,都想不出甚麽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去接近程易南。

当她再度睁开双眼时,看到一名侍女端著茶壶,正要送茶水到书房里头去。她突然灵机一动,对呀,她可以把药掺在茶水里。心生一计,可是马上就想到,燕秋雨也在场,可得想个办法把他给支开才行。

於是她从怀中取出,巫豔给她的短笛,她放在唇边吹奏著,清亮的笛音划破了夜晚的寂静,方圆百里的蛇开始朝这里聚集过来。她一边吹,一边朝书房东南方的方向移动,想将屋子里的人给引出来。

「甚麽声音?」程易南听了,感到诧异,他们府上并无人懂得吹笛,莫非是有人溜进府里来了?他立刻提高警觉,走到门边,打开门察看,并无见到吹笛之人,却看到几条小蛇朝他吐著蛇信。

「这笛声好耳熟,莫非是她?」燕秋雨认出这笛声,是他曾在山神庙中所听过的,又见到蛇儿们渐渐朝这里聚集过来,心想断然是她秦暮雪无误。

程易南立刻从墙上取下配剑,斩杀门口的小蛇,可是更多的蛇正朝此处而来。

「***,这些蛇是怎麽回事,莫非有人在纵?」程易南越想越不对劲,好端端的蛇群怎麽会出现在此?

「程大人,你这样是没用,必须找出吹笛之人,才能阻止这些蛇继续朝这里聚集。」有过一次经验的燕秋雨对他说道。

「嗯,那我们分头追吧。」程易南说完,便拿著剑冲了出去,燕秋雨也尾随在後。

秦暮雪的笛音惊动了程府的守卫,此刻程府的家丁和守卫们,正打著灯笼循著笛声寻找她的踪影。不过幸好她有蛇儿护身,那些守卫和家丁们,还没找著她的身影就被毒蛇给咬死了。

她施展轻功,故意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後又绕回了方才的书房,她这才将短笛收起。这时书房空无一人,她见机不可失,於是便走进书房中,见到方才侍女送来的茶水,她打开茶壶的盖子,取出藏在袖中的药粉,将之全数倒进茶壶里,她摇了摇茶壶,确定药粉溶解了之後,才将壶盖子给盖上。

她走到门边关上书房的门,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却又感到口乾舌燥,八成是方才吹笛吹得口乾了,她突然很想喝水,於是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将之喝下。完全忘了,自己方才在里面下了药。

她看到书房後头有一个大屏风,於是躲在屏风後面,静观其变。

没多久,程易南便回来了,他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来喝下,一边想著方才发生的怪事,他找遍了整座宅院,就是不见吹笛之人的行踪。不过当笛声停止,蛇群也已退去,他毫无头绪才回到此地思索对策。

就在秦暮雪欣喜自己计策成功时,却觉得身体渐渐发热,不过她此刻全神贯注在程易南身上,并不以为意。

程易南身上的药效发作,他的阳物已经高高挺起,全身搔痒难耐,又奇热无比。於是他脱下衣衫,用手套弄著他那玩意儿,可是越套弄就越想要,就在他快要失去神智时,秦暮雪突然从屏风後面跳了出来,笑嘻嘻的望著他。

「是你,你是怎麽进来的?」程易南为她的出现感到诧异。

「呵呵,套句我大师姐常说的话,将死之人不用问那麽多废话。」秦暮雪才不想跟这个男人行云雨之欢呢,她想用自己的方法达成任务。於是她拔下发上银钗,朝程易南檀中刺去。

程易南虽然中了春药,神智恍惚,可是他依然能身手矫健的闪过她的攻击,秦暮雪连刺了几下都未能得手,於是心生一计,她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将他高挺的阳物含入嘴中。

她曾看过李如虹做过,虽然她是第一次给男人「吹箫」,却也做的轻车熟路。她用舌头不断的舔弄,还将阳物快速的在自己的嘴中抽。

「你……啊……啊……」程易南虽心知她是敌人,可是他敌不过春药的效力,下身频频传来快感,被她舔得又酥又麻,整个人也瘫软下来,他跌坐在椅子上,双腿大开。

秦暮雪换了个姿势,在他两腿之间跪下,更加卖力的舔弄著。

「啊……好舒服……啊……」程易南已经顾不得这许多,完全松懈下来,享受她的服务,突然一道热自他阳物出,秦暮雪将口中的体吐在地上,见他发泄过後浑身瘫软之际,想起巫豔教她的采阳补之术,於是便想来试验一下。

虽然他们并未共赴巫山,但他已经泄了,便与欢合无异。秦暮雪站起身来,照巫豔教她的手法,点了他身几个要,最後用手指抵住他的檀中,便觉一股浑厚内力源源不绝涌入体内,而程易南却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就在她吸尽了他的内力之时,她赶忙用银簪刺进他的天灵盖,程易南惨叫了一声,当场断气。

巫山云雨〈12〉限

就在这时,燕秋雨听闻叫声,而冲了进来,却见程易南头上血流如注,眼睛死白的倒在书房的地上。

而一旁的秦暮雪则浑身无力的瘫软在桌旁的椅子上,她觉得浑身发热,下体搔痒难耐,照理说不该是这样的,她吸取成程易南的内力,应该是神百倍才对,可是这会儿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他是你杀的?」燕秋雨诧异问道,从第一眼见著她,就不觉得她是那种心狠手辣的杀手,没想到她居然杀了程易南?

「很明显,不是吗?」秦暮雪喘著气回答,当她见到茶壶时,突然想到她也曾喝了一杯壶里的水,不觉惨叫了一声。

「怎麽了?」燕秋雨见她脸色惨白,走近问道。

「别、别过来。」秦暮雪朝他猛挥手,希望他不要再往前了,否则真怕自己会克制不住。

燕秋雨顺著她的眼神,看著那壶茶,於是便打开壶盖一闻,便知里面掺了何物,抬起头朝她邪邪的笑道:「我猜他是喝了这壶茶才变成这样,而你不会刚好也自个儿喝了吧?」

「嗯。」她无奈的点点头,她的身体越来越热了,好像有一千万只虫子在她身上钻来钻去,李如虹的春药可真猛。

「哈哈哈。」燕秋雨仰头大笑,拍著双手说道:「天底下哪有下毒的人,自己也中毒的道理?我看你真的不是吃这行饭的料。」他边说,边走到她身边。

秦暮雪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尽力的克制著自己,可是那并没多大的作用。

「那我就做个好事,帮你个忙吧。」燕秋雨说完,将她打横抱起。

「不要,我不要,快、快放开我。」秦暮雪双手乱拍乱打,拼命的挣扎著,可是她浑身发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放心,我不会弄疼你的。」燕秋雨在她脖子上吻了一下,便将她抱到程易南为他准备的客房里,他将门锁好之後,便将她抱至床上,脱下自己的衣衫。

此时的秦暮雪已经神智不清了,嘴里乱喊乱叫,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衣服全给脱下。

「说,想不想要我?」燕秋雨压在她的身上,双手玩弄她的尖,故意问道。

「嗯,好难受……啊……」她没回答他的话,身子扭来扭去,浑身上下都痒得难受,尤其是她的花,早已又红又肿。

「叫我一声夫君,我就帮你解毒如何?」燕秋雨加强攻势,用舌头舔著她的娇,手指在她的花洞口边缘徘徊,弄得她神智更加涣散。

「夫……夫君。」秦暮雪极为困难的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她一手揪著被褥,双腿已经不自觉的大大分开,期待他的进入。

「听不见,大声点。」他故意这麽说道,将手指入她的花中。

「啊……」她大叫了一声,露出极为舒服的神色,身体的欲望已经升至最高点,她大声叫道:「夫君,请快进来吧。」

「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娘子。」他笑了一声,便将自己的高挺的阳物,入她的花中。

「啊……啊……好舒服……啊……」她放声喊道,肿胀的花终於得到慰藉,水不断的从花流了出来。

他每一下抽,花中就流出更多的水,让他的阳物湿湿滑滑的,更加容易进出她紧致的花。

「看你舒服成这样,想必那春药一定很强吧。」燕秋雨一边猛力在她体内抽,一边喃喃自语。

「啊……啊……再深一点,啊……」秦暮雪云鬓松乱,她双手紧紧抱著他,十指深深陷入他的皮里,在他身上抓出一道道红痕,可是他一点也不介意,还越干越起劲。

燕秋雨将她大腿往下压,挺起身子,让阳物往更深处,更加快速的在她体内进出。

「啊……啊……要烂了……要被烂了,啊……」欲火焚身的她,全然不知自己在乱喊乱叫些甚麽,很享受的浪叫著。

「看来你倒是很享受嘛,娘子。」燕秋雨见她快要丢了,於是更加卖力的朝她的花心攻去,在他出了体之後,两人同时达到高氵朝。

但是燕秋雨知道程府发生了这麽大的事情,而她又是凶手,此地无法久待,於是便拿了一件自己的斗蓬遮住她赤裸的身子,迅速的穿上衣服,拿了她的衣服和剑,抱起了昏睡之中的秦暮雪,便出了程府,顾了一辆马车,往他在京城暂时的住所驶去。

巫山云雨〈13〉限

同一时间,京城最有名的妓院——醉红楼的一间房内,李如虹扮成一名妓女,和李霖正在床上欢好。

她早已打探出,这个兵部尚书喜爱女色,不管是甚麽样的女子,几乎来者不拒。她特地买通了妓院的老鸨,扮成这里最受欢迎的小红,而色迷心窍的李霖一见了,马上就爱不释手,更加不疑有他。

李如虹坐在他的身上,他的阳物深深的入她的花中,他不停摆动著她的双臀,让她在他身上不断的摇晃著。她花中的阳物,也变得壮无比,直擣花心。

「啊……啊……好爽啊……李大人好会干……干得奴家好舒服啊……」她露出荡的表情,口里说著声浪语,让身下的李霖是飘飘欲仙。

「哪里来的小妮子,真是荡,老子今天要干死你。」李霖说著,将她反转过来,让她像母狗一样趴在床上,他从她的後面更加猛烈的抽。

「干死我吧,好爽……啊……来啊……再来啊……」李如虹捉著被褥,不停摇摆著双臀,像似引诱著他往更深入的地方。

「哈哈,真是天生尤物,你的小夹得老子好舒服啊。」李霖已经飘飘欲仙了,他看到李如虹不断摇晃的双,情不自禁用双手不断的搓揉著。

「哦……奴家……奴家的子被捏得好舒服,大人……好勇猛……啊……」李如虹虽然觉得快感一波波袭来,嘴里的声浪语不断,可是她始终保持著一丝清醒,这是身为巫门杀手的最重要的法则,绝不可在猎物面前失去理智。

「要丢了,要丢了。」李霖说著,阳物猛力一,热在她的体内。

「啊……」李如虹大叫一声,就在他们俩人同时达到高氵朝时,她转过身子,迅速以剑指抵住他的檀中,将他的内力源源不绝的吸进自身。

「你……」李霖惊叫一声,当他想要反击之时已经太迟了,经过方才一番云雨,已经耗尽了他大半体力,现在内力又被她所吸,当即身子瘫软,使不上一点力气。

「呵呵,李大人,有没有警告过你,女人如蛇蝎,特别越是漂亮的女人心肠越狠毒。怪只能怪你自己贪图美色,别急,等会儿我就送你上路。」李如虹说完,见内力也已经吸得差不多,随即拔下头上发钗,往他心窝一刺,李霖当场气绝。

李如虹迅速穿上衣服,手法俐落的砍下他的头颅,随即和等候在後门的沈若瑶会合。

「大师姐,你吩咐的事情,我都办好了。」沈若瑶手里拿的是程易南的人头。

「很好,三师妹人呢?」李如虹放心不下秦暮雪,因此要沈若瑶去支援她。可是当沈若瑶赶到之时,秦暮雪早已不见踪影,现在只留下程易南的尸体,所以她就先砍了他的头颅,前来与李如虹会合。

「我没见著她,当我赶到时只见到这家伙的尸体,所以我便砍下他的首级。三师妹会不会先回巫门了?」沈若瑶猜测。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应该早你一步取下程易南的首级。」李如虹也觉得事有蹊跷,莫非中间出了甚麽岔子?

「大师姐,三师妹阅历尚浅,又是我们之中武功最差的一个,要不要派人去找她?」沈若瑶担心她的安危。

「不用,身为巫门的人,就要有所觉悟,假若当真遭遇不测,也只能怪她自己技不如人,怨不得谁。二师妹,待我将这两颗首级挂上城门口,便回巫门禀告师父。你负责打点这里的老鸨和姑娘们,切勿将今晚的事情走漏一点风声,还有把那程府一把火给烧了。」李如虹向她交代道。

「是,大师姐。」沈若瑶将程易南的首级交给她,两人便分头行事去了。

深夜,沈若瑶要老鸨把醉红楼的客人都打发走,把所有的姑娘们都召集到大厅,她有要事要宣布。

大夥儿都不知发生何事,只知沈若瑶背後有一股势力在支撑,而这股势力是醉红楼幕後的大东家,其实醉红楼内有不少姑娘是巫门的弟子。

「沈姑娘,你要我办的事我都办了,醉红楼所有的姑娘都在这儿了。」老鸨笑嘻嘻的,对坐在大厅主位上的沈若瑶说道。

「嗯。」沈若瑶点点头,冷冷的眼神扫视著全场。李如虹学得巫豔那身魅惑男人的功夫,而她则继承了师父冷若冰霜的眼神,让人见了不寒而栗。

「沈姑娘,你有甚麽话要吩咐咱们的吗?」老鸨见她许久不答腔,又问道。

「妈妈,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楼上有一具尸体,麻烦你把他处理掉。还有今晚的事不准走漏一点风声,否则你们知道後果如何。」沈若瑶虽然只是轻轻数语,但是气势过人,每个人都低著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啊!有死人啊?这、这、这可非同小可啊?」老鸨一听说有死人,吓得魂不附体,毕竟她并非巫门中人,自然会对这种事大惊小怪。

沈若瑶瞪了她一眼,老鸨当即捂住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我方才的话,大家可都听清楚了麽?」沈若瑶问道。

「是、是,都听清楚了。」在场众人皆点点头,她们不敢再多说一句。

「很好,没事了,你们各自回房休息去吧!」沈若瑶朝她们挥挥手,老鸨当即催促著姑娘们回房歇息。

而沈若瑶也回巫门覆命去了。

巫山云雨〈14〉

燕秋雨一手撑著头,侧著身子望著躺在身旁正沈眠梦乡的秦暮雪,他拨开落在她脸上的发丝,仔细端详著她的容貌。发觉她的面貌虽然与他记忆中的雪妹妹不同,但她的眉、她的眼她的一颦一笑,都像极了他的雪妹妹,那个自幼与他定亲的雪妹妹。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暮雪,这一次我绝不让你再离开我。」他轻轻的在她的额上吻著,也许在她眼中,他不过是侵犯过她的登徒子,可是在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他只当她是此生唯一的新娘。

早晨的阳光洒进房来,秦暮雪缓缓睁开双眼,第一眼见著的人竟然是他,燕秋雨,她差点没吓得昏了过去。

「我有这麽恐怖吗?瞧你吓得脸色苍白?」他笑问,一掌轻抚上她的脸颊。

「你、你、你,离我远一点,男女授受不亲,没听说过吗?」她赶忙坐起身子,想要离他远一点,这才发现她全身赤裸著,赶紧拿著棉被遮住身子。

「来不及了,你我早已行过周公之礼,不仅有夫妻之实,更有夫妻之名。」他笑望著她,为她的反应觉得好笑。

「谁与你是夫妻,不要臭美了,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绝,我也不会嫁给你。」秦暮雪边说,一边找衣服,她想要下床,赶紧离开这里。

「为何这麽讨厌我?就因为我拿走你的第一次?」他在她拿起床边一件衣服时,他按著她的手,望著她问道。

「不只是这样,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不管我走到哪总会遇到你,就好比昨天晚上……」说到这里她突然打住,她想起昨天晚上他们两人发生了何事,她羞怯的别过头去,两片脸颊上染上一层绯红。

「昨天晚上怎麽了,怎麽惹你讨厌了?」他故意欺身向前,望著她的水眸问道。

「你,你趁人之危。」秦暮雪恼怒的拿起枕头往他身上砸,他则笑著避开了她的攻势。

「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小心错喝了自己下的春药,你该感谢我才是,要不是有我替你解毒,还真不晓得你会变成甚麽样呢?」他笑盈盈的望著她。

「谁要你多管閒事了?慢著,你怎知道那药是我放的?」她眨著眼望著他,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昨天你自己承认的啊!不过,你竟然拿我送你的簪子去杀人。」他对此事微有不悦,不过幸好她没被姓程的占到便宜。

「谁希罕你的簪子了,况且那簪子本来就是杀人用的,不然我买它干嘛?」秦暮雪说得理所当然似的,惹得他啼笑皆非。

「谁跟你说簪子是用来杀人用的?」燕秋雨将她一把扯入怀中,紧紧的用双臂箍著她,不让她挣脱他的怀抱。

「是我师父。」她理直气壮的说。

「哈哈,想不到堂堂一门之主,居然是这样教徒弟的。没关系,既然簪子弄丢了,我就再买一枝送你。」

「你到底要抱到甚麽时候?」她拼命想挣脱他的怀抱,可是他就是不肯松手。

「抱到我高兴为止。」说完,他又俯下身去亲吻她的脸颊。

「你烦不烦哪,你没事要做,本姑娘可没閒工夫在这里跟你耗著。」她想要运气挣脱他的怀抱时,却发现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怎麽会这样?」她惊讶的睁大了眼,怎麽突然间好像内力全失了一般?

「你的道被我封住,暂时无法使用武功,更别提运动真气了。」他得意的说道,更加放肆的尽情的吻著她。

「你,卑鄙无耻下流,赶快解开我的道,否则我的师父和两位师姐,都不会放过你。」她无计可施,只好抬出她的师父和两位师姐来压他。

「别人怕你师父,我可不怕,况且这个房间里只有我跟你,任凭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你最好还是乖一点。」他继续亲吻著她的脸颊,彷佛亲不够似的。

「你……」秦暮雪气极了,但她也无法可施,只能等他吻到满意了,自动松开手,她才赶紧抓住空档,将衣服拿到房间一角,迅速的将衣服穿上。

「干嘛把我当成毒蛇猛兽似的,我又不会吃了你。」燕秋雨好整以暇的穿上衣服,为她的举动又笑上老半天。

「你比毒蛇猛兽更加可怕,不,是可恶。」她朝他大声吼道,这个自大又自负的家伙,到底要缠她缠到甚麽时候。

「好了,我不闹你了。等你梳洗好,我就带你到街上去吃早饭,顺便买枝新的簪子给你。」他朝她微微一笑,便走出房去,顺便将门带上。

巫山云雨〈15〉

当秦暮雪梳洗完毕之後,燕秋雨便牵著她的手,到附近小吃摊去吃早餐,吃完了之後又拉著她去逛市集。

一路上她都板著脸,逛街就逛街嘛,干嘛要点住她的道啊?一路上都在想著,要怎麽样才能从他身边溜走。

「你看,那边有卖糖葫芦的耶,想吃吗?」燕秋雨对她心里在打些甚麽主意,可是清楚的很,故意指著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想。」她嘟著嘴,迳自往前走去。

「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冰糖葫芦。」他故意试探的问,他记得他的雪妹妹最喜欢吃这个了,每次偷溜出去,总是吵著要吃。

「我……以前?」她听到这句话,诧异的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睁大眼睛望著他。

「呃,我是说我以前认识一个小妹妹,她也喜欢吃这个。」燕秋雨朝她眨眨眼,他还不想这麽快就告诉她,他就是她的秋哥哥。因为他也害怕受伤,也害怕失望,如果她不是他寻寻觅觅的人呢?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再承受一次打击,如果她真的是他所想的那个人的话,分别多年,她还会记得他吗?

「喔,原来你一直都把我当成别人啊,那就请你行行好,放我走吧,我真的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心里的那个人并不是她,她心中的大石总算可以放下,她还担心他会真的爱上她了呢!

「你会有甚麽重要的事情?无非就是杀人。」他仍紧紧握著她的手,又将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不让她有丝毫逃跑的机会。

「那是师父交代的任务,不办好的话,我会很惨的。」秦暮雪一想到那毒沼潭里的鳄鱼,就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有多惨?」他几乎想要笑出来,瞧她担心害怕的样子,好像她师父有三头六臂似的。

「你不会想知道的,你到底要不要解开我的道啊?」秦暮雪努力想挣脱他的怀抱,不料他索将手环住她的腰。

「等我心情好再说,你最好不要试图逃跑,你身上的道只有秋燕门的特殊方法才能解开,就算是你的师父,也未必能解得了。」说道这里,他十分有自信。

「秋燕门,你是秋燕门的人?」一听到这个名号,她诧异的望著他,想不到这个男人居然出身秋燕门,难怪武功身手皆是不凡。秋燕门在江湖上也算颇有名望,以正义自居,时常协助官府办案,难怪他会与程易南走在一道。

「算是吧。」他云淡风清的答道。

「惨了、惨了,这回师父一定会把我捉去喂鳄鱼,我居然跟秋燕门的人走在一起。」她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燕秋雨以扇掩住嘴,瞧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是真是滑稽可爱。她分明就是一个天真可爱,涉世未深的少女,怎麽就成了巫门的杀手?想来不觉替她感到惋惜。

「你还笑,都是你啦,你把我给害惨了。」她用手指指著他的头,不悦的呶呶嘴。

「反正你违抗师命也不是头一回了,你忘了上次在山神庙,你大师姐不是说,你师父要你杀了我吗?怎麽也没见你动手?」他用扇子轻抬起她的下颔,微微笑道。

「拜托,你点住我的道,我要怎麽下手啊!再说你武功这麽高,我也本不是你的敌手,不怕,回头我跟师父说去,叫她老人家亲自来收拾你,嘿嘿,到时候可有你好看的了。」秦暮雪朝他吐吐舌头,故意抬出她的师父来吓他,谁叫他把她害得这麽惨。

「我说过我不怕你师父,再说了,你现在受制於我,哪里都去不了,怎麽去跟你师父打小报告。」说著,他又将她搂得更近一些。

「哼,我不跟你说话了。」她生气的别过头去,反正都是他占上风。

「别气、别气,我送你一只簪子,来。」燕秋雨拉著她的手,走到一个卖发钗的小贩前,替她选了一枝梅花簪,向她道:「呶,喜不喜欢?」

「怎麽又是梅花?」她记得上回他选的也是这种款式,难道他只认得一朵梅花不成?

「你的名字有个雪字,寒梅傲雪,配上梅花正好,不是吗?」说著,他替她将簪子在发上。

「随便啦。」她耸耸肩,反正她买簪子是拿来杀人用的,上头刻甚麽都无关紧要,反正能够用就好了。

「这位相公真有眼光,这枝梅花簪可是全京城最好的师父做的,你瞧这做工多细啊!」老板笑著向他们解说。

「那好,我就要这枝了,多少钱?」燕秋雨问道。

「一两银子。」老板回答。

「这麽贵。」秦暮雪大叫一声,怎麽买簪子比买金子还贵?

「这位小娘子可真贤慧啊,舍不得你相公花钱。这个价钱算是便宜了,不信你去其他店铺问问,有的还卖五两银子一枝呢!」老板说道。

「我才不是他娘子,他也不是我相公,一两就一两,我才不要他出钱呢!」秦暮雪不服气的说道,她从怀里掏出她师父给她的钱包,拿出一两银子给他,然後便自顾自的走了。

「原来你有这麽多钱哪!」燕秋雨赶忙追了上来,他还以为她出门在外一定身无分文。

「我师父给我的。」她不太高兴的说道。

「你师父还蛮疼你的嘛!」他想不到巫门之主对门下弟子,原来这麽大方。

秦暮雪没有回话,她只是鼓著塞帮子,一脸不悦的向前走去。走了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一大群人围在城门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

两人感到好奇,也上前去凑热闹,抬头一望,城门口上挂著两颗头颅,一个是程易南,另一个是兵部尚书李霖,这两个人都身居要职,如今却是身首异处。

秦暮雪一看,知道一定是她的大师姐所为,可是昨晚上她明明没来得及搁下程易南的人头,难道是大师姐派人去取下的?她越想越觉得是她两位师姐所为,能无声无息的将两颗头颅挂上城门,却又不被守城的卫士发现,也只有她的两位师姐能做到。

「真是太胆大妄为了,在天子脚下,竟然敢公然行凶。」燕秋雨见了,握紧拳头,十分恼火。

「不止这样呢,昨晚程府还起了一场大火,真是可怜哪,程家二十几口人命,就这样葬身火海了。」一名围观的群众,向另一个人说道。

「就是啊,好惨哪!程大人可是个正直的好官,平日里帮著三王爷照顾我们这些老百姓,时常布施赈灾,怎麽就遭逢这种不幸呢,真是老天无眼哪!」另一人附和道。

「这事是不是你的两位师姐干的?」燕秋雨将她拉到一旁,低声审问她。

「也不完全是,这事我也有份参与,毕竟那姓程的是被我杀的。」她有些心虚的道,不敢直视他隐藏著怒火的目光,但是她没想到大师姐竟然会放火烧屋。

「你们巫门净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总有一天,我会去找你师父算帐。」他不能再坐视巫门的人杀害无辜了。这些年来,有多少派门灭在巫门的手里,巫门派出的杀手,所杀的朝廷命官更是不计其数。他就是为了阻止此事而离开秋燕门的。

「你不是我师父的对手。」她的眼神有一丝忧虑,也许她不该一名萍水相逢之人如此在意,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有此种心绪?

「你在担心我?」在看出她眼中的忧虑後,他开心的问道。

「才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她赶紧否认,连忙别过头去,深怕眼神会泄漏她的谎言。

巫山云雨〈16〉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朝城门而来,领头的人穿著一身官服,後面则是一队禁卫军,他们在城门口前停下,围观的老百姓自动让出一条路,给他们通过。

他们在城门口前停下,领头的人抬头望著城墙上那两颗头颅,不禁皱起了双眉。

燕秋雨认出来人,他走向前去朝他施礼道:「葛大人,许久不见。」

「哦,原来是燕公子。」葛平朝他微微点头,随即翻身下马,见到他身边的秦暮雪,便问道:「这位姑娘是……」

「容在下引见,这位是我的妻子,秦暮雪。」燕秋雨很开心的介绍他们两人认识。

可是除了他,在场的两人听到对方的名讳之後,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葛平问道:「夫人姓秦,那已故的秦穆公秦大人与夫人是何关系?」

「天底下姓秦的何其多,你说的秦公穆我不认识,而且我在此郑重声明,我跟这个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一没父母之命,而没媒妁之言,纯粹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秦暮雪在见到了葛平之後,神色有异,她的眼眸里燃起一丝恨意,她认得这个人,禁卫军统领葛平。他是她爹当年的知交好友,可是在她爹亲获罪之後,他却怕被牵连而袖手旁观,以致秦氏一门惨遭株连九族之祸,这个仇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喔,那是下官唐突了,对了燕公子不在秋燕门,怎麽会来到京城?」葛平将目光转向燕秋雨问道。

「在下是为了巫门而来,听说她们在京城犯下不少大案,本来是来协助程大人,却没想到……」说到这里,他神色哀凄的望向城墙高悬的那两颗头颅。

「这个巫门也太大胆了,竟敢如此猖狂,这事一早就传到皇上耳里,是皇上命下官来此替两位大人收尸。巫门竟敢公然挑衅朝廷权威,皇上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葛平说得正气凛然,他看见两位大人死得这麽惨,中意识气愤难平,随即命两名手下,上城楼将两颗头颅取下。

「这事就交给在下吧,还望葛大人劝说皇上不要轻举妄动,给在下三个月的时间,我一定杀了巫门之主,将首级献给皇上。」燕秋雨有成竹的向他保证。

「有燕公子这句话,那下官就放心了,我会向皇上说的,若有需要帮忙之处,请尽管开口。」葛平说完,便与他辞别,带著一队人马回皇里去了。

待葛平走远後,一直隐忍著笑意的秦暮雪,终於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惹得旁人都看向他们。为了不继续惹人注意,燕秋雨只好把她拉到巷子里,问道:「到底是甚麽事情这麽好笑?」

「我笑你吹牛不打草稿。」她说完又捶顿足的笑个没完。

燕秋雨不太高兴的望著她,问:「我怎麽吹牛不打草稿啦?」

「你方才说要杀了我师父,把她的首级献给皇上,真是笑死人了。以你的功力本碰不到我师父一头发,更别说是要杀她了。而且你对巫门的状况一点都不熟悉,还没走到巫门,就已经被我师父养的毒蛇、毒蝎给咬死了。」秦暮雪一边说,一边咯咯笑道。

「我不怕,反正有你这个巫门三弟子在身边,有甚麽好怕的。」他眼神漾著笑望著她,心里似乎在打著甚麽主意。

「我才不会帮你呢,你别妄想了。」她当然知道他在打甚麽算盘,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出卖巫门,她没那个胆子呀!

「是吗?那我就把你捉回去慢慢拷问,直到你说出巫门的所有秘密为止。」说完,燕秋雨就将她打横抱起,回到他在京城的落脚之处。

巫山云雨〈17〉限

他将她抱回房间,将她放在床上,然後放下床边的纱帐,脱下衣衫赤裸裸的跳上床来。

「你要干甚麽?」秦暮雪下意识的往床角缩去,这个家伙莫非又想来一次霸王硬上弓。

「拷问你啊,还是你要不打自招也可以。」燕秋雨边回答,便将她按在床上,解开她衣襟的扣子,露出雪白的双。

「你到底要我说甚麽?」她故意装作不知,打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想从她的口里问出巫门的秘密,可是第二天却又莫名其妙的放她走,至今她都想不透这是为了甚麽?

「有关巫门的都可以,比方说将巫门的地形图画给我,或是告诉我你师父养了几条蛇,还是要将巫门的武学秘辛告诉我。」他边说边用手搓揉她的双。

「不要,快住手。」她禁不起他这样的挑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喉咙里不时传来娇喘声。

「你甚麽时候说,我就甚麽时候住手。」断定她不会说的燕秋雨,更加放肆的在她的尖上舔了起来。

「哦……哦……不要……不要这样……求求你……」她体内的欲望快要被他给挑起,她不想要再一次承受男欢女爱的欢愉,可是她的花却已经湿了。

「哈哈哈,可是你的下面已经湿了喔。」他用手抹了一下她的花洞口,将沾了水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她还来不及回答,下体就传来刺痛感,他的阳物已经入她的花,而且也开始缓慢的抽著。

「嗯,怎麽样,还是不想说吗?」燕秋雨俯下身,用舌头舔著她的耳朵,让她的尖微微发颤。

「随你便吧,反正我是不会说的。」她放弃挣扎,比起与他共赴巫山,她更怕她师父所养的鳄鱼,她可不想变成鳄鱼的点心。

「那麽忠心啊,你师父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的吧。」燕秋雨一边抽著,一边在她耳边说道:「还是这只是你想要我的藉口。」

「你……」就在她想要一掌将他推开时,他向前一挺,阳物很很抵住花心,让她惊叫失声。

「啊……好深……啊……」秦暮雪在他九浅一深的攻势下,完全失去招架的能力,只能双腿大开的任他在她体内进出,快感如同潮水,一波接著一波,不断侵蚀著她的理智。

「暮雪,你的小夹得我好紧,看来你比想像中更想要我。」燕秋雨一下又一下的抽,还不时说些声浪语助兴。

「嗯……好舒服……嗯……啊……」她已经搞不清楚他在说些甚麽,身体越来越热,快感也越来越强烈,花所流出的水也越来越多。

「看起来你快要丢了。」他兴奋的将阳物更往深处抵进,他将她的双腿分别架在自己的双肩上,让阳物尽埋入,加快抽的速度。

「啊……好强壮……啊……太快了……啊……」她的双不断的摇晃著,她的双手揪著棉被,沈浸在欢爱的欢愉之中,将巫豔的告诫抛到九霄云外去。

燕秋雨越越快,最後朝著她的花心之处用力一顶,热热的体入她的花内,就在此时,秦暮雪突然感到体内有一股真气,将她被封锁的道尽数解开。

云消雨散後,燕秋雨倒在她身边呼呼睡去,而刚冲破道的她,则是躺在床上大口的喘著气。

这到底是甚麽原因她也不明白,照理说以她的功力,是不可能自行冲破道的,可是她居然做到了。她慢慢想起,那日她吸了程易南的功力,也许是方才借著欢好之时,体内真气上冲,助她自行解开道的吧?而这一点,连燕秋雨都没有发现。

她心中暗暗窃喜,此时的她功力更盛以往,看来师父所教的采阳补之术果真有效。她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尽量不吵醒熟睡的燕秋雨,当她想悄悄的离去时,突然又想起巫豔给她的任务。

师父要她杀了破了她身子的人,那个人不就是燕秋雨吗?现在他人就在她身边,怪只能怪他,甚麽女人不好找,偏要挑上她这个巫门杀手。

现在四下无人,而他又熟睡不醒,这对她来说是个大好的机会,况且她本来就对他没甚麽好感。虽然他有时对她不错,可是基本上他是一个登徒浪子,强要了她不说,还妄想从她口里套出巫门的秘密,光凭这一点,她就不可能让他活著。

想到此处,她拔下发上的银簪,悄悄的走到床边,对著他的心口,高举著银簪正要刺下之时,突然听到他嘴里喊著:「雪妹妹。」

听到这句话,她心头一颤,往下刺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这熟悉的小名勾起她儿时的回忆,莫非眼前这个男子,就是她寻找十多年的秋哥哥?

不、不会的,她猛烈的摇头,不会是他。不管从各方面来说他都不像,她的秋哥哥不是这麽轻浮的一个人。可是当她回想到他的眼神时,又与她记忆中的秋哥哥十分相像,这会是巧合吗?真有这麽凑巧吗?

巫山云雨〈18〉限

泪水在她眼眶打转,难道她一直在寻找的人,真的就在她的眼前?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敢相信。

巫豔一再叮嘱她和她的师姐们,不要相信任何男人,更加不能爱上他们,秦暮雪一直谨记著师训,可是这一刻,她却动摇了,她不知师父是不是对的?她真的要为了师父的命令,而杀了这个可能是她寻找了十年的秋哥哥吗?

就在她在犹豫之时,燕秋雨突然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眼,一点也不讶异的瞧著她手上的银簪,笑问道:「你要杀我?」

「你……」她瞠目结舌的答不出话来,赶忙将银簪藏在身後,退离床边一步。

「哈哈,想不到你居然能自行解开道,看来是我低估你了。」他边说,边走向她。

「你别过来。」她频频後退,此时的她心乱如麻,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你怕我把你给吃了,还是怕你自己忍不住杀了我?」燕秋雨丝毫不把她的警告放在眼里。

「你……」她想问他究竟是不是她的秋哥哥,可是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你哭了。」燕秋雨在她的脸颊上瞧见一道泪痕,他一个箭步走向前,一手环著她的腰,俯下身吻著她脸上的泪痕,他见到她在哭,心也跟著发疼。

秦暮雪手一软,银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她顾不得许多,张开双臂抱著他,这是她第一次违背师父的命令。

「怎麽了,你的手在发抖?」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的燕秋雨,柔声问道。

「我怕。」她的眼中闪著泪光。

「你怕甚麽?」他有点想笑,平时她不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怎麽这会儿居然害怕起来。

「很多事。」她一手抱著他的颈子,一手环上他的腰际,热情的回吻他,她望著他的眸子,急著想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你今晚特别反常。」燕秋雨笑著,也热情的回应著她的吻,在吻了好一会之後,他又将她抱上床,想要再续上半夜的温存。

他亲吻著她的眉,她的脸,一直吻到脖子,接著是她的雪白的双,最後他分开她的双腿,俯下身用舌头舔弄著她的花。

「哦……不……不要……舔那里……」没想到他会用这招的秦暮雪,急著想起身,却被他按住双手,他柔声在她耳畔说道:「放轻松,你会很舒服的。」

说完,他继续用舌头舔弄,让她的花流出更多的水,也惹得她发出一连串娇喘声。

被他这一弄,她浑身苏软再无一点力气,就算他不按著她的双手,她也无力挣扎,只能双腿大开任由他的舔弄。

燕秋雨将舌头深入她的花中,舔著花内侧,让小更为收缩,水频频流出,他将流出的水全部喝下,还饶富兴味的不断舔弄著。

「嗯……嗯……」她身体越来越热,忘情的搓揉的双,间早已挺立,花也又湿又痒。

「舒服吗?想不想要我?」他将舌头抽出,改用手指在她的花中抽,趴在她前问道。

「想。」她眨眨水眸,为何他总是有办法击垮她的意志,挑起她的情欲?而她却又一次一次的输在这个男人的手里?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怎麽也想不明白。

「叫我夫君。」他又故技重施,他就是喜欢听她这麽叫,就算叫上百千次他也听不厌,偏偏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肯乖乖的叫他。

「夫……君。」她羞怯的别过头去,下一刻,他的阳物已经入她的花中。

「啊……」进入的痛楚让她叫了起来,可是很快的,快感代替了疼痛,让来越来越舒服。

「看起来你越来越进入状况了。」他很满意她的反应,双手搓揉她前的娇,下身继续规律的挺进。

巫山云雨〈19〉限

「若是被我师父知道,她一定会把我捉去喂鳄鱼。」秦暮雪担心的说道。

「原来你一直担心的就是被捉去当鳄鱼的点心啊!」他笑著停了下来,这实在是太好笑了,他实在是进行不下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喂,你到底笑够了没啊?还要不要继续下去?」她真搞不懂他到底在笑些甚麽?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他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在她体内抽个一两下,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我看我们今晚都不用睡了。」她无奈的一手抚著额,她怎麽会遇到做这种事还会笑场的男人?怕鳄鱼这件事,真的有这麽好笑吗?他如果亲眼见过,就一定笑不出来。

「哈哈,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我们还是先暂停一下好了。」说著,他就将阳物抽了出来,躺在她身边继续咯咯的笑著。

「喂,问你一件事,你前世到底是不是笑星投胎的啊?」搞不懂他到底在校些甚麽的秦暮雪,侧著身子问道。

「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这麽怕你师父,原来是怕她把你捉去喂鳄鱼,想到我就觉得有趣。」说完,他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唉,你自个儿慢慢笑吧,我要先睡了。」被他折腾了一个晚上,她还没阖过眼呢,他不累,她都快累垮了。

她迷迷糊糊睡到快天亮时,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悠悠扬扬的箫声,她知道这是二师姐沈若瑶常吹的曲调,於是连忙起身,在小心不惊动熟睡中的燕秋雨的情况下,迅速把衣服穿好,捡起地上的银簪,回发鬓上,便轻声开门,循著箫声走了出去。

*      *     *

她走了一小段路,终於见到在河边吹箫的沈若瑶,她走了过去,唤了声:「二师姐。」

「怎麽现在才来,我都吹了两个时辰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听到箫声要马上赶到的吗?」沈若瑶不太高兴的说了她几句,她的脾气虽然比李如虹来得好,心肠也比李如虹来得软,可是她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对不起,二师姐,我睡著了,没听见。」她刻意隐瞒和燕秋雨在一起的事情。

「算了,师父有命,要你立刻回巫门。」沈若瑶传达巫豔的旨意,她与李如虹回巫门覆命之後,巫豔便令她前来接秦暮雪回去。

「可是,我还有件私事要办。」秦暮雪想起白天见到的葛平,她想要去问他当年究竟谁是主谋,谋害他们全家的?

「私事?三师妹不是我要说你,师父交代给你的两件事情,你都没办好,程易南的事你只办了一半,回头还要我给你收尾,现在见你两手空空,想必另一件事也失手了吧?」沈若瑶板起脸来,训斥了她一番。

「可是二师姐,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她并不是想违抗师命,而是她想要弄明白当年事情的真相,因为巫豔总不肯告诉她。

「再重要,也比不上师父的命令重要,还是你想惊动师父亲自来捉你回去?」沈若瑶不管她有任何理由,反正一定要她马上跟她一道回去就是,反则连她自己也会被牵连。

「那好吧。」秦暮雪叹了口气,虽然极不情愿,也只好允诺。

两人一路上雇了两匹快马日夜兼程的赶路,巫门位在巫山之上,离京城有几个月的路程,不过她们是习武之人,而且懂得抄小径,所以脚程比一般人快上十几倍。

她们换了小船,连续赶了几天的路,终於来到巫山山脚下。沈若瑶二话不说,纵身飞上山峰,身法宛若飞燕,以前的秦暮雪一定是飞不上去的,可是她现在功力大增,也可以像沈若瑶那样飞身上去。

但是她心念一转,还是选择和从前一样的方法,沿著石阶一阶一阶往上爬,等到她爬上山顶之时,夕阳已经快要西坠了。

「三师妹你也够慢的了,我在这里都等了你老半天了,平日要你勤加练功就是不听。」沈若瑶忍不住又念叨她两句。

「对不起,二师姐,我以後会多加用功的。」秦暮雪连忙跟她赔不是。

沈若瑶摇了摇头,转身领她进入山顶上一间雕梁画栋的雄伟建筑,由於此地是巫山上最高之处,终年云气缭绕,此处的空气比平地还要来得寒冷稀薄。可是秦暮雪却一点也都不觉得寒冷,反而觉得体内有一股热气,源源不绝在体内维持著体温。反观沈若瑶,还得披了一件大棉袄才能御寒。

大殿之上,巫豔端坐在主位上,她的身边蹲了一只花豹,就像一只狗似的那麽温驯,她的手臂上还盘著一只大蛇,花纹鲜豔,一看就是有毒的那种。李如虹随侍在侧,冷眼望著走进来的秦暮雪。

「拜见师父。」她和沈若瑶一齐向巫豔施礼。

「嗯。」巫豔缓缓的应了一声,抬起眼眸望著她们,向沈若瑶说道:「瑶儿,你辛苦了,先退下休息吧。」

「是。」沈若瑶恭敬的应了声,便转身走出殿外。

「哟,三师妹好大的架子啊,还要师父派二师妹三请四请的才肯回来,莫不是又跟哪个男人风流快活去了?」李如虹牙尖嘴利,说起话来就是这麽不饶人。

「师父、大师姐,暮雪绝无此意。」她赶忙为自己辩白。

「算了,如虹,暮雪年龄尚幼,江湖阅历不深,你也别为难她了。」巫豔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她这个三徒弟总是教她放心不下。

「师父,不是徒儿要为难三师妹,实在是三师妹办事不力,程易南的事情只办了一半,幸好我早有先见之明,派了二师妹去替她善後,否则师父的计画就泡汤了。而且师父要三师妹杀的另一个人,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呢?」李如虹极力在巫豔面前搬弄是非,说得好像她甚麽事都办不了一样。

「师父,你听我解释……」秦暮雪担心巫豔信了李如虹的话,会降罪於她,想要为自己辩解。

「不用说了,暮雪,你随我来。」巫豔说完,便站起了身,走到大殿旁的一个小门前,取出一枝钥匙开了门,便走了进去。花豹也尾随在後,秦暮雪也跟了上去。

巫豔走进一间小房间,这房间虽小,却布置得很雅致,地上也一尘不染。花豹坐在墙的一角舔著爪子,巫豔将蛇放在桌上,示意秦暮雪在她身旁坐下。

秦暮雪关上了门,便走到巫豔身旁坐下,她整个人都战战兢兢,不知巫豔要如何处罚她任务失败的事情。

「这里没有旁人,暮雪,你老实告诉为师,为甚麽没把那人的首级带回?」巫豔凝眸望著她,眼神如同寒冰一般冰冷。

「师父,我……我被他点住道,无从下手。」她撒了个谎,虽然也有一半是事实,但是她本有机会下手的,却没有下手。

「是麽?把手伸出来。」巫豔不信她的话,知道她有事情瞒著她,便要她把手腕伸出来,当她探了她脉象之後,微微笑道:「你这话骗你的那两位师姐还可以,却骗不了我。」

「师父,徒儿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您哪。」秦暮雪一听这话,差点吓得浑身发抖,巫门上下有哪个敢在她跟前撒谎。

「是麽?你现在的功力分明比以前高出一倍都不止,就算是被武林高手点住道,也能自行冲破,何来受制於人之说。」巫豔冷冷的望向她。

「师父,我……」秦暮雪不敢直视师父的目光,赶紧将视线移开,心跳得怦怦作响。

「还想解释甚麽?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十年来你都在刻意的伪装自己,尤其是在你的两位师姐面前,刻意装痴装傻,连读书学武也故意学得比门中其他弟子还要缓慢。还有,你方才是怎麽上来的?」巫豔冷笑了一声,这些伎俩怎能瞒得过她?

「走石阶上来的。」她回答道,听到这里,险些连心跳都要停止了,本来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结果还是被巫豔给瞧出来了。

「以你现在的功力,可以施展轻功一跃而上,为何还要走石阶?如果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理由?」巫豔说道。

「师父,您都知道了,我……」秦暮雪不知该如何解释,身在巫门如果处处都表现得比别人强,一定会被其他弟子们妒忌,甚至暗中加害,尤其是她的两位师姐。

「不必说了,你的那点心事我还看不出来麽?算了,这次念你是初犯,为师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亲自去把那人的首级带回来给我,不然的话,就把你自己的带回来吧。」巫豔已经给了她最大的宽容,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已经被捉去喂鳄鱼了。

「多谢师父。」秦暮雪虽然嘴上这麽说著,心里不免多了一层忧虑,她真的下得了手吗?但是家仇未报,她不能这样就死,这样她在巫门忍气吞声,装疯卖傻这麽多年,也未免太不值得了。

「记住,千万不要爱上任何男人,尤其是和你共度一宵的人,否则吃亏的将是你自己,不要忘了你还有血海深仇未报。」巫豔提醒她,加深她完成任务的决心。

「是的,师父,徒儿谨记教诲。」她点点头。

「嗯,你退下吧,明天就动身下山。」巫豔朝她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是,徒儿告退。」秦暮雪恭敬的退出房间。

巫山云雨〈20〉

「二师姐,你可以借我**散吗?」在离开巫门之前,秦暮雪向送她下山的沈若瑶问。

「你要这种东西做甚麽?」沈若瑶眯起双目,不太高兴的问。

「我在想,行走江湖或许用得著。」她都把一切盘算好了,等他先去取了燕秋雨的人头,再去找葛平问个清楚,没有**散,她无法无声无息的潜入,侍卫重重的葛府。

「不行,师父交代,不能随便将**散泄漏出去。」沈若瑶坚决的摇了摇头,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要是给师父知道了,那还得了。

「二师姐,求求你嘛,你瞧,我又不是外人,你就借给我这麽一次,我保证下不为例。」秦暮雪扯著她的衣袖,苦苦的哀求。

「不行。」沈若瑶仍是不为所动。

「那我用紫霞剑跟你换。」秦暮雪别无他法,只好将自己手中的佩剑,递至她的面前。这把紫霞剑可是难得的宝剑,上次师父给她的时候,两位师姐还气得半天呢!

「你把剑给我,你用甚麽防身?」沈若瑶有些惊讶,向来武功最弱的她,没了剑要是遇上强敌可怎麽办?

「我有其他的办法,不劳二师姐心,怎麽样,换不换?」秦暮雪见她有些动摇,赶紧打铁趁热的问道。

「好吧,就这麽一次,还有不许告诉别人,尤其是师父。」沈若瑶再三叮嘱,才从袖中取出一小瓶**散,兴高采烈的接过了她的紫霞剑,便转身回巫门去了。

秦暮雪小心翼翼的将**散收好,见那沈若瑶走远,才施展轻功飞身下山,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到了山下。

她花了数日的功夫,才打探到燕秋雨的行踪,当她在秦家废墟里找到他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居然会来这种地方,更加没想到,在秦家灭亡了十年之後,她会再度回到这里来。

今日的秦将军府,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秦将军府了。她记忆中的秦将军府,是花园内开满了紫牡丹,府中充满欢笑声,特别是当她的爹散朝回来时,她总是牵著秋哥哥的手,站在门外等著迎接。

如今的秦将军府,牌匾早已不知所踪,四处都是废瓦颓垣、荒烟蔓草,昔日的紫牡丹也不见了踪影。她踏上这片故地,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如果那日她没逃掉的话,也许秦家会再多添一缕亡魂吧?

当她走进内院,发现燕秋雨正站在一间厢房的门口,而这个房间正是她从前住过的。

再度再此地见到他,到底是巧合,或是……他有意引她来此?

他手中依旧拿著折扇,听到她的脚步声,头也没回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巫门的人没达成任务是不会罢休的。」那日她不告而别之後,他就算准了她一定会回来,所以便到此地等她。因为他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他心里所想的那个人?如果是的话,他会依照承诺娶她过门,照顾她一生一世。

她没有答腔,只是愣愣的站在他的身後,沈湎在过去的回忆中。此地有她许多回忆,开心的、悲伤的,通通都随著时间尘封在此,直到她再度踏入此地,沈埋在心底已久的回忆,才又断断续续的浮现。

燕秋雨没有转过身,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在我年幼之时,父母在战乱中丧命,留下孤苦无依的我。秦将军正好路过,见我可怜,便将我带回府中收养。那时我与秦将军的女儿整天玩在一块儿,一起捉鱼、一起摘花,还常常偷溜出去,到市集里买冰糖葫芦吃。」

听到此处,秦暮雪的手微微颤抖著,这些童年往事,不仅是他的,也是她的回忆。

他为甚麽会知道这些事情,他究竟是谁?一连串的疑问,在她心里浮现。

「可是好景不长,约莫在十年前,秦将军突然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导致全家被抄斩,株连九族。就在秦氏一家被处斩的前一日,秦将军要我带著年仅八岁的雪妹妹逃走,并且将她许配给我,做我的未婚妻子。」说道这里,他突然打住,顿了顿。

秦暮雪听到此处,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她寻找了十年的秋哥哥,也是当年那个抛下了她,一去不回的秋哥哥。她的双手紧握成拳,为甚麽,为甚麽在这个时候偏偏让她遇见了他?为甚麽让她知道,他就是她的秋哥哥?

如果她甚麽都不知道,只当他是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人,或许她还能铁下心肠来杀他,可是现在教她如何下得了手?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突然觉得老天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当我们逃至山上时,为了躲避追兵,而躲进一个山洞中,我出去找吃的,却遇到一只大老虎,险些丧命虎口,幸好被秋燕门的老门主所救,才侥幸逃过一劫,可是却从此失去了雪妹妹的下落。我记得,她的名字也是叫秦暮雪。」燕秋雨说完,才转过身来,面对早已经泪流满面的她,说道:「就是你的对吧?你就是我的雪妹妹,我的未过门的妻子。」

「不,不是,我的秋哥哥当年抛下我一个人,就再也没回来过。我好恨,好恨为甚麽他要丢下我一个人,你可知我心里有多害怕?从那一日起,我就告诉自己,秋哥哥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秦暮雪朝他大喊,他本就不知道,他这一走,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现在却又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一切教她如何接受?

「我终於找到你了,雪妹妹。」燕秋雨听她亲口说出,高兴的一步步的走向她。

她早就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取他命,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她知道了他是她的秋哥哥,如果这次她再失败,那死的就是她自己。她不甘心,在巫门忍气吞声这麽多年,受了这麽多委曲,为了就是要报仇,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线索,却在这时功亏一篑,要她如何甘心?

燕秋雨觉得她今天的眼神里好陌生,她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天真无邪,凡事少一筋的秦暮雪,她的眼神冰冷、充满著仇恨,还有其他复杂的情绪。

「为甚麽,你要在这时告诉我这些?为甚麽,你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当他走到她身前时,她愤怒的赏了他一个耳光,而她的泪水也在此时决堤。

「雪妹妹,对不起,当日我绝不是故意要丢下你一个在山上,我也曾回去找过你,可是就是找不著。」他并不怪她,脸上这一掌虽然火辣辣的刺痛,可是他知道并不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不要叫我,我说过了,我所认识的秋哥哥早就已经死了,你只是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秦暮雪的心矛盾到了极点,尽管她不想出手,可是还是出手了,因为她实在太想报仇,太想太想了。

她趁他不备时,从袖中取出三枚飞镖,以极其俐落的身法,迅速的出了三枚涂了剧毒的毒镖,每一镖都瞄准了他的要害,此乃巫门绝技之一。

燕秋雨脚踏微妙的步法,虽然一一闪过,却暗自惊讶,她的武功何时进步得这麽迅速?内力是可以从别人身上瞬间吸取,可是武功招式断不可能一朝一夕练就。

她眼见招式失败,又使出李如虹曾使用的过爪功,朝他急攻而去,燕秋雨不想伤她,拿著折扇只守不攻。

「你真的想杀我?」他怎麽也想不到,与她重逢的这一刻,她居然要取他命?

「我不能因为你的出现,而破坏了我部署多年的计画。」她一边攻向他,一边说道。

「甚麽计画?」他从未想到,看似涉世不深的她,居然也懂得部署计画?看似武功平平的她,居然能使出如此纯的镖法与爪功?这指爪的功夫,他曾见李如虹使用过,但李如虹使得远远不及她。

「当然是复仇计画,你不要告诉我,你早已经将秦家的血海深仇忘得一乾二净。」她越说眼神变得越加凶狠,今天的她完全与以往的她判若两人。

「慢著,你的武功甚麽时候变得这麽厉害?莫非你以前武功不济都是装出来的?」他将扇子挡在面前,想要弄清楚这件事,却一不留神被她指爪给抓伤,在他手臂上留下五条爪痕,皮肤上还渗著血。

一见他染血,她便再也很不下心来伤他,就算她的心是冰块做的,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也早已渐渐的融化了。

泪水自她的脸颊上流下,她哽咽的道:「若不伪装自己,怎能活到现在?巫门中凶险异常,两位师姐更是善妒之人,我若表现得比她们好,早就被她们害死了,更不用说为我的家人复仇。」她说完,身体像似失了重心似的,跌坐在地。

「雪妹妹。」他不顾自己的伤势,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来,温柔的将她涌入怀中,用唇吻去她脸上的泪痕,道:「以後你再也不是一个人,秦家的仇我会帮你报,我会永远照顾你,好吗?」

「秋哥哥。」她压抑的情绪终於崩溃,她扑倒在他怀中,十年来的辛酸,他又岂能尽知?也只有在他怀中,她才能真正面对自己的感情。

「暮雪,我的雪妹妹。」他温柔吻著她的脸颊,想要抚平她心中的伤痛。

巫山云雨〈21〉限

回到燕秋雨暂时的住所後,她要他褪下衣裳,她取来一盆清水,要为他清洗伤口。

她清澈的水眸中,夹杂著愧疚与忧虑的神情,愧疚的是,她不该不念旧情出手伤了他;忧虑的是,怕他伤口恶化。

在她拿著浸了水的毛巾,将之扭乾之後,蹲在他身旁,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他手臂的伤口,伤口并不深,血却流了满手。

「疼吗?」她问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并不想伤他的,可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出现?就在她以为一切都按照著她的计画进行时,他毫无预警的就这样跳了出来,一点心理准备也不给她。

「如果我不是秋哥哥,你是不是真的会杀了我?」燕秋雨没有回答她的问,他抬起她白玉似的脸庞,问道。

「我会。」她坚定地说道,眼神闪过一丝冰冷。

「一点情分都不念,即使我们已是夫妻,共度这麽多晚春宵,你依然下得了手?」她的回答,刺痛了他的心,原来她就和其他杀手一样,不带一点情感。

「杀手本该无情,你早该明白这一点。」她别开头,继续低著头替他将手臂上的血渍都拭去。

「我觉得今天的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起话来成熟许多,眼神也变得清澈深沈,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燕秋雨觉得好像被她给耍了一样,抑或是所有的人都被她给耍了。

「我没变,这才是原本的我。不过我瞒得了天下人,却瞒不过我的师父。」她苦笑了一声,原以为自己的演技天衣无缝,却仍然过不了巫豔那一关,姜毕竟还是老得辣。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他夺走她手上的毛巾,将她的头转过来面对自己,急欲在她眼中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秦暮雪双唇微颤,她很想回答没有,好让他彻底死心,别再对她存有希望,可是她就是开不了口,她无法欺骗自己的心。早在十年前,她就已经悄悄的喜欢上他了,而现在爱苗更是已然发芽茁壮。

「暮雪,你可知我的心早已被你给偷去,今後我不许你再这样伤我。」他已经被她伤了一回,无法再承受一次。燕秋雨将毛巾扔在桌上,双手环上她的腰际,俯下身密密的吻著她的唇。

像似刻意要报复似的,他轻咬著她的下唇,她因痛楚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想退开,可是他的双臂强而有力的环著她,让她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他继续咬著她的唇,直到她的唇被他咬出血来,他才满怀柔情的用舌头将血痕给舐去。

「你乾脆杀了我算了,任务失败,回去也只有死路一条。」秦暮雪的眸子里闪著水光,他到底知不知道,受折磨的人并不是只有他。

「离开巫门,嫁给我,我会用大红花轿风光的迎娶你过门,三书六礼,一样也不会少。」他在她耳畔承诺著。

「说得容易,巫门岂是你想加入便加入,想退出便退出的?」她轻笑一声,讥笑他的天真,又道:「听著,你在杀了我之後,答应我一件事,替我继续追查当年灭我秦氏一门的真凶,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要她放弃部署多年的计画,她对他只有这一个要求。

「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我们会一同为你秦家报仇雪恨,别再说这种话。」燕秋雨不许她临阵退缩,他解开她衣襟的扣子,吻著她雪白的苏。

「你这傻瓜,事情如果真是这样简单就好了。」一滴清泪自她脸颊滑落,她一手抱著他的头,让他吻著她的娇。

「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次我绝不会丢下你,相信我。」燕秋雨说完,将她抱到床上,一边吻著她的娇,另一手在她的花口来回抚摩。

「嗯……嗯……哦……」他的动作,引来她一阵轻吟,泪眼朦胧的她,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真实。

他见她沈浸在爱抚的欢愉中,在手指感受了些许湿意之後,便将两只入她的花,这个动作让她双眉微蹙,喉咙发出几声吟叫。

他不急著要她,他耐心的等待她的高氵朝,他快速抽著手指,用舌头舔著她的双,直到她在他身下忘情的呻吟。

她睁开双眸,向他道:「别再折磨我了,快进来吧。」

得到她的许可,他的嘴角微扬,压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然後将阳物进她紧致的小中,缓缓的下上动作。

「嗯……啊……啊……」快感夹杂著痛楚,让她分不清到底是痛还是舒爽,她只能随著身体欲望,摆动腰枝配合他的抽。

他每一下,都好像要贯穿她似的,他双手握著她的娇,下身依旧规律的进出。

耳畔传来他沈重的呼吸声,她在他的脸上找到欢爱的愉悦,她也感受到越来越多的快感一波接著一波侵袭著她。

「舒服吗?」他加快了动作,一边抽一问。

「嗯……再用力一点……啊……啊……」秦暮雪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她不得不承认,她逐渐喜欢他这样对她,并不是因为她生来荡,而是因为正在要她的人是他。

「暮雪,你夹得我好舒服。」他越越起劲,下身传来阵阵快感,觉得自己已经飘飘欲仙,快要了。

「……进来……啊……」她不顾羞耻的要求道。

燕秋雨应她的请求,快速抽几下,对准花心用力一挺,将热在她的花内,然後气喘吁吁的抱著她一起倒在床上。

「秋哥哥。」她吻著他的脸颊,泪水又自眼眶中涌了出来。

「暮雪,我爱你。」他将她涌入怀中,充满柔情的吻著她的唇。

「你会为了这句话而後悔,爱上一名杀手等於自找死路。」她闭上眼,不知道他为何这样傻,明知道这是条不归路,却还要执著的走下去。

「沈迷在爱情中的都是疯子,你没听说过吗?」燕秋雨侧著身子,一手撑著头笑道。

「呵呵,没见过像你这样傻的疯子。」她睁开双眼,调皮的笑了起来,她有多久没这样近的看他,在他充满柔情的眸子里,她彷佛又看见十年前那个秋哥哥。

「你说,你的武功这麽高,难道从前都是装出来的,在三王爷府的时候,你是故意输给我?」燕秋雨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居然被她给骗了。

「对啊,不然岂不是告诉我那两位师姐,我的武功其实远在她们之上。」她说到这里,得意的笑了起来,又道:「以前两位师姐总以为我的武功不如她们,老是欺负我,罚我去砍柴甚麽的,我趁她们不在的时候,偷偷用师父教我的掌法和剑法劈柴。」

「原来你的武功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啊!」他笑著点了她的鼻尖一下,这个鬼灵,鬼主意比谁都多。

「是啊,我偷偷背著她们练了许多功夫,她们都还不知道呢!」秦暮雪说著又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

「好端端的干嘛叹气啊?」他问道。

「秋哥哥,你都不知道我在巫门这十年是怎麽过的?」她顿了顿,又继续说:「我们自小就被师父逼著吞了许多药丸,那些药丸都是用至至邪的毒药提炼出来的,如果侥幸不死,才有资格被收入门下。」

「对不起,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会去救你的。」燕秋雨将她揽入怀中,对她,只有亏欠。

「不,这都是我的命,不能怪谁。幸好我命大,总算熬了过来。」她眨眨水眸,朝他笑笑。

「对了,既然你这麽聪明,上次去杀程易南的时候,会甚麽会不小心错喝了自己下的药,难不成那时你也是故意的?」燕秋雨想起了那次的事情,总觉得她看不起来不像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也好,不是故意的也罢,反正都有你为我解毒,不是吗?」秦暮雪没有直接回答,给他一各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怎麽觉得好像被你给利用了。」燕秋雨觉得自己好像吃了大亏。

「呵呵,你不是还挺陶醉的吗?」她笑道。

「好啊,你敢嘲笑我,看我怎麽收拾你,今天晚上你别想睡了。」他说完,便将她压在床上,在她身上放肆的亲吻,惹得她咯咯娇笑。

「不要……呵呵,我不敢了。」她一边笑著,一边求饶。

玉兔东升,被翻红浪,一对红烛相互辉映直到天明。

巫山云雨〈22〉

天亮了,早晨的阳光洒进房来。燕秋雨早已穿好衣裳,也将伤口包扎好,他坐在床边欣赏的她的睡容,等著迎接她醒来的第一眼。

待她缓缓的睁开眼後,朝他微微一笑,道:「你要出去?」他见他穿戴整齐,料想是要出门。

「嗯,刚才我接到秋燕门的信,有事要出去处理一下,你就乖乖留在这里休息,我很快就会回来。」他在她额上吻了一下,便要站起身来。

「你手臂上的伤……」秦暮雪坐起身来,想起还没帮他处理伤口。

「不碍事,我已经处理过了,不用担心我。」他朝她微微一笑,要她安心,便走出门去,并将门带上。

秦暮雪也下床梳洗更衣,既然师父交代的事情是办不成了,那她就得抓紧时间,赶在被巫豔知道之前去办自己的事。她想到前日遇到的葛大人,也许能向他套出一点口风,她打定主意後,便出门到巫门在京城的据点打听葛平的住处。

她轻松的就问出葛平府邸的位置,等到天黑才偷偷潜入葛宅,本想用沈若瑶的**散,谁知有人快她一步,将葛府的守卫都迷晕了。她思忖著,该不会是她的二师姐也来到此地了吧?

如果沈若瑶在此,那麽李如虹很可能也跟她一道,越想越不安,於是更加的提高警觉。

她循著光线来到一间房间外头,发现门是半掩上的,於是推开门一看,赫然发现葛大人光著身子倒在血泊里,脖子上的头颅早已经不翼而飞,不用说这俐落的手法,一定是她的大师姐干的。

想到这里,秦暮雪便走了出去,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声,便寻声走去一看,发现燕秋雨正在跟沈若瑶打了起来。

武功平平的沈若瑶,本不是燕秋雨的敌手,虽然她有紫霞剑在手,可是只能发挥出五成功力,那宝剑在她的手里本是糟蹋了。

她躲在一旁观战,接著便心生一计,她冲到二人面前,大声喊道:「二师姐,快来帮我杀了这个人。」

秦暮雪举起一掌作势朝燕秋雨口打去,他一时分心让沈若瑶有了可趁之机,身後的沈若瑶便一剑朝他身後空门刺去。

秦暮雪迅速的和他交换目光,燕秋雨当即会意,先是躲开了她这一掌,然後绕道她身後捉著她的手臂将她擒下,在沈若瑶一剑刺来时,将秦暮雪档在身前。沈若瑶一剑是她,剑势顿时收了三分,燕秋雨见到机不可失,一手捉著秦暮雪,一手扬起折扇打掉她手中的紫霞剑。

沈若瑶见剑离手,只好施展轻功,扔下秦暮雪先行离去。

「二师姐,快去叫师父来救我。」秦暮雪故意在她身後大嚷道。

等到沈若瑶走远後,燕秋雨才将她放开,不太高兴的问:「你这是做甚麽?替你的二师姐解围啊?」他明明就可以成功的将沈若瑶擒下,都是她突然出来坏事。

「我是救我们俩。」她知道他的满腔怒气从何而来,解释道:「你知不知道葛平已经被人杀害了,八成是我的大师姐干的,二师姐只是替她把风而已。」

「甚麽?想不到我还是来迟了一步。」燕秋雨一拳打在手心上,很是懊恼。他今早接获密报,知道巫门必然有所行动,本想抢先一步前来阻止,却遇上了守在门口的沈若瑶,便与她打了起来,却不知葛平已被杀害了。

「你先别恼,庆幸的是,没被我大师姐发现,否则她可不像我二师姐这麽好打发。」秦暮雪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先别生气。

「你干嘛怕她们?我们两个联手,还怕他们干嘛?」燕秋雨真被她弄糊涂了,明明她就是身怀绝技,却还要怕她们两个。

「要是被我的二师姐发现,我的武功在她们之上,以前都是装出来的就麻烦了。而且如果被他们见到,我不但没杀你,还跟你在一起,若消息传到我师父耳里,我们俩还有活路吗?」她吒舌,这两个小鬼还好打发,若是换了她的师父,大概就只能携手共赴黄泉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你师父早晚会知道。」燕秋雨走到她身旁,挽起她的袖子,检查看看他方才有无在她身上留下抓痕。

「能拖一时是一时,你在做甚麽?」不明白他在看些甚麽的秦暮雪,想要收回手臂,却被他牢牢抓住。

「我怕方才抓伤你了,幸好没有留下指印。」在确定她完好无缺之後,他才放开手。

「这一点伤痕算甚麽,我每天都要弄上好几道伤呢!」她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就在她将袖子放下时,他瞥见她左臂上的那个巫门印记,不禁皱起了剑眉。

「怎麽样才能让你脱离巫门?」燕秋雨舍不得她继续待在那个龙潭虎里,他一手环上她的腰际,吻上她的唇时,轻声问道。

「今生今世都不可能了,除非死。」她的声音好冰冷,在很久以前,她早已经认清这个事实。

「你师父就这麽可怕?」燕秋雨抬起眼睫望著她,由始至终,都不明白她的恐惧从何而来?

「你不会了解的。」她闭上双目,不想再做解释。

「我们得赶快离开此地,等下禁卫军很快就会赶到。」燕秋雨拉著她的手,要她与他一同离开。死了个葛大人可是件大事,一定会轰动整个京城的,要是被人发现他们在此地,恐怕会被当成嫌犯给抓起来,那可就白当冤大头了。

「嗯。」秦暮雪点点头,捡起沈若瑶遗落的紫霞剑,便与他一同施展轻功,离开葛府。

巫山云雨〈23〉限

回到燕秋雨暂住的地方後,秦暮雪先打了盆水洗了个澡,然後才走进他的卧房。

燕秋雨正在敷著药,桌上放著一大堆药品和包裹伤口的白布。

「要不要我帮忙?」她走到他身旁坐下,看著他手忙脚乱的忙了一会儿之後,问道。

「好。」他朝她笑道,然後把受伤的手臂伸向她。

秦暮雪接过他的手臂,仔细的在他伤口上敷上药粉,又用白布将之包裹起来,最後朝他微微一笑,道:「这几日切忌不要碰水,过几天就会好了。」

「这伤都是拜你所赐。」他收回手臂,有些埋怨的说道。

「这哪里能怪我,谁叫你早不认我、晚不认我,偏偏要在那时与我相认,我可是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秦暮雪呶呶嘴,这又不是她的错,换了谁在那种情况之下都会崩溃。

「幸好我在那时与你相认,要是再晚一点,恐怕就成了你爪下亡魂了,到时候你可就要守寡守一辈子了,好可怜哪!」燕秋雨故意调侃她道。

「谁要为你守寡了,你臭美。」她说著,便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又道:「你要是死了,我正好可以去找一堆比你俊俏十倍的男人,求之不得呢!」

「好啊,你竟然敢去找别的男人,看我怎麽收拾你。」燕秋雨说完,便将她抱了起来,朝床边走去。

「你这个大坏蛋,快放我下来。」她故意手脚乱挥乱舞,在他怀中不停的挣扎。

「看我今天怎麽处罚你。」燕秋雨不理会她的挣扎,将她放在床上,脱下了她的衣裳,也迅速的脱下了自己的,斥条条的跪坐在她的身上,按住她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不要。」她笑道,两片脸颊像桃花那样红。

「我今天一定让你快活到求饶为止。」燕秋雨才不理会她,俯下身吻著她的唇,一手搓揉著她的娇。

「嗯……嗯……好痒……别那里,你弄得我好痒。」秦暮雪一直扭来扭去,不安分的让他好好吻著。

「是吗?那这样呢?」听到她喊痒,他故意去搔她的胳肢窝。

「不要……快住手……好痒……呵呵……好痒啊……」她痒得整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嘴里不断的求饶。

「看你以後还敢不敢有找别的男人的念头。」燕秋雨没有停手,不断的搔著她的痒处。

「不敢、不敢了,快停下来……我受不了了……呵呵。」她连忙举白旗投降。

「暮雪,我的雪妹妹,我要你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人。」他不再搔她的痒处,将她拥入怀中,密密的吻著她的唇。

「此生仅君一人,我永远都是属於你的,秋哥哥。」她双手环著他的颈子,也热烈的吻著他的唇,一直吻到颈子。

燕秋雨让她躺下,吻著她的双,一手伸入她私密的花,用手指缓缓的抽。

「哦……啊……啊……好舒服……嗯……」她频频的娇吟著,经过几夜的欢爱,她早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对她。

「那这样呢,也舒服吗?」燕秋雨将高挺的阳物入她的花中,缓慢的抽著。

「啊……痛……痛……」她双眉微蹙,承受不了他巨大的阳物。

「放轻松,等会儿就不疼了。」他俯下身吻住她的唇,转移她的注意力,继续在她下身进出著。

「嗯……好多了……不那麽疼了……啊……轻点……」她双手揪著棉被,疼痛的感觉虽然舒缓,可是小仍被他的阳物撑得好痛。

「你抱著我,我慢慢动,好吗?」燕秋雨尽量温柔一点,他抽得非常缓慢,九浅一深的规律进出,深怕弄疼她。

「好。」秦暮雪点点头,双手抱著他。

他继续的在她花中挺进,每抽一下都换来她一声浪叫。渐渐的,疼痛的感觉消失了,换来的是如潮的快感,她感到身体也越来越热。

「哦……好舒服……啊……啊……」她在他身下高声喊道,双腿因欢愉而微微颤抖著。

「暮雪,让我们一起。」他说完,快速的抽著,最後抵住花心用力一挺,将热入她的体内。

云消雨散後,两人满足的躺在床上喘著气,她依偎在他的怀中,脸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暮雪,等到报了你秦家的仇後,我就带你回秋燕门,我们举行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然後你替我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好不好?」燕秋雨抱著她,甜蜜的笑著,梦想著他们的未来。

「孩子。」一听到这两个字,她马上坐起身来,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

「怎麽了,难道你不想跟我生孩子?」他还以为是她不愿生呢。

「不是,是我……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了。」她轻轻的闭上双目,表情有些痛苦。

「不可能是甚麽意思?你把话说清楚。」急著想要了解真相的他,双手搭在她的肩头,摇晃著她。

「我无法怀孕。师父自小就逼著我们吃麝香丸,麝香能使女人不孕,如果服的时间短或许还能以羊脂汤洗浴,但是我都已经服了十年了。」秦暮雪睁开双眼,神情哀楚的望著他。

「甚麽?那个老妖妇,她怎能这麽做?」燕秋雨愤恨的握紧了拳头,她自己痛恨男人也就算了,干嘛连她的徒弟都拖下水。

「这是巫门的规矩,我也只能遵守,对不起。」她知道这个事实,他定然难以承受。巫门以媚惑男人的手段杀人,若是女子皆易怀孕,岂不是一大麻烦?所以巫豔便想出了这个办法,以绝後患。

「我一定要去找那老妖妇算帐,不把她碎尸万段,我不甘心。」燕秋雨一拳打在床上,咬紧牙忿忿的说道。

「你不是我师父的对手,别去。」她不想见他如同扑火的飞蛾,跑去白白送了命。

「没交过手,你怎麽知道?」他不懂,为何每次提到巫豔,她都怕成这个样子?

「还没交手,就知道你一定输定了,你没见识过我师父的厉害。」她抱著他,她知道即便他的武功再高,碰到专门克制男人的巫豔,也只有做手下败将的份。

「你的师父究竟有多厉害?」燕秋雨挑起剑眉,难不成她有三头六臂不成?

「你不会想知道的,总之听我的话,不要去。」秦暮雪不想他去冒险,反正就算找了巫豔算帐,也挽回不了甚麽。

「我不想你永远受制於她,只要她活著一日,我们永远都无法得到真正的幸福。」燕秋雨不想要永远这样躲藏下去,而且也不希望她成天担心受怕的过日子。

「这也许是天意吧。」秦暮雪躺在他怀中,叹了口气道:「可惜葛平一死,线索就断了,不知何年才能替秦家报仇。」

「我早就查出当年灭你秦氏一门的真凶了。」燕秋雨道,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查探这件事,这也是为甚麽他和朝廷官府走得那麽近的原因。他始终没有忘记当年之仇,虽然秦公穆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也算是收养他的义父,而且如今更是他的岳父,这层层关系,都无法使重情义的他置秦家血海深仇於不顾。

「真的?快告诉我?」她双眼一亮,忙问道。

「可是你得答应我,不能冲动行事。」他清楚她的个,若让她知情,恐怕马上就会冲去报仇了。

「快说嘛!」她不想做这种承诺,因为她知道自己一定做不到,「否则我再也不理你了。」

「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燕秋雨笑著叹了口气,道:「那个人就是当朝宰相周济堂,当年他还只是一名尚书,他贿赂了许多朝中权贵想要获得宰相一职,可是你的父亲却上书反对,所以他才栽赃嫁祸给你的父亲,说他勾结外族意图谋反,又捏造了许多伪证。」

「就是这个人,害得我秦氏一门家破人亡,更害得我流离失所,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秦暮雪忿忿的一拳打在床板上,她连作梦都想要报仇。

「周济堂身边有许多大内高手,更不用说他的府邸是守卫森严,想要接近他都很困难。」燕秋雨分析情况给她听,要她明白事情的严重。

「不怕,我有二师姐的**散,任凭武功再高的高手,也要向周公报到。只要能接近他,还怕杀不了他麽?」她自信的满满的说道,况且她还有巫豔给她的致命毒药呢!

「若你真能接近他,你要怎麽杀他?又像上次一样,下春药?」想到上一次,他就不禁皱起眉头,他不喜欢她向其他男人献媚,不管是为了甚麽理由,他都不喜欢。

「同样的伎俩用第二次就没意思了。」秦暮雪朝他笑笑,又道:「我知道你在担心甚麽,总之我答应你,我不会和除了你以外的其他男人上床好吗?」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你去,这样,我召集秋燕门的门徒掩护你,然後我陪你一同去刺杀周济堂。」如果她果真要去,那他也得同行。

「召集门徒这个主意是不错,可是你不能跟我一块去,否则我的计画就会败露了,你在外头接应我即可。」她道。

「好吧。」虽然极不情愿,但他熟知她的个,只要是她决定的事,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更改,又问:「你打算何时动身?」

「明日子时。」她微微笑道,她已经让那个狗官逍遥了十年,绝对不能再让他多活一日。

「唉,不管我再怎麽劝,都劝不住你就是了。」他耸耸肩,既然她心意已决,那他也只有配合的份了。

「秋哥哥,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我还等著你抬大红花轿来娶我呢!」她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这是她的许诺。

巫山云雨〈24〉限

第二天夜晚,燕秋雨召集了秋燕门的弟兄,偷偷埋伏在宰相府外头,掩护秦暮雪潜入宰相府。任凭宰相府守卫森严,在**散的威力之下,也只能乖乖的昏睡。

她点住一名侍妾的道,换了她身上的衣服後,便端著一壶酒,走进周济堂的卧房。

「相爷,这麽晚还没睡啊?」她嗲声嗲气的问,又不停的朝他抛媚眼。

烛火昏暗,加上有老花眼的周济堂本就没发觉,进来的这名女子,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个人。

「这不是在等你吗?我的心肝宝贝。」他说著,就走过去从身後抱住她,色眯眯的笑道:「宝贝,你今天好香啊!」说著,在她身上乱嗅一通。

「讨厌,人家不来了。」秦暮雪故意推开他,笑著走到桌上到了一杯酒,递给他道:「相爷,你喝了这杯酒,人家再服侍您。」

「好、好,我喝。」周济堂不疑有他,将酒一口气喝下,然後著她坐在床上,手伸进她的衣襟里,乱掏乱一通。

「嗯,相爷真坏,人家不依。」她故意撒娇说道,她早就在酒里头下了致命毒药,故意拖延时间,等药效发作。

「咦,你今天怎麽跟平常不太一样,声音也不太对?」周记堂发觉她似乎有些不对劲。

「怎麽不一样,莫不是相爷把奴家跟其他女人记混了吧。」秦暮雪说著,便亲吻他的脸颊,一手解开他的裤当,小手套弄著他下身的阳物。

「唉哟,你怎麽这麽心急,哦……好舒服……对……对就是这样……不要停。」周济堂十分享受的躺在床上,再也没閒暇怀疑她的身份。

「相爷,你放轻松,让奴家服侍您。」秦暮雪俯下身,将他的阳物含入口中,开始施展她的『吹箫』技术,弄得他不断喊著「好舒服」。

就在她热情的服侍他时,周济堂突然感到腹部一阵剧痛,他赶忙坐起身来,却呕出一口黑血。

「酒里有毒,你……你到底是谁?」他这时才看清楚,她本不是他的侍妾,而是另外一个女人。

「周大人,你好健忘啊!莫非你忘记了十年前,被你诬陷杀害的秦公穆一家了麽?」秦暮雪冷冷的望著他,等了十年,她终於等到了这一天。

「秦公穆?你到底是谁?」 一听到秦公穆这三个字,他立刻大惊失色。

「我就是他的女儿,秦暮雪。当年我的爹娘还有三位兄长,两位小妹都是死在你的手里,这笔血债我今天向你讨来了。」秦暮雪冷冷的望著他,等著他毒发身亡。

「你……来人哪,有刺客,有刺……」周济堂朝门外大喊,可是喊到一半他又吐了一口黑血,然後倒在床上断了气。

「爹、娘,女儿终於为你们报了仇,你们在天之灵都看见了吗?」她见大仇终於得报,不禁流下悲喜交加的泪水。

「暮雪,快离开,我们的行动已经惊动了大内高手,他们正朝这里赶来。」燕秋雨走进房来,瞥了床上的尸体一眼,知道她已然得手,拉著她的手就往门外头走。

「嗯。」她点点头,远处有火光闪动,还有人大喊「有刺客」,许多人影往此地聚集。

「你先走,我来断後。」燕秋雨朝她使个眼色,要她先行离开。

「不,要走一起走,我们生死与共。」她坚决的摇摇头,便从怀里取出短笛,放在唇边吹奏起来,片刻,毒蛇就往此地聚集,任凭来人如何厉害,也都死在毒蛇的利齿之下。

「走。」燕秋雨见来人被收拾的得差不多,就拉著她的手,施展轻功跃向屋顶,顺著原路离开宰相府。

两人逃了几里路,才停下脚步,暂时喘口气,休息一会儿。

「秋哥哥,我终於报了仇,终於报了仇。」秦暮雪高兴的抱著他,眼里含著泪,她终於做到了,终於等到这一天了,难掩心中激动的情绪。

「可是我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这是最後一次,下不为例。」燕秋雨吃味的瞧著她,他知道她一定是又故技重施了,否则哪有这麽轻易就能得手?

「当然,我以後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这样总该放心了吧?」她笑著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不够,你还要加倍的爱我。」他总觉得吃亏的那个人是他,他抱著她深情的吻著她。

「夫君。」她在他耳畔轻声唤道。

「你叫我甚麽?」燕秋雨有些惊讶的望著她,想不到这两字居然会从她嘴里说出来。

「没听到就算了,哼。」她娇嗔一下,转过身去不理他。

「不行,你再叫一遍。」他并不就这样打算放过她,又将她的身子转过来。

「夫君。」她笑道,眼里充满柔情。

「娘子。」燕秋雨将她搂在怀中,紧紧的抱著她,深怕她会不翼而飞,眼前这一切,是他盼了十年才盼到的。

巫山云雨〈25〉

「哟,我说三师妹、三妹夫,你们倒是逍遥自在啊!」李如虹不知甚麽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们身後,两人惊讶的一齐转过头来望向她。

「大、大师姐。」秦暮雪一见到她,立刻花容失色,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声音也微微颤抖著。

「是你。」燕秋雨则是不以为然的冷冷的哼了一声。

「大师姐,你怎麽会在此?」秦暮雪心虚的问,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还没问你呢,师父要你杀了这个男人,你非但不动手,还跟他黏在一块儿,难道你真的要违背师父的命令吗?」李如虹虽然脸上带著笑,可是眼中暗藏杀气,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那个老妖妇的命令,违背就违背了,我正打算去找她算帐呢!」不提巫豔还好,一提巫豔,燕秋雨就一肚子火,那个老妖妇害得他心爱的女人还不够惨吗?

「算帐,哈哈哈,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三师妹没告诉你,凡是想杀家师的人,全部都葬身毒沼潭里的鳄鱼腹中了麽?就凭你,哈哈哈,我看还是省省吧。」李如虹大笑起来,她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别人怕巫豔,我可不怕。」燕秋雨一点也不胆怯。

「三师妹你到底考虑清楚了没有?你是要将他的首级带回巫门,还是要等著师父亲自来收拾你们。」李如虹给她来个最後通牒。

「大师姐,求求你,你做一次好事,放过我们吧。」秦暮雪知道事情败露,她是决计隐瞒不下去的,於是跪下来苦声哀求道。

「暮雪,你何必向这个妖女下跪?」燕秋雨看不过去,走过去想要将她搀扶起来,却被她一手推开。

「唉,三师妹,不是做大师姐的狠心,而是师命难违啊!师父要我们杀了与我们共度一夜的男人,就是怕我们年轻难以把持自己,会爱上他们,所以才定下这个规矩,你应当了解师父的苦心。」李如虹叹了口气,她也不愿作恶人,何况秦暮雪若是跟这个男人跑了,以後就少了一个与她竞争的对手,她就能独得巫豔的宠爱与信任。

「大师姐,我与秋哥哥自幼定亲,如今大仇得报,暮雪只希望能与他结为夫妻,你就成全我这个心愿吧,我就算做鬼也会感激你的。」她知道背叛师门断难活命,只希望她能多给她一点时间。

「你可要想清楚,此举无异背叛师门。」李如虹要她认清事情的严重。

「是,我已经想清楚了,绝不後悔。」秦暮雪坚定的点点头。

「那好吧,这次我就先放过你,但我必须要禀告师父,至於师父会如何处置,那就是师父的事了。」李如虹索做个顺水人情。

「谢谢大师姐。」秦暮雪高兴的站起身来。

就在李如虹转身要离去时,像似想起了一件事似的,回头向她说道:「三师妹,念在同门一场的份上,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夫君可是秋燕的新任门主,我想他还没将此事告诉你吧?」

「甚麽?这是真的吗?」秦暮雪难以置信的望著他,难怪他可以自如的调动秋燕门的弟兄,原来他竟是秋燕门的门主。

「嗯,我不是有心要瞒著你,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点点头,在江湖上行走,总是不宜太过招摇。

「也罢,反正你是谁我都不在乎,只要你还是我的秋哥哥就好了。」她一掌抚上他的脸,虽然这麽说,可是觉得此时的他,离她好遥远。

「是这样吗?三师妹,他是秋燕门的门主,在任何方面看来,师父都不可能放过他,你若是执意跟他走,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李如虹冷笑了一声。

秦暮雪没有回答,只是在原地发怔,李如虹的话像一针一样刺痛她的心。等到李如虹离开之後,燕秋雨才双手搭上她的肩头,问道:「你还好吧?不要被那妖女的话给吓到了,我可没那麽脆弱,未必敌不过你的师父。」他不相信巫豔真有如此厉害。

「不,你不明白,只要是师父想要杀的人,就算他是天上的神仙,师父也能取下他的命,我只恨自己帮不了你。」秦暮雪难忍心中悲凄,泪水自眼眶中滑了下来。

「就算你的师父真的如此神通广大,我们也一定能想出办法来的,十年的苦我们都熬过去了,没有甚麽能够阻挡我们。」燕秋雨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乐观的说道。

「或许吧,秋哥哥我累了,你抱我回去好吗?」她疲累的倒在他的怀中,她的心好累,在人前演戏演了十年,到头来竟然是白忙了一场。她不明白,人活著到底是为了甚麽?

「当然好。」他点点头,将她打横抱起,慢慢走回他们暂时落脚的地方。

巫山云雨〈26〉限

第二天晚上,天上下起雨来,滴滴答答的,彷佛在诉说她心中的凄苦。

一对红烛在桌前互相辉映,冷风从窗户吹了进来,躺在他怀中的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冷吗?」他问道。

「嗯。」她点点头。

燕秋雨下床将窗户关好,又跳上床,想要继续上半夜的温存。

她今天一言不发,方才欢爱的时候,她眉头一直深锁,照理说大仇已报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她却笑不出来。

「你是在担心你师父?」他知道让她忧心忡忡的主因是甚麽,自从遇见李如虹之後,她就一直是这副模样。

「不,我是在担心你,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我很怕会失去你。」秦暮雪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她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害怕,她怕会失去他。

「你不相信我有办法对付你师父?」从一开始,她就对巫豔有著莫名其妙的恐惧,但由他这个外人来看,巫豔未必有传闻中那麽可怕。

「你对抗不了的,我也一样,秋哥哥,你听我的,打消这个念头吧!趁现在师父还不知道,我们就好好把握这段时间。」她知道无论如何都逃不掉,能与他相聚一日算一日。

「我不喜欢这样的你,夜闯宰相府你都可以无所畏惧了,却唯独对你师父这麽恐惧,我不懂。」燕秋雨微蹙双眉,他喜欢从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她,不喜欢她现在杞人忧天的样子。

「你不会想要懂的,总之所有与师父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师父的手段你没见识过。」她在巫门整整十年,也看过巫豔对付不少仇家,每一次对方的下场都非常的凄惨。

「不管你师父是个怎样的人,我都会保护你,你相信我。」燕秋雨在她耳畔承诺。

秦暮雪没有回答,他抱著他的颈子,吻著他的脸颊,眼眶中含著泪,不管他如何说,都无法消除她内心那种不安的感觉,她知道事情没有这麽简单。

「可是你答应我的事,你没做到。」燕秋雨吃味的说,他昨日见到周济堂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便知道她没守信。

「我怎麽不守信了?」她眨眨眼,故意装傻。

「你答应我,不让别的男人碰你的。」他俯下身,亲吻她的酥,有些报复心态的轻咬著她的尖。

「不这样做,要怎麽接近他?」她紧咬著嘴唇,虽然感到痛楚,可是她没有叫出声,她知道他是在吃醋。

「你可以用别的方式,反正我就是不许别的男人碰你。」说著,他又咬了一下她右边的头。

「啊。」她痛得忍不住叫出声来,她自小在巫门就是被训练为,如何用美色诱惑男人,在他们最无防备时取他们命,不用这招叫她要用哪招?

「怎麽不说话?」他抬起头来看她,四笑非笑的说道。

「话都被你说完了,叫我说甚麽?」她有所不悦的别过头,道:「你还不是隐瞒我你是秋燕门门主的事。」

「你在生我的气?」他没想到她会介意这种事,本来是想等到回秋燕门时,再给她一个惊喜的。

「哪敢呢!你是堂堂一门之主,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子,哪敢生你的气。」她朝他呶呶嘴。

「我不是存心要隐瞒你的,只是我想找个适当的机会告诉你。」燕秋雨顿了顿,又继续说:「老门主待我有如亲子,更是把毕身绝学尽传於我,虽然门中有不乏反对声浪,可是老门主还是把门主之为传了给我。我接任没多久,就听说巫门杀了不少朝廷命官,於是我就离开前往京城处理此事。」

「你实在不该来的,如果没有遇见我,也许更好。」秦暮雪闭上双眼,疲累的说道,这些年她在巫门实在伪装得很累,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恢复本来的自己。

「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上苍让我们重逢,暮雪,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他边说,边分开她的双腿,将阳物入她早已湿润的花中。

「就因为太明白,所以才不舍,啊……啊……」在他一下又一下的抽攻势下,她在他身下发出浪叫声,下体的舒爽感觉如潮水般袭来。

「你放心,无论日後发生何事,我都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拆散我们。」燕秋雨抱著她的腰,下身直擣她的花心,惹来她一连串的娇吟。

「秋哥哥……啊……我永远都属於你……啊……」她的花被他阳物给塞满,强壮的阳物不停的冲击著她的花,让她的花又麻又痒。

「雪妹妹,我爱你……哦……」他也舒爽的轻声呻吟著。

「用力……再用力一点……啊……好舒服……要丢了……」她不断的浪叫呻吟著,双手抓紧棉被,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好像飞到九霄云外一样。

「嗯……暮雪……让我们一起……啊……」他用力的冲刺几下,最後腰部用力一挺,抵住她的花心出热。

「啊……丢了……丢了……」她爽得浑身瘫软在床上,呼呼的喘著气,但愿她的顾虑是多馀的。

巫山云雨〈27〉

第二天一早,他们决定先前往秦氏一族的坟前拜祭她的家人,然後再带著她南下回秋燕门成亲。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山上的泥路变得很不好走,不过难不倒有武功底子的两人。

「你将你的家人葬在这座山丘上?」燕秋雨扶著她,边走边问。

「嗯,那年我和师父去法场为我的家人收尸,师父便带我到这里,让我将他们葬在此地。」她记得那一日也是像这样雨绵绵的天气。

「其实那时我也有赶去,只不过去得晚了,他们的尸首早已不见踪影,原来是被你收埋。」他语重心长的说著,秦公穆一家都是好人,想不到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我相信爹娘全下有知,都会非常安慰的。」她拍拍他的手,安慰道。

「所幸二老在天之灵保佑你,让你顺利的报完此仇,从今以後可以过你想过的日子了。」他朝她微微一笑。

「可以吗?我真的可以过我想过的日子吗?」不知为何,她就是无法像他那麽乐观。

「当然啦!」他朝她眨眨眼。

「我现在最想念的,就是以前我们家种的紫牡丹,每逢春天前院後院都开满了紫色的花朵,那花像碗一样大。」她用手比了比。

「哪有这麽大?又不是西瓜。」燕秋雨取笑她道。

「真的,我记得就是这麽大。」她很肯定的点点头,又比了一次。

「好吧,你说有这麽大,就有这麽大,算我辩不过你,现在刚好是花季,这样吧,等我们祭拜完岳父岳母,就带你到牡丹别苑赏花去,那里离这而不远,是我一个朋友的地方,我想他一定会很欢迎我们的。」燕秋雨开心的笑道。

「岳父岳母?你改口改得真快。」秦暮雪听他这麽叫,有些羞怯的红了双颊。

「哈哈,不快了,我们俩都结为夫妻这多日子了,你不要忘了,在山神庙那时,你就已经发誓嫁给我了。」他提醒她,虽然他没有正式娶她过门,但天地山神为证,他们俩早已是夫妻了。

「那还不是被你逼的,还好意思说。」她用手指指了他的脑袋一下,朝他笑了笑。

「我们好像到了,是这儿吗?」燕秋雨看到山丘顶上,有一座大坟墓,上头有一块墓碑,可是没有刻字。

「嗯,那时因为秦家还是朝廷钦犯,为了怕惹来麻烦,所以没有在墓碑上刻字。」她点点头,这麽多年她都不曾来过,墓的四周早已长了一片比人还高的野草,她走过去弯下腰来开始除草。

「我来帮你。」燕秋雨说完,帮她将野草拔光,拿了一柄随身携带的小刀,开始在墓碑上刻字,写著秦氏一门忠烈等字样,然後又采来雏菊放在墓前。

「爹、娘,女而不孝,过了这麽多年才来祭拜你们。现在女儿终於替你们报了大仇,你们在九泉之下可以安心了。」秦暮雪含著泪说道,她跪在墓前磕了几个响头。

「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我燕秋雨在您二老坟前发誓,从今以後一定好好待暮雪,会爱护她、照顾她一辈子,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燕秋雨也在她身旁跪下,对著坟前立誓。

「秋哥哥。」她感动的哭倒在他怀中,想起那句古老的情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暮雪,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他拭去她脸上了泪痕,低下头吻著她的唇。

「我是怕我自己做不到。」她含著泪,在心里低声的说道。

巫山云雨〈28〉

当他们下山後,已经是午後了,燕秋雨顾了一辆马车,他坐在驾驶座上手里拿著缰绳,朝京城南郊的牡丹别苑驶去。

正值牡丹花季,牡丹别苑一片花海,里面种植的全都是牡丹花,有红的、白的、粉的,还有紫的。

「哇,好漂亮喔!」秦暮雪在燕秋雨的搀扶下,走下了车,看到门前种的一片牡丹,甚是怀念的望著它们。

「说得没错吧,这里的牡丹可不输给秦府上的。」柳丹朝她笑了一声,「里面还有更多稀有的品种,等会儿让你开开眼界。」

他说著,走到门前去敲门,不一会儿一名老仆前来应门,两人似乎很熟,只见那老仆恭恭敬敬的朝他施礼,与他寒暄了几句,便将他们迎入。

老仆领著他们进入前听等待,便进入内堂去通报此地的主人。

「住在这里的是你的朋友吗?」秦暮雪看他跟方才那位老仆,似乎很熟的样子看来,他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是啊,他们两人我都认得,与我颇有交情,这里的主人十分好客,时常举办牡丹盛宴,邀请各界朋友来此赏花,我是在一次宴会中认识他们的,当时我就在想,这麽多牡丹花,要是让你见了,一定会很开心。」他手摇折扇,朝她微笑。

「两人?」秦暮雪侧过头,她还以为主人只有一个人呢!

「哦,他们是一对夫妻,人很和善。」他笑著向她解释。

这时内堂走出一名年约二十来岁的男子,与一名穿著贵气的少妇走到前厅来,两人一见到燕秋雨,便热情的向前来打招呼。

「秋雨兄,好些日子不见,听说你当上门主,怎麽也不通知兄弟一声啊!」柳钦热情的拍了他的肩头一下,笑道。

「柳兄贵人事忙,小弟怎好因为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劳动你的尊驾呢!」燕秋雨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他并不认为当一个门主有甚麽了不起的。

「瞧你说的,如果当上秋燕门的门主也算是芝麻蒜皮的事儿,那我这些杂事就更加算不上是甚麽事了。」柳钦豪爽得哈哈大笑。

「这位小娘子长得好标致啊,该不会是秋雨兄弟新结交的新欢吧?」柳夫人李三娘瞥一见一旁默不作声的秦暮雪,便走过去挽著她的手问道。

「新欢?」秦暮雪一听这话,心中微有不悦,听她的话意,他似乎常带女人来。

「喔,柳夫人千万不要误会,这位是小弟的夫人,我们正准备回秋燕门举办婚礼呢!」燕秋雨赶紧向他们解释。

「呵呵,真是瞧不出,秋雨兄弟这麽本事,娶了一名如花似玉的夫人,不知妹妹如何称呼啊?」李三娘向她问道。

「我姓秦,小名暮雪。」她小声的回答。

「人的模样长得好,连名字也挺雅致的。」李三娘与她一见如故,是越看越喜欢。

「她是秦公穆的女儿,秦将军曾将她许配给我,虽然十年前因一场意外而分开,幸好上天垂怜,又让我再遇见了她。」燕秋雨边说,边走到她身边挽起她的手,向柳氏夫妻解释他们认识的经过。

「原来是秦将军的女儿,难怪气质不凡。唉,可惜了,秦将军一生忠君为国,想不到竟然被小人诬陷,不过听说周济堂在两日前被人所杀,真是老天有眼啊!」柳钦感叹的说道。

说到这里,秦、燕二人很有默契的笑了一下,他们没说这事儿是秦暮雪所为。

「柳大哥也认识我爹吗?」秦暮雪听他的话意,好像与她的父亲很熟似的,便问道。

「哦,只是听一些朋友说的,并没有亲眼见过。」柳钦答道。

「秋雨,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麽成亲连一张帖子都没发给我们,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个朋友啊?」李三娘笑著走到身边,拍了他的肩头一下,责怪他偷偷关起门来成亲。

「我们是在山神庙里拜的天地。」秦暮雪抢著打他的小报告。

「呵呵,这可有趣了,不过这婚礼也太克难,我看也别等到回秋燕门了,乾脆就在咱们这里补办一次,你们看如何?」李三娘灵机一动,想藉机留他们下来多住几天。

「那可不成,秋雨兄弟怎麽说也算是秋燕门的门主,婚礼理应回门派举行。」柳钦提醒他的妻子,不要高兴过头了。

「那有甚麽要紧,在咱们这里办一次,回去之後再办一次,秋雨的朋友这麽多,也不可能一次全请齐,你们说是不是?」李三娘十分热情,一定要替他们在这里办一次婚礼。

「在下是没甚麽意见,不过拜花堂必须当著两家人的长辈面前拜,我们原是打算先回秋燕门,然後再将我岳父一家的骨灰给请回来,再举行婚礼的。」燕秋雨把这事都给想好了。

「那可要等多久啊,在我们这里先办,只宴宾客省下拜天地的大礼,等你们回去再拜,也是一样的啊!」李三娘笑著说。

「我说夫人,你好像抢著当媒婆似的,也没问过那新娘子愿不愿意,你就一个劲的说个没完。」柳钦朝他的夫人笑道。

「我……我无所谓,看秋哥哥的意思吧。」秦暮雪有些羞怯的低下头来。

「哈哈,人家害臊了,既然秦姑娘不反对,选时不如撞日,那就今晚把朋友们都请来,办一次喜宴吧!也好让大家一睹门主夫人的风采。」柳钦开心的笑道。

「既然柳兄、柳嫂盛情难却,那小弟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燕秋雨开心的谢过他们两人。

巫山云雨〈29〉限

当天晚上在牡丹别苑,柳氏夫妇请来许多亲朋好友,有些是地方商贾、缙绅名流,也有江湖上各门派的门主、堂主。风风光光的替他们办了一场喜宴,好不热闹。

闹到了半夜,好不容易才等到宾客散去,可是秦暮雪却不想睡,她走到院子里趁著夜色欣赏著开著满园的牡丹花。燕秋雨也挽著她的手,陪著她一同赏花。

园子里挂著五彩缤纷的灯笼,淡淡的烛光,将牡丹照映得更加娇豔。

「喜欢吗?」他望著她满足的表情,问道。

「嗯,这香味一直是我最怀念的,本来以为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牡丹了。」秦暮雪蹲在一株紫牡丹前,嗅著它的芳香。

「瞧你这麽喜欢,那我明日向柳夫人讨一些种子,咱们带回去种。」他喜欢她这种洋溢著笑容的表情,是他百看不厌的。

「你以为这牡丹是哪里都能种得活的啊?尤其是这紫牡丹,更加难种。」她站起身来,边走著边赏著花。微风徐徐吹来,带来春日的阳洋暖意,好不醉人。

「那我们就搬到一个能种紫牡丹的地方,你说好不好?」既然秋燕门不能种植,他就找一个能种紫牡丹的地方。

「那秋燕门怎麽办?你要是抛下你的同门,那我可成了千古罪人了。」她笑答,她可不要她的夫婿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那我就不做门主,将门主之位传给别人算了。」有了她,他还希罕甚麽门主?

「那可不成,我不要你为了我甚麽都不做。」秦暮雪摇摇头,她不值得他这样为她。

「为了你,就算要我舍弃天下,我也情愿。」他握著她的手,俯下身吻著她的唇,双手环上她的腰际。

她也热情的回应著他的吻,感受他的温热鼻息吹到她脸上,如果这一刻能够永远持续就好了,她在心里暗自期盼著。

「如果有天我死了,我希望你能在我的墓前种一片紫牡丹。」当他将她放开时,她望著他充满柔情的眼神,这样要求道。

「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我们同生共死,你绝对不会先我而去。」他一指贴在她的唇上,不让她再说这种话。

秦暮雪只是微微一笑,眉间隐约可见一层忧虑,他直觉她有事没跟他坦白。

就在这时李三娘朝他们走来,笑道:「这麽晚还不睡啊,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该不会是想在这里折腾一夜吧?」

燕秋雨和秦暮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向李三娘寒暄几句,便回他们的新房歇息去了。

柳氏夫妇很够朋友,将他们的新房布置得喜气洋洋,墙上贴著喜字,桌上放著一对龙凤花烛,还有莲子、汤圆等象徵多子多孙、团团圆圆的甜品。

「说起来,我们还没喝过交杯酒呢!」燕秋雨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走到坐在床前已经准备脱衣休息的她。两人交著手臂喝了这杯象徵喜气的酒,他将酒杯放回桌上,也脱了身上的喜服,坐在她的身旁,藉著烛光凝视著她的容貌。

「娘子,你真美。」他满足的朝她笑道,说完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她朝他深情一笑,笑靥像极了园外盛开的牡丹花。

燕秋雨让她躺下,吻著她的双唇,双手抚著她的娇,直到她喉咙里发出舒爽的娇喘声。

「舒服吗?」他故意邪邪的问,一手探向她两腿间的花,又惹来她一连串的娇吟。

「嗯……好舒服……哦……再深一点……啊……」她将双腿大大分开,好让他的手指更能方便的进出。

「看起来你似乎很享受呢!」他将手指伸入她的花中,快速的来回抽,没多久,他的手指就沾满了她的花。

「告诉我,这不是梦。」就在她逐渐感到畅快时,她凝眸望著他,眸中藏著无限心事。

「当然不是,我是真实的,你也是真实的。」他微笑,便将手指抽出,取而代之的是他壮的阳物,他的腰向前一挺,阳物轻而易举的入她湿润的花中。

「啊……」阳物进入之时,惹来她一声浪叫,她全身的肌紧绷。

「放轻松,会很舒服的。」他俯下身将她的尖含入口中,下身缓慢的抽著,深怕弄疼了她。

「嗯……嗯……啊……啊……」随著他规律的抽,她的身体越来越热,快感一波接著一波,她也越来越进入状况,她双手抱著他,十指深深的陷入他的皮里。

燕秋雨看著她销魂的神情,很满意的加快了下身的动作,不断的抽,惹得她的水沾湿了鸳鸯红被。

「啊……啊……好舒服……啊……秋哥哥……你好会干……好舒服啊……」她的身子舒爽得微微颤抖著,双手抓著被缛,腰部不停的扭动著。

「暮雪,你那里夹得我好舒服。」他也很享受的不停的向前挺进,深深顶入她的花心。

「对了,就是那里,再用力一点,啊……」她直觉花酥酥麻麻,被他得实在是舒服极了。

燕秋雨集中火力,只攻一处,快速抽了几下,便将热尽数入她的花内,满足的他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畔轻声道:「我爱你。」

短短三个字,对她而言已经心满意足,她安心的躺在他的怀中,沈沈睡去。

巫山云雨〈30〉

秦暮雪偏爱牡丹花,燕秋雨便在牡丹别苑多住了几日,这一天他们与柳氏夫妇在大厅里閒聊时,突然柳家一名仆人匆匆来禀告。

「老爷、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那名仆人神色慌张的说。

「出了甚麽事了,慢慢说。」柳钦道。

「听说秋燕门,昨天夜里被人给灭了,所有的门人都死了,好惨哪!」仆人一边说,一边用手擦著眼角。

「甚麽?」燕秋雨一听,心头一惊,手中的茶杯一个没拿稳,哐当一声跌在地上摔个粉碎。

「被人灭了,被谁灭的?」秦暮雪一听这话,心也跌到了谷底,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不知道,这消息我也是从外头听来的。」仆人回答。

「秋雨兄弟,你先不要慌张,还是先赶紧回去一趟看看再说吧,我也随你们走一趟,也许会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柳钦要他先冷静下来。

「嗯,事不宜迟,我和暮雪马上回去,那就有劳柳兄与我们走一趟了。」燕秋雨一听到这个噩耗,忧心忡忡,双眉紧锁,急著想赶回去看看究竟发生了甚麽事?

「你们快去吧,我留下来看家。」李三娘朝丈夫点点头。

三人收拾了行囊,连夜雇了三匹快马,抄了小路前往位在东方的秋燕门。

等到他们好不容易赶到了秋燕门,见到一幢雄伟的建筑,如今了无生气的伫立在路边,书著秋燕门三个大字的牌匾,还好好的挂在门上。

里面传来阵阵尸体腐烂的恶臭,到处都是乾掉的血渍,还有地上一大滩的鲜血。燕秋雨在前头领路,他每走一步,眼中的愤怒就越增添一分,双拳紧紧握著,地上死尸遍地,他们的表情都极为痛苦而惊恐,双眼像死鱼一样往上翻,嘴唇发紫、发黑,脸上、手脚的皮肤上到处都是毒斑。

「好残忍的杀人手法。」柳钦一边看,不禁打了个寒颤,虽然江湖上偶有仇杀事件,可是这麽恐怖的手法,他还是第一次见。

「究竟是谁干的。」燕秋雨走到大厅门前,愤怒的一拳打在柱子上。

秦暮雪蹲在一具尸体前察看了一下,认出他们全都是中毒而死的,而这个毒是她再熟悉也不过的。

「是国色天香,这种毒无色无味,能让秋燕门的人全都毒发身亡,微有掺在水井里。」她很清楚这种杀人手法,是她两位师姐惯用的手法。

「这该不会是你们巫门干的吧?」燕秋雨走到她身边,一把扯住她的衣领,眼神近乎疯狂。在一夜之间,他的门人全数身亡,换了谁,也都无法保有理智。

「国色天香除了巫门,没有别的门派懂得调配这种毒。」秦暮雪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幸的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不容许她否认。

「秦姑娘原来是巫门的人?」柳钦讶异的口吻中,怀著些许敌意,他也从燕夫人改称秦姑娘。

「嗯。」她点点头,她的心里同感悲哀。

「为甚麽,为甚麽你师父要做这种事?就因为秋燕门追查巫门犯下的几桩案子?她可以针对我来就好了,干嘛要伤及无辜?」秋燕与几乎失去理智的朝她大吼。

「我想师父这麽做,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秦暮雪很了解巫豔,区区一个秋燕门她不会放在眼里,更懒得劳师动众玩这种灭门的把戏,那是因为她为了他背叛师门,巫豔刻意要惩罚她,让她痛苦。

「因为你?就因为你选择和我在一起,所以她杀了秋燕门所有人?」燕秋雨终於明白,巫豔的可怕之处了,难怪她一提到师父,就怕得要命。

「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们是斗不过我师父的。」她曾经警告过他,可是他就是不相信。

「你早就知道,巫豔会派人来灭我秋燕门?」他难以置信的望著她,难道她早就知情,故意隐瞒不说。

「不,我不知道,谁也料不到师父的心思,但是我知道师父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或是我身边的人。」也许她执意跟他在一起,是一件错误的决定,早在她拜入巫门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了失去追求幸福的权力。

就在这时,从墙头上跃下两道人影,一个是李如虹,另一个则是沈若瑶。

「三师妹,我早就告诉你要有所觉悟,所有与师父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李如虹漾著笑,很得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

「大师姐、二师姐,这一切都是师父的意思?为甚麽,做错事的人事我,背叛师门的人也是我,为甚麽要殃及无辜?」秦暮雪冲到她们面前,大声喊道。

「三师妹,你也太天真了,你以为只要你付出代价就可以了吗?你身边的人,包括他,一个也逃不掉。」李如虹冷冷的道。

「暮雪,你没有错,错的是她们。」燕秋雨一见她们,所有的怒气都一起爆发出来,将她藏在自己的身後,又道:「今天我要你们为我死去的弟兄们偿命。」

「哟!三妹夫,怎麽说我们也是一家人,何必见了我们就喊打喊杀?」李如虹冷笑著。

巫山云雨〈31〉

「大师姐,不用跟他废话,师父有命,要我带三师妹一同回去。」沈若瑶提醒她还有正事要办。

「不,我不回去,就算师父亲自来了也是一样,我的心意是不会变的。」秦暮雪坚决的摇摇头,不论生死她都要跟燕秋雨在一起。

「三师妹,你可要想清楚了,今天师父能灭了秋燕门,明天也能杀了他,到时候杀了你心爱的人,你可不要哭哟!」李如虹警告她。

「你们这两个妖女,净干些伤天害理的事,现在还要拆散人家夫妻。」柳钦也一旁,替燕秋雨二人打抱不平。

「巫门的事情,岂容外人置喙。」沈若瑶说完斥喝道。

「有我在的一天,你们休想带走暮雪。」燕秋雨听这话,怒不可遏,扬起折扇朝她们二人快攻而去,沈若瑶以快剑招架,李如虹则看准他露出空门之际,身形一旋,出三枚毒镖。

「秋哥哥,小心。」秦暮雪抽出腰间的紫霞剑,以微妙的身法挡在他身前,手中长剑一挥,便即挡下三枚毒镖。

「三师妹,你……」沈若瑶见她出手护著燕秋雨,极为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三师妹,几日不见,你的功夫倒进步得挺快的嘛!是不是吸了这个男人不少的功力啊?呵呵。」李如虹掩嘴轻笑,眼中却充满著杀气。

「这功力不是来自他。」秦暮雪赶紧否认,她虽然练成采阳补之术,却始终没有对燕秋雨用过,否则他就算不死,功力也会大不如前。

「哦,那言下之意,三师妹还有别的男人罗!哟,真看不出,三师妹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李如虹出言讥讽。

「大师姐,不是这样的,我……」秦暮雪急著想解释,可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三师妹,不管你有任何理由,师父有命,要我们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带你回去,还有要取下这个男人的首级。」沈若瑶说道。

「不,我不许你们伤他,如果你们要杀他的话,就先杀了我。」秦暮雪挡在他身前,她执意护著他。

「暮雪,用不著怕她们,待我先收拾了这两个妖女,再去巫山找你师父算帐。」燕秋雨一把将她推开,旋身又和她们缠斗了起来。

「秋雨兄,我来帮你。」一旁的柳钦也加入战圈。

秦暮雪只是神情哀凄的看著他们,一边是她的丈夫,一边是她同门,无论哪一边受伤都不是她所乐见的。

这回交手,换成李如虹主功,沈若瑶负责防守,四人拆了数十招,李如虹朝沈若瑶使个眼色,沈若瑶当即会意,退置一旁取出腰间一管箫,贴在唇边吹了起来,箫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在场除了李如虹师姐妹三人,其他两人受不了摄魂箫声,都纷纷掩住双耳,以免心神被箫神所扰。

就在此时,李如虹配合使出催魂夺命掌,一掌朝燕秋雨口打去,秦暮雪见状,连忙冲了上去,一剑拦下她这一掌。

「三师妹,你是决心要与师父作对了?你可知这样做的下场是甚麽?」李如虹万万没想到,平时武功最弱的她,居然挡得下她这一掌。

「大师姐,我不想与师父作对,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如果大师姐一定要取他命,我就不可能坐视不理。」秦暮雪的态度十分坚决。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有向你动手了,三师妹不要怪我。」李如虹转而朝她攻去,秦暮雪提剑与她打了起来,虽然她在招式上不逊李如虹,可是李如虹毕竟吸过无数男人的功力,在内力却远胜於她。

过不了几招,秦暮雪就渐露败象,燕秋雨趁这时抓准时机,一脚踢起一颗小石子,打掉了沈若瑶手中的箫,箫声一停,燕、、柳二人一起反攻,李、沈二人敌不过他们三人联手,只得施展轻功而逃。

「秋哥哥,你没事吧?」秦暮雪收剑走到他身旁,关心的问。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著我?你身上的功力到底是怎麽来的?」听到方才李如虹那番话,燕秋雨才想到,这些天她的功力似乎大有增进,但却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这是我从程易南的身上吸取来的,巫门有一绝技,可以从男人身上吸取内力。」原本她是不想说的,可是现在看来她是瞒不住的。

「怎麽吸?跟他们上床吗?」燕秋雨握著她的手腕,眼神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我没有,你要相信我,除了你我没有跟其他男人上过床。」秦暮雪不知要如何向他解释。

「不用说了,我不想听。」他用力甩开她的手腕,便和柳钦将地上的尸体收埋,秦暮雪也想过去帮忙,却被燕秋雨一把推开。

她不怪他,在一夜之间遭逢灭门惨剧,换了谁都会承受不住。而她的确是巫门的人,也隐瞒了他许多事,他会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燕秋雨和柳钦将门人的尸体,埋在後山,弄到三更半夜,一身尘土的回来。秦暮雪在家里做好晚饭,等他们回来一起吃,三个人坐在桌前,一句话也没说。燕秋雨埋首爬饭,吃完了之後一声不响的就回房去睡了。

夜晚,她虽然睡在他的身边,可是他连一句话也不跟她说,更别提碰她了,今晚的他就好像陌生人一样。

她突然觉得,他离她好遥远,就好像当年,他将她一个人留在山洞时那样,她觉得好孤单、好寂寞。

她躺在他的身边,默默的留著泪,她知道他的心里定然很不好受,她所能做的也只有留在他身边,默默的支持他。

巫山云雨〈32〉限

巫山十二峰的偏殿里,不时传来女人的娇喘声。

巫豔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她跪在一名男子身前,口里含著他的巨大阳物;而身後一名男子则是将阳物进她的花中,不断的挺进。

巫豔一边跟这两个人欢爱,喉咙里一边发出舒爽的叫声,她不停的摆动的雪白的臀部,傲人的双峰也不停的摇晃著,在在勾起男人的欲望。

「哦……好舒服。」在她身後不停抽的男人,露出极微舒爽的表情,她的花紧紧吸吮著他的阳物,让他好想再里面抽几百回、几千回。

「宝贝,你含得我好舒服,哦,不行,我要了。」享受她「吹箫」服务的男人,舒爽得大叫,一手按著她的头,忘情的喊叫著。

巫豔则是更卖力的取悦两人,下身频频传来的快感,令她血翻腾。

片刻,两个男人同时出滚烫的热,巫豔将之吞了下去,当两个男人筋疲力竭的倒在床上时,巫豔一掌一个按在他们的前,将他们的内力尽数吸进自己的体内。

男人们则在她身下凄声嚎叫,想要挣扎,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哼,和我共赴巫山是要付出代价的。」巫豔冷冷的笑了一声,几十年来她就是这样维持她的青春美貌,以及从不同的武林高手身上,攫取上乘的内力。

这两个男人是名震江湖的门主和洞主,被她捉来练功,他们来一度以为自己上了天堂了呢!

等到吸乾了他们的功力,巫豔才起身穿上衣服,走出门外,朝守在两旁的女弟子道:「将那两个人丢到毒沼潭去喂鳄鱼。」她每一回都是这样处理与她欢爱过的男人。

巫豔走没几步,就看到李如虹和沈若瑶正在等她,她们显然已经回来了一段时间了。

「暮雪呢?你们没把她带回来?」巫豔只见到她们两人,便知道她们任务失败了。

「师父,三师妹不愿回来,不过我们已经照您的吩咐,将秋燕门的人全部杀了。」李如虹恭敬的说道。

「哦,全都杀了吗?燕秋雨也杀了?」巫豔冷冷的问。

「没、没有。」沈若瑶心虚的道,她不敢直视巫豔的目光,说道:「三师妹一心护著他,而且他们身边还有另一名高手。」她指的是柳钦。

「饭桶。」巫豔赏给她们两人一人一巴掌,怒道:「事情没办好,还敢回来见我。」

「师父请息怒,徒儿知错了,只是三师妹既然不愿回来,师父又何必强求?」李如虹跪下,一手捂著发烫的脸颊,嘴角还渗出鲜血。

「你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甚麽?你们两个就只会妒忌别人,一直担心暮雪比你们强,我会将衣钵传予她,所以才故意不带她回来,是不是?」巫豔冷冷瞧著她们,怒斥道。

「不是的,我和大师姐都没这种想法。」沈若瑶忙为自己辩解。

「告诉你们吧,暮雪在任何方面都比你们强,她只是平时不跟你们争,怕你们设计陷害她,所以才处处装作不如你们。」巫豔说道。

「师父,我们怎麽会妒忌三师妹?只是徒儿想,反正这个月十五日就快到了,在那之前三师妹一定会回来,除非她不想活命。」就算她爱那人爱得再怎麽深,也不至於连自己命都不要吧?李如虹是这麽想的。

「嗯。」巫豔点点头,又向她们两人道:「如果过了十五她还没回来,若瑶,你就去将她带回。」

「师父,三师妹能撑过十五吗?」沈若瑶觉得如果过十五,她还没回来,可能以後再也不用回来了。

「以她现在的功力,应该可以。」巫豔对自己栽培的人很有信心。

巫山云雨〈33〉限

自从秋燕门惨遭灭门之後,燕秋雨在柳钦的帮助下,开始重振秋燕门。秋燕门一些在外的弟子,大难发生时适逢外出,所以逃过一劫,他们也纷纷从悲伤中振作起来,齐心帮助燕秋雨。

燕秋雨虽然年轻,但藉著秋燕门的声望,再加上柳钦的广大人脉,替他剧集了不少江湖豪杰,甚至被大家推选为盟主,准备攻打巫门。

朝廷也派官员来支援他们的行动,只因巫门屡次与朝廷作对,当今皇上认为若再放任只会让巫门的气焰更加的嚣张,所以他封了崔浩为大将军,负责协助燕秋雨讨伐巫门。

近日来,燕秋雨几乎从早到晚,都在大厅与众位武林人士,或是崔浩、柳钦等人议事,秦暮雪连想与他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平日里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他也是态度极为冷淡的,跟她点点头打个招呼,问她吃饱了没,或是衣服够不够暖等。

每当她想多与他说几句话时,总有秋燕门的门徒或是江湖上的朋友,在这个节骨眼想起甚麽非得跟他说不可的重要事情,将他拖到一旁,一谈就是几个时辰。

他们都在谈如何攻打巫门,或是如何招兵买马等细节,这些事情她也不好嘴。一来是她出身巫门,就算和两位师姐翻了脸,也不能帮助他们攻打自己的师门,这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徒。二来是那些人一瞧见她在场,就会把本想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深怕她泄露了他们的机密。

秦暮雪每每只能在大厅的内室,悄悄掀起珠帘的一角,远远的望著燕秋雨在跟其他人谈论事情的模样,她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在身边支持著他,即使她有时候怀疑,他是否忘了她的存在?

这几日,她都待在房间里替他缝补衣裳,閒暇时绣绣花甚麽的,打发无聊的时间。这天夜晚,秦暮雪走到窗前望月,这才惊觉月亮已经开始变得圆了,看来再没过几天,就要满月了。

想到这里,她的双眉紧锁,如果她再不回去的话,恐怕满月的那天也就是她命将终之时。可是一旦回去,她的下场也不见得会比死更好些。

「在想甚麽?」燕秋雨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身後,双手环上她的腰际,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吻著。

「没甚麽?」她转过头,问道:「今天晚上不用与崔大人议事麽?」他不是每晚都要谈到三经半夜才回房歇息,她总是在睡梦中听到他回房的声响,可是她总是装作没听见。

「哦,崔大人要回朝去清点兵马,我们准备在下个月初就行动,如果你不想参与的话,可以不用参加,我会留几名弟子陪你。」他知道她并不希望,见到自己的师门被攻打的情景。

「下个月初麽?」她喃喃自语,又道:「今天几号了?」

「十三。」他回答。

「十三,还有两天就要十五了。」秦暮雪的眼神有些凄凉,由於她背对著他,所以他没察觉。

「怎麽了,那天你有甚麽事麽?」他漫不经心的问。

「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秦暮雪转过身来,勉强朝他挤出一丝笑容。

「今晚月色这麽美,我们也早些休息吧。」燕秋雨将她抱到床上,替她脱下衣裳。

「今天你怎麽有空陪我?」她觉得眼前得他不太真实,彷佛自己身处在梦境中。

「你是在埋怨我这些天冷落你了?」燕秋雨听出她的话意,俯下身轻吻她的脖子,一直吻至她的娇。

「我以为你在怪我,秋燕门被灭说起来我也有责任。」她到底是巫门的人,他若是迁怒於她也是人之常情。

「那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我是这种人麽?」他有些不悦的轻咬著她的头。

「嗯……」她痛得发出声音,又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这些天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变得我都不认得了,其实我并不怪你,换做是我,可能也会这样吧。」

「我恨的是巫门,是你的师父,并不是你,我这麽爱你,怎麽可能因此而疏远你呢?我只不过真的是有事情要忙罢了。」他笑著解释,又俯下身继续吻著她的酥。

「秋哥哥。」她低声轻唤,眼中含著泪。

「嗯?」他抬起头来望著她。

「我爱你。」她双手抱著他,深情的吻著他的唇,他也热情的回应著。

「不过,有一件事你得跟我坦白。」燕秋雨离开她的唇时说道。

「甚麽事?」秦暮雪眨著水眸,想不起来他指的是哪一件事?

「你的功力到底是怎麽来的?就算你一直在伪装,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功力增加几十年吧?」他眯著双眼,怎麽想都太不可思议了,她究竟是怎麽办到的?难不成真如李如虹所说,她是从其他男人身上得到的?一想到此,他的醋意就油然生起,他无法忍受她还有其他的男人。

「你真想知道?」她微微笑道。

巫山云雨〈34〉限

「当然。」他点点头。

「好吧。」秦暮雪坐起身,一掌贴在他前要他躺下,她解开他的裤子,露出他的阳物。

她俯下身,趴在他的两腿之间,将他壮的阳物含在嘴里,不断的用舌头舔著,用嘴套弄著。

「哦……哦……好舒服……没想到你『吹箫』的技术这麽好。」他很舒服的享受著她的服务。

秦暮雪没有答话,只是继续用嘴为他服务,弄了没多久就感到他的阳物已经硬了起来。

「暮雪,好舒服。」他的双手搓揉著她垂下的双,下身传来的快感,令他飘飘欲仙。

她不理会他的叫喊,继续的套弄著,速度越来越快。

「快、快停下,我会在你的嘴里。」他不想将那种东西,进她的口中。

秦暮雪并不在意,吸取男人的,对修练媚惑之术的巫门之人来说,可使女人青春永驻,所以巫豔即使五十岁,看起来也像二十几岁的女人一样,年轻貌美。

「啊……了……了……」他一声大叫,忍不住将滚烫的进她的嘴里,秦暮雪只是微微一笑,将之尽数吞了下去。

他疲累的躺在床上喘著气,不知为何今天与她欢好,特别感到疲累。

「我若在这时点住你周身要,你毕身的功力都将归我所有,当时我就是这样从程易南的身上得到功力,我并未跟他做那种事。」秦暮雪向他解释,以免他老是疑神疑鬼的。

「那是我错怪你了。」了解真相的燕秋雨,将她拥入怀中,不过还是微有醋意的说道:「可是我还是不喜欢,你为其他男人吹箫,答应我,从今以後除了我,不要再跟其他男人做了好吗?」

「呵呵,你不怕你的毕身功力被我吸走了麽?」她坐在他怀里,笑问道。

「你会麽?」他反问。

「傻瓜,我若真要做,你的功力早就没了。」她笑著亲吻他的脸颊。

「我也知道你不会的。」燕秋雨说完,下身挺进她大开的双腿中间的花,惹来她一声轻吟,她把双腿勾在他的腰际,双手紧紧抱著他,感受到他的鼻息吹到她的脸颊上。

「哦……啊……啊……好猛啊……」她放声大喊,双手紧紧的抱著他,双擦著他的膛,一阵阵快感如潮水般袭来。

「如何,舒服吗?」他轻笑道,更加快速的进出她的花。

「好……好舒服……啊……再来……啊……不要停。」她爽得乱喊乱叫,自己都不知在喊叫些甚麽,只觉得好像飞到九霄云雾外一样,全身轻飘飘的。

「再叫大声一点。」他喜欢听她浪声尖叫的声音,让他著实感到兴奋。

「啊……啊……我……我快不行了……啊……赶快结束吧。」过多的欢愉,让她的身体逐渐承受不住,开始求饶。

「那可不行,我还没爽够呢!」燕秋雨快速冲刺几下,等他泄了之後,又跪在她两腿间,舔著她的花,把舌头身进去乱搅一番。

「啊……不要……不要舔那里……啊……」她急著想把他拉起来,更是越扯他,他舔得更加卖力,让她浑身瘫软,无力的躺在床上,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说甚麽嘛,明明就这麽喜欢。」他抬起头邪邪的笑道,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然後又将两指入她的花中,来回的抽,速度由慢渐快。

「啊……啊……好舒服……啊……舔……我的这里……啊……」她害羞的指著自己的双。

「哈哈。」他笑了一声,趴在她的前,用舌头舔著她的尖还有晕,不时用手抚著她的房,在她忘情喊叫时,又将再度挺起的阳物进她的花中。

「啊……好硬……啊……好舒服……啊……」她的身体不停的上下摇摆,她扭动著臀部,急著要他更深入些。

「你这小荡妇,小吸得我好舒服,哦……」他也舒爽的叫了起来,更加卖力的在她体内抽。

「啊……啊……要……要丢了……啊……」她的乌发散乱,花流出许多水,已经到达快感的颠峰。

燕秋雨使劲一,又在她体内泄了一次,才满意的抱著她一同睡去。

巫山云雨〈35〉

两天过去了,燕秋雨依然整天在大厅与众人议事,商量著下个月攻打巫山的事情,全然没有注意到秦暮雪的异状。

这天晚上,月亮特别的圆,也特别的亮,秦暮雪一个人坐在房中正想要倒杯茶来喝时,突然感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五脏六腑都跟著痛了起来,她大叫著倒在地上,十分痛苦的翻滚著。

「啊……」她手按心口,感到体内毒气已经随著血脉流遍全身,她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鲜血溅了一地。她知道体内的毒已经发作了,全身疼得难受。

就在这时,燕秋雨正要回房休息,一打开房门,见她倒卧在地,嘴里还不停冒著血泡,大惊失色,觉得宛如被五雷轰顶大样震惊。

他赶忙跑到她的身边,将她抱在怀中,焦急的问道:「暮雪、暮雪,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封……封住……我周身……七大要……快……」她勉强的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浑身因疼痛而颤抖著。

燕秋雨二话不说,照著她的话去做,连点了她七大要,将她抱至床上,可是她全身的衣裳都沾满了鲜红的血。

「怎麽回事,怎麽会这样?」他握著她冰冷的手,一手探向她的脉,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道:「是谁下的毒?甚麽时候中毒的?」

被封住道的她,情况稍微好一点,毒暂时被封住不再扩散,她也不再吐血了,只是身子依然感到寒冷,而不断的颤抖。

燕秋雨拉来被子紧紧的裹住她,又将她抱在怀里,但她仍止不住微微的发颤。

「是我师父,在我们入门时,师父就给我们吃了毒药,每个月十五都会给我们解药,但这药不能完全解我们身上的毒,只能暂时抑制毒蔓延。若是一朝背叛,没有解药,便会毒发身亡。」她解释道,眼神因痛苦而涣散。

「又是那个了老妖妇,她怎麽能对你们下这种毒手?」燕秋雨想起来就很痛心,一想到她在巫门这十年来所遭受的折磨,他的心就隐隐的刺痛著。

「所以,谁也不敢背叛师门,背叛师父,只有我……」秦暮雪自嘲的笑了笑,早在选择他的时候,她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你早就知道了,故意不告诉我?」他有些责怪的望著她,难道他不知道,失去她比杀了他更加的难受吗?

「告诉你又能如何?还是你希望我听师父的话……杀了你……」她苦笑了一声,然後疲累的闭上眼睛。

「暮雪,不要睡,看著我。」燕秋雨不断的摇著她,深怕她一睡著,再也醒不过来了。

「傻瓜,如果我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我宁愿那个人是你,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後悔。」她的表情很镇定,这一天她早就有心里准备了。

「不,我们都会好好的活下去,我去请天底下最好的大夫,不论付出任何代价,我一定要治好你。」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她怎麽这麽残忍,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离他而去?

「没用的。」她摇摇头,道:「我师父的毒,只有我师父能解,就算是华陀在世,也救不了我。」

「那我用内力替你驱毒。」燕秋雨想到曾经看过他的师父这麽做过。

「不,那只会加速毒扩散,幸好我现在的内力还可以支持住一段时间,秋哥哥,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她费力的抬起眼眸望著他。

「你说。」为甚麽听起来,好像听她在交代後事一样,他不要这样。

「这段时间陪在我身边好吗?我知道这麽做很任,可是……可是我希望最後一点时间,你能留给我。」她不希望这个时候,他又跑去和那些武林人士商量甚麽大计,她自私的希望他能多陪陪她。

「好。」他神色哀凄的望著她,难道他甚麽事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她死去吗?老天为免对他太过残忍了。

「秋哥哥,如果我死了,请在我的坟前种一片紫牡丹。」秦暮雪说著她最後一个心愿。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如果真有那麽一天,那我也到黄泉来陪你,不论是生是死,我们都一起。」燕秋雨紧紧握著她的手,这是他对她的誓言。

「与君誓言同生死。」她微微笑道,然後摇了摇头:「不,你还有事情要做,你要替秋燕门的人报仇,你不能死。」

「少了你,还报甚麽仇?」他苦笑道,就算大仇得报,最後只剩下他孤伶伶的一个人,还有甚麽意思?

巫山云雨〈36〉

「话不能这麽说,就算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也得好好的活下去,听我的,去找一个姑娘好好的待她,我相信她一定会比我更好。」秦暮雪不想让他下半辈子,活在思念她的痛苦当中,她不能这麽自私。

「你好残忍。」他责怪道:「你事先都不告诉我,让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现在还把我推给别人。」她早就中了毒,可是却瞒著他不说,是想要他伤心後悔一辈子吗?

「不告诉你,是不希望你为难,既然选择和你结为夫妻,就等於背叛师父,背叛巫门,就算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留在你身边,至少我还能保有一些甜美的回忆。」秦暮雪满足的说,这些日子能与他朝夕相处,她也死而无憾了。

「暮雪,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的。」燕秋雨让她躺好,替她换了件乾净的衣裳,又替她盖好被子之後,便到秋燕门的藏书之地去翻找医书,可是没有一本是记载她所中的毒,究竟是甚麽毒?

住在秋燕门的武林人士,不乏大夫、对毒术有研究之人,可是却没有一个瞧得出来,她中的是甚麽毒,更加不用提配制解药了。

忙了大半天,等他回到房来已经是大半夜了,他躺在她身旁,小心翼翼的不吵醒她,发现她的嘴唇已经变成紫黑色,额上冒著豆大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身子不停的打著冷颤,她的表情好似十分痛苦。

「暮雪。」他轻声唤著她的名字,可是她却没有回应,她虽然睡著了,可是她看起来非常的难受,他拿出一条手绢,替她擦拭著额上的汗珠,并将散乱在脸上的发丝,拨到耳後。

看她这个样子,他心痛如绞,真希望中毒的人是他,可是偏偏他又不能代她承受这毒发的痛苦。

也许现在将她送回巫门,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可是若是这样做,他可能永远都见不到她了,他的心里也是很挣扎,究竟应该怎麽做,他才能永远和她相守?

「秋哥哥。」秦暮雪翻了个身,睡梦中仍喊著他的小名。

「雪妹妹,我在这里。」他轻轻握著她的手,冰凉的寒意自她的手中传来,他双眉深锁,内心焦急到了极点。

秦暮雪略微感到有人守在他的身边,她勉强的睁开双眼,见到了是他之後,露出安心的微笑。

「睡得不好?」他将她拥入还中,用他的体温给她取暖。

「嗯,还好,就是做了很多梦,刚才你去哪了?」秦暮雪勉强打起神,她虽然一直都在睡,却也知道他刚出去了好一会儿。

「我去给你找解毒的法子,听说京城里有一个名医,我明天去把他请来,他一定有办法能救你的。」燕秋雨知道,以她的情况顶多再撑两天。

「没有用的。」秦暮雪绝望的摇了摇头,道「找谁来都没用,我师父的毒,唯有我师父能解。」巫门毒术堪称天下无双,巫豔配制出来的毒,也只有她本人能够解。

「那我就去找你的师父,我决定了,明天就和大夥儿商议,提前发兵,我就不相信我们这麽多人,打不过你的师父。」燕秋雨坚决的说,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治好她。

「就算你杀了我师父,你还是找不到解药,巫门毒药何其多,你本就无从找起,要我师父亲自交给你那更是不可能,除非……」她顿了顿,也许只有这个办法能够救她。

「除非甚麽?」他焦急的追问,既然有办法她为何不早说?

「除非你把我送回巫门,或许师父念在师徒情分会愿意救我,但是他一定会杀了你。」她不愿说的原因是,这个方法只能活一个人,说到底,若死的不是她,那就是他了。

「我未必打不过你师父。」说到这点,他倒是很有自信,只要能够救她,不管甚麽方法他都愿意尝试。

「我师父本用不著跟你打,巫山四处都布满了毒药和机关,我师父更是养了许多毒蛇、毒虫,还到不了巫门大门,你就已经被毒死了。」秦暮雪叹了口气,否则她何必及力反对他去挑战她的师父,只是後来秋燕门惨遭灭门,她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他的,所以才没继续劝阻。

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他去为她冒这个险,因为他是没有胜算的。

「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你死麽?」他的声音在颤抖,他的同门已经死得够惨了,他实在无法再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秋哥哥,我想喝水。」秦暮雪觉得口乾舌燥,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无法下床去倒水。

「好,你等一下。」燕秋雨走下床,替她倒了一杯温水,扶她做起身,将水递至她的唇畔,喂她慢慢喝下。

喝完了水後,她的眼皮子又重了起来,於是他扶著她躺下,在她耳畔柔声说道:「累了,就再睡一会儿,我在你身边守著你。」

「嗯。」她安心的闭上眼,沈沈的睡去。

巫山云雨〈37〉

第二天早晨,秦暮雪还在昏沈沈的睡著,尽管她一夜都睡得很不安稳,体内的毒患让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守在她身旁的燕秋雨心急如焚,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整夜都未阖眼,深怕他一睡著,就再也见不著她了。

此时,房门外一阵叩门声响,一名秋燕门弟子在门外喊道:「门主,有两位姑娘正在大厅,他们说要见您还有门主夫人,她们……好像是巫门的人。」他一早起床,如同往常般洒扫练功,突然见到两名貌美如花的女子站在前院,指明要见燕秋雨夫妇,所以他就急急忙忙跑来禀告。

「巫门?」不提巫门还好,一提巫门他就一肚子火,这个巫门把他们害得还不够惨吗?先是下毒灭了秋燕门,接著是秦暮雪毒发再後,现在他们还想怎麽样?

「门主,您要见他们吗?」门外弟子没听见回应,所以又再问了一声。

「我出去见她们,你派几个弟子守在这里,千万要守好,不许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燕秋雨走出房门,朝守门的弟子吩咐道,便朝大厅走去。

一来到大厅,果然不出他所料,来人是李如虹和沈若瑶两人。

「哼,你们还有脸来,我正想去找你们的师父算帐呢!」燕秋雨一脸的怒气,狠狠的瞪著她们两人,很不得剥她们的皮,拆她们的骨。

「哟,三妹夫,瞧你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想必三师妹身上的毒已经发作了吧?」李如虹冷笑了一声,她不得不佩服起秦暮雪来,别人毒发一天之内必定身亡,她却能撑到第二天。

「哼,你们来做甚麽?」燕秋雨暗提内元,随时都准备要出手,如果秦暮雪活不成,他也要她们俩人陪葬。

「你应该知道,巫门的毒唯有家师能解。」沈若瑶面无表情的说。

「你们应该不会这麽好心,来送解药的吧?」燕秋雨眯起双目,她们今日前来一定别有所图。

「解药只有师父才有,所以三妹夫,如果你不想眼睁睁看著三师妹毒发身亡的话,最好现在就把人交给我们带回去,否则你就等著替她收尸吧。」李如虹出言威胁,其实她心里是希望秦暮雪死的,少了一个眼中钉,将来巫门掌门的位子,就少一个人与她竞争。

「你在威胁我?我燕秋雨是给人吓大的吗?」他双手紧握著拳头,他的忍耐度已经到了极限。

「你也可以不交,但是後果自负。」李如虹才不在乎她的死活呢!

「我还有另一个选择,把你们两人捉起来,威胁巫豔交出解药。」他灵机一动,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谁叫她们俩人自动送上门来。

「呵,好大的口气,别说我们不把秋燕门放在眼里,就算我们真的被你所擒,师父也不可能会接受你的威胁,你要知道,在师父心中,区区一个秦暮雪本算不了甚麽,是死是活师父才不会放在心上。」李如虹最讨厌被别人威胁了。

「那她为甚麽派你们来带她回去?」燕秋雨问道。

「那不过是面子的问题罢了,怎麽说三师妹也是巫门的人,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外头吧?传出去,别人会怎麽想?」李如虹知道这并不是巫豔真正的心思,即使巫豔平时必没有特别表现出来,她也知道,巫豔的心中最疼的徒弟是秦暮雪。

「我才不管别人怎麽想,总之我不可能让你们把她带回去。」燕秋雨十分坚持,丝毫不肯退让。

「说得好,燕门主,我们与你同进退。」这时崔浩走进大厅,声援燕秋雨。

「燕兄弟,今日就将这两个妖女捉起来,为秋燕门死去的弟兄报仇。」柳钦也走了进来,义愤填膺的说。

「哼哼,看来今天是无法和平解决此事了,二师妹动手。」李如虹朝沈若瑶施个脸色,示意她动手。

沈若瑶将手中长箫贴在唇边,吹奏夺魂箫声,纵使在场的都是武功高手,也顿时感到头痛欲裂,连忙用手捂住耳朵,可是无法挡住魔音穿耳。

燕秋雨虽然功力深厚,却也觉得十分难受,他当下屏气凝神,按提真元以抵挡这个箫声。

就在此时,秦暮雪从内堂走了出来,她沿路扶著墙踉踉跄跄的走来,仅以意志力支撑,不让自己跌倒。

她的脸色发黑,嘴唇已呈紫黑色,每走一步都好像快要昏倒那样,她勉强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住手。」

沈若瑶见她出来,立刻停止吹奏。

「暮雪,你怎麽出来了?」燕秋雨连忙上前去搀扶她,发觉她的手好冰冷,不觉更加的忧心。

「秋……秋哥哥,让我跟她们……回去……我不想见到有人……再因我而亡。」她费力的说道,她握著他的手,眼神十分坚定。

「可是……我不放心。」他怎能放心她跟她那两位师姐,回到如龙潭虎的巫门?

「没……没关系,我不会有事。」她勉强的朝他挤出一丝笑容。

「三师妹,你出来就好了,师父有命,今天一定要我们带你回去。」李如虹走向她,向她传达巫豔的命令。

「嗯。」秦暮雪点点头,推开燕秋雨的手,向前走了两步,表示愿意随她们离开,走没两步,双腿一软,身子立刻向前倒去。李如虹适时的接住,她随即昏迷不醒。

既然是秦暮雪的意愿,燕秋雨也不再拦阻,他心想:这也许是她最後一线生机了。

巫山云雨〈38〉

当秦暮雪再度睁开双眼时,十分惊讶自己还活著。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巫门的房间里,她认出这是她的房间,虽然全身虚弱无力,但是五脏六腑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她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现在又活了回来。虽然不明白在她晕倒後发生了甚麽事,不过并不难猜想。

她还活著,就表示是巫豔给她解药,否则她早就魂归离恨天了。虽然欣喜捡回一条命,可是同时也感到怅惘,因为这就表示她再见不到燕秋雨了。

「哟,三师妹你可终於醒啦,你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呢!」李如虹也不敲门就走了进来,她站在门边,斜倚著门,朝她露出了一个不太开心的笑容。

「大师姐,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秦暮雪挣扎的坐了起来。

「可不是吗,费了我和二师妹好大的力气,不过我说三师妹,你还真走运,师父非但不计较你和燕秋雨私奔的事情,居然还拿出解药救你,你可得好好谢谢师父裁示。」她的话里酸溜溜的。

「师父呢?」秦暮雪觉得她既然已惊醒了,就应该去见师父,一来是向师父道谢,二来也是向师父请罪。

「在偏厅。」李如虹道。

秦暮雪下了床,略微梳洗一番,便到偏厅去见巫豔。只见巫豔似乎正在等她,她站在窗边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

「师父。」她走到巫豔的身边,轻轻的唤道。

「你醒了,好多了吗?」巫豔转过头来瞧著她,淡淡的问,眼里却充满关心。

「嗯,多谢师父救命之恩。」秦暮雪说著便要跪下,却被巫豔伸手扶起。

「你我师徒一场,不必言谢,只不过这次你著实让为师伤心了。」她服著秦暮雪到桌前坐下,伸手把了她的脉,确定她无事後,才缓缓放开了手。

「师父,徒儿自知有愧,只是那燕秋雨与我自幼便有婚约,是我爹爹亲口许的婚,所以我……」她不敢直视巫豔,不管怎麽说,巫豔总是她的师父,而且当年若非她出手相救,恐怕自己早已丧命,只是要她遵从师命师了燕秋雨,她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你爱他?」巫豔没有让她说完,打断她的话然後问道。

「是,生死相随,此生不悔。」秦暮雪点点头,语气十分坚定。

「暮雪,你记得为师对你说过,永远不要爱上一个男人,因为男人多为负心薄幸之辈,即便他今日说爱你,也难保日後不会变心。」巫豔之所以痛很难人,是因为她年轻时曾被男人抛弃过,自那时起她就开始仇视所有的男人。

「秋哥哥不会的,我相信他现在对我是真心的,将来也是一样,师父求您成全我们吧?」秦暮雪跪在她的面前,希望她的真诚能够打动她。

「暮雪,巫门有巫门的规矩,你要和他在一起,就必须脱离巫门。」巫豔冷冷的望著她,虽然她疼爱她,可是也不能让她坏了门规。

「我愿意。」不管要付出甚麽代价,她都愿意。

「关键不是你,而是看他要怎麽做?暮雪,此事很快就会有结果,在那天来临前,你先好好养著吧,你的身子还很虚弱,需要好好调养。」巫豔说完变挥挥手示意她离去。

秦暮雪觉得她最後那句话,带有很深的玄机,关键是他要怎麽做?难道她能否离开巫门,全看燕秋雨的决心?想到这里,她就忧心忡忡,真不知巫豔会如何刁难他。

在她走後,巫豔取出一管箫,愣愣的望著它发呆许久,自从她教会沈若瑶吹箫之後,就再也没吹奏过了。

她的眼眶泛著泪光,看到秦暮雪对燕秋雨的心如此坚定,就让她想起许久以前的一段往事,她也曾爱过一个男子。

巫山云雨〈39〉

醉罢酒醒垂杨树,一晌贪欢,无计留春住。

相思更长谁与诉,疑是镜花水中雾。

一夜箫声无寻处,暗自销魂,谁与巫山赴。

独自凄凉恨无数,怎堪韶华容易度。〈蝶恋花〉

京城酒馆中,多是五陵年少寻欢之徒,只见一群少年围著一名美艳绝伦的女子,她身著一袭绛红色的华裳,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红唇轻启,不知迷倒了多少公子。

令人好奇的是,没人知道她从何处来?只知道她名唤巫豔。

「来,喝。」只见巫豔笑脸盈然,拿起一杯刚满上的酒杯,朝著那些围著她的男人们笑了一下,然後一饮而尽。她数不清这是第几杯酒,酒一入喉,彷佛有一团火在她腹中燃烧。

「好、好,巫豔姑娘真是爽快,来,把这杯也喝下。」一名少年藉著替她斟酒之时了一下她白皙的手背,偷瞄她脸上的表情。

「好啊!」她柔媚的朝那名少年微笑一下,丝毫不在意他吃她的豆腐,笑著接过他手中的酒,还朝他抛了个媚眼,一口气又饮了一杯。

「耶,巫豔姑娘只跟他喝太不公平,也跟我喝一杯,如何啊?」另一名高瘦的书生,也拿了杯酒走到她身边与她调情。

「你长得这麽俊,我怎麽会不跟你喝呢!」巫豔了他的脸颊一下,也朝他抛了个媚眼,接过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连续喝了几杯,她已渐渐感到不胜酒力,脸红得像两片桃花似的,她却依旧笑脸盈然,一杯又一杯喝著男人递上来的酒。

「来啊,巫豔姑娘再喝一杯。」一个男人见她已有几分醉意,便想趁机吃她豆腐,一手搂著她的腰,偷吻了她的香腮一下。

「嗯,讨厌啦,人家不来了。」巫豔虽然将他推开,却只是装模作样,这让轻薄她的那些男人们,更加提起兴致,在她身上七手八脚的乱一通。

就在这时,一名穿著素雅的少年走了过来,他气宇不凡,乃是当今崔尚书的儿子崔浩,他腰间配戴著一把长剑,显得英姿焕发。

「姑娘,别喝了,酒喝多对身体没有益处。」崔浩见不惯那麽多人欺负一个弱小的女子,便走上前来想要替她解围,他走到她身边,抢走她手中的酒杯。

「哪里来的小子,别妨碍我们跟巫豔姑娘喝酒。」 一名少年气愤的推开他,又继续拿了一杯酒递给巫豔。

「耶,别这样嘛,来者是客,今天的酒钱都算在我的帐上,也许这位公子也想与我喝一杯啊!」巫豔见他长得极俊,而且眉宇间散发著异於常人之气息,对他极感兴趣,便走了过去,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他。

「姑娘,在下不是来喝酒的。」崔浩连忙摇手拒绝,他一向不喜欢酒色,今日来到酒馆纯粹是碰巧路过。

「不是来喝酒的,那来酒馆干嘛?」巫豔朝他频送秋波,走到他身边,硬是将酒杯塞入他的手中。

「这……姑娘……」崔浩只好勉强接过酒杯,他犹豫著该不该喝。

「别姑娘前姑娘後的,你不是想劝酒吗?你把这杯酒喝了,我就听你的,好不好?」巫豔一手搭在他的肩头,用极为妩媚的声音说道。

「那……好吧。」听到她如此说,崔浩也只好勉为其难喝了那杯酒。

「好。」围观的人都拍手叫好。

「公子长得真俊,不知如何称呼?」巫豔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身上,故意装作不胜酒力的模样,笑吟吟的问。

「在下姓崔,单名一个浩字。」他始终不敢直视著她,心跳得老快,想要走开却又放心不下将她一人留在这里。

「我叫巫豔,你叫我豔儿就行了,不如你也陪我喝一杯吧。」巫豔牵著他的手,走到桌前亲自替他斟了杯酒,那些男人们看到她对崔浩这麽好,都非常吃味。

「不,姑娘,你方才答应我不喝酒的。」崔浩提醒她要记得自己的承诺,忙将她手中的酒杯推离自己的面前。

「好啊,不喝也可以,那不如你送我回去吧?」巫豔一手搭在他的肩头,将头埋在他的前,笑吟吟的道。

「这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亲,姑娘……」他的话还没说完,巫豔就已经醉倒在他怀里,崔浩没办法又不知她家住在哪儿,只好找了间客栈将她暂时安置。

他将巫豔放在客栈房间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正要离开之时,却冷不防被她捉住手腕。

「姑娘,你不是醉了吗?」崔浩心头一惊,她应该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才对。

「是啊,可是现在人家只想要你陪我,过来嘛!」巫豔将他一把扯在床上,开始脱下自己的衣裳,露出雪白的酥。

「姑娘,请不要这样。」崔浩赶忙将头转了过去,希望她赶快把衣服穿上。

「难道你不觉得我美吗?」从来没遭男人拒绝的巫豔,一手拖著他的下巴,将他的头转了过来,使他不得不直视她的脸庞。

巫豔确实长得很美,无论样貌身材,都如同仙子下凡一般,只要是男人都会情不自禁想要多看她一眼。

崔浩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没办法逼自己否认,因为他已经看得目不转睛了。

巫山云雨〈40〉限

「那就对了,现在甚麽都不要想,放轻松点。」巫豔将红唇贴在他的唇上,将他压倒在床上,一手脱去他的裤子,一手握著他的阳物不停套弄。

「不要,姑娘不要这样。」崔浩急忙想起身,却被她按住动弹不得。

「相信我,你的心里是很想要我的,而且我保证今晚发生的事,没人会知道。」巫豔朝他微微笑著,将身子移到他的两腿之间,将他的阳物放入她的口中,用嘴和舌头舔弄著他那话儿。

「哦……不要……快住手……哦……」崔浩急著想将她拉起,可是越是拉她,她的动作越来越快,不断将他的阳物放在嘴里进进出出的套弄著。

「哦……好舒服……啊……快不行了……啊……」被她舔弄得实在是受不了,崔浩也开始忘情的呻吟起来,他的阳物硬挺了起来。

「想要吗?想要我吗?」巫豔将他的阳物从嘴里抽了出来,将一对娇贴在他的阳物上不断摩擦,不停的挑逗著他。

「要,我要,快给我。」崔浩终归是一个男人,哪里受得了她热情的挑逗,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将她压在身下,她早已双腿大开,等待他的进入。

崔浩的下身一沈,阳物整都入她的花里,犹於她的花还不是很湿,让她疼得皱起了眉。

「疼吗?」担心弄疼她的崔浩,停下了动作,望著她。

「不,没关系,继续动。」巫豔张开双臂抱著他,朝他露出一个柔媚的笑容,示意他继续动作。

崔浩点点头,双手按在床的两侧,挺起腰,让阳物在她的花中不断的抽。

「啊……啊……对了……就是这样……啊……我开始有感觉了……继续动不要停。」巫豔感到下身逐渐传来快感,渐渐取代先前疼痛的感觉。

「哦,好紧,好舒服……啊……」崔浩不断的在她体内抽,感觉她的花紧紧吸吮著他的阳物,让他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他从来不知道与一名女子欢好,是多麽畅快的事情。

「啊……那里……再深一点……对了,就是这样……啊……」巫豔也配合他的抽,不断摆动臀部,花中流出许多水来。

崔浩完全沈浸在情欲之中,他将礼教完全抛在脑後,现在的他只想与这名女子尽情享乐。

「浩哥,人家这里好痒,你帮我揉揉好不好?」巫豔指著自己的娇,她的娇不断的上下摆动,让崔浩著实感到兴奋,下身不自觉更加用力。

「是这里吗?舒服吗?」他将双手放在她的前,不断的搓揉著。

「哦……啊……好舒服……对了……就是这样……不要停啊!」巫豔双手抓著枕头,她已经快活得不行了,水像泉水一样不断涌出,沾湿了棉被。

「你这女人,真是荡啊!你夹得我好爽啊!」崔浩一边抽,一边说些秽的话来助兴。

「我就是荡,来,干我吧,狠狠的我那里,啊……啊……」巫豔整个人摊在床上,浑身柔弱无骨,花将他的阳物紧紧的吸住,让他不由自主的忘情抽。

「啊……我要丢了……要泄了……啊……」崔浩说完,快速的抽几下,然後将热进她的花内,马上让她达到高氵朝。

「啊……」她大叫一声,浑身苏软,倒在床上大口的喘著气。

崔浩也倒在她的身边,他看起来非常疲累,全身都是汗水。

巫豔见他毫无防备,拔下发上银簪,想要刺入他的膛,可是当她看到他俊秀的脸庞时,又心软下不了手。

这麽多年,她每逢月圆之夜,就会出来猎杀男子,吸取他们的阳气与内力,好来增加自己的功力,可是不知为何?唯独面对他,她就是下不了手。

也许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关心过她,可是这名萍水相逢的男人,却关心她担心她喝太多酒会伤了身体,更担心她会被那些男人给轻薄。

巫豔放下手中银簪,一手抚上他的脸颊。

「怎麽了?」崔浩睁开双眼,望著她如同一泓深潭,深不见底的眼眸,打从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她心里藏著很多的事情,虽然她长得很美,可是总给人一种捉不清的感觉。

「没事,你睡吧,我该走了。」巫豔决定放他一马,於是便起身穿上衣服。

「你要去哪?」崔浩坐起身问道。

「傻瓜,自何处来,便往何处去。」她朝他吟吟一笑,这个笑容足以令他销魂。

「那你来自何处?」他连她从哪里来都不知道,竟然就与她共度春宵,不禁暗自责怪自己太过糊涂。

「天上瑶池。」巫豔朝他微微一笑,穿好了衣服,便离开了客栈。

一夜春宵,便是他们两人错误的开始。

巫山云雨〈41〉限

天将黎明之时,巫豔回到位於巫山十二峰的巫门,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见到紫色纱帐後面坐著一名男子,他手持书卷正在阅读。

他便是巫门护法飞桓,他听见她走进来的脚步声,放下手中书卷,抬起头来望著她。

房中十分昏暗,只有桌上一点烛光,加上紫色的纱帐更显得漆黑。

飞桓不喜欢光亮,这点她十分清楚。

「很少见你徒手回来,遇上对手了?」飞桓显然对她的失手感到有些惊讶,他从她十岁开始就认识她了,事实上是他将她带回巫门,并且教她武功与识字。

他虽然是一名护法,实际上却是巫门之主,在上一任门主逝世之後,并未指定接任人选,而他的职责便是培养下一代接班人,并且将她拱上这个位子。

飞桓已经有六十岁了,可是他看起来约莫三十岁,仍然十分年轻,而且他的容貌算得上是俊朗,每次出去都受到不少女子的青睐,不过令人庆幸的是,他很少外出。

巫门上一任门主是怎麽死的,已经没有人知道,据说是飞桓杀死的,但这仅仅是传闻而已。

「我没有杀他。」巫豔淡淡的说,她站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藉著昏暗的烛光注视著他。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衣衫,将头发束在脑後,头上了一只笄,就如同往常一样。

「哦,这倒是新鲜,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为甚麽没带食物回来喂咱们的鳄鱼?」飞桓走近她,眼神中带著冷冷的肃杀之气,并非对她有敌意,他对任何人都是如此。

「我不知道。」她耸耸肩,她也很想知道杀人无数的她,为何独独放走了崔浩,明明他们只有一面之缘。

「你不知道?还是你对他动了情?」飞桓以一指抬起她的下巴,望著她美艳的脸庞。

「也许吧,下一次我会把他的尸体给带回来。」巫豔没有正面回答,如果她还能再见他一面的话,或许会狠下心来杀他。

「也许?你没吸取他的功力,也没带回他的尸体,豔儿你知道这说明了甚麽吗?」飞桓绕到她的身後,用唇轻触她的颈子,她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他将一手身入她的衣服里,抚著她的娇,她不闪不避,站在原地让他抚。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知道他一定是以为她对崔浩动情了,可是她没有,至少她以为自己没有。

「是吗?希望你不会忘记,你是巫门的圣女,下一任门主的人选,而当你继任之时,便是我们大婚之日。」飞桓说著,狠狠在她娇上捏了一把,她没有叫出声,只是咬了一下嘴唇。

「飞桓,我以为你会信任我。」巫豔与他相伴十几年,她还以为他对她至少会有基本的信任。

「我从不相信任何人,你是知道的,而且你明知我不喜欢让碰过你的男人,在这世上多活一天。」飞桓暴的扯开她的衣襟,俯下身舔著她那对娇,接著脱下她的衣裤,手指毫不留情的入她的花中。

「啊……」一直忍耐的她,终於忍不住叫喊出声,这麽多年来她一直都在忍耐,她并不喜欢飞桓,他们之间甚至没有爱情。飞桓之所以收留她,只是想找一个傀儡门主供他使唤,供他差遣,甚至是供他玩弄。

飞桓解开裤裆,将她转过身让她趴在桌上,他将阳物入她的花中。

「啊……」贯穿的痛楚让巫豔叫出声来,不过她很快便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讨厌飞桓老是自以为是的摆布她、玩弄她,与他比较起来,崔浩虽然与她只有一之面缘,但至少他懂得关心她。

「叫啊,大声叫出来。」飞桓很不高兴她这样压抑自己,她是他的,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包括她的地位、她的武功,她所拥有的一切东西,所以他不准她脱离他的掌控范围。

巫豔更加用力的咬著唇,她倔强的不发出一点声音,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会摆脱他的摆布,她不要做他的傀儡娃娃,她要做回自己的主人,不管这需要付出多少代价。

飞桓见她不肯叫出声,更加用力的抽,每一下都直抵她的花心,每一下都是令人难以忍受的痛楚。

巫豔紧咬著嘴唇,下唇被她咬出血来,一滴、一滴低落在桌上。

「下次不准再失手了,听到没有。」飞桓更加用力的撞击著她的花,双手将她的娇捏至变形,彷佛是在处罚她。

巫豔没有回答,屋子里静得可怕,除了厚重的喘息声,甚麽都听不见。

巫山云雨〈42〉限

夜晚,崔尚府邸,崔浩独自一人坐在屋内,他呆呆的望著跳跃的烛火发愣。他从来不曾这样,他自小就比别的孩子优秀,上个月还通过武状元的考试,成为今年新一届的武状元,正在家里等待朝廷分配职务。不知多少朝廷官员争著想把闺女嫁给他,他的父亲崔墨也为此而感到骄傲。

但自从他在酒馆里遇见了巫豔之後,彷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不是望著烛火发愣,就是站在窗前望著远方发呆。他怎麽样都无法将巫豔的倩影自心中抹去,如同著了魔似的,不管做甚麽事,总是想著她。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甚至是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让他难以忘怀,他甚至能嗅到她身上那股香味,那是她在温存过後留给他的唯一纪念。

不知她从何而来,往何处而去?也许真如她所言,她真是天上瑶池的仙女吧!

正在他发呆之际,一阵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箫声十分动人,充满了柔情,他好奇的打开门一瞧,巫豔吹著箫站在他面前。

「是你。」崔浩见到她,十分高兴,这是他这些天以来最开心的事情了。

「见到我高兴吗?」巫豔将箫从唇畔挪开,笑问。

「当然,不过你是怎麽进来的?我们府邸守卫森严,可是也不见有人通报。」崔浩往她身後看了一下,整座府院静悄悄的,彷佛人们都睡著了似的。

「我要来,没人挡得住,不请我进去?」巫豔得意的笑了一下,该说是飞桓调教有方,还是她天资聪颖,自她二十岁起就已经纵横江湖,能与她为敌的恐怕只有飞桓一人了。

「请进。」崔浩这才想到她还站在门口呢!於是便开门,请她进入。

「这房间倒是布置得挺雅致的,不像是练武之人的房间。」巫豔打量了屋子一番,然後在他的床上坐了下来,她斜倚著床,伸手撩起裙子,露出雪白的大腿,柔媚的笑望著他,她拍拍身旁,示意他过去坐下。

「巫豔姑娘这不太妥当吧?我们孤男寡女的,传出去恐怕有损姑娘清誉。」崔浩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他将目光移开,不敢再看她,否则他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没有几个男人在面对如此美艳的女子,还能坐怀不乱的。

「哈哈哈,我说你这个人也太有趣,我们都已经共度一夜了,你现在想装柳下惠,恐怕也已经太迟了吧?还是,你不想要我,那我走就是了。」巫豔见他如此没趣,便跳下床来,转身要走,

「别走。」崔浩抓著他的手腕,多少天来他期盼的就是这一刻,他怎麽让她轻易从身边溜走。

「要我不走也行,那你替我把衣服脱了。」巫豔笑吟吟的说道,眼神极为妩媚,她一指轻轻在他唇畔画著圈,著实将他的情欲给勾引起来,他的阳物已经硬挺起来。

崔浩无法克制自己想要她的冲动,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衣裳,将她抱在怀中,热情的亲吻著,手在她的酥与臀部之间来回游移,她也热情的回应著他的热吻,两人颠颠倒倒走到床边,一起倒在床上。

他压在她的身上,亲吻著她的脖子,一边喃喃的道:「巫豔姑娘,你身上好香啊。」

「别叫我姑娘,唤我豔儿吧。」她笑道。

「豔儿,我爱你。」他一边吻著她的酥,一边说道。

「呵呵,男人想要女人的时候,甚麽话都能说得出来。」巫豔轻蔑的笑了一下,这句话她已听过不下百次了,不过那些男人还没来得及验证这句话的真伪时,都已经被她给杀了。

「不,我对你是真心的,嫁给我好吗?做我的妻子,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崔浩停止动作,他抬起头来凝视著她,眼神十分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巫豔从来没见过男人对她如此认真,稍微愣了一下,许久才道:「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说要娶我,如果是为了这种事,大可不必。」她以为他是因为与她发生关系,所以才内疚想要娶她。

「这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我爱你,想要与你朝夕相伴,豔儿,我是真心的。」崔浩不知要如何才能让她相信,他的心中只有她一人,以後也都将会是如此。

「你是说真的,真的要娶我?」她坐起身来,难以置信眼前这名男人居然想要娶她,而她今晚本来是要来杀他的,好弥补之前的那个错误,现在看起来她恐怕得一错再错了。

拥有过无数男人的巫豔,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傻的人,他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她从他坚定的双眼可以看得出来,他不是在骗她,而她的心在那一刻也已经完全融化。

她虽然是巫门的圣女,可说到底也终归是一个女人,她也曾梦想过拥有一个好的归宿,嫁给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不是像飞桓那样老是想摆布她的男人。

「是,我要娶你,明天我就去和我的爹娘说。」崔浩的神情十分认真,他从来没有爱过一个女人,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的心就已经被她给占据了。

「可你连我是甚麽样的一个人都不知道,你可知道我是谁麽?」巫豔想当他知道她的身份之後,大概就会打退堂鼓了。

「不管你是谁,我都娶定你了。」崔浩抱著她,吻著她的唇,热情的亲吻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看来这个男人是真的爱上她了,而且还爱得无比疯狂。

「浩哥。」巫豔闭上眼,没有再多说甚麽,享受著他温存的吻遍她的全身。

崔浩分开她的双腿,跪在她的两腿之间,舔著她的花,让她发出声声轻吟。

「哦……哦……好痒……那里……哦……好舒服……啊……」身体非常敏感的巫豔,被他如此对待,花早已经湿了,她不断的搓揉自己的双,沈溺在情欲之中。

崔浩继续的舔弄著,将她流出来的水全部吞进腹中,他将舌头伸进她的花中搅动,舔著她花壁内侧。

「啊……好爽……好舒服……哦……我快不行了……啊……快进来……啊……」巫豔受不了他这样挑弄,大声浪叫起来,神情变得更加媚惑诱人。

「想要我吗?」崔浩笑问。

「想、想,快进来,不要再折磨我了。」巫豔哪里受得了他的挑弄,花早已又麻又痒。

「那你答应嫁给我吗?你不答应,我就不给你。」崔浩以此威胁,他将两指入她的花中,身体传来的快感让她本无法思考。

「你……好嘛、好嘛,我答应就是了,那还不行吗?」她从来没想过居然有人会在做这种事时,以此威胁逼婚,他本就不明白,娶她对他而言,便是灾难的开始。

崔浩在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後,将阳物进她的花中,开始抽起来,动作极为缓慢。

「啊……对、对,就是这样……啊……再快一点、再深一点……啊……」巫豔双腿大大的分开,享受著他的抽,她急著想要得更多。

崔浩回应她的要求,加快抽的速度,每一下都深深抵著她的花心,让她的花流出更多水。

「啊……啊……好爽……好舒服……哦……浩哥,你好会干,我爱死你了。」她完全沈溺在情欲之中,她好久不曾这样,每当与男人欢爱之时,她总是会保持一丝清醒,可是唯独面对他,不知怎地,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难道她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然爱上他了?

「哦……豔儿你夹得我好舒服,啊……」崔浩也飘飘欲仙,这比上一次还要激烈,还要令人销魂。

「要丢了、要丢了……啊……啊……」她的身体越来越热,马上就要达到高氵朝,双也因抽而剧烈的晃动著。

崔浩快速抽几下,抵住她的花心,将热给了出来,充满她的花。

最後疲惫的两人,双双倒在床上,紧紧相拥一觉睡到天明。

巫山云雨〈43〉

第二天一早,崔浩带著巫豔到大听见他的爹娘,并且告诉他们他要娶她的消息。

崔墨听完差点没把口里的茶给喷了出来,他放下茶碗,神情凝重的望著他,许久才开口道:「你是认真的吗?这个女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你一大清早跑来告诉我们你要娶她,这真是太荒谬了。」

「是啊,浩儿,这位姑娘是打哪来的?你不会将她留在府中过夜吧?」崔母一看见巫豔的穿著打扮,就知道她不是甚麽正经人家的女儿,搞不好是崔浩从烟花柳巷带回来的青楼女子。

「爹,虽然我认识豔儿的时间不长,但我是真心爱她,而她也愿意嫁给我,请您二位答应我们的婚事。」崔浩握著她的手,非常坚定的说道。

「这位姑娘,你叫甚麽名字?家住在哪里?是哪里人士?家里还有甚麽人?」崔母问道。

「我姓巫名豔,乃是巫门圣女,即将继任巫门第九任门主,我想这样的回答应该足够了吧?」巫豔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报上自己的名号,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全算全天下都反对,她也不在乎。

「甚麽,巫门?浩儿你是疯了不成,你怎麽会跟这个妖女走在一起?」崔墨闻言大怒,巫门是个旁门左道的组织,杀人不计其数,他绝对不容许这样的女子进入崔家的大门。

「爹,豔儿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崔浩听到她介绍自己时也感到震惊,他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巫门的人,不过这并不会影响到他要娶她的决心。

「我没想错,前些日子常听说有人闹失踪,我看八成跟这个妖女脱不了关系,如果你执意要娶她,以後就别认我这个爹。」崔墨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想到到他居然会养出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

「老爷,别生气,浩儿可能也只是一时被这个女人给迷惑,你也知道浩儿阅历尚浅,过些时日他就会想明白了。」崔母站起来,早到崔墨身边,轻拍著他的膛,要他消消气。

「爹我很清醒,我就是要娶她,就算您和娘反对,我也一定要娶,况且我和豔儿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崔浩心意坚定,不管别人怎麽说她,他都已经决定了。

「甚麽?你这个不肖子,真的要气死我。」崔墨闻言将茶碗朝他身上扔去,巫豔迅速挡在他身前,向前推出一掌,茶碗当即被掌气打个粉碎。

「哼,想不到你的武功倒是不差,昨晚也是你闯进我们府邸的吧?」崔墨今早起来听侍卫说起,昨天夜里有人闯入,用了**散把所有护院、管家都给迷晕了。

「没错,若非看在浩哥的面子上,我昨晚用的就是致命毒药,而非仅仅是销魂散了。」巫豔冷笑道,她杀人何曾心软过,挡她路的人都得死。

「你的口气倒是不小,我绝对不可能把我儿子交给你这种女人。」崔墨大怒,他岂是轻易就让人威胁的人。

「你答应这桩婚事也好,不答应也罢,我巫豔做事向来不需要别人同意,不管如何我和浩哥都决定七天後成亲,今日只是礼貌上告知二老。」巫豔说完,朝崔浩道:「你说是吗,浩哥?」

「豔儿……是,我会娶你,就算全天下都反对,我还是要娶你。」崔浩像著了魔似的,一向孝顺父母的他,居然为了她而忤逆自己的双亲。

「你这个不肖子,你就是要把我气死就对了。」崔浩又拿起古董花瓶,往他身上砸去。

「老爷不要啊,这个花瓶可是前朝的古董啊,浩儿你快跑,等到你爹消气了再回来。」崔母抓著那只花瓶,及力劝阻崔墨将它砸烂。

「走。」巫豔牵著他的手走出屋子,向上一跃,施展轻功便带他离开了崔府。

两人来到绿杨树下,巫豔对他道:「我还有事要回巫门处理,你先留在这里筹办婚礼,七天後我会开开心心的做你的新娘子。」她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豔儿,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是巫门的人?」崔浩握住她的手,对她方才所说的那番话十分忧心。

「你後悔了?在你知道我是巫门的人之後,你就後悔了?」巫豔自嘲的笑了一下,她就知道男人都是这样,他们说的话没一句能信。

「不,我没後悔,只是想不到你居然是巫门的圣女,而且还是下一任门主继任人选。」崔浩低下头,他从来没想过会娶巫门门主为妻。

「浩哥,无论我是甚麽身份,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心意,相信我,我很快就会回来。」她朝他笑笑要他安心,只要他没有後悔就行了。巫豔说完便回巫门去了。

巫山云雨〈44〉限

巫豔回到巫门开始进行她的计画,事实上这个计画她已经部署多年,为的是让她脱离飞桓的掌控。她厌倦了凡事都要听他的,他将她从街上捡了回来,而她就必须要对他唯命是从,这个规则到底是谁订的?

她厌倦了甚麽事都要询问他的意见,彷佛整个巫门少了他甚麽都做不了,而当她想要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底下的人总会说,「还是先询问飞护法的意见再决定」;「飞护法知道件事吗?」;「属下先去禀告飞护法」等等的话。

其实也不怪他们,因为飞桓给他们吃一种毒药,让他们不得不听命於他,而巫豔是唯一没有被他逼著服毒的人,但是这多年来,巫豔为了研发新毒,也吃了不少毒素在身体里,渐渐的她对一切毒要都有了抗药,想要以毒控制她,并非是如此容易的一件事。

大约两年前开始,自从飞桓宣布它们之间的婚约开始,她就暗地里在他的薰香里添加毒药,她所添加的剂量很小,而且无色无味,让他无法察觉,毒会慢慢的侵入他的五脏六腑,最後只需要一点引子,就可以让毒完全爆发出来。

而巫豔就是这个引子,她觉得是时候了,是时候摆脱飞桓,过她自己的人生,这样她就可以嫁给想要嫁给的人,不必再受制於他。

每每想到此处,就令她兴奋不已,为了等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太久。

飞桓练有一种邪的武功,吸取女人的元来维持自己的青春永驻,这就是他为甚麽活了六十岁,看起来仍然很年轻的秘诀。但在她眼里看来,他不过就是半老不死的妖怪罢了,本就称不上英俊。

每回她看著他那张娃娃般的脸庞,就觉得恶心,更别说要对他动心了,一直以来她对他就只有恨,很深很深的怨恨。她一度希望,当初他让她饿死街头算了,干嘛还把她给捡回来?後来她才知道,原来他也怕寂寞,他想要找个人陪伴,正确的说,他想找个人来折磨。

巫豔学得很快,她不仅学会了飞桓所教她的一切,也学会了飞桓没有教她的东西,那就是算计。她装得百依百顺,对他唯唯诺诺,就是让他放松戒心,好让她有机会下手,终於她等到了这个机会。

这天飞桓很早就出去,深夜才回来,他很少出去,特别是在白天的时候,可是他却一反常态在白天的时候出去。

当他回来的时候,左肩上有一道很深的剑痕,血已经止住了,而他一如往常,面无表情的回到房间,脸上没有受伤的痛苦。

「你受伤了?」巫豔正站在窗前等他,今天晚上没有月光,只有无尽的黑暗。

飞桓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床边坐下,他把被剑割破的衣服脱下,随手拿起另一件衣服,当他做这件事时,巫豔一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制止他。

她朝他吟吟笑道:「让我帮你疗伤。」

「不用。」飞桓推开她,他的眼神一如以往冰冷,没有丝毫情感。

「飞桓,为甚麽你总是拒绝我?」巫豔不理会他的拒绝,她坐在他的腿上,吻著他的唇,使出她勾引男人的本事,让他完全拜倒在她的裙下。

「你今天的兴致倒是很好,你杀了那个男人了吗?」飞桓一手搂著她的腰,一手按著她的头,也热烈的回应她的亲吻。

「我把他的尸体扔到毒沼潭里喂鳄鱼了,你要我把他的白骨捞上来给你看吗?」巫豔撒了一个谎,她随便杀了一个人,将他的尸体扔进潭里,一向很少出门的飞桓,也不会去查证这件事的真伪,况且他也没有机会了。

「不用,杀了就好,你要记住,你只属於我一个人。」飞桓将手移到她的娇上,扯开她的衣服,用力搓揉著她柔软的双。

「嗯……嗯……哦……当然,你是我的未婚夫啊!」巫豔装作很享受的样子,嘴里发出放浪的叫声,她将舌头伸进他的牙关里,与他热情接吻,她吻了又吻,许久才将唇从他的唇上挪开。

「你今天有点不一样,该不会不小心吃到春药了吧?」飞桓觉得今晚的她,特别的妩媚,特别的诱惑人,而且似乎有很强烈的欲望。

「世上有甚麽春药是对我有效的?我只是特别想要你而已,难道你不想要我吗?」巫豔将手伸往下移,握著他的阳物,上下套弄著,她用舌头舔著他的脖子,他硬挺的阳物,显示出她已经成功将他的欲望挑了起来。

「既然你兴致这麽好,那我就陪你玩一玩。」飞桓笑著脱下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将她放在床上,把她的双腿抬他的肩头,腰往下一沈,阳物整个都塞进她的花中。

「啊……」阳物贯穿她花的一瞬间,她忍不住叫出声来,疼痛的感觉中带有一丝快感。

飞桓毫不怜香惜玉的快速抽著,也不管她准备好了没,他握著她的双,不断的在她花中猛烈抽。

「啊……太激烈了……啊……要坏掉了……啊……」巫豔故意半推半就,因为他喜欢这样子,太过柔顺的女人无法使他满意。

飞桓没有说话,他只是更猛烈的抽,每一下都深抵她的花心,每一下都是剧烈的疼痛,彷佛那里快要裂开一样。

巫豔咬著下唇,忍受著他的暴,多少年来她等的就是这一天,眼看目的就快要达成了,想到此处,她的嘴角就微微上扬。

「你在笑甚麽?」察觉她不太对劲的飞桓问道,可是他并没有停下来,他感到身体越来越热,五脏六腑好像被火烧一样,浑身有一种灼热感。

「没有。」她抿著嘴否认,她摆动腰臀配合他的挺进,很快的他便泄了,当热入她体内的那一瞬间,飞桓觉得五脏六腑好像被撕裂一样,他大叫一声,朝她倒下。

巫豔从床上坐了起来,闪开他倒下的身子,瞧著他痛苦的表情,她觉得无比愉悦,她终於可以获得自由了。

「你……你对我……做了甚麽?」知道自己中毒的飞桓,立刻封住周身要,却惊讶的发现无法压抑爆发的毒素,此刻毒素正随著血流遍周身,他惊讶的睁大双眼,难以置信一手栽培出来的人居然背叛了他。

「没用的,飞桓,两年来我每天在你惯用的熏香里面添加了毒粉,加上一昧毒做药引,毒已经侵入心脉,任凭你武功再怎麽高强,也回天乏术。」巫豔的嘴角泛起一丝冷冷的笑意,这个笑让他不寒而栗,甚麽时候她竟然变得这麽冷血?

他记得刚将她带回巫门的时候,她对於一只受伤的兔子都呵护倍至,如今的她却变得比舌更加冷血。

「你……」飞桓露出憎恨,想不到他竟然栽在她的手上,这个他一手培育出来的人。

巫豔一掌打在他的前,将他毕身功力吸入体内,眼看功力源源不绝流入她的体内,而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吸了我的功力,毒素也会随之流入你的体内。」飞桓觉得她真是太笨了,纵使他今日在劫难逃,她也得陪命。

「这可要多谢你,你每日让我服些毒草、毒花,久而久之,我已经拥有对毒药的抵抗力,现在你的所有功力都是我的了。」巫豔吸尽他的功力之後,看著飞桓筋疲力竭的躺在床上,仅剩一息尚存。

「哈哈哈,真不愧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人,你可能没发觉,你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变得和我一样冷酷无情,今生今世你都注定和我一样孤独,因为本没有一个人会爱现在的你。」飞桓大概猜得出,她杀他的动机是甚麽,她以为只要他死了就能得到真爱吗?她也太天真了。

「住口,你给我去死。」巫豔打了他一巴掌,愤怒的道:「我要把你丢到毒沼潭去喂鳄鱼。」她说完便将他拖至大厅,按了机关便把他推下毒沼潭中,不一会儿他的尸体就被争食的鳄鱼吃了一乾二净,他临死前的惨叫回盪在大厅中,久久不散。

「哈哈哈。」巫豔开心的仰天大笑,她终於等到这一天了,她终於摆脱了飞桓,以後再也没有人能够摆布她了。

巫山云雨〈45〉

自那天以後,巫豔继任了巫门第九任门主,她编造了一个谎言,说飞桓被仇家所杀,因为是她所说的话,所以底下的门人也不敢质疑。

七日过後,巫豔穿上凤冠霞披,抹上胭脂花粉,打扮得美艳动人,她盖上红巾坐上花轿,高高兴兴的前往崔府,准备嫁给崔浩。

可是就在花轿抵达了崔府时,门外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也听不见喜和迎亲乐队的声响,如同往常一样静悄悄的。

她命一个陪嫁的女弟子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管家,他看了一眼门外的花轿,就要把关起来,那名女弟子挡在门前,问了半天,才知道崔家已经取消了这门婚事。

「你说取消是甚麽意思?」从没遭人拒绝的巫豔,心头彷佛被人用捶子狠狠打了一记。

「就是取消了,没有婚礼了。」老管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耸耸肩。

「你给我让开,我要亲自问他。」巫豔一把将他推开,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他怎麽能这样对她?她为他几乎可以抛弃一切,她甚至将一手培育她的飞桓都杀了,到头来只换来这样的结果。

「姑娘、姑娘,你不能进去呀!」老管家在後头喊。

崔府的人听到声响,一群侍卫冲出来拿著刀剑想要阻挡她,却被巫豔一掌击毙,

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轻而易举的来到大厅,怒目瞪著正在喝茶的崔墨。

「是你干的吧,你把浩哥藏到哪去了?」巫豔的眼神尽是怒气,她早该将这碍事的人给杀了。

「藏,我没有藏,是浩儿改变主意,他没有跟你说吗?」崔墨得意的笑道。

「说甚麽?」巫豔一把扯著他的衣领,眼里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说他要取消你们之间的婚约,不,本没有甚麽婚约,从头到尾都是你一厢情愿,浩儿怎麽可能会娶你这个妖女。」崔墨一点都不在乎她的威胁。

「我不相信,你叫他亲自来跟我说。」巫豔觉得这本是他编的谎话,崔浩不会背叛他们之间的誓言,她知道,他不会。

「浩儿他本不想见你,呶,你自己看吧。」崔浩拿起一封信,交给她。

巫豔放开崔墨,打开信封,只见里面写著四个字:「恩断义绝。」

「不,我不相信这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不相信,一定是你们在骗我。」巫豔往後退了几步,她松开手,信纸飘落在地。

她还依稀记得,当他说要娶她时的眼神,她知道他是真心的,怎麽可能才过了几天,他就改变主意,不可能,她不相信。

一滴清泪顺著脸颊滑落,她的心从来都没这麽痛过,头上的红巾也飘落在地,这一定是老天爷跟她开的天大的玩笑。

原以为她遇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现在却告诉她这不过是一场骗局,她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样被人摆布。

「现在你相信了吧,巫豔姑娘,你还是请回吧,不然把事情弄得太难堪,对你也没甚麽好处。」崔墨冷冷的笑著。

「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这麽就算了,我一定会查清楚。」巫豔说完,愤怒的转身离开。

巫山云雨〈46〉

夜晚,天空仍然没有一丝月光,她一个人坐在鸳鸯喜被上,原本应该是热热闹闹的洞房,却是冷冷清清的。

巫豔连自己怎麽回巫门的都不知道,一路上她都觉得恍恍惚惚的,彷佛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一样。

也许,从一开始这一件事就是个骗局,也许他对她本就不是真心的,他只是存心玩弄她的感情,现在目的达到了,就把她抛在一边。

飞桓说得没错,像她这种女人本不可能得到真爱,有哪个人会爱上一名杀人不眨眼的女人,更何况她也不是一般的人,她是巫门之主。

原以为杀了飞桓,她就可以摆脱可悲的命运,没想到,却只是让她更加认清自己的命运而已。

她的脸上布满泪痕,胭脂被泪水弄花了,她看起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巫豔瞧著镜中的自己,觉得这真是天大的讽刺,一向玩弄男人於股掌中的巫豔,居然会被男人玩弄。

不,她不甘心,她不想接受被抛弃的事实,她一定要亲自当面向他问个清楚,他是不是真的要与她恩断义绝。

巫豔将镜子狠狠摔在地下,铜镜裂成两半,就像她支离破碎的心一般。

她走到桌前,拿起一管箫,悠悠忽忽的吹奏起来,箫声无比的凄凉,彷佛诉尽她心中的愁苦。

难道真的像飞桓所说的那样,她永远也得不到真爱,她注定只能活在杀戮与算计之中吗?

*   *     *

同一个夜晚,崔浩却被关在房里,门被上了锁,他死命拍打著门窗。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听到没有,我要出去。」崔浩拍得手都流血了,仍然不放弃,他的家人将他挂在墙上的佩剑给收了去,不让他有逃脱的机会。

他从早晨开始就发现事情不对劲,早上仆人送来早饭後,就将门给上了锁,只留下一壶水给他,不管他怎麽喊怎麽叫,也没有半个人理会。

他知道这一定是他父亲的主意,崔墨一开始就反对这桩婚事,所以当他不顾家人的反对应试要筹办这场婚礼时,他的父亲就使出这种强硬的手段,不让他与巫豔成亲。

崔浩绝望的靠著墙坐下,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居然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自主,他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不知巫豔会作何感想,她一定会恨他入骨吧?

虽然认识她的时间不长,从她的双眸中可以看出来,她是一个不向命运的屈服女子,一身过人武功,难免使她心高气傲。如果她知道他也是身不由己,不知道会不会原谅他?

这时门开了,崔墨走了进来,对他说道:「为父已经替你另外订了一桩婚事,十天之後你就要迎娶宰相之女白玲为妻。」

「这算甚麽,现在连你们都想要干涉我的人生吗?」崔浩愤怒的从地上跳起来,从来不曾忤逆过父亲的他,居然像对待仇人一样,敌视著他,彷佛他不是他的父亲,而是另外一个人。

「放肆,这是你和父亲说话应有的态度吗?」崔墨打了他一记耳光,非常火大的瞪著他,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作主,哪里由得他任意妄为。况且他要娶的,还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巫门之主巫豔,这种事情在崔家本就不被容许。

「哼,你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儿子吗?我不过就是你们获得另一个家族势力的棋子罢了,逼我与白氏一族联姻,好巩固崔家的势力,让你升官掌握更多的权力,你以我不知道你们的谋吗?」崔浩忿忿的吼道,他讨厌任人摆布的人生,真希望自己不是生在官宦世家。

「事情不是你想像得那麽简单,这是皇上赐婚,如果拒绝是要杀头的,难道你希望我们全家因为你的任而被砍头吗?」崔墨将事情的严重告诉他。

「哈哈,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吗?就算我娶了白玲,将来也不会幸福的,而且豔儿那边你们要怎麽办,她会怎麽想?」崔浩觉得最无辜的就是巫豔了,她本来可以开开心心的做新娘子,却因为他是崔尚书的儿子,打破了她的美梦。

「她怎麽想我管不著,我只知道不能让我的儿子堕落沈沦,你早点醒悟吧,像她那样的女人还是划清界限的好。」崔墨说完就走了出去,将房门锁上。

崔浩无力的「砰」的一声跌坐在地,也许他一生注定都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他的父亲说得没错,皇上赐婚是不能抗旨的,否则一定会株连全家。

而且白玲也是无辜的,如果他悔了婚,那叫她以後还要如何嫁人?又有谁会愿意要娶她?不想伤害任何人的崔浩,却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两个女人。

巫山云雨〈47〉

在他大婚之日的前一天,一直在禁食抗议的崔浩,终於一反常态的开始进食,在吃完饭後,他走到大厅,看著全府上下的婢女、家丁正在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准备办著喜事,可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红色的喜联,看在他的眼里如同白色的挽联,放在大厅上的一对龙凤花烛,也彷佛是奠仪,他的心中只有无限的哀凄,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也为被他伤害的女人感到悲哀。

他走到坐在大厅主位上的崔墨面前,宣布他的决定:「爹,孩儿决定遵照您的意思,与白家小姐成亲,但孩儿有一个要求,望爹亲应允。」

「哼,都甚麽时候了,还跟我谈条件,我告诉你,明天的昏是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都要给我老老实实的拜堂成亲,否则你就是我们的崔家罪人,看你怎麽面对崔家的列祖列宗。」崔墨又劈头把他给数落了一顿,都怪他教子无方,才养成他这样叛逆的个。

「老爷,你就听听浩儿想说些甚麽吧!他好不容易答应了这门亲事,你就别再逼他了。」眼见儿子瘦得形容憔悴的崔母,心中十分不忍,再怎麽说他也是她十月怀胎所生,母子连心,自然是不忍他再受苦。

「哼,都是给你惯坏的。」崔墨把瞪了她一眼,慈母多败儿,这句话说的真是不错。

「爹,孩儿想要出去一趟,但孩儿保证,明日辰时一定准时赶回来成亲。」崔浩想要去见巫豔,无论如何他都要再见她一面。

「不行,你一定是跑去见那个妖女,见到她你又会心软,又要悔婚,我不准。」崔墨当然知道他的心思,要是让他去见巫豔那还得了,他肯定不会乖乖回来成亲的。

「老爷,浩儿想去你就让他去吧,难得儿子想通了。」崔母在一旁劝道。

「夫人哪,你怎麽这麽糊涂?他就是被那个妖女迷得晕了头,现在再让他们见面,他一定会跟那妖女私奔,哪还会回来?」崔墨决计不肯答应。

「爹,您若不答应,孩儿就死在您的面前,这桩婚事一样办不成。」崔浩从袖中取出准备好的小刀,抵著自己的脖子,以死威胁崔墨。

「你……你这个不肖子,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答应。」崔墨拍拍双掌,召来护卫将他团团围住,说甚麽也不肯让他离府。

「哎呀,浩儿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有话好好说。」崔母见他将刀子抵著脖子,心乱如麻,赶忙又向崔墨劝道:「老爷您就答应了吧,我们只有这麽一个儿子啊!」她说著伤心的哭了起来。

「唉,夫人你别哭了,罢了,算我怕了你们娘儿俩,去吧,要去就去,你们的是我再也不管了。」崔浩被她搅得心烦不已,挥挥手撤走了侍卫,不再阻拦崔浩。

「多谢爹、多谢娘,孩儿一定会守信,明天一定会回来。」崔浩见双亲答应,边收起小刀,转身奔出崔府大门。

巫山云雨〈48〉限

崔浩从马房牵了一匹快马,直奔巫山,到了大殿门口已经是傍晚了。

当他想要进殿时,却被两名女弟子拦住。

「站住,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巫门。」一名女弟子厉声喝叱,挥著手中银色长鞭,阻挡他的去路。

「两位姑娘,在下崔浩,有要事要见贵派圣女,烦请通报一声好吗?」崔浩好生好气的对她说。

「甚麽圣女?我们巫门没有圣女,你快点滚,否则我就要喊人了。」那名女弟子瞪视著他,再一次警告他。

「巫门圣女难道不是巫豔麽?」崔浩被关了好些天,没听到巫豔已经记认为门主的消息,还以为她仍是巫门圣女。

「放肆,你胆敢直呼门主名讳。」另一名女弟子扬起手中长鞭,斥喝道。

「快去通报门主,说有外人闯进。」她身旁的女弟子朝她使个眼色,那名女子便转身进殿通报去了。

不一会儿,那名女弟子走了出来,对崔浩道:「门主有令,让你到偏殿等候。」

「多谢。」崔浩在她的带领下,来到偏殿。

这座偏殿便是从前飞桓的房间,房间里到处挂著紫色的纱幔,巫豔很喜欢这房间的布置,所以就保留了下来。

崔浩走进偏殿,只见巫豔坐在紫色纱慢之後,吹著箫,箫声十分的凄凉寂寞,彷佛诉尽心中的凄苦。

「门主,人已带到。」那名女弟子站在纱幔前一尺的地方,她恭敬的拱手朝她说道。

「嗯,你退下吧。」巫豔停止吹箫,朝她挥挥手。

「是。」那名女弟子随即走了出去。

「豔儿,没想到你竟然当上了门主。」崔浩见到已贵为门主的她,感到十分意外。

「让我想不到的是,你竟然在婚礼当天取消了婚事,怎麽现在才突然想到要来找我,你以为我巫豔是那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吗?」巫豔放下手中的箫,穿过纱幔走到他的面前,她的眼中燃烧著怒火。

「对不起,豔儿,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但是你听我解释,我是有苦衷的。」崔浩捧起她的双手,双眸充满愧疚,他知道是他愧对她在前,是他让她难堪,一切都是他的错。

「你说,我在听。」尽管巫豔曾经恨过他,可是她始终对他怀著一丝希望,现在他来到她的面前,她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听听他怎麽说。

「豔儿,那天我爹把我锁在房里,我想要出去,可是没办法,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他知道没资格求她原谅,可是他与她同样也都是受害者。

「你说你被锁住,那你现在是怎麽出来的?」巫豔不得不质疑他,她总觉得有事情瞒著她,没有对她说出所有的实情。

「我是逃出来的。」他撒了一个谎,他没办法告诉她明日就要跟白玲成亲的消息,他就是没法亲口告诉她这个残忍的消息。

「哦,是麽?既然逃得出来,为甚麽我们成亲那天你不逃,偏偏要等到现在才逃?」巫豔的眼神十分冰冷,自从他婚礼当天不见人影,可知她流了多少泪,心碎了多少回?他现在突然出现,要她如何能接受?

「我知道再怎麽解释,都无法说得清楚。豔儿,我今天来此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无论发生甚麽事,都无法阻挡我对你的爱。」崔浩不管她是否生他的气,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亲吻她的唇,即使他撒了个谎,可是他对她确实是真心的。

「浩哥,你知道的,我一直都相信你,只是你不该那样对我。」当他说他爱她的时候,巫豔的心就融化了,这些天的怨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算他是在骗她,她也心甘情愿让他骗。

女人面对爱情时,就是这麽傻。

「对不起,豔儿,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不知还能再说些甚麽。他从唇畔一直吻到她雪白的颈子,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他也心满意足了。

巫豔也热情的回应著他的亲吻,她不想去追究那些细节,不想去分辨他话中的真假,只想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他们一边热情的吻著,一边走到床边,双双倒在床上,巫豔放下床前紫色的杀幔,一袭纱帘将他们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

紫色的纱幔,编织出梦幻般的色彩,倒在床上温存的两人,都不想思考那些烦人的琐事,他们只想享受这一刻温存的时光。

「豔儿,你好美。」崔浩脱去她的衣衫,将头埋在她那对傲人的双之下,又舔又吻让她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

「哦……哦……」巫豔抱著他,热情亲吻著他的脖子,双腿夹著他的腰,让他的阳物入她的花中。

崔浩不断的扭动著腰臀,让阳物在她花中一下又一下的抽著。

「啊……好舒服……啊……」她忘情的叫喊著,花流出许多水,下身传来酥麻的快感,这是飞桓所不能给她的畅快。

「豔儿,我好想一直干你,一直你,再也不要与你分开了。」崔浩的眼中泛著泪光,他知道过了今晚,他就只能是别人的丈夫,白家的女婿。所以他更加要好好珍惜,与她温存的短暂时光。

他也曾想过逃家,想过逃婚,可是他不能这麽自私,如果他逃了,那麽他的家人就必须承受他所留下的烂摊子。尽管他不喜欢那个**的家庭,可是不管怎麽说,那也是养育他二十几年的家,他不能这麽自私的弃之不顾。

「哦……哦……好爽……好舒服……用力……用力烂我吧!」巫豔沈溺在情欲里,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她的双不断的晃动著,快感如潮水般直袭而来。

他不断的在她体内抽著,每一下都直抵花心,然後退到洞口,再一次用力冲刺,每抽一下,让她身子微微颤抖,酥麻的感觉一波一波涌上。

「啊……啊……」巫豔大声浪叫著,她双手紧紧抱著他,十指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的抓痕,而这点疼痛并不足以让他停止动作。

崔浩快速的抽几下,当她快要达到高氵朝时,他将热入她的花之内,两人同时发出畅快的呻吟,一同倒在鸳鸯红被上。

巫豔满足的躺在他温暖的怀中,觉得无比的幸福,她终於打破了飞桓的诅咒,她并非是一个无法得到真爱的女人,至少她以为她得到了真爱。

「浩哥,以後无论发生何事,你可不能再抛下我,心伤一回就够了,我无法再承受第二回。」巫豔在他前画著圈,抬起眼眸望著他,眼中有几许愠意,像是在责怪他在大婚之日不见踪影之事。

「豔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永远不会改变。」他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见到她如此开心,他实在狠不下心告诉她真话,所以他对她撒了个谎。

如果可以,他想和她一起厮守到天荒地老,他不在乎她是何身份,他只想和她永远在一起。偏偏世上就是有许多的无奈,许多的身不由己,他只希望当她知道真相後,能够谅解他今日的善意欺骗。

「嗯,我相信你,尽管我从没相信过任何人,但是我愿意相信你。」巫豔朝他妩媚的一笑,这一笑千娇百媚,藏著无数温柔,她从来不曾这样对男人笑过。

「豔儿……」崔浩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闭上双目,逼自己不再去想明日将会如何。

巫山云雨〈49〉

半夜,崔浩趁著她还在熟睡时偷偷离开巫门,他骑著快马赶回崔府。

这一天,崔府门口挤满围观的群众,迎亲队伍热闹的喜乐吹打声,一顶大红花轿停在门前。

崔浩在众人的簇拥下,迎接新娘子,喜娘将盖著红布巾的白家小姐掺扶下轿,将她的纤纤素手交到他手中,两人走到崔府大堂准备拜天地。

崔墨和崔母喜气洋洋的坐在主位上,看著自己的儿子终於要成家立业,非常欢喜。

「一拜天地。」司仪高声喊道。

就在崔浩与白玲准备跪下拜堂时,一名女子怒气冲冲的走进大厅,她身旁跟著两名女弟子,三个人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围观的群众纷纷让道。

崔浩认出那名女子便是巫豔,一半是喜,一半是忧。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巫豔捉著他的手腕,眼中充满怒气的问。她一早醒来就发现他不见踪影,派人打探才知道,原来他今天要与白相爷之女白玲成亲。她一怒之下,便跑来兴师问罪。

「豔儿,对不起。」崔浩自知有愧,不敢直视她的双眼,他没有脸面对她。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完了麽?你在与我成亲当日不见踪影,你说你有苦衷我相信了。昨日你跑来找我,说你爱我,想要与我永远厮守,我也相信你了,你今日居然在这里跟其他女人拜堂,现在你又怎麽解释?有苦衷、不得已,还是你本是个负心薄幸之徒?」巫豔气冲冲的问。她的怒气足以燃烧在场的所有东西,她无法忍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她不禁怀疑,他对她到底是不是真心?还是从一开始,他有心玩弄她的感情。

「豔儿,我知道我再怎麽解释,你也无法原谅我,我只能说对不起。」崔浩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一切,他并不想辜负她,可是他不能这麽做。

「我不想再听这句话。」巫豔扬手甩了他一巴掌,她好恨,好恨自己为甚麽一再相信这个男人,她早该知道所有男人都是不可信。

「够了,你这个妖女,今天是我儿的大喜之日,请你不要在此捣乱,来人哪!把她给我轰出去。」崔墨一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唤来侍卫要将她给赶出去。

那些侍卫没一个敢动手,他们都听说过巫门之主巫豔的手段,她的武功在当世可谓无人能敌,谁也不想白白送命。

「怎麽啦,全部都聋了,我让你们把她给撵出去,听到没有。」崔墨见那些侍卫没有动作,朝他们斥喝道。

「老爷,不是我们不遵从你的命令,而是这个女人,我们实在是惹不起啊!」一名侍卫跑到他身边,低声在他耳畔说道。

「你无话可说了吗?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要娶这个女人?」巫豔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她的双手紧紧握拳,愤怒已经几乎让她失去理智。

「是。」崔浩点点头,他还有选择吗?有道是圣命难违,哪个做臣子的胆敢违抗皇帝的命令,所以他只好选择牺牲她,牺牲自己的感情。

「那你昨晚跟我说的话,都是谎言罗!」巫豔没想到她居然会栽在他的手上,居然会被一个男人给欺骗。

「不是,豔儿,我是真心爱你的,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崔浩好想冲上去,把一切都告诉她,可是他怎麽让他的双亲在亲朋好友面前丢脸,让崔家的声誉毁於一旦。

围观的群众,纷纷交头接耳,还不时朝他们指指点点。

「哈哈哈,事到如今你还想要骗我吗?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巫豔大笑几声,嘲讽自己的有眼无珠,因为相信这个男人,把心交给了他,反让她成为门人眼中的笑柄,这个脸她无论如何都丢不起。

这时白玲掀开头巾,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她问道:「怎麽回事?这个女人是谁?」

「既然你决心要娶她,那你就和一具尸体拜堂吧!」巫豔说完,一扯下绑束头发的丝线,迅速朝白玲咽喉一划,新娘子还来不及惨叫,就已经倒落在地,气绝身亡了。

「白玲。」崔浩冲上去抱著她的尸身,眼神充满悔恨的望著巫豔,大声喊道:「你恨我,冲著我来就是了,为甚麽要滥杀无辜?」

「哈哈哈,我要让你痛不欲生,我要让你後悔欺骗我、玩弄我的感情。」巫豔露出得意的神情,也许在情感上她注定是输家,但是她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与她作对的下场就只有死。

「崔家的人给我听著,三日之後我会来此取所有人的命,我要崔浩亲眼看著,背叛我是甚麽样的下场。」巫豔说完,转身便领著两名女弟子离去,只留下悔恨不已的崔浩。

他以为他的牺牲可以救全家人的命,没想到到头来,他谁也救不了,还让无辜的白玲为他牺牲。

他现在才认清巫豔究竟是甚麽样的一个女人,原来外面对她的传言并不是谣言,她冷酷无情,杀人毫不眨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笑的是,他还一度以为她与其她女人并无不同,不过是渴望爱情的女子。

在她柔媚的外表下,掩饰的是一颗比蛇蝎更加恶毒的心。

巫山云雨〈50〉

巫豔这辈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背叛,尤其是被她心爱之人背叛,这让她痛不欲生。可是她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她要他後悔,後悔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後悔他背叛她们之间的誓言。

甚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全部都是谎言,她竟然傻得去相信。

飞桓说的对,就算没有他,她这一辈子也得不到真爱,她不得不承认,飞桓才是最了解她的人,甚至胜过她自己。

回到巫门之後,她召集门人,下达将要剿灭崔府的命令。

其中一名女弟子道:「门主,崔墨一家乃是朝廷重臣,我们没有必要因为私人恩怨,而和朝廷作对。」

「哦,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弃复仇罗?」巫豔从主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冷冷的问。

「您是一门之主,不应当冲动行事,属下认为……」那名女弟子的话还没说完,巫豔就已杀死白玲相同的手法,以丝线在她咽喉上划了一道,那名可怜的女弟子当即倒地身亡。

「还有人要反对这次的行动吗?」巫豔冷冷的环顾四周,在场众人全都鸦雀无声,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倒在地上的尸体。

「很好,那就准备出发。」巫豔满意的点点头,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眼神已经变得冰冷、残酷,从前的柔情早已荡然无存。

*      *       *

三日後,巫豔乘坐著一顶紫色的华轿,由四名女弟子抬著,轿前站著两名女弟子,吹著长笛,沿途驱赶毒蛇一路来到崔府。

那蛇儿一进了崔府见人就咬,被咬者无不中毒身亡,纷纷倒地惨叫不绝。

巫豔命人将崔墨、崔母以及崔浩的两位兄长全都捉了起来,命人将他们困绑在大厅门前的梁柱上。

巫豔坐在轿中,欣赏著这一幕。

「你这妖女,你究竟想怎麽样?」崔墨骂道。

「不过是想让你们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呵呵。」巫豔掩嘴笑道。

「你要对付的人是我,快放了我爹娘。」崔浩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他走到轿前,朝她大声喝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不想牵连到家人身上。

「要我放了他们可以,只要你服下这个药丸,我就放了他们。」巫豔命一名女弟子,拿了一颗黑色的药丸交给他。

「浩儿,不要吃,不要受这个妖女的威胁。」崔墨大声喊道。

「爹、娘对不起,此事都因孩儿而起。」崔浩十分自责,他十分後悔为甚麽当初没听爹娘的话,与巫豔划清界限,现在他所能做的只有保全家人的命。

他将药丸吞下,将双手高举,表示确实服了药。

「哈哈哈,很好。」巫豔高兴的大笑著,她挥挥手,轿前两名女弟子即刻吹奏笛子,蛇儿朝绑在柱子上的几人爬去,在他们的脖子上各咬了一口,没多久崔墨还有崔母,以及崔浩的两位兄长全都死於毒蛇的利齿之下。

「爹、娘,你……你不守信用。」崔浩见到双亲身亡,忿忿的转过头来,怒视著她。

「哈哈哈,守信,你不也没守过信吗?崔浩我要你嚐嚐心痛的滋味是甚麽?背叛我巫豔的下场又是甚麽?」巫豔冷冷的道,她的眼神像两潭寒冰。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背叛你,更没欺骗过你。」崔浩说完,觉得心痛如绞,双膝跪倒在地,一手捂著口,痛苦的大叫著。

「事到如今,我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了,崔浩你已经中了我巫门独门至毒,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这麽轻易就让你死的,这种毒只会折磨人,不会伤人命,每逢月圆之夜都会发作一次,但是每发作一次,毒就会更甚以往,痛苦也会加倍。我要你永活在痛苦中。」巫豔说完,便打道回巫门,虽然大仇已报,却不知为甚麽,她并无胜利的快感,反而更增添几分落寞。

自此之後,巫豔情变得残暴、无情,只要有不顺她意的人,就算是巫门的人,她也会毫不留情的取之命。她夜夜与不同的男人欢好,完事之後便吸取他们的内力,将他们扔到毒沼潭里喂鳄鱼。

一年一年就这样过去了,巫豔成了江湖中闻风丧胆的女魔头,朝廷虽然想要捉拿她,却不知巫门的正确方位,就算找到了,派去的人马往往都是有去无回。

巫山云雨〈51〉限

巫豔则每年都会离开巫门一趟,有人说她是去会见她的旧情人,崔浩。但她的行踪总是成谜,就连她的三个徒儿也不知道。

传说,巫豔每年都带著各式各样的男人,在崔浩面前跟其他男人欢好,完事之後,又当著他的面将那些男人杀掉。

巫豔跪在床前,含著一个男人的阳物,不断的套弄著,另一个男人则从她身後,将阳物进她的花里,三人发出秽的叫声。

「哦……哦……这女人的功夫真了得,好舒服。」被她含著阳物的男人,一手按著她的头,十分的享受。

巫豔嘴里含著阳物,无法叫出声,但花传来酥麻的快感,让她喉咙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他身後的那个男人,双手握著她的双,不断的搓揉著,他摇晃著下身,让阳物深深入她的花心,她的花中流出许多水。

「哦……这女人真紧,真是她妈的爽……」那个男人不禁越越快,还不时说著秽的话语来助兴。

巫豔的花传来阵阵快感,一阵猛烈的撞击,她终於受不了的吐掉男人的阳物,张口大叫出声:「啊……啊……快干死我了,要烂了……啊……」

「宝贝儿,再叫大声一点,让他也听听。」那个男人瞥了一眼,被绑在房间另一头椅子上的崔浩。

崔浩的手脚都被绑住,他闭上双眼,强迫自己不去听、不去看,可是荡的话语偏偏一字不差全都传入他的耳里。

「啊……啊……好舒服啊……」巫豔故意大声浪叫,报复的喊著,她要他嚐嚐被心爱人背叛的滋味。

等到两个男人都泄了之後,巫豔将他们全都杀了,她下了床,把衣服穿上,走到崔浩身前,蹲下身来问道:「怎麽样,想不想要我?」她看著他鼓起的裤裆,知道他的欲望已被挑起。

「你这麽作贱你自己,就只为了报复我?」崔浩睁开眼,满是怒意的瞧著她,眼神中又有一丝同情。她就是太渴望爱情,最後才甚麽都得不到。

「对,就只为了报复你,在你娶别的女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巫豔得意的笑著,如果她注定得不到爱情,那麽她也不让他得到。

「豔儿,你知道你真的很可悲吗?身为一门之主,却始终活在仇恨里,我虽身中剧毒,但日子过得却比你快活得多,因为我不用怀著仇恨过日子。」崔浩大笑著,他看似输了,却是赢了。

巫豔一听这话,扬起柳眉,她撕开他的衣襟,他的膛因为剧毒而发黑,她看了之後得意的笑了笑,道:「你在逞强,毒已入了脏腑,每发作一次你就疼痛难当,我不相信你还能活得比我好。」她说这话时,眼中泛著泪光,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高傲的她,绝对不许有人背叛她,特别是他崔浩。

「豔儿,不管你相不相信,从以前到现在我都没有背叛过你,可是你却因为一时之气,而杀了这麽多人,有一天一定会得到报应的。」崔浩觉得她很可悲,也很可怜。

巫豔苦笑了一下,她替他松开绳子,没再说甚麽,走到窗边坐下,吹著她最锺爱的箫,凄凉的调子彷佛在诉说她心中的悲苦。

箫声彷佛在低低的唱著:「醉罢酒醒垂杨树,一晌贪欢,无计留春住。相思更长谁与诉,疑是镜花水中雾。」

她的脑海里浮现飞桓的身影,他彷佛在嘲笑她,永远也得不爱真爱。她觉得飞桓就像是诅咒一样,不管她走到哪儿,总是无法摆脱他,即便他死了,她也永远活在他的影之下。

至今想起这段往事,巫豔的心仍隐隐作痛,难道过了这麽多年,她仍然无法忘了他吗?

巫山云雨〈52〉

自从秦暮雪走後,燕秋雨除了白天与众人议事,夜晚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内,他翻遍群书只为找寻有关巫门的记载,以及兵法与机关阵术的破解之法。他知道,一旦她回到巫门,要见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攻上巫门,把她给抢回来。

他相信巫豔一定会救她的,否则本不必大费周章,派遣李如虹与沈若瑶将她带回,要一具尸体能有甚麽用?

虽然认为她一定平安无事,可是另一个比她的毒患更让他忧心的是,如何让她永远脱离那个鬼地方?他时在无法想像,她在巫门那种鬼地方待了十年,这十年她到底是怎麽生存下来了?一想到此处,他的心就揪在一起,曾经说好无论如何都会好好保护她,都会陪在她身边,可是十年前那场意外,他却把她一个人丢在山洞里。

既然一切都是由他而起,那麽也该由他来做一个结束,如果他们相爱注定要建立在血腥上,那麽他愿意为她开辟一条血路,纵使双手沾满血腥,他亦义不容辞。

这时,书房门外传来敲门声:「秋雨兄弟,是我和崔大人。」

「请进。」燕秋雨一听是他门两人,赶忙起身去开门。

「哎哟哟,我说秋雨兄弟,你这是要去进京赶考,还是打算去考状元?一屋子的书,我看都可以开一间书院了。」柳钦一走进书房,便看到堆积如山的书,於是调侃他一下。

「燕门主,我们都知道你思妻心切,可是你除了议事就是把自己关在书房,咱们还没攻上巫山,你就先把自个儿给累垮了,要是燕夫人知道了,一定也不会安心的。」崔浩拍拍他的肩头,苦笑了一下,他这样的搞法,还没到巫山他自己就先累垮了。

「谢谢柳大哥与崔大人的好意,只是我实在是睡不著,只要一想到暮雪待在那种地方,我就想要赶快把她给救出来。」燕秋雨两只眼睛都变成了熊猫眼,可是他一点也不想休息,另外一个原因是,一个人实在孤枕难眠。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他现在终於明白个中滋味了。

「救当然要救,只不过你这样熬,也未必能想出个办法来。」柳钦搭著他的肩膀,让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柳大哥此言何意,莫非有甚麽万全之策?」他问道。

「燕门主,你知道巫豔是甚麽来历吗?」崔浩问,从他的眼神看来,他好似知道一些。

「不知。」燕秋雨摇摇头,自从他行走江湖以来,就只听过巫门之主巫豔的名号,却不知她是何来历。

「那就听崔大人慢慢说给你听吧,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柳钦朝他笑道。

「愿闻其详。」若论资历,燕秋雨是及不上他们两位的。

「不瞒你们说,巫豔曾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崔浩找了张椅子坐下,语重心长的道。

「啊?」燕秋雨一听眼睛睁得老大,想不到朝廷官员崔浩竟然与巫豔定过亲,真是难以想像。

「不然你以为皇帝老儿,干嘛派崔大人来剿灭巫山?」早就明白内幕的柳钦笑道。

「原来其中还有这层缘故。」燕秋雨这才恍然大悟。

「三十五年前,我与巫豔不顾父母的反对,私自定亲,家父因为她修练旁门左道的邪功,练毒、养毒蛇、毒虫而排斥她,那时我太年轻,只想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厮守终身,本没考虑到其他人的感受。」崔浩说到这里,很有感触的叹了口气。

「然後呢?」燕秋雨催促著他继续说下去。

「家父另外给我订了一桩亲事,要我娶当时的宰相之女为妻,我虽不愿,但父亲命人将我关在府中,不让我出门半步,到了我与巫豔成婚那一日,我迟迟没有出现,巫豔跑来我家找我,却被我的父亲羞辱一番,她误以为是我抛弃了她,另结新欢,从此她开始仇视天底下的男人。」崔浩语重心长的说著不堪的过往。

「所以那个老妖妇才这麽变态。」柳钦下了个结论。

「那为何她不找崔大人报仇?」燕秋雨问。

「她有来找过我,逼我吃一种毒药,此毒每隔三日便会发作一次,它不会致命,可是每次发作就像万虫钻心那样痛苦,多年来我一直被此毒所苦。」崔浩解开衣襟,前一大片瘀黑,便是中了此毒的证明。

「想不到巫豔如此歹毒,但大人为何不向她解释?」燕秋雨觉得他们也很无辜,毕竟只是一桩误会。

「豔儿心高气傲,她哪里肯听,就算明白了真相也改变不了甚麽。」崔浩叹了一口气,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她了。

「所以说啊,情之一字误人深。」柳钦叹了一口气,幸好他和李三娘没这麽多曲折,说起来他们算是幸运了。

「那前辈可知破解她毒功的方法?」燕秋雨问道。

「没法子,她所修练的武功十分邪门,要攻打巫山最好的方法是用火攻,巫山四处都是草木,用火攻最合适,只是需要先将她引开。」崔浩道。

「我来。」燕秋雨早就想要找她一报灭门之仇,顺便找她算一下抢走他心爱女人的帐。

「不,由我来最合适,而且你还要去救你的夫人。」崔浩说完,拿出一张地形图交给他。

「这是我曾派人偷偷潜入巫山,他回来时所绘的地形图,你拿著它趁我们攻上山时,你就抓紧时间将燕夫人救出来。」崔浩全都部署好了,就等实际行动。

「好,那就全听崔大人的。」燕秋雨也觉此计可行,於是众人商议三日後便出发。

巫山云雨〈53〉

这一日,秦暮雪趁著巫豔外出之时,偷偷进药房,寻找巫豔在她们身上所下之毒的解药。

她心里明白,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可是巫豔是不可能这麽好心,完全解除她身上的毒。只要她的毒患一日不除,她就一日不可能获得自由,所以她决定要来偷药。

药房四周布满许多机关暗器,她是巫门中人,所以能轻易躲过,她独自一人来到药房,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可是都遍寻不著。

「暮雪,你在找甚麽?」正在翻找间,突然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她赶忙抬起头来,不料站在她面前的竟是巫豔。

「师、师父。」她的声音在发抖,全身没有一处不在颤抖。

「你以为我会把解药放在这里吗?」巫豔冷冷的笑了一声,又道:「我早知你一定会来偷解药,所以才故意出了一趟门,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来偷药,暮雪,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巫豔今日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冰冷。

「师父,求求你,放我走吧。」她跪了下来,知道一旦被发现,断无生机。

「要走可以,我绝不拦你,但是要解药,免谈。」巫豔最恨被人背叛,她曾被自己最爱的人背叛,想不到连她的徒儿也要背叛她。

「师父,徒儿就求您这一次,只要你给我解药,要我做甚麽我都愿意。」秦暮雪苦苦哀求,她的愿望很小,不过就是想和心爱的人双宿双栖而已,难道就连这个愿望也太奢侈吗?

「把他的人头带给我,你也愿意?」巫豔的声音冷得像冰。

「师父,我……」她眼中含著泪,她知道要巫豔回心转意是不可能的。

「既然你说他爱你,那他也应当愿意为你而死,除非他从前说过的话,都是在骗你。」巫豔不相信世上有真爱,所以的甜言蜜语都是虚假,男人都是骗子。

「不,秋哥哥不会这样,他对我是真心的。」秦暮雪不相信巫豔的话,她相信这世上的确有海枯石烂不变心的爱情,只是巫豔没有体验过罢了。

「好,那我就要看看他的心有多真。」巫豔说完,传唤李如虹进来。

「师父。」守在门外的李如虹,马上走了进来,冷冷的瞧了秦暮雪一眼,表情好像是在嘲讽她。

「把你的师妹带回房间,好生看守著,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房门半步。」巫豔吩咐道。

「是,师父。」李如虹朝她恭敬的答道,又朝跪在地上的秦暮雪冷冷的笑著:「走吧,三师妹。」

*       *      *

「失火了,失火了……」

秦暮雪睡到半夜,突然听到几名弟子大声喊叫,她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窗户看著外面的情况。

只看到几名弟子慌慌张张的,打了桶水跑出去救火,偏殿处火光冲天,黑烟直窜天际。她虽然也想出去帮忙,可是无奈她的房门上了锁,外面又有弟子在看守,她本出不去。

就在这时,燕秋雨冲了进来,捉著她的手,想要立刻带她走,道:「跟我走。」

秦暮雪点点头,知道他是来救她的,可知她盼这一天盼了多久?

「外头的火是你放的?」她抬起眼眸望著他。

「嗯,不只我,大家都来了。」燕秋雨在确定她完好无缺後问:「你的毒,都解了吗?」

「没有。」她摇摇头,神色黯然:「师父只给我一个月的解药,到下个月还是会发作。」

「我去找她拿。」燕秋雨双眉紧锁,这个老妖妇就是不打算放过她就对了,早晚这一笔帐他一定会跟她算,眼前还是救人要紧。

「别去,你不是我师父的对手。」她捉住他的手,她不要他为她涉险。

「别怕,今天我一定要带你走,没人能阻止得了我。」燕秋雨朝她微微一笑,要她安心,道:「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因为你是我的秋哥哥。」秦暮雪朝他挤出了一个笑容。

巫山云雨〈54〉

巫山大殿门外,崔浩带了一队人马,故意潜入巫豔的房间,然後迅速跑到殿外,好替燕秋雨争取时间,救出秦暮雪。

「是你。」巫豔在看到来人是崔浩後,轻轻的哼了一声,一脸轻蔑的看著他与身後的人马。

「豔儿,当年是我的错,你何必因为当年那件事而滥杀无辜?」崔浩还是希望能劝她回头。

「你终於承认错了,好啊,你在我面前自尽,我就原谅你。」巫豔双手抱,冷冷的道。

「我不是来求你原谅的,我是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了秦暮雪,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原不原谅他,对如今的崔浩而言本不重要。

「哼,笑话,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负心薄幸之徒,我若放了她,才是害了她。况且这是我巫门的家务事,轮不到外人手。」巫豔本不理会他的劝说。

「既然如此,豔儿我们也应该了结我们之间的情债了。」崔浩说完,抽出腰间的配剑,指著她说道:「当年你为了向我报复,杀了与我定亲的女子,又杀了我全家,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甚麽本事?」巫豔说完,便摆出架势,使出爪攻朝他攻去,招招狠毒凌厉,半点不留情面。

崔浩以慢打快,以退为进,虽然看似逊她一筹,却总能守住自己的要,趁她不备之时,运起全身功力,往她眉心一刺。

巫豔躲避不及,当场中剑,眉心流下鲜血,当场头骨被剑气馀劲给震碎。

鲜血让她脸上的人皮面具脱落,崔浩一把撕掉她脸上的面具,才惊觉自己杀错了人,她不是巫豔。

「怎麽是你?」在认出她是李如虹後,崔浩大吃了一惊。

「哈哈,没想到吧,你们自以为用兵如神,还是算不过我师父,家师早就算出你们会用调虎离山之计,故派我打扮成她的模样,引你们上当。你们的燕门主此时恐怕早死在我师父手里了。」李如虹大笑著,就算死,她也不会是输的那一方。

「你……」崔浩一手抱著她倒下的身躯,无限怜惜的望著她,虽然李如虹杀人无数,但说到底她也不过只是巫豔手中一枚棋子,他为此感到悲哀。

李如虹说完,便断气而亡,崔浩阖上她的双目,将她的尸体放到一旁,在心中暗自为燕秋雨两人祈祷,希望他们吉人自有天相,能够从巫豔手里逃出生天才好。

崔浩迅速整顿人马,兵分两路将大殿团团围住,他自己则带了十个人,从大门冲了进去,希望能即使赶至,助燕秋雨一臂之力,否则若他独自一人对上巫豔,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      *     *

燕秋雨握著秦暮雪的手,两人趁著火势掩护,来到了大殿想要找巫豔拿解药,却见到巫豔早就在那里等候著他们。

「师父。」秦暮雪见到了巫豔,心中胆怯了起来,她知道他们是绝对敌不过她的。

「暮雪,他就是让你背叛我的人?」巫豔双眼盯著燕秋雨,从头到脚打量他一遍,仍然想不透,到底秦暮雪看上他哪一点?

「师父,求求你放我们走吧。」她用哀求的语气恳求著她。

「暮雪,不要求她,今天我一定要杀了她,为我秋燕门死去的弟兄报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握紧了手中的剑,他在心中早就发过誓,一定要手刃仇人,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就凭你,哈哈哈。」巫豔大笑,她从来没想到这句话,会从一名黄口小儿口中说出,论功力、论修为,他都远远不及她,还拿甚麽跟她斗。

「就凭我,已经足矣,不过在那之前,先交出暮雪身上的解药。」杀是一定要杀,但是解药他一定要先讨,他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了。

「好大的口气啊,暮雪,看来你的情郎还挺自负的,好啊,那咱们就一个一个来。」巫豔说完,拍拍双掌,沈若瑶捧著一个银色盘子走了出来,上面还放著两只装了酒的酒杯。

「师父,您要做甚麽?」看过巫豔怎麽对付与她作对的敌人,秦暮雪当下有个不好的预感。

「暮雪,你不是说他很爱你,永远不会变心吗?今天我就来看看,他到底对你有多痴情?」巫豔说完,就命沈若瑶将盘子递至他的面前,又道:「这两杯酒,其中有一杯是毒酒,另一杯则是无毒,燕秋雨,你若喝了其中一杯能安然无事的话,我就暮雪解药,让你带她走。」

巫山云雨〈55〉

「不要,不要喝。」秦暮雪知道其中必然有诈,她看过太多次了,每当巫豔玩这种把戏时,通常输的都不会是她那一方,而死掉的人下场都是丢到毒沼潭喂鳄鱼。

「好,既然你这麽说了,那我也没有退缩之理,不过我希望,在我喝了酒之後,不论有没有事,你都必须给她解药,让她离开。」他紧紧的握了她的手一下,随即放开去拿了其中一个杯子。

「哦,你都死了,还在乎她能不能离开巫门?」巫豔见过的男人无数,却第一次看到像他这种,宁愿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失去命。

「当然,就算没有我,我也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他曾经承诺过她,要救她脱离巫门这个鬼地方的,他不能言而无信,更加不能失信於她。

「呵呵,像你这般痴情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好吧,答应你了,你喝吧。」巫豔像是等著看好戏般,一手撑著头,斜倚在椅背上。

「不要。」秦暮雪想要阻止他时,却已经来不及了,燕秋雨一口气将酒喝下,还对她笑了笑。

知道酒里面藏有甚麽玄机的她,拿起了另一杯酒,也喝了下去,然後握著他的手对他说道:「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这是你对我说过的,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暮雪……」正当他想要开口时,却觉得喉咙好像火烧似的,十分难受。

「秋哥哥。」秦暮雪满脸哀凄的,上前抱住他即将倒下的身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落在他的脸上,道:「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

「想不到,你们这对男女如此痴情,唉,也许这是天意。」巫豔叹了口气,一个在她心中多年的问号,今日终於有了答案,原来世上真有至死不渝的爱情。

燕秋雨的手脚逐渐变得冰冷,最後呼吸停止的倒在她怀中,秦暮雪伤心欲绝的抱著他。

这时,崔浩抱著李如虹的尸体走了进来,巫豔见到他与李如虹的尸体,非但没有惊讶的神色,连一丝怜惜哀伤都没有,彷佛死的人不是她徒儿,而是跟她没有干系的陌生人。

「燕门主,唉,想不到还是来迟了一步。」崔浩看著倒在地上的燕秋雨,无限惋惜的叹了口气。

「崔浩,看来我们今天是得好好的叙叙旧了。」巫豔说完,拍拍双掌,从大殿两侧冲出来一百多名女弟子,手里拿著长鞭,将他们团团围住。

「豔儿,你还嫌杀的人不够多吗?」崔浩压抑著心底的怒火,这麽多年他一直都期待她能回心转意,可是她却越来越没人。

「不够,也许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才会罢手。」巫豔缓缓的站起身来,朝他走去,不理会抱著燕秋雨痛哭的秦暮雪。

「师父,让弟子来吧。」沈若瑶放下手中银盘,想要在巫豔面前立功。

「你退下。」巫豔却朝她挥挥手,要她退下。

「是。」沈若瑶只好退至一旁。

「我们的恩怨还是自己了断吧。」崔浩道,便将李如虹放下,亮出兵器。

「同感。」巫豔说完,便伸出手来,一名女弟子恭敬的将一条长银鞭放在她手里。

她信手一抽,便朝崔浩攻去,他知道鞭法难缠,故格外的小心应对。

他一剑挡下了她的攻势,可是却没想到,巫豔的长鞭像有灵似的,没有被剑砍断,反而缠住他手中的剑,她用力一扯,崔浩手中的剑当即脱手。

正在他们二人战况激烈时,秦暮雪怀中的燕秋雨手指动了一下,也开始慢慢呼吸了,心也有了跳动。

「秋哥哥。」她开心的大叫著。

「我没被毒酒给毒死,快被你给掐死了。」燕秋雨朝她眨眨眼,开起玩笑来,她抱著他的脖子,都快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呵呵,秋哥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她把脸贴在他的脸上,曾经有那麽一会儿,她以为要永远失去他了。

「幸好,我师父曾经给我吞了一颗珠子,能解天下奇毒,这下子可派上用场了。」没有三两三,岂赶上梁山?赶来巫门救人,总要有所准备才行。

「方才真是把我给吓死了。」秦暮雪都觉得自己心跳快要停止了。

「那你呢,你也喝了酒,怎麽没事?难道你那杯没毒?」燕秋雨觉得奇怪,她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不可能,我很了解师父,那两杯酒一定有毒。」秦暮雪摇摇头,巫豔才没这麽好心。

「你喝的那杯酒含有聚毒,刚好可解你体内之毒,所以你才没事。」沈若瑶向他们解释,其实巫豔本来没打算替她解毒,是她自己喝了那杯毒酒,才有了这意外的收获。

「真是太好了,暮雪。」燕秋雨高兴的将她拥入怀中。

正在他们两人处在重逢的喜悦中时,崔浩被巫豔手中的长鞭缠住腰际,又被她一掌打在口,嘴里喷出血来。

「崔大人。」秦暮雪神色惊慌的喊了一声,又朝燕秋雨道:「我们快去助他。」

「嗯。」燕秋雨拾起崔浩掉落在地上的兵器,攻向巫豔。

巫豔松开缠住崔浩腰际的长鞭,转而对燕秋雨甩来,他连忙脚踏奇妙步法,轻松的闪过了。

「哼,想不到老门主将毕身武艺和内力尽传与你,难怪你这小子这麽嚣张。」巫豔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又道:「喝了我的毒酒能够不死,看来老门主把所有宝贝都给了你。」

「想不到吧,今天我就要替秋燕门死去的弟兄报仇。」他说完,使出绝妙的剑法与巫豔缠斗了数百招。

秦暮雪抓准时机,一剑刺向巫豔的空门,却被她手指夹住剑刃。

「暮雪,你真要跟我作对?」她想不到一手栽培的人,居然会帮著外人来对付她。

「对不起,师父。」秦暮雪虽然不愿,可是为了燕秋雨,也只好如此。

燕秋雨趁著巫豔分神之时,一剑朝她咽喉刺去,巫豔用内力震开秦暮雪,然後一甩长鞭,挡下了燕秋雨那一招,可是大家都没看到,身受重伤的崔浩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此刻正站在巫豔身後,猛力一掌打向她的背心,一口鲜血自她口中吐出。

燕秋雨剑机不可失,在巫豔手中长鞭落地之时,他一剑对准她的心窝刺去,就在千钧一发之刻,秦暮雪突然挡在她的身前,燕秋雨赶忙收了力道,在她前一寸处打住。

「暮雪,你在做甚麽?」他不悦的问道。

「她是我的师父,就算她作恶多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你们杀了她。」秦暮雪张开双臂,不管怎麽说,巫豔也养育了她十年,她不能坐视不管。

巫山云雨〈56〉

「暮雪,你让开,我今天一定杀了她,她害死了我秋燕门那麽多弟兄,不能再放过她。」燕秋雨不肯退让,一想到那些弟兄的惨状,她就气愤难平。

「哈哈哈,想不到我巫豔也有这一天。」她仰天大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失败。

「燕门主、燕夫人,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就让我们自己处理吧。」崔浩一手按在前,伤口上仍然流著血,他的嘴角微微扬起。

「浩哥,想不到……斗了这麽多年……我还是……输给了你。」巫豔踉踉跄跄的向後退了数步,她自嘲的笑了笑,一向心高气傲的她,这辈子谁也不服,却偏偏输给了他。

自她爱上他那一刻起,她就注定是个输家。

「豔儿,我爱了你这麽多年,也恨了你这麽多年,这一切今天终於可以放下了。」崔浩说完按下座椅上的机关,大厅地板上立刻裂开了一个大洞,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毒沼潭。

「你怎麽知道这个机关?」巫豔睁大了眼,这个机关除了她和她的三个徒弟以外,应该是没其他人知道才对。

「你忘了一个人,飞桓。」崔浩冷冷的笑著,这个笑容好熟悉,她觉得似曾相识。

「你怎麽会知道他,莫非……」巫豔望著他的眼神,越看越觉得头皮发麻,难道飞桓没死?

「没错,你猜对了,飞桓没死,她就在你的眼前。」崔浩说完,撕下脸上的面具,得意的对她笑道,彷佛在嘲笑她的失败、她的失策。

「飞桓?怎、怎麽可能,你不是……早被我给杀了麽?」巫豔心头一惊,又吐了一口鲜血,跌坐在地,她怎麽也想不到,飞桓竟然没死。

「你杀的不过是我的替身,豔儿,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论心计你怎麽斗得过我?」飞桓笑了笑,他继续说:「那天你空著手回来,我就知道你爱上了崔浩,所以我就下山去将他给杀了。你还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很晚才回来吗?回来的那个其实不是我,而是我花重金买来的替身,真正的我留在崔府戴上了这个面具,一直假扮崔浩,可怜你一直都没有发现,哈哈哈。」他得意的笑著,欣赏著她惊慌失措的表情,许多年了,他等著就是这一天。

「你……难道你是中了我的毒,所以才功力大减,否则方才你可以杀了我,而非被我所伤。」巫豔这才恍然大悟,想不到他为了报复她,居然牺牲至此。

「没错,但是能让你放松戒心,这很值得,豔儿我刻意心安排这一切,就是要你恨他,将他恨之入骨,最後你才能属於我一个人。」飞桓说著,大笑著走到她身边,捉著她的手跳入潭中,不一会儿潭底浮上几只鳄鱼,争食著两人,潭底传来他们的惨叫声。

「师父。」秦暮雪走到潭边大声叫著,燕秋雨也叫著崔浩的名字,一边拦著秦暮雪深怕她也跳下去。

难怪她一直害怕巫豔的毒沼潭,今日一见果然恐怖非常,他自己都打了个寒颤。想不到为了情,居然害了三个人,想起来飞桓和巫豔还真是可怕。

「你们、你们,居然杀了师父?」沈若瑶以仇恨的眼神望著他们,她一向敬巫豔如母,虽然巫豔不是他们所杀,却也是帮凶。

「巫豔死了你们应该高兴才对,从今以後你们就自由了。」燕秋雨不能理解,为甚麽她这麽恨她,巫豔对待弟子的手段亦很残忍,她又何必对巫豔如此忠心?

「解药在门主那里,她死了我们也没法活。」一名手拿鞭子的女弟子道。

「我知道师父把药藏在哪里,我带大家去找。」秦暮雪曾偷溜过去药房一次,相信那里一定有解药。

众人听到一片欢呼声,都跟随著秦暮雪去找解药去了。燕秋雨也跟他们一同前去,找到了解药之後,他集合了剩下的人马,准备回转秋燕门。

而秦暮雪也解散了巫门众人,随著夫郎一块儿回秋燕门去了。

巫山云雨〈57〉限

一回到秋燕门,就见到柳钦出门相迎,李三娘也来了,他们夫妇俩早准备好庆功宴,要给大夥儿接风。

当柳钦问起崔浩的下落时,众人的脸色都沈了,燕秋雨很遗憾的向他们夫妻禀告这个噩耗,大家心里头虽然难过,不过所幸秦暮雪平安无事,而且巫豔也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此行也算是功德圆满。

李三娘准备了丰盛的菜肴,大夥儿一边享用著,一边有说有笑,尤其是燕秋雨和秦暮雪两人,更是露出幸福的笑容。

他们经历了这一番风雨,总算可以在一起了。

夜晚,他们两人梳洗过後,回到自己的房里,秦暮雪换了睡袍躺在床上,轻轻的闭上眼,她好久都没这麽放松过了。

在巫门即使是在自己的房里,也无法松懈,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别人会怎麽来陷害你,不装傻装笨,包准你活不长。

想到她的大师姐李如虹,就是凡是都喜欢强出头,喜欢表现得高人一等,最後落得凄惨的下场。幸好二师姐沈若瑶能够逃过一劫,在她的带领下,巫门那些师妹们应该不至於流落街头吧!

「在想甚麽?」燕秋雨在床缘坐下,俯下身吻著她闭上的双目。

「在想一些事情,巫门、我的师父还有我那些师妹们。」她并未张眼,似乎很享受他的吻。

「以後只准想我一人。」他吃味的说,她居然在他们好不容易拥有的独处时光,想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你怎麽还是这麽霸道?我都嫁给你了,还不满足麽?」秦暮雪睁开眼,凝视他带著笑容的脸庞,有点不服气的说道。

「不够,我要拥有你的全部。」燕秋雨吻著她的唇,双手在她大腿和酥之间来回抚。

「你真坏。」她举起双手,装模作样的在他肩头轻轻搥打著。

他不理她的抗议,继续将手移到她的花边缘,轻轻抚著,引来她一阵娇吟。接著,他又将高挺的阳物,在她花两侧摩擦著。

「哦……你那好……好热……哦……啊……」她在他身下忘情的呻吟著,眼神变得迷离,她居然开始喜欢他这样对她,下身传来的舒爽感觉,让她变得更加放荡。

「喜欢吗?」他故意在她耳畔轻声问。

「喜欢,秋哥哥,我爱你,快点进入吧。」她的下身早已经又热又痒,她将双腿张得更开,好让他的阳物方便进入。

「哈哈,想不到你竟然开始喜欢上这种事,想到当初第一次的时候,你还挣扎得老半天呢!」燕秋雨顺著她的要求,将阳物进她的花中。

「啊……好威猛……啊……轻点……」秦暮雪因为他的进入,而皱起了双眉,她张开双臂紧紧的抱著他,承受著他的宠爱。

「好舒服,你的小夹得我好紧,哦……」他也叫了出来,下身的舒爽感觉,使他更加快速的抽著。

「好舒服……啊……啊……再来……啊……」她扭摆著腰臀,配合他的运动,花流出许多水,弄湿了被缛。

「要泄了,要泄了,暮雪,让我们一起丢吧。」燕秋雨知道她就要丢了,更加猛烈的抽,对准她的花心用力一挺,将热进她的花中。

「啊……」她大叫一声,在发泄过後,抱著他疲累的喘著气。

「答应我,以後不准再吓我。」燕秋雨在她耳畔轻声说道。为了她,他不知睁著眼熬过多少彻夜难眠的日子,也不知为她担了多少心。

「彼此、彼此,你不也曾抛下我一个人吗?」她朝他调皮的笑著,与他翻起陈年旧帐。

「你就是要跟我翻帐来算就对了。」他轻点了她的鼻头一下,将她拥入怀中,鼻间尽是她的体香。

「没错。」她得意的笑道,说到算帐她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呢!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可以糊涂一点。」他吻著她的颈子,有时候他还真怀念以前那个傻里傻气的秦暮雪。

「你後悔了吗?」她笑问。

「不悔,无论你变成甚麽样,我都爱。」他继续与她进行下半夜的温存,引来她咯咯的娇笑。

在她脑海中浮现那首曾在书上读来的古诗:「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巫山云雨〈58〉

巫门灭後,燕秋雨代替崔浩至朝廷覆命,皇上听说巫门已灭龙颜大悦,本来要赏赐他一官半职,但燕秋雨一向习惯做江湖散人,不愿入朝为官。但他趁机向皇上要求,彻查当年秦公穆一案,还秦家一个清白。

三个月後,此案重新调查,证实秦公穆当年实属冤枉,因此追封他为晋国公,母亲黄氏为晋国夫人。

皇上另外还赏赐了燕秋雨一大箱金银珠宝,赏赐秦暮雪珠宝首饰。他们利用这笔钱财不仅振兴了秋燕门,招揽了许多门徒,风光更盛以往,还重建了秦府,在院子里栽种一片紫牡丹。

这天黄昏,燕秋雨抱著她坐在秦府的台阶上,看著天际逐渐沈默的落日。

「你开心吗?等到明年春天,这里将会开满一大片紫牡丹。」他搂著她,心满意足的望著远方。

「嗯,比我想像中的更好,秦家的冤屈终於洗清了,我想爹娘在天之灵,一定感到很安慰。」秦暮雪朝他微微笑道。

「他们一定对我这个女婿很满意。」他很有自信的说著,有谁比他更细心的呵护她、在乎她。

「那可不一定,搞不好爹爹在九泉之下,开始後悔他当年把我许婚给你。」秦暮雪咯咯的笑著,她总爱在他志得意满时泼他冷水。

「你就配合一点,行不行?」燕秋雨摊摊双掌,叹了口气,受不了她老是在人前装得笨笨蠢蠢的样子,在他面前却又表现得无比明。

「那你要加倍的爱我,对我好啊。」她躺在他的怀中,享受著徐徐吹来的晚风。

「我对你还不够好啊?你喜欢紫牡丹,我就为你种了一片,你想重建秦府,我也为你做到了,你还想要怎样?」他越来越觉得,她本就是一个得寸进尺的女人。

「嗯,我想想,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她又开始装傻。

「好啊,你慢慢想。」他邪邪的笑了一下,开始搔她的胳肢窝。

「不要、不要,快住手。」秦暮雪不停的笑著,最後笑倒在他身上。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一阵腹痛,用手按著肚子,燕秋雨才赶忙停下来,问道:「哪里不舒服,肚子疼吗?」他皱起了双眉,担心她是不是馀毒未清,毒患又发作了。

「嗯,有点。」秦暮雪点点头,近来总是觉得恶心、头晕、想吐,也不知究竟是甚麽原因。

「我先抱你进屋,再请大夫来给你瞧瞧。」他体贴的将她抱到房里的床上,又请来京城里最出色的大夫为她诊治。

大夫在替她把了脉之後,朝他贺喜道:「恭喜你,燕门主,尊夫人有喜了。」

「有喜了,那真是太好了。」燕秋雨坐在床沿,高兴的握著她的手说道。

「有喜,大夫你是说我怀有身孕了?」听到这个消息的秦暮雪,则是吃惊的睁大了双眼。

「是啊。」大夫点点头。

「这怎麽可能?大夫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应该不可能会怀孕的啊?」秦暮雪听到这个消息,连忙坐了起身,觉得这位大夫一定是弄错了,再不然就是跟她开玩笑。

「暮雪,你不应该怀疑大夫的诊断。」燕秋雨觉得她的反应太好笑,别人听到这个消息高兴都来不及,只有她居然还怀疑起大夫的医术来。

「是啊,燕夫人,老夫的诊断不会错的,老夫行医几十年,从未出过差错。」大夫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

「可是……我长期服用麝香丸,照理说应该是不会怀孕的。」她摇摇头,总想不明白她究竟是怎麽怀上孕的。

「夫人最近还有服用吗?」大夫问。

「没有了,我已经有一年多没服用了,而且天天都用羊脂汤洗浴。」她为了让燕家有後,每天努力的用羊脂汤沐浴,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怀上他的孩子。

「那就对了,凡事都有例外,夫人宅心仁厚,所以好心有好报。」大夫开始充当起教书先生来了。

「大夫,我真的觉得你应该改行去教书。」秦暮雪好心的给他建议。

「啥?」被她搞得一头雾水的大夫,有点哭笑不得,她居然建议他去转行?

「大夫你别理她,她是高兴得过头了。」燕秋雨无奈的朝他笑笑,赶忙付了钱,让大夫开了几帖安胎药後,在她说出更多令人不著头脑的话前,赶紧把他给送走。

「太好了,秋哥哥,我终於怀孕了,真是太高兴了。」秦暮雪双手抱著他,喜孜孜的笑道,还不断的在床上跳上跳下。

「好了、好了,别太开心了,不然动到胎气那就麻烦了。」他摇摇头,她这一开心就得意忘形的子,甚麽时候才要改一改,都是要做娘的人了,还这麽孩子气。

「呵呵,对不起,人家太高兴了嘛!」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朝他呶呶嘴。

「以後要多休息,重的东西就不要拿了,还有不准舞刀弄剑。」他开始列出她不能做事情的清单,好在他们家本来就有下人,家务事也不用她去做。

「啊,那不是不能练武了,不行、不行,等我生完孩子,武功也忘得一乾二净。」要她不练武,她第一个不能同意。

「忘了就忘了,反正有我保护你,况且堂堂秋燕门门主夫人,有谁敢欺负你?」他实在想不出来,有谁活得不耐烦,敢来找她的麻烦。

「就是有。」秦暮雪不服气的,大声的抗议著。

「谁?」他还真想拜会这号大人物,顺便嘉奖他的勇气。

「就是你啊!」她朝他顽皮的笑著,最常欺负她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每天晚上关起房门来,都要欺负她好几回,她每天都被他弄得睡眠不足。

「那你想不想再被我欺负一回?」说著,燕秋雨欺身向前,解开她衣襟的扣子,一边在她身上来去,一边邪邪的笑问。

「不要,救命啊!」秦暮雪一边笑,一边求饶。

那一晚的月色,特别的柔和。

巫山云雨〈59〉

自从秦暮雪有了身孕之後,燕秋雨便将秋燕门的事务,全都交给那个被他临时强迫加入的柳钦处理,还给他一个副门主的头衔,好让柳钦能名正言顺的代他处理门务。为了这件事,李三娘还跑来跟秦暮雪抱怨好几回,说柳钦常常忙得没空回家吃晚饭之类的话。

她也劝过燕秋雨好几次,要他不用守在她的身边,可以继续回她的秋燕门履行门主的义务,只是他这个准爹亲始终不肯依从,特别是在她开始害喜之後。

「恶……」从早上到傍晚不知吐过多少回的秦暮雪,面色苍白,浑身软弱无力的趴在呕吐盆前,又继续吐个不停。

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的燕秋雨,在她好不容易吐完之後,体贴的拿了一条手绢替她擦拭嘴角,又拿了一杯西柚汁让她喝下,听说西柚汁可以舒缓害喜症状。

在她喝完之後,他搀扶她在床边坐下,他则是坐在她身边,一手抚上因害喜而消瘦的脸庞,他心疼的道:「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早知道怀孕会这麽辛苦,他就不该坚持一定要她为他生孩子不可。

「不辛苦。」她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握著他的手道:「秋哥哥,我们俩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我一定要为你生一个孩子,为燕家留下血脉。」

「暮雪,谢谢你。」他感激的将她搂在怀中,她说得对,他们俩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是应该好好珍惜。

「只是你能不能别老是待在家里陪我,秋燕门的好几个弟兄都跑来找我抱怨,说你是为了我才丢下一大堆事务不理,成天待在家里。还有流言说你是惧内。」秦暮雪抬起头来,她实在是很无辜,明明这些流言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为何所有人都把错全推到她头上,她像是那种一怀上孕,就蛮不讲理的妻子吗?

「哈哈哈,惧内?这个流言真是有趣,改明个儿我要去查查看,究竟是出自哪位仁兄的口中。」燕秋雨当下大笑起来,那些弟兄大概是平日里太閒了,所以才会制造这种不实的流言,看来从明天起,他得派给他们一大堆公务才行,看他们还有没有閒工夫讲别人的八卦。

「你还笑,我可被你害惨了,万一被别人误以为我是只母老虎怎麽办?」她一掌拍在他的前,一脸无辜样,他倒好,坏话全都是针对她来。

「那也没甚麽打紧,以免有其他男人打你的主意。」他轻轻捏捏她的脸,他记得上回好像某人威胁他要去找其他的男人,而且她每次出门,都有一群色鬼不是来找她搭讪,就是偷偷跟在她的身後,每次他都要花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他们给打发走。

「到了现在你还在吃醋啊!我都有了你的孩子,难不成还能改嫁不成?」她一掌打在额上,天哪!他何时变得这麽爱吃醋?

「当然会吃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长得一副花容月貌,走到哪里後头都跟著一群蜜蜂,特别是你曾是巫门的三小姐,慕名而来的人更多。」燕秋雨无奈的摊摊手,今天上午他才打发走了一批。

「你还不是一样,听说你以前好像有很多红粉知己,燕大门主,有这回事儿吗?」既然他想要与她翻旧帐,那就翻得彻底一点,她卷起衣袖,一副随时想要干架的样子,拜托,就她一个人会招蜂引蝶,他难道就没有犯桃花吗?

「耶,上回李三娘来的时候,不是还提过这件事,你那时还说你忘了,怎麽这会儿又提起?」燕秋雨记得,上回李三娘跑来他们家来时,有聊到这件事。当时李三娘还想特别解释,上回秦暮雪和燕秋雨到牡丹别苑时,所说「她是他的新欢」是甚麽意思。结果她一脸错愕的眨眨眼眸,说她忘记有这回事,而且还将「新欢」解释成新的欢乐之类的意思。为此燕秋雨还笑了好半天。

「你以为我真的不了解她在说些甚麽吗?还是你以为,身为你的贤妻的我,脑袋当真不济到如此程度?连甚麽是新欢的意思都不明白?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三娘的意思是说,你时常带女人去她那儿,而我只不过是你最近的一个而已,所以她那时才说我是你的『新欢』,我说的对吧?燕大门主。」她越说音量抬得越高,将拳头举到他面前晃动著,他有过那麽多女人她都没与他计较了,他居然还计较起她的来。

「原来你心里清楚得很啊?天哪!我居然忘记你有装疯卖傻的坏习惯。」他一掌拍向自己的脑袋,他怎能忘记她自小这个在巫门练就的本领。他还记得,她连武功都可以装作不济了,更何况是这种小事,不过,巫门都解散了,她还需要继续装傻下去吗?他实在是很怀疑。

而且更让他怀疑她是不是存心找他碴的一点,就是她甚麽时候不变得明,偏偏在关起门来的时候,才变得聪明绝顶,甚麽旧帐她都翻得出来,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是啊,你是不该忘记这点,现在你要怎麽解释?我希望你没有忘了我的武功在我两位师姐之上的这件事,如果你以後敢欺负我,我绝对会让你好看。」秦暮雪摇晃著拳头威胁他,每次她都只有被欺负的份。

「要算帐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再说,现在给我乖乖躺下安胎,不准伤了我的孩子。我向你保证,以後都不会再有甚麽新欢了,有了你,我还会看别的女人一眼吗?」他那时之所以去找别的女人,完全是因为她不在他身边的缘故,整整十年,他也是人,也有生理需求好吗。燕秋雨按下她的拳头,要她在床上躺好,又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子後,才躺在她身侧,让她枕著他的头入睡。

「秋哥哥。」过了许久,她才轻声唤道。

「还没睡?」他张开带著些许睡意的眼眸,望著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她。

「我在想,我们的孩子要取甚麽名字?」她问道。反正是睡不著,不如来给孩子取名。

「嗯,我想想,如果生男的就叫做燕少风。」他在脑中思索了一番,才挤出这个名字。

「若是生女的呢?」她问。其实她还蛮希望是个女儿。

「就叫飞雪好了。」他笑嘻嘻的答。

「为甚麽叫这个名字?我叫暮雪,她叫飞雪,万一别人弄错怎麽办?」她一手撑著头,侧起身望著他。

「你尽管放心,只要那个人不要和你一样,患有选择失忆症外加装疯卖傻的毛病就不会弄错了。」他笑嘻嘻的回答,她以为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有这种毛病吗?

「哎呀!这是我多年的习惯,一时之间改不过来嘛!」她呶呶嘴,随即又躺平身子,她又不是故意的,干嘛老是提起这件事。

「唉,言下之意是我得认命就对了,你到底有没有试著改啊?」对这点非常怀疑的燕秋雨,转过头来盯著她瞧,她似乎还挺乐在其中的。

「我都说了,这是习惯动作嘛!好嘛,以後我尽量不要装傻就是了。」她对这点也非常无奈,她也很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得聪明点啊,可是每次有外人在时,她总是会习惯的装傻,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法,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当。

「那就好。」燕秋雨满意的闭上眼睛,往後他们要走的路还有很长,但不管如何,可以确定的一点,他永远都会陪在她的身边,陪她一起哭、一起笑,这是他们之间的承诺。

巫山云雨〈60〉

第二年春天,当牡丹花盛开的时候,秦暮雪生了第一个孩子,是一个漂亮的男孩,燕秋雨替他取名为少风。隔了一年,她又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取名为飞雪。

转眼间,七年过去了,少风七岁,而飞雪也已经六岁了,哥哥聪明伶俐,妹妹则是活泼可爱,而且没事和她娘一样喜欢装傻。

这一天,燕秋雨在院子里教少风练武,父子两人一拳一脚的练起基本功来。

秦暮雪牵著飞雪的手,刚从市集买菜回来,她们母女俩人手里提著大包小包。

「爹、哥哥,快来看,娘又买了好多东西。」一进门,飞雪就大声嚷嚷。

「买了甚麽啊?」燕秋雨和少风停止练功,一同跑去看秦暮雪所买的东西。她不仅买了鱼、、蔬果,还有许多小点心,像是冰糖葫芦、白糖糕、马耳朵,她几乎把所有小吃东买了回来。

「爹,娘又忘记带钱了,所以都记在您的帐上。」小飞雪向燕秋雨打小报告。

「对不起,我出门太匆忙,忘了带。」秦暮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有时候燕秋雨都快被她搞糊涂了,怎麽离开巫门这麽多年,她爱装傻的子还没有改一改,难道她是装上了瘾吗?

「我……我这次是真的忘记了。」秦暮雪无辜的说,虽然有时候她会忍不住装傻,但是这一次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爹,娘已经是这个月第十九次了,昨天又有债主上门来讨债了。」少风提醒他的父亲。

「唉,你娘的老毛病又犯了,每回出去都装傻、装糊涂,一到晚上关起门来,就开始跟我查帐,算得比谁都明。」燕秋雨无奈的摇了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我这次是真的忘记了,你们父子俩也相信我一回好吗?」秦暮雪一脸无辜的道,她真的是忘记带了。

「娘,你每次都这麽说。」飞雪扯扯她的衣袖道。

「你看,你的女儿都看得出来,还有啊,拜托你不要再教坏孩子了好吗?老是告诉飞雪在人前不要太聪明,要常装傻,我可不想要应付两个成天装疯卖傻的女人。」一个就已经够他头痛的了,现在还加上他的女儿。

「这是基本的待人处事道理,我就是这样在巫门活了十年,而且还嫁了一个不错的丈夫,有甚麽不好?」秦暮雪耸耸肩,一点都不觉得有甚麽不妥。

「那是你幸运,像我这样的好男人,已经不多了。」燕秋雨帮她提著买回来的大包小包,一边朝屋里走去,一边说道。

「呵呵,我也觉得我很幸运。」她点头同意的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站在半掩的门外,那个人影就是沈若瑶。

「二师姐,你怎麽有空来?」秦暮雪对这个访客感到很意外,自从巫豔死後,她再也没跟她联系过。

「来瞧瞧你,你过得很不错嘛,孩子都长这麽大了。」沈若瑶一脸羡慕的神情,她消瘦了不少,感觉人也比从前成熟许多。

「少风,带妹妹进屋里去,我不叫你们不准出来,还有把门窗关好。」燕秋雨如临大敌一般,赶紧要孩子先进去。

「三妹夫何必防我跟防贼似的,我并无恶意,今天纯粹只是想来探望你们,见到你们都好,我也就安心了。」沈若瑶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识趣的转身要走。

「二师姐,秋哥哥没有恶意的,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留下吃个便饭,我们也好久不见了,其他的师妹们好吗?」秦暮雪上前拉住她的手,挽留道。

「暮雪,你疯了,你难道忘了她从前是怎麽对你,对她这麽好干嘛?」燕秋雨赶忙将她拉回身边,深怕这个妖女又使出甚麽妖法来对付她。

「秋哥哥,再怎麽说她也是我二师姐,况且她以前做那些事,也是服从师父的命令,再说我也杀过人,你连我也一起赶走好了。」秦暮雪觉得他真是保护过度,神经过敏了。

「三师妹,我真羡慕你,你真幸福。」沈若瑶露出羡慕的神情,她就没有这麽幸运,总是遇不到好的男人。

「二师姐,你也可以的,有一天你也可以找到一个真心待你的男人。其实这些年来,我也很挂念你和其他师妹,师父不在了,我们应该要多互相照顾。」秦暮雪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尽管从前李如虹和沈若瑶对她并不好,但他们总算师姐妹一场,若真有事,她不会做事不理的。

「三师妹,你的心地真善良,难怪大家总是那麽喜欢你。巫门解散了,我才体会到亲情的可贵,我们现在打算重振巫门,但不走回以前的路子,打算做一点正当的小买卖。」沈若瑶道。

「那很好啊。」秦暮雪高兴的点点头。

「我走了,三师妹、三妹夫,你们保重。」沈若瑶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很识趣的走了。

他们夫妻两人目送著她离开,心中升起无限感慨,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那麽幸运的,最後他们两人手牵手,心有灵犀的笑了一下,慢慢走回屋子,准备和孩子们一起做饭吃。

巫山云雨〈61〉

离开秦府的沈若瑶,不直接回巫门,反而绕至巫山的山路小径,想先去祭拜一下李如虹。

当她走到墓前,赫然发现她亲手堆砌的坟墓,居然被人给挖开,而且她还听到刨挖泥土的声音,她扬起柳眉,怒气腾腾走上前,想看看究竟是甚麽人这麽大胆,竟然敢破坏她辛辛苦苦堆砌的坟墓。

只听到墓里头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哇靠!我这下可发财了,这位姑娘生前一定是个有钱人,光是陪葬的物品就有这麽多,让我瞧瞧,夜明珠、玛瑙、翡翠,哇,我今天不是交上甚麽好运,居然得到这麽多宝贝。」

「哪里来的小毛贼,还不快点给我出来。」沈若瑶越听越是火大,这些陪葬的物品,有部分是李如虹生前爱用的,因为她最爱漂亮,所以就多拿一些珠宝首饰给她陪葬。还有一些是皇上赏赐的秦暮雪的,她为了替李如虹尽一份心,也分了一些给她作陪葬用,想不到倒便宜了这个毛贼。

一听到有其他的声音,那人赶忙从墓里头爬了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他还以为是埋在坟里头的女鬼出来找他算帐,连忙低著头,一手遮住眼睛,大声喊道:「鬼、鬼婆婆、鬼大姊,请你行行好,我不要抓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跟你借点银两花花,我不是故意的,求你饶了我这回吧!」他浑身发抖,吓得魂不附体。

「你这毛贼胆量倒是不小,说,你是谁,为何来此盗墓?」沈若瑶也不理会,他是否已经被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举起手中一管箫往他头上敲了一记。

「别、别,鬼大姊求你别抓我,我叫楚楠,不是故意要惊扰你的,实在是你的陪葬品太值钱了。」楚楠心中虽然害怕,听到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不由得感到好奇,撑开手指间的缝细,大著胆子瞧了她一眼。

不瞧还好,一瞧见沈若瑶的花容月貌,他整个人都呆在原地,自他打从娘胎出世以来,从来没见过这麽漂亮的姑娘。

「我不管你有甚麽理由,这些东西你给我放回原位,还有马上把墓给我恢复原状,否则我就杀了你。」沈若瑶说完见他没有反应,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双眼直盯著她瞧,她生气的用箫抵在他的脖子上,威胁要杀他。

「姑、姑娘,你长得这麽漂亮,怎麽这麽凶?生气可是会长绉纹的哟!」楚楠对她嘻皮笑脸,他虽然放下拎在手里的布包,但他放在口袋里的东西,却没有打算放回去,而沈若瑶并不知道他的口袋里藏著东西。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沈若瑶加重手的力道,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不过她的双颊却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她长这麽大,还是头一回有人称赞她漂亮。

「好、好,我不说就是了,不过姑娘你应该是人吧,那你和埋在这里的人是甚麽关系?她该不是你的姊姊吧?」楚楠在盗墓之前,有仔细研究过墓碑上所刻的死者生卒年以及姓名,以死者的年龄来看,极有可能是她的姊姊。

「你废话太多了,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天亮之前,你要把这里给我恢复原状,里面的陪葬品一样也不许少,否则我就要你的脑袋搬家。」沈若瑶将箫拿开,命令他道。

「好啊,只要是姑娘你吩咐的,我全都会照办。」楚楠觉得自己真是赚到了,不

但偷了几样值钱的宝贝,还能一睹像她这样的美人。

「很好,明天我会过来检查,你最好不要骗我。」沈若瑶扔下这句话後,便转身正欲离去,却听到楚楠在她身後大喊:「你不留下来监督我麽?要是我把东西都偷光了怎麽办?」

「没那个必要,你若是敢这麽做的话,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一样也能取你的命。」沈若瑶没有回过头,她到底是杀手出身,对付一个小毛贼还难不倒她。

「姑娘你家住在哪儿?」楚楠高声问道。

「巫门。」她冷冷的撂下这两个字之後,便迳自离开了,留下一脸诧异的楚楠。

「巫门?难怪她总是板著一张脸,冷冰冰的。」楚楠自言自语,然後又笑了起来,他家可是世世代代靠著盗墓为生,要他把到手的东西放回去,岂有如此简单。不过他想他与这位姑娘总有机会再见面的,也许他可以把她那冷冰冰的子给改一改,也说不定呢!

巫山云雨〈62〉

巫门虽是解散了,可是原先那些姊妹们也不能整天游手好閒,所以她们就决定在巫山脚下,开一间药铺。巫豔以前是炼毒的,当然也熟知医理,所以沈若瑶与众姊妹决定改行开起药铺来了。

她们仍沿用以前的名号,药铺的店名就叫做「巫门」。

这天秦暮雪也过来帮忙,她正在帮一位大叔调配一副药,她喃喃自语的念道:「川芎四两、金银花五两、五味子三两……」

「三师妹,你又弄错了,五味子是五两不是三两。」沈若瑶好心的提醒她,然後摇摇头,微微的笑了一下。

「哦,对不起,二师姐我又忘了。」秦暮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又多抓了一些药材,放在秤子上秤。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三妹夫三天两头就跑到这儿跟我抱怨,说你总是装迷糊,其实心底比谁都清楚。」沈若瑶用手肘撞了她的手臂一下,微微笑道。

「呵呵,我不是故意的,二师姐你也知道,我从以前就是这样,脑袋不太灵光,师父教我的东西,马上就忘记了。」秦暮雪困窘的笑了一下,她似乎并不想承认,她在巫门装疯卖傻了十年。

「三师姐别装了,你的武功明明就在二师姐之上,每次比武却都要假装输给她。」小师妹青儿也走了过来,帮腔道。

「呵呵,哎呀,都这麽久的事还提它干嘛?」秦暮雪搔搔脑袋,苦笑了一下,继续低头配药。

「好啊,三师妹你还真是深藏不露。」沈若瑶挖苦她道,想不到她和李如虹被她骗了这麽多年。

这时楚楠走进药铺里来,一看见沈若瑶便热情的上前去和她打招呼,道:「美女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谁是美女?不要乱叫。」沈若瑶没好气的回道,她一抬起头来发现是上次那个盗墓的小毛贼,马上蹙起柳眉,不悦道:「你到这里来干嘛,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叫他把坟墓埋好,结果第二天她一到坟前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泥土散落了一地,里头的金银珠宝剩下的没几样,棺木也被挖了出来,要是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要鞭尸呢!

「别气、别气,我这次专门物归原主来的。」楚楠从口袋里掏出他上次顺手牵羊的珠宝首饰,放在柜台上。

「甚麽,你这个小贼,竟敢偷我大师姐的东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沈若瑶一看十分光火,想不到这个小子居然赶对她阳奉违,於是拿起桌上的箫,冲上前去要打他。自从那日之後,她每天都想要找他算帐,只是药铺生意让她无法分身,否则他哪能活到现在。

楚楠哪里肯乖乖让她打,他一面跑一面大声嚷嚷,两人一路跑出药铺,没多久就不见人影了。

「三师姐,想不到一向冷冰冰的二师姐,居然也有男人来找她。」青儿吒舌,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她作梦都想不到沈若瑶居然也有男人追。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很正常的啊!」秦暮雪耸耸肩,也笑了起来,这就应验了她上次所说的,沈若瑶有一天,一定也能找到属於她自己的归宿。以前在巫门巫豔总是管束著她们,她们本没机会好好谈场恋爱,只可惜李如虹已经死了,否则现在应该也能找到一个不错的男人吧!

「嗯嗯,我看过不久咱们要准备办喜酒了。」青儿也笑嘻嘻的点点头,希望沈若瑶快点嫁人,这样以後就没人管她了。

「不过,听二师姐说方才说甚麽,偷我大师姐的东西,这是甚麽意思?该不会是……」秦暮雪和青儿同时想到一种可能,於是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大叫出来:「盗墓。」

两人说完,赶忙往山上跑,想要去查看李如虹的墓里还剩几样陪葬品。要命!那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啊!少了任何一样,她们可要亏本了。

巫山云雨〈63〉

「小同,快来帮我挡住那个发了疯的女人。」楚楠被沈若瑶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无处可躲的他,只好跑回自己的家来躲躲了。

「你这次又惹上了甚麽厉害的人物?每次去盗墓都会遇到麻烦,更糟糕的是,每次都要我替你收烂摊子。」早已见怪不怪的范同,在他进了门之後,连忙把门栓好。

「不够、不够,这样是挡不住她的。」楚楠朝他摇摇手,又跑到屋里搬了一个五斗柜,外加一张红木桌还有几张太师椅,抵著门希望能挡住她。

「你到底招惹了甚麽人?瞧你怕成那个样?」范同觉得好笑,他与他同行又同住这麽多年,从来没见他躲仇家跟躲毒蛇猛兽似的。

「巫门。」楚楠背靠著门,翻翻两眼,气喘吁吁的喘著气,早知道沈若瑶这麽难缠,他就不去找她了。谁叫他那日在李如虹的坟前对她一见锺情,怎麽也忘不了她的倩影,本想去找她表白,谁知她却要与他算盗墓的那笔帐。

结果他就被沈若瑶一路追杀,自认轻功就算不是数一,起码也是数二的楚楠,谁知棋逢敌手,沈若瑶的轻功比他更好,三两下就追上他,他只好东躲西藏,绕了好几圈远路才回来。幸好她不熟悉路径,他的家又十分隐密,这才将她暂时抛在身後。

「巫门?听说不是被灭了吗?」范同有些疑惑的搔搔脑袋,他到底是惹上谁了?

「正确地说,应该是前巫门的二小姐,也就是巫豔门下二弟子,沈若瑶。」楚楠把话说得更清楚点,他早就将她的来历查了一遍,谁叫他谁甚麽不爱,偏去爱上这个刚金盆洗手的沈若瑶。

「甚麽?巫、巫门……二、二小姐。」范同一听瞪大了眼睛,他结结巴巴的说,他早就听说过巫门之人个个杀人不眨眼,特别是巫豔门下的三名弟子,更是武功绝顶的头号杀手。

「现在你知道我为甚麽要躲起来了吧?」楚楠无奈的耸耸肩,生平头一次被女人追,感觉却是这麽糟。

「楚楠,是个男人就给我滚出来,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沈若瑶已经追至门口,她愤怒的朝里头大喊,打从她出道以来,就没见过这麽没种的男人。

「哇!好凶,小楠看起来这次你在劫难逃了。」范同拍拍他的肩头,自顾自的跑到房里躲好,留下楚楠一个人顶著门。

「喂,你这个贪生怕死的,算甚麽好兄弟啊!」楚楠朝他身後大喊,范同哪里里会他,赶紧把门窗全都堵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姓楚的,听到没有,我叫你给我滚出来。」沈若瑶气得火冒三丈,这个小子居然敢对她阳奉违,她今天若不出这口气,巫门的颜面何存。

「不出来,除非你不杀我,我才出来。」楚楠朝门外吼道,他又不是傻子,现在出去肯定被她给分尸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何时?」沈若瑶按提内元,用巫豔教她的掌法,一掌打在门板上,虽然门板文风不动,但是整间屋子却震了震,顶在门板上的东西也东倒西歪被震倒了。

「哇。」楚楠忙著躲那些倒下的五斗柜和桌椅,就像地震一样恐怖。

「出不出来?」沈若瑶又问了一声,巫豔的独门掌法可是很厉害的,当年名震江湖,如果他想以身试法的话,她到是很乐意成全他。

这时范同从里面跑了出来,拉著他的手小声道:「小楠,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还是乖乖出去向她认个错,否则我看她会把我们这间屋子给拆了。」

「你开甚麽玩笑,要我现在出去,与送死何异?」楚楠才不上当,他也只过是想息事宁人罢了,就让他这个做兄弟的去当灰,他才不干。

「楚楠,你出不出来。」沈若瑶又大吼了一声,听起来她已经快要失去耐了。

「快点出去吧,这个搂子是你自个儿捅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是个男子汉就别像娘们一样躲躲藏藏。」范同把他推到门边,然後自己又躲回房里,关门堵窗。

「喂。」楚楠在心里骂著所有他记得的脏话,这个范同到底是不是著了她的魔啊?怎麽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他以为他是故意去惹到这个凶婆娘,要不是瞧她还有几分姿色,他才懒得理她呢!

「我再问最後一次,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把这个门给拆了。」沈若瑶发出最後通牒。

出去就出去,他堂堂男子汉,难道还怕她一个女人不成,就算打不过,也可以智取,打定主意的楚楠,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後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碰巧撞上了正要拆门的沈若瑶,两人一不小心身子撞到了一块儿,担心她跌倒的楚楠,伸出一手搂著她的腰,沈若瑶惊讶的瞪大双眼望著他,想不到他会做出这种举动。

楚楠闻道她身上的香气,从来没有这麽近距离的看她,发现她比那日在朦胧夜色中所见过的沈若瑶还要美丽,忍不住吻上她的唇。

在他吻她的那一霎那,她的心微微颤了一下,虽然有过的男人不计其数,但对男人有这种微妙感觉却还是头一次。以前巫豔总要她们憎恨男人,到处猎杀男人,她本就没有机会去了解情为何物。

出身巫门的沈若瑶,对男女之事虽不陌生,却讨厌被男人轻薄,她随即将他推开,并在他脸上赏了两个耳光。

「哈哈,打是情、骂是爱,莫非沈姑娘你爱上我了?」楚楠也不生气,只是热辣辣的脸颊。

「你少臭美,谁会爱你这个小毛贼,你怎麽知道我姓沈?」沈若瑶讶异的问,她应该是没有报过姓名才对。

「巫门二小姐,谁不认识,况且姑娘你长得美若天仙,在下当然得好好探听一番。」楚楠笑嘻嘻的道,瞧著她泛红的双颊,不禁有些得意。

「呸,油腔滑调,你这小子胆量倒是不小,竟敢去盗我大师姐的坟,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你。」沈若瑶十分火大,没想到讨债不成,反而被他给轻薄,这个面子要是不讨回来,她以後要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说著,她举起手中的箫,准备冲上前去,好好的教训他一番。

「且慢,这件事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而且也把东西都还给你了,你应该没有理由再生我的气了吧!」楚楠在她的箫打下来之前,一手握著她手里的箫,一面嘻皮笑脸的朝她解释。

「你甚麽时候向我到过歉?还有,你把我大师姐的坟挖得乱七八糟,难道你是希望我大师姐死不瞑目,晚上来找你算帐吗?」不是沈若瑶要威胁他,而是一向爱美的李如虹,如果知道有人把她的坟成这样,她极有可能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找他算帐。。

「你别吓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我才不怕你的大师姐。」楚楠拍拍脯,故意装得很勇敢的样子。

「是麽?那为甚麽,那天你会怕我会成那个样子,难道不是把我当成鬼了麽?」沈若瑶笑了笑,这个家伙也太有趣,怕鬼怕成那个样子,还说不怕。

「你笑了,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如芙蓉出水,如桃花初绽。」楚楠看得如痴如醉,看来他已经被她给迷上了。

「哼,你在胡言乱语些甚麽。」沈若瑶又板起一张脸,瞪视著他。

「哦,没甚麽,好啦,算我怕了你了,我明日就去帮你,把你大师姐的坟重新砌好不就行了,你别再找我麻烦了行不行?」楚楠决定与她休战,再打下去,恐怕他的房子可要不保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晚上你要事没办好,我就把你这屋子给拆了。」沈若瑶威胁他道,他挖了她一座坟,她拆了他一间房子也很公平。

「行、行,在下一定办妥。」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的楚楠,只好向她点点头。

「这次我要盯著你,不然你又像上一次那样食言可怎麽办?」沈若瑶有了一次经验,知道不能再轻易相信他。

「好啊,你要盯就盯,我无所谓。」楚楠心理窃喜,他还巴不得她跟著他呢!这样他就能多一些时间和她相处。

巫山云雨〈64〉

「你说二师姐去哪了?」在听了一大早跑来秦府的青儿,报告了沈若瑶最新的八卦消息之後,秦暮雪不禁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

「去大师姐的坟前,哦,还是和一个叫楚楠的少年去的,就是上次在药铺来找二师姐的那个人,嘻嘻,长得还挺俊的呢!」青儿笑道,她今天一早就看见沈若瑶和楚楠往山上去了,还拿著一堆工具。

「就是那个盗墓贼啊!」说到这里,秦暮雪不禁心疼起来,那些陪葬品她也有份的,居然便宜了那个小毛贼,那时她和青儿感到坟前一看,差点没晕倒,值钱的都西都被盗走了。

「嗯,二师姐押著他把所有陪葬品一块带到山上去,说是要他物归原位,并且把坟修好,否则就要去拆了他的房子。」青儿想到他们俩那滑稽的画面就觉得好笑,更加想不到,沈若瑶那座冰山美人,居然也会和男人混在一起。不过要是楚楠知道她曾杀过多少男人的话,铁定会躲她躲得远远的。

「这不太像二师姐的作风,她何时变得心慈手软起来?」秦暮雪望著茶杯发愣,三个师姐妹中,好像心慈手软是她的专利吧!

「你们在聊甚麽,聊得这麽起劲?」刚从秋燕门办完公事的燕秋雨,笑嘻嘻的走到大厅里来,绕到秦暮雪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头上,并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今天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才午时而已。」秦暮雪望望天色,他今天似乎回来得有点早,以往都要弄到太阳快下山才回来。

「今天没有甚麽事,就早点回来陪娘子啊!再说少风和飞雪也该从学堂放学回来了。」燕秋雨是个标准的好丈夫和好父亲,常常帮著她去接孩子们下课。

「你若是成天陪著我,我反倒不习惯了呢!」她朝他挠挠嘴,事情忙得时候,他老扔她一个人独守空闺。

「你是在埋怨我陪你的时间太少吗?那好,明天我就和柳兄商量,辞去门主一职,也省得我一天到晚劳心劳力的。」燕秋雨笑著在她身旁坐下,他早就想辞职不干了。

「别,到时候你一定会整天缠著我,我才不要。」她才不上他的当呢!要是他整天待在家里,她不被他烦死才怪。

「呵呵,三师姐真是幸福,难怪二师姐总是跟我说,她很羡慕三师姐呢!」青儿看著也眼红起来了。

「她现在还用得著羡慕我吗?我看她很快就跟我一样,找到如意郎君了。」秦暮雪最近眼皮跳个不停,想必一定有好事将要发生。

「你说谁是你的如意郎君啊?」燕秋雨握著她的手,笑嘻嘻的问。

「你不是心知肚明吗?」秦暮雪笑了一下,他就是爱跟她开玩笑。

*    *     *

「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将坟恢复原状?」一大早就跟他来这荒山野岭的沈若瑶,一手著腰看著他慢条斯理的铲土,午时的太阳高挂在空中,她热得汗如雨下,不耐烦的问道。

「不知道。」楚楠朝她耸耸肩,他故意放慢动作,他一想到有一位美女陪著他在这做苦工,就非常兴奋,为了想让她多陪一会儿,他只好放慢动作。

「有没有人说你动作很慢。」沈若瑶不是个没有耐的人,实在是太阳太大,热得人头昏眼花,而且她也不是没事干,整天陪他耗在这里,要不是怕他又对她阳奉违,她才不想在这里监督他呢!

「那你来帮我啊!」楚楠放下铲子,朝她招招手。若非忌惮武功高强的她,而且也想趁机偷窥她花容月貌的楚楠,才懒得在这种大热天,做这种活呢!他盗墓也有五、六年的历史了,还不曾把墓恢复原状更让他痛心的事,还得把偷来的东西全都放回去,天底下有人这样干盗墓贼的吗?他觉得他大概是天下第一人了吧。

「坟是你挖的,当然得由你来填好。」沈若瑶摇摇头,她将拿箫的手交叉在前,李如虹的墓是她亲手造的,她当然知道这有多辛苦,打死她都不干。

「那就别再抱怨啦!」楚楠也很不高兴的回嘴,他拿起铲子继续铲土。

就在这时一条身上满是鲜豔花纹的蛇,无声无息的来到楚楠的身後,正当它想趁他不注意时,在他腿上咬一口时,被沈若瑶逮个正著。

她熟练的捉住蛇的头,然後把整只蛇拿起来端详,浅浅的笑了一下。

「哇!这条蛇甚麽时候跑来的?」楚楠看到吓了一跳,手中的铲子掉落在地,看得他心有馀悸。

「你该感谢我救了你一命,这种蛇叫做千年花灵,含有剧毒,要是被咬上一口,若没解药必死无疑。」沈若瑶解释道。

「那你还不赶快把它打死,还抓著它干嘛?」楚楠光是看著,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她居然还拿到眼前近看,只见那条蛇攀上她的手臂,但她一点也不怕,她抓著它的头,一边抚著它鲜豔的皮肤。

「我想多看一眼,这种蛇非常罕见,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沈若瑶跟那条蛇看起来十分亲腻的模样,让楚楠不由得浑身打个冷颤,这个女人究竟是怎麽回事,难不成想把它带回去当宠物吗?

半晌之後,沈若瑶才把蛇放到地上,那蛇也没回头过来咬它,迳自往另一头走了。

「你会说蛇语吗?」楚楠狐疑的问,她似乎方才跟那条蛇说了甚麽。

「算是懂一些吧。」沈若瑶难得的微微笑了一下,以前在巫门帮著巫豔养蛇,如果不懂得与它们相处,早就被咬死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楚楠露出了一个恐惧的表情,二话不说开始铲土,他当下对她改观,认定她是个惹不得的女人,否则下场必定凄惨无比。

两人一直待到下午,突然风云急卷,厚厚的乌云遮住了太阳,天上闷雷阵阵,没多久就下起倾盆大雨来。

完全没防备的两人,赶忙用手遮著头,找了个山洞避雨。等他们到了山洞之後,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沈若瑶还打了个喷嚏。

「你赶快把湿衣服脱下来吧,否则会感冒的。」楚楠好心的建议著,却被沈若瑶警戒的瞪了一眼,他们孤男寡女的,他居然还要她脱衣服,究竟是何居心?

「用不著你多事。」沈若瑶找了个角落坐下来,身子冷得不住打颤。

楚楠见她不领情,必是心有顾忌,也不多说便在山洞捡了些乾柴来生火,还好他随身都有携带火折子,也没被雨淋湿,於是很快的就在她面前生起一堆火。

「想不到你还挺有两下子的嘛!」围在火堆旁感到温暖的沈若瑶,将手放在火堆上烤著。

「那当然,干我们这一行的,不会生火怎麽行?」楚楠得意的说道,在她面前坐下烤火。到山上盗墓,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倾盆大雨,也有可能会遇到毒蛇猛兽,会生火既可驱寒又可驱逐野兽,妙处多多。

「你这个也叫做行业吗?」沈若瑶怀疑的问,她怎麽没听说过有盗墓贼这一行?

「当然算啦!死人要这麽多财宝做甚麽,他们在地府又用不著,我只不过向他们借一点而已。」楚楠笑嘻嘻的说,觉得当盗墓贼并没有甚麽不妥。

「强词夺理。」沈若瑶没看过当贼,还能当得理直气壮的。

「你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啦!你也没比我好多少。」楚楠朝她扮了个鬼脸,她以前的职业也没多光明正大。

「我怎麽五十步笑百步了?」沈若瑶不服气的问。

「我打听过了,你以前是干杀手的,我说的对不对?」楚楠抓到他的把柄,得意的说。

「既然你知道还敢跟我在一起。」沈若瑶并不否认,她的确是杀手出身。

「越是危险的女人,就越有魅力。」他并非活得不耐烦,而是被她的危险气息给深深吸引。

沈若瑶正要回话之时,打了个喷嚏,想必她是受凉了。

「你还是快些把衣服脱下来吧,受凉可就不好了,要是你顾忌的话,大不了我把眼睛闭上,不看就是了。」楚楠知道她在顾忌甚麽,就配合的闭上眼睛。

「转过去。」不怎麽相信他的沈若瑶,要他转过身背对著她。

楚楠不太情愿的转过了身,在确定他不会偷看之後,沈若瑶才把湿衣服脱下来烘烤。

他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克制自己想转过来偷看的欲望,想到她那美若天仙的容颜,就忍不住想要轻薄她,要不是忌惮杀手出身的她,会恼羞成怒一掌毙了他,他还真想一饱眼福呢!

沈若瑶一烤就是大半天,等她好不容易终於将衣服烤乾并且穿上了之後,他才转过身来,此时的他已是饥肠辘辘。

「看来我们得在这里过夜了。」楚楠看著洞外的雨越下越大,一点都没有要停的意思,认命的说。

沈若瑶点点头,她没有答话,脸上有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出来她是喜是怒。她学巫豔冷冰冰的一面,倒是十分相像。

「你不怕吗?在这荒山野岭的。」楚楠很惊讶她居然不动声色,要是换成其他女人,一定会感到害怕无助,毕竟这里是山上,任何毒蛇猛兽都有可能会出现。

「不怕。」沈若瑶摇摇头,她一点都不认为有何可怕的,比起巫豔毒沼潭里养的鳄鱼,这只能算是小儿科。

「那你不怕我吗?」楚楠又不死心的继续问,他不相信这个女人没死。

「那更加不用怕了。」她轻蔑的笑著,她怎麽会怕一个武功轻功都不如她的男人。

「是麽?那这样呢?」一心想要吓吓他她的楚楠欺身向前,趁她不备时,俯下身吻住她的唇,当他吻完时将她放开,不过这次沈若瑶并没赏他两记耳光。

「为甚麽吻我?」她睁著水眸问道,为甚麽男人都想趁机吃女人豆腐?难过巫豔总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因为我喜欢你。」楚楠大方的承认,自从第一眼见到她的芳容起,他的心里面就全是她的倩影,连作梦都梦到她,好不容易终於有机会可以与她独处,当万能轻易放过罗!

「你会因此後悔。」她并不是要恐吓他,而他要是知道每一个与她发生关系的男人,下场是如何之後,他一定会後悔说这句话。

「你为甚麽总是要扳著一张脸吓人?其实我觉得你也没那麽恐怖嘛!」他听过不少关於她的传闻,但觉得她并不像传言中那样杀人不眨眼,否则他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沈若瑶没有答腔,从地上检了树枝,拨弄著快要熄灭的火堆,她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自从她进巫门起,就忘了多久没有尽情欢笑了。巫门不是一个适合孩子成长的地方,巫豔喜怒无常,生起气来,若能打你一顿那倒还好,她有时会逼著她们吃毒药,或故意让毒蛇、毒蝎咬她们一口。

她非常能够体会,为何秦暮雪总是要装疯卖傻,因为不那样本活不长久。有好几个徒弟,都被巫豔折磨至死,而自小生长在这样环境之下的沈若瑶,更是养成了面无表情的个。

「不说话,生气啦?」楚楠见她半晌不语,以为是他说错甚麽话惹她生气,後来瞥见她眼角泛著泪光,才知道她是想起自己的身世。

他好心的将烘乾的一条手巾,递至她的面前,要给她拭泪。

「不用。」她摇摇头,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

「不要逞强,想哭就哭嘛,这里又没有外人。」他看得出来,她一直都在压抑自己,从前的她一定不是这个样子,向她这般年纪的女子,应该是笑口常开的才对。

一听他这话的沈若瑶,不知怎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断的流了下来,楚楠看她哭得这麽伤心,索坐到她身旁,将她搂在怀中,并不时轻拍她的肩头,轻声安慰著她。

没想到平时看似心大意的楚楠,竟也有这麽温柔体贴的一面,沈若瑶将脸埋在他温暖的膛上,尽情的哭泣。

那一刻,她从没想过他的膛可以这麽温暖,她几乎听得见在他膛里噗通噗通跳著的那颗心,这颗心到底是虚情还是假意?

她不是没听过男人的花言巧语,他们想要哄骗女人上床,甚麽话都说得出来,一旦到手之後,又立刻翻脸不认人。他是不是也和那些男人们一样,还是他……有所不同。

「虽然我不知你曾经历过甚麽事,但我想你会变成这副冷冰冰的模样,一定是曾经经历过很悲惨的事吧!如果你想找个人吐吐苦水的话,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楚楠轻抚她柔软的秀发,嗅著她发上传来的诱人香气。

沈若瑶一听这话,止住了哭泣,她没想到他不急著占有她,反而还想听她吐露心事?他真的很与众不同。

她抬起双眸凝视著他,脸上还挂著泪痕,他为何要对她如此关心?明明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

「当然啦,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逼你。」他见她半晌不答腔,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甚麽话了,连忙改口道。

「你说你喜欢我,是真心的吗?」害怕受伤的沈若瑶,不敢抱著太大的期望,小声问道。她这一生从来没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也从没任何男人爱上她,曾与她发生过关系的,都活不过第二天,这是巫门的规矩,她也一样遵令奉行。

撇去杀手这个身份,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渴望爱情的女人,她也希望在她难过的时候有人关心她,在她高兴的时候,有个人能在她身边分享她的喜悦。而这个愿望在巫门,是不被允许的,现在她的师父死了,她算是自由了,可是她还不是不敢去追求属於她的幸福。

秦暮雪曾对她说,有一天她也可以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在遇到楚楠之前,她几乎以为这是个比登天还难的梦想,但现在她突然觉得,也许这个梦能有实现的一天。

「当然,我虽然是个盗墓贼,可是在心爱女人面前,是不说假话的。」他拍拍脯向她保证。

「那……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她抬起眼眸满怀希望的瞧著他。

「你说,只要我做得到的,一定会去做。」楚楠点点头。

「试著爱我。」她说完,抱著他吻上他的唇,这一吻充满了期待,也充满了心酸。

楚楠张开双臂紧紧的搂著她,他能听到到她怦怦的心跳声,以及急促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脸庞。他也热烈的回应她的亲吻,虽然他并不清楚她的过去,他也不想追问,但他依然看得出来,她一直都在压抑自己,压抑那个深藏在内心真正的自己。

自从离开巫门之後,沈若瑶便发誓不再碰男人,也不再让男人碰了。因为以前的经验并不愉快,每次欢爱都充满血腥,到了最後她都只能看著那个,前一刻还与她共赴巫山,下一刻却又倒在床上,身首异处的男人。

她怕,她此刻若与楚楠发生关系,她会情不自禁的杀了他。

只是楚楠并不知道她天人交战的内心,完全沈醉在情欲里的他,吻著她的脖子,一手正要解开她前的钮扣,想要更进一步拥有她。就在这时,沈若瑶却将他一把推开,楚楠只是愣愣的望著她,因为她的眼神又变得冰冷,令人无法捉,先前那个温柔的女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本不知自己做错了甚麽?是她先吻他的不是吗?他虽然不是甚麽正人君子,但是绝对不会去做强暴或是强奸女人的恶行,如果不是两相情愿,他是本不会得寸进尺的。这个女人心里究竟在想些甚麽?

「为了你好,还是离我远点。」沈若瑶说完,独自一人瑟缩在角落,听著外头滴滴答答的雨声,那阵雨彷佛是她心中无声的眼泪,一滴、一滴,令她柔肠寸断。

巫山云雨〈65〉

一大清早的,燕秋雨夫妇就被十万火急的敲门声给吵醒,燕秋雨揉著惺忪的睡眼,十分不情愿的缓缓下床前去开门。

秦暮雪则是躺在床上,懒洋洋的不想起身,这几日她身子格外的不舒服,没吃甚麽东西就老是想吐,也常常感到头晕。昨日燕秋雨找来大夫替她诊治,原来是她又怀孕了,喜出望外的燕秋雨,连忙吩咐她要好好在家养胎。

「谁呀?」燕秋雨走到大门口,拉开门闩,见到来人是青儿之後,不悦地道:「你师姐正在睡觉,有甚麽事晚点再说好吗?」他刚说完就想闭门谢客,他还想回床上再补一下眠。

「三姊夫,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三师姐,拜托你了。」青儿看起来忧心如焚。

「甚麽天大的事情也等到辰时再说好吗?暮雪刚有身孕,我不想她因为睡眠不足,而对胎儿造成甚麽不良的影响。」燕秋雨说出闭门谢客的原因,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他不想打扰她的睡眠。

「三师姐又怀孕了,真是恭喜了,不过我这件事真的也很重要,二师姐从昨天晚上就没回来,我很担心她会不会出了甚麽意外?」青儿听到秦暮雪怀孕自然很高兴,不过她也很担心整夜未回的沈若瑶。

「你放心啦!你二师姐这麽大的一个人,懂得照顾自己的啦!」燕秋雨拍拍她的肩头,朝她呶呶嘴,谁要是敢加害沈若瑶,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可是……」青儿死命抵著快要关上的门板,她觉得这事不寻常,想要告诉秦暮雪知情。

「是青儿吗?秋哥哥,请她进来坐吧。」秦暮雪走到前院,深怕他们两人的说话声会吵到熟睡中的孩子们,於是便出来瞧瞧。

「暮雪,你怎麽出来了?也不披件衣裳。」初春的早晨仍带著寒意,燕秋雨赶忙走到她身边,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给她披上,既然惊动了她,只好将青儿请入屋内。

「我没事,我只是怀孕,又不是生病。」秦暮雪朝著大惊小怪的他笑笑,每回她怀孕,他总是这样紧张兮兮,好像她不会照顾自己似的。

「可是你这次害喜害得最厉害啊!」燕秋雨辩道,她这几天不停的吐,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看得他好心疼。

「对不起,三师姐,我不知道你怀孕了,但是二师姐昨晚没回来,我很担心她。」青儿一脸焦急的说,巫门虽然是解散了,可是巫门以前结下不少仇家,难保他们不会前来寻仇,就算武功高强的沈若瑶,也未必不会出事。

「二师姐彻夜未归?」一听这话,秦暮雪也觉得不妙,她忙问:「昨日你不是说,二师姐和那位姓楚的公子上山去修坟了麽?」

「是啊,她一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昨天又下了一夜的雨,我担心二师姐会不会遭遇不测?」越想越觉得担心的青儿,一副随时都会哭的模样。

秦暮雪听了这话,侧著头想了一下,明白可能发生了甚麽事之後,朝她微微笑道:「你放心,我想二师姐可能是遇到大雨,在山上找了个地方避雨吧?再说,有那位处公子照料,我想应该无碍。」上次在药铺见到楚楠,就对他颇有好感,也觉得他与沈若瑶挺相配的,如果真如她所预料的话就好了。

「三师姐你怎麽这麽肯定?」青儿一脸疑惑,说得好像她在场偷看一样。

「相信你的三师姐吧,现在天还没全亮,据我的经验,她在晚上和清晨时头脑特别好,应该是说一天之中,大概只有这两个时候她是不会装傻的,所以你就尽管相信好了。」燕秋雨趁机挖苦她一下,谁叫秦暮雪老是在人前装傻、犯糊涂,害得他的朋友都怀疑,她是不是娶了个少筋的女人。天知道她一关起门来,就明得跟甚麽似的,有一次他不过在路上跟一个女人搭讪,回到家她就质问了他半天。谁知道娶了个喜欢装疯卖傻的女人有多累人?

「是麽?那好吧,现在也只能相信三师姐了。」青儿点点头,她也相信秦暮雪说的话不会错的。

「那现在可以请你离开了吧?我们夫妻还要回房去睡个回笼觉,慢走、不送。」终於可以下逐客令的燕秋雨,赶忙把吵醒他们好梦的青儿给送走,然後扶著怀有身孕的秦暮雪慢慢走回房里。

巫山云雨〈66〉

睡得正香的楚楠被一阵动人的箫声给吵醒,他揉揉惺忪的睡眼,望著正站在洞口吹著箫的沈若瑶。

「这麽早?」一夜好眠的楚楠,缓缓的起身,看著全身赤裸的自己,努力思索昨日是否发生了甚麽不该发生的事。

「你醒了。」沈若瑶停止吹箫,从地上拿起一个她方才出去摘的野果子,走到他身边递一个给他。

「我们……昨天没做甚麽吧?」楚楠接过野果子,小声的问,他昨晚明明没喝酒,应该不至於酒後乱吧?

「没有,如果有的话,你已经不在这了。」沈若瑶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答,昨日那个短暂温柔的她,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虽然不懂音律,但从她的箫声中也听得出来,她满腹的哀怨与寂寞,想必她从前一定是过得很不快乐。

「那会在哪?」他有点丈二金刚不著头脑的感觉,愣愣的望著她。

「曹地府。」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彷佛这是极其自然的事情。

「啥?」完全在状况外的楚楠,对她这理所当然的回答,惊讶得睁大了双眼,这女人未免太恐怖了点吧!枉费昨夜他还觉得她楚楚动人,就与寻常女子无异,怎麽一早醒来,她就变回原来那个冷若冰霜的美女?

「快吃吧,吃完了你还得继续把坟给我补好。」沈若瑶说道。

「还要修啊,我都已经修了一天了。」楚楠不禁大声抱怨,虽然这个祸是他闯的没错,但是也不能老是把他当成廉价劳工来使唤啊!

「这是你欠我大师姐的,谁叫你谁家的坟不好挖,偏挖到我们家的。」沈若瑶轻轻笑了一下,他以为巫门的招牌是挂假的吗?

「唉,算我倒楣,可以吗?」他一掌拍在额头上,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他也只好认命了。

「嗯,还有,昨晚我说的话,你就当我没说吧。」她想起昨晚她意乱情迷之时,说了不该说的话。

「甚麽话?你昨晚说了很多,我不知你指的是哪一句?」他并不是故意装傻,而是他真的不知她指的是甚麽?

「试著爱我那句。」沈若瑶轻轻闭上眼,虽然她期盼真爱,不过她事後又想一想,眼前这个盗墓贼不太可能是她的真命天子,所以决心打消这个念头。

她的师父一生追求真爱,可是到头来却甚麽也得不到,她可不想像巫豔那样。

「抱歉,只有这件事我做不到。」楚楠趁她不注意时,已经欺身上前,笑意盈然的望著她。

「为甚麽?」她突然睁开双眼,疑惑的问。

「因为我已经爱上你了。」楚楠说完,随即吻上她的唇,她并没有躲开,反而张开双臂抱著他,热烈的回应她的亲吻。

也许,爱情对她来说,并非是遥不可及。

*     *     *

等到沈若瑶终於和楚楠把坟修好之後,巫门药铺里就发生了一个怪异的现象。楚楠三天两头的就往铺里跑,而且还三不五时带鲜花或是胭脂首饰之类的东西。每当他踏进药铺时,青儿就知道他来找沈若瑶的。

「二姊夫,今天还真准时啊!」青儿一见到他,笑嘻嘻的朝他问好。

「你……方才叫我甚麽?」楚楠还没习惯这样的称呼,有些一头雾水的望著她。

「二姊夫啊!」青儿耸耸肩,觉得这没甚麽大不了的,他干嘛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哈哈哈,乖,你二师姐在吗?」他发现他还挺喜欢这个称呼的。

「她不在,她在三师姐家。」青儿笑著回答。

「三师姐?」楚楠还没把她们这个,庞大的巫门家族关系给搞清楚。

「就是秦暮雪三师姐啊,她现在身怀有孕,三姊夫把她给看得牢牢的,哪里都不许她去,连药铺也不准来帮忙,所以二师姐只好亲自去探望她罗!」青儿笑著说。

「那你说的三姊夫,指的是?」他有点好奇,有本事迎娶巫门三小姐的人是谁?

「就是当今秋燕门之主,燕秋雨罗!」青儿继续替他解说。

「想不到你们姊妹还挺有本事的,不仅个个身怀绝技,就连夫婿也大有来头。」楚楠吒舌,将自己和那燕秋雨一比,本一个天一个地,差太多了。

「你有所不知啊,三师姐为了嫁给三姊夫,差点连命都送掉,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一点,因为家师已经过世了,不会有人阻挠你们。」青儿朝他眨眨眼,不是人人都有像他这样的好运。

没过多久,当要喝菊花酒的时候,巫门张灯结彩的准备办喜事,新娘子沈若瑶从巫门出阁,嫁进楚楠那个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的小屋子。

巫门的师姊妹,当然也包括了燕秋雨夫妇全家出席,婚宴办得十分热闹。但是就在宾客散去,燕秋雨夫妇也回到秦府之後,新郎官楚楠十万火急的跑来,向准备歇息的秦暮雪求救。

他才一脚跨进门槛,便被燕秋雨以手中的折扇拦住,他笑道:「我说楚兄弟,今天是洞房花烛夜,你不好好在家陪著你的心娘,三更半夜跑到我们家做甚麽?」

「哎呀,三妹夫,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暮雪妹妹在吗?我有紧急的事情要找她。」楚楠踮起脚尖,一个劲的往里瞧。

「甚麽暮雪妹妹,我警告你,少叫得这麽亲热,我们虽然现在也是一家人了,可还没熟到你可以打扰她睡眠的程度,回去、回去。」燕秋雨说完,便把门关上,一个劲的把他往外推。

「甚麽事啊?这麽晚吵吵闹闹的,当心吵醒孩子。」秦暮雪听到声音,便挺著肚子走出来一观究竟,见到他们两人,一个是把人使劲往外推的燕秋雨,一个是紧扒著门板,说甚麽也不肯离去的楚楠。

「秋哥哥,你们在做甚麽?拔河吗?」秦暮雪抿著嘴角笑道,两个大男人推来推去的样子还真好笑。

「拔河?」燕秋雨听到这个冷笑话,当场僵住,这麽冷的笑话也只有她才讲得出来,想必是她装傻的毛病又发作了。

「不是,暮雪,我是特地来找你帮忙的,快救救我吧。」楚楠见她如见救兵似的,趁燕秋雨僵住时,他赶忙跑到她身旁求救。

「究竟出了甚麽事?难道你是被二师姐给赶出来了?」秦暮雪忍不住笑了出来,瞧他这副狼狈相,不用说一定是被赶出洞房的。

「暮雪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正要与她休息的时候,谁知她说她不习惯与男人同睡一张床,也不许我对她毛手毛脚,硬是把我给赶了出来。」楚楠一脸无奈,哪有新娘子还指控自己丈夫非礼的。

「呵呵,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其实二师姐也是为了你好,她不过是怕自己不小心把你杀了而已。」秦暮雪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

「啥?杀了我?」楚楠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把他赶出新房还不够,难道她还想来个谋杀亲夫吗?

「此事说来话长,这是家师订下的规矩,凡是与我们发生关系的男人,都必须死。二师姐又是极为严守这条规定,她从来没有失过手,她大概是怕自己会忘不了以前的习惯,一时失手杀了你而已。」都是自家姊妹,秦暮雪多少也能猜出她的心思。

「那我怎麽办?」楚楠一脸哀怨的问,难道叫他夜夜独守空闺吗?这也太惨了吧!

「哈哈哈,我说楚兄弟,你就认命吧,谁叫你要去娶那个母老虎。」燕秋雨走到秦暮雪身边,搂著她的腰,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著。他本对沈若瑶没甚麽好感,现在十分庆幸,他爱上的人是秦暮雪,而非那个冷冰冰的沈若瑶。

「好了,秋哥哥,二姊夫也够惨的了,你就别挖苦他了。」秦暮雪说完,又转向楚楠道:「这样吧,我给你一样东西,包管你今天晚上可以洞房。」

「真的?」楚楠一听喜出望外,究竟是甚麽东西这麽神奇?

「呶,就是这个。」秦暮雪说完转身回房,手里拿著一个小瓷瓶交给他,又道:「这是巫门不传之密,你把它加在水里或酒里,让二师姐服下就可以了。」

「这该不会是……」楚楠狐疑的看著那瓶药,顿时觉得巫门的姊妹怎麽都这麽恐怖,平时养蛇炼毒也就算了,还互相给对方下药。

「春宵一刻值千金,二姊夫你就别多问了,赶紧回去吧。」秦暮雪爱睡的打了个哈欠,只想快点打发他走,否则她和燕秋雨今晚就别想睡了。

「好、好,我这就回去试试看。」楚楠兴高采烈的飞奔回去。

「暮雪,那个该不会是……」燕秋雨大概也猜到那瓶子里装的是甚麽,微微的朝她笑了一下。

「没错,一如你心中所想,是春药。」秦暮雪点点头,那可不是普通的春药,是巫豔调配的秘方,药效非常强,她曾经亲身试验过。

「哈哈,你的坏心眼可真多。」燕秋雨说完,便搀扶她回房休息。

「这哪叫坏心眼呢?我这是帮助人家夫妻和睦啊!」秦暮雪一脸无辜的说。

「哪天也借我用一下。」燕秋雨邪邪的笑著,心里又不知在打甚麽坏主意。

「才不呢!万一你拿去拐骗良家妇女,那我可怎麽办?」秦暮雪摇摇头,她才不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哎哟,那可冤枉,我燕秋雨这一生,除了你哪里还有别的女人?」他大喊冤枉,自从与她成亲以来,他可没有正眼瞧过其他女人一眼,更别说是偷吃了。

「是麽?那你以前那些莺莺燕燕呢?」秦暮雪停下脚步,双手著腰,又开始翻他的旧帐。

「我的好娘子,你就别再翻我的旧帐了,行吗?」他承认他拗不过她,认输总行了吧。

巫山云雨〈67〉限完结篇

楚楠将秦暮雪给他的小瓷瓶藏在袖中,来到新房门口,他蹑手蹑脚的推门走了进去。

正躺在床上,有些睡意的沈若瑶,张开眼睛望著他,问道:「我不是叫你去别的房间睡吗?怎麽又跑了回来?」她非是不愿与他同房,而是她还没有心理准备,跟男人同床共枕,每回只要想到此处,以往的噩梦就会回来,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娘子,我方才想到,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呢!」楚楠笑嘻嘻的说著,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在其中一杯里加入春药,然後将那杯递至她的面前。

「真是麻烦,早知道我就不答应与你成亲了。」沈若瑶也不好拒绝他,只好忍著睡意,爬起来喝了那杯酒,然後把杯子交回他的手上,道:「可以了吧,我要睡了,别来吵我。」她说完便躺回床上,侧过身闭上眼准备睡觉。

楚楠见她不理他,他也不敢说甚麽,於是便走出房门,却在门口徘徊,不时透过半开的窗户,观察里面的动静。

大约一刻过後,沈若瑶觉得浑身发热,而且下身搔痒难耐,就算她想睡也睡不著。她不安的扭动身子,搞不懂为甚麽身体会有这种反应?

身体越来越热,她便将被子掀开,再将睡袍脱下,露出雪白的肌肤,尤其是前那一对丰满的酥,更是相当的诱人。

她的花越来越痒,她只好张开双腿,将两指入花中,缓缓的抽,越是抽就越是感到麻痒难耐,就如同搔痒时,有一种越搔越痒的感觉。

她加快抽的速度,嘴里还忘情的发出嗯嗯啊啊的声响,她一手著自己的花,一手搓揉著酥,不停的在床上扭动著。

这一幅春光无限的话面,被站在窗外的楚楠瞧得一清二楚,他瞧得非常兴奋,身下的阳物早已经高高举起,涨得他很是难受。

於是他又再度走进新房,来到床前对沈溺在情欲中的沈若瑶问道:「娘子,要不要我来帮你?」

「哦……嗯……啊……」她没有回答,只是半闭著眼,用手指在花中不停的抽,她的手指上都沾满自己流出的水,看得楚楠是直吞口水。

想不到秦暮雪给他的春药还挺管用的,他心中大喜,二话不说就把衣服给脱个光,然後跳上床,将她的手指从花中拿开,他把她的大腿架在自己的腰际,然後向前一挺,阳物轻松滑进她湿漉不已的花中。

阳物贯穿花时带来的痛楚,让她睁开双眼,并惊叫出声,在她看清来人是楚楠後才略微放心,但就算此时的她不愿与他洞房,恐怕她的身子也不会同意。

楚楠看准她无法拒绝他,所以便大著胆子,开始做起活塞运动来,他的阳物不停的在她的花中抽,而且越越快,湿润的花吸吮著他的阳物,让他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啊……啊……好舒服……哦……」沈若瑶舒爽得像是要飞上天,她不停摆动著腰臀,配合著他的动作,好让他得更深一点。

春药的药效让她失去了理智,此时的她只想要眼前的人儿,在她身上尽情抽。

「好娘子,你现在可没法把我赶出去了吧?说,想不想要我?」楚楠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在怀里,一手抱著她的大腿,一手握著她的娇,使劲在她花中抽的阳物,让她的身子不断的摇晃著。

「哦……哦……想……我想要你……快点干我……啊……」她的下身传来阵阵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强力的欲求,让她情不自禁的摆动著身子。

楚楠回应著她的要求,更加快速的冲撞她的花,每一抽都让她的花翻了出来,也发出更加荡的浪叫声。

「哦……好舒服……你得我好爽,啊……」沈若瑶马上就达到第一波高氵朝。

楚楠也觉得通体舒畅,可是他还不想这麽快就,他要彻底征服她才行,让她以後无法再将他赶出房门。

「说,是谁在干你?」他突然停下动作,逼她说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哦……是你……我的夫……夫君……啊……求求你……快点动,我受不了了。」沈若瑶不断的摆动腰臀,可是他不动本无法满足她。

「哈哈,现在你知道不能没有我了吧?」楚楠很高兴的,继续在她体内抽著,比方才更加激烈。

「啊……啊……就是这样……对……用力干我……好爽……哦……啊……」她的花流出更多水来,他的阳物上沾满了她的水,他双手搓揉著她的娇,下身不断的在她花中进进出出。

「我要了……啊……」楚楠再也忍不住,一咬牙便将热进她的体内,然後与她倒在床上喘著气。

可是喝了春药的沈若瑶,显然还没满足,她骑在他的身上,可是他方才发泄过,阳物软趴趴的挺不起来。她就只好替他吹箫,等到他的阳物再度高高挺起时,他们两人又大战了数百回合。

整间新房回盪著他们荡的叫声,直到天亮才停歇。

至此之後,他们每晚都睡在一起,一起共赴巫山,度过无数销魂的夜晚,两人的感情十分和睦,这全都得归功於秦暮雪的那瓶春药。

第二年的春天,当秦府的紫牡丹盛开之时,燕秋雨牵著两个孩子,陪著手里抱著刚满月的小儿子一同到花园赏花。今年的花园里多了一对新婚夫妻,沈若瑶和楚楠甜蜜的手牵著手,到秦府找燕秋雨夫妇串起门子来。

巫门虽然是解散了,这个名号渐渐的也被江湖上的人淡忘,而曾经出身巫门的人,

也都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为巫门的传奇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完)

巫山云雨番外篇巫门三姊妹限

许多年过後,巫豔收养了三名女孩儿,并将她们收入门下。大徒弟李如虹,是巫豔在剿灭某个门派时,发现的婴儿;二徒弟沈若瑶,是绣坊里的小学徒,被巫豔带回巫门时只有三岁;秦暮雪入门最晚,她是秦公穆之女,出身官宦之家,奇怪的是,一向最痛恨朝廷的巫豔,居然会破天荒的收留她。

秦暮雪看似不如她的两位师姐聪明,李如虹和沈若瑶也常常欺负她,把最重的活儿都留给她做。

「三师妹,今天晚上的三百斤柴就拜托你了。」李如虹总是打扮得票漂亮亮,擦胭脂、抹蜜粉的,穿著一袭丝绸华服,她不愿把衣服弄脏,所以就将这些工作都交给她。

「三师妹,你帮我去采七里香。」沈若瑶也总是把自己的工作丢给她。

秦暮雪总是愉快的答应,她趁著砍柴的时候偷练剑法,用巫豔所教的剑法劈柴。她趁著采草药的时候偷练轻功,所以李如虹和沈若瑶并不知道,她的轻功并不在她们之下。

可是一到了练功的时候,她不是一直掉剑,就是一直跌倒,常常被巫豔罚著蹲马步。也常常受到李如虹和沈若瑶二人的嘲弄。

一天晚上,巫豔的房里传来秽的声音,三个师姐妹好奇的站在窗外偷看,李如虹把窗户推开一个隙缝,三个人就站在窗外偷看。

只见巫豔光著身子,骑在一名男子身上,她张开大腿,花里著男人的阳物,她不停的摆动腰臀,嘴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那名男子双手握著她的娇,露出舒爽的神情,两人似乎十分享受。

「哦……哦……好威猛……好舒服……啊……」巫豔忘情的浪叫著,她瞥见李如虹三人在窗户外偷看,并没有阻止她们,反而更卖力的摆动腰臀。

「你这荡的女人,夹得老子好紧,喔……」那个男人显然是个人,不过从他的壮体格看起来,也是一个练武之人。她们三师姐妹都知道,巫豔专挑和武功高强的男人欢好,因为这样她才能吸取他们的功力,以维持她的容貌与增进自己的功力。

「我就是荡……来……用你壮的东西来征服我吧,啊……」巫豔又达到一次高氵朝,她的双不断摇晃著,花流出许多水,男人越来越兴奋,最後将热入她的体内。

秦暮雪看著看著,不自觉的满脸通红,她真想不透为甚麽师父喜欢和男人最这种事?

李如虹却越看越起劲,而沈若瑶则是与她同进退,只有秦暮雪一人悄悄走开,当她离开房间一段距离时,只听得房间一阵男人的惨叫声,她猜想得出,那名可怜的男人,一定又被她的师父杀了。

巫豔喜怒无常,有时候对她们三人很好,买衣服给她们穿,教他们上乘的武功。李如虹长得千娇百媚,和巫豔年轻的时候很相像,巫豔传她一套爪功与暗器。沈若瑶格冷漠,平时沈默寡言,继承巫豔冷漠的个,她习得的是以箫声摄人心魂的功夫。而秦暮雪则从巫豔那里得到了紫霞剑,学得了一套剑法。

巫豔不高兴的时候,常常鞭打她们,还让她们服下毒药,控制她们。自从崔浩的事件之後,巫豔变得不相信任何人,甚至常常怀疑身边的人背叛她,因此只要有人说错一句话、做错件事,就会被她杀了拿去喂鳄鱼。

李如虹很机灵常常讨她的欢心,替她除掉许多心腹大患。沈若瑶负责接应李如虹,而秦暮雪甚麽事都办不好,整天傻头傻脑的,所以很少被派出去出任务。

巫豔则每年都会离开巫门一趟,有人说她是去会见她的旧情人,崔浩。但她的行踪总是成谜,就连她的三个徒儿也不知道。

番外篇李如虹的初夜〈1〉高H

当李如虹年满十六岁时,巫豔就派给她一桩任务,要她去杀了凤阳县的陈县令的儿子沈金彪。

这是巫豔给她的徒儿的考验,必须通过以後才能学习巫门的上乘武学,出任务之时必须让男人破了处女之身,以後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杀手。为保她的任务成功,巫豔在她下山之前,要她服了媚药,此药不会立即发作,须过了二十四个时辰才会发作。

李如虹奉了巫豔之命,当即下山,趁著夜深人静之时,便施展上乘轻功轻易的混进了陈县令的府邸。由於之前已经抢先拿到了陈府的地形图,不费吹灰之力的便找到了陈金彪的房间。

她悄声的来到陈金彪的房间,只听得里面传来女人的嘻笑声:「公子爷,不要这样嘛!人家不敢了,呵呵,好痒啊!」

「过来,本公子今天要好好的惩罚你,哈哈。」房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李如虹心想这应该是陈金彪的声音没错了,她戳破窗纸,开了一个小洞,好看清房中的动静。

只见陈金彪全身赤裸裸的,怀中抱著一个女人,那女人也浑身脱个光,在他的怀里又笑又叫。

只见陈金彪一手在那女人的双上胡乱的著,一手伸到女人身下去将手指深入她的两腿之间,又抠又的,那女人当即双腿发抖,脸上露出销魂的表情,看起来极为舒服。

「哦……爷,你坏死了,专人家那里,不来了。」那女人佯装要推开他,却只轻轻用力在他前捶了一记,陈金彪膛看起来很结实,一点都不为所动。

「你说我坏,我还有更坏的呢!」陈金彪说完,把手指往她花一戳,顿时一只手指都了进去,只听得那女人爽得仰头大叫,嘴里喊著不要,却将双腿分得更开了。

「啊……别……别把手指进去,哦……」那女人一手捉著陈金彪的手,看起来是想要将他的手从自己的小中抽出,一拉一扯中,却将他的手指往自己的小深处更往前推进。

「哈哈,你这个骚娘们,看你这个荡的模样,我还没开始干你,你就先爽起来了,老子等会儿让你更爽,爽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陈金彪一双色眼盯著她的私密处瞧,更加卖力的用手指快速在她小中抽著。

李如虹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虽曾经偷看巫豔与男人交欢,可是始终只敢在远处观望,不如此次来得真切。她正好可以藉机学习观摩一番,想必他日必有派得上用场之时。

「啊……你饶了奴家吧,公子,奴家那里好痒,实在受不了了。」那女人倒在他的怀中,将双腿分得更开,急切的想要他进入。

「说,想不想要我啊?要本公子的大狠狠的你,你说了我就给你。」陈金彪将她放在床上,双腿跨坐在她的身上,一手捉著自己的阳物,轻轻的在她早已潮湿不堪的口旁摩擦,引诱著她。

「啊……想、想要,公子爷快给我,奴家好想被你的大啊!」那女人双手著自己的双,不断的晃动双腿,引诱他赶快进入。

「哈哈,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那本公子可要啦!」他不待她回应,下身往前一挺,便入她的花中。

「啊……进来了,你的大进奴家的小了,哦……」女人觉得小内侧又痛又舒爽,不禁咬住棉被的一角,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哈哈,干死你,死你这个小贱人,让你以後都离不开男人。」陈金彪大笑著,快速的在她的小中肆意进出,干得她眼白直往上翻,看来是爽得不行了。

女人紧紧咬著棉被,喉咙只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听起来更刺激人的情欲。

「宝贝儿,爽就叫出声来,本公子就是喜欢听你叫,别咬著棉被,叫出来,叫。」他拿开女人咬在嘴里的棉被,只听到那女人高声的浪叫著,她双手紧紧抱著他的背,爽得头直往後仰,腰臀也跟著摆动配合。

「啊……啊……公子你要把奴家干死了……啊……烂奴家的小了,不要停啊……」女人的水顺著大腿滑下,陈金彪了她的大腿两侧,将沾了水的手指塞进她的口中,笑道:「你自个儿也嚐嚐,甜不甜啊?」

女人看起来很享受似的,忘情的舔著他的手指,好像在吃甚麽好吃的东西似的,喉咙里仍自发出呜呜的声音,向猫儿在叫春的声音。

「真是荡的女人,看来本公子花了一百两黄金把你从妓院给买回来也是值得的,虽然不是处女,但干起来就是爽啊!再夹紧些,本公子就要了。」他趴在女人前,对著她一双丰满的酥又舔又咬,让她又发出一阵浪叫。

「啊……用力……再用力啊……爽死奴家了……」女人的小不断的收缩著,紧紧裹著他的阳物,让陈金彪爽得欲仙欲死。

「宝贝,美人儿,我要了……哦……好爽……」陈金彪快速的冲刺了数十下,终於将热都入她的体内,发泄完後,两人双双倒在床上喘息不已。

「呵呵,这两个奸夫妇,倒让我省去不少工夫。」李如虹在心里轻笑一声,便取下发上金钗,从纸窗的破洞中了进去,不偏不倚的中了陈金彪的喉咙,只听得一声惨叫,他便当场气绝身亡。他身旁的女人见状,大声的哭叫著,趴在他尸体上直叫嚷著:「有刺客、有刺客……」

李如虹见事迹败露,便不敢久留,於是便转身欲逃,却没想到已经惊动了陈府的守卫。她二话不说便与陈府守卫打了起来,谁知陈县令调动一队弓箭手,朝她乱箭去。李如虹虽然剑法妙,但在黑夜之中遭人围攻,一个不慎肩头中了一箭,她不敢恋战,随即虚晃一招便趁机施展轻功逃走。

身负重伤的她,逃到一户人家里,看到一间房间便冲了进去,只瞧见房里坐著一名手拿书卷文质彬彬的公子,只听得那人叫唤一声:「姑娘。」她便已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番外篇李如虹的初夜〈2〉高H

等到李如虹醒来之际,她肩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衣裳也已经换了一件新的。但是房里空荡荡的,不见她在晕倒前惊鸿一瞥的那位公子。

她缓缓坐起身,盘膝打坐想要自我调息,岂料这不运气倒还好,这一运气却将巫豔让她服下的媚药的药催逼了出来。她现在只感全身发热,小麻痒难耐,只想要找个男人来解药。她难受的侧身倒在床上,衣襟微敞,露出一只雪白的娇,微微的娇喘著。

就在此时,房门打开了,一名男子走了进来,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像是不会武功的样子,他见到李如虹倒在床上,一副很难受的样子,还以为她是伤势发作,便放下手上的汤药,走到床前问道:「姑娘你没事吧?伤势又发作了麽?」

李如虹抬起眼眸仔细的瞧著眼前这个男人,不错,她就是她晕倒前所见的那个人,想必是他替她疗伤,只是不知她这身衣裳是否也是他所换?

「姑娘,在下慕容玄,不知要如何才能帮姑娘?」那男子见她双眉微蹙,呼吸略显急促,双颊发烫,当下也是心焦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

「公子,求你救救我。」李如虹不管眼前之人是谁,只要是个男人就行了,她如见救星一般,一手捉著他的手,双眼渴望的瞧著他。仔细一瞧,这人长得还算得上是英俊,只是文弱了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不知上了床是否能支持一个时辰?

她深知巫豔的媚药,药极为霸道,如果不连续欢好一个时辰以上,断难解毒,甚至有可能毒气攻心,反伤自身。但是情况危急,她也顾不了这许多,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姑娘,在下要如何救?」慕容玄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李如虹就扑倒在他怀中,二话不说就解下他的腰带,他的裤子顿时松脱,他没想到她竟然会脱他的裤子,於是连忙惊呼一声,向後跳了一步,忙把裤子拉上,惊叫道:「姑娘请自重。」

「你方才不是说要救我吗?怎麽说话不算话?」李如虹柔媚的朝他笑著,也走下了床,双手搭在他的肩头,一双勾魂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他瞧,彷佛要将他生吞活剥吞下腹中一般。

「姑娘,我……」那慕容玄还没说完,嘴唇就已经被李如虹给吻住,她本是美艳绝伦的女子,被巫豔调教的更加妩媚动人,让任何男人见了都难不动心。

「公子,良辰美景,莫要辜负啊!」李如虹的唇在他唇畔游移,从唇畔吻至耳垂时,在他耳畔已极为妩媚的声音说道:「我中了我师父的媚药,如果此刻无人肯为我解毒,那我必死无疑,公子你如何忍心?」她一手伸入他的衣襟中,在他前乱一阵,另一手伸入他的裤裆内,著垂头丧气的,她轻轻笑一声,就开使用手套弄著。

「姑娘……这……万万不可啊!」慕容玄心头一惊,赶忙握住她伸入裤裆的手,睁大眼睛瞧著她,却闻到她身上散发出一阵极香的味道,神魂不惊微微一盪,下身原本低垂的,顿时高举了起来。

李如虹察觉到他的变化,嘴角漾起一抹荡的笑容,心知此人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她娇声道:「公子,眼下无人,何妨放纵自己一晚,莫非你嫌奴家姿色不足麽?」她一边说,一边加重手上的力道,更使劲的套弄著他的,让他再也无法拒绝。

「怎麽会呢?可是在下并无经验,恐怕无法为姑娘解毒。」慕容玄面有难色的瞧著她,他此时欲火也已被一点点的挑起,著时盼望的能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可是又苦於毫无经验,不知该如何做?

「公子放心,奴家怎麽说,你怎麽做便是,只要别在拒奴家於千里之外便好。」李如虹说完,便将他推倒在床,迅速的脱下了两人身上的衣物,她此刻全身上下都如同列火焚身一边难受,已经无法再忍了。她也顾不得甚麽前戏不前戏,气氛不气氛的,两脚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扶起他下身高举的,对准自己的花,一坐下去,那便已经尽入。

那李如虹虽是第一次与男人交合,但是动作已经非常纯熟,加上前一晚在陈金彪房外观摩学习,受益不少。这一,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那慕容玄就已经高声呼叫了起来:「啊……姑娘……你轻点……有点疼……」他双眉微蹙,双手用力捉著棉被,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她瞧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差点没笑了出来,当下便停止动作,骑在他身上瞧著他。一向行房只有女子高声浪叫,哪有男人叫声连连的道里,她都还没叫出声,他倒是抢先替她叫了。

「你忍忍,等会儿就不疼了。」李如虹为了赶紧解了药,也不管他如何哀叫求饶,便开始上上下下动了起来。她的处女贞血溅了他一身,抽数十下,她的欲火才得以稍缓,她便停下休息一会儿,大口的喘著气。

「姑娘,你累了吧?让我来动如何?」慕容玄此刻微笑的坐了起来,与她换了个姿势,李如虹躺在床上,双腿大张,好让他可以长驱直入。

经她方才示范,慕容玄也领会此中奥妙,将入,便开始抽了起来。起先他的手法还有些生涩,後来越越感到舒爽,也渐渐加快速度,得更深了。

「嗯……嗯……再……再,不要停……」李如虹觉得身上的灼热感渐渐消失,小的快感越来越强,她双手抱著他的背,两腿夹住他的腰际,不断挺扭著腰臀迎合著他的抽。

「哦……好舒服……姑娘你的小夹得我好舒服……哦……」慕容玄此时放大胆子,将头埋在她的前,用舌头舔著她的头。

「对就是这样……再用力些,在深些……你现在的力道是无法满足我的。」李如虹急著想要他更狂野的干她,十指将他的背抓出一道道的血痕。

慕容玄将背上的疼痛,转移到下身的力道上,他将她的双腿高高抬起,从上面狠狠的往下面,每一下都深深的深擣花心。

「啊……好舒服,对就是这样……用力干我……快点……干我啊……」李如虹香汗淋漓,随著下体的快感一波波的袭来,身上的灼热感又减轻了不少。

就在两人激战之时,此时房门打开了,出现的是一名更为俊秀的少年,他叫道:「哥哥,你在做甚麽呀!我也要玩儿。」

番外篇李如虹的初夜〈3〉限

一名看上去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天真无邪,但一瞧见赤裸的躺在床上激战的两人,脑子里立刻浮现不洁的想法。

「澈弟,你……你怎麽在这里?」慕容玄一震惊呼,下身立刻忘了摆动。他一停止抽,李如虹的口中立刻吐出鲜血,溅了他一身。

「姑娘,你怎麽样?不是说我只要和你上床,就可以为你解毒的麽?」慕容玄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抱著浑身瘫软的李如虹。

「要解这毒,须得连续干一个时辰不停歇,你方才突然停了下来,如今毒气攻心,我……」李如虹还未说完,又吐了一口鲜血,便虚弱无力的倒在他的怀中。

「姑娘,姑娘你千万挺住啊!」慕容玄不知要如何才能救她,心中懊悔不已。

「哥哥,这位姊姊好像受了很重的伤,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瞧瞧?」慕容澈还不知是自己闯了大祸,走上前问道。

「即便华陀再世也救不了我……咳、咳,除非有蝴蝶谷主之女的破处之血,加上一名男子的,方能救治……但是需在一日之内寻得,否则……回天乏术。」李如虹说完便昏厥了过去,慕容玄扶她躺下,替她盖好棉被,两兄弟立刻商议定,决定赴蝴蝶谷替她取医治之物。慕容玄又吩咐家中婢女,好生照看李如虹,两兄弟这才骑马南下前往蝴蝶谷。

兄弟两人来到蝴蝶谷,四处除了碧草如茵的草地,和满山满谷翩翩飞舞的七彩蝴蝶之外,瞧不见一个人影。

「哥哥,那蝴蝶谷主之女在哪里啊?怎麽走了大半天了,也没见到?」慕容澈觉得两腿酸软不已,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他再也走不动了。虽然他们二人是骑马来此,但是这谷道路崎岖,不适合骑马前行,於是他们将码拴在谷外头,步行来此。

「澈弟,救人如救火,我们还是再找找看吧。」慕容玄宅心仁厚,虽然不知为何李如虹会中这种毒,不过既然她命在旦夕,他们兄弟二人也不能坐视不理。

就在此时,前方不远处传来少女的嬉闹声,他们寻声走去,只见一名年方十三、四岁,容貌清新可爱的少女,正赤裸的在湖中嬉戏。她俏皮的泼著水,湖水激起朵朵浪花,但都不及她让他们二人春心荡漾。

「哥哥,难不成就是这名少女麽?」慕容澈小声的问身旁的慕容玄。

「嘘,不可唐突了姑娘,若果真是她,要如何向她说起?」慕容玄皱起了眉,心中颇感为难,总不能一把上前抱住她,来个霸王硬上弓吧?

「那还不容易,就照实说罗!如果她真的不肯,就先把她骗回家去,再慢慢想办法。」慕容澈一时半刻也想不出甚麽好主意。

「那好吧,等姑娘上岸,我们再上前去。」慕容玄不想吓到了她。

等了片刻,终於等到那名少女上了岸,穿上了衣服,慕容玄兄弟二人才上前拱手作揖,向她施礼。

「你们……你们是谁?打哪儿来的?怎麽会在这里?」紫蝴蝶抬起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惊讶的问道。她打小就在这蝴蝶谷中居住,从来没有离开过半步,更加没有见过陌生人。

「小姑娘,在下慕容玄,这位是家弟,我们擅闯贵谷实在是情非得已,乃是为了救人而来,请问蝴蝶谷主的女儿在这里吗?可否请姑娘为我们二人引见?」慕容玄率先开口。

「我娘就是蝴蝶谷主,我叫紫蝴蝶,我娘出谷去了,要明天才会回来,你们找我有甚麽事吗?」紫蝴蝶看起来天真可爱,本不知这两人心里打著是甚麽坏主意。

慕容玄一听股主不在,心里著时安心不少,顿时胆子也大了起来,就把事情原委跟她说了一遍。

没想到紫蝴蝶听完,居然一口就答应了,而且还显得很高兴的样子,她道:「我娘教我要帮助别人,既然那位姑娘受了重伤,我自然是愿意替她医治的,只是不知该怎麽做?」

「很简单,只要你把双腿张开,让我们取一滴血就行了。」慕容澈抢先回答。

「澈弟,你对男女之事怎麽知道的这麽清楚?」慕容玄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他弟弟是个处男。

「哥哥,你方才和那位姑娘在房里干得好事,我都瞧见了,就算没临场经验,看也看会了。」慕容澈看起来机伶聪敏,没想到对男女之事领悟力也颇快。

慕容玄闻言,脸上顿时绯红一片,没想到他与李如虹欢好之事,全都被他给偷窥了去。

「哎呀,这有甚麽不好意思的?」慕容澈笑嘻嘻的说道。

就在两人谈话之际,紫蝴蝶已经坐在地上,将裙子高高撩起,将双腿张开,户尽收二人眼底。

「来吧,赶快动手,就能早点回去救那位姊姊了。」紫蝴蝶显然不知破处之血是甚麽?更不知自己是在勾引这两位少年男子侵犯自己,她只当是在玩甚麽好玩的游戏。

「这……」慕容玄有些犹豫,这位少女如此主动,倒叫他不好意思动手了,他将头微微偏了过去。

「哥,既然你不好意思动手,那让我先来罗!你留著体力回去与你那位美丽的姑娘大战三百回合吧。」慕容澈说完,立刻走到紫蝴蝶面前,跪坐在她两腿之间,将她的裙子撩至腹部,又将她的大腿张得很开,不由分说,便将手指入她的户中,浅浅缓慢的抽著。

「啊……小哥哥,你怎麽把手指伸进人家那里,哦……好不舒服。」紫蝴蝶的小从来没被人用手指过,她只觉得下面又麻又痒,自己则是不停的扭动身体,双不断的抖动,在在呼唤著慕容澈的进入。

「忍一忍,等下就会很舒服的,哥哥帮你舔一舔。」他跪在她两腿之间,舔著她粉红色的小,不消片刻,她的小流出了一些水。

「啊……不要用舌头,啊……不要这样……」紫蝴蝶嘴上虽然这样叫喊,一手却按著他的头,像是要求他更快更猛的进入。

慕容澈不理会她的叫喊,将舌头在她的唇仔细的舔了几圈,才将舌头伸进她窄小的花中,由浅至深的抽著。

「啊……啊……好哥哥……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哦……」紫蝴蝶被他逗弄得花枝乱颤,双手忘情的抚自己的双,大腿微微颤抖,似乎想要他更暴的疼爱。

「澈弟,前戏差不多了,快些进入吧,不然要是蝴蝶谷主回来可就糟了。」慕容玄担心蝴蝶谷主紫玉涵,听说她可是武功高强,凭他们兄弟二人这样的文弱书生,本不是她的对手。

「哈哈,那我就进入重头戏了,小蝴蝶,哥哥我要进入罗!」慕容澈站起身子,解开自己的裤裆,露出早已高举的,二话不说就进紫蝴蝶的小中。他为了取第一滴处取之血,一就是尽没入,痛得她哇哇乱叫。

「啊……好痛……人家不要了……哥哥快退出去。」紫蝴蝶痛得直拍打慕容澈的背,可是她的小小拳头,本就对他构成不了威胁。

慕容玄见到紫蝴蝶双腿流下第一滴处女之血,连忙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小瓶子,小心的跪在她双腿之间,收近一滴处女之血入瓶,随即盖上盖子。

「哥哥,你先回去救那位重伤的姑娘,我留在这里把事情给办完。」慕容澈边说边朝紫蝴蝶邪邪的笑著。

「好,那你自己小心。」慕容玄说完便转身离去。

「还要继续吗?好痛……痛痛喔!」紫蝴蝶双眼含著泪水,她觉得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等一下就不痛了,乖,忍一下喔。」慕容澈半哄半骗的,将她推倒在地,按住她的双手,身子往後退了几分,又向前挺进,这样进进出出的几十下,把紫蝴蝶是干得眼泪直流,大声乱喊。

感情是这两人都对房事了解不深,慕容澈更是胡乱偷学,结果没弄几下他就了,而紫蝴蝶的下体更是痛得红肿不堪。

番外篇李如虹的初夜〈4〉高H

当慕容玄赶回去时,只见李如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她全身赤裸的娇弱模样,让他起了欺凌她的欲望。

「姑娘、姑娘,你还好吧?」他走到床边,取出小罐子将紫蝴蝶的处女之血喂她喝下。她喝下之後,气色立刻好多了,脸颊总算恢复了一点血色。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李如虹朝他微微一笑,接著便将他一把扯上床,朝他脸颊、脖子又亲又吻,极欲与他欢好,想来是她体内媚药未除

,所以想赶紧找个男子来解救。

「啊……不用客气,姑娘……你慢点……」慕容玄还没准备好,全身衣物就被她脱个光,她迫不及待的压在他身上,双腿跨坐在他腰际,一手将他的硕大入自己的花中。

「呵呵,害臊甚麽,你瞧都翘得这麽高了,你也是很想要我的吧?」李如虹邪邪的笑了一下,她开始上上下下的摆动著,嘴里一面发出荡的叫声,让压在身下的慕容玄神魂荡漾。

「啊……好爽……姑娘你轻点,你夹得我好紧……喔……」慕容玄紧紧抱著她香软的玉体,一面摆动自己的腰臀迎合著,果然还是和她做最舒服,好像到了极乐世界一般,身子轻飘飘的。

「哦……哦……用力点,再用力点,你好威猛喔,爽死我了……」李如虹也忘情的叫著。

两人激战数十回合,慕容玄即将到达高氵朝,他将李如虹压在身下,将头埋在她的双之中,一面舔著她不断摇晃的大子,一面使劲的抽著,每一下都狠狠撞著她的花心,让她发出荡的呻吟声。

「啊……想不到你学得真快,啊……好哥哥你干得我好舒服啊!快、快在我的里面,快啊……」李如虹等不及要吃他的了,此时的她也已经到达极乐的顶峰,舒服极了。

「那都是你教得好,喔、不行了……我要了……啊……」慕容玄大叫一声,快速抽几十下,终於将浓浓的入她的花深处,最後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倒在床上。

*     *        *

话说初经人事的紫蝴蝶和慕容澈,两人还在地上妖打架。因为紫蝴蝶一直不停的喊痛,让慕容澈的干劲减少了一半,他只好依依不舍的将自己的阳物抽了出来,重头开始来过。

「小蝴蝶,你放松点,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慕容澈将她的大腿抬起,往她的身子压下,让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花,他用舌头舔著她的花四周,让她爽得哇哇乱叫。

「不要……哥哥坏死了……不要舔人家那里,好痒……受不了了。」紫蝴蝶的下体仍然剧痛,可是他突然温柔的舔著她的肿痛处,又让她舒服到了极点。

「你的血好好吃。」慕容澈一边舔著她的花,一边将她的破处之血全都给吞了下去,又将舌头伸入花里头,在两侧壁上舔弄一番,让她爽得流出泪来。

「好哥哥,不要再舔了……人家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吧。」紫蝴蝶呜咽的啜泣著,她的身子因为哭泣也微微颤抖著。

「那好吧,既然你不喜欢我就不舔了。」慕容澈将舌头抽出,邪邪的朝她一笑,让她休息片刻之後,又将自己的狠狠的朝她的小嫩给了进去。

「啊……好痛……不是不来了吗?怎麽又进去了?」紫蝴蝶没料到他居然出尔反尔,又了进来,小又痛得不行。

「那怎麽行?我的欲火被你挑起,我都还没爽到呢,怎麽可能会放过你?」慕容澈说完之後,不管她如何喊疼,为所欲为的在她花中不断驰骋抽,弄得她又哭又叫,小不断流出血来。

慕容澈看到她下体的鲜血狂流,更是开心的不断的抽著,等到自己快时,又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要她像只母狗般跪在地上,自己则是从她後面不断的干著她。

紫蝴蝶已经无力再反抗,起初还会挣扎一两下,後来就乖乖的让他干,只是不断的哭泣著。

慕容澈双手握著她的娇,一面勇猛的挺进,嘴里还不时说著荡的话:「哦,小蝴蝶你的小夹得我好舒服,哦……爽死我了。」

「不要……不要再干我了……求求你……」紫蝴蝶开始後悔答应让帮他们救人,自己原本是一片好心,岂料现在却遭此凌辱。

「才不呢,我干得正痛快,来……给哥哥叫一声,说你喜欢被我干,被我干得好舒服。」慕容澈一面抽一面逼她说出荡的话。

「不、我不说。」她倔强的闭紧嘴巴,身子已经遭他侵犯,怎麽可能再说这样荡无耻的话?

「你不说,我就一直干你,把你的小烂为止。」他出言威胁,他抽的速度更快了,每一下都狠狠撞击她的花,让她乱喊乱叫了起来。

「别、别烂我的小,我说就是了……啊……好哥哥我喜欢你干我……你干得我好舒服。」紫蝴蝶呜咽的说著,她的泪水直流,下体也不断流出鲜血和水,真是觉得自己羞死人了,竟然被一个陌生人给凌辱,还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来。

「说,想不想要我每天干你啊?每天喂你吃我的大?」他更是变本加厉,说出更加下流的话来助兴。

「啊……要……要啊……」紫蝴蝶的花心正被他狠狠的抽著,就算她想说不要也说不出来,渐渐的她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快感渐渐的一波波的袭来,让她的小快速的收缩,紧紧包裹著他的大。

「好妹妹,你夹得我真舒服,我快不行了,我要在你的里面,啊……」慕容澈说完,快速的抽数十下,最後终於将热进她的花中。

*     *     *

李如虹望著身旁的慕容玄,趁他疲力竭躺在床上休息时,取下发上银簪,朝他的心窝刺去。

「姑……姑娘你……你为何要杀我?」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这名前一刻还与她欢好的女子,後一刻竟然要杀他?

「你别怨我,巫门规矩凡是与门下弟子有亲密关系的男子都得死,要怨就怨谁叫你多事要救我。」李如虹眼神冰冷,没有半点不忍,说完更加用力用银簪刺穿他的心脏,慕容玄大叫一声,当场断气。

李如虹冷笑了一声,她穿上衣服,像是甚麽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到镇上租了一匹快马,便回巫门去了。这段故事她除了巫豔,没有对其他人提起过。

(全文完)

番外篇调教巫门杀手〈1〉纯H

暗幽森的地牢中,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四肢被铁鍊拴住,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剥光,下体那据大的也被在场众女一览无遗。

这个男人是江湖上最负声望的龙阙帮帮主,龙七夜。名唤七夜是由於他能与女人激战七天七夜而不会疲累,巫豔可是费了一番工夫才把他给擒来,用意是要用他来调教巫门的一干女弟子。

巫豔斜躺在一张铺著虎皮的躺椅上,一手撑著头,一边斜眼睨著眼前这个勇猛的男子,她等不及想要试试他真否如传闻一般勇猛无比?

「老妖妇,有种你就把我给放了,让人将我绑住,这算甚麽英雄好汉?」龙七夜不断的挣扎著,铁鍊发出巨大的声响,可惜这铁鍊是用玄铁铸成,就算武功内力再高也无法挣脱。

「笑话,我本来就不是甚麽英雄好汉,龙帮主别急呀!你瞧,我门下有这麽多美貌的女弟子,等会儿一定让你欲仙欲死。」巫豔轻笑了一声,看向一旁站著李如虹、沈若瑶与秦暮雪三人,她们身後各自领著年纪较轻的师妹们。

「你……你到底想干甚麽?」龙七夜听闻巫豔练就一身采阳补的邪门武功,与她交合的男子无一能够身还,就算不死一身武功也尽废成了一个废人,因而心中十分害怕。

「急甚麽,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巫豔朝他笑了一下,然後朝李如虹道:「虹儿,你是大师姐,就先由你示范吧。」

「是,师父,徒儿领命。」李如虹闻言马上站了出来,她朝巫豔一拱手,然後不怀好意的笑著朝龙七夜走去。

「姑娘,女人名节甚是重要,千万不可儿戏啊?」龙七夜哪里是怕她名节不保,而是担心自己苦练十几年的武功就此毁於一旦。

李如虹二话不说,只是轻笑一声,便脱下自己身上衣衫,从外衣到肚兜、亵裤,把自己剥得是一乾二净。她整个赤裸的美女站在他身前,就算他嘴上再怎麽强硬,也忍不住想多看她几眼。

「龙帮主,你瞧我这徒儿长得如何?」巫豔冷笑一声问道。

龙七夜赶忙闭上眼睛,不敢再多看她一眼,深怕自己把持不住,名誉受损事小,要是失了武功命可就不值了。

「虹儿,还不快请龙帮主指教。」巫豔命令道。

「是,师父。」李如虹答应一声,二话不说就在他身前蹲下,将他那垂头丧气的含在嘴里,初时用舌头轻轻舔弄,然後含在嘴里不断的套弄著。

「姑……姑娘,快停手啊!不要再弄了。」龙七夜的下体传来阵阵快感,正当他猛然睁眼想要将她推开时,双手却被铁鍊拴住,动弹不得。

李如虹哪里听他的,她套弄得更加卖力,弄了没几下,龙七夜的就已经高高举起,她微微一笑,将他的放在自己的沟中,用丰满的双夹住,前前後後的套弄著他的。

「别……姑娘快别弄了,请自重啊!」龙七夜不断扭动身体,可是无奈手足被拴住,本无法动弹,只能令人摆布。

「龙帮主叫得这麽大声,想必是不舒服了,虹儿你可要卖力点才是,使出真本事给龙帮主瞧瞧。」巫豔在一旁看著好戏,还指点著她要怎麽做。

李如虹嫣然一笑,她站起身来,双手圈住他的双肩,两条腿往上一蹬,就牢牢的夹紧他的腰际,当然她的小也早已经紧紧含住他的大了。

「啊……姑娘……快停下啊……」龙七夜发觉她已经开始干他,心觉不妙,但也无可奈何。

「龙帮主稍安勿躁,只管好好享受吧。」李如虹说完,便吻住他的双唇,一边上上下下的运动著,初时她的花有些乾涩,令她感到些微刺痛,干到後来她的花渗出许多水,将他的大润湿了,干起来不仅不痛,反而快感如潮水般袭来。

「哦……姑娘……好舒服啊……你夹得我好舒服……」龙七夜被她干得浑然忘我,还扭动著腰臀想要更深入她的花。

「动起来,烂奴家的小吧,啊……小又麻又痒……爽死奴家了。」李如虹故意说些荡的话语让他春心荡漾,在她体内尽情发泄。

「我干……干死你这个小荡妇,烂你的小浪,以後让别的男人都不能干你。」龙七夜本来床上工夫了得,更是几乎天天和女人猛干,只是寻常女人被他弄几下就浑身乏力,高声求饶,可是今天这个李如虹一连抽数百下,都不见疲态,反而越来越有神,魅态更甚。

「好哥哥,好帮主,快干死我吧,爽死奴家了。」李如虹天生魅骨,凡是与她欢好的男人无一能够拒绝她的,眼前这个龙七夜也不例外。

「啊……要了、要了。」他爽得如同到了九霄云外,完全忘记自己是巫门的阶下囚,他只想在她体内尽情发泄。

李如虹知道他要,捉准时机,更加卖力的扭摆著腰臀,让自己的花完全包裹住他的阳物,趁他不备之时,她快速的连点他身上数个奇经八脉,让他气血运行,在他出之时,大也顿时变得发涨难耐。

巫豔命人解下他四肢的铁鍊,他因情欲无法得到宣泄,而狂吼狂叫,四处追著巫门那些尚未被开苞的女弟子到处乱跑。

跑得慢的青儿被他一把给抱住,她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发狂的龙七夜给按在身下,他一把扯下她的亵裤,分开她的双腿,不顾她又踢又叫,将自己肿胀的阳物塞进她从未被侵犯的花中。

「啊……」毫不留情的一刺,让青儿痛得大声叫嚷,她痛得流著眼泪,那龙七夜的阳物本就硕大,被李如虹这一搞之後,变得更加的大了,充满了青儿窄小的甬道,他每动一下就像要了她的命一般。

「虹儿,你去帮她一下。」巫豔见到青儿乱叫乱嚷丝毫无动於衷,只是冷眼望著,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叫李如虹去帮她。

「是,师父。」李如虹走到青儿身後,拨开她乱动的双手,一双手在她娇上时而轻时而重的揉捏,还将她的耳垂含在口里,用舌头轻轻的舔弄。

初经人事的青儿哪里禁得起她这样的挑弄,不一会儿全身变得苏软,花也渐渐松弛了下来,那龙七夜的阳物更能肆意的伸入到花的核心。

「啊……顶到底了,师姐他要烂我的小了,你快叫他停止啊!」青儿见到与她交合处流出许多鲜血,还以为自己快要被他干死了,连忙向李如虹求救。

「呵呵,傻师妹,这是处女开苞必经的过程,忍一下等会儿就不痛了,你放松身子好好享受吧!一会儿会非常舒服的。」李如虹变换姿势,蹲在他的身侧,用手摩擦著她的大腿,让青儿更加忘情的叫喊著。

「啊……太大了,他的阳物好大,我……我要不行了。」青儿气喘吁吁,只盼望他赶快停下。

那龙七夜越干阳物是越发肿大,他极欲发泄,哪里肯罢手,一下是得比一下深,一下是得比一下快,让青儿的花流出许多鲜血,地上流了一片的殷红。

「啊……师父,求求您救救我吧!徒儿……实在是不行了……好痛啊……」青儿流著泪知道向这两人求饶是没用的,所以就转向巫豔求救。谁知那巫豔本就不理她,只是津津有味的看著好戏。

「啊……好痛……我的小要裂开了。」青儿因为不懂采补阳之术,功力又比李如虹浅薄,没被他干几下,嘴里就吐出一口鲜血来,看得秦暮雪与沈若瑶心中十分不忍。

「师父,小师妹年龄尚幼,还是让徒儿来吧。」沈若瑶站了出来,一边说一边已经脱下了身上的衣裳,露出雪白的身子走到那龙七夜的面前,朝他面不敢色冷冷的说:「干我吧。」

番外篇调教巫门杀手〈2〉纯H

那龙七夜见青儿如此不济事,又看到沈若瑶这麽个绝色大美女站在面前,岂又能不动心?他马上将阳物从青儿身上抽出,上面还沾著她的破处之血,便从身後抱著沈若瑶,要她背对著自己趴在地上,高高的翘起美臀,好让他狠狠的干一番。

「啊……」龙七夜的阳物果然硕大,就算非是处女的沈若瑶被他这麽一,也不禁大声叫喊了起来。

阳物肿胀难耐的龙七夜,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双手握著她的子,在她身後狂猛干,不仅让她香和淋漓,更让她浪叫连连。

「啊……好大……好威猛……啊……」沈若瑶到底长青儿几岁,房事技术虽不如李如虹,但是内力总比她们两人深厚,被他干之时,她运起真气,气走全身,虽然感到他的硕大充满自己的花,却不太感到甚麽痛楚,反而快感连连,让她的双腿颤抖不已,小更是流出大量的水。

李如虹和巫豔在一旁看得兴致勃勃,而秦暮雪则是不忍卒赌,瞥过头去。

「啊……好爽……好舒服……再快一点……我还要……」沈若瑶被他赶得越发舒爽,嘴里高声叫著,想要他狠狠的入花的核心。

「怎麽了,三师妹,你是不是看了这麽彩的一出好戏,春心荡漾啊?」李如虹不怀好意的走到她身旁,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伸入她的亵裤中,将手指入她的花,快速的抽几下。

「啊……大师姐,你不要这样……快住手!」一向讨厌男女之事的秦暮雪,被迫看这场污秽荡的戏不说,现在身子还要被人给侵犯,当下真是气死了也羞死了,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是麽,莫非是嫌大师姐技术不好,不能让你痛快,别急,等会儿二师妹爽完了,就轮到你了。」李如虹非但没放开她,还用手指按摩著她的花两侧,让她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著。

「不要,大师姐,求求你,我不想。」秦暮雪使劲的摇著头,她还是个处女呢,可不想被这个龙七夜破身。

她见李如虹不动於衷,便转头去求巫豔,道:「师父,求求你,徒儿今天还不想……啊……」冷不防李如虹手下一用力,按在她花内侧最敏感的一处软上,顿时她情不自禁的大叫出来,花内流出许多水弄湿了李如虹的手。

「虹儿,既然暮雪还没准备好就别为难她了。」巫豔冷冷的潮李如虹望了一眼,要她立即收手。

「哼,师父总是偏爱三师妹,既然师父有命,那好吧。」李如虹不情愿的抽回手指,走到一旁看著好戏。秦暮雪被她这麽一弄浑身酸软无力,只能跪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气。

「啊……用力干……死我吧……爽死了……」此刻沈若瑶拼命的扭摆腰臀,迎合著龙七夜的抽,她已经欲仙欲死,快活极了。

「干,臭婊子,老子今天一定要干翻你的小。」龙七夜将她翻过身来,按在地下,将她的双腿高高举起,将阳物重新入她的花中,更加猛烈的抽起来。

沈若瑶已经第三次高氵朝了,小流出一大片水,每一次抽都让她的小被干得翻了出来,这样猛烈的爱让她舒服极了。

「快,快干我,用力撞我的花心啊……啊……」她双手紧握著自己脱下的衣物,,一双娇被得不断的上下摇晃,看得龙七夜干心大起,每一下都深深抵住花心,得她浪叫频频。

连干数千下,龙七夜还是没有,他的阳物已经涨得不行,却还是不出来,也不知那李如虹是用了甚麽妖法,急得他更加快速的干身下的沈若瑶。

「呜……呜……」沈若瑶哪里禁得起他这样没完没了的抽,身子已经浑身乏力,内力也已经不济了,她只能瘫软的倒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们都退下,这厮交给为师来收拾吧。」巫豔走上前,点住龙七夜身上的道,这才让他停下动作,将阳物从沈若瑶体内给抽了出来。

「把你所有的本事都用在我的身上,如果你服侍得我舒服了,今晚就放你一条生路。」巫豔冷冷的朝他笑了一下。李如虹和秦暮雪则合力将沈若瑶抬到一旁休息。

番外篇调教巫门杀手〈3〉纯h

巫豔说完便褪下衣衫,不一会儿便一丝不挂的站在龙七夜的面前,她跨坐在他的身上,二话不说便一手抓著他的阳物入自己的小中。

「啊……」阳物入的瞬间,她吟叫出声,脸上是舒爽的表情。龙七夜也受到鼓励似的,开始奋力的摆动著腰肢,在她的体内狠狠的抽。

「用力,再用力……啊……」巫豔也摆动腰臀迎合,小分泌出更多的水来,两人的交合处泥泞一片。

龙七夜越是抽越感到自己体内的真元,源源不断的被她给吸收,可是在情欲的影响下,使他本无法停止干眼前的女体,只能任由自己的功力被巫豔给吸收。他坐了起来,将头埋在她的双之间开始吸吮著,另一手则用力抓著她的娇。

「啊……好舒服啊……就是这样……再继续……不要停……啊……」巫豔舒爽得全身发抖,小内壁开始收缩,将他的阳物紧紧的夹著,她一手抱著他的头,任由他舔著她的娇。

「你这荡的女人,夹得我好舒服……喔……」他也忘情的叫喊出声,完全不顾自己的功力正被巫豔给吸收,他像似著了魔一般,疯狂的抽著,完全无法停下。

「舒服麽?那就更卖力些,把你所有的经都出来吧,哈哈哈。」巫豔得意的笑著,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恐怖。

「怎麽样?三师妹,咱们师父厉害吧?」李如虹早已穿好了衣服,走到一旁不忍观看的秦暮雪身边,柔媚的笑著。

「大师姐,这个人……下场会怎麽样?」秦暮雪小声的问,即便她心中非常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哦……他嘛,还能怎样?大概又会被当乘鳄鱼的点心了吧,呵呵呵。」李如虹掩嘴轻笑,她与巫豔一般,本不将人命放在眼里。

「三师妹,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先离开,这是师父授意的。」沈若瑶也穿好了衣服,像是没事一样,走到她身边说著。

「呵呵呵,看来师父总是偏爱三师妹啊!不过,巫门的杀手是不可能永远保持处女之身的,这点你应该清楚吧?」李如虹故意将嘴凑到她的耳朵旁,将说话时吹出的热气吹到她的耳朵上,让秦暮雪的脸一下子唰成红色。

「那……我先离开了。」秦暮雪说完便转身离去,临走时还听见巫豔和龙七夜荡的叫床声。

「啊……继续,烂我的小啊……」巫豔不停的扭摆著身体,大声的吟叫著。

「吁……吁……」龙七夜逐渐感到浑身乏力,他的功力已经被巫豔吸至极限了,浑身冒出豆大的汗珠,虽然阳物还是差在她的体内,可是他已经无力的瘫软在地,下意识微微摆动著腰臀。

「这麽快就不行了麽?真是没用的废物。」巫豔嫌恶的瞧了他一眼,吸尽了他最後一点真元,便从他身上站了起来,朝李如虹吩咐道:「把这家伙丢到谭里去,喂我那些宝贝们。」她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是,师父。」李如虹不怀好意的瞧了龙七夜一眼,微微的笑著。

驯夫记〈1〉高H

一切的错误都是从那一天开始,十八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後悔,为何那时要拆穿她是女儿身的身份,更加不应该的是,为何自己要与她肌肤相亲?明明只是好心要帮她解春药而已,结果……唉!害得他天天被一群,白目得不能再白目的杀手追杀,他真的想去跳河自尽算了。

那天雨哗啦哗啦的下著,柳钦赶紧找个地方躲雨,眼看前面有一间茅草屋,他想也没想的就冲了进去,等到进了屋他才发现他走错地方了,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正确地说是一个女人。

她一身男装打扮,穿著书生装束,此刻她正难受的倒在地上,浑身炙热难当,全身上下就像是被蚂蚁咬了一般那样又痒又痛,很明显的她是中了春药。她虽然点了自己的道,阻止药发作,可是这法子只能缓得了一时,却无法治本。

「喂,你还好吧?」他本不知她竟然是个女子,走上前去用脚踢了她一下,却发现她没有反应,就蹲下腰将她身子给翻过来,谁知道见到她半解开的衣襟,露出白色的娇,这才知道她原来是个女人。

「你……你走开!」李三娘见到他,原本皱起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她使劲的一把将他推开,连忙将衣服拉好,却碍於药发作身子无法动弹。

「原来是个女的,做甚麽穿著男装?好、好、好我走就是了,可是你看起来好像是中毒了,等会儿要是有人来,我可不管喔!」他才懒得多管閒事,转身便要走。

「等……等等,我中了奸人的暗算,求……求你帮帮我。」她无力的吐出这几个字,说完之後又大口的喘著气,她的亵裤早就已经湿了一片,她本不知自己在说甚麽,只想要眼前男人快些替她解脱。

「姑娘,你我素昧平生,为甚麽我要帮你?而且,你中的好像是……」正当他察觉她所中的是春药时已经太迟了,李三娘此刻已经抵挡不住药,朝他扑了上来,在他还没搞清楚状况时,可怜的柳钦一生英名就这样毁在这个女人手里。

李三娘二话不说,解开自己衣襟的钮扣,一把扯掉前肚兜,也扯掉他身上的衣服,开使用她的一对娇在他身上不断的搓揉著。

「姑娘……等、等、等一下,我……」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他的裤子已经被她扯掉,更糟糕的是被她前这对娇一摩擦,他下身的已经高高举起。

「我要……快给我……」李三娘不由分说,张开大腿跨坐在他腰际,将他压倒在地,一手扶著他的大对准自己的小,用力的坐下去,两人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床声。

「啊……姑娘,你这是霸王硬上弓。」柳钦从来没一个女子这样轻薄过,他满怀委屈的瞪著她。

「少废话,啊……我……我好难受……快点动……」她浑身无力,无法摆动身体让他的在她的体内活动,她只能呜咽的哭了起来。

他被她这麽一哭,也心软了起来,於是便与她对调姿势,将她压在身下,而他则是骑在她的身上,然後开始抽动自己的大。

「啊……啊……好舒服……你的大得我好舒服啊!」李三娘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甚麽,只觉得下体传来阵阵快感,她真是欲仙欲死,舒服极了。

「太夸张了吧,我才随便干一两下,你就已经这麽浪了,真有这麽舒服吗?」他听到她的浪叫声,更加卖力的在她小里冲刺,他抬起她的一只大腿放在自己的肩头,一手按住她的腰部,继续猛烈的抽著。

她的小流出破处鲜血,可是身下的李三娘却爽得哇哇乱叫,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被人开苞,她不断的扭动腰臀,急著想要他更加的深入。

「我……用力的我……狠狠的我……好难受啊……快……再快一点……」她体内的春药药极强,只抽数下非但无法止痒,反而让她的小肿胀得紧,花里像是有几百只虫子在里头乱钻一样。

柳钦将她的两只大腿都抬起,朝她的头不压下去,自己则从上面往她的花下去,这种姿势可以让他的阳物直抵花心。

「啊……好爽……对、对,就是这样……干我……狠狠的干我……」她本不知自己说出怎样的秽字眼,只觉得小传来阵阵快感,让她的小流出许多水,让柳钦的阳物变得又湿又滑,每一下都听到啵啵的水声。

「哦……好舒服……你的小夹得我好舒服……真爽……」他的脸上也露出满足的表情,她还是第一次和女人上床呢!没想到干她是这麽的舒服,而瞧著她荡的表情,让他更加卖力的抽著。

干了数百下,他又将她翻转过来,要她趴在地上,自己则从後面干她,双手抓著她剧烈晃动的子,一边在她的花中来回抽著。

「啊……好爽……好威猛……再给我……不要停……」李三娘的药还没有完全解开,不过身子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炙热了,但是她浑身香汗淋漓,小更是期望被更加暴的疼爱。

他又抽了数百下,最後将热入她的体内,又不满足的将放在她的前摩擦著,让她的双夹著他的阳物。

「好舒服……我喜欢你干我的子……哦……好舒服……」李三娘嘴里依然说著荡的话语,没多久她的小又开始痒了起来,她张开双腿想要他再度进入。

「想要我干你吗?」他笑著望向她。

「要……我要……」她一脸渴望的点著头。

「那我先用我的手指来干你吧!」他将李三娘的头压在身下,要她张口将他的含在嘴里,而他则是用手指从她身後入她的花中,不断的旋转抽。

「呜呜……」她的花被他得不断抽动,嘴里含著无法出声,只能呜咽的发生畅快的呻吟。

「哦……好爽……你好会吸……吸得我好舒服……」柳钦被她舌头舔得太舒服,加快手指抽的速度。

「哦……不行了……我要了……」他赶忙要她把自己的给吐出,他将她按在地上,分开她的两腿,将狠狠的入。

「啊……好威猛……好舒服……快点动啊……」李三娘连忙摆动腰臀,催促他快点运动。

「别急,我等会儿要烂你的小。」他调好位置後,就开始比刚才更加猛烈的抽著,惹得她浪叫不断,娇喘频频。

李三娘紧紧抱著他的背,用两腿夹住他的腰际,摆动著腰臀迎合著他的抽,每一下都直抵花心,每一下都让她爽得无以复加。

「啊……啊……好爽……烂我的小吧,啊……」她又一次达到高氵朝,下身流出来的水弄湿了他的,让他也快乐无比。

「要了……」他快速的抽几下之後,再一次在她体内释放热,最後两人都疲累的倒在地上。

当她的药退散之後,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对自己做了甚麽,她很恼怒的打了他一巴掌,「混蛋、卑鄙无耻下流。」

「姑娘,冤枉啊,刚才是你自己要的,我是被你逼的耶!而且我好心救你,不然你早就毒发身亡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他柳钦还是头一回被女人打,该说委屈的应该是他吧?不仅失身不说,还被她无故打了一巴掌。

「胡说,我是正经人家的闺女,怎麽会主动要求做这种事,你……报上名来,我日後一定会找你报仇。」李三娘气极了,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否则难泄她心头之恨。

「柳钦。」他一脸无辜的乖乖报上姓名。

「好,你等著,在我杀了你以前,绝对不能死,听到没有!」李三娘气急败坏的穿上衣服,撂下狠话之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就这样十八年的杀夫行动就此展开。

而柳钦在她离去之後,才发现他居然已经不由自主的爱上了她,只能心甘情愿的被她天涯海角追杀,谁叫他对她做了那种事呢!

驯夫记〈2〉

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晴朗湛蓝色的天空,偶尔有几抹白云飘过,还有清脆悦耳的鸟叫声,微风轻轻的吹拂过。

柳钦跷著二郎腿,双手枕在头底下,一派悠閒的躺在他细心栽种的兰园里,放眼望去,他的身旁尽是各式各样的兰花,不论是蝴蝶兰、石斛兰、螃蟹兰还是难得一见的丹心兰,可说是应有尽有。

他喜欢兰花,外号兰君十二少。他身旁的地上著一口长剑,这是他的佩剑,杀手的不二法则,剑绝对不可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外。

就在他悠閒的享受这个美好的早晨时,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手握著剑二话不说的就朝他砍来,嘴里还大喊著:「纳命来。」只见那人踏过他最心爱的兰花,让他的眉不禁微微蹙了一下。

哪里来的煞风景的家伙?柳钦一翻手,拔起在地上的兰印剑,仍然维持躺著的姿势,横剑一挡,就挡下了他这三脚猫的攻势。

他一脸不悦的,打量的这个一脸落腮胡,肥头大耳的家伙,然後懒洋洋的道:「喂,你是混哪个道上的,连我也敢偷袭,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何许人也?」被这个武功完全在水平之外的人偷袭,他顿时觉得颜面尽失,他柳钦怎麽说也是西域第一高手,在杀手排行榜上没有数一、也有数二,是哪个白目的家伙派这种货色来刺杀他?还踩坏他苦心种植的兰花,他一定要去找那个人赔偿他的损失。

「柳钦。」那人举剑朝他砍去,很确定眼前这个长得眉清目秀,外带有点娘娘腔的金发蓝衣男子,就是他要刺杀的对象。

「正是在下。」他提剑一挡,又是毫不费力的挡下这一招,他呶呶嘴,满脸不屑的道:喂,这种程度的功夫也敢来做杀手,说,是谁派你来的?」派这种等级的杀手,来暗杀他这个杀手榜上的红人,简直是污辱他的人格好吗?这口气他说甚麽都吞不下去。

「哼,先接我这一招再说。」那人显然是不愿说,他一跃而起,在空中旋转好几圈,朝他俯冲直下,一剑往他身上劈去。

「哦,终於有点看头了。」柳钦往左挪了挪身子,挥舞著兰印剑,依旧是轻轻松松的就挡下他的致命绝招,只不过扬起了一片尘土,又压坏了他几盆兰花而已。

「兰花、我的兰花,可恶……本少爷今日不教训你,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他生气的跳了起身,赶在他使出下一招之前,左手扣住他握剑的手腕,一使劲,那人手中的剑就掉落在地,他趁势一剑抵住他的咽喉,目露凶光的问:「我再给你最後一次机会,究竟是哪个没格调兼没品的家伙派你来杀我,还弄坏我最心爱的兰花。」他压抑的怒火,差点就要爆发出来。

「李……李公子。」那人吓得双腿发软,只好乖乖报上幕後主使者的名号。

「哪个李公子?」他不悦的扬了扬眉,天底下姓李的人何其多,他怎麽知道是哪个李公子。

「就是那个有回春圣手之誉的李三娘,李公子。」那人回答道。

「甚麽?竟然是他?竟然会是他?」柳钦一听李三娘三字,像是被人狠狠在头上打了一记那样,踉踉跄跄的倒退了数步,想不到他竟然会无聊到这种程度,不但买杀手来暗杀他,还找这种没水准兼没知识的下三烂货色,真是太污辱他的智慧和人格了。

那人趁他在发呆时,迅速捡起地上的剑,马上逃之夭夭,临走时又弄倒他好几盆兰花。

「喂,别走,先赔我的兰花还有神损失费……」就在柳钦想要去追他回来时,一缕人影出现在他的身後,此人出手无声无息,却还是被他给察觉了。

就在柳钦反手一剑,挡下那人的攻势後,他转头一瞧,发现这个是与他同榜排名仅在他之下的燕秋雨。

「是你,哈哈,能请得动你大名鼎鼎的燕秋雨,来暗杀我的人,想必来头不小吧?」他在见到是燕秋雨之後,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最起码这个人还算有点份量。

「也没多大来头,不过就是打从你祖上十八代就结下梁子,外加你追了十八年的旧情人李三娘罢了。」燕秋雨不太耐烦的耸耸肩,说真的他已经厌倦他们之间这种无聊的游戏,要不是看在这次的酬劳还算优渥的份上,他才不干呢!也不知这两个人是上辈子有仇还是怎的,一个是拼命买杀手来杀对方,明明知道这些杀手没一个是他柳钦的对手;一个是拼命的缠著对方追,死缠烂打也不肯放手。这两个人就这样纠缠了十八年,他有时真的希望,能够赶快结束这场闹剧。

「甚麽,又是她?她到底要买多少杀手来杀我才够?她明明就知道,她所买的那些杀手,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柳钦不禁大嚷起来,来表达他的愤怒和不满。

「唉,这个你就得去问她了。」燕秋雨耸耸肩,他也很无奈好不好,也不知这种无聊的游戏,他们到底要玩到甚麽时候?杀手界的规矩,都要给他们两人破坏光了。

「燕兄,帮我个忙好不好?」实在不想再打下去的柳钦,赶忙抱剑在前,一副打算休战的模样。

「本来我受人之托是不该讲人情的,可是看在你是熟人的份上,算了,这个人情我不帮了,你要我帮你甚麽?」很认份的燕秋雨,知道势单力薄的他,是无论如何也玩不过他们两人,索放弃这笔买卖,反正这也不是头一回了,遇上他们这两个天兵,他的杀手信用早就破产了。

「帮我把这些兰花种回土里,好不好?」柳钦一脸哀凄的瞧著被踩烂的兰花,真不知楚滢是派人来杀他,还是谋杀他的兰花?每次他都得花上一大笔钱,来整修这片兰园,著实让他心疼不已。

「免谈,我又不是花匠,你要种就去找始作俑者陪你一起种,在下还有要事,失陪。」燕秋雨摇摇手,他才不做这种降低自己格调的事,要他一个秋燕门的门主跑去帮人种花,开玩笑,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还用在道上混吗?他连忙施展轻功,逃之夭夭。

「唉,我可怜的兰花。」柳钦一脸哀怨的,望著那一片狼籍与飞扬的尘土,暗暗心疼即将飞走的银两。

「呃,请问你是柳钦吗?」一名穿著布衣的男子,手里捧著一个布包,朝他走来。

「你也是来杀我的吗?」柳钦杀气腾腾的问。

「不是,我是来请你帮我杀一个人。」那人回答。

「哦,那老规矩,见面百两、谈话千两。」柳钦将手伸了出来,等著他付帐。

「这些够不够?」那人很爽快的把手上的布包打开,并且交给他,里面全是沈甸甸的黄金,总共有十二块。

「这麽多,算你内行,说吧,这次要杀谁?」他看对方很有诚意,再加上他方才损失了一片兰花,正需要银子来修补。

「柳钦。」那人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

「啥?」一听到有人花钱,要买自己去杀他自个儿,差点没当场昏倒,自他入这行以来,还从来没遇到这等怪事,不过他直觉这种无聊的事,一定不是像他这种老实会做的,於是又问:「是谁指使你的?」

「哈哈,公子你真聪明,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指使我来,是一名身穿白衣的李公子,他拿了这麽多黄金叫我来这里的。」那人搔搔脑袋,傻傻的朝他笑著。

「李三娘,这种把戏你玩了十八年,难道还不腻吗?」柳钦忍无可忍的握紧拳头,一拳朝那人打过去,将他打昏在地。

他决定要去兰月亭找那个有女扮男装不良嗜好,且无聊至极的对头冤家李三娘好好来理论理论,否则他总有一天会被她给逼疯。

驯夫记〈3〉微H

兰月亭中,一名一身白衣打扮,乍看之下像极一名年轻俊美的公子,手里拿著一把白色折扇,正在与她的胞弟李飞品茗閒聊。女扮男装这是她的个人嗜好,不仅为了方便在江湖上行走,也是为了增加个人的生活情趣。

「呃,二姐,你又买杀手去杀他啦?」听闻风声的李飞,今日专程到她这里来,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件事。

「没错。」李三娘拿起茶杯,啜了一口茶,嘴角轻扬,又道:「谁叫他那天在茅屋之中轻薄於我,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是这样没错啦!不过反正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二姐,你就放他一马吧。好歹他也是我的二姊夫啊!」李飞摇了摇头,真是的,都多大岁数了,还玩这种把戏,难不成她想要谋杀自己的丈夫,好替他守寡不成?

「住口,谁是他的妻子,三弟你要是再乱说话,以後就别上我这儿来。」李三娘瞪了他一眼,她才不想嫁给那人自恋狂呢!一天到晚与兰花为伍,说起话来一副娘娘腔,她怎麽都看他不顺眼,更别提会嫁给这种人了。

「唉,二姐你何必这麽生气呢?其实柳钦那个人也没甚麽不好,况且他对你又是痴心一片,追你都追了十八年还不死心,就因为当初与你度过一晚,现在这种肯负责任的男人已经很少了啦!」李飞摇了摇头,换做是他才不认帐呢。

「我才不希罕。」要她委曲自己和他那种娘娘腔的男人在一起,她乾脆去投河自尽算了。

「二姐……」打算继续劝下去的李飞,在看见远远走来的一抹人影後,如见救兵的笑了笑。

「李三娘,你给我说清楚,我柳钦到底是哪点让你不满意,你要四处买杀手来追杀我?买杀手也就算了,拜托你下次也买等级高一点的好吗?否则不仅污辱了我的人格,也污辱了我的剑。」柳钦怒气冲冲的走到她面前,一口气说完他的抱怨。

「哦,原来是柳钦啊?好久不见了,你方才说甚麽,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李三娘虽然是拿著扇子抵著嘴角,但是最後一句的语气微微上扬,很明显的她心中颇为不悦,一双水灵的秀眼直盯著他瞧,这种眼神任何人见了都会忍不住的不寒而栗。

「没、没我没说甚麽,来,先喝一杯茶,消消火。」柳钦被她这麽一说,甚麽火气都顿时消失,谁叫她是他的心上人呢!就算被她买来的杀手杀死,也是他活该倒楣。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很怀疑,他到底是怎麽爱上她的?

「哦,是麽?可是你看起来一脸的不满。」李三娘展开折扇,轻摇了几下,云淡风清的说。

「哪有不满,能见到你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方才不过是有几只烦人的苍蝇,不过被我解决了。」柳钦给自己倒了杯茶,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这座兰月亭他就熟得跟自己家里一样,不知来此多少回了。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心话吗?三弟,你方才有没有听清楚他在说甚麽?麻烦你重复一次好吗?」李三娘存心要找他麻烦,笑著瞧了身旁的李飞一眼,想要联合来整他。

「呃,二姐,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办,我先走一步,失陪。」李飞知道她又打算故技重施,每回她想要「玩」这个可怜的柳钦时,总会把他给拖下水,这次他可不做落汤**,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说完,马上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外。

「这个三弟总是这麽忙,不知道整天在忙些甚麽?」李三娘望著他远去的背影,有些埋怨的道,她当然瞧得出来,她这个宝贝三弟是藉故开脱。

「你这个做二姐的都不知道,我又怎麽会知道?不过这个阿飞还挺聪明的,知道不要在这里煞风景。」柳钦将身子挪向她,一手搂著她的腰,却被她以长扇在他手腕上打了一下。

虽然只是轻轻一下,但她下手时灌注了一些内力在其上,又恰好打在他的要上,痛得他赶忙收回手直喊痛。

「李三娘,你玩够了没啊?先是买杀手来杀我,现在又打我的手,你、你是不是想谋杀亲夫啊?」他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跳了起来,朝她大声吼道。忍耐是有限度的,好歹他也是个堂堂男子汉,怎能被一个女人给玩弄?

「甚麽谋杀亲夫?我可不记得咱们何时定的亲,一直以来不都是你柳钦一厢情愿的麽?况且我早已表明过,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所以请不要自做聪明了好吗?」李三娘以扇掩面,轻轻的笑了一下,她就是喜欢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你这个女人……好、好,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一个大男人不跟你这个女人计较。」柳钦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缓自己的怒气,努力了许久,他终於冷静下来,继续坐下品茗。

「说真的,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消失,我一定会觉得很无聊。」李三娘瞧他这副模样,差点就要把喝进嘴里茶,给吐了出来。

「哦,你终於知道我的好处了吗?」柳钦一听这话,眼睛一亮,喜孜孜的望著她。

「没有人给我消遣解闷,自然无聊啦!」她微微的笑了一下,她总是不放过任何可以调侃他的机会。

「李、三、娘。」他忍无可忍的跳了起来,难道在她心里,他就只是个消遣解闷的对象,枉费他追她追了十八年,这十八年里他不曾再看其他的女人一眼,十八年的痴心就只换来她这麽一句,真是太让他伤心了。

「好了,别媳妇脸,乖,喝杯茶。」李三娘瞧他真的生气了,於是替他倒了杯茶,递至他的面前。

「我不喝,除非你帮我消气。」他将杯子推开,邪邪的朝她笑著,一手揽著她的腰,一手伸入她的裤子底下,将手指入她的花中,惹来她一阵呻吟。

「啊……你真坏……别弄了,小心叫三弟听见。」明知道她那里敏感,最禁不起他这样弄,他还将手指伸进去,让她又舒服又羞怯。

「那我们进屋里去完事吧。」他说完就将她打横抱起,朝屋里走去。

驯夫记〈4〉H

两人一进屋,就开始火辣的互相亲吻著对方,平时看起来很「梗」的两人,情欲一旦发作,就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柳钦先是将她放到床上,一边亲吻著她的唇,一边脱下她的衣衫,一只手不安分的著她前的娇。

李三娘则是一手脱下他的裤子,双腿夹住他的腰际,让他的入她的花中。

柳钦顺势一挺腰,就埋入花半截,惹得她一阵阵的呻吟。

「啊……啊……你坏死了,每次都弄得人家好舒服。」她笑著说道,一边说一边回应他的亲吻,也迎合他挺进的动作,扭摆著腰臀,好让他的可以更深的入。

「想不到你这麽急,前戏都还没做够,就这麽想要。」他邪邪的说著,从她的脸颊一路吻到酥,用舌头在她的头上打转著舔舐。

「还不都是你的错,明知道人家很敏感,还拼命挑衅人家。」她笑道,小感到他的深深的入,壁内侧一收缩,把他的阳物紧紧包裹住,自己则露出神魂荡漾的神情。

「哇,你夹得我这麽紧,我要怎麽动,乖,放轻松点。」柳钦拍了她的美臀一下,将她的头含在口里,用舌头慢慢的舔著,这才让她的身子微微放松。

「快、快点进来,人家等不及了。」李三娘急的催促著,自从上次他们两人发生了那一场意外之後,两人的欲都变得非常强烈,只要稍一挑逗,就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那我可要动了。」他说完,便开始快速的抽,每一下都深深的抵住花心,每抽一下,都让她的花微微颤抖。

「啊……对、就是这样,再快一点,啊……」她将双腿张得更开,好让他可以长驱直入,她紧紧的抱著他,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

「小荡妇,这麽快就离不开男人了。」柳钦荡的笑著,他更卖力的狂力抽,好让她感到满足。

「啊……好舒服……好威猛……用力……再用力一点。」李三娘销魂的神情,以及荡的叫声,让他的欲更加的高涨,干起来也更卖力。

他将她的一双大腿抬起,架在自己的肩上,好让可以更深的入,不断快速的在她花中抽,两人的交合处流出许多水来,让每一次抽都发出啾啾的水声。

「你看,你的水流这麽多,是不是很想让我你啊?」他故意说些荡的话,来摧击她的自尊心,他知道她也只有在床上才会属於他,等到完事之後,她一定又会翻脸不认帐,又要买杀手来杀他。

「想、我想要……」她的意识迷蒙,本不知自己在说些甚麽,只是想要他快点满足自己身理的需求。

「想要甚麽?你要说出来,我才能给你啊!」柳钦故意这样问道,他停下了动作,将抽了出来,在她的花口不断的轻轻摩擦,让她紧抿双唇,想要却要不得真是难受极了。

「我要你的大,进来,快一点。」李三娘完全将女人的衿持抛到一旁,她只要想他狠狠的干她,让她高氵朝。

「哈哈,如你所愿。」他说完,便又将入,不断的快速抽著,直到两人都达到高氵朝,摊在床上无法动弹。

*     *       *

「李公子,这盆牡丹怎麽卖?」杜老板是出了名的奸商,这天他来到李家宅院,一眼就看中了李三娘所种的葛巾紫,想要出价向她购买。

「不卖。」她一身书生装扮,摇著一柄折扇,斩钉截铁的回答。开玩笑,这麽名贵的花,怎麽卖给这种财大气的人,那岂不是糟蹋了这花麽?

「我出一百两黄金,如何?」杜老板很爽快,开了一个很漂亮的价钱,岂料李三娘仍是摇了摇头,她说不卖就是不卖。

「我出三百两黄金,外加白银五千两,这样你总该愿意卖了吧?」杜老板不太高兴的扳起了脸,他纵横商场数十年,从来没遇到这麽难缠的对手,他当下有点恼火了。

「就算你把天下的星星摘下来跟我换,我也不卖。杜老板,我这葛巾紫不是寻常牡丹,平日我都是用冬虫夏草这种名贵的药材栽种,每逢刮风下雨都得小心呵护,再说了,这个品种全国只有这一盆。好花我只卖给惜花之人,若遇到懂花惜花之人,我可以一分不取送给他。」李三娘微微笑著,她平日最瞧不起的就是像杜老板这样仗著自己有钱,就胡作非为的人。

「甚麽?你是说我不懂花罗?」杜老板一听,差点没有气炸。

「正是,莫非在下说的话,杜老板是哪一个字听不懂?来人,送客。」就这样,李三娘把这个全京城最有钱,连皇帝老儿都得让他三分的杜老板给得罪了。

那姓杜的离开之後,气冲冲的去找柳钦,要他替他杀一个人,说甚麽也要报这个仇。

「见面百两,谈话千两,小本生意,恕不赊欠。」谁知那爱财如命的柳钦,一见到他,二话不说要把手伸出来,要他先付钱。

「呶,拿去,我要你替我杀一个人。」杜老板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交到他手上,心却是在淌血,他可是连施舍乞丐一两银子都舍不得的人。

「杀谁?」柳钦不以为意的随口问道,哪一个来找他的人,不是来找他杀人,难不成还会来找他救人麽?

「李三娘。」杜老板说道。

「那个不男不女的家夥。」柳钦闻言皱了皱眉,他对杀一个人妖可是没多大的兴趣。

「怎麽,没本事吗?没本事就别学人当杀手,把钱还来。」杜老板还以为他连一个女人都应付不了。

「当然……不是,不过杀手有杀手的规矩,就看你出不出得起价钱?」有钱赚得差事,他都然不会推托,不过就看对方的诚意有多少?

「一口价,两百两黄金,如何?」杜老板一出手就是两百两黄金。

「这麽少,李家可是世代种牡丹出名的家族,他们家还受到皇上钦封,皇里的牡丹也是由他们负责栽种,现在由李三娘当家,堂堂一个当家,只值两百两黄金吗?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柳钦挥了挥手,这麽少前提不起他的兴趣。

「那你说多少?」杜老板不太耐烦,他该不会要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他吧?

「一千两黄金。」柳钦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

「一、一千两,你是狮子大开口吗?」杜老板差点没气得当场昏倒。

「要不要随便你,你大可以去找那些二、三流的杀手。」他挥挥手,他忙得很,没閒工夫招待小气鬼。

「好吧,一千两黄金就一千两,事成之後,我要看到她的人头。」杜老板想了很久,最後终於忍痛答应。

「成交,请先付定金。」柳钦开心的朝他笑著伸出手,有钱赚的生意他是不会拒绝的。

驯夫记〈5〉H

夜深人静之时,柳钦准备执行任务,他施展轻功潜进李家宅院,他来到一处凉亭,见到李三娘身穿一袭儒衣,手里拿著一柄长扇,轻摇几下,端坐在亭中,一手拿著茶杯,赏玩花园的牡丹花。

此处栽种了各色牡丹,有白的、粉的、紫的、大红的,以栽种牡丹闻名的李家庄院果然名不虚传。

柳钦躲在屋檐上,注视著她的一举一动,从远处观之,她还真像是一名风采翩翩的儒雅公子,难怪听说她只要一出门,就会迷倒一片青春少女。

「是谁鬼鬼祟祟的,出来!」李三娘察觉到屋顶上有人,便将一个空的茶杯,往柳钦藏身的方向一掷,他一侧身躲过了她的攻击,一派从容的从屋顶上跳下,走到李三娘的面前。

「想不到你除了种花之外,还会武功啊!早知道应该跟杜老板多收点钱才是。」柳钦手里拿著剑,双手抱在前,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笑著说道。

「是姓杜的派你来杀我?」李三娘一脸严肃的瞧著他,她一向对杀手没甚麽好感,对他更是如此。

「错,是他付钱要我来杀你,不是他派我来杀你,我可不是他的手下。」柳钦赶忙澄清,他这麽有品味的人,怎麽可能是那种财大气人的手下?

「有分别吗?」她斜眼苗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问。

「当然有,我跟他只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不是我的雇主,我也不是他的手下,明白了麽?」柳钦用力的点点头,他可不想一生英名毁於一旦,谁都知道那个杜老板不仅吝啬,而且平时为人也很刻薄,他才不想跟这种人扯上关系。

「哦,我看你跟他倒是臭味相投。」李三娘轻摇扇子,不以为意的说。

「算了,看在你快要死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说吧,你想要怎麽死?」他抽出长剑指著她,冷冷的剑光在夜晚显得更加寒冷。

「今晚死的未必是我,这样吧,既然你是收银取命的杀手,不管姓杜的付你多少钱,我都加一倍,你去替我把他杀了,如何?」李三娘微微一笑,她料准视钱如命的柳钦,应当是不会拒绝。

「可以,不过我得先杀了你,事情总有个先来後到,等你死了以後,我再替你杀了他。」柳钦点点头,有钱他干嘛不赚,只是杀手也有杀手的原则。

「哈哈,想不到你还挺有职业道德的,那好吧,我也不想让你难做,明日戌时我在後山废屋等你,想要取我命就来吧。」李三娘微微一笑,她料准他一定杀不了她。

「好,念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那就明天吧。」柳钦也不想多生事端,在此动手若是惊动李家的人,恐怕也很难脱身。

岂料他依约来到後山时,她竟然身中春药,情欲发作不能自己,不得已他只好牺牲色相了。事後他才知道,原来是那杜老板派人下的毒手,本来想要让她毒发身亡,怎知下毒的人不小心拿成春药,反倒便宜了他柳钦。

*      *     *

「啊……啊……好爽……好舒服啊……」李三娘趴在床上,翘起美臀,让柳钦的从她身後入,随著他规律的摆动,她的一双娇也不停的摇晃著。

想到那天她与他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情景,不由得双颊通红,不知是不是春药残留在她体内的缘故,每当她与他独处时,总会特别的想要,而且一旦干起来,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说,喜不喜欢我干你啊?」柳钦双手扶著她的腰,不断的摆动腰臀,他们已经干了第二次了,两人都沈浸在浓浓的情欲里。尽管李三娘还是看他不顺眼,而柳钦也对她总是女扮男装,以及三天两头就买杀手去杀他十分有意见,不过现在他们可是将这些恩怨都抛诸於脑後,只想要痛快的在对方身上寻找慰藉。

「喜、喜欢啊……再我……用力的我……啊……」她香汗淋漓,小又麻又痒,被他巨大的充满著,每抽一下,都让她的花流出好多水,弄湿了被单。

「想不想每天都被我干啊?」他抽的速度越来越快,双手握助她不停摆动的娇,让她的叫声更为剧烈。

「想、想啊……快、快干我……让我高氵朝。」她已经不知自己在说些甚麽,只想要他快点满足她。

「要了……要在里面了……」柳钦抽速度越来越快,最後终於在她体内释放热。

「啊……」她大叫一声,随即整个人瘫软下去,陷入高氵朝的馀韵中。

可是柳钦没打算这麽快就放过她,他分开她的双腿,将手指入她的花中,用手指代替继续的在她小中来回抽。

「哦……你好坏,不要再我了啦!」她嘴上虽说不要,小却流出更多的水,湿润了他的手指,也将双腿分得更开。

「哈哈,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喜欢嘛。」他不理会她的叫喊,跨坐在她的身上,一手抚著她前娇,一手在她小中快速的抽著。

「啊……啊……那里……那里好痒……啊……」她被他弄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身体虽然很疲累,可是小传来的阵阵快感,又让她不能自己。

「哪里痒啊?」他故意在她花中左掏右挖的,还在她小内侧打圈圈,突然到一处凸起的地方,见她叫得更大声了,料想那就是她的极乐点,就更加卖力的朝那里揉压。

「啊……啊……不行了……快住手啊!」李三娘双颊绯红,大声的叫著,双手搓揉著自己的娇,忘情的扭动身体,眼看又要高氵朝了。

「哈哈,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享受嘛。」柳钦当然不可能会住手,他抽了一会儿,就将手指抽了出来,然後跪在她的两腿之间,用舌头舔著她的花。

「不要……不要用舌头舔啊……」她大声的叫著,大腿却舒爽得微微颤抖。

驯夫记〈6〉纯H完结

柳钦不理会她的叫喊,继续将舌头伸入她的花中,舔著她的花内侧。

「啊……啊……不行了……好痒……啊……」李三娘的情欲又被他给挑起,大口大口的喘著气,不停的摆动腰肢,希望他能更加的深入。

「哇,我才舔了一下,你的水就流了这麽多,看来那杜老板的春药真是厉害啊!明明已经过了这麽久,你还这麽浪。」他邪邪的笑道,还用手在她大腿两侧抹了一下,将沾满她的花的手放在她眼前给她看。

「我……我才没有。」她羞红著脸,别过头去不去看他沾了自己花的手,一边又因为他的挑弄,而大声叫。

「你的子这麽大,不知干起来舒不舒服?」柳钦不怀好意的瞧著她前一对娇,用手在她前用力的抚。

「你、你想做甚麽?」察觉到他的企图的李三娘,微微将身子缩了回去,却被柳钦按住双手,他微微挪动身子,将自己的硬挺的放在她的沟中,用双手捧著她的娇夹著他的,开始前前後後的抽著。

「啊……不要……啊……」她不断的扭动著身子,可是一双娇被他紧紧握在手里,让她动弹不得,只好任由他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不要,你看的花流的水越来越多,说啊,我的干你的子,是不是很舒服啊?」他一边干一边得意的笑著。

「才没有,啊……快停下来……啊……」李三娘的双被他干得很舒服,可是又觉得这麽做真的很丢脸,最後索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对自己做甚麽样羞耻的事情。

「看你这麽享受,看来是很喜欢我干你的子了,哈哈。谁教你没事就买杀手来杀我,害我的兰花都被踩死好几盆,只好找你来补偿一下罗!」柳钦更加快速的在她娇上抽,一边将手指伸入她的花中,不断的抽,惹得她浪叫不断。

「啊……啊……下面……好痒……受不了了……快点进来,干我……」李三娘被她弄得小搔痒难耐,只希望他能快点进入满足她。

「哈哈,既然你这麽想要,那我就给你。」他也快要了,於是便将抽了出来,入她的小中,开始猛力的抽著。

「啊……好激烈……好舒服……用力……再用力啊……」她紧紧抱住他,双腿紧紧夹著他的腰,还不时扭摆腰臀来配合他的抽,每一下都直抵花心,每一下都让她欲仙欲死。

「叫啊,再叫大声一点,我的干得你舒不舒服啊?」柳钦微微笑著,他双手在她娇上胡乱抚著,让她的水流得越来越多,每一下,都听到波波的水声。

「爽死了,啊……快、快点进来,要……要丢了。」李三娘的双眼迷蒙,她只想要获得更多的快感。

柳钦抽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下也比一下深,最後在她的浪叫声中,把自己热热的体入她的子内。

「啊」入的一瞬间,她整个人彷佛到了九霄云外一般,真是舒爽极了。柳钦也很满足的享受著高氵朝的快感。

两人疲累的双双倒在床上,享受高氵朝後的快感。

这对常常打打闹闹的欢喜冤家,最後终於还是决定成亲,原因是反正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那何不名正言顺冠上夫妻之名呢!

相思无悔楔子高H

有没有一种爱恋,是到死仍不悔的执著?那种愿为了心爱之人生,也愿为了心爱之人死的无悔爱恋。

等待轮回转生的悠久时光中,她不断的问自己,悔不悔?直到今日她的答案都是,不悔。

一道霹雳雷霆降下,华屋外惨叫的悲嚎声不绝於耳,天降神罚要灭银狐一族,子时一至便降下天火,尽灭狐族一脉。

华屋内是歌舞升平的景象,狐族之王神荼手中捧著玉杯,专心的欣赏眼前佳人的绝妙舞姿。

紫萝身穿月影胧砂,一袭紫色的衣裙随著她的曼妙舞姿翩翩飞扬,好似一只彩蝶在烛光下绽放出耀眼的色彩。她的裙摆系著银铃,随著她的举手投足间发出美妙醉人的乐音,以致於即使没有乐队演奏,她也能翩翩起舞。

她手中拿著一双羽毛扇,舞出美妙的舞蹈,令一旁观看的神荼,心醉神迷。她的舞姿,他总是百看不厌,而她亦是他最锺爱的女人,狐族之后。

「好。」神荼看得兴高采烈之际,将手中玉杯朝空中一抛,走到仰身弯著纤腰的紫萝身後,只手托起她的纤腰,一俯身便吻上她的唇。

「王真是好兴致,狐族生死倾刻,你居然还有心思与妾在此寻欢。」紫萝抬起眼睫面带柔媚笑容望著他,眼中却多了一份忧心。她比谁都更加明白,在这种时候,虽然他看似毫不在乎,其实内心焦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是此番得罪天界,即便是他狐族之王,也无计可施拯救族人。

「耶,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之事何必去烦恼?美人,今日与本王一同共赴巫山吧。」他说完,便将她打横抱起,惹得她吟吟娇笑,他迳自朝床边走去。

「讨厌,王总是喜爱欺负奴家。」她故作娇羞之状,表面上顺遂他的心意,其实心中早已有了决定。一个他决不会同意的决定。

「就是欺负你,你又待如何?」神荼将她放置床上,脱下自己的衣衫,然後也解下她的衣扣,在她裸露的酥前细细的亲吻著。

「嗯……嗯……王……坏死了,就只会欺负紫萝。」她嘴上虽然这麽说著,却很享受他这样亲密的对待,她伸出双臂紧紧的抱著他,不知为何眼中却闪过一抹泪光,究竟是不舍?还是她心中仍有一丝犹豫。

「还有更坏的呢!」神荼邪邪的笑了一下,便将手往她的私密之处探去,在她的花边缘游移,惹得她一声轻嘤。

「啊……不要……不要那里……啊……」敏感的她身体立刻有了反应,下体流出水湿润了他的手指,她嘴上虽然抗拒著,双腿却自动的大大分开,好让他可以更激烈的挑弄她。

她爱他,不仅心灵上的契合,体也愿与他合而为一。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可是今晚的两人虽然表面上与往常无异,内心都多了一分紧张。

「不要哪里?嗯……是这麽里麽?你要说出来,本王才知道啊!」他故意的将手指伸入她的花中,缓慢的抽起来,起初浅浅入,後来越越深。

「啊……啊……讨厌……叫你不要乱,你还把手伸进去,明知奴家最受不了这样。」紫萝柔媚的呻吟声,令他心神荡漾,他真想将自己的阳物入,好好的与她欢爱一番,可是她的情欲还没完全被挑起,他得要有点耐心。

神荼一边用手指在她的花中来回抽,一边俯下身用舌头舔著她的娇,令她身子微微颤抖。

「啊……啊……不要这样……奴家要受不了了……好痒……呵呵。」她今晚比往常更显媚态,嘴上虽然说不要,但是又不时用一双勾魂的媚眼引诱他。

「小荡妇,都流了这麽多水,还会骗人。」神荼笑著将沾了她的花的的手指放入她的口中,而她也忘情的吸吮著他的手指。

「王,我要……快给我……」紫萝浑身发热,下身早已搔痒难耐,她抱著他的颈子,用双腿夹住他的腰际,一手扶著他坚挺的对准自己的口,等待他的入。

「小娃,这麽快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啦!既然你这麽想要,那就给你。」他笑著,一挺腰就将狠狠的入,惹来她一声浪叫。

「啊……好壮……好威猛……啊……」她忘情的叫喊,一双娇随著他的抽,在他前不断的来回摩擦,将两人同时推上欲望的高峰。

当他望著她的双眸时,耳畔响起长老的话语:「狐族之所以得罪天界,完全是因为王救了梦貘一族所致,只要将梦貘少主的元神献出,便能解救狐族的灾难,否则天火一下,後悔就来不及了。」

「长老所言的梦貘少主是?」神荼眯起一双眼,问道。

「就是您的爱妻,紫萝。」长老平静的说出这两个字,可知短短数字,却像雷霆一般轰击著他的心。

一夜夫妻百日恩,他怎能为了保全一族,而牺牲他最心爱的女人,那无疑是要了他的命。

「不,只要有我一口气在,绝不让你们这麽做。」神荼坚决的摇摇头,就算牺牲全族,他也绝不会背叛自己心爱的女人,更何况他们已是夫妻。

想到此处,神荼更加快速的抽,每一下都直抵她的花心,惹得她浪叫不断。

「啊……啊……好舒服……要……要坏了……」紫萝的媚眼迷离,早已沈浸在情欲中,可是为何耳畔传来不止他沈重的喘息声,还有屋外的惨叫悲嚎之声呢?

「我要烂你这个小骚,哦,夹得我好舒服……好紧……」神荼抽的动作越来越快,两人的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她花流出的水顺著他的大腿流下,屋内回盪著他们交欢的叫声。

「、进来吧,紫萝想要王的。」她柔媚的朝他笑著,想要他快点满足她的需要。

「小妖,那我就了。」他笑道,一挺腰,便将热尽数释放在她体内。

「啊……」当热入她体内的那一瞬间,紫萝发出了最舒服的吟叫声,同时她的双眼变得血红,眼中含著泪光,喃喃的在他耳畔说道:「永别了,我的夫君。」

当她话一出口,她一掌击向自己的口,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喷得他一身腥红。

「不要……」当神荼察觉想要阻止她时,已经太迟了,她已经倒在他怀中,奄奄一息。

「王……若有来生……再续前缘……」紫萝眼中的泪水终於顺著脸颊滑下,望著他的双眸,才知自己竟有如此不舍。他们曾经指月为誓,说要一生相守,不离不弃,谁知竟是她先背弃誓约,只为保他与银狐全族命。

「不!我不许你离开我,听到没有,我不许。」神荼一掌贴在她的前,想要将真气灌注至她体内,谁知真气入体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丝毫没有回应。

「没用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说完,她便断气,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倒在他的怀中。

当她气绝的那一瞬间,一颗紫色的元神珠自她前释出,神荼忍著痛接下,望著手中的的元神珠,大声的喊道:「紫萝!」这一声含著无尽的悲痛,更是恨自己无能,莲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自此之後他发誓,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他都要寻到她的转世,再续情缘。

悠悠转生时光迅速流逝,一千年转眼即过。

相思无悔〈1〉H

那一年,八岁的燕飞雪突然得了急症,不论燕秋雨请了多少大夫来为她治病,她始终不见起色。连里的御医都说,可以准备替她办後事了。

她的爹娘燕秋雨和秦暮雪,可是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管他们用尽了一切偏方,秦暮雪甚至去找她以往那些巫门姊妹所开的药铺求救,她那票姊妹掏也是束手无策。她甚至不顾燕秋雨的反对,回了趟巫门,把巫门所珍藏的医书全都给翻了出来,却仍然找不到医治他们女儿的方法。

「怎麽办?秋哥哥,难道就眼睁睁看咱们的女儿魂归离恨天吗?」秦暮雪将重病卧床的燕飞雪抱在怀中,她满脸泪痕,虽然心痛,可是也是束手无策。

「暮雪,你不要著急,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要不,我再去找几位名医来给飞雪瞧瞧。」燕秋雨嘴上虽然说些安慰的话,可是他紧抿著双唇,对於飞雪的病也是不甚乐观。

「有用麽?京城所有的名医都被咱们给请来了,还不都是束手无策。」秦暮雪泪眼汪汪的瞧著怀中脸色苍白的燕飞雪,她浑身发烫,不仅高烧不退,而且不时打著冷颤,心悸加上盗汗,虽然不是甚麽大病,可是那些大夫却个个瞧不出端倪,每逢夜晚,她还会咳出血来,看著病一天比一天重的女儿,叫她这个做娘的如何不心疼?

「我再去找柳大哥,他的人脉广,也许有认识甚麽行医的朋友也说不定。」燕秋雨想起了柳钦,心中燃起一线希望,或许他能有办法。

「那你快去吧。」秦暮雪朝他点点头,她拿起手巾,拭去燕飞雪额头上的细汗,心疼的望著正在受苦的爱女。

「爹,妹妹会死吗?」九岁的燕少风扯扯燕秋雨的衣袖,担心害怕的问。

「别乱说,爹和娘会找到方法医治你妹妹的。」他爱怜的少风的头,叹了一口气,便要转身出门。

「三师妹、三妹夫,我找著医治侄女的方法了。」就在这时,手里捧著医书的沈若瑶喜出望外的跑了进来,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知他们。

「甚麽方法,快说。」一向对她怀有戒心的燕秋雨,此时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一把将她手中的医书抢了过来。

「就是这里,银狐之血可以除百病,只要找到银狐飞雪就有救了。」沈若瑶指给他瞧,这可是她不眠不休,翻遍了巫豔珍藏的医书秘笈才找到的。

「银狐之血,哼,如此虚无飘渺的传说,岂可尽信?世上哪有银狐这种东西?」燕秋雨把书还了她,神色颇为不悦,都甚麽时候了她还来跟他开这种玩笑?

「是真的,银狐千年难觅,但若侄女命不该绝,或许就能找到。」沈若瑶可不是在诓骗他,股实有一位皇帝得了重症,就是服食了银狐之血才痊愈的。

「秋哥哥,既然有方法,咱们就姑且一试,或许可行。」秦暮雪不愿放弃任何希望,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愿意一试。

「可是这银狐要上哪去找?」燕秋雨双眉紧锁,就算他愿意一试,总也要有个头绪啊?这个银狐莫说他没看过,连长甚麽样他心中都没谱,叫他上哪去找?

「这个我也不知,只能祈祷上苍带来奇迹了。」沈若瑶也摇了摇头,这银狐听说千年前便遭天火之劫,全族几乎灭亡,现在世尚有生存者,就不得而知了。

*         *          *

一顶华轿来到了秦府大宅座落的城镇上,神荼如今换上了平民百姓的装束,坐在轿中,看上去倒也像是相貌英俊的翩翩公子。

「公子,你当真要寻她?」当轿子停下休息的时候,殊影一脸不耐的掀起轿帘,望向坐在里面的神荼。叫他公子也就算了,居然叫他这名狐族第一战神作他的贴身小厮,他殊影可是有满腹的不情愿。

「没错,我心意已决,不用多言。」神荼冷冷的望了他一眼,点点头。

「为了一名女人,值得麽?银狐族还有更重要的事等你去做。」殊影真搞不懂,这个男人果真是银狐族之王吗?一个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居然大於其他族民在他心中的位置,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在一千年前就已经死了,难不成他是出来寻一缕幽魂的不成?

「在我心里,她不只是一名女人,她更是我的心。」他坚定的说道,早在出发之前,他便已经决定,若然找不到她,他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当殊影决定不理会他,放下轿帘後,神荼望著腰间所系的一颗晶莹透著红光的梦珠,梦珠微微闪著红光,这是告诉他,他要寻的人就在这个城镇上。

因为这颗梦珠,是她给他的。

「啊……用力……再用力……啊……好舒服……」紫萝躺在白兔毛铺成的床垫的床上,任由神荼的阳物在她的花中来回的抽著。

「有这麽舒服麽?来,再叫得大声点。」神荼看著她那副销魂的模样,整个人就来劲,不断挺著腰臀,一下一下的抵著她的花心。

「啊……啊啊啊……」紫萝知道他喜欢,就故意扯开喉咙大声叫著,她双手紧握住身下被缛,尽情享受与他欢爱的时光,唯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觉得他是属於她的。

「乖,给你奖品罗!」神荼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便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变换了个姿势,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双手抱著她的美臀,上上下下的摆动著她,好让自己壮的阳物能够更深的入。

「啊……王坏死了……我要受不了了……啊……」她身体舒爽得忘情的叫喊著,娇也随著他的抽不断的摇晃著。

「会麽?我看你到是很享受嘛!你看你的水都流了这麽多,说啊,想不想要我狠狠的爱你?」神荼不实用舌头舔著她的娇,让她的叫声更为激烈。

「要、要啊,干我,用力的干我。」紫萝快要到达高氵朝的顶峰,身体越来越热。

神荼在她快要到达高氵朝时,将热入她的体内,与她一起达到了高氵朝。完事後过了许久,两人互相拥抱著躺在床上,说著只属於他们两人的甜言蜜语。

「这个给你。」她笑著将一颗晶莹剔透的红色梦珠放在他的手掌上。

「这是甚麽?」他用食指拿了起来,在眼前把玩著。

「这是梦珠,里面封藏著我的记忆,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可以藉由它回忆属於我俩的过往,就好像我仍陪在你身旁一样。」紫萝甜美的朝他笑著,那笑容竟有一丝凄凉。

「你不会死,我不许你说样的话。」神荼听了颇为不悦,他俯下身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再继续往下说。

谁知道这一天果真来临了,而他,却无力阻止。

相思无悔〈2〉H

谁言别後终无悔,银月清宵午梦回。深知身在情长在,前尘不共彩云飞。

一顶华轿停在秦府门前,站在前方的殊影一脸睥睨的抬头望了一眼,冷冷的说道:「就是这里?」

「嗯,我想下来看看。」神荼下了轿,站在这座宅院前打量著,突然系在腰间的梦珠大放红光,虽然一闪即逝,却被他瞧在眼里,他知道就是这座宅院。

「哼,随你吧,不过别妄想我会跟你进去。」殊影不悦的双手抱,从一开始他就不愿跟他出门找女人。

「随便你。」他不在意的耸耸肩,他太了解殊影,他嘴上虽是这麽说,但是一旦他真遇上危险,他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神荼上前叩门,不一会儿一名管家出来硬门,他是白发苍苍的老伯伯,他将神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後问道:「请问你找谁?」

「在下……姓白,想进贵府找一个人。」他没有报上自己的姓名,因为他没有人间的姓氏,为了不让他人起疑,於是随便捏造了一个姓氏。

「哦,原来是白公子,正巧我家小姐生病了,老爷和夫人都急坏了,没工夫招呼您,还是改日再来吧。」那管家说完,便要将门关上。

「等等,在下略通岐黄之术,不如让在下一观,或许能有救治之法也说不定。」

神荼挡住门板,他心想这是大好机会,不可错失。

「这……那好吧,你随我来。」那管家闻言便领他进入。神荼跟在他的身後,穿过花园便走到弯弯曲曲的走廊,最後来到大厅,管家向燕秋雨通报有一名自称懂得医术的年轻人,可以为秦暮雪治病,燕秋雨便命管家将他领进燕飞雪的房间。

神荼走进房间,当他走到燕飞雪的床边时,腰间梦珠红光大绽,当然凡人眼是瞧不见的,所以一旁的秦暮雪与燕秋雨并没有察觉。

神荼瞧见燕飞雪清秀的容貌,便知道她是他要找的人,即便今生的她容貌已与往昔全然不同,但是就凭梦珠之光,也能让他认出她来。

「紫萝,我终於找到你了。」他欣喜的笑著,一手抚上她的脸颊,触动深藏在他心中久远的回忆。

紫萝穿著西域女子的装束,不仅酥微露,连肚脐也露了出来。她身上的银铃依旧随著她的舞姿,响个不停。

她在他面前转了几圈,然後顺势舞到他的面前,故意倒在他的怀中,手指在他唇畔来回游移。

「伟大的狐族之王,我跳得好吗?」她故意用娇柔的声音问道。

「自然很好,连吾族善歌舞的女子都比不上你。」他轻笑,一掌抚上她绝美的脸颊,她太过於美艳,以致於让他觉得不太真实。

「这话到底是哄紫萝开心,还是出自你的真心呢?」紫萝双手搂著他的颈子,用舌头舔著他的耳垂,鼻子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脸上,著实让他心跳加速。

「你说呢?」他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任由她舔著他的耳垂。

紫萝一边舔著,一手放在他的裤裆下,著那壮的东西。

「你知道你在挑逗我吗?」他邪邪的笑著,心想这个女人可还真大胆。

「知道啊,那你有没有心动呢?」紫萝柔媚的朝他笑著,眼中藏著无限柔情,她的确是个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女人,但却不是任何男人都能碰的女人。

「有时我真怀疑你不是梦貘一族,而是我狐族之女,瞧瞧你这身体是多麽的荡。」神荼笑著,一指从她颈子往下滑,经过她的娇,一直滑过肚脐,直达她的小。他一手入她的小中,来回抽著。

「嗯……啊……」如此亲密的举动,换来她一声娇吟,顿时整个人苏软了下来,躺在他的怀中,双腿微张,任由他玩弄著。

「瞧你这麽享受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渴望男人嘛!」他说著荡的言语,一边将手指得更深。

「啊……你把手指进人家那里,还指望我做清纯的玉女吗?」紫萝也不否认,她紧紧的抱著他,吻著他的唇,沈浸在情欲里。

「那就更荡些吧。」神荼说完,手指抽的速度更加的快了,後来他又加了一指,让她身子微微颤动不已。

「如果有一天,狐族因我而遭受大劫,你会不会後悔爱上我?」紫萝抬起眼眸问道。

「不会,永远不会。」他俯下头回应著她的亲吻,这句话他永远都没有忘记。

相思无悔〈3〉限

「怎麽样?我的女儿有救吗?」一旁焦急的秦暮雪问道。眼见神荼已经瞧了老半天,却始终站在床前望著燕飞雪发愣,也不知他是真懂医术还是假懂医术?

神荼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的眼中竟浮现一抹泪光,这许多年来他从没哭过,就连紫萝死的时候他也没哭,而现在他居然眼眶湿了。

这麽多年寻寻觅觅到底是为了甚麽?眼前换了容颜的女孩儿,果真是他心心念念的紫萝吗?

他的手掌轻轻抚上她发热的脸颊,触及到她的体温时,微微的蹙了眉,接著一手扣著她的手腕,把了她的脉,诊过之後他缓缓的放开了手,眉头锁得更紧了些。

不治之症,想不到他在千年流转的时光中,好不容易寻到了她,她居然已经快要死了。看著这小小的身躯,就要归返黄泉,上苍何其残忍,又想再一次从他身边将她夺走。

不,他不准,只要有他存在世上的一日,他就不准任何人夺走紫萝。

「这位公子,你真的懂医术吗?」燕秋雨看著他脸上复杂的情绪,不禁怀疑他是否真懂得医术,打从进来到现在,不言不语,只是看著飞雪默默的发愣,看来需要看大夫的不止是飞雪一人。

「除了我,没人能救得了她。只要有我在,任何人休得将她从我身边夺走,连天也不能。」神荼坐在床边,将病重昏迷的飞雪搂在怀里,眼中充满无限柔情。彷佛,她是他前世的情人。

「既是如此,那就拜托你快点医治吧,需要甚麽药材尽管开口,钱不是问题。」燕秋雨一听喜出望外,总算来了个有办法的人了。

「那些东西,我不需要。」神荼摇了摇头,然後手一扬便道:「我医治的时候不能有人在场,退下。」

「退下。」一听见这两个字,燕秋雨不禁与秦暮雪交换了个眼色,这麽狂傲的字眼,这个男人以为他是谁呀?难不成是将自己当成了皇帝不成?但为了医治好女儿的病,他们俩人也没多说一句话,默默的离开房间,并且带上房门。

「紫萝,我不会让你死的。」神荼等到人全离去後,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手张开她的嘴,将鲜血注入她的小嘴中。

「呜呜。」她下意识的发出声音,病中睁开的迷蒙双眼,见到的竟是一个银发的男子,他身後还有一条尾巴。他,究竟是谁?可是她病得太沈了,本还来不及害怕,只觉得口里有著血腥味,体温也渐渐降了下来,身体也不发冷了。只是心中却多了一个疑问,他,究竟是谁?

「好好睡吧。」神荼等到她吸食足够的血,见她的双颊恢复了红润,才温柔的替她盖上棉被,临走之际,她彷佛在耳畔听他说道:「十年後,我会再来娶你。」

当他离开房间时,腰际上的梦珠又闪烁了一下,记忆又将他拉回过往,那个只属於他和紫萝的时刻。

神荼躺在床上,任由紫萝趴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含在口中吸吮,真不知她是打哪儿来的小妖,竟然这麽会服侍男人。

「哦……你好会吸,好舒服,紫萝。」他一边享受著她的服侍,一边用手著她深紫色的发丝,她不仅身穿紫衣,就连头发也是紫色的,这大概就是梦貘一族的特徵吧。

「不要乱动,否则我不小心咬伤了你,可不要怪我。」她笑著推开他的手,继续用嘴套弄著他的,直到它直挺挺的翘了起来。

「你舍得吗?咬伤了我,以後有谁能带给你快感?」神荼笑著,他知道她舍不得的。

「呵呵,要进去了。」她笑了一下,然後跨坐在他身上,用手扶起他的,将它入小中,入的一瞬间,两人同时发出舒爽的叫声。

「哦……你这个小妖,夹得我真紧。」他躺在床上,让她在他身上摆动著腰臀,用她的小花紧紧裹住他的阳物,一波波袭来的快感,逐渐将他推上欲望的高峰。

「啊……好深……到底了……你的越来越大……啊……不行了……」紫萝忘情的摆动身体,让他们俩人同时都沈浸在情欲中。

「再动……再动快些。」他抱著她的双臀,摆动她的身体,让她动作加快,前一对娇也摆动不已。

「啊……太快了……我要丢了……啊……」紫萝感到小又麻又痒,每抽一下,他的阳物都狠狠的撞击著她的花心,又痛又痒的感觉让她爱极了。

神荼没有言语,他坐起身子,将头埋在她的前,用舌头舔著她的头,让她的浪叫声更大了。

「啊……好舒服……啊……」她在浪叫声中达到了高氵朝,而他却还没有。

紫萝突然停了下来,一双媚眼望著他,神荼被她这一瞧,心中不禁一愣,忍住身下难耐的感觉,瞧著她问:「怎麽了,突然这样看我?」

「你不怕我吗?与我交欢数日,就不曾感到害怕?我可是专食人梦的梦貘啊!与我同衾共枕,你不怕我在睡梦中把你杀掉。」紫萝唇边漾起妩媚的笑容,说完便朝他温暖的膛吻去。

「我又不是人,何须害怕?再说你若真有此意,早就动手了,何须等到现在?」神荼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在她耳畔轻声说道:「小妖,你自己爽够了,我可还没过瘾呢,你若不想动,让我自己来,如何?」

「呵呵,不怕死的狐王,真是有趣极了,若非你曾救我一命,我还真想进入你的梦境杀了你。」紫萝不理会他的请求,继续吻著他的膛。

「好啊,在那之前,我要先上了你。」神荼再也按耐不住情欲,将她按在身下,开始快速的在她身上抽。

「啊……啊……轻点……不要那麽鲁,会痛的。」她嘴上虽然这麽喊著,却张开双腿,十分享受的闭上了眼。

「是麽?我看你喜欢得紧,来,再给我多叫几声。」他不理会她的叫喊,继续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著她的花心。

「啊……要坏了……要坏了……啊……」她的小早已湿了一片,让他的阳物更顺利的抽,给她带来更多的欢愉。

相思无悔〈4〉

神荼闭上了眼,将意识从过往的回忆中再度拉回现实,他走到大厅,向心焦不已苦苦等候的燕氏夫妇禀告医治结果。

「如何?飞雪她……有救了麽?」秦暮雪还没等他开口,便抢先问道。

「飞雪,是她今生的名字。」神荼没回答她的问题,喃喃的自语著。

「公子,医治结果如何,还请告知?」燕秋雨走到妻子身旁,将她拥在怀中,安抚著她激动的情绪,一边打量著眼前这名陌生男子,打从他一进门,他就觉得此人有股说不出的诡异,观他神情无喜无怒,似乎不像世人间的人。可是他唯独在看著飞雪时,双眸间流露出异样的情愫。

「令嫒之病已然痊愈。」他缓缓的开口。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秦暮雪说完,便冲进房中观看女儿,许久才开心的走了出来,像燕秋雨报告这个好消息。

「多谢公子医治小女,需要多少诊金尽管开口。」燕秋雨也感激的朝他点点头,眼中的戒备不曾松懈,但这一切神荼却都不放在眼里。他心中早已被紫萝给占据,连他的族人都比不上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这也就是为甚麽,在一千年前天火之劫之时,他宁愿牺牲全族命,也不忍心伤她一汗毛。

「我不需要那些东西。」他摇了摇头,口吻充满不屑,人间之物於他这个狐妖又有何意义?若非为了她,他连这个人间都不屑一顾。

「那公子想要甚麽谢礼?」秦暮雪察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情愫,知道这个人是不可能用钱财满足的。

「你们的掌上明珠,飞雪,我要娶她为妻。」神荼淡淡的说出他的要求。

燕秋雨和秦暮雪一听这话同感吃惊,他们俩人面面相觑,许久秦暮雪才开口:「她才只有八岁,恐怕非为君子之良配,况且男女婚姻需要双方同意才行。」

「你们人类的婚事不是一向都由父母作主吗?怎麽,难道连你也做不了主?我会等她长大,再前来迎娶。」他对他们的推托之词感到不悦。

「可是你们素昧平生,难道你要娶一个陌生的女子为妻?」燕秋雨感到诧异,他的女儿又非是倾城之貌,怎会让这个男人一见锺情?况且,等她长大,这个男人恐怕也早已经老了,难道要他将女儿嫁给一个老头子?

「我与她之间的羁绊,你是不会懂的。」神荼冷笑一声,便娶下腰间的梦珠交给燕秋雨,道:「这是我给她的聘礼,十年後我会再来。」

当他步出秦府时,殊影不悦的望著他,「看来你是找著了那妖女。」

「殊影,注意你的态度,她是狐族之后,我的妻子,若要说她是妖,那你我不也是吗?」神荼不悦的朝他肩头拍了一记,这家伙从千年前就不喜欢紫萝,即便她曾救了银狐族一命,这个成见也未曾消除。

「莫非你忘却了,当初就是她为我族招来天火之劫,红颜祸水,果然不错。」殊影也反驳回去,要他认这种不祥女子为主母,想都别想。况且,前世的她,只是一个外族人,今生的她,还不知是个甚麽东西呢?

「你也别忘了,当初也是她牺牲命才解救吾族灭亡大劫。」神荼上了轿,懒得再与他争辩。

「这就叫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殊影吩咐轿夫起轿,一边走在前头咕哝著。

「哈哈,你甚麽时候也染上了人类咬文嚼字的坏习惯,殊影?」他坐在轿内调侃著。

相思无悔〈6〉

「甚麽?你要去人间一趟?还要娶一名人间女子为妻?你是不是疯了?」殊影挡在他的身前,冰冷眼神的眼神浮现杀意,这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些甚麽?他名义上是神荼的下属,其实他们之间的情感更像是互相较劲的兄弟,他越来越看不顺眼这家伙的形式做风。

「她不是甚麽人间女子,她是紫萝。」神荼郑重的向他声明,尽管他已经解释了数百遍,但殊影仍然听不懂。

「我看你是被那个女人迷晕了头,就算真的有轮回,她也真的转世好了,现在的她完全记不得你,你要如何与她再续前缘?千年前,你为了她让整个银狐族陷入危机,千年後,你还要与她纠缠不清,难道不怕旧事重演麽?」殊影压不知他这个狐狸脑袋里装的是甚麽?更惨的是,他居然奉这样的人为主,他真怀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她迟早会忆起我的,至於你担忧的事情,我不会再让它发生一次,因为我再也承认不住失去她的痛楚了,你没爱过人,你不懂。」他一把推开殊影,不理会他的反对,迳自离开仙狐洞,前往人间。

他一走出洞口,见到晨曦洒在树梢上,想起了那一天也是这样的一个风光明媚的早晨,他无意间救了被追杀的紫萝。

「往哪逃?妖物,胆敢在梦中杀人,纳命来。」数名神官御剑,追著一只紫色身形如貂的梦貘,金色的剑气如雨般降下,即使这只梦貘身形如闪电,但以负伤的它速度略减,不时被金色的剑气击中。它的脚步虽然停顿了一下,但即便伤痕累累,仍得忍著痛楚,向前狂奔,它知道若是停下来,唯有死路一条。

神荼正巧从银狐族的领地走出,一出门就迎上被追赶的梦貘,这只紫色的梦貘迎面扑上,顺势便钻入他的梦中,不见踪影。

「妖物,快将梦貘交出,饶你不死。」数名神官在他面前停下,手里拿著剑指向他,要他交出与他同为妖物的梦貘。

「甚麽东西,我没瞧见。」神荼不理会他们的威胁,其实他著实瞧见了,不过只有一瞬,他现在也与他们一样同感诧异,他又问道:「你们为何要追赶它?」

「它偷了天界至宝,我们要抓它回去治罪。」一名神官说道。

「我没瞧见它,就算瞧见了也不会交出。」神荼一向对天界之人没好感,更加不可能会帮助他们。

「哼,那就嚐嚐天雷火的厉害。」一名神官说著便捻起剑指,正欲召唤天雷。

「且慢,那妖女狡猾非常,我们还是四处找找,犯不著在这妖身上浪费时间。」他的一名同修劝说道,这才让他收起剑指,数名神官又御剑而去。

眼见危机已过,神荼的脑海传来一阵女子虚弱的声音:「公子,谢谢你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你是谁?你在哪里?」他四处张望仍不见人影,但脑海却传来她清晰的声音。

「我躲在你的梦中,我现在身受重伤,需要食梦来疗养,你能作梦让我吃吗?我保证可以给你一个美梦,不会亏待你的。」那名女子说道。

「好,那我要怎麽做?」神荼虽然与她素昧平生,不过他猜想她便是方才那些人欲追捕的梦貘,传说梦貘以梦为食,想来应是不错。念在同为妖物的份上,相助她也不为过。

「你找个地方入睡,要快,我快支撑不住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想来是她方才受伤沈重。

「好,你等等。」神荼於是返回仙狐居,回到了自己寝室,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沈沈睡去。

相思无悔〈5〉H

十年过去了,燕飞雪也从小女孩长成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她有著一双秋水似的双眸,一张绝美的容颜,彷佛不属於这个人间。

她继承母亲的秉,温柔善良,善解人意,事亲至孝,她熟读诗文,又善工女红。只是她天生不具武骨,不适合练武,小的时候燕秋雨和秦暮雪都有教过她一点,可是看她总提不起兴致去学,也就懒得逼她练武了。

她总是喜欢站在窗台前发呆,看著双双飞舞的蝴蝶,心中总有书说不出的向往。为何她每次看到蝴蝶双双飞过,心中总有心痛的感觉,莫非她的前世曾爱过甚麽人?或是恨过甚麽人麽?

她出身名门,母亲秦暮雪还是诰命夫人,可是她却没有官家小姐娇纵之气,待人温文有礼。这样贤淑的女子怎麽可能没有人上门求亲呢?可是来求亲的人,总是被她的父母亲给婉拒了。

理由是,在她年幼的时候曾身染重病,是一位陌生男子将她治愈的,那名男子提出的唯一报答,便是要她长大之后嫁他为妻,还留下一颗红色的珠子作为聘礼,这珠子她一直都系在腰间。

她的爹娘也想过要悔婚,实在不舍得女儿嫁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况且事隔十年,那人一去就音信全无,那人搞不好已经白发苍苍,或者早已不在人世了,难道要他们的女儿,为了一个永不可能实现的婚约而任凭年华老去吗?

可是燕飞雪总说,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就不可反悔。她还依稀记得,她在病中,曾见过那人容貌,虽只是模糊身影,却让她永难忘怀。那是一张俊美的容颜,银白色的发丝,又不像是凡间的男子,他到底是谁?这个答案令她好奇?

她不过只是一个平凡的凡间女子,像他这样的男人为何要娶她为妻呢?

这一天,她待在房里刺绣,绣著丝帕上的一对鸳鸯,一边绣著,一边吟起诗来:「刺到鸳鸯魂欲断,暗停针线蹙双蛾。」诗甫念完,她一不留神手指便被针刺出血来,一滴血珠落在她腰间的梦珠上,那梦珠立刻发出耀眼的红光。

红光中,她彷佛见到一名男子,他一头银发,身後还有一条狐尾,莫非……是他?

「紫萝,我想你想得好苦,找你也找得好苦,上穷碧落下黄泉,总算让我找著你了。」神荼从她身後双手轻轻环上她的腰际,耳畔轻喃的言语,充满无限的柔情,彷佛他们曾经是对恋人。

「紫萝?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燕飞雪,不是紫萝。」她低头一看,手里的针线和绣帕全然不见,眼前的景物与空间看起来似真似幻,莫非她跌落入一个梦境里?

「哦,我差点忘了,你今生名叫飞雪,但不管你唤何名,於我意义皆是相同。今生,我绝不再放手。」神荼说完,将她的耳垂放在口里含著,用舌头去舔弄著,一手按在她前的娇上抚著,另一只手则伸入她的裙下,隔著亵裤在她小边缘来回抚著。

「公子,别这样,我已经许了人家了。」燕飞雪想推开他的手,但是身子却不由自主感到欢愉,竟然希望他继续下去。

「你许的那人就是我,你看清楚。」神荼走到她面前,好让她瞧个仔细。

「是你?」她认出他来,一头银发,不过他身後的狐尾却没见著。

「没错,是我。所以你可以放心给我。」他没等她许可,让她躺下身子,快速除去她身上的衣物,也顺道脱下了自己的。

「不要,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啊……」她侧过头羞赧的想要拒绝,双腿却早已被他分开,花也被他壮的阳物入,他一挺进,原本应该有的痛楚,却被快感所取代,明明是初夜,身下却没有血渗出。

她无力的抱著眼前的男子,此情此景,令她感到虚幻,唯有下体传来一波波的快感,令她感到真实。

「为了等这一天,我等了一千年,已经无法再等下去了,不论你是紫萝也好,飞雪也罢,我都要你。」他缓慢的抽动阳物,让她适应自己巨大的。

「啊……不要再动了……里面……好难受。」她蹙起双眉,下体又麻又痒,他每抽下,她就觉得他深深充满她,又难受又舒坦。

「呵呵,你以前总爱我如此待你,越暴你越喜欢,想不想再来一次啊?」他边说,边快速的在她体内抽。

「啊……啊……不要……不要这麽快……啊……好舒服……啊……」她语无伦次的浪叫著,初经人事的她,被他这样暴的对待,下身竟传来一阵阵的快感。

「哈哈,小妖就是小妖,不论转世多少次,你这骚到骨子里的狐媚仍是不改,来呀,再多叫几声给我听听。」神荼邪邪的笑著,他总爱玩弄她的身体,一双大掌抚上她前一对娇,开始规律的抚著。

「嗯……啊啊……好舒服,再来……用力的我……不要停啊……」不曾说出口的荡话语,如今竟成了助兴的言语,她忘情的在他身下摆动著腰臀,没想到与人欢爱竟是这样的美好。

「哈哈,我就说你会爽得自己要求,我要干死你,烂你的小。」他大声的笑著,狠狠的在她体内抽著。

「啊……啊……干死我吧,烂我的小啊……好舒服啊……」她双手握拳,双腿大张,好让他可以更猛烈的在她体内来回抽。

「要了,要不要我在你的里面啊?」他一边说一边加快抽的速度。

「要、要啊,在我的里面,快一点。」她忘情尖叫,只想要达到欲望的高峰。

就在他一挺腰,将热入她体内的一瞬间,燕飞雪突然睁开双眼,从床上惊醒,醒来的她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回想方才的梦境,双颊羞得绯红。一瞬间她分不清楚,刚才发生的是梦境,还是真实?

她手里还握著那颗红色的梦珠,而房间景物依然依旧,也不像是曾有人进来的模样,她身上的衣物也都穿在身上,看来她不过是做了一场春梦而已。

相思无悔〈7〉高H

甫一入睡,他便见到在一处碧草如茵,开满各色花朵的美丽仙境中,一名身穿紫衣的妙龄女子,走到他的面前。

「你是谁?」在梦中的他只见一名美艳妖冶的女子,吟吟的笑著来到身前。

「奴家名唤紫萝,特来与公子共赴巫山。」此话方落,她身上的衣衫已经尽除,她双手搭在他的肩头,朝他妩媚的笑著。

「紫、萝?」正当他赶诧异之时,那女子早已将手伸入他的裤裆之中,套弄著他的。

「姑娘,你我素昧平生,请自重。」神荼并非好渔色之辈,他又怎会随便与来路不明的女子发生关系呢。

「公子何必紧张,这不过是梦境罢了,何不随顺自己的心意,放纵一回?」紫萝笑吟吟的顺势抓著他的手,开始亲吻起来,另一手则继续套弄著他身下的。

「嗯……好舒服……嗯……啊……」听到她这麽说,他也不再衿持,享受著身体传来的快感。

「想不想要我啊?」紫萝看他的身体有了反应,眯著眼笑嘻嘻的,将手指放在自己大腿之间的花来回的抚著,还不时发出诱人的呻吟声。

「我还没碰你,你就已经这麽荡了,看来我就做做好心替你抒解一下吧。」神荼也不客气的笑著走了过去,只见紫萝躺在地上,双腿大张,献出户要他进入。

「快、快进来,奴家那里好想要……快点……」她一边说一边发出荡的声音,引诱著他的进入。

「我真怀疑我是不是遇上了狐狸,从没见过这麽荡的女人。」他一边笑著说,一边骑在她的身上,将进她的小中。

「啊……」阳物进入的瞬间,引得她一声浪叫,她双手紧握成拳,脸上却是很享受的销魂表情。

「要动了,忍著点。」他开始前前後後的挺进,壮的阳物塞满她的花心,由缓至快,由深至浅,每一下都引起佳人荡叫声。

「啊……好舒服啊,就是这样,再激烈些……啊……」紫萝不断的扭动腰肢迎合著他的抽,每一下都让她舒爽到极点,很快的她就要达到高氵朝的颠峰了。

「这麽快就要高氵朝啦?你看下身流了这麽多的水,那麽想要男人疼爱你。」他伸手往她口湿润之处一抹,原本应该湿润的手指却是乾的,而且抚她肌肤时,也几乎没有甚麽真实的触感,只有那下身传来的欢愉比较真实之外,就连眼前的人儿,与此地的场景也变得虚幻飘渺。

「呵呵,这本是梦境,何必当真?」紫萝嫣然一笑,又做出妩媚的的神情,她一手捧著自己的娇,嘴里不时发出荡的声音,又道:「与我欢爱,不爽吗?」

「自然是很爽,不过若是真实的,那会更好些。」在知道这是幻梦的神荼,神情有些失望,他停下了挺腰的动作,却未将阳物抽出。

「你呀,真是只贪心的狐狸。」紫萝在他身下吟吟的笑著。

「你连我是狐族都知道,看来是我小觑你的本事了。」神荼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梦中的女人算计,真是太失策了。

「何必想这些烦恼事呢?你不是想在我身上尽情发泄吗?快将热进我的体内,让我快乐,快点。」紫萝一边催促著,又一边发出荡的声音,引诱他继续抽。

神荼虽然有些失望,可是诚如她所言,他的确很想在她身上尽情发泄,於是又开始前前後後的挺进,抽得越来越快,最後将所有的热都进她的体内。

「啊……」就在紫萝爽得吟叫不止时,周遭的景物突然消失,而神荼也从梦中醒来。

刚醒来的神荼因方才的激情而气喘吁吁,就在他看清了周遭的景物之後,才想起他原来不过是做了一个梦。

此时,地上多了一只紫色身形如貂的梦貘,它身上的毛闪闪发亮,体型也比一般的貂儿娇小。

「是你,方才的梦境是你所为麽?」神荼想起方才的梦境,料想必然是这只梦貘作祟,本想责怪她一番,却又想到是自己主动想要帮她的,就没开口。

「然也,多谢狐王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方才是我制造梦境,让你在梦中处在极乐状态,然後将此梦给吞噬,再过片刻,你将不记得梦的内容。小女子因此得以疗复伤体。」它身上的伤痕果然已经痊愈大半。

「无须客气,不过你看起来仍很虚弱,需要我渡真气予你吗?」神荼走下床,想要蹲下身,引渡自身真气於它。想必它是伤体未复,才无法化成人形。

「不用,我可以自行疗复,不敢劳烦阁下。今番君虽助我,想必也会为狐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日後若有借重之处,梦貘一族必倾力相助,就此告辞,後会有期。」紫萝说完,便化做一缕紫烟消失了。

这段回忆,一直都是他小心珍藏的,因为这属於他俩的记忆。

相思无悔〈8〉

鸳鸯织就欲双飞。燕飞雪因害怕鸳鸯绣成就会双双飞去,所以一幅鸳鸯锦帕,一连绣了数日都没有完成。自从她做了那个梦之後,终日郁郁寡欢,食不下咽,近日整个人显得清瘦多了。

秦暮雪因担忧女儿忧郁成疾,所以就带著她到观音庙去上香,正逢遇到庙会,两人就顺道去逛逛。

秦暮雪在市集上遇到熟人,於是便攀谈了起来,燕飞雪则提议要一个人到附近去晃晃,秦暮雪心想让她散散心也好,就没有劝阻。

就在她经过一个算命摊时,却被算命师给叫住:「这位姑娘,请留步。」

「先生有何贵事?」燕飞雪听到有人在唤她,便停下脚步,走近算命摊。

「姑娘印堂发黑,想必是有妖物缠身,老朽这里有张平安符,姑娘若戴在身上,可助姑娘逢凶化吉。」那算命师将一道黄符交到她的手里。

「那,好吧,多谢大师的美意,这要多少银子?」她料想这些江湖术士不过就是想要些银两,便要从怀里掏出钱包。

「分文不取,唯愿姑娘能出入平安。」那名算命师摇了摇头,表示这是赠送於她,非是为了换取钱财。

「那就多谢了。」燕飞雪将黄符配戴在身上,瞬间,黄符之上绽放金色圣气,与她腰间配戴的梦珠红光相冲,接著她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接著口一阵气闷,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血花溅在算命摊上。

就在这时,感应著她身上梦珠气息前来寻她的神荼,恰巧的出现在她身後,一把扶助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在见到她唇边鲜血之後,双眉紧锁。

「是你。」朦胧中,她又见到他的身影,那名银发狐尾的少年,就与梦中的他一模一样,不同的是,此时的他多了一分真实。

「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神荼将她抱在怀里,厌恶的一把扯掉她前的黄符,一声怒吼,那黄符便被一道火焰燃烧殆尽,神荼忿忿的瞪著那名算命仙,怒道:「日後再来找你算帐,说完便抱著燕飞雪离去。」

「妖孽呀,妖孽。」那名算命师无奈的摇了摇头,难道人世间又将再度遭遇到浩劫了麽?

如果我们的爱情注定天地不容,那就忘了我吧!如果有一天我随风而逝,君莫相寻,唯愿每当风起时,君依旧能想起我,妾便於愿族矣。他看著怀里的燕飞雪,想起许久以前紫萝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他的眼中又泛起泪光。

她怎能如此自私?自私的闯入他的生命之後,又孤伶伶的抛下他一人。不是说与君誓言同生死吗?怎麽誓言未兑现,她就先行离去了,可知这千年来,他是如何度过的?

望著燕飞雪逐渐苍白的面容,神荼一离开人群,便施展妖法,化做一道银光,转瞬间便回到了银狐族所居住的狐仙居。

他一进门就见到蹙紧双眉,直盯著他怀里的女人瞧的殊影挡在门前。

「甚麽都别说,我今天没空听你废话。」神荼绕过他,一脚踹开木门,木门发出一声咿呀的抱怨声,依旧配合的打开了,连寄居在木门里的木妖,都知道在这时最好不要去惹到他。

神荼将燕飞雪放在床上,张开她的小口,便俯下身封住他的双唇,将自身的真气源源不绝的输入她的体内,直到她脸颊恢复红润,他才将唇从她唇畔挪开。他爱怜的抚她的脸颊,千年前他为了这个女人心碎,千年後他又为这个女人险些断魂,到底是他前世欠她,抑或是这是上天注定的孽缘?

燕飞雪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他的妖身,她有些惊怕的瑟缩了一下身子,怀著恐惧的望著眼前这个半妖半人的男子。

「你醒了,觉得好些了麽?那个该死的算命仙,我非得杀了他不可。」前一句的慰问,他眼中充满柔情,後一句则充满愤怒,他忿忿的握拳往床上重重敲下,让她身子微微颤抖,以惧怕的目光望著他。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不会。」神荼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想要给予她一些安慰,却被她给一把推开。

「你究竟是……谁?」燕飞雪胆怯的问,将身子往床边缩,眼前的男人分明不是人,他到底想做甚麽?

「你不记得我了?哈哈,我差点忘了,你现在叫做飞雪,对麽?我应该没记错吧?」神荼瞧见她的反应,心中有些失望,後来又想起转世後的她自然是甚麽都不记得了。

「你是十年前治好我的病的人,但是你为何……不是人?」她惧怕的指著他身後的狐尾,他救了她一命他很感激,可是她居然想不到他居然不是一个人?

「你能见到我的真身?哈哈,这也难怪,你前世本就不是凡人,这一世多少也继承了前世的禀赋。」神荼这才恍然大悟,为何在他施了障眼法之後,凡人见了他都与常人无异,唯独她能见到他的真身。

「前世?我不懂?」燕飞雪摇了摇头,她虽然也曾从书本上,戏曲里听说过这个名词,但总以为那不过是传说罢了。

「你不懂无所谓,我日後再慢慢向你解释。」神荼深情的一掌抚上她的脸,深情的低头吻住她的双唇,眼中泛著泪光。

这一次,她没有挣脱,因为她在他眼中见到他对她的依恋,若非他将自己当成另一个女人,就是如他所言,他们前生果真有过甚麽。

吻了一会儿之後,神荼难掩心中激动情绪,像个孩子似的把头埋在她的怀中,激动的哭泣著。这千年来,他承受多少痛苦,等了又等,盼了又盼,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盼到她长大成人,她却说不记得他,她可知道这有多伤他的心。

燕飞雪渐渐的不再害怕,反而开始同情起眼前这个男人,她张开双臂抱著他,轻轻的拍著他的背,希望能给予他一些安慰。

相思无悔〈9〉微H

夜深人静之时,甫刚与众位长老议事完毕的神荼,疲累的靠在椅背上,他刚刚接掌银狐族之王的位子,许多事情都有待他来打理,一连多天他都没好好睡上一觉了,著实疲累不堪。

「呵呵,既然累了何不睡上一觉?让奴家入梦,为君消烦解闷如何?」一阵娇媚的女声在他耳畔响起,神荼坐直了身子,打量了四周,虽不见她的人影,狐类灵敏的嗅觉,却能感应到她的气息。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梦貘族之女。」有了上次的经验,神荼不敢再轻易入睡,毕竟在梦中被人轻薄可不是一件能时常为之的事情。

「呵呵,狐王好记,小女子紫萝这厢有礼了。」她话语方落,一只紫色的梦貘便出现在他的桌案上,一双灵巧的眼睛,正咕噜噜的望著他瞧。

「你的伤势还未复原麽?还是你的功力就只有这样?」神荼差点没笑出声来,虽然它的真身很是娇小可爱,但要他与一只动物攀谈,当真可笑至极。

「我怕我化成人形,你会把持不住。」她一阵吟吟娇笑,光是听声音,就够让他神魂荡漾的了。

「听你这麽说,我还真想试试看,如果你不现人身,那麽我就把你从这里丢出去。」神荼说著便将它抱起,走到窗前,作势要抛将出去。

「别呀!奴家最怕高了,求求你不要这麽做,快把我放下。」那梦貘吓得在他怀里缩成一团,身子还微微颤抖,把眼睛埋在他怀里,不敢往下瞧。

「我是逗你玩的,别怕。」他笑著将它带离窗边,放在床上,一手抚著它的头,它也很享受的闭上眼睛,接受他的爱抚。

「坏人,就会欺负女孩子。」它抱怨的呢喃著,声音像极了猫叫声。

「哈哈,就凭你这点胆识还敢上天界盗宝,难道不怕他们把你剥了皮拿去炖汤喝?」他笑著调侃她,发觉它这模样还挺惹人怜爱的。

「怕就不会去了,我是专程来感谢你日前救命之恩的,你希望我怎麽报答你?」梦貘问道。

「你先化成人形再说,你这样我实在没法认真与你交谈。」神荼忍著笑,将抚它的手拿开,身子微微退後,好让她能顺利现身。

「那好吧。」梦貘叹了口气,瞬间变化成了一个美貌绝豔的妙龄少女,她身穿西域服饰,酥微露,裙摆还镶著铃铛,短裙遮盖不住她白晰的大腿,如此诱人的躯体,让神荼敛起了笑容,她可真是美艳的女人啊!

「想不到你的人形竟是如此美艳,比梦中的你还要动人。」神荼不禁脑中升起想要轻薄她的念头。

「多谢夸奖,你还没说你想要我如何报答?」紫萝一手枕著头,笑吟吟的望向他。

「以身相许如何?」他托起她的下巴,往她的朱唇吻去。

「上次在梦中不是做过一次了吗?怎麽,你还不满足?」紫萝没有回应他的吻,反而将他给推开。

「那不过是在梦中,少了点真实感,你不是很荡吗?怎麽现在却又装作清纯玉女?」神荼不太相信的问道,他双手按在她的身侧,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让她的心跳顿时加速。

「那是在梦中。」她困窘的解释:「我们梦貘一族都是以人的梦为食,我是因为被天界追杀,不敢出外觅食怕泄漏了行踪,所以才来这里的。」

「莫非你又想故技重施,要我作梦给你吃?」神荼挑逗的舔著她的耳朵,让她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你自己也很乐在其中吗?不要这样。」她想将他推开,却被他按住小手。

他将脸凑近她的,在她的眼中找到一丝慌乱,便笑道:「你不会还没与人在现实中做过吧?」

「不曾。」她摇摇头,又道:「吾族一向重视贞节,除非是夫君,否则不能行周公之礼。」

「行啊!那我娶你为妻,不就可以了。」他一手脱下她身上的衣物,开始亲吻著她的娇,弄得她娇吟不断。他另一手伸入她的裙下,手指入她的小,在壁内侧来回揉按,弄得她浪叫连连。

「不要啊……啊……」她扭动著腰肢想要挣脱,却将他的手指往更里处推进,弄得她脸上绯红一片。

「瞧你不是很享受吗?」神荼不是个轻薄的人,可是一见到她,就不由自主想欺负她一回。他朝她大腿一抹,将沾了水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都这麽湿了,还说不要。」

「不要那里,哦……好痒……快停下来。」她虽然在梦中化身成各式各样的女人,与男人欢好,不过那只有在梦境中,现在他居然要她在现实中与她演练一遍,真是让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别装了,你在梦中如此主动,让我看看你在现实中的功夫吧。」他说完,便要掏出自己的,朝她的小进去。

「这种事不能儿戏的。」紫萝想要反抗,她手捻剑指朝他眉心刺去,却被他一手按住。

「你重伤方愈,哪里是我的对手,说要报恩的可是你,现在又想反悔。那行,我现在就放你走,不过以後可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神荼顿失趣,见她如此别扭,也不想强人所难,便松开了她的手,把衣服扔到她身上。

「你……生气啦!」紫萝接过衣服,见他扳起脸来,深怕惹恼了他,於是便故作亲腻,一手环上他的颈子,一条腿则跨坐在他的身上,亲吻著他的脸颊。

「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神荼眯起双眼,将她微微推开,一下说不要的是她,一下又腻了上来的人也是她,这女人可真难伺候。

「我只不过是还没准备好而已,你方才说要娶我,是玩笑话麽?」她低下了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有点胆怯的问。

「你不是在开玩笑,我也不是;但你若是说笑,那我又何必认真呢?」他抬起她绝美的脸庞,望进她柔情似水的眼眸,这一望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我当然不是说笑,只是没想到你会要我用这种方式。」她低下了头,嘟起小嘴,这可真叫她为难了。本想来此报恩顺便饱餐一顿,谁知却惹得他不快了。

「算了,我不过是同你说笑罢了,你走吧,我也不须你报恩。」神荼穿好衣服,走下了床,一副准备送客的样子。

「那好吧,不过我还会再来的。」紫萝也穿好了衣服,说完变化作一缕紫烟消失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谈话,自此之後紫萝时常来访,两人的情感就在不知不觉中培养起来。

每当神荼想起这一段往事,总会遗憾的叹了口气,早知与她相聚的时间如此短暂,他应该好好珍惜才是。人是不是只有在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

相思无悔〈10〉H

早晨,燕飞雪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此度过了一夜?这里是哪里呢?她昨天昏昏沈沈的被神荼带至此地,却不知这是甚麽地方?

瞧四周的摆设,倒像是有钱人家的卧房,床、桌椅、五斗橱等等摆设都很讲究,墙上还挂著书画,像是出自名家的手笔,但上面没有落款,不知是何人所画?

她低下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酥微露,脸上不禁泛起红晕,下体有被人侵犯的些许疼痛感,但床单是乾净的,上面并未染上血污,可见她还是处女之身。

昨日温存的画面,直到现在还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神荼起先只是想藉由亲吻宣泄自己对她千年的相思之情,可是闻著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让他不由自己的意乱情迷,想要更进一步的占有她。

「神荼,不要这样……」她微微喘著气,双腿被他给分开了,他的手正在她小外缘抚摩著,弄得她脸上羞红一片。她想要挣扎,可是小传来的阵阵快感,让她无法挣扎,虽然觉得羞人,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回应著他。

「你叫我甚麽?」他闻言停下了动作,脸上浮现欣喜的表情,难以置信的道:「你记得我了?」

「我……我不知道,脑海中突然浮现这个名字,你叫做神荼吗?」她对自己会说出这两个字,也同感惊讶,她未曾听说过这个名字,却能够脱口而出,莫非果真有前世今生?

「紫萝,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你的身心都是属於我的,前世如此,今世亦然。」神荼不理会她的抗拒,继续将手指入她的花中,俯下头用舌头舔著她的娇。

「啊……不要……不要那里……不要把手指伸进去……啊……」她惊吓的大叫,另一方面小又频频传来快感,被他不断的抚弄,她也只能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双腿大张的任由他玩弄。

「我一定会让你想起来的,以前我们都是这样做,你也很喜欢,不是麽?」他一边缓缓用手指在她小中抽,一边说道。

「啊……我……我不知道,下面……舒服……啊……」虽然她想拒绝,理智也告诉她不可以,她本不认识他,怎能随便和一个陌生男子做这种事,要是传扬出去?她还怎麽见人?可是另一方面,身体也传来阵阵快感,让她不忍拒绝。

「你瞧,都流了这麽多水,还说不要,你放心,我会温柔待你的。」他说完,便掏出自己的,轻轻的入,为了不让她感到太大的痛楚,他只是浅浅的入,尚未碰到处女膜。

「啊……痛……不要这样……求求你……啊……」燕飞雪捉紧床单,痛得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她还没心理准备好要和男人做这种事。

「忍一忍,等一会儿就不痛了。」他温柔的话语在耳畔响起,顿时温暖了她的心。

曾几何时,她似乎也有过这样缠绵的时刻,可是不管她如何努力就是想不起来,也许那是属於前生的记忆,今生的她是无法拥有的。

她不知眼前这个男人多麽爱名唤紫萝的女人,但她很清楚他爱的是紫萝不是她,她应该与他成为夫妻吗?她心中非常犹豫。

神荼没发觉他表情变化,听到她喊痛就停下动作,抽出在她口附近摩擦著,让她的小流出更多的水,弄湿了被单。

「啊……啊……好痒……不要这样……啊……」她不断的扭动著邀肢,她承认她的身体想要他,想要他狠狠的入她,让她得到快感,可是她知道如果两人之间的情感只是建立在体上的欢愉上的话,那是无法长久的。因为他永远都可以找另一个女人来满足他,她要的不只是这样。

「舒服吗?嗯,紫萝。」他俯下身正要亲吻她的唇,却被她一把推开,他叫了一声:「紫萝?」

「我不是紫萝,你看清楚我本不是她,如果你想要在我的身上寻找她的影子的话,那你就错了,我是燕飞雪,不是甚麽紫萝。」她大声的朝他吼去,她坐起了身子,泪水夺眶而出,口剧烈的起伏著,她急促的呼吸著。

神荼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霎时间,他明白了。一直以来他是他一厢情愿,对他而言眼前的燕飞雪是紫萝的转世,她就是紫萝。但是对她而言,他是陌生的,甚至比那路上的过客还要陌生。

他从她身上坐起,想了很久,才穿上了衣服,走下了床,淡淡的对她说:「我知道了,也许你说的对,我会给你时间,不会勉强你。」说完他便走出房门。

她望著他落寞的身影,知道自己这番话一定是伤到他了,可是她不想要不明不白的把初夜给了一个她本不认识的人。

真的有前世今生吗?她心想,如果有,她前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燕飞雪穿好了衣服,做了简单的梳洗之後,决定四下去瞧瞧。她离开了房间,发现四周都很安静,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但四周却隐约传来动物的气味,正确的来说是狐狸的臊味。

她来到一间宽敞的大厅,见到神荼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喝酒,神情似乎若有所思。一见到她,脸上反而更显严肃,也许还为了昨晚的事情挂怀吧。

「睡得可好?」他礼貌的问,指指身旁的椅子,要她坐下。

燕飞雪只是微微的点点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她站在原地,不敢靠近他,生怕他又对自己做甚麽不轨的举动。

「过来。」他又再说了一次,语气变为命令口吻。

她仍然没有行动。

神荼走到她身前,拉起她的手,想要拉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却发现她的手异常冰冷,於是找了张椅子坐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含了一口酒在口中,俯下身将酒喂入她的口中。

动作之快,她本无从反抗,她双眼因为惊讶大大的望著他,心不禁噗通噗通的跳。

「怎麽手还是这麽冰?」他了她的手,喝了酒并没有让她的身子变暖。

「你喂我喝酒,只是因为我的手冰?」她有些惊讶,她还以为他又想要故技重施,做昨晚未做完的事情。

「我说过,在你还没能接受我之前,我不会勉强你的,你大可放心。」神荼依旧将她搂在怀中,却不是为了轻薄她,而是想给她一点温暖。

相思无悔〈11〉H

「我不知道你和紫萝曾经如何相爱?但是若你将我当成她,便是大错特错。」燕飞雪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更紧的拥在怀中,她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以及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她不知在他心中,他究竟把她当成谁?她只知道她是燕飞雪,不是他口中的紫萝。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在我眼中,你便是紫萝;紫萝便是你。」神荼说完,俯下身吻著她的朱唇,像似品嚐甚麽东西似的,他的吻很温柔,可以感觉得出他很爱她,或者应该说,他很爱紫萝。

「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只是你的一相情愿?你寻寻觅觅的,不过只是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就算我是她的转世,也不可能是她。紫萝早已经死了,而我是燕飞雪。」她无法抗拒他温柔的吻,但是当他吻完之後,她却很冷静的泼他一盆冷水。

「你!」一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一只手掐著她的脖子,虽然力道不大,但足以让她感到他的怒气。片刻,神荼渐渐松开了手,脸上的杀气也消失无踪,他微微笑道:「也许你说的对,你不是她,但我不管你是谁?你今生今世都是我的女人,你别想从我手中逃走。」

燕飞雪从他的双眸中看出他对她的执著,她没有再说些甚麽,因为她知道,凭她一名凡人,是不可能与他对抗的。如果执意的违逆他,搞不好他一怒之下会杀了她全家也说不定。

*     *       *

夜晚,燕飞雪躺在床上安稳的熟睡著,神荼轻轻的推门进入,他走到床边凝视她的睡容,良久才悠悠的叹了口气。

想不到当他好不容易找到她时,她却已不记得他,这到底是上苍捉弄,抑或是注定他俩有缘无份。

他伸出一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即便她的样貌与从前不同,即便她口口声声说她不是紫萝,但他知道她就是她,他心心念念的紫萝,也是他今生唯一的妻子。

神荼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褥,动作尽量轻柔不惊醒她,解下她系在腰间的梦珠後,又轻轻的替她盖好被子,便离开了房间。

既然她失去了前生的记忆,那麽,他就要将它找回来。懂得唤醒前世记忆的,也只有梦貘一族仅存的魅娘了。

他回到了书房,将梦珠握在手中,闭上了双眼,浑身散发出强大的妖气,片刻,当他再睁开眼时,已经置身在一处诡异的幻境之中。四周是紫色透明的墙,脚下也是透明的,一名非常妖艳的女人躺在一张紫色水晶做的床上。

她撩起裙摆露出她白晰的大腿,一双勾魂媚眼正望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毛骨悚然,她虽然看似非常美艳,浑身却也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妖气。

「不愧是狐王,居然能找到这儿来,可知吾所居住的梦界幽境,只有梦貘一族才知晓方法进入。」魅娘微微侧身,一手撑著头,兴味盎然的望著他。

「那有何难?实不相瞒,我今日有一事相求。」神荼将梦珠收好,他没閒工夫和她废话,他只想赶快达成目的,赶快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哦,能让你亲自前来求我,想必这件事一定是和紫萝有关罗!让我猜猜,莫非你是想让她的转世燕飞雪恢复前生的记忆?」不用他开口,能读人心的魅娘也从他的双眸中看出来了。

「没错,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他点点头,当然他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也必须付出相当的代价。

「我为何要帮你?帮你我有甚麽好处?」魅娘可不是傻瓜,要她耗费真元让燕飞雪恢复记忆,做这件事她若一点好处都没有,她又何必去做?

「我能给你快感,胜过你所拥有的任何一个男人。」神荼嘴角微微上扬,他走到她身畔,一手抚上她白晰的大腿。

「哦,若是这样的话,那我倒是可以考虑,好久没有男人能够满足我了,唉,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他们都是凡夫俗子,怎能与伟大的狐王相比呢!」她柔媚的轻声一笑,便环著他的脖子,朱唇吻上了他的双唇,两人一边热吻,魅娘一边抬起一条腿,勾在他的腰际,不可否认她勾引男人的工夫,可不输当年的紫萝。

「是不是只要我能满足你,你就愿意帮我?」神荼抬起她的下巴,望著她那双明的双眸问道。

「那是自然。」魅娘一向喜欢男人,可是一般的男人,被她玩个几下就死了,而神荼可是修练千年以上的狐妖,他应该能撑得久一点吧。

「好,一言为定。」他二话不说,便将她压在床上,迅速的脱下她身上的衣服,将头埋在她丰满的双前,开始用舌头舔著。另一只手,则顺著她的大腿一直到了花的边缘,他耐心的用手指在花洞口搓弄,还不时将手指伸了进去。

「嗯……哦……好舒服……再深入点。」魅娘等不及似的将腿分得更开,好让他方便将手指进去。

「你这小荡妇,多久没要过男人。」他觉得自己本是上了贼船,看来要满足这个女人,非得使出浑身解数不可了。他说著,便将手指了进去,引得她吟叫连连,他起初先浅浅的入,然後随著抽速度的加快,也将手指越越深,最後将整手指都了进去。

「哦……啊……你好会弄,手指弄得我好爽,再激烈些……啊……」魅娘一手抱著他,一手忘情的搓揉著自己的另一个娇,嘴里发出荡的叫声。

他见到她如此荡,自己的欲火也被勾引了出来,便将衣服也脱了去,一手扶著坚挺的的,一边对准她的花了进去。

「啊……好大……充满了我的里面……快点动……动啊……」魅娘不满足似的,扭动著腰臀,引诱著他快点运动,水也不断的流出。

神荼也不客气的向前挺进,他一双大手用力的抓著她的子,一边猛力的摆动腰臀,每一下都深深的抵住她的花心。

「啊……啊……对,就是这样……别停啊……好舒服啊……」她躺在床上享受著他的抽,眼睛也被他干得直翻白眼。

「舒不舒服啊?喜不喜欢被我干?」他抬起她的双腿,好让自己的阳物能得更深,他感到她的花紧紧将他的给包裹住,自己也是舒服得要死。

「喜欢,快……干我啊……烂我的小吧。」魅娘越说越荡,她的水越流越多。

「干死你这个小荡妇。」他越越快,最後将热满了她的体内。

「啊……要丢了……啊……啊……好爽啊!」魅娘也同时达到了高氵朝,就在他完时突然感觉身体无比的疲累,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顿时浑身瘫软的倒在她的身上。

「呵呵,睡吧,好好睡一觉,在梦中与她相会吧,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哈哈哈。」魅娘一手按在他的头上,一股紫色妖气窜入他的脑海中。梦中,神荼又见到了她——紫萝。

相思无悔〈12〉高H

夜晚,当神荼推开房门走进自己的寝室时,见到紫萝正侧身躺在他的床上,她一双丰满的娇隐约从衣襟透显出来,短裙恰好遮住重要的部分,一双白晰的美腿正在他面前晃动著。

「你怎麽又回来了?不怕我吃掉你吗?」他嘴角微扬走到床边,有意无意的将手指在她的大腿上轻轻划著圈,另一手则撩起遮住她美艳容貌的发丝。

「自然是有所求而来,难道你都不好奇,为何天界神官要紧紧追著我不放吗?」她没有拒绝他的挑逗,一双勾魂的媚眼含著笑意望著他。

「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他一边说,一边在她身旁坐下,双手放在她的前搓揉著她的一对娇,引得她娇喘频频。他唇畔漾起一丝邪的笑容,又道:「梦貘一族虽依靠人的梦为生,却没有自己的栖息地,必须居住在人的梦境中,依附人类而生。唯有梦界水晶才能制造梦中幻境,让你的族人居住,而这梦界水晶也唯有天界才有,你所偷之物便是这梦界水晶,我说的对吗?」他说完後,便俯下身掀起她的上衣,用舌头舔弄著她的尖。

「啊……不要舔那里……啊……」紫萝被他弄得浑身微微颤抖,只能吃力的点点头,承认他猜得没错,一双眼睛舒服的闭上,似乎十分享受他的抚弄。

「哈哈,想不到你这麽敏感,不过你说要我帮忙却是为了甚麽?」他抬起头停下动作,不解的问道。

「梦界水晶并非凡物,需要灌入强大妖力方能使水晶幻化出梦界幻境来,放眼妖界有此修为的就只有狐王您了。」她微微一笑,也知道这样的请求所需付出的代价是甚麽?她来此之前早有觉悟。

「难怪你会这麽听话让我玩这麽久,原来是有所求而来。」他轻轻一笑,一手往下游移,在她的花边缘反覆的抚著。

「啊……怎麽那里……啊……」她勉强自己在情欲中保持清醒,一手按在他玩弄著她私处的大手上说道:「只要你答应帮我,我的身体任凭你处置。」

「呵呵,那岂不是太委屈你了麽?」神荼改以手指入她湿润的花中,缓缓的抽著,又引来她一阵浪叫。

「啊……啊……别把手指进去,我会受不了的。」她羞怯的想要把腿合上,却被他一手撑开,另一手的手指则更伸入的探进她的处女地。

「你听好,我要的不只是你的身体,我要你一生一世都属於我,不,是永生永世都属於我。」神荼突然停下了动作,俯身望著她,他坚定的双眸中没有一丝笑意,可见他是十分认真的。

「你的意思是……」现在换她有些不解了,他说要她永远属於他是甚麽意思?

「我要你嫁给我,从今以後我神荼只有一位妻子,那就是你,紫萝。」他很认真的向她求婚,虽然这桩婚姻是有条件交换,不过他很清楚,他的感情是无价。

「可是……你的族人不会同意你娶外族之人为妻,况且我的族人也不会同意。」她咬著下唇有点为难的说,她的身体她可以自己作主,可是终身大事她必须徵得族中长老们同意才行。

「这是我的决定,哪里容许他们置喙。若你仍有犹豫,那今天就到此为止,等你想好之後再来找我吧。」他说完立刻放开她,对於她,他可是很有耐心。

「我……可是我的族人没有时间,那些神官马上就要追来了。」紫萝面带难色的喃喃自语著,她考虑了许久,最後才坚定的闭上眼,当她再度睁开眼睛时,坚定的说出她的答案:「我答应。」

「真的?可不许反悔。」神荼听了之後很开心的欺身向前笑道。

「那是自然,我愿用我八百年修为做担保,你现在可以随我回梦族了麽?」紫萝下定决心的点点头,为了族人她愿意这麽做,况且她也喜欢他。打从他救了她那一刻起,她就动了心,她也愿意与他一生相守。

「急甚麽,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呢,这段时间够我们办事的了。」他说完,又继续方才没有做完的事,他抬起她的双腿,把头埋在她的腿心,开始舔著她粉嫩的小。

「啊……别……别用舌头舔……啊……你这个坏人……啊……」紫萝方才的情欲已经被他挑起,现在他又狂舔她的花,让她怎麽受得了。

神荼没有理会她的叫喊,将舌头伸进她的花中,在花两侧不断的搅动,让她的小的水不断的流出,他将流出的水全喝了下去。

「啊……好难受……不要再舔了……求求你……」她闭上双眼,双手无力的握著被褥,花又麻又痒,好想快些得到他的疼爱。

「求我甚麽?」他突然停下动作,看著双颊涨得绯红的她,觉得她的表情真是可爱极了。

「求你进来。」她说完随即偏过头去,她觉得说出这种话真是羞人。

「求谁?嗯,说啊?」他将她的头转过他面对著自己,又问。

「求你……我的夫君。」她娇羞的说著,双颊泛得更红了。

「我的好娘子,就让为夫来满足你吧。」神荼满意的笑道,便解下裤裆,将高举已久的入她的花中,她的花流出红色的鲜血。

「啊啊啊……好大……好痛……」紫萝痛得流出了眼泪,她的手紧紧抓著被褥。

神荼听她喊痛,便放轻动作,缓缓的在洞口浅浅的抽,等她适应了之後,才加速抽的动作。

「啊……啊……好舒服……要坏掉了……要烂了……」她的双腿被他高高抬起,随著他的规律抽动,也一下一下的摆动著,前一双骄也忘情的晃动著。

他双手用力搓揉她的娇,继续快速的抽著,让她的水越流越多,吟叫声也越来越激烈。

「啊……啊……要丢了……再快点……啊……」她放开被褥,抱著他的脖子,用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忘情的叫喊著。

「小荡妇,别夹得那麽用力。」他笑著更加卖力的抽,快速冲刺了几下,便将热入她的体内。

「啊……」紫萝与他同时到达情欲的高峰,舒服的忘情叫喊著。

相思无悔〈13〉

天尚未亮透,燕飞雪便醒了,她昨晚做了个很复杂的梦,梦中人的脸很模糊,梦里的情境她也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很害怕。

她下床穿好了衣服,简单梳洗过之後,算算自己被神荼带来这里已经三天了,她的家人一定很焦急吧。她从未彻夜不归过,更别说连续三日未回家了,她可以想见爹娘和兄长一定是急坏了,八成到处在寻她呢!所以她决定要回家一趟,趁著神荼不在,她想悄悄的离开,不惊动任何人。

打定了主意,她便离开房间,由於不熟路径,她东闯西盪的,当她好不容易离开狐仙居时,却见到门口有一抹人影挡住她的去路,她心头一惊,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几步。

「你想离开?」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奉命守著狐仙居的殊影,他虽然背对著她,但周身所散发的冷冽杀气,让她不寒而栗。

「我……你是谁?」燕飞雪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先是心头一愣,接著又对此人的身份感到好奇,她在此三日未曾见过他,他究竟是何人?

「殊影,狐王的随身侍卫。」他冷冷的回答,又道:「哼,早说过女人是祸水,按理说我也没阻止你离开的立场。」

「你的意思是,要放我走?」她有点难以置信的问,她还一度以为,他会阻止她离开。

「神荼命我守在此处,不准任何人离开,但,身为银狐族一员,我希望你离开,而且再也不要回来。」殊影的声音中不带丝毫情感,她甚至可以听得出,他对自己的憎恨。

「为甚麽?你好像很讨厌我?」她感到莫名其妙,她分明甚麽事都没做,可是此人却对她怀有浓厚的敌意。

「因为你是那个女人的转世,千年前,神荼为了救你,险些害银狐族一夜之间灭亡。」殊影冷冷的说。

「这……是麽?」燕飞雪闻言黯然的低下头,为甚麽这里的人都将她当成是紫萝的转世,而她又为甚麽要为她曾经所做的一切负责任?

「在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快走吧。」殊影不耐烦的催促她,其实他很想直接杀了她省却麻烦,但又怕神荼与他纠缠不休,所以只好偷偷的放她走。

「多谢。」就在燕飞雪想要离开之时,一道紫影突然窜入,挡在她与殊影的面前。

此人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他身穿黑衣,左脸上有一块紫色的斑纹,双眼是血红色的,身上所散发的杀气比起殊影,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准对少主无礼。」那人拔出腰间佩剑冷冷的指著殊影。

「好久不见,兰印,想不到你居然还活著,我还以为梦貘一族除了魅娘之外,再无生还者呢!」殊影这才转过身来,冷笑的望著这个唤作兰印的男子。

「你敢再上前一步,我会杀了你。」蓝印目露凶光,威胁的说道。

「哼哼,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工夫,本大爷才没閒工夫陪你过招,快带你的少主离开吧,否则要是神荼回来,你们谁也走不了。」殊影以指隔开他的剑锋,嘲讽的说道。

「总有一天,我会与你分出高下。」兰印说完警戒的收起剑,然後走向身後的燕飞雪,向她微微欠身,说道:「少主,请与属下离开。」

「你……」燕飞雪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兰印一手搂著腰,化做一缕紫光消失无踪了。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处奇妙的地方,四周都是紫色的光影,这些光影不断的在流动,就连地板也不太真实,感觉好像踩在云端。

兰印松开了搂著她腰际的手,然後恭敬的在她面前跪下,道:「属下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少主恕罪。」

「少主?你是说我吗?」她愣愣的待在原地,望著眼前的男子,她从不记得自己有如此尊贵的身份,而且这个名叫兰印的男人,似乎也不是人间之人。

「是,您是梦貘一族的少主,自然是兰印的主人。」他回答。

「早在她牺牲自己族人命,去换取银狐族命的时候,就已经不配做吾族少主了。」一个苍老的嗓音自他们身後响起,一名拄著拐杖年老的妇人朝她们缓缓走来,她满脸的绉纹,满怀恨意的望著燕飞雪。

「参见长老。」兰印站起身,又朝老妇施礼。

「你将她带回梦界做甚麽?她已经不是紫萝,如今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长老冷冷的瞪著燕飞雪,可以听得出她的声音满怀怨恨。

「长老您说我用自己族人的命,去换取银狐一族命是甚麽意思?」燕飞雪虽然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明明甚麽也没做过,可是她还是很想弄清楚,究竟以前曾经发生了甚麽事?

「你要知道这麽多做甚麽?这些都已经与你无关,你要记住,现在的你只是一介凡人。」长老满怀敌意的望著她。

「我只是好奇,为何你们都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又曾经做了甚麽事,让你们这麽恨她?」她很想知道关於紫萝过去的一切,是甚麽原因让神荼对她念念不忘,而其他人却又对她恨之入骨。

「哼,知道太多可是会送命的。」长老语带威胁的说道。

「她的确有权力知道,毕竟她的前世是紫萝,梦貘一族的少主,不是麽?」一阵妖魅的娇笑声从空中传来,来人竟是魅娘。

「哼,今天还真是热闹,连你都来了,今天吹得是甚麽风啊?」长老一见到魅娘,神情更加不悦,看来她不受欢迎的程度远在燕飞雪之上。

相思无悔〈14〉H

「长老何必对我有敌意,再怎麽说咱们也是同族之人,不是麽?」魅娘了垂在肩上乌黑的秀发,轻笑了一声,对长老的态度并不以为意。

「哼,同族之人,亏你还记得,当初仙界举兵围杀梦貘一族时,你为了自保自己跑去躲了起来,害吾族几乎灭绝,那个时候你怎麽不记得你是吾族之人?」长老愤怒的以手中拐杖顿地,斥喝著。

「哈哈,贪生怕死乃人知常情,长老何必对吾发怒?」魅娘只是面带微笑,对於长老的指责丝毫不以为意,又转头望向一旁的燕飞雪,说道:「哟,想不到昔日紫萝少主的转世,竟然是这麽一位平凡的小姑娘,居然还能让银狐族之王于尊降贵跑来求我,看来你的魅力著实不小啊!」

「当年究竟发生何事?我想要知道,你们有谁能告诉我?」燕飞雪越听越糊涂,自从她被神荼带回银狐族,净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似乎认识她,又似乎对她陌生。

「旧事重提,又有何意义?」长老不悦的偏过头去,显然她对燕飞雪是否能记起前世,一点都不感兴趣。

「长老,再怎麽说紫萝少主也曾为了救梦貘一族而犯险,只身入仙界盗宝,看在这一点的份上,您是否应该也让她知道她前世到底做了些甚麽?就算您想要取她命,也该让她做个明白鬼才是。」魅娘笑嘻嘻的说,她一双眼珠咕噜噜的转,不断的打量燕飞雪,她看得眯起了眼,像似若有所思的样子。

「有我兰印在此,必定保少主周全。」兰印说著,将燕飞雪藏在自己的身後,满怀敌意的望著魅娘,道:「你今日来此,到底意欲何为?」

「我啊,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魅娘嘴角泛起一个妩媚的笑容,又道:「我还挺羡慕紫萝的,前世有一个这麽爱她的男人,今生也始终对她如一。」

「我想要知道,拜托你们。」燕飞雪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她今天一定要知道真相。

「长老,何不给她瞧瞧,她前世的记忆,还是你不敢给她看?」魅娘改用激将法,她知道这招对付这位冥顽不灵的长老最有效果。

「哼,有何不敢,你随我来。」长老说完,不悦的转头就走。

燕飞雪也尾随在她身後,两人来到一个四处布满透明水晶的洞,长老走到其中一个水晶前,向她道:「梦貘一族擅长将记忆储存在水晶中,你把手放上去,就能读取其中的记忆。」

「嗯,谢谢。」燕飞雪说完,便将手放了上去,突然眼前闪过一个场景,顿时她看到了紫萝的记忆。

*        *       *

神荼的卧房内,传来他与紫萝欢好时所发出的叫床声。

「啊……别、别舔那里,啊……好痒,好难受。」紫萝被他压在身下,双手紧紧握著身下的被褥,双腿被他大大的分开,他正用舌头舔著她的花,将她流出的蜜汁全数都吞了下去。

「哈哈,小坏蛋,每次都说不要,结果叫得比谁都大声。」神荼眯起双眼不怀好意的望著她,一手抚上她的娇上搓弄,另一手入她的花中,快速的来回抽。

「啊……你真坏,每次都这样挑逗人家,啊……」没甚麽经验的紫萝,在与他数日的欢好之下,也渐渐迷上了欢爱的快感。

「哈哈,受不了就开口求我啊!求我你,烂你的小,嗯,说啊。」神荼一边说著,将自己的阳物放在她的小口来回搓揉,企图瓦解她的理智。

「啊……不要再挑弄我了,快进来吧。」她露出难受的神情,将双腿分得更开了,想要他赶快进入。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你不说,我就不给你。」他知道最後她一定会投降的,故意这麽说道。

「好嘛,我说就是了,求你快点进来,烂我的小。」她咬了咬下唇,不顾羞耻的说道。

「这才乖,那我进来了,忍著点。」神荼说完,便将自己的阳物了进去,初时浅浅的入,等到她的小更加湿润了,才尽没入。他每抽一下,都惹来她一阵娇吟。

相思无〈悔〈15〉H

「啊……啊……」紫萝放声的吟叫著,她的身体随著神荼的撞击,前的一对娇上上下下的晃动著。

神荼一手搓揉著她的娇,继续猛烈的抽著,额上冒出细汗,下体却传来阵阵快感。

「啊……要丢了……要丢了……好舒服啊……」她的身体越来越热,下体的快感也越来越强烈,这样双腿大张不顾羞耻的让他猛烈干著,真是舒爽极了。

「你这小妖,这麽会夹,夹得我好舒服。」神荼说完,更加卖力的摆动臀部,在她体内加速冲刺,直到他将热热的体在她体内出为止。

「啊……啊……高氵朝了……啊……」紫萝喘著气浑身瘫软的躺在床上,抱著身上的男人,满足的躺在床上。

半夜,紫萝被一阵谈话声吵醒,她睡眼惺忪的推开棉被,随手披了件衣服走到房门口,听著外面的对话。

「你还要被这个妖女迷惑到何时?仙界的人都追到银狐族来了,他们扬言如果不归还紫萝偷走的梦界水晶,就要降下天火,你也知道吾族最怕天火,一旦天火降下,会带来何种後果?」殊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恼怒,显然他一开始就不赞成神荼娶她这名梦族之人为妻。

「她不是别人,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你要我出卖自己的妻子吗?」神荼的强势丝毫不逊於殊影。

「那你就能眼睁睁的见到自己的族人去送死?」殊影没好气的顶了回去。

「一定会有办法的。」神荼显然相当为难。

「甚麽办法?难不成你要上仙界去跟他们理论?还是想办法生出一颗梦界水晶来?」殊影一听这话就觉得好笑,就算他是狐族之王,也没有与仙界周旋的能力。

紫萝听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化成梦貘,消失在黑暗中。

一眨眼的工夫,她就回到了梦界,而眼前早有一人正在等待著她。

「少主。」蓝印恭敬的朝她施了个礼,说道:「长老正在大厅里等您。」

「嗯,我们过去吧。」她点点头,便与他一同朝大厅走去。两人进入大厅,见到梦族长老正在等著他们。

「少主,你可终於回来了。」长老显然等得非常心焦。

「事情我都知道了,是有关天火的事情吧。」紫萝从容不迫的坐定,看向长老。

「不只如此,当初明明说好,您接近神荼只为了藉助他的力量,让梦界水晶发挥功能,如今梦界已经建构完成,您为何还留在他的身边?」长老略带责备的问。

「我自有我的理由,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一定会想个办法,令两族平安无事。」紫萝知道这件事十分棘手,但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放手一搏。

「你想要如何做?」长老眯起眼,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以我的元神代替梦界水晶的功效,至於梦界水晶,就归还仙界吧。」紫萝云淡风清的道,但她知道这个决定意味著甚麽。

「不可,此举无疑自杀。」兰印首先出声阻止。

「呵呵,当然,不到最後一刻我是不会走到这一步的。」紫萝轻笑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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