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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2001》 第一章 重回2001 2001年7月6号，虽然还没看日历，但刘易觉得应该不会错，毕竟日子很特殊。 走在陌生又熟悉的校园中，大家都还穿着“丑陋”的校服，刘易其实已经意识到了一个事——他重生了。 因为太荒谬，不敢触摸这个时代罢了，思绪难免恍惚。 看着手里的塑料透明档案袋，能看见中性笔、2b铅笔、橡皮擦、胶带等，还有人生第一张转折的车票高考准考证。 这种真实感一下将他拉回现实，刘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自嘲道：“生活还真是要多荒谬，就有多荒谬。” 然后拔腿就往校外跑去，谁知到身后突然传来了叫他的声音。很熟悉，也让他想起了另外一回事，今天好像自己要被甩了。 2001年7月6号，十八岁的刘易还很天真，认为在一起便是爱，爱一个人那就是永久。 刘易停下奔跑的脚步转身，看着身后的女生叫程煜，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漂亮，但和记忆中那个不可磨灭的影子比，还差了不少。 现在，正好是高考看考场的时间，大家都兴致勃勃的看考场，上辈子刘易也不例外。 程煜道：“看见我就跑？我们可以聊聊吗？” 这话还真的误会刘易了，实在是他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必须去办，这件事甚至影响了他上辈子。 刘易知道她要说什么，所以也不想陪她在多走这两步了，直接道：“有事就说吧，我赶时间！” “我们分手吧！” “可以，祝你们幸福。”说完刘易就转身跑去，一点都不带留恋的。 但身后的程煜突然就不肯罢休了，声嘶力竭的吼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我！我们在一起三年了？” 有些女生就是这么不可理喻，明明是她提出的分手，到头来居然因为男方的爽快放手而胡搅蛮缠。 刘易没想到耗费的时间居然会更多，只好回身指着站在花坛处的周潇道：“你别闹好吗？他还在等你对吧。” 见刘易知道了，她还不依不饶强行解释道：“你懂什么？你这几次的月考连上二本都费力，我起码是一本，难道你要让我陪你去读二本？” “所以，我放手啦！你还要怎样？” 她说的也是事实，这也是刘易上辈子的一个痛，没有好好的上个大学。 正因为如此，也让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对于高考他现在是充满期待，很想看一大票人大跌眼镜。 刘易潇洒转身离开，这段因为一起上下课而被“在一起的”爱情，他也不带一点留恋，也不想去怪罪谁，人家也是为了未来考虑，不能说她现实，既然重生都不能改变的事实，又何必去纠结。 不过周潇他有印象，父母上班直管领导的儿子。 少年人的爱恋总是要死要活的，因为承受不了“打击”，上辈子刘易选择了逃避，连考场都没看跑到了影山湖。 2001年7月6号，这一年的夏天格外的热。阳光“明媚”，空气都好像燃了起来，三三两两传来的知了声，述说着反抗者的呐喊。 这种天气下，让播州这个五线城市唯一的娱乐聚集地影山湖没了人。 其实除了阳光“明媚”的原因，更多的是今天这个日子很特殊。 2001年的高考还没有改革，考试时间是7月的7、8、9号。而不是后来教育局考虑到夏季天气原因，统一规定的6月。 改到6月7号高考，大概也有取67的谐音，“录取”很吉祥。 6号是熟悉考场发准考证，或许有些负责任的老师还会在这天多讲一下，压两道题多提点一下学生，所以现在学生全部在学校，家长也差不多。 刘易紧赶慢赶的终于来到了影山湖，来这他就是要救一个少女。 在记忆中今天的记忆想当深刻。 在目光可以看见的湖心岛，那个安静画画的少女，记忆中洗笔的时候会失足落水。 刘易原本不知道，整个影山湖水位最深的是哪，因为他不会游泳。 直到这少女落水后再没有起来后那一刻，他知道了。 她不会游泳，刘易也不会加上今天这个时间点，连喊人都找不到人。 当救援的人到了以后，刘易认识到了一件事，生命真的很脆弱。 上辈子，还好湖心岛的路和刘易所在的路是两个方向，不然都说不清楚了。 高考结束后，那女孩的家人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情，邀请了刘易去参加葬礼。 那时刘易家并不富裕，除了刘易读书，家庭父母也失业，甚至因为一些原因，被逼得去沿海打工。 直到大学毕业父母告诉自己，其实这三年的学杂费都是女孩家给的，那女孩叫段薇。 虽然没有救到人，但人家还是非常感谢，让他们女儿免受被水泡很多天的，还做出了感谢，了解到家庭环境后也帮刘易付了三年学杂费，做为感谢。 不然当时刘易的家庭还不一定能供他安安稳稳读完书。 这也让刘易懂了，真正的有钱人的涵养，毕竟一个完全高质量的生活环境，培养出废物的机会有多大呢？ 在父母告诉他人家负责了自己3年的学费，心中愧疚也有，遗憾也有，要是当时能救下来，或许他们的家庭才是完整的。 …… “喂，你注意点别掉下去。”看着已经起身的段薇，刘易大声吼道，能不落水那肯定是最好的。 不过也没喊段薇的名字，毕竟相互不认识，刘易也只知道她的名字，不好解释。 听到刘易的声音，段薇愣了一下，拿着画笔指着她自己，就像在问刘易是不是和她在说话。 得到刘易肯定的回答，她右手高举画笔挥舞。 “我没事的。” 然后果断的就白给了“啊！” 看着还是落水的段薇，刘易不得不庆幸，上辈子自己因为遗憾学习了游泳，甚至专门学习过怎样营救落水者。 湖心岛离这不远，不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救落水的人，不能让她缠住自己的四肢，不然你就会发现，这不是在救人，而是在送～人～头。 所以说偶像剧不靠谱呀！ 刘易游到段薇身后，手从身后穿过胳肢窝，一把揽住段薇，将她的头浮出水面，让她呼吸到氧气 “别慌，你别挣扎。别缠住我脚啊！” 不会水的人，落水遇见有人来救，大多会惊慌，然后将营救的人缠住，最后两人都死了。所以要从后面，不能直接去救人，防止意外送双杀。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于将段薇带回了岸边。 “没事吧。” 看着旁边吓傻了的段薇，一边干呕一边全身颤抖，像小鸡仔似的。 “没事了，非常谢谢你。” 看得出来哪怕万分恐惧，还是礼貌感谢，不得佩服这家教，涵养真的好。 应该是还没缓过来，两人就陷入了沉默。 刘易想着自己的心事：“重新认识下，我叫刘易，文刀刘，容易的易。” “重新认识？我们认识吗？”刘易的自我介绍让段薇就迷糊了。 “认识啊，上次见你我还不会游泳，你可吓人了惨白惨白的，我还去叫人救你了。”仿佛开玩笑似的回答道。 “那还真恐怖呢，刚才我还在想，你肯定会来救我的，我大声呼救了。” 刘易默了一下：“肯定的，我肯定救你的，毕竟你长得可漂亮了。” 看着眼前身高在女生中属于适中，1米68左右，骨架属于江南水乡妹子的那种小巧，一身来自家庭教育的贵气与自信完美融合，不过现在看起来有点惨。 接近中分偏四六分无刘海的发型被湖水贴在了额头上，发色是深棕色偏红，加上不知色号的唇色更加的凸显了雪白的肤色。头发的长度不算非常长，中长发，发尾内包类似梨花烫，但比梨花烫的弧度更大，很美。 刘易心中不免想到，上辈子可能上帝缺一个侍女了，所以才…… 感受着7月的太阳，现在刘易感觉到的是真实，温暖。而不是恨不得烤了他。 “别站在树下，出来晒晒太阳，受惊吓了很容易生病的，太阳暖和很。” “哦。” 段薇很顺从的站到了阳光中，感受着太阳给的温度，驱散了恐惧“一切都过去了”心中想着。 再看着眼前嘴上还上着青涩的男孩，很安心。 刘易闭着眼睛感受着阳光，很真实。依旧还是记忆中那一幕，但结果却不一样了，“历史上可以改变的，2001我来了。”心中默念：“而我现在全是王炸，未来定有我一席。” 第二章 高中时代 全身湿透的情况下晒太阳是真的舒服。 “暖和且真实” 段薇看着呼吸规律的的刘易，确定他睡着了，越过头顶的太阳也告诉着她下午了。 推了推刘易的肩膀：“下午了，你不回家吗？” 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脑袋仿佛缺氧似的死机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回家，现在还早吧？”上辈子做为一个不合格的码农，虽然不会熬夜奋战，但也不可能太阳高挂着就回家呀。 看着眼前人刘易反应过来了，自己真的重生了，感受着皮肤传来的温度，很真实。 “现在几点了。”刘易问道。 “现在1点30。” “完蛋，还要去看考场，别校门关了。”虽然刘易很想说记性很好，但显然记不住自己具体的考场了，更何况现在的高中和自己后来见过的高中差别太大了。 “没关系的我送你，开车来的。”段薇很确定的语气。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能隐约的看见一辆红色的三厢车，也没注意是什么车。 不过在这个时间点能买车的都不简单，毕竟现在一户家庭月收入也就一千多两千块钱。 在播州中心买一套房子，大概也就花个8万来块钱，这还是买百平米的大户型，现在房价也就800来块钱。 要知道哪怕是播州这种五线城市，在将来中心房价也飙到了1万1平米，堪称恐怖。 对于居高不下的房价，像刘易这种打工仔，更本没有买第二套房的冲动，哪怕有公积金也没有能力弄一套房。 “你现在这状态能开车吗？”女司机是种神奇的生物，很当恐怖，更何况状态很差的女司机。 段薇将眼前的刘海揽到了耳朵后面，很多女孩都不知道这动作对于男人杀伤力，刘易将这一刻牢牢地刻在了心底。 “没事，我开慢点，路上都没其他车的。” 说完就准备拿起画画工具。 现在还没有那种出门男人必须拿东西的“规矩”，但刘易还是很绅士的上前拿起了。 而且“男友力”十足的微笑说到：“我来。” 有车有钱，长得还漂亮，她的人生才叫完美。 有些人天生就已经在终点，她们的优秀，更多是来自自我的要求，或者优秀的家庭教育了。 坐在车上看着沿途的街道，最高楼层也就6层楼，这时候播州不存在电梯楼。马路还依旧很窄，街道墙面上还留有我爱祖国的红色字体。商家只有那么小猫两三只。 这个本来只出现在回忆中的画面，出现在了眼前，让人很亲切，触手可及。 “我的2001年，我来了。” 听到声音，段薇转头看见一手撑着下吧刘易，阳光很配合从窗外打来，在他的略显稚嫩的脸上镀上一层浅浅的金光，不符合这个年纪该有的洒脱和气质。 让这个稚嫩的男孩，就像一个阅尽人生的人，很让人想去读一读。 智慧与阅历的组合体，总是那么的有魅力。 而且段薇属于那种很善于观察，情商很高的那一类人。 从刘易上车开始，她已经开始观察，从坐在车上并没有一点不自在。 要知道在这个01年，很多人没坐过私家车，有些或许走得最远的就是省城，很大一部分人会出现晕车这种现象。 而自己副驾的人，表现出来的让她都不自觉被吸引，那种从容不迫让她准备的一堆缓解尴尬的词都没了用。 刘易也不可能意识到，不就一私家车吗，有啥？ 要知道，自己怎么说也是工作了这么些年，可能没开过豪车，但是肯定开过比这车好的吧，至少不可能出现怯场这种现象，而且他的注意力也没在车上。 一斜坡后就看见三中的校门了。 刘易开口道：“我到了，感谢。” 段薇看见车子被刘易叫停在学校外，略带兴奋道：“还在高考啊，那我可以叫你弟弟了。” “对，我不是已经叫你姐姐了吗？我18你多大。” “秘密，好好考啊，考完我请你吃大餐庆祝，不许推辞。” “好啊，我还正愁怎样才能吃顿好的。”刘易也故意说道。 虽然现在还不熟，但人家显然是想请客感谢，况且段薇在刘易的记忆中地位很不一样。 段薇微笑着道：“好啦别贫了，赶快去吧，别一会迟到了。” “哈哈，ok啦。开车注意安全，集中注意力开车，别想其它的。” “好！”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空气中隐约传来：“会再见的。” “完犊子，应该留个微信的。微信？” 随后又自我回答“还没有出来，倒是腾讯这个巨无霸要开始起航了，是不是可以计划一下？” 目送段薇离开，见她也开得慢，刘易也转身进入校园。 与段薇道别后，站在斑驳的校门前，“还和以前一样。” 看着依旧关闭着的校园大门，只能走仅供一人通过的小门。 关于这学校大门什么时候开，刘易也不知道，毕竟看着大门上的那把生锈铁锁，应该也有些年月了，上辈子的记忆中也没印象有过开门。 上午跑得匆忙，还未来得及细看，现在只感觉全是回忆。 走进学校第一眼看见的依旧还是五星红旗。 在学校3年6学期，每天上课，课间操都是在国旗下，每一次优秀学生的发言都在国旗下。这面国旗承载着青春。 “毕业后也有好多年没有参加过升旗仪式了，以前还烦，当误打乒乓球的时间，结果这么多年只能在回忆中有了。”刘易感叹着。 沿着种满万年青的花坛一路走去，头顶阳光透过法国梧桐只剩下被剪碎的光影。 刘易记得法国梧桐会在07年的时候被新来的校长砍掉，原因是秋天落叶不好清理，且影响美观，对此言论只能呵呵。 在07年春节放假期间，刘易再次踏进校园，看着已经只能回忆的校园，只能满脸苦笑：“可惜了，老校长载种的梧桐树。” 现在走在熟悉的校园，刘易觉得已经抓住了流年，抓住了这个夏天。 看着三三两两结队走过的学生，刘易知道自己还没有错过班会。 “易哥，你还不快点，两点半开班会，都敲预备铃了。”听着身后由远及近的声音，刘易已经猜出来是谁了，罗阳。初中和刘易还有李华组成的铁三角。 大多数初中生都有一个自己的外号，刘易这个实在是难取就喊了一个易哥儿带儿化音的。 跟着罗阳前后脚走进教室。刘易的出现还是带来了相当的轰动，毕竟一身衣服在水中泡了，躺在草地上晒干，加上一自然风干的头发，不引起轰动都稀奇。 刘易走进门，并没有理会周围的嬉笑声，而是下意识的寻找记忆中的那道身影。 在刘易的记忆中，有那么一个人可谓惊艳了那段时光。 刘易的印象很深刻，班花谢莹莹，填满了整个青春期幻想的女孩。 高二的那段时间，刘易和她同过桌。 也刘易知道了，在整个年级，不管是本班的还是其他班的，或者高年级高三的，低年级高一的，校内的，校外的出了社会的，追求或者说是写情书的人有多少。 在和她同桌的那一学期，从开始陌生道后来每每有情书她都会和刘易分享，看看文笔或者写字好不好看。 单马尾，素色连衣裙，不施粉黛的脸。谢莹莹用一身简单至极的打扮，为刘易上了一课，哪怕是以十八年后的大叔目光来看，这也是极美的。当年的眼光是真的好，一眼就相中最好的一个做暗恋对象。 伏案书写着的谢莹莹，露出半张侧脸，这时候的她没有后世的那些浮躁妆容，有的是素颜，穿着在刘易看来很老套，但就是这样的打扮却很美，无关乎她的衣着，仿佛她本身就带了了一种气质，初恋。 也许上辈子看惯镜头后面的美女，也见识了各种绿茶的清高，对于谢莹莹这种格外干净的气质，只能用初恋来形容。很美好，干净不含半点利益这就是初恋。 站在教室里，看着熟悉却又陌生的教室，刘易忘了自己的座位，不过他记得自己和罗阳坐一桌。身为班级“优秀”成员，vip休息位是肯定要有的。 跟着罗阳坐在最后一排角落，刘易跟过去在旁边坐下，等待着班主任的到来。 “读书果然是最开心的时候。”坐在教室刘易感叹到。 听到这话，罗阳不敢相信的问道：“易哥就算被甩了，你也要坚强别生病了，看看都开始出现环境了，你居然说读书开心？” 三十多岁的老同志的心，罗阳怎么能懂，不由得感叹：“等工作了你就知道了。”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被甩了？”刘易虽然不介意这段莫名其妙维持了三年，又在高三莫名其妙分手的爱情，但被别人当成摆谈的话题，他也不开心。 “听说的啊，你在操场看见她就跑了，结果还是被甩了，这程煜怎么这么狠，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的，就算分手也不应该闹得大家都知道啊。” “靠，我那是有事才跑的，关她什么时，这是怎么流传起来的？” 罗阳想了一下，开口道：“好像是程煜班传出来的。” 对于这份感情，刘易是真的死心，不管是不是程煜，其实已经没有区别了，所以也不想再去追究什么，只是希望她到时没有后悔。 反而对身后的垃圾桶怨念更大。 “对了阳子，这垃圾桶就没想过堆到另一边去？”用脚踢了踢身后的垃圾桶，示意这个陪伴了上辈子三年的空气“芬芳”器。 以前怎么没感觉臭啊，特别是大夏天，垃圾桶就在身后？ 想到这，身后的味道好像更加浓郁了几分。 第三章 再相见 忍了一下午，最终身后的“芬芳”，也没移开，毕竟是vip位置专属味道。 下午两点整，班主任掐着时间进了教室，等着上课铃声停下开始了自己的讲话。 “今天呢，是做为大家班主任的最后一天，多的话我也不多说我就强调几点。” “第一该带的带好，二别作弊这是一辈子的耻辱，三呢我就再给大家讲一讲押题的事，这我不吹牛……” 眼看着本来应该是老师强调纪律等等的班会，变成了最后一趟押题课。 刘易很佩服班主任的敬业，这个时代的老师才是真正的园丁。 只是学生却不是那么的敬业，当知识都开始付费的时候才开始后悔就晚啦。 班主任是高三12班的英语老师，但她也是兼任着本班的语文老师。 相对于这种兼职，刘易好像记得自己那个初中化学老师，主要教的是体育来着，这个不吹牛的。 所以她说的押题，其实讲了两科。 虽然讲的人很认真，也很努力让下面坐着的学生都听懂，但听的人很少，更多的发着呆不知所谓，不能体会一个老师的良苦用心。 比如邻桌这位：“罗阳，你听一下，多考几分说不定能上大学。” 刘易知道班主任压的古诗鉴赏是压对题了的，这10分的题能改变很多人的。 而罗阳上辈子差几分上大专，高中毕业后就分开了，但每年春节的电话问候重来没少过，这么多年的情分，刘易还是必须提一句，罗阳的理想也是专科。 这时专科更被“看好”，还交的学费少，读三年“包分配”，哪一样都对学习一般的同学有着比三本更大的诱惑。 但是，上辈子罗阳连专科都没有上，也是他心里的遗憾吧。 既然罗阳希望上一个专科，那刘易就帮他完成这个希望。 看着罗阳不以为的表情，刘易罕见的用了肯定的语气：“我不说笑，我觉得这古诗很容易考。” 感觉到语气的变化，罗阳转过头看见脸认真的刘易，真就认真的看班主任的押题了。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罗阳很清楚自己发小认真了，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见罗阳认真听课，刘易的思维也开始发散，上辈子因为没有考上好的学校，上了个专科，让他后悔了一辈子，也让他有了个习惯，在每年高考时，都会将今年的高考题目拿出来做一做，也是他为何期待高考的原因，毕竟无意的举动居然是改变今后的关键。 不然，这辈子刘易可能连大专都考不上，不知道父母会多伤心。 讲台上班主任的滔滔不绝，已经放下学习多年的刘易也听得津津有味，虽然一直断片。 罗阳用手肘捅了捅刘易：“下课了，你还叫我好好听，自己却发呆真是信了你的邪。” 杵着脑袋陷入断片的刘易问：“那首古诗听懂了没啊？” 非常有自信：“懂了。” “那就好。” 罗阳很是不解：“好在哪？” “好就好在，我要睡着了。哈哈” 一路打闹着出了校门。 停下脚步对身旁的罗阳说到：“我觉得英语作文会考有关奥运会的。” “哇，你还会押题呢？多才多艺啊。” “我说真的，要不你去看看？” 刘易也是十分迟疑的语气回答道，就像弱点被戳中，带着底气不足。 这发小，刘易很清楚，对于自己任何一个能留住的黑点，他从来不怕花费时间。 “你敢都押题了，我还还有不看看的道理。”罗阳的语气就像高考完，等着题没压准，好抓住自己这发小的小辫子似的。 听懂了罗阳语气中的调侃：“那你记住要去看啊。” …… 悠闲的走回家中，父母已经回来了。 这个点往常应该还在客运中心上班的父母已经回来。 “爸，妈。”千言万语都化作两字。刘易在跨进这间房前，不管他表现得多么沉稳，他的内心都是兴奋，兴奋这个词的程度都还达不到，一种不敢相信的却又是真实的亢奋才能形容。 见到父母依旧年轻，没有因为刘易的房贷车贷，在那段时间压弯了腰。 内心的兴奋如过眼云烟满天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亲情、愧疚、感动。 听到声音从厨房出来的母亲还围着围腰，父亲也拿着葱走了出来。 刘易快步上前一把抱住父母，双臂报的很紧，没有千言万语，也没哭，就想静静的感受着。 现在父母都还刚到四十，母亲要大几个月。虽然这些年国企一直在裁员，但客运中心的产值一直没有下降多少，所以单位并没有变动多少。家庭没有大富大贵，但烦心事也少，所以父亲的白发也没上头，很精神年轻。 家庭的转折点就是这次高考。 自己考试考砸了，连本科都没上，客运中心也因为准备转为私营，减少员工开支，父母双双下岗…… 一家人的担子一下就变得重了起来。孩子读书，让父母节衣缩食，甚至有几年去沿海打工，才能维持家中开支。 就这几年，让父母的精气神都被磨平了，感觉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年，刘易虽然没说，但是却看在眼里。 上辈子是自己随心，难听点也叫懦弱，这辈子刘易发誓，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父母的苦不能承受第二遍。 此时，爸妈被刘易突如其来的拥抱搞得有点懵，但还是在耳边轻生询问发生了什么。 但刘易有什么能说的，只是哽咽的说到：“爸妈我没事，就是想你们了。” “这孩子。”母亲关切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收拾下吃饭吧，别哭出来，男子汉呢。” 好幼稚的语言，但刘易的眼泪还是溢出来了。 青春期和父母交流的少，但现在大叔的年纪听着母亲的言语，那么酸，眼睛还是那么涩。 “儿子我做了一桌好菜，送你上路，萍步青云。” “妈，我记得包青天上说的一桌好菜，送人上路不是指的那啥吗？” “嘿，你这孩子，打比方都不会举个好得例子啊，明天考试多不吉利。”母亲听了不乐意了，哪怕这话是从儿子口中说出来的。 “对对，妈说得对，这话西游记也说过，皇帝送唐长老的话，我这是必成功，对吧老爸。” “这话吉利。” “相信我爸妈，我能考上清华北大的哈哈” 刘爸看着吃饭，与他妈谈笑着的儿子，有种儿子长大了的感觉，学会了安慰父母了。 吃完饭到睡觉，父母都没有说过一句关于高考的话题，一定要考上什么什么大学的话，他们不想给刘易压力，上辈子也是这样。 虽然他们表现得不在意，但刘易记得自己明天起来时，餐桌上有收拾好的考试袋子、衣服和一碗两个蛋的鸡蛋面。 还有坐在客厅的父亲母亲，看着他们的黑眼圈，显然对于高考的紧张让他们的休息并不踏实，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风轻云淡。 不过，上辈子受了惊，加上青春期，这些都变成了“应该的”。 而且最后还考砸了，父亲虽然只是高中毕业，但他对子女的教育程度却很看重，哪怕是自己，也不允许让儿子读书生涯有半个污点。 刘易高考的考砸，父亲虽然嘴上没说，现在刘易想起来可能满心的都是苦涩，更何况刘易当时还没有复读。 …… 第二天一早，看着客厅煮熟的加蛋面和双眼圈严重父母。 “果然…” 刘易深深的给爸妈一个鞠躬，这个鞠躬有上辈子，也有这辈子。 第四章 燕大稳了 “好好考啊，争取把吹的牛实现了，等着你的清华北大！。”刘妈站在校园的铁门外，向刘易大声的喊着。 背对着校门伸出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了解。 虽然刘易觉得他不是吹牛，因为上辈子的遗憾，这套高考题他每年做一遍，已经做了第18遍了，故而很期待这次高考。 但是，哪怕是成熟灵魂也有点不好意思回头，实在是校门外全是等候的家长，况且现在清华北大对于一个五线城市来说，那是属于触摸不到的领域了。 在老一辈人眼中，万般皆下品，一家人中有人高考那肯定会有家长在门外等候的，而刘妈让刘易提前成为了瞩目点。 其实，高考有点像古代的科举，考上大学是荣耀，考上清华燕大那是无上荣耀，光宗耀祖的那种。 走进考场，看着门外站着的两个老师，一个检查学生证准考证，一个翻找着是否有夹带。 不过，现在一般的学生纯朴更多一点，一般都不会搞这些歪门邪道，但凡事也有例外，所以也很严格。 2001年高考有3位监考老师，除了已经来的监考老师外，还有一个主考，现在应该还在卷子封存处，等待考试开始前最后一次验密封性，然后将试卷拿来。 这样也是为什么说高考算得上，人生中最公平的“比赛”的原因之一。 进入考场的过程很顺利，就是监考老师看谁都像是夹带作弊的眼光有点怵。 坐在位置上后，拍了拍胸膛：“还能抓到我不成，这也是我坚持了18多年的成果，也不能说不劳而获啊。” 好像听到了刘易的嘀咕声，感觉到右后方传来的杀气，刘易知道后面的监考老师应该是盯上自己了。 想着刚才还在问周围谁读书行的那个小伙，现在应该笑不出来了。 现在毕竟没监考摄像头，全靠监考老师巡查，所以对一些头脑“灵活”的学生会有一定的帮助。 但现在万事皆休，也是挺好大家都公平。 主考老师在黑板上写好考试科目、日期等开始分发试卷。 “最后说一次考场纪律，在高考结束前，任何违规操作都属于作弊，作弊后果禁考三年，记入档案，想明白了再行动，别头脑一热就给别人提供答案。” 这是给学习好的一方敬告，提醒他们严重性，以免因为一些小恩小惠当误了一生。 “填好姓名、班级、考号，别竹篮打水，到时候找不到卷子……。” 听着主考老师的考场纪律和填写提醒，刘易拿到了卷子，看到还是记忆中的那套题，本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一开始刘易很怕，怕随着段薇的救活让本应触手可及的高校飞了，已经这么多年没有摸过高中书籍，能记住什么全看运气了。 要是试题变了，刘易可能就抓瞎了，还好没变。 后方监考的老师，已经移开的目光随着刘易以为兴奋，微微颤抖的身体又回到了他身上。 “这位同学，身体不舒服还是什么情况。” 赶忙收敛心态：“老师我没事，就是看着考题有点简单很兴奋。” 考试才开始，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但随着这一句话落定，空气都凝固了几秒。 用上辈子的话来说就是“大家都这么难了，怎么还有这样的狗。” 现在的人，都很含蓄没有以后那么奔放，所以这句话b格有点高。 就是大家都摸不准是真的高，还是装成一傻比了。 身后小胖子用做贼的声音对刘易说着：“哥们，你这可太有格调了！”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刘易笑了笑没有说话，现在这回忆都来不及谁和你瞎扯，卷子都发下来了，万一被抓作弊就惨了。 就算做贼的声音，但也逃不过老师本来就盯着这边在看啊，带着警告的语气对小胖子说到：“考试不准交头接耳，否则作弊处置。” 这个时候的老师给学生考虑得更多，口头警告多过实际行动，所以小胖子有了刘易做表率，也给监考老师回了一句：“老师，我还没写名字，在审题，没有交头接耳。不过我很赞成这题好简单啊。” 考场的声音再次停下，而且一直到考试结束都只有翻卷子的声音。 …… 语文和英语考试，是有别于数学和理科的。后者考试内容永远只会用书本出现过的内容知识点，无非就是有一个加密过程，算法带入等。 但前者有趣的地方除了基础，大多都考课本外的知识。 比如语文除了基础的选择和填空用了书本基础知识外，会出现文言文和阅读理解，考验学生对文章的理解能力，很多文言文还会考验你的上下文解析能力。但古诗词鉴赏这一题是有可能老师讲过的，就看自己认真学习没有了。所以刘易们班主任能压中古诗文相当厉害。 再说英语，感觉除了单词能用到外，其他的好使程度有限。大分值的阅读理解、完形填空、等都容易出现一些超前的语法、单词，这个时候要么是学霸的超前学习，要么是个人的理解推测，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了，所以也就有了遇题不绝，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这种“必杀技”。 又不是考历史、政治这些记忆性科目，怎么可能死记硬背。 就是因为很多的主观性因素和客观因素，让监考老师阅卷给的分值十分的看“心情”，以至于很少出现满分卷子。 所以刘易也就不可能拿到满分，因为他上辈子做的卷子也是自己的理解做的，不可能每年高考去抄一遍答案来怀念高考，那也太无聊了。 除开最开始他是看的标准答案，以后一年一个花样的答题，但不可能会出现答非所问的情况，他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解刨高考试题罢了。 就是作文有点难了，刘易重来没有写过作文啊，看着高考作文题干陷入沉思。 写诚信或者不诚信的作文。 第一想到的是01年高考那篇天马行空的“赤兔之死”，一篇将才华表现得淋漓尽致的文章。 但是没有这样的文笔啊，写不出来，就算写出来了抄袭人家的到时“撞衫”，怎么解释。 但也可以写一写如果不诚心会发生什么，那就没有“单刀赴会”，也没有“过五关斩六将”，好像可以写。 有了灵感提笔就开始，题目写了一个荀子的名言，“是谓是，非谓非。” 立意是诚信就是对，不诚信就是错的意思。 毕竟想要取得高分，阅卷老师得要讨好啊，先标题就要突出一个课外阅读深厚，树立一个喜欢读书的形象，然后用标新的角度阐述问题，应该问题就不大了。 最后还加了一句“一言之善，贵于千金。”虽然原文意思不是表现诚信的，但经过通篇的阐述，这句话用在这就没错了还能加分。 两个半小时的语文考试，刘易在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就做完了，毕竟除了作文时间久一点，其他的都已经作过很多遍了。 因为考前的一句“试题太简单兴奋的”，让监考老师盯了刘易整场考试，看着刘易抬头开始检查，监考老师也不动声色的走到刘易旁边，想看看是真材实料，还是样子货。 反正那个小胖子，监考老师已经确定是个样子货了，现在还在咬笔头抽签。 还未走近，刘易已经站起来交卷了，在快速检查一遍后确定已经找不到失误了，果断交卷不浪费时间。 一场语文考试一个半小时，做得快的人可能开始写作文了，慢的还在抽签解签，短短的90分钟交卷潇洒走人，在其他考生看来，这种格调是何等的卧槽，b格拉满。 监考老师在拿试卷时看见卷面华美的文字写满，就确定不是样子货，是那个学校的？这么有自信。 接下来的考试就换了一次监考，所以说这3个监考老师看完了整场“大秀”，给他们展示了一个学霸应有的逼格。 在英语卷子作文标题，写下08年奥运会宣传标题的那一刻，刘易就知道人生的第一次选择完美谢幕。 理想中的大学已经打开了大门。 “oneworldondream。”这个口号就变成了原创，只是不知道奥运会口号选择完成，发现是01年一学生的作文题目，会是怎样的…… 走出学校的大门，见在外等候的父母，飞奔过去：“妈，我考得很好，大学不清楚考不考得上，倒是脑壳大应该有，哈哈。” “你是皮痒痒了？”刘妈用一副从小到大听过无数次的语言，一下就镇住了这个本应30多，却放飞自我的“男孩”。 第五章 不用这样的 “考得很顺利。”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能让父母安心下来，也是对上辈子一个交代。 现在自己的家庭情况并不是很好，只能说没有那么多的烦恼虽然客运这一块在这个时候属于暴利行业，但是因为各种原因这种国企都处于要死不活的状态。 反正钱是肉眼能见的在进，就是企业拿不出来钱，处于很尴尬的时间段。 加上已经有风声快要政企分离，所以这时候的客运中心更变本加厉。 还算好一点的是在年底之前，虽然一直有人在下岗，但父母两人工资加起来还有每个月大概一千多，不要看一千多看起来很少，但是在01年的购买力很强。 在01年吃一顿粉还是加猪肉的，也就1块钱。刘易高中的学费大概也就400碗粉的钱了。 所以相当于上辈子月收入上万或者七八千的样子，还没有住房压力，也没有买车压力，更重要的是房价都还没涨，在播州中心买套房子也就6万左右。 看起来是很美好，但如果算上孩子读书的话，这点钱也就和普通家庭差不多了。 年底父母双双下岗，被内退，家里一下就拮据了很多，每个月拿着两百块的内退工资，供着刘易读大学，其实很困难，要不是有贵人帮助，就难了。 最终父亲还是被逼得去沿海打工，除了学费外，更多的花费其实是父母对他毕业后的考虑，这些事都瞒着刘易，让他读完了大学。 这一世不能让他们再经历一次。 与父母交谈着考场见闻，考题如何如何简单，自己怎么过五关斩六将，如何厉害时。 刘妈拍了一下刘易的头，笑道：“顺利你个大头鬼，给妈说说，大概能考多少分？” “上个燕京大学没问题的！” 刘易本就是说的实话，高考状元他可能不行，但考个燕京大学他觉得没问题。 但身后却传来了不一样的声音。 “刘易，没必要这样，我们不可能的，这样只会让你难看罢了。” 连和刘易父母这种长辈都未成打招呼，有点还有自己的眼光了，瞎。 刘妈扯了扯刘易的衣袖，八卦道：“老程家姑娘，我听着你们有故事。” 刘易扶额，无奈道：“妈，你的关注点不对吧！” 接着对，这位自我感觉良好的“前女友”道：“拜托，你这脑补能力太强了吧，只是说了一个事实罢了，也能和你扯上关系？” “真的没必要这样。”程煜转身离开，她也觉得很好笑，那有这么巧非要让她听到，不过是拙劣的表演罢了。 “妈，你这眼神不对，你的关注点也不对，不应该更加关注我高中谈恋爱吗？” “刘易！” 刘妈刚准备继续八卦，就听见有人叫她儿子，还是女孩的声音，小声道：“回去好好交代！” 刘易抬头环顾，见女孩俏生生站在小车前。仔细一看可不就是段薇！只是今天换了一身长裙。 见刘易注意到她了，小跑着过来，并没有在车前等着刘易过去。 可能注意到有长辈，虽然人很多还是挤了过来，这才是教养。 “叔叔阿姨好，我叫的段薇，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天来是想给他庆祝一下高考完成，也庆祝我的新生。”落落大方的述说着自己的目的，也做了完整自我介绍。 期间还指着刘易，自己话中对象是他。 让一个教养很好的人，做出超出自己教养的事时，这个人大多数情况心中已经过了普通朋友的界线。 就像眼前的段薇，不说才见过一面，就说好朋友她也不会指着别人说话。 刘母还没听懂是你救命恩人之类的，但人家说要庆祝，那肯定就要下馆子，而且既然是请客，买单的肯定是眼前这精致极了的女孩了。 本着不麻烦别人的原则，刘母接话道：“闺女，家里已经准备好，要不改天在吃，或者去家里吃？” 听到这话，段薇倒是有点尴尬了，没想到被拒绝了，丢人啊。 这时候刘易笑着打破了有点尴尬的对话：“妈没事，你儿子也饿了，我还想着怎么吃顿好的，这就有人送枕头来了，都不需要我去“碰瓷”了，正好该吃下午饭了，就当我打土豪了，是吧微姐。” “好吃的？”刘妈很‘友善’的问道，语气很温和，但刘易知道这事没完。 还好段薇说话了，她虽然不懂碰瓷和土豪，但既然是接受邀请，段薇还是很开心的。 “是的阿姨，而且我想买车，想要他帮忙参考下，挺不好意思的，这顿饭一定要请。”这话段薇说得很自然，并没有显示出她急中生智编的借口，她家里车可不少。 看着停在路边的轿车，还想要买车，让刘妈也意识到这长得漂漂亮亮的女孩并不缺钱，请吃饭真的就感谢也说不定，反正也没什么可图的，大不了把儿子骗去，她还正高兴。 刘爸也有点看懂这小子的苗头了，借着插科打诨的话，行的是拉进关系的事，让他感觉到刘易很想与这个叫段薇的女孩交好。 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看了几眼段薇，长得很漂亮。对于他这种已经滚打摸爬这么些年的人来说，一眼就看得出很单纯，为人处世从刚才的表现来看很出色，家庭教育应该很好，不过已经能开车还叫姐，可能年纪会大一点，但不影响…… 这都不是事，这二十一二的年纪，正好是花季啊，儿子也就18岁，闰19正好女大三抱金砖…… 正好，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大学开始培养，大学读完结婚，要是还读博士，正好带着孩子拍毕业照，看不出来儿子打算得这么远，好像还是可以的嘛…… 不理刘爸的脑补，拉着段薇落后一步问道：“微姐，真准备买车啊，不是托辞？” “假的！你还真信啊，考得怎么样，是不是考砸啦。”她笑得很开心。 刘易道：“要失望了，考得很好。” “对了微姐商量个事。” “什么？” “还缺那种提包包的小弟吗，算我一个。”刘易用很真诚的眼神望着段薇，要不是嘴角绷不住的笑容，段薇说不定还可能信。 “讨打啊！” 刘爸刘妈听着着身后传来的嘀咕声，相互对视了一眼，所以的意思都这在一眼对视中了。 …… 上了车的刘易开始瑟瑟发抖。 因为段薇上车后就下意识的问了个问题：“刹车是中间这个对不对？” 刘易能怎么办，这显然是刚拿到驾照的马路杀手。 “姐，大姐，咱们这驾照哪个驾校拿的，拿了几年了啊？” 点火车子平稳启动，没有出现秒死火的情况，还好。 开着车看见盯着自己满眼好奇的刘易，段薇还是脑壳痛的道：“我呢，驾照是大二拿到的，没有挂科成绩很优秀，驾校就是学校的，拿到一年了，有其他问题吗？” “没问题了，你先看路。” “啊，前面有人你注意点” “……” 坐在后排的刘爸刘妈，看着前面耍宝似的儿子，也被逗得笑起来，一个车都没“碰过”的人，教着人家开车。 这姑娘倒是脾气好，时不时的回应儿子的指挥，倒是这车速越发的慢了，看着车旁一辆又一辆超车的自行车，就这车速能出事？ 刘易依旧还是在那指挥，倒不是多余，只不过是活跃气氛，还有消除几人之间的隔阂敢，要是车里冷场了，不管是刘妈刘爸或者段薇都会尴尬，这时候就得看刘易的了。 做为唯一的纽带，肯定要会调节气氛。 …… 在不知道被第几部自行车超车后，终于来到了次行的目的地，兰溪酒楼。 这酒楼大概是播州现在唯一能拿的出手的饭店了，现在的人看这里，除了金碧辉煌应该没有其他词能形容。 四人坐在“上池”大包间内，一个16人的大饭桌放在中间，可能说话小声了都听不见，所以坐在了一起。 做为饭局主人的段薇给刘爸刘妈拉出座位，对着门的那位置。这显然是上座。 这些下意识的举动最能说明一个人的教养。 依次是刘易父母，刘易和段薇。 大家都落座，刘易抢先开口道：“首先是感谢微姐的饭，那天能在影山湖救下微姐，也是天意。救人一命考神都觉得我是该上重点的，这次高考我考得想当完美，不吹牛的。” 这不是刘易要抢段薇主人公的身份，而是先开口讲了今天这顿饭的由来，免得父母想这想那，其次也想让段薇放下。 “真的？”段薇本来很好看的双眼皮都快变成三眼皮了。 “这还能有假，燕大上定了，耶稣也拦不住”非常嚣张。 “别在那猪鼻子插大葱，你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刘爸果然是亲的，马上开始拆台。 “这还能有假……”准备继续说话的刘易被手臂上的痛给打断“哎呀！” 老妈还没松的手，刘易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做为老母亲，自己儿子有几斤几两清楚得很，居然敢下水救人，这事没完。 刘易从妈妈的眼中读出了内容。“回家前得想一个过得去的理由啊，要不卖了罗阳，卖了他就说他怂恿我去游泳的。” 刘妈可谓是贤妻良母型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情商很高的。有当事人在，刘妈不可能开口问，只是微笑的看着刘易，很慎人。 有点像小时候拿棒子打别人油菜花、白菜心被告状时，母亲一边陪罪，一边盯着刘易的眼神。 “完犊子。”这是刘易第一想发。 第六章 赚快钱 “真的考得很好？我怎么这么不信。”刘爸十分的怀疑。 “我说真的！所有的空我都填上答案了，事实就如此，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刘易利落的答道。 感觉到不靠谱的段薇，憋着笑道： “把空填满就能考燕京大学啊！我怎么不知道，同样是高考过来的，我觉得你吹牛，哈哈。” “我说实话你们还不信，算了不和你们说了。我还能把卷子偷出来给你们看不成，等着我清华燕大的通知书吧。” 气氛没开始那么拘束，刘易就准备换一个话题。 这个饭局的主人可是段薇，不能喧宾夺主，反正考试结果都得等结果下来了才会有定论。 现在说都是吹牛。 所以转移话题道：“微姐，你不是过要买车吗，准备买个什么样的，有目标没有。” 虽然知道她不买，但开始她就用了这理由，不提一下还有点奇怪，再说刘易可知道自家爸爸可是老车迷了，正好有共同话题。 说到车，在不允许私人持有枪械的国情下，车就变成了男人的浪漫，自然男生对车的了解也就更多。 当然也排除特殊的那一类女性。 在客运站上班的刘爸对车子的喜爱更是远超一般人，正好研究了那么久的车，一直没人听，现在有人要买车，赶紧科普道： “说车的话，叔叔在这就要说两句了，虽然对女士车不是很了解，但也是可以推荐一二的嘛。” 刘爸本来想烟出来的，不过刚摸到烟盒，就放弃了，没人喜欢吸别人的二手烟，特别是女孩子，况且儿子对着女孩的态度可不一样。 干咳了两声，继续道：“说到女士车就不得不说到，德国的经典车大众了。 大众的甲壳虫系列，这个奠定了现代车型的经典，在现在看来越来越适合女生了。 就它的牢固的特点就能断定它适合女生。” 说到这刘爸也小小的开了个玩笑。 不过在刘易看来老爸是真的喜欢车，大家都在骑自行车摩托车的时间段，就开始了解到甲壳虫这种不可能出现在播州的车子了，也不知道从哪了解到的。 点着头，刘易赞同道：“爸，英雄所见略同啊，我觉得甲壳虫适合女孩子的一点是可爱，像个七星瓢虫的外观，很讨喜的。特别是前后不分的设计，不容易看得出来没停好车，哈哈。” 还真是这样，老款甲壳虫刘易也很喜欢。 “嘿，你小子在哪了解的甲壳虫，我这都没说完你插什么嘴，姑娘我真推荐你买这车，到时候开来给叔叔看看。”刘爸对于儿子的插话很不满意，又对甲壳虫的真车又十分好奇。 在刘易谈车的时候，他心中就有了一个赚钱的方向了。 第一桶金切入点车子这边的审车业务，一个很偏们的路子，虽然他也算是干这一行的，但01年的行情刘易也不知道。 刘易是一个程序员，他的本职工作服务对象是车管系统，并不是像什么qq这些聊天工具，所以更了解这一行的路子一点。 再说这个时间点，未来网络巨头的发家期已经过了。 不可能有和马老板高谈论阔，互吹流弊的可能了，刘易也不信凭自己能招安这些大牛。 这些大牛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或许自己的到来会让一部分人失败，但不代表自己能霸气侧漏收服他们。 阿里巴巴这艘航空巨舰，在99年已经进行了第一次融资，首次融资就达到了500万美元，这根本就不是刘易现在能插足的领域，再说去年2000年的时候软银用他的眼光投下了未来1700倍利润的融资。 虽然2001的互联网还是在襁褓中的婴儿，来自各个巨头的目光已经慢慢的投入这里。 这个时候对于互联网除了刘易，没人能知道互联网的未来有多庞大，它的格局简直翻天覆地改变人的生活习惯，影响人们的方方面面。 互联网这一块是肯定会进入的，未来的发展唯一真理是渠道为王，这是刘易的理解，而互联网就是渠道的终端。 现在刘易差的是钱，如果有钱不管是未来的阿里还是腾讯，都有底气去碰一碰，但不是现在。 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一个是这么些年自学互联网技术所看到的技术走向，二是未来的大势，这才是杀手锏。 现在除了刘易，不管你是什么大鳄你能看到的始终是自己的推测，而不是未来。 像现在虽然蔡文胜已经开始了他的双拼域名注册之旅，但他也只是猜测能赚钱，但能赚多少还得打个问号了。 还好的是，虽然他抢先一步，但是未来新新词汇的淘宝，和能在17年后用户活跃人数操过qq的微信，被誉为后现代百度的知乎，甚至于抖音等等都还没有注册。 这几个就可以组成一个巨无霸，所以现在首要任务时先有钱，然后买下一台电脑，选择性的注册这些域名。 这些域名不一定会用，但是也不能被别人用。 虽然这些都还是泡影，域名套现那起码要等到2005以后去了，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自己现在考虑域名套现还早，至少在不确定自己想法挣钱速度能用多快的情况下，现在说这些都是空想。 刘爸本来在谈着自己擅长领域，看着儿子邹着眉头，就浑身不得劲：“对于我说的，你有什么反对意见，或者补充意见吗？” 求生欲强烈发动，果断道：“没有补充，老爸你说得很全面了。都对！”恨不得鞠躬表示敬意了。 不管刘易怎么想的，反正别打扰刘爸科普就行，平时可没多少人感兴趣这些。刘爸继续开始自己的科普课。 段薇好像也很感兴趣，听得很认真。 但刘易发现她两次偷偷看表，一次看上菜口，刘易可知道买车只是她想的一个借口罢了，老爸的科普路走歪了啊，给女人科普车子，天真，以为是口红牌子，色号啊。 段薇时不时的搭话，证明她在认真听，让刘爸不至于聊不下去。 家庭教育真的好。 老妈脸上布满微笑，也津津有味的听着，不知道听懂了没。 “我告诉你啊，就买来自己一个人开的话，叔叔非常不推荐你买7座以上的车的。” 段薇也非常配合的：“为什么呀叔叔。” “就是说7座以上的车不享受6年免检的，没两年就要检车一次，而且不提供异地检车的，很麻烦。” “哪怕你在外地，年审超期了你也必须到开始上户所在地检车的。” “这样啊，放心吧叔叔肯定不买7座的车，一听就很麻烦。”可能段薇听了这么多就听懂了很麻烦。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 “老爸，你认识检测站的人吗？” “检测站？不认识，你可以问一下你伯伯，怎么有什么事？” 刘易赶忙摆手“没事，没事。”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心里想的却是要去自己大伯家一次了。 01年的检测站还在交管局管辖内，员工以辅警居多，所以里面的猫腻就很多。 听老爸的口气，大伯认识熟人或者工作就是这个，这样的话唯一的难度都没了。 审车可以说很神秘，不是这一行或者相关行业的，可能一直到2016年8月以前真正自己办理省车业务的车主很少。 而且现在审车定价很乱，可能大货车正常收费也就八九百块钱，但弄完下来就得花好几千甚至可能更多。 别看现在安安心心打工的人钱少，但那些开货车的司机虽然累，但很有钱。 按照经济收入，或者经济结构来算，货车司机属于上层收入人群。 现在审车中介，也就是俗话说的黄牛，是新鲜职业，但是说白了这就是你情我愿的工作。 在车主嫌麻烦，审车的附加费用太高，所以对于代办的需求还属于需求期。 刘易确定自己高考暑假，赚钱的方向了。 不说赚钱买什么，就一个程序员竟然没有自己的电脑那就是没有吃饭工具啊。 万事开头难，只要有方向了一切都会好。 就刘易在考虑发财大道时。 正准备回头，就听见耳边呼气，全身一阵鸡皮疙瘩。 “刘易，我快接不住啦，我不懂车的啊。”幽幽的声音徐徐传来。 瞬间秒懂，人家段薇接不下去了，要聊崩了叫刘易救场，和人家姑娘谈车不是难为她嘛。 “爸，菜都上好了，是不是先吃了再说。” “我给你讲儿子……”刘爸还想继续发言，但被打断到。 许久未成发言，一直默默看着的刘妈，开口道：“先吃饭，吃饭就能堵住你的嘴了。” 与妈妈眼神交流的那一瞬间，刘易就读出来了，自己这蕙质兰心的老妈也看出来了，段薇这是接不下去了，只是一直没打断罢了。 刘易可一直看见老妈笑着听他们两的交谈，也不知道想什么。 ps：求收藏，求推荐，谢谢各位大佬了 第七章 打算 席间与段薇聊天的过程中，刘易很鸡贼的旁敲侧击的知道了她很多的情况。 段薇是湘省湘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的，学播音。 播音主持系都比较新潮，吃穿用度都比较能“折腾”，看段薇的打扮，就知道这话不假。 穿的虽然是长裙，但与今天发型的契合度就相当高了，加上头发上点缀的小装饰，放在19年那就是章泽天那个款，软、纯。 今年开学就是大四，明年毕业，家里做生意的但没细说，是家中独女。 对于有没有男朋友，刘易也旁敲侧击的问道： “微姐这么漂亮，怎么也是校花级别的吧，男朋友肯定也是校草，到时候一起进电视台主持，简直郎才女貌啊。” “我读的是播音系，全是美女知道吧弟弟，我也不是校花也没有男朋友，你不要污蔑姐姐的清白哦。” 对于刘易的套话，段薇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看着刘易对着她眨眼，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揶揄，哪能不知道这死小子在套自己的话、打听自己感情生活，心中直呼，鸡贼简直太鸡贼了。 小小年纪怎么就能这么鸡贼，不知道以后要骗多少女孩的心。 很是和谐的氛围中，这顿饭吃完了，临别时段薇还一直坚持要送刘易一家三口回家，不过被刘易回绝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人家不太好，或许会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加上自家离这里也不远，吃了饭消消食，走回去也挺好。 听了刘易说的话，段薇也没有再坚持，不过在临别时要了刘易家的座机，态度很坚决。 说没事来找他玩，还要麻烦他“买车”参考一下。 如果美女要微信怎么能不给，不对要电话，刘易非常爽快的给了。 段薇还专门拿出了一个很精致的电话薄认真的记着，完了还把自己家的电话给了他。 正好刘易也不想断了和她的联系。 理所当然的收下了，甚至于还揣到了内包。 这一幕显然也被刘爸刘妈段薇看见。 最后刘易习惯性的做出握手动作。这本是酒局散了和大家散伙的动作，习惯了。 段薇愣了一下，看见他准备收回的手，一把握住。 “讲究啊，还有握手再见这种方式。” 段薇说什么刘易听得不大清楚，现在握住她那柔弱无骨的手，还下意识的摇晃着。 本来是一个意外的握手，却让刘易这个老男人，心中不免激荡。 “咳！” 听到老爸的咳嗽声，回神过来的刘易，马上放开了手。 看段薇虽然满脸羞红，但并未露出厌恶的表情，就放下心了。因为自己失礼唐突了别人，那可不好。 还好老爸给力，刘易在心中默默的点了个赞。 离开前，段薇拉着刘易在一旁悄声道：“告诉你个事。” “什么？” “姐姐的车是自动挡，没有中间个刹车哦！” 说完自己先笑了，上了车离去。 目送段薇开车走后，刘易在心里也嘀咕道：“嘿，我又不瞎。”然后和爸妈转身回家走去。 回家的路上，妈妈一直拉着刘易的手走了好长一段才问到：“你有想过你下水起不来怎么办没有，幸亏你没事……” 听着声音开始变得逐渐颤抖，可以听出母亲语气中的后怕。 “对不起，妈，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想着能救别人，本能的就下去了。” 虽然有系统的学过怎样救人，但也没法解释啊，不可能说：“我学过没事。” 要是问你一句“你在哪学的啊？”那该怎么办。 一直慢慢走在右前方的刘爸，停了下来，背着刘易道：“这次就算了，下次…没有下次，还有你什么时候学的游泳。” 听了老爸的话，刘易赶忙点头：“爸，没有下次了，你放心。爸都是罗阳，都是他……” 给了爸妈吃了颗定心丸，顺便卖了罗阳，心里简直美滋滋。 大家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言语不多，但是家人之间的那种和谐、温情却溢满心间。 …… 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两天忙着高考没有细看的家。 桌上的黑白台式电视上播着，全世界收视率最高的新闻联播，浓郁的时代感，扑面而来，这才是记忆最好的时候。 2019年后，看电视的人都少了，哪像现在7点准时新闻联播。 刘易见边看新闻边看报子的爸爸，笑着问道：“爸，你在客运中心知不知道每次客车审车要花多少钱，麻烦不麻烦。” 这时候的检测站那属于刘易的知识盲区，可以说是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人的知识盲区。 拿着报纸的刘爸，目光穿过老花眼镜很诧异的回答：“审车倒是很好过，就是花的钱多，不过都是上头掏钱，怎么了？” “那审车是有人来联系你们，还是直接开去检测站找人啊。” “这不废话吗，你审车还想别人来喊你啊，肯定是自己开着去啊。” 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刘易笑了。 现在的人哪有什么服务意识，你来求我的生意，那我就是大爷，别我我讲服务。 笑着的刘易继续问道：“审车什么流程你知道吗？” “今天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审车还能怎样，你开车去拿钱喊人给你弄好就行了。” 拿着报纸的刘爸，开始有点不开心了，你这瓜皮儿子，刚才的和段薇说话的眼力劲呢？ 没看见在看报纸啊，还一个劲的打扰。 刘易解释道：“爸，主要是我想锻炼一下自己赚点零花钱，感觉审车有点意思，所以了解下。” 取下老花镜，报纸折叠好放在桌上：“有想法。” “觉得有门道可以，明天我带你去见你伯伯，他应该是属于车检行业的，懂得多能帮你，你也应该到社会上淘一淘。 关于审车这一块我都是道听途说的，不作数。” 对于老爸的回答，刘易是无语的，自家亲大哥具体工作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应该”？这是多缺乏沟通啊！ 刘易笑道：“爸，我还是想先去了解下行情，再去找伯伯，免得一问三不知闹笑话，再说这样去也不大好，万一大伯也有难处呢？明天我去先了解下。” 刘爸从新打量了一遍自己儿子，做事开始有思路调理了，长大了啊。 第八章 瞌睡与枕头 翌日一早，刘易早早的就起床，今天他想去实际行动，看能赚多少钱。 现在每个县里只有唯一的一家检测站，所以刘易也好奇他们的门口会是什么光景。 一长排的大货车、小车和小货车。 平时在播州街道上几乎绝迹的车仿佛全在这了。 不到检测站门口，都体会不到自己生活的地方会有这么多车子，平时在路上可都是出租和客车。 与人交流刘易一直奉行：烟搭桥，酒开路。 所以在来的路上买了包烟，不过这辈子不准备抽烟。 烟搭桥，与陌生人搭话，比自己大的叫声哥，这点准没错。 …… “哥，咱审车啊。”刘易递上烟，但自己却没抽，拿在了手上，掏出火机给人烟点上。 司机也十分礼貌，双手护住火焰，左手食指和中指和食指并拢敲了敲刘易的手背。 “对啊，每年审车都好麻烦，这都已经当误了我5天啦，还在排队，5天我货都拉了一车了，要是给钱就过，那就好了。”司机师傅爽快的回答，还时不时的向前望，生怕有人插队，毕竟一插队就要当误半天甚至更多时间。 “大哥说笑了，给钱就能过，那就是对你们不负责啊，再说那样出具虚假报告，犯法的。”刘易顺着话说，不过心中却想着，现在代办这一行业入门难度应该不小，不然为何这么慢。 司机师傅讪笑道：“我这也是开玩笑，能简化流程就好，快点审核完成，也能多拉点货，贵点都没关系，老板也等着着急啊。” 刘易附和，微笑道：“哥你说得在理，时间就是金钱。” “嘿嘿，我就喜欢你们文化人说话，好听。” 从司机师傅的表情来看，这并没有带半点嘲讽的意思，人家纯粹的想表达对文化高的人的佩服，所以多读书没坏处。 “大哥你这说笑了，就喝了两瓶墨水，说不上文化人。 大哥，如果有人能给你们代审，花费时间少，还花钱少你愿意让他代审吗？”刘易尝试问道。 “老弟，你这不废话吗？刚才我才说贵点都行，只要快。更何况还便宜。” 刘易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很开心但也不惊讶。 “大哥，找代办了没？”继续追问道。 刘易问这话，就是想知道现在这个时间点，代办这个行业兴起没有。 “找了啊，不找怎么能过审，他们可是各行各业的神仙，就像我说的，给钱他就能办，还快。” 听到代办刘易也还真有点惊讶，毕竟现在时间才2001年，这时候就有代办了，他们存在的时间还真早。 “大哥，你找的代办呢？”在刘易的印象中，代办都是随车走的，毕竟每个车都是他们的经济来源。 “在门口那坐着的，到了给钱人家帮你弄完就行了。” 嚯，现在这代办就是相当于在检测站门口多加了一次收费，用自己熟悉行业或者关系，让审车流程更快，但是排队还是自己搞定，慢慢排。 “大哥，你交给代办多少钱，检测站收多少啊？” 刘易看着司机师傅手中的烟快要抽完了，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交钱的话，我交了3500，能过就行，交了钱我还管这些，现在就负责开车。检测站收多少不知道，大概也就3000左右吧？500块给代办赚也行的。” 听了司机师傅的话，刘易直翻白眼，3000块钱你以为是3块呢？谁都能拿出来，人均收入才多少，也就你们货车司机能拿出来。 刘易敢打赌，检测站收费要是这价格超过1000就算它厉害。 看着好像赚到的司机师傅，刘易简直无语，不知道他开心什么，要知道就算在后来三检合一的时候也就1000块钱左右，但也绝对不会超过1500。 物价局也不是摆设，3000块拿到19年那也是好多大学毕业的学生一个月的工资。 “大哥，3500百块钱不贵吗？粉都可以吃3500碗了，还是猪肉的。” 司机却没心没肺的说道：“没事，跑一趟长途都不止这点钱了，就是辛苦了点，再说赌一场也比这多。就希望快点咯，时间才是关键！” 这就是现实，没钱的穷得要死，有钱的不当回事，哪个年代都一样。 但是不得不说，现在的大车司机是真的很能赚钱，花钱也快。 唯一不好的是睡不好，吃不好。 到了山里没吃的，所以老干妈才会火，它能给货车司机带来良好的味觉享受，这才让司机们自发带到了全国各地，成为了国民级食品，也让老干妈成为了“国民女神”。 很辛苦，但现在能赚的钱也对得起，这份辛苦。 2001年啊，遍地都是黄金。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刘易转而问道：“大哥，你会用电脑吗？” “电脑我会啊，家里还有一台，别说石器时代这游戏挺好玩……” 现在的货车司机可以算是消费中坚力量了，有电脑完全能理解，哪怕这“大玩具”现在好几千上万。 “大哥，那游戏我也玩，很好玩……” 一段200多米的路程，在刘易一包烟发完的后，硬是走了大半个小时。 一路交谈过来，刘易也了解到，不是车主不想办而是他们自己办会很麻烦，甚至可以说超级麻烦，缴费虽然便宜，但会被指定修车地点，那里就不便宜，比叫代办还贵，这一行水也不浅。 走了大半小时，才来到业务大厅。 看着服务台上摆着收费窗口的字样，刘易走上去问道：“姐姐，我咨询一下收费可以吗？” 服务台里面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很青涩，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大。 倒是坐在她对面的那位老阿姨，看着很不面善。 因为在刘易开口前她抬头白了自己一眼，那种很不屑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这女孩看了看刘易，秀秀气气的回答：“小车350，大车890，三检1300。这是统一定价” 听了她的回答，也不知道这些费用里面有没有尾气检测这项，刘易也不大记得清什么时候开始实施的环保标准，不过还是偏贵。 但是和外面的车托比起来简直好太多，刚才大车司机说收多少3500啊，基本上赚了2200，刘易父母一个月一共也就1000多块，这利润空前暴利。 2200一辆车，一天10个车下来，那可半个月就能买套房了，不过车源是个问题，也不能这么算。 不敢想象，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生意，会这么的暴利。 坐在服务台里的女孩开口：“你要审车的话我可以帮你，我们员工不准收钱的，朋友帮忙。你自己弄可能会有点麻烦。” 刘易听出来了，自己办理业务，可能办不下来。 这时候坐在对面桌的老阿姨坐不住了：“小张，说话注意点。”声音很严厉，甚至带着点警告。 “好的，陈姐。”本来都站起来了，这会又怯生生的坐了回去。 “好的，谢谢你”刘易很有礼貌的道了谢，走出服务大厅。 并没有继续自讨没趣。 很显然接着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出了大厅，刘易想到刚才的画面，这还只是缴费，下面还有这么多环节，看来很难啊，还说得去问问大伯了，有没有什么路子，还好他们内部管的严，不让员工收钱。 “还得去麻烦一次大伯了。”刘易心中暗道。 刘易从来没问过自家大伯的具体工作，不说他，就是刘爸也不一定知道大伯的具体工作情况。 以前大伯也从来没提过，再加上他家一直都不是很富裕，让刘易不好判断。 毕竟你说这么一个暴利行业，穷也说不过去啊。 有时候人就是想不得，本来还想和爸爸去拜访的大伯，现在就出现在刘易面前。 “小易？”一声带着疑惑的声音传来。 打断了刘易的思绪，“大伯！” “嘿，还真是你啊，来着干嘛来了，这么多年也不来大伯家玩。”刘易大伯很热情，并没有很久不见的生疏感。 长辈在前刘易笑着答道：“高考完没事，出来转转。” “高考完啦，考得怎么样。” “大伯等着吃酒吧，你可能要大出血了。”刘易也回答道。 “大伯在这干嘛呀？”这是刘易明知故问，就是找一个快速切入话题的点。 “我来干嘛，我在这工作。” 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这可就巧了。 ps：求推荐，求收藏，拜谢大佬。 第九章 第一笔收入 “你呢？来干嘛。”刘易大伯反问道：“我可不信你爸有钱买车，他可是个迂腐，那点工资可买不起车。” “大伯。”刘易苦笑道：“在儿子面前说老子的不是，不好吧。要不你回去说？我就听不见了，反正是你亲弟弟。” “你小子啊……”大伯大笑道：“一段时间不见，油滑了不少，不过这样也好，不吃亏。” 刘易点着头，陪着大伯走到大厅的楼梯前，自我调侃道：“大伯，男孩能吃什么亏，最多就是被打一顿罢了。哪像女孩子……” “说的也是个理。”大伯微笑道：“行了，我也有事。陪你走了这么一圈，差不多的人都认识了，想做什么就去做，但是大伯要告诉你，做事要圆滑点，不然可没竞争力呀。” 看着大伯上楼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刘易心中暗暗沉思，自己这大伯不应该这么穷啊，难道不让员工收钱是他定的？ 倒是大伯对自己这侄子挺好，不管是狐假虎威，还是最后的提点，对刘易的帮助都挺大。 就是有一点不大好，大伯这说话方式，还打机锋要不是刘易心里年龄不小，还真不一定能听懂。 “赚钱啦！”刘易带着欢快的语气道，走出大厅，向站外排队的车辆走去，终于开始赚钱了，有钱什么都能展开，没钱全是吹牛，家里没有启动资金，只能自己赚。 刘易走出服务大厅，里面的工作人员就开始讨论起来。 “刚才那个是谁啊，站长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不知道啊，有谁知道的，告知一声，别得罪人家了。” “我知道，我知道，刚才上厕所时我偷听了，站长是他大伯……” “啊！那快通知下去啊。” …… 刘易观察过，现在的代办黑得很，都想着搞大车司机一个就能抵得上好多个小车收的钱并且还一榔头一个准。 有钱了又会三五成群的打麻将，打得很大50元的，这群人也是赚钱快，花钱也快。 所以，刘易现在主要是小车，其他代办不稀罕，他稀罕啊。大车这一块蛋糕，盯的人太多他还不想现在去触碰。 小车多简单，直接打价格战，代办收1000块的费用，刘易收700甚至更低都行，反正刘易不怕麻烦，有钱才是王道。 走到小车排队行列，敲了敲一辆黑色桑塔纳车窗，递烟道：“大哥，审车不，我们也代审，保证快速，还便宜。” 车主上下打量了一圈刘易，道：“哦，多便宜啊弟弟。” 给车主点上烟，笑道：“哥，前面那些代办收1000我收700，你放心年审不过退钱，而且你还可以介绍人来，我们只收700，你也能赚钱。” “真的？300块就给我啦？”车主语气不相信。现在的300块不是谁都能忽视的，是笔大钱。 “真的啊。”刘易笑到：“大哥，还能骗你不成，一手交钱的生意，不存在骗。到时候你喊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成交！” 上辈子就会开车，现在只是没有驾照罢了，心里想到：“驾照也要提上日程了。” 拿到钱接过车钥匙，将车开到检测站里面，没让车主开，不然肯定进不去。 只是交钱的时候，那个板着脸的陈姐露出了一份“真诚”的笑容。那张卡白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看得刘易直打哆嗦，没搞清楚状况。 在美女这边交好费，飞快的跑出大厅。 “这也太吓人了，怎么交个费用还担惊受怕的，这人是不是疯了。” 那位陈姐就想改变一下她在刘易的第一印象，虽然在检测站工作的人没有那一个简单，但直属领导的侄子还是不能得罪，结果刘易不领情也让她有点怀恨在心，不管谁被见了鬼一样对待都这样。 刘易自然没想这么多，本就势利的人，何必去理她。 有人罩着，办事就很快了，原本一两天的工作，不到1小时就完了，这还是一直等在车旁的时间。 将车主送走后，刘掐了自己的脸一把，不敢相信道：“钱这么好赚？这么一会我一年的压岁钱赚到了，我爸是不是在混日子啊！” 刘易脑中的恶魔蛊惑道：“回去就把这话对着你爸说！就说我一天赚了你10天的工钱，说大声点，不过记得鞋穿好说，免得跑不快。” 刘易赶忙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出去，厌弃道：“你当我傻啊！是想念拖把还是扫帚了，去招惹他。” 然后连忙起身向小车跑去，兴奋道：“时间就是金钱，还真没吹牛。” 对于金钱的热爱，让他神采奕奕的投入赚钱大业，直到检测站下班，天黑了才收工。 …… “今天，赚了4千2！”数着手里的钱，刘易语气没有波澜，但心中的激动掩饰不住，自己的第一桶金，还是可复制的赚模式，怎么能不兴奋。 刘易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心里“毫无波动”的向家里走去。 刘易到家后都还是不敢相信，在大家零花钱一个月不到20块的情况下，这4千多块钱代表什么。 要知道现在房价都才七八百块，这代表100平米的房子，已经买了二十分之一了。这还是不太熟悉的第一天赚的，往后能赚更多。 回到家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好几千块钱，心里却想着这钱肯定能赚更多，只是缺人手，将认识的人过了一圈，好像只有一个人符合条件。 要是自己信得过，还要是信得过自己的人，除了爸妈，只有罗阳了。 将钱放在墙上吉他里，这是老妈唯一不会打扫时碰到的地方了。 这些钱刘易还不准备现在让他们知晓，而且这么多钱要解释出处也挺麻烦的，审车这行业的暴利除非亲身体验，不然感觉就像天方夜谭，所以钱先藏起来。 “喂，易哥。”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哈欠声，刘易也不废话，道：“胖子，明天我请客兰溪酒楼，找你谈点事记得来，好了就这样你快去睡。” “啊？”罗阳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大脑也是死机的，发生了什么？兰溪酒楼吃饭，这也太土豪了吧，还是第一次去这么高档的酒楼，想着这些，晃晃悠悠的又回到床上瞌睡了。 “有了胖子那么赚钱速度就能翻一倍，检测站门口那块地就能早点盘下来了，以后员工请什么人？什么人才是群体凝聚力最强的？”刘易脑中翻滚着各种念头，慢慢进入睡眠。 求推荐票，求收藏！拜谢大佬了。 第十章 有托尼老师吗？ 七月的风，八月的雨。一场凉风过隙，却依旧吹不散来自太阳的“馈赠”。 做一个学生最安逸的一点，能睡觉睡到自然醒，而且不会有一点负担，这是上班以后体验不到的快乐，体验不了的轻松。 “啊！好久没能睡得这么舒服了。”伸着懒腰走出了房间。 刘爸刘妈早就吃完早餐，收拾好上班去了，看见桌子上早餐被罩子盖住，就能想想得到母亲一遍念叨懒、睡得久等等，一边做早餐的场景。 老妈还是这样惯着自己，连早饭都要弄好才走。 吃了饭家里的座机就没停过，不是同学互相问成绩，就是家里的长辈打电话来关心考得如何，也有损友如罗阳这样的，叫晚上玩通宵半条命。 刘易以前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突然想到好傻，本来播州就小，能玩的更少，网吧就这么大猫两三只，怪不得每次上网都被抓。 以前怎么没想到这问题，记得这次包夜好像就被批斗了一顿，简直厕所打灯笼——找屎啊。 罗阳除了是自己损友，还和自己事“青梅竹马”，住在一个家属区，父母也是客运中心的，两人从小玩到大，所以每年过年的年酒都没有少过。要是罗阳是个女的该多好，从“小”玩到“大”。 罗阳打电话的本意是问昨天晚上哪通电话是怎么回事，还有叫上刘易去包夜rashb，虽然现在还没有，但已经有“半条命”了。 刘易只好解释道：“找到一个赚钱的路子缺人，具体内容兰溪酒楼谈。” “易哥你别搞笑的咯，还赚钱！肯定没睡醒，再去睡会儿吧，中午我来找你通宵。还有！你英语压的作文怎么回事！” “我说的是真的，能赚钱。英语作文！你是不关心奥运会吗？随便瞎猜的啊。” “瞎猜？”罗阳半信半疑，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点，只好怀疑道：“暂且相信这种说法。” 听刘易语气肯定，接着道：“真能赚钱？” “能！”刘易的语气很肯定。 “行，中午聊，不过兰溪酒楼就不去了，我请客。” 刘易哈哈道：“这就对了嘛，有钱了还能给谢莹莹同桌，买个好的礼物啊！” “知道太多会被杀人灭口的。那行中午天府鸡走起。” 说到这天府鸡就很有意思了，年初的时候这店的老板，去沿海“借鉴”了啃德基的创意，在播州开了这家天府鸡，这种新潮的店面瞬间就引爆了播州，比起后世的网红奶茶店排队的场景分毫不差。 但6月中旬的时候正主啃德基来了，天府鸡没办法了，只好不停的降价，才能有顾客光临。显然穷学生的罗阳请刘易吃不起啃德基，只能去天府鸡了。 啃德基都算垃圾食品了，更何况这什么天府鸡，记得它垮台好像就是因为不卫生的原因。 刘易很坚决：“吃什么天府鸡，一点都不卫生，就兰溪酒楼我请客，你也别推辞，我俩喝两杯。边喝边聊，好好谈谈。” “咿！”罗阳仿佛发现新大陆：“敢喝酒啦，不怕刘叔张姨的混合双打？你敢喝我就去。” 刘易很肯定的回答：“还能有假，十二点来我家，一起去吃饭。” “好的。” …… 出门自然要整理一下仪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一嘴的绒毛，和一头盖在头上的头发，这外形糟糕透了。 “完了，昨天顶着这头发去检测站晃了一圈，形象全毁了！”扯了扯头发，心中想着。 还好不非主流，头发没有些花里胡哨的颜色，不然感觉会杀了自己。 但现在这个样子也很low，有点像刚出道的李相赫，头发又长又乱。 发型是一直19年还在沿用的学生头，很常见不过很土就对了。 必须改变了。 洗漱完上楼选了一件纯色衬衣，看着楼顶大裤脚军绿色，蓝白相间的这些衣服，感觉能看得上眼的就是这件纯白色衬衣了。 由于要出门，刘易还特意在镜子前摆弄着自己，但怎么弄都看着很low。 学校要求的学生头，头发长了很难看，都想拿起剪刀自己剪了，头发长了看着本来就焉了吧唧的，加上也一嘴绒毛，看着更加的挫了。 不能恰的青春痘和不能刮的胡子，这是所有青春期男孩子的“公识”，也是为何会在高中钓不到妹子的最大杀手。 除了那种天生就不上胡子的人，大多数人看起来low炸了。 没有一点清爽利落。 但说胡子不怎么样，过几年却有个叫吴秀波的男人，用年龄和带胡茬的脸，完美的呈现了，大叔级男人的魅力。 但显然刘易这年龄驾驭不了沧桑这种风格，更何况他还是绒毛，和“魅力”级胡渣没有半点关系。 拿起老爸的刮胡刀，刘易小心翼翼的剃掉了自己的绒毛，用电推的习惯了，这种装刀片的刮胡刀，刘易好怕把自己毁容了。 看着镜子中白净的自己，才舒服了许多，还好没长青春痘。 抓着自己过耳的头发道：“剪头发去。” …… 走进门口带着红色的灯箱的理发店，有理由怀疑他们有其他生意。 现在理发店都是洗剪吹一套5元，看着葬爱家族的理发师：“尊驾，麻烦给剪一个侧分线油头。” 这是刘易一直都剪的头型，当时花了好几千设计的，形容一下就是彭于晏常用发型的样子，不过很难打理，毕竟每天都要起来给头发上油打理。 非主流理发师不解的问道：“油头，是指几天没洗的那种头发，还是说容易出油的那种头。后一种就难搞了，天生的。前一种的话……” “？” “帅哥，你那头型不行啊，要不弄个我这样的，今年最潮流。” 刘易默了。 这个时候好像还真是非主流发型流行的时候，未来几年都是他们的天下啊，可是自己融不进去啊。 “臣妾做不到。” 眼前这位理发师，顶着像冲天炮一样的发型，盖着半边脸的刘海，耳朵都看不见的头发，最重要的是头发颜色看着都健康，那玩意是绿色儿的，讲究人和蔬菜是一个颜色的。 刘易真的很佩服自己，居然没有上去给他两口唾沫星子。 “你别管，我说你剃。最好手别抖，我家住客运家属院，你知道的我们打架重来都不看对方人数的。” 非主流理发师怂了，他们确实不看对方人数，因为打了小的一般老的开着车来堵。不管哪的错都是你的错就对了。 “好好，没问题你说，技术过硬的新东方出来的。” 刘易诧异了：“兄弟你别骗我，新东方还教理发的吗？” “一样，没差的”讪笑道。 “你们这有水基发油没。” “水基发油？什么东西。我们这有只有发胶，定型用的那种，用吗？” “用吧，能定型就好。” 非主流看着不靠谱，但是手艺还是在线的，刘易“相信”他是新东方毕业的了，在刘易的讲解下，慢慢的一个测分线油头就成型了，还别说这人手艺真不错。 将头发梳顺，用吹风机将头发向二八分的八那边吹，沿着发际线先吹干，在将头发反向吹干，刘海向后吹干，打上发胶定型。 保守型型男，反而流露出叛逆感的矛盾，每一根头发都出现在自己该出现的位置，很精确的分布着。 蓬松的刘海，让人看起来极度内敛，但骨子里的控制欲，霸道总裁范却表现出来。 完美！ 镜子中刘易那种超前审美带来的冲击，非主流理发师看自己浓郁的城乡结合部风采，恨不得把头上的冲天炮给点了。 刘易很满意自己的新发型，“老板就这种定型发胶来一瓶。” 不敢相信自己的潮流信仰崩塌的理发师，默默的拿出发胶：“总共十五元。” 不理陷入自闭的理发师，付钱后问了一句“你们这有托尼老师吗？” 刘易感觉这个托尼老师除了出现在复联外，每间理发店都有这么一为造型师叫tony。 “我就是啊。”非主流道 刘易心中暗道：“果然理发店都有tony老师。” 古人成不我欺啊，然后潇洒离开。 “古人？” 第十一章 有美来访 走出理发店，看着远处三三两两的大长毛，头上顶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西部牛仔加朋克风的“美”少年，刘易感觉到了登高望远的优势。 本来还想着帅气的抹一把头发，但想着现在的定型发胶应该一弄就乱了，还是算了。 心中还想着：“还好以前我不喜欢赶潮流，要不全是黑历史，照这种情况看来，学生头也挺好看的嘛。” 摸着刮了胡子的下巴，考虑着时间还早该去哪？ 就见自家小区大门来回走动的段薇。 刘易也不知道她来自家小区干嘛，不过既然看见了肯定要打招呼的。 段薇今天的打扮肯定是出众的，一个二十岁左右漂亮姑娘，提着包包，在一个小区门口来来回回的踱步，包包在膝盖位置晃荡，也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一身清爽打扮，上身蓝色竖条纹衬衫，内搭白色topshopt恤，大轮廓单品t恤，赋予了她独特的中性魅力，加上条纹衬衫在利落中又融入了潇洒的文艺气质。 前凸后翘，是刘易给她身材的评价，特别是下身一条黑色牛仔裤，不同于这个年代的喇叭裤，是一条极简约的修身裤，将身材完美呈现，更翘了简直完美。 脚上一双白色匡威帆布鞋，这身打扮非要形容下就是清新文艺女青年，放到以大喇叭裤为潮流的末尾01年，怎么看都看好看。 虽然实际年龄段薇大刘易，但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纪，二十岁的女大学生，在刘易这个身体里住着三十多岁的大叔眼中，那是嫩草，甚至是清晨还带露水，芬芳的嫩草。 让刘易这头“老牛”未免迷了眼，看得自己心猿马意的，这女孩未免也太漂亮了。 刘易站在路边盯着段薇，好像察觉到了视线，抬头的段薇与刘易四目相对，段薇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今天的刘易不但剪了头发，还把胡子刮了。 她好像没有认出刘易，在与刘易对视的那一瞬间，仿佛触电瞬间低头，整个人都颤抖了下，紧张得不行。 就像刘易看她一样，现在她看刘易也是一样的，在满街全是花花绿绿的非主流中，看见那个穿着简约，带着些许叛逆的型男范。她还没有经历过后世帅哥的冲击，被这么一个帅哥盯着，确实有些害羞。 段薇赶忙将手中的包包拿好，低头转身错开刘易的目光，转身就走了，不敢与刘易继续对视。 “微姐，你也在这啊，这块我熟悉，有事找我肯定办妥。”见段薇离开，刘易赶忙开口。 听见熟悉的声音，段薇回头左右看，发现除了刚才盯着自己看的那人外，没有其他人了。 看见她四处观望，刘易很确定她没有认出自己，只好拿出插在口袋里的手，小臂弯曲打着招呼。 “嗨！ヾ(＾。^*)” “啊……” 嘴巴微张的段薇仔细的打量着：“你……是刘易吧！” “你以为呢，我好伤心啊微姐，昨天还说得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把我忘了。”故作伤心的刘易掩面悲伤。 段薇脸上再次爬上来了一抹嫣红，给白皙的脸上添上了白里透红的韵味，更显几分娇艳。刘易发现这样的段薇，喜欢极了。 刚才被刘易盯得败退的她，再接受了事实后，女人独有的天赋就发挥出来了：“那你刚才就盯着我看，还以为大白天遇见登徒子了，意图不轨呢？刚才就准备叫警察了，你就庆幸吧！” “真的？微姐骗人是不对的哟，要变狗的！” 她听了转身在前领路：“那还能有假。” 然后嘀嘀咕咕的说着：“你才是小狗，臭弟弟。” “你在嘀咕什么呢？” “我有说话？” 也不纠结了，倒是刘易问出了一开始的疑问：“对了，微姐你来这干嘛呀，有事的话这块我熟。” “没事啊，我就走着走着就到这了，就想起找你散散步。在家好无聊啊。”段薇心口不一的说着。 刘易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告诉过她自家地址的。 所以，刘易准备逗一逗她：“这样啊，那好要不要去我家看看，我顺便放一下东西。” 拿出放在身后的发胶。 雀跃道：“好啊，好啊，下次我直接来找你，多方便。” “直接来找我，意思是这次也是来找我的咯。” “没有，只是碰巧走到这碰见你罢了。”她连忙改口，坚持着自己最开始的念头。 …… 现在，刘易家居住的小区是家属楼，这里可没有什么物业，也没有不能升高楼层这种说法。 对于一个楼梯两户人家的结构，楼顶就默认的属于最顶楼的两家人了，而刘爸早些年把另外一家楼顶的“使用权”买下来了，在楼顶从新盖了两间房，加一个半开的阳台。 很实用有点像楼中楼的感觉，开始还要出家门才能上楼，后来刘爸干脆找来师傅在家里开了一个楼梯上去，就更方便了，家里的衣服也晒到阳台上了。 走进小区楼梯，刘易突然回头问了句：“微姐，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啊？” “那还不简单，这一片就这有小区，你昨天走路回家说明离这很近啊。” 笑着的刘毅看着说话的她：“这样啊，挺聪明的嘛。” “()” 本来还未反应过来的段薇，那还能不知道自己被这个小自己的男孩给调戏了。 而且自己还傻乎乎的跳进了“圈套”，看着眼前这个神采飞扬的男孩，在想着从水中将自己拖起来的那个少年。心中暗自叹气。 有那么一种人，他们叫妖孽，他们的涅槃都是在同龄人懵懂无知的时候，以至于他们的优秀是那么的突出，耀眼。 刘易正好就是这种人。 段薇脸上那种诱人的羞红又爬了上来，语气中带着羞怯：“看路，一会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 自己站在楼梯口的啊，还能摔下去了？ 快步上楼的段薇，在拐角处停了，拉着铁扶手问道：“弟弟，你家住几楼啊？” “哈哈，我家在顶楼的。” …… 刘易家并没有过度装修，不过很干净。 家具都是爸妈结婚的时候做的，父母这么多年了也没丢，修修补补的将就着过。 很朴实，母亲很持家，看起来陈旧的家具，很干净，没有旧家具那种泥垢。 刘妈是一个很会过日子的人，早些年的花花草草都很便宜，所以家中也有很多以后很值钱的花。这些花都在花期，开得正艳。 一进门的段薇目光就被吸引过去了，有种移不开眼的感觉了。 递上凳子，“你坐着看。” 将发胶放到洗漱台上，对着看花的段薇道：“这点也该吃饭了，没事的话中午一起吃个饭，早上我兄弟约我吃饭，就下馆子炒两个菜。” “你兄弟？”段薇果断摇头，表示拒绝道：“你们兄弟聚会，我去干嘛啊，一会我陪着你出门就好了。” 刘易知道她肯定误会了解释：“准备要去网吧的，不过约好了一起吃饭，正好跟你介绍下我兄弟。” 介绍身边朋友，那属于交际圈融合，这才是交朋友的正确方法，所以段薇没有拒绝 段薇考虑了一下：“那也行，下午我也没事，就蹭你这顿了。” “有美相陪，你那可是荣幸至极啊，你先坐会我给你倒杯水。” 刘易去厨房倒水，段薇打量着他家中摆设，在客厅的写字台下的老照片，很是感兴趣的走了过去。 “来喝杯水，怎么样，看了我家的基因图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帅了吧。”刘易得意的笑到。 “也就你脸皮厚。” 第十二章 起风了 “这两个是谁啊？” “我姐姐，这是我伯伯家大姐二姐。”刘易看她好奇，就给她分辨自己家人。 “你姐姐好漂亮，你是不是充话费送的啊，还基因图谱？哈哈。”段薇很喜欢看刘易现在这个表情，吃瘪却又无可奈何。 见段薇挂着微笑的脸，刘易还真没有办法。 不过话说回来，读书这些年，刘易从来没有带过同学来家里玩，更何况女性。哪怕上辈子三十多岁了，进过他卧室的女性可能也只有她妈妈了。 所以说严格意义上来说，段薇可能拿到了刘易的第一次。 刘易卧室非常简单，一张手工打的床、一张缝纫机桌子、一把藤椅，床边还有一个床头柜、带着全身镜的衣柜和一把挂在墙上的木吉他。 很清爽，一进门就能闻到太阳的味道，也形容不出，但是太阳下晒出来的被子夹杂着洗衣服的味道，让人第一感觉就很干净。 桌子上放着这两天看的高考试题，还有一盏军绿色的台灯，陪伴了刘易好多年。 桌子上的书很整齐，没有到处乱丢的衣服袜子，一眼望去最醒目的可能是整面贴满海报的墙壁了。 迈克杰克逊，这个时代年轻人的人共有的偶像，墙上有一张是他的背景黑色，穿着黑色西装很深邃的大海报。 这个年代，刘易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音乐迷，他喜欢流行音乐、也迷摇滚，喜欢齐秦，也喜欢黑豹。还有墙上贴着的这个天皇巨星。 也有勇气拿起吉他，站在楼顶高声，没有学过声乐，却有着干净的嗓音，在专业面前算业余，但是在业余面前却是专业，凭着这一手，上辈子，大学周围绝大多数全是“和尚”的环境下，拿到过姑娘的夜晚。 在当时班级上也引起了轰动，因为他们是和尚班。 想到这，无比怀念这个纯情又多情的大学生活了。 “你会弹琴的吗？”看到那把旧木吉他段薇问道。 “会啊，有喜欢听得歌吗？我弹给你听。”刘易取下吉他坐在床上问道。 手指轻抚了几下，确认吉他里的东西不影响音质，也不是什么好吉他，所以音质还真不重要。 “那我要听同桌的你，我在学校最常听见的歌曲，感觉很好听的，会吗？”有点兴奋的回答。 看着陷入兴奋的段薇，让刘易认识到这个时代才子的吸引力是多么的大。 哪怕这个才子只会谈同桌的你，那吸引力也是无可否认的。 不过同桌的你是不是已经被玩坏了啊。 “不会，你换一个吧。” 这首同桌的你其实唱的就是青春，而且01年的人没有以后那么复杂，多多少少都有点文青，加上并没有多少娱乐项目，所以这首歌爆红了，无可否认这歌很好听，但是刘易听过很多次了有点腻歪了。 “不会啊，那你选一个拿手的唱。”略带遗憾的语气，好像不会唱同桌的你就不会唱歌了似的。 刘易能怎么办，这首歌是真不想唱了。 也从侧面反应了这个时代会一手吉他真的是撩妹利器，看看段薇的表现，她可算得上是女神级别的人了吧，还是会被吸引。 扫动着手里的琴弦，听着吉他的音准，很完美，“好几千”的吉他，声音有点闷，刘易心里不免笑着想到。 这把吉他保养得很好，毕竟这算得上是唯一一个“玩具”了。 从房间中的摆设就能看出来，除了读书这是唯一爱好。 娴熟的扫动琴弦，弹起来同桌的你的前奏，毕竟这歌不可能不会啊，但马上又停了下来。 “算了，要不我谈一个你没有听过的怎么样，听吗？” 段薇本来听到熟悉的音调开始了，眼睛一亮，结果又停了。 刘易说要给她唱没听过的。 “听啊，不过要好听的歌。”段薇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不好听的话，我会不给面子的。” 心中却嘀咕了：“骗子，小骗子还说不会。” 抱起吉他，习惯性的弹了几下，才按着脑中和弦开始弹奏，前奏三两线弦的弹奏，给整首曲子垫下了基调：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 顺着少年漂泊的痕迹 迈出车站前的那一刻 竟有些犹豫 不禁笑这近乡情怯 仍无可避免 而长野的天 依旧那么暖” 刘易为什么会唱这首歌，除了给段薇听外，更多的是唱给过去的那个自己，那个平凡的自己，和为自己操劳的父母。 一首好的歌曲，总能让人联想到对应的画面，不管是自己还是歌曲中的，在刘易开始唱后，段薇从依稀可辨的歌词中，联想到了一副画面。 少年离乡，为理想为生存，为了自己的坚持，在回乡踏出车站的那一刻，竟然会出现情怯，不禁笑自己矫情，看着熟悉的天，还是让人那么舒服，我倦了回家了…… “我曾难自拔与世界之大 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不得真假不做挣扎不惧笑话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 也成指尖弹出盛夏 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 逆着光行走任风吹雨打 ……” 段薇安静的听着，从歌声中已经依稀能体会到淡淡的不舍，虽然她生在大富人家，但她还是从从歌声中听出了刘易想要表达的情感，无奈、挣扎、渺小。 这歌谁作曲，谁作词啊，好有才好好听。 “好听！”带着强烈的感情就说这么一个词。 “谁的歌啊，太喜欢了，那种朦朦胧胧的意境，哇……太爱了。” 刘易看着逐渐陷入“魔怔”的段薇，意识到这种文艺风格的词，加上潮流音乐的曲，可不就很符合这时候文青的审美吗！ 歌曲中的份热忱，不忘初心的承诺与对青春放不下，简直深刻的撞入了她的心。 听了段薇的提问，做为这首歌的作词作曲人高桥优，原唱买辣椒也用劵，现在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所以果断厚颜无耻的：“原创的，写给上辈子的自己。” “真的？” “真的！” “我不信，你还有这种经历，能写出这么优秀的歌。” 这是质疑自己的能力啊，简直是：“直觉太准了！” 但回答不能这么回答啊：“都说了上辈子吧，有那么一个她，也有那么他，有那么一段岁月，不说了……”这是大实话吧。 到这刘易脑中出现的不是程煜，反而是一个暗恋了很久很久的人，甚至…… 段薇看着陷入回忆的他，那份表现出来的阅历，只好将信将疑：“好吧，暂且相信，不过我回去会查的，哼。” 歌曲唱罢，想着上辈子，父母。 其实他们欠刘易什么吗，他们什么都不欠。这就是小人物，一家人都在为了下一辈奔波。 但是在自己救下段薇的那一刻，命运的拐点就转变了，未来变得无限可能。 刘易知道自己记忆中的哪些人，很多都会成为陌生人，可能连擦肩而过的缘分都没有了，自己也不可能靠着吉他赢得全班的震撼了，那些陪着自己走过很多个加班的同事，朋友都会消散在自己的记忆中。 因为当自己救下段薇的那一刻，就已经选着颠覆上辈子的一切，这辈子刘易只想活的不那么平凡，就算是无名之辈那也要是最出名的那个。 经过岁月的洗礼，让脸皮已经起了茧子，撒谎都是天衣无缝，厚颜无耻的。 “这首歌你是第一个听的，有没有感到很荣幸啊。” 段薇看着这个刚才让自己眼红的少年，又开始逗自己了。 “那小女子实在是太荣幸了。” 听着段薇的吴侬软语道：“嗯，有自觉，值得表扬。” “刘易，我看你是想被揍了。”段薇气呼呼的说到。 赶忙身体坐正，充满阅历的语气说到：“昔风不起，唯有努力生存，这就是这首歌的核心，知道了吗？段少女！” 这话当然不是刘易说的，也是“借鉴的”，同名的动漫宫老爷子的“起风了”。 但说这句话时刘易感觉自己全身都开始发光了，简直太伟大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逼格能这么高。 既然风以起，那梦想就要起航了。 第十三章 罗阳入伙 为了让自己发光时间长一点，说完这句话的，就陷入了静默状态，该死的魅力啊！ 段薇这一刻开始崇拜这个小自己三岁的男孩了，在应该浑噩的年纪，已经这么有内涵了，自己这年纪好像一直在上各种不同的补习班，活的一点“激情”都没有。 典型的活在蜜里生活全是甜。 或许更多的人，想上那些补习班，但却不可能。 人这种生物有些时候还真的很好玩，有条件有天赋的人在拼命逃避，而有天赋没条件的人，却百死不悔。 还想追问更多问题的段薇，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砸门”声把话噎了下去，问外传来杀猪的叫声：“刘易！开门啊。” 不用多考虑肯定是罗阳。 只有他敢这么砸门，因为从小就这样根本不怕，可能也有算好了刘爸不在家。 “阳子！” 开门就看见那个小胖子，看考场的那天，刘易脑中全是浆糊，是亢奋和激动，对自己这发小的印象还停留在过去。 现在再见，这个十几年前发小全是感慨，可能在罗阳看来也就两三天没见。 但刘易的印象中可全是那个颓废的胖子。 有好些年，甚至连面都见不到，只有年末从各地打来的沉默电话。 或许有千言万语，但最终抵不过无言。 一把揽住道：“好兄弟，许久未见。” 罗阳十分嫌弃的将他推开，拍了拍肩膀道：“你可别恶心了，就算觊觎我的美色，你也想一个好点的借口啊，什么许久未见，还这么文艺。” 罗阳对这种语气很受不了，嫌弃纠正道：“来跟着我一起说，这特么好久没见了，这样才是爷们的语气。” 狠狠的啐了一口：“还有你这发型怎么回事，胡子呢？身为学生你的学生头呢？不怕我姨扁你啦！” 刘易看着他轻笑道：“哪来这么多问题？马上就大学了还学生头。 怎么？还想洁身自好，当只单身狗啊。” “我的天，你说笑呢？读大学就是奔着泡妞去的，那一片森林怎么能少了我这伐木工，还有你这“单身狗”一词是不是骂我。肯定是！” 刘易笑着：“跟我读单～身～狗，听到这语气没，这是夸你的哈哈。” “去死吧你！哪有你这样的，不够兄弟，帅要大家一起的事，你这样恰独食要被天谴的！不行我也要弄一个。”罗阳咬着牙，恨不得吃人道：“这兄弟没法做了绝交，我出去买戏袍子，你去屋里拿菜刀，我俩割袍断义吧。” 真就准备退出门买袍子似的。 刘易站在屋内看着罗阳耍宝，而一旁的段薇也捂嘴偷笑。 单看门口这人还像那么回事，但看一脸的青春痘的话，也就那么回事，还胖。 不过，加上瓜皮的发型突显的逗比气质，应该是女生口中萌物那一类。 还是很有核心竞争力的。 记得青春痘好了后，还是帅了一段时间，后来团化后画风又变得扑朔迷离了。 刘易作势欲关门，笑道：“街头那家梨园，你去看看有没有坏的戏袍，新的你肯定买不起，我进屋拿刀记得敲门啊！”作势欲关门。 “等等开玩笑嘛，我渴了进屋喝杯水，喝杯水……”撑住门进屋，非常熟练的拿起杯子就去厨房接水。 刚进门，习惯性的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再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罗阳看见段薇的第一眼，脑袋就当机了。 2001供销社撤出播州那才几年，个体商店还没有彻底繁荣，在这个年代鸿星尔克都还在襁褓中，李宁就是运动品牌的扛鼎，街上连波司登都没有更何况其他，买衣服都还是在供销社搬走的那屋里，由小贩摆地摊，哪有什么搭配这种说法，面料合适拿起就走。 哪有像段薇这样的打扮，实属不常见，刘易认得topshop，那是因为那个标志正好看见过，这种外国大牌不在罗阳的知识范围内，已经触及了知识盲区了。 有人在观察她，那段薇肯定也会反过来打量罗阳。 刚才的对话就能听出，刘易的这个兄弟应该属于很逗的那种，她身边没有这样的人，当人好好看看啦。 被段薇的目光盯得受不了的罗阳，磕磕绊绊的终于说出了半句话：“嫂……子好？” “？” 刘易赶忙上前，免得罗阳再一次助攻，把人吓跑了。 一巴掌拍在洛阳肩膀上，笑骂道：“叫微姐，我认的姐姐，你听听自己喊的什么，回去反省反省，怎么叫的这么直白……不对怎么能怎么叫。” 罗阳赶忙改口，满脸的讨好道：“微姐好，我是刘易的发小，以后他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诶诶，胖子讲什么呢。”怎么听着怎么不对味，这不应该是老妈说的话吗？ 经过刚才的“尴尬”，一行三人，很快收拾完成出门了。 …… 到了兰溪酒楼，本来刘易就已经点了点了一桌，但自己这这发小生怕段薇认为刘易扣了，非要再加两个荤菜。 段薇不算外人，但和罗阳是陌生人关系。 在陌生人面前，给自己的朋友留有尊敬，这是最起码的原则，就怕那种在外人面前让朋友出丑，还洋洋得意的人。 对于多点几个菜，这种小事刘易是很赞同的。 席间，段薇说要去上厕所，就出去了。 正好刘易也想去洗手，却见段薇在前台，这姑娘还真是心细，还好一开始就付了钱的。 刘易先回到包间，见她进来，笑道：“微姐去哪了啊？” 段薇反应了一下，也笑道：“去前台了，告诉了前台女厕没纸了。”然后就看着刘易。 “哈哈，好吧。” 一直到饭吃完，也没能和罗阳谈一下自己的赚钱计划。 反倒是姓段的网瘾少女听到，开始打算去网吧，果断将两人拉去上网了。 一行三人，刚吃完饭，慢慢悠悠的走在播州步行街，前往街头的天涯网吧。 天涯网吧的老板也是胖子，老板江湖人称施大爷，或许是胖子间的惺惺相惜，在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加上时不时被罗妈抓的戏码，罗阳和他成为了朋友，在他家上网不止能有会员价，还有方便面可以吃，甚至罗阳还享受着记账这种特权服务。 天涯网吧的施大爷很有头脑，现在就已经做起了包间这种服务，将二楼做成了无烟区，也就吸引力更多的女生来上网，反过来又吸引了更多顾客。 现在的网费都很贵，在月收入不到1000的时间点，网费最高达到了了5块一小时。 一行刚进网吧，刘易就发现一层楼年龄不一的男的，都在盯着段薇看个不停，便毫不犹豫的对胖老板说：“施大爷，楼上有包间吗？三人间。” “哟，小易，阳子。”施大爷笑着打招呼，看了一眼刘易身后的段薇便移开了目光，调笑道：“怎么刚高考完就带着女朋友来上网啦！去吧楼上205三人包。” “施大爷说笑了。” 没有继续交谈也没解释，轻车熟路的来到了205，刘易坐在中间，三人熟练的打开电脑。 最近罗阳疯狂迷恋石器时代，不然也不会叫刘易来包夜，登上用户名，手碰了一下刘易：“快点啊，你找什么网站，我这等不及了。” “你先自己玩，我找点东西。” 刘易来网吧的首要目的当然是注册域名啊。 现在的这些游戏完全提不起兴趣，就现在这些游戏的画面，简直连以后的页游都不如，更不要说和“只狼”这些大作比了。 见过了游戏的燕环肥瘦，如何能玩得了现在三瓜两枣，哪怕是曾经的回忆。 刘易的想法很简单，将一切自己能想到的域名全部注册了，现在也不贵百十来块，他零花钱也负担得起，就是付钱有点麻烦，可惜了没支付宝。 “没意思啊！”罗阳有些不开心的说道：“刘易，网游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啊，都没人一起？” 段薇登上自己的号，爽快的说道：“我和你一起玩。” “好啊！”洛阳眼睛一亮：“真的吗微姐，我在服务器……” 有了人陪，罗阳一下就忘了刘易，和段薇快乐的砍怪去了。 “先申请域名吧。” 刘易脑中一直有个域名必须注册就是汽车帮，所以很早就将注册域名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要做一个网站，域名必须要有一个，就像门牌号一样，没有具体地址别人就找不到。 刘易先搜索了一下，发现汽车帮这个域名还没有被注册，三音节的域名还不在别人的注册范围内。 虽然做汽车帮的网站，但刘易最想做的还app。 至于为什么不做，那就得问现在的老大哥诺基亚了，他们的手机能抗子弹，但不能装app啊。 域名注册很成功，甚至微信、抖音、淘宝，这些新兴词汇，刘易都注册了个遍，就是花费有点大，把自己这些年存在银行的红包全部掏空了。 不过，很值。 具体有多值，只有刘易知道了，这些域名放着，到了以后那是能卖大价钱的，全是摇钱树。 域名买下来了，就是整个网站的建设了。 建设包括前端和后端。前端主要是考虑怎样能让用户觉得用起来更舒服，考虑界面布局、交互效果、页面加载速度等等，主要是偏向用户看得见的部分。 但是，这些明显不在刘易的考虑范围内，现在只有实用才是最关键的，这留给以后美工。 后端更多是考虑业务逻辑、数据库表结构设计、服务器配置、负载均衡、数据的存储、跨平台api设计等等，更多的是考虑用户看不到的部分，保证业务逻辑处理数据的严谨，保证数据吞吐的性能等。 对于一个老程序员来说，这些都不难，毕竟前端工作无非就是让操作感更加舒服，这在后来见识过这么多的页面设计，很容易。 更不要说，后端了，这本身就是自己的本质工作。 所以现在缺的无非就是时间罢了，慢慢编程，能买得起电脑了可能就完成了。 到时候在租个服务器，就能开始试运营了。 刘易潜心研究着自己的汽车帮，段薇和罗阳完了一会儿石器时代，大概一个半小时的样子，段薇接了个电话有事要先走，赶忙给两人道歉。 刘易把她送出网吧，亲眼看着她上了出租车，才回到二楼包间，继续自己的码农生涯。 刚坐好，罗阳趴在椅子上好奇的问道：“你在哪认的这美女做姐姐啊，看起来比明星还漂亮！比谢莹莹还好看点。” “你不说废话吗？你拿个十八岁小姑娘和她比，不说没长开，就是气质和女人味这块也比不了吧。”刘易白了一眼，想起上辈子罗阳的命运，问道：“胖子，高考怎么样？” 罗阳将目光转回电脑上，说到：“你还别说，你压的英语作文还蒙准了，考得不错。” “有机会三本，专科应该能随便填。” “这么肯定？”刘易皱眉看着，说道：“大概几成把握？” “起码过半吧！”罗阳沉思道：“考完我和他们对答案了，我估计应该没错。到时候准备报个省内三本试试，再填个专科，你呢？” “我还好，上个本科没问题。”刘易敷衍的回答道。 倒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回想起罗阳家庭情况。 他爸妈都属于很古板的那种，对于孩子的管教更多的是倾注自己的意愿，可能会要求他复读考上本科。就算要读大学肯定也必须是省内的。 “你爸妈那边呢？”刘易问：“要是没有考起本科，会允许你读专科吗？” “不知道！”罗阳说到：“我觉得他们会让我复读吧，可是我又不想，这种时刻绷紧的状态我不想再来一次了，会疯的。” 刘易说道：“想不想自己赚学费，有钱了去哪读，读什么大学都自己定，甚至抽好烟喝好酒，买台笔记本，下课后还能玩游戏，岂不美？” “赚钱？就电话里给我讲的那？”罗阳问：“刚才你姐在，我没问。什么方法，一个假期就能赚学费，不会是走私吧！” 大学一学期学杂费，确实不是一个刚满18岁的不富裕家庭孩子能想到的数字。 接着道：“说真的，你是我兄弟，只要你需要人，我都会到的，人就在这能值多少钱你自己想，卖了称斤都可以。” 这话说得很掏心，不管是上辈子还是现在，罗阳将兄弟情保护得很好不带一点渣滓。 上辈子，两兄弟都混得不好，所以见面时间都少，各忙各的。却不曾疏远过，这辈子站在高处，不能少了他的身影，山高人为峰。 “行，你这句话就够了。到时你跟着我走一遍，具体流程熟悉一下，你就懂了。 等你熟悉了，下面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交给你做，所以要有心里准备。” “你不干这个？还有打算？”罗阳问：“你没时间的话，放心交给我就行。” 刘易点着头，笑道：“我放心，你也放心。努力干就对了，我们的努力终将会有结果，不是喜欢明星吗，我们自己开个公司，让明星喜欢你怎么样！” “心动。”罗阳笑着，回答：“期待那一天。” 刘易问：“入伙了？” “必须的！” 罗阳甚至都不清楚，刘易说的到底是什么工作，但不影响他的答案。 第十四章 山是眉峰聚 水是眼波横 早晨七点，刘易就被自家老妈从床上叫了起来。 今天是估分时间，平时能睡懒觉，今天不行。 昨晚他和罗阳很晚才回家，罗阳痛痛快快的玩游戏，而刘易干着变秃就能变强的工作，把“汽车帮”的底层算法给码，毕竟功能不复杂，还是很有效率的，汽车帮现在还用不上，所以他也不慌，慢慢来。 年轻人的身体，相当结实耐*，不像以后的亚健康状态，现在早上起来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吃完早餐，踏出家门前，刘妈叮嘱道：“估分后给客运中心前台打个电话，我和你爸等着你的好消息！” “知道了，妈。” 早间，八点整刘易很准时的踏进校园，这一次他是最心安理得的踏进学校。 以前学习不是很好，踏进校园都是煎熬，而现在不同了心安理得加怡然自得，学霸就是一直享受这种快乐啊，怪不得会这么开心。 现在填志愿很有意思，与以后高考相反，现在是先估分后填志愿。 有种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感觉。 老师通知的估分时间说九点整，这么一个激动人心的班会，怎么可能等到那时候。 八点刚出头全班基本上都已经到齐。 刘易的出现相当惹眼，做为班上的半透明，这次出现相当有冲击力，几天不见剪了头发，穿上白衬衫，一双板鞋。 型男的风格受欢迎程度，从周围的呼声中就能多少听出。 十八岁的年纪起哄是相当奔放，男生一起起哄，尖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女生也小声交谈着：“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帅，亏了……” “对啊，天啊以前眼瞎，亏了，你说七班的程煜现在是什么想法。” “还别说，我是她我就后悔了，毕竟这么帅，对吧……” “……” 但班上总有那么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在喧嚣的环境中依旧保持着清冷，仿佛与世隔绝，一眼就让刘易锁定了。 就是那个寄托了整个高中目光的谢莹莹，与上次考试前穿的素色衣服不同。 今天，虽然也是一身长裙，却是天蓝的，上面还有暗绣，应该是兰花。 幽兰素雅与她很配。 这女孩对怎么表现出自己独特的韵味，她很清楚。 这才是上辈子自己那份情愫的保有者，还是那么惊艳，虽然现在她的美还没有完全绽放，但并不妨碍她在自己心中的那份美。 马尾辫、长裙，就这么朴实的打扮，有种将刘易拉回了民国的感。 有冷清秋金燕西的民国时代，看着谢莹莹的侧脸，那种冷清秋的感觉越来越强。 哪怕用18年后大叔的眼光来看，那也是极美的，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眼光，怪说不得以后自己会单身，是有原因的。 说起来自己还写过情书给她，只是没敢给。 花季少年，表达情感就很含蓄，表白多是用情书，更不会盯着喜欢的人一直看，大多用一直不经意的视线偷看，很好玩。 刘易现在却用灼热的目光看着谢莹莹，不是混混那种对于美好的占有的灼热，他的目光更多的是对于美的欣赏。 许是别样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太久，谢莹莹暮然抬头，明眸与刘易对视，诧异了大概一秒。 在谢莹莹的印象中，与自己对视不会转移目光的男人大概只有她爸。 一秒钟过后，刘易没有像其他与她对视的男生那样，第一时间将自己的目光闪躲开，而是依旧用灼热的目光与她对视。 一起读了三年的书，谢莹莹第一次在与男生对视中败了。 许是在刘易眼中读出了不一样的内容，那种咄咄逼人，让她不由自主的垂下眼帘，露出了好看的睫毛。 刘易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看着那个冷清秋似的女孩，这一世依旧能让自己怦然心动。 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大概是最好的描述。 虽然是写景的，但又何尝不是写人的呢。 上辈子，刘易考高失败，不过就算正常发挥也大概只能上省内二本了，而谢莹莹却考入了燕京大学，在燕京大学念了四年的金融专业，刘易三年大专毕业后，果断去了燕京，没有去“分配”的单位，虽然他给家里的理由是燕京网络发的，自己更好就业。但未尝没有想离她近一点。 或许是天意，刘易找好工作安顿下来后，才知道谢莹莹已经做为本届优秀交换生去了美国，她的离去也让刘易彻底将那一丝幻想放下。 刘易很明白，交换生去国外需要多么优秀，不仅仅是成绩好就能去的，或许他一开始的幻想就是最大的错误。 2001年的留学生，绝对是是天之骄子，不是19年所谓的“海归”能比的，所以谢莹莹在求学结束后，能留在了美国工作，也选择了在美国工作。 直到有次同学聚会刘易才得知，她已经在2011年的时候回国了，当时她的身份已经是某跨过企业的高层，拿着将近百万的的年薪，不是rmb而是美元。 刘易这10年也不是没有成果，起码他买了一套房子，但这也不能让刘易有任何与她见面的念头，自惭形秽应该是最好的形容词。 人海很大，有时候面对面都不一定认识，更何况处在不同圈子的两个人，所以一直也未成相遇。 2014年，这一年记得很清楚，谢莹莹在美国完婚，对象也是一个优秀的人，好像是一个美籍华人，艺术家很出名。在同学的羡慕中，她回国工作，她老公忙着自己的展览创作。 2018年春节，很特殊的日子，刘易在机场外碰见了谢莹莹，那个光彩夺目的“女人”，不过各自的身份差别已经很大，刘易扮演的是滴滴司机，而她依旧耀眼。 许是夜太深，她没有发现开车的是老同学，刘易也没有打开车内的灯，也没有与她交谈。 一个公司的高管应该是很忙的，上车后一直再打电话从家人到朋友，朋友到工作，最后说了他老公。 从她的电话说得很细，乘车两小时刘易知道了她的交际，家人工作情况，甚至才知道她和他老公一直是形婚，因为她老公是同志，结婚的目的就是为了应付家里，女强人，不对应该说是女超人，大概就是这样的。 到达目的地后，她打着电话说到：“我说了这么多，你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刘易看着后视镜中，屏保照亮的脸，很美让人心醉，最后也没有说出什么。 2019年，同学聚会已经18次了，这一次不出意外，谢莹莹也没来，但来自同学间些许的幸灾乐祸，也能知道点她的情况。 想着那张黑夜中，被手机照亮的侧脸，和现在这张又有什么区别呢？或许这就是一步没有跟上，以后就是天壤之别。内心也有点苦涩。 2019年还单身，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刘易一直觉得，谢莹莹活得比谁都明白，她知道自己要什么，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或许她给自己的路就是成为一个“超人”。 所以她没有随波逐流，她一直规划这自己的一生，不为别人活，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明白。 这一世，她的路应该还和上辈子一样吧，考上燕京大学，一步步的变成一个女超人。 但是现在仿佛有了不一样的选项了，虽然谢莹莹依旧是那个天之骄女，是学霸，高考结束后，就会和在座的同学走上不同的人生，但仿佛自己有些许不一样了。 想到这，拍了一下额头，回过神，向自己位置走去。 考前的“强调课”，不至于找不到座位。 坐下后才发现，某一只胖子还没来，不过也应该快来了。 自己高考志愿哟，分高了选择就多，让人烦躁啊，到底是清华呢？还是燕大呢？或者是被誉为园林大学的武大呢？ “唉，没想到分数高了，还有这么多烦恼，头痛哟。” 第十五章 估分 没多久，一个顶着半截瓜皮的“美男子”就走了进来。 刘易走进教室是全体失声的话，这“美男子”就是鸦雀无声了，直到他走到刘易傍边坐下。还不忘帅气的抹了把头。 “帅不。” 将这举动尽收眼底，刘易压低声音，一副我为你好得语气说到：“胖子，帅是肯定的，你这发型是谁给你剪的，一会我们和他聊聊。” 这种瓜皮头型，刘易很有兴趣，继续道：“阳子，你这发型怎么来的？审美有点超前啊！知道宝可梦吗？” 挠了挠头，不解道：“发型不就是照着你剪的吗？我给理发师讨论了好久，他才下手剪的。” “你说的宝可梦是什么？游戏吗？还没玩过。” 这事就简单了，理发师加罗阳魔改了发型，罗阳可能没看见，不然问题很大。 “宝可梦中有一个很帅的精灵，叫妙蛙种子。”忍不住笑道：“很有那种感觉，帅极了。还有你这发型，真是照着我这样弄的？” “对啊，就照着你剪的，花了10块钱，叫赶集的时的老大爷剪的，人家老师傅了，他剪的怎么可能不一样。”罗阳很诧异。 事情真相了，大爷剪头发是不带镜子的，所以罗阳并不知晓自己的发型。 “那你怎么给大爷说的？” “就两边推平，上面的头发中分啊。” 看着神似岳云朋演的某电影上的那发型，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胖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是中分的？还有你爸妈没说什么。”刘易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了，是不是退化了。 “就是中分啊！我妈见我变帅，笑得都合不拢嘴。不说这个，以后我都叫你易哥了，你都不知道我剪了这头发多引人注目。”罗阳语气很激动：“沿途走来大家见我都笑得开心，我就知道剪对了，你这发型就是帅气。” “看仔细了，我的是这发型，以后别怪我啊！” 罗阳点着头很自信，看着刘易的发型：“帅气。” “绝对是亲妈！”刘易心中感叹：“这妈坑儿子简直不讲道理啊。” 罗阳抹了一把自己那神似岳云朋的瓜皮、中分头发，开心的问道：“马上对答案了，紧不紧张？” “我有什么紧张的？”刘易诧异道：“告诉你，哥志向远大着……” 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坐在第二排的谢莹莹。 做为从小一起长大，刘易就这一个眼神，他就心领神会。 罗阳压低声音，一副苦口婆心的语气：“易哥，别说我没提醒你，人家那是冲着最好学府去的，算了吧，安安心心的读个二本算了。” “对。”刘易下意识的回答道。 对于自己兄弟能认识到自己的高度，罗阳很欣慰，也更着点头。 三秒钟过后，刘易反应过来，桌子一拍：“胖子！” 刘易没有注意到此时已经成为焦点，反而还“大言不惭”的说到：“不就是燕大吗？我也能上。” “易哥，坐下说别激动。” 此时全班一起哄堂大笑。 三年高中，每月月考，期中考，期末考，到高三的星期考。 大家都是同学，谁是骡子谁是马，都清楚的。 刘易也没想到一不小心，变成了班上的树先生，三十多岁的人也不免尴尬，坐下不再说话。 但在所有的笑声中，那个一直规划着人生的女孩，没有笑。她听得很认真，也没有把他当成笑话。 …… 高考估分环节，或许现在的考生很多都没听过，是由老师发下正确答案和模拟试卷，学生自己预估自己的分数。 这种填志愿模式，对于文科生很不友好，文科题的主观性太强了，除非名词诠释，不然一千个人，那就有一千个答案。 不过，这和理科生刘易无关，唯一不确定因素也就是语文，还有英语。 刘易每年都做这套试卷，更多的是怀恋一种情怀，你说让刘易考一个满分那也不可能，他毕竟不是专门去背过这套卷子，只是很多题做多了就熟悉了。 更重要的是，考满分这事太明目张胆了。 刘易做这套高考题的语文阅读理解那更是每年一个花样的作答，大概只能记得中心思想了。 听着台上一科接着一科的老师换着讲解题目，刘易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等到英语这科讲完后，刘易知道自己的大学稳了，除了一些国防特色大学外，其他的重点大学应该都能填了。 在英语老师火急火燎过了一遍答案后，刘易简单的做了一道简单的算术题。 在不考虑客观因素的情况下，也就是除去把握不好的阅读理解和作文，估一个保守分。 他的最低分数应该在665左右，向上浮动也不会超过680，因为他是按大家的阅读理解和作文平均成绩来算的，最低分和最高分不会出现太夸张的情况。 得出成绩后，刘易笑了，不是说考得多好，而是准备了10多年，将近20年的一次高考，居然没有满分的希望，甚至还差了不少，不过这样也才对，自己追求的是一次上大学的遗憾。 这次能选的大学真的很多，全是顶尖学府，他没有遗憾了。 而且，刘易脑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这一届的英语偏难，英语这一科学生都发挥失常，所以分数线降低了的，不管是考的好还是不好的，填写志愿的时候都相当小心，那些顶尖学府，重点本科，反而填的人少了，让很多赌一把的学生成功了。 燕大、清大，这两所顶尖学府，今年录取分数是多少刘易很清楚，上辈子被甩后认清了自己挂念的其实是谢莹莹，所以她的的一切都很关注，哪怕是高考志愿。 燕大当年在贵省最高收分700，最低收了636，浮动很大，平均分收取也才656，相对于其他年来说，这分数线偏低，而且最重要的是填的人少，所以只要过平均基本线就能录取，相对于以后的择优录取来说简直不讲道理。 燕京大学的金融系被誉为重点专业肯定有它的道理，所以如果刘易选择燕京大学的话，选择金融系就要慎重了，金融系的录取分数刘易可能不够。 最稳妥的方法是选择燕京大学，然后选择金融系，最后在是否服从调剂这一栏，选择是。 上大学更多的是弥补自己心中的缺憾，执着了一辈子的梦想。 就算是去读考古都没关系，还能增加底蕴。自己能依靠的是超前的眼光和自己上辈子那些爱好，这些才是金手指。 这一刻有了决断，自己的第一志愿就是燕京大学了，还能离谢莹莹近一点，到时候选择专业就选金融，再选几个自己感兴趣的，比如金融学、工商管理、计算机科学等，最后服从专业调剂，简单。 刘易非常厚颜无耻的，将燕京的所有重点专业全部填了。 以后，通知书发下来的那一刻，自己这些一起读了三年的同学好多人下巴都会惊掉。刘易很期待。 现在还只是估分，离填志愿还有一段时间，志愿填完或许大部分人的一生都已经注定了。 现在应该算得上最后一次坐在大教室了，以后再聚齐全部人员就难了，很多人或许十年、二十年都不会再见了，所以相互之间开始私语。 班长走上讲台，大声说到：“既然下星期还要来填写志愿，那我们就在填志愿的那天晚上聚一次吧，读了三年的书散伙饭总该有一顿的。到时候我叫上老师，大家一起，谁也不缺席。” 本就多愁善感的年纪，想着好友的离愁，离开学校的别绪，心中那一股子文青劲就来了，忍不住要落泪。 现在的联系可不容易，这时候虽然qq也有了，但学习好的，上网很少，所以心中的离愁最好的表达方式就是同学录。 每当初三、高三这种分离的时间点，有一手好字能给自己添光不少，毕竟字丑可能就是在人家的同学录里丑一辈子了。 不过也有办法，字丑就少写，多画。一手厉害的画技也是让人羡慕的对象。实在不行就写艺术字，除了名字其它自己都认不得。 但是刘易来迟了，不然练了这么多年的字又可以人前显圣了，为了让自己的字好看，他选了瘦金体，练了这些年可惜了，一波炫技时间错过了。 刘易现在想着都不开心。 以前还有高考这座大山在头上压着，紧张的气氛同学之间短暂的忘记了离愁，现在班长突然挑起这根神经，让本来就感性的女生，三三两两的开始述说，眼泪也落下。 男生的眼睛也红了，努力让自己眼泪憋回去，仿佛哭出来就是很丢人似的。 这时候的同学情能维持很久，也没有后来那么功利，同学关系变了味，聚个会全是车，吃个饭全是车钥匙苹果，没有这些好像都没法来参加同学聚会。 在这悲伤的氛围中，仿佛也只有刘易这个灵魂三十多岁的人没有表示了，经历的多看淡的事也多，他认为这种高三的离别，并不能引起他内心的波澜。 他更期待大学生活，到了燕京国家首都，真个科技的中心点，那才是自己大展身手的地方，不像播州，与他交流互联网的人都没有。 班长的提议让大多数人响应，但45块钱的集资也让一些家境不好的同学却步，或许是很多家庭父母多天的工资了。 班上63个人，刘易大概数了一下，签名表示要去的有40多人，名单中看见有那个秀气的签字后，刘易的瘦金体终于能出现在合适的位置了，提笔一气呵成。 “完美。” 拿着志愿填报表，匆匆出了校门，父母都还在上班，但这份喜悦必须和他们分享，望子成龙是所有父母的期望。 除非真是“大号”练废了，不然没有哪个父母会选择从新开一个“小号”。 学校门口便利店，刘易拿起这个时代特有的收费电话座机，拨通了父母客运站的电话，母亲在客运前台收费窗口，所以电话第一时间她接到了。 电话里，刘易用宠辱不惊的语气诉说了这个事实。大概是：“你儿子考得很好，以后使劲出去吹，你永远都是高光点。” 665分最低，最好不超过670，刘易反正不相信自己能把作文这些拿到满分，干脆再少说10分，让自己的分数显得更加严谨。不过英语作文还真就有可能满分，2008年的奥运会口号为核心得作文，应该能满分！ 说不定以后确定了奥运会口号，发现是一篇2001年的作文题目，应该很有趣。 就算是保守的估分，也让刘易父母震惊得失声，就像中彩票那样反复确认，得到再三肯定的回答后，电话那端默了几秒钟：“好样的儿子，争光了。晚上陪爸爸和两杯。”电话中语气逐渐模糊。 在自己的脑中，考上大学没有什么激动的，毕竟他已经忘了那种日夜拼搏的学生时代，他能获得这成绩，仅仅是一个爱好，而不是凭着知识点，但通过电话都能感觉到父母的那份激动，心中也是感慨，这所大学可能不只是圆了自己的梦，还应该加上父母的。 如果自己真的进入燕大，这份快乐或许会让父母高兴很多年。 未来的几年，和亲戚朋友吹牛，闹家常他们的脸上都该是快乐的，永远的高光点。 就算吃苦劳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在读这所华夏最高学府，可能都能甜出蜜来。 挂了电话，就这么几分钟通话时间几块钱就没了，话费不是一般的贵。 买上冰镇的玻璃瓶可乐，狠狠的吸了一口：“爽。” 太阳还是那个，温度也没有下降的意思，叫罗阳去上网的。 刘易问他估分多少。 罗阳非常亢奋：“稳了，真的稳了，三本都有戏。走上网庆祝去。” …… 站在校门外，看着李阿姨面食，晨光文具，大方渔具。虽然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在学校门口开渔具店，但这就是熟悉的，和上辈子一样，提醒着自己这不是梦。 触手可及的真实，满眼的时代。 说到自己的梦，刘易和罗阳开开心心的跑步进入网吧。 码农使我快乐，玩耍让我相貌丑陋，这才是码农该有的素质，上辈子那样是不对的，要时刻提醒自己，“秃头才能变强。加油，奥利给！” 第十六章 白瓷 课堂上刘易说的那番话，谢莹莹听得很认真，并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觉得好笑。 学校外便利店看见打电话的刘易，心跳莫名的加速，很想上前问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因为她的第一目标是燕京大学的金融系。 但还没等她上前问，就看见那人像兔子一样，一溜烟的就跑掉了。 谢莹莹看着离去的刘易，心中不免好笑。 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一起三年的同学，班上那一个的成绩怎么样，都已经有数了。 燕京大学，分数线起码要过670以上，而刘易平时在自己班就属于中等水平，能考到540就是稳定成绩。 距离自己预估的人民大学分数线少了近100多分数，这是物理化学单生物单科满分的分数了。 高考一分之差，可越过千军万马。 是一分一档，只一分就能超过几千人，更何况一百三十分。 一想到刘易不能和自己上同一间大学，她心中不免有些不是滋味，也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 刘易一头扎进天涯网吧，开始自己的码农生涯，争取尽快完成“汽车帮”。 罗阳成迷于rushb无法自拔时，刘易突然开口问了句： “阳子，有没有想过去燕京读书，既然分数能过三本，专科去哪儿都没问题。”刘易试探性问道 “燕京？”罗阳很迷惑：“我去燕京能干嘛，在省内还能常回家。” “燕京，国家首都，那里有最烈的酒，最漂亮的妞，最好机遇，还能让你走上人生巅峰。” 罗阳犹豫了一会道：“去那么远，我爸妈应该不会同意的。” “你想去吗？”刘易进一步问：“如果你想，那什么都难不住你。” 看着灰白的屏幕，沉思了一下，咬牙道：“想！这特么谁不想，我还没去过故宫，没看过天安门……” 罗阳捂住自己的脸，用无可奈何的语气：“但又怎样，就算能上那边的大学家里不给钱，也是白话。” 刘易恍然，对于隔行如隔山，这句话有了更深的理解，刘易这是更本不知道，审车这门行当有多挣钱。 “别担心！”刘易笑道：“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大，相信我。” 罗阳用注视傻子的眼神看着刘易。 “收起你那眼神，以后你就知道了，反正我给你多备了一个选择。” 刘易一开始给准备了另一条可以选择的路，就算和家里的意志相悖，罗阳也能多一个选择。 “好吧，信你了，劝了我去燕京，你考了少分？这么膨胀，都考虑燕京的学校了。”对于劝自己去燕京的刘易，他也好奇刘易的分数。 刘易也没将准确分数：“我自己估计的在660上下浮动。” 仿佛第一天认识罗阳，非常夸张：“什么？操了……刘易你告诉我，你在吹牛逼。真的我接受不了，心脏病都快发了。” 罗阳捂着胸口，不敢相信，仿佛随时要倒下。 刘易肯定道：“真的。” “算了，绝交吧。还是割袍断义，就上次那家戏袍店，我去拿袍子。你也快回去拿刀吧！” 看耍宝的罗阳，刘易只好无奈道：“玩够了吧，说正事，看见我电脑没”指着显示器。 “知道啊！我好奇好久了，你这是黑客技术吗？就像《黑客帝国》那种，砰～砰～砰。”边说好扭起了看不到腰的身体。 刘易捂着头，头疼道：“我觉得导演看到你这样毁剧情，他会杀了你。这是我写的软件，等我弄好了你要会！” “干嘛用的？” “功能不重要以后告诉你，你记住的就是让每一个来到检测站的车主都注册它，就行了，手把手注册。” “喔。” “好吧，记住就行。”看罗阳不感兴趣，刘易只好弄好了教他咯。 说完刘易就继续完善汽车帮了。 过了一会，罗阳看着刘易电脑，幽幽道：“刘易，感觉你变了好多，我什么都帮不上忙，好没用只会玩游戏。你以后进了燕大清华，这些高级学府会不会……” 听到这话，刘易就懂了，罗阳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了。 “胖子，我们是兄弟，从小到大的那种，这点你要记住，现在是，以后也是。”刘易还解释道：“而且进了燕大清华，那我也就比你多了一个学位证书，等你当老板了，什么学位都一样是给你打工的。 就算你介意，也可以去名校当一个名誉校友，马大大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罗阳的脑回路果然清奇，疑惑道：“马大大是谁？” “……一个大牛。好啦，我发誓我有的你都不会差。” 这话不是刘易矫情，说是兄弟那就是兄弟，记得上辈子有次就在微信上发了句“有钱吗？”，半夜这钱都汇到自己账户上了，都没问理由也没问还钱时间，这就是兄弟。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不管前世今生，你把我当兄弟，你就是我兄弟。 “我记着。” 刘易看着罗阳的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行了马尿都流出来了，擦一下。” “艹！” 罗阳放下心结，也算放下了刘易一桩心事，有些话宜早不宜迟。 …… 正在码代码时，桌角那只以后将触手遍布网络的企鹅，收到了另一只带着粉色头花的企鹅信息，弹出消息框，没想到居然是谢莹莹。 毕竟这个qq名字一直没变过，大概也是刘易上辈子唯一能和她联系的方式了。 但从来没有见过她发的空间动态，有很长一段时间连她的样子都快模糊了。 她的qq名字就很简单的叠词圆圆，很不符合她的人设，但却没有一点违和。 圆圆发来一条信息：“估分多少啊？” 风流倜傥：“660左右吧，向下不会有很大波动。” 看到这qq名字，很难让人不吐槽，瞎说大实话。 圆圆：“这么高，真的假的，骗人是小狗。” 说话语气真有趣。 梅子酒：“真的，骗你干嘛！” 圆圆：“要是真的就好了。” “还能有假，肯定是真的啊！” 见人不信，刘易也没法，正想问她估分多少她就发来信息。 “喔，怎么换网名了？” 梅子酒：“太土了，换一个。” 圆圆：“这个是什么意思啊，青梅酿的酒吗？” 梅子酒：“对。” 还想发消息的，那边发来：“不聊了，我小姨叫我了，下次聊。” 看着那只粉企鹅变成黑白色，刘易心里也一阵落空，那个用几十年的网名，看着也烦了。 “换一个备注吧！”嘴上说着，也不影响操作。 “白瓷，就这个，完美。” 晚饭时间，刘易将汽车帮进度保存，准备回家吃饭，和老爸约好的喝两杯：“今天我回家吃饭，你怎么解决，继续rushb” 罗阳关掉《半条命》，这款cs前身的游戏：“不玩了，我也回家吃，对了聚会你去吗？” “去啊，你呢？” 罗阳厚颜无耻道：“必须去，我叫播州张雪有，好吗？少了我你们聚什么会？” 第十七章 海底捞？ 在刘易的印象中，和爸爸的第一次喝酒应该是在毕业去北京多年后回来的春节。 刘易选择去燕京发展，理智其实占了下风，一个刚毕业的专科去北京能干什么，就算是2004年，也只能从最底层开始干起。 父母本来是不同意的，但父亲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同意了刘易的选择，说：“年轻人就该多去闯一闯。” 这话说真的很对，不出去走走看看根本想不到外面的世界，和自己看到的差很多，都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无助，甚至于…… 第一年去燕京，刘易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住房，每一次的搬家都意味着无奈，合同的不规范，黑中介的不要脸。 那几年的北漂磨平了一个年轻人的锐气，这并不是贬义词，而是让刘易静下心来学习，也让他意识到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不过也让自己很快乐。每一点进步大脑都能产生多巴胺，让自己变得很开心快乐。在那段时间中是为数不多的乐趣。 同年回家，见到父母后眼睛一红，那些烦恼都烟消云散，和爸爸大醉了一次，那就是第一次和爸爸喝酒。 而现在，因为自己的重生，让这顿酒提前到了高考结束后，也让刘易有机会和父亲坐下来好好聊聊。 刘妈的爱好很特殊，就喜欢收集东西，像家里的那些名贵花一样，在茅台早些年没这么火的时候，她就买过三瓶茅台。 据说一瓶是订婚的时候给女方家的，一瓶是结婚的时候喝的，还有一瓶留着刘易需要给领导送礼的时候用的。 结果，上辈子三瓶酒一瓶都没能用到。 倒是刘妈眼光非常独到，茅台涨价了，那价格一直在天上飞，更何况这种老酒。 今天高兴，全家都很高兴，提前开了一瓶。 刘易想，应该是领导那瓶没了，媳妇家的还在。 父子两人的酒量都不错，一个老资格，一个年轻。一瓶一斤装的茅台一人一半，因为开心没喝尽兴，还非要刘妈出去打了杨梅酒才肯罢休。 酒桌上，刘爸刘妈一直对刘易报考燕京大学这个决定抱有质疑，虽然不熟清华燕大，但这俩所顶尖学府威名在外，自己儿子平时什么样，怎么能让人安心。 刘易只好安慰道：“爸，我还年轻，有什么不敢的，大不了重来过再说我觉得我能行。” 话肯定是安慰父母听的，自己能上燕大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 还有，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要是落选问题就大了，明年考哪些自己可不知道。 聊了好一会家常，刘易的筷子夹着凉菜，漫不经心的问道：“爸，你们客运站应该在转型的边缘了吧？” 刘爸很是诧异，然后模糊的说到：“没事，就你爸怎么也在客运中心这么多年技术还是有的，放心。” 看着刘爸自信的样子，刘易都不忍告诉他真相了。 上辈子，刘爸被内退后，开始准备考个驾照自己开客车，但b照是不准直接申报了，必须先从c1开始，就算能报那也只能从b2开始，并不能驾驶客车。 然后转而去跑出租，却没钱入股出租车也没能行，最后只能外出打工。 理由很简单也很朴实，有门槛和家里缺钱。 刘爸是一直是个家庭观念很重的人，如非生活陷入角落，不可能外出打工。而且爷爷奶奶也在，必须留一人在家，所以母亲留了下来。 大学毕业后刘易也前往燕京，没能在父母面前尽孝，每每想起都眼红。 这辈子，刘易想为爸妈铺一条金光大道。 与父亲碰杯后，问道：“爸，如果退休了有什么想法没。” 刘爸顿了一下，迟疑道：“真要退休了，去开客车吧，我也熟悉。” 得到了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的答案，过了一辈子，没想到还是想开客车。 “开车需要驾照，考驾照周期太长了，还有其他想法吗？” 刘爸沉默了，吃了口凉菜，一口喝掉一杯酒道：“再说吧，你爸还没老，轮不到你来操心这些事。” 父亲的伟大就在这，或许他们不善表达，但是他们的肩膀永远扛着父亲责任，一个家，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爸。”刘易夹着菜，问道：“有想过做餐饮吗？我妈手艺多好，吃了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吧。别舍不得藏着，让别人也尝尝。” 一直在旁边听父子俩谈心的刘妈，笑骂道：“臭小子，你讨打啊，你妈的主意都敢打，我开店了谁伺候你俩，顿顿蛋炒饭？” 刘妈看得很明白，客运中心肯定是坚持不下去了，她也和刘爸在讨论该干什么，但从未想过用自己的厨艺谋生。 她知道，自己老公要强得很，要是靠她找钱，可能自尊心就挂不住了，所以没让刘爸做选择，自己把儿子的话接了过来，也有对自己厨艺的不自信，只能伺候你家两父子。 “妈，你别打岔，问爸呢。” 刘易的打算就是要让他爸有个心理准备，所以刘易一定要让他做个选择，抛弃那份国企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你个死孩子，着什么急，算了我不管了。” 这就是刘妈的智慧，她不会给老公和儿子做决定，但她的目光看能很广很清楚，也可能是她的弱点。 “行了，妇道人家插什么嘴”刘爸说道：“儿子，我知道你有想法，那就给我说说你的想法，餐饮好在哪？” 刘易看着真就不说话，倒酒的刘妈明白了上辈子为何家里会这样，刘爸也有责任啊。 “爸，你说你有妈这样的老婆才不用做饭，要是我长大了会怎样？”笑着继续道：“我妈可没让我进过厨房啊！” 刘妈白了一眼自己儿子：“听你这口气是我伺候得不好，我看你是找打。” “妈，这不是说正事吗。” “行行行，我不打岔。” “男孩子不进厨房很正常。”刘爸思考片刻，迟疑道：“你说的这理由不成立。” 刘易能怎么办，难道告诉刘爸，以后有家餐饮巨头叫海底捞，做到了店面遍布全国，分店开到了曰本、棒子、美利坚等，产业市值2千多亿港币，老板身价能排到国内富豪榜前10。 于是，无奈道：“老爸，我们假设你有女儿，你会让她下厨吗？再说了现在男女失调，以后女生沦为抢手货时，就是奇货可居了，那么不会厨艺更是理所当然啦。” “好像说得有点道理。”刘爸还是犹豫道：“有些说法，现在说这些还早，让我好好想想。” “行吧，你好好想想，来老爸干一杯。” “干。” 刘妈在一旁抿嘴，笑看着俩父子。心里也在合计儿子说的事，好像真能行，心中暗道：“回头好好和他爸商量下，客运中心也快干不下去了。” 这顿酒喝得很晚，刘易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了，喝杨梅酒意识到自己醉了时，差不多就是不省人事的时候了。 第十八章 收入翻倍 翌日酒醒，意外的是头一点不疼，好酒还是有它贵的道理。 与罗阳约好，很早就出发去检测站，还好的是昨天喝醉没什么后遗症，不然可能起不来了。 对于如何能在假期里赚到大学学费，罗阳还是很好奇的，在不犯法的前提下，他的认知中还真没有。 去的路上，刘易摸了两百块钱给罗阳，道：“胖子，教给你一个处事方式，烟搭桥。去买两包好烟，中华也行，剩下一百块你看着买就行，多买两包。” 罗阳看着手里的两百块，愣了下，一个网瘾少年家里不可能给他这么大面值的钞票。 拿到钱也没问原因，买回几包烟，笑道：“你骗我呢？中华能卖两包，就这烟48一包。” 接着道：“接下来怎么做？” “……” 刘易现在还真不知道硬中多少钱，就记得以后是50一包。 “接下来，接下来就跟着我去认人，不然别人都不让你进去。” 这话是夸张的说法，虽然很坑但不至于不让进，但很坑就对了。 …… 刘易对着坐在门卫室的人，笑道：“罗叔早！” 罗叔全名罗兴国，他可是检测站老人。铁打的检测站，流水的员工，而他也算得上检测站的一部分了，从开业一直干到现在，检测站周边没有他不知道的。 罗兴国见是刘易，笑呵呵的回应道：“小易也早啊，昨天怎么没来？” “昨天不是估分嘛，就没来。” 罗兴国诧异道：“还读书啊，看你处事方式，还以为你是毕业了，哈哈。考得如何啊？” “还行吧！能选好多学校了。”没有继续与他闲扯，刘易退后一步，推了推罗阳，笑道：“罗叔，这是我发小和您是本家，叫罗阳。” 接着对罗阳道：“阳子，烟发上，叫罗叔。” 在外人面前，刘易从来不叫罗阳胖子，外人面前让自己兄弟“出丑”，这人就不叫兄弟。 罗阳也懂得起，将好烟掏出递上，掏出火机点烟，笑着道：“罗叔好，我叫罗阳，以后麻烦您了。” “认识了，认识了。”罗兴国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不简单，脑瓜子灵光啊，哈哈。行了，别在我这糟老头这里当误了，站里面人还多都去认认，先去忙以后慢慢聊。这些天太阳大，有时间多来来我这坐坐，喝口水。” 刘易连忙道谢：“麻烦罗叔了，以后请您吃饭。” 走出门卫室，揽住罗阳的肩膀，笑道：“胖子，懂得起啊！知道拿好烟。” 将搭在肩膀上的手打开，罗阳嫌弃道：“在别人手底下吃饭，难道拿便宜烟？我又不傻。” “哈哈，我傻啊。这股聪明劲在哪都不能吃亏，继续保持啊。”领着罗阳一个一个的认人，着重介绍了前台收费窗口的小姐姐。 “阳子，这个小姐姐是收银员，以后交钱收费都找她。” 刘易已经换了一个发型，不熟悉的人肯定认不出来。 比如收银台的这位小姐姐，就很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位，她承认眼前这人绝对是她见过最顺眼的帅，但她不认识啊，直接上来就喊小姐姐是不是不太好啊。 见她满脸疑惑，再看看罗阳的发型，解释道：“我是前天来问你价钱的那个啊，有印象吗？” 她想了想，点头道：“记起来了，那天缴费就你一个是我不认识的，可是你这变得也太……” “以前那头发太挫了，换了个新的。对了，这是我兄弟，罗阳。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她若有所思道：“请我一顿饭。” “好啊！” 这是罗阳回答的，现在这年纪对于小姐姐很是向往。 她看罗阳的发型，忍不住笑道：“你这头发也太有意思了吧！” 说到头发罗阳白了刘易一眼，他妈妈不给他讲，刘易不给他讲，害的他顶着这头发溜达了一天，不过在镜子里看多了，好像也挺可爱的。 “小姐姐，不觉得很可爱吗？” 她点头道：“有啊，很傻很可爱。” 一直到出了服务大厅门口，罗阳嘴里还一直念叨：“很傻……” 刘易一巴掌拍醒他：“好啦，人家夸你可爱，你怎么就只记住傻了。” “可爱是形容男生的吗？”罗阳眼神很恳切，很想得到一个肯定得回答。 “不是。”刘易回答得也很恳切。 “我……” “好啦，走赚钱去！” 说到赚钱，罗阳加速脚步，催促道：“那还当误什么，快点啊。” …… 刘易带着罗阳做了一个车，不到一小时。 将车主送走后，罗阳掐了自己的脸一把，不敢相信道：“钱这么好赚？这么一会我一年的压岁钱赚到了，我爸是不是在混日子啊！” 这句话有点莫名的耳熟？ “胖子，回去就把这话对着你爸说！”刘易在一旁蛊惑道：“你就说我一天赚了你10天的工钱，还可以说大声点，不过记得鞋穿好说，免得跑不快。” 一副你别骗我的表情，厌弃道：“你当我傻啊！是想念拖把还是扫帚了，去招惹他。” 然后扯了刘易一把，兴奋说：“快点，时间就是金钱。” 忙活了一天，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检测站下班时间。 坐在检测站门口的梯坎上，刘易淡淡的说道：“累吗胖子？” “累。” “那我告诉一个消息，你就不累了。” 罗阳踹了两口气：“呼～呼，你说。” “今天，我们赚了一共赚了一万零五百块！”刘易语气没有波澜，这种夸张的赚钱方式他已经经历过了一次，相对比较淡定。 罗阳唰一下就站了起来，疑惑不敢相信等等情绪混在一起道：“真的？” 不是他觉得太少，而是不敢相信这么多。 他不敢相信，在大家零花钱一个月不到20块的情况下，这一万多块钱代表什么？ 这是天文数字，他家里都不见得有一万块的存款啊。 将罗阳拉下来坐地上，数了一半的钱出来，递给他：“数数，这就是我们今天的成果，现在还累吗？” 接过钱，边数边道：“一点不累，现在全身充满干劲。” 时不时的还粘口水数钱。 一连数了好几遍，终于停下来，然后又抽出两张，剩下的全部递给刘易，开心道：“易哥，我知道你怕我多想，但是两百块就已经够了，真的。两百块已经相对于我爸六天工资了。”喜滋滋的将钱塞入袜子中，生怕掉了。 看着手中的钱，又看了看笑着的罗阳，又数了三千块钱递给他，严肃道：“五五分不接受，那就三七，要是你还不接受就明天就不要来了。” “易哥，我干了多少事，我知道值不起这三千块，你这……”罗阳一脸真诚。 刘易不耐烦打断道：“我说你值，你就值，拿着还是还给我，你自己想。” 接着道：“还给我明天就不用来了。” 这一刻，罗阳心中就种下了一颗种子，这辈子就跟着他干了。 点点头，罗阳还是将钱收了起来：“易哥，你叫我拿我就拿了，但是钱我存着不会用，明天一早我去叫你一起。” “收着就是你的，我不管你怎么用。”刘易笑道：“兄弟这个词是什么意思知道吗？” 这话罗阳可能不明白，但是刘易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不可能因为钱让两人产生裂隙，毕竟一个拿着10000块钱，一个拿着200块钱，不管什么关系，时间久了都会有想法，哪怕最开始是自愿的。 而且，刘易为什么三七分账，他也是思虑了很久，原因只有一句话“患寡不患均。” 这句话适用于任何一个朋友一起创业的开始。 第十九章 汽车帮 现在刘易很想介入网络这一块，但奈何资金不足。 虽然他也是程序员，老实讲，真叫他凭着网络拿到第一桶金，他还真就不一定能搞出来。 选择当“黄牛”这种捞偏门的职业挣第一笔钱也是有讲究的，检测站绝对是刘易整个蓝图的发动机，或者说终端，所以一开始需要去看看它的结构和模式。 刘易虽然上辈子不成功，但他做事很有喜欢清楚思路，并且做事要有实现的可能性，且他的理性和冲动分得很开。 第一个面对现实:想想目标切不切合实际，如果切合实际则评估环境，了解会遇到什么困难，有哪些阻力，明了自身优势和劣势; 第二明确思路:把达成目标需要做的事做一个明确的脉络，分解成多段执行，每段的关键点和困难点在哪，并寻求多方面解决途径。 第三思想抛锚:计划做出来就是要执行的，思想抛锚从而不执行，或者其它理由，那就是毫无意义，在自身最大程度的努力下，结果那是注定的，你只需要努力。 而中介是刘易能想到的，最简单高效的来钱方法，就环境因素来说也是也是上手难度最低的，也是必然要去看一看的。 当然，刘易选择做车托并不简简单单的因为这个行业来钱容易，而是另外一个原因。 刘易想用美团外卖的形式，做一个网站让审车这行业也规范化。 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汽车帮。 功能很简单，在客户注册用户后，可以发布信息进行预约检车，之后由刘易这边的工作人员在检测站接单，车开来后直接审车，在现有平均价格的基础上再次降价，将审车这门生意做成走量，不走价。 “汽车帮”的员工刘易的想象中是会开车退伍的兵，一他们是本地人，人脉很广，二执行能力强，三能为支付宝的诞生提供很多客观加分。 银行可是钱袋子，没点拿得出手的“资本”，别人不会谈支付宝这种跨时代功能的。 能想象现在退伍兵应该不少，而且政府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岗位，那么有一个能提供岗位的企业，政治加分会非常高的。 而且能为那种没时间，或者不想自己审车，怕审车不过的人，提供很大的便利。 互联网的功能永远只有一个，将顾客变懒，就像美团一样，让人都出不了门。 而且这个网站还真的只有现在，这个狂野的时代才能诞生。 放到以后车托本身就是个不正当的职业，但现在不一样，现在需要车托的人太多，特别是货车车主，现在的收费太乱了，也太黑了，这种情况在播州起码要持续到2016年年底。其他省份的话应该在2014年左右。 所以现在它的诞生，是一个积极的作用，能让车托这个职业变成像美团骑手那样的正规职业。 这还只是第一种用法，做为刘易想要第一个做出来的东西肯定不能这么“简单”的用途。 后续功能会逐渐向上辈子有一款app靠拢，就是“货车帮”。 这款app或许很多人不知道是什么，但它绝对是汽车这一块的巨无霸，要不是它承诺放弃了很多东西，或许就是一个每年万亿的市场被它垄断，当然要是它不放弃一些市场它根本就发展不起来。 现在刘易建立汽车帮会有几个优势： 第一点，实现客户对网站的粘连度提高，也可以快速扩展，实现用户增加。 第二点，可以挤掉很多“散户”，整顿整个行业风气。 第三点，简单！ 没错，就是简单。 汽车帮网站最难的点只有一个，那就是线下网点，数据库的保留还信息的查找，这些刘易都能搞定，大不了时间长点，最难得还是线下网点。 它和美团唯一的区别就是，美团一个地区只需要一个总代理服务点，而汽车帮的所以网点都需要从新建立，而且还是必须的。 所以，汽车帮还需要一个承载它前行的轮子，才能让它发动。 其实还有一个难点，现在的网络交易这一块是不成熟的，差一个关键性的版图支付宝，没有支付宝这样一个特殊的银行账户，就不存在网络交易。 但汽车帮很有意思，仅仅只一个汇入的功能，这是任何一个银行账户都可以的，所以会说它简单。 在脑中有了大方向后，刘易也就放轻松了，虽然重来一次他有着足够的把握能让自己富裕起来，但怎么个富法是有讲究的。 年薪百万也叫富，资产千万也叫富，马芸也叫富，这富的定义随着人群改变，意义也会改变。 所以，一开始对于富的定义就需要明确的认识，自己想要到那个程度。 还有，审车来钱很快，可以让刘易很快买上电脑，从而完成自己的构想。 现在电脑最便宜都要1万起步，自家不可能拿得出这笔钱，就算有这笔存款家里也不会拿出来给买个“大玩具”。 现在的电脑属于高端“玩具”，没错就是玩具，绝大多数都是用来玩聊室，游戏的。 在大多数家长眼中，电脑就是一个让人玩物丧志的大型玩具。 能想象在01年，一个名叫“联众世界”的游戏在线网站，能同时达到17万人在线，1800万注册客户的可怕吗？ 一个4000万网民的年代，大概有二分之一注册了一个游戏网站，怎么能不让家长误会，电脑是大型玩具。 有了赚钱的思路，顿时感觉世界都更加明亮了。 …… 罗阳看着站在红绿灯前发呆的刘易，很想上去问问他到底怎么了，但又怕打扰到。 见他没有向前走的意图，只能盯着已经来回交替十多次的红绿灯。 “胖子发什么呆？走啦这个点还不吃饭啊，看着红绿灯发呆。”说着还向对街走起，留给罗阳一个背影。 “？”罗阳迷惑了，满脸懵比道：“合着还成了我的问题了，你等等把话说清楚？” 两人打打闹闹的走到了饭店前，兰溪酒楼。 刘易是很懂享受的人，再说吃这么一顿还是消费得起的，没必要省这点钱。 第二十章 汽车帮1.0版本 吃完饭后天色已晚，罗阳开口问道：“易哥，回家还是？” “我要去网吧，会晚点回去。”刘易心不在焉，心里想着快点将汽车帮给做出来，那才是重点，早一天完成就多一天发展时间。 “你呢？”刘易疑惑道：“要回家就早点回去，免得你妈又来网吧逮你哈哈。” “既然要被逮，那就先玩尽兴了，网吧走起。”罗阳一点不在意，被打又不是第一次了，麂子咬豹子——不怕。 “先说好。”刘易笑到：“我不陪你玩游戏的，有正事要做。” 罗阳摇着手，无所谓道：“我知道，又忙你上次网吧弄的那个对吧，没事我自己玩，一会回家的时候给你打个伴。” 现在播州街上可没有路灯，而且治安也相对来说较差，时不时的还能在街上看见三五成群打群架的，更过分的还有拿刀的。 有人一起自然是开心的，刘易微笑道：“那行。” …… 接连几天，刘易和罗阳都是这种状态，早上不到7点起床，下午晚上回家时间随缘，动不动就熬夜，也亏得是年轻人。 这几天收获自然是满满的，第一天过后熟悉起来，工作数量就提了起来。 这几天收入，刘易到手二万八，罗阳一万二。 这笔钱绝对不是罗阳能够想象的钱，每天分钱都会数一数，那种皮肤触摸到钱的质感，才能告诉他这是真的。 “易哥，你说这钱该怎么用啊，这么多钱放家里多不安全。”罗阳心里盘算着，先买一个gbc掌上游戏机，大概5百块，然后就想不到要买什么了。 说到这gbc早期引入国内的彩屏游戏机，全球销量12亿台风靡一时。 “你傻啊！”刘易吐槽道：“胖子你成年了，已经可以自己开银行账户了，你存银行去啊。” “还有，你可别拿着去买游戏机啊，买台电脑都比它玩得开心，或者去吃点平时不敢吃的，比如兰溪酒楼去搓一顿，记到叫上我。”刘易拉着罗阳向网吧走起，准备今天将汽车帮最后的一点弄完。 “啊，我正准备买个游戏机。” “算了，想买就买吧。”刘易心里真的觉得现在的掌上游戏机都挺搓的，不过现在的人都挺喜欢，也不想强加自己的意志给罗阳。 7月11日，天涯网吧二楼晚上九点半，完成了货车帮10版本，功能很少也很简陋，刘易对画面什么的没要求，算法的话说真的刘易写过比这难的都多，所以完成很快。 看着简约的界面，刘易心中暗暗想到，一定要先招个懂网络的人，自己头都写秃了，才弄成这样。 这个网站一开始，刘易就对它有准确的定位，汽车司机。 在刘易的预想中，他是不准备主动推广的，用户数量就靠车主与车主之间的交流。 所以，他需要在检测站门口修一间不大的房子，放电脑，让每一个经手他的车主都注册一个账户，并且明确的告诉他明年就可以网上预约，而且会有很大的优惠力度。 司机这一群体在现在属于绝对的高收入人群，他们的交际圈就会形成一个相对封闭的交际，就是说他们的朋友大多也会有车。 在明知车辆年检很麻烦的情况下，有这么一个预约检车的网站就会相互推荐。 刘易心里很明白，一旦形成口碑效应，就会一直安利身边的朋友，这样就会一传十，十传百，在汽车圈子里，热心的车主就会帮忙解决朋友审车的麻烦，自发形成水军进行宣传，以达到汽车帮原始积累用户的情况。 或许他们不会在意那点优惠，但是人都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小缺点，爱占便宜。 就像买菜买衣服讲价一样，很多人享受的是那种乐趣，而不是真正降了多少，当然要排除砍价高手。 当然，刘易很也明白这套运营模式的缺点，它和很多网络产品不一样，因为它是线下完成交易模式，所以必须线下招人，这也是限制快速发展的原因。 必须线下有人后，才会将网络的铺盖范围扩展到相应的地方。 相对于以后美团发展困难来说，汽车帮就不需要那么多“骑手”，它只需要每一个检测站有一两个人在，就能完成线下服务，会相对来说容易一点。 所以，这需要一张遍布全国的人际关系网，恰巧在刘易的预想中就有这么一个庞大的群体。 他们拥有绝对良好的执行力，不会出现服务态度不好，或者不办事的情况。他们的初衷就是为人民服务，这和汽车帮的核心利益绝对相同。在他们的思想中也有绝对的为人准则，在这个行业本就难进入的大前提下，也就很大程度的杜绝出现私自“审车”的现象。 他们就是退伍军人，这是最好的选择，不管是那一方面。 重要的是这也是一项政治资本，以后与银行角力的后手。 刘易一开始就准备用汽车帮捆绑一个群体，退伍军人无疑是最好的，为他们提供一份绝对高薪的工作养家，他们为刘易提供一个纯粹的行业，这也算是刘易对社会回馈。 罗阳看着发呆的刘易，推了他一下，疑惑道：“易哥，又发什么呆？别又怪给我。” 这是罗阳第一次看见他在码代码时发呆，不禁好奇。 “阳子，忙了这么多天终于弄好了。”刘易兴奋道：“来我给你讲一下怎么操作。” 在刘易手把手教学下，罗阳很快就明白了这网站的概念与操作方法。 罗阳考虑了一会，问出了他觉得很重要的问题：“易哥，我们不可能来网吧看顾客信息吧！” 罗阳能想到这，说明他很明白以后要干的事，刘易解释道：“不能啊，所以我准备在检测站门口买块地，搭一间屋子，开一间便利店，安上电脑成为我们的办公地点。” “啊，买地？”罗阳吃惊道：“我们要买块地建房子？” 刘易扶额，无语：“阳子，现在一亩旱地就2万来块，说不定还能便宜点，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买地啊！这还不惊讶？” “对买地，我还要修房子，所以明天就是你自己去检测站了，我去买地。” 对于买地开便利店，这种模式刘易准备沿用在每一个检测站门口，它就是汽车帮的轮子。 罗阳挠了挠头，有些不解但也愉快道：“好吧，那我把每天的收入记起来，晚上拿过来给你。” “那行，就这样。”刘易解释：“胖子这可能就要你多费心了。” “没关系。” 对于罗阳会不会有其他想法，说真的刘易不知道。刘易没有读心术，看不到罗阳那颗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决心追随他。但刘易很放心，不然不会把钱交给罗阳收了。 （瓜皮日记：今天又是扑街的一天，一样是新人，别人就是那么给力，自己连个情节都表达不完整。有没有人和我在评论区聊聊天啊，单机好无聊。） 第二十一章 有趣的人 翌日，刘易一觉醒来已是太阳当空，说真的这几天拼命的赶汽车帮进度，他也是头皮发麻，可能将上辈子的不称职全补偿到了现在。 虽然汽车帮完成时间是九点半，但刘易测试会不会出现程序bug，一直忙到很晚。 醒来后发现本该上班的老妈居然还在，看见刘易起床了关心道：“儿子，网咱们可以少上点，身体要紧。” 妈妈脸上的关心，请假劝刘易少上网，很暖心。 刘易笑着安抚道：“妈，昨天是最后一天了，以后不会有这种情况了，你放心吧。” “行吧，先吃饭，特意给你炖了老鸭汤，你尝尝煮老没有，好久没弄老鸭汤了……” 听着老妈的“唠叨”，这顿饭吃得格外的香。 “老妈就你这手艺不开饭馆可惜了啊，你和老爸商量得如何啦？” 刘妈拿着汤勺的手停了下，然后继续给刘易盛汤：“你爸就那德行，还不了解？算了，等他撞南墙再说吧。” 听了这话刘易不禁嘀咕，上辈子咱家穷绝对老爸占了大部分原因，就老妈这头脑和慧眼…… 在妈妈的再三叮嘱下，刘易终于出了门，今天审车的事情交给罗阳了，自己只有一件事，拿着近三万块，将买地的事谈拢。 最好是能找个施工队，将房子的业务也给包下来，开始建设。 既然买检测站的地，肯定还得去检测站找熟人问问了，于是奔着就去了。 在大门外没有看见罗阳，应该是办业务去了，也没去打扰，于是刘易找到门卫罗大爷这个检测站“度娘”打听消息。 刘易上前发烟，乐呵呵道：“罗叔，中午饭吃了没！” “刚吃，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啊，你兄弟都忙活一上午了，看他满头大汗的。” “年轻人贪睡，起晚了嘛，过段时间招人了我兄弟就解放了。” 罗兴国满脸惊奇，笑道：“哟，生意还做大了啊，还招人了哈哈，有干劲，我就老咯就想找个轻松的班混日子。”说完还喝了口手中保温杯泡的枸杞。 “是这个理，您现在就应该这么舒服怎么来。”刘易迎合一声，问：“对了，罗叔给你打听个事，门口最靠近的那块地是哪家的啊？” 刘易说的那块地就相当有意思了，属于只要进检测站，那就一定会从门口过。 “你说那块地啊，小李好些年前买的。”罗叔辛灾乐祸的说道：“小李经常打麻将赢我钱，但那有怎样他那块地连庄稼都种不了。不过倒是听说小李前些年很厉害……” 那块地应该是常有人在那会车，整块土被压的严严实实的，这种土显然不适合种作物，再加上庄稼种好了也不可能24小时盯着那块土，不让别人会车压到土地吧，那也太耗费人工了。 刘易试探性问道：“有没有卖的的可能啊。” “这不是废话啊，土都不能种庄稼了留着干嘛用，就是卖不出去，要不早卖了，小李一直想卖。” 这话说得很对，现在真正有钱的人可能会买个房，但不会有人专门买一块鸟不拉屎的地方等升值，有这种眼光的不会在播州发展了，在播州这地方现在人均收入七八百，除去自家开支，那有那么多钱来投资买地，就算有这钱，买套房子按揭一个月可能也就几百来块的房贷，做这些多不好，谁会屯地啊。 刘易压制住内心的激动，问道：“罗叔我想买那块地建个房子开个便利店，中午还能睡个午觉什么的，要不您帮我引荐一下？” “你要买那块地？”罗兴国心里莫名其妙，现在睡觉的成本这么高了，专门修房子睡午觉，现在的年轻人…… 犹豫了一会，继续道：“我带你去，不过先说好这生意肯定能成，但是你不能反悔的，到时候用不了可别要退款什么的。” “放心吧罗叔，我这人最喜欢的买卖是一榔头，合同签字就代表不反悔了。”刘易恨不得快点拿到土地，怎么可能退款，这么一提醒还没准备合约书，一会去的路上还得打一份合约书。 跟着罗兴国走到一间店面前，眼前的店面，很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那种红色的跑马灯，真的很让人误会，有理由怀疑这地方生意不正当。 “罗叔这……找人怎么找到了麻将馆啊。” “没错啊就是这，小李天天都在这玩，不过十赌九输，除了赢我。” 这话说得，刘易太佩服了，这不就是说自己才是最菜的那个嘛。 “天天来打？” “对天天来，不管输赢都来。” 这回答刘易更加满意了，又给买地的把握增加了，一个赌鬼能有多少钱，怕是现在欠了一大笔钱才对。 牌馆里，罗兴国转了一圈，在角落里发现了目标，上前去拍了他一下：“小李今天怎么没打牌？这不像你平时表现。” 他还没回答，周围的人就起哄道：“没钱了呗，麻将管老板都不借他钱了，只好坐着看我们打啊，哈哈……” 周围的笑声，没有一点刺激到他，反而洒脱道：“今天是运气不好，等我有钱了再来，哈哈。”说着就要向外走去，那种洒脱不像一个赌鬼能有的。 有种我辈岂是蓬蒿人的错觉。 刘易和罗兴国也跟了上去。 罗兴国拉住小李，道：“不是一直要卖那块土吗，我给你拉人来了，你们谈谈价钱吧。” 小李打量了一圈刘易，看着穿着和外形，能肯定不是忽悠他的，毕竟这种和普通人不一样的自信，不是能装出来的。 “你能出多少？” 刘易微笑着答道：“李哥，要不你先说能接受多少吧，我不懂行情，说低了让你见笑。” 他仿佛发现了很有趣的目标，很确定的语气道：“我出价，你就接不下来了，8万要吗？” 刘易还没说话，一旁听的罗罗兴国先开口了：“小李，你这就不实诚了，前两天你给我说的就买一万八，怎么？看我带人来了，马上就涨价，这不对吧。走小刘，与这种无赖没法谈。” “生意不都是谈下来的吗，怎么一下就要走。”他拉着罗兴国的衣袖，看着刘易脸上是否有表情变化，察言观色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但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叔，这不同人有不同的收费，卖给普通人就当送他一场造化，正好我还赌资。但卖给他的话，我想卖的东西很多，不止这块地……” 刘易脸上一直都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不卑不亢的。从他在牌管的那种洒脱，就能判断出这人有故事，加上一块一万八的地要卖八万，刘易也很想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刘易的这种表现，让一直观察的他的，“小李”心中的一些想法，更加坚定了。 他观察着刘易，刘易何尝不是观察着他。 双眼很亮这是第一印象，大概30岁。 穿着也和现在的穿着大不一样，虽然很破旧但依旧能看出很多东西，表现出来的气质也很矛盾，颓废和意气风发揉杂在一起，一眼就会让人觉得很有故事。 “这人很有趣。”这是刘易对眼前之人的第一印象。 第二十二章 有趣的事 对于罗叔口中的“小李”，不管是第一印象或者整体观感，都能给他打个高分，从他的话语中字里行间，隐约表达的意思，刘易对他的兴趣越来越浓了，甚至超过了买地的初衷。 “我姓李，名长风，看得起就叫声哥，要不直接叫名字都行。”李长风看着刘易，心里不免对这个孩子更高看了一等，听到八万的田价，连眉毛都没有邹下，依旧那副风轻云淡。甚 至眉眼嘴角处还能隐约的看出些许笑意，并不是嘲笑而是感兴趣，能培养出这种气度的家庭，应该不凡吧。 李长风那知道，一个重生者的心里优势，或许会缺钱、缺女朋友等等，唯独不会缺自信。 “李哥好，我叫刘易，易经的易，很高兴与你相识。”刘易握手礼，对眼前的这位大叔更加感兴趣了。 接着，刘易继续道：“李哥这名字有说法吧，听着很耳熟。” 李长风笑道：“说法倒是有一个，我爸就是一老顽固，取名时非要取个有内涵的，就取了个长风，连字辈都没依。就像现在的我一样，长风破浪会有时嘛，等等说不定就成功了。” 从他语气中就能听得出，他很喜欢这名字，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没有任何担忧，哪怕是欠着上万的赌账。 “李哥豁达。”刘易转而说道：“哥，要不你说说你那块地的实诚价，我看能不能接手？” “我说八万你要吗？肯定不要吧！现在那块地的价钱最多也就一万八最多两万，但是我觉得能值八万，你觉得呢？”李长风心里，很想看看眼前这孩子，看看他的眼界能看多远。 刘易笑着不语，开始微微点头，后来又摇了摇头。 “李哥，我觉得它值，但它又不值，花八万老实讲，我情愿换块地，我也一时半会拿不出这么多钱。” 李长风诧异了一下，这一番话，笑道：“小兄弟这一番话就有趣了，不想买就是不值啊，不过如果愿意送这块地要吗？”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吧？”刘易疑惑道：“但，李哥可以讲讲条件，我看能不能答应了，我还是非常看好那块地的。” 李长风环顾四周，指着周围道：“这种地方不适合谈生意吧，还有罗叔一直站这也累了，要不……” “疏忽了。”刘易抱歉道：“我的不周，走走走，接下里我来安排。” 本来是一个简单的土地购买，但刘易发现卖家这人更有趣，值得他请这一顿饭。 兰溪酒楼二楼，荷塘月包间，三人一桌，虽然很贵，但现在刘易有在这消费的底气。 刘易做为请客的主人家，这第一杯酒肯定得他先来：“罗叔，李哥走一个。” “干。” “干。” 两人也很爽快。 本就是谈事情不可能喝个烂醉，所以刘易就喝了三杯，见他放下杯子，李长风也不再端杯。 笑着说道：“刘易，能说说你买那块地干什么用吗？” “开个便利店，平时睡午觉用。”自己的本质的想法，不可能随便说，所以就讲了自己最浅显的想法。 “便利店？格局不应该这么小吧！”李长风打量着夹菜的他，见他微笑着点头，也不知道心里想什么，反正他是不相信，就为了一个便利店会把自己叫来吃这顿饭。 刘易很确定，说道：“就是便利店啊。” 得益于自己成熟的心，配上一副涉世未深的年轻人长相，这让李长风真就有点捉摸不了，难道自己表现全部给瞎子看了？他不甘心，自己难道等个机会要等这么久！ 这种心态就是沉没成本了。如果没有投入这么多精力，或许交谈两句，就会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根本不会在这坐着喝酒还犹豫。 李长风犹豫了很久，还是准备说出自己的故事。 他属于最开始打拼创业的那一批人，在大潮经济中本该逆流而上，开始他也确实做到了，但奈何有时候因缘际会就是这样，钱多了就想找更多的钱，在一九九三年到九四年那一波股票熊市中，他投入了太多，直到全部资本套牢，被庄家踢出一无所有。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生不如死，由俭入奢易，反之就难了，想到自己风光的时候，全是人巴结，不免对生活失去信心，所以他一个人回到了老家，路过检测站门口时，买了这块地，留着算一个后手。 他能看得出，这块地很值钱，具体多值钱他也没有考虑过，但是就意义来讲八万绝对不止，哪怕是现在。而他说八万得原因完全是为了看刘易的反应。 他虽然不熟是想东山再起，但也不想就这样一生，所以能看上这块地要买的人，如果一般人那就当送他一场富贵，如果说有能力的人他不介意扶摇而上。 但等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人来买，他也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或许就像股票一样，不过是自己拙劣眼光的又一个衍生罢了，所以他迷上了打麻将，能让他短暂的放下自己的失败。 可能是回忆到了伤心之处，也可能喝了几杯酒，或者终于有人听自己的述说，李长感慨道：“说真的小刘，不对刘易，哥哥我有能力，不管是口才还是为人处世，不是自负我都不差，要不是……唉。” 其实，对于国家早期特别是八四派这一批，从无到有。 他们把敏锐的抓住了国家短缺经济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通过强势扩张纷纷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的人，刘易是很佩服的，不管从商业嗅觉还是运营方面，他们都是业界先驱，对于这么一个现有的人才，刘易不心动是假的。 刘易表现得漫不经心道：“李哥早些年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义乌小商品市场做零售批发的，后来转行做厂家，不过还没开始就已经倒下了。说来也好笑，本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其实……是傻子才对。” “义乌的批发商和厂家认识很多？” “对。”李长风很肯定，他做生意除了赌股票那一次，一直都很诚恳，不管是对员工还是对厂家批发商。他不是自负，起码现在回义乌去，认识他李长风的人也不少。 “要是我给你个方向，让你自由挥你能办到什么程度？” 李长风停顿了一下，笑道：“这话不专业，我连什么都不知道我能向你保证什么，那不是吹牛吗？” “李哥明白人。”刘易问道：“对了，你说的免费送我土地什么条件还没说啊？” 李长风放下筷子，整理了已经洗得发白的衣服道：“我卖我自己，把我赌账还完，就这一个条件可否？” 刘易没有搭话，反而问道：“李哥就这么看好我？不怕像股票那一次一样，走了眼，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了，不在考虑？” “都这样了，还能差到哪去？我相信我的眼光，就是赌输了，那也不是没欠钱了，我也依旧过我的生活。”李长风指着自己已经卡白的衣服，自嘲。 “不后悔？都不问一下我的状况。” “不问了，问多了我怕我连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都错过，不敢选了。一条路走到黑，这才是我一直坚信的。” 刘易端起酒，对李长风敬酒道：“恭喜入伙！以后你会发现，这次选择会多成功。” （扑街日记：求求大家和我聊聊天吧，我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求收藏求推荐（破音～）） 第二十三章 画个大饼（求推荐求收藏） 对于一个突如其来的人才，说实话刘易还是很意外的，特别是还在创业初期。 创业之初缺的就是人，特别是人才。 所以必须想办法将人留住，虽然李长风说得很好，但是任谁看见一个连办公场地都没有的“公司”，都会心灰意冷吧。 那么刘易能拿出手，还能留住人的只有一张嘴。 就像马芸一样，凭着一张嘴，让蔡崇信放弃一个七十万美元年薪的德国投资公司工作，千里迢迢来投奔马芸，每月只拿五百块人民币的薪水，帮马芸去注册公司，规划公司，所以说一张厉害的嘴在创业初期是和雄厚的资本相提并论的。 如果，没有蔡崇信，阿里会一直以“感情”、“理想”和“义气”去维持团队。 蔡崇信到来以后，将阿里巴巴做成了公司，并以正式合同的形式，将最初十八罗汉团队的利益绑到了一起。 而现在刘易能用的人除了自己发小，就还剩下眼前这位，一个国内早期创业者，一个时代的财富，刘易相信他不会比十八罗汉任何一个差，至少他曾经成功过，所以他对刘易来说不比任何人差。 现在缺的就是一个舞台。以后或许就会有“四大天王”、“七剑下天山”等等花名形容这一批创业者。 但是舞台还在搭建，所以需要留住这个对舞台重要的人。 “李哥，给你兜个底我有的只有创意。”刘易指着自己的脑袋：“所有的财富都在这，现在也只有唯一一条能赚钱的路，而你现在加入，你会发现我们一无所有，全部都要自己创造。” “我可以先给你谈谈思路，你先听听。” 刘易给他讲的东西没有提便利店仅仅是帮助汽车帮诞生的轮子，只讲了最简单的便利店，这本就是一手闲棋，虽然说闲棋，但它的前景也是非常漂亮的。 便利店属于线下零售，国内最大的便利店企业是中石化的易捷便利店，在2019年完成了拥有27万家分店，年收入600多亿。 同样的便利店还有711、美宜佳等等，这些都是线下零售大户，如果和电商合作又是一个很大的蛋糕。 但易捷和其他便利店比，盈利额度差了很多，因为易捷出现最多的地方是加油站，没车的人不会去，去了也不一定下车。其他便利店又比易捷少了很多门店，因为他们没有一个依托，易捷的依托就是加油站。 而刘易想的这家连名字都还没想好的便利店，却不存在这种缺点。 虽然检测站也只有车主去，但是他们一呆就是好久甚至于一两天，不会像易捷便利店那样，几分钟就走，甚至不会下车，所以消费力度和逗留时间都会大大加强。 还有这家便利店有一个依托，检测站在哪它就开到那，与加油站一样，审车属于必经过程。在配合汽车帮收入，就能实现双倍盈利，从而快速扩张。 再与李长风长达两小时的交谈中他点头的次数越来越多，眼睛也越来越亮，恨不得马上投入建设。 刘易一边描绘汽车未来市场与检测行业的前景，一边讲着美宜佳等等的发展模式和经营方式，一套组合拳打下去，他连刘易说的汽车帮双份盈利都忽略了，匆匆带过。 反而问了很多建设难点和初期需要度过的难关。 对这些，刘易只能从大势上分析，然后说给他听，毕竟他是看见了大势，一些细节只能用高于现在的眼光去理解。 其实，现在检测站一般都不在城区，所以难度的话只有配送货物，和金钱实现扩张了，地盘一般都不会很贵。 “李哥，我们面对的人群是司机，一群收入很高的人，所以我们便利店店面就要附和他们的审美，比如干净、简洁、大方这几样就非常重要了。与现在便利店不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整个店铺内，分毫毕现。” “等等，容我记一下，一下子说太多，有点记不住。”停顿了一会道：“我们消费人群只有司机？” 刘易看着发问的李长风，很有把握把这人留下了，笑道：“李哥，你这是只缘身在此山中啊，想想本身定位就很高的便利店，出现在司机这个高收入群体周围，他们会选择干净、大方的还是周围那些黑黢黢，一点都不正规的便利店。在检测站购买的经历，会让他们放下很多顾虑，这也是连锁便利店的优势，也就是口碑和消费惯性。” “假设一司机走在街上，突然发现那个每年审车自己消费很开心的便利店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会不会走进去看看，然后购买，最后成为忠实用户。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转化率，那也为平台停供了一会良好的口碑啊！口碑形成了，我们服务的人群就大了，可不仅仅是汽车司机了。” 刘易要做的就是，不停的描绘前景，一个可以实现，并且具有吸引力的前景，继续道：“如果，我们在初期，选择店面的时候就有意识的将便利店围成一个圈，将周围的散户吸收，然后再圈中心建立大型综合超市，在辐射范围内刚好形成消费屏障，将整座城市分割成块，一个遍布城市的消费网络，就能形成，还可以挤掉很多零售小店，对不对李哥？” “对，我们没钱，可以先建立便利店，达到资金快速积累的目的，在建立超市，就像外国的沃尔玛一样，形成一个完整的购物广场，完美的点子，还避开了美宜佳的弊端，完美。” 这时候，易捷还没有诞生，离他诞生还有7年，等中石化开始建立便利店时，可能市场都已经饱和了，这就是重生的优势。 李长风一遍拍着腿，一遍重复着完美两字。 刘易只好提醒道：“李哥，我们这第一家门店都还没……” “这不是问题，现在说便利店装修风格，我们应该怎样呈现，干净、简洁这些特点？” 刘易回忆着易捷便利店的装修风格，好像整体采用白色较多，灯光也多用白炽灯，整洁的货架，有序的产品分布，这些都是学问。 照着记忆中的印象，给李长风描述着，讲了货架间的距离，货物摆放应该整洁合理，畅销物品应该放位置，视野能看见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价格一定要先标注清楚。 不要小看这个小小的价格标签，现在或者说很长一段时间便利店都不会出现，而且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标签，能让顾客判断自己的心里价位，从而能让顾客心中那一丝犹豫放下，直接购买。这才是便利店最核心的地方，物品标价等等。 刘易讲得很多，李长风听得也很认真。 最后，李长风问了一个问题，差点把刘易问懵了：“我们这便利店叫什么名字。” 在李长风的内心，以为刘易已经想好了名字，不然为何将腹稿打得这么好，说不定连方案都准备好了，就差实施了。心里不由庆幸，自己选对了。 刘易愣了一下，过了片刻道：“汉唐！名字就叫汉唐。” 这一刻刘易，将未来公司的名字都想好了，总公司就叫汉唐科技。 因为在刘易的预想中，未来属于互联网，所以汉唐科技很对他的胃口。 李长风微微点着头，微笑道：“历史上最强盛的两个朝代，很有气势。” “对了。”李长风道：“能不能先给我点钱，换身衣服，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是骗子。” 刘易不带犹豫的给了，让他买身好的，甚至还给了钱让他去找设计团队画一下便利店的预览图。 分开前，刘易告诉了他自家电话，和在哪点能找到自己。 看着远去的李长风，刘易感叹：“这钱用得真快，不过要是这么一个人归心……” 没错，刘易给钱就是想最后试一下这人，到底值不值得和自己一同前行。 其实汉唐便利店最大的杀手锏应该是会出售熟食，在便利店内设立就餐点等等，毕竟汉唐出现的地方不一样，它可以领先其他便利店很多，但刘易没提这一点。 第二十四章 装修设计图 忙完李长风的事，天色还早。刘易就走路去检测站，顺便帮帮忙，多赚点，接下来便利店建立和装修的进度全看检测站的造钱速度了。 不过还好的是，小车不受其他代办重视，而且刘易也压低价格，将价格定死在了700。其他代办也“瞧不起”这350块的利润。反而是被嘲笑的，听得最多的话就是：“自己压低自己的利润，这人真蠢。” 罗阳也讲过这个问题，刘易给他的回答很简单：“我们走量不走价，如果市场一旦透明化，死的绝对不是我们。” 罗阳虽然没听懂市场透明什么意思，但走量他懂，这些天的工作也让他见到了走量的好处，就是一直有钱赚。 最重要的是刘易想到了这个问题，就说明他心里有准备，所以罗阳也不操心，心安理得的听着那些人的“批评”。甚至好像看到他们被淘汰的那一天。 走量的好处其实已经体现出来了，短短几天时间，小车司机中已经有这样的说法：来检测站就直接找年轻人，不要找其他年纪大的代办。 这就是口碑，或许在播州这一亩三分地，刘易和罗阳只要出现在检测站，那么小车市场就一直会是他们的。 夏天的天气很热，刘易看见罗阳时，他正在太阳下满头大汗的跑着。好几天的高强度工作，让罗阳身材开始慢慢抽条了起来，脸也逐渐向帅这个字靠齐了。 刘易揽住他的肩膀，笑道：“胖子过段时间要叫你瘦子了吧，看看真是一胖毁所有，这瘦下来不就帅了嘛。” “去去去。”罗阳推开，笑骂道：“竟说好听的，连瓶水都舍不得带来，抠。” 被推开也不气，继续揽着肩膀，道：“今天如何？” “看见我这一身汗了吗。”推了推刘易，继续道：“这就是最强有力的证明，还有你这衣服回去该洗了，都让你别揽我肩膀了。” 刘易看了看身上的白衬衫，明白了然后给罗阳背上就是一巴掌，笑骂道：“你个死胖子，还在这矫情上了，正事不干，走了送档案袋。” 两人打闹着，罗阳突然问道：“对了，易哥我发现个问题，现在小车全部都来找我们了。” “这是好事啊，说明我们目的达到了啊，怎么说是问题？” 罗阳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好到是好事，但我一天弄不完啊，他们一下全来了，今天弄不完，明天来迟了又弄不完，这对他们来说很不方便吧？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要是每天就来一天的工作量，既不耽误又刚好完成就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刘易特地去看看车辆排队的情况，发现排了好几十辆，确实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大车就更离谱了。 计算一下，一辆车除去排队等待的时间，就单单走流程也需要一个小时左右，所以车主需要等待一个小时能检车完成，但代办基本上可以同时兼顾两辆车，所以一天每人每天最多20台车。 如果将每台车的检车时间规定好，加上年审可以提前三个月，就可以实现无需排队了，才能真正的叫预约检车。 这还解决了一直困扰刘易的一个大问题，如何防止自己招的人私自带车扰乱市场。如果只给员工第一时间接触车主，而没有现金交易，那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 当然这只是刘易的小人之心，毕竟员工的特殊性很难出现上述问题，但是他也喜欢谋定而后动，万事都在掌握的感觉，将一切不利因素杀死在萌芽。 “阳子，你这建议帮了大忙了，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还提高了效率，厉害。”刘易竖起大拇指，心里还想到了很多，比如这相对于掌握了检测站的命脉，以后政企分离时用处就大了。 罗阳摸了摸自己头发，诧异道：“真这么厉害？” 得到刘易肯定得回答，大笑道：“这么帅，还给我这么聪明的头脑，上天不公啊。老天爷，你让普通人怎么活啊～”最后这一声“啊”，吼得声嘶力竭，仿佛真是那么回事。 “这个。”刘易不忍提醒道：“阳子，要不你换个发型？这样相对来说不那么出戏，不然我……” “别说，我知道，帅就完事了。对了易哥，你办的事如何了？”说着抹了一遍自己的发型，入目全是岳云鹏的演电影的感觉，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 刘易摸了摸包里剩下的钱，不是很确定道：“应该挺顺利的……吧！” “应该？” “不说这个，先好好赚钱吧，别让车主等太久。”刘易转移话题，自己花两万块来测试一个人，可能在罗阳看了会有点不可思议，所以还不说了。 人忙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检测站下班时间，但是检测站外依旧排着很长的汽车队伍，生怕被插队。 刘易两人刚出检测站，就看见李长风站在他土边打量着，时不时的还拿笔写写画画的。 中午才和罗阳再说他的事，没想到晚上就来了，刘易对他的评价又高看了几分。 走到他身旁，李长风才反应过来：“呀，刘总我等你好久了，听了你的文案，我迫不及待的将效果图让人做出来了，就是多花了点钱，想着你应该在检测站，哪成想见到施工地，就开始自己比划起来了。” 刘易赶忙道：“李哥，你别取笑我，什么刘总，连公司都还是八字没一撇，说起来多让笑话人啊……你叫我刘易就行，刘总等以后再叫。” 李长风回味一下，笑道：“我还是叫刘总吧，免得以后改不了口，我们是准备开公司，又不是梁山起义，还是一开始就正规点好。” 刘易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刘总就刘总吧，希望我早日能匹配这个称呼吧。” 心里也不由得想到，或许这李长风真有可能成为他的蔡崇信也说不定呢？ “刘总，看看这。”李长风将手中的设计图递来，道：“这是我最满意的一版，你看看什么地方需要改进。” 刘易看了一遍，确实做得不错，很贴合简洁、大方这些特点，但又感觉少了点韵味，他脑子里的汉唐应该是古色古香的感觉，这张设计图并没有体现出来。 “易哥，这里为什么要用方块字啊。” 对呀，汉唐两字就寓意着文化底蕴，电脑打出来的字无法表现出这种韵味。 “真有你的。” 刘易笑着对李长风道：“李哥，店铺其他都按这上面的施工，唯独这店铺招牌这块，先等等。” “好的。”李长风点头，继续道：“我大概问了一下，因为便利店没有特殊结构，只有一层，所以施工时间不会太长，装修只要给钱就会很快，这中途我去谈货架和货源，我们应该能很快完工，就是花钱会多一点，我的预算应该在6万到7万。” 不要小瞧现在的6万块，按照购买力兑换的话，应该是是19年的40万左右。 刘易心中计算了一下，道：“可以，我们现在赶时间，花多点没关系，货架你尽量谈成货到付款，你联系下施工队，尽快完成。” “好的，刘总。” …… 讨论了一会，就分开了，李长风走之前将已经签好的土地转让合约给了刘易。 “看来要尽快建立公司了，给原始股才能让他放心，也让我放心。”刘易心中暗暗想到。 回去的路上罗阳考虑了很久，道“易哥，我有钱，给你。” 刘易大笑道：“先留着，不够再找你要。” 第二十五章 往事 汽车帮粗糙版已经完成，所以不必再去网吧。 回去的路上，罗阳突然说道：“对了，易哥你知道雷哥回来了吗？” “雷哥？” 一个消失了几十年的记忆，突然还真想不起。 “雷哥啊！”罗阳疑惑道：“周雷，不记得啦？小时候我们被揍都是叫他来帮忙的，他可是我们小学‘背景’啊！” 这么说就能想起来了，记忆很深刻。 周雷院子里最大的孩子，刘易还在读小学的时候他已经读高中了，成绩也好。 但是整个家属院的孩子都记他的好，除了周潇。 2001年读书时相对来说没那么‘太平’，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麻烦，比如上交生活费、被其他人揍等等。 或许是饭吃多了总要找人消化一下，反正就很乱。 罗阳和刘易读小学的时候就属于不上不下的那种，最容易受欺负。成绩好点能有老师保护，差点就可以顺道加入他们欺负别人。 所以，三五几天的总会“被”请客一次，虽然不贵就一包辣条，但那是小学啊，一旦请客就是好几天，甚至一周的零花钱了。 小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受了欺负，被威胁两句就不敢回家给家里讲，好长一段时间刘易和罗阳的零花钱都被用于“请客”了。 直到有次被周雷撞见，毕竟是一个院子的，见刘易掏钱买辣条却得不到吃，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将一群人揍了一顿后，周雷道：“有事来找我，我们客运中心家属院的孩子还轮不到别人欺负。” 好巧不巧，被揍的人里面刚好有一个他现在惹不起，或者说整个家属院的人都惹不起的人，周潇。 客运中心的大领导就姓周。 被打后，周潇将三人全部记恨在心。 也是这件事给周雷辍学埋下了伏笔，不久后因为各种原因，他就“被”迫辍学了，因为高中也未成年，家里就让他去当兵去了，因为去当兵了所以这件事才到此为止，毕竟当兵的荣耀那是国家给的，所以哪怕是怀恨在心，也没人敢再去针对了。 在这之后，刘易两人虽然后台当兵去了，但也没人敢欺负，毕竟兵哥哥威慑力更大了。 倒是周潇开始处处针对刘易了，其实对于这个人的风评一直不好。 上辈子哪怕是去了北京，还是能时不时的听到他的负面消息，这也是为什么刘易对程煜这个“前女友”恨不起来的原因，甚至还有些许可怜。 刘易微微一笑，带着几分缅怀道：“雷哥不是当兵去了吗？” 也因为当了兵，所以他很少回家了，这之后刘易见过他的次数也就两三次。 第一次他结婚，一个不漂亮却很贤淑的女人。 第二次生孩子，女孩随她爸爸很漂亮，特别是眼睛，刘易记得很清楚。 第三次是周叔车祸后半身瘫痪那次了。 三次刘易见到他都很对不起，但每次他都很开朗，说他如果没去当兵才会后悔一辈子，所以没关系。 “对啊，雷哥在部队上很厉害的，听说自学考试都已经考完，不是士兵级别了。”罗阳回忆道：“不过，上次我在客运中心见他时，他脸色很不好，我和他面对面他都没认出我，匆匆走了。” 接着道：“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要是出事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看了看罗阳，笑道：“必须的，胖子。我回去问问我妈，她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行，到时候记得给我讲。” …… 对于周雷的事，刘易很上心，毕竟要不是因为他和罗阳，或许他的人生会是另外一个模样。 上辈子混得差，自己都没管好，没空关心他人，但现在对于任何帮助过他的他都会尽力帮回来。 宵夜的时候，刘易问道：“妈！” “嗯？” “雷哥回来了，知道吗？” 刘妈看了一眼儿子，道：“知道，而且这次回来了他不会走了。” “发生什么了吗？” “他媳妇也倒了。”刘妈迟疑道：“劳累过度，肾衰竭。” 过了一会，道：“已经中期了。所以你雷哥退役了，也不打算再去了，怪可惜的这女人啊……公公加上自己和女儿，雷子怕是，唉。” 见沉默很久不说话的刘易，刘爸开口道：“十家难顾一家穷，儿子你要理解。” 刘爸以为刘易沉默是因为没有帮周雷，毕竟他现在真的很难，女儿要读书，父亲在床女人也倒了，就算是铁人也绷不住了，也该倒了。 其实刘易在想，肾衰竭只要有钱做透析等等，其实能活很久，临床案例最起码能活十几年到二十几年，加上到2019年后有人还活了40多年的也有，所以刘易想要给周雷安排一份足矣支撑这笔医药费的工作，而且对刘易来说，这不难。 “爸，您误会了。”刘易笑道：“我没想您说的那些。” 刘爸点了点头看了眼刘易，也不知道想什么。 饭后，躺在床上刘易开始理清思路了，如何才能帮到周雷，毕竟医疗费可不低，按照现在的医疗行情来看透析因为医院的不同，价格也会有浮动。 平均下来算500一次，一周三次为最佳，就是一千五加上其它医疗费用就是两千多，如果加上孩子读书费用和家庭开支一个月就得将近一万块。 一万块在这时候可是大额款项，很难挣到的。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可能真的能将雷哥压垮了。 “要是读书能勤工俭学可能会好点。”刘易突然发笑，心里想“人家孩子这么小就让勤工俭学是不是不太好，哈哈……” 笑着笑着，声音就小了，嘴里不停的念叨：“勤工俭学，勤工俭学……助学网，勤工俭学……” 然后急忙翻身，拿出那个记录了很多“杂乱无章”消息的笔记本，将这个写了下来。 “怎么就没想到，这可是一张护身符啊，加上汽车帮决定没人敢动汉唐科技了。” 刚说完，嘀咕道：“八字还没一撇呢？想屁吃。倒是便利店快点落实了，这才是正事，不然到时候怎么帮别人。” 第二十六章 去省城 对于汉唐两字，刘易脑子想到的是毛笔写出来的那种感觉，加上便利店招牌本来就有很大的留白，要是有丹青高手，画两笔，古色古香的味道不就有了吗？ 刘易虽然也会毛笔字，但他只会瘦金体，对于那种大气磅礴的书法很不擅长，都怪以前看小说里写的瘦金体好看，所以才学它的。而且对于国画中最厉害的留白他是肯定不会的，所以只能请专业人士了。 在脑中蹦出的第一个影子就段薇，她是刘易认识的人中，谈吐教养最符合的人。 “臭弟弟，这几天在干嘛啊？是不是不要姐姐啦？估分多少？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好可怜。” 翌日，刚起床的的刘易就打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三连问，刘易赶忙回答道：“报！娘娘，小的考得是极好的，六百六十多，这些天，天气极好，忙着瞎玩了。” “你这语气有点像公公……”段薇笑着，然后一声惊叹：“厉害啊！真就这么多，骗人可是小狗。” “这叫甄嬛体！什么叫公公，没见识。”严肃道：“我这成绩假一赔十。” “哟哟，还假一赔十，我看你是想重复高考，用以致富吧。每年国家补贴、当地补贴、学校补贴，你考十年，肯定能买上别墅。”段薇这话戴着一分揶揄，九分傲娇。刘易都能想到那副嘟起嘴吧说话的样子。 “微姐，小瞧我了吧，买别墅那不是分分钟的事。” “对啊，就是小瞧你，我就不信买别墅分分钟，但要买的话记得找姐赞助点，买套大的。” 段薇确实不信，从她到刘易家看过就知道，他家不是很富裕，却收拾得很干净，说明他妈妈相当会持家。如果真能白手起家，买起别墅，那就厉害了。 “不信就算了！”刘易假装很生气道：“你不信我，正好我也有事要忙，不和你说了，要出门了。” 本是来是要求人的，但刘易就想逗一逗这姐姐了。 果不其然，刚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 “哎哟，小气鬼，我信我信，还不行嘛。”段薇语气变软：“你敢挂我电话我和你没完，信不信我让阿姨收拾你，阿姨上次可喜欢我了。” 对，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嘛，是个男孩的母亲都会稀罕你的，长这么漂亮。 只好无奈道：“行行行，我怕了还不行嘛，对了姐问你个事情，你有认识写毛笔字好，国画也厉害的人吗？。” “哟，求姐姐办事，还要姐姐好言好语才不挂电话，可以啊弟弟。”电话那头传来傲娇的语气：“认识啊，要姐姐带你去吗？” “要啊！姐姐。”刘易叫得超级甜，都快出蜜了。 “咦！好肉麻。”段薇好似被戳中软肋，笑嘻嘻的说到：“阿姨在家吗？” “不在。”刘易肯定道：“怎么，想来？又怕我爸妈看到啊。” “谁怕啊，就是阿姨看到了多不好意思。”段薇赶忙辩解道：“一会我去接你，我带你去找回画画的人。” 段薇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说话一直处在下风。 “在什么地方啊？” “她们在省城，一会我开车过来。”电话那头，段薇压制住自己的笑声，开心的说着。 听着电话传来的兴奋声，虽然不知道为何与她去省城她会这么开心，但就是忍不住想逗逗她。 “要不算了吧，姐。突然觉得好远啊，坐车肯定很累的。” 事实也是这样，2001年高速网也就贯通了主干道，就像刘易们去省城更本没有直达高速，要转渝庆高速，然后走环线才能到。自驾还算好的，起码不是很绕，但要是火车那可是兜了一个大圈子，起码6小时才能走完这170多公里的路。 听到这，段薇立刻就变得娇滴滴的，用那种能让你酥的语气，对着小自己三岁的男孩子开始撒娇：“不远不远，我们不坐火车，自己开车去，我一女生开车，就很怕，就想有个人陪我一起，有人忍心吗？好可怜……” 感觉再逗她一会，说不定就要哭出来了，再说了一个野外写生都能落水的人，实在是不放心她一个人上路，还是高速路，路上还能和她换着开。 刘易现在虽然没驾照，不代表他没开过车啊，上辈子自己从事的行业，就注定要东奔西走，因为他们除了编程，更多的是升级，所以要去每一家检测站，注定就会一直在路上。 就驾驶时间来看都比段薇长，现在的监管力度没后来那么严，很夸张的是有些客车司机冬天开车前还会来一小杯，你敢信。红绿灯还没有监控摄像，交通管理正处于数字化的开端。所以没本上路完全不怕。 刘易点头答应：“行了，你学播音的，不是演戏的，一点都不专业，你来接我吧，我在家的。” 段薇语气兴情，立马就多雨转晴了：“嗯嗯，那你等等，我一会就来。” 通话完，刘易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找来书包将装了两套常服，准备去省城的话，他还想去人才市场看看，再去电子城。今天不一定能回来，带两件换的，大热天的衣服出去一次就得换的。 随后留了一张纸条，说自己去同学家玩了，今天不回来。 三十六计之无中生友计。 连电话都没打，主要是怕问起去哪儿，总不能说和段薇去城里吧，虽然父母可能会高兴，但觉对会被锤，小小年纪…… 收拾好，刚出门就看见，不断挥手的段薇，在那探头探脑的，活像一只土拨鼠：“小易，弟弟，这呢！” 段薇开来的车，是个大块头，这时候可不常见，刘易惊了惊。走近细看，好家伙吃油大户，陆地巡洋舰啊。这车型在国内没有三厢车流行，suv这种车型正式开始宣传那是2003年美利坚的事了，现在的人更多的觉得这车皮卡不想皮卡，轿车不像轿车，但又买得超级贵，所以很少见。 坐到车里一看，嚯，还八成新：“姐，换车啦？不是说叫我给你参考的吗？” 段薇摇头道：“没换，上次那红色奥迪a6感觉不结实，这次出远门换个结实的开。” 刘易很赞同的点了点头：“对，看起来是更结实。就从个头来看就没毛病。”脑中闪过，好像曰本的车理念一直都是“以车换人”吧。 刘易吐槽道：“姐，我们是去撞车还是撞人，还换个结实的车？” “这不是以防万一嘛。”段薇摸着鼻子，闷声闷气的不好意思。 看着这车，心中感叹：真土豪，这个时候的陆地巡洋舰刘易不知道卖多少，但少了70w也不要说好吧。而且就说那辆奥迪a6怎么说50w至60w要吧。 说她白富美还真没毛病。 “嗯，努力感动富婆，第一天。” 段薇今天大概是为了符合这款运动汽车，穿了一身跑步装，t恤加短裤，露出了她白皙的大长腿，毫不夸张。坐在副驾就是一种享受。 刘易一直没问为何去省城她会这么开心，这会正好问道：“微姐，你去省城干嘛啊，这么开心。” “秘密。”段薇笑道：“到了告诉你。放心不会饿着你的，到时候大鱼大肉，龙虾鲍鱼任你吃。” 白富美的世界啊！ 车里恢复安静，过了一会，刘易问道：“姐，知道怎么走吗？去省城的路，别迷路啊。” 这还真不是说了笑的，没地图导航，不知道路是常事。 “知道。”段薇点头道：“向南，跟着客运车走就对了。” 本来看着段薇自信满满的说：知道。还好，结果后面的话是不是草率了点。 会不会迷失在高速路上啊，我的天(゜ロ゜)？ 第二十七章 壕什么时代都有（求推荐求收藏！） 路上，段薇说道：“开得好累，腰都坐疼了。”刘易只好说自己会开车，让他来开，连一句疑问都没有，停车就让刘易来开。 这算把命交到刘易手中了，也不知道是傻乎乎的习惯了还是怎么的。 以至于这一路，刘易的心情都特别好。 一个没有驾照的人，硬生生的将车开到了贵市郊区，不管是在环线还是高速上，虽然有在查车，但这辆巡洋舰显然不在他们的查车范围内，不得不说省了很多麻烦，一辆70w多万的车在这时候代表了很多东西。 现在社会还没有彻底富裕起来，但正因为如此，一辆好车更能说明一些东西，而不是以后那样巡洋舰仅仅代表的有钱。 进入市区前，刘易也不知道段薇有想去哪，下车坐上了副驾，让她自己开，也有点怂市区内的交警查到自己无证驾驶。 所以刘易干脆和段薇换了一下，看她想去哪，她自己开车心里也有个数。 段薇掏出了手机，没错就是手机，打了通电话，好像在和别人确定时间地点，说自己可能晚点到，要先吃饭。大概在下午2点到那边去。 刘易没有手表，也没有手机所以现在多少时间也不大清楚，两点到的话，现在应该中午吧。 等段薇挂了电话，刘易问道：“姐，你一路神神秘秘的，到底带我去见谁啊，是准备把我卖了吗？我不值钱的！” “对，准备把你卖给人贩子，嘻嘻。”段薇笑着，神神秘秘的：“先不告诉你，秘密。” 看段薇驾轻就熟的在车流中穿梭，就知道她对城内这一块很熟悉，先是在一条刚好能停下巡洋舰的小巷中吃了一顿私房菜，这不是播州那地方的“私房菜”，人家这是真绝活，很好吃。不管是上辈子还是现在都算得上是刘易吃过最好吃的一顿了。 上辈子刘易也是在贵市读的大学，也可以算得上本地通了，不过显然这种私房菜不是上辈子能接触的，首先那价格就让人望而却步了，其次这种档次的私房菜肯定需要预约的。 美美的吃完一顿，带着刘易到了离这条小巷不远的一个校区。 路上刘易还一直回味着，那家店里的梅菜扣肉，肥而不腻，打破了刘易对肥肉五花肉的认知，下次一定要再去。 走到校区门口，刘易就知道这是哪了，怎么自己也在贵市读完了大学，这地界还是知道的。 原本这地方是艺校的南校区，后来有钱了搬了校区，这点就逐渐的闲置了下来，这间艺校兴建得很早，绿化在周围来说一顶一的。 前身本就是艺校，不管是装修还是审美，都很符合搞艺术的人口味，所以逐渐的被学校毕业的学生，民间艺术爱好者，将房子租下来了，形成了一个相对文艺的艺术圈。 有点贵市装逼青年聚会的地方的感觉，形式上有点像artdist，仅仅只是像而已，规模和完善程度肯定不能比的，现在玩的东西不多的情况下，这地方就变得很热闹了，时不时的还能看见街边唱歌的歌手。 现在这种人统一被称为才子，属于被追捧的对象。 当然这里和地下音乐有很大的区别，就单单从自我管理这一块来说，就很完美。 他们将整个学校弄得很干净，并没有那些很“潮”的墙画啊，还真有几分文艺清新的意思。 从校门口一直向中心走，格调有种越来越高的感觉。 先是音乐主题酒吧，然后进入隔离区，这一地区是由咖啡馆，奶茶吧这些商店构成，然后往里走就是各种高雅乐器售卖区了，钢琴、小提琴等等，最中心就是一些培训机构和美术馆。 就是越向中心走文化氛围就越浓，有些时候还能看见培训机构的演奏，很多人都没见过的钢琴表演，也能在这看见，以至于这边人流量不小。 这里最开始大多是文艺爱好者，或者大学生外国人这些，慢慢的聚集效应让着变成了文青聚集地。 刘易也不知道段薇来着到底干嘛来了，神神秘秘的，说好带自己去求字画的。 车停好，段薇带着他向这座“学校”走去。 一直走到最中心，这块属于“高雅”区，停在了名叫threesquirrels的地方。 “threesquirrels？”刘易盯着手绘的招牌，非常惊讶的问道：“三只松鼠？微姐你是带我来吃东西的？” “什么呀！”段薇略带娇嗔，道：“这是我堂姐弄的，人家是音乐公司好吗？三只松鼠堂姐取的名，我给的参考意见，很可爱吧！” “意思是三个人组成的公司对吗？” “对啊，她们组了只乐队，觉得需要公司才能让她们红，所以开了这间公司。” 刘易很吐槽，一个音乐公司叫三只松鼠，让他以为遇到了以后坚果界小霸王三只松鼠了，不过怎么看，这名字和音乐也不沾边啊！ 而且刘易非常不解，难道微姐喜欢重金属音乐？表面闺秀。这种不出名乐队的音乐风格，给他的印象大多都是重金属，嘻哈风这些。 不是歧视了，主要是嘻哈风，这些在后来被个别人贴上了标签，让人很抵触。大老远的跑来听地下乐队演奏？ 2001年对于地下音乐是个什么样，刘易从来不报有任何希望，出来玩地下乐队的大多都是些家里有钱，不需要工作的人，他们对于音乐的喜爱更多的是因为“酷”，家里给的东西太好了，想要叛逆，反抗一下。 上辈子刘易听过一次后就不想在听第二次了，简直是饱受折磨。 在没有意识到词、曲的重要性之前，很多地下乐队写出来的歌有很重的模仿味道，让人很别扭。有种画虎成猫的感觉，歌词多属于生搬硬套，可能想要表达社会的不公的抱怨等等，但又没这样的经历，让人听起来云里雾里的，就听不出到底要表现什么。 让人很难受。 现在的地下乐队还不行，就算是演奏《光辉岁月》这种已经红了很多年的歌，都演奏不好。 使用的乐器清一色不入流，演奏出来的效果就像那啥一样，重金属摇滚风演奏出来的效果就成了塑料风，还可能拿着民谣吉他，干着不一样的活，反正就很有意思。 想着跟段薇来求字画的，怀着听一下不亏的心态，还是很开心的，跟着她走，她爱怎么倒腾就怎么倒腾呗。 进到三只松鼠里面就有些意思了，首先外面的各种杂音一下隔离了，要知道这是在哪？这是人流量很大的艺术区中心，喧嚣之地。 “音乐公司都这么好的隔音？”刘易心中怀着疑问，继续观察着。 看了一圈，直到，刘易才意识到，这应该是一个很高端的录音棚了，和音乐公司搭不上边。 刘易一直属于音乐发烧友，大学的时候也了解过很多世界著名乐器，继承了刘妈爱收藏的特点看，后来自己工作了，也买了一把collings当时花了三万多，一把不用扩音听着都很清楚的吉他，他很喜欢。 一圈下来那些以前想买不敢买的乐器，全看见了，手就很痒痒。 还看见一只三人乐队正在排练，主唱是个女孩，两个吉他手是男的。 刘易一眼就认出，主唱手上那把红色的fender，绝对是和91年live演唱会上，黄家驹拿的那把是同款，这吉他很早就停产了，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才入手的。 另外的两人除了非常“潮流”外，手里拿的也是真家伙，顶尖的一流设备，就简简单单的三人手里的家伙没人不花个几万绝对拿不下来。 感情土豪真就他妹的聚一块了，还有自己身边这个。 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没鼓手。这配置有点像2004年出道的那只乐队啊。 第二十八章 段薇的用意 拿着那把黄家驹同款fender的女生，在看到段薇进来后就停下唱歌出了录音室，看着年纪也不大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主要是重金属打扮，让人不大好判断年龄，但底子很好，和段薇在眉眼处还是能看出很多相似，就这几分相似让重金属这种穿搭，让她看着很别扭。 有种佳人本柔情，奈何小太妹的错觉。 更违和的是还吹着口哨，怼了段薇的肩膀一下，打招呼道：“微微，不是说下午两点才到吗？不会是超速过来的吧哈哈。” “就提前来看看你们排练如何啦！”段薇微笑着：“姐，你现在这样我敢保证，被爷爷看到有你受的。” “这不没看到吗？”朋克风少女赶忙转移话题：“哟，这就是你认的才子弟弟啊，挺帅的，介绍下。” “对，就是他。”段薇赶忙将身后的刘易拉倒身旁介绍道：“姐，两位哥哥，这是我弟弟，叫刘易。” “这就弟弟啦！”朋克少女调笑着段薇，然后，向还没弄明白怎么牵扯到自己的刘易伸手道：“你好，我叫段锦，段薇的堂姐，听微薇说你会写歌，前段时间唱了一首很好听的歌，怎么有兴趣唱一下吗？” 听了这话刘易那还能不明白，转头看着鸵鸟似的段薇，一副搞什么飞机的表情…… 被刘易盯得有些不自在的段薇，嘴上嘟嘟囔囔的说到：“我想让你接触一下我的交友圈。你别生气。 再说了刘易，你上次唱的起风了我好喜欢，回家上网怎么找也找不到，但我又特别喜欢，之后我就特别希望你把这首歌录下来，正好我堂姐这有设备，加上你不是找会画画，还毛笔字写得好的人吗，就她啦。” 语气结尾还撒娇，可能段薇没觉得，但她堂姐眼睛都瞪直了，这不符合自己妹妹清冷的性格。 段锦听到是求自己，不无得意道：“你唱歌给我听，好听我就送你一副，怎么样。” 生怕刘易误会似的，段薇对她姐，生气道：“姐～” “好吧，怕你了。”段锦连连摇头，道：“刘易呀，好听就唱出来啊！你看你微姐不是喜欢吗！你可能不知道，我这叫专业级录音棚，花了大钱的，不说全世界怎么怎么样，就说全国私人拥有的录音室来说，绝对是最顶尖的那一级，你先试一下？字画的事都是小事，给你就是！” 人家话都说到这里了，再说段薇的用意更多的是想让自己进入她的交友圈，这女孩也想得太周全了。 “那就麻烦各位了。”刘易点点头：“作为音乐发烧友，能用到这么好的设备也荣幸。” 这话还真是实话，这套设备真是没得说。 “加油。”段薇一脸小星星：“好好录哦，你的《起风了》太喜欢了，录好了我要拷到我的mp3里面去，什么时候都能听到。” mp3！现在的金贵程度不比手机差，白富美姐姐的思维也是不懂了，为了一首歌，或者说融入她的朋友圈，她这也太大费周章了吧。 “成吧，需要什么乐器，或者需不需要我们给你伴奏什么的。”段锦给问道。 “给我一把吉他吧。”刘易很肯定的道：“我这也只有这吉他谱，不用你们伴奏的。” “行吧，我们吉他都在这，你看一看要哪种。” 好家伙，就这三个人的公司，吉他有民谣道古典，然后还有电吉他等，用的完吗？刘易很想问。 就现在的国内，处于经济蓝海时期，用这钱干什么都能钱生钱吧？ 果然有钱人的爱好那都是由钱组成，不管玩不玩得好，都先把最好的用上。 刘易很确定这应该不是音乐公司，应该是她们三人的练歌房吧！这配置。 想来也对，从段薇的家教就知道，人家这种富二代有别于“富二代”，一种是富裕了很多带的，一种只能是富，二代了。 人家玩自己的，总比出去祸害别人强，她们的家庭应该属于很有底蕴的那一批，不是突然暴富。 既然段薇想听《起风了》，那就好好的录一遍，刘易拿上民谣吉他，进了录音，比了一个ok的手势，就开始了自己的演奏。 这首歌，大多数人都将就它理解成爱情，或者说对于青春的放不下，这就是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了。刘易觉得它唱出了上辈子，去燕京第一次回家的那时候。 看到刘易表示自己准备好了，外面的段锦也打出ok的手势，示意设备调试正常，你可以开始了。 于是刘易开始缓缓谈起《起风了》的前奏。 音乐这一块，属于那种，同行相轻比较严重的行业，没人会承认比谁差，刘易本就年轻，段锦没说什么，但其他两人确实是有些看不起刘易，从衣着看就不像是能玩音乐的那种家庭出来的。 但是等听到前奏，就知道是高手，不管是旋律，还是吉他的编曲都有功底的，当然这种功底不是他们这种二把刀，而是真真正正的编曲功底。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 顺着少年漂泊的痕迹 迈出车站前的那一刻 竟有些犹豫 不禁笑这近乡情怯 仍无可避免 而长野的天 依旧那么暖” 刘易开始唱出第一句的时候，只，觉得脸上啪啪的响，就他的音乐素养肯定不可能一下就能听出这首歌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但是听歌不就是好听就完事了吗？ 刘易的声音是一直都好，搭配着这首歌的旋律，还有手上这把高品质吉他的音质，就足以让他俩陷入震惊。 在音乐响起的时候段薇就已经沉醉了，这首歌是她听得第二遍，但歌中淡淡的朦胧模糊的散文式的歌词太容易让人想到很多悲伤的东西了，是忧伤的缅怀还是释然放手？ 在刘易家中听得那一遍，不管是音乐氛围或者乐器质量都和现在这次差了不止一点，这种回忆青春的歌，就像写满了故事一样，每一次听都是一种感受。 刘易觉得自己唱得不错，起码唱得很开心，于是推开隔音门，就出来了，对着段薇道：“这么样，微姐，我已经超长发挥了哟！” 段薇感觉自己刚才仿佛经历了一个被繁华世界吸引，在自己累了放下了那些放不下的东西，回家，在站台上看见母亲因为自己的长相改变，这些年的改变猝不及防的不认识，和母亲谈论自己这年的经历，不惧笑话，不做挣扎，告诉母亲自己遇见过“她”，整个青春都是她，轰轰烈烈。 世间多么纷繁，我曾沉醉其间，不过现在也看透了，就让它们都随风而去吧！ 音乐的魅力大概就是这样，制造一个故事，营造一个氛围，让你沉醉期中，将内心的感情挖出来，一曲终了后，留下的全是被挖出了感情的落空。 回过神，段薇很开心，激动的拍着手：“很好听，唱得太好了！” 被段薇声音惊醒，段锦合上因为震撼张开的嘴，拉着段薇到角落里，悄悄咪咪道：“你查清楚啦，真是他写的？” “我反正没搜到这首歌。” 做为圈内人，这种级别的歌，一但发行后，她不可能没听过，眼前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然后满眼星星的段锦，高兴道：“你这也太好运了吧，随便认个弟弟就是才子，要不哪天我和你一起再去认一个？” “我们认识可不是随便的，你别想了。”段薇并未将落水的事告诉家里人，也没有向任何人讲述过那个午后的影山湖，她不想与谁分享这段故事…… 第二十九章 数字音乐（四千五大章） 如果说没开唱之前是：“你什么玩意啊？”开唱后就是：“我什么玩意啊！”，这句话能很好的说明他们的心情。 看看别人的十八岁，再看看自己都二十四岁了，一直在干嘛？ 让他们开始怀疑自我了。 别人都开始玩原创了，自己憋了这么些年，连个屁都没有，这也太丢脸了。 一想到这，段锦就回忆起自己的伤心事，第一次被家人说教，还是双人组合。 段锦，家教一直很好，家里也致力于将她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前期的投入见效了，但是自从上了大学，好像被打开了任督二脉，她非要玩起了非主流，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小太妹”。 本来都没什么，但是非要逼着自己玩原创，现在的主流就是对于社会的不满，所以她想写的就是这种格调的，但不管是人生经历，还是生活阅历都不足以支撑她完成这一壮举，歌名《热血喂了狗》 立意倒是很符合当前的潮流的，大概意思是：批判社会的冷漠、人与人的冷漠，表示很是心痛，自己的满腔热血都喂了狗，希望以此唤醒大家的心，不那么冷漠。 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东西，但坑爹的是，憋了两句就没了下文。 就这两句讲的还是她臆测的，接着关心女儿的段锦她爸，发现了这些歌词，这肯定是不行的，从小到大哪一点没没宠她，就去找她理论：“你要玩音乐没关系，要叛逆我也理解，毕竟是主流，但也不能瞎说啊！要是被你爷爷看到还以为我虐待你了！这才是大事。玩艺术也得实事求是吧。” 这事被捅到她妈妈那儿，好长一段时间天天被唠叨，本来就没灵感，这下好了直接完犊子。 看着一时说不出话的三只松鼠，刘易也很想听一听经过几百万设备录制音乐，于是道：“要不，重新放一次，我也听听。” 被惊醒的段锦，态度十分的好，连忙回答：“可以可以，等等啊，马上就好。” 不提四人的反应，刘易挺满意，这首歌毕竟是段薇绕了一个大圈求来的，问道：“微姐，就这样啊？” 化身小迷妹的段薇，连忙点头：“嗯嗯，就这样，这样就很好了。” “那就这样啦！”对段锦笑道：“那就麻烦你拷贝一下了，后期处理就算了，这个不会发表，就微姐听。” 段锦酸得牙都掉了，一个花了大价钱的人，不管出于何种目的玩音乐，但是听见这么好听的歌仅仅只是给自己妹妹听，也是羡慕。 犹豫了半晌，下定决心问道：“刘易，那除了这一首还有其他原创吗？” 段锦心里本来也很想要这首歌的，但是始终是她妹妹要，没办法只好问问其它的了。 在刘易重生的那时候开始，就已经决定了一个事实，除开远超常人的眼光和见识。 他就是一个普通人，除了能看到大势，他也只能对不起后来人了，谁让自己重生了！ 相对于后世剽窃说自己原创的，自己这应该叫原创了。毕竟李逵遇李鬼，那真李逵不在，自己这个李鬼就是李逵啊！自己要脸多了！ 等以后有人有灵感了，发现这歌多年前就有了，那才是…… 刘易决定“堂而皇之”的认下，这歌就是自己的原创，甚至还想到了另一首喜欢的歌，有了一次，那就离第二次不远了。 这首歌，是2014年后才发行的，让一个民谣歌手达到了，流行歌手的红火程度。 实在是喜欢，借这个机会把它录下来，以后吹牛都有资本。 于是，对着发问的段锦道：“还有一首原创，要不正好有机会，一起录了吧，下次有机会进录音棚可能得很久了！麻烦你了。” 这并不是说没钱，而是刘易觉得自己要开始忙了。 一听还有原创，段薇的反应就很大了，做为小迷妹，当人很然关心：“好听吗？我就喜欢《起风了》这种风格，像讲故事一样尾尾到来。” 能不喜欢吗？这种歌就是写给你这年纪的人听的，看其她三人的表情就能读出来，刚才那歌确实不错，还是原创，那更是好。 听着段薇的提问，她堂姐忍不住开口：“刘易，你这首又是什么风格的？需要我们伴奏吗？你相信我们专业技能在线的！” 刘易拍了拍手里这把价格不菲的吉他，抿了抿嘴道：“民谣，有吉他就可以了。” 不能理解段锦她们对音乐的追求到底是什么。 “好吧，那你开始。”有点遗憾的开口。 刘易现在唱得这首歌，前奏和弦部分有种缓缓而来的述说感，将歌词已经融入了前奏中，但那种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这种平静的述说方式，用悠扬的歌声告诉你，我的故事。 这种不同的写意风格，初听并不是那么惊艳，所以乐队三人一听这开场，松了一口气。看来和刚才那首歌应该不是在一档次。 但是，当前奏完结，刘易像是在述说一个故事一样：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 那种前奏铺垫的愁绪就呼应上了，一个故事的开始那就是回忆的基调。 不管是沉迷的段薇，还是准备挑刺安慰自己的“三只松鼠”，这一块都被这嗓音和意境吸引，甚至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断演奏，忘记了隔音还有隔音玻璃。 上辈子的《成都》，不能说人尽皆知，但在2017这段时间去逛商场，你能从开始听到结尾都是在放这首歌。 这首歌不同的人，听到的不一样，就像本地人听这首歌或许会觉得很假，没有一点感情带入。 比如城都并没有玉林路，小酒馆在玉林西路，路的尽头是高架桥等等。 但刘易没去过城都，是听故事的人，他觉得很好听。 上辈子，自己跟随谢莹莹去了燕京，但她却走了，刘易爱上了这座城市，想着如果有那么一个姑娘，拉着自己的手，走在阜成路，吃着不那么美的美食，看尽都城的美景，是翻怎样的风景。 这首歌很火，火得让人烦了，让它有了不同的听众，但它的经典版本只有原创，这个经典让它红了，成为了民谣中的代表之一，也让很多人认识到了民谣。 这首歌，大概是因为拿着吉他唱的次数太多了，他真的情不自禁的就像把它据为己有，想着上辈子自己活得，不管是对于家人，还是爱情，都没有一个完整的交代，也不禁双眼模糊。 这首歌，因为没有了伴唱，唱了不到5分钟。 但是或许在场的四人都没有去过城都，但歌唱到：“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段薇这种感性的人就已经情绪不能自控。 在刘易唱到“城都～带不走的～只有你……”的时候，“三只松鼠”也掩饰不住。 单纯的听这一首歌，他们不一定能get到泪点，因为大家都还年轻，况且他们都很壕，没有那种经历和故事，但一个怀着感情，对生活理解过的人，给他们唱这首歌，很难不被触发泪点。 一首歌评判它好不好，最简单的标准就是好不好听。怎样才叫好听，能让人感情投入，想听第二遍，甚至更多遍，而不是站在专业的角度去解说它。 段薇平复心情后，哽咽着梨花带雨的问道：“这首歌，叫什么，是城都吗？我一定要去看看，我要去小酒馆、玉林路、我要看它熄灭灯火的样子。” 看着伸出双手，还边说地名边数指头的段薇，刘易很不想打击她，现在的小酒馆还不是那么让人瞩目，城都也没有玉林路，玉林西路的尽头是高架桥啊！ “对就叫《成都》，到时候要去了，我陪你去吧。”刘易考虑了半晌道。 并不是有其他想法，单单就是陪她去，给她讲解下这首歌的由来，免一顿“毒打”。 段锦问道：“这也是你自己填的词吧？” “对啊。”刘易回答的非常干脆，脸皮已经进化到了max，理所当然了。 段锦虽然创作能力不大行，但是玩了这么久的音乐，一般的素养还是有的，问出了后一个以后很常见的问题：“你的词，是不是太空泛了？” 刘易很认真的问道：“怎么说？” “你不觉得很不严谨吗？你看吧城都换成任何一个地方都行吧？甚至你歌词中的那些拟象物都这样。我可以把它们换成任何一个省份的，任何街道，任何一个酒馆，都能说得过去。”段锦这话其实说得很对，这首歌陪很多本地人诟病的地方就是不严谨。 你唱火了我们城都，但是我却看不到你说的那些地方，甚至都等不到“所有的等都熄灭了，也不回头”，要知道做为西南内仅次于直辖市的，最繁华都市，哪怕是在2001年，也不一定能看到所有的等都熄了灭了，更何况以后那个大都市。 这就是本地人为何一直不喜欢《成都》，可能感觉它不像是写给城都的。 刘易回答得很随意，以至于有些漫不经心，要不是因为她是段薇姐姐，都不想回她了：“怎么就知道，作词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呢？《成都》，不是特指哪个城市，而是每一位心里都有那个“城都”，或许它叫燕京，也可以叫海上，甚至为理想出国的洛杉矶呢？ 在那一座城里有一个女孩，能牵着你的手，走在那座城市的“玉林路”，看着城市繁华的落幕也不回头。 这只是一个情感的拟像物，没有具体的意思。” 段锦能听得出回答中的不满，不是所有人都能质疑别人的结晶，她这也属于挑刺，看到这么以后十八岁的小男孩，能写出这么惊艳的词曲，很想挑一挑他的不足。但真的很好听，就像现在她还在拿着纸巾，抽抽。 “你要知道，这首歌更多想表达的是：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刘易思忖了半刻，终于想出来这句逼格满满的话，用以缓解刚才的尴尬。 毕竟不是圣人，别人说自己喜欢的东西不好，那肯定态度就会有些许变化，在祖安生活了十年，自己已经很克制了。 “你说的对。”做为半个音乐圈的人，鉴赏还是有的：“你这两首歌，如果合一起出一张蝶，应该能大红，你能赚很多钱。” 刘易听到这话笑道：“你觉得唱片，这种还有盈利点吗？” “有啊！”段锦的反应很微妙，有种再说你怕不是傻子的感觉。现在天王天后，那个不是好几张白金唱片，怎么可能没钱赚。 看到她这表情，刘易就不说话了。 现在的音乐圈，可以说神仙打架，随便一个拿到以后都能打一片，但你说他们的唱片能卖多好，刘易到不这么认为。 唱片行业的诞生就面临着盗版，维权的困扰，这也是阻挠发展的原因，更何况现在这个时间段很尴尬，处于传统唱片和数字音乐的过渡期。 未来的互联网冲击，会给传统唱片最猛烈的一击，现在限制数字音乐的只是载体太贵，像一个mp3的价格能买一个手机。在这问题解决后，无论是正版还是盗版，传统唱片都会没落，从而数字音乐崛起。 现在数字音乐网站，已经如雨后春笋，一家接着一家，只是受限于用户数量且分散，并没有行程规模。 等到国内度娘出手，在明年开放mp3的收索播放和无授权下载，会在短时间能救行成庞大的用户群体。 在未来几年，数字音乐会顶着各大版权公司的打官司，坚决保证mp3的搜索和下载量，就算拿钱烧也要拖住。 因为一旦mp3设备开始完善，行业开始进入爆发期，红利不是一点两点的问题，而是市场需求将会膨胀到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那时候就数字音乐的崛起，他们的收获时间。 以后国内互联网大企业都开展数字音乐的下载和播放业务，但在侵权的问题上，无一例外全都保持着一样的态度，顶着官司我也要发展业务。 如果在数字音乐饕餮盛宴中自己能挖一块蛋糕，在市场膨胀起来前，先做好布局，用功能聚拢用户，一个庞大的市场能赚的钱太多了。 一切业务都以汽车帮为主前提下，假设核心业务汽车帮需要钱，刘易也会将它用来套现。 数字音乐必须要插手，现在开始做肯定会截流百度用户，对于一个搜索引擎，最大的麻烦是用户和用户粘连度，而mp3这项业务肯定属于他们必须拿下的。 主要是一个试听网站，并不难，而且在手上绕一圈就能拿到钱，简直不要太美。 到时候是卖是融资，都有个说法，甚至还能做贴吧，可以一起打包卖钱，下家首选肯定是度娘。 想到这，再看看周围环境，价值好几百万的设施，眼前这几位可能就是自己听歌网站的排面了，又有设备，简直完美，要是能红更好。 怎么才能让她们，你情我愿的成为“工具人”呢？ 刘易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对着段锦道：“对了，我还有一首歌，风格不适合我，和你们现在的风格有那么一点点搭，词曲也都完成了的，我觉得很好，绝对能红。你们感不感兴趣？” 段锦感觉惊喜就是来得这么突然，本来自己不好开口要歌的：“刘易，易哥！我们感兴趣！” 然后对着段薇道：“微微以后我们各交各的，你喊我姐，我喊刘易哥，你叫他弟弟，他叫我姐姐，就这么定了。 易哥，小女子无以为报，你说你有什么要求吧？” 段薇：“(oo)” 各交各的？ （这章4500百字，唉扑街一万次，这笔名简直绝了。求推荐求推荐！） 第三十章 听听我们唱（还是四千，求收藏推荐） 富二代玩音乐的动力来自哪？肯定不是钱，难道是不努力就要回家继承家族企业！ 除了钱外，任何理由都合理，只要不是脑子被门缝，卡秃噜皮了应该都不会是为了钱。 理想？有可能，家庭教育给她灌输良好的涵养，也很有可能产生逆反，看段锦现在的风格应该是走歪了，有点像这种情况。 刘易的猜测中，段锦这几人玩音乐应该是证明自己，不按家里安排依旧能活得很好，不同于圈子里的朋友，更多的还是对于家里给她们的路给安排好了的反抗。 这些人属于唱不好，就要回去继承家产那一类。 好可怜！要是自己也这样就好了，咸鱼多好。 段锦非常激动的说到：“易哥，要不我们唱两首歌，你先听听，我们适合你歌的风格不？” “行吧。”刘易点点头笑道：“我感觉你们风格很熟悉，但是着装确实不太符合你们。” 刘易想吐槽的是主唱的穿搭，满满的都是槽点。 思维还在发散中，那边三只松鼠组合已经开始唱起来了。 “菊花古剑和酒，被咖啡泡入喧嚣的亭院，异族在日坛膜拜古人月亮……” 听到这首唐朝乐队1992年发行的《梦回唐朝》，刘易一口老血喷出来，这种牛逼的设备，你还在玩模仿，就不能花钱买歌吗？乐队不玩原创，谁听啊！这么有钱都没考虑过怎么才能唱得更好？不怕回家继承家产？ 这些富二代，不专业啊！看看人家jj，学学嘛。 同样是不成功就要回去继承家产，人家厉害。 不要看这歌词很古风，但却是正儿八经的重金属摇滚，曲风虽然和她们三人穿搭很贴合，但不是段锦能驾驭的。 刘易想到这，好像大陆现在玩重金属摇滚的女歌手还真没几个，也无怪她们选男歌手的摇滚了。 除了唱得不大行外，她们对乐器的运用还是很好的，没有白瞎这些乐器，起码能发挥出来，身为主唱的段锦声线也很好，不过音域不适合这种摇滚。 刘易和段薇站在在隔音玻璃外，连续听了两首歌，除了这首《梦回唐朝》外，还唱了一首beyond的《光辉岁月》。 两首歌就不行了，都很勉强，除了感情无法表达外，更多的是声音的不适合，有些地方该上去，却上不去，该下也下不来，唱得很累。 “易哥评价下，唱得怎么样？”段锦期待的望着刘易，等待他的评价。 刘易组织了一下语言，想想怎么才能说得不那么生硬，毕竟以后自己的音乐网站和其他一些想法也需要她们才行。 认真的说到：“说实话，你的音色不适合这种重金属摇滚，也不适合流行摇滚，你的嗓子受不了，可你又不去尝试适合自己的音乐，就算不原创，你也要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风格吧！花了这么多钱不会连自己适合怎样的风格都不知道？” “而且，就算要玩摇滚，你也不需要重金属吧。适合自己的才最好啊！” “我曰……”这次不是段锦开口，而是另一把吉他，一个有着冲天炮发型的和卡卡西眼罩类似刘海的男人。这一句一下就说中了他们的缺点，厉害啊…… 正常情况下，刘易不是专业音乐人，最多就是一个音乐爱好者兼发烧友，不可能对专业乐队做出点评，实在是他们这乐队玩的太捞了。 从她们唱的歌就知道，应该是什么风格的都想试一下，曲风乱的很，和以前刘易去酒吧看见的乐队差不多，没有自己的风格。 一般来说，一个成熟的乐队，可能会经历一段坎坷期，但是肯定都会有自己的个性化风格，而不是单单的模仿。 至少刘易不记得有哪只乐队能靠模仿别人获得成功的。 就算确定了自己的风格，那也要玩出花来，同一首歌，你也要和原唱唱出区别，唱出自己的风格，那这样乐队就成功了。 可是像段锦们这样，确实没意思，全国各个酒吧一抓一大把，看来氪金也不代表能成功。 至少刘易不记得后来有那只乐队有这三个人，最终还是失败了。 “那你的建议呢？”段锦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被小这么多的人说，还是有点挂不住面子。 “看你们想怎么玩咯！”刘易摸了摸耳垂，抿了抿下嘴唇，笑呵呵道：“如果想好好玩，那现在你们应该做的不是唱歌，而是大家坐下来讨论下，你们的风格，或者说适合的路线，然后把它定下来，然后一起努力，不管是搜歌，还是求歌都有个方向，不至于找不到适合自己的歌吧！” 然后，刘易画风一转开始不留情道：“当然，如果只是想玩玩，那就不说了，怎么唱都行，其实你们如果喜欢还可以去酒吧当一下驻唱，应该能很快适应他们的音乐风格。” 这话对于她们三人算重话了，她们的歌就算没人听，也不会去当酒吧驻唱，首先是看不起那点钱，其次是丢不起那个人，本来玩音乐在朋友面前高逼格的路子，如果取酒吧就变成服务人员了，和富二代玩音乐的初衷不一样了。 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被别人说不好，没有人会高兴。看着她们三人一脸猪肝色，却憋的说不出话来，谁让人家说的是事实。 加上一开始就露了两手，显然评价她们的人，有这个眼力，至少她们是这么认为的。 “易哥，我们是想做一只好的乐队，你不是说给我们歌吗？还和我们的风格很搭，那你给个建议，我们适合那一个风格？”段锦说得很诚恳，她们不为钱就想玩好音乐罢了。 见到她们的第一面，刘易脑中浮现的就是2004年凭着乐队同名专辑大火的f·i·r，f·i·r的主唱faye最擅长的对于自己声音的掌控，特别是真假音。 而段锦也很擅长真假音的自由切换，不然也不可能完整的吼两首摇滚。 而且飞儿乐队也是女主唱，她们的风格和现在的摇滚有一点区别，更加偏向异域风情，和抒情摇滚。对于管弦乐和钢琴的运用很熟练，这也让她们避免了缺少鼓手的缺点，虽然钢琴很贵，但刘易觉得这应该不是问题对于这几人。 飞儿乐队还有一拿手绝活。在全民情歌伤感的时代时，他们跳出了这一个怪圈，擅长用华美的爵士乐风，表达不一样的情感。与现在的主流悲情音乐有了很大的区别，领异标新加上质量过硬，爆红就是探囊取物，所以他们成功了，而且爆红。 刘易很推荐段锦她们走这个风格，民谣摇滚、抒情摇滚也就是曰本流行音乐的路子。 考虑了下，建议道：“你的声音很有特色，我的这首歌也很适合你，不过你的穿搭可能要换了，虽然也走摇滚，但却是抒情摇滚，所以朋克风有点不适合你们，换一个淑女点的穿搭。” 终于，把穿搭这个槽点，说出来了。 段锦她们乐队的水平，就全国来说肯定是排不上号的，或许连高中生都比不上，当然不是和自己比。 人家1999年花儿乐队都出了第一张专辑，就现在这样发展，她们三人，应该是发不了专辑的，说她们高中生都比不过也没什么毛病。 就这么一个乐队，如果黑豹乐队说，你们的风格和我的歌很搭，我给你们歌，会高兴成什么样，就是现在段锦三人的样子了。 刘易现在就是这样，两首原创把自己的“身价”太高了，成了大佬，所以现在刘易说给她们歌，相当于一个用手打猎的人，突然遇到一个身上背着弓箭，拿着猎枪打死了一只熊的人，这人还看着她们“可怜”，给了她们一把弓箭，那也是很开心的。 “易哥，你说吧，有什么条件。” 段锦很懂一件事，从小就懂，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只能看别人所图大不大，再决定吃不吃这个午餐。 对于这么懂得起的人，刘易也不为难，捏了一下耳垂道：“条件对你们来说很简单，一首歌两万五千块绝对物超所值，然后我需要一个承诺，任何时候都能兑现的承诺，放心不犯法也不难，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而且我会支付酬劳，除了这首歌，还有几首，都很适合你们。” 接着道：“对了，你们不是为了钱吧？” “不是。”三人同时摇头。 刘易笑道：“那好，你们出道计划由我来策划怎么样？” 三人也干脆，不带一点犹豫：“好啊。” 刘易刚说完，那个冲天炮发型的“卡卡西”就跑去拿了两万五千块，递给段锦，然后一把塞到刘易怀里。 有时候，你找对了人，来钱还是很快的，就像现在这样，自己什么都还没有付出，已经收获了酬劳，还这么多。 “易哥，你先把钱收着，承诺的事你放心，只要不犯法，不离谱就算是看在微微的面子上，我也会帮你的，都是小事。” 段薇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大啊，关我脸什么事()” “你别说话。”段锦打断，非常严肃道：“没看到我大红就在眼前了吗？你先到一边去。” “哦。” 好人啊，送钱都这么积极，歌都没听就急着送钱。 “承诺的事，你们放心，对你们来说就是小问题，还能让你们快速红起来也说不定呢。” 三人才不管你什么承诺不承诺，先点头同意，违反原则或者办不了，到时候直接拒绝就行了。 段薇觉得自己可能活在梦里，这三人绝对是老一辈人眼中的“牛皮癣”。说教她们或许会听，但是肯定不会照着做。特别是自己这堂姐，打又打不得，骂也不能骂，现在被这个自带来的十八岁少年，治理得服服帖帖的，简直不可思议。 要知道，为了反抗家里安排好的路，堂姐可是压岁钱加上半年零花钱，终于和其他两块“牛皮癣”开了现在的音乐公司，做起了自己的音乐梦。 有了地盘，让她们的青春更加狂野了，也就越来越不服人管教，现在除了过年，家里都见不到人，现在居然…… 既然收了钱，那就不能马虎了事：“有笔吗？先把歌词给你们。” 说实话，为什么唱《起风了》，刘易会坚持不需要乐器伴奏，因为他就只记得吉他版。 就像这首歌，知道怎么唱，但是就是写不出曲，就没有这方面的专业技能，而且这种凭着歌曲写伴奏也需要长时间的练耳才行，乐器和弦都需要区分开，只能先把歌词写下来，让他们跟着自己唱，等他们熟悉了，自己再伴奏。最后在做歌曲后期，也只能这样。 可能和原版有差别，只能自己听了慢慢改了，不过比较好的是，段锦声线很好，应该不难。 刘易讲解着歌词的要点：“这首歌我的构想中是有点异域风情，会混有电流声这种要素，就像前奏完后这句“flyaway不管留下多少眼泪，坚持下去的动力还在”，后期制作的时候你们可以用电音试下，我脑海中是这样的。” 段锦很不解，疑惑问道：“一定要吗？这和主流摇滚不一样。” 刘易摆手，无所谓道：“都试试吧，看看效果，我脑中就是这样的，到时候你们自己考虑。再说这首歌叫抒情摇滚，也可以叫rb流行乐，不是主流摇滚。” “好吧。”听这么说，段锦漫不经心回答。虽然歌曲要表达的中心意思没看懂，但是不影响她们读懂，歌曲的那种对于理想的最求，放心大胆的放手去干，不就是这样吗？ flyaway传递出的是一个信息，一个完整的生命，就是年轻人要勇于追寻自己的梦想。 为了更完美的演绎这首歌，刘易终于拿到了那把经典吉他，要知道这把吉他后来停产了，属于收藏品了。 这三人还好技术还是在线的，不然刘易都不一定能完成这首歌。 随着一段时间的熟悉，那种属于飞儿的感觉就来了。 音乐响起，那种属于摇滚的节奏到位，很容易让人跟着音乐点头跺脚。 听到唱歌声，刚才在墙角的小可怜，赶忙凑近，对于刘易的新歌，段薇关心程度很高。 或许是与有荣焉的荣耀感。 “flyaway，不管流下多少眼泪，坚持下去的动力还在，away，不管未来有多困难，我仍然能感觉心跳还在。” 听着她们开始自己演唱歌曲，刘易开始发散思维。 倒是，段薇听得还挺高兴的，这时候还没有进入2004年歌手“诸神争霸”的年代，好听的歌，不是那么容易出现，所以她听得很入迷。 （扑街日记：求收藏，推荐，谢谢大佬们了，这两章都是4000多字。） 第三十一章 最幸福的时间 乐队熟练掌握这首歌，时间也差不多来到了下午5点。 实在是段锦声音沙哑了，不然还能多唱会。她感觉这首歌简直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为什么要遵循家里的路，我就要证明哪怕是逐梦，我也能一样精彩。听听这首歌表达的不就是这吗？ 越听越好听，看看人家连一个追梦的字都没提，全是隐喻就将坚持追梦表现出来，这才是心目中的歌。 几人将乐器收起，归纳好后，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对刘易说道：“刚才抱歉了，易哥你的歌太好，有点投入了。当误时间有点久，我这就把你唱的歌，给拷出来。” 刚开始还没觉得什么，现在想起来自己好像才18岁，让段薇堂姐喊自己哥，是不是有点不要脸皮。 “姐，你也别这么喊，怪不好意思的，你就和微姐一样，喊我小易，或者弟弟就行。” 说着，才意识到，自己除了段锦其他都不认识：“姐，不介绍下你的同伴？” 那个冲天炮造型的“卡卡西”，很有理节的：“易哥，我叫张伟，弓长张，伟大的伟。以后你就是我哥，在贵市一亩三分地以后有事就找我，保证妥妥的。” 段薇笑道：“对，刘易伟哥不说假话。” “张伟？伟哥？”刘易一副撞鬼的口气：“斯内克？律政先锋？张益达。” “什么？” 刘易真真假假的回答：“没有，我一朋友他也叫张伟，很厉害的一个人，英文名就叫斯内克，做律师的，字益达，我也叫他伟哥，哈哈。” 他们中的另一个也礼貌的自我介绍道：“易哥，我叫周园，就是圆周率反过来，我也有个英文名叫tony，请多多关照。” “！” “tony？” 周园礼貌道：“对啊，你也有朋友叫tony？” “没有，没有。”刘易赶忙挥手，表示没有这朋友，道：“都说了叫我小易，或者名字都可以的。”刘易一一握手：“只是，这英文名有点意思，不怎么常见，哈哈。” 最后这两声刘易笑得很尴尬。 在乐队另外两位成员自我介绍的这段时间，段锦也将刘易录制的歌曲给拷了出来。 “姐，汉唐两字加画的事就麻烦你了！” 刘易在她拷贝歌曲后，也将自己对便利店招牌的需求和想要表达，给段锦讲清楚了，她也答应，做好后就送到段薇家去，由段薇送去。 刘易想着便利店的建设也需要一段时间，正好给她足够的时间，做好构思下笔，就答应了。 “不麻烦，还要多谢你这首歌，我很喜欢。” 刘易心想，飞儿乐队的杀手锏，可不只是这首歌。 拿好拷贝，本来乐队三人还邀请一起吃饭，喝点酒的但刘易拒绝了 离开的时候，段锦脸上有些许犹豫，拉起段薇嘀咕了一阵。 刘易看见段薇一直在摇头，时不时的看他，不知道将了些什么。 …… 下午五点，时间也不早了，不知道段薇回不回去，但刘易是肯定不回的，明天还打算去人才市场。 上了巡洋舰，刘易问道：“微姐，今天你回去吗？我在省城这边明天还有事，今天可能就不回去了。” “哦！”段薇脸上露出笑容，着：“那我也不回去，在哪都是玩，你要去哪？我送你啊！” “那就谢谢微姐啦！”万分感谢的刘易，双手合拢：“微姐，就送我去小十字吧，那边酒店多一点，免得去找了” 想到段薇睡哪？刘易迟疑道：“微姐，你不回去你住哪啊？” “回家啊。”段薇觉得很有意思，笑着说：“不然，你以为我去哪？” 见段薇笑得很“纯真”，刘易能怎么办，本来这句话就迟疑了片刻才问的，歧义太多了，但不问吧，好像目的更加不单纯了，下定决心问了，好像也不对味。 真白富美，段薇。 “姐，你家在这边也有房子？”刘易想确认下。 “有啊，就在你说的小十字啊，就是不知道家政阿姨打扫了没。” 简直无力吐槽，就算是一个三线城市，但那也是市中心吧，未来一套房子随随便便几百万还是能卖的。 更何况，现在那一片修的房子大多数是庭院，价格还能在翻个翻吧。 “行吧(__)” 刘易暗下决心：以后我去过的地方都买上房子，给我儿子装b用，去哪都不用住酒店，带妹旅游不二之选。对！就这么办，哼。 一人专心开车，一人满脑子都是骚操作。 到了目的地，夜市已经摆出来了，看着人群三三两两的聚成一团，喝着啤酒，高谈论阔，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 “姐，现在没什么节日吧！”刘易很不确定疑惑问。 “不清楚诶！” 看着比自己这个重生，离现在间隔了十几年的人还迷糊的段薇，就知道白问了。 指着路边大排档，刘易问道：“到点吃晚饭了，吃不？” “吃！到饭点还杵在这，走啦！” 拉着刘易，娴熟的穿梭在各个大排档，最后很肯定的停在了一家店前。 应该是经常在这吃了，刘易还怕她吃不惯路边摊，怕不干净什么的。 段薇很兴奋：“刘易，我给你讲，自从有次我吃到这家东西后，就爱上这了，太好吃了，一会多吃点。” 选好座位，段薇去点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忘嘱咐：“吃完后，长痘痘别怪我啊！我一般就一年吃一次，这次破例陪你吃，你得付钱的。” “好好好，这顿我请，快去拿你的东西吧。” …… “兄弟，今晚申奥公布最终名单，你觉得会是我们吗？”邻座一男生问着他的伙伴。 “我觉得应该能成，我们国家已经很强大了！” 听到两人讨论，刘易恍然，已经到7月13号了，时间还真快，今晚十点，一个振奋国人的消息由莫斯科传来，萨马兰奇会在大众面前宣布2008年奥运会正式落户燕京，这场奥运会历史上最成功的奥运会，它代表着一个消息，巨龙复苏，依旧屹立东方。 做为一个站在世界舞台上强大了几千年的文明，在被近现代闭关锁国后，被几个国家轮番欺辱。我们新的祖国，急需一个能证明起来了的机会，从而重回舞台中心的机会，所以要比，要争。 而2008年的奥运会，就像一个强心剂，会让整个民族沸腾，狂欢。 ***，当时也站在了主席台上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就是他代表党中央对申办北京奥运会取得胜利表示祝贺。第二句就是对所有支持我们的人民表示感谢。第三句就是让我们全国人民一起努力，把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举办成功。而且同时欢迎各界朋友前来参加。 举国同庆。 …… 现在，大排档就是人流最多的地方，更何况这个重要的时间，更需要大家一起庆祝，那才有气氛，就像过年一样。 现在这种浓烈的气氛还能感受到，过些年呐可就没这种氛围啦，多感受感受。 刘易和段薇坐好后，老板从一旁推出一台电视，看着熟练度应该是日常节目，不是因为日子特殊。 “嚯，还是背投电视啊，这老板够有想法的啊。” 现在，除开发达城市，更多的地方连电视都没完全普及，这种大背投电视，可以算得上稀罕物件了。 “姐，这经常播放电视吗？”刘易笑问道。 “经常不经常，我也不知道，路过几次都看见他们在看足球赛，我也不懂就没凑热闹。”吃掉嘴里东西，段薇回答道。 对于国足刘易一向关注不多，主要是他们重来没有让人失望过，这也是一条发财的路吧！ 但是，今年算得上，最关注足球的一年，也是最幸福的一年了。 国家进了wto，得到了奥运会主办权，足球冲出了亚洲，举国欢庆，三件大事都完成了。 这次进入世界赛，大概是国足最为高光的时间点了。 今年十月，国足会在五里河体育场，战胜阿曼，完成出线。 然后在世界赛上第一场比赛0比2输给哥斯达黎加、第二场0比4输巴西、第三场0比3输土耳其。连输三场，饮弹九发，毫无建树，悲惨归国，国内的球迷都哭了。 也让这成为了，国足最高光的时刻，自此以后未成征战世界。 2019年还有一场踢叙利亚的比赛，听说当时送票都没人去看，不得不说已经没看头了，0比2惜败。 夏天的风，加上热烈的气氛，傍边坐着段薇这一大美女，刘易收获羡慕的目光还挺多的，大概才叫生活吧。 刘易一边吃一边等道宣布结果，一起庆祝。 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十点，看着全员出动的警察在街边严阵以待，防止意外。路中间披着国旗、手里拿着国旗，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都形成了人潮。能看见那些人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他们掏着腰包，买着饮料啤酒，与陌生人分享自己的高兴、喜悦。 直到有人喊出了，内心最大的渴望“申奥必定成功！”，引起了周边人的共鸣，形成了巨大的声浪。 十点出头，萨马兰奇在万众期待中出现在了电视上。 这一刻国人，提起了心，没有人知道最终结果，除了微笑着的刘易。 萨马兰奇，在电视上终于说出了，13亿人期待的那句话，那个城市：“yanjing。” 普天同庆，大概就是现在的写照。 刘易掏钱递给老板，道：“这些全买啤酒送出去，每人也不要送太多，就一两瓶不会出大乱子，可以吗？” 老板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爽的人，这些钱是他可能半个月甚至更多的收入了。 “好。”这么多钱买酒他也能赚不少，为何不赚，所以果断回答道。 事实证明，这时候就能想到用背投吸引顾客的老板，聪明异常，他想到这种人多的时候不能出事。 老板直接大字加杂牌：“为庆祝申奥成功，一人两瓶送完即止。” 在这种氛围下，刘易喝多了，到最后他隐约记得最后喝了一杯就倒了，还吓了段薇一跳。 （瓜皮日记：求大家点个收藏，推荐吧！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叩谢！＼(☆o☆)／，每天都能收到你们的推荐，好开心，这是算单机最大的动力了。） 第三十二章 吃饭 清晨，被阳光刺醒，看着错落有致的古典建筑，脑中恍惚了一刻，始终想不起这是哪了。 酒店不会是这种装修风格，这是哪？ 坐在床上回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昨晚自己喝醉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应该被微姐送到什么地方了吧。”心里想着，于是大声呼喊道：“微姐” “在这！”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跟随者声音传来的放向，穿过雕花木走廊，来到院子。太阳投过屋檐，形成的光通道，让院子多了几分独属于“江南”的柔美，很漂亮。 段薇在石板搭成的石台，洗着大白菜，加上清晨的阳光，让她整个人都像在发光。 “酒醒啦。”段薇拢着衣袖，微笑道：“饿了没，在洗菜了，等一会就吃。” 点着头表示知晓，问道：“姐，这哪啊！我看着像古建筑。” 看着段薇微笑着，刘易惊诧道：“不会是你家吧？” “就是我家啊！在来凤阁这边。小十字那在六楼，我也背不动你，所以就开车来这边了。” “来凤阁？” 说到凤来阁刘易就知道是那里了。 来凤阁，贵市地标建筑之一，建立于明朝，主建筑是一座桥上的亭子，国家aaa级景区，2006年被列入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刘易一直都把来凤阁周围这一块当做它的延生，没想到这一块居然是住宅区！ 简直不可思议，一个古建筑群里，居然有私宅，而且能想象这种能融入整个建筑群的后来建筑，肯定出自名家之手，那它的估价和一些附加价值就不一样了。 “对啊，来凤阁。” 刘易听到只是微微的吃惊，倒是很沉稳，靠着房梁道：“白富美姐姐，我正在试着感动你第一天。” “什么意思？”段薇撩着头发笑道：“不过很感动，不是第一天了……” 说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带着刘易到客厅，端来一杯热牛奶，一个果盘，递给刘易：“先吃点醒一下胃，你也真是喝这么多……对了，一会我堂姐她们也会过来，我去弄吃的，你看电视。” 然后做贼心虚，悄悄咪咪的走向厨房。 接过牛奶喝了一口，很有趣的看着段薇，从昨天和她堂姐分开时的表现，刘易就猜到肯定有事相求，段薇表现得很抗拒，这就很好猜今天她堂姐来干嘛了。 刘易能与她表姐产生交际的也只有那首歌了，承诺这种不知能不能兑现的东西，没兑现之前都不靠谱，所以肯定是看上他的那首歌了，但自己已经拿给她们唱了，所以她们的需求无非就那几样……。 对于刘易来说，歌这种东西只能算战略资源，并不会太在意，只要能拿出打动他的条件，打包给都行，所以并不会产生任何不满。 相对于她堂姐的事，刘易对眼前的建筑物更加上心，这种国风式建筑非常符合国人的审美，在刘易的规划中以后自己的住房也是古风的。 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顺着段薇出去的地方走去，穿过一个走廊，就看见在院子一角忙碌的段薇，穿着围裙熟练的整理菜。把头发盘了起来，一只筷子像簪子锁住了头发。余光看见有人来，转头笑道：“你怎么来啦！” 这一回眸，一眼…… “这么大房子，我一个人害怕。”刘易玩笑道：“再说了，我怕你做菜不好吃，得来看看啊。” 挽起衣袖，拿起盆子中菜，熟练的洗了起来。 “把你嘴里的苹果先吃完了来吧，哈哈。”俏脸微红，兴奋的笑着说到。 三两口吃完苹果：“这有什么影响的。”刘易随口问了句：“微姐，这水还挺冰凉的，从哪来的？” “地下啊。”段薇说道：“这水是地下打井钻出来的水，很甜的你试试。” 说着就捧起水，让刘易尝。 “你还别说真有点甜。”刘易笑着，没喝她手上的，说道：“就是有点冰，微姐别洗了，我来吧。” 捧着水的段薇意识到不对，脸更红了，怯糯糯道：“我没事的，平时都不忌口的。” 洗好菜，段薇死活不让刘易进厨房，非让他出去看电视。见她神色非常肯定，只好在屋里瞎逛。 屋里居然没有鞋，也没有日常生活用品，全是一次性的，说明这间屋子她家也不是常有人住，这样让刘易不禁好奇她家到底干什么的。 虽然，房子里的东西都很有历史感，古色古香的，但也没逛多久刘易就出了门，毕竟房子才多大。 来到大门，打开双开的木门，门口还有两只看门兽。 转身看着这道如意门，再一次刷新了对于段薇家的认知。门口两侧与山墙腿之间砌上砖墙，而且门口比较窄小。门楣的上方，装饰雕镂精致的图案。 门上没有铆钉，就像一开始刘易想的那样，这些建筑出自名家，一点点越举的细节都没有。古代对于门上能有铆钉的都是些王府、世家之类的高门大阀，所以这种民间如意门好看实用，变成了士层的选择，就这点简简单单的细节处，建筑师的想法都一点未越矩。 “刘易！”屋里传来段薇的声音，她在家里找了一圈都没看见刘易，只好大声叫道。 声音传来，刘易惊醒过来：“在门外。” 不一会就听见，一连串的小碎步脚步声传来。 见刘易看着大门发呆，嗔道：“站哪当门神？快进来端菜。” 刘易笑着：“第一次看到这种细节都这么优秀的私人建筑，要好好看看，对了姐你家这房子是谁设计的啊？” 这个设计师刘易很是心动，虽然自己现在可能请不起他，但未来谁多得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需要他了。 “不知道。我哪关心这些。”说着还上前拉住刘易的衣袖，将他扯进屋里，边走边说：“要是感兴趣我帮你问问，现在最重要的是吃饭。” “遵命！” 看着笔挺的刘易，阳光的笑容，段薇嘴巴微微撅起。 第三十三章 来意 段薇的忙碌下，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午餐”就完成了。 刘易看着八仙桌上摆好的饭菜，开口笑道：“微姐，吃早餐，我们这早餐是不是迟了点啊？” 看了看墙边的摆钟，十一点整，不多不少。 “这个……不是你起晚了吗？还四处闲逛，都不帮忙！”刚开始犹犹豫豫，接着仿佛找到了罪魁祸首说话的声音都硬气了几分。 “哈哈，也对都是我的错，起得迟。” “对了，你堂姐不是要来吗？还没到。”刘易疑惑道：“这都十一点了，不会是忘记了吧？” “不会的，她们不会忘记，应该是起迟了吧。”段薇也很迷惑：“好像还真有可能诶！” 现在可不存在堵车这种现象。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说曹操曹操到，这边刚说起段锦的事，大门就传来了敲门声。 做为主人的段薇，赶忙前去开门。 段薇领着她表姐，外加两个伴奏的，刘易记得两人的名字，实在是太深刻了，张伟，张益达。另一个，就差点意思了，只记得叫tony。 一行人走进来，刘易也观察着她们几人，段薇还是一围裙，倒是冲天炮“卡卡西”发型换了，还别说人家长得还真不赖，果然群聚效应啊，要是长得对不起观众，段锦和他两人能玩到一起。 段锦手里拿了一个牛皮纸袋，也换掉了她的朋克风装扮，穿了条白裙子。和段薇果然是一家人，基因优秀得很。 段薇招呼着人坐好位置，给刘易添了一碗饭，看她的表情十分的不好意思，看来她堂姐所求之事有些让她难以启齿。 刘易也很好奇，自己到底能有什么让这群富二代惦记的。 饭桌上，气氛倒是很和谐，做为两波人的唯一联系，段薇时不时的一句就能让可能走入尬聊的话题拉了回来，蕙质兰心就是形容这类女孩的。 看她们不准备发问，刘易也乐得和她们家长里短的。 “微姐，你这手艺可以啊，看来以后要多去你家蹭饭吃。”刘易厚着脸皮说到。 很好吃，虽然多为素菜，荤菜少，但并不影响色香味俱全这说法啊，而且这种素菜最是能展现厨艺，毕竟能用的调料更少。 “欢迎啊，我暑假也都在播州这边，一个人还无聊，你来陪我解解闷，高兴还来不及。”段薇很高兴，毕竟能玩的来的人很少，刘易不管是本身的魅力，还是相处都很愉快，她也很乐意。 “我做的菜这么和你胃口，你看我堂姐她们就不是喜欢，说我像个吃斋念佛的人似的，全吃素菜。”指着正在挑挑拣拣的三人组，抱怨到。 衣食住行，各有各的爱好，也不能强求别人，不过据刘易所知，吃素菜相对来说活得更久，身上的烟火气也更少，也就是常说的仙气更浓。 这还真不是瞎编的，就说近现代最著名的女性之一，宋美龄寿高106岁，横跨三个世纪，在国家近代女性中极为少见，而她几乎不吃荤菜，蔬菜沙拉之类的基本顿顿都有。这个传奇女性，属于年少体弱一类，但活了106岁，其中酷爱素食可能要占很大一部分了。 刘易微笑道：“人各有味嘛，再说素菜养生，说不定以后微姐也能和宋美龄这个传奇人物活得一样久，漂亮一辈子呢？哈哈” 2001年，宋老夫人还在世，可惜现在无权无势，不然真要去见一见这位活着的传奇，做为曾经蒋先生的夫人，她应该算得上近现代最具权势的女性，1897年出生，她的一生用辉煌来形容毫不过分，见证过清的衰落、打造过一个国家、也见证了我们国家的崛起，可惜了无缘能见。 “宋美龄还活着？我怕不会哟。”旁边挑着菜的段锦震惊了，一个活在历史里的人你告诉我她还活着，怕是见了鬼哟。 这就不得不说现在消息的闭塞和关注的问题了，也是现在互联网为何能快速发展的原因。 刘易乐呵呵道：“活着的，人家现在活得好好的，在美利坚隐居，怎么你对这感兴趣啊。” “我的天，只是不敢相信历史离我这么近，居然还活着，喜欢吃素菜。”段锦筷子似乎找到了目标，开始坚定不移的夹着菜。 段薇也很好奇：“真活着？” “真活着！”刘易无奈道：“你要是感兴趣也可以去打听打听，说不定还能知道她隐居的地方，还能去见证一下历史。” “对了，记得叫上我，我也想看看活着的传奇。”吞掉土豆丝，继续说道：“你还别说微姐，我觉得60年后的你依旧风华绝代，就像赵雅姿一样，美了一个时代。” “赵雅姿？这又是谁。”段薇发问。 “额，1993年的新白娘子传奇你没看过？就上面那个白蛇啊，她就是赵雅姿。”刘易想了想，好像也不对，现在人家才40多岁，正是“风华正茂”的黄金时间。 新白娘子是2004年重播的时候火的，93年段薇多大才，没看印象也可以理解。 “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白蛇许仙的故事对吧，白蛇长的真漂亮，原来叫赵雅姿啊。”段薇恍然大悟。 这话让刘易心中她白富美的概念更加清晰了。 “对，就是她，听说她每天都喝一杯红酒睡觉，你也可以试试。” 段薇眯着眼睛欢快的点头，变美谁不愿意，就连一旁的段锦也摇头晃脑的，努力记住喝红酒。 在刘易东拉西扯的谈话内容中，一顿饭就要吃完了，但段锦还没有提她们的事，刘易也不急。 但有人急啊，张伟不停的示意，但是段锦好像和他不在同一频道，一直无法接收他的信号。急得他抓耳挠腮。 “锦姐，你不是有事要和易哥谈吗？忘记啦，这饭都要吃饭了啊。”最后只好问道。 国人讲究饭桌上好谈事，下了饭桌那就只能上酒桌了，可是现在这样明显不适合喝酒啊。只有赶快把事谈好才是正道。 听着这话，刘易知道正事来了，不过脸上的笑容并未收敛，就觉得很有意思。 段锦三两口将盘子中的土豆丝吃完，满嘴油光的转身将桌下的牛皮纸袋拿了出来。 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刘易，见他笑容满面，顿时犹豫就放下了很多，随后将袋子推到刘易面前：“这里是五万块钱，就是你的那首歌我们认为太好了，两万五少了点。这钱算我们三一人两万五，请你收下。” 一人两万五，现在好了三人一人给了一百个二百五，全了。不过刘易也没有去接这钱，等待着下文。 段锦舔了下满嘴油光的嘴唇，下定决心道：“是这样说的啊……就是那个我们三人想大红大紫，那个……是这样的我们觉得，原创是一个卖点，所以……” 这刘易就懂了。 这是除了授权演唱，还要flyaway的词曲署名权啊。 就按现在歌曲行情来说，肯定是刘易赚了，毕竟一新人，作品也没有经过市场检验过，就不存在说名气什么的。但署名权和卖歌是两个选项啊，署名权在手，那么不管你歌谁来唱，收录在什么专辑、唱片里，都必须在这首歌前面加上歌词：刘易，作曲：刘易。相当于细水长流，以后有人要唱都必须给钱。 一但将署名权卖了，那这首歌就彻底与你无关了，不管是以后的名气收益，或者其他隐形的收益都没有了，这就是一刀的买卖。 就像方文山如果卖了署名权，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才子，他写了这么多好歌，以后有人约歌就会压价便宜，因为没有名气。 刘易还没说什么，一旁收拾碗筷的段薇先开口了：“姐，开始不是这么说的啊，你不是说就问问还有其他歌曲吗？人家刘易能把歌给你们唱就已经很好了，怎么这样啊？更何况刘易还帮你们乐队定下了风格，你这样是不是过分了啊！” 段锦也有点挂不住脸了。 但她是真的想好好玩一次音乐，这么些年了乐队一直属于不入流，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确实想抓住。 这年头，玩乐队的那一个不是原创啊，要是到时候真出道了，结果当红词曲全是请人写的，肯定挂不住面子啊，等她们彻底红了，才会考虑不要署名权，毕竟开始原创乐队也确实是个卖点。 人家那些翻唱的乐队，人家都只翻唱经典啊，其他音乐全是自己写的。 难道以后演唱会上，全唱别人的歌，那样也太丢脸了。 不过刘易到没有生气，他本身也就不想混娱乐圈，再怎么也应该是娱乐圈背后的大佬吧，怎么能亲自下场。 刘易想了片刻，冷静的问道：“先不说歌的问题，先说说你们想怎么出名这问题。” 本来被段锦说得不好意思，以为就要谈崩了时，突然听到当事人好像不生气，赶忙说着自己的打算：“是这样的，我们三人本来想参加汉武的“声乐杯”通过选秀出名的，不过我们不是有个公司吗？想着用公司的名义拿歌去打榜，然后发唱片……” 听了这话，简直是撞鬼了，投点钱建个音乐公司，自己包装自己，可以的。 刘易发问道：“你们音乐公司谁负责运营啊，或者准备怎么运营。” “公司就我们三人啊，运营的话……”段锦反问道。 张伟抢话道：“没事，这些我想办法，都是小问题。” 见段薇几人没多大反应，这话应该是不吹牛的，现在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吹牛的可能性也不大，特别是熟人面前吹牛的可能性。 “不发展其他艺人？不做公关？不经营相关产业？”刘易也疑惑。 “不清楚，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主要是让它全力捧我们。” 听到段锦这么说，刘易就知道为什么上辈子音乐组合里面没有她们三人了，完全没有完整的打算，做梦就想出名。可能上辈子也有这么一出，家里想让她们收心使劲让她们折腾，直到最后扑街。 坐在餐桌前，刘易端着手臂，一只手摸着下巴问道：“锦姐，你们到底是为了是你玩音乐的？单纯的就想红，还是说为了其它的？” 这是刘易一直都很好奇的一个问题，就冲那两百万的录音棚，放在哪个产业不赚钱？结果全打水漂。 “证明自己吧！”这不是段锦的回答，而是张伟的回答：“大概是想证明自己也能行。应该是……” 得嘞，肯定就是不满家里的安排呗。 刘易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那是不是以后你们找我写歌也想要署名，是吗？” “对的。”段锦表情尴尬极了，连忙道：“不过你有什么条件我们都尽量满足，钱也不是问题。” “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谈，正好不是还有一个承诺吗，这次一起说了吧，脑中其实有一个想法了，不过还不成熟。”顿了顿，刘易继续说道：“这样，你们音乐公司我用歌曲入股，帮忙管理和负责运营怎么样？” 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这种明显不是小钱的问题。要知道像she这种组合在那段时间的吸金能力，就能想想以后段锦她们出名了会有多挣钱。 段锦听这话，明显一乐，赶忙道：“没问题，这是小事，我们成立公司就是为了出名，其它的都是小事。” 显然，段锦没有意识到一个音乐公司对旗下明星的掌控力度，或者说渠道的认知。 在互联网时代不管你干什么都逃不过渠道这一关键，做为渠道掌控者的公司显然很容易压死一个明星。 “不不不，你没有意识到音乐公司对你们的重要性，我的入股不会要太多，但是我希望我有你们这间公司的话语权，也就是公司的控股模式是ab股模式，我不参与管理只负责运营，但是我要有话语权，行的话我们就签个合同，我帮你们发个专辑，保证能大火的那种。”刘易很肯定，飞儿乐队能一炮而红，出道就能和she掰手腕，她们的第一张专辑的质量那是没得说的。 既然要借鸡生蛋，那么这个鸡就不能太弱，是凤凰更好，让段锦管理说不定这只鸡哪天就死了。自己的音乐网站，可还得由公司运营呢。 “嘿，这事没关系不就是话语权嘛给你，我还不想管。还有你说的音乐网站的事，也都没问题，我们出钱，股份全是你自己的，你只要能让我们出名，都没问题。” 有钱人，果然可以为了爱好拿钱开路，就像国民老公似的。 对于这样的队友，刘易也很喜欢，爽快道：“成交。” （扑街日记：这章4300字，喝了点酒写的，可能今天就这一章了，大佬们原谅，求推荐求收藏，谢谢了。） 第三十四章 电脑T20 饭后，段锦一行就走了，留了刘易和段薇收拾碗筷，本身已经到了下午，已经不介意再晚点回去，所以对段薇说到：“微姐，正好不容易来一次，正好你堂姐刚送来钱，陪我去买台笔记本，随处逛逛如何？” “好啊。”段薇也微笑着，十分不好意思，回答道：“这次让你花费大心力了，还给我姐她们写歌，我只是想将你唱的歌录下来，放到mp3里，谁知道我姐她实在是过分了点……” 还没等她说完，刘易就打断道：“微姐，这些都是小事，都说了这首歌不适合我唱，留着干嘛，再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赚了？ 给你讲，我这次拿到的东西满意得不能在满意了，你也别瞎想，就陪我去看电脑就好了。” “好吧！”看刘易满不在乎的样子，段薇也微微放下心，不在瞎想。 …… 这年头，笔记本电脑到底是个什么现状呢？从mp3的普及和应用，就能知道笔记本电脑是多稀缺了。 所以，即使是在一个省城电子售卖商城，你也不可能拿到多好的东西。 当然，不是说不卖好东西，单纯的就没有，现在普通的笔记本在万元左右，但性能不好，就算去年的新款t20，最高配款的性能也好不到哪去，但就这配置也要将近两万块。 刘易也想买经典的t23，但是应该没卖的。 所以，能买到的最好的也就t20，但两万块对于刘易现在可是不小的数字，但想着笔记本的必要性，一咬牙就决定买t20。 笔记本有了，重生后刘易的第一台电脑到手，一个程序员终于拿到了手里的“武器”，在电子城还买了一个光猫，就是和以后的网关差不多，也就是一个解调器。 现在这时候不要说播州，就是更大的地方都没有宽带业务，都不知道信息服务公司有没有开通。所以现在的家庭上网，更多的使用电话线拨号，而且现在的电话费贵的简直离谱，一小时好几块钱都是少的，不过电脑都买了，还能在意这钱。 汽车帮上线了，维护升级工作肯定是自己的，联网的必要性就不必多说，而且不必每次都去网吧，电话网费贵就贵吧，大家都是这样，以后就会好起来。 来一次贵市，总共就那么几件事，第一对便利店招牌的设计，这个已经落实，就等成品。第二电脑，打算是买台式的，但一首歌买了好几万块钱，就“将就着”换台轻便的t20，现在已经拿到手了。第三刘易想去人才市场逛一逛，看看能不能碰到一颗等待发光的金子，让他这个伯乐发掘一下。 还别说，对于贵市这一块，段薇的熟悉程度比播州高得多。 刘易刚说要去人才市场，她就开车出发了，对于贵市刘易的印象只有学校周边和大学城，前者在学校上了3年大学，后者仅仅是因为大学城美女多，特别是美院的。 所以，刘易很好奇段薇说不定是贵市的，去播州干嘛。 “姐，问你个问题。” 段薇开着车目不斜视，干练道：“你说。” “你家贵市的？”接着又，问道：“还是播州的，我感觉你对贵市的熟悉程度高过播州。” “老家贵市的。”段薇很诧异，为何刘易会感兴趣这个问题，答道：“现在我父母都在苏杭，我也是苏杭长大的。” 接着又补充道：“播州是外婆家，放暑假无聊，而且其它地方都好热，每年都来贵市避暑，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苏杭的！这就能说得通为何段薇身上那种书香门第的气质从哪里来的了。 国家的文化发源地虽然在北方，但是苏杭这一块却是南方文化底蕴最丰富的地方了，出过的才子佳人都很多，文化教育也相对于其它地方要看的更重要，所以段薇那种气质也是应该的。 “就很好奇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所以问了一下。”刘易笑道：“你都去过我家了，都不给透露下你家干嘛的呀。” “我家？”段薇很疑惑，刘易不问这问题，她都还没意识到，自己居然不知道家里主要经营项目是什么，家里人也没和她说过，只是隐约的知道应该是卖什么东西的，而且房地产也有涉及。 “大概是房地产～吧？”这话段薇自己说得都不自信，自家做什么生意的她居然不知道，迷迷糊糊的就大学都快上完了。 刘易听了也很诧异，道：“姐，你不会是不知道自家干嘛的吧！” 心头一想，相处一段时间下来，这姑娘还真有可能不知道。 “真讨厌。”居然被拆穿，段薇娇嗔道：“不是都说了是房地产，你还说我不知道。” 刘易越发肯定，无奈道：“好好好，我的错，不该怀疑的，你家就是做房地产。” 还为她找了个借口：“你看，房子这么多，肯定是房地产的啊，修房子的才会有这么多，对吧。” 这话让段薇连连点头，肯定道：“对就是这个道理，我家就是房地产开发商。” 看着段薇自我说服，到最后坚信，也是很有趣，让刘易很想看看她脑袋里的回路，到底是怎样的。 见刘易在副驾偷笑，段薇恼了，气道：“笑什么笑，信不信我打你。” 说着就要打。 刘易魂都飞了半截，忙道：“姐～姐～，要打哪儿，我自己来，你别松手，好好开车成吗？” “打哪都行吗？” “对对对，哪都行！” “脸都没关系？” 刘易很肯定，道：“可以。” “那就掐一下大腿吧，哈哈……”话还没说完，段薇倒是先开始笑了，活像只小狐狸。 车上，看着倒退的人流，心里不禁想着重生回来这几天都干的事，仿佛和自己预想中的惊天动地很不一样，到了现在原始积累也不超过十万。 “慢慢来吧！” “你说什么？说大声点，我没听见。” “我说你漂亮。” 段薇很得意，自得道“这个我知道，不要你强调了，哈哈。” 刘易真的很喜欢段薇的性格，刚才段薇问可以打脸吗？然后让掐一下大腿，开玩笑很有分寸，让人好感大增，一个有着良好家教，举止得体怎能让人不心生好感。 见她自得的模样，刘易就想逗一下：“我可以收回我的评价吗？” 段薇凶巴巴的，道：“你敢！” 第三十五章 人才市场 2001年一个很特殊的年份，向前推不会出现人才市场，向后推又不可能出现这么简陋的人才市场。 而“人才”一词在大大小小各种不同的场合被提到的频率恐怕也创下了新的纪录。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是今年5月****首次出席了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的apec人力资源能力建设国际会议，并作为国内最高领导人长篇论述了人才的重要性，提出人力资源是第一资源，能力建设是第一建设的观点。在apec会议及其他许多重要会议上，人才、人力资源建设等问题都被作为重要的议程单独列了出来。 与此同时，各地间、中外企业间的人才争夺也上演了红红火火的好戏，人才市场开始有序的形成，也足迹走向高端。 要知道，以后只要能匹配得上“人才”两字。那么，这些人都会在国际猎头公司的名单内，他们属于社会最顶尖的那一批人。 而眼前一眼能见到头的人才市场，实在是太寒颤了，有点对不起“人才”这个排面，求职的人没有几个，招聘的却不少。 门口站了许久，刘易指着人才市场的牌子，怀疑道：“微姐，没走错路吧？” “没啊，就是这。”段薇想了想，确定道：“人才市场落户的时候，我来过。和我爸一起，不然也不会知道在这，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很热闹啊，怎么现在这么荒凉。” 对于段薇父亲为何会出现在这种明显有政治含义的场合，刘易很好奇，但没问。 刘易想了想，解释道：“现在哪有什么人才会跑到贵市这来啊，要人才最起码要有栖息的土壤啊，显然贵市还不具备。” 说她迷糊，反应还不慢，用看傻子的眼神，笑道：“喔。那你来干嘛来了？” “一看你就不懂，下河捞鱼都有漏网之鱼，更何况我泱泱大国，“捡漏”懂吗？”刘易笑道：“算了，一看你就不懂。姐，要不要去捡漏看一看？” 段薇的回答很干脆，道：“不去，上次就无聊死了，我去买只雪糕吃，你自己逛吧，我在车上等你。” 不等刘易回话，直接转身挥着手潇洒的走了。 人才市场，刘易不是第一次来，不过不是这里是上辈子的燕京，那里不应该叫人才市场，应该叫求职市场才对，在国家平均学历越来越高的情况下，一个专科生能干什么，上辈子运气还不是很差，2004年专科还在国家公务员体系内，也还在国企招聘范围内，所以能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稳定下来。 心里不免感慨，还能怀着寻找人才的目的来人才市场。 看着一张桌子一个人就搭建起来的招聘面试，还是熟悉的感觉。上辈子何尝不是这么进的公司。 一眼看过去，有两家招聘平台，刘易注意到了。 一家是互联网公司招聘，在最角落无人问津处。还有一家就相当惹眼了物流中心招运营，但是哪怕在最中心处但也无人问津，看的人更多。 刘易上前，看着物流中心这家，待遇相当好。包吃住月工资1000，这相当于刘爸刘妈两人一个月的收入了，刘爸刘妈这还是吃公家饭的人，其他的人更不用说了。 不过公司的要求，对于现在的贵市的人来说，能办到的不多。首先，公司要求需要一套完整的运营方案，这就能难倒很多人。现在对于物流中心的定义弄清楚的人都不多谁能拿出运营方案。 “物流中心！有点意思。” 见招聘的人面善，刘易忍不住上前攀谈道：“哥，你这都没人啊，是不是待遇给得不够。” 中年男人听到声音打量着刘易，见他虽然青涩，说话间露出的气度，和举止间的利落，颇为不凡。 不像是找工作的，倒像是来招人的，本着商人“莫出头”的原则，露出善意道：“小兄弟，一看就不知道这一块的难处啊，说多了我全是泪，当时要不是是政府投资，哎……” “找不到盈利点？” 那男人看着刘易一脸惊讶道：“小兄弟明白人，难道有想法？” 刘易心想新兴行业全都是这样，笑道：“哪能有什么想法啊，猜的！” 那人见刘易不愿说，他也就没有追问，反而转移话题谈论网络这一块了，不过他的见解很符合老一辈的观点，认为互联网看不见摸不着，不属于理想投资范围。 这一点保留意见，并未与他争论。 “这里招人吗？” 在与他交流的时候，身后传来声音，刘易只好起身离开，前往互联网的那个招聘点。 离开前，刘易指着自己胸前，笑道：“李总，我们说不定会再次见面的。” 那人看着他的动作，低头看见胸牌，不禁笑道：“期待那一天，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有缘在细说，再见李总。” …… “你是来应聘的吗？自我介绍一下。” “刘易。” “没啦？” “嗯，你的简历呢？” 刘易仔细的看了下对方的胸牌，原来叫黄永胜，答非所问道：“公司具体经营什么呀？” “知道hao123吗？我们主营业务就是导航网站，我们迟早会和它一争高下的，而现在我缺人推广，但我没钱，你放心只要有能力，我会给原始股的。”黄子涛看着眼前人更不不像是应聘的人，也耐心道。 当初他因为家庭原因，辞掉网易工作回家后，一眼就看中了导航网站背后庞大的用户，他觉得这是一个商机，所以自己搭建了一个类似的。他有技术，网站建设也很简单，但难点是推广，他没钱也没权，所以想了一个笨办法，干脆招人靠群体的力量来解决，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没想到居然遇见同样画大饼的人，刘易不免觉得有些有趣，笑道：“网站访客数量呢？” “不多。” “不多”这词很优秀，意思就是很少但却说出了不一样的感觉，互联网的核心就是用户，连用户都没有的互联网公司拿什么竞争，互联网公司的虚拟价值更多来自于概念和用户，而黄子涛什么都没占，如何能成功，不过刘易也不否定别人的劳动成果。 “有没有想过给别人工作？”刘易问得很直接，现在项目还未启动，但以后其他产品的开发，还有系统的维护，刘易想找一个人代替他完成。所以需要一个技术总监，这也是为何会到人才市场来捡漏的原因。捡到付钱就能解放自己，他不想一直扑在工作上，捡不到就当出来玩了。 而眼前这人，不管是就业经历还是，个人编写导航网站的能力都足矣证明他能担任这个技术总监。 黄子涛犹豫了片刻，道“目前没有。” 他其实熬不下去了，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做互联网就是这样，成功了身价就是几百倍增长，没成功之前连方便面都快成为奢侈，但他还想坚持一段时间，这是第一次创业，还不想放弃。 “这是我的电话，到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开你月工资二千五，说到做到。”刘易见他身上卡白的衬衣就知道，不管他业务多么擅长，就从他不愿意离开贵市，去往更大的舞台，就知道这人属于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只是时间问题，二千五这工资也绝对属于行情溢价了。蔡崇信当年的工资多少，那才五百。 虽然账不能这么算，但对于现在来说也足够了。 （大家早安，周五快乐(▽)） 第三十六章 这就叫惊喜 刘易转身见，拿着雪糕的段薇站在身后。 笑道：“来了多长时间了。” 吃着雪糕，含糊不清的说道：“没多久，刚到。车上太无聊了，来看看。” 其实段薇买了雪糕就来了，她见到了刘易与别人的侃侃而谈，那种从容不迫很让人心动。 “走吧。” 转身离开，段薇吃了一大口雪糕，赶忙跟上。 这一幕也被黄子涛看见，如同雄狮配偶权一样，优秀的雌性永远只会选择优秀的雄性，段薇的优秀无需多说，她给刘易在别人眼中的加分绝对是很多的，百分制算的话起码可以加高三十分。 “这就是“捡漏”的对象？” “对啊，知道什么叫惊喜吗？这就叫惊喜，微姐觉得有问题呀！”刘易听段薇的语气，像是要找“茬”啊，很好奇到底发现了什么，给她的勇气。 段薇衣服苦口婆心的语气道：“弟弟啊，人家是老板，会来给你打工？” “不信？要不打个赌，我输了送你首歌，你输了怎么说？” “输了送你台手机！”段薇笑道：“可以先唱两句给我听？” 这个赌约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不会输，弥补一下她可以唱两句，不过唱什么歌？想了想，开口唱道： “风华模样，你落落大方……” 刚唱两句就感觉不对了，《桥边姑娘》很火但没仔细看过歌词，现在一想就是一首表白的歌啊，这抄着习惯啦随口就来，都不分场合。 “怎么不唱了？” 有点不好意思，挠着头道：“就想起这两句，等你赢了我，我全部唱给你听。” 见刘易不想说段薇也没追问，上了车，两人就直接回播州了，一路上刘易都没让段薇摸车，主要是看她一脸瞌睡就不能让她开了。 大概是来的时候已经见识到刘易的技术了，所以哪怕是没有驾驶证，段薇也睡得很踏实，这次刘易在路上没有分心说话，大概花了两小时多一点就到了，刚好赶上晚饭时间，他是非常满意的。 陆地巡洋舰停在小区门口，喊醒了还在睡的段薇，刘易也没有下车，准备聊会天，让她瞌睡醒后，免得开车出事。 刘易笑道：“微姐，口水都流出来了。” 本来还迷迷糊糊的段薇，一下就清醒了，赶忙扯着袖子擦嘴角。 本来一个被玩烂了的梗，但放到现在，好像效果还不错。 “那有口水，刘易你找打啊！” 握起拳头，就打刘易的臂膀，力气不大，反而有种别样的风景。 “醒了吧？”看着她不在迷糊，刘易也想回去：“醒了我就走了啊！” 说着，刘易就打开车门，准备下车。这时候段薇急忙道：“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手里拿着电脑，自己的背包背着，没忘什么啊。 “没忘啊，我的东西我都拿着的。”刘易疑惑的回头望了她一眼，等着她的下文。 “电脑都有了，舍不得给姐姐一个qq号吗？伤心死了。还有手机号码记得买一个，难道要姐姐给你卖？”段薇笑着道。 “手机号还不忙，我等有人手机输给我了，我再去挑。”刘易笑到：“到时候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两人交换了qq，段薇看着背着书包，拿着电脑，笔直的走回小区的刘易，心里不由得一阵黯然：“我大四了啊……” 回到家，正巧赶上吃饭，放下东西洗完手就开吃，一盘炝黄瓜加两个家常菜吃的津津有味。 一旁的刘爸几天不见，那种体制内的“悠闲”一扫而空，换上了一身很精神的衣服。看着刘易提的电脑问道：“什么东西啊？这包质量真好啊。” “笔记本。”嘴里吃着饭，抽空回了一句。 “啥玩意？笔记本这么大个的？”刘爸迷糊了。 “爸，是笔记本电脑，你想象力还真丰富，什么笔记本会拿这么好的包装啊。”刘易说到。 刘爸不说话，就看着刘易。 看了眼电脑，又想了想自己说的话，捂着额头头疼道：“好吧，当我没说……” “钱哪来的？” 笔记本电脑听名字就知道不便宜，对于市面上的台式电脑都好几千上万，更何况眼前这个，现在钱很难赚，也很怕刘易走歪路。 本身这次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就做了了坦白的准备，不可能瞒着父母的。刘易就老老实实的交代了，钱的来路。 …… 刘爸沉默了许久，将口中的烟掐灭，依旧怀疑人生的说道：“儿子，你说你写了一首歌，卖了三个个二百五。不对，买了七万五千块，是这样没错吧？” 刘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辛苦了这么多年，存款都没有超过六万块，结果你告诉我，你卖了一首歌，赚了我七年的工资，是不是过分了点。 “没错。”刘易不得不放下碗，将电脑和钱拿出来，再次说道：“看吧，东西都在这，商城购物条都有，再说了微姐都一起的呀。” “让我冷静一下，等等……”刘爸说着，还点上了一支烟。 “冷静什么冷静。”刘妈发言了：“我就说我儿子说天才吧，别冷静了，儿子你给你妈唱一个你写的什么歌啊？” 刘易可不敢唱什么《成都》《起风了》，就连《flyaway》他都不敢唱，这些歌都有很强烈的阅历，或者说不一样的经历才能写出来吧。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家老妈难道还不知道自己这儿子是什么样，你别说城都，就是出省都没出过，你还起风了，我看是疯了还差不多。 刘易赶忙解释：“妈，都买人家了，签了协议的，人家不发行，我这不准唱的。过段时间说不定就能听到了。” 刘妈只好非常遗憾了：“哦。” “对了这么些钱，你就买了个这东西，花了好几万是不是太浪费了，我听人是电脑都是玩游戏的，容易让人沉迷的，别到时候荒废了学业，要不我们还是退了吧” 刘易苦笑着道：“妈，有分寸的，我还想找大钱给您二老全世界旅游呢，放心好啦。” 果然对于现在的家长来说，电脑就是个大玩具，还好是自己先买了，不然…… “你别说话，妇道人家，儿子的事他自己做主。” 刘易剩下的钱他也没问，可能觉着长大了吧。 不过刘爸倒是问了句：“儿子，你要是缺钱了，爸这里多的没有，只有5万多了。” “爸？”刘易很疑惑既然家里是有五万多块的，上辈子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吗？为何父亲会去打工。五万在2001年来说，不少了。要多关注这方面的事了，最好是把这五万块骗出来，到时候发生了什么都会明了。 第三十七章 重生者的定位 第二天一早，罗阳知晓买笔记本后，专程来看了笔记本，眼神中的羡慕都快泛光了。 刘易拍着罗阳的肩膀道：“行啦，别羡慕啦，这钱是我卖歌的，你又不是买不起，有钱了就用呗。” 罗阳默默得拿出了他买的游戏机，打开将声音放到最大，道：“我用啦，我想到最贵的东西就是游戏机了，还是进口的，要五百块。” 这就是眼界，而眼界除了到更宽阔的平台去看，去体验不然真没法提高。有钱不知道怎么花，还真不是吹牛。 记得小时候刘易捡到过一百块，当时花了最大的一笔钱，九块九角八买了一盒棒棒糖，拿回家后棒棒糖没地方藏，剩下的钱全被没收了，当时一百块游戏机都能买好几个，可是眼界能看见的就是棒棒糖了。 所以，刘易接着填志愿的哪天的话题，道：“去燕京开开眼界？确定没有。” 罗阳不知道该怎么给家里说，就一直拖着，不知所措道：“等等吧！现在还早。” 接着道：“对了，易哥这是这几天的收入，我走的是正常流程，每天二十台车，三天一共二万一，你点点。” 刘易也没客气，接过钱数了六千一递给罗阳，剩下的全揣到电脑包里。 “票子！可爱极了。”亲了一口手里的票子，罗阳大声道。 “加上这笔钱，你未来一年学校的开销都应该够了，好好考虑下。”刘易还是提了一句。 “我会好好考虑的，走吧去检测站，你的便利店主体建都快完工了，货架也到了，就差装修，去看看吧。” 便利店施工速度还真没话说，房子框架已经完成，水电正在施工，木工也加班加点的漆着白色木板，可能就这一两天就能完成了。 李长风也在工地，打个下手买买午餐，和刘易这个甩手掌柜不一样，他的很看好连锁便利店这个项目，积极性很高，将货架拉回来后，就一直督促着工地进度。 见到刘易，李长风连忙拉住他，道：“刘总，你总算来了，都快完工了你的设计图到了没啊，还有工地尾款也结一下，这些都是老师傅，工作挑不出毛病。” “熟人？” 李长风连忙解释道：“是熟人，但是全是实诚人，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事，放心刘总。” 刘易挥手道：“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能不能用他们为班底，成立一个专门建设的部门，要知道我们便利店虽然不用买店面，但全部需要我们从零开始自己搭建，所以需要施工部门的。” “喔喔，这个应该不难。”李长风，解释道：“这些都是老师傅，除了体力不好，技术都过硬，加上年老体力不行了工作难找，他们很需要这份工作的，教人应该不是问题，一会我去提议一下。” “好，这事你跟进下，便利店开始盈利，我们的发展就快了，不可能慢慢招人施工的，一定要上心。”刘易心想，便利店就是这样一生二，二生四，只要定位没问题发展就会很快。 “对了，李哥记得修个公厕，就修在，便利店后面吧。以后检测站门口的汉唐便利店全修个公厕。” 李长风想了想，突然发现检测站还真没有公共厕所，上厕所只有到没人的地方自己解决。小的还好可以随便找个地方解决发，反正都是大老爷们，大的就只能憋着了，对于现在有汽车的人来说，确实是个很难为情。厉害啊！由心底里佩服。 于是点头道：“行，我记着。不过厕所要迟几天，以后会同时施工的。” 也不知道段锦那边如何了，刘易道：“店铺名字先不要上，我拿来设计图，才开始施工。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店铺，第一印象肯定是店铺名字，一定要做到令缺勿滥。成功的店铺，要创出自己的品牌，首先必须打出自己响亮的名称。店铺的名称好比一面旗子，它所标志代表的是店铺在大众中的形象问题。这是一个店铺走向成功的第一步。名字的特点能让更多的人识别店铺，了解我们，店铺的传播度和良好的信誉，才能吸引更多的客户，产生更大的效益。” 李长风的佩服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刘易对零售业的理解已经远超这个时代了，偶尔提出的意见，都让他无法理解为何别人会这么聪明，每一次的意见他都会琢磨，越思考越觉得不可思议，也让他更加坚信这次投资他能成功。 就像现在，刘易对品牌的重视程度，就让他很震撼。 但这些对刘易来说，都已经是后世便利店玩烂的东西，如不强调品牌的唯一性，就会发现盗版商家就会如雨后春笋一样出现，只有一开始就做好，才不会出现亡羊补牢的情况。 品牌名称，说白了就是强调唯一性和声誉罢了。 给消费者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然后展现出来的东西足够好，那么品牌声誉自然而然就会好，所以第一印象一定要深刻。这才有了刘易转了一个大圈子求两个字的原因。 刘易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leader，李长风的定位是实施者。将来他只会在大方向做出指导，具体实施环节方案就是有李长风这样的，实施者执行。 这也是必然的，毕竟刘易最厉害的就是大势，他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未来。况且，重活一次他还想过得更开心，要是泡着码代码，监督工地，怎么会快乐。 “李哥，在采购的时候，加一台电脑两台，有用。” “可以，我们没注册公司，开销记账怎么办？” “这事先找个兼职记账公司，先挂着，公司注册后就好，现在资金不够，先这样。这事就麻烦李哥多费心了。” 刘易实在是没有这样的社会经历，只能人尽其用，让李长风发挥最大的能力了，至于人可不可信，刘易已经试过了，再说用人不疑，时间会让他明白跟着自己吃的啥肉，只要一直有肉吃真心的假意的都不重要。 李长风也很感动，毕竟才见几面，就敢将整个公司的运转叫给他，这样的魄力让他心折，很爽快的答应道：“你放心，剩下的一切交给我，保证漂漂亮亮的完成。” “那就多谢费心。” …… 与罗阳忙到晚上，刚到家刘妈就讲段薇打电话来过，让他回电话。 肯定是“汉唐”字画到了，最后一个环节方案也落实。 第三十八章 选择（求推荐！求推荐！） 今天是一个非常值得庆祝的时间，便利店在拿到最终施工方案后，终于完工了。 刘易看着眼前装修远超这个时间点的便利店，心里也不禁感叹，忙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第一家店铺，这就是星星之火，提供资金的奶牛。 也是启动汽车帮的必要条件，便利店最主要的功能是承载汽车帮，也是从实业走向虚拟产业的必要前提。 没钱玩互联网最终股票组成全是天使投资人，就算合约要求他们不得干预运营，但刘易不想让这些发生。 当然从选址和消费人群的定位来看，汉唐便利店的盈利是必然的。 只是日营业额会是多少，这个只能运营后才能知道。 “终于开始了！”刘易站在便利店外，问道：“李哥，我们上架的商品，可以盈利多少。” 后世加盟美宜佳的普通便利店，日营业额5000的话，实际收入只有百分之二十，也就是一千块钱。 当然这是因为拿货是在美宜佳商品渠道内，所以利润必然会被压低。毕竟除了加盟费，它们公司肯定会有赚的，具体多少不得而知。并且美宜佳的进货价格普遍偏高，这也是利润低的原因。 李长风看着便利店，答道：“商品进价与市场平均售价对比得出，我们的利润在百分之六十。” “百分之六十？”对于这个数字刘易很吃惊，虽然物品是因为李长风的原因直接由厂家出货，但刘易没想到利润没想到会有这么大。 相对于后世已经成熟的的加盟方式来看，这盈利已经翻了三翻。 “对，我们有百分之六十的收益，这是我与厂家直接对接的结果，还别说这张脸还能用，应该是拿到厂家的底线价格了。”李长风不无得意，不是谁都能拿到这份利润，哪怕是眼前这个让自己佩服的刘总也可能不行。这是他在义乌打拼了十几年唯一留下的收获了。 刘易由衷，竖大拇指道：“李哥厉害！” 刘易没有这样的经历，谈不上有这样的人脉关系，更谈不上这样的手腕了，这也是李长风的定位属于执行者原因。他属于合伙人，而不是打工者，所以刘易会给他股权，而不是仅仅只是底薪，当然刘易也会给他个选择。 “李哥，一直想和你谈谈，现在正好都没事。” 李长风看着刘易点头，示意自己在听，他有些意识到接下来谈的内容，毕竟工程都已完工，汉唐便利店的成功已经是板上钉钉，差的就是时间，那么接下来就是利益分配了。 刘易组织了一下语言，李长风对他的意义不一样，肯定要留下的，创业需要的方方面面他没事时间，也没精力去慢慢摸索，这样一个人才为何不留。 “李哥，你也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了。我有两个方案，你先听听。” “你说。”关系到他的利益，最终也是为了这个目标在奋斗。 “便利店不会上市。”刘易道：“所以，第一个方案，参与分红，我会拿出一成半的红利给你，这点可以现写在纸上，所以不必担心。你也应该能看得出“汉唐”的前景在哪儿，就像我开始说的，检测站的便利店仅仅是开始。” 按照2019年的易捷来算，他们的每日营业一亿五千多万元，不说超过他们，但赶上他们刘易还是有自信的，一成半红利刘易的诚意给足了，就看李长风怎么选了，看看他的魄力，也看看自己的眼力。 李长风沉吟片刻，道：“第二种方案呢？” “第二种方案，就要说说我对便利店的定位了。”停顿片刻，继续道“便利店最终会成立一家公司，名字叫汉唐易购，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在便利店规模足够时，这还得麻烦李哥。” 李长风点点头，表示可以：“没问题，分内之事，你继续说。” “汉唐易购只是我计划中，由汉唐科技控股的子公司。”刘易这里停顿了片刻，给他思考时间：“也可以说，汉唐便利店一开始就是为了服务于其它产品诞生的，它是做为线下网点存在。当然你也可以说是相辅相成。” “汉唐科技？”这是李长风最大的疑惑，他年龄虽不是很大，但对网络的了解也仅仅只是皮毛，虽不是畏如猛虎却也敬而远之。 这种思想也说得过去，毕竟他成就属于实业创造。 “对，汉唐科技。先说说目前它的产品。汽车帮……” 刘易给李长风深入浅出的剖析了，汽车帮的盈利点，操作模式等等。 知晓具体细节的李长风，问了一个他切身利益的问题：“只有这一个产品，还是说只是一个启动环节。如果我选择为汉唐科技，我能拿到多少股份？” 既然版本叫汽车帮10，肯定就存在20。 刘易不会做这么没意义的事，所以很肯定的回答道：“汽车帮只是一个启动环节，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如果选着汉唐科技那么股份就不会多，百分之五这属于我可接受的。当然，你持有的股份，需要套现时，我可以回收，也可以等到a轮融资结束后，我与投资人沟通，允许你先套现。” 接着话风一转，道：“当然，以上都是还停留在脑中，而便利店的盈利已经可复制了，所以李哥你要好好想想。” 李长风看着笑呵呵的刘易，心里也琢磨不定，理智告诉他应该选着一成半红利这才是正确的，但心里却纠结无比，这小子从见他第一面起，那种气场自信就让他折服心惊！如非面对面，自己甚至会认为这是一间大公司仲裁再与他交谈。 他也有过自己出来单干的念头，最后还是放弃了，虽然刘易给他讲了不少，但他害怕了不可是一个陌生的行业，隔行如隔山。而且最关键是他现在不想自己创业了，当一个“打工皇帝”挺好的。 不过，刘易的话让他很放心，已经把话敞开了说，就是说没想坑他，但也犹豫道：“可以考虑下吗？我的理智告诉我，和本能反应有点冲突了。” “好！”刘易微微一笑，李长风心里想的他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理性与直觉冲突，都是这样的反应。 李长风说要考虑的时候其实已经做好了选择，就像抛硬币一样，抛弃那一瞬间结果已经注定。所以，他现在考虑的是共同利益，如何才能快速发展，让便利店快速实现全国覆盖，发展计划中的汽车帮才是关键。 想到这里，李长风道：“刘总，我觉得我们便利店的利润能更大！烟酒这一块，其实操作空间很大，需要这样做吗？” 刘易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对于零售店的烟酒，特别是烟，说实话懂的自然懂，一条烟几块的利润为会满大街都是烟店，这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李长风道：“其中的行当都能运行，我们需要做这一块吗？这样我们能加速扩展。” 刘易说：“一开始我们定位就是高端，别过界坏了品牌。” “我懂了。” “开张还需要几天？” 李长风心里简单计算了一下，道：“最迟后天，现在货架还没安装，打扫卫生这些都会很快。” 刘易点了点头，道：“行，那你也准备着下一个店铺的修建。” 突然想到了一个在网上看到的关于零售的帖子，叮嘱道：“对了，李哥我会做一个产品销售报表，记得记录下产品销售情况，我们能时实掌握顾客购买趋向，调整产品。” 这其实就是一个大数据最简单的应用，分析市场需求。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报表就是联系管理层与市场前沿的梯子。以后企业销售范围越来越大，人员架构层级越来越多，没有报表，站在中层和高层的管理决策人员很难获取一线真实的信息。也是给整个便利店加上一个保险。 第三十九章 李贵的购买经历（上） 周日早上6点，李贵再一次，在货车上被饿醒，心想还好是夏天不冷，收拾一番后走出车外，这是他来年审的第三天了，按照往年的经历来看，至少还需要三天，毕竟前面的车辆还多。咬了两口带来的馒头，热天的馒头已经带有些许味道，让他的味觉十分难受。 不过，今天有了些许不一样的地方。 那间在他看来很漂亮的建筑，终于亮起了灯，早早的就已经开门，虽然认识的字不多，走南闯北认识的也认识了几个。 看着那块说不出感觉，但就是很高舒服的招牌，心里不禁想到，汉唐？这名字还真好听，这字也好看，回头一定要叫上兔崽子来，让他好好学习这字。24小时便利店？难道是卖东西的，通宵营业这咋遭得住嘛。 心里想着，脚步却不慢，虽然饿得不行但也不想啃馊馒头了，跑货运已经够苦了，现在可不想在受苦了。只要是卖东西的店，就没他不敢去消费的。 24小时盈利是刘易吩咐的，至于员工是两班倒，虽然现在24小时营业十分超前了，这时候大多数人过了9点就睡，不会有人到街上闲逛，但便利店在检测站门口，属于特殊地点，排队的货车司机会一直在车上，所以哪怕是晚上营业也不会说没客人。 而且，全时段营业就相当于垄断，也可以做为企业文化，加上便利店提供热水服务，现在夏天不觉得，要是冬天这就会让很多司机进店，特别是晚上。重要的是，晚上这段时间可以对店铺进行卸货上货，卫生打扫，整理店内一些杂物等等。 相对于只多一个员工付出的工资，收获的却是24小时营业。不管是企业文化还是营业额都远远操过付出的。 李贵来到便利店前，见店里已经有比他更早的人了，工作制服来看，应该是检测站的工作人员占多数，三三两两的结伴购买后离开，买的多为一些小零食，包装很精致。也确定了他的猜测，这就是家买东西的，正好他饿了。 进入便利店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高端，像进入图书馆一样，东西整整齐齐，角与角对齐，一排排的像书架，让人很舒服。 逛了一圈手上不知不觉就多了很多东西，要不是他在货架旁发现了白色方便袋，都不一定能装下。 前面排队的人还有几个，他也不忙，手边正好有槟榔，又拿上一包，这东西不常见，自从上次去外省，吃过一次就念念不忘了，结果省内居然没有卖的，让他都快忘了味。 想了想，觉着一包哪够，又拿了两包。又看见旁边还有口香糖，正好吃了槟榔味道大，又买了两盒口香糖。路没走几步，手上东西又多了。 终于到他付钱了，没想到收银小妹妹居然长得意外的很好看，接过手里的东西，对他道： “先生，早上好！请问您是我们的会员吗？” 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利落的将手里东西的货号输入电脑。 听到敬语没有人会不舒服，特别是现在这时候加上还是个美女说的，让李贵有种六伏天喝凉水，舒服极了从上到下，整个人都迷醉了。 “会员卡？” “是的先生，我们的会员卡能享受92折优惠，生日当天来本店消费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哦，购买商品还能获得积分，能兑换不同的商品的，您需要办理吗？” “要钱吗？”这是李贵最为关心的问题。 收银员小妹妹，露出好看的白牙，道：“不需要的，先生。” “给我办一张。”李贵心想，反正不要钱这次消费还能省钱，简直不要太好，张叔在车上一会也推荐他来。 “好的先生，请问您姓名？” “李贵。” “身份证号码。” “522……” “好了先生您收好会员卡。本次消费为168元整，您是尊贵的会员，收您155元整元，找您六毛。” 李贵虽然说不差这钱，但也感觉贵了点，道：“这么贵？不会吧。” “先生，我们是明码标价的，您多买为熟食肉食，所以会稍微贵一点。”收银员笑得灿烂，一看就是陪训过的。 收银员解释，李贵一想也对，平时吃一顿也不止150了，然后拿上东西就走了。 只听见身后传来：“欢迎下次光临！” “还别说，这钱花得值。”最后这一句让他开心了一整天。 …… 这句话刚好被，站在门口全程观看的刘易听见，嘴角不禁露出笑容，竖起大拇指对身旁的李长风道：“李哥，这收银员哪找的？我昨天刚说，就找来这么专业的，我还以为要培训一段时间。厉害啊。” 李长风笑道：“刘总夸奖了，我听说你的要求后，加上开的一千元的高薪，我就去了航空学院，招了一个。给她培训了半天，就这样了。” “哟，感情是预备役空姐啊，这质量就高了！”刘易微微笑道：“还是李哥有办法，这样的人多吗？以后都招她们。对了，晚班一定要男生上。” “也不是很多，不过也不少，现在肯定是够的，晚班我想的也是男的上，正好可以卸货，还安全。” “行吧。” 刘易这一次来，就是看看有什么需要查漏补缺的，还真有比如： “李哥，收银员的服装统一一下，别穿这应该是校服吧，把我们档次都提高了啊……”看着收银员的空姐着装，刘易感叹到。 服装也算是企业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像阿里、腾讯一样，入职员工的文化衫多得都穿不完。更何况便利店这样的服务行业。而且，给消费者的印象会非常好，也可以增加员工凝聚力。 “好吧！”对于刘易想一出就一出的性格，李长风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不问原因先弄出来，效果永远是过后才能检验的，于是道：“要什么风格的，下次去义乌我去问问制衣厂，先让他们做两件成品看看。” 听到有路子，还是制衣厂。刘易第一反应是汉服，便利店名字就叫汉唐，很贴合主题。做重要的的是，汉服的提前出现会不会引起一行特殊的化学反应，比如04年有人提出过汉服成为国服被否决，08年联名提起被否决的汉服成为奥运会服装，这些会不会成功？ 上辈子不敢穿汉服，这辈子就让他先流行起来，那就不属于“奇装异服”了，成为便服就敢穿了。 刘易道：“汉服可以吗？女生大红，男生黑色白色都行。” 汉服李长风不了解，以为就简简单单的衣服，随口答应道：“行吧，反正你是老大。” 就这句话，让他以后改汉服版型都改了好多版，甚至都能媲美一家汉服专营店的制衣量，仅仅为的就是员工服装。 第四十章 李贵的购买经历（下） 回到大车里，李贵整理了一下此行的收获，慢慢的两大包熟食。撕开包装袋，强烈的香气弥漫在狭小的空间内，大大的咬了一口，与啃馊馒头相比幸福感爆满，唇齿间的余香让他久久不能释怀。 在他的脑海中萌生了一个想法，每次走远程路线的时候，应该要来汉唐便利店买点吃的，哪怕少买点夹着馒头吃，那也是美味。 这一顿早餐是他在车上吃得最好的一顿，想到这突然眼睛就酸了，虽然找钱很多，但却没有时间享受，一个月大部分时间全在车上，也养成了爱赌输钱习惯，但现在似乎会变好了，吃的有了期待。 民以食为天，只要吃得好，能忘记很多不开心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老干妈会在无广告推广的情况下，席卷全中国，因为她抓住了司机的胃，让司机成为她的宣传员。货车司机才是全国走得最远，且富有的一群。 而现在刘易要做的，和老干妈一样，他在检测站门口开便利店卖熟食，为的就是让汉唐便利店成为司机心中的下一个“老干妈”。 当然，这只是一种野望，对于老干妈，刘易是打心底里佩服的。借鉴的仅仅是她抓住司机群体的这一决策。 便利店的收银小妹妹还真是漂亮…… “砰砰砰！” 被敲窗声打断思想的李贵，赶忙擦掉嘴角的口水，道：“孙叔！你干嘛啊。” “我干嘛？我在这敲窗快两分钟了你才反应过来，你问我干嘛。还有你这鸡腿哪里买的？我在哪吃馊馒头，你小子可以啊。” 李贵干嘛拿出刚买的东西，递过去道：“孙叔都在这，你吃。” “花了多少钱？” “150块。” 他孙叔吃了一口，道：“贵了点，不过这味道也算对得起这个价，在哪儿买的？” 做为货车司机，他的第一反应和李贵一样，这些东西可以拿到路上吃，改善伙食生活多点盼头。现在的人都羡慕他们司机赚钱，但又几个知道他们吃的苦，所以只能自己找点“甜”的东西为生活增加美好了。 李贵指着汉唐便利店，道“叔，就在那买的，里面的环境很干净，吃得东西多，收银员也漂亮……” 后脑勺挨了一巴掌，他叔道：“我看你是惦记人家收银员吧，走去看看有多漂亮。” 第二次来便利店门口，还是感觉那么舒服。 正巧刘易刚从店里出来，就听见对面传来议论声，道：“叔，帅气吧，我就准备弄一个。” “诶，兄弟，这么好的店进去了不买点东西？这不好吧，人收银妹妹还得给你说欢迎下次光临……” 有人搭话，刘易笑道：“贵了点，有点舍不得。” 这人刘易有印象，买了两大包东西，没想到会马上来第二次，还拉来一个人。 说这话就是想听听现在便利店的物品定价，有没有超过目标人群心里消费价格。 李贵听了这回答，不免低看了几分，长得还行就是做人扣扣搜搜的，不大行。 “看看人家装修，服务态度，加上产品质量，定价贵一点是在所难免的，人家也需要赚钱的，又不是慈善机构，对吧体谅下啊。” 刘易做梦都没想到，自己都还没想好怎么圆，汉唐便利店商品比市场价格高的原因，就已经有人给他想好了，还从多个方面考虑。 心里不禁好笑，这或许就是上辈子为何奢侈品反而更受人追捧原因，我能消费得起你不能，奢侈品好就好在这。现在这人的思想差不多，你们消费不起我能啊，还要给你普及一下为何别人会卖得贵。 这人或许没有别的想法，仅仅表达除了内心的真实，但这样的“热”心人，刘易希望多来点这样就可以很快的积累品牌的声誉。 刘易道：“兄弟说得对，看得透彻。” 说着就和李长风走远了了。 “进去吧叔，给你讲人家那收银员，美的不只是长相，等我个词形容下……” “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质对吧，和你见到的其她女人气质不一样。” “叔，你怎么知道？” 指着正在结账的收银员道：“人就在哪站着，我又不眼瞎。这衣服加气质，我见过一次，没想到这家店这么舍得下血本。” 李贵连忙道：“在哪儿见过？” “飞机上！这和空姐的服装和气质一样。” “意思是空姐啦？” “错不了。” “我的天，我还第一次见活的。” “……正经点，你小子看看就行了，别地上跑的都玩不转，就去想天上飞的。”孙叔叮嘱道，仅仅从这么一个小细节透露出来的东西，就让他耐人寻味了，这家店居然用空姐做收银，不知道后台有多硬，别到时候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刘易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准笑死，他这脑补能力也太强了，这就李长风找的院校毕业生罢了。 不过空姐，哪怕是在19年那也属于女性中的高端职业，所以让人误会也情有可原。 “哦，我就看看。” 两人又买了两大包，再回去的路上，李贵他孙叔不禁迷糊怎么花钱这么大手大脚的了。 …… 李长风落后半步，道：“刚才那小子讲的真像那么回事，要不是我提的价，我都快信了。” 刘易也不禁笑道：“还真是这样，这样的人越多越好。” “对了，李哥晚上八点后，去店里看一下销售报表，统计下日营业额，算算我们开下一家店需要多久。” 李长风说：“好的。” “对了。”刘易道：“你需要组建团队了，多带几个人出来，贵市这边把你解放出来最好，好确定下一步需要去那个省开展业务。招聘的人工资走账上吧，还有李哥应酬的花销也走账上。” 停顿了一下，刘易准备说做好记录的，不过想了下还是算了，疑人不用。 李长风回答道：“知道了，相应的支出和开销，都会详细记录的，现阶段我们资本还很少，我会看情况招人的，不会太拉低扩张。” 有个聪明人当合伙人，好就还在这，除了执行能力强，李长风所具备的眼光也不弱，查漏补缺是他老辣的地方。 刘易开玩笑，道：“李哥，有时候我会觉得你的失败，大概是天意为的就是遇到我。” 李长风忽然道：“刘总还真是这样，我选择加入汉唐科技。” “决定啦，哪怕全都还是泡影？” “决定了，我相信我的直觉，也准备跟着直觉一直走下去。” 严肃爬上了脸，伸出手，认真道：“欢迎加入，合伙人。” 第四十一章 日营业额 汉唐便利店收银台，两台电脑并列，其中一台有销售统计表，另一台一直没开机。 刘易和李长风围着有销售报表的电脑。 刘易转过，笑着道：“猜一猜会有多少营业额？” “两千到三千吧！”这是李长风能想到的最大数字了，虽然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哪怕现在依旧还有人在购物，但现在的钱真的很值钱，简简单单的零售业能有多少钱。就三千块还是他盯着人数算的。今天审车的车主都差不多来了一遍，打算一人消费三十元，一百人也就三千。 “我觉得不止。”刘易将销售总额列出来，笑道：“看吧，我说不止。” 电脑上显示着七千八的数字，让李长风很不可思议，算下来每人消费了将近八十块。 刘易道：“看来要不了几天，我们的第二家店就要开业啦！” 李长风还是不敢相信，虽然意识到便利店开在检测站门口会很赚钱，但也太夸张了点，但这就是事实。 其实也不夸张，消费人群不一样，收益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就像上辈子，刘易听到他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消费，朋友的姐姐去旅游的时候看中一个皮带扣一万八，人家毫不犹豫的买了。 当时听完是怎么都不能理解的，你说一个名牌包包一万八我能接受，起码能带出去涨面子。或者一件名牌衣服那也行啊，偏偏是一个皮带扣，这东西难道脱下来的时候给别人看的？ 但人家就觉得买得值，因为她周围的人群都是这消费水平，哪怕是一颗衬衫扣那也可以买成几千几万。 刘易做的汉唐便利店，定位的就是司机，他们确实属于经济上层，加上汉唐便利店带给他们的购物体验，能有这么多收入虽然有点出乎意料，但也不是天方夜谭。 “对啊，这样算下来，我们一间一层门店地皮加修建成本控制在10万，都招熟练工人8天完成房屋框架，装修同事进行，大概15天装修完成，一个检测站便利店平均4000元的日收入，15天收入差三万够扩展，但因为工期时间，我们可以押后发工资，先付清原材料的费用，然后……” 拿了一瓶刘易没见过的饮料，喝了一口，顺便给了收银员钱，接着道：“我们只需要先行支付地皮的钱，工人工资月底结账，材料先支付定金，那么我们能做到15天扩展一间店铺，我们会在一个月后有4家门店，一个半月后有8家……” 刘易没有打断他的算账，也没有否定。他只计算了便利店的收入，但是便利店一开始就是为了让汽车帮运转，也就是代办的落脚的，这才是收入的大头。 此时正好，消失了一整天的胖子来了。 “易哥，什么时候回家？他这是干嘛。”罗阳对便利店不感到惊讶，就在他眼皮下面建立起来的，有什么好惊讶的，倒是一旁神神叨叨的李长风，他很感兴趣。 “在计算多久能实现全国覆盖。” “全国？这范围就大了，可能要好久吧。” 李长风突然开口道：“不需要多久，我们实现初步覆盖，只算检测站门口的便利店，覆盖全省需要2个月。” “这么短？检测站没多少间？” 刘易道：“对，现在基本上是一个县一个检测站，最多不过俩间，全省满打满算就30来家检测站，单纯的按便利店收入确实需要2个月。” “一间便利店很贵？” 刘易摇头，道：“10w以内。” 罗阳不敢相信道：“便利店一天收入多少？” 李长风对于出至自己之手的，吸金“利器”很自豪，道：“估算为日收入4000元。” “真的？”罗阳疑惑道：“我看生意挺好的啊，怎么一天就这几个钱，我一天都能挣7000块呢！” 李长风看着耸肩没有反对的刘易，再看看眼前的小胖子，虽然他知道审车很暴利，但没想过这么暴利，这也太夸张了点。 “听到啦！”刘易笑道：“每间便利店修建完成，都会配备二到三人代办，这是最合理的配置，你在算算需要多长时间完成全省覆盖？” 李长风连忙拿起笔，算了起来，嘴上还不停的嘀咕，：“7000乘3，加4000，等于25000元，一天就可以买地皮，不对不对，这样不严谨，一天算20000，2天就能买地，加上材料月底结账，可以同时开工无压力开始3个工地，然后扩展速度加快……” 罗阳悄悄的说道：“是不是要找一个数学好一点的人，你看看多为难人家！” “我听见了！”李长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罗阳向店外走去，呵呵笑道：“开玩笑的，哈哈，易哥我在外面等你。” “刘总，代办这收入稳定吗？”这才是他最担心的问题，如果仅仅只是个案，就不具备参考价值。 “应该会少一点，但也不多，这一行利润会随着时间逐渐减少，但车辆也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多，所以并不会有很大的浮动，你放心。”刘易知道他担心什么，无非怕拖欠工资，货款等等让信誉度降低，这也是刘易担心的，给他一个定心丸。 “那就行，不过我们第二家便利店，因为施工期的问题，也会在15后完成，到时候除了招聘店员外，还需要招聘代办吗？” 刘易摇头，表示否定：“代办这一行门槛虽然高，但入了门就低了，先不忙招人不然会多很多竞争对手况且我还在在等人，他来了我们就启动这个项目。” “等人？” “对，还需要一个执行的人。”刘易语气很肯定，道：“对了，李哥认识退伍兵吗？” 李长风摇头表示不认识，他的发家致富史不说见不得光，但也不可能去结交国家光明的一面，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好吧。”刘易是想现在就找好代办的人的，不过不认识那样没有办法。 罗阳在门外探头探脑，道“易哥，你忘了雷哥啦？他就是退伍兵啊，这那需要去问别人，直接问他就好了。” 刘易懊恼道：“对啊！雷哥，这就是最适合他的工作了。” 雷哥，全名周雷，家中原因退役，但国家分配的工作看不下去里面的弯弯绕绕，一气之下离职。现在是他最艰难的时间了，哪怕是硬汉也抵不过现实的冲刷。 “阳子，哪天我们去看看雷哥吧。” “好啊，上次在车站见过他一次后就没见过了，你不是问你妈妈了吗，怎么回事？。” 刘易心想一直在医院，怎么能见到他：“家里出事了，到时候详谈。” 接着道：“胖子明天填志愿了，想好没！” 罗阳点了点头，道：“嗯，想好了。” 第四十二章 想好了 第二天早晨，罗阳来刘易家中，又一次看了他的笔记本，眼神中的羡慕都快泛光了。 “胖子，想好去哪家学校了吗？” 从家里出来，去学校填的路上，刘易问道。 罗阳拍了一下额头，恍然道：“你不问，我又忘了，我先看看啊。” 边说边打开书包，拿出志愿单，边说到：“开始，你让我与车打交道，我准备填燕京交通职业技术学院的，后来我看你的重心应该在网络便想着接触电脑，我想你肯定发展方向会是网络信息这一块。” “我填了一个信息相关的学校，就是计算机专业，离你们学校近。” 人就是这样，一旦下定决心专注某件事，爆发的潜力出乎意料的大，就像罗阳的这个惊喜一样，审时度势。 罗阳给刘易说的这学校，到底干嘛的刘易也不清楚，听都不曾听过，但是不影响，网络这一块读什么专业都不如跟着自己，谁来问都是这个回答。 “选择学校一开就考虑过了，首先离你们学校很近，我看了直接上西二环，就能到你们学校，也很方便，所以就选了。”罗阳仔细的说着自己的考虑。 还好知道自己这兄弟性取向正常，不然……不过细想也对，本身就是自己建议罗阳去首都的，他的思想中依靠自己也没什么不对啊。 这时候，罗阳接着说：“我知道自己的本事有多大，学习也就这样，在首都什么都不是，所以我就想，离你近点，随叫随到，正好我专科，你没时间办的事我都给你办好。易哥，真的我能看得出你变了好多，选择跟着你，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对的选择，所以我觉得我要去燕京。” 罗阳说得很认真，一点也没有玩笑的成分。 刘易看着自己发小，感叹这种被人翘首以盼的信任还真是暖心，也不得不说他的眼光真对。 刘易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自信点，首都很大，国家也很大，世界更大，以后都会都有我们的身影的，一起努力吧！” 接着道：“以后要去北京了，等招人了，检测站的事就放下吧，换个事做怎么样，开始可能不赚钱，但以后保准你成娱乐圈背后最大的一只手，翻云覆雨怎么样！” 罗阳翻了个白眼，怀疑道：“吹你的死牛去吧！这么美的差事，在你就在轻描淡写的，我是一点不信。” 在娱乐圈翻云覆雨，绝对是大多数人的梦想，因为圈子里的俊男靓女，多不胜数，但这也让成为大佬的难度成直线上升，刘易说着像玩一样，怎么能信。 “我说真的！”刘易解释道：“选对了方向，很简单的，就看你感兴趣不，慢慢来终会成功的。” “真的？”得到肯定得眼神，兴奋道：“我感兴趣啊！快说说怎么做。” 见他感兴趣，刘易又开始大忽悠模式，道：“简单的很，以后没事就去聊天室“灌水”吧，最好是拉拢一批人，自己组建个聊天室，让他们和你一样，也去灌水，然后再拉拢一批人，反复循环，就差不多完成了。” 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假设罗阳要完成这些步骤，不说要多少钱才能维系这种关系，就单单的花费的精力就很多，但刘易说着很简单啊！至于听得人也觉得简单，那就不是他应该关注的事了。 “这算什么工作，我感觉你在忽悠我，你这笑容我知道，小时候每次找我背锅就是这么笑的。” 刘易赶忙换了个笑容，道：“哎呀，你多虑了，反正最后你就是娱乐圈最大的推手，你信我的，坑谁也不会坑你啊。” 罗阳不信道：“真的？” “还能有假不成，这叫水军。” 见罗阳满脸疑惑，解释道：“打个比喻吧，电视台选秀节目知道吧，观众投票环节，有这么一伙人，他们拿着委托人的钱，然后大范围的叫普通用户投票，用这种方式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这种模式搬到网络上，引导网络风向，就称为水军，懂了吗？” 罗阳从事水军这行，能和刘易形成犄角，相互作用，不管是消除影响，还是推广软件或者歌曲等等，都离不开第一票水军的影响，最重要的是能消除网络上有人恶意带节奏什么，也可以带别人的节奏，反正作用很大。 “懂了一点……”做为早一批的网民，那有这种以“集团”军灌水的概念，但听刘易这么说也稍微懂了一点。 “没事，到时候我教你怎么干。”拍了拍肩膀，给鼓励着。 水军在互联网完全兴起后，有多大的能量网民都知道，不管是明星的“洗地”，还是软件的推广，或者淘宝的好评，写书的数据等等，都可以用到，这是件杀器，掌握在自己手中最合适，而罗阳是刘易最信任的人，他是最适合不过的水军“头子”的人选。 未来的大学生活，看来很有趣了，有罗阳这个兄弟，还有一个女神谢莹莹。 …… 现在的刘易绝对算得上“有钱人”，至少在一帮穷学生中算得上了。 和罗阳吃了一碗猪肉粉，美滋滋的进了校门。 看着郁郁葱葱的梧桐，想着这大概是自己这辈子最后与高中的瓜葛，一旦交了志愿，彻底就与高中挥别，高中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唉，我的山楂树之恋啊！” “什么东西？” 本来气氛还可以的，结果傍边有个不应景的。 “山楂树之恋，听清楚了吗？”对于毁气氛的人，一般都是暴打一顿才行。 “山楂树之恋，我怕是要砍了你的山楂树哟，你那叫恋爱？笑死我了？”罗阳也充分的发挥了兄弟的用途——揭伤疤。 “你走，你走……” 还准备继续说点什么的，身后叫传来了叫刘易的声音。 谢莹莹。 这是听到声音的第一反应，罗阳见班花来了，对刘易挤门弄眼的道：“我先走了，易哥我相信你，能行的。” 还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行什么行？说清楚。” 对于刘易说的他要考燕京大学罗阳是相信的，所以全班能离谢莹莹近点的只有刘易了，谁能想到呢？ 或许，以后全班都要大跌眼镜也说不定呢？ 罗阳转身就跑了。 第四十三章 羔羊与狼 看着跑开的罗阳，刘易不禁一笑，这才是十八岁。 “你笑什么？”谢莹莹问道。 转过头，刘易毫不避讳的目光打量着谢莹莹，今天依旧素色衣着。这女孩好像天生就会发挥她的美，衣服总在表现气质，然后才是衬托外貌，这样的搭配即能展现颜值还能展现内在，用一个词来形容——女神。 女神大概就是指这类女孩，不管是气质还是外貌，一件简简单单的衣服就已经能展现完美。 做为从小就受到瞩目的女孩，一直的锻炼已有一颗强大的心，每天被各种人以各种目光注视，早就让她免疫了来自目光的困扰，但是眼前这个打量着自己的男孩，让她有了那种不一样的感觉，很新奇。 谢莹莹记得，刘易在估分那天，她是第一次被看得不好意思转开了目光，那一次她记得很清楚。高考前，他的目光自己很清楚，游离没有聚集点，每次与自己不经意的四目相对总会很快的转开目光，那种不自信很容易和现在区别开。 谢莹莹也开始回忆，什么时候的改变呢？大概是高考后吧，经过高考将他的自信毫无保留的释放了，这次高考到底对他的影响简直翻天覆地，这是她的理解。 “我笑我还年轻，这才是青春哈哈。”刘易说这话的时候，露出了些许大叔语气，很有“老男人”的魅力。 当然，这并不能怪他，眼前的女孩，未来的完美已经展现过了，那个不同于现在的青涩，那种雍容、完美超级强人的她，现在正“手无寸铁”的，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谁能忍得住呢。 像狼，看见眼前很漂亮的小羊羔，甚至还知道她未来会非常“肥美”，这能有什么办法。 谢莹莹左手抱着书，六分不适应，四分的担忧，唯独没有不喜，问道：“不和你闲聊，你真的报考燕京大学？” 刘易摸着耳朵，用低沉的语气说着：“你以为我开玩笑？还年轻，还能折腾的，能有假。” “年轻？”谢莹莹锁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轻声问道：“你不怕考不上要重新来过吗？如果当误了一年……” “这话说得，你不相信我，还怕我考不上！”刘易笑着说到：“难道你也报的是燕大，怕我落选了你没有同伴啦！” 这话纯属调笑，在没有外力的干扰下，谢莹莹填燕大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谢莹莹除了怕刘易落榜，又怕他误会自己，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怕你后悔，万一落榜了，难道就真的浪费一年重来过？” “怕啊！燕京啊……”说到这刘易忽然笑了，上辈子燕京对自己就是一个伤心之地，也是转折之地，这里有北漂了十几年的经历，也有读书时暗恋的对象，为了追随她三年后自己追了去，但她走了。这里也有自己燃烧了青春换来的一切成果，但没有女主人。 现在想起来，燕京也不是那么容易让人忘记的，不免有些无奈，也有几分苦涩，自己的执念，这个活在自己脑中的女孩，或许更多的是不自量力。 重活一世，刘易也在思考，自己要什么，真真就为了物质吗？或许还要加上一个，把上辈子的遗憾全部弥补。 而眼前的她，不正是自己遗憾中最大的一个吗？ 上辈子自己考了个专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这辈子老、子已经板上钉钉的燕京大学，还能叫癞蛤蟆？这应该叫门当户对！父母上辈子蹉跎一生，忙碌一生，这辈子肯定不会这样，自己的未来有汽车帮，有未来的网购时代，还有未来的大数据时代…… 所以，现在就不存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种“悖论”了，现在叫门当户对，要“生煎还是清汤”，全看自己意思。 “燕京啊，好去处，所以我填了一个绝对不会落选的学校。”刘易笑着，调侃道。 听了刘易的话，段薇心里有点难受，原来他一直就没有填燕京大学，自己还一厢情愿。 刘易将折叠起来的志愿申请表拿了出来，打开展现在她的眼前：“看看吧，这就是我的志愿，一所百分百能考进去的学校哈哈。” 心里隐约有些失落的谢莹莹，看了刘易手上的志愿表，上面写着…… 第一志愿：燕京大学。 然后就没有了，其他的全是空白。 这时她的心中那种莫名的快乐，夹杂着不敢相信，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震惊。 “你就这么敢？” 谢莹莹是这么问刘易的，毕竟自己成绩一直年级领先，估分也在往年录取分数线以上，但也没敢这么填啊，好歹也填了第二志愿汉武大学吧。 “如你所见，这就是我的志愿表啊！” “你就不怕考不上？” “怕，但我会一直复读，直到考上为止！不吹牛。” 这还真的就是吹牛了，刘易能考这么多分，是因为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认真？” “我保证。” 心情还有些许失落的谢莹莹，仿佛心里的雾霾一下就被吹走：“知道骗人是什么吧？” “小猪，行吧。这不就是女孩子都喜欢的嘛，我知道。” 谢莹莹笑了，眼睛弯得像个月牙一样，背着书包穿着素色长裙，高兴着跑开，在梧桐树的尽头，回眸笑道：“我记住了！” 这一刻，刘易将这回眸牢牢的记住，可能古代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大概就是这样了。 片刻后，刘易摇了摇头，清醒过来：“诶，不是，你把话说清楚，你就这么确定我考不上啊！” 看着消失在路尽头的谢莹莹，只留下隐约传来的声音：“没有啊！我是想说，我也这么想的，到时候我陪你一起考。” 刘易站在梧桐的光影下，扯着嘴巴笑道：“你没这机会了，我都说了一定能考上，你怎么可能上不了呢？这个傻子。” …… 走在前面的的谢莹莹，拿着自己的志愿表，犹豫了许久，还是把第二志愿给pass了。 “我不可能当小猪，哼！”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冲动，毕竟她对自己的规划一直未曾变过。 “嗯，我肯定是不想当小猪。” 第四十四章 阔绰 读书的时成绩好可以获得很多，比如说请假的特权啦，迟到的特权啦哪怕是高中也通用，当然也要遵守一个定律，就是老师校长长挂在嘴边的，带好头。 而刘易们班级算是整个年级最好的班级，毕竟班上最差的都能读大专，所以也就有了别的称号，比如：天骄班。 名字响亮得很。 也因此，学校领导对于班级的监管力度也就格外的严厉，不准抽烟喝酒，不准染头发这些都是常态，反正就是很多不准怕影响学习风气。 但是在高中的最后一天，校领导也对他们格外的容忍，男生也仿佛一夜长大无师自通的摸出了烟，女生也差不多妆容衣着全变了，褪去校服换上了短裙画上了淡妆，学校里多了一道不一样的风景线。 到了校门人群就分两个队伍了，一群吃散伙饭的，还有三三两两的回家。 刘易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因为上辈子自己也没去这次聚会，那种苦涩无法用言语形容，很涩很干。 当然刘易也不可能这时候站出来当大款，场合不对。 说不定别人还以为在施舍。 聚会的全是学生，本来说好了叫老师的，结果都没来。所以不可能去兰溪这种大饭店，一来没老师，二来划不来。 于是，聚会安排在一个二楼的餐厅，正好这餐厅是承包大酒席的，有超大独立间，三张桌子刚好坐下全部人。 既然是理科班，那么女生就不可能多，这次女生全部来了，也就仅仅够一桌。 年轻人都比较好面子，班长看很多人抽烟，就买了两条白沙，现在这种烟不属于亲民产品，相对于几块的烟来说，白沙很贵。 有烟有酒还有人，很快让整个包间的气氛越来越热烈。 刘易一开始就决定了，这辈子抽烟会从自己的习惯中移除，喝酒可以少喝，但烟不抽。 对于这种烟雾缭绕的环境，相当于熏腊肉，吸二手烟他现在很不喜。 不过，今天是特殊日子，平时早就应该站出来，要求灭烟的女生都大度了一次，刘易就算不聪明也不会破坏这气氛，更何况他看事还那么透彻。 少年人的离别，总是那么多愁善感，有人抽着抽着的烟，那眼泪就溢出来了。 全是少年人，有人先绷不住情绪，全部都被感染。包间里顿时相互告别，拉着喝酒的有，唱歌的也有，抹眼泪的也有…… 看着包间百态，刘易以为自己不会为这种离别伤情了，但离别的氛围中，眼睛也不由得一酸，这一别或许有些人就是一辈子了。 情绪可能来自于上辈子自己的没有参加而遗憾，也可能真的就是离愁。 在座的有些，这顿饭后，下一次见面就是几年十几年后去了。 刘易不自觉的拿起桌上的白沙，拿出一支塞在嘴中，准备点上，但又不禁好笑，放下了火机，就这样含在唇间，品味着烟草的“芬芳”。 席间种种，不管是女生的帖耳细细诉说，还是男生都高谈阔论，抽着烟在规划着自己的未来，谈着国家“大事”，谈着自己对未来女朋友的展望，刘易在心里祝愿他们全都前程似锦，不要像上辈子那样蹉跎。 站在局外人角度，才发现有谢莹莹的目光向自己投来，一个不一样的她，很难想象一个女强人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目光相对，这次刘易还是没有移开目光，看着她，情不自禁的说到：“一直陪着你。” 也不知道，谢莹莹看没看懂。 谢莹莹收回自己的目光，眼泪流了下来，看着仿佛独立出去的刘易让她感觉那么近，最后口型她读懂了，她感觉陌生的环境没那么孤单了。 “大家都少喝点，一会还有活动！” 说话的是副班长，长得小小的女生，很漂亮，属于娇小玲珑一类的，很喜欢说话，看着大家喝得差不多，赶忙让他们打住，不然喝醉了就麻烦了，一会可没人抬他们回去。 吃完饭去ktv唱歌，大概是每个聚会的必备节目。 副班长将饭钱结余后，回来再门口遇见班长，哭丧着说到：“班长，那两条白沙将钱用超了，ktv的钱还差几百块，怎么办啊。” 班长犹豫了一下，下定决心道：“我让大家在出点钱吧，毕竟是集体活动，女生就算了。” 刘易赶巧去厕所回来，听见了就把包里一直装着的钱，拿了一千出来：“班长，我私人赞助的，今天大家都玩得尽兴，现在叫人凑钱，有点扫兴了，会有人不满，就这样。这些钱一会吃好喝好点，剩下的就让喝醉的同学和女生打出租回去吧，免得在路上发生意外。别声张啊，这是我唯一要求。” 班长本来有些许犹豫的，但看着刘易很随意的从书包里拿出来一沓钱，并不心痛，就知道人家不是缺钱的主，就是不知道平时怎么没有表现出来。 “那我就真用啦？” “用吧，还和你开玩笑啊，快点去下一站了。”刘易笑道。 “真的？” “煮的，行了吧，快去吧！我先出去走走。” 班长也不是墨迹的人，吩咐副班长去通知人去ktv，他先过去和ktv沟通。 副班长回到啤酒瓶满地的包间，吼了几嗓子发现更本没人听，全在那喝酒，哭哭啼啼的。 只好站在椅子上，拿过啤酒瓶，“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才终于安静下来：“都别喝了，换场了，下一场ktv去那接着喝。” 霸气十足。 大家一听还有ktv这种预留项目，干了最后一杯，兴奋的向外走去，甚至有人情不自禁的开始了嚎叫。 “啊哈，给我一杯忘情水……” “闭嘴，着真难听。” 男生走得差不多了，副班长才开始招呼女生这桌：“走吧，一会去晚了，你们就没歌唱了，前面全是他们的歌。” “他们敢！” “就是，打折腿。” 说到ktv兴趣最大的，女生就属于当人不让，更何况喝了点酒，现在谁敢抢歌就敢锤谁。 女生向外走去，副班长走在最后，盯着。她没有喝酒，就怕有人走着走着就走到花坛起不来了。 刚出门就遇到一直等着她的谢莹莹：“欣欣，刚才你和刘易谈了什么啊！我看见他拿钱给你了。” “嘘！刚才钱用超支了，准备众筹的，但刘易爽快的拿了1000块出来，叫大家吃好玩尽兴，还让叫车回家。” “一千块？”谢莹莹愣了一下，不是吃惊，就愣了一下。 “对。”副班长也不敢相信：“你说我们众筹也才一千六百来块，他一人就拿一千出来，吓了我一跳，他家还真有钱，真低调……” “会不会是喝醉了？” “不会。”副班长认真道：“我和班长确认过了，他根本没喝酒，而且他还叫我们别张扬，让大家玩开心点，当时拿出来时，眼都没眨的，还真有钱以前怎么就这么低调。要是让某些人知道，非大跌眼镜……” 既然没醉，谢莹莹点头道：“现在他人呢？” “刚才就没回包间啊，我看着他向午桥去了。” “没去ktv？”谢莹莹道：“去午桥干什么啊。” “我问了，他说去透透气，一会再去ktv。” “知道了。” 谢莹莹也转身出去，不过方向也是午桥，没去ktv。 第四十四章 未来 “在看什么？”谢莹莹看着在午桥上发呆的刘易问道。 “看未来吧！”刘易歪头，笑着回答道：“你说，未来会是怎样的，我们都会在哪啊。” 谢莹莹噗嗤一下就笑出来了：“没看出来，你这么文艺的啊，思考人生？不过，考虑得太早了，现在你应该考虑的是能不能考上大学哈哈！不然你的未来都不要猜想了，肯定还能遇见班主任，老班会再唠叨一年，甚至会成为全班学习的对象。” “好像也对。”刘易笑道：“那你说，你的未来回事怎样的？” 说到这，谢莹莹手撑着下巴，趴在天桥上的栏杆上，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的开口：“大学我选择了学经融专业，那毕业后我肯定会选着进修，或许会去国外吧，以后……到那时候再说吧。现在能不能考上大学都是一回事呢。” 刘易诧异的问道：“能不能考上大学？你没填第二志愿的吗？对自己这么狠，一定上燕京大学？” 听到这消息，刘易还是很惊讶的，虽说知道她肯定能考上，但她不知道啊，对于一个在高中就知道自己未来要活成什么样的女孩，赌不应该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应该很理智才对。 谢莹莹微微斜视，正脸未转过来，但与刘易四目相对，会心一笑：“大概……我不想当小猪吧。” 说完，转头看着来往的车子，不在说话。 刘易想了想“小猪”是什么梗，然后豁然一笑：“你就不怕呀，胆子不小！”。 “还好，只是不想当小猪。” 侧面看着这张鬼斧神工的脸，不禁发呆，脑中闪过一句话：“大概不能靠整容，整出来吧。” 毕竟一个是上帝得手笔，一个是人造，两者的可比程度就差了很多。 谢莹莹感觉到脸上炽热的目光，脸上开始有红晕爬上，夜色中刘易没能有欣赏这美景的福气。 为了转移刘易的目光，红着脸问道：“那你的呢？你未来的规划是什么。” “哈哈。”刘易不怀好意，笑着回答：“癞蛤蟆吃天鹅肉，也是我的未来规划，知道吗？” 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脸皮要有多厚，就有多厚。与其说被社会磨平了棱角，不如说被社会磨起了茧子，脸上就是茧子最厚的地方。 “什么癞蛤蟆，什么天鹅肉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谢莹莹热得都快燃起来了。 就在这时，桥下传来歌声，很熟悉的歌都快被唱坏了。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在前奏开始的那一瞬间，刘易就已经猜到是什么歌了。这首歌大概在每一届的高三毕业都会拿出来唱一次，在以后还会提名“30年30歌”这种录入乐历的金奖，所以已经听腻了。 但是，谢莹莹处在这个毕业的时间点，听歌也不像以后那样容易，所以谢莹莹很容易就带入歌曲中那种淡淡的忧伤了，甚至还跟着一起哼了起来：“啦～啦～啦。” 这时候，刘易突然想去唱一首歌，给身边的这个女孩，和已经过去的高中，如果还是“原创”的话，效果还能更加好。 一个被社会磨平棱角，特别是脸上这一块的“棱角”更厚的人，拉着谢莹莹就向桥下跑去。 刘易没敢去拉手掌，而是拉着手脖子，不是没有想法，而是尊重。 当真正能触摸到最喜欢那个人时，顾虑就会多了很多。像见明星一样，哪天热巴站面前，有几个人敢伸手去牵的。 被突然拉着，她只是诧异了一下，没有挣脱，就跟着走了。 “干嘛呀？”被拉着的段薇，疑惑的问道：“你走慢点，下梯子呢！哎呀！” 听了她的话，刘易一下就停了，结果撞在了背上。 “你干嘛呀？头都撞疼了。”揉着额头，嗔道：“你再这样，我就揍你了，信不信？” 举着毫无威慑力的拳头，吓唬着他。 大笑着的刘易，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和三十岁的沉稳越来越远了。 “我信，行了吧，快点一会人家走了。” “谁走了？”段薇挑眉，意味深长的问道：“你不会是在这等哪个女孩子吧？你这……” 还没说完，刘易指着桥下唱歌的“艺术家”，说道：“如果，你管长头发的都叫女孩，那就没问题了，他就是“女孩”了，但我又不好说他是，万一被打了怎么办。”还没说完，就已经前仰后合的了。 “你找人家有事？”看见是个男的，谢莹莹开心的笑着：“还是你这样更精神，以后不要留长发啊。” 谢莹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已经开始关注刘易的外形了，让他更符合自己的审美。 “你等着，就在这啊。”边跑回头笑着道：“别向人群里挤啊。咸猪手多得很。” “咸猪手？” ……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不是每人都会去聚会，刘易相信更多的人会因为各种原因回家，所以这时候唱《同桌的你》属于很明智的选择，正因为这首歌，吸引了很多高三学生驻足，其中不乏有人落泪，不是唱得太好，而是歌选择得好，所以有时候成功更多的是选择，而不是一味努力。 歌手抱着吉他，站在桥下，唱得很投入，声线不是很好，很大概率是流浪歌手，没钱了唱歌攒点路费，继续旅行。 流浪歌手匠气没那么重，活得也很洒脱，所以很容易看得出。 这类歌手最好相处，因为他们见过的东西多了，也就看得开了。 是流浪歌手，刘易就放心了，别是个不好相处的，装逼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在他唱完歌的间隙，放下吉他休息，人群中三三两两的有人给钱，刘易上前，在吉他袋子里放了一百块。 引来了歌手的目光，一百块绝对算得上大额打赏了。 “哥，可以用你吉他唱首歌吗？唱给后面那女孩听的。”说完刘易指着站在人群外的谢莹莹，向她挥了挥手。 谢莹莹也挥着手，回应着。 “兄弟好福气啊！”这种走遍祖国的人，心都很大见过的人情也更多，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精致的女孩，由衷祝福。 第四十五章 不说再见 “舞台交给你了，这把吉他我攒了几年钱买的，第一次借给别人用，别愧对它啊，哈哈。”歌手也很幽默，不过人家也讲了这把琴对他来说很珍贵，别乱来。 右手放在琴弦上，轻轻一扫，一阵音色圆润亮透，深且淳厚的声音传来。 “谢谢了。”刘易对歌手说到。 歌手伸手示意刘易站到中心来，自己让到一边，把中心舞台交给刘易，示意他开始。 刘易举起吉他，对着谢莹莹示意。 “看我！” 现场声音很大，站在人群外的谢莹莹，没听到刘易说了什么，加上人多，也没能看清楚嘴型。 但不影响她判断刘易想唱歌，让她仔细听。 当刘易开口唱时，现场的声音逐渐就安静下来了。 前奏很愉快，歌曲也朗朗上口。 “再见了，相互嫌弃的老同学 再见了，来不及说出的谢谢 再见了，不会再有的留堂作业 再见了，我留给你毕业册的最后一页……” 刚一开口，站在一旁的流浪歌手就听出来了，是一首原创，很优秀的那种，因为如果发行过，肯定知名度不会低的。 简简单单几句歌词，描述出了最单纯美好的青春记忆，一下子将记忆带回到学生时代。 对于他这种有丰富经历的人和在场的学生，催泪的效果更佳。 青涩的时光！ 一眨眼就大了，都要成家立业了。 谢莹莹听到又是一个感受，四个再见，都是刚刚亲身经历过，不管是讨厌的还是喜欢的同学，再见了。那些帮助过自己的老师同学也再见了。老师喜欢拖堂留作业的画面也不会再有了，再见了我的同学。 画面再现毕业离别时依依不舍的情景，而令人怀念学生时代，青春独有的活力与希望，眼泪如同决堤似的从在场的学生和行人眼中落下。 也包括站在外围的谢莹莹。 …… 刘易选择这首歌，还真就是为了骗眼泪的，刚才听同桌的你谢莹莹都流泪了，自己再加一把火，就能狠狠的骗一波眼泪，留下一个很深刻不一样的印象。 看着人群外梨花带雨的谢莹莹，刘易显然是成功了，但又不那么开心，她哭了。 于是，在歌曲的最后一句，他无耻的改人家歌词了。 不对，应该是改了自己的“原创”。 “谁的青春都迷茫，但是我们不一样！” 唱到这句，刘易指着抬头的谢莹莹，将缅怀青春的情愫变成了，一句不要脸的告白。 刘易心里感叹着：“小白羊啊，小白羊。我这是被社会磨平了“棱角”啊，不能怪我。” 谢莹莹随着歌词沉浸在自己三年的高中生涯中，怎料最后一句本该点睛的词，一下就跑题了。变得那么不要脸，说别人的青春都迷茫，就自己和他不一样，这脸皮得有多厚啊。不止篡改别人歌词，还贬低了别人，抬高自己。 于是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听一次原唱，忘记这“翻唱”。 一曲唱完，刘易将吉他完完整整的还给那流浪歌手，道了声谢谢。 没想到，人家主动搭话了，不免感慨道：“兄弟，你这是原创吧，厉害啊。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识最多的就是天赋永远更重要啊！” 刘易犹豫了下，果断点头：“是的。” 至少自己改了一句歌词吧，哼哼。 “这最后一句歌词，不大行，只有这个版本吗？”人家耿直的说到。 听到这话，刘易就觉得这哥们的路走窄了啊，怎么能说最后一句的问题呢？那是点睛之笔啊，什么鉴赏水平。 “没有，就这一个版本，自己写的。”转而又忍不住想问问差距真就这么大？拉着脸，不开心道：“也不是没有，还有一个是谁的青春不迷茫，其实我们都一样。我感觉这句不行，就换了，你说对吧。” 心里却想着：“我就不信了，改了一句和原唱比真这么差。” 哪知道，人家刚听完这句歌词就沉默了：“对啊，谁的青春不迷茫。” “这个词，写到心里去了……” “哦。”满嘴答应着走开，心里想的却是：“你是原创还是我是，我就喜欢我那句，不改就是不改，怎么滴。” 哪知道，谢莹莹也这么问：“刘易，最后一句你该人家歌词了吧？” 这次轮到刘易震惊了，我的天难道自己重生暴露啦？ 连忙说道：“怎么说？” “我觉得和前面不搭，本应该是点睛之笔，却成了败笔。”谢莹莹老实的说到。 松了一口气，不服气的说：“没改，就这样的，我写的难道会有错。” 谢莹莹笑着，像哄小朋友一样说道：“你写的？真没改？我会去搜索这歌的哟，你再想想改没啊！” “你去搜吧。”刘易丝毫不畏惧，甚至还想笑道：“我说没改就是没改，你还不信。” “真的？” “不和你扯了，走吧我吹风也吹够了，去ktv看他们玩得怎么样了。” 这表现，在谢莹莹眼中就是耍赖的表现了，更加坚定了要去听原唱得决心，到时候再来与刘易理论。 ……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这是刘易踏进ktv就一直听到的歌曲，大概今天明天ktv都会被这种几首歌统治。 ktv刘易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在每一个县城，仿佛一夜之间就已经普及了，其中的各种猫腻应该很多，但与这群学生关系不大。 走进自己班的包间，好家伙如在“仙境”，烟雾缭绕。 一堆人抢着麦，在哪里鬼哭狼嚎，不出意外自己班唱得就是《同桌的你》。 本就两支麦，一群喝得糊里糊涂的人在那里抢，一人吼一句，感觉不过瘾，继续在那里点这首歌。 副班长，看见缺的两人来了，上来打招呼说到：“你俩去哪了？” “午桥啊！能去哪。”谢莹莹说道。 “嗨，还好你们没来，这些人一直在唱同桌的你，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副班长抱怨着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刘易笑道：“你叫班长去拿两箱酒来，歌单一下就空出来了，信不信。” “也对哦。”副班长恍然大悟，干嘛去找班长了。 “去点两首歌呗，还没听过你唱歌。”刘易说着：“你去了，大家都会让你的。” 做为一个美女这点特权还是有的，至少刘易这么认为的。 第四十七章 挑衅 就像刘易猜想的那样，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女生如果漂亮，人生就已经赢了一大半了，只要不做些毁自己的事，那么余生最起码衣食无忧。 如果，足够优秀具有高学历，高颜值的女孩，一般都会追评为女神，那么这一辈子活得能让很多人无法想象的精彩，毕竟精英男性不少，但精英女性绝对不多，愿意为他们买单的人多得很。 毕竟，社会就是这样，向下兼容很容易，但向上兼容却很难，这也是奢侈品能大行其道的原因。 一众喝醉的牲口，一听谢莹莹要唱歌，都开始谦让起来。 一曲终了，哪怕是喝醉的人都被吸引，安安静静的听完了，掌声不断，高颜值加班花校花还有唱歌好听，一堆人都买账的。 唱了一首歌，谢莹莹就不在唱了，然后将话筒递给几个放得开的女生，她们唱完后，就进入beyond时间。 没有活在2001年，永远无法体会beyond的魅力，就像现在的00后无法领略周董的魅力是一样的。 包间中开始循环《光辉岁月》，《真的爱你》…… ktv是现在年轻人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但是爱好仅仅是爱好了，这些人的唱功完全无法恭维。 就算是这样，刘易在一旁听着也有趣，这些现在“丑态”百出的人，上辈子应该都会过得比自己好，但现在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真的很好，我已经看到了未来，而你们的未来…… 刘易悠闲的看着听着，很安逸。 但副班长显然不这么认为，他注意刘易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做为金主，一句歌都没唱，别人出的钱不是白出了吗？ 于是在话筒空档期，拿起话筒说到：“今天我们要玩得尽兴对不对？” 一群喝得半醉的人附和道：“对！” 副班长看群众呼声很高，继续道：“那有人都没有唱过歌，我们怎么办？” “让他唱！”一群人起哄道。 “好，那有请我们的大帅哥给我们唱一首。”副班长指着刘易说道。 听见有人说他帅，刘易还是很不好意思的结果了话筒，表示了解不用强调了，心里却乐开了花。 周围一群顶着锅盖头，留着胡渣的人称托。就像人家郭老师说的，我优秀不优秀全靠同行称托。刘易现在完全也可以这么说，我不帅主要是靠周围人称托。所以一群女生的呼声就高了起来。 男女都一样，不存在一件钟情，有的话全是见色起意。今天“老公”是这个，明天说不定就是另外的了。 刘易也不矫情，君不见马芸、雷教主这些人他们的生活到了最后都是为了装逼吗？这种场合显然很适合的，不过他也就想想了，在一起呢醉鬼面前装啥啊，要装那也要成功后，站在最大的舞台上，唱着自己的“原创”告诉别人，你们的刘爸爸不止是大佬甚至还是才子，气不气，还要说着最骚的话，反向抽烟，想想都爽。 不对，反向抽烟不符合自己人设，自己可是成功人士怎么能反向抽烟。 “帮我点首许巍的《故乡》。”刘易大声的说着，站在点歌机傍边的人会意，点上了。 许巍和朴树，这两人是刘易最喜欢的歌手之一，两人的歌能写到人的心窝子里去，虽然用了夸张的手法，但给人的感觉这是这样，他们的歌多是代表着人生阅历，所以听众多为中年，不为现在年轻人所知，可能在座的有很多都不知道这首歌。 但是对于刘易来说，这首摇滚风的歌曲，有着特殊的含义。 当年刘易学吉他的时候许巍还年轻，这首歌还是g调，那时候觉得前奏超级好听，但苦于一个弱鸡新手无法演奏，所以默默的将这首歌放入歌单。 2015年时那是刘易已经32岁了，在听这首歌时，看着mv那已经变为降g调，前奏也变成了键盘。 那时候刘易突然意识到，他年纪也大了，也理解，台上的他满头大汗，眯着眼睛唱歌，那时候的身体已经不自由了，自由的是心灵。 “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 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 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 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 刘易的声音很完美，除了没有些许的沧桑，但刘易用沙哑稍微的弥补了，所以这首歌应该很完美的呈现了，也让不少人跟随着歌曲节奏进入感情，也让某个有心人听出了不一样的震撼，仿佛那具年轻的身体已经饱受沧桑与感慨。 而这个有心人就是谢莹莹了，她的内心是澎湃的，仿佛和自己读了三年高中的刘易，她越来越看不懂了，在这几天中那个存在了三年的影子，已经彻底颠覆。 唱完这首歌，刘易也没唱过了。 这些歌才是自己的青春，结果在全成了回忆，这大概就是许巍的魅力，情怀。 刘易有自己的心事，谢莹莹有心思，整个包间都已经沸腾，除了他俩沉默。 晚上十点半，喝上头的人还在包间里听到熟悉的歌狼嚎时，有几人大概憋不住去厕所了，但没过一会同去的班长慌张的跑回来说到：“罗阳被人讹了，男的都跟我来。” 听着话，刘易赶忙拉住向回跑的班长问道：“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就被讹了。” “先走，边走边说。”班长很慌的扯着刘易说到。 本以为出事会是在厕所，结果走到了一个ktv包间里面，到了门口刘易也大概弄清楚了大概原因。 几人去厕所，结果回来的时候，本来就喝得差不多了，回ktv的路上就“撞”到了人，结果那人也不以为意，反而邀请他们几人去喝酒。看人和善，几个愣头青就真去了人家包间喝酒，本来喝一杯就完啦的，结果非让人多劝了几杯，一瓶红酒下肚，准备走人。 “酒托的风格！这么明显为何会上当。” “不知道，倒是有个叫周潇的叫嚣得很凶。” “周潇？不理他就算了，还还来搞事！” “对！” “如果是，周潇的话，就有理由弄罗阳了。” “是不是那家伙，那瓶红酒要卖几钱几万，让赔？”刘易问道。 “你怎么知道？”罗阳诧异的回头，不解的问。 这能不知道吗，后世酒托，不就这三板斧吗，不过这手笔应该还不是酒托，现在还没有酒托这种说法吧。 “对方几人？”刘易道：“是不是有人劝喝酒，有人撞你们啊？” “是啊，对方好几人。”罗阳回答：“我抽空跑了出来喊人，先堵住人再说，什么酒要卖8000一瓶啊，金子做的吗？” “你还别说，真有。” “真有？” “对啊，洋酒就很多啊，什么82拉菲，87拉菲还有沉没之船，这些随随便便上万的酒很多啊。”刘易说到。 “完犊子，我们喝的就是红酒。”班长道：“不会真……” 播州这地方出现这么贵的酒几率很小，关键是还提到ktv来喝，那就更不可能了。 “显然是坑人的，报警了吗？” 班长愁苦道：“没敢，刚高考完就进局子，怕上档案，我们想私了。” 简直无语，八千多现在几个家庭能承担，就算是平均分都没人能承受。 “先报警，我们需要警察，他们到了才会有说话的权利。” 这就是手上没权的坏处，就算占理也没有说话的地方。 班长也连忙跑去ktv外打电话。 警察也需要一会才到，刘易也不慌，站在外围观看着ktv包间内的情况。 现在进去也干不了什么。 第四十八章 确定？ 酒，刘易或许不很了解，但是对于酒瓶子就不一样了，一个闲心特别好的人，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还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毕竟有刘妈储存茅台名贵兰花升值的成功案例在前，刘易专门了解过世界名酒酒瓶，一个毕竟“穷”的爱好。 这种收藏习惯来自于刘妈的基因，就像刘妈爱好收集各种花一样，刘易就爱些奇奇怪怪的玩意。还别说这些酒瓶子到了后面还这能卖大价钱，总有些人喜欢，如集邮一样。 所以，刘易可能喝不出来好酒，但一些常见的好酒他能看出来优劣，如果上手的话，那就肯定能辨认真伪。 大多时候这些东西都没用，但有时候用处却很大，像现在或许其他人只是意识到不对，但也说不出来坑在哪？ 现在，处于出国热的末期，洋酒属于被追捧但又没多少人了解的尴尬时间，刘易很好奇，骗子对于这局能做到多完美。 要是人家真的做得完美说实话，坑你也就只能认坑了，要是不完美就有说法了。 在警察来之前，刘易不打算进去说一句的，说了也没用。 时间总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中就过去了，刘易也莫名的当机了，脑袋放空，看着一群喝醉的学生，又怂又想上，就好想笑。 刘易突然想到，这么多人裹挟几人一哄而散不就完啦？没有天网项目完工，还不是大数据时代，还能有人抓住不成。 唉，现在果然是最后的纯真年代了，现在的人或许想的更多的是如何解决问题，而不是逃避吧。 一个国家埋在骨子里的东西，没想到会在后来一下就丢完了。 不禁自嘲道：“我大概就是这个时代的最大的异类吧，嘿这事……” 讲真刘易才意识到，自己超前的思维，和未来的眼光带来的除了“王炸”，也带来了不符合先在这个时间价值观的思想。 仔细回忆了一遍，这么多天有没有说过或者坐过什么出格的事。 思想在漫游，时间也快，因为站在ktv门外，隐约传来的警铃，让刘易知道自己可以上场了。 “阳子。”刘易拍了拍他的肩膀，毫不在意，嘴角微抿笑道：“ktv我的包里有钱，去拿来吧。” 然后，小声的说道：“掐着点，先一步警察进来，一定要把拿钱这一幕让他们看见。” 罗阳见他这种笑容，就知道这事有得玩了。 “好的，易哥。” 心里的焦虑也就没了，出了ktv他才想起这酒他喝得起啊！就更没顾虑了。 …… “哟，易哥儿呀，是这么叫得对吧。怎么？要抗这件事，你家怕不行。”周潇语气很欠揍，嘲讽和不屑拉满。 不过，索性他身边没有刘易不想见的那人。 周潇虽然没有坐在主位，但他说话的时候其他人都很安静。 起身在刘易耳边小声道：“刚才陪你进ktv的哪美女呢？出来喝杯这事就完了怎么样？” 然后特有所指道：“你眼光还不错。” 这话刘易就明白为何会有今天这一出。 找死，刘易可以不在意已经注定失去的东西，但自己在意的东西，谁伸手剁谁。 拿起桌上的这瓶“八二年拉菲”，看了看，接着笑道：“哟，拉菲啊。” “没见过？要不要来一杯？八千赔不起的话，还有其他选择的，喝杯酒而已，又不会怀孕，对吧。” 拿着酒，余光看着小丑般的表演。 这个局明显是刚想的，酒瓶问题就很大，差得太多了。 但是这套路有点像后来的酒托了明显有“高手”。酒托警察能查吗？能，但有用吗？没有用。 酒吧和ktv这种场所卖的酒，又没有在物价局有个备案被要求卖多少钱，消费全随自己心意。 像以后，酒吧一只皇家礼炮，那钱就是上万，十几万都有，那些人喝得是酒吗，是排场。 所以酒吧ktv的酒，说贵那就是贵，不然你能说出不贵的理由来？ 不过这几人行骗敲诈有一个关键点不对，他们不是ktv的人，所以操作空间很大，只要证明他们说谎就行了，其他的迎刃而解。 嘴角不自觉的露出来罗阳熟悉的笑容。 听见楼梯传来的脚步声，罗阳知道该他上场了。 罗阳最好的一点从来不问为什么，办事从来不掉链子。 “你们要的钱，数数，不够我在添。”罗阳从包里拿出来两沓钱，又放回包里一沓，然后在刘易耳边小声道：“等的人来了。” 接下来就看他们接不接这钱了。 “有钱啊，八千随身携带，在哪里发财带带小弟啊。”接过钱，数着的小弟开心的说道。 “好啊带你一起，你们骗人套路在哪学的，很有新意，我也想学学。” “简单啊，去发达地区喝次酒不就……” 周潇打断道：“够了，白痴。黑狗管好你的收下，别说不该说的，警察来了。” 一群人全部缄默。 警察看见了一帮人接过八千块揣进包里，其他的全部是通过现场笔录，了解了事情经过。 事后，当事人全部带回警局，同学全部被要求回家，但谢莹莹心中放不下，跟了过去。 8000块放到现在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可能是很多家庭一年的收入还多。 但是，因为已经拿出钱补偿，给出的解决方案是私了，这种公说公有理的案件，警察也没有处理过，只能这样。 刘易对这样处理没意见，甚至双手双脚赞成，要是他们不承认这瓶就值八千，还得设一个全套才能让他跳进去，多费劲。 现在这样一步到位多好。 “既然双方无异议，签署和解协议吧！” 刘易高兴的签下了名字。 “偷家里钱了吧！怎么知道没钱泡不了女朋友啦，看来程煜和你分手还是教会了你很多嘛。” 刘易笑而不语，见他签好了字，确认无意后，笑得很开心。 这种笑容罗阳看得心里发慌，以前重来没见过这种幅度的“笑容”。 心里默默祷告，“别是我，别是我……其他那个都行。” 黑狗对周潇道：“这人是不是傻子，他包里还有钱，要不！” “白痴，小声点，这是哪点？别让我爸来擦屁股，到时候别怪我不拉你们出来。” 第四十八章 你该叫你爸了 “好了，既然和解完成，双方也签订了和解协议，那就赶快回家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别让父母担心。” 周潇拿着手里的八千块，抖了抖手，笑道：“好的，警官。” 然后又小声对刘易道：“这次八千块，下次就是八万了，我看你陪的起还是赔不起，不就是喝杯酒而已嘛，你介意什么？万一人家愿意呢，啊。” 刘易很吃惊的大声道：“啊，你还想要我家八十万？你这是要让我倾家荡产啊。” 周潇愣了一下见刘易很怕，然后笑道：“对八十万，怎么样要不要让那美女出来喝一杯。” 由于得意，已经不是悄悄的说话声了，达到了正常交流的音量了 “呵，你这人，真有趣。”然后对还在整理笔录的警官道：“警察叔叔，诈骗罪怎么判的啊？” “嗯？诈骗罪！他不构成诈骗罪啊！”他一下反应过来这种案情改怎么判了，“等等，我去翻一下刑法，你们都先等着别走。” 对于这种打蛇上棍的人，刘易是要多恨有多恨，不说八十万，就是八万块就够呛，要是真来这么一出，父母会成为怎样，刘易不用想都能知道。 父母会丢工作，然后比上辈子更加劳累，最后钱全部进入了别人的口袋。 因为这件事虽然说是冲着罗阳去的，但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刘易。 “怎么样，期不期待诈骗怎么判，我准备还告你个恐吓如何！还有你的酒瓶子我也拿回来了，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刘易笑着，这笑容罗阳很熟悉，每次坑人都是这笑容。 “哦，对了我记得刚才签和解协议的是你吧！那就完蛋了，你是主犯就不具备从轻处理的情节，八千块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还要退脏啊。” 周潇气急败坏，本来是自己算计别人，如果真的坐实了回家去免不了一顿，他不相信就这么点“小事”能让他坐牢，于是道：“少t马吓唬我，你什么尿性我不知道。” 刘易这一翻话百分之九十是真的，但有一点，如果在法庭上判定情节轻微或者危害不大，那么可以在一审前全部退脏、退赔是有可能能免除刑法的。 不过，有一点周潇很配合，是他签订了和解协议，坐实了他是主谋，如果证明情节严重那就百分百能让他进去，甚至让他爸爸一起进去就更好了，客运站的衰落有他爸爸很大的关系，刘易记得03年的政企分离让他爸摇身一变成为民营企业家，可以说是一只硕大的蛀虫。 还有，他爸爸这些年贪污的钱绝对不少，不然怎么能给周潇找一个大他5岁的小妈。 于是对罗阳悄悄问道：“阳子，钱没给家里吧。” “没有。” “那就对了，现在八千块对我们家庭来说可不是小问题，读书的钱怎么也不能判他情节轻微了。”还有一点，刘易赌周潇是个草包法盲。在警察局里会说漏嘴，最好是警察的案件笔录里将他的话全部记上去，坐实了。 “有没有吓唬你，一会你就知道了。” 警察拿着一本大头书过来。 “诺，你看来了吧！” 给在场的念道：根据《刑法》（19961216）第一百五十一条和第一百五十二条的规定，诈骗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构成诈骗罪。 个人诈骗公私财物2千元以上的，属于“数额较大”;个人诈骗公私财物3万元以上的，属于“数额巨大”。 个人诈骗公私财物20万元以上的，属于诈骗数额特别巨大。 (1)三千元至一万元以上：数额较大：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2)三万元至十万元以上：数额巨大：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3)五十万元以上：数额特别巨大：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 “怎么样，你这已经达到了数额较大，可以构成刑事案件了，要不要找你爸爸来，救你一下？”这纯粹就是恶心周潇，赌他脑残，让他把他爸一起拖进来，虽然这件案件不大，但一旦案件定性还有人来翻案，那就是留下把柄，刘易不介意他这样甚至双手赞成。 没想到周潇还真配合干嘛打电话给他爸，刘易乐见其成，执法人员也没阻止。 电话里的声音逐渐让周潇安静下来，甚至还露出了笑容，最后点了点头挂了电话。 笑道：“没事你继续？我看你怎么定我罪，首先你得证明我有罪，那才能定罪吧，还诈骗罪，笑死我了。” 刘易也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假酒？” “等等，什么假酒，那是拉菲，八二年的！”听到这话，周潇笑了，道：“别污蔑我啊，在警察局呢，我告你诽谤，诽谤罪！” 这一幕让刘易想到了了《唐人街探案》里的泰哥，着实想笑。 但在别人的眼里就成了没招了。 周潇笑道：“没法了吧，就你这样，还想坑老子去死吧，你爸妈在客运站上班吧，吓我？等着。” “呵，你真有趣”刘易重复了一句这话，继续道：“阳子，酒拿出来吧，我也试一下八二年的拉菲。” 给自己倒了一杯，很专业的摇晃了一下，看着酒杯中的颜色，深红带点紫色了。 虽然，一堆人看着一人在哪“表演”，刘易自己觉得违和，但别人觉得仿佛喝红酒就该这么喝似的。 这是刘易在电视上学的，别人不都这样喝吗，自己这么喝可能没毛病，唬人嘛夸张点说得过去，况且脸皮厚不怕出洋相。 对着周潇，微笑着说道：“这桃红葡萄酒，多少钱来着？” 周潇哪懂什么干红，桃红的葡萄酒还分这些鬼东西？ 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道：“8000块，正宗拉菲……” 大名鼎鼎的拉菲，小说里提到的这酒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都被玩坏了，甚至有种让人感觉很low的错觉。 “停，别扯那些，拉菲是吧？”刘易打断到他的介绍，自言自语的说到：“那你知道拉菲是什么酒吗？” “红酒啊！你这是废话，浪费司法资源……” “停！那我告诉你，拉菲是干红，我刚才说是桃红你还在那点头，你这骗谁呢？专业点好吗？” 喝了口葡萄酒，吧唧了两口：“你这酒味道也不对啊，这么涩的酒能说是拉菲？还有你这酒瓶的标志也不对，从酒标的触感，真拉菲红酒酒标由于是丝印酒标，所以表面摸起来有凹凸的感觉。而假拉菲酒标是普通印刷，摸起来很滑没有层次感。” “而这瓶就是没有层次感的酒，这酒要不了8000吧？” 笑道：“求证这些问题也简单，去拿一瓶真酒来就行了，对了你已经收了钱，当时警察也看见了在ktv里，还签了协议，就不存在诈骗未遂了，还是主谋，滋滋麻烦了啊，要不在去打电话给你爸爸？” 现在买酒的人，与喝酒的人很有趣。 见过有钱人知道防伪吗？人家的消费不允许他买到假的，也只有一群不上不下的送礼人，才会去研究真假。 就像买得起茅台的人，他就喝得起茅台吗？不一定，但是很大可能是送人的。 “这瓶酒我们现在送去鉴定真伪，现在打电话叫双方家长吧八千块也不是小事了。” “易哥，我不想叫我爸妈来，我觉得他们会打死我的。” “没事，我叫我爸妈来，正好乘这个机会让他们知道我的钱怎么来的，不然以后难得解释，还有……” 接着道：“算了，让他们自己体会，希望周潇他爸给力点，别掉链子，关键时刻深明大义。” 听到不用交父母来，罗阳连忙点头，道：“谢谢，易哥，只要不叫我父母来就行。” “行啦。”拍了拍罗阳的肩膀道：“阳子，你赚的钱迟早要让家里知晓，甚至你填的志愿家里也会知晓，难道你觉得能这样瞒一辈子，不可能的，想下怎么和家里坦白吧。” 罗阳不说话了，从小的家庭教育让他对父母的畏惧多余敬畏，所以很多事情他说不出口。 而这一次，刘易之所以要叫父母来，是因为这笔钱是他拿出来的，所以案件的受害人就从罗阳转移到自己身上。 而这也是刘易所想要看到的，这次除了想打一棍外，更多的是想让父母“被”辞职，毕竟上次刘易说这话题时，父亲的态度很犹豫，不如直接下狠药。 而这次周潇的出现给了他这么一个契机，最后刘易是很希望周潇老爸给点力的。 罗阳沉默了许久，道：“知道了易哥，我会认真面对的。” “对了，刚才我看见谢莹莹在大厅的椅子上，应该是等你的，要不要去看看？” “这傻子！”刘易笑道：“那你好好想想，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一会我父母来了你什么也别说，沉默就行。” “嗯。” …… “嘿！” 谢莹莹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见是刘易，生气道：“讨打，皮痒痒了。” 刘易也不理这种毫无威慑力的威胁，笑道：“还没回去，家里人知道吗？” “我等一会，这事怎么解决的？我家离这里不远，不怕。” 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道：“那行，一会我送你，这事和解了。” “可以回去啦？”思考了一下，疑惑道：“不对，你说等一会再送我回去，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 “这么聪明的？就一句哈就听出来了，你这让我情何以堪啊，哈哈。” 谢莹莹得意道：“那是，不用你强调，冰雪聪明就是说的我，哼。” “行，你冰雪聪明，那你猜猜发生了是你？” “容我分析一下。”谢莹莹想了想，笑道：“从现在我了解的信息来看，这伙人你和罗阳认识，应该还有段不好的事，所以这次刚好来找茬，对吧？” 刘易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我见他们，见到你出现的时候很惊讶，那么排除表演的可能性，可以得出他并不知晓你在这，也就是说这次在ktv的相遇应该是真正的偶遇了，只是看见了罗阳，所以既然是临时起意，如果说是临时起意，那么这个局就不一定完美。” “而这个局的核心就是一瓶酒，所以你是发现这瓶就不对了吗？我觉得也是有问题的，现在一瓶八千的酒怎么可能拿到ktv里来喝？这就是最大的疑点，还有这八千的酒不是几个小孩能喝得吧这是第二个疑点，第三点他们居然用啤酒杯喝红酒，这简直说不通。所以，我断定你是不想和解对吧，还不想赔钱！” “啪啪啪。”刘易鼓着掌，笑道：“果然冰雪聪明，厉害。话说你家是干嘛的？就这样就分析出来了。不过有一点你说得不对，我不止不想和解，我还想送他去监狱里蹲几天。所以我告他诈骗了。” 谢莹莹想了想，赞同道：“八千块可以构成刑事案件，而且能让很多家庭负担不起，既然他狮子大开口，就应该狠狠的给个教训。” 刘易没说具体原因，毕竟想染指眼前这人，就要有被剁的准备。 “说说你的想法，怎么执行？”谢莹莹问道，毕竟家庭教育让她很容易能知道怎样才能构成犯罪，如果说连证据都没有，如何能定罪？ “我和他签了和解协议，上面也明确的写了，他收了我八千块钱，也注明了一点，这是一瓶八二年拉菲。” “你怎么能确定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八千块就送人了，要不回来的！还可能被反咬一口，说你诬陷他。” 刘易自信道：“拿到手上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况且，还没立案，只是送去鉴定了，所以诬告这理论上不存在的，通知双方父母来解决，到时候就有定论了。” “确定？” 刘易笑道：“确定！不过我希望他父亲多给点配合，使用一下强权什么的，那就更好了。” 谢莹莹很是不解，问道：“这八千块钱不要啦，用强了还有你的？” “不用强怎么能留证据呢？对吧，他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前几年有人跳楼知道吗？八千块换一份证据我还是喜欢的，换得起。” 对于周潇他爸，刘易更多的是听说，毕竟一个手握权利的人，一但起了色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过后来听说“家人”接受跳楼者是自杀，所以不了了之了。 谢莹莹还是很聪明的没有深究，既然刘易心里有数，她不会问这种明显不信任的话，于是放下心，笑道：“你心里有数就行，实在不行，你可以……” 话还没说完，门口刘爸刘妈就已经到了，连忙来到刘易跟前，看他是否有恙。 大家新年快乐 2019年正式过去了，祝大家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快快乐乐，万事如意，身体安康。 捞比作者敬上。 第四十九章 报复 双方父母到警察局后，先相互寒暄了一番。 毕竟，是刘爸直系领导，关系到就业与否，在见到儿子没有吃亏后，就赶忙上前问候。 连事情经过都没有了解。 “周站长这么晚了还麻烦您过来一趟，我家那小崽子确实不让人省心，您放心回去后我一定狠狠的教训他。” “行了，你们了解事情经过没有，你儿子告我儿子诈骗罪，这事老刘你说怎么解决吧！” “诈骗罪？骗人还能定罪的？周站长我去问问我家那崽子。” 刘爸赶过来了解事情经过，而周潇也给他爸将具体经过。 “爸，我当时真就是想给罗阳一个教训，谁知道他玩真的，还下套。他拿出八千块钱都给我了，我为什么不收，你平时也不是经常收人家钱的吗？我收怎么了。而且和解协议都签了，谁知道姓刘的突然反咬我一口啊，太孙子了，钱都给了还要告我。” “爸，你不知道，刚才我和刘易一起的女的，那叫一个漂亮，看得我……” 周军怒喝道：“停，老子就知道你个龟儿子干不出漂亮的事，原来是为了一女人，能不能动动脑子，什么女人钱搞不定的，你还要把这事闹大？坐实了你诈骗，你要坐牢的，到时候我去找关系拉你出来，给人留把柄？” 停了一下，接着道：“儿子，你不是不知道，后年年初是个关键点，这段时间你爸不能留下一丁点污点，所以你去道个歉，以后我们慢慢收拾他，他爸妈还在我单位，到时候……” 周潇不乐意，气急败坏道：“爸，这是有人再给你儿子下套，让我钻啊。他让我签了和解协议，然后反过来就告我诈骗，还把那瓶酒给拿过来了，这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治你儿子，你说怎么能忍，再说了你是没看见哪女孩有多好看！” “有多漂亮，我就不信了，程煜玩腻啦？” “嗯，在哪你自己看。” 周军转头见那个把自己这儿子迷得失了智的女人，有多好看。 “看着有点熟悉，谁家的姑娘。知道叫什么吗？” 周潇挠了挠头，道：“我听她同学叫她谢莹莹吧？好像是这名字。” “姓谢？”周军想了想，心里暗自道：姓谢的，还有点印象，谢？谢誉林！对上号了，应该是谢誉林家千金，不过怎么会在这里读书的？如果说是谢誉林千金的话，正好有这个机会。自己是客运站站长，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还有点权利，出了播州，他连蚂蚁都算不上，如果攀上谢家那就鸡犬升天了。 况且，谢家不那么守旧，没有一定要门当户对的规矩，听说谢夫人就是谢誉林大学认识的，这样的话…… 周军看了一眼自己家儿子，心里暗道：那刘家就要好好收拾了，既要让儿子满意，还要把他家的脊梁骨给打断，最好是爬不起来最好，那样的话就要好好谋划了。也别说刘家哪崽子，人不大心眼却不小，居然会下套。还和谢家千金走得这么近。 “爸，你发什么呆啊，我问你怎么收拾他，他给你儿子下套，脸都丢尽了，这还是你客运站的人，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你面子啊。”周潇挖空脑子，也只想到这些，想要说服他爸，在他的思维里，要是不报复刘易，他的面子怎么挽回。 再说刘易明显和他“喜欢”的女孩走得这么近，那么只有让刘易家潦倒，他相信没有女孩会喜欢一个穷人。 那么，只剩下关键点：开除刘爸刘妈。 如果，周潇父子两将心里话说出口，就会发现出奇的一致。 周军苦口婆心道：“儿子，今天的事要先过去才行，所以这笔钱要还，甚至还要道歉，知道吗？剩下的交给爸。还有，你现在有个任务了，拼了命的去追你喜欢的那女孩，叫谢莹莹对吧？” “对！爸，我不想去道歉，太丢脸了。” “去，必须去。你的档案一定要干净，一点污浊都不能留，今天的事一旦立案，就不可能消除了，所以必须去。” “放心儿子，只要今天过去，以前的那些“小事”我会找关系让你的档案干干净净，而刘家父子，我也会好好招待的。” “一定要道歉？” “对，还要诚恳。” “那行，爸你一定要答应我，我道歉有多诚恳，你就要让他家有多惨？”周潇语气中的寒气，在这大夏天仿佛都能将周围的温度降低。 “我答应你，你爸发誓。” “那行，我去道歉。” …… “儿子，你没事吧！”刘爸来到跟前问道。 刘易笑道：“爸，我能有什么事，正好这次逮住机会，我觉得可以给雷哥报仇，狠狠的抽一棍子。” “儿子，打蛇要打七寸，这一棍子能打死吗？你雷哥的后果你知道的，周军别看他官不大，但他管的是钱袋子，播州很少有不买他账的人，所以考虑清楚，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种案例不少的。” 刘易知道打不死啊，甚至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打死，只是给周军一个开除父母的理由或者说把柄。 也让父母那一丝铁饭碗的梦想破灭罢了，早点出来。 当然，也未尝没有为周雷出气的原因，毕竟小时候是因为自己和罗阳，才让他走上了当兵的罗，他说他不后悔是真的，但不是前因哪来的后果，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困境。 “我心里有数，爸你放心。” 刘爸本来还想说什么，但这时候周家父子正好来了。 周军率先开口道：“老刘啊，实在是对不起了，我了解完情况就两小孩子产生了点小矛盾，不作数的，我家周潇给你家刘易道歉了，小矛盾而已嘛，不要这么小题大做，大家都是邻居怎么能法庭见呢，你说对吧，老刘？” 刘爸只好顺着说道：“对小矛盾。” 刘易简直无语了，自家老爸也太看重这份“铁饭碗”了吧！看看老妈，眼光都快把刘爸吃了。八千块还是在2001年诶，这是什么概念，这是小矛盾？上次刘爸说家里还有五万块的存款，这笔八千块已经算六分之一的家产了，刘妈怎么能不想吃了刘爸。 不过，自家老妈是什么个性明白的很，如何这会刘爸一回头，刘妈的笑容立马就挂上了。 自家父母关系有多好，刘易是知道的，加上辈子三十多年自己都没有听到过父母两有过什么争吵，母亲不管对错，除了提建议剩下的一定是赞同，所以哪怕知道母亲看得明了，刘易也要绕这么大个圈子才能打破父亲的铁饭碗“梦”。 不过，周家父子是不是有点不配合？这是想私了，这么能行啊。 “我那八千块钱呢？道歉不还钱的吗？”刘易以为这应该已经到了周潇的忍耐极限，哪知道还能忍。 “对，钱得还了，儿子钱呢？” 周潇将包里的八千块，不舍得拿了出了，这本来是已经入手了的零花钱，他刚好看上了一辆摩托，向家里要点钱，正好可以买了。想到这，抬头看了一眼刘易。 感受道不一样的目光，刘易回望过去，就见周潇眼中的怒气与怨毒。 刘易心想：呵，看来还有故事，还得加吧火。 于是道：“钱是还了，不是说好的道歉吗？一直是周叔你在说话，这当事人一直低着头干嘛呢？实际行动要拿出来啊！” 这话很有杀人诛心的气势，本来双方父母已经“和解”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忽略到了这一点，结果刘易这么一提，不只是打了周潇的脸，也违逆了周军的意，让他家两父子的怒火高涨。 不过周军这种老谋深算的人来说，笑是起码的“本分”，皮笑肉不笑道：“对，是叔叔疏忽了，周潇给刘易刘公子道歉，是不是老刘！” 这就对了嘛，真才是按照剧本演的。 刘爸刚准备说话，就被刘易打断道：“对啊，道歉的基本礼仪还是有的，诚恳点鞠个躬，这事咱么就不提了。周潇，潇哥走一个呗！” 最后一句话说得相当轻佻，看着周潇牙龈咬紧，十分不情愿道：“对不起！” 没想到居然忍住了，还道歉了，出乎意料。 刘易本来还想开口，继续激怒他，毕竟刘爸的意思是要和解，刘易不想这样，至少这一棍落下去起码要打到人。 “行了，已经够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刘爸开口道。 看着已经生气的刘爸，刘易很不解生气的理由是什么，吃亏的是你儿子啊，占理的也是你儿子，难道就因为他是领导？ 不过，父亲的意思刘易也可能违背，不在做声。 正好这时候鉴定的报告来了，因为刘易可能是立案人，所以将这份报告递给了刘易，“你自己决定立案还是立案吧，我们这里的鉴定就是这样。” 刘易浏览了一遍，心里有了数，说道：“我考虑一下。” 见警察走远，刘易将报告撕碎丢进垃圾桶。 “周叔，既然我爸想要和解，我也没有损失什么，这是就算了。”看了看手表，晚上23点15分，笑道：“打扰你来一趟了，祝你晚安！” 在经过周潇身边时，悄声道：“鉴定报告内容想知道吗？” 看着周潇怨毒的眼光，刘易笑道：“你肯定想知道，报告内容是无法鉴定真伪，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说完就向警察局外走去，不在理会接下来发生的事。 “爸，那闸种说酒无法鉴定真假，我们被耍了，我要杀了他……” “慎言！你这是在哪？”周军无奈的看着已经在怒火边缘的周潇道：“这明显是激怒你的话，你自己的酒不知道真假？怎么这么蠢，人家一句话就把你气得要死，你怎么就不能成熟点？阴的你玩不过，阳的来啊，你成绩起码比他好，家庭比他好，去打听一下那女孩要报考什么学校，我给你转校过去。” 周潇被点醒，正如他爸说的，自己的酒怎么可能不知道真假，要是真的就不会被牵着鼻子走了。 “对，他成绩没我好，我起码能考个一本，他连一本都费劲，要不然也不会被甩了，我有钱……” 周军见自家儿子慢慢冷静，道：“自信点，播州这一亩三分地，你爸还是拼得起。” …… “儿子，你这样不对，得饶人处且饶人，怎么能把人往死里逼？你这样出去会吃亏的。” “爸，我有分寸。” 见刘易不回头，刘爸道：“我知道，你对我今天的表现不看好，但这个家庭还需要走啊，如果得罪了人，我和你妈一起下岗，像什么话会被笑话的。” “爸，工作就是为了赚钱，不是一直荣耀，过去的国家工人那是荣耀，现在不是了。” 刘妈听到这话，脑袋里过了一遍，就大概猜出来今天的事情了，对刘易道：“你个死孩子，这是你爸，你这样操之过急不好，你让我慢慢劝他。” 对于自家老妈的操作刘易怎么能不了解，上次就说过这话，现在又说。 不过，这次周家父子的助攻应该快来了。 “妈！算了，我要去送我同学，你们先回去吧，一会晚点再细说。” “行吧，细节晚上回来我问你。”刘妈对自己儿子总体还是非常满意的，不过就是操之过急，向自己这样慢慢来多好。 刘易还好不知道，不然要笑死，老妈的蕙质兰心他知晓，但老妈的没有主见也是晓得的，上辈子老妈但凡强势一点点，都会不一样。 “走吧，我送你回去。”刘易对谢莹莹笑道：“这么晚了，你也不怕家里担心。” “没事，我爸只会比我更晚。”谢莹莹跟在刘易后面，开心道：“怎么样，最后的处理结果如何？” “你不是冰雪聪明吗？猜猜。” 谢莹莹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是狄仁杰还是福尔摩斯？一点线索都不给我怎么知道。” “还是和解了。” “啊！绕了这么一圈又和解了？” “你这又字用得好！我爸的意思，本来他对你有非分之想，这一棍应该打下去的，结果……算了。” 谢莹莹疑惑道：“对我又非分之想？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 “所以，费这么大周章，就为了这个？” “不是全部，其实还有……” “停，我不听，我知道有这个原因就够了哦。” 哪怕是夜晚，但这份灿烂的笑容依旧，被刘易清晰的捕捉到了。 第五十一章 高考揭晓 刘易回家后，见母亲一人坐在沙发上，问道：“妈，我爸呢？” “被你气了，在屋里生闷气。你说你在慌什么啊，还用上手段了，就这么想你爸失业啊！”刘妈现在对自己这儿子，已经没有办法了，太聪明了。行事连她都要仔细揣摩才能明白，前因后果。心里不免感叹：还是以前那个傻儿子好管啊。 像这次，接到警察局电话后，刘妈的第一反应是闯祸了还不小，都到警察局了，结果去了仔细一了解，居然没吃亏。 后来，越想越不对，这明明就是下好了套等着周家那小子钻，本来在她心里应该是为了报复周家父子，毕竟前几天刚给他讲了周雷退伍了。 回家路上越想越不对，特别是最后明显激怒周家父子的话，恶心人倒是其次，明显就是为了得罪周军。得罪周军对儿子有什么好处？ 思前想后，最终将思绪扯到了高考后的那次谈话。 儿子排除其它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想让刘爸被开除，甚至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的被开除，才能让他爸去自己创业，搞那个“海底捞”。 虽然没有细谈，但刘妈知道儿子对海底捞的重视程度很高，毕竟这是儿子第一次以一个成年人的角度和家里谈问题。 但刘爸有太在意这份“铁饭碗”，工作了十几年，怎么能说辞职就辞职。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出。 “你个死孩子，耍心眼耍到你爸头上来了，也就他没看明白，不然你准备挨揍，信不信？” 刘易舔着脸，笑道：“这不是还有我妈在吗，你不说我爸肯定看不出来，嘻嘻。” 刘妈不可置否，耸了耸肩，道：“我为什么要帮你，算计我老公诶？” “我还是你儿子呢！”刘易连忙提醒道：“妈，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爸，让周家父子继续他们的表演就好。你们也知道客运站撑不下去了，干嘛还要呆在那，早点出来哪怕不做生意，没事的时候出去钓钓鱼，旅游一下不好吗？” “不好！”刘妈笑骂道：“你妈我才四十出头，不到养老的时间。况且，你觉得你爸会让你这么早就给他养老吗？” 刘易仔细一想，也许。自家老爸的脾气来说，还真不可能让还在读书的儿子养他，毕竟老爸传统的家庭观念不允许他这么做。 “儿子，你真就这么看好你说的海底捞？” “对很看好！它会成长为一个百亿，甚至更大的市场。” 刘妈无奈道：“行吧，我配合你，不告诉你爸，不过他在生气你自己哄他。” “不需要哄，周家父子的助攻应该快来了，会让爸看清楚就算他妥协，人家也不会放过他的。” 刘妈白了一眼，道：“还不是你的原因。” 刘易笑道：“妈，不正好明天就可以查高考成绩了吗？这比什么都能让爸开心的吧。” “这么快，明天查成绩？” “对啊，就是这么快啊哈哈，不出意外老刘家明天开始就会多一个燕大的人了。” 刘妈使劲掐了儿子一下，笑骂道：“你就可劲吹吧，到时候没考上就有得笑了。” “你就放心吧，准得很。” …… 第二天晚上，六点整。 刘爸虽然表面上还在生气，但从他四点后一直等在电话旁看报纸，连茶杯干了都没有去加水的举动就知道，他的心很不平静。 刘爸异常的原因就像刘易说的那样，六点后高考查分热线开通，他要最早知道自家儿子考了多少分，刘家是不是会多一个最高学府的后代，这是他最大的荣耀。 在刘易和刘妈的注视下，刘爸忘记了昨天的不开心，怀着激动的心情，颤抖的拨通了电话。 输入准考证号后，电话中开始报分，虽然机械不带感情，但听的三人的心情却异常激动： “高考各科分数为……” “语文：121分。” 应该是刘易许下的诺言太高了，刘爸微微皱了一下眉毛，然后又舒展开。语文成绩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刘易也意外了一下。 “数学：142分。” 刘爸点了点头，数学的分数明显就对了。但刘易还是有点意外，毕竟这是最有可能拿满分的科目，结果差了八分，也不知道是哪错了。 而刘妈一旁计算着分数。 “英语：145分。” “居然还是没满分？” “好啦儿子，没满分也没什么？这分数很好了”刘爸大概觉得，刘易又些失望，安慰道。 而刘易想的却是：连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都搬出来了，居然没得满分，他很确定自己前面的题没有丢分。看来有些东西只适合出现在对的时间点，才会有对的价值。 连续两科一百四以上，刘爸刘妈的心已经放下了，毕竟只是这三科都已经408分了。 而理科综合，是三百分的分值，只要能考到250以上，那么燕大就不会是空想。 剩下最后一科，刘易明显能感觉到刘妈的手劲在变大。 电话里终于传来了，刘爸刘妈期待的声音：“理科综合：265分。” 当分数播报完成这一刻，空气仿佛一下被吸干，成为了真空状态，周围的声音一下就消失了，呼吸也变得那么困难。 刘易以为自己已经预料的结局，不会那么激动，但真到了答案揭晓的这一刻，激动的心无法抑制。 这是绝对是高分了，中国的最好学府都打开了大门，而上辈子他只是一个专科，而这辈子他是本科还是最顶尖的学府，这种心情无法形容。 673分，燕大彻底稳了，就算今年没有因为英语的原因，而导致录取分数下降，这分数也够上燕大了，激动这是刘易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 刘爸这一刻很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不然这一口气就可能踹不上来了，好不容易踹匀，一把将刘易揽住：“儿子，好样的，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完美的一个消息。” 刘爸一直都以为燕大只是儿子的安慰毕竟儿子平时成绩并不好，上个211都求神拜佛了，但当答案揭晓这一刻的兴奋简直无法形容。 “爸，淡定点我早就说了能考这么多分，就一定能考这么多分的。” 刘爸笑骂道：“行吧，这一刻不算你吹牛了哈哈。” “爸，还生气吗？” “说点高兴的，不就是工作吗？哪有我儿子重要。孩子他妈，快打电话给大哥让爸妈也高兴下，还有……也告诉一下你爸吧。” 说到母亲一方的亲戚，刘易得印象还是停留在外婆还在的时候。 母亲的蕙质兰心，全是遗传于外婆。小时候每次去外婆家，外婆都会提前准备很多小吃，这可能也是给刘易留下好印象的原因之一。 不过，还有一点能非常好的证明外婆的厉害。比如，她还在时每年至少都会聚那么一两次，但她过世后，母亲那边的亲戚除了二舅仿佛一夜之间就变得那么令人恶心，以至于刘易没去外婆家已经好多年了。 现在，突然被父亲提起，连一点印象都没了。 “爸，小舅和小舅妈也会来？” “会来。” 父亲的语气也不是很好。 这是常态，毕竟提到小舅和小舅妈母亲的神色也不太好。 早些年有外婆压着，没人在团圆饭上唱反调，但外婆死后，有些人就有种老虎不在家，猴子当大王的感觉。 外婆和外公的结合是因为两家都是地主，是因为门当户对。 而爸爸和妈妈的结婚则是因为很多当时的政治原因，妈妈是家里的老大，当时地主成分不好，需要当时的无产阶级也就是平农的父亲来中和，不然舅舅们无法读书。 虽然帮了忙，父亲和母亲也确实相爱，应该是没嫁错的，但有些人就是这么恶心。 外婆死后，除了二舅，其他几个舅舅和舅妈越发的觉得自家大姐和大姐夫没用，穷不说，还要自己帮忙时不时的还有接济一下。 这种情况，在上辈子父母离职后简直到了，断绝联系的地步，生怕粘连上他们，躲不掉似的。这也是刘易十分抵触外婆家人的原因。 还有一点是二舅妈的骚操作。 这人很有意思，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鄙视别人，然后又在自己的鄙视点抬高自己，恶心到家了。 记得以后她会和自己二舅离婚，而且还要求不要给家里人讲，二舅很老实答应了，因为这女的给出的借口很诱人。 事后，才知道，为了骗国家的贫困房，她要求和舅舅离婚，而二舅老实，也确实想要在城里多套房。 所以答应了，将名下的老房子和这些年打工的存款还有孩子全部给了二舅妈，后来就有了二舅一无所有，只能搬回去和外公居住。 最重要，也最狗血的是，这女的没过多久居然就找了个男人，有孩子的，还帮那男人修了栋房子。 结果，因为无法忍受家暴和男人二十多岁的儿子无休止的索取，居然要和二舅复婚。 当时，刘易同母亲说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虽然觉得母亲一方的亲戚奇葩，但没想到这么奇葩。这种连电视剧都不敢演的剧情，居然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刘易实在是无法忍受这样的人，于是对母亲道：“妈，可以不叫舅舅舅妈吗？” 刘妈站着就这样看着儿子，也不说话。 “ok，都叫上吧。” 刘易也很无奈，老一辈的事情，自己这小辈不管站在什么角度，都是不对的，所以顺其自然吧。 …… 经过刚才的冷场，刘妈激动的心基本已经平复下来，能有条理的将事件完整叙述：“喂，大哥这周六一起吃个饭吧。对对对，刘易高考考了673分。对……已经确认过了，是的，就是673分，没错没错……” “喂！老二，你叫一下你几个弟弟，还有爸爸，周六一起吃顿饭。原因？你侄子考了673分庆祝一下。到时候你直接说原因，别说我家请客吃饭，怕他们不来。真的考了这么多分，还能有错不成……记得叫他们啊，我就不打电话了。” 刘妈将能请的人请了一遍后，见父子俩还在交谈，问道：“说什么呢？” “没什么，走我们一家先吃一顿了来。”刘爸揽着儿子肩膀说道。 从刚才的交谈中，刘易也知道了为何小舅妈和小舅为何会这么讨厌父亲。 剧情也相当狗血，当时小舅家要买房子差，不知怎么知道了刘爸有存款，就来借。 但当时家里也没多少钱，况且刘易刚读初中用钱的地方很多，刘妈也不同意，于是两家人的关系就越来越差。 加成母亲一方的人都相当“有思想”，也是关系差的原因。 很狗血，也很现实。 这是刘爸刘妈第二次来兰溪酒楼，刘易订了两个包间一个叫观沧海，一个是上次段薇请客的那个大包间荷塘月。 服务员将一家三口领进观沧海包间中。 刘妈先开口道：“儿子，这一桌不便宜吧！你卖歌的钱省着哪点用，哪能怎么糟蹋？” “妈～”刘易看了眼父亲道：“现在我一天的收入能吃得起，周六聚餐在上次段薇请客的那个荷塘月大包间，已经订好了，记得啦。” 刘妈看了眼儿子，然后也看看刘爸，准确的抓住了这句话的关键点，瞬间懂了配合道：“一天收入吃得起？这一顿要五六百块啊，什么收入这么多？” “就上次和爸说的审车啊，赚了点钱开了几家便利店，收入还不错。” 如果说刘妈开始还只是单纯的配合，那现在是真的好奇了，居然自己开店当老板了，道：“有几家店？日收入多少？在哪？” 刘爸也竖起耳朵听，毕竟一个要强的男人，怎么能让儿子的收入超过自己？ “现在日收入应该在一万元左右，过几天第二第三家店铺都会开业，收入可能会变多加上其他收入应该能翻几个翻。”刘易就保守的说了一点，他可不想太刺激刘爸了。 “这么多？”刘爸失声道，自己一个月累死累活才不到1000块钱，儿子一天收入抵得上自己一年了。 “对啊，这么多。”刘易诱导道：“爸，要不要自己出来当老板啊！” “你让我想想，冷静下。” 这顿饭，在刘爸的冷静中吃完了，回到家中依旧还是不敢相信。 见刘爸还是在犹豫，刘易心中想道：看来自己激怒周军父子是没错的。 第五十二章 物流集散中心 播州，楠南中段，物流集散中心。 一名中年保安，泡着一杯枸杞，仰头望着天空，主要是刚才低头太久，报纸上的水迹，大约能猜到，在干嘛。 看着越来越红的朝霞，想明天肯定是一个雨天，不用吃一天的灰了，瞬间心情就好了起来。朝霞不出门，晚霞行万里，这么看，明天肯定下雨。 能下雨就好，下雨就意味着事少，能让他只用坐在保安亭开关门就好了，不过晴天也好可以接受，自己还能出去转一转，一天在屋子里坐着都快霉了，说着拿起泡枸杞的杯子就出去了。 说真的，他还是满意这份工作的，2000的金融危机，对是国家波动不是很大，但还是有影响。 比如沿海打工的人，在这半年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好多，闲在家里没有收入，哪能像自己这样有份体面固定的工作，离家近，领一分固定养家的工资，泡杯枸杞。 心里不免想还感叹，还好这次金融危机因为是互联网引起的，国内互联网刚起步，所以互联网关我们什么事。 为什么保安会懂互联网？你当老板淘汰的报纸去哪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周围一群“土包子”，买个手机都要去看很久，这有什么稀奇的，见识这一块，简直不在一个档次。 没有手机，不“酸”，也不妨碍我鄙视“土包子”，谁让懂得多呢？ 所以说，“知识分子”就该尊重，比如我这样的。 说到枸杞，他还看了手中的杯子，装了半个杯子，会心一笑，这腰板能硬实多久，就看枸杞泡的多少了，像这么一杯…… 想象着自己床上叱咤风云，坐在保安亭外面，拿出一把躺椅，悠悠的晒着太阳，眯着眼盯着大门进出的车子，顺便记录一下，在喝一口枸杞，日子啊，就是这样——美 在车流和人流中，坐在躺椅上的他，一眼就相中了那一个不一样的人。 你要说哪点不一样，精气神喊和那发型，就和现在年轻人的发型不一样。 看看人家这个发型，在想着自己家儿子的发型，今天回去我拿剪刀亲自剪，一定能剪出这样的。 “又来啦小刘，你给叔说，有什么事，叔给你参考参考能不能办成，你这都来两三天了，这么大太阳别给你晒黑咯。” “叔，你说错了，我们这紫外线不强，晒不黑，倒是这灰……，每次回去都能洗黑一盆水啊，哈哈。”刘易开着玩笑。 …… 这是和父母吃饭后的第三天，也是刘易去看了检测站与便利店的第二天。 便利店第二家也开始营业了，在水州唯一一家检测站前，李长风的办事能力非常强，将一切处理得井井有条，就连提到的汉服都做出了第一版。 不过，刘易不大喜欢，又让他参考唐朝的服饰风格弄第二版。 李长风继续考察便利店地址，而刘易选择来到现在的物流集散中心，为汽车帮的下一步展开收集一下情况。 虽然等的人还没到，但应该也快了，一旦人到位，就需要下一步开发计划。 物流集散中心，据说这块地修好就是让它被占的。没错，拆迁户那不是以后才有的，现在玩这一手的人也有。 有时候刘易也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在路还没修就已经买了一大块地，修好一片彩钢板房，这片地使用性质是商业用途。 不过，有时候就是天意弄人。 后来不知道是高层博弈，还是单纯的认为这么修路会花费更多成本什么的，它硬是拐了个弯，走偏了。 但事情他就是一波三折，说这块地“死了”，但这条和高速路接通的楠南大道修好后，这块地一个华丽转身，变成了物流集散中心。 周围一大片的土地，全部变成了工厂区。 刘易来，主要是想见一见中心负责人，李沧渊，李总。 也就是上次在人才市场遇见的那位，当时看他的胸牌就有了这次见面。 连着来物流集散中心外两天，刘易又很大收获。 现在这个物流园，刘易更喜欢称呼他为集散中心，因为它的作用更偏向于集散点，或者说是“驿站”。 它与以后物流园区别还是相当大的，或者就是和配送中心比区别都相当大。 首先，这个集散点没有基础设施，也就是仓储中心。也没有运输体系，相当于广义上的物流运输。 其次，它没有公共设施，就好像工商、海关、商检、银行、保险服务等，物流园如果是大脑的话，这些公共设施就相当于手眼等，但这没有。 最后，就是相关设施，包括不限于住宿、办公、餐饮等场所。 而这里，刘易不知道有没有住宿，或者餐饮场所等，因为他也没进去过园区。 但并不影响刘易对它的称呼，物流集散中心。 正常来说物流体系，最小的应该叫做配送中心，但刘易认为他就叫集散中心最合适，因为它没有存储功能，也没有配送功能，更多的有点像快递站点。 就那种，东西到了，快来园区取货。像快递取件，而且司机一般回去都是空车的多，因为回去的地方在这个物流园不一定有货，有货你也不一定知道，更多的是我要回那，有要拉货的吗？ 没有的话，只能等。这就叫集散中心。 非常原始。 …… “小刘，你给叔透个底，来着找人还是找事。如果说找事做叔帮你问一下。找人的话你先说说找谁。”这几天的烟，还是很有用的，这就是效果。 其实更多的是保安真的无聊，平时进进出出的都是货车，能说两句的人都不多，而刘易每天都来，他还是很喜欢的。 就谈吐、外形等，都是属于有知识，有文化的那一类人。 而不是自己这种能认字“知识分子”，重要的是人家不端架子，和自己很谈得来。 口中时不时的一个词，自己能笑好久。 “叔，我是来找你们李经理的，想和他谈谈，上次他去人才市场我们见过一面，我自己鼓捣了一个公司，我觉得和他非常搭，所以谈谈。” “这事巧了，李总已经很久没来了，听说这里效益不好，好像准备卖了，一直在外面跑。 不说这些了，如果经理来了，我帮你传话。” 这就是与人为善的回报，现在的劳动人民干净得可爱。 “那行，叔我留个电话，到时候经理你传个话，我就来。” 在场地外闲逛了两天，刘易了解这个集散中心的基本情况。 本来，准备让集散中心将货车拿给自己去审车的，减少他们的麻烦，和不浪费时间。 没错，刘易准备做大车了。 想着要有车源才行，等着送上门的生意不稳当，要主动点，与是就想到了当时去省城遇见的白总，天赐良机。 结果，了解到现在集散中心的情况，刘易选择画饼，拿出配送中心的构想，先给他画一个大饼，但是中间最关键的信息技术就得自己负责了，这也是一开始就有得打算，刘易不准备建设物流园，太麻烦了，所以让利。 这些都是后话，并不影响自己画大饼。 “叔，现在还早，我能进园区看看吗？”刘易从外面看到了物流园区的大概，还想进去了解一下它的五脏。 “也行，都这么熟了，不过四处看看就行了，别乱走啊。”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刘易高高兴兴的进了物流集散中心内部。 第五十三章 汽车帮2.0构想 大多数时候不能因为只看了外表，而认为自己已经看到了内在。 就像刘易以为的，这个物流园区内没有储物。 但进入园区后，一路走来，虽然规模都不大，而且杂乱，但储物这个功能是肯定有的。 拿自己业余的眼光，去看人家吃饭的技术果然是不行的。 别人专门做这一行的，怎么可能没有想到要做储物功能，以后的物流园，不就是在这些人手里完善起来的？ 这也给刘易上了一课，本来有些膨胀的心，也慢慢恢复。 不过现在的物流园区的设施也相当有趣。 首先它公共设施的建立，并不是因为管理者想到了这一步，而是因为消费者需要这些，所以将就弄了一个。 一般来说，货车都是不进城的，物流园区离城市中心也远，那问题就来了。 做为货车司机来说，我跑车几十个小时，累得腰酸背痛，精神还不好，好不容易到了歇脚的地方，不可能还睡在车上吧，那做为能盈利的住宿楼、小旅馆就出来了。 货车司机可能，一连几天都会在这住，不管是有没有货可以向回拉，也得等等看啊！ 单面的油耗和过路费并不少，还有司机的劳累也和来的时候一样的，不能说空车直接就回去了吧。 所以大多都会等，除非实在是没有办法，很多天都没货只能回去了。 而且，一般这种旅馆都会偏贵。 供需关系就是这么简单，我把价格放在这，爱住不住。 餐厅等服务也是一样的，吃了半个月的馒头或者馍馍等等，难道不想吃一点热乎乎的食物。 哪怕餐厅再贵，再难吃也会有人大把消费。 刘易在物流园区内边走边看，除了看见那些离谱的菜价，也看见了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赌博，抽烟或摆龙门阵的司机。 他们的消费、赌资，真的和一般人不处在一个水平线，起码比现在白领还高，甚至不比现在的金领差多少。 他们的收入，拿到19年就不算货币贬值，他们的消费都比一般人高。 是能挣钱也会花钱，在没有智能手机的年代，有钱没地方花，赌博成了最大的爱好，所以很多司机一年到头挣了很多钱，却没钱拿回家。 或许有人会不解，刘易所在的这个物流园，离市区不远啊，他们怎么不去市区玩，吃东西还便宜。 那就不得不说到还处于萌芽期的黄牛了，也就是后来物流园区的信息部。 信息部掌握这着有来物流园区司机的信息，也有商家渠道，所以这也是钱，想要拉货那就拿钱来，我给你介绍货源。 如果刚好有和你匹配的货，却找不到你人，被别人拉走，是不是还要继续再等一个月？这不是更浪费时间吗。 物流园区在以后还会形成信息大厅，一个专门交易信息的地方。 商家托人介绍货车，司机找人介绍货源，让物流园区的黄牛赚了个满盆满钵。 看着现在这个简易的信息大厅，还没有成规模，重要的是园区还没有把他们和自己的利润绑在一起，刘易笑了。 这些黄牛和自己这个车托好像是一个性质的，那就好办了。 刘易可知道，以后车托这个行业会顽固成什么样，也不难猜测这些卖信息的黄牛以后会成什么样。 物流这一块现在没有硬骨头。 看到物流园区现在内部的运营，和货车司机的困境。 刘易脑中浮现的是2015年后开始茁壮成长的一款app，“货车帮”，也是汽车帮的前身。 大多数人不清楚这款app有多厉害，首先腾讯爸爸看上的东西很多都是好东西比如起点孤儿院，所以“货车帮”a轮融资中就有腾讯。 而且货车帮有一个庞大而且固定的使用群体，货车司机。 而刘易要做的汽车帮，固定使用人群却是司机和物流园区，只是人群定位就高了很多。 这款app的核心理念就是“车货匹配”，这就让货车帮掌握了很多商家资源信息，和货车运输资源信息。 刘易想了下，要不是顺丰这些快物流做得早，很可能就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货车帮是抄了整个物流体系的根本。 第一他们有一只庞大的车队，而且不需要运营费用，比如保险、司机工资、车辆保修，这些都是由车主自己承担的。 相对来说这还是一个盈利点，可以组建自己的维护体系。 第二他们掌握着整个物流体系的上游——商家。这就等于封住了整个产业链顶端，我可以让你有货也可以让你没有。 甚至过分点还能反制商家，手段就很多了，简简单单的一个让你运输成本上升，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难道你还能自己组建运输不成。 第三物流园区，每一个物流园区就想当于一颗钉子，死死地定在了当地，让整个司机群体跟本不可能脱开，也有稳固市场，让其他竞争者很难入场的效果。 因为，一旦入场，触动的不是一家的利益，而是全国大大小小几百个物流园的利益。 就这三个杀手锏，就相当于构建了一个完整的物流闭环生态圈。 一旦成功建立，淘宝这艘航母，就有了发动机——商家和源源不断的血液——物流体系。 “这时候市场可没有竞争者，全是空白由我画。”刘易想着。 园区内部的信息部还未成立，这就让物流园加入自己这个“货车帮”的难度从地狱变成了新手，因为没有触动园区利益。 现在的物流园也需要这么一个信息提供者，这就是刘易。 还有顺丰现在还在广东倒腾，它的手也插不到内地，一旦先形成规模，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事了，毕竟格局不一样。 从一开始顺丰的定位就没有刘易的定位这么准确。 顺丰的定位更在于送，反观刘易这边他想的是我让你怎么送，这就是主观和客观了。 还有就是司机团体，但刘易看来这些打牌的司机，很确定只要信息到位，他们可以马上行动起来，成为自己物流体系中的坚实力量。 商家信息这个点，刘易想到的只有靠地推了和货车司机的口口相传，一旦他们知道了有这么一个软件，相信他们很乐意使用。 毕竟不是每一个公司都能有自己的货运车队。 这就是互联网起步阶段的优势，在别人考虑信息隐藏才能赚钱的时候，刘易站在高处想到的是，信息公开我能赚更多。 而刘易理想中的地推人员，莫过于货车司机，他们虽然不能见到能做主的管理层，但他们数量大，流动范围广，还要将就口碑，所以说很完美的人选。 “到时候还可以给他们红利，比如邀请注册一家商户，奖励多少钱或免抽成等等。”刘易自言自语道。 边说着还走向聚在一起打牌的司机。 在一旁看了一会，玩的只有金花这种玩法，看的人比玩的人还多。 刘易找到一个手里拿着扑克，看着别人玩金花的人问道：“大哥，拿着牌不自己玩，看别人玩啊。” 在外面走社会的，没一个傻更何况还是01年走社会的。 “小哥说笑了，我不玩赌钱的，所以没人陪我玩。” 也不是所有人都不顾家，眼前这位就很顾家，不赌钱，好男人。 “不赌钱的金花确实不好玩，要不这样，我教你一种玩法肯定有人陪你玩。” 这位司机大哥不相信的说到：“一看你就是读书的，还研究过这些？” 看人不信，刘易只好先讲规则：“大哥，你拿两张花色一样的牌来，这种玩法要54张，你这52张的牌不行。” 说白了就教他斗地主，差两张大小王准备自己写一个。 教他怎么玩，更多的是想融入他们，听听他们的回答。 看着司机大哥拉来的三人玩得起劲，还不忘夸奖刘易：“有文化就是厉害，打牌都能玩出花来了，看来我未来的孩子了皮子趴了也得给我把书读好。” 为这无辜的孩子默哀，还没生下来就已经被惦记上了(e｀；) “大哥，要是有这么一个网站，能让你卸货后马上就能拉倒货，但是必须自己去拉，货款还得卸货后才能到账，你愿意用吗？” 本来玩着牌的，但他非常正式的说到：“愿意，只要钱能到账，等货的时间都够我再跑一次了，就算不拉货我也愿意陪陪家人，而不是在这玩牌。” 说完还举了举手中的扑克。 刘易看得很清楚他拿了对王，加两炸。 听了他的回答，刘易心里就有数了。 不过听着他的叫声，显然这局斗地主他输了。 “拿着对王加两炸都输了，真菜。” 第五十四章 等的人要来了 从物流中心刚回来，刘妈切着菜道： “儿子，下午有个叫黄子涛的人打电话来过，找你的。也没说什么事，听说你不在，让我转告你就打这个电话能找到他，然后就挂了。” 听到这消息，刘易心里暗道：等的人到了。 “知道了，妈。” 拿起电话输入号码打了过去，不过不是黄子涛的，而是李长风的。 “喂，李哥我刘易。” 电话中穿出刘易的声音，李长风还是很意外的，自己这老板的性格他也算看透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甩手党。不过做为打工的他，很喜欢这样的老板，不是说有其他想法。只是给予了办事人充分的信任，没有人会不喜欢。 更何况，他虽然已经没有自己创业的想法，但他喜欢手中有权，而刘易这点充分的信任他。 于是道：“刘总，你可是稀客啊，这么晚是想到什么事了吗？” 刘易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李哥在哪？” “我？今天刚好在播州的。” “那正好，明天去找个大的办公场地，可以放置三四十台电脑的那种。” 电话那头的李长风，念头一转，惊喜道：“等的人到了？汽车帮要启动了？” 连续两个问题，心中的开心以完全表达，他很想看看，汉唐便利店的创始人最重视的产品是怎么样的。 “对，刚打电话来了，所以需要一个办公场地。” “好，没问题。正好汉唐施工四队刚完工，让他们来装修很快就能完成。装修风格还是汉唐便利店的这种吗？” “四队？” “对啊，上次你说的组建施工队，我就开始弄了，就是有点拖慢便利店的建设速度，不过我想这些事早做比晚做好，所以就做了。” “没错，便利店我们要发展，离不开施工队，前期进度慢后期就快了。” “装修风格的话……”刘易想了想，就算是一家公司的，也应该有区分，道：“装修还是以简洁为主，不过这次以银灰色和黑色为主，灯光可以用冷色调的，能体现科技感，能听懂吗？” 刘易觉得自己描述的很清楚，除了自己是外行外，殊不知李长风也还是个外行，但李长风还是很直接答应道：“没听懂，但我记住了，会有专业人士懂。” “这样想就对了哈哈。”刘易笑道：“对了，在燕京注册家公司有路子没？” 成立这家公司是刘易想了好久，毕竟这种明显带运营性质的网站，最好还是先把公司注册后挂在公司下，而不是以个人网站存在。像后世的新能源一样，现在的互联网也是国家扶持项目，如果成立公司，那好处就多了。 “汉唐科技？” “对，现在也该成立这个公司了。” “可我们注册资金不多啊，现在汉唐便利店还只是萌芽，这样吸引不了投资的。” 李长风这问题，想当有建设性看来做过详细的了解。刘易只是简简单单的回答了句： “我们不是单纯的网络公司，对于融资没那么必要。” …… “喂，哪位？”黄子涛最近很疲倦，他感觉自己的“孩子”要死了，没有其他资金注入，那么已成定局，所以他想到了那个在招聘会上遇见的人。 “你下午才打电话给我的，我叫刘易，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刘总您那里还缺人吗，我……”他怎么会不记得，这是所以给工资中给得最高的人了。 刘易很肯定道：“缺，什么时候来。” “随时都可以，可以问一下我负责什么吗？还有……” 仿佛有些难以启齿，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也没说出口。 刘易只好，无奈道：“有什么难处，你不妨直说。你负责产品开发和维护，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你很重要，所以不要怕有什么你直接说，能帮你的我尽量帮，哪怕是你不死心还想继续搞你的网站，我也不反对的。具体的东西，我们见面后详谈。” “不是……”黄子涛还是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还是开口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小的工作室，大概有10人左右，都是我从网易带出来的，相当于我的徒弟兼员工，所以……我想可不可以一起带过来。” 刘易拿着电话笑了，笑得很开心，还有这样的自带班底。本来准备现招人的，还做好了无功而返的，毕竟现在播州是个什么样，存不存在这样的人才，都要打个问号？ 这也是为什么要让李长风先装修的原因，毕竟当黄子涛来了后见没人，但是这么大的办公室，还这么亮堂，起码还有个盼头。 现在好了，人也有了。 “对了，你的团队里有美工吗？”美工绝对是刘易最大的执念，做为外貌协会成员，每次看到自己做出来的第一个产品——汽车帮，只能安慰自己这是留白，国画精髓。 这是不能忍的。 “没有，但是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带来。” 做为搞网络的，怎么可能不认识美工和产品经理。 “只是，待遇……” “放心，别人能给的我都给。”刘易现在有底气说这话，毕竟现在没有写进法律的“生意”外，他的收入不算低，养几个程序员还是不存在问题的。 刘易说的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客厅的刘爸还是听得很清楚。 儿子，已经到了能说出：别人给的我都能给。 刘爸被刺激到了，看看儿子在看看自己。 在那天谈到一天收入就能在兰溪酒楼吃一顿后，其实就已经被刺激到了。 所以，他去仔细的了解过儿子说的收入来源。当他远远的看见汉唐便利店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准备了，毕竟这么豪华的店铺应该是播州独一份。 但，当他真的走进去的时候，才真的是被自己的“贫穷”吓到了，在没进这便利店前，刘爸认为自己起码算得上衣食无忧，但当他看着标好得价格后沉默了片刻，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流，每人的最低消费都是好几十上百，这是家庭十分之一的收入，就拿来买零食了，如何能不被刺激。 儿子说了，这还只不是一个。窥一斑知全豹，就能想到儿子说得很保守了，可能只是这一间便利店一天的收入就能在兰溪酒楼吃好几顿了，甚至更多。 想到这些，刘爸的腰杆慢慢挺直，随即又慢慢弯了下去，他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这一幕被坐在沙发上的刘妈完完整整看了下来。 挪到了自己老公身旁，拍了拍弯下的腰，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自己老公鼓励的眼神，一切言语都在不言中。 刘爸握住臂膀上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唉。” 第五十五章 极品亲戚 周六，10点30，刘易早早的起床了，很是勤快，起早只是为了欣赏高二的同学在暑假外加周六的时间，补课而已，昨天闲聊时听刘妈说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有趣，坐在窗边的刘易心里想到。 今天订好了要聚会，刘妈早早的就将刘易叫了起来，这才是真正得原因，幸灾乐祸都只是附带的。 “妈，这么早就起来干嘛啊。” 刘妈捂着额头，嫌弃道：“你是猪吗？我怎么就生了你这头猪啊，太阳都晒屁股了，居然还说这么早。” “妈！” “怎么了？” “没有，我就想确认一下我是你亲生的。” “嗯？”刘妈掐着刘易的耳朵，也不说话。 刘易哭笑不得，自己的心态肯定是遗传自老妈，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一样。 一旁的刘爸见刘妈也和孩子一样，无奈道：“好啦，你们娘俩都多大了，一会来人了看你们怎么。” “今天就放过你。” “多谢母亲大人收下留情。”边说还边作揖。 刘妈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行啦，赶快去洗漱。” 收拾完个人卫生，时间也来到了11点，陆陆续续的亲戚也都来了，特别是小舅和小舅妈。 刘易从卫生间出来后，听到的全是他俩的声音。 见刘易从厕所出来，小舅妈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似的，连忙道：“哟，这不是我们家的状元吗？怎么现在才起啊！我还以为你在自己的闺阁里害羞不出来了。来来来，舅妈看看这状元长得有什么不一样的，有没有三头六臂……” 刘爸打断道：“张玫！我们什么时候说小易是状元了？” “哟，来这么久没看见大姐夫啊，抱歉抱歉。你说你这状元爸爸，怎么没发光啊！不是状元请什么客啊，还要送钱，你这不是闹吗？” 刘妈听不下去了，语气不带感情道：“儿子，刚才黄子涛又打来电话了。” 刘易笑着回答道：“知道了妈。” 然后对这个极品小舅妈道：“看到啦，没有三头六臂，有脑袋而已智商在线就考了这么多分，再说了闺阁不是说你这种吗？” 刘爸本来就很老实，被小辈这么一怼，脸色都变了，于是才有了刘易这一番话。 这话就很毒，闺阁指的是未出阁的女子。而小舅妈嫁过来这么几年都没有生孩子，这话说的就不止她了还连带小舅也说进去了。 “你这小畜……” 刘爸打断道：“闭嘴。” 儿子，自己都没骂过，你以为你是谁。刘爸本来心里就有气，见张玫要骂儿子，如何能忍，声音不自觉就提高了。 “大姐夫，你这样就不对了吧？你听听你儿子说得话这是知识分子说得出来的吗？粗鲁，没有一点规矩，目无尊长，这如何能成功，如何能有钱？就算考得起好大学，那也是注定一辈子的泥腿子。” 这话听得刘易想笑，真叫极品，在别人家说这些话。 “你老婆，说我爸的时候你在哪？搞笑，我还考得起985院校，怎么也比你高中毕业来得强吧，有钱人？” “和你爸说话，有你什么事？” 正好这时电话响了，刘妈见刘易还想给不讲理的人讲理，连忙支他去接电话，虽然想到了这种画面，但是没想到自家小弟一家会这样过分，本来开开心心的日子，变成这样，她也有点后悔叫这些人了。 “喂，我刘易。”因为心里有气，语气就不免带情绪。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终于出声道：“刘总，我实在是找不到路，所以才打的第二个电话，不好意思啊。” 这声音刘易熟悉，解释道：“家里除了糟心的事，不是针对你的，对了你们到哪了？我现在就去接你。” “在客运中心，没走。” “等一会，我就到。” 挂断电话，刘易给爷爷和外公还有父母说明了理由，刘妈就让他快去。 出门前还能听见小舅的声音：“真没礼貌，主人家就走了，不知道怎么教育的……” 对于把这一撮极品交给父母，刘易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怎么说都是长辈，不管在哪个角度都会让父母下不来台。 而且，刚好让这一撮极品给父亲上一课，钱能决定很多东西。 …… “对不起啊刚才家里来了几个极品亲戚，吵得我心烦。” 黄子涛连忙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 “刚好中午，我请你们吃饭。” “不用不用，我们刚吃。” “行啦。”刘易笑道：“你怕是吃的早饭吧，我也没吃正好一起，和你们一起吃早饭，哈哈。”见一行11人眼神不对，诧异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大家都是年轻人，贪睡不是很正常的吗！到时候，你们把该做的做好，我也不给你们定上下班时间怎么样？” 一行人本来就是来投奔的，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许隔应，但大家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年轻人，刘易挑起这一话题，瞬间关系就拉进一大步，氛围就放松了下来。 “我先带你们去看看办公区域，把行李放一放，然后到肯德基我们搓一顿。” 黄子涛连忙道：“听您安排。” 做为汉唐科技的第一个办公区域，刘易也是第一次来这，前期工作全是李长风做的，花了不到4天，至今为止他的工作都是圆满完成，所以刘易也很信任他的能力。 这次正好，看看自己组建的施工队，装修的风格符不符合自己的审美。 当看见公司前台得时候，刘易就被小小的惊艳了一下，不知道李长风找谁设计的，前台给刘易的感觉就是科技感十足，银灰色的超大汉唐logo和接待前台，配上冰冷的灯光，硬科幻简直完美。 “刘总好，办公室已经收拾出来了，李总今天去盘州确定第五家店铺地址，所以没在。” 说话的这美女，刘易见过。 第一家汉唐便利店就是她当的前台，而且还是个准空姐，所以刘易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现在换了一件银灰色为底色秀瑞白色兰花的旗袍，让跟在刘易身后的一群男人眼睛都掉下来了。 “知道了，你带我们进去找个地方放行李。” “好的请跟我来。” 一圈逛下来，整体刘易是满意的，以他超越现在的目光来看，也是完美的。只不过，瑕疵也有比如办公桌，始终是别人家生产的。 在黄子涛们存放行李时，刘易对前台道：“对了你叫什么？” “莉娜。” “那行，莉娜交给你个任务，找几家成套出租的套房，可以办到吗？” 莉娜露出小酒窝，笑道：“没问题。” “真的？” “嗯。” 第五十六章 支付方式稚形 见莉娜很肯定，刘易也不在过问，只是加了一个固定的时间点：“今天7点以前，可以吗？” “没问题的刘总，您快去忙吧，一会我叫人来将行李搬过去，是这样的吧！” 刘易点了点头，笑道：“你不适合当前台。” “那我适合干嘛啊！诶，别走啊……” 领着一群人向办公地点外走去，道：“记得把事办妥，以后我在告诉你。” …… 下午二点整，领着一群人到了兰溪酒楼。之所以不去肯德基，刘易想了想一会晚上还有聚餐在兰溪酒楼，所以干脆到这吃一顿。 正好和黄子涛好好谈谈。 刚走到兰溪酒楼门口，前台就迎了上来，笑道：“刘总今天需要什么包间我带您过去。” 可能是一连好几天都在这吃，被他们列入了贵宾，有钱那还需要刻意装比，多得是人配合。 刘易笑道：“我们一共12人，你看适合哪吧。” “12人的话去海上月吧，刚好是12人座的，而且环境还很好。” “带路吧。” 一席人落座后，陆陆续续的菜也上了桌。 刘易端起酒，笑道：“这第一杯，我来抬。就感谢大家来播州支持工作。” 一群人也双手抬起酒杯连忙道：“客气客气，刘总客气了。” “就是，就是。” 压了压手掌，示意有话要说，道：“行了，什么刘总不刘总的，你们也大不了我几岁，要么叫我名字，要么就像叫你们老大一样，叫我刘工也行，我也算半个业内人，叫我刘工没叫错。” 黄子涛连忙道：“还是叫刘总吧，正式一点，刘工不大好听。” “行了，我也不爱听，你们就叫我刘工吧，我爱听。” 刘工是上辈子刘易被叫得最多的称呼，小组内的人员都这么叫他，听着也熟悉。 再说，一群技术人员怎么才能拉进与他们的关系，无外乎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这第二杯，我祝各位前程似锦，当然这也是祝贺我哈哈。我保证你们三年买车五年买房。” 三年买车五年买房，这是刘易上辈子入职的时候第一任老板画的大饼，直到入职7年后才在父母的帮助下付了首付，简直坑爹。 不过刘易现在不是画大饼，是说真话，就是没有意识到一点，现在房子没有车子贵。 “谢谢，刘工。” “前程似锦。” “不对呀，刘工。现在车比房贵啊，怎么说先买车啊。” 刘易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做这个生意的，到时候别被人笑话。 “我这意思是大家先买车，房子还不是随便买，对吧。” “对，就是这个理。” “……” 刘易终于知道70后和80后老板为何喜欢画大饼了，这效果简直不要太好。 而95为何又不吃这套了呢。 简单点讲，70后的父母一直在灌输一个很有趣的观念，老板最喜欢画大饼，挣不到钱但为了家庭没有办法。出了社会后，社会最先教95后的就是金钱至上，而他们又年轻没有负担当然不喜欢画大饼的老板啦。你敢画饼，我就敢辞职，佬子不伺候。 当然90后也挺惨的，70后80后下岗肯定是00后接班啊。 “第三杯，祝大家今后的工作顺利。” “谢谢。” “对，刘工也身体健康。” “……” 刘易不是很喜欢喝酒，所以酒喝了三杯就停下来。 黄子涛给他介绍自己的工作室成员。 项目经理由他自己担任，外加兼任架构师也就是技术大牛。 开发人员和设计人员没有分开，测试人员是这9人完成测试，有一个单独负责数据库的程序员，不过以前一直被闲置，这次正好需要，再加上刘易要求的美工一共11人。 不过，这美工很有能力，本身是个ui设计师，也就是程序员最讨厌的项目经理。 不过因为生完孩子后一直闲赋在家，加上孩子也2岁了，这次刚好和黄子涛认识，就来播州工作。 工作室配置很完美，就是黄子涛这个管理人员的眼光不大好不然不至于赔钱，但整体技术在线。 对于整个工作室是黄子涛带来的，会不会存在隐患，刘易还是用人不疑，行不行以后就知道了，现在主要是把汽车帮先启动。 隔行如隔山，这话不是说笑的。马芸在决定做阿里之前，他进入过很多行业当过底层人员，最后才有了1688，淘宝等等。 “刘总，我人也来了，可以给我讲讲我要负者的东西吗，你不说我心里不踏实。” 刘易示意去外面说，包间内这会气氛热烈，开始转圈了，况且有些话讲给负责人听就行。 来到前台，让他们找了间没人的小包，坐下好好和谈。 他们特意派了一个礼仪，前面引路外加添茶。 “也别刘总刘总的，我真听不惯，我叫你黄工，你就叫我刘工，我们就技术交流，如何。” “好吧。” 两人交谈一直持续到晚上五点半，酒楼服务人员就中间进来加了几次水，并没有其它不耐烦的表情和话语，很礼貌。 持续两个半小时的交谈，让黄子涛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让他的内心的震撼无法言语，这些谈话绝对能颠覆行业，特别是支付和线上结合线下的理念。 现在互联网现在在国内的定义更多还是“玩物丧志”的阶段，还停留在点卡收费的时间段，而线上结合线下的网络模式绝对会是以后的主流。 而且，自己这老板避开了现在做网络最大的阻碍，如何支付？ 现在支付做为阻碍互联网发展的最大困难，最流行的无非是点卡支付。 而自己老板，要做的这个网站，并不是彻底的线上，比如现在的巨无霸白度等。 所以支付问题老板说了两种： 第一种是最蠢的方法，线下支付。 因为，行业的特殊性，线下支付完全可以，在网上预约，再由算法将归属地归类，再将时间排列，将车辆到站时间和车牌号归类到后台，到检测站前的汉唐便利店缴费后，由员工完成审车业务办理。 也避免了，员工直接接触车主，还可以给便利店拉来更多客源，因为审车不是很快能完成的事，所以避免不了消费。 黄子涛虽然不大明白汉唐便利店具体详情，但他想了想，现在互联网的交易方式不就是线下网点吗，这完全可行。加上汉唐便利店听这名字就知道，同源公司。 而且，他不难补脑出，一张覆盖全国的大网，肯定在筹建。 第二种，也是颠覆他观念的一种。 在他的观念中，点卡是最好的支付方式，因为这样就不存在纠纷，也“方便”。相当于网上的纸币了，只是用到了现实生活。 但老板说，这方法成本太高了，其中点卡贩卖的渠道中间环节还要赚钱，那就更难了。也变相的加高了点卡的销售困难。 而且，不同于传统网游的点卡模式，老板说的汽车帮，完全就和现在的网络模式不一样，是一个线上配合线下产品。不可能用点卡交易模式，如果用点卡模式完全是自找麻烦，这也是老板没说如何交易前，黄子涛想得最多的。 因为他怕，到时候舞台搭好了结果，结果剧本没写好。 但老板告诉他，这问题很好解决，建立一个公共账户难，但自己开一个账户不难吧。 刘易说这话的意思，无非是建立一个私人账户所有人都能向账户里转钱，唯一就是要拿到一个信息对接入口，这相对来说没有拿到一个任何人都可以取钱存钱的公共账户难。 而且只需要找一个县级银行和他们的经理谈，而且只要拿到一个权限，有人存钱就发送短信验证码到户主手机上。 其他行业绝对无法做到手机使用人群的精准定位，而代审这个行业是能做到精准定位的。 现在能买起车的人，不管是大车还是小车都能有手机，这不是刘易异想天开，在2001年能买得起车的人，比以后买得起房子的富裕多了。 这也是刘易为何会选择这个行业的原因，还能为以后和騰迅对垒做先行准备。 既然，现在刘易没有资本进入即时通讯行业，那么只能以后弯道超车，而现在能定位这群以后的老板以后，一但开展即时通讯业务，而使用人群是老板，那以后使用人群就会是整个成年人社会，弯道超车就会变成直线加速内道超车了。 虽然黄子涛也认为这样有实现的可能，但也有很多他觉得无法解决的地方。 所以，他问出来了：“刘总，如何能知晓车主已经支付，我们不可能通过银行查得到银行户主信息的。” “这个简单，也是你们需要完成的东西。” 刘易停顿了一下，组织语言道：“你们需要做一个庞大的数据库，随机组成一串16位的验证码通过银行的接口发送到户主手机上，再由户主手动输入验证码，完成最后的付费验证。” 虽然以刘易以后的眼光来看很复杂，且操作难度较高，但这是刘易能想到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支付方法了，而且也能为以后支付宝的诞生做出铺垫。 这也是刘易之所以要选择代办这个行业的原因，这个行业能准确定位现在的有钱人群体，是其他行业无法比拟的优势。 “我们能拿到银行的这个权限吗？”虽然这不是黄子涛该担心的，但他忍住不住问了，做为一个网络人，他知道一但这个交易体系出现，哪怕现在只是一个萌芽，以后肯定也能为整个网络行业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果刘易知道他的想法，绝对会赞同，这可是以后线上交易的巨无霸，支付宝的前身，怎么可能不给网络行业带来变化。 于是道：“你猜？” 转而笑道：“好啦，说说你要做的。 第一，拿到这个权限后，就必须要让这个算法成立，所以你们要尽快完善。” “第二，在最后的还需要做一个交易确定，也就是连接你们数据库，能确定户主及车辆信息，这个无比准确。” “第三，将汽车帮这个网站完善，我只说产品要求，剩下的你们做，我需要小车车主电话号码，身份证等等，大货车的大概运输路线等。” 刘易想了想，黄子涛肯定不知道账号注册的套路，开口提醒道：“这些可以拿到账号注册阶段，现在是需求大于供给的市场，所以应该不难。” “行，这些我会尽快完成的，还有其他需要完善的吗？” 刘易恍然，道：“还真有，你们还要设计一个能快速注册和后台网页，让我们工作人员快速操作，完成注册和检测车辆的查看。” 接着道：“对了，找一个能简单培训员工的人，要懂怎么操作汽车帮网页，其他的不需要懂太多都可以，你是网络这一块的人，应该没问题吧。” 黄子涛道：“培训人员？是指教别人操作吗？那不是还需要教人打字？这个周期可能有点长。”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 这还确实不需要担心，第一次见到莉娜的刘易就给李长风说过：以后便利店的前台全部都是准空姐。 现在飞机可没有这么多，上不了天的空姐也不少，还能提升企业形象，简直不要太完美。 “被培训的人员最低大专文化，你放心。” “大专？” “还是美女哟！哈哈。对了，你们对工作服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我这边会做工作服的。” 黄子涛想了想，道：“格子衫吧，我记得大家都挺喜欢的。” 刘易捂着脸道：“我就知道你肯定选格子衫，不过这样不行我给你们选，反正到时你们要穿，喜欢红色还是黑色？” “只有这两种颜色吗？” 刘易点了点头，他就只喜欢这两种颜色啊，男的俊女的翘多好。 “那黑色吧，其他人要统计下吗？刘总。” “要的！”刘易点头道：“还有，想一个花名吧，在金古黄粱的书里选一个。既然我不喜欢你们叫我刘总，你们也不愿意叫我刘工，那就叫花名，我叫风清扬，剩下的名字你们自己选，先到先得哦。” 这是刘易刚想到阿里趣闻才有的决定，终于知道马总为何要让大家取花名了，“花名”文化对于阿里公司，绝对算是一种构建和谐工作氛围的润滑剂。从心理学和管理学来看，用花名来作为职场的符号，可以起到淡化等级、消除距离感的作用，也能增加企业凝聚力，再说年轻人谁不中二，所以刘易决定抢马芸大大的创意，自己就是风清扬。 “对了，以后你们研发部门就叫达摩院，如何？” “这个……好吗？”黄子涛虽然年纪也不小了，但当刘易提出花名的那一瞬间，不得不说他心动了。 “就这么决定了，回去好好想想。” 第五十七章 汽车帮启动 如果是李长风在这，他绝对不会问这个问题，他了解自己老板什么样，虽然这个决定很荒诞，但还属于可接受范围，事实证明老板的脑袋属于“天才”范围，能比别人多看到一步。 万一这决定有什么深意，自己没想到呢？ “执行就好。”这是李长风的行事准则。毕竟他失败过，已经决定这辈子都不会做选择，只做打工最多成为打工皇帝。 刘易也是甩手党，才不管你怎么想的，执行就行了。 “对了，黄工一会回去你直接去前台找莉娜，让他带你们去居住点，我想她应该还在前台等你们的。” “知道了，风老前辈。”黄子涛也适当的开了个玩笑。 刘易笑道：“这才对嘛，我们是做技术的，不看年龄只看能力所以我们沿用小说里的体系辈分，多好。风老前辈我还挺喜欢，多有格调。” “这样用的啊，那我得好好的想一个了。” “是这样的”刘易笑道：“汽车帮的前期架构我已经完成了，你们在完善的同时也要开始测试，我现在有四家便利店，覆盖了全省五分之一的检测站，你们进行功能测试时，顺便培训人员，后续的员工会陆续上岗的。” “前期架构完成，我们的工作量就会下降很多，所以测试道汽车帮的开展应该会很快，最多一个星期就会彻底完成。” “越快越好，对了汽车帮10上线后，你放下手中的活，我们再谈一次，还有服务器问题做为业内人士应该能解决吧。” “好的。”黄子涛回答道：“服务器如果要是租的话我建议和黔大合作，他们有完整的机库，而且相对来说没有外面的贵还稳定，加上在本地，延迟也不会太严重。” 刘易摆了摆手，道：“我不管这些，到时候要多少钱你在和我说，我这边给你支就行。” 黄子涛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老板，试探的问道：“不怕我吃回扣吗？老板！” “我傻吗？” “不傻。” “你傻吗？” 见黄子涛一脸无辜，刘易笑道：“用人不疑。” 其实，对于现有的收入账目虽然挂在第三方公正公司进行记录，平时刘易也不关注这方面，但是公司现在这么小，支出就这几项，想要查账简直不要太简单。 加上现在一起的这群人，以后很多都会是公司最老的班底，早点看清比晚点看清好得多。 “工作的时候缺什么，你可以去找莉娜，让她帮你们解决。” “她不是前台吗？” 刘易摇头笑道：“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看了看时间，道：“行了，再去包间喝一杯，我还有事可能要先走，记住了去前台找莉娜，看她在不在。” “好的。” …… “我说大姐夫，我这侄子是不是不大懂规矩啊，中午出去到现在都没看到人，这还没上燕京大学，要是上完学是不是连自己性刘都要忘记了……”张玫阴阳怪气的对刘爸说道。 二舅妈也唱喝道：“就是，弟妹读书人就是会说话，不像我这妇女说话直白，要我说这就是忘本，看不起谁呢？啊！请我们吃饭？还不是让我们送钱的，还人都看不见，装什么大尾巴狼，多想吃这顿饭似的。我家小俊不也是大学生吗，当时请你们吃饭也没这么大架子啊，所以啊没教养哟。” 小辈同室操戈了，但是外公没有一点表示，居然在哪嗑瓜子，看电视。 倒是爷爷听不下去了：“我老刘家的人，不需要你们操心，再说了我孙子那是有事，谁像你们似的一大早就来，还要蹭顿中午饭。” 张玫立即反唇相讥道：“哟，哟这话真有意思，谁想来似的，还要搭进去好几百，不然都不知道怎么交学费，这算是求我们了，对吧二嫂，真有意思。” 刘妈看了看自己嗑瓜子的父亲，又看了看气得脸通红的爸爸，面无表情道：“够了，想来就来不想来就走，我们也不欢迎。别在这把好好的一个喜庆日子，弄得乌烟瘴气的。” 面对大姐责问，小舅妈不敢顶嘴，但他可以叫还在吃瓜子的父亲：“爸，还吃瓜子，天天住我们吃我们的，也不管管？” “啊？怎么了，管什么？” “你说说大姐啊，她要赶我们走。” “哦，该怎么说？” “你就问问她，还认不认我们这些亲戚。” “老大啊，你还认不认我们这些亲戚。”转头对张玫道：“这样对吧？电视还挺好看的。” 见父亲这样，刘妈也没办法，道：“爸，你是我爸啊，怎么就成了亲戚。” 刘易外公转过头，看了一眼刘妈，道：“哦，电视挺好看的，老大这是几台来着？” 刘爸轻拍着刘妈的后背，捋顺起伏不定的胸膛，轻声道：“好啦，先去吃饭吧。” 刘妈看着直起腰杆的老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道：“爸，这是6台回去再看吧，先去吃饭，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饿了。” “哦。吃饭啦，哎呀，我早饿了了赶紧的。”刘易外公抓了一把桌上的瓜子揣包里，穿上衣服就向外走。 “爸，这边。” “哦哦。” …… 刘易和黄子涛刚走到前台就听见讨厌的声音，但又不得不上前，不理出声的人，对刘妈道：“妈，你们先去包间，我去喝杯酒就过来。” 张玫见刘易不理他，这还得了：“咦哟，这大尾巴狼装的真像那么回事，还去喝杯酒就来，你是老板还是老总啊，真有面子。” “妈，我去去就来。”刘易转身对身后一直跟着的礼仪道：“领他们去我订的包间，先让后厨开始上菜。” “好的，刘总。”礼仪点头，弯腰道：“请跟我来。” “爷爷，您先等等孙儿一会，马上就来。大伯，你什么时候来的啊，记得包个大红包哦，你说的。” “你个臭小子，我这点钱你现在哪看得起啊。” 刘易在他自己检测站门前干的什么生意，利润多少或多或少他都能猜一猜，对于今天这一顿在这吃，他是一点不奇怪，就是一直看表演挺有意思。 “还真像那么回事，诶你别走啊，我不是你长辈，你走不打个招呼的吗？” 刘易一句话都不想说，真不知道这种极品亲戚上辈子，爸妈如何忍受的。 第五十八章 席间 刘易走到包间门口，就能听到里面热烈的声音，开门进去拍了拍手，吸引注意力，道： “今天玩得开不开心？” 喝得歪歪扭扭的10人人附和道：“开心！” “以后也会这么开心的。”刘易笑道：“我看大家也喝得差不多，再喝下去就要倒了，那大家举杯，今天最后一杯酒，祝大家全都成为百万富翁怎么样？” “好！” “我们也祝刘总，成为百万富翁。” 刘易笑道：“不对不对，我都才百万富翁，你们这么可能是百万富翁呢？所以要祝我成为亿万富翁，哈哈。” “对，祝刘总成为亿万富翁。” “干杯！” “cheers!” “干杯……” 喝完最后一杯，刘易拉住黄子涛道：“他们就交给你了，不管你叫车还是叫人，安全弄回去，缺一个找你麻烦，车费记到公司账上。” “好的。”黄子涛犹豫道：“刘总，要不要我们去敬一杯酒啊……” “行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还不需要这么low，让你们撑场子。”刘易笑道：“我这极品亲戚，不需要知道我在干嘛，不然麻烦更多，你的任务呢，就是把大家安顿好，明天开始把汽车帮网络和bug测试完修复好就行了。” “好吧。” …… “上池”包间本身就是大包，所以规模豪华是不言而喻的，况且这还是播州最豪华的地方。 而刘易大伯或许不会自己出钱来吃，但来的次数肯定也不少，很是淡定的给两位老人展开凳子，坐到了门对面的上座。 刘爸刘妈本来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表现的也很淡然。 但有些人就不是很淡定了，毕竟在她的世界里，刘易一家属于穷人，被鄙视的对象。 但进包间时，被这规模吓了一跳，她能想的形容词都无法形容，一时语塞。 而且，见刘爸刘妈表情淡然，而自己仿佛土鳖似的，愣门口一动不动，像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羞辱，脸瞬间就红了。 在大家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开口道：“大姐，大姐夫，大家都是亲戚，没必要为了显摆，花掉几个月的工资吃这一顿吧，别我们的份子钱都不够付清，那可就亏了。” 刘爸愣了一下，这人脑补能力怎么这么强，他承认自己没钱，但这是儿子已经订好了的啊，这还是亲戚怎么就见不得别人好呢？ 不想理她，于是继续和自家大哥摆龙门阵，谈刘易高考完在检测站怎么遇见他，如何发展的，刘爸对这个很感兴趣，不好意思问儿子，但别人口中说出来，仿佛听着更加舒服。 张玫好像被降智了一样，纠缠不停。 这会是刘易没在这，不然肯定能理解。 这是一种病，叫脑残也叫红眼病，病症临床表现为见不得别人比她好。 总结来说，就是：你若安好，那还得了。 没有人和张玫搭话，慢慢的声音就小了，直到没有声音，这也是正反应，毕竟越想表现某些方面，其实在这些方面越自卑。 刘易推门进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有人“翻天覆地”，那知道整个包间居然鸦雀无声。 见主要主要人物来了，刘易大伯连忙开口道：“今天这顿庆祝刘易高考成绩的一顿饭，我代表我爸在这里愿大家吃好喝好。” “来，小易讲两句。” 端着酒杯等着刘易说话。 “我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祝爷爷外公身体健康，爸爸妈妈身体健康，伯伯二舅身体健康……” “这第一杯酒，我敬所有长辈一杯，祝大家万事如意，先干为敬。” “这杯，我替我爸妈敬长辈们能来吃这顿酒，有不周之处多有见谅。” 刘易的表现并不像一个高中生，的确他也不是，但在家人眼中，一个高中生以这种大大方方的处事方式，只能是刘爸刘妈教得好，懂事。 “第二杯，我敬爷爷外公，再次祝你们健健康康，身体健康。” “这第三杯和我单独和爸妈喝一杯，长这么大还没敬过爸妈一杯酒，大家见谅，爸妈我敬您们一杯，谢谢。” 刘妈端起酒杯，红着眼睛道：“说什么谢！你个死孩子，我们是你爸妈。” 父母，见到孩子懂事了，哪能不感到欣慰的。 这一杯的酒，更多的是敬上辈子，那个为刘易压弯了腰，苍白了头发的父母，上辈子没能好好尽孝，这辈子一定要让父母过得好。 “第四杯，我单独和大伯喝一杯，感谢您这些天的照顾，先干为敬。” “嗨……不说那么多，干了。” 四杯杯喝完。 这不是第一次喝酒，但是做为主人敬酒，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 四杯酒喝完长辈、父母和大伯都感谢了，唯独没有和舅舅一方喝酒，有些事也不用拿到台面上来说，在进门那一瞬间的鸦雀无声，刘易就猜到了有人作妖。 酒席气氛起来，刘易也就坐了下来，对着刘妈道：“妈，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刘妈见刘爸笔直的腰杆抿嘴道：“你应该能猜到，你小舅妈一直在针对我们家，刚才进门前说什么礼金要是不够酒席钱就亏了……” “那就不收他们的钱，就当只是请人来庆祝一下。” 刘妈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一会问问你爸，不过我想他也不会收的。” 接着道：“我带你认认人。” “走啊，别磨叽。” 被刘妈拽着，介绍了个一遍，主要是家庭新成员，幺爸才娶的媳妇。 …… 黄子涛领着一圈喝得东倒西歪的一群人，来到汉唐工作室，没想到前台得灯还真的是亮的。 莉娜听到有动静，急忙起身。 结果一群歪歪扭扭的人，从楼梯走上来。 “你们这是喝了多少啊，等等我把灯关一下，带你们去住的地方，刘总呢？” “吃家宴，他说让我们来找你，我们就来了。” 关好灯，连忙将一行人带到已经租好得套房，因为事出突然，房子显然不可能挨在一起，将全部人送完后，时间也晚了。 莉娜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嘀咕道：“怎么比在便利店下班还晚啊！哼，让我忙到这时候，有机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后又被自己的天真逗笑了，怎么收拾老板，做为空姐她学到的就是察言观色，毕竟金龟婿也不是那么好钓，而自己这老板看自己的眼神，显然不是对她有想法的，倒是刚才这些程序员…… 刘易显然不知道，已经被编排了一遍。 饭局散后，一家三口走路回家。 刘爸突然提起了海底捞这个话题。 第五十九章 海底捞的三大核心（上） “儿子，你再给我说说海底捞的构想。” 刘妈赶忙推了推刘易，还使了个眼色。 看到刘妈的眼色，刘易就懂了，老爸这是动摇了。毕竟，没有谁更了解刘爸，哪怕是刘爸自己，都不一定有老妈了解他。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心有灵犀，无非是一个更了解另一个罢了，而刘妈显然更了解刘爸，所以才会在生活中有那么多心有灵犀。 “爸，海底捞其实是个经营模式，并不是特指那家店铺。” 刘爸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那我就给您说一说，海底捞的三大核心竞争力。” 这时候海底捞已经成立了，不过他们也还在摸索着，并没有形成所谓的核心竞争力，海底捞的彻底发家，还要等两年，他们开始尝试扩张后，那才是他们的巅峰发展，而2001年他们还在庆市摸索。 “爸，你觉得服务行业的最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好吃？” 这应该是所有想要做餐饮，或者还要加上顾客的第一想法。 毕竟，做餐饮如果连口味都无法保证，何谈销售。 很多人却忽略了一点，口味这种东西本就客观性很强，所以不存在绝对的美味，那么在大市场下大家味道都一样，什么就会成为核心竞争力？ “爸，既然叫服务行业，那么服务至上才是核心竞争力，好吃都要向后排。” “服务至上的先决条件就是员工，所以整个体系要围绕员工来，做到落实一个标准学习“企业是我家”，这才是核心竞争力。” 现在谈“企业是我家”，并不种老板耍牛氓的那种。 因为现在工作的是70后80后，他们更喜欢稳定的工作环境，也愿意把企业当做自己家，找到一个工作归属地。 当然，也不乏一些老板，发着低工资加班不给钱，吼着企业是我家的口号，这种人存在的时间很久哪怕是到了2019年也不少。 刘爸背着手思考了一会，问道：“那如何才能让他们把企业当家呢？这应该不好解决吧！” “晋升通道！一条完整的晋升通道，全看能力就能上升也不聘外面的人员。明确的告诉员工，好位置高工资，我都留着，也不会让外面的人来做，你们自己能者上！” 这就是海底捞的核心竞争力——双手成就你的未来。 接着道：“想借此传达的是，只要遵循勤奋、敬业、诚信的信条，双手是可以改变一些东西的。我们的员工接受这个理念，就是认可我们的企业，就会发自内心地对顾客付出。一旦接受这个理念，那么如何服务好顾客就会成为考核他们能力的标准。员工都开始考虑如何服务好顾客，那我们的服务会差吗？这是主动与被动的态度。” 刘易记得海底捞老板张勇在采访时说过：我们说有的服务创新都是员工自己想出来的，因为他们深受“双手改变命运”这个核心理念的鼓舞。 这个价值观一旦确立，我们的制度体系就会围绕这个理念来设计。比如，我们员工的职业发展规划，其实就是建立在这个理念基础上的。 海底捞一般不从外部聘请管理人员，并不是说外面的管理人员不好，而是从外面聘人，把好的职位都留给外面的人，我们说的和做的就不一样了。我们告诉大家双手改变命运，实际上却把大家的路给堵死。所以，我们的职业发展路径一定是从基层一级一级往上走，不能坏了规矩。 要知道，在哪怕是没有压力的90后入职了，海底捞的员工离职率一直在百分之十以下，而最奇迹的是干部流失率为零。 这个数据多惊人，海底捞干了三个月才能算得上正式员工，也就是如果按照这个标准算海底捞的离职率低的吓人。 刘妈笑道：“和没有世家的科举制差不多，都要从最底层开始，但如何保证提拔的人就是对的人？” 这话刘妈是帮刘爸问的，她知道自己老公不会想到这么宽。 “对啊，万一我提拔的错误了呢？” “妈！我是你儿子。” 刘妈笑而不语。 刘易只好无奈道：“爸，既然有能者上，那么就有庸者下，这样会逼着员工自主进步学习。况且，我们是餐饮店，管理层无非就是店长这一类，就算是区域负责人，甚至更高的位置，那是经过层层选拔才能到的位置，如果员工中真有能杀到这位置的人，那绝对是人才，你可以放心大胆的用。” 说到这，刘易想到了上次刘妈讲的周雷的孩子读书困难的情况后的想法，一直觉得差了点东西，这会终于想到了了——职业认证体系。 如果，将人才还在学校时就过滤一遍，甚至以后网站发布的证书具有很高的权威，就像化为工程师资格证一样，在国内这就是一个招牌。 以后全国甚至全世界招聘就会参考这个网站，相当于掌握了人才的流向，对能力好的人拥有优先选择权，和敌对公司人才屏蔽权。 当然，这些都还只是想法而已。 刘妈又发问道：“员工多了，人才就会饱和，怎么才能解决这问题？这会是你整个体系的破坏者吧！毕竟，整个体系都建立在能者上的基础上，万一上层架构固化呢？” 刘易白了白眼，都不想理自己老妈了，“老妈，都说了能者上，庸者下。” “我知道啊！”刘妈笑道：“万一都很优秀呢？大家全都在进步，你怎么办，不要说下一个上一个，这样不行也会破坏你的提下。” 刘易扶额道：“老妈，你是不是忘了这是连锁店？内部员工饱和这还不好？说明我们人才储备够了啊，可以开始下一个店面建设，那我们完全可以把人才挪过去，让他或者她在那边负责，如果国内满了，那国外呢？人才你还嫌多啊，服了您了。” “好吧，我暂时没问题了，说了第一个核心竞争力，说说下一个吧。我到想看看你现在这脑袋到底有多聪明。” 第六十章 海底捞的三大核心（中） “第二个核心竞争力就很有趣了。”刘易点名笑道：“老妈，你觉得在刚才的第一核心竞争力下，员工、顾客、股东我们应该这么平衡？” 刘爸抢白道：“这还说，你都说了员工至上，肯定是员工……” 感受到手臂传来的指力，刘爸不说了，这么多年了他知道掐他这个女人的能力有多强或者说这一掐代表了什么。 见刘爸不说，刘易眼神不由自主的移到了老妈挽着老爸的手上，心里道：果然如此。 毕竟，刘易被这样掐的次数也不少。 看着老妈，示意她说。 “我觉得，股东大于等于员工。” “首先，没有股东的投资不可能有员工的工作平台，所以说是大于员工的。为什么要加个等于呢？因为不管你平台搭得多好，还得有人帮你挣钱，再加上你刚才的那一翻话这个等于是必须的，就算我觉得不等于也得等于，对吧！” 刘易不得不佩服，心里也嘀咕：上辈子老爸，到底把打得多烂啊，军师有了就相当于王炸，加上行业原因又是一个炸，居然打得稀烂。 你看看人家“鸡毛飞上天”里的陈江河有骆玉珠这种王炸，把牌打得多好。 没错，刘妈在刘易的印象中，应该和骆玉珠差不多，除了性格更好更软外，不管是教育还是眼光都更高。 “啪啪啪。”刘易着手道：“您继续。” 刘妈自信道：“那我就来说说员工和顾客，因为顾客享受的是员工的服务，而且员工的利益虽然来源于顾客，但毕竟这是小头，相反股东更在意顾客，而顾客就餐的心情来自于，食物味道的好坏，服务礼仪的好坏，那么我下个定义员工大于顾客，但是呢再怎么说顾客都是上帝，也是“衣食父母”对吧，所以可以划上等号。” “继续。” “最后就是顾客和股东的关系了，我们的所有收入都来源于顾客，那肯定不用说顾客就是股东的“父母，上帝”，所以这个理论来说就算股东自己决定那也是顾客大于股东的，顾客和股东按理来说没有任何联系，应该不存在相等。但是对于我们创立者来说，两者就是相等的，都是让我们赚更多钱，当然最后这个是我瞎扯的，毕竟看你的意思应该是三个一样重要，所以瞎扯一个总没错。” 刘易笑道：“老妈厉害啊，你说得对，三个对于我们一样重要，但是我们要更加关注员工，知道为什么吗？” “弱势群体？” “是的，我们的员工大多数是弱势群体工人，所以我们给予的关注应该更多，而不是一味地压榨。老妈知道现在服务员的居住环境吗？” “不了解，但我可以去了解。”刘妈肯定道。 “那就先去了解，然后我们再谈劳动成本的问题。现在我们谈食品安全问题，如何才能让员工自觉遵守公司和国家的安全制度，达到国家要求的食品安全标准？” “这不就回到了上一个问题啦，只有员工把公司当家了才会自觉遵守啊？” “不全对，老妈你知道洗碗机全自动切菜机这些东西吗？” “不知道，但中国的厨艺对于刀工要求很高，我觉得机器肯定达不到大厨的地步。” 刘妈这是陷入了误区，海底捞的核心是火锅，那么除了需要刀工的地方，其他在切菜方面就应该保证全自动化，毕竟更能让顾客放心。 “妈，我们主要是做火锅诶，要厨师动刀的我们肯定也有，但不会像其他餐饮行业那么多，所以机械化才是卫生和效率的保证。当然，现在说这些还早，这是我们规模大了，才需要考虑的。” 刘妈白了儿子一眼，道：“那就说说现在有用的。” “那就说说，如何做好服务吧，这是核心。问您个问题，要是我们人多了，有顾客点了餐却没有位置，您该怎么解决？” “预留候客区？” “对，我们不止要预留候客区还要为特殊人群做特殊服务，如孕妇，宝妈这些人群。我们就可以让服务员一直候着，还可以在候客区修建孩子玩的地方，我们的服务员在父母在进餐的时候，帮他们带孩子，反正就是要想尽办法为他们提供便利，让他们变“懒”，对我们产生惰性我们就成功了。” 刘妈一下就抓住了重点：“劳动成本不就提高了？” “所以，我们要让顾客来很多次，我们可以走薄利多销也可以走回头客等等，就是让他们二次甚至多次消费，相对于我们付出的那点钱，我们收获的更多，不管是口碑还是潜在顾客。” “这样的话我就懂了，意思是哪怕是以后我们规模大了，对一些店采取绩效考核时，也不应该只看一个月甚至一个季度来看，我们要看的长远和潜在顾客对吧！还有，对店长的考察应该采取员工满意度和顾客满意度考察方式，这样就能让庸者下了！” 在刘妈说出绩效考核时，刘易就惊讶了，老妈到底平时在关注什么啊，绩效考核在2001年政企都还未分离可不是常见名词啊，还有员工满意度和顾客满意度这种名词，打心底里感叹：厉害啊！ 然后，又看了看旁边听得津津有味，不插嘴的刘爸……“看我干什么？” 刘易转头赞同道：“对，我们考核时要多方面考虑，不能只是简简单单的收入，连口碑这些都要考虑。” 刘妈也说出了海底捞最难得一点，道：“要是候客区、就餐区加上孩子玩的地方，那不是对场地要求很大？” “是的，所以我们要走“县级市包围省级市，四线城市包围三线城市的路”，县级市顾客没那么多我们可以租小一点，还可以打开市场和口碑，在用多个四线城市的利润拱卫那唯一的三线城市，就按这个理论，我们就有足够的资金完成大门面的购买，还可以将路子走得更扎实。” 刘妈抱着儿子的脑袋左看右看，疑惑道：“是我儿子啊！” 这话说得刘易满脸黑线，挣脱道：“妈，再说正事好吗？” “哦哦，你继续，继续。” “别打断我了啊！”刘易假装严肃道：“基于上面的条件，在问您一个问题。如果，有顾客吃火锅都喊咸了，应该这么处理？” 思考了片刻，刘妈道：“换，顾客就是上帝，我们给他换。” “不不，这样没有直接免单来的有诚意，你要了解消费者的心态，虽然换一锅的成本和免单一样，但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免单，而且，我们要树立一个形象，在我们这消费不合格产品，一定会得到赔偿，我们也愿意赔偿，也拿出了诚意。知道吗？” 刘妈插着手，边走边思考。 第六十一章 海底捞的三大核心（下） “好像还真是，相对于买一送一，我还是喜欢买免单。”刘妈说道：“况且，买一送一的中心思想是送一，但是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措施只是换一锅的话，就差了点意思，顾客会觉得理所当然对吧。” 刘易点头表示赞同道：“对，这样达不到我们要的效果，对内部员工要做到无微不至的关心，对外顾客我们要奉行一个原则——顾客就是上帝。thecustomerisking，嗯哼(￣￣)。” “说人话。” “好的，妈咪。” 刘妈嫌弃的推了推，道：“好肉麻，正常点你看你爸那副惊恐的模样，能不能成熟点。” “咳咳。”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在以上问题全部解决的前提下，我们就得谈第三点了，餐饮行业的核心——味道。” 如何才能将味道做好，这也是刘易一直在想的，刘妈的手艺肯定没得说，但是刘妈也仅仅只做过家常菜，显然家常菜不足以支撑一个餐饮大哥的崛起。 “靠我的手艺？”刘妈也反问道。 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不认为我的手艺能征服那么多人，不过我可以学。就像儿子你说的，我不了解底层员工的生活状况，也就做不到设身处地的为他们着想，所以我应该去学然后回来在做！” 刘易拍了拍老妈的肩膀，笑道：“老妈，你走进误区了，你是老板诶，直接招人不就好了。不过你说的也是个道理，所以主厨就要你们自己去招，也交给你们个任务，吃遍整个庆市的火锅，挑出味道最好的那家，然后怎么把主厨撬走就看你们的了。” 刘妈若有所思。 刘易的想法很简单，店还没开业，先吃遍整个川菜，明着是工作，其实何尝不是让刘妈们出去玩一圈，这辈子刘妈刘爸赚钱并不需要多，也不需要那么累，只要开心就好。 刘妈准确的抓住了话里的关键，道：“火锅？我们只做火锅吗？” 刘易挠了挠头道：“我没说过？我们的核心就是火锅啊，其他配菜都是送的啊。只有火锅这种吃法才能在全国普及，其他不管是川菜还是粤菜都不可能满足所有地方的人群。” 接着道：“对于能吃辣的我们有纯正的庆市火锅，纯正到不敢相信的辣，对于不能吃辣的我们可以妥协有清汤火锅可以是他们的首选。就算来的人，一半能吃辣一半不能吃辣，我们也能采取鸳鸯锅对吧，所以火锅不还是南方还是北方都能吃，我们开店前可以重复我说的战略，吃遍当地最好的地方，然后挥锄头挖人，由当地大厨在进行适当的味道调整，完成味道本土化。” 这绝对是火锅最厉害的地方，不管是开到首尔还是东京或者莫斯科，更远点美利坚，都能根据当地的饮食习惯改变。 喜欢泡菜味，可以我直接找大厨来操刀改变味道。喜欢炸鱼、喜欢寿司和牛肉火锅都没问题，我都可以满足你们。 反正，海底捞的唯一宗旨就是顾客就是上帝。加上本身火锅成本不高，所以售价就会便宜，那么顾客满意的情况下就会反复消费，形成口碑。 “对，火锅就是核心。而且口味是带有区域性的，我们只需要请一个大厨就能满足多县市的行情，完美的点子，儿子你太聪明了。定价呢？火锅不会贵吧！” 刘易点头道：“我们现在讨论的店确实不适合价钱定高不过还有另一个方案后面再说，现在除了装修和房屋成本，其它的投资都很少，所以我们要结合当地的平均收入水平定价，价格只需要做到一点，普通大学生拿着生活费都能一个星期改善一次生活，那定价就完美了。” “那需要很久才能回本吧？” “不，老妈我们会很快回本的。” 这绝对不是刘易吹牛，海底捞的火锅并没有很突出的特色，为什么会做到什么时候去都在排队？ 靠的就是顾客的反复消费，海底捞员工的服务，而做到了这一点，回本会慢吗？不慢的，参考2017年它们的年盈利107亿元门店却只有200多家，就能知道多恐怖。 “好吧，暂且相信你说的，但是我还有一点，在接受我们生意好的前提下，如何能满足每天巨大的食材消耗？” 刘易笑道：“老妈，这个你无需担心，完整的物流体系其实已经有现成的了，不会出现食材短缺的状况。” 刘易一开始选择检测站行业的原因很清楚，也很明确。我，刘易就是冲着整个运输行业去的。 汽车帮10在整个汽车行业的终端检测站门口收集车主信息，给他们办理车辆，这不是闲棋。 就像刘易给黄子涛说的那样，我需要司机的信息和大概运输范围，这是在位汽车帮20打基础，如何在不花钱买货车的情况下组建一个覆盖全国的网络，这就是汽车帮成立的原因，也是卡死韵达发展的王炸。 没有一辆车能逃过年检，那就说明一个问题，刘易能准确的定位整个汽车使用人群。 所以，刘易会在接下来的时间全力支持汉唐便利店的扩张，而不会动用便利店的一分钱。 只有汉唐便利店出了省，到下一个地方才会启动最为关键的汽车帮20。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老爸总于开口，道：“道理是这个道理，我都懂。甚至我都可以明天就去辞职，听得我热血沸腾，未来的前景都放到我眼前了，我都能看见成功了，但是我们没钱啊！” 接着道：“家里就只有五万块钱的存款我说过吧，这显然不够啊。” “爸，虽然现在不能动用便利店的钱，其实你儿子钱也不少，就检测站林林总总的收入一天也有近5000的收入，上次写歌的钱全部花出去租房了，所以身上也有五万块钱，十万块我们租三年短约，应该够了。其余的钱也不是问题的……” 想到写歌，刘易想起被自己忘记了对天的段锦三人，这不就是钱吗？ 还有忘记给微姐打电话报喜了。 “施工队的话，我来找，现在你们需要做的是——辞职。” 第六十二章 摩托罗拉 回到家中，用座机给段薇打了个电话。 段薇听见电话响起，从浴室擦着头，走过来拿起电话，看了眼来电号码，听筒放在耳边也不说话，单手继续擦头。 刘易知道电话接通了，但等了许久没听见声音传来。 试探性的说到：“喂？有人吗？微姐？” “没人，鬼有一只怕不怕！臭弟弟，这些天都不给我打电话，干嘛去了？” 生气了啊，刘易的第一反应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第二反应是恶人先告状转移话题道：“哎呀，我这不是等着有人买手机来找我嘛，哪知道这么多天了，居然忘记了我们的赌约，我好伤心啊，在家都哭死了。” 段薇听着电话那头的回答，一时竟然无言以对，讷讷道：“那人来了吗？” 然后反应过来，嗔道：“刘易！你这是恶人先告状，明明都没打电话来告诉我人来了，我都不知道，怕我买不起手机吗！难道要我打电话给你，还有高考成绩出来这么多天了，你都没告诉我……” 声音越来越小，知道听不清楚。 刘易收起开玩笑的语气，道：“微姐，我高考考得很好670多分，上燕大应该没问题了，这两天一直瞎忙，有点晕头转向了。今晚与家里人吃了顿庆祝晚宴，这会才回来就马上打电话给你了。” “真的？” 段薇听着电话里边隐约传来刘爸的声音：我证明。 然后，会心一笑。 刘爸给刘易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深藏功与名的背影离开。 刘易抿嘴笑道：“真的。” 语气虽然没有起伏，但却很肯定。 “这通电话就是为了告诉我你高考成绩吗？” 抿嘴嘴的刘易，微微笑着，轻声道：“我是通知“很久不联系”的微姐，输给了我一台手机，然后我这人又比较心急，明天就要。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啊？” “有啊有啊，我无聊死明天在哪见啊。” 段薇看了眼，放在书桌上的手机，笑道：“你敢放我鸽子，我就不理你了。” 刘易知道手机而已，对段薇来说不值钱，哪怕是对现在的刘易来说都简单，这个赌约一开始就是一个关系纽带。 “不放你鸽子，明天让你愿赌服输，带你去看看我创建的公司，不对现在还不能叫公司，应该是工作室。” 段薇很开心，哪怕是就这样听着就很开心。 “公司还没注册吗？为什么不能叫公司啊。” 刘易想了下，这事告诉段薇也可以，正好问问她能不能解决了，毕竟她家从上次的房子就不简单。 “其它到没什么，就是我想把这个公司的注册地放到燕京去，最好是中关村，天子脚下正好政策扶持，但我现在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短时间内也不会到那边去，所以还没注册。” 放下擦头发的毛巾，拍着胸口道：“交给我！” “怎么回事，声音断断续续的？你在那边干嘛？” 段薇吐了吐舌头，暗自道：人又没在这，拍胸口干嘛，又看不见好傻，连忙将舌头收回去。 “没有，应该是座机信号不好你知道的，手机就不会这样。” 刘易很想回答：我不知道啊！ 带电线的还没现在的移动电话稳定？ “哦哦，这样啊！” 又聊了好一会其它的，挂了电话。 本来背对着准备拿茶杯的，结果茶杯自己到手里了。 下了一跳，刘易连忙回头，见自家老母亲一脸八卦的表情盯着他。 “妈，你这是什么表情嘛，我交代一下工作而已。” 刘妈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间，十一点。 “你这就不对了，我是嘱咐工作室，你不知道程序员这工作经常加班的，你别看十一点半，再晚点他们也在……” 说着就准备起身回自己屋子。 身后传来老妈的声音：“你妈我傻吗？还是说你觉得你妈傻？或者说你傻！” 刘易立马认怂：“我傻。” “段薇那闺女？” “妈，你们才见过一面啊，怎么你就记住她了，以前程煜天天和我回家也没见你关心过诶。” “你妈喜欢她，怎么了……” “行行行，打住。有事问事，我要睡了。” “你们谈了什么？别给我说什么个人隐私，你哪颗痣在哪我都知道，别扯那些。” 刘易捂着头，苦笑道：“老妈诶，下次别这么说了，我都多大了啊。” 刘妈非常干脆道：“好，这次你先说清楚。” 刘易眼珠子一转，实话实话：“我们打赌输一台手机，她输了所以我追债。” 刘妈皱着眉头道：“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 “榆木脑袋！” “？” …… 第二天，客运站家属区门口，刘易生怕段薇来早了，提前了十分钟出来。 段薇以一来就看见，侧靠在墙上的刘易，悄悄的走到身后。 “嘿！” 见被刘易自己下了一跳，就站在那捂着嘴笑着。 “我就知道你会早来，还好我提前出来了，不然你就在这晒太阳吧。”刘易左右看了看，没见有车，于是问道：“走过来的？” “对啊，睡不着起得早，慢慢走过来的。诺，输给你的手机。” 接过来一看，好家伙绝对的高端货色。 1999年由摩托罗拉公司推出的全世界第一款全中文的手机cd928＋。 在这款手机出来之前，以前的手机全是英文操作系统，发短信都必须的用英文，这也是手机早期在国内不火的原因。 雅典黑摩托罗拉，现在这时候绝对是时尚的代表。 “微姐，多谢啦，连卡都装上了，哟还有联系人。” “喂喂，这是买手机送的，我是为了测试手机是不是坏的，所以才打了我的电话……” “嗯嗯！是不是正好都打了，所以就存上了，对吧。” “对啊。” “行吧，谢谢啦。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工作室。” 段薇点头笑着，表示赞同。 路上刘易问道：“微姐，我记得开学你就要实习了吧，准备去哪啊？” “本来会去杭城的，毕竟我家在哪，但我改变主意了。” “去哪？” “不告诉你。对了，你确定是在燕京读书？” 刘易点头道：“确定了，燕京。” “哦。” 第六十三章 丁果科技（3700字） 拿着手里的摩托罗拉，刘易思绪有点恍惚。 上辈子有自己的一台手机是在毕业后两年半，也就是07年初的时候，家里条件开缓和，还没买房压力。 刘易买了第一台“奢侈品”诺基亚n81。 这时间的诺基亚n81绝对比以后的苹果有格调，甚至价格都高得离谱，当时脑袋一热就买了。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时候手机上的游戏不像现在这么多，而网上的手机论坛也只有那么几个。如果逛过塞班论坛，有一款在深夜把人吓得半死的恐怖游戏，也许会驻扎在很多人记忆深处，那就是《七夜：救赎》。 在2019年大家都几乎默认了国产游戏的垫底地位，对于国外a级大作可谓是赞不绝口。对于这样一件事，虽然比较揪心，但却也是无可奈何，毕竟在游戏的制作上，国内产商确实是有些技不如人。 难道就没有一家游戏公司能够超越国外的暴雪，育碧，2k吗？其实是有的，只不过它们几乎都已经阵亡，倒在了那个不注重游戏版权的时代 那就是丁果科技，《七夜》便是他们一力研发的，耗时两年完成，丁果科技用7m的内存做出了完爆后世那行2/3g的电脑游戏，他们的3d技术也是领先于世界的。 2007年，《七夜》由丁果科技在塞班s60v3系统的基础上研发的手游，获得imga“最佳3d奖”提名，这样的荣誉只属于世界上5家公司。 后来《七夜》也拿过大大小小的奖项，然而似乎没有给他们带来太多的盈利和机会。 从塞班论坛里流出的一个帖子，也许反映出他们当时的无奈和窘态。丁果科技曾作为imga被提名者，受邀参加mwc2008会议，然而因为无法支付6300欧的费用，而向imga请求帮助。后来终是没有去成，在imga看来，6300欧元真的已经很少了。在帖子里，丁果科技的成员是这样描述的：“感觉我们写信给一个菲洲国家，让他们来开个会，我们说，只需要花500块钱就可以了，然后对方说，太贵了……” 就这么一家大牛工作室，因为没钱，被一家制作国内芯片的公司收购，再后来，这家芯片公司希望丁果科技放弃制作游戏，并且想要利用他们的引擎制作一些硬件的3d界面之类的东西。 于是，丁果科技核心成员选择了集体辞职，虽然他们后来再次成立了公司，但已经落后太多太多。 这么一家工作室，完全担得起国内暴雪的称号，用7m做出了世界当时最领先的3d，而且还是那么的出色。 要知道，丁果科技可是在塞班系统上做出3d的大牛，要是换到ios上、安卓上，windows上，那么这家国内的“暴雪”，有没有可能茁壮成长甚至成为参天大树，后世那行享誉世界的游戏大ip就能提前做出来。 而现在他们的创始人汤锴，成都人，大学学习光学与电子信息工程系，正在读大二，正好可以现在就培养。 段薇一手遮着太阳，一手扇着风，道：“呆子，你想什么呢？在这站了这么久，一个手机而已嘛感动这么久。我都没好意思打扰你了。” “看着高科技感慨啊！”刘易收起脑中的想法，挥手笑道：“走，我去工作室去，我去验收一下成果，对了吃饭没，我陪你？” “美得你的，我吃了来的，我更感兴趣你的工作室，看看你有什么魅力把人家老板骗来给你打工。” “什么骗不骗的，我给他工资了，保密合同竞业协议都签了，怎么能叫骗呢？” “这么正规啊，我更感兴趣了，快走快走。” …… 来到汉唐科技工作室外，相对于上次来说，现在多了很多人气，前台还是莉娜在那坐着。 莉娜见到刘易本来想开口问什么，但是见到他还陪着一个气质和外貌都出色得无可挑剔的女孩。上前问候道：“刘总，您来了，需要通知黄工他们吗？” “不用通知，我就过来看看，你不用陪我，忙你的吧。”刘易突然笑道：“我记得租房钱没给你，你不准备问吗？” 莉娜也笑道：“不怕！” “不和你开玩笑了，记在账上。” 然后领着段薇向工作室内走去。 落后一步的段薇笑道：“怎么？和她很熟啊。” “没有，见过两面不过觉得是个人才，可以培养一下。” “如何说起？” “莉娜可是空姐，当时招她来时是做便利店前台服务员的。” “啊！她没走吗，空姐啊。” 空姐在现在属于很高端的职业。 “没啊，我准备以后前台都招准空姐，把公司服务做到最好。” 段薇想了想，道：“照你这么说，成本确实高。” 接着道：“你这里装修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装修，整体居然采用银色和灰白色，有点区别于现在的简直风格，比那行金光闪闪的装修好多了。” 刘易解释道：“这叫简约风符合工作室的工作内容，和你家来凤楼那种园林装修风格差远了，一步一景色不是说了笑的，我更喜欢那种就是太贵了。” 段薇捂着嘴笑着。 “你笑什么啊。” “我在想一群玩电脑的人，在古代建筑里会是什么样，肯定很搞笑。” 刘易摸了摸头，时代冲突感，肯定超级完美，不懂欣赏。 工作的一群人，被这笑声吸引过来。 黄子涛过来开口道：“刘总。” 然后有道：“风清扬！” 刘易出戏了半秒，然后突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对，对我是风清扬，你呢你叫什么？” 黄子涛笑道：“你说我们研究部是达摩院，所以我胆子大取了个玄难，就是《天龙八部》里的那个，本来想扫地僧的，没敢哈哈。” 刘易笑得合不拢嘴道：“你胆子小了点这样不得行，其他人呢？都起花名没。” “起了，我们都这么称呼好几天了，挺有趣的队内气氛更好了，对了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刘易刚想说话，旁边传来声音： “小女子王语嫣，拜见风前辈，玄难大师，敢问达摩院怎么走？” 被自己一番话逗笑的段薇，捂着嘴撑着墙，开口道：“是不是这个意思？” 刘易配合道“这位姑娘，这里就是达摩院了。” “哈哈。”段薇上气不接下气道：“刘易，你可真有意思啊，办个工作室都这么有意思，不管了王语嫣以后就是我的了，谁都不准抢。” 刘易用眼神询问黄子涛。 “我们组还没人叫王语嫣。” 刘易大方道：“那行，以后你就叫王语嫣了。” 心里想的却是：看来慕容复和段誉也不能有了。 “行，以后在你公司，请叫我王语嫣。” 刘易点头表示了解。 然后询问对黄子涛问道：“汽车帮进度如何了？” “已经处于开始测试了，很稳定。我叫了4人分别去四家便利店进行高负荷测试，应该今天下午就会有定论了。服务器问题也已经解决，考虑到前期服务器压力不大的原因，只租了一台并且只租了一年，我认为我们不需要别人的服务器太久。” 刘易点头，笑道：“对，不需要太久，只要汽车帮开始运营，我们的收入就会越来越多。” 对于黄子涛花了几天的功夫完善汽车帮，刘易并不觉得墨迹，很多东西一开始就做好准备比什么都不做好。 现在，刘易该考虑的反而是一开始的问题，检测站代办的这些员工人选。 还好的是，心里有目标也不是很慌。 “对了，我看看你们做的美工如何。” 黄子涛打开用户端界面。 呈现的是一种导航网站的样子。 “这里是客户登录位置，这里是我们做的广告预留位置，还有这里也可以植入广告，我仿照了一下导航网站的布局，让美工把这种方框试构架做成广告位，以后也可以算作收入。我们的网站能做到精准定位司机人群，我想很多汽车货车厂家很愿意花大价钱打广告的。” 黄子涛说得没有错，甚至现在绝大多数网站都是这么搞的，毕竟大家都还在想怎么营业，产生利润。 而广告植入显然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 就像免费“车牌号”一样，他们的收入永远是那些什么曰本荷官在线发牌什么的，而不是靠顾客那点流量。 刘易也不怪他，毕竟这是时代问题不是个人问题。 “坐下谈。”刘易走到会议室拉板凳示意段薇坐下，然后对黄子涛说道： “改一下吧，我们不需要这些东西，我们更加注重用户的体验，植入广告不好。把美工叫来让她也听一听。” “好的。” 段薇也好奇的看了看网站，道：“都这样啊，有什么不对吗？” “广告多了会让人厌烦，如果广告对网页浏览产生了严重影响，会使用户停止对网页的浏览兴趣，如果多次被同一个广告打断浏览，会让用户加强对网站的厌恶程度，从而流失我们的用户。” 问题虽然说是她问的，但却兴致不高：“知道了，我想到处看看。” 正好看见黄子涛领着美工来，便道：“那你看看吧，公司全是年轻人，不会无聊的。” “走了。” 目送段薇出去，对他俩道：“坐吧，一起听听我的理解。” “网页这里我设计了两个选项，一个是审车业务，这是我们现如今开展的业务，还有一个是司机加入，这个选项还没开放，我也没有做什么链接。这是一个20版本的东西，其实还有一个是货主加入，这个也还远。” “但是，你们可能没明白我的用意，其实很简单。第一这样简单的设计一目了然让浏览这个网页的人知道下一步要干嘛。第二因为我们定位问题，货车司机群体我们要做到越简单越好。第三不只是我们的功能设计，我们的页面设计也要这样，简约而不简单。” “我们的用户很多可能是一年都不一定能浏览一次网页，所以广告植入显然是不足以满足浏览量的，所以算不上一招好棋。而且，我们主要业务也不是线上业务，所以最是注重用户线上体验的。” “设计这个页面，要贯彻的一点就是——简约而不简单，让打开这个网页的人，不管是什么目的什么原因都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黄子涛点头道：“知道了，网页我们会重新设计。” “如果，你们觉得太空泛，不乏加入一些，关于我们、行业新闻等等，这些增加用户粘连度的东西。” “我们会尽快完成。” 刘易起身说道：“行吧，我就这些了，你们继续工作，有什么你可以找莉娜。” “啊？又找莉娜啊！” 刘易笑道：“对，就找她。” 找上和莉娜聊天的段薇，准备吃午饭。 出门前，对莉娜道：“我让黄子涛他们有事找你，没问题吧！” 莉娜翻着白眼，并没有否定。 第六十四章 前世今生 站在2001年的街道旁，看着三三两两的汽车，虽然重生这么多天了，还是有点不真实的错觉。 “微姐，请你吃臭豆腐。” “臭豆腐？” “就是闻着臭吃着香的那种啊，一块一块的看着也不是太好看，但很好吃。” 段薇听着描述，越来越嫌弃，打断道：“停！怎么越描述越恶心啊，这不是……不是，那、那什么吗？” 刘易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啊？这不是就是臭豆腐吗！闻起来臭吃着香啊。” “不对！”刘易转头看着难以启齿的段薇道：“微姐，你不会以为臭豆腐在厕所吧！你这理解无敌了啊。” “你说的不就是，还让我陪你去，咦()，男厕所还是女厕所啊，哈哈。”段薇笑道：“好啦，不和你开玩笑了，走吧哪有臭豆腐，吃过一次印象很深刻。” “厕所啊！”刘易笑道：“不是你说的嘛。” 说完转头就跑。 “刘易我看你是皮痒痒了，讨打了。” 段薇追着小跑而去。 在大街上追逐，绝对不是段薇能做出来的，但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与刘易的相处越来越放松，更靠近自己的心意行事，而不是从小以来的家教。 “停！”刘易停下道：“就是这，闻闻。小时候的味道，好多年没吃过了，甚是怀念啊。” “阿姨，来两份！多加葱花和折耳根。”转头对段薇道：“对了，微姐吃得辣吗？” “你怎么不问我吃不吃折耳根，万一我不会吃折耳根呢？” “不吃辣都还好说，要是不吃折耳根的臭豆腐没有灵魂啊！” “歪理，按照你的配置来一份吧，我到要看看你吹牛几年不吃的东西有多美味。” 卖臭豆腐的阿姨问道：“搬家回来了吗？我在这卖了八九年了，一直没变过。” “渍渍渍，有小狗在说谎哦。” 刘易摇头否定，道：“你不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几年而已，那不是三两日的时间吗。” 确实是好多年没吃过了，应该从自从上学以后就没有吃过了，小时候的很多味道都只存在于记忆中了。 就像现在的这家臭豆腐、高中门口的鸡蛋饼，松软可口美不可言，小学门口的那家烤豆腐，那美味，想着都让人口齿生津。 “好吧，算你过关了，不当你小狗了。不过，这臭豆腐味道还真不赖，上次偷偷摸摸的吃了一小块，都没这个好吃。” “那是，人家阿姨开了这么多年的店了，没点手艺如何能立足哈哈。” “行了，说得像是你做出来的一样，你神气什么啊，走了走了别挡生意。” “我推荐给你吃的，这叫与有荣焉，懂吧。” “行，你有理。”段薇笑看着刘易说着。 两人吃着豆腐，走在车少人少的大街上，刘易将碗底的葱花吃完。 段薇时不时的吃一块，秀气极了，吃了一颗葱花，她问：“去医院？我记得这是去医院的路呀。” “对，去看看一个很重要的人，因为我和罗阳改变了一生的人。” “男生女生？” “男生。” …… 到了医院，刘易站在门口问道：“微姐，要进去看看吗？” “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你朋友，很不礼貌的，一起吧。” 打开病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半绿色一半白色的墙体，加上两张病床还有输液架，连电视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呆的住。 坐在床边的周雷转过头，看了看门口。 刘易看着本应该英姿飒爽的军人，现如今毫无光彩的双眼望过来，心里不由得抽了抽。 这不是一个军人，一个孩子的父亲，还不到30岁的男人该有的，这双眼睛仿佛已经死心了。 “雷哥！” 那人眼睛亮了亮，然后又熄灭了。 “小易啊，坐会吧，来看你嫂子啦，这会她去化验去了，你先坐。这位是？” 刘易解释道：“段薇，我认的姐姐，今天一起过来看看雷哥。” “微姐，我也给你介绍下，周雷，光荣的我国军人，别看他年纪年轻，其实雷哥已经当了很多年兵了，小时候我和罗阳的“靠山”，小时候就是他罩我们的。” 段薇也叫到：“雷哥好。” “唉。别说这些，老黄历了，说出来惹人笑。” 周雷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说道：“小易，你们先坐会，我把你嫂子推回来，每个星期都有这么两次，你们坐会我就来。” 周雷走后，段薇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这么年轻就退伍了，应该已经到士官了吧。” “家里出事了就回来了，父亲倒了，媳妇也倒了，家里没了人了，不得已回来了。” 站在段薇的立场，她可能体会不到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因为她的生活里没有出现过这种让人无能为力的感觉。 但她能理解，因为在进入病房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趴在病床上，弓着腰的那种，那个背影和他的眼神让她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加上，刘易说的这是一个军人，他的心已经被磨练得如钢铁般坚韧了，可是他还是被打到了，那个弓着腰无能为力的背影，在她脑海里印下了烙印。 “怎么才能帮到他啊。”这是段薇唯一能想到的，为这群国家最伟大的人，说的一句话了。 “我有想法的。” 虽然，当代办也不是一个很光明的职业，但刘易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优化这个行业，直到像美团那样，变成一个真正的便民网站，甚至app。 如果，刘易不进入这一行，哪怕是到2019年这个行业被多次整顿，还不是没有形成以后良好的次序，反而越来越乱，以至于被最高院多次回头检查。 大环境乱了，造成的问题就多了，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成为一个整体，好管也好安排。 “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帮忙，你记得给我说，知道吗刘易。”段薇很真诚的看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刘易。 刘易肯定道：“搞不定的一定会找你的，毕竟你是我姐嘛。” “对，我是你姐。”段薇笑道：“所以，不准敷衍我。” “嗯。”刘易点了点头，表示已经了解。 第六十五章 我愿意去 在周雷推着轮椅进来的时候，刘易一个默契的眼神，段薇就连忙上前接过手，道：“雷哥，今天天气好，我推着嫂子出去逛一逛，透透气。刚才我问医生了，他说病人多去透透气更好。” 周雷看着刘易，然后忽然笑道：“行吧，本来我也准备推出去转转的。” 然后不放心道：“床上的毯子也拿上吧，一会起风了盖上，医院草坪上一直都能晒太阳，去哪吧。” “好的。” 目送段薇到医院草坪后，周雷转过身道：“说吧，我就知道你小子有事情。” 坚毅，这是刘易看见周雷脸的第一反应。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呈现的是一种踏实，就像看见燕京长城一样，骨子里就透露出一种磐石之固，要不是那双失神的眼睛，或许还应该加上一个鹰顾的锐利。 “雷哥。” 刘易憋了半天就说出来这一句话。看着这张脸，就能浮现上辈子他受了多少苦，现在还只是才开始。 以后还有孩子上学，父亲躺床上，女人每周都要做透析，要不是他的坚韧说不定上辈子就能听见刘妈叫刘易回来吃白事了。 想着，双眼开始有些许模糊。 周雷狠狠的拍了拍刘易肩膀，接着道：“我就看不惯你们读书人，动不动就流马尿，和我们政委一个德行，不就是家里有困难吗？挺过去就好了啊，哭什么我都还没哭。” 然后排着自己的腰，道：“看到没，家里的顶梁柱都还在，算得了什么？” 说这句的时候，周雷的视线一直都未曾离开过他妻子。刘易心里不由得想到：这或许就是他坚持下去的理由之一。 “雷哥，我今天来是说工作问题的。” 检测站代办这一块，确实是属于现在很多人一个月工资都可能没半天挣得多的地方，而且工作自由度比百分之九十的工作，自由度都高。 周雷沉默了，这段时间来给他介绍工作的也不少，但是没有一个能满足他条件的，不是他有多贪财，而是妻子每次透析都要实打实的钱啊，他要想妻子一直陪着她。 “小易，你应该知道你哥现在的难处，不是一点钱就能解决的，离队前政委和政治部主任已经想了办法了，但是钱快撑不住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嫂子的意志也一天比一天更消沉了。” 刘易知道，对于一个病人意志消沉代表着什么，她不想再拖累整个家庭了，但雷哥的“执着”让她也没有办法。 说道这，一直说着不流泪的周雷也哽咽了：“你说我回来时不那么一根筋，起码现在还有份公家的工作啊，我怎么就那么轴，非要去管那些事。”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当一个有着坚守人，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坚守了时，他平时睡觉走路时，不知道想了多久，才让他“变通”了。 磨灭心中的坚守，这得思考了多久。 “失言了，让你见笑了。呵呵，看来我还是那么轴，真是活该。” 刘易摇头道：“雷哥，别这样那是你的价值观，也是你内心的坚守，我想说的这份工作可能很多地方都不那么尽如人意，但却能养活整个家。” 本来捂着脸，看着窗外妻子的周雷，突然回头仔细的观察着表情，多次确认之后。 “不犯法吧！”他艰难的说出来这四个字，这是他最后的坚持。 刘易扶着额头，被这句话问得有点懵。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然后确认自己没有什么纹身，花里胡哨的头色后，笑道：“雷哥，我是哪点像坏人的，你告诉我，我改。免得以后出去被莫名其妙的抓了。” 这一刻，刘易第一次对自己的审美有了怀疑。 “没有，很完美。”周雷解释道：“但是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最恐怖的犯罪分子，往往是穿得最斯文的那个。你刚才说的话，让我觉得就是……” 原来是职业病，还好不是审美出现了问题。莫名其妙的关注点就跑偏了。 出色的军人不应该就是这样吗？随时保持警惕。 想着这些，刘易瞬间心情就好了，怎么也是被夸奖“斯文”了，于是笑道：“雷哥，你想多了，我只是不确定你会不会喜欢这个职业罢了。” 周雷挠了挠头道：“那你直接说啊！读书人就喜欢说话绕弯子。” 这还不是怕你不喜欢这个职业，早早的给你打预防针吗？ “车托，也就是俗称的黄牛，灰白色的行业，你接受吗？” 周雷现在最后的坚持是“不犯法吧”，虽然他已经走投无路了，但却不想成为阻碍社会的那颗绊脚石。 “你给我介绍一下吧。” 在说出这句话时，周雷就已经接受了，不然他会像以前那样回绝道：“我不适合。” “车托这行业是依靠……因为他们的不透明……所以就需要我们来代理办业务，懂了吗？” 在明白检测站的工作后，周雷不抵触，毕竟这个行业就像小易说得那样，没有我们做也有其他人做，还不如我们规范他，让它变成一个服务行业。 “你说需要我联系其他无业的退伍兵？” 周雷有点不懂这个联系指的是什么？去退伍事务所不就行了吗，每年退伍的那么多，况且就像刘易说的工资待遇那么好，绝对可以吸引最优秀的那一批来啊，干嘛要我来联系？我认识的无非就多那么几个。 周雷怀着疑问，道：“这里的联系是指？” “你们一起的的退伍兵啊，我又不认识，你们肯定有一个很大的交际网才对，所以你去联系啊！” 这不怪刘易不懂，毕竟又不涉及到这个方面，他怎么知道还有退役事务所，又不是万事通。 只是在脑海中猜想应该有这么一个联系方式罢了。 周雷也糊涂了，道：“交际网，是指退役事务所吗？那我去联系也没问题。” “退役事务所？” “对啊，我们说有人都在当地事务所有备案的，和他们谈就好啦。” 刘易被自己蠢哭了，应该能想到肯定有这么一个职能的部门才对。 “你更熟，你去联系吧，以后关于招人这一块都由你联系，但一定要优秀的那种，你的工资我用年薪支付的，当然现在肯定是月薪。其他人会在入职前签合同，有底薪500和提成，一辆车10块。” 周雷按照刘易给的数据算，一人每天能做20辆车，一天就是两百一个月就是6000块，这是什么待遇？还有底薪。 “是不是多了点？一个月六千五，一个检测站3人，一个月就是尽两万块啊，开销太大了。” 他没问自己的工资，因为他相信刘易不会亏待他。 “不会，你照办就行，不给高工资怎么留得住人。” 这些，刘易这么可能没算到，他自己赚得更多。 “行，我加入，愿意去。四家检测站已经可以招人了，那就要去四个地方的退役事务所，什么时候要人？” 刘易想了想黄子涛们的工作进度，回道：“3天后吧，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播州的事务所。” 第六十六章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周雷拍了拍自己的脸，确认不是在做梦，想到普通员工每个月都有超过6000多的工资，他的腰板也不由得微微舒展。 “行，到时候我来叫你。”周雷笑道：“你都在家的吧？” “嗯，在家的。” 之后又与他交流了很多细节问题，就像如何才能管理好这么一群特殊的人，虽然在很多方面他们都拥有超强的执行能力，但也存在缺陷：太团结了。 这并不是贬义词，而是对于管理来说，就会存在破绽。 如何解决需要一个完整的管理制度，而周雷提出来以有建设性，甚至可以成为企业文化。 本就是一群军事化管理的人群，在工作中融入普通生活就会不那么容易。 周雷的建议是既然本就是军事化管理，那何不只招刚退役的那种。 才退役的人，还没有在社会上染上习气，就可以一开始实行“军事化管理”。 比如，因为是3人一个小组，那就让他们3人组成一个“细胞”，制定规章条例自我约束。 刘易没有发言，毕竟不是业内人士，就不发表意见了，这样的管理制度无非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做已经在部队做了多年的事，比如出操、锻炼等等，即可以增加团队凝聚力，还能锻炼身体，有何不可。 要知道，这是在2001年，纯真年代的尾巴上，这样的管理制度并不会引起反弹，而且还会让这样的管理成为传统，哪怕是到以后也没人会说什么，毕竟是人家公司十几年的管理方式，又不是老板屁股疼才想出来的。 所以，刘易笑道：“我不反对，毕竟不是坏事，但我也不会亲自去做，所以规章制度、计划书这些你先准备好，到时候考虑具体执行过程。” 周雷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这是他想出来怀恋部队的一个方法，毕竟他不是正常退役的，真的很喜欢那个地方，这也是他招才退伍的兵的原因，毕竟连他这种在社会上才摸爬半年不到的人，都已经怀疑自己的信念了…… 工作毕竟还没开展，坐在这里想，周雷也想不到会遇到那些问题，于是转移话题道：“小易，下面哪位怎么说？这女孩很优秀。” 这句评价周雷认为很中肯，不管哪方面都配得上。 说话时，周雷指了指在草坪上与自己妻子有说有笑的女孩。 “怎么说？”刘易揉了揉额头笑道：“雷哥，你还是把你碗里的稀饭吹凉了再说吧。” “你小子。” 周雷看到皱着眉头的刘易就知道了，自己这是白问。他自己都还没理清楚怎么想的，怎么回答自己？ “一会一起吃个饭？”周雷收拾桌上的水杯和盒装药，在从温瓶里加了些热水在杯子里。 “不了，雷哥。”刘易拒绝道，现在的医疗情况透析后需要住院，而且相对来说后遗症也比较严重，不然不需要有人照顾，还要用到轮椅。 这也是周雷烦恼的原因，毕竟妻子这里也离不开人，要是有钱还可以请护理，不然只能像现在这样自己亲自照顾，人也就走不了了。 “行吧，我这也走不开，你和下面哪位去吃，三天后我去你家叫你，我们一起去退役事务所。” 刘易笑了笑，点头表示了解，两人一起走到医院草坪上。 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刘易笑道： “微姐，嫂子你们俩还挺投缘的呀。” 段薇聊的很开心的，毕竟这是除了刘妈以外唯一会和她摆摊刘易以前的那些糗事的人了。 虽然小嫂子也才嫁过来没几年，但都是一个小区的，刘妈三长五短的，可能连刘妈自己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儿子的糗事了。 “对啊，挺投缘的。”段薇意味深长的看着刘易，笑道：“没想到你干了这么多糗事，居然打过班主任的小报告，胆子不小啊！” “啊(゜ロ゜)。” 连忙问道：“嫂子，你说了什么啊？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的事？” 这事要从初二说起，1993年刚颁布的《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也就是俗称的“两基”。普及检查到播州，刘易当时的英语老师是个极品，有点像夏洛特烦恼中的那个班主任，当时头铁看见有领导来检查，瞄到一个学校领导不在的空挡，红领巾蒙面，“嗖”的一下冲上去递了张纸条，在这之后学习上上下下领导老师被查了个遍。 班主任没被开除，记大过一次，一直到初中毕业，班主任都没能查到到底是谁告了他。 这事一度被刘易认为是自己的“杰作”，老了可以和孙子吹牛：你爷爷当年把整个学校领导都告了一遍，厉不厉害！ 就这样，这件事被写入日记簿，防止自己忘记。没想到自己的日记簿被老妈监视着的，没过多久这件“光荣”的事就被小区的人闹得“人尽皆知”，变成了刘易小时候干的蠢事之一。 就因为这件事，刘易不再写日记，毕竟正经人谁写日记啊？谁把心里话写日记里啊写出来的那叫心里话所以啊写日记就是下那啥。 见丈夫露出许久不见的笑容，她心情也不在那么阴郁，对着刘易笑着道：“哈哈，嫂子什么也没说。都是你妈妈说的，不关我的事。” 刘易捂脸，毕竟小时候干的蠢事不少，很多讲出来自己都能被蠢哭。 什么鞭炮炸牛粪这些都是基操，再夸张点的也不少。 “微姐，我说这些是我妈造谣，毁坏我名声，怕我早恋你信吗？” “嗯哼！” “好吧，走了我带你去吃“臭豆腐”去，领略一下我小时候的手段！” 段薇微笑着道别道：“雷哥，嫂子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好的，你们去吧！” 周雷推着妻子回到病房的途中，一直疑惑为什么是吃臭豆腐呢？ “老公，今天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周雷回神，看着被心里和病情折磨得疲惫不堪的妻子，停下来拉着妻子手道：“我们遇见贵人了，以后你就好好的治病，钱都是小事。我问过医生了，只要坚持做透析，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的，况且以后医学发达了，会好的。” 她摸着自己丈夫的脸，轻声道：“我们不做犯法的事好吗？这样我会更痛苦的。” 感受着脸上已经有骨感的手，周雷笑着安慰道：“想什么啊，正经事，小易是聪明人，自毁前程的事不会做的。” “真的吗？我也不问你什么事了，你好好帮他，人信得过你才叫你。” 周雷笑道：“我明白，我姓周的不是无情无义的混蛋，会好好干的。” 第六十七章 段锦的电话 “走啊，怎么不走了！不是让我试试你小时候的手段吗？” 段薇笑眯眯的看着刘易，这种笑一看就不符合淑女的配置。 “微姐。”刘易连忙道：“你别这么笑，怪害怕的。” 段薇也不理他，就这么看着，她可听懂了刚才话的意思，哼！和姐姐玩，你玩得过吗臭弟弟。 不过这次上天都在帮刘易让他逃过一劫，这时段薇的手机响了，盯着刘易接通电话，“喂？” “嗯，在外面。” “对，准备吃东西了。” “和刘易啊，我在播州除了他还能有谁。” “找他什么事？” “不行，我先听听。”段薇转身背对着刘易走开一小段距离道：“上次我就被你坑了一次，堂姐！这次有什么事你先说，我再考虑给不给他电话。” “不，你先说。” 电话那头的段锦实在是没法只好道：“上次他答应给我们歌的啊，这么久了我问问，再说了公司的股权转让协议我都理好了，我这是送钱啊，送钱呢妹子。” 段薇想的是，虽然是送钱，但还得问收钱人要不要啊。刘易现在看样子也不缺钱，人家都有自己的工作室了。 但是，转念一想刘易一直带着自己见他的朋友，去看他的工作室，想让自己融入他的朋友圈，而她又何尝不想刘易融入她的朋友圈啊，只有这样才能让关系更近一步啊。 “行吧。”段薇又道：“不过你先等我问问，不然我总觉得你在坑你妹妹。” 段锦听这话炸毛了，“喂！段薇薇，你这胳膊肘往外拐啊，我是你姐姐，你这就不对了，老实交代……” 段薇笑着打断道：“这位姑娘，汝言甚？” 电话那头的段锦更炸毛了，每次一到关键时刻，自己这妹妹就这样，虽然她也承认说古文的妹妹声音好听了，大家闺秀无外乎如此。但她更加不喜欢自己的话被堵在嘴边说不出去啊！ “段～薇！” …… 在段薇看自己的那眼神中，刘易就已经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的了，肯定是她堂姐段锦。不然微姐不会有这种反应。 段锦找他无非就一件事，他们唱《flyaway》唱得没耐心了，想要出名了。 以前不出名还没什么，毕竟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玩得怎样，明白瞎玩和专业的区别，但这次不一样啊，出名的机会都送到嘴边了，能忍这么多天才打电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正好段薇笑着点头，柔声不知在说什么，向这边走来。 “嗯，你说。” “段薇，我告诉你，你姐我现在超级生气……”段锦本来还想讲一些有“威慑力”的话，结果电话那头传来她想听的声音。 “刘易，我姐她说要送你钱，问你要不要？” 段锦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这话只要是段薇说出来的，效果就比她来说要好得多。 “要啊，怎么不要最近穷得很，况且我还答应了你姐的，怎么能不守信用。” 确实缺钱，在不拿便利店的前提下，刘易一时半会还真不一定能盘下一家火锅店来给老爸老妈装修做火锅，虽然让爸妈自己去找主厨会花费一点时间，但不代表这钱就很容易，再说送来的钱难道就不要，开玩笑吧！ 接过手机，刘易开始组织思路，这和答应罗阳成为娱乐圈大佬可是挂钩的，所以要拿到最合理的分配方式。 “锦姐，我刘易。” 段锦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感觉自己像听到了一样，最近几天梦里都想要听见这声音，这声音代表着成为明星的路已经铺好了。 “嗯嗯，刘易这么多天了，歌写好了吗？我们三个已经做好准备了，我这边让张伟准备了合同，正好四个人我们一人百分之二十五，管理权给你，什么时候签约啊。” 简单粗暴的股份分配方案，感觉这公司像是送的一样，果然是和张伟张大律师同名同姓的人搞出来的合同，刘易觉得这种合同完全可以不用看就签，不相信段锦也应该相信张伟大“律师”的实力，只要不是站在他一方，完全可以信任他的“实力”。 当然，这纯属开玩笑，刘易捂着话筒，对段薇道：“微姐，这张伟家是干嘛的？” 段薇想了想，说道：“他家主要业务是律所，也涉及房地产。” 经营律师？这是不是太巧了！ “这么说张伟是个律师？” “不是的，他大学开始在国外学的是法律，后来他爸发现他拿着钱去学画画去了，而且已经快毕业了，最后没办法让他回来，让他负责地产设计，结果他说侮辱艺术。接下来就是和我姐她们组了个三只松鼠，后面的你大概也能猜到。” “所以说成为明星是不回家继承家产的条件？或者说是赌约！” 段薇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不是很扯，居然有这种方式决定未来的。” 不扯，一点都不扯。jj不就是这样吗？人家也是不成功就要回去继承家产。 觉得扯的是这种事居然让自己遇见了，难道这种戏码在有钱人家庭发生的几率很高？这怎么也比地主底牌翻出一对王加一只二更稀罕吧！怎么自己一下就遇见三个，而没有翻出一对鬼。 既然都叫张伟，那么这份协议签了，耶稣也留不住。 于是对电话那头道：“我这边随时都可以，歌我已经“写好了”，你们直接过来吧，我最近有点忙，过来一趟你们有时间没？” “有的有的，我们一直在练歌，正好出来走走。” 确实是想让他们过来，从段薇的话里不难听出，人家里是开律所的，签合同这种事情家里会让律师来看吧，如果有律师对刘易就不利了，业余都算不上和人专业比是不是太沙雕了点。 至于说会不会带律师过来，刘易很信任“张伟”这个名字。就算真让律师来了，自己也少跑一趟。 这并不是说要坑段锦他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不会干出这种蠢事，但是律师秉着对雇主负责的态度，会让签约合同进度变慢，刘易可没这么多时间和她们墨迹。 “那行，你们带着合同来，顺便谈一谈怎么运营，让你快速发展。” 段锦怀着激动的心情挂断了电话，对身后两双期盼的眼睛主人道：“成了，我们去播州谈合同去！” “耶！” “nice！” 第六十八章 父母被辞职（求推荐） “微姐，走吧我陪你吃东西去。今天有人送钱，高兴喝两杯啤酒！” 两人吃完后时间已经来到晚上了，本来出于对治安的不放心，加上段薇陪着喝了两杯，准备送段薇回去的。 结果，刚出门就有车在等着段薇了，刘易只好作罢，道别后一个人回家。 回家的路上越想越耿耿于怀，真是退一步越想越气。 捡起脚边的易拉罐凌空抽射，没中，真是好球！只好且悻悻的再去捡起来老老实实丢到垃圾桶里，“臭脚，这点距离都踢不进，果然还是用手的运动更厉害，用脚太瓜皮了啊……” 刘易揣着兜，吹着口哨，慢慢消失在夜幕中，只留下哨子声，很欢快。 车里的段薇注视着刘易消失，将一系列动作收入眼中，嘴角不禁多了几分笑意，眼睛也眯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刘易这么有趣的一面。 虽然从刘易妈妈还有小嫂子的交谈中，可以总结出他不是个“乖娃娃”，但段薇没有亲眼看见过，让她一直很好奇刘易傻傻的样子，现在这样蠢得好可爱。 刘易不知道身后有双漂亮的眼睛一直注视他消失在夜色中。 独自走在2001年的街道上，看着街边还亮着的便利店，习惯性的上前准备掏钱买包烟，刚开口才想起已经不抽烟的。 于是，改口说：“老板，来盒绿箭。” 眼前这个灯光昏暗，摆放凌乱的便利店，好像什么都卖，柜台里居然有扳手和tt。 刘易暗暗道：有点东西啊！ 其实，这才是这个时候便利店的现状。 没有简约亮堂的装修，物品种类也杂，看着就让人觉得低端劣质，但却是实际用途却更大，现在对于美观简洁的认知或许更多的是奢侈品，像便利店更多的是使用方便。 嘴里嚼着绿箭，回忆着绿箭代理好像很赚钱的吧，放到以后，一年轻轻松松收十几万块的代理费还是很容易的，毕竟这也算得上卖方市场的商品了，赚钱还轻松。 这都是后话了，现在来说绿箭还是老大哥，倒是这便利店？ 想到这，刘易转身摸着已经有些许胡渣的下巴，看着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的便利店，这市场是不是太舒服了？ 这还是在主干道上的便利店都黑漆漆的，不管什么方面看，怎么也比不上汉唐便利店啊。 对于门店，不管是马芸还是刘东在线下门店的布置，花费的钱都是天文数字，在2016年马芸提出了零售概念，紧接着京东就有了京东便利店，苏宁有了苏宁小店，仿佛大家都开始了零售业跨步，特别是一个如日中天的万大地产，最后还不是成为了苏宁广场，但是他们的便利店都没有美宜佳厉害，为什么？ 就因为美宜佳成立得早，早在1997年他们就成立了，也抢占了很大一部分市场，但美宜佳的缺陷也严重，比如没有智慧门店的开发能力，门店改造能力、大数据和物流服务，这都是传统经济企业共有的缺点。 但是，刘易一开始就已经将物流，电商这一块锁定，那么线下店是不是也有考虑的必要啊。 况且，便利店是快递接收端啊。 加上，线下零售这个话题的提出人都还在滚打摸爬呢，这市场不要太舒服。 线下便利店形成规模，就可以构建一个庞大的快递存放点，那么快递业的推进又进一步。 最重要的是，便利店可以转化为大超市，在选店初期就用便利店圈起一个超市辐射范围边界，形成一个资源挤压空间，不止能让后来跟风者不能插足，还能有效的防止资源重叠和完成人群整合。 转念一想，走都还没学会，就想跑，在不接受资本市场投资的情况下，跨越式增长就是天方夜谭，况且第一阶段的业务核心是汽车帮。 刘易整理思路将这些想法放入心里，只等以后发芽了。 …… 回到家，刘易都能感觉到空气中沉闷的气氛，爸妈坐在盖着瓷砖的火炉旁，刘爸一只接一只的烟抽着。 很久没有看到过父亲这样抽烟了，上次见到还是年底家里经济来源断裂的那时候。 刘易赶忙将窗户打开，忧虑的问道：“爸，发生什么事了吗？” 按道理说，昨天老爸还斗志昂扬的，今天怎么就这么丧，就算离职也不应该让父亲这么愁眉苦脸的啊。 刘爸皱着眉毛，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说到：“我们今天准备办理下岗的，毕竟下个创业有扶持，但……” 刘易抢白道：“所以说，是被辞职了。” 刘妈白了刘易一眼。 说这话时刘易看得很清楚，刘爸脸上那种愤怒或者是不安很明显。 虽然，对于周军的无耻刘易有预料，但没想到居然连退路都要封死。要知道刘爸当时一力主张和解的，他得多难受。 “爸，没事不是都说好了未来的规划了吗，都是小问题有什么可慌的呢？” 刘爸皱着眉头，不安道：“话虽如此，但什么工作比得上铁饭碗安稳，况且……” 刘易简直无语，不能理解这一辈人对工作单位的执着，本来都是技术人才，偏偏对未来担忧。 不过，父母的“被辞职”刘易倒是挺开心的，要是周军突然“良心发现”挽留一下，说不定刘爸刚下的决心又被推翻。 对于父亲的焦虑，无非就是为了家庭的开支，汽车帮本身就是在盈利，虽然没看到钱，那是因为钱全部用到汉唐便利店扩展了。 再说了，等汽车帮20开展，那才是收割的时候，盈利手段就会很多了，像收厂家的手续费也能赚到很多钱，更何况还有etc这种低风险金融，也非常适合汽车帮的。 etc不是吹牛，20世纪80年代就已经研发出来了，国内1995年就已经和美利坚合作开发了，1999年只是东广省就已经有40多条路开通etc了。 etc绝对属于汽车帮必须拿下的业务，不只是推进服务，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利民工程，属于国家未来规划的。 加上这个市场一旦完善，那就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大蛋糕，还是一个新新产业，不会触及其他人的理由，也就意味着开展很容易。 刘易感叹：这就是时代的选择啊。 别看现在刘易好像没钱，但是一旦汽车帮铺开，就能快速赚钱了，况且段薇堂姐她们不也是在送钱吗。 所以，刘易一点不担心，家里的经济问题。 “被周军父子为难的。”刘易轻松道。 “对，他没说为难，开了个会举手表决，你妈和我被投出去的，唉……”口中的烟吐了出来，仿佛要将闷气全部吐出。 刘爸自认为他的为人处世做的不差，没想到…… “周围邻居怎么说……” 这大概才是刘爸最为担心的，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不管刘爸介不介意，其实在投出这一票后，已经完了。 不管是邻居情还是其他都完了。 第六十九章 缘由 眼看着宵夜肯定没有搞头了，刘易只好让老妈换个地方 准备和老爸好好谈谈，让他发泄下心中的郁气。 “妈，我肚子饿了，想吃鸡蛋面，要多方葱花、韭菜、鸡蛋……”刘易像报菜名一样，眼看着停不下来了。 “停！”刘妈怒道：“吃个面全是要求，你这死孩子……” 嘴上虽然不饶人，但还是穿上围裙去了厨房。 对于厨艺能缓解老妈心中的郁闷这一点，刘易很相信自己的判断，是没有半点虚假的，贤妻良母就是形容刘妈这样的，她们对于做饭并不讨厌，甚至还乐在其中，而且自家儿子要吃饭那就更加乐意的。 况且刘易也想与老爸好好谈谈，到底怎么回事。 好像刘易描述得太诱人了，刘爸的声音也从客厅传来：“就刚才那配置，给我也来一份！” “你家两父子。”刘妈赶忙又下了一把面，慢了就会一些熟一些生的，不好吃。 不过，对于儿子支开自己还是很不满意的，得想个办法治治这孩子，要不多放点盐。 听着厨房传来的笑声，刘易也轻松，什么事都比不上自己家人健康快乐。 “爸。”刘易喊到：“给我讲讲吧，你和老妈怎么被“投”下岗的？” 对于这一点，刘易也一直好奇，自己父母不说能力突出，起码勤勤恳恳有吧，这种人绝对是单位最喜欢的“老实人”才对，其他领导都不反对的吗。 刘爸按了按太阳穴，眉间的皱纹微微散开，疲惫的说到：“这事还得从第一批内退说起，我就是直性子，看不得那些糟心事，有时候就爱多说两句，虽然是人微言轻但到了别人耳朵中就不一样了……” 对于父亲的“直性子”是知道的，但是生活已经一团糟了，没有那么两个敢出来说真话的人是不是太绝望了。 生活真的能磨平人的棱角，到了现在父母已经养成了只看不说的习惯。 虽然很多人都说刘爸傻，刘妈也不管管，但生活中还是该有那么一点温暖的地方，当这么一些敢于说真话的人都被磨平的时候，生活连那么一点阳光都没了，那才是悲凉。 谣言止于智者，也是说的这类人，因为年轻的时候吃过亏，生活告诉过他们，说多了就算是对那也是错，所以才懂得不要乱说话。 并不是说他们多么聪慧，而是不宣与口罢了，想的多自然就懂得多了。 在刘爸的语言中刘易大概也知晓了到底是为什么了。 很狗血，也很符合一个老实人做得事。 第一批内退后，就像90年代初的那批国企退休员工一样，很多人期待着回到原有岗位继续上班。 但是，本就处于一个很尴尬的时间点，向后推2003年政企分离，这种性质的单位本就不会再属于公务员，那么人家私人老板不可能养你一群不听话的大爷吧，所以这得罪人的辞退工作就落到了领导身上，但又不可能全部裁掉，毕竟还需要运转，所以留人的工作也到了领导手上。 那么既然去留都由他说了算，有些肮脏的事情就要出来了。 这时候已经过了下海热潮，很大一部分人已经意识到，一份固定工作的重要了，不管是送礼的还是送“人”的纷沓而来。 偏偏运管中心，有这么一个女孩，很漂亮但人家又不风尘，而这么一个人被人惦记那是肯定的。其他人都还好，但惦记她的人偏偏是管人的那个，那就有问题了，或多或少的言语动作骚扰就来了。 而且，旁人的风言风语很多，但没人说句公道话，但这女孩也坚强，就是不从，那只好让你内退了。 这时候的工作本就难找，不要说什么下馆子帮忙，或者卖衣服，这些都不现实，本地的衣服餐饮人家都会找自己的亲人的。 所以对于这份工作，不管是走后门还是怎样，保住的必要性很大，但人家看上的是你的人，一开始就奔着你来的，最后的结果也就很明显了，你既然不从，那就走吧。 刘爸直性子见不得这些，开始没说话就已经很能忍了。 但是太过分后，刘爸就站出来说了一句，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连顶撞都算不上。 只是这句话传到了不该听的人耳朵里，刘爸刘妈也都被列入下岗名单了，很真实。 对于这些刘易上辈子肯定是不知道的，现在刘爸和他谈这些也是看在他长大了。 而让刘易一家上辈子无路可走的人，就是周军了，这名字简直不要太熟悉。 冤家路窄无外乎如此。 周军后来可是盘下了整个客运中心，成立了一个客运公司叫鹏程客运。 混得很开，后来播州大大小小的客运他都有插手，不管是公交还是出租，在上辈子他属于需要仰望的那一类人，毕竟人有钱。 不过，刘易未成想到过自家上辈子的转折点居然也是这周家父子一句话，就改变了自己家的经济状况，让父母一度白头，而且这人的眼很红，心也黑。 这辈子居然还是他，让父母在小区里外不是人。 看着沉默的父亲，刘易将站在厨房门口的老妈手中的面条端了过来。 显然刚才的话刘妈也听到了，不然不会木木的站在门口。 “妈，你先过来坐，其它的再说，还有爸，面一会凉了！” 但刘爸答回答了一句：“算了，都过去了。” 吃了口面还别说，老妈的手艺简直没话说。 “这就对了嘛，什么事都没自己开心来的好。既然辞职了，你和老妈就先收拾收拾一起去庆市好好吃一遍，在好好的挑一挑大厨，一回来我们就开店……” 话说一半，刘易在吸了一口面，感叹道：“还是老妈做的面好吃啊，在外面吃东西做得虽然好，但总觉得差点味道。” 接着说：“妈，你得多想想怎么让店开到燕京去，不然读书去了我去哪吃饭啊。” 刘妈笑道：“你个小崽子，这是你爸的事，你应该让你爸多考虑，关我什么事。” 刘易转头看了看吃得比自己还开心的老爸，又看了看老妈。 “……你们看我干什么？” 刘易心里一阵嘀咕。 第母七十章 父母起程庆市 刘爸停下吃面的节奏，放下筷子道：“有事说事，别在那眼神交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在想什么！” 等了片刻，见儿子和老婆依旧不说话，拿起筷子道：“不说算了，面都凉了。” 见这样，刘易和刘妈果断转移话题。 刘爸属于干事认真的实干型男人，家中的智脑显然属于刘妈。 刘妈想了想道：“这次我和你爸去庆市会不会要很久？” 刘爸家庭观念很浓，具体点说父母出省的次数可能也就结婚出去玩过一次。 如果没有大的改变，可能一生也会安安稳稳的在这个小县城终老了。 但上辈子就是周家父子逼得刘爸去了沿海打工，这辈子虽然说是刘易故意引导的，但刘爸也在很多方面尽力挽留了，最后依旧还是在周家父子的压力下现在要离开了这个小县城。 不过区别于上辈子的悲伤不同，这辈子父母出省的意义就不一样。 “妈，都说了要找最好的厨师，肯定要吃遍整个庆市啊，时间肯定不短，你们要多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庆市很热的。”刘易想了想，问道：“妈，家里的钱还有五万对吧？” “对。” “那把家里银行账号给我，我转点钱给你们，免得到了庆市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 既然让刘爸刘妈出省，那就不能吃穿受苦，抠抠收收的那还不如不去。 “五万块还不够啊！”刘妈震静了，不知道该震惊于外省的消费，还是震惊于儿子对钱的认知。 她真的很想告诉儿子，五万块可是家里这些年的存款。 “妈，你去要吃要住不说，就是你招大厨这笔钱就不少啊，没有钱别人干嘛跟着你来播州啊！” 自古以来，厨师、医生、教师，这三个职业就很特别。 不管时代如何变，这三个职业就没听说过面临就业危机。 人有五味，酸、甜、苦、辣，咸，这是厨师的管辖。 命有四项，生、老、病、死，这是医生的管辖。 社会的发展永远离不开教育者，所以会有这三样职业不可替代的原因。 所以，在刘易的认知中，大厨的定义就是钱少你就别去请了。 也就2001年还能用钱“忽悠”川菜大厨，换到以后但凡是大厨级别的厨师，身份不够的大厨都不会掌勺做饭给你吃，全是徒弟在弄。 “五万块还搞不定？” “妈，虽然我说的味道排在第三位，但不代表我们就不重视，我希望这次你和爸去的时候，真的要好好吃一吃，找一个有本事的来，趁现在便宜。” 前面一大堆都是废话，主要是现在便宜啊！ 难道要等到：姐，遇见新方东厨师就嫁了吧！ 这广告出来了在找厨师？那不是亏大了吗。 刘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既然决定要做餐饮，那儿子说的就非常对了。 “说得这么重要，如何约束他呢，别到时候其他人也给高工资就走了。” 儿子把厨师说得这么吃香，也让刘妈开始考虑后路，万一这人想走，该如何约束？ 刘易起身回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竞业协议，这份协议和黄子涛他们的是一样的，除了职业和工资支付方法不一样外，大致差不多。 黄子涛他们的工资是底薪加涨幅，还有未来公司成立了会对从业员工奖励估分这些。 而这份为老妈准备的合同，给厨师的工资是年薪，没有涨幅，但有提成，条件很优厚，但签约时间和竞业协议的时间也很久。 “妈，这是份竞业协议，你以后在核心技术人员在入职的时候可以让他们签它。竞业协议的规定，劳动者在解除或终止劳动关系的竞业禁止期间将不能利用自己比较占优势的从业技术进行劳动，从而获得相应的劳动报酬。” 刘妈翻看着协议内容，指着协议一条问道：“本协议针对技术人员？” 虽然她不大知道技术人员的定义，但显然做饭的厨师不属于技术人员啊。 刘易解释道：“老妈，我们针对的是厨师长和大厨，而这两种人是属于技术人员的，因为他们有机会接触到行业核心，比如我们的配方啊、核心菜的做法啊，这些都是属于行业核心的，也能防止一些别有用心的厨师。” 刘妈想了想道：“那种多次跳槽，自己创办餐厅的厨师！” 刘易竖起大拇指，笑道：“是这样的，既然不难保证忠诚度，那就用竞业协议限制。不过要做好履行我们自己责任的行动，比如在竞业协议限制期间我们给他的赔偿等等，不能让这份协议毁了我们的核心思想。” 刘妈拿起协议，看着儿子道：“这种损招你在哪学的啊？” 刘易哭笑不得，笑道：“我是你儿子，你怎么说话的呀，再说竞业协议那是有法律法规的，又不是非法，依法行事是每个公民应进的业务，我们就是公民啊。” 接着道：“还有，老妈这份协议一定不要弄到普通员工身上，他们不同于核心人员，他们接触不到核心，如果我们用竞业协议约束他们那就不道德了，再说很多人仅仅只是会用手做事，要是限制他们找工作，就是我们不道德了，我们这点补贴不够他们的生活开支的……” 刘妈拿出行李箱，将竞业协议放在里面，转身回答道：“我知道，我们的店的宗旨不就是员工至上吗，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你不说我也会想到，主要是也会落人口实。” 话说完，刘妈继续看着刘易道：“我发现你最近说话时越来越有老板的范了，你这怎么回事啊！” 刘易强烈的求生欲，连忙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哟，想不起啊，那我好好让你想想。” 刘易摸着头，回忆道：“妈，我想不起来了，你给点提示？” 刘妈盯着儿子，从上到下转着打量了一圈，仿佛要看穿儿子心里在想什么，见他最后还是那副表情，点头道：“行吧，这次就放过你。” 然后看着还剩半碗面的刘易，道：“快点吃，你看你爸都吃完了，你还剩半碗，一会你洗碗啊？” “呲溜，呲溜……” 将碗递给刘妈，乖巧道：“吃完了。” “吃这么快，你是……不对上次我上过你的当了，不行刘易今天你洗碗。” “？” 刘易只好结果刘爸手中的碗，慢慢吞吞的洗碗去了。 …… 刘爸刘妈也洒脱，头天晚上收拾好东西，第二天一早就将儿子叫起来吃过早饭，然后到客运中心坐车。 既然工作都丢了，现在邻里关系也有点不对，所幸早点去庆市。 小县城不好的地方有很多，不管去哪第一个交通系统都是离不开客运中心，这也是一个对刘爸刘妈不友好的地方。 刘易陪着父母走进这个工作了十几年，然后又被绝大多数工友抛弃的地方。 “爸，要不要我去买票？” 刘易怕老爸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工友，所以问道。 “一会开车的也是他们。”刘爸回答道：“我还没有这么脆弱，既然都离职了，我又没有什么求他们的，有什么不敢面对的。” 一马当先的走进客运中心，熟悉的走到前台，看着里面忙碌的人道：“小罗，来张去省城的票。” 刘爸刘妈准备去省城然后转车去庆市，虽然有坐火车也能去庆市，但是也需要转车，还不如直接坐汽车来的方便。 售票员听见声音，转头看向声音传来处，面上就浮现不好意思的表情，道：“刘哥，你们去哪啊？” 刘妈推了推丈夫，说道：“这不下岗了嘛，我们也没事做了，去庆市玩一玩。” 说完刘妈就把车费拿了出来。 叫小罗的售票员，看了眼钱道：“哦，先去省城是吧？” 从他的话中不难听出，她根本没在意刘爸刘妈的去向，只是出于情面问了一句罢了。 现在客运中心还不是私营企业，所以也没出现什么需要装ac的情况出现，也微微让刘易有些遗憾。 这种在别人地盘上不应该有人找麻烦的吗？ 送爸妈上车后，刘易转头出了这小时候常玩的地方，准备和罗阳碰头去了，毕竟这地方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 “易哥，最近在忙什么啊，有些天没见你去检测站了！” 人未到，罗阳中气的声音先传来了。 刘易看着已经抽条的罗阳，笑道：“胖子，你这虽然变黑了，但也变帅了啊！青春痘都没有了。” 然后又看着那有趣的发型道：“没想过改变一下发型？” 这发型，不管是谁都难驾驭，实在是让刘易有种见到小岳岳的错觉，有点出戏。 罗阳不以为意道：“你不懂，我知道你想说这发型不好看，但是我帅啊！只要长得帅这发型就不是丑，这叫有个性，而我正在向有个性的路上越走越远，以至于一骑绝尘。” 刘易前半段话还点头表示赞同，但是越听越觉得不对，越听嘴巴张得越大，这面皮是和学的啊？ 这熟悉感，总让刘易很不愿面对，纯洁的胖子一去不复返了？ “不换发型那就算了，而且我很赞同你说的，长得帅确实可以为所欲为。”刘易笑道：“对了胖子，你和你爸妈说了没，你要去燕京读书。” 罗阳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我看你从客运中心来，刘叔是不是刚走了？” “是啊！” 说完刘易才反应过来，罗阳父母不是一起上班的工友吗！ 见刘易反应过来，罗阳耸了耸肩道：“我爸妈也下岗了……” “怎么回事？” 其实已经有猜测了，虽然刘爸刘妈没说那少数没有赞同的人是谁，但现在罗阳提起，答案不就很明了，甚至还为此丢了工作。 “前段时间我坦白了，我说要去燕京读书，果不其然我爸妈反对了……” 父母反对孩子最直接的方法是黄金棍棍出好人，打就对了。而最有效的方法无非“经济制裁”。 所以，一番争论后经济制裁这一招就来了，没钱你和我谈去燕京读书？做梦吧！ 但是，罗阳随后拿出了王炸——三万块钱。 “爸妈，儿子读书什么样，你们清楚，以后有多大出息一眼看得到头，而这三万块仅仅只是我这几天的酬劳，而这只是在易哥提携下的一点收入而已，易哥的便利店都开了四家，不对马上五家了。” 罗阳爸爸妈妈肯定是不信的，但接下来的话让他们不得不信。 “对了，便利店就是前两天你们说的汉唐，就是那个特别贵的店。” “那店是刘易那小子的？” 罗阳老老实实道：“对啊，除了这间外，还有四家一模一样的。” “刘家哪来这么多钱啊，给他开店，我看也不像啊。” “人家自己赚的，和家里有什么关系？” “所以说这次你要去燕京读书也是刘家小子的意思？” “对啊，而且我答应了。” 最后罗阳父母也被摆在眼前的“现实”打败了，就像罗阳自己说的那样，自己儿子什么本事他们会不知道？ “知道了，不过你个崽子连志愿都改了现在才说，是不是讨打？” 再付出挨一顿揍后，事就圆满解决了。 …… “所以说你父母现在也是闲赋在家？” “对啊，反正我一天挣的钱也比他们一个月的还多，又不是养不起，再说不是还有易哥你吗？怕什么，是吧。”说完还对着刘易抛了抛“媚眼”。 “你快拉倒吧，收起你的眼神。”刘易笑骂道：“对了，胖子我记得你妈妈是财务吧？” “对啊。” “我爸妈现在去考察去了，回来会开一个火锅店，还缺一个财务，你回去问问你妈妈。” 罗阳点点头，表示知晓，随后道：“我爸是司机需要吗？” “什么驾照？” “a1的驾照，大多数车都能开。” “那行，也一起来吧，火锅店需要有人开车采买，也可以的。” 这个暂时还没有命名的“海底捞”，最开始发展肯定是要一个开车的，本想着后面招人，哪成想现成的就有。 罗阳高兴道：“我就知道易哥能解决，我父母还一直懊恼，这下什么都解决了，简直完美。” 刘易笑了笑没有继续接话，既然承情就不能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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