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弧线》 章四百五十三(大结局):重新开始 更衣室内,每个球员都似是微微抖着身子,或是压抑着激动,或是眼见胜利还有四十五分钟就要来到,皆模糊不清而又不能极快适应即将而来的幸福感,zhijian,他们都清楚球队需要最後的冲刺,死死捏着这三分,让卡梅内斯球场变成胜利的海洋。 卡比内搓得掌心发烫,他低着脑袋,念道:“我要让沙杜吉尔一生都记住这一战,我要欧洲所有列强都记住今天的格拉纳达队,今天,我们不可能被击败!” 此时,科博尼教练瞄了一眼腕表,再背负双手地说道:“回撤死守,保持胜局跟我们没有关系,听好了各位,我要你们乘势杀上去,我要西甲所有对手都重新看待我们,去做吧!结束时你们会发现流下的泪水是幸福的。” “嚯~!”队长费斯克一声吼起,队友们跟上合应,连开膛手班姆都主动跟队友们击掌起来,他还走近卡比内身前,说道:“我一定会记住这一战,这一战注定会成为我跟你准备登上欧洲之巅的完美开端,多年过後,人们一定还会谈起今天的这支格拉纳达队。” 卡比内仰头轻呼一气,他吃惊是因为班姆难得给话完整,和将深藏已久的自信表露在他的眼下,但卡比内嘴里无话,放胆地拍着班姆的肩头,足有三四下,然後随着队伍走出更衣室,他急着要听见卡梅内斯球场内的激亢掌声。。。 下半场开始五分钟zhijian,马德里竞技队如预料般拼力反追,只是格拉纳达队已是一球领先,如今两队斗得几乎不是球技和战术,而是一种士气战,加上格拉纳达队处於主场,底气比客军足够几倍,已经不是一个沙杜吉尔就能解决的局面了。 但马德里竞技队的进攻重心仍在幽灵之子沙杜吉尔身上,接下几分钟间已见沙杜吉尔数次控球,再耍技单挑身前的格拉纳达队守将。虽然总有摆脱,但意外此时的格拉纳达队守将们如铁悍附体,不漏缝隙,狂妄的沙杜吉尔连连吃了苦头。 再说沙杜吉尔数次闯关无果。那家伙不急不气的姿态倒也是令卡比内佩服,感觉就像沙杜吉尔已将这场比赛当作任意给自己玩耍的游戏,被拦截摔地之後,立身起来还带着一si鬼笑,没人清楚这幽灵之子何时反扑。 如此。卡比内更加决心要让沙杜吉尔吃上白果,应场内攻守的走势,随着球队退後防守的时候,他就开始跟20号小将联手夹击沙杜吉尔,动作并不粗野,只是利用身位挤压,反正马德里竞技队的进攻重点单一,若是沙杜吉尔没戏,那格拉纳达队便可以择机反攻。 马德里竞技队的主教练开始急躁了,急躁不是因为将会痛失三分。反正联赛宝座十拿九稳,而他急躁是因为球队整个赛季最吃香的战术,和爱将沙杜吉尔的功力突然被对手封死,令他抓着後脑勺,面对球队劣势,束手无策着。 他更是难以想像,格拉纳达队的士气去到极点,竟会每每痛扁着自己即将夺冠的队伍,又回头瞄了跟自己斗法的科博尼教练,发现科博尼教练的面容变得十分舒闲起来。镇定得令人惊讶,这又会不会是格拉纳达队终会胜利的徵兆呢? 比赛尾声将近,沙杜吉尔除了几下炫目的耍技,可称是毫无建树。日後或许球迷们都会回忆这一场比赛中的沙杜吉尔,为什麽这位新一代的超级锋霸就莫名其妙地被格拉纳达队的守将封死了呢?故事的延续也注定会是那样。。。 场边,科博尼教练也对助理教练说道:“我们绝对可以赢下比赛,我们只是利用一股士气击垮了对手长期引以为傲的战术,沙杜吉尔注定会被卡比内他们收死,我坚信着!” 完後。科博尼教练索xing在替补席里坐下,那模样没有了上半场时的不安和急躁,但他又不能让队员们看透自己的心况,免得影响细节,弄致队员们掉以轻心,就隔段时间走出去提醒着队员们的站位和跑动。 但确实,科博尼教练突然间的看透和自信,令助理教练很是惊讶,将嘴巴嘟得老圆。 “相信很多人都在发出疑问,这一支队伍还是先前的那支马德里竞技队吗?”现场评述员说完,又甩了甩脑袋,作状表达着失望,但其实格拉纳达队在领先一球後,确实一直在进行着高位bi抢,从中寻找缝隙,再作反击,藉以杀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此景一出,就连赛场之外的瓦力先生在观看电视直播後,很快在社交网上发表细文:很明显,论整体攻击力,马德里竞技队确实占优,但巧妙的是,格拉纳达队藉着上半场时的领先,如今看似在捱打,但其实在利用高位bi抢消耗对手的耐心和体力,如果格拉纳达队真的赢下了比赛,其关键就在於两点,一是卡比内的那记完美弧线任意球,二是格拉纳达队全军的士气,他们必须赢,他们也可以赢! 作战中的卡比内不知道瓦力先生又在场外赞扬着自己,他岂会有那种闲心,这见马德里竞技队的翼锋开始聪明一些,改走内线,带球一直步步推前,当沙杜吉尔启动准备接球之时,格拉纳达队的20号小将侧身一堵,虽是不果,但卡比内快速补位,不作他想,就是一记滑铲。。。 乾脆俐落的滑铲一出,准备接球的沙杜吉尔轻轻一笑,笑得就好像在影院内迟迟入座,错过了几段预告片一样,他面容轻松,没觉可惜,那已是格拉纳达队断球之後,开始反攻回去的时间,但他竟慢悠悠地回走着,协助防守永远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麻鼠控制着皮球,步步杀上,卡比内正在紧跟,但最佳位置只能是开膛手班姆了,此子难得迁就场上形势,将自己的路线调去中路,试图短时间补上卡比内的掉位,而麻鼠也及时会意,挤掉身旁敌员,空间一漏,脚腕一拨,皮球直奔班姆而去。。。 班姆的射术无需置疑,但他的後续动作颇为吃惊。 一秒後,皮球到了卡比内的脚下,现场评述员一声吼道:“班姆故意让球,皮球被从後赶回的卡比内接住了,这是一次。。。一次斯科尔斯式後上射门吗?” “嘭~!”清脆的一声听来很是舒服,皮球很快躺进了网窝,卡比内的再次建功,让他亲手给马德里竞技队判了死刑,即便马德里竞技队终究会夺走联赛宝座,但这一战在卡梅内斯球场的失利,必定会成为马德里竞技队唯一的遗憾。。。 赛後,格拉纳达队注定不会在这个赛季获取任何冠军殊荣,但无碍卡梅内斯球场成为了欢庆的海洋,足有几千名球迷冲进球场,挥舞着队旗,高唱着队歌,和身边人拥抱在一起,更是和球场内的每一个陌生人拥抱在一起,享受着胜利,享受着心爱的球队终於晋级欧冠联赛的幸福感。。。 我们还会再战的,无论哪里,我都会等着你。卡比内默默回想着沙杜吉尔在赛後的给话,当时球迷们已经冲进场内,现场疯狂得难以停步交流,他没能及时回应,就被工作人员带进了更衣室。 不过,卡比内选择默默念道:“朋友!为了以後更精彩的决斗,让我们一起提高自己的能力吧!我也等着你!” 最後,卡比内在更衣室内跟队友们肆意庆祝着,有狂呼,也有幸福的泪水,都源自於这一战,更是这一赛季的成功,科博尼教练的高度赞扬终於给出,每个队员都为此激动得身子发抖,再继续享受着胜利,也期待着下一赛季。。。 空闲中,卡比内心说哈斯先生终於要戒烟了,心里很是痛快,又习惯xing拿出手机,心想一定会有远方好友发来的祝贺,在滑开手机屏幕点开信息後,他全身如触电般一震,读起了一则短信: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就是你从小就很熟悉的院舍,我们就约定夏天在院舍见面吧!﹣﹣﹣切丽娜全书完 谢谢各位支持,有缘再聚未完待续。〖衍.墨.轩.小.说.网 〗 恕我开句腔! 五十章了! 可能因为我只是个新手!所以在掌握剧情节奏,用词造句方面显得新嫩!引致作品反应惨淡! 不过我会尝试改进,也希望各位不要害臊,有空互动一下,多多指点一下!强烈批评也行!(我可是吓大的哟!嘻嘻!) 短时间内,我先试试坚持一天一更!练练自身的毅力! 最後秉承一下这里的拉票手法:各位中华儿女们!施舍一点推荐票吧! 虽然作品不算上乘之作,可我白天上班,晚上敲字,总得需yào 一些些给养和动力吧!(没错!我在博取各位的同情!呵!) (另外,章五十已在今早五点左右发出,下章明天下午袭来!) 谢谢各位! 就这样吧!刺猬要去厨房磨刀了…… 关於章一,章二的排版问题! 很抱歉!章一,章二的白痴型排版,一直想修改!一眼看去,我自己也感到有点儿眩晕!我是个新人,当初犯了大错,没选择用WORD打字!上传文章後才发xiàn 章一,章二的排版错得很白痴!跟着就及时纠正了,【章三】开始,一切正常!放心,我尽快想办法修改!各位同胞们,先忍忍,先尝试勉强地读一读章一,章二吧!我……知错了!求原谅!说完了,刺猬又要去厨房磨刀了…… 有事宣布!感谢各位! 昨天,公司的老板告sù 我,有一个叫【带刀刺猬】的TWOB初级写手在起点网写了一本叫【完美弧线】的足球竞技类小说…… 我听完後,先是当堂一笑,再是吓了一大跳…… -----在这个新的时代里,还有人自称是【带刀刺猬】不说,竟然还写了一本叫【完美弧线】的小说? 他以为自己是【圆规王子】吗? 还弧线呢? 最後,老板神色严肃地提醒我:“千万不要看这本小说!” 我问:“为什麽?” 老板将脑袋凑近些,说道:“因为……我怀疑这本小说的作者是个神经病!” 我问:“老板,请细说!” 老板答道:“明明这本小说的成绩就不是太好,而且还是潜力类,可是那作者还偏偏选择【自主上架】,这有意思吗?” 我答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选择【自主上架】的!” 老板笑道:“呵!原来你跟那作者一样,也是个白痴!” 我一听,立马就是一记反手甩去,一掌刮在老板的右脸蛋上! “啪~!” 老板捂着脸蛋,喊着痛,说道:“你敢打我!你明明知dào 我是个帅哥!还要打我的脸……?” 我“呸”了一声,说:“我告sù 你,【带刀刺猬】究竟是不是白痴?这我不知dào ,但是我……就绝对不是个白痴!” 老板气急了,喊着:“老子要解雇你!!老子要解雇你!!” 我镇定了足足十秒,然後突然跪下,喊着:“老板!别解雇我呀!刚刚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老板回道:“哼~!白痴!” 我说:“对对对!我是白痴!【带刀刺猬】也是白痴!全世界只有老板你是最帅的!” 老板突然说道:“咦?真的吗?我真的很帅吗?唉!其实有时候,我还以为着自己是否有点太过自信了……想不到……原来不是!” 我站起身,接道:“对!当然不是!老板你真的很帅呀!” 老板说:“嗯!那……你怎麽认为【完美弧线】自主上架的这件事情呢?” 我答道:“虽然【带刀刺猬】是个白痴!但是我觉得……他只是去完整这件事而已!” 老板问道:“你说什麽?” 我答道:“我说的是‘中文’!” 老板说道:“屁话!我是问什麽叫‘完整这件事’?” 我答道:“就是一种意义?” 老板问道:“什麽意义?” 我说道:“嗯!老板!等我去看看这本书之後,再来告sù 你吧!” 然後我就转身走了! 而老板却还在身後喊着:“喂!看归看!记得要订阅,收藏,推荐呀!再给【带刀刺猬】那个白痴给点打赏吧!” 我停住脚步,转回身,说:“我会的!”…… 【谢谢各位!】 章一:关闭前 荷兰,埃因霍温市,16:00 卡比内在陋窄的寓所里低着头,锁着眉,来回转悠,从客厅走到睡房,再走到厨房,这条路线走一次也不超过六秒,而双脚踏出去的节奏极不自然。 他受伤了,右脚大腿肌肉轻微撕裂。 -----右脚。 -----是他屡次灵活扣过对方球员的右脚。 -----是他经常精准送出直塞球给队友的右脚。 -----是他主罚任意球时,在半空打出美妙弧线的右脚。 仅一右脚,此时伤了。 他终於不再来回转悠,那会使脚伤更痛,越痛,心就更躁。 卡比内的屁股朝沙发上一坠,安静地坐了起来,一双眼眸死死地鈎着放在矮几上的手机,从中午枯等至今,他的情绪一直焦急着,当他正要站起来选择再次来回转悠之际,放在矮几上的手机炸声响起…… 平时听起来十分悦耳的情歌铃音,此时竟如电流般地直捣卡比内的心脏,他两手哆了哆,腿部肌肉的伤势发出一阵麻痛…… “喂!怎样?谈得怎样?”卡比内一手捂着发痛的右腿肌肉,一手抓着手机,急急问着。 而来电的人是卡比内的体育经纪人-----五十五岁的哈斯先生,荷兰人。 这老头的球员时代在荷兰低级别联赛打混,退役後又在低级别球队中担任助教,再老了些,就当起了球探。一年内则有一半的时间穿梭在荷兰各级别的赛场中,做着发掘青年球员的工作。 约两年前,哈斯先生发掘了卡比内。 一个刚在乙级联赛踢了五个月球的法国新秀,那年,卡比内十八岁,朝气正勃。 “情况不太妙,我与他们谈了很久的细节,然後又给他们看了你平时比赛的录像,他们边看,我就在旁边解释着你的技术风格和进攻特点。”哈斯先生缓缓说道。 “还有我的防守能力呢?你没说吗?”卡比内补充道。 “说了!我肯定会说!我并不是第一次跟别人谈转会细节!”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还没解说完,那球队的主教练就打断了我的话。” “科博尼教练?” “对!是他!一个总把自己的足球理念扛在脑袋上的人,哼……既然这样,他为什麽还没收到豪门俱乐部的邀请呢?”哈斯先生在电话那头耸了耸肩,说道。 “但是我却收到了他的邀请。”卡比内顺势回道。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约是两个半月前,哈斯先生正在埃因霍温市郊的一个赛场中考察着青年组比赛。 他习惯了,习惯坐在观众席,一边考察球员,一边写着球探报gào ,偶尔还在报gào 文件上重点标清某些球员的技术特点。 只是,在那场比赛中,哈斯先生没有任何收获,刚要离开球场准bèi 回俱乐部递交球探报gào 时,他接到一通电话。 科博尼教练亲自致电而来。 他告sù 哈斯先生,自己虎眈卡比内已久,并想尽快罗致其营下,不过哈斯先生认为不对,以正常程序来说,科博尼教练应先透过自己俱乐部向卡比内所属俱乐部问价,其後报价,最後才能接触球员和其经纪人。 所以,哈斯先生先不动声色,接下科博尼教练的意思後,二人也没多谈,早早挂线。 不过也意wài ,在三天後,卡比内所属的俱乐部果真收到了对方的报价,并提出在欧洲转会市场启动後,直接买断卡比内的职业合同…… 那天,是六月十八号,哈斯先生将此记得很牢。】 这时,哈斯先生在电话那头摇着头,说:“可惜呀!要不是在六月十八号的一场青年组热身赛中,你拉伤大……” “是轻微撕裂,哈斯先生!”卡比内丧着气,纠正着对方。 两秒後,卡比内接着问:“然後呢?科博尼教练还说了什麽?” 哈斯先生回着:“他说自己在执教生涯中,从未罗致一名转会前有伤的球员,所以,在这次转会中,他不想冒险!” 卡比内一听,叹气说:“该死的右脚,伤得真不及时,坏了我的美梦。” 说完,眼神尖尖地盯着自己的右脚,就像在比赛中按照战术防守时,盯着对手一样。 哈斯先生却说:“年轻人,先不要诅咒自己的右脚,说不定哪天它会给你带来无数的奖杯和极高的名气,甚至金钱。伤了,就好好养伤,再说以目前情况,你至少还有样本钱。” 卡比内问道:“哦?” 哈斯先生的嘴中吐出两字:“青春!” -----在运动员眼中,会拥有,也会失去的【青春】,一如武林中的刀,剑,戟那般无dí ! 青春仍在,就有可能在运动生涯里攀得极高,得到更多。 卡比内虽然暂时废了右腿,但是还有青春。 他,才二十岁。 卡比内显然不太明白哈斯先生的给话,急问:“什麽意思?” 这间,哈斯先生竟然不着急了,在电话那头,从西装内袋中取出香烟盒,抽出一根香烟,点上,等烟丝烧了三秒後,才说道:“是这样的,科博尼教练的确针对你有伤没愈这点与我谈了很久。首先他表态不想冒这个险,但又表现出求才若渴,非要收你入他营队不可的嘴脸,哼……可笑!如此矛盾的性格,真难想像他是如何排阵布兵的。” 卡比内听完,轻声道:“嗯!” 哈斯先生继xù 接道:“在面谈差不多结束时,科博尼教练对我说,基本问题可以解决,只是球员自身带伤一事难下定论。他最後还表示,他必须和教练团队,俱乐部的体育总监,及两位球队的首席球探再下商讨,因为你合同的解约条款金额是一百五十万欧元,他方既然想买断合同,就要保障买断後的利益,中型俱乐部有中型俱乐部的经营方式,我们并不是在跟皇家马德里,切尔西等豪门谈条件。年轻人,这就是足球的世界,懂吗?” 卡比内连忙回道:“懂!” 哈斯先生“嗯~”了一声,又说:“你突然受伤是整件事的转折点,如果不是这样,说不定你已经穿起新球衣了……” 突然,哈斯先生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偏了道,就立马安慰着:“嗯……是这样的,科博尼教练在我离开之前已向我保证,两小时内,他们商量完後就立即致电给我,而我现在已经回到了酒店,正等着答覆呢?机会是有的,你也要相信自己呀!” 卡比内低下头,觉得现在唯一可相信的只有那完好无比的左腿。 -----一条不会划出美妙弧线球的左腿。 很快,哈斯先生交代完一切,二人结束通话。至於这颗叫【卡比内】的新行星,是哈斯先生用出两个月的时间,一共考察了九场比赛,并记下长达十五页的球探报gào 後,就开始深信卡比内一定会成为每所豪门俱乐部都想得到的猎物。 哈斯先生比谁都了解卡比内,而此时的他,也很焦急。 距离转会市场关闭不到三十一小时。 卡比内在这陋窄的寓所内又来回地转悠起来,右脚肌肉的麻痛感丝毫不减,焦急的情绪也没有半点退去之意。 他突然又坐下,回想着自己从孤儿院独身出来後,为求得一纸合同,而走了无数的冤枉路,後来在埃因霍温青年队站稳脚步後,数次申请加入一线队不果,继而想通过转会来达到自己的意愿,可不料,突如其来的伤患,让他进退两难。 卡比内摸着脑勺,一脸短气,知dào 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是静待哈斯先生的来电。 恍恍惚惚之间,两小时已过。 右腿肌肉依然麻痛,突然,手机响了。 卡比内伸手一抓,握起手机,按下接听键,止住了那醉人悦耳的情歌铃音,更是没先说话。 哈斯先生却先说了,很冷静似地:“年轻人!腿伤如何呀?能行走吗?” 卡比内乱了头绪,说:“嗯~!慢慢抬脚,再慢慢起步就行!” 哈斯先生说道:“很好!那你听着,寓所是俱乐部资助你住的,里面的东西先别动,只管带上重yào 的私人物品就好,清楚吗?” 卡比内意识到什麽,可还是呆呆地问道:“去哪?” 哈斯先生却扯着低燥的嗓音,说:“西班牙!笨蛋!” 猛然,从精神层面上分析,此时的卡比内已经疯掉了,极具电流的麻酥感已由脑袋顶的发囊孔途经他那轻微撕裂的右大腿肌肉流至脚板底。 他希望像庆祝进球而肆意狂奔那样,在寓所内奔跑,只可惜他不能。卡比内将情绪中所有的兴奋感绝不吝啬地表露在开始冒胡渣的脸上,并将刚才的不安和焦燥一扫而空。 电话那头,哈斯先生又说道:“十分钟前,我与科博尼教练谈完後,就为你订了埃因霍温直飞马德里的机票,不过动身要快,因为你还要在马德里市转乘列车呢!我也会在这边等着你,清楚吗?” 卡比内“嗯~!”了一声,不消五分钟,哈斯先生再次交代好一切後,二人结束通话。 他果真简单地收拾起行装,将必需品塞进大背包内,当然,还有他比赛时习惯性要扣进右手腕的白色护腕。 出门前,卡比内扭头向寓所内望了数秒,然後关上,小跨步地走了。 在寓所楼下,卡比内拦下一辆计程车,护着伤腿,身子慢溜溜地滑进车厢内。坐好後,带上车门,系好安全带,对计程车司机说:“机场!谢谢!” 车子启动,一刻,卡比内暗暗念道: “再见!埃因霍温!我来了!格拉纳达!” 此时,距离转会市场关闭不到二十八小时。 章二:前往格拉纳达 当卡比内坐在埃因霍温去马德里的航机上时,已是两小时後。 经济舱的感觉他并不陌生,过去两年随埃因霍温青年队到各地比赛,坐的也是经济舱。头等舱甚至是团队包机这类情况是留给一线队的,一群所谓球星的埃因霍温一线队。 飞机已起飞十分钟,卡比内的右手还捏着他的护照和机票,他望了望表,又望了望机票,然後准bèi 打个盹儿,他旁边却传出一句操西班牙口音的英语…… “年轻人,後悔了?” 眼皮没来得及合上的卡比内又睁大眼睛,目光投向左方。 一位脸挂微笑,两鬓斑白,拿着报纸的老人正看着他。 “什麽?先生!”卡比内显出他的礼貌。 老人说:“我观察到你还拿着护照和机票,又望手表。眼光很呆滞,你该不会是後悔上飞机吧?还是上错飞机?可飞机都起飞了,可不准跳机。哈~哈~” 卡比内跟着笑了两声,没多,的确就两声。然後说:“飞机是不可能上错的,登机口有人检票呢。而且我也不後悔登机。我只是着急” “哦?”老人放下了报纸。 “我要在二十六小时内赶去格拉纳达市” “嗯”---老人已露出想聊下去的意思。 卡比内也终於肯收好护照和机票。又说:“是趕去西甲联赛的格拉纳达队報到” “哦~~这我知dào 。上季勉强护级成功的那队” “对,看来你是球迷?” “刚刚我一直在看报纸上的足球版” “喜爱哪队?” “瓦伦西亚,多特蒙德。” “哦~~?” “怎麽?很奇怪吗?” “不不不,只是我听先生的口音,是西班牙人吧?” “没错,马德里人” “那就更奇怪,西班牙联赛是以两所豪门皇家马德里和巴塞隆拿的球迷营力量最大,人数最多,其次是马德里竞技。而先生你是马德里人,反而拥爱瓦伦西亚和德甲的多特蒙德。在这点我不明白而已” “那我问你,年轻人。你来自哪里?” “法国,马赛市” “那马赛队是你第一拥爱吗?” “不是,我是阿森纳和AC米兰的球迷” “哦?那你的疑问还是疑问吗?” 二人相视一笑。 飞机传来一阵颠簸。 老人突然试探着,又问:“西甲还没开季,不用这麽着急吧?难道……?” “没错,我去那不为看球,是为商讨加盟”卡比内的语气和眼神同展坚定。 老人理直身子,忙问:“之前在埃因霍温队踢球?” “是的,青年队!” “哦,那什麽原因让你决定离开,想要去格拉纳达队?” “嗯~~首先我在埃因霍温青年队待了两年,待得很开心,但不甘心。所以我主动找过一线队的主教练谈过,要求让我升上一线队。前後谈了五次,每次给我的答案是:再观察看看!我可以等,但我的足球生涯不可以等,也等不起。就在那时,格拉纳达队找到了我” 说完看着老人,渴求他的认同。 老人点点头:“有道理,那~~格拉纳达队具体是何时看中你的?” “是两个半月前,当他们对我提出报价的那天,我却在热身赛中受伤了,大腿肌肉轻微撕裂”说完,卡比内指了指他的右腿。 “哎哟,这可不得了。这样的情况下,格拉纳达队还选择签下你是很冒险的。但相信科博尼教练应该十分信任你” “哦?看来你很了解西甲联赛嘛!” “那没错,我每天要阅读两份足球报刊呢.” “但话说回来,我人正前去格拉纳达,可我经纪人只是叫我尽快到那里会合,并没有细说详情。所以接下来会发生什麽。我不能预料” 飞机已上升至三万尺, 卡比内心揣忐忑, 在格拉纳达市列车站的月台,等待卡比内的哈斯先生也焦急着。 美丽触人的空姐送上可口的晚餐,打开餐盒,西班牙辣肉肠饭的香味弥漫整个机舱,卡比内的手没动,口也没动。 即使身旁的老人已完全被西班牙辣肉肠饭征服了,但他还是从挤满香饭的口中吐出话来:“在中国有句老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几年前我去中国旅游时,一个当地导游跟我说的。” 卡比内浅笑一下,点点头,终於肯去一试西班牙辣肉肠饭的美味。 “小心,别哽死。你还要和格拉纳达队签约呢!” 两人相视,轻声一笑。 待空姐捡拾完所有乘客吃完的餐盒餐具後,飞机又颠簸了一小阵。没多久,飞机上的广播响起~~~ 绝对甜美的声音:“旅客们,飞机将在二十分钟後到达马德里” 刚去完洗手间的老人回到座位一坐下,就说:“好了,年轻人,我们就快说再见了。告sù 我你的名字。” “卡比内!克里特·卡比内!” “哦,是谁给你取了个足球巨星的名字?” “谢谢你的信任,先生。这名字是孤儿院院长取的” “可怜的孩子,看来我问的太多了”老人似乎在责怪自己。 “没关系,先生。这件事从来都不曾给我带来阴影和伤害!以後都不会!” 老人没说话,只是伸出大拇指在卡比内在眼前扬了扬。 飞机安全泊港。 马德里机场。 卡比内小跨步走出抵港大厅,又停下,向後看,飞机上那老人果真赶了上来,一到卡比内跟前就说:“看来你真的着急,也不怪你。转会市场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要关闭了。”说完,朝卡比内晃了晃自己的手表。 卡比内说:“好吧,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但我得去转乘列车了,再见!” 老人说:“你一定能及时到达的,从这里出发到格拉纳达市只要两个半小时。放心吧!嗯~~好吧,再见了,年轻人。加油!” 说完向卡比内打了个拜拜手势,走了。 “等等,先生。我还不知dào 你的名字?”卡比内伸直脖子,急忙追问。 老人回过头,还是选择向卡比内打了个拜拜手势,继xù 離去。 卡比内虽没多想,但还是对这老人心怀感激。飞机上的长谈,他的幽默,安慰,开解和鼓励使卡比内杂乱一团的内心得到了平静,安稳,信心和勇气。 至少在今天,卡比内绝对需yào 这些。 列车站距离机场并不近,辗转摸寻近一个小时,到达车站。车站很大,规划得体,设计现代。而首都列车站的人流也不可轻视,单算去格拉纳达的乘客,估计有两千人之多。 卡比内拐着腿,小跨步,还没走近购票处。车站热心大使忙忙走来,一位朝丽清秀的年轻少女,她告sù 卡比内,行走不便可以优先购票。 听完卡比内又笑了笑,以法国味式的英语说:“你就不怀疑我是假扮?” 少女微笑,只笑不语。手却搀着卡比内,走向优先购票处。 购票,候车,上车,放妥行李,到坐下。年轻少女一直在旁协助卡比内。 完後,卡比内表示感谢,少女回意,就施然走了。 而卡比内此前在机场购买了一张当地电话卡,此刻空闲,他换上卡,给在格拉纳达车站等候他的哈斯先生回了个电话。 通知他两小时後左右,自己就会到达。办妥一切,卡比内决定先小睡一会儿,竟发起了美梦…… 梦中, 格拉纳达的卡梅内斯球场。 近一万六千球迷。 红白横向交间,且印有最爱号码---6的主场球衣。 右手腕上的白色护腕 还有他经常使右脚打出的美妙弧线球……都在梦中。 时光并没飞逝,但列车已在减速,快到格拉纳达站之际,卡比内醒了,很满足地醒了。 拿上背包,踏出车厢,远远间就看见哈斯先生。 卡比内小跨步上前,只见哈斯先生左右手各持一杯咖啡,一杯自己品着,另一杯则递给卡比内。卡比内接下咖啡,又想跟哈斯先生来个拥bào ,一庆转会之喜。 但哈斯先生显然没有那样的意思,他打断了卡比内的举动,说:“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先不说太多,我们赶快走吧。或许科博尼那老家伙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卡比内听完,点点头,就随哈斯先生左穿右拐,拐出了路向复杂的格拉纳达车站,立马拦辆计程车,二人上车,向格拉纳达俱乐部的训liàn 基地呼驶而去。 车开离机场范围不久,哈斯先生说:“根据我目前掌握的信息,已知dào 埃因霍温俱乐部营运经理派出的代表也已经到达格拉纳达俱乐部的训liàn 基地。说明这次转会达成协议的机会很高,不过一会儿去後,你也要好好的表现自己” “等等”卡比内及时打断。 “有问题吗?”哈斯先生接道。 “什麽叫【好好的表现自己】?我有伤在身,难道要我在科博尼教练面前,用受伤的右腿罚出一百个美妙弧线球给他看?” “不” “不??”卡比内疑问着。 “是在说话方面,必须得体一点。”哈斯先生说完,又拿出了香烟。 “哦,明白了,意思是要我说一串赞美格拉纳达俱乐部并道出自己如何如何期望加盟的腔语” “对,官腔。不管你爱不爱说,但那些人却喜欢听。好了,你先歇一会儿” 说完就问计程车司机,可不可以吸烟。司机老叔给了个OK手势,哈斯先生就点着了烟,没几秒,车厢中满处都是烟圈。先前车窗外的平原矮楼已换成了人海林厦,渐渐已到了市区。 良久,卡比内突说“哈斯先生,别在吸了,已经是第三根了。” 哈斯先生听完就将烟扔进喝剩的咖啡里,喃喃道:“如果不是这东西,也许我就不会那麽早就退役” 卡比内说:“戒了吧!” 哈斯先生说:“如果能戒,早就戒了” 卡比内说:“有那麽难吗?” 哈斯先生说:“我有将你转会到格拉纳达队的决心和毅力,可是却没有戒烟的决心和毅力,可笑吧?” 此时,计程车司机插道:“先生,其实戒烟挺容易的,我吸了三十年烟,但我还是把它戒掉了。不戒不行呀,一来年龄大,身体扛不住。二来嘛嘻嘻。老婆一直唠叨,劝我戒烟。叨了三十年,所以狠心戒了”说完竟哈哈大笑起来。 卡比内,哈斯先生二人也笑了起来。 突然,哈斯先生满脸正经,字字有力地对卡比内说:“你何时在格拉纳达一线队踢上主力,我就何时戒烟!” 卡比内说:“哦~~?你不会是在跟自己找藉口吧?” 哈斯先生说:“一字不假” 卡比内说:“好!看来你吸不了几天香烟了!” 二人相视没笑,眼光同时射出坚定的眼神。 窗外的人海林厦不见了,又换回平原矮楼。 计程车一刹,停在了格拉纳达队的训liàn 基地门口:两栋两层高的低调建筑,旁边是两块一大一小的草地球场。 哈斯先生付了钱,领着卡比内往训liàn 基地走。十几步後,计程车司机却在他们身後大喊:“年轻人,努力踢球呀!老先生,努力戒烟吧!哈哈哈~~~!”喊完,驾车而去. 卡比内,哈斯先生二人挥手回意後,就进了训liàn 基地,刚跨了几步。基地接待员就来到二人面前,表示科博尼教练等人已在会议室等候,由她带领前往。 训liàn 基地的内部装潢和格局摆设显然称不上豪华入目,本就是一个简单的办公室格局。 会议室没多远,不消二十秒就到了。接待员推门,卡比内,哈斯先生二人步入。 会议室面积不大不小,光线不明不暗。坐着四人。科博尼教练和格拉纳达队的体育总监,埃因霍温队营运经理代表和他的副手 此时,距离转会市场关闭不到二十小时。 章三:签约吧 卡比内和哈斯先生步入了会议室,室内气氛寂肃。四人的目光随即扫来,当然,扫去的目光大部分集中在卡比内身上。科博尼教练面色略显不悦,显然是等得有些不耐烦,其他三人则脸挂微笑。只是微笑。哈斯先生心见气氛不对,即开腔说道:“各位,这位是卡比内。让大家久等。见谅!见谅!” 说完就带着卡比内坐在离四人最近的位置。 刚坐下,科博尼教练就说:“直接谈主题吧,转会市场快要关闭了。”说完用手指弄了弄他面前的两份文件。 而格拉纳达的体育总监又详细说了一番,表示目前情况进行得很顺利。但在哈斯先生去列车站接卡比内的时候。格拉纳达的首席队医突然提出,要求埃因霍温球队将卡比内的伤患报gào 传真过来。再作研究。因为卡比内已养伤近两个半月,在埃因霍温队只做过一次伤患复原检查。但这次情况特殊,转会前必须把球员的一切伤患情况掌握好,以便日後跟进。 哈斯先生听完不解:“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口头协议了吗?现在卡比内也来了。只要先完成基本的体测後,我们就可以动笔签约。” 格拉纳达的体育总监想解释,但科博尼教练先插上一句:“球员转会後,就归我管。我必须要非常了解球员的部分情况,特别是伤患。”说完似是特意地耸了耸肩。 哈斯先生说:“现在人也在,文件也在,体测完就签字,真搞不懂都这时候了,不先处理主要的,反而去理那些不该理的!这次转会,贵俱乐部到底有没有诚意收购卡比内?” 科博尼教练却说:“这是专业,哈斯先生。一种专业和完善的转会系统。这是俱乐部,并不是超市买零食。” 哈斯先生听完,脸就变了色。又拿出了香烟,点上。吐起烟圈来。 而埃因霍温队的营运经理代表发了话:“正常来说,体测是必须的步骤。而科博尼教练想彻底了解卡比内的伤势也是正常的。他只是想保障他球队的利益。所以在这点上,我完全同意科博尼教练的看法。” 科博尼教练笑了笑:“对呀,还是你有经验。懂我的意思。” 哈斯先生没语,脸色依旧,烟圈任吐。 此时,科博尼教练望向卡比内,指了指他,说:“你呢,年轻人,告sù 我你的想法?” 卡比内坐直身子说:“伤在我身,所以伤患的情况我最了解。老实说,伤患部位虽然还有点痛,但没之前强烈。一开始我是需yào 拐杖辅助的,而现在可以自行行走。所以……” “所以什麽?”科博尼教练突如其来的一句。 卡比内答:“所以我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科博尼教练笑了笑:“你说你能开始行走?” 卡比内说:“是的” 科博尼教练说:“在球场外你可以用[走],但在球场内,请你用[跑]。年青人,知dào 问题在哪儿了吗?” 卡比内一怔:“明白了,教练。” 科博尼教练摆了摆手:“我现在还不是你的教练,至少这一刻不是。” 由於这次伤患,而又伤得不算轻。卡比内已成了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沮丧的情绪将他包围就像一层拨不开的薄雾。他热爱足球,可此时,他巧妙的直塞,精炼的拦截,坚毅的斗志,成熟的球场阅读能力,和那半空中美妙的弧线。每一样都不存zài 。因伤患令这些不存zài ,又因不存zài 而将这些变成了错过。他曾经告sù 哈斯先生,他讨厌错过比赛,是每一场比赛。 “咚,咚,咚。”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格拉纳达的首席队医,他右手两指夹着一份文件,走向科博尼教练。在他耳边嘀咕十几秒,又将文件递给科博尼教练。 科博尼教练来来回回看了三四遍,把文件递给哈斯先生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哈斯先生放下他来到会议室内的第三根烟,拿起文件细嚼。 看完即望向卡比内,然後又将目光给了科博尼教练,说: “这问题,我认为可以不追究。” “哦?为什麽?”科博尼教练显然不解。 “现在卡比内是右腿肌肉带伤,这情况我们双方都了解。而埃因霍温队传真过来的这份伤患报gào 却加上了一项[左膝韧带拉伤]。老天!这伤是一年半前发生的,早就痊愈。” “我说过,没签字前,一切难定。” “那你的意思?” “对卡比内进行一次针对右腿和左膝的详细检查。” 哈斯先生听完,望向卡比内。卡比内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好事多磨,中国的一句老话。 本站在科博尼教练身旁的首席队医,已走到卡比内面前,说: “年轻人,来,我带你去体测。希望能快点完成。” 卡比内放好自己的背包,随队医走了。 此时已是凌晨六时,距转会市场关闭还不到十八小时。会议室内的其他五人包括:哈斯先生,科博尼教练,格拉纳达体育总监,埃因霍温营运经理代表和他的助手已显得无比疲倦。俱乐部的接待员此时送来了咖啡和披萨,让他们填下肚。科博尼教练拿了杯咖啡。格拉纳达体育总监,埃因霍温营运经理代表和他的助手则吃起了披萨。而哈斯先生却又拿出一根烟,点上! 科博尼教练望着哈斯先生说:“你以前踢过球?” 哈斯先生弹了弹烟灰说:“是的。踢了十三年,一直在荷兰低级别联赛踢。三十岁就退役了。” 科博尼教练说:“退得太早了吧?” 哈斯先生说:“当时的体力已应付不了了。“ 科博尼教练说:“因为吸烟?” 哈斯先生又弹了弹烟灰说:“很明显,是的。” 科博尼教练问:“最後当起了球探,又发xiàn 了卡比内?” 哈斯先生说:“是的,我认定他是一个优秀的球员。观察他那麽久,我相信自己不会错!” 科博尼教练又问:“哦?观察多久?” 哈斯先生说:“九场比赛。” 科博尼教练却说:“但我们对卡比内考察了十五场比赛。” 哈斯先生一怔,说:“这我可不知dào ” 科博尼教练说:“知dào 为什麽这次转会进行得如此繁急,而且我们肯冒险吗?” 哈斯先生一笑,说:“因为阿贾克斯?我听说过。” 科博尼教练喝了一口咖啡,说:“对,由於卡比内有伤。我们本来打算在半年後,冬季转会市场再对卡比内提出收购。但有消息指,阿贾克斯队对卡比内也有兴趣。而且他们愿意冒险,先把卡比内收购其下。再让他养伤。当时我立kè 致电给你,探探你的意向。” 哈斯先生说:“当时我表示很明确,要先等埃因霍温队表态再说!” “没错,哈斯先生的确说过。”埃因霍温营运经理代表说道。 科博尼教练接着说:“阿贾克斯队优秀的青训系统向来都出产球星,但他们也盯上卡比内。且愿意为带伤的卡比内冒险。说明……” 哈斯先生问道:“说明什麽?” 科博尼教练说:“说明卡比内的优秀确实不假。而且还很年轻,值得我们花钱买来培养!” 哈斯先生听完没说什麽,因为他感到高兴。阿贾克斯队和科博尼教练同时对卡比内的青昧,证明了他当初的确没看错卡比内。卡比内无疑是块等待发光的金子,他现在需yào 的是养好伤和再提高自己。而且虽然只差动笔签约,但在这最後的关键时刻,一切存有变数! 这时,哈斯先生又点起了烟。 天微微亮,晨曦微光已取代会议室的灯光,照进了会议室。格拉纳达体育总监,埃因霍温营运经理代表和他的助手已打起了盹,科博尼教练喝着他的第三杯咖啡。哈斯先生手中的烟,一直没灭! 急促地脚步声在会议室门前消失,格拉纳达的首席队医推门而入,卡比内在後。会议室的五人都直了直身子,大家都清楚在等待什麽,非常清楚! “先生们,你们可以签约了!”队医说道。 听完队医的话,醒来的埃因霍温营运经理代表最先拿出钢笔,说:“签约吧!” 格拉纳达队的体育总监用笔在早已制定的转会文件上签了签。 埃因霍温营运经理代表也签了签。 科博尼教练也签了签。又对着卡比内说:“到你了,年轻人。” 卡比内拿起文件,接过科博尼教练递过来的钢笔,在文件上平静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那刻,他没有多余的情绪,多余的想法。他只想用自己的签名来终结这场折磨人的转会。 各方签完名,将一切手续办妥,然後握手。埃因霍温队的营运经理代表和他的助手就走出了会议室,赶往机场回荷兰。而格拉纳达队的体育总监也表示要回他的办公室,将余下的程序完成,走了。此时的会议室一切都那麽平静。科博尼教练又在和他的队医嘀咕着。哈斯先生终於没在吸烟,看着卡比内说:“恭喜你,年轻人。一个新的开始。一定要好好表现!” 卡比内说:“谢谢你,哈斯先生。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在我的伤好了以後。” 突然,科博尼教练说:“年轻人,首先欢迎你加盟格拉纳达队。然後我要告sù 你,刚刚体测完显示,你的伤虽不重,但极有可能在未来三个星期不能投入训liàn ,当然,更不能比赛。所以你给我听着,未来三个星期内,你要每天回训liàn 基地跟着队医小组一起进行复原计划,直到可以训liàn 为止。清楚吗?” 卡比内说:“清楚,科博尼教练。” 章四:技惊四座前 天已大亮,格拉纳达队训liàn 基地, 卡比内和哈斯先生随科博尼教练来到基地的门口,那名队医也跟在後面。科博尼教练和哈斯先生握起手来,又各递出自己的名片。 “很高兴这次转会能够成功,哈斯先生。合zuò 愉快”科博尼教练面露微笑。 “希望吧,不过我还是很欣赏你的眼光。肯签下卡比内。”哈斯先生面无微笑。 “哦?谢谢你的欣赏。我也很欣赏你的眼光,发掘到卡比内这样优秀的球员” “即使把一块金子埋在池塘的泥里,它还是会把光芒从泥里放射出来,照亮池 塘。”哈斯先生说完就看了看卡比内。 “是吗?可是现在这块金子缺了一角。”科博尼教练说道。 “就是缺了一角,它还是金子。”哈斯先生盯着科博尼教练就说。 科博尼教练听完大笑起来,笑声搅乱了清晨的宁静。 当宁静恢复後,科博尼教练对着卡比内说:“本来想在今天的午餐会上,把你介shào 给其他队员,也就是你的新队友们。但今天没操练课,所以你先回酒店休息,俱乐部对你的具体安排,会有专人跟你联系。当然,你的经纪人哈斯先生也会知dào 一切安排进展。所以今天就先结束了。清楚吗?” “清楚了,教练。非常感谢。”卡比内显出了他对新教练的尊重。 科博尼教练说完又跟卡比内握了下手,然後对哈斯先生说:“哈斯先生,风趣的经纪人,优秀的球探,勤劳的‘淘金’专家。我们再会吧!” 哈斯先生终於有了笑容,说:“教练,合zuò 愉快。再会!” 然後科博尼教练和他的队医转身回了基地,离开了。训liàn 基地的接待员替卡比内和哈斯先生传叫的计程车也刚到了。缓缓地停在了训liàn 基地门口。卡比内二人钻进车子後座,让司机把车开去市中心的酒店。 天已全亮,车驶在一条安静的路上。 坐在车厢的卡比内也是安静的,像是眯着眼在休息,也像是在满脑子想东想西。哈斯先生意wài 地没在吸烟,他在用手机发着信息: 【亲爱的,很抱歉,昨晚错过了你的生日。请放心,今天我会回家,晚上我会和女儿为你补过生日。】 将短信传送後,哈斯先生这才拿出烟盒,抽出香烟,点上。眼睛望向车窗外。 “如果没记错,昨晚应该是你太太的生日。因为去年我去过你家,和你,还有你的女儿帮你太太过生日。”卡比内眯着眼突然说道。 哈斯先生说:“生日每年都可以过,但对於球员,转会却不是每季都会发生。” 卡比内说:“其实我是想说,很抱歉,因为我的转会问题。你错过了你太太的生日。” 哈斯先生说:“如果你错过了这次的转会,抱歉的是我。” 卡比内一怔,睁开眼,坐直身子。说:“谢谢你,哈斯先生。” 哈斯先生严肃起来说:“你的谢意我领了,但我必须提醒你。你已经是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一个新国家,新联赛,新球队,新教练,新队友。即使你如何优秀,你也要努力的去适应新环境,新球场,和新战术,这对你有帮zhù 。你要知dào ,一名优秀球员因为适应不了新环境和新战术而被球队放qì ,这种例子以前有,以後也有。但我不希望你成为这种例子。明白吗?” 卡比内听得很认真,也很感动!想起了追求梦想的最初,他抱着想成为职业球员的梦想离开法国,独自到荷兰的低级别球队试训,每天不停的去各球队试训,他只是希望能有球队给他一份合同。刚开始的艰苦,他咬牙挺过,拾得一身坚韧。之後如愿得到一份合同,虽是短期合同,但也没关系。因为不久後,哈斯先生就发xiàn 了他,把他带到了埃因霍温的青年队。那是他第一次感谢哈斯先生。後来在埃因霍温的青年队郁不得志,向往一线队。也是哈斯先生最先跟一线队教练传意商谈,那是他第二次感谢哈斯先生。 这次成功转会格拉纳达队,也是卡比内第三次真心感谢哈斯先生。 “是太累?还是疯了?太累就回酒店休息,马上就到。如果是疯了,可以叫司机开去精神病院。”哈斯先生的话打断了卡比内的沉思。 “什麽?”卡比内从沉思中抽离出来,问道。 哈斯先生说:“没什麽,刚刚我跟你说的话,问你明白没有,但你好像精神不佳。没理我,也没回答我。” 卡比内一悟:“哦….知dào !知dào !努力的去适应新环境,新球场,和新战术吗?行的,没问题。等我的伤好了後。我会让科博尼教练大吃一惊,会在格拉纳达的主场技惊四座的。” 哈斯先生说:“有自信是好事,但要适当地去控zhì 。还有就是你每次受伤,就像漏气的皮球。球场上的干劲和斗志半点不在。” 卡比内微微地顶了句:“哈斯先生,试问那名球员愿意受伤?这样说吧,就算不是球员,难道有人又想让自己受伤吗?” 哈斯先生笑了笑,说:“对对对,这话你说得对!但有些伤可以避免吧?就好像这次你的右腿伤患,记得吧?” 卡比内当然记得。那是比赛的第79分钟,对方球员迎接高空球失误,球弹在肩上弹出十米远。刚好卡比内在附近,他的职业反应想冲上前拿下控球权,瞬间选择右脚起步,不料,右脚一蹬,用力过猛,右腿肌肉一搐,发出疼痛。此结果换来的是:至少养伤三个月。 没等卡比内回答,哈斯先生又说道:“其实那球快要滚出边线,换个界外球不是更好,非要去追。你看,受伤了吧!” 卡比内这才说:“在球场上,我不希望放过任何一次控球权,并且会把握控球权。球在我脚下,或传,或带,或射。我都会全力发挥!” 是的,卡比内就是这样的球员。优秀的球员。 “或伤!”哈斯先生说完,大笑起来。 卡比内也笑了起来,笑得那麽轻松自在。 计程车几秒颠簸,拐个大弯,停在了一所中档酒店的门口。哈斯先生刚付完车资,车门就被酒店的门童拉开了,卡比内提起背包小心地下了车。对着门童礼貌地笑了笑,就看见下车後的哈斯先生跟门童说:“嘿,小伙子,今天不是放假吗?” 门童回答道:“哈斯先生,很高兴为你服wù 。因为今天值班同事家里突然有事,我就取消放假来替他。” 哈斯先生说:“哟,小伙子挺勤劳嘛!”说完递了一张小钞给门童。就带着卡比内进了酒店。在背後只听见门童说:“谢谢哈斯先生!” 二人走到酒店大厅,卡比内问哈斯先生:“怎麽,你跟这门童很熟?” 哈斯先生说:“为了你的转会谈判,前几天我一到格拉纳达市就住进这所酒店,第一天就注意到了这年轻的门童,看他样子也不过二十岁。可能是我的职业病吧,长期和年轻球员打交道。没多久,趁他准bèi 去午饭时,就和他在电梯口聊了起来,才知dào 他和你一样。不,应该是说,他曾经和你一样。” 卡比内问:“那种一样?” 哈斯先生说:“对足球的追求和热爱,他也为要当上职业球员而努力过。” 卡比内说:“哦?那为什麽他现在却在这里上班?” 哈斯先生略带伤感地说:“因为他提早地向现实低了头,他没有坚持到最後,没有像你一样,坚持到最後。” 卡比内无语,默默无语。 哈斯先生看懂了卡比内的沉默,认真说道:“年轻人,至少你现在比其他人幸运。所以要好好珍惜自己,珍惜那座球场。” “我会的,我向你保证,哈斯先生。”卡比内语气坚定。 简单办完卡比内入住酒店的手续後,哈斯先生就带着卡比内去了酒店内的咖啡厅。二人坐下,卡比内点了一份熟悉的法式早点。哈斯先生点了咖啡和西班牙酱糕。他俩可能饿极了,食物上桌後,一阵狼咽。 吃完早点,哈斯先生无悬念地点上香烟,一番吞吐。一脸满足後,对卡比内说:“好了,年轻人,我得走了,乘坐中午的飞机回埃因霍温。但你放心,科博尼教练说过,俱乐部对你的具体安排,会有专人联系通知你。酒店地址和电话我已经告sù 了他们,所以他们不会找不着你。你对这里还不熟悉,不要乱跑。趁有空闲,就多点休息。要知dào ,你还要参加科博尼教练为你安排的‘腿伤复元计划’。所以要养足精神。明白吗?” 卡比内听完没感意wài ,说:“知dào 了,放心吧,我会照你的意思去做。而且离开法国这麽久,我已习惯自己生活,我也会照顾自己。” 哈斯先生说:“那就好,反正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再说你刚刚加盟格拉纳达队,一些地方会不适应,所以我会经常过来看你的。” 卡比内说:“那当然,因为你是我的经纪人嘛!” 哈斯先生说:“嗯,是的。总之先把伤养好,然後去球场让科博尼教练大吃一惊。” 卡比内说:“嗯,真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一切细节都似交代好後,哈斯先生上了房间,简单收拾好行李。就下楼办了退房手续。离去前将科博尼教练的名片给了卡比内。示意有事可以找科博尼教练。又和站在酒店门口的那门童浅谈几句,说了声再见,乘计程车走了。 卡比内独自回到酒店房间,房间里那寂静和空荡的感觉他不会陌生。住在埃因霍温市那窄陋的寓所时,他也是独自一人应付这种感觉。他习惯了,三秒後,他就适应了房间中的这种感觉。 可他真zhèng 要适应的是:全新的格拉纳达市,全新的格拉纳达队。 章五:擦靴待发 卡比内瘫软在酒店房的温床上,他沉睡,睡得香极了。昨日的焦急和不安得到释fàng ,在合同上签下自己名字的那刹,他坚信自己得到了自由,在球场中任意闪耀的自由。 睁开眼睛,下了床,已是近黄昏。卡比内手握水杯,站在窗前,望向窗外。这才来得及看看眼前这座小城,不起眼的建筑格调,稀稀落落的行人,街道没展现出它应有地喧闹,毫无埃因霍温市的那种都市高调。 对卡比内来说,这里有什麽? 有新生的灵魂,正在卡梅内斯球场等待他的新生灵魂。 “嘟,嘟,嘟,” 房间里的电话想起,卡比内拿起电话。 “喂?你好。” “你好,是卡比内吗?”声音轻柔,带着友善。 “是的,我是卡比内。克里特。卡比内。” “哦,你好,我是格拉纳达队青年球员管理组的负责人,蒂丝。” “哦。你好,蒂丝小姐。有什麽安排吗?” “呵,挺聪明嘛。知dào 我打来的目的。” “是的,因为科博尼教练提醒过我,会有人跟我联系。” “那好的。是这样,明天早上九点,俱乐部安排的车会准时到酒店接你。到时候请你准bèi 一下。个人行李先不要带,你还会回酒店的。清楚吗?” “清楚,谢谢你!” “那好,明天见。拜!” “好的,明天见,拜。”卡比内放下电话,看了看表。早已到了晚餐时间,也巧了,肚子很配合地咕咕作响。他没打算下楼去酒店餐厅吃,因为懒得走。卡比内曾经在比赛中创下全场跑动米数,接近两万米。可现在为了吃饭一事,不想多走半步。可能是累了。他叫了房客订餐服wù ,一块大大的奶酪辣肉肠披萨饼,一小碗沙拉,和一瓶香槟酒。 他似乎疯了?他能吃完如洗脸盆大的披萨饼吗?还有那瓶香槟酒?是要庆祝吗? 只见卡比内喃喃自语:“吃饱,喝足,睡好。迎接美好的明天……” ,已来了。 早晨八点,卡比内在已校好的闹铃响起之前就起床了。仔细地洗漱一番,换上一身崭新休闲装。然後看看表,时间刚刚好。一迈一迈地走出房间。咦?右腿肌肉好像安静了很多,没再麻痛。就好像卡比内的情绪一样,安静了很多,没再焦烦。 乘着电梯,来到酒店大堂。手机响起,卡比内急忙听起电话,他以为会是接他的司机给他来电,但不是。 “嘿,格拉纳达队的未来新星,早上好!”电话传来声音,哈斯先生的声音。 “呵,是你呀,哈斯先生。早上好呀!”卡比内也问起了早安。 哈斯先生又说:“怎样?睡得好吗?昨天下午我回到埃因霍温後,就去给我太太挑选生日礼物。晚上和我女儿给她补祝了生日,很开心的一个晚上。所以就没打给你,也好让你休息休息。” 卡比内歪着嘴,笑了笑说;“算了吧,哈斯先生。别拿‘让我休息’来当藉口。你肯定是玩疯了,忘了打电话给我。还有昨晚嘛?我睡得非常好。杂梦都没半个。” 哈斯先生也在笑,又半生气地说:“胡说,我是那种人吗?这两年待你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 这是真话,卡比内当然知dào 。 卡比内说:“对了,有替我向你太太说生日快乐吗?” 哈斯先生说:“有,当然有。她还让我告sù 你,好好养伤,努力比赛。迟些有空的话,我们全家过来看你比赛,为你打气。” 卡比内说:“好的,一定。帮我谢谢她。” 哈斯先生说:“好的。嗯…,还有昨晚我收到格拉纳达队的信息,里面是俱乐部对你的具体安排细节,知dào 你今天会去俱乐部那边报到。怎样?有安排车来接你吗?” “有,有车来接我。而且我想车已经到了。”卡比内边说边看着酒店门口。 没错,接他的车来了。一辆高档吉普车,车上下来一位中年男人,一身运动装。不,严格来说,是格拉纳达队的运动队服。衣服的右边印着队徽。 卡比内也看见了队徽,知dào 接他的车来了。忙对电话那边的哈斯先生说:“没错,车来了,我要挂线了。迟些再联系。” 哈斯先生说:“好吧,年轻人。精神点,我们迟些再联系。”说完挂了电话。 卡比内袋好电话,走出门口时,又看到昨天那个门童,他对门童笑了笑,就来到接他的车旁。车上下来的中年男人打量着卡比内,不好意思地问:“是卡比内?” “是的,我是。”卡比内很清楚知dào 自己是谁。 “哦!那上车吧,我带你回训liàn 基地。”中年男人字字说道。 车已开往训liàn 基地,开得很急。卡比内透过车窗,又打量起这座小城,简单,低调,但埋着他的梦想。他又在想等一会儿,俱乐部会有怎样的安排?科博尼教练会给他怎样的指示?新队友对他抱着怎样的态度?满心疑问着。 车速缓缓慢下来,不偏不倚地停在训liàn 基地正门口。卡比内向中年男子…不对,应该是同事。向这位接他来基地的同事道了谢就下了车。一人走进了基地。远远就看见昨天哪位接待员,卡比内走上前,说:“早上好,我是卡比内,来这里报到。” 接待员很有礼貌,还带着几丝笑容。说:“我知dào ,来,请跟我来。” 卡比内规矩地跟着接待员,来到一间办公室前,看上去并不是科博尼教练的办公室。因为卡比内透过办公室窗子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女人,漂亮的女人,看上去还没超过三十岁的漂亮女人。 卡比内走进办公室後,接待员就离开了。 而面前这女人则站了起来,说:“你好,早上好,我叫蒂丝,是青年球员管理的负责人。” 原来她是蒂丝,漂亮的蒂丝小姐。 卡比内伸出手,说:“你好,我是卡比内。我记得,我们昨晚已经通过电话。” 蒂丝伸出手,握了一下,微笑着说:“是的。那是我的工作步骤……好吧,我们先坐下,然後跟你讲讲等一会儿的具体安排。” 卡比内坐下了,直着身子,准bèi 认真听下去。 蒂丝托了托眼镜,继xù 说:“十点半,本地的体育报派了两位记者来,对你进行一次简短访问。然後你要去会见科博尼教练,他会继xù 给你指示。至於生活方面,你可以自己购辆车代步,如果经济方面支持不了,可以申请俱乐部的资助。其他大型俱乐部可能会直接赠送一部车给球员,但这里是格拉纳达队,你懂的。” “我懂!蒂丝小姐”卡比内确实很懂。 望着卡比内,蒂丝歪了歪头,继xù 说:“住的方面,可以在本市租房或买房。这你自己决定,或是让你的经纪人去帮你办理。当然,也可以申请俱乐部的资助。了解吗?” “了解。”曾经在埃因霍温青年队待过的卡比内当然了解。 “然後我们会给你办理一张俱乐部工作证,也会给你一份俱乐部和训liàn 基地的简介书。因为训liàn 基地有些球员进出的地方需yào 在门外输入智能密码,所以我们会把这些密码发送到你的手机里,你记牢後可以把它删除。了解吗?”蒂丝说得字字清楚。 “了解,你的说明我都了解。谢谢。”卡比内说道。 蒂丝最後说:“俱乐部是二十四小时办公,有疑问或其他问题,你可以致电过来,会有接待员帮zhù 你。基本上就是这样,现在我带你去球员休息室,接受记者的简短采访。走吧。” 卡比内点点头,就跟着蒂丝去了休息室。 一老一少,两位记者果真在等着,卡比内和他们问了声好,互相简介後。双方快速进了主题。年少的发问。年老的记录。当然,青年球员管理负责人蒂丝小姐也在旁。 “具格拉纳达俱乐部的官方报gào 说,他们花了一百五十万欧元买断了你在埃因霍温的职业合同,带了你过来,你觉得俱乐部这样做的原因是什麽?”年少记者问道。 “显然,这是俱乐部对我有十足的信心,他们认同我的优秀。”卡比内语气坚定。 蒂丝却在旁边露出些微笑。 年少记者又问:“那你离开埃因霍温队的原因是……?” 卡比内说:“很简单,在埃因霍温队,我没得到足够的信任,踢不上一线队。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不甘心在青年队蹉跎。恰好,苦恼之际,格拉纳达队向我提出收购。并保证留有一线队位置给我,所以,我就来了。当然,我也感谢埃因霍温队对我的栽培。” “但是你现在有伤在身,何时伤愈复出?复出後的状态又如何呢?”年少记者强力的语词直插卡比内的软肋。 卡比内迟疑三秒,说:“作为球员,伤患不可避免。但我有信心在伤愈後,我会踢出百分之百的状态。” “格拉纳达队在上赛季勉强保级成功,本赛季也刚踢了两轮,一和一负。请问你的加盟,会给球队带来怎样的效果?”年少记者面扭眉锁地问道。 卡比内又迟疑三秒,说:“嗯……球队是一个团体,现在单靠我一人是不能有什麽效果的。是需yào 全队人的努力去争取好成绩。” 年少记者点着头说:“好的,明白。最後一个问题,大家都知dào ,格拉纳达队只属中型经营,他们为你付了一百五十万欧元解约金,你认为值得吗?” 卡比内听完,没再迟疑,语气坚定: “你在卡梅内斯球场等着我,我会在那里告sù 你值不值得!” 章六:我是卡比内 访问结束,蒂丝正领着卡比内去跟科博尼教练会面。 “刚才表现得不错,面对记者的提问,你给出的回答得很是自信。这是年轻球员特有的风格吗?”蒂丝问道。 卡比内笑着说:“也许是吧。但我们这代球员在球场上总是急於表现自己,往往忽略了团体合zuò 的重yào 性。我经纪人哈斯先生曾经给出提醒,让我改善这方面的不足。” 蒂丝问:“那你改了吗?” 卡比内说:“改了。刚开始时,忠於团体合zuò 的踢法确实有违背自己的踢球风格,但後来参透团体合zuò 背後的意义,才知自己以前那种风格是个错误。” 蒂丝一脸疑问:“哦?” 卡比内接着说:“自持技术了得,一味向前死冲,注定固步自封。” 蒂丝点着头,眼波间对卡比内放出一种赏识。 两人走到训liàn 基地的二楼,右走廊的尽头就是科博尼教练的办公室,蒂丝停在门前,对门轻敲两下。“……请进……” 那是科博尼教练的声音。 “你好!教练,你的新球员来见你。”蒂丝语意间带敬意。 “让他进来。” 卡比内进了办公室,蒂丝已完成工作,跟卡比内说声拜,走了。 “坐吧。”先发话的显然不是卡比内。 卡比内坐下,坐在一张皮制软椅上,面对教练。两眼一百八十度观望室内。 室内简约,一柜一桌,一电脑一桌灯一笔筒,没有满墙奖框,只有满桌文件。 科博尼教练正看着文件,突然轻轻说道:“等等我,马上就好。” “没问题,教练。”卡比内很有规矩。 不一会儿,科博尼教练摘下老花镜,深深呼气,看着卡比内说: “怎样,还习惯吧?” “挺习惯的,教练。”卡比内回答着。 “习惯就好,可记得自己来这里是干什麽吗?” “踢球,为球队卖力,取得好成绩。”卡比内说得很有节奏。 科博尼教练似是笑了笑,说:“还好你记得,我担心你以为来这里是渡假呢。但有一样你记住,我不会欣赏逢迎拍马的球员,我只欣赏在球场上有好表现的球员。告sù 我,你是哪种球员?” “球场上有好表现的球员!”卡比内字字答道。 科博尼教练说:“不错……真想马上看看你的现场表现。” 是科博尼教练痴呆了?还是语中带意?卡比内还在养伤呢。 只见科博尼教练从抽屉抽出一份报gào 书,随意地翻了几页後放下。说:“这是你的体检报gào ,上面显示左膝韧伤已痊愈,基本上没什麽问题。关键在右腿肌肉的伤情。嗯……队医初步估计,要休整三个星期。换句话说,你会错过至少三场比赛。” 卡比内听完只是点着头,他不知说什麽话接下去。 科博尼看下表,说:“下午有操练课,中午其他队员会在饭厅聚餐。到时候我会将你介shào 给其他队员。也是你的队友。明白吗?” 卡比内说:“好的,明白!教练!” “在本赛季,有给自己订下目标吗?”卡比内以为谈话结束,但他想错了,科博尼教练还在继xù 问着。 问题很突然,卡比内想了想说:“十粒进球,十五个助攻。” 卡比内认为在数字上,可能说少了,生怕惹来科博尼教练的讥讽。 卡比内错了,他没惹来科博尼教练的讥讽,惹来的是轻责。 科博尼教练说:“你忽视了球队的成绩,如果球队降级,你那十粒进球,十五个助攻就是白费。” 这是卡比内的老毛病,正如刚才跟蒂丝小姐的交谈中那样,他在改善,在踢法上已改,只是在个人本性中,是正在改。 听到科博尼教练给出的训责,卡比内脸上焕红,但眼神坚厉。那是告sù 科博尼教练:我会以球队成绩为先,等伤好了後,就证明给你看! 科博尼教练执教生涯并不短,老江湖看青年球员的眼神,必能看懂。但他没多表意,只是说:“我希望球队在今季能够打进欧霸联赛!这需yào 全队的努力。” 卡比内听完很是惊讶,格拉纳达队上赛季才勉强保级成功,本赛季引进球员又不多。可科博尼教练却将本赛季的目标订在:打进欧霸联赛!究竟科博尼教练是一片妄想,还是……还是……?卡比内没想下去,他怕想下去只能体现自己也是一片妄想。 卡比内只是说:“明白,教练,希望我们会成功。” 科博尼教练满yì 地点点头。 中午,烈阳高挂。 中午,是人常常会犯饿的时候。 格拉纳达训liàn 基地的饭厅收拾乾净,桌椅摆得工整,供给球员的食物和饮品满满目目,如果一个人不是感冒鼻塞,肯定会被食盘里飘出的肉香味所迷惑。在这里有三个规矩:必须大口吃,大口喝,大口聊。 此时饭厅坐着三十余人,有球员们和一众教练团队。科博尼教练没来,他们都没动。 科博尼也就教练来了,後面跟着卡比内。 科博尼教练站在饭厅中央,眼扫四周。迅速入话题。说:“各位,这是我们的新队员,卡比内!克里特。卡比内!大家欢迎欢迎!”随即饭厅四周响起拍手声…… “嘿,新队友,给我们表演唱歌!”一名队员说道。 卡比内不好意思地笑着,摆着手,示意自己不会。 “跳舞,跳舞。”卡比内的新队友明显不肯放过他。 卡比内还是摆着手,但说道:“很高兴来到这里跟大家做队友,希望以後跟大伙合zuò 愉快!” “不行,这样就算了!肯定不行!” “是呀,不能放过这小子。” “跳舞,跳舞。” 新队友们已经疯了,闹起了哄。 科博尼教练清清嗓子,说:“好了,好了。大家饶了这年轻人吧,在私底下,大家可以和他多接触,帮他尽快适应环境。” 此话一出,刚刚翻炸地嚷嚷,顿时没剩几声。卡比内总算得救,他情愿颠球两百次,也不想去唱歌跳舞般出丑。他找到一桌空位坐下。还没仔细打量同桌的人,就听见有人说:“嘿,小伙子,欢迎你的加盟,刚刚大家跟你开玩笑呢。不要介yì 。” 说话的是费斯克,正队长,三十三岁,司职後卫,球衣号:6号。也是卡比内最爱的6号。所以卡比内披不了6号,但他在球员要求的空白上写了:首选,6号。次选,15号。 看来他只能披15号…… 卡比内在那刻还不知dào 费斯克是队长,是领袖。他只是随意一坐,就坐在这桌有正队长,副队长,第二副队长的地方。卡比内礼貌回答说:“没关系,不过幸好我没唱,如果我一唱,那麽会造成球队伤兵满营。” 一说完,惹来其他三人大笑。 费斯克说:“小伙子挺风趣……来,跟你介shào ,这是罗夫曼,副队长。范卡基特,第二副队长。” 卡比内跟他们握了手说:“咦?第二副队长应该是荷兰人吧?” 范卡基特说:“是的,我是荷兰人。是有个‘范’字,对吧?” 卡比内笑着说:“是的,我在荷兰待过两年左右。所以比较了解。” 范卡基特问:“哦?在哪座城市?” 卡比内答道:“埃因霍温市,埃因霍温青年队。” 范卡基特说:“哦?你知dào 我出身那只青年队吗?” 卡比内摆着头。 “阿贾克斯青年队。一直踢前腰。现在也是。”范卡基特说道,说完故yì 等着卡比内的反应。 但范卡基特失望了,他看不到他想看的反应。 卡比内只是轻漠一句:“哦……原来如此!”卡比内当然知dào :阿贾克斯队和埃因霍温队是宿敌,而范卡基特急切想看他的反应。他不想纠缠在两人前队之间……没给多余的反应,只给出一句话:“很幸运,我们现在成了队友。” 范卡基特听完直呼:“有趣!有趣!现在我们是队友,所以希望你可以称呼我为‘麻鼠’。” “麻鼠?”卡比内不解。 这是队长费斯克解释道:“对,麻鼠!所以队友都这样叫他,你也可以叫。” 卡比内表情奇怪,说:“很奇怪的外号,怎麽来的?谁起的?” 范卡基特说:“我父亲,在他去世前我都不知dào 这外号的由来,他从来没解释。所以……这是个迷!”说完神情还故装神mì 。 卡比内感到自己失礼,面露歉意。‘麻鼠’范卡基特将此情看在心里,就说:“别在意这些!我都没在意,所以你的在意是多余的!” 卡比内也就释怀了,所以,范卡基特就是麻鼠,麻鼠就是范卡基特。 久久没话的副队长罗夫曼,此时有话了。 他说:“嘿,卡比内,听说你是带伤加盟?这可不像科博尼教练的作风。” 麻鼠插上一句:“是呀,这转会太奇妙了!” “奇妙吗?”卡比内问道。 费斯克也说上了:“奇妙呀!你不知dào ,科博尼教练在处理转会事宜上,是不会这样冒险的。上赛季有位球员就是有伤在身,最终没能加盟我们格拉纳达队,原因是科博尼教练不肯买一名带伤球员。”说完看着卡比内,带着不敢相信的眼神。 麻鼠突然拍了拍卡比内的肩膀,说:“告sù 我,你小子究竟做了什麽?让科博尼教练如此相信你!” 卡比内语带调皮,说:“没有呀,我没做什麽呀。我只是一直努力得踢着球。” 麻鼠没罢休,神神鬼鬼地问:“小子,你究竟是何方来客?不说我就在比赛时,不给你传球!” 四人一阵大笑…… 最後卡比内只是淡淡地说:“我就是我,我是卡比内!” 章七:首秀前的噩梦 格拉纳达训liàn 基地的饭厅重归宁静,几位侍应在捡拾着餐盘,餐具。再将饭厅内的桌椅理顺。厨师们在涮着餐盆,洗着锅具。看上去这一切的工作程序和收拾动作,是那麽的机械式…… 球员们都去了训liàn 球场,进行操练课。九月的太阳‘得热不饶人’,即使球场上方那一望无际的白云蓝天让人看上去有种心怡之感,但球员们面对整整三小时的严训,身惹狂汗。也难免把此景冷落。 训liàn 球场,科博尼教练在,数位助教在,球员们在,卡比内也站在一旁。 卡比内也在,是体现出科博尼教练对球队的严谨性。他让卡比内在旁,是让他先略略适应下球队的训liàn 风格。的确,每个教练都有自己的一套训liàn 风格,有的注重技术,有的注重体能,有的注重团体配合。 对格拉纳达队一线球员很不幸的是,科博尼教练对三种训liàn 风格都投所好。难怪, 难怪连白云蓝天都遭冷落。卡比内看懂一切,迅速明白这和他在埃因霍温青年队的训liàn 方式是一南一北。他悄悄地吞下口水,期佑自己可以应付和适应这一切。 “教练,这训liàn 方式跟我以前的训liàn 有很大不同。”卡比内望向科博尼教练。 “那种不同?”科博尼教练并没望着卡比内。 “嗯……应付这样的训liàn ,需yào 很强的体能,很韧的毅力。而且容易受伤。”卡比内说道。 “意思是说?很累?是吗?” “是这样吧。” “怕累怕苦,就不要当运动员。”科博尼教练这才望向卡比内,眼神满是质疑。 卡比内撞了一大板钉子,很痛!痛感让他觉得此刻少说话为妙,静静看着队友们训liàn 。直到科博尼教练示意他可以离开为止。 训liàn 还有一小时才结束,但科博尼教练准卡比内先行离开。 科博尼教练给出的理由是:你还有伤,先回酒店吧,明天正式进行‘伤势复元计划’…… 卡比内对科博尼教练和还在训liàn 的队友们挥挥手,说声明天见,转身离去。 训liàn 基地的门口停着一辆高档吉普车,车上一人。卡比内乍眼一看,发xiàn 是早上接他的那位同事。卡比内还没走近些,那同事下了车,说:“来,我送你回酒店。” 多好多细心的安排,是科博尼教练的安排?还是那接待员的安排?卡比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蒂丝小姐的安排,她负责管理青年球员,而且管理得很好。”同事说完就发动吉普车,驶离训liàn 基地。 原来是蒂丝小姐的安排,卡比内想来想去,还是把她想漏了。应该回酒店好好检讨才对。 吉普车又稳稳地停下,停在酒店门口。下了车,同事问卡比内需不需yào 送他上去。卡比内说着不用和道了谢,而那同事抛下一句:这段时间都会由我接送……後,就驾上吉普车飙走了,车子竟没扬起半点尘土。 经过酒店门口,卡比内再望了望那门童。对他笑了笑,若有所失地越走越远,进了电梯,回去自己的房间。 房间已清扫妥当,重铺好的被子床单,摆放规矩的种种用具,还有一份服wù 员送来的报纸,放在了矮几上。卡比内上去拿上一看,是体育报。他没犹豫地翻着报纸,翻到足球版才停了下来。不看还好,一看就似乎来了气。 【德国天才新星。沙杜吉尔。转战西甲。入营马德里竞技】 这二十一个字是卡比内的噩梦,沙杜吉尔更是卡比内挥不去的噩梦。 一年前, 二十岁的卡比内,二十岁的沙杜吉尔。 一个待放的全能中场,一个耀眼的天才锋霸。 相遇欧洲锦标赛--青年组决赛。 一个披法国蓝色战衣兼队长,一个披德国白色战衣兼队长。 一个颈挂金牌,一个却手持银牌。 卡比内是手持银牌。而颈挂金牌,有份捧奖杯的是沙杜吉尔。 那天,那晚,那场决赛。 卡比内左臂缠着队长袖标,右腕扣着白色护腕,超魂的双脚,抖擞的身躯,备此一战。然而德国天才前锋沙杜吉尔的现身,一开始给那晚决赛的结果画上沉沉的问号。但只是一开始,後来就没有问号了。 沙杜吉尔,猎豹的速度,放肆的脚法,幽灵般的穿插,挑衅的人球分过,灵敏的门前嗅觉。他一样不漏地尽情表演。他,让人想起那个外星来的人! 而卡比内,罚出最骄傲的弧线,被化解。传出最自信的直塞,被拦截。使出最灵活的跑位,被看穿。滑出最急悍的铲球,又被扣过。 卡比内败了,他防守,挡不住沙杜吉尔的汹汹来势。他进攻,刺不穿德国队的铁壁铜墙。他质疑自己的不够好,也许他错了,也许是宿敌沙杜吉尔太强罢了。 卡比内醒觉过来,一掌捏皱报纸,狠狠扔地,没多看一眼。 忽然,那首悦耳动人的情歌电话铃音……响了起来。 “喂,是谁呀?”卡比内的气仍没消尽。 “是我呀。怎麽?刚过去几天就不记得我了?”并不是哈斯先生,是威德逊。 威德逊是卡比内的同龄好友,苏格兰人。一起在埃因霍温青年队受训,平时两人最玩得来。当初卡比内告sù 威德逊想要换俱乐部时,威德逊抑郁了好几天呢。 刚刚死沉的情绪,但突然听到好友的声音,就如在撒哈拉荒漠见着清泉一般。 卡比内调了调情绪,说:“嘿,还好吗。这段时间没和你一起练习,不能用足球过掉你,还真不习惯!哈~哈。” 威德逊笑着说:“你这混蛋,以前每次训liàn 都拿我当活靶子,对着我练习做花俏动作,比如牛尾巴,马赛回旋。现在可好了,你不在,我不用再受你球技上的侮辱。” 卡比内说:“如果你想让我用球技再次侮辱你,那你有空就过来看看我。大不了机票我出。” “是来回机票吗?包住宿吗?哈~哈。”威德逊笑笑地问道。 卡比内说:“你这混蛋,当然是来回机票啦,我一定包住宿。只要你有空,就可以过来。听见没?” 威德逊说:“知dào ,知dào ,我没有比赛而又有时间的话,我肯定过来,放心吧。咦……听你小子的口气,好像这次格拉纳达队给你出的年薪不低呀。呵~呵,是多少呀?” 卡比内说:“两百万欧元!” 威德逊并没吃惊,又说:“你在埃因霍温青年队,没记错。年薪是十五万欧元吧。 转一转会就涨到两百万欧元,你还说你不是混蛋。混蛋!” 其实年薪多少,卡比内不是特别在乎。 尽快稳住一线队的位置,才是卡比内的首要任务。 当然,那必须要等到伤愈後才可实行。 卡比内没好气地说:“臭小子!你也过来呀,你过来可能会得到年薪五百万。快过来呀。” 威德逊说:“不了,不了。我过来只怕会抢了你的首发位置。” 卡比内笑着说:“你有病吗?我是踢中场,你是踢边卫。你怎样抢我的首发位置?”说完笑得更大声,声音中有种很彻底的放松。 威德逊说:“你就笑吧。你知dào 吗?沙杜吉尔和你一样,也去了西甲。加盟马德里竞技。你要倒霉了,你的宿敌开始像怨灵般缠着你了。” 卡比内觉得这话不中耳,愤愤地说:“上次决赛是输了。输的原因不一定是沙杜吉尔太强,也许是我们全队太轻敌罢了。既然现在大家都在西甲,好吧。告sù 你,我很期待下次在联赛中和沙杜吉尔再次对决。” 威德逊说:“先别来气嘛,我肯定是支持你的。记住现在要好好养伤,调整自己的备战状态,再把联赛首秀踢好。有好表现就不怕正选被人抢掉。懂吗?” 卡比内说:“我懂。但我只是想问,以前我还在埃因霍温青年队时,你的正选位置为什麽经常被人抢走呀?”说完嘶笑起来。 听着卡比内开出的玩笑,威德逊给出了体现他们很有默契的反应:“好吧,我满心希望你在这个赛季能够每场当替补……”说完贱笑着。 “去你的,你才替补呢。小心我不包机票啦。”卡比内在威胁中带出一般嬉戏的感觉。 “我年薪虽然没你多,但两张机票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威德逊说道。 卡比内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喝下一口。 说道:“好了,就这样吧。我是说真的,有空就过来看看我。等我伤好了,教练允许而我又有时间的话,我也会回埃因霍温市找你的。” “好的,说话算数!” “一定,一定算数。” “那好,就这样吧,加油。拜!” “嗯,加油。拜!” 电话那头没了声,静静的,房间也静了下来,静静的。 放下电话,卡比内似乎又在想着什麽,想起威德逊说过的话,想起那份已捏皱的报纸,他拾起报纸,又翻到报道沙杜吉尔的那页。他细细地读着里面的详细内容:【各豪门猎物】【一千五百万欧元成交】【马德里竞技未来核心】等等。又发xiàn 整幅版面的右下方有记者对沙杜吉尔的简短专访,卡比内一字一字地顺着看下去。突然间,他由左向右摆动的眼珠停了下来,停在两行文字之间: 记者问【什麽原因让你来到西甲联赛?】 沙杜吉尔说【因为这里有个很有趣的对手。】 章八:准备好了吗? 整整四十五天。 四十五天漫长的等待,科博尼教练等着卡比内伤愈後的首秀,卡比内则无助地等着右腿肌肉的苏醒。格拉纳达队的队医小组在这四十五天中,重点跟进卡比内的右腿伤患,并有两名队医贴身护疗。在之前交给科博尼教练的伤患报gào 上,明明字字清楚写出卡比内只需yào 缺阵三星期,但实jì 的康复进度显然和报gào 结果有出入。科博尼教练怒了,队医小组一一挨骂,首席队医难辞其咎。因为卡比内复出期的延迟,彻底打乱科博尼教练的战术和调遣部署。 卡比内感到右腿伤患的疼痛感一天比一天来得弱,配合每天进行两小时缓癒训liàn ,重塑伤患肌肉韧度。终於感到彻底不痛时,是第三十五天。他向科博尼教练要求尽快进行实战训liàn ,但遭到拒绝。科博尼教练给的答覆,再次说明他的足球理念有多彻底和乾脆。 科博尼教练说:“伤口不痛不代表可以马上进行实战训liàn 。未来十天你要配合我安排的适应阶段特训,帮zhù 你重拾基本状态,让你的右腿先热热身。” 卡比内照做了,他没理由不照做,他已经没选择,首秀一天不来,那个在球场奔跑的卡比内也不会回来。 而这段时间,经纪人哈斯先生从荷兰过来了两次,一次将卡比内还留在埃因霍温青年队的个人用具和寓所的必要物品带了过来。一次是帮卡比内在格拉纳达市找房子,总不能长期待在酒店吧。虽说卡比内对新房的要求不是太挑剔,但哈斯先生还是为他拿了主意。 一所距训liàn 中心只有二十分钟车程的豪华寓所,家备电具,碗碗碟碟,一一全备。卡比内只要提起他的大背包就可以住进去,然後抱头睡个大觉。当然,这一切都是卡比内两百万欧元年薪负责埋单。 当哈斯先生再来到格拉纳达市,已是卡比内上演首秀的那天。 即将首秀的中午,卡比内携着已痊愈的右腿来到训liàn 中心,参加每次比赛前的赛前会议。穿暗红色队服,套白色运动鞋,神貌奕奕,亢战十足地走进了训liàn 中心。来到队员会议室,见到队友们接近到齐,就挨个打起招呼,此时一位队友开起玩笑:“嘿,卡比内,今天是你的首秀,你可要当心点,别又伤了……哈。” 卡比内耸耸肩,说:“去你的,别诅咒我。” 卡比内融入队友们的进展,似乎很理想。 “嘿,卡比内,你猜你今天能进首发阵容吗?”说话的是麻鼠,范卡基特。 卡比内抓着後脑勺,说:“不知dào 呀,我根本猜不到科博尼教练的心思。” “不用猜,因为你今天绝对不会在首发阵容。”队长费斯克在旁插上一句。 虽说卡比内多少料到自己不会在首发阵容,但还是对费斯克投以质疑的眼光,在费斯克看来,那眼光充满不服和倔性。 费斯克是对的,卡比内不会在首发名单内。如果在首发名单内,那科博尼教练就不是科博尼教练了。 整齐的黑西服白衬衫,没带领带。手拿一张写有大队名单的纸件,来的正是科博尼教练。身旁的助理教练点着人数,点完向科博尼教练表示人已到齐。 “好了,今天我们主场应战瓦伦西亚。不幸进入首发阵容的球员有……”科博尼教练字字有力地说道。 队长费斯克,副队长罗夫曼和麻鼠范卡基特毫无疑问“不幸地”进入首发名单。 “嘿,卡比内。你真幸运,没进入首发名单。哈哈……”麻鼠轻声地对旁边的卡比内开起玩笑。 这当然是玩笑,是科博尼教练的玩笑。不幸的是卡比内,他的名字在替补栏中。但卡比内对麻鼠的玩笑没多给反应,笑了笑。他觉得自己顽伤刚癒,科博尼教练的决定没有任何意wài 。刚刚嘴上说猜不到,或许早已料到。 全队开始登车前往卡梅内斯球场。球队的队巴是白色的,左右车身印有大大的队徽,旁边还印着一句标语:【带着胜利和骄傲回来】。看着标语,卡比内的内心更是激动,双手轻轻颤抖,抖得那麽有节奏。他呼着气,挺挺胸。试图遮盖自己的紧张。 “别紧张,年轻人。紧张的时刻还没到呢。”科博尼教练看穿了卡比内,边说边拍着他的肩膀。 卡比内呼出口大气,笑着说:“今天是我首次为球队作战,的确有点紧张。”说完等着科博尼教练的回应。 他得到了回应。 “也许今天不是你的首秀,因为谁上场,谁换下,由我决定。”科博尼教练说完就上了车。 卡比内一听,开始冒胡渣的脸上意wài 的没有半点惊讶。是他又料到会有这样的答案?还是已习惯科博尼教练回话的方式?他摇着头,似在思索地上了车。 队巴驶在高速路上,偶尔微微颠簸。 车厢内很安静,车头挂有一台小型电视机,播的不是什麽电影,而是格拉纳达队进球的集锦片段。卡比内坐在车厢的尾行,他看不清队友有没有在看集锦。他却肯定,科博尼教练一定在看。 科博尼教练的确在看,并痴迷般地边看边做笔记。 卡比内看的是窗外……窗外的卡梅内斯球场,越来越近。 队巴静静减速,渐渐开入卡梅内斯球场范围。街上人头麻麻的格拉纳达球迷,荡荡地往球场方向走。他们看见格拉纳达队的队巴驶来,顿时喧闹起来。有的对着队巴拍手,挥着格拉纳达队队旗,而有的莫名其妙地大叫。仔细听,卡比内也听到了瓦伦西亚队的球迷喝的几声倒彩。他没多理会,开始收拾着心情。这一个多月来,每当球队训liàn 时,卡比内总会按照科博尼教练的吩咐,花一个小时在旁观察队友们的训liàn ,试图在脑海里刻牢球队和队友的踢法。 他准bèi 好了。 队巴稳稳地停在会馆外的球员通道门口。全队下了车,卡比内随科博尼教练和队友们走进了主队更衣室。一进门,他就看见自己的衣柜位,意wài 的在麻鼠范卡基特的旁边。麻鼠笑了笑,主动说:“看来我俩还真脱不了关系。” 这是【进攻中场】和【攻守型中场】难以挣脱的暧昧。 卡比内回敬:“赶快换上球衣吧,首~发~球~~~员~!” 麻鼠又被逗笑了,说:“知dào 了,替~补~球~~员!” 卡比内也笑了,没任何假意地笑,没带上复杂情绪地笑。他发xiàn ,是首发也好,是替补也好,最後不能出场也好。刚刚在队巴上,透过车窗望向卡梅内斯球场~~他的梦工场时。一切的沉郁片片落地,他回来了,回到了最爱的绿色战场。 片刻,待一众球员出去球场热了身,又回到更衣室整完装,待着发後,科博尼教练走到更衣室内的白板前,开始解析这仗的战术。 後防线拉後,主打边路,高空球施压敌境,两翼灵活互换,实行高效防反。 科博尼教练的解析很简单明确,他又说:“没开球前,理论上双方各持一分。但听着,完场後,给我把三分带回来。” “~~~加油~~~。”全队员吼了起来。 卡比内是替补,所以他先走出了预备出赛的通道,坐在主队後备席的最後一排,那是科博尼教练吩咐的位置。刚坐下,座无虚席的球场中,热情激昂的球迷发出凌乱不堪的声音,将卡比内的紧张又鈎了出来。 紧张不是因为他怯场, 是因为久别绿茵,此时,他有种回家的感觉。 两队阵型已展开,如雄鹰在滑翔中,展直的翅膀般。 哨子声一响,比赛开始了,卡比内的首战开始了。 初段,格拉纳达全队给出了科博尼教练想要的节奏。後防线迎接着瓦伦西亚队简单性的进攻在区域内上下游走,中场线回撤协防,攻守两备的中场大将罗夫曼开始应着形式防守拦截干脏活。防得很严,对方攻得也狠。防线暂时没缺口,瓦伦西亚队仿似遗失指南针,也找不到缺口。 瓦伦西亚队越攻越急,从一开始实行两翼并切,或带球边线传中的简单进攻已改变至将主点移到中路互相给球,塞球。极具危险的进攻,缺口往往在此时露出缝隙。 瓦伦西亚队持续在中路拉扯,格拉纳达队防线的口子突然间蹦了出来,不好!瓦伦西亚队11号给完球後,立即向上快奔。接球队友很是会意,接球後马上做球,激光般的直塞,格拉纳达队两名後卫大惊,一名滑过去试图拦下直塞球,而队长费斯克,跃上去准bèi 贴身服侍11号。不料,11号已甩来费斯克并用右内脚腕控下球,左脚支地,右脚准bèi 拉弓…… “~~~哔~~~~~!” 越位,队友送出直塞那一瞬,瓦伦西亚队的11号已越位。好险! 这时,科博尼教练从教练席跳了出来,对着自己的球员吼道: “跟贴点,速度给我跟上,全都给我长眼睛。”吼完又拂了拂西服两边的衣角。气极了。 坐在後备席的卡比内将刚才一幕尽收眼下,他摸了摸已扣好的白色护腕,直着身子,毫无节奏地抖着双脚…… 他准bèi 好了。 章九:突然替换 格拉纳达队主场迎战瓦伦西亚队的硬仗已进行到法定时间的三十五分钟。 双方球员已消耗接近一半的体力,场上战况依然僵持,久久不下。体力的下降,瓦伦西亚队中路游击的踢法,已由开始的快速切攻渐渐慢了下来,变成耐心等待格拉纳达队後防线再次出现缝隙的慢节奏。 格拉纳达队一直在挨打。 情况绝不能拖,客队瓦伦西亚似乎有意跟主队互相耗体力,可是瓦伦西亚队现为攻方,处处压制格拉纳达队。导致主队每条线都很被动。科博尼教练此时和他的助教在交头接耳,商讨对策。卡比内这时也相当坐不住,直着颈脖,眼不离球场,对己队密密挨打的不堪局面感到几近窒息。 比赛四十二分钟。 仍是瓦伦西亚队的11号策划进攻,持球在脚。猛然,跑动在左边线的3号队友已启动,11号马上读懂,一脚美妙脚尖传送。起球一刹和3号队友启动的那一瞬,完全跟格拉纳达队站在防线最後的一名守将停在同一条线上。没有越位,3号球员接稳皮球,不假思索地将皮球往禁区带。主队的罗夫曼跟上去企图阻挠,但非常小心。在禁区这敏感的地带,想把对方的球断掉而不犯规,是件不好办的事。 只见罗夫曼已跟上,先封死3号球员的前进路线。没等罗夫曼出脚断球,3号左脚往外一拨,皮球先过,人突然变向,随皮球的路线跟上。一秒後,已把罗夫曼甩在身後。 “~~~哇~~~”见此一景,球场上的瓦伦西亚球迷发出惊叹。 3号球员距底线边不到一米,并已接近小禁区。他花0.5秒观察队友的走向,然後左脚将皮球传出,起了个高球。 皮球来袭,格拉纳达队的队长费斯克马上凭经验判断皮球的落点。而瓦伦西亚队9号中锋也迅速准bèi 抢点,并跟费斯克背靠背争抢有力站位。皮球几近到头顶,费斯克先先跃起,9号中锋慢了一步。费斯克先机在手,头顶接球一甩,将皮球甩出禁区。 经验老练的33岁老将,队长费斯克化解险境。 只见皮球朝进攻中场麻鼠--范卡基特飞去,瓦伦西亚队两名球员从麻鼠的一左一後奔来。麻鼠不等皮球着地,轻轻一挑,再一闪一转身,躲过夹击。 “~~好的,漂亮!~~”现场评述员对着播麦大叫起来。 格拉纳达队难得的反击机会,麻鼠加速。己队前锋已在向前跑动,两边快翼并线突上。瓦伦西亚队全体回撤很快,打乱麻鼠的进攻节奏。麻鼠了清队友位置,将皮球传给右路翼锋,翼锋接球後再向前突了五六大步,瞬间转向,将突pò 路线变成内切。瓦伦西亚队多名守将各占据点,翼锋心知不妙,犹豫传射之间。突然听到已插上的麻鼠喊道:“嘿,这里!” 翼锋会意,将球送出。皮球来速很快,麻鼠竟无人看守,站位极佳,接球一秒後就是一脚半凌空射门,皮球滑虹般朝球门飞去。 “~~~~~嗷~~~~~。”主场球迷震出叹息。皮球划门框而去,打高了。 麻鼠抱头只喊可惜,科博尼教练早已跑出教练席,见此一幕,怒说:“该死!” 主裁判吹出中场结束的哨音。双方球员尽显疲累,慢步走向通道回更衣室。卡比内也走向更衣室,并对刚才的场景充满激动。他在想:如果刚刚是自己持球,是自己射门,会有怎样的效果?快到更衣室时,卡比内看到了哈斯先生。他走上前,看到哈斯先生对他笑了笑,说:“我敢肯定,你会在下半场迎来首战!”语气几乎坚定到极致。 卡比内跟他握了握手,浅笑说:“那好吧,哈斯先生。请你乖乖地回到你的贵宾位,然後好好欣赏我的首秀。” 哈斯先生给卡比内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就离开了。卡比内也回到更衣室,队友们都在。喝着饮料解渴的,吃着糕点补力的,也有高声谈论刚刚战局的……各种声音挤成一团。 麻鼠回到他的位置,对身旁的卡比内说:“该死!刚刚那球太可惜了!你看见没有?”说完拿起一瓶饮料狂喝。 卡比内当然看见,他说:“唉,力度没把握好。也许是半凌空射法的问题吧。” 麻鼠望着卡比内:“哦?是吗?那如果是你,你小子会选择怎样射门?” 卡比内说:“先让皮球着地,身体支好重心,右脚打出‘割草式’射门。” 麻鼠问:“你认为这样机会大点?” 卡比内答:“是的,这只是我的看法而已。”卡比内神态充满信心。 麻鼠看着卡比内的表情,点点头说:“臭小子,真希望赶快和你在场上合zuò 合zuò 。”说完又灌了几大口饮料。 卡比内这时又问:“麻鼠,你觉得我下半场有机会出场吗?” 麻鼠说:“不知dào ,如你所说,猜透科博尼教练的心思,很难!” 卡比内听完,默默点起头。面上尽显失望。 “不过,如果我是教练的话,我根本不会将你放进後备名单。”麻鼠又慢慢说道。 卡比内问:“哦?那怎样?” 麻鼠说:“我会让你进首发名单。”说完对着卡比内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卡比内轻轻捶打麻鼠的肩膀,说:“去你的,耍我是不是?” 二人又是一阵轻笑。 科博尼教练已站在更衣室的中央,等球员们喝饱吃足後,他突然发话: “虽然上半场暂时言和,但绝对不是我们守得严!而是对方攻得差!大家懂吗?所以没什麽值得骄傲的,我们还要加倍努力,不然我们就会觉得今天的【拼尽一切】都是白费!” 更衣室没半点杂音,球员们一一低头深思反省。 科博尼教练无任何停留,突然又说:“准bèi 收拾好一切,跑去球场,干你们该干的事!” 球员们这才敢擦拳磨掌,整整装备,准bèi 继xù 应战。而科博尼教练慢条条地走到卡比内的面前说:“不给你热身的时间了,下半场你直接替下罗夫曼!”字字清楚。卡比内近距离得悉科博尼教练的安排,情绪从苦等转化激奋。他有力地说:“明白,教练!” 卡比内脱下运动外套,露出崭新的球衣球裤,扣好白色护腕,系好战靴,踏出更衣室,随队友跑去球场。 “嘿,卡比内,你小子别浪费了我的名额,加油呀!”被替下的罗夫曼从後喊道。 卡比内转过头说:“放心,我会加油的!” 下半场准bèi 开始,卡比内已站在替换线上,准bèi 出场。球场的广播响起:“~~格拉纳达队作出替换,15号卡比内换下4号罗夫曼~~。” 格拉纳达队主场球迷们听到这项改动,竟没感意wài ,全体球迷都对即将上场的卡比内抱以热烈的掌声。球迷们终於等到卡比内的首秀,卡比内也等到了自己的第一战。 双方理好阵型,卡比内已站好阵点,只等主裁判吹响哨音…… “~~~哔~~~”皮球开动,人也启动。 麻鼠范卡基特持球在脚,稳健带前,己队先攻,瓦伦西亚队备防已久。卡比内顺势压前。掠过麻鼠的视线,麻鼠将球一拨,卡比内接下球。 第一次触球。卡比内在卡梅内斯球场的第一次触球。 卡比内将球向前带,速度不快,以便观察队友的走动位置。瓦伦西亚队中场守将上前紧逼,卡比内马上把速度提快,两秒回闪,对方守将已在其身後。卡比内袭意甚畏,敌方不敢怠慢,此时一名敌将快速滑膝铲断,卡比内巧妙将球挑给麻鼠,躲过拦截,再继xù 前突。麻鼠接球,没多卖弄,将球传给早已突前的边卫,边卫接球加速,摆过对方不堪一击的守将。此时有三名队友已在禁区各点:卡比内,己队前锋,和刚到点的麻鼠,边卫立即传出高空球。皮球奔来,各路球员蓄势待跳。然而皮球聪明地落在麻鼠的上空,但麻鼠发xiàn 自己站点不佳,随即跃起来个头球摆渡,把球支给前锋,前锋射姿已备,但不料,球还没到眼前就已被对方守将看准先机似的断了下来,然後用力踢前,球狠狠地飞出。 第一波攻势戛然而止。 卡比内见皮球飞去中圈,己队形式由攻转守,快速撤後。 科博尼教练在旁大吼:“回撤!回撤!给我快~~~!” 格拉纳达队整体阵型开始挪动,撤回至中圈以後。瓦伦西亚队持球游动,竟又尝试在中路找茬子。11号球员和9号中锋的眼神极具‘暧昧’。9号中锋开始没节奏地游动,队长费斯克贴得很紧,不敢放松。11号在禁区外放慢速度,卡比内见机上前干扰,11号转身一避,卡比内没刹住,滚到在地。但两秒内又爬起,上前继xù 拦住11号,11号见格拉纳达队防线太密,就将皮球调动到左路,卸下卡比内对他的纠缠。 瓦伦西亚队攻势移向左路,格拉纳达队边卫冲上前‘伺候’。敌方3号球员以‘马赛回旋’戏耍格拉纳达队的边卫,将其甩在屁股後。奔过一小片无人之境,瞬间已进到禁区,队长费斯克站点太远,来不及冲前。不过卡比内属【攻守性中场】,全场跑动性很大,此时所在位置也不错。所以只见卡比内上前,一对一单防3号球员。 3号球员面对卡比内的单防,再施旧技。挪起右脚准bèi ‘马赛回旋’,卡比内一下看到皮球露出空位,一秒後使出左脚,试图把险球清走,把险情化解。 左脚划出,球没鈎着,却硬硬地剐在3号球员的小腿上。 敌方3号惨叫倒地~~~! “~~~哔~~~”主裁判示意卡比内犯规。禁区内的犯规。 点球~~~! 章十:弧线再现 “什麽?判点球?” “不可能的,我队友根本没碰着他。” “刚才那是合理冲撞呀,不应该判点球!” 卡比内的队友们围在主裁判的四周叽叽喳喳地叫个不休,多番解释和辩护,祈求主裁判改变判罚点球的决定。而哈斯先生在贵宾座上懊恼得直跺脚。 极少!在足球比赛中,主裁判一经判罚点球,极少改变主意。 改判只能说明自己是误判!试问哪位主裁判愿意质疑自己? 对於主裁判坚持己见,卡比内没做多余的回应,他清楚知dào 自己的确碰到对方,将其绊倒在地。他双手叉腰,木讷地站在禁区外。他想不到自己期盼已久的首战,不但尚未有建树,反而累球队先丢一个点球。队长费斯克上前安慰起他,喘着气说:“不要紧,这点球不一定进。就算进了,我们也还要时间追!” 卡比内点点头,满脸愧疚。 操刀主罚点球的是9号中锋,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只见格拉纳达队的门将摆好扑式,稳稳地站在球门线上,心说:来吧!我来收拾你! 9号中锋已经准bèi 好,主裁判吹出哨音示意可以罚球。卡比内却眯着眼,暗暗喊道:射失!射失!射失! 这次点球的结局显然不会依照卡比内心中所想那样发展。9号中锋起步加速,左脚拉弓,皮球右飞,两秒後。皮球已在球门内打着转转,格拉纳达队的门将虽然判断准确,且伸直全身扑救,但速度慢了点,狼狈倒地时,皮球已在他身後。 “~~~~球进啦~~~~~,进球的是9号……”现场评述员高亢地喊了起来。 瓦伦西亚的队员们尽情地庆祝进球,格拉纳达全队则灰沉沉地退回中圈,准bèi 重新开球。卡比内回到阵点,悄悄地望了望科博尼教练,只见教练瘫在教练席,已怒红了脸,卡比内感到大事不好,如果今仗毫无建树兼拖累球队输球的话,不晓得科博尼教练怎样责骂他?他整整精神,准bèi 开球。 前锋队友将球传给麻鼠,瓦伦西亚队进攻线拉前,麻鼠见对方逼得甚紧,就乾脆把球倒後,卡比内接球。想带球往前,但敌将来袭很快,阻挡前进空间。只好又把球倒後,长传给守门员。守门员不等球到脚下,上前拉弓大脚把球开出。皮球落至中圈,麻鼠和对方球员争顶抢下控球权,一两脚功夫就理好球路再向前带,中途巧妙避过敌方的拦截。卡比内突上前协攻并主动要球,但麻鼠见左侧翼锋位置更佳,就塞球过去。翼锋持球,眼观禁区四方,见队友站位尚未最佳,犹豫不决。此时,敌卫赶来阻拦,但己队左边卫似来救驾,从翼锋身後奔过,翼锋後脚一磕,将球送出。左边卫带球在脚,向底线奔,试图传中。敌卫前来贴身肉拼,左边卫见机不对,带球回撤,将球回给翼锋。翼锋接球後想移至中路,奈何前路已遭封锁,并有敌卫向前试图断球。二人相距太近,翼锋难耍动作,但在空隙之间,把球高挑,挑给正找攻击点的卡比内。 卡比内接球,位置停在禁区外两米。射位极佳,刚有念头,只见一名敌卫从他左旁滑地铲来,卡比内避开不果。小腿硬吃一记,扑地喊叫: “该死的!好痛!”卡比内的眼睛似要标出泪来。 主裁判的哨声已响,绝对的犯规。绝对的任意球。 “喂~~这应该给红牌。” “太粗鲁了,你看我队友都痛成什麽样了!” “简直是过分嘛,别放过他。” 格拉纳达队的球员又围在主裁判四周叨叨不休,表示应该严惩对方的犯规球员。瓦伦西亚队的球员固然也上前,为队友求情。 主裁判向犯规球员出示黄牌!在场球迷们哇声四起! “什麽?判得太轻了吧?”格拉纳达队的球员还在叨叨着。 卡比内被麻鼠搀起,麻鼠问卡比内:“怎样?有没有大碍?” 卡比内跺了跺脚,感到疼痛感已弱,就说:“应该没事,还行!” 站在球场边的科博尼教练却吓出一身冷汗,他多怕卡比内又再受伤。 麻鼠抱着皮球,站在罚球点。轻声对卡比内说:“你主射吗?” 卡比内想了想,说:“你是副队长,你决定!” 麻鼠说:“让队长费斯克决定吧。”说完已将皮球稳放在罚球处。 队长费斯克走到麻鼠跟前,问:“怎麽?有问题吗?” 麻鼠说:“距离不错,本该是我来主罚,但我觉得应该让卡比内试试看。” “好吧,让卡比内主罚吧!”费斯克没有半点迟疑。 卡比内感谢着两位队长的支持,心里暗喜。他的拿手好戏终於现身了,他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把球罚进。 敌方派出五名球员筑起人墙,守门员左右观位。麻鼠在人墙左边游走,数名队友也预备冲前。卡比内站在罚球点,後退三步,两眼寻找射门的空间,他的面孔溢满自信。 “~~哔~~”主裁判的哨音吹出。 卡比内启动,速度不快,但已有足够冲力。一两下迈步後,左脚支地,右脚拉弓,脚内侧猛力撞球,球已如利刃般飞出,越过跳起的人墙。变幻弧线,美妙的弧线,滑虹般向球门死角飞去。 “~~~嘣~~~”清脆无比的响声,失望的响声,而对瓦伦西亚队来说,是逃过一劫的响声。 “球打在球门框上,弹出界外。”现场评述员扯起嗓子喊道。 科博尼教练和教练席的队友们都抱头喊着可惜。 卡比内也是,但他的感受最深。今天的首战,数攻不果,自己的鲁莽让球队暂时落後,而刚刚的拿手好戏【弧线任意球】也擦框而出。一切都太不顺了。 “卡比内,别呆站在那儿。快回撤!”给出提醒的是麻鼠范卡基特。 卡比内听後马上醒来,一路回奔。对方守门员将球大脚开出,球到了中圈再向後飞出一段距离。 守门员强劲的脚力。 敌员高大的9号中锋歪头将球一顶,顶向前来接球的11号,11号潇洒地停球,不带犹豫地带球前突。费斯克大吼一声:“站好防点!”格拉纳达队的後防队员马上醒觉,把防线网铺展得非常妥当。敌员11号还没停下,而9号中锋也在前方积极寻找进攻点,准bèi 接应11号。似乎敌队还是选择在中路进攻,这给主队的防线带来不小的压力。费斯克深知险情,上前想贴身挡住11号。11号很是聪明,没等费斯克来到就变了向,球路偏右继xù 突前,这时,卡比内也赶了上来,和其中一名中场准bèi 夹击11号,11号见二人来势凶猛,收慢脚步,但也没有将球传给身边不远的翼锋,而是在没受到夹击前,将球以高空传出,球飞进禁区。9号中锋等候多时,但费斯克已立在他身边。一场硬碰硬的争顶马上上演。 皮球的落点对9号中锋来说,无疑是极佳,但身旁有铁卫侍身,一定要看准皮球落下的时间……突然,9号中锋抢先半步起跳,费斯克紧接跟上,并用身体挤压着9号中锋,想令他失去衡点。但抢先半步终究是半步,9号中锋歪头用力一甩,皮球朝球门飞去。格拉纳达队的守门员注意力非常集中,见皮球往球门右上角飞去,立马一跃。 “~~~啪~~~”不给任何余地的将皮球拍出界外。角球! 对方准bèi 角球来袭,卡比内回防,把11号看得紧紧的。皮球从角球旗旁飞来,禁区内,双方球员一阵撕扯,各不相让。 也在协助队友参与角球防守的麻鼠范卡基特见来球落点似乎就在自己眼前,他猛然上前一跃,把球顶出禁区,球飞出数丈远,但又落在瓦伦西亚队的球员脚下。此球员见位置极佳,没考lǜ 自己队友的站位,右脚拉弓就是一记远射…… 皮球虽没有卷起弧线,但冲力不敢让人轻视。守门员早已就位,看清皮球的来路,纵身一跃,再次将球拍出界外。瓦伦西亚队再次获得角球攻势。 科博尼教练站在教练席外的边线处,朝禁区大喊:“散开点!散开点!不要堆在一起!” 队长费斯克听到後,忙跟身边的队友说:“嘿~嘿~。大家散开点,不要堆在一起。” 皮球再次从角球旗旁飞来,卡比内依然紧紧死贴着11号,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球到人到,只见一人看清来球落点,最先跃起。是卡比内。他一跃起,立kè 将11号抛之胯下。卡比内把球狠狠地顶出禁区,不料,等待反击的前锋来不及上前拿球,被敌员抢先一步控球在脚。敌员没再施以刚才的大力远射,而是巧妙地将球塞给左边的边卫,边卫接球後竟没往禁区里突,而是调了调身姿,然後将球吊传进了禁区。 皮球再次回到格拉纳达队的禁区,这是格拉纳达队後防球员不断的噩梦。 身高一米八五的9号敌员前锋蓄势抢顶,一直贴防他的费斯克马上跟他撕扯抢点。猛间,这次谁都没有慢半拍,二人同时跃起,但皮球落在9号敌员头上。9号再次摆渡,刚劲有力。 皮球再次向球门右上角狠狠地飞去…… 章十一:一追到底 格拉纳达队的队员们有的叉着腰,有的低着头,有的恼火地望着球场上那块报分屏: 0:2!瓦伦西亚队再次领先。 刚才9号敌锋的甩头顶球射门,往球门右上角飞,飞了进去。 这时的科博尼教练已在和助教嘀嘀咕咕。格拉纳达队面临着暂时落後两球的败局,不能再一味挨打。拼一拼,全队突前强攻。 科博尼教练果duàn 下达号令,换下一名纯防守型中场,换上一名进攻中场,撤掉右边翼,派上一名前锋,左边翼上前。刚换上的进攻中场和麻鼠,卡比内三人盘踞中场,麻鼠更是再稍稍前推。 4-2-3-1策变成4-3-3。这样行吗? 比赛第六十五分钟,格拉纳达队左边翼在敌方严守区域企图发难,敌卫死缠,麻鼠迈上前做配合。球已在脚,塞给在禁区外的卡比内,卡比内双眼找空当,敌卫伸脚鈎球,卡比内一秒扣球避过。前锋队友瘫手要球,而麻鼠和左边翼也在等球过去。敌区密不透风,为队友把皮球贴地直塞过去,恐怕遭断。 局面和时间不让多想,屁股後又有来兵扰球,这段节奏让卡比内未能喘出大气。皮球还没离开自己双脚,禁区里的各路队友虽已在寻点,但各遭贴防。他当机挑出高球,球已进敌方禁区,前锋队友跃起,但跃早了,人到球没到。前锋在半空改变攻势:此时甩头打门必是徒劳无功,所以立马把球点给禁区左侧的麻鼠。敌卫难缠,但麻鼠给自己扯出空位倒不难,只见他灵敏走位换向,球一落地,已在他脚下。 进攻球员的本能。麻鼠顿时想近距离劏射。但视线和球路早被封死。 “嘿!给球!”已在大禁区线上等球的卡比内喊道。 即使球场的喧嚷声刺激着耳膜,但麻鼠并不是聋士。球已离脚,回交出去,卡比内准bèi 迎球。 “好的,球已控在卡比内脚下。他会怎样处理呢?”现场评述员激动喊道。而科博尼教练和助教霍然站起。贵宾座上的哈斯先生对握在手中的香酒不多理会,也扯直颈脖,两眼不离卡比内此时的动静。 卡比内持球在脚,虽有敌卫逼截,但他早已闯入禁区。一进禁区,敌卫立马忌他五分。危险的地带,也是可以引导敌卫犯错的地带。显然,卡比内根本没工夫引导对方犯错,他不想瞎干。他的站点不是太好,但敌卫的屏墙稀散,他决定放脚一拼。一秒拉弓,半秒後球已朝球门奔去,那是‘割草式’射门。 皮球割过草尖,留下笔直草痕。 瓦伦西亚队的守门员准bèi 收拾来球。虽然卡比内的射球角度太直,但来速很快,守门员瞄准皮球来路,倒身飞扑,指尖恰恰碰到皮球,皮球被触,诡异地拐了个弯,拐出底线。 格拉纳达队的角球。 “妈的,该死!”站在边线外的科博尼教练终於骂了起来。 队友蓄势开出角球,队长费斯克奔进禁区,准bèi 抢机攻门,卡比内和麻鼠等人也开始游走寻点。皮球离开角旗飞来,可传出来的质量不及格,早早被敌卫断下。皮球朝右边线飘去,还好,接球的是格拉纳达队队员,他不给自己停留,将球开进禁区。敌卫大将大吼:“看紧!看紧!不要失位!” 此话说完,皮球已到。 球速甚快,球径巧妙。妙就妙在皮球落点定在费斯克的头顶上,可他身旁必然有敌卫贴身看管,起跳很难。但费斯克还是跳起,敌卫使上手臂想压他肩膀,但迟了。猛见费斯克头顶碰球一甩,皮球激光般飞向球门。 敌方守门员虽看清来势,但启动跃起的速度敌不过来球的速度。想救球的指尖到点时,皮球快了一秒,已飞过指尖。 “~~~球进啦!1:2!~~~格拉纳达队追回一球!进球的是6号—费斯克!!”现场评述员喊叫着。在现场的格拉纳达队球迷发出震耳欲聋地欢叫声。 队长费斯克脸上没半点喜悦,其他队友也没有。“快,快捡上皮球回中圈开球。”费斯克向队友们喊道。此时卡比内冲进球门捡上皮球,捡好就快速奔回中圈,边奔边望向场上的报分屏。 法定时间:七十二分钟。 “我说过,我们有机会追回比分的。”麻鼠向身旁的卡比内说着。 卡比内听完拍起双手,对四周的队友们鼓励喊道:“来吧!来吧!我们再去追近比分!” 科博尼教练将此景看在眼内,对自己的助教说:“这小子有点大将之风,不错!” 瓦伦西亚队仍未开球,因为这时两队都要求换人,比赛稍稍暂停。格拉纳达队换下左边翼,再派上一名攻锋。而瓦伦西亚队这一口气作出两个调动,主要是加强防守,此举似乎是将阵型缩一缩。 皮球开出,贴草滚动。 敌方的11号猛将还在,并在持球策攻。麻鼠心知时间不多,必须抢回控球权好作反击,他见卡比内跑动积极,最贴近11号,於是麻鼠大喊:“卡比内!拦他!” 卡比内不给回应,因为行动就是回应。他横穿上前,11号看见来势马上一愕,立快右脚轻巧将球一分,球走右,人走左。球和人扬长而去。 卡比内未能拦下。 卡比内又吃对方一当,相当气极。但他不可再鲁莽下脚,因为之前在禁区内的犯规已有黄牌在身,再黄就红,那麽己队就更加陷进困局。此刻卡比内加速,拼命地加速,试图赶上11号。麻鼠见卡比内已大大失位,就奔去协助,两秒间,坚躯已立在11号身前,11号快速扣球躲闪,麻鼠紧贴不舍。而卡比内渐已赶到,距离拉近,11号两步穿杨,甩下麻鼠,竟仍不交球给队友。 格拉纳达队不可再丢球失分,科博尼教练喊着:“看紧!看紧!” 麻鼠已甩在身後,11号好不放肆,带球内切走中路。可怜又顽强的卡比内也紧随其後内切变向,双脚快频率交换撑地前踏,数秒间已在11号身後。11号惊觉,无奈地找队友给球,但慢了。卡比内早在他左边贴得死死的,11号刚想走右未及,卡比内已出脚拦截,鞋尖触球,铲出数米,11号狼狈啃地。 主裁判示意没有犯规,卡比内反应迅速,见皮球蹦到队友身边,就立马回奔。麻鼠也已启动,队形挪动,战情转变。是格拉纳达队反击的时候了。 卡比内和麻鼠奔在路上,并没要球。带球队友面对正紧逼的敌卫,得不着丝毫便宜,他大脚将球传去前方,皮球落点完美。己队的攻击中场跃起,胸口停球,身姿没摆好但已经不顾所有地向前冲,游走在前方的有卡比内,麻鼠和三名前锋。攻击中场冲了数秒,把球塞给麻鼠,麻鼠背贴敌卫拿球,然後身子一摆,右脚一搓,将球搓给前方的卡比内,卡比内加速,甩过敌卫,稳稳地拿下皮球,飞快前奔试图将射程推近些,再近些。然後理直身子,面对球门,右脚後弯,瞬势拉弓。敌卫拼尽全力,滑地铲来拦球,一秒後必将卡比内撞倒。 没等敌卫一秒後来袭,卡比内半秒间已将皮球射出,力度十足的飘空射球。 当瓦伦西亚队的守门员跃起挡球,又倒地爬起後,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们已在角球旗那边放纵地庆祝着。他望向身後,没错,皮球早已静静地躺在网窝里。 “~~~2:2~~~,格拉纳达队扳平啦!了不起的15号~~卡比内!”主场的评述员厉声喊道。科博尼教练和助教抱成一团,展臂欢叫。 而格拉纳达队的球员早已躺地堆成一团,埋在最底下的当然是卡比内,队友一个个砸下来,他感到很是窒息,但听到现场球迷的欢呼,又竟是一阵兴奋。 战斗还没有结束,球场上混乱局面的拉锯,球员们各不相让地撕扯。还要继xù 下去,意尽的卡比内和队友们回到了阵点,等待瓦伦西亚队开球。卡比内望向贵宾座,虽然看不见哈斯先生,但他肯定哈斯先生正为他欢呼。然後又望向科博尼教练,只见科博尼早已收起笑容。 “~~~~哔~~~~”哨声响起。瓦伦西亚队启动了,匆匆来犯。 “当心!当心!”麻鼠范卡基特向队友们嚷嚷着。刚为球队扳平的卡比内越来越激奋,他再把白色护腕扣进些,准bèi 应战。 法定时间加上伤停补时,比赛大约还剩十一分钟。科博尼教练在边线旁划手摆指的喊嚷:“别再死守,顺势再出动强攻,上去拼了!”每个字都喊得十分有力,卡比内和队友们也清楚听到指示。科博尼教练或许是对的,比分已扳平,格拉纳达队士气的数值度无疑远远高过瓦伦西亚队,此时不松懈地一攻到底确属良策。因为一场足球比赛有几种打法:打战术,打技术,打体能,打团体……,当然,还有似格拉纳达队现在的处境,可以打士气。 格拉纳达队决定把握机会,不惜後果地拼了。不过要拼就要先占下控球权,就要先抢下皮球,就要死死地紧贴敌员。 格拉纳达队也启动了…… 章十二:禁区,禁地, 前冲攻,後退守,抢中场,筑高墙…… 球员们暴汗如雨。 还有两分钟就进入补时阶段,两队紧密的队形在球场上似江水泛发,荡来荡去。科博尼不时地盯着手表,脑袋随着队形左右挪动的节奏而摆动不停。他急了,他边指着腕上的廉价手表边朝着自己的队员喊:“注意时间。” 九十分钟已过,助理裁判举起黑色电子板:三分钟。 绝对合理的三分钟,但不知科博尼教练有何不满,只见他站在边界线上,嘴里不停地叨叨着。此景被现场摄像师拍得一清二楚。评述员开起玩笑:“好像科博尼教练觉得补时太久?”另一个接着说:“可能担心一分变零分吧。呵呵。” 两队的拼杀已超过九十一分钟,瓦伦西亚队神奇的11号终於出现体力不济的表现,带球缓速,给球偏道。就是这一举给球偏道,竟偏出了结局前的高潮。 11号的失误,队长费斯克稳稳地拦下皮球的去路,准bèi 接球的9号敌锋始料不及。时间真的不多了,费斯克瞄见卡比内,麻鼠等其他前场好手早已启动,就给了大脚,质量极佳,意wài 的极佳。 两秒之间,变化太快,瓦伦西亚队由攻变守。後场各员慌慌後退,退得狼狈。队长费斯克松下一口气,因为皮球被麻鼠拿下。秒针的节奏不会因为谁拿下球而停止,麻鼠两眼找人,给球。己队攻锋拿球,给完球一秒後就遭敌卫铲袭绊地,卡比内接球,得益方得球,主裁判示意继xù 。 你攻得快,敌方也回撤得快,秒秒间,瓦伦西亚全队回撤到底。禁区内外挤满双方队员。卡比内已经奔不了,不是因为体力下滑,而是因为中路范围球员太多,无大肆发挥的空间。 “给边路,给边路,大家拉开点,找机会。”已在突前的队长费斯克指挥着。 卡比内将球塞给边路之後立马冲进禁区,即使禁区内球员太多,有敌有友。但卡比内的游动走位很是灵活,想死缠他的敌卫已狼狈得快跟不上节奏。边卫拿球刚想传出高球,把球吊进禁区,但卡比内游动到距离边卫不到五米的位置,对边卫说:“给个短的,快!” 短塞传出,球已在脚。 是在卡比内的脚下。科博尼教练见此一幕,对他的助教说:“该死,他想干什麽?传中出球让队友顶球不是更好吗?”助教给出无奈的脸色,科博尼教练更是恼火。 卡比内稳持皮球,摆好攻势。敌卫前来,卡比内变向将球右敲,敌卫跟右,卡比内瞬即再变向将球拨左,敌卫再跟左。精彩的斗法。但敌卫已出脚鈎球,卡比内推球一闪,球过了,人没过。人已经倒下,倒在禁区内。 整个球场突然像是炸开了十几口大锅。 “是点球吗?格拉纳达队会出现绝杀吗?”现场评述员已站立起来。 格拉纳达队的替补席已由科博尼教练带起了头,众人大喊:“点球,这是点球!” 主裁判没让现场所有人失望,吹哨示意暂停,他给出了判决:给予瓦伦西亚队守门员开球。下此决定後,主裁判走到卡比内面前说:“别耍花样,知dào 吗?你已经有一张黄牌在身。这次是第一次警告。”卡比内不敢相信主裁判认为自己假摔,双手抱头,急急地向主裁判解释:“对方真的鈎到了我的脚,真的!”而队友们都感到不可思议,对着主裁判嚷嚷:“不可能是假摔,这是点球。不信你问问底线助理裁判。” 主裁判回敬那些已半疯的队友们:“刚刚底线助理裁判通过耳机告sù 我,那不是点球。” 此时的科博尼教练接近全疯地乱嚷着:“明显的误判!明显的误判!该死!”评述员通过现场录像看到此幕,又说道:“瓦伦西亚队逃过一劫,但科博尼教练的球队不能绝杀了,他火气正大,看来他的球员们回到更衣室後,不能舒舒服服地洗澡了。”他的拍档插上:“可能明天会加操吧,呵呵!” 挽不回的局面,挽不回的判罚。 瓦伦西亚队的守门员慢着半拍准bèi 开球门球。无疑的拖延战术。球飞出,三秒间,哨声起,全场终,两队言和。科博尼教练愤愤地离开教练席,最先走向更衣室。两队球员在场上互相握手致意,又在队长费斯克带领下,卡比内和他的队友们拍起手向现场球迷致谢,感谢球迷的热烈支持。 尚在贵宾座的哈斯先生也拍起双手,他把这敬意的一半给了卡比内,心说:“好小子,最初真的没看错你。”但哈斯先生也知dào ,属於卡比内的战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卡比内回到更衣室。更衣室里的气氛虽算不上死气沉沉,但也距离仿佛吃下败仗的感觉不远了。队长费斯克还没回更衣室,他在出赛通道里接受记者的赛後访问,相信满口都不会离开【卡比内】和【那是点球吗?】之类的话。科博尼教练也尚未发话,只是静静地在看刚才比赛的录像。 卡比内坐在自己的更衣位,脱下粘满汗水的15号球衣,低头看着自己那两只在鞋钉上挂满泥草的战靴,默默地喝着饮料。他很想找位队友说说话,说说刚才那所谓的【假摔】。 “那绝对不是假摔,是个点球。我知dào 。不!我是很肯定!”麻鼠的话很到位,准确命中卡比内的心脏。 卡比内抬起头说:“是我运气不好?” 麻鼠摇着脑袋说:“不是!是我们全队的运气不好!” 卡比内苦着嘴笑着:“如果我一开始没有犯规,比分就会是2:1,赢的就是我们。” 麻鼠又摇着脑袋说:“终场哨声一响起,比赛就没有什麽【如果】。” 卡比内没把话接下去,安静地喝着饮料,麻鼠也是。两人累坏了,似乎就是这样。 队长费斯克回到更衣室,第一时间就是狂灌饮料,灌得好不痛快。灌完後,他的喉咙发出一声长调:“啊~~~~~~~~~。”然後望着卡比内,给了他一个大拇指的手势。卡比内以同样手势回敬。 球员们突然似有顺序地都抬起了头,那是科博尼教练要发话了。 科博尼教练叉手在怀,眼神横扫他的球员。在二十一秒後才张了嘴:“不要强调自己如何努力,我不是瞎子。不要愧疚自己犯了错误,我也看得一清二楚。更加别对我说是对手如何如何的强,我们才艰难守和。告sù 大家,在足球世界里,没有【对手太强,不能得分】这般废话,希望各位认真想想。没别的了,大家可以洗澡更衣了。”说完就走开了。 科博尼教练发完话,队长费斯克就拍起双手喊了起来:“好的!加油吧!继xù 努力!”队友们这才从科博尼教练的训话中醒了过来,当然卡比内也是。队友们开始各自办起事来,有的在换下装备,有的吃着香肉饼,有的洗着痛快澡,有的则让按摩师给自己舒缓一下小腿肌肉。卡比内听到手机从运动裤袋里发出铃声,面展疲累地摸出电话,看了来电显示说: “喂,哈斯先生。” “嗯,是我。那个科博尼教练训完话了吗?” “结束了,教练没有多说什麽,我想他是气疯了吧。” “真的没有重点说几句?” “你真zhèng 的意思是说他有没有点名批评或表扬我?” “对!有吗?” “没有,一句都没多说,集体性训了几句话就走开了。” “哦,这样呀。”哈斯先生在电话那头似在想着一些事。 “还有事情吗?哈斯先生?” “哦!嗯,没有了,球队解散後,你回家好好休息,我约你明天吃饭。”哈斯先生说道。 “好的。还有就是可能养伤太久,今天的比赛我感觉状态不是太理想。” “那是肯定的。年轻人,慢慢来,越急就越容易出错。” “知dào 了,哈斯先生。最後谢谢你来看我的比赛。” “呵!用不着客气吧,我可是你的经纪人。不说了,明天见吧,拜。” “拜,明天见。”卡比内放下手机,走去浴室,准bèi 痛快地洗个澡。 昨天比赛的每一幕没有出现在卡比内的梦里,也许梦是空白的,也许根本没有梦。昨晚的卡比内回到新居,屁事不管,倒头就睡,睡了个大觉。 睡饱醒来,已是九点。他摸摸肚皮,才明白自己是饿醒的。 卡比内拉开冰箱门,里面奇迹般地堆满了食物,有些还是法国土食。卡比内心说:哈斯先生那个老家伙,体贴的老家伙。他端了一大堆好吃的,放在餐台上。边吃边玩上电脑,嘴上一边吃,手就按起电脑,嘴和手顿时忙得不可开交。 在互联网上关於昨晚比赛的一切报道,卡比内都想查个遍: 【格拉纳达队新星卡比内惊耀卡梅内斯】 【卡梅内斯球场失踪的点球】 【瓦伦西亚队感恩之夜】 【假摔?点球?】…… 各类标题都有。卡比内想把所有的内文一一细读,没几秒,哈斯先生打来电话。 “喂,早上好。睡得好吗?” “早上好,哈斯先生。昨晚睡得不错,睡醒後发xiàn 冰箱里满满的食物。” “哈哈哈,那是我的‘杰作’。希望你喜欢。” “当然喜欢,谢谢!” “看了今天的报道了吗?” “正在看内文,怎麽了?” “有的讃,有的踩,有的不讃不踩。哼,有趣。”哈斯先生笑着说。 “管他呢,我能踢球就行。” “年轻人,你太小看媒体的钢笔了,他们的钢笔可以生出一捆钞票来。” “哦?是吗……”卡比内傻傻地问着。 章十三:疯子与噩梦 结束了一场恶战,一场所谓【握手言和】的恶战。 科博尼教练向来对球员们执行高密度操练,但今天却没有操练课,因为再坚硬的体能也需yào 缓缓,需yào 休息。而每次踢完比赛准bèi 解散时,科博尼教练都会严肃的给出命令:准时出席操练课,否则休想上阵比赛。 训liàn 基地的停车场不像平时那样停满名车,基地内的办公室格外安静,静得可以听见工作人员敲键盘的声音。科博尼教练和他的助理教练走在办公室走廊的软毯上,还不时向正在办公的同事点头问好。此时,一位同事突然给了句: “嘿,教练,我看了昨晚的比赛。我们踢得很棒,可惜最後裁判不给点球,不能全取三分。” 科博尼教练听後,一张老脸挂起微笑地说:“足球的乐趣有几种,其中一种就是【遗憾】。” 同事问:“足球比赛中有【遗憾】也算是享shòu ?” 科博尼教练停下脚步,走到同事的面前说:“这样解释吧,如果把比赛中的球门加宽三米,那麽再超级的守门员对飞过来的皮球也无可奈何……” “为什麽?”同事迅速插上一句。 科博尼教练说:“你想想,球门那麽宽,守门员的防守漏点也会增多,任何球员随便一脚抽射都会把皮球打进网窝。但那样有意思吗?” 同事呆着脸说:“没意思,踢那样的比赛根本没有乐趣。” 科博尼教练继xù 说:“对。那依照现在球门的宽度,而你在看我们的比赛,突然一名我队的球员射门,但皮球却贴着门柱边出界。你会有怎样的突然反应?” “我会叫喊:哎呀,差一点点呀,真可惜。”同事回答道。 科博尼教练静静地望着这位同事,等他再接着说话。 同事顿悟,笑了起来:“哦!我明白了,教练。我明白你所说的【遗憾的乐趣】是什麽意思了。”说完後笑声大了起来。 科博尼教练还是没说什麽,只是点着头示意,就和助理教练走开了。走出十来步功夫,只听见那位同事喊着:“教练!忘了告sù 你,我们球队穿15号的那个小子是个疯子~~。” 15号,卡比内。 科博尼教练一听见,忍不住和他身旁的助理教练偷笑起来。边笑边走进会议室…… 科博尼教练刚坐下,就打开会议室内的电视机,并调到体育一台。认真地盯着荧幕,旁边的助理教练说:“刚刚好,开始抽签了。” 西班牙国王盃三十二强对垒现场抽签仪式。 当仪式结束後,科博尼教练愁着眉说:“不妙。我们要跟马德里竞技队争夺晋级权,这分明是一场苦战。” 助理教练说:“教练,其实每个赛季都有苦战。不管胜败,只要我们努力了就行。” 科博尼教练说:“但一开始就遭遇强敌,只怕我的球员们顶不住这压力。” 助理教练似有所思,问:“教练,其实你对‘疯子’有多大的期望?” 科博尼教练反应不及:“疯子?谁是疯子?” 助理教练歪起嘴说:“就是刚刚同事称呼的疯子,卡比内。” 科博尼教练这才会悟:“哦,他呀。不能否认卡比内的确是个可造之才,但从昨天的比赛来看,我相信他连六成状态都没有。加上他是刚刚伤愈,我觉得应该再多给他一点时间。” “那要是卡比内状态十足呢?”助理教练越说越认真。 科博尼教练猛地来了精神,说:“要是他状态十足,那麽我真想看看卡比内对阵皇家马德里和巴塞罗那的表现。这就是我对他的期望。” 助理教练点着头,彻底的明白了。 科博尼教练关掉电视,戴上眼镜,,拿起一份录有马德里竞技队球员名单的纸件,专心看了起来。嘴里突然发出~~嘶~~的一声,向助理教练说道: “我差点忘了,沙杜吉尔去了马德里竞技队。” “对,是这个夏天加盟过去的,而且马德里竞技为他花了不少钱。” “沙杜吉尔这小子曾经也是我们的重点考察对象,你应该记得吧。” “当然记得,教练。” “想不到他还是来了西甲联赛,不过并不是加盟我们格拉纳达队。” “教练,你知dào 那些体育传媒怎麽形容沙杜吉尔吗?” “你说吧,我听着。” “【豪门球队的猎物】。” “哦?是吗?难怪沙杜吉尔没来我们格拉纳达队。”科博尼教练自嘲一番。 “不过我相信沙杜吉尔非常期待对战我们格拉纳达队。”助理教练又说道。 “这个我知dào ,因为我们队里有个【疯子】” “没错,一个【疯子】。一个让沙杜吉尔可敬可畏的【疯子】。” 科博尼教练他们口中的【疯子】卡比内正在一家西班牙餐厅里吃着午饭,经纪人哈斯先生也在。餐桌放着一瓶香槟,并摆着西班牙烩饭,香辣肉肠,麻椒羊腿肉,盘盘都香味引鼻。可卡比内没动,哈斯先生也没动。 卡比内说:“我很期待对战马德里竞技队,真的,哈斯先生。” 哈斯先生说:“我相信那小子也很期待。”话一完,就香槟入口。 卡比内说:“没错,他肯定期待,但他期待的可能是:再次羞辱我。” 哈斯先生问:“哦?那你愿意被他羞辱吗?” 卡比内怪异地看着哈斯先生,问:“一年前,我们在决赛中败在他的脚下,记得吗?” 哈斯先生抽起香烟,说:“记得,我在现场。” 卡比内不知哪儿蹦出的自信,说:“那种局面不会有第二次。” 哈斯先生吐出烟圈,说:“该死的,看见你这样自信,连我都开始期待你们的对决。” 哈斯先生的话刚完,卡比内的手机铃声响起,依旧是那首悦耳的情歌铃声。打来的人是威德逊,之前在埃因霍温青年队一起受训的好友,一个会称呼卡比内为混蛋的好友。 “喂,威德逊吗?” “是我,混蛋。” “有事吗?你今天不用训liàn 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大~球~星!” “我可不是什麽大球星,警告你别乱说话。” “哟,转了会就是不同,你现在说话已经有球星的架子了,呵呵!” “不疯了,说点正经事吧。” “好的。第一,昨天我待在电视机前看了你的比赛,你根本不够状态,不过表现还是很惊艳。第二,恭喜你,在西班牙国王盃会对战那小子,你麻烦大了。” “你觉得我会惧怕这场对决吗?” “就是因为你不会惧怕,所以我才觉得你麻烦大了。” “如果你的屁话里有玄机,那请你解释,如果没有,就请你停止说屁话。” 威德逊听完,笑了起来:“好的好的。我的意思是:过分自信,会遭败局。” 卡比内说:“没有自信,必遭败局。” 威德逊收起笑声:“我和你曾经是青年队队友,你在赛场上的风格我太了解了。” 卡比内说:“我不否认你对我很了解,那接着呢?” 威德逊顿了顿,说:“嗯,没有了。反正请记住我的话吧。” 卡比内说:“好的,我会记住。有空再联系,或者过来看我,吃住全包。” 威德逊急说:“混蛋,难道你忘了还要包下机票吗?” “是的!是的!我当然记得,放心吧。再联系吧。” “好的,再见!” 在旁的哈斯先生也不知抽着第几根香烟,喝着第几杯香槟。他见卡比内放下了电话,就插上话:“我觉得威德逊那小子的提醒是有道理的,因为我也了解你在球场内的风格。” 卡比内喝起香槟解起渴,说:“我知dào 我踢球有弱点,但也有优点,你很清楚。” 哈斯先生问:“能否简短评价自己吗?我是说现在。” 卡比内说:“作为一名攻守型中场,我有积极的跑动,而且跑动范围很大。我喜欢给出直塞,而且质量极佳。我有精准的拦截,断球功夫一流。我有超强的比赛阅读能力,何时传何时前插?我一清二楚。总之我会为球队出尽全力,为队友搭桥化险,这些还不够吗?” “不够!”哈斯先生把话接得很贴。 “哪里不够。”卡比内问。 “你忽略了对手的能力。”哈斯先生还是把话接得很贴。 “……嗯,你是说我很自负而且轻敌?” “刚开始我发掘到你的时候,你这个毛病很严重。但在後来你在埃因霍温升不上一线队,这事对你造成打击。加上後来的受伤,你这毛病也就慢慢不明显了。可现在转了会,伤也好了,也可以踢一线队了。我发xiàn 你这老毛病又回来了。”哈斯先生一口气地说道。 虽然卡比内并不是在挨骂,但他的脸上却现出好像挨了骂的表情,更没作任何回应。哈斯先生把两指夹着的香烟换了一下手,又拍拍卡比内的肩膀,说:“你的职业生涯才刚刚开始,会有很多时间去寻找真zhèng 的自己。” 自己过分的自信,忽视对手的实力。卡比内当然知dào 自己的弱点,但他每次踏入绿茵作战时,就会将这些必须要警惕的东西忘得一乾二净。皮球在脚下滚动的节奏,双脚在全场奔袭的画面,直插敌区的致命直塞球,无懈可击的完美弧线球,这一幕幕的画面一旦溜进卡比内的脑神经,他就成了【疯子】。 章十四:麻鼠,越位,炸鸡腿 卡比内和哈斯先生吃完午饭,二人就分了道。哈斯先生乘上飞机回了埃因霍温市,说是下个月再过来。而卡比内回到了那刚迁入的住所,屋子大而空荡。卡比内受够了屋子内那种死静静的感觉,他必须找点事情干。最後乾脆在互联网上把自己的首战精华片段看了三遍,特别是终场前那个争议性的判罚。卡比内越看心里越窝火,猛地甩开滑鼠,关掉电脑。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边喝边在屋子里转悠。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最後停在客厅的中央,喃喃说道:“我该做些什麽?” 以前在埃因霍温青年队,卡比内会和威德逊那小子混在一起。如今在这里,新的城市,新的球队,新的队友,他还在没方向的适应着。 屋子内的死静被响起的手机铃声所打破,卡比内很感意wài 地拿起电话,又意wài 地愣了愣,是麻鼠范卡基特的来电。 卡比内按下接听键就听到:“嘿,卡比内,要不要来我家讨论一下未来的合zuò 方案?” 卡比内说:“别装正经行吗?” 麻鼠笑了:“你和我在场上的位置这麽接近,我们确实要认真探讨一下。” 卡比内说:“你装完正经再打给我好吗?” 麻鼠笑得更大声:“好了,好了,不装正经了。我是说要不要来我家看球赛?” 卡比内问:“什麽球赛?” 麻鼠说:“足球比赛!” 卡比内假装来气:“别逼我挂线好吗?” 麻鼠又笑说:“放松!朋友!开句玩笑嘛。在球场上的压力那麽大,球场外应该放松点。” 卡比内说:“我现在非常放松,放松得不知dào 应该做些什麽。” 麻鼠说:“对!就是这种状态,继xù 保持。我不是已经给你提议了嘛,来我家一起看球赛。” 卡比内问:“看球赛讲求气氛,那不是应该去酒吧之类的地方看吗?” 麻鼠说:“如果你不嫌麻烦,可以去那些地方看球赛。” 卡比内又问:“哦?什麽意思?” 麻鼠说道:“这里是格拉纳达市,我们是格拉纳达队的球员,试想我们在酒吧里被正在看球赛的球迷们碰见会有什麽後果?” 卡比内说:“会邀请我们一起看?” 麻鼠说:“大哥,你已经不是在埃因霍温青年队踢球了,你是在格拉纳达一线队踢球。简单说吧,你在本地已经有了名气,你不能去球迷扎堆的地方。” 卡比内想着麻鼠说的话,慢慢的才惊觉起来。以前待在埃因霍温青年队,曝光率几乎是没有的,卡比内和好友威德逊走到哪都不会引来球迷要求签名。可现在不同,卡比内踢得是一线队,他的名字会自然而然的传进媒体和球迷的耳中。所以麻鼠的话是有道理的。 卡比内想得很彻底,说:“我明白了,原来我一直没有反应过来。以前在埃因霍温青年队的生活方式过惯了,一时之间还适应不了。” 麻鼠问道:“怎麽?你不喜欢出名?” 卡比内说:“只是谈不上喜欢。” 麻鼠问:“你小子很怪。你是正常人吗?” 卡比内答道:“从小到大,我认为自己的生活只有足球,其他不是特别重yào 。” 麻鼠突然来一句:“小子,如果你还想过以前在埃因霍温青年队的那种生活,恐怕你要失望了。” 麻鼠只是比卡比内年长五岁,仅仅是五年的差距,也能看出现时的卡比内缺乏什麽。卡比内并不缺乏球场内的斗志和能力,只是缺乏对生活的基本追求。试想一个在成长过程中得不到关爱和启发的孤儿,足球很早进入他的世界,他盲目的认为以後的一生就只有足球,再没其他。 可怜的卡比内显然是错的,错的那麽可怜。 卡比内对麻鼠刚说的话很感好奇,问:“你认为我是笨蛋,很天真?” 麻鼠说:“没那麽想过,我只是觉得你在成长过程中好像错过很多东西。例如维持单调的生活,忽视对生活的追求。” 卡比内说:“你家的地址在哪?” 卡比内突然直接的回答,麻鼠略感意wài ,他将地址告sù 了卡比内,挂线前又说道:“嗯~~来之前能不能去快餐店买五只炸鸡腿和十块薯饼?” 卡比内问道:“其实你想吃炸鸡腿和薯饼才是重点,叫我去你家看球赛只是幌子。” 麻鼠说:“胡说,如果是真的,我三个月内都进不了首发名单。” 到底一名球员会否拿自己的职业前途来发誓?无从判别。 卡比内乖乖地去快餐店买了炸鸡腿和薯饼,正想离开快餐店,却被两名当地球迷拦下。球迷礼貌地表示只想合影和索取签名,卡比内反应不及,表情呆讷地跟球迷合了影,又给签了名。两名球迷离去前说道:“加油小子,格拉纳达队欢迎你。” 卡比内是第一次感到对格拉纳达这座小城蒙蒙地有种家的感觉。在埃因霍温青年队的被埋没,与在这里的被肯定相比,信心和归属感的落差如此之大。 卡比内搭乘计程车来到麻鼠家,正确的说:是一座长方砖头型的淡灰色单层别墅。卡比内下了车走到门口按下门铃:~~~叮咚~~~! 铁制的大门有节奏地缓缓向里滑开,卡比内刚踏进去。迎接他的不是麻鼠范卡基特,而是一只金毛拉布拉多犬。张着狗嘴,伸着狗舌,摇着狗尾,对卡比内很是热情。 “【越位】,他是我朋友,礼貌点。”麻鼠从别墅内走了出来,一身居家打扮。 卡比内觉得滑稽,说:“你爱犬的名字叫【越位】?”说完嘴角嘶笑。 麻鼠答得认真:“对,还有一只德国牧羊犬,叫【红牌】。不过很老了,所以去年就死了,我把它的骨灰埋在别墅的後院。” 卡比内没多说,随着麻鼠进了别墅,【越位】也摇着尾巴,紧跟在後。卡比内进了屋内,只见里面的装潢没有意wài 的非常豪华,只是零碎的居住物件摆放凌乱,虽称不上是垃圾岗,但也离垃圾岗的外围不远了。 卡比内坐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说:“有点乱,你家里肯定没有女人。” 麻鼠坐在沙发另一旁逗着【越位】,又一边说:“本来有,去年走了。” 卡比内问:“走的方式是……?” 麻鼠抬起头说:“她还在地球,只是不会再回来我身边的那种。” 卡比内叹道:“哦~~~!” 麻鼠看着卡比内这个新识的朋友,说:“父母一直住在阿贾克斯市,怎麽都不肯过来跟我住。说是我们这些职业球员经常转会,居无定所,跟我一起搬来搬去很是麻烦。” 卡比内问:“那你……?” “我已在格拉纳达队效力了四年,在这里的发展一直不错。”麻鼠知dào 卡比内想问什麽,乾脆先说了出来。 卡比内又再打量起屋内,说:“房子真大,一个人住太浪费了。” 麻鼠笑了笑:“这就是你让人想不通的地方,对生活毫无追求。” 卡比内问道:“对生活的追求包括【屋内凌乱不堪吗?】。”说完指了指他周遭的一切。 麻鼠笑着解释道:“每个月要应付比赛和训liàn ,没时间收拾。” 卡比内说:“不打算请了家务工人?” 麻鼠说:“恶习顽固,家务工人也救不了我。” 卡比内点点头,深深理解麻鼠的看法。每次拯救一样东西,但每次事後都打回原形,数次之後,再去拯救也是徒劳。这种过程,有人不胜其烦地付出,有人则早早的提出投降。 卡比内看开屋内的凌乱,说:“这麽大的房子,你怎麽买到的?” 麻鼠坏笑:“因为我的年薪比你多……呵呵!” 卡比内回敬:“未来十年,你的年薪也只有这麽多。哈!” 麻鼠向卡比内扔去一个软枕,扮起生气说:“去你的,下场比赛我不会给你传球。” 卡比内被逗乐了,很像笨蛋地笑着。 麻鼠从冰箱里拿出一堆饮料,放在矮几上。坐在卡比内身旁,拿起炸鸡腿撕咬起来,鸡汁漏出嘴角,吃相吓人,没有半点在场上身传10号球衣的风范。爱犬【越位】被鸡肉的香味引来,麻鼠咬下一大块鸡肉扔给【越位】,【两父子分甘同味】。好不温馨。 “怎麽不吃?”麻鼠问道。 “不饿。”炸鸡腿显然诱惑不了卡比内。 “球赛快开始了,你帮我开电视,我满手都是油。”麻鼠说道。 其实麻鼠的双手不只是沾有肉油,还沾有几小块残碎的鸡肉。 卡比内一打开电视就是体育台,一场直播的西甲联赛。马德里竞技队的队徽一下就被卡比内看在眼里。 “今天是马德里竞技队的比赛?”卡比内有些疑惑,问着麻鼠。 麻鼠反问:“你没留意西甲联赛的赛程表?” 卡比内答道:“基本上我还魂游在昨天的比赛中。” 麻鼠说:“基本上我们每个赛季要应战超过四十五场比赛,难道你要每赛季魂游四十五次以上?” 卡比内说:“久久渴望在一线队作战,然後终於得到机会的心情,你懂?” 麻鼠很直接:“我懂!别忘记,我也是从阿贾克斯青年队慢慢踢出来的。” 卡比内的确需yào 清醒过来,还有无数苦战在等着他。 麻鼠又说:“我们在西班牙国王盃要和马德里竞技对垒,你应该知dào 吧?” 卡比内说:“知dào !我很期待!” 麻鼠停止咬鸡肉,说:“你是期待对战马德里竞技?还是期待和沙杜吉尔对决?” 卡比内却问着麻鼠:“一年前的那场欧锦青年组决赛,你看过或是听过吗?” 麻鼠说:“听过!” 卡比内笑而不答,麻鼠避而不问。 谁都知dào ,卡比内期待的是什麽? 章十五:超级薯饼的训练,开始 【沙杜吉尔在攻击线卖命地游荡,接球稳,前插快,做球准,脚法傲,射门巧,对方守卫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无可挑剔的个人表演,不可一世的庆祝动作,似乎在告知世界:他的王朝即将揭幕。】 卡比内和麻鼠看完沙杜吉尔为马德里竞技披衣作战的直播比赛後,二人久静未言。麻鼠的面容很慌乱,只差五官没扭在一起。卡比内心定气稳,直着身板,炯着眼神,分明是急於求战的一员大将之态。 麻鼠喝上一口饮料,说:“并不是惧怕,而是觉得在赛场上遇着沙杜吉尔简直是灾难。” 卡比内拧头斜瞄麻鼠,说:“不否认,沙杜吉尔在近年冒升的很快,但和他单战绝不至於是场灾难。绝不是!” 麻鼠语气很淡:“但是一年前的决赛,你败了。” 卡比内说:“是!我败了!败得不堪一击!” 麻鼠说:“说真的,我只是刚和你合zuò 过四十五分钟,你的实力……我还没完全了解。” 卡比内打着笑:“哦?原来是这样。可是当你完全了解我的实力之後,恐怕……” “恐怕什麽?”麻鼠急问。 卡比内倒是慢吞吞地说:“恐怕你会为自己今天说过的这句话感到很白痴。” 麻鼠又向卡比内扔去软枕,笑着说:“去你的,你才白痴。” 卡比内的话不是警告,更不带恐xià 成分。那是一种天生的自负,在卡比内心里却被定位成在赛场上应有的‘自信’ 麻鼠此时又吃起东西,是已凉透的薯饼,他大嘴的咬,大口的嚼。牙齿咬碎薯饼,饼渣在腔中翻倒,发出嚓嚓的声音。卡比内听入耳膜,思绪半饷。等麻鼠将凉透的薯饼啃的一乾二净後,他问起了麻鼠: “凉透的薯饼好吃,还是热腾的炸鸡腿好吃?” “当然是炸鸡腿。不过薯饼也还行,是很香,但不脆。” “那你扔块薯饼给【越位】,看它咬不咬?” 麻鼠当真给【越位】扔去一块薯饼,【越位】只是嗅了嗅,就溜走了。 卡比内见後,只是继xù 说道: “不脆是因为凉透了,凉的食物再好吃,它还是差那麽一点口感。不是吗?” “是的,认同你的说法。” “炸鸡腿和薯饼是我一并买来的,刚放下时,它们都是香热引鼻。但是你却先享鸡腿,後啃薯饼,是为什麽?” “屁话!一桌好吃的,你先吃荤还是先吃素?” “我会先吃荤的。” “那你还问我干什麽?” “这或许是人类的惯性选择吧,先荤後素。就像现时的媒体和球迷,大肆宣传和疯狂拥戴的首选几乎都是前锋或纯攻击手。” “哦?也有拥护中场和守卫的呀!”麻鼠反驳道。 “我知dào ,我是说几乎……是几乎……”卡比内回敬道。 “什麽论点支持你的看法?”麻鼠再问。 卡比内浅笑,说:“近十年,能获得【欧洲足球先生】的中场和守卫球员有几位?更不要说是现已合并的【金球奖】。” 麻鼠想了想,说:“这十来年嘛,只有捷克的内德维德,意大利的卡纳瓦罗。这两名巨星获得过【欧洲足球先生】的称号。” 卡比内听完问道:“意wài 吗?” 麻鼠说:“不意wài ,正如你意思所说,这世界第一拥戴的是前锋或纯攻击手。不公平的忽视了其他战位的球员。” 卡比内继xù 说:“是的,正因如此,沙杜吉尔才如此狂妄。当然,他的确是个天才,是一个我也会对他可敬可畏的天才。” 麻鼠说:“只要发挥好自己的实力,把握好胜利的机会,守据好自己的战点。总会得到这世界的欣赏和尊重。” 卡比内点头同意,说:“如果这世界总是【先荤後素】,不松懈的努力会换来什麽?” 麻鼠说:“说下去……” 卡比内说:“炸鸡腿和薯饼同样香热可口,【先荤後素】的做法断然冷落和忽视薯饼的价值。我不要做薯饼,我要做比【炸鸡腿】更香,更诱人可餐的【超级薯饼】。”说完眼神坚定。 麻鼠拍起手来,说:“不管你是想超越天才锋霸—沙杜吉尔,还是想用努力和行动来提醒这世界对中场和守卫球员的忽视。我都支持你。” 卡比内说道:“谢谢,一起努力吧。” 二人击掌,掌与掌之间迸出的声音绕荡屋内,徊徊作响。 从麻鼠的家回到住所,卡比内收拾好明天训liàn 的随物,早早地睡起大觉,没有杂梦,狠狠地一觉睡到清早。 科博尼教练对球员迟来训liàn 的行为视为死罪,提起决心向前迈进的卡比内当然不会冒犯教练定下来的规矩。很早就来到训liàn 基地,并在更衣室换好训liàn 装备,就走进球员会议室,看见队长费斯克早已坐好,卡比内上前问了声早,就乖乖地坐下,等待科博尼教练前来。 “嘿,昨天你在麻鼠家看球赛?”费斯克转过头问着卡比内。 “是的,昨天在麻鼠家看球赛。”卡比内答道。 “本来昨天我也会去,只是要陪着家人,所以就没法和你们聚聚。” “这我明白,家人是很重yào 的。”在孤儿院长大的卡比内说道。 “下次有机会再聚聚。” “这当然没问题,我亲爱的队长!” 二人嘀咕一阵,队友们也快到齐,会议室的叽喳声越来越大,只见科博尼教练一进会议室,室内顿然鸦雀无声。 科博尼教练一身爽利的运动装,颈挂银哨,手持文板,开口就说:“给你们五分钟通知亲友,告sù 他们今天自己会加操,让他们别等着你们出去玩耍。办妥後在训liàn 场集合。”说完转身走出会议室,完全没有留下‘欣赏’球员们面容的意思。 科博尼教练离开後,会议室内轻嚷一片,队长费斯克站起来说道:“好吧,大伙儿真的需yào 通知亲友的就赶紧通知吧,然後动起来吧。”说完也走出会议室。 卡比内的自身情况没多大文章可作,他起身就走出会议室,麻鼠和罗夫曼也随其後。一伙人来到训liàn 场,科博尼教练正和费斯克及助理教练谈着什麽。科博尼教练见着卡比内他们一伙人,就喊道:“来我这边,到这里集合。” 卡比内乖乖地执行科博尼教练的指示,站到他的身旁。助理教练虽见卡比内精神奕奕,但还是说道:“卡比内,这次是你第一次正规的训liàn ,别怪我没提醒你,科博尼教练对训liàn 的严格度不是每个球员都可接受的。” 卡比内笑说:“助教你太小看我了,其他队友能够承shòu,我也可以。” 助理教练拍拍卡比内的肩膀,说:“嗯,不错,加油。” 初午的太阳挂起,是球员们准bèi 洒汗的好时候。 队员们已到齐,陪练员也来到训liàn 场,整整序序地站在科博尼教练的四周,围成一个大圈。此时是教练发话的时候,整个球场安静得不行。 “相信大家都已经了解,我们与马德里竞技队会在国王盃相遇,有谁不清楚吗?”科博尼教练的训话明显没到重点。 众人无声,安静依然。 “好吧,看来大家都已经了解。先绕场慢跑三十圈热身。”显然这般话才是重点。 科博尼教练指示发出,陪练员上前对着球员们喊道:“来吧,小伙子们,跑起来。” 麻鼠范卡基特敲着卡比内的头说:“来吧,小子。我们动起来吧!”然後卡比内随队友们绕着训liàn 场边慢跑起来。 夏午的柔风掠过脸额, 双腿的韧筋上下奔扯, 炽热和汗珠绞成一片, 二十大圈跑下来,齐队的节奏开始松松荡荡起来,陪练员喊道:“队形跟上!步伐整齐点。” 三十圈只是初步热身,紧接着是两个半小时的基础和实战训liàn 。 “嘿,卡比内,你还行吗?”三十三岁的队长费斯克跑到卡比内身边问道。 卡比内小气不喘地说道:“队长,其实我刚刚也想问你还跑得动吗?呵!” 费斯克笑了起来,肩膀轻撞卡比内的肩膀,说:“你小子小看我?”说完加速一越,丢下卡比内在後。 气盛的卡比内怎能甘心,一秒後提速追赶费斯克。然而快意了没几秒,只听见科博尼教练站在球场中央远远地喊道: “卡比内!给我收速!不准加速快跑!” “为什麽?我可以应付!”卡比内远远地答道。 科博尼教练听後随即向卡比内招起手,示意让他过来。卡比内小跑过去,站在教练面前。 科博尼教练训道:“第一,你刚伤愈,热身动作不要太大。第二,还有两个半小时的基础和实战训liàn 等着你和其他球员们完成。我想看到的是,你有足够体力完成今天所有的训liàn 。明白吗?” 卡比内挠着头,说:“明白了,教练。”说完就跑回队伍,继xù 慢跑。 科博尼教练的解释极具矛盾:一是提醒卡比内刚伤愈,动作不可太大。二是想看到卡比内会完成後面两个半小时的严训。 非常熟悉的【矛盾】,就如科博尼教练刚想签入卡比内的那个时候: 一是求才若渴,急邀卡比内入营。 二是摆摇不定,怨人有伤患在身…… 章十六:老人与信 三十圈的绕场慢跑热身,几近榨乾球员们的汗水。 “好了,来我这里集合,快!”科博尼教练下达出指示。 球员们的队形早已稀散,跟着陪练员来到科博尼教练的身边,又围成一个大圈。卡比内用衣角抹净脸上的汗水,喝起冰水补充水分。麻鼠范卡基特上前调侃:“如果想晕倒就告sù 我,我好及时闪开。” 卡比内只是捶打一下麻鼠的膀子,没多回应。科博尼教练见队员们已喝足歇够,就叫大家再围近点,准bèi 分配下一步的训liàn 安排。 科博尼教练发话:“大家分为两组,一组进行基础强化训liàn ,一组进行六对六实战训liàn ,一小时後就互换训liàn 方式。助理教练会安排分组,五分钟後就开始进行,抓紧时间歇歇吧。” 卡比内和队长费斯克被编进六对六实战训liàn ,费斯克上前叮嘱卡比内可以认真对待,但不要过了火头。卡比内当然明白:训liàn 只是强化技术,加硬体能和磨熟团体配合。真zhèng 的战场是在比赛中,加上自己刚刚伤愈,卡比内也不可能大步大脚的蛮狠对待训liàn 。 六对六的实战训liàn 要比真zhèng 的比赛轻松得多,队友们几乎不曾滚地滑铲,只是贴近严逼,膀对膀的拉扯。而卡比内旧伤刚癒,令队友们都对他【疼爱有加】,卡比内逐渐浸入球队的团体中,一切都是那麽得心应手,六对六的实战训liàn 里挤满汗水和笑声。 “~~~哔~~~”科博尼教练一声哨音,大喊:“时间到,互换训liàn 。” 换位时,麻鼠问着卡比内:“瞧你脸上,汗水还真多。怎麽?不行了?呵呵。” 卡比内笑着回敬:“汗水多是因为我卖了力,笨蛋!” 麻鼠说:“那守门员汗水很少,是因为他没卖力?笨蛋!” 卡比内和麻鼠笑了起来,是两个笨蛋一起傻笑起来。 任何球员都要尊重基础强化训liàn 。在比赛中的传球,接球,走位,射门,速度,力量,甚至小组配合,都要靠基础强化训liàn 来加强和磨合。虽说付出的体力不是太大,但这些小细节的磨训才是一场比赛最需yào 的。 正午即近, 严训即终, 又到了大口吃,大口喝,大口聊的聚餐时间。 一声拯救球员们的刺耳哨音破空划出,“~~~哔~~~”科博尼教练结束了今天的训liàn 。 队友们披着湿透的发尾,脱下淋淋的球衣,冲入更衣室准bèi 洗个痛快澡,然後去训liàn 基地的饭厅吃个饱。在这方面,卡比内倒是性子不急,悠悠地迈着小步离开训liàn 场。科博尼教练上去跟前,对他说:“嗯,不错!继xù 努力!”说完便走开。 这是鼓励还是表扬?卡比内没兴趣判断,他只是用行动告sù 科博尼那老头子:教练,我可以完成你的训liàn 。 一场痛快澡过後,卡比内来到饭厅,麻鼠和费斯克等队友早已在左手叉,右手匙地干着。看看!今天饭厅的供食很合卡比内的口味,他拿上大大的餐盘,夹着食物,夹了满满一大餐盘。 卡比内刚坐在麻鼠身旁,背後传来一阵高跟鞋铿铿敲地的声音,越传越近。数人拧头一看,原来是青年球员管理负责人—蒂丝小姐。她要麽是来饭厅吃午饭,要麽就是来找人,找青年球员。 蒂丝小姐来到卡比内身前,说:“你好,卡比内。今天训liàn 基地收到一封寄给你的信件,相信是一位球迷寄给你的。”说完把信件递给卡比内。 卡比内面露呆貌,说:“啊~~~?球迷?” 蒂丝小姐说:“是的,信封写得很清楚,收件人的确是你。” 在旁的麻鼠哄了起来:“哟!卡比内,才没来几天,就有女球迷给你写信了。我在这里踢了四年都没有收过女球迷的来信,你真有魅力。哈~~!”说完和费斯克,罗夫曼讥笑起来。 蒂丝小姐也发着笑,她看了看卡比内说:“没错,是你的信件,收下吧。”卡比内疑绪地收下信件,跟蒂丝小姐道了谢,就把信件收在裤袋里。 队长费斯克见到後说:“小子,不打算打开看看?可能是女球迷的求爱信。” 麻鼠掺上一句:“对,打开看看,一定是求爱信。” 二人和罗夫曼歪头奸笑,三位队长弄得卡比内哭笑不得。 蒂丝小姐没走远,看见此景後停下步对卡比内说:“卡比内,要是在一线队有前辈球员欺负你,你可以跟我反应。要记住我是青年球员管理的负责人。” 蒂丝小姐显然没弄清卡比内和麻鼠他们之间的关系,卡比内急急解释:“哦!没事,他们开玩笑呢。”说完做了个笑脸,蒂丝小姐这才转身离开。 卡比内又对着麻鼠他们,说:“你们休想知dào 信件的内容,我不会公开的。” 费斯克说:“不给我们看就算了,你不会在回家後,把信贴在墙上以作纪念吧?” 麻鼠又掺道:“不对,应该加个木框装裱起来。” 卡比内当然不会生气,队友们无恶意的玩笑,是融入团队的最佳良药。 午间聚餐过後,科博尼教练正式示意训liàn 结束,明日继xù ,队员们可以回家了。卡比内虽有驾驶执照,但仍未购车作为代步。麻鼠表示载他回家,和队友们道了别就坐上了麻鼠的座驾,价值不菲的顶级跑车。 本需yào 二十分钟的车程,麻鼠驾车十分钟就将卡比内送到了家。卡比内跳下车,道了谢,转身就走。身後的麻鼠又喊道:“喂,小子,看完信就好好回覆人家。不喜欢别人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说完笑起来。 卡比内转过身,喊道:“去你的!” 回到空荡的家中,卡比内从裤袋抽出信件。白色的信封,岁月洗痕的字体,明显不是什麽所谓女球迷的来信。 卡比内从冰箱内拿出饮料,稳稳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撕开信边,舒开信纸,读到: 【拥有足球巨星名字的卡比内,你好!还记得我吗?你刚来西班牙时,在飞机上和你交谈的那位老人。记得吗?伤患痊愈了吗?其实这次来信的目的一是为我的冒犯作出道歉,因为老实说,当你告sù 我赶着要去格拉纳达队签约时,我留着一丝怀疑,并认为你是在撒着谎。或许你还记得我是瓦伦西亚队的忠实球迷,所以前几天当我在看格拉纳达队迎战瓦伦西亚队的直播时,在下半场我发xiàn 了你披衣为格拉纳达队上阵的身影。那一刻,我发xiàn 自己的怀疑错了,错的很糊涂,我不该怀疑你,年轻人。所以在此请你原谅我的愚昧。 二是我想说,我把终场前的那个争议性判罚重看了十几遍,虽然瓦伦西亚是我的爱队,但我还是坚信你没有假摔,那的确是一个点球,一个属於格拉纳达队的点球。所以对主裁判的误判,我是站在你那边的。 最後我想说,年轻人,虽然我只看过你四十五分钟的表现,但你的确是位很优秀的球员,只要坚持和努力,你一定会迎来自己的时代,好好干吧! 还有就是,格拉纳达队下次再对阵瓦伦西亚队时,放心!我当然是继xù 支持爱队瓦伦西亚啦!哈! 祝你永离伤病!闪耀球坛! 飞机上的老人】 只有寄信地址,没有回信地址,更加没有名字和日期。卡比内的情绪是欣慰在前,疑惑在後。他当然记得那位老人,记得他的微笑,记得他的幽默和在机场说再见时,他给出的鼓励。 卡比内捏着信纸,好久好久。他喝了口饮料,舒了口气,又看着信上面的内容,此时的内心只留着压抑。他很想给老人回信,但不知寄往何处。这件事的拌扰,让卡比内守在空荡的屋里显得更加无助,他定下心想了想,最後决定给哈斯先生去个电话。 哈斯先生在电话那头听完整件事後,说:“这好办!不过你要等等我。”说完没等卡比内回应就挂了线。卡比内呆望着手机的听筒位,感到莫名其妙。 不消十来分钟,哈斯先生回了电话,对卡比内说:“办妥了,放心吧。一会儿蒂丝小姐会致电给你商讨一些细节。” 蒂丝小姐!又是美丽的蒂丝小姐! 哈斯先生交代完一切就挂了线,卡比内只好听从哈斯先生的安排,静静地等着蒂丝小姐的来电。 没多等,手机就奏起悦耳的情歌铃音,卡比内一接听。 “喂,你好,卡比内,我是蒂丝小姐。” “你好,蒂丝小姐,相信我的情况你已经了解了吧?” “是的,已经了解。你的经纪人哈斯先生说的非常详细。” “那能帮帮我吗?我真的很想回信给那老人,可是没有名字和回信地址。” “其实不用坚持用回寄信件方式来告知老人。” “那还有什麽方法?” “有两种:一是安排当地的足球报刊为你作简短专访,你可以通过媒体将要说的话转达给那位老人。二是可以在下次比赛结束後,主动要求愿意接受赛後访问,这样的话,你说的话也许那位老人能看见。你选择哪种方法?” 蒂丝小姐给出的主意直导精髓,而且她的声音真的很温柔甜美。 卡比内思考半番,他突然记起老人说过他会每天看足球报刊。对,就这麽干! 章十七:黄昏怪客 和蒂丝小姐决定通过足球报刊的访问来表达对老人的谢意後,卡比内放下电话,又一屁股地塌在沙发上。上午的强化训liàn 已绞干他大部分的体力,悄悄来袭的疲意漫散全身,他的身体渐渐软成一团,眼皮子眯眯地合上,睡着了。 从埃因霍温青年队正式出道开始,卡比内踢过的青年组别比赛并不少。强与弱的你攻我守,强与强的砰砰互轰,他都遇战并过。现实中如是,梦中也如是: 【梦寐以求的6号战衣,配上阔茵广绿的战场,在中场线上下区域拼命地驳球和扫荡,致敌卫以绝路的前插,到位精准的蛮悍拦截,再配上敌将们在其身後现出无可奈何的面容,这,这好不痛快!】 “咚~~咚~~咚”一阵极奇怪地敲门声。 若碰上一场想置於景中的美梦,没人想醒过来。卡比内当然也不愿醒来,但他醒了,突然地敲门声打散了他的美梦。他撑起身子,望望手表,已是黄昏。门外的敲门声节奏快了起来,门外的人一定不耐烦了起来。卡比内离开沙发,走去开门。 卡比内从门上的防盗眼瞄出去,是一个看起来年龄不会比他大的男孩,带着四方黑框眼镜,留有一头啡色长发,低着头木在门外。卡比内打开门,男孩抬起头。虽然男孩的脸上不算太现稚气,但木讷的表情和深绪的脸孔让卡比内的心里不禁打了突。 任何一个刚醒来的人,都是具有杀伤力的,少惹才是上策。 卡比内的语气称不上友善:“不是有门铃吗?为什麽还要敲门?” 男孩答道:“我不喜欢门铃的声音,所以就敲了门。” 卡比内顿然瞪眼,说:“你不喜欢是你的事,但你这样做可能会打扰屋里人的正常休息。” 男孩说:“太阳才刚刚下山,没有人在这个时候选择休息,而现在正是吃晚饭的时候。” 卡比内来气,说:“可我还没吃饭,所以我在休息!” 男孩语调依然地说:“但是我已经吃了,三十分钟前就吃完了饭。” 被训liàn 基地文书同事称为【疯子】的卡比内听完就急了,情绪猛然躁火。砰的一声,左手甩门,嘴上还对门外说:“滚开,疯子。不然我报警了。” 在卡比内新居门外有个不喜欢门铃声音的疯子,他久违的满身怒火瞬间爆出,并在屋内来回踱着,毫无据点的思考着,嘴边伴着脏话念个不休。卡比内根本不知dào 这人是谁,这人来访的目的是何,更不知dào 他为什麽不喜欢门铃声音。一切可笑的事从来不能缺听众,所以卡比内决定给麻鼠范卡基特打个电话。 “嘟~~嘟~~嘟”三声就止。 “喂,卡比内?有事吗?”麻鼠答了话。 “麻鼠吗,告sù 你一件事,我家门口有个疯子。”卡比内快速进入主题。 “什麽疯子?” “一个不喜欢门铃声音的疯子。” “不会吧,是那个给你写求爱信的女球迷吗?她来了?这麽快?” “放你的屁!我是认真的,我家门口真的有个疯子。” 卡比内向麻鼠娓娓道出刚才发生的【悬疑剧】。麻鼠听完笑道:“这是小事,我有次在市中心碰到一个球迷,让我在他的屁股上签名呢。” “那你签了吗?”卡比内问得很快。 “肯定不会签。”麻鼠答得也快。 “那後来呢?那球迷有没有死缠着你?” “没有缠着我,後来又告sù 他我会让俱乐部寄出一件我的球衣加亲笔签名给他才脱了身。” “哦~~!是这样呀。可是我家门外那个疯子不同,他是真的疯了。” “没关系的,可能只是小屁孩恶作剧罢了。” “真的是这样简单?” “没事的,相信我。我来这里已经四年,非常了解这座城市的风格。” 每座城市有它的风格,城市里的人也有自己的风格,不喜欢门铃的声音是种风格吗? 卡比内听到麻鼠此般稍欠逻辑的解释,也只能作罢。说声再见就挂了线,卡比内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轻挪到门前,用防盗眼瞄出去,万幸!那疯子已经不在门口,卡比内长舒一口气。 各样的食物占据冰箱内的各处,那是哈斯先生的【杰作】。卡比内选了选,抽出一盒速食的意大利面条,扔入微波炉焗烤加温,又舒舒服服地瘫在沙发上,等待他的晚餐。 “~~~嘟~~~”微波炉完成了它【防守反击】的任务。香喷喷的意大利面条来到卡比内的嘴边,坐在餐椅,备好叉,扬起口,势要将面条灭得半条不剩。 “咚~~咚~~咚” 三声在常人看来很正常的敲门声,你家有门就自然有人敲门,特别是那些不喜欢门铃声音的疯子。 卡比内摆下叉,收起口。望着家里大门,心里纠结得差点呕吐。第一次的敲门打散他的美梦,这第二次的敲门中断了他和面条的【幽会】。他离开餐桌,走向门前,将耳朵贴在门面上,感到门外丝毫没有半点动静。但卡比内发xiàn 脚下动静不对,低头一看,才发xiàn 自己踩着一张半截白纸。他弯身拾起,打开一看: 【你现在吃饭了吗?】一小行歪歪倒倒的字。 卡比内一看,大叫:“妈的,想耍我耍到什麽时候?”说完霍然拉开大门,探头外望,早已没了人影。 卡比内又立马甩手关门,转身飙到厨房,操起点火器就点燃白纸,火光燻燃,卡比内感到这一把小火烧得好不过瘾,火光映入眼眶,他内心满满都是诅咒那疯子的话语。 一场训liàn ,一封信件,一个疯子,两次敲门声和一张白纸。卡比内被折磨得累极了,继xù 完和意大利面条的【幽会】,又在屋内点放出一首悦人的曲子,就泡起了缸浴,是全身肌腱彻底放松的时候。 早早睡去,这种就寝风格无疑是对运动员的身体有益无害。卡比内睡得很沉,竟祈求今晚别出现任何梦境,因为他害pà 梦境中会出现敲门声和白纸,他只希望醒来时面对的是一个无比美好的清晨。 无比美好的清晨来了,卡比内饱饱地醒了。 他端着水杯,水杯内荡着牛奶。又拿起面包,面包上涂有奶酱。再开着电视,电视播着早间新闻。简单安静,清晨果然是美好的。 卡比内端着牛奶,突然想给哈斯先生致电。就给习惯早起的哈斯先生拨去电话。 “早呀,年轻人。今天有训liàn 吗?” “你也早,哈斯先生。今天有训liàn ,我一会儿就回训liàn 基地。” “哦~~!那有什麽事吗?关於那老人的事?” “哦!不是,那老人的事,我跟蒂丝小姐谈好了,迟些会具体进行。” “哦~~!那你大清早给我打长途电话就为了说声早安?” “嗯~~!不是,只是想问你刚刚帮我购入这套房子时,有特别事发生吗?” “没有呀!这套房子距离训liàn 中心最近,家备齐全,我帮你选了很久。” “是吗?嗯~~~” “年轻人,怎麽了?住得不习惯?”哈斯先生开始认真问起来。 卡比内还没想要太过打扰哈斯先生,毕竟二人现隔两地。就胡说了一句: “只是晚上的时候,街外太吵又影响睡觉,我怕误了训liàn 和比赛。” “哦~~!是这样。我明白了,我一会就打给那个地产经纪,向他投诉。当初他还跟我保证那里环境绝对安静。哼!” “别别别,我只是被昨晚街外的噪音骚扰了一大晚,睡得不好。就向你反应反应。” “嗯,这样呀?好吧,你先住着,如果情况还是这样,我会帮你再找房子。” “好的,谢谢你,哈斯先生。再见。” “再见!” 和经纪人哈斯先生结束通话,卡比内觉得自己刚给出解释很是牵强,哈斯先生会不会起疑呢?会不会担心着卡比内的情况又奔来西班牙呢?二人虽说是利益合zuò 关系,但他们俩并不受任何合同牵制。哈斯先生只是在卡比内那里抽点薄佣,维持生计。而哈斯先生更是将卡比内视如子女,给予细心的照顾和耐心的培养。这次的转会和冰箱内满满的食物难道不能说明这一切? 卡比内没时间想太多,因为今天有训liàn 要应付,他麻利地收拾好简备,啃净剩半小块的面包,喝干还有两口的牛奶,拍拍运动衣,就出了门。 乘着电梯来到住宅第一层的大厅,卡比内礼貌的向保安员问起早安,准bèi 出去拦车前往训liàn 基地,不料却被保安员礼貌地拦下。 保安员说:“早上好,先生!” 卡比内满脸早晨的朝气,说:“嗯,你好,有什麽事吗?” 保安员解释道:“我经常见到你在这栋住宅出入,没记错的话,先生你是601室的住户吧?” 卡比内说:“对呀!有问题吗?” 保安员续道:“先生你跟我来。” 卡比内一脸不解,就随保安员来到平时住户们收取自家信件的信箱区。保安员指了指其中一个信箱,说:“先生,这是你的信箱吗?” 卡比内凑近一看,那信箱内挤满白纸,满到快将泻出来。再一看,没错,信箱上的确刻着:【601】 章十八:安多西与培贝奥 昨日黄昏的怪客,一个不喜欢门铃声音的怪客。 一张从门缝下塞进的半截白纸。 卡比内又看见白纸,是数量极多的白纸,塞满他的信箱。他满头疑绪地询问身旁的保安员,而保安员给出的答覆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这些白纸是安多西那小子塞进去的。” “谁?谁是安多西?告sù 我。”卡比内立即断定昨晚的怪客就是安多西。 “嗯,可能你刚刚搬来,不太熟悉这栋住宅内的一些邻居吧,安多西是住在611室的一个少年,他……” “他?他什麽?” “很难说,还是你自己去问他吧。” “我才不去问那个疯子,我不会去的。”卡比内态度强硬。 “先生,安多西绝对不是疯子。只是你不了解他。” “哼,我很了解他,他是一个不喜欢门铃声音的疯子。” “咦?先生,看来你还是很了解他呀。安多西不喜欢门铃声音这件事,这栋住宅内的人几乎全都知dào 。” “哼,他昨晚很没礼貌地来敲我家的门。说了一些让人讨厌的话,然後被我轰走了。现在又【骚扰】我家的信箱,太过分了。” “哈哈,先生你误会了,不是那样的。” “哦?我哪里误会了?” “先生,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我不方便说太多。只是今早安多西来找我,并要求我领着你来信箱区,让你看见这些白纸。我想这些白纸是他给你的吧。” 保安员解释得很清楚,卡比内没理由不懂。只是他欲言又止的态度让卡比内一头迷雾。此时,保安员已礼貌地走开,卡比内拿出信箱钥匙,打开信箱抽出那一堆让他气急的白纸,一张张地打开,又见到一堆歪歪倒倒的字: 【知dào 近十年的欧冠盟主是那些球队吗?】 【知dào 近十年的欧冠神射手是那些球员吗?】 【知dào 近十年的欧冠决赛出现过几次点球大战决定胜负吗?】 【知dào 近十年的欧冠决赛的比赛场地是那几座球场吗?】 【知dào 近十年的欧冠联赛的最佳进球得主吗?】…… 一大串的足球常识提问,一大串的【知dào 吗?】。让卡比内更加坚信安多西就是疯子,既然知dào 这个疯子住在611室,他要登门讨个说法,至於登门的方式。卡比内决定一边按门铃一边敲门,气死这个不喜欢门铃声音的疯子。 但上午有训liàn 在身,卡比内想起科博尼教练给出的警告,也就不敢耽误。他将一扎白纸收进随身的背包里,想等训liàn 完回来後将【罪证】摆在疯子的面前,看他有什麽解释。随後又锁好信箱,走出大厅,拦了辆计程车朝训liàn 基地驶去。 虽然为信箱的事耽搁了一点时间,但卡比内回到训liàn 基地後却发xiàn 自己还是来得太早,早到大部分的队友都还没来到。他在更衣室换好了装备就来到球员会议室,见没事可干。就将昨天黄昏至今天早上的一串怪事再想了想: 卡比内并不认识安多西,但安多西为何要找卡比内?找他做什麽?为何他不喜欢门铃声?为何不停地给卡比内塞白纸?甚至还塞进卡比内的信箱?一切只是空想,没有丝毫头绪…… “嘿!你在想什麽呀?愁眉深锁的?”刚进会议室的麻鼠突然拍拍卡比内的肩膀,打散他的思考。 “哦,没有,在想事情。”卡比内答道。 麻鼠坐在卡比内的旁边,窃笑说:“不是在想那女球迷的求爱信吧?” 卡比内对麻鼠给了白眼,说:“放屁,别乱说话。那封信是一个老人寄给我的,却没有姓名和回邮地址,我只是想通过报刊访问给老人发出信息。” 麻鼠恍然:“哦~~!是这样呀!那你在想什麽?” 卡比内头绪杂乱,只是对麻鼠慌说:“没有,只是在想今天的训liàn 而已。” 麻鼠问:“怎麽?开始担心自己应付不了啦?” 卡比内说:“谁说的?你才应付不了呢!我是在好奇今天的训liàn 会是怎麽个练法。” 麻鼠听完指指门口,说:“你想知dào ?那你问他吧。” 卡比内向麻鼠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科博尼教练走进球员会议室,而队友们也相继到达坐好了。助理教练数完人数,就向科博尼教练点点头。教练话起: “今天的训liàn 很简单。先会在这里进行一个小时的战术讲解,然後去训liàn 场进行一个小时的实战训liàn 。清楚吗?” 没人会不清楚。今天的训liàn 安排比昨天轻松得多,但不表示是科博尼教练教鞭松懈,只是把球员们逼得太紧,只能增添球员受伤的机会,并且身子不是铁打,科博尼教练还要靠这些球员为球队卖命呢。 完成两个小时的例训,卡比内先洗了个痛快澡。然後找到科博尼教练,对他说: “教练,我还有点事,所以今天不会出席中午的聚餐。” “是吗?我批准。但你不要忽视中午聚餐的重yào 性,那是与队友沟通的好机会,有助於大家在赛场上合zuò 的默契度。”科博尼教练话落,面情认真。 卡比内点头说:“我明白,教练。没有急事要做的话,我一定每次出席。” 科博尼教练仰头轻说:“嗯,明白就好,你先走吧。” 卡比内果真就走了,在训liàn 基地门外拦了计程车,驶往家中。 虽然计程车比不上麻鼠的那辆顶级跑车,但也就二十分钟,计程车一分钟不差的停在卡比内所住的住宅楼门口。卡比内付完钱下了车,快步走进大楼,他要会一会一个疯子。 电梯停在6楼,卡比内走出电梯,并不是回自家的601室,而是来到安多西所住的611室的门口。准bèi 依照原先决定的那样,一边按门铃一边敲门。可卡比内一寻,乍见大门四周根本没有门铃键,这让他大感古怪。寻思数秒,卡比内想起楼下大厅的保安员对自己说过:安多西不喜欢门铃声这事,此处住户差不多都知dào 。所以这门上没有门铃键,绝对解释得通。 没有门铃键,那只有敲门。 “咚~~咚~~咚”卡比内敲了三下门,敲声响亮。算是先回敬给安多西的三大响。 “吱~~~~~唔~~~”门被打开。 出现在卡比内面前的不是昨天的黄昏怪客安多西。 是一个蓄着短发,样貌英俊的男人,又看上去比怪客安多西年龄较大的男人。 男人说话了:“你好,先生。请问有事吗?” 比安多西正常百倍的语径。 卡比内愕了愕,说:“嗯~~请问有个叫安多西的男孩住在这里吗?” 男人听後,开始仔细打量起卡比内,突然又说:“哦!卡比内,原来是你,我明白了。” 卡比内就是卡比内,怎麽又会被这男人说成【原来是你】,两人根本没曾交会过。 卡比内不解,但又很想去了解。 男人又说:“卡比内,请进来吧。” 卡比内数秒迟疑,但想去了解就要进去,所以他进去了。 屋内乾净整齐,家具皆备,摆放妥当。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使屋内光鲜明亮。这显然不是一个所谓的怪客和疯子住的地方。 “来,坐下吧,我去给你倒杯茶。”男人指着沙发,又走去厨房。 卡比内坐在沙发上,脑袋打转,四周回望。他确定,这间屋内没有半点疯子的风格。 男人走出厨房,奉上香茶,就坐在卡比内身边,说道: “你好,我叫培贝奥,是安多西的哥哥。” 卡比内悟然,怪客安多西有个英俊的哥哥,叫培贝奥。 卡比内又说:“嗯,你好,我叫卡比内。” “我知dào 你是谁,你是一名球员。以前在埃因霍温青年队效力,今季才加盟格拉纳达队效力的,对吗?” “对,你说的没错。” “而且我知dào 你为什麽来我家找安多西。” “哦?你知dào ?” “当然知dào ,昨天傍晚安多西去找了你,真的很对不起。我也是今天才从安多西口中得知这件事,不然昨天就会去跟你解释了。” “能继xù 说吗?我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卡比内正在慢慢的了解。 “好的,我弟弟安多西是个足球迷,更是本地球队格拉纳达的忠实支持者,格拉纳达队的每场比赛他都不会错过。而前几天我跟他一起看了格拉纳达队主场对瓦伦西亚队的直播,他从电视直播中看见了你,并跟我说非常欣赏你在场上的风格,还想得到你的签名。” “是这样,那他为什麽……” “卡比内,先听我说完。”培贝奥打断卡比内的来话。 “好,你先说。”卡比内没有意见。 “安多西有次出去时,在楼下大厅撞见了你,知dào 你很巧合的也住在这里。他想上去跟你打招呼,但他并没那样做。真确的说,他是不知dào 怎麽去做。” “哦?为什麽?就算他要和我打招呼,甚至是要我的签名,很正常呀!我可以接受。” “卡比内,我想你还不够了解安多西……” 培贝奥话语未完,二人就听见从门外传来的三下敲门声。 “咚~~咚~~咚” 章十九:内伤 “培贝奥,有人在敲门。”卡比内说着。 “哦,肯定是安多西回来了,他刚去了中心广场喂白鸽,那是他每天都会做的事情。”培贝奥说完起身走去开门。 是怪客也好,是疯子也好。 安多西喜欢喂白鸽,这种行为比他说话的方式要正常的多。 培贝奥此时已打开门,卡比内也伸颈窃瞄。 听完保安员和培贝奥的简单表述,似乎又让卡比内对安多西这个怪客或疯子兴起刨根了解到底的念头。 门开了,是一扇没有门铃的门。 培贝奥先说:“嘿,安多西,回来啦。饿不饿?” 安多西的声音没有在门口传出,然後这位卡比内口中的怪客或疯子走进屋内,秒间进入卡比内的眼内。 四方黑框眼镜,一头啡色长发,木讷的面容。是他,就是他,他就是那堆白纸的主人。卡比内不下一秒就确定出。 安多西穿着扣领的短袖衬衫和深啡色休闲裤,踏着一双白净净的运动鞋,更背着一个小背包。过眼一看,他根本没有所谓【怪客】或【疯子】的特质,可他昨天确实惹得卡比内火冒三丈。 哪里不对?卡比内暂时无从而知。 培贝奥关上大门,转头又问:“安多西,饿不饿?” 安多西不答话,黑着脸,扁下嘴,竟是一种来脾气的前奏。 他用力得甩下小背包,小背包重坠击地,相信伤得不轻。又带上一股气急的步态走进一所房间,最後重重地摔上门。 “~~嘣~~”情况来的快,结束得也快。 培贝奥已顾不上卡比内这个客人,冲上前就是一阵拍门。而卡比内也略见培贝奥是一脸的尴尬。 “~~咚~~咚~~” “开门,安多西,告sù 哥哥发生什麽事了?” 房间内像没人似的,得不到半点回应。 “嘿,安多西,你快出来看看,卡比内来了,你喜欢的那个球员。”培贝奥灵活地换着【战术】。 此时的卡比内心想再坐在一旁也实属不妥,就起身来到门前对培贝奥说:“我试试。” 培贝奥点头,退下半步。 卡比内上前半步,把嘴贴近门上,说:“安多西,快出来吧。你想不想要我的签名?我保证!只要你出来,我就给你签名。” 屋内先是毫无动静,後又响起了动静。 卡比内只感觉安多西已来到门後,然後听见安多西隔着房门说道:“今天【乔尔】没来,我等它很久,它都没来。” 谁是乔尔?卡比内当然不知dào ,他回头看着培贝奥,使着眼神问道:“谁是乔尔?” “乔尔是一只鸽子,是安多西的【爱鸽】。”培贝奥低头轻声说道。 卡比内听完此话,心感诧异,他对培贝奥续上眼神,意思是【真的?】 培贝奥点头。 卡比内懂了。 安多西有只他认定的白鸽,叫【乔尔】。 然而,【乔尔】没来。 此时安多西在门後埋怨道:“【乔尔】每天都来,它爱吃面包店里的甜甜圈,我今天特意买了甜甜圈准bèi 喂它。别的鸽子只能吃面包碎,但【乔尔】可独享甜甜圈,可是……可是它没来。” 有没有一种某刻听到食物名时,就突然想吃食物。 所以这刻,卡比内想让安多西出来,但更想吃甜甜圈。 卡比内转着脑筋,又说:“嘿!安多西,你知dào 吗?我的教练经常提醒我和队友们,训liàn 不可以迟到和缺席。如果违反的话,你知dào 有什麽後果吗?” 卡比内在格拉纳达队踢球,身为格拉纳达队铁杆球迷的安多西是知dào 的,卡比内抓住这项重点下套,引【怪客出洞】。 安多西果真急问:“什麽後果?快告sù 我,科博尼教练会怎样处罚这些人?” 安多西开始进套子了。 下套子的卡比内开始得yì 至极,对身旁的培贝奥伸出大拇指,而培贝奥也轻笑起来。 卡比内说:“告sù 你可以,但你要先出来,好吗?” “~~咵~~”门开了。 卡比内上秒说完,安多西下秒就开了门。 安多西上前就缠着卡比内,忙问:“快告sù 我!快告sù 我!” 卡比内这下是首次认真地打量着安多西,猛然发觉自己之前对安多西的定位是错误的,也明白了安多西的面容为什麽总是那麽呆讷。 虽是很意wài ,但卡比内回答着安多西:“如果队员在训liàn 课迟到或缺席,科博尼教练就会让他连替补名单都进不了。” 安多西听完张嘴就说:“哇~~~!很惨呢!” 卡比内说:“对呀,这是应有的惩罚。所以【乔尔】今天缺席没来,我们也要惩罚它。” 安多西神态赞同:“对!要惩罚它!” 卡比内又问:“那我们就把【乔尔】的甜甜圈吃了,让它没得吃,好吗?” 安多西表情没改:“对!惩罚它!让它没得吃!”说完就去捡起他的小背包。 小背包刚刚重坠击地,相信已【伤得不轻】。 安多西拉开背包的拉链,卡比内就看见里面除了装有一袋甜甜圈和面包碎,还有一大堆白纸,一堆纸上空白的白纸。 这时,培贝奥对卡比内说:“谢谢,幸好你在,否则我难以应付。” 卡比内就问:“安多西是……?” 培贝奥顿了一会儿,才说:“重度自闭症,一出生就是这样。” 卡比内听完又轻指自己的脑袋,培贝奥很是会意:“不是太严重,最基本的东西他都懂,饿了就找正确的东西吃,困了就找正确的地方睡,天色夜了就会照正确的路回家。” 卡比内懂了。 正因安多西有自闭症,才导致他的语径无比固执,而固执不休的态度让一开始还不清楚的卡比内断定安多西是个【疯子】。 所以卡比内错了。 他突然佩服安多西的勇敢,因为安多西为了见自己喜爱的球员而冲破天生的精神障碍。主动敲他家的门,将白纸塞满信箱,也无非是想得到卡比内的注意。 冲破障碍,原来不难。 三人已坐下,吃着原属於【乔尔】的甜甜圈。 没一会儿,卡比内表示决定给安多西签名,表扬他冲破障碍的勇敢。安多西知dào 後跃了起来,一身飙进房间,房间传出找东找西的杂声,还可听见安多西在里面大呼:“在哪呢?在哪呢?~~~~~~~哦!在这里!” 话刚落,安多西已奔出房间,奔到卡比内面前,并递给他一本笔记本和一只三色原子笔。并说:“请用黑色那只签名,签在笔记本的第15页。” 卡比内弄不清情况,问:“为什麽要特意规定?” 安多西语貌不变:“请用黑色那只签名,签在笔记本的第15页。” 卡比内差点想笑,问:“一定要这样做吗?” 安多西语貌仍然不变:“请用黑色那只签名,签在笔记本的第15页。” 培贝奥见情况尴尬,忙向卡比内提醒:“跟着他的意思做吧,不然他会纠缠到底的。” 熟悉安多西脾性的培贝奥既然开了口,卡比内这才照做了。正确地将笔芯转成黑色笔芯,又小心翼翼的在笔记本的第15页签下名字。 安多西这才罢了休。 拿好原子笔和笔记本,回到了房间,没有再出房间的意思。 他不是不想走出房间,他只是再一次对自己天生的精神障碍作出妥协。 哥哥培贝奥显然已经习惯安多西的生活方式,卡比内不忍多说,只是还有个问题他不明白。 他问着培贝奥:“为什麽安多西喜欢敲门,不喜欢门铃声音呢?” 培贝奥茫然,表情为难。 卡比内见此,打算不再多问。 培贝奥却呼出口气,淡淡地说:“这房子是我们父母留下的,而他们早已不在。其实安多西小时候有个习惯,就是经常在回到家门口时疯狂地按着门铃,是疯狂地按,门铃的声音让他很兴奋。在安多西的世界,或许那很好玩。但在我们……我们的世界,那是不对的,吵耳的门铃声会骚扰到邻居。後来妈妈告sù 安多西,只要他不按门铃而选择敲三下门的话,妈妈就会来开门并给他一个拥bào ……” 自闭的世界里,只有妈妈的拥bào 不会陌生。 培贝奥停了停,接着说:“後来安多西和妈妈开始了这样的【游戏】。时间久了,安多西就改掉按门铃的习惯,换来的是敲三下门,妈妈也每次都会规矩的等安多西回来,给他送上拥bào 。後来妈妈也不在了……安多西根本意识不了【妈妈不在】的意思,还是坚持回到家门口时敲三下门,可他见不到妈妈的身影,久而久之,他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就发誓再也不按门铃,坚持每次都敲门,或许妈妈就会再次出现家门前。” 卡比内听完就说:“再然後,久而久之,安多西甚至将这种思想转移到其他住户的家门上,去找别人时也只会敲门,不会按门铃。对吗?” 培贝奥说:“对,所以他昨天去找你时,也是敲你家的门。” 卡比内一脸歉意:“太对不起了,当时我还不了解情况,所以还赶走了他。” 培贝奥摆着手,说:“没关系,问题不大。今天你给他签了名,他一定是很高兴的。” 卡比内也知dào 安多西见到自己是高兴的,虽然安多西全程不漏半点喜色,但在他的世界,这已经足够。 章二十:硬仗之前的硬仗 训liàn 基地的球员会议室。 有教练,有球员。 每个赛季都是艰辛的,艰辛催化斗志,而斗志的坚持来自刻苦的训liàn 。 -----科博尼教练的训liàn 。 对手再强,输分不输阵,输阵不输人。 等待球员们安静下来,科博尼教练认真说道:“接下来的时间,会议室只能有我的声音,直到我说完为止。” 没人应声,室内沉然。 科博尼教练从文件夹抽出一张纸,扬在球员们的眼前,说:“这是未来三场比赛的具体赛前情况,相信大家都已经了解。恕我直说,这三场比赛皆是硬仗,并是我们希望在来季取得欧霸联赛入场劵的第一波挑zhàn 。所以,想超越对手,首先要超越自己。” 首战毕尔巴鄂竞技队, 再战马德里竞技队, 尾战巴塞罗那队, 两场联赛,一场西班牙国王盃。卡比内喜欢比赛,更喜欢硬仗。 科博尼教练继xù 说道:“小伙子们,想全胜不是没有可能,但有个不能忽视的重点。这重点的首要就是大家立即跑到训liàn 场,现在就去。” 队友们一声不发地站起身,陆续跑向训liàn 场,卡比内紧跟在後,他感到半刻滑稽,一切的指令都太过军训化了吧。 训liàn 场,有教练,有球员,更有发播高温的太阳。 很少随一线队操练的青年队也出现在场上,以致训liàn 场上聚满三十多名球员,人人都站着,等待科博尼教练前来发话。 科博尼教练一身训liàn 工作服,左腋夹着文件板,颈挂银闪闪的哨子,领着助理教练而来。并给出老旧的指示,球员们照指示围成一个大圆圈,由於人数异常偏多,这次的【大圆圈】是真的很大。 卡比内见到後又是觉得很滑稽,独自窃笑,因为他想起昨天安多西请他吃的甜甜圈。站在旁边的麻鼠范卡基特斜瞄着他,悄声说道:“白痴!认真点!” 麻鼠已效力球队近四年,追随科博尼教练也将四年,他非常熟悉训liàn 场上一切多幻的气氛,卡比内深知其理,便匆匆收起笑容,认真起来。 科博尼教练似乎很满yì 球员们围成的大圆圈,又待球员们静了下了,就说:“先进行十圈绕跑的简单热身,再直接进入十一对十一的实战训liàn 。不过请大家紧记,这次的实战训liàn 有个【主旨】,就是【团体配合】。” 说完向身旁的助理教练摊下手,助理教练点点头,对着球员就说:“我们会分三组,每组十一个球员,大家跑完十圈绕跑後就回这里集合,我会公布分组情况。” 科博尼教练秒间接上话:“不要站着了,赶快跑起来吧。赶快!赶快!” 三十圈绕跑和十圈绕跑,有不同,也有相同。 不同的是:圈数相差二十圈。 相同的是:太阳依旧高挂球员们的头上。 没等暴汗如雨,青年队的球员们已开始堕後,科博尼教练见此,脸上甚为不欢,助理教练没敢多说。 科博尼教练说:“青年队员的体力理应在成年队之上,可区区十圈已跟不上节奏,我们球队的青训系统真是有待改善。” 助理教练听後,依然没敢多说。 十圈绕跑,卡比内不敢超前,因为他不想再遭到科博尼教练的训责。一路乖乖地跟在队长费斯克的身後,并跑在青年队员们的前面。 十圈下来,众人喘着小气,回到集合的地方。助理教练扬言不给短休时间,马上分组,马上对战。 卡比内跃跃欲战,但他并不跟随平时的一线队同组,反被分到青年队中。卡比内不解,询问麻鼠: “怎麽是这样?” 麻鼠无奈的表情告sù 卡比内,他只能亲自问科博尼教练。 十一对十一实战之前,卡比内来到科博尼教练面前,未等他开口,科博尼教练先声说道:“我就知dào 你会感到意wài ,说吧。哪点想不通?” 卡比内说道:“我现在是跟随一线队训liàn 和出赛,为什麽这次实战训liàn 要与青年队同组。” 科博尼教练问:“就是这点事吗?” 卡比内说:“是!我不懂!” 科博尼教练说:“年轻人,你的职业生涯会遇到不同的队友,不同的对手,不同的训liàn ,和不同的战术体系。一个有实力的球员,他搭配任何的队友都能发挥自如,我相信你也可以做到,除非你认为自己还不够实力。” 卡比内的自负被重击一锤,但他懂了。对科博尼教练说:“我懂了,教练。”说完就跑开,准bèi 列阵。 科博尼教练等卡比内跑开後,对助理教练说:“这小子需yào 耐心引导。” 助理教练点头:“对!在比赛中,光有实力不行,最重yào 的是心态。” 费斯克,罗夫曼和麻鼠范卡基特与其他一线队队员已列好阵型,卡比内却身处青年队阵列中,身职攻守中场。可他并不熟悉身边队友的作战风格,所以他打算先和队友对碰几球,找找感觉再说。 助理教练吹响启动实战训liàn 的哨声:“~~~~~哔~~~~~” 青年队开球在先,皮球马上滚动,一线队如江上浩波涌进。 卡比内此时没有持球,但他走动极快,罗夫曼似要不给空隙地紧贴追防。 卡比内游至中圈外,罗夫曼依然在後。卡比内要球,青年队友没给,反倒贴着边线向前奔带。卡比内张牙大喊:“这边,给球!” 队友不给回应,继xù 直闯心脏地带。 青年队全阵偏前,有被一线队突打反击的危险。卡比内清楚此况,心想进攻节奏绝不能断,他奔前数步,费斯克领军的防线架在眼前,身後更有罗夫曼的紧防,卡比内必须在两秒间找到前进的空隙,他游动,拉扯空间,就等皮球前来。 青年队友掠进心脏地带,顺脚一起,一记高球飞来。 没等卡比内和青年队友们起势引球,费斯克早已起跳。皮球糟透的落点配上费斯克妙极的接点:“~~~~噔~~~~” 一记甩头解围,皮球飞出地带,飘出数丈。 费斯克为卡比内和青年队友们上了一课,这就是经验。 皮球落地,麻鼠接球,调身反击。 青年队全阵迅速回後。卡比内来不及懊恼,加速赶上,但麻鼠突奔极快,带球不久,妙传给已回击上前的罗夫曼,罗夫曼接球後马上侧敲,敲给麻鼠,麻鼠会意,看准罗夫曼的跑动,就是一记短塞,罗夫曼上前接球,已到禁区外。 漂亮的二人撞墙配合。 禁区外的罗夫曼盘球侧移,此时卡比内已到,与青年队友上前联防,怎料罗夫曼位置极佳,躲防聪明,两下就甩下卡比内。 青年队的後防数员收窄缝隙,罗夫曼虽面对死胡同,但他将球交左,左翼稳稳接球,青年队的後防守将跟上一对一单防,缝隙立即露出。 卡比内一见不妙,上前补位。 麻鼠等数名攻将早已站好,等皮球飞来。卡比内贴近麻鼠,誓不给空位。 左翼拼力想甩掉守将,此时守将倒地鈎球,左翼避过,已无障碍。但他并非传出高球,只是让皮球贴地飞出,传进禁区。 皮球来向无从判断,各员各位已经就绪。 卡比内启动,启动快速,他想抢先接球,但麻鼠不让,跟上抢机。 速度占优,接球的是卡比内,一线队的进攻被中断。 卡比内大脚解围,皮球飞出禁区,落点将在中圈。费斯克很是深算,立即上前压制青年队的前锋,皮球落下,前锋没得着好,费斯克却已拿下控球权。 费斯克带球前奔,积极参与进攻。麻鼠大叫:“给罗夫曼。” 皮球随即朝罗夫曼奔去,虽罗夫曼站位不佳,但已是全队最好。他刚接下球,就引来两名青年队的守将,二将毫不怯畏前辈罗夫曼,左右夹击,伸脚鈎球。 罗夫曼已困死,麻鼠上前解困,卡比内不可漏网,必然紧跟麻鼠。 虽已困死,罗夫曼挑起皮球,将球挑出围局,下秒就见麻鼠和卡比内同时加速奔前抢球。麻鼠先到,摆球在脚,卡比内後到,对麻鼠是一阵擦膀扯身。 卡比内十分难缠,无半点转身空间,麻鼠只好将皮球回转给後防队友,卡比内见机一到,大喊:“向前逼,逼死他。” 青年队的全阵移前,乘机上前抢球。 费斯克感对方来势很急,主动要球。後防队友给出皮球,费斯克接球後将皮球调右,试图以传球拉开空当。右边卫接球,见罗夫曼站位不远,带球前奔。罗夫曼积极走位,准bèi 接球。 卡比内看穿对手意图,对右边的队友喊道:“跟紧罗夫曼!” 此话刚完,罗夫曼已接下球。 卡比内大叹:队友走位防守很不灵活,以致罗夫曼拿下控球权。 双方形势瞬间对调,五秒上下,青年队由攻变守,一线队由守变攻。 卡比内急急地回撤。 此时的皮球已不在罗夫曼脚下,球已送出,麻鼠接球,数回合的僵局不让他多想。麻鼠将球吊出,前锋队友上前接球,一切妥当。 青年队的守将竟然漏防对方前锋,导致又慢了一步。 卡比内回撤到位,但对方前锋早已启动,带球在大禁区的中路线上,并快有所动作。此时麻鼠从前锋身後奔过,前锋後脚一敲,敲给麻鼠。卡比内瞄准麻鼠的背影,快步奔去。 卡比内刚奔到,麻鼠立马起脚拉弓。 皮球直奔球门,青年队的守门员看清来球方向,向右一跃,展身伸手。 准bèi 封住来球…… 章二十一:危险人物 球钻进网窝,进得乾脆。 雨突然落下,来得很快。 一线队无悬念的领先,助理教练吹响哨音,但不是结束这场实战训liàn 。 “~~~哔~~~” “集合~~!”助理教练喊道。 球员们淋着雨,湿了身,荡荡地回到中圈集合。 科博尼教练掀上衣帽,盖着脑壳,站在球员们的面前,天空洒下的雨点遮蒙他的视线,雨点敲在草地的声音试图扰乱他即将说出的训言。 他还是说了。 “告sù 你们吧,我刚才看到了什麽。我刚才看见青年队一次次的掉进一线队的陷阱。当一线队的核心或危险球员拿球时,青年队的队员们马上受到对方的牵引,至少有两名球员上去贴防一线队的球员,跑偏了自己的位置,这就造成一线队瞬间有多个进攻点。有了进攻点,就有射门的机会,当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起脚射门,而自己已经失位时,哼!那是一种灾难!” ---当皮球已越过球门白线时,更加是一种灾难。 卡比内听完科博尼教练的训话後,惊觉自己在刚刚的实战训liàn 中很是愚蠢。没方向的跑位,并和队友站位重叠,在场上甚至和队友分工不清,导致既不能承上,更不能接下。 卡比内知dào ,这不能归咎於和青年队的队友们默契不足。因为正如科博尼教练所说:【一个有实力的球员,他搭配任何的队友都能发挥自如】。 卡比内是有实力的,他自己很清楚。 雨势大了。 雨点砸在草地上的声音就更大,以致助理教练要扯高嗓门地说:“好了,科博尼教练说得很清楚了,我们马上换队开始第二回合。” 一线A队,一线B队和青年队,早已分好的三组队员。A队刚刚进了一球,青年队就此下场,换上B队继xù 和A队对战。 情况就是这样。 雨势不减,卡比内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洗了三遍洒水浴,但这感觉并不痛快。 此时,麻鼠凑上话:“嘿,卡比内,别期待科因为下雨,科博尼教练就会下令停训,知dào 吗?” 卡比内给了麻鼠一个白眼,但密雨洒下甚急,视线朦迷。麻鼠根本来不及看清卡比内的眼神。当然,看不着也就更好。 卡比内没多理会麻鼠,只是任密雨浇着他。 “卡比内,过来!”助理教练喊道。 卡比内跑了过去,问道:“什麽事?教练。” 助理教练说:“你先不要随青年队下场,我把你编进刚换上的B队里和A队再对战一场,明白吗?” 卡比内说“明白!”声音几乎盖过哗啦的雨声。 他望向科博尼教练,只见科博尼教练已站在边线旁,竟默默地对他点着头。毫无疑问,是科博尼教练这老头的主意,卡比内顿然明白。 若是一名渴战的球员,不会畏惧再战一场,更不会在乎所谓的豪雨。 卡比内仍旧没和麻鼠他们一组,所在的B队虽也是他的一线队队友,但论合zuò 起来,根本不能像和麻鼠他们那样来得痛快,所以卡比内决定,该思考思考了,他思考着怎样去做一个在科博尼教练的眼内自己是位有实力的球员。 青年队的球员们早已坐好在有顶盖的後备席上,而B队球员也离开了後备席,准bèi 开始这轮的实战训liàn ,更要准bèi 在大雨中狼狈地作战。 “~~~哔~~~” A队开球,皮球滚动,在掺有积水的草地中,滚动得很是勉强。 密雨仍密,半点未弱。 卡比内跑动,球鞋踏入场上的积水,积水溅出点点水花,水花浇绕双脚。 仿佛一踏,踏出火花。 皮球没在卡比内脚下,皮球虽不在脚下,但总有事情要干,所以卡比内防守。罗夫曼持球来袭,卡比内在检讨自己的位置感,所以先不盲目上前,堕後集中防范,准bèi 扫荡。 队友已上前扰球,奈何场上积水败兴,以致罗夫曼避得很勉强,也很狼狈。但还是将皮球一拨,闪身而过。此时麻鼠等三人前来,卡比内再向後堕,意图给自己挪出更多的防守空间。 罗夫曼果duàn 传球,但不妙,麻鼠跑点不佳,更是以为卡比内会上前断球。但错有错着,皮球被A队另外一名攻击球员接下,他接下球後便带球前奔,卡比内霍然起势,想奔上干扰。但他突然听见自己的B队队友吼道:“我来,我来!” 此名队友说完就猛势启动,去势甚凶。A队持球队员看在眼中,动在脚上,他真的动了。是速度,在积满雨水的草场上发放他的速度,双脚十几下来回前踏就已经将守将甩在屁股後。一出屏障,便想进禁区。 想进禁区,必须再甩下卡比内才行。 卡比内不急,早架好势等着对方。A队持球队员故技重施,将皮球拨左,人立马跟上左跑,还是速度,但卡比内的速度也不弱,没两秒就已在膀碰膀,撕扯不下。 抢身位很讲技巧,一要紧盯着皮球,二要与对手搏力。 皮球滚在积水上很不灵活。猛间!漏出空位,卡比内快速瞄到,立即就是一记滑地拦铲。 铲到了皮球,也铲出一拨水花。 皮球被断下,被卡比内铲出了边线。一名A队队员上前准bèi 扔界外球,B队防线及时重整。皮球扔出,扔得很轻,麻鼠得球。卡比内也站好了点,并与队友互相给位,以防位置重叠,给了对方机会。 此时已有队友上前紧逼麻鼠,麻鼠竟应付得有些吃力,并见前方进攻空间不足,就将皮球大力回传。费斯克前去和皮球接应,不料一名B队队员窜了上来,而且窜得极快,看势是想用速度截下皮球,防对方不备再打个反击。 卡比内见此,心说:“好的,机会!” 其他的B队攻击型队友应合反击之势,调动身子,快速前冲。 皮球现在在哪?在B队队员脚下。 麻鼠的传球虽力度十足,但皮球在滚动时已被场上的积水卸下冲力,加上费斯克启动已慢,皮球顺当的被B队截下。 “该死的雨水!”麻鼠此时狠狠地骂道。 皮球继xù 滚动,是B队的反击。 你在动,敌也在动。 所以反击要快,要准,要狠。 B队来势很凶,费斯克快步退至禁区范围,并对队友大喊:“看紧!看紧!” 麻鼠和罗夫曼等人匆匆回撤协防,卡比内边奔边找空位,利於进攻的空位,但罗夫曼岂能就此便宜卡比内,几秒间就快似要贴进卡比内的身後。队友前插很快,卡比内已奔至禁区外,罗夫曼紧跟其後。 队友交出皮球,是聪明的高空球,避开了草地上的积水。另一名队友接球,他没多想就给了个直塞,给谁?给卡比内! 贴在草尖上的直塞,庆幸皮球没受到积水的干扰,去到它要去的位置。 虽然有罗夫曼紧跟,但卡比内跑动在先,并用速度甩过费斯克,几秒间就到了与皮球会合的位置,一个射门极佳的位置。 但一切动作要快,因为对手是不会给你时间慢慢地起脚射门的。 迎着队友的直塞球,卡比内用外脚背控下皮球,眼睛不盯球门就起脚拉弓。 “~~~嘣~~~”内脚尖和皮球的完美触碰,皮球飞出,朝球门飞出。 有时候射门,是射一种感觉。 串串密雨渐渐变成细细雨丝。 门将无能为力,皮球奔门而入。球进了,一样进得很乾脆。 卡比**完球後,就已滑到在地,与球场中退不去的积水融合一体,他又洗了一次澡。 麻鼠上前将卡比内扶起,并说:“乾得不错,虽然地上有积水,但是跑动的速度依然很快。” “是呀,我一直在紧跟,可就是追不上你。”罗夫曼也走上来说。 卡比内听後笑了笑,说:“你两个在实战训liàn 中,要认真对待我,因为我可是危险人物。哈哈~~~。” 麻鼠听後敲了敲卡比内的脑壳,说:“你小子别得yì 太早,我们的战场是在真zhèng 的比赛中。” 卡比内说:“是的!没错!我们就先灭了毕尔巴鄂竞技,再灭马德里竞技,最後再杀掉巴塞罗那。” 罗夫曼说:“好大的口气,万一我们三战全败,你可别哭呀!” 麻鼠又突然敲了敲罗夫曼的脑壳,说:“~~~嘘~~~!笨蛋!小点声!这话别让科博尼教练听见了,他可不喜欢自己的球员说【未战就败】。” 三人听後,低头偷笑起来。 细细雨丝渐渐变成数数雨点。 “~~~哔~~~”一声哨响。 助理教练再次喊道:“暂停一切,过来集合。” 球员们头发已湿透,面上满挂雨珠,披着汗与雨混成一块的球衣,来到集合处。助理教练见人已到齐,就对身边的科博尼教练说:“人齐了,教练。” 科博尼教练整整头发,拍拍身上的雨水,说:“好了,首先我要澄清,我并不是故yì 要大家淋雨,这场大雨更加不是我安排的。” “~~~~哈~~~~~”球员们被科博尼教练这下难得的幽默所触动,笑成一片。 科博尼教练也浅浅笑起,没几秒就又恢复严肃,说:“我觉得在雨中进行实战训liàn 也不是一件坏事。因为现在大部分的比赛球场都是没有顶盖的,包括我们球队的主场。当我们真要在雨中比赛时,今天的训liàn 肯定是一次很好的经验。” 众球员点了点头。 科博尼教练继xù 说:“我说过,今天实战训liàn 的主旨是【团体配合】。我认为大家虽然没有发挥出最佳效果,但起码已在进步,这是件好事。因为进步总比退步要好些,明白吗……?” 数数雨点消失了。 阳光穿透灰云,照进训liàn 场。 章二十二:司机和记者 早上九点四十五分,卡比内起床了。 早餐是法包,鲜果酱,和黑浓浓的咖啡。 他打开电脑,阅读今日的新闻。 一个人在早上最需yào 的安逸和宁静,卡比内一一不缺。 每次训liàn ,虽是为了保持竞技状态,但科博尼教练更愿意看到球员们的实jì 进步。而对於昨天雨中的训liàn ,卡比内很清楚,他似乎已慢慢地找着再爬一层的楼梯口。 在雨中训liàn 吃力是一定的,体力的消耗使卡比内在昨天下午完成训liàn 後就早早的回了家。回到家後,卡比内接过三次电话。 一次是哈斯先生的来电,只是询问卡比内的生活情况。 一次是麻鼠范卡基特的来电,邀请卡比内出外晚饭,但被谢绝。 最後一次是蒂丝小姐的来电,通知卡比内今天会有个访问。 对,一个访问。 之前卡比内收到老人的来信,可惜没有回邮地址和姓名,和蒂丝小姐商量後,决定采用接受体育报刊的简访,通过报刊来传达要回给老人的信息。 吃完早餐,洗了个澡,换件新衣。 卡比内出门了,依旧拦了辆计程车,朝训liàn 基地驶去。 坐在车中,卡比内的脑子里反复编想着一会儿接受采访时应该说些什麽? 是简单表达一下对老人的敬意? 还是纯粹感谢老人对自己的鼓励? 卡比内心说:似乎两样都要说一些,这才会让老人觉得自己对来信的重视。 卡比内曲臂撑着车窗,手托起下巴,默默点着头,带上满脸的思绪。 “嗯~~先生!请问你是卡比内吗?”计程车司机突然说话。 来话打散思绪,卡比内回觉起来。 “呀?不好意思,你说什麽?”卡比内问道。 司机通过车内的倒後镜望着卡比内说:“先生,我是问你是不是格拉纳达队的卡比内?” 卡比内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嗯,是的,我是卡比内!” 司机也笑笑说:“哈!我今天可真幸运,载了个球星!” 卡比内自嘲道:“我不算是一个球星吧?” 司机说:“就算现在不是,以後肯定是。相信我的眼光,也请你相信自己。” 卡比内点点头,面展微笑。 司机边开着车,又边问:“我是格拉纳达队的忠实球迷,等一会儿能给我签名吗?” 卡比内说:“当然没问题,我很愿意!” 司机听後,满yì 地笑着,吹起口哨来。 无疑,卡比内的确想成为一名全世界球迷都认识的球星。但他轻视了自己的成名速度和曝光率,就像他忽视对生活最基本的追求一样,以为一切皆是简单,足球里只有足球就已足够。 可足球的世界里,并不是只有足球。 计程车快将驶到了训liàn 基地,司机停止了唇上的口哨声。 司机说:“嘿,卡比内。提醒你一下,如果你出外购物或游玩,千万别去贝瑞街,因为那里附近有很多酒吧,也是格拉纳达队球迷的聚集地,我担心你进去就出不来。” 卡比内疑问:“是吗?球迷很讨厌我?” 司机鬼笑道:“你误会了!是球迷很喜爱你。试想你去贝瑞街,你猜会有什麽後果?” 卡比内明白了,说:“大不了就是签名签到手软吧!” 司机说:“这是其次罢了,我保证,你不会想象到那种失控的场面。” 听完计程车司机的回话,卡比内第一反应是认为司机的话太过夸大,因为他觉得自己只是刚为格拉纳达队上阵过四十五分钟罢了,而球迷对自己的喜爱有那麽疯狂吗? 司机见卡比内低头想着事,只是补了句:“我相信你不会质疑自己的实力,但我也希望你不要质疑自己在本地的名气。” 卡比内回神,只是说:“谢谢你的欣赏!我会加油的!” 计程车稳稳停下,停在训liàn 基地门口。 可幸,训liàn 基地今天不见半滴细雨。 司机拿出一本笔记本,转过头对卡比内说:“这是我用来记小账的本子,你就将名字签这里吧。” 卡比内笑着,笑得更友善。认认真真地在笔记本上签下名字。 “对了!用我的手机一起合个影吧!”司机突然提出。 卡比内依然微笑,点点头。 “~~~咔嚓~~~” 卡比内和司机在车内来了个合影,司机拿着手机,看着里面的照片,笑不拢嘴。 卡比内又付上车资,可司机断然拒绝。 司机摆摆手说:“不用付车资了,今天捡到便宜的人是我,~~哈哈~~。” 卡比内仍礼貌地说:“那……谢谢了!” 卡比内下了车,司机挥手示别。 二人说了再见。 卡比内走进训liàn 基地,刚到迎客柜台前,就有一名基地的接待员上前说:“早上好!卡比内!蒂丝小姐正等着你,请跟我来。” 卡比内说:“谢谢!”就跟着接待员来到蒂丝小姐的办公室。 又是漂亮的蒂丝小姐,卡比内很喜欢看见她。 蒂丝小姐见到卡比内,站起身,伸出手,说:“早上好!卡比内!。” 卡比内伸上手,和蒂丝交手一握,说:“早上好,蒂丝小姐!” 接待员退了出去,卡比内和蒂丝小姐已坐在办公椅上。 “嗯,我把访问安排在二十分钟以後,并在外宾接待室进行,有问题吗。”蒂丝小姐来话很快。 “嗯,没问题!”卡比内回话也快。 “那好,据你跟我透露,那位老人是马德里人。” “对!老人亲口说的。” “那好,其实我这次特意安排了马德里当地的一间体育报为你作采访,主要是为了彻底保障那位老人能够看见报道。” “谢谢你细心的安排,蒂丝小姐。” “你知dào 吗?卡比内。外面有很多体育报刊都想访问你。”蒂丝小姐快转话题。 “是吗?很多吗?” “大概有八家体育报刊社吧!” “这麽多?”卡比内的样子略带惊讶。 “别感到奇怪,我还没有计算上几家国外的体育报刊社。” 卡比内听完就仿佛全身窜起电流,麻得慌。 他不明白,仅仅一场四十五分钟的表现,就能引出如此大的回响? 足球的世界里,真的不是只有足球? 蒂丝小姐继xù 说:“今天的主题不是纯粹的足球访问,希望你可以好好掌握节奏。” 卡比内全身还在麻酥着,又说:“是的,我明白。我会重点说老人的事。” 二人都满yì 地点点头。 “~~咚~~咚~~”两下轻轻地敲门声。 敲在蒂丝小姐的办公室门上。 原来是蒂丝小姐的秘书,她说:“蒂丝小姐,记者那边已准bèi 好了。” 蒂丝说:“好的,我们差不多准bèi 过去。” 秘书退下,退得很快。 蒂丝小姐站起身,说:“好吧,我们过去吧。” 卡比内也站了起来,随蒂丝小姐前往外宾接待室,他一路走就一路想,想着一会儿的访问要说些什麽。 二人来到外宾接待室,卡比内走了进去。 室内乾净简爽,地上铺有一大张软细毛的地毯,中间设有两张精皮制的长沙发,并呈L形而摆,沙发中间有一座半玻璃造的矮几,矮几上放着一个咖啡壶和几个纸杯。 本来坐着的两名记者见卡比内和蒂丝小姐来到,就站了起来,上前就是几轮握手,并互相介shào 。 然後四人一并坐下,其中一名记者先说:“蒂丝小姐已将这次访问的主题表达得非常清楚,但我们还想访问卡比内一些其他的问题,可以吗?” 卡比内和两名记者同时望向蒂丝。 蒂丝小姐说:“完全可以。” 看记者那样子很是高兴,他整了整手中文件,准bèi 访问。而另外一名记者则拿出录音笔,准bèi 录音。 记者提问了:“加盟格拉纳达队也有段时间了,习惯吗?” 记者首先的提问竟然不是关於老人的事,这让卡比内诧了一下,但他还是回答道: “不错,这里的教练和队友都很友善,一切都非常习惯。” 记者又问:“到现在为止,你只是为格拉纳达队上阵了四十五分钟而已,请问你怎样评价自己的表现?” 卡比内听完,感到提问似乎已离题,他望了望蒂丝小姐,只见蒂丝小姐微微点头,表示没问题,先回答这些问题就行了。 所以卡比内回答了:“嗯……我觉得用四十五分钟就匆匆地把我定论,这样对我很不公平,赛季是漫长的,我只是希望自己的表现越来越好。” 记者点点头,再问:“那你希望球队在这个赛季能拿下怎样的成绩?” 卡比内摇摇头,快似忍不住了,他没先说话,蒂丝小姐却先说了: “请二位清楚今天的访问主题,好吗?” 记者辩解道:“这我明白,等一下我们就会进入主题,只是我们想先问问关於比赛的事情。” 蒂丝小姐说道:“可以问关於比赛的问题,但要先访问今天的主题。” 蒂丝小姐誓不让路,记者脸上好不尴尬。 记者说:“好吧,我们先访问今天的主题。” 卡比内说:“好的!那我开始了!” 记者说:“开始吧。” 然後卡比内仔细诉说出和老人在飞机上的相遇,老人给自己的鼓励,和老人寄来的那封信。 记者听完,问:“那封信真的没有回邮地址和姓名?” 卡比内答道:“是的,我在信纸和信封上仔细地找过,肯定没有。” 记者又问:“就算我们刊登了你的访问,老人会看到吗?” 卡比内答道:“我相信会的,那老人是个球迷,每天都会阅读足球报刊。” 记者说:“想不到你这麽执着,一定要回话给老人吗?” 卡比内语气和眼神同样坚定,说:“对!一定要回!” 章二十三:幽灵之子 外宾接待室,坐有四人,还有四杯黑浓浓的咖啡。 卡比内喝下一口咖啡。 真香。 两位记者仔细地听卡比内讲述着老人与信的前前後後。 卡比内定着气,最後说道:“我想告sù 那位老人,谢谢他的来信,谢谢他的鼓励,我一定会珍惜现在的机会和更加努力的踢好每场比赛。” 负责掌控录音笔的记者问:“就这些?没有其他了?” 卡比内答道:“是的,希望你们一字不漏地帮我报道出来。” 记者按下录音笔运作的停止键,又说:“放心,我们会照你所说的那样,一一不漏地报道出去。” 卡比内点点头,说:“谢谢两位!” 简访的过程还是进行得很顺利,理应作出结束之态。 但两位记者丝毫不动,似有下文。 卡比内望望蒂丝小姐,只听蒂丝小姐轻吟一声:“~~嗯~~!” 然後她又对两位记者说:“好吧,到这里就结束吧,谢谢两位!” 那两位记者略感诧异,又相视一瞄。 突然,其中一位记者问道:“其实我们还有一些问题想访问卡比内,不知dào 两位有没有时间?” 蒂丝小姐给卡比内打了个眼神,意思是问:你可以吗? 卡比内回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又对那位记者说: “可以,我有时间,你们想问什麽?” 一直负责提问的记者佯佯地理了理手上的文件,抬起头,带上笑脸说:“你们的科博尼教练之前在季初记者会上表过态,格拉纳达队在这个赛季的最终目标是闯进【欧霸联赛】,所以请问你对此有什麽看法?” 问题不算尖锐,卡比内应付有余。 卡比内清清乾喉,轻咳一下说:“你要知dào ,科博尼教练是一位非常注重【团队合zuò 】和【严格训liàn 】的教练,所以只要我们全体球员认真的参加训liàn 和加强发挥团队合zuò ,我相信球队能够得到预定的成绩。” 卡比内的回答没有任何亮点,并带上一嘴的官腔。 可他只能这样说,说些最基本的【废话】。 但,记者们对没有可取性的【废话】提不上半点兴趣。 只见记者假假地点头,又问:“现在很多的足球媒体都在评论你和德国小子沙杜吉尔,甚至说你和沙杜吉尔在未来西甲的对决,是另外一处战场。对此,你有什麽看法?” 卡比内在回答访问中表现出的稚嫩和笨拙,让这位记者聪明地看清。 所以问题渐渐地冒出尖角,角端白闪,匕气可寒。 一个问题,往往也能伤人。 卡比内被【刺】伤了,【刺】他的是记者,而那条【刺】…… 是沙杜吉尔。 卡比内装装镇定,说:“我跟沙杜吉尔在一次决赛中交过手,他是一个天才,一个绝对优秀的球员,所以……所以我很期待和他再次交手。” 卡比内说得是实话,也是事实。 沙杜吉尔是个天才,可怕的天才。 记者听完,继xù 问:“下一轮联赛客场挑zhàn 毕尔巴鄂竞技队之後,就会在西班牙国王盃淘汰赛中遭遇马德里竞技队,也就是你和沙杜吉尔的正式交锋。对这次交锋,你有把握吗?还是有一些另外的想法?” 卡比内抚着後颈,说:“我有信心!但信心不能左右任何战果!我觉得在比赛中最关键的是球员自己的心态,有没有一颗争胜的心态!” 心态,似心中的一团火。 有火,才能让自己在赛场上燃烧。 从记者的表情来看,他很满yì 卡比内的回答,又问:“沙杜吉尔在这几轮比赛中表现得相当出色,媒体已将他誉为新一代的锋线超级杀手,这对你造成压力吗?” 卡比内说:“不会!绝对不会对我造成压力!” 说完双眼盯着记者,这是想告sù 对方,自己有多麽的坚定。 记者会意,低头浅笑。 整个访问过程,蒂丝小姐一直在聆听,并品着香烈烈的咖啡,只听她这时说道:“我想也差不多了,访问就到这里结束吧。” 两位记者互视一眼,点着脑袋,面情满足。 二人站起,作出离态。 四人又相互握手示意,卡比内还带上话:“谢谢两位,报道老人的事就麻烦两位了。” 一位记者说:“放心吧,我们会仔细处理的,在此也感谢你接受我们报刊的访问。” 两位记者离开了,离开了训liàn 基地。 接待室只剩下卡比内和蒂丝小姐二人。 二人无声。 室内只留有咖啡烈烈的香味。 “~~~嗉~~~”蒂丝小姐的美唇贴在杯悬边,又喝进了一口咖啡。 喝完以後,她将杯子放在矮几上,这才对卡比内说:“真的不好意思,访问的事……我没有安排妥当。” 卡比内不解:“哦?为什麽?” 蒂丝小姐说:“本来访问的主题是绕着【老人】这事来作报道,但我没料到记者把主题巧妙地拐了个弯,不断在问你和沙杜吉尔的事。唉~~~!” 卡比内说:“没错,记者的提问的确偏了道,可是我也有仔细说过【老人】这件事呀,他们也拍着胸口的保证,会将这事报道出来,有问题吗?” 蒂丝小姐说道:“对,他们肯定会帮你报道,但据我估计,他们会将报道的重点放在你和沙杜吉尔这个话题上。” 卡比内懵然:“啊?不会吧?” 蒂丝小姐说:“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卡比内问:“那也不关你的事呀,你没必要感到歉意。” 蒂丝小姐轻笑着:“报刊社是我找的,记者是我安排的,如果当中出现错误,我应该负全责。” 卡比内笑道:“你说得太严重了,没关系的,我可以应付。” 蒂丝小姐看着卡比内,说:“是吗?可我刚刚观察到,你对记者咄咄逼人的提问显得很吃不消,有吗?” 卡比内感觉又被人刺了一下,但掩饰道:“没有,我很镇定,你没看见吗?” 蒂丝小姐没说话,只是悠悠地再喝起咖啡,眼光望着卡比内,似乎在说:【我没看见】。 中午已过。 这趟接受访问的工作结束了,蒂丝小姐回到她的工作岗位,卡比内则走出训liàn 基地,在基地的门口来回踱着,等着基地接待员已为他联系好的计程车驶来。 卡比内觉得这次访问,好像缺少了一些什麽,也好像多出了一些什麽。 他想不透彻。 此时,计程车停在了训liàn 基地的门口,卡比内上了车,仍想不透彻地让司机将车驶向回家的路线。 卡比内是害pà 和沙杜吉尔单战吗? 但他又说很期待。 卡比内是对上次的惨败留着阴影? 但他又独具信心。 可能所谓的【想不透彻】,只是嘴上不认,心里却清楚得很。 卡比内属於这样的状态吗? 只有他自己知dào 。 车已停下,司机没有示上意思索要车资,只是转头对卡比内说:“嘿,卡比内,车资我不要了,但能给我签个名吗?” 又一个计程车司机不索要车资,反而索要卡比内的签名。 卡比内很乐意地签了名,说了再见就下了车。 下了车後,卡比内发xiàn 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是,他必须要购买一辆汽车作为代步了。 第二件是,他发xiàn 安多西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望着他。 卡比内已经清楚安多西不是【怪客】,也不是【疯子】。 他走了过去,走到安多西的面前。 卡比内打起招呼:“嘿!安多西,你好吗?” 安多西脸上没多余的表情,问:“今天【乔尔】很准时的来了,我很高兴。” 卡比内笑说:“真的吗?你有没有给它买甜甜圈?” 安多西却说:“你刚才是不是参加球队训liàn 了?” 安多西的语径,有时候不会顺跟对方的节奏,卡比内早已领教过。 卡比内继xù 说:“不是,我今天回训liàn 基地是为了出席一个访问。” 安多西说:“为什麽不加强训liàn ?之後有几场比赛很难应付的,科博尼教练想输球吗?” 卡比内慢慢笑着,他知dào 安多西是格拉纳达队的忠实球迷,所以安多西很清楚的掌握着球队未来几轮的赛程,那也是很正常的。 “~~~嘣~~~”脑海里突然地一闪。 卡比内顿时想给安多西提一个问题。 他果真问道:“嘿,安多西,你知dào 谁是沙杜吉尔吗?” 安多西淡淡地说:“德国人,二十岁,现效力马德里竞技。” 卡比内先望望身边四周,才又问:“你觉得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安多西表情依然:“你是全能中场,他是超级锋霸,位置不同,比不了。” 卡比内追问:“真的?真的比不了?” 安多西说:“你是全能中场,他是超级锋霸,位置不同,比不了。” 卡比内再追问:“排除位置的问题,那可以比较吗?” 安多西再说:“你是全能中场,他是超级锋霸,位置不同,比不了。” 卡比内猛然发觉,他不能再问安多西了,因为安多西的【老毛病】似乎快要发作了。 趁安多西还没失控之前,卡比内必须停止提问。 卡比内只能说:“安多西,走吧,我们回家去。”说完就拍着安多西的肩膀。 安多西没动,只是轻声喃喃道:“德国人,二十岁,幽灵之子。德国人,二十岁,幽灵之子……” 卡比内没听清,问:“什麽?你说什麽?” 安多西嘴唇颤动,说:“幽灵之子……幽灵之子……” 章二十四:第一战 由0-100km/h起步只需3.8秒。 那是【幽靈之子】。 三場比賽,獨攬7個進球。 那也是【幽靈之子】。 一個是超級跑車,一個是安多西口中念道的:德國人,沙杜吉爾。 見完安多西之後,卡比內回到家中,先給自己斟上一杯咖啡,然後又打開冰箱,發現裡面的食物差不多要吃光了。食物都是哈斯先生回荷蘭前為他入備的,卡比內除了訓練或比賽,沒多進過商品店。 這時,卡比內非常掛念哈斯先生。在生活上有哈斯先生的顧料,卡比內會省去很多花在碎事上的時間。 他懶懶地從冰箱內抽出一小堆食物,將食物放在餐桌上,又放好咖啡,打開手提電腦。 卡比內舒舒地坐在餐椅上。 食物沒先動,他先擺動著滑鼠,在網上查閱著四個字:【幽靈之子】。 無數面版的查閱結果蹦進他的眼裡,細細一看…… 他歸納清楚了【幽靈之子】的查閱結果;一是一種跑車,二是沙杜吉爾。 沙杜吉爾在近三場的比賽中,給所有人獻上數幕夢幻而放肆的表演。此後,沙杜吉爾就不再是沙杜吉爾…… 他是【幽靈之子】。 媒體賣力的為沙杜吉爾加大人氣和名氣,這讓卡比內很是不舒服,可他沒有生病,身體中并沒有湧伏半粒病菌。 湧伏在他體內的是【嫉妒】。 嫉妒得很不舒服,竟有嘔吐的感覺。 沙杜吉爾被媒體冠上【幽靈之子】的響名,卡比內呢?也有…… 被訓練基地的文書同事稱呼的【瘋子】…… 卡比內睡得很早,睡在電視上還播著黃金時段電視劇的之前,晚間新聞之後…… 【沙杜吉爾帶球狂奔,卡比內緊追。天哪!沙杜吉爾的速度太快啦,卡比內不可能追到。沙杜吉爾已突進禁區……沙杜吉爾!沙杜吉爾!球進啦……】 夢很短暫,很簡單。 卡比內卻醒得很突然,醒來時,貌容扭曲得很複雜。 他立起身,坐在床上。豆般大的熱汗從額眉匆匆滑下,經過絨絨的鬍渣,從尖尖的下巴滴在被子上。 “媽的!”卡比內輕喃道。 意wài 的髒話,也是久違的髒話。 他起了床,發現已是電視上播著早晨新聞的時間。 靜靜地吃著早餐,靜靜地讀著網絡上的新聞,整個狀態和情緒都帶著昨晚剩下的【嫉妒】。 “~~~嘟~~~”手機中的情歌鈴音打斷了他的【嫉妒】…… 是麻鼠的來電,卡比內接聽上電話。 “喂!麻鼠!早上好呀!” “嘿!卡比內!早上好!” “你這個白癡,今天不用訓練,這麼早就起床了?” “哈!卡比內,你知dào 嗎?中國有句諺語: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那你這麼早起,有什麼吃?” “香噴噴的煎鬆餅,塗上熱蜜蜜的糖漿,再榨上一杯咖啡~~!哇哦!美極了!” “哼!就這些?沒其他?” “這是生活!懂嗎?卡比內!” “好吧!你說的【生活】,除了這些,還有那些呢?” “放鬆!享shòu !懂嗎?” “屁話!具體點行嗎?” “哈~!知dào 我今天的生活主題是什麼嗎?” “不知dào 。你是即將又要說屁話嗎?” “放鬆!未來的超級球星,我是想邀請你今天來我家玩電子遊戲。” “什麼遊戲?” “是每年一度新出的足球電子遊戲,你不會不知dào 吧?” “我當然知dào ,只是很少接觸。” “那你要多一些接觸了,你知dào 嗎?今年的新款足球遊戲裡,格拉納達隊的陣容加進了你的身影,很過癮的,你一會兒就快點來我家吧。” “我拒絕行嗎?” “臭小子,別掃興好不好?如果不是【越位】它不會玩遊戲,我還不會叫你來陪我玩呢!” “哈哈~~!好吧!看在你表現幽默的份上,我一會兒就來。但我拒絕再去買炸雞腿和薯餅。” “嘻~!不用買了,我家有很多吃的,就這樣吧,一會兒見,拜!” “拜~~~!”卡比內隨後掛掉電話。 卡比內所指的【一會兒就來】是:早晨之後,中午之前。 他乘著計程車來到了麻鼠的別墅,付了車資下了車,站在別墅鐵製的閘門前,按下門鈴:“~~~叮咚~~~!” 鐵製的閘門有節奏地緩緩向裡滑開,卡比內剛踏進去。最先迎接他的依然不是麻鼠范卡基特那小子,而是他的金毛拉布拉多愛犬【越位】。 【越位】猛搖著狗尾,一路小奔撲向卡比內,卡比內撫撫【越位】的腦袋,又逗著它的狗下巴。【越位】左撲右跳的,人和狗玩了起來。 麻鼠也從別墅內走了出來,套著一身似是剛從海邊滑浪回來的衣裝,左手還握著一杯香檳,朝著大門喊:“嘿!你們倆玩夠沒有?趕快給我進來!” 狗是一種可愛的動物,你越跟它熟,它就越在你身旁搖尾討愛的。 卡比內走向麻鼠,【越位】卻像球員緊貼防守對手似的貼著卡比內。 卡比內上前對麻鼠說:“瞧瞧,【越位】挺喜歡我的。” 麻鼠說:“唉~~!自從【紅牌】死了之後,這傢伙就開始不怕陌生人,特別容易跟我以外的人極速混熟。” 卡比內開起玩笑:“你是說【越位】它在我身上尋找到【紅牌】的餘感?” 麻鼠笑道:“哈~~!不是,我是說【紅牌】死後,【越位】有點寂寞,加上我經常要比賽而不在家,導致【越位】將情感極速轉移到你的身上。” 卡比內問:“我覺得你的家裡,真的很需yào 一個女人。” 麻鼠表情平淡:“走吧,進去吧,等著你開球呢!” 兩個男人,一條狗,進了別墅內。 卡比內進去後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再次打量屋內,只見屋子內那種【距離垃圾崗的外圍不遠了】的獨有風格依舊還在。卡比內記起第一次問麻鼠為什麼不聘請家務工人來幫忙打掃屋子時,麻鼠的回答是: 【惡習頑固,家務工人也救不了我】 卡比內清楚,這不是【救不了】,這是【墮落和脆弱】。 麻鼠打開客廳那部五十多吋的液晶電視,再啟動遊戲機的主盒,拿起一隻遊戲遙控桿,遞給卡比內說:“好吧!開始了!你先說吧,你想輸幾個球?我怕我贏得太多,令你沒面子,哈~~!” 卡比內接下遙控桿,說:“我是很少接觸電子遊戲,但并沒有說我不會玩,白癡!” 麻鼠坐在卡比內旁邊,笑道:“好狂妄的對手,好!我們先來選隊。” 卡比內問:“你選哪隊?” 麻鼠說:“你猜?” 卡比內聽完對著麻鼠的屁股就是一腳踹去,說:“我最討厭腦筋急轉彎。” 麻鼠硬吃一腳,笑說:“我們玩俱樂部吧,我選馬德里競技隊!” 麻鼠的回答讓卡比內頓感意wài 。卡比內望著麻鼠說:“真的?” 麻鼠態度堅決:“對!我選馬德里競技隊!” 卡比內語氣帶邪:“哼!看來你是逼我選格拉納達隊呀?” 麻鼠對著電視攤攤手,說:“那你選呀……” 卡比內當真選了格拉納達隊,麻鼠也不食言地選了馬德里競技隊,二人調好遊戲中球隊的陣型,就準備開起賽來。 這場【比賽】竟還有一位觀眾。 -----麻鼠的愛犬【越位】。 【格拉納達隊VS馬德里競技隊】 開球~~~! “臭麻鼠,我先開球,你死定了!” “哼,看見啦,卡比內在持球嘛,我又不是瞎子。” “注意喲,我快到禁區了。” “鏟死你,讓你操控自己操控得這麼爽!” “哈~~!避過了!臭麻鼠!” “該死!我追!我追~追~追~!” “射門~~~!哎呀~~~!” 【遊戲中的電腦評述員說:“卡比內射門~~!噢!皮球飛出界了!太可惜了!”】 “哈哈!活該!射偏了!”麻鼠大笑。 “嗚~嗚~嗚~”趴在一旁的【越位】也低吟道。 卡比內沒好氣地說:“快讓你的守門員開球吧,我等著呢。” 麻鼠按下控鍵,皮球飛出。 “皮球來咯!小心咯!卡比內!” “我還怕你?臭麻鼠!” “呀!好的!沙杜吉爾接到了球!我衝~~~!” “想衝?想都別想!” “來鏟球呀!為什麼不來鏟我的球?” “你沒看見我在狂追著你嗎?笨蛋!” “哈!我先傳球了!” “沒那麼容易!” “好的,再傳回給沙杜吉爾。” “去你的,我快要攔下你了!” “哇!沙杜吉爾速度真快!已跑進禁區了!” “該死,我的後衛們全部掉位了!” “機會!射門~~!” 麻鼠跳了起來,大喊:“耶~~!球進了!” 【遊戲中的電腦評述員又說道:球進了~~~!進球的是沙杜吉爾~~~!】 卡比內先輸一球,他放下遙控桿,面情不太好kàn 。 麻鼠見此,按下遊戲中的暫停鍵,又喝了一口香檳,這才說:“你不高興,不是因為我先進了一球,也不是因為我玩這足球遊戲比你厲害……” 卡比內望著麻鼠,問:“那是因為什麼?” 麻鼠答道:“是因為你有【病】。” 章二十五:毕尔巴鄂的前奏 人,遭受失败後,心理上留下创伤,引致心态严重失衡而产生後遗症。 这是一种心理障碍。 所以卡比内有【病】,麻鼠也就直接地指出。 黄昏之前。 在麻鼠家玩闹了差不多一整天,吃了烤饼,喝了香槟,输了几场电子足球游戏,又在麻鼠家的私人泳池来回游了几趟泳,最後在泳池边的桑拿房焗出一身的臭汗。 卡比内抚静自己的心情,跟麻鼠说了再见,跟【越位】说了再见。 卡比内拖着【病体】回家了。 卡比内的家,只有卡比内。 和麻鼠不同,就算麻鼠如何脆弱,如何堕落,他起码有【越位】在那摇尾讨爱地陪伴着。 回到家,卡比内望望屋内,寻找着有什麽在陪伴他。 瞧了瞧,有家电,有家私,有食物,有衣物,有钞票,还有得来不易又刚刚起步的足球事业。 还有什麽……? 卡比内木木地站在客厅中间,口中发出只有自己才会听见的轻叹声。 卡比内不说话,屋内就不会有人声。 但有手机铃声,因为手机响了。 卡比内看着手机显示屏,是哈斯先生的来电。对!卡比内还有哈斯先生。 “喂!哈斯先生!你好!” “年轻人!你好!记得明天几点去训liàn 基地集合吗?” “记得,可是你怎麽知dào 我的出赛行程。” “我是你的经纪人,如果我不能掌握你的出赛行程,那你应该把我解雇了。” “别开玩笑了,我怎麽会解雇你?再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合同关系呢!” “哈~!不过我们迟早都会签订相关合同的。” “为什麽?” “因为如果你成了超级球星之後,第一,很多豪门俱乐部会打你的主意。第二,很多大牌经纪人也会打你的主意。由於我们之间暂时还没有合同关系,我担心他们会利用这个漏洞而钻空子,再把你撬走。” “放心吧,哈斯先生,就算真是这样,我也会选择继xù 跟你合zuò 的。” “哼!青年人,你可知dào 在足球领域以外,还有很多诱惑吗?” “也不怕你嘲笑我,其实我也是最近慢慢的明白到这些东西。” “很好,我就是怕你会成为一个只会踢足球的【傻子】。” “哼!哈斯先生,就算我是只会踢足球【傻子】,我也不会忘记是谁发掘了我,是谁在一路的帮zhù 我,和是谁像父亲一样的教导我。” “有这麽一个人吗?是谁呀?” “哼!哈斯先生,原来你的致命伤是【幽默感很烂】。” “哈~~!是吗?” 二人各在电话的两边嘶嘶作笑,画面呈出难得的愉快时刻。 但愉快总是很短暂,持久不灭得总是沉郁。 不是吗?卡比内悄悄地问起自己。 由於明天会随队飞往毕尔巴鄂市参加下轮客场联赛,加上哈斯先生的温馨提示,卡比内简单地吃过晚饭後,就开始捡拾起个人行装。 要带上的私人物品真的不多,卡比内捡拾得很利落。完後就冲了浴,喝了杯热牛奶,就早早瘫在床上,睡起大觉。 一夜的大觉中,没有梦,只有安静。 【08:00】 “~~滴~~滴~~滴~~” 闹铃响了,吵醒了卡比内,扼断了他的大觉。 睡意正浓,却又必须起床的人,每每坐在床边时,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内心中又夹杂脏话,似说:“妈的!我真的还想睡!” 可卡比内不是,至少今天不是。 因为今天是准bèi 出赛的好日子。 他走进浴室,用水浇湿乾脸,仔细地刷了牙,又刮掉绒绒的胡渣。 拿上背包,关上屋门,朝训liàn 基地出发。 在住宅楼下的门口,卡比内正想拦计程车,却碰见培贝奥和安多西两兄弟。 “嘿!早上好呀!卡比内!”培贝奥也看见了他。 卡比内走了过去,问:“早上好呀!你们这麽早就出来了?” 培贝奥解释道:“对呀!带着安多西一起出来晨跑。” 安多西表情木讷,插了一句:“我讨厌晨跑!” 听完,培贝奥作出无奈的样子,卡比内在旁笑了起来。 卡比内又问着培贝奥:“安多西真的讨厌晨跑吗?” 培贝奥点点头,说:“是的,但书上说跑步可增强身体机能反应,所以我一有时间就会强拉着安多西出来晨跑。你看,这样的早晨多美丽,不出来运动一下就太可惜了,不是吗?” 安多西又插上话:“我讨厌晨跑,讨厌跑步。” 卡比内也显无奈,笑说:“安多西,平时应该加强运动,身体才会健康的,知dào 吗?” 安多西旧腔老调:“我讨厌晨跑,讨厌跑步。” 培贝奥忙说:“不好意思,他就是这样。” 卡比内摆摆手,说:“没事,我习惯了。” 此时,安多西看看自己的手表,对卡比内说:“你还不去训liàn 基地集合吗?” 卡比内诧异,问道:“你怎麽知dào 我的行程?” 安多西微微低着脑袋,淡淡说:“今晚是毕尔巴鄂竞技队主场对战格拉纳达队,白痴都知dào 。” 安多西说话的过程中,一直微微低着脑袋,没有半点抬起头的意思。 卡比内听完说:“你果然是个足球迷呀!” 安多西说:“但我不是白痴,哥哥告sù 我,我只是有自闭症。” 卡比内一听,望着培贝奥。 培贝奥会意,说:“安多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他有知dào 的权利。” 卡比内默然数秒,很快,换了表情,对安多西说:“那好吧,我先走了,今晚要记得在电视机旁边为我加油啊。” 安多西没说话,但培贝奥说了:“安多西,快和你的偶像说再见。” 安多西竟然不给多余的回话,只是挥挥手,以示【再见】之态。 -----他给了,他就不是安多西了。 培贝奥耸耸肩,说:“唉!他就是这样的。” 卡比内也明白,并理解,只是说:“嗯,好吧,那我先走了。” 培贝奥拍拍卡比内的肩膀,语中带力地说:“加油呀!一定要赢呀!” 卡比内和培贝奥击了击掌,眼神坚定。 三人分道。 计程车停在训liàn 基地的门口,卡比内一下车,就见到球队的专属巴士已泊在基地门前的路边,他还又一次看见刻印在巴士车身上的标语: 【带着胜利和骄傲回来】 卡比内跨上巴士,只见队友们几近到齐,科博尼教练却没到,他心想教练一定是还在基地内作准bèi 工作吧。 “嘿!卡比内!坐这里!”麻鼠在车厢的後排位置喊道。 卡比内挎着背包,走了过去。 硬硬地坐在麻鼠的旁边,就立即问麻鼠:“你家里没人,你又作客出赛,那【越位】怎麽办?” 麻鼠讥道:“笨蛋,你不知dào 这世界上有【宠物酒店】这东西吗?每次我作客出赛,我都会安排【宠物酒店】的职员来我家接【越位】去酒店过夜的。” 卡比内说:“那【越位】真是太可怜了,主人经常不在身边。” 麻鼠听完鬼笑道:“哼!那你要经常来我家陪陪【越位】才行,那臭小子很是喜欢你。” 卡比内回道:“你错了,你的家一定要有个女人,这才是首要任务。” 麻鼠扁扁嘴,摆出的面情,明显是在逃避卡比内的回话。 卡比内也不讨问,只是站起身,将背包放上行李架。 这时,看在眼内的麻鼠又说:“嘿,卡比内,你怎麽带这麽少的私人物品。” 卡比内又坐下,问:“那我应该带些什麽呢?大师!” 麻鼠笑说:“起码也要带上手提电脑吧,一路上也方便娱乐一下嘛。” 卡比内说:“你放心,最重yào 的东西我已经带了。” 麻鼠假装神mì 地问:“什麽东西?什麽东西?” 卡比内字字说道:“一颗求胜的心态!” “什麽心态?你再说一次。” 说话的不是麻鼠,也不是卡比内自己,更不是坐在附近的其他队友。 是科博尼教练。 科博尼教练不知何时上了巴士,而且竟站在卡比内的後面。 他看着卡比内,问:“年轻人,你刚才说什麽?” 卡比内愣了数秒,才缓缓说道:“我说……我……带了一颗求胜的心态。” 科博尼教练的脸上散出一种欣慰。 他对卡比内说:“很好!年轻人!你的心态很好!” 说完就走开了。 科博尼教练一走开,队友就哄了起来。 坐在卡比内後面的队长费斯克此时探出脑袋,说:“嘿,卡比内,我敢打赌,这次比赛,你一定会出现在首发名单上。” 身旁的麻鼠也和应着:“对!我也是这麽觉得!” 得到队友的肯定,卡比内脸上是有表情的,但又说不上是在【笑】。 他只是说:“嗯~~!这个不一定。你要知dào ,科博尼教练安排战术的心思,是很难猜透的。” 对於卡比内的回答,麻鼠像是明白其理,但从队长费斯克所露的表情来看,却是很支持卡比内的说话。 只听费斯克:“卡比内说的对,科博尼教练安排战术的心思很难猜透。我效力格拉纳达队这麽多年,直到现在,我也捉摸不到他的心思……” 费斯克话有余味。 卡比内细番琢磨。 “~~~轰~~~轰~~~” 巴士发动引擎,车身微微簸簸。 坐在车厢前排的科博尼教练转过身,对全车内的队员喊道: “人齐了!我们出发了!” 章二十六:激动,冲动 飞往毕尔巴鄂市的航班准时起飞。 这是一架载客量只有六十多人的小型客机,机舱内没有其他乘客,只有格拉纳达队的教练团队,队医团队,和几名随行的球队工作人员。 两名机师,四名机舱服wù 员。当然,还有比赛的主角们…… 随队的二十二位队员。 科博尼教练真的很严格。就算某些球员连替补名单都没有进,但是他仍执意的要求:就算进不了替补名单,而如果没有重yào 的私人事情,此名球员都必须随队出征。 就这件事,据闻某份体刊小报还发出过这样的标题: 【科博尼教练和俱乐部意见不合,为出走埋下伏线?】 是那类的意见不合? 其实就是中小型俱乐部多年执行的【如何节省开支的方案】,与科博尼教练的理念互有冲突。 俱乐部认为:连替补名单都进不了的球员,可以不用随队前往作客赛场,能省就省。 科博尼教练却不认同。 他曾经向俱乐部经理解释起自己的理由:【只要是一线队其中的一员,那麽无论主场还是作客,他没病没事的话,他就一定要随队出征】 最後,科博尼教练还补了一句:【球队怎样赚钱,怎样省钱是你们职责,你们请我来执教,是相信我会带领球队创出好成绩,所以我坚持自己的理念,我不会让步。】 双方的确争闹得很僵,但也没去到体刊小报所报道的那样:【为出走埋下伏线?】 “~~噔~~” 机舱内响起了广播,广播里的女音听起来,很是舒服。 【尊敬的旅客们,本次包机航班现已飞离格拉纳达市,并将在一小时後到达目的地毕尔巴鄂市,请安坐在座位上,机舱服wù 员稍候会为旅客们提供餐食,谢谢!】 机舱内开始声声闹嚷起来。 球员们开始进入【自由时间】:有的用手提电脑上网,有的听着歌曲,还有的在聊着天。 卡比内什麽都没干,只是探着脑袋透过机窗望出窗外。 窗外只有祥云和耀阳。 没有其他。 反正机舱内有很多空位,卡比内没和麻鼠坐在一起,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在比赛前,好好调整自己的情绪。 今天他没有显现第一次为球队出赛的那般紧张,正如自己之前所说:【带了一颗求胜的心态】 卡比内有的是期待和激动。 “先生,请问你需yào 喝点什麽?”一位漂亮的空姐打散卡比内的静思。 卡比内结结巴巴地答道:“啊~~啊~~,嗯~~,给我一杯果汁吧,谢谢!” 空姐说:“果汁是吗?好的!请你稍等!” 坐在後排的麻鼠窜了上来,问卡比内:“嘿,你点了什麽饮品?” 卡比内转过头,扬起颈,说:“果汁。有问题吗?” 麻鼠一脸正经:“这还差不多,我担心你初来报到,不知dào 球队出赛的规矩。” 卡比内问:“什麽规矩?” 麻鼠将声量收微,说:“就是在主场或作客的出赛途中,不可以喝酒精饮品。” 卡比内笑道:“这个你不说我也知dào 。我们是职业球员,就应该拿出尊重职业的态度。” 麻鼠假意气道:“臭小子,好心提醒你不行吗?” 卡比内再笑道:“知dào 了!谢谢第三队长的提醒!哈~~!” 麻鼠敲了敲卡比内的脑袋,说:“你就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隐世】吧,我回自己座位了,一会儿见。” 卡比内假装挥挥拳头,说:“快滚回去,笨蛋,嘻~~!” 二人互闹结束,卡比内心里慢慢地愉动,更是渐渐卸放激动的情绪。 “先生,你的果汁。”空姐礼貌地说道。 “谢谢!”卡比内接下一杯果汁,也礼貌地回着话。 飞机升至三万尺,航浮在云层之上,匕阳之下。 也不知是谁在机舱内带起了头,唱起了队歌。 歌声由数数稀落慢慢化成齐声高亢: 【~~啦!~~以饱满的热情和喜悦的价值, 仍钢铁敲打,你会是胜利者, 打了一次又一次的战斗, 征服了所有的冠军荣誉, 我们光荣地唱出:我们是冠军, 我们是冠军~~~!】 甚至唱着唱着,几名队友更在机舱内的过道上跳起了不知名舞种。 其中一个跳舞的,恰恰是麻鼠范卡基特。 笨蛋似的麻鼠跳到卡比内身边,摆起手,喊道:“卡比内!来!一起跳!” 卡比内没有自信的舞技,也没有当众耍舞的勇气。 他只是回道:“不了!你跳吧!” 麻鼠没多在意,继xù 弹着腿,扭着臀,以一种半疯的姿态自娱自乐。 虽然科博尼教练带军严格,但他知dào 什麽叫【放松】。 所以,他没有开口叫听,只是和助理教练在一旁商讨着什麽。 科博尼教练没有开口。 可机舱内的广播却开了口: “~~噔~~” 【尊敬的旅客们,本次包机航班将会在十五分钟後抵达目的地毕尔巴鄂市,请各位旅客安坐在座位上,扣好安全带,等待飞机降落,谢谢!】 齐唱的歌声没了,耍舞的也静下了。 机舱内恢复了安静。 果然在十五分钟後。 飞机轮胎在毕尔巴鄂机场的跑道上划出一道直尺般的滑行印。 又待滑行数久,飞机才稳稳地停泊在登机桥位。 格拉纳达队全体人员下了飞机,从专属团体通道直接穿出客运大楼!到达停车场。 一架豪华大巴早已停妥。 全队登上巴士,车子发动引擎,朝着俱乐部已安排好的酒店驶去。 此时巴士内的气氛和刚刚机舱内的气氛相比起来,竟出现意wài 的反差。 球员们不叫了,也不跳了,个个安坐在座位上。 车厢内除了可听见微隆隆的发动机声音,再也找不到其他声响。 卡比内本想打个小盹,但脑海里充满一会儿和毕尔巴鄂竞技队比赛的无数遐想。 【他应该怎样策攻?怎样走位?怎样拦截?怎样盯防?】 他一直在思考。 在尚未得知科博尼教练的战术安排时,卡比内只能这样没结果地思考着。 “~~嘶~~” 一声短促的刹车声,豪华大巴停在酒店的门口。 卡比内望向车窗外,发xiàn 竟有十几名格拉纳达队的球迷在酒店门口【埋伏】。 科博尼教练也见到此景,他随即在车厢内下令: “时间紧迫,全队球员不要停留在酒店门口为球迷签名,并迅速去酒店内厅集合。” 卡比内听见,轻声问着身後的费斯克:“这样对球迷会不会太绝情了?” 费斯克轻拍他的肩膀,说:“慢慢来,你会习惯的。” 卡比内见队长的话已说到这个地步,也只好作罢。 全队下了车,将十几名球迷抛之身後。而卡比内经过球迷身边的时候,更是把头压得很低很低,他是不忍心看见球迷们央求的面孔。 酒店,内厅。 随队的球员管理人员仔细地分好房牌後,科博尼教练发话了: “大家可以先上房间放妥不必随身携带的东西,然後迅速在酒店餐厅集合,我们会在那里吃午饭,吃完就直接前往【圣马梅斯体育场】。要记住,我们需yào 在体育场内进行赛前热身,还会在更衣室内讲解战术,所以请大家一切迅速点,不要拖了团队的节奏,明白吗?” 卡比内又兴起疑惑,问着此时站在身旁的麻鼠:“嘿,每次作客出赛时,科博尼教练都会这样吗?” 麻鼠问:“什麽?会怎样?” 卡比内解释道:“就是现在这样呀,一开始就狠心抛下球迷,然後又让我们这样迅速点,那样迅速点,把人逼得喘不过气来。” 麻鼠捂着嘴巴,说:“慢慢来,你会习惯的。” 麻鼠和费斯克给出回话竟然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卡比内这才领教到什麽是【经验】。 酒店,餐厅。 餐厅内有人声,也有刀叉交碰的擦擦声。 一碟顶级的小份牛排摆在卡比内的面前。 卡比内没动,桌上的刀叉也没动。 人,刀,叉。三物没动,是因为科博尼教练站在他的身边。 卡比内扬起头,看着科博尼教练,似说:【教练,你要给话吗?】 科博尼教练的话就来了,他说:“年轻人,第一次随队作客出赛,到现在为止,感觉怎麽样?” 卡比内顿时有股久伏的冲动涌进神经线,他很想对科博尼教练说:【教练,其实我们刚才应该停留下来为球迷们签名和拍照,因为这些球迷在酒店门外等了我们一上午,他们也很不容易。】 如果卡比内真的这样说,固然是有找死的倾向。 事至如此,卡比内只想踢好比赛。 所以,他回答:“没问题的,教练,我觉得很习惯。” 科博尼教练点点头,接着说:“习惯就好。可是关於今天黄昏的比赛,也些事情,我必须先提醒你一下。” 卡比内问:“嗯,你说吧。” 科博尼教练说:“希望你紧记:【可以激动,但千万别冲动】。” 卡比内没说话,明显在等科博尼教练的解释。 意wài 的是,科博尼教练没有接着解释,只是重复了一次他的提醒: “记住!【可以激动,但千万别冲动】。” 说完就走开了。 章二十七:使命的召唤 毕尔巴鄂市。圣马梅斯体育场。 格拉纳达队在酒店吃完午饭後,早早地就到达比赛场地。球员们在客队更衣室内换上热身的装备,队长费斯克又一声大喊: “好吧!!热身开始了!!大家一起出去热身!!” 在一边的科博尼教练插上一句:“动作快点!年轻人们!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做!” 队员们就像听话的哈巴狗,依依照着科博尼教练要求的速度冲了出去。 卡比内穿着长袖训liàn 服和球裤,脚上踏着新款的球鞋,尾随费斯克,麻鼠等队友在球场上进行着绕跑热身。 球场中有一众格拉纳达队的球员,数位陪练员,球场的管理人员,十几个作练习用的足球。 还有近四万个空座位。 高阳徐徐正落,卡比内的备战情绪却是秒秒飙进。 科博尼教练站在球场中,观视着球员们的操练进度,并问着身旁的助理教练: “你觉得需不需yào 加强训liàn 硬度?” 助理教练答道:“教练,我觉得不需yào 。一会儿才是正战,我们要小心处理,现在让球员们做一些轻松的热身动作就足够了。” 科博尼教练摸摸两腮骨,没有回话,只是点着脑袋。 虽然科博尼教练话中带平静,但助理教练知dào : 【科博尼教练开始犹豫了,说白了,就是信心似在动摇】 助理教练又探问着:“教练,今天卡比内会正选吗?” 科博尼教练直接就说:“会!你知dào 吗?我费了这麽大的力qì 才将他签过来,目的就是让他长期留在我的首发名单中。” 助理教练笑说:“教练,你形容对他很信任的方式,非常有深度。” 科博尼教练浅浅笑着。竟又突然朝球员群中喊:“卡比内!过来我这里!” 此时的卡比内已在和队友练习着互动传球,他听见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就转过头,看清喊他的人原来是科博尼教练。 他心里带着不解,暗想是不是自己又做了什麽惹来科博尼教练的训责。 在卡比内的印象里,科博尼教练突然召唤他,多数不是好事。 来到科博尼教练面前,卡比内问:“教练!有事吗?” 科博尼教练一副准bèi 卖关子的模样,说:“目前为止,你感觉如何?” 卡比内答道:“很好!激动感虽已减弱,但来到球场後,即将比赛的感觉让我很兴奋。” 科博尼教练说:“嗯!那这样吧,等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出席赛前记者会吧,有问题吗?” 卡比内竟然笑道:“教练,别开玩笑了。出席赛前记者会的人一般是球队教练和一名首发球员,我去干嘛?” 科博尼教练话未出口,助理教练却抢了一句:“因为你会是这场比赛的首发球员。” 卡比内惊讶:“哦?” 科博尼教练问道:“哦什麽哦?有问题吗?” 卡比内几乎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确认这不是幻觉。 更加不会是两位教练的恶作剧。 面容由惊讶变成激动,也是两秒间的事。 卡比内又激动起来了。他说:“教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虽然科博尼教练没回话,并面情严肃。但助理教练回应卡比内:“别让球队失望!清楚吗?” 卡比内说:“清楚!教练!” 助理教练摆摆手,说:“没事了,过去继xù 进行热身训liàn 。” 卡比内就跑开了,比刚才跑来的速度,更加快! 看仔细点,应该是【奔】开了。 当卡比内一【奔】开,科博尼教练立即问着助理教练:“你用【别让球队失望】这句话来激励卡比内,我想问,他能驾驭这句话吗?” 助理教练反问:“你说呢?” 科博尼教练样子依旧严肃,说:“能!他能!” 卡比内回到队友堆中,拉着麻鼠就说:“刚刚科博尼教练找我,你猜他说了什麽?” 麻鼠一边颠着皮球,一边说道:“他是说你会在这场比赛的首发名单中吧!” 卡比内问道:“咦?你怎麽知dào ?” 麻鼠停止颠球,将皮球踩在脚下,说:“白痴才会不知dào 。” 卡比内在瞬间准确的理解出麻鼠的话。 无疑。科博尼教练对卡比内的期望甚高,高到什麽程度?也只有用时间来说明。 “~~哔~~” 在比赛前的九十分钟,助理教练教练用哨音喊停了球员们的热身训liàn 。 球员们纷纷走回更衣室。 而此时,已有少数球迷开始入场了。 科博尼教练在球员通道中叫住了卡比内,说:“好吧,现在你跟我来!” 卡比内点点头,就随科博尼教练而去。 场馆内的媒体记者室。 科博尼教练带着卡比内出席赛前记者会,当卡比内现身的时候,场内的记者们发出一声:“~~嗷~~!” 科博尼教练此时对卡比内笑说:“看看吧,记者们很高兴见到你的出席。” 卡比内笑了,笑得有点不好意思。 二人坐下,面前有张桌子。 桌子上摆有两瓶矿泉水,和放有两支扩音筒。 记者们忙活起来,准bèi 着录音笔。翻着小纸条,检查着要提问的相关问题。 “咳嗯~~!好吧!先生们!可以提问了!”科博尼教练反客为主的说道。 “科博尼教练,请问你对这场比赛的把握有多大?”记者问道。 科博尼教练回道:“我们想赢!而且我相信,我们会赢!” “科博尼教练,接着的三场比赛,对格拉纳达队来说,很难应付。外间认为这三场比赛是对格拉纳达队的第一波考验,请问球员们能够承shòu如此巨大的压力吗?”第二名记者问道。 科博尼教练喝进一口矿泉水,吞下。 又说:“我们不能对足协安排的赛程作出投诉,但真的要面对魔鬼赛程时,球队遇到的情况的确很严峻。在这个时候,全队上下的心态很重yào 。到底是一味的求和?还是决心去求胜?这个我可以告sù 你,我们有足够的信心赢下比赛!” 记者听完说:“谢谢回答!科博尼教练。”说完就坐下了。 “嗯,卡比内,可以问问你吗?”一名女记者接着发问。 卡比内望着科博尼教练,而科博尼教练摊着手,意思是:【请随便】 卡比内这才开口:“可以,问吧。” 女记者问道:“请问你有给自己在这个赛季定下什麽目标吗?” 卡比内答道:“我的目标就是【以球队的目标】为先,谢谢!” 科博尼教练在旁听见卡比内这麽一说,就对卡比内给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而卡比内觉得这样很滑稽。 女记者问出她的第二个问题:“格拉纳达队在下一场比赛会和马德里竞技队争夺西班牙国王杯的晋级权,这也是你和沙杜吉尔首次正面交锋,你对这次交锋的感想是……?” “期待!非常期待!”卡比内铿声表示。 女记者拨拨她的发梢,再问道:“你和沙杜吉尔都是今赛季才来西甲的,但外间已经常常把你们俩来互相比较,对这你有什麽看法吗?” 卡比内笑道:“我对这两名天才球员没有任何看法,谢谢!” “~~~哈~~~哈~~~” 媒体记者室里的所有人顿时笑成一团。 当然,科博尼教练也是阵阵抖笑。 卡比内的回答不仅幽了自己一默,而且还避开了对沙杜吉尔的正面评价。 他不是没胆量去评价,他是认为:【审视两人在球场上互斗的表现,要比用言语去评价来得痛快】 所以卡比内没有正面回答女记者的提问。 媒体记者室内,欲欲举手想发问的记者还有很多,但科博尼教练却不给面子地说道:“好了,比赛快开始了,我们还有很多准bèi 工作要做,记者会到此结束。” 说完立身就走,卡比内乖乖地紧跟离开。 媒体记者室内的记者们望着二人的背影,叹嚷不已。 科博尼教练飙进更衣室,没看任何人,拍了三下响掌,就说:“年轻人们,准bèi 听我发话了吗?” 卡比内也已坐下,更衣室内鸦雀无声。 没人回答,也就是说球员们在默认。 默认,也就是说他们准bèi 好了。 科博尼教练首先爽快地念出首发和替补的名单。 首发阵容基本不变,但卡比内取替了原先副队长罗夫曼的正中场位置。 卡比内盯向坐在两米外的罗夫曼,只见罗夫曼的表情和手势都在开着玩笑。 【表情是在装出一种伤心的样子】 【而手势就是:一根中指】 卡比内被逗笑了,他对罗夫曼给出一个大拇指的手势。 是说:【放心!我会珍惜的!】 科博尼教练慢慢走到更衣室中间,以让所有球员都知dào 他的存zài 。 并发出赛前训话:“比赛场上的对手是狡猾的,他们想进我们的球,那麽我们怎样阻止?啊?” 没人答话。 “就是不让对方进球~~~!”科博尼教练语气增重。 “有难度吗?”科博尼教练又问道。 “不难!”科博尼教练直接又回答出。 “用什麽?啊?用正确的心态!就是~~~【不要总想着赢!要想着怎样才不会输!】~~~~”科博尼教练声声俱力。 卡比内听完,双手莫名地颤抖起来,一股热血从全身各处来袭。 他,又一次地准bèi 好了。 章二十八:埋伏 【不要总想着赢,要想着怎样才不会输。】 虽然卡比内不能用言词去解构科博尼教练的这番话。 但他明白,这是一种心态: 【输,也不能输自己。】 在更衣室去往球场中圈列队准bèi 开赛的半途中,卡比内将科博尼教练的战术训话又默默地细嚼一遍: 【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考lǜ 空间,所以今仗的主题是:抢攻。目的是:抢分。球队会以控球战法来掌握局面,麻鼠和卡比内是比赛的两个进攻核心点,当然,麻鼠为首选。而卡比内则要做更多的工作,必须起到承前接後的作用,跑动范围也会相当大,这不是一件易事,但我希望你尽lì 去做。如果进攻中路时,对手防得很密,那麽大家要灵活变通,可以随即转换其他的进攻套路,例如打两边侧翼。总之踢法随场上的形势而变,千万不要盲目固定一套踢法,那是很愚蠢的行为。进攻球员要主动牵引对方的防守球员,为身边的队友拉阔进攻空间,防守球员要看管好自己的位置,千万不可失位,因为这会给对手造成机会。遇着进攻时,两名中後卫不动,边卫择机前插,遇着防守时,进攻球员们也要主动上前扰球,包括前锋。最後,我要强调的是:在比赛中,一定要灵活变通……】 科博尼教练所说的话不难懂。 就是两个重点:【心态】和【灵活】。 四万个空座位已换成四万颗麻麻的人头。 球场上,有闹嚷声,有小旗帜,有碎纸花…… 还有球场中的二十二名球员,三位裁判。 和一个足球。 “~~哔~~” 主裁判吹响开赛的哨音。 阵型4-2-3-1,格拉纳达队开球。 皮球滚动,割乱草尖。 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们不急,给出的进攻节奏很慢,但不是一味如此,只是在比赛的开端,让皮球也找找感觉,更为自己练练脚。 依然是格拉纳达队持球在脚,毕尔巴鄂竞技队的球员也是奋力紧逼。 可不将皮球断下,主动控zhì 局面的还会是格拉纳达队。 难道,毕尔巴鄂竞技队也不急? 此时,现场评述员说道:“格拉纳达队进攻得很保守呀,但毕尔巴鄂竞技队的注意力非常集中,暂时没给对方留下半点空隙。” 另一位评述员接着道:“以比赛来说,双方踢得都很谨慎。” 双方拉锯,场面颇为枯闷。 格拉纳达队持球主攻,毕尔巴鄂竞技队俱力防守。 大家都在等待对方突然犯错。 场中形势似会突变,唯一不变的是四万球迷的热情呐喊。 科博尼教练早已耐不住了,立在边线旁,捂着两掌,搓着数根手指。 像是紧张,但更像是在等待。 等待毕尔巴鄂竞技队犯错,等待自己的球员们抓住对方的犯错。 握机借势而上。 格拉纳达队很有几次隔靴搔痒的埋门。 但只是隔靴搔痒。 毕尔巴鄂竞技队的防守球员们积极性极高,而且双眼在场上只死盯两样东西:皮球和持球者。 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专注,四万名球迷无休止的闹嚷,竟扰不断毕尔巴鄂竞技队球员们的集中性神经。 这一刻,不能大意。 场面不变,局势依旧,格拉纳达队很有耐性地在发挥地面传球配合,控球和控球率都稍占上风。 消耗着对方的意志和体力时,同样也是在消耗自己。 突然,科博尼教练一声大吼:“对!机会!” 什麽机会,肯定不是失球的机会。 是进攻的机会。 现场评述员也字字评道:“好的,格拉纳达队的机会,看看球员们怎样处理。” 皮球奔在卡比内的脚下有节奏地滚动。 “目前带球的是卡比内!就快到禁区外!看看他怎样处理!”评述员又说道。 有空间就尽量前插,这是卡比内此刻的想法。可敌卫顽守,去路甚窄,空间不阔。 空间如果不阔,那就快速找准队友,准bèi 给球,这是卡比内此刻的第二个想法。 卡比内双眼金光,横视快扫。 迅速将麻鼠范卡基特极具暧昧的眼神扫进眼内,并懂在心中。 这是一种无法解释得默契。 卡比内定气,脚开始动,内脚背将皮球一蹭。 是直塞,致命的直塞。 皮球奔去,紧贴草尖。 麻鼠快速启动,人在前,球在後。 毕尔巴鄂竞技队的数名後卫陷进鼓里,反应不及。想阻下麻鼠的前插,已是转身太慢,站位尽失。 “没有越位,看看这球攻势。”现场评述员喊道。 科博尼教练早是提腰印颈,等待这次进攻的结果。 战势突进,麻鼠前插,快要接近小禁区,此时皮球也到了脚下。 对方守门员已在蓄势,麻鼠更是在起脚待射。 “~~嘣~~” 一下只有麻鼠和守门员才能听到的一响。 是内脚背巧撞皮球的一响。 皮球飞出。 “噢~~!是割草式劏射!这球射得很有角度!”评述员又是说道。 对方守门员立位算是不错,但身体倒下扑球的速度慢了点儿。 手掌扑向与皮球的交接点时,皮球早已奔过,救球无果。 全场所有人盯着皮球的去向。 一秒後,所有人默契般的吼出集体性的一声:“~~哎呀~~!” 正如评述员所述,皮球射得很有角度,可偏偏就是太过角度了…… 皮球擦门柱而出。 现场评述员说道:“这是格拉纳达队目前为止第一次入喉入胃的攻势,可惜皮球打偏了。” 这时的科博尼教练虽没至於抱头叹息,但面容也好kàn 不到哪里去。 因为他知dào ,比赛足有九十分钟,但有一些难得的机会,是可一不可在的。 现场直播镜头给麻鼠来了个大特写,这位刚刚错失良机的前腰在低头抱怨。 卡比内上前就说:“不错,懂得用割草式射门。” 麻鼠抬起头说:“唉!整个攻势由你的直塞给球开始,到我的割草式射门,一切都是非常完美,可惜射偏了,妈的!” 卡比内说:“现在才三十分钟不到,我们有时间的。” 说完就跑开,准bèi 继xù 比赛。 毕尔巴鄂竞技队的守门员给出一记个大力发球。 皮球滑空那半刹,是球场中唯一的焦点。 皮球快要落下,格拉纳达队的前锋身型高壮,站位极佳,将对手压在身下,早早跳起。 头顶撞上皮球,扭颈将球向左一拨。 卡比内不给半秒停留,快速冲上前。 但身边敌卫缠身,并快将拿下身位。卡比内半秒接球,下一秒还没来,就已开始在做脱身动作。 右脚点球,轻拨给左脚,左脚紧粘皮球,身子带上双脚快速来个一百八十度外弯。一秒间,将敌卫甩下。 敌卫凶凶的阻袭,吃了一记闭门羹,很是狼狈。 现场评述员肆口不停,说道:“哇!是马赛回旋,卡比内的这下脱身动作太漂亮了!” 另一位评述员接道:“是呀!这也是卡比内在这场比赛中难得的亮点。之前的三十多分钟,卡比内的表现很沉寂,希望接下来,他会有更好的表现!” 科博尼教练双手交叉贴胸,眉目深锁,更是一直没有坐下。 他看看自己的手表,再比对着球场上报分屏所显示的时间。 比赛已过了三十七分钟…… 章二十九:突击 “上半场的比赛已经进行到了四十分钟,两队仍然没有打开局面,比分暂时是零比零。”现场评述员脑袋上带着耳筒,手握扩音麦,仔细地说道。 从开赛到现在,科博尼教练始终未曾安分地坐下。 毕尔巴鄂竞技队持球前攻不果时, 他厉声训骂,指责自己的球员严防不善。 格拉纳达队得球反攻又错失机会时, 他张口喊叫,给自己的球员加油打气。 科博尼教练站在边线旁,久久不移。就好像那一小寸的草地,是他永远死守的地盘。 正是此时,皮球被控在格拉纳达队员的脚下。看见眼里的科博尼教练即时插话,吼出一声: “嘿!嘿!往右!往右!” 圣马梅斯体育场挤了近四万名球迷,而四万名球迷的闹嚷声加起来,犹如近距离侧听飞机的引擎声。在场上,队友之间若要沟通,也要加大声量,更不要说是教练和球员之间的沟通。 科博尼教练与持球队员相距二十五米左右。 他把命令一喊出,这名球员竟可清晰无比地听见教练的命令。 相信科博尼教练这一举的音量分贝肯定不低。 持球队员动作麻利,望向球场右侧,果然,右侧有极大的进攻空间。 他准bèi 给球,右侧飞翼已在游动,快将待发。 “咦?看样子,格拉纳达队又开始在两边找空间了。”评述员解说道。 皮球就要飞出。 猛间,持球队员听见身後发出一声: “别给右边,给我!给我!” 队员回头,斜插上的正是卡比内。 卡比内速度飞快,眼神甚厉。持球的这名队友也看得出来,卡比内是非要皮球不可。 一秒内,卡比内从持球队友的身边擦肩而过。 再一秒内,皮球滚出,规规矩矩地滚在卡比内的脚下。 科博尼教练吃了一惊,球员无视他的命令,竟把皮球妙敲送出,给到卡比内的脚下。 助理教练也在这时冲到科博尼教练身边,说:“卡比内想干嘛?” 科博尼教练冷冷地一句:“不知dào !” 卡比内想干嘛? 科博尼教练其实是知dào 的,他只是没看完卡比内的整个进攻动作而不敢轻易下结论。 这时,现场评述员喊道:“噢!卡比内已用盘球过掉毕尔巴鄂竞技队两名参与防守的球员……” 卡比内使出一点也不花哨的盘球动作,以致两名敌卫失衡倒地。 他仍在前进,余下的敌卫已在恭候。 麻鼠范卡基特和另一名前锋队友早早在游动寻位,二人都坚信卡比内会传出皮球。 快入禁区了,卡比内还没给球。 他带球在脚,瞄见其他队友站位不佳,也只有三个选择: 一是往前塞,给前锋。 二是传左边,给麻鼠。 三是把机会留给自己。 “卡比内还不传球吗?”评述员疑问道。 这句话也是科博尼教练的疑问。 已入禁区,卡比内要终止所有人的疑问。 右脚後曲拉弓,脚内尖撞上球面,皮球狂波奔出。 一串的动作,卡比内仅用了一点五秒。 “是射门!卡比**门了!”评述员声声喊道。 这下射门,有力度,有角度。对方守门员起跳拦球,一连的专业扑救动作看上去没有破绽。可面对来势汹汹的皮球,破绽就立马漏了出来。 守门员左向横跃,跃得很高,已将皮球来势看得很透。 边线伫立者科博尼教练摆头摇颈地注视着这一秒,也期待着下一秒。 “~哐~~~~~” 皮球和球网完美地撞击在一起…… 球进了,直取球门左边死角。 “~球进了~~~~~!比赛的第四十四分钟!卡比内禁区内的大力抽射!”评述员吼道。 观众席中,格拉纳达队的球迷们疯成一团,激动非常。 科博尼教练和他的教练员们纵情地拥bào 着,脸上尽是笑容。 得分功臣卡比内呢? 他早已完成个人庆祝,躺倒在角旗处,被七八名队友压在地上。若从高处的观众席望下去,角旗处仿佛冒积出一座小山丘。 卡比内接受完队友们的【酷刑】,软软地躺在草地上,麻鼠蹲在旁边,扯着他的密发,笑说:“你这个白痴,太厉害了!哈~~!” 卡比内说:“你才白痴,快拉我起来。” 麻鼠搀起卡比内,又说:“我还以为你要传球呢,想不到你却选择自己射门……” 卡比内马上接道:“而且球也进了……” 麻鼠拍拍他的脑勺,说:“继xù 加油吧!” 卡比内与麻鼠五指击掌。 这时,主裁判小跑过来,对卡比内和麻鼠说:“请你们两个赶快回到中圈以後,毕尔巴鄂竞技队等着开球呢。” 主裁判软性的警告,使二人迅速回到中圈以後。 毕尔巴鄂竞技队虽然暂时落後,但球员们的脸上没有半点惊慌。 皮球轻轻滚起,比赛继xù 进行。 评述员提醒着:“助理裁判给出的补时时间是三分钟。” 毕尔巴鄂竞技队的球员们利用几秒时间来反省刚刚的失利和防守上的不足,并持球在脚,来势很急。 格拉纳达队严阵以待。 上半场补时是三分钟。 三分钟,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科博尼教练的情绪从欢悦又归回平静,依旧不改姿态地站在边线旁。 皮球来了,带上它而来的是毕尔巴鄂竞技队的球员。 刚进完球的卡比内,将内心的斗志燃烧得更亮,他主动跃前扰球,敌员没招,传出皮球,皮球让另一敌员得到。 队长费斯克领衔的後防线紧紧扣锁,防止敌员偷机。 敌员仍在带球,格拉纳达队的一名防守中场前去干扰,但不果。 因为皮球又已传出,去了右侧。 “看来是选择右路传中呀!”评述员一直在认真地解说着。 明显的右路传中,得球的右边翼锋,步术轻巧,简单一拨,速度并上,几秒间已将镇守边路的格拉纳达队球员甩在屁股後。 翼锋斜向往底切,意图将进攻距离拉近。 卡比内不失全能中场的风范,使出惊人的跑动性,早已守在大禁区左右,并紧紧看着一名敌员。 禁区的深处是队长费斯克的【固有领土】,他神貌集中,对身边协防的队友们喊道:“大家看紧点儿!别失位!” 形势已定,只等皮球来袭,分个高下。 毕尔巴鄂竞技队发出攻势,翼锋一记中距离传中,皮球腾空而起,【目的地】正是禁区深处。 这次费斯克迟了,起跳得太迟,让敌锋迅速占下先机。 虽起跳太迟,但气势不能输。 只见费斯克立马跟上,弹地一跃,试图扰乱敌锋的攻势。敌锋身长体壮,起跳後,在空中迎来皮球。 “~~咚~~” 是一记头球摆渡。 敌锋的这记头球攻门去势甚急,格拉纳达队的守门员注意力也非常集中,准确斜扑而上,时间夹配完美,单手将皮球挡出危险地带。 皮球飞出,但没飞很远。 落点在中路禁区外的边线上,那是卡比内游伏的地方。 卡比内上前拦球,一名队友也匆匆跟上夹防。 但二人都去得太迟,皮球的控zhì 权再次回到毕尔巴鄂竞技队的脚下。 敌员虽已得球,可四周伏兵太多,传球进禁区只怕讨不着半点甜头。 在比赛中,连一秒钟都是无比的珍贵。 敌员不忍多想,左脚拉弓,给出一记远射。 毕尔巴鄂竞技队的主教练从替补位上从了出来,他等待着这记远射的结果。 “~~唉噢~~~~~~” 观众席上的主场球迷齐声叹惜。 毕尔巴鄂竞技队的主教练得到了他所等待的结果,但不是期待的结果。 仅是一次无功而返的攻势。 “射门打高了,飞离几丈之外。”现场评述员解说道。 主理这次射门的敌员抱头喊着:“妈的!该死!” 格拉纳达队的守门员拾着皮球,挥荡右手,大声向队友们喊道:“上前!上前!” 守门员的这一举动,换来的是主场球迷的嘘声: “~~~喔~~~~~!” 一见此景,助理教练对科博尼教练说:“这小子在拖延时间呢!” 科博尼抿抿嘴,说:“虽然这也是战术之一,但上半场即将结束,这小子的确没有必要这样做!” 守门员不理会主场球迷发出的嘘声,施施然地摆好皮球,这才一记大脚,将皮球开出。 皮球还没落地,主裁判立kè 吹响上半场结束的哨音。 两队暂时的比分是:0比1 主场球迷这才停止了嘘声,改为给自己的爱队送上热烈的掌声。 毕尔巴鄂竞技队的球员们深知,球迷们都没有放qì ,自己更加不能放qì ,何况这里还是自己的主场。 球员们披着汗衣,穿着皱裤,回到了各自所属的更衣室。 经lì 了四十五分钟的耗战,卡比内累极了。他坐在自己的更衣位上,拿起一瓶补充体力类的饮料,爽爽地狂灌起来…… “~~~啊~~~” 数轮狂灌,喉咙爽极了。 卡比内舔舔嘴唇,满足地放下饮料,双手撑着上身,闭着眼,半仰半坐地呼起细气来。 “很累吗?年轻人!”有人声传出。 卡比内张开眼,就发xiàn 科博尼教练正盯着自己。 他用手指指着自己,问道:“你是在问我吗?教练。” 科博尼教练答道:“是的,我是问,你很累吗?” 卡比内戏说:“放心,教练。我还可以再踢四十五分钟。” 科博尼教练问:“这麽自信吗?” 卡比内答道:“嗯~~,有点儿吧。我觉得没问题!” 科博尼教练又问:“那你刚才在面对一次绝佳的机会时,你没有选择传球给队友,反倒选择自己射门。你觉得这样有问题吗?” 卡比内霍然答道:“我觉得没有任何问题!教练!” 科博尼教练立即再问:“为什麽呢?” 卡比内耸耸肩,说道:“你不是要求我们要灵活应赛吗?而且我也成功破门得分!” 科博尼教练面情突然舒开,字字说道:“没错!就是这样……” 章三十:轴心 上半场结束。 虽然格拉纳达队暂时领先一球,但更衣室内不见庆祝的场面。 如果在这个时候来个庆祝,实属不智,愚蠢无比。 战场上不可容下半个骄兵…… 队友们一身的汗淋淋,体力不见大半,也就开始喝的喝,吃的吃。 喝的是补充体力类的饮料,吃的是香腾腾的鸡肉卷。 球员们在上半场为球队顽抗对手,现在竟吃着喝着,绝对是应该的。 那一众教练团队呢? 中场休息是十五分钟,这十五分钟足以让一众教练忙得连气都没空喘。 更衣室内有数张按摩床,按摩床的左边有一张长方形的木桌子,木桌子上有三四张纸件,纸件上写着的是上半场两队表现的战略笔记,笔记的作出人是助理教练。 那是他每场比赛必做的工作。 吩咐他做这项工作的正是科博尼教练。 科博尼教练率着数位教练员,挨着站在木桌子旁,数对眼睛全神地看着战略笔记。 “有看法吗?”科博尼教练问道。 教练员们没及时回话,只是依然入迷似地看着战略笔记。 十秒不过,助理教练发了言:“虽然我们暂时领先,但我们预先安排的战术配置,从发挥上来说,效果不是很好。” 另一教练员说道:“不如放qì 双後腰配置,将卡比内移前,与麻鼠拍档,改为双进攻中场配置?” 科博尼教练摇摇头:“不可以,因为卡比内不是纯进攻中场,他是一个机动性很强的球员,拦截能力不会比进攻能力差,而且这样会限制他的跑动范围。” 助理教练教练问道:“教练,我认为我们应该从进攻选择性出发,再去思考。” 科博尼教练静气思量,眼盯笔记,脑袋狠狠地点了点。 突然说道:“好吧,我们在下半场缓步放qì 边线突pò 的战术。” 助理教练大惊:“教练,如果这样,我们只能一味地攻中路,三四招下来,必会被对方识破,对方再及时封死中路,球队就吃不到甜头了!” 另一教练员说:“高空球战术呢?” 助理教练解释道:“那更加不行,高空球战术一样会掐死卡比内,令他无用武之地。” 科博尼教练停顿十几秒,突然说:“没错,我知dào 怎样做了……” 中场休息时间尚余五分钟。 球员们也吃够了,喝足了,甚至还在更衣室内做起了热身动作。 卡比内一时偷空,从自己的背包里摸出手机,按键一看。 发xiàn 手机的收信箱有两条短信。 他打开收信箱,才得知是哈斯先生和威德逊传来的短信: 【哈斯先生:上半场表现不错,继xù 加油!】 【威德逊:混蛋!我在看你的比赛直播,你献出一记了不起的射门,这让我想起以前和你在球场训liàn 时,我用足球射你屁股的那一幕。哈~!努力吧!】 看完短信,卡比内脸上出现笑容,而心里的那一束火,烧得更旺。 下半场快开始了,教练团队的战术小会结束了。 科博尼教练再次走到更衣室的中央,说道:“对手是有意让我们在中路范围内不断使用控球战法,目的是等待我们犯下错误,当我们一出错,对手就会展开高效性反击战。但他们也要承shòu巨大的危机,因为这样会导致中路随时出现多个漏洞。为什麽对手如此冒险?” 第一段话说完,更衣室内没人回话。 科博尼教练移移脚步,才说:“因为对手想跟我们拼了!是拼尽一切!” 话声在更衣室内回荡,就如科博尼教练将此话说了三次一样。 接下来的话,更是出乎意料。 科博尼教练说:“我决定要革新,所以在下半场球队要缓步放qì 边线突pò 的战术。以卡比内为轴心,屯兵中路,誓要再下一城,锁定胜局。” 听到科博尼教练出此一着,球员们的反应竟很冷静,可助理教练的反应就相当别扭,他认为科博尼教练的决定才是真zhèng 的冒险…… 时间已到,球员们离开更衣室,走去球场。 卡比内也在走去球场,他表面镇静,心里却反复思考着科博尼教练临时的作战改变,试图去想透里头的含义。 刚走到出赛通道,与球场只差十来米的距离,有人说话喊住了他。 说话的是科博尼教练,喊住卡比内的目的不明。 卡比内停下,科博尼教练上前就说:“记住,防守工作要继xù 兼顾,而你在下半场的任务是以梳理中路进攻线路为主,麻鼠被改任伪锋,他会尽量掩护你,你的跑位要更加灵活,让对方防守球员不能对位防守,知dào 吗?” 话很短,卡比内一时难以消化。 他只是对科博尼教练说:“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尽lì !” 科博尼教练点着头,回道:“嗯,明白就好,快上场吧。” 交谈结束,卡比内跑向球场。 “各位球迷,上半场暂时的比分是0比1,下半场马上开始。”现场评述员解说道。 两队已立好阵型,只等主裁判吹出开赛的哨音。 “~~~哔~~~” “好了,下半场比赛开始了。”评述员似乎在说着废话,但又看似很专业。 毕尔巴鄂竞技队挟球在脚,看似来势很凶,但只是在边线和中路不断地交叉互传,探着格拉纳达队的虚实。 格拉纳达队的防守节奏稳妥,一众队员并不着急,因为一急就乱,一乱就会出错。 客队不急,主队先急了。 毕尔巴鄂竞技队对连番的传递失去耐性,进攻线缓缓上移,慢慢榨压格拉纳达队的防线。 对方来势不快,但很有压力感。 这秒间,格拉纳达队的一名防守大将见敌员逼得太甚,大步上前鈎球,敌员见此,一股蓄势,将球拨前,人再启动…… 一招立竿见影的【强行突pò 】。 防守大将虽败下初势,但仍死死紧贴,他想:【就算拿不回球,也不会让你射门】 敌员果真没有射门,不是因为防守大将防得很密, 而是敌员选择传出一记好球。 一记上乘之作。 球速快,球路弯,弯出一道弧线…… 格拉纳达队一名守将立即跃前,想拦下来球,但未果。另一敌员顺利接下皮球。 气氛凝重,格拉纳达队後防线迅速拉紧,卡比内退後备守。 敌员速度极快,快放麻鼠,麻鼠及时出招,近身死搏。 敌员狡猾,一记直线将球送出,卸下麻鼠的紧缠。 皮球仍在毕尔巴鄂竞技队的控zhì 之下。 站在边线旁的科博尼教练又作疯了,狂喊道:“卡比内!去拦球呀!” 卡比内不是不想主动前去扰球,只是持球敌员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此刻上前,站位容易失衡,敌员必有做脱身动作的机会。 卡比内的打算是:【当敌员快要跑过身边时,立马启动,并跟上敌员的步速节奏,快速掐位紧贴,减弱对方前进的空间。】 可此时科博尼教练已吼出指令,卡比内左右不定,不知如何对策。 科博尼见卡比内仍未实行指令,转头对助理教练说:“这小子有病啊!” 卡比内没病。 他终肯弃下科博尼教练的指令,照自己的那套方法去办。 “~~~呼~~~” 一阵鬼风,是即将与自己擦身的敌员带来的一阵鬼风。 是时候启动了。 卡比内先斜奔,试图与持球敌员【会合】。 二人一前一後,齐步狂奔。 评述员又喊道:“好的!卡比内上前断球!两人速度非常快!” 二人已经【会合】,卡比内碰到了敌员的手臂,一边放速,一边拉扯着敌员。 速度对速度,肩膀撞肩膀。 卡比内将身体向着敌员斜倾,尝试压制对方的身位。 已到禁区外,敌员仍然执意,还没传球。卡比内持续顽强,拼力压制。 毕尔巴鄂竞技队的几名攻将据之前点,左右亦有援军,持球敌员本是选择很多,可一路的成功奔袭令他执迷非常,紧要关头,还是死不传球。 麻鼠回撤协防,数名队友各路就位,费斯克领衔的後防线密不透风,看似稳当。 皮球进了禁区。 敌员也进了禁区。 一并进入禁区的还有卡比内。 禁区,敏感的地带。 【卡比内曾经在这里遭过殃,那是上回对阵瓦伦西亚队时的不堪一幕。】 所以卡比内很警惕。 禁区内有守将,有攻将,空间甚窄,一片的凌乱不堪。 空间不足,持球敌员早已收速,卡比内随其变之。 “非常好的距离!他要射门吗?”评述员大声地提出疑问。 疑问即将揭开。 持球球员先是死都不传球。 现在又是死都不射门。 他艺高人胆大,禁区内左扣右插,好不放肆。 禁区之地,处理一切都要谨慎,所以卡比内将贴身防法弃掉,改为面对面单防持球的敌员。 真的可以射门了,无论射门的角度和距离已称得上绝佳。 持球敌员斜插右进,卡比内随他步伐而动,突然,皮球离开他的脚下,但不是射门,是传球~~~! “匪夷所思,他竟然还在禁区内玩起短传。”评述员解说道。 【如果禁区内出现短传,那麽接下来的射门必属致命一击】 埃因霍温青年队教练说过的这句话,卡比内久久不忘。 是致命的一击吗? 只见,皮球早已传出,配合接球敌员的前插速度…… 没有越位,边路裁判十分肯定。 秒间,人到位,球到位。 敌员此时距球门不足两米,距离近得可怕。 他不给多想,拉弓起脚,皮球终於离脚,朝球门奔去…… 章三十一:地震 高度是2点4米, 宽度是7点3米。 这是一架长方形的球门。 足球的天生归属之地。 终结对手的死缠不休,就是麻利地让皮球飞进球门的网窝。 令所有人瞠目结舌…… 毕尔巴鄂竞技队结束了不下十五次的连番传递,格拉纳达队的球员虽是积极拼战,对位严防。可在对手整个的传递过程中,他们连皮球的球皮子都碰不到,让在一旁的科博尼教练好不尴尬。 卡比内的紧贴,麻鼠的回防,费斯克的干扰,和队友们看似密不漏风的防守站位,被那名【不传不射】的敌员在禁区内的狂妄放肆而瞬间击垮…… 对【持球】如此执迷的敌员,在禁区内不依不舍地把皮球传出,前插上的队友稳稳接球,以一记近距离地抽射…… 终结格拉纳达全队的死缠不休。 皮球停止旋转,安静地躺在网窝。 网窝的外面,有两个世界。 毕尔巴鄂竞技队不可思议的扳平,肆无忌惮的在自己主场欢欢庆祝。 主场球迷们高声队歌,摇手展臂,圣马梅斯体育场狂成一片。 现场评述员给毕尔巴鄂竞技队来了个玩笑似的【锦上添花】,笑笑说道: 【各位球迷!刚刚当地地震局发来消息,圣马梅斯体育场录到3.2级的轻微地震!】 【地震】的震央:来自毕尔巴鄂竞技队已经发疯的球迷地带! 【地震】的震因,跟格拉纳达队紧紧相关…… 评述员说完摇着头,继xù 道:“神奇的进球呀!让格拉纳达队的参防球员呆若木鸡呀!” 评述员用【呆若木鸡】去形容格拉纳达队球员们此时的表情,显然是给足面子。 正确去形容的话,格拉纳达队球员们的表情…… 看上去,偏偏就像一个笨蛋。 科博尼教练的表情倒不像笨蛋,他脑额上青筋鼓鼓凸起,双手狂舞,嘴里叨叨不休,骂个不停。 他气急地踢上一支原本倒在草地旁的矿泉水瓶,水瓶驾空飞去,落在数丈之外。 这不是笨蛋的特质,这是快要杀人的节奏。 如果给他一把利刀,他会不会将自己的队员们一一砍成数坨呢? 科博尼教练将丢球的主要矛头指向卡比内,神经般地喊道:“你在干什麽?不是叫你早点上前拦球吗……笨蛋!” 纵使主场球迷们的狂欢声再大,卡比内还是将科博尼教练的指责字字地听入耳里。 卡比内认为自己犯错是有,但不应该被科博尼教练无限放大。 【懊悔】是他此时的主要感受,他觉得自己应该早早铲球。 自己莫名其妙的迟疑,恰恰给了对手机会。 卡比内深深地板着汗脸,勉强地对着科博尼教练大声回话:“还要时间!我们可以再度超前!教练~~!” 科博尼教练怒极,哪有心情听这些废话。 嘴上不说,心中残留的仍是对卡比内的一番不满…… “嗯!科博尼教练是在狂怒呀!看得出来,他认为这个失球,卡比内要负上一定的责任!”现场评述员解说道。 “这名球员虽有天分,但缺少经验,必要继xù 磨练呀!”另一评述员接道。 地不再摇,风不再啸。 庆祝结束了,圣马梅斯体育场稍微【安静】下来。 两队立好阵型,格拉纳达队准bèi 重新开球。 法定时间已过五十八分钟,比分显示着:1比1! 皮球离开开球点,负起它天生的职责,在球场上轰轰地滚动。 【只要皮球还在滚动,一切都还有机会。】 ------卡比内执着地认为! 从重新开球到现在,格拉纳达队将控球权牢牢地锁在脚下。 进攻线随着队友间不断的传递悄悄移前,敌员固然是不给其机会,上前蛮抢,可是格拉纳达的持球队员们,在处理脚下球时,爽快非常,绝不拖泥带水…… 队友之间的互传节奏很快,几乎是这秒皮球在脚,下秒就将皮球准确地送到队友脚下。 一轮乏味的地面组织,竟显现超强的阅读能力。 采取在中路地面进袭,是科博尼教练在中场休息时想出的主意,他将卡比内调为进攻轴心,命麻鼠充当伪锋,负责掩护卡比内。 改此战术,首先给格拉纳达队带来的不是将比分超前,而是被对手扳平…… 那麽,科博尼教练还赌不赌这一局? 法定时间刚过了六十三分钟。 科博尼教练不让自己那怕半刻地坐下,脑额上的青筋已经舒平,两手插进上衣口袋,站在边线旁,神容极度固执。 就算助理教练上前问了句:“教练,要不要调调战术?” 他也是几近偏执地回答:“一点也不需yào !” 科博尼教练话在嘴上,眼在场内。 皮球在哪,他的双眼就盯向哪。 “虽然毕尔巴鄂竞技队在不停地挨打,但格拉纳达队的进袭不是很具威胁。”评述员说道。 一轮有目的,无作用的地面式进攻,耗着对手,也快要耗尽自己。 皮球在球场中飙梭,球径的线路被画出一幅不规则的菱角乱图。 【轴心】卡比内主动要球,皮球来到,妥当在脚。 一秒不下,将皮球交给左边翼锋,处理迅速。 翼锋按照科博尼教练的指令,弃掉边线突pò ,持球在脚,掐进中路,灵活游动。 卡比内机敏,积极寻位。麻鼠後进,尝试牵引对手,为卡比内创造空间。 前锋队友也是蠢蠢欲动,只等皮球喂来。 一名敌员上前单挑翼锋,翼锋推球强闯,虽是甩下,但又出现另一名敌员接力单挑…… 皮球仍在翼锋脚下。 翼锋自信十足,与球并进,并想故技重施,再使一招推球强闯。 怎料此名敌员来势疯横,二话不说,就倒地滑铲。 这一铲去,草末四溅。 翼锋见势,好不惊慌,心知正面相碰,只怕会伤脚伤筋,自己肯定吃亏。 所以秒间将身子右摆,留人不留球,恰好避之。 皮球则被挤出两人范围之外。 此幕一现,现场评述员又张开嘴巴:“好危险呀!如果翼锋真的碰上去,很有机会受伤。” 他身边的拍档接道:“对!当面对对手正面铲球时,如果知dào 不妙,那就千万别逞强,毕竟自己的身体最重yào 。” 皮球寂寞地向右侧溜去,享shòu 着短暂的自由。 只见双方球员一并冲上,势要拿下控球权,好让皮球不再寂寞。 这种情况,要看双方球员的站位和启动速度。只见皮球奔力减弱,一弹一弹地慢慢跳着。 毕尔巴鄂竞技队站位得利,迅速得球。格拉纳达队虽是不输速度,可在激烈的争夺上略显太迟,也就是迟了那麽一点点儿。 前去太迟,拿不着皮球,就得立马为下一步作出反应。 麻鼠叫道:“妈的!” 此时的卡比内更是一惊,大喊:“不好!快回撤!” 格拉纳达队数名防守球员的神经线突然炸崩,双腿後腾,纷纷堕後,锁牢城池。 毕尔巴鄂竞技队也在得球之後,毫不客气地策划着一轮反击。 猛间,场上的形势正好应验了科博尼教练的那番话:【对手是有意让我们在中路范围内不断使用控球战法,目的是等待我们犯下错误,当我们一出错,对手就会展开高效性反击战。】 队友意wài 丢球,敌员快速得球。 由攻变守…… 一次反击战开始了。 持球敌员在右侧前奔,他的三名队友齐步前插。 格拉纳达队阵形换得很快,几名攻击性球员主动後撤。卡比内的状况更甚,他如疯狗一样朝持球敌员奔去。 【加速,拼命地加速。】 卡比内如此之狂,目的性再简单不过: ------【刚才拦不下敌员,以致球队丢球。而现在这名敌员,他吃定了!】 这刻,球场上不只是两人在狂奔那样的单调。 前袭的在跑,备防的也在跑。 该为这次攻势作出了断了! 离禁区不远了,持球敌员经右侧来闯,他有节奏地收速,并慢慢贴近右侧禁区线,再用不到两秒的时间瞄着禁区内情况…… 随之,弯脚拉弓。 “不好!他要传中了!已到位的队友站位极佳!估计是传出一记地面球!”评述员激声说道。 而毕尔巴鄂竞技队的教练紧张地注视着一切变化。当然,科博尼教练也是如此。 只可惜,两人的情绪和期盼着的,皆不一样…… 敌员一阵狂势,是传中吗? 绝对是…… 脚内尖几乎要碰到球皮子了…… “咦?那是……?天哪!是卡比内!”现场评述员有点失控了…… 不放qì 的斗志,不要命的追赶,完美的滑地动作,不可挑剔地铲截。 卡比内招招不漏的为全场球迷展现出来…… 换来的另一幕就是: 皮球从敌员脚下蹦出,敌员摔了一嘴草碎,此记传中未遂。 皮球滚出底线,卡比内望着主裁判。 主裁判表示卡比内的铲截没有犯规,并判给毕尔巴鄂竞技队一次角球。 此时,球场上荡起掌声,掌声由弱变强,其目的未明。 “哟!球迷们在为卡比内刚才积极断球的表现报以掌声呀!”评述员解说道。 “是呀!给出掌声的也有主场球迷!这是对一名球员的尊重和认可的表现!”他的评述拍档接道。 ---【要赢得敌队球迷的尊重,甚难办到!在欧洲球坛中,人们印象最深刻的片段,还数巴西巨星罗纳尔迪尼奥在伯纳乌球场的那次梦幻之夜】 毕尔巴鄂竞技队的角球。 负责开球的球员妥妥地把皮球放在角球线边,然後挥展他的右手,提醒两方球员自己即将开出角球。 又是一轮攻防战…… 章三十二:失势 【角球区域。】 【距离大禁区足有14米之远。】 两队球员你拉我扯,推来撞去。 回撤助防的麻鼠遭受一名敌员不断地骚扰,二人互有撕扯,争持不下,快有擦起火花之意。 麻鼠难忍,躁道:“你推什麽推?给我小心点!” 敌员顽倔,破口回道:“你推我,我就推你!怎样?不爽吗?” 二人先用对质的言语【热身】,秒间,剧情发展神快。 开始撕扯更甚,竟冒出动手之意。 双方队员闻出不妥,众人围上,加以劝阻。可二人并无灭火之意。 ---禁区内,密满数数队员,扎在一堆。从高层观众席望下,彷如一小群黑涂涂的蚂蚁。 主裁判倒也机警,当机吹出暂停比赛的哨音,快步来到两位主角的身边,发出警告: “你们两个如果不想吃牌,那就给我规矩点儿。” 麻鼠辩道:“是他先恶意骚扰我!我回敬他而已!” 敌员接道:“我没有,我是在合理防守,他太大惊小怪了!” 主裁判双手背在腰後,又再警告:“我看得一清二楚,你们两个不用耍我,总之给我规矩点儿,否则一人一张黄牌!” 麻鼠耸耸肩,回道:“好的好的!明白了!” 敌卫的表情很是不屑,虽是对主裁判做着【明白】的手势,但嘴上还在叨个不停。 等主裁判处理完二人的纠纷,卡比内也来到麻鼠身旁,问:“怎样?没事吧?” 麻鼠轻拍卡比内的後腰,答道:“小事一桩!不过你也要小心这名球员,这混蛋喜欢对你【毛手毛脚】。” 卡比内只说:“知dào 了!继xù 比赛吧!加油!” 说完就走开,继xù 在禁区内严看对手。 “~~哔~~” 比赛被暂停大概两分钟,主裁判这才吹出哨音。 毕尔巴鄂竞技队准bèi 重新开出角球,负责开球的球员挥展右手,皮球快要来袭。 禁区内,虽先有主裁判的警告,但局势紧张,双方队员仍是拉扯不休,只是再无火花出现而已。 “~~嘣~~” 一声清脆,画面简单,皮球从角球区飞出,飞过7米前,球径微弯。7米後,球速增快,球径由微弯猛间化成诡异的内旋…… 禁区内,有敌有友,所有球员瞄好球路,备好架势,苦等皮球飞来。 苦等不会维持很久,一点五秒不到,皮球掠入禁区。 “好的!看看双方怎麽处理这球!”现场评述员说道。 此间,皮球落点尚未肯定,可攻守两阵的球员已经耐不住,一股蹲身蓄势,备跳抢点。 队长费斯克经验引道,看准先机,快步奔上。他一瞄,心说:【行了!机会!】 一身跃起,将禁区内的所有球员甩在屁股下面。脑袋到位,皮球也到。 “~~嘣~~”一记狮子甩头,立马就把皮球甩出危险地带,皮球顺向出了底线。 【把皮球甩出底线,只是费斯克迫不得已的选择。因为队友多数已经回撤参防,前场只剩一名前锋在游荡,为着反击准bèi 。情势很急,不敢多想,只好把皮球甩出底线,再量计策。】 毕尔巴鄂竞技队又一次的角球。 球员们身子跳动,互挤拉位,攻守两阵。 皮球再次从角球区飞出,内旋不改,诡异不变。而格拉纳达队的守门员此时的肾上腺更是飙涌狂进。 气氛紧张。 这次的角球进攻是要有结果了吗? 卡比内一惊,顿时瞄到皮球落点就是自己所占据的这处,等敌员反应到时,卡比内早已起跳,惊叹的一跃,头顶与皮球急急相会。 卡比内和费斯克想的不是一样,只见他墨守成规地将皮球顶出禁区,飞出危险地带。皮球向禁区外的中路位置奔出,己队前锋已经启动,前去夺球,可留守在前场的敌员竟有三名之多,想凭前锋一己之力抢下控球权,定是异想天开。 寡不敌众,己队前锋虽没求协助,但格拉纳达队的球员秉承团队战术,两名队友上前协助,其中一名就是麻鼠范卡基特。 皮球落下,己队前锋勉强持球,球还没稳,留守前场的其中一名敌员猛势奔来,上前就是一番的鈎球,前锋独力难支,想前奔脱身,单挑另一名敌员,可去路早早封死,只好艰难护球,就等队友速来支援。 两名队友,一名前插走位,一名速去救驾。 卡比内也想应势反击而上,可他万万算不到,皮球会在短时间内飞回禁区,前插反击只会是徒劳无功。 “嘿!这里!”前去救驾的麻鼠向前锋队友喊道。 前锋被敌员紧逼,肩对肩地抵抗,二人都感吃力。 麻鼠斜插,距离很近,前锋会意,给出直塞,好让人和球同时前插,来个吓对手一跳的快速反击。 直塞确实给出,但给的不够狠,球速太慢。尚未到麻鼠脚下,就已经被紧掐中间的敌员一目断下。 战势迅速调换,格拉纳达队又将匆匆防袭,势要锁牢城池。 现场评述员说道:“格拉纳达队的前锋球员传球失误,导致形势突变,场面很具戏剧性呀!” 科博尼教练在场边大喊:“大家集中一点儿!盯紧点儿!” 而毕尔巴鄂竞技队的教练唱出反调:“前插节奏要快!把球送进禁区!然後找机会!” 敌员按照教练的指令,想法尽量突前,将皮球送入禁区。 持球敌员跑速很快,惹来格拉纳达队一名守将前来【侍候】。 守将伸脚鈎球,敌员巧妙避之。 科博尼教练顿时骂道:“那麽斯文干嘛?给我贴紧点!狠狠地逼他!” 格拉纳达队的一名防守中场,听此後,立即接力,前去扰球。 此间,数名敌员已在禁区内外狡猾地游动,持球敌员见时机成熟,再作气,前奔数米,耍出两下踩单车之技,残忍地过掉格拉纳达队的防守中场。 过掉之後,前方区域发挥空间充足,敌员不多想,左脚一拨,送出直塞。 【这记直塞球彷如备有自动导航系统一般,直插格拉纳达队的心脏地带。】 是禁区!皮球狠狠飞进禁区,准确到达另一名敌员的脚下。 敌员在,皮球在,处身於禁区,极度敏感的危险地带。 敌员本能决定,原想射门,可格拉纳达队紧防很甚,立起一道屏障,空隙难寻。 他见此,立马将皮球拨右,以便扯出空隙,好让自己射门。 格拉纳达队数名守将不是傻子,怎能让对方起脚射门?纷纷跃身去堵,冲在最前的是队长费斯克。 【在禁区内单防对手,注意力必须非常集中】 只见费斯克上前扰球,持球敌员想避,随势将皮球再往右拨,费斯克紧跟,奔右防堵,死缠不休。 空隙难寻,不代表没有。 游击不定地拉扯,一切快似来个终结…… “毕尔巴鄂竞技队的球员要射门了~~~!”现场评述员激动喊道。 评述员的判断非常正确,持球球员的架势,尽现即将破门本色。 怎料,一直紧跟的队长费斯克过於急躁,扫球心切,并鲁莽下脚…… 脚腕碰脚腕,皮球则异常安全,丝毫没有被费斯克碰着。 持球敌员应声摔地。 摔在禁区内。 “~~哔~~” 主裁判无情般地吹出哨音,右手食指冷漠地指向点球处…… 【简单的画面,却是残酷的结果。】 章三十三:极刑 【点球】 【禁区内的一种死球】 足球界中最残酷的【极刑】,负责主罚的球员是这场【极刑】的刽子手,而稳放在点球处的足球,则是一把血寒闪闪的铁环鬼头刀。 一刀,取其头颅。 一射,穷途之哭。 禁区,球场上的【刑场】。 队长费斯克的急躁,带上不必要的铲截动作,再夹配上敌员硬邦邦地倒地声。换来主裁判一脸的毫不犹豫…… 主裁判携凛然之势,走到点球处,谓:“犯规!点球!” 判决终下,主裁判顿时成了一群格拉纳达队球员的【猎物】。 球员们全涌而上,将主裁判围得严严实实,张手划指地解释道: “假摔!这是假摔!” “费斯克是有碰到球的!你可以问边线裁判!” “这绝对不是一个点球!绝对不是……!” 尽管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们嚷个不休,可主裁判仅是双手背腰,挂着一副神魔都不可侵犯的模样,恰是一个不可一世的判官。 判官判出点球,这项判罚容不得任何人发出质疑。 卡比内当然有份围堵主裁判,他早已勃然变色,嘴上叫个不停。 而站在他身边的麻鼠范卡基特,额上青筋鼓鼓,脑壳飘起怒烟,对着主裁判不停咧嘴疯叫。 【对待任何一场比赛,必须带上一团火。】 可麻鼠腔内的那团火,显然是过了火位,他不是在为球队辩解,而是渐渐出现对主裁判骂不绝口的味道。 卡比内虽是气极,但察觉主裁判的气场不对,他慌了,赶紧拉着麻鼠说:“够了!够了!别再说了!” 麻鼠已【疯】入高潮,对卡比内的话哪还听得进去。卡比内拽着他的球衣,步步後退。尝试将麻鼠拽出这火药味十足的区域。 麻鼠倒也配合,跟着卡比内的节奏,步步後退。 可他嘴上还是没肯饶人,对着主裁判,大声说道:“你瞎了~~?这怎麽会是点球?” 此话一出,主裁判面色大改,好不吓人。 主裁判要警告球员,或是镇压场上混乱的局面,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先掏一张黄牌,如改善不果,再掏红牌。 此刻,主裁判忍够了麻鼠一次次地挑zhàn 他在场上的威严,和质疑他在场上的执法能力。 主裁判出招了,绝对无dí 的必杀技。 他右手摸向裁判服的胸口袋子,两指夹出一张黄橙橙的纸卡…… 【一张黄牌】 麻鼠为自己的狂言付出了代价。 猛间,麻鼠不服,想还话。队长费斯克见此,速速上前,和卡比内一起劝阻麻鼠。 费斯克对麻鼠说道:“你是球队的第三队长,请停止你的不智行为!要为整个团队考lǜ !” 领袖的一番话,立见成效。 麻鼠吞吞口水,眼珠子左右打晃,又突然别开卡比内的手臂,喘气声慢慢消弱,火气立kè 泄了不少。 这刻,现场评述员夸张的话技又来了:“噢!天哪!格拉纳达队的10号球员范卡基特吃了一张黄牌!” 他的评述拍档接道:“就刚才范卡基特的行为来看,主裁判选择给黄牌,已经是判得过轻了。” 立在场边的科博尼教练也很不满。 他既不满主裁判给出点球的判罚,更不满麻鼠如此冲动的举动。 他高声自喃,不停投诉,想不到惹来助理裁判的警告: “嘿!教练!冷静一点儿行吗?你再这样一味地投诉,你会被罚出场的!” 科博尼教练是顾大局之人,没多思量,瞬间封了嘴。 他的助理教练此时上前,问道:“教练!要不要换人?调动一下战术?” 科博尼教练答得爽快,回头就是一句:“不用!” 助理教练讨了个没趣,灰灰回座,继xù 写着战术笔记。 【接近令人憎厌的偏执,带出来的会是什麽结果?】 胜果没来。 先来的是一次【极刑】。很有机会令球队落後的【极刑】。 一张黄牌的现身,令场面迅速恢复正常。 点球局阵已摆好,为毕尔巴鄂竞技队充当【刽子手】的是一名身穿20号球衣的前锋球员,他脸额静闲,一股十拿就九稳之态。 “看看这个点球,主罚球员会怎麽处理?”现场评述员说道。 格拉纳达的守门员在门线上弹弹跳跳,为扑球做着准bèi 。 而格拉纳达队另一数球员与毕尔巴鄂竞技队等待补射机会的球员们站在禁区线外,纷纷作好架势,气氛紧张。 20号球员给主裁判打了眼色,示意自己可以起步射门了。 主裁判会意,嘴牙咬上银哨子,两腮一鼓…… “~~哔~~” 20号球员启动了,起步偏慢,格拉纳达队的守门员认为时机没到,率先不动。 三四步跑动後,20号球员快要触球射门了。守门员屏气敛息,注意力集中到了极点。 “~~嘣~~” 20号球员挥上右脚,脚内尖触球一撞,皮球奔势甚狠,并朝球门飞出。 是一记中位球,对着球门左侧中间死角急急闯去。 时机到了,守门员用半秒时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左脚一蹬,右手一展。 这举扑势看不到一丝瑕疵。 右手和皮球及时的会合,硬硬地撞出一声:“~~啪~~” 皮球被拒之门外,守门员功架十足。 20号球员掩脸痛叫,好不可怜。 “哇!格拉纳达队的守门员表现神勇!点球不进!球出了底线……”现场评述员解说道。 一幅画面,一种结果,却带出两个场面。 卡比内和麻鼠首当从前,大拍守门员的肩膀,再是数次的击掌,都为守门员队友扑出点球而感到兴奋。 毕尔巴鄂竞技队则是死灰一片,懊惜不已,只剩球队的队长拍起双掌,喊道:别泄气!别泄气!我们再继xù 努力!” 场内是此,场外呢? 科博尼教练看见球队幸运脱险,一脸观去,虽也算得上是阵阵兴奋,但情绪反应却是点到即止。 而毕尔巴鄂竞技队的教练仿佛抹了一脸的煤炭渣,瞋目切齿得十分可怕。 又是毕尔巴鄂竞技队的角球。 双方球员,各不松懈,攻守两阵,把禁区区域布得密密的。 负责开球球员,备好吊出皮球之势。 卡比内的脸上被紧张和疲态交杂,而这时,更多的只有紧张。他理好情绪,又将陷入一轮拉扯战中。 皮球被开出,格拉纳达队的一数防守球员倒吸一气。乍看,这来的不是高空球,竟是一记【短角球】。 敌员短开,另一敌员跃前稳稳接球。 【短角球】之意,想必不是传中这样简单。皮球随毕尔巴鄂竞技队的球员在左侧游荡,是快速内切?还是直推中路来个抽射? 敌方捏着一个靠近禁区的攻势,至少也有五种以上的处理方法,卡比内和其他防守队友哪能猜得透。既然难猜,只好坚守本分,尝试把危机降到最低。 队长费斯克移动在禁区内,镇守一方,左手拉扯着待攻敌员,眼睛死盯持球敌员。见这架势,似乎一秒都大意不得…… 是中路,持球敌员毅然单闯中路。 可中路夹兵不少,敌员想要放肆,简直是妙想天开。 他没传球,不是因为队友跑位不善,站位不佳。而是卡比内和一数队友很是擅防,持球敌员若然将皮球塞进禁区,这举攻势只怕是无功而返。 处理方法不止一出,持球敌员神快下了决定…… 他接近中路,并离禁区不远。猛间,他推球作势在前,起步发力在後,正是一股发出远射的嚣势。 现场评述员均已察觉到,忙忙解说道:“看来时一记远射……” 这边话刚完,那边早已出现远射。 皮球不带弧度,只有速度和力度,挟带一卷鬼风,往球门杀去。 格拉纳达队的守门员刚刚神勇附生,救出点球,一阵的心有余悸。而这时闻到来球势猛,更是惊魂甫定。 ---【输阵不输人】。守门员嘴上喃道。 既然射出的皮球已穿透己队最後一道防线,那只好与其一拼了。 瞬间,皮球杀来,守门员动了起来,两脚动得很有节奏,两手相倂横铺,似足一道小小的钢墙…… “~~当~~” 极有威胁的来球,被守门员轻易地抓下,狠狠地没收在怀中。 “哎呀!这一记远射很有力度!可惜呀~~!没有角度!”现场评述员解说道。 场边的科博尼教练对此景的反应不大,可他对场内却喊道:“攻击线赶快移前!动作快点儿!不要掉进对手回防的节奏里!” 再说直白点儿,科博尼教练是想趁对手死机之时,回防未及,迅速将进攻节奏加快,恶啃对手一口。 皮球躺在守门员的怀里,还没暖着整个球身,就又被一记大脚开了出去。 格拉纳达队的攻击球员们齐秒启动,以敌方禁区为终点,跑得越近越好。敌方一众守将丝毫不给空间,你跑,他们也进贴跟上,紧逼感十足。 皮球到点,准bèi 落下。 不偏不倚地飘到格拉纳达队的一名右翼球员上方,此名右翼握机起跳,利爽地来了个头球摆渡,脑袋一摆,皮球冲卡比内飞去。 卡比内与皮球秒间会合,他的右脚面似是擦了胶水一样,脚面一点,瞬间将皮球摆妥,人的身子一扭,架正奔势,持球继xù 跑前。 其他队友应合而上,没有任何拖拉。 不消数秒,卡比内距禁区还有十来大步左右,前锋队友主动要球,他果duàn 没给。 卡比内的确有传球机会,可反攻心切,不忍拖慢节奏,只好亲力亲为了。 敌卫来袭,久久缠身,卡比内顽倔,死不松球,几步跨奔,已近禁区之处。 另一敌卫急急拦路,卡比内巧妙一扣,皮球变向移左,人再跟上,终於杀闯到禁区内。 前方遭围堵,射机不佳。 前锋队友跑位完美,卡比内决定不再逞强,起脚准bèi 塞球。 起脚不久,瞄到右侧一股杀气奔来,不等他完全看清,就已被敌卫硬硬放倒在地。 “~~哔~~” 主裁判示意犯规,毕尔巴鄂竞技队的守将在禁区内踢倒了卡比内…… 无疑,是个点球。 现场评述员愕然叫道:“噢~~!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现在主裁判又判罚了一个点球,但是这次的受益者是格拉纳达队~~~!” 章三十四:勺子 圣马梅斯体育,球场内。 报分屏幕上显示出法定时间已悄悄地过了七十八分钟。 此时,虽然法定时间的计时没有停止,可球场内的一切却随着主裁判的哨音突然扼止。 毕尔巴鄂竞技队的数万球迷们发出阵阵嘘声,似乎不满主裁判的判决。 卡比内也站了起来,拍掉球袜上草碎,两眼盯着点球处,心里偷偷地算起了想法。 而毕尔巴鄂竞技队的球员们一如惯例,包围主裁判,不满的情绪里带上一脸的难以置信。 可怜的主裁判,刚闯出格拉纳达队的围阵,现又陷於毕尔巴鄂竞技队的围捆。 幸好,主裁判自信十足,气场逼人。在他眼里,球员们的叫嚷,只是小屁孩在闹情绪而已。他的神貌除了坚定,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情绪格调。 前车可鉴。 由於麻鼠范卡基特激动过甚,吃了一张主裁判送出的黄牌,所以即使毕尔巴鄂竞技队的一数球员再怎麽叫嚷,其实他们早有分寸,哪敢在主裁判面前尽情放肆。 不到四十五秒,禁区内的小骚动就被主裁判逐一镇压。 依然是他的右手食指,一身淡然地指向点球处,他坚持原判,他不需yào 任何人来质疑他,绝不需yào 。 球队获得一次点球的机会,科博内教练的脸上总算出现了一点采光,一直在紧绷的脑额皮子,也缓缓松展开了。 皮球已在点球处。 两队阵势在禁区线边外,一一备好,就等主罚球员启动。 立在点球处的球员是麻鼠范卡基特,他是科博尼教练亲自钦点的【首席刽子手】。他若不在场中,【第二刽子手】则是副队长罗夫曼。 法定时间的第八十分钟零十二秒…… 卡比内摆手仰头地走进禁区,朝麻鼠走去,准确来说,他的目标是:摆在点球处的皮球。 主裁判见有人扰局,上前问卡比内:“嘿!离开禁区好吗?你的队友要主罚点球!” 麻鼠咧嘴不语,对卡比内的行为感到有点儿吃惊。 队长费斯克也急急走来,问卡比内:“怎麽回事?” 卡比内指着皮球,字字回道:“我想主罚这次的点球!” 即使圣马梅斯体育场内荡着球迷们的哮叫声,可卡比内将自己的意愿说得再清楚不过,主裁判,麻鼠和费斯克三人更是字字入耳。 麻鼠最先回话:“这个点球是卡比内创造的,他如果想自己操刀主罚的话,我个人没有意见!” 主裁判提醒道:“你们赶快决定,不要耍狡猾,拖延时间!” 队长费斯克的回话不多,只是一句:“就这样决定吧……” “哈~~!看来卡比内是想抢罚点球呀!”现场评述员的语气不太正常。 科博尼教练搓掌跺脚地,犯起急来。助理教练上前问着:“比赛已经到了尾段!要不要换卡比内下场?” 说实在的,卡比内如此逞强,科博尼教练是一百个愿意换卡比内下场,可卡比内在这场比赛的战术系统上被调为【轴心】,此时又战况不稳,如在这时调走卡比内,只怕球队会失去聚点,乱了攻守节奏。 科博尼教练摇摇脑袋,说道:“不用!再看看情况吧!” 禁区内。 几人来回商量,最终谁来主罚点球的问题,已经解决。 站在点球处的球员,不再是麻鼠,而是卡比内。 麻鼠走出禁区的那一刻,轻声对卡比内说:“你这笨蛋!真够勇气的!这个点球,我就让给你主罚,但你要记住,如果罚不进,哼哼~~!你就要满足我的一个要求!” 说完就出了禁区。 卡比内竟没答话,在这刻,他的眼里和心理只有放在点球处的皮球。 他告sù 自己,这个点球一定要罚进,并帮zhù 球队再次领先。 禁区外,两队球员蓄势,或攻或守,格外紧张。 禁区内,两位主角:卡比内和毕尔巴鄂竞技的守门员,也理好了情绪。 主裁判眼瞄四周,见禁区内再无障碍物,便抓起银哨子…… “~~哔~~” 卡比内可以启动了,他会怎样去处理点球呢? 他左脚先踏,右脚接上,两脚倂旋,三番助跑,就要踢着皮球。 毕尔巴鄂竞技队的守门员死死盯着皮球和卡比内,又蹲上小马步,身子有节奏般地在摇晃,他在考量来球的方向。 卡比内的脚面触球了。 一切看似顺利…… 皮球离开点球处之际,也是全场人哗然之时……足足一秒半的时间。 圣马梅斯体育场内,没人说话。 “哈~~!天哪!是一记勺子点球~~~!”现场评述员激声说道。 此举简直就是想杀守门员一个措手不及。 【刽子手砍刀一落,死刑犯一刀致命】 只见卡比内脚面一挑,皮球带着弧线,在半空飞行,何等的美感。 皮球坠下,草末飞扬。 守门员早已动了身子,缓缓倒去球门右边,快要失去平衡。 看势,皮球势将坠在球门中间地带,那正是卡比内所盼的结果。 守门员知dào 自己被骗,虽平衡快失,但秒间,右臂发力直伸,试图在这关头,再挽狂澜。 是不幸?还是庆幸? 守门员虽倒去球门右边,但跃力不大,与球门中间位置相距不远,加上右臂再鼓发力,就似一记神来之笔。 “~~啪~~” 不是皮球钻进网窝的声音,而是守门员的右手指尖将皮球拦下,奏出了一段令人废然的小曲子。 皮球被拦後落下,在球门前一弹一弹着,守门员再及时一扑,将其没收。 这是讽刺非常呀!卡比内想骗过守门员,挑出一记勺子点球,直取其命。 命是取了,只不过,是取了卡比内的命。 球场中,激呼四起。 毕尔巴鄂竞技队的球迷们又狂成了一片。 现场评述员又夸张起来:“呵~~!守门员扑出了卡比内的勺子点球~~!格拉纳达队也罚失了一个点球~!太不可思议了!” 旁边的拍档接道:“其实这球救得好险,差一点就束手无策了!” 罚丢得之不易的点球,错失一次领先的机会。 科博尼教练的面色又变了,一看去,整个脑袋就好像一个烤熟的红薯,热气腾腾。 卡比内想用斧头劈开自己的胸膛,这等性子,难怪他整个人都是急躁躁的。 他低着脑袋,情绪在异化,慢慢地小跑起来。 第一个给出安慰的队友,当然是麻鼠,他小跑到卡比内身边,说道:“没事!还有时间的!只要皮球还在赛场上滚动,一切都还有机会!” 这番说完,麻鼠轻抓卡比内的头发,再拍怕卡比内的肩膀,再道:“相信我们!相信自己!继xù 比赛吧!” 其实卡比内不是在後悔自己逞英雄的行为,他是在埋怨自己,埋怨的理由更是简单得可笑。 他仅仅是在埋怨自己错失了一次绝佳的机会。 战况变幻不定的赛场上,握住一次机会,就有可能紧握胜利。 比赛还剩下七分钟,算上伤停补时,又不到十分钟了。 双方战阵就位,毕尔巴鄂竞技队的守门员左脚扭着皮球,两眼分析着球员的走动。 “~~嘭~~” 一记大脚,将皮球开出,球挂空高飞,奔出十几丈。 卡比内被敌员压制,只好靠跑动游走来尝试摆脱纠缠。 皮球落下,控zhì 权并不在格拉纳达队的脚下,麻鼠上前,积极助防,队长费斯克领衔的後防大军急急布阵,格外警惕。 持球敌员规规矩矩地将皮球传出,接球敌员也没多想,将皮球又再传出,皮球游在第三位敌员的脚下,此名敌员瞬间选择袭击格拉纳达队的左路,他持球跃进,朝底线奔去。 一名守将早就死咬不放,贴身防阻,怎料敌员速度上乘,脚攻凶横,靠着倔力,硬将守将甩在屁股後。 守将不弃,虽已落下半个身位,但依然紧扯敌员的膀子,导致敌员奔起上来,也甚感吃力。 卡比内回撤,他看见持球敌员拿出一股似要在底线传中之势,便撤到大禁区外,待机行事。 持球敌员确是要来记底线传中,他瞄好数名队友的站位,架好势,准bèi 好左脚,就等皮球飞出。 禁区内人头甚密,但不妨碍敌员跃起抢点,只要拿捏好起跳的时间,说不定又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科博尼教练很是耐不住,他看看自己的手表,又在喃喃自语。 这刻,持球敌员一记传中,皮球飞出,但一秒间,又弹回地上。因为一直紧贴持球敌员的守将在皮球传出前,及时出脚干扰,球撞在守将的小腿上,皮球没有飞起来。 皮球弹开,无人持球。 又是一次赛跑,谁跑在前,谁就拿下控球权。 守将虽输速度,但不输启动。敌员也在奔去,但他比敌员要启动得早,早到就早拿下控球权。 守将脚攻不强,以致夺下皮球後,不敢硬耍,更没有半点拖拉,一记大脚,将皮球踢出危险地带。 这又是一记大脚。 力度很大,皮球朝中圈飞去。 一名守在中圈附近的敌员率先占下先机,脚跟一踏,胸部和皮球瞬然会合。 胸部一挺,卸下皮球,再又迅速瞄扫四方,见右边空间很足,右脚一拨,皮球朝右侧奔去。 准bèi 接球的敌员会意,立马跃前,可不幸碰到卡比内前来单防。 敌员接球後,卡比内也刚好到位,秒间…… “哈~~!是人球分过,他想用这招过掉卡比内。”现场评述员解说道。 【人球分过】 必须拿准启动的时间,并要对自己的速度抱以超强的信心。 可惜,持球敌员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卡比内…… 人球分过。球是过了,但人没过。 卡比内速度不弱,又早早掐死对方的前进点,此举大大削弱了敌员的进攻威胁。 皮球在滚动,二人抢着身位,不休地互掐。 卡比内开始收速,来个大跨步,试用腿部挡住敌员的干扰。 敌员不甘受此侮辱,乾脆来了一记滑地铲球。球是鈎着了,但滚出了边线。 敌员的铲球导致卡比内一摔,摔得一嘴都是草碎。 主裁判示意不犯规,判给格拉纳达队一个界外球。 章三十五:了局 【每一个赛场都不会是净土】 已入夜,是星夜。 圣马梅斯体育馆外,华灯初上。馆内,战势火急。 法定时间凑上伤停补时,也只剩六分钟之余。 卡比内与敌员的斗法,引致皮球跌出边线。无疑,格拉纳达队的界外球。 “~~哔~~” 怎麽会有哨音? 一看,原来是顽梗的科博尼教练终於要调换球员了。 毕尔巴鄂竞技队的教练随其变之。 两个执而不化的老头,同一时间为战术作出调整。 就这幕,现场评述员给出解释:“战况争持不下,两位老帅一直没敢调整战术,因为两队互有攻守,各据衡点,并且暂时踢成平手,谁都不敢先动刀。” 评述拍档接道:“科博尼教练先动刀了,毕尔巴鄂竞技队的教练也跟着动,看来是一次针对性调换。” 【针对性战术,简单来说,就是对方必须骑自行车前进,可你偏要扎破自行车的车胎,让对方举步难行。】 科博尼教练调下一名後腰,命上一名前锋。 这是要取下三分的意思呀! 敌队教练则唱反调,调上两名守将,很有守住一分的味道。 【怕!就意味输了一半!】 就算时间非要拿来浪费,也绝对不是用在这刻关键的时候。 客队的边卫大步走去边界,准bèi 发界外球,主队的球童并未耍花样,快速给边卫抛去一颗皮球,边卫接下,然後曲臂,摆势掷球。 【轴心】卡比内一脸昂扬,奋迅上前,道:“这里!这里!” 边卫哪敢怠慢,鼓气挥臂,皮球朝卡比内飙去。 敌员紧贴不休,卡比内只好横劲掐位。皮球快到,卡比内扑前,挺胸卸球。敌员刁厥,二人较力。 卡比内背对敌员,右脚一蹭。 兔起鹘落,潇洒扭身,一下穿裆过人,让敌员很是木然。 “哈~!卡比内这招脱身耍得漂亮!”评述员说道。 脱身动作耍得漂亮,只能够满足球迷的眼睛。 但不能满足科博尼教练,这位老帅几乎未曾安分地坐下,他见己队又出现了机会,大声喊着:“跟上!跟上!” 卡比内带球前袭,袭的是敌队每一个空隙。 队友配合走位,阵形为攻。这刻,需yào 善用的不是速度和技术,而是场上的阅读能力。 中圈刚过,卡比内又遭敌员。敌员也不客气,跃上就是一脚滑铲,卡比内脚腕一拨,人球左摆,飞快避过。 被甩下的敌卫,趴倒在地,两眼愕愕,为拦不下卡比内而抱罪。 两下简单的动作,两次华丽的脱身。 卡比内仍在持球,仍在前进。 “嘿~~!嘿~~!”卡比内一听,很快瞄见刚上场的前锋队友在摊手大喊,要求塞球给他。 直塞球,是卡比内的强项。可是给出直塞球,需yào 度量一番接球队友的跑动和站位。 不料,就前锋队友的跑动和站位,塞球过去,必遭敌员断下。就当皮球不给前锋队友,选择仍是不少。两翼早已齐飞,中路也有多个进攻点。 皮球和人距离敌队的心脏,越来越近…… “拼了~~”卡比内心中喊道。 他毅然决定进袭中路,队友的游动位置已烙在脑里。突然,不给多想,卡比内脚面一挑,将球吊出,吊向中路禁区边附近。 ---一记天马行空,皮球飞向它该到的落点…… 三名进攻队友齐步启动,动得最快的是麻鼠,因为他坚信皮球会朝自己飞来。虽遭敌员看守,但挪出空隙倒也不难。 果真,皮球落点恰在麻鼠半米范围之内。 麻鼠心叹:“卡比内这个笨蛋!场上的阅读能力的确很强!我服了你!” 猛间,看守麻鼠的敌员见势不妙,不等皮球着地,立马跳起,将麻鼠压在身下,一看,原来敌员想用头顶扰球,尝试将皮球扫离禁区线边。麻鼠被压制,跟上起跳甚难,白白吃了大亏…… 也眼睁睁地看着敌员扼杀掉一次绝佳的机会。 敌员成功扫球,皮球果duàn 飞离中路禁区线边,往外飞去…… “咦~~~?好的!这可能就是一次机会~~~!”现场评述员发出尖脆的声音。 评述员不是在作疯,他是瞪见了一个意wài 的画面。 这一秒,全场所有人目睹着…… 皮球虽飞离禁区边线,跑在最前去接球的不是敌员的队友,而是後上的卡比内。 【拿捏准时机,随之後上攻门,这也是一种有着超强阅读能力的表现】 刚刚,当卡比内吊出皮球,他就下此一着了。他不是不相信麻鼠的实力,只是悬断,不消几秒,皮球一定会飞出禁区线。 所以,他启动了,他武断出皮球的落点,朝那奔去。 这一下功夫,轻易甩掉看管他的敌员,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没人算计到卡比内的跑位是如此的毒辣,数位敌员醒过来时,方知已迟。 皮球到点,人也奔到,球到人到。 卡比内将全身八成力量聚集在他的右脚,霸现力拔山河之势。皮球落地後,在草地上轻弹一下,然後乘空飞起…… 球一飞起,正好遇上卡比内的右脚。 “~~砰~~”球与右脚相撞,击崩出来的声音,如狂风厉啸一般。 “是一记凌空狂射~~~!”现场评述员的声音依旧尖脆。 皮球划空,球径滑虹,没有弧度,只有力度。 卡比内断定,这一记凌空狂射,必定会把毕尔巴鄂竞技队的守门员收拾得贴贴服服。 这看守门员棱棱气势,面对来球,好不自信。 皮球来闯,直奔球门右上方的死角……!守门员要出招了,身子发力一跃,手臂狠狠地展直,向皮球扑去。 无论是扑姿,还是跃起的高度,守门员的表现不存zài 任何漏洞。 可是速度慢了,皮球和指尖擦身而过。半秒後,守门员清晰地听到一声: “~~哐~~” 那是皮球撞上球网的声音。 又再半秒,一拨轻声:“~~当~~” 这是皮球落在草地上的声音。 守门员倒在草地上,回头一望,只见皮球已经乖乖地躺进了网窝。 “球进了~~~!1比2~~!卡比内梅开二度!格拉纳达队再次领先~~!”现场评述员开始歇斯底里,猛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数千名亲身前来圣马梅斯体育馆,为爱队打气的格拉纳达队球迷们,在客队球迷区狂成一片,高亢万分。 卡比内展臂飞跑,以一举滑草式的动作,来庆祝自己的进球。 一记惊艳的远射,令全场人瞠目结舌,一洗之前罚失点球的乌气。 卡比内安逸地躺在草地上,而队友们再一次地压了上来。虽然被压得大气难喘,但卡比内很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进球的感觉。 这激动的一幕似乎缺少了一个人?这人是科博尼教练! 球队再次领先固然高兴,可科博尼教练所展露出的表情一点也不激越。 是他向来低调?还是已经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科博尼教练有所动作了。 他的举动被其他人看得清楚。只见他向自己的队员挥起手,大喊: “别庆祝了!对手还有反攻的机会!赶快准bèi 全军防守!” 科博尼教练此话正确。因为比赛的法定时间已过,又恰好刚刚进入三分钟的伤停补时,对手完全有可能倾巢而出,全军反攻。 【只要皮球还在赛场上滚动!一切都还有机会!】 这句话曾带给卡比内希望,但现在听来,卡比内感到全身悚然。 他确实担心,毕尔巴鄂竞技队会在最後三分钟内,将比分扳平。 如果被对手扳平比分,那麽卡比内的梅开二度,就完全失去意义。 科博尼教练的给话,主裁判几番的催促,配上主场球迷的嘘声四起,卡比内和队友们这才尽兴,结束庆祝,回到中圈线後,准bèi 全军防守。 期间,毕尔巴鄂竞技队的一名大将向主裁判投诉道:“你看看他们,他们在故yì 拖延时间,你应该出示黄牌,给予警告。” 主裁判白了他一眼,说:“在这个赛场上,我不需yào 任何人教我做事。还有,我劝你还是赶快做你应该做的事吧!” 此员大将被主裁判讥讽了一番。将此看在眼内的麻鼠觉得:这白痴就是活该! 两阵列好,最**的三分钟即将开始。 “~哔~~” 敌队开球,时间紧迫,容不得慢慢传递。 格拉纳达队全阵缩後,毕尔巴鄂竞技队全阵压前。 持球敌员一记大脚,将皮球吊入前场,期盼队友能夺下皮球,握住机会。 前场人多,空间甚窄,似乎连一颗皮球再也难以容下。 “哇~~!格拉纳达队全队後缩,势要保住胜局!”评述员解说道。 皮球落下,队长费斯克抢机在先,扰球成功,皮球飞回中圈。此时的格拉纳达队,根本没有半个人在中圈位置,纷纷回撤协防,以致持球的还是毕尔巴鄂竞技队的球员。 持球敌员理理战态,瞄向前方,别无选择,一脸无奈,又以一记大脚,将皮球吊入前场…… “还剩不到九十秒!时间真的不多了!”评述员似乎也焦急起来。 虽然时间紧迫,比分又在落後,可毕尔巴鄂竞技队全体球员并没气沮,这种斗志连科博尼教练也感到敬佩。 球场内,无人作声,万人屏息。 最後三十秒,主裁判已不停地看着手表,算着时间。 皮球仍旧滚动,滚动在敌员的脚下。数番高空攻势,被队长费斯克和卡比内等人一一化解,格拉纳达队守得太严密了,敌员们没有半点儿甜头吃…… 只剩十七秒了……不对!是十六秒! 敌员们狂了起来,卡比内等人始料不及。 猛然,持球敌员放qì 吊球,气冲霄汉般,硬闯左路。 左路有两员大将据守,可持球敌员拼了,迸发出最後一道刚气,两脚快放,奔出了两员大将的夹击…… “毫无疑问!这会是一记传中!是毕尔巴鄂竞技队最後的机会~!”评述员喊道。 只余十秒了…… 皮球从左边路飞出,目的地是禁区内,客队的心脏。 禁区内至少有十三人,就连毕尔巴鄂竞技队的守门员也冲了上来,尝试抢机破门。 禁区内,皮球到了。 不好!起跳触球的是敌员,虽然费斯克起跳太迟,但依然跟上…… 毕尔巴鄂竞技队後备席上的所有人,全都站了出来。在这种关头,真的再没有理由坐下去,他们全都盯着场内的那颗皮球…… 敌员起跳甩头,一记大力摆渡,皮球朝球门飞去,越飞越高,越飞越高…… 敌员未能预料,皮球的目的地不是网窝,而是观众席。 “哔~哔~哔~~~~~!” 赛场内出现了两短一长的哨音…… 章三十六:两个白痴的三天两夜!集结! 【力保不败,全取三分,结束了一场恶战】 卡比内献出【梅开二度】 在圣马梅斯体育馆克敌制胜後…… 格拉纳达队以凯旋之师的风态,选择连夜返回格拉纳达市。球队的包机航班降落在格拉纳达国际机场时,已是当地时间:凌晨一时。 科博尼教练虽是顽梗之人,但也保留着半分练达。他特批:【全队放假三天】,在训liàn 基地散队时,他还反复叮嘱队员们:“年轻人们!好好珍惜这三天的假期!尽情地去玩吧!但不要放肆地喝酒!那对你们没有好处!清楚吗!” 有假放的心情,跟中了彩券的心情,简直就是不相伯仲。 球员听此喜讯,个个乐得心里绽放鲜花,满脸舒心。 卡比内得知有假放,固然高兴。可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手机上,手机内有两条短信: 【年轻人,祝hè你梅开二度,为球队取得胜利。你距离欧洲球坛的顶峰,又近了一步,继xù 加油吧!】 -----明显的,这是经纪人哈斯先生发的信息。 【混蛋!踢得不错呀!改天我来格拉纳达,一定请你吃饭!不过,你要负责来回机票哟!哈~~!再联吧!加油!】 -----这更明显,是苏格兰人威德逊那臭小子。 卡比内仔细读完短信,咧嘴而笑。这样愉快的状态,不全是因为收到哈斯先生和威德逊祝hè的短信。 在这里面,夹杂更多的,或许是以一己之力,为球队取胜的欢然。 “嘿~!在傻笑什麽呢?像个白痴似的!”麻鼠背着大斜包,上前问道。 卡比内愣完神,沉着回到:“没事!只是高兴而已!” 麻鼠敬道:“废话!赢球当然高兴!” 卡比内被麻鼠喷堵得一时答不上话,只好摸着脑勺,一顿傻笑。 麻鼠再喷道:“你看你,笑起来真像个白痴!哈~~!” 要拿平时,卡比内遇到这样的玩笑,他一定会以同样的方式回之。可他此刻仍没回话,继xù 一顿傻笑。 胜利的喜悦,早已淹没了卡比内其他的情绪。而麻鼠不说,是因为他早就读懂卡比内。 他接着对卡比内说:“你就像个白痴一样,继xù 笑吧!别跟人说,你认识我!” 卡比内听後,使上拳头,就是一记【流星锤】。麻鼠想避不果,膀子硬吃一记。 两人像个孩童似的,【打闹起来】 待两人疯完後,麻鼠再道:“已经凌晨了,一会儿,你搭我的车,一起走吧?” 卡比内立马一句:“好呀!求之不得呀!” 麻鼠接上:“刚好有一件事我……” 麻鼠的话没完,他停下话来,是因为他斜瞄到一人朝他们走来。 是科博尼教练。 身为球队教练,自己的队伍又经过一轮苦战,艰难取胜後。他一脸英发,走路生风,来到卡比内和麻鼠的面前。 他给话了,但一开始,并不是训话。 只听他问道:“都散队了,你们两个还不回家吗?” 麻鼠抢了一句:“嗯~!我们马上就走。教练!你有事吗?” 科博尼教练点头,短嘘一气,说:“只是想跟你俩简单地聊几句。” “好呀!聊什麽?教练!”回话的换成卡比内。 突然间,科博尼教练面情变得肃穆,先对麻鼠说:“你这家伙,先是忍不住对手的挑衅,跟对方发生冲突。再是没完没了地抗议主裁判,最终吃了一张黄牌。哼~~!你必须要检讨一下,尝试控zhì 自己的情绪。” 麻鼠愣了半饷,他想不到自己会被科博尼教练喷了一嘴的臭屁。 球员被教练有理由地训责,这是应该的。麻鼠也明白,况且自己的确鲁莽在先,差点扰乱了球队的比赛节奏。所以,这顿臭屁,他吞了。 麻鼠脸挂疚坏,回道:“教练,请放心,我一定会注意自己在场上的行为!” 科博尼教练听到答覆,点点头,短呼一句:“嗯~!” 最後他将面脸转向卡比内,假意托着下巴,嘴里吱吱发响。 两秒後,科博尼说道:“我应该怎麽说你呢~~?” 卡比内咋舌,不敢答话。 科博尼教练顿了顿,接道:“你在这场比赛中的表现,我会给你打八十分!” 卡比内错愕,仍是不语。 科博尼教练竟浅笑一声,接道:“虽然你梅开二度,帮zhù 球队取胜。可我还是看清了你在场上的不足。” 【这世界上,上亿人都在执着地追求完美,可完美,它真的存zài 吗?】 卡比内遗恨,沉默依然。 科博尼却突然问道:“年轻人,你怎麽想?” 卡比内两眼愕愕,顿了一秒,才说道:“我的表现的确不足,可我比较看重比赛的结果!” “哦~~?”科博尼教练一脸疑容。 卡比内解释道:“是心态,求胜的心态。只要能赢,其他因素真的可以看轻些。” 科博尼教练回道:“嗯~!赢了就会这麽说。那万一输了呢?” 卡比内说:“我不知dào ,严格来说,我不会写【输】字!” “哈~~!”科博尼教练仰头一笑。又问道:“年轻人,你今年几岁?” 科博尼教练的这招【明知故问】,使得卡比内又是一愣。 但可以断定,科博尼教练绝对不是在装傻。 卡比内愣完,回道:“二十岁,教练。” 科博尼教练噗嗤,良久才说:“难怪!你的话的确有【二十岁】的气势。好了,不聊了,你们快回家吧!” 被晾在一边的麻鼠随即回道:“知dào 了,教练。我们现在就走!” 说完,就扯着卡比内,说:“走吧,我还有事找你商量。” 这时的科博尼教练早已走开,卡比内这才问着麻鼠:“我有说错什麽吗?” 麻鼠摊手扁唇,答:“没有呀!” 卡比内挠着脑勺,眉额皱皱,喃喃道:“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麻鼠发急,说:“哎呀~!你的屁话还真多!走吧!” 和还留在训liàn 基地的少数队友道别後,麻鼠扯着卡比内,离开了训liàn 基地。 麻鼠在基地停车场取了座驾,驶到基地门口,载上等待他的卡比内後,挥手换挡,一脚踩足油门,一点三二秒後,跑车已经加速到了60km/h,狂速驶离训liàn 基地,朝卡比内家飙去。 半途,卡比内给话:“你非要把车开得这麽快吗?” 麻鼠回道:“现在是凌晨!何况这一偏间小直路,不飙一下车怎行?” 卡比内摇摇头,说:“去你的!你这是什麽逻辑?” 麻鼠突然乐不可支,回道:“白痴!你是眼红我有跑车开吧~~!哈~!” 卡比内又是一拳敬上,捶在麻鼠的膀子上,并说:“你才白痴!这类跑车,我买得起!” 二人聊话间,跑车渐渐以80km/h的速度在这偏间小直路斩风狂飙。 车窗外夜色低调,树草莽莽,跑车一路肆行,急掠繁景。 猛间,一块焊在路边的铁牌子,被疾进的跑车甩过。 铁牌子刻有几个大字:【慢速!请安全驾驶!】 车内二人,感受着跑车的极速感,体内的肾上腺飙到极点。 数分钟後,跑车减速。不是因为麻鼠已经飙够,而是车子快要驶上高速公路了。 麻鼠身子松了下来,匹然又说:“我刚刚不是说,有事找你商量吗?”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卡比内一悟:“呀!对对对!我都忘了!是什麽事呢?” 麻鼠鬼笑,说:“我说过,你要是罚不进那粒点球,就要满足我的一个要求!嘻嘻!” 说完,面情刁滑,并转头望向卡比内。 卡比内当然记得,就问:“说吧!什麽要求!” 麻鼠见已得逞,继xù 鬼笑:“科博尼教练不是给我们放了三天假吗……?” 卡比内答道:“对呀!然後呢?” 麻鼠答道:“嘻嘻~!跟我一起去渡假吧!” 卡比内一听,态度徘徊数秒,问道:“三天假期够吗……?” 麻鼠语气真恳,说:“绝对够!” “那去哪里呢?”卡比内问道。 麻鼠没迟疑,说:“马约卡岛!怎样?满yì 吗?” 卡比内说:“对朋友,诚信很重yào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渡假吧!” 麻鼠右手握着方向盘,左手打起响指:“~啵~~” 然後在车内大嚷一声:“喔~~~!马约卡岛!我们来了!” 卡比内下了车,回到住宅楼门口时,时间已是凌晨三时。 他累,非常需yào 瘫在家里的软**上,狠狠地来个大觉。 他转头对坐在车内的麻鼠说:“谢谢呀!” 麻鼠说:“别说屁话啦!我先告sù 你一下,你先回家睡觉吧。大概九个小时後,我会致电给你。” 卡比内问:“哦~~?” 麻鼠再解释:“白痴!我也先回家,让我的经纪人帮我们安排一下渡假的细节。我估计,需yào 九个小时才能办妥,明白吗?” 卡比内点头,说:“如果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咦~~~?我们是在九个小时後出发吗?” 坐在跑车内的麻鼠弯着腰,侧着头,对站在车外的卡比内说:“对!一切细节最快也要九个小时才能办妥。” 卡比内一声:“哦~~~!那好,我先回去睡一会儿。” 说完转身,可刚走两步,又倒了回去。 一脸疑惑,问着麻鼠:“那~~~【越位】怎麽办?” 麻鼠一听,讥笑:“我真服了你!你还为着【越位】着想!放心吧,我会安排【越位】继xù 住在**物酒店的。” 卡比内清楚了:“哦~~!好吧!先再见了!” 二人一别,麻鼠踩上油门,吵耳的引擎声挂尘而起,不消两秒,跑车消失在深暗的街道中。 卡比内回到家门口,使上钥匙,将大门打开,走进屋内,按下开灯键,又关上了大门…… 咦?卡比内察觉到,右脚踩到东西了。 他低头一看,是一张被摺成四方形的白纸。 他弯身拾起,舒开白纸,就见着白纸上写着几个大字:【表现不错!我很满yì !】 卡比内看完就喷笑起来。这又是安多西的【恶作剧】吧……? 章三十七:敲门大师的预言 窗外,天空,晨光熹微。 瘫睡了四个小时後,卡比内没有按照预计的那样---【狠狠地睡上八个小时】。 就告别了睡海,意wài 地醒了。 他揉着脑门,大气接小气地呼着,惺忪乱发的样子,让人见着,觉得好不可怜。 在潜游睡海时,卡比内梦着两个碎景:一是对阵毕尔巴鄂竞技队时的梅开二度,二是他仿佛又听见敲门声。 是安多西的敲门声? 他不清楚,他唯一确定的是-----【我还要睡】 卡比内望了望放在枕头边的手表:时针快要指向8字。反正和麻鼠约定的时间在四个小时之後,他没想太多,又瘫睡起来,软在被窝里。 卡比内把自己蒙在被窝内,被窝里很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呼吸柔和,眼皮子也快要交睫,身子渐渐软到了极点…… “~咚~咚~咚~” 三下清脆的敲门声,很有节奏,来得突然。 卡比内快要交睫的眼皮子顿时一乍,脑袋从被窝内钻了出来,嘴上喊道:“谁~~?” 吐出【谁】字的那瞬,谁都听得出,卡比内这是来气了。 “谁呀~~~?” 见门外没有回应,卡比内再喊道。 门外仍然没有回应,卡比内略显毛躁,决定不管了,继xù 钻进被窝内,睡他的大觉。 他刚钻进被窝,喃喃说道:“神经病!大清早来敲门,打扰别人睡觉。敲了门还不说话,有病……” “~咦~”卡比内脑内一炸,画面一闪。 他大力地拍着自己的脑额,身子一跃,跃出了被窝,然後赤脚跑向门口…… 跑起来的速度,就像他在赛场上,强行突pò 快放对手一样。 跑到门口,卡比内快速解掉门锁,打开大门,探出脑袋,随即喊了声: “~安多西~~~!” 门口,门外的走廊,都见不到安多西的身影。卡比内吐道:“哎呀~~!” 【敲门】,是安多西的习惯。刚开始因为【敲门】一事,和安多西产生误会的卡比内,在拜访了安多西的家,又见了他哥哥培贝奥後,才知dào 安多西由於某些原因,突然就变成一位所有邻居都皆知的【敲门大师】。 可刚才,一心想潜入【睡海】的卡比内,没有迅速意识到敲门的就是安多西。这下才开门,哪还有【敲门大师】的身影。 “~~怦~~!” 卡比内关上门後,本想给自己榨杯咖啡,好好的醒醒脑子。可他站在门口没动,因为他发觉自己的大脚丫子踩到了东西…… 是一张白纸。完整地说,是安多西塞进来的白纸。 卡比内对脚丫下的白纸不感惊讶,他肯定着,这白纸的主人就是安多西。 他又弯身拾起,轻轻地舒开白纸。过程中,卡比内嘴上念道:“天哪!安多西为全球的纸业工程真是贡献不少呀!” 舒开白纸後,他继xù 念着:“安多西这小子,真不环保!” 卡比内如此一话,有他的道理。因为一张A4纸上,只有八个小字:【我预料到了一件事】 安多西是惜字如金?还是装神mì ?这明显给卡比内带来了一个疑问。他心想:大清早的,又是敲门,又装预言家的,这究竟什麽情况呀……? 已是朝曦,窗外长空,初阳穿照进屋内,细尘在金光内闪跳。 放假的日子,就得有放假的状态。卡比内决定不再睡了,反正也快要和麻鼠会合了。他榨了杯黑浓浓的咖啡,坐在饭厅里的餐椅上,摆上电脑,玩起了互联网。 漫游在互联网上,第一时间能够【取悦】卡比内的,不是一些什麽无聊的小游戏,而是当天的体育新闻,再准确说,是足球类新闻。 他右手握着滑鼠,两眼盯着电脑屏幕,仔细地阅读着今天的足球新闻。 抽不冷子,卡比内被一则新闻吸引住了,他立腰伸颈,将两眼凑近电脑屏幕,读道: 【幽灵之子被召进德国国家队,下个月将会迎来国家队的个人首秀】 幽灵之子,当然不是那架超级跑车。而是卡比内一直想超越的一个人:沙杜吉尔。 沙杜吉尔在这一两年中的表现非常逸群,被德国国家队召入,那是迟早的事。 一想到这档事,卡比内酸了。 他觉得,自己在这一两年中的表现,虽然没有沙杜吉尔那麽惊艳,可【高卢雄鸡】的那件蓝色战衣,他还是有资格披上的。 【卡比内从不怀疑自己的实力】 蓝色战衣,迟早披上…… 继xù 翻阅着足球新闻,又是抽不冷子,卡比内在电脑屏幕上,看见了自己的照片,照片左上侧有一行字,写道: 【法国小子卡比内梅开二度,助格拉纳达队全取三分】 一行字的下面,还有一小段小字,是科博尼教练接受赛後访问的一小段节录。 科博尼教练是这样说的:【卡比内是一个很优秀的年轻球员,本赛季前,我很想得到他,最後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得以签下他。我断定,本赛季结束後,欧洲所有的豪门俱乐部都想得到卡比内!】 科博尼教练的一段豪言,来得略显夸张,但至少他肯定了卡比内的实力,这让卡比内是一顿的受**若惊。 一想到这档事,卡比内笑了。 卡比内继xù 翻阅着足球新闻,脸上的笑容好不得yì …… 快近正午。 卡比内已经喝了三杯咖啡,吃了两块香煎松饼,在互联网上仔细地读完每则足球新闻,又洗了痛快澡…… 洗完澡,刚走出浴室,就听见了手机传来了铃音。 还是那首悦耳的情歌铃音。 卡比内快步上前,抓起手机一看,果然,是麻鼠的来电: “喂!麻鼠?” “的确是我!我找卡比内那个白痴!” “你才白痴……!怎样?你安排好了吗?” “当然!我的办事效率,你放一百个心好了!” “哼~~!你放屁!明明就是你的经纪人办事效率高,根本不关你的事!” “嘻~~!也对!不过也要我这双慧眼,才能找到如此优秀的经纪人。” “哼~~!我再送给你一阵春风,你就得yì 去吧……!” “哈~!嗯~!说正经的,你准bèi 出门了吗?” “我不就是在等你吗?怎样?我们什麽时候出发?” “就现在,我正在开车过来接你,二十分钟後就会到达,你赶快收拾一下。对了!我们就出去三天,所以行李不用带得太多。” 卡比内听完,点点头说:“知dào 了!那我在楼下门口等你!” 麻鼠回道:“嗯!就这麽决定,一会儿见!” 卡比内说:“一会儿见!” 与麻鼠通完电话,卡比内就忙着收拾行李起来。按照麻鼠的提醒,卡比内果真没有带太多无谓的东西,背包内,一切都简简单单的。 六分钟内,卡比内麻利地收拾完行李。随後略略地将屋子理顺了一下,又立马背上大背包,离开了家门。 卡比内乘着电梯来到了一楼大堂。正值中午,住客们多数都是上班或上学去了,以致大堂内很静。这一刻,大堂内只有住厦的保安员和正要出去的卡比内。 卡比内出了电梯,刚走十来步,就被身後的住厦保安员叫住: “咦?先生!请问你是卡比内吧?” 卡比内停住脚步,回头就说:“对!我是卡比内!请问有事吗?” 保安员说:“呃~~!是这样的,有人托我将一件东西给你。” 卡比内愕然,问:“哦?是谁呀?” 保安员说:“先生!请你等等!”说完就走到很近大门口的保安岗,然後拉开一个小抽屉,从抽屉内拿出一件【东西】。 不消二十秒,保安员回到卡比内面前,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卡比内,并说:“先生,你看,就是这件东西。” 【东西】已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卡比内就一盯,霍然发xiàn : 这【东西】,是一件球衣。 卡比内接过球衣,然後将其展开,马上,一件蓝色球衣进入了他的眼球。 -----一件法国队的主场战衣。 卡比内一愕,向保安员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保安员回道:“他多番提出要求,他说当你问起这事时,让我先不要告sù 你,先让你自己猜猜!” “是安多西吗?”卡比内一下子问道。 保安员笑笑说:“哈~~!对!是那小子!” 卡比内确定是安多西所为後,心内念道:安多西今天真反常呀!先是大清早去敲自己家的们,又塞了一张写着【预言】的白纸。他喜欢敲门,他喜欢白纸,那就罢了。可是这一件法国队的主场球衣,又是怎麽回事呢? 想完,卡比内又问着保安员:“那安多西呢?你有没有见着他?” 保安员回道:“他呀?他很早就出去了。说是去中心广场等着喂白鸽。” 卡比内说:“哦~~!那谢谢了!” 保安员回道:“不用谢!先生!”说完就回去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一楼大堂内,卡比内挠着脑袋,来回苦思。 他就是想不透安多西的这几举是什麽意思…… “~~~嘀~~嘀~~” 一辆车子在住厦大门外响着笛,麻鼠到了…… 章三十八:二十分钟後,搁浅? “~砰~~~!” 卡比内坐上麻鼠的车子,用力地摔上车门。 “嘿!白痴!轻一点关车门行吗?”坐在驾驶位的麻鼠训道。 “呃~~!不好意思呀!下次我会注意的!”卡比内抱歉道。 “没睡好?”麻鼠问。 “不是~~~!没事!你开车吧!”卡比内说道。 麻鼠没多在意,托了托架在鼻梁上的黑色墨镜,叫道:“噢~~!出发了!” 麻鼠踩上油门,车子发出“轰~轰~”的引擎声,挑逗着二人的肾上腺。 一架100km/h的跑车,搭配上麻鼠的【疯格】,不会超过二十分钟,就会到达格拉纳达国际机场。 空廓的马路,成了跑车的红地毯,而跑车,则是这红地毯上唯一的超级巨星…… “妈的!我忘了做一件事了!”卡比内坐在副驾驶位,手怀着大背包,突然来了一句。 沉浸在速度中,渐已忘我的麻鼠扭头问道:“什麽事?” 卡比内回道:“坐上你的车子前,我应该买份保险~~!” 跑车突然收速,麻鼠用实jì 行动来给出回应。 二人无语。 车内,只是微微听得见引擎声。卡比内像是累了,眼皮子半张半闭。而麻鼠,则好好地驾驶着跑车,一直都没在超速。 八分钟後,车子离开市区,驶上了高速公路。 第八分钟的第三十二秒,麻鼠又托了托架在鼻梁上的黑色墨镜,扭头问着卡比内:“是身体不舒服吗?如果是的,我们可以改行程。” 卡比内撑开眼皮子,问:“哼~~!你怎麽知dào 我没有睡着?” 麻鼠说:“从你上车後的那一刻,我就觉得你有点儿不妥。” 卡比内问:“哦~~?” 麻鼠反呛:“你哦个屁!快说,有事吗?” 卡比内素来不是那种将心事埋得很深的那类人,以前在埃因霍温青年队,若是遇着不快,他会跟好友威德逊和哈斯先生倾谈。而这刻,他大可以把心事掏出来,跟麻鼠谈谈,虽然麻鼠是个【喜欢飙快车的亡命白痴】。 卡比内知dào ,谈是可以。可开场白要怎麽说呢~~~? 自己心中所想的,会不会在麻鼠的眼里看来,就是一件自寻烦恼的屁事? 卡比内顿了七秒,然後决定,就和身边这个白痴谈谈吧! 他没以言语来作为开场白,只是从大背包里抽出一件【法国队主场球衣】。 将球衣扬在麻鼠的眼前,问道:“我们谈谈也行,不过你要答yīng 我,好好开车。” 麻鼠假装一脸惊诧,说:“啊~~!你是准bèi 讲鬼故事吓我吗?” 卡比内板着脸,望着麻鼠,说:“你看看,我有笑吗~~?” 麻鼠笑道:“嘻~~!好吧!开始正经谈话吧!” 卡比内观量着麻鼠,确定这白痴恢复正经面态後,才说:“你看,这件球衣~~!” 麻鼠一望,问:“哟~!是法国队球衣嘛!怎麽?你要进法国国家队啦?” 卡比内一愣,立马问上:“何出此言?” 麻鼠答道:“凭你近来的表现和传媒的疯捧,如果你被召入法国国家队,我不会感到惊奇!” 卡比内说:“其实我也想过被召入法国国家队这事,可是我预计这事不会这麽快就发生。” 麻鼠的超级跑车以75km/h的【龟速】在高速公路上【爬行】…… 此时,麻鼠两眼看着前方的路,双手握着方向盘,而嘴上这才接道:“一个球员,会在什麽时候被召入国家队,不是取决於自己所谓的【预计】,而是取决於他在赛场上的表现。所以,你放心吧!法国国家队的教练不会是瞎子,他召你进入国家队,那是迟早的事!” “轰~~~!”卡比内的脑里一声雷响,他突然想透了安多西的【预言】。 安多西一早就预料到:卡比内会即将被召入法国国家队。 可事情的发展究竟会不会按照安多西所预言的那样?卡比内不能百分百肯定,他只是迅速下了两个结论: 一:虽然安多西长年躲在【自闭】的框框里,可他所领悟到的东西,比外人想像的还要多,所以,卡比内欣赏他。 二:卡比内怀疑自己真的就是白痴。 他心里暗骂自己:“妈的!其他人都预料到这事,自己怎麽就没能预料到呢?” 这一想,卡比内觉得对自己很过意不去,坐在矮窄的跑车里,更是无地自处…… “咦~~~?这件法国队球衣是谁给你的?”麻鼠突然问着。 卡比内答道:“嗯~!是一个患有自闭症的朋友给我的,他说已经预言到,我快要被召入法国国家队……” 麻鼠狠笑道:“哼~!你看看,就连你一个患有自闭症的朋友都可以预料到的事,反而你却预料不到。” 卡比内惭作,一阵废然。 麻鼠没等卡比内回话,接道:“知dào 为什麽会这样吗?” 卡比内回神,问:“哦~?你说!” 麻鼠说:“因为在你的脑里,只有足球和比赛,根本不会去想其他东西!” 卡比内叹道:“从我一出生就什麽都没有,没父没母,一直在孤儿院成长,後来到了少年时期,我也终於第一次拥有了属於自己的东西,那就是【足球】……” 麻鼠说:“你的意思我明白。我觉得,你儿时的【失去】,导致你现在的心理严重扭曲……” 卡比内脸上不解,问道:“哦~?什麽意思?” 麻说解释道:“我这样问你吧,如果我没有约你出去渡假,那麽你怎样度过这三天的假期?” 卡比内想了想,说:“嗯~!在家睡觉,看电视,充分休息一下呀!” 麻鼠一听,就说:“这样不是不好,可是你不觉得好像忽略了什麽吗?” 卡比内接问:“什麽?” 麻鼠双手握好方向盘,扭头看着卡比内,说:“你觉得生活是什麽?你追求生活吗?” 卡比内迟疑两秒,才说:“生活~~~?就是……训liàn ,比赛……然後回家休息呀……!” 麻鼠问:“以前在埃因霍温青年队也是这样吗?” 卡比内答道:“嗯……有时会和一个叫威德逊的队友混在一起,但大多数时间,我会窝在家里。” 麻鼠一听,摇着头,说:“错了!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卡比内说:“什麽错了,解释清楚好吗?” 麻鼠说道:“你不愉快,地球在转。你愉快,地球也会在转。为什麽不能愉快而又充实地过一天呢?” 卡比内辩道:“我很愉快呀!我有足球呀……!” 麻鼠俐索一句:“你又错了,足球的世界里,并不是只有足球……!” 麻鼠的这句话,卡比内记得在哪听过,可一时半刻还真想不起来…… 已是午後,火轮炎炎。 格拉纳达国际机场,旅客们不知凡几,机场的客运楼门口,有两条行车道,道边停满了汽车,规矩地一辆接着一辆,一排观去,似是一条【车龙】。 不会儿,麻鼠驾着跑车到达了客运楼门口。 他让卡比内先下车,卡比内提上大背包,然後乖乖就范。 “~~砰~~~!”卡比内竟然又摔上了车门。 没等麻鼠训责,卡比内连忙回头说道:“哎呀!忘了!忘了!对不起!” 见卡比内挺识趣,麻鼠没多给话,只是一句:“白痴!你先进去客运楼,我去停车场寻位停车,一会儿电话联络。” 二人互相给了OK手势。 麻鼠驶车奔去,卡比内进了客运楼。 可冷不防,卡比内刚进客运楼没几步,就被三人礼貌地拦下。 一人高壮,他问:“你是卡比内?” 一人矬矮,又问:“你真的是卡比内?” 一人清瘦,再问:“能和我们签名合影吗?” 卡比内木然,臊得一脸红红。 高壮的说:“就签一下名吧!麻烦你了!” 矬矮的和清瘦的接道:“还要合影呢!” 三位球迷的热情,卡比内竟然有点吃不消。他发誓:一定不会去【贝瑞街】。那是格拉纳达球迷的聚集地,卡比内要是进去,那能出得来? “~~咔嚓~~” 与高壮,矬矮,清瘦三位球迷合完影,又给其签了名後,卡比内态度友善,跟三人道了别。 三位球迷一走远,卡比内迅速溜开,边溜边心想:【快!快找个人少的地方隐蔽一下!】 没溜多远,裤子口袋里响起一阵悦耳的情歌铃音…… 手机响了。 卡比内料到肯定是麻鼠的来电,来找自己会合,可他料错了。 是哈斯先生的来电。 虽说料错了,但卡比内也不感到任何稀奇…… 他接上电话:“喂!哈斯先生!你好!” 哈斯先生在电话的那头说:“嗯~!你好!年轻人!你现在在哪?” 卡比内说:“在格拉纳达国际机场,正准bèi 和麻鼠一起出去渡假!” 哈斯先生顿了顿,又问:“没上飞机吗?” 卡比内说:“还没有,麻鼠去了停车场停车,我还在等他。” 哈斯先生说着:“嗯~~!或许你的渡假要取消了!” 【当你在上飞机去渡假前,若有一人突然跟你表示:你的渡假要取消了!】 【若是如此,你会崩溃吗?】 可是卡比内还没至於崩溃,他只是探问着:“嗯~~!哈斯先生,到底有什麽事?” 在电话那头的哈斯先生,突然只笑不语…… 章三十九:一半扫兴,一半欣慰 格拉纳达国际机场,客运楼内。 满坑满谷的旅客。 其实哈斯先生的来电并不意wài ,意wài 的是来电的目的。而机场客运楼内有一处供旅客们坐息的地方,可卡比内一直没有坐下,他呆木地站着,一直站着。 他明明是以一副悠哉哉的状态前来机场,准bèi 出去渡假。可一阵莫名的恍惚感传来,将这原本的状态彻底瓦解。 客运楼内荡荡的旅客们,集杂出难以听清的说嚷声,但这刻的卡比内,却没有耳入到任何声响,血管内是一片的渺无声息…… 他还是在站着,各样情绪的转换节奏很是急遽,然後,数杂情绪终於停留在激越的这一块…… 二人完话,这才挂线。 卡比内先是收起手机,又再怔住,更把和哈斯先生的通话内容再细味两次,突然,脸上挂起了笑容…… “叮~~叮~~叮铃” 这会儿,裤袋子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卡比内料定,这次一定是麻鼠的来电。 他料对了…… “喂~!我停完车了,你在哪?” “嗯~!我在客运楼的左大厅,这里有一排椅子,还有一间书店。” “好的,别动,我快到了!” “好!等你!” 卡比内又收起手机,笑容已经在脸上挂不上了。他心里算量着,要怎样的跟麻鼠说出这件事,才能够不扫大家的兴。 或者这般说吧,这【兴】,是一定会扫的。就只看麻鼠会给什麽反应了。 三分钟多一点儿後,卡比内一瞄,立马瞄见麻鼠挟着一卷春风,步伐鼓动地向自己走来,恰恰正是一身乐陶陶的渡假前状态。 二人会合,麻鼠摘下黑色墨镜,说道:“我建议,我俩赶快离开这个范围,因为这里有被球迷包围的危险。” 卡比内嘶笑:“哼~!我早就被包围了!刚刚才跟三位球迷碰了一着!” 麻鼠一听,立即戴回黑色墨镜,慌慌地扭着头,观量四周,又说:“呀~!果然危险!我们先躲一躲!走吧!” 卡比内慢慢回着:“嗯~~!其实……我有……” 麻鼠突然截断:“哎呀~!先别说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卡比内愣了愣,回道:“哦哦哦~!好吧……!” 二人低头曲腰,跟做贼似的,快快离开这片范围。 经麻鼠带路,卡比内被牵到一处叫【特级贵宾候机室】的地方,二人一进贵宾候机室,就找到一处比较暗蔽的地方,然後坐下。麻鼠神经质地望望四周後,又才摘下黑色墨镜,并用右手的两指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自语道:“终於可以舒舒服服地坐一下了!哈~~!” 卡比内坐在麻鼠的对面,脱下挎在肩上的大背包後,直接就说:“有事一问!” 麻鼠回:“请说!” 卡比内接问:“至於这样吗?跟做贼似的!你就这样害pà 球迷吗?” 麻鼠又回:“只要在格拉纳达市范围之外,我就不怕!” 卡比内又接问:“为什麽呢?对此,我真的不是很明白!” 麻鼠再回:“白痴!你不知dào 吗?我们在格拉纳达市,可是【超级球星】呀!” 卡比内不再接问了,只是对麻鼠竖起了一根中指…… “哈~哈~~!你这个白痴!真有趣~!”麻鼠被卡比内的这一举给逗笑了。 等麻鼠笑完,卡比内才说:“说真的,究竟有原因吗~~~?” 麻鼠静得很快,说出一字:“有!” 卡比内两眼一定:“哦~?” 待卡比内发完态,麻鼠竟是一脸怏怏,低眉静思。卡比内见此,只好先不追问。 “两位先生,请问要喝点什麽吗?” 这时,一位样貌俊美,皮肤凝脂的贵宾室女服wù 员柔声问到。 卡比内先给反应,说:“嗯~!一杯咖啡!谢谢!” 麻鼠微微抬头,道:“跟他一样!谢谢!” 女服wù 员微笑点头,礼貌回道:“两杯咖啡!好的!请两位稍等……” 说完就俏步走开。 卡比内等女服wù 员一走开,就回望麻鼠,想接着再聊…… “真zhèng 的原因,可以迟些再跟你说吗?”卡比内嘴还没张,麻鼠先行说道。 卡比内听此,说:“没问题!你觉得什麽时候说才合适,就什麽时候跟我说吧,我等你……!” 贵宾室内,飘绕着馡馡的咖啡郁味,配上室内空调呼出的冷气,卡比内感到一阵冷冽。 咖啡还没奉上,卡比内只好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冰水…… 他要说话了,说他该说的话,说麻鼠应该要知dào 的话。 卡比内发出一丝乾咳,说:“嗯~~~其实刚才在客运楼那边,我有些话还没有说完。” 麻鼠回神一愣:“哦?是吗?那你继xù 说吧!” 卡比内再拿起水杯,又抿了一口冰水,抿得很小心翼翼。 完後,卡比内接道:“在你去停车场停车的时候,我接到了哈斯先生的电话。” 麻鼠点着头,示意卡比内继xù 说下去。 卡比内说:“哈斯先生说,我可能去不了渡假了……” “啊~~?什麽~~?”麻鼠的脸色突然红中透青,急急问道。 这正是卡比内所担心看到的情况,麻鼠越急,他就越发担心…… 卡比内拍拍麻鼠的手背,尝试抚抚满头发急的麻鼠。 之後,再道:“因为【塞塔齐教练】会在四十八小时内亲自与我会面……” 【塞塔齐---50岁,法国人,现为法国国家队当家教头,带军两年,录下在各类国际赛事19胜7和4负,共30场的庸常成绩】 麻鼠当然听过塞塔齐教练,可他听卡比内这麽一说,还是一脸的惊讶。 突然,麻鼠扬臂挥拳,一锤朝卡比内打去,打在卡比内的肩膀上。 并奋声说道:“妈的~~!你怎麽不早说呀?” 卡比内一愕:“啊~~!真的对不起!看来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渡假了……” 麻鼠回道:“天哪~~!你真是白痴吗?我的意思是说,你要被召进法国国家队了,这是高兴的事,你这麽不早说呀……? 卡比内仍然愕着,说:“我担心扫了你的兴致,也怕你会不高兴。” 麻鼠摆着手,说上:“说实话吧,在出外渡假前,突然发生了这类事情,的确有点扫兴,可是入选国家队远远比出外渡假更为重yào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是支持你的!” 卡比内一听,顿感欣慰,说:“谢谢你的理解,我很感动。既然这次不能跟你出去渡假了,我保证,如果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去渡假。” 麻鼠再摆上手,说:“我觉得在这件事的层面上,你不用感到歉意,更不用去保证下次怎样怎样的等等……,因为你要记住:【被召入国家队远比渡假重yào 】,明白吗?” 卡比内点头,说:“明白!但可以细说下去吗……?” 麻鼠定定气,接道:“因为我是荷兰国家队的边缘人物,虽曾也被召入过,可我……只是披过三次荷兰国家队的战衣,我真的很懂:【想为国效力,却又遭拦在门外】的心情。所以……塞塔齐教练突然找你,我是真的替你高兴。” “~~啪~~” 麻鼠的话刚完,两人又突然有默契地击了一下掌。 两掌迸击出声音,在贵宾室内,久荡不灭…… 当掌音灭下不久,两杯热浓浓的香纯咖啡被女服wù 员捧了过来,麻鼠鼻子一缩,说:“嗯~~!好香呀!” 这位俊美的女服wù 员轻轻手地搁下咖啡,後说:“请两位慢用!” 说完再次俏步走开。 卡比内和麻鼠二人各自抿着咖啡,完後放下咖啡杯,以示接着交谈。 卡比内先说:“那……这次渡假,你只能一个人前去了!” 麻鼠拍上胸口,说:“哈~~!这个你放心,就算一个人前去渡假,我也会尽情玩乐的!” 对面这【白痴】的一席话,让卡比内听後轻轻点头,再度感到欣慰…… “~~叮咚叮咚~~~” 卡比内和麻鼠二人都听见其声。 麻鼠先道:“白痴!你的手机收到短信了!” 卡比内扭头望向摆在桌上的手机,回着:“哦~~!知dào 了!” 卡比内拿起手机,按下手机内的短信信箱,立即读上: 【年轻人,我将你的电话号码给了塞塔齐教练,所以他一会儿可能会亲自致电给你,你也不用太紧张,到时候,你只要说你该说的话就行。还有,我刚好有事要办,不能亲自致电给你,只好用短信代替通知你。努力吧!年轻人!】 卡比内将哈斯先生的短信字字细读,完後长舒一口气…… 一旁的麻鼠见此,问着:“怎样?有什麽事?” 卡比内先张嘴抿上一口咖啡,再回道:“是我经纪人哈斯先生发来的短信,他说塞塔齐教练等一下可能会联络我。” 麻鼠说“哦?不错呀!这是好事呀!说明你进入法国国家队的事情,十有八九将会成事了!” 卡比内顿了一下,说:“那……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去渡假,玩得开心点吧!” 麻鼠右手一挥,说:“别担心我了,你快走吧!回去等塞塔齐教练的电话吧!” 卡比内最後说:“这次真的很抱歉,如果下次再出去渡假,我一定同行!” 麻鼠面容一扭,呛道:“哎呀!你的屁话还真多!赶快回去吧!” 说完,对着卡比内挥手,示作再见之意。 卡比内说:“好吧!我们训liàn 时再见!我走了……” 说完,卡比内转身扭头就走,步出五步之际…… “~~叮咚叮咚~~~” 手机又收到了短信。这下,还是麻鼠先道:“白痴!你的手机又收到了短信。” 卡比内先不回应麻鼠,只是急急地从裤袋子中摸出电话後……打开手机信箱一看。 是一条内容不长的短信,可卡比内却读了很久,引致坐在不远处的麻鼠问道: “又什麽事了?啊?怎麽还不快走?” 卡比内慢慢回过头,一脸浅笑地望着麻鼠。 这一脸地浅笑,藏着半分【诡谲】。 章四十:云端,两位乘客 熔熔丽日之下,是一片碧空。 漫无边际的碧空中,弥漫出袅袅的云涛。 在碧空里,有云涛。 在云涛里,有一架私人飞机。 在飞机里,则有两名乘客。 这架豪华私人飞机的长度是19米。翼展是28米。高度是7米。 最高速度可达到0.923马赫,而最高巡航速度竟是惊人的:930km/h 机舱内虽然只有两名乘客,但却有着六张座位。而六张座位被分为两行,每行三张座位一字排开。再且看每张座位兼用意大利的顶级青皮制成,在青皮子底下,全部都是铺着进口的软绵。 若是一屁股坐下去,那这人的全身一定会震触到数秒的麻酥感。 离出发地越来越远,飞机只是保持着800km/h的巡航速度,仍已渐渐升至两万七千尺。 在机舱内的其中一口圆形小窗边,设有一块长方形的小餐桌,桌上铺着一块雪白的餐布,在餐布之上,则有两副餐具…… 两名乘客,一人一副。 在宁静的机舱内,无论坐着还是躺着,肯定都是无比的安逸。可笑的是,这机上的两名乘客,不知是否安逸过头,无聊中,其中一名乘客竟玩起了自己面前的餐具。 “~~咣~~!” 一把餐叉被一名灰衣乘客抓起,然後又轻摔在餐桌上。 这名灰衣乘客又说道:“这把叉子是德国制造的。” 坐在对面的黑衣乘客问道:“哦~~?是吗?那我这把呢……?”边说边抓起面前的餐叉。 灰衣乘客接过叉子,观量一番,回道:“我很肯定,你这把叉子是法国制造的。” 黑衣乘客一听,追问:“为什麽在同一架飞机上,有两把出自不同产地的餐叉?” 灰衣乘客再回道:“稀奇吗?这很正常呀!” 黑衣乘客说:“稀奇呀!你有解释吗?” 灰衣乘客点头,说:“有!你想听?” 黑衣乘客将双手摆好在腹前,说:“想!你说!” 灰衣乘客一口淡笑,解道:“因为这飞机上有牛排!就是这麽简单!” 黑衣乘客立马回上:“荒谬!荒谬之极呀!” 灰衣乘客淡定说道:“给我机会继xù 解释,如何?” 黑衣乘客点头,示意可以。 灰衣乘客接着说:“待会空姐会为我们奉上一份热鲜爽口的煎牛排,你想想,第一时间会嚐到牛排的是谁?” 黑衣乘客回道:“是我们……!” 灰衣乘客摇着头,说:“错!不是我们!” 黑衣乘客两眼一傻,颇为吃惊。 四秒後。 灰衣乘客才说:“第一时间嚐到牛排的是餐叉!” 黑衣乘客说:“我越来越不明白了!你继xù 说下去!” 此时,灰衣乘客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後说:“牛排放在面前後,一个人的本能反应是:先让餐叉刺进牛排,固定好牛排,再用餐刀沿着餐叉边锯下去,把锯下的牛肉放进嘴里,不是这样吗?” 他一边解说,一边使上刀叉比划着。 黑衣乘客终於懂了,说:“哦~~!我想了想!你说的也对!” 灰衣乘客放下刀叉,一脸的洋洋得yì …… 飞机的飞行高度已突pò 两万八千尺。 穿入云团,传出数秒颠簸。 机场内,两名乘客暂时没再交谈,灰衣乘客玩起了平板电脑游戏,而黑衣乘客托着下巴,脸贴在机窗边,摆着正在想事的样子。 黑衣乘客心内念道:“有这次的飞行,才有着一块牛排作为飞机前餐,要吃牛排,必须要使上餐具,可是,谁先嚐到牛排跟不同出产地的餐具有关系吗?” 他脑子内开始堵得很慌,一切都想不明白。 所以他再问灰衣乘客:“谁先嚐到牛排跟不同出产地的餐具有关系吗?” 灰衣乘客一听,也不急,先按下平板电脑的锁定键,双手交叉摆胸。 然後说:“这是大地万物间的一种循理竞争,懂吗?” 黑衣乘客摆着头,脑子内堵得更慌。 灰衣乘客不多理会,继xù 说道:“牛排好吃吗?我认为好吃极了!谁都想一嚐其美味。正如我所说,最先嚐到牛排的是叉子。而一把叉子支配一块牛排,可如果在有两把叉子和一块牛排的情况下,多出来的那把叉子怎麽办?我想,没人会用两把叉子吃一件牛排吧?” 黑衣乘客立马回上:“可以再点一份牛排,这样两把叉子都可以嚐到牛排!” 灰衣乘客一笑,说:“说得对!那你还想了解为什麽在同一架飞机上有两种不同出产地的餐具吗?” 黑衣乘客说:“想~~!你说!” 灰衣乘客又是一笑,回着:“我不是说了吗?就是因为飞机上有牛排呀……!” 【一块牛排,两把不同出产地的餐叉。】 【最先嚐到牛排的是餐叉,可究竟是哪一把餐叉更先嚐到牛排呢?】 【解决方法正如黑衣乘客所说:再点一份牛排。】 黑衣乘客静着心,将几轮的对话细嚼一番,似是明了,又似是没明透。 二人谈话又再暂时结束,结束的原因很简单,是因为空姐已经奉上了一份牛排。 “先生!你好!这是你点的六成熟牛排!请慢用!”空姐对灰衣乘客说道。 灰衣乘客回着:“谢谢!” 然後一份热鲜爽口的六成熟煎牛排放在了灰衣乘客的面前。灰衣乘客左手使叉,右手使刀,一脸蠢蠢欲【锯】之势。 牛排热香勾鼻,任何人都耐不住多余的等待。 灰衣乘客不等了,他要对牛排下狠手了。 先动左手,猛一下,一叉刺入牛排肉里。再动右手,一刀沿着叉边锯下去。 “~~呋~~~!”三秒内,就锯下一小块牛肉。 灰衣乘客用餐叉将牛肉刺稳,随後举叉把牛肉送进自己的口中,眯着眼细细地嚼着…… 嚼完吞下,马上来了一句:“牛排煎得不错,肉感极好,非常入口!” 灰衣乘客在这边嚼肉,黑衣乘客却在一边乾望。 估计嫩香的牛肉已滑到胃里後,灰衣乘客才说:“我点的六成熟牛排先到餐桌上,所以是我先品嚐,和我的餐叉先品嚐……” 黑衣乘客嘴上没话,只是愣着。 这时,空姐端着另一份牛排,俏步而来。 到了黑衣乘客的身前,她说:“先生!你好!这是你点的七成熟牛排!请慢用!” 黑衣乘客礼貌回道:“谢谢!” 当空姐俏步走开後,灰衣乘客给话了:“你看,你点的七成熟牛排比我要迟上,而你就要比我迟一步嚐到牛排的美味。” 黑衣乘客歪着头,回道:“是迟了一点,可是我一样会吃到牛排呀!” 灰衣乘客突然一拍桌,接着说道:“对!就是这样!虽然迟了一点点,可还是一样会吃到牛排的。” 黑衣乘客问着:“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我怎麽对你的话似懂非懂呀!” 灰衣乘客说道:“其实是……” “~~噔~~” 飞机机舱内的指示信号响起,而一名空姐走到二人的面前说道:“飞机驾驶员告知,前方的气流颇强,飞机会传出一阵颠簸,所以请两位扣好安全带,安坐在座位上。” 两人一听,灰衣乘客先问道:“我们想喝一杯香槟,请问可以吗?” 空姐微微弯腰,礼貌回道:“可以,不过要等飞机冲过气流後才行。” 黑衣乘客抢了一句:“没问题,就这样办吧!谢谢!” 空姐听後,就嫣然一笑地走开了。 而黑衣乘客很听话地扣好安全带,接着问:“刚才你的话还没说完,你接着说吧……” 灰衣乘客却说:“不!等喝上香槟後,我再接着说。” 黑衣乘客纳闷,问:“哦~~?真要执意这样做吗?” 灰衣乘客想都不想,回一句:“对!我坚持这样!” 二人马拉松式的谈话再次暂停,灰衣乘客扣好安全带後,就接着玩起了平板电脑里的游戏,而黑衣乘客则呆望着云团的深处,越望越深…… “~~轰~轰~~”机身果真抖得厉害,以致水杯里冰水弹出几滴水珠,但这一切丝毫不阻两位乘客的兴致。 玩游戏的,依然在玩着游戏。呆望着云团的,依然望着云团。 “~~噔~~”机舱内的指示信号再次响起。 飞机也停止了颠簸。不出十秒,空姐俏步走来,奉上了两杯香槟。 并在两位乘客面前,一人递上一杯,说完:“二位慢用。”就走开了。 灰衣乘客似乎真的渴了,将香槟一杯入喉,喝完直叫:“嗯~!不愧是顶级货!香!” 黑衣乘客见此,也速乾了一口,喉咙间发出香凉的感觉,让他也直叫:“痛快!” 二人喝完,摆下香槟杯,就接上没完的正题。 灰衣乘客先说:“在一个环境或空间,有两物带着所谓的使命,并随着命运而存zài 於此。然後你很难去判断这两物谁比较优秀?谁比较幸运?因为这两物都很出类拔萃,而这两物在闪耀时所发出光芒都是一样的耀眼,唯一的分别是:发出光芒的时间。也许是一前一後,也许是一同迸发……!你……懂吗?” 黑衣乘客听後,盯着牛排,再盯着香槟,体内一阵鼓动…… 然後他对灰衣乘客说:“哼~~!我终於懂了!” 灰衣乘客回敬道:“你总算懂了,你这个白痴!” 章四十一:十一月,围困 马约卡岛,私人航班入境厅。 当地时间是下午五点三十分。 虽然十一月刚到,但这地方没有十一月那种清冷的感觉,看来马约卡岛的冬天要迟到了。 数小时前,这地方还下了场瓢泼大雨。雨停後,气温骤变,此刻竟是出奇的燥热。 可无论是下雨,还是热得让人急蹦,该做的事,都必须做下去。 这处私人航班入境厅,内部的装潢跟一些普通企业的员工饭堂没什麽区别。一所单层的正方形大厅,面积不超过四千尺。厅内有两根白色的大柱子,左右各一根。两根柱子的中间设有三个办理入境手续的柜台,柜台内坐有入境职员。职员们的面情默契般的一致: 【远看去,他们似乎好整以暇。可近看,他们露出打瞌睡的前奏。】 私人航班入境厅比不上公众客运楼那麽热闹,虽然两座建筑只距两百米,可是公众客运楼的旅客如蚁,而这一小处地方,若是有一天服wù 的入境旅客超过二十个人的话,那这事必定是当地机场管理局内部的大新闻。 入境旅客不多,入境职员只有呆坐,徘徊在打瞌睡与好整以暇之间。 “~~咯~~咯~~” 一双平底鞋子,却被一位入境**主管踩得咯咯直响。 她样貌丰艳,眼睛水秀,俏步走到其中一个办理入境手续柜台前,对着她的下属说:“他们到了!等一下会安排从你的柜台入境!要留心!” 下属回道:“明白了!” 说完,女主管走向站在接客区门口的三名保安员。这三名保安员的身高是默契般的一样,但,样貌不是…… 女主管立在他们面前,语气认真,说:“客人到了。等一下聪明点,别让这些人骚扰到客人,你们把客人护送到停车场就行了!” 三名保安员样貌长得没有默契,可齐声回话的气势那是一定有:“明白!” 女主管很严肃,加上一路的紧张兮兮,令到下属们瞌睡也不打了,个个全神抖擞,迎接即将入境的客人。 而女主管嘴上所指的【这些人】又是什麽? 【这些人】的确是人,活的那种。可【这些人】在哪……?就在接客区的门口外。 【这些人】分为两堆:一堆有上十余人。 另一【堆】则只有一人,这人一身西服,就像一个办公室男孩。 两堆人守在私人航班接客区的目的是一样的,他们要等着某些人,就是女主管口中的【客人】。 有上十余人的那堆中,有人出话了:“怎麽还没到呀?根据消息,应该是这个时间到达的呀!” 人堆中有声音回道:“快了!刚刚收到消息!飞机已经降落了!大家准bèi 吧!” 人堆中开始一阵嚷嚷,站在接客区门口的其中一名保安员轻喊道:“嘿!请你们安静一点!” 嚷嚷声猛间弱去,静得很快,秒间不在。 这数回过程,西服男一直守着自己的据点,不管旁边的那堆人说什麽,嚷什麽,他的脸庞子上,尽显漠然。 这时,两名男人由入境处的女主管带了出来,三人准bèi 走出入境厅。 接客区门口的三名保安员早已就绪,上前护身,将两名男人围了起来。 十余人的那堆顿时叫嚷,纷纷疾步上前,看状况,是要拦下这两名男人。 不曾想,三名保安护驾得力,围成的小圈将两名男人掩的很严实,一群饿狼似的十余人难以突围,被挡在防线之外。 接客区的一阵沸腾,众人皆动,就是西服男没动,此时,他的鞋底好像粘了胶水似的,两脚凝在地面,全身闻风不动。 两名男人被困在保安员护起的小圈中,移脚前行,但每前进一步,必遭到十余人的堵拦,如此阵势,让这两名男人颇为尴尬。 “能问你几句话吗……?”十余人的堆中,一人说起话来。 被问的对象明显就是两名男人中的其中一位,但是,这两名男人依然移着自己的小步,不给任何回答。 其中一名保安出口了:“大家不要挤!不要挤!” 这是警告还是请求? 不幸的是,不管这是警告或是请求,那十余人根本听不入耳,继xù 堵拦那两名男人。 先说这一堆加起来,少说也有十五人。再一瞧,这十五人竟然向着西服男慢慢走去。 原来两秒前,困在圈中的其中一名男人对三名保安员指示道:“我们快朝那位穿西服的男人那边走……!” 三名保安接意,将小圈拖向西服男那处。 西服男见势,终於动了,动得很快速,几步来回,就到了人堆外。然後,他对人堆内的两名男人说:“停车场等!” 其中一名男人回道:“好!你先过去挪车,我们上车後就走! 西服男点头後,就跑走了,跑去停车场挪车。 私人航班客运处距离停车场不是很远。若一人以正常的步速前往,五分钟内必能到达,但事与愿违,两名男人并不能以正常的步速前往,他们在保安员的护驾下,速度是:每分钟十五步! 照这一算,他们要去到停车场,必须用上十五分钟时间…… 那名西服男也早已到了停车场,并驾上了一辆半时四驱型的豪华四驱车,将车子开到了客运处的门口,好让那两名男人快些上车,摆掉那十余人。 西服男大概等了一分三十秒左右,就看见那一堆人慢慢移出了客运处门口。被护在小圈内的其中一名男人见车子已在门口前备好,立马说道:“哈~!聪明!” 二十秒内,两名男人必能钻进车子。 而西服男不仅聪明,做事还很主动,只见他跃下四驱车,上前拨开一大堆人,与三名保安员一并护上两名男人,急急把两人向外拉。 突然,一堆人中有话传出:“嘿~~!发表一下吧!拜托了……!” 那想,保安员,西服男和两名男人都不将此话放进耳内,视若无睹地继xù 走向四驱车停泊的方向…… 离车子还有五步,西服男有所动作了,他先是脱离人堆,快速回到车子的驾驶位上,然後起势发动四驱车,只等两名男人跳上四驱车。 眼见距离车子还有两步,两名男人不等了,而其中一名保安员很是会意,突然拉开四驱车的後座们,车门被拉开後,两名男人立马一前一後起脚跳入车内…… “~~砰~~” 车门被用力地摔上,紧紧地关着。终於,两名男人安全了。 “~~呼~~”西服男踩足油门,四驱车甩尘奔去,飞离客运处门口,把那一堆十余人丢在了车屁股後…… 西服男握稳方向盘,车子则越开越快。而越快,就离私人航班客运处越来越远了。 “妈的~!好险!我以为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刚脱险的一名男人说道。 另一名男人却对西服男说:“嘿~~!刚刚谢谢了!你真聪明,没有死板地把车子停在停车场,反而停在了客运处的门口,好让我俩早些跳上车。不过,请你把车开慢点儿行吗?” 西服男边驾着车,边回道:“首先,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尽自己的职责而已。然後……你的要求,我也可以满足你!” 说完,车子开始减速。 减速後,西服又说:“本酒店已将两位预定的房间收拾好了,到达酒店後就可以立即入住。” 一名男人回道:“好的!谢谢!” 西服男说:“不用谢!我说过,我只是尽自己的职责而已!” 两名男人果然不再给出任何谢意,只是一起对西服男点了点头…… 六分钟後,载着三人的车子驶上了机场往市区的高速路。 此刻已过黄昏,高速路两边的照灯烨烨亮起,车窗外远处的景物黯然非常。 车轮子转动更剧,车子开始提速,渐渐提至90km/h…… 这时,车内,西服男驾着车。 而两名男人开始了对话: “你怎麽知dào 机场有记者在等我们?” “哼~!其实是在飞机还没降落时,有人在地面给我报信!” “哦?是你的经纪人?” “对!就是我的经纪人!他在媒体界有很好的人脉关系,他一得知情况後,立即就通知了我!” “干嘛非要迅速通知?十来个记者,不难应付呀!” “因为我经纪人解释到,记者们想得知的问题,在目前情况来说,暂时不要回答较好!” “那他有说什麽时候才能回答吗?” “这个不用他说,因为这个问题我心里有底!” “哦?我不懂……!” “给你看一样东西,看完你就会懂了。” 此名男人说完,立马从裤袋子内掏出自己的手机,然後打开手机内的短信箱,再按了两下,一段短信就蹦了出来: 【你好!年轻人!很抱歉我因事未能致电给你,本来我会在二十四小时内与你亲自会面,但是我从你经纪人口中得知,你正准bèi 前往马约卡岛渡假,所以我决定,你继xù 进行渡假的行程吧,我会尽快前去马约卡岛与你会合,并在那里见面。这个决定的原因很简单,我认为一名球员为了应付繁重的训liàn 和比赛是非常辛苦的,难得有几天空闲,可以出去渡假,那就应该去放松放松……!那好吧!我们马约卡岛见!】 两名男人一起看完短信,随後,一人有话: “哦~~!原来当中的原因是这样~~!我明白了!难怪你可以改变行程,照样可以跟我一起来这里渡假!” “哼~~!不过好险!幸好是在离开机场之前,我就收到了短信,不然,我就上不了飞机了!” “那他什麽时候来马约卡岛与你会面?” “我估计最快也要明天!” “哦~~~~!明白了……!” 突然,二人的谈话被打断,打断者是四驱车的驾驶员西服男。 西服男问道:“不好意思!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听到你们在说什麽【经纪人】之类的话,所以我想问,你们是演员吧?” 一名男人回道:“不!我们是职业球员,我叫范卡基特。而我旁边这位穿着黑衣服的帅哥,叫卡比内……!” 章四十二:白痴被白痴骗了 【昨晚,西服男驾驶着半时四驱型的豪华四驱车将卡比内和麻鼠安全送抵酒店】 人是安全到了,可过程很曲折。 四驱车驶上高速路没多久,西服男突然惊觉自己的车子已被三辆面包车紧跟,他把情况告sù 卡比内和麻鼠二人,卡比内不是很在意,示意保持正常速度前行。 可麻鼠那白痴偏要唱下反调,建议负责驾车的西服男立即提速,尝试摆脱车屁股後面的那三辆面包车。 这一举,顿时惹来卡比内的说落,快速向麻鼠开炮。 坐在车子後座的二人为己见发生着一次小争执,麻鼠将整个事情夸大来说,表示那三辆面包车来路不寻常,被其紧跟,可能会遭到不敢想像的麻烦。 卡比内认为麻鼠只是大放厥词,其看法根本立不住脚,还讥笑麻鼠遇事不冷静,胆量果然和鼠类一般。 麻鼠对卡比内发出的讥笑不多在乎,更固执地坚持自己的看法,再次催促西服男想办法甩掉後面的面包车。 卡比内清楚,麻鼠这举作风完全不像平时的他,虽然嘴上说麻鼠的胆量如鼠类一样,可是与麻鼠三四回合的斗嘴下来,卡比内嗅到了一些端倪。 西服男则是一脸无奈,心里糟乱。他既没搞清楚这一下的突发事件,更加不知dào 听示谁的指令。本来他只需yào 安全地将两人送递酒店,完成自己的工作,根本用不着说多余的话。可控zhì 四驱车的人是自己,而後座的两位客人争执不下,相信在短时间内不会有更直接的指令…… 没指令,那只有自己做主了。 西服男心中盘道:既然此次任务只不过是接载客人安全到达酒店,而後面那紧跟着的三辆面包车虽说威胁不大,可是来路可疑,还是不要松懈得好。 西服男是土生土长的马约卡岛人,就算公路边有多少个小石头他都知dào ,更别说要驾驭这条高速路…… 最重yào 的一个因素是:他还会开一手辣车。 半时四驱型的四驱车只是一辆家庭装的汽车,要西服男来应付,简直是游刃有余。 猛间,西服男出手一摆,数下换挡声,车子“~~呼~~”的一声。 整个画面迅速转成了【狂野时速】。 坐在後座的那两个白痴,闻势不对,立kè 停止了争执。 西服男的车技果然不同凡响,一下提速,三四下切道,早早将後面的面包车甩在半公里之外。 卡比内回头察看,见面包车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才转回头,对西服男说:“好了!好了!面包车已经不见了,你可以减速了!” 这一说完,卡比内的屁股就感觉到车子在慢慢收速。 一秒後,麻鼠又笑说:“哈~!我们还没有决定出主意呢!你怎麽擅自做主,让车子提速呢?” 西服男两眼望向车内倒後镜,说:“因为我认为,两位根本不会决定出什麽结果!” 卡比内眉头一皱,问:“哦~~?你不会聪明到这个地步吧!” 西服男解释:“并不是我聪明,而是我观察到,两位的风格根本就不一样,久闹下去,只能是浪费时间。” 卡比内一听,立即扭头望向麻鼠,滑稽的是,麻鼠也在望着他。 五秒後,西服男接道:“看得出来,你们两位是好朋友,希望刚才的争执没有伤着大家的和气。” 听着西服男的来话,卡比内和麻鼠二人相视大笑。 西服男一惊,被两人的笑声杀了个措手不及,他透过车内倒後镜望向後座,只见後座坐了两个活生生的【白痴】。 当二人笑势放弱,麻鼠就对西服男说:“放心吧,虽然我和卡比内的做事风格不同,可也不至於那麽小气。吵两下嘴就要翻脸?你以为我们是小孩?哈~~!” 西服男听此,脸色突变,抱罪不已。 卡比内从後拍拍西服男的肩膀,接道:“嘿,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们两个比较喜欢开玩笑,可能你不太习惯而已!” 西服男点头笑说:“哦~~原来是这样呀……!” 车子飞驰在高速路上,一路擦景而过。 十分钟左右後,麻鼠就在问了:“还要多久才到酒店呀?” 西服男知dào 被问的是自己,回道:“快了,再过十分钟吧!” 麻鼠这才罢休,乖乖地安坐起来。 三百秒後,车子驶出高速路,向酒店奔去。 西服男没有撒谎,再过三百秒後,车子果真到达了酒店。 卡比内和麻鼠又是飞机,又是汽车地赶了一天的路,一身疲感,各自都嚷着要快点回房休息,好准bèi 明天的行程。 西服男善解人意,明白两名客人需yào 什麽。只见他停好车子,就下车走到後座车门前,拉开车门,邀卡比内和麻鼠下车。 卡比内收起疲态,撑起剩余不多的精神,礼貌回道:“谢谢!” 二人下了车,麻鼠竟是神志不清地乱嚷:“啊!好困呀!我要睡觉!” 西服男说:“请两位随我来,本酒店会马上为你们安排入住的!” 卡比内提着他的大背包,麻鼠拖了一只小行李箱。 两人不发一声,没有刚刚在车内争执的那股神势,静静地跟在西服男的身後,进入了酒店。 酒店大厅的面积不大,可乍眼之下,入住酒店的旅客还是不少。 卡比内和麻鼠二人哪有心思欣赏酒店内部的一切,这两个白痴此时只是想着:软被子,香被窝…… 这两人看上去,全身晕晕沉沉,好像就快气尽,势将猝死在酒店大厅内。 西服男见此状况,顿觉滑稽,歪头掩面,偷偷暗笑…… 精神晕沉还归精神晕沉,该做的事,必须要做。 接待员在办理入住手续的空档,卡比内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纸钞,递给西服男,并说着:“拿着吧!这是你的小费!” 西服男毫不作态,反应爽快,理所当然地接下纸钞,说:“先谢谢先生了!不过我也只是尽自己的职责而已!” 卡比内见此,笑了笑,说:“啊~~!我很欣赏你直接做事的风格,很爽快,一点也不做张做势!” 西服男回着:“我一向都是这样……” 这时,旁边的麻鼠说:“行了!行了!别说了!房间安排好了吗?我困死了!” 西服男说:“马上就好,我的同事等一下会带着两位去入住房间,那……我也要回去原本的岗位了,所以先走了!” 麻鼠气弱地摆摆手,说:“谢谢你呀!再见!” 西服男“~嗯~”了一声,又离去之前,对卡比内说:“我建议你扶一扶你的朋友,你总不会想他晕死在异乡吧?” 卡比内笑说:“哈!我不但欣赏你的做事风格,还欣赏你的幽默呢!” 随之,西服男礼貌地点点头,作势就要离开。 卡比内突然追问:“嗯~~?我们还不知dào 你的名字呢?” 西服男却不多理会,露出礼貌的笑容,摆手走开了。 卡比内扁了一下嘴,转身对麻鼠说:“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麻鼠不答话,站在接待柜台前,左右摇着身子,似乎真的快要晕死异乡…… 三分钟後,接待员办好手续,就领着卡比内和麻鼠二人来到酒店的二楼。随後,接待员清晰地交代着两所客房的位置和酒店的相关服wù ,一切安排妥当,接待员就离开了。 麻鼠抓着自己房间的钥匙,白痴般地叫着:“哈哈~!喔~!终於可以睡觉了!” 说完,准bèi 开门进入房间。 而卡比内所住的客房就在麻鼠客房的斜对面,他也准bèi 开门而进,可钥匙还没捅进钥匙孔时…… 卡比内转身面向麻鼠。 他问道:“嘿!有件事……我想问你!” 麻鼠头也不转地回着:“哎呀~~!有事明天再说好吗?我快困死了~~!” 卡比内倔得很,说:“我也很困,可是这件事不说明白,我很难睡得着。” 麻鼠这才转过头,喷道:“你烦不烦呀?” 卡比内放下大背包,说:“今天跟踪我们的那三辆面包车,白痴都知dào 是早先埋伏在机场的那些记者,而我就觉得奇怪,只是记者而已,你为什麽那麽紧张?非要让那司机加速甩掉面包车。” 麻鼠有些不耐烦,说:“我不是说过吗?我只是怕遇上不必要的麻烦!” 卡比内回道:“但是这完全不像你,从你的表情上,我察觉到这件事不太寻常!” 麻鼠一听,整个人开始发起怔了,而先前的困意不见大半。 两人一攻一守,在二楼的走廊间无言对持。 没过一分钟…… 这刻,麻鼠意wài 地叹出一气,说:“好吧!反正明天早上也会跟你说清楚的,倒不如……现在就跟你说吧!” 卡比内问:“从哪点说起?” 麻鼠答:“从一个礼拜前说起……” 卡比内一惊,心说:“妈的!这是什麽情况?既然要从一个礼拜前说起!” 可他只是在心里起怒,并没表露在脸上。 这看麻鼠困意全消,眼波内带着不安。 麻鼠接说:“这次旅行其实是幌子,真zhèng 的目的是来这里参加一个婚礼。” 卡比内双目一怔,急问:“谁的婚礼……?” 【昨晚】……并没结束,下章分解。 章四十三:凶铃背後的骗局 麻鼠无可奈何,只好提前一晚将事实说出。 真相来得异常突然,卡比内得知被骗,当然挂气非常,他决定要讨个说法。 他想:说法肯定要讨,岂能让麻鼠那白痴以为自己真的跟他一样-----也是个白痴。 可是人已经被骗来了,就算能讨着说法,其实只是一场徒然。 所以,卡比内的心里又燃起一把无明火,火和乾柴的碰击,烧得心脏的边沿啪啪作响。 不同的人受了刺激,会有不同的反射表现。卡比内受了刺激,自然也有自己的那一套反射表现。 他气急,切齿暗骂:“妈的!” 仅是如此,再无下章…… 在数分钟前,麻鼠自知理亏,一心想解释,并邀卡比内去他房间先坐下,再作详解。 卡比内也从了,因为他真的想知dào 这白痴是如何精心布局的,更想知dào 自己是何时摔进这陷阱,任麻鼠这白痴宰杀。 麻鼠在前,卡比内在後,二人齐步进房。 “~~砰~~”猛一下,一记狠力地甩门声,这固然是走在後面的卡比内所释出的宣泄,其目的真的是白痴都知dào ,卡比内是要表达: 【我很不爽!你要小心点了!】 在卡比内愤nù 的心中,麻鼠就是个白痴,既然是白痴,那麻鼠一定了透卡比内狠力甩门的目的。 只瞧麻鼠此时的犯愁样儿,一身绵力,好似一只小羔羊,就看卡比内用什麽方法宰杀了?宰杀後,是炖羊汤?还是烤羊架……? 那就更要看卡比内的心情了。 “请坐!”麻鼠指着房间内一张软椅子,轻言而道。这白痴使上难得的一举斯文态,为自己的解释开章。 卡比内又从了,坠身坐下,可面情又黑又灰,似乎对麻鼠的斯文式开章非常不屑。 半秒坐下,半秒後,他就主动给话了:“说吧……!” 麻鼠也坐下了,嘘出一口气,接着就开章了: 【大约一个礼拜前,那是一个下午,麻鼠和他的爱犬‘越位’在自家後院的小草坪上玩着‘人狗飞碟大战’。这对‘父子’玩得很轻松,麻鼠抛碟,‘越位’追碟,完後就咬着飞碟,摇摇摆摆地回到麻鼠的怀里,然後麻鼠再抛碟,‘越位’撒着狗腿狂奔,再将飞碟咬上,回到麻鼠的怀里…… 多麽温馨的场面,这是卡比内暂时不能拥有的…… ‘父子俩’不厌其烦,疯玩十几个回合,当‘越位’还想再玩一回合时,麻鼠的手机有了动静…… 他诧异,顿手思量半久,可最後还是听了电话,甩下‘越位’不顾,更与来电者聊了十几分钟。 ‘越位’不晓人话,并不知dào 主人拿着电话在说什麽? 可‘越位’这笨狗,万万想不到,它的主人是在和它的前主人聊着话…… 来电者先说: “嘿!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嗯~~!我~~还好!你呢?” “我挺好的……嗯……越位还好吗?” “哈~~!那小子的日子过得比我还好,吃得饱,喝得足,睡得香。我还给它买了一屋子的狗狗玩具,我在家时,我尽量陪它玩,我不在家时,它就是这别墅的主人,哈哈~~~!” “哈~~!你俩都没变,还是那麽幽默。” “是的……是的……嗯……就是……不知dào 你突然致电给我……有什麽事吗?” 来电者顿了数秒,麻鼠探道:“喂~?喂~~?还在吗?” “呀~!我还在,嗯……有件事我想告sù 你,可是……不知dào 如何开口。” “你不会是要牵走‘越位’吧?那可不能,它可是我的家人,谁也不许牵走它,哈哈~~~!” 麻鼠一句玩笑式的话,根本勾不住来电者的兴趣,只听来电者接着再说: “哦~!你误会了,我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越位’归你养,所以我不会撕破这个协议的……” “那……?是什麽事呢?” “我要结婚了,所以想邀请你来马约卡岛这边参加我的婚礼,你……来吗?” 这回,轮到麻鼠顿了数秒,他槁木死灰,所面对的情况和自身突变的情绪,来得都很突然。 ‘越位’呆头仰望麻鼠,见主人突然不开心,它也低头轻呜起来。 而来电者听不到麻鼠的回话,探道:“喂~?喂~~?还在吗?” “在~!我在~~!”麻鼠表里不一,强扮镇定。 “那……你来吗?” “来!一定来!这是喜事呀!我一定会来!我要亲自过去祝hè你!” “谢谢~~!真想不到你会出席我的婚礼!你知dào 吗?刚开始,我真的担心你会拒绝我呢?” “哈哈~~~!我怎麽会不来呢?我们是……好朋友呀!对吗?” “对对对~!我们是好朋友!那……好吧!我最快会在明天中午将地点和时间告sù 你!好吗?” “好,没问题!到时候打给我吧!” “那……再见!” “好的!再见!” 麻鼠挂掉电话,气也泄了一大半,‘越位’开始在他身边摇尾讨逗,可他不理会‘越位’,更加执意地停止了‘人狗飞碟大战’。 ‘越位’见没得玩了,再次低头轻呜…… 麻鼠回到屋内,坐在又宽又软的沙发上,眼神呆滞,一脸怏怏。 从答yīng 出席婚礼到此时,中间只是隔了五分钟。也就是这五分钟後,他後悔了,他不想去了,心想:出席前女友的婚礼是一件很尴尬的事,可是现时又说不去的话,不但更加尴尬,而且失了自身的面子。 【自寻烦恼】――顾名思义,烦恼都是自己找来的…… 答yīng 别人的时候,一时快口,答yīng 後,一阵纠结。 看来住在【豪华型垃圾堆】里的麻鼠不但**,还有点儿不够男人…… 再怎麽纠结,也有结束的时候,麻鼠停止纠结,心中决出:去!一定去! 出席前女友的婚礼,就像玩极限运动一样:玩命!玩胆量! 可是麻鼠只有小命一条,固然玩不起命,那只有玩胆量。但这白痴决定玩胆量的前提是:必须找一个白痴陪他去! 一个白痴,陪另一个白痴,出席白痴前女友的婚礼。 一个多麽有今生,无来世的强劲组合…… 麻鼠来回考量,随後当机立断,他要找一个白痴和一个不牵强的藉说。 在白痴的人选上,麻鼠毫不留情地选定了卡比内,因为他认为,卡比内初来格拉纳达队报到,一定很希望尽快融入这个团队。 至於一个不牵强的藉说,麻鼠一开始也找不到头绪,苦恼之际,连上帝也赠了一次机会给他。 那要由一天前,客场对阵毕尔巴鄂竞技队说起…… 格拉纳达队获得一次点球的机会,刽子手原属麻鼠,可卡比内鲁莽上前,要求主罚点球,麻鼠没多说,主动让出罚球权。 当时麻鼠让出罚球权,只是纯粹出於对卡比内的信任和支持,并没有动其他心思。 而且他还对卡比内戏说:【如果点球罚不进,你就要满足我的一个要求】 当时卡比内全神贯注地盯着皮球,哪有心思回答麻鼠,这一举动,在麻鼠眼内看来:卡比内是默肯了。 接着,故事的情节很诡谲,卡比内点球不进之时,正是麻鼠打起算盘之际。 上帝安排的剧情,一切都来得很快,麻鼠先是纳罕,後又偷笑…… 最後,卡比内答yīng 了麻鼠的要求,两人一起出外【渡假】,就这样,一个白痴中了另一个白痴的谎计。 然後,骗局就开始了…… 卡比内为等待塞塔齐教练的接见,起初决定改变行程,留在格拉纳达市等候。不料,上帝亲导的剧情无比完美,塞塔齐教练的一则短信将卡比内留在了麻鼠的身边,麻鼠这畜生更是暗暗叫好。 两人按照计划,登上了私人飞机,是此,麻鼠的骗局就成功了一半。 另一半,则是要对卡比内做一定的思想工作。 麻鼠决定在婚礼当天的早上将事实告sù 卡比内,这白痴更是坚信:自己一定会说服卡比内这个白痴。 但……尽管剧情的安排如何完美,当中还是存有瑕疵。 三辆面包车的紧跟,导致麻鼠处理反常,这一幕幕被卡比内看在眼里,接着就闻到了端倪。】 ××××××××××××× 麻鼠结了章,卡比内也静静地听完了…… 麻鼠深知自己动机不善,面态悔愧。卡比内情绪起伏不大,并开始发问: “明白了!可是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你说!” “为什麽你那麽在意记者们的跟踪?” “因为你也知dào ,塞塔齐教练准bèi 召你入法国国家队这件事,迅速在足球小报中传开,而记者们追访的目标其实是你,可是如果记者们一直紧跟,我担心会搅坏了这次的计划……” “这不是【计划】,这是【骗局】。”卡比内狠狠地回击道。 麻鼠又轻叹一气,说:“我知dào 你在生气,对不起……” 卡比内摇头,说:“你骗我这事,稍候再跟你算。现在我最想问的是,你的气量怎麽那麽大?竟然会出席前女友的婚礼?” 麻鼠问:“可笑吗……?” 卡比内回道:“不但可笑,简直是难以置信……!” 章四十四:这事儿一了,又遭埋伏! 卡比内不曾想过,此行的目的跟渡假没有半点关系,掉入陷阱,正中麻鼠下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被骗到了马约卡岛。 他更不曾想,麻鼠的终极目的是:让自己陪同他一起去婚礼…… “不去!”卡比内两字发力地说出。 骗子麻鼠一听这答覆,顿感此行是白费功夫,朋友也骗了,也得罪了,最後还达不到目的,也就心凉了半截,不知如何该好。 “活该!”卡比内看入心里,也骂在心里。 他展露出的表情,是在说:让这骗子,这白痴滚到一边去,向隅而泣吧! 没多久,卡比内起身要走,想回到自己的房间,走前留下一话:“这账我会记着,也许时间久了,我会忘记,也许……我不会忘记!” 这话听来,很显出卡比内的偏狭,可是他没必要海纳百川,因为他认为,如果在没出发前,麻鼠能够将此行目的挑明,自己肯定愿意随行,更会陪上这白痴,一起出席婚礼。 可是他现在却不能这样做。 从离开训liàn 基地,登上私人飞机,再到抵达马约卡岛,自己被麻鼠这白痴耍得一塌糊涂。这个朋友可以继xù 交,但是这口气,久久吞不下…… 卡比内要回房,麻鼠也没留,只是规矩地替卡比内打开了房门後,站在门边,心中郁卒…… 究竟麻鼠是为终将要一人出席婚礼而郁卒?还是为得罪了卡比内这位好友而郁卒?外人真的不得而知,也只有他自己才会彻底清楚。 门是打开了,卡比内抛下一句:“晚安!” 就擦门而出,提着背包,拿出钥匙,进了自己的房间。 呆木在门前的麻鼠还没回出一句“晚安……”就竖耳听见: “~~砰~~”又是一记狠力地甩门声。 声音震耳,在走廊中炸开了。 麻鼠揉揉自己的耳孔,随後也明白,卡比内两次故yì 地甩门,其目的一样:【这位格拉纳达队的全能中场很不爽!】 既活该,又有些无奈的麻鼠轻轻地关上房门,选择坐在刚刚卡比内坐着的椅子上,低头捻发,愁绪如麻。 这时,时间是九点十分。 在九点十一分十一秒时,麻鼠决定,要做两件事: 首先,他认为给卡比内打个电话,再示抱歉的话,那小子未必会听电话,所以觉得发个短信较好-----【对不起!我不该把你骗到这里来!】 内容很简单,是因为男人嘛!用不着婆婆妈妈。 其次,他想给即将结婚的前女友打个电话,告sù 她自己不会出席婚礼了。 很快,给卡比内的短信已发出,麻鼠随即要给前女友拨去电话…… “咚~咚~咚~!” 三下敲门声打断了麻鼠的行事节奏。 麻鼠不多想,起身前去开门。他来到门前,透过猫眼望出去,只见门外站着的不是如他所想的卡比内,而是一名穿酒店制服的职员。 他数秒纳闷,最後还是将门打开。 门前,酒店职员双手摆腹,恭敬说道: “先生!晚上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麻鼠点头,问:“嗯嗯~!你好!请问有什麽事吗?” 酒店职员说:“是这样的,这一层有几位住客,向我们反映刚才这里出现过几次甩门声,嗯……很抱歉!先生!请问跟你有关系吗?” 麻鼠猛下回道:“对!是我甩的门!因为我有点喝多了!如果我的行为骚扰到其他住客的话?我愿意道歉,并保证,不会再这样做了!不好意思呀!” 酒店职员说:“对的!先生!你的行为确实打扰了其他住客的休息,请先生你注意一下好吗?” 麻鼠再回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会注意的了!很抱歉……!” 这时,酒店微微点头,说:“好吧!先生!就这样吧!打扰了!” 说完,起步离去。 而麻鼠这白痴还在职员的身後重复着:“不好意思呀!我会注意的了!抱歉抱歉!” 这白痴抱完一轮的歉後,正要关上门时,他觉察到,斜对面的一扇门缓缓地打开了。 那是卡比内的房间,走出门外的自然也是卡比内。 他在门後听见了麻鼠和酒店职员的对话,心有戚戚。 麻鼠见此,也感意wài 。只是两人矛盾刚完,这下见面,好不尴尬。 门外,卡比内甚是爽快,问:“哼~!甩门的是我,而且是两次,你为什麽要为我挡剑?” 麻鼠由衷表示:“无所谓啦!反正你甩门的原因,基本上是我一手促成的。” 卡比内探道:“你大可以在酒店职员面前捅我的脊梁骨……” 这话没完,麻鼠一下插道:“没这必要……” 卡比内疑道:“哦~~?” 麻鼠说:“我们是队友,也是朋友。真的没必要这麽做!” 卡比内不罢休:“既然又是队友,又是朋友,那你为什麽……?” 这话没完,麻鼠又是猛然一下将其打断。 他早已按捺不足内心的抑塞,说:“你生我的气,是我活该!但是有些时候,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我还是有分寸的!” 麻鼠把话说到这份上,卡比内很应该男人点儿,结束两人之间的没完没了,快快释怀。 看见站在对面的这白痴数次致出歉意,卡比内心软了,软得一点儿也不意wài 。 卡比内心念:“骗也骗了!马约卡岛也来了!除了无谓的生气,他没有损失什麽!” 麻鼠呆站着,眼巴巴地看着卡比内,仿佛在说:“行了吧!我的歉意很真诚!我们把这事儿了了吧!” 卡比内低头,点了两下。 说:“乘坐私人飞机的用费,我不会给了,你要全数负责!” 麻鼠呆愣,後又咧嘴一笑:“就这样?我俩没事了?” 卡比内质问:“难道你还想继xù 有事?” 麻鼠连忙摆手:“不不不!你的原谅来得太快,方式又太简单,我一时反应不及。” 卡比内突然走近些,来到麻鼠身边,用手搭着麻鼠的肩膀…… 悄声说:“朋友!我告sù 你吧,其实这口气很难吞下去,不过在比赛中,我们是前线进攻的搭档,在生活,我们又是朋友,何况刚才你又帮我挡剑,没有捅我的脊梁骨,所以……乾脆就原谅你吧!” 麻鼠笑了:“嘻~~!对嘛!这样才爽快嘛!男人嘛!别那麽婆婆妈妈的!你说是这样吗?” 卡比内回道:“是!不过……如果你这白痴下次再……” 这话又没完,麻鼠再次将其打断:“不会!我保证!我不会再骗你了!” 卡比内不屑,拍拍他的肩膀,说:“哼!我先听着吧……!” 二人相视一笑,没有半点尴尬的气氛,前线进攻组合又【复合】了。 其实让一个人不记恨某些事情,是很困难的事。这地球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那麽事事宽让。既然扮不起伟大,又不能海纳百川…… 那何不痛快点儿,双方往那一站,无论继xù 或结束,该了的,就赶快了了吧! 不是吗? 卡比内偏狭过甚,这不假。麻鼠用心太毒,这也是事实。 先前的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了,因为他俩把该了的都了了…… 事了了後,二人就该做必须做的另一事了-----各自回房,来个抱头大睡。 回房前,麻鼠意wài 地再问:“那……你觉得我还应该出席婚礼吗?” 卡比内对来话却不感意wài ,不留余地地给话:“如果你不去,那你骗我来马约卡岛,还有意义吗?” 麻鼠愣眼,问:“请细说!” 卡比内解释道:“骗都骗了,何不让这事继xù 下去,留下意义!” 麻鼠大喜,说:“那……就是说,你愿意陪我一起出席婚礼?” 卡比内轻怒:“你白痴呀?我是说你一个人出席婚礼,一个人去全整这件事的意义!” 麻鼠又一惊,丧气说道:“哦~~~~!知dào 了!” 完後,灰灰地躲进自己的房间,似要来个彻夜反省。 可是怎说呢?虽说卡比内的给话算不上绝情,不过似乎存有矛盾,一来说是原谅了麻鼠,但他终究无动於衷,坚守立场。这不矛盾吗……? 而肯定的是,卡比内的此举,无非是要麻鼠吃下这一记教xùn …… “~~啪~~”随着门锁与门扣的一声轻触。 卡比内不再甩门,斯文地关上了房门。 一身疲态,眼皮子快撑不住了,倦意来袭,本该在软被中晕睡过去,可他决意: 先来个痛快澡吧! 随即,卡比内起势跨进浴室,刚一进,放在柜子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卡比内退出浴室,忙忙抓起电话,一看!是经纪人哈斯先生! “喂!哈斯先生!有事吗?” “你好呀!年轻人!待在酒店还好吗?” “嗯……!一切还好!有事吗?” “入正题吧!我是来给你报信的!” “哦~~?报什麽信?” “别急,听我说。第一:明天中午,我会前来马约卡岛跟你会合。第二:塞塔齐教练随後会在下午到达。第三:我收到消息,你所住的酒店外面,有大量的足球小报记者在据点埋伏。” “哦~~?是……是吗?” “是的!年轻人!而且我估计,记者们埋伏的目标,正正就是你……” 【昨晚】完毕,快来到的是【明天】。 章四十五:逃 当卡比内撑开眼皮子,钻出被窝,半醒半倒地坐在**沿边时…… 已是旭日东升。 他眯着眼,看了看放在**柜上的表。 正是马约卡岛的当地时间:八点三十六分。 他站起,来到窗前,拨开窗帘,一眼望出,外面天高气爽,宝蓝色的天空里,浮着数堆碧云,太阳渗出刺目的金光,打在卡比内的脸上,在这一时,他洋洋地笑了,心说: 【这种天气,真该驾一只帆船,安静地待在大海的中央】 不料,仅仅是两秒後,他把脸一灰,想着此行的目的虽是【渡假】,可自己是被骗来的,加上待会儿更要与塞塔齐教练见面,那…… 此行还算是【渡假】吗? 卡比内松下窗帘,走到一张棕木色的柜子前,徐徐缓缓地想给自己冲上一杯咖啡。 他拎起一小袋咖啡包,看了看包上的文字-----【哥伦比亚高山咖啡】 “不错~!”他又念道。 卡比内撕下封口,将咖啡粉渣倒进小杯子里,右手握起蒸水壶,想让滚辣的热水和咖啡粉渣来个完美的【撞墙配合】…… 这下,却被几下敲门声扰断了这次【配合】的节奏。 卡比内歪着头,盯向房门,心念道:嗯~!一定是那个白痴! 他步前开门,房门弧上一记内弯,慢慢打开。 果真,一个白痴立在卡比内的身前,再看去,这白痴精神饱满,两目灼灼,想必跟卡比内一样,一晚上都躲在被窝内,抱头大睡。 卡比内仰仰头,说:“这麽早?” 白痴回道:“是呀!想早点去婚礼地点!” 卡比内嘲拨:“哟~?这麽早就去,莫非是想念人家?但你可要明白,今天婚礼的新郎,不~~是~~你~~~!” 白痴泼声浪气,回敬:“去你的~~~!” 卡比内不理,在一旁发声憨笑。 待白痴没了情绪,他又说:“怎样?你还是不陪我去吗?” 卡比内一惊,心想这畜生竟然还不肯罢休,直到这时,还在作最後的探风,尝试拉上卡比内,一同奔赴婚礼。 更可恶的是,这白痴得yì 非常,天真地等待着卡比内的回覆。 卡比内岂能怠慢人家,他给出了回覆,而且,卡比内觉得自己的回覆精准到位,那白痴一看就懂。 只见卡比内缓缓伸起右手,扬在那白痴的眼前…… 再施施然地竖起中指,中指挺得很直,那白痴见此,只是淡笑一声,并说道: “好吧!我不勉强你了!那……我先出去了!等我出席完婚礼,再与你联络!” 此时,卡比内收起中指,又竖起拇指,意说:好的!没问题! 那白痴点点脑袋,随即转身离去,一身落寞的背影,看得卡比内爽极了! 调皮的卡比内还不忘来一句:“嘿!出席人家的婚礼,你要开心点儿呀!别愁眉苦眼的……!” 那白痴没转身,也没理会,继xù 步在走廊中,若有所失地离开了。 对白痴发出数轮的调笑,让卡比内大感快意,他静静情绪,念道:“好吧!仇也报了,气也完全吞下了,该做正事了!” 就刚刚,滚辣的热水和咖啡粉渣的【撞墙配合】被白痴的敲门所铲截,卡比内回到柜子前,势要完成这次的【配合】。 一杯黑浓浓的哥伦比亚高山咖啡,扣在两指间。 -----不加糖,那是卡比内一品咖啡的习惯。 坐在窗边的小椅子上,再次拨开窗帘,欣赏宝蓝色的天空,好不舒服。 “~~嗉~~!”卡比内抿上一口咖啡之际,今天的【正事】就来了! 为【正事】揭幕的是一阵手机铃音-----悦耳的情歌铃音。 为【正事】开章的是哈斯先生的声音: “喂!年轻人!早上好!” “哈斯先生!早上好!” “通知你一下,我刚上飞机,大概三个半小时後就会与你会合!” “清楚!明白!” “只是你要如何摆脱酒店外面的记者,这事恐怕不好办吧!” 卡比内顿了顿节奏,接道:“不难!我会搞定的!” “是吗?那好!你出了酒店後,配上大概的时间,再跟我联系,好吗?” “好的!哈斯先生!只是……有一事我不太明白!” “你说……!” “为什麽我非要摆脱记者呢?他们也许没有恶意,可能只是想采访我而已。” “哼……!年轻人!看来你没有把这件事想得很深呀!” “哦~~?到底怎麽一回事?” “别急,是这样的,小报记者们早已收到风声,掌握到塞塔齐教练会前往马约卡岛,,并在今天与你见面的消息。而据我了解,虽然塞塔齐教练肯与你会面,更主动迁就你的行程,赶去你那边一见,但是实话实说,这不代表你一定会被召入法国国家队……!” “哦~?事情发生成这样,都不能保证我稳入法国国家队吗?” “对!不能保证!” 听到哈斯先生的一席真话,卡比内慌了,慌得手足无措,他害pà 错过这一趟【尾班车】。 那边,飞机快要滑行,空姐也在告知乘客们尽快关掉电子产品,导致哈斯先生急急再道: “所以……千万不能让记者们跟着,如果这次与塞塔齐教练的见面万一没有下文,记者又在场的话,我敢肯定,那些体刊小报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用文字大肆调侃你一番。” “嗯~~!我明白!就是说甩掉记者,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保障!” “没错!万一见面後,你没能进入法国国家队,我不想让那些该死的小报记者们抓拍到你的失落样!” 卡比内一听,长舒一气,想到一会儿的见面,就越感心慌。 他以为职业足坛的世界里,只有足球。所以他天真地又问起: “哈斯先生,可是……那些记者为什麽非要追访我呢?” 电话那边,哈斯先生突然语气镇定,说:“年轻人~!因为你已经开始在欧洲足坛蹿红了!” 听到来话,卡比内始料不及,他静思着:蹿红是什麽个情况? -----在欧洲大地,进入职业足坛不难。 可蹿红,并不是每一个球员都能享shòu 到的。 卡比内在生活上,不算白痴。可是在经营自己职业生涯的手段上,他是白痴得很。 幸好,有哈斯先生在旁协助,才不至於令卡比内白痴到底。 再想,这白痴仅用了两场比赛,三粒入球,就在欧洲足坛挂起一阵新的旋风。 -----而另一阵旋风,则是由幽灵之子呼啸而起…… 如果两股旋风在赛场中一并狂啸,那球场内不会再有净地…… 卡比内无故地愣神,被哈斯先生急急打断…… 他告知卡比内:“我昨晚已通知你所住酒店里的相关职员,待会儿他们会协助你躲开记者们的视线。就这样吧,空姐在催促我关电话了,数小时後见!” 卡比内还愣着,只是说:“嗯~~!好吧!” “~嘟~嘟~嘟~”电话已挂。 二人交说完後,想必麻鼠那白痴已经到了婚礼现场,哈斯先生所乘坐的飞机也快要滑行,而卡比内……? 他也要行动了! 卡比内换了件比较低调的恤衫,一条浅灰色的休闲裤,除下拖鞋,套上一双白色运动鞋,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整整衣装……蓄势行动。 滑稽的是,卡比内打开房门的一刹,突然醒觉:唉!要是再戴上一副麻鼠那一款的黑色太阳镜,就更完美了。 “~~啪~~”卡比内走出房外,关上房门,脑袋探着走廊的两边,一见安全,立马步向电梯口……“~~叮~~~”电梯们缓缓而开。 卡比内来到酒店大厅,他低着头,疾步冲到酒店柜台,神mì 兮兮地对一名酒店职员说:“嘿!我是卡比内……!” 卡比内以为对方会意,可他料错了。 对方一脸困惑,两眼疑疑地盯着卡比内,好不滑稽。 卡比内心道:“哎呀!找错人了!” 二人僵局之际,另一名酒店职员从卡比内身後步来,这名职员挨近卡比内,细声问道:“请问你是卡比内先生吗?” 卡比内察觉未及,霍然转身,将身前这名酒店职员打量一轮,才细声回道:“是的!我就是卡比内!哈斯先生已经交代过事情了吧……?” 酒店职员说:“是的!已经交代过了!所以……请你跟我来!” 二人咬着耳朵,让先前那一脸困惑的酒店职员看在眼里,就更是困惑了。 哪曾想,一套自以为天衣无缝的逃法,往往必有破绽。 那些小报记者们早就不满足蹲守在酒店外面,他们暗自派出数名便衣记者,守伏在酒店大厅,这举好不狡猾。 灵敏的嗅觉,将卡比内与酒店职员的一轮交谈悄悄地闻进了鼻内…… 卡比内这白痴的行踪早早败露,可他依然洋洋自得地随在酒店职员的身後,一路前去所谓的【秘密通道】,准bèi 逃身…… 一名便衣记者见此,深怕跟漏目标,只见他悄悄地拿出手机…… 拨上号码,两秒後,便衣记者对着话筒处说道:“注意!发xiàn 目标!” 章四十六:及时雨 “先生!请跟我来……!这边走!” 正带着卡比内逃出酒店的职员悄声说道。 卡比内倒也听话,乖乖地紧随其後,一步也不敢掉下。 二人细声快步地走在酒店的地牢层中,卡比内清楚自己在避逃记者,可瞧他一边走着,一边还有工夫观量地牢层中的一切。 这是一条足有三十米长的白色走廊,灯光华亮,走廊两边还停着几部两格层的小推车,车上各自放有还没开封的苹果箱,面粉袋,大米袋,几十瓶酱油,和装满各类蔬菜的大篮子…… 卡比内一瞧,就在酒店职员的身後问道:“这层地牢是酒店厨房吗?” 酒店职员边走边扭过头,说:“不是!这层地牢是酒店的食物储存仓库,摆在走廊两边的这些食品粮油,只是还没有运进仓库而已!” 卡比内的脑袋轻轻一点:“哦~~!是这样呀!” 话一完,二人又拐了个急弯,眼前又是一条三十多米长的走廊。 这两人在地牢层一直穿来穿去,还有空闲聊着多余的事。埋伏在酒店外的记者们可没有这等工夫,他们见卡比内还没出来,职业的嗅觉就判断出,卡比内正在前往别的出口。 地牢层中,卡比内如逃犯似的,随着酒店职员冲过第二条长走廊後,再拐一弯,一扇银白色的铁门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酒店职员从口袋中摸出钥匙,向匙孔捅入钥匙,一扭:“~~咯~~” 银白色的铁门弱弱地松开了。 酒店职员慢慢推开铁门,把脑袋探出门外,左右细望。 不过四秒,他收回脑袋,退回身子,对身後的卡比内说:“这里是平时送货工人给我们酒店运送食品粮油的通道,我刚刚往外看了一下,没人!你可以放心走了!” 卡比内一听,顿时呼下一口气,并松下些些防备。 这扇铁门外,有一条不长但很宽的小道,出门左走十五秒便可到达正马路,卡比内也许能在路口旁拦一辆计程车。 - 小道两侧的墙壁是灰糊糊的,大概在六七米外的地方,停放着两个长方形的垃圾回收桶,桶身跟家用轿车一般大,供酒店厨房扔掉厨余之用。 此时,卡比内也朝门外探了探头,见果然安全,就先回身对酒店职员说:“谢谢你的帮忙!再见!” 酒店职员摇头微笑,说:“你客气了!那……再见吧!小心点!” “嗯~~!”卡比内回了一句,就走出了门外。 等卡比内一跨出门口,酒店职员就关上了铁门…… 虽还没到中午,太阳闪出的金光也透进这条小道,可小道里是静得寒人,卡比内打了个哆嗦,扯扯衣装,朝正马路那边走去。 卡比内刚走出七米,也就是那七米左右。 “~~咔嚓~~!” 随着这声一响,三个人影从垃圾回收桶的暗角位窜了出来,手中更是各持一部单反相机,三人的手指跟相机快门使出一绝的配合…… “~~咔嚓~咔嚓~咔嚓~~” 这几下声响让卡比内好不心烦。 即使这白痴秘走地牢层,想通过隐蔽的出口逃脱记者们的纠缠,可他还是惨遭埋伏。 想一想,其实也不意wài 。 一个自身世界里只懂足球的白痴,怎能和身经百战的体刊小报记者们斗呢? 无疑,卡比内逃脱计划宣告失败。 虽遭埋伏,可他脑子里却留有几分清醒。只见记者们在拍他,他不大理会,依然走他的小道。 “嘿~!卡比内!据闻塞塔齐教练会召你入法国国家队,这事你怎麽看?” 堵截成功的记者边走边拍,还边问,一脸得yì 。 然而,卡比内依旧以沉默示人,步伐冉冉,朝小道口走出。 这只是表面的乔装,情况突变,卡比内哪能不急?他沉默,是因为他在寻思一会儿摆脱记者们的方法,但悲剧的是,除了拦辆计程车离开,他再也想不到其他立竿见影的办法。 计程车只是计程车,并不是【疯狂计程车】 用此一招就想甩下一群记者?卡比内深懂:妄想! 不多不少,刚好十五秒。 卡比内走出了小道口,站在马路边,还真的白痴般地招手拦计程车。 三名记者死咬,随在他的屁股後。两名记者停止了拍照,准bèi 对卡比内发问,而另一名记者则拿起电话,呼叫支援: “喂!喂!拍到了!拍到了!在酒店运物後门的小道口这边,赶快来!” 卡比内在旁一听,好不绝望。 在赛场内,他有过关斩将的能力。可在这马路边,他没有摆脱记者的能力。 面对记者们的【贴身紧防】,卡比内渐渐不耐烦了,霍然转身,轻怒问着记者:“你们拍够了吗?啊……?” 一名记者脸皮还真厚,反问:“塞塔齐教练召你入法国国家队,这事你怎麽看?” 卡比内快有发飙之意,说:“事情未定,我不发表任何看法!” 记者死缠:“那……你对……” 一话没完,猛间,一辆红色双门跑车驾云而来…… 在卡比内不足半米的身前来了一个急刹,这般气势,何等狂妄! 事情急来,卡比内与三名记者被吓了一大跳。 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里面的司机喊道:“快上车!白痴!” 一听,卡比内又是一愣,弯腰扁头朝车内一望…… 麻鼠那白痴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神匕厉,正看着卡比内。 “看什麽呀?还不上车?白痴!”麻鼠再喊道。 麻鼠这一喊,卡比内给出的反应很是快速,动脚一跃,就钻进车内。 “~~嘣~~”车门一关,麻鼠摆手换挡,车子甩尘而去,三秒间,消失在记者们的眼前。 被甩下的三名记者罕异非常,眼珠子瞪得直亮,就像三个傻子一般。 而这辆红色双门跑车在马路上狂啸数阵後,驾驶着车子的麻鼠扭头後望,再转回头就长呼一句:“该死!刚刚好险!” 说完就望向身旁的卡比内。 一眼望去,麻鼠觉得卡比内的表情很是滑稽。而卡比内除了跟三名记者一样,对这下突发情况感到诧异之外,他还有很多疑问。 他想:麻鼠这白痴不是早早去了前女友的婚礼了吗?这麽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这辆跑车又是从何得来的? 卡比内苦想,但想不通。 想不通?那就直接问! 立马,他问了,问的是正在开车的这位白痴:“你怎麽会在这里?” 麻鼠笑道:“哈~~!因为我也有经纪人呀!哈~~!” 卡比内正容回道:“第一,请你别卖关子,要细说!第二,你刚刚的笑声很白痴,请你自己留意一下!” 麻鼠似乎没把这话当回事,更加狂笑起来,如卡比内所说,笑声的确很白痴。 一顿笑完,麻鼠换脸,突然正经地说:“哼~!你的经纪人会提醒你酒店外有记者埋伏,难道我的经纪人就不会提醒我吗?刚刚我快到婚礼现场的时候,我的经纪人致电给我,把这事情告sù 我後,我突然想到,这群记者的埋伏目标是你,而我把你丢在酒店内,这样做确实不对,我应该前去救你出重围才是,所以……我就如救世主一般地来到了你的面前!嘻嘻~~!” 麻鼠的前段话让卡比内很感动,他想麻鼠这白痴虽然骗了自己,可是救自己出重围这一举还算很有义气。 只是,最後两下“嘻嘻”的笑声,让卡比内觉得很恶心! 卡比内又问:“那这辆跑车……?你从哪里得来的?” 麻鼠拨拨鼻子,神气地说:“哎哟~~!难道你不知dào 这世界上有【租车店】这回事吗?” 卡比内仰头:“哦~~~~!是这样呀!可是你也不用租一辆跑车来救我呀!” 麻鼠又突变正经,说:“你知dào 吗?只有超级跑车的方向盘才有资格在我的两手之间游走……!” 卡比内一口回敬:“放你的屁!去你的!” 麻鼠一听,再次放笑。 这一笑出来,卡比内还是觉得麻鼠的笑声很白痴,很恶心…… 等麻鼠白痴的笑声停止後,卡比内问着:“你选择回来救我,就不担心参加婚礼可能会迟到?也不担心你前女友埋怨你迟到吗?” 麻鼠字字回道:“你觉得……究竟是救朋友重yào ?还是去前女友的婚礼重yào ?” 卡比内不回话,望向麻鼠,只见麻鼠也默契般地望着他。 二人在车内相视一笑,算是泯了【骗局】的恩仇! 一群狼狈的记者们早被甩在车屁股後。 马路上,跑车放速飞驰,麻鼠的两手似乎如他所说,与跑车的方向盘根本就是天生一对,一路上遇车超车。数分钟间,跑车没有收速之意,一股放肆到底? 而马路的两边栽有一棵棵浓绿的大树,跑车放速驶过,竟然可以令大树随风旋绕,树枝偏偏摇曳,树叶稀稀落下…… 车内二人刚逃过一劫,心里无比舒坦。卡比内呆呆地坐在副驾驶位上,放下躲逃的心情,接着的,是期待!期待与塞塔齐教练的会面。 麻鼠按下车窗的电动键,车窗缓缓滑入车门内,爽风吹在麻鼠的脸上,让他好不自得,更吹起了口哨~~~~! “嘿!记者不会跟上了!减速吧!”卡比内提醒道。 麻鼠回道:“哈~~!我心里有数!” 这【数】字刚说完,那料,跑车的後面传来一阵: “~滴呜~滴呜~” 麻鼠扭头回望,骂道:“妈的!该死!” 卡比内在旁急问:“发生什麽事?” 麻鼠开始慢慢地将跑车收速,灰声灰气地说:“是交通骑警!他摆着手势,让我停车!” 章四十七:罚你!不是因为你犯规! “~~咯~~” 车内,一声起,麻鼠先按下车窗电动键,车窗升起,再猛地一手,提上大腿旁边的手刹杆,这辆红色双门跑车也就乖乖地停在了马路边。 卡比内觉得情况糟极了,他扭头後望,见交通骑警跃下了警用摩托车,朝车子这边走来。此名骑警头戴安全盔,一身黑灰色的警察制服,双手戴着手套,鼻梁上架着黑色墨镜,气态英发…… 卡比内再望望扣在手腕上的手表…… 幸好,时间尚算充足,心想一会儿与塞塔齐教练的会面,自己应该不会迟到。 刚刚一路放肆的麻鼠,此时已是泄气不少,不过为保面子,竟一边摸出钱包,一边对卡比内说:“放心!小事!我来处理!” 世事难料,卡比内既料不到麻鼠会前来相救,更料不到现在又被交通骑警截下。不过,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亲眼见着麻鼠飙快车,之前超速飙车,那只是麻鼠的个人行为,而这次麻鼠飙车,多少跟自己有点关系。 卡比内後脑勺轻撞座位软皮,他感到矛盾。 超速飙车这种行为,他一直反对。可如果刚刚不把车子开快点的话,记者们大有机会追上来。 纠缠不清的抵触,让卡比内的喉咙烧得好不难受。 “~咚~咚~咚~” 骑警来到驾驶员的车门边,右手敲着车窗。 麻鼠假意一愣,在车内问:“警官!什麽事?” 骑警在外喊着:“把车窗按下去……” 麻鼠照做,车窗如他的玩物般。被麻鼠支配着,又缓缓滑入车门内。 车窗敞开,意wài 地,一阵凉风吹进车内,使卡比内打了个哆嗦…… 骑警弯下腰,望着驾驶者麻鼠,没多打量,就说:“把车子的发动机熄掉!” 麻鼠照做,他扭了下车钥匙,跑车瞬间安静。 骑警继xù 道:“驾驶证!身份证!谢谢!” 麻鼠照做,从准bèi 好的钱包里掏出驾驶证和身份证,然後递给骑警。 骑警接下,将两张证件放在掌心,并细心地检查起来。 这间,麻鼠回头对卡比内说:“没事!小事一桩!” 卡比内不多给反应,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也许他真以为这是小事,或说麻鼠会搞定这件事。 “给!拿回你的证件!”骑警有力地说道。 麻鼠照做,双手接回自己的证件,并放回钱包内。之後又问道:“警官!没事了吧?” 骑警口中“~哼~”了一声,说:“没事?你以为没事吗?” 麻鼠愕然,一阵心虚,盯着骑警,似乎知dào 难逃一罚了。 随後,骑警拨开系在腰间小包的钮扣,从小包内拿出一个正方形的测速仪,并将测速仪递在麻鼠的眼前,说: “你自己看吧!你超了多少速?” 麻鼠照做,伸颈看去,见测速仪的荧幕上显示出的数字是:95km/h 见着麻鼠的一副作假样,骑警又“~哼~”了一声。 接着又说:“这条马路规定的时速是80km/h!路边更有告示牌,可你还是很放肆地挑zhàn 交通法则,你说,这叫没事吗?” 麻鼠见底细已被揭破,只好收起油头滑脑,再看骑警怎麽处置。 这情况,骑警是不会拔枪的,最多只是【赏赐】一张罚单。 骑警握笔,在罚单纸上画那画去,这张罚单必吃无疑呀! 一系列过程中,卡比内没多说话,不是因为他懦小怕事,他是觉得人生头一次被交通骑警拦下,只是想看看被【赏赐】罚单的感觉是怎样的……? 麻鼠却不然,厚着脸皮子,做最後的挽救。 他急道:“警官!给次机会吧!好吗?” 骑警不理他,托了托架在鼻梁上的黑色墨镜,不慌不忙地继xù 开着罚单。 麻鼠不死心,说:“我可是格拉纳达队的球星-----范卡基特……!” 骑警突然停下手中的笔,笔尖定在罚单纸上,歪头对麻鼠说: “就算超速的是西班牙国王,这张罚单我也要开!” 一听,麻鼠彻底败了,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失望地呼出一口气。 骑警将此瞄进眼内,说道:“如果因为你的超速,伤及了其他的途人,你还好意思说‘给次机会吗’?” 麻鼠也“~哼~”了一声,说:“我认了,你就继xù 开罚单吧!” 在旁的卡比内凑近麻鼠,说:“无所谓啦!就当买个教xùn 吧!” 麻鼠回道:“~~~~嘘!你别说话!让他开吧!他想开多少张罚单,就开多少张罚单吧!” 卡比内吃了一记闭门羹,灰灰地退了回去。 很快,骑警撕下罚单,并递给麻鼠,语气冷冷地说:“记得依时交罚款!否则罚款数目会加倍的!” 麻鼠头也不转,草草接下罚单,问:“现在可以走了吗?” 骑警说:“可以!不过不准再超速!再让我逮到你,哼~~!後果就不是开罚单那麽简单了!” 麻鼠不回话,狠狠地按下车窗的电动键,车窗再次被他戏耍,缓缓升起。 他扭一下车钥匙,这辆红色双门跑车被发动了,从车子的引擎声听来,跑车会一改作风,转为低调。 骑警微微点头,对情况很满yì ,就回到了自己的警用摩托车前…… 麻鼠松下手刹杆,驶车离开【被罚现场】。 跑车很听话,车速说不上很慢,但也没再超速。 车内,卡比内疑惑:麻鼠的年薪超过四百万欧元,却计较着区区一张超速罚单? 究竟是太好面子?还是根本就想在骑警面前耍赖? 他又问自己:如果被罚的是自己,那还会计较区区的一张罚单吗? 那自身的面子呢?卡比内很确定,自己并没有【极端**面子】的症状。 那……在赛场中呢?卡比内一愣,心想自己胟àn 伪热?计淳∫磺械厝フ?ぃ∷?幌不妒洹!!?br /> 不喜欢输!是好面子的表现?还是好强的表现?更有可能说,两种表现皆是。 矛盾感突然再袭。 究竟是怎样?卡比内心里异常混乱,暂且不理麻鼠,埋着头,势要想个明白。 这条马路岔道颇多。 路向指示牌的存zài ,令麻鼠将车子的前行方向处理得很妥当。 秋末已过,路边浓绿的大树仍在,乾枯的树叶悬在光秃的树枝上,跑车虽不是高速,但掠过大树一刹,还是将几片枯叶从枝桠上震了下来。 枯叶飘下,落地之时,跑车早已掠出上百米远…… 车内, “嘿!给你随便找一间咖啡室好吗?”麻鼠突问。 “好!”卡比内回得很快。 立马,麻鼠将车子减了一些速,以便察望马路两边有否咖啡室。 这白痴还暗暗念道:这种速度!你该满yì 了吧! 看来还在纠结那张罚单的事情。 如今的时代,寻找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说是不难的…… 所以卡比内也没闲着,拿出手机,点上网络,查找附近的咖啡室。 两分钟不过, “前面路口转左直走。再驶过三个路口转右前行一百米左右……” 卡比内边望着手机,边说道。 “好!”麻鼠回得也快。 跑车依照卡比内所指的路向而行,果真不久,麻鼠将车子停在了马路边。 “到了!”麻鼠说着。 卡比内抬起头,朝车窗外一望,说:“嗯!是这里!” 说完,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跃身下车。 这时,身後的麻鼠给了一句:“表现好点!千万不要失礼呀!” 车外, 麻鼠这句半玩笑半真心的话,卡比内听完的反应是:“别再吃罚单了!” 麻鼠顿时来戏,假意发怒,将放在挡风窗前的罚单一手抓起,两掌发力一捏,罚单立马化成一团废纸。 随即,再把捏成废纸的罚单往後座一扔…… 说:“什麽罚单?我看不见罚单呀!” 站在车子旁的卡比内一笑,说:“白痴~~!好了!谢谢你来救我!快去参加婚礼吧!路上注意安全!” 麻鼠伸出左手拇指,就驾车而去了。 卡比内也转了身,走向眼前的这所咖啡室…… “欢迎光临!先生!请问几位?” 卡比内一进咖啡室,就被门前的服wù 员问起。 卡比内嘴上没动,只是脸上带笑,礼貌地伸出三根指头。 “三位吗?好的!请跟我来!”服wù 员回道。 走出六七步後,卡比内被服wù 员领到一处光线充足的座位边,卡比内一看,觉得这位置不太理想,就问:“请问有没有光线比较暗的座位处?” 服wù 员不急,说:“有!这边……!” 卡比内跟上服wù 员,往里走,拐了一个小弯…… 这是咖啡室唯一的一个死角位,此处摆有一张椭圆形的铁架玻璃小桌子,桌子左边放了一颗半米高的绿色盆栽,桌旁各方设有三张软绵小沙发。 卡比内说:“就这里!谢谢!” 说完就一屁股摔在小沙发上,理理身子,不等服wù 员开口,先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哥伦比亚高山咖啡】?” 服wù 员说:“有的!先生!请问要现榨吗?” 卡比内点头,说:“试试无妨!” 服wù 员听後,转身离去。卡比内更不闲着,拿出手机,将咖啡室的具体地址通过短信发给两人: 哈斯先生与塞塔齐教练…… 章四十八:三根烟 咖啡室。 卡比内安坐在软绵的小沙发上,搓着手指,心里有一丝悸动。 前来马约卡岛的这一路上,他完全没有半点渡假的状态,麻鼠骗他这事就不说了,这次出行的终极目的是什麽?他清楚得很! 点的哥伦比亚高山咖啡仍没上桌,此时的卡比内根本无半点事情可做,这样下去,心里的悸动就不是一丝了…… 是一股…… 他停止搓手指,将两手摆腹,尝试着让自己镇静下了。 两眼在这间咖啡室游走,鼻子先一闻,闻出咖啡室似乎刚刚修葺过的味道,只看室内陈设称不上豪华,算不上简陋,但数类摆具有规有矩地该在哪就在哪,整体陈设的表达很直接简单,任何人在咖啡室门外走过,定能知dào 这里有咖啡喝…… 室内陈设风格过於低调,以致卡比内没理由要在这方面上给出太多的停留。 两眼游走完,他扭回头,又开始搓起手指来。 搓了不到五个回合,服wù 员捧着一个小餐盘,轻步走来。 “先生!你点的哥伦比亚高山咖啡!” 服wù 员边说边将咖啡杯端到卡比内的面前。 鼻子一缩:“真香~~!”卡比内心念道。 接着说:“谢谢!”然後服wù 员礼貌地走开了。 卡比内用食指扣起咖啡杯,将杯沿送到嘴唇边,一抿! 还是一句:“真香!” 咖啡滑入喉咙,满满地香气又从鼻孔里飘了出来。 他放下咖啡杯,无意地拿起手机,看看有否收到短信或者电话,见手机的屏幕上没有半点动静,他叹出一气,念道:“什麽时候到呀?” 哈斯先生说是中午到达,可只见一名服wù 员用粉笔在报餐板上写上:【午餐优惠】之类的内容,想必这时已离中午不远了。 可哈斯先生没有即将到达的意思。卡比内一人生活多年,必然习惯了苦闷的感觉,不过,此时的他却闷得很慌。 或说,是卡比内心里无比着急? 他懂,能否进入法国国家队为国效命,黄昏前必有答案。 五分钟不过,整个人开始闷得发霉,卡比内有所动作了,他打了一下响指: “~啪~” 服wù 员明意,乖步走来,微微弯腰,问着:“先生!需yào 什麽呢?” 卡比内反问:“嗯~!你们这里有午餐供应吗?” 服wù 员答道:“嗯~!是的!先生!不过只是一些糕点小饼之类的食物,主要是用来拌咖啡的。” 卡比内点头,突道:“那有没有甜甜圈?” 服wù 员微笑:“有的!请问你需yào 吗?” 卡比内左手扬起,伸出两根手指,说:“我要两件甜甜圈!谢谢!” 服wù 员在点餐纸上写了写,後说:“好的!请你稍等!”就走开了。 【甜甜圈】是安多西至爱的食物,那怪小子预言出卡比内会即将进入法国国家队,而卡比内还真的收到了塞塔齐教练【面试】的通知。 卡比内之所以硬要点上两件甜甜圈,是因为想借上安多西至爱食物,来给这次【面试】提提运气,顺道给自己打打气。 卡比内念着:安多西!希望你的预言可以成真! 远在格拉纳达市的安多西当然不知dào 此时的卡比内是如此依赖自己的预言。正是中午,恐怕那怪小子这时已在中央广场喂着他的爱鸽【乔尔】吧……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中午已过,下午早近。 卡比内已经啃掉两件甜甜圈,喝了两杯哥伦比亚高山咖啡,可哈斯先生仍然没有到来,更不要说塞塔齐教练了。 他望望扣在手腕上的手表,急念:“怎麽还没到呢?” “欢迎光临!先生!请问几位?” 卡比内的双眼还没离开手表,站在咖啡室门口的服wù 员就如此说出。 “嗯~!我找人!他可能已经到了!” 门口的顾客说道。 卡比内也已听到,这名顾客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来的正是哈斯先生,他走进咖啡室,两眼摆望,走了数步後,拐进死角位,就见着了卡比内: “嘿!年轻人!好久不见呀!”哈斯先生先说着。 卡比内终於等到哈斯先生的到来,心里好不愉快,微笑着说:“你好!哈斯先生!好久不见!” 哈斯先生穿着一件崭新的短袖衬衫,配上一条淡蓝色牛仔裤,手里还提着一件小小的行李袋,神清气朗地朝卡比内走去。 一到玻璃小桌子前,放下行李袋,还没坐下就说:“等急了吧?” 卡比内没说实话:“没有!这里很舒服!坐坐也没事!” 哈斯先生这才坐下,完後,招来服wù 员,又指着卡比内,对服wù 员说:“这小子喝什麽!我就喝什麽!” 服wù 员微笑:“好的!请稍等!” 服wù 员一走,哈斯先生掏出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放在唇上,再用拇指滑上火机的轴齿: “~~斯~~~” 烟丝明明灭灭地烧了起来,而烟圈火火燻燃地飘了起来…… 到达咖啡室後的第一根香烟,哈斯先生抽得好不陶然。 卡比内两手挥摆,想扑开飘近自己的烟圈。 再说:“哈斯先生!你不是说过,只要我进入格拉纳达队的主力阵容後,你就会戒烟吗?” 哈斯先生吐出烟圈,说:“是的!我说过!可是我改变主意了!” 卡比内不解:“哦~~?” 哈斯先生说:“我决定,只要你能协助格拉纳达队取得下个赛季的欧霸联赛入场卷,我就会戒烟!” “藉口!”卡比内猛一回道。 哈斯先生一笑,说:“或许是!不过这个决定有助於你孜孜不倦地去帮zhù 格拉纳达队争取好成绩。” “藉口!”卡比内再回道。 哈斯先生一听,张嘴一笑,嘴中更飘出烟圈。 哈斯先生要点的东西:哥伦比亚高山咖啡已被服wù 员端到桌上。 “谢谢!”哈斯先生轻声而说,嘴中的烟圈仍在…… 卡比内似乎有着疑问,说:“哈斯先生!其实我不太明白你为什麽会前来这里,要知dào ,我一个人会处理这件事的。” 哈斯先生先抿了一口咖啡,再说:“我是你的经纪人呀!而今天,你很有机会被召入法国国家队,所以我想亲身见证这个时刻!这个答覆满yì 吗?” 说完,把短短的烟头放在烟灰缸内,按灭了。 卡比内顿悟:“嗯!我明白了!” 哈斯先生再抿了口咖啡,後说:“一会儿见到塞塔齐教练,不用急於表现自己,更不要说自己在过去有多少助攻,多少进球。这样做的话,会让别人觉得你很愚昧。明白吗?” 卡比内点头,说:“明白!” 哈斯先生接道:“不用担心,塞塔齐教练问什麽,你就回答什麽吧!” “明白!”卡比内的回答越发机械式。 这时,哈斯先生提起身旁的行李袋,滑开拉链,从里面抽出一瓶香槟,对卡比内说:“看!这是我从埃因霍温带来的!如果你能成功进入法国国家队,我们就把香槟乾了……!” 卡比内顿笑,说:“希望香槟能开得成吧!” 这话说完,那边,哈斯先生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施施然地点上。 卡比内见此,心道:看来真的要努力地协助球队取得欧霸联赛入场卷了。 可卡比内不会想到,哈斯先生一根接着一根地吸烟,只是他异常紧张而已。 紧张,不是因为哈斯先生惧怕什麽,只是因为卡比内一日还没确定入选国家队,他的心,就会悬挂在半空,不得半秒安定…… 随後的三分钟内,卡比内一直托着下巴,他是在等待。 而哈斯先生静静地吸了不下十五口的香烟,他也是在等待,而且很紧张…… “欢迎光临!先生!请问几位?”站在门口的服wù 员再次说起。 门口的顾客说:“我找人!可能他们已经到了!” 哈斯先生一听,卡比内也一愣,二人相视,同念:来了? 没错,来的正是法国国家队的主帅-----塞塔齐教练。 不等塞塔齐教练来到他们身前,卡比内与哈斯先生早早起身,站了起来,准bèi 迎接塞塔齐教练。 跟随在服wù 员身後的塞塔齐教练,拐进咖啡室的死角位,立马就见着他们二人。 塞塔齐教练步前,说:“你们好!让你们久等了!” 卡比内与哈斯先生齐声而道,可是没说实话:“没有!这里很舒服!坐坐也没事!” 塞塔齐教练一身简装,神情闲舒,更不带老态。而且眼神灼灼,眉宇舒坦,加上一副齐匀高整的鼻子,来势昂昂…… 他坐下了,叫上身旁还没离去的服wù 员,说:“这两位先生喝什麽!我就喝什麽!谢谢!” 服wù 员点头,转身走开。 塞塔齐教练这才理理身子,说道:“二位!很高兴见着你们!特别是卡比内!我观察你的表现很久了!不错!继xù 加油!” 卡比内作出敬畏:“谢谢教练!不过我……觉得……自己还需yào 加倍努力!” 听见来话,塞塔齐教练满yì 地点着头。 一旁的哈斯先生再接上一个香烟,吐出烟圈,後说:“塞塔齐教练,其实卡比内是我发掘的,所以请你相信我,他是一名你不会想错过的球员!” 塞塔齐教练一笑,说:“哈斯先生!你说的我明白!我承认卡比内很优秀!而这次决定前来见面,基本上是我的个人意愿,与法国足协无关!” 哈斯先生弹弹烟灰,说:“哦~?” 塞塔齐教练说:“其实很简单,就是想亲身与卡比内见一下面……!” 塞塔齐教练的话,卡比内听不明白,这究竟是什麽意思? 是可以进入国家队?还是就当一次见面而已? 身旁的哈斯先生又弹弹烟灰,给卡比内使了个眼神,意说:别急!先别慌……! “咦?这瓶香槟是你们带来的吗?”塞塔齐教练指着桌上的香槟说道。 哈斯先生吸上一口烟,回道:“是的!这香槟是一会儿用来庆祝的,你也一起喝吧!” “哦~~!好呀!谢谢!”塞塔齐教练说道。 哈斯先生明明让卡比内先别急,可这白痴终於耐不住了,字字问着塞塔齐教练: “教练!既然你说已经观察我很久了!不知dào ……你对我在比赛中的表现有什麽评价?” 塞塔齐教练听着来话,也不意wài ,回道:“在这个赛季的西甲联赛,你和沙杜吉尔被外间称为未来的巨星,那……想知dào 你和沙杜吉尔的差别吗?” “想~~!”卡比内立马一回。 塞塔齐教练说:“虽然场上的位置不同,但其实你俩的差距并不大……” 卡比内说:“哦~?” 哈斯先生也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香烟仍在他的指间…… 塞塔齐教练接道:“打个比喻吧,你和沙杜吉尔是两只勤劳的蜜蜂。沙杜吉尔不需yào 飞太远,就能采到花蜜。而你,也可以采到花蜜,不过……要飞出很远的地方才能采到。” 一话完,卡比内呆了,他不敢相信塞塔齐教练会是这样来评价自己和沙杜吉尔,竟槁木死灰起来。 哈斯先生场面见惯,先不多动,只是按灭了烟头。 场面中的一切都很别扭,可是塞塔齐教练却说:“好!要说的都说完了!把香槟开了!我们来庆祝!” 章四十九:蜜蜂 塞塔齐教练主动说出:【开香槟庆祝】 是在评价了卡比内和沙杜吉尔之後。 【需yào 飞出很远的地方才能采到花蜜的蜜蜂】-----卡比内,当然不了解塞塔齐教练提出开香槟的意思。这位法国小子懵懂无知,他纠思着,自己究竟要飞多远才能够采到花蜜? 就算飞到了目的地,那还有多少花蜜可剩呢? 他楞楞傻傻的样子,在塞塔齐教练的眼里看来,是多麽的童昏。 塞塔齐教练顿时懂了,发xiàn 自己不应该用词隐晦,面前的这位年轻小子像个木头,根本不甚明白自己的用意。 卡比内活像个木头,可哈斯先生并不是…… “~嘣~~” 哈斯先生用开瓶器拧开了香槟的木塞子,叫来服wù 员,说:“给我三个高脚杯子!谢谢!” 塞塔齐教练笑着,心想:姜还是老的辣。 以哈斯先生的样貌所看,他的年龄与塞塔齐教练差不了多少,就因为时代相近,所以了解塞塔齐教练的意思。 三个高脚杯子已送到,桌边三人各备一个。 香槟在哈斯先生的行李袋中待得太久,瓶面上早已没了冰凉感,也不见散褪出的水珠子。 哈斯先生主动地为三个高脚杯子倒了半杯香槟,然後放下瓶子,举起杯子说:“来!乾杯!” 第二个举杯的是塞塔齐教练,他率先和哈斯先生的杯子碰了一下~~~说:“哈斯先生!我很欣赏你发掘球员的眼光!” 说完,先喝了一口香槟,哈斯先生随着他,同样也是一口入喉…… 卡比内没动,因为他想不透举杯畅饮的目的。 “卡比内,为何不举杯,跟我们一起庆祝?”塞塔齐教练问着。 卡比内的回话格外滑稽:“为了什麽呢?” 哈斯先生接道:“为了你进入法国国家队!”说完又喝上一口香槟。 卡比内这才迟迟地举起高脚杯,说:“就是这样简单?几句谈话後就让我进入法国国家队?” 被问的对象明显是塞塔齐教练,他一笑,说:“那你要怎样个复杂法呢?” 塞塔齐教练找卡比内会面,毕竟是因为卡比内最近的优秀表现进入了他的视线。大费周章地来到马约卡岛,聊上几句似乎无关痛痒的话,卡比内就被召入了法国国家队。 过程隆重,可来到正戏,却是草草了事,这【面试】过於儿戏了吧。 这就是卡比内心中所想,也是他迟迟不举杯的原因。 是自己不受重视?还是塞塔齐教练根本就是一个简单的人?卡比内要问个明白。 他问:“我觉得……这次面谈很怪!内容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样!” “哦~~?”塞塔齐教练和哈斯先生齐声而道。 回话的却是塞塔齐教练:“我认为面谈的内容,不用刻意华丽。只要能够结出重点就行!你说是吗?哈斯先生!” 被问的哈斯先生竟然抽出半点工夫,按弄着手机,似乎在发短信。他见自己被问起,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对!只要结果如自己所想就行!” 【结果】?就是卡比内可以进入法国国家队。 卡比内对【结果】很满yì ,只是执着地很在乎面谈的过程。 白痴的是,他对面谈内容的预计是这样的:首先塞塔齐教练一坐下,立马赞扬自己超绝的表现,断定自己必将成为欧洲足坛的超级巨星,又是如何急切地想召自己进入法国国家队…… 在这次面谈中,这些画面一一没有,而自己更被塞塔齐教练赠了一个【需yào 飞出很远的地方才能采到花蜜的蜜蜂】的称号。 卡比内胸口梗得慌,他觉得这个称号简直就是打击,在一个得不到塞塔齐教练高度赞扬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入选法国国家队…… 卡比内感到:这次面谈没有任何意义。 他继xù 楞傻着,握着手掌中的香槟酒寂寞地在杯中旋荡着,完全取悦不了卡比内,香槟酒不了解他的心思,但是塞塔齐教练却很了解,哈斯先生也如是。 塞塔齐教练放下杯子,对卡比内说:“哈斯先生之前告sù 过我,你在赛场上的斗志很强,心气也很高。你认为呢?” 卡比内回道:“没问题呀!这……有什麽不好的吗?” 塞塔齐教练说:“我还询问过科博尼教练,他没有说你有如何优秀之类的废话,他就说了一句:这年轻人的比赛心态需yào 慢慢调整。” “我想赢!这样的心态不好吗?”卡比内反问。 塞塔齐教练给话:“我看过你的比赛直播,你的优秀我就不说了,我只想说,你在赛场中的一举一动有点猖獗。” 卡比内眉头一紧:“哦~~?” 塞塔齐教练再说:“对於这次面谈,我和哈斯先生都很清楚你想听什麽。我刻意不说,是因为我不想助长你的猖獗!” 一话完,哈斯先生在旁也点起了头,表示认同。并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又企图吞云吐雾…… 卡比内感觉自己被塞塔齐教练略略训了一顿,面露难色,很尴尬地微微低着头。 待哈斯先生抽了五口烟左右,塞塔齐教练又说:“其实你还在机场之时,没来马约卡岛之前,我已经决定召你入法国国家队了,哈斯先生很配合我,假意告sù 你一切仍未确定,这样做的目的……,相信你现在也很清楚了吧!” 卡比内眉头顽皱,抿着嘴唇,默默点头。 塞塔齐教练察言观色,了透卡比内此时的心境,顿然觉得此行的目的是真zhèng 的达到了。 他望望手表,说:“好了!也差不多了!我还要赶去米兰检阅其他法国新兵的比赛表现!所以……先说再见了!” 说完就起身,摆出离去之势。 卡比内全神愕然:难道塞塔齐教练如此远道一行,给了点意见,然後提醒下自己,就要走了? 国家队教头的工作真的是如此缜密吗? 卡比内吃了一口大惊,瞠目结舌地望着塞塔齐教练。 当然,塞塔齐教练故yì 迁就卡比内的私人行程,是为了让卡比内看出自己虽是主帅,但没架子,而且很善气迎人。 一番提醒,兼略略训了卡比内一顿,是趁卡比内还没迷途之前,早早地为他引道。 就此,卡比内似乎很懂,可又懂得不够彻底。 见塞塔齐教练将离开,哈斯先生立马起身,对其说道:“感谢你能来!那……卡比内以後在法国国家队的生活,要靠教练你多多指点了!” 塞塔齐教练直言:“我肯定会!” 卡比内这时倒也乖巧,站起伸手,想和塞塔齐教练握别。 二人两手一握,塞塔齐教练就说:“过一段时间,我们有一场国际友谊赛,赛前我会安排全体球员出席集训,到时候,你可不要迟到啊!” 卡比内说:“好的!我会准时出席!” 塞塔齐教练说:“放心吧!具体比赛时间和集训地点,哈斯先生会通知你的。” 一边的哈斯先生点头,说:“嗯~~!” 话完,塞塔齐教练和哈斯先生握了下手。完後,塞塔齐教练一声“~再见~!”就离开了咖啡室。 面谈结束。 咖啡室的这处死角位,只剩下一颗半米高的绿色盆栽,一张铁架玻璃小桌子,三张软绵小沙发,三杯香槟酒,和三杯已凉透的哥伦比亚高山咖啡…… 算上卡比内与哈斯先生两人,让这死角位显得更加幽暗。 卡比内先坐下,急急地消化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哈斯先生假意不知自己早已入选法国国家队一事,卡比内没有对此加以责怪,他渐渐顿化…… 他知dào ,这两位老头的心思,没有半点恶意。 即使哥伦比亚高山咖啡已凉透,卡比内仍旧两指扣起杯子,抿了口冷味的咖啡。 ~嗯!不错!虽然啡水冷冰,可还是香透极了…… 就如卡比内这只蜜蜂,虽要飞出很远才能采到花蜜,可只要肯飞,花蜜必有。 这间,望着哈斯先生又再吸着爱不释手的香烟,卡比内说:“谢谢!” 哈斯先生淡淡地呼出烟圈,说:“如果你在欧洲足坛彻底成功了,再对我说谢谢也不迟呀!” 卡比内噗声一笑,点头不语。 哈斯先生突然神mì 兮兮地望了下手表,细声说道:“嗯!应该快到了吧!” 来话极快,音量不大,可卡比内还是字字入耳。 他歪头一问:“谁?谁快到了?” “那些体刊小报的记者们……”哈斯先生猛说。 卡比内一诧,问:“为什麽他们会来这里?” 哈斯先生回话:“先前我说过,在没确定你进入法国国家队前,我不希望记者们打扰你,可其实我一早知dào 内情。这样做,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多加猜测,以免毁了我和塞塔齐教练的苦心……” 卡比内听後,顿感这老头的心机极重,自己意料不及。 哈斯先生接道:“现在真相也出来了,加上那群记者对你紧追不舍,所以倒不如让他们来这里,了了他们的心愿!” 卡比内双目一亮,说:“哦~~!刚才你在发短信,就是在对媒体放风,告知我所在的位置!” 哈斯先生点头,完全不否认。 卡比内心凉上了一截,念道:麻鼠那白痴的苦心,看来是白费了! 哈斯先生按灭烟头,意wài 问起:“我突然想知dào ,你一会儿出去面对记者,除了得yì 般地宣告外间,自己已经进入法国国家队,还有其他话对记者说吗?” 卡比内歪嘴一笑,说:“我还会对记者们说-----蜜蜂要回格拉纳达採蜜了……”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章五十:回到散满花蜜的地方 假期的最後一天。 选择在马约卡岛留宿一晚的哈斯先生,在这天,与卡比内,麻鼠一同前往机场,准bèi 离开这片渡假胜地。 与卡比内和麻鼠不同的是,哈斯先生抛下一句:“我先回埃因霍温了,有一堆球探报gào 的文件等着处理。”後,就与这两人分了道。 其实从哈斯先生发掘到自己直至现在,卡比内不太了解哈斯先生为何执着地一直坚持球探的工作。 哈斯先生大可以全身投入经纪人行业,甚至多签几名有潜力的球坛新力军,来壮大自己的经纪产业。 可是哈斯先生没有这样做。 这几年,哈斯先生一边经营卡比内的足球事业,一边勤省耐劳地去完成球探的工作。为卡比内费了苦心就不必说了,就说下雨挂风也要跑上几个城市,在比赛现场探察新星的表现,又要急急地写出几千字的球探报gào ,向俱乐部交完报gào 还未必能拿到球探费,用得着要这麽坚持吗? 卡比内之前效力埃因霍温青年队时,年薪虽说不高,可也仅仅是比下有余。哈斯先生只是定期在卡比内的薪金里,抽出那麽一点点佣金。这老头三十岁时就告别职业球员生涯,家中有妻有女儿,日常开销应该不少,就算长年吃老本,那也有吃尽的时候呀? 更诡异的是,如今格拉纳达队为卡比内给出的年薪非常丰厚,可是哈斯先生没有半点要为自己加薪的意思。 可见金钱在哈斯先生的眼中虽然不至於是粪土,可是也不太重视。卡比内细想:那这老头重视的是什麽呢? 何况在外奔东奔西的,换来的也许就是两个星期的生活费。所以,疑问在卡比内的心里反复纠缠。 刚才趁着哈斯先生还没进候机室,卡比内上前问着:“哈斯先生,你经常为工作跑来跑去,赚得也不多,值得吗?” 哈斯先生说:“年轻人!你的问题简直是浪费时间,你想想,如果不值得,我会为球探工作坚持这麽多年吗?” 卡比内细问:“为了什麽而坚持呢?” 哈斯先生说:“为了拯救!因为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具有实力的年轻球员等着我们这些球探去拯救他们!” 卡比内说:“哦~~?” 哈斯先生说:“这句话不难理解,只要你回想一下自己的过去就行!” 卡比内的过去,用什麽字眼去形容呢? 这名法国小子被孤儿院养大,热爱足球,中学开始,无心念书,并先在祖国踢业余组别,发展不果,独身前往荷兰,主动地向各所俱乐部投报试训申请,就算得到试训的机会,该俱乐部也未必聘用他。他灰心过,想过返回法国,可幸,一股倔脾气令他坚持下来,两个月不停地试训,一份短期合同也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接下来,哈斯先生就出场了,他坚信,卡比内是块金子。 哈斯先生与卡比内结成合zuò 关系之後,立马联络埃因霍温队的青训教练,该教练先是对哈斯先生的推荐一副冷淡的态度,哈斯先生急了,果duàn 提交针对卡比内分析的五千字球探报gào ,加上一轮电话轰炸,青训教练投降了,他对哈斯先生说: 【好吧!先进入青年队试训一个月吧!】 卡比内是块金子,那是金子的话,就不会满足一个月的试训合同。 这法国小子拼命地训liàn ,每天为自己加课,就算十一对十一实战训liàn 时,他会彻底地向一众教练展现自己的才华。 果然,一个星期不到,卡比内就与埃因霍温队签了一份正式的青年球员合同。 正式加盟埃因霍温青年队後,卡比内觉得一切都很美好。每个星期必有一场出赛,来表达自己对足球的热爱,更有属於自己的出场球衣,还有一份薄薪…… 蜜月短暂,好景不长。 埃因霍温青年队的比赛早就不能满足卡比内了,他想晋升埃因霍温一线队,他要让自己的足球才华被全欧洲看到。 一次次的申请,一次次的遭拒。 卡比内失去了耐性,他告sù 哈斯先生:“如果有转会的机会,请你帮我留意一下,只要能够在欧洲顶级联赛的一线队踢球,让我去那个国家都没问题。” 数月前,卡比内也就带着伤患,加盟了格拉纳达队。 数月後,他听到了法国国家队的召唤。 至此,卡比内的过去只能用【先是一筹莫展,後又瞬息万变】来形容了。 他开始释怀了,渐渐的明白了哈斯先生的坚持,一个人,有坚持,也许才能会收获到成果。 哈斯先生一直坚持,他发掘了卡比内。 卡比内一直坚持,他也算进入了法国国家队。 披上高卢雄鸡的战衣,是卡比内毕生的梦想。不过,目前紧要的是,他必须回到格拉纳达队,勤劳地采蜜…… 待哈斯先生先走了之後,卡比内与麻鼠依旧乘坐私人航班返回到了格拉纳达市---一座在卡比内眼里,散满无数花蜜的城市。 在飞机回航途中,卡比内打趣地对麻鼠说:“乘坐私人飞机的回程费用,我也一样不会负责的。” 麻鼠被这话逗乐了,笑道:“放心!我不会逼你负责的!” 大约三小时的飞行中,卡比内安静得很。此行前,人是何等轻松,此行後,脑子里却装载了很多不容易消化的东西。 此次回程中,空姐没有再送上热鲜爽口的顶级煎牛排,反倒递上一份法式面包块和一碟鱼子酱。见此,麻鼠大喜,不由多说,将鱼子酱涂在面包块上,痛快地咬了起来。 一旁的卡比内食欲未开,可是美食当前,弃之可惜,只好慢吞吞地吃上了几口。他放眼看去,只见麻鼠那白痴的吃相,让他感到非常恶心。 卡比内咬下一口涂满鱼子酱的面包块,问着麻鼠:“跟我说说!你前女友的婚礼是怎样的?” 麻鼠歪歪嘴,说:“这个可以不提!” 卡比内暗笑:“哦~?难道新郎不是你,你就感到很不高兴!” 麻鼠只顾咀嚼口中的面包块,有一股对此不想多谈的意思。卡比内很是会意,匆匆收口,不再追问。 可他暗地里冒起凉腔,念道:没有多少人具有如此大的肚量去出席前女友的婚礼,这一去,那滋味肯定啃不下,既然如此,何必要答yīng 出席呢? 也许麻鼠也有他自己的故事,可能这些故事,早在他那凌乱不堪的别墅内,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还差三分钟,航程就满四个小时。 飞机安全抵港,卡比内与麻鼠出了到达厅後,两人分头行事。麻鼠去停车场取回自己的那辆跑车,而卡比内则躲躲藏藏,企图避开小报记者们的视线。 卡比内出此一举,也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昨天在咖啡室外,按照哈斯先生的安排,卡比内欣然接受了记者们的简访,并高调地宣告,自己已经被召入法国国家队。如今回到格拉纳达市,当地的体刊小报记者们,哪能会放过卡比内呢? 他预料得没错,虽然刻意保持低调,但还是被数名记者跟上了,记者一涌上,立即就问卡比内:“卡比内!能否透露一下跟塞塔齐教练面谈的具体内容?” 记者们在卡比内的身旁挤来挤去,让卡比内感到心烦,所以一直刻意不答话,意wài 地摆出了架子。 眼前所面对的纠缠是短暂的,因为卡比内看见麻鼠驾着跑车而来,再次前来相救,他顿感:感受着得救一刻的心情,真叫人欲罢不能! 跑车在卡比内身前停下,卡比内快速跳上车,车门一关,车子奔动,不到三秒,麻鼠驾着跑车,再次将一群记者甩在了车屁股後。 跑车提速至90km/h,奔出近一公里後,卡比内提醒着:“嘿~嘿~嘿~!行了!记者们追不上了,快减速吧!否则一会儿又要被交通骑警开罚单了!” 麻鼠竟然听话,细声说:“嗯!也对!” 跑车缓缓减速,减至75km/h,不过此举狠狠地扼杀了跑车的极速天性。卡比内不理,他觉得自己的性命更为重yào 。 75km/h的低速无阻跑车的完美发挥,三十分钟不到,车子已经停在卡比内的家门口。道出一声“~谢谢~!”後,卡比内就下了车。 他很累。回家後立马来上一个痛快澡,再钻进被窝,狠狠来上一觉,是卡比内下车後的想法,他不打算回头,因为他觉得一句“谢谢”足以表达想说的一切。 可麻鼠不然,他叫住卡比内,说:“再次抱歉,因为这次的渡假完全没有渡假的味道!” 卡比内只是回头,没有给话,只给出一根伸得直直的中指…… 麻鼠又被逗乐了,一番大笑。一秒後,两人作别,麻鼠驾车离去,卡比内转身回家。 -----再次回到那空荡荡的家。 幸好,家中还有热水澡和暖暖的被窝在等着卡比内。 卡比内抽出钥匙,打开家门,一进门,就遇着了两件事: 一是收到蒂丝小姐发来的短信,提醒他明天早上去参加球队训liàn 。 二是卡比内发觉脚下踩到了一小份报纸。 他明意得很,知dào 这份报纸一定是安多西从门缝下塞进来的。 卡比内弯腰拿起报纸,将纸舒开,就看见报纸上的数个大字: 【格拉纳达队新星---卡比内!被召入法国国家队!】 章五十一:科博尼教练的一万米 格拉纳达市迎来晨曦。 早早地钻出被窝,洗漱一番,後又榨了一杯咖啡给自己,打开电脑看足坛新闻,安静的享shòu 着新的一天,这是卡比内在刚刚的三十分钟内,所做过的一切。 早起,并不是睡了个大饱觉,卡比内也很想在被窝里多待上几个小时。可他不能,因为今天要回训liàn 基地参加训liàn 课。 万一迟到,可是死罪。科博尼教练会毫不留情地严惩,让你连替补名单都进不了。 三十分钟後,咖啡杯里只剩下淡淡的啡水,卡比内看了看杯子内,决定不再添上咖啡,反而想喝上几口牛奶。他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一看,见哈斯先生为自己所存下的食粮即将吃尽,念道:要是哈斯先生长期在身边,那该多好。 这念头只维持了几秒,卡比内明白,哈斯先生对自己的照顾很细心,这不假,可是自己已经20岁了,不再是小孩,早该重新拿出以前在孤儿院的那种独立的生活习惯了。 他拿出牛奶盒,关上冰箱门,回到电脑前,边喝牛奶边看着网络上的足坛新闻。 滑鼠几轮的溜动,卡比内被电脑屏幕上的几个大字吸引住了: 【沙杜吉尔表示:很期待明晚与格拉纳达队的西班牙国王杯对决】 卡比内咧嘴一笑,轻声一说:“哼!我也很期待~~!” 目光游动,几个大字再进入卡比内的眼内: 【沙杜吉尔为卡比内被召入法国国家队而表示祝hè】 卡比内一惊,意料不及,叹道:狂妄的【幽灵之子】竟有如此的风度?这真是他亲口所说的吗? 卡比内突然关掉电脑,喝了一口牛奶,心中念道:看来,明晚要亲自对沙杜吉尔这小子表示感谢,以免在别人面前失了风度…… 当然,最好是在自己赢了比赛以後,再作出感谢。因为在比赛中,自己会很忙,忙着进球,忙着助攻,忙着庆祝…… 卡比内这疯子心中的一番假想,在他自己看来,是一幅多麽美好的画面。可在外人看来,卡比内似乎想多了? 心灵上获得所谓的满足,卡比内也开始收拾出门的简备起来。要带的东西不多,十分钟不到,他已经在楼下拦了一辆计程车,吩咐司机朝训liàn 基地驾去。 这几天,坐了很多次麻鼠那白痴驾驶的【狂野时速】,这下坐在计程车内,卡比内反倒有些不习惯了。他莫名其妙地低头傻笑,回想过去几天跟麻鼠一起的片段时,却笑得更加厉害。 “先生!你没事吧?” 计程车司机从车内倒後镜望来,对卡比内的傻笑不解。 卡比内收嘴停笑,说:“没有什麽!” 司机皱上眉头,又点点头,继xù 专心地驾驶车子,完全没再理会坐在後座的这个疯子客人。 笑完,【饥饿感】就来了,但不是对食物的那种单纯渴望。 而是对足球,对比赛的强烈追求。 计程车就快到达训liàn 基地,卡比内搓搓手指,心跳给的厉害。他知dào 自己为何如此,三天没碰足球-----【他饿了】 计程车稳稳地停下,训liàn 基地出现在卡比内的面前,他交上车资,心急地下了车…… 练球心切,卡比内先是快步地走进球员会议室,顿见队友们快已到齐,不过他自负的认为,队友们选择早到,是怕科博尼教练发怒,而自己早到,是因为【非常饥饿】,想要快快练球…… “各位早呀!”卡比内带上笑容,向队友们打起招呼。 “嘿!卡比内!放假去哪里玩了?”一名队友问起。 卡比内当然不会说出【骗局】一事,只好回道:“哦!和麻鼠一起去了马约卡岛渡假!” “噢~~!你们两个真会享shòu !”那名队友回道。 卡比内一听,有言难开,只是微笑以待。 这次渡假,半片风景没看不说,一路上的阻碍和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把卡比内折磨得几近窒息。他觉得唯一的收获就是塞塔齐教练给出的评价,和那几杯黑浓浓的哥伦比亚高山咖啡…… 完後,他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此时,离他不远的队长费斯克转头就说:“嘿!卡比内!恭喜你呀!被召进了法国国家队!” 卡比内礼貌一回:“谢谢!” 费斯克接着说:“看来,球队的队长袖标,迟早是属於你的了!” 卡比内脸色一变,忙回道:“不敢!不敢!我哪有本事跟你抢队长袖标!你可是球队的精神领袖!” 费斯克说:“我已经33岁了,距离退役也不远了,所以,我觉得你会是下一任队长的人选!” 卡比内说:“队长!就算你退了役,那不是还有副队长罗夫曼在吗?你担心什麽呢?” “我赞成费斯克的说法!”被卡比内提起的罗夫曼,坐在前排位置,转过身说道。 卡比内很难为情,说:“两位队长!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今年才20岁!哪有能力担任队长一职?” 费斯克说:“能否胜任队长一职,不是从那人的年龄方面考lǜ ,而是要看那人有否带动整只队伍极力前行的能力!” 卡比内立马回道:“明白了!就好像利物浦的杰拉德?” 费斯克点头说:“对!这是个很好的例子!” 卡比内接道:“其实……第三队长麻鼠也有这个能力。我觉得就算你跟罗夫曼退下之後,能接下队长袖标的也只有麻鼠了!” 坐在前排的罗夫曼插一句:“可是麻鼠那小子,在比赛中动不动就跟对手发生争执,情商也太低了,所以……” 话没完,被另一话打断。 “谁说我情商低?是你吗?罗夫曼!”霍然走进球员会议室的麻鼠说道。 麻鼠一说完,就走到罗夫曼的面前,伸手去挠罗夫曼的腰部,想要弄痒他。 罗夫曼的腰部被挠,马上投降,痛苦喊停:“别~!好痒!哈~哈~!好痒呀!” 麻鼠边挠边回道:“怕痒了吧!让你嚐嚐在背後说我坏话的後果……!” 球员会议室内,这两人的耍闹,使一众在旁【观战】的队友们笑得仰头朝天,室内一片笑声,显现出刚放完假的队员们,状态十分轻松。 麻鼠跟罗夫曼还在耍闹,卡比内笑着插上一句:“麻鼠不但情商低,智商也很低……哈~!哈~!” 一下子,球员会议室内的笑声荡得更凶了…… 麻鼠一听,停止跟罗夫曼的耍闹,对卡比内说:“啊~?你这白痴!好大的胆子!好!看我过来怎麽收拾你!” 果真,话一完,麻鼠立马冲向卡比内,势要收拾这小子一番。而卡比内一副嬉皮笑脸之态,双手挡着自己的腰部,作出防范。 “咳~~!哟!看来放完假,大家都很轻松嘛!”一股所有球员都熟悉的声音传出。 来的正是科博尼教练,随在他身後的是助理教练。 科博尼教练一出现,不但打断了球员们的笑声,而且也终止了麻鼠的耍闹,更加挽救了卡比内,使得卡比内逃过了麻鼠对他的袭击。 球员们的笑声收得很快,会议室内迅速安静下来。 科博尼教练走到会议室前方的主讲位置,不给停留,随即发话: “我不管你们放假期间去了哪里!玩了些什麽!吃了些什麽!总之,回到球队中,就要有备战的心态。所以,我劝大家不要再回忆假期的美好时光了,因为那样做,只是在浪费你们的时间,同时也在浪费我的时间……” 话完,会议室内静得可怖,卡比内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呼气声。 科博尼教练双眼一扫,很是满yì 会议室内的安静程度,再说: “大家心知肚明,我之所以给你们放假,是因为在硬战前夕,我想让你们休息一下,随便回口气。而在明晚与马德里竞技的硬战中,我不想看见任何一名球员在赛场上说自己很累,明~白~吗~!” “明白~!”球员们字字带力地齐声回道,似乎信心十足。 “好~~!你们明白的话!就别浪费时间了!所以球员给我马上跑去训liàn 场! 科博尼教练边说边指着会议室的门口。 球员们哪敢慢条斯理,由队长费斯克带领,纷纷迅速地跑出会议室,前往训liàn 场。 卡比内心中阵阵狂喜,知dào 自己终於可以练球了。 两分钟不到,球员们已在训liàn 场的中圈位置乖乖站好,而科博尼教练领着助理教练也快要在六秒内到达,所有人从会议室内奔出来的节奏,令人瞠目结舌。 科博尼教练走到中圈位置,呛道:“大家别站着了!先绕场跑二十圈热热身!” 一旁的助理教练立马吹响哨音,并喊道:“动作要快!快!快!快!” 一圈400米,二十圈也就是8000米。 虽然已过秋末,可今天训liàn 场上空的太阳烧得格外厉害。 当卡比内随着队友们刚刚跑完5000米左右後,自己已是暴汗如雨,他望望身边在跑动的队友们,发xiàn 个个都与自己一样。 这时,助理教练将手中的计时器递给科博尼教练,而科博尼教练看到计时器中所显示出的时间後,猛然对还在跑圈的球员们骂道: “告sù 我!你们是怎麽了?啊~~?刚刚跑完5000米所用的时间,比之前慢了整整20秒!想偷懒是不是?好!让你们偷懒吧!给我~再~加~五~圈~!” 再加五圈,也就是总共二十五圈,不折不扣的10000米! 章五十二:疯子的意外决定 球员们的喉咙间开始发辣,呼吸失去节奏,豆粒般大的汗水兵分几路,从额头上慢慢滑下,越过鼻梁和嘴唇,从下巴的末端滴下。 滴在训liàn 场上的草地上。 卡比内跟随在队友们的左右,快将完成9000米的绕跑。虽然一身狂汗,但他坚信,要应付余下的1000米,真的不难。 9000米都能完成,那麽余下的1000米,何不咬咬牙,坚强的挺过去呢?卡比内不由地这样想到。 他突然朝队友们喊出:“加油!一定要跑下去!” 这一下,队友们突然来了劲儿,个个再作最後的发力,以图勇敢地跑完这10000米。可一边的麻鼠却玩笑式地呛道:“去你的!装什麽领袖?” 卡比内边跑边说:“省点力qì 吧!我们就快跑完了!” 跑在前头的队长费斯克接上大喊:“卡比内说的没错!大家加油!一定要跑完10000米!” “~~~嚯~~~” 全体球员齐声大喊,震出的声音格外响亮。见此,卡比内心中狂动,发出猛力,两脚疯奔,默默喊道:我要击败10000米~~~! 这时,站在训liàn 场中圈位置的科博尼教练喊出:“我为你们肯去坚持而感到高兴!不过~!三十秒内,你们还跑不完10000米,那我就再加五圈!” 这下,球员们是彻底地疯了。科博尼教练威胁再加五圈,一方面为他们给了动力,可一方面又为他们造成了阻力。想想看,如果再跑五圈,倒不如让科博尼教练直接开枪打死他们算了,反正留在这训liàn 场中,也只能活活受罪。 时间还剩十五秒,球员们还欠150米才可跑完。 卡比内一喊:“快~~!” 一声起,尽管喉咙间的发辣感越来越甚,呼吸是如何地乱了节奏,队友们还是再次勉强发力,两脚狂放,带上一半绝望,一半希望的感觉朝终点奔去…… 可幸,当最後一名队友跑过终点後,科博尼教练看了看手中的计时器,说:“嗯!不错!没有超时!” 这间,没有一名球员是完全站着的,不是躺在草地上,就是坐在草地上。再来上一轮疯狂地向自己的喉咙里灌水,那感觉就像在沙漠中遇见绿洲,一刀将绝望砍成两半,然後快意地感受着希望。 卡比内还好,没躺没坐,只是弯下身腰,双手撑着膝盖,微微地站着。 他心念道:“太刺激了!” 科博尼教练见到球员们似乎快要死去的狼狈样,冷冷地说:“休息十分钟,然後再开始训liàn 。”说完转身走开。 而卡比内想跟队友们交流一下跑完这10000米的感受,可他见着队友们个个低头丧气,呼吸动作给的很大,就明白到这时候不应该去搅乱别人的休息时间,毕竟自己是跟队友们一起完成10000米的,当中的痛苦,自己再了解不过了。 滑稽的是,卡比内倒想调侃一下坐在身旁的麻鼠,随即装笑问道:“嘿!麻鼠!怎麽样?还好吗?” 麻鼠歪头一望,回敬道:“你~去~死~吧~!” 卡比内噗声一笑,说:“开车超速被逮到,会吃一张罚单。但是跑这10000米,如果你不加速,反而还要加圈数,我问你,是吃罚单痛苦一些,还是被加圈数痛苦一些?” 麻鼠再回敬:“奇怪呀?你怎麽还没死呢~?” 卡比内嘶笑,对麻鼠的一番调侃,让他很满足,就当是啃完这10000米的前菜後,再来一记调侃,作为饭後【甜品】。 卡比内拿起一瓶矿泉水,扭开瓶盖,一口气地灌下半瓶水,完後还在念着:“太刺激了!” 待球员们歇够十分钟後,“~哔~~~”一声哨响,助理教练在训liàn 场中大喊“全体集合!准bèi 训liàn !” 球员们依依不舍地告别草地,身子摇摇坠坠地站了起来,朝集合点走去。 卡比内早已歇够,更是擦拳磨掌起来,很期待下一轮的训liàn 。 在集合点,人数已齐,科博尼教练步步走近,上前就说:“别说我没有照顾大家,我见大家刚刚才跑完10000米,在身体上不能负荷太多。所以,这一轮训liàn ,我们先进行射门训liàn ,待大家真zhèng 休息够後,我们再进行实战训liàn 。” 科博尼教练的一番话,在球员们听来,简直就如上帝拯救人类的启示一般,谁都不想跑完10000米後,又要进行实战训liàn 。 所以大家似乎都松下一口气,开始准bèi 射门训liàn 。意wài 的是,卡比内却感到一丝小小的失望,他觉得,射门训liàn 没有实战训liàn 那般痛快,何况自己【非常饥饿】,哪有多余的耐性去应付射门训liàn 。 那卡比内敢不敢挑zhàn 科博尼教练的指令呢? 肯定不敢! 那既然不敢!就乖乖地遵守科博尼教练所下达的指令吧! 这项训liàn 的射门点被科博尼教练安排在距离球门十五米外的地方,三名守门员将会轮流把关,皮球也会先安静地待在射门点,而球员们会排好队,依序上前,跑动後就射门。 全体球员完成射门为之一轮,这项训liàn 将会进行十轮。 “好吧!别浪费时间了!开始吧!”科博尼教练见球员们已经排好队,下令说道。 “~哔~~~”一旁的助理教练吹响哨音,排在第一位的球员开始启动,两脚几回跑动,就来上一记射门,可惜打偏了。 卡比内排在第五位,虽然射门训liàn 满足不大,可只要能触触皮球,他还是愿意一试的。 他搓着手指,两脚抖动,心中念道:“快点呀!前面的快点呀!” 排在卡比内後面的麻鼠见此,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两脚抖什麽抖?像个白痴似的!” 卡比内扭头就说:“你想知dào 我为什麽抖脚吗?” 麻鼠回道:“嗯~!有点兴趣想知dào ,你说吧!” 卡比内一脸坏笑,说:“那你告sù 我,你把那张罚单藏在哪里了?你会为罚单付上罚金吗?” 麻鼠嘴上一喷,说:“取笑我是不是?好!你不用告sù 我抖脚的原因了!我没兴趣知dào 了!” 卡比内继xù 坏笑,说:“那好!我们继xù 训liàn 吧!哈~~!” 二人一番耍闹,场面好不可笑。当然,其中令人发笑的原因,只有他们两人才会知dào …… “卡比内!轮到你了!准bèi ……”助理教练喊道。 卡比内点头,备好态,就等哨音响起。 “~哔~~~!”卡比内一听,就拔脚启动,发力助跑,左脚脚内尖与皮球一碰,皮球飞出,守门员束手无策,白白地看着皮球直取球门左边死角。 这一记射门,卡比内选择使用不太擅长的左脚,而且皮球还奔进了死角,所以他很满yì ,又见着一旁的科博尼教练也在微微点头,似乎和自己的感想是一样的。 卡比内回到队伍中後,麻鼠就说:“射门很漂亮!不过这招我也会!” 卡比内说:“那你就给大家展示一下吧!” 哨音一起,麻鼠跑动上前,左脚一拉,皮球高飞,并送出几丈远,守门员更是动都没动,借此举暗讽麻鼠一番。 卡比内也来搅局,说:“哇~~!大师级的射门~!可惜~没~进~!” 麻鼠不甘,说:“意wài 而已,下一轮射门准会吓着你!” 卡比内说:“拭目以待!” 十分钟後,第一轮射门训liàn 结束,科博尼教练没有让球员们停下的意思,表示立kè 进行第二轮。 并且发话:“第一轮的进球率太糟糕了!请你们重视射门训liàn ,每个人都给我专心一点!” 卡比内一听,瞬间觉出自己对射门训liàn 的态度很是轻浮,调了调心态,立马认真起来。 很快,轮到卡比内作出第二轮的射门。 他照样地拔脚启动,照样地发力助跑,还是选择左脚打门,只见左脚脚内尖势要触到皮球,不料,这一举却让左脚脚内尖没有触到皮球…… “~~咯碌~~~” 一声怪怪的声音在卡比内耳边响起,他顿感不妙。 卡比内滑到了,硬硬地摔倒在草地上。 他捂着右脚脚腕,咧嘴露齿,汗水直下,额头青筋凸起。他知dào ,自己受伤了! 刚刚选用左脚射门,而右脚就必须立地取之平衡,可能是右脚发力不慎,球鞋未能稳稳地踩入草地,导致平衡尽失,换来的是狼狈的一倒。而那一下~咯碌~一声,则是右脚脚腕歪扭之时,发出的声音。 见此,麻鼠率先冲前,队友们跟在其後,纷纷上前查看卡比内的情况。 而科博尼教练的经验告sù 他,这不会是小事,他急急地对助理教练说:“赶快叫队医过来!” 助理教练不敢怠慢,匆匆跑向基地楼的方向,速传队医过来。 此时,队友们围在卡比内的身前,一一问着:“怎麽样?严重吗?”“是扭伤了吗?”“能不能站起来……?” 麻鼠更是蹲在卡比内身前,悄声问道:“怎麽样?不会太严重吧?” 自身的伤势重或轻,患者是有一定的感觉的。卡比内深知:现在站都不能站起来,这次肯定是大事不妙! 【右脚是卡比内在赛场上拼战的重yào 武器,没有完好的右脚,就没有不要命的跑动,没有致命的直塞,更没有那一道完美弧线……】 更要命的是,卡比内绝对不想错过明晚与沙杜吉尔的直接较量,可是右脚扭伤,这一切还有转机吗? 他摇着头,对麻鼠悄声回道:“情况不太乐观!” 麻鼠一听,“~唉~”了一声,拍拍卡比内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就不作其他回应了。 很快,球队的首席队医来到训liàn 场,跟着科博尼教练,又来到卡比内的面前。队医蹲下,问:“那只脚?” 卡比内弱声回道:“右脚脚腕!” 队医小心翼翼地捧起卡比内的右脚,轻轻地按捏着脚腕位置,问:“有感觉吗?” 卡比内点头,说:“痛!” 队医慢慢地放下卡比内的右脚,对身後的科博尼教练说:“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初步估计,至少要休战一个星期!” 没等科博尼教练回话,卡比内却一声抢道:“不行!我不能休战一个星期!” 科博尼教练回上:“你没听见吗?队医已经给出初步诊断!” 队医接话,对卡比内说:“对!你要相信我的能力!脚腕扭伤虽然算不上是大伤,可是也要耐心静养,以免落下隐患!” 卡比内向其解释道:“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我不能错过明晚的比赛,你知dào 吗?” 卡比内的犟脾气终於爆fā ,队医很难接话,只好望着科博尼教练,示意着:你来搞定这小子! 科博尼教练会意,马上对卡比内说:“老实说,我也不希望你错过明晚的比赛,因为你的缺阵,会是球队的损失。可是受了伤,就不要勉强!明白吗?” 卡比内低头纠细,完全没有回话的反应。 科博尼教练也不理会,吩咐一旁的麻鼠及几名球员尝试将卡比内扶起来…… “慢着……!”一声起,麻鼠及队友们全都一愣。 是卡比内的声音,他霍然抬头,望着队医,问:“真的需yào 休战一个星期?” 队医回道:“对!至少也要一个星期!” 卡比内吞下一口口水,字字说道:“我真的不可以错过明晚的比赛,所以,我有一个办法……!” 队医问着:“什麽办法?” 卡比内聚气回道:“在明晚的比赛之前,能不能给我打一剂止痛针!” 科博尼教练瞪着眼,突然抢话:“年轻人!你确定自己在说什麽吗?” 卡比内回道:“我很确定!我说,明晚比赛之前,能不能给我打一剂止痛针!” 章五十三:徘徊 【与对手一并起跳争顶,抢夺皮球,导致背部肌肉拉伤,休战两周】 【遭到对手的滑地铲截,躲避不果,导致右脚大腿肌肉撕裂,休战近四个月】 作为一名职业球员,卡比内的伤病记录不算过於吓人,其原因是之前一直是在埃因霍温青年队作赛,赛程不密,对抗性欠强,所以卡比内面对这两次受伤时,觉得只是职业生涯中的一两段小插曲…… 虽然,右脚大腿肌肉的撕裂,几乎导致自己不能转会到格拉纳达队,可是科博尼教练敢於冒险,非常坚持地签下卡比内,把他从埃因霍温青年队中带走了。 而这次,在与马德里竞技队对赛的前一天,卡比内不慎扭伤右脚脚腕。他不允许自己错过与沙杜吉尔的直接较量,他执意地决定:用一剂止痛针来确保自己不会错过明晚的比赛。 他的决定固然令到所有人都很吃惊,队医第一个反对,麻鼠也支持队医的看法,队长费斯克及其他队友则提醒卡比内再考lǜ 考lǜ 。 队医与麻鼠的反对声音,卡比内不入其耳。而面对费斯克及队友的提醒,卡比内也只是说:“不用考lǜ !” 态度非常坚决,坚决得令人反感。 只是,球队的决事权不在卡比内身上,科博尼教练才是有权决事的那个人。面对卡比内的要求,科博尼教练还敢於冒险吗? “教练!请允许我的决定!”卡比内坐在草地上,一副决意的样子,仰头对科博尼教练说道。 科博尼教练则一手放在腹上,一手托着下巴,皱眉静思。 此时,训liàn 场上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聚焦在科博尼教练的脸上,众人等待着他的答覆。 这个险,到底冒?还是不冒? 说白了,科博尼教练已将卡比内视如为球队争胜的重yào 棋子。犹豫不决,是因为他无法估计卡比内确实的休战天数,当然也不想卡比内缺席明晚的比赛。 纵使当事人卡比内早已表明其态度,可一个赛季是属於长程作战,就此事,万一处理不当,恐怕因小失大。 即使答允卡比内的要求,让这疯子在止痛针的帮zhù 下勉强作战,其效果如何?会不会令伤患加剧?这全是科博尼教练要考lǜ 的问题…… 训liàn 场上空,太阳依旧烧得厉害,在场的所有人虽然没动,可滚动在脊梁上的咸水,已将背部的衣布寖得湿湿的。 科博尼教练抹抹额上的汗珠,清清喉咙,乾咳一声,给话了: “没有止痛针的帮zhù ,明晚真的会缺阵吗?而且确实要休战一周吗?” 被问的队医答道:“至少吧!一周是保守估计!” 科博尼教练抿抿嘴唇,说:“好吧!先把伤员车驶到这里来,将卡比内先送去医疗室。” 队医马上照做,跑去距离训liàn 场外不足十五米的一个小仓库,进去将伤员车驶了出来。 而卡比内心里很着急,因为他并不知dào 科博尼教练的最终决定,又不知为何地说道:“教练!我可以走去医疗室的!不必出动伤员车的!” 科博尼教练貌似轻怒,说:“走去?你用那只脚走去呀?” 这一话,卡比内确实没料着,只好两眼一瞪,後又低头,不再找骂。 科博尼教练又对其他球员说:“别站着了!其他人往球场另一边去,继xù 训liàn !” 一令起,众人散开,统统走去训liàn 场的另一边。 “~胡~~~” 很快,队医驾着伤员车,并在卡比内的身边停下。 队医下车,上前扶起卡比内,并说:“慢点!” 卡比内左脚撑地,右脚抬空,身子摇摇晃晃地单脚站立着。他左手搭在队医的肩上,右手捂着右脚大腿,单脚一跳一跳地,跳上了伤员车。 队医松下卡比内,问:“又不是大腿受伤,你捂着大腿干嘛?” 卡比内答:“之前右脚大腿也伤过,不知为何?那种不知名的感觉又回来了!” 队医说:“不用担心!一周後,肯定伤愈!” 队医这麽一说,卡比内一时苦笑。他认为几时伤愈事小,能否出战明晚的对决,那才是重点。 一旁,科博尼教练发话:“赶快去医疗室吧!我办完一点儿事後,就会去医疗室的。” 队医点头,轻喊一声:“年轻人!坐稳呀!” 说完,就带上卡比内,将伤员车朝基地楼那边驶去…… 科博尼教练只等两人一离开,就对助理教练说:“你帮我督管一下训liàn 课,我有事要办。” 随着助理教练“~嗯~~”了一声後,科博尼教练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就往基地楼的方向走去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快正午,医疗室内。 略略有着一小股刺鼻的药水味。 在这三百来尺的屋子里面,卡比内面情隐忍,坐在一张棕色的椅子上,右手握着一包冰袋,敷着扭伤的右脚脚腕。 意wài 的是,右脚脚腕的肿胀情况来得并不严重。 队医的双手已戴上一对白胶手套,并站在卡比内的身旁,双眼贯神,目光时刻不离卡比内受伤的脚腕。 卡比内轻叹一气,抬头看着队医,问道:“你觉得……科博尼教练的最终决定会是怎样的呢?” 队医却答:“年轻人!明晚的比赛真的那麽重yào 吗?“ 卡比内双目带神,说:“很重yào !所以我才要冒险!” 队医说:“但……决定权不是在你手里!” “所以我要拼力地去争取机会,并尝试说服科博尼教练!”卡比内回道。 队医长“嗯~~”一声,又说:“不过,科博尼教练一定会从球队战术方面着想,相信你也很清楚!” “嗯~~!”卡比内呆呆地点头,没再出声。 没人料着,科博尼教练在刚才曾有一刻自责过自己,他渐渐质疑着要求队员们绕跑10000米,是否太过苛刻? 卡比内无故地滑到,扭伤脚腕,是否跟绕跑10000米有着脱不了的关系? 10000米的跑程,导致双脚超出负荷,使卡比内发了软蹄,这一软,就彻底打乱了自己的战术部署。不过,就算科博尼教练如何审视着自己的带军风格,卡比内终究是受伤了。而经验告sù 着科博尼教练,他不应该在此事的原则上多加停留,反而要立即部署对事件的下一步针对方案…… 他来了。 就在卡比内和队医到达医疗室的十五分钟後,科博尼教练出现在医疗室的门口。 而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个人,青年球员管理负责人-----蒂丝小姐。 卡比内见着蒂丝小姐的出现,并未感到诧异,因为他略略知dào ,蒂丝小姐很有机会出现在此,原因嘛?是跟她的职责有关…… 虽说卡比内是跟着一线队训liàn 和出赛,但依照欧洲足协所制定的条例,加入足协的所有欧洲俱乐部,都必须设立青年球员管理组,集中管理己队旗下二十一岁以下的年轻球员。 对此方针,欧洲足协给出的理由只是一大堆的什麽什麽保障,主旨极其模糊。 就算主旨再模糊,蒂丝小姐仍要履行职责,所以,她也来了。 进了门,她就对卡比内说:“我已经为你安排了一名司机和一辆车,方便一会儿送你回家,如果还有什麽要求,可以随时向我提出。” 卡比内呆傻地望着蒂丝小姐,说:“嗯……!我没有什麽要求了!谢谢!” 蒂丝小姐接道:“我已经将你现在的情况告sù 了哈斯先生,他五分钟後就会通过我的手机与你谈话。” 卡比内点头:“嗯~!谢谢!” 这边交话完,一旁的科博尼教练接上说:“刚才,我已经吩咐球队的传讯部,将你受伤的消息传到媒体的那里……” 科博尼教练没说完,卡比内已是满脸疑惑,问道:“哦~~?为什麽呢?” 科博尼教练耸耸肩,“~哼~~”了一声,说:“这是战术之一……” 科博尼教练如此做法,加上口中所说的【战术】,其实也不难理解。向媒体放出半真半假的风声,让对手不能准确摆出针对性的战术。这一招,一些年轻少帅每试不爽,那更何况科博尼教练了…… 到目前为止,就以明晚的比赛来说,究竟留不留着一个位置给卡比内?科博尼教练仍旧不能确定,可是为了保险,科博尼教练当机立断,势要给对手来个措手不及。 “~铃~~~”蒂丝小姐的手机响了,是一段很沉实的铃音。 她接下电话:“你好!哈斯先生!嗯~~!你稍等……!” 说完将手机递给卡比内,卡比内接下手机一听:“喂!哈斯先生!” 为了配合卡比内与哈斯先生的通话,科博尼教练,蒂丝小姐,和队医一一没有作声,医疗室内安静得很。 只听见哈斯先生的声音从手机的听筒处隐约地扩了出来,卡比内也是将嘴巴凑在手机的进音处,无节奏地点着头,断断续续地讲着话: -----“嗯!是的!我决定了!” -----“不~不~不~!哈斯先生!我不想照着你说的那样做!” -----“教练~?嗯~?我想……教练会理解我的……” 卡比内这话一完,竟以一股怪异的眼神,看着科博尼教练…… 章五十四:入夜後的名单 近黄昏。 格拉纳达市,某电视台,体育组演播室。 两名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左一右地坐在演播台前,面目潜心,使上双手,一丝不苟地翻阅着台上的白色文件。 “倒数十秒,准bèi !”节目的导演喊道。 两名男人接到提醒,随即放下手中的白色文件,理理身子,仰头作势,一副准bèi 妥当的样子。 十秒已过,节目导演没作声,只是在旁轻摆右手,示意节目“开始~!” 立马,两名男人嘴上动了起来,一先一後地开始讲解节目内容。 “各位球迷!大家好!欢迎收看西班牙国王杯第三圈比赛的现场直播!今晚的比赛是由格拉纳达队主场迎战马德里竞技队!” “对!因为第三圈的比赛是采用一场定输赢的规制,所以今晚的胜者可以直接晋级第四圈!” “嗯!虽然格拉纳达队有着主场优势,但是介於马德里竞技队近期的整体状态极佳,所以保守分析,格拉纳达队在今仗的踢法,可能不会主攻。” “也是!加上赛前在格拉纳达队方面传来坏消息,中场新星卡比内似乎有伤在身,这可给科博尼教练下了一道难题呀!” “而马德里竞技队方面,他们最近在欧冠盃和西甲联赛的两阵战线中,四仗皆胜,今晚以这般气势造访卡梅内斯球场,相信格拉纳达队的球迷们很是担心呀!” “虽然科博尼教练在赛季前曾表示,球队在本赛季的目标是拿下欧霸联赛的入场卷,可是在最近两场的联赛中,格拉纳达队的作战成绩是一胜一和,意wài 地抢下四分,这也许会让科博尼教练认为,球队会在本赛季走得更远……” “嗯~!在联赛中抢下四分不说,就说法国新星卡比内吧,两仗揽下三粒入球,其优秀的表现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呀!” “只可惜,卡比内今仗会否上阵还是个未知数……” “嗯~!如果他缺阵,我们就看不到沙杜吉尔跟他的正面对决!” “媒体们在赛前也大肆报道这场比赛的焦点之处,其内容也是主要围绕这两名新星的对决……” “再说说沙杜吉尔吧,这位今届欧洲金童奖的大热人选。是这样,此名德国新星在本赛季没过一半时,已经为马德里竞技队在各路战线中奉献了12粒进球,对於一名20岁的年轻球员来说,目前的这份成绩单,简直是完美到无可挑剔……” “对~!照这样的竞技状态下去,恐怕马德里竞技队在明年的夏天很难挽留住沙杜吉尔!” “嗯~!可是目前真的很难猜测沙杜吉尔在明年夏天的去留问题,因为有兴趣为他报价的豪门俱乐部实在是太多了……” 此时,节目导演在摄录机後摆着手势,发出头轮解说结束的指令,直播解说员会意,面挂微笑,说:“好了!各位球迷!我们稍作休息,广告之後,回到节目时,我们会公布双方的首发名单,并跟大家作出详细的赛前分析,一会儿见……”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正黄昏。 卡梅内斯球场,主队更衣室。 室内,球队的後勤工作人员已将球员们的出战装备很顺当地摆放在各自的更衣位上。 球衣,球裤,球袜,球鞋,护板,护腕带…… 一一都摆放得很端正,就如一名强迫症患者,不允许任何物品歪出半厘米。 更衣室外,传来一荡急步声,这势看来,来者不下於二十人。 “~~咣~~”更衣室的门被打开,格拉纳达队的全体出赛人员挨个地步进了更衣室。 球员们一进去,就开始寻着自己的更衣位,然後坐了过去。 当球员们全数步入更衣室後,接下步进来的是教练团队,队医团队紧跟其後。 全体出赛人员到齐,更衣室的门被缓缓关上。 “好了!大家赶快换上比赛装备!然後由队长费斯克带领大家出去球场热身。”科博尼教练刚步入更衣室,放下他的提包後,就连忙说道。 球员们听话得很,接下指令,忙忙地更起衣来。 科博尼教练很满yì 球员们的合zuò 态度,轻轻点头,竟又一脸肃穆,慢步走到卡比内的身前,说:“先换好装备……” 仅此一句,然後数步走开。 话虽短,卡比内却很会意,轻轻点头,乖乖地换起出战装备来。 坐在身边的麻鼠,一边套着球袜,一边问着:“决定了?” 卡比内扭头一回:“不会改变主意了!” 虽然这一话也短,但是卡比内眼眸中的坚定和挽不回的决意,麻鼠看入眼中,明在心里。 将眼眸再望深些,麻鼠知dào ,卡比内想说的只是:是我朋友的话!就别再多加劝阻了! 麻鼠叹出一气,套完球袜,又开始穿起球鞋来。 关於卡比内的决定,哈斯先生在昨天的通话中竟然表示出支持的态度,让卡比内很是欣慰。 他懂!哈斯先生也懂! 自己在欧洲球坛中成名,虽说不算太迟,可这一路与哈斯先生并肩走来,当中嚐着各味的感觉也只有自己和哈斯先生最为深受。 “去吧!年轻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哈斯先生在电话中的给话,从意思上来看,算不上复杂,但就这一句话,却击入了卡比内的心上。 他顽倔的坚持,又打散了科博尼教练的犹豫,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明天出赛前,记得带上一剂止痛针!”於是,科博尼教练如此地向队医说道。 队医的表情没有过多意wài ,因为舒缓肌肉疼痛的【止痛针】,是在每次出赛前都要携带的。但科博尼教练的给话,他也懂得很透…… -----科博尼教练终於妥协了,是畏惧马德里竞技队的强攻?还是不想埋没卡比内的半点天分?或说他也很想看看卡比内与沙杜吉尔的对决? 不管多说,卡比内求到了一剂止痛针,更获得了出场的机会。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咚~咚~咚~~” 更衣室的门被敲起,声音一落,门被推开,一名比赛执事人员探进半个身子,说:“你好!请准bèi 派出队长,去主裁判室交上比赛的首发名单。” 科博尼教练说:“嗯~!好!马上就去!” 执事人员一下轻笑,就关上门,退了出去。 立马,科博尼教练走到更衣室的正方位置,说:“好了!换好比赛装备了吗?换好就赶快跟队长费斯克出去球场热身,等一下回来,我们就讲解战术安排!” “~嚯~~~”球员们齐声一吼,拍着两掌,又拉腿,又弹跳地,荡荡地步出了更衣室。 在队长费斯克还没走出更衣室前,科博尼教练向他递上一张白纸,说:“这是首发名单,去球场热身前,你先去主裁判室交上这份名单。” 费斯克“哦~~”了一声,出於基本反应,就看了看首发名单上的名字。 谁知一看,他咧了咧嘴,又看了看科博尼教练,却没再给话,就走出了更衣室。 全体球员皆已去了热身。 更衣室内,剩下科博尼教练和教练团队,加上两名队医和卡比内…… 卡比内安静地坐在一旁,呼吸节奏很乱,等待着队医的安排。 而更衣室内格外的静,队医打开医疗箱所发出的声音哐哐直响,在如此环境下,显得诡谲非常。 队医的双手在医疗箱内不停地翻倒,也没过多久,他两指夹着一小只透明色的针管,走向卡比内。 一到身前,就说:“出赛前三十分钟就必须要注入……” 卡比内盯着针管内的暗黄色流体,呼出一气,才问:“这药剂不会跟足协的药检规定有冲突吧?” 队医回道:“不会!这个你可以放心!” 卡比内点头,说:“好!开始吧!” 队医接下意思,左手轻按着卡比内的右脚脚腕位置,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紧针管,针头刺入皮肤下,再用右手拇指按下注射柄,将暗黄色的流体注入卡比内的脚腕偏上位置…… 数秒,队医拔出针头,对卡比内说:“幸好伤患的肿胀度不大,不然就算注入止痛剂也会是作用不大,最後提醒你,止痛剂只有三个小时的药效!” 卡比内说:“麻烦你了!” 队医只是一笑,拿着针管就走开了。 此时,一直在旁的科博尼教练走到卡比内身前,说:“虽然打了止痛针,但是你也必须保护一下脚腕,以免伤患加剧。” 卡比内仰头说道:“教练!在比赛时,有些事是很难避免的!” 科博尼教练说:“哦~~?你的意思是……?” 卡比内字字回道:“既然已经冒了风险,又打了止痛针,那何不全力拼战,去完整这个决定背後的意义呢?” 一听这话,科博尼教练倒是吃了一惊,摇着头说:“你还真是个疯子……” 已过黄昏,入夜。 体育组演播室内。 直播解说员左手拿着一份小稿,面情呀然,对着摄录机的镜头说道:“好了!各位球迷!双方的首发阵容名单已经出来了,与初步估计不同的是,格拉纳达队的卡比内将以首发出战……” 章五十五:双雄 夜幕低垂。 卡梅内斯球场,近一万七千名球迷,有掌声,有旗帜,有纸碎花儿…… 掌声激亢,在球场中击出一阵响雷。 旗帜飘扬,在球场中荡出一翻巨浪。 纸碎坠洒,在球场中化出一片急雨。 “比赛即将开始,双方球员就快入场。”守在比赛现场的评述员说道。 球员通道中,双方队员排开两行,不规则地扭摆着身子,似是在做赛前准bèi 。 “各位球员准bèi !”比赛的工作人员朝球员们喊道。 卡比内披着15号球衣,右手腕扣着白色护腕,规矩地站在通道内。他擦着手掌,掌心慢慢发烫,又试着轻抬一下右脚,微微扭下脚腕後,暂时松出一口气,心念道:还好!丝毫没有疼痛感。 放下令他焦恼的右脚,向自己的右边斜瞄过去,他看见了【幽灵之子】。 身披9号球衣,两脚聚势,身子不摇不动,并背对着卡比内。 这般气势,卡比内看得很不爽,他摆正视线,圆着嘴,吼出一气,心说道:来吧……! “球员进场!”工作人员发出指示。 队长费斯克立马向身後的队友们大喊:“好吧!各位!出去拼了!” “~嚯~~!”队长发令,队员们个个拍着手掌,荡荡地走出球员通道。卡比内的拍掌声格外响亮,他必须这麽做,必须的…… “嗯~!各位球迷!好了!双方球员出场了!”评述员说道。 双方队员全数步入球场,主队左,客队右,在球场中圈附近的位置,排成一竖直线。 除了站在中间的几名裁判面上有几分优游外,其他队员的面情是容光焕发,抖擞非常。 赛前握手礼开始,客队马德里竞技由队长带领,走去左边:“~啪~啪~啪~”双方队员依序的面对面击掌…… 卡比内又看到了【幽灵之子】,对方的正面。 岂料,【幽灵之子】也目视着卡比内,两目相投,七分互敬,三分火花。 【幽灵之子】上前,面挂微笑,伸出右手,对卡比内说:“你好!我是沙杜吉尔!” “~啪~~” 卡比内与对方击下掌,说:“我是卡比内!” 沙杜吉尔只笑不语,擦身走开。虽说在之前卡比内与这人也对战过,可卡比内仍是用去两秒时间将对方的面孔刻入脑内: 灼灼逼人的眼神,眉额清朗,秀挺的鼻子,油亮直顺的啡发,来势有点狂妄,却又不失为一名俊俏青年。 这不假,可沙杜吉尔最为煞食的是他那进球如麻的双脚。 -----无数後卫的噩梦。 卡比内“~哼~~”了一声,对自己轻道:“虽然没有你那麽英俊,但我一定有在你之上的实力。” 数久,双方队长选好边,与几名裁判交换握手,一切妥当,只等开球。 “好了!各位球迷!西班牙国王杯第三圈,由格拉纳达队主场迎战马德里竞技队的比赛!马上开始!” 双方队员列好阵型,主裁判左右张望,见所有人备好位,就拿起银哨子: “~哔~~~~!”哨音一声长响,格拉纳达队开球,比赛开始。 队友轻碰皮球,跟前队友接下,将球踢出,皮球去势很快,立马奔到卡比内的脚下。 在卡比内的右边,副队长罗夫曼也开始启动,这样的站位是科博尼教练的安排。 较为落後的双防中战法。 4-2-3-1,前锋攻阵,两翼齐飞,麻鼠攻中,卡比内与罗夫曼坠後,四名後卫紧守。 科博尼教练又使出自己的老套法:【防守反击】 “首先看来,格拉纳达队准bèi 以守为攻呀!”评述员说道。 皮球掠过草尖,仍在滚动。 卡比内不敢轻举妄动,游走至中圈内後,立马给球,是一记直线。 麻鼠跃前,拿下控球权,只是皮球刚碰到脚尖,敌卫快速上前,不给一丝空间。 麻鼠招法灵活,扭扭身子,腾出空间,将皮球送出。随即,左翼聪明,没有拖慢,跃前拿球。 “嘿!这里!”一声响起。 是卡比内,这疯子擅离职守,竟然在无人看管之下,迅速突前。 这一举,全场球迷们没有料到,评述员也没有料到,就连身边的队友们也没有料到。 场中只要两人料到卡比内的这一举:科博尼教练和沙杜吉尔。 卡比内执意地握紧【灵活走位】的比赛理念,科博尼教练就如他腹里的穿心虫,早是将此看得通透。 至於沙杜吉尔,在之前与卡比内的对战中,仅用一场比赛的时间,就洞穿了卡比内的走位风格。 踢法被对手看穿,不会是件好事,致命弱点往往是瞬间裂开,被对手看得个精透。 且看卡比内如何处理这一举攻势…… 皮球早早就没在左翼脚下,是在卡比内的脚下。止痛剂助卡比内一脚之力,伤患并没有妨碍卡比内的推进。 禁区还没到,麻鼠见自己空间充足,喊道:“嘿~~!” 卡比内迅速斜瞄,认同麻鼠的意思,立马将皮球拨去,中途竟有敌卫尝试拦下皮球去路,但不果,皮球安全到达麻鼠的脚下。 还应不应该前插呢?卡比内脑内闪出一瞬想法,他回头寻到罗夫曼,考lǜ 到罗夫曼仍然殿後,暂时可以补着自己的防位。 好!再往前奔! 卡比内启动,两脚快发。而麻鼠拿球後,一秒後遭遇敌卫,麻鼠有些慌乱,料不及敌卫反应快速…… “嘿!”卡比内在喊着。 半秒不过,皮球被麻鼠拨出,如利剑般飞向卡比内,当然,这记传球不是要卡比内的命,而是试着要对手的命…… “哈!卡比内与麻鼠之间默契让人很惊讶!”评述员说道。 场边,科博尼教练一手背负腰上,一手托着下巴,心说道:这两个白痴要做什麽呀? 也快,卡比内即将向科博尼教练给出答案。 卡比内接下来势如利剑般地传球,皮球在他的右脚内背稳稳刹下。下一秒,卡比内动了起来,皮球也在动。 直捣禁区。 这举动未免太过痴心妄想了,在大禁区外侧,对方布下密网,想一路突pò ,除非卡比内吃过天鹅肉…… 【灵活】,卡比内念道。念完下一秒,眼光瞄右,右翼已在有所动作,麻鼠更是奔在不远处,看机行事。 “位置很好!卡比内要远射吗?”评述员立起身子,两目盯紧场内的皮球,字字说道。 评述员的疑问消失了,只见卡比内用心瞄了瞄,起脚挑球,皮球高吊飞出,右翼快速,起步插上…… 一瞬间,没有越位,更加不是远射。 对手防线大意,被右翼撕掉越位陷阱,向前就是一招轻力卸球,皮球落地,右翼续做动作。此时,前锋队友就位,卡比内与麻鼠统统前插。 右翼该如何处理皮球呢? 他出脚了,是一记毫无悬念地传中球,他只能这样做,一来强行突入禁区中路很是勉强,敌卫更是早已後撤,二来送出传中球是他的身份本能…… 不过此举更像是别无选择。 皮球掠入小禁区范围,前锋在,卡比内与麻鼠也在,左翼从旁协攻,意wài 的是,罗夫曼也在随势前移,意图在大禁区外嚐嚐甜头…… 前锋起跳,一轮动作无可挑剔,敌卫也在掐位,试图阻止一切,而对方守门员又怎能向危机妥协,三下跨步,随在前锋後面跳起。 “~~嘣~~”一声起。 不是头顶与皮球相碰的声音,而是守门员用拳头一锤将皮球击出十多丈外的声音。 “呀!马德里竞技队的守门员看准机会,上前就是一拳解围,而且出拳的力度还很猛!”评述员说道,脸上展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格拉纳达队的球迷们大喊可惜,并齐声“~~哎呀~~~”,声响震乱了球场上的矮草。 而科博尼教练见着此景,面露怪色,扭头看了看助理教练,诡谲地笑了笑,对卡比内所发起的攻势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然而,科博尼教练对助理教练添了句:“哼~!这年轻人疯了!” 球场内,风起,风势很急。 马德里竞技队的快速反攻也来的很急。 皮球被守门员击出近中圈位置。不幸,格拉纳达队的留守队员没能抢下球权,皮球被敌员稳稳持在脚下。 【幽灵之子】秒间迈脚,他启动了。 沙杜吉尔边跑边摊着手,但没给话,因为他知dào ,队友明白自己想要什麽。 他要的东西来了,是飞来的。 只见皮球急速向沙杜吉尔奔去,估计一秒半後,会稳稳地卸在他的脚下。 突然,格拉纳达队的队长费斯克喊道:“注意!注意!” 一令起,守卫们立即将防线扯紧,看似没有半点缝隙。而刚才策攻未果的卡比内不顾右脚伤患,两脚加足马力,急急回奔,随在身後的还有麻鼠等数员……是快放!沙杜吉尔挥出猎豹般的速度,使出记记求实的脚法,用了四秒不到,就甩下两名守卫。 下一秒,他遇见了费斯克。 费斯克见对方球风如此嚣张,按耐不住,顿时急了,忙忙伸脚,扰断来球。 这一急,反倒正合沙杜吉尔的胃口,猛见此子巧妙将皮球一拨,人再随皮球跟上,还是一记快放。 【幽灵之子】的速度根本没有消减过。 甩掉费斯克,奔出五米外,他就起势拉弓,准bèi 给出致命一击。 是一记中距射门,皮球飞出,力度甚猛,卷起草碎,朝球门刺去。 “~~哐当~~”声音来得清脆,画面也很意wài ,皮球轻触门框,弹出界外。 沙杜吉尔一看,竟突然地笑了,没人了解他的这一笑是多麽的真心,他轻呼一气,说道:“嗯!不错!热身完毕!要开始认真了!” 章五十六:风景 格拉纳达队的三名後卫被沙杜吉尔不带上华丽的妙招狼狈地甩下。 剩下的那名後卫,两脚仿佛陷入草地内,只是在一旁呆呆地站着,当沙杜吉尔掠过队友时,他早已失位。 他只能站着,完全没有多余的事可做。 沙杜吉尔很狂,狂得毫不看重自己的失机,更狂言这只是一次热身罢了。他没有在自己起脚射门的地方停留半秒,若无其事地扭身往中圈走,如此举动很符合他的性格,恰恰是对待一次热身结束的态度。 他咧嘴轻笑,念道:刚才真应该再甩下守门员…… 卡比内往後退,退至自己的防守范围,就刚才一幕,他在之前与沙杜吉尔的对决中也看见过,他发xiàn 沙杜吉尔根本没有变过,这幕剧本亦是,唯一变了的,只是配角们不同而已。 各自阵型理得很妥,格拉纳达队的守门员在门柱前擦着掌,大喊:“退远点!退远点!” 队友们尽量退深些,不过敌员们不是白痴,哪能任意他们这麽做。 队友们退得很深,立足的位置已是极限,在敌员的紧逼下,再难迈出半米脚步。 守门员两目聚神,观望前场,望得很远,他呼出一气,就起步发动了…… “~嘣~~!”皮球开出,线路并不是直线,而是带点弧弯,朝球场左侧飞去。 无疑,这刻是抢点时间,卡比内先到点,敌员随後,翼锋队友将与卡比内之间的距离拉近,以防卡比内失机,自己也好及时上前援助。 翼锋的担心很多余,只见卡比内弹得很高,用前额点下皮球,皮球弹开,朝罗夫曼飘出。 这是卡比内与罗夫曼商量好的配合,皮球没开出之时,卡比内用手半掩嘴巴,对罗夫曼说道:“如果皮球在这块范围落下,那麽我去抢!你负责接应!” 罗夫曼也掩起嘴,说:“就这麽办!” 显然,这两人得到意料中的结果。罗夫曼卸停皮球,就起步往前场奔,可敌员的防守站位让他很难喘气,选择单战敌员很是勉强,他立马一脚直线,皮球朝麻鼠奔去。 麻鼠拿球,皮球在他的脚尖上只停留了一秒,就被他送出。是一记斜传,皮球去势不猛,但球径绝妙,一次性穿插,突掉两名敌卫的防线…… “这记传球给的很妙!”评述员的语气有几分激动。 皮球的目的地是前锋的脚下,前锋启动颇慢,眼见快要拿不下皮球,好在他聪明,当皮球快将擦身而过时,他狠力伸脚,脚一出,硬是将皮球拿了下来。 球在脚下,人在大禁区边缘。 站在场边的科博尼教练,见此景,却没有多余的激动,反倒一头疑绪,问上自己:太……太容易了!为什麽马德里竞技队的防线如此松散? 是自己的球员能力太强?或是有别的原因? 这时,助理教练上前,说:“教练!还是提醒一下球员们吧!叫他们不要松懈!” 科博尼教练点着脑袋,说:“等等!看完我们这次的攻势再说!” 科博尼教练既然还说着【攻势】,也就是说皮球仍在格拉纳达队球员的脚下。皮球进入禁区,被前锋盘进了禁区,此时射门空间称不上极佳,但前锋出於职责和本能,顿然不给多想,起势拉弓…… 前锋取下的角度很刁,飞出的皮球一发千钧,对方球门似要告急。 守门员集中精神,两脚发力,扑势已备…… “哎呀~~!”球迷们惜叹道,齐声一发的力量很是刺耳。 偏了,角度虽刁,不过刁得过度,更让皮球偏得很意wài 。 评述员立即说道:“比赛的第十二分钟,格拉纳达队错过了一次绝佳的机会!” 场边,科博尼教练大力拍着手掌,向自己球员喊道:“没关系!我们再来!” 卡比内抱头饮恨,他只感到虽然射门的不是自己,可是错过一次机会,就等於错过一次领先对手的机会,更加错过领先沙杜吉尔的机会…… 对方守门员将皮球摆放在发球点,右手扬了扬,示意队友别挤在一起,然後後退四步,右脚脚尖点点草地,起步奔出,将皮球发出十多丈远。 皮球滑空,夺走全场所有人的目光。 皮球快将离地四米时,有人率先起跳,但不再是卡比内。是敌员,他跳上就是一记摆渡,皮球被拨去右方,队友甩开罗夫曼,快步上前,卸停皮球。 突然,沙杜吉尔在中圈外启动了,先发动作潇洒,後举步轻如燕。诡异的是,沙杜吉尔正处在中圈附近,而费斯克领军的防线也算得上妥当,但他却早早发出全力,双目梭朗,气冲牛斗地向前场冲,这让其他人无法猜透他的心思。 沙杜吉尔想干什麽,只有他自己知dào 。 他边跑边摊着手,仍然没给话,因为他知dào ,队友始终明白自己想要什麽。 他要的东西又来了,朝他飞去。 猛间,卡比内按耐不住,不顾犯下失位之错,放脚狂奔,跨界跑往沙杜吉尔那处。 科博尼教练瞄见这势,心里很懂,卡比内这是要前去单战沙杜吉尔,他闭着气,决心要看接下来的画面。 而罗夫曼经验十足,见卡比内失位,立马补上位置,一人占下中场扫荡区域。 另一边,队长费斯克无半点紧张,他决心,不要再被沙杜吉尔戏耍…… 皮球在沙杜吉尔的脚下,而卡比内虽然起步很早,但再快也快不过皮球奔出的速度,当他奔过沙杜吉尔的接球点时,沙杜吉尔已将他甩掉三个身位。 “追!”一道声音在卡比内的心里喊着。 他追去,早已甩下伤患的忧虑,两脚聚力,气冲霄汉地追去。 “哈!沙杜吉尔速度很快!三秒内必到禁区外!而卡比内一直在追,好激动的场面呀……”评述员的声音越喊越亮。 第一秒,守卫近身扰球,沙杜吉尔右脚外尖将皮球轻拨向右…… 第二秒,另一守卫贴身紧缠,沙杜吉尔右脚内背将皮球扣左,随即变向…… 第三秒,他又遇见费斯克,一记穿裆过人,再次甩掉费斯克…… 下一秒,沙杜吉尔又控住了皮球。 余下的那名慌失又大意的後卫,再一次失位,眼白白看着【幽灵之子】杀入禁区。 沙杜吉尔用出这三秒突pò 之际,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球迷们更是发出“~噢~~~”的一声! 不过,总有例外的。 -----卡比内仍在发力追去。 沙杜吉尔控下球後,就加速前去了,只不过刚刚用出三招甩掉守卫时,本身全速的动作也缓了一下,就是这一缓,直接让卡比内赚下略有一秒半的时间。 有时间,就代表还有机会。 沙杜吉尔一路奔杀,掠入无人地带,虽还有守门员把关,不过在沙杜吉尔的眼里,前方有着十多个得分点。 还有一个半身位,卡比内开始起势滑铲了,虽已在禁区,但他别无选择,猛间,卡比内伸脚,身子滑下。沙杜吉尔也有了动作…… 是射门!守门员蓄势,只等皮球飞来。 “~嘣~~”一声起,球场内一片寂静。 “~咚~~”又一声起,球场内依然一片寂静。 皮球飞出,而卡比内与沙杜吉尔一并倒在草地上。守门员此刻就位,看准皮球来路,伸直手臂,猛力横跃,意图挽回局面,断下皮球的狂势。 皮球去势很快,不带弧线,不带内旋,在球场上画出一道优美的风景,朝球门奔去。 “看看这球~~~!”评述员狠声叫道。 卡比内趴倒在地,目盯皮球,他极之憎恶这道风景,脑内瞬间闪出上次完败给沙杜吉尔的画面,下一秒,他无明火四起,因为他终究看见了令自己气结的画面。 -----一道优美的风景。 “球进了~~~!0:1!比赛的第十四分钟!沙杜吉尔的进球让马德里竞技队暂时领先比分~~~~!”评述员已经疯了。 场中,马德里竞技队的数千球迷们也疯了,沉默不语的也只有格拉纳达队的万多名球迷们。 科博尼教练站在场边,叹气摇头,他感到失望,但也很清楚,自己的球员们,只能够做到这些了。 卡比内仍倒在地上,久久未动。他难以置信,沙杜吉尔的实力有谁能招架得住?至少从刚才单战的情况来看,自己是彻底的败了,又一次败了。 这刻,麻鼠来到他身前,伸出右手,说:“只要皮球还在滚动!那麽一切都还有机会!” 卡比内泄着气,坐在草地上,听着麻鼠的话,他又慢慢抬起脑袋,只是怏怏地望着麻鼠。 麻鼠一看,歪着脑袋,又说:“难道不是吗?” 卡比内点头,他只有点头,因为这句话一直是他的信念,再怎麽输,他也不能否定自己的信念。 突然,卡比内也伸出右手,“~啪~~”轻声一响,两手一握,卡比内被麻鼠从草地上拉了起来。 他知dào 自己终究要站起来,他扯上衣角,抹掉眼角上的汗水,念道:好!重新再来! 此时,球场另一边,沙杜吉尔在为自己的建功而庆祝着,他拉上衣角,将球衣往脑袋後面套,并露出底衫,猛见底衫上面印有一句德文: 【我进球的那一瞬间,是这球场中唯一的优美风景】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章五十七:叠跑 卡梅内斯球场中的报分屏显示着:【格拉纳达0:1马德里竞技】 回至中圈重新开球的哨音在十分钟前已经吹响。 由於马德里竞技队暂时领先一球,在士气方面占下优势。格拉纳达队虽然落後,但全军的战态没至於跌进深谷,仍是死咬对手不放。 不过,任格拉纳达队如何努力,每次攻势皆是无功而回,而面对敌员们反扑的时候,从场面看,他们每每化解敌员的侵袭,拼力的表现完全值得科博尼教练给出赞赏,可是科博尼教练却半丝不动,似乎对球员的防守表现存有一些保留。 场边,科博尼教练一直站着,神情局促,脑子内闹得慌,他看清场上的形势,觉得球员们化解了几次危机这不假,不过在压制对手之时,球员们明显守得很累,若不是对手把握力未足,恐怕早就再次落後。 “不行!不能再拖了!”科博尼教练心内念道。 “怎麽调动呢?不但要追平比分,而且要洞穿对手的弱点……”他又念道。 突然,皮球朝科博尼教练飞来,看这势,似要砸中他的脑袋。而皮球後面则有两名球员肩撞肩,互有拉扯地向皮球奔去。 皮球快出边界,两名球员发力奔跑,趁皮球没出界前,占下身位,抢下控球权。 只是,两名球员都没能如愿,二人尚未赶到,皮球已飞出边界,并被场边的科博尼教练起手拦下,断下皮球去路。 -----格拉纳达队的界外球,主裁判指手示意。 格拉纳达队的边後卫上前准bèi 开出界外球,科博尼教练将皮球抛给自己的队员,边後卫稳稳接球,转过身观察场内队友们的走动,寻找有力的给点。 这时,科博尼教练步前,在边後卫的颈脖後面悄声说道:“把球扔给麻鼠!” 边後卫一听,头也没转,很清晰地收下科博尼教练的指令。 皮球扔给麻鼠倒是不难,虽然他被敌员贴身伺候着,不过大可以给他打个信号,让他知dào 皮球会朝自己这边飞来。 边後卫在边线旁迈了两小步,双手握紧皮球,手臂後扬至脑袋後,发着声:“喂!喂!近点!近点!” 麻鼠的集中力很够,没让边後卫费多大功夫,就知dào 皮球必将传给自己。 他跑动了,试图甩下敌员,敌员缠得很紧,以致跑动幅度颇大,藉机拉出空间。六七下跑动,空间已漏,麻鼠摊手急道:“嘿!快!” 边後卫两手向前一挥,皮球奔出,麻鼠倒也主动,再上前数步接球。皮球虽然接下,可是麻鼠没有多余动作,刚接球,就将控球权交给罗夫曼,一系列动作非常连贯。 罗夫曼接球,没往前带,因为他执意顽守中场的防守区域,所以与麻鼠一样,接球两秒不到,将皮球传给了卡比内…… “嗯~!格拉纳达队的三名中场核心来了个简单的配合!再看看攻势有否成效吧!”评述员嘴巴贴着扩音麦,解说道。 用上灵活的走向甩掉敌员一直是卡比内的得yì 绝技,这次,他又成功了,等他奔出六七米时,敌员还在傻傻地原地反省着。 再一次,卡比内失位了,科博尼教练安排的双防中战法,他没有完整地去诠释,而是经常性突前,与麻鼠的位置重叠不说,就是丢下罗夫曼独守中场这一下,已让科博尼教练感到万般头痛。 助理教练已站在科博尼教练的身边,说:“这样长期下去,万一对手快速反击,卡比内根本回防不及,而罗夫曼就显得更为吃力!” 科博尼教练一听,“~嗯~”了一下,说:“我也不是不让卡比内突前,只是这小子突得太前了,球队阵型容易失去平衡!” “必须想想办法!”助理教练说道。 科博尼教练突然一回:“办法已经想到了……” 皮球给出,左翼接下卡比内的传球,完後冲上边路向禁区外围突,卡比内给球後,没有死板地移走中路,他认为麻鼠掌握着中路,此刻没有必要前去搅乱麻鼠的进攻节奏。 卡比内的决定是,随上左翼游走边路。 此举,科博尼教练看得很是明白,他点点头,念道:不错!就是这样! 卡比内的动机,看来只有自己与科博尼教练才会了解,因为敌员对卡比内的边路进袭未有做出压制,硬是放走了卡比内。 科博尼教练突然在心里说道:好!对手大意了! 左翼突向禁区外围之举,牵引两名敌卫前来扰球,毕竟左翼已游走到危险地带,敌卫这样做,可以说是无任何争议。 敌卫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而卡比内亦是。 左翼到达边线较深处,速度开始放慢,这一慢,前进空间迅速被敌卫封死。左翼两脚原地挥动,耍出两三下花哨伎俩,敌卫却是纹风不动。 “翼锋的去路被对手封死了!看看他会怎麽办吧!”评述员说道。 硬突?确实是个办法,不过从左翼身後奔来的卡比内并不想队友这麽做。 卡比内还在奔着,距离左翼两个身位时,他急急喊道:“後面!” 左翼队友头也不扭,右脚脚尖触上皮球,向後一磕,皮球朝身後的卡比内滚去。 “~噢~~~”球场内,格拉纳达队的球迷们显然对这次赏心悦目的配合感到惊叹…… 卡比内接球之际,也是敌卫们後悔大意地放过卡比内之时。 皮球随在卡比内的脚下,快速滚动,而卡比内持球往底线深处急奔。终於,所有人明白他要干什麽了。 是在底线传中吗?瞧着卡比内一股急势,答案显然不是底线传中,他是要从底线处内切,再往小禁区突进。 “不好!”马德里竞技队的後防大将喊道。 太迟了,当一名敌卫前去单战卡比内之时,卡比内却猛力一跃,刹那间,小禁区就在他的眼前。很意wài ,角度极佳,如将皮球发出,角度必能收死守门员,可是卡比内没有做出此举的意思。 不是射门,那必是传球。 又是一记高吊球,皮球正是被卡比内用脚尖挑出,传球的对象也正是早已埋伏禁区的前锋队友。无私,并不是卡比内此时的体现,他只是见着前锋队友站位比自己更好。所以传球,只算是卡比内场上阅读能力极佳的表现。 皮球飞去,前锋抢下身位,一股跃起,“~嘣~~~”一记猛力头槌。下秒,前锋落地,完成他的任务。 对方守门员见此来球,却是一动不动,意wài 的无任何反应,只见他的脑袋越仰越後,目见皮球掠过门框,飞出界外…… 又一次失机,前锋懊恼不已,双手掩面,嘴里一阵叨叨着。闹完情绪後,他向卡比内伸出拇指,对卡比内的传球表示赞赏,对自己的失机表示抱歉。 而格拉纳达队的球迷们难掩失望,有些气得在座位上直跳,又狠狠地用拳头击打着座位板,这几个画面被现场镜头完整地摄入。 评述员又给出句子:“很可惜!卡比内策划出一系列悦目的攻势,并献上一记叠跑式助攻,不过到最後还是无法将比分扳平!” 就算攻势再具威胁也好,假如最後的攻门无果,那麽一切都只是隔靴搔痒而已。 卡比内用衣角抹抹面上的汗水,大步後退十来米,等待对方守门员开出球门球。得到麻鼠的鼓励,他没有了一开始的急躁,只是急盼皮球快快发出,再策攻势。 “嘿!不错哟!” 声音在卡比内耳边传来,他本能地望出去,见着沙杜吉尔走动在自己的五米范围处,并对自己伸着拇指。 沙杜吉尔给出对自己的肯定,卡比内只是轻笑一声,同样伸出拇指回意。 互尊互畏,从两人的举动中清晰可见。 “喂!卡比内!”又有人喊道,声音来得很快,很急。 是科博尼教练,他对卡比内招着手,卡比内没敢怠慢,快步跑去。一到科博尼教练的身前,就听着他说:“别再留守中路区域,将位置移前,与麻鼠仔细分工,一同策攻。” 既然陷於僵局,并且落後,倒不如放qì 双防中,放胆一拼。明显,科博尼教练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只好出此策略,难道,这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办法】? 卡比内“~嗯~~”一声,立即跑开。这时,主裁判对科博尼教练发出警告,提醒他不要妨碍对方守门员开球。科博尼教练挥挥手掌,示意不会再犯。 卡比内回到站点,立马对罗夫曼交代科博尼教练的安排,罗夫曼说:“去吧!这区域交给我了!” 卡比内回道:“放心!我的跑动范围很大……” 话刚落,皮球早已飞在半空。 两秒落下,两员互争,格拉纳达队的右翼无功而返,敌员在中圈附近抢下控球权,下一秒迅速寻找队友。沙杜吉尔被费斯克扼止着,虽然脱身不难,但是接球空间不佳,所以持球敌员没有所动。 最後,皮球飞出直线,朝一名进攻中场奔去。 皮球到点,此名进攻中场也到点,到点的还有罗夫曼。他人一到,掐死进攻中场的去路,进攻中场寸步难移,只好将皮球回转给五米外的队友…… 皮球到点,接球敌员到点,看准形势的卡比内也到点,他不给敌员半点想象的空间,上去就是一记滑地铲球…… 章五十八:不懈 皮球滚出数米外。 卡比内趴倒在地,被他拦截下的敌员亦是。卡比内没在草地上多余停留,花下两秒时间,迅速撑起身子,敌员则不是,瘫倒在地,身子左右滚动,面容痛苦,嘴上轻骂卡比内的粗暴拦截。 “~哔~~!”主裁判吹出哨音,暂停比赛,迅速赶到‘事发xiàn 场’。之後,没有犹豫地从裤袋中掏出一张黄牌,并指着卡比内…… 卡比内见此,立即上前,就是一句:“什麽?黄牌?我的铲截是有碰到皮球的,你没看见吗?” “闭嘴!”主裁判说道。 卡比内瞪大眼睛,一嘴苦笑,脑袋直摇,根本不赞同主裁判的判罚。 这时,两队各有数名球员奔到‘事发xiàn 场’,围在主裁判的四周,各有各说。马德里竞技队的球员们极度不满卡比内的粗暴拦截,纷纷叫着:“应该判一张红牌给他……” 格拉纳达队的球员则极力维护卡比内,甚至觉得黄牌的判罚完全不合理。主裁判面对此况,很有经验地压住了场面,对其他球员警告着:“你要清楚!这是我的判罚!” 说完,面不改容,双目定神,伸出手指,指着犯规处,示意马德里竞技队在这位置上开出远距离任意球。 卡比内还在苦笑,但不失竞技精神,走上前试图将倒地的敌员扶起。他上前就说:“抱歉!没事吧!” 敌员半倒在地,摸摸自己的左脚小腿,咬牙切齿,暗暗叫痛。见卡比内前来慰问,抬头回道:“你是真的刮到了我的小腿!你知dào 吗?” 卡比内伸出右手,说:“抱歉!来!继xù 比赛吧!” 敌员的表情仍有些不满,不过也难抵卡比内的诚心道歉,於是伸手,让卡比内将自己扶了起来。 场边,科博尼教练有点慌了,向场内自己的球员们大喊:“嘿!冷静一点!” 卡比内听见,率先对场外的科博尼教练摆摆手,示意明白。 “好了!场面已经控zhì 了!马德里竞技队得到一次远距离任意球的机会!”评述员解说道。 马德里竞技队要全体策攻了,只见後场留下三名守将,其他敌员通通向格拉纳达队的大禁区附近游动。 负责罚球的敌员将皮球放妥,後退数步,向前场的队友们摆着手,示意尽量退深些。 卡比内预计,皮球将会长吊进入大禁区内,他不放心,於是主动上前与费斯克联防沙杜吉尔。至於其他队友们,早已使上人盯人战术,不想给敌员任何空间。 “~哔~~~”哨音起,敌员可以开球了。 数步助跑,一脚猛力,将皮球送出。 卡比内一惊,心念:没错!皮球要直闯大禁区内! 这一霎,在中路的禁区线沿,除了麻鼠与两名翼锋在此游动之外,卡比内,罗夫曼及守将们已进入大禁区内严阵以待。 被重点看防的沙杜吉尔受到卡比内与费斯克夹击,休想迈动步子。三人眼盯空中的皮球,并互有拉扯,沙杜吉尔更是喘气都难。 禁区内双方球员各占据点,攻的备攻,守的备守,气氛紧张。 果然,皮球飞进禁区内,仿佛装有自动导航器一样,急急地朝沙杜吉尔坠去。费斯克先发制人,一跃而起,卡比内忙忙跟上,被夹在中间的沙杜吉尔束手无策。 马德里竞技队的此次攻势入喉不入胃,皮球被费斯克用头撞出禁区。 卡比内顿时松下一口气,科博尼教练亦是。 沙杜吉尔见着自己被两名对手贴身伺候,以致未能抢下球权,反而表示不多在乎。他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心念道:“真好玩!” 当卡比内松了口气没多久,也就是四秒钟左右,他又紧张起来,备态很是谨慎。 因为一名敌员从麻鼠脚下抢掉皮球,麻鼠狼狈摔地,主裁判摊手示意抢断合理。随後,敌员带上皮球,奔去禁区外围。 不知为何,卡比内有点慌,一头冷汗,汗珠滑眉直下。 “漂亮!持球球员巧妙躲过罗夫曼的滑铲!”评述员说道。 秒间,敌员甩掉罗夫曼後,就遇见卡比内杀来,可卡比内有黄牌在身,动作必须小心翼翼。敌员推球前袭,卡比内跃前,二人肩拼肩,斗速齐奔。 此时二人在中路拼力,如果卡比内还不下脚扰球,持球敌员必将杀入禁区。卡比内深知形势,两脚发力,尝试加速超过敌员,这样才能使其後的拦断不被视为犯规。 皮球虽不在脚下,卡比内的速度却不输敌员,几下加速,身位已占下,身子也越过了敌员,他一刹决定,立即下脚扰球。这间,卡比内右脚伸了出去…… 而禁区内,沙杜吉尔亦准bèi 好,他估计队友会将皮球为他传来。不料,当卡比内下脚有所动作之际,持球敌员也做出了他的决定。 沙杜吉尔判断错误,其队友无传球之意。持球敌员在卡比内的脚没到之时,忙忙来了个左脚大力射门,格拉纳达队的守门员脚向右一蹬,单手将皮球挡出,皮球去路被阻,向着大禁区反弹过去…… 沙杜吉尔嗅觉灵敏,想跃上前去,来个补射,不过他又判断错形势,皮球在大禁区落地後,被回赶的罗夫曼夺下。罗夫曼反应神速,卸停皮球,扭身一脚,将皮球开出禁区,成功解围。 这边,仍在禁区内的沙杜吉尔又念着:“真好玩!” 卡比内见势急变,与麻鼠往前场急奔,势必来个反击,杀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留守的敌员忙往後退,但没有持球在脚,那皮球在哪? 在格拉纳达队的前锋脚下,刚刚罗夫曼的大脚解围,将皮球踢出近十丈外,留守前场待攻的前锋见此,拔脚启动,奔去皮球的落点之处。虽有敌员拼抢,但利用身高优势,与对手几番撕扯,终将皮球拿下。 前锋携上皮球前奔,他需yào 支援这也是事实。前来协攻的卡比内与麻鼠一左一右,双管齐发。而两名翼锋更是在各自的边路上一并杀上,并且从马德里竞技队数名守将慌乱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们根本没料到卡比内他们的反击之快,一股急势也快要这批敌员们吃不消了。 格拉纳达队的反击力量已全数奔过中圈,也正是敌员开始应对威胁之时。 只见前锋突然向右侧的麻鼠传球,皮球离脚,自己再往前奔,一等麻鼠策攻,给自己喂球。麻鼠接下皮球,最先做的不是前奔,而是找人,找卡比内…… “~嘿~~!”麻鼠一听,一瞄,正是卡比内。 卡比内奔至麻鼠附近,略到两米时,他接下麻鼠的妙传。速度没减,人一路继xù 前突,麻鼠给完球後,连接动作极快,也是继xù 前突。 “~噔~~”肩与肩一撞,卡比内随即遭遇敌员贴身紧防。 一下,卡比内收速,脚内尖一拨,再变向,皮球冲过敌员,卡比内随上皮球,也冲过了敌员。 “哇~!卡比内的摆脱动作太漂亮了~~!”评述员嘴上在说,两眼却发亮。 场边的科博尼教练已将颈脖扯得直直的,期待着卡比内下一步的攻势。至於沙杜吉尔,防守不是他的工作范围,他只是游走在中圈附近,看着自己队友如何防守卡比内的情况。 躲过一名敌员,卡比内看见的并不是无人地带,而是仍有数名敌员在等待着自己。麻鼠与前锋队友各自引来一名敌员看防,两翼也被敌员盯着,罗夫曼虽然也在左右,可他墨守成规,没敢突得太深。 没时间让卡比内考lǜ 了,他决定来记远射,一记二十来米的远射。 “喂!这里!”还没起脚,卡比内听见队友在叫自己,是右边卫。卡比内懂,右边卫要球,原因只是想带球突入底线附近区域,再来个传中。 卡比内有所动作了,不是向右边卫传出皮球,而是坚持己见,来记远射。 他立马将皮球轻轻拨右,为自己腾出射门空间,敌员见此,跃前扰球,卡比内左脚稳地,右脚一起,拉弓…… “~嘣~~~”敌员的滑铲还没到,卡比内已及时将皮球发出。 球速快,球径弯,力量足,带上些些弧线,朝球门奔去。 火急一刻,马德里竞技的守门员先是瞄准皮球的来路,後又随着方向跨了两步,右脚发力一蹬,人跃起,左手朝球门斜上角伸去。 无疑,卡比内的一记重弹,完全是想收死守门员。 守门员估计正确,左手快要封住皮球。 不过,起跳时间错误,皮球擦过他的左手指尖,飞过球门白线…… 阻挡皮球急势的不是守门员,而是球网。 守门员倒地後,立马扭过头,他看见卡比内已经在庆祝进球了。 “球进了~~!卡比内打出一记二十来米的远射~!为格拉纳达队将比分扳平~~!”评述员疯叫着。 报分屏中显示的【0:1】,此时已改变为【1:1】。 格拉纳达队的球迷们振臂狂呼,四方的观众席上闹成一片。科博尼教练高举双手,神情得yì ,在场边高声大喊着。 而卡比内,早已被队友们埋在了人堆之下,并扯着喉咙欢叫着。 章五十九:奉还 格拉纳达队的快速反击收到成效,卡比内为球队扳回一分,双方暂时【1:1】平手。 从牌面上看,马德里竞技队要击垮对手,本是易如反掌,可是在比赛中,面对较弱的格拉纳达队时,他们的数名守将轻看了卡比内,放虎归山,导致丢球。 只见马德里竞技队的教练在场边狠声骂着:“你们在干什麽?怎麽能漏掉卡比内呢?” “哟!马德里竞技队的教练在场边发怒了!似乎对自己的球员很不满!”评述员说道。 身边的拍档接道:“这很容易理解,因为马德里竞技队的几名守将确实比较大意,没有看稳卡比内!” 马德里竞技队的守将犯了错,这不假,只是卡比内初登西甲舞台才不久,他的对手们根本还来不及揣摩卡比内的球风,所以难免会漏掉卡比内,让他得分成功。 只等卡比内再踢几场,西甲的对手们必会摸清他的踢球风格,到时,卡比内若是还用一招闯天下,必定固步自封。 求变,灵活发挥自己的招数,这些阶段,卡比内必须要耐心拿捏。 正如塞塔齐教练所说:花蜜是有,不过要飞出很远才能采到。 已是上半场末段,【1:1】的比分,任谁都不会满yì ,更何况此次比赛是一场定输赢,胜者晋级第四圈,败者就此止步,皮球也还在滚动,机会无处不在。 格拉纳达队具备主场优势,万多名球迷的呐喊声早就盖过数千名客队球迷的呐喊声,卡比内抬头环视观众席,战态昂扬,为一谢球迷们的支持,势要反胜对手。 马德里竞技队也做出反省,几名守将花上数秒嘀咕一阵,只听一名後防大将掩嘴轻说道:“我们尝试用上两名队友夹击卡比内,堵住那小子的前进空间,防守中场也要加大扫荡力度,小心点,卡比内这小子的射,传,带,为队友搭线,样样精通,大家注意力集中点……!” 这只是马德里竞技队守将们的小会议,跟沙杜吉尔无关。他不喜欢参与防守,他认为,进球和戏耍对手才是自己每场比赛要做的事,其他工作交给队友便好。 上半场末段,刚过三十九分钟。 某些时候,足球比赛也是场士气战争,那一方的士气高,就会容易控zhì 局面。卡比内的进球,为格拉纳达队打上一剂强心针,他与麻鼠等队友们借着势,频频在敌军的敏感地带发难,只是敌军刚被咬了一口,後防已经苏醒,遇着卡比内等人的攻势,做出非常谨慎地处理,以致卡比内他们结束攻势时,只能抱头叹息。 科博尼教练的调动初见良效,这位老帅立在场边,心无二用地盯着场内。马德里竞技队的快速苏醒,让他吃了一个小惊,心里盘算着,过一会儿中场休息时,自己应该如何对策。 第四十三分钟,第四裁判慢悠悠地举起补时牌子:一分钟! 卡比内不由地望了望,默默问着:会否再进一球?将比分反超? 此时,前锋队友发出弱弱的直线射门,没角度,更没力度。皮球被对方守门员稳稳收进怀中,随即,守门员扬扬右手,指挥队友退快些,大脚将皮球开出。 见皮球来势,罗夫曼念道:好!交给我吧!似乎很有把握拿下控球权。敌员上前干扰,二人拼力,皮球急急坠下,二人一并起跳。 “~啪~~”罗夫曼起跳之际,输了身位,被敌员压制,落地之时,又失去平衡,重重摔地,吃了一嘴草碎。 皮球被敌员断然拿下,再一扣,躲过前来助防的格拉纳达队翼锋。下秒,沙杜吉尔拔脚启动,费斯克不敢掉以轻心,忙忙跟上掐位。 看着势,持球敌员是要带球突入中路,卡比内难忍对方嚣张,跃前扰球,卡比内脚还没伸直,此名敌员已将皮球送出,皮球朝左翼奔去。 卡比内扰球未果,暗骂:妈的!该死! 接球的左翼没闲着,带上皮球快速向底线突,格拉纳达队的边卫前去拦截,怎料,持球左翼轻拨皮球上前,再两脚发力,一看之下,是想硬突过去。 边卫虽然没料着,但不输反应,马上加速换向,步步向持球左翼贴近,阻下对方的前进空间,二人会合,又是一阵肩拼肩,一撞一扯,左翼很显吃力,边卫亦是。 “喂~!”持球左翼头也没抬,知dào 是队友前来救驾,後将皮球向後一敲,卸下边卫的纠缠。 敌员卸停来球,抬头就见着卡比内挡在自己的身前,他将皮球拨右,可是续上动作太慢,给了卡比内滑地拦球的机会。果然,卡比内滑地一挡,轻松拿下控球权。 再箭速爬起,将皮球稳稳地控在自己的脚下。不多想,就是一记直传,准bèi 接球的正是五米外的麻鼠。麻鼠主动跃前,控下皮球後,顿时嗅到身後不妥,卡比内在一边喊着:“小心後面!”麻鼠才方知敌员已在其身後。 身子一摆,脚向外扭,皮球跟上,麻鼠极速为自己拉出空间。敌员反应更快,身子一倒,右脚匆匆向皮球滑去,岂料,敌员动作再快,也快不过皮球溜过自己脚前的速度,他的右脚没碰着皮球,反倒碰着麻鼠的脚背。 麻鼠脚背吃上一记,狠狠倒地。“~哔~~!”主裁判示意马德里竞技队的防守球员犯规。 犯规敌员以为这就了事,连忙走开,可主裁判向他招手,命令敌员前来自己的身边。敌员一脸不解,灰灰前去,一到主裁判跟前,就目见一张黄牌。 “噢~~!马德里竞技队的球员防守犯规,主裁判竟然掏出一张黄牌!”评述员的语气,也充满不解。 吃牌敌员很是不服,但也不敢多嘴,只是摇头走开。上半场所余时间不多,双方球员没为此情况浪费时间,马德里竞技队阵型向後移,准bèi 应对格拉纳达队的远程任意球攻势。 卡比内上前,扶起麻鼠,问着:“没事吧?” 麻鼠摇头,抹了抹眼角的汗水,掩着嘴说:“没事!你快潜深点,越深越好……” 卡比内没问原因,他清楚麻鼠下一步的举动,後又点着头,果真跑往敌军的敏感地带,照着麻鼠所说,一步步越潜越深。 两名敌员立马知dào 不妥,按之前所反省那样,快步上前,一左一右,贴身伺候着卡比内。 主裁判两头望了望,见双方球员已准bèi 妥当,就吹出哨音“~哔~~!” 负责开出远程任意球的是麻鼠,他两眼瞄了下队友们的站位,特别是卡比内的站位,虽见那白痴被两名敌员夹击,但也无可奈何,听见哨音,立马起脚,将皮球发入对方的禁区边沿附近。 六名敌员游走禁区内外,一阵严守,而队长费斯克与两翼也潜了进去,前锋队友身子来回飘荡,为自己拉出空间,卡比内则被两名敌员看防。 唯一对这股形势好像事不关己的沙杜吉尔,距离禁区边沿足有七米之远,他依然保持自己的风格。 他从来都不喜欢干防守工作…… 皮球坠下,坠在禁区中路边沿,坠在卡比内头顶上方,他念道:这白痴!传球还真准! 卡比内想起跳,奈何受到夹击,两脚虽能动,可身子却动弹不得。他摆摆全身,意图溜开,突出夹击。两名敌员聪明,一左一右,紧密联防,没让卡比内得逞。 卡比内没能起跳,拿球不果,皮球遭身旁其中一名敌员卸下。 “该死!”卡比内暗骂道。皮球控在敌员脚下,卡比内动作连贯,又再上前扰球,敌员也不花拳绣腿,一记大脚,将皮球发出敏感地带,迅速解围。 麻鼠的前场策划戛然而止,不过他没多想,因为皮球被敌员解围後,已朝中圈奔去,队长费斯克箭步回後,卡比内与其他队友亦是,如此紧张,是因为他们见着令人惊惧的一幕。 -----麻鼠位置接近,早已去追球,而……沙杜吉尔亦是。 “哈~!看来格拉纳达队也要吃上一记对手的反击了!”评述员激声说道。 全场球迷见着这一幕,瞬间起哄,闹个不停,科博尼教练急了起来,看了看报分屏上所显示的时间,面情焦灼非常。 若要拼速度,麻鼠必输,若要拼身位,麻鼠必输,若要拼位置感,麻鼠还是输。 所以,皮球被沙杜吉尔稳稳拿下,此子动作简洁,快速,两秒不到,麻鼠已被他甩在身後。 前方尚余两名守将,沙杜吉尔见此,竟边冲边嬉皮笑脸,念道:这……不难! 卡比内与费斯克等人正急急回追,麻鼠也箭步回身,一并追赶。此时,沙杜吉尔遭来格拉纳达队的一名守将,他使出的伎俩毫不花哨,一记穿裆过人,又将其甩下。 下秒,另一名守将接上,跃上就是出脚扰球,沙杜吉尔的脸上鬼笑着,右脚将皮球向外一拨,人再走左,再次避之。 “好~~!漂亮的人球分过!”评述员激动着。 只剩下守门员了,沙杜吉尔续往前奔数米,而守门员也不是呆子,立马跃前出防,见此,沙杜吉尔又是一脸鬼笑,没等守门员冲来,瞄准时机,左脚尖将皮球轻轻挑起…… 守门员身子已滑下,试图挡下皮球,不过皮球被沙杜吉尔吊出,他只能弱弱地看着皮球在自己的脑袋上方飞过,两秒後,坠入网窝。 章六十:调态 沙杜吉尔摒弃华丽,选择务实地处理脚下球,并硬桥硬马地摆脱格拉纳达队的守卫们,将皮球送入网窝。 【1:2】,马德里竞技队再度超前。 沙杜吉尔掠上一阵急风,奔到马德里竞技队的球迷区,嘴上无话,只是用两手的食指指着自己的胸膛,架势赫赫,意说:对!又是我! 他的队友们奔来,拥成一团,亢声高喊,激动地庆祝着。 科博尼教练面无表情,挥着右手,示意自己的球员们不要计较太多,快回到中圈後,等待重新开球。 卡比内退回中圈後,两手叉腰,汗珠在额头上滑下,他却没有抹掉的意思。沙杜吉尔的梅开二度,像是注定的,即使冲前去拦截的队友们如何挽救,皮球注定要坠入网窝。 卡比内咽下口水,望着场内的报分屏,屏幕内显示【1:2】的画面让他感到很气结,恶心阵阵。 卡比内低下头,摇了摇,讨厌着此时场上所发生的一切。 纵使马德里竞技队的球迷只有寥寥数千,可他们的庆祝高声压制了主场球迷们的灰气低吟,就像刚才马德里竞技队用快速反击压制着主队一样,气氛一面倒。 庆祝完,尽了兴,所以马德里竞技队的球员们已经立好了阵型,准bèi 继xù 比赛。 沙杜吉尔却不然,他的脸上无半点尽兴之态,心内说着:既然已梅开二度,何不再来个帽子戏法……? “~哔~~”哨音响,麻鼠与前锋合zuò ,开出皮球。 皮球向罗夫曼直滑过去,他接球後,弱弱地将皮球拨给左边的卡比内,卡比内卸下来球之时,意wài 念着:皮球还在滚动!嗯!还有机会! 念完,动作快速,发挥出想像,想给往前场奔跑着的前锋来一记远程直塞。 直塞球是给出了,前锋挪位,一路前奔,不过,皮球未到点之时,主裁判吹出哨音,表明上半场比赛结束。 哨音入耳,卡比内停住前行的脚步,这才抹掉额头上的汗珠,又低头看看右脚脚腕,伸手摸了摸伤患,患处传来刺麻感,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走吧!回更衣室吧!”麻鼠从他的身後走过,拍着他的脊尾骨,说道。 卡比内呼出一气,没给话,跟着麻鼠回往更衣室…… 球员们需yào 中场休息,球迷们也需yào 。 球迷休息区,有六七间小店,供有食物饮品,可让主客两方的球迷们选购。在球场保安的分隔下,两方球迷很自觉,区域分明,没吵没闹。 西班牙辣肠,热狗,汽水,咖啡,啤酒,甚至香烟,统统出现在球迷休息区。球迷们边享用边聊着,聊得自然不是家常,而是围出数堆地总结着刚才的比赛。 主队球员休息室内的气氛却没有这般阳光,球员们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脱下汗衣,喝着运动饮料,嚼着牛肉烤饼,各做各的,安静非常。 科博尼教练暂时没有发话,在一边喝着矿泉水,决定等待球员吃饱喝足後才有所动作。 五分吃饱,五分喝足,球员们嘴上开始活动起来。 身边的麻鼠来话:“比赛还有四十五分钟,我们可以全力去追!”说完喝下一口饮料。 卡比内扭头过去,回道:“可是对手也会全力的继xù 强攻!” 麻鼠听着,吃了一惊,正滑入喉咙间的饮料差点被他呛出。他咳了一声,说:“你这白痴怎麽又没信心了?” 卡比内说:“局面拉扯得很严重,难道你没看见吗?我们在追平比分之後,就开始强攻不下,我至今也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 “你已经尽lì 了!小子!”一话起,卡比内与麻鼠同时转头,一看,给话的是队长费斯克。 “哦~?”卡比内皱眉问道。 费斯克拿着一块牛肉烤饼,身子挤到卡比内的身旁,坐下就说:“老实说,马德里竞技队的整体实力根本就在我们之上,不过正是你在比赛中不断的努力,才不至於让两队的水平显得太过有距离,所以,我觉得你已经干得不错了!” 说完,费斯克咬下一小块烤饼,牙齿吱吱地嚼着,满足地吞下。 队长给出肯定,卡比内的确有点受宠若惊,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未能防住沙杜吉尔,导致球队先失掉一球,一时脸孔扭曲,默默审视自己一番。 费斯克斜瞄着卡比内,哼笑一声,说:“别在意了!第一个失球任谁来处理,沙杜吉尔依然会将球踢进,那是他必须做的事,也是一定会做到的事!” “哦~~?”卡比内与麻鼠齐声一问。 费斯克向二人望去,说:“别期待我会给出什麽高深的解释,这原因很简单,是因为沙杜吉尔真的很强!”说完,又咬下一块烤饼,慢节奏地嚼着。 脸孔不再扭曲,缓缓舒开,卡比内有点释怀了,不过,对於【沙杜吉尔真的很强】这解释,他虽然很懂,但又觉得,这句话更像是藉口。 他暗暗念道:那我呢?我与沙杜吉尔到底有着多少差距? 仅仅就是那一秒半吗? 脑袋直炸,卡比内没再苦思下去,咽下口水,喝口饮料,意图镇着自己的乱绪。 费斯克突然站起,离开卡比内身旁,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这一举来得很快,卡比内也及时明白了,科博尼教练要发话了。 见此,球员们的动作稍微轻了些,微微仰头,只等科博尼教练给话。 这次,卡比内倒是很想听听科博尼教练的发话,更是非常有兴趣地想得知这老头接下来的战术安排。 卡比内喝下一口饮料,竟听到饮料在罐子内荡来荡去的声音,他两目一瞄,发xiàn 此时的更衣室内静得很彻底。 科博尼教练背负双手,悠悠走到更衣室的中间,清清嗓子,说:“我觉得大家在上半场的表现很不错!” 无人应话,科博尼教练两眼一扫,接道:“不是吗?” “对~~!”卡比内心里默默念道,可他没有说出声来,因为他知dào ,这个时候是科博尼教练的时间。 科博尼教练迈了两步,说:“论实力,我们没法比,可意wài 的是,我们竟然会把对手逼得喘不过气来!嗯?你们懂吗?” 球员们脑袋仰着,目光聚神,嘴巴依然没动。 只是卡比内又悄悄念道:“我懂!” 科博尼教练换着视线,接道:“不过,我有些战术要强调一下,第一,在下半场比赛中,前锋队员在走动上要聪明点,不要对对手的夹防作出妥协,看准时机主动要球,第二,麻鼠要极力掩护卡比内,给卡比内造出前插空间,因为在下半场的比赛里,你会重担伪锋一职,进攻是幌子,主要是协助卡比内为其他进攻队员搭线……” 一听,卡比内,麻鼠,前锋队员三人一发点头。 科博尼教练咽咽口水,继xù 说道:“第三,罗夫曼的扫荡要加强力度,还有……必要时,依照形势前插协攻,不要在中路区域死板地留守!” 罗夫曼轻叹一气,盯着科博尼教练,点点头,意说收到指令。 科博尼教练的眼神也留在罗夫曼的身上,他接到回意,这才转头,说:“第四,後防队员在单防对手时,往往是转身的连接动作太慢,这现象必须要改进一下,加上紧逼性很弱,又给了对手多次机会。还有,阵型不要推得太前,特别是整条後防线,这样必会造就对手打出快速反击时……更加易如反掌,丢失的第二个球就是例子……” 卡比内一愣,诧异着科博尼教练为何没有解构第一个失球的原因,而是意wài 跳过,直接解构第二个失球。 卡比内挠着脑勺,目光不离科博尼教练,等待着接下的发话。 “第五……嗯……?”科博尼教练先是顿了两秒,又接道:“第五就是……大家继xù 加油吧!” 一话落,更衣室内渐渐起了动静,球员们慢慢轻嚷起来,几处角落内,还响出击掌的声音。 “来吧!白痴!击个掌!”身旁的麻鼠伸着右手,突然说道。 卡比内望左,一笑,伸出右手:“~~啪~~~~”二掌一击,亮声直荡。 科博尼教练给完话,依然背负双手,却是慢步走开。这间,队长费斯克霍然一站,走到更衣室中央位置,拍亮双掌,向队友们喊着:“大家还记得球队的作战标语吗?” “带着骄傲和胜利回来!”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们齐声吼出。 “再说一遍~~!”费斯克已是吼着。 “带着骄傲和胜利回来!”球员们凌厉气势不变。 “好!我们出去!把比赛赢回来~~!”费斯克无疑就是个领袖。 卡比内随着队友们放声高喊,喊得格外出力,灼灼眼神早已遮盖不住,他要与队友们回到赛场中,追回落後的那一分,再举步反胜…… 队友们荡荡地冲出更衣室,卡比内扣好白色护腕,步步随後,不过,一脚迈出门口时,科博尼教练一声“卡比内!你停下!”叫住了他。 卡比内转身,歪着脑袋,问:“教练!有事?” 科博尼教练上前,反问:“伤患感觉如何?” 卡比内回道:“没问题!”说完扭扭受伤的脚腕,似乎刻意让科博尼教练看看。 科博尼教练果真一眼看去,後又说着:“好!快上场吧!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章六十一:深谷 卡梅内斯球场外,天色昏暗。 场内,明晃晃的射灯将这座球场照耀得无比雪亮,像是夜空下,格拉纳达市的一颗珍珠。 场边,科博尼教练瞄了一下扣在手腕上的廉价表,揉着下巴,将比赛的每一幕扫入眼眸,步子来回轻迈,很没节奏。 给出节奏的是正在拼战的格拉纳达队球员,科博尼教练在中场休息时给出的战术指令,球员们尽出全力,一步一步地调节着。 马德里竞技队的进攻未曾减弱,做着强队必须做的事,而数次埋门,也让格拉纳达队的後防线惊出冷汗,只是关键一刻的失机,又让格拉纳达队捡回一条小命…… -----究竟是哪里不对?走动在中场区域的卡比内问道。没人答话,因为他在问着自己。 交手数个回合後,对手就越发聪明,连连夹击,卡比内不但自己没嚐到甜头,前线队友亦是。卡比内受於压制,前插遭拦,给球不顺,起脚更是困难,硬是造成等着他喂球的前线队友碌碌无为,无意义地在前场奔来奔去,活像个呆子。 幸好,卡比内的傍身功夫不只是进攻,疯狗般地去追球,记记出脚拦球更是凶狠,令对手无话可说的是,卡比内不但铲球凶狠,而每次出脚还能命中目标,以致主裁判并没有作出任何判罚。 攻不果,就先待机,死死地守着,对手再狂,也有滑堕的时候,卡比内战态十足,丝毫未曾动摇这个信念。 科博尼教练又瞄着那廉价表,将【已是下半场的第五十七分钟】刻进自己的脑里,短呼一气,像是盘算着什麽…… 这间,皮球在敌员脚下,在卡比内的六米外。卡比内没动,因为罗夫曼先动了,这一动,卡比内也很积极,垫在罗夫曼身後,准bèi 堵防持球敌员。 这幕,评述员看入眼内,说:“格拉纳达队在中场区域的防守工作变得紧密了!罗夫曼与卡比内一前一後,试图堵住对手前插……” 身边的拍档接道:“卡比内竟然不上前合力夹击,而是选择垫在队友身後,这个举动有点让人猜不透呀……!” 先发话的评述员点着头,本想接话解说,但似乎一时词穷,嘴上要动不动地,对卡比内的这一举也是给出问号。 场边,科博尼教练咧嘴浅笑,暗暗念着:聪明! 显然,科博尼教练并不是夸着卡比内的智商,而是这白痴的【比赛阅读能力】。彻底来说,这位老帅还是有些意wài ,他完全不曾料到自己已看透的东西,卡比内也看了个精透…… 两秒,持球敌员的摆脱动作的确有点慢,若是换上卡比内与沙杜吉尔,一秒半也会嫌多。不过,两秒也足以让迎前单战的罗夫曼犯错,霎间,持球敌员人球皆过,可罗夫曼硬是将敌员放倒,请对方吃了口草碎。 “~哔~~~”哨音响完後的一秒之间,主裁判在七米外快步上前,来到犯规点,正身对着罗夫曼,直直地掏出黄牌。 罗夫曼不急不闹,也有点心虚,缓缓後退,又说:“我会注意的!我会注意的!” 主裁判见着罗夫曼这只小羔羊如此听话,似乎满yì 的很,心想假如每位球员都是如此,遇着被罚不吵不闹,那该多好! 距离犯规点最近的卡比内倒有些不服,正想上前与主裁判理论,哪料到右脚还没有迈直,就被罗夫曼扯住了衣角,卡比内回头,问:“怎样?” 罗夫曼两眼没有盯着卡比内,只是说:“别做无意义的事!要记住!你已经有一张黄牌在身!” 卡比内一悟,叹道:该死!我差点忘记了!他又眼光一晃,瞄着正走开的罗夫曼,心说:不愧是具有经验的老将,更有着队长风范。 这一想,卡比内又轻拍自己的脑勺,骂着自己白痴,罗夫曼根本就是球队的副队长呀……! 再过三十秒,比赛就会进入第六十分钟。 双方球员梳理好阵型,主裁判给了马德里竞技队一次中距离任意球的机会。 负责发球的敌员将皮球放妥,两脚退得不远,而两眼扫看前方动向,假意寻找长吊的空当,其实是在将沙杜吉尔的走动位置记在心内。 沙杜吉尔悠悠地在禁区外的附近溜动,脸上诡谲地笑着,像是在等待一场不得不玩的游戏。 形势紧张,卡比内看透那敌员的鬼主意,两手挥摆,大模大样地走到沙杜吉尔的面前,一股想要单战沙杜吉尔之态。 卡比内转头对费斯克打着眼神,意说:这个!我来! 费斯克也没多理,紧张兮兮地指挥着数名队友,提醒大家架好势,千万不可松懈。 “~哔~~~!“主裁判给意,敌员将皮球发出,皮球在半空掠出三十五米,猛势坠入禁区外附近。 卡比内两眼一盯,坚信皮球的落点,就是自己这方。此时,沙杜吉尔在旁开始撕扯挤位,有所动作了,而卡比内左脚蹬死在草地上,右脚与沙杜吉尔拼力互挤,二人都想掐住的对方拿球空间。 皮球坠来,猛一间,沙杜吉尔快上,率先起跳,卡比内慢出半秒,急急跟上跃起。空中,卡比内一愣,大惊,身旁的沙杜吉尔没有选择头部停球,而是挺胸一谷,用出肩上位置将皮球卸下,在争夺球权之下,卡比内慢出一步,更是预料不及。 一秒,二人落地,不过皮球被沙杜吉尔用宽肩出力一挡,此时仍在一米半高的空中扭旋着。卡比内给出防御动作,他抬起右脚,想在空中将皮球扰下,突然,他慌乱失色,见着沙杜吉尔也抬起右脚,箭速将皮球挑起,皮球弯坠,跃过沙杜吉尔的身子…… 没停留,沙杜吉尔猛势向外扭身,身子理正,巧妙地卸下皮球。 卡比内上了当,不多想,转身动作迅速,身子一摆,就与沙杜吉尔再次并齐。这一挑一接,皮球就顺势入了禁区,沙杜吉尔持好皮球,卡比内堵在右边…… 沙杜吉尔完全没有瞄着卡比内,快速用出左脚将皮球拨前,卡比内再紧贴跟进。皮球滚前不到两米,沙杜吉尔左脚急刹,身子扶正,右脚再将皮球一扣,人球立kè 转向。 卡比内再是一惊,又被沙杜吉尔摆了一刀。此时,他没有料出对方来了个急刹,导致自己的身子已经失位,将一直堵着的前插空间白白送给了沙杜吉尔。 “不好!”卡比内顿然失色,一脸狂乱。 前插空间就在眼皮子底下,沙杜吉尔歪嘴一笑,身子急动,一举插上。而已经掉下身位的卡比内更是不懂,明明射门空间极佳,可是为什麽沙杜吉尔还没有起脚攻门呢? 沙杜吉尔发出的速度不是很快,跃出三步後,果然不是攻门,而是将右脚尖一挑,将皮球吊出。 “哦~?沙杜吉尔的传球很漂亮!队友有机会啦……!”评述员轻吼道。 是一记传球,卡比内见着此幕,脑内嘣的一声,又想起埃因霍温青年队的一名教练说过:如果禁区内出现传球,那麽下一刻将会出现致命的一击。 皮球已飞出,一名埋伏在小禁区右侧的敌员早早架好势,一股志在必得的射姿,不慌不忙地等着皮球坠来…… 科博尼教练见此,猛然仰头高叹,这老头似是断定球队又将要丢球了。 “机会呀~~~!”评述员吼道,声音略显烦人。 伏兵不等皮球落地,估计好时机,皮球已到,他右脚架起,正脚背与皮球一撞,“~嘣~~”右脚摆下,皮球也已击出。 门前五米,皮球凶凶来势,格拉纳达队的守门员该如何应对? 禁区内,沙杜吉尔刁钻的传球,一路杀过格拉纳达队的守卫,并准确坠在队友身下。卡比内与队友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呆地站着,并欣赏敌员的近距离抽射。 “完了~!”卡比内心里恼火,几近绝望地叹道。 挡球的守门员早已斜倒在地,鼻子间闻到矮草的嫩香味,他摆身扭头一看,皮球在网窝静静地躺着…… 不能说卡比内漏掉沙杜吉尔而犯了错,但是也逃不了大意之罪。他弱步走回中圈,中途一直没回头,因为他没必要欣赏了对手的射门之後,还要欣赏对手们的庆祝场面。 转过身子,卡比内回到了自己的站点,暮气沉沉地扭曲着脸孔,苦思两次单战沙杜吉尔皆是白忙一场的原因,更加气结的是,自己的两次拦截不果,一一造就了对手成功得分,他再想深些,就越加短气着。 【1:3】-----沙杜吉尔两射一传,挥出那天生的猖獗狂势,再次毫无怜悯地将格拉纳达队送进深谷。 此子与队友们庆祝完後,慢步回到站位,准bèi 重新比赛,而他的双目闪出神气活现之态,让卡比内看进眼内後,胸口更是梗得慌。 -----【比赛没有结束,一切都还有机会】 -----卡比内与沙杜吉尔不约而同地念出这句话。 -----不过,卡比内想着的是全力追分,将球队拉出深谷。 -----而,沙杜吉尔只是在想,自己仍然有再次进球的机会…… 章六十二:悬念 第六十九分钟,第二十四秒。 队长费斯克箭步跃前,出脚,将一名进攻型敌员的脚下球扫走,皮球弹出数丈。 第二十六秒,游走禁区外的卡比内见此,扭身一奔,摆脱身前敌员的纠缠,接下弹来的皮球。 第二十七秒,皮球被卡比内控在脚下。 一记中程直传,卡比内令皮球在两名敌员的脚间溜过,安全到达前锋队友的脚下。此子控好球後,本能似地带球向敌军深处奔。 此间,麻鼠在动,卡比内亦是,而两翼则在边路快速杀上。 格拉纳达队抢着势,四名敌卫竟也不慌张,只是两脚快退,做好拦截对手的准bèi 。 “嘿~~!”卡比内一路杀上,又喊着话,声音很细,此举极为鬼祟。 持球的前锋正也听着,他略略扭头,朝卡比内望去,念着:卡比内的位置不错。 念完,接下来的动作再也清晰不过,前锋拨球向右,快速变向,而正在急冲上前拦球的敌卫也是跟上前锋的步伐,刹了一下脚,扭身向左,身子朝皮球跃去。 卡比内前插,立点已经超过了前锋,他有点着急,微微扭头,对前锋队友打着眼色,示意他给自己喂球。 敌员快要杀来,持球前锋趁着还有一丝空间,备好势,右脚秒间发动…… “机会~~!卡比内的走位很聪明!”评述员的嗓子开始沙哑。 这回攻势,卡比内若能接住来球,那麽必能突pò 敌卫,杀进大禁区,剩下的那名守门员,在卡比内眼中,也会是多余的东西。 猛间,前锋右脚拉後,皮球则在身下半米内的位置,这看去,此记传球肯定能飞进卡比内的脚内尖里…… “~嘣~!”皮球已送出,球径微弯,卡比内已侧着身子,右肩向着球门,而眼眸一闪,瞄见身後两名敌卫战态颇弱,一两招将其过掉那也不会是问题。 只是,皮球与卡比内即将在一秒内会合时,主裁判却吹响了哨音。卡比内眼一定,顿时明白主裁判暂停比赛的原因。 顽梗的科博尼教练一直立在场边,他也明白比赛暂停的原因,因为他见着自己的球员倒下了。 是刚刚完成传球的前锋倒下了。 前锋倒在矮草地上,侧着身子,两手捂着右脚脚面,披满汗珠的红脸扭曲得很恐怖,嘴上更是发出嘶叫,卡比内连忙走近一听,前锋叫出“不行了”三字,他是字字入耳。 卡比内半蹲在前锋身前,问:“怎样?还能支持吗?” 右脚脚面的疼痛感已刺进每条神经线,前锋连摇头示意的力qì 也没有,他储储气,这才弱弱说着:“换人吧……” 卡比内一听,连忙站起,脸朝球队的替补席,左右两只食指对着转圈,向科博尼教练示意,队友不能再坚持了。 科博尼教练接意,转身向坐在替补席的首席队医令道:“去看看!” 队医急忙点头,拎上医疗箱,走出替补席,朝卡比内那边跑去。 而主裁判也给出本场比赛的第三张黄牌,犯规的马德里竞技球员一看,立马上前堵着主裁判,解释道:“嘿!太严格了吧?我是有碰到皮球的……!” 说完,马德里竞技队的四五名球员在这时也围着主裁判,帮队友说着理。而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们则在唱反调,向主裁判投诉对方的下脚动作太过野蛮,应该判罚红牌。 唯一与这场景格格不入的沙杜吉尔一味地站在很远处,并且脸不漏色,他仿佛是不喜欢参与防守之外,还不太喜欢与主裁判理论。 沙杜吉尔就一直站在那儿,一股架势,似又显出他一身孤峰绝岸之态。 不久,场面略显失控,主裁判却很机变,脸上一点也不烦急,迈出两步,对犯规的马德里竞技球员说:“刚才我就在不远处,而你下脚的动作我是看得一清二楚,别再狡辩了!” 犯规球员一听,瞬间没了底气,只剩嘴巴在叨个不停。 这边,格拉纳达队的队医半跪在已受伤的前锋身边,戴着白色胶皮手套的右手轻按着前锋的右脚脚面,又抬头问着:“有感觉吗?” 前锋撕嘴,额眉上的汗珠滚滚滑下,回道:“痛!” 队医接道:“好!看来你要下场了!” 前锋悒郁非常,摇着脑袋,被队医慢慢地扶了起来。卡比内走前去,拍拍前锋的臂膀,说:“加油!” 前锋以同样方式回应,并说:“一定要把分数追回来!” 卡比内默默点头,目送着前锋拐步离场。 两秒後,搀扶着前锋的队医回过头,问卡比内:“你的伤势是什麽情况?还能坚持吗?” 收到队医的慰问,卡比内先是一愣,嘴里吞吐着,说:“嗯……还……好!可……可以坚持!” 队医一听,面露满yì 之色,说:“如果不能坚持了,就别勉强!” 卡比内回道:“嗯~!” 完後,队医转回头,继xù 扶着前锋,二人慢步离开球场,直接朝更衣室走去。 而科博尼教练选择对位换人,一名替补前锋迈进球场,替换下为战受伤的那名前锋。 这刻,刚才客队球员犯规的画面已用上慢镜头,切成三个角度,并在直播画面中被回放了三遍。驻守在演播室的评述员说道:“这的确是一次犯规!主裁判并没有误判!” 身边的拍档接道:“嗯~!从慢镜回放来看,马德里竞技队的犯规球员做出的这记拦截,那是相当横暴呀!格拉纳达队的前锋刚把球传出去,就被铲倒在地!” “对!从刚才的情况看来,格拉纳达队的前锋应该是伤的不轻呀!”演播室内的评述员接道。 拍档又立马接上:“科博尼教练选择一次对位换人……好!再来看看格拉纳达队这次的任意球攻势。” 卡梅内斯球场,报分屏显示出的时间是:已经过了第七十三分钟。 在距离客队球门二十九米外的位置上,格拉纳达队获得一次任意球攻势。球队中的第一主罚者麻鼠早将皮球放妥,参与协攻的队友们也备好态。 马德里竞技队的守门员安排五名队友筑起人墙,又在球门线沿上走来走去,给自己挪出最佳的扑救位置,并判断着任意球的来路。 “嘿!人墙移向左边一点!不要挡住我的视线~~!”紧张兮兮的守门员厉声喊道。 麻鼠叉腰备势,看样子,会是以左脚出球。卡比内则站在他左侧,两眼盯着球门方向,寻找射门的空间。 现场评述员说道:“卡比内与范卡基特都站在罚球点上,很难猜测究竟谁会来主罚这次的任意球。” 此时,在罚球点处,麻鼠掩着嘴,与卡比内嘀咕了一阵,而主裁判见着双方球员已经差不多准bèi 好了,就吹响哨音,“~哔~~~!” 哨音一发长响,卡比内先动了。 按照范路,卡比内也许会与麻鼠来个配合-----假意启动射门,顺势将罚球权留给身後的麻鼠。这画面,甚至连科博尼教练都坚信不疑,觉得这二人一定会是如此处理任意球。 此记任意球如何处理?卡比内与麻鼠是心知肚明,不过,立在一边的沙杜吉尔却暗自深信:如果认为最终是由麻鼠来主罚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这股感觉不知由何处涌出,或许卡比内的作战风格,他定是了如指掌了,此子一脸鬼笑,因为他几乎快要看到自己所预料的画面了…… “~~嘣~~~”皮球飞出,起脚之态很是俐落,发出此举的正是卡比内。只当皮球离开草地的那一瞬间,卡比内的嘴角展出一丝傲岸的笑容,似乎轻视着前方一切的障碍物。 一排人墙齐动,弹地一跃,企图拦下皮球的去路,而身子快要跃动的守门员,竟会突然间犹豫起来,因为他一目看去,皮球夹上急势不说,只是带上那诡异的弧线,则让他顿时摸不清头脑。 卡比**姿不在,人也已经恢复正常身态,更有一副准bèi 在中圈等待对手开球的模样。立在一边的沙杜吉尔见此,念道:【漂亮】 沙杜吉尔更加深信,在此时此地,能够驾驭【漂亮】一词的,也只有卡比内的这一记弧线球。 -----球进了! 球场内的所有人都将这一幕扫进眼中。 高高弹起的一排人墙挡球不果,直接给身後的守门员出了道难题,只待守门员脑子一闪,反应过来时,皮球早已很不客气地滑入了球门,死角的球网将皮球拦下,皮球也顺势刹停,坠往球门内的草地上,触地後,还一直的在原地打转…… ---【2:3】,卡比內打进的一记刁钻任意球,正逐步地将格拉纳达队拉出深谷。他没有庆祝,队友们亦是,而刚刚埋伏在人墙左右的费斯克,更是在卡比内进球以後,就急匆匆地跑入球门内,一手将皮球抓起,转身往中圈跑,最後对队友们喊道:“快回去中圈!时间不多了!我们要继xù 追下去……!” 卡比内跟着费斯克,一路小跑,准bèi 回中圈等待重新开球,当身子与沙杜吉尔擦肩而过时,他清楚地听到沙杜吉尔诡谲地说着:“哼!似乎越来越好玩了……!” http://www.qidian.com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章六十三:佯装 比赛的法定时间快将接近第七十六分钟。 双方球员立好阵型,只待马德里竞技队开出皮球来。 “表现不错!”麻鼠站在卡比内的五米外,发力地说出。而卡比内摆头一望,礼貌地一笑,算是回敬一切。 麻鼠给出称赞,卡比内态度冷淡,二人却又明白各自的心思。 卡比内知dào 麻鼠对自己的称赞没有半点假意,只是自己的心思已挂在比赛中,此时的他,不想做出多余的举动,他只想一鼓作气,趁势追分。 麻鼠也没有介yì ,毕竟都是在同一个战场中,又一起面对着仍然落後的局势,他理解卡比内冷漠。就此时,似乎每一名队友的想法都与卡比内一样,势将把落後的分数追回来。 卡比内鼓起胸膛,长呼一气,坚信自己已经准bèi 好了。 “~哔~~!”哨音扰空,皮球滚动。 一刻,卡比内箭步启动,时间余下不多,根本不允许再拖拉半刻。他启动的目的清晰,而冲前的想法也是很彻底。 他念道:我一定要断下对方的脚下球。 卡比内去势很急,持球敌员见此,也是吓了一着,再一慌,持球动作顿时失去节奏,他根本摸不透卡比内如此气冲霄汉地冲上前,是为何事?当然,他也没必要去摸透一切,因为此时的卡比内已经是认球不认人了。 一慌神,持球敌员露出胆怯之色,急急将皮球给出,卸下一切纠缠,可见卡比内一股奔去的急势,让一名职业球员连控球都没有了信心。 -----马德里竞技队的中场防守区域。 皮球转道,卡比内也转,飞步跟上,接球敌员一料卡比内逼得甚紧,顿下决定,快速将皮球传出,给了一名防守中场。 格拉纳达队的进攻线在卡比内的开路下,步步地越压越前,他们已经没有了选择,在余下不到十六分钟内,他们一定要做应该做的事。 “压前些!喂……!听见没有?前线压前一点!”顽梗的科博尼教练发出吼声。他已经不顾後果,也不去关心马德里竞技队会不会又趁势打出反击了,只是一味叫着,命令队员们拼了…… 三十秒下来,皮球早已不在防守中场的脚下,也不在卡比内的脚下。突然,卡比内一瞄,见皮球被沙杜吉尔接下。 或许是【幽灵之子】有点疲累了,此子控稳皮球後,已不见比赛初段的那般狂势,竟是步速懒散,护球动作僵硬,很是勉强地避过罗夫曼。就这般状态,现场评述员给出分析:“比赛接近末段,沙杜吉尔的体力似乎快将用尽……” 卡比内的跑动范围真的很广,数分钟下来,积累出近五百米的米数。他再奔出三步,与沙杜吉尔相碰也就只剩下两秒之间了…… 无疑,这又是一场单战,这段剧情中,只有卡比内与沙杜吉尔,更是容不下其他人了。 两秒已成过去,卡比内上前一堵,沙杜吉尔也不得不一脚急刹,神速间,试图为自己腾出前进空间,并甩下卡比内。 “哈~~!这画面又来了!沙杜吉尔再次遭到卡比内的堵防!已经吃了两次亏的卡比内究竟怎样去处理这次防守工作呢……?”评述员给出自己的疑问。 猛间,“~~唰~~!”卡比内右脚伸出,动作乾脆,目的简明,似乎快要放倒沙杜吉尔了。 沙杜吉尔轻力将皮球一拨,躲开卡比内的第一记拦截。 二人步子快速跃进,谁都没有掉位,卡比内出脚拦球不果,身子无任何停留,发力接上。肩拼肩,沙杜吉尔则应付有余,丝毫没有吃力的面情。 不过,刚才的急刹,沙杜吉尔也未能摆脱卡比内,更让卡比内见机陷入身子,掐住了沙杜吉尔的前进空间。此时,沙杜吉尔前插不顺,传球更加不会是他此时的选择,此子低着脑袋,与卡比内在中场区域数番拼力…… 突然,卡比内眼光一闪,念道:机会又来了! 眼前,拦截空间很足,他也再次伸脚,沙杜吉尔嗅出不妥,两脚发力,冲速避之。卡比内失衡倒地,目睹沙杜吉尔带上皮球,扬长而去。 格拉纳达队的右边卫反应及时,连忙补位,跃前堵拦。沙杜吉尔见此,只是继xù 前奔,待二人距离适当之际,使出‘马赛回旋’,将右边卫甩下。 两秒後,禁区外右侧已出现了沙杜吉尔的身影,他巧步跃前三米後,立kè 招来一名格拉纳达队的後卫。沙杜吉尔咧嘴鬼笑,不等後卫上前,就身子一摆,右脚一拨,一刹间,人与皮球急速转向,势要内切至禁区中路。 “果然是变向内切!格拉纳达队处於危难之势呀!”评述员急道。 在一旁观战的科博尼教练也大感不妙,见着沙杜吉尔没花多大力qì ,就将自己的队员们逐一甩下,顿时现出了一张错愕的表情。 此时,卡比内早已爬起,并没有愚蠢地跟着沙杜吉尔的前插路线一直追去,而是乖巧地奔去禁区中路,势要在半途中突击沙杜吉尔。 沙杜吉尔已经得逞,并换着招数,在禁区边沿上一路横切,尝试拉出射门的空间。费斯克没有坐而待毙,待沙杜吉尔掠过的一刹,两步上前,就是一记滑地铲球,不过沙杜吉尔动作太快,费斯克也没有捏准时机,导致这记拦截没有成功。 再度甩掉一名对手後,沙杜吉尔决定要终结一切了。 “咦……?”评述员霍然立正身子,突然说道。 科博尼教练目睹即将发生的一切,更是摇头叹道:这样做……太冒险了! “~唰~~!”沙杜吉尔的右脚尖尚未撞上皮球,身後却伸出一只怪脚,脚後跟刮着一小片草碎,朝皮球撞去…… “~咚~~!”皮球没有飞出,只是弹去费斯克所在的方向,沙杜吉尔更是摔倒在地。 卡比内也已斜倒在地,并扭头望向主裁判,见对方示意着自己的铲球没有犯规,又是急急立起身子,快速地向前场冲…… 一贯猖獗的沙杜吉尔快快爬起,他吃了个小惊,根本预料不到卡比内会从後袭来,阻下了自己的射门。 不过,此子遭到一举羞辱,脸上却没有挂气的容态,简单地念着:真有趣! “快!位置拉开一点!”麻鼠喊着,又箭步地冲往前场。 而皮球已不在费斯克脚下,他接球後立马大脚解围,皮球掠出十几丈,坠下後,就被一名翼锋队友控住了。 刚才的一话,看得出来麻鼠似乎在策划攻势,卡比内也将自己与四方队友的位置拉阔,诠释着麻鼠的指令。 “嘿~~!”麻鼠奔出数米後,又喊道。持着皮球的翼锋机警,立马知dào 麻鼠呼唤的对象是自己,瞬间下,似是有了动作。翼锋发挥速度,让急追着自己的敌员大口口地喘着气,再用下两秒,最後将敌员甩下…… 怎料,翼锋奔出不远後,没有看见什麽康庄大道,而是迎来敌员的另一波拦截。翼锋顿下决定,不能再带球了,前方守将凶急,勉强迎击,只怕会坏了队友们的心血。 决定果duàn ,动作迅速,秒间,皮球已被翼锋送出,给出的方向正是刚刚在要球的麻鼠那边。而麻鼠见皮球奔来,心里一阵暗喜,脑海内闪出多种策划攻势的方法。皮球来得很急,麻鼠右脚内背一挡,将控球权拿下。 马上,麻鼠脑袋两边摆望,脑内记清卡比内与前锋等员的大概走位,跟着又是一下,快速甩掉伏在左侧的敌员…… 皮球还没有进入禁区,麻鼠亦是。 场边,科博尼教练念道:射门吧!别想了!快呀~~! 这边,麻鼠过掉障碍後,後上的连接动作也很乾脆,几下功夫,似是要有所动作了。 就此形势,若然这白痴来上一记远射,这也会是全场观众都能预料到的,正如此时的评述员说道:“距离和角度都不错!会不会是一记远射呢?” 猛间,麻鼠已在拉弓起脚,究竟是不是远射?相信只有他自己才能知晓。更加诡谲的是,此时卡比内的前插举动显得有点多余,可是他仍没有停步的意思,继xù 做着他要做的事。 秒间,皮球在禁区右侧边沿,持球的人亦是。 而卡比内的举动仍是一个谜团。 与球门相距二十来米,皮球被麻鼠踢出,呈现出的画面令场内的所有人吃了一惊。 一刹,科博尼教练懂了,评述员亦是。 评述员起声说道:“哇~!这不是一记射门……!”声音显得急促。 麻鼠备着射姿,起脚之际,瞬间骗过数名敌员,甚至那名冲上前拦球的後防大将被麻鼠狠狠地摆了一刀,脚步失衡,脚跟一滑,落得狼狈啃地的下场。 既然不是射门,那皮球去向何处? 卡比内在向深处前奔时,而又是麻鼠起脚的那一刹,双方使上眼神,各自瞄准时机,一个传球,一个前奔…… 卡比内一举轰掉敌员布下的越位陷阱,两名敌员一惊,急急扭身前去拦球。而卡比内神态自若,异常的冷静,右脚一伸,就将皮球卸下…… 皮球触地之时,卡比内与球门的距离已接近到十三米左右。 章六十四:潜移 没有越位嫌疑,兼皮球微滚在脚下。 相信除了马德里竞技队的全体人员之外,也没有人再会反对卡比内接下来的动作,他右脚在动,向後拉弓…… 距离对方球门十三米之地,一秒後,会出现一记射门。 “机会~~!”现场评述员张口喊着。 对方守门员跃出三步,两手展直,微蹲马步,更在自以为必能堵住皮球之时,卡比内已经完成了这记射门,而激动的情绪静待至皮球飞出之後。 是抱头叹息?还是昂扬地从网窝内捡起皮球,奔回中圈……? 卡比内盯着皮球的去向。那东西一路直插,去势很急,惹得守门员一脸发白,待飞出近十米後,竟与守门员的指尖一擦而过,向左边门柱外角杀去。 这时,格拉纳达队的球迷们一一站起身来,两臂徘徊在肩膀与肋骨之间,完全已经准bèi 好庆祝动作了。 “~~哐~~!”球门左侧响出声音,卡比内一看,只觉心脏“噗通”一炸,肾上腺急急上飙。 意wài 而又几近绝望的声音,皮球撞在球门左门柱上,那一股力量,震得球网一阵闪抖,摇摇直晃。 下秒,皮球遇阻弹出,两方球员反应迅速,齐步跃上,只是目的各有不同,一方为了解围而上,一方却为了补射…… 一片混战的禁区内,必有攻方前锋埋伏,这见,替补出场的格拉纳达队前锋拔脚在先,空间占足,似要以一记补射来了断一切。 一名防守敌员匆匆来堵,见距离适当,不多想,伸脚滑去。前锋脸露十足把握,再跃上一步,左脚内尖在一秒後即与皮球相撞。 猛间,前锋一嗅,顿见左脚外侧刮来一片草碎,草碎的後面,是敌员的左脚。 当机立断地铲截,以形势之紧急,敌员必须这样做,而格拉纳达队的前锋见‘一块馅饼’就在脚前,哪能不捡? 捡是捡着了,可是‘馅饼’并没有喂进嘴里。 前锋的整体补射动作毫无瑕疵,不过……诡异的是,皮球虽已奔出,但敌员的一举铲截,硬硬地将前锋放倒在地。 主裁判反应很快,示意守方没有犯规。 卡比内没在刚刚的射门点,和前锋队友一样,早已上前数步,望能吃着甜头,这见前锋队友补射在先,两眼又随即盯上皮球的去路。 突然,“噗通”一下,卡比内歪着嘴,轻捂胸口,暗暗叫痛。痛感来得很急,因为卡比内又见着了预料之外的画面。 “哈~!马德里竞技队的守门员回身动作很快,单手将皮球拍出底线!”评述员的嘴上一轮放说。 “为什麽~~?”卡比内心里念着,他完全不能理解这两记射门都不能将比分追平,感觉好像被上天摆了一刀,呆呆地站着,摸着脑勺,试图找出一丝头绪。 哪曾想,前锋队友在射门一刹,已受到敌员铲截的干扰,动作是毫无瑕疵,可是给出来质量却是一塌糊涂,加上守门员的第一挡未果,就快速回身,趁皮球还没奔来,身子扭态急跃,将第二挡表现得很是完美…… 格拉纳达队的角球攻势,负责发球的是麻鼠。 出於角球战术,队长费斯克已经立在禁区内,兼被一名敌员紧贴。他又突然对队友们喊道:“注意力集中一点!加油!” 同样游动在禁区内的卡比内,仍带着内心纠痛的情绪,固执地念着:皮球为什麽会撞上门柱呢?为什麽会被挡出呢? “嘿~~!卡比内!别跟前锋挤在一起!拉开点!寻找突入点!”队长费斯克突然喝来一声,而卡比内全身一晃,魂魄归身。 场边,助理教练在科博尼教练的耳边轻说:“卡比内的注意力好像不太集中!或许是体力已经在下降了,要不要……换下他?” 科博尼教练头也不扭,回道:“不!不能换下他!” 助理教练说:“那……?” 科博尼教练又一回:“那小子只是在纠结刚才的门前失机,而他的竞技状态还是挺足的,就算再踢上三十分钟,我估计对他来说,也是没有问题的!” 助理教练“哦~!”了一声,就与科博尼教练一同盯着场内的情况。没有什麽所谓的三十分钟,现在已是比赛末段…… 第八十二分钟,格拉纳达队获得角球机会,这间,皮球已被麻鼠吊出。 皮球滑空,一秒半间,禁区内乱成一片,有人备守,有人作攻。卡比内按照本能,脑内一闪,算出皮球的大概落点,再是身子一闪,放掉紧缠自己的敌员,三大步後,身子一跃而上…… 球场内的所有人断定,即将出现的画面会是:卡比内来上一记头球攻门,皮球遇阻变向,狠狠地朝球门范围内奔去。 果真,卡比内抢机成功,跃起就是一下头顶碰球,这些人猜中一半,可突然,皮球无任何变向,竟是直飞向後,这些人没有猜中下一半。 又见传球,卡比内心思极深,身後的罗夫曼早已伏好,见皮球就要坠来,躲开敌员,一秒启动,下秒,人已在半空。 “~嘣~~!”一声起,是卡比内极之想听到的声音。 罗夫曼这记头球,无意wài 地将皮球击出,对方守门员见此,又急了起来,右脚发力一踏,试图用手掌将来球挡出。 画面继xù ,卡比内已是扭过身子,两眼盯着球门,等待着这次攻势的结果。很快,他脸上略有浅笑,因为他见着守门员未能封住皮球,而一笑过後,竟是失望…… 罗夫曼甩头击球一势,用上的力度过猛,这下,皮球飞过门框,直奔界外。 攻势,戛然而止。 -----刻意没有选择头球攻门,是卡比内的策略,一来扰敌,二来他见罗夫曼进攻空间很足,就立马决定来一招假意攻门,实jì 是向後传球。 不过,画面的观赏性再高也好,或说卡比内的心思再深也好,只要皮球未能飞入网窝,那麽一切都属徒劳无功。 直喊可惜,是格拉纳达队球迷们的表达。 若有所失,是卡比内觉出的复杂情绪。 作出调动,是科博尼教练在此时下达的指令。 趁着马德里竞技队的守门员尚未开球时,主裁判吹出哨音,表示主队要求换人,比赛暂停,场内的所有球员也偷起空,将状态缓了一缓。 “哦~~?看来罗夫曼要下场了!科博尼教练撤掉防守中场,再派上一名前锋,看来是要加强攻势的力度。而进攻中场方面,科博尼教练选择对位替换……!哦~!果然!范卡基特也被替换下场!”评述员详细地解说着。 格拉纳达队的三次换人名额已用尽,卡比内一看情势,呆呆地挠着後脑勺,心想:到底要用什麽方法才能将比分追平呀? 他再低下头,目中露出痛苦之色。 场边突然出现新的动静,马德里竞技队也要换人了,两员退下,两员补上,卡比内闻势抬头一看,瞬间明白对手换人的根本意义。 “嗯~!马德里竞技队也换人了!很明显,是一次针对性的换人战术!”评述员的解说,直接肯定了卡比内的想法。 主队想借势一追而上,客队的回应只是:妄想! 比赛末段,第八十四分钟。 见到最佳拍档麻鼠离了场,卡比内的底气泄了不少,好在沙杜吉尔没有离场。卡比内一眼瞄去,将目光聚在沙杜吉尔身上,一下,情绪突变激越。 “我要击败他!”卡比内默默念着。 “~哔~~!”一切就绪,主裁判给意,马德里竞技队的守门员发出球门球。 接着出现的画面让卡比内一愕,是短开!守门员竟然选择将皮球短开,卡比内鼻头一皱,略有些发怒,感觉对方开始拖延时间了。 皮球在中圈范围演上二十来回的互传剧情,敌员们的脚下功夫极优,硬是没让格拉纳达队的任何一名球员抢着皮球。 科博尼教练见此,也有点怒了,胸口似乎已经梗住,对客队的这般战术很是不满。不过,客队的这一招,完全没有违反比赛规则,这老头虽然看不惯此景,但此意,他是懂的。 为守住胜局,客队一直稳稳控球在脚,不留下任何机会给格拉纳达队,简单来说,这只是一种战术,一种几乎每名教练都会使用的战术。 这刻,皮球奔去球场左侧,卡比内脑内一闪,念道:妈的!我不喜欢这样的战术! 下秒,他启动了,挟势迎上的还有两名队友,格拉纳达全队没有耐心再耗下去了,若然还不作出回击,胜利的果实只会让对手带走…… 留给自己的,只有一场败局。 这边,球场左侧,皮球与敌员都在,人球一路向前方杀去。突然,一阵怪风掠近,乍见卡比内箭步奔到,他脸带怒气,跃上就是一记铲截,将皮球撞出,更将敌员放倒。 皮球没有出界,双方球员脚步齐发,都想夺下皮球的控zhì 权。 而哨音没响,也就一切继xù ,卡比内没有拖慢杀去的节奏,只见倒下的敌员仍没爬起,可卡比内却是快要夺下皮球了…… 章六十五:瓦解 比赛末段,战势火急。 全场球迷们都盯着卡比内,他的脚下,控着皮球。 脑内一炸,卡比内突感右脚腕涌出一阵麻痛感,可此时没有去多想的空间,更是不允许有半刻停留,皮球稳稳在脚,他歪着嘴,切了切齿,念道:难道……? 此间,两名前锋队友在应势前进,边路两翼齐飞,而刚上场的进攻中场与已落场的麻鼠一样,用力得诠释着科博尼教练的战术指令,奔在卡比内前面,为其开道。 惹来观众吃惊的是,虽然双方已战至末段,可这般一攻一守的快速套法,不得不为球员们发出敬佩。 “双方踢了近八十六分钟,不过从场面来看,球员们似乎还有着足够的体力……!”评述员也有些惊讶。 身侧的拍档接道:“对!太不可思议了,而各位球迷也看到了,卡比内此时还在向前场奔……!” 场边,科博尼教练捏着下巴,念着:该传球了!快! 让这老头失望的是,卡比内仍没传球,虽然前方数名队友的跑位空间很足,不过卡比内过於执着,若看不到真zhèng 的传球空间,他是不会有动作的。 已被换下,并坐在替补席的麻鼠与罗夫曼二人,贴耳嘀咕一番。 “这白痴要干嘛?” “嗯~~!是该传球了,不过我觉得卡比内不是在胡来,而是有着自己的套法!” “哼~!那白痴肯定不敢胡来,因为科博尼教练一定会骂死他!” 说完,二人歪嘴一笑,两目回到场内,决定将卡比内的套法看个明白。 人与球越接近禁区,球迷们就吼闹得越大声,造成的分贝量,竟是意想不到的刺耳。 突然,皮球离脚,离开卡比内脚下,朝右侧三米内的进攻队友奔去,在队友还未接下皮球之时,卡比内直线前插,奔出六步,喊着:“嘿!” 接球队友会意,不让皮球在脚下停留半秒,用左脚内尖将球一塞,皮球直飞,一秒後,必能到达卡比内脚下…… “噢~~!”场内炸出一股惊叹声,所有人都看明白了这一幕。 卡比内给球,後呈直线前奔,皮球飞出,被队友一挡,在外侧散了两秒的步,回到了卡比内脚下,两人一球的整个移动线路,画出一幅三角形图案。 一眼看去,数举动作似乎很多余,不过,这两三招的短传配合却达到了卡比内想要的目的…… “漂亮~!卡比内与队友的短传配合,直接躲过两名对手的贴防……!”评述员说道。 甩下两名敌员,算是突掉第一道屏障,前方仍有四名敌员。卡比内居中,两翼占下边路,两锋突前,进攻中场殿尾…… 这刻,是六对四的局面,待後方两名敌员回到位置之後,就会变为六对六。 卡比内先做的动作是观位,眼眸一定,下步动作就出现了,是一记直塞球。两翼在动,两锋亦是,皮球给的简洁,目的却是致命的。不出一秒,皮球杀过防线,穿透全数敌员,配上一名前锋的速度,直直飞去…… 前锋稳稳接球,卡比内心内一定,念道:好!去完成任务吧! 不料,马德里竞技队的守门员突然举手,四名敌员亦是,这意思再也明确不过了。只是哨音没响,持球前锋固然继xù 准bèi 射门,左脚後扬,一拉弓…… “~哔~~!”哨音不是不响,只是晚了两秒而已。 边裁举旗示意,格拉纳达队的前锋在接球之前,已经越位。“什麽~~?越位~~?”卡比内凸起额头的青筋,放嘴大喊,并奔去边裁那处,势要讨个说法。 场边,科博尼教练也在向第四裁判投诉着,扯着喉咙,喊道:“绝对的误判!绝对的误判!” 第四裁判面情镇定,马上给意:“科博尼先生!请你冷静下来……!” 科博尼教练早已怒极,两步走开,拂着左臂,嘴上似乎还在骂着。而格拉纳达队的球迷们更加鼓噪,发出一波嘘声,更直接地表达着对判罚的不满。 很快,所有人都看到了画面的重播录像,评述员随即给话:“格拉纳达队的前锋快了半个身位,这的确是一次越位……!” 尽管边裁判罚无误,前去理论的卡比内甚是不服,嘴里吐出自己的坚持,队长费斯克一反常态,上前拉开卡比内,对其说道:“冷静点~!比赛还没结束呢!” 卡比内的右臂被费斯克扯着,身子却还在向边裁那边冲,他一时接受不了这般的现实。意wài 的是,沙杜吉尔也走上前,对卡比内说道:“别浪费时间了,谁赢谁输?让我们快快来个了断吧!” 卡比内再一愕然,想以不客气的话回敬,但只见沙杜吉尔早已跑开,他的胸口一度梗塞,脑袋发麻,胀得一脸通红。 队长费斯克推了推卡比内的身子,说:“快回去自己的位置上!别浪费时间了!” 卡比内接意,再是向报分屏一望:八十八分钟,零二十七秒! “该死!”他狠狠地切齿暗骂,脑内没有一颗细胞是冷静的。 科博尼教练出於身份,冷静得要比卡比内快,他挥着右臂,对自己的队员们喊着:“注意时间!别慢吞吞的……!”喊完,心内又暗自加了两字:妈的! 皮球已放妥,马德里竞技队的守门员也早早备好,“~~哔~~!”主裁判给意,皮球可以开出。 二话不说,格拉纳达全队阵型移前,已经顾不上对手会不会来一次快速反击,藉着比赛结束前,做出最後的反抗。 接下,画面简单,却让格拉纳达队的球员直直叫恨,因为开出来的皮球被敌员拿下。在比赛的尾声,出现这种画面,是直接宣判格拉纳达队死刑吗? 敌员一路前插,持球很稳,费斯克领衔的後防线急急後退,整体行动略微踉跄。而沙杜吉尔又一次莫名地发出鬼笑,见此,卡比内又感不妙…… “嗯~!由於时间不多了,格拉纳达队求和心切,阵型拉得很前,刚才那球没能拿下,导致客队又在打反击了!”评述员字字说道……皮球已过中圈,持着它的敌员亦是,进攻核心沙杜吉尔虽然在一路前插,可队友暂无向他给球之意。秒间,皮球送出,拿球的是一名敌翼,此子接下皮球,加速向前方深处突进。 敌员前袭,後防数将不敢肆意挪步,而罗夫曼已经退场,替上他的只是一名前锋,以致扫荡区域无人看管,唯一能把关的只有卡比内了,赛场中的卡比内向来不傻,不需yào 队友提醒,已是早早冲前补位。 持球敌翼扭向切入中路,似乎弃用传中一招,尝试直捣格拉纳达队心脏的中央位置,卡比内想在敌翼面前建起屏障,一路杀去,步速很急…… 那料,一阵麻痛感又从右脚腕涌出,卡比内咬牙念道:坚持下去!拦~下~他! 几步过去,卡比内与持球敌翼在禁区外中路狭路相逢,二人反应很快,都打着算盘,一人想过掉对方,一人却想拦下对方…… 猛间,想盘球过人的那方先有动作,一记简单的拨球向右,并速跟上…… 试图拦截的那方发急跟上,防守动作无可挑剔,一招一记得发挥出来…… 前方仍有後卫严守,不过一番拉扯,空间也漏出半丝,敌翼念头不多,只想此刻起脚…… 是射门?还是传球? 对此,卡比内懒理这答案,不过,他唯一坚定的是:不管敌翼做什麽动作,自己一定要成功地将其拦截下。 -----时间数番移动,已过了八十九分钟,科博尼教练见此,捏着手指,额头冒出汗珠来。 究竟是追平比分进入加时?还是被对手锁定胜局?结局异常难料! 这间,卡比内没有得到如愿的结果,右脚尚未伸直,皮球已被敌翼送出,令人大惊的是,沙杜吉尔数下妙步,拉出空间,似要接下皮球。 皮球奔来禁区中路边沿,沙杜吉尔亦是。队长费斯克箭步跃前,贴在沙杜吉尔的身後,掐住对方的转身空间,卡比内很是聪明,冲上前与费斯克一前一後,两路堵防,将沙杜吉尔困得死死地。 前後被堵,但还有左右,沙杜吉尔发出鬼笑,身子一扭,闪去右方,卡比内虽已及时跟上,可挥出的动作慢了一秒半,皮球仍被沙杜吉尔拿下。 二人实力的差距,仿佛就是这【一秒半】。 球在脚下,而卡比内在身侧紧贴,沙杜吉尔一刹念道:好!了断吧! 轻力一下拨球,人摆出射姿,脚已拉起,身侧的卡比内一急,连忙下脚,脚尖朝皮球刮去……秒间,“~嘣~~!”一声起,声音从沙杜吉尔的脚下传出。 此时,场内所有人的眼眸都停留在半空中,因为在这球场的半空中,有一颗皮球。 -----是沙杜吉尔在卡比内的拦截未到之前,风驰电击地将皮球发出。 皮球朝格拉纳达队的球门疾射而去,而沙杜吉尔身态神气,眼眸内尽是遂心之色。 留给卡比内的,只有万念俱灰了…… 章六十六:比赛结束後的单战 夜阑时,卡梅内斯球场内,人却没有静下。 格拉纳达队的球迷们报出一浪浪的掌声,致给自己所热爱的球员们。 球员们在场中慢走着,两目望向观察席,两臂举高,两掌拍出的掌声,向球迷们致谢。 -----战火已灭,皮球也不再滚动。 【幽灵之子】沙杜吉尔献出三射一传,硬是冷酷地将报分屏内所显示的比分定在【2:4】 还有谁可以成功地阻止沙杜吉尔的射门? 三次面对面单战,卡比内都无功而返。至少,卡比内还不能做到。 卡比内向球迷们致出的掌声是真心的,不过,掌力发得很弱,掌音更加不太响亮。 无杂色的脸庞,眼眸也无怏怏之色,卡比内似乎可以承shòu一切,至少,他可以承shòu一场败局。 只不过,卡比内也有不能承shòu的事情,例如-----败给沙杜吉尔。 酸汗寖湿球衣,球裤粘满草碎,白色的护腕惹了一糊草泥,已不再白色。比赛虽已结束,只是脑额上的汗珠仍旧颗颗滑下,滑过嘴沿和下巴,滴在这片草地上。 或说,是滴在这一土战场上,留有败局的战场上。 卡比内本想快速闪回更衣室,避开球迷,不过在完场後,麻鼠从替补席走来,对他说:“一起感谢球迷们吧!没有球迷,就没有这场精彩的比赛!” “真的精彩吗?”卡比内一刹念道。 一场球赛,有0比0式的精彩,有3比0式的精彩,更有2比4式的精彩。 卡比内摸摸脑勺,再念:精彩?真的吗……? 正当卡比内弱步慢走着,向球迷们致意时,献上这2比4式精彩的一名重yào 角色-----沙杜吉尔向他步来。 卡比内也已看见,这一看去,沙杜吉尔神情闲舒,一脸脱洒,似乎在无战状态之时,沙杜吉尔也必是飒爽英姿一般。 见此,卡比内先是一愕,面情略露尴尬,傻想着与他三次单战都招来败果,莫非他已经将‘带球过掉自己’视为一场游戏,又上了瘾,此时前来,会不会又想与自己来一次单战? 无疑,卡比内想多了,也想歪了。 二人尚距四步,这时,沙杜吉尔已抬起右臂,伸出右掌,步前就是一句:“踢得不错!表现要比上次好得多!” -----【上次】,正是一年前。 -----欧洲锦标赛,青年组决赛,两强相碰,败的还是卡比内,而颈脖上挂着的那块银牌,就像一块四角尖尖的砖头,堵在卡比内的喉咙间,以致他不能将输掉决赛爽俐地释怀。 可这时,沙杜吉尔的来话,似乎让那块砖头再一次涌入喉咙间,这次堵住的,更是卡比内的胸口。 纵使胸口梗得慌,卡比内还是伸出右掌,与对方一握,并弱气回道:“多谢你的赞赏!” -----这话算不上是假意,但绝对是口不对心。 沙杜吉尔揉揉头发,说:“嗯~!比赛前听说你受伤了,我还一直担心呢!” 卡比内一听,说:“~哦~?那……谢谢你的关心!” 沙杜吉尔一笑,说:“可能你有点误会了,我之所以担心,不是因为你受了伤,而是害pà 你不能出场呀!” 卡比内微微将脑袋一歪,问道:“哦~~?” 沙杜吉尔轻笑,说:“如果你不能出场的话,那麽就算我踢进十个球,我也不会高兴的!” 卡比内一下瞠目,完全招架不住沙杜吉尔的语路,就像在比赛中,招架不住对方的快速前插一样。 顿了顿,卡比内回道:“你是说,你……有点喜欢与我对战?” 沙杜吉尔点点头,眼光盯着卡比内,意说:你猜对了! 卡比内背後一阵冷感,哆了哆,问:“为什麽呢?” 沙杜吉尔略略扁嘴,说:“很难说,我只是觉得,与你对战,简直就是一种享shòu !” 卡比内脑勺向後一仰,锁着眉目,一脸不解,一秒後,暗自念道:可是对我来说,与你对战,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见卡比内愣着,沙杜吉尔又问:“不是吗?我有说错吗?” 卡比内轻咳一声,故yì 调了调神态,说:“其实我……不太明白你所说的东西。” 沙杜吉尔一下回道:“哦~?” 卡比内摇摇头,说:“我是说真的,你能否解释清楚一点。” 沙杜吉尔“嗯”了一声,接道:“我与你是同龄人,也同样在西甲联赛作战,虽然战位不同,不过我们单战的机会还是不少的,就像刚才比赛一样……” “妈的!别再提什麽单战了~!”这一听,卡比内心中暗暗念道。 不过,他脸上没有怒色,略有假意地说:“嗯~!继xù 说下去……!” 沙杜吉尔望望场内的情况,见队友们快要回更衣室了,语速较急,说:“比如说,我要跑一百米短途,途中很轻松地甩掉其他对手,虽然拿了冠军,可是这有意思吗?” 卡比内说:“哦~?你觉得拿了冠军也没有意思吗?” 沙杜吉尔点头,说:“如果没有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跟自己对战,那麽就算拿了冠军,也没有意思!” 一听,卡比内竟是呀然,指着自己,问:“我……?” 沙杜吉尔歪着嘴,得yì 地点着头,说:“嗯!就是你!对我来说,你,就是那名实力相当的对手!” 卡比内咧嘴一笑,说:“你在开玩笑吧?” 沙杜吉尔立马回道:“这不是玩笑,请你认真对待我的回话!” 卡比内被来话一堵,结结巴巴地说:“嗯……真……抱歉……我……不是不认真,只是……我有点惊讶。” 沙杜吉尔“嗯”了一声,继xù 说:“其实,我要向你坦白两件事……!” 再一听,卡比内觉得眼前浮着一片迷雾,脑子内更是一片混乱,他预料不及沙杜吉尔的给话。 “两件什麽事呀?”卡比内念道。 而沙杜吉尔没等卡比内给出反应,就说:“一是,还记得刚才的比赛中,有一次我控球在脚,可是我却动作很慢,给人一种‘体力不济’的感觉吗?” 卡比内说:“嗯!记得!我也觉得奇怪,根据对你的了解,你在比赛中根本不会出现‘体力不济’这种情况!” 沙杜吉尔一笑,说“哈~!对我来说,你果然是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而且将我了解得很仔细嘛!” 卡比内一声轻笑,说:“那请你再仔细解释!” 沙杜吉尔突然来了精神,说:“我故yì 放慢动作,是因为想等你冲上前来,与我来一次单战,你不觉得与一名实力相当的对手单战,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吗?” “神经病呀~~!”这三字,卡比内没有说出口,只是心内悄悄念着。 过了两秒,他才问:“哦~?那你这样做,就不怕皮球被我抢走吗?” 沙杜吉尔反问:“可是到最後,皮球并没有被你抢走呀!你……还记得吗?” 此间,卡比内听见来话,就好像吃了一记对手的铲截一样,并狠狠摔地,满嘴都是草碎。 不堪的画面,卡比内不忍多想,也有点气结,所以他迅速换话题:“那麽……第二件事呢?” 沙杜吉尔“哼”了一声,神情越发得yì ,说:“二是,其实在开季前,有好几间俱乐部都想邀请我加盟,可我最後却选择加盟马德里竞技队,你知dào 为什麽吗?” 卡比内又指着自己,意说:跟我又有关系吗? 沙杜吉尔点着头,正要接着说时,他身後走来一名马德里竞技队的教练员,上前就对沙杜吉尔说道:“主教练在催促你回更衣室呢?全队马上要进行赛後总结会议!” 沙杜吉尔回道:“好的!谢谢!我知dào 了!再给我两分钟!好吗?” 语气很谦逊,很礼貌,完全不像那个喜欢在比赛中任意放肆的【幽灵之子】。 卡比内也是意想不到,一脸诧异。 教练员接下意思後,转身就走了,这间,沙杜吉尔立即接上刚才的话:“在那几间想邀请我加盟的俱乐部中,马德里竞技队是唯一一只西甲球队,而当我得知你在转会市场即将关闭前,加盟了格拉纳达队後,我立马就决定加盟马德里竞技队,因为我很喜欢与你对战……” 对方的话,卡比内还真是难以消化,不过一时好奇,他问道:“既然是在转会市场即将关闭前……情况这麽紧急,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转会去向的呢?” 沙杜吉尔脸上一笑,说:“因为我跟你一样,都有一名经纪人在从旁帮zhù ,经营着我的足球事业!” 卡比内一悟,说:“哦~~!原来是你的经纪人给你报的信!” 沙杜吉尔说:“对!【收风报信】对这些经纪人来说,如果真要办起来,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这句话,卡比内很是认同,他突然想起了哈斯先生,更想起了在马约卡岛的那件事…… “好吧!我想我们已经聊够了!也该回更衣室了!不过,最後我有一个要求……”沙杜吉尔说道。 “什麽要求?”卡比内回道。 沙杜吉尔指着卡比内,说:“我们可以交换球衣吗?” 卡比内竟是“哼”了一声,并说道:“当然可以!” 章六十七:有因,有果 “嗯~~~,肿胀度变得严重了,有点儿不乐观呀。” 格拉纳达队的首席队医半蹲在地,轻摸着卡比内的右脚腕後,抬起头对身旁的科博尼教练说道。 科博尼教练背负双手,扭扭身子,问:“那……大概估计要多久才能复元?” “嗯……!”队医脸有难色,迟疑不答。 科博尼教练眼眸颇锐,说:“你可是球队的首席队医,难道连脚腕扭伤这种伤势的复元期都估计不了?” 队医被这话一呛,倒是立马爽快起来,说:“恐怕不能出战与巴塞罗那的比赛了!” “什麽~~?”科博尼教练突然眉头一皱,吃了一惊。 队医点点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止痛剂的效用只是止痛而已,对舒缓伤势是没有半点作用的。” 科博尼教练一听,瞄向卡比内,似是想听听卡比内的看法。 卡比内得知自己可能会缺席下一轮与巴塞罗那的比赛,脸上的惊讶度绝对不亚於科博尼教练。对此,他不知dào 要说些什麽话,只好回望着科博尼教练。 科博尼教练叹气,说:“好吧!注射止痛剂是我批准的,球队高层若要怪罪,这责任我会负的。” 卡比内一愣,说:“教练……” 话没完,科博尼教练却将右手一挥,以实jì 动作来堵住卡比内的给话。 随即,再说:“年轻人,我知dào 你想说什麽,不过我是球队的教练,对球员的一切决定必须要经过我发话後才能实行,所以,这次的後果由我来吞!” “可是教练,是我先提议注射止痛剂的呀!”卡比内忍不住了,张嘴说道。 “哼~~!”科博尼教练似乎不认同卡比内的话,接下又说:“年轻人,你要明白,即使是你提出建议的,可要是我不允许的话,那你的建议也会是白费心机,懂了吗?” 卡比内被这话一堵,还真是无话可说了,只好点点头,向科博尼教练示着意。 此时,科博尼教练又对队医说:“先给卡比内提供一包冰袋吧,让他敷敷脚腕再说,你看行吗?” “嗯~!没问题的!教练!”队医连忙回道,完後走开,果真去拿冰袋。 队医一走开,科博尼教练突然又说:“表现不错!虽然有伤在身,可每次拦截都是去势很猛,连我都有点惊叹!” 来话自然是对卡比内说的,於是卡比内微微仰起头,说:“哦~!” 科博尼教练有些惊愕之态,耸耸肩,问道:“【哦】?这就是你的回答吗?” 卡比内察觉到科博尼教练的疑绪,忙说道:“谢谢你的表扬,只是……” “只是我们输了?对吗?”科博尼教练又打断了他的话。 卡比内点着头,说:“你认为不是吗?比赛已经输了,就算得到你的表扬,可是自身总觉得少了些什麽似的。” 科博尼教练摇摇头:说:“年轻人!你要弄清楚,我是在表扬你的个人表现,而不是在表扬整只球队,能懂吗?” “能!教练!”卡比内回得很快,因为他确实明白科博尼教练的解释。 科博尼教练紧皱的面容这才舒了开来,说:“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卡比内说:“你问吧!” 这时,科博尼教练不再背负双手,却是将双手交叉放胸,并说:“你每次铲截都那麽凶狠,难道就没有顾虑一下自己的伤患吗?” 这只是科博尼教练一个很单纯的问题,不过卡比内误以为对方是因为伤势加剧而在责怪自己。 半饷,迟迟没有给话。 科博尼教练一悟,解释道:“不要多心,我只是想知dào 你为了铲截对手成功而不顾伤患的原因。” “呀~?只是这样?”卡比内瞪着眼,说道。 科博尼教练说:“需yào 将这问题复杂化吗?” 卡比内说:“我想……也不需yào 吧!”说完,眼眸盯着科博尼教练,等待回话。 科博尼教练说:“就是呀!那你可以向我解释一下了吗?” 卡比内呼出一气,说:“其实在止痛剂的帮zhù 下,而在整场的时间里,我是感觉不到疼痛感的,这就为我增加了一些底气,以至於我的铲截动作是那麽的凶狠。” “只是这样?”科博尼教练立马问道。 “嗯~!”卡比内点头回道。 科博尼教练双手的摆姿又换了换,一手摆腹,一手托着下巴,说:“我觉得这并不是重点,你认为呢?” 卡比内回道:“哦~?那……重点是?” “心态!”科博尼教练字字回道。 卡比内没回话,两眼呆呆地盯着科博尼教练。 科博尼教练解释道:“你不顾伤患,全力去铲截对手的真zhèng 原因其实是你有着争胜的心态,而止痛剂的作用并不是完全原因,懂吗?” 卡比内说:“嗯~~?有点懂!” 卡比内表现出的语气很不肯定,科博尼教练见此,就是一下轻笑,接道:“那我问你,当初你提议注射止痛剂的主要原因是什麽?” “我要赢!我要帮zhù 球队击败对手!赢下比赛!”卡比内回答得很俐索。 科博尼教练歪着脑袋,说:“就是这个意思呀!你还不懂吗?” 卡比内脑内一炸,眼眸一定,终於懂了,懂得很彻底。 “咳~~”科博尼教练轻咳一声,说:“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的作战心态,所以,你是值得我给予表扬的!” 卡比内这才有了点儿笑容,回道:“谢谢……教练!” 科博尼教练一听,“哼”了一声,指着卡比内受伤的脚腕,说:“用冰袋好好地敷一敷,说不定有奇迹的!” “奇迹?”突然,卡比内将这两字在心里念了一遍,存有汗迹的脸上更是挂着苦笑。 -----自己的伤患问题或许还有奇迹,能赶及在下轮比赛前复元。 -----只是今晚的比赛肯定不会有奇迹了,因为格拉纳达队已经输了。 卡比内喉咙间震了一下,脸上的苦笑状没有丝毫减弱。 “啪~~啪~~”这时,科博尼教练在卡比内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并说道:“别想太多,在这赛季余下的时间里,我们还要应付很多艰难的比赛,明白吗?” 卡比内回了神,点头就说:“嗯!明白!” 科博尼教练说:“等一会儿,让队医用绑带,将冰袋在绑你的脚腕上,然後你坐回自己的更衣位上,我要对所以球员们讲下话,明白吗?” 卡比内准bèi 点两下脑袋,已示回应,只是刚点了一下时,科博尼教练就转身走开了。 卡比内望着科博尼教练,感觉这名老帅的背影似乎带着一丝废然和疚坏,每迈出的步子都极不自然。 ※※※※※※※※※※※※※ “给!拿着!”麻鼠坐在更衣位上,手拎着一瓶冰冻的矿泉水,递给卡比内。 身旁的卡比内接下水瓶,声音很弱:“谢谢~!” 麻鼠一笑,并笑得很坏,说:“我见你在比赛中的表现很卖力,所以我决定赏赐一瓶冰冻的矿泉水给你。” 卡比内一听,慢慢地扭头,眼神略带光火,望着对方,说:“好笑吗?” 麻鼠挠着脑勺,笑说:“有点好笑,嘻~!” “神经病!”卡比内抛下一句,就转回头,扭开瓶盖,喝上了一口水。 “咕~噜~~”一声,冰水入喉。 卡比内“嘶~~”的一声,面情所见,这口冰水,让他喝得好不痛快。 他扭紧瓶盖一刻,麻鼠又说:“嘿!你这伤势……没事吧?” 卡比内扭头一望,见麻鼠正指着自己的右脚腕,於是哼笑一声,说:“应该没事吧,最多……只是缺席下一轮比赛而已!” 麻鼠一愕,轻喊道:“呀~?不会吧?下一轮比赛可是与巴塞罗那对战呀!” 卡比内无奈地耸耸肩,指着绑在脚腕上的冰袋,说:“你看这个!刚才科博尼教练就说过,会有奇迹发生的!” “你信?”麻鼠一下问着。 卡比内没停留,摇着头说:“不信!” 麻鼠将眼睛一瞪,说:“哦~?为什麽呢?” 卡比内摸摸脚腕,说:“我感觉在下一轮比赛前,这脚腕的伤是不会复元的!” 麻鼠说道:“你又不是队医,你怎麽知dào ?何况,是你自己的感觉而已!” 卡比内还在摸着脚腕,说:“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在胡猜。” 麻鼠问:“那……究竟是怎样?” 卡比内不再摸着受伤的脚腕,扭头望着麻鼠,说:“止痛剂三个小时的效用就要结束了,不过我已经慢慢地感觉到了脚腕发出的疼痛感。” 说完,眼皮子眨也不眨,望着麻鼠,意说:白痴!你懂我在说什麽吗? 麻鼠却说:“白痴!你太大惊小怪了,止痛剂的药效一过,当然就会感觉到疼痛感的呀!” 卡比内摇摇脑袋,说:“不对!就在刚才这几秒间,脚腕发出的疼痛感越来越巨烈,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麻鼠说:“哦~~?” 此时,卡比内右手轻摸着脚腕,嘴边一阵轻嘶,说:“很奇怪,这种疼痛感,要比注射止痛剂之前还要巨烈。” 一听,麻鼠竟也认真起来,盯着卡比内受伤的脚腕,久久无话。 章六十八:冷不防 -----【带着骄傲和胜利回来】 卡比内站在球队大巴前,见着印在车身的标语,越看心内就越抑塞。此时正要随球队回训liàn 基地,而事与愿违的是: 这次回程,既没有骄傲,更没有胜利。 仍有数百名格拉纳达队的球迷们没肯离开,一直守在球场外面,等着球队大巴从职员车道开出,并为自己热爱的球队呐喊打气。 车道出口距离球队大巴之处足有一百多米,虽是如此,不过球迷们在外面发出的喧喊声竟是回回入耳,或许这让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们感到了一些欣慰。 此时,队友们在逐个地登上队巴,卡比内却刻意排在最後,因为他不知dào 受到伤势的影响,自己登上队巴时,动作会不会是太过笨拙,也免得妨碍队友们登车。 所以,他排在登车队伍的最後,位置比科博尼教练还要後。 卡比内见着,本该麻鼠登上队巴了,可那白痴突然一下扭头,望着自己,在两秒後,麻鼠没有登上车,反而转身向卡比内走来。 人一上前,就问卡比内:“我发xiàn 登车的阶梯颇高的,专门过来问问你,你能自己登车吗。” 卡比内低下头,看着右脚腕,将腕部轻轻地扭了扭,又抬头说道:“应该可以吧!” 麻鼠假装来气,出口就说:“少屁话!我来扶你!帮zhù 你一下!” 卡比内听後,倒也没跟对方客气,说:“好!不过千万别把我拉扯得太急,因为我脚腕的疼痛感越来越强!” 麻鼠“嗯”了一声,说:“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说完,伸出手臂,果真小心翼翼地扶着卡比内,二人一步步地向着前移,等候准bèi 上车。 ※※※※※※※※※※※ “来!小心!注意你的脚!”麻鼠先登上队巴,在车门处转身,伸手去扶卡比内。 卡比内“嗯”一声,递上右手,再被麻鼠一拉,整个人就登上了队巴。随後,麻鼠拍着卡比内的肩膀,说道:“嗯~!加油吧!” “咦?年轻人!受伤了?”回话的当然不是卡比内,而是球队大巴的司机。 卡比内愕了一下,望去,见司机身穿一件蓝色职员服,他肩上滑出的安全带似乎费了很大的劲儿才绕过了大肚腩,被妥妥地扣好了。 再一看,司机的眼光聚在卡比内受伤的右脚腕上,嘴上已经无话。 卡比内浅浅地一笑,说:“是的!先生!”说完竟低头盯着自己的脚板,顿时发xiàn 司机知dào 自己受伤的原因。 -----由於脚腕有伤,卡比内在更衣後,索性就穿起了拖鞋…… 登上队巴的全队人员都穿着运动鞋或是皮鞋,只有卡比内穿着拖鞋,他自己这一想,也觉得有点滑稽…… 滑稽之处不是在於穿什麽鞋而已,而是在於球队中,只有自己带有伤患,这种职业球员非常避忌的事情,为什麽在这几年内,总是不停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这间,被麻鼠再扶了一把,卡比内又再登上一步小梯,二人总算进入了车厢。 “车子马上就要启动!请车上的伤员立即坐好!谢谢合zuò !”司机透过车内的扩音麦,嬉着脸说道。 “哈~~!”车厢内,队友们认同着司机的幽默,并笑出一片。 麻鼠看着卡比内,说:“别介yì !大家只是开一下玩笑而已!” 卡比内脑袋一歪,说:“我有生气吗?你也太不了解我了吧!什麽是玩笑?我是会分辨的!” 说完,就给麻鼠递了一个白眼,藉此反驳对方。 麻鼠说:“哦~!还好是这样!因为我也快忍不住了……!” 起初,卡比内不明白【忍不住了】的意思,不过只见麻鼠已在放嘴大笑起来,脑子内一醒,这才明出其原因。 “你慢慢笑吧!无聊~~!”卡比内对麻鼠说道。 一话完,另一话起,是给司机的话。 卡比内转身就说:“先生!等我在位置上坐稳了再开车好吗?麻烦你了!” 司机扭过头,说:“不要担心!我当然是等你坐稳後,再开车的!” 卡比内一笑,就转身朝车厢尾部走去,那步态极不自然,麻鼠一看,立即走上前,说:“我扶着你!你慢慢走吧!没事!” -----是卡比内过於体弱吗?脚腕扭伤而已,却要让别人如此地扶着。 止痛剂的效用快要散去,右脚腕患处发出一阵绞痛的感觉,卡比内每向前迈上一步,那种绞痛感就好像一下刺进脚腕的神经线内,让他的脸上不时地抽搐着。 “看来,这次的伤患并不是想像中那麽的轻微。”卡比内暗自念道。 被麻鼠扶着,卡比内一拐一拐地走出几步後,经过坐在较前位置的科博尼教练身旁时,他一下听见:“小心点儿啊!” 卡比内转头,只见科博尼教练正盯着自己,他面上反应有些别扭,回道:“哦!知dào 了!” 一话完,科博尼教练一下转回头,继xù 翻阅着手中的几页文件,文件上更画着多处笔记。 再走出几步,身旁的麻鼠指着一处空位,说着:“喂!我们一起坐这里吧!” 卡比内摇着头,说:“不!我想一个人坐在最後面那排!” 麻鼠说:“什麽?最後面那排位置一个人也没有,跟我坐在一起,大家还可以聊聊天呢!” 卡比内再摇着头,说:“就是一个人也没有,我才会选择坐那里!” “哦~~?”麻鼠一脸不解。 卡比内指着右脚腕,说:“坐在那里,我可以晾着右脚……” 麻鼠一悟,说:“哦~~~!原来如此!” “白痴~!”卡比内两字回道。 麻鼠一笑,说:“好吧!你过去吧!不过要小心点儿!” 卡比内摆摆手,意说:没问题。就一人拐了过去。 拐出六步,“扑哧”一下,卡比内一屁股就坠在後排的其中一个软位上,刚坐下,就从大提包内拿出一块冰贴,撕下贴膜,就将冰贴贴在右脚腕的伤处…… 一刹,一股凉意涌入脚腕处的神经线里,卡比内突然一个哆嗦,全身回流着一阵麻酥感。 “幸好,走之前向队医要了几块冰贴。”卡比内念道。 “轰~轰~~!”球队大巴车身微微一震,司机将车子发动了起来。 “请各位坐好啦!没得坐的请紧握扶手……!”司机又来上一回幽默,惹得车厢内的人咔咔作笑。 卡比内亦是,不过嘴巴没张多久,笑声就被手机的铃音止住了。 脑内一闪,“嗯~!一定是哈斯先生!”卡比内心里很是肯定。 他从口袋内抽出手机一看,果然! “喂!哈斯先生!晚上好!” “嗯~!年轻人!晚上好!离开球场了吗?” “球队大巴刚刚离开球场!” “哦~!我刚刚也看了比赛的直播!老实说,格拉纳达队没有赢下比赛,其实一点儿也不意wài !” “哦~~?奇怪……?” “什麽奇怪?” “你所说的话跟刚才科博尼教练的赛後训话是一样的!” “是吗?他……真的这麽说?或者有没有说其他的东西?” “嗯~!虽然被淘汰出局了,可是科博尼教练没有发怒,他只是说【我们已经尽lì 了,已经做了在比赛中应该做的事,硬要怪罪的话,只能怪对手的实力的确在我们之上……】” “哦~~?就这麽多?” “对!比赛结束後,科博尼教练的反应真的很冷静!” “嗯~~!不过……有一点我却有自己的看法!” “哦?哈斯先生,你快说!” “从整体实力来看,你们与马德里竞技队的差距其实不远,不过将彼此实力突然拉出很长距离的是……” “沙杜吉尔?你说的是他吗?” “对!就是他!” “嗯!对於这问题,我隐约地也明白一些,不过我保证,下次在联赛对战时,我不会让今天这结果再次出现的!” “有信心是好事,不过……年轻人,你这次比赛是带伤上阵呀,在发挥上难免有点失误的,不过我看完比赛直播後,觉得你的表现还是很耀眼的!” “谢谢!哈斯先生!可是……” “别再可是了,你必须要清楚,在这赛季余下的时间里,你还要应付很多艰难的比赛,明白吗?” 卡比内一愣,想不到哈斯先生与科博尼教练两人的给话是那麽的神似…… 他回了神,只好应道:“知dào 了!哈斯先生!” “嘶!”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一下点着打火机的声音,想必是哈斯先生又犯了瘾。 “呼!” 电话那头,一声又起,是哈斯先生吐出了烟圈。 卡比内也不急,只是一直在电话旁等着。 吸了两口烟,哈斯先生这才问道:“还有就是你那脚腕的伤势如何了?踢完比赛後,队医有没有帮你覆查?” 卡比内顿了一下,说:“比赛结束後,队医的确帮我覆查了伤势!” 哈斯先生问:“哦~?没问题吧?” 卡比内再顿了一下,说:“哈斯先生,其实有件事……球队还没有来得及告sù 你!” 哈斯先生急急跟道:“什麽事?” 卡比内问道:“右脚腕的伤势有些加剧了,而队医初步估计,下一轮与巴塞罗那的对战,我或许不能上阵了!” 一听,哈斯先生倒真是吃了一惊,久久无话,连夹在两指间的香烟,都任它随意飘出烟圈,近二十秒内,都没再吸上一口。 “喂!哈斯先生……?还在吗?”卡比内问着电话那头。 此时,吃了一惊的哈斯先生回过神来,说了一句让卡比内很吃惊的话:“可能……你不能参加法国国家队的集训了!” 章六十九:一件东西 全队人员在训liàn 基地解散後,卡比内坐上麻鼠的顺风车,回到了寓所楼下。 卡比内拉开车门,身子轻轻跨出车厢,冰贴仍贴在右脚腕上,可此时右脚一触地,伤患处又发出一丝纠痛感。 他“嘶”了一声,拐出步子,向前走去。 “嘿!要不要我扶你上去!”坐在驾驶位的麻鼠,弯着身子,探着脑袋说道。 卡比内没回头,只说:“不用了!还有……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边说边举起手臂,挥着手掌,算是表着态,而脑袋仍是没扭过去。 “嗯!那你小心点儿!”麻鼠一话起。 话落时,车子嘶叫出强烈的引擎震响声,两个後轮子一并发力…… 车子秒间启动,用出两秒,瞬间被街头的夜色盖没。 此时,十来步的时间,卡比内就走进了一楼的大厅,脚步怪异,准bèi 拐去电梯口,乘电梯回家。 “呼~~!”拐到了电梯口,卡比内轻呼一气,似乎从门口拐步到这处,比跑上一万米都还要艰难。 “嘟~”他按下电梯启动键,电梯在11楼缓缓滑下。 夜,已经深得很彻底了。 管理处的保安员不知去了何处,大厅内也只有卡比内一个人,这处一切都安静得很,卡比内隔着电梯门,更能听见门後升降钢索发出“唰~唰~”的声音。 才离开卡梅内斯球场没多久,卡比内清晰地记得场内球迷们那股震天的喧闹声,再扭头看看这处,才发xiàn 环境转得太快,一切都是那麽的不适应…… “叮~!”一声轻响,卡比内回过头来,拖着伤患,拐步进了电梯。 按下6字键,再按关门键,电梯门开始慢慢地闭上了…… “嘿!等等!先生!”电梯门外,有人喊着话。虽说卡比内的右脚不能动得太急,可两手还是正常的,他听见有人喊话,以一秒的速度,按下开门键。 本来快要闭紧的电梯门,又慢慢地退回了门槽。 卡比内探出脑袋,见着保安员急匆匆地向自己走来。“咦?”会有什麽事呢?卡比内念道。 见卡比内探出了脑袋,保安员也是加急了几下步子,接着六大步左右,就来到卡比内的身前,几颗豆粒般的汗珠挂在他的额头上,保安员不顾抹汗,只顾说道:“先生!耽误你一点时间行吗?” 卡比内看了看扣在手腕上的表,再说:“可以!有什麽事吗?” 保安员咽下口水,说:“先生,你应该认识611室的住客吧?” “培贝奥和安多西?”卡比内反问着。 保安员点着头,说:“嗯!那太好了!不过,找你有事的不是培贝奥先生……” “是安多西?”卡比内明知故问着。 保安员将头轻轻一点,说:“嗯!安多西让我向你转交一样东西!” -----一定又是那些白纸,卡比内随即暗念道。 嘴上就立马接道:“嗯!是什麽东西呢?” 保安员礼貌地笑着,说:“先生!请你等一等……”说完就转身,朝保安柜位走去。 卡比内见这事儿在短时间内不会处理完,右手食指就松开了一直按着的开门键,然後两下拐步,出了电梯。 保安员也没让卡比内久等,十五秒不到,就走了回来。 上前就对卡比内说:“嗯!刚才我去了保安控zhì 室,所以不在这里,中途我还担心着究竟能不能碰上你呢?” 卡比内问道:“哦~?有这麽着急的必要吗?” 保安员再是一笑,说“哦~!是这样的,明天我休假,不需yào 值班,可是安多西吩咐我一定要尽快将这东西交到你的手中,所以我必须要在今晚碰上你!” 卡比内有些吃惊,说:“嗯……我想问……你们就这麽迁就安多西吗?在之前,你的同事跟你一样,为了转交东西给我,而那一脸的态度,我也看得出来,似乎你们都喜欢迁就安多西!” 保安员“嗯”了一声,接道:“先生!你是了解……安多西的吧?” 卡比内点头,说:“嗯~!我知dào 你在说什麽,不过请放心,安多西的风格,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保安员仰了仰头,说:“哦~!那就好,既然你都已经了解他了,那我们迁就他的原因,应该不用多解释了吧?再说,我是这里的保安员,为住客服wù 也是理所当然的!” “嗯~!你说得对!那……那件东西是什麽呢?”卡比内接道。 保安员说:“我也不知dào ,你看!就是这个!”边说边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卡比内。 卡比内伸手接下,手指一夹,再一摸,突然心里念道:“果然是一张纸!” -----但不知dào 究竟是不是一张白纸? 【东西】被一层轻飘飘的胶袋严严地包裹着,卡比内用两指拨开胶带边,抽出里面的纸,一切动作都很轻巧。 “唰~~!”一张纸完全滑出了胶袋,卡比内眉头一皱,脸色充满万般不解。 此时,保安员也很好奇,伸颈探头过来,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麽【东西】。 一下,保安员就说:“咦?这……是一幅画?”说完就看着卡比内,等待着回应。 卡比内给态迟疑,看样子,一时半刻还说不出话来,他摆动眼眸,并瞄着这【东西】,一过三十秒,才说:“这……算是一幅画吧!” 保安员“嗯”了一声,说:“一定是安多西画的!” 一听,卡比内这下倒是回答得爽快,说:“对!一定是!” 二人如此坚定,是因为从这幅画的【画风】来看,这画多半不是出自於正常的成年人之手,既说这【东西】是安多西拿来的,那就顺理成章,这幅画想必就是那小子的杰作。 “唰~~!”卡比内将这幅画滑进了胶袋,收拾得很妥,动作依然轻巧。 後又对保安员说:“麻烦你了!谢谢!” 保安员微笑着:“不用客气!先生!我也是应该为住客们服wù 的,那……晚安吧!” 二人面态礼貌,相视一笑,这事情就算处理完了。 保安员已转身走开,卡比内亦重新按下电梯启动键,等电梯的这会儿工夫,他心里竟在念着:这幅画的色调是绿色,而且画中的两个火柴人在握手,空着的那只手都拎着一团东西……! -----究竟安多西想表达什麽呢?卡比内托着下巴,脑内想个不停。 “叮~!”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响起,卡比内一下晃了回来,拐步进了电梯…… 再是一“叮~!”电梯到达6楼,卡比内呼气说:“喔~~!终於在家了!” 拐出电梯,卡比内朝601室残步迈去,步出六步左右,卡比内刚从背包内抽出钥匙,准bèi 开门…… 身後传来一阵急步声,卡比内一听,不知怎的,他已经猜到急急走来的是谁。 “嘿!刚才有没有看我的比赛?嗯?”说出这话时,卡比内却没有转身。 不过身後却有话传出:“有!直播看一次!录播看一次!” “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啊!”卡比内说完,这才转身过去。 “是真的!”一身睡装的安多西说道。 卡比内问:“你怎麽知dào 我回来了?” 安多西说:“哥哥说按照比赛结束後的大概时间,你应该快回来了,所以我一直在窗边盯着楼下面……” 卡比内说:“哦~!原来是这样!嘿……你知不知dào 刚才送我回家的是谁吗?” 安多西说:“是范卡基特!” “哈哈~!”卡比内一听,轻声一笑,又说道:“嗯!你怎麽知dào 的?” 安多西回道:“体育报上说你们两个在之前去了马约卡岛……!” 安多西将话说了一半,令人意wài 的是,他没有说完另一半话的意思。 对此,卡比内似也习惯了安多西的风格,就说:“那……这一幅画是什麽意思呢?” 此时,卡比内已将那幅画扬在安多西的眼前。 安多西低着头,眼望地上,说:“我画的是你和沙杜吉尔!” “哦~~?”卡比内疑问着。 可安多西突然无话了,一直盯着地上,把卡比内晾在了一旁。 卡比内没罢休,就主动问话:“为什麽要画我和沙杜吉尔呢?” 安多西嘴上一笑,两眼依然盯着地上,说:“我从电视上看见你和沙杜吉尔在比赛结束後,就一起聊着天,最後还交换了球衣……” 卡比内问:“你是在记录这个画面吗?” 安多西点着脑袋,两眼还在盯着地上,没打算动摇自己的风格。 令卡比内想不透的细节还有着几点,所以他问:“为什麽你要将这幅画交给保安员呢?直接从门缝塞进我家不就行了吗?” 安多西说:“我担心门缝下的边沿会刮破这幅画……” 卡比内歪嘴一笑,念道:这小子真固执! 随後接着问:“你也可以将这幅画塞进我的信箱呀,就像之前那样。” 安多西摇着头,说:“信箱内的空间太窄,我塞不进去……” 卡比内说:“将这幅画对折一下不就可以了吗?” 安多西摇着头,说:“那样会有折痕的,我不喜欢那样……” 卡比内抿着嘴唇,点了点头,至此,要弄明白的细节,都已经明白了,他呼出一气,说:“好!你放心吧!我会好好保管这幅画的!” 安多西终肯抬起头,说:“我想得到球衣……”那料,这一说完,他又低下了头。 卡比内说:“哦~!明白了!你跑出来见我,就是想得到我的球衣!” 安多西低着头,说:“我想得到球衣……但不是你的球衣……!” 章七十:夜里,走廊 “嗯~~?”卡比内皱上眼眉,看着安多西。 安多西低着头,看这势,短时间不会将他的脑袋抬起,走廊中木灰色的地板,是他此刻唯一感兴趣的东西。 二人突然没话,三米宽的走廊里,这气氛更是顿了五秒。 卡比内脑内一晃,心知随身的背包里的确有一件球衣,一件惹满汗迹的球衣,更不同的是: -----那是沙杜吉尔的球衣。 卡比内使上力qì ,狠吸了一口大气,此刻,某些不能理解的细节又涌上心头…… “可以吗?”安多西开腔,头仍是低着,话也来得突然。 “啊~?”卡比内走了神,听见来话,飘走的魂儿也就被招了回来。 “球衣呀!能将球衣送给我吗?”安多西说道。 “当然可以,嗯……?是……我的球衣?”卡比内回道。 安多西摇着头,带着一些烦急之色,说:“不是你的球衣!我不是说过了吗?” 卡比内脑袋微微突前,探道:“是……沙杜吉尔的球衣?” 终於,安多西抬起头来,眼神如朗星,兴奋之色早就不能藏在他的脸上了,卡比内一看,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意wài 感。 安多西紧紧地看着卡比内,他想得到回话。 卡比内给了回话:“为什麽呢?为什麽偏偏要沙杜吉尔的球衣呢?” 安多西“嘻”了一声,说:“帽子戏法!是帽子戏法!” 遇着安多西的说话风格,其实卡比内已经习惯了,对方的话也不难理解。安多西看了比赛直播,自然会见着卡比内在赛後与沙杜吉尔交换球衣的那一幕,只是以卡比内所知,明明自己才是安多西所喜爱的球员,为什麽此时的安多西却偏爱沙杜吉尔呢? -----帽子戏法? “对!一定是这样,沙杜吉尔不仅献上了一记助攻,还有着一次帽子戏法,这就是安多西偏爱对方的原因!”卡比内暗暗念道。 “胡~~”背包上的拉链被卡比内滑开,他将手伸进包内,掏着那件安多西想要的球衣。 “嗯~~!是这个了!”卡比内在包内一阵乱摸,想是摸对了东西。 这时,安多西展出笑容,皆因他看到了想要得到的东西,而卡比内抓着一小包衣袋,递到了安多西的眼前,并说:“拿着吧!我送给你!” 安多西又“嘻”了一声,一下伸手,将衣袋拿下。 “谢谢!”虽被忽略,但安多西仍是报以礼貌,这点反倒让卡比内觉得有点安慰。 -----自己的【梅开二度】,抵不过沙杜吉尔的【帽子戏法】。 现在更糟,登陆西甲後的第一位球迷也被沙杜吉尔抢走了,在赛场内,卡比内赢不了对方,在赛场外,他又输了一次…… “该死的帽子戏法!”卡比内心里念道,面上更夹杂着悻悻之色。 体内阵阵作酸,醋劲很甚。 【幽灵之子】那件惹满汗迹的球衣在安多西的两手中翻动,更加毫无争议的是:带着伤患,站在走廊中的卡比内,此时已是一个多余的人物。 安多西瞪着眼睛,一身兴奋地跟沙杜吉尔的球衣【嬉戏】着,他忽略了卡比内。 -----忽略了自己最喜爱的球员。 -----忽略了一个只会【梅开二度】的球员。 卡比内虽是吃了醋,不过也没迁怪安多西,即使要迁怪,他忍心迁怪如此可爱的安多西吗? 他选择笑,笑得很轻淡,很无奈。 安多西将沙杜吉尔的球衣把玩在手,然後留下球衣,将衣袋还给了卡比内,并说:“给你!” 卡比内只能继xù 笑着,一下,接回衣袋,将其装进了背包。 滑上拉链,卡比内说:“记得回家後,要将球衣洗一洗!” “嗯!”安多西一个劲儿地点头,眼光没在卡比内的身上。 卡比内还在笑着,拍拍安多西的肩头,说:“好吧!好好拿着球衣!早点回家睡觉吧!” “嗯!”这下,安多西连头也懒得点了,直接就是这简单的一字。 卡比内紧了紧嘴,又说:“那……晚安吧!”说完,举出右掌,想来个挥别。 本以为安多西会将自己忽略到底的卡比内,一下见着对方终於将目光从球衣上移开,而望着了自己。 “回家睡觉吧!嗯?”卡比内又表示出再见的意思。 安多西穿着一身稚童化的睡装,眼眸内尽是谢意,说:“要不要跟我去喂【乔尔】?” 卡比内一愣,说:“哦~~?那只鸽子?” 安多西摇着头,说:“不是鸽子!是【乔尔】!” -----【乔尔】是安多西的爱鸽。 -----安多西的爱鸽叫【乔尔】。 “这有分别吗?”卡比内心里念道。只是安多西的风格一向如此,卡比内调了调大脑里面的神经线,说道:“好!好!是【乔尔】!那……你是要约我一起去市中心广场喂【乔尔】吗?” “嗯~!”安多西回道。 卡比内问道:“现在?” 安多西摇着头,说:“现在不行,因为【乔尔】会在晚上睡觉,是不会出来的!” 卡比内“哼”了一声,偷偷念着:“其实……我们也会在晚上选择睡觉……” 自感滑稽,於是卡比内轻笑了一声,後又问道:“为什麽要约我一起去喂【乔尔】呢?” 安多西将沙杜吉尔的球衣在他的眼前扬了扬,说:“因为你把球衣送了给我,我明天就带你去见一见【乔尔】吧!” 说完,还对着卡比内来上一声傻笑。 “哦~~!原来如此!可是我明天要回训liàn 基地!可能没有时间!”卡比内解释道。 这话一出,安多西突然不笑了,慢慢低下头,捏起了手指,整个人就短了气。 是失望!白痴都看得出来安多西失望了! 不管卡比内是不是白痴,他也看出来了,连忙安慰着:“呃~~!其实我明天下午才会去训liàn 基地!可能会有时间的!” 突然,安多西就换了脸,撑开嘴,对卡比内笑着。 “呼~~!”卡比内松下一口气,总算将安多西给镇住了。 “明天见……”安多西说着,话似乎没完,就被另一声来话打断: “安多西!很晚了!快回来睡觉!” 卡比内也没张嘴,这话自然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这时,安多西与卡比内同时朝着这句话的来向望去,一眼就见着了培贝奥。 两兄弟同样一身睡装,一眼扫去,尽显默契,不过培贝奥的睡装比较成年化,那是他的一种正常风格。 培贝奥朝卡比内礼貌一笑,走上前来,说:“真不好意思!打扰你的休息了!” 卡比内一笑回之,摆着手,说:“没关系!我与安多西聊得很开心呢?” -----说完,卡比内竟觉得这话有点像【放屁】。 “明天我要带着卡比内去喂【乔尔】。”安多西对他哥哥说道。 培贝奥说道:“是吗?这样会不会打扰人家呀?” 卡比内解释着:“没关系的!只要安多西肯带我去就行!” 培贝奥说道:“不过听消息说,你有伤在身啊!是吗?” 卡比内说道:“没事!没事!你刚刚不是看了我的比赛吗?你瞧!我一切正常呀!” 培贝奥说道:“哦~~!没事就好!不过……你真要与安多西去喂鸽……嗯!不是!去喂……【乔尔】?” 卡比内想笑,可是他忍住了,他不想扫安多西的兴。 就说:“确定明天真的有空之後,我一定去!” 培贝奥瞄了瞄身边的安多西,再对卡比内打上眼神,意说: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卡比内回上眼神,是指:没关系的!我会搞定的! 二人的眼神一来一去,安多西根本没有在意,手中的那件球衣早就勾住了他的注意力。 “那好吧!安多西,快跟卡比内说明天见吧!”培贝奥教着安多西。 安多西说道:“明天见!” 说完转身就走了,两眼集中在球衣上,根本没看着卡比内。 十步内,安多西就走进了自己的家。 又一次被忽略的卡比内无奈地笑上了,培贝奥陪着他一起笑,并说:“希望你会习惯安多西的这种个性!” 卡比内说道:“放心吧!其实我已经习惯了!” 培贝奥说道:“嗯!那晚安吧!” “好吧!晚安!”卡比内这一说,二人各自归家,走廊间就静了下来。 卡比内抽出钥匙,扭开门锁,一步入屋,打开亮灯,关上屋门,扔下背包,双手叉腰,念着:我要打一个电话。 没给太多的停留,卡比内果真从裤袋内掏出手机,数下按键後…… “嘟……嘟……嘟……” 嘟声灭,有人说话: “喂!你好!卡比内!有事吗?” “呃……!不好意思呀!蒂丝小姐!这麽晚还要打扰你的休息!” “不必这麽说!由於工作关系!我基本上都是二十四小时候命的!” “嗯~!那……是这样的,我的脚腕出了问题,本来是在明天上午回训liàn 基地让队医做详细检查的,但是……” “嗯~~!明白!你是要将覆查伤势的时间改为下午吗?” 蒂丝小姐给话爽快,倒让卡比内吃了一惊。 卡比内回道:“对!将时间改为下午吧!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下!谢谢啊!” 蒂丝小姐说:“不用谢!这根本就是我工作范围之内的事!既然你有伤在身,明天我会再安排工作人员开车去接你!只要你将当时所处的地点告sù 我就行!” 卡比内回道:“那好吧!明天我会将地点告sù 你!真的是谢谢了!” 电话那头,蒂丝小姐说:“我只是在工作而已,所以,你真的不用谢谢我……” 章七十一:三人行 窗外现出朝曦。 昨晚调妥的起床闹铃本该在一小时後响起,不过,卡比内在闹铃没响之时,就已经从被窝内钻了出来。 他大可以再睡上一小时,只是右脚腕内的韧带无故地麻痛起来,睡意抵不过痛感,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被窝。 “嘶~~!”卡比内摸着右脚腕,咧嘴轻吟着。 脚腕的伤患程度好像又加剧了些,昨晚临睡前换上的一块新冰贴无用武之地,并没有减弱这顽劣的痛感。 卡比内撕下冰贴,拐步走出卧室,如果脚腕无伤,步去浴室也只是十步之内,可偏偏脚腕带着伤,这一拐一拐地,硬是花了十五步才拐进了浴室。 浴室间,卡比内摸着自己的两腮与嘴唇上下,胡渣已告别绒毛,冒出来的已是又硬又黑的胡刺,他用左手在胡渣的位置抹上剃须膏,右手握着剃须刀,认真地将其刮得一乾二净,再用热乎乎的湿毛巾敷了敷面颊,清理完牙齿,就洗漱完毕,步出了浴室。 这间,朝曦射出的金光照透屋子。 卡比内给自己榨了一杯咖啡,坐在饭厅内的餐椅上,打开摆在餐桌上的手提电脑,他只是想阅读关於昨晚比赛的一切报道。 耐心地在网络上搜寻一番後,不出所料,首篇报道的主角就是沙杜吉尔,文中虽有提及卡比内,只是所占的篇幅简直是惨不忍睹…… 【新锋霸---沙杜吉尔血洗卡梅内斯球场】 嘴上将这标题一念,卡比内竟是“哼”了一声,喃道:“血洗?昨晚明明就没有死人,这也夸张了一点儿吧?” 就卡比内所见,自己的【梅开二度】只是轻笔淡描而过,他又“哼”了一声,喃道:“没人会记得第二名的那一个人,这也太现实了吧!” 在网络上再搜寻一番,这一下就见着了一幅图,卡比内紧着眉眼,脑袋凑近电脑的屏幕,细看一下,却又歪起嘴来。 自己与沙杜吉尔交换球衣的那一幕,被现场的摄影师抓拍了下来: 【二人都是左手抓着对方的球衣,右手一握,而失望的色态没能在卡比内的脸上藏住,反观沙杜吉尔的两面脸颊,一面是‘神清’,一面是‘气朗’,气势英发】 卡比内用右手食指点了一下按键,将网页关闭,谷胸呼出一气,他终於明白安多西的那幅画中,两个火柴人手中抓着的东西是什麽了。 -----是对方的球衣。 沙杜吉尔的球衣恐怕已被安多西妥妥地收藏起来,或者昨晚更被安多西将其紧搂在怀里,一起睡了个大觉。 卡比内发出一笑,心里念道:不知dào 沙杜吉尔是如何处理我的球衣,是扔进家中的杂物房?还是遗留在了更衣室? 【不对!】卡比内脑内突然一闪,喃道:“沙杜吉尔亲口说过,我是一名值得他欣赏的对手,或许我那件球衣……入驻他家的客厅还是有资格的吧?” 这一想,卡比内嘴上又是一笑,彻底地关闭了电脑,握起咖啡杯,将杯中的咖啡抿了一口,啡水滑进喉咙时,他再次忆起了哥伦比亚高山咖啡的那股浓香味…… “咚~咚~咚~” 三下敲门声响得突然,可在卡比内心中,又显得十分熟悉。 他立起身子,离开餐椅,轻步拐到门前,右手启开门锁,大门滑出一道内弧,卡比内两眼一望,站在门外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意wài 感。 “早上好!卡比内!”培贝奥一身简装,起声说道。 卡比内却问:“咦?安多西不是每天中午才去喂鸽……啊……不对……喂【乔尔】吗?为什麽这麽早就来了?” 站在哥哥身旁的安多西显出没有答话的意思,於是培贝奥就解释道:“因为你对我说谎了!”说完还“哈”了一声,强调自己是在半开玩笑着。 “哦~?”卡比内不解,问道。 培贝奥说:“昨晚你坚称自己没伤在身,不过在你转身回家的时候,我偷偷地瞄了一眼,见着你的右脚是拐着走路的,所以……你是在说谎!” 被他人识破了自己的假话,卡比内露出尴尬之色,解释道:“我只是怕扫了安多西的兴致,难得他肯愿意带我去喂【乔尔】!” “没关系!这方面我明白的!”培贝奥笑说。 卡比内接着说:“那也不用这麽早就去吧!” 培贝奥摆着手,说:“是这样的,由於你脚上带伤,出门不太方便,我打算驾车送你和安多西去市中心广场,不过我现在要去上班,所以出发时间就早了点儿。” 卡比内“哦”了一声,又忙忙说道:“没问题!那你们先进屋里来吧,等我换件衣服後,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话一完,卡比内又插了一句,问着安多西:“你说好吗?安多西!” 安多西确有回话,不过其话的内容不入主题,他回道:“早上好!” 卡比内有点愕然,摸着脑勺,并给培贝奥打上眼神,意说:这是怎麽回事? 培贝奥会意,开声说道:“有时候对於一些接受到的讯息,安多西会慢出半拍的,只要你习惯一下就行!” 卡比内脑袋一仰,呼道:“哦~~!原来是这样!这种情况经常会发生吗?” “不会!而什麽时候发生也是难以估计的!不过你放心,就算与安多西独处,他也不会给你带来什麽麻烦的!” 卡比内说:“这没关系,我只是想弄明白而已!” 突然,一旁的安多西说道:“好!” 说完就低下脑袋,卡比内与培贝奥相视一笑,对安多西慢了半拍的举动感到滑稽。 ※※※※※※※※※※※※※※※ 培贝奥驾着一辆平民化的黑色轿车,载着卡比内与安多西前往市中心广场。 轿车驶在格拉纳达市内的坦道上,街上行人不多,大概就是一数赶往公司的上班族,加上几个晨跑客,使这座小城显得格外的低调。 轿车驶出十分钟左右後,突然在一家面包店门口前刹下,车子一停稳,安多西二话不说,打开车门,下车後就往面包店内冲。 卡比内顿时就明白了,安多西是要给【乔尔】买甜甜圈作为早餐呢! 卡比内回过身,问着坐在驾驶位的培贝奥:“那鸽子真的喜欢吃甜甜圈吗?” 培贝奥扭过头,说:“并不是这样的,甜甜圈只是安多西喜欢吃而已。” 卡比内嘴上“嘶”了一声,问道:“那安多西为什麽非要强逼那鸽子吃甜甜圈呢?” 培贝奥面容很是无奈,接道:“因为发生过一次偶然的事情,有一次我带着安多西到市中心广场那边走一走,广场上的鸽子并不是很多,可意wài 的是,突然有一只鸽子高速飞过安多西的身前,将他拿在手中的甜甜圈给抢走了……” “然後呢?”卡比内急急问道。 “然後~~?”培贝奥说完,脸上又是无奈地一笑。 他接着说:“然後安多西只是说了句‘好厉害呀!’就当没事发生了!” “哦~?”卡比内对这话不是太明白。 培贝奥说:“接着,安多西就开始每天带上两件甜甜圈,去广场那边喂鸽子。” 卡比内“哦”了一声,接着问:“那鸽子的名字为什麽叫【乔尔】呢?” 培贝奥说:“乔尔其实是安多西以前的一个好朋友,不过後来乔尔随着家人搬往了法国居住,之後两人就一直没有见面了!” 卡比内问道:“那乔尔也是……像安多西这样吗?” 培贝奥点点头,说:“只是……乔尔比较轻微一些。” “哦~~!”卡比内回应着。 “砰~~~”安多西在卡比内完话一刹,就拉开车门,坐进了车厢,又关上车门。 并说道:“快走吧!【乔尔】快饿了!” 卡比内一听,念道:其实我也饿了! 不过他也不敢跟【乔尔】抢吃甜甜圈,因为他担心安多西会讨厌自己,想了想,还是先让鸽子吃饱了再说吧。 卡比内搬到这座小城也快有三个月了,平时除了比赛,就是训liàn ,闲时也会窝在家里,他根本不清楚市中心广场是在何处…… 想不到的是,培贝奥驾着轿车,拐下五条街道後,就将车子停了下来。 车子一停,安多西又是二话不说就跳下了车,而培贝奥扭头对卡比内说:“到了!” 卡比内一愣,朝车窗外望去,整个人就吃了一惊,念道:“天哪!这哪是广场呀?怎麽看就是一大块空地!” 卡比内打开车门,下车动作小心得很刻意,培贝奥也在这时下了车,上前扶拉了卡比内一把。 “谢谢!”卡比内说道。 培贝奥见卡比内已站稳,就指着一个方向说:“你看,那边有几张长椅子,走!我扶你过去!” 卡比内立马伸出右手,将培贝奥的举动截住,说:“刚刚你扶我下车,我表示感谢,不过现在……你就让我自己慢慢地走过去吧!” 培贝奥的反应很是意wài ,完全没有因为对方的拒绝而感到尴尬,说:“这个我明白,作为一名经常在赛场上奔跑的职业足球员,受了伤後还要别人搀扶,确实是一种打击……” 卡比内无话,只是默默地点着脑袋。 -----有些事,有些物,若想要完全地去体会,恐怕只能置身事中才行…… 章七十二:三个乔尔 一分钟後。 培贝奥向卡比内丢下一句:“喂完【乔尔】後,你赶紧去做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理会安多西,他自己懂得回家的。” 然後就驾着那辆平民化的黑色轿车上班去了。 卡比内给了一字:“哦!” 就睹见培贝奥驾车离去,他人站着,观察到培贝奥驾车的风格与麻鼠那白痴的驾车风格完全是两回事儿,黑色轿车驶动得很稳健,给人一种一百年间都不会吃上超速罚单的感觉。 麻鼠那白痴则不然,只要跑车的方向盘还在他的两手间游走,想必那白痴在未来的一百年间定能再吃上几百张超速罚单。 黑色轿车的车屁股已见不着了,卡比内悠悠地扭过身,想找寻安多西的身影。 即使迁就着右脚腕上的伤患,但这一扭,脚腕内的韧带隐隐发痛,秒间,卡比内心中一下惊涌,额上滑出冷汗,再念着:怎麽会这样?明明就是扭伤而已,可脚腕发出的痛感越来越不正常。 身子已立好,他轻嘶一声,尝试移出轻步,拐去长椅子那处。步子果真给得很轻,拐出一步,嘴中还咬一下牙。 拐出五步後,他竟又想起自己在赛场上的那种【疯狗式跑动】,在两脚无伤的情况下,十来米的距离用上一秒半去跑完,他也会嫌慢,如今却拐了五步都还没有拐到目的地…… 这一切多少有点儿讽刺,卡比内也就“哼”了一声。 当他的右手触到长椅子的把手边沿时,由第一步开始计算,时间已过了二十二秒,卡比内摸住把手,没敢动作太大,就又一下扭身,屁股滑下,整个人坐在长椅子上。 “呼~~!”卡比内吐出一气,带伤的感觉让他的胸口堵得甚紧。 两秒後,卡比内眯着眼,脑袋左右摆望,寻找安多西的身影。 望出两个回合,他察觉到这处地方很宽广,很空静,算上自己与安多西两人,此时此处的人数,也只是十来个而已,若不是周边尚有十几栋矮矮的民房来点缀,恐怕这地方根本算不上是什麽【广场】,只算是一处刚拆去楼房的废地。 长空万里,有云。 朝曦射出的金光,其刺辣度也稍稍弱了些,卡比内眼眸依然眯着,待他再望个十秒之後,就见着了安多西…… 准确来说,是见着了安多西那黑色的小背包。 安多西溜得很远,距离卡比内之处足有一百米,他背对着卡比内,背上那黑色的小背包内似乎载有许多对他很重yào 的东西,以致旁人见着,就会感觉背包很沉,再乍看,背包快要滑坠到安多西的屁股之下了。 刚刮乾净的嫩脸直对着朝曦的金光,卡比内始终未能完全睁足双眼,他将左掌展直,与眉额平行而放,企图给双眼找到前望的空间。 这举动作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卡比内睁足了双眼,将安多西的背影睹了个完完整整。 二人相隔一百多米,竟丝毫无损卡比内的观察空间,只见安多西的身姿很僵,脑袋已经仰起了老半天,虽然卡比内见不着他的眼神,但是可以断定安多西此出举动的意思…… 他像是在盯着天空的每一处,等着【乔尔】的到来。 “嘿~~~!安多西!过来这边坐下~~!”卡比内喊得很够力,喊完时,他扭头两望,活怕自己骚扰到其他人了。 喊话用力,意思清晰,若是聋子也必会扭过头给点儿反应,只是有时候,你本以为料着了接下来要发生一切,可这【一切】还真是不容易料着的。 -----尤其你的交谈对象是安多西。 执着地秉承自己的风格,安多西没有扭头过来,更不要说是转身了,卡比内的反应也很意wài ,他一没愣,二没惊,只是再次扯声喊道:“安多西!快过来这边坐下~~!” 话完,突然一句:“不用喊了,那小子每次都是这样的,他看完天空後,自然就会过来坐下的了。” 声音由卡比内的脑後响来,他扭头一望,一位两鬓斑白,浓密的胡子却是黑色的老人已站在自己的身後,两眼眯出一条线,并礼貌地对自己笑着。 卡比内终於愣住了,不过没来得及开口,就再听见老人说:“早上好呀!年轻人!” “早上好!老先生!”卡比内带上淡淡微笑,回道。 老人先说:“嗯~!”就指着站在远处的安多西,再说:“那小子每天都是这样,不用刻意地去理会他,时间一到,他就会过来的。” 卡比内说:“哦~?那他在干什麽呢?” 老人耸耸肩,说:“我每天都会来这里散步,只是偶尔碰见那小子而已,至於他在干什麽?我相信没人会知dào 的。” “一个谜?”卡比内淡笑着,问着。 老人一听,嘴上发笑起来。又说:“可能是吧!嗯~~!你耐心地等一下吧!” 说完就走开了,卡比内保持笑脸,微微点头,二人交话结束。 仍挂着笑脸,卡比内扭回头後,面容一诧,竟见着安多西望完天空了,正朝自己步来,脑袋给出一贯的风格-----低着,望地。 “来!坐这里!”见安多西快将步近自己,卡比内就开腔说道。 究竟对方听到给话後,脸上有没有表情?卡比内无从知dào ,因为安多西一直低着的脑袋,仍在低着…… 三秒後,安多西妥妥地坐下,坐在另一张长椅子上,卡比内又没料着对方的这一举,忙忙问道:“嘿!为什麽不坐我这边?” 安多西缓缓地扭着头,脸对着卡比内,给话节奏出奇地慢:“我每次都是坐这里的!” 卡比内点头,说:“好!那我坐过去吧!” 话完,安多西立马给出反应,一脸气慌,展直左手,这架势,是要堵住卡比内的举动,不让他坐过来。 本来脚腕的扭动就不太俐索,只见卡比内的身子已撑起一半,这又被安多西展臂一堵,身姿随即震出一势急刹,震波窜去脚腕之处後,卡比内轻声一嘶,暗念道:“该死!又撕痛了一下!” 他没有怪责安多西给出突然之举,原因更是很简单-----只要他一望着安多西,所有怪责的话语都已经说不出口了。 卡比内放慢身子,屁股滑回椅面上,又在原位坐稳了,之後他立即问着:“嘿!安多西!【乔尔】来了吗?” 安多西听着来话,就慢慢地抬起脑袋,望着天空,说:“差不多了!” 卡比内说:“哦~?可是你今天提前来了这里,那……【乔尔】它知dào 吗?” 安多西点点脑袋,嘴上无话。 与安多西这小子交谈需yào 耐心和些些容忍,就这方面,卡比内是了解的,不过此时他很深地觉察出,给出的耐心和容忍要比平时更多才行。 卡比内呼下一口气,说:“那你刚才在那边干什麽呢?” 安多西的眼眸没有离开天空,嘴上却说:“在找它们?” “它们?”卡比内一下念道,莫非一会儿飞来的是一群鸽子? 卡比内顿了几秒,问着:“一会儿……有很多【乔尔】要飞来这里吗?” 安多西摇着脑袋,说:“不~!【乔尔】只有一只,其它的鸽子我不认识!” 卡比内脑袋一仰,叹着:“哦~~!原来是这样!” 突然,安多西立起身子,右手指着天空的远处,说:“【乔尔】来了!” 卡比内先是一声:“哦~~?”然後眼光就随着安多西所指的方向展去,眼目一定,果真见着大概有二十多只鸽子朝这处飞来。 再一下,安多西动势较急,坐下後就滑开黑色小背包的拉链,伸手进去背包内,一阵乱摸。 二十多只鸽子组成的一个小群队,已在做出降落之势,来速很快,两秒间已停落在卡比内与安多西身处五米外的空地上,似乎是饿极了,等着吃早餐呢…… 小群队全数集齐,“咕~咕~咕~”的杂声在卡比内的耳边吵个不休,眼前的这情况让他很不适应。 无疑,安多西对此早已习惯,他从小背包内摸出一包白色胶袋,然後从胶袋内抓出一大把面包碎,用力一撒,面包碎就落在小群队的身前。 “咕~咕~咕~” 见着有吃的了,小群队乱成一片,纷纷埋头抢食,卡比内见此,对安多西说:“它们不够吃,你再撒一点儿面包碎吧!” 安多西却呆呆地说:“我是在引开它们!” 卡比内一愕,说:“哦~?引开?” 话语间,一只浅灰色,而颈部又布满麻点的鸽子迈着鸽子步,朝安多西身边蹦去,卡比内转神一望,就说:“这就是【乔尔】?” 安多西点点脑袋,嘴上无话。 此时,卡比内又见着安多西从白色胶袋内摸出一块甜甜圈,抛给【乔尔】,安多西还说道:“快吃吧!别让它们看见了!” -----深知【乔尔】每次是随着小群队飞来,只好先用面包碎引开其它鸽子,然後再将甜甜圈留给【乔尔】,让它独自享用。 而安多西的这一招,就连卡比内读懂一切後,也是暗自叫绝。 -----更绝的是,那只【乔尔】还会自己蹦上前来,等着安多西抛出甜甜圈。 “咕~~!”【乔尔】啃着它的独餐,嘴里也边在发叫着。 卡比内吸了一口气,问道:“听你哥哥说,以前你有一位朋友,也叫【乔尔】?” 安多西盯着【乔尔】吃食,嘴上却说:“对!他……去法国了!” -----法国,对卡比内来说,毫不陌生。 -----那是他的祖国。 於是卡比内想接上话,没想安多西抢先说道:“【乔尔】,你快看,坐在我旁边的这个人是谁?” 卡比内噗声一笑,对安多西说:“【乔尔】是不会看足球的!” 安多西没有理会他,只是呆滞地对【乔尔】说:“你快看呀,他是卡比内,另一个名字跟你一样,也叫【乔尔】……” 【乔尔】顾着吃食,甜甜圈快要被它叼个精光,再说,一只不懂人话的鸽子绝对不会向安多西给出反应的。 可是卡比内却懂得听人话,於是,他摸着脑勺,问道:“我怎麽也叫【乔尔】呀?” 安多西很难得地“嘻”了一声,说:“因为你是从法国来的啊!” 一听,卡比内脑内轻炸,念着:鸽子,安多西的旧朋友,和我……都叫【乔尔】? 用下六秒,换个思路,一下间,卡比内打出一声响指,说:“我懂了!” 章七十三:负十八度的冷藏柜 银色的吉普车稍稍颠簸了一下,卡比内的身子也轻震了一下。 负责驾车的俱乐部接待员转过头,对坐在後座的卡比内说:“不好意思!刚刚马路上有一处凹了下去!” 卡比内浅笑着,说:“没关系!” 说完,托着下巴,望着车窗外,脑内的活动神经线开始运作起来。 安多西不仅仅将对旧朋友乔尔的思念移入到一只鸽子的身上,更将乔尔的影子转套在卡比内的身上,就这种情况,卡比内在短时间内不能将其消化得很彻底。 他“嘶”了一声,至於情况如何出现?他还是了解的,如果要突然地去接受或认清目前的情况,一时之间,他还做不到,因为他明白自己与安多西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首先安多西是格拉纳达队的球迷,而一名叫【乔尔】的好朋友去了法国,正巧卡比内也是法国人,更要命的是,卡比内加盟的西甲球队正是格拉纳达队。 所有因素都适合安多西的【口味】。 拨散一层迷雾後,卡比内怪笑一声,心里念道:究竟安多西是因为我像【乔尔】而成为自己加盟西甲後第一个追随球迷?或是纯粹欣赏自己的球技而追随他? 为此,卡比内面容怪异,再念道:要从安多西的口中问出究竟来,恐怕是需yào 一点儿难度的,一切随其自然便好…… 吉普车稳稳地拐上一个小弯儿。 车子驶离市中心广场已有二十分钟了,卡比内依照培贝奥指示的那样,等到蒂丝小姐所安排的专车到达後,就与安多西分道而行了,想必那家伙还待在广场那里吧,也许还在喂着【乔尔】吃甜甜圈…… 卡比内整个人一晃,又念着:如果安多西在喂【乔尔】吃甜甜圈的话,那自己是谁?是一只鸽子?还是卡比内? 想此,他噗声一笑,顿时感到安多西喂着【乔尔】吃甜甜圈的场景很是滑稽。 ※※※※※※※※※※※※※※※※※ 十分钟後。 吉普车拐上一个大弯儿,四个车轮子就滚动在一条宽道上了。 宽道两边,各有着一排在轻轻摇曳的绿柳树,卡比内朝车窗外一望,对这条宽道是再熟悉不过了,并心知三分钟内就会到达训liàn 基地。 接待员的驾车风格与麻鼠也是不一样的,吉普车的方向盘在接待员的两手间游走着,四个车轮子滚动得很稳,卡比内也没有感觉出吉普车在做任何的飙势。 一时好奇心作祟,卡比内就将脑袋探前,两眼瞄着速度表:80km/h 随後,身子堕回後座上,嘴上喃道:“麻鼠那白痴,还真是个疯子,这种车速才是最适合我的。” 三分钟已到,吉普车在训liàn 基地门口稳稳地停下。 接待员提了一下手刹杆,就转头对卡比内说:“到了!要不要我扶你进去?” “不用了!谢谢!”卡比内回答得很乾脆。 接待员点点头,说:“那好吧!我先去向蒂丝小姐报gào 了!” 卡比内“嗯”了一声,就打开车门,作势护好右脚腕,身子慢慢地滑出吉普车,离开车厢後,他又是一个转身,对车厢内的接待员说:“谢谢你来接我!” 接待员摆摆手,意说:别客气,就松下手刹杆,踩上油门,驾车走了。 卡比内转回身子,按照与科博尼教练的约定,拐着小步,朝那老头子的办公室走去。 刚拐进训liàn 基地的门口,迎宾柜位的一名接待员急急上前就问:“要不要我扶着你?” 卡比内紧着嘴,说:“不用!谢谢!” 接待员没罢休,又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推一副轮椅过来,这样会比较方便些。” 一听,卡比内止住步子,面态认真地说:“真的不用!谢谢你!” 虽然好意被拒,接待员倒也识趣,嘴边带着微笑,步步退开了。 卡比内也懒得解释,因为就算怎样去解释都好,貌看这名接待员也不会明白自己的内心感受,至少,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双脚被一副轮椅驾驭着…… 刚刚待在市中心广场时,趁着安多西没看见,卡比内就已经给右脚腕敷了一张冰贴,此举只是想天真地祈求着脚腕的伤患可以复元得快些。 哪料,每迈一步,右脚腕必会受压,那纠痛感随之发出,卡比内的眉额竟然又冒出数粒冷汗…… 平时迈出十几下大步就能来到科博尼教练的办公室,可今天的卡比内硬是拐了三十多步才来到办公室的门前。 “咚~咚~咚~”就敲门的技巧来说,卡比内给出的这三下的敲门声,要比安多西那小子正常的多。 “请进~~!”科博尼教练在办公室里喊着。 卡比内得到回应,扭了扭门柄,推门而入,左脚率先迈进房间,他一眼观去,就见着这位老帅坐在办公椅上,并戴着老花眼镜,手中持着三张文件纸,眼睛又直直地盯着文件纸,嘴里咕咕地念着什麽…… 卡比内轻轻地滑上办公室的门,走到科博尼教练的对面,没敢坐下。 此时,科博尼教练的两眼离开文件纸,微微仰头,指着他对面的一张椅子,说:“坐!” 卡比内点头给意,终於就坐了下来。 坐下三秒後,卡比内竖耳一听,发xiàn 办公室内只有着挂钟的跳针声和科博尼教练翻着文件纸的声音。 卡比内悄悄地呼了一口气,见科博尼教练迟迟不给话,自己就只好等着了。 待挂钟内的秒针转了五个大圈後,科博尼教练这才放下手里的文件纸,并摘掉了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随後双手一握,将目光移给卡比内。 两秒後就给了话:“你有没有发觉哪里出现了问题?” 卡比内立了立身子,说:“右脚腕的疼痛感还是比较……” 一下,科博尼教练摆出右手,打断卡比内的来话,後说道:“我不是在跟你谈论伤势的问题,我的意思是问你,在这一刻,哪里出现了问题?” 卡比内懵然,说:“哦~~?我……不懂你的意思!” 渐渐地,科博尼教练的眼色变得锐利起来,说道:“记得昨晚球队解散时,我一再叮嘱你的话吗?” 卡比内立马回道:“记得!你让我今天回训liàn 基地覆查右脚腕的伤势呀!” 科博尼教练叹出一气,摇着头说:“你再清楚地听一次吧,我是要你在中午之前就必须回到训liàn 基地的,你自己看看时间,现在是什麽时候?” 卡比内果真扭了下脑袋,望着左边墙壁上的挂钟,准确地说,时间是:【13:45】 至於中午之前,自己在何处?有何事?跟谁在一起?就这几点问题,卡比内很难解释,他抿着嘴唇,等待着科博尼教练‘屠宰’自己。 即使卡比内认为一切都很难解释,但科博尼教练却说:“有解释吗?” “没有!”卡比内看着科博尼教练,一下说道。 科博尼教练“嗯”了一声,接道:“即使你有通知蒂丝小姐,告知对方自己中午之前不能赶回训liàn 基地,可是你所用的方法是错误的~~~!” -----【错误】两字,科博尼教练吐得很用力。 卡比内思绪烦乱,问道:“可是……蒂丝小姐明明就是青年球员管理组的负责人,我……让她调动一下时间……有什麽问题吗?” 这问题似乎很合科博尼教练的【口味】,只见这位老帅呛道:“蒂丝小姐是负责青年球员的内务工作,而不是负责处理球员的伤患问题~~!懂吗?” 卡比内更是愣了,说:“为什麽蒂丝小姐没有跟我说明白呢?当知dào 我找错人後,她应该及时提醒我才对呀!” 科博尼教练一听,轻怒道:“你要清楚!我是球队的教练,也是队员们的最终管理者。” -----就这一句话,不仅责备着卡比内没能找准对象去通知改期的时间,还质疑着蒂丝小姐似乎越了权。 卡比内惊出数粒冷汗,如果就此事连累了蒂丝小姐,那麽自己的心里一定会抱罪不已。 可是突然间,卡比内很想说道:【教练!或许是你自己没有和青年球员管理组那边沟通好,才导致今天的这次误会。】 -----这句话只能想,不能说,因为卡比内暂时还不想从言语上去挑zhàn 科博尼教练。 将心中极具本性的话语藏住,卡比内就换了一句:“教练!我明白了!那……下次再遇上这类情况,我应该找谁呀?” “以我的执教方针来说,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先找助理教练,最後再亲自向我汇报一下。” 卡比内忙忙点头,说:“明白了!教练!” 科博尼教练“哼”了一声,说:“由於你带着伤患,所以你能不能出战下一轮与巴塞罗那的比赛?其实仍是一个未知数!不过……就今天这事情,我要对你作出处罚!” 话一入耳,卡比内就一下泄了气,声音颤抖着,问:“什麽处罚?教练!” “内部停赛两场!”科博尼教练字字说道。 卡比内全身“轰”的一炸,脑袋直直发麻…… 这不是传说中的【负十八度的冷藏柜】吗? 他料不着就在今天,自己也吃上了这麽一遭,可是等自己被冷藏完毕後,已冻僵的双脚还能疯跑在赛场上吗? 卡比内不敢往下想,也不能继xù 想了,因为裤袋内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音…… 科博尼教练立马给意:可以听! 卡比内接意,就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喂!嗯~!嗯~!什麽……?不见了……?” 章七十四:时间,人物,地点 “教练!我有急事,能不能先离开?” “哦?难道你忘记今天回训liàn 基地的目的吗?” “我记得,只是……事情真的很突然,我必须要离开这里!” “哼~!看来‘内部停赛两场’的处罚也没能令你提高警惕呀!” “教练!对於你作出的处罚,我心服口服,但这不是谈论警不警惕的时候,再说,我带伤在身,对伤患的复查也看得很重,但这一刻……我必须要离开这里!” “嗯~!好!那如果就今天你又迟到,然後又放qì 伤患复查的情况来看,说不定我会将‘内部停赛两场’的处罚再加重些!” “哦~?什麽意思?” “也就是说,你有机会遭到‘内部停赛四场’的处罚!” “无所谓!真的!就算面临‘内部停赛十场’的处罚也没有关系,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其实我没有兴趣知dào 你遇到什麽事情了,不过你坚持得很反常,这倒让我有些惊讶!” “教练!其实我也不想多加解释,况且……我也不会拿自己的右脚腕来开玩笑!” “嗯~!这个我明白,别说你那右脚腕的伤势了,像你这样如此渴望比赛的球员,就当我刚刚听见你说‘内部停赛十场也没关系’的这类话後,我确信那事情的重yào 性一定比自己能否出赛要高得多!是吗?” “没错!所以我必须要离开,去处理这件事!” “就不再想想这样做的後果了?” “不用想了!停赛也好!罚款也罢!我都不在乎!” “嗯~!好吧!你可以离开了!不过你要记住,事情处理完毕後,你必须要及时地与我联系,因为对於你右脚腕伤势的复查,我们还要继xù 跟进的!” “明白!那……我先离开了!教练!” “嗯~!出去吧!” 听见科博尼教练的给话,卡比内果真立起身子,作势向着办公室的门口步去,只是步子刚拐出四步,卡比内就听见脑袋後面有话传出: “放心吧!年轻人!内部停赛的场数不会更改,依旧是两场!” 卡比内顿时就止住步子,转身对科博尼教练说道:“教练!刚刚你是在试探我吗?” 科博尼教练咧嘴轻笑,说道:“没有一名队员来办公室与我会谈的时候,是说走就走的,就算要走,也要有充分的理由!” “你不相信我刚刚所说的话吗?”卡比内紧着眉头,问道。 科博尼教练“哼“了一声,接道:“当我说要加重对你的处罚时,而你还是选择要离开後的那一刻,我就相信了!” 【这个死老头子】-----听完来话,卡比内的心里立马就发出这麽一句话,不过与之前一样,他只能想,不能说。 “快离开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科博尼教练摆着右手,说着。 卡比内“哦”了一声,点了头,示了意,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拐出十来个步子,竟感到右脚腕的纠痛感隐隐作怪,怎料此时的卡比内已顾不上什麽纠痛不纠痛的了,一股火烧火燎的堵塞感在心中涌出…… 无视伤患给出的痛感,卡比内步子很急,两三下就拐到了训liàn 基地的门口。 三分钟前,他经过迎宾柜位时,就吩咐了接待员为他招一部计程车前来训liàn 基地。 再等上了五分钟後,计程车已在训liàn 基地的门口前停稳了…… 仍旧是作势护着右脚腕,身子又一坠,卡比内就滑进了计程车的後座车厢。 “麻烦你!去市中心广场!谢谢!”卡比内吩咐着司机。 司机头也没转,就问:“是去新的那边?还是去旧的那边?” 卡比内心里突了一下,说:“有分别吗?” 司机笑说:“看来你是刚搬来格拉纳达的吧?我们这里有两个市中心广场,一个是两年前重新规划出来的,另一个则是在旧城区那边。” 卡比内一下就说:“我要去的那个地方,有着一大片空地!” “哦~!明白了!你说的是旧城区的那个广场!”司机耐心地解说着。 卡比内连连点着脑袋,说:“对对对!就是那里!” 司机说道:“嗯~!知dào 了!系好安全带吧!我要开车了……” 不久,计程车就驶上那条两边栽满绿柳树的宽道,卡比内坐在车厢内的後座,紧着眉额,捏着手指,整个人越发焦灼起来。 三十分钟的车程对於卡比内来说,就像三十个小时一样,即使车厢内的软皮座如何令人坐得舒适也好,车内喷出的空调气如何令人凉入心底也罢,他的心神只有一个状态-----如坐针毡。 三十分钟後,司机舞着两手之间的方向盘,将计程车驶到了那片空地上,车子稳稳地停下。 卡比内付上车资,打开车门,说了一声“谢谢”,人就跨出了计程车。 立好身子,计程车驶走後,卡比内先是见着了那辆黑色轿车,再是见着了培贝奥,他与卡比内一样,也是捏着手指,神情无比发急。 没等卡比内走上前去,培贝奥已是走上前来,人一到,话也来了: “不好意思!明知dào 你带着伤,还要你过来一趟!” 卡比内眼眸一定,说:“我必须要来,如果不来的话,我会责备自己的!” 培贝奥满脸欣慰,说:“谢谢!” 卡比内给出右掌,在对方的面前挡了挡,说:“还是说些关键的事情吧!” 培贝奥点点头,就说:“平时我会计算着时间,等到安多西喂完【乔尔】後,我就会给他打电话,询问他此时在哪?有没有回家?等等这一类的情况,不过刚刚我致电给安多西时,发xiàn 他的手机没能拨通……” 卡比内眉额依然紧着,正想给话,却被培贝奥截断了。 培贝奥接着说:“每天安多西出门前,我都会检查他的手机还有没有电源,只是今早安多西吵着要快点去叫醒你,我一时乱了神,就忘了检查他手机有没有电源。” “嗯~!然後呢?”卡比内接道。 培贝奥说:“据我所知,安多西喂完【乔尔】後就会直接回家,既然手机不能接通,於是我再计算上他回家所需的时间後,又给家里面打了个电话……” “没有人接听?是吗?”卡比内问道。 培贝奥面容很弱,说:“是的!家里面没有人接听,也就是说……我与安多西暂时失去了联系!” 这刻,卡比内深懂:若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遇着这种情况,基本上是没有人会去担心的,可是安多西的这种情况却不同,所以以防万一,必须要找到安多西。 “咦?”突然,卡比内轻喊着,再接道:“那你有没有回家去看看呀?” 培贝奥说:“我离开公司之後,就直接回了一趟家里,发xiàn 安多西并没有回家!” 卡比内又问着:“那安多西平时会去哪里玩呢?” 培贝奥说:“其实我对安多西承诺过,只要我放假,就会带着他到处去逛逛,并且叮嘱他,我上班的时候,他自己喂完【乔尔】後就必须立即回家,就这件事,安多西有向我保证过的。” 卡比内吸了一口气,说:“明白!也就是说,按照今天的行程,安多西喂完【乔尔】之後,是要立即回家的,不过问题就出在於……家里面没有人!” 培贝奥接道:“对!而且手机也不能接通!” 卡比内的嘴上“唉”一声,摸着後脑勺的头发,两眼扫进空地的各处,整个人顿时乱了方向。 -----如果自己先将安多西送回家後,再前去训liàn 中心,这样会不会更好呢? 卡比内默默念着。 “啪~~!”一声起,卡比内霍然觉出自己的肩头被人拍了一下。 眼一定,发xiàn 拍他肩头的人是培贝奥。 再一下,培贝奥就说:“你可千万不要自责呀!我不想你背着无谓的压力!再说,你肯陪着安多西来这里喂【乔尔】,我就已经很感谢你了!” 卡比内苦笑半下,就问着:“你有没有在这处的周围找找?安多西可能只是跑远了!” 培贝奥弱力地摇着头,说:“找了!也问了些人!但一切都没有结果!” 卡比内又轻声问着:“要报案吗?” 培贝奥回道:“没用的,失踪时间没有超过四十八小时的话,警察是不会受理的。” 卡比内说:“我们站在这里是没有用的,不如我们一起再回家看看安多西回来没有,如果没有,我们再出来找,好吗?” 培贝奥脸带难色,说:“但是你……脚腕还有伤呢?” 一下,卡比内字字说道:“就目前情况来说,找到安多西才是为之首要的事情,我已顾不了脚腕上的伤患了!” 培贝奥问着:“真的能行?我担心你的伤……” 话没完,卡比内一下就将其截断,说:“别废话了!我们先赶快回家看看吧!” 培贝奥见卡比内的决意难以动摇,就没再多说什麽,十五分钟後,他驾着黑色轿车,载着卡比内,两人回到了住所的楼下…… 卡比内带着伤,其步速不能跟上培贝奥的节奏,而培贝奥则满怀关心着:“你行动不便,我一个人上去就行了!” 突然,卡比内挥出左手,止住培贝奥的去势,说:“不如这样吧,你先给家里打个电话看看,如果安多西已经到家了,我们再上楼也不迟呀!” 培贝奥拍着自己的脑门,说:“对呀!我真是笨蛋!” 卡比内却说:“你只是比较着急,思绪比较凌乱而已。” 一话完,那头的培贝奥已是右掌握着手机,拨出电话了,他顿了三秒,嘴里突然吐了一句:“喂?是安多西吗?” 章七十五:贝瑞街 “咔嚓” 门锁被扭开,培贝奥连插进钥匙孔的家门钥匙也不顾了,门一滑开,他急匆匆地步进屋内,嘴上还喊着:“安多西~!” 卡比内仍旧是拐着步子的,心里更骂着:“去死吧!右脚腕!” 培贝奥不顾着家门钥匙,卡比内也没顾着右脚腕的伤势,而两人又彼此相同的是:他们都对安多西的现况着急着。 虽是落後培贝奥近二十多步,可卡比内终究还是拐进了培贝奥的家,踏入住所内,卡比内两眼一紧,一扫,客厅处却不见安多西的身影。 培贝奥也不在客厅内,卡比内先是帮他抽出钥匙,又关上门,再往里处移了几下步子,发xiàn 培贝奥竟站在安多西房间的门前。 卡比内轻步上前,拍拍培贝奥的肩头,问:“怎样?不肯出来?” “嗯~~!”培贝奥的脸容一直未曾舒开,并说道。 遇着这般情况,卡比内倒还觉得好办,他断定安多西只是怕被哥哥责备,所以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内,并不像上次那样:安多西埋怨着【乔尔】没有来享用甜甜圈,回家後就做出与现在一样的举动。 上次是生着气,哄他出房间的技巧要处理得精准到位才行,这次则是害pà 受到责备,其办法要容易得多。 卡比内悄声对培贝奥说:“对他保证吧,等他出来後,你不会责备他!” 培贝奥也没废话,立马朝房门喊着:“安多西!出来吧!我保证不会骂你的!” 此话效果是有,但不大,卡比内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听着房内的一切动静,他将右手食指贴在唇上,“嘘”了一声,五秒後,又悄声说:“他在门後站着呢!” 随即,培贝奥加大力度,说:“安多西!快出来看看吧!卡比内也来了!” 这时,门外的两人竖着耳朵,隐约地听见门锁之处发出“嚓”的一声,卡比内脑内一闪,念着:“动摇了!” 现况就如在赛场内,一掐一摆,将敌员的前路死死地封住,此时不出脚铲截?还待何时? 只是卡比内并没有出脚,而是出招了,他的身子与房门贴得很近,差三毫米就能与房门“啵”一个了,接着就开了口: “安多西!如果你肯出来,那麽下次我与沙杜吉尔对战後,将交换过来的球衣再送给你,你……想要吗?” -----【可耻的战术】,其功效直插对方的心脏,安多西哪能招架得起。 身为哥哥的培贝奥竟在一旁窃笑着,给出大拇指,对卡比内采用的【战术】连连叫好。 功效立竿见影,也来得快,只听门锁之处又发出两下“嚓”声,原本紧闭的房门缓缓松了开来,大功已告成,所以卡比内与培贝奥也不急了,余下的时间只想让安多西自己发挥。 人没出来,脑袋倒是先探了半截出来。 安多西那诚恐的眼眸将卡比内和培贝奥打量了老半天,怯生生的脸蛋叫人看得竟有些无奈。 培贝奥的嘴中卸下一口气,对安多西补了一句:“哥哥不会骂你!快出来吧!” -----这招也绝,就如赛场内,成功拦截住敌员脚下的皮球後,还硬硬地来上一波快速反击。 现时的【战况】是二对一,安多西先吃一记【拦截】,再吃一记卡比内与培贝奥两人共同策划的【快速反击】。 -----【这一球!必须发进!】 只见房门滑出的内弯很美妙,更惹得卡比内与培贝奥笑了一笑。 卡比内步上前,抚着安多西的肩头,说:“来!我们去客厅坐下吧!” 安多西没有反抗,其眼眸已显得很呆滞,作为兄长的培贝奥见着弟弟如此的愁闷忧郁,胸口开始发酸,喉咙间更是梗得发慌。 待卡比内领着安多西已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培贝奥就说:“我先去冰箱拿些喝的!”话完,就走开了。 安多西风格依然,低着脑袋,望着家中的木地板,他身边的卡比内也不啰嗦,挥出【快刀】:“能不能告sù 我,你刚才去哪里了?因为你哥哥很担心你呀!” 话完,顿了一秒,卡比内立马补上一句:“我也很担心你!” 安多西没有及时给话,卡比内也料着对方必有此举,也就心不乱,神不慌,决定要对安多西耐心一些。 “嗯~!我们家只买了这些饮料~!不知dào 你喜不喜欢?”培贝奥两手间捧着三罐碳酸饮料,对卡比内说着。 卡比内没有挑剔,说:“喝这个也行!谢谢!” 培贝奥“嗯”了一声,将三罐碳酸饮料放妥在沙发前的矮几上,就坐在了卡比内与安多西的对面。 【二对一,战势已定,安多西难逃一劫,不过介於是对方的主场,卡比内给出风度,让培贝奥先开球】 一下,培贝奥【开球】了:“安多西!刚刚你去哪里了?你不是答yīng 过我吗?喂【乔尔】後就立即回家呀?” 安多西怏怏地抬起头,说:“我……去了另一个地方!” 卡比内只觉得让培贝奥【重新开球】是正确的,只不过跟刚才一样,【作战节奏】较慢而已。 毕竟是出自同一个娘胎,培贝奥给出的耐心程度远远超过了卡比内,不过安多西持着一股‘你不问,自己就不答’的脸态,所以也并不是有耐心就能将局面操控得住的。 即使安多西天生就患有心理缺陷的顽症,当哥哥的培贝奥也从来没有放qì 过他,在此时也是一样,他再问道:“去哪了?” 安多西没有抬头,两眼故作悄悄地瞄了一下哥哥,嘴没动,也没话。 卡比内要【夹击】了,插了嘴:“不用怕!你就跟我们说吧!好吗?” “对~!说吧!”培贝奥在旁【补位拦截】。 安多西这才微微抬头,望着左边没人的一处,说道:“我去了……贝瑞街!” 培贝奥一下小惊,问着:“为什麽要去哪里?” “对呀!安多西!你去那里的原因是什麽呢?要知dào 那里可是格拉纳达队球迷的主要聚集地呀”卡比内在旁问道。 一听,培贝奥问着卡比内:“是你的队友们告sù 你的吗?” 卡比内摇着头,解释着:“不是,是一位计程车司机告sù 我的,他还提醒我千万不要去贝瑞街,否则就出不来了!” 培贝奥说道:“那是因为你现在是格拉纳达队的球员,而且最近这几场的比赛表现完全征服了格拉纳达队所有的球迷……” 卡比内一下插道:“那……安多西去那里的原因是……?” 培贝奥一顿,及时将目光投向安多西,心里念念有词:“虽然安多西也是格拉纳达队的球迷,不过下午也没有格拉纳达队的比赛,他完全没有必要去贝瑞街那里,何况……贝瑞街也不是安多西要去的地方。” “必须问到底!”-----卡比内竟给培贝奥打起了眼神。 接意後的培贝奥“嗯”了一声,调调思绪,问着安多西:“来!告sù 我们你去贝瑞街的原因是什麽?” “是因为【乔尔】!”安多西给出的话音很弱。 “哦~~?”卡比内与培贝奥同时脱口而出。 见头上的迷雾快将被拨散,於是卡比内追问着:“为什麽呢?” 无疑,安多西已被这两人掐住了去路,心理防线没了大半,结结巴巴地说:“那。那……酒吧的……的老板。要……要把【乔尔】卖……卖了!” 卡比内与培贝奥还是没有听懂,培贝奥索性接棒,问道:“然後呢?” 安多西回道:“我把……沙杜吉尔的球衣给了那老板,以此请求他不要把【乔尔】卖掉……” 来话虽短,但里面的信息量极大。 卡比内托着下巴,与培贝奥对望一眼,轻声对其说道:“我试一下再问得详细些?” 培贝奥没有给话,选择另一种更直接的方式表了态:轻轻地点了两下脑袋。 卡比内接下意思後,就问着安多西:“【乔尔】是那老板养的家鸽?对吗?” “嗯~!”安多西回道。 卡比内又问:“那老板突然要卖了【乔尔】?” “嗯~!”安多西回道。 卡比内再问:“而你今天在出门前,将沙杜吉尔的球衣装在了背包里,喂完【乔尔】之後,就去了贝瑞街,将沙杜吉尔的球衣送给那老板,其条件就是要对方不许卖掉【乔尔】?” “嗯~!”安多西回道。 一轮问话看似完毕,卡比内却暗暗骂道:“妈的!卖家鸽??这也太牵强了吧?分明就是想骗取沙杜吉尔的球衣!” 另一边,培贝奥接着话,问:“那老板还说了些什麽吗?” 安多西回道:“那老板问我……为什麽会有沙杜吉尔的比赛球衣,我就告sù 他,卡比内是我的邻居……” “然後呢?”卡比内抢着话。 安多西的眼神有些呆滞,对卡比内说道:“那老板说……如果下次我能够把你的比赛球衣也送给他,他就会把【乔尔】送给我……!” 卡比内咧嘴一笑,说道:“是吗?那我必须去见一见那酒吧的老板!” 章七十六:零一六号 安多西抬起右手,指着车窗右边外的某处,嘴里吐了句:“就是这里!” 黑色轿车给出反应,车速收慢,四个轮子缓缓地向右方滚去,培贝奥将一切都处理得很妥当,待车子在路边停稳後,他又提了一下手刹杆,扭头对坐在车厢後座的安多西问道: “是这里吗?” 安多西嘴里无话,只是用力点着脑袋,给意坚定,而他身旁的卡比内却发了话:“下车吧!” “嘭~~嘭~~”两下摔车门的声音在贝瑞街的这处响起,三人已站在了街道上。 介於计程车司机给过提醒,卡比内也很是警觉,眼睛瞄着街道的四周,顿见街道上行人寥寥,酒客更加不是很多,又屈指大概一数,发xiàn 这条近四百多米的笔直街道,足有三十多间大大小小的酒吧,数多服wù 生在街道旁摆凳挪椅,为酒吧在黄昏後开始营业做着准bèi 。 三人迈出步子,卡比内与培贝奥占前,安多西殿後,朝一根灯柱那处步去,再准确地说,是朝一间酒吧步去。 近黄昏,藉着街灯放出暗黄黄的光线,已站在酒吧门口的三人都清晰地看见了门牌号:【贝瑞街,零一六号】 此时,最先上前的是安多西,他步近酒吧的店门前,抬起右手,在那木门上敲了三下: “咚~咚~咚~” 见此,卡比内噗声一笑,他没料着安多西那‘敲门’的怪行竟然会在此时此刻犯了瘾,所以就说道:“嘿!安多西!这里不需yào 敲门!” 怎料安多西回头就是一句:“我每次来这里……都会敲门的!” -----【一记简单的还击,将卡比内与培贝奥两人轰得哑口无言】 更奇妙的是,待安多西敲完门四秒後,果真有一名服wù 生前来开门,这人拉开木门,见着安多西後,就是一句:“咦?怎麽又是你?” 被问的安多西没有回话,服wù 人也像是料此一着,没有多加理会安多西,随即将目光投向卡比内与培贝奥二人。 “两位先生!欢迎光临!快进来坐坐!”服wù 生兜着客人。 卡比内解释着:“不!我们不是来喝酒的!” “对~!”培贝奥在旁和应着。 服wù 生面色一变,面对这两位‘不是来喝酒’的客人显得手足无措,後又调调面色,问道:“那……两位先生有什麽事情吗?” 安多西抢道:“他们要找你的老板!” 服wù 生两眼斜瞄着安多西,说:“哦~~?你在下午的时候,不是已经找过老板了吗?” 安多西说道:“下午找你老板的人,是我!但这次不同,这次要找你老板的人,是他们!” 他边说边指着卡比内与培贝奥二人。 安多西的语调难得正常,让卡比内感到意wài ,再说安多西竟诡秘地跟卡比内和培贝奥划清界线,却又让自己的哥哥培贝奥感到滑稽。 至於那服wù 生,愣了半饷,才问道:“哦~~?是你们要找我老板吗?” 卡比内先答:“是!” 培贝奥後答:“他在吗?” 服wù 生点点脑袋,回道:“老板在呀!两位先生请进吧!” 服wù 生为何只说着‘两位先生’?那是因为安多西早在五秒前就步进了酒吧内,而那一举身势,就像是回自己家里一样。 “嗞~~~!”酒吧的店门朝门框沿滑去,两秒後就闭上了,卡比内与培贝奥已在酒吧内,两人更同时见着安多西在一处角落里,面露稚笑地玩着一部旧式足球机。 “射门!射门!快射门呀!”安多西两掌滚着杆柄,声声喊着。 卡比内带着笑脸,对培贝奥说着:“你看!安多西在这里玩得很开心呀!” 培贝奥“嗯”了一声,接道:“或许……这就是他来这里的原因吧!” 这间,前去通知老板的服wù 生已从酒吧内正前方的一条走廊里退了出来,人还没到,话却先到了:“已经通知老板了,他让你们稍等几分钟!” “哦~!好的~!”卡比内一下回道,身边的培贝奥反应不大,只是点着脑袋以作回应。 “哥哥~~!太棒~~了!我进球了~~!”安多西突然对着培贝奥喊道。 培贝奥回道:“是吗?你真棒呀!”说完,还给出了大拇指。 安多西嘴里发出“嘻嘻”两声,继xù 一味地玩着那部足球机,服wù 生也给出礼貌,将卡比内与培贝奥招待到一个空位处坐下,还问着:“两位先生要喝点什麽吗?” “不用了!谢谢!”培贝奥回道。 “我也是!谢谢!”卡比内也回道。 正当服wù 生接下意思後,刚想退去,就突然听见安多西在角落里喊道:“我喝牛奶!谢谢!” 就这一下,卡比内与培贝奥忍不住笑出声来,而意wài 的是,服wù 生的反应非常平静,并对安多西回道:“你下午在这里不是已经喝过了吗?” 安多西很执着,说:“我要喝牛奶!” 服wù 生有些无奈,说:“那你等等吧!” 说完,作势想要退去,卡比内却吐了一句:“安多西经常来这里喝牛奶吗?” 服wù 生顿住步子,面向卡比内,回道:“不是!我大约记得,他来这里的次数不会超过五次吧!” “谢谢~!”卡比内回着话,服wù 生给出礼貌一笑,就退去了。 接着,卡比内对培贝奥说:“看来……你这个当哥哥的,似乎错过了很多东西!” 卡比内的话绝对有味儿,从培贝奥追悔的面情来看,这位当哥哥的,已经读懂了对方的话。 “耶~~~!又进球了!”安多西又在角落里喊道,享shòu 着这一刻的自娱自乐。 一话完,一话起。 “两位年轻人!你们找我有事吗?” 给话的这人老态已现,似乎快将半百,他身穿白色短恤,灰色短松裤,两脚板套着拖鞋,手腕没表,指间没戒指,更长着一副马脸。 身後有话,卡比内与培贝奥就齐齐扭头,三张脸撞了个正着。 培贝奥先问:“你是这里的老板?” 老板“嗯”了一声,接道:“你跟安多西长得有些像,难道你是他的哥哥?” 培贝奥回道:“对!我叫培贝奥!” 这时,卡比内也想顺便介shào 一下自己,就说:“我叫……” 话没完,就遭到老板出话堵住:“格拉纳达队的全部球迷都知dào 你是谁!你觉得……你还有介shào 的必要吗?” 这话惹得卡比内愣了半饷,回过神来後,才说着:“那你应该清楚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吧?” 老板回道:“是的!我很清楚!” 卡比内说道:“那件球衣是我送给安多西的,这对我和他有着一定的意义,所以……” “所以你想要回那件球衣,对吗?”老板又是一堵。 “不行吗?”卡比内紧着脸色,没有示弱的意思。 怎料那老板一声轻笑,回道:“我可以把球衣还给你,不过……” 章七十七:谁牵住了他的鼻子? “轰~轰~轰~” 安多西使着两只手掌,将角落里的那部旧式足球机的杆柄滚得直直发响,本应是两人操控而对战的旧式足球机,似乎在他眼里,根本不允许其他人前来参战。 而那两只手掌并没有给出节奏来,只是一味地在糟蹋着柄杆,究竟足球机里的【战况】如何?对安多西来说,已是没有任何意义。 他嘴里念着:“抢呀!上去抢球呀!” 足球机里的塑胶小人是被铁杆固定着的,当然不能完整地去实行安多西的【战术安排】,於是,这小子越发急躁,轻喊着:“抢球呀!混蛋!” 虽说这一下急躁的举动发得很轻,不过酒吧还没到营业时间,那些讨酒喝的酒客们也还没有前来,以致酒吧内暂时也很安静,更让培贝奥听着了安多西的那句抱怨。 培贝奥有些挂气,转头对安多西说:“嘿!不准说脏话!知dào 吗?” 安多西没有转身,也没有刻意地去回话,将两只手掌糟蹋柄杆的节奏慢慢地收弱,夹配上嘴里轻声吐出的那句:“知dào 了~!” 很快,那小子稍稍安静了些。 此时,服wù 生捧着一只长管杯,走到安多西身前,说:“快拿好!你的牛奶!” 不悦之色在安多西的脸上冒浮得很明显,他又嘟着嘴,只顾弱弱地糟蹋着足球机的柄杆,这让服wù 生束手无策,只好接了句:“牛奶很热!快拿好!小心烫着!” “轰~~~” 柄杆发着响,乱了节奏,安多西的给意十分执着,服wù 生的脸上渐漏难色,身子就一直定在那处,活像一个被人关掉电源的机械人。 服wù 生松松脸颊,说:“那我将牛奶先放在一边吧……” “安多西!别没有礼貌呀!知dào 吗?”坐在另一处的培贝奥见到弟弟有些无礼,再加以轻责道。 “哦~~!知dào 了~!”本就是低着脑袋的安多西,又将脑袋收得更低了些,回着培贝奥的话。 他的左掌离开足球机的杆柄,用食指指着旁边的一台方形桌子,嘴里给出死弱的语气,说:“将牛奶放在那里吧!” 服wù 生仿佛在黑暗中突见曙光,忙忙回着:“好~好~好~!” -----【电源】被重新开启,服wù 生将那杯热腾腾的牛奶放在了方形桌子上,一切理妥後,就退了回去。 安多西两眼斜瞄着那杯牛奶,又望望正退去的服wù 生,再摆回脑袋,就继xù 用两掌滚着足球机的杆柄,回归自己的世界,回归那世界里的自娱自乐。 培贝奥耸耸肩,对坐在一旁的卡比内给出无奈的表情,说道:“虽然有时候,这小子的脾气真的很倔,不过情况没到快将失控时,我是不会出口责备他的。” 卡比内歪了歪嘴,说道:“不过刚才安多西确实有点失礼,你出口责备他,也是应该的。” 培贝奥的嘴边微微咧起,将某些不能细说的无奈吞进了肚子里面。 而安多西,他终肯去接近那杯已经开始冷却的牛奶,只见他移着脚步,鞋底擦着地板,身子慢慢地挪了过去,去到桌前,右手握起盛满牛奶的杯子…… 将杯沿送到唇边,再将牛奶吸了个乾乾净净。 “好喝吗?安多西!这可是你今天的第二杯牛奶哟!哈~~!”酒吧老板从走廊里走了出来,对着安多西说道。 安多西脑袋低着,嘴上无话,此举又惹到培贝奥开了口:“安多西!老板问你话呢!你应该回答人家呀!” “好喝!谢谢!”安多西又听见哥哥的提醒,这才面态呆呆地回道。 那老板“哈~”了一声,就坐在卡比内与培贝奥的身边,嘴里接道:“好喝就随便喝!我大量供应!” 卡比内磨牙一笑,说道:“在你的酒吧喝牛奶的人,相信只有安多西才能做得到吧?” 怎料老板没先回话,竟是招手喊来一名服wù 生,给了话:“你将酒吧门上【正在营业】的铁牌子翻过来,我们要开始接待那些酒客们了!” “明白!老板!”服wù 生倒也规矩,立马照做。 老板转回头,接着回了话:“没错!其实我也问过那小子,为什麽偏偏要喝牛奶,只不过问了好几次,都……问不出答案!” 卡比内说道:“那是他的答话风格,我曾经也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一下,培贝奥接话,问道:“老板,请问你是怎样和安多西认识的?” 老板刚想开口回话,却被在角落里玩着足球机的安多西抢下一句:“我们是在市中心广场那里认识的。” 说完,又快速回了身,继xù 玩着那部足球机。 “安多西!不要插嘴好吗?”培贝奥说道。 听此,卡比内与那老板一声发笑起来,很明显,两人很想放声大笑,只是介於这般严肃的场面,又只好将‘放声大笑’藏在心里压抑着。 老板收了收面容,回道:“安多西说的没错,我和他的确是在市中心广场那里认识的。” “因为【乔尔】?”培贝奥一下就给话。 老板说道:“遇见安多西後,我才知dào 自己养的家鸽还被别人改了名字,至於我为什麽会出现在广场那里,是因为当我知dào 鸽子们的歇息地後,担心有人伤害它们,就不定时地去广场那里看一看……” “哦~?老板!这解释有点勉强吧?”卡比内说道。 老板没有被震住,字字回着话:“这是真的!鸽子们就住在酒吧房顶的天台上,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对此我也不需yào 多加解释了!” 一边的培贝奥接道:“可是安多西在广场那里喂鸽子的习惯已经维持好几年了,为什麽你会在最近才和他认识呢?” 老板说道:“是因为一个善意的提醒!” “哦~?”卡比内与培贝奥齐声而发。 老板理了理身子,说道:“安多西在广场那里喂鸽子的这个习惯,其实在几年前我就知dào 了,一直没去理会他,是因为他一来没有伤害鸽子,二来就是……我当时也看得出来,这小子有点【特别】,所以也没想过要跟他搭话!” 卡比内点着脑袋,接道:“只不过你最近要卖掉这群家鸽,出於善意的提醒,你就上前告sù 安多西,让他过一段时间後,就不用来喂鸽子了,是这样吗?” “对!你说的没错!”那老板答道。 “这群鸽子会被你卖去哪里呢?”给话的是培贝奥。 老板回道:“卖给几家中国餐馆,因为他们需yào 做【烤鸽】这种奇怪的中国菜。” “明白!那接着呢?”卡比内问道。 老板说道:“接着……安多西求我不要卖掉鸽子,他说自己认识卡比内,也就是你,并提议用你的比赛球衣跟我作出交换,使我不要卖掉这群鸽子!” 卡比内紧了紧眉头,问道:“可是安多西交出的球衣是沙杜吉尔的呀?” 这时,老板发出“呵呵”两声,将手中的一个白色袋子放在了桌子上,说道:“我承认在这个事情上,的确出现了一些偏差,安多西之所以最後交出的球衣是沙杜吉尔的,那是因为这只是安多西自己的想法而已……” 立马,培贝奥嘴上有话:“我懂了,安多西以为交出沙杜吉尔的球衣後,其作用性更大,你也更加不会卖掉那群鸽子了,对吗?” 那老板点着脑袋,以作回应,而卡比内则是乱绪阵阵,数多想不通的细节在脑内狂轰滥炸,两秒後,他决定问个明白: “既然交换条件出现了偏差,那你为什麽还要收下沙杜吉尔的球衣呢?” 老板轻笑一声,回道:“因为……我要藉此引你前来我的这间酒吧!” “哦~?”卡比内说道。 当那老板口中的【谜底】还没有解开时,这间酒吧就迎来了今晚的第一个酒客,服wù 生一看,连忙上前作势招呼,酒保也已就位,等待着客人落单…… 且看这名酒客短衫短裤,脚板套着拖鞋,一身舒服的松装,并走到酒台前,掩着嘴巴,轻声问着酒保:“嘿!那个人是卡比内吗?” 酒客说完,两眼还悄悄地瞄了瞄卡比内。 酒保回道:“是的!先生!那是卡比内!” 酒客一脸轻悦,又轻声说着:“哈~~!太棒了!我要去跟他合照!” 另一边,卡比内将此景看入眼中,脑内“轰轰”一炸,立马回看着老板,嘴里说道:“哼~~!我懂了!” 老板“嗯”了一声,问道:“真的懂了?” 两人身旁的培贝奥也发出一句:“不光是卡比内看懂了!我也看懂了!” “哦~~?是吗?那你解释解释吧!”老板说道。 培贝奥果真解释道:“在你向安多西问清楚沙杜吉尔的球衣的来历後,你先是收下了球衣,然後就打起了算盘……” 突然,卡比内接道:“对!当你知dào 球衣是我送给安多西的之後,一下就断定,我肯定会来这里要回球衣!只要我一来到这里,又被其他酒客看见的话,那麽……你的生意额就会……哼~!” 只见卡比内将嘴里的话一停,那老板立马接道:“说得没错!只要成功地让一个酒客见到你之後,就会一传十,十传百……” 此时,老板也顿了顿,而卡比内再接道:“相信安多西是在昨晚通过某些方法告sù 你,自己的手里有一件沙杜吉尔的球衣,也就是说,你的算盘在昨晚就已经打响了……” 老板“嗯”一声,字字回道:“没错!你想想看,当球迷们知dào 本地球队-----格拉纳达队的超级新星卡比内光顾过我的酒吧後,哈~~!那我以後就不愁没生意做了!” 章七十八:一物换一物 酒保用右手压着自动啤酒机的拉杆,将压榨出来的啤酒载进啤酒杯里,只等散着淡淡麦香的气泡快要冒出杯沿时,他的右手也就离开了拉杆,再用上一块乾净的白色布子,将滑留在杯面的些些气泡抹走後,这才捧着啤酒杯来到那名酒客的身边,嘴里礼貌地给着话: “先生!你点的啤酒!” 说完,就将啤酒杯放在了酒客所坐的台子面前,再说,酒客来酒吧,固然是找酒喝,只是自己所点的啤酒已来到眼前,可这名酒客竟是不屑多看,他盯着的却是坐在另一处的卡比内。 酒客本是背对着卡比内,可显然这不是一道难题,他挪了挪屁股,脑袋更是歪着的,两眸发着金光,又厚着脸皮,将卡比内盯了十几个回合。 而酒客接下来的举动一点儿也不意wài ,他手里拿着一部手机,手机背面的镜头正正对着卡比内,白痴都知dào 这名酒客在干什麽…… 意wài 的是,酒客还有空闲回着酒保的话,他没有扭过脑袋,只是对酒保说着:“好的!谢谢!” 说完,那脑袋依然歪着,两眸紧贴着自己的目标,而左手却有了动作。 他伸出左手,五根手指在酒台上瞎逛了一圈,待左进右退地逛了个四秒後,才终於摸着了啤酒杯,完後,手指握紧杯子,手臂微微抬起,在半空滑出一记外弯,随後就将杯沿送到了嘴边…… “咕噜~~咕噜~~!” 二话没说,立马就灌了两大口,又见他的嘴唇挂在杯沿上,两眼却盯在卡比内的身上,这般三心两意的喝酒态度,让见着一切的卡比内感到有些无奈。 培贝奥与酒吧的老板也没错过这一幕,两人的反应更是一静一动,培贝奥选择‘静’,也只好陪着卡比内作出无奈之情,老板选择‘动’,所以他开口了: “哼~~!有趣!” “哦~?那里有趣?”卡比内与培贝奥几乎是齐声而发。 老板理了理身子,故作姿态,说道:“有趣的地方是……我低估了格拉纳达队球迷们对卡比内的喜爱!” 卡比内先回话:“就凭仅仅一个酒客,你就能计算出球迷们对我的喜爱程度?” 培贝奥接着调:“没错!这也许只是你的个人想法而已!” 老板“哼”了一声,带笑说道:“我是酒吧的老板,难道经常来我这里喝酒的是哪一队的球迷……?我还不清楚吗?” 卡比内说道:“贝瑞街本来就是格拉纳达队球迷们的聚集地,来这里喝酒的大部分人,自然就是格拉纳达队的球迷,关於这些,我早就知dào 了,难道……这也叫‘有趣’吗?” 一话刚完,卡比内就另外听着服wù 生的声音从酒吧门口处响起: “你好!先生!请进!” 酒吧迎来了今晚的第二个酒客,服wù 生很聪明地为这名酒客拉着门柄,那酒客点头报谢後,就步进了酒吧,再看他一没找位置,二没点酒,脑袋直直向前仰…… 他是在找人,幸好酒吧里的人暂时不算太多,不出三秒,他就找着了要找的人。 “嘿!这边!”刚刚一直在盯着卡比内的那名酒客喊道。 卡比内一见,心里暗暗地“哦~!”了一声,再念着:原来是酒客找酒客呀! 刚刚来到酒吧的那名酒客扬了扬手,就朝着另一名酒客步去,二人这一会合,一人没有点酒,另一人也没有邀酒,竟是在埋着脑袋,一人一句地嘀咕着: “嘿~!看见没有?那是卡比内呀!” “看见了~!你怎麽知dào 卡比内在这里?” “其实我是不知dào 的,我也是刚才进来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他!” “哈哈~!我们太幸运了~!” “我够朋友吧?知dào 卡比内在这里後,立kè 就通知了你!” “屁话就别说了,你是肯定够朋友的,不过……刚刚我在赶来的途中,还担心着卡比内会走了呢!” “没事!你看!卡比内还没走呢!” “喂~!不如这样吧!我们等一下去邀请他一起合照吧!” “屁话!那是肯定要的!再把相片传到网上去,其他球迷们一定会羡慕我们的!嘻~~!” 虽说二人是埋着脑袋,轻声交谈,可毕竟酒吧里的人不多,卡比内与培贝奥将那两名酒客的对话听了个大概,而老板亦是…… 这三人同时顿了五秒,率先给话的却是老板,他问着卡比内: “请问,这一下你也看懂了吗?” 卡比内愣着,回道:“什麽意思?” 这时,老板故yì 地看了看扣在手腕上的表,後又说道:“按照一般情况来说,再过五分钟後,光顾我酒吧的客人就会越来越多,当然!那些客人大部分都是格拉纳达队的球迷……” “你是在吓我吗?”卡比内突发一句,打断来话。 老板摆了摆手,笑道:“我就不明白了,只要你送给我一件你的比赛球衣後,我自然就会将沙杜吉尔的球衣还给安多西,这麽简单的事,为何我们非要弄得这麽复杂呢?” “因为你利用了安多西!”卡比内字字说道,而培贝奥,也在一旁以点头表示和应。 老板说道:“没错!在球衣这件事情上,我的确利用了安多西,但这一切并不是我在刻意地安排呀,你想想,难道说是我专门去广场那边与安多西扮巧遇吗?” 卡比内心里震了震,老板的话似乎也起到了一些作用。 老板竟也狡猾,加了加嘴:“你再想想,我连沙杜吉尔的球衣都不要,就是想要你的球衣,这说明什麽……?” 卡比内回道:“哦~~?” 见到有些转机了,老板心中暗喜,嘴上更是说道:“说明在我们格拉纳达队球迷的心目中,你比沙杜吉尔更加优秀,更值得本地球迷们去拥戴!” 卡比内的嘴微微地弯了起来,显然,老板的这句话很符合他的【胃口】。 “啊!客人们都差不多快要来了!”老板再加了加力度。 -----心中那难以形容的一口气,究竟吞不吞得下也好?卡比内自身的第一想法是,首先在球迷们还没有来到酒吧前,尽快地脱身,以免遭到数多球迷们的包围,如果想将此事办妥,就必须答yīng 老板的要求,看来,卡比内已经没有选择了…… 他给身旁的培贝奥打了个眼色,意说:怎样? 培贝奥移了移身子,使两人靠得近了些,再说道:“反正我也不是格拉纳达队的球员,这酒吧的客人是多是少也妨碍不了我,主要是你……” 卡比内没让培贝奥把话说完,转头就对老板说:“好!我答yīng 你的要求!只是我现在不能提供出比赛球衣来,或者我明天再给你送来?” “不用了!”老板一下回道,说完就从放在桌子上的白色袋子里抽出两样东西,再妥妥地摆在卡比内的面前。 卡比内两眼一定,将那两样东西看得个清清楚楚: -----一件是沙杜吉尔的球衣,另一件则是自己的球衣。 “什麽意思?”卡比内立马问着。 老板提起卡比内的球衣,回道:“你的这件附有号码的球衣,是我之前在体育店买的,只要你肯在球衣上面签下你的名字,那麽……我就将沙杜吉尔的球衣还给安多西!” 卡比内“哼”了一声,说道:“你明明知dào 我现在根本就拿不出来什麽比赛球衣,所以,你就将这件体育店买的球衣预先放进了袋子里面,是吗?” 老板点了点脑袋,说道:“还有一点就是,客人们真的马上就要陆续地来了!” 卡比内大呼一气,歪着脑袋,说:“把球衣递给我吧!还有……再给我一支粗色的签名笔!” 一听,老板大喜,嘴里发出“哈哈”之类的怪声,并走去拿笔了,而培贝奥见事情几近解决,就开口喊着待在角落里,玩着足球机的安多西: “嘿!安多西!我们要走了!赶快过来!” 安多西一脸坏气,回道:“我已经玩了九十九局了!我要玩到一百局才走!” “为什麽呢?”培贝奥喊道。 安多西想也不想,就说:“因为‘一百’是双数!你不知dào 吗?我最讨厌单数了!” 面对安多西的固执风格,此时的培贝奥没有任何心情去应付,所以他给安多西回了话:“好吧!那你快点玩!我们真的要走了!” 这间,老板又坐了回来,果然将一支粗色签名笔递给了卡比内,又说着:“麻烦你将名字签在格拉纳达队的队徽旁边!” 卡比内面目灰灰地点着头,说道:“需yào 加上你的名字吗?” “不需yào !”老板回道。 这下,虽说卡比内的右脚腕带着伤患,不过他的右手腕还算是很灵活,“唰~唰~”两下轻响,粗色笔的笔尖在球衣的队徽处附近滑出几道完美的弧线…… “签完了!”卡比内说道。 老板“哈”了一声,面带轻悦,将球衣舒开,张在自己的眼前,嘴里念着:“太棒啦!哈!” 这时,培贝奥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老板!既然事情已经办妥了,那……” 又是一下话没完,老板就有了动作,还硬是止住了培贝奥的给话。 老板随手一扬,抓起沙杜吉尔的球衣,将其扔在卡比内的面前,最後说道:“再见!” 章七十九:1931 沙杜吉尔的球衣又回到了安多西的手里,他的哥哥培贝奥再三提醒着他,回家後必须要将球衣收好,别再随便地送给其他人了,免得浪费了卡比内的心意,而从安多西给出的态度来看,他似乎也紧记了哥哥的嘱咐,最後还吐了一字: “哦~!” -----这般坚定不移的态度,相信全宇宙只有安多西才能够完美地去诠释。 至於那位倍费心思,布下谜局,又成功地将卡比内牵引到酒吧的老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後,那张老脸固然是乐呵呵着的,再抛下一词【再见】後,双眼就一味地痴迷着那件附有卡比内亲笔签名的球衣,即使安多西准bèi 离开时,走过他的身边,出於礼貌地给了一句: “再见!” 哪想,老板身子没动,两手又捧着卡比内的球衣,只是嘴里吞吞地回了一字: “嗯~!” 见此,卡比内有些不放心,於是很啰嗦地问着老板:“现在你不会卖鸽子了吧?” 如果说脑袋摆左摆右是为一轮,老板却将自己的脑袋摆了三轮,而右手还给出‘催促别人快离开’的摆势,一番动作之下,双眼更是没有抬起来,这让卡比内又突感疑惑。 -----只是一个签名和一件球衣罢了,用得着这样陶醉其中吗? 只等卡比内,安多西与培贝奥三人走到门口时,服wù 生嘴露浅笑,很礼貌地为他们拉开了门,还说了一句:“欢迎下次再来!” 卡比内这三人来酒吧的首要目的,相信服wù 生已经略知一二了,那麽这句‘欢迎下次再来’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是在戏谑着卡比内吗? 或是断定着卡比内终将会再被他人牵着鼻子,并又回到这间酒吧来吗? 不过,结束完在酒吧里那长达两个半小时的面谈後,卡比内离开椅子,身子一撑,带伤的右脚腕就将全身的重量负起了一半,拐了几步後,刚刚那暂别的纠痛感又从脚腕处袭来…… -----右脚腕还痛着,这就证明了在卡比内的身上,有着两件事实:一,伤势并没有减弱。二,脚腕处的痛觉神经线则是完好无损。 这间,对於右脚腕发痛,卡比内没有忍住,不但嘴里“嘶”了一声,还轻声骂着:“妈的!” 再看这三人已经步出了酒吧,又以两前一後的‘队形’朝培贝奥的车子那处步去,三人拉出的距离不是很远,以致走在前面的培贝奥隐约地听见了卡比内的轻骂声,他停住步子,转过头去,对卡比内说: “还是不需yào 我扶着你吗?” “不用!谢谢!”卡比内两脚拐着,嘴里就给了话。 待卡比内花下三秒,拐到自己的身前时,培贝奥拍了拍对方的肩头,说道:“你错了!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和安多西!” 一话完,二人交目。 卡比内无话,只将右手在培贝奥的眼前一扬,培贝奥再给出一笑,双双不言之下,该懂的,都懂了。 另一个要感谢卡比内的人是安多西,不过那家伙脾性古怪,卡比内也不会奢望对方会亲言报谢,更滑稽的是那家伙已在培贝奥的车子旁喊着: “快开车门锁!我要回家!” 这一举又弄得卡比内与培贝奥哭笑不得,再看培贝奥按下遥控钮键,开启车门後,安多西就像是见了鬼一样,急匆匆地拉开车门,钻进了车厢的後座,最後又“砰”的一声,甩上了车门,呆呆地坐在了位置上。 等到培贝奥上车之後,又对安多西说道:“把安全带系上!” 安多西很是听话,就系上了安全带,几下动作一完,就被刚坐进副驾驶位上的卡比内问道:“嘿!安多西!你知dào 那老板叫什麽名字吗?” “是呀!搞了半天,我们还不知dào 那老板叫什麽名字呢!”培贝奥接道。 问话的这两人都将目光投在安多西的身上,准bèi 听着答覆,不过他们失望了,因为安多西给的不是回话,而是一组动作: 【两只手掌撑开,再各自抬升到太阳穴旁边,两只拇指触着太阳穴,最後一击则是:伸出自己的舌头】 “哇~~~~!不告sù 你们!” 一下子,车厢内响出笑声,笑声聚集一团,早就分不清各股笑声是发自谁的口里,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一刻,车内的三人是无比的欢然。 卡比内轻咳几声,收住已在减弱的笑声,透过车窗望向酒吧那处,见着酒吧门口的顶上挂有几个红色的立体字:【1931】 -----那是酒吧通过商业注册的名字,也是格拉纳达队成立的年份。 “轰~~” 车子突来一声轻震,培贝奥用上车钥匙,唤醒了车子的发动机,加上安多西给了一句:“回家!回家!我要回家!” 於是,培贝奥没有怠慢,松下手刹杆,一脚踩向油门,再扭着方向盘,将车子驾入了贝瑞街的马路行车线。车窗划过贝瑞街一道道的街景,这让卡比内的身态很为放松,毕竟安多西也找到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差十秒就到二十分钟之时,培贝奥踩下刹车踏,四个车轮子缓缓地在三人住处的楼下停止了滚动…… 安多西拉开车门,就第一个下了车,他抱着【无论这世界发生什麽事也好,都关他屁事。】的心态,两脚一奔,急急地跑进了楼内的住客大厅…… 培贝奥见此,就及时对卡比内作出抱歉:“安多西没跟你说再见就走了,这……真的不好意思!” “没关系!其实我……已经习惯了!”卡比内说道。 培贝奥笑了笑,而笑里却带着一些尴尬,卡比内没多在意,就说:“那我先回家了!你去停车场停车吧!” 培贝奥“嗯”了一声,卡比内就准bèi 拉开车门,作势下车,可是突然间,一阵手机铃音从某处响起,培贝奥给了第一反应,摸着自己的裤袋,不过卡比内竟说:“不用摸了!是我的手机在响!” 培贝奥这个人倒也细心,说着:“听完电话再下车吧!” 卡比内点了点头,从右边的裤袋里摸出手机一看,脸上完全没有半点意wài 之色,随後,他按下了接听键: “喂!晚上好!哈斯先生!” “嗯~!你在哪里?年轻人!” “嗯……我刚刚才回到住所楼下!” “嗯!那你去贝瑞街的目的是什麽呢?” 听见问话,卡比内先是一愣,脸上顿时炸出呀然之色,更使一旁的培贝奥摸着後脑勺,将一切都看得糊里糊涂的。 幸好,培贝奥也很识趣,身子没有怎麽动,嘴上更没有插话,给足了卡比内私人聊话的空间。 “哈斯先生!我去了贝瑞街这件事,你究竟是怎麽知dào 的?” “告sù 你吧!不仅仅是我知dào ,而且体育小报的那些记者们也知dào ,更让你想不到的是,最迟也会是在明天早上的时候,科博尼教练也会知dào 这件事……” “哈斯先生,难道说……我又被那些体育小报的记者们跟踪了?” “没错!根据我收到的消息,就在你离开训liàn 基地的时候,那些记者们就已经在你的屁股後面跟着了!而且,你是去了一间名字叫做【1931】的酒吧,对吗?” “对!不过你……是从那里收到的消息?” “年轻人!这个一点儿也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我明天中午之前会到达格拉纳达市!” “为什麽呢?” “因为我和你有几件事情要一同处理!” “哦~?比如说呢?” “哼~~!比如说,明天早上,我和你要去见见科博尼教练那个老头子!” “哈斯先生,其实就算你不说,我明天也会回训liàn 基地的。” “你误会了,我跟你一起去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呢?” “哼~~!年轻人!难道你还没有听明白吗?” 章八十:闹饥荒 行人道上的街灯已熄灭了,这是新的一天。 一间卧室里,有一张软铺,软铺之上,有一团被子,而被子里,又包卷着卡比内。 那是他唯一觉得在这所空荡荡的住所内,令自己安全又温暖的地方,即使每次回到家里,他也不愿意在客厅里花费着无谓的时间,只要一到正常的作睡时间,他就会躲进被窝里,把自己埋在里头。 屋子很大,可是他却感到被窝里才是一处实实在在的地方,好像除了足球之外,很难再有些事物可以把他劝出被窝,不过,他这样的想法也未免太过天真了,就算足球没在召唤他,其他事物也能将他牵出被窝。 就像那酒吧的老板将他牵引到酒吧里一样。 此时,夹着半睡半醒的精神状态,卡比内已在软铺上来回地滚了好几个会合,他迟迟不起,一是因为‘早晨’散出那独有的香味让他很迷恋,二是他想着,离开软铺就等於要回到现实,更要去接受右脚腕带伤的事实。 瘫在软铺上的卡比内没有在比赛中的那种急躁心态,竟会摆出懒洋洋的状态,又在软铺上来回地滚了两个会合,然而在这一刹,足球没有召唤他,可是他却做出了离开软铺的动作。 现实击垮了他的天真,某些事物已经牵住了他的鼻子,再将他牵出了被窝…… -----因为他饿了。 昨晚处理完一切後,卡比内大致上就做了四件事情,一是接听了哈斯先生的来电,二是与培贝奥兄弟俩说了声晚安,三是给科博尼教练回了个电话,四是拉开自家的冰箱门,找可以填肚子的东西…… 怎料冰箱里食物储备的情况很是惨不忍睹,若想在里面找到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卡比内用手扫了扫冰箱的格层,发xiàn 只有半团鸡肉卷可以让自己磨磨牙了…… 再回到这时,卡比内彻底脱离了软铺後,连拖鞋也没顾着套上,就拐步到了冰箱前,右手拉开了冰箱门,一下,他就亲眼看到,冰箱里除了只剩下几盒饮料跟那扑出来的凉气之外,就什麽都没有了。 就是那麽一小半团的鸡肉卷也没有了,卡比内右手一甩,将冰箱门关上,轻轻地拐着步子,步离了这一部让他很失望的冰箱。 也步离了这部‘领着上百万欧元年薪的球员家里的冰箱’ “究竟我做错了什麽?”卡比内心里念着。 虽说银行的个人户口内有着一笔数额不小的存款,可让这情况滑稽无比的是:这白痴的家里没有能吃的食物。 “咕~~!”卡比内急了,肚子也急了。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扫掉了卡比内的兴致,他拐到沙发前,一屁股地坠了下去,身子半躺着,脑子里又是不停地在打转,渐渐地,突然想念着哥伦比亚高山咖啡,西班牙辣肠饭,和甜甜圈…… “叮咚~叮咚~” 门铃声扰断了卡比内的甜睡,他紧着眉头,睁开眼睛,给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又“唉”了一声,才发xiàn 自己已在沙发上瘫睡了近三个小时。 很庆幸,卡比内没有饿死在沙发上。 至於给出的第二个反应,是卡比内认定来访者一定不会是安多西,因为按门铃的这一举,并不是那小子的风格。 按照这段时间去推算,相信来访者就是哈斯先生了。人在沙发上顿了三秒,卡比内这才撑起身子,拐出步子,准bèi 前去开门。 花了五秒,卡比内才来到门前,右手将锁柄扳了一下,门就滑开了。 只见站在门外的哈斯先生穿着得较为正式,先是一件浅蓝色衬衣,一件黑色西服,虽然没系上领带,可是这人的一副神态,给旁人发出的信息却是‘精神抖擞’。 稍微有些偏差的地方竟是下半身,那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和一双白色运动鞋,跟上半身的衣装风格完全不搭调。 至少,哈斯先生的身态与尚在昏昏沉沉的卡比内一比较,这老头是胜利的那一方,他见着站在门前的卡比内一副惺忪的模样,就问着:“早上好!年轻人!我吵醒你了?” 卡比内揉了揉眼角,说道:“没有呀!你快进屋吧!” 哈斯先生“嗯”了一声,就步进了屋内,而卡比内与哈斯先生擦身之时,卡比内才发xiàn 到哈斯先生的两只手中,各提着一包东西。 “哈斯先生!你提着的是什麽?”卡比内关上门後,就转身问着。 哈斯先生先将看上去分量较轻的那包东西放在了沙发旁的矮几上面,才回道:“这是你的早餐!” 然後又指着分量很沉的那包东西,接着道:“这是你未来一个星期的食粮!”说完,就走进了厨房。 卡比内饿狼附身,若是没有脚伤碍事,他必会以两秒之间的速度奔去矮几那处,然後扒开袋子,将哈斯先生送来的早餐啃个精光,不过现实却是,卡比内只能拐步前行,还没拐到矮几的时候,他就已经吞了不下三次的口水。 “妈的!我怎麽感觉到自己好像在跑马拉松呢?”卡比内心里念着,显然他是更饿了,也更急了,奈何伤患作怪,只好回归现实,一步步地拐过去。 这间,卡比内又是一屁股地坠在沙发上,之後给出的那数组动作,想必是他刚才拐步过来的时候,在途中设计好了的吧! 这饿鬼果真扒开了袋子口,右手往里一掏,就掏出了一杯香浓浓的咖啡,再一掏,又掏出了两大块涂有巧克力酱的面包。先不说这咖啡好不好喝,这面包好不好吃,只是那两件东西放发出一种令卡比内难以抵抗的**…… 突然间,他的嘴巴朝着面包啃下去了,这一啃,就将大块面包啃掉了三分之一,更不理会面包碎仍在口中嚼着,再给自己灌了一口咖啡。 这位可怜的法国超级新星,眼珠子里已布出红丝,并做着一口啃,一口喝,一口吞的数组动作,这让旁人一定会深信:这白痴就快要饿死了! 卡比内跟咖啡和面包在持续地纠缠着,另一处的哈斯先生已在此时走出了厨房,来到卡比内的身前,说着: “年轻人!你猜猜我刚才打开冰箱门後看到了什麽吗?” “你看到了什麽呀?”口中嚼着面包碎,卡比内吐出的每一字都是不准音的。 哈斯先生掏出香烟盒,说道:“我亲眼看到了一场灾难!” “哦~?”卡比内懂得不是太深。 哈斯先生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说道:“你家的冰箱里竟然连可以吃的东西都没有,这真是太可怕了!” 卡比内吞下面包碎,说道:“你上次买的那些食物,我都已经吃光了!” 哈斯先生将香烟叼在唇边,又掏出打火机,将香烟点着,并说着:“年轻人!你能不能在现实生活中……不要把自己弄得像一个白痴似的,好吗?” 卡比内喝上一口咖啡,说道:“我……我……” 哈斯先生吸上一口香烟,抢道:“别再我~我~我~了!难道你连去超市采购食粮都不会吗?” 卡比内一下解释着:“我平时又要训liàn ,又要随队出赛,回到家後,主要也是躲在卧室里睡觉,哪有时间去超市?” 哈斯先生将烟灰弹进一个纸杯子里,说道:“那你也可以打电话叫外卖呀?” 卡比内回道:“放心吧!哈斯先生!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就算饿了的话,自己也会找东西吃的!” 哈斯先生吐出烟圈,说道:“你说什麽?成年人??那好吧!你快去看看家里的冰箱吧!你觉得那像是一个成年人所拥有的冰箱吗?” 卡比内摇摇头,喝了一口咖啡,竟又无话。 哈斯先生“哼”了一声,再说道:“该提醒的,我也提醒了……你赶快把早餐吃完吧,还有一个老头子在等着你呢!” 章八十一:悲惨的剧情 哈斯先生为何而来? 他没说,卡比内也没问,无疑,这是一种默契。 待卡比内解决了自身的饥荒後,加上哈斯先生的几番催促,两人就离开了住宅楼,并在楼下拦了一辆计程车,吩咐司机向格拉纳达队的训liàn 基地驶去…… 车厢内,哈斯先生征得司机的同意,就又抽起了香烟,烟圈在短窄的车厢内弥漫着,呛得卡比内直叫呼吸难过。 “哈斯先生!你真的就不想戒烟吗?” 面对卡比内的半丝抱怨,哈斯先生给出的解释是:“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只要你在格拉纳达队取得了绝对的主力位置,我就会戒烟!” 卡比内歪了歪嘴,他坚信这样的解释根本就是一种藉口,但是,哈斯先生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来,虽说已经为球队出战了三场比赛,可是球队在科博尼教练的领帅下,卡比内还算不上是绝对的主力,二来,那就是关於右脚腕的伤患了,对此伤患,自己到底要养多久的伤?卡比内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底。 不管是不是说不过哈斯先生也好,卡比内妥协了,他按下车窗升降钮,让车窗慢慢地退进了车门缝里,好让车厢内的空气流通些,更以防自己呛死在计程车内。 这时,哈斯先生瞄了一下扣在手腕上的表,再吸上一口香烟後,说着:“趁还没有到训liàn 基地,有件事情我想先和你谈谈,就是你右脚腕的伤势已经开始加剧的这件事。蒂丝小姐已经告sù 我了!” 计程车已经驶上高速路,并达到了75km/h的速度。车窗外那带着湿味的急风掠进车厢内,吹得卡比内的黑发乱成一片。 卡比内拨了拨头发。这才回道:“这也正常,那本来就是蒂丝小姐工作范围之内的事!” 哈斯先生说道:“那队医检查伤势之後,给了什麽答覆?” 卡比内说道:“本来昨天是要回训liàn 基地让队医复查伤势的,但由於突然间有些事要我去处理,所以……” “所以复查伤势的时间就改到了今天?”哈斯先生问着。 卡比内说道:“对!” 哈斯先生扭过脑袋,盯着卡比内受伤的右脚腕,再说道:“看来明天主场迎战巴塞罗那队的比赛,你是不能出场了!” 卡比内“嗯”了一声,迟迟才回道:“其实我不但会缺席与巴塞罗那队的比赛。而且我也会缺席球队与皇家社会队的比赛!” “哦~?你对伤患的康复情况怎麽就这麽没有信心呀?我觉得你的伤患一定会在与皇家社会队的比赛之前康复的!” 卡比内盯着哈斯先生,字字说道:“你误会了!” 哈斯先生问道:“我误会了什麽呢?”说完吸上了一口香烟,再将烟头弹出了车窗外。 见着哈斯先生没有公德心的这一举动,卡比内发出一声淡笑,再才解释着:“由於我昨天回训liàn 基地的时候迟到了,所以科博尼教练对我做出了处罚!” “什麽?”哈斯先生吃了一惊。 卡比内弱弱地点了点头,接道:“内部停赛两场!” 哈斯先生瞪着眼睛,好久才吐了一句:“可是你为什麽没有及时地告sù 我呢?” 卡比内说道:“因为昨天出现了一些急事,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通知你。所以……真的不好意思呀!” 话完,见身旁的哈斯先生呆望着车窗外,此时的卡比内误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惹怒了对方,一时半刻也不知如何是好。 在车窗外的景色划过十幕之後。哈斯先生才有了些动作。 没有给话,只是从香烟盒里又抽出一根香烟,最後点上…… 吸了三口後。嘴里才吐了话:“年轻人!你知dào 吗?也许你在未来的十五天内,错过的比赛不只是两场。很大机会是三场!” 卡比内用左手拨了拨飘过来的烟圈,说道:“哦~?” 哈斯先生突然选择与卡比内对目而望。说道:“还记得塞塔齐教练说过法国国家队集训的事情吗?” 卡比内一听,似是突地一下醒觉到了某些东西,眉目已是紧着的了,回着话:“我记得!你是说……?” 不等对方说完话,哈斯先生就点着脑袋,抢道:“你猜的没错!也就是说,你有很大的机会错过法国国家队在十二天後与捷克国家队的热身赛。” “轰~轰~” 卡比内脑内直炸,一想到自己会错过国家队的首秀,他就惊慌得很,此时已像个在黑夜中迷路的小孩,面上布满杂色,两只手掌也不由地抖了起来—— 这种突发其来的悲惨剧情,卡比内心知自己根本就演绎不了。 他呼着粗谷谷的气,摸着右脚腕上那块出门前就贴好的冰贴,此时的他,已经不是面露杂色那般简单了,面对着整个脑袋已经在发麻了,加上哈斯先生吐过来的烟圈一直在呛着自己的鼻部神经…… 卡比内突然觉出一种强烈的呕吐感从胸口内涌了上来。 哈斯先生再一次将烟头弹出车窗外,拍拍卡比内的肩头,说:“年轻人!怎麽了?一点儿小事就将你击垮了?” 卡比内紧着眉目,字字回道:“这不是小事!” 哈斯先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嗯~~!如果你硬要这样认为的话,但我却觉得……这也算不上是一件大事!” “哦~?那你为什麽在得知我遭到内部停赛两场的处罚後,就显得十分慌张呢?”卡比内问着话。 “不~!我只是惊讶而已!”哈斯先生回道。 卡比内轻笑一声,说道:“哈斯先生!你是在刻意地安慰我吗?” 哈斯先生说道:“不~!我没有安慰你的必要!” 卡比内一听,很是愕然,问着:“为什麽呢?” 哈斯先生说道:“因为你才二十岁而已,就算这次真的错过了法国国家队的首秀,那麽你以後还是有很多机会被塞塔齐教练召入国家队的!” 那料,卡比内没太读懂对方的话,竟像个白痴似地说道:“那如果过了一段时间後,法国国家队的教练已经不再是塞塔齐教练了呢?我可能就会被下一任的国家队教练忽视了!” “白痴!”哈斯先生突然呛道。 哈斯先生竟对自己开了炮,卡比内甚感意wài ,而更加意wài 的是:这白痴还不是很明白究竟是哪里让对方觉得自己很白痴。 选择还嘴,是卡比内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就是,他要张嘴了。 只不过,在卡比内还嘴的话还没有吐出之时,另一腔声音就突然发了出来。 只见哈斯先生的嘴没动,给话的竟是计程车司机。 一眼看去,这司机的年龄快近六十,一身老装,鼻梁上架着眼镜,而握在方向盘上的两只手背,已经开始冒出皱皮了。 老司机说道:“两位先生!不好意思!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一些!” 哈斯先生给出风度,说道:“没关系!你有意见要发表吗?” 老司机瞄了瞄车外的倒後镜,就接着说:“先生!也别说成是‘发表’那麽严重,我只是想对这年轻人给些话!” 卡比内又感意wài ,说道:“哦~?那你说说看!” 老司机托了托鼻梁上眼镜,语气很是礼貌:“我也听得出来,两位先生大概是在聊着足球方面的东西吧,我虽然不太懂足球,只是我对这年轻人最後的那句话很不认同!” “哦~?”卡比内与哈斯先生同时回着话。 老司机接道:“年轻人,你知dào 为什麽这位先生说你是白痴吗?” 卡比内摇着脑袋,哈斯先生却接了话:“请你帮我解释解释吧!” 老司机与哈斯先生一起笑了一声,才说道:“不管国家队是哪个主帅执教也好,只要你自己有实力,那麽你还是会被召入国家队的,我说的对吗?先生!” 哈斯先生点着头,“嗯”了一声,说道:“对!任何一名带有慧眼的教练,都不会错过一名有实力的球员,年轻人!你懂了吗?” “明白!”卡比内回道—— 这白痴没有付上学费,就让车厢内的两个老家伙给自己上了一课,并且是宝贵的一课。 老司机的用词简单,其意思也很简单,简单得连哈斯先生口中的那个白痴也不用花出两秒,就懂透了话里的含义。 虽然上了不用付学费的一课,但这白痴还是需yào 付车资的…… 只见这时,车轮子止住了滚动,老司机转过头,说道:“训liàn 基地到了!” 卡比内礼貌地说道:“谢谢!”又再付上了车资。 身旁的哈斯先生却说道:“好吧!让我们进去应付那个老头子吧!” 付完车资的卡比内已经拉开了车门,他给出的动作很慢,而已经从另一边车门出了车厢的哈斯先生走到卡比内的身前,问道:“要不要我扶扶你?” “不需yào !”卡比内回道。 当卡比内立好身子後,就问着哈斯先生:“刚才你说的那句话是什麽意思?” 哈斯先生说道:“你说明白一点儿吧!” 卡比内回道:“为什麽你要用到【应付】这一个词语呢?” 哈斯先生“哼”了一声,嘴里更是迟迟不出话。(未完待续……) 章八十二:死局催生脏话 哈斯先生步近科博尼教练的办公室门前,从门缝里传出来的咖啡香味硬是让他将鼻子缩了一下,嘴里轻念着:“真香!” 但他来此,不是为着喝咖啡,拐步在身後的卡比内亦是一样。 哈斯先生止住步子,立在门前,转了个半身,决定等着卡比内走近自己的身前後,再敲上办公室的房门,然後一同进去。 这一举的目的很简单,哈斯先生只想为这次的面谈来个较正式的开场。 “怎麽?不敲门吗?” 卡比内拐步走到哈斯先生的身前,问着。 “等你!这就敲门!” 哈斯先生扯了扯衣装,回道。 “咚~咚~咚~!” 敲门的是哈斯先生,声音发得很清脆,更在办公室门外的这条走廊内轻荡了数声。 “请进!” 办公室内发出了回应,其声音对卡比内与哈斯先生来说很是熟悉。 一秒後,扭着门锁柄的是卡比内,使着深啡色的木门滑出一小道内弯,正当二人看清了办公室内的情况後,那股咖啡的香味随之扑鼻飘来,哈斯先生又是轻念着:“嗯!香!” 卡比内的反应却给得很意wài ,只听他莫名其妙地打了个饱嗝…… “圪喽” 卡比内只觉自己没有按捺住,对此显得很没有礼貌,就赶紧掩着自己的嘴巴,免得下一个饱嗝声紧接而发。 “早上好!两位!”科博尼教练埋着脑袋,阅着数张不知名的文件纸,嘴里又给了话。 这老帅竟然知dào 刚刚门外站着的是两个人。令卡比内吃了一惊,不过哈斯先生却淡然得多。他没等科博尼教练给话叫坐下,就身子一前。坐在了科博尼教练对面的办公椅上。 另一张办公椅还空着,那是留给卡比内的,那白痴没等到科博尼教练发话,他还硬是不敢坐下。 “年轻人!坐下吧!记得把门关上!” “嗯!”卡比内发出的声音很细,跟着指令,关上办公室的门,就给上弱步,动作很轻地坐在了哈斯先生的旁边。 墙壁上,挂钟给出的时间是——【10:43】 房内。三人,无话。 科博尼教练将手里的那几张文件纸揭来揭去,纸件发出“哗哗”的声音,令室内那本已在渐渐凝聚的空气,已在揪成一团,快让卡比内感到些些窒息。 哈斯先生也盯着科博尼教练手里的文件纸,他不是对别人的工作感到好奇,只是说,科博尼教练那老头子没开口。他就暂时没有开口的必要。 他在等着对方给话,是一种球员的经纪人等着球员的教练给话的局面。 至於卡比内,他已被眼前的这两位老家伙弄得糊里糊涂了,心里念着:“不就是一次伤势复查吗?怎麽感觉着这气氛……” 卡比内没将心里的想法念完。就突然见着科博尼教练已经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纸,其後又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最後轻咳一声。像是在调着嗓门间的音调,为面谈开章…… 哈斯先生也理好身子。准bèi 接话,然而科博尼教练先是握起纸杯。抿上了一口咖啡,放下纸杯後,终於才说: “无关痛痒的废话就不要说了,我们直接入主题吧!” 即使是这样,哈斯先生给出的回应也让人没料着:“请问?我能吸烟吗?” “嗯!不能!” 科博尼教练给话直接,让本已在掏着香烟盒的哈斯先生又将右手缩了回去。 哈斯先生笑了一声,面容丝毫没有尴尬之色。 卡比内轻轻摆着脑袋,将这两位老家伙瞄了瞄,心里念着:“什麽情况?是更年期提前了吗?”—— 常人误认为只有女人到了某段年龄後,才会遇着更年期—— 其实男人也有,只不过卡比内面前的这两位老家伙,并不是遇着更年期那般简单。 科博尼教练见着哈斯先生止住了掏香烟盒的举动,就从办公台的抽屉内翻出一份报纸,并将夹在报纸里的足球版页抽了出来,将其放在了办公台上。 卡比内随着条件反应,伸头望去,十几个西班牙文字就立在了自己的眼内: 【格拉纳达队法国新星——卡比内,随友人夜入贝瑞街】 “咦?”卡比内突然像是悟出了什麽? 更奇怪的一幕则是哈斯先生的反应,他根本就没有望过那一小份报纸,明显地已预料到科博尼教练会出此一举。 “年轻人!你看懂了吗?”科博尼教练等出了三秒後,就问了话。 卡比内不敢慢下给话节奏:“其实,一些简单的西班牙文,我还是会看懂的!” 这下,科博尼教练竟然在摇着脑袋,而哈斯先生亦是一样,二人对这白痴的答覆明显是很不满yì 。 哈斯先生自提出吸烟的要求後,就一直未曾说话,整个人静得很,他似乎认为着此时的局面,还没有到自己说话的时候。 办公室既然是科博尼教练的主场,那麽这位老头子也很不客气,没让面谈节奏停出三秒,嘴里就出了招: “年轻人!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其实在问你……你昨晚真的就去了贝瑞街吗?” 即使报纸上所显示出,卡比内的模样被小报记者们拍了个正着,然而此时的科博尼教练,更尝试在给卡比内留一些没有必要的後路。 卡比内答得也乾脆:“是的!我去了!” 科博尼教练松了一下身子,说道:“哦~?那就是说,你昨天急匆匆地说要提前离开训liàn 基地,其目的就是准bèi 去贝瑞街的那些酒吧里喝酒吗?” 立马,卡比内心里暗自惊叫一声,他彻底地懂了。 他就像一个不认道的路痴,在岔路口穿来穿去後,又突然地找到了前往目的地的方向一样。 卡比内的心里一阵发酸,因为自己已经被科博尼教练误会了,不过幸好,他有合理的解释,至於这解释能否让科博尼教练相信自己,其实他心里是没有底儿的。 而起码,卡比内不用向哈斯先生多加解释,因为信任与默契早已在这两人之间存zài 了近三年之久,若将解释说多了,那就是在质疑着自己与哈斯先生的关系。 如今,要加强嘴力去【对付】的目标则是科博尼教练,那老头子早已备态,就等卡比内出招了。 “教练!我不是去喝酒!”卡比内给词简单,严格来说,第一招就如废话一般。 科博尼教练“嗯”了一声,说道:“第一,昨天你迟到了,我也给了相应的处罚,第二,明知dào 带着伤患,竟然还要求提前离开训liàn 基地,第三,离开训liàn 基地的目的……哼!原来是与朋友们去贝瑞街喝酒,年轻人!看来那内部停赛两场的处罚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起到什麽作用!” 无疑,卡比内的第一招只属於片面之词,科博尼教练很是不信。 卡比内没有放qì ,接道:“教练!我去贝瑞街的目的不是喝酒,而是帮朋友处理一些事情!真的!我不骗你!” 科博尼教练字字回道:“帮朋友处理什麽事情呢?是帮朋友喝掉没有喝完的酒吗?” 面对这位顽梗的老家伙,卡比内心里渐生腻味,他被对方的回话堵住了胸口,顿时乱了方向,慢慢地,这白痴没招了。 “咳~!”哈斯先生突然发了一声,终於才说道:“教练!我们可以找来卡比内的朋友向你证明这一切!” 科博尼教练竟是抿了口咖啡,说道:“不需yào !” 哈斯先生问道:“哦~?为什麽呢?” 科博尼教练放下纸杯,回道:“卡比内的朋友并不是我管理的球员,我也没有必要听那些人的解释!” 一下,哈斯先生扭头对着卡比内,卡比内也回望着他,二人眼神一交,心有灵犀地同时暗念着:“你想对科博尼教练说脏话吗?” 卡比内微微点头,他很想。 哈斯先生也是微微地点着头,他更加想。 应付一个顽梗的老家伙,是需yào 具备耐心的,当然,至少你自己的心里不要有鬼,最起码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只有这样,才能先站稳自己的立点。 就此时的情况,卡比内说了实话,立点也很稳,哪料这些在科博尼教练的心里根本就是一个屁…… 难道说,必须在这般情况下说一句脏话,才能为整件事情续章吗? 卡比内沉着脸色,科博尼教练更在等着回话,而哈斯先生的脸上,却露着一丝浅笑。 此刻,挂钟给出的时间是——【11:30】(未完待续……) 章八十三:哈斯先生的底牌 墙壁上,那挂钟内的秒针又再向上滑了一下,针尖正好指中了‘12’。 由下一秒开始计算,在刚刚溜走的三分钟内,坐在办公室里的球员,教练,经纪人都闻着了死胡同那阴沟里发出的酸臭味。 三分钟里,三人无话。 不过,这三人在肢体上却有着不一样的给态,当科博尼教练抿完最後一滴咖啡汁後,就拨了个电话内线,吩咐着助理再为自己调上一杯咖啡,并强调着: “给我加两粒糖块,尽快送来!” 科博尼教练挂电话前,又向卡比内与哈斯先生给了个眼神,意说:“需yào 咖啡吗?” 哈斯先生也不是喜欢装客气的那类人,不过他还是选择摆了摆手,科博尼教练见此,就“嗯”了一声,又在看着卡比内…… 卡比内的两手都没有动,脑袋却在呆呆地摆动着,这一番举动与哈斯先生不同的是,卡比内的嘴巴还对着科博尼教练弯了起来,似是在拒绝他人之後,再加上一些礼貌。 科博尼教练又“嗯”了一声,就对着电话的音孔处说着:“嗯!暂时就一杯吧!” “嗑~!” 坐在办公椅上的科博尼教练放好了电话筒,身子又贴近了办公台一些,十根手指交叉而握,眼珠子碌碌直转,他见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球员与其经纪人仍然没有开口的意思,就对墙壁上的挂钟望了一眼…… “咳~!” 科博尼教练像是在用一下轻咳声为面谈续章,很难得的是,在面谈过程里就一直保持着白痴形象的卡比内,在这一刻竟然很懂对方的意思。 虽然卡比内很想给话,但是他觉得自己嘴里面预留着的那十几句对白。在科博尼教练的心中就如同一堆废话,说了也是白说。 其实卡比内十分愿意给出解释,可悲剧的是,科博尼教练非常顽梗,在这位老帅盲目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後,他就会认为卡比内的解释不过只是掩饰而已—— 教练与球员一同筑起的那道信任之墙,已在摇摇欲坠…… 既然卡比内无心给话,那麽与科博尼教练交涉的这个重yào 任务自然就托给了哈斯先生。这见,卡比内果真扭了扭脑袋,对哈斯先生使了个眼色。意说:“怎麽办?” 哈斯先生还了一个眼色,再轻声说道:“心里好难受呀!” “什麽?”卡比内紧着脸,问着。 “我是说,我感到心里好难受!”哈斯先生将话声提高了一些。 卡比内怔住了,不知如何答话。因为他根本就不知dào 哈斯先生在表达什麽,反倒科博尼教练却较为镇定。这老帅问着: “哪里难受?我们这里有队医。或许可以帮你检查一下!” 哈斯先生仰了仰头,字字说道:“我只是想吸烟而已!吸了烟之後,就不会那麽难受了!” 突然地,卡比内迅速掩上自己的嘴巴,堵住了快要迸出的发笑声。至於科博尼教练,他没有那般讲究。因为办公室是他的‘主场’,所以他笑了出来…… 顿了三秒後,科博尼教练又是“唉”了一声,就将刚刚用来喝咖啡的纸杯递到哈斯先生的面前。说道:“用这个装烟灰吧,不过只许吸一根!” 哈斯先生回道:“其实……吸一根也足够了!因为这次面谈很快就会结束!” “哦~?是吗?”科博尼教练话中带笑。 哈斯先生没多理会对方的问话,他已经做起了无数烟民都会做的动作,他掏出香烟盒,抽出香烟,将其放在唇上,再用打火机一点,烟圈就一下子飘了起来…… 狠狠地吸了两口後,哈斯先生就呼了一口大气,叹道:“舒服多了!” “既然也舒服了!那我们也该接着往下谈了!”科博尼教练说道。 哈斯先生往纸杯里弹了弹烟灰,说道:“真的想谈?” 科博尼教练回道:“由你负责管理的这名球员因为在养伤期间去了酒吧喝酒,很有可能会遭到球队的严厉处罚,那难道说……我们没有谈下去的理由吗?” 话完,科博尼教练与哈斯先生就一同对着卡比内瞄了瞄。 而卡比内已是心知,余下的时间会由科博尼教练与哈斯先生轮流表演,於是就下意识地封住了自己的嘴巴。 面谈节奏没有停留出很久,只见哈斯先生已在说着:“我们可以谈,只是怎麽谈呢?” “你说呢?”科博尼教练回道。 哈斯先生立了立身子,说道:“教练,对於你严谨的治军风格,我没有任何意见,而我只想最後强调一下,卡比内去贝瑞街的具体原因,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相信他肯定不是去喝酒,这是一种互相信任的体现,因为只要还互相信任着,那麽我和卡比内才会有继xù 合zuò 下去的机会!” 一口气发完话,哈斯先生急急地吸上了一口香烟。 这间,科博尼教练说道:“那如果两人之间的合zuò 关系已经失去了信任呢?” 哈斯先生弹了弹烟灰,说道:“我们先不说这个吧,那……我让你猜一下,你知dào 我刚刚从哪里赶过来的吗?” “不知dào !”科博尼教练一下回道。 哈斯先生又再说道:“我先去了一趟都灵,然後又去了一趟伦敦,最後又赶来了格拉纳达!” 科博尼教练轻轻地摆着手,说道:“哦~!原来是这样,不过很抱歉!我没有兴趣知dào 你的私人行程!” 说完,还故yì 地作了作笑。 哈斯先生听後,却说:“你误会了,这并不是一次纯粹的私人行程,我去都灵和伦敦的目的是因为卡比内!” “哦~?”科博尼教练明显地愣了一下。 呆在一旁的卡比内依然保持着沉默,只是脸上渐露难色,因为哈斯先生的话冷不防地碰触了他的大脑神经线。 房内,三人。 一人在准bèi 给话,一人在准bèi 接话,剩下的那个白痴,只能静静地听着别人说话。 “呼~!”哈斯先生吐出烟圈,又作状地缩了缩鼻子,说道:“教练,既然你也愣住了,我就实话实说吧,尤文图斯队和阿森纳队都派出了专员,并在与我接洽!” “为了卡比内?”科博尼教练问着。 “对~!”哈斯先生回道。 科博尼教练轻笑一声,说着:“不过,他们的处理手法有些违规了吧?为什麽我还没有收到任何报价呢?” 哈斯先生说道:“教练,你记得吗?当初你想收购卡比内的时候,也是用了这一招呀!” 突然,科博尼教练又再愣了一下,并没有立马回话的意思。 而卡比内则是少有地开了口,他轻声问着哈斯先生:“你口中所说的【几件事情】,也就是这几件事情吧?” 哈斯先生轻声回之:“没错!”—— 右脚腕扭伤,引致很有机会错过法国国家队的首秀—— 夜访贝瑞街的报道出来之後,哈斯先生毅然决定前来为卡比内护航—— 尤文图斯队与阿森纳队已经开始对卡比内产生了兴趣,於是哈斯先生必须前来处理相关事务。 其实,所谓的【几件事情】,也只不过是三件事情而已,还好,卡比内没有令自己白痴到底,他硬是看清了这一切。 更加估计不到的是,哈斯先生利用着其中一件事情,来尝试解决其中的另一件事情。 “高招!”卡比内心里念道。 另一边,科博尼教练固然是顽梗之人,坚定了的东西,不会轻易动摇,奈何哈斯先生发出此招,就痛击了他的软肋,一念间,这位老帅似乎已经没招还击了。 此时,哈斯先生竟然选择加上一把口,说道:“教练,既然你和卡比内之间已经没有了信任,那倒不如好来好去,反正卡比内今年才二十岁而已……” “你是在威胁我吗?”科博尼教练转过神来,说道。 哈斯先生吸上一口香烟後,用残留在纸杯内的啡水渣弄熄了烟头,这才回道:“不!教练!你错了!我是在提醒你!” 一话刚完,就响起了三下敲门声,科博尼教练喊着:“请进!” 门滑开,一名助理端着一杯咖啡,步了进来。(未完待续……) 章八十四:不堪一击 科博尼教练摆上自己的态度,将自身‘顽梗’的个性诠释得淋漓尽致,本来这老帅以为卡比内已是难逃自己的手掌心了,而数种严厉的处罚方式又在他心里悄悄的盘算起来。 其实在助理仍未送来咖啡之前,科博尼教练竟是得yì 得很,他念着:究竟是加重内部停赛的场数?或是扣除卡比内那小子的部分薪水呢? 想到此,虽然从科博尼教练的脸上觉察不到半点笑意,但这老家伙已将那算盘上的珠子拨得啪啪直响,直到哈斯先生亮出了预备已久的底牌,科博尼教练这才用右掌将算盘珠子一按…… 秒间,哈斯先生戳中了科博尼教练的死穴,更惹得科博尼教练暗暗轻骂着:“狡猾的老狐狸!” 再是,科博尼教练见着前方已到悬崖,跳,或者不跳,都已经没有了意义,因为自己已经输掉了这场斗争。 原来,在‘顽梗’的骨子里,还留着一片余地。 那片余地叫做【团队】。 至少,对本赛季来说,这顽梗的老家伙已将卡比内视为球队中不可缺少的王牌,更是球队在本赛季争取夺下欧霸联赛入场卷的一颗重yào 棋子。 再想,一支在上赛季末才护级成功的中下游球队,恰好在今季又拥有了一名三场比赛取得五球进账的中场新星,在面对此时的情况中,无论谁是该队的主教练,恐怕也不能将自己的信念继xù 坚定着了—— 所以,【顽梗】在【团队】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而哈斯先生也没说假话,他的确是去了都灵和伦敦,在与两间俱乐部的专员初商之後。那料到又遇上卡比内伤势加剧和夜访贝瑞街这档子事,最後顺理成章,赶来了格拉纳达。 当然,哈斯先生嘴里说出的‘提醒’一词,也是真话,因为他很有必要去提醒一下科博尼教练,要让对方了解到,卡比内并不是【非格拉纳达队不嫁】! 时间又溜走了两分钟。 办公室内——科博尼教练的主场。 依然是三人,而办公台上那刚被助理送来的咖啡早已被摊凉。 但其香味仍在,不过还是诱不了科博尼教练将纸杯握起。此时这老帅的心思早在别处了。 他的左手摆在了台面上,食指又轻轻地敲了敲台面,嘴部在微微地弹动,似要给话了,而坐在对面的卡比内搓着手指。给出一副排愁破涕的模样,让本想痛宰他的科博尼教练直叫无奈。 再看哈斯先生。区区一根香烟显然不能喂饱这个老家伙。他的右手又开始慢慢地摸向衣袋内,寻找着自己的那数根救命稻草。 科博尼教练看清了哈斯先生的小举动,认为‘只许吸一根’的规定坚决不能再动摇了,所以嘴上立即给了句话,意图打断哈斯先生的举动。 科博尼教练问道:“还能继xù 谈吗?” 果然,哈斯先生止住了举动。又回了一话:“真的还想谈?” 科博尼教练点点头,一秒後,哈斯先生就接道:“那麽我还要吸一根烟!可以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科博尼教练说道。 哈斯先生歪嘴一笑,说道:“那我只好约尤文图斯队和阿森纳队的专员们见一见面了!” “你又再威胁我吗?”科博尼教练将脑袋一歪。问道。 哈斯先生一听,先是摇着头,再回道:“之前的确不是,不过现在确实是!” 一下,科博尼教练很是瞠目,突然将食指敲台面的动作收住了,嘴部更是紧着,上下两排牙齿磨得吱吱作响。 令科博尼教练都觉得可笑的是,就算磨牙声怎样发响也好,内心怎样光着火也好,自己这般悄然的举动,根本就不可以让哈斯先生觉察出一点儿,因为科博尼教练仍然坚持着一个事实…… 事实就是,科博尼教练很想谈下去。 既然想谈,那科博尼教练就必须要满足对面那一只狡猾老狐狸的要求,这可怜的老帅已经感受到‘在悬崖边遇着跳与不跳都已无意义’的痛楚。 ‘强颜作笑’这一词,完全可以将科博尼教练此时的面情解释得很清楚,再一瞧,他的右手给出了动作:右手一伸,手掌心向前一扬—— 请便! 科博尼教练妥协了。 这时,见着自己已经得逞的哈斯先生也不客气了,花出五秒,就将烟丝点着了。 “呼~!” 烟圈又在科博尼教练的主场内飘了起来,哈斯先生又再赢下一局,心里顿时是无比的痛快。 接着,狡猾的哈斯先生得了势,也就饶了人,嘴上问道:“你想怎麽谈?” 科博尼教练见着烟圈飘近,其右手掌就在空中扑了两下,再回道:“我想知dào 尤文图斯队和阿森纳队那边的情况!” “什麽情况?”哈斯先生竟然卖着傻。 科博尼教练眼见自己已经输到如此地步,索性就由着对方,接道:“我是指转会条件方面!” 哈斯先生“嗯”了一声,吐出一口烟圈,回道:“尤文图斯队的意愿并不是想租借,而是想完全的收购,他们愿意付出一千万欧元的转会费,并给卡比内开出三百五十万欧元的年薪。” “哦~?是吗?对方开出来的价格的确很吸引人呀!”科博尼教练轻笑道。 哈斯先生说道:“没错!毕竟卡比内才二十岁而已,就照这样的价格来说,的确有些夸张!” 科博尼教练问着:“那你觉得卡比内应该值多少钱呢?” 哈斯先生两眼扫了扫身旁的卡比内,扭回头後就答道:“目前来说,用一千万欧元的转会费来收购卡比内,是夸张了些,不过在明年初的冬季转会市场开启之後,卡比内的身价至少涨到两千万欧元……” “哦~?那明年的夏季转会市场开启之後呢?”科博尼教练断下话来。 哈斯先生听见来话,又是将卡比内扫了一眼,之後回道:“我觉得如果没有个三千五百万欧元的话,你们俱乐部就不要答允对方的收购方案!” “哈~哈~~!”科博尼教练放声一笑,卡比内见此就身子一震,他根本就来不及去读懂科博尼教练发笑的原因。 只是引了科博尼教练发笑的哈斯先生样子却很镇定,作为一名烟客,他自然是沉浸在烟圈的世界里,准确点儿说,他是在等着科博尼教练笑完之後再接上话。 三秒後,科博尼教练才收住了嘴,又“咳”一声,微微埋头,理顺了自己要问什麽之後,就给了话:“那……阿森纳队那边呢?” 哈斯先生一下回道:“八百万英镑的转会费,周薪七万英镑,外加八十万英镑的球员签字费!” “就这些?”科博尼教练问着。 哈斯先生摇摇头,说道:“阿森纳队还列了一项条款,就是你们格拉纳达队享有优先回购卡比内的权利!” 科博尼教练一愣,说道:“哦~?是吗?这也不错呀!但是你想想,当卡比内在欧洲球坛冒起来以後,他还愿意回来我们格拉纳达队吗?” 哈斯先生抢道:“当然不会,正如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不是吗?” 科博尼教练嘴上无话,只是一味地浅笑着。 哈斯先生朝纸杯里弹弹烟灰,又吸上一口烟後,说道:“不过你放心,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而我也知dào ,你们球队本赛季的目标是打入欧霸联赛,只要有了卡比内这名优秀的球员,加上球队在你的执教下,相信距离目标也不会太远了!” “我懂!”科博尼教练给话简单。 哈斯先生竟问着:“你真的懂?” 科博尼教练点着头,後又说道:“不过,就昨天迟到一事而给出内部停赛两场的处罚,我是不会撤销的!” 无疑,科博尼教练彻底的妥协了。 哪见,哈斯先生也松下态度,说道:“放心!这个我不反对,因为卡比内迟到已是事实,的确应该受到球队的内部处罚!” 说完,哈斯先生又对着卡比内说道:“记住了吗?年轻人!下次千万不要迟到了!” 其实在哈斯先生的心里,还留着一句想对卡比内说的话:“这条路,我也只能为你开掘到这里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只是哈斯先生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多下文章了,於是就没有把话说出来,他盯着卡比内那白痴,追问着:“问你呢!记住了吗?” 卡比内“呀”了一声,面情木然地回了句:“嗯!我记住了!”(未完待续……) 章八十五:铁定缺阵 在已经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情况下,科博尼教练将本该细细抿着的咖啡一杯入喉,似是一口气地吞下了输掉这场斗争的所有不甘。 不过,即使输下阵来,也没至於输得太难看。 哈斯先生说出【未知数】一词,其实也是对科博尼教练给足了面子,就卡比内有否在带伤期间喝酒一事,这两位老头子在面谈结束後,或许还坚持着自己的看法,若果情况真是这样,也不能对整件事产生威胁了…… 因为,事情已经解决。 夜访贝瑞街的原因,当事人卡比内很是清楚,一开始在科博尼教练的追问下,他第一时间就给出了解释,直到科博尼教练完全不相信自己之後,卡比内才觉悟到:在关键时刻,口中说出的事实如何强dà 有理也好,终究不能左右别人的态度。 如此一看,哈斯先生甩出底牌时的那种快意感,里头却藏着一些迫不得已,若不是被科博尼教练逼急了,哈斯先生肯定不会拿转会一事来充当最後反击的底牌。 再说,卡比内已成为尤文图斯队和阿森纳队的猎物,就这一事,哈斯先生完全可以在三方心平气和的情况下,将事情原委盘出,哪料面谈的起端让科博尼教练开得很烂,进入办公室没多久,哈斯先生就放qì 了无谓的纠缠—— 先防守,後反击。 这是科博尼教练在应付比赛时常用的老套法,或许那顽梗的老家伙也不会想到,表面上是输给了哈斯先生,看得透彻一些後,其实就是输给了自己,最後更弄得自己为面谈结章时。也只是弱声一句: “没事了!今天的面谈就到这里吧!” 哈斯先生也没有藉着势头,加上一些无意义的话,只是点点脑袋,就领着卡比内离开了办公室,也算是离开了科博尼教练的主场。 这会儿,卡比内轻手地滑上办公室的门後,哈斯先生就问他:“我们接着要干什麽事?” 卡比内一下回道:“去找队医!”…… 三分钟後,又换成卡比内领着哈斯先生来到了医疗室,当队医一见着卡比内後,竟是无视哈斯先生的存zài 。立马就对卡比内说道:“哎呀!等你好久了!快坐下!让我看看你的右脚腕!” 卡比内乖乖地坐下,并脱下套在右脚上的灰色运动鞋,没跟队医客气着,就将右脚伸向半蹲在自己身前的队医眼前,这时。立在一旁的哈斯先生插上一句: “幸好你的脚不臭!哼~~!” 突然杀来的幽默,逗得卡比内弯嘴直笑。而检查着右脚腕伤势的队医与先前无视哈斯先生的存zài 一样。此时又再无视着那老头子的幽默,只见气氛怪异,卡比内也索性收了嘴。 “嗯~!情况有些好转!”队医说道。 卡比内心里嘣了一下,问道:“是吗?那你觉得我能不能在明天与巴塞罗那队的比赛中上场呢?” “不能!”队医头也没抬,就回道。 得知答案,卡比内整个人又沉了下去。问道:“你不是说伤势的情况已经在好转了吗?” 队医摇摇脑袋,回道:“情况确实是这样,不过你看,脚腕处虽然已在慢慢地消肿。不过瘀青却还没有散尽。” 随着队医的意思,卡比内果真盯着脚腕患处,发xiàn 那一大块瘀青呈出一种青紫难分的状态,随即,卡比内有些疑惑,他问着:“脚腕的伤势明明是扭伤造成的,可是我怎麽看,这也不像是扭伤呀?” 队医没了法子,终肯抬起头,回道:“还记得那止痛剂吗?” 卡比内说道:“记得!有关系吗?” 队医解释着:“止痛剂注入後,脚腕患处的痛感自然会暂时的缓了下来,然後这现象就给了你一种错觉,以为脚腕已经没事了,其实这想法是错误的,更引致你在比赛中没有顾着伤患,卖力的与对手进行拼抢,最後令脚腕的伤势加剧!” “也就是说,脚腕患处的瘀青是在比赛中与对手拼抢时,无意间碰击出来的,是吗?”哈斯先生又插着话。 队医像是寻找到难得的知音,扭头回道:“嗯!这位先生说的没错!” 而卡比内脑袋张望着,将哈斯先生与队医各盯了一眼,後又两目瞄着右脚腕,将队医给出的解释默默地吞下,心神里竟顿生後悔之意。 在比赛中的卡比内会发出一记收死守门员的完美弧线球,在人生的这场戏中,他却控zhì 不了突发生变的剧情,更加演绎不了这段剧情。 等那一丝的後悔感慢慢地退去之後,卡比内立马尝试开解着自己,从脑海里蹦出来的藉说不外乎就是那两样: 【注射止痛剂是自己的要求】 【既然选择上场比赛,那就要给出认真比赛的态度】 他那生硬的表情里带些勉强,用着如此的藉说麻醉着自己,呼出一口大气,问道:“嗯!我明白!那……右脚腕的伤势要什麽时候才能复元呢?” “嗯~~?”队医偏着脑袋,想了想。 没出五秒,就接上话:“给你涂上针对扭伤的药膏,再加上冰贴的功效後,我估计右脚腕的伤势最快也要在五天之後才能复元!” 队医的给话也没有吓着卡比内,卡比内反而还问着:“就是说起码是五天之後,我才能投入正规训liàn ?” “对!如果你想伤势复元得再快一点的话,你也可以选择缓部地进行复原训liàn ,只是帮zhù 大不大?基本上也还要看伤势自身复元的速度!”队医回道。 卡比内点着脑袋,说道:“明白!谢谢!” ※※※※※※※※※ 队医给出伤势复查的结果之後,卡比内与哈斯先生就离开了医疗室。 二人一致决定,先去市区找间餐厅填填肚子。 当这一老一少走到接待室的门外时,就一同见着科博尼教练从走廊的远处步来,三双眼睛交投之後,卡比内心知科博尼教练不为闲逛,走过来的目的只为向自己或哈斯先生交代些什麽。 见彼此之间的距离很适当了,卡比内就随上哈斯先生止住了步子,而科博尼教练则多给出五下步子,才来到了二人的面前。 “在你们走之前,我还有些事情要交代一下!”科博尼教练毫不啰嗦。 哈斯先生给话也快:“请说!” 科博尼教练说道:“刚刚队医致电给我,将卡比内伤势的具体情况解释得很清楚,在了解完一切之後,我又通知了传讯部,让他们将卡比内会缺席明天比赛的消息发布了出去!” 哈斯先生问道:“然後呢?” 科博尼教练回道:“如果你们在外面碰着记者,那就不要说一些多余的话,以免打乱了球队内部的安排!” 哈斯先生问道:“然後呢?” 科博尼教练回道:“由於卡比内带着伤,所以在明天的比赛前,他不用来训liàn 基地报到,只需从家中直接去卡梅内斯球场就行!” 哈斯先生问道:“然後呢?” 面对这句问话,科博尼教练竟然没有给态去理会,反而对着卡比内问道:“年轻人!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教练!”卡比内黯然答道。(未完待续……) 章八十六:座上客 时间是向晚,地点是卡梅内斯球场,人物却不能细录,因为人数会在数小时後达到一万七千名以上。 卡比内与哈斯先生也正是这上万人数里头的其中两个人。 介於已遭到内部停赛的处罚,即使卡比内没有遇着伤患缠身,他也不能在今晚与巴塞罗那队的比赛中上阵,这无疑是格拉纳达队的损失,也体现出科博尼教练的治军手段非常严谨。 当然,昨天面谈一事就不用多说了,事实就是事实,而且科博尼教练作出了妥协,这也是事实…… 距离开赛还有两小时零二十五分钟,专载格拉纳达队球员的大客车仍需二十分钟才能达到卡梅内斯球场,而客场出战的巴塞罗那队就更要迟些了,保守估计也要个三十分钟以上才能达到球场。 球场外的专用车道处,相关的保安人员早已架起了一排长达五十米的铁栏杆,以防一些疯狂的球迷为了见着自己所喜爱的球员而在车道处乱窜,只是两队的大客车都还没有到达,一些球迷竟在高声喊了起来: “嘿!卡比内!卡比内!” 只见一辆豪华的银色吉普车稳稳地停在车道处,球场的工作组人员做事倒也聪明,待车子完全稳下後,就步前去,一手拉开车门,卡比内就从车厢後座里钻出来,在车子旁立好了身子,身後的哈斯先生也从车厢里钻了出来。 这老头子一边掏着香烟,一边说道:“怎麽停下来了?我们不是先进去吗?” 卡比内扭了个半身,回道:“我想接近一下等待我的球迷们!你觉得呢?” 哈斯先生从来都不会对香烟啰嗦,因为在三秒内,他已经点着了烟丝,呼出一大口烟圈後。就回道:“我认为这是可以的,不过你要记住,表现稍微亲民些,给球迷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卡比内“嗯”了一声後,说道:“那你在这里等等我!” 没等哈斯先生回话,卡比内就朝着球迷聚集区步去,虽说右脚腕上的患处已经涂上了针对扭伤的膏药,可是卡比内这十来步走去,其身态仍是显得有些别扭,他心里也清楚着。如此地作状,其实是不想让球迷们见着自己狼狈的样子。 是倔强?还是傲气?就连卡比内自己也分不清了,唯一知dào 的是,此时的情况正如来球场之前,蒂丝小姐提议用一根拐杖来辅助卡比内走路。而卡比内就一口拒绝了一样。 右脚腕确实是受伤了,但卡比内不允许自己输个彻底。更不允许区区的一根拐杖来驾驭着自己的右脚…… 还差三步。 卡比内就快接近球迷们了。而球迷们的尖叫声早已对卡比内的耳膜产生了威胁,他忍住了右脚腕发出来的轻微麻痛感,步子给出三下,就与球迷们面对面了。 “卡比内!这里!这里!”一位球迷想与卡比内合影。 卡比内脸上的笑容给的很真,又迁就着这位球迷的身高,微微地蹲了蹲身子。成功的与球迷合了影。 完後,卡比内继xù 带上笑容,面态腼腆着,向球迷们挥着手。之後这白痴天真的以为此事已经完结,就开始退着步,想要离开球迷聚集区。 只是球迷们毫不留情地喊着合影,签名等等要求,没有半点儿要放过卡比内的意思,守在一旁的两名保安员见此,发挥出职业本能,一人立马上前护着卡比内,一人则稳住铁栏杆,试图控zhì 着场面。 作为焦点的卡比内很是慌了神,不过又出於礼貌和答谢,他对保安员说道:“再为他们签签名吧!” 保安员嘴里无话,护着卡比内的双手却是松了下来。 於是,卡比内再次步向球迷聚集区,花了三分多钟,为十几位球迷签了名,可是球迷们的‘胃口’像是一个无底洞,卡比内就算怎样去互动也好,还硬是满足不了此时此地的全部球迷。 “行了!该进去了!” 一声起,那是哈斯先生的声音,而香烟已在他的两指间消失了,这老家伙明显就是先用香烟喂饱了自己,再才上前解救卡比内。 听见来话,卡比内扭头望了望,嘴里发出“嗯?”的一声。 立在身後的哈斯先生重复着:“行了!该进去了!” “哦~!好!”卡比内答得很爽快,给出的动作却很缓慢。 被球迷们一直缠着的那感觉,开始令卡比内吃不消了,本想来个潇洒转身以作告别,奈何自己已经困身於包围之中,哈斯先生见此,就没好气地伸出左手,拉上卡比内的手臂,导致卡比内急急退出三步。 完後,哈斯先生说道:“带上笑容,然後离开就行了!难道你还要和每一位球迷说再见吗?” 退出三步後,卡比内已经脱离包围圈,他没有回答哈斯先生的意思,只是在面态上向球迷们给出歉意,衷心希望球迷们能够理解自己,心里又意wài 地想着: “还好这里不是贝瑞街,否则连被人解救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目见喜爱的球员离开,球迷们发出一股小骚动,那一排铁栏杆更被球迷们推得哐哐直响,好歹保安员也不是吃素的,使出三四下功夫,就将场面镇住了。 “记住!你永远都不会满足所有人!像这种事情嘛!适可而止就行了!”哈斯先生领着卡比内,走到了职员入口处,并对着面前这位年轻人说道。 卡比内也有着自己的解释:“我见着球迷们等得很辛苦!就此离去也不好吧!” 哈斯先生说道:“那好!你出去继xù 签名合影吧!等你办完这一切之後,恐怕比赛都已经结束了!” 一下,卡比内还真找不到还话的词语,只好勉强地笑着,他那愚不可及的样子,让哈斯先生直直叹着暗气—— 在比赛中,卡比内是天才,在生活中,白痴终究是白痴。 哈斯先生看了一下时间,心想现在就前去贵宾座等待比赛开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对卡比内给出自己的意思,卡比内则没有反对,还说着:“这地方我比较熟悉,我来带路吧!” “请!”哈斯先生摆出右手,扮起了绅士。 虽已脱身,不过卡比内在领着哈斯先生走在职员通道里,前去贵宾座的时候,还是隐约地听着了球迷们在外面的嚷嚷声,二人越往通道深处走时,身後的那一波嚷嚷声才得以慢慢地消失了。 哈斯先生迁就着卡比内的步速,对方给出五步,他只要给出三步便可,之後二人在通道里转了一个小弯,就看见前处设有扶手电梯,供人前往上层。 所谓的上层,也就是卡梅内斯球场的正层,是球迷们入场的地方,当然,那处还有数间食店,以及专卖主队纪念品的小商店。 然而正层的球迷数量更多,又属於【危险地带】,卡比内当然不敢冒险踏足此地,并选择领着哈斯先生继xù 走在正层的职员通道里。 “球队的工作人员将我俩的座位安排好了吗?”哈斯先生纯粹是在找着话题,以求闲聊。 拐步在前的卡比内说道:“放心吧!蒂丝小姐已经安排好了!” “嗯~!”哈斯先生回道。 话题量不够深,於是哈斯先生就收了嘴,只待跟着卡比内又转了一个小弯後,哈斯先生就见着了前方十米处,有两名球场的工作人员似是在等着他们俩。 卡比内拐上五米後,就说:“嘿!你们好!” 话後,其中一名三寸丁的工作人员果真带笑走前,又很是礼貌,并伸出手去,卡比内会着意,伸出右手,与此名工作人员两手交握。 “怎样?是你带我们去贵宾座吗?”卡比内收回右手,就问着。 三寸丁回着话,只是其内容让人很意wài :“嘿!今天早上我就听别人说你将会缺席这场比赛,唉!想不到真是这样!” 卡比内指了指自己的右脚腕,说道:“没办法呀!你看!脚腕扭伤了!” 这间,另一名皮包骨的工作人员走前一看,就说:“哎呀!太可惜了!” “是吗?”卡比内问着。 皮包骨接着话:“当然可惜呀!要知dào 我们今天的对手可是巴塞罗那队,就我们球队的实力来看,本来就弱下一大截,如此关头,你却又不能上阵比赛,所以恐怕我们……” “恐怕会吃下败仗吗?”哈斯先生插了一句。 这时又轮到三寸丁接话:“没错!虽然是主场迎战对手,可是对手偏偏就是巴塞罗那队,那你说……我们还有胜算吗?” 哈斯先生也不虚伪,他一下就说道:“没有!” 听见哈斯先生的回答,卡比内第一时间就是维护着自己的队友们:“哈斯先生!我很不认同你的看法!” “哦~?是吗?”哈斯先生“哼”了一声,说道。 三寸丁与皮包骨两眼放出金光,也在等着卡比内的回应。 回应很简单,卡比内只是说道:“我相信队友们的实力!” 哈斯先生笑道:“没错!你的队友们很有实力,但就算如此,格拉纳达队也没有任何胜算!” “为什麽呢?”卡比内问着对方。 哈斯先生字字说道:“因为在今天的比赛中,你只是一个观众!”(未完待续……) 章八十七:自信背後的天真 “到了!就是这里!两位请进吧!” 三寸丁扳下门锁柄,主动将贵宾室的门打开,皮包骨则规矩地立在门侧,给出一个“请进”的手势。 “谢谢!”卡比内很有礼貌,哈斯先生就稍微含蓄了些,他只是点了点脑袋,以作回应。 二人走进贵宾室,三寸丁说了声“两位请随便”後,就规矩地滑上了门,与皮包骨退了回去。室内面积不大,只具备着四个人活动的空间,卡比内很随意地溜了一圈,也只是花了十秒而已。 室内的中央位置摆着一方餐桌,西南方两处各置了一张两米长的软皮沙发,而餐桌上又铺着一大块暗金色的台布,哈斯先生走近些,发xiàn 餐桌上放着一根小架子,架子的顶端处夹着一张小餐牌: 【挪威三文鱼】 【蜂蜜松糕】 【辣肠饭】 【香槟酒】 哈斯先生从架子上抽出餐牌,硬是将里面的目录发声读了出来,完後还用左手摸着腮骨,念道:“太正规了吧?” “哦~?”一旁的卡比内说道。 哈斯先生耸耸肩,说道:“这贵宾室又不大,相信只有我们两个人吧,但是工作人员安排的这些食物却有点太多了!” 卡比内“嘻”了一声,说道:“这只能表示蒂丝小姐非常细心呀!” “嗯~!”哈斯先生回应简单。 卡比内很想了解哈斯先生的想法,就追问着:“那你想有着怎样的安排呢?” 哈斯先生说道:“不多!有两样东西就行!” 卡比内说道:“哦~?哪两样呢?” 哈斯先生回道:“香烟!啤酒!” 话完,惹得卡比内放声直笑,待他收了嘴後,又接道:“香烟在你的上衣内袋里,这倒不难。只是啤酒嘛……可以用香槟酒代替呀!” 怎料哈斯先生摇着脑袋,说道:“代替不了,因为喝啤酒跟喝香槟酒是两种感觉,而且里头代表着意思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你千万不要弄混淆!” 二人有着默契,卡比内此时没有追问,更等着话,所以哈斯先生就索性继xù 说道:“看球赛,和朋友闲聊,聚会。或者是吃一顿家常便饭,你也可以喝上啤酒,但是香槟酒则不同,这种酒更大的意义就是代表着【庆祝】,只是你身为格拉纳达队的一份子。那麽你觉得对於今晚的比赛……你有庆祝的机会吗?” “比赛还没有开始呢?现在就谈【庆祝】?未免太早了吧?”卡比内回道。 哈斯先生将餐牌放在餐桌上後,说道:“那好。这个可以先不谈。只是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你明白吗?” 卡比内歪着脑袋,说道:“我坚信!我们有机会赢下比赛的!” “哈~哈~~!”哈斯先生放嘴大笑。 卡比内紧着眉头,问道:“哈斯先生!你笑什麽呢?” 被问起的哈斯先生没有急着答话,反而从上衣内袋里摸出香烟盒,四秒後。他吐出烟圈,说道:“我发笑的原因有两个!” “嗯~!”卡比内嘴巴没动,只是用喉咙发了一声。 哈斯先生从内袋里抽出一张纸巾,接住了弹下的烟灰。才解释着:“一是,你的自信里带着一丝天真,我感到很滑稽,二是,科博尼教练今天所编出的阵容名单里没有你的名字,我觉得那老家伙很可怜,一想到他那可怜的样子,我就很想发笑。” 卡比内微微嘟着嘴,说道:“科博尼教练肯定不会在队友们的面前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哈斯先生说道:“所以说嘛!这就是你的天真之处。那老家伙当然不会在球员面前摆出可怜样儿,不过你再发挥一下想像,能想像到那老家伙可怜时的样子吗?” 卡比内摇着脑袋,说道:“想像不到!” 哈斯先生“哦”了一声,说道:“也难怪你想像不到,因为那老家伙肯定是整天一副严肃的样子对着你们,对吗?” 卡比内轻笑着,说道:“这还用说吗?” 话完,二人忍俊不禁起来。 “咚~咚~咚~!” 哈斯先生刚刚吸完这根香烟的第七口,门前就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回话的竟是卡比内,因为哈斯先生正吸着他的第八口香烟。 这时,贵宾室的门向内滑开,一名黑色西服打扮的工作人员探进了半个身子,脸上挂着笑容,问道:“我们接到通知,两位已经到了,那麽两位先生需yào 现在就上餐吗?” 卡比内看着哈斯先生,说道:“我无所谓!” 随後,哈斯先生就“嗯”了一声,向工作人员给了话:“嗯!现在就上餐吧!再请问一下,你们这里有冰冻的啤酒吗?” 工作人员点着脑袋,回道:“先生需yào 几杯啤酒呢?” 这时的哈斯先生给卡比内打了个眼神,意说:你要啤酒吗? 卡比内也不是事事都白痴,就摆了两下脑袋。 “嗯~!暂时先要一杯吧!谢谢!”哈斯先生说道。 工作人员弯着嘴巴,笑了一下,答道:“好的!请稍等!”说完,就滑上贵宾室的门,离开了。 室内,哈斯先生用上另一张纸巾将香烟的火星子捏熄了,其动作很麻利,纸巾没有被点着,随後又用纸巾将烟头包起来,左掌发力一抓,纸巾就被抓成了一团。 卡比内见此,於是作出调侃:“咦?动作挺熟练的嘛!” 哈斯先生轻笑着,说道:“那当然,都吸了快四十年的烟了,若是没有这点儿功夫,那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卡比内笑里带话:“戒烟吧!哈斯先生!” 哈斯先生摆摆右手食指,说道:“不!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卡比内一下回道:“哼!那只是你的藉口而已!” 这话似乎击中了哈斯先生的心坎,以致这老头子顿时哑口无言,那麽戒烟非要找藉口吗?相信哈斯先生心里懂得很,不过有一点却是真的:—— 他坚信卡比内不但会稳守格拉纳达队的主力位置,而且更坚信着,在这个赛季结束之後,卡比内一定会震惊整个欧洲球坛。 至少在目前来说,哈斯先生的这般态度也得到了回应,因为卡比内已经成为了尤文图斯队与阿森纳队的猎物…… “安排的食物还没有来,我们到外面去坐坐吧?”哈斯先生回过神後,提出意见。 卡比内嘴上无话,只是右手已经在拉开贵宾室里的那道玻璃门。 门外,是一片绿茵。 是卡梅内斯球场的比赛场地。 此时,球迷们开始在进场了,介於这里是格拉纳达队的主场,所以观众席上那红白横间球衣的数量要比那红蓝直间球衣的数量多得多。 卡比内与哈斯先生坐在贵宾座上,见着眼下的这片绿茵,二人涌起的心思竟是一样的。 那就是卡比内不能参加今晚的比赛,实属可惜。 哈斯先生看了下扣在手腕上的表,说道:“比赛还有一个半小时才开始呢,相信两队已经到达球场了吧!” “嗯~!”卡比内的回话有些敷衍。 哈斯先生也没多理会,脑子里竟作起怪来,问道:“如果一会儿的比赛是巴塞罗那队先开球,那麽你猜猜,你的队友们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够抢回皮球?” 卡比内给不出话来,因为他没有摸清哈斯先生说话的动机。 “只是随便猜猜而已!”哈斯先生接道。 卡比内这才给了话:“要去猜的原因是……?” 哈斯先生解释着:“巴塞罗那队以‘地面控球’的踢法着称于世界球坛,而你是格拉纳达队的球员,肯定很了解球队的作战风格,所以你猜猜在巴塞罗那队先开球的情况下,你的队友们需yào 多长时间才能够抢回控球权?” “二十秒以内!”卡比内毫不犹豫地回道。 “哈~哈~!”哈斯先生又再放嘴大笑。 卡比内再问道:“哈斯先生!你又在笑什麽呢?” 硬是过了五秒,哈斯先生才收了嘴,其後答道:“与刚才一样,你的自信里带着一丝天真,真的是让我感到很滑稽!” 突然,卡比内还没来得及回话,他裤袋内的手机就响起了那悦耳的情歌铃音……(未完待续……) 章八十八:有压力,皆败者 接听电话的时间并不长,仅仅十秒而已。 来电者是球队的助理教练,目的是传达科博尼教练的命令,让卡比内去更衣室,即使是带伤缺阵,科博尼教练也要卡比内与队友们一起作赛前准bèi 。 对此,卡比内没有意见,就算有,他也不敢违抗科博尼教练给出的命令。 卡比内将身子立了起来,屁股离开了贵宾座那热乎乎的软皮垫,身边的哈斯先生没有废话,问道:“你的队友们到了?” “嗯~!我要去一趟更衣室!”卡比内回道。 哈斯先生说道:“去吧!我不会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光的,至少会留一块蜂蜜松糕给你,不过辣肠饭嘛……我就不能够保证了!” 说完,这老家伙故yì 地弯嘴笑了起来。 卡比内已经拉开了玻璃门,步进去之前,他回道:“我并不担心这些,因为你一定是右手夹着香烟,左手握着啤酒杯,至於那些食物嘛?我敢推测你一定不会去碰的!” 说完,同样以笑脸回之。 哈斯先生却摆着手,催促着卡比内快去更衣室,又说道:“那我们等着瞧吧!哼!” 二人笑脸仍在,随後,卡比内没再答话,只是滑上了玻璃门,离开了贵宾室。 不知怎的? 右脚腕伤势的那股纠痛感,在此时却隐隐地拧着脚腕里的神经线,令卡比内拐出去的步子越加别扭。 是紧张? 拐出六步後,卡比内止住步子,左脚支地,抬起右脚,用右手捏了捏脚腕患处。突然一下,一股麻酥感从脚腕里窜出,直奔大脑内神经,令他全身发麻。 麻酥感散去之後,喉咙间又是涌出一股反胃的感觉,卡比内连忙放下右脚,扶稳走廊边的墙壁,摸着自己的肚子…… 脑内发出信息,告sù 着卡比内,准bèi 呕吐吧! 不过他咽了一下口水。慢节奏地呼了三口大气,身子渐渐地立稳,硬是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接着,他用左手擦去额头上汗珠子。心里念道: “为什麽我会这麽紧张呢?” “是压力?” “是自己不能与队友们一并出场作战,间接地削弱了球队的整体实力。而产生出来的压力?” 他身子靠在墙壁上。面容呆滞,三秒内,卡比内却想到了很多东西。 哈斯先生用了委婉的方式,作出对自己实力的认可,就个人心态而言,卡比内是高兴的。可负面的是,哈斯先生的评价却对卡比内造成了相当难以背负的压力。 压力的源头,正是自己不能随队友们出战而已…… 卡比内没有敲上更衣室的门,就扳下门锁柄。拐了进去,队友们一见着他,就哄起声来: “嘿!卡比内!你今天不能穿球衣呀!伤心吗?” “嘿!卡比内!伤势好点儿了吗?” “嘿!记住一会儿给我们打气的掌声要大一点儿喔!不然我们饶不了你!” “哈~哈~哈~!” 卡比内喜欢开别人的玩笑,也不介yì 让别人开自己的玩笑,何况这是一群与自己一并长程征战的球友们,所以他笑了,笑容很真,而笑後,刚才那紧张的感觉缓退了下来,身子更是松了松。 队友们嚷嚷完後,就各自换着出战的装备,卡比内向前拐了三步,看见自己的更衣位上空空如也,就连一个衣架子也没有,心里顿时发出一阵酸味—— 队友们换着球衣,卡比内却穿着简装。 他很酸,这不是因为嫉妒着队友们可以上场比赛,而是因为自己不能够为球队出一份绵力,於是,他的面容又呆滞起来。 “坐下呀!像个白痴一样地站着!你想干嘛呀?” 一话传来,卡比内被一人称之为白痴,给话的是另一个白痴——麻鼠,范卡基特。 “哦~!”卡比内回过神,在自己的更衣位上坐了下来。 麻鼠缠着脚腕护带,嘴上说道:“听说你遭到了内部停赛两场的处罚,这麽大的事情,为什麽不告sù 我?” 卡比内扭了下脑袋,回道:“这几天的心情挺烦的,所以……我没有将这件事情告sù 你!” 麻鼠将护带缠了三圈,完後,接道:“是吗?好吧!那我可要告sù 你,下次不可以这麽做了,因为我们是朋友,你遇着了这类事情,没有我的呵护和安慰,我担心你会抱着枕头大哭呀!” “去你的!白痴!”卡比内虽然在轻骂着,但是两人都深知,这是他们之间的沟通方式。 於是,两个白痴在咔咔地笑着。 当然,两人的笑容看上去,也很白痴。 麻鼠的玩笑如灵药一般,彻底治愈了卡比内心里的不安,这时,卡比内扭开一瓶能量饮料的盖子,朝着喉咙里灌了三大口,待麻鼠终於换好一切出战装备後,卡比内就说道:“有个问题,我想让你来解答一下!” 麻鼠喝着另一瓶能量饮料,一口入喉,回道:“问吧!” 卡比内理理身子,说道:“比赛开始後,如果在巴塞罗那队先开球的情况下,你觉得我们需yào 多长时间才能够抢回控球权呢?” 麻鼠缩了缩鼻子,说道:“我知dào 你在问什麽,不过,我认为你提问的出发点错了!” “哦~?哪错了!”卡比内将脑袋一歪,问着。 麻鼠眼眸闪动,字字说道:“我们需yào 多长时间才能够抢回控球权?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我们能否守住对方的攻势,再藉机反攻!” 卡比内听着後,心里服得很彻底,他认为麻鼠恰恰说中了今天比赛的关键环节。 “嗯~!没错!”卡比内给出回应。 麻鼠伸出右掌,卡比内立马会意,给出同样的动作,随即“啪~!”的一声,二人击掌,掌声清脆一响,似在这处荡起一翻小波浪。 “咳~咳~!” 咳声发得很刻意,卡比内与麻鼠更心知为何,其他队友亦是。 科博尼教练要发话了。 这名老帅一身正装,似去参加宴会一般,更将两手背负在腰後,人立在更衣室的中央位置,两眼先是将自己的队员们扫了一遍,嘴里才动了起来: “关於今天的对手,我就不用多加介shào 了……!” 科博尼教练顿了顿,见着队员们的目光很是集中,微微点着头,接道:“介於巴塞罗那队擅长通过‘地面控球’的踢法来劏穿对手的防线,所以,【全场紧逼】是我们唯一的比赛策略,这需yào 具备非常大的体能去应付,而且,我希望队员们能够发挥出团体精神,一人去堵防起不来作用的话,又在没有失位的情况下,那麽就给我两人去堵防,总之必须将皮球从对手的脚下给我断下来!” 科博尼教练咽了下口水,缓缓发话的节奏,三秒後,接道:“具体的作战方案稍候再给你们讲解,现在我要说的是,今天我们有两名主力球员将会因伤缺阵,不过我深信替上这两名伤员出赛的队员完全有实力可以填补上这个空位!” “请所有队员都不要怀疑自己的实力!明白吗?”科博尼教练的话与话之间接得很紧。 “明白~~!”格拉纳达队的队员们齐声吼道。 上一仗与马德里竞技队的比赛中而患下轻伤的前锋队友,与卡比内目目相投,二人心中所想皆相同: 【不能上阵比赛,直感无比可惜】 这时,见着自己的队员们信心饱满,科博尼教练满yì 地点着脑袋,紧接着,说道:“记住!面对强敌!千万不要让自己感到有着压力!” 这老帅再顿了顿,接道:“因为在比赛中,只要你有着压力,那麽你注定就是一个败者!”(未完待续……) 章八十九:强阵 科博尼教练只用下四分多钟就完成了他的战术讲解,废话不多,指示着球队的整体防线必须靠後些,以防精於‘地面控球’的巴塞罗那队每每在斜插直塞上给己队带来威胁,由於卡比内的缺阵,格拉纳达队失去了一颗轴心,所以在进攻方面,科博尼教练给出的指示是,当中後场的队员持下皮球时,不要做多余的动作,尽量直接地将皮球以高空形式喂给进攻球员…… 话间,科博尼教练加上一句:“今天的对手比较特殊,我们在拿下持球权後,必须要珍惜每个机会,因为当皮球回到对手的脚下後,我们很难再抢回持球权!” 科博尼教练的心中多少也有些数,对手通常都是无休止的在中场控球,这样既是耗费着自己的体力,也是在耗费着自己队员们的体力。 只是,应付对手的这般战法,本身是需yào 耐心的,何况在整个战术领域里,想要去破解‘地面控球’的战法,暂时来说,也只有【全场紧逼】了。 格拉纳达队极需yào 给出两倍以上的努力,才有使双方比分的差距不至於那麽难看的可能,科博尼教练捏指算到,在紧抓【全场紧逼】战法的情况下,再根据着自己队员们的体力储备,相信在过了法定时间的七十五分钟之後,队员们才会出现跑不动的情况。 “嗯~!关键就在於七十五分钟之前!”科博尼教练念着。 当认真地听完科博尼教练的战术讲解後,坐在更衣位上的卡比内轻拍一下自己的大腿,这般举动的含义并不复杂,他只是觉得今仗的比赛战术非常适合自己,可惜偏偏又不能上阵,实属可惜。 见着队友们一个接一个地站了起来。为出场迎战做着准bèi ,卡比内的心里也急得慌,自己一身简装,再混在个个身穿球衣或替补衣的队友群中,顿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请主队准bèi 出场!” 比赛的工作人员拉开更衣室门,脑袋探进来後,就提醒道。 格拉纳达队的助理教练回道:“没问题!谢谢!” 工作人员退了回去,更衣室门也被滑上了,科博尼教练见一切皆备,就狠力地拍了三下掌。以作鼓励: “啪~啪~啪~!” 接在掌声後的是一句话:“比赛之前,麻烦各位都要给我带上脑子!明白吗?” “明白~!”队友们吼得卡比内差点儿想捂着耳朵。 助理教练步向更衣室门前,为队友们拉开了室门,队长费斯克给出作为领袖的那般血性,拍着两掌。朝队友们吼了一声:“冲!冲!冲!” 立在一旁的科博尼教练看起来很是镇定,不过心里的那一丝忐忑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卡比内与主力前锋的缺阵。无疑是给球队的作战阵容打了个不小的折扣,全取三分有些天方夜谭,力保不败才是这位老帅的心中所想。 这时,麻鼠故yì 殿後,没急着走出更衣室,几步下就飘到卡比内的身後。咧嘴说道:“嘿!你就等着欣赏我的表演吧!” 卡比内扭过脑袋,一句回道:“你没在比赛中出丑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去你的!”麻鼠回道。 卡比内笑着,收嘴後,面情突然认真起来。直让麻鼠来不及给反应,卡比内先凑近些,就说道:“传高空球去前场时,不要低着头,一定要强逼自己在两秒内看清队友的走位,当然,力度的拿捏也要准……!” 麻鼠挠挠脑勺,问道:“两秒??你是神经病吗?” 卡比内面情依然,回道:“不是两秒,是两秒内!” “咚”的一声,麻鼠握起右拳头,朝着卡比内的肩头就是一锤,卡比内愣了一下,问着:“有问题吗?” 麻鼠说道:“两秒内??你神经病呀?我可要告sù 你,我根本就办不到!” 卡比内发了一声:“哦~?这麽简单你都做不到?” 麻鼠假意地用指尖扫了一下鼻子,说道:“我真做不到,因为这样的动作,我平时只需yào 一秒内就可以完成!” “咚~!” 还是肩头被打,这次却是卡比内朝着麻鼠的肩头给了一记直线拳。 麻鼠受了一拳,没叫痛,也没生气,竟是与卡比内齐声发笑起来,笑声极度白痴,是这二人独有的一种风格,而即使麻鼠未曾表态,他也深懂卡比内的缺阵,不但削弱了球队的整体实力,而且在自己的战位後,也失去了一道屏障。 失去卡比内的区域扫荡,造成加剧了麻鼠在场上的承接工作,就像一个人在深夜时分,独自留在办公室内而没有其他同事的帮zhù 下,应付着那一大堆的文件…… 卡比内是最後一个离开更衣室的人,滑上室门的那一瞬,心里的那股酸味又突然涌上喉咙处,最残酷的事实就是你完全改变不了事实,他咽了下口水,咽得很是刻意,随後滑闭室门,朝贵宾室步去。 当他步进贵宾室後,就见着挪威三文鱼,蜂蜜松糕,辣肠饭,和香槟酒早已被工作人员送到,对了!还有哈斯先生要求点的那杯啤酒,竟不在餐桌上。 “回来了?快过来坐!比赛要开始了!” 声音发自贵宾座那处,卡比内一眼瞄去,见着哈斯先生头也没回,就在与自己说话,卡比内再走近了些,顿时发xiàn 那杯从餐桌上消失的啤酒已被哈斯先生紧握在掌心中…… 卡比内两眼一摆,又发xiàn 哈斯先生的右手两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烟圈火火燻燃,烟丝明明灭灭,弄得哈斯先生好不快意。 “坐呀!”哈斯先生再说道。 卡比内本来有些愣神,被哈斯先生这麽一催,就“哦”了一声後,坐在了这老头子的旁边。 哈斯先生吐出一口烟圈,卡比内作出抵抗性的动作,硬是用右掌将飘来的烟圈甩力一拨。 哈斯先生视而不见,嘴里竟在说道:“你知dào 巴塞罗那队的首发球员加起来的总值身价是多少吗?” 卡比内摇着脑袋,说道:“你直接说吧!” 哈斯先生转过头去,字字说道:“两亿五千万欧元!” 卡比内吸了一气,说道:“阵容真的很豪华呀!” “不~!是强dà !”哈斯先生一下回道。 卡比内“哼”了一声,对‘强dà ’一词加在对手头顶上的这一事,竟没有半点儿感觉,至少在此时,他是属於格拉纳达队的,一会儿在场上与对手拼战的更是自己的队友,他直觉,队友们也很强dà ! 卡比内将心中所想留在了心中,他缓缓聊话的节奏,转着话题:“哈斯先生,为什麽突然要说这些呢?” 哈斯先生吸上一口香烟後,说道:“那是一个回忆!” “哦~?”卡比内问着。 哈斯先生吐出烟圈,说道:“我球探生涯的第一份球探报gào ,就是为【小跳蚤】而写的!” 卡比内吃了一惊,一时半刻还消化不了哈斯先生的给话。 哈斯先生没再接着吸烟,只是接道:“那时候的【小跳蚤】还在拉玛西亚青训营受训呢!呵~~!真想不到,时间过得这麽快呀!”(未完待续……) 章九十:跳蚤 西甲联赛,第十五轮。 格拉纳达队坐镇卡梅内斯球场,主场迎战上赛季的西甲盟主巴塞罗那队,客队若是在今仗全取三分,就会拉近排在联赛榜首的皇家马德里队之间的比分,在少赛一轮的情况下,巴塞罗那队的形势看似比较主动,不过皇家马德里队在两小时前就以3比0的最终比分在主场轻取赫塔菲队,所以巴塞罗那队已经没有退路,为了追赶积分榜的差距,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三分带回诺坎普球场…… 虽说格拉纳达队称不上是强队,但这支排在积分榜第十一位的队伍在这个赛季里也有自己的奋斗目标,为了能够在下个赛季征战欧洲赛,他们必须要疯狂地抢分,在积分榜上冲入前六,而这只队伍在上一仗的西班牙国王杯中早被马德里竞技队淘汰出局,已败下一场,今仗却要迎战巴塞罗那队,这竟让科博尼教练开始骨颤肉惊起来。 今仗再败,输掉的就不是那区区的几个积分那麽简单了,遭到狠击的必然就是球队的士气,联赛属於长程征战,球队若在半个赛季都还没有结束的情况里倒下,那麽格拉纳达队就别再谈什麽欧洲赛了,全队应该谈论一下怎样去护级才对。 取下一分?还是取下三分? 这些不切实jì 的遐想根本就没有在科博尼教练的心里停留半刻,这顽梗的老帅只是在想着,只要手下的队员们能够付出全力地执行出【全场紧逼】的战术,那麽在比赛结束後,他们就有昂起头来而离开球场的理由。 被形势所逼,科博尼教练摒弃了球队惯用的4-2-3-1,毅然给出一个张力十足并以4-4-2为基础的防守阵型。两名前锋一正一伪,左翼不变,而麻鼠则弃掉中路,挤下右翼,在右路觅食,副队长罗夫曼领衔中场,身侧有着一名替上卡比内出场的扫荡型队友,唯一令人担心的是格拉纳达队的後防线,究竟队长费斯克能否带领着其余三名後防队友成功地将敌员的攻势一一化解呢? 只能说,这问题的最终答案要在比赛结束後才能知晓…… 卡梅内斯球场。 在球场的顶盖上。四方各处的几柱探灯照亮整个绿茵场,近一万七千个座位也被球迷们占满了,代表着格拉纳达队球衣颜色的白红纸碎花如密雨般洒进绿茵场内,更不意wài 的是,客队球迷的呐喊声遭到了【拦截】。已被主队球迷的呐喊声所淹没。 绿茵场外,作为主队的格拉纳达队先赢下一局。绿茵场内。格拉纳达队要面临的挑zhàn 即将开始。 整个选边的过程只用了四十秒,费斯克与【狮王】普约尔两手一握,传扬着体育竞技的精神,也是在对全场人宣告着大家不用再多等了,皮球快将滚动。 两位队长各向三名裁判握手致意後,球员们就位。裁判们就位,至於球迷们,他们已在等待着哨音的响起。 “好了!各位球迷们,西甲联赛的第十五轮。由格拉纳达队主场迎战巴塞罗那队的比赛现在开始了!”见着各路情况已经备好,现场评述员立马就张了嘴。 正当评述员的话落下之际,球迷们等待已久兼最为期待的画面出现了。 皮球滚动起来,先开球的是巴塞罗那队。 “哟!还真是巴塞罗那队先开球呀!那我们就好好地看看你的队友们何时才会抢回皮球的控zhì 权吧!”坐在贵宾座的哈斯先生发出了这句话,只是此举没能引来卡比内的回话,那家伙在皮球开始滚动之後,两目就未曾离开过皮球。 哈斯先生见着卡比内的嘴巴闭得很紧後,就不想再多加废话,说了一句“留意一下那只小跳蚤的表现,或许对你有着很大的帮zhù !”後,就闭上了嘴巴。 一旁的卡比内“嗯”了一声,老实说,他也很想借鉴一下小跳蚤在比赛中的表现,从而来改善自己在应战时的诸多不足之处,毕竟,他俩都被哈斯先生考察过,也算得上是三分之一的师兄弟…… 依然的地面控球,依然的走位互传,依然的让格拉纳达队在一分钟内仍旧没有抢回控球权,巴塞罗那队整体的进攻节奏没有半点儿拖拉,比赛初段就拿出当家本领来耗费着对手的耐性和体力。 卡比内说过,二十秒内,首发出战的队友们必将抢回控球权,不过,此时此景却告sù 着这天真的小伙子——有时候,现实要比自信可怕得多! 哈斯先生也没有乘机作出调侃,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质疑自己的想法,而此时场内的情况正如自己所料,让这老头子暗暗地得yì 着,想必不出五秒,他又会点上一根香烟来为自己的神算而庆祝…… 在比赛时间快要接近两分钟时,格拉纳达队的球员还是连球皮子都碰不着,他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规矩地执行着科博尼教练交代的作赛战术。两分钟已过,除了巴塞罗那队的守门员巴尔德斯之外 ,其余的十名巴塞罗那队球员都已碰过皮球了,客队的地面控球战法,渐渐地令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们开始有些不胜其烦了。 急躁,往往就会正中敌员们圈套。 巴塞罗那队用着这样的方法,无非就是想为队中的核心【小跳蚤】拉出空位,再让小跳蚤子直捣黄龙,用上他那精湛的射术,向格拉纳达队给出致命的一击…… “漂亮~!哈维的这记斜线塞球给的很是舒服,小跳蚤跟上去的速度很快,拿下皮球看来是十拿九稳的了~!”评述员解说着突然的这一幕。 不过这一幕,还有着其他的情节,那就是替上卡比内出场的格拉纳达队20号球员的脚步丝毫没慢下,他两脚踏出的力qì ,将绿茵上的草碎击得飘了起来,两眼的视线没有从小跳蚤的身上离开过半秒…… “不好!”在贵宾座观战的卡比内念道。 虽说20号奔去的速度很快,但想要掐住小跳蚤的前进空间,恐怕还是天真了些。再看此时的20号已落下两个身位,司职右边卫的队友发挥出【全场紧逼】的主旨,连忙奔去封位,此招虽说聪明,但在小跳蚤的眼里,就如鸡蛋敲石头一般。 突然,小跳蚤见此急势,没有勉强着皮球留在自己的脚下,看准了进攻空间,左脚内尖一拨,皮球顺势朝着【绝命操刀者】伊涅斯塔飞去…… 皮球还没到伊涅斯塔的脚下,坐在贵宾座的卡比内就见着罗夫曼已在启动了,哪料罗夫曼刚刚奔出三步,伊涅斯塔让皮球停留在自己脚下的一秒後,就快速给出一记直塞球,皮球的目的地正是小跳蚤的脚下。 “漂亮~!哈维与伊涅斯塔用出简单的一招,立即就为小跳蚤建起了一座进攻的桥梁!”现场评述员解说道。 观战的哈斯先生“哼”了一声,接道:“灾难来了!而且没想到,这灾难还来得这麽快!” 一旁的卡比内歪了歪脑袋,问道:“什麽灾难?” 哈斯先生指了指场内,回道:“你自己看吧!哼!” 这就是哈斯先生所说的场内,罗夫曼前去扰球未果,皮球早已飞出,即使身披20号球衣的队友很是积极,并已在小跳蚤的身侧占据了掐位的重yào 点,可是小跳蚤那般说摆脱就摆脱的独门招数,并不是一个区区的20号球员就能掐得住的。 再者,小跳蚤走位灵活,当你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他已经将你放掉了三个身位之多,一秒后的画面毫无意wài 感,只见负责掐位的20号球员面容呆滞,根本就不敢相信小跳蚤已奔出了三个身位,究竟小跳蚤是如何办到的呢?对此,场内的所有人都没能看清小跳蚤摆脱20号球员的那一瞬间——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根本就不知dào 自己是怎样死去的……摆脱20号之时,小跳蚤将前进的节奏慢下了一秒半,不过他利用着两个身位的空间,硬是将落下的那一秒半给追了回来。再奔出四步的话,小跳蚤就会闯到了格拉纳达队的禁区边沿,罗夫曼与回过神儿来的20号队友急急赶来,後防大将兼队长费斯克吼下一声:“贴紧一点儿!快!” 随即,罗夫曼咬着牙,两脚加速,将身子移近小跳蚤,占其对方的右边,而20号队友给出的动作让人意wài ,此子难以忍受再被小跳蚤戏耍一次,於是右脚一伸,无疑就是一记滑铲。 不过,小跳蚤嗅觉灵敏,闻敌在後,眼角边更是见着了20号球员的一举一动,就挥出一组变化多端的动作…… 小跳蚤左脚稳地,刹住了去势,右脚尖一拨,皮球穿过罗夫曼的裆位,立马就变了向,至於那给出滑铲的20号球员,先是皮球没有铲着,草泥却被他铲出了一大块,当小跳蚤甩出两个身位後,仍然倒在地上的20号球员急着气,骂着:“妈的!” 负责同步紧逼的这两人,落得一脸的狼狈样儿,待他们立起身子後,就目见小跳蚤距离禁区边沿只有一米半了,费斯克见此,急步冲了过去,如此举动倒也积极。只是此时的小跳蚤已经有所动作了…… 桑切斯在小跳蚤的四米处外备着位,哈维与伊涅斯塔也游荡在禁区的左右边沿,是传?是突前?还是来一记攻门? 小跳蚤的面容在诡谲地抖动,他似乎已经有了决定……(未完待续……) 章九十一:钻营 皮球慢着速,似是等着谁来安排它的去处,是被挤出禁区边沿的位置?或是被人发上一力送进网窝?这很难说,不过肯定的是,这两种画面都不会缺少观众。 皮球割过草尖,滚了滚。 这间,格拉纳达队的队长费斯克与小跳蚤同时给出了一组动作,一攻一守。虽说中距离射门不是小跳蚤的强项,不过格拉纳达队那慌成一片的後防线硬是为小跳蚤给足了射门空间,他的左脚已在蓄势了…… 桑切斯突然喊着:“嘿!这里!” 面对队友的要球举动,小跳蚤的脑袋抬都没抬,只见他的左脚拉着弓,想必皮球快要飞出,而经验老到的费斯克已奔到小跳蚤的身侧,由於此处只是禁区边沿,费斯克决定拼上一局。 “好的~~!小跳蚤要射门了~~!”现场评述员喊道。 这话说的没错,一秒後,皮球就会被小跳蚤发出,可是现场评述员却忽视了费斯克的举动,这名格拉纳达队的领袖人物已经伸出脚,身子更是朝小跳蚤倒了过去…… “好的~!看看这一记的射门~~!”现场评述员的轻吼着。 在贵宾座观战的卡比内立马就拉直了脖子,一颗汗珠子不由地从他的额头处缓缓地滑下,他用上右掌将汗珠子一抹,後又拨了拨飘过来的烟圈,整组动作之下,卡比内的视线却没有离开过场内的那颗皮球。 ‘烟雾’的制造者哈斯先生竟竖起脊梁,等待着自己口中所说的【灾难】,这老头子“哼”了一声,深信着以小跳蚤的实力,这举射门必定会成功得分。 只是场内呈现出来的画面告sù 着这老头子,他错了! 准确一些说。哈斯先生只是错了一半,因为皮球确实是待在了网窝里,不过根据响起来的哨音,小跳蚤发出的这一记中距离射门明显是犯规在先了,再看边裁举起了那只小旗子,越位! 小跳蚤摊着双手,跑去问着边裁:“什麽?越位?” 边裁没有给意,态度非常坚定,并退步移向中圈,救球不果的格拉纳达队守门员吓出一头冷汗。若是开赛初段就失掉一球,恐怕会惹来科博尼教练痛责。 客队球迷当然不能接受边裁给出的判罚,这是除了对爱队的偏爱之外,最大的原因则是他们根本就看不清当时的情况,所以才会有着如此激动的反应。 现场评述员看完慢镜重播後。解说道:“嗯~!这是一次正确的判罚,在小跳蚤发出皮球的那一瞬间。桑切斯已经越位了~!” 这次的判罚完全不存zài 任何争议。更令格拉纳达队捡回了一条小命,既是这样,主队球员们应该感到庆幸才是,不过他们却是埋着头,从面情来看,个个跟正在受死一般。再看才知dào ,他们都在挨着科博尼教练的痛骂: “喂~!你们有没有带上脑子来比赛?别像个呆子似的站在那里好吗?这麽轻易的就让对方起脚射门,平时的训liàn 都是白练了吗?” 这老帅一脸勃然,骂完之後。就将身子一摆,气冲冲地回到了球队席,最後对着助理教练说了一句:“妈的!全部都是呆子!” 就这事,也不能说科博尼教练骂得不对,只是客队的数位攻击性球员都有着独门招数,在主队稍有不慎之时,他们就会挥出一招,给对手来个致命的一击,正是如此,先有麻鼠回撤协防,罗夫曼则掐住了伊涅斯塔的前进空间,而替上卡比内出场的20号球员也堵住了哈维的走动空间,队长费斯克也没有犯错,领着一名後防队友,左右两夹,企图封死小跳蚤的射门空间,至於桑切斯这匹快马,也被一名格拉纳达队的後防守将伺候着呢…… 所以,在执行战术的主旨上,格拉纳达队的这几名球员本是不该挨骂,哪料小跳蚤的射门嗅觉极佳,发球角度也很刁钻,如果给他半丝空隙,他就会将绝望转化成希望。 遇着这样的情况,无辜挨骂的格拉纳达队球员很是无奈,只听队长费斯克向队友们吼道:“集中!集中!别分心!” 随着队长费斯克的带动,副队长罗夫曼也接着吼了一句:“好~!我们再来!”…… 格拉纳达队的守门员起脚拉弓,发出皮球,皮球在球场的上空飞着,朝中圈位置飘去。 这一下的开球,是格拉纳达队第一次正式的将皮球控zhì 於自己的脚下,深知情况的科博尼教练懊恼不已,他恨着这样的画面,额头上凸起的青筋让人见着後,定会感到一些些的可怕。 “嗯~!守门员的这一脚开球力度很大~!两队球员已在备势起跳了!”现场评述员说道。 话间,格拉纳达队的第二次正式触球的画面就出现了,皮球在中圈附近落下,罗夫曼壮着身子,早早起跳,将布斯克茨甩在身下,一下功夫,就将皮球点下,动作给得轻巧无比,让观战的卡比内直叫:“漂亮~!” 罗夫曼没有选择来个头球摆渡,必然是有着他的打算,已在启动的麻鼠吼道:“嘿~!”罗夫曼见此,知dào 接下来的剧情肯定就像自己心里所想的那般,於是步子就奔出三大步,彻底卸下布斯克茨的纠缠,後又右脚一拨,将皮球朝麻鼠传去。 今仗在右路觅食的麻鼠对这新的战位不是很陌生,天生的觅食者自有他觅食的方法,所以麻鼠的走位非常灵活,他人更是奔出了几大步子,主动上前接下皮球,脚腕一侧,轻松地停下皮球。 “嘿~!注意~!”罗夫曼突然吼道。 麻鼠扭头一望,见着刚刚被罗夫曼摆脱掉的布斯克茨已向这处奔来,半秒内,麻鼠两脚加速,步子奔得极大,想用速度卸下布斯克茨的死缠,即使前锋队友已在要球,麻鼠竟装作没有听见似的,只顾着一味地向禁区边沿处奔去。 “难得的一次控球权,我一定要好好的把握!”麻鼠边奔边念道。 两名前锋队友见势而行,纷纷游荡在前场,左翼突前,後有罗夫曼支援,20号更在极力地向前奔,看此情况,麻鼠似是有着至少三处的进攻点,於是就弄得这白痴竟得yì 起来,还念道:“看来我们要进球了~!”…… “白痴~!小心後面!”科博尼教练在场边吼道。 谁?谁在後面? 布斯克茨是也,此子发挥出接近一米九零的身高优势,加上那风驰电击的速度,身子接近了麻鼠之後,先是掐到了有利的身位,後就毫不犹豫地伸出左脚去,在正常的情况下,布斯克茨的这一记滑铲本来是鈎不着皮球的,不过他那一米九零的身高再配上一只长腿,硬是将这局面挽救了回来…… “哟~~!布斯克茨难得有着这样快的速度呀!而且他还将皮球断了下来~!”现场评述员说道。 而麻鼠,这个刚刚还在暗自得yì 的白痴,已经倒在了草地上,吃着他那一嘴的草碎。 哨音没有响起,表示布斯克茨没有犯规,此子稳下皮球後,两眼一扫,他不是在找着哈维,也不是在找着伊涅斯塔,更不是在找着桑切斯。 此刻,他的给球目标只是小跳蚤而已……(未完待续……) 章九十二:单骑 皮球被截下,战况形势瞬间大变。 小跳蚤脑神经一转,扭身加速开始摄入格拉纳达队的深区,身为【桥梁搭建者】的哈维与伊涅斯塔也在回身备势,布斯克茨用下一秒,两眼扫清各位队友的走位方向後,右脚内尖一拨,将皮球送出。 皮球从麻鼠的眼皮下奔过,这个刚吃完草碎的白痴,根本没有时间去反省自己的失误,霍然爬起身来,朝皮球追去。 即使巴塞罗那队的翼锋佩德罗扬起了右手,提醒着即将接下皮球的队友多加考lǜ 自己的走动空间,不过准bèi 接下皮球的那人没有多余的想法,他计算着迎球的时间,配合上自己的跑动速度,咧嘴轻笑着…… “噢~!小跳蚤接下了皮球~!似乎布斯克茨的给点根本就是朝他而去的~!”现场评述员说道。 二十五米的距离,布斯克茨将直传的准绳度发挥到了极致,让小跳蚤很舒服地就接下了皮球,此时在左路奔前的佩德罗仍没放qì ,加嘴喊道:“嘿~!这边~!” 可以肯定的是,小跳蚤听见了对方的喊话,虽是如此,可小跳蚤没有给球的意思,两脚稳稳地将皮球控zhì 其中,挥上那放肆的速度,很让格拉纳达队守将们的心脏轰轰直炸,立在场边的科博尼教练及时地提着醒:“贴上去!贴上去!” 人与皮球已过中圈。 格拉纳达队的副队长罗夫曼深知小跳蚤很会牵引对手,若是两名队友上前左右两夹,为哈维与伊涅斯塔两人送出前进空间,分分钟也是讨不着好,他见麻鼠紧追在後,立马命下20号队友掐住伊涅斯塔的走动。自己则与麻鼠来个前後堵防。 哈维则游动在小跳蚤身外十米的前方,虽然哈维的当家本领并不在速度方面,但如果让此人持下皮球,那麽格拉纳达队将会有着十种以上的不堪後果,对此,主队队长费斯克的心里早早有数,他的中後卫拍档倒也主动,没等队长开口,就奔前试图堵着哈维。 至於刚刚在一直要球的佩德罗,面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那一身快放对手的速度,在格拉纳达队边卫的贴身伺候下,在此时也是毫无用武之地,巴塞罗那队唯一一个在进攻局面上持着有利位置的是桑切斯,此子被主队的守将有意无意地漏掉。并游荡在主队的防守线上,似乎断定着小跳蚤必会为自己传出皮球。 “嗯~!桑切斯的空间极大。小跳蚤应该会传球给他~!” 在贵宾座观战的哈斯先生喝上一口啤酒。说道。 接着,现场评述员也说着与哈斯先生类似的话,甚至连科博尼教练见着队员们漏掉了桑切斯,心里顿感不妙,毕竟单计小跳蚤一人,就已经牵引了麻鼠与罗夫曼前去堵防。其余敌员的威胁性都很慑人,对手大举动的来袭,造成格拉纳达队的後防线慌成一片。 “当心~!”队长费斯克给出最後的提醒。 就在这时,在贵宾座观战的卡比内突然挺胸。吸了一大口气,整个脑袋开始发热,一旁的哈斯先生看出动静,脑袋一摆,问着:“不舒服吗?” “我有一种预感!”卡比内回道。 “哦~~?”哈斯先生很是好奇。 卡比内没有停下给话节奏,回道:“皮球根本就不会离开小跳蚤的脚下~!” “你是说……?”哈斯先生问着。 卡比内字字回道:“没错~!就是那样!”…… 卡比内的预感是对的,就算科博尼教练觉得队员们漏掉了桑切斯,必会酿成大祸,不过这名老帅确实是想得太多了,因为从小跳蚤的前进身态来看,巴塞罗那队其余的队友们完全没有持球的机会…… 麻鼠加力赶上三步,在後。 罗夫曼摆身斜冲着,在前。 二人中间,是小跳蚤,脚下持着皮球的小跳蚤。 人人皆知,小跳蚤摆脱敌员的招数实而不华,往往在一招之间,就残忍地甩下对手,且看身位已在与小跳蚤接近的罗夫曼伸出了左脚,做出滑铲的动作,小跳蚤面容神定,右脚外尖将皮球一拨,潇洒避之。 一秒间,罗夫曼倒地,而小跳蚤已奔出三个身位。 “罗夫曼拦截不果呀~!不过还有范卡基特继xù 在後面追着~!”现场评述员解说道。 堵着伊涅斯塔的20号球员,见着罗夫曼那处已经失守,当急之下,松下对伊涅斯塔的防守,奔前填补罗夫曼留下的空位,小跳蚤见此,两脚发出的速度也没弱下,只等20号前来。 20号斜奔而上,无人看防的伊涅斯塔立马就有着十足的进攻空间,小跳蚤本可对其传球,怎料,小跳蚤死死地将皮球控於脚下,无视着所有队友,伊涅斯塔见时机已到,就扬手喊着:“嘿~!这里~!” 小跳蚤并不是聋子,只不过他依然没有传球的意思。 两秒之下,格拉纳达队的20号球员已经接近了小跳蚤,他没有对小跳蚤做出伸脚拦截的动作,而是利用着自己高壮的身躯,试图压制着对方的前进步伐,小跳蚤急中生智,左脚突然一刹,右脚将皮球拨向左边,有勇无谋的20号跟不上这急势,脑内给出的反应硬是让自己滑了一跤。 甩下罗夫曼与20号球员後,小跳蚤继xù 长驱直入。 又在与香烟交谈着的哈斯先生轻口一说:“已经两个了~!嗯~!看来还有呀……!” 一旁的卡比内嘴里无话,因为他很懂哈斯先生此话的意思,此刻他与场内所有人一样,都在等着这画面的最後结果。 而场内,欣赏着小跳蚤献技的客队球迷,齐声“哗”了一声,这举动完全镇住了主队球迷的狂势。 当然,客队球迷更深信着,十秒内,小跳蚤就会给主队球迷解释出什麽叫做【技惊四座】…… 刚才为了摆脱急急来袭的20号敌员,小跳蚤慢了些节奏,以致紧追在後的麻鼠感谢着20号队友:“太棒了~!为我制造了两秒的时间~!” 只是根据战况,十步以内,小跳蚤必可闯入格拉纳达队的禁区,球衣已被汗珠惹湿的麻鼠再次咬牙发力,奔出步子的速度令科博尼教练与卡比内都吃了一惊,这白痴犯错丢球,造就对手打出反击的机会,莫非?这白痴势要将皮球断下,戴罪立功? 小跳蚤已经奔出了七步,单计桑切斯与伊涅斯塔此时占下的进攻空间,小跳蚤要羞辱格拉纳达队的方法根本就有很多,只是皮球一直在他的脚下稳着,这下,也终於令场内的所有人看清了小跳蚤那彻底的想法。 “稳住~!”队长费斯克喝道。 话完,这名老将就朝着小跳蚤奔去,他没跟对手废话,动作也非常利落,趁小跳蚤还没杀入禁区之前,就连忙伸脚,身子急势地朝小跳蚤滑去…… “三个了~~!哼哼~!”哈斯先生轻口说道。 画面简单,对主队来说,却很残忍。 实而不华的招数自有其独有的特点,小跳蚤面对费斯克这名老将,挥出的摆脱功架比刚刚放倒20号球员还要轻松,右脚外尖与皮球给出来的默契,让费斯克在一秒间就掉下了两个身位。 唯一滑稽之处,就是麻鼠那白痴仍在追赶着小跳蚤,幸好,队长费斯克堵了一下小跳蚤,又为这白痴赚下了一秒的时间。 皮球已在禁区,人也在。 射门的画面竟然还没有出现。 格拉纳达队一名填补空位的中後卫急急赶上,小跳蚤身子一扭,人球变向,中後卫就落下了半个身位,只是他还没有倒地,身子仍然可以跟上小跳蚤摄入深区的节奏。 “四个了~!哈~!”哈斯先生轻喜着。 突然一声,“堵住~!”麻鼠终於赶到,向那名中後卫队友提着醒。 禁区左边失势,麻鼠自然填补左路,奔出两大步之下,人已堵在小跳蚤的身前,而小跳蚤见空间已被堵上,执意地持上皮球,将整个身子狠狠地拉向左边…… 如果发挥上速度,即使麻鼠继xù 堵着左路,那麽左路的进攻缝隙必会像密阳穿透灰云一般,在小跳蚤的眼皮下露出来。 由於是在禁区内,麻鼠未敢加上太多的撕扯动作,聪明地藏着两手,步势极大,一路跟着小跳蚤的进攻节奏。 再奔出三步,就超出了最佳射门的范围,小跳蚤突地一下刹住,身子反方向一扭,卸下了麻鼠的纠缠,再趁中後卫没有赶来之际,终於不再拖拉了…… “五个了~~!应该没有了吧?哼~!”哈斯先生吐出烟圈,说道。 卡比内嘴里仍是无话,他两手捂着脸,已经没有兴趣观看小跳蚤给出的这最後一击了……皮球已被发出,朝球门死角弯去,格拉纳达队的守门员脸容扭曲着,右脚一蹬,身子一跃,左掌向死角处封去。 一脚大力,送出皮球後的小跳蚤立在原地,心里一股震荡之势渐渐涌出。(未完待续……) 章九十三:反扑 现场画面的特写镜头对准了麻鼠范卡基特,这个丢掉皮球,直接让小跳蚤发出用力一击的白痴意扰心愁着,双手捂着挂满汗珠子的脸,似想逃避着一切。 这白痴在丢掉皮球的那一刻,就奋力地回跑,追赶着小跳蚤,想要夺回皮球的控zhì 权,理论上说,他已经尽lì 了,再说,小跳蚤挥出的功力让他与队友们难以招架,这是一个比残忍还要更加残忍的事实。 巴塞罗那队几乎全众球员都在角旗处肆意地庆祝着,虽然前方面对着的是格拉纳达队的球迷区,加上这些球迷已在不停地叫骂: “滚~!别在这里庆祝!” “去死吧~!混蛋~!” 有些主队球迷还向巴塞罗那队的球员们伸出了中指,即便如此,也丝毫未损小跳蚤与队友们庆祝的兴致,红蓝军团的庆祝越是放肆,主队球迷们的叫骂声就越是高涨…… 一方骂着,一方却在庆祝着,似乎不存zài 任何的抵触。 此时,格拉纳达队的全数球员步步移向中圈位置,待小跳蚤与他的队友们庆祝完毕後,就立即重新开球。再看麻鼠将脑袋埋得很深,一脸的悔意让人直叫可怜,队长费斯克向前跑了几步,对麻鼠说道:“还记得那句话吗?”—— 只要皮球还在滚动,那麽一切都还有机会。 这般话,麻鼠也曾对着卡比内说过,只是此刻遭遇不同,处境也不同,费斯克也难料这句话会否给麻鼠带来动力,见这白痴的脑袋一直低着,费斯克就加了一个动作。他拍拍麻鼠的肩头,然後退回後场去了。 “我们重新再来~!全部人给我精神点儿~!”见球队落後一球,科博尼教练竟然怒气不大,反而还对自己的球员们打着气。 原先根本就不敢看着科博尼教练的麻鼠此时扬起了脑袋,立好自己的战位後,挠了挠脑勺,呼出一气,念道:“妈的~!好~!重新再来~!” 净观局面上,格拉纳达队确实是落後了一个球,不过比赛只是进行了十分钟而已。乐观对待的话,格拉纳达队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当然,要在继xù 执行着【全场紧逼】的前提下,所谓的【机会】才有可能来到格拉纳达队这边…… 贵宾座处。 哈斯先生弄灭了香烟的火星子。随手将烟头扔在了地上,对着身旁的卡比内说道:“这就是我所说迟早会出现的灾难~!” 究竟是此时的局面属於一场灾难?或说小跳蚤一路狂袭。破门得分的画面属於一场灾难?对此。哈斯先生没有将话里的含义解释的很清楚。 而卡比内那潜心的神情,是在告sù 着哈斯先生:“你不用把话说得太明显!我懂!” 哈斯先生从观察着卡比内的表情中,已经了解到对方的意思,於是就真的没有再多说什麽,抓起放在一旁的啤酒杯,让香烟跟啤酒不停地与自己交会着。 既然卡比内很懂。那麽他看见自己的队友们在遭到小跳蚤羞辱时,其心脏可就不是一般的梗痛了,他梳理了一下情绪,想着自己若是参战其中的话。那麽被小跳蚤羞辱的人会不会又多了自己一个呢? “不会!肯定不会!”卡比内暗自念道,给意坚定。 球队输掉一球的关键原因,基本上就是麻鼠那白痴在己队备势进攻时,意wài 地丢掉控球权,使得队友们反应未及,退守不果,更让巴塞罗那队狠狠地打上了一次反击。 “不对~!是让小跳蚤一人打上了一次反击~!”卡比内心里立马纠正着。 如果硬说是这样,那麽卡比内的看法还成立吗?麻鼠真的就是输球罪人吗? 情绪越是梳理就越乱,正是比赛重新开球之时,卡比内理了理身子,紧着眼眉,接着观战起来…… “好了~!各位球迷们~!刚刚在小跳蚤长驱直入的情况下,成功的为巴塞罗那队先进一球,比分暂时是0比1,那麽现在我们就继xù 来看看比赛的情况,因为格拉纳达队要准bèi 开球了~!” 现场评述员使上一口气,就吐出了几十个字。 见着巴塞罗那队数名球员的脸上仍然留着娱娱的样子,有着罪人嫌疑的麻鼠挂气之极,咬牙抿嘴只是这白痴唯一能够做的事情,输掉一球,固然可气,不过更可气的是,在现实情况的强逼下,你必须要‘欣赏’着对手那得yì 的面容…… “哔~!” 主裁判吹响哨音,比赛继xù ,格拉纳达队要开始复仇了吗? 主队两名前锋配合着,使皮球滚了起来,球速很急,球道很直,朝麻鼠奔去,刚才失下【荆州】,这使麻鼠对处理脚下皮球的态度很是谨慎了些,若果再次犯错,想必科博尼教练定会对他乱枪狂扫,置於死地…… 稳住了皮球,一秒後,佩德罗就前来扰球,犯错归犯错,麻鼠的脚下功夫向来不差,何况面对的只是一名防守能力欠奉的翼锋,随即,麻鼠定下心来,三步开道,发上速度,将佩德罗甩在屁股之後。 “嘿~!”罗夫曼在喊着。 麻鼠不犹豫,将皮球以直线式送出,皮球在奔去的途中遭到哈维伸脚鈎挡,不过此招未果,因为皮球飞速惊人,哈维伸脚再快,也快不过皮球的狂势。 没有任何的存疑,罗夫曼接下皮球,身边两侧的进攻性队友们已在启动,依然是选择很多,只看罗夫曼要怎样去处理皮球了。 “快把皮球传给左翼~!”即使是在贵宾座上观战,卡比内还是忍不住喊道。 这是身处高位,便让卡比内将场内所有人的走动位置看得一清二楚,左翼跑动很是灵活,加上阿尔维斯的贴防很松懈,站位也歪了道,直接给了左翼逃出生天的机会。 多年的比赛经验,让罗夫曼这名三十岁的黄昏战将立马就扫清了场上的形势,左翼队友的跑动更让他心里顿发一声:“好的!机会~!” 右脚内尖发力一扫,皮球飞出,一举长传之势,让科博尼教练伸直了脖子,这真的就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见此,阿尔维斯急急後退,身子一扭,两脚加足马力,向格拉纳达队的左翼追去。而皮球只在半空中待了两秒,两秒後,就落在左翼身外的两米处…… 虽说准绳度稍稍偏了一些,不过在进攻空间上来看,左翼并没有失去有力位置,只要他加快速度,一秒内必可稳下皮球,再发动攻势。 阿尔维斯落下身位,意wài 的是,他那回撤的速度很是惊人,待左翼完全稳下皮球後,他人就已经赶到左翼的身侧,并堵住了对方驱入禁区的前进空间。 无疑,这画面是一场单战。 阿尔维斯也不鲁莽,没有伸脚扰下皮球,格拉纳达队的左翼用志不分,两眼不但盯着脚下的皮球,也在留意着阿尔维斯的动作。 突然,单战开始,左翼脚尖一拨,人球都朝底线方向的深处奔去,阿尔维斯从来都不会吃素,节奏没有停下半秒,身子急摆,死死地贴着左翼,从速度上看,这次的单战里面,没有败者,只是左翼该如何突围?而阿尔维斯又该如何拦下对方?不急,其中的分晓就在其中…… “漂亮~!”现场评述员一下喊道。 卡比内的心里也在激动着,因为他见着左翼队友持球奔向接近底线的位置,只等皮球还没出界之时,左翼脚内尖将皮球一拨,身子一扭,人球就瞬间变了方向,突然败势的阿尔维斯急了,伸出右手,想要扯住左翼,阻止对方前行。 只是没等阿尔维斯的右手伸直,左翼已立好身子,两脚发速,朝大禁区侧边奔去。 待守的数名敌员已经备好了战位,作攻的正伪双锋,麻鼠,罗夫曼,以及那20号都已蓄好了势,就等左翼发出这举难得的进攻机会……(未完待续……) 章九十四:假象 踢球讲究:传,停,带,射。 正在控着皮球的格拉纳达队左翼先是一带,再一停,立即就卸下阿尔维斯对自己的纠缠,人与皮球双双闯向大禁区侧边,攻守两方早早就位。 不过前路仍有阻兵,左翼想要在这处发难,难度甚高,只见他稳着皮球,将队友们的游动位置迅速刻在脑里,秒间,左脚就开始有所动作了。 “嗯~!皮克也冲了过去,我们看看格拉纳达队的这次攻势要这样进行~?”现场评述员喊着。 果然,见着队友阿尔维斯掉下身位的皮克,早在两脚里注入了一股狠劲,快身一扭,立马冲前堵住那名持球的左翼,左翼眼角一扫,加上本已在有所动作的左脚,他顿时念着:“不能再拖!” 念完,全场球迷就看见皮球已从左翼的脚下飞出,这对於主队球迷来说,见着一直在顽抗对手的爱队,此时终於迎来一次难得而又绝佳的机会,就以致这些球迷齐声吼着:“噢~~~!” 此下反应看似单调,却藏着主队球迷们的所有期待。 严格来说,这颗皮球几时都是赛场内的焦点,它在半空飘飞之际,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它飘飞出去的轨道,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三秒,可就是这三秒,就足以让所有人的肾上腺直直飙升…… 传,出现了,左翼果duàn 的将‘射’这个任务交给埋伏在禁区区域的数名队友,再看数秒前,皮克拦球不果之後,禁区内的中路位置就开始悬空着,好在布斯克茨回撤意识极强,奔出五步之下。立马填上皮克悬下的空位。 皮球一秒後落下,【狮王】普约尔看准了皮球落点,就一马当先,疾步上前,掐住了格拉纳达队正前锋的进攻空间,情况火急,布斯克茨也没等皮克回来接位,就做出了与队长普约尔一样的举动,一步之下,掐住了格拉纳达队伪锋的进攻空间。 正伪双锋被对方两名大将压制着。而麻鼠及罗夫曼等人的站位不佳,於是科博尼教练见此,直觉这次攻势肯定没戏,哪料己队的正前锋虽被【狮王】普约尔步步紧逼,但他还是选择孤注一掷。管他三七二十一,快上一秒。先发跃起。 “机会~~!”现场评述员将画面用上这两词来表达。 从最直接的画面上来看。格拉纳达队的确见着了一次难得的机会,正前锋跃起的高度与【狮王】普约尔恰恰相同,但此时不是比着高度,而是比着谁有得利的位置…… “砰~~!”一声发出,很是清脆,【狮王】普约尔的一记狮子甩头。将格拉纳达队难得的机会暂时性的终结。 这一秒对主队球迷们来说,是绝望的,因为他们难料自己的爱队何时才能有下一次的进攻机会。 “巴塞罗那队的危机化解了吗?”现场评述员说道—— 没有。 皮球虽被普约尔摆头甩出,并离开了禁区这块危险的地带。不过伊涅斯塔的站位很是马虎,等他奔前拿球之时,格拉纳达队的【工兵】20号球员抄了小路,五步之下,就拦下了皮球。 “哎呀~~~~!”客队球迷们见着爱队所遭受的危机仍未化解,竟齐声喊了起来。 而观战的卡比内猛然立着身子,心里大叫着:“干掉他们~!快~!” 不过科博尼教练却是较为冷静,这名老帅用尽了自己的力qì ,朝20号大声喊着:“右边~!给右边~!” 也不知20号听见科博尼教练的喊话了没有,可右边是谁在那儿呢? “嘿~!快传球~~!”据在右路的正是麻鼠,他已经在提醒着20号队友了。 此时,皮克已经要回属於自己的战位,以致布斯克茨可以退回身来,重归自己的据点,此子回到据点後,第一件要处理的事情自然就是拦下20号的奔势,将危机化解。 二人各奔出三步,随即面面相迎。 “嘿~!这里~~!”麻鼠举起右手,催促着20号别再拖拉。 突然,布斯克茨一下伸脚,身子朝20号正面滑了过去,20号反应倒也很快,身子一转,脚外尖将皮球一拨,避过了布斯克茨的拦截,之後就持球朝右路闯去,如果没有估计错误的话,20号必会传球,而传球的目标正是麻鼠。 奈何对手们也不是傻子,格拉纳达队任何的进攻空间已被他们封住了,据情况来看,就算是即将要接下皮球的麻鼠也是早早地被阿尔巴给看管住了。 “跑位必须要灵活,不能像白痴一样让对手任意地掐住自己~!”麻鼠急急念道。 下秒,这个不愿意像白痴一样被阿尔巴掐住的白痴,身子猛然启动,两脚发力再一奔,试图以强行突pò 来甩掉对手,阿尔巴脑内一闪,根本就没有停下半秒,快身贴上。 二人无球跑动,一阵拼力。 刚刚拦截20号没算成功的布斯克茨已是快速地从草地上立起身来,不做多想,脚上加着速,朝持球的20号赶去,至於那20号见着麻鼠已在启动,奔出五大步子後,挥上右脚,皮球顺势朝着麻鼠飞去…… 准bèi 接下皮球的麻鼠不存zài 任何的越位嫌疑,他此刻要做的就是一定要奔在阿尔巴之前,再将皮球稳住,想出终结对手的办法。 巴塞罗那队的整条防线快速游动,【狮王】普约尔大声令下:“注意~~!” 话後,皮球就在禁区内的右侧落下,这时的麻鼠已在与贴防自己的阿尔巴互相拉扯着,二人仍是在无球跑动着,一目瞄去,似乎谁都没有处於下风。 没有速度上的高低,简单来说,就看谁能拿下皮球了。 不过好在比阿尔巴快上半秒启动的麻鼠紧紧咬牙,全身里外仿佛吼了一声:“妈的~!皮球是我的~!” 面对此般狂势,如果阿尔巴稍微松下身来,那麽他必会在这次单战中吃下败仗来。 “好的~!接近了~!谁会拿下皮球呢~?”应该吼的时候,现场评述员就一定会大声吼出一些东西来。 贵宾座里,卡比内呼着大气,搓着两掌,一秒後,当他看清场内的情况之後,心里大呼:“漂亮~!干掉他们~~!” 是怎样的画面让卡比内如此的激动? 是麻鼠抢在阿尔巴身前,并控下了皮球! 见阿尔巴败下阵来,【狮王】普约尔再次向队友们吼道:“全部贴紧一些!” 此话的意思,莫非普约尔已经算出麻鼠一定会将皮球吊入小禁区范围? 非也! 【狮王】普约尔算错了,因为已经突入禁区的麻鼠至少有着五种终结对手的方法,而稳稳控球在脚的这个白痴,却选择了一种最为直接的方法…… “范卡基特小角度攻门~~~!球进啦~~~!比赛比分改为1比1~~!格拉纳达队将比分扳平啦~~!” 现场评述员已经疯了,他几乎与场内所有人一样,根本就不敢相信格拉纳达队仅仅在对手领先一球的四分钟之後,就凭着麻鼠的一记小角度抽射,硬是将场上的比分扳平了。 眼见这不可思议的场面,卡比内从贵宾座上急身地跳了起来,呼着:“干得好!白痴~!” 原本就应该为格拉纳达队精彩的表现而欢呼,更需yào 与卡比内互相呼应着的哈斯先生却只是呛了一句:“年轻人~!不要高兴得太早呀~!或许,这只是一种假象而已~!”(未完待续……) 章九十五:狮王 “真zhèng 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已!” 卡比内在心里细细地抿着这句话,直想着在巴塞罗那队的狂轰滥炸之下,球队得来一次攻势确属不易,麻鼠的神来之笔,将场上的比分扳平,使球队的士气达到了顶点,既然具备了足够的士气,那麽队友们便可乘胜追击,随势将比分超前,至於哈斯先生持着相反观点的态度,对此,也令到卡比内这小子摸不着东西南北了。 “什麽意思?” 卡比内积极地问着,想要得知个究竟。 哈斯先生喝上一口啤酒,将杯里的酒水吸了个乾净,放下了啤酒杯,後又打了个嗝,才说道:“你是想听‘假象’的解释?还是想听‘战斗才刚刚开始’的解释?” 卡比内将给出的话贴得很紧,就像在赛场上贴防住对手一样:“都想听听!” 哈斯先生“嗯”了一声,却指着场内说道:“解释之前,我们先来看看场内最为真实的画面吧!” “哦~?”卡比内说道,其後随着哈斯先生指去的方向,见着自己的队友们正在角旗处庆祝着,麻鼠那白痴已被其他队友们埋在了人堆之下,也早已见不着那白痴的脑袋了,球迷们的狂呼声更是荡在这卡梅内斯球场内,看台上没有一个人是没疯的。 “这画面很真实,不是吗?” 当卡比内见到此景,回味着自己被队友们压在人堆下的那种感觉时,突地就被哈斯先生的来话打碎了脑内的数数片段。 “啊~?”卡比内虽是反应了过来,可那副面容还是一直在愣着。 啤酒没了,本该换到与香烟交会着的哈斯先生却没有在掏香烟盒,直接就继xù 说着:“你现在看到队友们庆祝的这个画面的确是真实的,但是。报分屏里所显示的比分却是一个假象!” “这个我懂,你的意思是说,比赛还没有结束,我们不应该高兴得太早,是吗?”卡比内立马回道。 “对!因为真zhèng 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已!”哈斯先生接道。 计算上伤停补时,比赛的时间最多还有八十分钟,而在早先的十五分钟内就已经出现了两粒进球,足以说明着在余下的时间里,会存zài 着各样的变数。格拉纳达队在比赛初段失守,意味着科博尼教练给出的【全场紧逼】战术发挥不佳。就算在四分钟後,麻鼠奋勇救主,就不能说这当中存zài 着一些侥幸的成分吗? 或许哈斯先生是对的,皮球还在滚动,不但一切还有着机会。而且还有着难以想像的变数,即使卡比内想好了十几组句子去反驳哈斯先生的观点。可在梳理好所有的想法後。卡比内也只好将这些句子吞了回去…… 吞是吞了,不过卡比内的嘴里还是吐了一句话:“哈斯先生,幸好你没有投身足球教练这行业,不然的话,当球员们听见你说出这般扫兴的话来之後,一定会很丧气的!” “哦~~?你是说?球员们的士气会大幅下降吗?”哈斯先生回道。 “对~!”卡比内接着话。 听见答话。哈斯先生一顿大笑,收嘴之时,还轻咳了起来,这老头子终於掏出了香烟盒。又抽起了香烟,吐出第一口烟圈後,说道:“所以,我才会当球探和你的经纪人呀!” 不知怎的,卡比内“唉”了一声,很像是被哈斯先生那几句扫兴的话扰乱了自身的心情,他没有选择答话,扭正脑袋,见着巴塞罗那队的球员们已经立好站位,准bèi 重新开球…… 显然,被对手将比分扳平这类子的事情,完全打击不了像巴塞罗那这样的强队,那休休不止的地面控球之术,使得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们奋力地奔跑在己方的後场范围。就在比赛之前,科博尼教练也提醒过,应付这样的战术,必须具备着强劲的体能,所以,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们没有资格说累,即使每名球员奔出个三千米的跑动距离,他们也没有资格说累—— 真zhèng 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已。 小跳蚤虽强,但是在缺少哈维与伊涅斯塔等人的输送上,此子的威胁性完全可以降至三分之二,就此,麻鼠与罗夫曼等人深明其理,立马付之於行动,在队长费斯克令下:“小跳蚤让我来看守,你们掐住其他人就行”之後,格拉纳达队就猛动了起来。 地面控球之术,耗着对手,也耗着自己。 尽管格拉纳达队的防守球员们耗费掉的体力甚大,可巴塞罗那队那一数在策攻的球员们也好不到哪去,除去两方的守门员之外,那二十件球衣早被汗珠子惹湿了,若不是场内球迷们的哄声太大,那麽就完全可以听见球员们粗粗的喘气声。 “哔~~~!” 哨音起,巴塞罗那队的攻势立kè 就被止住了。 “哦~?阿尔维斯朝底线带球奔袭,想要吊球传中时,皮球被格拉纳达队的边卫挡出了底线……!”画面被现场评述员准确地解说着—— 巴塞罗那队的角球攻势。 小跳蚤在禁区外侧游走着,待机攻上,桑切斯与伊涅斯塔几人在禁区内扰阵,布斯克茨与阿尔巴守在後场,以防格拉纳达队给出反击,皮克与普约尔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献技的机会,早就屯在禁区范围内,准bèi 抢势头球攻门,如此一看,两名中後卫都已据在格拉纳达队的禁区里,若果抢势不成,又被麻鼠等人拿下皮球的话,那麽这一举无比是冒险的。 而作守的格拉纳达队所给出的站位就更简单了,正前锋留在後方待攻,有着明显身高优势的伪锋回撤助防,其他人就各自看守着身旁的敌员,一切都看似妥极了。 此刻,就等阿尔维斯将皮球从角旗处发出。 “哔~~!”主裁判示意可以开球。 两下助跑後,阿尔维斯拉弓起脚,皮球被其吊出,堆在禁区内的球员们立马动了起来,紧贴着皮克的费斯克深信皮球的落点就在自己这处,於是抢在皮克前头,发力跃起,皮克也吃不下这一亏,虽是慢了一秒,可他身子的连接动作很是迅速,跃起後就尝试压制着费斯克。 “唰~!”皮球飞过。 两人错误地判断着皮球的落点,导致两人跃到顶处之时,皮球却与他们的发尖一擦而过。 “费斯克与皮克都没有顶着皮球,不过後面的那人还有机会~~~~!”现场评述员又快要疯了。 观战的卡比内,立在替补席边的科博尼教练,这两人的心脏似乎在被人撕扯一般,这一瞬间的画面目入眼里,直觉甚是残忍,双双感到快要窒息。 “普约尔~~!狮子甩头……!好的~~!格拉纳达队的守门员无能为力~!球进啦~~~!” 现场评述员再次疯得很彻底。 这下,卡比内捂着脸,一屁股地倒在贵宾座位的软垫上,虽然哈斯先生见不着他的面容,但也不难想像这小子此刻的心情。 哈斯先生作势轻咳一声,说道:“年轻人!这就是变数!而变数,就是普约尔!”(未完待续……) 章九十六:死巷 只要比赛还没有结束,每一秒都存有变数,每一个球员都会是那变数的源头。 在格拉纳达队迅速将比分扳平之後,两队就陷入了长达十五分钟的拉锯战中,在科博尼教练心里,直觉得队员们在这十五分钟内的表现格外的缜密,每每杜绝了巴塞罗那队一次次极具威胁的攻势,至此,这名老帅毫无怨言。 即使球队再次陷入落後的局面。 “进球的是~~~巴塞罗那队5号球员~~~普约尔~~~!比分改为1比2~~~!” 现场广播发出的字句,对主队球员们与球迷们来说,无疑就是一种打击,巴塞罗那队的球员们不但攻陷了主队的球门,还又一次地强占了卡梅内斯球场的其中一个角旗处,他们肆意地庆祝着,队友们向【狮王】普约尔纷纷致上祝hè,这名正处於职业生涯黄昏期的老将,拨了拨他那乱蓬蓬的啡发,与队友们庆祝完了之後,正面朝着己队的球迷区,拍了五下响掌,向球迷们致谢。 对格拉纳达队来说,可恨的是比分再度被对手超前,以致之前在那十五分钟里与对手拉锯不下的各方努力落了个功亏一篑的下场,而可幸的是:—— 上半场的比赛只是进行了三十一分钟而已,他们还有机会追回比分上的差距,当然,对手也有将比分扩大的机会。 “快给我回到中圈,准bèi 开球~!加油~!加油~!” 科博尼教练大声地吼着,即使时间充足,可这名老帅也不想浪费一分一秒,见着队员们难免有些丧气之色,他没有像哈斯先生那样打击着整只队伍的士气。而是毅然选择对队员们作出鼓励。 更出奇的是,主队球迷们竟给出了掌声,其声音如雨点般洒进卡梅内斯球场内,为爱队顽强的斗志报以喝彩—— 局面落後,气势却万万输不得,心中的那团火更加不可以捏灭…… 虽说格拉纳达的队员们没有将科博尼教练口中的【全场紧逼】发挥到极致,不过从所遭受的两粒失球来看,队员们的无力挽救,要负上的责任也不是太大,小跳蚤的单骑突进。【狮王】普约尔的门前迎上,面对这类情况,他们已经做了应该要做的事情。 在卡比内与正配前锋双双缺阵的情况下,两队实力上的差距就显得更加明显,顽梗的科博尼教练当然明白这类子事情。只是树不倒下,那麽树根依然会埋在土里。并可以继xù 生长着。於是这老帅再喊道: “给我冲前~!两个人去抢~!” 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鉴於巴塞罗那队的进攻球员们招招灵活百变,单是哈维那装有导航系统般的传球,已可以置对方於死地,如果一人前去单防,那麽对手溜走的空间极大。摆脱之後,前方进攻空间甚足,一路康庄。 二人夹击,左右互防。大大减弱了对手的功力,逼使对手要在短短两秒之间做出数组动作,是扭身前插?还是传球给队友?要完成的动作看似简单,不过要在秒间之内做出决定,大脑内的神经转速必须加快才行,情急之下,对手稍有处理不当的话,那麽格拉纳达队必会断下球来,握回控球权,藉机迎上—— 在被动中严守,等待主动的出现。 科博尼教练给出这般针对性的战术,客队主教练也是早早地看穿了,二人之间的斗法只是在理念和方针上,要完全地去诠释,还得靠营下球员们的能力。 五分钟之间,哈维已给出不下三次几乎致命的传送,智利快马桑切斯在右路放速突进,主队20号与边卫的夹击,硬是在没有犯规的情况下将皮球拦下,弄得桑切斯好不狼狈。 伊涅斯塔接下布斯克茨的传球,只是在一秒後,就遇着罗夫曼与麻鼠前来扰球,伊涅斯塔扭了两次身子,以一敌二,在极力地护着皮球,此子护球功夫原属上乘,两脚内尖仿佛涂了胶水一般,每每都可黏住皮球,不料,罗夫曼刁厥的干扰动作,配上麻鼠贴身的逼抢,没等伊涅斯塔给出决定,皮球已被这两子抢下。 【匕首】佩德罗见着队友们冲锋不果,就藉此换了种招数,不再一人单突,而是选择与队友们互传配合,自己再看势斜插,这想法倒也聪明,小跳蚤当先就与他进行着这类子行动,二人同是以走动诡异着称,以费斯克领衔为主的後防线似乎必遭大劫。 小跳蚤在接下伊涅斯塔的短传之後,立马触动了罗夫曼与20号等人的神经线,二话没说,奔前就是左右包抄,前车可鉴,小跳蚤也是放聪明了些,没等罗夫曼等人贴近,左脚一拨,皮球直线奔出,朝佩德罗飞去,据守边路的边卫如临大敌,三步之下,已是与佩德罗面面相迎。 佩德罗废话不多,也不拖拉,在皮球仍没稳下之时,一脚挥去,将皮球直直捣入格拉纳达队的禁区边沿外的位置,那处,小跳蚤静候多时,见皮球飞来,竟又咧嘴一笑。 “漂亮的配合~!久久不能再下一城的巴塞罗那队给大家献出了一记漂亮的团体战术~!两下之间,皮球就来到了格拉纳达队的敏感地带~!” 现场评述员的解说往往就是那麽直接,简单,让观看比赛的球迷们一听即懂。 秒间,突然一声“上前~!”之下,队长费斯克率先启动,奔前扰球,身边的拍档却迟迟没动,因为在听见队长的命令後,就已经快步回撤的20号在两秒间,硬硬地堵住了小跳蚤的突进空间,加上费斯克在前协助,令到小跳蚤一股发急起来。 “噢~~!小跳蚤选择硬闯~~!太精彩了~~!”现场评述员声声吼着。 小跳蚤脚下功夫甚强,招招直接,甩下敌员彷如囊中取物,遭到费斯克与20号的堵截,此子灼灼的眼神,毫无惧场之色,他先是将皮球拨左,身子在两脚放速之下急急跟上,只是费斯克站位极佳,就算有着半丝的空隙,也被这名老将封得严严实实,加上20号紧贴小跳蚤身後,看似来说,小跳蚤执意硬闯,得多下点儿功夫才行…… “嘿~~!这里~~!”佩德罗又在要球。 早先单骑成功,让小跳蚤深信对手的整条防线就是一堆豆腐渣,那天生猎者的性子,使小跳蚤又再无视着佩德罗的存zài 。 四步之下,小跳蚤继xù 稳着皮球,二对一的局面,谁都没有吃着甜头。 “该断球了~!妈的~!”科博尼教练突地一下急了。 小跳蚤在格拉纳达队的禁区边沿乱窜,找着机会扭身突进禁区内,费斯克大气也没敢呼出,死死堵着小跳蚤的前进空间,如果小跳蚤加速斜上,再管他个东南西北,大可以偷得些些空隙,立马发球攻门,可奇怪的是,小跳蚤越加硬闯,就越是掉入对方为他准bèi 的死巷子,几招下来,很是让人觉得他在蛮干。 “哼~~!根本就没有任何空间了~!你的队长费斯克迟早会断下皮球的~!” 哈斯先生又向工作人员点了一杯啤酒,两口下肚,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卡比内认同哈斯先生的看法,说道:“就算此时选择射门,皮球也会偏出轨道~!” “没错~!”哈斯先生回道。 事实已定,小跳蚤迟迟不肯松球,拖拉太久,此时射门,皮球必会直飞底线,哈维正在其身後,并喊道:“後面~!” 二人距离不远,小跳蚤当然听见了哈维的要求,费斯克与20号像厉鬼一样紧贴着自己,被对手掐得发急,一念之下,小跳蚤左脚一刹,费斯克跟上节奏,也顿住了身子,其後,小跳蚤假意变向,身子作势向右一摆,费斯克本能一挡,小跳蚤立马持球继xù 奔左…… “漂亮~!小跳蚤总算摆脱了费斯克的纠缠~~!” 只是现场评述员忽略了一点,那就是20号仍紧贴在小跳蚤的身後,此子在小跳蚤假意变向骗过费斯克之时,身子一步迈前,完全将小跳蚤的突前空间封死了。 绝佳的位置,绝佳的铲球机会。 刚刚处在小跳蚤身後,铲球只能吃下红牌,20号见时机成熟,迅速给出动作,终结小跳蚤的放肆。 “砰”的一声轻响,小跳蚤扑倒在地,皮球也不在他的脚下了。 20号球员的滑铲动作很是硬朗,皮球被清走,朝边线飞去。(未完待续……) 章九十七:匕首 “哔~!” 巴塞罗那队的界外球。 20号使出一股狠劲儿,清走了小跳蚤脚下的皮球,随後,阿尔巴快步来到边线处,接下球童抛给他的皮球,一下转身,喝着队友们多加走动,拉出进攻空间,竟想来个快发的攻势。 “上来~!上来~~!” 阿尔巴嘴里喊着话,催得队友们着急,哈维瞄准时机,当先奔前,喊着:“快~!” 一下,皮球离开了阿尔巴的两掌之间,飞向哈维,而刚才立下一功的20号怎肯放过哈维,落下三大步子也阻挡不了他奔前的急势,发力一冲,就看似将哈维堵得个严严实实了。 哈维身子一扭,为自己创造着持球的空间,当皮球落入脚腕之下时,他果duàn 持球回後,立kè 就挪出策攻的空间,可20号紧追不舍,步步相逼,哈维又立马收回将皮球传向前场的主意,转为将皮球拨给走动在中圈位置的布斯克茨。 节奏稍稍缓了缓,稳下皮球的布斯克茨,在想将皮球传入右路之时,遭到格拉纳达队的正前锋从後干扰,布斯克茨很是镇定,跃前三步之下,见左右两方已无障碍,这才将皮球传入右路。 阿尔维斯一阵疾步,白痴都知dào 他会稳下皮球,再从侧边杀入格拉纳达队的敏感地带,罗夫曼与边卫就肯定不是白痴了,所以二人快步上前,想要拦下阿尔维斯脚下的皮球。 “阿尔维斯速度很快~!与格拉纳达队的边卫同时拼力前奔~!” 现场评述员的话里没有罗夫曼的名字,其原因就是在罗夫曼还没奔到阿尔维斯的身後时,阿尔维斯就已经快速启动了,简单的做法,一下就粉碎了罗夫曼的来袭。 巴塞罗那队的主教练见此,满yì 地点着脑袋。明显就是对阿尔维斯的举动感到非常的满yì ,与他斗法的科博尼教练在旁紧紧盯着边卫压制阿尔维斯的场面,形势紧张,惹得现场的球迷们发出阵阵惊叹声。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格拉纳达队的边卫一刻都没有放松,想将皮球往深处带的阿尔维斯必须要想想办法呀~!” 阿尔维斯此时的困境被现场评述员解释得很详细,皮球虽在脚下,但格拉纳达队的边卫没有露出半丝缝隙,加上边卫已是在渐渐地将身子压向阿尔维斯,试图用此方法将皮球逼出边线。於是就很让阿尔维斯感到步步吃力了。 强行突进,恐怕也得不到任何好处,於是阿尔维斯脑内突地一闪,身子一下刹住,想在这般关头之下挽回败势。怎知紧贴身侧的边卫似乎料准他有着此举一般,半秒都没有落下。与阿尔维斯齐齐刹住了身子。 皮球仍然在脚。阿尔维斯开始扭身带球切入中路,虽说此招并不是他的拿手好戏,不过遭到格拉纳达队边卫的纠缠,阿尔维斯也只能这样去完成余下的动作。或许中路本来就是个好去处,待阿尔维斯奔出个五大步子後,就听见伊涅斯塔喊着:“嘘~!这里~!快~!” 阿尔维斯见着了救世主。没有多想,动作极快的将皮球送出,终於摆脱掉边卫的紧缠,而伊涅斯塔见着皮球奔来。快步跃上,在罗夫曼前来贴防之前,就将皮球稳下。 伊涅斯塔持着球要比阿尔维斯持着球危险得多,没等罗夫曼开口,20号就上前协助队友,势要将伊涅斯塔堵在控zhì 范围之内。伊涅斯塔深懂如果被这两人堵住了,那麽之後的动作就很难发挥出来了…… “哼~!伊涅斯塔一定会有办法摆脱掉对方的~!” 哈斯先生给意坚定,卡比内也并不是想质疑伊涅斯塔的能力,想着如果自己遭到两名守卫的夹击,那该如何应对呢? 情急之下,护好皮球之外,还要找到逃出去的方向,更加艰巨的是,面对守将们的滑铲,又如何的巧妙避之呢? “你快看看别人是如何应付这类情况的吧~!你也可以从中偷些功夫来用呀~!”哈斯先生再次说道。 卡比内点着脑袋,将目光转回场内。 此时,伊涅斯塔已给出了动作,先是持球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试图拉开与罗夫曼之间的距离,身子刚刚抽了出来,却给了20号倒地滑铲的绝好机会,20号暗暗叫好,右脚随即伸出,看这情况,似乎是吃定了伊涅斯塔。 “嘿~!” 伊涅斯塔抬起脑袋,随着声音瞄去,见着【匕首】佩德罗举起了右手,在左路备势待攻。 “近一点儿~!”伊涅斯塔喝道。 一下,格拉纳达队的队长费斯克听见了伊涅斯塔的给话,本想指派右边卫快快前去贴紧佩德罗,不过右边卫很是聪明,没等费斯克下令,他人已在奔着佩德罗那处而去了。 “好~!就是这样~!”立在边线旁的科博尼教练心里念道。 此间,伊涅斯塔身子扭出两米,一下就躲过了20号的滑铲,如果非要计算上罗夫曼的话,此子在两招功夫之间,就摆脱掉两名紧守住他的对手。他理好身子,瞄见佩德罗已在启动,也看清了格拉纳达队的右边卫正朝着佩德罗奔去。 绝佳的一次机会,不能再拖了。 随即,皮球被伊涅斯塔吊出,带上弧度诡异的弧线,朝佩德罗弯去,而格拉纳达队的整条防线也立马紧张起来,队长费斯克领着数名守将,向着後场急急地退去,以稳住阵势为先。 皮球在半空中飘了三秒,三秒间,奔在草地上的佩德罗与右边卫作出最後的发力,两脚奔过草地之时,更击起了几十根小草碎。三秒後,皮球落在二人身外三米处,右边卫不想吃下败仗来,在佩德罗再次加速之前,他已在咬牙向前猛冲了。 “精彩呀~!就看看谁会拿下控球权了~~!”现场评述员又再吼着。 观战中的卡比内也没闲着,他扯直了脖子,念道:“快~!快~!快~!快呀~!” 剩下哈斯先生独自在贵宾座处,与香烟,啤酒不厌其烦地每每交会着。 场内。 虽是右边卫加速在先,可佩德罗也没落下多少身位来,仔细一看,也只是被右边卫超前了半个肩头而已,如此之下,佩德罗倒是又拾回了信心,顿时选择与对方肩拼肩,从压着对方的这招里面,找到突围的方法。 半秒後,右边卫必会先将皮球控下,佩德罗见此,认为在速度上已是赶不上了,当机决定,右脚一伸,在右边卫的身子还没有挨近皮球之时,右脚腕已将皮球鈎住,後又身子一扭,背向右边卫,试图护着皮球。 “哎呀~!该死~!”眼见自己的队员败下阵来,科博尼教练恼火之极。 接着,在确定护球成功後,佩德罗秒间就找到突围之路,他假意地顿了顿节奏,任右边卫怎样伸脚扰球,他都将皮球护得很是妥当,後见时机渐熟,身子突然一摆,带上皮球,朝左路深处奔去。 与智利快马桑切斯一样,佩德罗奔出去的速度非常放肆,只等右边卫反应过来之後,已将对方抛离了五个身位。 “噢~~!” 主客两队球迷都在惊叹着,佩德罗的一路狂势,让他们都感到难以置信。 “像佩德罗这样的边路杀手,你要麽就别给他机会,只要你给了他机会之後,那怕是一次机会,那麽他给出的最後一击往往就是最为致命的~!” 现场评述员的评价,在夸张里带着半分真实。 而此时的‘真实’就是,佩德罗一路快放,最後在三步之下,狠狠地切入禁区,两秒之内,他前进的空间仍会很足,不过在两秒之後,格拉纳达队的队长费斯克就会步步杀近……(未完待续……) 章九十八:悬崖 费斯克无需说上什麽,作为格拉纳达队的领袖级人物,遇着如此的紧要关头,他一马当先,奔前试图堵着佩德罗,而佩德罗就算听见了桑切斯,小跳蚤等队友的喊话,提醒自己将皮球传过去,不过此子主意已定,皮球稳在脚下,决定发出冷箭,藉机收死对手。 禁区内范围极度敏感,费斯克不想吃亏,索性背负双手,身子立得稳稳的,一秒後,就等佩德罗杀来。若是一名天生的终结者,遇此情况,根本就不会多想,两招之内,必可发出皮球,再从佩德罗的球风来看,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和理由来完成这次攻势。 “这会是巴塞罗那队再下一城的机会吗?” 现场评述员想要的答案,‘时间’自然会告sù 他。 一秒後,二人果真面面相迎,遭到费斯克的堵截,以致佩德罗将步子收了收,而此时的费斯克明显较为被动,他几乎不敢出脚扰球,以免犯下天条。佩德罗得了势,也不饶人,见自己站位极佳,心里念念有词,半秒後就给出了动作…… “哎呀~~!佩德罗为什麽不传球呀~!反而是朝底线死奔~~!这不就导致自己的射门空间越收越窄了吗?” 旁观者清,现场评述员的解说很有道理,小跳蚤,桑切斯,伊涅斯塔数人早在禁区内的各个据点备好了势,只要佩德罗发力奔出两步,拉出空间来之後,为队友们传去皮球,那麽,巴塞罗那队就会有一次决定性的机会。 事与愿违,佩德罗贪功心切。或说,他是非常相信自己的能力,於是将皮球继xù 稳在脚下,跟瞎子似地往死胡同里窜,只是这一进去,他还能出来吗? “人可以走,皮球要给我留下!”费斯克看透了佩德罗的小心思,心里顿时吼出一话,若是吼出声来,必会震慑住佩德罗的嚣张急势。 二人步速相近。步子相贴,只等奔出三大步,就会接近底线边界,火急之下,佩德罗终於见着前路渺茫。脑内一闪,灵活地将皮球控停。右脚一刹。身子一顿,摆明就是一举变向的状态。 变向之间,二人身子正面平排相向,原先被佩德罗护在两脚之间皮球也就露了出来,费斯克两眼直直发闪,目标正在眼皮子底下。此时不来个主动出击,更待何时? 说时迟,那时快,费斯克轻呼一气。右脚立马伸出,想将佩德罗脚下的皮球鈎出,而佩德罗见对方动作很大,一脚挥下,将皮球拨去右边,再当皮球离开脚下的半秒後,他人跨步跟上…… 场面情况急势扭转,费斯克突然心感不妙,右脚伸出之後,就遇上佩德罗扭向走右,更让主队球迷们直捶胸脯的是,己队领袖费斯克收脚速度很慢,跟不上对方扭向的节奏,待他想要收脚之时,竟是为时已晚。 “哔~~!”哨音起。 皮球在小禁区范围滚了滚,佩德罗摔得不重,就算摔得很重,或许他也不会关心此事,他所关注的焦点,是主裁判即将给出的判罚。 主裁判面容神定,他告sù 着所有人,接下来的画面完全没有悬念,——点球~! “点球~!是点球~!主裁判态度很是坚定,并指着点球处,在他的眼里看来,费斯克是绝对的犯规了~!格拉纳达全队再次陷入了困局~!”现场评述员中气十足,吼声越发激亮。 科博尼教练愤nù 了,这老头子又是凸起了眉额上的青筋,气得脑袋生烟,此刻,他并不想用机枪将犯下天条的费斯克扫射致死,他更想做的是用气功炮将主裁判轰得个稀巴烂。 “放屁~!这不是点球~!妈的~!” 这名老帅仍在骂着,第四裁判见此,立马上前警告着:“教练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行~!不然的话,我们会罚你出场的~!” 即使科博尼教练顽梗非常,但在接到第四裁判的警告之後,这老帅还是勉强地将满腔火气吞下去了,他扭过身子,背向第四裁判,最後轻骂一句:“眼睛瞎了就快去看医生~!别在这里装白痴~!” 主帅都如此愤nù 了,那就更别说是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们了,按照非官方惯例,费斯克领着头,率领着麻鼠,罗夫曼等人,一一堵在主裁判的身前,各人七嘴八舌地叫着: “我没有碰着他~!真的~!是他自己摔倒的~~!” “假摔~!裁判~!你看见了吗~?这是假摔~!” “刚刚费斯克是碰着皮球在先,这根本就不是犯规~!” 主裁判就如门神一般,立在人堆中,八方而来的吵声丝毫影响不了他,等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们吵够以後,才说:“你们可以闭嘴了吗?再这样的话,我就给你们一人一张黄牌~!” 输阵,但不能输势。 费斯克领着队友们向主裁判申诉,这是他们必须要做的事情,尽管主裁判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他们还是要坚持做出这类的举动,阵已输下,势可不能再输了。 “哼~!真不明白~!我几乎没有见过主裁判在给出点球之後,又改变主意的。既然是这样,那球员们还在主裁判的身前嚷嚷什麽呢?” 哈斯先生吸上一口香烟,对场内此时的情况甚为不解。 “是一种气势~!也是心里的那一团火~!” 刚从球队陷入困局的漩涡里头抽身出来的卡比内一下说道,他认定着哈斯先生完全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嗯~!是吗~?这个嘛……我其实也懂~!”哈斯先生给话简单。 卡比内没多在意,因为客队球员即将主罚点球的画面吸引着他的眼球。 “噢~!主罚这次点球的是巴塞罗那队的首席刽子手小跳蚤,嗯~!他已经放稳了皮球,退去三步,准bèi 完毕,就等主裁判示意了~!” 主裁判非常专业,他见着双方队员都已备好了势,一切妥当,就吹响了哨音。 “哔~~!” 哨音响起,击得格拉纳达队的球迷们胆战心惊。 把守球门的格拉纳达队守门员整身凌厉,张直了两臂,呼出一气,念着:“想进球?做梦吧~!” 这间,小跳蚤已经冲出了两步,守门员也开始在左右地微摆着身子,试图扰乱小跳蚤的注意力,不过,小跳蚤的注意力十分集中,瞄都没瞄守门员一眼,唯一令他感兴趣的只是那粒被放在点球处的皮球…… “看看这球……!”虽然也感到紧张,可现场评述员没有落下解说的节奏。 “砰~~!” 皮球被小跳蚤发出,弯出一道低度弧线,朝球门左侧的中间位置飞去。 守门员扰敌不果,皆因对手的注意力非常集中,好在,他自己的注意力也没有输下半截。他两眼一闪,瞄准皮球的来路,身子迅速给出反应,狠力一跃,单掌就将皮球挡出底线…… “哇~~~!格拉纳达队的守门员出奇的神勇,他是被什麽神灵附体了吗?小跳蚤发出点球的角度非常刁钻,可球迷们万万没有想到,这完全没有难住格拉纳达队的守门员~!一流的扑救~!他的扑救将自己的队伍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现场评述员声声猛吼着。(未完待续……) 章九十九:报价 小跳蚤点球宴客,格拉纳达队的队长费斯克冲到成功救主的守门员身前,其後大声地吼着:“干得漂亮~!” 守门员拍拍两掌,昂昂之色,好不得yì 。 他的出色表现像是给队友们打了一针强心剂,麻鼠,罗夫曼数人的面情由忧转喜,情绪的深处藏着已在鼓动的激愤,不过这也是那几秒的事情,因为巴塞罗那队获得了一次角球的机会,他们能否不顾刚刚的败势,藉着角球攻势,再发制人呢? 主队全员必须警惕,队长费斯克喊道:“别放松~!看紧~!看紧~~!” “嗯~!在上半场快要结束的时候,巴塞罗那队点球不进,现在又得到了一次角球进攻的机会,那麽格拉纳达队会守住对方的攻势吗?会不会维持着1比2的比分回到更衣室呢?”显然,现场评述员的好奇心甚大,球迷们亦是。 为在上半场结束前守住对方的进攻,连正伪双锋都回到了禁区内备守,主队上下想要掐住巴塞罗那队的所有威胁,逼得普约尔,皮克,以及布斯克茨等人当堂就喘不过气来。 负责开出角球的是阿尔维斯,他後退三步,瞄了瞄队友们在禁区内的站位,还吼着:“空间拉开一点儿~!” 所有人都在等着主裁判的示意。 “哔~!”角球可以发出了。 阿尔维斯扬了扬左手後,步子立马奔出,三步之後,他的右脚内尖就将皮球用力地吊出,秒间,禁区内全数人员开始涌动起来。 “角球质量不错~!看看巴塞罗那队能否得到机会~?” 现场评述员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可事实却让客队球迷们失望了,而悬在主队球迷们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终於落了下来。 “哎呀~~!皮克将皮球顶高了,巴塞罗那队没有把握住这次角球的机会~!太可惜了~!” 见着皮球直飞观众席,科博尼教练这才松了口气,他瞄了一下扣在手腕上的表,心说:“看来也就是这样了~!” 主裁判也在做着与科博尼教练相同的举动,心里定好了想法,等到格拉纳达队的守门员将皮球大脚发出之後,他就吹响了上半场比赛结束的哨音。 “好啦~!上半场扣人心弦的比赛终於结束了~!双方球员回到更衣室之後,在主教练的调教之下。他们在下半场的比赛中会有怎样的表现呢?好~!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现场评述员简单地总结着比赛上半场的情况。 贵宾座处,卡比内见着队友们回到了更衣室,他刚立起身来,身旁的哈斯先生就问道:“去更衣室?” “对~!”卡比内回话简单。 哈斯先生问着:“是科博尼教练那老头子叫你在上半场结束後要回去更衣室的吧?” 卡比内摆摆脑袋,回道:“不~!科博尼教练没有提出过这样的要求。我只是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够出场与队友们并肩作战了,而在此时。我就更应该回到更衣室与他们站在同一条阵线上~!” 哈斯先生微微地点着脑袋。说道:“不错~!那好吧~!你去吧~!” “嗯~!”卡比内说完,就转身朝门前拐出。 “叮~~!” 突然一声,令还没有走远的卡比内停下脚步,扭头对哈斯先生说着:“咦~?是你的还是我的~?” 哈斯先生从裤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看,说道:“是我的手机收到了短信~!” “嗯~!”卡比内没再多说。拐出几步之下,就离开了贵宾室…… 这里是球队的绝对地盘,於是卡比内没有敲上更衣室的门,一下推开门去。人就拐进了更衣室。 跟在比赛之前有着不一样的地方是,队友们见着卡比内走进了更衣室,并没有再起着哄来,而是各自地在抹去脸上的汗珠,喝着补充体力类的饮料,即使是这样,卡比内也没多加在意,因为他深懂队友们极度需yào 歇一歇,整一整疲态。 卡比内走前了些,见着自己的更衣位上照旧空空如也,已经梳理好情绪的他对此也只是发出一声轻笑,或说,他的心里终究遗留着一些遗憾。 “喝不喝~?”麻鼠见卡比内坐在更衣位上,递出一罐饮料,问道。 卡比内接下饮料,说道:“小角度抽射得分,嗯~!不错~!干得漂亮~!” 麻鼠喝下一口饮料,摇头说道:“可惜呀~!如果不是我丢掉了控球权,那麽现在的比分很有可能维持在1比1上面~!” 卡比内朝着麻鼠的肩头捶去,说道:“白痴~!赛场上是没有如果的~!你不是对我说过……” “只要皮球还在滚动,那麽一切都还有机会。是这句话吧~?我当然记得~!”麻鼠一下就将发言权抢了过来。 麻鼠没有忘记比赛应有的正面态度,让卡比内直觉满yì ,再拍着麻鼠的肩头,说道:“记得要继xù 加油呀~!” “啪~~!” 麻鼠没有直接回话,而是与卡比内击了一下掌。 科博尼教练作出的调度,是将麻鼠撤去边路,硬是削弱了麻鼠平时在中路应该有的威胁度,就算救主有功,扳回一球,除此之外,麻鼠在上半场的表现没有太多的亮点,好在20号队友扫荡能力极强,伊涅斯塔与哈维等人也已经尝过了他那硬朗的身体对抗战法,加上罗夫曼积极的包位,以及尚算上乘的控zhì 比赛节奏的能力,若果格拉纳达队想在下半场挽回败势,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 “卡比内~!你过来一下~!”助理教练在另一处喊着,叫停了卡比内与麻鼠之间的聊话。 卡比内转过头来,“哦”了一声,就朝着助理教练拐去。 身後的麻鼠开起了玩笑:“可能是让你在下半场踢守门员的位置,反正你脚腕的伤也还没有痊愈~!” 卡比内背着麻鼠,右臂慢慢抬起,对麻鼠做了个中指的手势…… “有事吗?教练~!”卡比内面向助理教练,问着。 “科博尼教练找你~!你快过去~!”助理教练吩咐道。 卡比内“哦”了一声,见科博尼教练站在五米外处,并手持一个小本子,就拐了过去。 “有事吗?教练?”卡比内问着。 科博尼教练放下小本子,抬起脑袋,说道:“没事的话,我会叫你过来吗?” 卡比内一下木然,不知如何接话。 科博尼教练也不废话,说道:“我回到更衣室後,就收到了一个消息,而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反倒是一道难题~!” “哦~?”卡比内的脑袋开始发热,是怎样的难题让他开始越发焦躁起来呢? 科博尼教练还没有将事情挑明,卡比内已是深知事情来得非常突然,而且也很紧急,从科博尼教练那着意的神情来看,卡比内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是没有错的。 “究竟是什麽事呢?教练~?”卡比内追问着。 科博尼教练耸了耸肩,字字回道:“俱乐部的内部人员刚刚通知了我,说他们已经收到了两所俱乐部对你的正式报价~!”(未完待续……) 章一百:天才 以往,卡比内都是随着埃因霍温青年队比赛,未能晋升到一线队,导致他欠缺应有的曝光率,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着。 卡比内从未说过自己是一个天才型球员,嘴上没说,心里却早已认定着,而且从来都不会质疑自己的实力,为什麽偏要去质疑自己呢?卡比内对自己给出的解释是:我真的找不到要质疑自己实力的理由。 即使埃因霍温青年队的个别队友半开玩笑着:“看你神气十足的样子,你一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天才吧?” “对此,难道会存zài 疑问吗?”卡比内这样答着。 队友转态,戏谑道:“你连一线队都进不了,难道这也叫天才?” 那一刻,卡比内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字词去反驳对方,只能静静地走开,似乎在认同对方的说法。不下十次的主动申请晋升一线队,换来的是一线队教练的忽视,好在卡比内时时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别人有资格埋没自己,但自己没有资格埋没自己。 因为,他是个天才,即使在处理生活事务上,他很像一个白痴。 再说,卡比内也并不是一招闯天涯,就这方面,他完全不像一个白痴,冰箱没了食物,他懒得去买,但在训liàn 时发xiàn 自己技术上的不足後,他会为自己加课两个小时。 如果硬说足球员是分为先天类和後天类的话,那麽卡比内就是这两类的混合体。青年队比赛的对抗性再怎麽不足,卡比内也会在其中找到学以致用的东西。 全场十次成功的直塞传球,接近两万米的跑动米数,二十场比赛里就出现了八次的弧线罚球并成功破门得分的种种记录。 不过这些只是一种记录,份量轻得让卡比内不能晋升到一线队比赛。原本对自己有着如此炫目的记录而感到骄傲的他,久而久之,整个心就沉了下来。 一线队都进不了,或许卡比内与天才还有着一些距离…… “不!年轻人!你错了!” “错在哪里?” “我很肯定,你就是一个天才!” “我连一线队都进不了,怎麽算是天才呢?” “那麽,想做一个真zhèng 的天才吗?” “想!那接着我要干嘛呢?” “离开埃因霍温青年队!” 主职球探工作的哈斯先生,长期深潜在几万字球探报gào 的海底之中,身旁朋友的好意提醒,建议这老头子放qì 球探工作。转职经纪人行业,怎知得到的回应只是: “不!我没兴趣!” 将这句话领悟得深一点儿,其实哈斯先生是在说:“暂时还没有一名年轻球员值得我转职经纪人行业!” 卡比内的出现,改变了哈斯先生的态度,两人一拍即合。擦拳磨掌,势要在欧洲球坛中闯出一片天地。 选择加盟格拉纳达队。基本上是哈斯先生的主意。一来卡比内可以得到足够的上场机会,二来就是卡比内也可以完成自己那小小的心愿了——随一线队比赛。 来到格拉纳达队後,由於自身带着伤患,卡比内的西甲之旅没有想像中那麽平坦,接近两个月的养伤期,很是打击了这个天才的信心。哈斯先生的那句【只要不放qì 自己!那麽欧洲球坛的名人堂迟早会刻上你的名字】给卡比内注入了很大的动力。即使这句话略显夸张,但震入了陷在低谷的卡比内心里,其作用就被无限地放大了。 伤愈後,三场比赛取得五粒入球。作为一名才二十岁的年轻球员,交出如此漂亮的成绩单,无不让人心动起来,说深些,五粒入球看似很表面,但在现今的职业联赛当中,你还能找到一名三场比赛就取得五粒入球的年轻球员吗? “不能!”科博尼教练再怎麽顽梗,相信那老头子也会是这样认为,他对哈斯先生作出妥协,就是一种有力的证明。 如今,卡比内与伤病又打起了交道,人是颓废了些,只是对比着刚刚来到西甲的那次经lì ,他慢慢地学会了什麽叫做‘放松心态’。 而就在今天,得到科博尼教练的告知後,卡比内只是激动了数秒,他觉得无论是哪所俱乐部对他打起了主意,都代表着对自己场上实力的认可,只是球队冲击目标的前路步步艰难,这对卡比内来说,才是他心里的那根硬刺…… “不!我不同意转会!”卡比内表明了态度。 科博尼教练惊讶着:“为什麽呢?你就不想知dào 是哪两所俱乐部对你打起了主意吗?” 卡比内说道:“想!不过只是想知dào 而已!再无其他!” 科博尼教练说道:“哦~?年轻人!你也挺清高的嘛!” 卡比内摆着脑袋,说道:“教练!你错了!我不是在装清高!” “那是为了什麽呢?”科博尼教练问着。 卡比内缩缩鼻子,回道:“我觉得做一件事情应该好头好尾,球队在这个赛季的目标是打进欧霸联赛,简单来说,我想帮zhù 球队去完成这个目标!” 科博尼教练“嗯”了一声,点着脑袋,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可这次的机会很是难得呀!错过了也许就没有了!” “不!教练!你又错了!”卡比内回道。 科博尼教练有些愕然,忙问着:“我又错了什麽呢?” 卡比内回道:“只要我具备应有的实力,就不用担心没有人邀请我加盟他们的俱乐部!” 科博尼教练接道:“哦?那你认为自己具备应有的实力吗?” 卡比内瞄了一下脚腕的伤患,顿了顿,说道:“在赛场上,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天才!” “哈~哈~哈~”听完,科博尼教练放声大笑,惊得其他队员都朝这处望了过来。 待科博尼教练收了嘴,就说道:“年轻人!你好大的口气呀!” 卡比内回道:“教练!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科博尼教练“哼”了一声,说道:“就算你是天才,也不应该嚣张浅薄,一味地狂下去,只怕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呃……?”科博尼教练的训导,令卡比内接不上话来。 科博尼教练呼出一气,接道:“不过我非常认可你在比赛中给出来的那种自信,你一定要好好地拿捏,否则自信就会变成自负了,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卡比内被对方挫了挫锐气,给话也就简单了些:“明白!” 这时,科博尼教练微微地埋着脑袋,踱起步子来,卡比内等了个十秒之後,这名老帅才说道:“转会的事,我建议你先跟哈斯先生商量一下,之後我们再做决定,你觉得呢?” 卡比内“嗯”了一声,说道:“教练!我希望你要明白我的意愿,否则这件事就不好办了!” 【终於写到一百章了,我会继xù 努力和改进,希望各位多按按滑鼠键,给予一些支持!谢谢!】(未完待续……) 章一百零一:白痴 卡比内接受了科博尼教练的建议,“嗯”了一声。 对於一名只有二十岁的年轻球员来说,在处理这类子的事情上,往往就忽略了对此事的全面性考lǜ ,就像卡比内一样,他口气很大,以天才自居,即使如此,那也只是在形容比赛中的自己。 赛场外的那片世界,已经超乎了卡比内的想像,在这个时候,哈斯先生就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那怕到最後卡比内仍然坚持己见,也还是无损不了二人之间的合zuò 关系。 而科博尼教练只是卡比内的教练而已,即使提出相关的意见,似乎也很像是在虚说一般。再阴谋论一点儿,在球队还没有完成目标之前,卡比内对球队提高成绩有着一定性的作用,那麽?科博尼教练那老头子还会不会放走卡比内这种优秀的青年球员呢? 向往在天空翱翔的猎鹰,天才,疯子,是你怎麽绑都绑不住的,科博尼教练预料不到在半个赛程都还没有完成的情况之下,就已经有俱乐部对卡比内打起了主意,这说明什麽?是说明科博尼教练有着独具慧眼的能力吗?还是说卡比内的足球天赋迟早会被他人发xiàn ? 是金子都会发亮的,就算卡比内有伤在身,那他也算是一块被泥渣掩盖了的金子,抹去那些泥渣,里面的金光终究会被释fàng 出来的。 如今,已经有人发xiàn 了卡比内身上的那束金光,这一刻,似乎那三场比赛五粒进球要比格拉纳达队拿下完胜的三分更加实在。全能中场在比赛中的首要任务并不是以入球为先,而是要控zhì 准承上接下的节奏,这般看来,卡比内是超额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直接引来了其他俱乐部的关注。 “不!我不同意转会!” 这是卡比内的原话,态度看似非常坚定的原话,在被科博尼教练那麽一说之後,此般想法突然就在心中晃了晃,但不是在犹豫,只是晃了一下,仅此而已。 看来,‘二十岁’也只能驾驭着‘二十岁’范围之内的事情。 至少此时的卡比内就是这样…… 科博尼教练说了自己要说的话,再无其他,卡比内转过身去。回到了自己的更衣位上,在拐步回来的途中,杂乱的思绪越涌越急,对此事上的处理不能稳稳地掌握节奏,难道他注定就是一个‘白痴’吗? “何不咨询一下旁边这白痴的意见呢?” 白痴在这样想着。他扭头过去,就见到口中所说的那个白痴正在为下半场比赛做着准bèi 。并更换着一件乾净的球衣。 “嘘~!喂~!” 白痴在呼唤着另一个白痴。 “科博尼教练找你谈什麽事情?说吧?”被呼唤的那个白痴已经套好了球衣。坐了下来,没跟对方废话,就问着。 极度需yào 他人意见的那个白痴示意对方将脑袋凑近些,对方照做了,接着他才肯说道:“科博尼教练跟我谈了一下关於转会的问题!” “什麽~~?这地球上除了我们格拉纳达队之外,还有其他俱乐部肯要你吗?” “啪~!”卡比内一掌打在麻鼠的手臂上。说道:“白痴!认真一点儿!” “嘻嘻~!”麻鼠坏笑着,笑容与笑声都不失他那白痴的风格。 卡比内将脑袋藏得很深,悄声说道:“嘿~!说真的,你对这件事有着怎样的看法?” “难道你自己心里就没有打算吗?”麻鼠没有彻底收回笑脸。并问着。 卡比内“嘶”了一声,紧着眉额,脸子扭曲得跟深受便秘扰身,兼不能正常排泄一般。 “怎麽?想去厕所?”麻鼠将卡比内的神色读得很准。 卡比内给了对方一个白眼,这两个白痴以为自己在正经地聊事,不过在外人看来,他们就好像在玩闹一样,是名副其实的两个白痴。 “别婆婆妈妈的,说来听听~!” 麻鼠催促卡比内赶快张嘴,加上给出‘婆妈’一词去形容卡比内现时的状况,还很是精准到位。 卡比内顿了顿,才说:“在球队还没有完成预定的目标之前,我没有任何要离开这里的理由!” 麻鼠点着脑袋,“嗯”了一声,接道:“那在我们完成目标之後呢?依照你的想法,也就是说,你终究会离开格拉纳达队的,不是吗?” “呃~~~!”卡比内有些迟疑。 麻鼠呛道:“别装傻呀!快说!” 这还真是一道难题,可笑的是,这道难题明明就已经有了答案,卡比内却将答案死死地揣在怀中,嘴上更是一动没动。 麻鼠“哼”了一声,说道:“那这样吧!我问你,你会在格拉纳达队踢到退役为止吗?” “我说会,你信吗?”卡比内字字回道。 麻鼠摆着脑袋,答道:“我不信!所以说,这才是问题的重点嘛!” 卡比内嘴里无话,仍是紧着眉额,低头发思,像是读懂了对方给话的意思。 这下,麻鼠又扳开了一罐饮料的拉环,咕噜咕噜地朝喉咙里灌上两大口,抹了抹渗出嘴角的饮料汁,才说道:“我觉得,现在的你应该将目光聚焦到正确的地方,就是说,此时你什麽都不要去想,专心地为球队付出,让我们能够成功地完成目标!” “哦~?就这样简单?”卡比内问着。 麻鼠“嗯”了一声,说道:“就是这样简单啊!难道你做不到吗?白痴!” 早先,卡比内在如何处理此事的看法上显得有些矛盾,嘴里更说着‘目标一日没有完成,自己就不会离开格拉纳达队’的这般话,其後被科博尼教练扰了一下思绪,意wài 地使他左右不定起来,而麻鼠的话给得很直接,或许也是旁观者清的原因吧,最後硬是将卡比内从迷雾里扯了出来。 白痴与白痴沟通起来,竟产生出意想不到的化学作用。 “别再浪费时间去想那些无谓的东西了!你一定要记住,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什麽!” 麻鼠还在为自己的想法加着句子,卡比内反应也快,回道:“以球队的目标为先,视为首要!” “白痴!挺聪明的嘛!” 麻鼠说完,给出右手,想与卡比内击一下掌。 “啪~~!”声起。 声灭後,麻鼠将脑袋凑得更近些,不知情的外人,会以为着这两个白痴想要来个法式友谊之吻呢! “嘿~!好奇地问一下,是哪所俱乐部想要收购你?” 卡比内没有卖关子,直话直说:“正确来说,应该是两所俱乐部……!” “哦~~?”麻鼠说道。 卡比内突然故作神mì ,问着:“假如非要选择的话,你觉得是去伦敦好一些,还是说去都灵好一些呢?” 麻鼠一下回道:“我觉得你去……死吧!会更好一些!” 二人咔咔大笑,不失那白痴原始本性的风范……(未完待续……) 章一百零二:航道 拐进贵宾室,辣鼻的烟味与室内的空气纠缠着,卡比内关上室门,整个人已经接受不了这时的贵宾室被烟圈所攻陷,哈斯先生在他去了更衣室之後,想必与香烟的交会就变得越加放肆起来,当然,还没计算上被烟味所掩盖的酒麦味…… 餐桌上放着三个啤酒杯,其中两杯啤酒早被哈斯先生清光,剩下一杯也只有一半了,两大杯子再加一半的啤酒量对那老头子来说,完全没有杀伤力,瞧他正坐在餐桌前,一边啃着蜂蜜松糕,一边咬着挪威三文鱼,嚼得嘴里啪啪直响。 卡比内坐在哈斯先生的对面,嘴里尚未给话,像是在欣赏着对方的吃相,但哈斯先生的吃相跟世界名画相比,没有任何的观赏性,卡比内清楚着,只等哈斯先生吃完美食之後,再给话也不迟。 等个五十秒後,哈斯先生放下餐叉,用餐巾抹了抹嘴角,喝上一大口啤酒,那一口下去,几乎将剩下的那半杯啤酒吸光了,接着“呀”的一声,看来哈斯先生也是吃饱喝足了。 “这麽快就回来了?不用跟队友们一起听听科博尼教练的发话吗?” 哈斯先生放下啤酒杯,右手又不老实起来,朝裤袋里摸去,卡比内心知这是何事,连忙说道:“哈斯先生!少吸一些香烟吧!” 哈斯先生竟然轻笑着,说道:“年轻人!我只是在裤袋里摸东西而已,你怎麽知dào 我是在摸香烟盒呢?” 卡比内接道:“难道不是吗?我断定,你十有八九就是在摸香烟盒!” “你错了!至少这一下次你错了!” 哈斯先生回了话,脸上露有些些得yì 之色,看来是在告sù 着卡比内:年轻人!你真的猜错了! 那老头子的右手在裤袋里摸了一秒多,就抓了一件东西出来。那东西在卡比内眼里一晃,事实就告sù 着卡比内,他还真的是猜错了,正如哈斯先生所说,至少这一次,他猜错了。 “咦!你的意思是……?” 哈斯先生将那东西摆在卡比内的眼前,使得卡比内发出疑问,不过哈斯先生的举动目的也没那麽万般复杂,卡比内稍稍顿了顿,就意识到对方的用意。 哈斯先生指了指那东西。嘴里说道:“这是我的一些针眼给我发来的,你自己看看吧!” 卡比内微微地低了低脑袋,用手指点了点那东西,细声读着:“都灵体育快讯报发出消息,尤文图斯队已经向格拉纳达队的卡比内给出了正式的报价。” 对卡比内来说。这已经是一个没有意义的信息,因为他早就知dào 了此事。读完後。心里没有刚刚得知此事的那般激动,他昂起脑袋,问着:“然後呢……?” “翻一翻页,再看看下篇吧!” 卡比内“嗯”了一声,收到哈斯先生的指示後当真照做,手指一点。将下篇的内容翻了出来,脑袋又低了低,读着:“镜头报发出消息,英超豪门阿森纳队已派出专员前往格拉纳达市。对卡比内转会一事跟格拉纳达队作出商议。” 读完,卡比内又昂起脑袋,在他看来,这条信息的内容也是没有什麽意义的,再怎麽说,这跟他早就知dào 此事有着密切的关系。对於阿森纳队派出专员前往格拉纳达市一事,卡比内认为这是不可信的,因为如果真是如此,那麽科博尼教练一定会在刚刚向他提及这件事,怎麽说卡比内也是这件事的主角。 “嗯……”卡比内的嘴里一直在发着声,似像要给话,可又不知给什麽话才好的一般。 “读完了吗?”哈斯先生问着。 卡比内点点脑袋,於是哈斯先生就将那东西收了回去,放回了裤袋里面,後又换着左手,从另一个裤袋里抓出一件东西,往餐桌上一放,嘴上笑着道:“这才是香烟盒呢!哈!” 卡比内只是瞄了瞄香烟盒,再歪了一下嘴,面对哈斯先生的调侃也没多加在意,待哈斯先生又点燃了烟丝,烟圈飘出之後,他才问着:“这些事我都知dào 了,对於阿森纳队派出专员一事,我觉得可信度不高!” “没错!这次你猜对了!” 哈斯先生朝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就回了话,本想再接上一口香烟之时,但他停了停当前的动作,将夹着香烟的右手放在餐桌边沿上,接着说道:“之前我与阿森纳队的专员接洽时,他们就明确地表过态,相关事务没有谈妥之前,他们是不会轻易地前来本地跟你所属俱乐部的人员进行商议的!” “嗯~!明白!也就是说关於阿森纳队的报道是假的?”卡比内回着话。 哈斯先生却摇着脑袋,说道:“不!至少他们想收购你的这件事,确实是真的!” 原先心里的那股激动感早已被冲淡,以致卡比内听到哈斯先生的给话,也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再无其他。 “怎麽?不高兴吗?” 哈斯先生见着卡比内现出的表情不多丰富,想到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得到阿森纳队的橄榄枝後,竟不为所动,就问着对方。 接着,这老头子为自己的给话加上一道力量,说着:“而且尤文图斯队确实是对你给出了正式的报价,并在原来的转会金额上增加了一百五十万欧元!” 听见後,卡比内的表情依然没有什麽色彩,在那一味地点着脑袋,告sù 着哈斯先生,自己已经完全收到了他的信息。 “哟~?你胃口还挺大的嘛!尤文图斯队与阿森纳队的橄榄枝你都嫌弃?难道你还想去马德里,在伯纳乌球场炫技吗?” 哈斯先生又在有意无意地调侃着卡比内,而卡比内也没顿下半秒,字字说道:“在伯纳乌球场踢球,并不是每一个球员的梦想,至少……我不是这样!” 哈斯先生轻笑起来,说道:“你不但胃口挺大,而且口气也挺大的!那好,你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就转会一事的想法跟决定,科博尼教练与麻鼠已经得知了卡比内的意愿,哈斯先生作为卡比内的经纪人,固然有着肯定性的权利去了解那小子心里最彻底的想法,所以即使让卡比内再次表达出自己的意愿,他也很情愿这样做。 “简单一点儿说吧,所有关於我的转会事项,等到本赛季结束之後,我才会考lǜ !” “这个我懂!帮zhù 格拉纳达队完成赛季前定下的目标之後,你才会认真的考lǜ 这些事情,是这样吗?” “没错!这是我在赛场上唯一的方向,其他的嘛?我就不会再浪费时间去想了!” “嗯~~!我也不清楚究竟是用‘专注’来形容你?还是用‘专业’来形容你?反正你的意思我就收下了,其他的事让我来处理,你就安心地养好伤,再上场比赛吧!” 得到他人的理解,心里总感到一些欣慰,哪怕那种感觉只可维持一两秒,对卡比内来说,已是足矣。 正事谈妥,卡比内倒想弄明白一些破事儿,脸上的表情开始告别灰沉,慢慢地变丰富起来,接着问道: “在我还没有走出贵宾室之前,你的手机明明就收到了关於我转会的消息,那你为什麽不及时地告sù 我呢?再说,你刚刚给我看手机里的短信又是什麽意思呢?” 哈斯先生捏灭烟头处的火星子,回道:“首先基於我们之间的合zuò 关系,让你看我手机里的短信纯粹是一种分享,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难道就不值得一起分享吗?即使你已经知dào 转会的事了,我也还是觉得这样做是有必要的!” “明白!” 让对方清楚自己的意思,向来不需yào 给词太多,卡比内简单地回上两字,语气坚定,是要让哈斯先生清楚自己真的是明白了。 一秒之间,哈斯先生接道:“你作为一名职业球员,在赛场上,或在球员生涯里,教练与队友才是最贴近你的那些人,先听听他们的意见,其实是一件好事,所以当我的手机收到短信後,我就没有及时地告sù 你这件事!” 卡比内将脑袋点了三下,只是说:“嗯~!明白~!” 此时,下半场的比赛快要开始,哈斯先生也瞄了瞄手腕上的表,嘴里说着:“好吧!你已经为自己设置了这个赛季的‘航道’,那就请你继xù 努力吧!其他就不用多说了,现在我们应该来看看你的队友们如何地解救陷入败局的球队吧!” 完後,哈斯先生就立起身子,步向贵宾座,准bèi 继xù 欣赏下半场的比赛,而卡比内却给出不该有的龟速反应,更落下半拍节奏,待哈斯先生已在贵宾位上坐好了,他才慢条斯理地立起身子,此举不为其他,这白痴只是在想早先被法国国家队召入队伍的那段时间,就已经被体育小报的记者们堵得整个人发急,而不出十分钟,那些小报记者们就会得知转会这件事情,自己若是再被他们堵上,该怎样处理呢? “别再想了!我说过,一切事情我来处理!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的队友们吧!” 哈斯先生转过脑袋,对身後的卡比内说着,准确无比地猜中了卡比内所有的心思。(未完待续……) 章一百零三:尊重 长笛未响,比赛未停。 与其说中场休息是让队员们歇歇气儿,倒不如说这是一个让队员们调整心态的重yào 环节,待喝足歇够之後,从更衣室跑出来,重新踏进这片绿茵,像男人一样勇敢地完成余下的比赛,即使面对暂时性的败局也好。 输阵,不输势。 主客两队的球员将皮球拨来拨去,皮球形成出的线路很乱,但两队的用意无比明确,巴塞罗那队依然持着强势,步步逼近格拉纳达队的敏感地带,攻势虽遭主队的球员们一一化解,可那大举进袭的画面,让卡比内看得在心里惊声尖叫起来。 “呼~!还好!顶得住~!” 见着队友们奋力拼战,化解危机之後,卡比内的嘴里就会吐出这麽一句话,身旁的哈斯先生又调侃着:“在心里面有数过自己喊出这句话的次数吗?” “没有~!” 这是卡比内的回话,但实则上他是有的,“一,二,三,四……!”卡比内清楚得很,在下半场比赛的初段期间,队友们已经遭受到巴塞罗那队四次之多的大举进袭。 这样的次数只能突显出两个现象,一是巴塞罗那队一路朝着主队全场紧逼战术的弱点狂轰,兼通过地面控球耗着对手,二是此时的格拉纳达队已经得不到像上半场那样的反击机会,球员们抢不下皮球不说,被客队掐住脖子,想喘口气儿都难。 “等待,等待对方犯错,等待那半丝机会的出现,再好好的把握~!” “千万不能放松!切记~!与对手们拉锯几个回合下来,他们也会急~!这一急~!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中场休息时。科博尼教练给话简单,当中的意思却值得队员们细细地去琢磨。对手们并不是哪方神仙圣子,不可能在九十分钟里一波接一波的进攻,只要抓住反击的绳子,何不就用那绳子勒死对手呢?…… “哇~~!好险~!智利快马桑切斯边路猛进,杀入禁区後,一记短程劏射,却被格拉纳达队的守门员用大腿给挡出去了~!” “五……!”卡比内心里念道,又为队友们捏了一把汗。 此时,皮球已滚出底线。桑切斯双手盖着脑袋顶,抱惜不已,小跳蚤略发轻怒,似乎不太满yì 桑切斯处理这次攻势的方法,嘴里喊着:“你没有看到我在给手势吗?我身前只要一个守卫而已。如果你将皮球传给我,那比分早就让我给改写了!” 看来。小跳蚤确实是有点怒了。而且还怒得不轻,桑切斯错失得分机会在先,腰板儿也就挺得不直了,他向小跳蚤给出左手,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别废话了~!现在是我们的角球攻势~!赶快备位吧~!” 【狮王】普约尔奔出几个大步,从後场赶来。发令之後,小跳蚤与桑切斯还果真没有婆妈了,急急归位,或守或攻。 “好~!依然是阿尔维斯负责罚出角球。来看看双方球员怎样处理接下来的场面吧~!”现场评述员说道。 角旗处,阿尔维斯退了三步,瞄了下禁区内的情况,理清队友们的站位,主裁判吹出哨音之後,他就小奔起来,右脚腕一下发力,将皮球送出。 禁区内,多达十人的站位群立马涌动起来,推推扯扯之间,各方人员都想拿下球权,不过皮球飞往哪处,终究还得由皮球自己说了算,球员们只要算准皮球的落点之後,在那处准bèi 接下皮球即可。 “嘣”的一声,何等清脆。 皮球没有被谁谁谁妥妥地拿下,而是朝禁区外的中路位置飞去,主导这般画面的主角正是格拉纳达队的领袖级人物——队长,费斯克。 这位领袖只是骑在了前来偷机的皮克之上,脑袋一甩,就将皮球甩出了己队的敏感地带,任其这次角球的质量有多高?在费斯克将危机暂时性地解除之後,谁还会记得角球的来势猛不猛呢? 既然说是暂时性地解除了危机,那麽格拉纳达队的守员们哪敢放松?只见朝皮球奔去的第一个人是替上卡比内出场的20号球员,此子速度惊人,似是非要抢下皮球不可。 应机留守後方的布斯克茨立马给出反应,步子一下奔出,像是要跟20号来个面对面的硬碰。20号奔步在先,速度甚快,偷下一秒的空间,就将皮球给拿下了。 皮球稳好之後,此子潇洒地一下转身,重新起步加速,朝巴塞罗那队的禁区攻去,虽然布斯克茨未能拿下控球权,但他还没有失去身位,站位更是极佳。 “好的~!格拉纳达队反击的机会来了~!看看他们如何处理这次得来不易的攻势吧~!” 现场评述员的疑问,也是科博尼教练的疑问,更是全场所有人的疑问…… 猛一下,布斯克茨堵住了20号前行的方向,对方的此般神技,让持着皮球的20号脑袋发痛,念道:“妈的~!这小子怎麽会这麽快~?” 变向,然後加速,再硬突,看似是20号唯一的选择,但若是将皮球拨给队友那就更好了,在多人配合之下,此类的反击战往往是最容易应付的。 “嘘~~!” 格拉纳达队的翼锋放发着速度,在左边一路杀上,分秒必争之间,他已经对20号队友喊出了给自己传球的要求。 任球迷们的哄声再大,20号也还是听见了翼锋的要求,他猛地一下加速,尽量为自己挪了挪向前传球的空间,布斯克茨虽是紧贴其身侧,可只要他多奔出几步,接着的那记传球还是会成功的…… “唰~~!” 一记直线球发出,翼锋见此,主动跃前,想要尽快接下皮球,对方球员也不是白痴,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拿球?眼见切位及时的阿尔巴已在迎头追上,翼锋拿下皮球之後,就加速前行,准bèi 杀入巴塞罗那队的禁区。 麻鼠,罗夫曼,甚至是正伪双锋几人,已参与在反击战之中,而巴塞罗那队的数员急急退後,也在各施其法地纠缠着麻鼠,罗夫曼他们。 善於把握良机,才算是一名优秀的球员,翼锋持球在脚,他接下来的处理方法,对格拉纳达队来说,则是相当的重yào 。 “妈的~!快将比分扳平呀~!” 科博尼教练有些急躁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错过了良机,格拉纳达队就很有可能继xù 地挨打了。 但画面并不是科博尼教练心里所想的那样,阿尔巴义无反顾地伸出右脚,一记滑铲之下,瞬间就将皮球拦住了,翼锋则摔了个狗吃屎。 “啊~~~!啊~~~!” 两下惊恫的惨叫声,从翼锋的喉咙深处震了出来,阿尔巴无可挑剔的滑铲,令主裁判没有吹出哨音,说明阿尔巴没有犯规,比赛是可以继xù 进行的。 断下对方的反击,巴塞罗那队本可立即扭转形势,弃守为攻,杀主队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只见阿尔巴奔出了三大步之後,就缓下了步速,等身子完全稳下之後,竟将皮球踢出了边界…… “这样的体育精神真的很值得我们欣赏~!阿尔巴这一下的举动,不但尊重比赛,而且还尊重对手,更为重yào 的是……他也很尊重自己~!”现场评述员字字说道。 阿尔巴没有犯规是真,翼锋伤到了大腿内肌,这也不假。 此时,倒地不起的翼锋摸着自己的右大腿,脸庞扭曲得极其严重,格拉纳达队的队医奔到了他的身前,半跪着,弯着身,问着:“是大腿吗?” 翼锋连回话的气力也没有,嘴里呜呜直叫,像是伤得不轻,只好点着脑袋,尽量将受伤的准确部位指给队医看。 阿尔巴走近翼锋,弯身拍拍对方的肩头,说道:“不好意思~!” 面对格拉纳达队翼锋突然的受伤,阿尔巴并没有选择可耻地持球继xù 前奔,而是将皮球踢出边界,马上,他就收到了全场球迷们的掌声,虽说脸上还挂着一些歉意,但只要选择尊重比赛,对手,和自己,那麽相信几乎是没有人会怪责他的,更说不定的是,他还会赢得别人的尊重。(未完待续……) 章一百零四:废翼 第七十分钟,比赛暂停了。 “教练!我看还是换人吧,球队一直在挨打,我们应该在中场方面作出调度,乾脆就撤掉左翼,换上一名工兵,将掐制对方的力度再加大些,你说呢?”…… 与阿尔巴争抢皮球的时候而弄伤大腿的翼锋依然倒在地上,格拉纳达队的队医仍然半跪在他的身旁,两只戴了胶套的手在翼锋的大腿内侧轻轻地捏了几下,队医嘴里无话,他想探清伤势的准确位置後再做结论,而翼锋也没哭没闹了,唯一的是那脸庞还在扭曲着。 此时,站在边线处的科博尼教练似有所思,助理教练的建议虽是听见耳里了,可这位老帅还是不想轻举妄动,如果真要照着助理教练的方法去做,那就表示在余下的二十多分钟内,己队的形势会越加被动,并要严守到底…… 首先跟巴塞罗那队争抢中场的控zhì 权是不可能的事儿,毕竟双核的游动性很是灵活,加上小跳蚤垫前,桑切斯切边,佩德罗则更像个幽灵一般,左右不定时的换位,有时甚至在中路区域也会见着他的鬼影子,科博尼教练深知,中场是抢不了。 战术必须照旧,在被动中等待主动快击的机会,格拉纳达队要想想法子断掉双核向前输送的任何空间,只要这样,巴塞罗那队的前线数员就会像回到家门口却找不到钥匙一般,这一下来。格拉纳达队的防守工作才会轻易一些,除非小跳蚤突然又发起神经,来一幕走单骑。当然,恐怕这也是说说而已。 只是,让科博尼教练有些尴尬的地方则是目前的比分,一球的差距,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是守?再等待机会?还是豁出去,全力反击?这道题不是很难。但也让科博尼教练深思了半天。 “唉~!我们缺少了一名具备实力的舵手,导致我们在打反击的时候,每每吃了大亏!” 科博尼教练终於对助理教练答了话。说出自己现时最为关心的问题,助理教练“嗯~”了一声,转头看了看替补席,扫了几眼之後。转过头来。对科博尼教练说道: “教练~!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撤掉伪锋和左翼,换上两名工兵吧?” 这一听,科博尼教练的第一反应非常愕然,他不敢想像自己的左右手会说出这麽荒谬的话,做出这样的调度明显就是死守到底啊~!落後一球而已,真的就不打算将比分扳平? “我们只是落後一球而已。如果照你这样去做,那我们只有彻底的被动了~!而且我也说了。我们只是缺了一个舵手,所以根本就不需yào 换上两个工兵~!懂吗~?” 科博尼教练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反而助理教练未肯罢休,忙忙解释着自己的看法:“教练~!其实在刚刚的七十分钟内,伪锋的作用性发挥得不太如意,这也是你亲眼看见的,与其留着他在场上勉强地乱窜着,倒不如换上一名工兵,加强紧逼对手的力度~!” “嗯~~!”科博尼教练发了一声,眼珠子碌碌地左右晃着,他听见了助理教练的给话,双眼也没有离开过赛场上,绝对的一心二用着。 此刻,受伤的翼锋咧着嘴,咬着牙,动作很微地站了起来,队医扶着他,并配合着他的步子,两人就走到了边线外,主裁判观察了一下场内的情况,准bèi 示意重新开始比赛…… “要求换人~!” 科博尼教练突然对第四裁判喊着,看来这顽梗的老头子是想豁出去了,身旁的助理教练也连忙走向替补席,问着其中的两名队员:“刚刚热好身了吗?” “我准bèi 好了~!教练~!” 两名队员齐声说出,脸上露出来的那份自信感,像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好~!出来~!准bèi 上场~!” 助理教练根本就没有问过科博尼教练究竟是怎样个换人法,但他毅然派出两名工兵准bèi 上场,而科博尼教练更是没有作出反对,这一幕完全体现出二人之间在工作方面上的默契。 “哦~?看来格拉纳达队要换人啦~!而且还是一次性地换上两名球员~!科博尼那老头子到底想出怎样的方法来处理现在球队所面对的劣势呢~?” 现场评述员不但解说着格拉纳达队换人的举动,而且还提出一个疑问。 果真,当第四裁判举起电子牌後,伪锋就小跑起来,面对着自己被替换下场的事实,准bèi 下场,至於受伤的翼锋也不用重新跑进场内了,他被队医扶进了更衣室。 “相信这让很多人都摸不着头绪吧~?科博尼教练竟然换上了两名工兵~?格拉纳达队真的就不想将比分扳平了吗?” 显然,科博尼教练与助理教练一同商议出来的决定让那评述员吃了一惊,这事也让卡比内不太理解两位教练的做法,他挠着後脑勺,问着哈斯先生:“这怎麽回事儿呀?你看懂了吗?” 哈斯先生左手没有香烟,右手没有啤酒,嘴里“嘶”了一声,两秒後才答道:“虽然科博尼教练那老头子给出的是全场紧逼的战法,但是却没有得到百分百的功效,加上你的队友们掌握不了中场,我估计这场比赛……你们格拉纳达队想拿走一个积分也难呀~!” 卡比内脸容恼火,哈斯先生的给话无疑是刺伤了他的心脏,事实就是事实,并且已经摆在了眼前,不想面对,只能代表那人的懦弱。 於是,卡比内先是摇了摇脑袋,接着说道:“我坚信只要皮球还在滚动,那麽一切都还有机会~!” “哈~哈~!” 哈斯先生轻笑两声,说道:“你别急嘛~!我还没有说完话呢?” 卡比内扬了下右手,哈斯先生也会意,就接道:“你没发xiàn 吗?你的队友们要打整体战了~!” “哦~?”卡比内问着。 哈斯先生咽了下口水,说道:“说白了,就是加强紧逼度,在被动中等待主动~!” 卡比内一下回道:“但时间已经不多了,算上伤停补时,最多也只是剩下二十四分钟左右,这真的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吗?” 哈斯先生说道:“没错~!只能这样了~!而且我敢保证,你的队友们将会频密地作出犯规了~!” 卡比内问道:“战术犯规~?” 哈斯先生“哼”了一声,接道:“不~!并不只是这样,工兵负责加强扫荡,扫荡是为了夺下皮球,藉势反击,如此来说,你的队友们将在五次犯规里面,偷下仅有的一次机会来作出反击……~!当然~!这只是我的初步估计而已,有没有效果则要看格拉纳达队整体的发挥了~!”(未完待续……) 章一百零五:工兵 两名一壮一矮的工兵型球员按照科博尼教练的指令,与副队长罗夫曼,20号队友屯在了中场区域,原本被安排在右路觅食的麻鼠也改变了战位,弃下右路,突入中路,干起了他的老本行,方便在球队打出快速反击之时充当舵手,即使在科博尼教练的心里,真zhèng 的舵手没在球场内,而是在贵宾座上,但现时情况特殊,蜀中无大将,廖化也只能充当一下先锋了…… 虽说20号球员的作战经验算不上很足,可他那‘疯狗式’的跑动多少有些卡比内的影子,科博尼教练与助理教练交耳一番之後,就将这‘疯狗’的战位移後了一些,正中路区域由罗夫曼领衔,刚刚上场的两名工兵就从旁协助扫荡,势要掐断巴塞罗那队的输送空间,而整条後防线就没有动刀子的必要了。 【4-1-3-1-1】 严重畸形的一个阵式,当现场评述员将格拉纳达队的新阵式瞄清楚之後,就眼愕愕地看着场内一切的变动,靠嘴巴吃饭的他,却是久久无话。 巴塞罗那队的主教练更是一脸讶然,他也找来自己的助理教练,问着:“这是什麽名堂~?他们是要死守吗~?我们的控球率那麽高~!他们抢不下皮球,就只能接受我们再下一城的事实了~!” “时间不多了~!我想……他们是想要跟我们拼了~!反正他们正处於劣势,皮球久久也抢不着。对~~!他们是要豁出去了~!”巴塞罗那队的助理教练回答道。 巴塞罗那队整体百分之六十九的控球率告sù 着所有人,我想怎麽耍你就怎麽耍你,哪怕这里是卡梅内斯球场。全取三分才是首要任务,这样就弄得格拉纳达队的球员们疲於奔命之余,还抢不着皮球。 比较意wài 的是科博尼教练又妥协了,在助理教练数次劝说之下,顽梗的他没再守住己见,不但麻利地派出两名工兵出战,而且还很快地说服了自己。向快要挽不回的败势低了头,‘顽梗’在‘现实’的面前,依然是不堪一击。 哈斯先生在先前调侃完卡比内之後。此时也调侃起科博尼教练来,他歪歪嘴巴,说道:“我敢跟你打赌,派上两名工兵根本就不是科博尼那老头子最初的意思~!” “嗯~!这个嘛~?我倒是相信~!”卡比内答道。 哈斯先生接着说道:“唉~!这究竟是谁的意思也无所谓啦~!只要你的队友们能够踢出那老头子想要的效果就行了~!” “嗯~~~?”卡比内两指捏着下巴肉。开始琢磨起来。心里面似乎一边在幻想着此时比赛中的一切,一边在为队友们加油。 最後,他念道:“控球率只是一个数字而已!我坚信~!我们还有机会~!”…… “哔~!”短笛声响起,皮球滚出了边界,阿尔维斯跑上前去,准bèi 发出界外球,而比赛的法定时间还余下十三分钟。 战法突然应势而改,虽然两名工兵的作用称不上立竿见影。但也在与20号队友的合zuò 之下,硬是扫除了巴塞罗那队两次在中路发难的危机。见此,科博尼教练也稍稍松了些气,他点着脑袋,暂时满yì 己队的作战情况。 “妈的~!急死人了~!” 眼见队友们只守不攻,卡比内突然一下轻骂,守有果,但攻不锐,时间是不会等人的,仅仅一球的差距,为什麽队友们就那麽被动呢?这明显不是卡比内想看到的画面。 哈斯先生听见之後,脸色较为从容,说道:“你先别急~!因为事实就是……守住了就输一球,守不住就会再输一球,偷机成功的话,你的队友们就会将比分扳平~!” 卡比内“嘶”了一声,说道:“哈斯先生~!你说的这些不都是废话吗?” “哼~!”哈斯先生没急着接话,摆了三下脑袋之後,才接道:“告sù 你吧~!年轻人~!有些时候,废话就是事实,而事实就是你现在所看到的一切~!懂吗~?” 卡比内也摆摆脑袋,说道:“至少现在……我不懂!” 哈斯先生回道:“有一个方法会令你明白我所说的话~!” 卡比内愣了一下,问着:“哦~?那你快说~!” 於是,哈斯先生答道:“只要你亲身参战其中,就会明白我这些话的意思~!”…… “哔~!”短笛声又再响起,壮工兵放倒了伊涅斯塔,主裁判二话没说,判给巴塞罗那队一个长程任意球的机会,时间紧迫,壮工兵也没向主裁判说东说西的,退後几个大步,与队友们备守起来。 只是主裁判走到壮工兵的面前,对其说道:“给我规矩一点儿!你的拦截动作很脏!再这样我就要给牌了!明白吗?” 壮工兵嘴里依然无话,点着脑袋以作回应,这举动倒也聪明,科博尼教练派他上场可不是为了跟主裁判争论的,此子十分清楚自己要在这赛场上干些什麽,比如说:干脏活! “哔~!” 负责罚出长程任意球的伊涅斯塔得到主裁判的指示後,助跑两大步,右脚一横,将皮球发出七八丈远,前方想要与皮球会合的皮克,普约尔等员随着主队屯出来的人堆涌动起来…… “这一球的质量给的不错!巴塞罗那队的球员准bèi 跃起抢点……!”现场评述员轻吼着。 不过格拉纳达队的领袖级人物费斯克一夫当关,跃起之後,一记狮子甩头,再次将皮球清走,危机瞬间化解,这一幕也令到现场评述员给了些评价:“看来费斯克的状态不错呀!在今天比赛中的几次防守抢点当中,完全没有给对手留下半点机会!” 此时,皮球虽被清走,但重新掌控皮球的不是格拉纳达队的球员,而是【匕首】佩德罗,此子拿下球後,快速地重新发动攻势,一秒之间,壮工兵急急跟上,身子一跃,像是堵住了佩德罗前奔的空间。 加速快放壮工兵,是佩德罗此时唯一的选择,所以佩德罗的两脚立马就有了动作,虽说速度称不上放肆,但也令壮工兵追得很是狼狈,再一下,壮工兵眼见拉扯对方已经没有了作用,於是就将正在与对手拼力跑动的身子移近了一些,心里狠狠地念道:“妈的~!该结束了~!” 突然,“砰~~!”的一声,再看【匕首】佩德罗已是满嘴草碎,他被壮工兵的滑铲放倒了。 紧接着,“哔~!”的一声,哨音起,主裁判不作他想,跑向佩德罗倒地那处後,就从裤袋里抽出一张黄牌,指着壮工兵,说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怎麽还不收敛一下自己的拦截动作呢?” 至於科博尼教练眼见壮工兵吃了一张黄牌,竟然没有怎麽动怒,这老头子的心里却是暗暗地念道:“嗯~!不错~!就是这样干~!”(未完待续……) 章一百零六:奏效 “看见没有?年轻人~!这就是科博尼教练那老头子指派给工兵的工作~!” “我懂~!哈斯先生~!这是不用夹杂任何技术地去干脏活~!拼尽一切~!终结巴塞罗那队的每一次攻势~!” “嗯~!观察得挺仔细的嘛~!那我倒想问问,如果那老头子指派你去干这一类的脏活,你愿意吗?” “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 “哦~?那是怎样的问题呢~?” “严格来说,这不是一个问题,无论科博尼教练给我怎样的战术指令,我都会按照他的意思去执行的~!” “哦~?那让你去踢守门员的位置呢~?” “都行~!我完全没有异议~!” “哟~?执行度挺高的嘛~!不过只具备这些是没用的,最重yào 还得看那人本身执行的能力~!” “不错呀~!刚刚我队友就终结了一次巴塞罗那队很有威胁的攻势,我觉得他干得不错呀~!” “嗯~!还吃了一张黄牌呢~!确实干得不错~!如果他不吃黄牌的话,反而就说明他没有全力地去执行防守工作,那麽科博尼教练给出的战术就不能够奏效了~!” “这话我认同,不过也不能刻意地去伤害对手,紧记着目标只是对手脚下的皮球,而不是对手的两只脚,或其他部位……!” “说是这样说,但有些时候面对对手凶猛的拦截动作。受伤就会是一件不可避免的事情,你是职业球员,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嗯~!我明白~!不过从目前看来。队友们的拦截动作一点也不过分,下脚意识明确,志在皮球,虽说吃了黄牌,但这似乎也是战术中的一个必要点吧~?” “呵~呵~!别急着为自己的队友们辩护嘛~!我也没说他们的坏话呀~?至於他们下脚的动作狠不狠?我认为见仁见智吧~!总之在余下的比赛时间里,我断定巴塞罗那队的球员们会一边吃着草碎,一边倒地叫痛的……!” “哈~~!”二人齐声轻笑。卡比内直感有趣,原因不是因为在想着巴塞罗那队球员们倒地吃草碎的狼狈样儿,而是因为与哈斯先生的对话中。‘犯规’似乎在比赛里就变成了一种‘合法’的东西,身为职业球员的他,难免感到有些滑稽…… ※※※※※※※※※※※※ “教练~!估计加上伤停补时,比赛也就只剩下七分钟了。但……我们仍然处於落後一球的局面呀~!” “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换上两名工兵之後的初段时间里,我也以为我们还有反击的空间,可是你再仔细地看看,在巴塞罗那队撤掉布斯克茨与哈维,再一次性换上两名攻击性球员之後,我们整体防守的压力增加了多少?” “嘶……!确实是很难应付呀~!可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呀~!” “这你放心~!我的每一个队员都有击败对手的信心,他们也很想将皮球抢回来,只是你还记得吗?上一次我们将皮球带过中圈是什麽时候?” “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大概是在四分钟之前~!” “那好~!我就当在一分钟之内。巴塞罗那队有着两次攻势,以四分钟计算。也就是八次攻势,哼~!我们可以在四分钟之内挡住对方的八次攻势之多,你不觉得有些意wài 吗?” “教练~!实话说吧,我只是在单纯地为球队担心呢~!不像你将整件事想得这麽复杂~!” “不~!这一点儿也不复杂~!这是个人取舍的问题~!” “呼~~!教练~!你这话……我有些不太明白~!” “哈……!别急~!是这样,被你说服之後,我妥协了,随後调配两名工兵上场,此举原本是想在被动中等待反击的机会,可是当对手越攻越猛,而我们越守越稳的时候,我就从这里面明白到了一些东西,而第一点就是……我们输定了~!” “啊~?教练~!你可不能乱说话呀~!虽然比赛的时间不多了,但也不代表我们没有机会呀?” “不~!这是可以代表的,代表着我们已经没有扳平比分的机会,甚至连反击的机会也不会有了~!” “那我们只有接受输掉比赛的事实了~!是这样吗~?” “不~!我们不是去接受,而是去面对~!对於这场比赛来说,接受与面对完全是两回事儿~!” “教练~!但事实不都是一样吗?我们要输了~!我们要输了就是事实呀~!” “是的~!我们要输了~!而且极有可能只是输下一球~!表面来看是比较可惜,不过在这场比赛之後,巴塞罗那队并不是唯一的得益者~!” “哦~?难道我们也是……得益者?” “没错~!一个赛季属於长程作战,首先来说,我们当然渴望每一场比赛都将对手击败,但对於这场尚未结束的比赛来说,我们丢失三个积分已经是事实了,不过你想想看,我们在四分钟之内挡住了巴塞罗那队近八次的攻势,这说明什麽~?” “说明我们的防守工作干得极为细致,让对手得不到半点儿机会呀!” “对~!我们连巴塞罗那队的狂轰滥炸都能够抵挡得住,那麽在余下的赛程里面,与其他对手交战时,再当我们做起防守工作的时候,在今天这场比赛里所学到的东西,就会大派用场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教练~!” “说真的~!谁不想赢呢~?对吧~?但在面对这样的局面时,你的想法就要灵活地变通一下,我并不是在安慰自己,去说服自己勇敢面对输掉比赛的事实,而是我真的在那一刹之间,深深地明白了输掉这场比赛後的另一种意义~!” “嗯~!明白~!教练~!” “再说,虽然巴塞罗那队全取三分,但在比赛後,他们更加有检讨自己的必要,因为在我们严密地盯防之下,那看似很凶的八次攻势一一无功而返,对巴塞罗那这样的一支强队来说,这可是让任何人都不能够接受的事实~!” “嗯~!教练~!这就充分突显了我们球队防守能力极强的事实~!如此说来~!我也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了~!” “说得好~!现在就等那个‘疯子’养好伤後,球队就会有一位正式的‘舵手’,再在之後的比赛里……我们就会得到取胜的空间~!” “呀~?教练~!比赛快要结束了~!” “不急~!反正严格来说,我给出的战术已经奏效了~!输的那方,还不一定是我们呢~!” 科博尼教练说完後,嘴角就扬了起来,心里似乎在偷笑着。 而与他一直在谈话的助理教练明显焦虑了些,虽然彻底明白科博尼教练的给话,但心境不同,面对球队即将输掉比赛,他还是有些郁郁不欢…… “哔~哔~哔~~~~!” 比赛的终场哨音响起,现场评述员解说道:“比赛结束~!巴塞罗那队客场作战,以2比1的比分赢下比赛,并全取三分……!” 现场评述员将一开头的句词全都赠给了胜方。 但是,在这场比赛里,究竟哪队才是败方呢?(未完待续……) 章一百零七:战後 已入夜,卡梅内斯球场停止了战火。 巴塞罗那队稳稳地揣着三个积分准bèi 回去诺坎普球场,而格拉纳达队就将三个积分丢失在了卡梅内斯球场里。 虽是如此,但在这场比赛里,很难去定论谁是败方。 在科博尼教练尚未换入两名工兵之前,比赛就如老式的电视机里播放着老式的电视剧一样,当中的剧情毫无回味的必要,一方攻,一方守,各自都应付着对方,干着应该要干的事情。 整体的观赏性虽然很高,不过恰像渴了就喝水,喝完你也不会去回味水的味道一样,更何况这水基本上是没有味道的。 当两名工兵上场,而巴塞罗那队也调入两名攻击性球员之後,比赛才稍稍有了些看头,虽说期间没有一粒进球的出现,但两队在最後十三分钟里的表现,已经令所有球迷觉得值回票价了。 到最後,两队各自留着一个换人名额,这不是代表两队的教练都患了老年痴呆症,而是体现出这两名老帅的领军经验很是老练,临场调兵的能力也很是灵活,或者外人觉得,他俩生性顽梗,从而白白浪费了换人名额,不过再想深些,就不难发xiàn 这只是两名老帅斗法的一招套路。 两名工兵上场扫荡,巴塞罗那队的教练立马以换人作出回应,抗衡性极强的调度战术,两守对两攻,配上原先就快将主队防线击垮的那条攻击线,於是巴塞罗那队的教练就深信着。对手不但没有了反击之力,而且他们的队伍更会再下一城。 格拉纳达队失去了反击之力,这确是事实。 巴塞罗那队再下一城?这画面却没有出现过。 比赛尾段。主队守得稳,客队攻得猛,典型的矛盾之战,看得球迷们直觉那激动感每每徘徊在心脏与脑神经之间,可是这一类的画面终究是画面,在两队停战之後,都有在赛後作出深入检讨的必要。再如科博尼教练所说,巴塞罗那队必须检讨得更深入些…… 差距就是一球,分别就是一队三分进账。一队则以零分作结。 谁是败方? 理论上说,格拉纳达队就是败方,一队得益的败方…… 球场内的草地上静得很,两队球员也早已向球迷们致了谢。回到了更衣室。球迷们一边回味着那【十三分钟】,一边荡荡地离开了卡梅内斯球场。 哈斯先生与卡比内一直在认真地观战,以致冷待了那碟辣肠饭,後来哈斯先生执意要吃着热腾腾的辣肠饭,就叫上一名工作人员将辣肠饭送回厨房热热之後再端上来。 瞬间,晚饭就变成了宵夜。 辣肠饭被送走之後,哈斯先生就坐在了贵宾室的软皮沙发上,那一屁股坠下之後。沙发面就凹了一大块,最後点了一根香烟。问着卡比内:“怎样~!要不要与我一起吃宵夜~?哈~!” 卡比内笑着答道:“不了~!我还要去一趟更衣室呢~!也不知dào 科博尼教练会怎样评价队友们的表现~!” 哈斯先生狠力地吸上一口香烟後,边说边由得烟圈从嘴里往外喷:“这也很难说,男人不是也有更年期嘛?如果刚巧那老头子今天来了情绪,那恐怕他的嘴里就不会有什麽好话了~!哼哼~!” 卡比内苦笑着,说道:“唉~!胜利之路总是那麽艰难~!” 哈斯先生呛道:“如果这条路不艰难,那就不会有那麽多人去挑zhàn 了~!” 卡比内继xù 苦笑着,说道:“呛得好啊~!哈斯先生~!我又从你的话里读懂了一些东西~!” 第五口香烟吸完,第五口烟圈喷出。 完後,哈斯先生才接道:“哼~!好了~!不多说了,我在这里等你,你快去快回吧~!” 这下,轮到卡比内呛哈斯先生了:“哼~!我看……你不是志在等我吧~!那碟辣肠饭才是你要等的目标吧~?” 哈斯先生被逗笑了,不过烟圈已经滑入喉咙间,为怕烟圈呛伤喉咙,所以这烟客也没有笑出多大声音来,後又挥挥右手,卡比内见此,就退步出了贵宾室,向更衣室拐步而去…… 卡比内滑开更衣室的门,顿见队友们已经到齐了,正在换掉比赛的装备,而未获出场机会的数名队友更是很安静地坐在自己的更衣位上,各自弄东弄西的,这无人说话的场面,让卡比内直感别扭。 接着,卡比内轻“嘶”一声,一改本有的给词,竟吼了一声:“不错~!大家干得漂亮~!” 话完,队友们全都愣了,紧着眉额地看着卡比内,仿佛质疑着眼前的这个白痴究竟是不是地球人? 也许是经lì 了一场战斗,各自都累了,所以连队长费斯克都没有作出反应,弄得卡比内好不尴尬。 好在,白痴的世界只有白痴才懂。 与卡比内同属一个白痴等级的麻鼠接了话:“白痴~!给我过来~!” 卡比内指着自己,问着:“你在叫我吗?” 麻鼠说道:“废话~!这里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是白痴呢~?” 卡比内回道:“还有你呀~~!不是吗~?” 麻鼠忍着笑,假装怒了,说道:“妈的~!你给我滚过来~!” 听後,卡比内真的就过去了,不过并不是滚过去的,而是拐步过去的。 好在两人的更衣位一左一右,沟通起来很是方便,待卡比内坐下以後,麻鼠将脑袋凑近些,轻声说道:“是不是上次那一针止痛剂把你弄得更弱智了~?嗯~?我们输了呀~!这跟‘干得漂亮’有什麽屁关系?” 卡比内“呼”的一声,松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在和哈斯先生一边聊,一边观战之後,我就明白到,你跟队友们真的应该接受一下其他人的赞赏~!相信我,你们的表现真的很不错~!特别是在比赛的尾段~!太精彩了~!” 麻鼠有些纳闷,一时半刻转不过弯来,只是说道:“哼~!等科博尼教练接受完赛後访问回来之後,我们就会遭殃了~!” “嘶~!” 卡比内发出一声,捏着下巴肉,歪着脑袋,想了数秒,接道:“我估计吧……!科博尼教练应该不会责备我们的~!” 麻鼠回道:“呸~!你去做梦吧~!刚刚我回更衣室的时候,瞄了一下科博尼教练的脸色,还是有些吓人的啊~!” 听此,卡比内就没有打算接话了,事实胜於雄辩,他心想只待科博尼教练接受完赛後访问回来之後,麻鼠那白痴就会亲眼见着什麽是‘事实’了…… 数分钟後,科博尼教练直着身子,面无杂色,立在了更衣室的中央位置。 这位老帅没怎麽啰嗦,给了五秒时间让队员们彻底安静下来之後,嘴里就给了一句:“你们这些笨蛋~!快告sù 我~!你们是怎样做到的~?嗯~?” 一下,全数队员吓得身子微微抖了起来,人人都深知,科博尼教练要开骂了。 接着,科博尼教练将身子朝右边扭了个四十五度,再说道:“告sù 我~!在比赛最後的那十三分钟里,你们这些笨蛋到底用了什麽办法一次次地终结了对手的攻势~?竟然会干得如此漂亮~!” 再一下,全数队员那微微抖着的身子彻底松了下来,而卡比内则是歪着脑袋,瞄着麻鼠那白痴,用眼神转达着一个信息:“听见了吗~?白痴~!” 这时,科博尼教练又将身子扭了回去,说道:“其他的我就不说了,你们现在要做的只有两件事情,第一,去浴室间洗个痛快澡!第二,洗完澡,给我滚回家睡觉去!” 话间,这位老帅的表情里,藏着一丝不为人见的骄傲!(未完待续……) 章一百零八:兵分两路 球员们做着科博尼教练口中所说的其中一件事情,在浴室间洗了个痛快澡後,湿淋淋的身子围着浴巾,待擦乾全身之後,就在更衣位上换回了简装。 刚刚那一澡洗得很是痛快,将身上的草碎与汗酸味灭得个乾乾净净,不过却洗不掉今日所遭受的战果,球员们没想太多,打算接着做科博尼教练口中所说的第二件事情,那就是滚回家睡个大觉。 一般来说,如是客场作战,那麽全队会在赛後一起乘坐大巴返回酒店休息,或者是直接赶往机场,回到格拉纳达市,但这次是主场比赛,依照科博尼教练制定的队规来讲,全队是需yào 返回训liàn 基地後才允许解散的,除非球员有个别的急事,否则就必须要遵照队伍的规矩。 鉴於哈斯先生仍在贵宾室等着自己,卡比内心想这般规矩拴得也不够死,等一会儿向科博尼教练交代一下之後,便可前去与自己的经纪人会合,当下,怕哈斯先生等得着急,卡比内就掏出手机,知会哈斯先生自己马上就到。 手机已经握在掌心,号码也拨了一半,未完之际,哪料卡比内率先接到了哈斯先生的电话,卡比内以为对方是等急了,致电前来催促自己,於是赶紧按下接听键,慌张地说着:“嗯~?哈斯先生~!我很快就会过来,等我向科博尼教练交代一下就可以了,你再等个五分钟吧~!” 电话那头,哈斯先生的声音清晰可听:“不急~!年轻人~!有件事情我要告sù 你~!” 卡比内将嘴巴贴近手机话筒。问着:“你说~!我听着呢~!” 哈斯先生的语气略带调皮,说道:“呃!那碟辣肠饭我一粒也没有留给你,全让我给吃完了~!哈~!” 哈斯先生素来都不是单调枯燥的那类人。偶尔一句小幽默,反倒成为了与卡比内合zuò 之间的调味剂,而卡比内对哈斯先生这类风格已是见怪不怪,也完全招架得起。 只是,卡比内的白痴模式好像跟麻鼠比较搭配些,这很可能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年龄相近,在沟通上有种不能解释的默契。如果这两人一同启动了白痴模式之後,那麽必会产生出一种意想不到的火花。 卡比内没有选择与哈斯先生疯上几句,不是因为歧视对方的年龄或是有着代沟。而是他觉得哈斯先生嘴里吐出的话八成以上都是正事儿,如果自己硬要加几句屁话,那麽就会使两人之间谈话的气氛显得有些怪怪的了。 几大杯子啤酒不足以对哈斯先生构成威胁,那就代表着这老头子也不是喝醉了。嘴里吐出来的话。归根结底地说,那就是一句玩笑。 若是换上麻鼠说出这样的话,那麽卡比内定会给出一句:“屁话~!你是要逼我挂电话吗?白痴~!” 假设卡比内将原话对着哈斯先生说一遍,那麽当中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而且那种原始性的喜感就不会来得那麽痛快了,再说卡比内对哈斯先生也很尊敬,这一类的疯话只能留着跟麻鼠与威德逊两人互相切磋一番了。 最重yào 的是,哈斯先生根本就不像一个白痴。卡比内难以下口。 “呵~呵~!是吗?” 卡比内只能这样,傻笑着给出反应。整个人再静下两秒,因为他心知哈斯先生马上就会说正事儿了。 “嚓~~!” 卡比内从手机的听筒里隐约听见一声滑着火机齿轮的声音,不用说,正事儿还没有道来,哈斯先生就烟瘾突起,先抽起一根香烟来。 “呼~~!” 哈斯先生吐出烟圈,用香烟喂饱了自己,也知了足,後才说道:“听着,你不用来找我了,你就随着队友们回训liàn 基地吧~!” 卡比内握稳了手机,说道:“哈斯先生~!你今晚就去我家住吧~!反正我家地方大着呢~!” 哈斯先生回道:“去哪儿住不是问题,关键是我俩不能一同离开卡梅内斯球场~!” 卡比内不解,却又小心翼翼地问着:“难道说球场外……?” 电话那头,哈斯先生抢了一句:“没错~!他们的工作效率真的是非常惊人~!连我都吃了一惊~!” 卡比内想问到底:“谁通知你的~?” 哈斯先生回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干我们这行,没有几个针眼那怎麽行?” 卡比内点点脑袋,说道:“明白~!其实我也不太喜欢他们的纠缠,特别是经lì 了马约卡岛那件事之後。嗯~!那好吧~!等出了球场之後,我们再联系。” 哈斯先生说道:“那倒不用这麽着急,我们依着时间,就在你家楼下会合吧!” 卡比内“嗯”了一声,说道:“好!就这样决定!”—— 会话结束。 卡比内转头问着正在收拾行装的麻鼠:“嘿~!一会儿有时间吗?” 麻鼠停止了收拾,问着:“怎麽~?寂寞了~?有心事~?想与我在深夜里来一次深情的谈话~?” 卡比内给出中指,回击到:“你家的别墅那麽大,但只是住了一个人跟一只狗,我看寂寞的应该是你吧~?” 两人的白痴模式已经启动,快要一发不可收拾。 好在卡比内晓得正事当先,就接道:“说正经的呢~!一会儿有时间吗~?” 麻鼠笑着,说道:“我有的是时间,说吧~!你想干嘛~?” 卡比内歪着嘴,说道:“只是想回到训liàn 基地解散之後,搭个顺风车而已~!” “没问题~!”麻鼠给话很是爽快。 事情好像也解决七七八八了,卡比内稍微安下心来,他坐在麻鼠的旁边,突然“嘶”了一声,嘴里又给了话:“嘿~!你能向我保证跑车不会超速吗?如果不能,那我就自己召一辆计程车~!” 球队快要离开更衣室了,於是麻鼠就站了起来,做好随队离去的准bèi ,完後就回了话:“你放心~!我不会超速的~!” ※※※※※※※※※※※ “请问尤文图斯队已经为卡比内给出了一份正式报价的这件事,是真的吗?” 此时,哈斯先生刚刚走出职员专区,来到了球场范围之外後,就遭到了近七名体育小报记者的堵截,只是这老头子他有他走,没多理会记者的提问。 “听说阿森纳队也想收购卡比内,你跟他们的专员有正式的面谈吗?” 路,就在哈斯先生的脚下,再次遇到记者的提问,他却是嘴里无话,并一直在这条路上走着。 “《都灵体育报》在下个月就会公布今年的欧洲金童奖得主,而刚刚格拉纳达队也遇到了西班牙国王杯及西甲联赛的跨赛事两连败,这对卡比内竞逐欧洲金童奖有影响吗?” 一下,哈斯先生止住了脚步,扭过身去,歪嘴说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相信今年欧洲金童奖的得主一定会是卡比内~!” 说完,哈斯先生又迈起步子来。 “那麽你们就不担心沙杜吉尔的狂势吗?外间都说今年欧洲金童奖的得主会是沙杜吉尔~!” 这下,哈斯先生没再停下步来,边走边说道:“我不否认沙杜吉尔有着很强的实力,但卡比内也有极强的足球天赋,或者……今年的欧洲金童奖会是他们两人一起分享呢~!你说有这个可能性吗?” 记者被哈斯先生问得个哑口无言,像是觉得哈斯先生给整个欧洲足坛都出了一道难题……(未完待续……) 章一百零九:热门人选 早晨,没有比赛的一天。 卡比内与哈斯先生起了个大早,而哈斯先生看了一眼冰箱内的食物後,就给了一句:“算了!这些食物还是留给你慢慢吃吧~!” 接着,这老头子就决定带上卡比内外出觅食,悠闲地吃个早餐,一分钟後,两人就在走廊里遇见了培贝奥与安多西两兄弟,四人各自喊着早安,就一同走进了电梯。 培贝奥是准bèi 去上班的,安多西的行程则让人捉摸不透,现在是早晨,照理说也没到喂鸽子的时间,经过上次失踪一事,培贝奥竟然也放心继xù 让安多西在外自由活动。 “叮~!” 电梯降到了一楼,四人就走出了电梯。 “安多西~!你这麽早就去喂乔尔吗?” 哈斯先生与培贝奥走在前面,卡比内则脸带笑容,问着身旁的安多西,只是安多西微微地埋着脑袋和翘着嘴巴,似是不太乐意给话的样子。 得知身後有了些动静,培贝奥就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对卡比内说道:“不好意思啊~!他可能是见着你没有参加昨晚的比赛,所以有些闷闷不乐吧~!” “哦~~!”卡比内这才反应过来。 只是昨晚的缺阵完全是个意wài ,这类事的发生是卡比内本身不可操控的,再说,那种待在贵宾室而不能与队友一起比赛的感觉一点儿也不舒服,特别是见着球队落败的时候。 虽然安多西年龄不小。但他终究是个小孩,解释过於复杂,也可能得不到他的理解。索性就把话说得简单些,安多西听得懂之余,卡比内也不必多费口水地去解释什麽。 这时,四人走出了住宅楼,来到了正门口,最先停下脚步的是哈斯先生,这老头子也算识趣。他认定卡比内与安多西之间一定还有什麽话要聊,於是就停步下来。 果然,开腔的是卡比内:“嘿~!安多西~!你是要去喂乔尔吗~?” 应要接话的安多西嘴里一动不动。就一种半个字都不会吐出来的样子,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那处。 他哥哥培贝奥急着上班,就对安多西说道:“卡比内已经问了你两次了,不要这麽没有礼貌。快回答人家~!” “哦~~~~!”这一字的尾音很长。安多西遭到哥哥的轻责,虽说嘴里的确是给了话,但他还是摆着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 安多西顿了三秒,後再接道:“上次那老板已经答yīng 把‘乔尔’送给我了,所以现在‘乔尔’是我的了~!” 这件事情的应由卡比内心知肚明,只是‘乔尔’被带回来以後,放在哪里养呢?厨房吗?或是在自家的阳台上弄个鸟笼什麽的? 一旁的培贝奥见卡比内有些疑惑,忙解释着:“酒吧的老板确实已经答yīng 将‘乔尔’送给安多西了。只是现在‘乔尔’仍待在老板那处,等假期的时候。我在阳台上弄个鸟笼子之後,就把‘乔尔’接回来~!” 卡比内“哦”了一声,身子与培贝奥靠近了些,轻声说着:“怎麽?这是真的要养吗?” 培贝奥同样轻声回之:“其实安多西在这里也没有几个朋友,所以……就成全他吧~!” 卡比内听後,心想那鸽子咕咕的叫声一定会很烦人,将它养在阳台上,必会扰乱这两兄弟日常生活的节奏,试想一只鸽子整天在那咕咕咕地直叫,你会不心烦吗? 正是这样,卡比内这越想,就越想发笑,接着还真的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培贝奥也不傻,很懂卡比内在笑什麽,竟是摆着脑袋,意wài 地跟着卡比内笑了出来。 很明显,这个当哥哥的很是无奈,目前来说,他也只能依着安多西了,就算鸽子咕咕的叫声有多烦人?那鸽子屎有多臭?培贝奥要做的事情真的只有这些了。 ※※※※※※※※※※※※ 十分钟後,培贝奥就自个儿上班去了,而卡比内,安多西,与哈斯先生三人来到街尾的一间餐厅坐了下来,打算享用一份醒神的早餐。 卡比内之所以叫上安多西一同前来,是因为单纯地想弥补一下昨晚自己的缺阵导致安多西有些失望的心情。 三人坐好後,卡比内与哈斯先生各点了一份早餐,安多西嘴里说着:“我已经吃了早餐~!我不饿~!” 卡比内觉得这样不妥,哄了安多西几句之後,才使那小子终肯妥协,给自己点了一杯奶昔。 一旁的哈斯先生也没闲着,他招来一名服wù 生,要求对方为自己提供今天出版的所有体育报,服wù 生态度很是礼貌,给了一句:“好的~!先生~!请你稍等~!” 之後就退下去了。 一会儿,两份早餐已到,还各附上一杯咖啡,安多西点的奶昔也被服wù 生捧来了,再过了五分钟後,另一名服wù 生就将今天出版的三份体育报递到了哈斯先生的面前。 “先生~!你要的体育报~!” “嗯~!放下吧~!谢谢~!” “别客气~!” 待服wù 生退下之後,哈斯先生就先吃了一口热喷喷的煎蛋,接着就将体育报逐份地翻了起来。 卡比内一味地埋着头,吃着他的那块蒜蓉面包,还时不时地抿上一口咖啡,没有比赛的这般日子,似乎也是美极了。 不过,安多西的举动较为单一,吸吮着杯子里的奶昔,最多也只是偷瞄几下哈斯先生拿在手里的报纸。 “什麽是三大热门人选?哈斯……先生?” 安多西突然给出一句,这小子倒也礼貌,在‘哈斯’後面加了‘先生’一词。 “你想知dào 吗?嗯?小子?” 哈斯先生像是在逗着小朋友一样,逗着安多西,脸上的笑容很具亲和力,而安多西听後,就忙忙点着脑袋。 “下个月举行的金童奖是什麽?这个你知dào 吗?”哈斯先生又问着安多西。 安多西两眸发光,急着道:“知dào ~!我当然知dào ~!这是由【都灵体育报】所创办的一个奖项,颁发给该年表现最为突出的年轻球员~!” 哈斯先生笑着说:“嗯~!不错嘛~!但你还是说漏了两个要点哟~!” 安多西没有开腔,因为他根本就不知dào 自己说漏了什麽,只是面情呆滞地看着哈斯先生。 “哈斯先生~!别逗他了~!快告sù 安多西吧~!”卡比内说道,完後还抿上了一口咖啡。 这下,哈斯先生却笑了起来,让人见着就给人一种调皮的感觉,待这老头子收声之後,咳了两下,说道:“第一,被提名的年轻球员必须要在欧洲足球联赛里效力,第二,这些被提名的年轻球员不得超过【21岁】,这就是被你说漏了的两个要点~!” 卡比内扭头看着安多西,问着:“这下你知dào 了吧~?以後在足球方面有什麽不懂的,你就可以问哈斯先生啊,告sù 你吧,哈斯先生可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哟~!” “那什麽是三大热门人选呢?” 安多西根本就没有回答卡比内的意思,而是直接问着哈斯先生,对此,卡比内也没纠结什麽的,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安多西说话的风格。 哈斯先生放下咖啡杯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说道:“就是说外间认为有三位年轻球员最有机会获得这个金童奖~!” “谁~?谁~?谁~?是哪三位~?” 安多西想知dào 答案,就急了起来,情绪也稍微乱了一些,哈斯先生见此,说道:“只要你安静一些,我就告sù 你,好吗~?你能做到吗~?” 安多西嘴里无话,一味地点着脑袋。 哈斯先生见他安静了许多,才说:“第一位就是我们身边的这位,卡比内~!” “这个我知dào ,你快接着说吧~!哈斯先生~!”安多西回道。 听此,哈斯先生的意wài 感不大,深知安多西虽然天生有着缺陷,兼脾性古怪,可他却是卡比内的球迷,要认知这一点,其实一点也不难。 顿了一秒,哈斯先生接道:“第二位就是效力於马德里竞技队的……” “沙杜吉尔~!是沙杜吉尔~!这个我知dào ~!” 安多西突然抢话,以致哈斯先生愣了半天,这老头子扭头望向卡比内,而卡比内也只是无奈地摇着脑袋,意思说:“他就是这样啊~!你习惯一下吧~!” 哈斯先生扭回头,呼了一口气,接道:“安多西~!既然你已经知dào 了这些,那你为什麽还要问我呢?” 安多西的表情自信得很,像是有着无数个理由可以去解释自己的行为一般,不过,他却只是说出了一个理由: “不是有三个热门的人选吗?我只是想知dào 最後那一个是谁~?” “哦~~~!”卡比内与哈斯先生两人齐声而发,他们终於弄懂了安多西的意思。 负责答话的是哈斯先生,只听他说道:“第三个是效力於葡萄牙超级联赛波尔图队的捷克小子……!” “嘶~~~?”卡比内心里突然一念,自己与沙杜吉尔被捧为热门人选,这是说得过去的,不过那捷克小子嘛……?怎麽会这样呢……?(未完待续……) 章一百一十:开膛手 捷克,尤文图斯名宿内德维德的家乡,【小莫扎特】的崛起之地。 那麽这捷克小子,顾名思义,也是个捷克人。 捷克小子的足球之路跟卡比内有些相似,起步艰辛,波澜重重,苦有才华,却被布拉格斯巴达队的主教练忽视了两年,之後,适逢葡萄牙班霸波尔图队换朝立新,急需贤才,从而加强对本菲卡队的抗衡力,就仅用了五天的时间,在布拉格斯巴达队发xiàn 了这颗遗珠。 远走他乡,在波尔图队披起了22号球衣。 十五个月前的那场首秀,司职边锋的捷克小子毫不吝啬地使出看家本领,在边路频频发难,让对方的守将们追得直直喘气,好不狼狈。 终场哨音响起之後,这小子交出了一份‘两传一射’的成绩单,帮zhù 波尔图队以3比0的比分完胜里斯本竞技队,并没有悬念般地当选了这场比赛的最佳球员。 这不是一刹那的光辉。 这是敌将们心中那团噩梦的开始。 开季七战之後,一份累计‘八传四射’的成绩单又被这捷克小子交了出来,身为一名边锋,既能左右开弓不说,最让敌将们吃惊的当属他那风驰云走的速度,此技虽说人人皆有,但在这捷克小子的身上,他还硬是将这般技术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令人更为瞠目结舌的是,此子才刚满十九岁,脚下有着让对手叫怕的本领。自身也有着青春无dí 的本钱。 年轻,在一名职业球员的身上,本来就是一把致命的武器。何况这名年轻的球员有着非同小可的本领。 接着,第八战,也是波尔图队最为关心的一场战役,他们迎来了那赛季的第一轮‘葡萄牙国家德比之战’,在主场硬撼本菲卡队,捷克小子擦拳磨掌,势要在五万名球迷面前。在巨龙球场之内,好好地给本菲卡队授一堂深刻的课。 算上伤停补时,九十四分钟的比赛结束之後。那场最佳球员的奖项再一次颁给了捷克小子,‘两传零射’的成绩单虽然没有之前那般麻利,痛快,但也足以让本菲卡队跌入深渊。使得波尔图队将联赛积分的优势扩大了五分。 只是捷克小子更为在意的是。他要用自己完美的表现去告sù 布拉格斯巴达队的主教练:【老头!你干了一件蠢事!】 主教练忽视了一名天才球员的这般蠢事,就像匪徒不戴面具,还持着一把水枪去银行抢劫一般,是多麽的愚不可及。 难理布拉格斯巴达队的主教练恨得如何咬牙切齿,捷克小子像是在用行动向对方扇了三个大嘴巴,‘後悔’是留给那名蠢教练的,而留给捷克小子的却是‘继xù 前行’了。 只见那赛季的第一循环作战结束之後,捷克小子并没有放缓继xù 前行的节奏。‘十三传六射’的成绩单亮闪闪地挂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先不说体育媒体的报道给词如何夸大。但他们目睹这一切之後,瞬间就拿捷克小子与【小莫扎特】相提并论,这无疑是对捷克小子的一种肯定。 立马,【小莫扎特二世】的起号在巨龙球场内声声荡起,对此,捷克小子在本能上就给出了一种反对的态度,并拒绝接受这一起号。 “我很尊敬【小莫扎特】这位前辈,并感谢球迷们对我的厚爱,但我就是我,一个很不一样的捷克球员,在比赛中我可以做些什麽,只有我自己最为清楚……” 谦虚里带些狂妄,典型的天才球员一定会具备的矛盾特性。 这跟那【疯子】又有着极为像似的地方,若非要去挑剔一下,那就只能说他们的战位不同而已了。 【幽灵之子】再参战其中的话,那麽这三人将会打造出一个全新的时代,一个属於他们三人的时代。 人非圣贤,再强也有缺点,【疯子】,【幽灵之子】,甚至是捷克小子,三人都有着一些令人抓破头皮的性格盲点,在‘年轻’的这个基础之上,这些缺点往往就会乾条条地暴露出来。 【孤僻,离群索居】就是捷克小子在性格上唯一的缺点。 在他眼里,独来独往就是一种外人不能理解的生活方式,自己更享shòu 其中,但在这以群体生活为主流的社会里,捷克小子选择那般的生活方式确实是不入流的,只是好在,这小子并没有将个人生活的风格掺进比赛之中,规矩地秉承了团体作战的精神。 作战时的他,是【清醒】的。 只是在球迷们的心里,捷克小子那放速之间的画面如同鬼影,皮球被他传出之後,更能一剑封喉地置对手於死地,既然【小莫扎特二世】的起号不被他欣赏,久思之下,拥戴他的球迷们就在巨龙球场内喊响了一个新的起号:—— 【开膛手】 对於这个起号,捷克小子在体育媒体的面前没有给出任何反对的意思,也没有任何赞同的意思,不开口,那就让这起号继xù 在巨龙球场内回回作响吧! ※※※※※※※※※※※※※※ 餐厅内。 “胡~~~!” 哈斯先生将今天出版的三分体育报读完之後,就将报纸逐份地折叠好了,放在了餐桌边上,完後,就立马给出一组指定动作——掏出香烟盒,抽起神仙烟来。 一旁,卡比内两手没动,餐刀餐叉也没动,那剩下一半的早餐被他凉在餐桌上,给两者之间徒添了一层凌乱的思绪。 安多西则是老样子,态貌呆滞地吸吮着那杯奶昔,最多的反应,也只是隔个几分钟後,将卡比内与哈斯先生各自打量一番。 “呼~~~!” 哈斯先生吐出烟圈,嘴里终於有话:“怎麽~?肚子让这份早餐给弄坏了~?” 卡比内知dào 哈斯先生是在问自己,顿了两秒,就将刚刚心里所想的一些东西说了出来:“我就是觉得奇怪,为什麽捷克小子的曝光率就这麽低呢?” 问题显然难不倒哈斯先生,他回道:“我读过一些报道,据说捷克小子自身的性格非常低调兼有些孤僻,媒体没能对其做出一些报道,这也是正常的事情,再说葡萄牙超级联赛只能算是二流联赛,被媒体们忽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既然是这样,那捷克小子上榜的原因是……?” 卡比内一下就提出自己的终极疑问。 哈斯先生轻笑一声,说道:“原因十分简单,因为【都灵体育报】那边的人并不是瞎子,只要你是块金子,哪怕你在挪威超级联赛踢球,他们也会发掘到你的才华的~!” “哦~~~~!明白~~~!” 卡比内长叹一声,这白痴终於得悉了白痴问题中的答案了。 此时,安多西终将那杯奶昔吸吮完了,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後,突然就给了一句:“你们说的那个捷克小子……叫……叫什麽名字啊?” 说完,他就将脑袋埋深了一些,看得哈斯先生暗暗地直呼滑稽。 卡比内没有多理会安多西的反应,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些画面,他只是负责回答了安多西的提问: “那人的名字似乎跟他的性格一样古怪,叫【班姆】。”(未完待续……) 章一百一十一:改变路线 九时三十五分,三人吃罢早餐,就离开了那间餐厅。 餐厅外的路边,三人准bèi 分道,安多西没有清楚地表明要去哪儿,只是埋着脑袋,嘴里喊着要走,对此,卡比内显得不以为然,心想这小子不是去广场那处喂鸽子,就是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但又鉴於安多西之前【失踪】过一次,卡比内本想将他带在身边,或是亲自送他回家,可是此刻回训liàn 基地覆查伤势的时间将近,为怕科博尼教练再加责备,卡比内也只好叮嘱着安多西,提醒对方不要走远,中午之前就必须要回家。 “嗯~!知dào 了~!” 安多西仰起脑袋,回着卡比内的意思,毕竟眼前这人是自己喜爱的球员,在态度上也有些规矩,加上卡比内叮嘱之类的给话也许在培贝奥的口中说过无数次,这使得安多西对卡比内的叮嘱一点儿也不感到陌生。 回完话後,安多西又将脑袋埋了起来,但却挥着右手,近距离地在对卡比内与哈斯先生两人说着再见呢,那右手挥了两秒,垂下之後,他人就一股烟儿地溜开了,卡比内与哈斯先生根本就还没有给过反应。 “哈~!这小子真有趣~!” 很意wài ,走出餐厅後,哈斯先生就一直没有点过香烟,待安多西走远之後,他嘴里就吐出了这句话。 这时的卡比内还没有顾着对哈斯先生给出反应,他仰着脖子。目送安多西彻底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後,他那脖子才松了下来,说道:“的确~!这小子有时候是比较有趣~!而且怪癖也多~!这跟他的性格缺陷有着直接的关系~!” 哈斯先生没有给话。点着脑袋以作回应,他两眼张望着街头街尾,像是在寻着什麽,卡比内一眼就看了个明白,说道:“哈斯先生~!我们等一等吧~!在这个时间段,计程车还是挺多的~!” 哈斯先生扭过头去,笑着说道:“对呀~!这个地方是你的主场啊~!好~!反正我也不急。我们就等等吧~!” 两人离去的路线各不一样,虽说今天没有操练课,但按照球队的规定和科博尼教练的治军风格。脚腕带伤的卡比内是需yào 回去训liàn 基地让队医覆查伤势的,而哈斯先生的行程就较为简单,他只要能在下午一点三十分之前赶到机场便可。 眼见对哈斯先生来说,时间很是充足。且没有卡比内那般匆赶。於是他就向卡比内表示待会儿截下计程车後,先让司机送卡比内去训liàn 基地,完後自己再去机场,卡比内听後表示赞同,这主意就这麽敲定了。 两分钟後,两个人就钻进了一辆计程车的後座车厢,司机接到意思後,就将计程车往格拉纳达队的训liàn 基地处驶去。 见着哈斯先生已经办完要办的事情。更给自己护了一次航,才免遭科博尼教练的严惩。正因如此,卡比内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压抑,哈斯先生这一走,自己又得独自处理生活上的一切事务,自家冰箱里会不会又出现一次‘灾难’呢? 幸好卡比内自小在孤儿院长大,这种寂寞匆匆来袭的感觉他也不是没有嚐到过,只是与哈斯先生相处久了,那股潜藏的依赖感又涌了出来。 “哈斯先生~!那你什麽时候再过来看我呢~?” 卡比内的身子缩在车厢的一角,语丝颇弱地问着哈斯先生,而哈斯先生的回答倒也很窝心,说道:“只要你有需yào ~!我可以马上改机票~!在这里多待几天陪你一下~!” “足够了~!”卡比内的心里默默念道,对哈斯先生给出的体贴很是感动。 人生漫漫路又长,有些时候,要独自面对的,就必须要独自面对,千万别说什麽受童年影响,才导致自己对别人有些依赖,说多了,只能证明自己就是个弱者。 一句“足够了”,是卡比内最深切的感受,他是真的感到‘足够了’,於是就没再多加说些什麽,回道:“不用改机票这麽严重吧~!我也只是问问而已~!你有空的话就再来吧~!” 哈斯先生“嗯”了一声,说道:“并不只是说有空就来这边看你,而是说你的足球事务上如果遇到一些你处理不来的情况後,我就会赶来这边帮你处理~!” “嗯~!明白了~!哈斯先生~!”卡比内回道。 哈斯先生最後补了一句:“当然,除了处理一些事务,我也还有其他过来这边的理由,例如看看你生活得怎样~?” 听此,卡比内一下说道:“明白了~!例如看看我家的冰箱里有没有‘灾难’发生?” 一下,哈斯先生发出了笑声,接着的另一股笑声是卡比内的……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计程车驶进了前往训liàn 基地的那条绿化小道,犹记得有一晚,麻鼠驾驶着那红色跑车,载着卡比内,竟在这小道上加速飙起车来。 “白痴~!” 不知怎地,当计程车扫过路景後,卡比内就记起了那晚的情况,就算此时麻鼠没在身边,他还是说了声‘白痴’,恐怕这时还待在自家别墅里的麻鼠一定打了不少次的喷嚏。 坐在另一角的哈斯先生似乎有一股喜欢污染别人车厢的瘾儿,这老头子对计程车司机提出自己想在车厢内吸烟的意思,好在司机没有甩手拧头地拒绝,就这麽地让哈斯先生得了逞。 立马,哈斯先生按下车窗升降钮,车窗就缓缓地滑进了车门槽里,两手有着动作,兼很熟练,三秒後,一根香烟就被他点着了。 “呼~~~!真舒服~~!” 卡比内见着哈斯先生在别人的车厢里吸着烟,还喊着舒服,就说道:“哈斯先生~!吸少点儿香烟吧~!” “嘘~~!别说话~!我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传说香烟就是灵感的来源,哈斯先生这般地吞云吐雾着,嘴里还说着自己想到了一些事情,对此,卡比内起初还以为哈斯先生是在逃避自己的劝说,从而编造一些胡话来敷衍自己,不过在哈斯先生接着说出另一句话之後,卡比内就感觉到对方的心里似乎真的想到了一些‘事情’。 那一下,哈斯先生只是对计程车司机说道:“司机先生~!等一会儿我也在训liàn 基地下车,我暂时就不去机场了……!”(未完待续……) 章一百一十二:一个提议 当计程车驶离了训liàn 基地五秒之後,卡比内仍是想不透哈斯先生不先去机场,反而要在训liàn 基地走一趟的原因。 该解决的都解决了,哈斯先生跟随卡比内下车有何目的? 此时,计程车已离开了两人的视线范围之内,哈斯先生扭着身子,左右来回地望着训liàn 基地周围的环境,长空万里无云,早晨的空气令人舒爽。 卡比内没有急着向哈斯先生追问停留此地的原因,只是说道:“哈斯先生~!走~!我们进去吧~!” “嗯~!好的~!” 这时,哈斯先生也不扭着身子了,回了一句後,就跟着卡比内的後面,两人走进了训liàn 基地的内部。不知是否遇着休假日,接待处竟然没有相关人员值班,卡比内没有顾上太多,就领着哈斯先生往训liàn 基地的深处走。 这里,依然是卡比内的‘主场’。 两人走到球员休息室的时候,领路的卡比内就开始觉得气氛有些怪怪地了,他仍未弄清哈斯先生是要去哪?难道是要跟着自己去科博尼教练的办公室吗? 终於,卡比内忍不住了,停下步来,转过身去,问着:“哈斯先生~!你这是要去找谁呢~?” 哈斯先生脸色闲定,脑袋又开始左右地张望,如此模样,一定是在寻着什麽,那脑袋摆了三个回合後,他嘴里才回道:“我要找你的教练~!” “是科博尼教练吗~?”卡比内问後,样子就开始有些愣着了。 哈斯先生“嗯”了一声。接道:“当然是他~!不是他那还会是谁呢~?” 要在训liàn 基地内找到科博尼教练,最直接的就是去他的办公室,加上今天没有操练课。那就更加稳住了这个论点,这般简单的道理,哈斯先生也不像是不知dào ,这没到目的地之际,他就忙着找起人来,莫非心里揣着急事儿? 卡比内就站在哈斯先生的旁边,花了几秒。看了个究竟之後,也就看出了一些名堂,他料到哈斯先生肯定不会对自己说明当中的原因。而且科博尼教练即将会跟哈斯先生来一次密谈,当然,那是要在科博尼教练愿意与其密谈的情况之下,这事情才会顺理成章地发生。 两人停留了没有多久。就继xù 朝科博尼教练的办公室走去。卡比内在前,哈斯先生依然殿後,十几步之下,刚走过球员休息室时,东面走廊处就传来了一声: “卡比内~!” 这一听,卡比内与哈斯先生一下就停住了步子,再一同转身一看,才知dào 喊话的是球队的首席队医。而队医的身後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哈斯先生要找的人——科博尼教练。 “大家早上好呀~!” 没等科博尼教练与队医走近。卡比内就已在急急地打起招呼来,不过回话的只有队医一人,同样喊着“早上好”,而科博尼教练只是微微地点了下脑袋以作回应。 这下,卡比内先是愣了半饷,再使着耐性一瞄,也像是看明白了一些东西,科博尼教练之所以不回话,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或是摆架子之类的原因,而是他见着哈斯先生也在此处之後,脸上布了些杂色,好像在问着哈斯先生:【你怎麽会在这里?】 这画面,算是有些意wài ,但也称不上尴尬。 “早上好呀~!”哈斯先生也看见了科博尼教练脸有难色,只是没有顾上什麽,就主动打起招呼来。 队医再次回了句“早上好”,科博尼教练却是一下问着:“嗯~!有事吗?” 科博尼教练的给话倒像是在质问着哈斯先生,相关的事务已经解决了,此次到来的目的又为何事呢? 哈斯先生也不拖拉,对科博尼教练说道:“有些事情想找你谈谈~!” 随即,科博尼教练当着哈斯先生的面儿,将卡比内望了一眼,那意思是说:还是关於卡比内的事情吗?内部停赛的事情我们不是已经谈妥了吗? 科博尼教练的想法未免有些短见,哈斯先生暗生无奈,就卡比内遭到内部停赛一事,在三人之间,当然已经谈妥,哈斯先生此时唯一可做的就是爽快地说出这次前来的目的。 “教练~!能跟你私下谈些事情吗~?” 哈斯先生重复了一次前来的基本原因,为谈话开了章,科博尼教练回话也快:“可以~!去我的办公室吧~!” “呃~~~!可以在球员休息室那里谈吗?” 听见这般要求,科博尼教练一时半刻还弄不明白,问道:“有区别吗?” 哈斯先生突然笑着说:“嗯~~!球员休息室应该可以吸烟吧~!我也不想弄脏你的办公室啊~!” 科博尼教练听後,说道:“不~!球员休息室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存有烟味,更加不允许有人在里面吸烟,你非要吸烟的话,我们可以去宾客接待室。” “也好~!也好~!就这样吧~!” 哈斯先生回完话後,竟然提前地在衣袋里摸着香烟盒,瞧那架势,给人一种‘时刻都准bèi 着吸烟’的样子。 接着,科博尼教练先是让卡比内跟随队医去医疗室复查脚腕处的伤势,待卡比内他们离开之後,自己就领着哈斯先生来到了宾客接待室。 似乎今天还真是休假日,哈斯先生跟着科博尼教练在宾客接待室里坐好了以後,竟然没有接待人员前来招呼他们两人。 “咦~?今天训liàn 基地的工作人员都放假了吗?” 哈斯先生就这麽无意地问了一句,而科博尼教练的解释就是:“今天训liàn 基地没有什麽接待的工作,接待员多数都放了假,只有文书和保安那边的工作人员才需yào 上班~!” “哦~~!原来是这样~!”说完,哈斯先生又四处张望起来。 科博尼教练见对方不急着谈正题,身子就松了下来,肩背挨在沙发靠面上,再翘起二郎腿,一眼看去,全身的姿态就是在向对方发出一个信息:什麽时候进入正题? 之见哈斯先生当真不急,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点燃烟丝,呼出一口烟圈,一样翘起了二郎腿,才说:“我有一个提议~!” “哦~~?什麽提议~?”科博尼教练问着。 哈斯先生接道:“有一个捷克籍的年轻球员叫【班姆】,你应该知dào 吧?” 科博尼教练回道:“我当然知dào ,那麽接着呢~?” 哈斯先生说道:“签下他,或者租借也行!” 突然,科博尼教练的嘴里“嘶”了一声,歪着脑袋问道:“据我所知,你在球探这方面,是在为埃因霍温队工作吧?既然如此,你为什麽不去向埃因霍温队报gào 呢?” 哈斯先生一下就明白了对方的疑惑,解释道:“你误会了,我跟埃因霍温队之间没有签过任何合约,我拿到的薪金也是按照逐份球探报gào 来计算,也就是说,多劳多得,如果一个月里面没有交过球探报gào ,我就没有薪金可拿~!” 科博尼教练“哦”了一声,再问道:“虽说是这样,你也不用将【班姆】推荐给我们啊?再说,我们格拉纳达队只是一支中型俱乐部,【班姆】那小子愿意来吗?” 哈斯先生吸上一口香烟,接道:“如果赶及在【金童奖】颁发之前与【班姆】接触,我相信格拉纳达队是有一定的机会的~!” “哈~!哈~!” 这下,科博尼教练笑出声来,说着:“【班姆】与卡比内一样,也是今年【金童奖】的候选人,那既然是这样,其他豪门俱乐部就一定早早地盯住了【班姆】这只猎物,我们格拉纳达队凭什麽跟那些豪门俱乐部争呢?” 科博尼教练的话不无道理,现实就是,格拉纳达队根本就没有本钱跟其他欧洲豪门俱乐部争夺【开膛手——班姆】。 就此,也没有难住哈斯先生继xù 地给话,他说道:“这里有个先天因素,那就是【班姆】那小子脾性古怪,风格行径难以捉摸,我听说在今年的冬季转会市场开启之後,英超豪门切尔西队就对他提出过收购方案,只是那小子硬要待在波尔图队,这事情才不了了之~!” “哦~~?那也不能说明什麽啊?更加不能表示我们有一定的机会啊?”科博尼教练说道。 哈斯先生没有死心,说道:“不试一试的话,怎麽就知dào 没有机会呢~?我敢保证,【班姆】那小子一来,格拉纳达队的整体攻击力必会提升三倍~!” 这时的科博尼教练低着脑袋,似在想着什麽,而哈斯先生的话也像是说进了他的心坎里了,五秒後才仰起脑袋,说道:“你继xù 说说~!” 这一听,哈斯先生也就来了劲儿,在烟灰缸内捏灭了烟头的火星子後,就说道:“你想想看,【班姆】一来,直接解放兼分担了卡比内在进攻上的工作,加上范卡基特在前线待机,一个【铁三角】的组合就可以这样诞生了啊~!” 意wài 的是,科博尼教练给出的反应很快,没有之前那般拖拉,说道:“哼~!我总算有些明白你为什麽将【班姆】推荐给我了~!” 哈斯先生笑着,说道:“怎说怎好吧~!反正这对格拉纳达队的作战成绩有着一定性的帮zhù ~!”(未完待续……) 章一百一十三:提议变为难题 启动整个转会程序的最终执行者并不是科博尼教练,而是俱乐部的体育营运总监,只要科博尼教练相中某名球员之後,将其意思通告给体育营运总监,格拉纳达队才会正式的有所动作。 目前并不是理清谁来执行转会程序的时候,当务之急,科博尼教练必须尽快地给自己一个答覆,哈斯先生言之有理,趁着【金童奖】仍未颁发给谁之前,格拉纳达队务必派出相关专员与班姆的经纪人接洽。 从科博尼教练那复杂万变的脸色来看,他似是在想些什麽,坐在对面的哈斯先生就镇定得很,既然已将心中所想告sù 了对方,那严格来说,此时的哈斯先生已无事情可做,即使想要接话,也只好等待科博尼教练给出答覆。 科博尼教练会不会动摇了呢? 这见,秒针又转了两圈,宾客接待室里的这两位老头,竟也稳得住耐性,一方不说,一方就不答。哈斯先生跟科博尼教练不同,就算身子较为静态,他也有事情可做,秒针再次转上了一圈之後,哈斯先生就烟瘾再犯,做了一组毫不陌生的动作,吸起香烟来。 作为一个烟民,除了焦油和尼古丁在心里作祟之外,最迷恋的无非还是那一吸一吐的嘴部动作,哈斯先生吐出一口烟圈,烟圈朝宾客接待室的天花顶部飘去,不一会儿,天花顶部就挡住了那团烟圈的去路,弄得烟圈像云朵在长空里飘浮那般。在天花顶部游浮着。 科博尼教练有意无意地忽视了哈斯先生的存zài ,两手交叉放在胸前,嘴里还一直哼着“嗯~~嗯~~”之类的声音。没想到哈斯先生一个简单的提议,在数分钟後,却转化成了一道难题,一道只能由科博尼教练去解答的难题。 视香烟为救命丸的哈斯先生,再将香烟吸剩了半截,此时的他将扣在手腕上的表瞄了一下,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还是被科博尼教练给瞧见了,就此,科博尼教练就告sù 哈斯先生。如有急事,可以先行离开,哈斯先生一听,嘴里连忙说着:“不急!不急!” 这件事情是由哈斯先生开章的。想得到最终结果之後再离开的这种想法。其实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时间过得久了些,哈斯先生的心里也就有些纳闷了,他未料到科博尼教练领军多年,在处理球员买卖一事上,却是这麽的踌躇不决。 对面的这名老帅究竟在考lǜ 些什麽?就连哈斯先生也难以去猜透了。 当哈斯先生的两指间没有了香烟,嘴里不再吐出烟圈,而那烟灰缸里又出现了第二根烟蒂之後。哈斯先生就耐不住了,及时说道:“试一试真的无妨。况且班姆那小子一来,格拉纳达队就会大大地提升实力,这也是无需质疑的事实!” 这句如同废话的给意,严格来讲,也不是哈斯先生的本意,只是他见着科博尼教练思考得极沉,无奈之下,以致给词乏味。 难料的是,这又轮到哈斯先生的想法过於短见了,他自以为科博尼教练还在反复考lǜ 应否收购班姆,要真是这样,那哈斯先生还真的就猜错了。 其实,就应否收购班姆一事上,科博尼教练在三分钟前就已经拿定了主意,并采纳了哈斯先生的意见。 既然主意已定,为何还不给哈斯先生一个答覆呢? 这时,科博尼教练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听起了电话,哈斯先生这一看,嘴角就歪了一下,心知事情快要有了眉目。 “你好~!总监先生~!打扰你休假了~!不知你现在能否来训liàn 基地一趟?有件急事需yào 与你亲自面谈一下~!” 如此看来,科博尼教练心里的主意确实是拿定了,否则就不会急着联系体育营运总监,他更认同哈斯先生的看法,此事必须早点儿定案,免得班姆这块【肥肉】被那些豪门俱乐部给叼走了。 一分钟没到,科博尼教练就放下了手机,对哈斯先生说道:“不用解释了吧~!你应该知dào 我们要等一个很重yào 的人了~!” 哈斯先生脸上带笑,见时间尚足,就回道:“不急~!不急~!” ※※※※※※※※※※※※※※※ 科博尼教练很会利用时间,见营运总监还没有来到,就告sù 哈斯先生自己先回办公室处理一会儿工作事务,离开之前还问着对方需不需yào 来一杯咖啡,或许哈斯先生是吸烟吸饱了,就客气地说:“不需yào ~!谢谢~!” 五十分钟已过,卡比内也完成了今天的伤势复查,在他找到科博尼教练并告知伤势的基本情况之後,就被科博尼教练指示到球员休息室那处休息,等待哈斯先生聊完事情後,就一同离开训liàn 基地。 处理好一切,科博尼教练又回到了宾客接待室,他一进去,就见着哈斯先生在吸着闷烟,烟圈一团团地朝天花顶上飘,这使科博尼教练感到好不心烦。 “应该就到了~!你需yào 离开吗~?” 科博尼教练又坐回了沙发上,再问着哈斯先生,但他却得不到哈斯先生的回话,因为那烟民正忙着吐烟圈…… 哈斯先生将脑袋摆了两个回合,意说:不需yào ~! 等都等了这麽久了,现在离开岂不是更加可笑吗?说到底,哈斯先生还是想知dào 格拉纳达队最终会不会采纳自己的提议。 在烟灰缸里已经出现了第四根烟蒂的时候,宾客接待室的门外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声音密中带急,这一听,科博尼教练就一下给出反应,身子就立了起来。 “你好~!总监先生~!打扰你休假了~!” 来者果然就是格拉纳达队的体育营运总监,这人的一身没西服,没西裤,没领带,更没皮鞋,哈斯先生再一瞧,才断定这位总监先生刚刚一定是在打高尔夫球…… 总监一身高尔夫衣装,额眉间还挂着几颗汗珠子,他进入宾客接待室後,立马就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说:“进入正题吧~!” 科博尼教练先是介shào 了哈斯先生,後就问着那位总监:“我想问一下,在冬季转会市场开启之後,俱乐部给我们收购球员的预算是多少?” “很抱歉~!在冬季转会市场开启之後,俱乐部并没有打算拨出资金,对外收购球员~!” 总监的给话来得突然,更使科博尼教练与哈斯先生两人极为震惊,两人再你看我,我看你,已经找不到接话的词语。 瞬间,一个提议正式转化成了一道难题……(未完待续……) 章一百一十四:第二道难题 “对了,你千万别走,刚刚我仅仅是输了两杆而已,等我回来之後,我们再打一次十八洞~!” 格拉纳达队的体育营运总监聊着电话,表意一会儿还要重回高尔夫球会所那边,与他的朋友再来上一局,这人似乎忘了回来训liàn 基地的目的,手里握着电话,与他的朋友越聊越起劲了。 提议者哈斯先生知dào 了格拉纳达队没有初步收购球员的计划之後,就深知接下来必定是科博尼教练与营运总监一对一谈话的时间,既然是这样,他就没有插嘴的必要了,若果此时说要离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个营运总监仍未聊完电话,聊的话题已在越扯越远,甚至在聊着上个月与他几名朋友驾着游艇出海玩耍的事情,再聊上了一会儿,还索性立起身来,朝宾客接待室的门口走去,最後离开了房间。 科博尼教练见着营运总监如此不着紧这次的面谈,明显感到有些诧异,加上营运总监莫名其妙地离开了房间,又使得科博尼教练窝了一肚子气来。 在这次面谈的正题上,哈斯先生已经没有了插嘴的必要,不过他眼见科博尼教练有了点儿异样,察眉观色之间,就看出了一点儿名堂。 趁着营运总监没有回来,哈斯先生轻声对科博尼教练说道:“具体的细节我就不方便插嘴了,因为我并不属於格拉纳达队的工作人员,我只希望等一会儿你可以做出最大的努力。将这件事情谈好~!” 科博尼教练这人也是个倔老头,被营运总监一下忽视了,就这事。他自己心里多少有些不能释怀,加上对这次面谈的主题而言,双方还没有找到一个突pò 口,以致他也很是着急,听见哈斯先生的提醒後,这顽梗的老家伙竟然说道: “就算不能收购班姆,那又如何?” 见对方的话中带些火气。哈斯先生就觉得自己必须还要加一句嘴,笑吟吟地说:“你千万别乱了阵脚,也别急。等一会儿谈的时候,你可以从球队最近的战绩入手~!” 话完,科博尼教练就立马想歪了,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认为哈斯先生在质疑自己的执教能力。因为球队已在西班牙国王杯中被马德里竞技队淘汰出局。巧遇在联赛中又败给巴塞罗那队,恰逢两连败,作为一支中型球队来说,俱乐部高层见着这样的战绩之後,虽说不会对科博尼教练秋後算账,但是科博尼教练自己就认为这无疑就是一处硬伤。 哈斯先生给话的本意并不是想作出调侃,压根儿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或许是旁观者清。哈斯先生只是冲在了科博尼教练的前面,找到了科博尼教练仍未找到的突pò 口。 再是。哈斯先生见着科博尼教练的脸庞再次涌上了一些杂色,心里暗自一算,就弄清楚了其中的原因,他不想为了此事落下什麽误会,所以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从战绩入手之後,要求俱乐部的高层那边拨出资金,给球队增添一些新血~!” 见对方把话说的也很实在,科博尼教练也就知dào 自己的确误会了对方的意思,於是连忙调了调态度,问着:“说真的,我还没有找到突pò 口,不过听你这麽一说,我想也只能用这个方法试一试了~!” “对~!管他成不成功呢~?先试一试再说~!”哈斯先生立kè 现出一股高兴劲儿,对其回道。 算上提议收购班姆一事,再加上科博尼教练接受了哈斯先生给出的这个‘突pò 口’,看上去这两个老头儿还挺有默契的,先不说那一主一客的身份,两人齐坐宾客接待室内,目的只有一个—— 先让俱乐部掏钱,再将班姆那小子给弄过来。 “嗯~!好~!就这麽办~!” 科博尼教练下定决心,就拿这个突pò 口向营运总监摊牌,直接给俱乐部高层施加一些压力,要他们掏钱。 理好一切,两人没再说话,只等营运总监聊完十年前,或者二十年前的快活事之後,就将这事情给了了。 谁不知那营运总监是否在和朋友聊着四十年前的快活事,弄得科博尼教练跟哈斯先生两人呆等了足足十三分钟之後,才听见了营运总监回来宾客接待室的脚步声。 只见营运总监进来之後,人还没坐下,嘴里就先说着:“不好意思~!刚刚出去接了个电话,我们接着谈吧~!” 此时,已是哈斯先生闭嘴的时候了,他不是格拉纳达队的相关人员,理论来说,他没有资格答话。 而绝对有资格答话的科博尼教练就说道:“总监先生~!如果我坚持要在冬季的转会市场里收购球员,那麽俱乐部那边会否破例拨出资金?” 科博尼教练的给话非常直接,就连哈斯先生都没有料到是这样的情况。 不过那营运总监坐下之後,却笑了笑,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俱乐部并没有打算在冬季转会期拨出资金,对外收购球员~!” 科博尼教练不想跟对方绕圈子,再说道:“我们这个赛季的目标是打入欧霸联赛,俱乐部高层那边也是知dào 这件事情的,但是在我们遭到了两连败之後,我就开始担心这个赛季的目标能否预期地完成了~?” “哦~?你是说球队上下已经失去了信心~?”营运总监问道。 科博尼教练语气很硬,说道:“不~!我们不是失去了信心~!我们是要加强阵容~!我们不光是要应付这个赛季,我们还要应付下一个赛季,再下一个赛季……!” 没等科博尼教练说完,营运总监就摆上了手,止住了对方的话,并说道:“你说的这个我懂~!你身为球队的主教练,球队最真实的强弱度也只有你最清楚,我也看清了你那坚定的态度,只是俱乐部最终会不会拨出转会资金?并不是我说了算,我只是负责执行转会程序而已~!” 科博尼教练“嗯”了一声,接道:“这个我懂~!我只是想请你帮我向俱乐部那边极力地表达我要收购球员的意愿~!” 这时,营运总监是听得见科博尼教练的给话的,不过他却没有急着回话,左手托着下巴,紧着眉头,似在想着他应该要想着的事情。 这件事情并不复杂,也不难办,如果俱乐部为了在冬季转会市场中收购球员并已经准bèi 了转会资金的话,那麽科博尼教练就不用多费口舌,大可以拿着钱,在转会市场里寻找自己的心头好,怎料俱乐部没有计划在冬季转会期里收购球员,这样一来,就只能经过营运总监之口,向俱乐部那边申请拨出转会资金。 就此,科博尼教练也没敢奢望俱乐部会拨出巨数金额,他心里估计着,就算是五百万欧元也好,也能当个用处。 渐渐地,营运总监的眉头舒了开来,左手也放了下来,突然对科博尼教练说道:“第一,我有信心能够为你成功申请七百万欧元的收购资金,第二,我要知dào 你想收购的目标是谁?” “波尔图队的班姆~!”科博尼教练回得很快。 营运总监说道:“嗯~!目前这小子的价位是多少~?” 这下,科博尼教练还真的答不上来,嘴里支支吾吾地发响,局面一下子就僵住了,本来不想插话的哈斯先生见此,情逼之下,只好代答:“据我了解,班姆的价位是一千八百万欧元,所以,总监先生,那七百万欧元的转会资金是起不了作用的~!” 科博尼教练望着哈斯先生,眼神稍稍有些迷茫,问道:“真是这样?” 哈斯先生点头回道:“嗯~!一定不会错~!” 难题依然停留在难题这个层面上,科博尼教练已经没有了对策,哈斯先生也更加不好给话,目前只能听听那营运总监的意思了。 这见,营运总监的嘴角已在动了起来,半秒後,就说出了一句:“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七百万欧元附加一名球员,用这样的条件来收购班姆那小子~!” 科博尼教练一听,顿时就明白,若真要收购班姆,那麽自己所打造的一线阵容就要为此而改变了。 至於要附加哪名球员?这也是一道难题……(未完待续……) 章一百一十五:手背与手心 双方结成初步共识,对是否收购班姆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其中,格拉纳达队的体育营运总监也给出承诺,答允科博尼教练全力为其申请收购资金。 只是那数额用在二三线球员身上,还是说得过去的,换成班姆之後,就有些勉强了。班姆最值钱的地方并不是一线或者一线之上的身份,而是胜在那小子年轻,藏有巨大的潜力值,加上他那一身的真功夫,直接就给这次的收购方案下了一道难题。 你在有所动作,很难说别的俱乐部就没有在有所动作,这也是在哈斯先生提醒之後,科博尼教练才逐渐意识到的东西。 如果其他的豪门俱乐部真在打着班姆的主意,那麽代表格拉纳达队在这次的转会行动上已经输下了一半,因为格拉纳达队无论在规模,实力,财力,和对球员们的待遇上,是不能跟那些豪门俱乐部所比拼的。 优秀的年轻球员个个向往投身豪门,这是很正常之事,按照事情发展的正常轨迹,班姆很有可能不会理睬格拉纳达队的邀请,必会转向奔投豪门之下,不过哈斯先生也说过,班姆脾性古怪,风格行径难以捉摸,连切尔西队的邀请他都一下拒绝了,从事面上看,格拉纳达队也还有些机会。 科博尼教练清楚地知dào ,自己并不是在执教皇家马德里队,也不是在执教曼城队,要俱乐部主席给出巨数资金供自己在转会市场里疯狂地扫货,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由此看来,他只好向现实低头,若然营运总监真能成功申请七百万欧元的收购资金的话。这件事情也算是成功了三分之一。 转会市场不比菜市场,虽能砍价,但也要看看卖方是谁,波尔图队近年盛产抢手货,已成各个豪门俱乐部的私人超市,他们扫货时往往会给出比原价位多个两三倍的价钱,这使波尔图队将此般现象看得较为习以为常了。 班姆的原价位是一千八百万欧元。照计格拉纳达队至少也得给个二千五百万欧元的价额,波尔图队才会稍稍有那麽点意思,与格拉纳达队接洽。 七百万欧元。已无用武之地。 就球员转会买卖的细节和手法而言,其灵活性很大,阔绰一些的,挥出钞票。就能带走心头好。资金有限的,也只能用其他的方法与卖方商讨,租借就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不过要将这一招用在班姆的身上,恐怕会惹来波尔图队的讥笑,哪有球队前来租借自己队中的抢手货的呢?格拉纳达队一定不能干这种坏名声的低智商行为。 一员换一员也不可行,其一,就是班姆本身的作用性很大。为阻止本菲卡队一方独大,波尔图队还是很想充分利用班姆的那身功夫。来抗衡这支宿敌。若然班姆被豪门收购,在一下出走之後,好歹他们也有巨数资金收购其他新星,来补充这个空位,就可以继xù 抗衡宿敌本菲卡队。 其二,就算波尔图队首肯这种不现实的方案,试问格拉纳达队会拿出那名球员作出交换?科博尼教练深知,第一个不能动的就是卡比内,此子身为队中的校炮手,若然离队,那麽前线攻将们就得不到足够的支援,再说这一下就没了轴心,球队必会步步难行。 范卡基特也是卡比内在承前的这项工作上很重yào 的一员,两人默契颇足,平衡性很强,已被科博尼教练默默地视为球队的【双将】,与卡比内一样,也动不得。 罗夫曼堪称队中的【万金油】,擅长中路的多个战位,一来在卡比内缺阵的情况下,此子就会顶上其空位,认真来说,他的作用性不比卡比内差,加上这人是球队的副队长,科博尼教练更是动不下手来。 在其他球队看来,格拉纳达队里最後一名有价值的球员就属队长费斯克了,不过此子是队中领袖,在更衣室里也是能够说上几句话的人,镇守球队後防线多年,经验甚足,在球队仍要航行向前的现况下有着关键性的作用,更加令人尴尬的是,这位领袖正处於职业生涯的黄昏期,已近三十四岁,并不适合充当收购班姆的筹码。 至於一线阵容里的其余数员,其价值度不大,自身价位也不高,将这数员作为交换筹码,岂不是像在戏耍波尔图队吗? 想此,科博尼教练难免感到有些纠结和无奈,不过他没有像小孩那般喊苦喊闹,现时只能保持清醒和冷静,再想出一个适当的方法将这事情办好。 没多久,营运总监又提出了一个建议,他明确地指出如果波尔图队能够接受分期付款的这种方案,那麽这项收购计划就不会被搁置了。 这个建议或许也给这事情带来一些曙光,弄得科博尼教练听完以後,两眼直亮亮地盯着营运总监,他仿佛见着眼前有一条救命绳,硬是将自己从井底给拉了出来。 看那意思,两人好像要敲定这个方案了,正想逐步细说,没料到本来不该插话的哈斯先生却再次插了一句话:“抱歉~!两位~!我个人觉得,波尔图队是不会接受分期付款这个收购方案的~!” “哦~~?” 科博尼教练与营运总监齐声而发,再仔细一想,还是完全没有弄懂哈斯先生为何要一盆冷水泼过来,这下,营运总监先问道:“请你再细说一下吧~!” 哈斯先生脸色认真起来,说道:“先不说【金童奖】的最终得主是谁,但是班姆是提名人之一,那麽我们就会相信波尔图队必会将班姆的价位提高,这是一种【奖项效应】,你们肯定也明白,再按照波尔图队这样的举动,他们愿意接受分期付款的机会率有多高呢?” 科博尼教练没停留,直接问道:“你认为呢?” 哈斯先生字字回道:“机会率是零~!他们不会接受这种方案的~!” 波尔图队素来就是豪门俱乐部的私人超市,双方交yì 的方法极其麻利,一方付出全数金额,一方就交人,长期一来,波尔图队就持着这种极现实的买卖方针,与对方做了每一笔交yì 。 再者,班姆并不缺少潜在买家,【皇帝女,不忧嫁】,如此一来,哈斯先生的观点其实是可以成立的。 在哈斯先生的详细解释下,科博尼教练与营运总监就听出了个究竟,在执意要将班姆弄过来的情况下,科博尼教练就要开始做出抉择了。 一个【手背与手心】的老套抉择。(未完待续……) 章一百一十六:心里的那个名字 整个谈话被哈斯先生指出的事实所打断,其中的重点似乎也已经被整理了出来,要麽乾脆放qì 收购计划,否则科博尼教练就要做出抉择。 难料军心已动,科博尼教练自知没了後路,俱乐部必须采取相关的行动,至於波尔图队理不理会他们的收购方案,那就是後话了。 而营运总监口中的那七百万欧元也是不可能在瞬间就会出现的,要俱乐部的那些高层们掏出票子,即使他们愿意,也得需yào 一些时间。 其次是格拉纳达队还没有正式向波尔图队为班姆提出报价,除非波尔图队对格拉纳达队提出的条件看不上眼,那麽两队之间的沟通也是需yào 时间的,这就等於为科博尼教练赚足了时间,使他可以好好想想究竟如何对策。 没一会儿,营运总监眼看基本事项的运作方法已经敲定,就喊着要离去,嘴上说着是要赶着向俱乐部那边汇报此事,只要收购资金一批下来,才好让科博尼教练继xù 进行这项计划。 对此,科博尼教练没有任何意见,他已经向对方说明了自己的意愿,再说营运总监也许了诺,声称很有信心为他成功申请出七百万欧元的收购资金来,於是两人招呼了一声後,营运总监就立起身子,准bèi 离去。 但是,在营运总监走出宾客接待室的门口时,他突然一下转身,提醒着科博尼教练,只要收购资金一批出。那就赶快与波尔图队那方的相关人员接洽,以免其他俱乐部抢了先机。 科博尼教练听完後,点了下脑袋。还顺口问了一下究竟何时才能拿到收购资金,完後,营运总监看了看表,嘴里“嗯~~”了老半天,才说道:“五个小时左右吧~!” 说完,也不瞧瞧科博尼教练给出的反应,就转身走了。科博尼教练也看得出来,营运总监似乎有些着急了,但绝对不是为收购班姆一事着急。而是生怕他那朋友等急了,想要赶快回去高尔夫球会所,继xù 挥他的高尔夫球杆。 等宾客接待室里没了营运总监的身影,在旁的哈斯先生就觉得自己也该离开了。再待下去。已是没了意义,在庆幸科博尼教练终肯接受自己的提议之後,就再向对方表示自己要离开了。 科博尼教练简单地“嗯”了一声,摆着右手以作告别,见着这次几方的谈话算是彻底结束了,且最终执行的动作仍未决定好,心里就觉得像是缺了什麽似的,想了半天也说不清那到底是什麽。给挂满皱纹的老脸添了些深沉沉的思绪。 三秒後,当哈斯先生走到宾客接待室的门口时。也跟营运总监一样,转过身去,对科博尼教练说道:“十八洞是不会那麽快就打完的,我希望你趁着有些时间,好好地想想究竟附加哪名球员,这是一个很重yào 的问题~!” 科博尼教练没料到哈斯先生在离去之前还加了一句嘴,更打乱了自己的思绪,就将原本背向对方的身子扭了过去,嘴角微微一弯,神经似地说道:“哦~?是吗~?那如果我最後的决定是将卡比内给送出去呢~?对这个你有什麽看法~?” 哈斯先生嘴上笑着,他根本就不当这问题是一道问题,更加吓不着他,只见哈斯先生将身子理好,整个人完全面对科博尼教练之後,就说:“没问题~!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心服口服,反正明年的夏季转会市场开启之後,最起码有五间豪门俱乐部会给卡比内报价的~!” 说完,哈斯先生还刻意地笑了两声,声音不在乎大,只要科博尼教练那老头子能听见就行。 这一听,科博尼教练就深知自己又败了下风,本是一句玩笑话,不曾想哈斯先生没有示弱,狠狠地戳中了科博尼教练的软肋,於是科博尼教练选择咧嘴一笑,没再答话。 “感谢你能够接受我的提议~!” 本见科博尼教练没有答话的意思,哈斯先生反而在走出宾客接待室之前,仍不断气地给出这句话来。 科博尼教练不想藉刚才那一下挑出什麽事端来,就回道:“说实话吧~!在球探工作的方面上,我很是肯定你的专业~!如果班姆那小子真能加入我们队伍之中,那就应该是我感谢你~!” “等事情办妥了再说吧~!” 哈斯先生说完後,就转身离开,步子迈开的一刹那,他又再掏香烟盒,准bèi 与香烟来上一个回合。 由於在其他地方仍有工作要处理,并要赶往机场,哈斯先生去了球员休息室与卡比内会合之後,两人就离开了训liàn 基地。 在训liàn 基地的门口等待预先电召的计程车来到之时,卡比内向哈斯先生表示队医在复查伤势之後,给出很乐观的态度,那脚腕的伤大有可能不需yào 一个星期就会痊愈,哈斯先生听後,竟然呛道: “就算脚腕的伤痊愈了那又如何?难道你忘了?你需yào 内部停赛两场~!下场比赛你将会继xù 缺阵~!” 就这一话,喷得卡比内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不是觉得没有面子,而是哈斯先生的一句实话让他心里感到有些抑塞…… ※※※※※※※※※※※※※ 谈话结束後,科博尼教练回到了办公室,在等待营运总监那边的消息之间,他也没有闲着,早在哈斯先生离开之後,他就致电给助理教练,让对方回来训liàn 基地一趟,当助理教练问起何事之时,科博尼教练也就浅说一句: “我们的一线阵容要改变了~!快回来商讨一下这方面的问题~!” 此事就算面对面都很难讨论出来个东南西北,那在电话里就更不适合细说,助理教练没有怨言,果duàn 暂停自己的休假,向训liàn 基地赶去。 待科博尼教练等了个四十分钟之後,就有三下敲门声响起,科博尼教练应了一声“请进”,助理教练就滑门而入了。 其後的十分钟里,科博尼教练很有耐心地向助理教练讲了一遍刚才几方谈话的事情,完後,再将两人谈话的重点落在了究竟附加哪名球员的这处上。 “就收购班姆一事,我决定试一试,在附加哪名球员的问题上,你有什麽意见吗?” 科博尼教练想知dào 助理教练有什麽看法,就问着对方。 可没料到却遇着助理教练的反问:“教练~!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一个人选?” 科博尼教练没感意wài ,说道:“有~!在刚刚等你的时候,我想了很久,很深,随之,心里就出现了一个人选~!” 助理教练说道:“哦~?那说实话吧~!整件事情我已经理清了,其实我也不需yào 再去细想,所以……我心里也有一个人选~!” 科博尼教练点点脑袋,说道:“那不如这样,我们先一起说出来,然後再深入讨论~?” 助理教练回道:“嗯~!我赞成这样做~!好~!来吧~!” 这见科博尼教练将右手食指伸得直直的,准bèi 在助理教练的眼前点个三下,示意在第三下之後,两人就齐声说出自己心里所想的那个名字。 一……二……三…… “罗夫曼~!”(未完待续……) 章一百一十七:决定的後面只剩等待 两人心里所藏着的那个名字是一样的,齐声说出口後,两人没有选择像默契十足,再击个掌那般,而是各自的态度越发认真起来,势要将话题往深里说。 关键性的那个答案已被给出,於是两人将原先紧绷着的身子松了下来。 助理教练上身穿着白色T恤衫,下身穿着一条花色沙滩裤,两个脚板还套着拖鞋,想必赶来之时也挺着急。科博尼教练这一瞧,知dào 自己又打断了别人的休假,无奈这事情要靠他一力处理,还真的有些难度,在球队中除了自己以外,另一个非常了解球队强弱度的就当属助理教练了。 不过科博尼教练并不会百分百依赖助理教练的某些建议,心里要选出的那个人选也不能草率地随口而说,逐步的考lǜ 都需yào 谨慎,因为苦心打造的一线阵容不能说拔就拔。 在回到办公室等待助理教练的期间,科博尼教练也很是明白在对方到达之前,自己必须得给出一个名字来,藉此强调自己才是整件事情的主导者,让助理教练清楚只需给些意见便可。 怎料,助理教练给出的意见实属不多,当这人知透整件事情後,立马说了句痛快话,直问科博尼教练心里是否有了合适的人选,这问得科博尼教练意wài 地慌了数秒,莫非助理教练在几秒间就为自己给出了答案? 不过,也不能说是助理教练的处事手法比科博尼教练那老头子爽快,皆因他很明白。最後主导者并不是自己,那麽他大可以不加多想,说出自己的答案。在不拖慢事情节奏之余,两人更可以充分地善用时间,将事情往深处讨论。 那究竟是何原因?令到科博尼教练在四十多分钟的等待里,就给出了这样的一个名字。而助理教练在赶往前来的路上还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就在他知悉事情之後,在相当短的时间内,随即说出了与科博尼教练相同的答案—— 【罗夫曼】。给出的名字虽是一样,可在想法上还会是一样吗? 这见,科博尼教练已经没有了安坐在办公椅上的意思。立起身子,走到室内右侧处的窗户前,两眼盯着窗外,嘴里就问着助理教练:“在你心里。是否觉得这已经是唯一的一个人选了?” “对~!教练~!我的确是这样想的~!”助理教练盯着科博尼教练的背脊。一口答道。 然而,科博尼教练仍是盯着窗外,说了一句让助理教练颇感意wài 的话:“在这个问题的层面上,我的想法依然跟你一致,只是在考lǜ 了许久,然後拿定主意之後,我给自己的理由就是【位置重叠,已在一线阵容的边缘】。” 助理教练了解到科博尼教练的完整看法後。心里却在暗暗叫喜,不为别的。纯粹只为自己所想的每一步细节竟然与科博尼教练如此的不谋而合,接下,他答道:“嗯~!这细节跟我所想的更是一致啊~!” 球队的一线阵容是由科博尼教练一手拼出来的,未到必要的时候,科博尼教练就没有在阵容里面动刀子的理由,虽说球队刚遭两连败,不过明眼人一下细看,就会发xiàn 格拉纳达队的拼战情况也没有至於去到一败涂地的程度。 在卡比内登陆卡梅内斯球场之後,瞬间加强了格拉纳达队的整体实力,此子才华横溢,也正值职业生涯的起步阶段,对球队的实jì 作用更是在通过三场比赛後,就令格拉纳达队的球迷们惊叹之余,更令科博尼教练那老头子服了个彻彻底底。 几战下来,卡比内就顺理成章并毫无悬念地取替了罗夫曼,在中路负责起承前接后的工作。罗夫曼与卡比内的差别不只是年龄,从在场上所要执行的工作来看,罗夫曼虽会控zhì 比赛节奏,也有梳理进攻路线的能力,但他据守在中路扫荡局域的时间较多,看上去更像是一名工兵。 无疑,就考lǜ 两人在比赛中的能力这一下,卡比内明显要比罗夫曼更为全面。 当中还有两个事实也是被科博尼教练仔细地琢磨了一番,理清之後,才决定给出【罗夫曼】这个名字。 首先,虽然罗夫曼没有像某类球员那样,埋怨着首发位置被抢,说出被主教练忽视等等的气结话,但是随着时间一长,卡比内在球队中的重yào 性就会显得缺他不可,再按照正常的事态进展,罗夫曼被卡比内所取替,也是早晚的事儿。 这就是科博尼教练【位置重叠,已在一线阵容的边缘】之说的基本原因,想深些,那身披20号球衣的年轻悍将,其一身的扫荡力度也比罗夫曼来得痛快,如在保持谨慎态度的情况下,其实科博尼教练更愿意让20号上阵拼战。 连替补席位也有机会被他人夺去,罗夫曼似乎非走不可? 在考lǜ 最後一个方面之中,竟又戏剧性地为罗夫曼赚回了面子,这说波尔图队并不是等闲,在各种因素的基础下,格拉纳达队能拿出手的也只有罗夫曼了。 就罗夫曼的原价位来看,恰恰定额在九百五十万欧元,对一名差不多进入职业黄昏期的三十岁球员来说,这价位完全不感失礼。以罗夫曼在顶级联赛里拼战近十三年的经验,这让科博尼教练看来,他还真希望波尔图队的那方不要嫌弃罗夫曼这一类的球员。 过了好半天,科博尼教练就如一块坚石,直直地立着身子,一直站在窗前,没再与助理教练对话之余,脑里那股翻覆出的思绪竟又更深沉了些。 只见过了三十秒後,科博尼教练才转过身来,坐回到办公椅上,看了助理教练一眼之後,问着:“可否记得……罗夫曼为我们队伍效力了多久?” 助理教练一直跟随着科博尼教练,这般问题固然难不倒他,见他想了数秒後,就答道:“差不多快六年了~!” “嗯~!六年啊~!想不到罗夫曼那小子竟然将职业生涯的黄金期贡献给了球队,如今却要面对球队放qì 自己,这一个决定让我很是为难~!” 科博尼教练说出了心里的感慨,只是球队利益看似较为重yào ,就算之後告知罗夫曼球队有这样决定的时候,有多难下口,科博尼教练也一定要亲自说出口。 这是在一名球员离队之前,主教练向对方给出的最後一份尊重。 敲定了人选,再等收购资金拨出之後,格拉纳达队就要争取时间,主动与波尔图队那方接洽了。 这时,科博尼教练瞄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喃喃说道:“一切收购计划,必须在黄昏之前启动~!”(未完待续……) 章一百一十八:高速路上的追兵 正当科博尼教练他们留在了训liàn 基地,等待着营运总监的回覆之时,哈斯先生已是在前往机场的路上,一辆两厢型的计程车载着这老头儿,驶在一条窄道上,车厢内的另一角,则坐着卡比内。 就脚腕带伤来看,卡比内应该回家休息,争取时间让伤患处好好的减下压,能帮zhù 伤情快速好转之余,也可以避免伤患情况意wài 加剧。 不过,刚刚这一老一少在训liàn 基地的门口等待计程车驶来的时候,其实说好各走东西的,卡比内原想回家睡个大觉,哈斯先生则是奔赴伦敦,处理一些公事。 哪料过个一会儿,卡比内就突然一说,想送哈斯先生前去机场,加上那小子有股倔脾气,尽管哈斯先生在旁劝说,建议他回家休息,这一个在劝,一个要留,就这麽在三个回合左右之後,精於谈判技巧的哈斯先生竟然说不过卡比内,也就一下从了。 你若是认真地问卡比内坚持要送哈斯先生的原因,恐怕他也说不出个因为所以,将这问题一探到底,逼急了那小子,相信他也只是给你来一句:“这是我经纪人~!我送他去机场难道有问题吗?” 要是卡比内真的说了这话,也肯定没有人能够接上一句,一句看似普通的一句话,堵住对方嘴巴的威力往往是难以估计的。 随後,卡比内拖着那半好半残的脚腕,就跟在哈斯先生的身後。钻进了计程车的後座厢。双方合zuò 数年,遇到各持己见的时候,卡比内还是很少堵得住哈斯先生。这次意wài 【取胜】,弄得那白痴缩在车厢一角偷笑着。 也难说哈斯先生【轻敌】了,两三下嘴的功夫,竟然说不过身边的这个毛头小子,放任对方拖着伤脚,走这趟多余的一程路,若是再让科博尼教练知dào 了。那老头会不会将终极矛头指向哈斯先生呢?并怪责对方带着有伤的卡比内满街乱溜? 计程车再向前驶个五分钟左右,就会直上高速路,快则三十分钟过後。便可到达机场客运楼,坐在车厢另一角的哈斯先生下意识地看了下时间,轻口一说:“还早~!有的是时间~!” 这下,待在另一角的卡比内多了嘴:“放心~!不会迟到的~!时间很充足呢~!” 听此。哈斯先生没有回话。仰着脑袋,笑了一声,他知dào 卡比内那小子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刚才那麽一说,并不是在担心错过航班,而是将格拉纳达队准bèi 收购班姆一事记在了心里,哈斯先生十分清楚,这事情万万拖不得。那边资金一到,科博尼教练就要快速与波尔图队一方接洽了。 哈斯先生似乎与科博尼教练有了些默契。两个老头都认为收购计划必须要在黄昏之前启动,刚才看了下时间後,才得知现时距离黄昏仍早,所以就说了句“还早,有时间”之类的话。 究竟哈斯先生与科博尼教练闭门谈了些什麽?卡比内一直没问,但并不是没有兴趣知dào ,他自以为哈斯先生又再为自己的某些事情跟科博尼教练谈判,刚开始的时候,他一直都这麽想,直到看见球队的体育营运总监也回到了训liàn 基地,更朝着宾客接待室的方向走去之後,卡比内这才感到有些纳闷。 只是,参考生活中卡比内应有的智商,你要硬让他猜,恐怕也得等个几小时,更有可能的是,他最後还是不会猜中的。 等计程车跑了个几公里之後,卡比内似想没话找话说,问了句:“刚才你们在谈什麽啊?” 哈斯先生在这个圈子打滚多年,基本的职业操守还是有的,想着严格来讲,科博尼教练即将启动的这项收购计划应属机密,就当自己与卡比内的关系再好,哈斯先生的最佳回应方式就是先不要将真相告sù 卡比内。 何况这车厢里还有一个司机,接着也怪,整辆计程车突然地颠簸了一下,哈斯先生的屁股从座位上滑出了半截,当他重新坐好之後,就拿定主意,选择了一种过分谨慎的处理态度,并向卡比内回了一句假话: “其实也没有谈什麽东西,我只是在经营俱乐部的方面上给了一些意见,并跟你们俱乐部的体育营运总监交流了一些看法~!只是如此~!” 看来,哈斯先生还真把卡比内当成了一个白痴,虽然这句话里面所包含的成分有真有假,但若是再细心一想,当中的破绽也就原形毕露了。 【有哪种白痴会穿着高尔夫球的衣装急忙忙地赶回训liàn 基地之後,只为与其他人交流一些看法?】 卡比内盯着哈斯先生,再将脑袋摆了三下,脸上带着几分坏笑,问着:“哈斯先生~!你是在说假话吧~?” “真是这样~!没骗你~!”哈斯先生回完话,就在摸香烟盒了,那一组动作怎麽瞧都觉得有些别扭。 好在卡比内没有咄咄逼人,更加没有像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一类人那般烦人,他见哈斯先生没有接话的意思,也就及时地封住了自己的嘴…… 照理说,计程车的车厢里是不允许吸烟的,可是在计程车再跑了个几公里之後,哈斯先生却是在吸着第二根香烟了,他为解烟瘾,更为解救自己,不顾任何地犯下了当地的禁烟条例。 就算哈斯先生打开了一扇车窗,放烟圈出车外,这些举动在卡比内眼里看来也是徒然,自知自己一日没能兑现承诺,那麽哈斯先生就会将香烟吸到底。这想来也怪,别的球员各有一个正常的前进目标,卡比内的前进目标却是那麽的不一样。 再次出口劝说恐怕也是浪费口水,卡比内只好选择暂忍一下,哈斯先生与香烟交会完後,一切就自然恢复正常,再说计程车司机也无怨言,卡比内就没必要打断哈斯先生的痛快。 “叮~叮~~!” 一声突来,哈斯先生左手两指夹着香烟,右手朝裤袋里摸去,随後掏出手机,将一条刚刚收到的短信读了一遍。 奇怪的是,哈斯先生读完短信後,一下扭身,透过後车窗盯着计程车的後方,那姿势保持了五秒,卡比内直觉不妥,问着:“哈斯先生~!有什麽事吗~?” 哈斯先生转回身来,竟不是跟卡比内对话,而是问着计程车司机:“司机先生~!请问你这一路驾车过来,有没有发xiàn 有其他车辆在跟着我们~?” 司机两手握好方向盘,脑袋向後座厢微微地转了个三十度,说道:“见你这麽问我,我就直说吧~!我的确发xiàn 有一辆七人座的面包车跟踪了我们足足十五分钟~!”(未完待续……) 章一百一十九:车子里面的人很安静 “什麽?” 卡比内冲着计程车司机喊了一声,直问对方看清楚了没有,司机一连点头,一连肯定的表示绝对没错,至於迟迟没说,纯粹是因为警觉性松散,更没有第三者从旁出口加以验证,直至哈斯先生问起,司机才将这事儿说了出来。 这看哈斯先生在得知情况之後,明显要比卡比内镇定得多,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不难想这是因为刚刚收到的那条短信的缘故,哈斯先生深明为何有人跟踪他与卡比内。 卡比内脸色突变,脸容已是紧着,但算不上太慌,最起码之前在马约卡岛那时,也被人紧紧跟踪过,称得上有些被跟踪的经验,再看身边这人却是哈斯先生,总比上次孤军一人,等待他人相救要好得多。 一下子,卡比内与哈斯先生一同发xiàn 计程车在收速,顿感诧异,哈斯先生拍了一下司机的肩头,问着为何将车子收速,司机给出的答案竟是意料之外,表示作出此举是因为想询问哈斯先生他们要不要改个方向,或者转个道,如果在使出这招之下,後面那车子还是跟着的话,那就可以验证他们确实被人跟踪了。 哈斯先生看了一下时间後,心想短信中的通报味道极重,确信度也高,此时没必要做些多余的动作,於是吩咐计程车司机别存他想,将车子继xù 往前驶便可。 “哈斯先生~!这是怎麽回事?” 原是缩在车厢一角的卡比内将身子朝哈斯先生那处挪了挪,问话之间。想从对方的回话里清楚这究竟是为何事?只见哈斯先生没有打算卖关子,解释道:“放心~!跟踪我们的人不会是坏人~!他们只是在工作而已~!” “体育报的记者?” 可想在生活中,卡比内的反应很少有这麽快过。也似乎是上次在马约卡岛遭过一次,有些经验和心理准bèi ,当哈斯先生这麽一说,他就断定後方跟着他们的人一定是那些烦人的体育小报记者。 哈斯先生听见卡比内这麽一问,点着脑袋以作回应。目前,他没有空闲去理会卡比内的反应,他在想那些体育报的记者们是何时跟上了他们。为什麽对自己的行踪是这般的了如指掌? 哈斯先生越想越深,直觉恐怖,因为体育报的记者们既然还知dào 卡比内也在计程车内。再说就跟踪这一事。记者们肯定不是为哈斯先生而来,他们的目标正是卡比内。 在没有弄清楚记者们是以怎样的办法跟上了自己与卡比内的情况下,哈斯先生却很清楚对方紧跟在後的真实原因。这会儿又想稳住卡比内的情绪,就问着:“你没事吧?” 卡比内回道:“没事~!只是觉得有些烦人。我不喜欢被人跟着~!” 哈斯先生再次透过後车窗朝後方盯了一眼。回身之後才答道:“没办法~!谁叫你是当地的知名球星呢?” “哦~?”不理解哈斯先生的回话之余,卡比内还用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那意思像是在说:【我怎会是当地的知名球星呢?我何德何能呀?】 哈斯先生见着卡比内给出的举动,笑着说:“别装糊涂~!难道你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吗?” “我没有装糊涂~!真的~!再说我需yào 怎样去反应呢~?什麽意思啊?”卡比内回完话,还真把哈斯先生吓了一遭,在他眼前的这位年轻人何止是糊涂,简直就是白痴。 无奈间,哈斯先生向对方凑近了些。低着脑袋,看上去是想说些小声话。解释道:“在格拉纳达市,你就是格拉纳达队的当家球星,但是离开这个城市之後,你就什麽都不是了~!” 说完,哈斯先生近距离的将卡比内盯了个足足五秒,意说:你懂吗?年轻人~! 果然,卡比内还真是静心地想了一会儿,没出十秒,就说道:“嗯~!你是说,我在格拉纳达市就是王,但是站在别的足球巨星身旁,我就会被人忽视,是这个意思吗?” 哈斯先生满yì 地点了下脑袋,接道:“这只是暂时性的事实,我保证过完这个赛季之後,无论你去哪里,你都会成为一个焦点,前段时间发生在马约卡岛的那件事,就是一个实例,相信我吧~!你就快走红了~!” “嗯~!明白了~!但我觉得那些体育记者跟在我们後面的目的并不是想追访我这麽简单吧?”卡比内说出了一个重点。 哈斯先生拍了一下卡比内的肩头,说道:“哼~!你终於醒觉了~!你说的没错,他们跟踪我们的目的没有那麽简单,当中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为了下个月的【金童奖】而来,二是因为你的转会传闻似乎已在本地炸开了锅,所以他们才会这样的跟着我们~!” 卡比内“嗯“一声,回道:“体育报上关於我的转会报道又不是真的,可信度又低,他们完全没有必要为我而来~!” 哈斯先生摆了两下手,说道:“可信度高不高对他们来说并不重yào ,只要你还有着报道的价值,他们就一定会追着你来访问!” 说完,哈斯先生点燃了一根香烟,从计程车司机那里知悉到达机场的具体时间之後,就伴奏着飞扬扬的烟圈,独自深思起来。 卡比内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去打断哈斯先生的思考,细看之下,他知dào 哈斯先生正在寻找着待会儿下车之後,应付体育报记者们的方法。 照着哈斯先生的本意,司机没有将计程车改道而行,而是在行驶了二十分钟後,计程车就载着卡比内与哈斯先生到达了机场的客运楼处。 客运楼前的离港行人道上,旅客已是满坑满谷,人人都在准bèi 进去客运楼里。 当车子停稳後,哈斯先生一边付着车资,一边对卡比内说:“你先不要下车,如果情况不对,难以应付的话,你还是乘着这辆计程车回家吧~!” “没事~!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要送你啊!既然来都来了,我干嘛急着要走?” 卡比内那倔脾气一上来,哈斯先生还真是无力招架,只好速速妥协,两人就一同下了车。 就当哈斯先生出了车厢之後,他才看清那辆七人座面包车是黑漆车身,车窗帘紧闭,车窗属暗色,停靠在距离他们二十米处的地方。 这时,那辆计程车早已驶走,卡比内与哈斯先生就站在客运楼其中的一个进门处,不知为何,这两人没有进去的意思,怎看都有些古古怪怪的。 “哼~!奇怪了~!怎麽没有记者下车过来访问我们呢?难道是我的判断出了些错误?” 哈斯先生提出的疑问,也是卡比内的疑问,不过他没有哈斯先生那般为此纠结,说道:“哈斯先生~!可能他们真的不是来追访我们的,我们先进去吧~!” 由於车身已是黑色,又掩着窗帘,再加上暗色的车窗,这弄得哈斯先生大为不解之余,更使得这老头还想走近些一看究竟。 此时,卡比内发出了第二次建议:“哈斯先生~!他们不是来找我们的,我们进去客运楼吧~!” “嗯~!好吧~!” 哈斯先生本已朝着面包车的方向挪了四五步,只是这卡比内再三催促,他才突然止住了步子,想想就这样算了也罢,何必非要多管闲事呢? 转过身後,哈斯先生就准bèi 与卡比内进去客运楼里,两人并排而行,在走到进出口的时候,哈斯先生在没有忍住之下,竟是一个回身,从远处瞄了那面包车一眼,喃喃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未完待续……) 章一百二十:老帅怒了 在机场,卡比内与哈斯先生两人被一辆神mì 的七人座面包车跟踪,事情的发展甚至出乎他们的意料…… 另一边厢,科博尼教练与助理教练仍是守在训liàn 基地,一步都没敢离开,苦等着营运总监的回信。科博尼教练建议助理教练可以先行离去,不过助理教练执意留守,弄得科博尼教练也没了法子。 中午时分,又到了填肚子的时候,恰遇今天没有操练课,训liàn 基地的大部分工作人员正处於休假状态,平时为饭厅供餐的厨师们也是一样,这就让科博尼教练与助理教练没得吃自家的饭菜。 这等归等,也不能饿着自己,科博尼教练致电给披萨店,点了个大寸的海鲜披萨和两罐碳酸型饮料,与助理教练一起实行一边等,一边吃。 这见营运总监的回信没有等着,科博尼教练他们就开始等待外卖被送来。训liàn 基地的位置较为偏远,看似外卖员也没那麽快就将披萨送得到,科博尼教练也是不想弄脏自己的办公室,就带着助理教练去了宾客接待室。 三十分钟後,被科博尼教练吩咐出去帮忙接收披萨外卖的一名文书职员左掌捧着披萨盒,右手提着装饮料的袋子,走进了宾客接待室,这人一上前,就使原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科博尼教练与助理教练突然一下地静了下来。 “教练~!你的外卖~!” 这职员很是礼貌,还很识趣的将披萨盒跟饮料放在了一张小台子上面之後。就作势退步离开,科博尼教练也客气,忙问着要不要一起用餐。只见那职员带着笑意,摆了摆手,没下三秒,就完全退出了宾客接待室。 当然,科博尼教练那也是一句客气话,在不想被其他人知dào 收购计划的情况下,那如果又在用餐的期间收到营运总监的回信。科博尼教练是否就直接令下,赶那名职员出门外呢? 或许助理教练是饿慌了,也不理会科博尼教练。自己先是抓起一块披萨饼,就往嘴里塞,只是科博尼教练身为计划的主导者,这等不到回信。心里就有些漫不经心的。那给出的动作也没有助理教练那般痛快,一块披萨饼已经抓在手里,却迟迟不送去嘴边。 “应该也快有回信了吧?” 科博尼教练手里的披萨仍然没与嘴巴会合,被他悬在了半空中,他见时间已过得差不多了,就轻声说了这麽一句话。 助理教练比他要干得漂亮,此时已在咬着第二块披萨饼,嘴里嚼着虾肉。蟹肉什麽的,那罐饮料更喝了一半。他见身旁的科博尼教练似有所思。就说着:“教练~!这计划肯定能够顺利进行~!放心吧~!” 说完,还将装着披萨的盒子推向科博尼教练的眼下,示意先吃了东西再说,一切还留有转机,只要耐心等待就行。 科博尼教练见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了,得不到回信之下,明显是着急了,幸好助理教练出口一劝,才不至於那块悬在半空已经好久的披萨饼没被科博尼教练冷落…… 助理教练圪喽一声,定是吃饱喝足了,摸着肚皮,在沙发上瘫坐了起来,那一脸的满足感是在科博尼教练的脸上寻不到的,那老头连一块披萨饼都没有吃完,那罐饮料更是没有打开过。 这种【有目的的等待比无目的的等待还要揪心】的状态已被科博尼教练诠释得再透彻不过了,随着时间的流走,签下班姆的心思就越重,虽然没有急涨到志在必得的心态,科博尼教练却是只想将这事情办好,藉此进一步稳固球队的基础。 过了三分钟,原是眯着小眼,养着神,还瘫坐在沙发上的助理教练理好了身子,没有比赛要应付的时候果然令人感到轻松,加上刚才已是吃饱喝足,助理教练坐好之後,整身状态极佳,像是要继xù 谈些正事。 果然没出三秒,科博尼教练就听见了助理教练的给话:“我在想……要不要就在今晚将这事情告sù 罗夫曼?” 科博尼教练这才打开那罐饮料,完後说道:“资金到了位,再与波尔图队那边联系上了之後,就是将这事情告sù 罗夫曼的时候~!” “那要是罗夫曼那小子不肯离队呢?”助理教练一口回道,这重点明显不能忽视。 这一听,科博尼教练低头一笑,说着:“当然,我会对他进行游说,将这次收购计划的意义清楚地给他讲一遍,要是他仍然不想离队的话,我会将他直接挂牌出售~!” 助理教练“嘶”了一声,说道:“这麽狠~~?” 这下,科博尼教练嘴里无话,为求得到班姆,必要放qì 罗夫曼,这般无奈中带些狠心的手法,并不是科博尼教练的专利,嚐着割舍之间的那种郁卒,又在听见助理教练的这句问话之後,科博尼教练就没有心情给话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对於这次等待的目的,定是期盼着营运总监会带来一个好消息。 时间再过去了一个小时。 科博尼教练与助理教练再次回到办公室,各自安坐一方,就等办公室的电话响起。 “也差不多了吧~!怎麽还……” 助理教练也像是耐不住性子了,他的话还没完,办公室里就响起了一举声音,但不是电话响起的声音,而是三下敲门声。 “请进~!” 科博尼教练一声喊下,身子更是抖了一抖,虽然不知是何人敲门,但是他总觉得这已经距离等待的结果不远了。 办公室的那扇门一下滑开,来者正是格拉纳达队的体育营运总监,依然的一身高尔夫球衣装,那原本就属小肚腩的肚皮又鼓涨了一些,想必这营运总监是在高尔夫球会所吃完午饭之後才赶过来的。 见球队高层来到,助理教练立起身来,连忙让座,营运总监说着不用,就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刚坐好,科博尼教练就急着问道:“怎麽~?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还用你亲自过来一趟吗?” 营运总监轻轻地喘了两口气,回道:“原本是不用我再亲自跑一趟的,只需yào 你启动转会动作之後,我再接手操控细节便可,但是……” 这时,营运总监咽了下口水,直让科博尼教练急得慌,问着:“但是什麽……?你快接着说~!” 营运总监似是有话难讲,就瞄了科博尼教练一眼,顿了个五秒後,才接道:“经过我的游说之後,董事会还是决定……不会拨出收购资金~!” 科博尼教练一听,霍然直起了身子,又瞪大了眼珠子,嘴里一声喊道:“放屁~!”(未完待续……) 章一百二十一:没完,没了 见着科博尼教练发出这般反应,营运总监与助理教练还很是没有料着,而营运总监所处的位置与科博尼教练较近,本是坐在办公椅上的他立马起身,使出左手按着科博尼教练的手臂,试着安抚对方激动的情绪。 助理教练则是不便有所动作,身前这两人同属自己的上头,遇着事情已是这样的结果,他显然找不到发话的理由,况且他也知dào ,接下来必定会成为科博尼教练与营运总监一对一的时间。 这时,营运总监仍是按着科博尼教练的手臂,更是在说着刚才与俱乐部那边沟通的详细经过。科博尼教练边听边气的慌,将那详细的经过听了个大半之後,挂气之态不改,明显是久久不能接受当中的事实。 “先坐下,我们再好好地谈谈~!” 将整个申请收购资金的详细经过说完了的营运总监此时已在建议科博尼教练先坐下来,用不着如此激动。期间一直无话,而对此非常恼火的科博尼教练意wài 的听劝,这脾气一撒完,似乎也想冷静下来,将这事情妥善地处理完。 只听“啪”的一声,科博尼教练猛猛地朝办公椅上的软皮垫塌去,这举动让营运总监也明白对方的火气难收,更是感到有些尴尬,他心想当初自己的口气颇大,对申请收购资金一事,自感信心十足,如今却是以失败告终,恐怕营运总监的心里也难免不是个味儿。 领军出战之时,科博尼教练见着球队与对手僵持不下。局面稍稍下风,那麽这时的他往往会调兵遣将,想出数招。从而去扭转场上的局面,为球队找到突pò 口。只是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在场边指挥的那种灵性,一味地坐在办公椅上,没招应付之余,也像是被这难以接受的事实所击垮了。 苦心的等待换来不如意的答案,科博尼教练的愤nù 是可以理解的,现实就是他并不是在执教什麽豪门俱乐部。像豪门教头那样潇洒地甩票子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难料的只是,科博尼教练根本就弄不懂为什麽董事会连七百万欧元的收购资金都不肯拿出来。难道这就是中型俱乐部买卖球员的风格吗? 在接下的一分钟里,办公室内静得很,除去不好发话的助理教练之外,科博尼教练竟是盯着眼下的一本记事册。一眼看去。这老帅的眼神并不呆滞,他拧着眉头,还一直紧着两颊,虽然这种脸色也让营运总监吃不消,可是也很容易发xiàn ,科博尼教练的怒气已是消了一半。 营运总监认为,科博尼教练的怒气不见了一半,此时就是给话的良机。并想认真的与科博尼教练谈谈,找出接下来如何收拾局面的办法。於是他先不敢直接开章,在假装咳了一声之後,嘴角才动了起来…… “你看这样行不行?明年的夏季转会市场开启之後,我再尝试向俱乐部那边申请一笔更加庞大的收购资金,你说呢?” 科博尼教练将那本记事册盯了个还好半天,听营运总监这麽一说,就“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说着:“总监先生,这可不是收购资金多不多的问题。” “哦~?那是怎说呢?”见着科博尼教练有了接着谈下去的意思,营运总监动起心来,闭塞在喉咙间的那口气更是松了下来。 科博尼教练的视线离开了那本记事册,朝营运总监的身上移去,说着:“这是前进方向各有不同的问题,很明显,在收购班姆一事上,我们与俱乐部那边没有取得共识,大家前进的方向完全不一样,这事情根本没有办法谈下去~!” 营运总监急着接道:“不过你也要理解一下俱乐部,对俱乐部的经营,我们都是很谨慎的一步一步地来处理,在掏钱买球员这方面,肯定没有其他大型俱乐部那样来得痛快~!” 这话中一去一回,两人就直接说明了各自的立场,科博尼教练身为一名主教练,他的存zài ,更多的只是为了格拉纳达队的成绩,而营运总监就恰恰相反,他所持的管理理念,是以俱乐部有否得利为先。 好在营运总监没至於盲目追随这样的管理理念,从一开始他就答允科博尼教练一定会帮忙申请收购资金一事就可以看出,某程度上,他是支持科博尼教练的,只是在俱乐部那边没有拨出收购资金之後,营运总监看清了事实难以改变,索性就重拾自己的原则,替俱乐部的董事会说起了好话。 不过在科博尼教练心里看来,营运总监的话如同虚说,因为白痴都知dào 格拉纳达队的整体规模不大,掏钱谨慎只属常态,於是在听完後,科博尼教练又再“哼”了一声,说着:“总监先生~!你应该记得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吧?” 营运总监点着脑袋,回道:“我记得,那是两年前的夏天,你需yào 一千二百万欧元的收购资金,可是董事会跟这次一样,没有拨出资金的意思~!” “就因为董事会有着这样的决定,那麽你知dào 我们那次错过了谁吗?” 科博尼教练如此一说,就不难发xiàn 这老头对两年前的那件事情还耿耿於怀着呢,这说加强球队的实力也是他的一份责任,努力打造出一线的作战阵容更是他首要的工作,抱着这样的心态,在错过了一名优秀的球员之後,就像是自己的身上掉了一块肉。 这种感受,营运总监固然不能深懂,听科博尼教练这麽一问,他就面露难色,弄得待在一旁的助理教练也看得出来,营运总监根本就不知dào 科博尼教练错过了哪名优秀的球员。 三人静下五秒之後,又听着科博尼教练轻“哼”一声,说道:“两年前错过的那名球员现在已是拜仁慕尼黑队不可缺少的一员大将,这就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 营运总监仰头“哦”了一声,也很是吃了一惊,但他突然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问着:“据我了解,这次收购班姆一事,是哈斯先生首先提议出来的,这跟你有没有眼光是没有关系的啊?” 科博尼教练歪嘴一笑,说道:“没错~!这个提议不是我发出来的,但是我十分相信哈斯先生的眼光~!” 营运总监接着问道:“原因呢~?” 这见,科博尼教练将脑袋低着,来回摆了两下,他不敢想像着营运总监竟然还在询问当中的原因,那脑袋低下了三秒,抬起後,科博尼教练回道:“你应该认识卡比内吧?” 营运总监以为科博尼教练在开玩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里说着:“开什麽玩笑?卡比内是我们球队里冒起最快的新星,我怎麽会不认识?” 科博尼教练突然地面无半点表情,说道:“嗯~!那好~!我只是想说,卡比内就是哈斯先生发掘出来的,那麽我们还有去质疑对方眼光的必要吗?” 这话一下就将营运总监给堵住了,让他给不出话之余,还令到他只好摇着脑袋,改变了原先的想法。 将营运总监给问傻了,当然不是科博尼教练所在意的事情,他见眼下得不到收购资金,收购班姆一事搁浅在即,也就决定豁出去,非要个满yì 的结果不可。 而一直未曾搭话的助理教练比营运总监还要了解科博尼教练,他非常清楚科博尼教练的那身顽梗脾性不易收拾,董事会不掏钱,这只是一个暂时性的事实……(未完待续……) 章一百二十二:假的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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