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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猎罗马》


关于主角身份的修改

读者大大们好:

为了让读者大大们更有代入感,现把主角的身份由原来的匈奴小兵修改为汉人奴隶小兵,另外为主角加入几个汉人同伴。

《围猎罗马》关于主角身份的修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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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奴隶小兵

秦东很难相信自己前一刻被联络人出卖遭到追杀,后一秒醒来后就穿越了。看着自己粗壮有力的胳膊,手背上鼓胀的青筋,一身制式牛皮甲,腰上悬挂着一柄带鞘弯刀,接收了这具身体原来的记忆他才知dào

自己穿越到了欧洲上古罗马时代末期的匈奴帝国王庭,就是后世的匈牙利,而他是匈奴王阿提拉之子埃拉克手下卫队其中一名汉人奴隶士兵,名字也叫秦东。

这副身体的主人秦东原本是一个从中国北魏朝来的一个商人的儿子,著名的女英雄花木兰就是处在这个时代,商人带着他的商队带着大量的丝绸和瓷器前来东罗马帝国首都君士坦丁堡经商,去遭到了土匪洗劫,商队大部分人被杀,手下只有剩下三个家丁活着,商人欲哭无泪,只得带着剩下的三个家丁留了下来,后来在君士坦丁堡娶了一个罗马女人为妻,生下了秦东,十年之后匈奴人来了,围困了君士坦丁堡,商人和他的儿子秦东还有剩下的三个汉人出城干活一起成为了匈奴人的奴隶,没过一年商人就病死了,只剩下秦东和另外三个汉人,那时秦东才十三岁,过了两年秦东十五岁,他长得身强体壮,又有他老爹留下的一套家传马战枪法,马战实力非同小可,被选为匈奴大王子埃拉克的侍卫,到现在也整整两年了。

罗马帝国、匈奴王阿提拉?嘶——秦东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阿提拉是何许人也?他可是与成吉思汗铁木真齐名,并且比成吉思汗铁木真早了七百五十年带领匈奴铁骑把恐怖和毁灭带给欧洲,他率领一支令人闻风丧胆的铁骑横扫欧洲平原,建立了一个横跨德意志、俄罗斯、波兰和东南欧的庞大帝国,他所到之处生灵涂炭,许多城市被夷为平地,那些残暴血腥的杀戮成为欧洲人永远的恐怖记忆,他被整个欧洲称之为“上帝之鞭”。这个称呼表明了欧洲人对于阿提拉和他所率领的匈奴铁骑的恐惧和无奈。

匈奴这个民族原本生活在蒙古高原,以游牧为生,经常南下骚扰大汉帝国的疆土,大汉王朝与它征战长达百年,先后被大汉王朝的卫青、霍去病等名将击败而远遁漠北草原,后来更是一分为二,南匈奴南下归附了汉朝,北匈奴则于公元91年开始西迁。

消失了两百年多年之后,这支西迁的匈奴人于公元290年出现在南俄罗斯草原顿河以东里海以北流域的阿兰国,北匈奴杀死了阿兰国国王,彻底征服了阿兰国。

凭借着在阿兰国的休整和补给,北匈奴彻底恢复了元气,掠夺、贪婪的本性让他们对顿河以西的草原垂涎不已。公元374年,匈奴在大单于巴兰姆伯尔的率领下,渡过了顿河,向东哥特人发动了进攻,东哥特人哪里是匈奴人的对手,匈奴人到来之前,东哥特人从未和骑兵交战过,也没见过如此迅猛的攻势。在匈奴骑兵排山倒海的打击下,东哥特人落花流水般地向西逃窜,直至多瑙河边。为了寻找新的生存空间,这些逃亡者又沿途打击西哥特人的部落,把他们连根拔起,驱赶到更向西的地方。

很快,在西哥特人逃窜的路线上,汪达尔人、法兰克人、勃艮第人、盎格鲁撒克逊人,像滚动的雪球,接连不断地向西涌去。匈奴人的进攻几乎把所有的日耳曼部落都给驱动起来。

经过六十年的征战,匈奴人日益强dà

,阿提拉终于坐上了匈奴王的宝座,与他的前辈们相比,阿提拉更具雄心,更富于侵略性。在历史上,阿提拉是一个极为突显的角色。阿提拉时期的匈奴帝国是匈奴史的最后一章,也是最辉煌的一章。他使罗马人蒙羞,使日尔曼人丧胆,具有令西人沮丧而无奈的强dà

力量。

秦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穿越到与阿提拉处于同一个时代,在这个时期,中国正处于南北朝时期,大小军阀连年混战,而罗马帝国也早在395年分裂成东罗马和西罗马帝国,正处于日薄西山之时,此前阿提拉一系列的军事打击让东、西罗马帝国更是雪上加霜,如果不是有埃提乌斯这个罗马帝国最后的著名军事政治家联合日耳曼人和西哥特人力扛阿提拉,罗马帝国早就被阿提拉征服了。

秦东以前在军校学习时没少研究这段历史和著名的沙隆之战,他毫不掩饰自己看到这段历史记载时就偏爱上了,当他第一次知dào

阿提拉的伟业时,他就被这些匈奴人迷住了,他们历史的作用,他们那些充满戏剧色彩的命运,他们出色的军事和外交天才,以及他们作为一个真zhèng

的东方民族,准确的说是炎黄后裔的一支在西方世界留下的影响都深深吸引了他,也可以说唤起了他的一种强烈的情感。

秦东知dào

著名的沙隆之战已经发生了,阿提拉在沙隆之战失败之后,又进攻了阿尔卑斯山以南,意大利北部的高卢地区,并且兵临罗马城下,眼看着就能拿下罗马城,可是西罗马皇帝瓦伦斯三世远遁拉文纳,教皇利奥一世竟然说服阿提拉退兵了。

常年征战和疾病让匈奴帝国元气大伤,休整了一年之后,阿提拉在今天迎娶一位日耳曼少女伊尔迪。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就听见身后传来汉语声音:“少爷,您昨晚喝了那么多,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秦东回头一看,是一个接近四十岁的中年汉子,脑子里记忆涌现,知dào

这人是自己父亲从中国北魏朝带来的其中一个家丁,名叫刘三,秦东露出笑脸道:“刘叔啊,您干什去了?对了,马叔和王叔呢?”

刘三指了指手上的木桶一副无奈的神情道:“挤马奶去了,那两个老不死的也在挤马奶,今天有几十匹母马要挤马奶,如果搞不完,晚饭又没找落了,哎,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身为奴隶的处境,秦东深有体会,吃不饱穿不暖,主人稍不满yì

就会拳脚相加或者是一顿鞭子抽下来,浑身是伤,好在他们是汉人,匈奴主人看他们是汉人,而且很勤劳,一般不会为难他们,可如果干不完活,一样要挨鞭子没饭吃。

秦东起身拍了拍刘三的肩膀道:“刘叔,放心吧,我已经积攒了一些钱,只差一点点就能够把你们三个赎回来了!”

刘三听了这话顿时神情激动,抓住秦东胳膊连忙道:“少爷,你,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相信我,我现在是大王子的侍卫,大王子经常有赏赐的!”秦东笑道。

刘三连连点头:“对对对,那些匈奴贵族只要随便赏赐一点,就有很多钱,你一定要好好干,千万再别被大王子卖给别人了!对了,你赶紧回去吧,今天是大单于娶新媳妇的第二天,大王子肯定要去拜见大单于和新阏氏(yanzhi)的,你快点回去,如果侍卫头子找不到你就麻烦了”。

阿提拉娶新媳妇?秦东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刘叔,今天是什么日子?”

刘三道:“应该是三月十六”。

“刘叔您知dào

今年是哪一年吗?”

刘三抓了抓脑袋为难道:“哪一年?这可难倒我了,如果按照我们中原的纪年算法,我还真不知dào

现在是哪位皇帝在位,可如果按照西人的纪年算法,今天应该是大秦皇帝瓦伦蒂尼安三世在位二十八年”。

秦东听得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现在基督纪元还没有被采用,要再过一百年左右欧洲各国才渐渐采用公元纪年,而在此采用公元纪年以前,欧洲各国的纪年方式五花八门,有的采用城市建成纪年,有的采用皇帝在位多少年纪年,有的采用城市执政官的名字纪年等等不一而足。

秦东算了算,如果是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二十八年,那么今年应该就是公元453年,等等,公元453年3月16号?秦东突然想起了,阿提拉不就是在历史上的3月15号这天新婚之夜突然暴毙而亡了吗?直到第二天下午,侍卫发xiàn

阿提拉还没从新房出来才感觉事情不妙,于是强行闯进了阿提拉的新房,发xiàn

阿提拉早已死去多时,而那位可怜的新娘则蜷缩在床角直哆嗦。

阿提拉死后,他的儿子们内斗不止,短短的一年间强dà

的匈奴帝国就土崩瓦解,而归附的日耳曼蛮族突然反叛,匈奴人几乎被屠杀殆尽,只有极少数融入了其他民族,从此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匈奴这个民族。

秦东想起自己可是大王子埃拉克的奴隶侍卫啊,到时候那些蛮族屠杀匈奴人的时候,自己肯定也很难幸免,如果不想死就必须想办法自保,等到匈奴帝国崩溃之前掌握一支足够强dà

的军队,到那时就不用害pà

被蛮族屠杀了。

对,必须想办法自救,在这个人命比草贱的混乱时代,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秦东可不想再死一次,他走出帐篷观察了一下太阳的位置,发xiàn

现在是大约中午午十二点左右,也就是说阿提拉在昨晚已经死了,只是现在还没有被人发xiàn

,等到下午侍卫见阿提拉一直没有出来就会闯进去。

能不能利用这件事情为自己捞一点好处呢?秦东琢磨了一番立即拿了帐篷墙角处的长枪和马具就向马棚跑一边跑一边喊:“刘叔,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等我来的时候就把你、马叔和王叔赎出来!”

第二章 试探

匈奴人在历史上存zài

了很长时间,也造成了很深远的影响,但因为匈奴人没有创造出自己的文字,所以匈奴人几乎没有对自己民族事迹进行记载,后世之人只能从与匈奴人有过接触的文明国家,例如中国和罗马帝国这些国家的史书中得到零星的记载,而对于阿提拉这位盖世君王的记载更是少得可怜,尽管后世许多史学家详细研究阿提拉,但是对阿提拉的事迹知dào

得仍然很少,而他的突然神mì

死亡也成为了历史上最重大的谜团之一。

秦东在部队时也曾经研究过这段历史,他知dào

阿提拉死后没有留下由谁继承单于之位的遗言,因此造成了他效忠的对象,阿提拉的大儿子埃拉克继承王位之后位置不稳,埃拉克的其他一些有权势的兄弟开始跟他争夺王位继承权,甚至于大打出手,造成了匈奴帝国的内乱,阿提拉的幼子邓直昔克联合其他兄弟还提出让埃拉克把一些附属民族交给他们统治,而在阿提拉时代,这些归附匈奴人的民族是平等的,不存zài

谁是二等民族一说,邓直昔克的提议让归附的东哥特人、格皮德人、斯基尔人强烈不满。一年之后埃拉克实在无法忍受他的兄弟继xù

对他的王位虎视眈眈,因此使用武力驱逐了他们,在追击邓直昔克到黑海边后返回,经过一条河流边的沼泽地时被东哥特人伏击,而且跟随在埃拉克身边的格皮德人和斯基尔人又突然反水从背后截断了埃拉克的退路,就这样,埃拉克和他所率领的三万铁骑全军覆没,从此强dà

的匈奴帝国土崩瓦解,而邓直昔克所率领的匈奴部队后来又沿黑海岸边南下劫掠东罗马帝国,但是却在君士坦丁堡城外兵败身亡,头颅还被东罗马帝国悬挂在城头示众,匈奴人几乎成了过街老鼠,日耳曼人开始到处捕杀匈奴人,再之后阿提拉的其他几个儿子向罗马帝国要求领土安身,东、西罗马帝国赐予了一些土地给他们,此后匈奴人日渐衰落,大部分与当地人融合,几年之内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想想看,阿提拉和他的前辈匈奴王们给欧洲造成了多么重大的创伤?可以说没有一个欧洲人不憎恨匈奴人,阿提拉死后归附的蛮族反叛,看见匈奴人就杀,秦东现在是奴隶小兵,只是一个小兵,同样是东方人,跟匈奴人的相貌和外形差别不大,这里的西方人只会认为他也是匈奴人,如果不想被哥特人等蛮族屠杀,唯一能活命的机会就是必须要在一年之内获得一定的地位,趁着蛮族反叛时拥有一支数量可观的军队自保,或许还可以发展出更加强dà

的力量,如果能统一分裂的匈奴各部族,再次让那些野蛮人臣服,或许可以继xù

围猎罗马帝国,让摇摇欲坠的东西罗马帝国土崩瓦解。

通过历史记载来看,秦东知dào

埃拉克这个人能力有限,他向他的兄弟们妥协了,答yīng

了他们的要求,将归附的蛮族分给他的兄弟们统治,这无疑犯了一个重大的政治错误,为日后蛮族人反叛埋下了祸根。

眼看着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阿提拉的尸体很快就会被他的侍从发xiàn

,秦东一边策马向二十里外的匈奴王庭狂奔,一边思索着是否能利用这个事件为自己谋取一个职位,暂时离开埃拉克去外面发展自己的势力,如果继xù

呆在这里,诸王子争权夺利,自己这个小兵实力太弱,很可能成为内斗的牺牲品,既然重生了,他可不想再死一回,这个时代没有法律,没有秩序,他感觉自己这样的人在这样的时代无疑是如鱼得水。

干吧!秦东握紧拳头为自己打气,他脑子高速运转,他现在是埃拉克的侍卫队成员,如果想获得职位就必须要有埃拉克的提拔,而埃拉克的卫队人数多达几百人,埃拉克可能已经忘记自己的名字了,如何才能利用这个事件让自己再次进入埃拉克的视线,让他提拔自己呢?

秦东思索了一番便有了主意,他回到卫队营地帐篷之后下马,把马具取下来放进帐篷里,除了当值的侍卫之外,所有不当值的侍卫都喝醉了,到现在都没有醒来,秦东放下马具和长枪,把马牵到马棚里拴好喂上草料,出来后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铁制盔甲,作为大王子埃拉克的卫队,他身上的装备在匈奴士兵中无疑是最好的,戴上用黑色马尾毛作盔缨的毡帽,将弯刀系在腰间走出帐篷看了看左右之后,就按照记忆向阿提拉的木制宫殿走去。

这里是位于潘诺尼亚平原匈奴王庭(匈牙利平原),大致的位置就是后世匈牙利的布达佩斯附近。秦东观察了一下,这座王庭是一座城市,但是没有城墙,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帐篷,而此时他就身在王庭之内的阿提拉的木制宫殿附近,路上有一队队匈奴士兵巡逻。

由于昨天是阿提拉迎娶新娘之日,在新婚之夜许多大臣和侍卫们都喝得伶仃大醉,但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绝大部分官员都起来了,特别是武将,士兵们更是三五成群的聚集在自己的帐篷周围闲聊。

秦东按照脑子中的记忆来到了阿提拉的木制宫殿附近,他躲在一个帐篷边上看见四个侍卫腰挎弯刀在门口站岗,宫殿的门口还有一个光着硕大脑袋,一脸的凶相,身材壮实、魁梧、高大、手握弯刀的侍卫首领不断在来回走着,按照记忆,他知dào

这个人就是阿提拉的侍卫首领洛瑞德。

秦东观察了一下,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侍卫首领洛瑞德还不知dào

阿提拉已经死了,阿提拉到底是否真的在昨晚就已经死呢?历史上记载的是昨天晚上,但真实情况不得而知,他不能完全相信历史记载,如果要利用这件事情为自己谋取利益,就必须亲自去探查一番,在别人知dào

之前确定阿提拉已经死了。

可是阿提拉的木制宫殿周围到处都是侍卫,想要靠近宫殿探查而不被发xiàn

基本上不可能,除非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很显然秦东没有这个本事,秦东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要确定阿提拉是否真的死了,即使不去查探其实不难,只要试探一番即可。

想到这里,秦东立即握着弯刀大步向木制宫殿走去。见秦东这个穿着大王子埃拉克侍卫盔甲的侍卫走过来,两个阿提拉的侍卫立即走过来拦住:“来人止步!”

秦东立即停下,他可不想被这帮侍卫误会,手抚在胸部弯腰行礼用记忆中的匈奴语大声道:“侍卫长大人,大王子埃拉克殿下派我前来询问大单于是否已经起来,如果大单于已经起来,大王子埃拉克殿下就将带领诸位王子、武将贵族和文臣们前来拜见大单于!”

洛瑞德见秦东是询问这事,立即道:“你回去转告大王子殿下,就说大单于还未起来,让他们不要打扰大单于休息!”

秦东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轻易退去,他是来试探阿提拉是否真的死了,现在还不能确定,因此还不能退去,又大声道:“大人,大单于是我大匈奴最伟大的君王,他的光辉可比日月,睿智无人能及,按照平常的习惯他应该早就起来处理政务了,可是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大单于却还没有起来,大王子殿下让我转告大人,如果大单于还没有起床,就请您唤醒大单于,他将带领诸位王子和其他大臣前来拜见,商议国事”。

“放肆!”罗瑞地噔噔噔走下宫殿台阶来到秦东面前大声呵斥:“昨天是大单于新婚之夜,大单于今日起晚一些也属正常,你速速退去告sù

大王子,请他晚些时候再带诸位王子和大臣前来拜见!”

这时秦东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微弱的血腥味,这些匈奴人常年在外征战厮杀,对鲜血的味道也许适应了,没有闻出来,但是秦东是刚刚才穿越过来的,虽然只是灵魂占据了现在这副身体,但他对鲜血的味道却比其他人要敏感很多,他基本上确定木制宫殿里已经发生了事情,鲜血的味道是做不得假的。

两人说话这么大的声音,如果阿提拉没死,他应该早就出声询问了,可是现在宫殿里却没有丝毫声音传出来,再加上鲜血的气味,很明显,阿提拉真的已经死了,秦东不想惹麻烦,既然基本上可以确定阿提拉真的已经死了,那么还是赶紧溜之大吉为妙,如果被人怀疑他与阿提拉之死有关就麻烦了,他立即抚胸道:“是,侍卫长大人,我马上回去转告大王子殿下!”

第三章 谋划

从阿提拉的木制宫殿门口离开后,秦东立即向埃拉克的帐篷走去,他必须向埃拉克禀告这一消息,以获取埃拉克的信任,从而再次走进埃拉克的视线范围,只有这样才能尽快地得到艾克拉的提拔,转而投靠别人这种昏招想都不用想,他现在是埃拉克的奴隶,唯一得到提拔的途径就是死死的抱住艾克拉的大腿,尽管这个人是个无能之辈。

秦东很快就按照记忆走到了艾克拉的帐篷门口,两个侍卫在门口站岗,其中一个还认识秦东,见秦东过来便询问:“秦东,今天不是你休息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秦东一看,搜寻记忆知dào

了这家伙的名字,名叫桑吉,跟他的关系很不错,他连忙道:“桑吉,快去禀报大王子殿下,就说我有紧急事务要向大王子报gào

!”

桑吉手握长矛看了看秦东,皱眉道;“你小子能有什么事情要惊动大王子殿下的?别在这儿闹了,赶紧走,在大王子殿下还没有被惊动之前赶紧离开,否则被大王子知dào

了,一顿鞭子是免不了的!”

秦东没想到桑吉竟然不相信他,又装着一副非常着急的模样道:“桑吉,我说的是真的,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这事事关大王子殿下,如果被耽误了,到时候大王子怪罪下来你能讨得了好?”

“真的,你没骗我?”

“真的,我没事骗你干什么?”

“那好,你等着啊,我去跟你汇报!”

艾克拉早就起来了,匈奴人从奴隶到贵族,再到王子和单于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奢华享乐根本与他们无缘。

艾克拉正在处理自己负责的工作,刚才外面的说话声其实早就被他听见了,见桑吉进来便抬头询问:“外面怎么回事?”

桑吉单膝下跪汇报:“大王子殿下,侍卫秦东在门口有紧急事情要向您汇报,还是这件事情与您有关!”

“秦东?”埃拉克想了想,想起来了,于是点头道:“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汉人奴隶吧?那小子听聪明的,你去让他进来,本王子倒要看看他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需yào

禀报的!”

“是,大王子!”桑吉答yīng

一声慢慢退出了帐篷。

秦东很快被叫了进来,他走进帐篷看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跪坐在案几后面,只见这男子满脸乌黑的胡须,黑色的头发有些稀疏,头部两侧还留着两个小辫子耷拉着,眼睛是黑色,鼻子扁平,没有西方人那么高,身材魁梧,相貌则是典型的东放人的面孔,此前秦东一路上看见很多匈奴人都有一些西方人的特征了,可这个大王子埃拉克则完完全全是一个十足的东方人,由此可见这股匈奴人是来自东方蒙古高原的迁徙者确定无疑了。

这就是匈奴王阿提拉的长子埃拉克,秦东立即左手撑在地上,单膝下跪道:“拜见大王子!”

“嗯,我记得你,你叫秦东,听说你有重yào

事情向我汇报?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埃拉克没有废话,他还很多事情需yào

做,昨天是阿提拉迎娶日耳曼少女的日子,很多贵族和诸位王子将军们都赶了回来参加婚礼,吃喝拉撒都需yào

他管着,还要安全防卫任务,实在是没时间耽误。

秦东低声道:“大王子殿下,刚才我发xiàn

大单于到现在还没有起来!”

艾克拉一听就火了,“秦东,你是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没清醒,又或是脑子糊涂了?大单于起来没起来与你有何关系,又与本王子有何关系?用得着你这么郑重其事的前来汇报吗?你是不是在戏耍本王子?”

秦东连忙解释:“大王子殿下请听我说完,我们所有人都知dào

大单于是从来不睡懒觉的,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到中午了还没有起来,他娶亲也不一回两回了,以前也是很早就起来的,为什么唯独这次到现在还没有起来呢?”

阿提拉的妻子和儿子在人数上几乎都超过了一百人,因此娶亲对于阿提拉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这次娶的虽然是日耳曼贵族少女,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阿提拉以前娶的妻子比这个漂亮的也不是没有,因此他到现在还没有起来就有点反常了。

艾拉克虽然能力平平,但不代表他对王位的继承不渴求,不代表他对其他王子没有警惕性,因此听秦东说完之后,皱起了眉头:“确实有点反常!”

秦东见引起了艾克拉的重视,又说:“大王子,大单于的侍卫长科瑞德一直守在宫殿门口,我发xiàn

事情不寻常之后就到宫殿门口试探了一番,我用大王子想前去拜见大单于的名义跟科瑞德交涉,两人说话很大声,宫殿里却没有丝毫反应,而且,大王子您猜我闻到了什么气味?”

这时艾克拉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挑起来了,追问:“快说,你闻到了什么气味?”

“鲜血!我闻到了鲜血的气味!”秦东说话声音虽然小,但是语气特别肯定。

听到这一句话后,埃拉克眼睛瞳孔猛然一缩,现在傻子都知dào

阿提拉的宫殿出事了,埃拉克如果想顺利继承王位,那么阿提拉的突然死亡对他是极为不利的,虽然他是大王子,但是他并不是阿提拉最喜欢的儿子,阿提拉最喜欢的儿子是小儿子邓直昔克,因此拥护邓直昔克的大臣很多,其他一些大臣和武将有一部分人拥护二王子埃内克,而现在阿提拉突然死亡的话,在没有指定继承人的情况下,拥有继承权的不止大王子埃拉克一个人,还有二王子埃内克和小王子邓直昔克!

“快,召集卫队随我去大单于宫殿!”埃拉克起身握住刀柄就向外走去。

真是**一个啊,秦东气得直跳脚,现在所有人都不知dào

阿提拉已经死了,只有埃拉克知dào

,如果操作得当的话,埃拉克继承王位后将稳固如山,如果事情按照他计划的进行,他就能稳稳地抱住埃拉克的大腿,以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很快就能摆脱小兵的身份进入高层,只要拥有一定的兵权即使匈奴帝国崩溃,他也有实力自保。秦东看埃拉克这个表现就知dào

这家伙根本没有往这上面去想,他立即拉住埃拉克:“大王子留步,请问您召集卫队去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去查看大单于的情况!”

“不可啊,大王子,万万不可!”秦东大惊失色。

秦东的阻止让埃拉克不解了,“为什么,现在还有什么是比大单于重yào

的?”

秦东低声道:“大王子,您想想,如果,我是说如果大单于真的殡天了,那您现在去宫殿将会给您继承王位造成巨大的障碍,您想想,现在谁都不知dào

宫殿里出事了,就连大单于侍卫长科瑞德都不知dào

,而您是如何知dào

的?您的其他兄弟肯定会认为是您谋害了大单于,当然我们都知dào

不是您,可您的其他兄弟觊觎王位肯定会把脏水泼在您的身上,到时候您就是有口难辨啊!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大单于没事,而您这么冒然闯进大单于寝宫,大单于能饶恕您的鲁莽吗?”

埃拉克听得一头冷汗直往下滴,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你分析得不错,我那帮兄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们肯定会说是我干的,我不能去,那我现在怎么办?难不成就坐在这里什么都不管?”

秦东道:“不是,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防止大单于去见了长生天之后出现的混乱局面对您继承王位不利。您想想,如果大单于真的死了,现在他还没有指定由谁来继承王位啊,虽然您是大王子,但有资格继承王位的却不止您一个,右贤王埃内克和左谷蠡王邓直昔克都是有继承权的!”

埃拉克听秦东这么分析,不由点头:“对,他们手上的兵马合起来不比我少,而且还有一些大臣和武将支持他们,如果他们夺位那就真的麻烦了!”

“大王子,趁着他们现在都不知dào

大单于已经死了,我们立即暗中调集兵马埋伏在王庭周围,只要确定大单于已经去见了长生天,我们就封锁消息,然后派人以大单于的名义把他们召集到宫殿来,谅他们也不敢不来,等他们到之后,我们就将他们及其手下大将全部斩杀,然后您派得力大将接管他们的兵马,事情就成了定局,王位就是您的了,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危及到您的宝座!”

“嘶——”埃拉克听了秦东的提议之后倒抽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看着秦东,这是一个小兵能出的谋划吗?而且这个谋划实在是太狠、太毒了,要把他的所有兄弟们全部斩杀,这让他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他看着秦东厉声道:“秦东,你到底是何居心?为何要让本王子做出手足相残之事?”

秦东吓了一跳,吓得立即下跪泣声道:“大王子,属下是您的奴隶,您就是属下的天啊,属下只希望您能好,属下才有好日子过,属下完全是为了大王子着想啊,属下忠心可鉴日月,属下知dào

大王子您在宅心仁厚,你不想伤害兄弟,但是您的兄弟为了王位会放过您吗?大王子,自古以来王位争夺就是你死我活的结局,您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您啊!”

“不用说了,本王子自有分寸,你先退下吧,记住,这件事情不准向任何人声张!”埃拉克大声的说着摆了摆手。

草包啊,真是妇人之仁啊!难怪一年之后会被其他几个王子把整个匈奴帝国闹得四分五裂,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不用,真是傻瓜,傻子!秦东内心大骂不止,气愤不已的走出了大帐。

第四章 偷听

此时秦东还没有走远,却听到挨拉克的帐篷里传来他的声音:“快请奥里斯特斯过来,就说我有重yào

的事情找他商议!”

“是,大王子!”帐外的侍卫桑吉答yīng



听到奥里斯特斯这个名字,秦东停了下来,从史料记载上他得知奥里斯特斯是阿提拉的国务秘书,这家伙是个罗马人,应该是属于埃拉克一派的人,奥里斯特斯是西罗马帝国军事统帅埃提乌斯派给阿提拉的国务秘书,以前阿提拉和埃提乌斯关系很好,埃提乌斯甚至还派自己的儿子前来跟随阿提拉学习军事,但是后来两人关系急剧恶化,以至于兵戎相见,阿提拉在沙隆之战中惨败给了埃提乌斯,但阿提拉显然不是一般人,他还是继xù

信任奥里斯特斯,并没有杀死或者驱逐他。

除了奥里斯特斯这个国务秘书之外,阿提拉还有两个秘书,一个是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另一个是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奥尼格修斯是希腊人,他还有一个弟弟名叫斯科塔是阿提拉的财政大臣,兄弟俩对阿提拉都极度忠心,只听从阿提拉的命令,在王庭内阁官员中属于中间派,并不支持某位王子。而这个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并非上任西罗马皇帝,两者不是同一个人,只是名字相同而已,他是支持小王子邓直昔克的,这三位秘书都不是匈奴人,阿提拉的内阁成员中有一半不是匈奴人,不是罗马人就是希腊人。

秦东知dào

埃拉克派人去请奥里斯特斯肯定是想把阿提拉可能已经死亡的消息告sù

他,想向他讨教接下来该怎么做,说到底埃拉克还是有些不信任秦东,这一点秦东非常清楚,秦东决定不走了,他要留下来看看奥里斯特斯到底会给埃拉克出什么主意,于是他等了一会,见奥里斯特斯被请来之后,他绕过几座帐篷走到了埃拉克大帐的后面贴近大帐偷听他们的谈话。

秦东很轻易地就偷偷摸到了大帐的后面,埃拉克太大意了,跟亲信商议如此重yào

的事情竟然不派兵守住大帐周围,这让秦东觉得埃拉克实在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奥里斯特斯,情况就是这样,你认为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这是埃拉克的声音,他先是将秦东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随后询问奥里斯特斯有什么建议。

秦东贴在大帐的羊皮帐幕上听见一个同样年轻的声音用憋住的匈奴语说:“大王子殿下,我不知dào

那个侍卫到底是谁,如果他所说的是真的,我们确实应该做准bèi

,但不能对你的兄弟门下毒手,您应该清楚,一旦事不机密造成了政变失败,那么您就众叛亲离了,您就再也没有继承王位的机会,而且还可能危及生命,即使您成功了,您得到了您的兄弟们的军队和部属,但您屠杀所有兄弟的罪名会让他们表面臣服于您,可实jì

上却内心极度不服,这样一来您的位置还是坐不稳!”

过了两秒钟传出埃拉克的声音:“那我应该怎么做?”

“第一,让您能直接控zhì

的军队做好准bèi

,随时待命,但没有命令不能擅自行动,我们这么做的目的是防止您的其他兄弟为了王位而动手,您放心,大臣们大多数都是支持您的,即使您的兄弟们跟您抢夺王位也争不过您。只有大臣们支持您继承王位才算是正统,这样得来的王位会比政变夺得的王位稳固得多。第二,立即诛杀那个叫秦东的侍卫,我感觉这个人狼子野心,您想想这是一个奴隶小兵能够想得出来的计谋吗?不是别人指使的就是他心怀叵测之心,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留在您身边!”

秦东在帐外听到这一段话顿时惊得全身直冒冷汗,他知dào

搞砸了,不应该这么鲁莽的就将阿提拉已经死亡的消息告sù

埃拉克,他没有想到埃拉克会这么优柔寡断,把消息告sù

奥里斯特斯,而且这个奥里斯特斯实在是太歹毒了,不过从奥里斯特斯给出的意见来看,这个奥里斯特斯肯定有问题,这人不是忠心埃拉克的,至少暗地里不是,如果这人是忠心埃拉克的,肯定知dào

自己先前向埃拉克提出派兵埋伏在王庭周围诛杀诸王子的建议是最好的办法,什么正统不正统,匈奴人继承单于宝座从来没有正统一说,谁坐上去了就是谁的,强者为尊,阿提拉和他的兄弟布列达就是诛杀了他们所有的兄弟和叔伯之后才坐上王位的,而阿提拉做得更绝,之后又杀了他的胞兄布列达,独自君临天下。

从刚才的对话中,秦东得知了这个奥里斯特斯肯定是某个势力埋在匈奴人内部的棋子,而奥里斯特斯又是西罗马帝国军事统帅埃提乌斯派给阿提拉的国务秘书,因此奥里斯特斯是西罗马帝国间谍的可能性最大,但也不排除奥里斯特斯在来匈奴王庭之后被其他势力收买了。根据史料记载,在阿提拉死后不久,奥里斯特斯回到了西罗马帝国,因为他曾经是阿提拉的秘书,所以在西罗马帝国四分五裂之后,罗马贵族为了讨好匈奴人而选举奥里斯特斯为达尔马提亚的军事长官,就是为了让匈奴人看在奥里斯特斯的面子上不进攻四分五裂的西罗马帝国,所以奥里斯特斯在暗地里到底是为谁服wù

还无从判断。

看来匈奴王庭内部的局势十分复杂啊,匈奴王庭内肯定充斥着各国的间谍,秦东感觉到事情非常棘手,而且他现在还得为自己的小命担忧,奥里斯特斯已经建议埃拉克杀了他。

不过接下埃拉克的话让秦东松了一口,只听埃拉克说:“让军队做好准bèi

没有问题,是要防备我那些兄弟狗急跳墙,但是杀了秦东没必要吧?也许您认为他别有用心或者是居心叵测,但是我认为不是这样的,他是汉人,而且是我的奴隶,我认为他是忠心于我才不顾自身安危前来报信的”。

相比欧洲人,匈奴人显然更相信汉人,在匈奴人眼里,汉人的外形跟他们的区别不大,都是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都是东方人,用俗话来说就是老乡,埃拉克会这么说不足为奇。

“可是…….”

“好了,事情就这样定了,我去安排布置一下!”奥里斯特斯还有再说,但埃拉克却没有再给他机会。

秦东感觉真是世事无常,刚才他还对埃拉克的优柔寡断从心里表示了蔑视,可是现在正是因为埃拉克的优柔寡断救了他的命,如果换了一个人,秦东知dào

自己肯定得跑路了。

就在这时,阿提拉宫殿方向传来一声长长的、富有节奏的凄凉号角声,这是?这是匈奴单于殡天的号角声,阿提拉死亡的事情被侍卫头子科瑞德发xiàn

了。从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得知,这种节奏的号角声只有才匈奴单于殡天才会吹出来,秦东脸色微变,但心里却踏实了,至少他对埃拉克没有说谎,阿提拉真的死了。按照埃拉克的性格和行事作风,他应该会自己有所表示。

号声还落下,秦东就快步向自己的军营跑去,现在阿提拉死了,所有的士兵和军官、武将、大臣肯定都会在宫殿周围集结,而军队要前往宫殿就必须要先在自己的营地集结一起出发才行。PS:书友可加群2、7、7、6、3、7、3、1、4进行讨论,跪求推荐、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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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阿提拉之死因

阿提拉死了,这个匈奴历史上最伟大的君王悄无声息的死在了新婚之夜,死时年仅47岁,所有的匈奴人,包括所有已经被征服的蛮族部落的臣民都哀伤不止,他们感觉天都要塌了,在这个混乱且人吃人的野蛮时代,拥有一位英明而又强dà

的君主是多么的幸运,至少他们不用担心自己被其他民族像猪狗一样屠杀,而阿提拉无疑已经成为了他们头顶的太阳和心中的神!现在他们心中的神陨落了,对于他们而言,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秦东跻身在侍卫队中跟随大王子埃拉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宫殿门前广场上,为了能够进入宫殿内查看阿提拉死亡的原因,他紧紧地跟在侍卫队长乌吉身后,埃拉克肯定是要进入宫殿内的,而侍卫队长乌吉为了保护埃拉克的安全也会带几个侍卫进去,秦东想成为这其中的一员。

阿提拉的神mì

死因一直是历史上最大的谜团之一,后世无数史学家都在研究,争议颇大,现在有机会能够亲眼进入阿提拉的死亡现场,这是秦东无论如何都不想放过的机会,否则他会遗憾终身。

今天的天气从早上开始就阴沉沉的,非常压抑,直到中午才有太阳,下午又刮起了北风,气温突然下降了很多,好像预示着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直到阿提拉的死讯传遍整个王庭,匈奴王庭的所有臣民们听到这个噩耗之后才恍然大悟,随即就是无止境的悲伤,紧接着人们自发地前来王庭悼念阿提拉。

对于东罗马帝国、西罗马帝国、西哥特、汪达尔人、法兰克人、勃艮第人、盎格鲁撒克逊人等这些国家而言,阿提拉无疑是他们心中永远也抹不去的噩梦,但对于欧洲中部和北方的胡人们而言,阿提拉就是他们的神,众神之神!阿提拉这个名字直到一千五百年以后的今天依然是恐怖和毁灭的代名词,阿提拉与七百五十年以后的成吉思汗不同,成吉思汗的军队虽然打下的疆域最大,但在北部最远只打到了波兰,南部最远只打到了匈牙利和叙利亚,当成吉思汗的军队打到匈牙利的时候,欧洲人震惊了,也仅仅只是震惊而已,因为蒙古帝国皇帝蒙哥的死让指挥进攻的统帅术赤不得不班师回朝,蒙古的军队并没有深入欧洲腹地,而阿提拉的军队几乎横扫了整个欧洲,罗马文明几乎被他毁灭,东西两个罗马帝国都在他的淫威之下摇尾乞怜,不得不多次派出使臣求和并年年进贡,每年进贡的数额达到了惊人的6000磅黄金,要知dào

在这个黄金开采量极少,而且开采手段极为落后的时代,每年进贡6000磅黄金几乎是一个天文数字,不到几年的时间,东罗马帝国(也叫拜占庭帝国)的油水就被阿提拉榨干了。阿提拉和他的铁骑把整个欧洲都当成了牧马场和狩猎场,想去哪劫掠就去哪劫掠,这在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宫殿周围很快聚集了很多人,有士兵、军官,还有臣民,没有人哭泣,胡人们从来不知dào

眼泪为何物,但悲伤却弥漫着整个王**空,寒风吹来,秦东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乌吉带两个人跟我进去,其他人留在外面!”大王子埃拉克吩咐一句就走向宫殿的台阶。

听到这话后,秦东急忙扯了扯乌吉的盔甲低声道:“乌吉大哥,带我进去,帮帮忙!”

这个时候乌吉也来不及想秦东为什么一定要进去,为了快点跟上大王子埃拉克,只得答yīng

,又快速点了另外一个叫睦录的侍卫,三人一前两后紧紧跟在大王子埃拉克的身后进了阿提拉的寝宫。

进了阿提拉的寝宫之后,秦东就被寝宫内的陈设大大震惊了一把,不是因为寝宫内太奢华,而是因为太简陋。想想看,一个横行整个欧洲的男人、一个当前世界上拥有最大势力的男人的寝宫里没有一套像样的家具,没有一件金器银器,最好的就是陶瓷花瓶。

秦东前世在军校研究阿提拉的时候发xiàn

这个人虽然生性残暴,但却非常自律,对物资生活上的要求极为简朴,而他对他的臣民却非常宽厚,允许他的臣民享shòu

奢华的物资生活。现在亲眼看到寝宫的情况,秦东真的震惊了。

正观察寝宫陈设的时候,秦东感觉自己被人拉了一下衣角,扭头一看却是乌吉,紧接着听到乌吉的嘀咕声:“别走神,要是捅了篓子谁都救不了你!”

秦东立即收敛心神,知dào

现在不是走神的时候,当即跟着乌吉走到墙边站好,侍卫们只能站在墙壁边,寝宫中间的位置要留给诸位王子和大臣们。

这个木制宫殿看上去像一个帐篷,圆形穹顶,内部空间却很大,挤紧一点能够装下一百人左右。

寝宫内气氛非常悲伤、压抑、沉闷,至少秦东的感觉是这样,现在寝宫内的人还不多,很多大臣和将军都还没有赶到,秦东的身材比较高大,即使站在墙壁边他仍然可以看到中间的情况,中间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接近五十岁的男人,这个男人已经死去,他就是阿提拉,匈奴历史上最伟大的君王、万王之王、众神之神!

秦东观察到阿提拉身材矮胖,双肩宽阔,脖子粗短,头颅硕大,脑袋上长着粗硬的黑发和稀疏的胡须,鼻子扁平,黄皮肤,毫无疑问,阿提拉是东方人形象,是东方血统。

阿提拉平躺在铺着绸缎的大床上,光着上身,身上的肌肉非常结实,腹部的腹肌棱角鲜明,但他此时已经没有了呼吸,秦东注意到阿提拉尸体的鼻孔处有大量的血液,此时有一个萨满巫师正在检查阿提拉的尸体,所有人都闭紧嘴巴屏住呼吸,没有人说话。

随后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大臣和领兵大将,这些人进来之后就找位置站好,没有一个人吭声。

跟罗马史书上记载的基本相同,阿提拉的尸体鼻孔处有大量的鲜血,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后世有人推测阿提拉是因为饮酒过度引起了鼻子内血管爆裂,又因为阿提拉喝醉了,鼻血没有流出来,而是倒流进了气管,造成了窒息死亡。

第二种推测是阿提拉是被毒死的,传说匈牙利平原上有一种鸟,这种鸟的羽毛拥有慢性剧毒,而阿提拉娶了一个原本生活在这片平原上一个国家的公主,这个国家被匈奴灭亡了,公主也被阿提拉娶做妻子,公主为了报复阿提拉,她将自己头上插的这种鸟的羽毛在每次给阿提拉的酒中拂一下,久而久之,阿提拉就中毒了,恰好这天新婚夜大量饮酒造成了毒发身亡。

还有一种推测,说阿提拉是酒色过度而死的,这种死亡是许多帝王的通常死法,而阿提拉的妻妾众多,阿提拉是这种死法也不足为奇。

秦东观察到阿提拉面色苍白,按理说窒息而亡的人应该是面色呈乌青色,而阿提拉的面色苍白,跟窒息死亡的特征不符,第一种推测不成立。

阿提拉身体健壮,只有47岁,正当壮年,就算现在死了,精气神还留有残存,秦东从尸体的面相上看得出这绝对不是纵、欲过度而亡的,第三种推测也可以排除。

尸体的鼻孔处有血渍,如果是中毒而死,血液的颜色肯定会跟正常颜色不同,因为毒药基本上都是见血才能封喉,毒药在人体内是经过血液传输到心脏、肝脏等这些部位的,所以是不是中毒而死,只要观察血液就可以看出来,但是秦东发xiàn

尸体鼻孔处的血液颜色是正常的,也就是说不是中毒。

那么阿提拉到底是怎么死的呢?以前王庭内根本没有阿提拉有生病的传言,他的身体一直很好,可是现在却突然死亡了,这就不能不让秦东产生了怀疑,在这个时代医学极为不发达,人们对于很多死因都不了解,以前东、西罗马帝国都有派人刺杀阿提拉,就连阿提拉的盟友也有刺杀过他,可没有一次成功的,而且阿提拉武功盖世,一般的刺客想刺杀他基本上没有可能,唯有美人计才能让阿提拉防不胜防,可是秦东看了阿提拉新娶的新娘,那姑娘柔弱无比,神色和眼神都惊恐非常,他敢肯定不会是她,尽管她的手上拿着匕首。

秦东抬头看了看寝宫的穹顶,又观察了一下禁闭的窗户,再联想到寝宫外面戒备森严的守卫,当他扭头看到木制墙壁的新木板的时候突然想起这座寝宫是专门为了这次婚礼而建造的,他心里顿时有了答案。

第六章 奇怪的祭奠仪式

没过多久,有官职有兵权的王子和一些王庭内主要的官员、大将都来了,这其中就包括左贤王大王子埃拉克,二王子右贤王埃内克,小王子左谷蠡王邓直昔克,八王子右谷蠡王埃尔纳克,阿提拉的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别看他们只是秘书,这三个秘书分别掌管着众多归附匈奴帝国的蛮族军队,都是拥有兵权的人,实力非同小可,不可小觑。

除了四个王子,三个秘书之外,还有财政大臣斯科塔,左大将、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右大将、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左大都尉、斯基尔国王埃迪卡,右大都尉桑布斯,左骨都侯瓦尔拉,右骨都侯比耶胡悉数到场,而左大当户乌尔干和右大当户伊图尔因为远在驻地没能赶来,还有前来参加婚宴的所有匈奴重yào

官员基本都来了。

阿提拉虽然凶残、狡诈,但是他的心胸宽阔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手下的重yào

大将和官员有一半以上都是外族人,他能够任命外族人为左右大将和左右大都尉,比如左大将瓦拉米尔就是东哥特国王,主要负责东边波斯人和阿兰人的事务,右大将阿尔达里克是格皮德国王,负责西边从大西洋海岸到匈牙利平原,莱茵河以北地区,左大都尉艾迪卡是斯基尔国王,负责巴尔干半岛事务不过艾迪卡有匈奴血统,右大都尉桑布斯则是匈奴人。

不出所料,萨满巫师经过检查之后并没有发xiàn

阿提拉的真zhèng

死亡原因,他起身扫视了所有人,才公布道:“大单于是因为饮酒过量造成血管爆裂,血液回流至气管窒息而亡”。

这个结果让绝大部分人都松了一口气,但也让不少人不满,如果阿提拉是被谋杀而死,事情就大条了,匈奴王庭肯定要大查特查,只要抓到凶手,凶手肯定会死得很惨,而且主使者绝对没有好下场,即使幕后主使是东西罗马帝国,匈奴人绝对会以举国之力拼死一战,不灭亡罗马帝国决不罢休,现在萨满巫师宣bù

阿提拉不是谋杀而是死于自然,那么即使有人不满,想挑起事端也没有借口了。

秦东已经隐隐猜到了阿提拉死亡的真zhèng

原因,但是他还不敢确定,需yào

时间核实,而且幕后凶手是谁还不得而知,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为自己博取最大的利益才是他当前应该考lǜ

的。

他不担心因为公布了结果会造成匈奴内乱,阿提拉已经死了,匈奴内乱是迟早的事情,埃拉克根本没有能力压服他诸多兄弟和手下各蛮族将领,他也不担心因为匈奴内乱了,会造成东西罗马帝国和西哥特国、法兰克国等国家来攻打匈奴,东西罗马帝国自顾不暇,他们国家境内到处都是蛮族骚扰,没有实力打匈奴帝国,而西哥特国和法兰克等蛮族国家早就被匈奴打怕了,单独根本不敢跟匈奴开战,其实他们早就希望匈奴内乱,在他们看来外部力量根本无法摧毁匈奴帝国,唯有让他们内乱才能从根本上瓦解这个庞大的军事帝国。

事实上确实如此,没有一个国家能让匈奴帝国害pà

,欧洲包括罗马帝国在内没有哪一个国家敢主动进攻匈奴,匈奴帝国也确实是因为内乱而造成内部蛮族反叛灭亡的。

秦东回过神来发xiàn

阿提拉的新婚妻子已经被带了出去,没有人下令杀这个女人,接下来阿提拉的侍卫长科瑞德带着几十个侍卫围在大床周围,他们抽出小刀割下自己的头发放在阿提拉的尸体周围,并且用刀割破脸颊任鲜血直流,他们用这种方式悼念死去的万王之王、众神之神、最伟大的匈奴王阿提拉。

用勇士的鲜血悼念他们的国君,这种悼念方式与其他所有文明国家截然不同,在文明国家里,国君死去后,臣民们会披麻戴孝,大声哭泣,伤心欲绝,而在匈奴却是用这种方式。

鲜血祭奠仪式很快结束了,侍卫长和他的手下们都退到了一旁,并且看护着阿提拉的尸体,现在轮到几个王子和大臣们处理了。

阿提拉的突然死亡造成了匈奴帝国巨大的权利真空,这让王子们和大臣们非常不习惯,但当务之急是处理阿提拉的后事。

作为阿提拉的长子,埃拉克当仁不让地首先发话了,因为以前有阿提拉在,埃拉克非常害pà

他的父亲,在父亲面前,埃拉克一直表现得很小心谨慎,两人在一起时埃拉克总是低着头,现在阿提拉死了,埃拉克也不再害pà

谁,在这时他身为大王子的气度就出来了,他下命令道:“吩咐下去,马上杀牛宰羊,准bèi

好酒水,今天晚上举行篝火大会,不醉不归!”

“是,左贤王殿下!”一个官员立即出生答yīng



其他大臣好像早就知dào

是这么回事,可让秦东惊呆了,阿提拉死了,所有王子、阿提拉的**妃子和大臣们不是应该悲伤披麻戴孝吗?怎么反而要杀牛宰羊,好像是大肆庆祝一番的表现呢?

想了想,秦东还真从身体原主人的记忆里找到了答案,原来这些以匈奴人为主的胡人们在国君死后不搞披麻戴孝,而是要杀牛宰羊举行篝火大会,每个人都必须喝得伶仃大醉才行,这种祭奠方式真是为所未闻。

安排完成之后,从大王子埃拉克开始,所有大臣、大将依次从阿提拉的寝宫退了出去,只留下他的侍卫和妻子们在里面,侍卫们负责看守阿提拉的遗体,而他的妻子们则开始为尸体换衣服化妆,秦东也随着大王子退出了寝宫。

出了寝宫,在大王子的带领下,大臣大将们全部向议事大殿走去,大臣们三个一伙五个一群走在一起神情严肃地低声议论着,阿提拉的突然死亡让这些忠心追随他的人茫然不知所措,特别是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斯基尔国王埃迪卡这些人,他们虽然身份地位不低,在整个匈奴政权机构里的职位都非常高,但他们毕竟都是投降过来的外族人首领,阿提拉在的时候很信任他们,他们也非常忠心阿提拉,从没有被其他国家和势力收买过,但是阿提拉一死情况就不一样了,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朝天子一朝臣,谁知dào

继任的匈奴王会如何对待他们?

而另外那些罗马人和希腊人,比如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财政大臣斯科塔这些人再加上匈奴人其他官员们现在就面临着一个站队的问题,是支持大王子埃拉克,或者支持二王子埃内克,又或者支持小王子邓直昔克呢?

匈奴人认为贤者为“屠耆”,因此匈奴的太子为左屠耆王,具有继承单于之位的绝对资格,可是大王子埃拉克并没有被阿提拉封为左屠耆王,这样问题就来了,既然埃拉克不是太子,那么他继承单于之位的资格就不是绝对的,其他王子也有继承资格,当然按照传统再加上阿提拉突然死亡,理应由大王子埃拉克继承单于之位,可是其他王子也可以以大王子不是太子为由拒绝承认埃拉克为继承人,接下来的事情就复杂了。

第七章 争夺单于宝座(一)

秦东知dào

接下来很可能就是一场暴风骤雨了,涉及到王位的问题,十有八九会是你死我活的结局,通过刚才在寝宫内观察到大王子的表现,秦东也知dào

大王子埃拉克并不是表面上那样不堪,他是因为长期处在阿提拉的阴影之下才会如此,现在阿提拉死了,埃拉克自然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唯唯诺诺。

众王子、大臣、大将们很快就到了议事大殿,如秦东所预料的一样,埃拉克当仁不让的走到王座的正前方转身站定,而其他王子、大臣和大将们分别按照官职大小找位置坐下。

匈奴人以左为尊,这一点与中原一样,而且匈奴人以武力建国,自然是武将的地位比文官要高,因此在埃拉克左手边坐着众王子,后面依次是各统兵大将们,右边第一个就是阿提拉的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再往下是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财务大臣斯科塔和其他的王庭官员。

秦东跟着侍卫长乌吉走到王座下面分左右两侧站定保护埃拉克,另一个叫睦录的侍卫被乌吉指定留守在大殿门口指挥守卫议事大殿的王庭侍卫拦住其他王子大将的侍卫,不让他们进入大殿。

待所有王子、大臣、武将们都坐定之后,埃拉克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并不像秦东认为的那样草包,这让秦东大吃一惊,不过秦东想想也觉得是必然的,一个王子,特别是生活在匈奴王庭这种处处都是危机环境下的王子能是草包吗?埃拉克的能力也许不是很强,但绝对不可能是草包,否则他就不可能活到现在,埃拉克之所以没有按照秦东的提议在王庭周围设伏干掉其他王子,从而夺取王位,是因为埃拉克还不信任秦东,而且阿提拉积威甚重,埃拉克不敢冒险,现在阿提拉真的死了,埃拉克自然再也没有顾忌。

只见埃拉克将左右两侧的王子大臣武将们看了一遍就开口说:“众位,大单于毫无征兆地突然去见了长生天,我很悲伤,很心痛,大单于是我大匈奴最伟大的王者,他的功绩无人能及,是他带领我们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辉煌胜利,是他让罗马人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跪在我们脚下摇尾乞怜,现在大单于归天了,我们要商议处理好他的后事,诸位都说说看,这件事情要怎么操办?”

秦东站在王座右边台阶下,手握腰刀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听见埃拉克说完便不得不佩服这家伙实在高明。按照一般情况来说,一个王朝在上任国君驾崩之后,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另立新君,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句话不是胡乱说的,没有国君很多大事就没有最后的决策者,这对于国家来说是非常危险的,尽早确立国君的人选还可以防止别有用心的人弄出事端毁坏国家的根基。而埃拉克不说王位的事情却说如何安葬阿提拉,这让其他几个王子如何受得了?实jì

上埃拉克这是在以退为进。

果然,二王子右贤王埃内克性子急躁,他先忍不住了,埃拉克刚刚说完,他就大声道:“大哥,父王死了我们都很伤心,可当务之急是商议由谁来继承王位,只有确定了王位继承人才好操办父王的丧事!”

在秦东看来,这家伙才真的是个草包,他这样急吼吼的样子让别人以为他要迫不及待地想登上匈奴王的宝座了。

支持他的右骨都侯比耶胡想阻止都来不及,只能听他把话说完,在别人还没有开始说话之前站起来大声声援,没办法,谁让二王子埃内克是他的主人呢?现在只能伸长脖子硬挺了,“二王子殿下所言极是,大单于归天的消息还没有发到各地,各地镇守的官员和大将们都还不知dào

,还要等这些人赶来才能发丧,因此这不是短时间之内能行的,所以必须要先确立王位继承人选,由王位继承人来主持大局,我以为二王子殿下德才兼备、神勇盖世,是王位继承人的不二人选!”

二王子埃内克很明显是个二愣子,比耶胡竟然说他德才兼备、神勇盖世。秦东听了之后忍不住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整个匈奴帝国的高级官员和将领们差不多都在这里了,如果他笑出声来,估计难逃被拖出去斩首的下场,他自负自己的武力能够杀死一些人,但是这里可是匈奴王庭,十几万大军驻扎在这里,想全身而退基本上不可能,而且在坐的大将们可不都是样子货,肯定有武力高强的人,这些人常年征战沙场,身上的杀气非常浓烈,都不是简单货色,为了自己小命着想,秦东还是忍住了。

在右骨都侯比耶胡说完之后,有三个官员站起来表示支持,但支持小王子邓直昔克的人忍不住了,左骨都侯瓦尔拉站起来大声反对:“右骨都侯的话我不敢苟同,众所周知,大单于一直喜爱小王子邓直昔克殿下,曾经不止一次话里话外流露出想把王位传给小王子殿下的想法,让小王子殿下继承他的意志,现在大单于突然龙御归天,壮志未酬,难道诸位想让大单于到了长生天还留下遗憾吗?”

左右骨都侯属于文官,没有兵权,主要负责辅助单于处理政事,而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都是军事政治一把抓。

匈奴人的常备军事编制共有二十四个“万骑”,大单于有直属军队五个万骑,左贤王次之,有四个万骑,右贤王有三个万骑,左右谷蠡王各有两个万骑,左右大将各有两个万骑,左右大都尉各有一个万骑,左右大当户各有一个万骑。“万骑”的长官是万骑长,属下还有千(骑)长、百(骑)长、什(骑)长,此所谓匈奴军队编制的“十进制”。

左骨都侯瓦尔拉这招确实有点厉害,把阿提拉搬出来了,这让不少人都不知dào

该说什么了,即使想站起来反对的人也犹豫不决,如果反对的话那就是公然不把阿提拉放在眼里,要知dào

这里还有不少阿提拉的死忠啊,把他们这些死忠得罪了,后果会怎么样不得而知。而且还有不少官员一个个站起来表示支持。

不过很显然王位的**太大了,还是有人站起来辩驳,只见右大都尉桑布斯站起来道:“左骨都侯说大单于不止一次流露出想把王位传给小王子想法,这事我怎么不知dào

?大单于喜爱小王子殿下,这事是我们都知dào

的,但王位的继承是何等重yào

的大事?除非大单于明确指定由小王子殿下继承王位,否则左骨都侯的话难以让众大臣和大将们信服,而我以为大王子殿下是大单于的长子,而且跟在大单于身边征战时常常奋勇争先,战功卓著,在大单于外出征战期间留守王庭时也把政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大王子殿下不论是在军事上还是政治上都有杰出的才能,是王位的不二人选!”

第八章 争夺单于宝座(二)

右大都尉桑布斯的话音一落,又有人站起来反对,总之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这些王子、大臣、大将们在议事大殿里吵得不可开交,而且谁都不服谁为王。

经过这番激烈的交锋,秦东也看出来这些人所属的阵营了,其中左大都尉斯基尔国王埃迪卡和右大都尉桑布斯是大王子埃拉克的人,而右骨都侯比耶胡是二王子埃内克的人,左骨都侯瓦尔拉是小王子邓直昔克的人,阿提拉的三个秘书、左大将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和右大将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都没有表态,他们都是外族人,这个时候也不好明确表态支持谁,而且阿提拉的三个秘书虽然都有兵权,但兵权是匈奴人给予的,只要匈奴王庭一个命令就能收回去,因此他们不好表态支持谁继承王位,秦东发xiàn

这里还有一些人是有支持者的,但是却没有站出来明确支持,比如阿提拉的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这个人很有可能支持小王子邓直昔克。

就在秦东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王子大臣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大王子埃拉克大声说吼道:“好了,都给我住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这是王庭议事大殿,不是摊贩市场!父王刚刚归天,尸骨未寒,你们就迫不及待地出来抢王位,你们还是父王的儿子吗?依我之见,现在最要紧的是商议好父王的身后事宜,确定安葬地点和发丧时间,要立即派出传令兵将父王回归长生天的消息传给各地的将军!”

大王子这番话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就在大王子说完之后,阿提拉的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站起来了,他原本是谁都不支持的,只效忠阿提拉,但是大王子的话打动了他,他说道:“大王子、诸位王子,各位同僚,我以为确立王位继承人和安排大单于的身后事宜同样重yào

。其实大单于好像早就感觉到自己的寿限将至,早在去年就命我秘密让人打造了一金一银一铁三口棺椁,铁棺最大,金棺最小,先将大单于的遗体放入金棺之中,然后将金棺放入银棺,最后将银棺放入铁棺,墓地的地点也早就确定好了,由于涉及到大单于墓地的安全,防止盗墓贼破坏大单于的遗体,因此知dào

墓地地点的人只有我一个,现在需yào

做的就是要安排人手去挖掘墓地以及在墓地工程完工之前安排人员给大单于的灵枢守灵,我以为为了防止大单于归天的消息泄露之后使得各地蛮族蠢蠢欲动,暂时还不宜将消息传播出去,只有确定王位继承人并且登基为王之后才能将这个消息公布天下,在诸位王子之中,唯有大王子埃拉克殿下成熟稳重,机智过人且魄力十足,在军事和政治上都颇有建树,是王位继承人的不二人选,拜见埃拉克大单于,请大单于登上王位宝座!”说完便手抚胸膛弯腰向埃拉克行礼。

奥尼格修斯的一番话和行为将所有人都雷得不轻,大王子埃拉克的铁杆支持者左大都尉斯基尔国王埃迪卡和右大都尉桑布斯立即起身面向埃拉克行礼并大声称呼他为大单于。

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和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也战起来向埃拉克行礼并大声称呼埃拉克为大单于。

奥尼格修斯都拜埃拉克为王了,他的弟弟财政大臣斯科塔当然要支持埃拉克,斯科塔当即也站起来向埃拉克行礼,并称呼埃拉克为王,随后是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和八王子埃尔纳克。

其他一些中间派的官员和本身支持埃拉克的官员都站起来支持他,埃拉克很是高兴,但他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看向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这是他的铁杆支持者,可这家伙的反应太迟钝了,如何不让埃拉克生气?

奥里斯特斯见埃拉克看向自己,顿时浑身打了一个机灵,才发xiàn

自己身为埃拉克的铁杆却比别人慢半拍,这不是自毁前途吗?顿时浑身直冒冷汗,连忙向埃拉克行礼。

已经超过三分之二以上的官员和大将都支持埃拉克了,二王子埃内克和小王子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不甘,但此时大势已去,他们只能无奈地带领支持他们的官员站起来向埃拉克称臣,埃拉克就这样登上了王位,但是很显然,他的王位是不稳固的,匈奴人的王位更替向来是以流血而收场,可这次却是平稳过渡,实在是反常,不管如何,祸根已经埋下了。

埃拉克走上宝座坐下看见大殿内所有人都臣服在自己的脚下,心中很是得yì

,现在也开始喜形于色了,他抬手道:“都起身吧!现在我们来说一说如何安排先王的丧事,奥尼格修斯先生,您是父王的首席机要秘书,而且也受命为父王打造棺椁和找好墓地,所以本单于命你全权负责先王的丧葬事宜!”

奥尼格修斯立即行礼并大声道:“尊大单于令!”

“左骨都侯何在?”

左骨都侯瓦尔拉听见新任大单于叫自己,吓得浑身直冒冷汗,他可是小王子的人,还以为新任单于要拿自己开刀,吓得颤声道:“在!”

谁知新任大单于埃拉克说道:“马上将父王归天和本单于即位的消息传遍全国各地,命各地官员和守将格尽职守,不可玩忽懈怠!”

左骨都侯瓦尔拉松了一口气:“是,大单于!”

埃拉克又喊:“右骨都侯何在?”

这家伙是二王子的人,他站出来行礼应声:“比耶胡在,请大单于吩咐!”

埃拉克又道:“向东、西罗马帝国、西哥特国王、汪达尔国王、法兰克国王、勃艮第国王、盎格鲁撒克逊国王发出国书,通报先王回归长生天和本单于即位的消息,让他们立即派使臣前来祝hè本单于、祭奠先王,谁不来就是对先王不敬,就是对本单于不敬,本单于必定率铁骑兵临城下让他们知dào

我埃拉克单于的厉害!”

比耶胡躬身道:“是,大单于!”

埃拉克看了看下面大臣们问道:“有谁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埃拉克随即摆手:“既然如此,那就散了吧,记得晚上准时参加篝火大会!”

“尊大单于令!”所有大臣们都站起来行礼后退出了大殿。

第九章 晋升十夫长

诸王子、大臣、大将们退出去之后,大殿里就只剩下三个人了,秦东站在宝座台阶下权衡着要不要把阿提拉的死亡原因告sù

埃拉克,以此来为自己获取利益,阿提拉的死因绝对不是血管爆裂以至于血液回流气管造成窒息而死,而是被人谋害的,但他现在不确定到底是哪方势力所为,如果是内部人干的还好一点,大不了杀了幕后主使,其他大臣不但不会反对埃拉克,而且还会支持他,可如果幕后主使是东、西罗马帝国,那么一旦匈奴王庭所有人知dào

这件事情之后,埃拉克势必要举兵南下与罗马帝国决一死战,否则埃拉克的王位就不稳,他必须要打着为阿提拉复仇的旗号与罗马帝国打这一仗来提升自己的威望,巩固自己的王位。

“秦东!”秦东还在权衡利弊的时候,宝座上的埃拉克突然出声了。

秦东回过神来,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立即转身面向埃拉克俯身右手撑地,左手握住刀柄,单膝下跪答yīng

:“是,大单于有何吩咐?”

埃拉克没有说话,只见他起身迈开步子一步一步走下丹陛,秦东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忍不住抬眼看去,就看见一双长筒牛皮靴子立在眼前,紧接着就听见埃拉克的声音:“起身吧!”

“是,大单于!”秦东听见这声音起身站立,挺胸垂帘,目不斜视。

埃拉克一双眼睛神色闪烁不定,时而露出凶光,时而露出欣赏之意,秦东只感觉被这道眼神盯着如针扎一般,额头上冷汗直冒,全身寒毛瞬间竖起,他在为自己先前的判断懊恼不已,还以为埃拉克是个草包,而实jì

上这家伙一直在扮猪吃老虎,迷惑别人的!善于伪装的本事绝对超一流。

秦东决定一旦埃拉克下达对自己不利的命令,自己就率先发难挟持他逃出王庭,然后远遁法兰克国、西罗马帝国与匈奴帝国交界处的各蛮族混居地带躲避追杀,然后再想办法发展自己的势力。

决定之后秦东左手握刀的力道突然增大了一些,只要发xiàn

局势不利于自己就马上动手,可是接下来埃拉克的话让他放qì

了这种想法,只听见他说:“秦东,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人才,你今天多大,是什么时候进本单于卫队的?”

秦东不但大意,按照记忆回答:“回大单于,小人今年十七岁,是两年前被大单于您选入卫队的!”

“不错、不错,两年了,这两年本单于一直忙于政事,但本单于一直在关注你,你在才十七岁就长得这么高大了,还有一股子机灵劲,很好!”埃拉克说着伸出大手在秦东的肩膀上拍了拍,秦东的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五,身材很是魁梧,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属于巨人了,而埃拉克虽然也很魁梧,但是身材不是很高,大约只有一米六左右,跟他的父亲阿提拉一样有些矮壮。

埃拉克绝对不可能是草包,草包怎么可能说出这种收买人心的话?秦东正不知dào

怎么回话,又听埃拉克说:“这次你立了大功,本单于要大大赏赐于你,说说吧,你要什么?”

如果是别人,听到这话肯定会下跪高兴地大声道谢,但是秦东却不敢,因为他虽然给埃拉克提出了建议,但埃拉克并没有采纳,也就是他并没有功劳,现在埃拉克却要赏赐他,更加让秦东怀疑埃拉克的用意,他再次单膝下跪大声道:“谢大单于,秦东是大单于的奴隶,不要赏赐,为大单于效忠是秦东应该做的!誓死效忠大单于”。

埃拉克听得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并亲自伸手把秦东搀扶起来,笑道:“你不要害pà

,本单于说你立了大功,你就立了大功,如果部下立功而本单于不赏,那本单于如何服众?这样吧,你跟随本单于的时间短了一些,暂时还不宜提升太快,就先赏你十户,等先王的葬礼过后,你就带着你的十户众去赛迪卡,为本单于守卫边疆,防止东罗马人北上,等你在赛迪卡立了功之后再赏,你看如何?”

赛迪卡就是现在保加利亚的首都索菲亚,索菲亚古时称赛迪卡,这里是属于匈奴帝国与东罗马帝国交界的边境大营驻地。

匈奴人是部落军事联盟,军队并不是单独存zài

的,而是与牧民一起,秦东得到十户的赏赐就等于他有十个骑兵了,现在是什(骑)长,十户中每户抽出一个男丁成为他的部属,一旦打仗,这些人就自带马匹、弓箭、弯刀,自备食物跟随他出征。

秦东听到这个赏赐愣一愣,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想早点离开王庭这个是非之地去外面发展,只有到外面他才能展翅高飞,没想到才一天的时间他的想法就实现了,这是不是太容易了?埃拉克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

“咳咳!莫尔洛,还不跪谢大单于恩典?”突然两声咳嗽打断了秦东的思绪,原来是侍卫长乌吉见他走神了出声提醒,要知dào

这种情况是非常犯忌讳的。

秦东闻言立即下跪:“谢大单于赏赐,大单于,小人有一事不明,大单于就不怕小人逃走吗?”

这个时代很多奴隶,而奴隶可不会那么老实地一直心甘情愿地被奴役,只要有机会就会跑。

埃拉克笑道:“你能跑那儿去?你虽然是汉人,但你的相貌特征跟我们匈奴人差别不大,一般罗马人看见你都会认为你是匈奴人,而且你脸上有刺字,跑到哪儿都会被别人抓住,始终都是奴隶,再说了,本单于相信你!”

秦东没想到埃拉克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装作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模样下跪高呼:“谢大单于信任,誓死效忠大单于!”

“好,好,乌吉,你去从我的第一万骑中抽调十个轻骑兵给莫尔洛!”埃拉克吩咐道。

侍卫长乌吉抚胸弯腰答yīng

:“是,大单于!”

从大殿出来后,秦东对乌吉说道:“乌吉大哥,麻烦你了,等先王的葬礼过后我请你喝酒!”

乌吉边走边笑着说:“你小子能有什么好酒?反正你也快要走了,还是我请你吧,你是第一个从侍卫队出去的,我为你能够出去闯荡感到高兴,对了,你是要有家眷的还是要没家眷的?”

当然是有家眷的最好,秦东不傻,有家眷的虽然需yào

的食物多一些,养活的难度大一些,但是有家眷的骑兵会有归属感,可以组成一个部落,哪里水草丰美就往哪里迁徙,而且在打仗的时候家眷可以充作后勤人员,同样可以防止一些骑兵开小差,秦东答道:“有家眷最好!对了,乌吉大哥,我有点不明白,大单于为什么要让出去,而且是到赛迪卡去?”

乌吉听到这话之后左右看了看,随即低声道:“你可能不知dào

,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听到你给大单于出的主意之后动了杀心,如果不是大单于拦着,你现在可能已经是死人了,我说你小子以前都没这么大的胆子,怎么今天胆子一下去变得这么大了?我跟你说,大人物之间的事情我们这些小兵就少参合,上面下达什么命令我们执行就是了,以后再别干这种傻事了,明白吗?”

秦东明白了,刚才他就纳闷埃拉克为什么会把他赶出王庭,而且还让他去赛迪卡这个与东罗马帝国色雷斯行省接壤的军事大营呢?原来是为了保护他不让奥里斯特斯陷害。想明白之后,秦东心里掀起了波澜,他没想到埃拉克这样一个大单于竟然为了自己这个小兵花这么大的心思,他先前还想如果埃拉克对他不利就会毫不犹豫地劫持埃拉克逃走,现在想想竟然有些脸红。

从内心情感来说,秦东应该感谢埃拉克,但是他知dào

埃拉克的心太软了,虽然埃拉克表现出了一个王者应有的风范,但是这个人太优柔寡断,难以成就大事,自古君临天下者必定要心狠手辣,甚至六亲不认,手段要铁血无情才能成就大业,而埃拉克太妇人之仁,难怪强dà

的匈奴帝国会在他手里土崩瓦解。

第十章 收服

从大殿出来之后,秦东立即跑回侍卫队营帐取来了自己的长枪,又拿上马具到马棚牵出自己的马,套上马鞍和马镫。

前世秦东翻过很多史料查找马鞍和马镫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都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而现在匈奴人就已经有了马鞍和马镫,按照这个身体的记忆,匈奴人自从七八十年前出现在欧洲攻击哥特人开始就已经有了马鞍和马镫,这两样东西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战争形态,使得骑兵成为冷兵器时代最为强dà

的武力。

马镫的作用不仅是帮zhù

人上马,更主要的是在骑行时支撑骑马者的双脚,以便最大限度地发挥骑马的优势,同时又能有效地保护骑马人的安全。而在此之前,骑兵骑在马背上飞驰射箭时,必须减速或者下马拉弓射箭;交战双方在马背上的格斗中,也不能竭尽全力大幅度摆动,否则会失去平衡而落马。马镫发明以后,使战马更容易驾驭,使人与马连接为一体,使骑在马背上的人解放了双手,骑兵们可以在飞驰的战马上且骑且射,也可以在马背上左右大幅度摆动,完成左劈右砍的军事动作。由于有了马鞍和马镫,匈奴骑手们能在骑马的过程中朝每个方向射箭。而马镫进入欧洲是一件非常的事情,正是因为它才使得骑兵取代步兵成为中世纪战争的主力,使中世纪穿戴沉重的铠甲的封建骑士得以产生,由此可见其重yào

的程度。

准bèi

妥当之后,秦东飞身上马,他左手拿着缰绳,右手将长枪夹在腋下策马快速向王庭外东面大营快速飞驰而去,他必须要加紧时间接收自己的十户骑兵,与他们认识,傍晚之前还要赶回来参加篝火晚会。

一路上到处都是从王庭周围赶过来参加阿提拉葬礼的胡人牧民们,秦东骑着马在泥水地上飞驰,马蹄将地上的泥水溅得到处都是,惹得两旁行走的牧民们一阵阵怒骂。

五分钟后,秦东就骑着马跑到了东大营外,乌吉此时正在和一个万骑长骑着马在大营门口闲聊,旁边还有十个骑兵排成一排等候,秦东立即提起缰绳让马停下坐在马上抚胸行礼:“拜见乌吉大人、万骑长大人!”

乌吉开口了,指着旁边排成一排的十个骑兵道:“秦东,万骑长大人接受了大单于的旨意同意调十户骑兵给你,这十户骑兵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人了,参加完先王的葬礼之后就立即赶赴赛迪卡大营”说着面向那万骑长道:“我还要赶回去侍奉大单于,就不再停留了,有时间一起喝酒!”

“恕不远送!”那万骑长点了点头,转而面向秦东打量了他一番,随即说道:“秦东是吗?现在这十户骑兵就是你的了,你把他们带走!”

“是,万骑长大人!”秦东答yīng

一声,扭头看向那十个骑着马的骑兵喊道:“你们跟我来!”

看见秦东骑马飞驰而去之后,那十个骑兵互相看了看,策马追了过去。

没过一会,秦东就带着十个骑兵远离大营到了一处空草地上停下,那十名骑兵开始有人小声议论了,“也不知dào

这是什么人,有什么本事?跟着他能不能有好日子过,以后的日子真是难说得很啊!”

旁边一人低声道:“你们还不知dào

?听说他是新任埃拉克大单于的侍卫,长得倒是人高马大的,我估计也就是样子货,中看不中用!”

这话一说出来,旁边好几个骑兵哄笑起来。

秦东调转马头面向这十个骑兵,刚才在大营门口的时候,这些人骑着马排着整齐的一排,现在却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散乱不成队形。

秦东盯着眼睛一一打量着每一个骑兵,这十个人就是他的家底了,想起家想发展就靠这些人了,但从这些人的表现来看,这些人显然不服他这个新任什夫长,认为他是一个样子货,中看不中用,看来得给这些人一点厉害看看,否则队伍就不好带了,秦东前世是部队出身,最大做过连长,最基层的战斗单位,带兵自然有一套。在军队里,特别在这种混乱的时代,又跟在太平盛世年代军队里不同,在这里讲究强者为尊,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看你们这模样是不服我这个十夫长了?有谁不服的可以举手让我看看!”

话音一落下,唰唰唰,这十个骑兵一下子全部举起了手,秦东点了点头道:“好,看来你们都不服我,没关系,如果是我,我肯定也会不服,这样吧,你们可以一个个挑zhàn

我,谁打赢我了,我这个十夫长就让给他做,并且心服口服向他效忠!怎么样?谁先来?”

其实秦东不知dào

,这一什骑兵在整个万骑里最难管,纪律最差,但是他们每个人的单兵战斗力却很强,就是因为他们的单兵战斗力很强,所以就算是一般的百夫长和千夫长都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就更别管辖他们了,刚才那个万骑长早就恨不能把这十个人甩手,恰好秦东愿意接手,自然很痛快就交给了他。

听见秦东这么说,有几个骑兵就起哄了,“巴图,你去试试他的斤两!”

“对,巴图,你去试试!”

巴图见大家都推举自己出来,便策马上前,秦东看去,见巴图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一脸的络腮胡子,鼻毛都长出鼻子外快两公分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这副形象完全可以做一个千夫长。

只见巴图将手上又粗又长,长满了尖刺的狼牙棒向秦东一指:“打赢我,我就服你,今后唯你是从,否则你从哪来滚回哪去!”

“哈哈哈,好,巴图说得好!”后面有人起哄了,顿时引起了一阵哄笑。

“那就请吧!”秦东也客套策马向旁边跑去,跑出一段距离后停下,而巴图则策马跑到他对面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两人酝酿了一会,同时双腿一夹马腹,大吼一声:“驾——”

一百米的距离,两人骑马相向而行,只短短几秒钟的工夫就相撞了,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巴图举起狼牙棒就一棒子砸向秦东的头顶。

秦东这次穿越之后感觉自己的精神特别好,也许是两个灵魂融合之后要比一般人的灵魂强dà

两倍造成了这种效果。

正当巴图的狼牙棒砸来时,秦东能清楚地看到狼牙棒的运动轨迹,这太让秦东感觉意wài

了,他立即出矛点在狼牙棒的发力点,那狼牙棒就被反弹了回去,秦东再迅速将长矛一扫,矛杆扫在巴图的胸口,巴图还来不及反应就倒飞回去重重地落在地上,秦东勒马停下伸矛抵在他的咽喉上。

“嘶——”剩下九个骑兵看见巴图连一招都没有撑过就被打下马,顿时一个个倒抽一口凉气,要知dào

巴图的武力在他们十个人中年可是排名第二啊。

武力最高,也是这十个骑兵中领头的一个人策马走了出来:“我来!”

只见这人带着牛皮头盔,束发,头发从头盔顶上的小孔穿出吊在脑后,就像一束盔缨,这人长着一副长脸,看上去身材瘦长,但绝对不瘦,眼睛精光闪闪,他拔出弯刀斜向下策马慢慢走了出去。

后面的八个骑兵欢呼起来:“好,苏合出马了,这下看那家伙还不死?”

原来领头的这个骑兵叫苏合,他策马走出去慢慢加速,开始向秦东冲锋,马匹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嘴里一刻不停了大声呼喝着:“呜噜噜——,呜噜噜——”。

这是匈奴人冲锋时发出的口号,就是“冲啊,杀啊!”的意思,单独一个人喊出了也有给自己打气的用途。

骑兵冲锋的速度太快了,秦东听见这个声音刚刚反应过来扭头看去就看见苏合策马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冲了过来,他见苏合的弯刀看了过来,立即举矛架住单开弯刀,一招横扫过去,这时苏合已经骑马冲过去,让他扫了一个空。

苏合冲过一段距离后立即勒马转向再次冲了过来,秦东也不甘示弱,双腿一夹马腹冲过去和苏合打了起来,两人一边策马一边过招,两骑在这块草地上飞驰,马上的骑士却招招狠毒,过了几招之后两人并排一起向前飞驰,手上的兵器却没闲着,剩下的人只听见兵器碰撞的声音不断传来,两骑为着一片草地跑了两圈就过了十几招,苏合终于不敌秦东,手上的弯刀被秦东一矛扫得脱手,人也被秦东一矛扫下了马。

秦东勒马看向剩下那些人,将手上长矛一指他们:“还有谁不服?”

“我,我牧仁不服!”只间一个腰垮弯刀,手执大弓的骑兵策马走过来大声道:“我跟你比箭法,看见山坡下那棵大树了吗?你只要学我射中它,我就服你!”

“好,你先来!”秦东喊道。

牧仁双腿一夹马腹大声呼喝:“驾——”马匹快速向前面飞驰而去,只见牧仁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在飞驰的马背上瞄准那山坡下的一颗大树就射了出去。

秦东眼神一凝,从这里到山坡下那颗大树至少有300米,在这个时代一般的弓根本无法射这么远的距离,可牧仁的弓是强弓,箭准确地射在了树干上,而且是策马横向快速飞驰,这不仅需yào

弓的射程远,而且需yào

射手的箭法精准,这个牧仁绝对是个神射手。

秦东作为埃拉克的侍卫,箭法自然是不错的,但是他手上的弓却没有这么远的射程,他手上的弓最多只能射两百米就顶天了,这看上去是一个必输的结果啊,怎么办?

思索了一番之后,秦东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抽出一支箭搭在骑弓上开始策马飞驰,嗖的一声,箭射出去了,但是秦东却并没有停下,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再次抽出一支箭,搭箭就射,有眼里好的骑兵就看见后面射出的那支箭速度更快,射在了前面那支箭的箭尾上,前面那支箭受到撞击之后突然加速而去射在了树干上,所有人都骑着马向山坡下飞驰而去想看看这次弓箭比试的结果。

众人很快到了山下,停下来之后看见树干上一支箭已经被另外一支箭从箭杆中间一分为二。

看到这个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领头的苏合带着巴图、牧仁和另外七个骑兵一起下马下跪大声:“从此远听从十夫长号令,誓死效忠!”

秦东很满yì

,点头笑道:“好,苏合,你带着其他人和你们所有的家眷、家当于三天之后的早上在这里集合,不管先王的葬礼是否已经结束,我们都要离开王庭前往赛迪卡!”

众人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这些匈奴兵并不喜欢呆在王庭,反而喜欢外放到边境,因为在边境可以自由劫掠,容易抢到财务和奴隶,苏合带着其他人下马大声答yīng

:“谨遵十夫长号令!”

第十一章 葬(赞)歌

回到王庭的时候天色还早,秦东便去卫队训liàn

营地练习马战技术,穿越到这个冷兵器时代,秦东很明白单人战斗力的重yào

性,特别是马战能力,这可是保命的本事。

这副身体的主人原本有一套家传的枪法,而且是马战枪法,前任已经把它练得滚瓜烂熟,了然于胸,秦东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把这套枪法吸收过来成为自己的,要想加强战斗力,还必须要经过实战才行。

在训liàn

场练了两个时辰左右,秦东练得全身是汗,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他便出了训liàn

场骑上马去了王庭外的小河边洗了个冷水澡,这时节洗冷水澡还是有点冷,但秦东管不了那么多,匈奴人甚至一年到头也不洗一次澡,这副身体的原主人在这里这几年洗澡的次数也少,身上都有一股很强的腥膻味,不洗干净秦东实在受不了。

洗完澡从河边回到侍卫队营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王庭内几乎所有空地上都升起了篝火,一只只杀好并且掏出内脏清洗干净的牛羊被抬出来架在火堆上烘烤,这些牛羊全部用木棍串起来,旁边还有人不时地翻动,让牛羊肉烘烤均匀,再洒上一些香料,不多时整个王庭到处都散发着浓郁的肉香味。

王庭内遍地的篝火将黑夜中的整个王庭都照得通亮,秦东回到营地的时候刚好被侍卫队长乌吉看见,一把拉住秦东道:“你过几天就要去赛迪卡了,等会跟我一起去参加篝火宴会,多吃点多喝点,就当是为你送行!”

秦东本来不想去,他还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做,这关系到阿提拉的真zhèng

死因,但仔细一想,可能时间上并不冲突,所以就答yīng

下来了,将马匹和长枪放进自己住的营帐之后就向单于篝火宴会现场走去。

新任大单于的篝火宴会就设在议事大殿门前的空地上,这里面积足够大,能够装下好几千人,就连帐篷之间的通道上也坐满了人。

这时新任大单于埃拉克和几个王子,还有一些主要的大臣和将军们都没有来,单于宝座上空着,两侧大臣大将们坐的位置上也空着,秦东很快便找到了侍卫长乌吉,乌吉正在带着一些侍卫维持秩序,看见秦东来了便指着单于宝座附近一片座位道:“你先去那边坐着,等会我坐第二排,你就坐在第三排,坐在我后面!”

“好的,乌吉大哥,对了,人手够吗,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你去坐着吧,大单于和众大臣们很快就要来了,篝火大会也很快便要开始!”

秦东听乌吉这么说就没再说什么,握着刀柄转身走到座位上去,这时已经有一些侍卫已经坐在这里,这其中就有秦东认识的桑吉,还有睦录,秦东便跟他们打招呼。

桑吉看见秦东到了便叫道:“秦东,你这小子怎么才来?快坐下,听说你被大单于赏赐了十户骑兵,过几天就要去赛迪卡驻防?”

秦东笑道:“是啊,你们怎么都知dào

了?”

睦录在旁边说:“是我告sù

他们的!”

这就难怪了,当时埃拉克赏赐了十户骑兵的时候睦录就在大殿外,自然把大殿内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秦东想起来了,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说真的,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们!在王庭多好啊,跟着大单于有吃有喝,去了外面就要自己找食了!”

桑吉撇了撇嘴:“得了吧,秦东,这么好的机会你还不愿意?如果是我,我肯定高兴得要死,不是每一个侍卫都能外放的!”

确实如此,匈奴人骨子里有一种天生的侵略性,北方的寒冷使得他们的生存环境要比南方恶劣,经常到了冬天就食物不足,特别是气候寒冷的年景,没有食物他们就只能南下劫掠,几百年前他们在蒙古高原劫掠汉朝边境,现在来到了欧洲就劫掠罗马帝国,甚至还劫掠野蛮人。

在蒙古高原的时候,匈奴人被汉朝打败了,他们只能西迁以获取新的生存空间,来到西方之后他们发xiàn

以前对汉朝不管用的骑兵战法现在竟然打得西方人闻风丧胆,西方人在他们排山倒海的铁骑冲击下不堪一击,因此他们丢失了几百年的自信心又找回来了,于是一发不可收拾,开始横扫了整个欧洲,每一个匈奴王庭的侍卫都渴望去边境驻防,这样让他们的侵略本性发挥出来。

说话间,几个王子、大臣们都陆续来了并按照对应的座位坐好,突然一声长长的报号:“大单于驾到——”

整个王庭内几万人站起来向宫殿方向抚胸弯腰行礼并大声呼喊:“拜见大单于!”

埃拉克在万众瞩目中,在十几个侍卫的护卫下登上高台,坐上了宝座,落座后向跟随的随侍内臣点头示意,随侍内臣便高呼:“起——,大单于令:篝火宴会正式开始——,鼓乐”。

话音落下后,宴会人群后方一排排长长的牛角在专业人士的吹奏下发出各种声音,特别古老,在王座所在的高台通向阿提拉寝宫的路上,人们自然地让开一条道路,十几个侍卫抬着阿提拉的遗体从寝宫里出来,后面跟着上百个女人,这些都是阿提拉的妻子,遗体被抬出来之后,只留下几个侍卫继xù

守在寝宫,其他人全部跟随阿提拉的遗体到了篝火晚会中间,随后一群穿着稀奇古怪,特别野蛮模样的萨满巫师们开始围着篝火和阿提拉的遗体跳着匈奴人的舞蹈,嘴里还唱着匈奴人挽歌,这首歌是专门祭奠匈奴王阿提拉的。

他们用匈奴语这样唱道:“阿提拉,蒙迪乌克之子,神圣的伟人,胡人的统帅,勇士的君王啊!你以无人能及的强dà

力量,独自统治着西徐亚和日耳曼尼亚;你威胁着两个罗马帝国,征服了它们无数的城市;为了保证其它城市的安全,它们全部向你纳贡。在获得了所有这些成就之后,你最终既不是由于仇敌的陷害,也不是由于下属的背叛,而是在最为快乐的幸福中,在你民族的辉煌中,毫无痛苦地离开了人世。既然没有凶犯可以让我们为你复仇,那又有谁能说这是你生命的结束?”

在场所有人都跟着这群巫师唱着这首丧歌,这首丧歌唱起来并没有一点点悲伤的意思,所有王庭的人,不管是匈奴人,还是其他民族的胡人,唱这首歌的时候都是自豪的,都是激动的,这是在歌颂他们心中伟人的赞歌。

第十二章 意在单于

丧歌演唱结束之后,萨满巫师们退去,埃拉克边从王位宝座上站起来举着酒盏大声道:“匈奴帝国的子民们,来吧,举起你们手中的酒杯,为我们伟大的匈奴王阿提拉致意,我们歌颂他的丰功伟绩,愿他在长生天之上永享安宁!”

数万人喝下了这杯酒,接下来就是歌舞开始了,男人们、女人们开始从座位上走出来围着火堆手挽着手跳着舞蹈,古老的乐队也开始为他们伴奏。

秦东坐在乌吉的身后跟桑吉、睦录等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块大块的牛羊肉送进嘴里吃得满嘴流油,吃一口肉喝一口奶酪酒。

匈奴人因为长期生活在寒冷的北方,环境恶劣,心里从来没有悲伤这个词,越是逆境他们越是展现出乐观的一面,就比如这次阿提拉死了,如果是在中原王朝死了一个千古一帝,估计全国上下都要披麻戴孝,一年之内小伙子们不能娶亲,姑娘不能出嫁,不能穿大红衣服,这就是地域不同,文化不同,习俗也不同的表现。

那边几个王子、大臣们也开始互相敬酒,边吃边喝看着歌舞,歌舞进行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结束,待这些男男女女退下去之后,这时有人故yì

找事了,只见二王子埃内克向大单于埃拉克大声道:“大单于,王弟手下有一武士名叫兀诸,颇通刀术,刀法了得,王弟想让他上来为大单于耍上一耍,祝hè大单于成为大匈奴之主,如何?”

这话音一落下,整个篝火宴会现场为之一静,鸦雀无声,秦东心里只一惊,这是搞什么?难道二王子埃内克,不,现在埃拉克登基为王,二王子这些人就不能称为王子了,只能称呼官职,难道右贤王埃内克想来一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气氛有些不妙啊,难道今晚会是一场血腥杀戮?右贤王埃内克想血溅王廷?秦东心想,不能,现在千万不能让匈奴内乱,至少不能在半年内让匈奴内乱,否则自己的所有计划都泡汤了,如果埃拉克被当庭刺杀,自己作为他的侍卫,肯定也是被除掉了对象,不想被干掉就只能拼死保住埃拉克,只要埃拉克不死,就没人敢在明面上动自己。

想到这里,秦东见气氛非常凝重,杀气四射,宴会上没有一丝的声音,也没有人出来说话,也许是没有人听说过“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个典故,不知dào

这其中的凶险,只感觉情况不对,所以都没有言语。

安静的时间太长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大单于埃拉克的脸面就将丢尽,秦东按住刀柄站起来大声道:“大单于,既然右贤王殿下有如此雅兴,大单于倒不如成全了右贤王殿下!”

埃拉克一听这话,原本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心中怒火中烧,心说你秦东是我的人好不好,怎么敌我不分竟然跑出来搅局,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我难看?

埃拉克刚想怒斥秦东,秦东又接着说:“不过一个人耍刀是不是太无聊了?不如给那位名叫兀诸的武士找一个对手,属下秦东不才,是个汉人,愿意上场陪那位兀诸武士过上几招,让大单于和诸位大人们乐呵乐呵,请大单于准允!”

众人愕然,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心说这个叫秦东的侍卫好机敏,轻易就化解了大单于尴尬的局面,怎么在场其他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个办法?这人不简单啊!

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更新心里升起了一股寒意,秦东这个人给他的压力太大了,这已经是第二次让他感觉这个人实在不是寻常人,上午的时候埃拉克把事情告sù

他时,他就感觉秦东的智谋非同凡响,而且心思狠毒,现在又发xiàn

秦东临场应变能力更是在这些人当中无出其右,别人都不知dào

怎么应对这个局面的时候,秦东已经胸有成竹了,这让他如坐针毡,心里暗想这个秦东太可怕了,如果让他窜起来,很可能有是一大劲敌,不输于阿提拉的一大劲敌。

而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看着秦东的眼神更是惊奇,闪烁不定,不知dào

心里在想些什么。

秦东的表现也引起了其他几个大人物的高度关注,比如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斯基尔国王埃迪卡,这三个人都是蛮族将领实权人物,他们都有自己本族的军队,其中艾迪卡有匈奴血统,因此效忠了埃拉克。

而大单于埃拉克刚到嘴边的怒斥声听到秦东后面一句话就咽下去了,随即心中大喜,脸上也有了喜色,对于秦东的提议他当然是赞成的,含笑点头道:“好好好,秦东不愧是我的侍卫出身,既然如此,你就陪兀诸过上几招!”

“是,大单于!”秦东抚胸弯腰后拿起案几上一条羊腿狠狠咬了几口,又灌了一碗马奶酒才走出席位,他这个举动在文明国家来说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但是在这些匈奴人眼里却是非常受欢迎,匈奴人不讲那么多虚的,大口吃肉大口吃酒才够爽,这样才是勇士,他们最讨厌唧唧歪歪。

右贤王埃内克这时恨死了秦东了,他原本是想让兀诸上场耍几套刀法,让兀诸耍刀时找机会将刀投掷出去射死埃拉克,只要埃拉克一死,他的手下就立即发信号,王庭外属于他的三万铁骑就会冲进来接管王庭,将不服者全部斩杀,整个匈奴就是他的了。

可是秦东这个不知dào

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奴隶士兵竟然突然出来大乱了他手下为他谋划的全盘计划,这怎么不让他恨?

右贤王埃内克看着秦东的眼神里闪烁着阴狠的凶光,在兀诸走上场之前叫住兀诸低声道:“干掉那该死的汉人奴隶秦东,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的时候杀掉埃拉克,事成之后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兀诸大喜,抚胸低声道:“是,誓死为大人效忠,请您放心,他们两个死定了!”

“很好,去吧!”

在篝火旁边的空地上,两人面对面离着五六米远的距离站定,秦东看见这个叫兀诸的武士身高大约一米七左右,这个身高在这个时代人当中算得上是高的了,相貌看上去像哥特人,头发短粗,呈棕色,高高隆起的朝天鼻,额头突起,看上去像是没有进化完全,身材很壮实,握住刀柄的手上青筋暴起,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样。

兀诸开始拔刀了,秦东当即阻止:“且慢,咱们事先说好规矩,如何比斗?如何判定胜负?而且仅仅是比斗好像没多大意思,不如加点彩头,右贤王殿下和诸位大人们是否要加点彩头?”

右贤王气得差点吐血,秦东这小子刚出现就尽给他难堪,被人这么当面质实在是太丢面子了,他想也不想大声狠狠道:“好,既然这样,我就出十匹上号良马、二十头牛、三十只羊,十金磅(十磅黄金)作为彩头,只要你赢了,这些全都是你的,比斗的规矩就是打到一方没有反抗能力为止,不过比武难免有所损伤,意wài

随时会发生,所以生死不论!”

右贤王埃内克都这么说了,作为秦东的主人,而且是大单于的埃拉克自然不能落了下风,他呵呵笑道:“好吧,就按照二弟定比斗规矩来,本单于出二十匹良马,四十头牛,六十头样,二十金磅作为彩头,只要兀诸赢了,这些东西就是他的!”

大单于和右贤王都拿了彩头出来,其他大人物们自然不好意思不拿点彩头给两位上场搏杀的勇士,一刻钟之后,几乎所有的大人物们都拿了彩头出来,支持秦东这边的官员都是大单于的人,他们给出的彩头已经达到两百匹良马,五百头牛、一千只羊和一百金磅,只要秦东赢了,这些东西就是他的,而支持兀诸的官员们都是右贤王的人,他们给的彩头要少一点,一百五十匹良马,三百头牛,六百只羊,八十金磅。

在外围更是有机灵的人开始设下盘口召开赌局,匈奴人没有自己的货币,使用的都是罗马帝国的货币,为金币和银币、铜板,一般人都不拿牲口做赌注,牲口是吃饭的本钱,只要还有牲口就不愁没吃的,外围那些人都拿钱币做赌注。

更多人看好兀诸,他在匈奴人当中有勇士的称号,因此许多人都押他赢,他的赔率要低一些,一赔一,而看好秦东的人少,秦东的赔率高一些,为一赔三。

没什么好说的了,彩头都拿出来之后,两人当即开始比斗,唰唰,两人的刀都抽了出来。

“去死吧!”兀诸大叫一声冲了过来。

秦东也不甘示弱,双手举刀一脚踏前,一招力劈华山,“当——”

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让周围所有人的耳朵都嗡嗡作响,秦东和兀诸两人同时感觉虎口发麻,同时退了好几步,都心说好大力qì



“哈哈哈,好,兀诸勇士好刀法,再来!”秦东大笑着再次劈了过去,他的刀法就是不停得踏步前进劈砍,不停地劈砍,兀诸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打法,根本没有时间反击,只能不停地举刀架住秦东不断劈来的刀。

连续七八次之后,兀诸就支撑不住了,秦东也感觉自己的力qì

不小,只见兀诸双手虎口被劈得鲜血直流,兀诸也感觉一直这样下去别说杀埃拉克和秦东了,反而会被秦东干掉,因此他快步后退脱离秦东的攻击范围。

稳定形势之后,兀诸开始了反击,两人当即在场上杀得吼声阵阵,周围的匈奴大臣大将们看得欢呼不止,大人们还要顾及脸面,那些侍卫小兵们可没什么顾及,都呼喊自己支持的人的名字。

兀诸的战斗力确实非凡,秦东自认为自己的近身格斗术在这个时代应该是非常高明的,他前世在部队的时候可是得过冷兵器搏杀的冠军,没想到这个兀诸竟然能跟他打上两百多回合而不败。

“咔嚓”“咔嚓”只见秦东和兀诸一番对砍之后两人手上的弯刀都断了,两人只能丢下断刀赤手空拳搏击。

徒手搏击可是秦东的拿手好戏,在这方面兀诸显然不是秦东的对手,十几招之后就被秦东放倒在地上,被打得吐血倒地不起失去了战斗力。

“呵呵呵,王弟,比斗到现在你觉得谁输谁赢呢?”埃拉克笑呵呵问埃内克。

埃内克脸色铁青,心里直骂兀诸这家伙是个废物,现在大单于问起,他只能承认:“大单于明鉴,自然是秦东赢了,明天我会派人把彩头送过来,大单于,王弟腹内有些不适,想现行回去休息了,请大单于准许!”

“哦,既然王弟身体不舒服,那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只是明天不要忘了把彩头送过来才好!哈哈哈!”

第十三章 玄机

右贤王临走时扭头狠狠瞪了秦东一眼,秦东知dào

右贤王埃内克肯定恨上自己了,看来自己以后要小心,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秦东赢了兀诸的结果让大单于埃拉克非常高兴,埃内克刚走他就哈哈大笑,显然龙颜大悦,高声道:“哈哈哈,好,秦东果然不愧是本单于的侍卫,连颇有勇士之称的兀诸都不是你的对手,以你的能力做个侍卫很显然太屈才了,今天本单于很高兴,本单于升你为百夫长!”

秦东没想到出了能拿到彩头之外,埃拉克再升了他一级,今天可是已经连升了三级了,虽然从普通的小兵到百夫长只隔着一个十夫长,但十夫长和百夫长都有副手,即使是匈奴这样的野蛮民族,没有健全的官职体制,但晋升也有一个过程,能够连升几级的情况是非常少的,这次显然是埃拉克觉得大有面子,心里高兴才会这么提拔他,如果是平时肯定没有这种便宜占。

埃拉克的话音落下之后,不少人都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这个晋升确实有点违反常规了,引起了其他大臣的惊愕,周围大人物的侍卫们都用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看着秦东,埃拉克发xiàn

这种情况顿时为自己脱口而出的提拔有些后悔,下午才刚刚提拔秦东做了十夫长,这还不到三个时辰又再连升两级,提拔为百夫长。

秦东哪里会给埃拉克反悔的时间,而且埃拉克作为单于说出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也不可能收回了,他立即单膝下跪道:“谢大单于,臣必定誓死效忠大单于!”

等到秦东谢恩之后,埃拉克也知dào

自己既然封赏了秦东,也就不能再把封赏收回来,沉吟一番之后索性大方一点把秦东的奴籍给拿掉,、便说道:“好,本单于就喜欢勇士,就喜欢忠心的人,索性成全了你,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在是奴隶了,而是自由人!”

这真是一个意wài

的收获,要知dào

虽然他成了百夫长,却还是一个奴隶,奴隶和自由人的身份存zài

着天差地别,主人对奴隶可以生杀予夺,可以转卖,可以赠送给别人,奴隶没有自己的财产,主人不需yào

任何理由就可以处死奴隶,而自由平民却不同,自由平民可以有自己的财产,可以有自己的马匹、牛羊和牧场,还可以有田地,婚嫁自己做主,这些都是奴隶所不能有的,秦东再次大声谢过之后回到了席位上。

看着秦东满载而归,就连侍卫长乌吉都有些羡慕,虽然对于百夫长的官职他不看在眼里,可是秦东得的那些彩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还有钱财一百金磅,相当于东罗马帝国每年向匈奴纳贡的六十分之一,这些东西明天就会送到秦东的手上。

这个插曲结束后宴会上又恢复了欢闹声,男人女人又开始围着火堆跳舞,秦东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他扭头向阿提拉的寝宫方向看去,这时正好守卫寝宫的侍卫都接到命令不用再守卫寝宫了,全部过来吃喝,秦东当即向乌吉说自己出去方便一下离开了宴会。

穿过重重人群之后,秦东来到了阿提拉的寝宫旁边,此时周围已经空无一人,他抬头看了看寝宫的木制墙壁,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木制墙壁边顺着一扇窗户轻轻爬上了寝宫的穹顶上。

到了顶部,秦东趴在穹顶上揭开一块防雨的牛皮通过穹顶木板之间的缝隙向下看去,虽然阿提拉的尸体已经被抬到了篝火宴会现场去了,但寝宫里依然是灯火通明,十几盏蜡烛灯照亮着整个寝宫。

秦东屏住呼吸,身体一动不动地趴在穹顶上看着下方,时间一点点过去,约莫过了十几分钟,突然,寝宫里的大床动了,没有任何人在寝宫内,大床自己就动了,秦东看见心中大喜,暗道果然如此!

大床慢慢挪开之后,一个黝黑的方形洞口出现在大床原来的位置,一双手从黝黑的洞口缩了进去。秦东下午在寝宫内就发xiàn

这个寝宫是才建成不久的,阿提拉死后寝宫的窗户和穹顶都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而且寝宫的台基要比地面高至少一米二以上,寝宫内的地面是用木板铺就而成,匈奴人是游牧民族,绝对不会为了居所大动工程,所以这个寝宫的地板到地面的距离之间绝对是中空的

阿提拉的侍卫长洛瑞德一直带着侍卫们守在这里,凶手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性,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凶手事先藏进了寝宫内,趁着阿提拉喝得伶仃大醉回到寝宫之后杀死了他,并且藏身在寝宫地板与地面之间的空间内。

而且秦东下午在寝宫内闻到了空气中有一丝类似迷药的气味,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阿提拉这个武功盖世的人会被悄无声息的杀死了,同时新娘也中了迷药昏睡不醒,并没有发xiàn

凶手行凶,等她今天早上苏醒之后就发xiàn

阿提拉已经死了,她被吓呆了,她手上的匕首可能是凶手多此一举的行为。

可惜秦东不是负责调查这件凶案的负责人,否则的话他会让人检查新娘的身体,看看新娘是否还是完璧,如果不是完璧,就说明新娘对于阿提拉的死不知情,可如果新娘还是完璧之身,那就说明新娘是同谋,至少她目睹了凶手杀死了阿提拉,因为凶手不可能在两人还没有行房之前下迷药,行房之后阿提拉的警惕性会降到最低,这时才是刺杀的最佳时机,能派来刺杀阿提拉的刺客能是简单角色?他会连这一点都想不到?不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可能是下面的凶手在收拾什么东西,耽误了几秒钟,随后一个全身衣着漆黑,头部也蒙着头罩和黑巾的人从洞口跳了出来,那人迅速蹑手蹑脚走到到寝宫的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外面的动静,发xiàn

没有人经过之后又返回原处把洞口的木板盖上,再把大床挪到洞口上方。

一切完毕之后,那黑衣人再次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行事非常小心,秦东隐隐猜得到凶手为什么这么小心,第一,凶手不想死,第二,主谋不想被匈奴人发xiàn

阿提拉是被谋杀的,一旦被匈奴人得知阿提拉是被某个国家或势力谋杀的,匈奴人肯定会举全国之力征讨,当今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承shòu匈奴帝国的怒火,包括罗马帝国,即便两年前阿提拉败在了西罗马帝国军事统帅埃提乌斯组织的联军手上,现在西罗马帝国再也不可能像两年前一样组织这样的联军了,所以幕后主谋要刺客将现场做成阿提拉是自然死亡一样,不能被人发xiàn

破绽,凶手为什么能够在王庭自由行动?还会藏身在寝宫地下?王庭内部肯定有人接应,而且这个人的地位还不低!

黑衣人发xiàn

外面没有人之后就拉开寝宫的门迅速钻了出去,贴着寝宫的墙壁向黑夜中快速行去,秦东等的就是这一刻,怎么会让他轻易脱离自己的视线?因此快速从穹顶溜下来追踪过去。

第十四章 真相

秦东跟着黑衣人七弯八拐绕过了几百顶大帐,也不知dào

走到哪儿了,这黑衣人非常警惕,时不时回头观看,又或者停下来按照查看身后是否有人跟踪,秦东不由暗自庆幸自己前世在部队是侦查部队的,否则肯定会被这黑衣人发xiàn



约莫走了十几分钟,那黑衣人好像到了目的地停下不走了,而是躲在一顶高大帐篷的侧面观察是否有人在附近。

秦东站在附近一个帐篷旁边伸出半天脑袋观察,看见大帐的规模顿时吃了一惊,按照那大帐的规模来看,大帐的主人在王庭内的官职肯定很高,否则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帐篷,匈奴人也是有规矩的,大单于的王帐最大,其他人的帐篷按照官职的大小依次减小,而这个大帐的主人肯定是阿提拉身边的人。

那黑衣人躲在大帐旁边观察了一阵,没有发xiàn

附近有人,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在大帐前面,大帐门口的两个守卫听到动静,当即端着长矛巡视过去,而这时那黑衣人就迅速闪身进了大帐内。

秦东没想到那黑衣人竟然用这种方法进了大帐,他当即绕了几个帐篷,绕到大帐的后面贴在帐篷上听里面的动静。

大帐里有蜡烛点燃着,这充分说明这个大帐的主人身份非同一般,要知dào

在匈奴人里能够用得起蜡烛的人却也不多,一般官员都点羊油灯,就是在罗马帝国,也只有宫廷和大贵族才能点蜡烛,一般人都是用植物的油脂作灯油,那玩意烧起来噼里啪啦乱响,还不怎么亮,贫苦百姓到天黑就睡觉,也不点灯,而这个时期的蜡烛是用牛脂经过加工制成,烧起来没有一丝声音,而且干净卫生,非常昂贵。

秦东听到了倒酒的声音,心中一动,当即轻挪脚步找到帐篷的一处小缝,将眼睛凑上去观察,发xiàn

那人确实是在倒酒,但背对着灯光,脸上的黑巾也没有取下,秦东看不见那刺客的容貌,但能看清身形,是个女人。

原来如此!秦东心中恍然大悟,阿提拉的寝宫守卫何其森严,即使在平常一般人都根本无法潜入,也只有女人才有机会,她可以装成阿提拉的妃子或者妃子的侍女在给阿提拉装点新房的时候跟着其他女人一起混进去,而在新房装饰完成之后别人都出来,她却留在里面并躲在地板与地面的空间中,没有谁会注意出来的时候少了一个人。

那女刺客往杯子里倒满酒就拿着酒杯坐在正对着门帘的宽大座椅上坐下,还把腿放在桌子上不断晃动着,看起来非常惬意。

大帐里没有刀剑,也没有马具,桌上倒有不少羊皮和牛皮,用来当做纸张用,这个时期的中国文人们还在用竹简,书籍都是竹简做成,偶尔用绢布和粗糙的纸张,实在用不起,太贵了,而西方罗马帝国用牛皮或者羊皮记载文字传播文明,这相当的奢华,因此书籍非常少,能够识字的基本上都是贵族,书籍想买都买不到,而这大帐的桌子上却又很多牛皮和羊皮,由此可见大帐的主人肯定是一个文官,官职还很高。

没过多久,秦东就听到大帐前面传来声音:“大人,您回来了?”

大帐的主人回来了!秦东立即再将眼睛凑到小缝中看过去,只见那女刺客听到声音后躲了起来,躲到了床铺后面矮下身体不见了。

大帐的门帘被掀开了,一个穿着长长丝绸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当秦东看见那男人的脸时心中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会是这个人,这人就是阿提拉的首席秘书君士坦丁提乌斯!

白天的时候秦东就将阿提拉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一一做过分析,他发xiàn

只有这个首席秘书君士坦丁提乌斯让他看不明白,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才是女刺客的上线!

那么君士坦丁提乌斯到底是谁的人呢?秦东暂时不得而知,欧洲这个时期的势力非常复杂,但要说能够驱使君士坦提乌斯这样的人,恐怕不是哥特人、法兰克人、勃艮第人又或者汪达尔人等这些野蛮人能够办得到的,确切地说这些蛮族恐怕没有这样的心机,唯一有可能的只有东罗马帝国或者西罗马帝国,因为东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安和西罗马皇帝瓦伦提尼三世都非常清楚,只要阿提拉在世,他们两个就没有好日子过,寝食难安,所以他们两个是最有可能派人刺杀阿提拉的,而且他们已经进行过很多次。

只见君士坦提乌斯走到书桌后面坐下,用手不断地揉着太阳穴,这时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小刀慢慢伸向了君士坦提乌斯的脖子,君士坦提乌斯身体顿时一僵不动了,不过他却没怎么害pà

,平静道:“我就知dào

你已经出来并且到了这里,所以回来看看”。

女刺客轻笑一声,顾左右而言他:“大人怎么放心把夫人留在篝火宴会现场呢?据我所知尊夫人可是一个闲不住的贵妇人啊!难道您就不怕她背着您去和别的男人好?咯咯咯……”。

女刺客的话好像刺痛了君士坦提乌斯,他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语气不善道:“你到底是来拿剩下那一半的,还是专门来讽刺我的?”

“好吧,咱们言归正传,说正事,事情已经办妥了,您也看到了结果,做得非常干净,我敢断言除了你我二人没有任何人看出破绽,现在您是不是要把剩下一半的钱付给我呢?我还等着拿了钱吃点好的,然后有足够的奶水给孩子喂奶呢,攒点奶水钱不容易啊”。

君士坦提乌斯听了这话一阵无语,起身走到旁边一堆破烂衣裳处掀开几件烂衣服拖出来一个硕大的鹿皮袋子,只听见鹿皮袋子里哗啦直响,这绝对是金属的摩擦碰撞的声音。

这鹿皮袋子里的金属显然份量不轻,君士坦提乌斯拖得涨红了脸,起身喘了几口粗气说道:“剩下一百金磅都在这儿了,你点一点,点清楚了赶紧走人,不过我警告你,这件事情如果走漏了半点风声,你会被追杀一辈子直到死为止!还有,你到底是怎么杀死他的”。

女刺客咯咯一笑:“很简单,我等他们行房完毕之后用迷烟让他们陷入了昏迷,然后从地板下钻出来,将一根长长的铁钉从他的鼻孔处突然插进了他的脑内,等他死亡之后,我将铁钉插到鼻孔深处,直到让人发xiàn

不了为止,就这么简单!”

原来如此,帐篷外面的秦东听到女刺客说出了阿提拉死亡的真zhèng

原因后恍然大悟,凶器铁钉已经完全从鼻孔插入了颅骨里面,外面根本检查不出外伤,而又有血液流出,并且流出的血液回流进了气管,这就造成了是血液回流气管造成窒息死亡的假象,被匈奴人认为阿提拉是在美好幸福中死亡的。

第十五章 黄雀在后

女刺客瞟了君士坦提乌斯一眼,走到鹿皮袋子前蹲下打开袋子将手伸进袋子里抓出一把金币看了看,在蜡烛灯光照耀下来,金币闪烁着耀眼的金光,女刺客随即将金币丢回袋子里,系紧口袋一把就将一百金磅(大约九十多斤)的鹿皮袋子扛在肩膀上起身冷冷对君士坦丁提乌斯道:“不用数了,如果数目不对,我还会来找你的,少一枚金币你就得陪十枚,还有,如果外面有人传出风声是我干的,那就只有可能是你散发的消息,到时候无论你逃到哪儿,我们都会找到并杀死你!让门口两条狗牵两匹马过来!”

君士坦提乌斯深深看了女刺客一眼,对着门口喊道:“你们两个去把我的马牵两匹过来,另外准bèi

一些马料装进口袋放在马背上”。

“是,大人!”

门口两个守卫走后,女刺客和君士坦提乌斯两人都没有说话了,这时女刺客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感觉自己的肚腹痛了起来,只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剧痛无比,随即想起自己刚进帐篷时喝了酒壶里的酒,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君士坦提乌斯早就算到她会来这里,事先在这酒里下了**!

女刺客脸色乌黑地慢慢转过身来,嘴角里流出了黑色腥臭的血液,眼神里闪烁着嗜血的寒芒,她抽出腰间的小刀艰难地说道:“你敢阴我?既然如此,那你就陪我一起下地狱去吧!”

女刺客说完突然用尽全身最后的力qì

扑向君士坦提乌斯,君士坦提乌斯只不过是一个文弱之人,哪里能够躲开?被女刺客一刀正中心脏。

“你……”君士坦提乌斯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断气倒在了身上,他显然错误估计了女刺客的战斗力,特别是经过严格训liàn

的刺客最后临死一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躲开的,更何况是他这个身体瘦弱的人?

秦东撩开帐篷的门帘走了进来,女刺客显然没料到这个时候会有人闯进君士坦提乌斯的大帐,秦东就像一只黄雀,而她和君士坦提乌斯就是螳螂和蝉。

她已经再也没有力量战斗了,**已经侵入了她的内脏器官,她扶着支撑帐篷的柱子,大口大口地吐着黑血,秦东知dào

她已经没救了,离着几米远就站定,用不着再出手,只是有些可惜他还不知dào

君士坦提乌斯到底是谁的人。

“你,你是谁?”女刺客一脸地虚弱问道。

秦东有些佩服这个女刺客的生命力竟然如此之顽强,中了这么严重的毒,吐了这么多血竟然还能支撑到现在没有倒下,他平静道:“我只不过想看看到底是谁谋害了阿提拉大单于,如果不弄明白,这可能是一个千古之谜了!”

女刺客听了这话以后原本暗淡下来的眼神再次亮了许多,毫无疑问,秦东的这一句话中包含了几个含义,第一,他不是为阿提拉复仇的,第二,他没有恶意,第三,他想弄清楚谁是真zhèng

的凶手!

女刺客嫣然一笑问道:“你想知dào

幕后黑手是谁?”

“不错,你的时间不多了,何必把这个秘密带入地狱呢?”

女刺客的脸色越来越发黑了,**已经侵蚀到了头部,她感觉自己就快要不行了,必须在自己死之前完成一件事情,她用沙哑的声音道:“答yīng

我一件事情,我就告sù

你谁是真zhèng

的幕后凶手,这些金币也都是你的,而且我还告sù

你一个秘密”。

秦东想了想说:“好,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不违背我内心的行事底线的事情,我都可以答yīng

你!”

“在王庭西面木篱出口处左边第五个帐篷里有一个女孩儿,她是我妹妹索菲亚,你发毒誓把她抚养长大,不准虐待他,必须保证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她的婚姻由她自己做主,这就是我的条件!”

带个拖油瓶?这个就让秦东有点为难了,要知dào

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权衡了一下说道:“让我保证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不可能,我只能保证把她抚养到十八岁,以后她是走是留由她自己决定!”

女刺客显然也意识到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死后能控zhì

的,而且秦东的话也很有诚意,不像推脱之词,于是妥协:“好,就这样定了,你发毒誓!”

秦东只好举起手按照女刺客的要求发了毒誓,女刺客当即把幕后黑手说了出来:“想必你也应该知dào

君士坦提乌斯的身份,但国务秘书只是他在匈奴王庭的官职,他真zhèng

的身份是上任东罗马帝国皇帝狄奥多西二世的情报官,三年前狄奥多西二世从马上摔下来死后,他就失去了主人,所以幕后黑手是狄奥多西二世,他虽然在三年就死了,但是君士坦提乌斯还在执行他的命令,我只是拿钱杀人的刺客,这就是所有真相,这老鬼以为我不知dào

他的底细,其实我早就查出来了,还有,我说过我要告sù

你一个秘密,不管这个秘密是否对你有用,君士坦提乌斯手上掌握着一个情报组织,以行商贩货为掩护的情报组织,这个组织一边行商赚钱,一边刺探地中海沿岸所有地区的情报,赚的钱完全可以支撑情报组织的运转,还有剩余,为了刺杀阿提拉,他把这个情报组织的触角也伸到了匈奴内部,他把情报组织主要据点的位置、主要负责人的姓名和联络方式刻在了一张金叶子上,然后把这张金叶子卷成一根发簪当做定情信物送给了他的夫人,据我所知,现在这根发簪就在他夫人的头发上插着!”

秦东疑惑道:“这么机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dào

的?”

“我也是才查出来的,此前我一直在调查他,就是为了防备他在事成之后杀我灭口,没想到我还是中了他的暗算,记住,我的名字叫露西亚!”

露西亚说完就倒在地上死了,身中剧毒能支撑到现在就已经是奇迹了,好在秦东知dào

了自己要知dào

的秘密,如果自己不是跟着露西亚,那么就不会撞击露西亚和君士坦提乌斯两人互相暗算,自己如果没有来,他们两个死后,这个秘密就永远没人知dào

了,阿提拉的死因也就成了千古之谜。

秦东走过去蹲在地上揭开尸体脸上的黑巾,发xiàn

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这时外面响起了守卫的声音:“大人,两匹马和饲料都准bèi

好了!”

秦东起身轻轻走到门帘旁边站好却不说话,守卫又再次说了一遍,连续说了几遍之后发xiàn

没有人回应才感觉事情不对,两个守卫当即拉开门帘走了进来。

秦东等二人进来之后伸手以极快的速度扭断了后面一人的脖子,等前面的守卫感觉不妙转身拔刀时,秦东又在他之前一刀刺中了他的胸口。

解决掉两人之后,秦东把两具尸体拖到君士坦提乌斯的尸体旁边,又从鹿皮袋子里抓了一把金币洒在地上,再把现场做成两个守卫为了金币杀了君士坦提乌斯,然后两人内讧同归于尽的假象,布置完成之后秦东提着一袋子金币又扛上女刺客露西亚的尸体走出了帐篷将之放在马上,骑着马很快出了王庭,在一处山坡上将露西亚埋了,又将一袋子金币埋在附近,等三天后去赛迪卡时再取出来。

第十六章 美男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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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的雄狮打赏了200起点币)

把露西亚埋在王庭外的山坡上之后,秦东骑着马回到王庭篝火宴会上时,宴会还在继xù

,不过很多人已经喝趴下了,特别是那些侍卫和低级军官们,这些人没有女人陪,只能和同伴拼酒,而那些千夫长以上的将领都有女人陪着稍稍克制了一点,按照惯例,这个情况要持续整整一夜,直到所有人都喝趴下为止。

秦东找了一圈,找到了君士坦提乌斯的夫人,这个女人在嫁给君士坦提乌斯之前是一个希腊贵族**,君士坦提乌斯原本中意另外一个贵族小姐,可那小姐根本不搭理他,因此他转而追求现在的夫人,他们的婚姻还是阿提拉做的主,作为匈奴帝国和东罗马帝国和谈的条件之一,可以说这桩婚姻有和亲的嫌疑。现在这个女人正周旋于几个匈奴贵族之间,端着酒杯喝得伶仃大醉,形象极为放浪。

秦东找了一个水晶杯子倒上一杯红葡萄酒走了过去,走到君士坦提乌斯夫人身边抚胸弯腰道微笑道:“尊敬的夫人您好,我是秦东,仰慕您已经很久了,可以和您喝一杯吗?”

女人醉醺醺地转过身来看了看,见是秦东后就非常高兴,完全是一副见猎心喜的模样,“噢,原来是我们的勇士先生,刚才我还一直找寻找我们的勇士,想跟您认识一番,喝上一杯,没想到您亲自来了,本夫人非常高兴!来,干杯!”

两人碰了一杯,一饮而尽,秦东又笑着问:“可以和夫人跳舞吗?”

“噢,当然!”君士坦提乌斯夫人被秦东这个年轻的勇士邀请感觉非常兴奋,迫不及待地答yīng

了,放下杯子就拉着秦东上场了。

这个女人是出了名的放浪,姿色又好,如果他的丈夫不是君士坦乌斯这个国务秘书,别的匈奴男人早就为了她大打出手了,现在秦东这个小小的新晋百夫长就搂着这个女人在火堆旁翩翩起舞,立即引起了许多匈奴贵族们的强烈嫉恨,秦东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聚集了无数道怨毒、嫉恨的目光。

成为男性公敌了!秦东有点吃不消,不过为了这个女人头发上的发簪,他不得不硬撑着,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搂着这女人一边跳着一边笑道:“夫人,天国的天使都不及您美貌,在这夜空下,您看,月亮看见您长得如此美貌都羞愧得躲进了云彩里!”

“咯咯咯,我的勇士,你真是太会说话了,我从来没有听过一个男人夸赞我的容貌会有如此的诗意,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我心都要跳出来了,身上浑身燥热,亲爱的年轻勇士,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今晚属于您!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秦东笑道:“难道您不怕君士坦提乌斯大人知dào

后怒火中烧吗?”

一提起君士坦提乌斯,这个女人仿佛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咪,大叫:“让那个整天躲在阴暗角落里算计的家伙下地狱吧,嫁给他简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随即又笑眯眯道:“亲爱的年轻勇士,不如您帮我杀了他,以后我就是你的了!”

嘶——,秦东听了这句话只感觉一股寒意从头顶直通脚底,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毒了,随时都在想致自己的丈夫于死地,如果不是君士坦提乌斯的地位太高,估计他已经死了很多回了。

从君士坦提乌斯将情报组织的秘密刻在金片上并做成发簪送给这个女人,就说明君士坦提乌斯是非常喜欢她的,否则他也不会把如此重yào

的秘密放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而这个女人却在想方设法地想弄死他,真是让非常搞不懂这其中的缘由。

秦东脸色不便,笑着问道:“夫人为什么这么恨您的丈夫?据我所知他可是非常爱您的啊,为了您,他还请阿提拉大单于为你们的婚姻做主,专门将这件事情作为匈奴帝国和东罗马帝国和谈之间的条件,难道不是吗?”

这女人听了秦东的话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怨毒,愤恨道:“该死的,你以为我愿意到这个到处充满着马粪气味的鬼地方来吗?这个什么都没有,没有舒适的大床,没有舒适的大房子,没有上好的胭脂和丝绸,只有无尽的冰雪和寒风,晚上睡在那该死的破烂帐篷里整夜都能听见呜呜的风吹响动声,担心帐篷随时会塌下来。

还有,我根本不爱那个死鬼,我是被逼嫁给他的,在君士坦丁堡,我有无数的追求者,我有美好的生活,可就是因为那个死鬼给匈奴王阿提拉说了一句爱我的话,我就被逼远嫁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而且那个死鬼在那方面有着**的特殊嗜好,该死的,我真的再也无法忍受他的折磨了…….”。

秦东一边听着这个女人永无止境一般的喋喋不休,一边思索着怎么才能在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情况下把她头上的发簪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到手,要知dào

现在可是有无数双带着愤nù

的眼神关注着他们两个。

女人越说越伤心,身体也渐渐靠在秦东的身上,秦东知dào

机会来了,只有借助两人的身体紧密接触才能悄无声息地拿走发簪,当下嘴里说着安慰的话,而手上却没闲着,右手摸到了她的臀部狠狠的捏了一把,这个动作被很多匈奴贵族们看见,几个忍耐不住的匈奴贵族差点就要冲上来跟秦东拼命。

这女人也没想到秦东会这么明目张胆得揩油,她的注意力和其他所有狼友们的注意全部都被吸引了,没有人发xiàn

秦东的左手以极快地速度取走了女人头发上的发簪并藏到了袖口内。

这时有人再也有人忍不住了,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大步走过来穿着粗气哼哼道:“小子,能让我跟君士坦提乌苏夫人跳一会吗?”

既然东西已经到手,秦东就觉得没必要再继xù

浪费时间跟这个女人纠缠在一起,他正愁找不到借口离开,正好这个从北方森林里钻出来的蛮子、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就跳出来了,真是天助我也!秦东在心里给了这个蛮子一个赞字,然后放开女人的身体抚着自己的胸口弯腰道:“原来是左大将阁下,既然左大将这么有兴致,那末将就先告退了!夫人,咱们以后再聊”。

“哼哼,小子,算你识相!”瓦拉米尔说完迫不及待地要和君士坦提乌斯夫人跳舞,但又担心唐突佳人,毕竟他是野蛮人出身,而这个女人可是从文明国家而来的东罗马帝国的贵妇人,而且是君士坦提乌斯的夫人,先天上他就有点自惭形秽。

这女人虽然十分不情愿,但她在欢场打滚多年,自然知dào

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尽管他的丈夫是国务秘书君士坦提乌斯,一般人不敢对她怎么样,但她还是不想得罪这个东哥特国王,因此微笑着答yīng

和他跳舞,只是对于秦东的离开有点恋恋不舍,不知dào

以后是否还有机会。

秦东离开了,他走到侍卫长乌吉等人就坐的地方拿了一条烤羊腿和一羊皮袋子马奶,跟乌吉等人打了招呼之后就向王庭西面而去,他还要去找女刺客露西亚的妹妹索菲亚。

第十七章 索菲娅

秦东骑着马找到王庭西面木篱出口处的左边第五个帐篷,下马将缰绳拴在旁边的木栏上,这是从帐篷里传来一个欣喜的女孩儿声音:“姐姐,是你回来了吗?”

话音刚落下,一个小女孩掀开门帘跑了出来,这时秦东听到声音也正回头,一大一小互相对视了。

“你是谁?”小女孩有点颤颤的声音问道。

秦东尽量装作和善,脸上露出笑脸,可惜现在月亮躲进了云彩,没有光亮,小女孩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秦东“亲切”道:“小妹妹,你是叫索菲亚是吧?我是你姐姐露西亚的朋友,走,咱们进帐篷里说!”

这女孩大约十岁左右,她见秦东走过来,便一步一步往后退,脸上留露出害pà

的神色,“我姐姐呢?”

进了帐篷,帐篷里漆黑一片,秦东拿出火折子打燃,借着微弱的光亮找到油灯的所在位置把油灯点燃了,难怪帐篷里没点灯,油灯的位置太高,而小男孩身高够不着,帐篷里又没有其他的东西垫脚。

点燃油灯之后,秦东打量着帐篷内的情形,支撑帐篷的柱子上挂着几件羊皮,角落里一个陶罐内装着一些煮熟的野菜,这也许就是这个小女孩这两天的食物,缝制帐篷的羊皮还很新,几个陶碗也还是新的,床上的羊皮褥子也还是新的,看来这姐妹俩来这儿的时间不长。

“我姐姐呢?”速利达还是这句话。

秦东这才打量索菲亚,这个小女孩一头红色的长卷发披在脑后,精致的面孔上沾上了些许泥灰,眼睛是蓝色的,身上穿着一件齐小腿肚长的麻布长衣,衣服已经油光发亮,光着脚丫子。秦东有点搞不明白,露西亚这个能想出那种办法杀死阿提拉的这样一个刺客,应该不缺钱,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的妹妹穿好一点呢?

打量完了之后秦东拿出从露西亚尸体上摘下来的一条项链递给索菲亚撒了一个慌:“我叫秦东,是你姐姐露西亚的朋友,你看,这是她的项链,她担心你不相信我,所以给了我这条项链让我交给你,你姐姐临时有重yào

的事情去了赛迪卡,她让我带着你一起去,然后我们在赛迪卡汇合!”

索菲亚接过项链看了看,确认了确实是姐姐的项链,却突然留下了眼泪:“你骗人,你骗人,我姐姐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离开的,不会的,她跟我发过誓,你告sù

我,我姐姐是不是死了?”

好聪明的女孩儿,看来索菲亚知dào

露西亚从事的刺客这个行当,并且她很清楚这个行当的危险性,随时都有丢命的危险。

刺客这个行当在罗马帝国时代还不是很发达,还不怎么被人重视,但是到了中世纪黑暗时代之后,欧洲到处都充斥着刺客,刺客在中世纪的欧洲横行无忌,甚至产生了刺客家族。

秦东原本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可这时却感觉心里突然被刺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再次撒谎了:“不不不,你要相信我,你姐姐还好好的,她只是临时有事来不及回来带你一起走,所以就拜托我来照顾你,带你去赛迪卡找她,真的,我发誓!”

索菲亚眼睛里泪水打转,停止了哭泣看着秦东问:“真的吗?你没骗我?”

“噢,我向上帝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好了,索菲亚,要知dào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如果她真的出了事情,我还会这么开心吗?对吧,你这么聪明应该想得到,饿了吧,来,我给你带了羊腿,一整条羊腿,够你吃几天的了,还有马奶”秦东赶紧拿出食物打开油纸将羊腿拿出来,用小刀割了一大块羊肉递过去。

索菲亚擦了一把眼泪,几乎是抢过肉块就啃了起来,那模样就像是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一样,秦东一想,可不是么,露西亚为了刺杀阿提拉,肯定是提前一天就躲在了寝宫的地板下,到今天一共整整两天时间了,而这两天没有人给索菲亚吃东西,她就只能挖了一些野菜煮着吃了,刚才那陶罐里的野菜就证明了这一点。

“索菲亚,慢点吃,这儿还有很多,一整条羊腿呢,来,喝一口马奶!”秦东说着将装马奶的羊皮袋子递过去。

在匈奴帝国这里,虽然牛羊成群,数量庞大得惊人,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天天吃到牛羊肉的,奴隶就别说了,就是一般的牧民都是十天半个月才能吃上一顿肉,有的甚至几个月才能吃一顿肉,索菲亚看见羊肉自然是吃得满嘴流油。

直到吃了一斤多羊肉,这个小女孩才吃饱,喝了马奶之后摸着鼓鼓的肚子趟在羊皮褥子上说道:“真好吃!”

“你是两天没吃过东西了才感觉好吃!”秦东笑着说到,其实这羊肉烤出的味道也就那样,只有一点点盐巴,而且还不是精盐,没有任何佐料,味道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索菲亚开始跟秦东说话,“你叫秦东?你喜欢我姐姐?”

秦东一愣,这是什么逻辑?反正露西亚也死了,于是说道:“算是吧,要不然她怎么会拜托我来照顾你呢?对吧?”

索菲亚又问:“你是干什么的?”

“王庭侍卫,过几天就去赛迪卡驻防,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都睡着了,秦东是今天一整天都没闲着,而且连续经lì

了三四次危机,好不容易转危为安,早就疲惫不堪,现在跟这个十岁左右的索菲亚在一起,感觉很宁静也很安全,完全放松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秦东起得很早,今天还有事情要干,他起来之后在外面生了一堆火把昨天索菲亚没有吃完的羊腿再烤热,用小刀将羊腿上的肉都剔下来用陶罐装好放在帐篷里的桌子上。

一切做完之后就准bèi

离开,这时身后传来索菲亚的声音:“姐夫,你要走了吗?”

姐夫?秦东差点打了一个趔趄,平白无故突然有了一个姨妹子,秦东真是哭笑不得,却又不想让索菲亚察觉到什么,便装作默认了,回头笑道:“索菲亚你起来了,我已经把羊肉和马奶给你热好了,你先吃着,但不好乱跑,就呆在帐篷里,我还有事情要办,办完事情之后下午我再来,好吗?”

“你确定你不会丢下我吗?”

秦东愣了愣,他感觉索菲亚已经知dào

自己在骗她,并且已经确定自己的姐姐露西亚已经死了,她担心自己这一去就不会再来了,于是才会问出这样的话。

他笑道:“放心吧索菲亚,我答yīng

过你姐姐要带你去赛迪卡去找她的,我说话算话!”

第十八章 又一百金磅

天气转晴了,阳光洒在身上让秦东精力特别旺盛,回到军营的时候正好碰见桑吉,桑吉将秦东拉到一边低声道:“你昨晚去哪儿了?知不知dào

昨晚又出大事了?”

秦东知dào

君士坦提乌斯和他两个侍卫的尸体肯定被人发xiàn

了,于是装作茫然不知地模样问道:“去我族叔那儿过夜了,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桑吉一副神mì

兮兮地模样说:“刚才,就砸感概,国王秘书君士坦提乌斯的夫人从篝火宴会上醒来后回去发xiàn

他丈夫和两个侍卫都死在了大帐内,据查验的王庭官员说是因为两个侍卫看见了国务秘书拿着大笔财物,于是起了贪念杀了他,谁知两个侍卫因为分赃不均又起了内讧,两人同归于尽了!”

“怎么会这样?”

“谁知dào

呢?也许是长生天看见阿提拉大单于死了,让国务秘书去陪了他吧!我还要当值,就先走了!”

送走桑吉之后,秦东去马棚牵上自己的马又从其他两个侍卫同伴那借了两匹马出了营地飞身上马向王庭外赶去,他要去将自己父亲的三个家丁全部从匈奴牧民手里赎回来,昨晚从君士坦提乌斯那儿牵的马被他赶出了王庭,那马不能骑,一旦被人看见就会让人怀疑君士坦提乌斯的死与他有关,现在他有钱了,是昨晚从那一鹿皮袋子里拿的,一共拿了五十个金币,用一个小布袋装着揣在怀里。

骑马在原野上飞驰,一路心旷神怡,在这视野开阔的地带骑着马感觉就是不同,前世在钢铁森林一般的城市里,秦东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穿越到这个时代呼吸着没有任何污染的新鲜空气,虽然空气中散发之着难闻的马粪味,但是秦东依然觉得这里的空气比前世的城市空气要好闻得多。

秦东很顺利地将自己父亲的三个家丁从匈奴牧民手里赎了回来,获得自由的身份之后,刘三等三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抱头痛哭,四年了,他们整整做了四年的奴隶,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现在终于脱离了奴隶主的魔掌。

四个人骑着三匹马往回赶,秦东在马上说:“刘叔、王叔、马叔,现在我已经是百夫长了,不再是侍卫小兵,以后我就有自己的骑兵了,昨天新任的大单于赏了我不少牛羊马匹,以后还需yào

你们帮我喂养!大单于还除去了我的奴籍,我现在也是自由民了”。

刘三颤声道:“少,少爷,这,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今天就有人会把牛羊马匹送过来,我就是担心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把你们都先赎出来再说,有你们帮我照看我也放心,咱们毕竟都是自己人不是?其他人我也信不过!”

三人闻言大喜,一个个痛哭流涕,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在北魏朝还好,秦家是当地有名的富户,基本上没有人敢欺负,可是到了这里人生地不熟,刚来就吃了大亏,后来被掳掠而来做了奴隶,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在匈奴人这里做奴隶还好点儿,只要肯干活,一般不会有生命危险,而在东西罗马帝国做奴隶随时都有丢命的危险,特别是男奴隶,罗马城和君士坦丁堡的角斗场可就是专门为他们这些奴隶建的,让奴隶们的血腥厮杀为贵族们博得刺激。

四人快马飞驰,很快回到了营地,秦东找来工具、木料和绳索,四人一起在营地旁边的空地上忙活开了,在一块空地的四周钉上木桩,然后用绳索围起来,没过多久,一个简易的羊圈就围成了。

羊圈围成后没多久,就陆续有人将昨天晚上的彩头送了过来,秦东带着刘三他们三个家丁一起在军营门口接收,短短不到两个小时,两百匹良马、五百头牛、一千头羊和一百金磅这些应得的彩头就全部被那些高官们派人送了过来,秦东没有丝毫地客气,照收不误,现在他可以有一百一十个骑兵了,而且还有刘三、王光、马六等三个家丁,还有索菲亚这些人需yào

养活,没有钱,没有牛羊马匹在大草原上根本无法生存。

不算一百金磅,仅仅两百匹良马、五百头牛、一千只羊就相当于一个大牧场主拥有的牲畜数量了,这些牲畜让侍卫营地的同僚们羡慕不已,羡慕归羡慕,他们也只能怨自己没有这个本事。

随后秦东又去找侍卫长乌吉要拿属于他的一百骑兵,乌吉马上带他去接收一百个骑兵,接收了一百个骑兵之后带着这些骑兵到了王庭外面砍树围篱笆,准bèi

再这里再做一个简易的围栏关牲畜,反正很快就要离开王庭去赛迪卡了,围栏不用建得太好。

留下这些骑兵在山坡上建围栏,秦东带着十几个骑兵返回王庭内的军用,由刘三等三人和这些骑兵将那些牛羊马匹全部驱赶到王庭正在建的围栏,一百金磅交给刘三保管,刘三专门去市场买了一辆板车牵来一匹马就成了马车,把秦东在军营里的所有家当全部装在马车上跟着秦东到了王庭西面出口处。

秦东走到左边第五个帐篷门口喊道:“索菲特,我回来了!”

索菲亚听到声音从里面跑了出来,出了帐篷就扑过来紧紧抱着秦东,唯恐他跑了,秦东拍了拍索菲亚的背心安慰道:“好了好了,姐夫不是回来了吗?来吧,我们收拾东西去城外,不住了这里了!”

索菲亚便从秦东身上下来跑进了帐篷里,想来是收拾东西去了,刘三在一旁纳闷怎么才一天的工夫秦东这个少爷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现在竟然还多出了一个姨妹子,便开口问道:“少爷,这,这……”。

秦东将刘三拉到一边低声将情况说了一遍,刘三听了之后直叹息:“哎,这孩子可怜呐,咱们都是可怜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行,少爷您是一家之主,大事都要您做主,这个小事您就别管了,这孩子交给我来带!”

秦东笑着点头道:“我就知dào

刘叔不是不通清理的人,那就让您费心了!”

商议妥当之后,两人就开始拆帐篷,这时索菲亚走过来拉着秦东的衣角道:“姐夫,你过来!”

“怎么了?”

索菲亚带着秦东走到帐篷的一角掀开一快羊皮毯子露出一个与昨夜同样大小的鹿皮袋子,秦东疑惑地打开袋子,只见袋子里全是金币,秦东试了试重量,大约有九十斤左右,也就是一百金磅,刘三刚好走过来看见这一袋子金币,顿时抽了一口凉气:“少爷,这……”。

一百金磅相当于九百一十两黄金,秦东知dào

这一百金磅很可能就是露西亚收取刺杀阿提拉的一半佣金,而另一半被他埋在了王庭外的山坡上,他举手制止刘三继xù

说下去:“刘叔,这些钱是索菲亚的,是她姐姐留给她的,她现在年纪还小,我们暂时先帮他保管,等她长大再交给她自己支配!”

刘三轻轻点了点头:“好的,少爷!我知dào

了!”

这个插曲过后,三人加快了速度,很快将帐篷拆掉,将所有有用的东西都搬上板车,无用的东西都丢弃了,赶着马车出了王庭后,秦东带着二人来到昨天埋金币的地方将另外一袋子金币取了出来,到现在为止,秦东有一百金磅,而索菲娅有两百金磅,这可是一笔不少的钱。

罗马时代最小的货币单位为卡德拉斯,青铜制造,2卡德拉斯兑换1塞米,塞米为青铜制造,2塞米=1阿斯,阿斯为铜币,2阿斯=1杜蓬帝,杜蓬帝为青铜制造,2杜蓬帝=1塞斯太尔司,塞斯太尔司是罗马人日常最容易使用的交yì

货币,为青铜制造,4塞斯太尔司=1第纳尔(银币),25第纳尔(银币)=1奥里(金币),即1金币(奥里)=25银币(第纳尔),1银币(第纳尔)=16铜币(阿斯),这三种货币是整个罗马帝国时代最主要的交yì

货币(其他的中介货币就不再叙述)。

第十九章 简化版明光铠

回到已经建好的围栏,牛羊马匹刚好也被赶了过来,秦东当即命令这一百个骑兵中的其中一个名叫阿古拉的骑士作为副手,为副百夫长,这是个老家伙,大约四十五岁左右,管理后勤很不错,在他的指挥下,三十个骑兵被派出去放羊,三十个骑兵被派去放牛,二十个骑兵被派去牧马,剩下二十人搭建帐篷。

帐篷搭好不久,秦东原来的侍卫长乌吉派人来通知他明天参加阿提拉的葬礼,秦东没想到王庭方面会这么快就将阿提拉下葬,按理说还有很多大将没有赶来,应该等那些大将赶来祭奠之后再下葬的,可是下葬的时间好像大大提前了,也许是新任单于埃拉克想早点掌权,消去他父亲阿提拉的阴影才匆匆将他父亲下葬的吧。

经过一天的忙碌之后,秦东于傍晚时分赶回王庭,他晚上要请昔日的那些同僚喝酒,地点就在城内一家酒馆内,选了四个骑兵跟随。

酒馆是一个很大的帐篷,晚上一通胡吃海喝,在前世早就经过酒精考验的秦东把所有人都灌醉了,尽管这个时代的酒的度数很低,那些侍卫同僚们依然喝的全部趴窝。

将那些昔日的同僚们送回军营后,秦东带着四个骑兵返回了,从军营出来后响起后天就要离开王庭前往赛迪卡,身上还没有一声像样的行头,于是带着手下四个骑兵骑马走到一家铁匠铺门口。

铁匠铺门帘下放着,帐篷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秦东等人下马走到门口喊道:“有人吗?”

里面的人好像是在吃饭,含糊不清地回应:“噢,请进来!”

秦东留下两个骑兵在外面看守马匹,带着另外两个骑兵走进了铁匠铺帐篷里面,只见一个身材矮壮的大胡子刚好站起来,手上还拿着一块羊肉,这人看上去像个西哥特人,匈奴王庭的人口时分复杂,各色人种都有,是胡人的杂居地,这里甚至还有非洲的黑人,这个西哥特人在这里不足为奇。

“噢,客人,您几位吃晚餐了吗》如果不介yì

,就在这儿吃点吧,酒虽然不怎么样,但还是能下喉的!”这个西哥特人铁匠非常热情,野蛮人也不是一直很凶残,其实这些野蛮人在平时很可爱,很热情,如果不是逼得没办法了,他们也不会劫掠,如果不是匈奴人抢占了他们的家园,他们也不会南下或者西迁劫掠罗马帝国的边境,甚至在罗马帝国境内横行无忌,还几度攻陷了罗马城。

秦东抚胸行礼道:“谢谢您的热情和慷慨,我们已经吃过晚餐了,我来是找您打造一副盔甲的!”

“噢,是吗?乐意为您效劳!请问您需yào

打造什么样的盔甲?”这铁匠见生意上门,晚餐也不吃了,放下手上的羊肉和马奶酒就走了过来询问。

秦东想了想抽出佩刀在地上将盔甲的样式画了出来,另外还画了一个头盔和两双靴子,盔甲是板甲式样,在铠甲的胸背部加上了护心镜,带护肩,头盔就是中世纪时代带有面罩的头盔,样式采用古代中国的样式,西方的头盔实在是难看,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因为欧洲还没有重骑兵,等到罗马帝国灭亡之后到了中世纪才会出现重骑兵。

那铁匠看了秦东画的铠甲,指着胸背两个护心镜问道:“这个是什么?”

秦东解释道:“噢,这是护心镜,打造成凸起状态,里面塞一些布料丝质物,另外在铠甲的内层要缝制丝质内衬,加厚一点,这种丝质内衬的面料丝线要非常密集,钱不是问题,您可以找裁缝铺去做一下,这两双靴子都是要去裁缝铺做的,就麻烦您一起让裁缝铺做好了,我会付钱!”

七百五十年之后的蒙古骑兵的铠甲就是在内部缝制了很密的丝质内衬,即使箭矢射穿了铠甲的铁板也射不穿丝质内衬,就算射进身体里,也射不穿丝质物,中箭者只要将丝织物拉出就能把箭矢一起拉出,有板甲缓冲了箭矢的力量,再加上内衬的丝织物,箭矢对身体的穿透力就小了很多,箭矢只要不射中致命的部位很难造成了死亡性的伤害。

铁匠端着油灯看着秦东画在地上的铠甲样式摸了摸下巴上的浓密胡须赞叹道:“客人您画的这幅铠甲的式样很是奇特,但很漂亮,而且据我多年的经验,这幅铠甲的防护力要比一般的铠甲高很多,您看这两个向外翘起的护肩,还有头盔上的护耳,都加强了防护力同时也可以对敌人造成伤害,还有作战时把头盔的面罩拉下来,会给敌人造成很大了震慑,按照您所说的这两个护心镜起到了保命的作用,箭矢即使射在这里也射不穿,射在其他地方又不能造成致命的伤害,这副盔甲不仅防护力很强,而且式样精美,就连头盔也是如此,头盔的顶部尖刺周围缠上一些马尾作为盔缨,骑马的时候它会随着您的身体起伏而摆动,很有气势。

秦东笑着点头,这可是明光铠的简化版本,在这个时代欧洲的铠甲基本上都是粗制滥造的,有防护力的不美观,美观的没有防护力,而明光铠这种铠甲作为中国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铠甲既美观有具有很强的防护能力,在后世深受诸多藏友的追捧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它的制造工艺精良,代表了中国古代铠甲制艺的巅峰技术,明光铠在几百年以后依然是中世纪技术最好的铠甲。秦东问道:“您能把盔缨染成白色或者红色吗?在铠甲和头盔上独上一层银,当然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

铁匠笑道:“当然可以,染色的事情交给裁缝,裁缝铺肯定有办法的!镀银这得找银匠啊”。

秦东倒是很想镀金,但是镀金太招摇了,这不好,他才是一个百夫长而已,穿金甲太骚包了。秦东点头道:“好吧,就交给你做了,另外还有这两双靴子要用鞣制得很软的牛皮,特别是鞋底,需yào

用很多多层牛皮碟在一起!”

铁匠看了看秦东的脚,记住大概的尺码,随即说道:“如果用多层牛皮对缝制有很大的阻碍,所有这个费用方面很定要增加!”

“钱不是问题,你说个价格吧,如果谈得拢就在你这儿做了!”

铁匠看了看秦东,犹豫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掌道:“您看五十个金币,可以吗?这一惊是最优惠的价格了,我这儿的材料都是最好的,不能再低了”。

五十个金币定做这么一套盔甲不算很贵,需yào

镀银,而且盔甲里面可是有丝织物的,这个时代丝织物可以当钱用,非常昂贵,皇帝赏赐大臣一般都要赏赐布匹丝绸,布匹丝绸是消耗品,而且产量有限,很多地方都可以用布匹丝绸当做货币。

秦东掏出十个金币放在哥特铁匠的手心里说道;“好吧,那我们这样说定了,后天我来拿盔甲!”

“什么?哦,天哪,您说后天就要?”

秦东诧异道:“当然,难不成我还要等到明年?”

“不不不,客人,您给的时间太短了,一天之内真的无法完成这件盔甲的制作,最少需yào

三天!如果您一定要在后天需yào

,那么你必须要加钱,我只能连夜开工为您赶制!”

秦东跟铁匠讨价还价,最终以五十五金币达成协议,铁匠必须要在后天上午吃早餐之前制造完成。

第二十章 遇刺

从铁匠铺里出来,秦东带着四个骑兵骑上马往王庭城外赶,刚走了不到一里地秦东就感觉到不对劲,路上的行人不见了!

刚从铁匠铺出来的时候路上还有不少人行走,还有很多人在帐篷外生火煮食物,可现在才走了一里多情况就发生了完全的变化,这是为什么?秦东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不安。

身后四个骑兵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其中一人道:“百夫长大人,情况好像不对!”

秦东放慢马速拿起将长枪捏紧了,左右观察了一下情况,发xiàn

这一片帐篷区静悄悄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但是秦东细心发xiàn

有几好处帐篷前面还有燃烧的木炭火星,这说明这么刚才不久还有人生火煮食物,可是不知dào

什么原因全图突然停止了。

秦东勒住缰绳让马停下扭头对左后侧的骑兵道:“你取下旁边的帐篷看看情况,里面是否还有人!”

“是,大人!”那骑兵答yīng

一声翻身下马向旁边一顶帐篷走去。

夜晚的寒风吹来,不由增添了些许寒意,同时让秦东感觉到空气中传来阵阵肃杀之气,他心头不由一凛,这绝对是危险的征兆。

下马的骑兵已经走到帐篷门口,刚刚伸手撩起门帘,突然一支利箭刺破空气,穿透黑夜的隔膜射中了骑士的右侧脖颈,箭头从左侧脖子穿出来,箭尖滴落的猩红血液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妖艳。

“敌袭——”秦东大吼一声。

而就在此时,铺天盖地的箭雨从天空落下,秦东已经顾不上后面三个骑兵了,他迅速舞动着长枪,将长枪舞得密不透风。

“叮叮叮……”天空落下的箭矢不断被秦东的长枪扫开,可是后面却连续传来三个骑兵不停地惨叫声“啊啊啊……”。

秦东知dào

后面三个骑兵肯定是没救了,他现在只能祈祷自己不被这波箭雨射中就是万幸,他自己凭借武力将长枪护住周身,却没办法将马匹的全身护住,马屁股上被射中了两箭,马匹受伤后发狂一样向前冲过去,秦东只能一边一刻不停地挥舞着长枪,一边骑着马向前面飞驰而去。

突然,马匹毫无征兆地前腿失蹄往地面栽下去,秦东大惊失色,就在快要撞倒地面的时候,秦东急中生智将长枪向前面地面一撑,长枪支撑着身体从马上飞起,然后一个空翻落在地上。

他半蹲在地上双手握着长枪,看见马匹失蹄的地方有一根绳索,原来有人在这里拉了绊马索,他的坐骑此时正趴在地上挣扎就是起不来,显然是马腿断了,而前方几十米处,他的三名骑兵全部被箭雨射成了刺猬倒在地上,包括战马在内。

秦东虽然面向着来的方向,但是他的注意力却观察着周围所有的地方,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在刚才箭雨落下的范围之外,但他依然感觉没有脱离危险。

不行,秦东感觉不能就这样站在路中间,站在路中间受到攻击的范围太大,这无疑给防守增加了难度,他握着长枪慢慢向旁边移动,路边就有帐篷,靠着帐篷至少要比站在路中间安全一点。

等他靠在帐篷边上之后,他却感觉危险越来越近,危险来之什么地方?秦东突然好像想到什么,脸色大变,立即向旁边挪动了位置。

“嗞——”突然一把细剑穿透身后的帐篷刺了出来,刚还刺在秦东刚才站立的地方。

原来危险就来自帐篷内,秦东恍然大悟,他立即回身一枪刺过去,只感觉刺穿了什么软体,就听见帐篷里传来一声惨叫。

秦东还没来得及抽出长枪,整个帐篷被几把细剑砍开,四个全身黑衣的刺客从帐篷内冲出来举剑向秦东招呼过来。

秦东来不及招架了,拖着长枪在地上连续打了几个滚,不仅躲避了四个黑衣刺客的刺杀,而且把长枪也抽了出来。

待重新站定之后,秦东才发xiàn

他已经被包围了,周围二三十个黑衣刺客把他围在了一个圈子里,只听前面一人用希腊语道:“速战速决,在巡逻骑兵队赶来之前解决他,上!”

那刺客首领发出命令之后,身后两个刺客挥剑扑了上来,秦东似有所感,返身一招回马枪,枪尖连抖几个枪花,只见那两名偷袭的刺客的额头上各自出现一个血洞,不可置信地倒在了地上。

正面又有人扑了上来,秦东怎能让他们近身,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现在他被人围攻,长枪在他手上才能发挥他的最大实力,用枪也是对他最有利的。

正面扑上了两人根本没看见后面两个人的死法,他们还没弄清状况也步了后面两人的后尘,两人双双被秦东刺中额头而死。

刺客首领看见一个呼吸不到的工夫,手下竟然连死了四人,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立即叫道:“不用讲什么风度了,所有人一起上!”

这下秦东被动了,他四面受敌,只能连续施展横扫千军不让刺客们近身,突然两个刺客从地上滚过来,秦东不得不跳起躲避刺客砍脚的长剑,一个分心竟然后背被一个刺客砍中,秦东只感觉一股剧痛传入脑中,受伤了,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闷哼。

不行,不能被围在这里,一定要突围,秦东发xiàn

这些刺客都是经过专门训liàn

的,而且有配合战斗之法,他虽然武功高强,但欠缺实战经验,而且他的枪法适合大开大合的战场,却不适合这种单打独斗,还是被围殴的情况,如果有马就好了,只要上马,这些人全都挡不住他,他的枪法就是专门马战枪法,骑马的战斗力可比在地上强了不止一倍,可惜他的马已经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想到这里,秦东立即向一个方向冲击,前方的几个刺客顿时有点抵挡不住,被秦东杀得连连后退,刺客首领发xiàn

这种情况之后立即命令刺客们缩紧包围圈,秦东哪能让他们如愿,只一个劲地向前冲击,长枪的枪头在月光的照耀向显得寒光闪烁,枪花在抖动中每次都带来死亡,又有连续两个刺客胸前被秦东抖动的枪花戳了无数个血洞倒在地上。

刺客首领和他手下的刺客们显然从来没有见过来自东方的枪法,这种武技简直是收割生命的机器,长枪每次抖动刺出都带走一条人命,一杆长枪被秦东拿在手里就像一条灵蛇一样无比灵活,特别是那枪头,他几乎看不清那枪头的模样,只感觉寒光闪闪,刺客首领已经开始有些胆寒了,就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已经有十几个人死在了秦东的枪下,不过秦东身上也已经身中了两刀,动作没有刚开始反应那么快,变得迟钝了一些。

刺客首领显然也发xiàn

了这个情况,立即道:“他不行了,加把劲,快点解决了他!”

秦东回身看向那刺客首领,当即放qì

向前突围,反而返身向那刺客首领杀过去,他的面孔带着无比的狞峥,犹如从地狱冲出的恶魔,刺客首领看见秦东舍弃其他人而向他杀来,顿时方寸大乱,情急之间不由连连后退,看见快速逼近的抖动着的枪花,刺客首领感觉了窒息的恐惧。

就在秦东正要一枪解决刺客首领的时候,两个刺客挡在了长枪前进的轨迹上,这两个刺客瞬间就被戳成了筛子,而刺客首领得以逃脱,但秦东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他肋部被刺中了一剑!

“快,就在那边!”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和呼喝声,巡逻骑兵队来了,这时维护王庭治安的骑兵。

刺客首领脸色大变,知dào

事不可为了,当即立断道:“撤——”。

两个呼吸的工夫,残余的十几个刺客闪身躲到周围的帐篷后面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浑身是血的秦东撑着长枪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第二十一章 廷议

骑兵巡逻队很快赶了过来,领头的骑兵看见秦东一身侍卫的铠甲,浑身是血,而且周围躺着十几具黑衣人的尸体就知dào

事情原委了,当即从马上跳下来走到秦东身边,当看清秦东的长相之后当即大惊道:“原来是秦百夫长,这,这是怎么回事?您没事吧?”

秦东勉强站起来,他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有人刺杀我,地上躺的都是刺客,我没什么大碍,能不能麻烦你派一个人去城外东南四里处通知我的属下,将情况告sù

他们,让他们派人来接我?”

“秦百夫长请安心,我马上派人去,您的伤势不轻,还是去巡逻队营地处理包扎一下伤口吧?”

秦东自己也感觉伤势确实不轻,主要是流血过多,急需止血,并且包扎伤口,而且他现在身受重伤,如果刺客再来刺杀恐怕在劫难逃,去骑兵巡逻队的一来可以处理伤口,二来可以安身,巡逻队营地至少要比这里安全得多,当即表示感谢。

骑兵巡逻队队长立即派了一个骑兵去城外报信,又让手下士兵把秦东扶上一匹战马向巡逻队营地而去。

等家丁刘三得到消息带着三十多个骑兵赶到巡逻队的时候,秦东在他人的帮zhù

下已经清洗了伤口,并用针线缝好了伤口,洒上活血生肌的药粉之后缠上干净的白布才算大功告成。

刘三看见秦东身上的三条又长又深的伤口早就吓得不轻,秦东可是他们三个家丁头顶上的天,如果秦东出事,他们这三个家丁恐怕很难在这个西方世界活下去,他神情焦急道:“少爷,您可千万别有事啊,太危险,真是太危险了,您以后出门一定要多带侍卫,也不知dào

是哪个天杀的,竟然下此毒手,一定是嫉妒您升了官职又被大单于赏赐了那么多财物!”

此前秦东没有时间想自己被这么多刺客刺杀的原因,现在被刘三这么一提起,顿时想起来了,这股刺客的出现太过突然,也太过诡异,每一个刺客都不是庸手,他们好像受过专门的配合刺杀训liàn

,个个身手高强,王庭之中有能力杀他的很多,只要随便找个莫须有的理由就行,用不着派刺客来行刺。

到底是谁要对自己下毒手呢?秦东思索着可能对自己下手的人,这两天自己得罪的人不少,特别是昨天夜晚的篝火宴会上的比斗,很多大臣都输了彩头,他们之中难免有心怀怨恨者,难道是右贤王埃内克?

他在战斗的时候虽然没看见刺客们的容貌,但是那些刺客显然不是胡人,也不是野蛮人,胡人和野蛮人不会使用细剑做武器,使用细剑作为武器的只有罗马帝国那些所谓的绅士贵族们,

如果说秦东得罪最厉害的人无疑就是右贤王埃内克,昨晚秦东在篝火宴会上几乎把右贤王的面子扫光了,那么那些刺客是右贤王埃内克派出的嫌疑最大,虽然右贤王埃内克最有嫌疑,但秦东自己知dào

即使有证据也不能把埃内克怎么样,他只是一个百夫长,而人家是右贤王,手握三万铁骑,大单于埃拉克不会为了他而跟右贤王翻脸,这件事情他只能忍了。

第二天上午,秦东带伤带着三十名骑士赶到了大单于埃拉克的大帐门前,他是被专门通知过来参加廷议的。

在大帐门前守卫的侍卫长乌吉看见秦东到了,立即走过来道:“秦东,快点,就等你一个人了!”

秦东连忙道:“有劳乌吉大哥久等了!”

经过通报之后,秦东走进了大帐,大帐内坐满了文武大臣,秦东一看这阵势不小,肯定不是为阿提拉下葬的事情,此事早有安排,不需yào

这么多大臣再专门商议,他走到中间抚胸弯腰行礼:“百夫长秦东拜见大单于!”

“嗯,你先站一边吧!”埃拉克摆了摆手。

“是,大单于!”秦东的官职太小,根本没有跟这些大臣们一起坐的资格,只能站在最末尾的位置。

埃拉克看了看左右大臣们厉声道:“这几天是怎么啦?先是先王莫名其妙地回归长生天,紧接着国务秘书君士坦提乌斯先生又莫名其妙地被亲近的守卫杀死,昨天晚上又出现了本单于刚刚册封的百夫长秦东被几十个刺客刺杀的事件,幸亏秦东的勇猛无dí

,否则恐怕也会遭到毒手,接二连三的出事,这到底是怎么啦?”

站在末尾的秦东一阵愕然,看来历史恐怕要发生改变了,君士坦提乌斯和昨晚自己遇刺都与自己有关,正式因为自己的介入很可能放历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不知dào

阿提拉死后首席秘书士坦提乌斯有没有死去,但历史上并没有记载,阿提拉死后,罗马帝国的史书对匈奴的记载就非常少了,有记载的只有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这个人在阿提拉死后没多久就回到了西罗马帝国,此后对君士坦提乌斯和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都没有记载了。

东罗马帝国的史学家普利斯库斯在《出使匈奴王廷记》中详细记载了他跟随当时的东罗马帝国使团出使匈奴王廷的过程,此人和使团的团长马克西明都与阿提拉的秘书们单独谈过,在阿提拉的王帐亲眼见到了阿提拉本人和他身边的诸多大臣,因此他写的《出使匈奴王廷记》成为了众多描述匈奴帝国、阿提拉和他手下大臣的最准确及详细的版本,但阿提拉死后的事情记载就变得非常模糊不清了。

秦东正思索的时候,大帐内的气氛发生了变化,只听埃拉克说道:“根据骑兵巡逻队的调查,君士坦提乌斯先生死得颇为蹊跷,那两个守卫跟随他已经好些年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为了一点钱财起了杀心呢?这是疑点,不过现在看不出其他的痕迹,而昨晚刺杀百夫长秦东的刺客竟然达到了三十多人,这些人各个武技高强,使用罗马帝国的细剑,秦东虽然斩杀了十几个人,但自身也身受重伤,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而且还是前天晚上才被提升的,那些刺客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幕后的主谋是不是心胸太狭窄了一点,出动那么强dà

的力量就为了对付一个百夫长?本单于以为这一连串的事件中必定存zài

着某种关联,所以必须要调查清楚,洛瑞德何在?”

阿提拉的侍卫长,光头大汉洛瑞德从大臣们后面走到中间抚胸弯腰道:“大单于,臣在!”

“这两件案子交给你接手调查,王廷出现了这么多刺客而我们毫不知情,实在太危险了,你要尽快调查清楚!”

洛瑞德道:“是,大单于!”

等洛瑞德退下之后,埃拉克又道:“下午就要将先王的灵柩送入墓地了,有关君士坦提乌斯的尸体要怎么安排?大匈奴的贤者们有没有什么建议?”

有大臣站起来建议:“大单于,君士坦提乌斯先生本是东罗马帝国人,以臣之见不如将遗体交给他的遗孀带回东罗马帝国安葬!”

谁知这人刚说完,马上就有人反对,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站起来道:“太麻烦了,大单于,君士坦提乌斯先生效忠先王十多年,现在他死了,以臣之见,赶早不如赶巧,正好让君士坦提乌斯先生陪伴先王一起下葬!”

众大臣听了这话顿时眼睛一亮,都不约而同点头称赞这个办法好,既然要埋阿提拉,顺道把君士坦提乌斯一起埋了,多方便?

埃拉克询问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先生,你看这事是否可行?”

“是的,大单于,先王的墓地内空间足够大,装下一个君士坦提乌斯绰绰有余了!”奥尼格修斯的话让大臣们松了一口气。

这是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说道:“大单于,臣有一个请求,请大单于将君士坦提乌斯的遗孀赏赐给臣为妻!”

众人都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会来这么一出,都心想那女人是漂亮而且风韵十足,可你老兄也不用这么猴急吧?人家老公还尸骨未寒呢,您老人家就迫不及待地要睡人家老婆了?

埃拉克沉吟一会便答yīng

了:“好,既然瓦拉米尔喜欢她,那本单于就做主了,让她嫁给你!”

埃拉克没想到自己满不在乎的这个举动在后来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恶果。在匈奴原本有兄弟死后娶兄弟老婆的传统,也有父亲死后,儿子娶父亲妻子的传统,当然生母不行,既然这些都可以,娶同僚的老婆自然是半点问题都没有的,可是阿提拉却打破了这个传统,他于445年谋杀了他的胞兄布列达之后独自君临天下,但他并没有娶布列达的妻子。

匈奴人最看重的财物不是金子,不是牛羊马匹,而是女人!匈奴内部争斗自相残杀的时候可以杀死达到车轮高的孩子,还有老人,但是绝对不会杀死女人,在掠夺的时候可是杀死所有男人,不要奴隶,可以杀死小孩,焚毁一切,但他们绝对不杀女人,因为女人是他们得以延续种群的必须条件,匈奴人长期生活在北方寒冷的草原,生存条件恶劣,因此孩子的出生存活率非常低,而要多生孩子,就必须要有足够多的女人,男人死后,他的女人可以自由嫁人,这样才能不让女人这个生育机器闲着,这就是匈奴人。

第二十二章 墓穴

上午的廷议结束后,秦东回自己在王庭城外的营地安排明天离开王庭前往赛迪卡的事情,还要派人联系苏合等十名骑士,让他们明天上午准时抵达汇合地点一起前往赛迪卡。

处理完后已经是下午了,吃过午饭秦东就带着三十个骑兵往王庭而去,他要去参加阿提拉的葬礼,给阿提拉送行。

葬礼很简单,所有人围着阿提拉的遗体转了一圈,剩下就是萨满巫师的事情了,仪式结束后阿提拉的遗体由挑选出来的几十名奴隶抬着前往墓地,这些抬遗体的奴隶由挑选出来的奴隶士兵们沿途押送,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亲自带队。

送葬队走远后,秦东发xiàn

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为什么抬遗体的都是奴隶?为什么负责沿途押送的也是奴隶士兵?这不正常啊!不管怎么说王庭方面也应该派出匈奴人跟着一起去吧,可是抬尸体和押送的人没有一个是匈奴人,而都是奴隶。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对,一定有问题,想想阿提拉的声名是何等响亮,他的威望何人能及?匈奴人还不至于生性凉薄到在他死后连派出一个给他送葬的本族人都不肯吧?

秦东又突然想到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曾经说过,阿提拉的墓穴位置只有他一个人知dào

,而且即使过了一千五百多年以后到了二十一世纪,阿提拉的穴位位置依然是一个千古之谜,阿提拉和中国古代的秦始皇和曹操一样,他们在部下心中的威望太高,以至于他们死后,他们的部下担心盗墓贼光顾他们的墓地破坏遗体,因此想尽一切手段也要防止墓穴的位置泄露出去,把他们埋葬在一个世人永远也不可能知dào

的地方,这样就没有人打扰他们的安息了。

霎时间秦东什么都明白了,他明白为什么抬尸体和押送的都是奴隶了,因为这些人去了之后就不可能再回来,他们全部是殉葬的,只是他们自己还不知dào

而已!

秦东又想起自己前天还是一个奴隶,如果自己的奴籍没有被除去,那么这批送葬的人之中很可能有自己,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很有可能和那些一无所知的奴隶们一样被匈奴骑兵残酷无情地杀死,尸体也会被推进墓穴给阿提拉陪葬。

想到这里,秦东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心中直骂这些古代人真是**,这么歹毒的手段都用得出来,不行,我得去看看,我得亲眼看看万人坑是怎么制造的!

想到就做,秦东立即吩咐手下的骑兵自行回城外的营地,而他则骑着马跟着送葬队出了王廷远远地吊在后面,没多久他就发xiàn

跟踪不下去了,因为送葬队周围出现了多支巡逻骑兵队,跟踪送葬队的可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好些人跟踪送葬,但是这些人无一例外地都被巡逻骑兵队发xiàn

并进行围杀,没有一个人活着离开。

秦东暗自庆幸自己离得远远的,否则肯定也会跟其他跟踪的人一样被巡逻骑兵队发xiàn

并围杀。

不能继xù

跟着了,如果继xù

跟踪迟早会被发xiàn

,秦东研究了一下送葬队前进的方向,他发xiàn

送葬队是向着西面而去的,而王廷西面五十里处是多瑙河的主河道,过了多瑙河之后有几座山,难不成阿提拉的墓地在那里?

想到这里,秦东立即策马绕道快马加鞭向多瑙河方向赶去,连续躲避了好几拨巡逻骑兵队,秦东终于在送葬队之前赶到了多瑙河河畔。

然而让秦东措手不及的是多瑙河河畔边到处都是匈奴骑兵守卫和巡逻队,而且从河畔方向传来哄闹声,阵势不小,应该有很多人,非常多!

这是怎么回事?河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大的哄闹声,而且周围有这么多匈奴骑兵守卫?这事引起了秦东的巨大好奇心,匈奴人在这里干什么?

巡逻的骑兵太多了,秦东骑着马根本不敢靠近,也不敢现身,他相信只要他被发xiàn

,那些匈奴骑兵巡逻队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来围杀他,他躲在一片树林边上观察和思索了很久才决定冒险前往河畔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将马匹栓在树林里,又将身上的皮甲脱下来,然后编织一些青草披在身上做成伪装趴在地上从树林边慢慢向河畔方向爬过去。

从树林边到河畔足有二里地,中途又有匈奴骑兵队不断地巡逻,秦东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巡逻队的骑兵马脚踩到,中间爬一会停一会,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才爬到河畔边上。

当多瑙河出现在秦东的眼前时,他彻底震撼了,不是因为多瑙河的河水流得多么急,地形多么凶险,而是因为现在多瑙河竟然干涸了,是的,多瑙河干涸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秦东心中大叫,他拼命地揉了揉眼睛,他根本不相信多瑙河竟然会干涸,老天爷是在开玩笑吗?这条几乎流遍了大半个欧洲的河流竟然干涸了?

当他再次仔细看清楚时,他终于确认了,多瑙河确实干涸了,毫无疑问,多瑙河的河床上湿漉漉的,靠近岸边的都是沙地,越深的地方几乎都是稀泥。

他扭头看向哄闹声的声音来源,那是在左边大约一里处,干涸的河床上竟然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看人数绝对不少于三万人,这些人几乎占满了整个河床的几百米河段,而河岸上全部是匈奴骑兵们,这些骑兵手持弓箭对准河床上那些人。

河床上的三万人基本上都手持工具,工具有铁锹、锄头、还有扁担箩筐、小推车,秦东相信自己没有看错,这三万人都是俘虏,要么是奴隶,总之不是匈奴人,那些人中还有穿着皮甲和铠甲的人,他们应该是罗马帝国或者法兰克、西哥特王国的战俘。

在那三万人的最左侧有一个挖好的方形洞口,这个洞口从河床底部斜向下通向地底,黝黑深不可测,从那洞口到两边河岸上有一些碎石和泥土,而河岸上有大量的石头和土方,看见这些秦东立kè

明白了,这里就是阿提拉的墓穴所在地。

第二十三章 屠杀

匈奴人没发疯吧?把阿提拉葬在河底,而且还是一条干涸的河底?秦东对这个时期的多瑙河主河道和支流不是太清楚,他不知dào

这条河是否因为改道而干涸,但是把阿提拉的遗体葬在这里难道就保险吗?对此秦东很是不解,要知dào

河底多是河沙,很容易挖掘,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因为多沙所以容易塌方,这会给盗墓贼挖洞穴盗墓造成很大的麻烦,搞不好就会被活埋在里面。

想不通其中的关键,秦东索性不想了,他继xù

观察,河床上的三万人正在另一边挖一个巨大的坑,看样子这个坑已经挖完了,因为土方都被运到了岸边,大坑深好几米,坑底下的人正准bèi

爬上河床。

然而就在这时,河岸上响起了牛角声,听到这个声音,秦东惊呆了,这是前进的口令,河岸两边大约有五万名匈奴铁骑,这五万铁骑听到前进的牛角号令指挥,全部策马向河床走去,一排一排,气势宏大无比。

骑兵们前进时身体上的铠甲、皮甲和兵器摩擦发出声响汇集在一起特别刺耳,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阴云笼罩着这片天空,战马嘶鸣不断。

两岸上骑兵向河床逼近终于引起了河床上战俘们的注意,很快有人意识到了什么,战俘们开始恐慌起来,恐慌像瘟疫一样在很短的时间内传染了所有战俘们。

战俘们已经知dào

了匈奴人的意图,匈奴人要屠杀了,他们中间那个巨大的深坑就是他们为自己挖的坟墓,刚才他们挖掘深坑所有的工具在此之前已经被收了上去,否则的话他们还可以用那些工具进行反抗,但是现在他们每一个人都赤手空拳,对于渐渐逼近匈奴铁骑们毫无办法。

因为恐惧害pà

死亡而发出的咒骂、惊叫、怒吼、哭泣在整个河床上交织在一起,凄惨无比,秦东看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不已。

震撼,太震撼了,这是真zhèng

的活埋啊,三万人的活埋,虽然比起中国历史上秦国名将白起活埋了四十万赵军还差得太远,但这里三万名战俘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随着匈奴铁骑越来越近,战俘们的空间越来越小,最前面的匈奴骑兵手握长枪已经前进到了战俘的边缘地带,战俘们为了不被刺到而不得不后退,后面的战俘因为前面的人在后退,他们也不得不后退,这样就导致了最后的战俘们因为前面的挤压而掉进深坑内爬不起来。

惨叫声此起彼伏,被挤下深坑的战俘们拼命地想往上面爬,而后面的人也想往上面爬,前面的人还没爬上去就被后面的人拉了下来,而有些战俘刚爬上去就被原本在上面的战俘砸落下去。

这个场面就像蚂蚁搬家一样,不断有人爬起,又有人掉下,有人刚刚爬上河床,可是又被后退的战俘们挤下去。

匈奴铁骑的包围圈越老越小,战俘们的活动空间也越来越小,再这样下去,要不要多长时间所有战俘很快就会全部被赶下深坑,到了那个时候什么都晚了。

很显然战俘中不乏聪明人,也不乏有魄力之人,他们开始了反抗,之间一个穿着精致铁甲的罗马将军大喊:“勇士们,匈奴人要活埋我们,我们不能就这样等死,等我们全部被赶下深坑,我们就必死无疑了,所以我们要反抗,我们不能再后退了,必须跟匈奴人拼命,拼一把可能会死,但也有活的希望,如果不拼我们就死定了,所有人跟着我冲过去,杀了匈奴骑兵,抢了他们的刀剑和马匹,勇士们,我们要活不要死,给我冲啊!”

“冲啊”

“杀啊!”

“杀啊,杀死这些匈奴蛮子!”

战俘们被那个罗马将军的话引得同仇敌忾,生存的希望一起下子全部被唤醒了,所有人都赤手空拳跟着那个罗马将军向匈奴铁骑冲过去。

匈奴人也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些战俘们还能够反抗,立即有人发xiàn

了那个罗马将军就是带领战俘们反抗的领头人,立即有匈奴骑兵向罗马将军射箭,箭矢没有射到罗马将军,而射到了他周围的战俘身上,这更加激起了战俘们的愤nù

和反抗之心。

可是接下来匈奴人的动作让那个罗马将军和战俘们都没有想到,只听见号角声又想起来了,秦东在匈奴军队中呆过好几年了,自然能听到那号角声是什么意思。

号角声响过之后,秦东就看见匈奴骑兵们按照号角声传达的命令开始行事,这些匈奴骑兵开始调转马头策马狂奔,不是撤tuì

,而是围着这些战俘高速转圈,一边转圈一边拉弓射箭。

围猎!这就是匈奴人的围猎战术,匈奴人利用战马的高速机动性包围敌人,然后围着敌人转圈,如果敌人想突围,他们始终利用战马的高速性能将敌人包围在里面,不让他们冲出去,而且在这一过程中他们还不停地用弓箭射击,敌人始终被围在里面四面受到攻击。

在使用围猎战术时,匈奴骑兵可以一直射箭,一直面对敌人,不需yào

调转马头耽搁时间,被围在中间的敌人密密麻麻,随便怎么射都能射到敌人,被围的敌人受到的攻击面太大,死伤惨重,而匈奴人因为是围着转圈,受到的攻击面要小很多,只有四分之一,即使敌人有弓箭,所造成的伤亡也只有四分之一。

何况现在战俘们根本没有武器,不说弓箭,连刀剑都没有的他们根本无法对匈奴人造成伤害,围猎战术一经发动,战俘们立kè

遭到了灭顶之灾,铺天盖地的箭矢毫不停歇地落在战俘们都头上,战俘们成片成片地倒下,前面的人还没冲到匈奴骑兵身边就被射杀了,冲到跟前却发xiàn

刚才的匈奴骑兵已经跑了还没等战俘们反应过来,后面的箭矢又射了过来。

战俘们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从最外围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直到最后靠近大坑的边缘地带,所有被射杀的尸体倒在地上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圆,在这个圆的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方形深坑,整个场面看上去就像一枚外圆内方的铜钱。

第二十四章 洪流

秦东看着这个过程,眼睛一眨也不眨,整个屠杀过程一丝不落地被他看了个清清楚楚,没有丝毫遗漏,他不断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怕,太可怕了,原来冷兵器时代的屠杀是这么的残忍,一次屠杀三万人,而且整个过程不到半个小时就完成了,他脸色发白,心里的震撼在他的脸上显露无余。

还有不少战俘没有死,被射中之后只是受了伤,匈奴骑兵们策马过去踩着尸体用长矛开始清理尸体,但凡还没有死的一律再戳上一矛。

又过了半个小时才算结束,匈奴骑兵们得到命令开始下马将尸体丢尽万人坑里,两个人抬一具,匈奴铁骑有五万人,留下一部分警戒,另外大部分搬运尸体,一刻钟就将三万具尸体全部丢尽了万人坑中,紧接着开始填土,现成的铁锹和箩筐,几万匈奴人一起动手,不到半个小时就将这个埋葬了三万人的深坑给填平了,处理好现场之后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边刚刚填满万人坑,那边送葬队就到河畔边,奴隶们将阿提拉的遗体从马车上抬下来,走下河床在专人指示下走进了地底墓穴,而剩下的奴隶士兵在奥尼格修斯的命令下放下武器开始将早已放在河岸上的一只只大箱子搬进墓穴之中。

秦东看见那些大箱子被搬进墓穴,顿时明白了,原来那些早已经被放置在河岸上堆成小山一样的的大箱子里装的全部是金银财宝和宝石,这得多少钱呐,阿提拉从东西罗马帝国一直抢劫,不止抢劫,他还要两个罗马帝国纳贡,这二十年下来积累的金银财宝几乎无法估量。

这里五万匈奴骑兵根本不知dào

被送来的是阿提拉的遗体,他们只是得到命令要监督三万名战俘修建什么地下工事,当然修建地下工事有专门的建筑工程师负责监造,工程完工之后他们的任务就是杀了所有进入过地下工事的人。

当所有陪葬的金银财宝全部被搬进地下宫殿之后,秦东看见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带着一起送葬的奴隶和奴隶士兵们全部进了地下宫殿,没过多久,从地下宫殿入口处就冒起了烟雾,紧接着,入口处大门从地下宫殿内部关上了,而奥尼格修斯却没有出来。

入口大门关上后,立即有一小队匈奴骑兵从马上跳下来拿起铁锹赶到入口大门处用泥土将整个入口大门填上,只一刻钟的时间,入口黑洞不见了,大门也不见了,河床上只有一层刚铺好的河沙。

奥尼格修斯用自己的生命守护了阿提拉墓地的秘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知dào

阿提拉的墓地在什么地方,内部有什么狠毒的机关陷阱,而这些匈奴骑兵们根本不知dào

他们刚才执行的是什么任务。

号角声再次响起,并且河岸一侧的瞭望台上升起了滚滚浓烟,匈奴骑兵们开始有秩序地撤离河床,河床上除了一些痕迹显示有人曾近在上面活动过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不一会儿工夫,五万匈奴铁骑撤得干干净净,只有瞭望台上的火堆还在燃烧,还在升起浓烟,而远处一个山头上也升起了浓烟,秦东发xiàn

这一信号之后知dào

这是在烽火传信,传的不是有敌人入侵,而是某种不知名的消息。

秦东爬起来扔掉身上的青草伪装,快步向河床跑去,他要到现场去看看,看看那个巨大无比的万人坑,看看曾经威震天下的匈奴王的墓地入口。

河床上很软,但越到河床中间淤泥越多,秦东站在一片,满是河沙的空地上,他的脚下就是巨大的万人坑,这里埋葬了三万战俘,绝大部分是被射杀的,另一部分是被活埋的。

秦东甚至感觉到脚底下传来阵阵寒意,耳朵边甚至有无数凄厉地哀嚎声回荡,他知dào

这是心理因素在作怪,在前世他虽然一直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的,但是却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心理上一时有些不适,没有当场呕吐就很不错了。

“吼——”秦东拔刀凭空一阵劈砍驱散了内心的恐惧,然后提着刀走到墓地的入口上方,他不知dào

那些被关在墓地内的奴隶们现在还有没有人没有死去,但是毫无疑问,这些人不可能再从里面出来了,只能死在里面,墓地的入口已经被封死,而且在封死之前还冒出了烟雾,说明奥尼格修斯在里面放了烟,或者是毒烟,总之,被关在里面的人是死定了!

时间真是无情,它可以抹掉任何一个人存zài

过的痕迹,无论这个人曾经创造过多么伟大的辉煌,在时间这把杀猪刀面前,没有任何人和事能够抵挡它的切割。

正感叹间,秦东仿佛听到了巨大的轰鸣声,他清醒过来,这是什么声音?他扭头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他的眼神一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远处河床的拐弯处出现一道白线,那是一道滔天巨浪,数以亿吨计的河水仿佛从天上汹涌而来,秦东瞬间明白了,原来多瑙河上游河段早已经被匈奴军队筑起大坝拦截了河水,难怪多瑙河会干涸,而河岸旁的瞭望台上的烽火传信就是通知上游的军队掘开大坝放河水。

跑!秦东立即反应过来,撒丫子就拼命向河岸狂奔,必须在河水冲过来之前上岸,否则就等着被巨浪冲向未知的彼岸,是死是活就全凭天意了。

这汹涌而来的河水冲过来发出滚滚雷声,声势浩大无比,秦东吓得屁滚尿流,跑,拼命地跑,秦东用尽全身所有的力qì

向河岸狂飙,在他全身力qì

耗尽之前,终于跑到了河岸上,而这时河水刚好冲了过来,只迟几秒钟他就会被冲走,为此秦东庆幸不已。

看着河水再次流淌,而阿提拉的墓地和三万人巨坑被汹涌的河水覆盖在下面,秦东终于知dào

为什么过了一千五百多年,人们依然没有发xiàn

阿提拉墓穴的原因,因为即使有盗墓贼得到零星的消息,也无法去盗墓,哪个盗墓贼有能力再在多瑙河上筑起一道大坝?

秦东惊魂未定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揉了揉发白的脸庞,再次看了一眼这道河流转身走向了树林。

第二十五章 敌踪现

从匈奴王庭到赛迪卡大约有十几天的路程,如果没有家眷随行,秦东等人轻装上路策马奔驰只要几天就能赶到,可是他手下的一百多个骑兵每一个人几乎都有家眷,还有大量的生活用品,即使生活用具都是板车装着用马匹拖,赶路的速度也快不起来,如果不是有马匹等牲畜,秦东还真想走水路,这是这个时期的匈奴人没有会造船的人。

整个骑兵队伍加上家眷一共有三百多接近四百多人,家眷中老人和小孩大约一百六十人,女人有一百多人,板车一百多辆,再加上马匹、牛羊,赶路的速度非常慢,两天时间才走了一百多里。

从匈奴王庭到赛迪卡沿途需yào

经过的地方都是匈奴帝国的领土,即使沿着多瑙河沿岸东南而下也能够抵达赛迪卡,只不过这样一来路程就长了很多。

前四天都很顺利,沿途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再过两天就要走出匈牙利平原进入今天的塞尔维亚境内,这一地区散居着一些投降的阿兰人、东哥特人,安全上很难保证,不过在此之前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因此秦东也很放心。

可是到了第五天,情况就有些不对了,这还没有走出匈奴人直接控zhì

的范围就被人跟踪了,不时地有三五成群的游骑兵远远吊在秦东等人的身后,这一情况被秦东安排的断后警戒小队十夫长苏合发xiàn

并告sù

了他。

秦东听到苏合的汇报之后思索一番吩咐道:“你带人留在后面距离整个队伍十里左右,只能警戒不能出击,如果他们挑衅不予理睬,千万不能被他们引开,如果发xiàn

大队骑兵,立即派人前来汇报!”

其实十里的距离相对于骑兵来说瞬息而至,如果有大队骑兵出现,苏合等人很可能还来不及汇报,敌人就出现了,可是没办法,警戒小队拉得太远的话本队照顾不到,如果遇到袭击不能及时策应,队伍里能够真zhèng

大战的只有手下一百骑兵,家眷们虽然也能骑马弯弓射箭,但毕竟很不专业,老人年纪大了,有的甚至连弓都拉不开,小孩子还小,妇女们就更不做指望,秦东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一百骑兵,因此最大警戒范围只能安排在周围十里之内。

“是,大人!”苏合答yīng

一声行礼后就招呼身边两个骑兵:“跟我来!”

等苏合带着两个骑兵走后,秦东找来亲兵队长巴图吩咐:“巴图,马上派人去通知前方的牧仁和左右两翼的警戒骑兵队,让牧仁带人前出三十里侦查,如果发xiàn

特殊情况立kè

派人回来报gào

!另外也通知左右两翼的警戒骑兵队,如果再发xiàn

窥探的游骑兵不予理睬,他们的任务是警戒,如果那些人攻击,就杀散他们,但不能离开本队太远”。

“是,大人!”巴图答yīng

后马上指派了三个亲兵队的骑兵分别前往队伍前方去通知牧仁和左右两翼的警戒骑兵队。

秦东手上现在有一百零六个骑兵,一共分为十一个什,亲兵队十人,负责保护秦东的安全和传达命令,前敌侦查队六人,断后警戒小队十人,左右两翼各十人,剩下六十个骑兵全部留在本队保护家眷和牲口。

匈奴人在行军的时候都知dào

要派人在周围巡游警戒,秦东前世军队出身,当然知dào

在行军途中对周围的地形侦查和警戒的重yào

性,在这个时代通讯手段极为落后,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所以要及时获得讯息必须要安排到位,否则被人打个措手不及就惨了。

秦东知dào

在前往赛迪卡的途中肯定会有人袭击他,上次那天夜里三十几个刺客没有刺杀成功,他们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qì

,在王庭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他们肯定会在他前往赛迪卡的路上动手。

他不知dào

到底是谁要这么对付他,但这个人的势力肯定是非同小可,他才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根本与那些大人物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到底是谁要置他于死地呢?这是他这几天以来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曾经他以为这很有可能是右贤王埃内克施展的报复手段,因为那天夜里他扫了埃内克的面子,但是侍卫长乌吉却告sù

他,如果埃内克真要报复绝对不可能派刺客刺杀,匈奴人向来不屑于玩这种下三滥的伎俩,而且以埃内克的性格和脾气也不会这么干,要干就会派兵截杀,而不是刺客。

这样一来就让秦东彻底疑惑了,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只是一个奴隶啊,到底是谁要花这么大的力qì

整死自己?有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dào

敌人是谁,不知dào

什么时候敌人会突然冲出来。

秦东看着天色将晚,便掏出地图看了看,他需yào

找到一个能够安营扎寨的地方,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扎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必须要找一个地势较高,最好是有天然防护的地方。

让他失望的是这羊皮地图画得太粗糙,根本看不出那些地方能够安营扎寨,只得找来巴图吩咐道:“巴图,你派人去前方和左右两翼看看这周围有没有河流或者高山之类地方,马上要天黑了,我们必须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扎营!”

谁知巴图道:“大人,你是想问这里的地形?这我知dào

,我从前在这一带走过几次,往东方向二十里有一条多瑙河的支流,前方大约四十里地形就变了,开始多丘陵和山脉!”

秦东却没想到巴图对这一带的地形这么清楚,顿时心中放心下来,算了算时间再往前走四十里已经不可能了,赶到那里天都黑了,现在只能向东面的多瑙河支流走,在河边扎营,这样至少没有不担心腹背受敌,他立即对巴图道:“立即通知左翼的骑兵队马上找一处平坦的河岸准bèi

扎营,让他们到附近砍伐一些木料为扎营做准bèi

!”

“是,大人!”巴图答yīng

后立即派人去了。

整个队伍在秦东的命令下转而向东面多瑙河支流而去,一个小时后整个队伍抵达河边,左翼的警戒骑兵队早已经找好了宿营地,并在秦东的指挥下建造防御工事,秦东和这些匈奴人不同,他的灵魂来自后世,也深受现代军事思想的影响,想要进攻就必须做好防御的准bèi

,而东方的军事思想都是以防御为主,只有游牧民族才没有防御,他们只有进攻,这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战事顺利的话不需yào

做防御准bèi

工作从而浪费大量的时间和人力物力,坏处是一旦战事不利,军队崩溃的速度是最快的,因为没有防御就没有让军队缓冲休整的时间,很可能从此一蹶不振。

秦东现在带着匈奴人,他也不想建造防御工事而浪费时间,这样也使得自己束手束脚,但是他现在实在是没有本钱这样做,家眷太多了,而且还有大量的牛羊马匹,这些都是他起家的资本,损失不起,如果没有家眷和这些牛羊马匹,他根本连营地都不会扎,更别说建造防御工事了,直接拿张羊皮毯子就在星光下睡一晚,再安排几个骑兵巡逻警戒,即使有人突袭,他们一身轻松也可以及时反应过来。

第二十六章 准备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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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扎在一片地势平坦的小河边,秦东安排一些骑兵四处散开在方圆十里内警戒,其他骑兵开始下马帮zhù

家眷中的老人们建造防御工事,先是在营地的周围围了一圈木栏,在木栏上绑上被削尖的树枝防止敌人骑兵直接冲击木栏,然后又在木栏前五十米处挖掘陷马坑。女人们开始在营地生火煮食物,小孩们也有事做,他们要放牧,趁着天还没有黑,让牛羊马匹在河边吃草河水。

秦东巡视着营地的防御工事建造情况,看见一个士兵在偷懒,便大声道:“图斯,你干活怎么没力qì

?难道昨晚被你家婆娘榨干了油水吗?”

“哈哈哈……”正在干活的匈奴士兵们听到这种玩笑话顿时轰然大笑,被点名的图斯顿时脸色通红,为了不让别人说他是被婆娘榨干了油水,开始拼命的干活。

秦东握着刀柄一边巡视一边说着:“我跟你们说,你们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家伙,这次咱们去了赛迪卡就有机会见大世面了,知dào

赛迪卡在什么地方吗?赛迪卡的南面就是东罗马帝国的色雷斯地区,那里龙蛇混杂,哥特人、阿兰人、撒克逊人、还有一部分汪达尔人、法兰克人都在那混居,当然大部分是罗马人,东罗马帝国的都城君士坦丁堡在赛迪卡的东面一千里,骑快马只要几天时间就到了,有机会本大人带你们去君士坦丁堡见见世面,吃吃君士坦丁堡的美食,喝一喝那里的美酒,再睡上一个那里的女人,我跟你们说啊,那里的女人可比我们这里的女人皮肤细嫩多了,水灵得很呐,啧啧……”。

听了秦东这话,不少没有成家的匈奴汉子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随即开始大声起哄囔囔着要到了赛迪卡之后让秦东带他们去君士坦丁堡逛逛。

有一人道:“百夫长大人,我听说君士坦丁堡城墙高大,盘查森严,又有边界城墙阻拦,而且我们的模样跟罗马人明显不同,罗马城的守军能让我们进城么?”

秦东看着刚才说话那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训斥:“你这蠢货,他们不让你进去,你手上的弯刀是干什么的?你的弓箭是干什么的?都是摆设吗?边界城墙并非密不透风,从前阿提拉大单于和乌尔丁大单于是怎么带领铁骑穿过边界城墙兵临君士坦丁堡城下的?”

秦东这里说的边界城墙就是匈奴帝国与罗马帝国交界的城墙,在多瑙河畔,全长有三千多公里,东罗马帝国和西罗马帝国与中国人一样,都喜欢修建长城,这些长城修建在与北方蛮族交界的多瑙河边,以前是用来防备北方的阿兰人和日耳曼蛮族,但是这些日耳曼蛮族被匈奴人赶得没了栖息地就只能越过长城进入了罗马帝国境内,现在这些边界长城的作用就是防备匈奴人南下的,不过这些长城与中国的长城不同,它修建得不高,因为工程量浩大基本是都用泥土堆起来加固的,砖石等材料用得很少,防御能力比中国的长城差了不是一个档次,随着岁月的侵蚀和战争的破坏早早就消失了。

听了秦东的话,匈奴人的侵略性被激发出来了,立即有人举起手里的工具大声喊道:“对,他们不给我们就抢,到时候百夫长大人带着我们兵临君士坦丁堡城下,让那些罗马人交出钱财、漂亮女人、还有美酒食物!”

“不错不错,好好干,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自保,已经有人盯上我们了,我相信今晚有一场血战,现在所有人加把劲把防御工事修筑好,好了晚上歼灭来犯之敌!”

“是,大人!”所有人大声应命。

秦东跟这些聊天的打屁了一会儿转身向正在挖掘陷马坑的士兵们走去,这时十岁的索菲娅骑着一匹马跑过来娇声道:“姐夫,我要学打战,我要学杀人,你教我!”

秦东听得一愣,挥挥手道:“你不去放牧跑回来干什么?去去去,放牧去,一个女孩子别整天想着打打杀杀的事情!跟那些小孩子去玩”。

“我不,他们都是小屁孩,不好玩,我不跟他们玩!”索菲娅骑在马上用皮鞭抽打着靴子不屑道。

秦东听得睁大了眼睛:“哟呵,你以为你多大了?你也才十岁好不好?还说别人是小屁孩,赶紧去放牧,我这边事儿还多着呢,没空跟你瞎扯耽误工夫!”

索菲娅嘴巴一瘪就要哭起来,秦东顿时头都大了,只得答yīng

她到了赛迪卡再教她。

打发了索菲娅之后,秦东正准bèi

往营寨的前方陷马坑方向走去,这时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骑士一边奔驰一边大喊:“报——前方有敌情”。

秦东挥手喊道:“这边!”

那骑士策马飞驰过来勒住缰绳,战马立身而起嘶鸣不断,待停下来之后骑士在马上抚胸道:“禀百夫长大人,前方四十里处发xiàn

一处丘陵后藏有大量骑兵,大约六百骑,牧仁十夫长大人让我前来报gào

大人,我们靠近探查得知那些骑兵乃是右贤王大人的部属,由右贤王帐下勇士兀诸统帅”。

兀诸?秦东眉头皱了起来,想不到这次来的是右贤王的人马,而且是由兀诸带队,这有点出乎秦东的预料,按理说以右贤王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小肚鸡肠,如果是左谷蠡王邓直昔克还有可能这么做,但是右贤王埃内克可是一个性情耿直的人,而且行事不喜欢背地里搞暗算这一套,怎么这次竟然做出与他性格完全相反的事情呢?

带队的是兀诸,秦东自知那天晚上把这个兀诸得罪得不轻,这次兀诸肯定会找自己报仇雪恨,而且绝对不会留手,思索一番之后秦东吩咐道:“你先休息一下,喝点水,吃点食物,剩下的事情不用你管了,去吧!”

“是,大人!”那骑士答yīng

一声就策马跑进了营地。

“巴图!”秦东喊道。

“在,大人!”巴图正在带着人巡视营地周围,听到喊声后策马跑过来道:“大人,有何吩咐?”

“马上派人去找牧仁,告sù

他呆在那儿密切监视兀诸的一举一动,不要被兀诸发xiàn

了,如果兀诸有什么举动,立kè

前来汇报!”

“是,大人!”

天色暗了下来,食物已经做好了,防御工事也基本全部完工,牛羊马匹也被赶进了营地,在秦东的安排下所有人开始分批进食。

秦东坐在帐篷里看着手上的地图陷入沉思当中,他觉得这次虽然是右贤王埃内克的人,但他敢肯定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起码埃内克不会蓄养罗马刺客,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清楚的,肯定有一个足够份量的人在暗害他,至于这个人是谁,他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但他还不敢肯定,如果真是那个人,那么此去赛迪卡必定是凶险重重。

第二十七章 张网以待

“大人,吃点吧!”巴图端着一盘子牛肉和一壶马奶酒走进帐篷。

秦东接过牛肉和马奶酒放在桌子上一边吃一边问道:“巴图,牧仁那边还没有消息吗?其他几支警戒巡逻队有没有发xiàn

敌踪?”

“暂时还没有,大人!”

“那你先下去吧!”秦东挥了挥手。

“是,大人!”

不知为何,秦东自从穿越来到这里之后发xiàn

自己非但没有那种来到一个陌生环境的惶恐和不安,没有因为来到罗马帝国末期这个混乱的时代害pà

丢掉小命而恐惧,相反他还很兴奋,内心有一股蠢蠢欲动的感觉。

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秦东非常期待,他渴望发泄长久以来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二十一世纪虽然太平,但受到的各种束缚太多,繁琐的法律的条文让人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能干,他时常感叹自己生不逢时,现在好了,来到了这个混乱且黑暗时代的开端,他竟然发xiàn

自己轻松多了,他告sù

自己,既然来了,那就随心所欲吧,就让我带领匈奴等蛮族们去撕破罗马帝国那些所谓文明贵族的伪君子面孔吧。

消灭了两斤牛肉和一壶马奶酒之后,秦东躺在羊皮褥子上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吵醒了他,不多时巴图带着一个牧仁的手下骑兵进来了,只见那骑兵单膝下跪道:“大人,兀诸带着手下的骑兵动了,大约四百人急速向我营地而来,留两百人守营地,这次是兀诸亲自带队,牧仁大人正带着其他人监视,让我先行回来报gào

敌情!”

“嚯”秦东听到汇报突然站了起来,看向巴图问道:“其他几支警戒巡逻队有没有情报传来?”

巴图道:“大人,一刻钟前他们分别派人传信说一切如常,没有发xiàn

可疑之处!”

秦东捏着下巴在帐篷里走来走去,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命令道:“把苏合和另外一支巡逻队调回来,只留下一支巡逻队分散在四周远远的,如果发xiàn

有其他的军队的踪迹立kè

回来汇报,除了女人和小孩之外,所有人在营地集合,战士一人三马准bèi

妥当,老人全部手持弓箭和弯刀准bèi

迎战!”

“遵命,大人!”巴图大声应命,现在大战来临,所有人都精神抖擞了,匈奴人最不怕打战,他们长期生活在条件恶劣的地带,不像南方的温热带和热带的民族希望安稳的生活。

秦东不知dào

这一战下来他的手下还能剩下多少人,但是这一战他必须打,不打就等着被人灭了,即使他能仗着武艺高强而逃脱,最后也只能亡命天涯,要么去罗马帝国当佣兵,要么去各蛮族杂居之地隐姓埋名地活着,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驰聘天下、横扫欧洲,而不是像老鼠一样苟且偷安。

秦东来到营中空地上的时候,所有能战之人都在空地上集合了,女人和小孩都躲在帐篷里,等会敌人围攻营地的时候他们躲在帐篷里能躲避箭矢,秦东命令六十名骑士全部一人三马出了营地向左侧四里外的树林而去,让他们埋伏在那里等着自己。

等六十名骑兵走后,秦东立即安排亲兵队带着老人们将所有的板车堵在木栅栏内营地只有那么大,一百多辆板车几乎将木栅栏堵了三层,这些老人全部躲在板车的后面手持弓箭,他们的任务就是作为守大营的主力。

秦东正在安排的时候苏合和牧仁几乎同时带着队伍回来了,牧人下马道:“大人,兀诸的四百骑兵距此已经不足二十里了!”

“好,牧仁,你的任务就是带着你的侦查队和老人们守住营地,营地周围已经被板车堵死了,兀诸应该一时半会拿你们没办法,你们只要坚持两刻钟就算完成任务,到时候我会带人从兀诸的后方杀出来,一举击溃他们!怎么样,能够守住营地吗?”

牧仁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布置,郑重地点头道:“大人放心,牧仁在营地在!”

“很好!”秦东很满yì

,又看向苏合道:“苏合,我要交给你一个非常重yào

的任务,这个任务可以说是非常危险,你和巴图两人带四十骑去绕道四十里外去攻击兀诸的营地,他们现在营地内还有两百骑兵,但他们肯定不会想到我们会有胆子分兵去偷袭他们的营地,他们的人数是你们的五倍,但是你们不用担心,你们是攻其不备,只是你要记住,你们不要跟他们纠缠,一冲入营地就放火,到处放火,毁掉马圈驱散马匹,然后趁着他们混乱的时候来回冲杀!”

这个布置说得很清楚,苏合一听就明白了,抚胸道:“是,大人,我明白了!”

而巴图却道:“大人,我是你的亲兵队长,我应该留在你的身边!”

“巴图,现在咱们的兵力不足,只能让你跟着苏合去执行偷袭兀诸营地的任务,放心吧,大人我一定会保住自己的小命的!”

秦东赶走了巴图和他的亲兵队,这里就只剩下牧仁的手下六个人和大约一百个老人了,秦东准bèi

离开,却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yào

的事情,他对牧仁道:“你马上派人去河边打水过来将这些板车和帐篷全部淋湿,如果不淋湿,一旦兀诸将火把或者火箭射进营地我们就完了!”

牧仁听了之后脸色大变,立即派了十几个老人去大水过来,安排好了之后秦东立即带着两个人向营地左侧四里处的树林飞驰而去!

却说兀诸带着四百骑兵行进到距离营地十里处的时候并没有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如果是一个作战经验丰富的将领,这个时候应该让骑兵们都放慢行军速度,不能让大队骑兵奔驰搞出的动静惊动营地的人,这样能起到偷袭的效果,可是兀诸却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觉悟,他不认为自己在处于绝对优势兵力的情况下还有必要搞什么偷袭,再说这也才十里的距离了,没必要在藏着掖着,骑兵飞驰瞬息就能发起突袭。

兀诸是今天下午带着六百骑兵赶到的,原本他准bèi

到了之后立即就发起攻击,他手下六百骑,而秦东却只有一百能战之士,兵力悬殊太大,完全没有必要搞什么阴谋诡计,直接正面硬碰硬,秦东必败无疑,但是他觉得天气将晚,而且手下骑兵赶了几天的路已经人困马乏,于是他就让部下骑兵们休息了一下午,晚上再发起攻击,正是他这个决定让他错失了击败秦东的最佳良机。

“报——”一个骑兵从前方飞驰而来,大叫着。

“停!”兀诸勒住缰绳举手示意马队停下。

只听那骑兵报gào

:“兀诸大人,敌营毫无动静,漆黑一片,没有任何警戒”。

“哈哈哈,真是长生天眷顾,日前秦东那杂种辱我太甚,今日终于可泄我心头之恨了,二郎们,随我杀入秦东的营地,杀掉能战之人,杀死所有老人和小孩,只留下女人,事成之后那些女人和牛羊马匹就是你们的了,跟我来!”

“噢,噢,噢…….”

“呜噜噜,呜噜噜……”所有人都忍不住兴奋地大叫着跟随兀诸向秦东的营地飞驰而去。

第二十八章 死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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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月亮突pò

云层将光辉洒下,让黑夜有了些许光亮,远处河边的营地轮廓已经出现,兀诸带着四百骑兵狂奔冲向营地。

他身边一个百夫长感觉到了不正常,当即提醒:“大人,情况有些不对劲,我们这么大的动静而营地里的人却毫无反应,这不能不让人生疑啊!”

兀诸却大声笑道:“哈哈哈,这正说明秦东和他的人这几天赶路确实很累了,什么都别说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二郎们,点起火把,随我杀!”

四百个骑兵一起飞驰闹出的动静绝对不小,隆隆的马蹄声震动着四周空旷的原野,大地都在抖动,躲在营地里的女人和孩子们都在瑟瑟发抖,而藏身在板车后面的老人们在牧仁的指挥下都张弓搭箭对准了前方,他们也曾年轻,也层上马作战,不过现在他们年老体衰了,上不了马,不能在马上长时间颠簸了,但他们还能搭弓射箭,而且他们战斗经验丰富,沉着冷静。

“稳住,都给我稳住了,等我命令才能射箭!”牧仁手持弓箭躲在一辆马车下喊道,兀诸带领的骑兵由于策马奔驰声响太大根本没有听到这个声音。

敌人越来越近了,奔驰的速度越来越快,老人们仿佛看到了最前面敌人的狞峥面孔和狼牙棒上闪烁着寒光的尖刺。

隆隆的轰鸣声掩盖了一切声响,随之而来的是骑兵们大声呼喊声,这是匈奴骑兵们进攻时常用的招数,大声呼喝能扰乱敌人的注意力和心神,让敌人在这种呼喝声中胆怯而崩溃。只不过他们的对手这次也是匈奴人,牧仁等人当然不会被这种呼喝声吓得尿裤子。

匈奴骑兵们在兀诸的指挥下分散开来了,他们没有严整的队形,手上挥舞着火把向营寨大门狂奔而来。

突然,当冲到距离营寨五十米处的位置时,最前面的骑兵连同一起栽倒,倒霉的兀诸大人也没有能幸免,前面的骑兵栽倒之后,后面的骑兵还在奔驰,根本来不及停下马,也跟着栽倒在陷马坑内,连续四排骑兵栽进陷马坑之后匈奴骑兵们才停了下来。

惨叫声、战马悲鸣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正好这些进攻的匈奴骑兵们手上还拿着火把,给牧仁带领的老人们提供了射击目标,牧仁站起来大声道:“起,射!”

正面对敌的老人们在牧仁的指挥下一起站起来把手上的箭矢射了出去,然后蹲下去再弯弓搭箭,再站起来射出,只听见兀诸的手下骑兵们发出一声声令人心慌的惨叫声,这惨叫声一波接一波。

兀诸躲在陷马坑内死死的抱住头部,他已经完全不知所措,而他手下的骑兵们这时已经被突如而来的箭雨打懵了,死伤惨重,后面的骑兵开始分散开来沿着营地的围栏飞驰,将手上的火把扔进营地内,火把是扔进去了,但是却没有烧着,因为板车和帐篷上刚刚淋了水,而这些扔了火把的骑兵们想策马跑开却遭到了营地**出的箭矢致命的打击,一个个争先恐后地从马上栽下来。

没有领头人兀诸的指挥,他手下的骑兵在这种打击下完全乱了套,不能组织起有效的攻击,反而被营地的弓箭射死射伤很多人。

进过一阵混乱,已经有百夫长级别的军官将自己手下人马聚集在一起开始对营地发起了攻击,他们围着木栏飞驰,并不时地从马背上向营地**箭,但是这些箭矢大多都射在了湿漉漉的板车上和帐篷上,对营地内的人造成的伤害很小。

兀诸好不容易从陷马坑内爬出来,并将手下一个骑兵从马上扯下来自己上了马,他肩甲窝上还插着一支箭矢,这是刚才营地内老人们的杰作。

上马时箭伤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差点让兀诸昏迷过去,他咬牙忍着,等他适应过来却发xiàn

陷马坑和营地前面到处都是马尸和人的尸体,就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他发xiàn

手下已经伤亡了接近两百人,仅仅营地前面的陷马坑就让他损失了一百骑兵,而现在还不时有人从马上栽下来死去。

兀诸通过落在营地内火把的光亮发xiàn

营地木栏后面有几层的板车,入口处也被堵死,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冲进去,他立即大声命令:“退,都退后一里!”

兀诸带着剩下的两百多人退了回去,在距离营地前方一百米的位置上重新整队,兀诸站在队伍的前方大声道:“勇士们,难道我们四百铁骑还冲不破一个只有一百人防守的;临时搭建的营地吗?儿郎们,再冲一次,冲近之后先射箭射杀里面的一部分人,减少对我们的威胁!然后冲进营地内杀光里面的人,只留下女人!”

一个百夫长大急道:“大人,万万不可,不能再这么打了,大人!这纯粹是送死啊,营地被木栏和拒马包围,坚固且结实带有尖刺,我们的马匹不能冲击,否则就会被串成肉串,而且木栏后面有大量的马车堵住冲击的通道,我们冲过去之后只能被他们射杀,却很难射到他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派人准bèi

套马索冲过去将套马索甩在木栏上和板车上,将这些挡路的障碍物拖走,只要移开这些障碍,营地就不攻自破了!”

兀诸原本很生气这个百夫长居然迟疑自己的命令,但听了他的建议之后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于是大喜道:“好,这是个好办法,马上去准bèi

套马索,安排人把木栏和板车都拖走,其他人准bèi

,待障碍拖走之后立即杀进营地,片甲不留!”

“是,大人!”

营地内,牧仁正在为刚才的作战结果向老人们通报,并鼓励他们坚持住,营地外大量的马匹和人员的尸体让这些老人非常有成就感,要知dào

他们已经不能上马作战了,没想到通过这种方式他们竟然能够杀死这么多敌人,这个情况是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因此他们更加佩服和敬畏秦东这个布置这一切的百夫长了。

马蹄声再次响起,有人喊道:“大人,看,有敌人冲过来了!”

牧仁站起来趴在班车上向前方看去,通过营地前方敌人遗落在地上的火把,他看见一队骑兵向这边冲过来,但跑到前方陷马坑处后向旁边绕了过去,又再次往回跑,一个接一个。

这是干什么?紧接着牧人听到了轻微的声音,还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有一个老人喊道:“大人,不好,他们想用套马索套住木栏然后拉垮它们!”

牧仁大吃已经,仔细看去,果然发xiàn

有几根绳索套住了木栏的木桩,而那些人正跑回去的骑士正用马里拼命地拖着木栏。

“轰”的一声,营地正面的木栏被拉倒了,而且整个被七八个骑兵拖走。

第二十九章 铁骑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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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的围栏被兀诸手下的骑兵用套马索拖倒之后,牧仁就知dào

事情不妙了,既然能拖走木栏,那也能拖走板车,一旦堵在前面的板车被拖走,兀诸就能带着骑兵直接冲进营地,营地内两百多老人,小孩和女人将无疑幸免。

不能让他们继xù

甩套马索了,牧人立即招呼几个箭术好的老人开弓射箭,随后冲过来的几拨兀诸的手下骑兵都被射死,兀诸等人想出来的用套马索拉倒木栏和拖走板车的战术就这样被牧仁中途破坏。

这让兀诸大怒,又下令手下两百多骑兵发动冲锋,冲破营地,但立即被手下的百夫长劝住,一个百夫长说道:“大人,营地内还有大量的板车拦路,我们的骑兵根本冲不过去,冲到近前停下来之后就成了营地内守军的活靶子,我想我们应该利用骑术躲藏身体冲到板车附近,然后下马冲过板车杀进营地!”

兀诸听了这个计策之后眼睛一亮:“你是说让儿郎们冲过去之后放qì

马匹,骑兵变步兵强行冲过板车杀进营地?”

“是的,大人!”

这个办法确实非常符合现在的情况,毫无疑问,营地内大量的板车堵住了骑兵冲入营地的幻想,但是却挡不住步兵,步兵可以轻而易举地跳上板车杀进营地,而且冲到营地附近之后,营地内的弓箭已经不起作用了!

有了这个办法之后,兀诸立即安排实施,将手下剩余的两百多骑兵分成三个部分,形成三次冲击波,第一拨骑兵很快发动了冲锋。

“呜噜噜,呜噜噜……”匈奴人冲锋时发出的招牌吼叫声开始了。

“举弓,射!”牧仁看见又有大队骑兵冲过来之后立即组织手下的老人们射箭,第一次射击效果很明显,而且老人们的人数不少,有一百人左右,第一次冲锋的八十多个骑兵被射翻了一半左右,有很多是马匹被射中了,骑士被掀翻在地,也有是马上的骑士被射落下马,而马匹没事。

就散损失了一半的人马,骑兵们也没有撤tuì

,而是冒死继xù

冲冲锋,等到冲板车前面十几米时,营地内的老人们在牧仁的指挥下已经射了三次箭,而第一拨攻击梯队只剩下二十多个还完好无损,这些人迅速下马举着弯刀步行冲了过来。

牧仁大吃一惊,等他反应过来时最前面的敌人已经跳上板车杀了过来,牧仁脸色惨白,他知dào

麻烦大了,他可以利用秦东布置的工事抵挡骑兵的冲锋,但却抵挡不了步兵冲锋,他心中焦急:“大人,你怎么还不带队杀出来?”

此时敌人已经冲上了板车,眼看着就要杀进营地,牧仁立即丢下弓箭拔出弯刀大吼:“所有人拔刀,跟他们拼了,坚持下去,大人马上就会带兵回来!”

“杀!”老人们也知dào

现在只能拼命了,不拼命就只能等着被兀诸的人屠杀。

就在这时,秦东已经带着六十名骑兵悄悄来到了兀诸所带领的骑兵身后一里左右,所有的马匹都被包住了嘴巴。

当秦东发xiàn

兀诸的前锋已经冲进营地之后,他就知dào

发动攻击的时间到了,因为这个时候兀诸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吸引到营地内,他当即发动了冲锋,举着长枪大吼道:“大匈奴的勇士们,用你们的弯刀砍下这些强盗的头颅,将你们的利箭射穿他们的胸膛,随我杀光这些强盗,杀!”

现在秦东只能用把兀诸的人定性为强盗,杀强盗没有任何罪名,别人也找不到攻击他的借口,可如果秦东明知dào

兀诸所带骑兵的身份还与之战斗的事情被王庭内的高官们知dào

后,不论是什么原因,不论胜败,他都会受到惩罚,因为匈奴人是禁止内部私斗的,更何况还是这种大规模的厮杀,真跟打内战没有任何区别了。

“呜噜噜……”

“呜噜噜…….”

六十名骑兵在秦东的带领下发起了决死冲锋,这六十人每人都有三匹马,一起冲锋所带来的声势是非常浩大的,而且每个骑兵都有一副弓箭和两把弯刀。

身后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后惊动了兀诸,这让他和他手下骑兵们大惊失色,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秦东所率的骑兵队伍已经杀到近前,一里路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实在是太近了,呼啸而至。

先是连续好几波箭雨从天空落下,就见兀诸身边的骑兵们成片成片地倒下,就连兀诸也再次中了一箭。

惨叫声此起彼伏,兀诸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懵了,秦东率部连续射了几次箭之后已经冲到了兀诸军队的跟前,他和手下骑兵们放qì

了弓箭抽出弯刀冲进了兀诸的队伍之中。

秦东挥舞着长枪,枪尖不断地刺杀、横扫,转眼之间就有七八条人命死在他手里,他一边耍着长枪,一边高呼:“所有人跟着我,不要停留,杀!”

在秦东的指挥下,六十名骑兵排成箭矢阵型冲入了兀诸的骑兵队中间,而秦东就像是箭矢的箭尖,锋利地破开敌人的胸膛,一个呼吸的功夫就杀了一个对穿。

秦东很清楚骑兵的优势在什么地方,特别是匈奴骑兵的优势,匈奴人会骑射,他们能根据战马的马蹄声判断敌人有多少骑兵,匈奴人最厉害的是排成松散的阵型对敌军阵型发动冲锋并纵深穿插,大纵深穿插之后对敌军部队分割包围。

在两年前,也就是451年的沙隆之战中,阿提拉率领的五十万匈奴及其附属军队之所以会输给由西罗马帝国军事统帅埃提乌斯组织的五十万联军,不是阿提拉的军事指挥才能不及埃提乌斯,阿提拉在这次战役中失败有两个原因,第一,埃提乌斯采用了“田忌赛马”的策略对付阿提拉。

埃提乌斯将联军分成三个部分,中间部分实力最弱,这些人由阿兰人、法兰克人、勃艮第人组成,由这些人抵抗最强dà

的匈奴骑兵,实力最强的左翼由埃提乌斯亲自带队指挥西罗马帝国的军队对抗归附匈奴的东哥特人,实力次之的右翼则是西哥特人对抗归附匈奴人的格皮德人和斯基尔人。匈奴人在阿提拉的指挥下发动了对联军阵型中间位置的凶猛进攻,阿兰人和法兰克人、勃艮第人没有扛住匈奴人的进攻,他们崩溃了,但是匈奴人继xù

扩大战果想将联军分割并对西哥特人发动攻击时却被西哥特人生生抵挡住了,这一战西哥特人损失颇为惨重,国王西奥多里克当场战死。

阿提拉手下的匈奴铁骑实力是最强dà

的,但是他左右两翼的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斯基尔人的实力则要明显弱于埃提乌斯,因此在西哥特人扛住了匈奴铁骑的冲击之后,阿提拉的左右两翼没有扛住联军的攻击,阿提拉处于被包围的危险境地,慌乱之中不得不撤tuì



第二个失败的原因就是阿提拉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地点作为战场,沙隆这个地方是一片多丘陵地带,地势极为不平坦,联军背后靠着山,而阿提拉背后是一片沼泽地,这种地带根本无法发挥骑兵的冲锋优势,无法施展大纵深穿插战术,因此阿提拉的匈奴铁骑虽然击溃了阿兰人的军队,却因为纵深不够,骑兵跑不开没了速度被西哥特人挡住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沙隆之战的历史很有可能会改写,从此欧洲就是匈奴人的天下,用后世史学家的话说就是欧洲从此进入野蛮化时代。

第三十章 反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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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没有如果,秦东研究过沙隆之战,他当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因此在进攻时他一边冲杀一边呼喊让身后的骑兵跟紧着自己,一直将兀诸的骑兵部队杀了对穿才拉缰绳策马向左边飞驰而去。

正在营地内苦苦抵抗的牧仁发xiàn

秦东已经带着骑兵从兀诸后方杀了出来,顿时大声呼喊:“大人杀回来了,所有人加把劲杀光这里所有人!”

冲入营地的敌军只有二十多个,营地内虽然都是一些老人,但牧仁手下也有六七个战士,而且老人有一百多个,付出了二十多人的代价之后终于将冲进营地的这些人全部杀死。

此时的兀诸已经顾不得再杀进营地了,他知dào

自己上了秦东的当,秦东把实力最弱的来人安排在营地利用工事抵挡他的四百铁骑,而把主力藏在附近等他攻击营地是再从背后杀出来。

形势对兀诸极为不利,先前他已经只剩下大约两百五十骑,而刚才对营地发动冲锋又损失了七十人,秦东突然从背后冲出来又杀了一片,现在还坐在马上的人只比秦东的人多一点点,但却被秦东的骑兵冲散了,根本无法快速集结。

却说秦东率队杀穿之后绕了一个圈之后再次杀了回来,此时兀诸已经早就没有了再战的勇气,他当即大喊:“撤,快撤!”

秦东哪里能够放过,带着手下六十骑拼命追赶,抓获了一批人,跟着兀诸逃走的不足三十骑。

却说苏合和巴图两人带着四十骑绕道前往四十里外的兀诸营地,经过大约半个小时的行军终于赶到了兀诸营地的附近,苏合亲自带队去进行了侦查。

兀诸的营地在一座山丘的背后,苏合带着几个人爬到山丘顶上观察到整个营地一片灯火通明,营地没有设置拒马和栅栏之类的防御设施,就在空地上扎了一百多顶帐篷,零零散散的,非常混乱,警戒哨有一些,但大部分士兵都坐在营地的篝火堆前喝酒喧闹。

马棚就在营地的左侧,这次兀诸带队出来没有带牛羊(牛羊就是粮草),很显然是想在一天之内就解决秦东他们,但是他错误地估计了秦东的实力。

苏合很快就发xiàn

了马棚的所在地,匈奴人基本上都是骑兵,但是也有其他附属蛮族组成的步兵,不过这里没有步兵,没有了马匹的骑兵,在战斗力上比步兵相差太远,因此只要赶走那些马匹,这营地的两百多匈奴人就完了。

苏合带着几个人回到隐藏地点,巴图迎上来问道:“苏合,怎么样?”

“很正常,只不过现在大部分匈奴人都聚集在火堆旁喝酒吃肉,还有警戒的哨兵,如果打起来没有伤亡是不可能的!”

“那怎么办?”巴图着急道:“要不我们等他们睡着了再动手?”

苏合摇头道:“这不可能,你想想兀诸已经带人去偷袭我们的营地了,这里的人能睡得着吗?而且兀诸如果回来之后我们还怎么偷袭?所以这一战必须要打!”

“你想怎么打?”

苏合道:“你带着你手下十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冲进马棚,用套马索将马棚拖垮,赶走所有的马匹,然后开始放火烧帐篷,我带着剩下的三十骑分成两队从左右两侧冲入营地将营地内的人包围!”

用三十名骑兵包围两百个没有了马匹的步兵,这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事情,但是在操作上绝对可行,骑兵拥有步兵无法比拟的速度,他们可以用速度达到包围的目的,围着那些步兵不断的绕圈射箭,对于骑射功夫很好的匈奴骑兵来说,在近距离上几乎能例无虚发,每个人只需yào

射七八箭就能解决两百个步兵,而射出七八箭对于高速奔驰的骑兵来说,只需yào

跑两圈就行了。

巴图一想觉得可行,当即答yīng

:“好,就这么干!”

两人当即让所有人都将马匹牵上山丘,抵达山丘顶上之后,所有人都上马,巴图和他手下的人准bèi

火把,而苏合和他的手下分成两队,他们准bèi

好弓箭,一声命令发出之后,所有人都冲下了山丘。

“呜噜噜,呜噜噜……”

正在营地中间篝火地上烤火的骑士们终于发xiàn

了冲山丘上冲下来的骑兵,烤火的人当即大乱,有的立即冲向马棚,有的冲到帐篷里去拿兵器,但是苏合没有给他们这个时间,下山的骑兵冲击速度太快了。

“嗖嗖嗖……”一阵箭雨射进了人群当中,那些人当即发出一声声惨叫倒在地上,苏合的三十人分成两个队从左右两翼杀进了营地,他们一边策马飞驰一边不停地射箭,转眼之间就有几十人中箭倒地。

而另一边巴图带着十个人冲到马棚附近之后立即甩出套马索套住马棚的栅栏,几个骑兵打马向反方向跑去,只听见嘎吱一阵响声,栅栏被拉倒了,巴图带人冲进马棚内挥刀将所有战马的缰绳砍断,几百匹战马鱼贯跑出了马棚,营地内的其他匈奴人看见这个情况大惊失色,要知dào

没有了马匹的匈奴兵战斗力比一般的步兵战斗力都大大不如,没有了马匹他就只能等着被屠杀。

巴图等人赶走了马匹之后又开始在外围向营地内扔火把,一顶顶帐篷很快燃烧起来,此时营地内到处是火光冲天,喊杀声和惨叫声、马蹄声此起彼伏。

营地内的两百多人很快被苏合带队的两支骑兵队围杀了几十人,苏合想起临行前秦东的吩咐,当即在马上大喊:“兀诸已经被我家大人打败了,此时他自身难保,对于你们,我家大人有话,投降者免死!”

其他骑兵也跟着喊起来:“投降者免死,投降免死”

营地内还有一百四十人左右,不断有人因中箭而死去,还活着的人见这些杀进营地的人也是匈奴人,因此没有了反抗之心,一个个都丢下弯刀跪在地上。

如果进攻的是其他民族,这些人肯定不会投降,直到全部战死为止,但是进攻的是匈奴人就不一样了,大家都是匈奴人,而且匈奴人部落之间互相吞并并不少见,一般遇到这种情况,被偷袭的部落不会死磕到底,差不多就投降了。

第三十一章 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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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了,所有俘虏被绳索将双手绑住,而且有一根长长的绳索将他们串联在一起,其中一个或者几个人想逃走都不可能。

接下来苏合让巴图带一些人去将被赶走的马匹牵回来,他则带着一些人留在营地看守俘虏。

因为战斗结束得很快,这时被赶走的马群还没有跑远,所以很快被巴图带人赶了回来,但马群却比先前少了一些。

“苏合,马群是找回来了,但只有三百多匹,少了五十多匹马,这夜晚天色太黑,也不知dào

它们跑到哪去了!”

苏合听了之后想了想道:“算了,跑了就跑了吧,我们现在要做就是马上离开这里跟百夫长大人汇合,带上所有俘虏离开这里!”

“好!”

苏合和巴图等人带着俘虏走了没过多久,兀诸就带着残余的三十多骑回来了,看见一片狼藉的营地,营地上火光冲天,所有马匹都不见了,留下的只有几十具尸体,兀诸气得当场吐血,大吼:“秦东,我跟你势不两立!”

兀诸不能不气,想他来的时候是六百骑,一千多匹战马,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只剩下不到三十骑了,一千多匹战马也只剩下三十匹,这个反差太大,兀诸实在是难以接受。

等苏合和巴图等人带着俘虏和战马群回到小河边的营地与秦东等人汇合时,营地里已经回复了正常,这一战打下来,秦东带领的六十骑损失了八个,营地内的老人死了二十五个,牧仁的手下侦查队死了三个,而苏合和巴图带队去偷袭兀诸营地的四十人中损失了三个。战士一共战死十四个,轻伤十八个,直接损失战斗力百分之三十。

不过秦东的收获也不小,加上苏合和巴图从兀诸营地带回来的俘虏,秦东一共俘获了三百多人,其中完好无损的就有两百一十五个,受伤的有一百二十八个,这些人都只是受轻伤,被箭矢射中了不是要害的部位,如果及时医治是不会死的,一共有三百四十三个俘虏。除了这些之外,秦东还俘获了六百多匹战马,这些战马都没有受伤,另外还有一五十匹战马受伤,眼看着是活不成了,只能杀掉,连同一些死去的三百多匹战马一起将马肉制成肉干,用马骨熬汤,匈奴人是不会浪费食物的。

第二天上午,秦东安排妇女去将马肉制成肉干,让小孩子们去放牧,又派出两支巡逻队去附近巡逻警戒,其他人留守营地。

是到了处理俘虏的时候,秦东不准bèi

把俘虏杀掉,这些可都是兵员,苏合和巴图从四十里外兀诸的营地带回来的一百多个俘虏都答yīng

投降了,这些人没什么问题,只有秦东带人抓了几十个没有受伤的俘虏和那一百多个受伤的俘虏还没有处理。

早上吃完食物之后,秦东吩咐苏合带人将俘虏们都押到空地上,这些人都被绳子绑着,秦东也不怕他们逃走,他骑在马上围着俘虏们走了一圈,身上一身渡了银的简化版明光铠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晃得那些俘虏们只能眯着眼睛,这身铠甲穿在身上确实很威武,很有气势,俘虏们都被他的气势镇住了。

“你们曾经都是大匈奴的勇士,有不少人还曾经跟随阿提拉大单于横行欧罗巴无人能敌,但是现在你们却跟错了人,你们被打败了,你们有六百骑,而我只有一百个骑兵和一百个老人,你们六百精锐骑兵却被我一百个骑兵和一百个老人打败了,这难道不可笑吗?曾经的大匈奴勇士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告sù

我,为什么?”

秦东说着大吼起来,他说的确实是事实,几乎所有的俘虏都地下了头颅,但还是有人不服气,其中人道:“是你耍诈,如果不是你耍诈,以你一百人根本打不过我们六百铁骑!”

“哈哈哈!”秦东大笑起来,随即脸色一变道:“真是可笑,战场之上从来没有什么耍诈一说,战争乃国家之大事,从来没有什么光明正大和阴谋耍诈这种说法,只要能取胜就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你们之所以败给了我,是因为你们的统帅兀诸是个蠢蛋、蠢货。他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就贸然发动攻击,而我却对他了如指掌,对他的性格十分清楚,我在这里扎营就是引诱他来进攻,而他也不负我的期望进入了我的圈套,从头到尾他就像一个傻子被我骗了一次又一次,你们自己想想跟着一个傻子能打胜战吗?”

这一番话说出来后,坐在地上的俘虏们都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刚才反驳的那人也沮丧的地下了头颅,没有人会为跟着这个样一个蠢蛋的统帅吃了败仗之后还能高兴,甚至有人开始低声咒骂兀诸这个无能之辈。

秦东观察了一下,见这些俘虏都动摇了,又开口道:“勇士们,虽然你们现在是我的俘虏,但我还是要称呼你们一声勇士,因为你们毕竟曾经横行天下,这是不可抹杀的事实,之所以败给我,是因为你们没有一个好的统帅,我现在希望你们跟随我,做我的下属,跟随我征战天下,继xù

你们曾经的辉煌和荣誉,你们想想看,我可以用一百个骑兵和一百个老人打败六百精锐骑兵,就可以用一千骑打败一万骑,也可以用一万骑打败十万骑,跟着我,你们将战无不胜!是伤兵的,我会让人照顾他,给他疗伤,直到伤好为止,绝对不会被抛弃,如果不幸战死,我会派人照料他的父母亲人,直到他们死去,以后在劫掠和战争中的缴获,你们可以获得三成,其余的上缴,如果有人宁愿选择死也不投降,那我只能让他快点去见长生天!有谁愿意投降的,走到左边来,不愿意投降的留在原地!”

秦东的这番话对俘虏们的震动非常大,要知dào

匈奴人是部落军事联盟,没有城市,这时候基本上都是奴隶制,即使是匈奴人,也很少有自由人,一般的匈奴人都是部落族长和长老的奴隶,他们能获取的财物很少,因此匈奴人都渴望由部落首领带着他们去劫掠,这样他们就能分得财物,但不多,一般只有一成左右,秦东刚才说他们以后的缴获自己可以获得三成,这绝对是没有先例的,还有秦东说以后打战不会抛弃伤兵,战死之后还会派人照顾他们的家人,这些条件是在是太有**力了,秦东不但没有杀死他们这些俘虏,反而要求他们加入他的军队,而且秦东确实很有本事,很会打战,否则也不可能凭着一百骑兵和一百个老人打败他们六百精锐铁骑。

很多人都动心了,都开始低声商议起来,秦东也不阻止他们,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骑在马上把玩着马鞭等待着这些俘虏的决定。

过了一会儿,这一百多人好像都有了决定,只见先前反驳秦东的那人高声道:“大人,如果您说的是真的,我们愿意投降跟随您,并且以长生天发誓,永不背叛!”

“当然!”秦东立即道:“我以长生天发誓,我必定一生遵守这个诺言,不止是你们,以后只是要向我投降的人都会得到这样的待遇!我宣bù

从现在开始,你们不是奴隶了,包括我以前的属下,你们都是自由人了,你们有权拥有自己的财产、牛羊、马匹和女人,但是你们必须效忠于我”。

“是,大人!”

“誓死效忠大人,噢、噢、噢……”所有人俘虏都兴奋地叫起来,连同秦东原本的手下,都在为他刚才宣bù

的事情而欢呼。

第三十二章 筹谋

秦东看着俘虏们和自己原来的手下们都是一片欢腾的景象,脸上露出了微笑,心中对自己的这一举动非常满yì

,他很清楚自己在这里没有根基没有家世和背景,想要发展势力让无数人跟随自己,并且巩固自己的权利,就必须提出一定的政治主张,没有政治主张的起义是注定要失败的,因为人们根本不知dào

你要干什么,如何放心跟着你?

自古以来,纵观古今中外几千年历史,凡是成功的起义,领导人必定有自己的政治主张,并且广告天下,例如汉高祖刘邦在打天下时提出的口号是推翻暴秦,进入关中之后就跟当地人约法三章,获取当地民众的支持。

东汉末年刘备刘大耳朵,他真的是汉室宗亲吗?这只是他自己说的,他提出的政治主张是“复兴汉室”,还真有很多人追随,最后还真让他打下一片地盘,就连张角这个神棍都提出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这个口号念起来很顺口,但却像是迷信的口号,根本没有给老百姓实质的保证,也没有实质性的执行纲领,因此黄巾起义最后演变成了暴乱。

唐末黄巢起义,黄巢提出的政治主张是“均平”,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口号,因为人都有“患寡而患不均”的想法,他的起义军也一度席卷天下,但是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吃人,没有粮食就吃人,在围困陈州的三百天里,他把陈州附近的老百姓全部抓来,造数百巨锥,同时开工,成为供应军粮的人肉作坊,流水作业,日夜不辍。将活生生的大批乡民,无论男女,不分老幼,悉数纳入巨舂,顷刻磨成肉糜。陈州四周的老百姓吃光了,扩大原料供应来源,“纵兵四掠,自河南、许、汝、唐、邓、孟、郑、汴、曹、徐、兖等数十州,咸被其毒。”

要知dào

黄巢手下的人都是农民啊,他这种吃农民的做法,身为他手下的农民们能看得过去?不反叛了他才怪!三国曹操没军粮了也吃人,但他又跟黄巢不一样,他手下都是士大夫,都是封建地主阶级,吃几个农民算什么?而且他把人肉当军粮的事情做得很隐秘,当时别人都不知dào



明太祖朱元璋提出的政治主张是反抗暴元,随后他手下的谋士又给他提出了发展战略思想:“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明末李自成起义,他提出的政治主张是:“均田免赋”,这可是个大杀器,这个口号一提出来立即吸引了无数没地没钱,活不下去的百姓的投奔,只可惜他太急躁了,而且他提出的政治主张没有得到有效的执行,成了一句空话,而且他和他手下大将们贪图享乐,起义还没成功呢,就只顾着享乐了,不失败才怪。

秦东是学过历史的,对这些自然很清楚,现在他的命暂时是保住了,但是势力还太小,一年以后匈奴帝国崩溃,就凭他手下这点人根本不足以保命,因此必须要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想要发展力量不能仅仅靠掠夺,掠夺只能抢来财物,抢不来人心,想要发展势力就必须要有一个完备的发展计划。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唯一并且有效的办法就是采用朱元璋的那套搞法,即“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现阶段还不能提出自己的政治主张,不能宣扬自己的口号,匈奴帝国还健在,如果现在就喊口号拉虎皮扯大旗,不仅东、西两个罗马帝国和其他的蛮族不会放过他,恐怕匈奴帝国内部的人都会想搞死他,他立马会成为众矢之的,现在不能喊口号,但可以做,可以按照自己的政治主张来做,那就是“废奴隶、分田地”。

“废奴隶”这个政治主张在这个时期的欧洲绝对是一个大杀器,罗马帝国进入衰弱期之后,奴隶们的暴动越来越频繁,别的不说,就说西哥特人首领、西哥特王国的缔造者阿拉里克在公元410年第三次围攻罗马城时,就是城内的奴隶们配合打开了城门才使得阿拉里克带兵进城劫掠了三天。

只要这个口号喊出来,秦东相信欧洲绝大部分的奴隶都会投奔他,这个时代的奴隶都生活得太苦了,特别是那些专门为角斗场而准bèi

的奴隶,很少能活着从角斗场出来的。

这个时期的奴隶必须为奴隶主干活,无报酬,且无人身自由。奴隶一般来源于战俘、被占领地区原住民、负债者和罪犯,也有从非洲等地方拐卖到奴隶市场的人。

秦东的本意并不是要完全废除奴隶制,这在这个时期欧洲是不现实的,这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所以奴隶制度的形式必须转变,转变为农奴制,农奴制是二十多年以后才出现的制度,日耳曼人在迁徙后灭掉了西罗马奴隶制帝国,建立了一系列新兴封建国家,诸多战乱的摧残、沉重的税收与兵役负担、教俗贵族的土地兼并使大量的日耳曼自由农民破产,纷纷沦为封建主的依附农民——农奴。另一方面,国王通过土地的层层分封,构建了一个森严的封建等级制度,各级世俗和僧侣贵族占有大量的土地,拥有封建的领主权,包括司法权,行政权及各类经济隶农权,他们将农奴限制在自己的庄园中进行奴役。

让欧洲提前二十年进入中世纪的黑暗时代,这对于秦东来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只是他必须要控zhì

好节奏,不能让这个时代欧洲的科技有大的进步,否则就会威胁到东方的安全

“均田地”这个政治主张是自由平民的福音,罗马帝国建立到现在为止已经四百多年的历史了,土地兼并非常严重,绝大部分土地都到贵族手中,绝大部分平民都是贵族奴隶主的佃户,他们没有田地,只能给奴隶主种田。

古人提出的“均田地”确实有很大的号召力,不过这个口号也有一个弊端,一个地方的耕地有限,有些人甚至分到了别的地方的土地,他总不能因为这块地迁徙到别的城市吧?而且这个措施也破坏了现有的经济秩序,使得经济倒退。

但是这对于秦东来说没有什么影响,破坏经济就破坏经济吧,让底层的绝大部分民众有饭吃就好了,至于那些所谓的贵族,随他们去死!

搞定了那些俘虏之后,秦东召开了一个军官会议,将他的想法说了:“刚才我的说的话,想必你们也都听到了,只要加入我们成为战士,以后战斗缴获所得自己留三成,其余的上缴,将这些上缴的战利品换算成钱财,留下一部分分给军官和将领,其余的留作军队的建设财产,而且还要专门成立一个管理这件事情的后勤部门监督执行,凡是有故yì

藏匿战利品现象的人,一经抓住,立即严惩不殆!

第二件事情,到了赛迪卡之后,我会给每家每户划分牧场,自己的牛羊马匹只能在自己牧场内放牧,不能到别人的草场去,如果有人告状说你的牛羊马匹进了他的牧场,那你就赔钱,没钱的话用牲畜抵债,牧场保证每户都有,如果不够,我们就去抢别人的!”

秦东的政策虽然在放牧上做了限制,但每户能分到牧场对于这些原本是奴隶的匈奴骑兵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赐,所有人,包括苏合、牧仁、巴图等这些最早跟随秦东的手下都非常感激,忠心值直线飙升到了顶点。

第三十三章 拆分整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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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兴奋完毕之后,苏合站起来说:“大人,我以为必须要把那些俘虏拆分打散了重新编队,防止他们当中有个别人跟其他人串联,我们现在只有六十人的作战力量,而俘虏们却有两百多个完好无损的,一旦他们突然反叛,我们就会遭受灭顶之灾啊!”

秦东的家丁刘三此时就站在身后,他也搭腔道:“是啊,少爷,苏合大人说得有理,这些人毕竟刚刚归附,心思还不稳定,谁知dào

这些人当中是否有人心怀叵测?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秦东想了想觉得这二人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那是对要用的人很了解的份上,可他对这些人都还不了解,所以必须要防着一点,以免闹出事端就来不及收拾了。

他点了点头道:“嗯,那这样吧,我们原本有106人,这次战斗战死了13个,可战之兵只剩下93个,加上俘虏343人,一共是436人,除去我们这些军官,一共还有430人,我打算把这些人打乱编制重新分成三个百人队,每队设一个百夫长,每个百人队100人,其中百夫长四个护卫,两个传令兵,副百夫长两个护卫,另外两人为战斗医官,他们不战斗,只负责拯救伤者,如果百夫长战死,副百夫长负责统帅百人队,除去这些,剩下90人分成九个什,其中一个什为侦查小队,其余为战斗小队,每什十人,设一个十夫长,一个副十夫长,另外八人为战斗兵,如果在战斗中十夫长战死,整队人由副十夫长统帅。其中第一队百夫长由苏合当任,第二队百夫长由牧仁当任,第三队百夫长由托隆担任,托隆是投降过来的一个百夫长,他的官职在投降的那些人当中最高,很多俘虏都听他,我们要牢牢抓住这些人就不能撇开托隆。

这样三个百人队就去了300人,还剩下130人,设军纪执法队10人,其中一人为执法队长,由吉羊当任,再设一人为副,另设后勤兵三十人,其中一个队长,由塔拉当任,再设一个副队长,后勤队由我的副手阿古拉负责指挥,派四个士兵为他的护卫,阿古拉的副手由我的家丁王六担任,负责帮zhù

阿古拉处理后勤上的事务,安排两个护卫”。

四十多岁的家丁王六听秦东这么安排顿时大喜,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当官,高兴得差点当场就哭出来了,下跪道:“多谢少爷,王六一定给您看好家产!”

秦东听了哭笑不得,摆了摆手让他站起来,随后又说道:“还剩下90人,这些人当中抽出五十人作为我的护卫队,由巴图做护卫队长,分成五个小队,再设一人作为他的副手。我的手下还要设五个传令兵,指定一人为队长,以上这些人都必须是身体没有缺陷的人,这些人安排完之后,还剩下35个,分出二十人成立侦查队,队长由哲离当任,再指定一个副手辅助,还剩下15个,刘三!”

刘三听到秦东唤他,立即躬身道:“在,少爷有何吩咐?”

秦东说道:“这15个人就交给你管,我这么多牛羊马匹总不能让它们饿死冻死,这些可都是我们今后的食物来源保证!”

“是,少爷!”刘三大喜,他做了好些年的奴隶,没想到这次竟然能管理15个人,当真是喜出望外,心里想着少爷还是相信自己人啊。

三个家丁其中的两个都安排了,唯独还有一个叫马立的家丁还没有安排,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的,也是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样,他见刘三和王六两人都有的官职和差事,自己却还吊着,顿时心里有些着急,连忙道:“少爷,我呢?我干什么?”

秦东扭头看了看,便笑道:“你?你这个模样,让你干其他的你也不行,只能干些打打杀杀的活,这样吧,你去给托隆当副手,做个副百夫长,记住要看好那些人,如果有人想闹事甚至反叛,立即就地正法!”

“是,少爷!您就瞧好了吧!”马立非常兴奋。

秦东看着两侧在座的手下军官们继xù

说:“那么就这么定了,其他的一些十夫长或者副百夫长、副十夫长的一些官职由你们各个百夫长等负责人提议之后报到我这里来,我同意之后就让他们上任,现在你们去将那些俘虏打散了重新编队,由我的护卫队最先开始选人,护卫队挑完之后再由侦察队队长挑,再由三个百夫长挑,最后由后勤和传令队,记住一定让我们以前的兄弟做十夫长和副十夫长,只有让我们信任的人做军官,我们才能牢牢控zhì

那些人,但是我们不能搞歧视,要一视同仁,要把这些俘虏当中自己兄弟,只有这样才能更快地让他们融入我们,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请大人放心!”苏合等军官都站起抚胸弯腰行礼大声应答。

将俘虏拆分打散重新编制的事情进展很顺利,没有闹出什么事情,而且托隆这个投降的百夫长听说秦东要让他继xù

做百夫长很是高兴,对秦东非常感激,虽然他原来的手下都被打散了,而且重新分给他的十夫长都不认识,但他至少知dào

保留了官职不是?

秦东自从得知兀诸采用骑兵冲到营地周围后下马使用步兵冲击的办法就是托隆想出来的之后对托隆非常欣赏,要知dào

匈奴人是从来马不离身的,能想到放qì

马匹而采用步兵冲锋的战术,这本身就打破了正常思维。

秦东对托隆非常欣赏,派人去把他叫来,并在大帐里摆下酒席,两人一番长谈下来,托隆对秦东是真的服气了,发誓效忠到死,而秦东也对托隆这个人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他发xiàn

托隆这个人在战术上有很深的研究,在这方面,苏合和牧仁都比不上托隆,秦东暗地里为自己得到了这么一个人才而高兴。

在秦东和托隆在大帐里闲谈的时候,外面热闹起来,整个营地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妇女们在腌制马肉制作肉干,小孩子们在外面放牧,士兵们在营地里重新整编,周围的尸体已经掩埋干净,仿佛昨晚的大战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战死的十三个战士和二十几个老人都已经被掩埋了,匈奴人不会哭泣,老人在匈奴人里是被抛弃的群体,而且老人都有自知之明,到了时候他们会自动离开族群死在外面,不拖累子女,这一点跟动物非常相似,秦东虽然现在身在匈奴帝国,但他的灵魂毕竟来自后世,对这一点却非常不理解,甚至不赞同,按照中国人的思想,每个人都有赡养老人的义务,但是匈奴人的做法却完全相反,他们的老人感觉自己没有能力创造生活资料的时候就会自动离开,不给家人和族人添麻烦。

第三十四章 渔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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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过后秦东命队伍在原地休整了三天,他并不急着赶路,再说也不是快点赶到赛迪卡就安全了,别人有胆子在匈奴帝国腹地对他进行突袭,就别说在赛迪卡这个边境城市了。

秦东对这支队伍的改造和影响是非常大的,他规定不论男女必须每三天要洗一次澡,三天要换洗一次衣服,伤员更是要勤换衣服,洗澡的事情老人和小孩除外,因为老人和小孩的体质比较弱,现在这个时代的三月还很寒冷,容易生病,但也要每五天洗一次,天气炎热之后每天都要洗一次。

除此之外,每个人喝的水事先要煮开才能喝,这个时代的人根本不知dào

生水中含有大量的致病的微生物,因此经常因为喝了生水而腹痛腹泻,严重的时候甚至爆fā

瘟疫,特别是军队中,现在打战的时候,双方几乎都不掩埋尸体,经常造成瘟疫肆虐。去年(公元452年)阿提拉率兵攻打内高卢地区,直至兵临罗马城下,为什么会这么心甘情愿地撤tuì

,难道教皇利奥一世真的是能言善辩,说服了阿提拉?不排除利奥一世确实有这个才能,但是主要的原因却不是利奥一世的劝说,而是因为阿提拉的军队中瘟疫已经蔓延得很厉害了,大量士兵因为非战斗情况而减员,而且还有一个原因,东罗马帝国的援兵到了,所以在利奥一世带来大量的黄金劝说之后,阿提拉权衡之下不得不顺坡下驴收了利奥一世的赔偿金带兵回国了事。

秦东原本加上家眷只有三百多人,现在又多了三百个投降过来的人,有接近六百多人了,成年人有五百多人,这就造成了粮食不够,原本他们从王廷带的粮食是足够三百多男女老幼赶到赛迪卡的,但是现在人数多一倍还多,粮食显然不够了,这给秦东带来了非常大的困恼,要知dào

这里可是荒郊野地,到哪去弄粮食?

匈奴这样的游牧民族的食物并非全部是肉类和奶制品,也有一部分食物是麦米、黍米粮食,这些粮食是通过和东、西罗马帝国交换而来的,基本上是用牛羊和皮毛之类的与罗马帝国的商人交换,当然如果有钱也可以向罗马帝国商人购买。而且自从匈奴王廷在匈牙利平原建立之后,匈奴人也少量种植一些麦米和黍米,并非全吃肉类和奶制品,真要全吃肉类,再多的牛羊也会被吃光。

当副手阿古拉将粮食不足的事情汇报给秦东时,秦东一时也没有好的办法,罗马帝国和匈奴帝国在边境上有专门的交yì

城市,这主要是罗马帝国为了防止匈奴人没东西吃了就南下劫掠而专门设置的交yì

市场,但是他们现在这里的位置距离那些边境交yì

城市都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

等阿古拉走后,秦东一个人做在大帐里想办法,刘三端着一盘羊肉、几个面饼和马奶酒走了进来,“少爷,吃午饭了!”

“哦,你先放着吧!”秦东摆了摆手,眉头皱得老高。这粮食问题绝对不是小事,不能填饱肚子,军队是会崩溃的。

刘三见秦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便忍不住问道:“少爷,您这是怎么啦?打了大胜仗应该高兴才对啊!”

秦东倒了一杯马奶酒一口喝下,叹道:“打了胜仗我当然高兴,可是这人多了也有让人烦心的时候,粮食不够吃了,虽然离断粮还早,但我不能不事先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难不成真等到没粮的时候把所有牛羊都杀掉吃了吗?这些可都是我们起家的本钱啊,不能动!”

刘三听了之后一拍大腿笑道:“少爷,敢情您是在为这事烦心呐?您大可不必为此事烦心,您把这事交给我,我保证有足够的粮食,绝对不会让他们饿着肚子!”

秦东一听,狐疑地看着刘三道:“刘叔,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您有什么办法能弄来粮食?”

刘三笑道:“少爷您忘了现在已经进入三月,眼看就到了四月,这野地里到处都是找吃的动物,而且我们身处在河边,我们可以捕鱼啊,只要织几张网就行,织网打渔我可是行家,在老家的时候我从小就跟着我爹学会了打渔,您还怕没吃的?再说了,我们还可以挖野菜,这样也可以解决一部分,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饿着肚子上路的!”

秦东听后忍不住拍了拍脑门子,暗道自己怎么没想到呢,自己手下人数不多,只有几百人,不一定要购买大宗粮食,这么点人完全可以考打猎和捕鱼挖野菜渡过饥荒,当即大喜道:“刘叔啊,这事交给你去办,你去找阿古拉让他配合你,找一些老人和女人,你教他们织网打渔,另外让苏合派出一些骑兵在附近去打猎,什么野兔之类的东西都要,贮备一些粮食我们就上路,再休整三天,三天之内一定要捞一些鱼,打一些猎物!”

刘三高兴道:“好咧,少爷,我这就去了,您赶紧用膳吧!”

命令下达之后,营地里开始忙碌起来,刘三将没事干的一部分老人和妇女组织起来,编制渔网在这个时代一般使用麻绳类的纤维物品,或者旧衣服破衣服,裁剪成细条之后搓成绳索编织,而营地里没有多余的衣物,只有兽皮、羊皮和牛皮,用这些皮类编织渔网太沉重,所以刘三带了一些人去附近的树林剥了一些树皮回来取其纤维晒干之后编织成渔网,因为人数众多,在刘三的指点之下一天之内就编织了十几张网。

第二天营地里出动了几百人到河边捕鱼,匈奴人是游牧民族,只知dào

牧马放羊,何时捕鱼过?这事非常新鲜,因此许多人都跟着河边去看热闹,看刘三是如何带领手下老人队和妇女队捕鱼的。

刚开始捕鱼队手艺生疏,战果不大,一个上午才捕鱼十几斤,可是下午就扩大了战果,整整两百多斤鱼被抬进了营地,主管后勤的阿古拉喜笑颜开,欢喜得不得了,立即安排人员杀鱼制成干鱼。

晚上的晚餐,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条大烤鱼,所有人都吃得很高兴,这里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吃过鱼,第一次吃鱼感觉太好吃了。

烤是人类刨制食物的最原始的手段,这个时期的欧洲人基本都在使用这种方法制作食物,例如面包,但是这种方法使得食物的营养利用率不高,秦东天天吃烤肉,烤面饼差不多都吃腻了,因此教会了这些野蛮人用煎、煮的方法,这些制作食物的方法让匈奴人很是吃惊,原来食物还能这么做。

这个时代欧洲还没有使用铁锅的,基本上都是使用陶罐,因为他们不用炒菜,铁锅也没有出现,他们的食物只用烤的,不管是面包还是肉类,都用烤,除了煮汤,吃菜就吃生野菜,最多放在汤里煮一下,这个时期的面包还没有后世那么松软,硬邦邦的,需yào

掰碎之后放在汤里搅成面糊再吃,否则很难下咽,因此汤在欧洲的饮食上一直非常重yào

,延续到了后世。

秦东自从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吃到了鱼,而且是水煮鱼,非常的美味,吃一口肉喝一口鱼汤,实在太鲜美了。还有煮熟的马肉,马肉不好吃,太粗,还有一股酸味,而且作料太少,腥膻味太重。

第三十五章 骑射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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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整的这几天里,虽然有不少人被安排去捕猎捕鱼,但是还是有大部分人没事干,秦东不能让这些人闲着,军队绝对不能闲着,越闲越容易出事,因此他召开军官会议,要组织战术训liàn



匈奴人自幼骑在马背上,因此他们的骑术是不用说的,非常精湛,但是秦东认为骑射技能还不够,毕竟这些匈奴人上马是战士,下马是牧民,平时都是自己练,而没有经过系统的骑射训liàn

,用通俗的话说,不是科班出身,走的是野路子,而秦东需yào

的是一支经过严格系统训liàn

的职业弓骑兵部队,这支弓骑兵部队行动起来要像一阵旋风,快速无比,而且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够做到不崩溃,战斗力要超出现在欧洲所有匈奴骑兵。

在秦东的设想当中,他要训liàn

三支部队,第一支就是弓骑兵部队,这支部队主要是负责远战,最大发挥骑射技能的威力,第二支部队就是步骑兵,这支部队不需yào

很强的骑射技能,而需yào

很强的步战能力,这支部队的士兵要能娴熟的骑马,下马之后就是战力超强的步兵,他们之所以骑马是因为要有高速机动性能,这样的军队就是这个时期的机械化步兵。第三支部队,这支部队的士兵要求作战技能全面,不仅要有很强的弓骑兵战技、骑战能力而且下马也要有超强的步战能力,秦东称这支军队为全能兵种,具备步兵、骑兵、弓骑兵的所有作战能力。

这就是秦东准bèi

在以后要训liàn

的军队,但是现阶段显然还不行,现阶段的条件只能够训liàn

弓骑兵,但是只要能把这支弓骑兵训liàn

完成,其战斗力也是非同小可的。

秦东预想对他手下的骑兵做一个规定,骑兵在射完箭囊里所有箭矢之前不能跟敌军近距离交战,必须利用自身的看家本事给予敌军最大程度的打击,直到箭矢全部射完之后才能与敌军冲杀。

这样问题就来了,匈奴骑兵冲击敌阵一般都排成松散的阵型,如果是在骑射状态排成松散阵型很有好处,至少可以避免因为密集阵型遭到敌军弓箭兵的大规模杀伤,但是冲锋突击时阵型松散会造成攻击力不足,而且骑兵一旦被包围失去了速度简直就是灾难,所以秦东对他手下的骑兵进行了要求,在骑射状态时可以不必在意队列阵型,但是一旦冲锋突击时就必须要排成密集阵型,形成最强力量穿透敌军阵势,并且利用大纵深穿插战术对敌军阵势来回冲杀,直到将敌军击溃或者分割包围,不过首先要想办法干掉敌军的弓箭兵部队,否则密集阵型冲锋容易被弓箭兵部队造成大量杀伤。

秦东骑着马站在第一百人队面前,百夫长苏合骑马站在身后,还有第二百人队的百夫长牧仁和第三百人队的百夫长托隆,另外还有几个护卫也骑着马护卫在秦东身后,秦东指着旁边五百米处的一排排野草扎成的草人说道:“看见那些草人吗?假设那就是敌军阵型,现在所有人排成两列纵队,我们来训liàn

第一个骑射战术,命令下达之后,两列纵队冲向敌军,箭矢射程抵达敌军最前排士兵之后立即一分为二,同时开弓射箭,分别冲向敌军两翼外侧,之后在敌军两翼外侧对敌军不间断来回射击,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好,苏合,你亲自带队来一次!”秦东喊道。

苏合策马上前道:“是,大人!”

准bèi

完毕之后,秦东下令:“骑射战术,分兵敌军两翼齐射,开始!”

“杀——”得到命令的苏合一声大吼抽出弓囊的弓又抽出一支箭就策马向前奔驰而去,身后一百骑兵排成两列纵队都策马紧跟在他身后,别看只有一百骑兵,这骑兵奔驰的声势绝对不小。

骑兵队冲到距离稻草人前排大约一百米左右的位置时开始一分为二,左侧一纵队转弯向稻草人左侧飞驰而去,右侧骑兵一纵队向转弯向稻草人右侧飞驰而去,而且在转弯的过程中就开始拉弓射箭,毫不停歇,左侧的骑兵冲到稻草人左侧最后面后转弯向右,而右侧的骑兵则转弯向左,重叠之后再次分开,原来在稻草人左侧的骑兵现在绕道了右侧,而原来在右侧的则绕到了左侧,就这样不间断地围着稻草人开弓射击,直到所有骑射手把箭矢全部射完为止。

苏合带队回转之后停下询问:“大人,效果如何?”

秦东点头道:“这个战术做得不错,但是还不够,射箭的速度还不够,而且每骑之间的距离不均衡,很容易被敌军拦截突pò

包围,以后再训liàn

时要注意加强这方面的训liàn

!”

“是,大人!”

秦东又道:“下面训liàn

骑射第二个战术:撤tuì

时回身射箭,从字面的意思就应该能明白,就是一边撤tuì

一边向敌人射箭,而且是骑马奔驰!都明白吧?”

撤tuì

时回身射箭,这个战术可是蒙古骑兵的看家本领,蒙古人进攻时如果发xiàn

敌军的阵型太难啃,就会假装败退,敌军将领一般都会命令军队追击,这时蒙古人就采用这个战术,追击的敌军因为阵型散乱,又没有了盾牌等保护物,在追击的过程中必定伤亡惨重,很快就会崩溃,这时候蒙古骑兵再次转身追杀,一举将敌军击溃。

匈奴骑兵跟蒙古人骑兵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虽然他们处于不同的时代,相差了七百多年,但是在战斗力和骑射技能上还是能够做个比较的。

匈奴骑兵在骑射技能比不上蒙古骑兵,要说整个世界军事史上,骑射技能最强dà

的要属蒙古骑兵,但是匈奴骑兵的近身冲杀战斗力却又比蒙古骑兵强得多,蒙古骑兵近身战斗力的确不怎么样,这一点从艾因·贾鲁战役就可以看出来。

艾因·贾鲁战役发生在公元1260年9月3日,之前蒙古第三次西征统帅旭烈兀率军攻陷了巴格达,七个月之后又攻陷了大马士革,阿拉伯帝国随之灭亡,不过他很快得知他的同胞哥哥蒙古大汗蒙哥病逝(死因不明)在南宋合州钓.鱼城下的消息,之后他立即停止了继xù

西征,开始东归,留下部将怯的不花率军两万(其中五千蒙古骑兵)镇守大马士革城。

大马士革被蒙古军队攻陷之后,伊斯兰世界只剩下埃及马穆留克苏丹忽都思这一支军事力量了,他得到了旭烈兀东归的消息,然而他并不知dào

大马士革有多少蒙古留守部队,因而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他很快有了机会,十字军东征留下的法兰克人瞧不起蒙古人这些野蛮人,偷袭了蒙古人的巡逻队,怯的不花的侄儿被杀,怯的不花大怒,当即带兵攻陷了法兰克人留守的西顿城,将其洗劫一空,这一战暴露了蒙古军队的军力,因此忽都思率兵进入巴勒斯坦,他手上有一万马穆留克军(即奴隶军),再加上叙利亚阿拉伯残军与突.厥蛮部2千人,一共一万两千人在艾因·贾鲁(那不勒斯附近)这个地方与怯的不花统帅的两万人遭遇。

怯的不花犯了轻敌冒进的错误被引诱到了忽都思的包围之中,怯的不花迅速判断战场上的形势,立kè

命令蒙古军队的两个万人队各以一千亚美尼亚铁甲骑兵为先锋,向马木路克阵营薄弱而突出的两翼冲击。怯的不花亲率一个万人队,向马木路克阵营的左翼猛扑过来。冲锋的蒙古军队遭到来自前方和侧面遮天蔽日的弓箭齐射,损失惨重,蒙古骑兵体现出高度的战术纪律,不顾伤亡向前冲击。马木路克阵营两翼的骑兵看到蒙古骑兵舍生忘死,迎着一波又一波的弓箭齐射冲了过来,有些蒙古骑兵身中数箭依然狂呼向前,不禁胆战心惊。眨眼间蒙古军队就冲到跟前,亚美尼亚铁骑组成的前锋以楔形突进马木路克阵营两翼,而蒙古轻骑兵跟在后面飞快地放箭,重骑兵则拔出马刀左劈右砍。本来就缺乏信心的马木路克骑兵逐渐丧失斗志。拜巴斯统领的右翼还能勉强支撑,而左翼面对怯的不花亲率的蒙古骑兵,受到极大的压力,已经开始溃散。两翼骑兵战斗意志的动摇像传染病一样扩散到中央,整个马木路克阵营都开始后退,局势危在旦夕。

忽都思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大军已经接近崩溃,将头盔掼到地下,大呼“为了伊斯兰!”,单人匹马冲进蒙古军阵中,挥舞着大马士革弯刀大力砍杀,所向披靡,至少砍死有十几个蒙古骑兵。忽都思孤注一掷的英雄主义行为唤起了马木路克骑兵的勇气,他们只犹豫了片刻,就狂呼着冲了上去,用弯刀同蒙古骑兵进行激烈搏斗。事实证明,马木路克军队先前的败退纯粹是怯战的心理在作怪,一旦他们恢复了自信心,立kè

爆fā

出惊人的战斗力。蒙古轻骑兵实在不擅长于近距离格斗。

由此可见蒙古骑兵的长项在于骑射,至于近身格斗实在不是他们所长,这一点比匈奴骑兵差了一些,匈奴骑兵在罗马帝国末期几乎是打遍天下无dí

手。

第三十六章 奔射和飞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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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合的带队下,这个百人队开始了撤tuì

时回身射箭战术训liàn

,整个队伍排成横向两排面对着草人方阵距离三十米准bèi

妥当。

只见秦东一声令下:“撤tuì

回身射箭战术训liàn

,开始!”

得到命令的苏合大吼一声:“撤!跟我撤!”

两列横队在苏合的带领下迅速调转马头转身就跑,跑出二十米之后后勒马停下整齐地搭弓射箭。

这是一次齐射,“嗡”的一声响,箭雨如蝗虫一般射在草人阵型中间,紧接着是、苏合带着马队继xù

撤tuì

,又跑出二十米之后停下再次齐射,一脸跑了七八次,直到跑出弓箭的射程之外才停止。

马队在苏合的带领下再次在秦东等人面前集结之后,秦东点评了:“不行,太乱了,太混乱,队列不整齐,射箭有先有后,没有达到统一的步调,这是齐射,不是散射,散射我们等一下会练的,齐射就要有齐射的统一步调,不能乱,苏合,你现在带着马队进行一次撤tuì

回身自由散射,这个战术不必在乎整齐的阵型,每个骑射手自由发挥,自由射箭跟齐射不同,齐射要求队列整齐,密集,不必在意精确度,这样能用密集的射击达到大量射杀敌军的效果,而自由散射是要发挥每个骑射手射术技能,所以要求射术精准,明白吗?”

苏合点头道:“明白了,大人,按照您这个说法,每个战术都可以分成两种情况训liàn

,一个是齐射,一个散射!”

秦东点头道:“是的,就是这样!”说完想了一想又道:“这样吧,我们换一种说法,把骑射拆分,但凡要排成整齐队列的齐射称之为‘骑射’,而在策马奔驰的过程中自由散射称之为‘奔射’,我这样说,你们明白吗?”

这个拆分非常直观,很容易理解,所有人都点了点头:“明白了,大人!”

“好,苏合,你再带队分别演练一下骑射和奔射的战术训liàn

,骑射和奔射都训liàn

两种,一种是分兵两翼,一种是撤tuì

回身射箭!”

“是,大人!”苏合答yīng

一声,随后对身后的马队大吼:“都跟我来!”

训liàn

又开始了,这次苏合先开始训liàn

奔射,因为他们以前的骑射技能基本上就是现在的奔射,骑马奔驰中自由散射,这个主要看骑射手个人的箭术精度和射击的速度,射术精度越高,杀伤力自然就大,而射击的速度也对杀伤力有很大的影响,因为是对敌军阵型攻击,敌军的密集度很高,随便怎么射都能射到人,所以射箭的速度越快造成的伤害越大。

几个军官骑在马上观看着马队的训liàn

,这一训liàn

就看出问题来了,因为以前匈奴骑兵们都是野路子,基本上很少进行统一的训liàn

,素质良莠不齐,而且纪律很差,这一开始训liàn

就有点乱糟糟的,很多人都分不清左右,射箭的速度有的很快,有的很慢。

秦东扭头问道:“牧仁,你是神箭手,你认为这些人的战力如何?”

牧仁犹豫了一下反问:“大人,您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废话,你说我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牧仁点了点头道:“好的,大人,说实话,现在我大匈奴骑兵的战斗力在整天欧罗巴都是无人能敌的,罗马帝国和日耳曼蛮族都已经被我们打怕了,但是我看了这次的训liàn

,我认为如果按照大人您制定的训liàn

方法对您提出的几种战术进行系统的、长时间的训liàn

,那么我们的战力还会直线上升,我们以前根本没有什么战术,只知dào

骑在马上向敌人冲锋,一边冲锋一边射箭,冲到敌人附近之后就丢掉弓箭拔刀冲杀,现在有了您这几种战术,我相信只要我们这些人达到您的训liàn

要求,战斗力能翻几番,正面对敌的情况下,我们可以以一千骑对付其他匈奴骑兵五千骑!”

秦东点了点头,扭头问托隆:“托隆,你是很有想法的人,你认为呢?”

托隆思索一番说道:“大人,您的这几种战术非常好,我以前一直想创造几种骑射手战术,但是苦于能力有限,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现在您的这几种战术让我的脑子突然通了一样,如果我们加强对军队的纪律约束和相应的纪律训liàn

,再训liàn

您的这几种战术,势必会达到惊人的效果!”

听了托隆的话,秦东立kè

明白了,那就是新兵训liàn

,要训liàn

士兵的纪律性,即绝对的令行禁止、默契的互相配合、步调一致、超强的集结反应速度!这些人必须从头开始训liàn

,花两个月的时间对手下所有士兵进行基础新兵训liàn

,完成基础新兵训liàn

之后再进行战术训liàn

,这样势必会事半功倍。

想清楚之后,秦东点头;“不错,托隆,你的见解很独到,是的,我准bèi

抵达赛迪卡之后立即对这些人重新进行系统的训liàn

,要把他们打造成职业骑兵!”

“职业骑兵?”身边所有人听到这个名字都有些不解。

秦东解释道:“是的,就是职业骑兵,他们不牧马放羊,不从事生产,只负责训liàn

、打战。匈奴人要改变了,不能再在这种部落军事联盟的形势下继xù

下去,我出钱养他们,他们负责为我打战,战利品他们可以得三成,其余交给我,我再分一些给军官和将领,剩下的留下来发展军备和支付士兵、军官的薪金,每个月都有!”

牧仁、巴图、托隆等人互相看了看,所有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欣喜,这绝对是一项影响历史的重大改革,要知dào

现在匈奴骑兵哪有什么薪金?得到的战利品最后能到手的都不到一成,打仗对匈奴骑兵来说就是义务劳动,相当于民兵,还想要钱?做梦去吧!

可是秦东现在要打破这种局势,要将他手下的骑兵转化为职业骑兵,而且这些职业骑兵还是自由人,当然自由人只是说他们不是奴隶了,并不是想去哪就去哪,他们还是属于秦东管辖,跟罗马帝国的奴隶兵和雇佣兵都不同。

罗马帝国简直是个怪胎,皇帝的军队打光了,居然能够请到雇佣兵帮他守卫城池和疆土抵挡匈奴人的攻击,东罗马帝国上任皇帝狄奥多西二世就是这样做的,而那些雇佣兵竟然真的帮他守住了城池,而且最后还将君士坦丁堡完整的交给了狄奥多西二世,如果是在其他国家,估计这伙雇佣兵守住城池之后肯定是自立为王,怎么还会把城池交出去?那样做不是傻子吗?用后世的话说就是脑子缺根弦,二B!可这个时期的罗马帝国就是这样,到处都出充斥着雇佣兵,而且这些雇佣兵非常讲信用,只不过二十年后西罗马帝国皇帝再这样干的时候就不行了,佣兵首领大大的狡猾,他废除了西罗马帝国皇帝,自己坐上了皇帝的宝座。

秦东看苏合等人训liàn

了几次之后便发令让他们停下,待百人队气喘吁吁集结在众人面前时,秦东说道:“刚才你们训liàn

的是骑射和奔射,现在我再教给你们一个战术技能,这个战术技能的名字叫‘飞射’。

什么是飞射呢?就是疾速飞驰时射出自己手上的箭矢,飞射与奔射有什么不同呢?奔射是侧身面对敌人,转身拉弓射箭,而飞射是正面面对敌人,在此之前高速飞驰冲向敌军,在手上弓箭的射程之外就射出自己的箭矢,有人就说了,这怎么可能呢?在射程范围之外怎么能射到敌人呢?不,我说可以。

之所以在要在射程之外就开弓射箭就是要利用战马的高速飞驰速度,利用好这个速度就能将箭矢射得更远,这样一来我们能够射到敌人,而敌人射不到我们,射箭的时间并不是无限的,最多只能射出三箭,而且射箭的速度要快,射完之后立即调转马头转弯往回跑,我这么说,你们都听明白吗?不明白不要紧,我来给你们做一个示范!”

“都看好了!”秦东说完之后就策马向远处的草人阵飞驰而去,在距离两百米的时候秦东战马的速度就跑到了最快速度,这时候秦东突然直立起身搭弓便射,只见那箭矢呈四十五度角斜向上射出,紧接着秦东又以极快的速度连续射出两箭,射完三箭之后立即手拉缰绳,战马转弯向回跑。

众人看见后都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要知dào

他们手上的弓箭最多只能射到一百五十米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可秦东连续三箭竟然都射出了两百多米,落在了草人阵中,这个飞射的战术技能竟然这么厉害?

转眼之间,秦东已经策马跑了回来,笑道:“怎么样?看清楚了吗?关键是要利用这个冲刺的最高速度,而且射箭时箭矢射出的方向要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意思就是箭矢射出的方向要在水平线和垂直线的中间位置,不能高也不能低!如果这个战术练得好,我们甚至可以利用它在攻城时对敌人城墙上的士兵进行压制,还可以在野战时不断打击敌军军阵,好处是我们能够射到他们,而他们的弓箭手却射不到我们!”

众人一想果然是这样,顿时人人大喜,拍着胸牌保证一定要把这个飞射的战术技能练的滚瓜烂熟。

第三十七章 斗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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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过了三天,军队也训liàn

的三天,只不过这三天都是在熟悉秦东教的三种弓骑兵战术,还没有正式开始进入训liàn

阶段,秦东准bèi

等到了赛迪卡之后再进入系统的训liàn



这天晚上刘三进大帐汇报:“少爷,我们的盐用完了!”

“用完了?怎么用这么快?我们上路的时候不是买了一百斤盐吗?”秦东很是诧异,就算多了几百人,也不可能在几天之内就把一百斤盐消耗干净吧?

要知dào

这个时代的盐是非常珍贵的,不论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人类对于食盐的提取工艺都非常简陋,产量不大,而人不能不吃盐,在很多地方盐都能当货币使用,而且在罗马帝国末期,罗马帝国还有专门的“盐道”贩盐,《旧约》中还专门提到祭祀时的食物必须放盐,否则不能拿去祭祀,可见盐在这个时期的欧洲多重yào



即使罗马帝国有专门的盐道,但对于北方的蛮族,特别是匈奴人来说,食盐也是一种奢侈品,很难弄到,而且很昂贵,只能在边境交yì

城市购买。

刘三回答:“少爷,我们带来的盐基本上都腌制了鱼和马肉,您想想现在有几百匹马的马肉,还有几千斤鱼,这都需yào

盐腌制的,所有盐用完了!”

“算了!”秦东想了想觉得不能再停留了,必须尽快赶到赛迪卡,至少那里是边境,缺什么可以买到,匈奴帝国境内又没有城池,想买都没有地方买,也买不到,便说道:“既然这样明天就启程吧,巴图!”

巴图听到声音进了大帐抚胸道:“大人,有何吩咐?”

“通知下去,明天早上早点吃早餐,吃完收拾东西启程前往赛迪卡,我们不能再耽搁了!”

巴图道:“可是大人,我们还有一百多个伤员啊,骑马颠簸很容易造成伤口崩裂!”

秦东想了想指示道:“既然这样,就别让他们骑马,让他们全部坐在马车上,让那些老人和小孩都骑马!”

巴图一想觉得这样也行,当即答yīng

:“是,大人!”

第二天上午天还没亮,妇女们就开始生活做早餐了,早餐是一小块马肉,一条半斤重的咸鱼,再加一碗野菜汤,鱼腌制得不是很咸,没那么多盐,只能随便洒点盐在上面。这就是匈奴骑兵们的食物。

吃完早餐之后大家收拾东西打包装在马车上,秦东安排人员在本队后面十里内警戒,左右两侧也各自安排了警戒马队,前面还有侦查骑兵队前出四十里侦查前方是否有敌情,查看地形等等。

现在秦东能动用的直接战斗力量有四百多人,老人小孩和妇女加起来有两百多人,马匹有上千匹,牛羊数目没变,人数多了之后队伍也庞大了很多,为了防止被人突袭冲散队伍,秦东将整个队伍的行进宽度增加,缩短了队伍的长度,反正是在空旷的草原上,没有道路的宽度限制。

行军带着牛羊很麻烦,因为它们总是喜欢停下来吃草,不驱赶它们就不走,为了增加行军速度,除了马匹之后,秦东都是在前一天晚上让人割了野草再第二天早上把牛羊喂饱了再赶路。

没过两天秦东便带着队伍进入了塞尔维亚境内,这里也是匈奴帝国的地盘,只不过居住的匈奴人很少,有归附的多民族本地人,还有东哥特人和阿兰人,以前也住着征服者罗马人,只不过新的征服者匈奴人来了之后,那些原本的征服者罗马人早就被吓跑了。

在塞尔维亚的布尔格莱德城门口,此时有十几骑骑士交了城门税之后从城外快速奔驰着进了城里,这些人穿着五花八门的皮甲和铠甲,甚至有的人坦胸露乳,有的腰挎巨剑,有的配着弯刀,有的悬挂细剑,还有人手持长矛,连着武器也是五花八门,这些人领头的乃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帽子将那人的头部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个闪烁着阴霾光芒的眼睛,这些人骑着马直奔城中北面而去。

由于塞尔维亚是属于巴尔干半岛地区,因此这里的地盘归属在匈奴左大都尉、斯基尔国王埃迪卡管辖,管辖布尔格莱德城的也是斯基尔人,贵族官员在这里收税、普通人耕作。

在布尔格莱德城,有两支军队,一支归属斯基尔人城主管辖,兵员基本上都是斯基尔人,还有一支蛮族混合军队归于匈奴帝国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管辖。现在这些人就是奔着这支蛮族军队的营地而来的。

很快,这十几骑很快就到了军营门口停下来了,军营里闹哄哄的,到处是一片鸡飞狗跳,嘈杂声入耳不绝。

斗篷人看着军营里的情况后脸色更加阴沉了,但还是挥了挥手率先进了军营,其他十几骑也先后跟着骑马进去了。

这里与其说是军营,还不如说是一个大市场或者贫民窟更为合适,军营门口没有守门的,整个军营太嘈杂了,道路两旁到处都是摆地摊的,有卖菜的,有卖小吃的,有卖杂货的,还有酒馆、赌场、妓.院、铁匠铺、当铺,裁缝铺,总之是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俨然就是一个小城市,而且这里什么人都有,不仅有士兵,而且有佣兵,还有哥特人,阿兰人,、法兰克人,罗马人,本地人也有,真zhèng

是龙蛇混杂。

不一会儿工夫,这些骑士就到了一栋显得颇为壮观的房子门前停下,这门口倒是有两个身穿皮甲的士兵站岗,只不过那姿势懒洋洋的不敢恭维。

斗篷人向身边一个骑士摆了摆脑袋,骑士点头答yīng

,策马上前大声喝问:“你们多阿里克将军呢?”

两个站岗的士兵见这些人气势汹汹,好像来历不凡,但却没有丝毫害pà

,左边一个士兵问道:“将军昨晚喝醉了,现在还未起床,你们是什么人?找将军什么事?”

那骑士扔出一个块铁牌说道:“立kè

叫醒多阿里克,把这块牌子交给他!他看了之后就明白了”。

士兵将铁牌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抬头看了一眼这些骑士丢下一句:“等着”就走进了房子里。

每过多久就看见一个魁梧的蛮族大汉匆匆跑了出来,这大汉好生魁梧,穿着一身精致的铁甲,腰挎阔剑,头戴一顶铜质头盔,跑起来地面都在抖动不已,这就是多阿里克的将军,统领着塞尔维亚的蛮族军队五千人,别看整个塞尔维亚只有这五千蛮族军队,但五千人在这个时代的欧洲已经不少了,毕竟沙隆之战的百万人大战已经不可能再复制。

多阿里克到了门外正要抚胸行礼,却见那斗篷人立即抬手制止,“我们进去再说!”

“是,大人请”这蛮族将军竟然对斗篷人如此恭敬。

第三十八章 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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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们下马将马匹交给多阿里克的士兵,跟着斗篷人一起进入房子里,在多阿里克的带路下众人来到了内院大厅。

待赶走了其他下人之后,多阿里克单膝下跪向斗篷人:“拜见奥里斯特斯大人,不知大人前来,未曾出城迎接,还请大人恕罪!”

这时斗篷人终于取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了面孔,正是匈奴帝国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他面露笑容将多阿里克扶起来说:“不必多礼,起来吧!”

几人落座之后,一个奴隶女郎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些冒着热气的瓷杯,多阿里克便一副献媚的模样笑道:“大人,前些天有个商旅经过这里带来一批从东方古国运来的上等茶砖,小人便买一些,请大人和诸位尝尝,如果您喜欢的话,回去的时候带一些回去”。

“哦?那本大人就是收下了”奥里斯特斯微微有些动容,要知dào

这年头想喝到从东方运来的茶可不太容易,在匈奴王廷别说想喝茶,就是茶的影子都看不到,因为年年战乱,茶这种东西在欧罗巴可是极度高端的奢侈品,就与后世顶级法国红酒在中国的价值差不多。

在这个时代的欧洲,根本没有休闲的饮品,咖啡这玩意还不知dào

在哪个山哇哇里猫着,罗马帝国的贵族们要是能够在用餐之后喝上一杯茶,那是最顶级的帝王般的享shòu

,正是因为没有其他的饮品代替茶的作用,所以欧洲的贵族们对茶可是非常推崇,甚至追捧的程度令人发指。

除了茶之外,从中国而来的丝绸在欧洲的上流社会也是最受追捧的,一个贵族家里如果没有上号的丝绸那是会被人笑话的,且不说丝绸在中国就已经非常昂贵,运到罗马帝国之后价格更是高得离谱,可越是昂贵越是受到罗马贵族的亲睐,那如少女肌肤般的光滑,又如天鹅绒毛般的柔软,以及世界上最精美的图案,简直令罗马帝国的贵族们痴迷到了极点,要知dào

这个时代的罗马人都是披着粗糙的麻布啊,北方蛮族更是披着兽皮呢,根本没有其他的材料制作衣服,那些粗糙的麻布跟丝绸比起来简直就是渣!

喝了几口茶之后,奥里斯特斯轻轻吐出一口气,眼睛也闭上了,好像是特别享shòu

这种味道。

多阿里克笑道:“大人,阿提拉大单于不是刚刚归天,新单于埃拉克才刚刚继位吗?怎么您有空到小人这里来?”

奥里斯特斯听了这话之后回过神来,放下茶杯就变得严肃起来,挥手让其他几个随从出去,屋里只留下两人。

奥里斯特斯道:“多阿里克!”

“小人在!”多阿里克立即答道。他是个阿兰人,阿兰人在匈奴人那里没什么地位,而且没有高官在匈奴王廷罩着,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这个没有靠山的阿兰将军很可能被当成棋子摆来摆去,甚至会被随时拿下,因此他不能不努力讨好直属上官奥里斯特斯。

“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去办!”

“是,小人一定完成!”

奥里斯特斯掏出一张羊皮纸铺在桌子上说道:“有一只三百多人的匈奴部落正从王廷迁移到赛迪卡,现在已经抵达诺维萨德附近,我要你集结你的人马在他们抵达布尔格莱德之前消灭他们!”

多阿里克听后吓得身体不断颤抖,说话也不利索了:“大、大、大人,他们可是匈奴人啊!”

可不是吗?他是阿兰人,阿兰人是匈奴人的奴隶,如果不是匈奴人开恩,他们早就被屠杀干净了,哪里能容得他们活到现在?现在竟然有人让他这个奴隶去截杀作为主人的匈奴人,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奥里斯特斯看了一眼多阿里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随后冷笑道:“匈奴人又怎么样?他们是一支被抛弃的匈奴人,消灭他们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可以担心的,匈奴王庭的大人们也不会追究这件事情!”

“您的意思是……?”

奥里斯特斯点头道:“是的,你没猜错,这支匈奴人的首领在王庭得罪的人太多了,因此他是被放逐的,也就说他们已经被匈奴人自己抛弃了,现在有人要这支匈奴人首领的头颅,出价五十金磅!事成之后那些人的牛羊马匹牲畜和财物都是你的,五十金磅也如数支付!”

五十金磅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几年前东罗马帝国皇帝狄奥多西二世收买匈奴左大都尉斯基尔国王艾迪卡配合刺杀阿提拉,出价就是五十金磅,只不过艾迪卡当面答yīng

并收了黄金,可到了赛迪卡之后就把黄金上缴给了阿提拉,并将刺杀的事情向阿提拉和盘托出了,结果可想而知,刺杀行动失败了,负责刺杀的东罗马帝国官员被抓住,阿提拉把那五十金磅和另外勒索的五十金磅一起吊在那官员的脖子上大大羞辱了一番,但没有杀他,还把他放了回去。

多阿里克犹豫道:“如果是这样的话……”。

奥里斯特斯立即加了一把火:“你还犹豫什么?要知dào

让那股匈奴人消失是很多大人物们乐意看到的,如果这件事情办成了,很可能有大人物要提拔你,因为你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而且你还得了五十金磅以及大量的战利品,这种好事去哪儿找?你要是不做,那么这件事情就只能便宜别人了!”

按理说奥里斯特斯是多阿里克的直接上官,完全可以直接对他下达命令,不必说这么多,而且还是一副商量的口吻,但是很明显这次对象不同,要截杀的对象是匈奴人,如果多阿里克顶住奥里斯特斯的压力将这件事情上报给匈奴王庭,奥里斯特斯就麻烦了,因为事实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即使这支匈奴人是被抛弃的,要杀那些人也轮不到让外族人插手,要杀也要自己人动手,只有匈奴人才有资格杀匈奴人,其他的附属民族的人动手就是造反!

经过一阵激烈的内心挣扎,多阿里克还是没能忍住诱.惑,他决定干了,当即答yīng

道:“好,大人,我干了!您认为我要出动多少兵力,在什么地方动手最合适?一千人够不够?”

奥里斯特斯显然早就知dào

秦东的情况,他摇头道:“不够,最少两千人!”

“两、两千人?”多阿里克吓了一跳,“大人,他们总共才三百多人,能够出战的只怕只有一百多人吧?出动两千人对付一百多人?用得着出动这么多人吗?”

奥里斯特斯显然不想将秦东凭借一百多人就干掉了六百精锐匈奴骑兵的事实告sù

多阿里克,他道:“多带一些人以防万一,要知dào

你这次需yào

做的是让他们消失,一个都不能逃走,包括老人,小孩和女人!”

多阿里克一听也觉得有理,虽然多出动一倍的兵马所需yào

消耗的粮草和军饷要多一倍,但他还是答yīng

了。

第三十九章 知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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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蓝的天空,远处群山翠绿环绕,风景格外的优美,春天里的暖风吹在脸上让人懒洋洋的,作为骑兵侦查队队长的哲离显然没有这份心情和时间享shòu

这一切,此时他正骑着马站在一处山丘上手搭凉棚向前方观察。

这时一个骑兵也骑着马爬了上来说道:“哲离,你看远处那几个阿兰人骑士,鬼鬼祟祟的,很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哲离立即顺着手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几个阿兰人骑士正向着这边山口而来,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停下时还不时地观察周围的情况,显然是在探路,绝对是侦查骑兵。

哲离说道:“这一带群山环绕,道路狭长,地势险峻,山坡上树木茂盛,容易隐藏兵马,很适合打伏击,看这几个骑兵的行动很明显是侦查骑兵,你带人干掉他们,记住,要留下一两个活口,不能全部都杀了!”

“好,看我的吧!”那骑士说着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就冲下了山坡,山坡下树林里跑出五六个骑兵跟着他后面飞驰而去。

那几个阿兰骑兵向着山口方向而来,离着几百米就要到山口了,这时突然从山口外面出现六七个骑士,每人双马,看这些骑士的装束应该是匈奴人,而且这些匈奴人骑马狂奔而来,气势汹汹,几个阿兰侦查骑兵知dào

麻烦了,当即调转马头就跑。

追击的匈奴侦查骑兵立即抽出弓箭开始射击,“嗖嗖嗖……”

一瞬间就有三个阿兰骑兵中箭落马,还剩下三骑逃走了,匈奴侦查骑兵们继xù

追击,一边追赶一边射箭,他们都是一人双马,马力充足,而阿兰人却只是一人一马,跑了十几里之后就渐渐被追上,由于早有命令,这次匈奴骑士们没有射人,而是射的马,跑在前面的两个阿兰骑兵双双栽倒子地上,只剩下一个骑兵跑了,落地的两个骑士很快被追上来的四个匈奴骑兵围住,两人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匈奴骑兵们将套马索一甩,两人就被套住身体躯干。这时匈奴侦查骑兵再想追赶却发xiàn

那逃走的阿兰骑兵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

秦东手提长枪策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队伍两旁不时地有骑士来回策马奔驰让队伍中的人跟上队伍,不要掉队,牛羊和一些没有人骑乘的战马被骑士们围在中间前进。

秦东看见远处又出现了山林,成片成片的山峦叠起,碧绿葱葱,顿时一颗心再次提了起来,风景虽然不错,可惜他不是一个喜欢抒情的人,这样的景色对于文人墨客来说自然是极好的,可是在秦东这种军人眼里却充满着杀机。

秦东回头喊道:“巴图,哲离还没有传来前方情况吗?”

巴图道:“大人,两刻钟前他们才派人汇报说没有发xiàn

异常情况!”

既然没有情况,那就继xù

前进,秦东也没再问什么,感觉行军过程太沉闷了,便高声用匈奴语唱起了歌:“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流浪…….”。

随着秦东嘹亮的歌声响起,所有匈奴人都静静地听着,这首歌简直就是唱给他们的,他们也一直在流浪,从遥远东方的草原流浪到了这里,居无定所,这首歌唱到他们心里去了,触摸到了他们内心最为薄弱的地方。

等秦东唱完,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大声叫好:“大人,唱得太好了!”

“是啊,大人唱得真好!”

有人马上喊道:“大人,再唱一个!”

“对,大人再唱一个吧!”

所有人都囔囔起来,强烈要求秦东再唱一个,秦东推辞不掉只能再唱了一首歌,“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

给我一片绿草绵延向远方

给我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

给我一个套马杆攥在他手上

给我一片白云一朵洁白的想象

给我一阵清风吹开百花香

给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场

给我一个眼神热辣滚烫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

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

这首歌的歌词太顺口了,秦东只唱了一遍,所有匈奴人都差不多会唱了,秦东便高声喊道:“来,跟我一起唱……”。

唱歌之后队伍里的气氛就热烈起来了,这么多人,不会唱的也跟着嘶吼几句,逗得其他人哈哈大笑,为了不让行军时队伍里的气氛太沉闷,秦东又安排人在队伍唱歌,还不时地给手下人讲笑话,大家都欢乐起来,也没有先前的沉默不语。

大家正唱歌的时候,一起侦查骑兵一人双马从远处飞驰而来,还没跑到跟前就大声喊:“报——”

“报——”。

队伍里停到这个声音后停止了唱歌,但队伍却没有停下还在继xù

前进,那骑士狂奔而来后在秦东面前停下道:“大人,前方出现敌情,我们抓到了几个阿兰人的侦查骑兵,经过审讯得知在前方五十里外有阿兰人、东哥特人、法兰克人、撒克逊人等蛮族组成的杂牌军正准bèi

埋伏我们,人数大约在两千人左右,根据俘虏交代,这支军队的将领是一个名叫多阿里克的阿兰人,他的军队归属于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统帅!”

秦东脸色阴冷,冷哼一声道:“果然是他!这家伙上次在王庭派人刺杀我没干成,估计又怂恿了右贤王埃内克派了兀诸来偷袭我,失败之后没想到这家伙还不死心,竟然直接让他控zhì

的蛮族军队对我们下手!你回去告sù

哲离,让他继xù

在前方侦查,如果有敌情立即报gào

!”

“是,大人!”那侦查骑兵答yīng

一声调转马头飞驰而去。

前面已经不能再走了,只要进了山口,他的骑兵战斗力就会被地形限制,秦东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地位,他立即举手大声命令:“停止前进,扎营!”

却说那逃走的一个阿兰侦查骑兵狼狈地逃回了埋伏地点,立即向上面汇报了情况,正在埋伏地点的多阿里克和奥里斯特斯听到了汇报之后就有点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了。

多阿里克问道:“大人,现在怎么办?几个侦查骑兵被抓住,那支匈奴人肯定已经知dào

我们埋伏在这里了,再埋伏下去已经不起作用,您认为应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既然已经被发xiàn

了,不如直接摆明车马,把你的人全部拉出去守住山口,他们要去赛迪卡就必须要走这条路,这是必经之路,如果绕道几个月都到不了赛迪卡,所以他必须走这里,我们就在山口地带跟他决战!万一他们真的绕道,我们就沿途骚扰,总之逼迫他们打这一仗”。

奥里斯特斯这也是没办法,秦东他们都是骑兵,而多阿里克这边基本没有骑兵,除了极少数负责侦查的士兵有马之外,其他都是步兵,如果秦东不要家当了,直接带着马匹跑路,奥里斯特斯也没办法,只能看着他跑掉,不过秦东有牛羊,如果秦东不想失去这些牛羊,也不想绕道就必须跟这支蛮族军队打一战。

第四十章 隐藏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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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之后奥里斯特斯就和多阿里克带着两千人马从埋伏的山坡上下来,在道路上重新整顿队伍浩浩荡荡向几十里外的山口赶去。

秦东在下令整个队伍停下扎营之后,他带着十几个护卫队队员向山口方向飞驰而去,他要去近距离观察多阿里克的军队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观察了那支军队的具体情况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快马加鞭,十几分钟就跑了二三十里路山口,秦东带着人爬上山口的一座山丘上,侦查队长哲离正好迎上来,说明情况之后发xiàn

还没有看见多阿里克的军队影子,秦东之后又带着这些人进入山口继xù

向东南方向前进了三十里才发xiàn

一只军队正快速向山口方向而来。

秦东等人站在一座山包上观察着多阿里克的军队,发xiàn

这人马确实不少,足有两千人,只不过这些人的武器装备就有点破烂了,只有四百人装备齐全,有皮甲有头盔和刀剑盾牌,其他人要么没有盔甲,要么没有头盔,有的没有盾牌,大约有五六百人没有刀剑,只拿着烧火棍或者锄头之类的玩意儿,整个队伍分成四个部分,走在最前面的装备最齐全,这些人有四百人,走在中间的大约有六百人装备不齐全,但是有武器,再后面是弓箭手,一共有接近三百人左右,最后就是六百多人没有装备和武器的“农民”,这些人估计是来凑个数的,没有一点战斗力,如果战事顺利还好,这些人能够打顺风战,一旦战事不利,估计这六百多人撒丫子就会跑个干干净净。

现在这支军队竟然不埋伏了,而是直接向山口方向行军,说明他们已经知dào

自己的埋伏行动已经暴露,所以干脆大大方方走出来。

搞清楚这支军队的情况之后,秦东心里有数了,他不担心被这支军队攻击,这支军队没有骑兵,就算他赶着牛羊往回走这支军队也追不上,关键是如果这支军队一直堵在这里就麻烦了,这里地形狭长,限制了他的骑兵战斗力,弓骑兵在这里施展不开,他拿这支军队没有一点办法,虽然这些人是乌合之众,但人家毕竟在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只需守在山口他的骑兵就不能进。

秦东不担心这支军队一直会守在这里,这是不可能的,要知dào

这支军队毕竟是匈奴帝国的军队,多阿里克不敢明目张胆地长时间守在这里不让他通过,一旦这件事闹到王廷,多阿里克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秦东还不知dào

奥里斯特斯的打算,如果奥里斯特斯想用多阿里克的军队向他发起进攻,那真是笑话了,见过有步兵向骑兵发起进攻的吗?因此秦东带着护卫们回到营地之后就一直等着,等奥里斯特斯的下一步动作。

其实秦东很想在多阿里克的军队赶到山口之前打他们一个伏击,将三百多人埋伏在山口左右两侧的山坡上,那里植被茂密,很适合打伏击,只可惜他手下都是骑兵,不善于步战,而且骑弓的弓箭射程太短,很难对正在行军的多阿里克军队造成很大的伤害,只能让他们混乱一阵,而且这样一来反而让奥里斯特斯提高了警惕。

秦东正在大帐里思考着奥里斯特斯下一步会怎么做时,巴图进来汇报:“大人,我们刚才再次审讯抓到的两个阿兰人侦查兵俘虏时发xiàn

了一个情况,那两个人中有一个是罗马人,是跟随奥里斯特斯从王庭到这儿的,根据这人所说奥里斯特斯并不十分清楚我们的情况,例如他根本不知dào

我们现在有三百多能战之兵,他和多阿里克还以为我们不足一百个骑兵,因此根本没有把我们当一回事!”

“哦?还有这回事?走,跟我去看看俘虏!”秦东有些惊讶,当即站起来想外面走去。

亲自审问过俘虏之后,秦东这才确定了一点,奥里斯特斯并不知dào

他已经收降了抓到的三百多个俘虏,兀诸战败逃回去之后只是把战斗的过程和结果说了一遍,兀诸也不知dào

秦东收降了抓到的三百多个俘虏。

那么也就是说,除了一百多个伤员之后,秦东还可以将两百个骑兵隐藏起来,只留下一百个骑兵迷惑奥里斯特斯。

想清楚这一点,秦东立即吩咐:“巴图,马上叫牧仁和托隆过来见我!”

“是,大人!”巴图答yīng

一声抓身而去。

没过一会儿工夫,牧仁和托隆两人双双而来,“大人,您找我们?”

“嗯,坐吧!”秦东将目光从羊皮地图上移开,抬头看了一眼指着两边矮几说道。

等牧仁和托隆两人坐下后,秦东看着两人说道:“刚才在审讯俘虏的时候得到一个特殊的消息,前方正冲我们而来的军队将军并不知dào

我们已经有三百多个能战斗的骑兵,还以为我们经过前些天的那次战斗只剩下不足一个百个骑兵了,因此我决定让你们两个带着你们的百人队隐藏起来!”

两人同时抚胸道:“请大人吩咐!”

“你们过来!”秦东招呼两人走过去,然后指着羊皮地图说:“牧人,你带着你的一百骑兵马上动身,带足两天的食物隐藏在山口左边五里处的一个小山包后面,记住去了之后不要闹出大的动静,以免被多阿里克的人发xiàn

!”

牧仁行礼道:“是,大人!”

秦东又对托隆道:“托隆你带着你的一百人马隐藏在我们本队右侧八里外的小树林里,你们两个都要随时等待我的命令!”

“是,大人!”

奥里斯特斯和多阿里克两人带着两千人的人马从埋伏的地点开始一直到山谷口三十多里足足走了一天的时间才抵达山谷口,这也是奥里斯特斯想稳妥一点,上次兀诸就是因为鲁莽中了秦东的奸计才使得他的六百精锐骑兵全军覆没,所以这次奥里斯特斯不想再犯和兀诸一样的错误,他不懂打战,多阿里克也是一个半吊子,因此两人都非常谨慎。

听到哲离派人回来汇报的情况之后,秦东笑了,说道:“奥里斯特斯两千人面对我一百人还这么畏畏缩缩的,由此可见这个人真的不行,至少在军事上完全不行,告sù

哲离,要严密关注奥里斯特斯的动静,另外散布在四周的侦骑不能收回来,侦骑散开一点,晚上要特别留心防止敌人偷袭,谁知dào

奥里斯特斯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手没有使出来,所以一定要小心!”

苏合和巴图两人同时弯腰:“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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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真实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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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里斯特斯和多阿里克两人率军抵达山谷口之后刚好天黑,当即安营扎寨,同时占领山谷口两侧的高地,将营地扎在山谷口前一里处的空地上,由于军队中没有多少马匹,而且侦查骑兵战斗力比起哲离手下的侦骑战斗力相差太远,多阿里克甚至都不敢派出侦骑打探秦东营地的情况,只能派驻重兵在营地周围警戒,严加防范秦东带兵夜袭,就这样一夜无话熬到了第二天天亮。

秦东对于用三百匈奴骑兵打多阿里克的两千乌合之众根本没有多少心里压力,尽管对方的军中有三百弓箭手,他只是担心奥里斯特斯是否有其他后手。

早上吃过早餐之后,秦东检查了一遍营地,没过多久哲离带着手下侦骑全部回来了,他汇报:“大人,多阿里克的军队动了,他和奥里斯特斯统帅所有军队向我们这边压过来!”

这个情况让秦东一愣,奥里斯特斯想干什么?将自己逼走?或者跟自己决战?如果是将自己逼走,这不是与奥里斯特斯的意愿不同吗?奥里斯特斯的目标是自己,而不是自己的军队,如果自己走了,他不是白忙活一场吗?如果是想跟自己决战,他认为自己凭什么会跟他打?想不明白啊!

秦东被奥里斯特斯的动作搞糊涂了,要知dào

这家伙是想除掉他的,而不只是不让自己通过,这样带着大军压上来是为了什么?

其实秦东不明白奥里斯特斯的用意,奥里斯特斯固然想除掉秦东,但如果实在无法除掉就铲除他的势力,即灭掉他手下的军队,抢走他的家底,这样他想发展起来就困难了,如此一来他就对罗马帝国没什么威胁,只要他对罗马帝国没有威胁,他是否活着对奥里斯特斯来说无关紧要,可如果他的存zài

对罗马帝国的威胁太大,奥里斯特斯就要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他,这就是奥里斯特斯的想法。

秦东立即叫来苏合吩咐:“马上拔营,收拾妥当之后让老人、妇女和小孩全部上马,带着伤兵和牛羊马车后撤,其余人留下随我御敌!”

大帐内所有人抚胸大声道:“是,大人!”

众人正要出去准bèi

,这时大帐外传来声音:“报——,紧急军情!”

众人心中一凛,暗道难道还有什么其他情况发生?秦东还没有说话,就看见一个侦骑从外面走进来单膝下跪,气喘吁吁道:“大人,紧急军情,我们在后方二十里处发xiàn

了一支骑兵正向我们快速而来,这支骑兵大约三百骑,每人一匹马,看装束应该是雇佣兵,他们的武器并不统一,各式各样的都有,没有骑弓!”

大帐内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神情凝重起来,这个消息实在太糟糕了,如此一来,他们就面临腹背受敌的境地。

随之秦东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众人见秦东大笑,都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现在的形势很糟好不好,您老人家不想办法解决困难,反而大笑,心也太宽了吧?

秦东笑完之后说道:“此前我一直不明白奥里斯特斯的真实意图,现在明白了,原来他在我们身后还布置了一手,只要搞清楚了他的布置,我们就能想到办法应对,可怕的是我们什么都不知dào

,现在好了,我们清楚他的情况了,而他不清楚我们的情况!巴图”。

巴图应声道:“在,大人有什么吩咐?”

“马上派人去通知托隆,让他立即带着他的百人队赶到本队接管这里的安全!”

“是,大人!”

秦东又道:“苏合,把你的百人队交给我指挥,我要带着他们去消灭身后的三百雇佣军骑兵,等托隆的百人队来了之后具体的作战由他指挥,你负责全面的指挥和居中联络,如果在奥里斯特斯的军队压上来之前我还没有率队回来的话,你们就撤tuì

,一边撤tuì

一边丢弃牛羊和马车,只要发xiàn

奥里斯特斯的军队因为哄抢马车上的财物和牛羊而散失了阵列,队伍拖长了,马上让托隆带领他的骑兵杀回去,同时派人联系隐藏在山口左边八里处树林里的牧仁,让他带队从敌军后方冲出来,一定要先干掉敌军后方的弓箭兵,然后再大纵深穿插不停地来回射杀,但要记住,在敌军还没有崩溃之前,最好不要与敌军近战,因为我们的人手太少,损失不起”。

苏合神情凝重点头道:“是,大人,苏合明白了!”

秦东可以说是将主力全部交给苏合指挥,因此他的压力和责任非常大,实jì

上最大的威胁不是奥里斯特斯所率领的两千步兵,而是身后的三百雇佣军骑兵,这些人可是真zhèng

的亡命之徒,只要有钱,这些雇佣军什么事都干,而且凶狠异常,战斗力惊人,特别是骑兵近战能力!因此秦东必须要亲自带队才有把握以一百匈奴骑兵对付三百雇佣军骑兵。

“传令,第一百人队集合!”

经过这几天的特别训liàn

,秦东手下骑兵队的集结速度是大大提高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一百个骑兵每人配双马分成两排集合完毕,负责带队的是苏合的副手山蒙。

见秦东等人骑着马跑过来,山蒙策马上前道:“大人,第一百人队全体集结完毕,无人缺席!”

秦东右手持枪,左右抓住缰绳策马走到第一百人队前大声道:“第一百人队的勇士们,在我们前面二十多里山口方向来了两千人,在我们的身后二十里处来了三百雇佣军骑兵,我们现在是腹背受敌,形势很危险,但是我们完全可以逆转形势,既然他们分兵对付我们,那我们就集中最强力量先击溃他们一部,就是我们身后的三百雇佣军骑兵,我将带领你们去击溃他们,他们的人数是我们的三倍,你们怕不怕?”

这些匈奴骑兵听了这话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秦东又大喊:“你们怕不怕?”

副百夫长山蒙这时反应过来大声道:“不怕!”

“不怕!”其他匈奴骑兵也跟着三三两两地高声叫出声来。

这还不够,气势不够,秦东再次大声喝问:“你们怕不怕,我听不到!”

“不怕!”

“早上都没吃吗?大声点,我听不到!”

“不怕,不怕,不怕!”

一阵响亮的怒吼声之后,秦东自己效果出来了,当即扭头对苏合丢下一句:“这里交给你了!”然后举着长枪对第一百人队的骑兵大喊:“随我来!”

一阵阵马蹄声响起,秦东举着长枪策马狂奔而去,身边还牵着一匹备用马,其他的骑兵也都是一人双马排成两列纵队跟在秦东身后飞驰而去。

第四十二章 战术显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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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里的距离,两支骑兵还是相向而行,只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相遇了,秦东骑着马上奔驰远远就看见远方出现一条黑线,这时从附近迎上来一个侦察骑兵汇报道:“大人,敌军来了!”

“停——”

秦东勒住缰绳举起长矛大声喊道:“所有人换马,弓箭准bèi

!”

命令下达之后身后一百名骑兵迅速换了马匹,将刚才的坐骑放到一边由侦察兵收拢,并同时将弓箭拿在手上。

由于之前几天的训liàn

,这些匈奴骑兵的纪律性得到了大大的增强,没有进一步命令的他们还是保持刚才两列纵队的队形。

秦东左手甚至眉间搭成凉棚向前方看去,随着那支三百骑的雇佣军骑兵越来越近,他发xiàn

那三百骑兵横向排成几排,队形很散乱,有人很靠前,有人很靠后,说是几列横排也不像,总之队形乱糟糟的,根本没有什么章法。

此时那支骑兵也发xiàn

了秦东和他的一百骑兵,在其首领的指挥下这支骑兵奔驰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最后停下,估计他们也没想到自己这支兵马跟在秦东的身后会被发xiàn

,现在两支骑兵突然遭遇了,首领瞬间意识到接下来可能是一场硬仗。

两支军队相隔一里左右,骑兵与骑兵之间的战斗马上要开始了,雇佣军首领策马在队伍的前面跑来跑去整理队形,同时还大声喊话做最后的动员,最前排的骑士很快排成整齐的一排,后面也渐渐整齐了,这一点不难,而一支骑兵部队的素质还要体现在策马奔驰的过程中是否依然能够保持整齐的队形。

秦东看见雇佣军骑兵们排成横向队列,当即发出指令:“两排横向队列!”

身后一百骑兵顺序在身后排成两排,用时不到一分钟,现在雇佣兵们排成横向队列,秦东原本准bèi

的两列纵队飞射和分兵两翼的奔射战术现在用不上了,要想最大程度射杀敌军,现在最好的战术就是采用蒙古人的撤tuì

行进间转身射箭的战术,而要采用这种战术必须要排成两排横向队列才能发挥最大的杀伤力。

这种撤tuì

时行进间转身射箭的战术最初是由帕提亚帝国(也叫安息帝国)发明并使用的,这个民族也是马背上的民族,骑射功夫当真了得,曾经与罗马帝国征战多年而不落下风,后来蒙古人学得这种战术并且进行了改良,威力倍增不止。

这支三百人的雇佣军骑兵的装备不差,武器和盾牌都很好,唯独没有几件像样的铠甲,除了首领和几个主要军官,其他人普通的士兵很多都是一身破烂的皮甲,还有很多人甚至连皮甲都没有,就穿着一身平常的麻布衣服,像披风一样披在身上,更有甚者袒胸露乳,绝对部分人都没有头盔,披头散发地一头长长的卷毛,下巴和两腮上都有着浓密而又长的胡子,看上去又脏又臭,野性十足。

战马不停的刨着前蹄,地上的泥土和野草都被刨起来了,双方的骑士们都努力控zhì

着战马积累气势,不仅要积累骑兵们的气势,也要蓄积战马的战意。两支军队都注视着对方,所有一切准bèi

停当之后,秦东左手持弓,将长枪挂在得胜钩上,举起右手大喝:“大匈奴的勇士们,随我杀——”。

“呜噜噜,呜噜噜…….”一百骑匈奴骑兵大声呼喝着,策动战马跟随秦东冲了出去。

对面的雇佣军骑兵们看见秦东等人已经策马冲过来,在首领的大声呼喊下所有人都开始策动战马加速,吼叫声络绎不绝:“杀,杀,杀呀!”

马蹄声阵阵响起,几个呼吸的工夫就响彻了整个平原。大地都在颤抖,仿佛凭空出现的闷雷响个不停,马蹄铮铮,泥土飞溅。

就这几百骑兵飞驰的场面造出了万马奔腾的气势和场面,两支军队像两道黑色的洪流相向冲击而来。

越来越近了,跑了上百米之后秦东放慢马速举起右手大吼:“所有人听令,撤tuì

行进间转身射箭战术——”

秦东这支骑兵很快就停止了冲击,眼看着对面雇佣军骑兵们相距只有一百五十米左右了,秦东再次大喊:“掉头——”

两骑之间的距离足够骑兵们以最快的速度掉头了,秦东看见所有人都掉头之后,再扭头看见身后雇佣军骑兵们已经跑直六七十米的距离了,当即大声命令:“弯弓,射——,撤tuì

!”

“嗖嗖嗖…….”

第一波齐射射出之后,冲过来的雇佣军骑兵们中间当即倒下七八骑,秦东注意到齐射的效果不是很好,对方的阵型在冲刺几百米之后已经很散乱了,而且对方骑兵几乎都有盾牌,齐射所造成的杀伤力有限,他一边撤tuì

一边大声道:“保持与敌人的距离,自由散射,以最快的速度自由散射!”

得到命令的匈奴骑兵们开始各自自由射箭,散射的效果很快就出来了,雇佣军骑兵们接二连三的有人栽倒在冲锋的路上,一刻也不得停歇。

他们想要加把劲追上秦东率领的骑兵们,但始终都追不上,而且还一刻不停地遭受射击,有的人是身体被射中摔倒在地上直接死去,有的是被后面的骑兵踩死,有的是战马被射中了倒地不起。

看着身边越来越多的同伴死在追击的路上,这些雇佣军骑兵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恐怖的战术,想打又没得打,想追上去又追不到,反而处处被动挨打,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有些人心里一惊渐渐泛起了寒意。

秦东一边射箭一边看着身后的情况,发xiàn

雇佣军们在刚才五六里的追逐中已经损失了一百多骑,现在已经剩下不到两百骑兵了,这还是他手下这支骑兵训liàn

这种战术的时间太短,在撤tuì

中射箭的精确度还不行,仅仅是这样就在这几里地的撤tuì

中给对方造成了一百二十多骑的伤亡,而自身毫发无损,如果面对面冲杀,也能给对方造成伤亡,但难保自身没有伤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情太不划算,哪里有现在这么爽?还没接触就干掉了比自身一倍还多的敌人,自身却没有一个骑兵损失。

随着越追越远,损失越来越大,当损失超过一半时,雇佣军们已经开始胆寒了,追不下去了,首领当即勒住缰绳举起手大声喝止:“停,别追了!”

雇佣兵首领简直要哭了,他从来没有打过这么憋屈的仗,两年前他们也参加过沙隆之战,那时的匈奴骑兵虽然强dà

,但也不是不能杀死,在那一战中他所带领的雇佣军骑兵就干掉不少匈奴骑兵,可是这次竟然连匈奴人的毛都没有摸到就损失了一百五十骑,而且对方只有一百骑,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第四十三章 围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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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三百骑的雇佣军骑兵队伍并非重甲骑兵,连轻骑兵都算不上,装备太简陋,就算秦东不用帕提亚战术对付他们,他们也干不过一般的匈奴骑兵,这个时代一般将骑兵只分为两种,一是轻骑兵,二是重骑兵,轻骑兵的侧重点在于近身骑战搏杀,但秦东现在要专门训liàn

一支区别于轻骑兵和重骑兵的骑兵兵种,那就是弓骑兵,弓骑兵除了携带弓箭之外,还携带近身搏杀武器,长刀或弯刀,侧重点在于远距离打击,弓骑兵部队不仅能够克制轻步兵、重步兵、轻骑兵,同样能够克制重骑兵,只要不跟重骑兵近身格斗,采用游击战法拖都能拖死重骑兵,重骑兵因为先天机动灵活性差的缘故根本拿弓骑兵没办法,弓骑兵唯一不能招惹的就是弓箭兵部队,弓箭兵的弓箭射程要比骑弓远得多,弓骑兵一旦落入弓箭兵的射程范围之内就是找死,铺天盖地的箭矢落下来,弓骑兵躲都没地方躲。

不过在这个时代的欧洲,根本没有破甲性能良好,威力强dà

、射程远的弓箭,这也是欧洲能够着重发展重骑兵的缘故,而在东方和中亚地区因为弓箭和弩的威力太强dà

,破甲性能良好,发展重骑兵根本就是得不偿失,只能给弓箭兵和弩兵送菜。

扭头看着身后满地的马尸和士兵尸体,还有好些人没死,但已经重伤,眼见是活不成了,雇佣军骑兵首领心里在滴血啊,这次买卖对于他来说真是亏大发了,只拿了一半的佣金,现在仗打成这样,估计剩下一半的佣金是拿不到了,而且损失之大远远超过收入,他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拥有五百雇佣军骑兵的家当,现在才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就报销了四分之一,一百五十匹上等战马,一百五十个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骑兵,就这么没了,这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赔本买卖。

雇佣军骑兵们都停了下来看,还不停得举着左臂上的盾牌抵挡射来的箭矢,在这过程中还是有人接连被射死跌落下马。

“首领,快撤tuì

吧,惨啊,太惨了,这仗打得太憋屈了,咱们再也承shòu不了这么大的损失了,如果我们这支部队损失太大,回去后很可能被其他的佣兵势力吞并啊!”一个骑士在身后几乎快要哭出声来。

还没等雇佣兵首领说话,前面秦东的骑兵部队已经停了下来,在秦东的大声呼喝下调转马头冲了过来。

雇佣兵骑士们已经胆寒,此时根本没有再战的勇气,还不等首领下达撤tuì

的命令就有人开始掉转马头就跑,有人开头之后,迅速人效仿,钱虽然重yào

,但小命更加重yào

,很明天他们知dào

这次碰到了铁板,与这样的匈奴骑兵作战简直是噩梦。

一人逃跑,很快就引发了溃逃,雇佣兵首领根本控zhì

不了局面了,无奈之下也能在几个骑士的保护下命令向回跑。

此时的雇佣兵骑兵们经过原本的追击和遭受一系列的打击之后,队形已经拖得长长的,之前的横向队列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松散的拖的长长的散乱阵型,这正好给了秦东发动飞射战术的机会。

一百骑兵排成两列横队在马速跑起来之后,当即在秦东的指挥下发动了飞射,在高速冲刺时突然直立起身张弓射箭,在这种情况下,弓箭的射程大大提高了很多,连续不断的箭矢落在雇佣军骑兵们的头顶上,造成了这些人接二连三的有人跌落战马。

在开战之间秦东等人是换了马的,因此马力非常充足,而雇佣军骑兵们却没有换过马,这反过来追击之后,雇佣军骑兵们的马显然跑不过秦东等人的马,渐渐被追上。

雇佣军首领显然也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别说能否逃脱,恐怕马匹也会跑死,到最后还是全军覆没的下场,当即招呼周围的一些人,大声喊道:“勇士们,弟兄们,我们不能再逃了,这样下午迟早会被匈奴人追上,与其被匈奴人从背后射死,还不如掉头回去跟他们拼了!”

首领连续喊了几声之后,身边的一些骑士也跟着把他的原话喊了出去,很快所有剩余的雇佣军骑兵们都听了,当他们调转马头的时候发xiàn

首领一些骑士早已经向匈奴人冲了过去。

秦东所率的匈奴铁骑此时占尽了优势,他当然知dào

要如何把这种优势发挥到最大,绝对不会放qì

优势取用直接面对面冲杀,虽然直接与这些雇佣军骑兵面对面冲杀,也可以消灭这些人,但是他手下肯定会有伤亡,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看见那些雇佣军骑兵们又转身冲过来之后,秦东有些遗憾,他没有想到都已经奔溃的军队竟然还能再次组织起来发动反冲锋,这个首领的能力还真是不一般。

不过这对于秦东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最多也只是麻烦一点,既然他们再次组织起来发动反冲锋了,那就彻底留下这支雇佣军吧,他当即大声命令:“跟在我身后排成两列纵队!”

中间的骑兵加速,而两翼的骑兵减速并向中间靠拢,几乎几个呼吸的工夫,这一百人就排成了两列纵队,此时雇佣军骑兵一百多骑已经冲过来了,秦东立即大吼:“分兵两翼,奔射!”

两列纵队突然一分为二,右边一支由秦东带队向雇佣军骑兵们右翼外侧飞驰而去,而左边的一支由副百夫长山蒙带队向雇佣军骑兵们左翼外侧飞驰而去。

冲过的雇佣军首领和他手下的骑兵们被匈奴骑兵们突然变阵绕道两翼搞懵了,他本来卯足了力qì

准bèi

血战一场,却发xiàn

敌人不见,他一拳打了棉花上,太难受了。

接下来的情况让雇佣军骑兵们知dào

了什么叫做可怕,秦东的两列纵队分别绕道了雇佣军骑兵们的两翼,一边高速奔驰一边侧身不停的拉弓射箭,想冲过来的雇佣军骑兵又被射死,根本就不能靠近匈奴弓骑兵。

只一眨眼的工夫,雇佣军骑兵们再次损失了几十个骑兵,整个队伍被匈奴弓骑兵们从两翼包围了,两支弓骑兵围着雇佣军们不停地高速奔跑,同时向那些准bèi

突围的雇佣军骑兵射击,这还是骑兵,如果是步兵更惨,因为步兵速度慢,被弓骑兵围起来之后只能成为活靶子。

雇佣军骑兵们被围在中间不停地有人中箭落马而死,首领等人想从他们刚才冲锋的方向突围,因为秦东的兵少,并不能完全合围雇佣骑兵们,所以突围只有这个方向最好,但是秦东岂能让他们如意?很快就追上他们,再次将他们围在中间,而起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停止射击。

简直就是在被屠杀,雇佣军骑兵们原本是来偷袭秦东和他手下军队的,现在偷袭不成反而被屠杀,真是世事无常。

半个小时后战斗结束了,原野上恢复了平静,死了主人的战马在远处吃草,边吃草还边回头张望,三百名雇佣军骑兵在秦东变幻莫测的弓骑兵战术打击下全军覆没,其首领被俘。

在山蒙的带领下,几个骑兵将身上插着几支箭矢的雇佣兵首领押了过来,跟他一起被俘虏的还有二十多个雇佣兵骑兵,这些人被捆着双手用一根长长的绳子串在一起。秦东提着长枪打量着这个雇佣兵首领,只见这人披头散发,坑坑洼洼的脸上满脸横肉,一双蓝色眼睛迸射出恶毒的光芒,鼻子孔下伸出一些黑色的鼻毛,嘴唇和下巴上长满了浓密的黄色卷毛胡子。

第四十四章 请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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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人还是法兰克人?叫什么名字?”秦东掏出一块肉干一边嚼着一边问道。

那首领把头一扭:“哼,该死的匈奴蛮子,要杀就杀,少废话!”

秦东嚼着肉干道:“很好,我是蛮子,你以为你们日耳曼人有多文明?知dào

罗马人怎么称呼你们日耳曼人的吗?从北方黑森林出来的野蛮人!吃生肉喝生血的野蛮人!这就是你们日耳曼人在罗马人眼中的形象!瞧瞧,瞧瞧你这熊样,你多久没洗澡了?多久没换衣服了?胡子、头发留这么长干什么?不怕长虱子吗?也不知dào

把鼻毛剪一下,伸出那么长难道不会影响别人的食欲吗?当然,罗马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些所谓的贵族都是一群十足的伪君子,拉拢教会愚弄民众,天天喊着主啊,主啊,宽恕我吧,别人什么事都没干就让别人认罪、忏悔,还制定什么法律和教义审判跟他们不对付的民众,把这些人身份变成奴隶或者绞死烧死,而他们自己犯了事却不在被审判的行列之内!而在我看来,每个人从来到这个世间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就他们是贵族,而别人是奴隶?这不公平嘛!”

雇佣兵首领刚开始被说的垂头丧气,在秦东眼里,他几乎成了十足的蛮子,连他自己都承认自己是蛮子了,而秦东随后的话让他听得目瞪口呆,心想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呐?怎么说到我心里去了呢?

还不等他回过神来,只听见秦东又道:“好了,既然你不愿意说出你的姓名,也一心想死,那本大人就成全你,来人,拖下去砍了!”

“是!”两个匈奴兵答yīng

一声,其中一个抽出弯刀就要砍下雇佣兵首领的脑袋。

那人当即大叫:“等等,等等,大人,我叫阿法尔德,没有姓氏,请您让我追随您左右,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而且我手下还有两百个骑兵,我可以带着这些人为您效劳,只要您把我们当成您的军队一样能让我们有饭吃,我们就永远追随您,大人!”

哟呵,秦东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自己请降,而且还是主动要降,这倒是奇怪了,一般来说能够做到雇佣兵首领的人都是桀骜不驯之徒,怎么可能这么甘心被别人驱策呢?

秦东问道:“你要归降于我?我凭什么相信你呢?而且你一个拥有几百骑兵的佣兵首领能甘心在我手下做事?自己做老大多爽!”

阿法尔德苦笑道:“大人,这年头佣兵这个职业可不是什么好职业,如果有仗打或者接到护卫的活计就还行,弟兄们还能有一口吃的,可是如果没有生意,跟着我的那些人就没有饭吃,几百人每天都要吃喝,这对我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你知dào

我本不是一个善于经营的人,所以如果能够找到一个好的主人,我倒是放qì

首领的地位,带着他们跟随一个有能力的主人,至少我们就不会挨饿了,刚才我跟您交战发xiàn

您的军队跟其他匈奴军队不同,您的军队纪律严明,战力比其他匈奴骑兵都要高出很多,而且您对罗马人和奴隶的见解让我深感钦佩,请让我跟随您!”

这家伙主动要跟随,秦东还真不好拒绝,毕竟以后还要发展,要广纳人才,现在拒绝这家伙的投诚对以后的发展很不利,毕竟坏名声打出去了就很难再改回来,秦东也没有当场同意,他道:“现在还有大仗要打,暂时没时间说这件事情,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别耍花样,我要看你的表现,如果你不老实,我不仅不同意,还会叫人干掉你!别以为我很想得到你那剩余的两百人,来人,把他捆起来带走!”

“是,大人!”

留下几个人收拢跑散的战马,秦东带着剩下九十九个骑兵和一干俘虏迅速往回赶,等他们快马加鞭赶回营地的时候才发xiàn

奥里斯特斯和多阿里克带着着两千乌合之众正在营地前面两里处整装列阵,准bèi

发起进攻。

营地已经收拾妥当,所有的生活物品和粮食、帐篷都已经搬上了板车,随时都可以撤走。

秦东吩咐一些人看着俘虏,然后带着骑兵们跑到正在与奥里斯特斯军队对峙的苏合和托隆率领的一共一百五十骑兵前面。

看见秦东带着队伍回来了,而且好像还没有什么损失,苏合和托隆迎上去:“大人,战况怎么样?”

秦东说道:“很顺利,虽然那三百雇佣军骑兵的战斗力不错,但是在我弓骑兵的战术打击下很快被歼灭,还俘虏了首领阿法尔德和二十多个人!你们这边怎么样?”

苏合笑道:“大人,奥里斯特斯和多阿里克估计还在等着我们身后的雇佣军骑兵从背后偷袭我们呢,所以他们虽然到了,但并没有立kè

展开进攻!”

“哦?”秦东看向对面方阵,奥里斯特斯不懂打战,因此战阵是多阿里克在指挥,最前面中部是几排装备齐全的士兵,大约三八多人,刀剑在手,盾牌立在身前,两翼是没有盾牌,盔甲也是破烂的一部分士兵,再其次是三百弓箭兵被保护在中间,在这三百弓箭兵之后是多阿里克和奥里斯特斯的中军,一百多人守卫他们的指挥部,最后就是七八百个拿着锄头木杆,穿得破破烂烂的“农民”了,两千多人排成秘密麻麻的方阵。

观察了一阵之后,秦东扭头对巴图道:“马上传令给牧仁,等我们这边发动攻击之后让他带着他的百人骑兵队从背后突袭奥里斯特斯的方阵,让他先用弓箭开路,然后迅速杀入对方阵中直扑多奥里斯特斯所在的中军位置,一定要干掉那三百弓箭兵,最好能抓住奥里斯特斯,之后不做停留立即从侧翼穿出!”

“是,大人!”巴图坐在马上弯腰答yīng

,随即派出一名士兵去传令。

对方的方阵在前面的中间部位比较稳固,两翼和后方都很薄弱,在开打之后,秦东再带着骑兵们、老人、小孩和妇女们带着撤tuì

,一边丢弃马车和牛羊,一边撤tuì

,只要那些追击的乌合之众抢东西,等到牧仁带着骑兵从背后突袭,秦东则带着的骑兵就迅速从撤tuì

的队伍身后杀出来配合牧仁前后夹击。

第四十五章 前后夹击

战场的气氛有些怪异,秦东这边人数不错,几乎没有人说话和喧闹,对方有约两千人,纪律也不是很好,到处都是吵闹声,秦东发xiàn

对方早已经准bèi

妥当,可就是不进攻,奥里斯特斯之所以这样可能是出于两个原因,第一,奥里斯特斯还在等待那三百雇佣军骑兵发动突袭,第二,没有步兵进攻骑兵的先例。

秦东很清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既然奥里斯特斯没有先动手的意思,他也不动,看谁熬得过谁,他手下的匈奴骑兵经过这些天的训liàn

已经有很强的纪律性,而奥里斯特斯手下两千杂牌军就没有什么军纪了,这才一会工夫就有不少人不耐烦,打又不打,又不让休息,对于那些闲散惯了的兵痞来说实在是不好过。

对面这两千人的领军大将多阿里克看见这个情形也知dào

必须要干点什么,他骑着一匹马提着一柄大斧子上前大喊:“对面的人听着,投降还有一条活路,顽抗者没有好下场,识相的乖乖丢下武器,下马跪地投降!”

这话一说出来,秦东手下几个军官都气得不行,一群乌合之众的步兵也想把一群骑兵怎么样?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苏合当即就请战,但秦东没答yīng

,他提着长枪策马走到两军阵型中间大声道:“对面的是多阿里克将军吗?你知不知dào

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带兵围堵匈奴帝国的军队是想发动兵变还是想叛乱?你知dào

干这事的后果吗?轻则杀你一个,重则屠你全族,我不知dào

你是脑子烧糊涂了,还是受了别人的蛊惑,如果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或者对你许下了什么诺言,我劝你要想清楚,如果你现在带兵离开,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还继xù

做你的将军,可你要一意孤行一错到底,那是你自己想死,而且拖累了你的全族人,谁都没办法救你!”

这番话一说出来,多阿里克都有点怀疑奥里斯特斯对他说的是否属实了,不过多阿里克能做到将军的职位,显然并不是一个轻易就会被说服的人,他冷笑道:“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如果不投降你们必死无疑!再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考lǜ

!”

罗马时代的计时单位也用小时,白天从日出到日落一共十二个小时,晚上分为四个更次,这点与古代中国有些相似,古代中国把一夜分为五个更次。

《高卢战记》中提到罗马的长度单位为罗尺、罗步、罗里,一罗尺为0.296米,五罗尺为一罗步(1.48米,这个罗步好像太长了一点,一步能跨一米多长吗?),一千罗步为一罗里(1.48千米)。

“哈哈哈……”秦东大笑,“你就是再给我五个小时考lǜ

都没用!你能拿我怎么样?”说完之后又大喊:“奥里斯特斯,我知dào

你小子在这里,你这小子有种就出来!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你以为你是谁?罗马的救星吗?实话告sù

你吧,罗马帝国已经是日落西山了,你怎么做都是于事无补,你这个该死的间谍,做着匈奴人的官职,拿着匈奴人给你的薪水却反过来对付匈奴人,你这种没有职业道德的人简直是罪该万死,有种你就别用匈奴人给你的钱,你拿了钱却对付自己的主人,你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小人、伪君子,是心肠最恶毒的小人!”

双方军队阵列中间相隔不过几百米,秦东的嗓门又大,奥里斯特斯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气得脸皮发紫。

此时的奥里斯特斯心急如焚,说好的让雇佣军三百骑兵从后方发起突袭,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见雇佣军的影子,他急忙找来多阿里克商讨对策。决定再等一个小时,如果雇佣兵骑兵还没有出现,他们就撤走,再想其他的办法,攻击是不可能的,秦东等人都是骑兵,如果秦东逃走,两条腿还能跑得过四条腿?

时间一点点过去,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奥里斯特斯和多阿里克期待的雇佣兵还没有出现,是时候撤走了,可惜秦东没有再给他们机会。

等了这么长时间的多阿里克手下已经有很多人都不耐烦地坐在了地上,整个军阵闹哄哄的一片,已经没有什么阵型,后方不少人还趟在地上睡觉。

秦东发xiàn

这种情况之后当即发动了进攻,两个百骑队从左右两翼冲出来在两军阵前中间地带相向交叉奔驰,同时弯弓射箭对敌军阵列前部发动了奔射战术,连续不断的箭矢从天空落入多阿里克的前军阵营之中,许多人来不及竖起盾牌就被射死,谁也没想到秦东会突然发起攻击,多阿里克和奥里斯特斯些都有准bèi

不足,要知dào

在他们眼里秦东才不到两百人,而他们却有两千人。

多阿里克的手下军官不得不拼命在阵前维持秩序,并及时组织防御,如果再乱下去,不需yào

秦东继xù

带领攻击他们就有可能崩溃。

秦东手下的兵力似乎比奥里斯特斯认为的要多了一倍不止,奥里斯特斯和多阿里克两人虽然惊讶却没有过多的担忧,毕竟两百骑兵还不足威胁他们手下两千人,只要稳住军阵不崩溃,积极组织防御措施就不需yào

惧怕,但是多阿里克和奥里斯特斯太高估他们手下两千人的战斗力了,秦东用事实证明了他们的错误。

原本就很懈怠的阿兰军在突然遭受打击之后出现了混乱,这还是前军装备齐全的三百人,因为没有即使竖起盾牌防御,中箭的人接二连三的倒下。

等到前军剩下的两百多人再次组织起防御,全部竖起盾牌时,秦东的两百骑兵分成两队分别绕到了阿兰军两翼,再次发动了骑射。

由于阿兰军士兵与士兵之间的距离太短,阵型密集,对于这样的阵型,弓骑兵能最大发挥攻击力的战术就是骑射,整齐的射击造成大面积杀伤,不需yào

精准的射击技能,只要造成密集射击效果就行。

骑射战术一经发动,虽然只有两百骑,但是连续不断的齐射造成了铺天盖地的箭矢连绵不绝地落入阿兰人阵中。

阿兰人彻底混乱了,军阵中惨叫声,哀嚎声,哭叫声造成了更大的恐慌,而就在这时,突然又从后方传来了大量的马蹄声,一支骑兵以奇快的速度冲了过来,连续几阵箭雨让阿兰人的军阵后方彻底混乱。

阿兰人军阵后方是战斗力和素质最差的,而且这伙人数量还最多,足有七八百人,这些在遭遇牧仁率领的一百骑兵的突袭之后当即大乱,所有人纷纷从两侧逃走,中间露出一条宽阔的通道,通道上到处都是被射死的尸体,而牧仁就带着他的一百骑兵冲入通道之中直扑中军三百弓箭兵,速度之外超乎了奥里斯特斯的想象。

奥里斯特斯看见从后方冲过来的匈奴骑兵,吓得屁滚尿流,当即叫身边一百个护卫护住他逃走,他这一逃走,立kè

引发了连锁反应,三百弓箭兵首先崩溃,在遭遇了第一波箭雨之后,这些弓箭兵当即丢下弓箭就四散逃离。

想从两翼逃走的阿兰人这时又突然遭到了从两翼而来的骑兵队,又是一阵阵箭雨,成片成片的阿兰人死在逃跑的路上。

阿兰的军阵已经彻底崩溃了,原本前军两百多个装备齐全的重步兵方阵还有一战之力,但是两翼受到匈奴人攻击的装备简陋的轻步兵只能拼命向中间撤tuì

,拼命躲避射来的箭矢,因此而冲散了中间的重步兵。

现在已经没有人有能力再将这些逃散的士兵组织起来了,整个场面变成了一场大逃亡,两千人被三百骑兵追着杀。

第四十六章 三百重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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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中午,整个过程除了最开始的攻击,阿兰人的军阵崩溃之后秦东就带着三百铁骑到处抓人,抓俘虏,一直抓了三个多小时,就连阿兰人的将军多阿里克也被秦东抓住了。

阿兰人在这场战斗中死了四百多人,受伤两百多,被抓了八百多人,其中就有多埃里克最精锐的三百重步兵,其余人都四散逃逸,不是秦东等人不想抓了,而是人手太少,就连营地的老人们都骑马追上去抓俘虏了,甚至出现一个匈奴骑兵俘虏了十个阿兰人的情况,而这些人早已经下破了胆子,根本不敢反抗。阿兰人原本就知dào

匈奴骑兵很厉害,而这次在秦东的率领下更是发挥了超出几倍的战斗力,这些阿兰人哪里还有胆量反抗?

回到营地后,秦东受到了老人们、妇女和孩子们热情的欢迎,毕竟打了胜仗,将俘虏都捆起来派人看管之后,秦东进入大帐连续灌了几碗牛奶才感觉解渴一些,这时外面又响起了欢呼声,又有人带着俘虏回来了。

没过多久,苏合走进大帐报gào

:“大人,我回来了”

“哦,抓了多少俘虏?有没有抓到奥里斯特斯那混蛋?”

苏合一脸惭愧的模样:“大人,属下无能,让奥里斯特斯那混蛋带着几十个人跑了,属下的这队人一共抓了三百多个俘虏!”

秦东立即问道:“奥里斯特斯向什么地方逃跑的?”

“西南方向!”

“西南?”秦东疑惑了,突然想到西罗马帝国不就是在西南方向吗?难道奥里斯特斯认为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自感在匈奴帝国呆不下,所以才带着一些忠心的手向罗马城而去?

很有这个可能,史料上记载奥里斯特斯就是在阿提拉死后没多久就回到了西罗马帝国,二十多年后这家伙利用自己曾经是匈奴帝国的国务秘书,认识很多罗马帝国边境上的蛮族和匈奴将领,一举获得很大的权利,并将自己的儿子扶上了皇位,这家伙不会是因为我才回到西罗马帝国的吧?秦东想起这茬,突然额头上冒出大量的汗珠,如果是这样,那么历史的惯性也太大了一些。

秦东甩了甩头,丢弃这种骇人的胡思乱想,对苏合摆手:“算了,跑了就跑了吧,想必这家伙应该是想跑回西罗马帝国,你马上派一个人去王庭向大单于汇报,就说奥里斯特斯是西罗马帝国的间谍,被我发xiàn

之后想杀我灭口,对我实行了好几次袭击,这次更是煽动阿兰人攻击我们,失败之后只能逃回了西罗马帝国”。

“好的,大人!”苏合答yīng

一声就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几个主要军官都先后返回,秦东一边吩咐主官后勤的阿古拉和王六准bèi

午餐的食物,一边召集几个主要军官商议怎么处理这些俘虏的问题。

人都到齐之后,秦东让人给这几个主要军官端上来马奶酒,他自己喝牛奶,等大家都歇了一口气之后开口说:“找你们来就是想跟你们商议一下,要怎么样处理这些俘虏?”

苏合阴狠一些,当即就说:“大人,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您又不许在我们中间再有奴隶,既然不能把这些人变成奴隶,那就只有把这些人杀了!”

秦东看向其他人:“你们几个都是什么意见?”

托隆说道:“大人,我认为这些人不能杀,毕竟这些人都在左大都尉斯基尔国王艾迪卡大人的治下,如果我们杀了这些人,就是公然得罪了艾迪卡大人,而且艾迪卡大人是大单于的嫡系,主管着巴尔干地区的所有大小军政事务,以后我们还要在他的眼皮地下生存,关系闹得太僵了对我们很不利!”

托隆的话让其他准bèi

说话的人都闭上了嘴巴,确实如此,别看斯基尔国王艾迪卡只有一半匈奴血统,而且是斯基尔人的国王,但他却是大单于埃拉克的嫡系,以前也深受阿提拉大单于的信任,得罪了他以后在赛迪卡边境大营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不过苏合却道:“总不能就这么放了吧?如果没有一点惩罚,以后其他人肯定也是有样学样,到最后其他外族人都能欺负我们匈奴人了,那这个帝国还是匈奴帝国吗?”

秦东不能不顾匈奴人的感受,毕竟他是靠着匈奴人才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而且现在军中除了他的三个家丁,所有人都是匈奴人,因此必须要保持匈奴人在军队中的优越感。

思索一番之后,秦东吩咐道:“巴图,派人把多阿里克这家伙带过来!”

“是,大人!”

没过多久,多阿里克就一副极其狼狈的模样被绳索捆绑着全身进了大帐,原本头上的铜质头盔也不见了,一头散发披在肩膀上,脸部还有一些乌青,显然是被看押他的士兵揍成这样的。

“跪下,跪下!”两个带他进来的匈奴兵大声喝道。

但多阿里克充耳不闻,仰头看着帐篷顶上,秦东一看见他这副模样就不耐烦向两个匈奴兵摆手:“这种鸟人还留着干什么?直接拖出去砍了,把头颅给我带回来制成尿壶!”

“是,大人”两个匈奴兵当即架住多阿里克就往外拖。

多阿里克根本没想到秦东竟然话都不说一句就直接让他砍了他,当即慌了神,大叫:“等等,你不能杀我,你凭什么杀我?我也是匈奴帝国的将军,你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敢杀我这个万夫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有,这里是隶属于左大都尉艾迪卡将军统辖,杀我就是跟他作对,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秦东笑道:“怎么,想拿艾迪卡来压我?艾迪卡又如何?他只不过是个外族人,在他的地盘上出现了你们这些外族人攻击匈奴人的事情,你以为他敢为你说话?再说了,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还巴不得你死呢,谁让你在他的地盘上却又不属于他统辖呢!”

多阿里克和他的族人虽然都生活在这里,名义上是艾迪卡属下的治民,但多阿里克所指挥的军队却不归艾迪卡统辖,而是归于奥里斯特斯!可军饷又要艾迪卡负担,因此艾迪卡肯定是不待见这些人的,也常常克扣军饷和粮食,以至于让多阿里克的军队装备不齐全,大多数都只能拿一些烧火棍充当武器。

秦东又道:“开战之前我就说过了,你们故yì

攻击我们,就等于是公然谋反了,你认为我还不能杀你吗?”

多阿里克情急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万夫长,而你只是一个百夫长,就算我该死,你也没有资格杀我!”

这倒是一个难题,秦东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的级别太低,要杀多阿里克也轮不到他来发号施令,不过秦东很快就有了对策,眼珠子一转阴笑道:“你说得不错,我确实不能杀你,可如果你死在乱军之中,被马匹踩踏成了肉泥又怪得了谁呢?到时候我就这样向上面报gào

”。

“你——”多阿里克这个壮汉差点被秦东这几句话气得吐血,没见过这么阴险的人!不过他虽然气急,但还不算太笨,很快看出秦东有什么目的,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后问道:“好吧,你想要我怎么做才能放了我和我的人?”

秦东提出了两个条件,第一,扣留那三百重甲步兵,其他俘虏归还给多阿里克,第二,多阿里克马上派人沿途通知各个城市和关卡,尽最大可能抓住奥里斯特斯!

多阿里克听说秦东竟然要把他手下最精锐的三百重步兵带走,真是心里头直滴血,可是没办法,现在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为了自己能快点离开,他只能忍痛答yīng

秦东的条件。

最后秦东又道:“将军大人,我想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谁都不要宣扬为好,毕竟事情如果闹到上面,对你和我都没有好处!”

多阿里克哼哼道:“你还用你说?不用你提醒我也知dào

该怎么做!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带着我的人先走了!”

“别急嘛,正好我们顺路,一起走!”

第四十七章 最后的罗马人

西罗马帝国都城,拉文纳,护国公府。

拉文纳位于意大利北部,距亚得里亚海10公里的沿海平原上,博洛尼亚以东111公里处。公元402年,西罗马帝国皇帝赫诺琉斯舍弃罗马城而定都于此。如果历史不出现偏差,西罗马帝国一直将这里作为都城,直到灭亡,此后日耳曼王奥多阿克尔、东哥特王提奥多里克斯和拜占庭帝国都先后将这里作为意大利的统治中心。

一个腰挂阔剑,身材高瘦,披着一件紫色披风,身穿银亮铠甲的满头银发和白须,骑着一匹高大白马的老人在几十名骑士的护卫下从大街上奔驰而来,在护国公府门前下马。他就是护国公府的主人。

护国公,这个名称听上去像中国古代的功勋爵位,其实在西罗马帝国也有一位护国公,他就是史称“最后的罗马人”——埃提乌斯。

埃提乌斯今年57岁,公元396年出生,是西罗马帝国末期的主要军事统帅。罗马帝国向以兵精将足而称雄于世,历代名将辈出,战无不胜。但是到了它的末期,军事形势一落千丈,屡次发生危及国家生存的外来入侵,罗马急需良将来抵御外敌,挽救危亡,埃提乌斯就是仅有的最后一、二个优秀的罗马将军中的一人,可以说如果没有埃提乌斯,西罗马帝国早几十年就灭亡了。

埃提乌斯的父亲名叫高登提乌斯,戎马一生,由一个普通的军官靠着军功晋升为西罗马帝国骑兵统帅,西罗马帝国末期的骑兵也就是搞搞侦查和护卫步兵军团左右两翼,没什么大作用,主要军事力量还是重步兵。欧洲的重骑兵,现在也只有西哥特王国才有,而封建贵族骑士只有进入中世纪黑暗时代之后才会出现,现在还不是教会骑士的天下,现在这个时代虽然罗马帝国承认了基督教是合法教派,但也只是利用它统治民众,基督教对帝国的政治影响微乎其微。

罗马帝国分裂的第二年,也就是公元396年,埃提乌斯出生了,恰逢国事日衰。军人之家和那一年代的频繁征战,使埃提乌斯在孩提时代就加入军籍,成为罗马军中最幼小的战士。

而这一切都是匈奴人造成的,匈奴人将北方的蛮族全部赶到了罗马帝国边境,这些蛮族为了生存,只能打罗马帝国的秋风,因此罗马帝国与这些蛮族连年征战。公元410年,西哥特首领阿拉里克带领蛮族军队长驱直入,攻陷了永恒之城---罗马。而在此之前,阿拉里克曾好几次率兵在罗马帝国境内打了几个来回,把罗马帝国搅得天翻地覆,这一切都是因为匈奴人霸占了北方森林和草原让这些蛮族没有了生存之地,才使得他们不得不铤而走险跟罗马帝国抢饭吃,为什么西方人都称匈奴王阿提拉和他的匈奴铁骑是上帝之鞭?除了因为他的军事才能和军队战斗力恐怖之外,还因为阿提拉和他军队就像上帝的鞭子驱赶这些民族,造成了史上最大的一次民族大迁徙。

埃提乌斯的父亲高登提乌斯作为一地的军事主官必须阻止蛮族侵入他的防区,他使用各种方法与蛮族首领周旋,同他们谈判,达成休战协议。为了取得蛮族首领的信任,高登提乌斯将16岁的埃提乌斯交给蛮族做人质。先是在占据西班牙北部和高卢南部的哥特人阿拉里克那里,阿拉里克死后,他又到了潘诺西亚平原(今匈牙利)的匈奴王鲁嘉的营帐中做人质。正是在匈人那里,他认识到了匈奴王的侄子,一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大脑袋、圆眼睛,扁平鼻子,颔下有几根山羊胡子的人物---阿提拉,他们时常会晤,关系好得就像金庸小说中的郭靖和托雷,谁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会在战场上一决雌雄。

同样,阿提拉作为匈奴王鲁嘉的侄子,也曾在十二岁的时候被派往西罗马帝国作为人质。阿提拉和埃提乌斯都对对方和对方国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埃提乌斯回国后担任了军方官职,公元425年,他雇佣了匈奴军队参与罗马帝国的一场政变,但他支持的人还没等他赶到就兵败被杀,他利用手中的匈奴军队使得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的母亲兼摄政者普拉茜蒂娅谅解了他,并得到了高卢行省的士兵统帅职位。在高卢,埃提乌斯于阿尔战役中击败了西哥特人,迫使他们退回阿奎塔尼。接着,他又前去巩固莱茵边防,在诺里库姆打败了日耳曼人的进犯。430年,他被任命为步兵和骑兵两个兵种的司令。

由于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少不更事,生性懦弱,又贪图享乐,不得不依靠埃提乌斯击退外敌,于是授予他“护国公”的称号,从433年到450年,埃提乌斯都是西帝国的实jì

支配者。在得到权力后,埃提乌斯将他的全部身心都放在保卫西帝国的边陲上,哪里有警报他的军马就指向哪里,到最后他和他最好的朋友匈奴王阿提拉终于在战场上面对面厮杀了一场,这一战没有输赢,但实jì

上是阿提拉失败了,不过埃提乌斯却没有派兵追杀阿提拉,因为他要留着阿提拉震慑那些日耳曼蛮族,如阿提拉死亡,那么西哥特人、勃艮第人、法兰克人、撒克逊人就会调转矛头对付西罗马帝国。

从埃提乌斯的经lì

上来看,他可不仅仅只是一个著名的军事家,而且他还是一个非常杰出的政治家,如果说他没有政治才能,如何能跟那些蛮族首领周旋,力保西罗马帝国几十年不倒?埃提乌斯的悲剧就在于他没有处理好跟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的关系,这是一个在古代中国经常发生的一件事情,就是功高盖主!皇帝以前还小的时候没什么关系,可皇帝年纪大了之后就出问题了,君臣关系出现了矛盾,埃提乌斯的权利太大了,大到几乎所有罗马帝国的人都以为他才是皇帝,所以他不被皇帝干掉才怪!

正站在府邸门口的管家看见埃提乌斯回来了,立即带人走下台阶行礼:“公爵大人,您可回来了!”

埃提乌斯将缰绳交给身后侍卫,问道:“他在哪里?”

管家道:“我已经将他安排在西院休息,您是现在就要见他,还是休息之后再见他?”

埃提乌斯道:“马上带他到书房见我!”

“是,大人!”

埃提乌斯回到家之后洗漱了一番,他刚刚视察拉文纳周围几个军营,满身的尘土和疲倦,洗漱一番之后换上身绸缎长褂,这种西方人式样的服饰没有袖子,下摆一直垂到脚踝部,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丝质**,整理一番就来到了书房。

没过多久,管家就带来了一个人,此人赫然就是奥里斯特斯,他走进书房之后行礼道:“大人!”

埃提乌斯脸色凝重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奥里斯特斯点头道:“是的,大人,阿提拉在十天前突然暴毙而亡了!而且我的真实身份也被人发xiàn

,不得不撤离匈奴王庭”。

埃提乌斯脸色大变:“什么?你说阿提拉死了?是你干的?”

“大人,并不是我干的,我也没有能力干这件事情,他死后,萨满巫师们曾经检查过他的尸体,认为他是饮酒过量而导致血管破裂,使得血液流进气管造成窒息而死,说来也奇怪,阿提拉死的当天夜里,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也被手下两个侍卫杀死,事情颇为反常!”

埃提乌斯已经没心思去关系阿提拉到底是怎么死的了,如果说西罗马帝国皇帝瓦伦提尼三世和东罗马皇帝马尔西安都希望阿提拉死的话,最不希望阿提拉死的就是埃提乌斯,因为埃提乌斯很清楚阿提拉的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仅仅只是匈奴帝国很快要陷入内乱,同时以前跟西罗马帝国联合的其他蛮族势力很快就会将矛头对准西罗马帝国。

瓦伦提尼三世是个废材,他不明白阿提拉的死对欧洲的格局有多大影响,对西罗马帝国的危害有多大,他只知dào

阿提拉死后,西罗马帝国在短时间之内不用担心匈奴帝国的入侵了,但是他忘了其他蛮族依然在对西罗马帝国的土地虎视眈眈。

埃提乌斯用的策略是驱虎吞狼,在政治上分化瓦解日耳曼蛮族之间的联合,同时在军事上联合这些蛮族一起对抗匈奴帝国,因为匈奴帝国的存zài

同样危险着这些蛮族,可是阿提拉一死,这些蛮族最大的敌人就没有了,他们的敌人马上就变成了西罗马帝国。

第四十八章 视为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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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历史名人,特别是有些历史名人留给后世的是诸多争议,埃提乌斯也不例外,毫无疑问,埃提乌斯这个人有很强的军事统帅能力,同时他也是一个很出色是政治家,否则他就不可能担任西罗马帝国的丞相和大将军之职长达二十多年的时间。

实jì

上拥有“最后的罗马人”这个称号的并非埃提乌斯一人,西罗马帝国皇帝瓦伦提尼三世很小就当了皇帝,根本无法处理政事,由他的母亲普拉茜蒂娅摄政长达二十五年,普拉茜蒂娅能够倚重的除了埃提乌斯之外,还有卜尼法,卜尼法曾经击败过埃提乌斯。

普拉茜蒂娅是西罗马帝国上任皇帝霍诺留的妹妹,由于霍诺留没有子嗣,在他死后由他外甥、普拉茜蒂娅的儿子瓦伦提尼三世继承了皇位。

从东罗马帝国而来的普拉茜蒂娅和他的儿子瓦伦提尼三世皇帝在西罗马帝国根基浅薄,只能依仗埃提乌斯和卜尼法,而这两个人却因为大将军的职位争斗不休,最后竟然兵戎相见引发内战,在这一战中埃提乌斯战败了,但卜尼法也深受重伤,一个月后因为伤口感染而死,从此西罗马帝国大权全部落入埃提乌斯手中。

埃提乌斯和卜尼法这两个人都是性格非常矛盾的人,这一点与汉末曹操很相似,不仅在性格上相似,而且在职位和取得成就也很相似。

但他们与曹操又有所不同,为了得到权力,埃提乌斯和卜尼法这两个人可以不顾国家利益,勾结蛮族来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埃提乌斯曾经依仗匈奴人威胁普拉茜蒂娅,而卜尼法也曾经与汪达尔人联合一起对抗西罗马帝国派出的军队,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职务,说得难听点就是倚洋自重。

从这些事情中就可以看出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获取高位,可以不择手段,把自身利益放在国家利益之上,埃提乌斯为了自身的权利,可以联合蛮族一起对付匈奴人,要知dào

他就是靠着匈奴人才起家的。

他很清楚,如果西罗马帝国倒了,他这个丞相和大将军也没得当了,因此,如果想继xù

权倾天下,就只能拼了老命保住西罗马帝国不倒,所以他才在两年前的沙隆之战中的最后阶段说服西哥特太子回国夺取国王宝座,而其他蛮族首领看见西哥特不打了,也就跟带兵走了,阿提拉才得以逃脱,埃提乌斯就是要阿提拉继xù

威慑这些蛮族,不让他们把矛头对准西罗马帝国,可是现在阿提拉突然死了,这个消息让埃提乌斯措手不及。

听了奥里斯特斯汇报的情况之后,埃提乌斯敏锐的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后果非常严重,他脸色凝重地说:“可以预见匈奴人因为阿提拉的死会陷入内耗之中,以后几年之内再也无力南侵,但是却又因为没有匈奴人的震慑,西哥特人、勃艮第人、法兰克人、撒克逊人肯定会把矛头对准我们,阿提拉的死对于我们来说显然是弊大于利,而现在我们根本找不到盟友了!”

奥里斯特斯点头道:“是的,大人,所以我在阿提拉死后当天就一力支持大王子埃拉克,希望他能稳住局面,但是情况依然不乐观,埃拉克这个人才能够用了,却狠戾不足,顾忌太多,现在他已经和他的几个兄弟陷入了争权夺利的漩涡之中,这也是我离开匈奴王廷的原因之一!”

“另外的原因是你的身份被人识破了?”埃提乌斯问道。

奥里斯特斯:“是的,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听了奥里斯特斯的叙述,埃提乌斯不禁问道:“这个名叫秦东的人究竟是什么底细?你凭什么认为这个秦东会对我国产生巨大的威胁?”

“大人,秦东以前只是一个奴隶,根据我调查发xiàn

他的父亲是从遥远的东方丝绸之国而来的商人,但是在十几年前因为货物和钱财全部被土匪而抢所以只能留在居士坦丁堡,几年后娶了一个名叫卡洛琳的东罗马女人为妻生下了秦东,五年前匈奴人围困君士坦丁堡的时候他们父子两人都被匈奴人掳掠而去成了匈奴人的奴隶,后面秦东的父亲病死,而他被当时的大王子,现在的大单于埃拉克选为了侍卫。

这个人原本默默无闻,可是在阿提拉死的那天却表现得绝非常人,他不知dào

从什么地方得知阿提拉已经死在寝宫里了,因此向埃拉克建议趁着阿提拉死的消息还没有人知dào

,假传阿提拉的旨意将其他几个有实权的王子召入王庭之内全部诛杀,接管他们的兵马,如此一来埃拉克的王位就稳固了。

埃拉克派人询问我的意见,我当时不知dào

阿提拉死亡的消息是真是假,为了稳妥起见并没有支持他使用这种方法坐上王位,而且阿提拉已经死了,以埃拉克的能力和性格根本无法将匈奴控zhì

在自己的手中,所以我认为已经没有必要再呆在匈奴王庭了。

在当天晚上,秦东用自己的机智和勇武给埃拉克化解了好几个难看的场面,这让很多匈奴大臣们都对他刮目相看!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是非常危险,比阿提拉给我的感觉都要强烈得多,他的才能不仅体现在机智和谋略上,还有很强的武力,那天晚上右贤王埃内克派出了一个叫兀诸的武士当场挑衅,说是要当着众大臣的面给埃拉克耍几套刀法,只要不是傻子都知dào

埃内克不坏好意,正当埃拉克一筹莫展,场面气氛非常诡异的时候秦东站出来了,他不仅站出来跟兀诸比斗,而且还出言让众大臣下赌注,据我所知兀诸这个人在匈奴王庭之中是非常有名的勇士,能在武力上胜过他的不说没有,至少在此之前我没见过,可秦东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战胜了他,并且赢得很多赌注!

大人,您想想,一个拥有很强的个人武力,而且拥有很强的智谋的人以后会是什么情况?所以我在回来的途中连续几次找人杀他,可惜都被他躲过去了,最后一次还差点被抓住,他只有一百个骑兵就打败了兀诸统帅的六百骑兵,还打败了我手下一个阿兰人将军指挥的两千人……”。

埃提乌斯听得目瞪口呆,他自认为自己的军事才能不差,至少在现在的欧洲也是顶尖的,但是他不认为自己只凭一百骑兵就能击败六百骑兵和两千人,即使那两千人是乌合之众也不可能!

现在的实jì

情况是自从西哥特人在外高卢地区建立西哥特王国之后,西哥特人就开始大力发展重骑兵,因为他们意识到如果想要抵挡匈奴人的的骑射,只有用重骑兵对抗,所以现在匈奴骑兵再也不是以前那样无所不敌的情况了,如果在狭长地带被重骑兵围住是必然的惨败,而此时的罗马帝国还是重步兵为主力兵种,只是拥有少量的骑兵,一般只用作护卫和侦查,很少被当成战场主力,与匈奴人相比,他们的骑兵太差太远,以骑兵对扛匈奴人的骑兵简直是送菜!

匈奴王阿提拉的才能更多的是体现在高超的政治手腕和外交才能,军事指挥能力实在不敢恭维,他在与他的哥哥布列达同为匈奴王时期,布列达所创造的辉煌战绩要比他多得多,让东罗马帝国将每年的纳贡金增加到六千金磅就是布列达的功劳。

如果按照奥里斯特斯的说法将秦东与其他人相比,秦东甚至比阿提拉还可怕,他不仅武勇非常,智谋出众,而且还有极强的军事指挥能力,这样的人简直是一个全才,如果让他发展起来,势必是一个比阿提拉还要恐怖的人物。

埃提乌斯的内心很震惊,但他没有把秦东当成主要的敌人,不过他还是很郑重地说:“这个人确实很不简单,他现在只是一个百夫长,以后的情况谁也预料不到,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但也不必太把他当一回事,这样吧,你刚回来,就先休息一段时间,回去看看你的家人,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找你,交给你一个任务,去君士坦丁堡把秦东的母亲,那个叫卡洛琳的女人带回来,如果以后这个人成为我们的敌人,那么我们手上有他的母亲这个人质,至少我们掌握有主动权,不是吗?”

奥里斯特斯眼睛一亮,大喜道:“是的,大人,这一招很高明!”

第四十九章 朝堂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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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提乌斯独立支撑西罗马帝国的危局达20年之久,在这20多年的时间内,西帝国的民众相对来说过上比较安定的生活。免除了战祸之苦。但他为之尽lì

的国家已经千疮百孔,埃提乌斯无力挽救这个没落的帝国。作为西罗马帝国帝国的统帅,埃提乌斯是当之无愧的优秀军事家,然而不能说他就是最好的政治家。外敌退走后,埃提乌斯得到“帝国栋梁”的美誉。这位护国公集军政大权于一身,俨然如“皇父”和“国父”,从外省来的使者都向埃提乌斯面述政情而不再觐见皇帝,许多军政要员都是他的部下、挚友,这个人赫然就是一个西方的“曹操”,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就如同汉献帝一般,唯一不同是埃提乌斯没有曹操那么大胆,而且没有曹操那样在西罗马帝国说一不二的权利,至少罗马帝国还有元老院这个机构能够与埃提乌斯分庭抗礼,元老院首席元老佩特罗尼乌斯·马克西姆斯和皇帝的侍从官大太监赫拉克留斯就很不满yì

埃提乌斯一人独揽大权,两人常常在皇帝瓦伦提尼三世的跟前说埃提乌斯的坏话。

安排好奥里斯特斯之后,埃提乌斯立即进宫觐见皇帝瓦伦提尼三世皇帝,得到要召开朝会的消息,很多大臣都被通知前来参加。

此时在王宫内,元老院首席元老马克西姆斯正向皇帝汇报:“陛下,臣刚刚得到消息,匈奴王阿提拉死了!我想埃提乌斯这次进宫肯定是来通报这个消息的!”

“什么?”瓦伦提尼呆住了,他显然被这个消息雷得不轻,但很快大笑不止:“哈哈哈…死了,这个该死的恶魔的终于死了,死得好,死得好啊,以后寡人就可以睡安稳觉了!”

瓦伦提尼三世确实太高兴了,自从阿提**上匈奴王的宝座,不仅东罗马帝国,就连西罗马帝国都面临随时被攻击的危险境地,他让整个欧洲,特别是欧洲国家的皇帝们寝食难安,匈奴人攻陷城池之后一律抢光、杀光、烧光的举措使得他们成为了整个欧洲的噩梦,虽然匈奴人对西罗马帝国的破坏远远没有西哥特人那么厉害,但是在人云亦云的情况下,匈奴人在欧洲的形象就如同恶魔一般,比西哥特人更加恐怖,现在阿提拉死了,他能不高兴吗?

马克西姆斯看向赫拉克留斯,向他使了使眼色,赫拉克留斯会意,向皇帝道:“陛下,现在阿提拉这个最大的威胁已经死去,您确实可以松口气了,不过您和帝国的危险依然没有解除,这次埃提乌斯进宫肯定是向您汇报阿提拉死亡的消息,我想他这次肯定又会向您提出让公主殿下下嫁给他的儿子高登提乌斯的请求,这个人的野心已经表露无疑了,他就是想让帝国的皇位落入他的家里!而且这么多年以来,他培植了大量的心腹当任各地省份的执政官,军队里很多大将都是他亲手提拔起来的,人民只知dào

有埃提乌斯,而不知dào

有陛下您啊,陛下,为了帝国的统治,请你下令诛杀此贼,阿提拉已死,埃提乌斯也没有存zài

下去的必要了!”

瓦伦提尼安三世只有一个女儿,还没有儿子,如果公主嫁给了埃提乌斯的儿子高登提乌斯,那么以后的皇位很可能落入高登提乌斯的手上。

马克西姆斯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赫拉克留斯竟然蛊惑皇帝杀了埃提乌斯,他只是让赫拉克留斯给皇帝上点眼药,并不是现在就做出这种极端的招数。埃提乌斯确实要杀,但绝对不是现在,虽然阿提拉已经死了,但现在局势还不明朗,如果匈奴再出一个阿提拉,而这边又把埃提乌斯这个唯一能抵挡匈奴人的能人给杀了,那么西罗马帝国铁定要完蛋,这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他虽然眼红、憎恨埃提乌斯独揽大权,但他还还不傻,罗马帝国如果完了,他这个元老肯定也要跟着完蛋,他当即反驳道:“不,陛下,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这么干,局势还没有明朗,我们不能自断手脚,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瓦伦提尼三世早就对埃提乌斯心生不满,但苦于匈奴人一直在北边虎视眈眈,西罗马帝国还必须要埃提乌斯支撑大局,因此他也只能把这个不满埋藏在心里,听了马克西姆斯的话之后问道:“如果埃提乌斯提出让寡人把小普拉茜蒂娅公主嫁给他的儿子高登提乌斯怎么办?”

马克西姆斯低声叹道:“陛下,现在只有暂时答yīng

他的要求了,如果他要求马上结婚,您可以以小公主殿下年幼为由,暂时拖个几年的时间,以后说不定局势会发生变化,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

瓦伦提尼三世直到答yīng

:“好吧,只能这样了!”

没过多久,大臣们都聚集在朝堂之上,在侍卫高唱之后,皇帝瓦伦提尼三世走进了大殿坐上了宝座,几个身穿白衣的宫廷侍女跟随在他身后。

瓦伦提尼安三世手拍拍嘴巴打着哈欠看着下方的埃提乌斯道:“护国公大人,今天又不是朝会时间,您有什么事情要说呢?”

瓦伦提尼安三世是个典型的傀儡,他从六岁就坐上了皇位,因为年纪太小,由他的母亲摄政,之后又出现了埃提乌斯这样的枭雄,所以他这个傀儡皇帝一直做到现在也没有真zhèng

做过一回决断。

一直以来,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都钟情于声色犬马,而且还颇为会完,他的舅舅霍诺留皇帝喜欢养鸟,他则更甚之,不仅养鸟,斗狗,喜欢去角斗场看血淋漓的厮杀,而且喜欢玩女人,一天要玩好几个,根本不过问国事,比他的舅舅霍诺留更加荒唐,即使这样,因为有埃提乌斯支撑大局,他依然做了三十年的悠闲皇帝。

埃提乌斯稍稍弯腰,也不行礼,直接说道:“陛下,臣得到最新消息,匈奴王阿提拉突然暴毙而亡,王位由他的大儿子埃拉克继承,新任大单于埃拉克已经派出信使分别赶赴各国,要求各国派出使臣北上匈奴王庭恭喜他登上单于宝座以及祭奠阿提拉,埃拉克说如果各国不派使臣过去,他就要让各国知dào

他这个新任大单于的厉害!”

瓦伦提尼安三世听了这话,当即就吓慌了手脚,匈奴人一向蛮横,如果不派使臣过去,埃拉克还真的有可能领兵南下找各国的麻烦,他慌张道:“丞相,你主政事,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埃提乌斯很满yì

瓦伦提尼安三世的反应和态度,如果这个皇帝满不在乎或者是态度强硬,那么他这个丞相就不好做了,笑道:“陛下,埃拉克无非是想显示一下他的存zài

感,让各国知dào

他是新任的匈奴单于,那么我们不妨就给他这个面子,又花不了多少钱!”

“好,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办,一定要办妥,绝对不能让匈奴人找到攻击我们的借口!”瓦伦提尼安三世立即当了甩手掌柜。

“是,陛下!”埃提乌斯答yīng

,随即又道:“陛下,臣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上次臣跟您提过的,小儿高登提乌斯想娶小公主为妻,陛下都考lǜ

这么长时间了,不知dào

陛下考lǜ

好了没有?”

这话说出来之后,整个大殿里都鸦雀无声,这明显就是在逼婚嘛,在朝堂之上威逼皇帝将女儿下嫁给他的儿子,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但也不是没有比这更离谱的,例如,东罗马帝国就做得更难看,上任东罗马帝国皇帝狄奥多西二世皇帝死后,他没有子嗣,他的妹妹普尔喀丽亚公主联合权臣阿斯帕尔,他们不愿意东罗马帝国的权利落入西罗马帝国的手上,因此两人联合一起,让权臣阿斯帕尔的副将马尔西安继任了皇位,马尔西安成为普尔喀丽亚名义上的丈夫,作为狄奥多西王朝形式上的延续。普尔喀丽亚是瓦伦提尼三世的表姐,她的女儿就是瓦伦提尼安三世的皇后,两人等于是表叔跟侄女结婚,不过近亲联姻在古代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主要是政治联姻,为了不让权利旁落而已。

众人又以为皇帝以其他理由推到以后再说,谁知这次皇帝竟然答yīng

了:“好吧,我看你的儿子高登提乌斯也是一表人才,在帝国青年才俊中也是佼佼者,就做主同意了,不过小公主年纪还小,依寡人看,等到小公主十六岁之后再嫁过去,丞相以为怎样?”

埃提乌斯一想,认为现在没必要逼得太紧,毕竟皇帝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多少要给他留点面子,而且只要皇帝亲口答yīng

了这件事情,那么就等于是定下来了,于是弯腰道:“多谢陛下赐婚,臣替小儿谢陛下!”

第五十章 最毒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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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后院。

皇后叶夫多基娅正坐在铜镜前在侍女的服侍下梳妆打扮,外面很远就传来大呼小叫声:“皇嫂,皇嫂,不好了,皇帝要将小侄女嫁给埃提乌斯的儿子高登提乌斯!”

叶夫多基娅一听这个声音就知dào

是皇帝的妹妹霍诺妮雅,而霍诺尼雅的话让她大吃一惊,有关公主小普拉茜蒂娅的婚事,前段时间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还跟她说起过,说是埃提乌斯向他提亲了,不过他没有当场答yīng

,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他就同意了,事情来得太突然,叶夫多基雅当即站起来转身迎了出去。

只见寝宫门口一阵风一样飘进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头上戴着公主的黄金头环,身穿一身上等紫色绸缎制作而成的长裙,胸前两个肉球露出了一大半,头发上插着各种首饰,琳琅满目,其人模样**无比,这就是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的妹妹霍诺尼娅。

这个霍诺尼娅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就是两年前沙隆之战的始作俑者。她是一个典型的热情奔放,不肯安分守己的拉丁少女,曾经和宫廷侍卫欧格尼乌斯**,在怀孕之后才被发xiàn

。她的母亲普拉西迪娅太后希望挽救女儿的名誉,为她选择了一位中年的罗马元老作未婚夫,但是霍诺里娅对欧格尼乌斯痴情不改。出于爱情和权欲,她计划让**登上西罗马皇帝的宝座。这个天真的计谋很快败露,愤nù

的瓦伦提尼安三世处死了欧格尼乌斯,并将霍诺里娅流放到君士坦丁堡,请东罗帝国皇帝马尔西安与他的表姐兼岳母普尔切里娅好好管教她。霍诺里娅无法忍受君士坦丁堡皇宫中那形如修道院般的软禁生活,四年前(公元449年)不知dào

是处于报复心理还是恶作剧,她突发奇想地写信向阿提拉求救,并附上自己的戒指,也就是许诺在得到自由后与之结婚,她将信和戒指交给自己的心腹太监偷偷带出了修道院交给了远在匈奴王庭的阿提拉。

这下可捅了一个弥天大祸,当时匈奴王阿提拉正在为东罗马帝国的油水被榨干了而烦恼,又找不到好的借口勒索西罗马帝国,毕竟两国那时还是盟友,而霍诺尼雅的求救信和戒指正好给他的勒索西罗马帝国的借口。

同时她也给西哥特国王提奥多里克送了一枚戒指和一个口信,表达同样的意思。西奥多里克以此为由,一路连下七十余城,直杀入东罗马,大肆洗劫了君士坦丁堡,被贿以重金后始退。提奥多里克根本没有理会婚约之事,他深知皇帝女儿不可能下嫁自己这个蛮人。再者,他也非常惧怕阿提拉,不愿意与他争风吃醋。

阿提拉收到求救信和戒指之后大喜过望,当即派出使臣赶赴西罗马帝国都城拉文纳,要求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将妹妹霍诺尼娅嫁给自己,并要西罗马帝国交出一半的国土作为嫁妆,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气得当场吐血,差点没丢了小命,不过他还是以妹妹霍诺尼娅已经出家成为修女并无继承权为由严词拒绝了阿提拉的无礼要求,阿提拉因此恼羞成怒,感到自尊心和实jì

利益都遭到了侵犯,于是同时向西罗马帝国与西哥特王国宣战。当即带兵越过多瑙河上游进入高卢地区大肆洗劫,自从沙隆之战拉开序幕。

而就在这一年,王太后普拉茜蒂娅病逝于拉文纳,霍诺尼雅和他的哥哥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相比他们的母亲普拉茜蒂娅都相差太远,普拉茜蒂娅不仅是一位虔诚的天主教徒,更是一位坚强的政治家。几十年来,整个西罗马帝国的废墟都沉重地压迫在她的肩膀上,而自从她的第二任丈夫君士坦提乌斯三世去世后,她的身边就再也没有了可以信赖的男人。看看她要面对的这些男人吧:父亲提奥多西一世(罗马帝国分裂前的最后一个大一统皇帝)、养父斯提里科(统帅)、兄长霍诺留、阿拉里克、首任丈夫阿陶尔夫、篡位者西格里克、丈夫的弟弟瓦里亚、次任丈夫君士坦提乌斯三世、侄子提奥多西二世、爱将卜尼法、厌恶但又必须与之合zuò

的埃提乌斯、汪达尔王盖塞里克、还有匈奴王乌尔丁、奥克塔、卢阿、布勒达、阿提拉。除了两位提奥多西之外,这些男人都曾经给她带来过无穷无尽的麻烦。她只有依靠对宗教的信仰、对子女的热爱、对帝国的感情,以及自己的智慧,在险恶复杂的官场上苦苦挣扎。这其中的苦难,绝非普通的男人所能够承shòu,更不要说女人了。她的坟墓至今完整地矗立在拉文纳城,而遗体则一直完好地保存到公元1577年,只是因为几个儿童的疏忽,才意wài

地遭到焚毁。

普拉茜蒂娅在世的时候,埃提乌斯还不敢太过嚣张,但她一死,暗弱的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根本不是埃提乌斯的对手,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霍诺妮雅,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皇帝已经答yīng

将小普拉茜蒂娅(跟奶奶同名)嫁给埃提乌斯的儿子高登提乌斯(跟爷爷同名)?”叶夫多基娅走到门口见霍诺妮雅走进来立即焦急问道。

霍诺妮雅非常气愤地点头道:“是的,皇嫂,刚才我听宫里的太监说的,绝对没错,我敢肯定是这一定是埃提乌斯这个混蛋逼迫的皇帝哥哥答yīng

的!皇嫂,不能把小普拉迪西亚嫁给高登提乌斯啊,一旦联姻,埃提乌斯就会仗着自己是公主的公公更加肆无忌惮”。

要说小普拉迪西亚是否嫁给高登提乌斯根本与霍诺妮雅没什么关系,她只是皇帝的妹妹,皇位继承权与她无缘,可是她竟然在这中间插一杆子,这就不得不说她跟埃提乌斯的恩怨了。

霍诺尼雅与她的**侍卫的奸情被发xiàn

之后,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是在埃提乌斯的建议下下旨处死了她的**欧格尼乌斯,而且也是埃提乌斯建议皇帝将她送到君士坦丁堡修道院过修女的生活,所以说霍诺尼雅可谓是恨死了埃提乌斯,只要机会就要跟埃提乌斯作对,当时写信给阿提拉也处于报复埃提乌斯的原因,因为埃提乌斯当时就主官全国军政大权了,能给他添堵的事情,她是非常乐意做的。

得到霍诺妮雅的肯定回答后,叶夫多基娅皇后神情顿时变得黯然,她是最不愿意女儿作为政治婚姻牺牲品的,因为她自己就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霍诺妮雅见她不说话,立即鼓动:“皇嫂,不能让小普拉迪西亚嫁给高登提乌斯啊,我们可以将小公主嫁给埃提乌斯的部下马约里安,如此一来就可以对埃提乌斯形成制约,而且我也听说小公主很喜欢马约里安,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叶夫多基雅顿时眼睛一亮,“对啊,这确实是一个很好地办法,我这就去找陛下说一说!”

这两个女人在这里的一翻谈话导致了埃提乌斯将马约里安解职的后果,使得埃提乌斯和皇帝的关系更加恶劣。

第五十一章 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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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的行军,秦东带着人马抵达了贝尔格莱德城外,这是巴尔干半岛地区西北角最大的一个城市,秦军决定在这里休整两天,顺便购买一些物资。

抵达城外的时候,多阿里克这个败军之将慌忙带着他的残余人马跑进了城内,实在是太丢人了,前天出去的时候是两千人,这次回来只剩下几百人了,他一刻也不想继xù

跟秦东一起,早早远离这个恶人才是正经。

这一路上虽然打了胜战,但秦东发xiàn

士兵们的情绪却不怎么高,而这些人情绪不高的人士兵基本上都是上次投降过来的三百多人,这让秦东很是纳闷,在城外扎好营寨之后他将几个主要的军官召集在大帐里商议明天的安排。

吃过晚餐,十夫长以上的军官都集中在秦东的大帐里,秦东见人都到齐了便问道:“托隆,我发xiàn

这几天虽然打了胜仗,可士兵们却情绪不怎么高涨,而这些人基本都是跟着你一起投诚的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托隆见秦东问题,站起来抚胸弯腰道:“大人,您看出来了?是的,虽然打了胜仗,但弟兄们的心情却好不起来,因为他担心他们的家人,这些人,包括属下的家眷都在王庭,现在我们投诚了大人,也不知dào

兀诸会怎么样对待我们的家人,所以……”。

秦东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他点头道:“这个是我疏忽了,对于这件事情我是早有打算的,准bèi

在我们抵达赛迪卡确定营地的位置之后就派人回王庭向右贤王讨回这些士兵的家属,你想想,赛迪卡的范围可不小,也不知dào

赛迪卡大营的万户长会把我们安排在什么位置,就算我现在派人回去,把家眷都接来之后怎么找到我们呢?所以首先要确定我们在什么地方落脚,然后再派人回王庭接人,明白吧?”

苏合在旁边说道:“大人,您说要向右贤王讨要那些士兵的家眷?那得有上千人啊,他能给吗?”

秦东对于这件事情早就计较,他冷笑道:“哼,他被奥里斯特斯蛊惑派兀诸率兵公然攻击我们,如果他不想这件事情闹到大单于那里,他就只能把那些士兵包括已经战死的士兵的家眷都给我送过来,如果不给,哼哼,我倒要看看倒霉的是谁!公然攻击友军,这个消息一旦传到大单于的耳朵里,就算他是右贤王也免不了被削掉兵权的下场!”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觉得秦东说得有道理,右贤王埃内克肯定不会为了这些家眷而让这件事情闹到大单于埃拉克那里,这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站在秦东旁边的刘三说道:“少爷,这个办法好是好,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彻底和右贤王埃内克撕破了脸皮,这对我们的将来很不利啊!”

秦东当然知dào

这么做的后果,但如果不这么做,他的手下大半人马就不能归心,随时都有可能逃走,他摇头道:“你以为我们不找右贤王讨要那些士兵的家眷,右贤王跟我们的关系就能缓和吗?实jì

上大单于继位的那天晚上我就已经和右贤王结下了梁子,早就撕破了脸皮,竟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讨回那些家属?托隆!”

托隆见秦东叫自己的名字,立即站起来行礼:“在!”

“等会散了之后你去给士兵都说说,就说本大人说的,等我们到了赛迪卡大营确定我们的营地位置之后,本大人就会派人回去将他们的家眷从右贤王那儿讨回来,让他们不要担心,不仅要把他们的家眷接过来,还要把那些战死士兵的家眷都接过来!”

托隆欣然答yīng

:“是,大人!”

“好了!”秦东又道:“这件说完了,那些接下来就说另外一件事情,你们都知dào

赛迪卡以南的巴尔干地区多山脉、丘陵,地形复杂,大股骑兵很难展开发挥战斗力,而且东罗马人都躲在城堡里,如果他们有了防备,我们的骑兵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伤害,所以要攻城,要在地形复杂的地带作战就不能少了步兵,不仅是重步兵,而且还需yào

轻步兵,所以我扣留了多阿里克的三百三十个重步兵,这三百三十个重步兵由谁来统帅呢?”

众人听了这话都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dào

推荐谁来担任这三百重步兵的统帅,他们都骑兵出身,根本不懂步战,让他们去统帅根本不行。

骑兵第二百夫长牧仁起身行礼道:“大人,如果让我们训liàn

和统帅骑兵,我们肯定个个都会争相请求当任这个职务,但是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懂得步战的排兵布阵之法,所以还请您任命一个懂得步战的人担任这个职务吧!”

秦东见这些人确实没有人精通步战的作战和指挥,便说道:“好吧,由我亲自来当任这三百多个重步兵的军官,托隆,你从你手下的十夫长当中挑一个人出来做你的副手,马立调过来协助我训liàn

这三百多重步兵!”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投降过来的那些人还算老实,没有人起异心,秦东对托隆还是挺放心的,这个人是个忠厚的匈奴汉子,因此也就没有必要再让马立呆在他身边监视,正好现在多了三百多个重步兵,把马立抽调回来协助自己管理这三百多重步兵,秦东只是在名义上担任这支重步兵的军官,实jì

上由副手马立训liàn

和指挥,这样一来也防止别人说他任人唯亲。

“遵命,大人!”托隆再次行礼之后才坐下。

说了两件事情之后,秦东又说起了一件事情:“那就这么定了,马立,通知下去,那三百多人从明天开始训liàn

,一边行军一边训liàn

,不能耽误,这些人的纪律性太差,首先必须让他们知dào

什么是令行禁止,晚些时候我会将具体的训liàn

方法说与你知,你从我的护卫队里挑出三十个人,先用我的方法训liàn

他们,然后让这些人去训liàn

那三百多重步兵!”

马立当即答yīng

:“是,少爷!”

“还有一件事情,正好我们路过贝尔格莱德城,这是我们沿途经过的唯一一座城市,我决定明天在这里休整两天,除了那三百多重步兵之外,其他骑兵都放一天假,分批放假,第一第二百人队和他们的家属明天放假,第三百人队和其他人及其家属后天放假,士兵可以进城玩乐,逛逛街,买买东西,进酒馆喝酒吃东西,没有妻子的士兵还可以到妓馆找女人,明天清早你们这些人到我这里来领取士兵这个月的军饷,伤兵也有,领到之后立即发下去,不过我提醒各位一句,绝对不可以贪墨士兵的军饷,哪怕一个铜板也不可以,如果让我发xiàn

有人这么干了,那么执法队就来找你聊天!另外,告sù

外出的士兵们,买东西吃东西玩女人要给钱,不能吃霸王餐,玩霸王嫖。吃喝玩乐都可以,但不能主动闹事,不过别人敢挑衅,也不可胆怯退缩,该打就打,该杀就杀,都听清楚了吗?”

所有人都站起来齐声道:“清楚了,大人!”

秦东挥挥手:“阿古拉、王六留下,其他人散了,散了!”

第五十二章 要钱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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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阿古拉和王六,等其他都人走了之后,秦东道:“你们两个是管后勤的,我们还缺什么东西,你们明天要进城购买齐全,至少要能保证我们能用到赛迪卡,采购的事情交给阿古拉去做!阿古拉,能行吗?”

阿古拉行礼道:“大人,我打仗不行,但这方面还是可以胜任的,请大人放心!”

“好,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去忙吧!”

“那我先走了!”

等阿古拉走后,秦东对王六道:“六叔,明天你也进城,去城里搭个台子招募铁匠、木匠、裁缝、弓箭师,还要招募能读写希腊文、拉丁文的学者,只要肯来,我们可以出高价聘请,他们可以带家眷,我们承诺保护他们的生命和财产的安全!”

王六不解道:“少爷,您要招募铁匠、木匠、裁缝和制作弓箭的师傅,这些我都知dào

有必要,士兵的弯刀需yào

修理打磨,箭矢也需yào

制造,不过您招募那些学者干什么?他们什么都干不了,养着他们不是白白浪费食物和钱财吗?”

秦东笑道:“六叔啊,你我虽然都会说希腊语,但是我们只会说不会写,以后我们肯定是要与东罗马人和西罗马人打交道的,不会写字很麻烦,您以前不是我爹爹的账房吗?您肯定会写汉字吧,您可以教会那些学者写汉字说汉话,然后由那些学者们教授我们的士兵和军官说汉话写汉字,把我们的汉字在这欧罗巴发扬光大,你认为怎么样?”

王六听了秦东的话,顿时神情很是激动,立即抓住秦东的手臂道:“少爷,您说的是真的,您真的要让我教授汉字?”

“当然是真的!”

得到秦东的肯定答复之后,王六立马精神了很多,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也许每个人都有一点好为人师的一面,他欣然答yīng

秦东,保证要将汉字教会给每一个人。要知dào

在这西方天天说着希腊语、匈奴语、拉丁语、蛮族语,实在是太别扭了,现在有一个机会能让身边的人都说汉语,王六实在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这个时期的欧洲主要是罗马帝国的文明大行其道,其他蛮族基本上都没有自己的文字,如果要用书面书写,一般只能写希腊字和拉丁字,这两种语言都是属于印欧语系,东罗马人大部分都说希腊语,西罗马人都说拉丁语,但东罗马官方和皇室都说拉丁语。

交代完了之后,秦东正准bèi

带人进城去找城内的官府换钱,明天早上还要发军饷,他手上只有金条和金砖、金币,没有银币和铜板,而发军饷必须要用到银币,按照他的规定,一个普通骑兵的军饷每个月是一金币另十银币,可以养活一家四口,而且这些钱的含金银量都是十足的,不是那种含金银量不足的钱币。

在罗马帝国末期,钱币中的金银含量比罗马帝国早期的钱币少了很多,据后世有学者研究统计,从公元138—301年,罗马军人的服装价格上涨了166倍,自2世纪中叶到3世纪末,小麦的价格上涨了200倍,按照复利计算,这段时间的物价上涨率每年在5%~6%。金属货币下的通货膨胀就这样发生了。

而现在是公元453年,物价比之前更高,统治者们大量发行廉价的钱币,在金币中加入铅等金属稀释金的含量,老的金银币就陆续退出流通被回收熔化,再制造更多的廉价钱币。这就是金融界所称的“格雷欣法则”,即劣币驱逐良币。货币贬值导致交yì

率低下、经济衰落,又需yào

zf继xù

投入更多的贬值货币,这种恶性循环导致zf信用和执政能力逐渐下降。

事实上,以银币发行量之大,如果足值发行,罗马帝国已经没有可以挖掘的银矿了。尼禄开了头,之后历代罗马皇帝都萧规曹随,如法炮制。此时的罗马银币如同今天的纸币一样,只有信用承诺和财富象征意义。

一个王朝的兴亡不仅仅处决于政治,还很大程度上与经济有关,如果大规模发生恶性循环的通货膨胀,那么势必引发秩序混乱,统治阶级的统治就会受到动摇,直至最后灭亡被新的政权取代。

秦东现在这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他也只能让自己手下的士兵和军官吃饱,对其他人却是无能为力的。

正要走出大帐,却听巴图进来汇报:“大人,贝尔格莱德城主泽蒙听说我们的大军到了城外,已经组织一些人给我们送来的劳军物资,现在已经到了营地外面!”

秦东冷哼道:“这老小子也是见风使陀的主儿,他肯定是看见多阿里克两千人出去,回来的却只有几百人,就吓怕了,所以才慌忙准bèi

粮草过来劳军,否则我们刚到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带人出城迎接?走,跟我去看看,这老家伙到底给我们带来什么东西?”

两人当即出了大帐,在几个士兵的护卫下走到营地门口,果然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家伙带着一干人等在营门口,他们身后是十几辆板车,板车上是一些黍米和麦糠,麦秆。

看到这些东西,秦东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过走去询问:“你就是泽蒙?”

老头堆起笑脸点头哈腰道:“是,大人,小人泽蒙,就是贝尔格莱德的城主!大人您和您的骑士们一路车马劳顿,小老儿准bèi

了一些粮草前来慰劳勇士们,聊表一下小人和城内居民的心愿,请大人万万不要推辞!”

秦东不说话,绕过泽蒙走到板车旁边,抽出弯刀插进一个袋子里,伸手进去抓了一把粮食,果然是黍米,又在另外的几辆车上查看了一遍,都是麦糠和麦秆,连一粒小麦都没有,更别说什么肉类了!

秦东脸色非常难看,回头问道:“泽蒙大人,这些就是您和城内居民的心意?这些东西是给牲口吃的吧?那我们人吃什么呢?你不会说这些东西都是给人的吧?”

老头见秦东脸色变了,顿时战战兢兢道:“是,是的,大人,小城人口少,居民贫困,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这些都还是小老儿东拼西凑起来的,请大人恕罪!”

秦东回头看向远处的贝尔格莱德城,城墙虽然跟中国的城墙不能比,但是很坚固,面积也不小,城内最少也能容纳三十万人,这绝对是塞尔维亚境内最大的城市,居然就拿这么点东西出来劳军?

秦东走回来一把抓住这个吝啬老头的衣襟将他提起来怒道:“老头,别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忽悠,你这么大一座城市竟然就拿这些喂牲口的东西来打发我们?你是嫌我的弓箭不利吗?是嫌我的弯刀砍不断你的脖子吗?你要么不送东西,我还不会找你的麻烦,可你拿这些东西过来就是侮辱我,就是侮辱我手下的勇士们,马上把这些东西拿回去,明天早上送两百只羊、十万磅小麦、一千磅盐,五千尺布匹,一万磅生铁,十万枚银币过来,如果到中午时分我还没有看到这些东西,我的勇士们就会进城自己去拿!滚”。

老头吓的脸色惨白,刚刚被秦东推倒在地上后就迅速爬起来带着手下人拖着板车走了,唯恐秦东反悔砍了他的脑袋。

现在好了,秦东也不用进城去换银币了,这老头的吝啬让他找到了充足的借口大肆勒索,虽然这里是斯基尔人的治理,但是他有了这个借口之后就不需yào

再顾忌什么,匈奴勇士是不能被侮辱的,被侮辱之后要用血讨回来!匈奴王庭甚至还会支持他这种行为。

第五十三章 杀人立威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秦东早早起来了,叫上马立迅速将三百多重步兵集结,这些扣留的步兵哪里起过这么早?一时间里营地里怨声载道,叫骂声络绎不绝,拖拖拉拉一直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勉强将队伍集合。

看队伍集合得都差不多了,秦东问道:“巴图,刚才那个几个叫骂得最厉害,闹得最凶的人都记住了吗?”

早就得到秦东吩咐的巴图当然把那几个闹事的人记下了,现在见秦东问起,于是说道:“是的,大人,已经记下了!”

秦东点了点头,手握刀柄看向台下众人神情冷峻,也不说句话,台下那三百多步兵原本都是互相抱怨,又或是互相扭头说着话,不过很快有人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了,顿时纷纷停下来向台上看去,场面安静下来。

秦东开口道:“从我下令集合开始算起,现在已经差不多过去一个小时,如果是有敌人攻击过来,不等你们拿起武器,敌人就已经冲进营地了,而我也根本不指望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能抵御敌人,刚才还有人对于起这么早集合极为不满,骂骂咧咧的,都有哪些人?我希望你们能自己站出来,给你们一杯茶的时间自己站出来,在这段时间内站出来的人,我可以不追究,如果时间到了你们不出来,那我只好让人请你们出来,到时候我可不会这么客气了”。

话音落下后,场面再次哄闹起来,叽叽喳喳议论着,这些野蛮人组成的杂牌军根本没有经过什么训liàn

,也没有什么军纪可言,他们只有一股血气之勇,对于一支军队来说,缺乏血勇是不行的,但更不可缺乏的是纪律,没有军纪的军队没什么作用,秦东不会允许自己的军队出现这种情况,没有军纪,别说打仗了,到时候一旦出现什么变故,自己这个主将都要担心自己的性命会不会被这些乌合之众祸害。

一杯茶的时间也就五六分钟而已,很快就过去了,根本没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承认,而那些先前骂得最欢实的人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

秦东知dào

必须要以雷霆手段震慑这些野蛮人,这些人脾气暴躁,自由惯了,只有以雷霆手段让他们知dào

什么是军纪才能收服这些人。

一盏茶的时间到了,秦东再次开口道:“没人站出来吗?我一直以为你们这些人当中应该有一些勇士的,但是很遗憾,你们这些人当中一个敢承担责任的都没有,既然你们自己不出来,那我就找人把你们揪出来,巴图!”

“是,大人!”只见巴图答yīng

一声,伸手用手指将先前闹事的五个人一一指了出来,凡是被指到的人很快被秦东护卫队士兵捆绑起来并带到了台上,这一举动立即引发了混乱,台下那些桀骜不驯之徒开始蠢蠢欲动。

秦东见状大喝一声:“怎么,想造反吗?第三百人队百夫长托隆听令,弓箭上弦!”

“是,大人!”托隆领命,对着周围手下一百弓骑兵大喝:“弯弓搭箭上弦!”

“唰唰唰…”周围弓骑兵们迅速取下弓箭在手对准了中间三百多人,弓弦被拉得咂咂作响,场中三百多人看到这阵势,知dào

要坏了,台上主将是来真的,所有人当即老实下来,也不再说话。

被绑了的五个人被押到台上后又被强制跪下,秦东手握刀柄走过去道:“我说过让你们自己站出来,只要你们自己站出来我就不追究你们,可是你们自己放qì

了机会,来人,把他们全部砍了,头颅挂在营门口示众,这就是不听号令、辱骂上官的下场!”

看押的士兵们听到命令后当即抽刀砍下,只见刀光闪闪,五颗大好头颅滚落下地,砍断的脖颈处有一道道鲜红的血液飞溅出来,喷射出很远,随后无头尸体扑倒在台上。

血性的杀戮仿佛震慑了这些桀骜不驯之徒,他们原本就对匈奴人充满了恐惧,现在秦东再来这么一出,顿时所有人都心中忐忑不已。

“看到了吗?这就是不听号令的下场!这就是辱骂上官下场!”秦东厉声道,“在我的军队里,不需yào

不服从号令的人,这样人只能被清除,只留下服从命令的人,加入我的军队之后,你们就是军人,军人与其他职业不同,军队里有着钢铁一般的纪律,违反了就要受到惩罚,我现在就是让你们跳下悬崖,你们也得毫不犹豫地给我跳下去,这就是纪律!命令一旦下达,就必须毫不犹豫地执行,不经过大脑的执行,如果没有钢铁一般的纪律,如何打胜仗?你身边的战友如何放心跟你一起作战?因为你一个人不遵守纪律,你会害死所有人,所以这样的人不是军队需yào

的!

你们这三百多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最后留下来,完成训liàn

达到要求的人才能够留下来,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的军队采用的是募兵制,当兵吃粮天经地义,训liàn

期间每个月一个金币的军饷,完成训liàn

之后的军饷是一个金币又十个银币!另外如果打仗有缴获,你们可以留下三成为自己所得,其他的要上缴,详细的军规军纪会在稍后公布出来,你们只需yào

执行的可以了。

所有人听着,所有人都围绕贝尔格莱德城跑一圈,最后跑完的十个人没有早餐,最先跑完的十个人不仅每人一条羊腿,有酒,而且第一名还有一个金币的奖励,第二名二十银币,第三名十九个银币,以此类推!如果一个半个小时还没有跑回营地的人,一律没有早餐!现在开始跑!”

台下三百多人听完秦东的话撒丫子就拼命向营门外跑去,这可是关系到一顿丰富的早餐和一个金币的奖励,如果是罗马帝国鼎盛时期,平民每顿都能吃到麦片粥,但到了现在罗马帝国末期战事频繁,农业生产遭到了毁灭性打击,田地荒芜,欧洲底层自由民和奴隶能够吃一顿肉简直是太困难了,能够吃上一片面包都不容易,普通士兵和百姓平常都吃的是黍米、豆子、野果、麦糠等,当然野蛮人除外,野蛮人基本上都居住在森林附近,他们可以狩猎,经常吃肉。

秦东带着第三百人骑兵队跟在这三百人的周围,他们打马沿途严密监视,防止有人逃跑,但凡偷懒的人一律以马鞭招呼,只不过现在这些人已经没有人想要跑了,秦东给出的军饷太丰厚了,现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人给出这么好的条件。

对于秦东来说,军饷给得高一些没什么关系,军队的数量不一定要太多,他只要精兵,七百多年后的蒙古骑兵数量也不多,成吉思汗西征时的军队全国加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四万人,不仅威胁着南宋,而且横扫中亚和北方俄罗斯,直到他死的时候留下的直属军队也只有十三万多人,这些军队最后都归了他的二儿子窝阔台。

这三百多人为了一个金币和一顿丰盛的早餐拼命了老命,刚开始还行,可是跑出几里路之后各人的身体素质差别就体现出来了,退伍开始拉得长长的,秦东安排人在最后监督,不停地鞭打落后的人。

才跑了一半,整个队伍就像蜗牛一样了,每个人都是汗如雨下,秦东不停地骑着马来回奔驰,同时用罪恶的语言刺激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们。

第五十四章 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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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队伍好不容易跑回营地,时间上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几乎有三分之一的人没有按照规定的时间跑回营地,这没什么可说的,这些没有按照规定时间跑回营地的人全部没有早餐吃,而最前面的十个人就幸福了,每个人拿着一条羊腿、一袋马奶酒,兜里还揣着银币,真是羡慕死其他人了,不过按照规定时间跑回到营地的人都有早餐,但没有前十名的早餐丰盛。

吃完早餐之后,按照秦东昨天的安排应该是集合队伍开始对第一和第二骑兵发放军饷之后轮流放假,但是贝尔格莱德城主泽蒙到现在还没有按照秦东的要求把东西和钱财送过来,这让秦东非常恼火,但是军饷不能不发。

早餐过后没多久,整个大营里响起了集结的号角声,经过这些天的训liàn

,骑兵们集结的速度有了很大的提高,完全不是那三百重步兵能比的。

步兵在中间,骑兵们在两侧,秦东身穿银亮的盔甲,背后披着一件白色麻布披风走上了高台,台下最前面已经摆起了一些长桌,这是各骑兵队百夫长准bèi

发放军饷的桌子。

站定后秦东大声道:“想必你们得到了消息,今天发放军饷,骑兵因为是成熟的士兵,每人每月发一个金币又十个银币,步兵还是新兵,每人每月一个金币,我想问一个问题,军饷是谁发给你们的?你们应该向谁效忠?”

苏合等人当即大声道:“我们的军饷是大人发的,我们应该誓死效忠大人!”

其他人听苏合等人这样说,也都有样学样,就连那些步兵们都不例外,欧洲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比较有信誉的,否则也不会出现那么多雇佣兵收钱帮别人打仗。

秦东很满yì

,挥手大吼:“好,发军饷!”

此时贝尔格莱德城主府里,城主泽蒙双手紧握在一起不停地在门口来回走来走去,显然心情极为焦虑。

“怎么还不来?”泽蒙皱着眉头一脸的苦瓜相。

这时从远处传来马蹄声,只见几个骑士在大街上策马狂奔而来,等近了泽蒙定睛一看是多阿里克,立即换上一副笑脸走下台阶迎了上去。

多阿里克全然不顾大街上穿着破烂麻布衣服的平民和奴隶们的怨念,自顾打马到城主府门前停下,将缰绳交给身后的骑士之后就向泽蒙走去。

“哎呀,多阿里克将军你可来了,我都预备好宴席等你很久了,快快快,随我进去先吃!”泽蒙热情地不得了,等多阿里克走过来就上前拉着他的手说个不停。

多阿里克心里纳闷了,这老小子今天怎么良心发xiàn

了?平常对我可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今天怎么突然换了一副面孔?

不等多阿里克想明白,泽蒙已经将他拉进了城主府,就像对待贵客一样招呼他,还安排了两个特别年轻的奴隶侍女前来服侍。

酒席早已经摆上,非常丰盛,不仅有牛羊肉,还有葡萄酒,水果,糕点等食物,多阿里克看见桌上这么丰盛的食物更加纳闷了,这大早上的怎么搞得这么隆重?

多阿里克看见泽蒙搞得这么隆重顿时有些心虚,坐下后却不敢动刀叉,问道:“城主大人,有什么事情您还是直说吧,我这个人不弄明白吃不下!”

泽蒙呵呵笑道:“将军不必在意,老夫和将军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一起进餐了吧?来来来,我们一起干一杯,将军,如果我没记错,前天你是带着两千人出去的,怎么昨天下午回来的时候只有七八百人,难道是被城外那支匈奴人给干了?”

这话一问出来,多阿里克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就跳了起来,这可是他的伤疤,泽蒙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尽往他的伤口上撒盐,脸色难看道:“没有的事情,还有一千二百人被我派出去训liàn

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我说城主大人,我可不归你管辖,你好像管得也太宽了吧?”

泽蒙连忙赔笑:“将军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是有一些好奇罢了,将军您是跟城外那些匈奴人一起回来的,不知dào

将军认为那支匈奴人的战斗力怎么样?”

多阿里克随口道:“很强!”

“很强?”

“对,很强!”

“怎么个强法?”

多阿里克看了一眼泽蒙,见他很好奇的样子,觉得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既然这老家伙这么好奇,于是就告sù

了他:“别看这支匈奴人人数不多,但战斗力比我所见过的其他匈奴骑兵的战斗力高很多,并不是说他们的箭矢射得更准,而是他们更有纪律性,作战时行动如风,整齐划一,战术很灵活,特别他们的头领,这是一个非常难缠的人!”

多阿里克的话让泽蒙心里哇凉哇凉的,看来必须要大出血了,否则一旦惹怒了城外的匈奴人,被他们冲进城里肆虐,那整个贝尔格莱德城就完了。

两人正说话间,一个身穿盔甲的军官连滚带爬的跑进来,惊慌失措地呼叫道:“大人,城主大人,大事不好了,城外的匈奴人打过来的,如果不是小人们反应快在他们冲进城之前关闭了城门,估计现在匈奴人已经在城里大肆杀戮了!”

泽蒙听得心中一寒,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勉强稳住不让自己出丑,“慌什么慌?管家,管家!”

一个肥嘟嘟的老胖子气喘吁吁跑进来:“大人,您叫我?”

“东西都准bèi

得怎么样了?”

管家擦了一把汗珠道:“大人,东西不是昨晚都准bèi

好了吗?”

泽蒙当即道:“快,带人将东西拖到西城门口,本大人随后就到!”

“是,大人!”

等管家走后,泽蒙又对多阿里克道:“将军你也看见了,这伙匈奴人实在是太蛮横了,昨天我去给他们送物资劳军,他们的首领竟然对我们送去的东西不满yì

,张口就要两百只羊,十万磅小麦(大约九万斤),一千磅盐,五千尺布匹,一万磅生铁,十万枚银币,你知dào

我这个城主多不容易啊,没办法,总不能看着这些匈奴人打进来毁了整个贝尔格莱德城吧?本大人只好将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筹措这些物资了!将军,本大人还有去将东西交给匈奴人,就不留你了!”

多阿里克这时才明白泽蒙找他来的目的,敢情是向他打听城外匈奴人的情况,然后决定是否将这批物资交出去,他要早知dào

是这样的话,就将把匈奴人说得外强中干迷惑这老头了!到时候这老头不交东西,匈奴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这老头的麻烦,如果被匈奴人打进城内,那就有好戏看了。

只可惜多阿里克明白的太晚了一点,不过他心里还是愤愤道:“活该,活该你这老头大出血,谁让你昨天拿那些喂牲口的东西去劳军的?”

第五十五章 大肆勒索

多阿里克也跟着泽蒙一起赶到了西城门楼上,放眼望去,一箭之地外排着整整齐齐的三个方阵,中间是正是他之前手下的几百重步兵,现在成了秦东的兵了,左右两翼分别是两百弓骑兵,在最前面立着十几骑,中间一杆大旗树立,旗帜上书写的是那隶书“秦”字,旗下骑在马上的就是身穿银亮盔甲,手持雪亮长枪的秦东。

只见秦东策动战马开始在三个方阵前面来回奔驰,并大声呼喊:“勇士们,弟兄们,我们刚到此地,本也不指望贝尔格莱德城给我们送来补给,但是他们还是送了东西,按理说我们应该感激淋涕,可是他们送的东西黍米、麦糠、麦秆,这是给牲口吃的,他们是什么意思?意思是骂我们是牲口吗?把我们当牲口一样打发吗?勇士的血可以流干,但绝对不能被侮辱,昨晚我就给贝尔格莱德城主泽蒙放了话,让他今天早上送两百只羊、十万磅小麦、一千磅盐,五千尺布匹,一万磅生铁,十万枚银币过来,否则我们就自己来取,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那老家伙还没有丝毫动静,显然是不把我的勇士们放在眼里,弟兄们,你们说怎么办?”

“杀进城去!”

“杀杀杀!”

一时间这些匈奴骑兵们群情激愤,就连带着刚刚接手的三百多步兵也跟着嘶吼起来,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最喜欢跟着起哄,现在在秦东的一通鼓动之下发挥出了本性。

泽蒙和多阿里克刚刚爬上城门楼子就看见了这一幕,多阿里克已经见识过秦东的厉害,自然心里有数,而泽蒙则吓得脸色发白,他没想到秦东会来得这么快,不是说好了中午之前送过去就可以了吗?怎么现在就带兵围城了?

城池守将是泽蒙的儿子维尔,维尔二十多岁,长得身高体壮,腰挂巨剑,见到父亲到来,维尔立即迎上去:“父亲大人!城外这股匈奴人实在是太嚣张了,请让孩儿带三百铁骑出城砍下他的头颅为父亲出这口恶气!”

泽蒙唯恐儿子年轻气盛,而且城外匈奴人蛮横,担心儿子不是他们的对手,当即拒绝:“不行,这股匈奴人战意正盛,而且你没有实战经验,不是他们的对手!”

父子两人正说话间,秦东已经手提长枪策马上前对着城墙上喊道:“泽蒙老匹夫,我本念在你们斯基尔人归顺大匈奴多年还算老实,昨夜也没有进城打扰,本也不指望你们能有什么招待,可你不该侮辱我和我的勇士们,我让你准bèi

东西今天早上送过来就既往不咎,现在已经快中午了,既然你不送来,那我只好自己来取了,不过现在我要的东西必须翻倍,另外再加十名铁匠、十名裁缝、十名弓箭制造师、五百支长矛,两万支箭矢,限你一个小时之内送过来,如此我还可以原谅你,否则时间一到,如果我还没有看到东西,我的大军就要开始攻城了!到时候杀进城内鸡犬不留!”

城楼上泽蒙大急喊道:“秦将军,你昨晚不是说只要中午之前送到就可以吗?现在还没有到中午啊!”

“我有说过中午之前吗?我是说早上,你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老得连耳朵都不能用了?”秦东当然知dào

自己是这么说过,他的意思是让泽蒙早上送过去,然后他可以发军饷,可因为泽蒙没有按时送过来,以至于他没有银币,只能给每个士兵多发了一个月的军饷,即三个金币,多支出了五个银币,这笔帐自然要找泽蒙这个老家伙要回来。

泽蒙急得几乎要哭出来,“秦将军,你不能这样啊,我已经准bèi

好了您昨晚说的那些物资正准bèi

给您送过去,没想到您就带兵兵临城下了,我们贝尔格莱德城小人少,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东西,就您昨晚说的那个数目也已经把我们所有的存货都掏干净了,现在您再要增加一倍,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啊!多阿里克将军,你跟秦将军熟悉,请您帮着说点好话吧?”

“这个我可帮不了,匈奴人是那么好惹的吗?“多阿里克表示了爱莫能助,他站在一边看见泽蒙这老家伙到这个时候都舍不得出点血,真zhèng

是一毛不拔的主,泽蒙有多少家底他是知dào

得清清楚楚,不说秦东要求的那些东西,就算是再多十倍,泽蒙要拿出来也不会伤了筋骨,他还巴不得秦东狠狠地敲诈这个老吝啬鬼,敲诈得越狠越好,他心里越高兴。

“维尔,让士兵们加强戒备!”泽蒙见秦东如何都不肯松手,只得再想办法,于是对身后的儿子说了一句,但是身后却没有回应,扭头一看,维尔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时脚下传来城门打开的咯吱声音,泽蒙顿时脸色大变,急忙走到护墙边上低头看去,只见一队队骑兵正快速跑出城门穿过吊桥向城外跑去,而领头的正式他的儿子维尔。

原来维尔年轻气盛,见秦东这么辱骂自己的父亲,心中一口恶气难出,因此趁着泽蒙没注意自己偷偷溜下城墙带着早已经集结的三百骑兵打开城门要找秦东决死一战。

泽蒙看到这一幕时差点就栽倒在城墙上,好在被几个侍卫扶住,勉强撑了下来,他知dào

这个时候再阻止已经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儿子能击溃秦东的兵马。

秦东看见城门突然大开,从里面冲出一票人马,而且领头的竟然是一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小将,当即愕然,但随即眉开眼笑,手上长枪一指:“来者何人,我秦东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那三百骑兵从城门冲出来之后,城门再次关上了,维尔在秦东前面几十米处勒马停下,身后的三百骑兵也排成五六排停在他身后。

“贝尔格莱德城主泽蒙之子维尔!你这匈奴小蛮子太欺负人了,今天我要砍下你的头颅!”

秦东大笑:“哈哈哈,小维尔,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有胆跟我单挑斗将吗?”

“有什么不敢?”维尔年轻,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哪里受得了这等激将,当即抽出阔剑打马向秦东冲过去。

秦东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叫一声冲了出去,两人很快相遇,维尔一剑劈来,秦东手上枪花一抖将阔剑隔开,电石火光之间,枪头已经扫在维尔的胸口,维尔整个人被打落下马。

“啊——”

“嘶——”城墙声一片惊呼,还有不少士兵倒抽冷气,这仅仅只过了一招就被干趴下了?守军们顿时士气大跌。

泽蒙更是一声悲嚎:“维尔,我的儿子!”

而此时秦东身后的军队却是欢腾一片,士气大振,落下马的维尔跌得七荤八素,待清醒时正好起身,秦东已经打马返回一枪顶在他的咽喉上让他动弹不得,随后招来几个护卫将维尔绑了带回本阵。

跟随维尔一起出城的三百骑兵此时一个个人心惶惶,垂头丧气,没有了主将,这战还怎么打?

秦东举起长枪大叫:“吼吼吼”

看见他的举动,他手下的士兵们都大叫起来,声势更深从前,城墙上的泽蒙和守军们一个个骇得面无人色。

秦东也没打算真的攻城,别说他不能真打,这好歹也是匈奴帝国的城池,虽然是外族人管理,但毕竟名义上是自家人,如果真的攻城,斯基尔国王艾迪卡肯定会找他的麻烦,而且他手下的主要战斗力是弓骑兵,没有攻城部队,根本不能进行攻城战,他只是想吓唬吓唬泽蒙,让这老家伙乖乖出点血,现在好了,泽蒙的儿子在秦东手里,秦东也有了敲诈的筹码。

“泽蒙老匹夫,现在你儿子在我手里,想要把你儿子赎回去,我需yào

的东西数目必须要改成五倍,今天傍晚之前如果没有送到军营,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秦东说完、调转按马头就带着军队撤tuì

了,来得快去得也快。

第五十六章 赛迪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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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蒙最终不忍失去儿子,只能忍痛大出血将秦东所需yào

的东西以五倍的数量在当天傍晚之前送到了秦东的军营门口。

一共有一千只羊、五十万磅小麦、五千磅盐,两万五千尺布匹,五万磅生铁,五十万枚银币过来,五十个铁匠、五十个裁缝、五十个弓箭师、长枪五千杆、十万支箭矢,仅仅五十万磅小麦就有大约四十五万斤,所有东西加起来一共装了三百辆大板车,这些板车都被秦东没收了,只不过泽蒙死活不肯将拉车的骡马留下,秦东也不好逼得太狠,让他带着三百匹骡马走了。

这些物资中,五十万磅小麦吃不了多久,现在秦东大约有一千人,按照每人每天一斤小麦来算,可以吃一年半,可他的人不会一直只有一千人,以后还会增加,所以这些粮食肯定撑不了多久,不过这两万五千尺布匹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只要好好保存可以用好几年,这些东西可以说把泽蒙的家底掏空了一半。

没办法,秦东只能让那些木匠用最快的速度赶做三百个套在牛脖子上的曲木,在曲木上绑上绳子套在牛脖子上,做成牛车,牛车虽然比马车慢一些,但好在很稳,牛很少会被激怒,而且牛的力qì

比较大,只要板车够结实,能够拉更多的东西。

秦东原本还想要一千套铠甲,但考lǜ

到泽蒙自己的军队都没有多少铠甲,而且他手下的军队主要战斗力现阶段还是弓骑兵,弓骑兵为了保持高速机动性能,装备必须要轻便,这个时代欧洲的铠甲要么是重步兵的重铠,要么是西哥特王国的重骑兵铠甲,其他相对轻便的铠甲就是牛皮甲,秦东的骑兵们基本都有牛皮甲,而穿重铠又加重了马匹的负担,影响了弓骑兵的速度和长途奔袭能力,因此就没有向泽蒙索要铠甲,有了铁匠和裁缝之后,什么样的武器和铠甲不能锻造的?

此后一路上都比较安全和平静,也没有什么势力敢来打秋风了,主要这里是匈奴人的地盘,就算有一些土匪和不愿意归顺的小民族看见匈奴人的马队也不敢过来抢劫,他们早就被匈奴人打怕了。

经过六天的时间赶路,秦东一行千余人带着大量的物资和牛羊马匹终于抵达赛迪卡这座曾经的罗马帝国色雷斯行省最西北的要塞城市,罗马皇帝图拉真曾下令在这座城市制造罗马帝国使用的货币。

之所以建成要塞,是因为这里四面环山,可以抵御北方蛮族入侵,这里全年气候温度相差不大,最负盛名的是这里的温泉,全城有多处水温在40℃左右的泉水涌出,迄今在市中心的巴尔干旅馆仍保存有建于5世纪的罗马浴室遗址。

赛迪卡横跨多瑙河的右支流伊斯克尔河以及支流,坐落在赛迪卡盆地的南部,周围草原辽阔,非常适合放牧,匈奴人自从**了罗马人之后这座色雷斯行省最西北的要塞城市就落入了匈奴人的控zhì

之中,而在赛迪卡南面的山梁上有着东罗马帝国修建的土制长城,这里还驻扎着名义上属于东罗马帝国的军队,实jì

上是被匈奴人赶到罗马帝国的蛮族人的混杂军队,他们根本不受东罗马帝国管辖。

赛迪卡根本没有城墙,一些建筑密密麻麻的分布在伊斯克尔河两侧,秦东让苏合等人在赛迪卡外围停留,他带着巴图等一些护卫进城拜会赛迪卡的匈奴守将万夫长莫多,要向莫多请示驻扎地点和放牧区域。

这里不仅有匈奴人,而且还有斯基尔人、阿兰人、东罗马人、阿拉伯人,原本这里有着更多的建筑,自从日耳曼蛮族被匈奴人赶得没有生存之地之后就开始南下进入罗马帝国的境内,这里就是第一站,那些蛮族刚开始跟罗马人打了几仗,罗马帝国的皇帝瓦伦提尼安一世皇帝战死沙场,赛迪卡的建筑也被破坏了大半,之后罗马帝国只能承认这些蛮族在这里栖身,可没过多少年匈奴人又来了,跟占据这里的日耳曼蛮族打了几仗,蛮族们敌不过匈奴人,只能继xù

南迁,把赛迪卡及其周边的大片盆地和草原让给了匈奴人。

匈奴人就像一根鞭子一样在后面抽打着这些蛮族,而蛮族又打罗马帝国,造成了罗马帝国成为了最大的受害者。从北方草原和黑森林里出来的日耳曼蛮族除了一支在东罗马帝国色雷斯地区之外,其他大部分都在阿尔卑斯山以北、莱茵河以南地区的外高卢地区,即现在的西班牙、法国、荷兰、葡萄牙、瑞士、卢森堡、德国南部一带,秦东需yào

面对的就是分布在色雷斯地区的日耳曼蛮族,这些蛮族散居在色雷斯地区跟东罗马帝国的居民混居在一起,如果匈奴人南下,他们则帮zhù

罗马军队抵抗匈奴人的进攻,而他们有时候被罗马官员压迫太狠了也会爆fā

起义反抗罗马人的暴政,总而言之,这些日耳曼蛮族南下就好比中国古代的五胡乱华一样,让东、西罗马帝国统治的政权摇摇欲坠。

东、西罗马帝国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被匈奴人和日耳曼蛮族打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地利的因素,阿尔卑斯山呈一道弧线向西北方向,保护着整个意大利,而比利牛斯山横在西班牙和法国之间,西罗马帝国又有海军,蛮族很难从地中海突袭意大利南部沿海。

作为东罗马帝国的天然屏障色雷斯地区,这里多山脉,地形狭长而又复杂多变,大股骑兵很难在这里展开,也很难快速突进,因此不管是蛮族骑兵还是匈奴骑兵都没有在这里讨到过便宜,不过在阿提拉和他兄弟布列达成为匈奴王之后,两人打破了这一常识,以极快的速度连下七十余城而兵临君士坦丁堡城下,致使东罗马帝国皇帝狄奥多西二世仓惶出逃。

赛迪卡的匈奴守将万夫长莫多的府邸在圣乔治教堂,而斯基尔人的行政办公地点则在圣索菲亚教堂,他们将原本在这里的基督教士们全部赶走霸占了两座唯一的教堂。

秦东带着巴图等人沿途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圣乔治教堂的位置,找到之后秦东让其他侍卫留在外面,只让巴图带着两个侍卫跟着一起进去。

向门口守卫的士兵说明情况,没多久守卫就他们进去,秦东跟着守卫很快到了二楼见到了莫多这个匈奴人派在赛迪卡地区最高军事长官,匈奴人不治理地方,也没有行政单位,在这里全部由斯基尔人负责,不过斯基尔人治理地方也只是一个半吊子。

第五十七章 烫手山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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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在一间房里见到了莫多,这是一个脸型消瘦,颧骨突出的中年男人,黑色的短须,身材不高,但很结实,穿着一身羊皮缝制的衣服,戴着一顶羊皮毡帽,帽子上镶嵌着一颗红宝石。

秦东过进去行礼道:“拜见莫多将军,我是百夫长秦东,奉大单于指令前来赛迪卡归于您的指挥之下,请将军分配驻扎地点和放牧地区!”

“秦东?这个名字怎么这么怪异?你不是匈奴人?”莫多疑惑道。

“是的,将军,我的父亲是从东方来的汉人,我是君士坦丁堡出生的!”秦东解释道。

莫多好像对于秦东是汉人的后裔很感兴趣,拉着秦东坐下说话,两人聊了两个多小时,最后秦东让巴图献上从贝尔格莱德带来的几木桶葡萄酒,说道:“将军,小人经过贝尔格莱德时候带了一些葡萄酒,顺便给您送上几桶,这是小人的一番心意,还请将军勿要推辞,以后还请将军照拂一二!”

“哈哈哈”莫多大笑道:“好,虽然你送这些葡萄酒有贿赂的嫌疑,不过我喜欢你直爽的性格,想干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不像有些人还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这酒我就收下了!来人!”

一个侍卫走进来:“将军有什么吩咐?”

“拿地图来!”

“是,将军大人!”

一份色雷斯行省的地图很快被拿来过来,莫多将地图摊开在桌子上,然后用手指在地图上寻找,最后在一处地方停下了,说道:“秦东,你看这里怎么样?现在这里还没有我们匈奴人进驻,草原很大,草料也多,很适合放牧,附近还有湖泊水源,只不过这一带不太平静,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有不肯归附我们大匈奴的哥特人、阿兰人、汪达尔人、法兰克人混居在一起,他们守在这些山上,此前本将军也曾派几支百人队进驻这里,但是都被他们偷袭了,没有一个人回来,我听说你是大单于的心腹侍卫,武力非凡,不知dào

你有没有信心拿下这里?如果你能在这里站稳脚跟,这里就是你的地盘了,如果有匈奴人愿意归附你,并且达到一千户,我就提升你做千夫长,你认为怎么样?”

秦东看了看莫多,他感觉莫多不像是在使坏心眼,倒像是想试试他的能力,这个位置在赛迪卡的东南面,位于现今保加利亚的西南,西面、南面、北面三面环山,只有东面没有山,北面是横贯保加利亚的巴尔干山脉,而南面是罗多彼山脉,西面是里拉山脉,这里就是后世保加利亚帕札尔吉克大区,而那些蛮族则生活在里拉山脉的西南面的杜普尼察、布拉格、桑丹斯基一带,他只是一个百夫长,莫多却给他这么大片区域,秦东思索着问道:“将军,不知dào

这一带有多少不肯归附的日耳曼蛮族?”

“不少于两万人!不过他们并没有居住在这一带,而是居住在这些山的背面,山顶上的城墙被他们占据着,所以如果你选择这里,就要防备他们利用居高临下的地势突袭你”莫多解释道。

莫多为他指定的这块地盘足够大,放牧的资源也确实很丰富,就算他手下有一万人也不会显得地盘小,不会显得放牧资源不够,不过这里面存zài

着很高的风险,同时也有着天大机遇,那些日耳曼野蛮人占据着地利的优势,匈奴人又没有会攻城的步兵,因此拿那些山上的日耳曼蛮子没有任何办法,而那些蛮子反而可以用骑兵突袭匈奴人设在这里的营地,这个地区很显然是一个烫手的山药。如果这不少于两万人的蛮子能够抽出五千人带对付他,他都绝对不会选择这里,但他知dào

这些蛮子并非铁板一块,他们并不是同一个民族的人,只要这些人之间有嫌隙,他就有机会分化瓦解他们,这块地盘的**太大了,匈奴人和这些蛮子都不敢在这里驻扎,因为这里无险可守,都担心对方的骑兵突袭。

秦东答yīng

道:“好的,将军,我就选择这里了!”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秦东告别莫多之后从他的办公室里出来,刚从二楼下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这位百夫长大人是刚刚从王庭前来驻防的吗?”

秦东头盔上的盔缨是黑色的,这是百夫长的标志,来人是从盔缨上分别出秦东的官职的,匈奴人对于军官的头盔有规定的,十夫长的盔缨是红色,百夫长级别是黑色,千夫长的盔缨是白色,万夫长的盔缨是紫色的。

停下扭头看去,只见一个脸色黝黑,穿着长长麻布长衣的斯基尔人笑着走过来,这人四十多岁,身上这件衣服是斯基尔人官员的制式衣服,看来这人应该是一个官员,可是斯基尔人的官员怎么会出现在匈奴大将莫多占据的教堂?

秦东疑惑道:“阁下是?”

这人行礼道:“百夫长大人,我叫索尔卡,是赛迪卡的斯基尔官员,刚才为了给莫多将军大人送军需粮食的事情而过来的,不知dào

怎么称呼大人?”

“我叫秦东,索尔卡大人怎么知dào

我是从王庭过来驻防的?”秦东疑惑道,这个人看上去一副献媚的模样,但骨子里却不像是真的卑颜屈膝,这个人让他生出了警惕之心。

索尔卡笑道:“秦东大人,我来赛迪卡好些年了,莫多将军手下百夫长级别以上的军官,我基本上都认识,可从来没有见过大人,所有就猜测大人是从王庭而来的!”

秦东心中一惊,暗道这个人好生厉害,莫多手下至少也有一百个百夫长,想不到这人全部都认识,当真了得!当即点头道:“佩服,看来索尔卡大人在赛迪卡很是吃得开啊!”

“大人过誉了,都是大人们赏脸!”索尔卡笑了笑,姿态虽然放得很低,但他眼神里却有一股得yì

,随即又道:“噢,对了大人,小人是主官商业和后勤的官员,如果大人有什么物资需yào

购买的可以尽管来找我,我会给大人很便宜的价格,如果大人有东西要出售也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给大人一个满yì

的价格!”

像秦东这样有地盘有驻地的匈奴军官,上面一般是不会下发军需和粮草的,相反,秦东每年还得给上面上缴物资,上缴物资多少要按照地盘大小和辖下的人口计算,因匈奴人没有文字,根本没有任何形式的记录和文书,所以上缴多少还得看上头的意思。

“好的!”秦东答yīng

一声就离开了。

接下来秦东离开了圣乔治教堂,他准bèi

先带着手下去驻地把营地的地点确认下来,过几天再抽空去拜会他的直属上级千夫长瓦图尔,这个人对于秦东非常重yào

,如果瓦图尔整天找他的麻烦,他就要抓瞎了,所以必须要跟瓦图尔搞好关系。

第五十八章 建造领地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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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只会破坏不会建设,没有城市只有村落,好好的一座赛迪卡古城重镇现在到处是残垣断壁,秦东原本以为这座边境重镇一定是非常繁华,商品琳琅满目,大街上一定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可事实让他大失所望。

进来的时候因为办事心切没太注意,现在事情办完了,秦东这才注意到,目光能看到的地方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苍凉!

路边倒是有些三三两两的摊贩,有一些店铺也开着门做生意,只不过门庭冷落,一些阿拉伯人穿着白色的袍子将全身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样只露出一双神情警惕的眼睛在外面,教士们穿着黑色的长袍,胸前挂着十字架,在墙角边快速行走,这里的商业看上去已经完全废止,经济活动几乎为零,秦东的心里泛起阵阵寒意,难怪匈奴帝国在历史上存zài

的时间那么短暂,原来那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座重镇看上去没有丝毫的生机,完全就是一座死城,如果不是街面上还有一些人麻木地走动,秦东都以为自己到冥界鬼城。

其实赛迪卡的地理位置非常好,地处这片大平原的中心地带,交通四通八达,两条河流穿过其中,四面环山,一年四季温差不大,是居住的最好地方,这里的地形与中国的四川盆地非常相似,如果经营得好,完全可以当做王霸起家之地。

匈奴人真是暴敛天物啊,这么好的地方搞得像一座鬼城,秦东心中感慨无限,游牧民族从来不缺乏血性和勇气,而缺乏的是智慧和文明,现在的匈奴人是这样,之后的突、厥人也是这样,再之后的蒙古人同样如此,所到之处除了征服还有毁灭,根本不知dào

何为建设。秦东心里想到:“就让我用文明来武装你们野蛮的体魄吧!”

又经过两天的跋涉,秦东等人终于抵达了他的驻地帕札尔地区,这里真是一片好地方,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数条河流穿过其中,而且还有两处大湖泊,又经过一天的侦骑探查,秦东得知这一片广大地区的地形情况之后决定将营地常驻在马里查河的上游两岸,这里也就是后世帕札尔吉克市的地点。

马里查河在这里有数条支流,周围水草丰富,还有大片的树林环绕,虽然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但是只要利用好周围的树林和河流,还是可以布置坚固的防线的,就是这里了,秦东将自己的决定告sù

手下军官们的时候,众人一致拥戴了他的决定,其实他们也早就对这里非常满yì

,整个帕札尔地区太大了,就算养活几十万人都不成问题,不过那必须要发展农业,仅仅只靠畜牧业是绝对不行的,没有那么多牛羊可以供人吃肉喝奶,而且牛羊马匹的数量太庞大了会破坏现有的生态平衡,过不了几年这里就会成为荒芜之地,他们也将不得不再次迁徙,这绝对不是秦东想看到的结果,想要发展就必须要有扎实的根据地,像匈奴这样一直迁徙根本不行,所以他们的人口一直很少,要想保持现有的放牧草场不被破坏,不造成生态失衡,就必须限制牛羊马匹的数量,为了养活更多的人就必须在河流和湖泊两岸屯田从事农业生产,还可以发展羊毛纺织业,想要进步,绝对不能固步自封,必须跟外界接触,设立商贸市场与外界互通有无,但是在此之前,必须要保证这里的安全。

为了安全起见,秦东决定让家眷们将营地扎在马里查河的北面,而将军营驻扎在河的南岸,北面周围都是匈奴人,不用担心有人偷袭,现在的匈奴帝国还算稳定,一般不会出现内部互相厮杀的现象,不过再过一两年就难说,至少现在应该没问题,需yào

防备的是南面和西南面。

因为刚来,对这一带的情况还不是很熟悉,秦东不得小心谨慎,西南边的里拉山和南面的罗多彼山上都有蛮族和东罗马帝国的军队驻扎在城墙上,这些山上的城墙连在一起,虽然规模和坚固程度比中国的万里长城相差太远,但匈奴人想要攻破这些长城进入东罗马帝国的色雷斯地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反而还要担心他们冲下来洗劫营地。

秦东不担心东罗马帝国的军队过来骚扰,他们的军队骑兵很少,跟他拼骑兵完全就是找死,他担心的是那些蛮族骑兵,而特别是不愿意归附的一些阿兰人、法兰克人、哥特人,这些蛮族的骑术和骑兵战斗力并不比匈奴人差,他们唯独害pà

的是匈奴人的骑射,否则也不会被匈奴人碾得到处逃亡。

按照秦东的布置和要求,不管是家眷的营地还是军营,都要按照规矩扎营,不能想将帐篷扎哪就扎哪,这样不利于防守。四个帐篷分别扎在四个角上,一个帐篷扎在中间,这样形成一个小区,再由这同样的五个组合组成一个大的区域,依次类推,家眷的营地南面背靠河岸,北面面对北方,河岸南边是军营,军帐也同样按照这样布置扎营,秦东的中军大帐就在营地中间,在营地的周围建造高三米的木寨墙将整个营地围起来,寨墙上安排士兵日夜巡逻,在营门和四个角上分别竖立起一座高十丈的瞭望塔,在营地的木寨墙外面挖一些隐秘的陷马坑防止大队骑兵偷袭。

建造寨墙的事情有后勤组安排木匠们和一些雇佣军俘虏去干,秦东安排完之后就不再关心,他现在正在查看马里查河的情况,现在是枯水期,河水水位不高,为了保持军营和家眷营地的联系,秦东决定在河面上建造一座木桥,这样方面士兵和家眷们来往于两个营地。

对于建造桥梁的事情,秦东专门召开了一次会议,苏合、牧仁、托隆、阿古拉、刘三、王六和马立都悉数到场,另外还有轻骑侦查队的队长哲离、木匠头领哈巴克、铁匠头领拉蒙德尔、裁缝大师布莱克、弓箭师首领查克都被请了过来。

秦东到来之后见该来的都来了,于是坐下说道:“都到齐了吧?那我们现在就说正事,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稳定军心,托隆啊,上次我们在贝尔格莱德城外商量要派人去把士兵们在王庭的家眷们都接过来的事情,现在这件事情必须要解决了,你认为派谁出最合适呢?”

托隆连忙道:“大人,我的副百夫长柯尔克为人可靠,对大人忠心耿耿,而且他对我们这些投诚过来的士兵都非常熟悉,我认为可以让他带几个人回王庭把家眷们都接过来!”

秦东点了点头拿出一张叠好羊皮纸递给托隆道:“好,那就派柯尔克带十个骑兵回去接家眷,这是我写给右贤王埃内克的信,让柯尔克别害pà

,到了王庭之后直接去找埃内克,把这信交给他,他看了信之后绝对不敢乱来,只要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就必须放人,否则他的日子就不好过!”

托隆接过羊皮纸小心放进怀里,站起来抚胸道:“是,大人!”

秦东又对王六道:“你准bèi

一些食物和金币,等会散会之后交给托隆带回去交给柯尔克,让他们在路上用,托隆,你告sù

柯尔克,在路上不要怕花钱,但路上要警觉一点,万一真出了事情一定要派人回来报信!”

王六和托隆两人齐声答yīng



第五十九章 发展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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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家眷的事情布置下去之后,不仅秦东心里少了一桩事情,其他几个军官也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连动物都有亲情,都知dào

要保护配偶和子女,更别提人了,匈奴人虽然是游牧民族,但也是有亲情羁绊的,如果不把那些士兵的家眷接过来,他们将无法真zhèng

安定下来。

说完这件事情之后,秦东开始说起了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这次把大家都召集过来是因为修建桥梁的事情,马里查南北两岸的营地不能不没有联系,从这边去河的北边,又或是从北边过来南边都要绕很远的路程,这不行,所以必须要修建一座桥梁,河的宽度不是很长,但也不短,到底要怎么建呢?诸位都说说看!”

苏合、牧仁、托隆这些人都是老粗,让他们打仗还行,要说起这些事情,他们真的没有什么主意,刘三见其他人都不说话,当心冷场之后秦东发脾气,于是先说:“少爷,各位,我觉得吧,应该建一座浮桥,以我们现在的条件,也只能修建一座浮桥,而且建浮桥快捷安全!”

秦东问道:“浮桥?何为浮桥?”

刘三解释道:“少爷,就是造一些木船并排横在河面上,在木船上以木板相连,再打一些粗大的木桩作为支撑点,防止浮桥被水流冲走,这样一来,无论河水水位的高地多少,浮桥都不会被淹没,人和牲畜一样可以在上面来往行走!只不过造船需yào

用到桐油、绳索和铁钉”。

“可以派人去赛迪卡买桐油,上次我经过的时候好像看见一家店是卖桐油的,至于铁定,我们这了有这么多铁匠,还有大量的生铁,还怕没有铁钉吗?”秦东说完看向木匠大师哈巴克问道:“大师,你们这些木匠当中有会造船的吗?”

这些工匠都是被强制绑来的,刚开始时非常气愤和不配合,不过经过这一段时间,这些工匠们也发xiàn

这些匈奴人其实也不难相处,跟这些匈奴人在一起不打仗的时候生活非常安定、宁静,而且匈奴人对他们也不错,不仅在生活上有照顾,而且还给他们发工钱,这工钱还不少,很多工匠也没有了怨言,心甘情愿地帮zhù

秦东做事。

见秦东问起,木匠大师哈巴克立即站起来弯腰回答:“大人,我们这五十人的木匠当中几乎有一半人会造船,所以大人您完全不用担心。这条河的宽度我也看了,大约有两百罗尺,只需yào

造一百条船,最多一百二十条船,就可以将浮桥搭起来,只要有木料,我们每人每天就可以造出一条长五罗步、宽两罗步的木船,这样只需yào

一个礼拜的时间就能将浮桥完全搭建完成!”

这些木匠基本上都是罗马人,罗马人的航海业还是很发达的,就连汪达尔人在迦太基(今突尼斯)都能够自己造船登陆意大利南部沿海攻打罗马城,这些木匠会造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相反不会造船的倒是会令人奇怪。

“好!”秦东高兴道:“阿古拉,你调出人手配合哈巴克大师造船,吃完午餐之后就去伐木,木料用牛车、马车拖回来!派出人手去赛迪卡购买桐油,另外组织老人和妇女们编织一些粗大的绳索,明天开始正式建造浮桥,哈巴克大师,这件事情由你全权负责,铁匠大师拉孟德尔先生,你的铁匠们分出一些人手配合哈巴克大师打造出一些铁钉!”

桐油的作用可不是用来炒菜的,它是相当于油漆,等木船造好之后还不能下水,还必须在船身和船底刷上桐油,然后暴晒几日,等桐油干了之后再刷,反复几次,直到船身上的桐油完全浸入木料内,这些桐油混合一些材料将船身上的木板之间的缝隙完全糊住为止,桐油的作用不仅是防止船身木料长时间浸泡在水中受到腐蚀,而且还能将船身木板之间的缝隙粘合得密不透风。

“是,大人!”几人齐声应答。

说完造桥的事情之后,秦东又开始布置这段时间的安排,这段时间不仅侦查周围的敌情不能放松,建设也不能停止,在这一点上,秦东跟其他的匈奴将领和军官不同,匈奴人根本不会建设,苏合。牧仁、托隆以及在坐的这些人都看出来了,因此这些人都对他非常信服。

秦东又对铁匠大师拉蒙德尔道:“大师,这段时间我们的箭矢还够用,所以暂时不用太多人手打造箭矢,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几件事情,第一,打造铁钉,这个应该很容易吧?第二,就打造农具,比如锄头、铁锹、镰刀和铁犁,第三,为十夫长以上的军官打造一些轻便而又防御力不错的盔甲,你看我这身盔甲怎么样?就按照这个样式打造”。

打铁定自然是为了造船而用,这个不用说,打造农具,这是为之后开垦田地做准bèi

的,为十夫长以上的军官打造盔甲,这个也是当务之急,特别是基层军官的作用是很大的,军队的战斗力和军心问题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些基层军官,所以必须要为这些骨干增加防御能力。

拉孟德尔说道:“是的,大人!打造铁钉其实可以按照一定的标准先造出一些模具,把生铁烧融化之后将铁水注入就行了,打造一般的箭头也是用这个方法!但如果要打造精钢箭头就不能用这个注模法了,使用注模法而得到了箭头和兵器还只是生铁,必须要不断的锻打才能造成精钢,锻打非常耗时耗力,而且炉火的温度如果不够高甚至连生铁都不能融化,至于您说的打造农具是很容易的事情,而制造盔甲的话,也不是什么问题,只不过需yào

裁缝们帮忙!”

“嗯,那就交给大师负责吧!”秦东点头,又道:“查克大师,你们弓箭师这段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要做,我希望你们制作五百张我们现在使用的这种弓备用,另外你们能否研究制造新的弓呢?要能将弓的射程提高,但弓身又不能太长,要适合骑兵使用的弓,短小射程远!我觉得可以在式样和材料上做一些改变,您看是否可行?”

查克起身道:“好的,大人,查克一定尽我所能为您效劳!”

秦东笑道:“查克大师,只要您制造出一种比我们现在使用的骑弓射程更远的骑弓,我将奖励你一百枚金币,参与研究的弓箭师都另外有奖励!我说话算话,需yào

什么材料你尽可以找王六,他会帮你解决”。

一听说还有额外的丰厚奖励,查克大师不能淡定了,激动地说:“是,大人,我一定投入我的全部精力来干这件事情!”

说完这件事情,秦东又对裁缝头领说:“布莱克大师,您的任务就是缝制衣服,我们有两万五千尺布匹,留下五千尺备用,剩下两万尺全部做成成衣,作为士兵和军官的军服,衣服要分为上衣和长裤,长裤要从腰部到脚踝部这么长,尺寸的大小标准要分成大、中、小三种,这三种尺寸是按照正常体型来算的,如果士兵的个子特别矮小或者高大,就需yào

另外专门缝制,不在这三种款式之中!有问题吗?”

这个时期欧洲的衣服,特别是男人穿的衣服基本上都是长袍子,只有内.裤,没有长裤,罗马帝国的士兵和军官穿上铠甲和战裙之后,大腿中部以下都是光溜溜的,不过重步兵的小腿正面套有铁制护具。

裁缝大师布莱克想了想说道:“大人,将衣服分成上衣和长裤是可行的,这在一些日耳曼蛮族中都能看见用兽皮缝制的这种式样的衣服,您的士兵也都是穿这种款式的羊皮衣服,我相信用布匹缝制也是可以的,你完全可以放心!”

秦东见事情都说完了便宣bù

散会:“好,就这么定了,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各位回去之后马上着手进行,另外营寨防御方面的建设要加快进度,以免被那些日耳曼蛮族打个措手不及!”

第六十章 发展纺织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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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之后,秦东又将几个军官留下来做了一番布置,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伤兵们基本上都已经康复,现在骑兵可用的最大兵力达到四百三十人,秦东让三个骑兵百人队轮流在营地周围执勤警戒,没有警戒任务的骑兵一律要加强训liàn

,自己的卫队则留守营地一边训liàn

一边警戒,在来的路上都没有停止训liàn

,更何况现在已经抵达目的地就更不能懈怠了,在防御工事修筑完备之前必须要保证营地的安全,另外又让侦骑队的队长哲离派出探马对南边和西南边山上的东罗马帝国的守军和蛮族军队进行侦查。

苏合等人对秦东在营地大肆修建防御工事颇为不解,匈奴人从来不在营地周围修建工事,如果打战的时候每次都修建防御工事,则对后勤的压力非常大,罗马帝国的军队就是如此,每天行军到傍晚之后必须要扎营修建防御工事,这也造成了罗马帝国军队庞大的后勤压力。秦东也不想修防御工事,如果是进攻其他势力时,他是绝对不会修建什么防御工事的,但是这里是他的老巢,万万不能有失,所以必须要修建好完备的防御工事才能安心。

第二天,秦东在营地里巡视,现在家眷暂时还是跟随士兵们住在一起,不过等河面上的桥梁修建完毕之后家眷们就要全部到马里查河北岸去搭建新的营地,在那一片放牧,只有等秦东将南边和西南边里拉山上的长城占领之后才可以回到河流南岸的草场放牧。

在营地里,秦东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怎么拿下里拉山和罗多彼山上的长城并占领那里,只有占领两条山脉上的长城,他在这片盆地的营地才能彻底安全,否则他要担心那些日耳曼蛮族骑兵们前来劫掠,要知dào

此前曾经有好几个百夫长带着人马来驻扎都消失在这一带,由此可以说明那些日耳曼蛮族骑兵绝对不是好惹的,这些蛮族就像是流寇,他们没什么财产,在森林和山上生活是他们早就习惯的,而这一代只有这两条山脉,里拉上和罗多彼山脉就成了他们理想中的家园,他们绝对不允许他们的家园被匈奴人侵扰,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因此秦东知dào

他早晚都要和这些日耳曼蛮子决战,而在决战之前必须要未雨绸缪,把该准bèi

的都要准bèi

好。

要攻下里拉山和罗多彼山脉上的长城,必须要有步兵,骑兵根本无法在山地上作战,所以马立的那三百步兵就成了战斗的主力,只不过这三百人显得太少了,看来还得想办法扩充步兵数量,秦东也不打算建立重步兵,这个兵种纯粹是烧钱的兵种,他想建立的是轻步兵,轻步兵的作用就是攻城夺寨,而打野战有骑兵就够了,用轻步兵打野战在这个时代的欧洲根本玩不转,罗马帝国的重步兵方阵在这个时代就相当于野战坦克,用轻步兵跟他们对阵完全是找死。

军队想要攻城没有轻步兵是不行的,罗马帝国虽然以重步兵为主战兵种,但是轻步兵和骑兵这些辅助兵种也是不缺的,没有轻步兵怎么能攻城?用重步兵攻城?估计重步兵没有被守城的敌军射杀,还没等他们爬上城墙就被自己身上沉重的铠甲给累死了。

轻步兵对装备的要求少,花费少,只要加以严格的训liàn

拥有足够的战斗力攻城夺寨就行了,而且在野战战斗中,他们还可以跟在骑兵后面捡便宜干一些抓俘虏、打扫战场之类的活计。

正思索着要从什么地方去找轻步兵兵员的时候,秦东看见营地里有老人和妇女们正在给羊羔剪羊毛,现在已经是三月底,接近四月了,气温逐渐开始升高,夏日炎炎马上就会到来,因此给羊羔剪羊毛是非常必要的,否则羊羔身上的羊毛太厚会让它们热得受不了。

只见那些老人和妇女们很娴熟地将羊毛剪掉,并随手丢弃在地上秦东看得一愣,怎么这个时代的羊毛是没用的,可以随便丢弃的吗?要知dào

这羊毛可是好东西啊,如果纺成毛线织成羊毛衫到了冬天穿在身上是非常保暖的,而且如果穿不了可以卖到罗马帝国,绝对能赚钱。

秦东看见后当即走过去问道:“这羊毛怎么随便丢弃在地上了?”

正在剪羊毛的几个老人和妇女看见是秦东,脸上都有些敬畏,一个老人站出来说道:“大人,羊毛是没用的,我们每次剪完就丢弃了!”

果然如此,这个时代的游牧民族根本不用羊毛,都只穿羊皮和兽皮缝制的衣服,夏天也穿亚麻布做的衣服。

明白了之后秦东点了点头说道:“以后剪的羊毛不要丢弃了,用筐子装起来,待所有羊羔都剪完羊毛之后,把这些羊毛拿去河边清洗干净,然后晒干,我有用处!”

“遵命,大人!”

想到羊毛可以纺织成羊毛线,秦东立即赶回了大帐,拿出芦苇笔和羊皮纸开始作图,这个时代的欧洲还没有发明鹅毛笔,普遍都是采用芦苇笔书写,鹅毛笔被发明出来还需yào

等两百多年,即公元700年左右,而中国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已经开始使用毛笔。

芦苇笔是用芦苇作成的书写工具,是西方书法的一种古老工具,历史非常悠远。远至美索不达米亚时代的楔形文字,就是用芦苇笔在黏土上写成的。后来苏美人将芦苇笔改良,将书写的那一端以三个大斜切面削尖,简易的芦苇笔大至就成形了,它是后世鹅毛笔和钢笔的前身。

秦东画的是一副最简单的纺车,这种手摇卧式纺车在中国春秋时代就出现了,而此时的欧洲也早已经出现了纺车用来纺纱,只是匈奴人还不知dào

纺车,也不会使用纺车纺纱,匈奴人一直穿的就是兽皮和羊皮、牛皮,这些没有经过特别处理的皮子穿在身上虽然保暖,但着实不舒服,如果能将羊毛纺织成纱线并织成羊毛衫,对游牧民族的生活也是一种提高,羊毛除了能够纺织成羊毛衫之外还能纺织成毛毯、围巾,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增加收入的。

很快,秦东便将一副纺车手摇卧式纺车图画出来了,这是最原始的纺车,只需yào

一人操作,手摇纺车的主要机构有木架、锭子、绳轮和手柄。常见的手摇纺车是锭子在左,绳轮和手柄在右,中间用绳弦传动称为卧式。另一种手摇纺车,则是把锭子安装在绳轮之上,也是用绳弦传动称为立式。卧式由一人操作,而立式需yào

二人同时配合操作。这种纺车早就在汉代就出现了,这个时期的欧洲也早就出现了纺车。

秦东之所以能画出这种纺车是因为它的结构非常简单,以前看过几次就记住了,不过仅有纺车还不行,还必须有织布机,秦东不知dào

织布机的结构怎样的,自热是画不出来,不过他有办法,那些裁缝肯定知dào

这个时代欧洲的织布机是什么样子的,这种简单的织布机很多家庭都有,他们必定知dào

如何画出来,因此秦东很快叫人将裁缝大师布莱克和王六叫了过来。

布莱克果然知dào

这个时代欧洲的织布机如何制作,很快将结构图画了出来,秦东将两张羊皮纸递给王六道:“六叔,你拿着这两张羊皮纸去找木匠大师哈巴克,让他安排人手做出纺车和织布机,多做一些,要让每户都有一台,做好之后让那些裁缝们教会牧民们使用这两种机器!”

王六也不问缘由,当即答yīng

:“是,大人!”

第六十一章 考验

经过两天的探查,侦骑队终于将整个帕札尔地区的情况搞清楚了,万夫长莫多给的情况并没有错误,那些蛮族确实在里拉山上驻扎有兵力警戒,但南边的罗多彼山脉上驻扎的是东罗马帝国的军队,莫多给出的情况与实jì

侦查得到的情况有些出入。

哲离将情况汇报给秦东,他指着一张羊皮地图说道:“大人,您看这里,那些日耳曼人在里拉山上地势相对平坦区域的五处城墙上驻扎有兵力,虽然他们在这五处地方驻扎的兵力不多,每处大约只有两百人左右,不过有这些人驻守,我们想越过里拉山很困难,而想要从其他地方翻过里拉上基本上不可能,因为地势太陡峭,而且他们在其他制高点都布置有烽火台,一旦某处受到攻击,附近的烽火台马上会被点燃,在山后面的蛮族人看见这些烽火必然有所防备,并且大规模集结兵力!

还有,在这里,这个地方叫拉兹洛格,位于里拉山的中间断口,这里有一条道路通向里拉山的西南面,那些蛮人们绝大部分都居住在里拉山的西南面,而在拉兹洛格则驻扎了一支蛮族军队和牧民在这一带放牧,看帐篷数量,人数大约有三千多人,最少能凑出骑兵七百人,另外在里拉山与罗多彼山脉交界豁口处的戈采代尔小镇有一支四百八十人的东罗马帝国步兵驻守!”

秦东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又问:“东罗马帝国在罗多彼山脉上驻扎有多少兵力?又有多少驻扎点?”

哲离介shào

道:“大人,东罗马帝国在这里一共驻扎有三千人,有十处驻扎点,不过他们北面的草场是百夫长罗摩多的驻地,罗摩多经常骚扰他们,这些东罗马帝国的步兵只能龟缩在山上,他们对我们应该没有威胁!”

秦东疑惑道:“既然这个罗摩多这么嚣张,我们没来的时候,这里空着这么一大片草场他怎么不纳入囊中?我们这里和他可是隔壁邻居,距离并不远啊!”

哲离提醒道:“大人,这里的地盘毕竟太大,罗摩多的手下兵力毕竟有限,无法控zhì

这么大一片地区,那些东罗马帝国的军队可能害pà

他,但是那些日耳曼蛮族也是有骑兵的,他们的人数可比罗摩多要多得多,并不害pà

他,如果他敢到这儿来,驻扎在拉兹洛格的日耳曼骑兵肯定会偷袭他的牧群,我们没来的时候他还要担心他的右翼被那些蛮族威胁,现在我们来了等于是帮他守住了右翼,他肯定很高兴!”

秦东看着地图点了点头,说道:“嗯,这么说来,我们只需yào

专心对付西南边的日耳曼蛮族就行了,至于南边的东罗马帝国的边境驻防军就交给罗摩多去扛着!”

“是的,大人!”

秦东赞扬道:“好,哲离,你们侦骑队这几天的侦查任务做得很好,应该奖励,待会你去找王六给每个人领取十个银币的奖励!”

哲离听说还有奖励非常高兴,“多谢大人,我代侦骑队的兄弟们多谢大人的赏赐!”

秦东笑道:“好,你们这几天还不能放松,东面是罗摩多,那么北边喝西边是谁的地盘,他们分别有多少人,有多少骑兵?这些我还不知dào

,所以这些还需yào

你们去探查!”

哲离疑惑道:“大人,他们都是自己人,难道也要侦查?”

“哲离啊,你还是太单纯了,往往最凶猛的攻击都是来自背后,有时候你连想到想不到,对于这些自己人,我们不能不提起防备之心,知dào

他们的情况,做一些准bèi

是没错的!”

“好的,大人,我一定侦查清楚!”

对于秦东来说周围的形势堪忧,虽然他的手下总人数加起来有上千人,忠心耿耿的骑兵部队有四百多人,另外还有三百多人的步兵,但是这些步兵的忠诚度还有待提高,而且训liàn

还没有完成,并不能马上投入作战,最少在两个月之内,他能拿出来作战的只有四百骑兵,他相信自己这股势力绝对是周围匈奴人当中最大的,不过他与周围的匈奴人百夫长们没有交情,甚至都不认识,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他不怕明刀明枪地跟那些日耳曼人干仗,担心的是周围匈奴人的百夫长们在背地里玩阴的,虽然匈奴人都很耿直,不屑玩这些阴谋诡计,但难保不受人挑拨,也难保匈奴人当中没有奸猾之辈,看见他手下牛羊马匹众多,起了想打秋风的心思。

当务之急还是要壮大力量,同时也要发展情报力量,对周围的势力进行渗透,只有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现阶段壮大骑兵是没有可能了,如果有自由的匈奴人投靠过来倒是不错,不过这一代估计没有什么自由的匈奴人,想到壮大力量,秦东想起阿法尔德这个被俘的雇佣兵首领,他属下还有两百多骑兵窝在老巢,如果能把这支骑兵骗过来也不错,虽然这些人的骑战能力还有待提高,不过这些人做炮灰不错啊,反正这个时代这个年头只要有钱拿,到哪不是当兵?

这个时代的欧洲还没有什么民族、国家意识观,野蛮人加入罗马帝国军队的人也不在少数,在东西两个罗马帝国军队中担任高级将领的野蛮人也大有人在,同时也有罗马帝国的学者、知识分子们在匈奴帝国、西哥特王国、法兰克王国、汪达尔王国担任官职的也是数不胜数。

阿法尔德很快被两个士兵带过来了,进入大帐之后,秦东让士兵给他松开绳子,伸手道:“阿法尔德,这段时间事情太忙了,刚刚到这里驻扎,百废待兴啊,所以没时间处理你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见怪!”

阿法尔德这个蛮族大汉竟然少见地向秦东弯腰行礼,“大人,小人可以理解,这段时间以来小人也在时常观察大人和您手下这些人,您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您不像其他匈奴将领那样嗜杀,在您的影响下,您的手下那些军官和士兵都与其他匈奴人不同,您虽然也蛮横,但我发xiàn

您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其他的匈奴部落从来不从事生产,而您竟然带着您的部落进行生产建设,这是我从未见过的!”

秦东笑道:“准确地说我不是匈奴人,我只是在外貌上与匈奴人基本相似,我的父亲是一个汉人,我的母亲是一个东罗马人,我的父亲来自遥远的东方古国,在那里,我父亲的族人和同胞们创造了并不输于罗马帝国的文明,他们很早的时候就住在宽大的房子里,吃着精美的食物,穿着华丽的衣裳,读着用竹片制作而成的书籍,而那个时候欧罗巴的人还在茹毛饮血”。

阿法尔德十分震惊,长大嘴巴道:“噢,是吗?这真是太难以置信了,难道欧罗巴这里的丝绸和茶叶就是从您父亲的国度里传过来的吗?”

“是的,您猜对了!在我父亲的国度里,几乎每个人都能喝到茶,而在这里只有贵族才能喝得起茶!”

阿法尔德心生向往:“您的父亲身在那样的一个国度太幸福了,对了,您的父亲……”

秦东平静道:“他死了,他带着大批的茶叶和丝绸来到居士坦丁堡,遇到了土匪洗劫,货物全部被抢光了,于是只能留下来,后来他在君士坦丁堡娶了我的母亲生下了我,在我十二岁那年,我跟我的父亲出城干活,没想到遇到了匈奴人围城,我们父子就这样成了匈奴人的奴隶,另外三个家丁也没有逃脱,一年后我父亲病死了,我凭借自己的本事做了匈奴人的百夫长,事情就是这样!”

“哦,对不起,我不止您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秦东摆手道:“没关系,阿法尔德,今天让你过来就是想问你,上次你说要带着你的人跟随我,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阿法尔德当即单膝下跪:“大人,阿法尔德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是不可以收回的,请您相信我的诚意!”

秦东盯着他看了一会才开口道:“好,我暂且相信你,现在我需yào

你做两件事情,第一,西南方向两百罗里外的里拉山上和山后居住着很多日耳曼人,我担心他们会对我的营地发动攻击,因此我需yào

对他们的情况进行了解,你和你那一起被俘的二十多个兄弟都是日耳曼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从这二十多个人当中挑选十个机灵的人出来混入南边日耳曼人当中搞清楚他们一共有多少人,主要分布在哪儿,能凑出多少军队,他们的军队武器装备情况如何,并随时将那些日耳曼人的动作向我汇报!

第二,你在老巢不是还留有二百多骑兵吗?我需yào

这股力量,当然你放心,他们为我打仗,我不会亏待他们,我的匈奴骑兵们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除了薪水稍微比匈奴骑兵少一些之外,其他待遇相同,如果有谁有重大立功表现,我甚至可以将他的薪水涨到跟匈奴骑兵一样,而且还有额外的奖赏!等到这些人的战斗力能和匈奴骑兵一样,他们的薪水也会涨到和匈奴骑兵一样,对于匈奴人来说,我也是一个外族人,虽然我们有着共同的肤色和容貌,所以我不会搞种族歧视,在我这里,不管是匈奴人、日耳曼人,还是罗马人都是同等的身份!”

阿法尔德感激淋涕地匍匐在地上道:“谢大人给我们与其他种族同等的地位,我阿法尔德起誓:此生必定誓死效忠大人!”

秦东很清楚仅仅靠匈奴人是无法将势力发展壮大的,而且匈奴人除了打仗和放牧之外什么都不会,对于匈奴人来说他也是个外族人,如果他的势力发展壮大以后,等匈奴帝国瓦解了,这些匈奴人还会臣服于他这个汉人吗?这事还真不好说,所以想要保住军队和权利,手底下就不能只有匈奴人,还必须有其他民族的力量,在手下军队中对匈奴骑兵形成制衡,只有形成制衡,才能在匈奴帝国瓦解之后,那些匈奴人才不会、也不敢随便背叛他。如果此时的欧洲有很多汉人,他绝对会想方设法把那些汉人团结起来,毕竟同族之人更容易互相信任一些。

第六十二章 贪婪的千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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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法尔德带着两个人走了,他要回自己的老巢将那里两百多个雇佣军骑兵带过来加入秦东的阵营,剩下的二十多个俘虏有十个被选出来作为间谍被派到西南边日耳曼人的居住地刺探消息,另外十几个俘虏正在被秦东派人进行新兵训liàn



对于阿法尔德这个人,秦东是抱着能够带回那两百骑兵最好,如果那家伙从此再也不回来了也不要紧,对于他没有什么损失,就算阿法尔德不愿意投降,杀了那家伙对他半点好处都没有,养着要浪费粮食,还不如让他去找人,能找来就赚到了。

秦东将那十个被选出来作为间谍的日耳曼人俘虏的管辖权交给他的老家丁刘三,这等机密机构还是让自己人掌握最安全,说起间谍,秦东想起了他在匈奴王庭从首席秘书君士坦提乌斯的遗孀头发上偷来的那根发簪,那根发簪被秦东还原成一片金叶子,金叶子上用小刀刻着极为细小的文字,这些文字记载了君士坦提乌斯这个曾经的东罗马帝国皇帝狄奥多西二世的情报官及君士坦丁堡市长的手底下一个情报组织在欧洲所有据点、各负责人姓名和联络方式,这个情报组织的名字叫做“黑雾”。

黑雾组织在整个欧洲和亚洲一共有大小据点十几个,这些据点分别部署在君士坦丁堡、伊兹密尔、安卡拉、巴格达、耶路撒冷、大马士革、迦太基(今突尼斯),弗斯塔德(今开罗),马翠斯(今西班牙马德里),托洛萨(今法国图卢兹),里昂(罗马帝国高卢行省首府)、米兰、拉文纳、罗马、维尼亚(今维也纳)、布达(匈奴王庭),赛迪卡(索菲亚)、雅典等十八个城市。

而在赛迪卡就有黑雾情报组织的一个据点,负责人的名字叫伊苏里德,秦东决定去拜会他的直属上级军官千夫长瓦图尔的时候顺便去联络一下赛迪卡的情报人员负责人伊苏里德,搞清楚这里局势。

如何联系?金叶子上有联络方式,以什么身份联系?自然是以黑雾组织最高首领的身份,这个情报组织的各据点负责人只认信物和联络暗号,这一点倒是免除了查验秦东这个不速之客的身份问题。

营地一切事务都走上了正轨,秦东召集几个军官交代一声,让他们严防日耳曼人偷袭,随后带着刘三和巴图以及他率领的五十人的护卫队离开帕札尔营地前往西北方向的帕纳久里拜会千夫长瓦图尔。

清晨出发,一路上快马加鞭,马匹累了就换马,到中午时分就赶到了帕纳久里,秦东让刘三带着大部分护卫骑士在瓦图尔大营的外围休息生活做饭,他自己则带着巴图和四个护卫以及一些礼品前往大营求见瓦图尔。

几人骑马很快就找到了瓦图尔的大帐,向守卫说明来意之后并附上礼品就在大帐外等着,没过多久那守卫出来趾高气昂道:“千夫长大人正在进食,你们在外面等着!”

巴图一听这话就要上前理论,秦东一把将他拉住,让他不要生事,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在这里生事绝对讨不了便宜。

没办法,秦东只能带着巴图等五人在大帐外等着,天气虽然不怎么炎热,但大中午的在外面站着也有点受不了,秦东心里却活动开了,好歹他也是大单于直接派下来的百夫长,瓦图尔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这礼也收了,瓦图尔却摆这么大的架子,难道瓦图尔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嚣张跋扈的人?以前莫多怎么不说呢?

估摸着等了一个多小时,大帐内才走出来一个女人,看这女人的衣着应该是一个罗马人,此女掀开门帘娇声道:“谁是秦东百夫长?”

秦东一愣,随即行礼道:“我就是秦东!”

“千夫长大人让你进来!”

“谢谢夫人!”

秦东走进大帐内,只见对面一张狼皮大椅上坐着一个光头大汉,这大汉长着一个硕大的鼻子,满嘴的龅牙,一双眼睛却小得可怜,眼睛里闪烁着凶煞的目光,两只脚放在桌子上晃个不停。

“拜见千夫长大人,秦东前来报道!”秦东抚胸弯腰行了一个匈奴人日常礼仪。

大龅牙瓦图尔拿着一个不知dào

什么骨头制成的酒杯喝了一口酒,斜着眼睛看着秦东道:“你就是秦东?”

秦东看这瓦图尔的模样就知dào

这家伙只怕不是那么好相处,只怕是个难以伺候的角色,他想到自己现在实力还小,只能忍气吐声,于是再次行礼:“是的,千夫长大人!”

“嗯,听说你是大单于亲自提拔的百夫长,而且在大单于的继位大典上击败了有勇士之称的兀诸,很好嘛,到不到你这个大名鼎鼎的勇士竟然到了我的手下,很好啊,我很高兴,对了,听说那天晚上你赢了不少,怎么今天才给我送了五金磅和几桶破葡萄酒呢?你来拜见我这个上官,就拿这么点东西,你也拿得出手?”

秦东想不到瓦图尔的胃口这么大,五金磅黄金也有四十五两左右,在这个时代绝对是一笔巨额财富,而且那五桶葡萄酒都是上号的葡萄酒,一般只有罗马帝国的贵族才能经常喝得到,瓦图尔这家伙竟然还看不上眼?这家伙的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不过他知dào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暂时还没有资本跟这个直属上官对着干,只能装可怜:“大人,那次我是赢了不少,可您不知dào

我为了到这儿来上下打点花费巨大,而且在来的途中又遭人洗劫,现在能拿出这么多已经是掏空小人的家底了,小人也想向大人表示一下心意,可小人实在是拿不出来了,不过大人放心,等我这边安顿下来,小人一定好好孝敬大人!”

这毕竟只是送礼,瓦图尔就算再厚的脸皮也不能明目张胆地索要钱财,看见秦东这幅可怜相,于是不耐烦地摇摇手:“算了,算了,你到底有多少家底我也不知dào

,我这个千夫长也不能向我的手下索要贿赂,记得三个月后上交一百只羊、六十头牛、三十张羊皮,二十张牛皮,这是今年的,明年的明年再说!就这样吧,我也不留你了!”

秦东听完倒抽一口凉气,急忙道:“大人,不是只需yào

上交三十只羊,十头牛,二十张羊皮和三张牛皮吗?怎么我要上交的数量多了三倍不止?”

在匈奴帝国内,如果上级和下级不是奴隶主和奴隶的关系,一般情况下有领地的百夫长每年只需yào

向上级千夫长缴纳三十只羊,十头牛,二十张羊皮和三张牛皮,这相当于税金,也可以说是每年的纳贡,可是现在的情况是瓦图尔竟然要他上交比原本数量多了三倍不止的纳贡,这个数量实在太大了,大到他难以承shòu的地步。

瓦图尔望着帐篷顶说道:“这是其他百夫长要上交的数量,但你不能只交这么多,你不是我们匈奴人,我当然要多收你一些,再说了,你现在是我们匈奴人的百夫长,难道就不应该为我们匈奴人纳贡一点吗?而且你手下有兵有人,你可以南下去打罗马帝国的秋风,只要你有本事,你抢得再多我也不要你多的,只要你今年上交一百只羊、六十头牛、三十张羊皮,二十张牛皮,就算你完成了今天的纳贡!”

吗的,这明显就是刁难、勒索,秦东气得脸色发青,但他还是忍住了,现在是在瓦图尔的大帐里,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只能忍了,他喘了几口粗气捋顺了一下呼吸,躬身道:“大人,您说的数量我答yīng

了,只不过您看我刚到这儿,还没有站稳脚跟,您能不能多容我一些时间,六个月,您容我六个月的时间,我就按照您说的数量缴纳!”

瓦图尔本想同意,但一想自己毕竟是千夫长,不能让手下百夫长拿捏,于是说道:“六个月太长,五个月,最多只能给你个月的时间!”

秦东无法,只能答yīng

了再说,至于五个月以后交还是不交,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第六十三章 住店

从瓦图尔的大帐回到护卫队的营地时,秦东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火,勉强吃了一块羊肉就带着护卫队上路了。

整个五十几人的骑队在傍晚时分赶到了赛迪卡城外,由于城内不能扎营,秦东让巴图带着护卫对留在城外搭帐篷宿营,他则着刘三进城去寻找地方住宿。巴图担心他的安全,要带着几个护卫跟着一起,秦东这次到赛迪卡是来联络黑雾情报组织在赛迪卡的负责人的,这种事情他不想让巴图知dào

,因此拒绝了巴图带人跟着,只带了刘三进了城,带刘三过来是因为他要将这个组织的所有联络交给刘三,以后就由刘三当任他的机要秘书,专门负责情报收集工作。

趁着天还没完全黑,秦东和刘三两人骑马先找了一个裁缝铺子买了两件黑色的长斗篷,将这玩意罩在盔甲的外面,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这个时代很多人都是这种打扮,显得很神mì



黑雾组织在赛迪卡的据点设在圣乔治教堂的隔壁一栋房子里,负责人伊苏里德以前是一个教士,后来教堂被莫多占据了,而他被赶了出来,莫多并没有白占教堂,将教堂隔壁的一栋无主的房子交给他居住,秦东第一次来赛迪卡的时候原本就想联系伊苏里德,但因为时间上太仓促,所有就没有联系,

两人骑马赶到这个据点的房子门口,下马将马匹拴在一边,这是一栋低矮的石头房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墙壁的石头上显现出古老的沧桑,门前有一颗很粗的老树,从外面看过去,窗户里没有灯光。

在秦东的示意下,刘三前去敲门,“咚,咚咚咚……”连续敲了好几遍,一直过了三四分钟都有见有人从里面开门。

刘三走回来低声道:“少爷,没人!”

秦东想了想说道:“去问一下邻居,看看这个人是否还住在这里!”

“好,少爷,我这就去问!”刘三答yīng

一声就匆匆向隔壁的房子走去。

没过多久,刘三快步走了回来汇报:“少爷,邻居说神父可能出去串门去了,下午都还看见神父拿着圣经出了门,明天应该能回来吧!”

秦东没想到扑了一个空,这黑灯瞎火的,两个人牵着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这很容易引起巡城的匈奴骑兵的怀疑,情报组织本来就是神mì

的,引起别人的注意就不好了,现在也只能先回去,明天再过来,他说道:“这样吧,我们今晚就在城里找一家旅店住下!明天再过来,走!”

旅馆和酒馆都是很古老的营生,就好比间谍和**一样都是最古老的职业之一,旅店一般同时具备酒馆和住宿的功能,客人住宿时肯定要进食和饮酒,如果没有吃食和酒,生意肯定不会好。

找到这家旅店时候天已经黑了,这家旅店是一间大院子,门口一根旗杆上的破烂灰白色三角旗上用拉丁文写着一个酒馆的字样。

大门紧闭着,刘三下马去敲门,过了一会儿门没开,不过门上开了一个小窗口,露出一张色雷斯人的脸。西方人的脸孔虽然都大致差不多,但每个民族之间还是有差异的,色雷斯人的相貌就跟其他民族的人有区别,而且色雷斯人在这一带已经是很古老的民族。

这人看见秦东骑在马上,而刘三也离门有一两米,两人都被斗篷包裹着,头部罩着头罩,天色太暗,看不清相貌,于是问道:“做什么的?”

刘三道:“喝酒、住店!”

秦东对这家旅馆的非常好奇,在酒馆这种地方一般都是打开门做生意,店主因为笑脸相迎,这家店倒好,不仅紧闭大门,而且还对客人的身份进行盘问,难道现在欧洲的酒馆和旅店都是这副德性吗?

这人再次打量了一下刘三和秦东才说道:“喝酒可以,不过住店只有一间房了!一匹马喂饱需yào

10阿斯(10铜板),你们有两匹马,就是20阿斯,房间一晚1个第纳尔(1银币=16阿斯),一共36阿斯,喝酒吃东西另算!”

刘三扭头看着秦东,意思是询问是否要进去,骑在马上的秦东点了点头,刘三就回头掏出三个银币递进去说:“可以!剩下的不用找了,给我们的马喂上好的饲料”。

“请请请!”那人接了钱之后打开大门立马换了一副笑脸,看来到哪儿都一样,没有人不爱钱的。

进了院子之后,秦东跳下马来,那人呼叫一声,一个个子非常矮小的侏儒从旁边小屋里走出来牵走了两匹马,他则带着秦东和刘三进了酒馆。

侏儒在这个时代并不少见,主要以为人取乐而生活,比如阿提拉就有一个专门的侏儒搞笑大师泽科在他举行宴会时为大臣们搞笑取乐,泽科经常扮成一个小丑的模样用一种由胡语、哥特语、波斯语、拉丁语、希腊语混合的语言说着单口相声,与会人员虽然母语不同,但全都能够听懂,泽科本人的生活是极为不幸的,他在童年时便被匈奴人掠去,后来成为布勒达的奴隶,布勒达还为他娶了一个胡人妻子。在埃迪卡的劝说下,他改投阿提拉,从而在这两兄弟之间制造了矛盾。但后来阿提拉出于外交考lǜ

,又将其派至拉文纳,以讨好埃提乌斯。几年之后,泽科思念妻子,私自逃回匈奴帝国,从而触怒了阿提拉。作为一个奴隶,他只能娱乐他人,而无法娱乐自己。

秦东和刘三进了酒馆里,发xiàn

酒馆内部与外面静悄悄的世界完全不同,周围每张桌子上都点着油灯,这里非常吵闹,一些身穿皮甲配刀剑的日耳曼雇佣兵围在一起喝酒大声划拳,有的还在调笑着拉胡琴的卖唱艺妓,还有一些人看上去像经过这里的客商,客商很少,主要还是佣兵们占了多少。

秦东和刘三两人的出现让整个酒馆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俩,他们身上的黑色斗篷实在是太扎眼了,也难怪引起了这些佣兵们的注意。

刘三有些害pà

,这种佣兵酒馆太危险了,在这里喝酒的佣兵们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很容易造成伤亡,秦东走在前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找了一张靠着柜台的桌子坐下。

带他们进来的那人走到柜台指着秦东和刘三对一个伙计说道:“把他们安排二楼第三间房!”

“好的!”那伙计答yīng

一声就走了过来询问秦东:“二位要点什么?我们这儿有啤酒和烤肉,面包”。

秦东道:“两杯啤酒和两份烤肉!”

“两个银币!”

刘三递过去两个银币,伙计拿着银币就走了,而酒馆这些人看见秦东和刘三是东方人的面孔以为是匈奴人,因此说话吵闹声小了一下,不过也没特别在意。

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啤酒,不过这个时代啤酒是用面包掰碎之后炮在水里等着发酵,然后再过滤掉面包屑,可想而知它的味道怎么样了。

等啤酒和烤肉上送过来之后,秦东喝了一口,一股酸酸的怪味,差点就吐了出来,好歹忍着没有吐了一地。

这时又从外面进来两个人,秦东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那两人之中其中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就是上次他在圣乔治教堂去见莫多时遇到的斯基尔主管后勤的官员索尔卡,索尔卡现在的遮遮掩掩的样子很是令秦东怀疑,他不禁猜想难道索尔卡在这里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第六十四章 猛人奥多亚塞

在索尔卡身边的那日耳曼人穿着一件垂到膝盖的兽皮,身材极其魁梧,嘴若狮口,眼如铜铃,这与西方人一般眼窝深陷完全不同,下巴上的短须犹如钢针,肩膀上扛着一柄硕大的狼牙棒,身上穿着一件牛皮甲,这人用那铜铃般的眼睛向酒馆内扫了一眼,当看到身披黑色斗篷的秦东和刘三时眼神变了一变,但随即移开了,这两人很快便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秦东推测这个日耳曼蛮子肯定在上面有一间房,而索尔卡是被他带来的,他们二人必定在这里要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看见二人转过楼梯的拐角不见之后,秦东扭头对刘三低声道:“刘叔你先在这儿吃着,我上楼看看房间!”

刘三道:“少爷,要不我们一起上去,这酒肉也一起拿到房里吃?”

“也好!“秦东想了想当即同意,两人拿了烤肉和啤酒招呼伙计带他们上楼去,秦东也不放心将刘三一个人留在一楼,这里乌烟瘴气、龙蛇混杂,目光所及之处个个都不是善男信女,刘三是个老实人,不惹事不代表事不惹上门,而且他不会武艺,一旦麻烦找上门来很容易吃亏,所以秦东决定还是两人呆在一起为好,父亲留给他最大的财富就三个忠心的家丁,刘三他们三个就是他的亲人,他还想着等营地的事情稳定之后去君士坦丁堡将母亲接过来居住。

回家端着一盏油灯走在前面,秦东和刘三两人走在后面,待上得楼来,秦东眼尖看见一个人的半边身子刚刚走进一个房间,随后那房间的房门就关上了。

伙计在左边第三间房门口停下,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说道:“两位先生,这就是您二位的房间,需yào

打水上来洗漱吗?”

“半个小时后打两盆水上来!”秦东说了一句,随后向刘三摆了摆脑袋,刘三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铜板塞进伙计的手里:“走吧!”

“谢谢先生,谢谢!”

伙计欢天喜地走了,刘三端着油灯进了房间,房间地板上铺着木板,人在上面行走发出杂杂的声音,此时房间在油灯的照耀下亮堂起来,刘三放好油灯之后看见秦东还在走廊外面,正要说话,却见秦东竖起食指在嘴边,顿时知dào

秦东让他噤声,只见秦东俯身将房门拉着重重的关上,他自己却没有进入房间,他便知dào

秦东有事要做。

却说秦东将房门带上之后站在门口却没有动,他屏住呼吸静静地站着,过了好几分钟才轻轻迈开脚步向那半边身子消失的房门口走去,走了十几步便到了,这个房间只与他的房间隔着一间房。

楼下吵闹声不断,而这二楼走廊安静得有些可怕,秦东却心如止水,这种摸墙根偷听的事情他在前世已经干过无数次了,早就轻车路熟,不过前世有高科技装备,现在却没有,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将耳朵贴在门缝上,房间内说话声隐隐传了过来。

“……我们的侦骑曾经试图靠近他们正在建设的营地,但是他们的警戒骑兵巡逻非常频繁,而且警惕性很高,侦骑无法靠近,不过侦骑还是观察到了他们的营地规模大小,按照帐篷的数量推测,他们应该有一千人左右,不过他们具体有多少骑兵还不清楚,我们之间已经合zuò

很多次了,我想你应该有这方面的消息,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两金磅!给我两金磅,我就告sù

你他的具体情况!”两金磅相当于后世0.9公斤黄金,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这是索尔卡的声音,秦东能分辨得出来,那么刚才那个粗狂的声音应该就是那强壮的日耳曼蛮子的。

“嗯哼,呼,呼,你要价也太高了,只不过是一个消息而已,再说我们合zuò

已经很多次了,难道就不能便宜一点吗?这样吧,我身上只带了一金磅,先给你,等我们消灭了那股人马,抢夺了他们的财物再付给你另外一半的钱,你看怎么样?”

“好吧,谁让咱们是老朋友呢!”

“哐当”一声,这是金条砸在桌子上的声音,那日耳曼蛮子付钱了,接着连续几声金条与金条之间的碰撞声响过之后,就传来了索尔卡的声音。

“那个百夫长叫秦东,他不是匈奴人,不过也跟匈奴人差不多,他们都是东方人,明面上他只是一个百夫长,但是据我得到的消息说他手底下最少也有五百能战之兵,骑兵最少有两百人,另外还有三百步兵是前不久收降的,忠诚度应该不是很高,还有,听说这个人很不简单,他不仅个人战斗力惊人,而且很聪明,很会打战,曾经以一百骑兵击败六百匈奴骑兵…….”。

饶是秦东在前世经常听墙角,此时听到房内索尔卡的一番话都惊出一声冷汗,这个索尔卡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物,按照此人的说辞,这人肯定长期从事情报贩卖工作,而且这个人的消息来源很及时,很准确,他很可能是某个情报组织的成员。

“很好,你的消息很详细,我今晚就要连夜赶回去向首领汇报,不过不着急,如果你乐意的话,我请你喝两杯!还有,另外一半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奥多亚塞说了会给你就绝对不会赖掉这笔钱”。

秦东从这人说话判断出这人虽然说话声音粗狂,但内心却很是细腻,心思极为缜密,这人不简单,非常不简单,等等,奥多亚塞?什么?这个日耳曼蛮子竟然是奥多亚塞?

我的天!秦东倒抽一口凉气,这个日耳曼蛮子竟然就是23年后终结了西罗马帝国统治的第一个意大利日耳曼国王奥多亚塞?难怪第一眼看见这蛮子就感觉此人绝非常人,原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秦东对奥多亚塞的出身经lì

并不是很清楚,史书上也没有做详细的记载,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而且欧洲长期发生战事,导致很多史料在战火中毁坏,他只知dào

奥多亚塞早年从事过雇佣兵工作,并且当任过雇佣兵首领,后来更是带着他的雇佣兵加入了西罗马帝国军队,而他的上级将官恰好就是从前的匈奴帝国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奥里斯特斯掌握权力之后就废除了西罗马帝国倒数第二任皇帝尼勃斯,转而扶持他自己的儿子罗慕路斯当了皇帝,这种废除皇帝的事情一旦开了头,就犹如被关着的洪水猛兽被打开了闸门,再也难以关上,果然,当时作为奥里斯特斯的手下蛮族雇佣兵大将奥多亚塞见自己的上级竟然废了皇帝而扶持自己的儿子做皇帝,他就动了心思,俗话说“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奥多亚塞第二年就发动兵变废除了罗慕路斯终结了西罗马帝国的统治,他也自己做了皇帝。

这个奥多亚塞绝对是一个猛人,猛得不能再猛的人,秦东没想到自己今天会在这里遇到一个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名人,而且这个猛人还在计划着对付自己。

“噢,谢谢你,奥多亚塞,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想要还是回家算了!”

秦东自己房内两人已经谈完了,马上就会出来,因此他立即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轻轻推开房门闪身进去,立即关上了房门。

第六十五章 控制

自从知dào

那日耳曼蛮子就是二十多年后终结西罗马帝国统治的奥多亚塞之后,秦东就想着是否现在就干掉此人,不过秦东瞬间放qì

了这个想法,他自信以自己的武力要杀掉奥多亚塞并不是难事,但是杀了此人之后必定会打草惊蛇,奥多亚塞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此人一定还有随从或者同党在附近,如果让这些同党得到消息,他们势必会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传回南方日耳曼人的居住地,与其打草惊蛇让奥多亚塞等人成为惊弓之鸟,还不如放此人回去,然后自己以逸待劳,来一招引蛇出洞。

至于这个索尔卡,秦东认为此人也不是全无用处了,这个人很可能是某个情报组织的成员,从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这么准确的情报就不难看出这一点,或许从索尔卡的嘴里能够得到奥多亚塞的更多消息。

“少爷……”

“嘘——”在刘三刚出声的时候,秦东立即转身将手指竖在嘴边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将耳朵贴在门上,等脚步声远去之后才说道:“刚才有两个人想要对我们的营地不利,我要马上跟出去看看他们在什么地方落脚,刘叔啊,你就留在这里不要出去,等我回来!”

刘三有点担心:“少爷,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老奴有点不放心,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就这样吧!等伙计送水来之后就洗漱了休息,我跟快就回来!”秦东丢下一句话就出去了。

走到酒馆外面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奥多亚塞的踪影,秦东只看见索尔卡上了一辆马车,他当即顺着墙根追了下去。

却说索尔卡坐在马车里,掏出刚才赚到的五根小金条拿在手上不断的摩挲,那神情陶醉不已,这钱太好赚了,不过他并不为这次能赚到这么多钱而高兴,实jì

上像这种事情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他只是在享shòu

金钱,特别是黄金给他带来的愉悦感。

索尔卡正陶醉在其中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他立即将黄金收进自己的口袋里,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停了?”

没反应,索尔卡疑惑地撩起帘子,只见车夫歪倒在驾座上,他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件黑衣从外面扔了进来罩住了他的脑袋,紧接着他的脑袋挨了一拳,一股剧痛使得他的意识陷入黑暗当中。

索尔卡再次醒来的时候发xiàn

自己趟在一间已经成为废墟的破烂屋子里,地上铺了一层树叶和麦秆,外面传来连续不断的“吱吱……”昆虫鸣叫声,一个高大的黑影矗立在窗户边上,他不知dào

对方是谁,正想继xù

装睡,不过窗户边上那人似乎知dào

他早就清醒了,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你醒了?“

索尔卡看见那黑影便知dào

自己是被那人绑来的,心下忐忑道:“阁、阁下是谁?把我弄到这里来有何目的?”

“你身为匈奴人的官员却将匈奴人的情报贩卖给南方的日耳曼蛮子,你说如果匈奴人知dào

了这件事情,他们会怎么对付你?”

索尔卡心下骇然,他一直以为自己将这等事情做得极为小心和机密,应该没有人能发xiàn

,没想到还是被人知dào

了这个秘密,他咽了咽口水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如果你想要钱,就说个价码,只要你不讲这件事情到处乱说,我可以给你钱!”

黑衣人转身慢慢走过来,顺便拉了一把破烂的凳子坐在索尔卡面前,然后慢慢将头顶上的斗篷头罩取了下来。

当看见黑衣人的相貌时,索尔卡惊恐欲绝:“是你!”

秦东笑了笑道:“可不是我吗,索尔卡大人!对了,上次您跟我说您是主管军需后勤的官员,这个官职好啊,很好,油水十足的位置,您说如果我将您把匈奴人的情报贩卖给日耳曼人这件事情告sù

你的上级官员,不知dào

他们会怎么对待您呢?或者我直接押着您去见您的上级官员,他们为了与你撇清干系表示自己毫不知情会怎么对待您呢?”

索尔卡满脸惊恐的表情,面无血色仰头看着露出几个大洞的屋顶颤抖道:“噢,主啊,饶恕您的虔诚信徒的罪孽吧!”说完对秦东哀求道:“秦东大人,我求求您别这么做,我有妻子和孩子,他们不能没有我!只要您放过我,我可以给您钱”。

秦东笑道:“您举得我是一个很缺钱的人吗?现在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我希望您能如实回答我,要不然的话,您应该很清楚后果是什么!”

“好的,好的,您尽管问,只要我知dào

我一定如实回答!”

“一个问题,你除了是赛迪卡的斯基尔军需官之外,还为谁做事?”

“呃,这……”索尔卡没想到秦东会猜到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当即就有点懵了。

秦东见他迟疑,当即怒道:“怎么?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不想说?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对某些人的忠诚度高过了你对你妻儿和金币忠诚度?”

一想到妻儿和金币,索尔卡当即就舍弃了他效忠的对象,“哎,好吧,其实此前我是在为大单于的首席机要秘书奥尼格修斯大人工作,不过我最近收到消息说奥尼格修斯大人为阿提拉大单于殉葬了,而他一直负责匈奴帝国的情报组织,我就是这个情报组织中的一员!”

索尔卡的隐藏身份让秦东大为吃惊,不过他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只要控zhì

了索尔卡,那么他就能随时知dào

赛迪卡的情况,他问道:“奥尼格修斯大人死后,他负责的情报组织现在由谁负责?”

索尔卡摇头道:“不清楚,但是上面对分布在赛迪卡以及周边地区的间谍的领导权却没有消失,前几天甚至都有命令传达下来,说新单于继位,边界地区很可能会出现不稳定的迹象,让我们严密查访!”

秦东皱眉道:“怎么可能?老的间谍头子死了,而你却不知dào

新任间谍头子是谁?”

“大人,小人是真的不知dào

,按照常规来说奥尼格修斯大人死后,他的权利应该被新任单于收回,并且重新任命间谍组织头目,但是我们这些人到现在为止都不知dào

新任间谍头目是谁,我推测新任大单于根本就不知dào

有这么一个情报组织,而且奥尼格修斯大人在临死之前直接越过了新任大单于任命了另外一个人接替了他的工作”。

秦东将索尔卡的话推敲了一遍,发xiàn

此人的推测很有道理,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是真的,如果索尔卡说的是真的,那么谁接替奥尼格修斯接管了那个间谍组织呢?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他的弟弟——财政大臣斯科塔。

将这件事情记在心里后,秦东又问:“你作为匈奴人的间谍为什么要将匈奴人的情况出卖给日耳曼人?你这不是吃里扒外吗?难道你就不担心上面知dào

?你肯定清楚上面一旦知dào

这件事情,你的下场是什么?”

“大人,小人没有别的爱好,唯一的爱好就贪财,南边的那些东哥特人利用他们是阿里乌斯教教友的身份找到了我,而且拿出了大量的钱财向我购买一些军需,我没忍住**就卖给了他们,几次来往之后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除了军需之外还贩卖匈奴人的情报给他们!”

秦东冷笑道:“前几拨被分到帕札尔地区的匈奴人就是因为你贩卖了他们的消息,所以他们才遭到了南边东哥特人偷袭而消失的吧?而且你还是阿里乌斯异教徒?”

“没错,就是我出卖的消息才使得他们被那些东哥特人杀光,而且您说得没错,我是阿里乌斯教徒,但不是什么异教徒!”

阿里乌斯教是天主教的一个分支,他们认为耶稣并不是一个完全的神,而是三一中较低的一位。圣父和圣子并不会一直在一起。而主流派的主教和教徒们则认为圣父,圣子,圣灵是完全相同的,不仅仅是相似。神存zài

于三个人中间(圣父,圣子,圣灵)但是实质是一致的。主流派则称呼这些阿里乌斯教的教徒为异教徒。

秦东冷冷道:“我不管你是什么真教徒也好,是异教徒也好,总而言之,如果你想继xù

稳稳当当地过下去,就必须听我的,从今以后,你必须将每天收集到的消息向我汇报,我会派人驻扎在赛迪卡,这个人会主动找你,你们之间的联系方式由他跟你说明!”

“呃,是,大人!”

随后秦东又问了索尔卡一些有关南边日耳曼人的具体情况,索尔卡都一一做了回答,很详细,秦东得到了自己想知dào

的消息。

第六十六章 修女玛莎

事情已经办完,也就没有必要在留在这间破房子里了,秦东挥挥手对索尔卡道:“你先回去吧,记得…….”。

“哐当”门外传来一个瓦钵被踢翻的声音,屋内两人同时脸色一变,秦东身形一闪就撞破烂门冲了出去,同时拔出了腰间的弯刀,随后索尔卡也紧跟着出跑了出去,也不知dào

外面那人在那听了多长时间,都听到了什么,如果两人的秘密被抖漏出去就麻烦了。

秦东手提弯刀冲到外面看看见一个身形瘦弱的人跌坐在地上,脚边是一只倒地的瓦钵,他便一刀砍向那人的脖子,也许是感觉死亡临近,那人发出了一声恐惧地尖叫:“啊——”

听到这个尖叫声之后,斜砍的弯刀硬生生停在了那人的脖子边上,只要再前进一分一毫便会要了那人的性命,原来倒地之人是一个女人。

秦东慢慢收回弯刀插进刀鞘内,蹲下伸手将地上那女人的下巴抬起,这女人竟然是一个穿着修士长袍、带着修女帽子的修女,借着月光能看见这修女面容清秀、鼻梁挺翘,一双灵动的明亮眼睛忽闪忽闪地,胸脯的高耸和姣好的身段以及美丽的容貌让秦东一下子就动了心。

秦东这副身体正值青春年少,气血旺盛之时,前一段时间一直为了生存下来而搏命,也没想这种事儿,而且没有遇到可心的女人,现在看见这个美貌的修女,裤裆下那子.孙根当即就竖立起来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哎呀,额米豆腐,罪过罪过,竟然对一个修女动了淫.心,实在是大大的不该,秦东心下惭愧,暗自将自己责怪了一番,看着这修女对索尔卡说道:“你先走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索尔卡还以为秦东要放这修女走,这可不行,说不定这修女刚才已经把他们两人说的话都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消息泄露出去,他肯定要完蛋,当即焦急地对秦东道:“大人,不能放她走啊,她肯定已经知dào

了我们的秘密,不如杀了她免除后患!”

谁知那修女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听到索尔卡竟然要秦东杀她灭口,当即就发了飙,破口大骂:“你这该死的斯基尔狗官,你只不过是匈奴人的一条走狗,平时鱼肉赛迪卡的民众就算了,现在竟然要杀人灭口,主一定会惩罚你的,你死后一定会下地狱!噢,主啊,请惩罚这个恶人吧!”

这修女的反应让秦东目瞪口袋,在他眼里,这个清秀美貌,身材火辣的修女应该是那种脾气很好,而且文文静静的女孩,却没想她的性格是这么的火爆和野性,这更让他对这修女上了心。

“你这女人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这么野你给我死吧!”索尔卡见这修女竟然诅咒他死后下地狱,顿时大怒,就要动手打人。

秦东阻止了他:“行了…….”

“大人!”在秦东的干涉下,索尔卡不得不停止了想杀了这个修女的冲动,强制压制了自己的怒火。

秦东道:“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处理,不会对你造成影响!”

既然秦东都这么说了,索尔卡也不好再说什么,无奈答yīng

:“那好吧,大人,小人就先走了!”

等索尔卡走后,秦东忍着要提枪上马的冲动问道:“看样子你是一个修女,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又不是你的地方,你管我来这里做什么?”修女说完将带着修女帽子的头扭到了右边。

“咕噜噜,咕噜噜……”肚子里传出了抗议声出卖了她来这儿的初衷。

“原来你饿了!可这儿是一间破烂的房屋,早就没有人居住了,哪里有吃的?”秦东笑着说了一句,从背上的背囊里掏出几块肉干、两个面饼和一袋用鹿皮袋子装的牛奶递过去:“给!”

幸好先前从酒馆里出来之前没有将背囊放在房间里,否则还真没有东西给这修女填饱肚子。

修女看见散发着油香味的肉干和面饼,肚子里抗议声更加激烈了,还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此时她还不知dào

秦东的身份,但她能看见秦东这幅东方人的面孔,将头扭到一边道:“拿走,谁要吃你的东西?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你们这些残暴的匈奴人的食物!”

秦东无奈道:“我不是匈奴人!”

“骗人!”

“我说的是真的,我的父亲是从遥远的东方而来,匈奴人也是从东方而来的,我们和匈奴人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但我们不是匈奴人,这就好比罗马人和高卢人一样,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听到秦东的话,修女迟疑道:“真的?”

“是的,我和我父亲是汉人,你们这里贵族穿的名贵丝绸和喝的茶叶就是我们汉人主宰的国家贩卖过来的!”

修女最终还是没有扛住饥饿,伸手一把将秦东手上的肉干和面饼拿了过去,就开始不停地往嘴里塞,显然是饿极了。

“咳咳,咳咳!”修女吃得太急了,才吃了几口就噎住了,食物卡在喉咙里下不去。

秦东立即送上牛皮袋子里的牛奶:“别吃的太急了,我看你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吧?先吃面饼,这是牛奶,吃一口面饼喝一口牛奶,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吃完面饼再吃肉干,这对你的肠胃有好处!”

喝了几口牛奶之后,修女终于顺了气,卡在喉咙里的食物也咽下去了,一边吃着食物一边说道:“玛莎,我叫玛莎,你呢?”

“秦东!”秦东说道,又问:“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里可是一间破烂的房屋,根本没有吃的,你来这儿找什么吃的?”

玛莎有点不好意思,垂下脑袋低声道:“我已经四天没吃东西了,我想着到这里来看看能否抓一只老鼠,或者虫子之类的填填肚子,我住的房子里的老鼠和虫子都被我吃光了!这都是那些万恶的匈奴人做下的罪孽,原本赛迪卡是一座美丽的城市,人民生活幸福,可现在已经有一大半变成了废墟!很多人都逃到南方去了,留下的人饿死了很多!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呢,你是什么人?”

“帕札尔地区的匈奴百夫长!”秦东老老实实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你还说你不是匈奴人?”玛莎离奇地愤nù

,她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当即将手上还有一小半没有吃完的肉干扔给秦东,起身就要向外跑去。

“别走!”秦东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啊,你,你放开,你要干什么?”玛莎大叫着挣扎起来,可惜秦东丝毫不为所动,极其野蛮地一把将玛莎扛在肩膀上转身走进了破烂的房子,将她压在一堆麦秆上。

“噢,你要干什么?不,你不能这样,放开,你这个该死的蛮子,野蛮人,哎哟,嘶——你不能……”喊叫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变成了剧烈的喘息。

第六十七章 接头

(感谢:我说过的话打赏最后的烟屁股100起点币,星辰的雄狮打赏了200起点币)

秦东喘着粗气翻身下来开始穿衣服,而玛莎仍光着身子躺在麦秆堆上抽泣不止,待秦东差不多要穿好衣服时,玛莎突然抓起地上秦东扔在地上的匕首大叫一声:“你这该死的恶棍,我要杀了你!”

秦东听到叫声立即转身,玛莎刺了个空,冲到前面扑倒在地上,爬起来又再次转身刺向秦东,秦东侧身闪过一把抓住玛莎手臂,用力扣住她的手腕脉门,玛莎吃痛,匕首掉在了地上。

秦东将玛莎推倒在麦秆堆上,从地上捡起匕首插在自己的小腿右侧,又捡起玛莎的修士袍子扔过去道:“穿上衣服跟我走!”

玛莎用衣服盖住自己的身子,“休想!你凭什么让我跟你走?我可不是你的奴隶!”

秦东拿起斗篷道:“现在是了,你不仅是我的奴隶,也是我的女人,马上穿好衣服跟我离开这里,如果你不想饿死在这里的话!”

“可我是一个修女!”

“修女不进食也得饿死!”

玛莎最终斗不过秦东,被秦东强行扛在肩膀上带走了,为了防止她深夜里叫喊引来巡逻的匈奴骑士,秦东不得已打晕了她。

秦东扛着玛莎回到酒馆房间里将刘三吓了一大跳,“少爷,这……”。

秦东将昏迷的玛莎丢在床铺上笑道:“刘叔啊,这是我从外面捡来的女人,从此以后她就是我的女人了!”

“啊?这,这,这真是太好了,她以后就是少奶奶了,太好了,少爷,您就加把劲快点让她给您留下子嗣,老奴也就放心了!这样吧,少爷,您和少奶奶就睡在房里,我去楼下随便找个地方过一宿”刘三高兴得手舞足蹈,对于秦东突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他丝毫没有认为不对,而认为找女人留下后代才是最正经的事情。

秦东阻止道:“刘叔不用了,让她睡床上,我们俩在地上睡一晚,明天还有正事要办!”

刘三听秦东这么安排也就没有再反对,两人当即将斗篷铺在地板上睡觉。

第二天早上,三人用过早餐之后秦东将玛莎用绳子捆住双手交给刘三看管,这女人早上醒来过后就一直大吵大叫,闹个不停,秦东为了不让他逃走只能捆住她的双手,在这战乱的年代,秦东虽然作为一个从现代穿过的人,却也没有什么心情谈一场所谓的恋爱,还不如直接提枪上马来得实在,女人嘛,只要有过那么一两次就会习惯,以后就老实了。

不久三人骑着马来到圣乔治教堂隔壁石头房子门前停下,为了保持事情的机密性,秦东不得不再次打晕了玛莎,扛着她和刘三一起进了石头房子。

大门开着,看来神父伊苏里德应该在家,进了房子后,入眼的便是一排排的长椅,对面墙壁上钉着一个耶稣受难的十字架。

这间大祷告室里没有人,秦东将昏迷的玛莎放在一张长椅上和刘三两人一起向前走去,两人都穿着严实的斗篷,头罩罩住头部,脸上还蒙着黑布,只露出两个眼睛在外面。

当两人走到十字架下时,一个穿着教士袍的高瘦神父从旁边的小门里走了出来,秦东知dào

他就是伊苏里德,而伊苏里德看见秦东二人问道:“你们是来做祷告的吗?”

秦东没有说话,慢慢走到捐款箱钱停下,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子扔了进去,这情况让伊苏里德瞪大了眼睛,从来没有人一次性捐这么多金子,这让他不由对秦东的来意表示了怀疑。

秦东将金子扔进捐款箱之后转身过来道:“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

“你,伊苏里德神父!”秦东说完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了当初从君士坦提乌斯遗孀头上盗过来的发簪说道:“黑雾弥漫!”

伊苏里德大吃一惊,立即接口:“行商天下!”随即鞠躬行礼:“拜见首领!”

秦东伸手道:“免礼,我们还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说话!”

“好的,首领!”伊苏里德说完侧身道:“首领请随我来!”

秦东和刘三两人跟着伊苏里德进了旁边的小门来到一间昏暗的房间,为了保险起见,秦东与伊苏里德更改了联络方式和暗号,说明以后由刘三负责黑雾组织的管理,伊苏里德虽然有点诧异,但秦东的信物和暗号都没有错误,因此也就接受了秦东的领导。

重新确定联络方式和暗号之后,秦东问道:“赛迪卡现在是什么情形?”

伊苏里德道:“情况有些诡异,自从阿提拉死亡的消息传过来之后,周边的蛮族已经蠢蠢欲动,就连臣服于匈奴人的斯基尔人都有人在不断地搞小动作,这里的匈奴万夫长莫多选择了向新任单于埃拉克效忠,不过他的手下千夫长中只有五个真zhèng

听命于他,莫多对赛迪卡和周边地区的控zhì

力有限!”

秦东想了想问道:“莫多手底下有一个叫瓦尔图的千夫长,你对他知dào

多少?”

“瓦尔图是左谷蠡王邓直昔克的人,这个人脾气暴戾,性格古怪,贪财成性,有直属兵五百骑兵,手下其他五个百夫长都各有领地,听说最近从王庭来了一个百夫长,这个人实力不弱,瓦尔图现在恐怕在想着如何向此人狠狠敲诈一笔!”

原来瓦尔图是邓直昔克的人,难怪那家伙对我百般刁难,秦东心中嘀咕了一句,又问起南边日耳曼人的情况:“里拉山后的日耳曼人是什么情况,有多少人,能拿出多少兵力?”

伊苏里德说道:“那里的日耳曼人一共分为三支,一支分布在里拉山西段山脉后面,人数大约一万两千人,首领叫霍尔,最少也有一千五百人的可战之兵,有骑兵七百,第二支分布在里拉山南段!大约七千人,首领叫曼拉里克,可凑出兵力一千人,骑兵三百,第三支分布在里拉上南段和罗多彼山脉相连的豁口后面,大约一万五千人,首领蒙迪,有两千人的战斗力,其中骑兵一千二百人!”

伊苏里德与索尔卡说的相差不大,情况基本能对得上,看来两人都没有说谎,他点点头又问道:“你知dào

奥多亚塞这个人吗?”

“知dào

,奥多亚塞是曼拉里克的部下,这个人勇猛异常,而且很有智慧,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如果不是他们这一支动哥特人人数过少,其他两支早就被曼拉里克吞并了”。

“你手下现在一共有多少人?”

“一共三十人,首领!”

秦东指了指捐款箱:“赛迪卡的情况与别的据点情况不同,我知dào

你们的情况,刚才那些是你们这个月的活动费用,以后每个月会有人给你送过来,我要你严密关注赛迪卡及其周边地区和那三支日耳曼蛮族的动静,不管大小事务都必须报gào

!”

伊苏里德行礼道:“是,首领!”

第六十八章 野蛮女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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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等人回到帕札尔的营地已经过去了三天,在这三天时间里,根据散布在营地周围一百里的侦骑传回的消息显示一起正常,没有敌寇入侵的迹象,而根据已经打入西南边的三支日耳曼人的间谍传回来的情报也显示那些日耳曼人没有丝毫动作。

这在秦东看来更加的危险,越是没有动作,大动作很可能在后面,日耳曼人是有点害pà

匈奴人,但不代表他们不贪婪,大营内大量的牛羊和马匹在西南边日耳曼人的眼里绝对第一笔巨大的财富。在巨额的财富面前,贪婪战胜恐惧是常有的事情。

这些日耳曼人其实大部分都是东哥特人,众所周知,哥特人只是日耳曼人其中一个分支,而哥特人又分为东哥特和西哥特,东哥特人已经有大部分人早在七八十年前就归顺了匈奴人,而西南边里拉山后居住的就是那些逃亡的一小部分东哥特人的后裔,据史料记载,哥特人以前并不是分布在东南欧地区,而是在北欧瑞典一带,在公元1世纪南迁,他们打败了当时居住在东南欧的当地人,赶走了那些人,此前东哥特人从来不知dào

还有骑兵这个兵种,他们是从他们的手下败将那里学会了骑马,但是当匈奴人的铁骑到来时他们就傻眼了,他们的骑术和马上战斗力在匈奴人面前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

不过经过长达一个世纪左右的抗争,哥特人也学会了骑战,除了骑射之外,他们将学会的骑战作用于罗马帝国身上并得到了验证,骑兵排山倒海的打击让罗马帝国的重步兵方阵再也无法重现往日的辉煌战绩。

罗马帝国的重步兵方阵在长达几个世纪的时间里一直都是称雄于欧洲,就连西亚地区的帕蒂亚帝国的弓骑兵都没能敌得过,不过我们都知dào

当时罗马帝国并不是仅仅只凭借重步兵方阵就击败了拍提亚的弓骑兵,单一的兵种绝对不可能创造无dí

的战绩。

战争的胜负取决于很多方面的原因,罗马帝国的重步兵方阵之所以一直被重视,也是因为重步兵方阵确实创造了很多胜利,这让罗马帝国高层和人民都认为重步兵是最强的,实jì

上没有其他兵种的配合,仅仅只靠重步兵根本无法让罗马帝国无dí

于欧洲。不说别的,骑兵可以利用强dà

的机动性能不跟重步兵正面决战,而采用游击战法,只要能拖散重步兵方阵的阵型,骑兵再冲入松散阵型的缝隙之中冲杀,重步兵就完了。

那些日耳曼人没有动作,秦东这边大营里却闹开了,原来是小女孩索菲亚看见秦东带了玛莎回来,顿时为自己死去的姐姐鸣不平,实jì

上她姐姐跟秦东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只是她不知dào

而已。

自从玛莎被带回来的那天开始,索菲亚就天天跑到秦东的帐篷里找茬,而玛莎正为自己被秦东强行掳来而愤愤不平,看见索菲亚来找茬,当即就把火发在了索菲亚身上,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在秦东的帐篷里吵翻了天,而且还动了手,把秦东的帐篷里弄得满地狼藉。

秦东为此头疼不已,为了让自己安静一点,他不得不把索菲亚送去参加骑兵的军事训liàn

,归属在苏合的指挥下,自索菲娅被勒令去参加训liàn

之后,营地里才平静下来,不过玛莎依然没有给秦东好脸色看,但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秦东每晚必定要在她身上**一番。玛莎虽然还是对秦东凶巴巴的,每天就喊他“野蛮人,该死的匈奴蛮子”,但她已经不需yào

人全天候看守了,大帐里外面的护卫已经撤掉,就像从外面捡回来一条野狗,刚开始关在家里,野狗会天天叫,想着跑掉,过去一段时间后,野狗也变成了家狗,开始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并悉心打理和保护。

这天傍晚秦东从外面回来,玛莎已经煮好了食物,铁锅的羊肉散发着香喷喷的气味,而她自己却坐在一旁用骨针缝制着一件袍子。

秦东走进帐篷闻到羊肉香味,抽了抽了鼻子喊道:“嗯,今天煮了羊肉吗?好,羊肉好吃,玛莎,来给我脱下甲胄!”说着便将佩刀取下挂在柱子上。

玛莎放下骨针和袍子,没好脸色地起身走过去动作粗暴地将秦东身后铠甲上的绳索解开,然后将铠甲取下挂在支架上。

秦东伸伸胳膊舒展了一下身体笑道:“好香啊,玛莎,给我盛一块羊肉再弄点汤过来,实在是太饿了”。

玛莎板着脸拿了一支银盘从铁锅里夹了一块羊肉,又用陶碗盛了一碗汤在桌子上重重地一放,汤汁都洒出来了。

秦东看了看玛莎,笑了笑,也没在意,拿起小刀就开始切肉吃,却被玛莎一巴掌打落了刚伸出的手,只见玛莎跪在地上,伸出手指在额头和胸前左右两侧画十字架,然后开始做祷告:“至圣三位一体,怜悯我们;主,清除我们的罪恶;君宰,赦免我们的过犯;圣者,因你的名垂顾并医治我们的病弱。荣耀归於父、及子、及圣灵,从今日到永远,世世无尽,求主怜悯。感谢主降福食品及饮料,因为你是神圣的;恒常如是,从今日到永远,世世无尽。阿门”。

玛莎祷告完之后就起身走了,秦东一直等着她做完祷告才开始拿小刀切肉,吃了几口后看见玛莎自己盛了一点羊肉走到一边去了,当即喊道:“玛莎,过来!”

玛莎端着食物走过来站在面前看着秦东,也不说话,小脸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秦东指着自己身边的羊皮毯子:“坐在这里!”

玛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顺从地坐在了秦东的身边,秦东将自己银盘里切好的羊肉推过去放在玛莎面前,又将她那还没切成片的羊肉拿过来切着吃。

两人一边吃着食物,一边说着话,但都是秦东一个人在说,说的无非是营地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也有东南欧地区的事情,有时候也会说一两个笑话,玛莎听了笑话后将头扭过去,但身子的颤抖显示她已经被逗乐了,只不过不想给秦东好脸色,对于这个强行上了她,并且要了她第一次的男人,玛莎可不想就这么容易给他笑脸,而且他还是匈奴人的官员,她实在是对匈奴人没什么好感。

吃完食物后,玛莎开始收拾,秦东就躺在厚厚的羊皮毯子上看着玛莎干活,没过多久,吊在支架火堆上的水已经烧热了,玛莎将帐篷里收拾干净后用陶盆打来一些热水放在秦东脚下,冷冰冰道:“每天都臭死了,自己洗脚!”

秦东调笑着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帮我洗!”

“你,你放开,别想让我给你洗!”

秦东耍无赖道:“你不给我洗,我就不放开!”

“你,你这恶棍实在太坏了!你,哎呀,你放开,我,我给你洗就是了!”玛莎终于敌不过秦东坏坏的魔掌,玛莎为了逃脱魔掌的骚扰,只能“忍受”了屈辱给秦东洗脚。

一双疲劳的大脚泡在热水里,还有一双柔软的小手不断地揉捏着,实在太美妙了,秦东闭上眼睛静静地享shòu

这份服wù

,倾听着小手搅动水花翻动的声音。

洗完了脚,玛莎将脏水倒了出去,随后又自己打水洗身子,她躲在秦东看不见的地方,哗啦啦的水声,和女人身上散发的特殊气味让秦东蠢蠢欲动,当即跳下矮榻走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光溜溜的修女玛莎,玛莎当即发出一声惊叫,双手和双脚不断的踢打,嘴里还不停地大骂不止,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天了,每次都是这样,秦东反而更加喜欢这种调调,没过一会儿,叫骂声停止了,月亮躲进了云彩里。

第六十九章 造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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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过了十天左右都没有发xiàn

西南边日耳曼人有出动的迹象,秦东反应过来,他现在是残暴的匈奴人啊,以游牧为生的匈奴人怎么能害pà

那些日耳曼蛮子,应该是那些日耳曼蛮子害pà

他才对。

忽然醒悟过来的秦东也就不再担心西南边的那些日耳曼蛮子会来主动偷袭他,他推测自从奥多亚塞得到他的情报之后回去向首领曼拉里克报gào

之后,曼拉里克鉴于他手底下实力太硬,担心偷袭不成反而遭受重创,因此才没有主动来找麻烦。

这段时间秦东的军营已经修建完成,而马里查河上的浮桥已经搭建了一大半,只需yào

三天时间就有足够的木船完成浮桥的搭建,到那个时候将家眷们都迁移到马里查河的北岸去就再也不用担心被西南方的日耳曼人偷袭了。

整个大营里全部是一个非常忙碌的景象,几乎每个人都有事做,就连小孩子都不例外,小孩子们放牧,而女人们要纺织羊毛线,老人们要制作箭矢。

在铁匠们的努力下,已经有一百套铠甲被制作出来,这些铠甲都已经装备到军官身上,这种铠甲比较轻便,适合弓骑兵和轻骑兵穿戴,如果行军途中换马不会影响战斗力,现在铁匠们还在日夜不停继xù

打造重型铠甲和马匹铠甲,秦东准bèi

组建一支重骑兵,单一的弓骑兵并不能横扫天下,想要横扫天下就必须如同后世蒙古人一般,使用重骑兵和弓骑兵相配合,重骑兵在前面冲锋,冲散敌军的密集型方阵,而弓骑兵则利用骑射技能给予远程打击。

重骑兵和弓骑兵两者配合在欧洲几乎没有对手,用重步兵抵挡重骑兵的冲锋根本不现实,这是找死,在古代这中欧洲大平原上,没有任何一个兵种能够抵挡重骑兵的冲锋,除非对方有超大杀伤力的弓弩阵,而且箭矢还要有破甲性能。

亚洲有大杀伤力的弓弩阵,箭矢射程远,破甲性能良好,欧洲却没有,欧洲根本不重视弓箭的发展,在现在这个时代和以后几百年,甚至上前年的时间里,欧洲都不重视弓箭,一直使用的是单体弓,而亚洲很多民族在很早以前就开始使用复合弓了。

此时秦东就在弓箭制造作坊里,一些弓箭师们正在制造匈奴人使用的复合弓,这种弓就是古代中国弓系的反曲弓,反曲弓就是弓臂末端向外弯曲,反曲弓与其他弓的分别在于上弦的反曲弓的弓弦与其弓臂有所接触。相比同等拥有直臂的弓,反曲弓可储存更多能量,使得射出的箭有更高的动能。因此,反曲弓可以比普通的弓造得更短,却可保持其威力。这个优势使得反曲弓适合用于较长兵器会构成不便的地方,例如丛林、森林或马背上。

匈奴人使用的这种反曲弓是一种比较好的复合弓,弓弦由牛皮搓成的细绳做成,弓体向外是弹性很好的木料,弓体内侧(面向射手)有一层角质物(一般为动物的角)。拉力25公斤和40公斤之间,这种弓的有效射程在100米——150米左右,有的小说中说弓弦用牛筋制造,这是错误的,弓弦要求不能有弹性,而牛筋是有弹性的。

除了武器之外,秦东自知自己的实力很弱,在装备上无法与罗马帝国的军队相比,罗马帝国的士兵除了厚重的短剑和标枪之外,一般配备鳞甲、鸡冠头盔、大盾、护胫套(小腿上的),这些东西太花了钱,秦东才刚刚起步,只有几百人,拿一个匈奴千夫长都没有办法,更别说与罗马帝国的军队相比了,现在秦东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地盘和军队,不动声色的发展势力。

而在武器方面,秦东只能利用自己前世的知识尽量提高武器的杀伤力量,可惜的是他现在条件有限,资源有限,即使有好的办法也没有条件实现出来。

就比如匈奴人使用的这种弓,其实只要有好的材料,完全可以将射程提升一倍以上,达到三百米的射程,如果利用几百年后蒙古人制作骑弓的方法和材料,完全可以达到三百米的射程,这个射程真的是堪称恐怖了,火枪出现之后的射程都达不到300米。

蒙古人使用是一种非常现代的复合弓,弓弦是一条动物脊背上的大筋经过特殊方法鞣制而成,弓肚上的一层角质物和中间的一个木架组成。这种弓的拉力在50公斤和75公斤之间,而很短小便于骑兵运用自如。这种弓射出的箭杀伤范围可达300米,如果在箭上装备上锋利的金属箭头,便能穿透最厚的盔甲。

秦东在作坊里一边走一边观察,看见弓箭大师查克正拿着一条弓弦不断地拉着,这家伙现在研究制造弓箭已经快要到走火入魔的边缘了,头发乱糟糟的,也不知dào

多长时间没有洗澡和换衣服了。

秦东走过去问道:“查克大师,怎么样,你研究的弓制造完成了吗?”

听到秦东的声音,查克抬起来连忙道:“大人,您好!经过我的研究发xiàn

,大人你的士兵使用的这种复合弓在共体上已经不需yào

再做进一步改进了,它有很大的弹性,比罗马帝国和其他日耳曼蛮族使用的单体弓射程要远得多,只不过在弓弦上应该还有更好的弓弦代替,如果能找到更好的弓弦,我相信它的射程可以达到两百罗尺!我这几天做了很多实验和研究,但就是找不到更加结实、坚韧而又能减少弹性的材料”。

单体弓就是一根呈弧形的木棍,再加上一根弦,这就是单体弓了,最简单和最原始的弓箭,射程短,杀伤力小,欧洲人在上千年的时间内都是使用这种远远落后与中国古代王朝的弓。

中国古代制造弓箭对材料和制作工艺有非常严格的要求,必须要有六种材料:干,角(牛角),筋,胶(鹿、马、牛、鼠、鱼、犀),丝和漆。对每种材料都规定了明确的选择标准。对弓的制作工艺真是非常讲究,冬天做弓干,春天浸治角,夏天治筋,秋天把三者用丝、胶、漆合起来做成弓体,入冬后把弓体放置于弓匣之内以定其形,来年春天再装上弓弦检验,制作一张良弓前后达三个年头。同时对于各种弓的选材、制作都有严格的规程。比如制做上好的弓,需yào

选用木作弓干,另外还有弓两侧装饰的角,缠绕弓身的丝线和外面粘着的动物筋,以及涂的胶和漆,都需yào

精心配制选择。秦东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他对制作弓箭的时间做了要求,只要能快速制成就行了,有很多规矩是可以省略的,特别是迷信的那些规矩。

见查克这么说,秦东想起制作弓弦应该有筋、胶、丝、漆,于是便说道:“这样,你用动物的筋和鱼胶,再混合一些丝和漆进去试试看!”

查克非常疑惑,问道:“大人,做弓弦用动物的筋这一点我知dào

,只要有条件的都用动物筋制作弓弦,可是加入丝和漆是为什么,而鱼胶又是什么?”

秦东耐心解释道:“混入丝和漆可以增加弓弦的韧性,不容易被拉断,但又不会影响弓弦的结实程度,而鱼胶就是将鱼鳔煮化之后熬制而成的东西,它同样能增加弓弦的坚韧度,对弓弦的要求是它不能够被拉伸,不能有弹性,如果有了弹性就会减弱射出的力道,但又不能被拉断,所以这些材料的作用就是增加结实度和韧性的!”

查克立即明白了,当即就开始做试验,经过三天时间制作出十几根弓弦,拿来制作好的弓体上弦之后试了试,射程果然大大提高了,匈奴人原来使用的弓最多只能射一百五十米,而现在却可以射到两百五十米左右,这绝对是一个划时代的创造。如果再给箭头装上过硬的金属三角菱形箭头,训liàn

出一支步弓手方阵,将会成为欧洲重骑兵们的致命噩梦。

第七十章 找麻烦的来了

制造出射程达到两百五十米的弓,秦东大喜过望,当即对查克和其他弓箭师们进行了封赏,奖励查克一百金币和两支羊,其他的弓箭师门也有相应的奖励,秦东还要求这些人对此事进行严格的保密,让每一个人都签下了契约书表示自己永生都将保守这个秘密不泄露出去,西方人自古以来都很有契约精神,只要签订了契约,他们一般不会违约,不过如果有外力强烈的干扰和威胁就不好说了。

对于这种射程达到了两百五十米的弓,秦东决定让查克看看能不能继xù

改进,对弓体进行加长,使用同样的材料,如果加长弓体,应该能够增加不少射程,如果研制成功,他就将这种更大射程的弓装备给步弓手,组建一个上万人的步弓手方阵对敌军进行远距离密集型打击,使用的箭矢也全部用坚硬金属箭头的破甲箭,就算重骑兵冲阵也难道全军覆没的下场。不过这样的步弓手方阵只能对付骑兵和没有盾牌保护的步兵,而对于罗马帝国的重步兵方阵可能没有办法,罗马帝国的野战重步兵方阵每个士兵都有齐胸高的大盾牌,一旦重步兵方阵组成密集型的乌龟壳式的防守状态,就算遮天蔽日般的箭雨也丝毫没有办法。

而这种射程达到两百五十米的弓就是按照骑弓的长短而制造的,完全可以装备给弓骑兵,如果他的弓骑兵全部装备这种骑弓,那么在整个欧洲都将是最长射程的骑弓,在现在这个时期的欧洲来说也是射程最远的弓,不仅其他匈奴骑兵,就连罗马帝国以及其他蛮族国家都没有这么远射程的弓,那么他的弓骑兵真zhèng

成了想打就打,想走就走的弓骑兵军队。

秦东已经做好的规划,以后组建的步兵,不论是重步兵还是轻步兵,又或是步弓手,成员都只能用其他民族的人,而组建重骑兵和弓骑兵以及轻骑兵只能用匈奴人或者是其他游牧民族的人,在选择兵种的成员问题上,只有发挥这些本民族的特点才是最好的。

又过了三天,浮桥已经搭建完毕,秦东当即就下令让家属们全部携带所有家当全部通过浮桥赶着牛羊马匹到北岸扎营,并且也要为营地修建防御工事,不能什么防御设施都没有,如果有其他匈奴部族跑过来抢劫就麻烦了。

所有的事情都走上了正规,秦东这些天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这天下午侦查骑兵从外面带回来一个人,巴图找到正在裁缝作坊巡视的秦东汇报:“大人,侦骑队长哲离的手下前来报gào

说从东面带来一个人,这人自称是东边罗摩多百夫长的使者,说是罗摩多派他前来见您!人已经被我带到了议事大帐内”。

“哦?”秦东脑筋一转,指着外面道:“走,我们去看看罗摩多派人来到底是为什么!”说完一甩披风就向外走去,其他护卫跟在后面一起出了裁缝作坊。

回到大帐的秦东看见帐内除了几个护卫之外,还有一个非常瘦小,长相特别猥琐的中年罗马人,这人形象颇像古代中国的狗头军师,嘴唇上留着两撇鼠须,下巴上还有一撮山羊胡子,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秦东一见这人就知dào

这家伙是个奸猾之徒。

看见秦东在众多护卫的拱卫下走进了大帐,那家伙立即站起来行礼:“罗摩多百夫长大人的使者哈多吧拜见秦东百夫长大人!”

秦东看着哈多走到主位上坐下打量了他几秒钟问道:“你就是罗摩多百夫长的使者哈多?罗摩多派你来见本大人有何见教呢?”

哈多躬身道:“大人,罗摩多大人想联合大人一起出兵攻打在里拉山与罗多彼山脉交界豁口处的戈采代尔小镇,如果能攻破罗马人的城堡,大人的人马可以率先越过小镇去南方劫掠三天”。

秦东非常生气,心想这个戈采代尔小镇虽然是东罗马帝国的地盘,但是它直接面对的是我秦东的帕札尔地区,与罗摩多的普洛夫地区并没有交界,现在罗摩多竟然想把手伸进我的地盘,戈采代尔在我秦东的地盘内,我打不打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他罗摩多来操心,他倒是打得好算盘,他自己打担心攻坚损失过大,又眼馋戈采代尔小镇后面罗马村民的财富,就想借我的力量捞一笔,同时又把我的人当炮灰用,真拿老子当傻子吗?骂那隔壁的,真是姥姥可忍,舅舅不能忍!

秦东心中大怒,但脸上却哈哈笑道:“哈多啊,你回去告sù

罗摩多百夫长,我才来不久,还没有站稳脚跟,而且我跟罗摩多百夫长比不了,他在这儿经营了好几年了,实力雄厚,我才一百人的骑兵,人数太少,损失不起啊,实在是不宜出兵,再说了,罗摩多百夫长地盘对面的罗多彼山脉上有很多罗马人的军需,山后就是罗马人的村庄和城市,罗摩罗大人如果等不及了完全可以翻过罗多彼山脉杀进罗马人的村庄和城市劫掠嘛,何必跟小弟我抢饭吃呢,对不对?”

由于事先已经进行过侦查,秦东知dào

罗摩多的手下骑兵不止一百人,此人在普洛夫地区经营了好些年了,手下正规匈奴骑兵最少有三百人,奴隶骑兵最少也有五百人,拥有牛羊马匹无数,干活的奴隶最少也有上千人,实力不可小觑。

戈采代尔小镇拥有罗马人的边塞城堡,拥有守军四百八十人,而且城堡内有大型守城武器床弩,数量还不少,罗摩多手下的兵力主要是骑兵,用骑兵攻打这样的要塞简直是找死,因此罗摩多就想让秦东这个刚来讨生活的“新嫩”去当炮灰,秦东当然不会上这样的当,没有攻城武器攻打这样的硬骨头只能徒增伤亡。

如果真要打,秦东觉得还不如攻打位于里拉山脉中段豁口的拉兹洛格的日耳曼人的营地,虽然那里有三千多人的日耳曼人,但实jì

兵力只有七百多骑兵,如果战术运用得当,也不是没有可能在尽可能减少自身伤亡的情况下打下拉兹洛格。

哈多见秦东不同意,当即变了脸色,一副阴笑地表情道:“秦东大人,我的眼睛还没有瞎,刚才我进您营地的时候看到了,您这里最少也有七百人的帐篷,可您却说只有一百骑兵,您这是摆明了糊弄小人了!”

秦东也笑道:“大部分都是奴隶,让他们去打仗根本没有胜算,我看还是算了吧!”

哈多立即接口道:“那岂不是更好?正好让这些奴隶去打头阵,还免了我匈奴勇士们的伤亡,不是吗?秦东大人?”

秦东摇头道:“哈多啊,据本大人所知,罗摩多大人的实力雄厚,完全有实力打下戈采代尔嘛,本大人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秦东不想打戈采代尔的原因并不全是因为攻城战伤亡惨重,而是因为他不想罗摩多的手伸进自己的地盘,匈奴人内部对于地盘是十分要紧的,就算是关系很亲密的兄弟没有对方的允许也不能轻易进入对方的领地放牧或者打猎,否则就等于是侵略和挑衅。

哈多见秦东总是不同意出兵,顿时恼怒道:“秦东大人这么说就是不给罗摩多大人面子喽?”

一个小小的狗头军师也敢给自己脸色看,秦东气得脸色发青,先前他出于礼貌和不想随便得罪罗摩多的想法对这个趾高气扬的哈多一直处处忍让,谁知这家伙竟然一直得寸进尺,还真蹬鼻子上脸了,秦东当即变脸大怒道:“老子就是不给他罗摩多面子又如何?他以为他是谁?老子也是百夫长,他也只不过是一个百夫长,老子跟他一没交情,二没亲戚关系,他凭什么让老子给他面子,还有你这个人模狗样的东西,再敢在老子面前嚣张,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狗头剁下来当尿壶?来人,把这家伙给老子乱棍打出去!”

“是,大人!”几个护卫当即取下要将的弯刀连着刀鞘将哈多一阵乱打,打得哈多连连惨叫,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第七十一章 挑唆

被乱棍打出大帐的哈多身上鼻青脸肿、头上长包,极其狼狈地骑了自己的马花了半天的时间跑回了罗摩多在普罗夫地区的大营。

怀恨在心的哈多哭叫着连滚带爬地跑进罗摩多的大帐还没见找人就大声哭诉:“大人啊,小人哈多有负所托,没有给您办成这件事情,实在是最该万死啊,不过那秦东实在是太过分了,大人,您看,下人我好歹也是您派去的使者,那秦东说打就打,丝毫不顾忌您的脸面,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那秦东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

罗摩多这人长得凶神恶煞,不过这只是他的外表,如果别人只是认为他长相凶恶,一副莽汉的形象就大错特错了,他的眼睛里充满着狡诈,很多人都被这种外表给骗了,兵败身死。

他戴着一顶尖尖的豹皮毡帽,帽尖上镶嵌着一个硕大的绿色宝石,两条白色的狐狸尾巴毛皮自帽子两侧从耳后垂在胸前,身穿绸缎长衣,他手握镶嵌着各种宝石的大马士革弯刀,双脚叠放在前面的案几上抖动不停,听见哈多的哭诉后,罗摩多拿起案几上的酒盏喝了一口随意问道:“哦,那秦东小孩子竟然这般对你?你把当时的情形详细说一遍!”

哈多当即添油加醋般地将上午在秦东营地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这过程中自然是添加了许多对罗摩多不敬的词句。

罗摩多听了之后脸色未变,只不过眼神中多一些令人颤栗的东西,哈多却是将秦东恨得入骨,说完之后又道:“大人,那秦东只不过是一个未成年小孩,十足乳臭未干的小子,刚到这儿来的一个新人,他不来拜见您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全然不把您放在眼里,小人以为您应该给他一点点颜色看看,否则时间一长说不定他会坐在您头顶上拉屎撒尿!”

罗摩多不置可否,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让那小子吃点亏,让他知dào

要尊敬我这个老大哥呢?”

哈多眼珠子一转便躬身在罗摩多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罗摩多听后思索一会摇头道:“不行,我跟他还没有到这一步,再说了,怎么说这都是我们匈奴人之间的纷争,把那些哥特人扯进来不好,如果被上面知dào

了,我不好交代,这个办法不行!”

哈多见自己的这个毒计被罗摩多否决了,眼珠子又转了几转顿时有了主意,再次在罗摩多耳边咬耳朵,这次罗摩多颇为满yì

,点点头道:“好,就这么干,哈多!”

哈多立即躬身道:“小人在,请大人吩咐!”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准bèi

一些礼物马上启程去帕纳求见千夫长瓦尔图大人,请他帮忙,我相信瓦尔图大人拿了我的财物之后肯定不会拒绝的!”

哈多尖声阴笑道:“是,大人!”

哈多十分积极,他在秦东那里受了极大的侮辱,对于他这种靠脑袋吃饭的人怎么能容忍别人这般侮辱?因此他极力鼓动罗摩多对付秦东,只不过罗摩多这个人并非那么好糊弄,只是要给秦东一点点颜色看看,并不想置秦东于死地。

带着几大车礼品花了一天的时间赶到了帕纳,哈多便带着车马找到了千夫长瓦尔图的大营门口求见,让哈多没有想到的是瓦尔图竟然不在营地,询问营门守卫才知dào

瓦尔图去了赛迪卡,要过一天才会回来,哈多只好带人在营地外扎营等待熬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时分,瓦尔图从赛迪卡回来了,从早上等到中午的哈多终于在大营门口等到了瓦尔图。

“百夫长罗摩多大人的侍者哈多拜见瓦尔图千夫长大人!”

瓦尔图正要策马走进大营内,却从营门旁边走过来一个罗马人拦住了去路,听此人说话后才知dào

是罗摩多派来的人,当即问道:“罗摩多为什么不亲自来,而要派你这个侍者前来?”

哈多躬身道:“千夫长大人,最近边塞的罗马军队和日耳曼蛮族军队有些蠢蠢欲动,罗摩多大人正在积极防备他们进入我大匈奴境内滋事,因此无暇前来拜见大人,特派小人带来一些礼物孝敬大人,并且有事相求”。

“哦?”瓦尔图一听是送礼的,当即换了一副笑脸,伸出马鞭示意哈多起身,笑着说:“好,罗摩多很好,让他镇守普洛夫地区,本千夫长大人很放心,你跟我进来吧!”

哈多放下心来,兴奋答yīng

:“是,大人!”

一行人很快进了营地,又到了中间议事大帐,瓦尔图命人给哈多拿来凳子让他坐下,哈多道谢,随即让手下将带来的礼物送来大帐。

瓦尔图看着送到案几上的一小袋金币,放在手上掂了掂满yì

地点头问道:“哈多,罗摩多有什么事情要求本大人呢?”

哈多起身躬身抚胸道:“大人,罗摩多大人想要巴塔卡湖以东地区,这片地盘现在在新来的秦东百夫长大人的手里,您也知dào

秦东大人是新来的,他的兵力有限,而帕札尔地区那么大,以他的兵力根本无法防守得过来,我们罗摩多大人还有余力,因此想帮秦东大人管理这片土地,所以想请千夫长大人将这片地盘划在罗摩多大人的管辖范围之内。”

瓦尔图没想到罗摩多竟然这么大的胃口想要巴塔卡湖以东地区,原本秦东没来的时候,罗摩多也不敢将领地延伸到帕札尔地区,担心西南面的日耳曼人前来劫掠牛羊,可秦东来了之后,罗摩多就不用当心西面遭受攻击了,完全可以将势力延伸到巴塔卡湖以东地区。

这些对于瓦尔图来说并不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他乃一个贪财之人,只要有钱连父母都能卖掉的主,当即表现出一幅“为难”的表情:“这个,哈多啊,这件事情恐怕不好办呐,秦东可不是一般的百夫长,他是大单于亲封的,想让他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吐出来恐怕不太容易啊!”

哈多笑道:“大人,我们罗摩多大人了解您的难处,知dào

您也需yào

疏通,因此罗摩多大人让小人还带了一点点礼物送给大人!”

又一大包金币动送到了案几上,瓦尔图提起袋子掂了掂重量,感觉还是太少了一点,又表现出一幅为难的模样道:“哈多啊,你可能不知dào

秦东之所以能够驻扎在帕札尔地区是莫多万夫长大人亲自安排的,如果想要让秦东放qì

巴塔卡湖以东地区,就必须过了莫多大人这一关,你这点小钱如果拿到莫多大人那儿,估计莫多大人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这话听得哈多心里直抽搐,心想以前只听说这瓦尔图很贪婪,却没想到竟然贪婪到这种程度,刚才这两袋金币至少也有三十金磅了,瓦尔图竟然还不满足,哈多又想起罗摩多的吩咐,一定要将巴卡塔湖以东地区拿到手,因此他咬咬牙,又让随从再次提过来一大袋子金币放在案几上。

“千夫长大人,这里一共是一百金磅的金币,这是罗摩多大人能够拿出的最多的钱了,如果还不够的话,那小人只能带着这些金币回去向罗摩多大人请罪了!”

瓦尔图这个贪财鬼哪能让哈多把这一百金磅带走?当即笑道:“好吧,本大人就收下这一百金磅了,你回去告sù

罗摩多,让他等几天,到时候我会派人过去通知你们双方,让秦东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交给罗摩多!”

第七十二章 组建铁甲重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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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根本不知dào

哈多和罗摩多两人正在算计他,此时的秦东很高兴,阿法尔德居然真的回来了,而且是带着两百六十多个雇佣军骑兵回来的。

有了这两百六十个雇佣军骑兵,秦东手底下能够指挥的骑兵就达到了七百,加上步兵三百多人,可用之兵有一千人左右。

有了阿法尔德带来的两百六十个骑兵,秦东准bèi

开始组建重骑兵,以这些人为基础骨干,他亲自担任这支重骑兵的主官,阿法尔德为副,以后再逐渐添加人数形成一支数量可观的重骑兵部队。

秦东对于这支重骑兵是这样打算的,准bèi

让每个骑士人马皆披甲,骑士的武器为四米二的长枪,另外再配短剑防身,不过现在这二百六十人还必须要经过再次的训liàn

才能拉上战场。上次秦东就看出来了,这些骑兵的单兵搏杀能力很不错,但是集体冲锋时却缺乏训liàn

,缺乏统一协调性,跑出一段距离队形就散了,这会损失重骑兵冲阵时的攻击力,重骑兵冲阵时只有排成密集阵型才能发挥最大冲撞力,形成一把尖刀直插敌军心脏,甚至杀敌军军阵一个对穿。

其实秦东一直在犹豫是否要训liàn

一支连环马重骑兵部队,所谓连环马,就是将两个骑士的马匹用铁锁连接起来,这样冲阵时的威力会倍增,连环马出现在中国的宋代,金国大将金兀术手底下就有这样一支连环马重骑兵部队,被称为“铁浮屠”。

铁浮屠当时所向披靡,宋军根本没有部队能够抵挡,实jì

上也不是没有军队可以抵挡,只不过宋军早就被北方的辽国和金国打怕了,军队没有了一战的勇气,后来岳家军利用严明的纪律约束士卒,用钩镰枪加重步兵方阵生生抵挡了铁浮屠的冲杀,这才大破铁浮屠,斩首万余人。

很多人曾怀疑连环马重骑兵的实jì

作战能力,包括后世大清王朝的康熙皇帝也提出了几点质疑,认为骑兵的作战能力主要体现在机动灵活和快速冲阵上面,如果用铁链将马匹之间连接起来,那么势必会造成转向困难,大大削弱了骑兵的机动性,还有另一个质疑点,就是马匹和马匹,骑士和骑士之间的实力是有差距的,如果用铁链将马匹之间连接起来,那么实力弱的骑士必定会拖了实力强的骑士的后腿。

秦东也曾经研究过这一点,他认为对于重骑兵而言,需yào

的不是机动灵活性,而是需yào

它强dà

的冲阵能力,只要能够正面完成一次冲击,冲散敌军阵势,那么重骑兵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后面的事情就交给弓骑兵部队和其他辅助兵种解决。在地形复杂的中国,重骑兵的作战能力会受到地形的限制,连环马重骑兵的实jì

作战能力可能真的有待商榷,但是在一望无际的欧洲大平原,很少存zài

地形限制骑兵作战能力的问题,因此秦东认为在欧洲组建铁浮屠这样的重骑兵是可行的,只可惜这样的重骑兵花费太大。

在秦东的大帐内,阿法尔德行礼道:“大人,小人已经将手下两百六十雇佣军骑兵全数带来,至于如何安排全凭大人做主!”

秦东看着阿法尔德说道:“本大人决定将这二百六十人打散了分开重新编队,你认为怎样?”

“小人现在是大人的下属,自当听从大人的命令!”阿法尔德弯腰道。

试探完成了,秦东见阿法尔德丝毫没有想要再让这二百六十人编成一队的意图便笑道:“哈哈哈,算了,这二百六十人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都有了默契,本大人如果再将他们打散,又要花很长的时间训liàn

他们与别的士兵之间的默契度,这样吧,这些人就不打散了,还是让他们在一起组成一队,阿法尔德!”

“是,小人在!”阿法尔德再次鞠躬。

秦东摸着下巴道:“本大人决定将这二百六十人再加上上次随你一起投降的那些人组建成一支重骑兵,每人双马,人和马都身披甲胄,每个骑士配一支长三罗尺的长枪和一柄短兵器,这支重骑兵的主官由我亲自担任,你担任我的副手,我知dào

你们这些人在单兵作战能力上很不错,但是重骑兵集团冲锋时靠的是集体的力量,讲究纪律严明,令行禁止,队形整齐,冲锋时也不能乱了队形,否则重骑兵的攻击力就会打折扣!不知dào

你的意思怎么样?”

这种好事对于阿法尔德当然是求之不得,他最担心的就是秦东将他们这些人当做炮灰使用,无论在什么时代,哪一场战争,炮灰的伤亡都是最大的,他之所以带着手下兄弟们投靠秦东,一是认为秦东有枭雄之资,二是想为弟兄们找一口饱饭吃,而不是被当做炮灰使用,现在秦东有将他和带来的这些雇佣军骑兵组建成一支重骑兵部队,他当然十万个乐意,当即下跪道:“大人,属下领命,多谢大人看得起阿法尔德和其他的兄弟们,属下必定誓死效忠大人!”

事情就这样定了,秦东让铁匠作坊开始打造骑士和马匹的甲胄,还有长达三罗米的长枪,这些东西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打造完成的,不过训liàn

却可以先开始进行。

此时营地里到处都是军队在训liàn

,不仅三支弓骑兵部队和秦东的护卫队天天毫不懈怠的训liàn

,那三百多个步兵也天天在马立的督促下训liàn

,整个营地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新组建的重骑兵先开始和步兵一样训liàn

队形,只不过不相同的地方在于步兵是在地上,而这些重骑兵则是在马上进行。

最先开始是训liàn

骑马走路,一排十个骑兵排成整齐的队形不断的训liàn

步调一致,整个重骑兵部队分成二十多个排,每个排有一个匈奴骑兵训liàn

他们的马术和队形,直到这二百多人排成一个整齐的方阵骑着马能走得不散开,能够随时转向为止。

骑马走路训liàn

得差不多之后,就开始训liàn

骑马奔驰,还是要求在策马奔驰的过程中队伍不能散,前后步调一致,既没有人突出到前面的为止,也没有人落后,始终都是一排排整齐的队伍。

再次训liàn

的是在接近敌军方阵之前持枪攻击的步骤,这个步骤分解成几个小步骤,长枪在攻击之前最后要顶在马匹的专用装具上,将冲撞力都作用在马匹身上,要知dào

重骑兵冲锋时并不是骑士拿着长枪去戳前面的敌军,除非敌军也是骑兵,只有拿着长枪才能够高度刺到敌军骑士,而在一般情况下,因为一旦冲锋,重骑兵所形成的巨大冲撞力是骑士的胳膊根本无法承shòu的,轻者骑士的胳膊会脱臼,重者骨骼断裂,更严重的是由于受到的阻力太大时骑士会握不住长枪,如果将长枪顶在自己身上,整个人都被会长枪顶得倒飞出去。

特别是用重骑兵攻击罗马帝国的重步兵方阵,那些重步兵都躲在大盾牌后面,有的甚至防御成乌龟壳的阵势,不仅身前竖立盾牌,连头顶上都是盾牌,想要冲散这样的重步兵方阵必须要用重骑兵的超长长枪冲撞对方的盾牌,那样得遇到多大的阻力?骑士拿枪的胳膊能承shòu得了吗?(一些影视剧里纯粹是胡扯乱拍!)

经过几天的训liàn

,这支重骑兵也在慢慢发生着变化,想要成军还必须经过一段时间到训liàn

,直到训liàn

完成之后才能形成有效的战斗。

第七十三章 宝刀和陨石

秦东这边正努力忙着训liàn

军队、制造军备、发展畜牧业和农桑,而罗摩多和哈多的阴谋已经笼罩在他的头上了。

能够给秦东找麻烦,对于千夫长瓦尔图来说是一件乐意的事情,早前秦东前去拜会他却只给他敬献了五金磅,此事在瓦尔图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现在有人出钱请他给秦东找麻烦,瓦尔图当然高兴,不仅收了别人的钱,而且还能让秦东不痛快,这种好事去哪找?至于秦东的地盘是万夫长莫多亲自划定的这件事情根本不在他的考lǜ

之列,他可是秦东的直属上官,莫多即使出来说话也要经过他不是?

这天秦东正在铁匠作坊里看铁匠大师拉蒙尔德为他打造一柄宝刀,这柄宝刀是按照后世唐朝陌刀的式样打造的,而且进行了改进,刀身略微弯曲、细长,这样适合在马上劈砍,只有一面开刃,刀刃薄而刀背厚重,刀身靠近刀背边缘两面各开一条血槽,之所以专门铸造这样一柄宝刀,是因为阿法尔德来的时候带来了两万磅生铁的原料,而这其中有一块重量大约二十多磅重的陨石铁,用陨石铁铸造宝刀最为坚韧,且锋利无比,秦东原本想将它铸造成一柄长枪的枪头,但因为这陨铁的重量太轻,且这段时日以来他的力量与日俱增而放qì

,只能造成佩刀。

秦东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也许是灵魂穿越的后遗症,造成了他现在身体还在不断地长高和强壮,而且力量在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增加了一倍不止,以前使用的长枪拿在手上感觉越来越轻便了,在这力量增长期间,秦东也不知dào

自己应该使用什么样的马战武器,以前使用的长枪显然太轻,而使用其他重兵器又没有相应的战斗功法,实在是有点伤脑筋。

现在这柄宝刀经过上百次锻造之后,马上就要铸造完成了,正在做最后的淬火工序,对于冷兵器的淬火,秦东曾经在前世网络上看过相关的文献,有人认为在最后淬火的时候在兵器上加入人的血液能够使得武器更为坚韧和锋利,并且具有灵性,冷兵器有灵性之说这种事情在秦东看来属于无稽之谈,如果说在最后淬火的工序种加入鲜血会使得兵器更具有坚韧性在秦东看来还是有那么一点科学依据的,可能是血液中蕴含一些微量元素的原因,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么大自然中蕴含微量元素最多的自然还有其他的动物和植物,并不一定需yào

人的鲜血。

因此秦东让铁匠门们专门做了几个实验,用一些牛羊的血液和一些植物的汁液混合在一起,在武器最终成型的时候将武器放入这些混合的液体中进行淬火,效果果然如秦东设想的那样,经过这种特殊方式淬火的兵器要比一般的兵器坚韧和锋利得多。

这个发xiàn

让秦东大为兴奋,当即让人进行试验,将一柄普通的弯刀和经过特殊淬火方式锻造的弯刀进行对砍,一个照面之下普通的弯刀当即被经过特殊淬火方式锻造的弯刀砍成两段,秦东立即严令铁匠们对此种方式进行保密,有泄露机密者格杀勿论,并成立的专门的部门保护各项研究成果。

拉蒙尔德大师将宝刀锻造最后成型之后当即用铁钳夹住火红的刀身丢入早已经准bèi

好的特殊混合汁液之中,只听得一声声“兹兹”响个不停。

待兹兹声消失之后,拉蒙尔德大师让宝刀的刀身继xù

浸在汁液中一会才取出来,只见那成型的刀身上闪烁着交错复杂的云纹,那些云纹分布在整个刀身之上时时散发出令人发寒的光芒,充满着血腥和杀气。

秦东一看这造型就喜欢上了,急不可耐地问道:“大师,我什么时候可以用上这兵器?”

拉蒙尔德道:“大人,还需yào

为宝刀开刃、打磨、抛光、装饰以及准bèi

特使的材料做刀鞘,时间大约需yào

两个月!”

秦东张大了嘴巴:“大师,需yào

这么长时间吗?可锻造才用了一个月啊”。

“是的,大人,锻造和后面的工序不同,按照您的方法,锻造只需yào

连续不停地锻打和折叠,一次次煅烧就可以了,但是后面的工序都是一些慢工,您知dào

一柄好的宝刀必须在后期处理上尽量的细心,否则就很可能毁了这一柄宝刀了!”

秦东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一柄好的宝刀不仅要锋利无比,无坚不摧,而且还要有好的卖相,否则这柄宝刀的名头就会大大受损了,他点头道:“好,那我就再等两个月,大师,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大人放心,小人一定尽心尽lì

!”

男人没有不爱好兵器的,在二十一世纪,男人们都爱好枪,当然娘娘腔除外,也有人喜欢收藏古代兵器,而在古代,勇士们则喜欢宝马、好兵器,秦东自然也不例外,他在前世就一直希望能够拥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并且还亲自做过铁匠试着锻造,只可惜他的技术实在不到家,拥有一柄宝剑也成为了一种奢望,现在穿越到这个古代,倒是能够完成前世那个心愿了。

“大人,大人,您快出去看看!”一个侍卫突然跑进来大声呼喊着。

秦东皱眉道:“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天,天上……”那侍卫许是跑得太急了,一口气没喘匀称。

秦东等得不耐烦,直接迈步向作坊外走去,当走到作坊外时见许多人都抬头看上天空,只见东南方向天空落下来一个硕大的火球,在天空中留下一个长长的黑色尾翼,而这个火球还在不断的分离出很多细小的火球。

这,这是陨石?秦东当即喊道:“巴图,快,备马!”

马匹很快被牵来,秦东等人迅速上马向那陨石落地方向追过去,苏合、牧仁等人也闻讯赶来跟在后面。

一行人骑着马跑了三十多里终于赶到了陨石落地的大致地点,经过一番搜寻之后找到了那颗落地的陨石。

众人骑着马围着一个深坑,这深坑不大,直径不到两米,大约两米深,坑底部躺着一个冒着黑烟的黑黝黝的椭圆形石头,这陨石上到处是坑坑哇哇,上面还在冒着黑烟,有些部位还是火红的一片,秦东观察了一下,这陨石在天空时看上去不小,而现在却比先前小很多,应该在冲破大气层时受到空气摩擦被烧掉了很大的一部分,这留下的应该都是精华了。

秦东一直在为自己没有合适的长兵器而烦恼,现在好了,长兵器的材料有着落了,他当即命令道:“巴图,等这块石头冷却了,你找来板车将它拖回去!”

“是,大人!”

这时一个侦骑从远处飞驰而来,在秦东面前停下道:“大人,千夫长瓦尔图大人派了人过来传达命令,托隆百夫长大人请您快点回去接令!”

这倒是奇怪了,瓦尔图能有什么事情?虽然疑惑,但秦东不敢怠慢,当即将手一挥:“我们回去!”

第七十四章 一怒杀人

秦东很快就见到了来人,这人是不是千夫长瓦尔图的手下传令官不清楚,不过此人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样着实令人生厌,一进大帐就囔囔着要秦东安排女人服侍,还要秦东好酒好肉管够,一般的马奶酒还不喝,要喝葡萄酒。

秦东捏鼻子认了,安排刘三去找了上次战斗时死亡的士兵的两个遗孀前来陪客,又让人现场烤了羊肉,拿来葡萄酒招待。

安排阵亡士兵的遗孀前来陪客对于其他的士兵没有压力,实jì

上匈奴人在这方面不甚在意,如果有客人来,匈奴人一般都安排自己的家眷陪客人就寝,客人满yì

了,主人家还会感觉荣幸,这种事情也只有游牧民族会这么干。

酒肉先送过来了,陪客的两个女人因为是在北岸的营地里,赶来需yào

一些时间,这使者大人就因为多等了一会就等不及了,在大帐里大发脾气,秦东只能连连陪礼。

好不容易等两个女人赶过来了,那使者大人看见两个女人的长相后当即大为不满:“秦百夫长,这就是你安排的女人吗?这种女人你都拿得出手?你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千夫长大人的使者放在眼里?”

秦东急忙解释:“大人,卑职绝无此意,卑职初到此地,都还没有时间南下打草谷,因此营中并无稍有姿色女子,这二人还是卑职营中最好kàn

的,还请大人将就一二?”

“将就?”那使者暴跳起来大叫:“这种事情你让本使者大人将就一二?如果是你,你能将就吗?这两个女人是你的妻子?”

“不是,他们是两个战死士兵的遗孀,是卑职大营中最漂亮的女人了,如果大人不满yì

,卑职实在没办法凭空变出两个美貌女人出来!”

使者瞪着一双鼓鼓的眼球盯着秦东,确信秦东没有说谎之后才丧气道:“算了算了,本大人也不为难你了,你就让你的妻子过来陪本大人喝点酒,再陪本大人睡上一觉就算了!”

此时玛莎刚好经过大帐外面,听到这句话立即停了下来,自从她被秦东强行掳来这里之后就听别的女人说起过这种事情,如果有客人来,主人家会安排自己的妻子陪客人睡觉,客人如果不同意让女人**,主人家就会认为客人是看不起自己,是要出事的,而客人如果非常乐意,主人家也会感到荣幸,这奇怪的风俗真是闻所未闻,实在是太野蛮了,太丑陋了,此时玛莎听到大帐里传出的话,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决定了,只要秦东派人出来叫自己进去陪客,她就一刀捅死自己。

却大帐内传出秦东小心翼翼的声音:“大人,实在不巧,卑职的妻子近日来身体不适,不宜出来见客,还请大人见谅!”

那使者却是不依不饶:“不行,本大人就要你的妻子出来陪陪本大人,还不快去叫她过来?”

在那使者刚开始说要让秦东的妻子过来陪他的时候,秦东心中就起了杀心,也许别的匈奴人会为这种事情感到荣幸,但他不会,他不是匈奴人,也不习惯让自己的妻子出来陪别人吃酒睡觉,别人向他提出这种要求那绝对是打脸、红果果地打脸。

秦东铁青着脸道:“大人,卑职还没有拿自己妻子来讨好其他男人的习惯,大人到这里来,卑职都好吃好喝的供着,只要大人不提这方面的要求,卑职无有不从……”。

那使者也是经常在外面嚣张惯了的,瓦尔图手下一些百夫长都要对他恭恭敬敬,叫他们的妻子出来陪他吃酒睡觉是常有的事情,并不奇怪,可唯独出了秦东这么一个异类,死活不肯让自己的妻子出来陪客,那使者哪里受得了这种气?一气之下蛮劲也上来了,大叫道“怎么?秦东大人的妻子就这么金贵,还不能出来陪陪本大人?秦东小子,本大人今天就把话放这儿,本大人一定要让你的妻子出来陪本大人,本大人还要当着你的面弄你的妻子,不止今天要弄,以后天天都要弄,直到弄出来一个小杂种,哈哈哈……”。

那笑声笑得秦东脸色紫青,双眼中一片血红,犹如要喷出火来一般,那使者不知收敛,笑得越发嚣张,秦东被这恶毒、嘲讽的笑声气得失去了理智,当即手握刀柄逼近使者。

“哈哈哈……呃,秦东,你,你要干什么?你要知dào

我是千夫长瓦尔图大人的使者,你对我不敬就是对瓦尔图大人不敬,你,你别别别过来……”那使者大笑中发xiàn

了秦东的不正常,看见秦东手握刀柄,脸上凶煞之气毕现,明白秦东要干什么了,当即吓得脸色发白,说话也不利索了。

“匹夫、狗贼,给我死来!”秦东大吼一声,手上刀光一现,就见那使者的大好头颅滚落在地上,被砍断的脖颈处喷出一道殷红的鲜血,无头尸体瘫倒在座椅上。

杀了使者之后秦东也恢复了理智,他知dào

这事做的鲁莽了,消息一旦传到千夫长瓦尔图的耳中,他必定吃不了兜着走,此时在外面执勤的护卫长巴图和玛莎听到大帐内秦东的吼声,知dào

出了事情,立即走进了大帐,却看见秦东手握刀柄,而使者的头颅滚落在地上。

巴图问道:“大人,这是…?”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挽回,杀了上级官员派出的使者就是公然反叛,秦东深知灾祸可能随时降临,但在此之前他必须做好准bèi

,能拖延一段时间就拖延一段时间,现在知dào

这件事情的人不多,还可以掩盖事情的真相,他当即问道:“巴图,跟随使者大人一起来了几个人?”

巴图道:“大人,使者一共带来六个护卫,属下把他们安排在营门口的招待帐篷里休息了”。

“你亲自带人去把他们都给……嗯?”秦东没有把话说完,手上的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做完之后又道:“另外找一些身形与使者大人和他的护卫们相似的人穿上他们的衣服和帽子跑出大营,然后找两个可靠的人偷偷把尸体埋了,不要让任何人发xiàn

,告sù

外面执勤的护卫,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使者大人吃完喝完就走了,明白吗?”

巴图虽然是个莽汉,但实jì

上却心细如发,他一进来基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当即抚胸答yīng

:“是,大人!”

秦东又道:“好,你派人去把刘三找来!”

第七十五章 同仇敌忾

(感谢:峰霞爱打赏了1176起点币)

巴图还没派人去找刘三,刘三却自己过来了,看见大帐内秦东、玛莎和巴图三人,又看见座椅上无头尸体以及地上的头颅,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说道:“少爷,咱们有麻烦了!这人是谁?”

秦东指着地上使者的头颅道:“他是千夫长瓦尔图的使者,这不就是麻烦吗?还有什么比这更麻烦的?”

刘三道:“少爷,赛迪卡方面传来消息,说有人看见罗摩多的人出现在千夫长瓦尔图的营地,并给瓦尔图献上了重金要让瓦尔图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全部划归罗摩多的治下,据说瓦尔图收下了金子,答yīng

了罗摩多的请求,巴塔卡湖以东地区可是我们的领地,这片地方至少占据我们现在领地的三分之一,这个使者今天来很可能就是传达瓦尔图的这个命令!”

秦东听了刘三的话之后皱起了眉头,如果仅仅只是千夫长瓦尔图的事情,问题还不是很大,他完全可以做出使者已经带着护卫回去的假象,打死不承认使者是在他的大营里出事的,他是大单于埃拉克亲封的百夫长,而且上面还有万夫长莫多罩着,瓦尔图就算怀疑是他杀了使者,如果没有证据却也不敢轻易动他,可现在的问题牵涉到东边的恶邻罗摩多,这可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瓦尔图在使者的问题上可能拿他没办法,但如果瓦尔图抛出巴塔卡湖以东地区这片地盘,罗摩多必定以千夫长将这片地盘已经划归到他的治下为由强行占有,秦东如果不想失去这片领地,可以以这片地区是万夫长莫多亲自划定为借口拒绝执行千夫长瓦尔图的命令,但必定要与罗摩多血战一场,如此一来,他不仅与上级千夫长瓦尔图撕破了脸皮,也与邻居罗摩多交恶,外边还有日耳曼人虎视眈眈,真zhèng

是内忧外患,处境极为危险了。

不管如何,现在必须要把杀了瓦尔图使者的事情掩盖干净,因为杀了上级使者是叛乱大罪,即使他的后台是大单于,消息一旦走漏,谁都保不了他,其他的事情反而没有这件事情重yào

,如此一来就必定要承认接到了瓦尔图的命令,既然接到了命令,那么就面临是否交出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的选择。

到底如何选择呢?说实话,秦东极其不舍得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让给罗摩多,这片草场很肥沃,地盘很大,水草丰富,是放牧的好地方,但是他现在不能四面树敌,杀了使者他可以想办法掩盖,瓦尔图找不到证据就没有对付他的借口,可如果不交出那片地盘,就必定要与罗摩多大打出手,这不符合他的利益,再说罗摩多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与罗摩多火拼只能是便宜了南边的日耳曼人和千夫长瓦尔图。

思索一番之后秦东吩咐道:“巴图,你按我刚才的吩咐去做吧,派人通知各位百夫长过来议事!”

“是,大人!”

等巴图走后,秦东对刘三道:“刘叔,给赛迪卡方面传信,让他们密切关注赛迪卡万夫长莫多、帕纳的千夫长瓦尔图、普罗夫的罗摩多以及西南边日耳曼人的消息,只要涉及到与我们有关的消息,要马上报gào

!”

“好的,少爷!”刘三答yīng

一声也走了。

大帐里只剩下秦东和玛莎,秦东见玛莎一直盯着自己,不由问道:“你总盯着我看做什么?难道我脸上长花了?”

“哼,别以为你为我做了这些,我就会感激你,告sù

你,做梦!”玛莎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弄得秦东莫名其妙,不过秦东注意到玛莎的语气跟以前有了不同,她正在被慢慢融化。

尸体和现场的血迹很快被清理干净,让人丝毫看不出任何可疑之处。没过多久,各百夫长被通知后迅速赶来大帐议事,这些百夫长其实真zhèng

的官职还只是十夫长,秦东才是百夫长,因为手底下的人早已经超过了好几百人,为了发挥最大作战能力,秦东就进行了重新编制,他们这些十夫长实jì

上也就成了百夫长。

秦东见人都到齐了,便说道:“诸位,咱们的麻烦来了,咱们东边的百夫长罗摩多出重金贿赂了千夫长瓦尔图大人,刚才瓦尔图大人的使者过来传达了他的命令,让我们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的地盘全部交给罗摩多!”

“哗——”秦东的话音刚落下,大帐里就炸了锅。

只见苏合站起来抚胸愤nù

道:“大人,罗摩多欺人太甚,请大人准许我带队出战,属下必定砍下他的头颅来见大人!”

秦东摆摆手道:“罗摩多又没有直接挑衅我们,你有什么借口向他开战?”

“这……”苏合哑口无言了,罗摩多确实没有直接挑衅,只是用贿赂瓦尔图办法想要得到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的地盘,秦东他们就算要怪也怪不到罗摩多身上,只能怪千夫长瓦尔图太贪财了。

秦东让苏合坐下后说道:“说到底还是上次罗摩多想邀请我们一起攻打戈采代尔小镇,本大人没有答yīng

才会让罗摩多用贿赂瓦尔图的办法给我们找麻烦!”

牧仁站起来道:“大人做得对,戈采代尔本来就在我们的辖区对面,他罗摩多凭什么想要将手伸进我们的地盘?他一定是早就存了吞并我们地盘的打算,就算我们一再忍让,他肯定也会得寸进尺,与其被他一步步蚕食,还不如直接跟他干一场,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未必会输给他!”

秦东思索一番说道:“罗摩多这一招确实高明啊,也不知dào

这个计谋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有人给他献计,这一招打在了我们的软肋上,通过贿赂瓦尔图来达到蚕食我们地盘的目的,而他本人只是出了一点钱而已,明面上并没有得罪我们,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倒也不会输给他,只不过我们如果火拼一场,即使胜了肯定也会实力大损,而南边的那些日耳曼人却很有可能举兵北上突袭我们,最后得利的却是那些日耳曼人!你们不觉得这样太便宜了那些日耳曼人吗?”

托隆问道:“大人,打又不能打,难道我们就这样心甘情愿双手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乖乖让出去吗?”

“当然不!”秦东站起来道:“罗摩多想要拿到巴塔卡湖以东地区,必须要送来五百个奴隶,否则我们宁愿与他血战一场也绝不交出这片地盘,他现在手上有一千多个奴隶,这些奴隶虽然不能上马作战,却能够干活,我们有了这五百个奴隶就能够在河边开荒种地,从事农桑,只要有了粮食,我们就可以养活更多人,我们以前担心养不活小孩而不敢生养,但如果有了足够的粮食,我们就可以生养更多的小孩,还可以吸引其他匈奴人过来加入我们,我们的实力也就可以发展壮大!虽然现在我们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交出去,但是我们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加倍拿回来的,相信我”。

众人听完秦东的话,互相看了看,一起站起来抚胸弯腰道:“全凭大人做主!”

秦东点点头示意大家起身,又道:“诸位,罗摩多为什么敢打我们主意?因为我们实力弱小,而他在这里经营了很长时间,与各方面的关系都很融洽,本身实力也很雄厚,再加上瓦尔图这个贪财的家伙,我们现在根本不是罗摩多的对手,我曾经也想通过贿赂的手段与瓦尔图打好关系,可此人贪得无厌,我们刚到这里,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财孝敬,就这样恶化了与他的关系,现在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抓紧一切时间训liàn

战法战术,将我们的士兵训liàn

成以一挡十,或者以一挡百的最强战士,只要我们拥有绝对的实力,别人才拿我们没办法!都明白了吗?”

“是,大人!”众人齐声应诺,这种屈辱感让这些百夫长们都憋了一口气,发誓回去一定要加强训liàn

,将军队训liàn

成精锐中的精锐。

第七十六章 屈辱割地

刚到这里就处处受制于人,实在太憋屈了,秦东现在感觉很吃力,外患未除,内忧先起,无论处在什么时代,得罪了上司是铁定要吃亏的,除非那上司是个草包,很显然瓦尔图不是草包,不仅不是草包,还是个特别贪财和精明的人,再加上附近还有一个随时都想吞并他的强邻,另外还有随时都有可能过来偷袭的日耳曼人,秦东真是有点感觉应付不来。

不行,必须要想办法解除一些压力,但秦东苦思良久却想不到任何办法,他一个人牵着马在河边行走散心,巴图带着几个护卫远远的跟在后面。

刘三骑着马跑过来看见秦东一个人在河边散布,便问巴图:“少爷还是在为现在我们的处境而忧心?”

巴图道:“是的,大人的压力太大了!”

刘三想了想策马跑过去在秦东身边下马,牵着缰绳一边走一边道:“少爷,刚刚得到消息,瓦尔图见两天过去了而使者还没有回去,顿时起了疑心,估计现在被派来询问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秦东说道:“既然他派人来询问,咱们就好吃好喝地供着,如果被派来的人询问上个使者的事情,吩咐大家一定要统一说词,就说上个使者已经带着他的人走了!后面的事情咱们完全不清楚!”

“明白了!”刘三点头答yīng

,见秦东一副愁眉的样子便问道:“少爷是在为我们现在的处境而担忧吗?其实少爷您完全不必有这么大的压力,如果咱们被人逼得没办法了,那就只能放手一战,在大草原上匈奴人之间互相吞并的事情并不罕见,您完全不必顾忌太多,只要咱们把事情做得漂亮,其他人也就不敢轻举妄动的”。

“你说得也有道理,真刀真枪的干,我不会害pà

,我担忧的是瓦尔图始终在背后找我们的麻烦,而我们却拿他没有办法,一旦我们跟他翻脸,他只要向上面报gào

说我反叛了,那我们就很可能被彻底孤立,到时候苏合、牧仁、托隆这些人还会忠于我吗?他们可是匈奴人啊!”秦东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他不怕跟任何人打战,他担心还没跟别人打,自己内部就先乱了。

刘三点点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少爷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如此,那这个瓦尔图就不能再留了,想办法杀掉他,我们在帕纳安插有细作,只要知dào

瓦尔图的行踪,我们就有机会杀掉他!”

秦东对于暗杀并不陌生,在前世时他就干过不少,但基本上都不涉及政治,暗杀这种事情在任何时候都是见不得光的,最令人恐惧和深恶痛绝,特别是在政治上,大家有分歧可以坐下来谈,可以互相让步妥协,动用暗杀的手段只能证明自身的无能,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而且这种事情一旦形成了习惯,危害极大,根本刹不住车。

他摇头道:“刘叔啊,说实话我很讨厌暗杀手段,这是一种无能的表现,政治上的较量就只能用政治上的手段解决,大家都要遵守游戏规则,如果我今天暗杀了别人,明天别人就会派人暗杀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无休止,阿提拉大单于谋杀了布列达单于,夺了他的军队,独自君临天下,可后来呢?阿提拉大单于自己也被别人暗杀了,这就是动用暗杀手段的后果!我不是怕死,而是不想破坏游戏规则,我不先动手暗杀别人,如果别人率先破坏游戏规则动用这种手段,那我就有足够的借口向他开战,哪怕他是我的上司千夫长!暗杀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可还不等你开战,你已经被别人暗杀了,您就是想开战也没了机会啊,少爷,您要三思啊!”

秦东抬手阻止道:“行了,暗杀的事情就别说了,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刘三见秦东坚决不同意,也只能作罢,摸了摸山羊胡子琢磨了一番突然眼睛一亮,脸带笑容道:“少爷,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有用!”

“哦?那你说说!”

“是,少爷!”刘三行了一个礼后说道:“既然瓦尔图能够利用他自己的权利来打压我们,那我们也可以利用比他官职更高的人去打压他,让他知dào

我们也是有后台的,不是他想捏就可以捏的!”

秦东一听好像突然开了窍一样拍了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用这个办法呢?”

其实这也是秦东没有官场经验,视野还不够开阔,再加上瓦尔图也不懂官场规则,他只认为在他这一亩三分地上什么都由他说了算,如果是在后世,一个县长肯定不会也不敢找一个有着市长做后台的镇长的麻烦。而且瓦尔图也不知dào

原本是阿提拉爱将的万夫长莫多已经选择投入了新任大单于埃拉克的阵营。

秦东连忙道:“刘叔,你马上让人去查查莫多万夫长都有什么喜好,他既然已经是大单于的人,那我和他就是一个阵营里的人,而且我以前是大单于的侍卫,他应该不会不接受我善意的举动!”

“明白,老奴这就去办!”

等刘三走后,秦东心中冷笑,你瓦尔图不是仗着自己是千夫长就找我的麻烦吗?那我就找更大的官儿来整你!

第二天,秦东留下马立和牧仁统帅两百弓骑兵、一百重骑兵、三百步兵守卫营地,他自己统帅两百弓骑兵和两百重骑兵,苏合、托隆、阿法尔德跟随左右,一起快速赶到与罗摩多治下的马里查河中游的边境交界处。

罗摩多的侦骑发xiàn

了秦东的骑兵队伍,当即向普罗夫的罗摩多报gào

,罗摩多接到消息后大吃一惊,还以为秦东接到瓦尔图的命令后恼羞成怒要跟他决一死战,不过秦东既然已经陈兵边境,他也不能示弱,而且他的实力也不差,当即带着手下三百本部匈奴骑兵和五百奴隶骑兵快速赶到边境与秦东对峙。

两方人马在边境线上面对面排成整齐的骑兵方阵,罗摩多发xiàn

秦东的骑兵方阵阵型严整,骑士在马上肃穆而立,没有一个人做小动作,便知dào

秦东这些骑兵都是精锐,当下不敢大意,心中警惕性大增,他拍马上前喊道:“对面是秦东百夫长吗?我是罗摩多,不知秦百夫长为何大举屯兵边境,难道秦百夫长没有接到千夫长瓦尔图大人的命令,现在你脚下的那片土地已经是我的了,难道你想违背千夫长大人的命令?”

秦东也手持长枪,双腿轻夹马腹上前高声道:“哼,我秦东官小位卑,自然是不敢违背千夫长大人的命令,只不过你罗摩多想这么便宜就拿走这片土地只怕做梦,这片土地是万夫长莫多大人划归在我的管辖之下的,你想让我这么白白就交给你只怕不可能!如果你想强行占有,那我们之间就只能血拼一场,如果闹到万夫长莫多大人那里,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罗摩多也担心事情闹得太大不好收场,他给瓦尔图进行了贿赂,瓦尔图自然是帮他的,但是万夫长莫多那边就悬了,有传言说莫多已经向新任大单于埃拉克效忠,而秦东是新任大单于亲自任命的百夫长,莫多肯定是帮秦东的,如果莫多插手这件事情,他和千夫长瓦尔图两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这件事情不能闹大,更不能开战。

罗摩多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会高声道:“你既然不想违背千夫长大人的命令,又不想白白交给我,那你要什么条件?我罗摩多人马不多,但钱财还是有一点的,你说个数目,只要我承担得起,自然不会让你吃亏!”

“我不要你的钱财,我只要五百个健壮的奴隶,女人也可以,但不要老人和小孩!除非你答yīng

这个条件,否则我是不会把这片土地给你的,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罗摩多思索一会正要说话,旁边狗头军师哈多插话:“大人,秦东以为说说狠话就能吓唬住我们,我看不如直接……”。

“够了!本大人知dào

该怎么做!”罗摩多制止了哈多,他并非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相反还很有心机,否则也不会比其他百夫长的实力都强dà

很多。

罗摩多对秦东高声道:“好,秦百夫长,我答yīng

你的条件,五百个健壮的奴隶明天就会送过来,我们还是在这里交接,你接了奴隶立kè

退到巴塔卡湖以西,我们以巴塔卡湖为界,越过湖泊就等于是侵入对方的领地!”

秦东沉声道:“那就一言为定,大草原的男儿说一不二,如果有人违背了诺言,必遭天谴!还有,罗摩多,你别以为我怕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蚕食我的土地,这次我让着你,如果再有下次,老子可不管什么千夫长不千夫长,谁抢老子的土地,老子就跟他死磕到底!”说完弯弓便向罗摩多射出一箭。

“嗖”的一声,那箭奇快无比,罗摩多根本反应不过来,头顶上头盔盔缨就被射落下来。

“律——”战马一声嘶叫,立起了身体,罗摩多险些掉下去,等待战马前蹄落地稳定之后,罗摩多惊出一声冷汗,这距离至少也有两百米,秦东坐在马上原地一箭竟然射出这么远让罗摩多吓得不轻,而且头顶的盔缨都被射落,这射术着实让人害pà



“哼哼,我们走!”秦东收起弓箭,拍马转身飞驰而去。

罗摩多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秦东率众而去,从这一刻他知dào

秦东并非一个可以随意乱捏的软柿子。

第七十七章 奴隶变成自由民

奴隶交接得很顺利,双方并未起什么冲突,也许是罗摩多认为秦东并不好惹,也不想招惹强敌,因此在交接的过程中没有耍什么花样,五百个奴隶中男奴隶占了多数,大约有三百多人,其他都是中年女人。

匈奴人对女人看得比较重,女人可以生养,只要生下小孩之后就会定下心来,而男奴隶一般很难养熟,随时可能反叛,因此罗摩多在给秦东的奴隶中,男奴隶占了多数,而女奴隶也都是中年女奴隶,已经生养过多次了。

罗摩多对秦东手下的精锐弓骑兵和重骑兵非常忌惮,在接收地盘的时候几乎是倾巢而出,一直跟着秦东的人马,直到秦东率部带着奴隶们退到巴卡塔湖以西地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中午时分,队伍离帕札尔大营还有三十多里,秦东下令队伍停下扎营,生火做饭,随后他名人将那五百个奴隶集合起来,男女分开,男奴隶在左边,女奴隶站右边。

启动骑在马上看着站得稀稀拉拉的奴隶们高声道:“我知dào

你们不愿意,但是没办法,现在你们是我的奴隶了,我这里有两个选择给你们,第一,选择成为自由民,成为我治下的自由民,但是你们不能离开我的治下到别的地方去,抓住就是死!成为自由民有为我当兵打仗的义务,有给我交税的义务,我会分给你们田地和农具,但这些都需yào

你们付钱,我知dào

你们现在没钱,你们可以每年还一点,三年之内还清,租种的田地三年之后也归你们所有,是收益还是亏损全部由你们自己承担。第二,永远成为奴隶,你们将一生衣食无忧,只要勤勤恳恳干活就不会饿死!现在选择成为自由民的举手!”

刚开始这些奴隶还因为自己听错了话,但很快有人反应过来,立即举起了手,有人带头之后其他所有人都举起了手。

秦东看了看,绝大部分都举起了手,他又道:“选择永远成为奴隶的请走到前面来!”

选择成为奴隶的也不是没有,但不多,一共只有三十多人,这年头奴隶的生活不一定比自由民过得惨,有的自由民饿死了,而奴隶却整天好吃好喝。

这时在选择自由民的人群中有一人高声询问:“大人,我想成为自由民,但我又不会干农活,我要怎么样才能有足够的钱财交税,又要如何养活自己呢?”

秦东点头笑道:“好,这个问题问得好,我首先要声明一点,分到田地的人不能把田地租给别人种,只能自己种,一旦发xiàn

有人把分到的田地和农具租给别人,那么我们将收回田地和农具,还会对此人进行惩罚,除了成为农民,我这里还有很多工作可以选择,比如战士,如果你会骑马打战,你可以选择成为一名骑士,如果你不会骑马,但你很有力qì

,很凶悍,你可以成为步兵,如果你既不会骑马打仗,也没有战斗能力,你可以选择其他的工作,当然你得有这个本事,比如你有木匠手艺,你可以选择成为木匠加入到我的木匠作坊,如果是你铁匠,你可以加入我的铁匠作坊,如果你是银匠,你可以成为我的专用银匠,如果你是裁缝,可以加入我的裁缝铺,当然如果你们想自己开店做生意,我也是非常支持的,我不像其他的匈奴人不允许你们做生意,我鼓励商业,鼓励耕种,你们可以在我的领地里做生意,只要你们自觉的交税,我敢担保没有人会找你们的麻烦,既然你们已经交税,自然会受到我的保护。

愿意为我工作的,我很欢迎,我会付给你们满yì

的薪水,一般刚刚工作的人每个月会有十个第纳尔的薪水,工作的时间越长薪水越高,半年为试用期,半年时间一过,薪水就开始上涨。

刚才说了其他的一些职业,现在专门说一说农民,等抵达我们营地之后,选择成为农民的人去找专门负责分田地的官员登记,官员会分给你们田地和农具,第一年免租免税,第二年只要上交五成的收成,第三年上交四成,第四年上交三成,此后每年都是上交三成,其他的收成归自己支配,永不加赋,其他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和名义增加税收项目,如果遇到天灾人祸,我会酌情减免税收,第二年和第三年之所以要收五成和四成,这是你们为你们自己赎身的钱,因为你们之前是奴隶,交了两年的钱之后你们就是自由民了,这就是农民的待遇!”

“我们愿意成为您治下的农民,大人,只要您说的话算数,我们愿意永远追随您!”很多人都开始大声喊起来。

一个人最害pà

的是没有希望,有了希望之后自然是格外的珍惜,这些奴隶在罗摩多那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没想到被卖到这里之后竟然会遇到这么好的事情,遇到这么好的匈奴官员。

又有人问道:“大人,如果我选择成为战士,不知dào

多久能赚够为自己赎身的钱?每个月的薪水又有多少?”

秦东点点头道:“好,下面我来说说战士的待遇,一个新兵战士的薪水每个月是一个金币,三个月为新兵期,过了新兵训liàn

期之后就是每个月一个金币又十个银币,选择成为战士的人只需yào

半年就能为自己赎身,之后你们就是自由民了,再得的薪水全部归你们自己所有,恢复自由之后没有上级军官的允许不能擅自离开军队,不能当逃兵,抓到逃兵就砍头。战斗时阵亡和伤残的士兵,我们会有抚恤金发放给家属。

自由民暂时阶段不允许离开我的领地而去别人的领地,抓到到会受到重罚,而且自由民必须要有明确的常住地址,便于收税!有关具体的章程,等你们到了帕札尔大营驻地之后可以询问专门的官员!我在这里都不多说了,不过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抵达大营之后每个人都必须学习我们的文字,要学习用我们的语言说话以及与别人交流!这是前提条件,学会我们的语言的人可以获得一定的免税,学不会的会被罚款!”

秦东这里说的语言自然是汉语,他要然治下每个人都学会说汉语,用文化来同化这些人,这些人才会不知觉的放qì

原本的民族,加入这个全新的集体当中。

第七十八章 争锋相对

奴隶们弄清楚相关的章程之后非常兴奋,这五百人里只有三十多人愿意成为秦东的奴隶,其他四百七十人都愿意做自由民,成为秦东的奴隶也不一定比成为自由民差多少,在这个生产力落后,并且经常发生战乱,长期闹饥荒的罗马帝国末期,成为奴隶相反还会比自由民有更多的生活保障。

经过几天的时间登记,四百七十个自由民已经有了自己的职业,这其中有三百八十人主动做农民,而另外九十人不会种地,他们愿意为秦东工作,有的进入裁缝作坊学习做裁缝,有的进入铁匠作坊学习做学徒,有的去向那些木匠大师拜师,而没有人自己单独做生意或者开店铺,因为这些人以前都是奴隶,没有积攒钱财,没有本钱自然就无法开店铺做生意。

为秦东工作的九十个自由民可以管饭,但是另外三百八十个农民却没有粮食生活,秦东还必须将粮食借给这些人,等他们下半年秋收之后再还粮。

自从秦东一箭将罗摩多的盔缨射掉之后,罗摩多也不敢再小看秦东了,并且对他有着深深的忌惮,就连罗摩多手下的侦骑也不敢太靠近巴塔卡湖,而秦东为了威慑罗摩多,派出一支一百人的弓骑兵部队驻扎在巴塔卡湖西岸,日夜不停地训liàn

,这支部队由牧仁率领,警戒巡逻骑兵经常沿着边界线跑马,有时候还会隔着边界线射杀位于罗摩多地盘上的猎物,处处挑衅。

罗摩多也知dào

这次为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的土地把秦东搞火了,秦东现在命令军队直接驻扎在边境线上并且处处挑衅,就是不甘心失去这片土地,想随时夺回去,他可不想给秦东找到借口攻击他,因此让侦骑不要太靠近边境线,对秦东的挑衅的也视而不见。

秦东并不想现在就跟罗摩多开战,他的重骑兵和步兵都没有训liàn

完成,弓骑兵的战斗力也还有待提高,在兵力上并不比罗摩多强多少,勉强开战只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之所以派兵驻扎在边境线上就是想给罗摩多压力,让罗摩多以为他还在为这片土地耿耿于怀,让罗摩多想办法保住这片刚得的土地,而不是得寸进尺。

边境上的事情暂且不提,南方日耳曼蛮族也没有丝毫动静,也许是看到秦东的实力不弱,突袭的成功率太小,而损失太大又肉疼的缘故一直风平浪静,不过千夫长瓦尔图却不怎么淡定了。

第一次派来向秦东传达命令的使者一去不回,瓦尔图又接连派了好几波使者前来帕札尔的大营询问秦东有关使者失踪的问题,每次都被秦东以使者已经离开给打发走了。

瓦尔图左想右想都感觉不对劲,帕纳和帕札尔之间并没有其他的地盘,也没有其他百夫长的防区,这使者怎么平白无故地失踪了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他怀疑使者失踪的事情很可能与秦东有关,当即命令秦东前往帕纳大营议事。

秦东很快就接到了命令,他知dào

这一遭是躲不过去的,只能带着护卫对五十名骑兵前往帕纳大营面见瓦尔图。

两人之间既然已经生出了嫌隙,秦东知dào

他无论如何做都是无法弥补这道嫌隙的,因此也没有带什么礼品,直接空手进了瓦尔图的大营。

这次瓦尔图没有让秦东等多久,瓦尔图很快让人请他进去,巴图和护卫队的骑兵们则留在外面等候,秦东全然不惧,让巴图带着护卫队在外面等待,他自己手握腰刀向瓦尔图的大帐走去。

到了大帐门口,守卫却拦住道:“百夫长大人,进入千夫长大人的大帐之内不能携带佩刀!将您的佩刀交给我保管,等您出来的时候我会还给您!”

秦东眉头一皱,上次他来的时候可没有这个规矩,而且武器对于一个军官来说十分重yào

,将军们进入大单于的大帐都没有要解下佩刀的规矩,可在这里竟然突然出现了这样的规矩,秦东相信这是瓦尔图故yì

安排的,他当即大怒:“荒唐,我就算面见的大单于也不用解下佩刀,滚开!”

“这……大人,请别为难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守卫也是左右为难。

这时大帐内传来瓦尔图的声音:“算了,让秦东进来吧!”

秦东既然抬出了大单于埃拉克,瓦尔图就知dào

先前的安排没用了,他总不能说秦东面见大单于不用解下佩刀,而面见他则要解刀吧?难不成他比大单于的地位还高?

守卫听到声音后退到了一边伸手道:“百夫长大人请!”

“哼!”秦东哼了一声,瞪了那守卫一眼转身进了大帐内。

瓦尔图还是那副德行,半躺在宽大的狼皮椅子上,手上端着一只银制酒杯,身边偎依着上次见到的那个罗马女人,旁边还坐着几个其他的百夫长和官员。

“拜见千夫长大人!”秦东上前行礼道。

瓦尔图喝了一口酒问道:“秦东,跟罗摩多进行交接了吗?”

“是的,大人,已经交接完毕!”

瓦尔图突然推开那罗马女人,直起身体盯着秦东道:“怎么本大人听说你还要了他五百名奴隶,否则就不交接土地,而且还将军队部署在边境上处处挑衅?”

秦东心中冷笑,这就开始给下马威了吗?他当即回答:“大人,整个帕札尔地区是万夫长莫多大人划定给卑职的,卑职凭什么白白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给罗摩多?只要他五百奴隶已经算是便宜他了,至于您说的陈兵边境,这只是正常的驻扎训liàn

,而且卑职的军队也没有挑衅罗摩多,也不知dào

是哪个该死的小人在大人面前进谗言,如果让卑职知dào

这个人是谁,卑职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瓦尔图没想到秦东这么会狡辩,而且把事情说得好像很正常一样,再者秦东的态度很强硬,这让瓦尔图颇为不适应,但他也知dào

不能再在这件事情为难秦东了,事情闹大之后很可能闹到莫多那里,到时候局面就不是他能控zhì

的。

“好,这件事情就不说了,以后你和罗摩多之间要和平相处,共同防备南边的日耳曼人!”瓦尔图只能将这一页翻过去,不过他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情,“这次叫你来不为别的事情,就是我第一次派去的使者失踪的事情,你将具体的情况说一说,他当时是什么时候赶到你的大营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中间他除了传达我的命令之外还做了什么,他走的时候,你送到什么地方返回?”

秦东早就想好了说辞,现在见瓦尔图问起,当然按照事先准bèi

的说了描述了一遍,说得是天衣无缝,没有丝毫破绽。

听秦东说完,瓦尔图生气道:“他离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送到帕纳境内,否则他怎么会失踪?”

秦东道:“大人,卑职是想送的,只是使者大人坚决不要让卑职送,所以卑职就没有送他!”

“哼!”瓦尔图冷哼一声道:“不管怎么说,本大人的使者是在你的防区失踪的,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本大人限你十天之内找回使者,不论死活都必须找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你这个百夫长也不用干了!”

秦东脸色一变,当即冷声道:“大人,卑职刚刚抵达还不过一个月多月的时间,境内自然不会**全,而且双腿是长在使者大人自己身上,他要去哪卑职总不能将他绑住吧?再者说了,卑职这个百夫长是大单于亲封的,千夫长大人恐怕还没有权利免除我的官职,千夫长大人要免去我的官职,难道大人想凌驾于大单于之上吗?如果大人没有其他的事情,卑职就告辞了”。

第七十九章 拦截

秦东极为嚣张地离开了瓦尔图的大帐,瓦尔图的愤nù

可想而知,等秦东没走多久,大帐内就传出瓦尔图的怒吼声:“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就敢在本大人面前放肆,真是气死我了…….”。

旁边一个罗马人阴笑道:“大人,这秦东竟然敢在您面前放肆,简直是不知死活,以您的权威想要收拾他还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吗?”

瓦尔图皱眉道:“可是秦东是大单于亲封的百夫长,本大人要动他都得掂量掂量,没有足够的借口和理由根本拿他没办法!”

那人走到瓦尔图身边道:“大人,您只需yào

如此这般……”。

瓦尔图听得连连点头,等那人说完便露出凶残的笑容:“好,很好,就这样干,只要他的防区被日耳曼人偷袭,本大人就有足够的理由问他的罪!这件事情你去安排!”

“遵命,大人!”

回到帕札尔的秦东将忍受的屈辱全部发泄在手下军官身上,他让这些军官进一步加强军事训liàn

,而且还要在一个月之后举行各百人队的战术技能大比武以及单兵作战能力大比武,并许下重诺,每一项技能比武前三名将获得一年的军饷奖励。

于此同时,他开始着手培养具备组织能力的军官,造反或者说起义,归根结底就是聚拢人心的过程,将其他人组织起来团结在自己的身边,打着为了一个共同的理想而一起战斗的名义来达到夺取现有统治阶级权利的目的。

别小看了这个组织军官的作用,有了这些人在军队中,士兵们一般很少发生哗变,而且还能让士兵们的士气一直处于高昂状态,能让士兵悍不畏死,战斗力直线上升。

秦东准bèi

将这个工作交给他的家丁王六负责,王六现在的职务是后勤官阿古拉的副手,秦东将他调出来单独成立一个部门,从军队中筛选出一些口齿伶俐的士兵进行培训,培训完成之后再派到各个百人队里担任主官的副手,帮zhù

百人队主官管理军队的思想和生活。

两天后一支规模大约有十五人的骑兵队出现在帕札尔地区,这支骑兵队由北向南鬼鬼祟祟前进,但很快被秦东手下的巡逻队发xiàn

了,负责帕札尔西部防区的是苏合率领的弓骑兵部队,这支百人队一直驻扎在里拉山西面段山脚下。

苏合得到巡逻队的报gào

之后当即点起兵马火速拦截在那支骑兵队的前面,这支骑兵队就是瓦尔图准bèi

派去南边拉兹洛格与驻扎在那儿的日耳曼人会晤的使团,瓦尔图在明面上找不到借口和理由干掉秦东,因此只能动用外部的力量,南边拉兹洛格的日耳曼人就成了他的首选。

这支使团带队的就是向瓦尔图出主意的罗马人,他的名字叫劳斯特,此人乃是在罗马帝国混不下去了才跑到匈奴人这边混饭吃的。

劳斯特原本以为他们的动作应该很隐蔽,却被想到这么快就被秦东的巡逻骑兵发xiàn

了,当他想带着手下十五个骑士逃走时已经为时已晚,苏合带着六十名弓骑兵分成两列纵队飞驰而来,骑士们人人弯弓搭箭。

苏合策马奔驰在最前面正要命令军队展开攻击,但他发xiàn

前面那些人竟然都是匈奴人,当即命令:“从左右两翼包围他们,谁敢擅动或反抗者格杀勿论!”

隆隆的马蹄声响彻了这片狭长的草地,劳斯特是想隐蔽一点,因此选择了这条路,现在又因为地形的关系被包围在这里动弹不得。

劳斯特刚开始害pà

得不行,他担心对方不问身份就直接攻击,但现在看见对方只是将他们包围,并没有直接攻击,他就松了一口气,但是再想隐瞒行踪却是不可能了。

包围这些人之后,苏合停了下来,他策马上前大声问道:“你们是谁的军队?为何出现在我帕札尔地区?快快报出你们的来历,否则以敌人论处!”

罗马人劳斯特拍马上前傲然道:“我是千夫长瓦尔图将军的使者劳斯特,我们有事要前往普罗夫见百夫长罗摩多,你们是秦东百夫长的军队吧?快快放我们过去,耽搁的千夫长大人的要事,你们都吃罪不起!”

去普罗夫的?苏合突然哈哈大笑,笑完冷声道:“使者大人恐怕是走错了道了,这里是前往南方拉兹洛格的路,并非前往普罗夫的道路,难道使者大人是想绕一个大圈再往东方普罗夫去吗?”

“噢,是吗?看来我们走错路了!”劳斯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又十分懊恼的模样,随即向苏合行了一个礼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立即前往东面普罗夫去面见罗摩多百夫长,将军,我们就先走了”。

劳斯特说完便一挥手便要带着他手下十五个骑兵离开,但苏合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一直跟在秦东身边,瓦尔图一直在找麻烦的事情他是知dào

的,也非常愤nù

,这次这些人竟然不打招呼就进入他的防区,他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这些人走,当即大吼:“且慢!使者大人这就要走吗?我看天色已晚,不如今晚就到卑职的营地去宿营,等明天一早卑职亲自护送使者大人去东面的普罗夫?来人,帮使者大人和他的属下拿兵刃和弓箭,这么重的东西放在身上太重了,都到了我们的地盘怎么能让客人这么劳累呢?”

“是,大人!”一个十夫长当即将手一挥,身后的骑兵们便策马过去拿走了劳斯特和他手下的武器及弓箭。

这就是明显的缴械了,只是苏合说得好听一些,帮zhù

客人拿重东西而已,劳斯特虽然愤nù

,但却没有办法,现在是在秦东的地盘上,对方的人马也多出好几倍,而且个个都是精锐,反抗?还是算了吧,跟这些粗汉动手肯定是占不到便宜,这些骑士可不管他是不是使者,只要反抗,肯定是全部被杀的下场。

实jì

上现在才下午,离天黑还早着,如果快马加鞭,这些人天黑之前都可以赶到拉兹洛格,只不过现在被苏合带人拦下来了,能不能再去拉兹洛格还真的难说。

第八十章 人算不如天算

(感谢:峰霞爱打赏了100起点币)

“呀哈——”秦东骑着战马在训liàn

场上飞速奔驰,所过之处沿途的木桩全部被他快速斩断,或劈或砍,或削或刺,或抹或撩,或压或挂,或格或挑,招式之快让人看花了眼。

随着他的力qì

越来越大,之前的长枪不能再用了,长枪拿在手上没有一点重量感,就像拿了一根麻杆在手上,现在他使用的是一柄百炼钢锻造的三尖两刃刀,重达九十六磅,不过这也只是临时兵器。

经过这段时间的琢磨,他发xiàn

只有三尖两刃刀最适合做自己的长兵器,此前他也想过使用方天画戟或者偃月刀之类的长兵器,但是打造了几柄试过之后发xiàn

都不适合,只有三尖两刃刀最为合适,要重量有重量,他力量大,可以当长枪使用,且增加了长刀的功能。

为了让自己使用起来更加顺手,他将原本的家传枪法进行了改进,改成适合三尖两刃刀使用的招数。

在奔驰的道路两侧都有木桩,一共两百多个,随着他策马奔驰而过,两侧的木桩被快速一一斩断,到最后只剩下两排半截木桩竖立在地上,地上躺着一地的木头,要知dào

在高速奔驰的战马上将沿途两侧的木桩都砍断,这不仅需yào

强dà

的力量和技巧,最为关键的是速度,没有极快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将所有的木桩都斩断,以为战马本身是跑得很快的,如果他的劈砍动作不够快,就没有时间将每一个木桩都斩断。

“好,少爷真是好功夫!”刘三站在场边鼓掌喝彩,见秦东勒马停下后走过去扯住缰绳。

秦东下马将三尖两刃刀递给旁边的护卫,那护卫双手拿着都有点吃力,九十六磅的重量可不轻,大约有八十六七斤左右。

“刘叔,你来了?难道是上次的事情有消息了?”秦东擦了一把汗珠问道。

刘三点头道:“是的,少爷,赛迪卡那边传来的消息,说莫多万夫长这个人没有其他的爱好,唯独喜爱宝马和宝刀!而且莫多万夫长和千夫长瓦图尔的关系也是十分不睦,原因是瓦图尔因为自己是邓直昔克的人,一直不把莫多放在眼里,阿提拉大单于在世的时候一直很宠爱邓直昔克,莫多万夫长也太敢得罪他的人,因此让瓦图尔日益嚣张”。

男人一般有三大爱好,第一,权利、第二,美女、第三,金钱,在这个时代来说,特别是军人都喜爱宝马和宝刀,要知dào

这两样东西都是在战场上最为重yào

的,有一匹宝马在追击敌军到时候能很快追上,在撤tuì

逃走的时候跑得也快,这可是保命的伙伴啊,再有宝刀,要知dào

在战斗时兵器很容易损坏,特别是刃口,战斗时间太长很容易将刃口砍卷,有的兵器质量差的更是砍得缺口,直到最后砍不动,因此削铁如泥的宝刀或者宝剑是任何一个将领都喜欢的。

秦东点点头道:“好,不怕莫多没有爱好,就怕他没有爱好,他不是喜欢宝马和宝刀吗?宝马咱没有,宝刀咱要多少有多少,刘叔,你去准bèi

一柄百炼钢刀,让木匠打造出一个上号的木盒装好,我要去赛迪卡面见莫多!”

刘三立即道:“明白,少爷,老奴马上就去准bèi

,您准bèi

什么时候动身?”

“就这几天吧,宜早不宜迟!”

“好的!”

这时一骑快马飞奔过来,骑士勒住战马报gào

:“禀大人,苏合大人命小人前来报gào

,在里拉山西面山脚下的狭长草场发xiàn

了千夫长瓦尔图派出的使者以及十六个骑兵,他们携带着大量财物,看他们行走的路线和前进的方向应该是往南边拉兹洛格去的,苏合大人判断他们应该是去见拉兹洛格的日耳曼人,很可能又有什么阴谋要对付我们!”

秦东和刘三互相看了一眼,刘三狠声道:“少爷,这瓦尔图真是阴魂不散,看来是跟咱们卯上了!”

秦东问那骑士:“现在那使者和他手下的骑兵在什么地方?”

“他们已经被苏合大人带兵带回了驻防营地!苏合大人派我来请示大人,对于这些人应该如何处置?”

刘三对秦东道:“少爷,瓦尔图在明面上拿我们没办法,因此很可能是想贿赂南方的日耳曼人,让他们来突袭我们的营地!”

秦东对刘三的推断很赞同,点头道:“不错,很有这么可能!”说完对那骑士道:“你马上回去告sù

苏合,将那什么狗屁使者和他带的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完事之后要处理干净,不能让其他人找到尸体和血迹!”

“是,大人!”骑士领命拍马离去。

苏合的营地,这里就在里拉山西段山脚下,为了防止日耳曼人从这里下山,秦东不得不命苏合将营地扎在这里进行威慑,军需补给全部从帕札尔大营用马车和马匹运送过来,每三天运送一次。

这也是秦东为了防止部下反叛而制定的措施,现在这个时代,粮草对于军队的重yào

性排在其他物资的首位。控zhì

了军需补给,就算部下想反叛也会因为没有粮草、武器和其他物资而不敢轻易反叛。

劳斯特等人被关在一个木栏围成的马圈里,到处都是马粪的臭味,周围还有士兵看守,劳斯特现在正在坡口大骂,“快放了我们,你们竟敢扣押千夫长大人的使者,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快快放我们出去!现在放了我们,本使者还可以既往不咎,不在千夫长大人面前说你们的坏话……”。

此时苏合正带着大队人骑马走了过来,听到这话之后冷笑道:“是吗,那我还得多谢使者大人开恩喽?”

劳斯特看见苏合来了,知dào

他就是这里的首领,因此立即对苏合哀求道:“这位将军,你放了我,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们带来的财物你可以全部拿走,它们都是你的,你放我走,我这就回罗马,再也不回来了,千夫长也无从知dào

这件事情”。

苏合想了想点头道:“这个建议听起来好像不错,只可惜我为什么放你走呢?放你走之后我还要承担你再次跑回帕纳向千夫长告状的风险,与其这样,我还不如直接杀了你们这些人!所有人听令,弓箭上弦!”

“啊,该死的,你,你不能这么干,你会下地狱的…….”。

“嗖嗖嗖……”一阵箭雨射过去,马圈中的劳斯特和他手下十几个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立即有骑士下马去检查,苏合很快得到骑士的报gào

:“大人,所有人都中箭而死!”

苏合将手一挥:“先去吃晚餐,吃完晚餐再来处理尸体!”

所有人都跟着苏合走了,如果先处理尸体再吃晚餐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胃口,反正这些人都死了,也不用担心。

没过多久,胸前插着一支箭的劳斯特尸体突然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箭杆,将衣服解开露出一个金色的徽章,这徽章正被胸前那支箭射中,箭头虽然射进了身体内,却只射进了肌肉,没有射进胸腔内。

“感谢上帝,感谢主,感谢家族,如果没有这枚家族徽章,我一定死在这里了!”劳斯特嘀咕了一句,随后将箭尖把出来,扯下袖子将胸前很浅的伤口包裹住,然后起身观察了一下,偷偷溜到旁边的马圈里牵了一匹马出来,上马就向南边狂奔而去。

正在吃晚餐的苏合等人听到了马蹄声,知dào

出事了,跑出帐篷发xiàn

一个人影正骑马往南边而去,苏合当即命人去追。

第八十一章 屋漏又逢连夜雨

帕札尔大营。

秦东收到消息大吃一惊:“什么?你说有人装死逃走了?而且还是向南逃走的?”

苏合一脸惭愧地低着头道:“是的,大人,卑职该死,没想到那劳斯特老鬼竟然装死骗过了士兵!”

灭口没有搞干净让劳斯特逃走,这件事情非常严重,一旦让劳斯特回到帕纳见到了瓦图尔,秦东和帕札尔大营所有人都可能要遭受灭顶之灾。

大帐里所有人都脸色凝重,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这件事情更严重的了,秦东看了大家的表情一眼,深吸一口气道:“诸位,你们应该很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现在大家不要慌,要封锁消息,特别是不要除了我们这些人之外的士兵和家属们知dào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第一要统一想法,第二,严密关注南边日耳曼人的情况,一旦拉兹洛格的日耳曼人有动静,我必须要马上收到消息,刘三,这第二件事情你要随时盯紧了!”

刘三行礼道:“是,少爷!”

“好,现在咱们说第一件事情,就是统一想法,如果劳斯特回到了帕纳见到了千夫长瓦图尔将事情的前后经过都说出来,瓦图尔雷霆大怒,以我们无故杀死他的使者为由宣bù

我们反叛,并要率兵征讨我们,我们要怎么应对?是投降?还是直接跟他开战而坐实了反叛的罪名?你们都是怎么想的?”

秦东的话音落下之后,大帐内顿时了没有了声音,不过很快有人站起来说话了,这人就是托隆。

托隆向秦东行礼道:“大人,我是投诚过来的,而且我此生也不想再投降别人,就算瓦图尔宣bù

我们反叛,我也誓死追随大人到底!”

马立瞪了托隆一眼,迅速站了起来,他恨托隆抢在他前头站起来表忠心,他是秦东的家丁,要说最先表忠心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可托隆却抢在了他前面,“少爷,我和我的人自然是跟少爷一起荣辱与共!”

其他几个人,苏合、牧仁、阿法尔德等人都互相看了一眼,随即齐声道:“大人,无论何时何地,我等都誓死追随大人!”

“好,好,好!”秦东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确实有些激动了,内心里却又一丝惭愧,这些人都对他忠心耿耿,他却还在内心里防备着他们中间某些人,特别是防备身为匈奴人的苏合和牧仁。

秦东稳定了一下情绪道:“只要我们之间众志成城,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我们,再困难的难关都一定可以度过去,大家也不用太担心,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收拾的那一步,就算劳斯特见到了日耳曼的头领,等回去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还有时间做准bèi

!”

苏合原本就对这件事情非常惭愧,如果不是他手下的士兵大意,就不会出现劳斯特逃走的事情,也不会把这里所有人都置于危险的境地,他道:“大人,从拉兹洛格到帕纳一共有两条路,分别在里拉山的两侧,我们可以在东侧日夜派人巡逻,只要发xiàn

他的踪迹就格杀,另外再派人潜入到里拉山的另一侧在必经之路萨摩科等着他!”

秦东听了之后摇头道:“不,劳斯特未必会走这两条最近的路,如果他绕远道的话,我们就没办法了,所以这个办法行不通,我们只需yào

在我们的地盘上加强巡逻就行了,瓦图尔这个人,我有办法对付他,自从我们来到这里,才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就三番五次地找我们的麻烦,有他这样的上官在这里,我们根本无从发展壮大,既然他想让我们死,那我们就让他先死!大家先各自回各自的防区,等待我的消息!”

“遵命,大人!”

众人还没有出去,这时突然从外面传来喧闹声,秦东高声问道:“怎么回事,外面怎么回事?”

只见护卫长巴图从外面进来道:“大人,大事不好,被派去王庭接士兵家眷的柯尔克十夫长回来了,不过柯尔克受了伤!而且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人,另外随他一起去的十个骑兵和家眷们都不见人影”。

大帐内众人脸色无比大变,这事情太严重了,肯定在途中遇到了拦截,否则不会出现在这样的事情,秦东当即道:“快让柯尔克进来!”

巴图转身出去了,很快就有两个士兵架住受伤的柯尔克进了大帐,只见柯尔克嘴唇干枯,脸色惨白,额头上隐隐有细汗冒出,肋部的皮甲被砍开,有鲜血流出,血液已经干涸凝固,看样子是伤得不轻,能坚持到现在就已经是奇迹了。

秦东命人找来罗马医者给柯尔克治伤,前段时间从罗摩多那里要来的五百奴隶中竟然有三个人是医生,这个时代罗马帝国的外科医生已经能够利用手术缝合伤口,利用药石治病消毒,只不过在罗马帝国灭亡之后,欧洲进入中世纪时代,受到教会迷信思想的影响,这些先进的外科医术被抛弃了,医生们都不会外科手术,很多病症都采用放血的方法治疗,再加上一些药物治疗就构成了中世纪欧洲的医疗手段,很多迷信的人生病之后除了放血治疗之外就是硬挺着,直到死去,在古代中国,中国人至少还有中医治病,而且治疗手段很多,百姓的医疗条件要比欧洲人强太多了。

经过清洗伤口和缝合包扎之后,秦东又让人给柯尔克喂了一些水,弄了一些面糊给他吃,没给他吃牛羊肉,受伤之后,特别是外伤,在这个时代很容易发生伤口感染,而牛羊肉是燥热的大发之物,伤口没有愈合之前吃牛羊肉很容易发生伤口感染的情况。

吃了东西的柯尔克有了一些力qì

,秦东见状便问道:“柯尔克,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其他士兵和家眷们呢?他们现在在哪儿?”

柯尔克嚎啕大哭:“大人,卑职有负所托,罪该万死!原本一路上都很平静,就算过了赛迪卡都没有出现什么状况,可是进入帕纳地区之后我们就遇到了麻烦,千夫长瓦图尔的三个直属百人队将我们扣押了,还杀了我们三个人,其他人都被关押在帕纳大营,卑职是冒死杀了守卫逃出来的!”

事情很明显了,又是瓦图尔搞的鬼,这家伙显然是想吞并那些家眷,秦东铁青着脸挥挥手:“带柯尔克下去让他好生休息!”

“是,大人!”

柯尔克被带下去之后,秦东说道:“原本我还不想动用阴暗的手段干掉瓦图尔,但是现在不行了,瓦图尔必须死,而且还要尽快杀死他,否则我们很难抵挡他的攻击!刘三,昨天我让你准bèi

的东西,你准bèi

好了吗?”

刘三行礼道:“早就准bèi

好了!”

“好,随我去赛迪卡面见莫多大人!”

第八十二章 游说

(感谢:峰霞爱打赏了100起点币)

秦东正准bèi

带着礼物去赛迪卡面见莫多,而从死人堆里装死逃走的千夫长瓦图尔的密使劳斯特已经进入拉兹洛格区域,很快便被这里的日耳曼人的侦骑发xiàn

并被抓住。

没过多久,劳斯特被带进了拉兹洛格,这里是一个小镇,也可以说是一个要塞,匈奴人没来之前这个根本就没有人,直到匈奴人进入赛迪卡周边平原地区之后,东罗马帝国为了防止匈奴人从附近的山口南下劫掠,才在里拉山和罗多彼山周围的几个重yào

山口修建了要塞和堡垒。

这个小镇的人口却不少,差不多有三千多人,士兵有七百人,其中骑兵三百,其他杂兵四百人。

劳斯特被带进了一栋很大的房子,这房子门前两根有两个壮年男人腰粗的石柱支撑着大门前檐,两个身穿皮甲却露出半边膀子的强壮的日耳曼士兵手持长矛站岗。

进了大门之后就感觉进入了一个很大的空间,这里房顶特别高,足有五六米高,人站在下面显得很渺小,大厅里有两排石柱支撑着穹顶,被捆住双手的劳斯特在日耳曼士兵的推动下从两排石柱中间走过,一直走到大厅的尽头。

大厅的尽头台阶之上放着一张宽大的熊皮椅子,一个壮硕无比的男人扛着巨大的狼牙棒站在台阶下。

“奥多亚塞,人已经带来了,就是他!”一个士兵向台阶下站立的男人汇报,日耳曼人没有那么多讲究,不像罗马人和匈奴人,他们不称呼官职,只称呼对方的名字,不管那人是什么职位,除非对方是国王和王后。

如果秦东在这里听到这个名字,一定会知dào

奥多亚塞是谁。只见奥多亚塞并没有转身,而是一步步向台上那座椅走去,走上最后一个阶梯之后,他转身坐下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劳斯特,饶有兴趣的问道:“罗马人还是希腊人?”

劳斯特连忙鞠躬行礼:“想必这位就是这拉兹洛格日耳曼人的首领奥多亚塞大王吧?小人是希腊人,目前正在北边匈奴千夫长瓦图尔大人的手底下混口饭吃!”

奥多亚塞听劳斯特说自己是这拉兹洛格日耳曼人的大王,顿时心中有些高兴,但脸上却没有显示出来,反而冷哼一声道:“哼,这拉兹洛格要塞现在是我奥多亚塞做主,但是我可不是什么大王,我们这支东哥特人的首领乃是曼拉里克大王,我奥多亚塞是曼拉里克大王的最忠诚的部下,你清楚了吗?”

“是是是,大王,小人愚昧无知,请大王饶恕小人的罪过!”劳斯特连连弯腰请求饶恕,实则心里却活动开了,他可不是什么愚昧的人,他能从奥多亚塞的话里话外听出不同的东西,他瞬间就判断这个奥多亚塞绝对不是一个甘心臣服于曼拉里克的人,如果有机会,这个人一定会自立为王!

奥多亚塞见劳斯特老实了,转换话题问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暂时饶恕你这个愚昧的人,但是你作为匈奴千夫长瓦图尔的手下,为什么会进入我的领地,你莫不是来刺探我方消息的?来人啊,把这个间谍拖出去砍了脑袋,把头颅挂在城头示众给北边的匈奴人一些警告!”

“明白!”劳斯特身后两个日耳曼士兵当即拖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劳斯特高声大呼:“大王且慢,请允许我把话说完,如果等我说完了话,那时候你还是要砍我的头颅,我将死而无怨!”

奥多亚塞眼神中精光一闪,随即沉声道:“回来!”

劳斯特被拖了回来,他直起身送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呼刚才真是好险,差点就被砍了脑袋。

奥多亚塞打断了他的思维:“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耗着!”

“大王,这……请屏退左右!”劳斯特扭头看了看周围的日耳曼士兵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一个日耳曼士兵就大喝:“好胆,如果我们都走了,你伺机刺杀我们首领怎么办?”

奥多亚塞却道:“看他这个瘦弱的样子也不是干刺客的料,算了,你们都出去,不用担心我!”

“这,好的,奥多亚塞你要小心一点,如果这个人敢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

等护卫都走之后,劳斯特才说道:“大王,这次千夫长瓦图尔大人派我过来就是想跟大王合zuò

的!”

“合zuò

?有点意思!说说看,怎么合zuò

呢?”奥多亚塞听了劳斯特的话笑着问道。

劳斯特道:“帕札尔地区新来了一个百夫长,这件事情想必大王应该听说了吧?”

“当然,这事谁不知dào

?”

“这个人叫秦东,原本只是新任大单于的一个奴隶侍卫,前段时间大单于继位,这小子从一个小兵连升几级成了百夫长,被派到这里来了,不过这小子跟我们千夫长大人处处不对付,因为他是大单于亲封的百夫长,如果他没有犯下致命的错误,我们千夫长大人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奥多亚塞替他说完了后面的话,“你们千夫长瓦图尔的意思是让我们帮他这个忙,让秦东和他的军队消失?”

劳斯特抚胸弯腰:“大王睿智,小人还没有说完,大人就猜到小人要说什么了,的确是这样,我们千夫长大人以长生天发誓承诺:第一,在大王出兵突袭秦东期间,千夫长大人会严令周围其他匈奴百夫长按兵不动,大王可以放心攻击,不用担心会遭受其他百夫长的攻击,第二,杀了秦东之后,秦东的所有财物和您俘虏的奴隶全部归你所有,千夫长大人什么都不要,而且还可以与大王暗地里结成同盟,逐步蚕食周围其他的日耳曼人部落以及附近的罗马人的地盘!”

奥多亚塞思索了一番说道:“劳斯特先生,首先感谢你的主人瓦图尔千夫长看得起我,不过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必须仔细想想,你先在我这里住下,三天之后我再答复你,不知dào

先生的意思怎么样?”

劳斯特点头道:“当然可以,小人就等着大王的好消息了!”

“来人,送劳斯特先生去休息!”

很快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带着劳斯特去休息了,这是正好又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这人不是很强壮,相貌很平凡,他看着劳斯特从身边经过,又扭头看了一下劳斯特的背影才向奥多亚塞走去,“表哥,刚才那人是谁,怎么看上去像个希腊人?”

奥多亚塞皱眉道:“瓦尔多鲁,不该打听的不要随便打听,你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你才刚来,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很熟悉,以后要跟其他人相处融洽!”

“哦,我知dào

了,表哥!”

奥多亚塞又道:“下午我要去一趟布拉戈,你还没有去过,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瓦尔多鲁大喜:“太好了,谢谢表哥,我这就去准bèi

!”

从奥多亚塞的府邸出来之后,瓦尔多鲁手握阔剑剑柄在大街上行走,连续拐过了几个弯在一家新开的皮毛店停下转身进了店铺,一个日耳曼人老板迎上来笑道:“这位勇士需yào

什么皮料?小店新开业,皮货又好又便宜,您看看!”

瓦尔多鲁看着一件鹿皮低声道:“通知老家,刚才奥多亚塞的府邸出现了一个希腊人,应该就是劳斯特,看情况他们应该暂时还没有达成一致,下午我要跟奥多亚塞去布拉戈,我想他应该是去面见首领曼拉里克,将情况向曼拉里克报gào

,等待曼拉里克的决定,等我回来应该就有消息了!”

“好,我知dào

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第八十三章 挑拨

秦东带着护卫队和礼物一路上快马加鞭只用半天时间就赶到了赛迪卡,见到莫多很顺利,莫多上次见到秦东时就与很好的映像,因此这次对待秦东也很热情。

“拜见万夫长大人!”秦东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

莫多点头道:“秦东啊,今天怎么有空来赛迪卡?你的营地事务都打理好了!”

“大人,卑职是抽空前来看望大人的,卑职听闻大人喜爱宝刀,恰巧最近卑职得到了一柄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的宝刀,今日特来献给大人!”秦东说着从巴图手上接过装着百炼刀的木盒转身呈上。

这种百炼刀就是秦东教授那些铁匠进行改进锻造方法之后打造而成的,差不多可以形成量产了,这把刀就是其中的一柄。

莫多一听说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当即双眼放光,连声道:“是吗?快拿来给本大人看看!”

立即有护卫上前接过刻满古朴花纹的木盒递给莫多,莫多看这木盒就感觉高端、大气、上档次,接过木盒在上面不断抚摸,嘴里说道:“好,好木盒,好木盒,想必里面的宝刀更好”。

待打开木盒,只见木盒里铺着的黄色绸缎上躺着一柄鹿皮蒙着的刀鞘,刀鞘和手柄上经过精心的装饰,一看就知dào

不是凡品。

这刀的护手不是阔剑那种十字状的,护手的两端都向刀刃和刀背内弯,与这个时期中国的刀相似,在护手的一侧还有一个按钮,这是抽刀时的开关,只有大拇指动一下按下这个按钮,才能把刀抽出来,这样可以防止刀身插在刀鞘内松松垮垮,活动的时候容易自动掉出来。

莫多用了吃奶的力qì

都没能把刀抽出,还是在秦东的指点之下才找到了机关,莫多将刀抽出来之后,一道清亮的寒光闪现出来,莫多整个人都被迷住了,他颤颤的伸出手指试了试刃口,又弹了弹刀身仔细聆听刀身发出的充满质感的浑厚声音,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宝刀,真是宝刀啊!”随即对秦东道:“秦东啊,你给本大人找来这么好的刀,你让本大人拿什么东西送个你呢?”

秦东连忙道:“大人严重了,大人是个识货的人,这种宝物只有在识货的人手里才会发挥它的作用,其他人拥有都是宝珠蒙尘!”

“哈哈哈,秦东,你这话我爱听,说得好啊!”莫多新得了宝刀心情非常的好。

秦东建议道:“大人,何不试试这刀的锋利和坚固程度呢?”

“噢?你认为要怎么试?”

秦东笑道:“大人可以用两种方法,第一,试试它的锋利程度,将一根头发从空中落下,当头发落在刀刃上从中断为两截,这表示刀刃锋利无比,称之为‘吹毛断发’,第二,试试它的坚固程度,找来另一把刀与它对砍,如果这柄刀能将找来的那柄刀砍出缺口而自身完好无损,则表示它要坚固得多!”

莫多听从了秦东的建议,先后进行这两种方法试验这柄刀的锋利和坚固程度,莫多当即从头上扯下来一根头发,然后将刀刃向上,头发从上方落下,当落到刀刃上时竟然真的从中断为两截,大帐内的众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匈奴人不是没有见过锋利的刀,以前东方的月氏国就曾有过制造宝刀的方法,汉朝为了在武器上不属于匈奴人,还曾派人去月氏国求取锻造方法,只不过他们还真没有见过这种吹毛断发的宝刀。

这个试验进行了好几次,无一例外,头发都断为了两截,借着又开始进行第二个试验,就是试验它的坚固程度,莫多当场将自己的佩刀抽出来,让秦东拿着宝刀,两人互相对砍。

“铿”的一声响,随即又传来哐当一声,只见莫多手上的佩刀已经断为了两截。

莫多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上半截佩刀,其他众人都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惊叹声,这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较量,秦东将刀递过去:“大人,您请看看,这刀刃上没有丝毫缺口,和刚才一样完好无损!”

莫多接过一看宝刀一看,刀刃上果然没有一丁点缺口,就和之前的一模一样,他当即大喜道:“好好好,真是宝刀啊,本大人很高兴,非常高兴,秦东,你送了这么好的一柄刀给本大人,本大人要请你喝酒,一定要陪本大人喝个够!”

秦东行礼笑道:“既然大人有这个雅兴,秦东一定陪大人喝好”。

莫多随即吩咐手下杀牛宰羊大宴宾客,宾客无非就是他手下的几个直属千夫长和一众幕僚,作为一个万夫长,他的幕僚也是不少的。

这顿酒喝得是宾主尽欢,宴席一直进行到深夜,很多人都喝趴下了,到了最后莫多吩咐属下士兵将那些喝趴下的人全部送回去,等酒宴结束后,现场就只剩下秦东了。

莫多见秦东还没告辞,就知dào

他还有话要私下里说,当即命人全部退出大帐,等人都走后才说:“秦东,我知dào

你送宝刀给本大人,肯定不会是白送的,你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好了,只要在本大人的能力范围之内,定然不会推辞!”

秦东连忙起身走到大帐中间单膝下跪道:“大人,卑职真没有什么要求,卑职今天来除了向大人敬献宝刀之外,还有一件是事情就是向大人哭诉的,大人,卑职的日子真不好过啊,那千夫长瓦尔图蛮横跋扈,卑职与他本没有什么仇怨,也从来没有见过面,可卑职才到帕札尔地区一个多月,他就三番五次的找卑职的麻烦,南方日耳曼人没有动静,倒是我们内部人先要对付卑职,前几天瓦图尔占着他千夫长的权威竟然毫无理由的让卑职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全部划给东边的罗摩多,帕札尔地区可是大人您亲自划定给卑职的防区啊,瓦图尔竟然不经过您的同意就强行命令卑职让出了这块地盘,这分明是不把大人您放在眼里,卑职受点委屈事小,卑职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从命,但大人不同,在我匈奴帝国东南部色雷斯地区,您的权威高高在上,那瓦图尔行事都不经过您的同意,长此以往,他必定会骑在大人的头上拉屎撒尿啊,大人!”

“该死,瓦图尔该死!我莫多必不容他!”莫多大怒道,他原本就与瓦图尔不合,现在经过秦东这么一挑拨,心中压抑的愤nù

再也控zhì

不住,一股脑的全部爆fā

出来,他面目狞峥道:“以前阿提拉大单于在世的时候,小王子殿下一直受到宠爱,而瓦图尔是他的心腹爱将,本将军看在阿提拉大单于和小王子殿下的面子上让着他三分,可这混蛋不知收敛,愈发嚣张跋扈,连本将军都不给面子,现在本将军是埃拉克大单于的人,不用再给邓直昔克的面子了,秦东,你放心,本将军不会让他再给你找麻烦!”

秦东立即道:“谢将军大人,在来之前,大单于还让卑职要多多跟大人走动走动,大单于说,色雷斯地区的防务还要多仰仗大人您!”

莫多面露喜色问道:“是吗?大单于真的这么说?”

“当然,卑职难道还敢蒙骗大人不成?大人,大单于对您是亲睐有加啊,难道大人不应该向大单于表达一下您的忠诚?”

莫多听了秦东的话顿时一拍脑袋暗自恼怒:“对啊,我怎么这么笨呢?大单于和他的兄弟埃内克、邓直昔克一直水火不容,而自己手下还有这二人的人,想要表达忠心,最好的办法就是干掉这些不忠于大单于的人,比如:瓦图尔!”

秦东见莫多好像想通了,便告辞而去。

第八十四章 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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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纳,瓦图尔大营。

瓦图尔拿了一杯酒慢慢喝着,几个女人捏着拳头给他捶腿捶肩,下面几个百夫长和幕僚之类的人大吃大喝,整个大帐里吵闹不停。

瓦图尔突然想起了被派去的劳斯特,大声询问:“劳斯特去了几天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一个幕僚站起来道:“大人,劳斯特去了三天了,不过应该没有这么快,日耳曼人那边肯定需yào

考lǜ

,小人想再过三天应该就有消息了!”

“唔,劳斯特回来后要马上告sù

我!”

“是,大人!”

这是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大人,莫多万夫长大人的传令兵来见!”

大帐里瞬间安静下来了,瓦图尔皱眉道:“这老家伙又要干什么?这才去了几天,怎么又要去?”

旁边一个幕僚道:“大人,不管是什么事情,大人您还是去一趟为好,只要您不给莫多抓住什么借口,他就不能把您怎么样!”

“哈哈哈,对,非常对!”瓦图尔大笑着吩咐:“让那传令兵进来!”

没过多久,一个传令兵走了进来躬身道:“瓦图尔千夫长大人,莫多万夫长大人命我前来传令,命您明天中午之前赶到赛迪卡大营议事,违令者按临阵脱逃者论处!”

这个命令下得有点严肃了,大帐内所有人都忍不住猜想难道是要打战了吗?否则怎么会按照临阵脱逃者论处?刚才那幕僚问道:“是所有的千夫长都要前去议事吗?”

“小人不清楚,小人只负责向瓦图尔大人传达这个命令,小人还要赶回去复命,就先走了!”

第二天早上,瓦图尔不得不亲自带着一百护卫前往赛迪卡大营议事,他不能不去,否则给莫多找到攻击他的借口,就算他有邓直昔克力保,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谁保都来不及!

在中午之前,瓦图尔带着护卫队赶到了赛迪卡,正准bèi

进城,但很快被人拦住:“是瓦图尔千夫长吗?”

瓦图尔看着来人皱眉道:“是我!”

那人道:“莫多大人让您前往中军大帐议事,跟我来!”

以前议事都是在莫多的住所圣乔治教堂,这次怎么要往城外中军大帐?瓦图尔疑惑不解,但还是带着人马跟这人前往中军大帐。

进入大营之后,瓦图尔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按照他手下幕僚的推断,肯定是所有的千夫长都要前来议事的,可是答yīng

里除了莫多的本部人马,并没有看见那些有领地的千夫长的护卫队。

这时身边的一个幕僚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大人,情况不对啊,这是莫多的中军大帐,按道理应该是戒备森严的,可现在的守卫却如此松散,这不符合常理!”

越往里走,瓦图尔等人越感觉肃杀之气的浓烈,瓦尔图并非草包,他很快发xiàn

周围帐篷里藏了大量的士兵,兵器铠甲之间传来的碰撞和摩擦声是做不得假的,他当即立断大喊道:“退,撤tuì

!”

就在瓦图尔刚刚带着一百护卫队调转马头向大营大门狂奔而去时,整片大营里传来苍凉的号角声,只见从道路两旁的帐篷里涌现出大量的士兵堵住了去路。

“大人,莫多布置了这个陷阱要杀您啊!现在怎么办?”一个幕僚看到这个阵势大急道。

瓦图尔也是神情凝重,他没想到莫多会在这个时候向他下手,而且是在自己的大营里,没有任何借口的就动手了,不过想想也是,一个万夫长要对付手下一个千夫长根本不需yào

什么理由,在这边陲之地,万夫长莫多就是土皇帝。

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士兵,瓦尔图手下的护卫们的心都凉了半截,瓦图尔眼神中精光一闪,他发xiàn

包围圈还没有正式形成,想要活命就必须要抢在包围圈完成之前冲出去,否则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他抽出佩刀大吼:“勇士们,就算我们被围住了又如何?莫多想要杀我们,难道我们就任由他杀吗?想要杀死我们,他们也必须付出代价,随我冲出去!杀!”

“杀杀杀!”

瓦图尔策动战马向前面狂奔,他身体前倾不断地挥舞着弯刀,好在匈奴士兵们本就没有几个人配有长矛和长枪之类的武器,否则瓦图尔根本无法策马冲杀就会被长枪捅下来。

瓦图尔也不愧是一员大将,他知dào

战马不能停下,停下就等于失去了机动性,在这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士兵中,就算个人武力再强dà

也顶不住人海冲击战术。

他不停地前倾挥舞弯刀为战马清理道路,这时一杆长枪从旁边刺了过来,他身体一侧躲过刺杀,左右抓住枪头一拔将长枪抢在了手上。

这简直是天大的机会,他当然不想错过,骑马想要冲出重围必须要有长兵器清理道路,否则战马被堵住道路就会停下来,他扔掉弯刀,挥舞着长枪,前方的士兵不断被他扫到两边,一条道路就这样被清理出来,身后的士兵也跟着他一路向大营门口冲过去。

莫多为了保证埋伏的兵力不会被发xiàn

让士兵都下了马,现在他手下的士兵全部是步兵,而瓦图尔和他的士兵都是骑兵,这也是莫多没有考lǜ

周全的地方。

即便如此,瓦图尔的护卫队的人数还是在急速减少,有的战马被戳倒了,有的士兵被砍到了,从刚才掉头的地方到大营门口这短短的距离就有一半的人永远地留在了这里。

就在瓦图尔快要冲到大门口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一员骑马的大将,瓦图尔眼神一凝,他知dào

必须冲过去,否则被堵住就是死,大吼一声:“杀——”。

他利用战马的高速冲击将长枪刺了过去,堵住大门的将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刺中胸膛,整个人被瓦图尔用长枪挑起,直到战马跑出大营很长一段距离之后才扔下尸体,带着残余的四十多个护卫扬长而去。

莫多收到瓦图尔逃走的消息后大发雷霆:“废物,都是废物,你们几千人,他只有一百骑兵,竟然让他跑了?”

“大人,卑职死罪,这瓦图尔凶悍异常,卑职等人无一是他的对手!”

莫多大怒道:“他们的马跑不远,马上带人去追,一定要在他进入帕纳地区之前截下他们!”

“是,大人!”

第八十五章 千夫长之死

恩卡帕湖,这里是从萨迪卡通往帕纳的必经之路,所有从赛迪卡沿东南而下的商旅和骑马的人必须要在这里歇脚,给马匹牲口补充饮水。

秦东带着一支百人弓骑兵就等在湖边的一片树林里歇脚,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待两天了,早上派出去的侦骑曾经看见瓦图尔带着护卫队从这里经过往赛迪卡方向而去,他原本想当场就动手,但仔细一想还是放qì

了,他想让莫多动手,如此一来他就不必背负杀死上官的嫌疑,他之所以带着这一百弓骑兵继xù

等在这里,就是防止莫多没有动手或者动手失败让瓦图尔逃脱,只要瓦图尔再经过这里,他势必不能让瓦图尔再回帕纳大营,他的手下士兵的上千家眷都在帕纳,如果让瓦图尔回到帕纳大营,这家伙肯定能查到是他秦东在背后搞的鬼,那么那些家眷就要遭殃了。

秦东、牧仁和其他所有的士兵都坐在树下吃着带来的面包,啃一口面饼喝一口水袋里的凉开水,啃着这硬邦邦的面包,秦东实在太怀念前世的包子馒头了,那咬起来才舒服,这面包啃起来像啃石头,真是难以下咽。

想起包子和馒头,秦东一拍脑袋:“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咱虽然不是做包子馒头的高手,但好歹知dào

怎么做,知dào

如何发酵啊揉面啊,不行,此地事宜完毕之后定要回去把包子和馒头搞出来改善伙食,天天啃这种难以下咽的面包谁受得了?真不知dào

罗马人和那些野蛮人是如何下咽的!”

正想着把包子馒头做出来之后如何地大快朵颐,这时从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骑绝尘而来!

那骑士车马狂奔进树林后来到秦东等人面前下马单膝下跪:“禀大人,西北方向有大约四十个骑兵向恩卡帕湖方向而来,看情况应该是瓦图尔和他的护卫队!他们不少人都受了伤,而且人困马乏,准bèi

前来此处给牲口饮水!”

那骑士话还没有说完,秦东就按刀而起,其他人也都匆匆吃完最后的食物站起来,秦东脸色肃穆道:“没想到瓦图尔还有命逃到这里,那么今天我们就让这恩卡帕湖畔成为瓦图尔的埋骨之所,牧仁!”

牧仁上前抚胸行礼道:“大人,卑职在!”

秦东命令道:“让兄弟们都准bèi

好,埋伏在恩卡帕湖北岸,只要瓦图尔出现在湖畔,等我号令立即杀出将他们团团包围在湖畔,一个都不能跑了,跑了一个我都唯你是问!”

“是,大人!”牧仁答yīng

,随即开始命令士兵们准bèi

,要不让瓦图尔和他的手下一个都不能逃脱,唯有悄悄地包围,将他们包围在湖畔,如此一来就必须小小翼翼,不能急躁让瓦图尔发xiàn

端倪。

没过多久,果然发xiàn

四五十骑跑了过来,这些骑兵的马匹都跑得浑身大汗了,有些甚至都口吐泡沫了,再跑下去就可能废掉,所以必须要来这里给马匹补充水分,瓦图尔事先也没有想到会跳入陷阱,因此没有准bèi

多余的马匹备用,现在想又备用马匹又没有。

到了湖边,瓦图尔立即大声道:“所有人开始喂马,休息一刻钟,一刻钟之后出发回帕纳大营!”

“是,大人!”剩下的这四十几个护卫开始下马给马匹喂食物,喂完食物之后让马匹自行饮水,他们自己则从褡裢里掏出肉干啃着,跑了好几个小时真zhèng

是人困马乏,肚子饿得咕咕叫,再不吃点东西还真没力qì

继xù

跑下去了。

瓦尔图完全不知dào

他和他手下的残余护卫队已经陷入了灭亡的泥塘边缘,等他和他手下人发xiàn

时已经太晚了,秦东带着一百名弓骑兵悄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将他们困在了湖边。

瓦图尔的手下们发xiàn

情况后乱成了一片,有些人还想上马冲出去,但是当场被秦东手下的弓骑兵射落下来。

瓦图尔脸色铁青地看着渐渐逼近的秦东,冷声道:“原来是你,我明白了,你和莫多这个老鬼串通一气想要置本大人于死地,前次本大人下令让你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让给罗摩多,你怀恨在心,因此买通了莫多,而莫多这个老鬼原本就跟本大人不合,他倒是巴不得本大人死,因此你们两人一拍即合,是也不是?”

秦东笑道:“千夫长大人果然是个明白人,我这个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千夫长大人既然处处要刁难于我,我又何必再客气呢?想我与大人从未谋面,且没有恩怨,大人为何如此对我?如果我不反抗,只怕我的时日剩下不了多少了,我说得对吗,大人?”

瓦图尔冷冷道:“你说对了,谁让你是大单于的人,而我是左谷蠡王的人呢?我们先天就不能和睦相处,今天本大人陷在这里纯粹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秦东,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与其他士兵无关,有胆与本大人决一死战,不管胜负如何,胜者都不能为难失败者的手下兵丁,可以俘虏对方的人,但不能杀死他们,否则长生天必降下惩罚”。

瓦图尔都这么说了,秦东自然不能不同意,否则就有不拿手下士兵性命当回事的嫌疑,他大声道:“好,所有人都听着,这是我与瓦尔图的决战,与其他人无关,如果我死了,你们全部投降,瓦图尔大人既然发下誓言,必定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为难你们!”

牧仁心急道:“大人……”。

秦东竖起手掌:“我意已决,不必多说!”

“是,大人!”牧仁黯然退下。

瓦尔图见秦东这么说了,也以同样的要求对属下护卫队传达了命令。

瓦图尔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没办法了,秦东的兵马已经将他和他手下护卫队围困在湖边,想冲出去基本上不可能,还没等他们全部上马,他们这些人就会全部中箭而死,因此他只能与秦东单挑定输赢。

秦东其实完全不必冒险与瓦尔图单挑,按照现在的形势,瓦图尔已经插翅难飞,不过他也不想多造杀孽,怎么说这些人都是匈奴人有生力量,能保存一点还是保存一点,而且匈奴人向来只臣服于强者,只要他足够强dà

,这些匈奴人必定不敢背叛。

瓦图尔上马后从士兵手里接过长枪,因为秦东手上可是拿着三尖两刃刀,瓦图尔也要用长兵器,否则就会吃亏,他从未见过这种来自东方造型的兵器,看那三叉刀刃寒光闪闪,杀伤力必定骇人听闻,心中也对秦东忌惮万分。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是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手持兵器,两人突然同时拍马大喝:“哈!”

战马同时相向奔跑起来,“杀,杀!”两声巨喝先后响起,只听得一阵兵器交鸣之声,双方交叉而过,待跑出一段距离,两人调转马头再次互相冲杀过去,紧接着一连串的金铁交鸣之声响彻湖畔,两人两马随后战在一起,几个回合之后两骑并排围绕一个圆圈奔驰,马上的两人却并未停止交锋,交战反而更加激烈。

瓦尔图显然用不惯长枪,几十招之后就落了下风,秦东也是第一次使用三尖两刃刀进行马上实战,还很不顺手,招式之间也略有滞涩之感,看来还要加以改进,并且练习得更加纯熟才行。

瓦尔图渐渐被秦东压制,秦东力大无穷,且并不显得笨拙,相反还灵活异常,秦东的快招大力,瓦尔图很快就招架不住,秦东一招斩下,瓦尔图匆忙之间横起枪杆抵挡,但这枪杆只是普通的木料,根本无法承shòu秦东的三尖两刃刀的劈砍,顿时连人带枪被砍作两段,上半截身体落在了地上,而下半截身体还在马背上。

现在一片寂静,秦东勒住缰绳看着还在马背上的半截身体,大声喊道:“瓦图尔大人是条好汉,我跟他并无私人恩怨,只是阵营不同而已,来人,就地挖掘坟墓,将瓦图尔大人埋葬在这恩卡帕湖畔!”

瓦图尔的手下护卫们互相看了看,一个个丢下兵器单膝向秦东下跪,最后一起高呼:“大人仁义,我们愿降,此后誓死追随大人!”

第八十六章 晋升千夫长

战斗结束后,秦东带着一百弓骑兵和四十多个俘虏向赛迪卡方向前进,没多久就遇到了莫多万夫长派出的追兵,两支队伍相遇之后秦东说明来意,追兵将领当即带队返回,秦东也率部跟着前往拜见莫多。

“拜见莫多大人!”秦东弯腰抚胸道。

莫多疑惑道:“秦东,你怎么来了?”

“大人,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千夫长瓦图尔,当时他和他的护卫们已经被一支身份不明的军队偷袭了,瓦图尔大人和他的护卫们全部当场战死,地点就在恩卡帕湖北岸,卑职见尸横遍野,惨不忍睹,就带领护卫们将他们埋在了那儿!”秦东撒谎眼睛都不眨一眨,不过莫多自然是心知肚明,这种事情两人都是心照不宣。

莫多当即装作雷霆大怒:“真是好胆,什么人敢闯入我大匈奴帝国的境内?真是不知死活!”

秦东当即单膝下跪情绪激昂道:“大人,除了南方的日耳曼人只怕没有其他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大匈奴帝国境内偷袭我军,请大人发兵讨伐南方日耳曼人,卑职愿为先锋!”

大帐内知dào

内情的人无不暗地里偷笑,明明是自己人干的,这秦东却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把脏水泼在南方日耳曼人身上,真是要得!

不过莫多也明白,死了一个千夫长,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有一个交代,不论是对上面,还是对下面的人都必须要有一个交代,因此也必须找一个替死鬼,这个替死鬼就是南方的日耳曼人。

莫多一拍桌子大声道:“我们已经几年没打战了,那些日耳曼蛮子还以为我们成了病猫,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他们还以为我们的刀剑和弓箭不锋利了,来人,马上传令各千夫长于后天上午前来议事!”

莫多的军队分布在整个东南欧地区,不仅包括现在的保加利亚,还有一部分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地区,各个千夫长的驻地距离赛迪卡有近有远,因此全部赶来还需yào

一些时间。

“遵命,大人!”很快有官员答yīng

,并派出传令兵前往各千夫长驻地。

莫多见秦东还不走,便问道:“你这次来赛迪卡有什么事情?”

“大人,卑职是来购买一些生活用品的,在帕札尔,卑职的营地什么都缺,特别缺盐、小麦、铁器和香料,因此需yào

小人定期前来购买!不知dào

大人能够屏退左右?”秦东当然不可能真的是为这些事情而来的,这些事情自然有手下人去办理,用不着他亲自出马。

莫多疑惑地看着秦东,秦东的行事往往出乎他的意料,没有利益的事情,秦东绝不会这么热心,这一点莫多也看出来了,他挥了挥手让其人都出去,想看看秦东到底为了什么事情特意从帕札尔赶过来。

等人都出去之后,莫多道:“好了,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是,大人!”秦东行了一个礼道:“大人,卑职想说的是瓦图尔既然死了,那么他千夫长的位置会由谁来做呢?”

莫多恍然大悟,敢情秦东绕了这么大半天的弯子说的竟然是这件事情,千夫长的位置确实是一块肥肉,争抢的人不少,他莫多也完全有权任命这个千夫长的职位,刚才一直在担心瓦图尔逃回帕纳,没想过这件事情,现在听秦东说起,他倒是上心了,千夫长的人选肯定是要跟自己一条心的,如果再任命一个跟自己不对付的千夫长不是自己找罪受吗?再次看了看秦东,顿时明白了,秦东眼馋这个千夫长的位置。

莫多心想,这个秦东确实是个人才,而且很会拍自己的马屁,不但如此,秦东还是大单于侍卫出身,属于大单于绝对的心腹,跟此人搞好关系也等于是跟大单于拉近了关系,以后有什么事情,这秦东也可能帮自己说得上话。

不过莫多转念一想,这秦东的心机太深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莫多都感觉自己在被秦东牵着鼻子走,从秦东送宝刀开始,一步步都在秦东的算计之中,秦东就是要让他去对付瓦图尔,而自己则带兵埋伏在恩卡帕湖畔等待了瓦图尔出现,再一举歼灭,秦东早就知dào

他会对付瓦图尔,把这一切都算计好了,真是好深的心机!

莫多突然感觉身上有些发冷,秦东注意到他神情异常,便问道:“大人,您怎么啦?”

“哦,没什么,没什么,本大人很好!”莫多连忙说了一句掩饰自己的异常表现。

这是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禀大人,外面有一个人说是秦东百夫长的属官刘三,他有紧急事情要面见秦东大人!”

大帐内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秦东点头道:“是的,大人,刘三是卑职的下属!”

莫多便喊道:“让刘三进来吧,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还找到本大人的大帐来了?”

刘三很快就被请了进来,见到秦东和莫多便行礼:“拜见大人,见过少爷!”

“免了吧,刘叔,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急?”秦东示意刘三起身说话。

刘三看了莫多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走到秦东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少爷,南边传来消息,曼拉里克已经决定三天后出兵一千人突袭我军大营和周边的牧民居住地!不过消息传来时已经过了一天!”

秦东心中一惊,随即平静下来,果然还是要动手了,看来劳斯特说服了曼拉里克和奥多亚塞,他们还是没有能够忍得住**,这个劳斯特可真够厉害的,他们竟然出兵一千人,曼拉里克手下包括老人小孩妇女,总人口才七千人,就出兵一千人,这可以说是倾巢出动了,曼拉里克居然下这么大的本钱,这家伙孤注一掷,不想玩了吗?

秦东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随即转身向莫多行礼道:“大人,我收到可靠的消息,南方一支日耳曼人准bèi

于两日后倾巢出动偷袭我帕札尔大营,卑职还需yào

马上赶回去御敌,就先走了!”

“等等!”莫多叫住了正要转身的秦东,沉思了一会说道:“南方日耳曼人每一支的人数都不少,如果他们是倾巢出动的话,你单独迎战可能会很吃力,这样吧,既然本大人收了你的宝刀,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从即日起你就接替瓦图尔的千夫长之职,本大人明天会派人将你的千夫长腰牌送到你的营地,你必须要将这股进犯我大匈奴边境的日耳曼人全部留下,另外可能会有人反对你,你要尽快稳定内部的局势,不能让事态扩大!”

秦东大喜,他没想到莫多真的将千夫长的职位给了他,要知dào

百夫长可以有限制的增加和缩减,但是千夫长的职位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了,年纪十七岁的千夫长更是非常稀少。当即高兴地拜谢:“谢大人,卑职不定不负大人的期望,成功将那股日耳曼人歼灭在我帕札尔地区!”

第八十七章 接管帕纳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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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带着人马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帕札尔大营,等回到大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没时间休息睡觉了,秦东当即派人去通知苏合、托隆、马立等人连夜过来议事,

大约半夜时分,几个重yào

的军官都赶到了大帐,秦东也不废话,直接说:“诸位,我们收到消息,南边的一支日耳曼人的首领曼拉里克准bèi

突袭我们,这次他们是受到了瓦图尔的鼓动和收买,人数大约有一千人,其中三百骑兵,七百步兵,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想要留下他们,肯定会损失不小!”

消息通报之后,几个军官群情激奋,苏合阴沉着脸起身道:“大人,这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开打就是了,我们匈奴人什时候怕过日耳曼人?我们没去他们那打草谷他们就应该谢天谢地了,现在竟然敢来偷袭我们,这次要杀得他们亡族灭种!”

说实话,秦东现在很不想打,他和手下人才到这里一个多月,各兵种的训liàn

还没有完成,现在就开战的话,伤亡肯定会很大,他这里地处边陲要地,兵员紧张,士兵死一个就少一个,特别是匈奴骑兵,除非有匈奴牧民族群加入才有可能补充兵员,如果伤亡过大,很容易被别的百夫长或者千夫长吞并。

但是现在不打也不行,日耳曼人都打进家里来了,他也被地方撤tuì

,只能打一场,不过这个战怎么打就有得计较了。

秦东说道:“这一仗肯定是要打的,至于怎么打,我们得等他们真zhèng

出兵之后再安排战法,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日耳曼人打进来之前把我们防区南部地区一些匈奴牧民、斯基尔人和已经归顺我们的其他民族的人全部迁移到帕札尔大营来,全部到马里查北岸去,以免被日耳曼人偷袭!”

主管后勤的阿古拉说道:“大人,迁移牧民和其他民族的人只怕段时间之内很难全部迁移完毕啊,说不定还没等我们迁移完毕,日耳曼人就打进来了!”

秦东想了想,思索一番之后点头:“阿古拉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迁移这种事情很麻烦,老百姓又不比军队有纪律,特别是搬家之类的事情总是拖拖拉拉,这样吧,把牧民们和其他民族的人全部迁移都巴塔卡湖以北地区就行了,日耳曼人要突袭我们的大营,肯定想到要出其不意,因此他们很可能选择在晚上行军,由于他们有步兵,所以行军速度不是很快,从天黑开始行军,到半夜时分才会赶到巴塔卡湖附近,这沿途都没有水源,只有巴塔卡湖有,人类逐水草而生这是天性,他们必定要走这条路,我们就在巴塔卡湖西岸等着他们进行决战!”

众人听了之后都表示赞同秦东的看法,事情就这样定下来,随后秦东又公布了他已经晋升为千夫长的消息,众人都惊讶不已,难道瓦图尔…….?

秦东证实了他们的猜想:“你们想的没错,今天中午,瓦图尔从赛迪卡会帕纳的时候在恩卡帕湖北岸遭到了不明军队的偷袭,以至于差点全军覆没,当时我恰好带着牧仁的人赶到,虽然救下了四五十人,但瓦图尔还是被那些人杀了!万夫长莫多将军听闻之后雷霆大怒,决定召集部署商议讨伐南边日耳曼人,也为了稳定这里的局势,莫多将军已经任命我为这里的千夫长,接替瓦图尔的职位,等天亮之后莫多将军派人送来千夫长身份腰牌,我将前往帕纳接收瓦图尔留下的直属军队,至于其他的几个百夫长,等我们这次消灭了入侵的日耳曼人再收拾他们!留下侦骑队侦查,并帮zhù

牧民们迁移,重骑兵和步兵部队继xù

留守大营,其他所有弓骑兵随我前往帕纳接管权利”。

“是,大人!”

议事完毕之后,侦骑队的骑兵就出发到南方防区通知牧民们撤离了,其他各部门也有条不紊地进行防御工作。

到了第二天中午时分左右,莫多派人送来了千夫长的腰牌,这可是身份证明的东西,代表了千夫长的权利,这是一块银质的腰牌,上面有一群饿狼的图腾图案,没有任何文字。一起被送来的还有一面千夫长的旗帜,这也是代表权利的东西,千夫长的使者拿着它用来向手下百夫长们传达千夫长的命令,跟随秦东一起前去帕纳的还有莫多派来的使者,使者的任务除了送腰牌和旗帜之外,就是陪同秦东前往帕纳赴任,这也可以从另一个方面可以证明秦东已经成为千夫长的身份是没有问题的,瓦图尔的手下百夫长们即使想反对也没有用,除非他们想公开反叛。

在出发之前,秦东让巴图找来一个护卫,将代表他权利的千夫长旗帜交给这个护卫,“你去通知东边的罗摩多、西北的提尼斯、北方的桑昆多,告sù

他们瓦图尔已经死了,莫多万夫长已经任命我为千夫长,向他们传达我的命令,明天日落之前罗摩多必须出兵四百骑兵,提尼斯和桑昆多分别带骑兵两百赶到巴塔卡湖畔参加战斗,由们亲自带队,过时不到则军法从事!”

“是,大人!”那护卫接过旗帜扛在肩膀上带着几个骑兵迅速离去。

当天傍晚时分,秦东和莫多的使者带着四百弓骑兵部队赶到了帕纳瓦图尔的大营,随同的还有投降的那四十多个原来瓦图尔的护卫。

帕纳大营的人还不知dào

瓦图尔已经死了,当秦东和莫多的使者赶到的时候,大营的主事人还以瓦图尔不在为由拒绝秦东和莫多的使者进入。

秦东扭头看着身边骑在马上的使者道:“使者大人,还请您帮忙了!”

那使者点了点头向营内高呼:“里面的人听着,我是万夫长莫多大人的使者西奥,奉莫多大人的命令前来向你们通告,瓦图尔千夫长昨天从赛迪卡回来的途中遭到偷袭,已经阵亡身死,现在莫多大人任命帕札尔地区的百夫长秦东大人接替瓦图尔的职位,晋升为千夫长,瓦图尔属下所有百夫长、幕僚和其他官员必须服从他的命令,除非你们敢背叛大匈奴帝国,否则立kè

打开大营营门,让秦东大人接管大营!”

里面传来声音:“西奥大人,能不能让我们商议一下?”

西奥看了一下秦东,秦东便高声喊道:“可以,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之后你们必须打开大营营门,否则我将宣bù

你们反叛,必将剿灭你们!”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百夫长,没什么能力,手下只有百十来个骑兵的百夫长根本无法接管大营,即使顺利接管了也无法在这个千夫长的位置上坐稳,这里可是被瓦图尔经营得如铁桶一般,并不是那么容易让权利顺利交接的。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大营的中军方向突然传来喊杀声,秦东和西奥两人大惊,放眼看去,只见中军大帐附近两方人马正在厮杀,他们知dào

这是不想被秦东接管权利的军队和不想被冠上反叛罪名的军队之间互相厮杀。

死忠于瓦图尔,并且拥有反叛之心的人毕竟只是少数,现在大匈奴帝国虽然不如前两年那么辉煌了,但毕竟政权还在,威严还在,大单于还在,没有人敢随便反叛,就连那些斯基尔人和歌德人都不敢反叛,更别说匈奴自己人了。

厮杀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结束了,几个浑身是血的百夫长提着兵器向营门走了过来,随后大营营门被打开了,这几个有兵权的百夫长当即单膝下跪道:“拜见千夫长大人!”

秦东连忙下马将这几个百夫长和原瓦图尔的属官都一一扶起来,并承诺:“诸位是忠于大匈奴帝国的,那些反叛的人都该死,你们杀了他们,我很高兴,我没有权利再晋升你们的官职,不过为了表示对你们忠心的赞赏,我将赏赐你们每人十磅黄金,希望你们再接再励!”

“谢千夫长大人!”所有人齐声道。

第八十八章 仓促整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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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帕纳大营的这些百夫长都是瓦图尔的直属部下,这些人跟那些有领地的百夫长是有区别的,他们没有领地,因此后勤补给和军需都是靠千夫长提供,千夫长要供养他们,他们基本上都是千夫长的奴隶,而那些有领地的百夫长则不需yào

千夫长提供军需和补给,他们要向千夫长纳贡。

让秦东安心的是好在瓦图尔没有子嗣,按照匈奴人的规矩,如果瓦图尔有子嗣在世,那么即使他死了,他的这些直属军队的继承权也归于他的子嗣,因此就算秦东接管了他的职位,也不能接管这些属于他的奴隶军队,而现在由于瓦图尔没有子嗣,所以这些原本只效忠于瓦图尔的直属奴隶骑兵的继承权都归于了秦东。

这些奴隶骑兵都是匈奴人,只有很少的外族人,他们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秦东手里,秦东也不必担心这些奴隶骑兵的忠诚问题,在接管帕纳大营之后宣bù

这些军官的职位不变,其他原本是瓦图尔的幕僚的那些人的职位也不变,以前干什么,现在还干什么。

秦东接管大营后的举措让这些人安心下来,这些接受了秦东的人就是担心一朝天子一朝臣,担心秦东回因为之前的事情找他们算账,现在看到秦东不仅没有追求之前的事情,而且还发下了赏赐,都放下心来。

对于秦东来说这样做也是慷他人之慨,他将大营内属于瓦图尔的财产赏赐给这些军官和士兵,也没有花自己一分钱,何乐而不为呢?而且这些财产还有很多剩余,他不仅收买了人心,自己也能大赚一笔,当然莫多将军和使者的那一份是不能少的,秦东自然不会干得罪人的事情,利益均沾的道理他懂。

接管大营的权利,发下赏赐之后,秦东当即命人掩埋那些被清理掉的反对者的尸体,连他们懂事的孩子都不放过,只要有孩子能够记事了,都要杀掉,这种事情在匈奴人内部屡见不鲜,很平常,没有人会反对,因为谁都不想留一个已经将仇恨种植在内心的人在身边。匈奴人以狼为图腾,因此他们的性格也非常像狼,非常记仇,只有铲草除根才能保险。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杀牛宰羊,秦东摆下酒宴款待跟随他一起来的四百弓骑兵和帕纳大营所有臣服的军官和士兵,使者也被邀请在列,不过使者以要回去向莫多复命为由推辞了,秦东再三挽留之后让人送上属于莫多和使者的财物让其带回。

酒宴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散伙,第二天清早秦东一脸宿醉的模样清醒过来,却看见自己身边躺着一个罗马女人,仔细一看,这不是属于瓦图尔的那个罗马女人吗?此时这女人也已经醒了,正瞪大眼睛看着秦东,两人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秦东知dào

昨晚他什么都没干。

秦东知dào

这种女人很多就是靠傍着男人为生的,让她们出去自食其力根本不可能存活下去,但是也有例外,秦东对于这种别人用过的女人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起身穿好鞋子之后说道:“如果给你一个在我手下军官当中选择一个人成为你丈夫的机会,你会乐意吗?”

那女人身子一颤,小心问道:“大人,不喜欢我?”

秦东穿好衣服和盔甲,再配上佩刀,将头盔拿在手里转过身来道:“不是,我只是想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毕竟你曾经是瓦图尔大人的女人,你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可以去找他,但这个人必须是在我的领地内!”说完就向外面走去。

“大人!”秦东被叫住了,后面传来那女人的声音:“谢谢,您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主会保佑您的,我和瓦图尔的副侍卫长音多彼此相爱,请大人成全我们!”

果然不出秦东所料,昨晚他醉得一塌糊涂,如果这个女人是那种攀附权贵的女人肯定会干出什么事情,而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一件都没少,这说明这个女人心里有人,现在这个女人的话证实了他的推测。

“我现在宣bù

:你是音多的人了,你可以去找他,不过我可不希望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咱们俩昨晚什么都没干!”秦东说完就走了。

那女人喜极而泣:“谢谢大人,谢谢!”

来到原本属于瓦图尔的中军大帐之后,秦东开始处理公务,将昨天答yīng

的赏赐命人发下去,同时让处理政事的官员们派人去各地宣bù

瓦图尔的职位已经由他接任,以后有领地的百夫长要定时前来拜见汇报各自地盘的情况和自己军队的情况。

这里原本有五百左右的骑兵,不过在昨天的内讧中死了一百多人,现在只有四百多人了,加上他自己带来的四百多弓骑兵,一共有八百多骑兵,另外还有大约八百人的奴隶步兵,这些步兵的装备不怎么好,素质也很差,基本上没有什么训liàn

,主要是用在攻城战中当做炮灰使用。

为了防止昨天归顺的那些军官反叛,秦东在进行了赏赐之后将这些骑兵和步兵进行了重新整编,各军官的职位不变,只不过手下的士兵和十夫长换了人,除了他自己带来的四百弓骑兵编制不变之外,大营内所有的士兵都进行了整编。

那些军官得了秦东的赏赐之后对于整编军队没有表示不满,只不过是手下换了人而已,他们照样做他们的百夫长。

对于这些士兵和军官的整编工作,秦东可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这只是第一步而已,他必须要牢牢将这支军队控zhì

在手上,整编的后续工作他准bèi

等到这次大破日耳曼人的突袭之后再进行。

现在他手上能直接控zhì

的部队达到了两千三百人左右,其中原本的职业弓骑兵四百多人,刚刚接收的轻骑兵四百多人,在帕札尔大营还有接近三百人的重骑兵,这里大约八百人的步兵,帕札尔大营还有三百多人的重步兵,这些就是他能直接控zhì

的兵力。

除了几个他的心腹之外,例如马立、苏合、牧仁、托隆、阿法尔德等人,他准bèi

每一百人任命一个百夫长,这些人平时互不统属,等所有的训liàn

完成之后分别驻扎在不同的地方,军需补给全部由他这个千夫长供给,不让这些人拥有领地,免得与罗摩多一样成为尾大不掉之势,在战时如果有需yào

就临时任命一个指挥官指挥几个百夫长,战事结束之后将指挥权收回。

他手下现在还有四个拥有领地的百夫长,这四个人之中唯有罗摩多的实力最强,此人拥有三百匈奴骑兵,五百奴隶骑兵,还有一些数目不详的奴隶步兵,罗摩多和秦东都是一个特例,一般的百夫长都只有一百个匈奴骑兵,就算还有其他的军队也都是奴隶骑兵,不可能拥有超过本身官职的匈奴骑兵数量。一个百夫长有几百匈奴骑兵的都是非常特别的,这种人很少很少。就比如有的万夫长可能不止拥有一万骑,而有的万夫长的手下没有一万骑,匈奴人毕竟有限,骑兵的数量也很有限,每一个都弥足珍贵。

花了一个上午完成初步的整编之后,秦东宣bù

以后在他的辖区内实行军政分离制度,军队军官只管统帅军队,平时训liàn

,战时打仗,不管民事,他会派专人管理民事,另外四个拥有领地的百夫长暂时排除在外,这些人还欠收拾,不给点厉害的颜色他们看看,这些人不会老老实实把领地交出来。

第八十九章 步兵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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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秦东命牧仁率两百弓骑兵镇守帕纳,托隆为辅,留下那八百步兵正式展开训liàn

,他则带着苏合统帅两百弓骑兵和四百轻骑兵赶回帕札尔大营。

临行前听到巴图前来汇报说瓦图尔以前的副侍卫长音多在帐外求见,音多现在是步兵第一百人队的队长,因为之前有几个反对他接收大营的百夫长在内讧中被杀,所以秦东不得不把音多这样的人派去当任步兵百夫长。

“让他进来!”秦东正在刘三的帮zhù

下穿戴盔甲听到音多这个名字便吩咐道。

刘三立即说道:“少爷,有件事情忘了向您报gào

了,有消息显示这个音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四年前他曾经是西罗马帝国的一名将军,后来因为得罪了权贵遭到了陷害被捕入狱,在后来成了奴隶,不过很快在从前部下的帮zhù

下逃出了西罗马帝国来到了这里被巴图尔收留做了副侍卫长!”

让一个将军做副侍卫长,瓦图尔还真是浪费人才,秦东诽腹一句,问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她既然是瓦图尔的女人,为什么会跟音多搞在一起?”

这时音多已经被巴图领了进来,看见秦东便右手抚胸行礼:“拜见大人,卑职是来多谢大人成全我和艾琳娜,艾琳娜已经跟卑职说了,大人不是一个野蛮的人,反而是一个很有思想和智慧的将军,从现在开始,卑职必定誓死效忠大人!”

秦东大量了多音一下,这个人三十多岁,看上去不是特别孔武有力,但也算得上强壮,一双眼睛里流露出智慧的光芒,“多音队长,我听说你以前是西罗马帝国的将军?”

多音没想到秦东连这件事情都知dào

,这件事情除了他自己,在这里可是再也没有其他人知dào

,是极为隐秘的事情,他不得不承认:“是的,大人,卑职以前是西罗马帝国第十一军团第一联队联队长!”

“联队长?”秦东对罗马帝国的军制很好奇,这个时代竟然有联队长这个军职?他问道:“多音,你能给我介shào

一下罗马帝国的军制情况吗?”

多音没想到秦东会问这样的问题,按理说一个军官对敌国的军制应该是有相当了解的,否则怎么跟敌国打仗?不过既然秦东问题,多音也没有多想,还是介shào

道:“大人,您知dào

戴克里先皇帝吗?”

秦东当然知dào

戴克里先这位罗马帝国后期伟大的皇帝,就是因为戴克里先的改革,才使得罗马帝国内部的严重危机得到了缓解。

戴克里先皇帝出身于奴隶,他崛起于行伍之间,于公元284年被军队拥立为皇帝,在位21年,他上台之后对罗马帝国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他彻底铲除了有共和残迹的元首制,真zhèng

实行君主制。

即位伊始,他让马克西米安主管帝国西部,驻意大利北部的米兰;他本人则主管帝国东部,坐镇小亚细亚西部的尼科美底亚(今土耳其的伊兹米特),二人均称奥古斯都。293年,两位共治者各任命一位助手,称为凯撒,分别治理部分地区。这样就形成了四帝共治制。改革后原有的辖区较大的行省被划小,行省总数由40多个增到100个,分别归属12个行政区。各行省中,军权和行政权分开。

在古代中国有这样一句话:“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因此古代中国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帝国同时存zài

两个皇帝并且还很融洽的情况,像这样一个帝国同时出现两位皇帝或者四位皇帝的情况也只有罗马帝国才有,不过后来匈奴人也效仿了,阿提拉和他的兄弟布列达也同时成为匈奴帝国的大单于,但他们之间是有嫌隙的。

戴克里先还统一税制,取消某些免税特权。人头税和土地税合一,作为财政主要收入。为保证税源,禁止农业劳动者离开土地以及手工业者脱离同业行会。为稳定币值,于301年确定了新的铸币含金、银标准。同年,颁布物价敕令,对主要商品价格和劳动工资作了规定。对基督教采取弹压政策,303和304年先后颁布4道敕令,禁止举行礼拜,清除军队和官员中的教徒,没收教会财产,拆毁教堂,焚烧经书,逮捕神职人员,处死一些教徒。

可以说戴克里先的改革是成功的,他使得摇摇欲坠的罗马帝国再次延续下来,他不仅在政治上进行了专制改革,同时也根据实jì

情况对军队方面进行了改革。

秦东点头道:“当然,这是一个伟大的皇帝,难道说现在罗马帝国的军制还在一直沿袭他改革时的军制?”

“是的,大人!”多音道:“戴克里先皇帝采用了军事家维该提阿斯特的建议,对当时的军制进行了全方位的改革,一个军团分为十个联队,第一联队的人数比其他九个联队的兵力多出了一倍,有步兵1150人,骑兵132人,其他9个联队各有步兵550人,骑兵66人,其中1个联队分5个步兵队,2个骑兵队。一个步兵队110人的步兵,33人的骑兵,而第一联队的的步兵队则多出一倍的兵力。在军队统帅方面,军团指挥官称为军团长,联队指挥官称为联队长,步兵队指挥官称为队长,下面依次是百夫长和十夫长。不过由于年代久远,很多军团现在也不是严格按照这个制度执行了,有的军团人数多达万人,有的则只有三千。

军队的阵法采用维该提阿斯特建议的阵法,即二列阵,每列5个联队,每联队排成

6~10排,第一排老兵,第二排身穿铠甲的射手和精选投矛兵,第三排轻装青年射手和投矛兵,第四排轻装射手,有盾牌,掷标枪和射弹丸,第五排弩炮手,投石手,第六排武装精良的战士。第一,二排为战斗支柱,第三,四排在阵前挑zhàn

,若敌退则与骑兵一同追击敌人,若被击退则撤至第一,二排后,由第一,二排战斗,第五,六排为后备兵,在开始时不介入,直到最后与敌人作决战。

西罗马帝国的军队分为边防军队和内部机动军队,现在有三十六个军团,共计大约二十万人。东罗马帝国比西罗马的帝国的情况相对要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前些年被阿提拉大单于收刮太狠了,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元气”。

听完多音的介shào

之后,秦东也对现在东、西罗马帝国的情况相对的有了一些了解,秦东问道:“你觉得我们匈奴帝国的军队与罗马帝国的军队相比,在什么地方有优势,又在什么地方存zài

着劣势呢?”

多音不知dào

秦东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一个军人,并非政客,脑子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不知dào

这是秦东在考校他,不过他细想之后回答道:“大人,匈奴帝国军队的优势在于拥有众多反应快速的轻骑兵,而拥有如此多轻骑兵的优势就在于它的快速反应能力和机动性能,打不过可以迅速撤tuì

战场,还可以无止境的骚扰敌军,让敌军疲于奔命,而且匈奴骑兵拥有其他国家骑兵都不具备的技能,那就是骑射,因此在历次战争中匈奴帝国的军队都能够占据上风,即使败了,也能够从容撤tuì

,损失不大,匈奴帝国军队的缺点是兵种太过单一,现在西哥特王国已经发展出成熟的重骑兵,在这些重骑兵面前,如果地势的优势在于西哥特王国那边,匈奴军队想打赢非常困难,前年的沙隆之战就是典型的例子,假如当时匈奴军队拥有强dà

的步兵和足够的攻城器械,完全可以在援军赶到之前攻破奥尔良,沙龙之战也不会发生了!如果当时匈奴军队有一支重骑兵与西哥特王国的重骑兵对抗,阿提拉大单于的右翼也不会被联军突pò

,形势就会完全逆转!”

秦东敲着案桌起身道:“音多,现在本大人任命你为步兵总训liàn

官,全权负责本大人领地内所有步兵的训liàn

事宜!你的官职现在是百夫长,但你的军饷是其他百夫长的两倍!暂时留在帕纳辅助牧仁训liàn

这里的八百步兵,随后你拟定一个训liàn

方略送到帕札尔给我看看,就用拉丁文写吧!”

“是,大人!卑职必定竭尽全力,以报大人赏识之恩!”

第九十章 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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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罗摩多接到秦东派人传达的命令之后大吃一惊,形势变化得太快了,前几天他还在利用瓦图尔的贪婪进行贿赂,强迫秦东交出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这才过了几天瓦图尔怎么就突然死了呢?而且千夫长还变成了那个他曾经算计的秦东?

等秦东派来传达命令的使者走了之后,罗摩多的大帐里还是寂静一片,过了好一会才有人说话,只见那罗马人幕僚哈多说道:“大人,现在咱们麻烦了,形势变化太快,咱们没想到瓦图尔会突然死掉,而秦东那个小子竟然接替了他的位置成了千夫长,接下来他肯定会处处找我们的麻烦,从这次他命令大人带兵到巴塔卡湖畔就可以看出来!”

罗摩多紧锁着眉头看了看下面这些幕僚和十夫长们问道:“你们认为秦东这么做有什么企图?难不成他想在巴塔卡湖畔消灭我们?”

哈多道:“大人,我想不是这个原因,虽然秦东接替了瓦图尔的位置成了千夫长,但是他想接管瓦图尔留下的军队还需yào

一段不少的时间,他现在能够使用的只有他的本部兵马,骑兵不超过五百,想要消灭您带去的四百精锐骑兵几乎不可能,我想秦东小子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而且他没有理由就无故攻击您,即使他是上官,也承担不起这个罪责,小人想肯定是其他的原因”。

罗摩多情绪有些烦躁,他拍拍桌子道:“本大人现在就想知dào

这个秦东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命令本大人带四百骑兵在明天日落之前赶到巴塔卡湖畔!”

“大人,小人马上去查!”哈多满头大汗的起身行礼后立即退出大帐安排去了。

西北的提尼斯和北方的桑昆多百夫长先后接到了秦东派出的使者传达的命令,他们的路程比较远,因此在接到命令之后的第二天清早便各自带着两百骑兵赶赴巴塔卡湖,这两个人与秦东几乎没有过交集,就算在秦东几次去过瓦图尔的大营也没有见过他们,不过想来能够拥有领地的人也都是不简单的人物。

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都没有见过秦东,但是知dào

秦东这个人,他们没想到才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秦东就从百夫长升到了千夫长,直接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官,这让他们有些郁闷,怎么说他们在这一带已经经营几年了,根基虽然比不上罗摩多,但资历上却要比秦东老得多,秦东这个青嫩小娃儿怎么就爬到他们上面去了呢?

这两人虽然心里有些郁闷,但他们还没有想过公然抗命,公然抗命的结果很糟,因此他们只能听从命令各自带着两百骑兵向巴塔卡湖赶去。

秦东于第二天中午时分开拔,他和苏合带着两百弓骑兵和四百轻骑兵,共六百骑,一千多匹战马抄近路赶赴巴塔卡湖畔。

从帕纳到巴塔卡湖有着一段不短的距离,如果经过帕札尔大营必定不能在预定的时间赶到巴塔卡湖畔,必须抄近路,换马不换人,一路上马不停蹄地向巴塔卡湖方向飞驰。

这段路程大约有一百二十多公里,好在沿途都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马匹跑起来非常快,中午从帕纳出发,下午傍晚时分终于赶到了巴塔卡湖西安,此时百夫长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也刚好带着人马赶到了巴塔卡湖北岸,双方距离并不是很远,侦骑经过接触之后得知了对方的身份,并向各自的首领报gào



秦东得到消息之后当即派人向提尼斯和桑昆多传达命令,让他们带队赶来西岸汇合,并派人去湖的东岸等着,如果罗摩多的人马赶来之后立即通知罗摩多带着人马赶来西岸。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带着人马赶来汇合了,两人在湖边见到了秦东,提尼斯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而桑昆多则只有二十多岁,两人都算得上是猛将,向秦东行礼之后,提尼斯问道:“大人,我们也接到了万夫长大人派出的使者传达的命令,命令大人为新的千夫长,只是卑职不明白,万夫长大人的使者也没有说清楚,瓦尔图千夫长到底是怎么死的?”

秦东看了看提尼斯,又看了看桑昆多,说道:“瓦图尔大人是被一股不明身份的军队袭击的,当时他正从赛迪卡回帕纳,在途中遭遇了袭击,根据现场留下的箭矢和武器,依稀可以判断应该是日耳曼人所为,我们没有打他们就不错了,现在他们竟然深入我们的腹地偷袭千夫长级别的将军,莫多万夫长大人听说此事之后雷霆震怒,决定召集手下千夫长们几天之后去赛迪卡商议如何对付南方些该死的日耳曼人,可是会议还没有召开,我就得到了消息,有一支千余人的日耳曼军队正赶往帕札尔,准bèi

偷袭我的大营,根据本大人的推测,他们很有可能走这条路,这条路虽然不是最近的路,但比较偏僻,不容易被我方侦骑发xiàn

,如果他们走条路,就必须要经过这里!我们只要在这里等着他们就行了,按照时间上推测,他们应该准bèi

出发了,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他们天黑就出发,半夜时分会经过这里!到时候只要他们出现在这里,本大人就要他们有来无回!”

原来是这个情况,提尼斯和桑昆多现在才明白秦东命令他们带兵来这里的目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行礼道:“愿听大人差遣!请大人下令!”

秦东摆手道:“不急,我们还是安顿好再说,西北方向两里处有一座山丘,我们在那落脚,安顿好人马,等罗摩多带着人来之后,我们再商议具体的军事作战部署,传我的命令:全军赶往西北方向两里处的山丘隐藏起来,任何人不得生火,喂饱马匹之后要让马衔枚,别让战马嘶叫,如有违令者,杀无赦!”

包括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所以百夫长级别的军官齐声应命:“遵大人令!”

部队有条不紊地向山丘转移,现在正是春季,山丘上植被茂盛,在黑夜里藏几千人都没问题,如果不上山搜索,则很难发xiàn

有大队军马藏身在其中。而在山丘上视野开阔,又可以轻易看见湖边的情况,如果有大队人马经过,肯定会被山丘上的人发xiàn

,这里确实是一个埋伏的好地方。

第九十一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罗摩多姗姗来迟,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这不是秦东和罗摩多两人第一次见面,但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两人面对面站着,都不说话,秦东是千夫长,自然不会向开口,而罗摩多虽然只是百夫长,但毕竟资历老,而且实力不弱,让他向一个毛头小子低头行礼着实有些为难。

哈多虽然对秦东怀恨在心,但他却是一个聪明人,他知dào

如果罗摩多现在和秦东闹翻,绝对会吃亏,罗摩多是他的主人和靠山,如果罗摩多出事了,他的日子就不好过,因此他在罗摩多身后悄悄扯了扯罗摩多的衣服。

有了哈多的提醒,罗摩多也意识到现在不是跟秦东翻脸的时候,虽然他暂时还不知dào

秦东带来的多少人,但他知dào

刚才经过观察发xiàn

这山丘上藏了大致上千人,而他只有四百,如果闹翻了打起来,他绝对不是对手,上一次秦东的个人武力给了他很深的映像,在心里上他对秦东也有着一定的畏惧感。

现在也只能低头,他下马抚胸鞠躬道:“百夫长罗摩多拜见千夫长大人!”

秦东盯着罗摩多看了一会,周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秦东手下的军官们早就因为上次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的土地让出去的事情对罗摩多愤nù

不已,现在罗摩多本人就在眼前,而且己方还占据着优势,自然有人忍不住了,苏合当即拔刀,随后周围一声声拔刀的声音响起。

罗摩多那边的人当然也不示弱,现在示弱就等于是缴械投降了,很可能连性命都不保,于是罗摩多身后也响起了一阵阵金铁交鸣之声。

眼看着双方之间就要厮杀起来,这是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匆匆赶来,“哎呀,这是怎么啦?怎么啦?怎么自己人动起手来了?”

提尼斯看见这情况,知dào

必须要有一方退让,否则形势肯定会更加恶劣,秦东身为千夫长,虽然这个千夫长刚刚才上任,还没有什么威信,但好歹也是千夫长,在官职上要比罗摩多大得多,秦东肯定是不会也不能退让的,如果秦东退让,他这个千夫长就会威信尽失,以后再想让手下这帮百夫长听令就难了,为今之计只有让罗摩多退让。

提尼斯走过去大声道:“罗摩多,你放肆!快让你的人收了刀枪,竟敢对千夫长大人无礼,不想活了吗?”

有人打圆场,罗摩多自然顺坡下驴,扭头对身后的手下军官和士兵们怒吼:“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都给我把刀枪放下!”

罗摩多的人见他下了命令,犹豫了一下,一个个开始逐渐放下了刀枪,这场冲突算是没有闹起来,秦东见状知dào

自己不能不说话了,而且还必须站在千夫长的角度来行事,否则会被人看轻,他脸色难看地扭头道:“怎么,你们还想怎么的?没有我的命令就擅自亮出兵器,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吗?今天我们来这里是共同对敌的,不是来内讧的!同胞之间刀枪相向,骨肉相残,你们还是我大匈奴的子民,还是我大匈奴的勇士吗?我们大匈奴勇士虽然勇猛无dí

,但人数少,经不起大的损失,再有内讧则是自取灭亡,就像一根青草,一拉就断,但是如果有一把青草,就不容易拉断了,所以我们要团结,只有紧紧的团结,我们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再有不收起家伙的人,一律拉出去砍了,刚才是谁先拔的刀?站出来!”

听了秦东的话之后,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面露震撼,他们没想到秦东年纪轻轻就能说处长这么一番发人深省的话来,提尼斯本来是存了挑拨的心思,虽然他在打圆场,但此事过后,秦东和罗摩多的矛盾肯定会越老越尖锐,到时候这两个人自相残杀,就没有空理他们两个位于北方的百夫长了,他们就可以暗地里发展力量,看着秦东和罗摩多这两头老虎往死里掐。

由于阿提拉大单于的死,让很多人都开始人心不稳,特别是归附匈奴的一些民族,这些民族开始蠢蠢欲动,就连在边陲之地有领地的匈奴百夫长或是千夫长、万夫长都开始有了自己的小算盘,这些人都不傻,都知dào

匈奴帝国的形势堪忧,为今之计只有努力图强自保,各自暗地里发展势力,罗摩多、提尼斯、桑昆多等人就是这样的人。

而罗摩多听了秦东的话之后对秦东更加忌惮,这么年纪轻轻就身居千夫长之职,而且个人武力非凡,拥有极高的智慧和统帅才能,还知dào

聚拢人心,这样人绝对是枭雄之资,一旦让秦东发展起来,这色雷斯地区还有他罗摩多的生存之地吗?想到这里,罗摩多看向秦东的眼神中不时地闪烁着寒芒,心中杀意大盛!

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人站出来是谁先拔刀,秦东不禁恼怒:“怎么?敢做不敢承认?要我点出来吗?”

这时,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苏合取下头盔夹在腋下走到了前面向秦东单膝下跪道:“大人,是卑职先拔刀,请大人降罪!”

“我当然要降你的罪,你的罪大了去了,向自己人拔刀是什么罪名,你知dào

吗?这是要掉脑袋的,鉴于大战在即,阵前斩将不吉利,准许你待罪立功,如果你在战斗中没有突出的表现,战后本大人一定会砍了你的脑袋以儆效尤!”秦东这也是没有办法,有些样子工作还是要做的,他也不是真的要杀苏合,苏合可是他的嫡系大将,杀了苏合岂不是自断臂膀?他还没这么傻,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做给人看的。

这么做有几个意思,第一,表明他不会因为某人是他的嫡系就多方包容,就算是嫡系如果不遵守军纪也是要受到极刑的,第二,就是让所有人都知dào

,他希望所有人都团结,团结才能发挥最大的战斗力。

“是,大人,卑职一定奋勇杀敌!”

秦东又指着罗摩多道:“我们都是大匈奴子民,都是大匈奴的勇士,是兄弟,兄弟之间怎么能互相拔刀?我们要团结一致,把刀枪共同对准敌人,而不是自己的兄弟!你们明白吗?是你先拔刀,你要向罗摩多百夫长道歉!并保证从今以后这个种情况不会再发生”。

在众人的注视下,苏合不得不咬牙走到罗摩多面前抚胸低头认错,这让所有士兵都非常震撼,而罗摩多本人则心中大骇,秦东这一招太厉害了,几乎把他手底下士兵的心全部收走。

第九十二章 战前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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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总算是没有发生,事情很快平息下来,除了后勤官员之外,秦东传达命令让所有百夫长级别的军官和官员都集中在他身边议事。

在野外也没什么讲究,秦东率先席地而坐,然后又让所有军官和官员都坐下,这些人分成两列面对面在他身前两侧,除了罗摩多、提尼斯、桑昆多之外,还有秦东直属的手下百夫长苏合以及另外四个轻骑兵的百夫长,再加上几个随秦东从帕纳一起来的幕僚,这几个幕僚以前是瓦图尔的人,瓦图尔死后他们没有了主人,因此就投靠了秦东。

“相信大部分人都知dào

了我们此次在这里集结的目的,我再通报一下情况,昨天我们接到消息,南方拉兹洛格的日耳曼人决定出兵突袭我帕札尔的大营,其中骑兵三百,步兵七百,这次他们可以说是倾巢出动,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得知这支军队的头领是南方三支日耳曼人其中一支的首领曼拉里克,他手下有一员大将叫奥多亚塞,此人勇猛异常,且狡诈如狐,极难对付!

按照时间上推算,他们现在已经出发了,半夜时分就会经过湖畔,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派了侦骑在西边另一条路上侦查,如果他们不走这条路,而走西边的那条路,我们也可以很快得到消息,在他们抵达帕札尔大营之前截下他们,将他们全歼,现在下达命令:提尼斯、桑昆多!”

提尼斯和桑昆多听见秦东叫他们的名字,当即站起来:“大人,卑职在!”

“一旦曼拉里克和他军队出现在湖畔,你们两人带着本部人马堵住在湖岸边北端,决不许曼拉里克和奥多亚塞带人冲过你们这边!”

两人同时领命:“是,大人!”

秦东又道:“罗摩多!”

“在!”

秦东道:“你带着你的四百骑兵埋伏在巴塔卡湖东岸南部,如果曼拉里克和奥多亚塞以及他们的人马过来,你要立kè

带着你四百骑兵向西移动堵住他们回拉兹洛格的退路,如果被他们跑掉一个,本大人就为你是问!懂了吗?”

罗摩多不得不低头:“遵命,大人!”

“很好!”秦东收回盯着罗摩多的目光,然后对其他人道:“其他人随我埋伏在这里,等待我的命令!”

“是,大人!”

秦东又道:“现在说说战后战利品的分配原则,我秦东这个人从来不会亏待将士们,只要打了胜战,奖励绝对不会少,我的原则是按照出兵的多少和战绩分配战利品,首先将所有战利品上缴集中起来,分出三分之一给士兵们,杀敌多的得到的战利品就多,杀敌少的得到的少,出兵多的军官分到的战利品比出兵少的军官得到的战利品多,如果敌人投降了,士兵们就不能再杀,这是俘虏,这是金钱!要把俘虏带回来!各位有什么意见吗?”

除了秦东的直属军官,罗摩多、提尼斯、桑昆多等人都没想到秦东会这么大方,还给他们分配战利品,既然秦东这么大方,他们自然是乐意的,都欣然同意。

罗摩多、提尼斯和桑昆多先后带着本部人马离开前往自己的埋伏地点,山丘上顿时安静了下来,秦东安排军官让士兵们吃完晚餐之后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给马匹喂饱草料,并派出侦骑侦查方圆三十里之内的情况。

旁边有一个一天前才投效的幕僚有些担忧地说:“大人,下官看那罗摩多生性残忍、狡诈异常,绝对不是一个甘于臣服的人,他会不会一去不停?直接回了普罗夫的老巢呢?如果是这样,我们的包围圈就不完整了”。

又一个幕僚摇了摇头,不同意他的看法,“据属下分析应该不会,他也不敢,罗摩多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应该知dào

即使没有他和另外两只军队,仅仅凭我们这六百骑兵就足够埋伏曼拉里克和奥多亚塞的一千人,属下猜测大人之所以要叫上他们是想减少本部兵马的损失,将其他的损失转嫁到罗摩多和提尼斯、桑昆多身上,他们这三方人马堵住了曼拉里克的进退之路,而我们埋伏在侧翼,另外一边是大湖,所以两头的损失肯定要比我们大得多!如果他敢就这样一走了之,难道他不怕事后大人找他的麻烦吗?”

另外两个幕僚听了此人的话都不由地点了点头,秦东微笑着看着众人讨论,虽然这几个幕僚没有智谋高深之辈,但他们毕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比那些打酱油的角色要强上不少,有时候还是能够出点鬼主意的!

这个幕僚分析得不错,秦东确实存了将损失转嫁给罗摩多、提尼斯、桑昆多的想法,再者也想看看这些人对待他秦东态度,提尼斯和桑昆多这两个人虽然心里有点小心思,也有着想让他和罗摩多火拼的意图,但这两个人的实力有限,本身的能力也不足称霸一方,唯独让秦东重视的是罗摩多,这个人能够在这里以一个百夫长的职位横行这么多年,并且发展出一支达到千夫长实力的军队,着实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在秦东高度重视的是,罗摩多这个人竟然能屈能伸,能清晰地判断形势,并且懂得趋吉避凶,这样的人是潜在的枭雄潜力股!

第一个说话的幕僚道:“大人,罗摩多这个人很难真zhèng

臣服,以卑职之见,不如趁着这次机会下手干掉他,杀了他之后,大人再派出心腹大将接管他留下的人马,收回他的领地,只有收回那些不受控zhì

的领地,大人的地盘上才能真zhèng

做到政令统一,在罗马帝国,一旦地方军队形成割据之势,都会是很大的麻烦,不但政令难以下传到地方行省,而且割据的地方军队截留税收,让帝国无钱可用,如此局面就会造成国家动荡和分裂!请大人重视起来!”

秦东没想到他的手下人中还有这等有识之士,竟然看出了割据的苗头以及割据带来的危害性。从古至今,一个帝国如果不能做到集权于中枢,那么国家很难真zhèng

平静下来,也没有精力安心从事生产和发展,地方武装割据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是动乱的源头。

秦东点了点头:“几位先生的建议很好,鄙人会仔细考lǜ

的,不过现阶段本大人还不能对这些人动手,本大人刚刚说过要团结,却背地里对他们下手,让其他人如何看待本大人?他们会说本大人是一个出尔反尔、说一套做一套的人,这不是本大人希望得到的名声,本大人希望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金口玉言,都是最具可信度和权威的话!”

幕僚们听了这话之后互相看了看,集体起身行礼道:“大人英明!”

第九十三章 发现异常

(钢铁不灭意志打赏了100起点币)

山丘上静下来之后,两里外的湖边又开始响起了青蛙的呱呱叫声,还有一些水鸟的叫声也参杂其中,这些水鸟的叫声在这荒郊野外显得格外恐怖,方圆几十里内渺无人烟,胆小的人根本不敢在夜晚行走于荒郊野外。

天空高高悬挂着一轮明月,月光洒在远处的湖面上,湖水泛起,星光闪闪,犹如披上了一层鳞甲。

远处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响起,打破了这里的寂静,秦东突然惊醒从地上翻身而起,抬眼看去,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骑绝尘而来。

此时月亮正当空,想来应该离半夜时分还早,怎么这么快就有消息呢?那骑士策马奔驰跑上了山坡,山下顿时响起了喧闹声,正在熟睡的士兵们都被惊醒了。

没过多久,就见一个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骑士跑了过来向秦东报gào

:“禀大人,日耳曼蛮子出现了,他们兵力与我们得到的消息有差距,来的是一千骑兵,没有步兵,前锋三百骑兵由奥多亚塞率领,离此地三十里,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约莫半个小时可到这里!主力七百骑与前锋相距十里”。

秦东心中一惊,难怪这么早就有消息了,原来日耳曼人来的全是骑兵,没有步兵,按照骑兵的速度如果在天黑出发,现在确实可以抵达这里了,如果来的全是骑兵,那么这一千日耳曼人肯定是三支日耳曼人拼凑起来的,而并非全是奥多亚塞的人马。而且这支混合军队的行军安排非常到位,先锋和主力之前的距离并不远,但也不近,如果先锋遇到小股敌军偷袭,身后的主力则有足够的时间反应,从容应战,即时增援,如果先锋部队遇到大股敌军,难以匹敌,主力则可以从容撤tuì

,不会被包围。

现在秦东的手里本部人马有六百骑兵,其中两百弓骑兵和四百重骑兵,再加上提尼斯和桑昆多的四百轻骑兵,以及罗摩多的四百轻骑兵,一共有兵力一千四百骑,比那三支日耳曼人的混合军队一千骑兵多出四百,在兵力上稍微占点优势,这是第一个优势。

第二,在人和上,日耳曼人是三支部落拼凑起来的军队,而秦东这边三股人马也是貌合神离,各有算盘,并不齐心,可以说在人和上,双方谁都不占优势。

第三,天时和地利在秦东这一边,现在是晚上,有月光,而且这里的地势很适合打伏击。

在兵力上与得到的情报有很大的差距,要知dào

三百骑兵加上七百步兵与一千骑兵在战斗力上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不仅仅体现在战斗力上,而且在机动性上完全发生了逆转,秦东知dào

想用一千四百骑兵将一千骑兵围死基本上不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最大可能地杀伤敌军的有生力量,要一战而打掉敌军的士气!

他命令道:“巴图,马上派人给北边的提尼斯和桑昆多传令,告sù

他们,日耳曼蛮子来了,让他们做好准bèi

,但不要告sù

他们来的是一千骑兵!”

“是,大人!”巴图答yīng

一声,当即派出一个骑兵前去传达命令。

秦东又道:“把所有的士兵都叫醒开始准bèi

战斗,让他们检查兵器和装具,不要出声,不要让马匹发出叫声,违令者斩!”

“遵命,将军!”众将士轰然应命。

…….

月光下,远处响起了阵阵马蹄声,随后大股骑兵的身影出现在朦胧的夜色之中,这股骑兵人数约莫在三百骑左右,领头的是一个身材极其魁梧,嘴若狮口,眼如铜铃,下巴上的短须犹如钢针,肩膀上扛着一柄硕大的狼牙棒,身上穿着一件牛皮甲的壮汉,此人就是奥多亚塞,历史上第一个日耳曼意大利国王,就是他终结了西罗马帝国的统治而在意大利建立了日耳曼王国。现在他带领的是三百骑兵作为先锋,身后二十里还有他的首领曼拉里克和另外两支日耳曼人首领率领的主力七百骑兵。

这时一个侦查骑兵从前方奔跑过来,奥多亚塞看见后策马奔驰到旁边,让身后的骑兵队伍通过,那侦查骑兵跑过来向奥多亚塞报gào

:“队长,前面两里就是巴塔卡湖,我们在周围经过侦查,没有发xiàn

异常情况!”

奥多亚塞点点头,回头对副官道:“派人通知首领大人,前方就是巴塔卡湖了,询问首领是否要在巴塔卡湖边休息?”

“是,队长!”副官答yīng

一声就派人去了。

奥多亚塞将手一挥:“所有人都听着,加快速度赶到湖边休息,在主力抵达湖边之前,我们必须继xù

前进!”

自然有人传达奥多亚塞的命令,三百骑兵排成五列纵队,队伍拉得并不是很长,在行军的问题上,奥多亚塞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种行军方式不容易被敌军突袭时拦腰斩断,向前可以使用楔形阵冲击敌军,向左可以随时调转方向排成整齐的队形冲锋,又或是排成雁行阵突击敌军两翼,至于奥多亚塞能不能想到雁行阵就不得而知了,毕竟雁行阵是古代中国的军事阵法,在欧洲的罗马帝国末期,不管是罗马帝国又或是其他的蛮族国家,也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都是使用方阵对敌,而很少使用其他阵法,他们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军事思想。

两里的路程很短,对于骑兵来说很快就赶到了,奥多亚塞命令部队立即下马,把马匹牵到湖边饮水,士兵们自己也吃些干粮冲击,长时期骑马消耗是很大的,而且要赶到帕札尔突袭必须要保证体力,保证体力唯一的办法就是多吃。

没过多久,主力部队赶上来了,奥多亚塞便带着三百骑兵先锋一路沿着巴塔卡湖慢跑了好几里,在巴塔卡湖西岸接近北部的湖畔边上停了下来。

奥多亚塞不得不命令部队停下,他发xiàn

了不正常情况,军队停下来之后,他下马走了几步趴在地上打量着一个马蹄印,然后又凑到一堆马粪上去闻了闻,随即大声道:“快找找这样的马粪多少!”

结果很快就报上来了,湖畔边的新鲜马粪很多,如果只是一两堆还可能是侦查骑兵的马匹留下的,但是这么多新鲜的马粪就说明在不久前这里曾经出现过一支数量不少的骑兵部队。

奥多亚塞看了看前方朦胧的夜色和西北方不远处的树木茂密的山丘不由得脸色凝重,他当即命令道:“派一队人去那边的山丘上进行侦查,另外派人去报gào

大首领,暂时不要向前前进了,等这里侦查完毕之后再做决定!”

“是,队长!”

第九十四章 分歧

秦东和将士们藏身在山丘上的密林之中静静地等待着奥多亚塞的到来,他在山丘上可以看见湖畔边上的情况,虽然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太清晰,但依稀可以判断奥多亚塞和他的先锋军停止了前进,随后就看见一对骑兵分散开向山丘这边奔驰而来。

秦东瞬间判断奥多亚塞可能是发xiàn

了不正常的地方,又或是是疑心太重,为了保险起见才派侦查骑兵前来侦查的。

看见那一对骑兵散开了跑了过来,秦东立即传下命令就算天崩地裂也不能出声,否则军法处置,命令很快传达下去,而奥多亚塞派出的那一队骑兵也跑到了山丘下。

那些骑兵在山丘下平不停地慢跑着,随后就听见一声大喝,那一队骑兵十几个人取下弓箭一起向山丘密林里射箭。

“嗖嗖嗖…….”连续几波箭矢射进了密林之中。

那带队的小队长发xiàn

射完几次之后密林中没有什么动静就挥手呼喊其他人离开了,秦东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倒不是担心被发xiàn

,而是担心罗摩多还没有堵住日耳曼人主力的退路,所以他必须尽量争取时间,按照现在的情况,他完全可以消灭奥多亚塞带领的三百先锋骑兵,但这样一来战果就太小了,如果只是消灭这么一点人马,还不用着劳师动众,他的目标是这全部的一千骑兵,只有把这些日耳曼人打怕,打得他们不敢再打他的主意,他才有时间稳定下来安心发展,这些日耳曼人被打怕之后,南方的日耳曼人就不敢轻易北上,而只能转而南下掠夺东罗马帝国。

很快,有人报上来刚才那日耳曼人的侦察队几波箭雨竟然造成了十几人受伤,三人中箭而死,秦东只能咬牙忍着,这还没开战呢,就有差不多二十人失去了战斗力。

湖畔边上,被派去侦查的那支小队的队长前来向奥多亚塞报gào

:“队长,没有发xiàn

异常情况!”

奥多亚塞点了点头,回头让副官继xù

派人通知身后的主力,可以继xù

前进,他自己当即带着先锋三百人向北而去。

但是前进一段距离后很快他又发xiàn

了不对劲,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前方侦查的侦骑还没有派人回来报gào

侦查情况?

“停,停止前进!”奥多亚塞大喊,整个部队顿时又停了下来。

他的副队长不由纳闷了,上前问道:“队长,怎么又要停下?”

“你们难道没有发xiàn

不对劲吗?这么长时间了,侦骑队竟然没有派人回来报gào

前方的侦查情况!”奥多亚塞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产生了强烈的不安,他作为战士虽然参加的战斗不多,但是他一种非常敏锐的直觉,周围一定存zài

着某种危险。

周围几个百夫长一想也觉得侦骑没有回来报gào

情况的时间确实有点过长了,顿时都开始有些紧张,要知dào

这里的地形可对于他们很不利,只要稍懂军事的人都知dào

不能在这里久留,左边是狭长的山丘,右边是湖泊,如果前后被堵住只能是死路一条。

百夫长这个职位以前只有罗马帝国和匈奴人有,后来日耳曼各个蛮族也开始学习罗马帝国和匈奴帝国的军事制度,开始争相效仿和改进各种缺陷,直到适合自己使用为止(这里就不做介shào

了)。

奥多亚塞当即又派出一队骑兵去前方侦查情况,同时派出一队人在左边山丘下警戒,真zhèng

是非常小心。

然而此时后方的主力部队由于得到了前面的消息可以继xù

前进,因此三个首领当即重整军队继xù

上路,很快便追上了奥多亚塞的先锋。

听后身后传来喧闹声和马蹄声,奥多亚塞回头一看,顿时一拍脑门,暗骂自己怎么又忘记通知主力暂时不要停止前进了,这下好了,如果有敌人埋伏,这里所有人都难道厄运!他交代副官看住先锋部队,自己骑马快速向主力部队而去。

“怎么回事?奥多亚塞,你不是派人通知我们可以继xù

前进吗?怎么你的先锋队却又停下来了?是不是在故yì

耍我们呢?”霍尔看见奥多亚塞策马奔驰过来不满道。

霍尔是三支日耳曼部落其中第一支的首领,他的部落分布在里拉山西段山脉后面,人数大约一万两千人,手下兵力有一千五百人的可战之兵,有骑兵七百,这次带来了三百骑兵。

“先别发火,听他说说出了什么事情吧!”另外一支部落的首领蒙迪解围道,这种时候可不是闹矛盾的时候,既然一起出兵了就要摒除陈见,争取取得胜利,如此一来大家都有战利品可分,如果因为大家之间有矛盾而遭到了惨败,不仅得不到战利品,而且会有很大的损失,蒙迪却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其实很欣赏奥多亚塞,一直向把奥多亚塞挖过去,但奥多亚塞是曼拉里克部落里的人。

而蒙迪的部落是这三支部落中最大的一支,有一万五千人,大约两千可战之兵,其中骑兵有一千二百多骑,他的实力最强,因此说话也最管用。

奥多亚塞向曼拉里克行礼,又向霍尔和蒙迪行礼之后说道:“大王,二位首领,我派出的前方侦骑已经有半个小时没有回来报gào

侦查情况了,小人很担心前方有埋伏,而侦查骑兵遭到了攻击!所以才停下来,等得到具体的情况之后再决定是否继xù

前进!实在不是故yì

的”。

霍尔却不依不饶:“怎么,难道就因为这一点点小事就不继xù

行军了吗?要知dào

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帕札尔还有不短的路程,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发起攻击,打那秦东一个措手不及,否则这一趟就白忙活了!”

奥多亚塞道:“如果是我,我宁愿小心谨慎一些,也不能冒险继xù

前进,我们这里一千骑兵可是我们三支部落的主力,如果损失惨重,那我们这里的日耳曼部落就会衰弱,只能沦为东罗马帝国的附庸!”

曼拉里克也感觉奥多亚塞太小心了,他道:“这荒郊野外,有谁会埋伏在这里?除了那边山丘之外,周围都一片平坦,听说过匈奴人打战会使用埋伏这一招的吗?奥多亚塞,你小心一点是好的,我也很欣慰,不过现在我们真的没有时间了,还是命令部队继xù

前进吧,再派出侦骑去前方侦查,说不定之前派出的侦骑已经正在赶回来报信了!”

几个首领商量了一阵,还是决定继xù

前进,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骑兵从前方飞驰而来,正是奥多亚塞手下的传令兵,传令兵勒马停下后报gào

:“首领、队长,一刻钟前派出的一队侦骑回来了一个人,不过他已经中箭受伤,在昏迷之前说前方出现了大股匈奴骑兵,人数大约在四百骑!”

几个首领听到这话都面面相觑,正不知dào

该是走是留的时候,众人都感觉到了大地开始颤抖起来,这是大队骑兵加速奔驰的节奏,众人顿时脸色大变。

第九十五章 三面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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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赶快撤tuì

吧,现在撤tuì

还来得及啊!”奥多亚塞大急道,他不能不急,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匈奴人已经发xiàn

了他们要偷袭帕札尔的企图,正从前面冲了过来。与匈奴骑兵正面抗衡,不仅他没有这个勇气,这里所有人都没有这个勇气,他们只能偷袭匈奴人的营地才有胜算。

匈奴人在这接近百年的时间里已经在欧洲打出了威名,虽然西哥特王国已经发展出了克制匈奴骑兵的重骑兵,但在这里色雷斯地区,日耳曼人依然不敢跟匈奴人正面抗衡。

不过有人却是大大的不满,这人就是霍尔,他冷哼一声:“哼,只有四百骑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匈奴骑兵难道就真的是无dí

于天下吗?我们现在可是有一千人,是他们的两倍还多,难道我们的勇士都是酒囊饭袋,不堪一战吗?啊?以前我们还不是消灭几支匈奴部落?”

奥多亚塞大声道:“霍尔首领,以前那几次成功是因为匈奴人完全没有防备被我们偷袭成功了,难道你以为在匈奴人准bèi

好的情况下,我们真的有胜算吗?即使我们消灭了这四百匈奴骑兵,我们自身必然损失惨重,而且好要担心匈奴人随时报复我们!”他说完转而面向曼拉里克:“大王,卑职请求大王下令撤离,越快越好,我们部落人数太少,损失不起啊!”

曼拉里克的部落是这三支日耳曼部落中人数最少的一支,如果他的实力够强dà

,他也不会邀请另外两支部落一起参加这次的突袭,但是现在让他先撤,这个脸面如何能够丢得下?还不被霍尔和蒙迪笑死?

正当曼拉里克犹豫不决的时候,局势发生了变化,他们身后也传来阵阵马蹄声,这时负责断后的一个侦查骑兵狂奔而来大声报gào

:“首领,大事不好,我们的退路被截断了,身后出现了大股骑兵,看上去有四百骑兵!”

几个首领的脸色再变,这下完了,前后都被堵住了,曼拉里克当即立断命令道:“奥多里克,马上派你的前锋三百骑占领左侧的山丘,为我们留下最后的一条退路!”

事已至此,奥多亚塞也明白现在不是懊恼的时候,唯一的生路就是占领左侧的山丘,控zhì

山丘西南方向的唯一逃生路线,他当即领命率前锋三百骑向左侧两里外的山丘而去。

“列队——,准bèi

迎敌——”待奥多亚塞带领先锋部队走后,主力部队在曼拉里克等三个首领的指挥下排成严密的骑兵方阵准bèi

战斗。

秦东在山丘上看得清清楚楚,提尼斯和桑昆多已经率部向日耳曼人的主力奔驰而去,罗摩多也带着他的四百骑兵出现日耳曼人的身后,除了左侧与山丘之间还有一段空地之外,日耳曼人已经被团团围困,此时奥多亚塞的三百先锋骑兵正向山丘方向而来。

“大人,他们来了,显然是想抢占这有利地形!”苏合在身边说道。

秦东观察着奥多亚塞的军队奔驰速度,当即说道:“命令所有人弓箭准bèi

,等待本将军的命令!”

“是,大人!”

命令一层层传达下午,很快,所有人士兵和军官都得到了命令,弓箭全部上弦对准了山丘下狂奔而来的三百日耳曼骑兵。

奥多亚塞正要带着他的先锋部队上山,这时从山上密林中传出一声巨吼:“弓箭手准bèi

,射——”。

“箭矢上弦,射——”

“箭矢上弦,射——”

“啊——”

“啊——”

铺天盖地的箭矢从山上密林中射下来,犹如一片片黑云从天而降,奥多亚塞心中发寒,耳边不时传来手下士兵中箭惨叫的声音,一具具尸体从马上落下,惨叫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奥多亚塞不断地挥舞着狼牙棒磕开箭矢,他从这些箭矢中判断出山林里藏的人数至少要比他的人马多出一倍以上,这还怎么抢占山丘?他当即立断调转马头大吼:“撤tuì

,都给我撤tuì

!”

到处都是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和箭矢穿透空气发出的嗖嗖声,撤tuì

的场面极其混乱,根本没有什么纪律可言,人人只想着率先离开箭矢的射程范围,再留在这里只能等死。

马蹄声远去之后,山丘下留下了许多尸体,有日耳曼人的,也有战马的,还有不少受伤了但没有当场死亡的士兵趟在地上嚎叫。

此时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已经率部策马赶到了日耳曼人主力的前方停下,桑昆多年轻,当即对着前面的日耳曼人大叫:“百夫长桑昆多、提尼斯在此,前面的日耳曼人还不快快下马投降?”

日耳曼人这边的曼拉里克、霍尔、蒙迪等三人听见对面来的竟然是桑昆多和提尼斯,顿时有些诧异,曼拉里克疑惑道:“这两人的领地不是在帕札尔北方吗?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多啊,这两人怎么会率部到这里来?”不仅曼拉里克疑惑,霍尔和蒙迪也很是纳闷,帕札尔可是百夫长秦东的领地,秦东怎么会允许他们的兵马出现在自己的地盘上,除非他们已经在千夫长的指挥下联合一起作战。

这时一个骑兵策马跑过来报gào

:“首领,我们已经将后方的匈奴骑兵侦查清楚了,那是罗摩多的人马!”

“什么?罗摩多?”众人闻言脸色大变,不是因为罗摩多多厉害,而是罗摩多的出现就证实了这次匈奴人集体行动肯定是千夫长瓦图尔策划的,因为只有千夫长瓦图尔发下命令,才有可能把这些匈奴百夫长集中在一起进行军事行动。

“劳斯特,劳斯特在哪儿?马上把这个该死的小人找来!”曼拉里克大吼,他不能不生气,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曼拉里克和另外两个首领都感觉受到了劳斯特的欺骗,自然要拿他祭旗。

劳斯特很快就被找了过来,霍尔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吼道:“劳斯特,你告sù

我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瓦图尔是不是派你过来故yì

跟我们谈条件,把我们引过来就准bèi

一举歼灭?是不是?”

劳斯特吓得面无人色,当即大叫:“大王,大王,别冲动,小人以为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瓦图尔大人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骗我们,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活命吗?来人,杀了他!”霍尔大叫着。

还没有人应命,就听见左侧传来一声:“报——,报——,首领大人,奥多亚塞队长让我来报gào

首领,山丘上有埋伏,我军准bèi

上山时遭到攻击,损失惨重,现在奥多亚塞队长正带着剩余两百骑往这边退却!”

这个消息让三个首领惊呆了,右侧是十几里宽巴卡塔湖,前后通道被堵,左侧山丘上埋伏有敌军!三面被围,这是全军覆没的节奏啊!

第九十六章 总攻开始

此时秦东发xiàn

山下奥多亚塞手下残余的近两百先锋骑兵已经完全转向向湖畔撤tuì

,就知dào

进攻的时间到了,当即命令:“吹号命令提尼斯、桑昆多、罗摩多前后夹击,发起总进攻!”

“是,将军!”

苍凉的牛角号声响起,浑厚而悠长,传播距离极远,提尼斯和桑昆多听见着号声,就知dào

一场惨烈的战斗在所难免了,两人互相看了看,双双拔出弯刀向前一指:“勇士们,随我杀——”。

“呜噜噜,呜噜噜——”匈奴骑兵们双腿轻夹马腹,驱策战马加速,同时提着弯刀在头顶不断地轮着圈,慢慢加速冲向前方的日耳曼骑兵。

在日耳曼身后的罗摩多听到进攻的号角声,也拔出了弯刀:“大匈奴的勇士们,用你们的弯刀砍下敌人的头颅,俘获他们的战马和妻儿!杀——”。

同样是呼喝声,同样是排成整齐的方阵队形向日耳曼骑兵队伍的身后发起了冲锋,在这种时刻,即使罗摩多和秦东之间有嫌隙,有矛盾,但在这种情况下,罗摩多也不得不完全摒弃过往的恩怨,专心一意对付日耳曼人。

山丘上秦东见吹号之后提尼斯、桑昆多、罗摩多都相继发起了攻击,立即提着三尖两刃刀策马走到队伍的前面,喊道:“苏合!”

“大人,卑职在!”苏合策马走过来大声应命。

秦东命令道:“你率两百弓骑兵堵在西南方向,这里还没有完成合围,我推断日耳曼人如果不蠢就肯定会向这一带突围,你的任务就是利用弓骑兵的高速机动性能不停地骚扰攻击他们,不让他们脱离你的视线,记住,不能与他们近身搏杀,你们是弓骑兵,要最大限度地利用弓箭射杀敌军!”向奥多亚塞的骑兵发起攻击,利用山坡的地利优势冲下去,冲散敌军的队形”。

“领命!”苏合高呼一声,随即将刀一挥:“第一,第二弓骑兵百人队随我来!驾——”。

待苏合带领弓骑兵领命而去,秦东知dào

不能再耽搁了,打击举起长枪向前方一指:“所有人随我追杀敌军,杀——”喊完率先策马冲下山去,另外四个百夫长、护卫队长巴图率四百轻骑兵和护卫队成员紧随他身后顺着山坡冲下山丘,向正撤tuì

中的奥多亚塞的军队身后冲过去。

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如地震一般的震动打破了原本如同死寂一般的湖畔,匈奴人发起攻击了,日耳曼人见自身被围在湖畔,他们也不是好惹的,现在的情况是作困兽之斗,队伍一分为三,后面的三百骑兵在霍尔的率领下调转马头向罗摩多率领的四百匈奴军队冲过去,而前面的三百骑兵在蒙迪的率领下向提尼斯和桑昆多率领的四百匈奴骑兵冲过去,中间曼拉里克率自己一百骑兵坐镇中军随时策应。

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率先发起攻击,而蒙蒂带领的三百日耳曼骑兵又向他们冲过来,两支军队最先遭遇,匈奴骑兵们都有弓箭,他们在高速冲刺的过程中开始向日耳曼骑兵射箭,在这一过程中,蒙蒂率领的三百日耳曼骑兵不断有人从奔驰的马背上落下,即使没有摔死,也被后面的骑兵踩死。

连续四五拨箭雨从天空中落下之后,蒙蒂率领的日耳曼骑兵就损失惨重了,双方还没有正式接战就损失了七八十个骑兵,但此时蒙迪已经无暇关注这些,他现在想的就是冲散匈奴人的阵势突围出去。

四五轮箭雨过后,匈奴骑兵们开始收起弓箭,抽出弯刀冲入了日耳曼骑兵的当中,混战开始了,冷兵器惨烈地杀戮正式上演。

在后方的日耳曼人霍尔此时也已经率领手下三百骑兵与罗摩多率领的四百匈奴骑兵正式交战,双方在湖畔杀得血流成河,匈奴骑兵们充分发挥了先骑射后近身搏杀的战术,在冲刺阶段日耳曼骑兵就损失了上百人,身边接连不断地惨叫落马声让带队冲锋的霍尔心头滴血。谁让只有匈奴骑兵会骑射呢,要是他手下的骑兵也会骑射的话,他肯定也会命令骑兵们在冲刺过程利用弓箭大量杀伤敌军了。

眼看着接近日耳曼人的骑兵了,罗摩多当即收起弓箭,挥舞着弯刀策马冲过去,他脸上狞峥的表情在黑夜下没起到什么作用,但是他的战斗力却是引起了正面冲过来的霍尔的注意力。

霍尔也正当壮年,正式体力和战斗机最为巅峰的时候,两人当即来了一个正面冲杀,“当,当”两声兵器交鸣过后,两骑交错而过,没有谁占到便宜,此时正值战斗关键,两个主将也不可能再调转马头继xù

厮杀,而是利用战马的速度大肆砍杀对方的士兵。

当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并且伴随着身边士兵一个个从马上落下时,奥多亚塞就知dào

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他没想到埋伏在山丘上的也是骑兵,他还以为前方和后方是骑兵,而山丘上的肯定是步兵,也只有步兵的弓箭能射那么远,但是他错了,从山丘上冲下来的是骑兵,而起是带弓箭的匈奴骑兵。

此时在调转马头迎战已经来不及了,估计还没等调转马头迎战,身后的追兵就已经杀到,那是敌人利用高速冲击力杀过来,他和手下的骑兵根本就挡不住对方的冲杀。他当即对身边的瓦尔多鲁喊道:“表弟,我带队去西南方向打通突围路线,你马上回去通知首领从西南方向撤tuì

,我在那等你们,一定要快,如果被匈奴人完成合围,我们就全完了!”

瓦尔多鲁焦急道:“表哥,你一定要小心啊!”

奥多亚塞已经无暇顾及自身的危险了,他没想到这次匈奴人竟然这么狡猾,在这里设下了天罗地网等待着他们的一千骑兵,而且对方也全部是骑兵,他已经不想其他的了,只想着快点在西南方向冲开一个缺口,只有那里还有留有包围圈的空隙。

身后敌军已经越来越近了,必须要派人阻挡,否则还没等冲开缺口就会被尾随而至的匈奴骑兵杀个干净,奥多亚塞当即命令自己的副队长:“你带大部分人冲击西南方向,一定要打开缺口,我带一部分人留下阻挡追兵,也为身后的首领守住这条通道,快去!”

副队长深深地看了奥多亚塞一样,咬牙道:“第一,第二队跟我来!”

奥多亚塞带着剩下的六七十个骑兵调转马头向身后追击而来的秦东及其部下骑兵迎上去。

第九十七章 对阵奥多亚塞

秦东和奥多亚塞都同时看见了对方,奥多亚塞的造型实在是太特别了,而且秦东原本就认识他,不过秦东身上的一身银亮铠甲也太显眼,只要不是傻子都知dào

秦东是这支匈奴骑兵的头领。

两人当即策马向对方奔驰过去,奥多亚塞不停地轮着狼牙棒,而秦东双手抡起三尖两刃刀就向奥多亚塞劈过去。

“当——”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过之后,双方同时身形一震,这巨大的兵器击打之声让周围的人都有些耳朵发麻。

两骑交叉而过,秦东感觉整个手臂都麻了,而那奥多亚塞更惨,右手虎口鲜血淋漓,显然是虎口崩裂了。

双方手下的骑兵都很自觉地没有去攻击他们两个,两人勒马掉头之后,奥多亚塞将狼牙棒交到左手上,鲜血淋漓的右手不停地颤抖,显然伤得不轻,他盯着秦东道:“我奥多亚塞在这片大平原上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可从来没有见过阁下这号人物,你是谁?”

经过这片刻之间的休息,秦东已经缓过劲来,手臂上的酸麻也消失了,他将三尖两刃刀指向奥多亚塞:“大匈奴帝国千夫长秦东,你们竟然都不认识我就敢来偷袭我的领地?真是不知死活,识相点下马投降,否则今天让你们全军埋骨在此!”

奥多亚塞听闻此言顿时心中巨震,他看秦东小小年纪竟然这般厉害,不仅战斗力惊人,而且智谋不凡,关键是秦东现在的身份是千夫长,那岂不是说瓦图尔已经完了,否则怎么可能在这片草原上出现两个千夫长?

一切都明白了,瓦图尔和秦东两人互相敌对,虽然瓦图尔是千夫长,但这秦东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人,瓦图尔拿秦东没办法,因此想到了利用他们这些日耳曼人对付秦东,哪知dào

秦东棋高一着先干掉了瓦图尔,但瓦图尔的计划没有停止,不过秦东显然早已经知dào

了瓦图尔的意图,而且对日耳曼人的行动了如指掌,他们这些日耳曼人还傻乎乎地要去突袭帕札尔大营,秦东自然不会放过在这里设伏的机会。

想到这里,奥多亚塞不由心中悲哀,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人牵着鼻子走,匈奴人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不过想让我奥多亚塞投降是不可能的!

奥多亚塞左手举起狼牙棒大吼:“我奥多亚塞从来不知dào

投降是什么?去死吧!”说完策马向秦东奔去。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秦东冷哼一声,双手持三尖两刃刀向奥多亚塞杀去。

两人再次相遇交叉而过,两声兵器交鸣之后,秦东迅速回身一刀扫在奥多亚塞的背上,那刀刃非常容易的切开了奥多亚塞背部皮甲,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欧洲人搏杀从来不讲究什么招数,完全凭力qì

和悍勇厮杀,奥多亚塞哪里是秦东这种力量和技巧同时具备的高手的对手?连两招都没撑下就受了重伤。

“队长!”几个日耳曼骑兵看见奥多亚塞受了伤,而且很重,当即策马扑了过来,其中一个骑士一刀拍在奥多亚塞的坐骑屁股上,那马受到了重击之后当即向前方狂奔而去,秦东此时正好调转马头就要向奥多亚塞追去。

几个日耳曼骑兵一起向秦东扑过来,阻止他追杀奥多亚塞,秦东大吼一声:“死开!”他手上的功夫也没有停下,三尖两刃刀不断地左右劈砍,上下翻飞,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将那几个拦路的日耳曼骑兵斩落下马,待再要追击奥多亚塞时发xiàn

已经失去了他的踪影,前方到处都是日耳曼骑兵和自己手下的骑兵混战在一起。

却说蒙迪带着他的三百骑兵向北面的提尼斯和桑昆多冲击了几次都没有冲破对方的封锁,不仅损失惨重,而且被压制得步步后退,眼看着自己身边的手下骑兵越来越少,蒙迪不由得懊悔不已,他恨自己不该怎么轻易就被曼拉里克蛊惑前来突袭匈奴人的营地,现在倒好,不仅没能偷袭匈奴人的营地,反而被匈奴人打了一个漂亮的埋伏。

现在不是能不能偷袭匈奴人营地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突围逃走的问题,蒙迪一边指挥战斗一边思索着,他觉得仅凭自己这一支力量很难突pò

匈奴人的包围,想要逃走只能和其他几支力量联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力量才有机会突围出去。

下定决心之后,蒙迪当即命令手下残部向后方撤tuì

与曼拉里克等人汇合,再联合霍尔一起从西南方突围。

看见蒙迪带着残部向西南方向撤tuì

,桑昆多当即就要率兵追杀,提尼斯一把拉住他道:“我说老弟,你这么拼命做什么?秦东会给你封赏吗?到现在你还没有看出秦东的意图吗?这小子在利用我们,他想借助这些日耳曼人消耗我们的力量,而且我们如果拼命还帮了罗摩多的忙,那个狡猾的家伙可不是什么好鸟,他一向和我们不对付,战斗打到这个程度,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秦东即使知dào

我们没有全力追击,也找不到什么借口对付我们,现在秦东刚刚接收千夫长的职位,那把椅子还没坐稳,正是收拢人心的时候,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桑昆多虽然年轻,但不代表他傻,经提尼斯这么一点拨后脑子也反应过来,提尼斯也是没办法,他一个人势单力薄,只能拉上桑昆多暗地里结成盟友一起对抗秦东的压制。

曼拉里克接到瓦尔多鲁的报信之后,当即带领自己手下一百骑兵向西南方向撤tuì

,速度很快,就在秦东率部消灭奥多亚塞负伤逃走之后留下的几十个骑兵时,他带着一百骑兵奔向了西南方,而蒙迪也率领残部紧随其后。

待秦东率部消灭拦路的日耳曼骑兵后发xiàn

蒙迪等残部的身后竟然没有追兵,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的兵马竟然没有追过来,顿时大怒,但冷静下来之后仔细一想觉得还是以大局为重,现在不是闹内部矛盾的时候,当务之急就是率兵追杀日耳曼人,尽量杀伤对方的有生力量。

秦东统帅四百轻骑一路追杀,斩首无数,这四百骑兵是瓦图尔的直属骑兵队,共有五个百人队,在接收的时候内讧损失了一个百人队,因此就留下了这四百骑兵,现在这四百骑兵就是他秦东的私人军队,全部向他效忠,这些人的战斗力不弱,是正宗的匈奴骑兵,这些人为了在秦东面前好好表现,个个都悍不畏死,那些日耳曼骑兵原本就敌不过这些匈奴骑兵,再加上受到了埋伏,军心涣散,人人都没有回头再战的勇气,被后面追击的匈奴骑兵一个个杀死,有的是被追兵射死,有的是被砍死。

战斗进行到这个份上,日耳曼人的败局已定,再也无力回天,就算天神在世也无法挽回败局,秦东等人现在要做的就是尽最大可能地杀伤那些正在溃逃的日耳曼骑兵,另一方面则收拢俘虏和四散跑开的战马。

第九十八章 暗下杀手

(感谢:freestar00打赏了300起点币)

日耳曼骑兵全部开始向西南方向突围之后,正堵在南面的罗摩多的压力大增,他带来的四百骑兵经过刚才的一场厮杀还剩下三百多骑,而日耳曼人的骑兵虽然遭遇埋伏和追杀,三支部落都损失不小,但加起来还有六百多骑,这些骑兵一股脑地向罗摩多的左翼冲过来,这里正是包围圈的力量最薄弱之处。

罗摩多杀散一些日耳曼骑兵之后,一个手下十夫长派人前来报gào

:“大人,我们顶不住了,那些日耳曼骑兵全部向我们这边冲过来,十夫长大人让小人前来向大人请求援兵!”

“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罗摩多接到报gào

后当即率部前往左翼方向。

待罗摩多带人赶到左翼的时候,防线已经岌岌可危,而且还有几个日耳曼骑兵突围出去了,此时双方大战,各自双方都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拿着武器,战场上虽然不是特别明亮,但离着一百米的距离还是能分辨敌我。

罗摩多发xiàn

冲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奥多亚塞和曼拉里克,他对于这两个人可不陌生,互相厮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他还对奥多亚塞颇为忌惮,现在他只要带着手下骑兵冲过堵住奥多亚塞的突围之路,这些日耳曼人铁定要完蛋,但是他却勒马停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

“大人,我们冲上去吧,他们顶不住了!”一个手下十夫长焦急地建议道。

另外两个十夫长也同时赞同:“是啊,大人,我们再不过去堵住去路,就让那些日耳曼人跑了!”

谁知罗摩多摇头道:“要堵住这些人的突围之路很容易,只要堵住了西南方向,这些日耳曼人和他们的首领今晚全部都要葬身在这巴塔卡湖畔,但是你们知dào

一旦这些人死去,等待我们的是什么结局吗?”

几个十夫长都面面相觑,不知dào

罗摩多到底想说什么,身边的军官都看着罗摩多。

罗摩多道:“我们贿赂瓦图尔逼迫秦东让出了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的土地,早就与秦东结下了仇怨,秦东恨不得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一旦这些日耳曼人和他们的首领今晚全部死在这里,那么南方的日耳曼人肯定会重新争夺首领之位,到时候南方的日耳曼人一片大乱,无暇顾及其他,而秦东就暂时没有了外敌,他则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整肃内部,以他的能力我敢保证他肯定会在最短时间之内消化掉瓦图尔留下的军队和财产,到时候他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我们了!他是千夫长,我就算实力再强也只是一个百夫长,而且他还有莫多作为后台,他可以给我们网罗罪名,随随便便就能置我们于死地!”

这番话说得手下几个十夫长都紧张起来,额头上的汗珠流得更凶了,一个十夫长道:“大人的意思是放这些人走?利用这些日耳曼人牵制秦东,让他无法腾出手来对付我们?”

罗摩多看着这个十夫长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赞道:“不错,现在我们也只有这个办法保全自己了!”

罗摩多其实很无奈,甚至深深的震惊,形势变化得太快了,前几天他还勾结瓦图尔算计秦东,占据上风,眨眼之间形势完全逆转,现在秦东竟然变成了他的顶头上司,这实在让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不过再无法接受也必须接受,事已至此,再怨天尤人也于事无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刚才这十夫长又道:“大人的英明,但大人还记得开战之前秦东下达命令说过的话吗?他说如果让日耳曼人从我们这边跑了一个,都要唯大人是问的!大人要怎么才能混过这一关?”

罗摩多笑道:“这有什么难的,这里很宽阔,以我们四百骑兵根本无法将防线防守得滴水不漏,只要我们做出一副血战的模样,秦东必定不会知dào

,走吧,我们一起过去和那些日耳曼人谈谈,只要他们答yīng

帮zhù

我们牵制秦东,我们就放他们走,如果不答yīng

,我也只能让他们死在这里,至少我还能向秦东有一个交代!”

“大人英明!”

罗摩多很快带着大队人马出现在奥多亚塞等人突围的方向,奥多亚塞本人早就被秦东一击重伤,现在只能凭着一股狠劲坚持着没有倒下,手上的狼牙棒都快挥不动了,而曼拉里克也一身是血,不知dào

是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

这时从前方传来一个喊声:“停手,都停手!”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拦路的匈奴骑兵都停止了厮杀,并且让开了一条道路,只见从通道后面跑出来几个骑兵,领头有人赫然是他们的死敌罗摩多,奥多亚塞和曼拉里克两人互相看了看,都不明白这罗摩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战斗最酣的时候竟然下令停止战斗了,难不成这家伙想在战场上跟他们喝酒聊天?

两人还真猜对了,罗摩多是来跟他们谈判的,可不是来喝酒聊天的吗?只见罗摩多喊道:“曼拉里克,奥多亚塞,你们已经被包围跑不掉了,依我看你们还是投降吧!”

奥多亚塞看了看曼拉里克:“大王?”

曼拉里克扬了扬下巴道:“你去跟他说,除非他让他老娘陪本大王睡一觉,本大王还可以考lǜ

一下”。

奥多亚塞忍着伤痛策马上前耸耸肩道:“好主意,罗摩多,你的建议不错,只不过我家大王说了,如果你愿意让你的老娘陪我家大王睡上一觉,我家大王还可以考lǜ

考lǜ

!”

“找死!”

“混蛋,砍死他们!”

“将这些蛮子砍成肉酱!”

一时间罗摩多的手下群情激愤,这种骂人的话实在是太下作了,任何人听到这种极端侮辱性的话语都不会无动于衷,正所谓“主辱臣死”,日耳曼人辱骂罗摩多,自然就是在羞辱他们这些士兵和军官,这些人哪能善罢甘休?

罗摩多铁青着脸,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但他还是举手示意身后的骑士们停止喧闹,等声音都停下之后,他才冷声道:“曼拉里克,奥多亚塞,本大人好心给你们留一条活路,谁知dào

你们不知珍惜,如果再有这等侮辱性的词句,本大人就只能违背意愿将你们全部留在这里了,一句话,如果你们想活命,就必须答yīng

我的条件,跟我合zuò

!我才会放你们走,如果你们一心想死,本大人也拦不住你们,快点,回答我,是答yīng

我的条件与我合zuò

,还是想死?”

曼拉里克和奥多亚塞不是傻子,立即明白了匈奴人内部只怕也有问题,否则不可能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曼拉里克开口道:“你要怎样才能放我们走?”

罗摩多道:“我不要你们的赎金,也不要你们纳贡牛羊,更不要你们贡献粮食,我只要你们定期北上骚扰帕札尔地区,不必太深入,只要让秦东无暇做其他的事情,如果你们答yīng

这个条件,就发下誓言!”

此时三支日耳曼部落的军队已经聚集在一起了,霍尔和蒙迪两人也听到了这句话,他们当即表示答yīng

,而奥多亚塞和曼拉里克同样没问题,他也同意罗摩多的条件,罗摩多正准bèi

抬手下令让开通道,同时制造喧闹迷惑秦东。

就在这时,突然一支利箭刺破夜空准确无误地射中了罗摩多的咽喉,罗摩多双眼翻白,身子一歪就跌落下马,引得身边手下骑士们大声悲呼:“大人!”

第九十九章 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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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现场一片混乱,几个骑士下马将罗摩多扶起来,但此时罗摩多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一支箭射穿了罗摩多的咽喉,造成了贯穿伤口,留下一个血洞,那支箭穿透罗摩多咽喉之后还射中了身后一个骑士,竟然是一箭双雕,由此可见这支箭矢射出的力道有多大!

几个十夫长不断地呼喊着罗摩多的名字,此时日耳曼人这一方也震惊了莫名了,他们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在其他人都没有反应的时候,奥多亚塞反应过来了,他举起狼牙棒高呼:“东哥特的勇士们随我杀出去!”

其他几个首领也反应过来了,当即高呼手下骑兵一起杀出重围,这个时候再不利用匈奴人短暂的混乱突围就是傻子,而且错过了这个机会就是想突围都不行!不论这一箭是谁射出的,罗摩多的手下骑兵们肯定都会认为是日耳曼人射的,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匈奴人也反应过来了,罗摩多的手下几个十夫长愤nù

了,其中一个人怒吼道:“是这些该死的日耳曼人杀了大人,勇士们、弟兄们,跟我一起杀日耳曼蛮子,杀光他们!”

“杀”

“杀”

“杀”

反应过来的匈奴骑兵开始收缩通道,而奥多亚塞等人则是拼命地冲击通道,双方再次血战起来。

在这场混战的不远处,秦东正骑着马停在原地脸上流露出残忍的笑容看着罗摩多的手下和日耳曼人血拼,身后大股骑兵静悄悄地没有点火把立在原地。

秦东收起弓箭,举起三尖两刃刀向前一指:“弟兄们,随我杀敌,不要放走一个日耳曼人,给罗摩多报仇!”

“杀!”

秦东率四百轻骑冲向日耳曼人的后方,一边冲杀,一边高喊着“给罗摩多报仇的口号”,身后的骑兵也跟着高喊,听到这个报仇口号的罗摩多手下的十夫长和骑兵们都开始高呼报仇的口号。

效果非常好,秦东利用这个口号很快就取得了罗摩多手下骑兵的认同,现在大家都是同仇敌忾,以杀日耳曼人为同一目的了,这对于秦东接下来接管罗摩多死后留下的军队和财产有很大的帮zhù



日耳曼人的冲击力量太强了,当罗摩多死后,他的手下军队无人指挥,即使战斗也很混乱,奥多亚塞等人很快冲破了封锁逃向南方,但大部分人却被截留下来了。

三支日耳曼部落的首领除了曼拉里克被秦东追上去一刀斩于马下之外,霍尔、蒙迪和奥多亚塞三人都逃出了包围圈,他们各自带着一百人左右的骑兵突围出去,剩下三百多骑被困在包围圈之内脱身不得。

战斗打到现在,秦东也不想再多造伤亡,这些被围的日耳曼人都是兵员和奴隶,因此他高声喊道:“你们的首领已经逃了,现在你们再顽抗只能是死路一条,投降者免死!”

在秦东的呼喊下,手下骑兵们也一起高喊:“投降免死!”

这三百多日耳曼骑兵眼见自身被困,实在无法逃脱,只能扔下兵器,有一个人扔下兵器之后,其他人也陆续扔下了兵器,当所有人都扔下之后,秦东开始命令手下骑兵接收俘虏,并打扫战场,收捡遗落在地上的兵器和箭矢,又派人收拢跑掉的战马,同时命人将战死骑士的尸体收敛起来,派后勤官员登记这些战死士兵的姓名。

已经逃出包围圈的奥多亚塞、霍尔、蒙迪等人以为已经安全了,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发xiàn

从夜色中的两侧涌现出两支骑兵正快速夹击而来,人马还没到,就听见铺天盖地的箭雨发出的嗖嗖声,紧接着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个个骑兵相继中箭落马身亡。

三个首领顿时大惊,当即高呼加快速度逃离,他们拼命地挥动着马鞭,以期望快点逃出匈奴人的攻击范围。

这两支匈奴骑兵攻击非常迅猛,箭矢一波一波的射过来,中间停顿的时间不超过五秒钟,非常有组织,有纪律,两支匈奴骑兵将这支三百人的日耳曼骑兵夹在中间并不靠拢而是不停地射箭,给日耳曼人造成了极为惨重的伤亡。

观察到这一情况之后,奥多亚塞当即惊呼:“这是秦东的本部精锐弓骑兵,战斗力比其他匈奴骑兵高出不少,我们今天遇到天大的麻烦了!”

奥多亚塞长期驻守在洛兹拉格,他的驻地离秦东辖下的帕札尔地区最近,对秦东的了解也最多,也拥有一定的情报能力,自然对秦东手下的军队有一定的了解。

蒙迪一边策马狂奔一边高声道:“这样不行,我们的马匹跑不过匈奴人,行军这么久。又经过战斗,肯定跑不远,可匈奴人是一人双马,而且他们早已经养精蓄锐,我们肯定会被追上的!”

跑在身边霍尔问道:“你有什么建议!”

“我认为我们应该各自留下六十骑断后,这样我们才有足够的时间逃脱,否则我们就会全部被追兵射杀的!”

“我同意!”霍尔道,随即问:“奥多亚塞,你的意见呢?”

“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好吧!副队长,你带着六十骑和另外两个部落的人断后!”奥多亚塞喊道。

没办法了,三支部落只能各自分出六十骑分别向苏合统帅的两支弓骑兵百人队靠拢过去,防止他们继xù

追杀前方的奥多亚塞等首领。

苏合发xiàn

这种情况之后,当即叫传令兵吹响了号角,先消灭这些断后的日耳曼骑兵再说,经过不断的游击骑射,这断后的一百八十骑日耳曼骑兵相继被消灭,当苏合要再去追奥多亚赛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他们的身影,只能通过寻找马蹄印追踪他们逃走的方向。

这场战斗进行到这里就基本上已经结束了,以曼拉里克、蒙迪、霍尔等三人为首的日耳曼人一千骑兵在巴塔卡湖西岸遭到了秦东的埋伏,以至于损失惨重,最后逃回去的不过一百二十骑,损失几乎达到九成,其中第二支日耳曼人部落的首领曼拉里克被秦东一刀斩杀,部落的控zhì

权落在了其手下大将奥多亚赛的手上,只不过奥多亚赛经过此次战役也深受重伤,从对秦东更加忌惮。

第一百章 夺权

“我是千夫长大人的护卫,你们是罗摩多百夫长手下的十夫长吗?”一个骑兵策马跑过来询问几个聚在一起的军官。

战斗已经结束了,他们这些原罗摩多手下的十夫长都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忧,毕竟他们可是罗摩多的人,而罗摩多跟秦东的仇怨太深了,现在罗摩多死了,秦东很可能会拿他们这些人开刀。

现在这几个人聚在一起就是商量要怎么办,而这时却有人自称是千夫长秦东护卫询问他们,他们心中暗道:“来人,难道秦东要对我们下手了吗?”

其中一人回答:“是的,不知dào

千夫长大人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这个小人就不清楚了,不过很可能是找你们商议有关罗摩多大人的葬礼事宜!”

几个人互相看一眼,随即对那骑兵道:“就请带路吧,我们一起去见千夫长大人!”

等到了秦东的大帐,秦东正和提尼斯与桑昆多说着话,秦东没有因为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不追击日耳曼人而降罪,他不能这么做,毕竟这两人都没有让日耳曼人从前方突围出去,是日耳曼人主动退却,从西南方向突围的,这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拜见千夫长大人!”几个十夫长进了大帐之后一起向秦东行礼。

“嗯!”秦东点了点伸手示意:“免礼!”

待几人起身之后秦东说道:“本将军已经决定将罗摩多按照百夫长的礼仪下葬,就葬在这湖畔边的山丘上,你们几个都是这次跟随罗摩多前来的十夫长,本将军知dào

你们表面上是十夫长,实jì

上手底下都有一个百人队,这些年在对抗日耳曼人和东罗马帝国当中也颇有功劳,本将军决定提升你们每一个人为百夫长,你们可以放心,本将军的确跟罗摩多有过仇怨,但这个仇怨不会延续到你们身上,他被日耳曼人射杀了,我们也替他报了仇,既然他已经死了,我跟他的仇怨就此烟消云散,不会延续到你们和他的子嗣身上!”

作为一个高位者能当着下属的面说出这么直接,并且表明心迹的话就已经很说明了问题,这就表示秦东是真的不会再在这件事情上为难他们,这大帐里有这么多证人,如果以后秦东做出违背今天说出这番话的行为,那么必定会失去人心。

四个刚刚得到晋升的百夫长当即单膝下跪大声道:“千夫长大人宽宏大量,我们感激淋涕,唯有誓死效忠大人!”

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看见这一幕,顿时心中发寒,这秦东实在是太高明了,将这是个十夫长提升为百夫长,顷刻间就瓦解了罗摩多死后留下的势力,现在这四个人也是与他们平起平坐的百夫长了。

岂知秦东又道:“鉴于现在南方日耳曼人一直对我大匈奴帝国的疆土虎视眈眈,本大人决定重新部署防守区域,你们四人的防区待本将军考lǜ

之后再做决定,你们就先坐下吧!”

秦东这两句话一说出来,精明的提尼斯顿时明白了秦东的用意,好一招釜底抽薪啊!秦东以重新部署各个百夫长防区为借口将这四个百夫长调离原罗摩多领地,那么这个四个百夫长就只能靠秦东养活,秦东可不会再赐予领地给他们,只是让这些人带兵驻防在某地,至于罗摩多留下的领地,就看秦东怎么办了,按照匈奴人规矩,罗摩多死后,他的领地应该由他的子嗣继承,秦东会这么让罗摩多的子嗣轻易的继承领地吗?不过秦东肯定不能明面上强行剥夺这片领地,但要回巴塔卡湖以东地区的土地还是可以的,这片土地是在瓦图尔的威胁下忍痛让给罗摩多防守的,所属权还在秦东手上,只不过驻防权在罗摩多那里,现在他收回驻防权,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这四人虽然明白秦东用意,但也不能反抗,只能按照秦东的意思做,而且秦东这么做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一个上位者肯定不会再养一些不听指挥的部下出来,四人行礼道:“一切愿听大人调遣!”

秦东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事情已经说完了,那么诸位就先回各自的帐篷里休息,明天上午吃完早餐之后来本将军的大帐分配战利品!”

“卑职等告退!”众百夫长起身行礼后退去。

待众人走后,秦东思索良久,对帐篷外喊:“巴图!”

巴图在外面听到声音走进大帐行礼:“大人!有什么吩咐?”

“你去把罗摩多的那个名叫哈多的幕僚叫过来!”

“是,大人!”巴图不明白秦东为什么会让他去把那个一看就不舒服的狗头军师找来,但他还是答yīng

一声就走了。

此时的哈多正躲在自己的帐篷里瑟瑟发抖,罗摩多的死让他失去了靠山,原本他看见罗摩多死了之后想到曾经在罗摩多面前蛊惑罗摩多去对付秦东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被秦东知dào

了,秦东必定不会放过他,因此他想到了逃走,但还没等他逃跑,秦东就派人将他请到了一间帐篷里,周围都有人看守,想逃也逃不了。

被带进秦东大帐的哈多心里时分忐忑不安,看见秦东双眼如毒蛇一样盯着自己,哈多顿时浑身汗如雨下,却又听秦东一声大喝:“哈多,你知dào

自己的罪过吗?”

哈多听见这声暴喝,又看见秦东凶恶的面孔,还以为秦东已经知dào

了是他蛊惑罗摩多对付秦东的,因此吓得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大声求饶:“大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上次不该在大人的营帐受到屈辱之后回去蛊惑罗摩多对付大人,小人实在该死!小人可以为大人效劳,请大人放过小人,小人一定誓死效忠!”

秦东冷哼道:“你向本大人效忠?你这么阴险让本大人如何相信你?而且你有什么才能让本大人留下你一条命呢?来人呐,把这家伙拉出去砍了!”

“是,大人!”门口几个护卫听到命令当即进来拉着哈多的胳膊就往外拖,哈多吓得屁股尿流,当即大喊:“大人,小人可以让大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原本属于罗摩多的领地!”

“慢!”秦东听到这句话就命令护卫停了下来,要知dào

领地不论是在罗马帝国又或是在匈奴帝国都是私有的,即使上级爵位的官员也不能随便剥夺下级爵位官员的私人领地,除非这人罪大恶极,犯有叛乱罪。

罗摩多是边塞守将,他虽然是百夫长,但手底下的兵力多达千人,私人领地更是广大,他驻防的普罗夫地区几乎有一半的地盘是他的私人领地,这都是他自己赶走了日耳曼人之后得到的赏赐,当然还通过了贿赂的手段,否则一个百夫长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私人领地。秦东的情况又不同,秦东所在的帕札尔地区直接面临着日耳曼人的攻击,莫多曾经派了好几个百夫长前来驻扎,并把这片土地赐予他们作为领地,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守住,都成了日耳曼人的刀下鬼,最后这片防区成了秦东的防区,莫多也同样将这片土地赐予了秦东作为私人领地。

现在这个哈多竟然有办法让秦东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原本属于罗摩多的领地,秦东自然要听他把话说完,当即问道:“快说,你有什么办法让本将军得到罗摩多的地盘?”

哈多连忙手脚并用爬到秦东脚下献媚道:“大人,在普洛夫还有罗摩多的四百奴隶骑兵,另外还有三百步兵,这些人都是罗摩多的私人军队,他们肯定会向罗摩多的子嗣效忠,只要大人授权小人,并承诺不会加害罗摩多的子嗣,小人就敢保证说服他的儿子主动向大人献出领地和奴隶军队,小人是他儿子的老师,他的儿子一定会听从小人的建议的”。

秦东听了这话深思一会答yīng

道:“好,本人答yīng

了,并授权你去谈,如果你失败了,知dào

自己的结果吗?”

“是是是,小人知dào

,小人一定会成功的!”哈多连忙道。

秦东当即安排巴图亲自带队押送哈多连夜前往普罗夫去游说罗摩多的儿子,让其主动显出领地和军队。

第一百零一章 收买人心

(感谢:峰霞爱打赏了200起点币)

经过统计,自身伤亡的结果在第二天早上出来了,秦东的直属部下战死十八个,受伤二十六个,这些都是与日耳曼近身战斗战死和负伤的,两百弓骑兵没有一个受伤或死亡。

提尼斯的两百骑兵战死了三十八个,受伤二十二个,桑昆多伤亡稍多,战死四十二人,受伤二十九人,而罗摩多的人伤亡最多,因为他被射死之后手下急于为他报仇,拼命展开了攻击,前后一共战死一百二十三人,受伤五十四人。

而日耳曼人这边,经过秦东这边的官员统计,得到尸体三百八十二具,俘虏轻伤者七十三人,没有受伤的俘虏有四百九十人。另外得到各式兵器八百多件,弓箭五十多副,链甲一百多套,马匹八百五十多匹,还有一些马匹跑散,暂时无法收拢。

早上吃完早餐之后,苏合已经带着人马回来了,没有追到奥多亚塞等人,奥多亚塞等人一路逃进了洛兹拉格小镇的要塞内,苏合只能带兵返回。

接下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日耳曼人的尸体集中掩埋,随后由秦东亲自主持为己方战死士兵举行火葬仪式,派出士兵前往山丘上砍伐树木作为焚烧尸体的燃料。

中午时分,一具具尸体被放在了柴堆上,柴堆前都竖着一块木牌子上用汉语写着这个士兵的名字,这项书写的工作自然由会写汉语的刘三完成,他现在是秦东部落里头号老师,负责教授匈奴人和其他所有人的汉语,从此之后秦东属下的匈奴人和其他胡人以及属民们就有了自己的文字和语言。

一切准bèi

工作完成之后,秦东拿着刘三写的一篇祭文,刘三以前是秦东父亲的账房,肚子里还有点墨水,一篇祭文也写得像模像样,至少秦东是这样认为的。

秦东慢慢将祭文念出来,因为是汉语,他手底下刚开始学习汉语的军官和士兵都不太明白,更别说提尼斯和桑昆多手下的士兵了,不过他们虽然不懂秦东念出来的是什么意思,但能从秦东的语气中听出庄严、肃穆,他们能听得出这片祭文是赞颂这些战死士兵的。

其实不用秦东渲染气氛,现在这种集体火葬仪式都能够让士兵们开始有归属感,并且能够安心打仗。

一番作秀之后,秦东念完祭文就开始将祭文点燃,一声令下,负责点火的士兵将火把凑到各个柴堆下,柴堆很快烧了起来,火势越来越大,有些尸体甚至被烧得坐了起来,这是正常现象,很多士兵看见同袍的尸体在大火中化作灰飞,眼睛里都擎着泪水。

大火烧了两个多小时才熄灭下来,不过秦东等等人却没有一直站在这里,士兵们有的选择留在这里,有的则离开,最后由专门等人收敛骨殖,将已经被烧得很脆的骨头碾成骨灰,再用容器装好准bèi

带回去。

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认为秦东这完全是多此一举,既然人都死了,何必还那么麻烦?直接丢在野地里让狼或者虫子吃掉算了,这么大张旗鼓的搞什么火葬仪式实在是浪费时间和精力,不过他们都不明白这件事情在普通士兵的心里造成的影响。

在此之前,交战的双方基本上都不会掩埋尸体,这太浪费时间了,不管是打了胜仗或是败仗,都是直接走人,尸体就留在战场上,这就造成了欧洲经常发生瘟疫,而欧洲人自己却不知dào

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发生瘟疫的。

负责装殓骨灰的士兵还以为那些属于提尼斯和桑昆多手下士兵的骨灰会没人过来领走,但是他们却是想错了,这些骨灰都被他们的同袍领走并带回了帕札尔地区的北方。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分配战利品了,战利品有物品、金钱、俘虏和战马,在经过后勤官员通报三方损失的人数和杀敌人数、俘虏人数之后,所有的战利品都被集中起来分配,按照规定,士兵可以领走三成的战利品,但不能包括俘虏,只有军官才有资格分到俘虏,士兵只能分到战马或者武器铠甲。

秦东看着提尼斯和桑昆多问道:“你们两个认为战利品应该怎么分配?”

提尼斯道:“一切按照大人事先说好的分就行了,属下等没有异议!”

秦东点点头道:“好,那先分士兵的,除去奴隶,士兵可以分得战马、金钱、武器和铠甲,为了方便分配,本大人决定将所有战利品折算成钱财,士兵如果没有杀死敌军,只能领到最基本的保底钱财,如有杀死或俘虏敌军的则按照多少分得钱财,后勤官,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位大人的手下士兵一共需yào

分到多少钱?”

这个统计和计算可是一个非常繁琐而有庞大的活儿,匈奴人内部根本没有人能够计算得清楚,因此这个后勤官是个精通算数的罗马人。

后勤官拿着账本走出来念道:“大人,经过属下的计算,得知提尼斯大人的属下兵丁一共分得四百二十一个里奥(金币单位)又十七个第纳尔(银币单位),而桑昆多大人的属下兵丁一共分得五百零三个里奥又九个第纳尔!”

由于罗摩多已经死了,他手下军官和士兵的战利品自然由秦东去分配,这里自然是不再另外通报。按照这个分发,如果战利品全额发到士兵手上,提尼斯和桑昆多手下的士兵每个人大概可以分两个金币还多,这可是相当于秦东手下士兵两个月的军饷,收获非常不错了。

秦东问道:“两位百夫长,本将军的后勤官所说的数字是否存zài

误差?”

提尼斯和桑昆多哪里会算这种帐?自然是秦东说多少就是多少,两人同时道:“大人,卑职等无异议!”

“很好,立kè

通报全军,将战利品折算成金钱发给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位百夫长,将其他人全部集中起来,士兵一个个上前领取属于自己的战利品!”

秦东这一招太高明了,他让人将战利品发给提尼斯和桑昆多,至于他们会给每个士兵发多少他不管,这两人肯定要克扣一些,能到普通士兵手里的有一成就不错了,而秦东这边发给士兵的战利品数目都是透明的,别人一问就知dào

大概多少钱,这招显然是在分化、离间提尼斯、桑昆多和他们手下士兵!

分完士兵的战利品之后,接下来就是分配军官的战利品,百夫长级别和百夫长一下军官的战利品基本相同,因为这是按照手下兵力的人数来分的,兵力多的自然就分得多一些,秦东作为这里最大的军官,他的战利品自然是最多的,没有人敢跟他比,另外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各出了两百人,他们的战利品比一百的百夫长高出一倍。

最后下发抚恤金,这个时代基本上没有什么抚恤金,不仅欧洲各国,就连东方的南北朝都没有什么抚恤金,士兵死了就死了,什么都得不到。

秦东这一招一摆出来,士兵和军官的凝聚力和归属感直线上升,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手下也有不少人战死,这些人的抚恤金交由他们带回,至于他们会不会发给死者家属秦东不是管的,他还巴不得这两人私吞了抚恤金,如此一来,他们手下军官和士兵必定与他离心离德,他们两个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第一百零二章 全面控制

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却是非常聪明了一回,没有要奴隶,原本应该分配给他们的奴隶,他们请求秦东将奴隶折算成金银,因为他们担心在回去的时候遭到秦东暗地里的截杀,那样的话奴隶会拖延他们的行军速度,还不如将奴隶折算成金银携带方便,秦东对此事微笑着答yīng

了,如此一来,这些奴隶全部都归于秦东,而在秦东的治下是不允许有奴隶的,除非有人自愿为奴,因为不能有奴隶而为了补偿他手下的军官,秦东同样将奴隶折算成钱财分发给手下军官,从此之后,秦东手下的军官可以有钱,可以有私田和草场,但不能拥有奴隶和领地。想要有人服侍?可以,出钱请人!

拿到钱财之后,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当即向秦东告辞,当天下午就北返回自己的领地去了,而秦东则率部回帕札尔大营。

这次秦东可以说是收获巨丰,战利品几乎全部被他所得了,他只是付出了一些金银,金银这东西他还有不少,再说如果不够用了,可以去南下去打草谷,抢东罗马帝国,而马匹、盔甲、武器这些都是战略资源,东罗马帝国和西罗马帝国可不会卖给匈奴人,因此这些对于秦东是非常重yào

的。

秦东的条件可谓是得天独厚,匈奴帝国的东南部大部分都在现今保加利亚境内,而这里只有两处地方是大平原地带,第一是北部的多瑙河丘陵平原,第二就是秦东占据的扎帕尔、帕纳、普罗夫等地区所在的南方色雷斯马里查低地,这里是匈奴帝国东南部最为平坦的平原,在马里查河及其支流的两岸可以大量种植庄稼,乃是一处天然的谷仓。而其他地方多是低洼地、低山、高山、丘陵以及很深的断裂谷和河谷,只要把这里经营好,秦东是要钱有钱,要粮有粮,在周围的山区还分布着大量的矿产资源,特别是煤、铁、铜和铅,锌等金属。这些都是争霸必须的条件,但是现在秦东能直接控zhì

的只有马里查河流两岸的平原地带,周围的里拉山和东南面的罗多彼山脉还控zhì

在日耳曼人和东罗马人的手里。

回到帕札尔大营的秦东立即安排人员将这些新得的俘虏一部分带去开荒种地,另一部分去附近一座低山脚下挖矿,秦东已经探明了在帕札尔答yīng

东南边三十里处有一座低山,延绵十几里,这山不高,但有些铁矿分布在其中,铁矿的含量也不是很高,但好歹也是有铁矿不是?挖出铁矿来同样可以炼铁。

这些俘虏因为是第一次做俘虏,非常不老实,在被押送回帕札尔大营的路上还闹出过几次骚动,被秦东强行镇压了,砍了几十颗脑袋才震慑住这些人,之后对这些俘虏规定,再有想着逃走或者制造骚乱者一律斩首示众,如果老老实实干活,只要能干满两年就能成为自由民,成为他秦东治下的顺民,可以在秦东的属地内自由来往,能或者自然是要比被杀强得多,而且秦东也许下了承诺,这些俘虏才老实下来。

此前被瓦图尔扣留的士兵家眷也被人从帕纳接回了帕札尔,这下士兵们都安心了,这上千人的家眷安置可不是一个小事情,秦东亲自出面对位于马里查河北岸的营地进行了规划,牧民和农民们都居住在外围,这样方便放牧,从事商业贸易的人居住在中间,秦东已经开始准bèi

在这里建造一座城市,不需yào

建设城墙,只建造房屋就可以,他要改变匈奴人这种逐水草而生的习惯,想要发展壮大必须要停止游荡,要有稳定的根据地,不仅要从事畜牧业,而且要从事农业、轻工业的发展。

随后秦东发布命令,将千夫长的驻地由帕纳搬迁至帕札尔,原先属于千夫长的属官接到命令之后都相继从帕纳搬来了帕札尔,原本这些人以前是不敢来这里的,因为在以前这里是经常被日耳曼人突袭的地方,好几拨百夫长都命丧于此,现在好了,听说秦东打了一个大胜仗,消灭了南方三支日耳曼人的精锐主力骑兵,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南方日耳曼人都不敢再打帕札尔的主意了。

秦东回到帕札尔之后迅速派人前往赛迪卡向莫多万夫长报捷,没过两天,秦东正忙着领地的事务,莫多万夫长派遣使者过来对他进行了嘉奖,既然日耳曼人这次遭遇了惨败,莫多万夫长就取消了这次的征讨日耳曼人的会议,现在帝国内部不稳,莫多也不想轻易向日耳曼人开战,引起东罗马帝国的注意。

由于千夫长的驻地搬迁到了帕札尔,那么帕纳的地位就显得不那么重yào

了,秦东只留下一个骑兵百人队驻扎,其他军队全部迁移至帕札尔接受更加全面的军事训liàn

,而帕札尔的兵力和居民一下子就多出来好几倍,现在加上军队,一共有上万人了,军事人员就占了两千多。

人员一多,粮食就显得不够吃,秦东不得不一方面派人去赛迪卡买粮,另一方面组织人员在河岸两边渔猎,为手下人增加一些口粮。原本秦东是想率兵南下威逼日耳曼人纳贡一些粮食,如不纳贡就打,不过想起自己才刚刚接收瓦图尔留下的遗产,还没有完全消化,而且普罗夫方面还有没有回音,因此就作罢了。

过得两天,巴图派人回来传来好消息,在哈多这个狗头军师的三寸不烂之舌游说下,罗摩多的儿子同意向秦东敬献领地,并且将手下的奴隶骑兵四百人和三百步兵都交给秦东,秦东为了表示诚意,承诺他可以保留所有财产,而且生命财产会受到保护,凡是向打他主意的人都是跟秦东作对,但他留下的奴隶必须转为自由民,他也必须向这些人支付薪水,罗摩多的儿子得到了秦东的保证后松了一口气,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财产也可以保住了,只是失去了权利,罗摩多留给他的财产可以供他们兄弟几人挥霍好几辈子,做个富家翁也是不错的。

现在唯一不在秦东绝对控zhì

之下的就是提尼斯和桑昆多这两个拥有私人领地的百夫长,秦东也没有一定要置这两人于死地的想法,现在他想的是稳定,现阶段稳定压倒一切,只要他们听话,在有军令的时候毫不含糊的出兵,他就懒得为难他们,留下这两个人,也可以让其他人看看,他秦东也不是一定要赶尽杀绝,只要你服从命令,不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他就不予计较,但是如果他们想坐大,暗地里发展力量,那么秦东绝对不会容忍他们的继xù

存zài

,在他的治下,所有人都暂时不能有私人领地,不能尾大不掉。

提尼斯和桑昆多对于罗摩多的儿子竟然将领地和军队全部上交给秦东非常震惊,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此以后只有他们两个还拥有私人军队和领地,秦东会暗地里使绊子找麻烦吗?他们只能小心谨慎不让秦东找到攻击他们的借口。

第一百零三章 整编军队

在罗摩多的儿子主动献出领地和奴隶军队之后,秦东迅速派人接收,为了快速消化罗摩多留下在普洛夫的军队,秦东迅速派人过去对那些军队进行重新整编,一方面对军队的几个主官大加赏赐,同时又将他们调离原来的部队重新任命,另一方面对军队重新整编和训liàn

,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消化那些军队的办法。

于此同时,秦东又派人去接管领地,任命官员治理,现在秦东将防区和领地内的政事与军事分开,地方官员负责治理地方,而军事官员的责任在于守卫地方安全,两者之间互不干涉。

其实在古代,很多地方官员本身就是军事主官,这种体制有利于军政统一,在非常时期的作用很大,但是在很多时候则是不利的,这容易造成军阀割据的局面逐渐形成,因此秦东现阶段就开始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

接收普罗夫地区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秦东派遣马立率兵镇守普罗夫地区,由哲离为副,哲离以前是侦骑队的队长,现在被秦东提升为百夫长,作为马立的副手,他主要统帅两百弓骑兵部队,这些人是重新从匈奴牧民中招募的,其他镇守普罗地区的是马立的三百重步兵,另外还有从帕纳地区而来的八百步兵,这些人全部由秦东新任命的总训liàn

官多音负责训liàn

,指挥权在马立的手上,原先属于罗摩多的军队全部调离普罗夫地区,转而在帕札尔驻扎,就在秦东的眼皮子底下,在进行重新整编之后,迅速对这些军队进行训liàn



按照匈奴人的军制规定,千夫长只能指挥一个千人队,这些是正式军队编制,不过在边疆地区,千夫长这一级别的军事主官的手下可不会只有一个千人骑兵队,秦东将一千人的骑兵名额报上去之后,将其他的军队作为辅兵,这些辅兵是没有正式军队编制的,不过在秦东这里,他们的待遇与正式军队编制的军官和士兵的待遇一样,有些兵种比正式编制的待遇还要好。

秦东报上去的正式军队编制的一个千人队都是弓骑兵部队,原本他手下的弓骑兵部队只有四百人,不过秦东在得到了瓦图尔和罗摩多的军队之后手下的骑兵就多了起来,从这些军队中挑选马上功夫和骑术都精湛的士兵加入弓骑兵部队,一共凑足了一千人。

为了便于指挥,秦东采取了三三制的原则,将这一千人分成三个部分,这三个部分每支部队三百多人,分别由苏合、牧仁、托隆统帅,他们都是骑兵将领,又经过秦东的培训和指点,对弓骑兵的训liàn

和作战战术都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将弓骑兵交给这三个人统帅他很放心,巴图的护卫队同样扩编成三百人,一百人为弓骑兵,第二个百人队为战斗力强悍的轻骑兵,这两支百人骑兵队的装备最为齐全,不论是单兵战斗力还是集体作战能力都是全军之中最强dà

的,另外一个百人队是步兵,这支百人队主要负责日常的站岗和巡逻,在秦东在营地办公的时候负责护卫在身边站岗、警戒、巡逻,如果秦东出行外出,近身护卫任务则由轻骑兵百人队负责,周边巡逻和警戒任务则交给弓骑兵百人队。

秦东现在手下的总兵力大约有三千六百多人,他原来就有一千人左右,接收了瓦图尔的直属部队四百骑兵,八百步兵和两百奴隶骑兵,巴塔卡湖一战之后他又接收了罗摩多的一千一百人,因此现在的总兵力有三千六百多人。

苏合、牧仁、托隆各统领一个营的精锐弓骑兵,共一千人,巴图统领三百护卫队,马立统领一千一百人的步兵,而阿法尔德则统领三百重骑兵,最后还有九百人,其中六百人被秦东整编成轻骑兵,他自己亲自任统帅,将这六百轻骑兵分成两个营,每个营三百人,这两个营的轻骑兵战斗力主要体现在近身战斗,他们的任务就是在重骑兵冲散敌军军阵,弓骑兵对敌军进行大量杀伤之后进行近身掩杀,追击任务也由他们负责,最后还有三百人被整编成辎重营,如果有战事,这个辎重营可以征招一些牧民或者农民帮zhù

运输辎重补给,辎重营的士兵负责保护军需补给,主要运输工具有马匹和马车。

领地的安全在其他军队还没有完成彻底的整编和训liàn

之前由一千精锐弓骑兵负责巡防,实jì

上这一千弓骑兵的训liàn

也没有完成,只是这三个营比其他的部队训liàn

进度要早很多,他们可以一边训liàn

一边巡防。

现在帕札尔和普罗夫一半的地区是秦东的直属领地,在这片地域内秦东可以管理属地上的人民,而在普罗夫另一半土地和帕纳地区以及提尼斯、桑昆多的领地虽然也是秦东的防区,但不是他的领地,他只能派兵驻防,却不能管理这些地区的政务。

如果不是在自己的领地内,政务则由斯基尔人派出的官员管理,匈奴人只负责防务以及对防区内的斯基尔军队和归附的日耳曼军队拥有指挥权,不过在秦东的防区内,斯基尔官员必须定期向秦东缴纳金银和牛羊马匹还有粮食作为军需补给,这在其他地方也是一样的。

在秦东的领地内,所有军政政令都必须要用正式的公文形式传达,这是目前匈奴帝国其他地方都没有的,因为匈奴人和其他一些胡人都没有文字,只有村庄部落而没有城市,一些军政政令都是由使者或者传令兵口头传达,这很容易出问题或者造成混乱。

由于现在刘三的汉语普及工作才刚刚开始,所以秦东下达命令,在未来两年之内使用拉丁文作为官方语言,两年之后正式采用汉语作为官方语言,刘三的工作量非常大,他不仅要处理情报组织的事情,而且还有花大量的时间给秦东治下的匈奴军官、政务官等官员扫盲,为了尽快普及汉语,秦东不得不下令所有在帕纳尔的军官和政务官每天晚上必须花费三个小时到刘三那里学习汉语。

传播文明这项工作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能办成的事情,这是个长期而又艰苦的工作,秦东感觉自己手下的人才太少了,特别是汉人太少,能够帮手的人只有刘三、王六和马立,现在暂时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想要在这欧洲找到更多的汉人,也不是没有办法,在君士坦丁堡就有不少汉人,那里不仅有汉人奴隶,而且有汉人富商,更有为了躲避灾祸而从中原举家迁徙而来的汉人家族。

再加上秦东的母亲一直留在君士坦丁堡,秦东也不知dào

那个女人在他们父子俩被匈奴人掳走之后有没有再嫁人,现在他在这里有了安身之地,他也很想把那个女人接过来一起居住,这些事情凑合在一起,秦东认为前往君士坦丁堡的事情必须提上日程了,一方面是为了将母亲接来,另一方面寻找更多的汉人加入他的团队,只有有了其他有学识的汉人加入进来,他传播华夏文明的进度才能加快,而且有学识的希腊人和罗马人也是他很希望得到的,在这个时代的欧洲,秦东比较欣赏的就是西方的建筑学艺术和医学,西方的建筑学确实是一绝,而这个时代罗马医生的外科手术确实能够在战场上拯救很多伤兵。

第一百零四章 推广包子馒头

经过一个月的忙碌,时间已经进入六月,领地和防区内的事务基本上走上了正轨,秦东的事情也少了很多,他将具体事务就分派下去,只有需yào

他做决定的事情才由下面的官员上报给他,因此他现在的时间充裕了一些,也不再向以前那样忙碌了。

中午从步兵军营训liàn

场回来,秦东坐等着就餐,玛莎将一盆酱牛肉和几块干面包端上来,又端来一瓦罐羊骨汤,两人当即坐下吃中餐。

秦东拿起一块面包啃了一口,虽然不是第一次吃这玩意,但是这东西啃起来太费劲了,很容易伤了口腔粘膜,不得不将这干硬的面包掰成碎屑放在羊骨头汤里拌成面糊再吃。

现在事情不是那么忙了,秦东闲暇的时间也多了起来,他想起了做包子和馒头的事情,于是匆匆吃完午餐,然后向玛莎要了一些磨细了面粉,用凉开水将面粉和面,将它揉成团,找一处阴凉的地方存放起来,这就是做酵母了,具体要怎么做秦东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是凭借前世跟别人闲聊时听来的实验而已,至于能不能成还真不知dào



过了两天,秦东拿出来一看,面团长霉了,得,失败了,秦东又不得不重新做,看来是温度控zhì

得不好,接下来他又连续实验了好几次,把玛莎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dào

秦东要那么多面粉让它长霉是为什么。

终于在第四次的时候,秦东终于成功了,试验品面团表面发胀,上面还有一些气孔,小面团还散发着酸酸的气味,在这期间秦东还让木匠们做了几个蒸笼。

有了这个作酵母之后,秦东便开始发面,又要玛莎要来两斤面粉,兑入适量的水之后开始和面,将面揉成团,使劲揉,成了之后用布盖上等上几个小时等着发面。

趁着发面的空档,秦东又去找碱水,这玩意匈奴人每户人家基本上都有,因为鞣制皮革需yào

用到碱,秦东很快就找来了碱,兑水之后做成碱水。用碱水的目的就是中和面团中的酸味。

第一次蒸出来的馒头有点质地板结、颜色灰暗,吃时粘牙,秦东便知dào

这肯定是发面还没有发好,而且碱水的浓度过低,没有中和掉面团中的酸味,于是继xù

加碱溶液。

秦东接着又继xù

试验,第二次蒸出来的馒头表面易开裂,面团发过了头,只能作废,这些作废的馒头在玛莎吃过之后却是极品美味。

第三次终于成功了,馒头蒸得膨大、洁白、松软,咬一口吃起来口感非常好,玛莎吃惊地看着蒸笼里白白胖胖的大白馒头,面香味扑鼻,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酸味,秦东拿起一个啃下一口咀嚼几次之后点头:“嗯,不错,这次弄对了,玛莎你也尝尝!”

玛莎看着白白的馒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才拿起一个馒头吃起来,吃了几口之后就惊叫:“噢,我的主啊,真是太美味了,感谢主赐予我们如此美味的食物!”

“咳咳!”秦东不得不打断玛莎道:“你的主能给你这么美味的食物?这是我做的,知dào

吗?没有我,你能吃得上这么洁白、松软、而有口感良好的食物吗?我看啊,你信仰你的主,还不如信仰我算了!”

“你……”玛莎狠狠道:“天下所有的食物都是主赐予的,没有主的同意,你能做出这么好的食物吗?你这个无信仰者根本就不配做出这么美味的食物”。

玛莎说完之后又在胸前划十字低声祷告:“怜悯的主啊,请饶恕我的无知的男人吧!”

秦东不由得拍了拍额头,把这样一个信仰基督的女人找回来真是一个麻烦,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跪在床上祷告,每次吃饭之前都要等做完了祷告才能吃,秦东只能当做没看见。

“行了行了,我做馒头的过程你都知dào

了吧,以后就做这种食物吃,不要再烤那种比石头还硬的面包了,你如果不介yì

的话,还可以在馒头的里面包上肉类和蔬菜,这样更好吃!”秦东说完就走了。

“馒头?”玛莎看着秦东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馒头自言自语道:“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在馒头里面包上肉和蔬菜?这个想法不错!”

第二天,秦东举行宴会请手下的主要军官和官员们吃饭,一方面推广馒头和包子这两种面食,另一方面是犒劳这些人在这段时间付出的努力,算是作为嘉奖,另外也有加强沟通和交流的意思,这方面主要是针对刚刚归附的原先属于罗摩多和瓦图尔的军官和官员,大家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加深一下信任和感情。

军官和官员们接到秦东的邀请之后都很高兴,这是秦东第一次举行宴会宴请他们这些手下军官和官员们,被请来的都是百夫长级别的军官和各地行政官员,还有几个特别的十夫长也接到了邀请,这其中新加入的百夫长级别的军官和行政官员几乎都被邀请之列,秦东的这个举动让他立即获得里这些人的效忠。

秦东来到宴席上之前,所有被邀请的人都已经到了,但酒菜和主食却还没有上桌,这些军官和官员们分别面对面坐在两侧,既有匈奴人,也有日耳曼人、斯基尔人、还有罗马人、希腊人,甚至还有其他蛮族的人,因此秦东的手下虽然是以匈奴人为主,但在数量上却不是匈奴人占多数,各个民族的人都有。

“千夫长大人到——”随着一个站岗的士兵大喝,秦东的身影出现了,大帐内所有的军官和官员们都站起来弯腰抚胸行礼:“拜见千夫长大人!”

秦东走到主位上坐下伸手笑道:“都免礼吧,今天把诸位都请过来呢,第一是想请诸位吃两样好吃的食物,这是我的夫人玛莎发明的,相信诸位吃了之后肯定会赞不绝口的,另外呢,就是纯粹是想请诸位过来一起喝酒谈谈,交流交流,毕竟我们这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新加入的,我这个人不会一直记仇,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你们已经是在我的手下做事,只要你们忠心于我,并且全心全意为我做事,官位、财富、女人、土地大把大把的有,前提是你必须让我满yì



我这个人信奉这样一句话,叫做‘每个人生来都不是废物,都是有用处的’,在我这里你可以尽情地施展你的才华,就算是一个会养马的马夫对我都是非常重yào

,有着丰富种田经验的农民同样重yào

,更别提你们这些官员,在你们当中可能有实干型的官员,也可能有夸夸其谈的,更有可能存zài

溜须拍马之辈,不过不要紧,我会让你们发挥你们各自的特长,在我的眼里,你们每一个都是人才,都是不可或缺的人才!”

“大人英明!”

秦东的这番短暂的演讲是非常成功的,所有人都知dào

秦东是一个重视,而且喜欢人才的人,这对于他们这些官员当然是好事,谁也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废物。

酒菜很快被端了上来,菜肴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一些牛肉和羊肉,不过多了几样野菜,这些野菜是用羊油或者牛油炒熟的,非常香,参加宴会的军官和官员们以前虽然也吃过野菜,但吃的都是经过开水烫过的,随便弄了一下,但吃这种用动物油炒的野菜还是第一次,吃过之后,这些人就加快了速度,他们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野菜。

接下来馒头和包子都女人拿了上来,白白胖胖的大白包子和馒头更是让军官们和官员们看得眼睛都直了,闻到那种香气之后都忍不住直吞口水。

吃过包子和馒头之后的军官和官员们发誓以后再也不啃那种比石头还坚硬的面包和面饼了,与包子和馒头相比,那根本不是人吃的食物。

第一百零五章 酿啤酒

包子和馒头的推广非常顺利,自从宴席上的军官和官员们吃了包子和馒头之后,就再也不想啃硬邦邦的面包了,那些军官和官员们请求派自己家的妻子来这里向玛莎学习做包子和馒头,秦东答yīng

让玛莎教她们如何做包子和馒头。

短短的时间内,在秦东的领地内几乎所有人顿顿都能吃到包子和馒头,就连那些努力也是每顿都能吃上了馒头,至于包子嘛,这也不是所有人每顿都有得吃,毕竟包子里要有肉馅。

包子和馒头可以在天气凉爽的秋天当做行军干粮,带在身上能保存几天,不过夏天就不行了,夏天天气炎热,包子和馒头只能勉强保存一天,第二天就发馊不能吃了。

为了解决行军干粮的问题,秦东也是胶绞脑汁,最后还是决定把后世的烤面包弄出来,这个时期的面包太硬了,是因为面烘烤之前没有发酵,而经过发酵之后再烘焙的面包非常松软而香嫩,如果在里面加入鸡蛋和油脂、果仁则更加好吃。

面包也很快被秦东给整出来,加上包子和馒头这三样东西都成为秦东治下最主要的食物,秦东下达命令,将包子和馒头作为军队的日常主食,将新的松软酥香面包作为行军干粮,而新的松软酥香面包因为外面有一层油脂,里面又少水分,所以保存的时间长一些,可以作为行军干粮,而且这三样主食的制作方法只能在秦东的领地内传播,严禁流传到外面资敌。

过得了几天时间,秦东派去在领地内各处寻找矿产的人员传回来了消息。在巴塔卡湖以东十二公里的塔玛帕山上发xiàn

了一座露天的铁矿,秦东接到消息之后迅速赶往塔玛帕山。

塔玛帕山并不高。也不长,只是一座小山。秦东赶到后上山查看了一番,果然在朝北的半山腰里发xiàn

了露天的铁矿石,秦东不是地质勘探人员,也不是矿物勘探人员,他不知dào

这座铁矿的储量有多大,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派人开采,在现有的条件下只能使用人力,用最原始的工具将露天的铁矿石挖出来,然后用篓子背下山送进铁矿石冶炼作坊交给铁匠大师查克。

对露天铁矿进行一番视察之后。秦东当场重赏了寻矿的人员,这组人里面有两个斯基尔人和三个日耳曼人,他们每人得到了一百金币和两只羊、一头牛,这些人得到了丰厚的奖励之后大喜,对秦东更加的忠心。

秦东在领地内采取的一系列措施很快被领地内一些其他民族的人传播到外面,很快便有不少的归附的日耳曼人、斯基尔人、匈奴人受到吸引而迁徙到秦东的领地内,使得秦东领地内的民众越来越多,甚至有南方的日耳曼人迁徙到这里,主动要求归顺秦东的治下。秦东也不能什么人都要,派人对这些从南方迁徙而来的日耳曼人进行仔细的甄别,防止有日耳曼和罗马人的细作混入进来打探消息。

甚至还有不少东罗马帝国的奴隶和自由民突pò

边境东罗马军队的封锁翻过罗多彼山脉跑到秦东的领地内修建房屋和搭建帐篷,有秦东属下的官员抵达后。他们就要求主动成为秦东治下的人民,主动纳税,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迁徙过来的东罗马人和阿拉伯人就有上千人。而秦东的领地内除了三千六百多人的军队之外,实jì

民众已经超过了十万人。这些人里面有原来就生活在这里的斯基尔人、匈奴人、日耳曼人、还有阿拉伯人、东罗马人,秦东带来的人数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在秦东的领地上。这片区域实jì

上在以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战争的战场,这里生活着各种民族的人,这些人有的聚成村落,有的形成一个小镇,有的还生活在山里,绝对不止秦东带来的这么一点人,在政事走上正轨之后,秦东就派出官员对他领地内的各个民族的居民进行重新登记造册,通过普查人口得知,他的领地内一共生活着四万三千二百一十九户人家,总人口达到了十四万八千六百三十五人。

有这么多人养三千多人的军队绝对是绰绰有余,在农业社会里,生产力低下,一般需yào

十几个人才能养活一个兵,按照秦东领地内的情况来看,他的军队数量偏少,他可以养一万人的军队,不过现阶段他暂时不想养这么多,第一是不想引起莫多的猜忌,如果他养一万人,在兵力上都快要超过莫多了,这无疑会引起矛盾,第二个原因是他想让民众蓄养民力,征召太多的士兵会让领地内的生产能力变得低下。

视察完露天铁矿之后,秦东等人沿着山路下山返回,在沿途看见这座山上到处都是生长着一种植物,来的时候因为心中想着铁矿的事情没有注意,现在发xiàn

了这一奇怪的想象,他停下来凑近一株植物观察了一下,这植物已经开花了,茎、枝和叶柄密生绒毛和倒钩刺。叶卵形或宽卵形,边缘具粗锯齿,表面密生小刺毛,背面疏生小毛和黄色腺点;叶柄长不超过叶片。它的花蕾又分为雄花和雌花,雄花排列为圆锥花序,花被片与雄蕊均为5;雌花每两朵生于一苞片腋间;苞片呈覆瓦状排列为一近球形的穗状花序。

秦东立即认出了这种植物,心中顿时大喜,这不是蛇麻吗?

蛇麻是这种植物的学名,也就是我们熟知的啤酒花,它还有好几个别名,分别是:忽布、蛇麻花、酵母花、酒花,罗马人还为它起过拉丁文的名字。

蛇麻是酿造啤酒的原料啊,有了蛇麻,啤酒的味道就完全不一样了,在欧洲的中世纪啤酒之所以大受欢迎就是因为酿造时加入了啤酒花。加入了啤酒花之后,使啤酒具有清爽的芳香气、苦味和防腐力。酒花的芳香与麦芽的清香赋予啤酒含蓄的风味。啤酒、咖啡和茶都以香与苦取胜,而且啤酒花本身就是一种天然的防腐剂,它在赋予啤酒特别的香味的同时,也延长了啤酒的保存期。

同时加入啤酒花之后能够使得啤酒形成优良的泡沫,优良的酒花和麦芽,能酿造出洁白、细腻、丰富且挂杯持久的啤酒泡沫来。啤酒花还能够有利于麦汁的澄清。在麦汁煮沸过程中,由于酒花添加,可将麦汁中的蛋白络合析出,从而起到澄清麦汁的作用,酿造出清纯的啤酒来。啤酒花强烈的酒花味道能够平衡麦芽汁的自然甜度并激发食欲。原始的啤酒因为添加了蜜糖或枣椰子,味道比较甜美,但这样的啤酒并不十分解渴,这是掺啤酒花酿造而成的啤酒在整个中世纪十分流行的原因。

一般来说,用于酿造啤酒的啤酒花是雌花结成的果穗,雌花也可以用于酿造啤酒,不过雌花拥有更大的作用,那就是它的药用价值,它的雌花对于治疗麻风病、治疗肺结核、治疗矽肺、治疗淋巴结结核、治疗痢疾。健胃消食,利尿安神。治消化不良,腹胀,浮肿,膀胱炎,肺结核,失眠等病症都有很好的疗效。

这时旁边一个当地的哥特人说道:“大人,千万别用手碰花蕾,花蕾有毒,碰了之后会发生瘙痒!”

秦东却知dào

这是因为鲜花粉造成的过敏现象,触碰蛇麻花的人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会发生皮炎,他笑着点了点头,扭头吩咐道:“这种花叫做蛇麻花,告sù

当地的人,待到九月份的时候将这些花蕾结成的果穗摘下来,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收购!”

巴图答yīng

:“是,大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中国铁犁耕田快

从塔玛帕山露天铁矿场回来后,秦东并没有闲着,他一方面安排人带着奴隶们去挖铁矿,又招募领地内各处自由民采矿,付给工钱。另一方面又亲自去野外田地视察农耕情况,

现在在帕纳大营的附近的马里查河两岸已经有很多农民开始耕作,现在这时节种植春麦已经不行,时间上太晚了,只能种植玉米,待到秋天就能收上当做冬天的粮食,收了玉米之后再种植冬麦。

秦东看见许多农民正在田地里用锄头翻土,有的还用人拉着犁,秦东非常纳闷,都这年月了,怎么还用人拉犁?咱匈奴帝国别的没有,牲口多如牛毛,用牲口拉犁要快得多吧?

他扭头询问负责农桑的官员:“这些人怎么用锄头和人力拉犁?我们没有牲口吗?”

那官员回答道:“大人,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从奴隶转换到自由民的人,他们没有什么财产,肯定买不起牛羊马匹的,所以只能自己用锄头和人力拉犁了!”

秦东想了想道:“这不行,这样干活太耽搁时间了,传我的命令,从本将军名下的牲口之中挑选一些精壮的牛租给这些人,租金上可以便宜一点,耕作不能再耽误了!”

秦东也不是圣人,能将自家的牛无偿地给这些人使用,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过,人性都是贪婪的,今天免费给他们用了,明天他们就要求更多,这种情况如果形成了习惯则对秦东的统治非常不利。

农桑官员躬身答yīng

:“卑职代这些农民多谢大人,卑职一定办好这件事情。绝不耽误耕作的时间!”

“嗯,走吧。咱们过去看看!”秦东点了点头,率先走向一个正在耕地的农民。

秦东看得出这是一个罗马人。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这人见一大群穿着不凡的达官贵人走过来,立即停下,他认得秦东,心下有些激动,当即行礼道:“想不到大人会来,菲力拜见大人!”

秦东点了点头笑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的耕作情况,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桑多大人解决!”

旁边主官农桑的官员桑多点了头表示会遵从秦东的命令帮zhù

这些从奴隶转成自由民的人处理问题。

“多谢大人。大人,您是一个好人!”菲力连忙道。

秦东忍不住诽腹,你就别发好人卡了,我可没那么高尚,我只要你们主动纳税,不逃税就谢天谢地了,他看了看菲力身边的犁问道:“这是什么犁,怎么这副模样?”

只见这犁倒是有犁的形状,它有一个浅犁铧。只能开出浅沟,全部是用木头做的,没有铁,这能犁得动才怪。菲力就用绳子绑在犁的底部,后面还有一个人帮他扶住把手。

秦东问道:“你们两个一天能耕出多少地?”

菲力回答道:“大人,这是一片好地。接近河边,土质比较松软。我们卖力一点一天可以耕作两尤格拉姆(古罗马面积计量单位)。

一尤格拉姆相当于八分之五英亩的面积,秦东算了算。发xiàn

两尤格拉姆只相当于一点二五英亩的样子,两个人壮劳力一天尽最大的能力竟然只能耕田一点二五英亩?这么多么地下的效率啊?

秦东打量了一下那犁,那是木匠作坊新做的,做工还不错,但是用来耕田绝对不行,这种犁的工作效率太地下。

古代中国在很多方面都遥遥领先于其他国家,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它的铁犁,在历史上,西方落后的事实就是,几千年以来,数百万人以一种效率极低,消耗体力极大的方式犁地,造成了对农民的时间和精力最大的浪费,只有中国很早就摆脱了劣犁的束缚。直到中国犁传到欧洲之后才被欧洲人仿制,并实行分行栽培法与种子条播机耧车,这直接引起了欧洲的农业革mìng



秦东道:“你们这种耕作方式太浪费时间了,眼看着就要进入夏季,耕种迟了会影响收成,我刚才已经吩咐下去,明天会有人送牛过来租给你们耕种,至于这个租金嘛,桑多,你认为多少钱合适?”

桑多算了算说道:“大人,找现在的行情,一头牛工作一天可以赚两个银币!”

秦东当即决定道:“这样吧,就一天收一个银币!”

“是,大人,卑职回去之后马上安排!”桑多说完立即对菲力道:“还不快多谢大人的恩惠!”

“多谢大人,大人真是仁慈,上帝会保佑您的,大人!”菲力和另外一个农民同时行礼道。

秦东又道:“我看了你们这个犁,这个犁不行,重量太轻,而且全是木头的,这种犁即使全是铁制的也不行,耕作不快,明天我让铁匠们打造出一种新的犁出来,在你这里进行试验看看!”

“好的,大人!”

秦东回去后立即用羊皮纸画了一张中国铁犁的图样,前世他家就是农民,而且是山区的,难以实行机械化耕作,他小时后就看过大人驱赶水牛用铁犁犁过地,对铁犁的形状也还能记住。

画好图纸之后,秦东立即找来铁匠照着图纸上画的模样打造出一副铁犁出来,又让木匠制作了一个套在牛脖子上的曲木,这种东西营地有很多,就是来帕札尔之前制作的,到了之后牛车用得少了,这些曲木就留了下来。

第二天铁犁打造好了,秦东便吩咐护卫们带着铁犁和曲木、绳索之类的工具赶到菲力的田间,此时官员已经将耕牛发下,对于一天只收一个银币的租金,农民非常乐意租用,这实在是太便宜了。

到了田间之后,菲力和几个农桑的官员早就等在那里,秦东吩咐将牛赶下田间,让后将曲木两端绑上粗大的绳索套在牛脖子上,将两根绳索系在铁犁的拉环上,让菲力用右手扶住铁犁的把手,左手之鞭驱赶牛前进。

当牛在菲力的驱赶之下,已经插进地里的铁犁动了,那牛按照正常的速度行走,铁犁也以同样的速度耕着地前进,铁犁的翻转旋铁叶将泥土翻过来,留下一条半尺深的沟。

这种速度,这种深度,让所有围观的官员、农民们都惊呆了,短暂的沉默之后,所有人都发出了欣喜的欢呼声。

秦东见铁犁耕作效率很高,实jì

后耕作能力也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不过一副铁犁全部使用铁实在是太浪费了,而且他也承担不起,因此命令铁匠们只打造铁犁的犁头,其他部分全部用很结实厚重的木料制作,制造好了之后将铁犁头套上去就行了,按照这个样式打造之后进过试验,效果不属于全部是铁的犁,秦东随即命令铁匠和木匠们全力生产这种铁和木头相结合的犁。(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准备筑城

用了中国犁和耕牛之后,农民的耕作效率提高了十倍不止,短短的几天之内,马里查河及其支流沿岸就出现了成片成片的农田,这些农田的土全部被翻了一遍,并且筑起了田埂,挖掘水渠,将马里查河里的河水引入水渠内灌溉农田,随后农民们开始在翻新的土壤里撒上马粪、牛粪、羊粪和大粪用来肥田,待肥料侵入土壤内就将玉米种子种下去。

秦东不懂农事,自然有懂农桑的官员和经验丰富的老农带领这些自由民一起耕作,组织他们一起筑起田埂,挖掘水渠,引水灌溉农田。

在帕札尔大营周围的农田取得了成功的经验之后,秦东又指示将这些经验推广到他所有的领地范围内,将耕牛和中国犁租给其他的农民,因为租金便宜,再加上中国犁耕田的效率确实比其他的工具快好几倍,许多农民都愿意租用耕牛和中国犁进行耕作,在很短的时间内,中国犁就推广到秦东领地内的每一个角落里。

因为有了中国犁,农民们在一定的时间内可以耕作更多的土地,在很短的时间就将自家的土地耕作完成,剩下的时间除了田间管理之外,农民们就可以从事其他的生产副业,比如狩猎、打渔,妇女们可以纺纱织布、养猪、种植蔬菜和水果。

周边地区稳定下来之后,秦东开始规划在帕札尔建立城市的想法,把帕札尔建成一座边塞贸易城市,他将命人筑起这座城市的第一座建筑——千夫长镇守府。

有了建设城市的想法之后。秦东就召集内政官员们商议这件事情,被请来的还有一名罗马建筑师。这家伙名叫佩特乌斯,以前是一名奴隶。也不知dào

怎么被罗摩多掳掠而来的,总之作为奴隶的他在罗摩多手下生活很苦,到了秦东手下转为自由民之后对秦东是感恩戴德,秦东听说他是建筑师之后就专门聘请他为自己工作,此前一直被秦东养着,根本没事干,现在秦东要建设城市了,自然有了他的用武之地。

秦东看着坐在身前两侧这些内政官员道:“诸位,今天召集你们来。主要就商议建设城市的事情,大家都有什么看法可以说出来,让其他人参考参考!”

这时一个匈奴人的官员站起来行礼之后道:“大人,我们匈奴人一直以来都是逐水草而生,哪里水草繁茂,我们就迁徙到哪里,只要能适合我们放养牛羊就可以,而现如今大人却要建设城镇,好像与我们匈奴人的习俗背道而驰了吧?”

“好。坐下!”秦东伸手压了压,眼睛一扫看了手下官员说道:“这个问题提得好,为什么要建设城镇呢?我们人类自古以来就是群居动物,由于自然条件的原因。我们生下的小孩能存活下来的比例是很低的,在远古时代,我们的祖先没有房子。居住在树上,树洞里。岩洞里,经常要受到野兽的袭击。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我们的祖先决定修建房子,有用木头做的房子,有用石头做的房子,各有各的好处,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坚固,能够抵御野兽的袭击,为了更好的方便物品的流通,互通有无,祖先们就将房子建在一起,由官府管理秩序,如此城市就形成了,城市里能够聚集很多人,各种人才都有,知dào

匈奴人的人口为什么一直很少吗?就是因为匈奴人一直迁徙,从不停止,人类要繁衍后代,就必须稳定下来,有了城镇,我们就有医生,很多各种职业的人生活在城镇里,人类的繁衍速度就会加快,婴孩的存活率会大大的提高!”

在场的几个匈奴内政官员还是第一次听说城镇有让婴孩存活率提高的作用,这个说法仔细一想竟然很有道理,在野外帐篷里条件不好,如果是冬天,寒风肆意,接生婆都不容易请到,如果难产的话,很可能一尸两命,婴孩因为坏境的原因而夭折的机率很高。

几个匈奴官员互相看了看,然后交头接耳低声交流一番,然后其中一人站起来行礼到:“大人,如果真如大人所说,城镇能够让我大匈奴帝国的婴儿存活率提高,我们将完全赞同并支持大人的提议,一切任凭大人做主!”

唯一的阻力消失了,接下来大家一致拥护秦东的决定,就在马里查河上游北岸建设帕札尔城,至于怎么建设,城市的结构如何规划,这就需yào

建筑师佩特乌斯来设计了。

佩特乌斯是一个罗马建筑师,但他并不怎么有名,让他来设计建造一座房屋,他可能还很轻松就能胜任,但是现在可是要规划设计一座城市,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胜任的工作。

秦东看向佩特乌斯询问:“佩特乌斯先生,您是建筑师,我想如何规划设计建造一座城市,您应该能够胜任这项工作吧?”

佩特乌斯满头大汗,稳定一下情绪道:“大人,这项工作对于小人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挑zhàn

,小人以前只是设计建造房屋,规划设计一座城市却从来没有做过,不过大人请放心,小人一定竭尽全力为大人设计出一座城市,不知dào

大人都有哪些方面的要求?”

秦东想了想说道:“既然我们决定建成边境贸易城市,就必须要有专门的边境贸易区,整个城市要固若金汤,能够容纳三十万人以上,城墙要高十罗米以上,地基宽六罗米,顶端宽四罗米,城墙外要有护城河,城内要划分区域,将整个城市分为几个部分,行政区、居民区、边境贸易区、城市商业区、军事守备区等等,怎么样,佩特乌斯,能够达到我的要求吗?”

秦东的话说完之后,佩特乌斯夸张地惊叫道:“噢,我的上帝啊,大人,难道您想将帕札尔建设成第二个罗马城吗?如果按照您的要求,以现在帕札尔的人口要将这座城市建成至少需yào

二十年,仅仅筑起城墙就是一项浩大无比的工程啊!”

佩特乌斯说完之后,秦东这才意识到这里是欧洲而不是中国,在这个时代的中国,拥有二十万人口的城市不少,一百五六十年之后的大唐王朝的长安还是拥有百万人口的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但是想在古代欧洲找到百万人口的城市几乎不可能,能够拥有十几二十万人口的城市就是大城市了,就比如罗马城。

就建造房屋来说,古代中国的建造速度肯定要比古代欧洲快得多,因为古代中国的房屋大多都是木制结构,有木工和泥瓦匠就够了,但是欧洲的建造用料却不同,很多建筑用料都是用的石头,而且结构极其复杂,如果设计得不合理,很可能会造成垮塌,而且如果在平原地带建造房屋,原材料用石头的话,还需yào

从很远的地方将石头运过来,这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所以古代欧洲很多城市和城堡都建在半山腰上,还必须有山泉水从山上流下来,而不必下山取水。

意识自己的错误之后,秦东讪笑着摸了摸鼻子,然后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建成一个能容纳十万人的城市,城墙的高度和宽度也相应的减少,但不能太少了,如果被人一攻就破,那还不如不建城墙!”

佩特乌斯行礼道:“是,大人,小人会在一个月之内拿出设计规划出来交给大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边境自由贸易区

建城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不过要动工则还要等到佩特乌斯的设计方案出炉之后才能开始进行,而建千夫长镇守府的事宜却可以提前开始,设计一栋建筑对于佩特乌斯这样的建筑师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

在秦东的政令下达之后,帕札尔地区的商贸开始兴旺发达起来,交yì

区域就设在马里查河的南岸,离秦东的军营不远,周边地区的商旅都开始在这里集中交yì

,只要交税就能平安无事,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有南方的罗马商旅和日耳曼商旅带着大队的货物前来交yì

,他们带来了盐巴、布料、铁器、小麦,海鲜干货,甚至还有从东方贩运过来的丝绸、茶叶和瓷器。

不打仗的时候匈奴人是非常好客的,他们热情地招待每一个远方而来的客人,过了上百年的时间,那些归附的民族也学会了匈奴人热情好客的习俗,他们在非战争期间绝不劫掠商旅,在匈奴帝国的版图上,各国的商旅都可以自由的通行,匈奴人需yào

这些商旅为他们带来急需的物资,如果没有商旅卖给他们粮食和衣物,冬天就可能会冻死很多人和牲口。

帕札尔的商贸区域发展起来之后,一时间在色雷斯地区名声大噪,在绝大部分罗马人和日耳曼人的眼里,匈奴人是非常凶残的,这些野蛮人根本不会做生意,更别说建设城市和发展商贸了,现在竟然有匈奴人的千夫长在帕札尔地区设立边境商贸区域,只要本本分分做生意。就可以平安无事,这种事情在很多东罗马人和日耳曼人看来绝对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但事实上就是如此。随着帕札尔的边境商贸区域的名气越来越来,周边地区的商旅都在这儿来交yì

。匈奴牧民们将牛羊和皮毛拿到这里来卖,而东罗马商人则带着匈奴人需yào

的货物卖给匈奴人。

如此一来,一些从奴隶转为自由民的人看到了这其中巨大的商机,东罗马和日耳曼商人刚来这儿不熟悉情况,因此这些自由民们纷纷找秦东借钱开设店铺收购匈奴人和其他民族的皮毛、牛羊卖给东罗马人和日耳曼人,又从罗马人手里收购物资卖给匈奴人和其他民族的人。

虽然开设了边境自由商贸区域,但是秦东还是规定有些东西是不能贩卖给东罗马人和日耳曼人的,那就是马匹等重yào

的战略资源,虽然东西罗马帝国都不缺战马。他们自己有马,还可以从波斯帝国购买,但是他们的战马和匈奴人的战马的马种不同,匈奴马因为长期生活在寒冷的北方,体型虽然比不上阿拉伯马,但是在耐力方面却不是阿拉伯马能比的,而且匈奴马不挑食,在大多数环境下都能够生存,适合于长途奔袭。这也是匈奴骑兵战斗力强悍的一个原因。

秦东规定马匹可以在领地内自由买卖,但是不能运出边境,偷运出边境属于走私,一旦抓住要处以重罚。同时秦东还对军队方面做了规定,军队中的任何武器和弓箭都不能卖出去哪怕一件,即使用废了也必须收回交给后勤部门处理。任何一个军兵丢了武器和弓箭都要被问罪。

对于边境自由商贸区,秦东并不是让它真zhèng

的自由。什么都不管,他派了专门的官员负责管理商贸区。还有骑兵队维持秩序,负责处理突发事件,由管理市场的官员负责调解商人之间的买卖纠纷,并且规定物价必须稳定,要维持在一个界限之内,决不允许那些无良的东罗马和日耳曼商人故yì

压低价格收购匈奴牧民手上的牛羊和皮毛。

秦东明白出售原材料是赚不到多少钱的,要赚钱还必须对那些原材料进行深加工,原材料经过深加工之后变成半成品和成品,价格要高出很多倍,因此秦东让人教会那些牧民们鞣制皮革,教会他们纺织羊毛线,将羊毛线编制成地毯、毛毯、羊毛毡、围巾、羊毛衫等成品,还叫人教会他们利用植物的汁液对纺织物进行染色,如此一来,羊毛编制的成品就有各种各样的颜色和花纹,档次就提高了,价值成倍增加。

东罗马商人和日耳曼商人看到那些羊毛编织而成的商品后非常喜欢,这些衣物保暖,颜色各异,款式多种多样,如果运回君士坦丁堡肯定会大卖,因此这些商人们大量购买羊毛纺织品。

秦东还让牧民们将奶酪制成奶酪干,这东西可以当零食吃,也可以泡茶喝,每天多余的牛奶或羊奶喝不完的可以制成干酪出售,干酪不容易坏掉,容易保存,适用于长途运输。由于这个时代没有什么防腐保鲜技术,因此例如牛肉干和羊肉干之类的东西就不能做。

为防止战略资源外流或被无良的商人们走私,秦东专门设立了一个点,为军队方面收购牧民们出售的马匹、牛皮、牛角、牛筋、羊角等一些用于制作弓箭的物资。

这一天秦东穿着普通的牧民衣物在商贸区查看市场情况,巴图和刘三带着几个护卫跟在身后不远处。

大家在人声鼎沸的贸易区逛着,刘三突然停下不走了,他看着一个东罗马人的摊贩上一件物品出神,随即连忙走过去将一枚东方古玉拿起来看了看,然后慢慢放回原处,又看了几件其他的东西才扭头对巴图道:“快请少爷过来一趟!”

巴图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让一个护卫去前面请秦东过来,秦东在那护卫的带路下很快走了过来,刘三才在秦东耳边低声道:“少爷,您看这地摊上的那快玉佩,是不是和您脖子上那块是一对?”

听完刘三的话,秦东这才注意到地摊上确实有一块玉佩,蹲下拿起来一看,果然和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是一对的,他脸色微变,却不动声色对刘三道:“给钱,问他这块玉佩是哪而来的,问清楚之后再告sù

我!”

“是,少爷!”

回到自己大帐后,秦东将地摊上买来的玉佩放在桌子上,又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合在一起是一对龙凤玉佩,秦东脖子上挂的是龙佩,而买的那块是凤佩,凤佩此时应该在秦东的母亲卡洛琳身上,此时却出现在这里,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东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亲人没什么感情,但身体内的血脉注定了他必须要尽快找到母亲卡洛琳,并且将她接来帕札尔居住。

秦东深深为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母亲卡洛琳担忧,不管怎么说,血脉上的联系让他不能丢下卡洛琳不管,前去君士坦丁堡将卡洛琳接过来的事情必须尽快进行了。

没过多久,刘三回来了,只见他脸色有些难看,秦东看见刘三的脸色就知dào

很可能出事了,他问道:“刘叔,怎么样,问清楚了吗?”

“问了,不过那东罗马人也不知dào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块凤佩是他从一个地痞手上收来的,如此说来,主母要么是因为生活拮据不得不卖了玉佩,要么是被人偷了,或者被人抢了!”

秦东听了之后站起来道:“刘三,去准bèi

一下,十天之后我们扮成商队启程去君士坦丁堡,记住,这件事情要保密,除了几个主要的军官和官员之外,不能让其他人知dào

!”

刘三连忙道:“少爷,现在您身系重任,不宜出远门,还是让老奴带几个人去就行了!”

秦东摇头道:“不,我此次去不仅仅要将母亲接来,还有其他很重yào

的事情要办!”

“那好吧,老奴这就去办!”(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女人心

经过一段时间的准bèi

,秦东前往君士坦丁堡的事情已经大致安排妥当了,在临行之前,秦东专门召集了几个主要的军官和官员将这件事情向他们进行了通报,并让这几个人对他的行踪进行严格保密。

秦东看着苏合等人说道:“我走了之后,军队方面的训liàn

不能停下,以前怎么训liàn

还怎么训liàn

,我们周边地区除了南方的日耳曼人之外,暂时没有敌人了,至于东南方向的东罗马人只怕还没有这个胆子找我们的麻烦,而提尼斯和桑昆多这个两个人也应该没有胆子主动闹事,在军事上,要对南方的洛兹拉格的日耳曼人形成压力,要对他们进行威慑,托隆,你的防区向南方移动,逼近拉兹洛格,让他们不敢再向北方出来放牧!”

托隆站起来行礼道:“是,大人!”

秦东又道:“对其他方向我们也不能放松,但表面上不能造成局势紧张的情况,要一切如常,但实jì

上的戒备却不能放松,特别是西南方向的日耳曼人和北方的提尼斯、桑昆多。牧仁、马立,你们的警惕性不能放松,至于关于东面的普罗夫地区,这里刚刚被罗摩多的儿子送给我们,我们对这里的控zhì

力还有待加强,刘三,你的情报组织要严密关注我们领地内和周边的情况,一旦发xiàn

内部有人反叛的迹象,要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之中,你有权调遣不超过三百骑的权利!同时也要随时注意各国之间发生的重大事件”。

被点到名字的几个人都站起来表示会严格按照秦东的命令执行。

秦东又道:“这次苏合、阿法尔德和幕僚裴多勒斯陪我一起去,其他人全部留守!”

“遵大人令!”

会议散去之后,秦东将王六留了下来。王六现在负责管理军队组织军官的事宜,所谓组织军官就跟后世的政委差不多。主要负责军官的思想和生活,这个职位非常重yào

。对于秦东牢牢控zhì

军队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秦东问道:“王叔啊,你的事情进展得还顺利吗?”

王六点头道:“还行,有了少爷写的那些小册子,我教起来就容易得多了,现在很多军官和士兵都学得很好,相信要不了多久,每一个百人队就有一个组织军官下派过去担任百夫长的副职了,如此一来,少爷对军队的控zhì

力就会大大提高!”

秦东满yì

道:“很好。王叔,我走了之后估计其他的各方面的势力可能会收到风声或者寻得蛛丝马迹,你这边一定要控zhì

好军队,无论在什么时候,军队不能乱,军心不能丢,只要军队还在,我们就有翻盘的机会,我这次去多则三个月。少则一个半月就会回来,在这段时间内,如果我的领地和防区内发生什么事情,你们要和其他几个军官商量着办。如果有人打过来,不用跟他们客气,直接打过去就是了!”

王六点头道:“是。少爷,我们一定会小心的!”

秦东想了想又道:“我不在的期间。要每隔一段时间派人去赛迪卡见见莫多,给他送点礼物什么的。跟他把关系搞好,如果有什么事情他也不至于不帮忙!”

“明白了,少爷!”

所有的一切都准bèi

好了,今天晚上就能出发向东而去,沿着马里查河沿岸一路向东。穿过匈奴帝国和东罗马帝国的边境城市季米特进入东罗马帝国境内。

原本秦东是准bèi

明天一早出发的,但考lǜ

到上午出发可能会走漏消息,让那些敌视他的人得到消息,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今天晚上趁着夜色出发。

吃过晚餐之后,秦东让玛莎收拾完之后将她叫道身边道:“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这段时间要出一趟远门,可能需yào

一两个月的时间,你喜欢什么,告sù

我,等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回来!”

玛莎将头一扭:“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少杀人就行了!”

秦东正色道:“我从来没有把杀人当成是乐趣,就连罗摩多这样的敌人,我也承诺了不杀他的儿子,他的儿子照样可以在我的领地上生活,只要他老老实实的,不再与我为敌,不在暗地里捣鬼,我为什么不可以放他一条生路?也许在你的眼里,所有匈奴人都是残暴的,但是我不是,你在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你也应该发xiàn

在不打仗的时候匈奴人是很好客的,不只是匈奴人,其他游牧民族都是很好客的,他们很单纯,没有什么心机,比罗马人差远了!很多罗马人都愿意跑到我们大匈奴帝国来生活,因为他们可以在这里凭借自己双手生活得更好,而在罗马帝国内却要忍受无止境的盘剥,我不知dào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们,但是我要告sù

你,不管是哪个国家,人民都是无辜的,有罪的是那些当权者!我就对我军队的士兵曾经说过,不允许杀戮平民,战争与平民无关!我手里的那些奴隶只有极少数愿意继xù

做奴隶,其他绝大部分现在已经基本上都成为了自由民,他们可以在我的领地里自由来往,从事除了反叛和颠覆之外的任何活动,我也不曾阻止他们的信仰,你为什么还对我有这么大的成见?”

玛莎蠕动着小嘴不知dào

该怎么说,其实她已经接受了秦东,只是她还很难为情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秦东是她的男人,也放不下脸面主动对秦东好,一直以来都是对秦东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玛莎曾经也仔细想过这些问题,很长一段时间后,她才发xiàn

自己之所以放不下脸面主动对秦东好,是因为她是一个修女,按照基督教的规定,修女是不能结婚的,而秦东却强行占有了她,并将她带来家里当做妻子,日日夜夜让她侍奉,她的内心虽然接受了秦东,但这与她的信仰相违背,这令她十分困惑和矛盾。

就玛莎胡思乱想之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秦东抱了起来,当即惊叫:“哎呀,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秦东将她丢在软床上,扑了过去喘着粗气道:“我马上就要走了,几个月才能回来,让我再做一回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出发

半夜时分,秦东等人扮成商队从马里查河北岸的牧民居住地出发了,随行的有一百六十多人,主要人员有苏合、阿法尔德、幕僚裴多勒斯,苏合率一百最精锐的弓骑兵扮成商队的护卫,行走途中将弓箭藏起来,只携带佩刀,这些弓骑兵是秦东手下最为强悍的,不仅远程骑射能力很强,而且单兵近身搏杀能力也是出类拔萃的,属于秦东三百直属护卫队的其中一百人,这些人因为是匈奴人,为了防止通过关卡的时候被东罗马帝国的守军刁难,秦东命令这一百人全部穿上了长袍子,像阿拉伯人一样把全身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让人看不出身份,秦东就在这些人里面。

另外还有阿法尔德,他带着十几个日耳曼人扮成雇佣兵,同样是骑兵,而幕僚裴多勒斯则扮成商队的老板,如果需yào

与东罗马人接触的事情全部交给他出面处理,另外还有五十人左右全部是马车夫,这些人可不是真zhèng

的马车夫,他们也是精锐战士,下马能步战,上马能骑战,关键是他们还会驾车,整个商队一共有五十辆大马车,货物基本上都是一些经过鞣制好的成品羊皮、牛皮、其他动物的毛皮,还有干酪、羊毛衫、羊毛毯、羊毛毡、羊毛围巾,最后还有十几辆大车的大桶装啤酒,这是用啤酒花酿造的啤酒,味道比那用面包屑泡在水里等着发酵的啤酒强了一百倍不止,经过许多人试喝之后,大部分都对这种新的啤酒赞不绝口。

按理说啤酒花的果蕙要等到九月才成熟。不过用啤酒花的雌花一样可以酿造,只不过用雌花酿啤酒有些成本太高了。雌花的最大作用是药用,现在却用来酿啤酒。有些杀鸡用牛刀的意思。

商队的规模算得上是很大的,他们半夜出发,第二天早上就追上了一支也准bèi

返回东罗马帝国的商队,这支商队的老板就是那个卖给秦东玉佩的东罗马人,秦东需yào

从这家伙的嘴里知dào

更多有关他母亲的消息,因此找人打听了他的行踪,得知这个东罗马人是今天下午出发的,才让商队加快速度追过来,与之同行。

两支商队在一起安全上有了很大的提高。毕竟护卫加起来就有两百多人,至于战斗力怎么样就另当别论了,不过秦东观察了那支商队的护卫们,单兵作战能力应该还算过得去,但一旦集体战斗,很可能不经打,毕竟没有经过系统的军事训liàn



经过交谈,秦东得知这支商队的老板名叫格布乌斯,今年四十多岁。家住在君士坦丁堡,此前一直从事君士坦丁堡到季米特的商贸活动,季米特就在普罗夫的东面两百公里左右,是东罗马帝国与匈奴帝国交界的地势最为平坦的边境城市。马里查河流经这座边塞重镇,上个月听说匈奴人在帕札尔允许周边国家的商旅前去从事商贸活动,他就冒险带着商队到了帕札尔。不过这次来的真是值得,让他大大的狠赚了一笔。回去的时候又买了很多匈奴人的货物准bèi

回君士坦丁堡贩卖。

格布乌斯也认出了秦东就是上次买走玉佩的匈奴人,不过秦东却告sù

格布乌斯。自己不是匈奴人,而是从东方而来的汉人。

秦东是汉人这件事情令格布乌斯恍然大悟,他道:“原来你是汉人,我在君士坦丁堡看见过不少从东方而来的汉人,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去过贵霜帝国(印度)看见许多从东方而来的商人,你的模样虽然与正统的汉人略有不同,但一些主要的特征却与汉人完全相同!对了,你是想问那块玉佩的事情吗?”

秦东点头道:“是的,格布乌斯先生,这块玉佩是我的父亲送给我的母亲的,我的父亲从遥远的东方而来,他在君士坦丁堡遭遇了强盗的洗劫,身上只剩下一对玉佩,后来他不得不留下,娶了我的母亲,剩下我之后就把这对玉佩一分为二,一块给了我,另一块给了我的母亲,后来我的父亲死了,我也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意wài

的离开了我的母亲,所以当我看到这块玉佩的时候急切的想知dào

我母亲的近况,不知dào

格布乌斯先生还有更多关于我母亲的消息吗?”

格布乌斯听了之后一副抱歉的表情道:“实在是抱歉,布尔(秦东的假名),我并不认识你的母亲,这块玉佩是君士坦丁堡当地一个地痞贱卖给我的,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dào

,也不知dào

这块玉佩是怎么到他手上的!”

秦东急忙道:“那您还认识这个人吗?他叫什么?住什么地方?”

“他叫什么我不知dào

,不过如果我想回到君士坦丁堡之后,我应该可以打听到!”

“那真是谢谢,秦东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打听到他的具体消息,我会有重谢,这支商队的老板是我的舅舅,他与帕札尔的千夫长有很深的关系,在当地很有影响力,如果您帮了我的忙,我想我能够说服他跟您合zuò

,您跟他合zuò

之后,在匈奴帝国东南方的版图上应该可以畅通无阻,没人敢找您的麻烦!”

格布乌斯闻言大喜,“噢,真的吗?上帝啊,谢谢,布尔,我一定能帮你打听到那家伙的情况!”

格布乌斯作为一个跑了几十年长途的老商人,当然明白有当地官府照顾的生意是如何的赚钱,不仅没人敢找麻烦,不用花去不必要的钱,而且还能得到保护,在进货的价格上都能有最优惠的待遇,如果关系好的话,甚至还能走一些私货,这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他正愁在帕札尔找不到靠山,现在秦东这番话让他看见希望,他当然不会放过,满口答yīng

会尽最大的能力帮秦东的忙。

两支商队加在一起人很多,而且货物多,行走起来速度快不起来,两天时间才到普罗夫,在这里镇守的是秦东的老家丁马立和他的副手哲离,别看马立四十多岁了,但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样,战斗力也是很凶悍的。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秦东没有派人去通知马立和哲离,不过马立好像从刘三那里得到了消息,商队抵达普罗夫大营的外围时,带着一队人马迎了上来。

马立和哲离并没有和秦东说话,而是与扮作商队老板的裴多勒斯交谈了一会,还邀请裴多勒斯去他的大营休息喝酒,裴多勒斯以还有赶路委婉拒绝了,并表示回来的时候再与马立和哲离痛饮一番。

商队重新上路之后,格布乌斯对秦东先前说的话深信不疑了,他现在肯定裴多勒斯与千夫长的关系应该很不错,否则镇守普罗夫的守将不会出来迎接,还亲自送了几十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三山三十六寨

天气渐热,对于秦东和他手下将全身都裹在衣服里的一百弓骑兵来说无疑是一个折磨,在经过普罗夫向东前进三天之后,两支商队就出了匈奴帝国的境内,进入了匈奴帝国和东罗马帝国边界的一个缓冲区域,这里位于东罗马帝国边境城市季米特以西地区,属于三不管地带,匈奴人和东罗马人以及这片地盘名义上的主人斯基尔人也不管,这片地区没有民众,但是在这里却生活着一些以打劫、勒索商队为生的马匪。

这些马匪各有头领,互不统属,平时各有各的地盘,虽然表面上维持着互不侵犯的规矩,但暗地里也干一些互相吞并的勾当,如果遭到官军攻打,这些马匪就会抱成一团共同对付官军。

而匈奴帝国和东罗马帝国也并非没有实力消灭这些马匪,只是鉴于留下这片缓冲区对于维持如今的局势也是大有好处的,因此双方都没有对这一区域动手,这才使得这片地区的马匪们过着逍遥自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

马匪们并非干那种杀人越货的买卖,他们坐拥这片地盘沿途收取过路商队的过路费,以此来维持生计,如果在此地劫掠,那么商队就不会再走这条路了,如果没有商队再走这条路,那么马匪们就难以再维持生计,他们虽然不知dào

有“竭泽而渔”这个成语,但却明白这个道理。当然,如果过往的商队拒不缴纳过路费,这些马匪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然是要杀人越货。给后来的商队们一个警告,看看吧。这就是拒不缴纳过路费的下场,只有老老实实交了过路费才能平安无事的过去。

“佩特乌斯老爷。过了前面那座山头就进入三不管地带了,一直到东边一百多里以外的季米特都属于马匪们的地盘,这里一共生活着十支大势力马匪,最少规模的有一百多人,最大的有五百多人,另外还有二十六股小马匪,最多的有五十人,小的马匪群有几人,十几人都有。而这里用有三座大山,其中又有很多小山,因此这三不管地带又有‘三山三十六寨’的称号。在所有马匪群中,最大的一群马匪名叫‘飓风盗’,这支马匪的首领叫费萨尔,是个强悍的萨珊波斯帝国人(萨珊王朝,被认为是第二个波斯帝国),他手下人数大约有五百多人,大部分是萨珊波斯人。全部是骑兵,来去如风,不过佩特乌斯老爷不用担心,这些马匪只是图财。一般情况下不会杀人越货,我们只要交了过路费就会平安无事了!”格布乌斯指着前面的山头介shào

道。

虽然格布乌斯说得这么轻松,但秦东却不这么认为。马匪或者说土匪从来不会讲什么信义,只要商队押送的货物所值超过他们忍受诱.惑的底线。马匪们绝对会打破不劫掠只收过路费的规矩,杀光商队所有人抢走货物和财物。秦东大致算了算,那格布乌斯的商队只是一支小型商队,这次运回去的货物也值不了多少钱,关键是他自己这支拥有五十辆大车的商队运的都是稀罕东西,价值很高,这两支商队装运的货物所值加起来够一支三百人的队伍吃三年了,这难道不是一笔庞大得令人垂涎三尺的财富吗?试问哪支马匪能够忍得住?

听到格布乌斯这么说,佩特乌斯当即行礼笑道:“我这是第一次去君士坦丁堡,行商走货的很多规矩都不是很清楚,一路上还请格布乌斯老爷多加照应打点,对方需yào

多少过路费我们就照给就是了,只是交涉方面的事情还请格布乌斯老爷帮帮忙,以后格布乌斯老爷在帕札尔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我绝不会推辞!”

格布乌斯见佩特乌斯把自己抬得这么高,因此脸上也有光,非常痛快地答yīng

:“没问题,既然一起走,那就是朋友,是朋友就要互相帮忙,佩特乌斯老爷尽可放心!”

经过最前面的一个山头不久,秦东等人的商队果然就遇到了马匪,这些马匪胆子大道没谱了,竟然俨如官府一样光天化日之下在路边设卡收过路费,商队交了过路费才允许通过。

秦东远远的就看见了后面一座山丘上摇晃着骷髅旗,没过一会儿工夫就见山丘下升起一阵烟尘,商队再往前走就看见马匪们已经在出山口路边设立了路障哨卡,一根粗大的横木架在道路中间,道路的两侧分别站着几个骑兵,而山丘的半山腰上隐隐有人影闪动,时不时地有金属的反射光芒闪现。

秦东跟着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两人走在两支商队的最前面,格布乌斯低声介shào

道:“这里是第一支马匪的地盘,这支马匪人数不多,大约只有一百一十人,不过这里地势很好,他们占据这里有天然的优势,靠着这片地盘收过路费,一般的商队也不敢不给,否则他们从半山腰冲下来,一般的商队护卫很难抵挡,所以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商队们一般不会拒不缴纳过路费!佩特乌斯老爷不用担心,我们两支商队的护卫加起来有接近两百人,一般的马匪不敢劫掠我们”。

格布乌斯的商队规模比较小,因此他的商队走在前面,而秦东的商队则走在后面,为了以防万一,防止这些马匪狗急跳墙,秦东跟佩特乌斯交代一声之后策马回到了自己的商队中间,一旦半山腰的马匪冲下来,他也好指挥护卫们保护货物。

半山腰上,一个披着粗大发辫的日耳曼人手提大铁锤看看山下正在经过的商队沉默不语,旁边一个人粗声粗气道:“鲁斯,你看后面那支商队,足足有五十辆大车啊,也不知dào

车上装的是什么货物,要不我们派人过去查看查看?”

被称为鲁斯的马匪首领扭头问道:“派人查看什么?就算你知dào

了大车上装的是什么货物,你又能怎么样?就算那些全是黄金,你又能怎么样?”

身边之人眼冒贪婪的光芒:“如果是很值钱的东西,我们当然要全部截下来,就算只是粮食,也足够我们吃两年了!”

鲁斯哼哼两声嘲讽道:“那你带人去把东西全部截下来算了!”

“真的吗?那好,我这就带人杀下去抢东西!”那手下欣喜着当即就抽出阔剑准bèi

发号施令。

鲁斯却一把拉住他一个巴掌扇过去打得那人一个趔趄,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就劈头大骂:“你这个蠢货,你以为就凭我们这点人马就可以将那支拥有接近两百人护卫的商队劫掠了?就算我们成功了,恐怕我们身边也没剩下几个能喘气的人了,到了那个时候,你能把这些大车拖走吗?我们还能守得住这几座山头吗?西面的那几位如果听到我们实力大损的消息,肯定会带人过来抢我们的地盘!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那手下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两支商队抢不得,就算车上装的全部是黄金也只能让这些人通过,他不甘心道:“那就让他们这么过去了?咱们只是收点过路费?”

鲁斯道:“那你还想怎么样?以我们的实力也只能收点过路费,想要劫掠就必须发展到和费萨尔的兵力差不多的规模才行,让他们过去吧,让后面那些山头的人去伤脑筋,派人远远跟在后面,但不要被商队的人发xiàn

了,如果后面那位动手了,必须要尽快通知我!”

“明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处境不妙

连续过了好几支马匪的地盘,秦东等人都平安无事,鉴于秦东和格布乌斯这两支商队的护卫人数太多,沿途好几支马匪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尽管他们对秦东这支超大商队垂涎三尺,但自身的实力太弱,如果强行劫掠,就损失惨重,从而被别的马匪吞并,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秦东的商队过去,只是希望前方的马匪们能不顾伤亡率先抢劫,那么他们就有机会来一招黄雀在后,只可惜别的马匪头领们也不傻。

秦东等人就这样一路上混过了五支马匪的地盘,走过四十多里,天黑之前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上扎营。

虽然不是军队行军,但是秦东还是命令苏合按照军事防御将大车围成一圈,帐篷的安排也按照军事防御条例来进行,如果有马匪偷袭,营地的人也可以利用这些有限的物品进行防御拖延马匪们的时间。

吃过晚餐没多久,正坐在帐篷里擦拭佩刀的秦东接到了苏合的报gào

:“大人,情况有些不妙,根据刚才撒出去的侦骑回报,在周围地区发xiàn

了马匪的探哨鬼鬼祟祟跟在我们的身后,一共有六股人马,我想那些马匪并未死心,他们一定在等待机会!”

秦东放下擦拭刀具的抹布,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啤酒道:“来着不善呐!走,我们去佩特乌斯那里,另外将格布乌斯请过来!”

“是,大人!“苏合行礼后退到了右边。让秦东先出去,他随后跟着秦东走出了帐篷。

苏合去请格布乌斯之后,秦东一个人到了佩特乌斯的帐篷。此时佩特乌斯正在用芦苇笔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秦东走到他身后一看,却是用希腊文写的,秦东看不懂,突然问道:“佩特乌斯,这是写的什么?”

秦东突然出声,吓了佩特乌斯一跳。墨水都抖出来了,回头一看是秦东,当即苦着脸道:“哎哟。我的大人,您吓死我了!属下有用笔记事的习惯,喜欢把每天发生的事情记下来”。

这不就是写日记吗?难道这个时代的人就有写日记的习惯了?不过秦东一想也觉得有可能,古人有将每天发生的事情都记下来习惯的名人不在少数。例如汉代的刘向的《新序?杂事一》:“司君之过而书之。日有记也”,宋代的陆游在《老学庵笔记》卷三这样写道:“黄鲁直有日记,谓之《家乘》,至宜州犹不辍书。”

既然是写日记,秦东也没太在意,自顾坐下来等佩特乌斯写完,可佩特乌斯哪能再写得下去?放下芦苇笔询问:“千夫长大人这么晚不休息,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如果是有事,您派个人过来让属下过去就行了。不必您亲自过来吧?”

秦东摇头道:“佩特乌斯大老爷,请您一定要记住,今后这段时间内,您是这支商队的主事人,您是我的娘舅,我是您的外甥,即使是在没人的时候也应该这样,防止被人发xiàn

,现在我们已经出了匈奴帝国的版图,如果让人发xiàn

我们的身份,后果实在难以预料,我希望您能明白我们的处境!”

佩特乌斯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连忙道:“对,咳咳,布尔,你这么晚来舅舅的帐篷里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秦东对于佩特乌斯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进入状态很满yì

,他行礼道:“舅舅,外甥刚刚得到侦骑的来报,我们好像被之前的那些马匪的探子们盯上了,那些马匪好像并没有打算放qì

我们这么一大块肥肉!”

佩特乌斯心中一惊,嘴上安慰道:“布尔啊,别慌,我们不能慌,钱财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按照我们现在的实力,除了最大的那支名叫‘飓风盗’的马匪之外,其他任何一支马匪都休想在我们这里讨到便宜,我们现在唯一担心的有两点,第一,有人忍不住率先下手,那么其他马匪为了防止货物被先下手的马匪抢走肯定会蜂拥而至,如果是这样,马匪们实施车轮战,我们将很难全身而退,第二,马匪们达成协议联合起来对付我们,那么我们只怕很难跟联合起来的多支马匪们抗衡!”

秦东听了佩特乌斯的分析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思,这时格布乌斯被苏合请了过来,秦东当即将情况向格布乌斯进行了通报,格布乌斯被秦东公布的消息吓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马匪们收了过路费,竟然还想把货物全吃了,他脸色有些发白地问道:“佩特乌斯,你们说的是真的吗?据我所知,这里的马匪好像从来没有干过收了过路费又杀人越货的事情,这么这次的情况变了?”

秦东问道:“格布乌斯先生,您走这条路走过几次?每次的货物量有多少呢?”

“十五年前我走过几次,那时候这里还没有马匪,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走这条商道,如果不是匈奴边境的守将千夫长开放边境贸易,承诺保护商旅,我是不会来这里的,一般只到季米特就会回转,这次来之前我也是多方探听了这里马匪的消息才敢过来,来的时候发xiàn

那些马匪只收了过路费就放行了,并没有看见马匪们干出杀人越货的事情!”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格布乌斯也是第一次走这条商道,得到的有关马匪的消息都只是道听途说,对这里马匪的行事准则并不是很清楚。

秦东思索一番问道:“格布乌斯先生,接下来我们会经过哪一支马匪的地盘?”

格布乌斯不假思索地说:“接下来就是最大的一股马匪‘飓风盗’的地盘了,他的手下马匪最多,地盘也最大,我们需yào

走四十里,按照正常的速度,我们需yào

一天的时间才能通过‘飓风盗’的地盘!”

秦东想起先前格布乌斯说的话,心中一动,又问:“格布乌斯先生,按照您先前的说法,这里的马匪平时很注重自己的名声?你们即使在季米特听到的都是关于这里的马匪们很讲道义的传闻?”

“当然,你们想想,这里除了马匪就没有其他的人生活,如果没有商队经过这里,他们吃谁的,喝谁的?如果他们的名声不好,不讲信誉而杀人越货,商队们都不走这条商道了,他们岂不是要饿死吗?”

秦东和佩特乌斯听了格布乌斯的话,两人的神情都变得很凝重,如果真按照格布乌斯所说这些马匪们就很讲规矩,那么他秦东就算多交点过路费也没什么,无非是一点点钱财,但是根据格布乌斯所说的进行推断,这些马匪们绝对并非如外界传闻的那样很守规矩,他们表面做一套,暗地里也做一套,一般的商队,如果不是油水特别足的,马匪们为了维持自己才声誉自然会收了过路费就放行,但是如果遇到特别有油水的,马匪们肯定是忍不住诱.惑要杀人越货,而且是做得干净利落,从不留活口,这样也就没有人将他们暗地里屠杀商旅,抢劫货物的事情传扬出去!

秦东站起来深吸一口气道:“看来咱们这次的麻烦大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飓风盗

接下来秦东又问了格布乌斯不少问题,格布乌斯前往匈奴帝国行商,当然要对沿途的事情打听清楚,特别是有关这一带马匪的事情,从格布乌斯的嘴里得知,这里的十支马匪中最大的一支马匪‘飓风盗’与其他九股马匪的关系非常不好,这里面有好几个方面的原因,第一当然是‘飓风盗’的实力最强,马匪的战斗力也最强,飓风盗拉拢了其他二十六股小马匪群,总人数大约有一千多人,其他九股马匪每一支都只有一百多人,但加在一起的总人数也有一千多人,为了自保不得不抱成一团,但是这九股马匪也并非真的铁板一块,而是各有各的小算盘。

另一个方面的原因,那就是‘飓风盗’中大部分马匪都是阿拉伯人,都信仰穆斯林伊斯兰教,与其他马匪的信仰不同,其他马匪们大多信仰基督教,他们互相称呼对方为异教徒。

秦东听完格布乌斯的简单叙述之后,心中非常震撼,原来这个时代基督教的影响力竟然都传播到马匪中了,马匪们竟然因为信仰不同而互相敌对,这也他娘.的太扯了吧?要知dào

他们可是马匪啊,都是无法生存下去了而不得不当马匪的,这些人难道除了粮食和财物之外,还有时间从事别的信仰吗?

骇人,太震撼了,秦东对基督教在全欧洲、北非、西亚地带的影响总算有所了解,难怪当历史进入中世纪之后。黑暗时代会来临,当全民都极端崇拜和信仰某一个教派的时候,政权对人民的统治还牢固吗?难怪在中世纪有一段时间。欧洲每一个国家的国王加冕之前都需yào

征得教皇的同意,如果教皇不同意,全民就不同意,全民不同意,你这个国王还能当得下去吗?连军队和将领都是基督徒,都听教皇的,各国皇帝的权利基本上都快要被教皇架空了。不过后来世俗政权统治者意识到这一危害,开始强制规定教士和人民选出的教皇必须要征得皇帝的同意才行,这才形成制约。如此一来,教会与世俗政权的权力随着掌权者的能力大小而此消彼长。

其实早在罗马帝国进入君主制四帝共治之后,戴克里先皇帝就意识到了教会对世俗权利的危害,因为教会拥有大量的私产和土地。而且人数众多。这些人不事生产,也不交税,还利用教徒在世俗权力当中的影响力左右政局,这是任何一个英明睿智,并且头脑清醒的世俗政权皇帝都无法容忍的,因此戴克里先皇帝颁布法令,首先让基督徒士兵需yào

离开军队,其后基督教堂的私产被充公。而且基督教的书籍被烧毁。在戴克里先的宫殿被两次纵火后,其对基督徒采取更强硬的措施︰基督徒要么放qì

信仰。要么被处死。

这个法令的持续作用时间只维持了十年,到公元313年随着君士坦丁一世皇帝在米兰颁布赦免法令而终结。此后,教会的传播越来越迅速,传播的地域越来越广,也越来越深入人心。

太可怕了,太恐怖了,秦东脑子里想像着有一天,自己发布的政令需yào

征得教会的同意才行的时候,这种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但随即眼神中变得冰冷骇人。

现在不是考lǜ

若干年之后的事情的时候,秦东脑子里瞬间思索着如何应对眼下的危机,现在形势还不明朗,而且情报太少,不能作出正确的决策,贸然进入飓风盗的地盘很有可能会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这时苏合进来报gào

:“大人,根据侦查,我们怀疑窥视我们的其中一小队探哨应该是飓风盗的人马,这支探哨比其他几支探哨的胆子要大得多,他们探查我们营地的距离非常近!”

帐篷里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佩特乌斯道:“看来飓风盗也盯上了我们这块肥肉,以我的想法,我们明天暂时不要动身,在这里休息一天看看情况再做决定,格布乌斯老爷,您的意见呢?”

“这,好吧,那就暂时休息一天看情况再做决定!”遇到这种事情,格布乌斯这种跑了几十年行商的老商人也没有了主意,只能跟着佩特乌斯走一步看一步,毕竟钱虽然好,但命更重yào



……

卡坦尼山,这里是飓风盗的老巢,位于三不管中间地带,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山上植被茂盛,荆棘丛生,除了正面山道,外人很难从其他地方找到上山的路。

在山上一个巨大的溶洞里,正聚集着一伙人发生议论着什么,一个腰挎弯刀,全身裹着白布的阿拉伯小兵跑进洞口来到众人面前行礼之后报gào

:“首领,探哨已经得到了大致的消息,那两支商队之中,规模较小的只有八辆大车的货物,护卫人数也只有二十人,规模大的那支商队有足足五十辆大车的货物,护卫有一百人,而且还有十几个雇佣兵,货物一半是皮毛之类的货物,都是鞣制好并且制作成成衣的皮制衣物,另一半好像是橡木桶装酒和一些干货!”

在坐的马匪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兴奋起来了,如果是货物种都是一些原材料皮毛价值就会大打折扣,但是成品皮毛大衣就相当值钱了,而那些用橡木桶装的酒,肯定是葡萄酒,这几十大车,这个数量实在太大了,绝对值一大笔钱啊,如果是高档葡萄酒,价值肯定会更高,如果能把这批货全部抢过来,这卡坦尼山的人马,估计一年之内都不用干活了,至于如何将这些东西换成钱财和粮食之类的生活用品,这么完全不用担心,马匪们都要专门的销赃渠道,自然有人收这些赃物。

坐在首位上,一张宽大石椅上的是一个有着一个略带弯曲的高鼻梁,眼凹深陷,高眉骨,满脸的络腮胡子,皮肤较黑,坐着都能看出的高瘦个子的阿拉伯人,此时三十多岁年纪,眼神中时刻流露出凶悍的光芒。

这就是飓风盗的首领——费萨尔,在色雷斯地区的阿拉伯人并不少见,这主要是因为这里曾经也是马其顿帝国的疆土,马其顿帝国也是横跨亚非欧三大洲的大帝国,而且亚洲部分还占绝大多数面积,有不少阿拉伯人迁徙到色雷斯地区,他们的后代就留了下来。

费萨尔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袍子,外面批着一件镶着金线的花纹披风,头上缠着白色的头巾,用包着驼毛的圆环固定在头上,这是典型的阿拉伯男子装束,他的鼻子左翼上还穿着一根金灿灿的黄金链子与左耳上吊着一个硕大的金环相连接在一起。

费萨尔没有说话,下手一个人起身行礼道:“首领,这与我们在普罗夫的探子传来的消息向吻合,应该就是他们了,看来这批东西的价值不菲,不过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知dào

这支商队的底细!”

费萨尔拿起身前案几上一杯酒一饮而尽起身道:“不管这支商队的底细是什么,有什么背景,即使他们是匈奴官员或者罗马官员的,我们也不能放过,他们的货物价值太大了,如果放过了,恐怕我们几年之类都再也遇不到这么大的商队,传令下去,让探哨严密监视,另外让所有人今晚都休息好,等明天他们进入我们的地盘之后将他们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所有马匪小头目都站起来行礼:“是,首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九大山寨联合

秦东和格布乌斯的商队走了之后,马匪头子鲁斯并没有放qì

对这两支商队的关注,他断定肯定有其他的马匪忍不住要对这两支商队动手,不说其他人,仅仅飓风盗的费萨尔就不会放qì

这么大一块面包,他对费萨尔太了解了,费萨尔绝对会对那两支商队动手。

以那两支商队的实力,如果费萨尔动手的话,肯定会有所伤亡,但是以费萨尔的实力,战斗肯定会赢,只要能抓到俘虏,并让俘虏效命,费萨尔的实力又会得到补充,实jì

上费萨尔手下的马匪除了从阿拉伯人当中招募之外,另外就是抓了多支商队的护卫为俘虏,俘虏们被抓到之后为了活命只能为费萨尔卖命,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能死心塌地为费萨尔卖命。

这种情况必须要打破了,一直以来都是费萨尔以强dà

实力主宰着这片三不管地带,现在这突然出现的一支庞大商队让鲁斯看到了改变这片三不管地带局势的机会!利用人性的贪婪,将其他八股马匪们聚集在一起,一同对付飓风盗,杀死费萨尔,局势就将完全改变,以后再也不是飓风盗一家独大的局面了。

正在鲁斯焦急等待着消息的时候,从外面匆匆走过来一个喽啰,这个喽啰抓着一只鸽子进门就喊:“首领,东面有消息传过来了!”

鲁斯接过鸽子一看,就知dào

是自己安排在飓风盗内部的探子传来的消息,他从鸽子的脚上小竹筒里取出来一个卷得很细的白布条。然后将鸽子交给小喽啰,打开小布条一看,只见白色的小布条上画着一股旋风向西而来。而东面一轮圆圆的初升太阳照耀大地。

小喽啰在旁边看得清楚,不解道:“首领,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费萨尔准bèi

动手了,时间就在明天太阳升起之时!马上联系其他八个首领,就说我要重yào

事情找他们商议,地点定在霍姆的山寨上,那里离商队的所在位置最近!”

小喽啰连忙答yīng

:“是。首领,我这就通知他们!”

……

这天晚上,秦东等人一整夜都在严防戒备被人偷袭。而飓风盗那边又放心大胆地呼呼大睡养精蓄锐,此时的其他九股马匪首领们并没有休息,而是全部聚集在其中一股以霍姆为首的马匪窝里议事。

马匪窝在一处山洞里,洞顶上到处悬挂着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钟乳石。偶尔有水滴从洞顶落下,落点的石头都被水滴击打成了一个凹槽。

四周洞壁上都是凹凸不平的岩石,有的岩石上长出了青苔,在洞壁上还挂着十几支粗大的松脂油火把,这些火把将这个马匪窝子照得通亮。

在这马匪窝子里,洞壁下每隔几米就站着一个手拿兵器的马匪喽啰,中间或蹲或站或坐着八个穿着各异的凶悍之人,一看这些人的气质就知dào

他们乃是这三不管地带的八股大势力的马匪头子。

这些马匪头子可以说都来自不同的民族。他们当中有罗马人,有日耳曼人。有匈奴人,有拜占庭人,有哥特人,有阿兰人,有法兰克人,甚至还有斯拉夫人,他们都有自己的母语,但是他们平时一起都说拉丁语,有事也蹦出几句自己的母语,但其他人基本上都能听懂。

“嘿,鲁斯,你匆匆我我们叫过来,自己却到现在才来,这么慢吞吞的,刚才是不是趴在女人身上搞得腿软了?”一个叫马尔斯的马匪首领看见鲁斯进来后大叫起来,马尔斯竟然是一个黑人,这家伙留着一头粗大的发辫披在肩膀上,身高超过两米,比一头公牛还壮实,裸露的上身光着胸膛和膀子,黝黑的皮肤在火把的照耀下映射出发亮的光泽,说话时露出一口整齐好kàn

的雪白牙齿,只是那两片厚厚上下翻起的嘴唇破坏了整体形象。

“哈哈哈……”其他七个马匪首领都是大笑起来。

鲁斯一边走一边耸耸肩膀:“我倒是宁愿趴在女人的肚皮上使劲折腾,只不过现在是上帝赐予我们最好的时机,如果错过了,我们将一直被飓风盗吃得死死的!”

鲁斯的话说完之后,马匪首领们都停止了笑声,显然鲁斯的话同样戳中了他们心中的痛处,本地的东道主霍姆问道:“鲁斯,怎么着,难道你想跟飓风盗火拼一场,将那两支商队的货物全部抢走?如果是这样的话,上午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放他们走呢?”

霍姆是一个瘦小的拜占庭人,很显然,他的武力肯定不敢恭维,之所以能拥有一百五十多人的马匪手下占据着九股大势力马匪群中的一支,是因为他是靠脑子吃饭的,而不是武力,这人说话时眼睛里时常流露出阴险和狠毒,让其他八支马匪的首领都对他忌惮不已,甚至是敬而远之。

霍姆在东罗马帝国犯了事,杀了人,后来到处逃亡,在逃亡的过程中他又用他的狡猾和阴狠干掉了不少追捕他的追兵和佣兵,最后逃到了这里正式上山扯旗做了马匪。

不止是霍姆,这里每一个马匪头领,哪一个不是曾经有故事的人呢?就比如鲁斯,鲁斯以前是一个日耳曼部落的勇士,他与部落首领的女儿相恋,按理说在日耳曼这等崇拜勇士的部落里,鲁斯这样的勇士应该是很吃香的,只可惜这个部落首领却是一个另类,他喜欢智者,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给一个拥有智慧的人,因此强烈反对女儿和鲁斯的关系,为了能够破坏女儿和鲁斯的关系,部落首领还陷害了鲁斯,将他赶出了部落,鲁斯就这样来到了这三山三十六寨,经过一番打拼终于做上了一股马匪的首领。

鲁斯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可那两支商队一共有接近两百人的护卫,我只有一百多人。如果我冲下山去抢劫,被抢的不是他们,而是我!我再也不愿意过这种日子了。我们三山三十六寨这十几年来都是以飓风盗的实力最为强dà

,只有他们吃剩下的,我们才能捡着吃,有时候连汤都喝不到,伙计们,难道你们就想一直这样下去,难道你们就这样忍下去?”

马尔斯用他那粗壮的喉咙发出野兽一般的声音:“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你今晚把我们这些人都约过来是想跟让我们一起共同对付费萨尔?你别以为我是傻子。费萨尔虽然只有五百人,但其他二十六小寨的人都以他为首,加起来的人数不比我们这九寨少。真要打起来的话,说不定谁输谁赢呢!而且我们为什么要跟费萨尔火拼?难道就为了那两支商队的货物?”

鲁斯扭头看了看马尔斯,眼神中流露出鄙视的神情道:“你不知dào

那两支商队的货物价值多少吧?我的手下在收过路费的时候可是亲眼查看过来,那些成品皮氅、羊毛大衣和那些大橡木桶装的红酒加起来。如果找渠道卖掉所得的钱财足够一千人吃五年了!”

鲁斯的话说完之后。除了马尔斯和三个马匪首领都倒抽一口凉气之外,霍姆和另外知dào

实情的三个马匪都以沉默表示认同鲁斯的话是对的。

要说这两个月以来,秦东手下的牧民们从一无所有到现如今能够产出大批成品皮氅大衣,确实是非常不简单的,那些匈奴牧民们以前根本不知dào

利用动物的皮毛制造皮氅,就连鞣制皮革都不会,这还得多亏秦东从奴隶中选出了会鞣制皮革的罗马人教会他们鞣制皮革,并且教会他们纺纱织布。才有现在的制造皮氅和羊毛制品衣物的大好局面。

这时东道主马匪首领霍姆捻着下巴上的小胡子悠悠道:“如果诸位能够摒弃前嫌,齐心协力。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干掉费萨尔,吃掉这两支商队的货物,这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霍姆的这番话说出来之后,顿时就有几个马匪首领蠢蠢欲动,但是其他人还对霍姆的话持怀疑态度,毕竟现在这个局面已经维持了十几年了,如果能够改变,也不会拖到现在。

马尔斯就是蠢蠢欲动的其中一个,他当即问道:“霍姆,最看不得你这卖弄智力的模样,有什么好办法就快点说出来,如果没有,那就对不起了,我马尔斯还得赶回去睡大觉!”

“是,霍姆,你就快说吧,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这些人来一趟也不容易!”接下来其他的几个马匪首领七嘴八舌地每人囔囔了几句。

霍姆这才说道:“其实在你们来之前,鲁斯已经跟我说过他得到的消息了,费萨尔准bèi

明天上午在他的地盘上等那两支商队,只要那两支商队出现在他的地盘,他就会动手杀人抢货,按照那两支商队现在的宿营位置和正常的行进速度来看,明天中午之前那两支商队就会出现在萨尔洛山一带,按照那一带的地形,只要费萨尔将手下骑兵布置在两侧的山坡上,等到商队出现之后他们顺着山坡冲下去,商队的护卫们只怕还没反应过来就会被杀个干净。诸位想想,那两支商队的护卫人数可不少,虽说没有两百人,但也差不多了,费萨尔想要全部干掉那些护卫,最少也要出动五百人,按照他一向的习惯,估计会在老窝留守两百人,还有一百人驻扎在各处关卡,他自己出两百人,其他二十六寨出三百人,一共五百人前来抢劫商队,我们这次想要干掉费萨尔,就必须出全力,我们一共有一千一百人,用三百人打他的地盘东面,防止他在老巢的人马得到消息后可能前来的增援,另外派人悄悄进入费萨尔的地盘等在落魂涧的山顶上,另外八百人在他抢劫成功之后立即对他发起攻击,他本部人马只有两百,其他三百人都是其他二十六寨的人马,我们先不说他们在向商队发起攻击后会损失多少人,他们的人得到货物之后肯定欣喜若狂,并且放松警惕,这时我们再在背后发起攻击,我们占据绝对兵力优势,他们必定不能抵挡,只能带着货物边打边撤,或者直接丢弃货物逃走,我们这个时候再尾随追击,直到他们抵达落魂涧,费萨尔的死期就到了!”

霍姆将这个计谋说出来之后,有几个马匪首领当即就开始喘粗气,显然是动心了,这几个马匪首领眼睛就都开始冒出贪婪的光芒。

这时鲁斯问道:“用三百人能拖住费萨尔的增援人马吗?要知dào

他在各处关卡有一百人,老巢还留守了两百人,而且其他二十六寨的留守人马加起来也还有两百人左右,加起来也有五百多人,用三百人只怕很难将他们拖住,如果他们费萨尔跟增援人马汇合,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将白费力qì

,还有另一个问题,落魂涧虽然地势险要,不过道路却是很宽阔,万一让费萨尔带着他的人马通过了落魂涧,我们所做的一切也都白费了!”

鲁斯的问题显然也是几个马匪首领想问的问题,现在鲁斯先问出来了,他们也都看着霍姆,希望他能有好的完善办法。

霍姆却一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道:“你担心的两个问题都不是问题,我们派出去拖住增援人马的三百人并不是要跟增援人马血拼,只是要尽lì

阻拦他们,拖延时间,为我们杀掉费萨尔争取足够的时间,另外在落魂涧的布置,那里虽然道路很宽,但如果我们事先派人潜入的人在费萨尔带着人马通过之时在山顶将巨石推下用巨石阻路,我看他怎么通过?他要想通过就必须放qì

货物和马匹,带着手下徒手翻过巨石逃走,这样一来,货物和他的骑兵马匹全归我们,他手下一半的人没有了马匹还怎么跟我们打?此后他的实力必将大损。只要他实力大损,那另外二十六寨的人还会听他的吗?我再趁机收买那些人,费萨尔就会被孤立,而且这还是估计费萨尔命大能逃回去的情况,如果他的命不好,死在这次的战斗中,我们就彻底成功了,而且按照费萨尔的性格来看,你们认为他在被偷袭时会带着人马逃走吗?只怕他会发怒带人跟我们血拼,那个时候就我们杀他的最好时机!”

鲁斯、马尔斯和其他六个马匪首领都被霍姆说服了,众人全部同意一起出兵共同铲除费萨尔,为了防止个别人中途反悔变卦,几个马匪首领还以上帝的名义发毒誓摒除一切嫌隙,齐心协力对付费萨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来自东方的道士

坦卡尼山,飓风盗费萨尔的老巢。

山顶上一处较小的溶洞口,费萨尔带着几个护卫走到洞口停下向洞内行礼喊道:“乌扎的使者,您休息了吗?”

这个时期,伊斯兰教还没有复兴,阿拉伯人主要信仰原始宗教,相信万物有灵和灵魂不死,盛行对大自然、动植物、祖先、精灵和偶像崇拜等多神信仰。其中拉特(即太阳神)、乌扎(即万能神)和默那(即命运神)三大女神尤受崇拜。而伊斯兰教要到公元七世纪才由阿拉伯半岛麦加的古莱什部族人穆罕默德所复兴。

洞内传来一个飘渺的声音:“费萨尔首领,贫道早就说过了,贫道并非你们波斯人的乌扎神!贫道俗家姓曹,你可以称呼贫道为曹道长,贫道还给自己取了一个西方的名字,叫曹查理,你也可以叫贫道为曹查理,好了,你进来吧!”

“曹查理?怎么感觉这名字这么奇怪呢?”费萨尔低声嘀咕了一句,扭头吩咐后面的几个护卫留在洞外,他自己一个人手握刀柄走进了洞内。

这里真是一处修行的好地方,洞内非常干净整洁,中间一张石桌,还有两个石凳子,石桌上摆放着一个紫砂壶,几只小杯子,一个接近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头上的束扎发髻插着一支金属簪子,身上穿着宽大的道袍,整个人盘坐在靠洞壁的蒲团之上,左手手上还拿着一支拂尘。

这中年男子的相貌和身上都服饰打扮赫然是一个从东方而来的道士,好似听见有人走进来。道士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光芒一闪而逝。

费萨尔进来后向道士行了一个阿拉伯人的拜访性礼节:“曹道长!”

“请坐,费萨尔首领!”曹道长起身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费萨尔道谢之后两人坐在了石凳上。

曹道长问道:“不知费萨尔首领深夜到访有什么指教?”

“不敢,我是来向道长请教的!”费萨尔连忙行礼,随即就说起了商队的事情,将情况都说了一遍,最后问道:“我想等明天上午那两支商队前来就截杀他们,截了他们的货物,不知dào

此次行事是否有风险。还请道长为我向神灵请示!”

曹查理打了一个稽首,宣了一声道号道:“无量天尊!打劫商旅、杀人越货总归是邪道,并非正道所为。首领在这里设下关卡,收取过路商旅的买路钱,俨然是官府做派,为何要还杀人越货呢?据贫道所知。首领一向爱惜羽毛。这次为何要坏了自己定下的规矩?”

费萨尔神色尴尬,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这次商队的货物量太大,太值钱,他起了贪婪之心吧?见曹查理并没有看着他,他眼珠子一转便说:“道长不知dào

,我与那商队的管事有仇,我必杀那人而后快,请道长帮我!”

“哎。冤冤相报何时了?贫道对那商队一无所知,就算要请求神灵降下指引。也没有说辞,还请首领将那商队的情形详细说一遍,贫道也好向神灵述说清楚不是?再者请求神灵降下指引需yào

祭品等物,不知首领可有准bèi

?”曹查理不紧不慢地说道。

费萨尔连忙道:“是的,道长,我已经全部准bèi

妥当了!”说完扭头向洞外喊道:“抬进来!”

话音落下后,只见洞外走进来几个大汉,前面的抬着一个牛头,还有一只杀好洗净的全羊,另外还有一头杀好的大白猪,最后还有一个大汉扛着一只小箱子放在石桌上。

“道长,您看,这些祭品我已经准bèi

好了,另外我知dào

道长与神灵沟通需yào

耗费神力,为了酬谢道长,我这里备了十磅黄金,还请道长别嫌少,如果此时事情顺利,我还会另有酬谢!”费萨尔说完将装着黄金的小箱子打开。

只见箱子里的黄金散发着灿烂夺目的金光,曹查理看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脸上微微露出笑意点头道:“好吧,贫道这次就耗费一些法力帮你跟神灵沟通一年,不过你先说说那支商队的情况!”

“是的,道长!”费萨尔当即答yīng

,并将秦东的商队情况娓娓道来。

曹查理听完费萨尔的讲述,又问:“其他山寨都有什么动静?”

费萨尔讲述道:“傍晚之前那支商队已经过了五股大山寨的地盘,此时正在我的地盘之外的一处空旷的草地上扎营,倒是没有发xiàn

其他山寨有什么动静,只不过商队已经经过的五个山寨都派了探哨盯着那支商队,除了这件事情,再也没有发生其他异常的情况!”

曹查理点了点头,起身道:“那么贫道便为首领向神灵请示吧,首领可以留下,其他人都退出去!”

费萨尔立即向进来的人挥手让这些人都退了出去,随后曹查理在一个道童的侍奉下换上一身干净的道袍,并手持木剑开始作法。

费萨尔看见这阵势,当即恭恭敬敬匍匐在地上,曹查理嘴里念念有词,手上和脚下都不停歇,在祭台前耍个不停,焚烧黄纸之时口中还不时地喷火,虽然费萨尔已经看过不止一次这种作法的场面了,但他依然吓得浑身发抖,这种口中喷火的本事,他想除了神灵附身之外,恐怕凡人根本无法办到。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曹查理念了这句之后身体像抖筛子一样,脸色苍白,双方翻白,额头上汗如雨下,费萨尔看见这副情景就知dào

曹查理已经沟通了神灵,现在神灵已经附身在曹查理身上了。

只见那翻着白眼的曹查理说话了,不过声音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明日不出三十里则可保无恙!”

就这一句话,说完之后曹查理的身体便不抖了。双眼也不再翻白,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只不过身上的汗水也没有停下。还在流汗。

这句话是用汉语说出来的,费萨尔却是听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于是便问:“道长,这神灵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请道长为我解释一下!”

曹查理接过小童子递过来的手帕擦了一把汗随意道:“意思就是说明天没什么特别的情况,你安心呆在家里就能心想事成,不过不能走出你的地盘!”

费萨尔听了这个解释之后面露喜色,再次向曹查理行了一个礼。多次道谢之后才告辞离开。

等费萨尔一走,曹查理向小童子使了个眼色:“快去看看他们是否走远!”

小童子向曹查理打了一个稽首转身快步走到洞口向外面张望,看见费萨尔等人确实走远并且消失不见之后才回转向曹查理禀报:“师傅。他们走远了!”

曹查理听见这话,丢了拂尘扑到石桌上双手各抓起一把金币,眼睛早就直了,嘴角里还流出了涎水。喃喃自语:“金子。这都是我的金子啊,这些西人蛮子真是太好骗了,西方真是一块洞天福地,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了,遍地都是黄金,可笑那些所谓的正派卫道士们守着东方那一亩三分地,每天吃糠咽菜,却不知dào

山外有山。他们还以为西方乃是贫瘠、不毛之地,却不知此处富得流油!”

侍奉曹查理的小童子也是一脸贪婪地模样走到石桌边上盯着小箱子里黄灿灿的金币流涎水。然后说道:“师傅,这下咱们发财了,这么多金子够咱们师徒二人吃好几年了!”

小童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醒了曹查理,他反应过来伸手在小童子的头顶打了一个爆栗骂道:“你这混账小子真是没出息,这么点金子你就满足了?虽说咱们已经捞了好几笔了,但加起来也不是很多,你知dào

师傅的志向是什么吗?师傅的志向就是要在这西方传下道统,那些同道们在东方那一亩三分地上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你师傅我已经在这西方将道门发扬光大了,到那时候你想想该多威风,嗯?钱财不是师傅来此的目的,只不过传道需yào

钱财铺路,我们要修建道观,要资助孤儿寡母,要让他们成为道门的信徒!”

小童子看着曹查理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心里强烈鄙视:“嗤,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明明是在大魏国(北魏朝)混不下去了才跑来西方混口饭吃的,还说什么志向,我呸!”

小童子的表情落在了曹查理的眼里,曹查理盯着他道:“小子,你心里是不是又在说师傅的坏话呢?”

小童子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几步道:“没,没。师傅,徒儿哪敢呢,如果没有师傅,徒儿早就饿死了,徒儿一辈子感激师傅还来不及了,怎么会暗地里说师傅的坏话呢!”

“哼,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也不枉老道我当初收留你!”曹查理哼哼两句,语气一转又叹道:“小子啊,师傅不容易啊,你看看那些卫道士们把咱师徒二人逼得在大魏国没了立足之地,咱们师徒二人才不得不冒死前来这我辈中人从未涉足的地域,本以为我师徒二人是死定了,却没成想天不绝我师徒,让我们在此处是如鱼得水,此乃天大的机缘,我师徒二人一定要抓住这个机遇将我道门在此发扬光大,也不枉我等来此世上走上一遭!”

小童子看着曹查理的表情,见他不像是在装腔作势,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师傅,您真的想在这里传下道统?不是开玩笑?”

曹查理脸色一整:“怎么,难道你师傅我就没正经过一回吗?我告sù

你,这次老道我是来真的!只不过要将我道门在此发扬光大,路途还很艰辛啊,我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小童子眼珠子一阵乱转之后说道:“师傅,徒儿认为我们师徒在这里混口饭吃还行,但是想要在这里传下道统却是千难万难!”

曹查理一听这话,当即脸色一变,语气严厉道:“你小子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师傅,别生气,别生气,你听徒儿细细道来?”小童子连忙躲到一边,免得又要挨打。

曹查理气得胡子乱颤,指着小童子道:“好,你说,你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道今天绝不轻饶你!”

小童子见曹查理这样,笑嘻嘻走过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师傅,相信这一年来您也发xiàn

了,这西方并非没有教派,基督教在这里非常盛行,很多民族都信仰基督教,如果我们师徒二人想要在这里传教,必然会受到当地教会的打压,您应该知dào

这里的不少国家的皇帝都是信仰基督教,我们在此传教就等于是跟本地的教派抢饭吃,他们能眼看着咱师徒二人跟他们抢饭碗吗?咱们师徒二人势单力薄,哪是他们的对手?小打小闹骗点钱填饱肚子还可以,至于传教,师傅,不是徒儿打击您,我看还是算了吧?”

这次曹查理罕见的没有发火,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点头道:“你小子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我们师徒二人再次传教必然会受到当地的教会的打压,他们甚至还会使出极端的手段,把我们定为所谓的异教徒杀死或烧死。自古以来,教派想要立足下来,并且迅速传播而发扬光大,就必须得到皇帝或者官府的扶持,而想要得到这些人的扶持就必须取悦他们,只可惜这西方几乎所有国家的皇帝都信了基督教,这对我们师徒传道颇为不利啊!”

小童子小声嘀咕道:“什么颇为不利,是很不利,非常不利,那些基督徒只要在他们的皇帝面前嘀咕几句,说几句我们的坏话,我们师徒二人就完了!”

这是曹查理的眼睛一亮,一拍大腿道:“对啊,老道怎么没想到呢,基督教有皇帝和当地官府的支持,我们为什么不能有皇帝和官府支持呢?”

“问题是我们没有!”

曹查理微微一笑道:“没有?我们可以有,我们现在没有,不等于以后没有,既然我们现在没有,那么我们为何不从现在开始自己捧出一个皇帝呢?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如果你我师徒二人以从龙之功而位列国师的之位,奏请皇帝将我道门列为国教,传教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小童子听了这话不得不对曹查理竖起了大拇指:“师傅,高,您真是高啊,这个办法都让您想出来了!”

“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战

师徒二人一阵奸笑过后,小童子又问:“师傅,如果明天费萨尔这里真要出点事情,那我们不是麻烦了?费萨尔肯定会找我们麻烦的!”

曹查理胸有成竹道:“不,你以为师傅真的只能忽悠人,骗骗钱吗?预测未来虽然看起来很玄乎,实jì

上却是有迹可循的,无非是依靠人的推断计算能力,再将多种周遭因素考lǜ

进去进行推算,师傅的推算能力有限,只能勉强推测未来很短的时间,不过如果想要推算准确,就必须要有非常精准的消息才行,如果有一个消息错误,推算的结果也会出现错误!你没发xiàn

师父说的那句话其实是可以自圆其说的吗?”

小童子仔细一想,点点头道:“不错,师父的那句话是说明天只要费萨尔不走出自己的地盘,他就平安无事,如果他自己走出了他的地盘而出了事,那就怪不得您了,不过,师父您为什么就这么肯定只要他不走出自己的地盘就不会出事呢?”

曹查理端起石桌上一杯茶喝了一口笑道:“这三山三十六寨的情况师父基本上都清楚了,费萨尔手上的兵力与其他九股大马匪群的兵力加起来基本相当,这也是这十几年来,他们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原因,而且西人很少使用计谋,打仗从来都是面对面的干仗,这种打法简直是愚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没有我们汉人的战略思想,不会利用环境和天气等诸多自然因素作为战争中的辅助手段。而这些大自然因素的辅助手段往往是杀伤力最大的。

明天商队启程必然要经过费萨尔的地盘,费萨尔只要等在家里,等着商队上门。再举兵突袭商队,货物自然是手到擒来,而其他九股马匪不敢,也没有胆子大规模进入费萨尔的地盘,一旦大股骑兵出现在他地盘附近,他的人必然会发xiàn

,依靠哨卡可以阻拦一段时间。有了这段时间他就可以从容调兵,但是如果费萨尔离开了他的地盘,那么情况就难说了。在其他的地区,那九股大势力的马匪可以大规模聚集在一起,费萨尔却是讨不到丝毫的便宜,说不定还会在他们面前吃亏。只要他不离开自己的地盘。即使那九股马匪想出其他的阴招来对付他,都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这是小童子提醒道:“师傅,您似乎还忽略了另外一股势力!”

“什么势力?”曹查理不解道。

小童子吐出了两个字:“商队!”

“商队?”曹查理听了这两个字眉头皱了起来,“商队确实是一个很不稳定的因素,费萨尔说的消息不全面,对那个商队的领头人也几乎是一无所知,问题就在这里了,看来为师还是欠点火候啊。思虑有些不周全,这次说不定会阴沟里翻船。徒儿,赶快打点行囊,一旦事有不妙,咱们师徒赶紧开溜!”

小童子点头道:“好的,师傅!”

……

第二天清早,小鸟儿在草地上觅食,商队所在的扎营区还是很安静,除了巡逻的护卫在不停地走动之外,营地里没有人出走帐篷活动,是因为昨晚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两个商队的首领已经联合下令今天在此休整一天,所以不执勤的护卫和商队的伙计、车夫们都躺在帐篷里睡懒觉,这种机会可不是经常有的,能在某地休整一天非常难得,他们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好好休息一下,睡个懒觉。

一直到日山三竿,巡逻的护卫都换了好几拨了,营地里才有人出现,开始在小沟边打水洗漱,负责商队沿途饮食的伙夫们开始生火煮早餐。

远处四周隐藏着不少探哨,这些人趴在不同位置的草丛观察着营地的情况,他们见太阳都升得这么高了,商队还没有启程的迹象,而且商队的人吃完早餐之后开始在小沟边洗衣服,有的还将兽皮毯子拿出来晒,这些探哨们终于知dào

商队今天极有可能是不准bèi

走了,于是迅速派人回去报信。

秦东还在帐篷里呼呼大睡,苏合掀开帘子走进来看见后正准bèi

退出去,秦东翻了一个身出声道:“苏合,你有事?”

苏合没想到秦东醒了,连忙行礼道:“是的,大人,刚才侦骑发xiàn

那些窥探我们的探哨们已经派人回去报信了,我想不管是费萨尔还是其他九股马匪很快就会得到我们今天不准bèi

走的消息!”

秦东翻身起来开始穿衣服,苏合走过去帮zhù

他把铠甲穿起来,又在他身上套上一件黑色的长袍,秦东问道:“除了这事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大人,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派人昨晚都准bèi

好了,现在营地周围到处都布满了陷马坑,方圆三百罗尺之内都有,就算有大股骑兵偷袭短时间之内也无法靠近营寨,而且还会遭到我们的弓箭的射杀,必然损失惨重。那些马匪可能有弓箭,但属下敢肯定他们的弓射程都不远,只要我们进行压制,他们的弓箭兵将无用武之地,我们应该可以撑过一天!”

秦东接过苏合递过来的佩刀挂在腰带上,说道:“我敢断定,今天白天必然是风平浪静,晚上就难说了!”

苏合不解道:“大人,为什么?难道马匪还不敢在白天劫掠不成?”

秦东摇头笑道:“当然不是,你自然是知dào

的,现在马匪已经分成了两股势力,这从探哨就能看出来,其他九股势力马匪的探哨互相合zuò

,而费萨尔的探哨却单独行动,这就说明九股马匪已经合zuò

了,他们准bèi

抢我们,而费萨尔自然也是想得到我们的货物并且杀光我们的,他们谁会先出手呢?先出手必然要承担背后被对手偷袭的风险,而这个风险是谁都不愿意承担的。因为他们双方都损失不起,因此在白天我们这里会安然无恙,但是晚上夜幕降临。黑夜会掩盖很多东西,也会造成消息难以及时传达,他们其中一方会不会抢先动手就难说了,所以今晚还是一个未知数!”

苏合听得点头不已,他又问:“那么,大人,今天白天我们做什么?”

秦东笑道:“很简单。我们白天要做三件事情,在做这两件事情之前先派出侦骑将周围窥探的马匪探哨们赶走,然后第一件事情我们将防御工事做得更加细致一点。准bèi

大量的工具,如果今晚有马匪前来劫营偷袭,我们就用这些工具对付他们,尽量减少我们护卫的伤亡。第二件事情。就是让人将我们的货物全部从大车上卸下来晒一晒,第三,让护卫们扎一些草人,这个明天会用得着,这就是今天我们需yào

做的事情!”

苏合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抓了抓头皮道:“大人,卑职不解,第一件事完善防御工事。这个卑职明白,只是让弟兄们将货物卸下来是为什么?我们这些货都是新的。并没有上潮,完全不用卸下来晒,至于第三件事情,扎草人,这个卑职更不解了!”

“呵呵,卸下来货物晒一晒的目的并不是去潮气,而是要让马匪的探哨们看看我们货物的价值,这样才具备诱.惑力,至于扎草人,你明天上午就知dào

了,去吧!”

苏合行礼道:“是,大人,卑职这就去安排!”

……

马匪霍姆的老窝。

马匪首领很快得到了消息,秦东和格布乌斯的商队今天都没走,还在原地驻扎,这个消息让马匪首领们都有点措手不及,这是什么情况?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走了,难道那两支商队的老板就不担心在这荒郊野地里遭人打劫吗?

实jì

上这两支商队停留在原地不走,这反而让马匪们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商队驻扎的地点在霍姆的地盘和费萨尔地盘的中间地带,如果现在马匪们前去打劫商队,他们又担心打劫时遭到费萨尔的突袭,费萨尔会看着商队被他们这九股马匪抢走吗?显然不可能。

霍姆的老巢里还有六个马匪首领,另外三个马匪首领已经赶回去东边准bèi

带着自己的人马牵制费萨尔地盘的东边,这里留下的六个马匪首领手中有八百人可以调动。

得到消息后的马匪首领们沉默了很久才有人出声打破沉寂,鲁斯问道:“霍姆,如果商队已经动了,这就对我们有利,在费萨尔抢劫的时候,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冲破他沿途布置的哨卡,就能趁着他抢东西的时候打他,但是商队不动却对我们反而不利了,一块肥肉搁在我们和费萨尔之间,我们谁都不敢动手,这到底是商队老板故yì

的,还是无意的?如果是故yì

的所为,那么这个商队老板肯定不简单,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如果是无意为之,那么他们迟早要启程的,我们就只能等了!你的意思呢?”

霍姆听了鲁斯的话之后点点头道:“是啊,我也没想到商队今天会不走了,这个情况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急,不急,我们现在不能急,商队还在我们的视线之内,着急的应该是费萨尔,商队原本应该已经进入了他的地盘,肥肉应该到了嘴边,可是现实情况与他想象的不同,所以他比我们更着急…….”。

“报——”这时一个长长的报号声传来过来,就见一个小喽啰跑进来大声道:“报gào

首领,商队的护卫们派出了侦骑驱赶我们的探哨,探哨们无奈之下与他们交手了,我方共损失了三人,四人受伤,其他人则退出了十里之外,因此现在我方对商队的情况一无所知!”

“情况似乎很不妙啊,先是无缘无故不走了,现在又派出侦骑驱赶我们的探哨,这商队的老板想干什么?”众人听了报gào

之后,霍姆皱着眉头说话了,随即又问那小喽啰:“那么飓风盗那边的情况呢?”

小喽啰道:“首领,他们的探哨也受到了驱赶,同样损失不小!”

“噢?这倒是奇怪啊,商队的老板想干什么?想不明白啊!”鲁斯的眉毛几乎都凑到了一起,显然对此事很纠结。

众人都看着霍姆,霍姆思索一番后说道:“这么说来,我们就只能等了,派人盯住飓风盗,一有情况马上报gào

,另外跟着商队的探哨暂时不要跟商队的侦骑接触了,等到下午看看情况再说,另外一定要严密注意商队的情况,不能让他们脱离我们的视线之外。”

“是,首领!”

…….

卡坦尼山,飓风盗老巢。

费萨尔显然也得到了消息,也对商队突然不走了,并且停在原地休息,晒毯子和衣服也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心急,他的地盘是商队的必经之路,原本商队现在应该已经进入他的地盘内,而且他已经聚集了人马,只要商队出现在预定的地点,他就可以将商队一锅端了,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商队并没有启辰往他的地盘而来,难道说这块肥肉还要等到明天再吃吗?他可是一个性急的人!

另一个消息在下午的时候传来了,商队正在晒货物,那些货物都是上号的皮氅大衣,还有其他的几种一副,看上去非常名贵,从数量上来说,绝对是一笔巨额财富,这个消息不仅让以鲁斯和霍姆为首的九股马匪势力确信了货物的值钱程度,这个诱.惑力还被放大了好几倍,而且还让费萨尔更加忍不住了,他当即就想出兵去抢,但是一想起曹查理的话又放qì

了这个想法,商队还没有进入他的地盘,还处在两股势力的中间地带,这个时候出兵很多事情都不由自己控zhì



思前想后,费萨尔决定再去向曹查理讨个主意,他当即就向曹查理居住的山洞赶过去,此时曹查理师徒俩人正在山洞里等消息呢。

两人看见费萨尔前来,还以为出事了,心中正忐忑不安,没想到费萨尔竟然说出了另外的结局,这让曹查理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但曹查理很快就理清了头绪,他意识到那商队的老板绝非常人,难道那老板想来让费萨尔和另外九股马匪互相牵制,这样一来商队就暂时安全了,再在适当的时机丢下诱饵,来一场“鹬蚌相争而渔翁得利”的戏码?(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接管指挥权

曹查理将费萨尔述说的今天发生的事情进行整理了之后赫然发xiàn

,那商队的老板显然是在用计,不是在用一种计谋,而是连环计,想他曹查理来西方的时间也不短了,对这里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他知dào

在军事上,这些野蛮人根本不会用计,包括罗马人在内,军队作战时基本上都是正面决战,现在一个商队的老板竟然会用计,这怎么不能让曹查理震惊,他非常想见一见这个商队的老板,但他知dào

现在还不行,除非费萨尔抓住了那支商队的老板,又或者包括他在内一起被那商队的老板抓住,他才有可能见到那个商队的老板。

仔细思虑一番之后,曹查理说道:“首领,现在你不能乱,不管怎么说,您的地盘是商队的必经之路,他们要想去季米特就必须走您的地盘上经过,除非他们掉头回去,但您知dào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您必须要镇定,您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等商队自己送上门来!”

费萨尔追问:“那要是商队真的掉头回去呢?”

曹查理笑道:“首领请放心,即使商队掉头回去,他们还得从原路返回,您以为其他马匪会再放商队离开?只要其他的马匪动手,首领您就有机会!您必须要保证商队时刻在您的探哨监视下!”

费萨尔好像被说服了,他点头道:“道长说得有道理,好吧,我就耐心等着,我就不信那该死的商队会等在那儿过圣诞节!”

……

太阳下山了。夜幕开始降临,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商队的护卫和伙计们今天好好的休息了一天。除了秦东手下的人马时刻保持着警惕之外,格布乌斯手下的护卫和伙计们过了最舒适的一天,这些护卫和伙计们今天一直躺在太阳底下睡大觉,伙计们互相给对方捉头发里的虱子,互相给对方剪指甲,躺在阳光下,吹着暖和的微风。这种日子实在是太惬意了。

太阳下山后,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让伙计们将货物都收起来堆在一起,但并没有让伙计们捆绑在大车上。这个情况让不知dào

内情的伙计和护卫们很是不解,这些猜测难道明天还会停留在这里休息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实在是太好了!

其实不仅是那些伙计和护卫们不解,就连格布乌斯都有些迷惑。虽然他是商队的老板。但有些事情佩特乌斯却不肯告sù

他,就比如扎草人和不讲货物打包上车的事情,按照事先定好的规矩和原则,格布乌斯也能细问,只能祈祷事情快点结束,他手下的护卫和伙计们一个个过得很舒坦,而他则一整天都在提心吊胆,这种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吃过晚餐之后已经入夜。秦东正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帐篷里,膝盖上放着腰刀。内行人如果看见他这种姿势必然知dào

他是在打坐,这一种最好的放松全身和心情的做法,在打坐时放慢呼吸,让呼吸变得纤细而绵长,全身肌肉、内脏和骨骼处于松弛状态,这也是一种回复体力的好办法,通过特殊的呼吸方法,让自己身心和思绪变得一片空明,使得自己忘记时间和空间,久而久之头脑会变得清明。

“大人,属下有急事禀报!”帐篷外响起了苏合的声音。

秦东慢慢睁开眼睛,双手做了几个姿势结束打坐起身起来喊道:“进来吧!”

苏合进来向秦东行礼道:“大人!”

“坐下说!”秦东指着小马扎,两人当即坐下。

苏合坐下后说:“大人,刚才属下感觉地面有些轻微的震动,于是匍匐在地上听到地下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如果属下所听没错的话,这是大股骑兵运动的迹象!”

秦东心中一动,他知dào

匈奴人有这个本事,通过将耳朵贴在地上听声音能判断敌人骑兵的数量,立即问:“大概有多少人?”

“大人,大约八百骑兵左右,方向来自西方,他们的行进速度很慢,如果是全力奔驰,现在已经在我们营寨外面了,因此属下推测这股骑兵的战略意图还没有确定,否则他们会直接全力冲杀过来”苏合说道。

“有理!”秦东点头肯定了苏合的推测,并且深以为然,“这么说那九股联合马匪已经动了,只是他们还没有确定是否攻击我们,又或是攻击费萨尔!不过本大人推测今晚必定有人要对我们动手,所以我们现在必须严加防范,走,我们一起去佩特乌斯的帐篷”。

两人赶到佩特乌斯的帐篷之后,立即派人去将格布乌斯请过来,格布乌斯是一个对危险很敏感的人,他感觉到危险临近了,因此没有睡着,当秦东派来的人请他过来的时候他就知dào

肯定有事即将要发生。

果然,当他到了之后,秦东向他通报了马匪们的动向,最后秦东说道:“格布乌斯老爷,既然已经有人动了,那么另一方必然会得到消息,费萨尔不可能看着九大山寨的马匪将我们的货物抢走,对于费萨尔来说,我们的货物在他眼里早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他怎么可能容许别人打这批货的主意呢?所以今晚必定有一场大战,也许是他们双方火拼一场,也许是他们其中一方忍不住诱.惑率先攻击我们,抢劫货物,而另一方再出来捡便宜!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商队的力量太过弱小,无论形势如何变化,我们都是最弱的一方,货物已经不重yào

了,重yào

的是保住我们这些人不死,只要命还在,我们就还有翻本的机会,格布乌斯老爷,您以为呢?”

格布乌斯听完后整个脸都垮了下来,这些货可是他的一半的家当,如果丢了。他上半辈子的辛劳就全都白费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还是秦东说得对,货没了不要紧。钱没了也没关系,可以再赚,但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他可怜兮兮地看向佩特乌斯。

佩特乌斯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格布乌斯老爷,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为了保命。我们只能舍弃货物,你的货少,损失不大。你看看我,如果这批货丢了,我基本上就算是倾家荡产了!哎,没办法了。为了活命。我们只能舍弃货物,先保住命再说!”

格布乌斯见状就知dào

事情再也无法挽回,他手下只有几十个护卫,而且战斗力也不是很强,他是长期走货的行家,自然清楚自己的手下那些护卫是些什么货色,想要保住命就只能跟佩特乌斯和秦东等人在一起。

“好吧,你们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总应该跟我通个气吧?我不想不明不白的被蒙在鼓里!”格布乌斯妥协了。但他要求知dào

详细的计划。

佩特乌斯瞟了秦东一眼,秦东不动声色示意可以告sù

格布乌斯。佩特乌斯才将整个计划说出来,“格布乌斯老爷,是这样的,相信您也清楚,今晚必定有一场血战,不管这场战斗发生在哪儿,我们都必须坚持到天亮,如果有一方攻击我们,我们必须尽最大的努力将他们打退,让他们知dào

我们不是好惹的,如此一来,等我们放qì

货物之后他们就不敢随便攻击我们了!

只要我们坚持到黎明时分,那时突袭的一方必然会撤tuì

,这时我们就利用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时刻全部撤离,只留下一堆货物在这座空的营寨里!撤离之后的落脚点,我的外甥布尔已经找好了,就在西南方向的山丘上,那山丘上有树林,荆棘灌木很多,平常情况下很难藏人,不过我们已经派人去清理一片空地出来,我们就在那容身,等到马匪之间因为哄抢货物而无暇顾及其他的时候,我们再伺机逃走!格布乌斯老爷,你看怎么样?”

如果说经商的话,格布乌斯还真能说出一番道道来,可对于这种行军打仗的事情,格布乌斯可以说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他叹道:“哎!也只能这样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一切都还要仰仗佩特乌斯老爷,如果还有其他的事情,佩特乌斯老爷只管吩咐一声,我一定遵从,只要您将我带走,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佩特乌斯点了点头道:“好,还真有一件事情需yào

格布乌斯老爷首肯,为了发挥我们的最大力量,所有我想请格布乌斯老爷将手下的护卫指挥权交给我的外甥布尔,我商队的护卫也全部交给他指挥,他在这方面比我们两个商人要强得多!”

“是吗?他能行吗?”格布乌斯看了看秦东,对秦东能否有能力指挥这么多人马并且将他们完整的带回去有点表示怀疑。

佩特乌斯笑道:“格布乌斯老爷完全不用担心他是否有这个能力,我手下这些人一直都是他指挥的,你看这些人在他的指挥下表现怎么样?”

“好吧,我同意!”格布乌斯不得不同意将手下护卫的指挥权交给秦东。

秦东接过指挥权,立即让人将阿法尔德叫了过来,阿法尔德过来之后向秦东行礼:“大人!”

“嗯!”秦东道:“阿法尔德,现在格布乌斯老爷的护卫全部交给我们指挥,我现在任命你为那支护卫队的队长,你带着你的雇佣兵过去接收,并将他们集合,我一会儿就过来训话!”

“遵命,大人!”阿法尔德行礼后转身走出了大帐,带着自己的十几个装扮成雇佣兵的手下去接管格布乌斯手下护卫的指挥权。

当秦东、佩特乌斯、格布乌斯、苏合等人赶到的时候,阿法尔德已经将格布乌斯手下五十多个护卫全部集合起来。

阿法尔德看见秦东等人到了,当即对着护卫们大声喊道:“都给我安静了,现在由我们的总队长布尔训话!”

秦东走到护卫们的前面看了看这些人,这些人个人武力还是不错的,都很精悍,但缺乏集体配合zuò

战的训liàn

,他高声道:“相信你们都知dào

我们现在身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里,这里遍地都是马匪,总人数加起来超过两千人,现在这些马匪盯上了我们的货,他们很可能会杀光我们,然后抢走我们的货物,货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人活着就好,货物算什么?没了钱我们可以再赚,没了命就等于什么都没了,所以经过两位大老爷的商量,明天我们决定放qì

货物离开这里,但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为了防止马匪们一直追着我们,我们必须要给马匪们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dào

我们并非软柿子想捏就捏,今天晚上如果有马匪来攻击我们,我们必须抵抗到天亮,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也许你以前是一个贵族子弟,也许你曾经是一个乞丐,但是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今晚在这里,你们不再是普通人,而是战士,是勇士!你们和我一样,和我的兄弟一样,我们都将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兄弟是可以将后背的安全交给他的人,是可以同穿一件战袍,共饮一壶水的人,是在一个大锅里扒食的人!我们只有同心协力才有可能离开这里,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无论你们其中哪一个永远留在这里,我都会将你的骨灰带回交给你的家人!如果我死了,我的兄弟也会替我完成!但是一旦战斗开始,你们必须服从命令,统一行动,谁也不能逞英雄,擅自违抗命令者杀无赦,你们要做的就是服从、服从、再服从,只要你们做到这一点,我将保证你们绝大部分人都会活着离开”。

这番话说得格布乌斯手下的护卫们很是心情激荡,而秦东身后的一百弓骑兵护卫也同样如此,他们在苏合带领下同声道:“愿与大人一起完成!”

一声高声呼喊之后,格布乌斯手下终于有人抽出巨剑竖起大喊:“我和我手下的兄弟愿意接受大人指挥!”

“愿听大人号令!”

“很好,苏合!”秦东喊道。

苏合上前道:“在!”

“你带你手下一百人离开营地藏于附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我的号角声没有响,你和你的人都不能动,当我的号角声响起,你带着你的人立即以最快最迅猛的方式杀出来!”

苏合大声应命:“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入套

马匪首领霍姆的老巢。

除了三个马匪首领在东方牵制费萨尔之外,这里还有六个马匪首领,霍姆、鲁斯、马尔斯等人就在其中。

众人正在等待消息,这时一个身穿铠甲的壮汉提着巨剑大步走溶洞向六位马匪首领汇报:“各位首领,我们八百骑兵已经全部集结完毕,只要各位首领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立即杀进费萨尔的地盘夺取他们的哨卡!”

一个马匪首领摆手道:“开什么玩笑,现在这大晚上的,谈什么杀进费萨尔的地盘,人家商队的人马还在原地住着呢,我们能要杀也只能杀向商队的驻地!”

几个马匪首领开始低声议论起来,霍姆和鲁斯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鲁斯说道:“事情如果再拖下去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数实在是难以预料,我们本来预计商队今天会在萨尔洛山一带被费萨尔突袭,谁知dào

商队今天压根没动位置,以我的看法,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趁着天黑突袭商队的营地,在天亮之前搬空货物,再将货物一分,即使费萨尔事后发xiàn

了也拿我们没办法!”

鲁斯的这个建议提出来之后立即得到了一个马匪首领的赞同,但是却又另一个马匪首领反对,“鲁斯,难道你以为只有你在费萨尔的手下人中安插了细作,你就能保证费萨尔没有在我们这些人的手下安排探子吗?说不定我们刚刚决定突袭商队的营地,还没有正式发起突袭。消息就被费萨尔知dào

了,按照费萨尔的老巢到商队营地之间的距离,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带着货物离开。到时候就是一场血战!说不定在我们突袭商队营地的时候,费萨尔已经带着人马偷袭我们的身后了”。

这个首领说的情况也不能不考lǜ

,而且只要他们决定这么做,很有可能成为事实,刚才赞同鲁斯提议的那个马匪首领此时也不再支持鲁斯了,而鲁斯本人也感觉这种作法确实有点草率,不再说话。

但是霍姆却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他思前想后立即叫道:“快拿地图来!”

马匪首领们不知dào

霍姆这个时候要看地图干什么,不过手下人还是很快将一副大羊皮地图拿了过来,这副所谓的地图实在是太粗糙了。也许只有亲手画这副地图的人才看得懂。

霍姆在地图上研究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笑容,对其他几个马匪首领道:“诸位,也许我们真的有办法抢下这支商队的货物。而让费萨尔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将货物抢走!”

黑人马匪首领马尔斯性子急,立即询问:“什么办法?霍姆,你快说!”

霍姆扭头问鲁斯:“现在费萨尔的军队在什么位置?”

“按照我早先得到的消息,费萨尔的人马一直没有动过,并没有按照我们预计的那样埋伏在萨尔洛山一带,而是一直呆在老巢里!”鲁斯不明白霍姆问这个问题干什么,这个消息他早就向这些人进行了通报。

“很好!”霍姆捶了捶桌子,指着地图道:“你们看!”

马匪首领们立即围过来。霍姆说道:“现在费萨尔的人马全部在老巢,如果我们偷袭商队。就算费萨尔很快得到消息带着人马向这边赶来,如果他想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必须要经过落魂涧吧?”

众马匪首领都不由点头认同,落魂涧是一条通道,左边是万丈悬崖,右边是垂直九十度的山壁,整条道都在半山腰上,地势十分险要,在这三山三十六寨的地区,想要以最快的速度从西到东,走落魂涧是最快的,而且落魂涧虽然悬挂在山腰上,但它的道比一些山上的羊肠小道要宽得多。

霍姆嘴角一笑指着落魂涧的位置道:“我们在这里早就安排了几个人在山壁顶上准bèi

了大量的山石,原本是准bèi

等费萨尔抢了货物带队回去的时候,堵住他回去的道路,现在用不上了,你们说如果我们在正式决定突袭之前命令这里的人将山石推下去堵住落魂涧的通道,费萨尔还能过来吗?他要想带着人马赶到商队的营地,就必须清理落魂涧的山道,又或者走其他的小路,清理山道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完成的,而其他小路不仅难走,而且地势更加险要,等他带着人马赶到的时候,我们早就带着货物溜之大吉了!”

霍姆其实还没有说完,他的计划远不止如此,他要的不仅是货物,同时也想要费萨尔的人头。霍姆的话音落下之后,其他几个马匪首领都没有说话,现场非常安静,但很快有人打破了寂静,黑人马匪首领马尔斯一拍脑门子叫道:“这个办法好,我怎么没想到呢?”

“哈哈哈……”其他几个马匪首领都大笑起来,仿佛他们现在已经杀光秦东等人,并且将货物抱回了山寨。

等首领们笑完了,霍姆沉声道:“如果诸位认为没有问题,那我们就立kè

开始动手,以免时间拖长了出现其他的变数,不知dào

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同意,就这么干!”

“我也同意!”

“同意!”

“同意!”

包括鲁斯在内的其他五个马匪首领一致同意霍姆的决定,他们决定今晚就突袭商队的注定,但在此之前堵死费萨尔带队前来抢货的通道——落魂涧。

命令很快下达,鲁斯用信鸽给落魂涧的几个手下传达命令,让他们将山石推下去,堵住落魂涧的通道,使得费萨尔和他的人马过不来。

随后六个首领一起下山在山下集合,准bèi

突袭的八百骑兵已经准bèi

好了,这些人马可是他们六个首领的全部家当,如果这一票失败。那么他们就将很难翻身。

队伍很快就出发了,都是骑兵,而且距离并不远。他们也没有什么后勤准bèi

工作要做,直接准bèi

马匹和武器就行了,因此在霍姆的一声令下之后,六个马匪首领带着八百骑兵快速向商队的营地而去。

这边刚一有动作,卡坦尼山那边费萨尔就得到了消息,他知dào

消息后大怒,“这些人胆子不小。竟然想抢在本大王之前下手,来人,传我的命令。留下一百人守卫山寨,其他人跟我去抢货物!”

这时一个护卫提醒道:“首领,道长不是说今天让您不要走出领地吗?”

“这都大半夜了,等我们走出领地的时候都已经是明天了。顾不了那么多了。绝不能让那批货物落在那九股人马的手上,被他们得到的话,他们卖掉之后可以用那些钱招兵买马,我们将不会再占据绝对优势,这是我绝不允许的!”费萨尔大声说着,一边说一边准bèi

盔甲和武器。

护卫只能遵从:“是,首领,小人马上去传令!”

却说费萨尔刚刚从山上下来。准bèi

带着大队人马快速赶往商队驻扎地点,这是一个骑兵飞速奔驰而来气喘吁吁汇报:“首领。大事不好了,有人从落魂涧山顶上推下岩石,岩石将落魂涧的山道堵死,大队人马根本无法通过!”

“什么?混蛋,混蛋!”费萨尔听到这个消息后大怒不止,眼睛突然一黑,差点就从马上跌落下来,这个消息太要命了,落魂涧被堵死后,他和他的人马在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清理干净,等清理干净之后也知dào

会过去几天,清理山道的做法根本行不通。

“走小路,对,走小路!”费萨尔想起来,落魂涧并不是唯一的道路,要赶到商队的驻扎地点还有小路可以走,只要行军速度快,完全可能在那九股马匪抢走货物之前赶到,而这一切都要看商队的防护能力了,如果商队的防护能力够强,能够抵挡那九股马匪的攻击,费萨尔就有时间赶过去,如果商队的防御能力太差,他即使赶过去也会扑一个空,但费萨尔不想放qì

,事情还没有到绝望地步,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商队可以有接近两百人的护卫,难道那些人都不堪一击?

下定决心之后,费萨尔当即带着人马抄小路向商队的营地赶过去,当曹查理从留守的马匪口中得知整件事情之后匆匆赶回了自己的山洞,小童子见师父一脸的惋惜,便出声询问:“师父,您这是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情?”

曹查理摇头道:“费萨尔完了,这家伙忘了我的告诫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现在却带着大队人马跑去抢商队了,如果师父推算的不错,他此去必将再也回不来!”

小童子听完面露惊异道:“师父,这怎么可能,费萨尔可是有直系人马五百多人,而且还有二十六寨的人马听从他的调遣,他怎么会一去不回?”

曹查理叹道:“据为师刚才打听到的消息,落魂涧这处山道被人刻意的堵死了,你想想这是什么人干的?商队的人肯定不会干,堵死了山道,他们就不能通过,这肯定是其他九股马匪派人偷偷干的,就是为了不让费萨尔带队从这里经过,费萨尔带着大队人马想要赶到商队的营地必须要走小路,这耗时很长,要看运气,同时也要看商队是否能够抵挡那九支马匪的攻击,如果是我,我必不会先攻击商队,而是埋伏小路边上等着费萨尔和他的人马出现,然后再突然杀出,费萨尔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但西方人显然不会这样用计,所以费萨尔可以带着大队人马安全的通过。

等费萨尔赶到商队的营地之后可能会出现三种局面,第一,如果那九支马匪首领胆子大,放着货物不管,而是埋伏在附近等着费萨尔和他的人马出现,等费萨尔去抢货物的时候再从背后杀出,费萨尔和他的人马十有八九会全军覆没,这是那九股马匪攻下了商队的情况下可能会出现的局面,而且极有可能会发生,费萨尔在这一带称王称霸的时间太长了,其他马匪首领早就想除掉他,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

第二,那九支马匪攻下商队之后抢了货物就走,而费萨尔扑了一个空,不过以为师分析,这种情况即使出现了,也会有人去改变它,这九股马匪以霍姆这个人的智谋最高,而且心狠手辣,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物,他必会力排众议主张在那与费萨尔决战,力图尽最大的可能干掉费萨尔,而且从他的老巢到商队的驻地那一带都是大路,要获得增援比费萨尔容易得多,所以费萨尔的胜算非常小!

第三种局面就是我最希望看到的,而且也极有可能会发生,当费萨尔带着他的大队人马赶到的时候,商队的营地并没有被那九股马匪攻破,联合起来的九股马匪最后因为损失太大不得不退却,我推测商队的首领很可能会放qì

货物带着人马退走躲起来,如此一来,一块巨大的肥头就成了无主之物,费萨尔得到了这块肥肉,但是那些攻打了一夜商队营地的九股联合马匪他们会甘心看着这块肥肉被费萨尔抢走而无动于衷吗?他们已经损失惨重了,如果再让这块肥头从嘴边溜走,他们岂不是亏得血本无归?因此为师推测,这两方人马必定会拼个你死我活!”

曹查理说完之后端起茶杯喝一口茶水,小童子连忙问道:“那以师傅之见,最后谁是大赢家呢?”

曹查理神mì

一笑:“你认为谁是大赢家?”

小童子抓了抓脑袋,细细一想,突然眼睛一亮,“师傅,难不成最后的大赢家会是那支商队?”说完又皱起了小眉头道:“可他们是商队啊,即使费萨尔和另外九股联合马匪拼个两败俱伤,他最后出来捡便宜,干掉那些人,但马匪们各自山寨还有不少人马,这些人会放过商队吗?”

曹查理敲了敲小童子的脑袋:“你难道就只想到商队会将他们全部杀掉,难道就没想到其他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小童子被敲了几下之后突然叫道:“噢,我明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攻和守

夜半,忽然下起了绵绵细雨,雨滴落在帐篷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秦东握手刀柄起身走到帐篷门口,这时一个黑影快步走过来,却是阿法尔德。

阿法尔德见秦东就在帐篷门口,当即加快脚步过来行礼道:“大人,他们来了!”

秦东脸色一整问道:“哪边的人马?抵达这里需yào

多长时间?”

“西边的,许是需yào

保持突袭的突然性,他们行军时很慢,行军步调也不是很整齐,一般情况下很难贴地听到声音,要不是我早就安排了暗哨在路边,估计还不能及时发xiàn

他们!现在他们离这里大约二十里,半个小时应该能够抵达”。

西边的马匪就是以霍姆、鲁斯、马尔斯等人为首的九股联合马匪,秦东早就猜到肯定是这些人先忍不住要动手,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些人真的来了!

秦东冷哼一声道:“哼,既然他们找死,那就怪不得别人,传我的命令,全营熄灭灯火,通知所有弟兄们准bèi

战斗,把我们上午准bèi

的东西都拿出来招待这些马匪大爷们,让他们乐呵乐呵!”

阿法尔德没想到这个时候秦东竟然还有心思说几句调侃的话,这说明秦东根本没有把这些马匪当一回事,自从那次他被秦东打败投降之后,秦东在他眼里一直是很高深莫测的,他也曾想努力了解秦东的心思,但秦东的心思和行事就像一潭深不可测的泉水,无论他怎么去了解。都无法真zhèng

了解秦东下一步想干什么。但越是如此,阿法尔德反而觉得安心,跟着秦东使得他非常的安心。

他当即行礼道:“是。大人,属下这就去传达大人的命令!”

苏合带着秦东一百护卫弓骑兵离开营地隐藏在附近之后,营地里表面上能战之兵只有格布乌斯的五十多个护卫,但实jì

上秦东商队的马车夫和伙计们都是真zhèng

的战士,他们只是在秦东的要求下化装成马车夫和伙计,这些人加起来一共有八十多人,再加上格布乌斯的护卫们一共有一百四十人左右。

防御是一门大学问。对于防守方来说,并不是每一段城墙或者营墙都需yào

安排人防御,有些地段的城墙或营墙外不利于攻城或进攻方攻击。因此这些地段就不需yào

安排太多人防守,只要安排几个人巡逻警戒就行了,如果每一段城墙都要安排人防守,按照这个时代城池的城墙长度来计算。就算防守方有再多的兵马都防御不过来。防守方只要在几个关键地段安排足够多的兵力就能抵挡地方的进攻。

在野外,特别是对于像秦东这样的商队防御,因为没有建立木栅栏之类的防御工事,所以只能将大车聚集起来布置在最外围形成一道防线,而且为了最大程度的发挥自身的战力,必须要尽可能的收缩防御圈。

防御圈要如何布置呢?对于人数少的防守方来说,防御圈越小越好,要尽量减少受攻击面和防线的长度。能让自身的战斗力集中起来,如果分散则杀伤力有限。所以商队在秦东的命令下将七八十辆大车围成一个圆圈,圆圈的防线长度显然要少于方形,一处受到攻击,附近的人很快就可以过来增援。

在大车组成的圆形防御圈后面是三十人的护卫队成员,他们每人一支长枪,一面小圆盾,腰间还有一柄长剑或长刀,这是最外围的防御力量,这些人是格布乌斯的护卫,另外还有二十多人的护卫队成员作为第一批预备队躲在防御圈中间的帐篷里休息。

在这些人的后面是一顶顶帐篷,而在每一顶帐篷里都有六个秦东的手下,这些人全部是由马车夫和伙计们组成,实jì

上他们并非真zhèng

的马车夫和伙计,而是战斗力极其强悍的全能性战士,十顶帐篷分别围绕圆形防御圈而布置,每五个人操作一具由一整支成年手臂粗的竹竿和粗牛皮绳制作而成的巨型床弩,五个人每次发射五支由细竹竿削尖而成的竹矛,五个人同时动作,一起将床弩拉开,另外还有一个人发布命令,经过统一的命令后拉弦、放开,五支竹矛就会射出去。

这些制作巨型床弩的竹子是秦东昨天下午带人侦查附近地形时发xiàn

的,秦东也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发xiàn

有竹子,竹子这种植物一般分布在热带、亚热带和暖温带,东亚、东南亚和印度洋及太平洋岛屿上分布最集中,种类也最多,竹子的弹性很足,弯曲之后的弹力很大,由五个壮汉操作一台床弩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这在之前秦东已经让人试过了。

除了这五十人之外,秦东还有三十多人没有安排任务,他让这三十多人每人拿一张弓,一壶箭,作为远程打击力量,同时也作为第二拨预备队,一旦弓箭失去作用而前方防线抵挡不住的需yào

援兵的时候,他们将作为第二预备队顶上去。

商队的防御圈是一个半圆形的,背后靠着一处山包的山壁,所以秦东等人只需yào

防守正面,而不需yào

当心背后受到攻击,这也是行军途中野外扎营必须具备的军事常识,当然这是指古代,现代战争中这种常识已经没有作用了,现代军事武器早已经做到空间立体全方位打击。

按照这十具巨型床弩的布置,无论马匪们从哪个方向发起攻击,这十具床弩都能够对马匪们实施攻击,每次能发射五十支竹矛,这将具有非常强悍的杀伤力。

阿法尔德跟在秦东身边巡视着防御圈内的情况,而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两个商队的老板则躲在中间的帐篷里,他们不是战士,没有丝毫战斗力,只能呆在帐篷里,免得出来给其他人添乱。

阿法尔德发xiàn

了一个非常重yào

的问题。他道:“大人,属下觉得将这些帐篷布置在这里不太安全,这样的布置虽然能够抵挡马匪们的箭矢攻击。但是他们如果射火箭的话,帐篷很快就会烧起来,到时候里面的士兵和那种巨大无比的弓箭岂不是失去了作用吗?”

秦东站定扭头问道:“如果你是马匪的首领,你会下令放火或者是火箭射击吗?”

阿法尔德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会!”

“那你来干什么?”

阿法尔德听了这句话有点摸不着头脑,过了很久还没转过弯来,他不禁心想难道自己说得不对吗?在一公里外的马匪首领霍姆对他的手下解释了这个问题。

探哨队长向马匪首领之一的霍姆报gào

:“首领,商队的营地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灯光,非常不利于我们攻击!”

这时旁边一个马匪大汉粗声粗气道:“首领,不如射一拨火箭过去。将商队的营地点燃,大火一起,商队的护卫们一定四散逃逸,我们可以很轻松就能攻破营地。抢到货物!”

霍姆看了看自己手下几个人。顿时感觉头疼不已,忍不住大骂:“你们这些饭桶,废物,你们是吃大便长大的吗?放火箭?我求求你们说这句话之前动动脑子行吗?你一拨火箭射过去,整个商队的营地都烧起来,到最后我们是攻破了营地,却什么都没得到,货物早就被你们放的一拨火箭烧成了灰烬!你们来这儿就只是放放火、杀杀人吗?杀人放火固然很有快感。但也架不住肚饿啊!等你们肚子都饿瘪了,我看你们还有没有快感。我擦!”

这一番话将几个手下骂得狗血淋头,手下们也是羞愧欲绝,他们来这儿的主要目的是抢货物,如果货物都烧没了,那么他们此行岂不是毫无意义?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明白,这不是蠢是什么?

旁边几个马匪首领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时间紧迫,现在可不是骂人的时候,要骂人等回去了再骂,现在还是干正经是要紧,鲁斯说道:“霍姆,算了,手下这些小喽啰的脑子哪能跟你比?我们还是干正事吧,我先通报一个消息,我的手下传信来说费萨尔已经带着大队人马抄小路而来,如果我们天亮之前没有攻破营地,只怕就要撤tuì

了,否则就会与费萨尔遭遇,到时候免不了大战一场!”

“对对,还是抓紧时间进攻吧!”

“对,直接杀过去了,哪还有什么讲究?咱们可是马匪,可不是正规军队,打仗还要宣战什么的!”

霍姆观察了一下商队营地的情况,营地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他思索一番后命令道:“派一队人过去看看,我需yào

知dào

营地内的大致情况!”

“是!首领!”立即有人答yīng

,并派出了八人的骑兵队前往商队营地侦查情况。

秦东和阿法尔德两人站在防御圈前部一辆大车上,他们在这里指挥,周围有十来个士兵护卫,在这里发布命令能够让营地内所有人听见,也能够看见前方马匪们的攻击势态。

阿法尔德看见从远方夜色中传来马蹄声,八个骑兵的身影渐渐清晰,他提醒道:“大人,有马匪来了,看来是侦查情况的!”

“看见了,拿弓来!”秦东说道。

一个护卫立即将秦东用的弓拿来递过去,又拿着箭壶站在旁边,秦东左手持弓,右手一次从箭壶里抽出三支箭,搭弓拉弦,弓体被拉得喳喳直响,“嗡”的一声,三支箭同时射出去了,秦东毫不停歇,再次抽出三支箭搭弓拉弦,连续三次射箭之后,那八个前来侦查的马匪骑兵就先后从马上跌落下马,他们的马匹很快跑开了,这些人到死都没有一个人发出哪怕一丁点声音。

阿法尔德还是第一次看见秦东这么神乎其神的射术,一次射一支箭并且命中移动中的骑兵并不算什么,但是每次都射三支箭,而且连续几次,而且是在黑夜中每一支箭都不落空这就不可想象了,在这一刻,秦东在阿法尔德的眼里赫然成了箭神的代名词,他激动地行礼:“大人神射,属下敬服!”

秦东摆了摆手,将弓丢黑身侧的护卫说道:“传我的命令,第二预备队全部配备弓箭在最前方防御士兵的身后,排成三排,每排十二人,其中一人为队长,等待我的命令,一旦弓箭手射击的命令下达,第一排先射,射完之后由第二排射,其次是第三排,再次是第一排,如此往复,中间毫不停歇,此为‘三段式射击法’”。

三十多人的弓箭手不多,整体射击也不能造成什么大的杀伤力,不过如果采用三段式射击法则能够形成持续射击效果,保持足够的远程打击能力。

那护卫道:“是,大人,属下马上去传达大人的命令!”

等那护卫去传达命令之后,阿法尔德询问:“大人,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秦东扭头:“什么怎么办?凉拌!现在我们是防守方,必须要等对方出招之后我们才能想出应对的办法,我推测对面的马匪首领肯定会派一支为数不超过一百人的骑兵队前来进行试探性攻击,等着看吧!”

果然如同秦东预料的那样,霍姆派出了一支百人骑兵前来试探进攻,在霍姆下令派出八个骑兵前来侦查,这些骑兵很长时间没有回去,而回去的却是他们的马匹,马匪首领们都知dào

那八人侦察队都死了。

这下他们都知dào

商队的营地只怕不是那么好打的,马匪首领们都看着霍姆,看他这次下达什么样的命令。

霍姆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这是他的性格特点,很难改,性格在成年之后基本上就定型了,很难改变,除非遭遇非常严重的突发事件对他造成巨大的心理打击才有可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秦东就是从霍姆派出了八人的侦骑前去侦查才推测出霍姆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因此才有了弓箭手采取三段式射击法的战术。

八个侦查骑兵没有一个人回来,死得是无声无息,这让霍姆感觉对方是在给他一个下马威,秦东也确实给了他一个下马威,霍姆更加谨慎了,从这里看向商队的营地,夜色中一片黑影,似乎有着吞噬一切魔力。

在众马匪首领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霍姆终于发出了命令:“马尔斯,你派出一个百人队去进行试探性进攻,我需yào

知dào

对方的营地里到底布置了什么厉害的武器!”

“好吧!”马尔斯答yīng

一声当即命令手下一百骑兵前去进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撞倒铁板

黑夜中传来杂乱无章的马蹄声,声响轰鸣不决,这是霍姆派出的一支进行试探性进攻的百人骑兵队,由黑人马匪首领马尔斯亲自带队,这骑兵队并没有经过什么训liàn

,马队奔跑时队伍并不整齐,但这些人长期生活在马背上,自然也明白骑兵冲锋需yào

形成密集阵型才有足够的冲击力量,因此每个骑兵之间的距离都很短。

来了!随着这一支百人骑兵队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距离也越来越近,秦东等人站在高台上很依稀看见一股黑色的洪流冲了过来,一百人奔跑可能没什么气势,但是一百个骑兵奔跑却能造成很大的声势,能够给人造成很多数量的错觉。

近了,当这支一百人的马匪们冲到距离营地最外围防御圈四百米范围内时,变故发生了,最前面的马匪们像下饺子一样一个个从马上栽下来,他们的马匹也开始嘶叫不止。

“混蛋,混蛋,停下,都给我停下!”黑人壮汉马尔斯勒住马匹大叫着,但他的喊声显然有点迟了,高速冲刺下的战马想要停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混乱出现之后,各处都是惊叫和高喊声,马匹也在嘶鸣,后面的马匪们很难听到他的喊话。

好不容易将整支马队停下来,此时已经过去了一刻钟,通过清点,马尔斯悲哀的发xiàn

他带来的一百骑兵,其中有四十一个骑兵的马匹的马蹄折断了,这些人从马上摔下来。有二十二个人轻伤伤,还有十一个人被后面的战马踩死了,剩下八个人重伤。距离商队的营地还有四百米呢,战斗还没有开始就折损了几乎一半人马,这让马尔斯如何受得了?

“该死,这些该死的商人真是太狡猾了,竟然在这么远的距离布置这么多陷马坑,这些黑心的商人都应该下地狱!”马尔斯真是心疼死了,还没到商队营地。他的人马就几乎损失了一半,让他这个一向老实的马匪都气得暴跳如雷。

前方还不知dào

有多长的距离有陷马坑,如果不将这些陷马坑清理掉。怎么能够发起冲锋?马尔斯不得不垂头丧气地带着剩下的人马和伤兵返回向霍姆报gào



马尔斯带着人马返回后将情况向霍姆和其他几个马匪首领进行了通报,情况似乎比他们这些马匪首领预料的要糟糕得多,这支商队并不一个随便可以捏的软柿子。

霍姆看见这几个马匪首领脸色都有点忧虑,当即笑道:“诸位别担心。侦查和这第一次试探性进攻我们虽然都失败了。但毕竟损失不大,我死了八个侦骑,而马尔斯的手下死了十一个,其他人都只是受了伤,受轻伤的还可以战斗,大家不必担心,这一夜还很长,我们有的是办法攻破商队的营地。你们看看,这两次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第一次侦骑侦查死得无声无息,从这里我们可以知dào

对方肯定有多个箭法很不错的人,说明对方有弓箭,但数量应该不多,第二次试探性进攻,我们试探除了对方在外围布置了陷马坑,虽然我们不知dào

这些陷马坑还有多少,但我们完全有时间将这些陷马坑清理掉,只要将陷马坑填平,我们就能接近营地的外围!不知dào

有哪位首领愿意接这个清楚陷马坑的任务呢?”

“我来吧!”在霍姆的话音落下之后,鲁斯站出来表示愿意接受这个填平陷马坑的任务,这家伙也是猴精猴精的,他接下这个看上很危险,实jì

上却是没有一点风险的任务,陷马坑的位置在距离营地四百米左右的位置,弓箭射不了这么远,而商队虽然有骑兵却不敢在黑夜出击,因此这个填平陷马坑的任务非常轻松,下次的任务肯定就不会轮到他了,而是轮到别人。

跟随鲁斯的人马前来的还有马尔斯派出的一些人,这些人是来将腿断的马匹带回去的,他们准bèi

把这些受伤的马匹杀了,然后拖回去取肉。

在营地里,秦东和阿法尔德坐在以辆马车上的小马扎上,秦东翘着二郎腿哼着不知名的歌曲,阿法尔德则时刻盯着前方马匪们。

“大人,马匪们又来了,这次他们好像在填陷马坑,而且还正在把受伤的马宰了拖回去!”阿法尔德发xiàn

情况后立即向秦东报gào



秦东也不睁开眼睛,直接说:“这是难免的,我们在最外围布置陷马坑主要是拖延时间,他们只派出了一百骑兵,那些陷马坑只能让他们损失一小部分战斗力,大头还在后头呢,让他们填,填平了再继xù

进攻,我们也能将他们收拾得更狠!等他们清理完了之后再向我报gào

他们有什么新的动作!”

阿法尔德答yīng

:“是,大人!”

找陷马坑虽然没什么危险,但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计,鲁斯带着他的人趴在草地里寻找着坑洞,再将这些肯定用泥土填平,这个细致的工作足足花去了他们两个小时。

完成填平陷马坑工作的鲁斯终于带着自己的人马回到了马匪们的聚集地,见鲁斯带人回来了,霍姆当即问:“鲁斯,陷马坑都填平了吗?一直清理到什么位置?”

鲁斯擦了一把汗珠道:“陷马坑的范围倒是不大,只到距离商队营地两百罗米就没有了,如果前面再有陷马坑,我们肯定不止花这么一点时间!而且我还派人摸到了营地一百罗尺范围都没有发xiàn

陷马坑,我想应该是没有了吧!”

如果没有陷马坑,骑兵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展开进攻了,营地内的外围防御大车并不高,马匹如果跑得快,利用冲刺的速度就能跃过最外围的防御直接冲进营地,到那时肯定是一场大屠杀。

“好吧!”霍姆正色道:“现在正是开始攻打商队营地,按照我们观察的情况。商队有接近两百人的护卫,这些人的战斗力并不是很强,护卫的战斗力再强也强不到哪儿去!这次派出两百人攻击。我希望这次能冲进营地,其他人随我准bèi

,一旦这两百人冲进营地,我们就迅速冲上去将营地内的人杀光,抢了东西就走!”

马匪们听了霍姆的话,一个个都兴奋非常,有的人甚至是跃跃欲试了。他们能抢这么大规模的商队的机会不多,这次可以说是很多人第一抢劫拥有两百人护卫的商队,如果是单独一股马匪。又或是两股、三股马匪都没有胆子和足够的人马抢这样庞大的商队。

两百马匪准bèi

好了,这些人排成十排,每排二十骑,在霍姆的名下。马匪们开始策马慢跑。接着加快速度。

两公里的距离并不远,两百骑兵一起奔驰的动静太大,很快被营地内秦东属下的匈奴人听出了具体的数量。

“禀大人,敌人出现了!大约两百骑兵!”一个匈奴人前来报gào



秦东听后挥了挥手示意那人下去,然后静静地等待,马匪们来得很快,非常快,很快就冲过了三百米的范围。前方骑兵甚至冲到了两百米,秦东当即命令:“吹号。让坑道内的人拉绊马索”。

“是,大人!”其中一个护卫立即答yīng

,并拿起牛角吹了起来。

悠扬的号角声响起,这号声直接超过了马蹄声传出很远,在营地最外围防御圈前方一百五十米到两百米之间的两侧突然有几处地方的草坪被掀翻了,但是在这黑夜下,正沉浸在冲锋快感中的马匪们并没有发xiàn



营地前方两侧的坑洞内,两个一组将手上的结实韧性十足的细绳拉直了绑在木桩上,这就是绊马索,正在冲锋的马匪们整个队伍种被这绊马索分割成好几段,一排接一排的马匪们从马上栽下来,甩在地上随后又被后面的马匹踩死、踩伤,原本充斥着喊杀声的营地前方瞬间变成了惨叫声此起彼伏。

绊马索并不止一根,秦东安排了十几个人,每两个人一组,被绊马索拦住栽下马的马匪超过了一半人,两百马匪有一百多人栽下了,受伤的超过了七成。

营地内,秦东看着举着火把的马匪已经不多,他当即道:“命令弓箭手准bèi

,三段式射击法向前方马匪射击!”

“是,大人!”身边护卫立即答yīng

,并传达了秦东的命令。

“嗖嗖嗖…”

一排排的箭矢被三排弓箭手轮流射出,中间好不停歇,虽然每次射中的马匪不多,但连续不断的射击给马匪们造成了营地内拥有不少弓箭手的错觉,被箭矢射中的马匪们大声的惨叫着,有的马匹也被射中了。

没有被绊马索绊倒的马匪们终于勒马停下了,现在却要受到营地方向弓箭的射击,而且此时再想冲锋也不可能了,谁也不知dào

前方是否其他的招数等着他们,直到现在为止,这些马匪都还不知dào

他们是被绊马索绊倒的。

剩下的马匪们中很快有人调转马头向前来的方向逃走,这种情况很快蔓延到整个冲锋的马匪们中间,不到一会儿工夫,还在马上的马匪们都跑了一个干净,但跑回去的却不到三分之一了,其他三分之二不是被踩死,就是被射死,剩下大部分人都受了伤,这些人只能丢下马匹,一瘸一拐地逃回去。

“大人,除了重伤和死了,其他受伤的马匪都逃走了,是否要派人出去将那些重伤的马匪都杀掉?”阿法尔德问道。

秦东摇头:“不必,就让那些人留在原地,反正他们又跑不了!让弓箭手们赶紧休息,恢复体力!”

“是,大人!”

“等等!”秦东叫住了正准bèi

转身去传达命令的阿法尔德,说道:“派几个人去前方两百米书十几支大火把,把那一片地带照亮一些,天太黑了,又有细雨,视线模糊不清,如果被马匪们暗中摸到营地边上就麻烦了!”

阿法尔德对秦东的深谋远虑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恭敬地行礼:“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安排!”

回到马匪聚集地的两个马匪首领都是一脸的惨然,这次损失不大,但他们每人都有超过三分之二的人受伤,等于是失去了战斗力,两百骑兵以这么迅猛的冲锋之势竟然没有冲到营地边上就被莫名其妙的原因搞掉了三分之二的战斗力,让这两个马匪头领心中凄然。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每人都损失了三分之二的战斗力,不会不知dào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吧?”霍姆脸色凝重的问道。

其中一个马匪首领一脸的煞白道:“就像踏进了陷马坑一样,我们眼看着身边的马匹一匹匹栽倒下去,马背上的人也跟着栽下去,可我们已经找过了,根本没有什么陷马坑,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真是他吗的邪门!”

马匪首领们听到这样的说辞,一个个都心中凛然,这些人最是迷信,他们还以为是受到了神灵的诅咒,但很快有一个人站出来说:“我看肯定是另有原因,我曾经听从东方来的一个旅人说过,对付骑兵有一种办法,在平地上让两个人离着很远各自拿着一根绳索的一头,等骑兵冲过来的时候,两人同时拉绳,马匹的马蹄就会被绑住,然后栽倒在地上,他们称呼这种方法为绊马索,不过这种情况只能在特殊的情况下使用,因为发生战争时,双方都会清理检查战场的情况,不会容许对方用这种邪恶的办法!”

原来是绊马索,马匪们总算是知dào

了原来还有这种办法对付骑兵,鲁斯问道:“那为什么他们刚才没有发xiàn

绳索之类的物品?”

那人耸耸肩膀:“这我就不知dào

了,也许他们使用的绊马索很细而且非常结实吧!”

出现这种情况之后,场面顿时又冷了下来,马匪首领们都没想到商队的防御措施一种接一种,不仅有绊马索,还有弓箭手,人数还不在少数!

马尔斯囔着粗嗓子说道:“如果让我说,我觉得我们太小心了,他们最多只有两百人,现在我们已经逼近了一百罗米范围之内,现在我们只要全部冲过去,只要我们能冲过营地防御圈,他们就完了,就算他们有弓箭又能怎么样?等我们冲进营地,弓箭就失去了作用!”

霍姆脸色难看的说道:“好,接下来我们集中所有人马,兵分两路,一路从左边进攻,一边从右边进攻,避开中间的防御重点,尽全力突pò

对方的远程攻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杀器

秦东一连串的布置让马匪们一次次的攻击都以失败而告终,但实jì

上这九股马匪并没有真zhèng

损失多少兵力,他们死亡的人数很少,损失的战斗力基本上都是受伤了,只要及时医治休息一段时间又可以恢复,而且许多轻伤员根本无大碍,在形势危急的情况下还可以再战。

营地最外围防御圈前面二百米范围内都点起了火把,燃烧的火把将营地周围照得通亮,只要马匪们出现,甚至出现三四百米之外都能被营地的人发xiàn



那些受伤的马匹躺在地上悲鸣,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无论怎么努力都站不起来,而受了重伤的马匪们躺在地上呻吟,没有人管他们的死活,命运似乎注定了他们将面临极端悲惨的遭遇。

看着营地前方的到处躺着马匪的尸体、重伤者和马尸、受伤的马,阿法尔德忍不住问身前的秦东:“大人,属下有件事情不是很明白,希望大人能为属下解惑!”

“哦,你有什么不明白的?”秦东扭头奇怪地看了阿法尔德一眼,他确实对阿法尔德的印象大有改观,这是个非常善于学习的人,颇有不耻下问的趋势。

阿法尔德道:“大人,以我们营地的兵力,完全可以在那些马匪们被陷马坑和绊马索造成很大麻烦的时候对他们进行攻击,甚至可以歼灭这连续两次进攻的马匪们,属下不明白大人为什么不这么做呢?属下不相信以大人的才智会想不到这一点,大人一定另有其他的安排或者想法”。

秦东看了看阿法尔德。点头笑了笑道:“不错,你能想到这一点很不错,以你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统帅一千人!”

“谢大人称赞!”阿法尔德急忙行礼。

“嗯。我问你,我们一共有多少人?”秦东问道。

阿法尔德感觉自己好像完全跟不上秦东的思维节奏,他搞不明白秦东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是他们都知dào

的,但他还是回答:“加上格布乌斯的五十多个护卫,我们一共有两百三十多人的战斗力!”

秦东说道:“是啊,我们才两百多人。而这里的马匪就有八百多人,阿法尔德,我们来这儿不是来跟马匪们火拼的。我们是要去东罗马帝国,你以为我们即使将这八百马匪全部杀死,到最后我们还能剩下多少人呢?说不定我们一个都不剩了!就算我们还剩下一些人,你认为之后赶来的费萨尔会放过我们吗?我可不想跟这里的马匪拼个你死我活。到最后却被费萨尔捡了便宜。我们只要坚持到天亮就行了,然后我们就撤走,丢下一个货物堆积如山,而无人防守的营地,到时候你认为会发生什么事情?”

阿法尔德听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噢,属下明白了,天亮之后赶来的费萨尔自然是得到了营地内的货物,而早先退去的马匪们却不甘心看着费萨尔带走货物。他们一定会跟费萨尔火拼!大人英明啊!我们撤走,而货物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这样我们就可以从容离开这里!”

秦东看着阿法尔德摇头道;“你还是没明白。如果我们现在将这些马匪造成巨大的伤亡,那么明天上午他们还会有实力跟费萨尔火拼吗?我们要做的就是守住营地,至少今晚,留下这些马匪保持足够的战斗力,让他们明天上午跟费萨尔血战,经过今晚的战斗,这九股联合马匪会损失一定的战斗力,但是不多,而费萨尔带的人马因为走了一夜的山路,所以十分疲惫不堪,战斗力也会有所下降,如此一来,他们双方之间的战斗力还是基本上持平,所以明天他们为了得到货物而血战的时候一定是两败俱伤,最后就是我们出场的时候了!”

秦东终于说出了全盘计划,但这个全盘计划却让阿法尔德浑身发寒,阿法尔德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恐惧,秦东的智慧让他感觉自己在秦东面前就像一个傻子。他庆幸自己是秦东的手下而不是敌人了,如果是秦东的敌人,一定会被秦东玩到死都不明白怎么死的。

阿法尔德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而秦东才十七岁,不到十八,可秦东却是他的效忠对象,这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人家的能力比他强呢?不服还真不行!

绵绵细雨没有淋湿营地前方的火把,但却让空气中的血腥气味消失了,那些重伤员没有得到有效的救治,这会儿的工夫估计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战场上死人的尸体不多,但受伤的马匹却是不少,这些马匹受伤后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只有特别严重的才不断的嘶鸣。

突如而来的地面抖动让秦东等人意识到马匪们又开始进攻了,而且从地面的抖动程度和远方传来的巨大轰鸣声可以判断出这次马匪们准bèi

拼老命了。

果然没过几秒钟,一个匈奴人护卫过来报gào

:“大人,马匪们全体出动了,而且是兵分两路,一左一右,留出正面不攻,看来是想避开正面的攻击!”

秦东没想到这些马匪这么快就拼老命,他还是有点高看了这些马匪,思索了两秒之后,秦东吩咐道:“传我的命令,床弩组分成左右两个部分,将发射方向对准前方,等待我的命令后连续!”

“遵命!”护卫领命后退到了一边向台下大喊:“大人有令,床弩组分成左右两个部分,将发射方向对准前方,等待大人的命令后连续发射!”

接到命令的床弩组各个帐篷里的士兵们在小组长的命令下五个人一组,每个人取出一支竹矛,大家一起将手上的竹矛架在床弩上不动了,然后就静静地等待命令。

各个帐篷的门帘被掀开撩起。露出黑黝黝的洞口,面对着营地前方,帐篷里面就是那些马匪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杀人利器——巨型床弩。

由于时间仓促。秦东只能指点手下利用竹子和牛皮绳子制作出最简单的床弩,这种床弩还是单体的,而且没有反曲弧线,利用简单的绞盘上弦,一次可以发射五支竹矛,射程维持在一百五十米左右,这种射程比起东方真zhèng

的床弩的射程相差很多。但对付这些马匪却是足够了。

马匪们终于还是出现了,果然是分为两个方向进攻,左边大约三百人。右边大约三百人,由于前方有火把照明,离着三百米的距离,秦东等人就看见了马匪们的马队冲锋了过来。

在营地防御圈两百米范围之外。秦东没有命令床弩发射。这个距离根本射不到,他也没有命令弓箭手射箭,只能盯着冲在最前面的马匪们,默默地计算着距离。

当最前面的马匪冲到一百二十米左右的时候,秦东立kè

大喊:“床弩组轮番射击!弓箭手退到帐篷后面自由射击最前面的马匪!”

命令传下去之后,床弩组终于发威了,“嗖嗖嗖……”床弩这种冷兵器简直太恐怖了,仅仅它发射时那弓弦发出了巨大声响就让人不寒而栗。

一排接一排的竹矛射了出去。这些竹矛带有巨大的动能,每一支都能射穿好几个骑兵的身体。在马匪们的身体上留下一个血洞,尸体接二连三的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这段距离有火把照明,马匪们冲锋的模样不仅被秦东等人看得非常清晰,而且他们自己人也看得很清楚,当马匪首领看见自己手下的马匪一个个被从前方射来的又粗又长的竹矛射穿身体就意识到了不妙,这些射过来的竹矛太猛了,它们能够连续射穿好几个人的身体,甚至一根竹矛上串着三具尸体。

五个人负责一具床弩,而且床弩有绞盘上弦,每次发射之后的间隔时间非常短暂就能再次发射,这种恐怖的发射频率给马匪们造成了巨大的伤亡,眨眼之间,左右两翼几十个骑兵就死于非命,而且死亡人数在最短的时间内急剧增加。

马匪们冲到距离营地外围防御圈只有五十米的时候再也冲不过去了,从一百米到五十米之间的距离就是一道死亡封锁线,大部分被射杀的马匪都是在一百米到七十米这段距离死去,而超过了七十米进入六十米范围却又被那些拥有神射技巧的弓箭手们射落下马,这些弓箭手各个都是神射手,他们不仅射箭精准,而且射速非常快,几乎两秒钟射一箭,没有任何一个马匪能从他们的箭下逃生。

看见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快速死去,一个马匪首领再也无法承shòu这么惨重的伤亡,他当即勒马掉头向后逃走,一边逃走一边喊撤tuì

,战斗时最怕的就是有人带头逃走,一旦有人带头逃走,而且还是首领级别的人物,逃跑就会像瘟疫一样瞬间传染给每一个人,这些马匪们听见首领喊撤tuì

,当即也掉头逃回,不仅左翼的马匪如此,右翼的马匪们同样也无法承shòu这么密集的床弩攻击,首领们只能带着手下狼狈逃回。

这场战斗是最短暂的,但也是最惨烈的,马匪们在这次战斗中连秦东手下一根毛都没有摸到就不得不忍痛撤tuì



狼狈逃回的马匪们经过短暂的休息之后,伤亡数字很快就出来了,一共损失了一百六十九人,而且这还是直接死亡的人数,还没有算上受伤的人。

马尔斯暴跳如雷:“该死,该死的商人,没想到这些商人拥有这么厉害的武器,我的上帝啊,那一根根竹矛就像死神阿努比斯的长矛,轻而易举地就射穿了我的伙计们的身体,这支该死的商队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厉害的武器?还有,商队的护卫到底是谁指挥的,为什么我们八百骑兵却拿他们不到两百人没有任何办法?”

其中一个马匪首领叫道:“马尔斯,这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建议我们集中所有人马集体冲锋,我们怎么可能损失这么惨重?你这黑鬼,都是你害死了我的伙计们!我的伙计死得只剩下三十多个人了!”

这家伙的人马是损失最多的,一百多骑的队伍现在只剩下三十多骑,这种伤亡实在太大了,任何一个马匪首领都无法承shòu,这就意味这个马匪群将退出这九股大势力的马匪群了,因为他的实力已经不足以被称为九大马匪山寨。

马尔斯喘着粗气道:“这怎么能怪我?我只是提了一个建议,你们最后都同意的,现在有了伤亡却要怪在我的头上,这是不公平的!”

“怎么不怪你……”。

“好了,都别吵了!”霍姆大声制止了马匪首领们继xù

扯皮吵架,他深吸了一口气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打仗难免会有伤亡,我们能做的就是事后多做补偿,这总行了吧?好了,现在我们再说正事,这次我们的损失很大,这也与我们对那两支商队不了解有关系,我们谁会想到他们会有这种厉害的武器?而且我们太低估商队老板的能力和智慧了,我们把他们当成了肥羊,而商队的老板却是一个猎人,他反过来把我们当成了猎物!我们怎么能够不失败呢?”

众马匪首领们都沉默了,这次真是一个赔本的买卖,买卖没做成,各队马匪们反而损失惨重,幸亏之前死去的人不多,大部分都是受轻伤的,唯独这一次死亡了一百六十九人,算得上是最大的一次损失了。

鲁斯看着霍姆问:“霍姆,现在我们怎么办?如果继xù

进攻,说不定商队的营地里还有什么更加厉害的武器等着我们,还没等我们抢到货物,说不好我们就全都死光了,实在是有点不划算!”

霍姆算了算说道:“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有一些损失,但我们的大部分力量还在,不过我们不能再打下去了,我们对商队的武力不熟悉,再去打只能更加吃亏,而且现在是黑夜,对于我们非常不利,我认为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到天亮,天亮之后对我们进攻方有利,对防守方不利,在费萨尔赶来之前我们必须将营地攻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各有算计

经过这次攻击失败之后,马匪们一连过了两个小时都没有动静,秦东估算了一下时间,此时大约深夜凌晨三点左右,离天亮不足三个小时了,大约五点半就会天亮,他估计马匪们在天亮之前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因此命令伙夫们开始生火做饭。

营地的护卫们开始走出营地到前方将射出的箭矢收回来,这些箭矢可都是铁箭头做的,可以回收再利用,有的护卫还收集战场上一些马匪们死后留下的武器和首饰,有一些战利品可是很值钱的,很多马匪的口袋里都有金币或者银币,将这些东西捡回来之后上交,然后由上面统一分配,这种作法让秦东手下的士兵们都非常认同并且衷心的拥护。

“大人,所有战利品都收集起来了,我军无一伤亡,想不到这些马匪们口袋里还有点货!”一个小时后阿法尔德前来汇报。

秦东看了看天色,现在天色还很黑,但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曙光,他道:“留下给苏合和那一百弓骑兵的份额,其他全部发下去吧,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来找我,就此形成制度,军官和士兵人人都有份,弟兄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着我干,我不能让他们流血又流泪,另外要做好监管事宜,决不能出现军官克扣军饷和战利品或者以各种理由向士兵索要好处的事情,一经发xiàn

,立斩不赦!”

阿法尔德心中震动,躬身行礼道:“遵命。大人!”

正当阿法尔德转身离开的时候,秦东又叫住了他:“等一下,让人把那十具大型床弩全部捣毁烧掉。不能让任何人能凭着残骸将床弩的原型拼凑出来!”

“明白,大人!”

等阿法尔德走后,秦东走进了营地中间帐篷里,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两人就在里面,看见秦东走进来,两人都站起来,佩特乌斯首先问道:“布尔。情况怎么样?”

秦东简单介shào

了一下情况,然后又道:“距离上次马匪们发动攻击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我估计他们已经被我们的攻击造成了很大的伤亡而不敢再动手。至少在天亮之前他们不敢动手了,而且按照格布乌斯给我的地图来看,费萨尔从老巢抄小路赶过来,天亮时分应该可以到。到那个时候。他们两股马匪必然要相遇,所以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而且在他们相遇之前离开这里,舅舅、格布乌斯老爷,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可以休息,如果你们累了可以休息一下,撤离之前半个小时我会派人叫醒你们吃早点,吃完早点我们所有人都离开营地!”

格布乌斯好像非常不舍。“布尔,难道一定要舍弃这些货物吗?”

秦东回头看了看格布乌斯。耸耸肩膀道:“恐怕是的!除了这个办法之外,我们所有人都想不出别的办法能让我们保住小命!所以为了保住这条小命,格布乌斯老爷您还是忍痛丢弃这些货物吧,您看看我舅舅,他就比您看得开!”

由于这次是在外面,而且是准bèi

去君士坦丁堡,所以在收集战利品的时候,秦东就已经下令不要那些破铜烂铁了,只收集之前的东西和名贵锋利的武器,收集上的战利品大多是钱币和首饰,还有少数几把值钱的武器,这些武器当中还有一柄极为罕见的大马士革弯刀。

大马士革弯刀即使在后世也是三大名刀之一,锻造它需yào

特殊的材料和工艺,极为难得,每一柄都是万金难求,也不知dào

这是哪个倒霉鬼遗落在战场上的。这柄大马士革弯刀和其他的大马士革弯刀一样,不仅锋利无比,而且在装饰上极为奢华,刀柄上竟然镶嵌着四个宝石,刀身上有有手工纹饰,嵌满黄金宝石,只可惜没有刀鞘,如果有刀鞘,那就是珠联璧合,精美之极了。

“赏给你了!”秦东将这柄大马士革弯刀丢给阿法尔德,这大马士革弯刀虽然锋利而且装饰世界一流,但造型却不是秦东喜欢的类型,这种刀刀背中部拱起,前部下弯,尖端又有点上翘,形状有些怪异。秦东喜欢唐刀的造型,刀身微微弯曲,刀刃薄而刀背厚实,刀柄长,单手或双手都可以使用,不仅可以用于步战,而且利于骑马冲锋时劈砍。

阿法尔德一把接过,捧在手上不断抚摸着刀身,一副极为痴迷的模样,显然是高兴至极,他急忙单膝下跪道:“谢大人赐刀!”

分完战利品后,秦东下令开饭了,包子馒头使劲造,凌晨五点之前吃完了早餐,伙夫们在士兵们的帮zhù

下将粮食背在背上,货物留下,但粮食要带走,任何时候都要带着粮食,这个时代粮食就是命根子,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肚子饿了怎么办?一两个人还没关系,可以打点野味充饥,但这里可是有一两百人,一天就要吃两百斤粮食,这还是秦东命令控zhì

配给,如果不控zhì

配给,一个人一天能吃掉两斤多,这个时代的粮食产量太低,任何人都经不起了部下敞开了肚皮吃。

一切都准bèi

好了,秦东、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等人在大帐里等着,阿法尔德走进来行礼,还没等他说话,秦东就问道:“都准bèi

好了吗?我安排你做的事情怎么样?”

阿法尔德行礼道:“是的,大人,所有人都准bèi

完毕,另外一千个馒头里已经下了一些佐料,相信马匪们吃了之后会有惊喜!”

“很好,这就看是哪一股马匪倒霉了,我希望是费萨尔,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双方保持均衡的战力,如果一方强得太多,就对我们很不利了,好了,传我的命令,全体出发撤离,与苏合汇合!”秦东起身命令道。

“是!”

其实苏合带着一百弓骑兵藏身的地点离这里并不远。就在这附近一座山上,只是那座小山植被非常茂密,而且灌木和荆棘丛生。很难有人会想到那座小山上能藏人,秦东等人很快就和苏合带的一百弓骑兵在西南方向的山丘上汇合了,在山顶上,如果天亮了秦东等人还能很清晰地看见营地周围的情况。

在来之前,秦东命人将所有的战马和拉车的骡马都牵走了,连同大车上的绳索以及套在马脖子上的曲木都全部拿走,因此营地里那些大车都没有马匹。如果马匪们想将货物拉走,还必须花很长时间将货物装车,然后找马匹和绳索以及曲木套在马脖子上才能把货物拖走。这是秦东故yì

让人为之,为的就是不要让马匪们轻易将货物运走,不管是哪一方的马匪先进营地,都无法在短时间之内运走货物。这就为两股马匪遭遇而创造了时间。

秦东站在山顶上观察了一下。不过因为天色还太黑,看不太清楚,但是他想起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失误,不过这个失误还来得及不救,他立即叫来苏合指着山下道:“我们来的时候一定留下了大量的马蹄印,还有零星的马粪,如果马匪中有心细之人一定会顺着这些马蹄印和马粪找到我们的藏身处,你现在带人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马蹄印和马粪清理干净。一定要再马匪们出现之前清理干净并且赶回来!”

“是,大人!”苏合答yīng

一声就带着一百多人下了山。

这时老天爷都好像在帮忙一样。早已经停了的小雨再次开始下了起来,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如此一来,他们先前留下的马蹄印和马粪就可以被雨水冲刷干净。

由于下雨,雨水挡住了视线,天色渐渐的亮了,不过秦东等人在山顶根本无法看清山下的情况,更看不到营地周围的情况。

秦东立即派出侦骑去营地周围等着,一旦发xiàn

有马匪出现的迹象就要马上回来报gào

,只有这样,他才能及时知dào

马匪们的动向。

苏合很快带着人回来了,沿途留下的马蹄印和马粪都被清理干净,马匪们很难找到痕迹,从而也无从知dào

他们躲在这座灌木和荆棘密集的山丘上。

下雨对两股马匪和秦东等人都非常不利,秦东等人躲在山丘上,只有秦东几个大佬级人物才有帐篷可以躲雨,而护卫们和马车夫、伙计们都只能站在或者蹲在树底下,幸亏这阴雨天气没有电闪雷鸣,否则在大树下躲雨的人就危险了。

秦东嘴里叼着一根青草正躺在帐篷里补觉的时候,阿法尔德进来报gào

:“大人,昨晚进攻我们的马匪出现了!不过他们很谨慎,没有立即攻击营地,也许是我们布置在营地内穿着铠甲的草人唬住了他们!”

穿着破烂铠甲的草人,这是秦东早就安排人扎好的,在天亮之前撤离时让人将那些草人穿上铠甲,并且竖立在营地里,数量还不少,为了防止马匪们又派人到营地近前侦查,秦东还安排了十名射术极佳的弓骑兵躲在营地里,只有马匪们有人来侦查,他们就放箭杀死侦查的马匪侦骑,如果马匪们出动大股骑兵杀过来,这十人就马上逃跑,而且一人双马,让马匪们追不上。

很显然,秦东安排人布置的那些穿着铠甲的草人唬住了马匪们,一拨十几个侦骑只逃回去了两个,其他一些全部被埋伏在营地内的弓骑兵射杀,狼狈逃回的马匪侦骑将他们看见的情况向霍姆等人做了详细的汇报。

这种情况又让马匪头领们犹豫了,他们担心强行攻击而使得自身伤亡过大,可贪婪的心理又让他们对营地内的货物垂涎三尺,这两种情况在他们的内心造成了极为矛盾的局面,不知dào

该如何取舍。

到最后,还是贪婪占据了上风,而且现在时间不早了,如果再不动手,一旦等费萨尔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他们能不能抢到货物还是一个未知数。

“干了,再不干就没机会了!”霍姆脸色严肃,他看了其他另外几个马匪首领道:“不过我们只冲一次,如果再冲不进去,我们就放qì

这支商队,因为我们每一人都损失不起了,你们认为怎么样?”

马匪首领们互相看了看,鲁斯率先答yīng

:“好,我同意,我们就再冲一次,如果冲进去最好,冲不进去就放qì

,迅速离开,以我们现在的情况还真不一定能干得过费萨尔!”

“同意!”

“我也同意!”

很快,几个马匪首领都同意最后冲一次,但是一个喊声让他们停下来了,“报——”

话音落下之后,一个侦骑狂奔而来,等到了帐篷前,那马匪侦骑迅速跳下马跑进了帐篷单膝下跪道:“首领,东北方向十里外的山道上出现了一支一百人左右的人马,看样子应该是费萨尔的前锋军,因为山路难走,他们正牵着马步行而来,估计一个小时左右可以抵达!”

这里的十里指的是直线距离,但真zhèng

却不止十里,而且山路难走,一个小时能走到就不错了。这个侦骑的报gào

让以霍姆为首的马匪头领们都大吃一惊,费萨尔来得好快!

“一小时的时间根本不够,还没等我们攻破营地,费萨尔就带着人马出现在我们的身后了!”鲁斯忧心忡忡的说了一句,这句话让马匪首领的脸上都显露出不甘。

霍姆笑道:“诸位不会是想就这么放qì

了吧?要知dào

我们可是为了这批货物已经损失了两百多人了,难道就让这些人白死了吗?你们就不想收回一点本钱?”

马尔斯不耐烦地囔囔:“哎呀,霍姆,你有屁就快放,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吊我们的胃口,快说!”

在众人的注视下,霍姆缓缓道:“我们先撤走,让费萨尔去啃那块硬骨头,我相信等他拿下营地之后必然也是伤亡很大,到时候我们再冲出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这批货最后落在谁的手里还一定呢,你们认为呢?”

众人互相看了看,鲁斯道:“好,就这么干了,说不定这次还能杀死费萨尔!”

“同意!”

“我也同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先损三百人

九股联合马匪们撤tuì

了,不过他们在撤走之前将营地正前方自己人的尸体和马尸全部带走,不留下一片破布,淅淅沥沥的细雨将草地上小草尖上的血滴冲刷进了草丛里,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战斗,而且还有大量的人员伤亡的痕迹。

躲在西南方山丘上的秦东等人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秦东对于这九股联合马匪们竟然撤离了有些不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一定是费萨尔和他的人马赶到了,否则这九大山寨的马匪肯定不会这么轻易退却。

想清楚这其中的关节之后,秦东立即命令道:“除了侦骑之外,营地内的人全部回来,一个不留!”

“是,大人!”苏合答yīng

一声将命令传达下去。

没过多久,侦查骑兵传来消息,有一小队马匪再次出现在侦查骑兵的侦查范围之内,这一小股人马来的方向与先前九股联合马匪撤离的方向不同,这是一股来自东北方向的马匪,秦东知dào

,这是费萨尔的先锋人马,属于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那种,同时也担任侦查前方敌情的任务,秦东当即命令属下各部人马噤声,也让士兵们管好马匹。

这一小股人马只有十几人,他们发xiàn

商队的营地之后没有靠近,而是派出几个骑兵远距离观察,当看到营地内岗哨林立,戒备森严之后非常惊讶,顿时不敢轻举妄动,立即派人沿着原路返回向费萨尔报gào

,实jì

上他们被欺骗了。营地内表面看上去是岗哨林立,戒备森严,实jì

上那些士兵都是身穿铠甲的草人。由于这细雨绵绵的天气,如果不近距离观察,很难发xiàn

那站着不动的是草人。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费萨尔才带着大队人马累得像狗一样匆匆赶来,费萨尔其实是犯了兵家大忌,如果这个时候营地内有人,就算只有一百多人。趁着费萨尔立足未稳和体力消耗太大之机突然从营地内杀出来,费萨尔铁定会被杀得大败,那九股联合马匪如果此时也附近杀出来。费萨尔很可能也抵挡不住,只是那九股联合马匪的头领们都不知dào

营地内已经没人了,他们还指望费萨尔先跟商队的护卫们火拼一场,然后他们再出来捡便宜。实jì

上这里没有人是傻子。都希望另外两方人马拼个你死我活,自己却能够捡现成的,到底谁能够占到便宜,那就要看各自的手段了。

费萨尔来了之后观察了一下情况,发xiàn

营地内果然如先锋报gào

的一样戒备森严,而且自己的手下已经是人困马乏,此时实在不是进攻的时候,因此下令手下人马生火做饭吃早餐。休息两个小时再行攻击。

费萨尔的人马赶了一夜的山路都没有合过眼,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显然是不够的。不过费萨尔也知dào

他拖不起,落魂涧的山路被堵了,他和这帮手下马匪们抢到货物之后还要从原路返回,如果不想另外九股联合马匪找麻烦,就必须尽快抢到货物离开。

费萨尔完全不用担心是否能够抢到货物,这片货他是抢定了,这次他带了九百人,以他现在的兵力,在数量上是商队的五倍,要消灭商队是轻而易举的,他担心的是另外九股联合马匪的动向。

在来之前他得到消息说这九股联合马匪已经对商队动手了,但是现在看来商队完好无损,那么那九股联合马匪去哪儿了?难不成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假的?还有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那九股联合马匪已经对商队进行了攻击,但是失败了而且损失惨重,最后退去,这种可能性小到了极点,试问九股联合的马匪怎么可能会拿一支商队没有办法?这不可能,费萨尔自动排出了这种可能性。又或者说那九股联合马匪已经抢到货物,而这营地里的人都是他们假扮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他去攻击,然后他们的大部主力再从旁边突然袭击?

想到了第三种可能性,费萨尔顿时额头上直冒冷汗,如果九大山寨的那些马匪头领们是打的这个主意,他们的用心也太险恶了,自己和手下这些人很可能全部栽在这里,他当即命令手下的一支骑兵队四散开来侦查周围的情况,凡是可疑之处都不要放过,一旦发xiàn

敌情立即上报。

费萨尔的侦骑散开进行侦查指挥,躲在西南小山丘上的秦东等人顿时将心提了起来,他们距离营地并不远,不到两公里,站在山丘顶上能看到营地内的大致情况,如果他们被费萨尔的侦查骑兵发xiàn

他们的藏身处,秦东的所有布置和安排就全部白费了,而且他们还有可能被堵在山丘上,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秦东想到这个后果,立即命令山上任何人一个都不能有所丝毫动作,每个人都要看牢自己的马匹,决不能闹出一丁点动静被费萨尔的侦查骑兵发xiàn



九大山寨的人马已经撤离到侦查范围之外了,以霍姆为首的马匪首领们自然清楚费萨尔的行事风格,他们将主力人马全部带走,只留下十几个人隐藏在暗处观察,随时报gào

费萨尔的一举一动,只不过这些人也要小心翼翼,费萨尔的侦查骑兵可不是吃素的。

没有侦查到任何敌情,这让费萨尔送了一口气,但他依然没有撤回侦骑,而是让他们继xù

在警戒范围内巡逻,一旦出现敌情马上上报。

吃过早餐又休息了一个多小时的马匪们被费萨尔组织起来了,他准bèi

对营地发起攻击,第一波攻击为三百骑,这里面有一百人是他的直接手下马匪,小头目的名字叫诺恩,另外两百人是其他二十六山寨的人马拼凑而成,这三百人以诺恩为头领。

三百骑兵在诺恩的率领下乱糟糟地向营地冲过去,这些马匪们冲锋时嘴里发出奇怪的吼叫声。试图凭借这些呼叫声震慑敌胆。

在骑兵的脚步下,几百米的距离很近,几个呼吸之间就冲到了营地近前。诺恩非常兴奋,他以为营地内商队护卫们都吓傻了,他手下的骑兵都冲到了近前,而那些商队护卫们却还是无动于衷,难道这些人还想等他们冲进营地再动手不成?恐怕到那个时候晚了吧?

“二郎们,随本大爷杀进营地,杀光他们!”诺恩一边策马冲刺一边高声吼叫。

他手下的马匪们也都大声呼应:“杀。杀呀!”

诺恩和他的手下马匪们像一股飓风一样,马匹冲到营地最外围之后腾空而起,轻而易举地越过了那并不怎么高的大板车冲进了营地。在马匹还在腾空的时候,诺恩一刀砍向板车后面的一个商队护卫,像砍豆腐一样很轻易的就将那头颅砍了下来,诺恩顿时一愣。这是怎么回事。人的脖子就算不怎么结实,但刀砍在上面的感觉肯定不是这种感觉!

当诺恩再看到前方有一个营地护卫时,他清晰地看见了那护卫的脸,噢,上帝啊,那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具穿着铠甲的草人,营地内其他的护卫像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任由他的手下砍杀。不到一会儿工夫,那些护卫们全部丧生在他的马匪手中了。

“停下。都停下,擦,你们都给我停下!你,还有你,还砍什么?难道你们以为砍草人很带劲吗?”诺恩勒马对着手下马匪们大声呵斥,总算是让手下马匪们停了下来。

诺恩立即派人对营地内进行搜查,营地不大,很快就被搜了一边,除了这些已经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的草人和他诺恩的手下马匪之外,没有一个活人。

“诺恩,没有发xiàn

!”一个小喽啰报gào



另一个小喽啰也跑过来报道:“诺恩,鬼影都没看见一只!但所有的货物和马车都还在,只是拉车的骡马都不见了,”

一连串的报gào

让诺恩明白了,这里就是一座空营,让人奇怪的是,商队的人逃走了,但他们将货物全部留在了这里,而另外九股马匪却没有动这些货物。

没有人知dào

这是为什么,诺恩也不清楚,他可不是一个喜欢动脑子的人,凡是要动脑子的事情他都不管。

“诺恩,我们发xiàn

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非常漂亮,而且美味!”一个小喽啰又来向他报gào



一听说有吃的,诺恩这个大肚汉立马来了精神,要知dào

他刚才可是没有吃饱,他当即让小喽啰带着他去找吃的,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处超大的帐篷里,看这里的布置应该是煮食的地方。

他们在一些篓子里找到了一种白白胖胖的椭圆形东西,从这些东西散发的小麦的香味上判断,这些东西应该是面粉做的,小喽啰伸手从篓子里拿了一个递给诺恩:“就是这种东西,闻起来特别香,而且很美味,松软得很,口感特别好,比我们吃的那些比石头还硬的面饼好吃多了,你试试看!”

诺恩接过馒头凑到鼻子下嗅了嗅,一股非常舒服,而且令人食欲大振的香气刺激着他的味蕾,他感觉口水一下子就从嘴角流了出来,大量一番之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张口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噢,我的神啊,太美味了,太好吃了!”诺恩如饿死鬼一般,连咬带塞地将手中的馒头干掉,又伸手从篓子里拿了一个塞进嘴里,周围的小喽啰们一个个都看得直流涎水。

诺恩一口气干掉了八个馒头,才意识到周围的小喽啰们正在吞口水,他当即,指着篓子里的馒头,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小喽啰们虽然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但却知dào

这是什么意思,纷纷跑过来从篓子里拿馒头吃,拿够了馒头的有些人走出了帐篷,很快将其他的小喽啰都吸引过来,这里一共三百人,不一会儿功夫就将整个帐篷挤得满满的,十几个篓子里的馒头很快就被抢了个精光,没有抢到了就去抢那些拿了好几个馒头的人,到最后三百个马匪全部都吃到了馒头,最少的也吃了一个。

“嗝——”诺恩终于吃饱了,他一口气吃掉了二十个大白馒头后打了一个饱嗝,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看了看身边的喽啰们喊道:“小的们,都吃饱了吗?”

哪能各个都吃饱,不过所有的喽啰们还是都大声答yīng

:“吃饱了!”

“好,马上向首领报gào

,就说我们已经打进了营地,但营地内空无一人,所有货物和马车都还在,骡马却不见了,货物散乱的堆放在各个帐篷里,现在营地内安全了!”诺恩大声道,得到命令的传令小喽啰当即骑马去向费萨尔报gào



此时的费萨尔正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前方的消息,他看见诺恩率领三百骑兵杀进了营地,却看不见营地内的具体情况,此后营地突然安静下来了,这让他更加疑惑。

没过多久,前来报gào

的小喽啰到了,“报gào

首领,诺恩命小人前来报gào

,我们已经杀进了营地,但营地内空无一人,不过所有的货物都还在营地内,板车也都在,可拉车的骡马却不见了,现在营地内是安全了!”

费萨尔听了报gào

之后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不过他相信诺恩不会骗他,他对那小喽啰道:“好,本首领知dào

了,你去告sù

诺恩,我马上带人过去!”

“是,首……噗——”那喽啰刚说了两个字,还没说完就突然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全身痉挛,随后又是抽搐不止,没过一会儿就死翘翘了。

“啊——”在场所有人都大惊,费萨尔立即叫道:“快,给他看看怎么回事?”

一个不怎么专业的医生被叫了过来,经过检查之后,所有人都知dào

了怎么回事,这小喽啰是中毒而死了。

“走,去营地看看!”费萨尔当即起身上马向营地奔跑过去。

当费萨尔带着手下十几个主要小头目和一干护卫骑马跑进营地后,发xiàn

整个营地里到处躺着他的手下马匪,这些马匪们一个个躺在地上,死相极为痛苦和恐怖。

护卫们很快找到了诺恩的尸体,这家伙死得最幸福,临死做了一个饱死鬼,费萨尔看见诺恩的尸体之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大怒道:“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sù

我?”

“首领大人,这些人全部吃了一种食物,小人相信他们都是吃了这种食物而中毒死亡的!”一个医者小心翼翼回答。(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仇人相见

看着这营地内满地的尸体,费萨尔知dào

自己的麻烦大了,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马匪,没有一个是其他山寨的人,也没有商队的护卫,三百人死得一个都不剩,这些人被毒死的时间不超过一刻钟,显然是有人精心准bèi

好的,将精美的食物放在营地内,他这些手下马匪们受不了那种食物的诱.惑,每一个人都吃下了食物,因此才中毒而死。

这绝对是有人预谋和精心设计的,费萨尔感觉浑身发凉,自从到了这里还没跟过一招就被人算计损失了三百人,这让费萨尔在胆寒之余,心疼得要死,他想发火,却不知dào

应该把火向谁发。

费萨尔赶肯定,这绝对不是那九股联合起来的山寨干的,他们没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他费萨尔和九大山寨的马匪头领们都熟悉得很,那些人中出了霍姆有点才智,其他人都是莽夫一个,绝对不可能有人设计出这么歹毒的套子让他钻,难道那九大山寨这次请来了什么智慧高绝的人物?

其实费萨尔不知dào

的是,除了九大山寨在算计他,秦东也在算计他,秦东不仅在算计他,也在算计九大山寨,九大山寨和费萨尔都小看了这两支商队,更加小看了秦东,或者说他们根本不知dào

两支商队中主持大局的是秦东这个匈奴千夫长,如果他们知dào

有秦东这个匈奴千夫长在商队中,只怕他们不敢再对商队动手了。

费萨尔强忍着内心担忧问道:“探哨那边有消息送过来吗?”

一个手下回答:“首领,暂时还没有!”

费萨尔思索了一番之后。命令道:“将货物搬上马车,用我们的马将马车拉走!其他没有的工具,现在就做。特别是用马牵引马车的绳索之类的物品”。

“是,首领!”

在费萨尔的命令下,马匪们开始将分散在营地各处的货物装车,这是一个轻松的活,不过如果没又干过这种活的人却是不容易做好,搬运货物还很容易,费萨尔手下有的是马匪。数量还很多,这些人一起动手很快就将货物全部集中起来了,不过要把这些货物装车。并且要最大可能的利用大板车的空间装载更多的货物,这可就不是一个很容易了,这看起来很容易,实jì

上没有做过这种活的人很难将货物码放得又高又稳。很多次马匪们码放在大板车上的货物都自己垮了下来。

搞了好几个小时。货物才上车一半,这让费萨尔非常着急,但是又没有办法,此前他以为攻进营地之后杀了那些护卫,再俘虏那些马车夫和伙计们,有了这些人,货物的装卸自然是很容易的,让他没想到的是营地是空营。马车夫和伙计们都不见了,这完全出乎他和其他马匪的意料。

在营地三十里外。以霍姆为首的九大山寨的马匪首领们得到了费萨尔正带着他的人马将货物装车,而且他们在攻打营地的时候损失了大约三百人,这让以霍姆为首的马匪头领们都庆幸不已,如果他们率先攻击营地,恐怕他们也要死三百多人了,现在这个损失由费萨尔承担,由此证明了他们的聪明睿智,马匪首领们一个个都精神抖擞,连夜惨败的阴云也好像从他们的头顶上消失了。

霍姆看着其他几个马匪首领道:“诸位,费萨尔进攻商队营地损失了三百人,这件事情证明我们选择撤tuì

是明智的,现在费萨尔正在指挥他的手下们搬运货物,正是我们出击的时候,如果让他们带着货物逃走,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所以,伙计们,让我们大干一场吧?”

其他几个马匪首领互相看了几眼,鲁斯最先说:“那还等什么?现在就集合人马杀过去!”

“好,杀过去!”

就在费萨尔正在催促手下马匪们卖力装车的时候,一个骑士骑着马飞速奔驰过来报gào

:“首领,西方二十里处出现了九大山寨的人马,大约六百骑,看来是冲着我们来的!”

费萨尔脸色极其难看,他这些手下正在搬运货物,那九大山寨的人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摆明了一切都是九大山寨的人搞的鬼,费萨尔火冒三丈高,当即怒叫:“让所有兄弟们都停下来穿戴好铠甲,拿好武器集合!”

“是,首领!”

在其他小头目们呵斥下,小喽啰们纷纷放下手中的货物拿着自己的武器骑上马匹在营地前方集合,所有人都面向着九大山寨的马匪们来的方向。

就在费萨尔尽lì

将马匪们集合完毕,排成完整队形时,九大山寨的人马也赶到了,两支马匪群终于为了这批价值高昂的货物而面对面,厮杀一场是在所难免了。

“首领,他们来了!”一个手下头目提醒费萨尔。

费萨尔抬眼看去,来的果然是九大山寨的人,以霍姆、鲁斯、马尔斯等马匪首领为首的一大群马匪出现在视线内,两股人马相距不远,费萨尔能模糊地看见霍姆等人相貌喝身形。

“律——”霍姆勒马停下,其他几个马匪首领也跟着停了下来,他们各自手下的马匪们同样在他们身后停下,霍姆立即让其他几个马匪首领整顿队伍,让马匪们排成战斗队形,好在他们还只是跑了三十里,马匹和人都没有疲劳,而费萨尔此时也刚好将马匪们整队完毕。

霍姆原本是想趁着费萨尔带着他的人马正在搬运货物之时突然杀费萨尔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费萨尔会察觉到,而且立kè

带着人马等着他们前来,看来偷袭是不行了,之前的计划已经行不通,如果不想失去那批货物,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费萨尔正面打一场。两方人马在兵力上相差不大,费萨尔有六百人,而九大山寨此时还有可战之兵五百多人。双方旗鼓相当,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从古至今,不论是西方还是东方,只要是面对面正面决战,不论是哪一方都要等对方集结人马,完成所有部队的队形之后才能展开进攻,这也是战争礼仪中的一部分。除非不是正面决战,而是其中一方采用其他的战术才不会等对方准bèi

好。

等双方都准bèi

好了,各自的领军主将都要出来进行对话。这是惯例,就算他们是马匪也一样,就是向对方的士兵宣扬自己是正义的,而对方是不对的。主要旨在通过这种方式打击对方的士气。

费萨尔策马上前高喊:“霍姆、鲁斯、马尔斯。你们是什么意思?这批货是我们先得到的,你们现在杀出来,难道是想从我手里抢走这批货吗?”

霍姆在其他几个马匪首领的推举下策马上前答话:“费萨尔首领说错了吧,这三山三十六寨的人谁不知dào

是我们九大山寨先动的手,昨晚我们打了一夜,今早撤回去休息一了一阵才集合人马转回来,费萨尔首领明知dào

是我们先动的手,却在中途插上一脚。不知dào

到底是谁不讲规矩呢?费萨尔首领如果是一个正直的人,现在就应该带着你的人马离开。将货物留下,这样一来,我们这三山三十六寨的人还知dào

费萨尔首领是一个将规矩的人,否则你就是一个不讲道义的人,你的手下一定以你为耻,纷纷背弃你!”

费萨尔哪里肯将货物留下,而自己带着人马撤走,如此一来,他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反而搭进去三百个手下?这绝对是一笔亏本的大买卖,他可不傻,知dào

该怎么算账,只是霍姆以是他们先动手为由强调他是中途插手,说他不讲道义不讲规矩,这确实是不好应对,实jì

上谁不知dào

大家在暗地里都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大家心照不宣,从不拿到明面上来说,这种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就会丢失声望,声望这种东西无论是对于什么人都是有用的,其实不是只有官员需yào

声望,马匪头子也是需yào

声望的,有些用仁义留住手下,有的用凶名让马匪们跟随,有的用智慧或武力,让马匪们有跟随他们的理由,如果马匪头子失去了这种声望,会危及到他的在马匪们中的形象和地位。

“哼,好一张伶牙利嘴,霍姆首领你不去饭馆当伙计真是屈才了!”面对霍姆的指责,费萨尔也不能不动于衷,当即开始反驳。

“哈哈哈……”费萨尔的手下马匪们听见他说这话当即大笑起来。

费萨尔又接着道:“霍姆首领你指责我中途插手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我只知dào

我带着我的人马赶到的时候,这里可没有你们的人,不管你们是不是曾经打过这两支商队,但是我们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任何其他同道的身影,我怎么知dào

是不是你们先动的手?说不定是你小子耍诈呢!现在我怀疑你们是想黑吃黑!”

霍姆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虽然能说,但很显然费萨尔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想从他那里占据口头上的上风还真不容易,他当即改变了策略,“好,费萨尔首领,既然这样,我们也不管是先来的,但是现在大家都来了,有一句话叫做‘见者有份’,费萨尔首领是不是要分点给我们?”

“哈,真是可笑啊!”费萨尔差点气笑了,这霍姆还真是能掰,随便都能给自己找一个可以插手的理由,什么叫见者有份?纯粹就是胡扯,不费一兵一卒就想捡便宜,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费萨尔当即喊道:“少废话了,霍姆,我可以明确的告sù

你,你们想分这批货不可能,有胆就放马过来,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决个胜负,活着的人可以得到货物,死了的人当然什么都得不到!”

费萨尔这就是要摆明车马干仗了,霍姆回头看了看其他几个马匪首领,实则是在询问他们的意见,黑人马匪首领马尔斯性子最急,他当先忍不住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费萨尔既然要打,我们当然不能示弱,如果示弱别人还以为我们胆怯怕了他费萨尔!”

另外几个马匪首领没有说话,他们都知dào

一旦双方打起来,那么伤亡必定惨重无比,他们是马匪,不是军队,他来这儿是为了图财,没必要为了意气之争而白白损耗自己的实力。

不过鲁斯说了几句话让他们放qì

了这种想法,鲁斯说道:“我知dào

你们怎么想的,你们既想得到货物,又不想让自身伤亡太大,我说的没错吧?但是你们也不想想,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回头了,就算我们示弱退却,你以为费萨尔会放过我们吗?只要我们显露出示弱的迹象,费萨尔必定举兵杀过来,这么近的距离,骑兵瞬息即到,而我们又在撤tuì

当中,人心难免不齐,到时候肯定各自顾着各自的人马,无法抵挡费萨尔的骑兵,我们被杀得大败都是最好的,最坏的情况是我们被杀得全军覆没!”

这些马匪首领听了鲁斯的分析,也意识到此时已经是退不得了,越是示弱,情况越糟糕,大家商量了一阵之后只能选择跟费萨尔死磕到底,打一场说不定还能赢,不打,则输定了,而且输得很惨,惨得可能连小命都丢掉。

决定之后,马匪首领们推举鲁斯在战前鼓舞士气,鲁斯骑着马在排着稀稀拉拉队列的马匪们面前来回跑了几趟,停在中间敞开喉咙大声吼道:“弟兄们,前面那批商队的货物本来是我们的,昨晚我们死了那么多人,可今天飓风盗就费萨尔就带人来抢了我们的货,没有了这批货我们吃什么喝什么?飓风盗太欺负人了,他们占着自己是三山三十六寨最大的势力不把我们这些山寨放在眼里,我们血洗耻辱的时刻到了,就是今天,把你们的怒火都发泄在敌人的身上,我们要抢回那批货,杀了费萨尔!”

“杀了费萨尔!”

“杀了费萨尔!”(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惨败

天色已经放晴了,视线也清晰起来,费萨尔清楚得地看见鲁斯正在马匪们面前来回奔跑,他不用猜也知dào

对方准bèi

强抢了,说到来硬的他可是不怕,对方虽然有五百多人,但他手下人数也比不他们少,而且对方是九股山寨联合,必定人心不齐,他这边就好了,他这边虽然只有四百直接的手下,另外五百多人一向以他马首是瞻,在服从性上就要比对方强很多。

既然要战,那就战吧!费萨尔策马调转马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下马匪们,这些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人了,忠心程度自不必说,战斗力也不是其他山寨的马匪能比的,这一仗,他志在必得!

“飓风盗的兄弟们,我们飓风盗一向是这三山三十六寨的老大,另外二十六寨也同样是我们的兄弟,在这里,我们飓风盗是说一不二的,可是今天,另外九大山寨却要挑zhàn

我们飓风盗的权威,你们答yīng

吗?”

“不答yīng

,不答yīng

,干掉他们!”费萨尔的话音落下后,他手下的马匪们都怪叫着大声囔囔起来。

这些可是马匪,马匪不能跟军队相比,他们都是自由散漫惯了,让他们做出整齐划一的动作,喊出整齐的口号,这简直比杀了他们都难,他们这些人在大声叫唤时都要搞出与众不同,音调千奇百怪。

费萨尔对手下这些人的反应很满yì

,这些手下总算没有因为他们一直以来是这片地盘的老大而骄傲自满,这些马匪也是有自己的荣誉感的。当马匪当出荣誉感,这听起来很可笑,实jì

上很正常。

费萨尔接着大声道:“弟兄们。对面的那些恶棍们耍诡计派人潜入我们的地盘将落魂涧的山路堵死了,刚才又在营地的食物中下毒毒死了我们三百个弟兄,然后在我们正在搬运货物的时候想突然从背后突袭我们,这完全丧失了三山三十六寨的荣誉感,他们不配在这里当马匪了,他们是在给我们三山三十六寨的人抹黑,面对这些恶棍。你们也好怎么办?”

“杀死他们!”

“杀光他们!”

“把他们的皮剥下来,把他们的尸体挂在树上为我的兄弟报仇!”

马匪们乱七八糟、七嘴八舌地大声叫囔着,费萨尔点了点头。双腿一夹马腹调转马头面向对面,此时那边的霍姆等人也准bèi

完毕了,双方都注视着对方。

费萨尔和对面的鲁斯、霍姆等人全部抽出了腰间的大剑向前方一指,几乎是同时大吼:“杀——”

“杀——”

两股骑兵终于开始面对面交战了。交战双方的人数太少。而且这些马匪首领们根本不懂什么战术战法,也用不着安排战术,直接挥兵杀向了对方。

相同数量的骑兵比步兵在战斗时闹出的声势和动静绝对要高出很多倍,双方加起来的骑兵人数超过了一千人,这些骑兵在奔驰冲刺时就像是上万人在进行大规模作战。

一千人规模的战斗,在这个时代的欧洲不亚于一场中型战争,古代欧洲的人口与同时期的中国人口完全无法相比,双方能凑出上万人作战都是非常少见的。因此这场战斗的规模在整个欧洲也不算小了。

两股骑兵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对方,双方的骑兵之间的排列都很松散。这容易让对方骑兵深入自己的阵型之中,到最后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这局面是最难控zhì

的,对于指挥官的指挥极为不利,.战斗打到最后一般都会成为混战,混战的结局是什么?是两败俱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费萨尔与九大山寨的马匪首领本身关系就不好,现在直接兵戎相见,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往死里整!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费萨尔挥舞着大马士革弯刀,看见对面冲过来的是霍姆,当即拍马迎上去,那霍姆看见是费萨尔,也不示弱,手举着大剑就向费萨尔劈砍过来,两匹马交错而过,就见两人的兵器碰撞了一下,霍姆的大剑却是被费萨尔的大马士革弯刀砍成了两段,只是在战斗中霍姆没有发xiàn

,两人交错之后勒马掉头再次向对方冲过来,举着兵刃再次砍向对方。

霍姆此时在注意到自己的大剑竟然短了一大截,正在他愣神的时候,费萨尔已经策马冲过来了,他手上的半截大剑怎么打?当即向费萨尔扔过去,费萨尔反应很快,偏着身子躲过,右手一刀就砍过来,霍姆眼看着费萨尔手上锋利的大马士革弯刀看过来没有时间躲避了,身体顿时被费萨尔砍中,只感觉胸腹中一凉,一股剧痛瞬间淹没了他的神智。

费萨尔回头看时,发xiàn

霍姆已经跌落下马,上身都差点被砍成两截,大股的鲜血从胸腹中流出来,眼见是活不成了,这才提刀杀向其他敌人。

“兄弟们,费萨尔杀了霍姆首领,快跟我一起杀了他!”费萨尔杀死霍姆的场面被霍姆的手下马匪们看见了,一个小头目当即大喊让手下兄弟一起向费萨尔杀过去,只不过费萨尔也不是单枪匹马,他也有手下护卫跟随,这些护卫拦住了他们。

营地前方的战场上,两方马匪们的喊杀声不绝于耳,双方各自五六百骑,越打人数越少,原本骑兵的作战能力主要体现在冲阵和机动灵活性上,此时双方却打成了焦灼状态,双方都已经不能称之为骑兵了,而应该叫做骑在马上的步兵,双方都停留在原地骑在马上互砍。

这根本不叫打战,这叫互相自杀,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根本没有任何战术,躲在山丘上的秦东一直观察着,暗自摇了摇头。看来他预测的结局基本上可以实现了。

费萨尔一边砍杀对方的马匪,一边高呼:“弟兄们加把劲,他们快不要不行了。包括霍姆在内的四个马匪首领都被我杀死,他们快要顶不住了,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

战场上突然响起了费萨尔的大声呼喊,让飓风盗的马匪们士气大振,而九大山寨那边的马匪也确实有些顶不住了,在以霍姆为首的四个马匪首领先后被费萨尔杀死之后,这些首领手下的马匪们就士气开始低落。很多马匪都已经无心恋战,只想着赶快离开这里,可是战场之上乱糟糟的。并不是想跑就立kè

能跑的,不小心反而容易被人杀死,因此很多马匪就这样被费萨尔的手下在逃走的过程中杀死。

六个马匪首领,现在只剩下鲁斯和马尔斯了。这两个人武力要强悍一些。费萨尔也确实是一个猛将,先后轻而易举的杀掉了四个马匪首领,之后正好对上了鲁斯,鲁斯这个人武力并不是很强,但至少要比其他四个马匪首领强一些,费萨尔没有在第一时间杀死了,等来的是马尔斯的帮忙,马尔斯和鲁斯两人联手一起对付费萨尔。三个人骑在马上杀得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战斗一直打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战场上已经到处都是尸体了,马匪们被杀死之后尸体从马上跌落下来,马匹就跑开了,场面太混乱,谁也不清楚自己这方还剩下多少人,对方又剩下多少人,这种情况带来的结果就是双方都杀红了眼睛,只要看见对方的人就一刀砍过去,也忘记让对方投降了。

躲在山丘上秦东等人静静地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到了这个时候,就看哪一方最先撑不住,先撑不住的一方必定会失败,苏合蹲在秦东身边说道:“大人,现在他们双方都拼得差不多了,几乎各自损失了一半人马,如果我们现在冲下去应该可以将他们全部拿下!”

秦东倒不认为苏合有点不自量力,虽然他手下现在能指挥的只有两百三十多人,除了格布乌斯那五十多个护卫之外,另外一百七八十人都是他手下的精锐,就凭借这一百七八十人,他有胆量敢跟一千骑兵开战,只不过现在冲下去不符合他的利益。

他摇头道:“现在还不行,他们虽然各自损失了一半的人手,但是他们自身还有战斗力,如果我们现在冲下去,很可能让他们放qì

仇恨和成见,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到那个时候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与其我们冲下去杀光他们或者俘虏他们,而我们自身也损失惨重,还不如让他们先拼得筋疲力尽,到最后我们才出去收尾,这样岂不更好?你不要只想着俘虏别人的人马,有些人可以俘虏,有些人是不能俘虏的,有些人即使俘虏了,他依然会很不老实,我们抓回去还得伤脑经如何让他们听话,说不定还会给我们自己找麻烦,再说了,即使我们现在俘虏了他们,难不成我们还带着这些马匪去君士坦丁堡?”

苏合听了之后点头道:“大人英明!”

战场上还在厮杀,吼叫声和惨叫声从来没有停止过,有些马匪们在砍杀的过程中嗓子都喊哑了,为什么要喊,喊出来可以让自己的爆fā

力更强,挥刀速度更快。

费萨尔和鲁斯、马尔斯三人之间的决斗也接近了尾声,费萨尔占着自己精湛的马术和马战技巧砍伤了鲁斯的胳膊,使得鲁斯败下阵去,而留下马尔斯独自一人。

马尔斯这个黑人力大无穷,可惜的是他不懂战斗技巧,全身的力qì

没地方使出来,而费萨尔却能够凭借自己是战斗技巧让马尔斯处处吃瘪,有时候还被自己发出的招式打伤。

在马尔斯的坐骑马头被费萨尔一刀砍下来之后,马尔斯也一头栽倒在地上,费萨尔正要俯身一刀砍死马尔斯,但他中途又停下了,他见马尔斯这人没什么心计,却力大无穷,憨厚老实,收下做小弟却是不错,因此没有杀他,只让跟在身边的护卫将他捆了。

“鲁斯受伤逃了,马尔斯被俘虏了,谁要是想死的就继xù

顽抗,不想死的就下马投降!”在抓住马尔斯之后,费萨尔大声喊道。

收下的马匪们也跟着他喊下马投降免死的口号,这个口号很快被传遍了整个战场,受伤的鲁斯一人带着十几个马匪跑了,只留下两三百个没有了首领主持大局的马匪们呆在原地,这些人中有些人看情况不对,立即丢下兵器下马蹲在了地上,其他人见状也跟着丢了兵器下马投降。

九大联合山寨的马匪们输就输在他们的首领武力不强,在这种小规模的战斗中,将领的武力是非常重yào

的,他们的首领们没有将费萨尔的个人武力算进去,因此刚开始就吃了大亏,接连四个首领被费萨尔杀死,造成了他们手下的马匪士气大跌,以至于形成了溃逃,从而多数被杀的局面。

很快,所有九大山寨的马匪们都全部下马并扔掉了兵器,费萨尔派人一清点,发xiàn

这些投降的人中有两百五十多人还是完好无损的,并没有受伤,而另外还有七八十是人受了伤,其中五十多人轻伤,三十多人重伤,重伤的人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的运气了,轻伤的马匪们伤势都不太严重,伤好之后应该都可以恢复。

随后费萨尔派医者给这些伤员包扎伤口,派人将俘虏看押在一起,同时打扫战场,收拾兵器、铠甲和尸体上的钱财,自古以来发死人财是赚钱最快的,在战场上也不例外,活人可以等,而死人却不能等。

躲在西南山丘上的秦东注意到战斗已经结束,九大山寨剩下一半的人马全部投降了,他就知dào

此时是他出兵的时候了,这个时候杀下去正好趁着费萨尔放松之机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而且一旦他这边的人马杀过去,那些原本已经投降的马匪说不定就会立马再次反叛。到时候等于是里应外合,费萨尔不想吃败仗都不可能!

秦东站起来道:“阿法尔德,你亲自带十几人前往费萨尔带队前来的山道上,利用自然条件将山路堵死,让他们难以沿原路返回!苏合,集合我们所有人马在山下准bèi

,现在是该我们出场的时候了!”

苏合和阿法尔德两人兴奋道:“是,大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锅端

在苏合的组织下,两百多人的骑兵队伍悄悄地在山脚下集结并排成了密集两个阵型,其中一百人的弓骑兵在左翼,而其他装扮成马夫和伙计的七十多人再加上格布乌斯的五十多个护卫一共一百二十人在右翼。

秦东抵达山下之后,苏合已经将队伍集合完毕,秦东上马之后命令道:“苏合,你率一百弓骑兵率先发起攻击,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射杀费萨尔手下的马匪,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绕道外围,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们则在外围射杀企图逃跑的马匪,能抓就抓,不能抓就杀!”

“是,大人!”苏合答yīng

一声,策马跑到弓骑兵阵列最前面,伸出右手向上,而后再向前方一指,开始策马慢跑起来,身后一百弓骑兵也策马保持整齐的阵型跟在他身后慢跑,但坐下战马渐渐加速,短短的一百米内就跑到了最快的速度,大地开始震动。

待苏合带着一百弓骑兵跑出两百米之后,秦东抽出腰间的弯刀大吼:“随我杀!”

“杀——”

“隆隆”的声音很快响彻了这边不怎么大的草地,费萨尔感觉到了不对劲,此时一个骑兵快速奔驰过来大叫:“首领,不好了,西南方向突然出现一股骑兵,距离我们这里不足三里!”

费萨尔听闻之后顿时额头上直冒冷汗,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怎么会突然出现一股骑兵,而且没有被散布在侦骑发xiàn



其实费萨尔布置在山丘下的侦骑已经被被苏合派出的人射杀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前来报gào

消息。

费萨尔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但是他清楚一点,现在不是考lǜ

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应该紧急将人马集合起来,越快越好,他当即大声命令:“留下看押俘虏的人,其他人全部放下手中的东西立即上马集合,快快快!”

有另外一股骑兵前来突袭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营地,整个营地的飓风盗马匪们都乱套了,他们急吼吼的找马具和盔甲。有的没有脱盔甲的马匪又急着找马匹,时间上太紧了,费萨尔估计他手下的马匪们根本来不及在营地西南方向集结。很可能突然出现的这支骑兵就会冲到跟前,到了那个时候会是什么结果,他作为一只以骑兵为主要战斗力的马匪首领非常清楚,因此他一面命令马匪们尽量在营地西南方向集结。另一方面命令手下将那些已经投降的马匪们押金营地。并且亲自在这些投降的马匪们面前承诺,只要他们帮zhù

防御成功,这战过后他们所有人都再是奴隶,也不再是俘虏,而是和他手下的其他马匪一样的待遇,这条件吸引了不少投降的马匪们,他们当即答yīng

帮zhù

帮忙防守营地。

费萨尔能当这么多年的飓风盗首领自然是很有一套的,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这些刚刚投降的马匪们答yīng

帮zhù

防御确实是非常不寻常。由此也可以证明这家伙不是一个简单的马匪首领。

正当他安抚好刚投降的俘虏赶到营地西南前方整顿人马准bèi

迎战的时候,苏合的一百弓骑兵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杀过来了。马蹄整齐的落在地上,步调一致,发出浩大的声势,此时马匪们并未集结完毕,还有至少三分之一的人没有上马,费萨尔听到身后传来的整齐战马奔跑声,他脸色巨变。

费萨尔深知,以他多年以马为伴的经验告sù

他,能将一直骑兵训liàn

成这样,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他回头看到四列骑兵排成整齐的纵队冲过来,顿时有些纳闷了,难道对方向用楔形阵冲散他的人马吗?

还没有等费萨尔反应过来,最前面的苏合将手一挥,他身后的四列纵队骑兵全部取出弓拿在手上,从战马的身侧取出一支箭就弯弓搭箭,箭矢接二连三毫不停歇地射过来射中了费萨尔身后的马匪们山上,顿时一片片惨叫声响起。

之间跑在最前面的四个骑兵射出箭矢之后立即从中间分开,他们身后的骑兵同样将箭矢射出后跟着分开,整支骑兵分成左右两个部分从左右两翼向费萨尔的马匪们包抄过来,那支骑兵射出的箭矢就像箭雨一样毫不停歇地落在费萨尔和他手下的马匪们头上。

马匪们的惨叫声和他们身下的马匹的痛苦的嘶叫声此起彼伏,还没有来得及上马的马匪们除了已经中箭的,其他人全部惊叫着跑进营地,再也不管前方的情况如何,这种程度的箭雨打击,对他们这种没有任何防护能力的马匪们简直是屠杀。

费萨尔看到对方施展这种闻所未闻的战术,一个照面就将他手下三百多马匪杀得屁股尿流顿时脸色惨白,他知dào

在附近能够施展这种战术,并且拥有如此高超骑术的只有匈奴骑兵。

他没想到是匈奴人来了,这个情况令他措手不及,匈奴人是天生的骑兵,他们的骑术以及马上战斗力和他们的凶残一样闻名于整个欧罗巴,匈奴人的凶名能够让小儿止哭,令人闻风丧胆,费萨尔虽然胆寒不已,但是他知dào

不能胆怯就意味着死,在这种情况下唯有拼死一战,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匈奴人的屠杀,他当即抽出战刀大吼:“弟兄们,跟我杀过去,杀死这些该死地家伙!”

“杀啊!”没有中箭的马匪们全部抽出武器跟着费萨尔向左边的一部分弓骑兵冲过去,但是这些弓骑兵并不是静止不动,也不是向着他们冲过来的,而是从他们附近侧身而过,看见费萨尔带人冲过来,这些匈奴弓骑兵自然有办法对付这些人,他们很轻松地策马拉开距离,然后张弓射箭。越是跑在最前面的马匪越是容易被射中,因为距离越近对于匈奴弓骑兵的威胁就越大,他们当然要射靠得最近的。如此一来,始终没有人能够靠近这些匈奴弓骑兵,费萨尔不停地拨开射来的箭矢,他发xiàn

自己手下的马匪们一个接一个的中箭跌落下马,心中愈发愤nù

,却没有丝毫办法,这些匈奴弓骑兵并不与他近身接战。只是利用弓箭射杀他和他手下马匪。

痛苦、无奈、憋屈,十足的憋屈,费萨尔从来没有打过这么憋屈的战斗。全身的力qì

没有地方发泄,让费萨尔高兴的事情,那些弓骑兵并没有一直纠缠他和他手下的马匪们,而是跑开了。但是随后那些弓骑兵竟然围着营地跑起来。开始向营地内射箭,他能够清晰地听见营地内传来无数的惨叫声。

那些中箭后发出惨叫的马匪都是他的手下啊,费萨尔内心里简直恨要滴血了,这是从身后再次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骑兵,又是骑兵!这次来的人不是弓骑兵了,费萨尔刚刚调转马头,却发xiàn

这支骑兵已经如同一柄尖刀冲进了自己早已经乱成一团的马匪们当中,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和极为密集整齐的阵型杀了一个对穿。而且并不停留,跑远之后绕了一个圈之后再次杀了回来。留下的却是自己手下大片马匪的尸体。

费萨尔只感觉浑身上下一股巨大的寒意笼罩着全身,此刻他才明白这才是真zhèng

意义上的骑兵作战,以前他带着马匪们只能算是骑着马的乌合之众。

“输就输,死就死吧,总要让我看看你究竟是谁!”费萨尔此时已经不在乎输赢了,他自认为能够与这样的匈奴领兵大将在战场上决一死战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他发xiàn

这支骑兵领头的人竟然是一个年轻人,年轻得有一些离谱,但看那年轻人的骑术和战斗力却让他心中骇然。那年轻人骑马并不需yào

用手抓住缰绳,胯下的战马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那人能够随心所欲的让战马转向、停留,甚至是腾空跃起,而他手上的弯刀如同砍西瓜一样将自己的手下马匪一刀一个砍掉脑袋,眨眼之间竟然有十几个人死在他的手里。

“哈——”费萨尔大叫一声策马向秦东冲过去,他一边策马一边高喊:“飓风盗首领费萨尔在此,前方是哪位匈奴将军,可否报上名来!”

“千夫长秦东!”秦东见费萨尔向自己冲过来并询问自己的名号,当即就报了上去,随后打了一个手势让手下一个护卫头目带队继xù

冲杀,而他自己则向费萨尔过来。

“退开,你们都退开,这里没你们什么事情,这是我与匈奴千夫长秦东大人的战斗,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插手!”费萨尔一边策马一边将身后的护卫斥退。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但凡有本事的人都有点自傲,或者说他们都有自己的荣誉感,费萨尔也不例外,像这种首领级别的战斗,他不希望其他任何人来破坏,如果有人帮忙打赢了也会感觉脸上不光彩。

两人互相冲了过来,中间不并停留,费萨尔举刀砍过来,大马士革弯刀身上特殊的云纹光芒立kè

被秦东发xiàn

了,他手上的只是一柄普通的弯刀,根本不能与大马士革这样的名刀对砍,否则肯定是被砍成两截的结局,在劈砍的过程,秦东迅速中途变招,将劈砍改成了横削切在费萨尔的刀身上,“当当当”的连续几次声响,两骑擦身而过。

当费萨尔勒马停下后,秦东也早已经调转了马头,他眼神中精光一闪,他发xiàn

费萨尔的招式中竟然含有东方的招式技巧,这么长时间以来,秦东发xiàn

西方人在战斗时很少有精妙的战斗招式,基本上都是凭借力量大开大合的劈砍,可这里他却发xiàn

费萨尔竟然会东方的刀法,这让他非常震惊。

秦东脸带微笑道:“有点意思!再来!哈——”双腿一夹马腹再次向费萨尔冲过去费萨尔也不甘示弱,大吼着向秦东冲过来,两人当即战在一起,费萨尔的大部分人马此时已经被秦东手下的骑兵连续两次冲锋给冲散了,留下了一地的尸体,两人身边已经没有其他人,正好没有人打扰他们。

费萨尔的马战功夫不错,虽然他连续杀了四个马匪首领,但与秦东比起来还差得太远,他学了一些东方的刀法皮毛,却没有学到精髓,对付其他的马匪首领自然是不在话下,可对付秦东就不行了,三招两式之后就落了下风,处处被秦东压制,而且秦东不仅招式精妙,且力量颇大,如果不是他手上拿的是宝刀,秦东要防止手上的弯刀被他砍断,估计他早就被秦东砍落下马了。

就算撑得再久,也有撑不下去的时候,秦东连续施展几个连环招式,费萨尔抵挡不住,手腕上被割伤,手上的宝刀也掉落在地上,在费萨尔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秦东的弯刀已经将他拍落下马。

费萨尔被俘了,他手下战死了一百多人,剩下的人大部分跑进了营地避难,还有少数沿着原路逃跑,营地内有帐篷,秦东手下的弓骑兵射出的箭矢不能穿透帐篷,因此马匪们躲进帐篷里避免被射到,还有一部分躲在马车下面防止秦东手下的骑兵冲进营地。

到最后,秦东带领的骑兵和弓骑兵将整个营地团团围住,许多马匪们拿着一包包的皮氅和羊毛衫作为盾牌顶在前面将防线稳固在马车圈后面。

“大人,逃走的人因为回去的路被堵住被我们追上,因此大多选择了投降,阿法尔德已经带着人回来了!”苏合前来报gào



秦东点了点头,挥手道:“将费萨尔带上来吧!”

“是,大人!”

不一会儿工夫,在这一带不可一世,令商旅们和其他马匪们闻风色变的飓风盗首领费萨尔被带了过来,此时费萨尔再也没有之前的凶悍,而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大人,人带来了!”阿法尔德正好过来,因此一起押送费萨尔前来向秦东复命,说完之后一脚踹在费萨尔的膝盖上骂道:“跪下,在大人面前还想站着,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

费萨尔扭头怒目而视,却不言语,秦东抬手道:“算了,费萨尔,你有两个选择,臣服,或者死!”

身后的匈奴士兵已经将手握在了刀柄上,只要费萨尔不臣服,他们将毫不犹豫的砍断费萨尔的脖子。

费萨尔在秦东的注视下,叹了一口气,慢慢屈膝下跪:“大人,费萨尔愿意投降,从今以后三山三十六寨就是大人的领地,我也是大人的奴隶!”(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安排

九大山寨其中有三个山寨在东面牵制飓风盗,但实jì

上这三个山寨的首领什么都没做,另外六个山寨中霍姆和其中三个山寨的首领在战斗中被费萨尔杀了,而黑人马匪首领马尔斯被费萨尔抓了,只有鲁斯负伤带着十几个人逃回了自己的老巢。

逃回老巢的鲁斯一脸的惨然,到现在为止,他手下只有四十多人了,其他全部折损在先前的战斗中,只有四十多人的山寨也将彻底沦为二流山寨,说不定那费萨尔还不会这么罢休,如果费萨尔带兵前来攻山,以他现在的兵力肯定是难以守住的,鲁斯很清楚这一点,他现在面临着两条路,一是彻底向飓风盗俯首称臣,二十利用飓风盗运货物回去的这段时间将山上的防御工事修缮一通,凭借着山上的险关死守,但是他知dào

仅凭他手上这点人马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了多久的,迟早还得投降归顺,否则就是死路一条,又或者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

鲁斯就这样在惶恐中度过了一个下午,到了傍晚时分,山下突然传来的哄闹声以及惊叫声,他立即走出山洞发xiàn

山下来了大批人马,只见一个小喽啰气喘吁吁跑过来报gào

:“首领,不好了,飓风盗的人马杀过来了,他们在山下喊话,让你下去见面,如果一刻钟不见你下去,他们就要攻山了!”

鲁斯额头上瞬间出现了汗珠,他没想到飓风盗这么快就会杀过来,这么说从商队营地到这里这段路上的沿途五个山寨全部被飓风盗攻破了。他仔细一想,觉得这也不奇怪,九大山寨联合的人马在商队营地前被飓风盗杀了一半人马。剩下的一半估计也全部被俘虏了,现在飓风盗的声势如日中天,这沿途的五个山寨的残余人马在没有首领的情况下自然是无法抵挡飓风盗的攻击,投降或者被灭寨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他只是没想到飓风盗的速度会这么快!

鲁斯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在开始动心思准bèi

打那两支商队主意的时候他还踌躇满志的想连同飓风盗和费萨尔一起干掉,打破长久以来三山三十六寨的局面。可事情到了最后竟然是他们这九股联合山寨几乎被全灭,如果西面这六个山寨全部被灭,东边三个山寨肯定是无法幸免的。失算了,彻底失算了!

鲁斯深吸一口气带头向山下走去,他知dào

逃避不是办法,人家就在山下。如果一刻钟不出现在山下。费萨尔就会命人攻山,这只有四十人的山寨能守多久?这是他不知dào

飓风盗也并非最后的赢家。

到了山下哨卡,鲁斯远远的看见对面的人马最前面就是费萨尔,他便高声喊道:“费萨尔首领是来消灭我的吗?如果是,尽管派人来攻打我的山寨,如果不是,不知dào

你有什么事情要带着这么多人前来!”

不久对面传来费萨尔的声音:“如今我费萨尔和飓风盗所有兄弟都归顺了匈奴帝国色雷斯行省千夫长秦东大人,秦东大人任命本人为这三山三十六寨的都督。总督三山三十六寨所有事物,有权对治下不听调遣之势力进行讨伐。不知dào

鲁斯首领的心意如何?是否愿意归顺大匈奴帝国,服从本都督的命令和调遣?”

费萨尔的话让鲁斯心里无比震撼,匈奴帝国不是一向不管这三山三十六寨的事情吗?怎么这次竟然把手伸进来了?竟然连飓风盗和费萨尔都归顺了,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鲁斯压下心中的震惊,他高声问道:“这都是你费萨尔一面之词,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秦东大人能亲自出现在这里,我就打开山门出来投降,否则就是你胡编乱造!”

这话说出去之后,那边好一阵没有声音传过来,不过很快就有了回复,“好,现在请秦东大人亲自跟你说话!”

话音落下之后,费萨尔策马走到一边,他身后的马匪们自动让开一条宽敞的道路,只见从通道中走出了一支军马,领头的是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高声道:“大匈奴帝国千夫长秦东在此,对面的人听着,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lǜ

,一刻钟后不打开山门归顺于我,到时候别怪本千夫长发兵攻上山去,鸡犬不留!”

秦东说完便将手一挥,就见身边一个骑士张弓射箭,众人只听得“嗡”的一声响,就看见鲁斯身后的马匪旗杆从中断为两截倒下,鲁斯和身边的马匪们回头看见后吓了脸色发白,这距离可不近啊,而且那旗杆也不是轻易就断的,没想到竟然被人家一箭就射断了。

鲁斯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惊慌,扭头问身边的小喽啰:“鸡犬不留是什么意思?怎么没听过这个词?”

那小喽啰摸了摸脑袋道:“首领,小人以为从字面意思猜测,应该是鸡和狗都被杀死,如果是这么个意思的话,那这应该是一个隐喻,您想想,鸡和狗都被杀光了,山上的人还能幸免吗?”

鲁斯听了这个解释后身子一抖,脸色更白了,深吸一口气之后当即吩咐道:“打开山门,所有人下山投降!”

“是,首领!”

飓风盗和九大山寨中的前六寨都投降了,现如今只剩下东面的三个山寨还没有来得及收拾,不过秦东不急,反正他和手下商队迟早要从那边经过,完全可以命令费萨尔带着马匪们攻打或者威逼。

鲁斯率山上的马匪投降之后,秦东对马匪们进行了整顿,为了防止费萨尔一家独大造成以后尾大不掉之势,在马尔斯投降之后,秦东命人放了他,将那些原先就投降费萨尔的马匪全部释fàng

,将他们分别归属在鲁斯和马尔斯的旗下。并任命两人为百夫长,各自带着自己的两百多手下马匪盘踞在飓风盗的东面,以对费萨尔和飓风盗形成制约。虽然秦东任命了费萨尔为三山三十六寨的都督,但都督这个官职并不在匈奴帝国的官制之内,一旦费萨尔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他随时可以撤掉这个任命。

事情完了之后,秦东等人在原地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秦东下令鲁斯和马尔斯两人留下必要的人员守老巢之外。带着主要人员备齐兵器马匹随同他和商队一起向东而去,沿途经过费萨尔的地盘,费萨尔始终都陪同在身侧。

在经过费萨尔的老巢卡坦尼山的时候。费萨尔询问秦东是否上山休息一天,秦东拒绝了,大队人马直接开赴飓风盗东面的一支马匪的地盘,在对方的山下驻扎。并派人上山喊话。

连续两天。东面三支马匪都先后投降了,他们单独一支被围之后,势单力薄,根本无法跟秦东带着手下以及如此多的马匪抗衡,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投降,当他们听说这次主事的竟然是匈奴千夫长时,一个个都庆幸不已,如果顽抗肯定是死路一条。幸好明智了一回,保住了性命。

这天晚上。秦东在最后一股马匪的老巢里休息,并在这里将费萨尔、鲁斯、马尔斯等马匪首领叫过来议事。

秦东从休息处过来的时候,费萨尔等人早已经到了,他们这些人还不清楚秦东的脾气,不敢太过放肆,因此在秦东来之前都不敢动桌子上的食物,而且费萨尔与其他几人素有旧怨,刚才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秦东到了之后,他们都站起来行礼:“大人!”

秦东坐下压了压手:“都坐吧,我们边吃边说,这酒是我从帕札尔带过来的,并非你们想象中的红酒,而是啤酒,只不过这啤酒与一般的啤酒不同,它很美味,你们尝尝看!”

在秦东带头先喝之后,费萨尔等人才拿起杯子喝起来,喝过之后都感觉这酒不错,但秦东不说话,他们因此也不敢说句话。

秦东连喝了几口之后抓起一只羊腿啃了一口道:“想必你们都很想知dào

对你们的安排是怎么样的,我现在就跟你们说一说!

首先,既然你们成了我的下属,那么你们就必须要改掉身为马匪的一些陋习,你们手下的人马必须要重新整编,去掉老弱病残,只留下真zhèng

的精壮,年龄从十八岁到四十岁之间,小于十八岁和大于四十岁的人全部要剔除出去,我会派官员过来给这些人安排事做,通过整编之后的人马就是你们以后的部下,你们这些军官和他们那些士兵以后的军饷全部由我来供应,粮草每个月都有主官后勤的官员派人给你们送过来,你们只需yào

接收就行了,我可以保证军饷绝对可以让你们这些军官和士兵都能够养活自己的家人。

第二,你们继xù

扮作马匪盘踞在这里,每天同样派人守住哨卡,对过往的商旅不能再杀人越货,只收取过路费就放他们过去,但是收上来的钱财必须要上交,我会派人专门监督,如果有人藏匿钱财,抓到一个决不轻饶,你们的粮草和军饷都有我来供应了,收取的过路费自然要归我,我还要用这些钱干其他的事情!

第三,通过整编之后,你们就不再是马匪,不再是乌合之众,我会派人过来训liàn

你们!训liàn

完成之后,你们才是我的兵,才是一个真zhèng

的军人,派来的人会告sù

你们如何做一个军人!

第四,这一带虽然被你们实jì

控zhì

了多年,但名义上是匈奴帝国的土地,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能随便向东或者南下劫掠东罗马帝国,以免造成两国争端,我秦东并非怕他东罗马帝国,只是现在还不是挑衅东罗马帝国的时候,如果你们想打仗了,就把力qì

用在训liàn

上,总有一天会有足够的仗给你们打!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你们要什么要求,或者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提出来,我能解决现在就给你们解决,不能解决的以后再说!”

秦东的话说完之后,这几个以前的马匪首领互相看了看,费萨尔起身道:“大人想得很周到了,小人没有其他的要求,只是有一个问题,如果东罗马帝国先挑衅我们,我们该怎么应对?”

秦东喝了一口啤酒笑道:“如果他们敢派兵进入我大匈奴帝国境内,你们当然要狠狠的教xùn

他们,死伤不论!”

“明白了,大人!”费萨尔说完之后就退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秦东看向其他几个马匪首领问道:“你们几个还有疑问吗?”

几人互相看了看,都道:“没有了,大人!”

秦东点了点头:“很好,明天我就要随商队前往季米特了,这消息我希望是绝对保密的,另外我希望你们能够放qì

前嫌,以后大家都是同僚了,要互相照应,毕竟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几人同声道:“是,大人!”这几个人虽然表面上答yīng

得很好,实jì

上心里怎么想的大家都心里有数,而秦东只所以这么说也是故yì

而为之,就是要让他们想起之前的不愉快,让他们之间互相不信任,互相戒备,这就是他的权谋之术。

秦东不担心这些人会轻易的背叛他,但是想要让这些人忠心并且绝对听话就需yào

使用权谋了,这些人在东罗马帝国都是有案底的人,想要回去很困难,他们只能选择投靠他,只要过得两天从帕札尔派出的训liàn

军官和组织军官赶到,事情就基本上会稳定下来,一旦进行整编,训liàn

和思想教育工作同时展开,那些马匪们还是不是真的会听从这几个人的话都不好说,毕竟思想教育这类大杀器的威力太大了。

谈到这里之后,该说的事情基本上都说完了,大家酒足饭饱之后,秦东也没有再留他们,只是留下了费萨尔。

秦东问道:“费萨尔,你的刀法是跟谁学的?据我所知,你使用的刀法并不是这欧罗巴之人能创造出来的!”

“没想到大人看出来了!”费萨尔放下酒杯行礼道:“是的,大人,我是跟一个从东方而来的道士学的,现在他和他的小徒弟就在小人的山寨里!而且事前他还一再警告我不要离开我的领地,否则就会有灾祸,可惜我被财富迷昏了头脑,所以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哦?”秦东听了之后摸了摸下巴:“这倒是有点意思,你能够请他过来一趟吗?”

费萨尔想了想道:“那个老道脾气很古怪,小人只能尽lì

一试!”(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明目张胆的勒索

第二天早上,秦东见到了曹查理和他的小童子徒弟,秦东的身份和相貌让曹查理颇为吃惊,原本昨晚曹查理听费萨尔说秦东要见他的时候,他就准bèi

带着小徒弟跑路,但是他一想这里都是秦东的地盘了,能跑到哪里去?说不定刚下山就会被抓回去,因此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在今天早上跟着费萨尔来见了秦东,其实他内心里也想着要见识一下这个凭借两百人收拾掉足够有两千多人的马匪群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却没有想到是一个长得与东方人几乎是一模一样,而且年轻得令人发指的小后生。

两人相见之后,都互相大量着对方,费萨尔正担心曹查理因为无礼而惹怒了秦东,因此在后面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曹查理却没有理睬。

过了一会儿,秦东率先用汉语道:“道长如不嫌弃的话,不如随我一同去一趟君士坦丁堡,不知dào

长意下如何?”

曹查理打了一个稽首行礼后笑道:“贫道恭敬不如从命!”

秦东随即挥挥手:“给道长和他的小徒儿每人一匹马!”

“是,大人!”

商队随后在费萨尔和其他几个马匪首领的注视下启程向东而去,一刻钟之后消失在视线里。

曹查理和秦东骑马并行,秦东问道:“道长是从哪里而来?”

“回大人,贫道从东方大魏国而来!贫道看大人的相貌,想必大人必然有长辈也是从东方而来的吧?”

秦东看了曹查理一眼笑道:“道长所言不差。我的父亲就是东方而来的商人,只可惜他在几年前病死了,不知dào

长为何会来西方这等贫瘠之地呢?想那大魏国所在的东方百姓自古以来都认为自己所在的中原地区是世界的中心。乃是天朝上国,道长为何舍弃了天朝上国来到这里?”

曹查理打了一个稽首回道:“大人,凡是自认为自己是天朝上国之人,都是高傲自大、井底之蛙之辈,让大人见笑了!没有出来走一走,肯定不知dào

世界之大,也不知dào

这西方之地也有如此辉煌的文明之地。贫道这一路走来确实见识不少,中原之人在那一亩三分地地上斗来斗去,却不知dào

在外面还有更加广阔的天地等着我们去探寻!”

这番话说得秦东对曹查理有些刮目相看了。要知dào

古人受思想的局限性基本上都是顽固不化,一旦自己的思想定性,很难改变,却没想到这么曹查理竟然有这么开阔是想法。思想比一般的古人要前卫得多。

秦东问道:“道长和令徒弟是从君士坦丁堡方向而来的?”

“非也!贫道和徒弟是从北方草原沿着黑海海岸一路南来的!”曹查理答道。

这倒是让秦东颇为震惊。要知dào

这个时期的北方是非常寒冷的,而且道路极为难走,从北魏朝向西要经过柔然国,穿过玉门关沿着丝绸之路,沿途要经过突.厥人的地盘和斯拉夫人、匈奴人的地盘,几乎穿过整个亚洲北方的草原才能抵达黑海边上。

秦东点头道:“道长和令徒儿的毅力让我深感钦佩,要知dào

从东方大魏国到匈奴帝国的距离何止万里之遥,而且北方整日里冰天雪地。气候极为恶劣,二位能走到这里实属罕见!”

曹查理哈哈一笑:“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商队走了一天的时间,到了傍晚的时候抵达了季米特城外,季米特是东罗马帝国与匈奴帝国的交界边境城市,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要塞关卡,傍晚时分城门还没有关门,正好可以通过进入城内,在城内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启程前往东罗马帝国西部最大的城市之一埃迪内。

无精打采的城门口士兵们一个个拄着长矛耷拉着脑袋,眼看着今天都快天黑了,到现在还没有完成今天的任务,谁让走这条路的商队太少呢!城门守卫队长木拉特可是一个非常贪婪的家伙,他规定城门口每天必须收够城门税,否则他们这些士兵就会受到惩罚,其实这与他们士兵一点关系都没有,有没有商队经过这里可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看,那是什么?”一个士兵指着前方叫道。

另几个士兵同时扭头向城外看去,只见远方出现了一条黑线,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条黑线越来越清晰了,一个士兵突然大叫:“是一支商队,是商队,我敢肯定是商队,噢,我的上帝,这支商队的规模太大了,快去叫队长木拉特!”

一个士兵打了一个机灵,转身就向城内跑去,而其他人则急忙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铠甲和武器,尽量让自己威武一些,以免被那商队的人看轻了。

季米特并非只能通往三不管地带,它还有路通往北方,因此商旅经过这里并不少见,但走长途的商旅一般携带的货物并不会特别庞大,太庞大的商队容易招人惦记,而且商队庞大之后对后勤和人员管理上也是一个大麻烦,在这个时期可不比后世,到处都有旅店和餐馆,而在这个时期的欧洲经常是几百里渺无人烟,有时候商队走上几天都不一定能遇见人类,经常性要在野外宿营,当然吃食也要自己准bèi



因此季米特的商贸很是发达,毕竟这里是边境城市,属于货物集散地,但凡经过这里的商队都要在这里补充食物和其他的一切物资。

得到消息的城门队长很快骑着马跑过来了,到了城门口之后手搭凉棚观察了一下,大致估算了一下那支商队的规模,眼珠子乱转一阵立即挥手叫道:“快,所有人进城,关闭城门!”

城门口士兵们顿时一阵愕然,这还没到关闭城门的时间啊。怎么现在就要关闭城门?在木拉特的催促下,城门吱吱嘎嘎的终于被关上了,木拉特却是很高兴。他手握短剑剑柄登上城墙观察着从远处而来的商队,他就是要利用已经关了城门这一事实狠狠敲诈那只商队,如果商队想进城,他就以城门已经关闭了,如果要再打开城门,他就会以必须要承担上司责怪的风险为由勒索商队一笔可观的钱财才能打开城门,要知dào

商队在城外过夜是很容易受到马匪袭击的!

商队的事务还是由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主持。由于很多事情都是瞒着格布乌斯进行的,所以格布乌斯并不清楚秦东的具体身份,他只是佩特乌斯与匈奴帝国的千夫长秦东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很不错,他一心只想与佩特乌斯搞好关系,以便以后在匈奴帝国境内行商方便一些,要知dào

在国外有官方背景的商家是很有发展前途的。

当商队行进到距离城门口五百米左右的时候。秦东就发xiàn

城门已经关上了。他当即策马跑到最前面的格布乌斯身边问道:“格布乌斯老爷,季米特的城门每天都关这么早吗?”

“不会啊,一般都要到天黑才关上,也不知dào

今天怎么会关闭这么早!”格布乌斯对此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待走到城门跟前之后,秦东看见城墙上站着一些士兵,那些士兵中间还有一个穿着精致链甲的军官,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铁制鸡冠头盔,两支膀子露在外面。只可惜膀子上没有什么肌肉,全都是肥肉。

佩特乌斯凑到格布乌斯身边低声道:“格布乌斯老爷。拜托你了!”

格布乌斯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一样,当即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到了东罗马帝国境内,所有的事情都包在我格布乌斯的身上,佩特乌斯老爷尽可放心!”

“那就拜托了!”佩特乌斯说完策马退到了一边。

格布乌斯上前抬头向城墙上喊道:“上面是木拉特队长吗?我是格布乌斯啊,队长,不知dào

今天怎么这么早关门?”

城墙上的木拉特没想到来的是老熟人,勉强露出一个笑脸道:“原来是格布乌斯老爷啊,不好意思,刚才接到执政官的命令关闭城门,你知dào

我们只能执行命令”。

格布乌斯一听有些着急,这城门一旦关闭,想要再打开就不是一一件容易的是事情,并不是说城门本身难开,而是打开城门需yào

上面的命令。

他急忙道:“木拉特队长,您把城门关上了,我们怎么进去啊?夜里留在城外过夜是非常危险的,不知dào

要怎样才能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呢?”

木拉特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格布乌斯老爷,想必您也知dào

想要打开城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您愿意多出十倍的城门税,我倒是可以替你们去给执政官大人说一说,请他下令打开城门一会,让你们进来!”

木拉特的话音一落下,不仅城墙下的格布乌斯和他手下的伙计们倒抽一口凉气,就连木拉特手下的士兵也倒抽一口凉气,这些人心里无不想着,这家伙也太黑心了吧?就开一个城门要人家提高十倍的城门税,这简直是抢钱!

要知dào

商队的城门税和行人的城门税是不同的,征收商队的税收基本上都是从加在城门税中,也就是说对商队征收的城门税不仅仅只是城门税,还有行商的税收。这么庞大的商队如果增加到十倍的税收,恐怕这趟不仅赚不到钱,而且还要亏血本!

格布乌斯深吸一口气之后喊道:“木拉特队长,你也太狠了一点吧,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我是什么人,你心里也清楚,不就是为了一点钱嘛,只不过你的吃相也太难看了一点,难道你就准bèi

捞了这一票,以后准bèi

不干了吗?这就好比做生意,要向长远看,长远才能赚大钱,这样吧,你说个实在价钱,如果我觉得可行,我们就成交!”

秦东、佩特乌斯等人目瞪口呆,格布乌斯和城墙上的木拉特两人竟然为了开城门而要缴纳的城门税谈起了生意,这让秦东对欧洲人的生意经有所了解了。

花了大半个小时,格布乌斯才将城门税的价钱降到了三倍,也就是说他们要缴纳比平常高出两倍的价钱才能进城,格布乌斯扭头看向佩特乌斯,意思是询问是否答yīng

以三倍的价钱缴纳税收后进城。

佩特乌斯想了想轻轻点头答yīng

,这种事情他完全有权做主,只要不是关系到整个商队安全的事情,一律由他与格布乌斯交涉,只有危及到整个商队安全的事情才由秦东做决断,多出一点钱不算什么,这次他们去君士坦丁堡的目的并不是赚钱,扮作商队只是为了行事方便,另一方面是隐藏身份。

双方达成协议之后,木拉特当即命令打开城门,商队徐徐开进城内,格布乌斯提着两袋子金币走到一边交到木拉特手上,脸色非常不好kàn

地说道:“这次又让你小子狠宰了一刀!”

木拉特笑呵呵接过两袋子金币打开看了一眼笑道:“多谢格布乌斯老爷关照,以后有生意一定要多多照顾我!”

“你这个吸血鬼,我再也不从这儿过了!”格布乌斯愤愤说了一句转身跟着商队走了。

两支商队进城之后,格布乌斯在前面领路,因为商队的规模庞大,车辆颇多,很显然小型的车马店根本无法容纳这么多人和马车,因此格布乌斯带着他们去了这里最大的车马店,可惜的是,最大的车马店也因为有了其他的商队而无法容纳这么多人和马车,无奈之下只有继xù

找,最后才找到一家没有商队住宿的车马店,为了保证货物的安全,格布乌斯和佩特乌斯两人经过商量之后将整个车马店都包了下来,反正他们人多,这家车马店刚好能够住下他们这些多人。

“大人,全部安排好了,您先吃点东西吧!”苏合前来报gào

情况,他主要负责商队的安全防卫事务。

秦东点了点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说道:“今晚要安排人轮流值夜,我总感觉这个车马店有点古怪!”

苏合听了一愣,问道:“大人发xiàn

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吗?”

“这倒是没有,城里其他的车马店都有人住,唯独这一家车马店没人住,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秦东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苏合听秦东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不正常,而且这家店并非十分偏僻,按理说不会没有商旅前来投宿的,可这间车马店竟然一个客人都没有,这就不能不让秦东生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黑店

赶了一天的路,包括秦东在内,所有护卫和伙计们都有些累了,匆匆吃过晚饭之后大多都睡下,秦东也洗漱完毕早早睡下。

睡到半夜时分,秦东隐隐感觉车马店的院子里人声鼎沸,想起来却浑身提不起力qì

,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身体根本不由自己支配,在这一刻他终于知dào

出事了,但此时他已经无能为力,在昏昏沉沉中再次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躺在床上的秦东忽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当即跳下床急急忙忙穿了衣服和鞋子跑出了房间,跑到车马店的院子里一看,完了!

院子里空空如野,所有的马匹、马车和马车上的货物全都不见了,秦东心中一凉,想起昨天傍晚刚刚住进来的时候对这家车马店的怀疑,那时他心里有点担心和怀疑,但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这家车马店很显然是一家黑店,难怪昨天傍晚时分来的时候一个客人都没有。

马车、货物、马匹丢了不要紧,关系不大,只要人没事就没问题,秦东当即四下里寻找起来,车马店的门口两个站岗值夜的护卫此时躺在地上,秦东俯身摸了摸他们脖子上的劲动脉,还好,人没事,跟他一样中了迷药,否则也不会昏迷在门口。

借着秦东又在院子里先后找到了十几个值夜的护卫,这些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靠着柱子坐着昏迷过去,但身上的武器和钱财都没有丢失。其他所有人全部睡在自己的房间里,有的大通铺睡二三十人,每个人都睡得死死的。全部中了迷药。

秦东将他们全部叫醒,被叫醒过来的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知dào

货物和马车以及马匹全部都不见了之后大惊,格布乌斯大怒:“混蛋,这就是一家黑店,我们去找此间老板,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秦东叫住道:“别去了,车马店的老板和伙计全都不见了!”

格布乌斯神情一呆。随即像死了爹娘了一样颓废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这可是我一半以上的家当啊!”

秦东也怪自己太大意了,但是别人有心算计,就算防范得再严密也会出现漏洞,迟早也是要出问题的。比如说这次所有人都中了迷药一样。秦东在车马店的厨房经过查验,找到了一些昨晚没有吃完的食物,他到让手下护卫去外面找来一条野狗,野狗吃了食物之后完全没有反应,直到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昏迷,这让秦东等人大为吃惊,看来这次的事情是有人精心设计的,为了就是劫走这批货物。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秦东忽然发xiàn

他怎么一直没有看见苏合,他当即找来几个护卫询问:“苏合去哪儿了?”

护卫回答:“大人。我们从醒来就没有看见苏合大人!”

秦东心中一抖,脸色有些变了,他不是怀疑苏合,而是担心苏合出了事情,苏合是最早跟随他的人,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些货物就背叛他,他当即叫来几个护卫:“你们几个快去找找苏合,看他在什么地方,找到后立即来见我!”

“是,大人!”

安排人去找苏合之后,秦东又吩咐人安排早餐,这次全部让自己人做早餐,事情要干,货物的下落要追查,但肚子也要填饱,急不得,越急越乱。他将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阿法尔德找来商议接下来的事情,货物丢了,对于秦东来说虽然损失了一大笔钱,但也不是到无法承shòu的地步,关键是他无法容忍别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么算计他,而对于格布乌斯来说,货物的丢失让其几乎倾家荡产,所以货物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秦东拿着杯子喝了一口水说道:“舅舅、格布乌斯老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还请舅舅和格布乌斯老爷拿出一个办法来,总不能我们就让这些货物白白丢了吧?”

佩特乌斯扭头看向格布乌斯道:“格布乌斯老爷,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而您是这里的常客,您应该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不知dào

您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您认为是什么人干的?”

格布乌斯原本很颓废,现在说起货物的事情,马上来了精神,他皱着眉头摸了摸胡子道:“在季米特城里,我还没有听说过有哪方势力是干这种事情的,一夜之间就将我们所有货物和马车全部带走,一点没剩下,他们的人数必定不会少,不过我对此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我认为我们还是向城主府报gào

吧,出了这种事情,城主府应该会派人追查”。

秦东和佩特乌斯互相看了一眼,佩特乌斯点头道:“也好,格布乌斯老爷比我们熟悉,这件事情就请您出面去见见城主,就让阿法尔德陪您一起去,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给您做”。

格布乌斯当仁不让,站起来道:“好,这件事情交给我,你们等我的消息!”

秦东也站起来说道:“格布乌斯老爷请等一下,请您顺便去城主府调查一下这间车马店的主人是谁!”

“没问题!”格布乌斯答yīng

一声就走了,阿法尔德也起身跟着走了。

等格布乌斯走后,房间里只剩下秦东、佩特乌斯两人,佩特乌斯说道:“能将我们所有人迷昏,并且一夜之间让货物和马车、马匹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人的势力必定不小,看来我们想找回货物,恐怕会遇到大麻烦!”

秦东点头道:“是的,就连他们所用的迷药都非常特别,不仅无色无味,而且还有间隔延长发作的效果,我相信这种迷药必定不会是一种无名的药物!而且,那么大一批货物不可能在一夜之间运出城去。它必定还在城内,要知dào

在夜半打开城门基本上不可能,除非对方就是城主府的人。有执政官的命令才能开城门,我们吃完早餐之后马上派人去城内寻找可能藏货的地方,我们有两百多人,每个人分区分地段地寻找,就不信找不到货物!”

佩特乌斯想了想同意了秦东的意见,“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这时手下前来报gào

:“大人,早餐做好了。是要端过来还是您直接去大厅里吃?”

“去大厅里吃吧!”两人起身一起出了房间。

来到大厅之后,护卫们和伙计们早就各自围着桌子吃起来了,看见秦东两人到来之后。都停止了议论和说话。

早餐吃了一半,又一个护卫走进来报gào

:“大人,我们把车马店里的里里外外每一个角落里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苏合大人!”

秦东听了报gào

之后心中的担忧更盛了。他当即命令道:“你去找一些已经吃完了的人到外面去找。一定要把苏合给我找到!”

“是,大人!”那护卫行礼后到大厅外找了几个已经吃完早餐的人出去了。

这时曹查理和他的小徒弟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只见曹查理一副懊恼的模样道:“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老道我行走江湖多年,没想到在这里遭人暗算被人下了迷药,还好没有吃亏,佩特乌斯先生。贫道听说你们的货物全不见了?”

佩特乌斯点了点头:“是曹道长啊,请坐。没错,我们的货物全丢了,马车和马匹一样没剩下,最近也不知dào

倒了什么霉运!”

没过一会儿,小童子给曹查理端来了食物,曹查理就坐在秦东他们这一桌上,小童子去和其他护卫凑桌子吃了。

秦东边吃边问:“道长对此事怎么看?”

曹查理看了秦东一眼,笑道:“这件事情不好说啊,如果货物还在城内,你们找回货物应该不难,可如果货物已经出城了,即使你们找到了藏货物的地点,想要拿回来也不太容易了!”

周围没有人说话,虽然护卫和伙计们都在吃早点,但没有人出声,都在听秦东几人说话,秦东听了曹查理的话,问道:“怎么说?”

曹查理喝了一口汤说道:“货物还在城内,说明是江湖势力干的,噢,你们这里不叫江湖,叫黑暗世界,以你们手下的实力要抢回这片货应该不是问题,顶多死几个人,但如果货物已经出城,说明有官方势力插手,或者说本身就是官方势力干的,你们想想,能在半夜让城门打开而没有官方背景可能吗?你们想要抢回货物,就要跟本地的官府对着干!”

秦东最担心的就是本地官员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谋,如果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如果不是本地的官员,而是其他势力倒还好说,以他手下接近两百人的精锐力量,什么牛鬼蛇神都得乖乖将货物交出来,否则就等着被灭门。

秦东对曹查理分析的很认同,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确定货物是否还在城内,要派人打听昨晚城门是否被打开过。

思索一番之后,秦东派人找来几个日耳曼人,这些人是跟着阿法尔德一起投诚过来的哥特人,哥特人在整个欧洲分部得很广,很多哥特人都做佣兵,不论是在西罗马帝国还是在东罗马帝国,在佣兵界内,哥特人都是很受欢迎的,这些在欧洲随处可见,派这几个哥特人去打听消息是最好不过,他们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那几个人去打听消息没多久,就见外面传来很大的动静,“轻点,轻点,快去找医者过来,快去啊!”

院子里一片混乱,秦东等人扭头看向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一个护卫气喘吁吁跑进来行礼报gào

:“大人,我们在附近一间破烂的无人居住的房子里找到了苏合大人,当时他已经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我们已经将他抬回来了!”

“快,带我去”秦东早餐也不吃了,当即就向外走去,到了院子里就看见四个护卫用简易的担架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不是苏合是谁?

秦东摸了摸苏合的劲动脉,还好,还有微弱的脉搏,他发xiàn

苏合身上有十几处刀伤,伤口都很深,失血非常严重,到现在还没死真的是奇迹。

“快去找医生过来!“秦东大叫。

曹查理凑过来道:“让贫道看看!”

秦东扭头道:“你会治伤?”

“略懂一二!”

秦东立即退到一边,让曹查理给苏合治疗,小童子徒弟很快跑着提来一只药箱子,苏合被抬到房间里之后,曹查理先给他号了号脉,随后又吩咐人将苏合的衣物脱下来检查了一遍外伤。

检查完毕之后,曹查理惊叹道:“大人,您手下这位将军真是命大,如果不是他身体极好,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没命了,身中十三刀,却没有一刀是致命伤,就是流血过多,贫道自从到了这里之后看见这里有些大夫使用针线给伤口缝合,伤口恢复很好,因此自己也跟着学习琢磨了一点点,徒儿,给他清洗伤口,大人有酒吗?”

“有!”秦东立即让人拿来酒水,小童子就用酒给苏合清洗伤口,酒精的刺激让苏合时而清洗时而昏睡,将所有的伤口都清洗完毕之后,曹查理开始用针线给苏合缝合伤口。

曹查理的手法很熟练,花了大半个小时将苏合身上的伤口全部缝好,做完这些之后,才洗手说道:“贫道这里还有一些草药,不过不多了,只有一剂的量,待会用瓦罐装好,先用大火煮开,然后小火炖半个时辰,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将汤汁给他服下,这剂药连服两天,每天三次,仅这一副药还不够,贫道还要出城去再寻些草药回来!”

秦东连忙行礼:“那多谢道长了,我派人几个人跟您一起去寻,人多毕竟找得快!”

曹查理点头同意:“也好!”

临走之前,曹查理还吩咐给苏合熬一些稀粥喂给他吃,补充一些营养,另外熬一点鱼汤给他喂下,这样有助于伤口的恢复,秦东满口答yīng

,当即命人去准bèi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扮猎户探消息

苏合没有性命之忧,这让秦东松了一口气,苏合昨晚是最迟吃晚餐的人,他中了迷药的时间最晚,因此可以推断当时那伙劫走货物的人来的时候苏合还是清醒的,只不过当时所有人都中了迷药昏迷了,苏合一个人鼓掌难鸣,不得不装昏迷骗过了那些人,待那些人运走货物之后,苏合就尾随而至,但是跟到那间破烂房子里时被发xiàn

了,双方当即大战一场,中途很有可能是苏合中的迷药发作了,所以身上才会被砍了十几刀。

现在苏合还昏迷不醒,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还不清楚,一切只有等他清醒之后才知dào

,好在曹查理说苏合只是失血过多,没有生命危险,他的药里有补血和活血生肌的药物,苏合吃过几副药之后应该就会好转,最迟明天上午就会醒过来。

事情还没有搞清楚,秦东也不能随便有所动作,他命令没事的人都呆在车马店里不要随便外出,这么多生人出现在城内,肯定会引起有些人的注意,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还是注意一点为好。

中午时分格布乌斯回来了,秦东和佩特乌斯在大厅里见到了他,佩特乌斯问道:“格布乌斯老爷,情况怎么样?”

格布乌斯喝了一口水说道:“我已经向执政官霍尔特大人报gào

了这件事情,霍尔特大人答yīng

派人调查,至于能不能追查到货物的下落就不好说了,毕竟这里是边境城市。每天经过的商队很多,货物流通量也很大,一批货物失踪而追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佩特乌斯以前跟随瓦尔图当幕僚。更早的时候还在西罗马帝国当过官员,是一个十足的官场老油子,格布乌斯的这些话说出来之后他就知dào

这些都是糊弄人的官面话,没有一句实在的。

他道:“看来咱们是指望不上这位执政官大人了,还得我们自己想办法!格布乌斯老爷你吃无法没有?如果没吃就和我们一起吃,如果吃了,我们就各自外出打听消息。格布乌斯老爷你路子广,在这儿的熟人多,找找老朋友应该能打听到消息。我们傍晚时分回到这里互通消息,你看怎么样?”

“也好,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格布乌斯其实比秦东和佩特乌斯还着急,毕竟丢失的货物价值占他家产的一半以上。而秦东和佩特乌斯两人只是属于玩票性质。他们两人的目的不在货物上,只是想利用商队隐藏身份罢了。

匆匆吃完午餐之后大家各自外出打探消息,打探消息的事情秦东决定亲自去,留佩特乌斯在车马店内看家,佩特乌斯对于这种事情不怎么在行,如果让他跟官场上的人打交道还可以,去市面上打探消息之类的事情他就抓瞎了。

秦东带着两个哥特人手下经过一番装扮之后出了车马店,走了十几米之后停下对那两人说:“现在我们三个人分开行事。到附近邻居那询问有关昨晚的事情,你们两个去西边和南边。我去北边和东边,一个小时后在这里汇合!”

“是!”连个哥特人手下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秦东转身向北边巷子走去,沿着巷子找人询问,见到第一间房子门口有一个老头,便过去询问:“大爷,我是这车马店的住客,我想向您打听一点事儿……”。

“我不知dào

,我不知dào

!”那老头丢下两句话就走进屋里关上了门。

秦东顿时有些明白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否则这老头不会这么直接说不知dào

,自己还没有说什么事情,那老头就说不知dào

,这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秦东又走了下几家,遭遇的情况与第一次几乎一模一样,他还没说问什么,这些居民都说不知dào

,秦东想了想不能这样,必须改变策略,否则估计什么都打听不到。

他转身走到大街上,左顾右盼之后找到了一个对象,那是一个挑着几只野味的猎户,大约三十多数年纪,是个日耳曼人,他走过去道:“这位日耳曼兄弟,你的猎物怎么卖的?”

猎户随意道:“野兔两个第纳尔,野鸡一个第纳尔,您要几只?”

秦东打量了一下猎户的担子上挂着的猎物,数了一下说:“您这有四只野兔,六只野鸡,一共十四个第纳尔,我给您十五个第纳尔,你连同担子和您身上的衣服一起给我,怎么样?”

“呃?”秦东的话把这个日耳曼猎户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猎户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为难道:“尊贵的老爷,可以是可以,这根担子不值钱,小人身上的衣物也不值钱,都给您也可以,只是小人将衣物给了您,小人就得光着身子了,小人虽然是野蛮人,却也懂得羞耻,不穿衣服是不敢在大街上走的”。

秦东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将我的衣服给你,你将你的衣服给我,这就不结了吗?”

猎户看着秦东身上穿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道:“老爷,这不好吧,您身上的衣服很名贵,小人身上衣服是破烂,值不了几个铜板!”

“什么好不好的,我说行就行,你挑着担子跟我过来,我们到巷子里隐蔽处换衣服,给,这钱先给你,快点跟过来!”秦东将一把银币塞进猎户的手里转身就走,他心里暗自庆幸昨晚那帮天杀的强盗将他和手下迷昏之后没有顺手牵羊拿走他们身上的钱财,否则他就抓瞎了,两百多号人,每天吃喝都不是一个小数目,没有钱真的会寸步难行。

两人到了隐蔽处互相换了衣服,秦东的身材高大,衣服自然也高大,而那猎户虽然不矮,却也不高。穿着秦东的衣服自然是没问题,就是宽大了一点,但秦东穿着他的猎户装就有点大人穿小孩的衣服了。弄了好一会在勉强将衣服穿上,还差点将猎户装涨得解体了。

那猎户揣着银币,穿着一身好衣服兴高采烈的走了,秦东苦着脸打量了自己身上这被撑得鼓鼓的猎户装有点无语,没办法,现在只能将就一二了,他挑起挂着野味的担子走出隐蔽处走进了东边的箱子里开始叫卖。

“卖野味喽。野兔、野鸡,滋补身子最好了,孕妇、身体虚弱的人吃最好!”秦东挑着担子一路沿途叫骂。走了一个来回之后就有人打开门叫住了他。

“那蛮子你停下,野鸡多少钱一只?”一个老妇人站在门口叫道,罗马帝国的人对北方的蛮族一律称呼为蛮子,也包括匈奴人。只因为那些蛮族文化上相对于罗马帝国落后得多。罗马帝国的居民天生就有一种优越感,这与古代中国自以为自己所在的国度是世界的中心是一样的。

秦东赶紧走过去堆起笑脸道:“大婶,野兔三个第纳尔,野鸡两个第纳尔,很便宜的!”

老妇人见秦东的相貌像一个匈奴人,却也没有在意,这年头也不是没有匈奴人南下罗马帝国讨生活,自从七八十年前匈奴人来之后。就造成了史无前例的民族大迁徙,罗马帝国内到处都有蛮族人生活。罗马帝国的居民们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了,预见一些匈奴人做生意也很正常,因此也没有在意。

老妇人听了秦东说的价钱之后连连摇头:“太贵了,太贵了,你这野味怎么卖这么贵?刚才我在大街上看见一个也是卖野味的就问了一下,他的野兔才两个第纳尔,野鸡也就一个第纳尔”。

秦东心说,你老人家该不会问的就是那日耳曼猎户吧?连忙道:“大婶,如果您要得多,我也给您一样的价钱,您看行吗?哎,现在日子不好过啊,山上的猎物也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打几只猎物也不容易,都说生意难做,我今天算是知dào

了,这不,我刚才从那边过来听人说起前面的车马店昨晚丢了大批的货物,就连马匹和马车都不见了,这不是一窝端吗?我也去看了,那商队的老板急得差点上吊!”

“谁说不是呢!”老妇人见秦东无意中说起这件事情,好像也来劲了,左右看了看发xiàn

没人才低声说道:“你还不知dào

吧,那家车马店以前就出过好几次这种事情,货物全丢了,人却没事,商队的老板向城主府报了案,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城主怎么会抓他的亲戚?”

“城主的亲戚?”秦东大吃一惊,“这车马店是城主的亲戚开的?”

老妇人道:“不是,车马店的主人早就死了,又没有后代,所以这车马店就成了无主之房产,后来被城主的小舅子暗中控zhì

了,城主的小舅子就利用这个车马店坑了不少商队的货物,又有城主保护,商队的老板就是知dào

货物是在哪儿也没办法!”

原来是这么回事,秦东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居民对此事如此的忌讳,敢情这事是城主的小舅子干的,看来还是贴近劳动人民比较好,同一阶层的人容易掏心窝子,得到的消息也比较快。

秦东又道:“就算是城主的小舅子干的,那么大一批货物他想藏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那商队的老板手下也有不少人,他们日夜在城内寻找,难道还找不到?”

“他想找到货物?别做梦了,货物早就被运出了城向君士坦丁堡方向去了!”老妇人说了这么一个结果。

秦东装作不相信的样子:“大婶您别开玩笑了,那么大一批货物,他说运出城就运出城?要知dào

半夜是不准开城门的啊!”

老妇人不屑道:“如果是其他人当然不行,可那是城主的小舅子,而且他的小舅子还是一个将军,每三个月都要带着一支军队押送一批税钱去君士坦丁堡上交!”

这下秦东彻底明白了,难怪货物能在一夜之间搬运得一干二净,要知dào

昨晚休息之前秦东是让人将货物全部卸下来的,要装车才能用马车拖走,而城主的小舅子是一个有兵权的将军,调集一些士兵过来将货物装车是很容易的事情,而那家伙则利用押送税银去居士坦丁堡的机会劫走一批货物顺便带去君士坦丁堡卖掉,这样可以得到一大笔钱,丢了货物的商队老板却还在季米特城里寻找,根本不知dào

货物早已经在君士坦丁堡销售一空了!

好高明的手段!秦东心里忍不住惊叹,想出这个主意的人绝对是一个天才,但是有一点,如果没有城主的保护,这件事情就不容易办成,不经没有城主的命令,半夜无论是谁都不能打开城门的!

想清楚这一切之后,秦东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了!不说了,大婶,你到底要几只?是要野兔还是要野鸡?”

“要野鸡,你给便宜一点!”老妇人开始讨价还价,秦东打听到了消息心情很不错,给了一只野鸡老妇人,只收了十个铜板。

收了钱之后,秦东挑起担子往回走,也不继xù

叫卖了,他现在考lǜ

的是如何把货物追回来,现在货物已经离开了季米特城在前往君士坦丁堡的路上了,要追上那帮劫走货物的人必须要有马,可是他们马全部被劫走了,现在没有一匹马可以用。

傍晚时分,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回来了,就连外出采药的曹查理道长和他的小徒弟都回到了车马店,大家将打听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秦东将这些消息进行了汇总,最后得出的结果与秦东向老妇人打听到的消息差不多。

秦东问格布乌斯:“格布乌斯老爷,您跟城主霍尔特比较熟,您知dào

他有一个小舅子吗?”

“当然知dào

,那个叫佩德罗的家伙是一个第十九军团的第六联队长,打仗的本事一点没有,捞钱的本事倒是很不错,非常贪婪,比他的姐夫霍尔特更加厉害!”格布乌斯好像对城主的小舅子佩德罗非常的熟悉。

秦东点头道:“根据我们所有人打听到的消息显示,我们的货物就是被这个叫佩德罗的家伙劫走的,这间车马店原本已经没有了主人,都是他一直在控zhì

,而今天正好是他这个季度押送税银去君士坦丁堡的日子,而且他每次押送税银去君士坦丁堡都要劫走城内一批货物,利用押送税银作为掩护将货物运到君士坦丁堡卖掉,我们昨天傍晚刚到这里就被他知dào

了,因为我们的商队够庞大,货物值钱,所以被他看中了,也是我们的运气不好,其他的车马店都装不下我们这么多人和车马,所以才到了他控zhì

的黑店!我们现在没有了马匹,要追上他和他的军队几乎不可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货物运走卖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决定闯营

格布乌斯听了秦东的话彻底焉了,他只是一个小商人,而那佩德罗不仅有一个身为城主的姐夫霍尔特,自己本身也是十九军团第六联队长,手上是有实jì

兵权的将领,即使知dào

货物是被佩德罗劫走的,他也没有丝毫办法,他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商人如何能与佩德罗这样一个联队长抗衡?格布乌斯这下彻底明白上午去见城主霍尔特时那番待遇,当下便忍不住大骂:“骗子,都是骗子,霍尔特那个混蛋原来早就知dào

货物是佩德罗劫走的,却还答yīng

帮忙追查,都是推脱之词,这帮所谓的贵族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混蛋!”

秦东和佩特乌斯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佩特乌斯劝解道:“格布乌斯老爷,消消火,现在生气也没用,白白气坏了自己,我们想在就是要想办法把那批货追回来!”

“追回来?怎么追啊?佩德罗可是十九军团第六联队长啊,他手下六百多人,虽然不是精锐的罗马重步兵,但战斗力却是不弱,要不然上面也不会让他带队去押送税银!就算我们有办法追上,难道还能从他手里抢回来不成?”格布乌斯哭丧着脸,显然对追回货物没有什么信心了。

秦东想了想问道:“这个十九军团第六联队是什么编制?各兵种都是多少人?驻地在什么地方?”

格布乌斯对此倒是知dào

得很清楚,他随口说道:“十九军团并不是主力军团,虽然在人数上与主力军团相同。但装备上却是差得太远,骑兵一共66人,都是轻骑兵。只是一群会骑马的步兵而已,剩下的全部是步兵,盾牌兵占了多数,武器配短剑,连主力军团的投枪都没有,主力军团装备的重甲他们也没有,全部装备皮甲。连护胫都没有,另外有少量的弓箭兵,弓箭兵的弓也是最差的弓。能射一百罗米就不错了!他的驻地就在城东城墙下,离着东城门不足三百罗米”。

经过格布乌斯的介shào

之后,秦东大致清楚了十九军团的情况,如果说第六联队的人数与主力军团一个联队的人数相同的话。那么佩德罗手下应该有步兵550人。骑兵有66人,一共616人,思索一番之后秦东说道:“格布乌斯大人,我有办法追上佩德罗的军队并且抢回货物,就看你敢不敢干了!”

“什么?”秦东的话将佩德罗雷得不轻,要知dào

他可是东罗马帝国的子民,让他公然去从军队的手上抢货物就等于是公然与东罗马帝国作对,他额头上直冒冷汗。“布尔,这。这不行,抢劫军队等于是叛乱,如果帝国追查起来,我们全家都会被绞死的!”

秦东不相信格布乌斯因为胆小而不敢做这种事情,这家伙既然有胆子来往两国之间跑商队就证明这家伙是一个为了财富而敢于冒任何风险的人,他说道:“格布乌斯老爷,我和我舅舅是商量好了的,准bèi

动手抢回货物,我管他佩德罗是什么人,敢劫走我们的货物就是不让我们活,他不让我们活,难道我们还要坐着等死不成?就许他劫走我们的货物,难道就不许我们从他手里抢回货物,这是哪门子道理?他劫走我们的货物而我们只能看着却没有任何办法,而我们抢回货物就是叛乱,这是谁规定的?这还有天理吗?格布乌斯老爷,要知dào

您被劫走的是您一半以上的家产啊,都是您辛苦了大半辈子积攒下来的,您就甘心便宜那该死的佩德罗?如果您同意跟我们一起干,我绝对有办法做得干干净净,即使有人追查也没办法查到,而且只要我们能够成功,抢回来的可不仅仅是原本就属于我们的货物,而且还有这三个月的税银啊,到时候我们按照各自的人数多少来分配,你认为如何?”

秦东一番说得格布乌斯捏起了拳头,事实上秦东把准了格布乌斯的脉络,格布乌斯绝对是一个为了财富而敢于做任何事情的商人,对东罗马帝国那点可怜的忠诚度在财富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格布乌斯喘着粗气抬头看着秦东问:“布尔,你说你有办法抢回货物,而且能做得让人查不出来,是不是真的?”

“绝对是真的,我敢用脑袋担保!”秦东信誓旦旦的说道。

格布乌斯捏着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道:“好,既然你们都决定干了,那我还怕什么?说吧,你们决定怎么做,需yào

我做什么?”

秦东之所以要拉上格布乌斯,就是想将这家伙绑在自己的战车上,这家伙绝对是一个值得收买的人,也是一个可以被收买的人,而且这家伙还是君士坦丁堡的地头蛇,这次去君士坦丁堡有他帮忙打点一切,在安全上要有保障一些,这件事情之后,他不想被收买都不行了,想想看,袭击帝国军队抢走大批的货物和税银,这是什么罪名,只要他入伙干了这一票,秦东就等于抓住了他的把柄,如果这老家伙不老实,秦东可以随时将此事向东罗马帝国告密,到时候格布乌斯全家不被绞死都难。

秦东说道:“您只需yào

做两件事情,第一,明天一大早,您去第六联队的驻地去转转,不管您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在明天天黑之前弄清楚驻地内还有多少兵力驻守,军营内的结构是什么样的,我敢断言,我们丢失的马匹一定在军营里,佩德罗的士兵基本上都是步兵,这次押送税银不会带走这么多马匹,除了骑兵,步兵根本不会骑马,想要学会骑马可不是短时间之内能行的,所以我断定我们丢失的马匹还在军营内,只要弄清楚了军营内还有多少兵力和布防情况,我们就有办法抢回马匹,如果我们有足够多的钱。我们就可以去马市买马,但是现在我们根本没有这么多钱,所以不得不用这个办法。第二。同样把您的护卫们的指挥权交出来,我需yào

他们的力量!”

格布乌斯点头道:“好,布尔你分析得不错,我们丢失的马匹应该都在军营里,佩德罗要带兵押送税银去君士坦丁堡,肯定会带走大部分士兵,军营内留守的士兵绝对不多。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想抢回马匹应该不难,那么我们怎么出城呢?”

秦东早就计划好了,他说道:“当然是夺马和夺城门同时进行。城门口的守卫士兵不多,也都是一些废材兵,我的手下很轻松就能解决他们,格布乌斯老爷可以放心!”

格布乌斯道:“既然这样。那就干了!”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当天晚上安排好足够多的护卫警戒巡逻之后,其他人都各自回房睡觉。秦东也不担心会因为这一两天的时间就会追不上佩德罗的军队,佩德罗的军队需yào

押韵税银和货物,队伍中有马车和绝大部分步兵,走得并不快,从季米特到君士坦丁堡最少也需yào

半个月以上才能抵达,秦东等人只要抢回马匹,他们将拥有足够的时间追上佩德罗。

第二天上午。秦东下令除去部分人员之外,其他人全部留在车马店休息养精蓄锐。不许出门,因为这很可能是短时间之内他们能够有这么多休息时间了,同时他还让人去买来大量的酒肉,让手下这帮人中餐和晚餐吃饱喝好,等到晚上行动的时候有足够的体力。

鉴于苏合的伤势比较严重,短时间内不能骑马作战,而今后这几天之内又需yào

长途追击佩德罗的军队,以苏合的伤势根本无法承shòu,所以秦东准bèi

安排四个护卫又购买了一辆马车将苏合送回帕札尔大营养伤。

刚刚布置下去,手下护卫就过来报gào

:“大人,苏合大人醒了!”

“走,去看看!”秦东当即起身向苏合的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之后,秦东看见苏合果然已经醒了,连忙走过去道:“苏合,感觉怎么样,曹道长给你看过了,说你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伤的伤口过多,失血严重,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你放心养伤!”

苏合很虚弱,他嘴唇有些干枯,用很微弱的声音道:“大人,属下让您失望了,您把看守货物的重任交给我,我却没有看好货物,反而把自己弄得这么惨,还让大人操心了!”

秦东安慰道:“这件事情不怪你,换做任何人都没办法幸免,我们已经查到了是谁劫走了货物,所以你尽管放心。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大人请说!”

秦东道:“是这样的,鉴于你现在的伤势不能颠簸,如果太过劳累很可能危及到你的性命,所以我想派人送你回去,马车都已经买好了,只要出了城门,外面就是我大匈奴帝国的领土,你基本上就安全了,你看怎么样?”

苏合神情有些黯然:“大人,苏合拖累您了,为了不耽误您的大事,属下遵从您的决定!只是大人您一定要小心,如果遇到危险一定要先保住性命再说,再想办法派人传回消息,我们在帕札尔得到消息之后,必定会率兵来营救!”

秦东点了点头:“我知dào

,我会的!苏合啊,我看你的年纪也不小了,等你这次伤好之后就找个女人当婆娘,给你洗衣烤肉生孩子!”

说起这件事情,苏合的脸色有些红润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大人,属下倒是有一个喜欢的姑娘,就是不知dào

人家是不是喜欢我!”

草原上儿女的婚事没有太多的讲究,虽然也有父母做主的,但是大多数还是各自找自己喜欢的人结婚,这个习俗即使是在古代也是如此。

“噢?”苏合的话让秦东颇为好奇,他问道:“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能让你另眼相看呢?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你的忙呢?”

“是托隆的女儿,好像叫华凤,就是不知dào

她能不能看上我,大人,你看我能不能得到华凤的喜欢呢?”苏合说道,看上去好像有点底气不足的样子,估计那姑娘绝对是一个大美人。

秦东听后笑了起来,“原来你喜欢华凤啊,很有眼光嘛,我认为凭你的发型应该没问题!”

“发型?”苏合纳闷了,“这跟发型有什么关系?”

秦东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苏合独自一个人琢磨着发型跟求偶有什么内在必然的联系。

吃完早点之后,苏合被抬上了一辆马车,四个护卫负责护送他会帕札尔大营养伤,待马车出城之后,秦东才放下心来并将阿法尔德叫到自己的房间里。

“大人,您找我?”阿法尔德敲门进来之后问道。

“坐吧!”秦东指着凳子说了一句,等阿法尔德坐下后说道:“阿法尔德,情况你都应该清楚了吧?今天白天格布乌斯会去打听第六联队驻地的情况,晚上我们会突袭第六联队的驻地抢出马匹,而要出城就必须控zhì

城门,但是又不能提前闹出动静被城内守军发xiàn

,如果被城内守军发xiàn

而赶来,我们很可能被堵在城内,所以突袭第六联队的驻地和抢夺城门必须同时进行,我现在就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带着你的十几个人和格布乌斯的护卫队成员,一共六十多人今晚的任务就是在我们突袭第六联队驻地的同时抢夺城门,白天你需yào

去观察城门口的情况,以便晚上行动时有一个心理准bèi

!”

阿法尔德点头道:“大人放心,这种事情我们以前也干过,已经有一些经验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属下就要带人去查看城门守卫的情况了!”

“去吧!”秦东挥了挥手。

中午时分,格布乌斯就回来了,而且带回了第六联队驻地的详细情况,这让秦东大为欣喜,只要有了第六联队驻地的详细情况,晚上抢回马匹行动的成功率就会大大提高,这对于秦东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在秦东和佩特乌斯的注视下,格布乌斯用芦苇笔慢慢将地六联队驻地的平面图画了出来,并标明了各处房屋地点,干什么用的,马厩在城墙边上,格布乌斯画完之后指着马厩道:“就在这里,我花钱打听清楚了,你们猜得没错,马厩里多出了两百多匹马!”

秦东看了一边粗略的平面图,一圈捶在桌子上道:“成败就在此一举!今晚必须要成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袭击东城门

傍晚时分,天气有些燥热,看来不久就会有一场大雨,秦东在下午的时候派人摸清了城内的地形和城防守军的情况,通过询问格布乌斯和派人侦查的情况来看,城内的守军是第十九军团的第一联队、第五联队、第六联队,一共两千五百人,而距离第六联队驻地最近的是第五联队,这是一个常备联队,属于重步兵方阵序列,装备比第六联队要好得多,但在机动性方面却又比第六联队差很多。

季米特城并非小城,而是边塞重镇,军队从第一联队驻防的城西到第联队驻防的城东最快也要半个小时,这还是消息传递及时的情况下才能办到,如果消息传得不够及时,第六联队驻地受到袭击的情况下有可能一个小时都不会有援兵到来。

第五联队的驻地在城中间位置,既可以支援城西,又可以支援城东,无论城东还是城西发生什么事情,在第五联队都能够很快得到消息。

在所有人员都回来之后,秦东把手下几个主要的头目召集起来研究行动的方案,“阿法尔德,你们下午侦查的情况怎么样,东城门口的防御情况如何?”

阿法尔德道:“大人,通过观察我们发xiàn

东城门的驻防兵力只有三十人,分成三组轮番值守,这比西城门少得太多,武器装备也非常差,属下有把握一个冲锋就将他们全部干掉!”

秦东点了点头:“不可大意,毕竟你们是否能够拿下城门关系到我们是否及时出城。如果被困在城内就是死路一条了!”

“明白,大人!”

秦东又道:“经过格布乌斯收买第六联队驻地的士兵,我们得知第六联队留在驻地的人数只有一百一十人了。也就是说佩德罗带走了五百人,六十多个骑兵全部被带走,剩下一百一十人都是老弱病残,下午的时候我思来想去还是认为两边同时进行存zài

很大的风险,一旦哪一方没有在预定的时间内成功都有可能功亏一篑,所以我决定先让你在东城门口动手,你能动用的兵力一共有一百三十人。这些人包括我们的马夫和伙计,另外还有格布乌斯的五十多个护卫,我要你们在第一时间杀散东城门口的士兵。如此一来,第六联队驻地的一百多个守军很快就会得到消息而前来增援,这是第一步,抢夺城门。吸引敌军。

第二步。你们要守住城门口,以你手上的兵力足够对抗从第六联队驻地而来的一百人,而我则带着一百弓骑兵闯进空无一人的第六联队驻地取马,第六联队驻地可能还有少量守军,不过这不足为虑,我们很快就能抢回马匹,有了马匹的一百弓骑兵就有了足够的战斗力,然后我们前后夹击第六联队残部。

在进行这两步的同时。我们不能不考lǜ

第五联队,第一联队不必管。距离太远,就算他们知dào

东城门出事后派兵增援也来不及,第六联队的留守部队在得知东城门被突袭之后很可能会派出人员紧急前往第五联队驻地寻求支援,所以我们要在通往第五联队的主街道上埋伏一支小队,只要看见有士兵前往第五联队报信,立kè

予以格杀!杀散第六联队残部之后,所有人员在东城门口集结,以号角声为准,只要号角声响起,所有人员立kè

放qì

所有事情前往东城门口,我们再一起出城向东追击佩德罗”。

听了秦东的计划之后,阿法尔德和其他几个十夫长头目都点头认可,阿法尔德带头道:“大人的计划周详,属下等人不及,请大人下令!”

“很好!”秦东开始布置:“你挑选出十个人,其中一定要有箭术好的人,这十个人组成一个小队在天黑之后前往东西走向的主街道上埋伏,只要有信使骑快马向第五联队驻地方向奔驰,立kè

格杀!另外你亲自带一百二十人在半夜时分准时攻打东城门,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也跟你们一起,但不要让他们参加战斗,其他所有人都跟着我前往第六联队驻地取马,我们再前后夹击第六联队的留守人员,你们都清楚了吗?”

阿法尔德和几个十夫长都一起行礼齐声道:“大人,我们都清楚了!”

秦东起身道:“好,现在吃晚餐,吃完晚餐之后没事的人继xù

休息睡觉,半夜时分准时行动!”

“遵命,大人!”

吃晚餐的时候,秦东将计划对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两人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舅舅你们随同阿法尔德一起前往东城门,但是你们不要跟他们一起,他们攻打城门的时候你们躲在一边,直到我带人出现杀散第六联队留守人员之后你们才出来跟我们汇合!”

佩特乌斯点头道:“这样也好,我们这两个胖子也没有杀人的力qì

,还是不给你们添乱了,什么时候开始?”

“深夜凌晨准时开始!”

吃完晚饭之后,除了必要的警戒哨之后,所有人都上床休息,到了深夜时分就要打一仗,而且还要连夜骑马追击佩德罗率领的五百人,可能还要连续追击几天几夜才能追上,追上之后还要打一仗抢回货物,顺便把这个季度季米特城缴纳的税银也给抢了,只有休息好,养足精神才能应付接下来一连串的军事行动。

城主府。

执政官霍尔特坐在餐桌前美美地喝了一口啤酒,这种啤酒太好喝了,他从来没有喝过,小舅子前天深夜给他送过来的时候他对这种啤酒的味道还不怎么适应,但是连续喝了两次之后就感觉这味道不错,特别是倒酒的时候冒起的泡泡,喝下去特别舒爽,打嗝之后浑身都凉爽了,是一种非常消暑的饮品。只可惜小舅子佩德罗只送了两桶给他。

吃完晚餐,霍尔特起身扭着肥硕的身体走到旁边软椅上坐下,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和手。随口问道:“格布乌斯那个狡猾的商人这两天都在做些什么?”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连忙弯着腰走过来低着头道:“大人,小人一直派人跟着他,格布乌斯这两天到处打听消息,很少有人搭理他,不过今天上午他去了第六联队驻地,好像闻到了什么腥味!”

“嗯!”霍尔特躺在椅子上说道:“不可大意啊,钱财虽然重yào

。但我们这些贵族还是应该把名誉放在第一位,没有了荣耀和名誉的贵族是堕落的,会受到其他贵族们的唾弃。以后在上流社会就不好混了!本大人之所以纵容佩德罗干这种事情,是因为我们迟早要回到君士坦丁堡的,这里虽然天高皇帝远,但毕竟是边塞。匈奴人随时都有可能叩关。西面就是匈奴人的地盘,这段时间匈奴人那边传来消息说匈奴王庭内斗得很厉害,虽然匈奴人内斗对于我国很有好处,但是相对来说由于内耗,匈奴王庭对于边疆地区的军队的控zhì

力就减弱,这些常年生活在边境的匈奴军队一旦失去了王庭的约束,肯定会南下或者东来打我们的秋风,匈奴人可不是善茬。呆在这里实在是不安全啊,所以我才允许佩德罗干这种事情筹集一些钱财。然后用这些钱财向上面疏通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够调到别的地方做一个城主,就算是小地方也是可以的,只要没有匈奴人威胁就行!”

管家弯腰道:“大人睿智,小人不及!”

霍尔特想了想说道:“看来这个格布乌斯还没有死心,他还在试图找到那批货,那两百多匹马放在第六联队的驻地迟早要被他发xiàn

,这样吧,今夜半夜时分你带人去第六联队驻地把马群转移到城外,明天一早派人送去君士坦丁堡卖掉,以免时间拖长了对我们不利!”

管家答yīng

:“是,大人!那些都是上等的战马,一定能买出高价钱,也不知dào

格布乌斯那家伙从哪弄那么多好马,只是我们不能用,真是可惜了”。

凌晨零点左右,突然下起了大雨,秦东翻身从床上坐起,穿好衣服又配好武器之后走出门,门外阿法尔德带着两人正等在外面,“大人,拦截信使的小组已经准bèi

好了!”

秦东点头道:“好,让他们先行出发!”

“明白!”

命令下达之后,负责拦截信使的小组拿着武器消失在雨夜之中,他们将前往从东往西的主街道上进行埋伏,只要看见骑马的信使经过就格杀勿论,不让消息传到第五联队驻地。

下雨给秦东等人的行动带来很大的不便,长时间淋雨很容易染上风寒,在这个时代风寒病绝对是重病,搞不好会有性命之忧,身体好的人还可以挺过去,身体不好的人很大可能就此死去,在这个时代的东方还有中医可以开一些草药方子治疗,而在西方根本就没有治疗风寒的办法,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就是外科手术,得了风寒的人命大的话能挺过来,运气不好的人只能是死路一条。

由于傍晚的时候很闷热,秦东早已经预料到可能会有大雨,因此派人在城内各处采买了两百多套蓑衣,这种原始的雨具能够有限的防止雨水淋在身上。

等拦截信使的小组离开没多久,秦东和阿法尔德各自带着一队人马分别前往第六联队驻地和东城门口,车马店就此空无一人了。

现在是半夜时分,又下起了大雨,街道上早已经没有了行人,早睡的人早就进入了梦想,大队人马在大街上行走发出的声响被大雨落地的浩大声势给掩盖了,大雨虽然给秦东等人的行动带来不便,但也带来了便利。

走了一刻钟左右,阿法尔德就要快带着人马抵达东城门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飞快地从大雨中跑过来,见到阿法尔德就报gào

:“大人,城门口刚刚换岗,上岗的这队人全部躲在城门洞子里躲雨,下岗的那队人很快跑进旁边的房屋睡觉去了!”

“很好,所有人分成两队,一队八十人将正在睡觉的士兵包围在房屋内,一个也不能被跑掉,其他四十人随我杀进城门洞子,杀光那一队守卫城门的士兵,走!”阿法尔德抽出大剑大声命令道。

在阿法尔德的命令下,他带领的这一百二十人分成了两队,他自己带着四十人以跑步的姿态一边大声叫囔着冲向城门口,一边挥舞着刀剑,搞出了很大的声势,躲在城门洞子里躲雨的十个士兵被突然冲过来的大股人马吓傻了,但很快有人反应过来大叫:“有敌人,敌袭!所有人拿出武器守住城门,给我守住城门!”

巨大的喊杀声就连大雨也未能掩盖,很快,在旁边房屋内睡觉的二十个士兵也被惊醒了,但是他们很快悲哀的发xiàn

自己被包围在房子里出不去,而且外面还有人不断从窗户外射箭进房屋内,倒霉的士兵们一个个被射死,机灵一点的人躲在了床底下幸免遇难。

“哈,给我死来!”阿法尔德双手持巨剑冲进城门洞子对着领头的队长就是一剑劈下去,“铿”一声巨大的声响在城门洞子的响过,那士兵小队长急忙横剑架住,但被阿法尔德巨大的力量劈得跪在了地上,后面冲过来的人也紧接着跟城门洞子的士兵们交上了手。

喊杀声、惨叫声彼此互相交错,分不清是谁在喊杀谁在惨叫,双方一打起来,喊杀声立即惊动了不足一里的第六联队驻地的留守部队的哨兵,在确认有人突袭东城门之后,在驻地门口守卫的哨兵立即向驻地内跑去。

“大人,大人,不好了,东城门被人突袭了!”哨兵跑到副联队长卧室门口大叫。

副联队长很快被叫醒,他得知消息后立即命令除了伙夫之外,其他所有人拿起兵器在校场集合,士兵们在这个时候被叫起来集合,一个个怨声载道,但命令就是命令,在军官的组织下,留守的一百人很快集合,在副连队长的带领下开出军营向东城门方向而去。

此时的东城门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守卫城门的士兵被阿法尔德等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根本没有组织起有效的防御措施,在城门口的十个士兵没杀之后,城门就被阿法尔德带来的人控zhì

了,他留下三十个人守城门,自己带着几个人很快到了旁边的营房,并亲自带着人杀进去将营房内只剩下十几个士兵杀了个干净,全面控zhì

了城门口。(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个不留

“大人,城门口所有罗马士兵被杀死,没有一个活口!”一个手下向阿法尔德报gào



虽然中途遇到了一点点顽强的抵抗,让阿法尔德损失了几个人,但是他还是很快清理了抵抗的罗马士兵,得到报gào

之后,他马上道:“收集所有的弓箭和箭矢,在城门前方五十罗米的地方架设路障和拒马!”

“是,大人!”命令发出之后,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将能搬动的物品都搬到前面去做路障,尽量抵挡第六联队驻地留守人员的攻击。这是事先商量好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把第六联队驻地的留守人员引过来,为秦东等人取马创造条件。

时间非常紧迫,第六联队驻地离这里只有一罗里,根本不远,阿法尔德等人消灭了城门口的三十个守军之后只来得及刚刚架好路障,就看见一队人马向这边跑过来了。

阿法尔德命令格布乌斯手下的五十个护卫收集罗马士兵的盾牌顶在前面,一手拿盾牌,另一支手拿兵器,剩下七十人中有五十人会弓箭,阿法尔德让这些人排成五排在最后面,另外还有二十人,这些人没有盾牌,只有武器,他让这些人作为预备队守在中间,以一百二十人防守一百人的进攻,如果这还顶不住,他就真是不用混了,对此他很有信心。

由于下这大雨,本身又是黑夜,视线很难看清十米之外的人和物,第六联队的人马已经冲了过来。但是由于无法辨别敌我,阿法尔德只能等看清来人的身份之后才下令攻击。不过此时第六联队的一百人已经冲到了跟前了。

还好阿法尔德事先在前面设置了路障,第六联队的一百人被堵在了路障外。待看清来人的身份之后,阿法尔德当即下令五十名弓箭手射击。

第六联队的副联队长完全没想到敌人这么快就攻占了城门,而且对方还有弓箭手,第一波弓箭射击就让他和手下吃了大亏,至少有三十人被箭矢射中,这其中又最少有二十人中箭失去了战斗力。

“盾牌防御!”副联队长大吼一声,命令下达后。罗马士兵立即组成了一个方形的乌龟壳,前方,左右两侧以及头顶都被盾牌挡住。箭矢很少能射中里面的人,只有后方没有盾牌抵挡。

乌龟壳盾牌阵在副联队长的命令下缓缓向前移动,在抵达路障的时候不能前进了,副联队长只能命人弯腰一点一点清理。但是整个阵型却遭到了阿法尔德更加凶猛的攻击。不过第六联队的人由于有盾牌阵保护,伤亡很少,而第六联队被路障挡住又担心被阿法尔德的弓箭手射击,所以不能撤掉盾牌阵,双方在路障处形成了僵局,虽然双方定在最前面的人都有互相攻击,但谁都奈何不了谁。

却说第六联队的一百多人前去支援东城门,并派出信使向第五联队驻地求援之后。秦东就感觉时机已经成熟了,当即带着人马大摇大摆的走向第六联队驻地。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第六联队营地,无关人等速速离开!”站在驻地门口的哨兵看见上百人手持兵器大步走过顿时有些心慌,门口瞭望台上的士兵正要吹号报警,但是突然从黑暗中射出的箭矢要了他的命,尸体从高处落下摔成了肉饼。

两个哨兵手持短剑,一副戒备的样子,神情高度紧张,脸色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白,“别过来,别过来!”

秦东手握刀柄逼过去拔刀就斩下,那说话的士兵还来不及惨叫就被砍成了两截,另一个士兵吓得立即丢了短剑,但立即又被其他人砍死。

秦东将手一挥,迅速有四个护卫冲过去将营地大门打开,秦东叫道:“留下四个人清理尸体,扮成哨兵在门口放哨,一旦发xiàn

情况立即报gào

,其他所有人跟我进去牵马!”

“是,大人!”众人轰然答yīng

,有四个人主动留下来清理尸体。

现在整个营地都空了,秦东带着这一百人在营地里走了两分钟还没有碰到一个人,直到穿过一排房子的时候才遇到几个老家伙,这几个老家后也是机灵得很,看见秦东等这么多陌生人拿着刀剑到处乱闯,立马躲进了房子里睡觉,有几个人还跪在路边低着脑袋,秦东见这些老家伙没有威胁,而且还颇为老实,因此也没有为难他们!

马厩很快被找到了,里面果然有两百多匹马,经过简单查验之后确定就是他们丢失的那批马,秦东立即让所有人都进去将马牵出来,又抓来一个老家伙询问这些马匹的马具都放在什么地方,老家伙在秦东的威胁下很快说出了马具的存放地方,秦东立即派人去取。

过了小半个小时,所有人马匹都被牵出了马厩,而且马鞍和马镫都被装上,这时一个主动留下清理尸体并假冒哨兵的护卫跑过来报gào

:“大人,有情况,营地外出现了一队人,他们领头的自称是城主的管家,他们说奉城主之命要带走这批马,将马转移到城外!”

秦东听了报gào

后眼神中精光一闪,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大约有五十多人,大人!”

秦东想了想吩咐道:“你去领带他们到校场上等候,将人带到之后找个借口离开!”

“是,大人!”

待那护卫走后,秦东大声命令道:“所有人检查兵器、弓箭和防具……全部上马!”

值得庆幸的是那天晚上佩德罗没有搜查他们房间,否则肯定会发xiàn

他们藏有大批的弓箭,如果弓箭和武器被拿走了,秦东就真的只有放qì

那批货,没有马匹他们还有用弓箭和兵器想办法抢一批马。总有办法追上佩德罗,可如果连兵器和弓箭都被劫走,那秦东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没过多久。那护卫回来报gào

:“大人,小人已经将他们带到了校场!”

“好,勇士们,我们的时间不多,现在跟我策马前往校场,我只能给你们一个回合,你们只有一个回合的时间将那些人全部杀死。出发!”秦东说完之后立即策马向前跑去,其他一百个弓骑兵迅速跟上去。

拐了几个弯就到了校场,一百弓骑兵立即分成两列从左右两边包抄将那五十多名站在校场手无村铁的人围在中间。

“风——”秦东策马狂奔大吼着拿出骑弓。张弓搭箭便射。

“大风——”其他弓骑兵立即跟着齐声大叫起来,胯下战马飞驰,行动如旋风一般,一边大吼一边射箭。只跑了不到半圈。每个人还没有射出两箭,城主霍尔特派来的管家和下人们就被全部射死,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目标东城门,出发——”秦东见干掉了这些前来找死的人,当即领兵前往东城门。马也是群居性动物,有人骑乘的马匹在前方奔跑引路,后面无人骑乘的马匹不需yào

人牵绳都会自动跟着前方的骑马的人奔跑,秦东等人骑乘着一百多匹马奔跑在前方。后面还有一百多匹马在后方跟着,经过驻地门口时。放哨的人迅速骑上马跟上,整个队伍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

主干道大街,这是一条宽二十多罗米的街道,在这个时代也是属于很宽的街道了,从东大门到第五联队驻地大约有五里路,拦截信使的小组就埋伏在距离第五联队大约两里的处的地方。

拦截小组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蹲在街道左边的房顶上,一部分躲在街道右边屋檐下黑暗处,按照事先说好的计划,如果有信使骑马过来,则先由蹲在左边房顶上的弓箭手射箭,能射中最好,躲在右边屋檐下的人会上去补上一刀,如果没有射中,又来不及射第二箭了,就由躲在屋檐下的第二部分人员拉起绊马索,将骑马的信使绊倒,然后人员扑上去砍杀。

“达达,哒哒、哒哒”马蹄声在大雨中响起。

这个声音立即被埋伏的人听到了,“有人来了!”埋伏人员当即高度警惕起来,蹲在房顶上的三个弓箭手迅速张弓搭箭,第一个弓箭手将箭矢射了出去,但是很可惜,没有射中,第二个弓箭手毫不犹豫地射出了手中的箭矢,很快就听见传来一声惨叫,骑在马上奔跑的人从马上跌落下来摔在了地上,只见下方屋檐下立即冲出去两个人各自在那摔倒的信使身上砍了一刀,确认断气之后才将尸体拖在旁边小巷子里。

由于第六联队副联队长见与阿法尔德一直处于僵持状态,时间久了之后很可能被敌人的阴谋得逞,因此副联队长连续派出了好几个信使赶赴第五联队驻地请求派出援兵,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几个信使全部被伏杀在半道上了,由于大雨的影响,第五联队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东城门口。

“大人,这些罗马兵用盾牌摆成了乌龟壳阵型,我们根本拿他们没有办法,等我们靠近,他们就躲在地面用长枪戳,我们都是短兵器,在兵器上就吃亏了!现在他们正在尽lì

清理路障,很快就会清理完毕的”一个手下向阿法尔德报gào



阿法尔德听了之后也有点焦急,罗马帝国的步兵乌龟壳方阵是出了名的难缠,箭矢射不穿,他们躲在乌龟壳里可以用长枪对付骑兵冲杀,如果步兵靠近,他们则将手持短剑的士兵布置在外围一边用盾牌抵挡,一边用短剑搏杀,非常的灵活,而且也容易转向,唯一的缺点就是机动性差,如果行动速度过快就会打乱阵型,失去了阵型的保护,士兵就容易被骑兵冲散队形,结局自然不用说,死得很惨,不过这种乌龟壳阵型也并非没有办法破解,在军事上,从来没有无dí

的阵势,也没有破解不了的阵型,就看领兵大将如何运用了。

阿法尔德开动脑筋,很快让他想到了一个拖延时间的办法,他立即命令道:“预备队到城墙上搬运一些小石头过来!”

城墙的石头使用来守城的,如果有地方从外面搭云梯攻城,守城的士兵可以将石头推下砸死敌方的士兵,每个城墙上都有这样石头储备。

预备队很快搬运了一些小石头,阿法尔德当即命人将石头砸过去,这些石头不大,一个成年人能够扔十米左右,刚好能够扔到路障对面的第六联队组成的乌龟壳头顶上。

“砰”一声巨响,一块石头被砸到了乌龟壳的顶上,里面传来一声声惊叫,看来起作用了,随后又有连续不断的石头被砸过去,乌龟壳里的罗马士兵不得不用尽吃奶的力qì

顶住头顶的盾牌,以免被石头砸下去砸中人就惨了。

这个办法果然延迟了罗马并清理路障的速度,第六联队的副联队长此时早就把第五联队的联队长骂得狗血淋头了,都连续派了好几波信使请求援兵,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怎么搞的嘛,他哪知dào

那些信使都在中途被人干掉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后方传来了震动声,这,这是骑兵?副联队长大喜,他还以为援兵到了,当即大喊:“士兵们,我们的援兵到了,大家加把劲,杀过去老子重重有赏!”

让副联队长失望了,不仅仅是失望,还有恐惧,身后来的骑兵正式秦东率领的一百弓骑兵,秦东一马当先冲过来连射几箭,他身后的弓骑兵们也张弓射箭,乌龟壳后方并没有盾牌,遭此打击顿时损失了二十多人!

“噢,我上帝啊!”乌龟壳内传来一声声惊叫,显然接二连三的有人被射中让乌龟壳里的罗马并陷入了恐慌。

“别慌,都别慌!排成全方位防守阵型等待援兵!”副联队长当即大声命令,在他的命令下,后方的缺口很快被补上,整个队伍都被盾牌从所有的方向包围,没有任何死角,这才是真zhèng

意义上的乌龟壳。

连续几阵箭雨过后,箭矢落在乌龟壳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却没有任何战果,秦东打量着这个乌龟壳,当即命令道:“两个人一组,用套马索!”

很快有两个骑兵冲出来,其中一个骑兵将一根长绳扔给另一个骑兵,又将手中一大捆绳索扔向乌龟壳,绳索飞过乌龟壳落在前方,两人当即车马往回跑,绳索很快被拉直了,从地上扫过来,乌龟壳内的罗马士兵们一个个被绊倒在地上,盾牌阵维持不下去了,整个乌龟壳就这样被破解。

“杀!一个不留!”秦东大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抽出弯刀冲杀过去,连连砍杀,一个冲锋,第六联队剩下的人就像割麦子一样倒下,能够站立的只剩下少数,再次调转马头冲一次后已经没有一个人站立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越来越复杂

围歼第六联队所有人之后,秦东受刀入鞘命令:“吹号令所有人来此集结!”

这是早就预定好的计划,所有人都知dào

,因此阿法尔德当即安排人吹号传达命令,不久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两人在几个护卫的保护下来到了这里,很快有人送上马匹。

在主干道大街上埋伏的人员听到号声之后就知dào

事情已经办成,东城门已经被己方人员夺得,因此立即向东城门奔去。

苍凉的号角声惊醒了第五联队的人和城西第一联队的人,这种号声他们从来没有听过,根本不知dào

是什么意思,也不知dào

是自己人还是其他人吹的,虽然有些纳闷,但还是没有理睬。

吹号过了一刻钟,秦东下令各十夫长清点自己手下的人数,两分钟后得出了结果,秦东手下的一百八十多人无一伤亡,而格布乌斯手下的护卫死了十三人,还受伤了十几人,这主要是因为阿法尔德将他们这些人当做主要力量夺取城门并且对抗第六联队的援兵,所以才伤亡这么大。

“大人,我方无人伤亡,格布乌斯老爷手下护卫死十三人,伤十六人,都是轻伤并不影响骑马!”经过清点之后阿法尔德向秦东报gào

了情况。

秦东点头道:“带走尸体,我们立即出城离开这里向东而去!”

“是,大人!”

队伍迅速集结,秦东亲自在前面带队,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两人在后面组织人员将死去护卫的尸体抬上马背。又将受伤人员搀扶上马,整个队伍很快便出了东城门。

秦东等人冒着大雨前进,虽然有蓑衣披在身上。但身上还是被雨水淋湿了,现在也没有躲雨的地方,只能冒雨前进。

就这样策马小跑了一整夜,到天亮时分大雨才停下来,秦东等人抵达了一个小镇外,恰好有一座破败的小教堂,经过搜寻之后没有发xiàn

有人居住的痕迹。看样子已经破败多年了,秦东便下令在此地休息。

先安排一些人将破败的小教堂打扫一遍,然后让伤员进入休息。随后秦东又安排人员生火煮热汤和食物给大家驱除寒气和填饱肚子,上午太阳出来了,秦东、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等人安排人将那些战死的护卫尸体火化,收集骨灰用容器装好交给与他们生前关系好的护卫带回去交给他们的家人。

处理好尸体的事情之后。太阳已经老高了。秦东让大家讲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晒干,收拾整理个人卫生,这时一个护卫前来报gào

:“大人,佩特乌斯老爷和格布乌斯老爷都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因为昨晚淋雨的原因,精神有些不振!”

秦东一听立即赶到这两人休息的地方查看,这两人脸上果然很差,而且有些发烧。秦东心知坏了,估计是感染了风寒。当即就命人将曹查理喊过来为他们俩诊断。

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两人都是文弱之人,与这些常年征战的战士和护卫们完全不能相比,这些人就是在外面淋个几天都没有关系,但他们两个就不行了,哪里吃过这种苦头,连夜奔袭也就算了,还整夜淋雨,他们那种虚弱的身体如何能够受得了?

曹查理给两人号过脉之后放下了手站了起来,秦东连忙问:“道长,他们的情况如果,是否是感染了风寒?”

曹查理打了一个稽首:“是的,大人,不过他们两人刚发作不久,只要按时服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大人可以安心!”

秦东抱拳道:“那就一切都仰仗道长了,有什么需yào

您尽管开口说话,我一定会为道长安排妥当!”

“大人客气了,贫道这就去准bèi

草药了!”曹查理再次打了一个稽首便告辞离开。

等曹查理走后,佩特乌斯说道:“布尔,麻烦你费心了!”

“舅舅说什么话?这是外甥应该做的!”秦东找来一个小凳子坐下说道:“舅舅、格布乌斯先生,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按照你们现在的情况不宜加快速度赶路,我的意思是由我带着大部人马先追过去,而您二位带着剩下的人一边赶路一边养病,你们不必着急,赶路的速度也不必太快,以养病为主,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货物追回来!”

佩特乌斯看向格布乌斯道:“您的意思如何?”

格布乌斯点头道:“我认为布尔考lǜ

得很周围,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证明了布尔是一个好帮手,有足够的能力完成这件事情,佩特乌斯老爷,您真有福气,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外甥帮您,您不想发财都难!”

“多谢格布乌斯老爷夸奖了!”佩特乌斯说完就对秦东道:“布尔,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你不用担心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追回货物,沿途在三岔路口留下标记为我们指路就行了,等你追回货物之后留在原地等我们,我们会及时赶上的!”

“好的,舅舅!”秦东答yīng

一声又对格布乌斯道:“我还需yào

格布乌斯老爷手下几个人做向导为我们带路,否则我们不知dào

前往君士坦丁堡的道路怎么行走!”

格布乌斯满口答yīng

:“这没问题,我安排几个人作为你们的向导给你们带路!”

中午时分,秦东安排人员进镇去采买食物和一些生活用品,由于时间紧迫,秦东等人也不多做停留,吃完午餐之后他带着一百弓骑兵和自己手下的八十个精锐护卫一共一百八十骑带着三天的干粮先行出发追赶佩德罗的军队,留下阿法尔德带着手下十几个日耳曼人和格布乌斯手下的二十多个护卫沿途保护佩特乌斯、格布乌斯和其他一些手上的人员,相信有曹查理在。这些病人和伤员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由于前两天都一直在休息,即使昨晚一夜没睡,秦东和手下一起出发的一百八十骑人人都精神很好。士气很高昂,但是到了傍晚时分就有人想瞌睡了,不过秦东并没有下令停下休息,而是命令部队继xù

赶路。

晚餐也是在马背上解决的,在不能停下休息的情况下,想睡觉的战士只能把自己绑在马背上不让自己掉下去,这对于常年生活在马背上的匈奴人来说也是常有的事情。这点小事根本难不倒,拖不垮他们。

就这一个下午和一个夜晚,秦东率手下一百八十骑整整赶了几百里路。天亮时分抵达了东罗马帝国西部重镇埃迪内才停下休息。

埃迪内是东罗马帝国西部大城市,也是很重yào

的军事重镇,这里驻扎有重兵,同时也是水陆交通枢纽。是马里查河和登萨河的交汇处。不仅有船南下爱琴海,而且有大路直通君士坦丁堡。

在城外找到一处为部队休息的地方之后,秦东将格布乌斯派来为他带路的两个向导叫来,让他们进城打听消息,看看是否有军队经过这里前往君士坦丁堡方向,并且押送着大批的货物,两个向导领命之后当即进行打探消息去了。

其他的事情自然有各级十夫长和百夫长负责安排,并不需yào

秦东操心。很快便有热食和热汤送过来,秦东问其他人都吃了没有。得到答复说其他人都在吃,他才开始吃起来,吃完早餐便躺下休息,有军官们轮流带队巡逻和警戒,这都已经形成了行军途中的定制,早就有规定的,不需yào

秦东亲自负责安排。

一觉睡到中午时分,秦东刚刚醒来没多久,两个进城打探消息的向导就回来了,而且带来了好消息。

“布尔大人,我们在城内的雇佣酒馆里得到了消息,是有一支军队押送着大量的货物和财物在城东驻扎,今天早上出发向东去了,我想这就应该是我们要找的佩德罗和他的联队,我们现在追上去估计只要两个小时就能追上!”一个向导有些高兴地说道。

这个消息让秦东精神大振,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了,问道:“你们是在佣兵酒馆内得到的消息?”

另一个向导道:“是的,大人,我们这些护卫一直都是干佣兵的,对这里面的道道清楚得很,在佣兵酒馆内能打听到各种消息,只要肯出价钱就有人卖消息!”

秦东点了点头,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你们是在佣兵酒馆内得到的消息,也就是说这个消息已经在道上传播开了,很多人都在盯着这支军队押运的财物和货物!”

两个向导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道:“大人英明,小人都没有往这方面想,大人却一下子想到了这个方面,如果按照大人的思路,说明已经有人在打这批税银和货物的主意了!”

秦东思索了一会问:“你们知dào

这一带附近有什么规模稍大的强盗吗?或者有什么不受官方控zhì

的武装力量?”

听了秦东的询问之后,两个向导苦思一会,其中一人说道:“这里没听说过什么盗匪,帝国对于盗匪的打击很严厉,倒是有几支不受官方控zhì

的武装力量,他们是保加尔人的部落,一共三个部落,这三个部落主要生活在附近的森林里,平时也不交税,在森林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很少与外界接触,一般接触都是与外界居民交yì

生活用具,大多都是以物换物!”

秦东又问:“除了这三支部落之外,还有什么大型的佣兵团吗?”

“是的,大人!这里有两支比较大的佣兵团,人数都在四百人左右,其中一支叫太阳佣兵团,另一支叫罗多彼佣兵团,太阳佣兵团的团长叫赫拉姆,是个悍勇的日耳曼人,而罗多彼佣兵团的团长叫普蒂斯特斯,他是个希腊人,在罗多彼山出生,因此把自己组建的佣兵团取名叫罗多彼佣兵团,这家伙是个很有头脑的人!”一个向导介shào

了这两支佣兵团的大致情况。

秦东想了想又问:“我想知dào

这两支佣兵团的驻地在哪儿,他们手下佣兵的具体都有哪些兵种和装备情况怎么样?”

向导道:“太阳佣兵团的驻地在东北方向的德米翰,而罗多彼佣兵团的驻地在东南方向的阿扎特,佣兵基本上不分什么兵种,就和我们一样,这两支佣兵团基本上是有什么武器和装备就使用什么武器和装备,马匹很少,每支佣兵团只有十几匹马,毕竟马匹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另外还有少量的弓箭,但应该不多,没有多大的威胁!如果说这两个佣兵团想打佩德罗押送的税银和货物的话,他们必定要联合起来,而且行动的地点应该会选择在哈甫萨,这里地形险要,适合突然发起攻击而另进过的人马来不及布置防御!”

经过两个向导的轮流介shào

之后,秦东对这一带的势力总算有所了解,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他估计肯定是这两支佣兵团想打佩德罗军队押送的税银和货物,另外三支保加尔人的部落也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秦东问道:“按照你们的估计,佩德罗和他率领的军队大概什么时间抵达哈普萨?”

“应该在明天接近中午的时候可以抵达,毕竟他们都是大部分都是步兵,而起还有大批的税银和货物要押运,行军速度肯定快不起来,这样一来,如果太阳佣兵团和罗多彼佣兵想动手的话就有足够的时间追上去,或者说他们早已经埋伏在哈普萨了!”

秦东想了想起身道:“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让那两支佣兵先动手,他们分别有四百人左右,如果想要得手必须要有足够的兵力,所以他们很可能会联合起来共同对付佩德罗,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天,夜半凌晨时分快马加鞭赶赴哈普萨,以我们骑兵的速度,天亮时分就能赶上佩德罗和他的第六联队,我们只要远远的跟在后面,等那两支佣兵团动手杀散佩德罗之后,我们再抢回货物和税银!”

旁边的百夫长和十夫长们听到秦东的安排都起身行礼:“是,大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收买内应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人意料,秦东没想到因为这批货而牵涉出来的势力越来越多,这批货确实是好东西,加上格布乌斯的那批货一起价值在一百金磅以上,这也是能够吸引那么多势力窥视的原因,这些长期混迹在佣兵界和冒险生涯的佣兵们消息非常灵通,说不定格布乌斯的商队里就有他们的耳目,或者说季米特城内有他们的耳目,这个消息在秦东他们刚刚抵达季米特城时就被他们得知了。

秦东相信只要他亮出匈奴人的招牌就没有任何江湖势力敢打这批货的主意,但是这样却会引起东罗马帝国官方力量的高度警惕,他们甚至会派大军围剿,这就不是秦东所愿意看到了,所以这件事情只能在江湖势力内部解决,不能把东罗马帝国的力量引出来。矛盾又出现了,如果要抢回货物必定要与佩德罗发生冲突,甚至要全歼佩德罗和他手下的兵马,干掉了佩德罗和他手下的兵马,必定会引起东罗马帝国官方的严重关注,官方必定会派人调查税银的丢失,所以秦东才说要让别的势力先动手,让别的势力与佩德罗火拼,等那些打税银和货物主意的势力消灭了佩德罗和他手下的兵马之后,秦东才带人出来抢回货物,如此一来,官方力量即使派人调查,必定也会先查到那些势力的身上,等到查出是秦东干的时候估计已经过去大半年了。

宣bù

休息一个下午之后,几个主要的百夫长和十夫长刚刚退下。秦东就看见负责安全警戒的十夫长走进来行礼报gào

:“大人,属下等在警戒时发xiàn

一个人在我们营地周围鬼鬼祟祟,属下已经派人将他抓来了。根据他交代,他叫哈比,属于一个叫太阳佣兵团组织的人,他的身份是太阳佣兵团分布在埃迪内的探子,此人长得猥琐至极,十分难看,一看就知dào

不是好东西。不知dào

大人要如何处置他?”

秦东听了报gào

之后心中一动,思索一番便道:“将他带进来!”

“是,大人!”十夫长答yīng

一声。回头向外面大喊:“将他带进来!”

很快有两个匈奴士兵押着一个非常瘦小,但又十分机灵的人走进来,这人一双眼睛咕噜乱转不停,自从被押进来之后就不停地打量秦东和周围的情况。秦东却是不说话。一直盯着这个古怪的人看着。

“尊敬的匈奴大王,小人名叫哈比,是一个靠打听消息混口吃的人,现在跟着太阳佣兵团讨生活,小人并无恶意,请大王看在小人上有老母亲,下有小儿的份上放小人一条生路吧,小人必定永世不忘大人的恩德!”

一看这人说话和行事。秦东就知dào

这人在江湖上混的时间够长,都混成老油条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秦东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后问道:“你叫哈比?”

“是的,大人,您没有听错!”哈比连忙说道。

秦东又问:“你是怎么知dào

我们是匈奴人的?”

哈比想也不想就说:“大人,似您这等相貌的人除了匈奴人之外,就没有其他种族的人有您这么高贵的相貌了,西罗马帝国和东罗马帝国的皇族都没有您的血统高贵,小人一看就知dào

!”

这家伙拍马屁的工夫简直是信手拈来,估计让他自由发挥的话,他能够说得天花乱坠,秦东立即打断他:“那可不一定,好了,这个问题我们暂时放下,你说你叫哈比,是太阳佣兵团的人,还上有老母下有小儿,本大王如何知dào

你说的都是真的呢?除非你说出你家住哪儿,你家里除了老母而小儿之外还有什么亲戚,太阳佣兵团一共有多少人,内部具体情况如何,只有这样我才能相信你,否则你就是在说谎,本大王一向憎恨说谎的人,对于这样的人,本大王一般都是先把他的皮剥了,然后放在油锅里炸上一炸,先油炸小腿,只是有点疼痛,却不会死,让他看着自己的小腿被炸熟了,然后砍断了喂狼,之后再炸大腿和手臂,让他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被狼吃掉……”。

随着秦东一直说下去,哈比这样一个十足老油条的家伙被秦东描述的场面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大汗淋漓,裤裆下早已经是屁滚尿流了,他双膝一软便跪在地上哭叫:“大王,求您别说了,求您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经过一番恐xià

,哈比这个家伙连他老娘穿什么颜色的内衣都吐了出来,他的家就在城内,家里除了一个老母之外,却是没有什么三岁小儿,秦东当即派人去城内调查,看看这家伙说得是否是真的,哈比看见秦东竟然真的派人去查,暗自庆幸自己说了实话,如果说假话被查出来估计眼前这位大王很可能真的将他炸了油锅。

没过多久,派去调查的人回来了,证实了哈比说的是真的,秦东这才解除怀疑,他叫人拿来一袋子银币倒在桌子上,哈比看见那些银币顿时眼都直了。

秦东一边把玩了桌子上一堆银币,一边说道:“哈比,本大王知dào

你是一个很孝顺的孩子,本大王欣赏你这样的人,不想用你老娘威胁你的办法让你给本大王做事,这不是一个正直的人该做的事情,你刚才说太阳佣兵团今晚启程准bèi

和罗多彼佣兵团联手打劫押运税银和货物的军队,本大王希望你跟着他们一起去,随时向本大王报gào

他们的动静,这里有一些钱,只要你答yīng

为本大王做事,你可以拿走,它们全部都是你的,而且这还只是一部分,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本大王还有丰厚的赏金,足够你建一栋大房子,买上很多良田!你愿意为本大王做事吗?”

秦东的话刚说完,那哈比就迫不及待地回答:“愿意。愿意,大王,小人一百个愿意。小人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样慷慨的人,与那些万恶的贵族相比,您比他们高尚一万倍!”

哈比就这样被收买了,他被放了回去,秦东丝毫不担心这家伙拿了钱跑路,他已经答yīng

事后还有更多的钱支付,哈比这种爱钱如命的人怎么可能放qì

那么一大笔钱呢?

为了方便联系。秦东还与他制定了联系方式,并派专人与他联系,哈比回去之后果然想办法混入了打劫的佣兵队伍当中。傍晚时分他传来了消息,报gào

了太阳佣兵团的集合地点,在集合地点集合之后出发,至于在什么位置与罗多彼佣兵团的人汇合还不清楚。

吃过晚饭。秦东带着人马赶到了太阳佣兵团的集合地点。太阳佣兵团的人早已经离开向着前往与罗多彼汇合地点而去,通过检查,手下护卫很快找到了哈比留下的暗记,暗记标明了太阳佣兵团前进的方向,秦东当即率部沿着暗记指引的方向跟了上去。

哈比跟着太阳佣兵团的人一路行军到了半夜,只感觉全身骨头都累得要散架似的,心里直骂这简直不是人干的活,想起自己原本在埃迪内城里混得好好的。现在却为了钱跑来这荒山野岭喂蚊子,一想起秦东这个匈奴大王答yīng

的金钱。哈比仿佛又有了力qì

,在一个岔路口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留下了一个暗记。

太阳佣兵团的其他人也是怨声载道,这大半夜的赶路也确实很难受的,可在大白天的赶路天气又热得不行,相比较之下,还是晚上赶路凉快一些。

哈比就这样跟着其他人走了一夜,到了天亮时分累得要死要活的时候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因为整个队伍停下来了,而且还有佣兵团的头目们高声喊话让大家休息,该喝水的喝水,该睡觉的睡觉,等到战斗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将他们叫醒。

这个时候其他佣兵们早就在路边草地里躺下呼呼大睡,而哈比反而没有了困意,他精神十足,太阳佣兵团的高层人物和罗多彼佣兵团的首脑接触了,并且开始计划伏击押运军队的事宜,这是哈比最为关心的问题,因为这牵涉到他是否能够拿到秦东承诺的另一些钱。

在太阳佣兵团团长赫拉姆和罗多彼佣兵团团长普蒂斯特斯两人正在商议伏击事宜的时候,哈比利用自己瘦小的身材和黎明前的黑暗悄悄摸到了附近,他装作蜷缩在草丛里睡觉的姿态,却竖起耳朵将赫拉姆和普蒂斯特斯两人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

赫拉姆和普蒂斯特斯两人商量了半个多小时才最后敲定,这时天际也渐渐发白,眼看就要天亮了,哈比知dào

自己该走了,再待下去肯定会被识破,因此慢慢蠕动瘦小的身躯离开了原地。

混入佣兵群中后,哈比提着裤子爬起来火急火燎地跑进了灌木丛里,别人还以为他尿急,也没在意,其实他钻进灌木丛之后就溜之大吉了。

急行了几分钟的哈比突然在路边被人捂住嘴巴拖进了草丛里,“嘘——别出声,是我!”

哈比虽然被捂住了嘴巴,眼睛却能看见,他依稀能看清来人是秦东派给他的联系人,待那人将手松开之后,低声道:“吓死我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这样会吓死人的!”

那人摊手道:“没办法,不这样就很容易被发xiàn

,行了,情况怎么样?你有什么消息没有?他们准bèi

怎么动手?”

哈比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低声道:“他们准bèi

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埋伏在左边崖壁上,崖壁顶部大约里崖壁下的道路有二十多米高,这一部分人等押运的军队出现之后就会从崖壁顶部砸石头,这些人占少数,另一部分大多数人埋伏在右边的树林里,等左边崖壁上的石头砸完之后立kè

从树林里冲出来砍杀押运税银和货物的军士,直到将他们消灭或者杀散为止!”

那人听了之后想了想又问:“这两支佣兵团难道就不怕被认出来吗?”

哈比撇撇嘴道:“当然不能被人认出来,在开始动手之前佣兵团的团长都会命令佣兵们蒙住面部,直到成功并且带走税银和货物离开很远之后才允许摘掉蒙面的布条!”

“他们有没有商量抢到税银和货物之后是就地分赃还是离开回到巢穴之后再分赃?”

哈比道:“肯定是就地分赃,分赃完毕之后各走各的,毕竟太阳佣兵团的驻地在北方,而罗多彼佣兵团的驻地在南方,方向都不一样,根本不能同路!”

那人点了点头道:“好,情况我都知dào

了,你先回去,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就来这里通报,我会在附近等着,你先走吧,别被人发xiàn

了!”

“明白了!”哈比答yīng

一声转身就走,却被那人拉住,那人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币塞在哈比的手里道:“这是我们大王赏给你的,只要你用心做事,我们大王是不吝赏赐的!”

哈比笑呵呵掂了掂手里的一把银币,非常满yì

点头道:“大王果然豪爽,放心吧,我哈比就算跟任何人都过不去,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此时秦东已经带着兵马悄悄赶到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了,他派人在周围侦查了一番,找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山坳,这里适合休息和防御,位置也很隐蔽,有关佣兵团准bèi

如何伏击佩德罗及其军队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他这里。

听了汇报的秦东当即命令手下接近两百人军队在山坳里休息,他自己则亲自带着几个人前往佣兵团埋伏的地点进行侦查,想要当这个黄雀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对周围的地形了如指掌,而且还要不被蝉和螳螂发xiàn

,更加要注意出击的时机,特别是要沉住气,把握好时机才行。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侦查,秦东对周围的地形大致有了一些了解,哈比传来的消息与秦东侦查的情况相结合起来让他有些为难,如果说那两支佣兵团伏击成功之后就会就地分赃,然后分道扬镳,那么他必须要在这两支佣兵团分开之前动手,以免货物和税银一分为二之后对于抢回货物更加困难,但是如果要就地动手,而这里的地形又极为不是适合骑兵作战,这里的地形对于骑兵来说缺乏机动迂回空间,强行动手的话,他手下的弓骑兵战斗力会大打折扣。(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抢

秦东一直没有想到妥善的办法能完整的抢回所有的货物,虽然这批货物只是用来给他和他的手下人当做掩护身份的道具,但这批货物的价值可是不菲,绝不是能够随便就能狠心丢弃不管的,这批货是整个营地上千居民几个月的心血,如果不管了,那岂不是让营地那么多人几个月都白忙活了?所以这批货不能丢,他心里有些着急,却也没有办法,这种事情着急也没用。

整个上午秦东都在补觉,昨晚跟了太阳佣兵团一个晚上,所有人都有些累了,不过秦东还是安排了人员轮流警戒和侦查,一方面是侦查两个佣兵团的动向,看看他们是否有别的动作,另一方面时刻关注佩德罗和他的军队来的方向。

中午时分,睡熟中的秦东被手下叫醒了,一个侦骑报gào

:“大人,三十里外发xiàn

了一支东罗马帝国的军队,如果没有其他军队经过这里的话,那应该就是佩德罗和他率领的五百人!”

听到这个报gào

之后,秦东立即翻身而起,他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现在应该是上午十一点左右,已经是中午了,秦东没有命令部队立kè

准bèi

,而是下令手下护卫们开始吃自带的干粮,吃饱喝足了才好战斗。

按照佩德罗的军队的行军速度来看,抵达两支佣兵团埋伏的地点至少需yào

一个小时,这中间还不知dào

佩德罗是否会下令军队停下来吃午餐,这个变数不能不考lǜ

进去。所以秦东并不着急,时间还很充沛,太早让手下护卫们准bèi

会让他们丢失士气。他要是一鼓作气,而不是再而衰,三而竭。

没过多久,监视两支佣兵团的侦骑前来汇报:“大人,那两支佣兵团开始准bèi

了,显然他们已经知dào

佩德罗的军队已经离他们埋伏的地点不远了!”

秦东点了点头吩咐:“继xù

打探!”

“是,大人!”

通过这件事情。秦东就知dào

那两支佣兵团的情报能力还是不错的,他们也许在前方几十里就安排了人员监视,否则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了佩德罗所率军队已经离此地不远的消息。

太阳佣兵团和罗多彼佣兵团都在紧张的准bèi

。只要佩德罗的人马进入埋伏圈就发起进攻,而秦东这边像没事一般,该吃午餐就吃,吃完了继xù

睡觉。三十里外的佩德罗大军由于烈日炎炎的烘烤早就疲惫不堪。行军速度堪比蜗牛。

事情果然如秦东预料的那样,由于到了中午,而且太阳又毒辣,军士们早就不想走了,因此佩德罗不得不命令大军就地扎营休息吃午餐,地点就在两支佣兵团布置的埋伏圈前方十里,这让得到消息之后的太阳佣兵团团长赫拉姆和罗多彼佣兵团团长普蒂斯特斯急得直跳脚。

两支佣兵团早就埋伏好了,这都到了关键时刻。佩德罗的大军竟然不走了,就好比一对男女做足了前戏。该脱的都脱了,男人却停在洞口不进去了,这不是急死人吗?

更加让两个佣兵团首领担忧的是他们都没有携带干粮,不知dào

佩德罗的大军什么时候拔营启程,如果佩德罗大军今天不走了,那么赫拉姆和普蒂斯特斯两位佣兵团长和他们手下的佣兵们就要在这里饿一天的肚子,今天晚上还要继xù

喂一夜的蚊子,除非他们不打劫那批税银和货物了,如此一来,他们这两天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工夫。

秦东这边根本没理睬,除了安排侦骑一直盯着佩德罗的大军和那两支佣兵团之外就什么事情都不干,吃了自己携带的干粮之后继xù

抱着脑袋睡大觉,有的士兵还抱怨这几天睡的觉实在太多了,大有把脑袋睡瘪的节奏。

大中午的实在是太热了,即使在这种野外也有各种昆虫因为太热而发出鸣叫声,就比如知了,附近的树林里还传出各种鸟类的叫声。

大约到了下午三点左右,空气中的热度有点下降,秦东被护卫叫醒了,“大人,佩德罗和他的军队拔营了!”

秦东听了之后丢下一句:“半个小时再叫我”之后就继xù

睡觉。

佩德罗和他的军队终于还是慢吞吞行军了,虽然速度很慢,但至少已经动了,现在进入了夏季,天色黑得比较晚,从现在开始行军大概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一直行军到傍晚七点左右安营扎寨,在这种天气下行军,大概只有鬼知dào

能走多少路程。

此时佩德罗骑在马上一边擦汗一边拿着一牛皮袋子啤酒喝着,啤酒确实是个好东西,这种饮品口感很不错,而且不太容易喝醉,但如果连灌一袋子下肚也会头晕晕的。

士兵们一直在抱怨,抱怨佩德罗不该让他们在这么炎热的天气下行军,这实在是太要命了,而佩德罗也在抱怨,他抱怨为什么一年之中会有夏季和冬季,在这两个季节里在野外行军实在是遭罪,但是没办法,押运税银是他的工作,顺带带点私货去君士坦丁堡兜售赚点儿小钱花花,只不过这次的货物可不是什么小钱,他虽然是第一次喝这种啤酒,但他敢断定一杯啤酒卖一个第纳尔都会大把的人抢着买,特别是这种大热天气。这还不算那些整车的皮氅,当然皮氅在这种天气不好买,但是那些商人会将这么漂亮的皮氅囤积起来,等到冬天一到再卖,又能大赚一笔。

“将军,前面两里处就是斯诺崖了!”旁边一个骑兵提醒佩德罗。

佩德罗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将军,反而像一个商人,在谈生意的时候他有一张利索的嘴巴,而且眼神中时常会流露出精明,当看到大笔的金钱时,他的眼睛会发直。嘴角会流涎水,在夜深人静的夜晚,他喜欢坐在金币堆里一个人独自陶醉。而此时他早就喝得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头上戴着的鸡冠铁头盔都有些歪了,胸前的链甲上还有一些嘴角流下的啤酒渍。

听见旁边骑士的提醒,佩德罗打了一个酒嗝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这条路我们每个季度都要走上两回,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不必担心。今天我们耽误的时间太多了,命令所有人继xù

前进,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哈弗萨!”

哈弗萨是一座小城。却是从埃迪内到君士坦丁堡路途上的必经之地,虽然这一带是帝国的领土,而且已经是深入帝国内地,但周围并不怎么太平。各山区、丘陵和森林内还生活着很多不受东罗马帝国控zhì

的各民族部落。有原居民部落,也有被匈奴人赶过来的日耳曼人部落,这些部落可不是什么善茬,他们也经常出来劫掠商队和生活在平原地带的居民村落,东罗马帝国不是不想荡平这一带的野蛮部落,而是要荡平这些部落需yào

一笔庞大的军费,需yào

调集很多军队,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东罗马帝国也不能够扫荡这片被称为色雷斯地区的蛮族部落,留下这些蛮族部落生活在这里。又因为这里地形复杂,能够很好的抵挡匈奴人的进攻。如果将这些蛮族部落荡平了,东罗马帝国不仅需yào

耗费庞大军费,而且还要派兵在这里驻守,又要耗费巨大的军费开支,这实在是太不划算了,东罗马帝国的那些官老爷们可是将这笔账算得很清楚。色雷斯地区虽然有一些乱,但是总比直接被匈奴人威胁要强得多。

“是,将军!”骑士答yīng

后就传下命令继xù

前进。

佩德罗根本不担心在帝国境内有人敢打他这支军队的主意,他这次带来的兵力有足足五百多人,那些蛮族部落虽然凶悍,但每支部落的人数都不是很多,凑不出足够多的兵力来对付他这支军队,想要吃掉他这支军队,最少也要一千精锐,如果不是帝国的正规军,帝国境内哪里有蛮族部落能拿出这么多军队?

佩德罗继xù

坐在马背上优哉游哉,喝两口啤酒哼几句不知名的小调,天气虽然炎热,但在他看来这种生活也确实很爽,不必呆在季米特整天担心匈奴人打过来,也不必担心政敌在上官面前暗算他,只要能将税银押送到君士坦丁堡完成交接,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佩德罗的军队离着埋伏圈只有不到一里路的时候,早已经疲惫不堪而睡去的太阳佣兵团团长赫拉姆和罗多彼佣兵团团长普蒂斯特斯才匆匆被手下佣兵叫醒,如果不是刚好有一个佣兵起来撒尿看见远处来了两条黑压压的人马,估计佩德罗和他军队走过去埋伏圈了他们都不知dào



意识到佩德罗和他军队已经近在咫尺的两个佣兵团团长差点乱了阵脚,经过一番安排,总算将手下所有的佣兵都叫醒准bèi

动手时,佩德罗和他的军队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马踏入了埋伏地点。

埋伏在左边崖壁顶上的是罗多彼佣兵团的一小部分人,这些人由普蒂斯特斯亲自带队,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将崖壁顶上的准bèi

好的石头推下崖壁对佩德罗的军队进行攻击,剩下的另外大部分人全部和赫拉姆的人马一起埋伏在右边树林内,由赫拉姆统一指挥。

普蒂斯特斯趴在崖壁顶上紧张地看着崖壁下一队队军士押运着马车经过,其他手下佣兵们也都紧张不已,这毕竟不是对付其他势力的人马,而是对付帝国的军队,要说他们不担心不紧张不害pà

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批税银的数量太庞大了,大到了令人的贪婪之心战胜了理智,而且还有大批值钱的货物,这个诱.惑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首领,他们已经全部进入了埋伏圈,现在是不是动手?”一个手下佣兵爬到普蒂斯特斯身边低声问道。

普蒂斯特斯听说之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让所有人准bèi

,听我的指挥!”

“是,首领!”命令很快传达下去。

普蒂斯特斯爬起来蹲下抱起一块石头大吼道:“所有人给我砸!”

得到命令的佣兵们当即大叫着将身前的石头推了下去,有的抱着小石头往下砸,崖壁上顿时想起了雷鸣般的响声,正在崖壁下道路上行军的佩德罗和他的士兵们听到这个声音不由自主地扭头向上看去。

“噢,我的上帝啊!快跑啊!”最先反应过来的军士吓得屁滚尿流,当即丢下盾牌和长矛就往右边树林里跑。

反应快的毕竟只是个别人,自由落体的速度太快了,只要两三秒的时间铺天盖地的石头就落在了佩德罗军队的头顶上,许多军士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砸得血肉模糊,死都不知dào

怎么死的。

整个队伍一片大乱,由于事出突然,许多士兵根本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人在慌乱无措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做出自己都不能控zhì

的事情,这些士兵在遭到突然的袭击之后到处乱窜,根本不知dào

该往哪个方向跑。

一直过了好几分钟,佩德罗早就吓得出了一声冷汗,原本喝得醉醺醺的也酒醒了大半,他当即大叫:“快往树林里跑!”

他这一带头往树林里跑,其他军士也疯了一般逃向树林,唯恐跑慢了被头顶落下的大石头砸得粉身碎骨,此时他手下已经被砸死砸伤了不少人,崖壁下的道路上一片狼藉,有些大车上的货物和银币也被砸得散落一地,特别是金币和银币散落在地上发出闪闪金光,但此时已经无人再去管这些平时都拼命想要赚取的货币。

“嗖嗖嗖……”就在佩德罗和他的士兵们逃向树林的时候,突然从树林内射出了零星的箭矢,紧接着跑在最前面的一些士兵中箭后发出惨叫声倒在地上。

“杀啊,杀死佩德罗,抢了税银!”从树林内发出一声大吼,紧接着就从树林内冲出来大批蒙面人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杀向正逃过来的佩德罗和他手下的军队。

佩德罗和他手下的军队再次遭到了迎头一棒,他们早就吓得慌了手脚,只想着快点冲进树林躲避从天而降的石头,哪知dào

树林内还有埋伏有大量的蒙面匪类,这突然从树林内冲出来拿着各式兵器的大量蒙面强盗让佩德罗和他手下的军士们吓得肝胆俱裂,他们根本不敢反抗,被赫拉姆带着人马冲出来大肆砍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张网以待

对于一支已经被吓破了胆,早就已经没有士气而且一片混乱的军队来说,遭遇正面的突袭全完是一场灾难,佩德罗手下的罗马士兵被赫拉姆带领的蒙面佣兵像杀鸡一样砍杀,那些罗马士兵只顾着逃跑,根本不敢也没有想过转身反抗。

屠杀,简直就是屠杀!屠杀的后果就是一方的伤亡直线上升,而另一方越杀越猛,越杀越狠,佩德罗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命要紧,他在自己亲卫队的保护下向前方突围,凡是挡在前面的人,不管是他手下的士兵还是蒙面的强盗,都被他的亲卫队砍杀,好不容易从被埋伏的地点突围出来,佩德罗回头一看,还跟着自己的人已经不足一百人了,也就是另外四百多人全部折在了后面被伏击的位置。

佩德罗脸色一片惨然,浑身汗如雨下,要知dào

他只是一个商人啊,这个将军的职位是通过他的姐夫霍尔特牵线搭桥用钱买来的,他哪里经lì

过这种阵仗?此时的他早已经虚弱不堪,先是被惊吓了差点吓死,而后有拼了老命的逃跑,一直跑了十几里才停下来,这些跟在他后面的都是骑兵,一共六十多人,幸亏是骑兵,否则他们还跑不这么快。

“歇歇吧,我实在是太累了!”佩德罗勒马停下,刚才也是他的命大,在头顶遭受乱石袭击的时候没有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而且还一路跑到了这里。

身后的骑兵们全部勒马停下休息。这些骑兵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也只能骑马走路慢跑或是侦查和传达命令消息等等,靠这些骑兵打战基本上想都不用想。

骑兵队长策马走到佩德罗身边道:“大人。就剩下我们这些人了,估计后面能逃回来的很少,其他步兵不是被杀就是被俘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佩德罗想都不想就说:“当然是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去君士坦丁堡!”

骑兵队长提醒道:“将军,你是全军主将,怎么向君士坦丁堡方面交代?丢失税银的罪名最低也会被绞死!如果上面有些人揪着不放。很可能牵连到您全家”。

这句话一说出来,佩德罗的脸惨白得就跟死了还没有埋没有什么两样,他哆嗦着嘴唇道:“是啊。这怎么办?怎么办?丢了税银的罪名太大了,太大了,他们一定会绞死我的,一定会绞死我的!”

佩德罗一直在重复着自己说的话。显然已经是六神无主了。骑兵队长道:“将军,如果我们能查清袭击我们的是谁,罪名应该可以减轻一点,毕竟刚才那个地方实在是太险要了,任何一个将领在不知dào

有埋伏的情况下都不可能不被突袭,而且我们是在帝国境内被埋伏的,这说明这一带的治安存zài

着很大问题,当地的官员也逃脱不了责任。如此一来,罪名就不用我们全部承担!”

被骑兵队长提醒的佩德罗脑子也清醒过来。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我们要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袭击我们而抢走了税银,现在战斗差不多应该已经结束了,他们应该正在清点战利品,准bèi

将税银和货物带走,我们悄悄返回去跟着他们,看他们往什么方向去了!”

“是,大人!”

佩德罗失败得太快了,这个消息传到秦东的耳朵里时让他很惊讶,难道罗马帝国的军队就这么不经打吗?一个照面几分钟的时间就被一群乌合之众杀得大败亏输,这还是自己印象中的罗马帝国军队吗?

秦东问报信的护卫:“战斗结束了吗?太阳佣兵团和罗多彼佣兵团现在在干什么?佩德罗的情况怎么样了?他被杀了吗?”

那护卫道:“大人,战斗已经结束了,赫拉姆和普蒂斯特斯两人正指挥佣兵们砍杀俘虏,同时也在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佩德罗带着六十多个骑兵向东方逃走了,其他四百多人全部被杀或者被俘!”

“他们在屠杀俘虏?”秦东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的,大人!”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秦东思索了一番有些想明白了,毕竟这从突袭的对象是东罗马帝国军队,不是其他什么势力的人,一旦消息传扬出去,太阳佣兵团和罗多彼佣兵团肯定会被东罗马帝国军队剿灭,这是天大的事情,半点也疏忽不得,因此赫拉姆他们才不得不下令杀死所有俘虏,封锁消息,以绝后患。

另外一个消息就是佩德罗竟然带着六十多个骑兵逃走了,这让秦东不得不感叹佩德罗的命真硬,这种程度的埋伏都没有杀死他,看来这家伙逃跑倒是一把好手。

秦东站起道:“命令所有人上马出发前往斯洛崖以西十二里南北分叉路口,既然他们就地分赃然后分道扬镳,必定会在那儿分手,我们就在哪儿等着他们,让这帮土包子们知dào

我们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是,大人!”

命令很快传达下去,早已经睡醒了并且精神抖擞的匈奴骑兵们跨上战马在各十夫长的整队下排着整齐的队形策马小跑着向预定地点而去,秦东在几个护卫的拱卫下随后赶了过去,沿途还不时地收到侦骑传来的有关那两支佣兵团的消息。

弓骑兵的速度就是快,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秦东就带着人马赶到了预定地点埋伏起来,只待那两支满载而归的佣兵团出现就立即杀出来堵住他们的去路。

这两支佣兵团的速度慢得实在让人受不了,也许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金币和银币,佣兵们都有些高兴得过了头,而且还有大量的皮毛大衣,现在虽然是热天不能穿,但是到了冬天却是十分保暖的衣服。佣兵团长赫拉姆的话打碎了佣兵们的美梦:“想穿这种毛皮大衣?你们也不看看你们什么模样!知dào

这种毛皮大衣能卖多少钱一件吗?五十个金币,至少五十个金币,你们能穿五十个金币一件的衣服吗?这相当于你们五年的积蓄!我告sù

你们。想都不要想,我已经想好了,把这批货卖了,然后给我们多添置一些武器装备,然后给你们这些家伙每人做两件新衣裳,另外改善一下你们的生活,剩下的钱要积攒下来。我们并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能碰到这种肥羊!还有,这些酒也不能动,这是你们能喝得起的吗?知dào

这种酒一杯得多少钱吗?你们只能喝两个铜板一杯的酸啤酒。这种啤酒最少能卖一个第纳尔一杯,知dào

吗?好了好了,快点收拾东西准bèi

回去了!”

这次太阳佣兵团和罗多彼佣兵团都分别出兵了三百人,战斗中损失并不是很大。还可以在接受的范围内。其中太阳佣兵团损失了八十九人,罗多彼佣兵团损失了一百零三人,在拥有优势兵力而且占据着绝对地利的情况下,两个佣兵团也损失了接近两百人,消灭了是他们两倍多的罗马士兵,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证明了他们的集体战斗力确实不怎么样,毕竟他们不是军队。如果佩德罗的军队是一致训liàn

有素的军队,这两支佣兵团能不能打胜战还是一个未知数。

在手下收拾战场的时候。赫拉姆和普蒂斯特斯两人再度碰面了,赫拉姆说道:“普蒂斯特斯,按照我们事先定好的规矩,这笔钱和货物一人一半,这个没问题吧?”

普蒂斯特斯点头道:“当然,这是我们早就说好的,不过我认为剩下的那些战利品应该都归我!”

这下赫拉姆不满yì

了,这里有接近四百人的罗马士兵尸体,这些罗马士兵尸体上的皮甲和军官身上的铠甲等之类的防具,还有武器等等都是一笔不少的收获,也是值很多钱的,而且赫拉姆正想给手下的佣兵们换一些好的装备,现在这些战利品正好可以用上,怎么可能全部让普蒂斯特斯全部拿走?

赫拉姆当场表示了异议:“噢,普蒂斯特斯,你也太贪心了,这么多战利品可是值很多钱的,你想一个人独吞?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

“不不不,赫拉姆,我来给你说道说道,为什么这些战利品应该都是我的!”普蒂斯特斯当即说出了自己的理由:“第一,是我的人得到了消息,我才拉上你一起干的,如果没有我,你有这么好的机会发财吗?第二,所有的计划都是我制定的,这需yào

动脑子,你知dào

吗?如果不是我选择在这么好的地方埋伏,你以为我们能用这么少的代价干掉这么多士兵并且抢夺了税银和货物?第三,死得最多的是我的佣兵,我这一方出力最多,结合以上几个理由,无论哪一条都可以说明这些战利品应该归我!”

赫拉姆是一个日耳曼人,让他杀人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然他动脑子就有点为难了,不过并不代表他傻,虽然不是很聪明,但跟傻是不沾边的,他当即摇头否决了普蒂斯特斯的三点理由,他道:“我知dào

你出力多,但这些批战利品的数量太大,我不可能一点都不要全部给你,还是按照之前的分配原则,一人一半,你看怎么样?”

普蒂斯特斯笑道:“我想你有点一厢情愿了,如果你还想跟我保持合zuò

,最好是把眼光放长远一点,这次本来就是我出力最多,当然得到也应该最多,这是天经地义的,如果谁出力最多,却拿根别人一样的分配物品,以后还会有谁愿意出更多力?倒时候谁都想着保存实力,还怎么合zuò

?”

赫拉姆不得不妥协:“好吧,我退一步,给我三分之一!”

普蒂斯特斯也知dào

赫拉姆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想要从此人身上占到什么便宜却不是很容易,而且这里不能逗留太久,这条道路并非没有人行走,这是东罗马帝国从东到西的一条主要道路,经常有商队和行人经过,如果被人看见就麻烦了,他只能答yīng

按照这样来分,将战利品的三分之一分给赫拉姆,其他归他自己。

“好吧,就这么分!”普蒂斯特斯答yīng

道,两人当即指挥手下佣兵将归自己的战利品都装在车上,有的佣兵甚至扔掉自己手上生锈的兵器拿上刚刚缴获的好武器,又在自己身上穿上皮甲或者铠甲,也不管这天气多么炎热,穿在身上显摆一番,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看见佣兵们行动速度有些慢,普蒂斯特斯有些担心地找到赫拉姆说道:“这一带有很多部落,我们还是让各自的人加快速度,赶快上路为好,如果时间拖长了将那些野蛮的部落引过来我们就会有大麻烦!”

赫拉姆一想也是,当即命令佣兵们加快速度,普蒂斯特斯这边已经全部收拾妥当,他立即带着佣兵们拖着马车就走,也不管赫拉姆了。

赫拉姆也有些点着急,尽lì

催促佣兵们快点,很快就追上了普蒂斯特斯,他们准bèi

在西面十二里处的分叉路口分开,普蒂斯特斯要带着人马南下回自己的老巢,而赫拉姆也要带着自己的佣兵们北上回自己的老窝。

秦东等人躲在一片比人和马还要高的野草丛里,虽然此时已经差不多下午五点左右了,但气温还是有点高,而且闷在比人还高的野草丛里非常热,很多士兵包括秦东在内都浑身汗湿了,不过没有谁抱怨。

这时一个侦骑从东方道路的尽头快速奔跑进野草丛里,看见秦东后下马报gào

:“大人,那两支佣兵团已经拖着大量马车过来了,距离这里不足五里!”

秦东听了之后下达了命令:“好,让所有人做好准bèi

,等我的命令后立kè

上马,然后随我冲出去!”

“是,大人!”

所有人得到命令后安抚着焦躁不安的战马,战马也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它们知dào

有战斗要发生了,因此显得情绪有些不稳定,需yào

士兵们安抚才会安静下来。等了不足二十分钟,远方就出现了黑点,随着时间的延长,黑点变成了一支人马,这就是秦东他们要等的人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赌斗

随着两支佣兵团离秦东等人隐藏的地点越来越近,秦东心里一直在做权衡,是突然杀出去还是带着人马现身堵住去路向赫拉姆和普蒂斯特斯索要货物,最后时刻秦东终于还是决定带着人马拦住去路索要货物,如果对方不答yīng

,当即开战。

不是秦东心中仁慈不愿多造杀孽,而是因为这里地形实在不适宜骑兵突袭,道路两侧多是水塘和沼泽地,要不就是根本藏不了人,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秦东他们现在藏身的荒草丛,如果从道路两侧发动突袭,反而会使得骑兵陷入沼泽和泥泞,骑兵一旦陷入这种局面,就是败亡的结局,还不如正面沿着道路冲杀,只要攻击迅猛,也不能不能取得战果。

下了决定之后,秦东当即下达命令:“所有人上马,随我出去拦住他们的去路!”

士兵们得到命令后用整齐的动作上马,在秦东的手势指引下缓慢从荒草丛里小跑着上了大路堵在分叉路口,所有人排成四列纵队恰好将整条道路占满。

这突然出现的大股骑兵将罗多彼佣兵团团长普蒂斯特斯吓了一大跳,他是骑马走在最前面的人,身后就是他的手下赶着马车,再后面是太阳佣兵团的人马。这大股骑兵现身之后恰好堵在他们南下和北上的道路,道路两边虽然没有障碍物,却是松软的沼泽地,人都不一定能在上面站住脚,更别说马车不能通行了。

“停——”发xiàn

前方突然出现的大股骑兵后普蒂斯特斯举起右手勒住马大声喊道。整个队伍顿时停了下来,他脸色凝重,看到对面的情况。他知dào

遇到黑吃黑的了,这种半路打劫的事情最怕的就是遇到黑吃黑,自己累死累活忙碌一场,最终却便宜了别人,心里极为不甘心,但有没有办法,除非大家鱼死网破。

在后面的赫拉姆得到消息很快骑马赶了过来。“普蒂斯特斯,前面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下来了!”赫拉姆显然不知dào

具体的情况。只知dào

队伍突然不走了是因为前面出了事。

普蒂斯特斯对着秦东和他的人马扬了扬下巴:“你自己看吧,我想我们有麻烦了!”

赫拉姆抬眼看去,只一眼就知dào

前面那股骑兵绝对不是样子货,这种动作整齐划一。并且站立不动时没有任何人一个人做多余的动作。整个队伍纹丝不动就不是一般骑兵能做到的,赫拉姆常年活在刀尖上对危险自然极为敏锐,前面那股骑兵就像一头食人巨兽、钢铁杀戮的机器,他打量对面的情况之后脸色严肃道:“这究竟是从哪里而来的一股人马?这一带的势力我们都是清清楚楚,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方势力有这么多精锐骑兵的!”

普蒂斯特斯听了之后不由苦笑不已:“我怎么知dào

?谁知dào

这些人是从哪儿蹦出来的?如果不是周围的地形不适合骑兵突袭,我们恐怕早就完了,伙计,我们麻烦大了。现在怎么办?”

赫拉姆摇头道:“我不知dào

怎么办,现在决定权在我们手上吗?关键是看对面的人想怎么样!”

就在两人商量着应对措施的时候。对面跑出来一骑,那人策马跑到距离两人五十米左右处勒马停下大声喊道:“太阳佣兵团团长赫拉姆和罗多彼佣兵团团长普蒂斯特斯,你们听着,我们首领说了,留下货物和马车骡马,我们将让开道路,你们可以带着战利品和税银离开,我们也不想多竖敌人,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用不着生死相搏,而且这批货本来就是我们的,是佩德罗那家伙暗算了我们,偷走了货物,我们只想要回货物,其他一概不要,如果你们连这个都不能满足我们,那么今天大家就只有血溅于此了,给你们一个刻钟的时间考lǜ

,一刻钟之后如果没有答复,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那骑士说完就策马返回了本阵,留下赫拉姆和普蒂斯特斯两人面面相觑,普蒂斯特斯说道:“没想到是他们,我的人得到消息的时候说起过这件事情,说是有一支大型商队在季米特城落脚,好像是从匈奴人那边过来的,当天晚上在一家车马店住宿,第二天早上货物全不见了,牲口和马车也都全部失踪,没想到他们这么快的时间就追到了这里!你是老手了,应该看得出对面那支骑兵的厉害,现在你说怎么办?”

赫拉姆说道:“如果真打起来,我们这些人利用这种地形不一定会输,我担心的是时间拖长了对我们不利,毕竟这些东西是我们抢来的,如果我们的身份被帝国方面查出来,恐怕我们很难在帝国立足了,能不能逃出去都难说,如果对面的人就这样跟我们对峙,我们还真扛不住,毕竟我们两顿没吃东西了,兄弟们早就饿得不行,没了力qì

我们怎么跟对面的人打?”

这番话令普蒂斯特斯不由得对赫拉姆有些刮目相看,他没想到赫拉姆竟然能想到这些方面,看来这家伙能当太阳佣兵团的团长也不是运气,而是有真本事的。

普蒂斯特斯点头道:“你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我们都是不占优势的,即使他们奈何不了我们,但我们也没有能力拿他们怎么样,就算他们不跟我们打,放我们走,我反而还不放心!”

普蒂斯特斯的这番话让赫拉姆非常疑惑,他道:“这是为什么?他们放我们过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普蒂斯特斯指着身后马车上的税银和战利品说道:“你别忘了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来的,是我们杀了押运这些东西的帝国军队而抢来的,现在对面那些人已经知dào

了我们的身份。如果他们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你认为会出现什么情况,不出一个月。必定有帝国军队来剿灭我们,可如果我们留下货物给他们,他们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必定不想再多生事端,肯定不会将我们杀官劫掠的事情说出去!”

被普蒂斯特斯这么一点拨,赫拉姆很快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点,点头道:“是的。你想得很清楚,看来我们就是不想将货物、骡马和马车留下都不行了!”

普蒂斯特斯耸耸肩膀无奈道:“伙计,恐怕是这样的!”

赫拉姆有些不甘心。“我们拼死拼活厮杀一场,死了那么多人,就这样将货物拱手让人?”

普蒂斯特斯道:“现在我们遇到了货物的原主人,无论从哪一点来说。原主人想要回他的货物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你能怎么办?打又不一定打得过,时间拖长了只能对我们不利,如果让他们将消息宣扬出去,我们就只能亡命天涯了!这些钱能不能用得上还真要两说!”

赫拉姆内心做了一番激烈的斗争之后才说道:“让我将货物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们当中有一个人能打赢我,我就认输,自动将货物留下!”

赫拉姆这是自恃武力强横,想跟对面的秦东等人赌一把了。大家既然都是出来混的,那就按照道上的规矩来。

普蒂斯特斯没想到赫拉姆会搞出来这么一个点子。他仔细一想,他现在有两个选择,答yīng

赫拉姆并想出一个对己方有利的办法,第二,干掉赫拉姆,答yīng

对面那股人马的要求,第二个选择风险太大,对面的人马还没有动手,自己人这边就先内乱了,白白便宜了对方,他只能选择第一个,同意赫拉姆的想法,向对方提出以比试定输赢的方式来决定这批货的去留,但这个办法还要进一步完善,他仔细思索了一番便有了主意,凑到赫拉姆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听得赫拉姆连连点头,最后赫拉姆说道:“你来跟他们说吧,你的嘴巴利索一些!”

“那好!”普蒂斯特斯也不客气,当下策马上前走出几十米停下喊道:“对面的英雄勇士们,你们好,我是罗多彼佣兵团的团长普蒂斯特斯,你们刚才的要求我和赫拉姆团长都听见了,你们的要求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批货原本是你们的,这个我们也是知dào

的,但现在这批货是我们从帝国军队那抢来的,我们也付出了很多,死了很多兄弟,我们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留给你们,不过刚才你们也说了,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用不着结下生死大仇,刚才我和赫拉姆团长商议了一下,我们有一个提议,为了不伤害我们之间和气,我们提议双方各出三个人,以比试个人武力定输赢,采取三局两胜制。一个人只能出场一次,即使胜出也不能继xù

下一场,比试过程中可能难免会有伤亡,如果有一方的勇士不幸战死,请大家都不要激动,三局比斗结束后,如果我们输了,货物留下给你们,如果你们输了,请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就当我们没有见过面,不论哪一方输了,都不得将今天的事情宣扬出去,必须严密封锁消息,不能让帝国方面知dào

这件事情!不知dào

你们的首领是否同意我们的提议?”

普蒂斯特斯说完之后就看向对面站在最前面的那个骑士,那人显然就是对方的首领。

秦东待普蒂斯特斯说完之后思索一番对身边的骑士道:“告sù

他,就说我答yīng

他们的提议,三局比斗定输赢,如果谁敢耍诈,或者输了赖账,那么大家就鱼死网破!”

身边的护卫答yīng

一声,当即将秦东的话高声喊出,如此双方就算达成协议,以比武三局定输赢,决定货物的归属问题。

接下来双方开始各自准bèi

,由于双方对对方都不甚了解,都不知dào

对方会派出哪三个人出来打,因此想搞鬼都很困难,不过秦东想到了田忌赛马的故事,这个故事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必须要知dào

对方的派哪一匹马出赛,秦东决定等对方派出的人先出来,待他看过之后再决定派谁出去,实jì

上,秦东将自己这边的人都在心里过了一遍,他这边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什么个人武力值特别高的人,只有两个人的个人武力值在他眼里还算过得去,一个是这次跟随而来的一百弓骑兵的百夫长巴尔罕,另一个是日耳曼人雷奥,雷奥是阿法尔德手下的人,当初跟着阿法尔德一起投诚的,个人武力也是不错的,其他人都相对要差一点。

秦东这边已经准bèi

好了,但那边两个佣兵团却出现了争执,普蒂斯特斯的本意是将货物留下算了,既然不能真翻脸,何必闹成这样,他虽然同意了赫拉姆提议以三局比斗定输赢,但自己这边却不想派人参加,这种事情如果输了肯定是死亡的下场,而赫拉姆的想法是既然大家是一伙的,普蒂斯特斯就应该也出一份力qì

,也要派出一个人参加比斗,不过普蒂斯特斯不同意派人参加,他让赫拉姆从自己手下选出三个人参加。

两人还差一点起了争执,最后赫拉姆见普蒂斯特斯死活不愿意派人出战也就没有再勉强,只能从自己的手下再挑选一个人,还有一个早就选出来的,再加上他自己刚好三人。

在赫拉姆的示意下,一个名叫左拉的佣兵被派了出来,左拉不会骑马,他提着大剑走到两方人马的中间等着,并举剑向对面指过去示意对方派人上场。

秦东观察了一下,他扭头向百夫长巴尔罕扬了扬下巴:“巴尔罕,你去对付他,记住利用你骑马时的速度,要快狠准!”

用骑兵对付步兵,如果不是两人的实力相差太大,步兵一般很难将骑兵怎么样,这是因为骑兵早已经习惯了高速状态下的冲杀,反应速度极快,而步兵没有骑过马,并没有那种高速状态下的反应速度,绝大部分步兵被骑兵砍杀都是因为反应不过来就被砍死了,而步兵将骑兵拖下马的情况极为少见,除非马上的骑兵没有注意对方,如果骑兵专心对付一个人,基本上很难被步兵偷袭成功。

巴尔罕在马上行礼道:“是,大人!”说完一夹马腹策马小跑着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胜一负

佣兵左拉的体格很强壮,所以他能够使用大剑这种笨重而又锋利的兵器,他身上穿着一件亚麻布上衣,还露出了半边膀子,大概是因为他耍酷,他腿上穿着一件齐膝盖的兽皮短裤,脚上穿着一双齐小腿肚的皮革靴子,此时他整双手握着大剑,膝盖弯曲,身体微微下蹲,一副战斗的姿态面对着正骑马小跑而来的巴尔罕。

巴尔罕骑着马小跑到距离左拉三十米的地方停下,观察了一下左拉,然后慢慢从腰间抽出弯刀举起,双方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们,佣兵团那边还有很多人因为在后方看不见,所以都从路上走到旁边的沼泽处观看,赫拉姆和普蒂斯特斯也没有阻止。

那两人互相观察着对方,战斗的气势逐渐上升了,巴尔罕突然双腿一夹马腹,嘴里大喝一声:“哈——”。

战马瞬间加速跑起来,马蹄踏在路面上发出“达达”的响声,巴尔罕骑在马上一边大声喝叫,一边挥舞着弯刀向左拉冲过去。

左拉早就因为神情紧张而额头上满是汗珠,背心里也汗湿了,他不会骑马,也没有马,在地上和在马背上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步兵天生对骑兵就有一种恐惧感,不仅仅是因为骑兵位于高处,而且骑兵冲刺的速度极快,加上马匹的高速奔跑所形成的气势对步兵心理上产生极大的压力。

左拉神情紧张地握着大剑,双脚站在地上没有挪动。但身体的重心却不断在动,从远处看去就发xiàn

他的身体不断在动,似乎在调整状态。

战马跑起来之后的速度太快了。隆隆的马蹄声就像踏在左拉的心口上,巴尔罕骑马瞬间就冲了过来,人和马还没有到,但刀已经砍了下来,等到刀就要砍到左拉前上方的时候,战马已经冲了过来。

左拉急忙侧身将大剑架在头顶,电石火光之间战马冲了过去。巴尔罕的弯刀砍在了左拉的大剑上,左拉被大剑上传来的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得打了一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站稳。这时巴尔罕已经勒马并调转了马头再次策马冲过过来。

没有任何人敢站在战马冲刺时的正前方,当有人这样做并且用武器劈砍马头时,马背上的骑士绝对不会任由对方砍,就算对方砍中了马头必定也会被马背上的骑士砍成两半。而如果战马冲过来时不攻击又不躲闪。后果可想而知,没有任何人能够承shòu战马冲刺时的冲撞力,不被当场撞死也会重伤致残。而如果躲闪,几乎没有足够的时间对付马背上的骑士,但马背上的骑士却可以轻松地劈砍对方,这是骑兵相对于步兵的天然优势。

“当”巴尔罕再次冲了过去,两人的武器又一次交锋,左拉连续两次被砍得站立不稳。幸运的是他的反应速度够快,能够及时用武器拦住巴尔罕砍过来的弯刀。

又一次交锋之后。左拉已经感觉自己的手臂都有些发麻了,如果再这样被冲杀几次,他估计自己肯定连大剑都拿不稳,到那时候还不被砍成两半?他觉得自己必须想办法扭转局势。

巴尔罕再次策马从过来之后,左拉在巴尔罕的弯刀砍过来时突然下蹲低头,巴尔罕的弯刀从他的头顶上削过去,削掉了他头顶上一截头发,看到赫拉姆等人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为他担心不已。

左拉也感觉到头皮发麻,隐约传来丝丝凉意,心里暗自庆幸不已,幸亏躲闪得快,否则就不是被削掉头发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很可能被削断脖子,不过他此时来不及想这么多,等他反应过来时,巴尔罕已经骑着马冲过去,他当即提着大剑追在屁股后面,当巴尔罕勒住缰绳,战马的速度减下来的时候很快被他追上。

战马已经停下,巴尔罕正要提缰绳让战马掉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很快便反应过来,他一只脚的脚尖踢了马腹一下,战马便知其意,前蹄撑地,两条后腿瞬间向后一踢,正手提着大剑冲过来的左拉根本没想到战马会在这个时候踢后腿,他的前胸被被两只马蹄踢了一个正着,整个被踢得倒飞而回,飞出四五米远才落在地上。

“啊——”佣兵团那边几乎所有人都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他们刚开始还以为左拉能够从背后偷袭得手,哪知dào

情况变化得太快,左拉偷袭不成,反而被对方施展惊人的马术,战马后踢将左拉踢飞了。

马很有灵性,它们是人类忠实的朋友,但是它们毕竟是动物,动物天生就缺乏安全感,马也是有忌讳的,它们害pà

其他生物站在它们的正前方和后方,如果有人站在它们的正前方和后方,为了自身的安全,它们便会利用自己的马蹄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跟马相处只能站在它们的身侧,它们的才不会感觉到敌意。

左拉努力挣扎着身体想要起身,但突然口吐一口鲜血,双眼一黑便昏死过去。完了,赫拉姆不忍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没想到对方派出的这个人的马术这么精湛,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是没有人能用坐骑对敌人造成伤害,但是有这个本事的人,他的马术必定会很高超,而且跟战马的契合度好到了极点,战马能深知主人的意图,一般人很难达到这种程度。

巴尔罕胜了,他举起弯刀,策马在原地转着圈儿并大声吼叫,而且还用弯刀拍打着自己的胸膛,秦东身后的匈奴骑士们都为他们的百夫长胜了而高声欢呼,一时间士气大振。

“吼——吼——吼——”。

反观佣兵团那边,因为左拉的失败,佣兵们一个个唉声叹气,士气大跌。有的人甚至用衣服遮住面孔,太丢人了,不过还有很多佣兵对巴尔罕并没有赶尽杀绝而对他敬佩不已。要知dào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么宽阔的胸怀和肚量。

巴尔罕策马回了本阵,他受到了手下骑兵们的热烈欢迎,秦东也用拳头捶了捶他的胸膛表示赞赏,巴尔罕为此感到特别大的鼓励和荣誉,另一边,赫拉姆铁青着脸派了两个佣兵去将受了重伤的左拉抬了回去。

第一场就失败了,这对赫拉姆的打击很大。按照三局两胜制的原则,如果下一场还是对方获胜的话,那么第三场不用打也是对方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因此对于赫拉姆来说,第二场一定要取胜,就算不能取胜,也不能败。如果打成平局的话。他还有希望在第三局扳平,如此一来就要加场比斗,最后肯定是五局三胜。

为了让第二场不至于输掉,赫拉姆决定派出他手下最强的佣兵拉蒙德,拉蒙德不仅会骑战,而且会步战,而且身强体壮,力大无穷。他想拉蒙德即使不能取胜,也不会输吧?

赫拉姆将拉蒙德叫过来吩咐道:“拉蒙德。下一次你上,你一定要记住,这一场是关键,只能胜不能败,就算你不能取胜也一定要拖死对手,不让对方取胜!”

拉蒙德点头道:“放心吧,头儿,我知dào

该怎么做!”说完便骑着马上场了。

另一边秦东打量了正策马上场的拉蒙德,拉蒙德的骑术让秦东有些担心,这一场他准bèi

派日耳曼人雷奥上场,雷奥的战技是不错的,唯一的缺点就是骑术不怎么行,现在赫拉姆派出了骑术还不错的拉蒙德,他如果派雷奥上场,输的可能性很大,要知dào

两个人骑马对决,如果一方的骑术不精,战斗力将会大打折扣。

第一场秦东这边赢了,如果再赢一场第三场就不用打,秦东完全可以这第一场自己上去对付拉蒙德,但是他是一个首领,而拉蒙德只是一个喽啰,让他一个首领去对付一个喽啰,别说对方的人会看不起他,就是自己这边手下的人都会看不起他,因此这第二场就算是输,他也不能亲自上场,而他这边除了巴尔罕,就属雷奥的战斗力最强,如果不派雷奥就没有人可以派出去了,其他人虽然骑术还行,可战斗力比起对方的拉蒙德就差得远了。

再三思量一番之后,秦东还是决定让雷奥上场,他将雷奥叫过来说道:“这第二场你上,我希望这一场你能取胜,如果你胜了,那么下一次我们就不用打了,我也不用亲自上场去对付赫拉姆那杂鱼,不过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输了也没有关系,我们还有第三场的机会!”

“是,大人!”雷奥默默点了点头,策马小跑着上场了。

拉蒙德等雷奥上场之后,高声道:“我是拉蒙德,太阳佣兵团副团长,阁下是谁?”

“我是雷奥!我曾经也是佣兵,只不过现在我跟随了首领!”雷奥也高声道。

拉蒙德抽出大剑:“放心吧,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也是!”

两人说完之后同时大吼一声策马奔向对方,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仿佛早已经决定了今天这场决斗,佣兵之间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情感,他们可以成为生死朋友,也可以在为了某件事情上而定下生死决斗,这中间并不携带任何个人感情和仇恨,可以很敬重对方,但如果两人为了某件事情而不得不互相拔剑,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致对方于死地,他们用尽全力生死对方其实是为了尊重。

“当当”两个连续响起的声音传遍了周围,在这一回中,两人同时交了两次手,兵器之间的碰撞宣告着战斗正式开始。

这里只有一条宽约五六米的道路,道路两侧都是沼泽地,水面上露出一些水草,谁也不知dào

上面能不能走,这种沼泽地很多实jì

上存zài

很大的危险,人类和动物一旦陷进去如果没有人帮忙拉上来,就会越陷越深,直到头部被淹没进去,有的不动还好一点,身体一动就会下沉,因此拉蒙德和雷奥两人只能骑着马在这条路上战斗,一个回合之后就必须勒住战马然后掉头,再重新冲杀一回。

“哈!”两人再次骑马交错而过,兵器的连续碰撞都让两人的手臂有些发麻,雷奥拿着一柄双面刃大斧,这种兵器极为需yào

力量,而且也很消耗力qì

,它的柄不是很长,太长了对力量的要求也高。

此时雷奥拿着大斧的手不断的颤抖,显然是耗力过多,其实这种长度不是很长的双面大斧适合步战,骑战需yào

兵器长一些,对敌攻击面广,而步战则不需yào

长兵器,短兵器反而更加灵活,雷奥骑马拿着这种短柄斧有点儿本末倒置。

另一边的拉蒙德也不轻松,他的力量也不小,但雷奥不比他差,特别是雷奥的大斧攻击非常凶猛,连续不断的兵器碰撞不仅让他自身有些吃不消,而且让他的大剑也有点承shòu不住,他的大剑上已经有了多处缺口,如果再交手几回他都担心让的大剑会断成两截。

连续深吸几口气之后,拉蒙德勒马调转马头恢复着自己的体力,这次他脑筋一动将大剑换到了左手上,对面的雷奥也许是右手消耗力qì

太多,也将大斧交到了左手上。

两人再次策马向对方狂奔而去,又再次大喝一声,两人冲到近前,雷奥突然将左手侧平举,大斧向拉蒙德的脖子削过去,哪知拉蒙德立即后仰,好像早就准bèi

似得,左手上的大剑低平举,大剑从雷奥的肚腹上扫过去。

两骑交错而过之后,拉蒙德勒马转身,而雷奥也同时调转马头回身过来,只不过雷奥的脸色已经变了,他的眉头皱起来了,肚腹处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他低头一看,只见肚腹处一道殷红的血液从衣服破口处流了出来,他受伤了。

抬头看了看对方,奥雷大吼着策马再次向拉蒙德冲过去,拉蒙德也同时策马向他冲过来,在举着斧子砍向拉蒙德的时候,突然用力撕扯了肚腹处的伤口让雷奥剧痛难忍,手上的力道变小,动作也变慢了,原本应该格挡对方大剑的,却没有及时格挡成功,拉蒙德的大剑从他的肩头斜向下砍下来,在他胸前留下一道两尺长的口子,上身的衣服和半边身边都被劈开。(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一招决胜

雷奥死了,他的上半身差点都被砍成两半,不过他的身体在他死后还直立在马背上,战马驮着他往回走,拉蒙德没有追击,他当然知dào

雷奥绝对死了,没有必要再行攻击,其实他早就知dào

雷奥受了伤,原本他打算劝雷奥认输放qì

,但是雷奥明知dào

自己已经重伤的情况下还要继xù

下去,他就知dào

自己的劝阻无用,因此索性继xù

进行比斗,以成全雷奥。

看着战马驮着雷奥回去,拉蒙德坐在马背上向雷奥的尸体低下了头行礼,然后一拉缰绳策马回了本阵。

第二场拉蒙德胜了,佣兵团的人全部欢声雷动,当拉蒙德从马上下来的时候,他被十几个佣兵举起来高高抛起,等他落下之后再次抛弃,如此反复多次之后才被赫拉姆劝阻,拉蒙德才从众人的魔掌中得以逃脱。

“哈哈哈,好样的,拉蒙德!我就知dào

你一定会赢的,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赫拉姆大笑着拍了拍拉蒙德的肩膀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

拉蒙德实在高兴不起来,雷奥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这个深受重伤仍然不放qì

战斗的家伙才是真zhèng

的勇士,才是真zhèng

的战士,战士是在生命最后一刻都在战斗的人,

与佣兵团这边兴高采烈的场面相比,秦东这边的情况就有点糟糕了,原本因为第一场胜利而带来的喜悦感全无,士气也瞬间回落得比没有比斗开始之前还低下,士兵们的情绪也有一些低落。

被战马驼回的雷奥已经没有了呼吸。秦东命人将他的尸体绑在战马上不让他跌落下马,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才找地方火化,作为一个骑士。秦东认为骑士就算是死也应该死在战马上,骑着战马出去,也应该骑着战马回去,不论生死。

现在佣兵团那边赢了第二场,扳回了一局,两方现在是平局,到底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就要看谁赢了第三局。这将决定着那批货物的归属。

佣兵团那边经过一阵兴奋之后安静下来,毕竟最后的结局还是一个未知数,现在太高兴了未免有些过早。第三场赫拉姆决定亲自上阵,这最后一场关系到最后的胜负结局,不能有丝毫闪失。

赫拉姆腰挎大剑,骑着战马向中间走去。在刚才战斗的地方停下抽出大剑指向对面喊道:“我是太阳佣兵团的团长赫拉姆。这最后一场由我来上场,我要挑zhàn

你们的首领,这是首领之间的决战,我不想以大欺小,别派一个小喽啰来打发我,你要是没有胆量就从哪来回哪去!”

先前赫拉姆听普蒂斯特斯说起过,那批货原本是一支商队的,他想一个商队的首领应该不是很厉害吧?如果很厉害哪能去当商队的首领?因此他直接挑zhàn

秦东。谁说他不聪明?其实他精明得很。

“拿我的兵器来!”秦东头也不回的说道。

立即有两个骑兵扛着秦东的三尖两刃刀策马过来,这杆精钢打造的三尖两刃刀重达八十多斤。接近九十斤,一般人一只手根本就拿不动,即使拿得动也不能自由活动,因此在行军的途中都是用一张兽皮包裹然后让一匹马专门驮着它。

秦东正愁自己不好意思上场欺负对方的小喽啰,哪知dào

这次赫拉姆亲自上场了,而且对方点名要他出战,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既然是首领之间的决战,他也不再客气,从身边两个骑士的肩膀上接过三尖两刃刀抓在手上挽了一个刀花策马向赫拉姆走去。

秦东身下这匹马虽然不是很好的马,但也不差,跟一般的千里马也差不多,身高体壮,不仅短途冲刺速度很快,就是长途奔袭也不是问题,算得上一匹良驹,但比起名贵的宝马或者是马中之王又差了很多。

秦东骑着马一步步走向赫拉姆,在前方四十米处停下高声喊道:“既然赫拉姆团长这么赏脸,我不亲自出战就是对赫拉姆团长不敬了,我叫秦东,是大匈奴帝国色雷斯地区千夫长,如果赫拉姆团长有幸到了地狱,还请别忘了替我向撒旦大人问一声好,同时我也希望今天不论我们谁胜谁负,都不得向任何提起我们的身份,毕竟你我之间的身份如果被东罗马帝国官方知dào

,后果都不堪设想!”

“哗——”秦东的话音落下之后,佣兵团这边所有佣兵们都一片大哗,秦东等人的身份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原本以为是一支商队的护卫队,却没想到是匈奴人假扮的,这个反差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其实这些佣兵们并没有什么国家民族观念,他们对东罗马帝国的忠诚度实在有限,如果说再倒退五十年的话,他们可能对罗马帝国还有一点归属感,但是自从罗马帝国分裂成东罗马帝国和西罗马帝国,并且东罗马帝国的皇帝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皇室血统的马克西安之后,他们的忠诚度就直线下降了,直到最后变得可有可无。

这些人对匈奴人并没有什么仇恨,只是匈奴人的凶名实在是太盛了,换做任何人知dào

眼前这些人是匈奴人的话都不会无动于衷,他们担心这些人大开杀戒,他们并非不能接受投降匈奴人的结果,毕竟这个时代在欧洲,希腊人和意大利人对于投降匈奴人早就习以为常了。在阿提拉入侵东罗马帝国和西罗马帝国时期,高傲不可一世的意大利人和罗马人那一点点可怜的贞洁早就被匈奴人夺取得一干二净,只要匈奴人兵临城下,罗马人就竖起白旗大开城门欢迎,城头上换成匈奴人的旗帜,因为他们知dào

,相比投降来说,据城死守要付出的代价更为惨重,而只要匈奴人获取了足够的钱财和女人刚出城门,他们立马关上城门。将城头的旗帜再次换成罗马帝国的旗帜。

匈奴人的名气实在太凶残了,就连赫拉姆这种见过不少世面的佣兵团长听了秦东的话之后都不由身体一抖,十年前匈奴人短短几天时间连下七十余城。最后在阿提拉和布列达的率领下兵临君士坦丁堡城下,那时他还是一个东罗马帝国一个小兵,他在城头亲眼看见匈奴骑兵的浩大威势,几万骑兵将君士坦丁堡西面全部围死,一望无际的骑兵在城下奔驰,那种铺天盖地的马蹄轰鸣声,刀兵发出的巨大杀气让那时的他吓得屁股尿流。

现在竟然亲自遇到了匈奴千夫长。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官职,一千匈奴骑兵足够能将一个罗马军团吓得掉头就走。

已经有不少佣兵都缓缓挪动着身体,而且是向后的。他们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只要形势不对,他们就要逃走,这里有接近两百个匈奴骑兵。绝不是他们这些不足五百人的佣兵能够对抗的。他们对于这点身份清楚。

普蒂斯特斯也没想到对方的身份竟然是匈奴千夫长,而且是最靠近东罗马帝国的匈奴千夫长,这个人身份简直要人命,自从马克西安被权臣和死去皇帝的姐姐联手推上皇帝的宝座之后,还算做了几件有点功绩的事情,其中有两件最为人津津乐道,第一点,单方面取消对匈奴帝国的纳贡。以前东罗马帝国每年要向匈奴帝国纳贡六千磅黄金,而马克西安当上皇帝之后就不再向匈奴帝国纳贡了。第二件事情就是在两年前召开了东罗马帝国的教区主教会议,确定了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的观点,统一了教会的思想,以这个观点为主流,凡是与此观点相违背的都是异教徒。

基于以上马克西安当了皇帝之后的种种举措,使得东罗马帝国和匈奴帝国的关系非常不好,在普蒂斯特斯看来,如果这个叫秦东的匈奴千夫长死在东罗马帝国境内的话,极有可能引发匈奴帝国和东罗马帝国大战,他深知帝国现在不想打战,不想打战就必须求和,怎么求和?匈奴的千夫长死在东罗马帝国境内,总要给人家一个说法吧?帝国肯定会拿他和他的罗多彼佣兵团开刀,以平息匈奴人的怒火,所以这个人不是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这里。他不由得有些焦急,如果说秦东杀死了赫拉姆还好说,赫拉姆死就死了吧,他还可以少一个竞争对手,如果赫拉姆不幸杀死了秦东,这个麻烦可就大了,只要秦东的手下骑兵跑回去一个,后果就是致命的,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反应让他想想都不寒而栗,但是他现在又没有办法,两人已经都上场了,局势已经不由他控zhì



赫拉姆不害pà

不担心是假的,这一切都基于他从前就对匈奴人极为恐惧,不过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不打了,直接认输?开什么玩笑?如果就这样窝囊的认输,他以后也不用混了,直接回乡下买几块田地种田算了。可是跟秦东打,他还真有点不敢,有点胆怯,这种矛盾的心理实在太难受了。

秦东骑在马背上,由于距离赫拉的距离有四十米左右,看不太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不过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而对方却不回话,这就让秦东很生气了,他大声道:“赫拉姆,难道你不同意我的要求吗?不论胜负,双方都必须要保证不将对方的身份泄露出去!”

秦东的再次出声让赫拉姆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他当即答yīng

:“好,就按照秦东千夫长的要求,我们双方都不得将对方的消息泄露出去,否则必然遭到上帝的惩罚!”说完回头喊道:“我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吗?任何人都不许泄露他们的消息!”

“知dào

了!”

“我们都听见了!”佣兵们稀稀落落的出声答yīng

着。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现在是战斗时刻,秦东凝神看向赫拉姆,双腿一夹马腹大喝一声:“驾——”

战马瞬间加速冲向赫拉姆,赫拉姆此时已经别无选择了,他只能选择迎战,否则只能等着被杀,他也策马举着大剑向秦东冲过去。

双方只有四十米的距离,相向骑马而行只需yào

两秒钟,不到三秒的时间就遭遇了,秦东突然站来马镫上立身而起,双手举着三尖两刃刀劈向赫拉姆。

赫拉姆挥剑格挡想将秦东的三尖两刃刀格开,不想不但没有将秦东劈开的三尖两刃刀格开,反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的大剑磕得脱手而飞,秦东站立在马镫上劈砍的力量太大了,赫拉姆左手抓着缰绳,只有右手握剑,哪里扛得住秦东全力一击劈砍?没有当场被砍成两半已经是运气了,不过他的运气已经用尽,两马交错而过,秦东反手就是一刀扫过去,只见刀光一闪,赫拉姆的头颅便冲天而起,待战马驮着无头尸体跑了十几米才落地在地上滚了几滚停下不动。

现场一片寂静,没有人出声,也没有惊叫,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赫拉姆死得太快了,他连秦东一招都没有接下就死了,这个结果让所有佣兵们都无法接受,因此才有这种集体失声的情况发生。

即使佣兵们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事实,赫拉姆的头颅正在地上呢,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第三场佣兵团这边输了,秦东这方获胜,按照约定,两支佣兵团的人都要留下货物、马车、骡马才能离开,当然他们也可以反悔,不过没有谁会这么愚蠢。

普蒂斯特斯骑马走到拉蒙德身边说道:“拉蒙德,赫拉姆死了,你是太阳佣兵团的副团长,现在太阳佣兵团由你做主,如果你们不想被一直堵在这里,就请和我一样按照约定留下应该留下的东西然后走人,早早离开这里为好!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之后,普蒂斯特斯下令他的手下将货物和马车骡马留下,只带着战利品和一半的税银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秦东喊道:“大人,我们已经留下东西了,请让我们过去!”

秦东将手一挥,身后的骑兵们集体调转马头向后跑去,直到跑过岔路口才停下再次转身面对这边,秦东也策马跑过去立于队伍的前面。

拉蒙德看见普蒂斯特斯带着队伍已经开始转弯,直到再不留下货物,等普斯地特斯带着人走过去之后,匈奴人肯定会向他发起攻击,因此不得不下令佣兵们也留下货物马车,通过岔路口的时候很顺利,秦东并没有攻击他们,这让拉蒙德和他手下的佣兵们松了一口气,他们将赫拉姆的尸体也带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变故

在太阳佣兵团和罗多彼佣兵团各自向相反的方向而去之后,秦东让手下人立即骑马前往货物处控zhì

马车和骡马,秦东随即让人清点货物,发xiàn

货物少了十几桶啤酒,其他的全部在这儿。

这时从不远处一个小土包后面露出几个脑袋,其中一个赫然就是佩德罗,佩德罗和他的骑兵队长还有两个护卫都是刚才才抵达,只看到秦东最后和赫拉姆比斗的后半段,但从比斗的结果和佣兵团留下货物和马车这两件事情能够猜到刚才袭击他们的强盗被秦东打劫了,双方比斗的结果是刚才抢劫他们的强盗们输了,因此留下了货物和马车。

因为佣兵团的人基本上都蒙着面,所以佩德罗并不知dào

他们的身份,但他却深深的记住了秦东的面孔,这是一个与欧罗巴人的面孔完全不同的东方人面孔,他并不知dào

秦东的身份,想打听也无从下手,就在这时,秦东忽然扭头看向了小土包,佩德罗和骑兵队长的脑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什么人?”秦东大喝一声,他身体向后一仰,右手手握三尖两刃刀,整个身体呈反弓形,突然反弹绷直了向小土包投射了手上的三尖两刃刀,那三尖两刃刀像一道长空贯日,速度奇快无比地将佩德罗身边的骑兵队长钉在了地上,骑兵队长缓缓抬头看了看胸前的三尖两刃刀杆,脑袋一歪死不瞑目。

佩德罗看着骑兵队长死得这么惨,当场就吓得屎尿齐出。连滚带爬的向后面跑去,两个护卫也吓坏了,当即跟着往后跑。

听到秦东的吼叫之后。又看见秦东将手上的武器投射出去,百夫长巴尔罕也发xiàn

了敌人,当即命令三个十夫长带着手下骑士追上去。

跑在后面的两个小兵接连被追击的匈奴骑兵开弓射杀,不得不说佩德罗这个家伙命真的很硬,连续好几支箭矢都没有射中他,在最后一刻他钻进了灌木丛里,追击的匈奴骑兵不得不绕道追击。希望能在灌木丛的对面拦住佩德罗。

绕路又远了很多,这周围并不是适合骑兵奔驰,到处都是沼泽地和水塘。佩德罗从灌木丛里出来,追击的匈奴骑兵们还没有赶过来。

佩德罗手下的所有骑兵一共六十人全部都在灌木丛的对面,他极其狼狈地从灌木丛里钻出来之后迫不及待地大叫:“撤,快撤。强盗们追上来了。快撤啊!”

听到佩德罗的大叫声,他手下的骑兵们纷纷上马,有两个人下马将他搀扶上去,佩德罗也管不了别人了,他上马之后立即打马向前狂奔,唯恐跑了被强盗们追上。

事实证明佩德罗是对的,在他们跑出两百米之后,匈奴骑兵们就追上来了。并且发xiàn

了他们的背影,三个匈奴十夫长当即带领骑兵们狂追。

匈奴骑兵们利用自身的高超骑术追赶前面佩德罗和他的手下骑兵。要说论起骑术,在整个欧罗巴有哪个民族的骑术能比得过匈奴人?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双方之间的距离就被拉近了一百多米,匈奴骑兵们开始搭弓射箭,跑在后面的罗马骑兵一个个被射落下马。

眼看着自己手下六十多个骑兵已经只剩下不到四十骑,佩德罗心中早就被吓半死了,根本没有反抗的勇气,他原本只是一个商人,并非领兵打仗的将军,经过连续好几次是生死,他早就吓破了胆,哪里还有勇气指挥手下骑兵反扑?

“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射中了佩德罗的右胳膊,“啊——”他疼得一声惨叫,身体不由自主的跌落下马,在地上滚了几下滚进了路边的深草丛里。

一直在狂奔的罗马骑兵们因为心慌意乱,谁都没有注意佩德罗已经不见了,当有人发xiàn

时也不知dào

过了多久,但是这些罗马骑兵知dào

把主将给弄丢了的后果,他们集体勒马停下,然后调转马头向匈奴骑兵冲过去。

“杀——”

回答他们的是匈奴骑兵们射出的箭矢和弯刀,勒马停下并调转马头如果没有高超的骑术想在短时间之内完成是不可能的,匈奴骑兵们在高速状态下,只需yào

几秒钟的时间就能冲过一百米的距离冲进他们中间。

这些匈奴骑兵就像一阵旋风卷过,还没有来得及调转马头转身的罗马骑兵们当即遭到了灭顶之灾,一个冲锋过后,还骑在马上的罗马骑兵只剩下几个人了,而且他们还每个人都受了伤,匈奴骑兵们沿着这条道路杀了一个对穿之后立即勒马停下,准bèi

再次向那仅剩的几个罗马骑兵冲过去,而那几个罗马骑兵明知dào

再等对面的强盗们冲过来肯定是等死的下场,因此纷纷滚落下马钻进了旁边的灌木丛里失去了踪影。

巴尔罕指挥匈奴骑兵们在这片灌木丛周围搜寻了一番,却是没有再发xiàn

那几个逃走的罗马骑兵,不得不带领手下的匈奴骑兵们沿着原路返回,沿途还收拢了那些被射杀罗马骑兵的战马。一共五十多匹,一起带了回去。

巴尔罕这边取得了大胜,但是秦东那边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麻烦,原本在巴尔罕带带着三个十人队追赶佩德罗及其手下骑兵之后,秦东就指挥原本装扮成马夫的手下士兵驾马车准bèi

上路,由剩下的弓骑兵担任护卫,不过还没有等他们上路,秦东就发xiàn

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刚才已经离去的太阳佣兵团和罗多彼佣兵团竟然退了回来,这个情况让秦东大为吃惊,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两支佣兵团沿着不同方向而去的队伍竟然都退了回来呢?

随着两支佣兵团的人马全部退到分岔路口,退无可退的时候,除了佩德罗等人刚才逃走的方向之外,其他几个方向都出现了大量的野人。数量极为庞大,也不能称呼他们为野人,这些人只是比较原始而已。

这些人基本上都只在身体的关键部位挡一块遮羞布。身体的其他部位都裸.露在外面,脸上更是吐着红绿蓝白黑等各种颜料,这些颜料都呈线条涂在脸上,看上去极其古怪和恐怖,有的人头顶上还插着鸟毛,鸟毛的颜色也不尽相同。

如果这些人只是来游玩的话还没什么,关键是他们手上都拿着武器。有的拿着简易的弓箭,有的拿着用动物骨头磨成矛头的长矛,有的拿着青铜短剑。还有人拿着铁制大剑,长枪,总之武器是五花八门,数不胜数。

当秦东看清楚这些人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他知dào

麻烦大了。这也不知dào

是哪个部落的人,他粗略估算了一下总人数恐怕得有两千多人,否则不可能将这里包围,而且将那两支佣兵团的人全部堵回来。

秦东心里不由骂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些原始部落的人根本不会跟你讲什么道理和义气,想跟他们打交道非常困难。

秦东等人唯一的能够走出去的通道就是通向君士坦丁堡方向的道路,其他方向都是水塘和沼泽地。他和他手下都是骑兵,除了往君士坦丁堡方向跑之外。就没有别的方向能跑了,就是沼泽地和水塘上都有那原始部落人,那些人划着小木筏子,每张木筏上都有两三个拿着简易弓箭的部落战士用弓箭对准他们。

秦东原本想命令手下丢弃货物和马车向君士坦丁堡方向逃走,但是还没有等他下令,身后的道路被部落的战士们堵住了,这些也不知dào

从哪儿砍来很多荆棘堆放在道路上,将整条道路都堵死了,马匹根本无法通过。

这下才是真的麻烦了,秦东叹了一口气吩咐手下人呆在原地不要动,弓箭上弦戒备,他提着三尖两刃刀策马走到道路岔口处见到了两个佣兵团的首领。

“两位,这个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围住我们?”秦东走过去行礼后问道。

普蒂斯特斯和拉蒙德还是对秦东有些畏惧,他们连忙向秦东行礼,普蒂斯特斯介shào

道:“大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些人应该是附近的部落,他们都是保加尔人,这附近一共有三支保加尔人的部落,他们都生活在山丘和森林里,很少跟外界接触,拥有自己的语言。这次他们来了这么多人,我想应该是三个部落一起出动了,应该是为了我们身上的钱币和装备,还有货物”。

原来是这样,秦东总算弄明白了一点,但却心里苦笑不已,原本他还以为自己和手下的匈奴骑兵们是黄雀,而佩德罗率领的罗马军队是蝉,而这两个佣兵团是螳螂,却没有想到最后猎人出现了,这几个部落就是最后的猎人。

这些部落战士只是将秦东等人围在中间,有弓箭的都用弓箭对准他们,并没有发起攻击,也没有人出来喊话,秦东等人并不知dào

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

佣兵们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站在外围的佣兵们有的竖起盾牌保护自己,有的拿着武器戒备,秦东和普蒂斯特斯以及拉蒙德也低声交谈,三人商量着用什么办法能够逃脱,但是三个人却是没有一个人能想到好办法。

这时岔路口西面的包围圈突然分开了一个口子,几个强壮的部落战士抬着一个类似轿子的东西出现在秦东等人面前,那类似轿子的工具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脸上没有任何涂料的部落汉子,他头上插着纯红色的鸟类羽毛,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知dào

比其他的部落战士有智慧得多,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这女儿穿着时分暴露,胸前两支山峰只用一根宽布带裹住,腰部以下也只用亚麻布兜住,粉嫩如莲藕一般的胳膊和下肢,还有那可爱十足的小肚脐全部露在外面。

小姑娘头顶上插着好几支白色的鸟类羽毛,看上去天真无邪,却又古灵精怪的模样,她和身边四十多岁的男子叽里咕噜不知dào

说了些什么,那四十多岁的大汉听得笑呵呵,并且连连点头不已。

秦东等人注意到这一幕,他们猜测那四十多岁,坐在类似轿子上的大汉很可能就是这支部落的首领,没过多久,有两个人坐着同样的轿子出现在秦东等人面前,这两个人都是五六十岁了,年纪颇大,这两人到来之后,四十多岁的汉子和小姑娘向两人行了一个奇怪的礼仪,他们用自己的语言叽里咕噜交谈了一阵,最后四十多岁的汉子便对小姑娘说了什么,小姑娘歪着脑袋思索了一番便转身面向秦东等人娇声道:“对面的人听着,你们在我保加尔人的土地上厮杀,触犯了我们的神灵,如果你们想要离开就必须交出你们身上一半的物品祭祀神灵,否则的话,我们只能杀了你们夺取你们身上的物品去祭祀神灵,消去神灵的怒火!”

这小姑娘一口流利的希腊语让秦东等人大为吃惊,在这个时代日耳曼人和匈奴人会说希腊语都不奇怪,但是一个原始部落的小姑娘竟然都会说希腊语这就让人简直不敢相信了。

三个领头人听得面面相觑,拉蒙德忍不住道:“小姑娘,我们并没有在你们的土地上厮杀,我们只是在这路上打了一仗,你不会告sù

我这路也是你们保加尔人的吧?”

岂知那小姑娘蛮横道:“这路就是我们的,你们可以从这里经过,但不能厮杀,厮杀就会触犯神灵,现在你们已经触犯了神灵,所以你们必须交出身上一半的物品,快点交出来,所有人都交出来!”

这下好了,这个部落的人更加干脆,直接要了一半,如果说拿秦东跟这个小姑娘相比的话,普蒂斯特斯和拉蒙德愿意跟秦东相处,毕竟秦东还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而对面的小姑娘完全就是没有道路可以跟她讲,她已经一口价定下来,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普蒂斯特斯和拉蒙德两人顿时苦瓜着个脸,打是肯定打不过了,这周围的地形对他们非常不利,那些部落战士有木筏子可以乘坐,在这沼泽地和水塘里来去自如,他们则不行,下去很可能就起不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以一敌二

普蒂斯特斯和拉蒙德两人真是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他们原本不是强盗,这次只不过是假扮强盗抢了东罗马帝国押运税银的军队罢了,却没想到先是被秦东拦路抢劫,好吧,秦东抢了也就抢了,好歹他还是货物的原主人,这件事情还真与他有点关系,秦东的事情搞定之后他们以为事情就结束了,不成想事情根本没完,附近的地主又出来打劫他们。

两人心里不由大骂不止,今天真是他吗的邪门了,强盗被劫匪给抢了,不仅被抢了一次,而且是连续两次被抢,世上还有这么倒霉的事情吗?还有这么倒霉的强盗吗?

打是肯定不行的,先不说兵力上相差悬殊,就是现在的形势根本不允许他们打,四面都被围了,如果想突围的话,身上的东西本来就是累赘,与其丢下东西狼狈的逃命,还不如将东西留下一半给这个部落,还能保全自身,现在的关键是让他们说话算话,如果这个部落的人说话不算话,留下的一半东西后他们中途变卦怎么办?所以必要对方保证。

普蒂斯特斯和拉蒙德两人低声商量了一阵,当即由普蒂斯特斯出面,他站出来喊道:“我们同意留下一半的东西,不过你怎么让我们相信你们会遵守承诺呢?如果你们中途改变主意,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那小姑娘娇声道:“这个恐怕你们只能选择相信我们会遵守承诺!”

普蒂斯特斯没办法了,这简直是霸王条款。是否遵守承诺全在他们一念之间,拉蒙德气愤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也没有任何交情。更不是亲戚,你们凭什么让我们相信我们留下一半的东西后你们会遵守约定放我们走?除非你们用你们的神灵发誓遵守承诺,我们才相信你们,否则的话,我们是不会留下一半的东西的,大不了战斗一场好了,我们也绝不是害pà

战斗的人。今天就算全死在这里,也要多拉你们几条人命陪葬!”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现在的拉蒙德就是这样不要命的人,本来他就憋了一肚子火,老大赫拉姆刚死,整个佣兵团的重担全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现在又来一拨抢劫的。要知dào

他自己就是抢劫的好不好,是他抢别人,现在却被别人抢,这换谁都不好受,拉蒙德一气之下也不管不顾了,要死就死吧,早死早托生。

那小姑娘眼睛狠狠的瞪了过来,随后又转身对身边的四十多岁男人用土著语说:“父亲。他们不相信我们会遵守约定,因此要求我们以神灵发誓。否则就不交出一半的财物,就算跟我们战斗一场也在所不惜!”

那四十多岁的男人听了后看向对面说道:“想不到那些人中还有一两个有点胆量和勇气的,这个人我有点喜欢了,好吧,你告sù

他们,我们愿意以我们的神灵发誓,只要他们交出一半的财物,我们就放他们走,绝不反悔,否则他们今天全部要死在这里!”

却不想这姑娘不满道:“哼,你是喜欢这种人,可我讨厌这个人,现在他们被我们围在这里,想走走不了,想退也没地方退,他还敢跟我们讲条件,我要他好kàn

!”

中年人一看就知dào

自己女儿要耍小性子了,连忙道:“女儿啊,我们还是不要搞出其他事情出来,毕竟打起来的话,肯定会有伤亡,像现在多好,他们交出一半的财物给我们,大家都没有死人,这不是很好嘛?”

野蛮姑娘又哼哼道:“可是我讨厌他的蛮横,都死要临头了还耍横,我要给他一点教xùn

!”

“哎哟,我的祖宗啊,你就别添乱了,赶紧让他们留下一半的财物走人就行了,算父亲我求求你,行不行?”中年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显然是平时把这个宝贝女儿给娇惯坏了,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姑娘看见父亲这副模样,也有点不忍心,犹豫了一下才勉强答yīng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就饶了他,下次我看见一定要他好kàn

!”

事情总算有一个结果了,双方领头人都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普蒂斯特斯当即带着人前去交财物,那部落的人还专门设了一个关卡,只有交出身上一半的财物才能通过,包括马车上的物品也是一样。

此时天已经黑了,土著部落的人已经点起了火把,四周方圆一里内到处都是火把,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普蒂斯特斯的罗多彼佣兵团才交完财物得以全部通过,现在轮到拉蒙德带着他的太阳佣兵团交财物,拉蒙德虽然极为不情愿,但是形势比人强,没办法,他不得不交。

要说这次损失最惨的就是太阳佣兵团,团长赫拉姆被秦东斩杀,没有什么是比死了首领更大的损失了,只不过秦东这边也有一个人被拉蒙德给杀了,真要说起来,大家谁都不欠谁的,不过首领的死对于太阳佣兵团的成员们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太阳佣兵团的人也都交出了一半的财物北上回德米翰,现在就只剩下秦东和他的人马,百夫长巴尔罕带着三个十人队在外面还没有回来,其实他们早就应该回来了,只不过是为了收拢跑散的战马而耽搁了很多时间。秦东身边还剩下一百四十多人,每一个都是非常能打的,精锐中的精锐,基本上没有废物,真要是打起来,秦东也不会害pà

,毕竟他们手上有远射程弓箭,比起土著的简易弓箭强得太多,道路周围都是水塘和沼泽,土著们想冲过来也要耗费不少时间,而这段时间就足够秦东等人射出好几轮箭矢了。

土著部落的人一个个喜滋滋的看着几乎堆成了山的财物,三个部落的首领也没有想到这次出来会这么顺利就获取了这么多财物。那野蛮姑娘正高兴着,却想着还有一队人马没有交出一半的财物,便转身对秦东这边高喊:“对面的。轮到你们了,快点交出一半的财物,各自好回家睡觉,听见了没有?”

秦东微笑着大声道:“想让我们交出一半的财物可以,就算让我们交出所有的财物都没问题,只要你们当中有人打赢了我,我身后所有人身上的财物就可以给你们。但是如果你们没有人能够打赢我,那么你们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我的时间有限,精力也有限。没空跟你们耗着,你们可以选出三个最强dà

的勇士跟我战斗,可以一个个轮流跟我打,也可以三个一起上。输了就必须履行承诺。否则必然遭受神灵的惩罚!”

那姑娘听了秦东的话,忽然娇声咯咯大笑起来,直笑得周围的土著们莫名其妙,就连她老爹都被她突然发笑而差点弄傻了。

“喂,那蛮汉,你很能打吗?好吧,我就满足你的愿望!”那姑娘说完之后用土著语对她父亲身后两个壮汉道:“扎鲁、哈鲁,你们两个去对付他。记住要一个个上,免得别人说我们以多欺少!”

“好的。索玛,放心吧,我们一定将他打得满地找牙!”两人答yīng

一声便各自打着兵器一起向秦东走过去。

中年部落首领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问她女儿索玛:“女儿啊,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让扎鲁和哈鲁他们去对付那个年轻人?”

索玛愤愤不平道:“那蛮汉竟然说只要我们这儿有人能打赢他,他就让他的人交出所有的财物,如果我们当中没有人答yīng

他,我们就要无条件放他们离开!”

“哈哈哈……”中年部落首领听后大笑,随即又连声道:“好好好,这小家伙有我当年的模样,我喜欢!既然这样,就让扎鲁和哈鲁两人去试试他的深浅,只不过我们真要打输了,他们财物岂不是没我们都份?”

索玛当即说道:“我们怎么可能输?就算扎鲁和哈鲁两个人输了,我们还有达鲁!”

中年部落首领想了想点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跟他说好了,我再反悔会让人家以为我们保加尔人没有信用!就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扎鲁和哈鲁两人走到秦东对面不远处,两人互相看了看,扎鲁道:“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哈鲁没有说话,不过他用行动表示了他的决定,他拿着一杆青铜长矛走向秦东,秦东也策马向他走了过去。

“驾——”秦东大喝一声,战马突然加速跑起来向哈鲁冲了过去,哈鲁却是半蹲在原地,双手持长矛对准正冲刺而来的秦东,仿佛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刺出致命的一矛。

秦东发xiàn

哈鲁手上的那根矛却是不短,当冲到最佳地点时也不劈砍,用力将三尖两刃刀向外一撩,三尖两刃刀和哈鲁手上的青铜长矛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在电石火光之间,秦东将青铜长矛撩开之后迅速一道割向哈鲁的咽喉。

哈鲁瞳孔一缩,身体瞬间向后一仰,三尖两刃刀的刀身贴着他的鼻尖削过去,只差分毫便要削掉他的鼻子,等秦东骑着战马冲过去之后,哈鲁惊出一身冷汗,这下再也不敢小看秦东了。

秦东转身策马掉头后再次向哈鲁冲过来,连续几次,哈鲁都被秦东杀得极其狼狈,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哈鲁顿时有些心急了,待秦东再次从过来时,他端着青铜长矛对准秦东坐下战马戳了过去,想先将秦东的战马戳死,让秦东没有马,只能和他进行步战。

秦东当即发xiàn

了哈鲁的意图,他也不去阻止哈鲁用长矛戳马,而是直接从马镫上站起抡起三尖两刃刀从上到下一刀劈砍下去,如果哈鲁戳死了马,必定没有时间抵挡秦东的一招大力劈砍,因此不得不放qì

戳马,双手横起青铜长矛意图架住从头顶劈下来的三尖两刃刀。

“嗡”的一声,三尖两刃刀的刀杆砸在了青铜长矛上,在硬度上青铜长矛根本无法与精钢打造的三尖两刃刀相比,青铜长矛瞬间被三尖两刃刀砸弯了,而且三尖两刃刀的刀刃还砍进了哈鲁的肩头。

哈鲁眼睛睁得大大,他脸上涨得通红,牙齿紧咬着,正在拼命的用力顶住秦东向下压下来的力道。

“跪下!”秦东大喝,同时握住刀杆的双手用力向下一压,哈鲁闷哼一声顶不住强dà

的压力,双膝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嗖——”的一声,突然从前方射过来一支箭矢,直奔秦东脑门而来。

秦东大喝:“好胆,竟然偷袭!”说着便舍弃哈鲁,身体一偏躲过了射来的箭矢,却不想又有箭矢接二连三的射过来,秦东便挥动着三尖两刃刀不断将射来的箭矢磕飞。

趁着空档一看,原来是那叫扎鲁的大汉射来的箭矢,他手持一张弓,身后背着一大桶箭矢,正连续不断地向自己射来,秦东不断将射来的箭矢挡下,一连磕飞了二十多支箭矢,秦东已经不厌其烦,当即将三尖两刃刀挂在得胜沟上,身体一翻便藏身在马的另一侧让那扎鲁看不见,却暗地里迅速从弓袋里取出骑弓又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

扎鲁连续不断地向秦东射箭,突然之间失去了秦东身影,这让他不知dào

再向哪射箭为好,正犹豫间就见秦东突然又出现在马背上,正准bèi

射箭,却发xiàn

对面出现一点寒星,他顿时亡魂大冒,毫不犹豫地射出了手上的箭矢,射出的箭矢不负所望,将秦东射出的箭矢射偏了,他又再次掏出一支箭射向马背上的秦东。

秦东何许人?当即与扎鲁展开了对射,他迅速搭弓射出了第二支箭,射出去的箭矢将扎鲁射来的箭矢一分为二,盖因秦东的箭矢箭头是锋利的精钢铁箭头,而扎鲁的箭矢却不知dào

是用什么动物的骨头做的,而秦东的弓又不一般的弓力度大得多,射出的箭矢力道大得出奇,很轻易的就破开了扎鲁的箭头。

当扎鲁发xiàn

自己射出的箭矢被秦东射出的箭一分为二,并且速度不减继xù

射向自己时想躲避已经为时已晚,那支箭以极快的速度和强dà

的穿透力射穿了他的肩甲窝,他当即发出一声惨叫,手上的弓箭也掉在了地上。

短短的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扎鲁和哈鲁两人都先后败北,这还是秦东没有赶尽杀绝的缘故,如果秦东下狠手,这两个人已经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人形泰山

扎鲁和哈鲁两员大将竟然败了,这让保加尔人部落的首领和战士们都大惊失色,特别是野蛮姑娘索玛对此完全不敢相信,扎鲁和哈鲁是她父亲的护卫,是部落里最出色的战士之一,他们俩都败了,这让索玛对秦东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在让人将扎鲁和哈鲁两人抬走之后,索玛竟然脱离了部落战士的保护,独自一人向秦东走去。

“噢,我的神啊,索玛,你想干什么,快回来!”索玛的父亲,中年部落首领着急大叫。

索玛充耳不闻,自顾自走向秦东,待她走进,秦东也终于看清楚了这个古灵精怪的蛮族姑娘,索玛长得非常粉嫩,完全不像蛮族出身的女子,面孔也极为精致且一副小女孩的脸,胸前却一对硕大的凶器,双腿修长匀称,简直就是传说种的童颜巨乳、天使般的面孔和魔鬼一般的身材,造物主简直对这个姑娘太钟爱了,赋予了她美貌和智慧于一体。

索玛一直盯着秦东,对周围的人和事物完全没有感觉一般,她围着骑在马上的秦东慢慢转了一圈,嘴里却不停的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秦东从来没有被女人这么看过和观察过,饶是“身经百战”的他在被索玛这个长时间的盯着之后都有点浑身不自在。

“好丑的家伙,你叫什么名字?”索玛再次站在秦东前面后问道。

好丑?秦东有点哭笑不得,心想我这副相貌虽然帅不上美男子。但绝对不丑吧?如果你这样的洋婆子到这个时代的中国去,估计也会被人认为丑陋无比吧?转念一想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他当即笑道:“小姑娘。你已经有两人败在我的手上,也就是说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

“我知dào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秦东简直有点无语,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姑娘这么无礼的质问姓名,秦东顿时脸上有点挂不住,虽然这个姑娘长着一副天使般的面孔和魔鬼一般的身材,不过很可惜,他现在没什么性趣。他冷冷道:“小姑娘,你只有一次机会了!”

索玛突然大叫:“我说我知dào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快告sù

我,不然我打死你!”

秦东顿时有些头疼,遇到这么一个女人真是头疼得要命,他当即双腿一夹马腹。战马瞬间冲了出去。经过索玛身边时,秦东突然探手去抓索玛,想将她抓住狠揍臀部,就在这时,秦东突然感觉到了不妙,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从对面向他砸过来,他不得不放qì

抓索玛而侧身躲避石头,等石头飞过去之后。再想抓索玛已经不可能了。

“咚、咚、咚……”秦东和他身后所有人都感觉地面在抖动,很快。秦东就看见对面部落的人群分开一条通道,一个巨汉从通道中走出来,还发出粗狂无比的呼吸声。

这个巨汉是真zhèng

的巨人,秦东看见这家伙的身高和体型的时候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这家伙身高至少也有两米四,简直就是现实版的人形泰山,完全不像其他高个子只是骨架很大,身上的肌肉并不发达,这个巨汉不仅仅是骨架大,而且非常壮实,附着在骨骼上的肌肉非常丰满,浑身上下壮实且匀称,并不因为很高而显得很瘦,反而因为高而且壮实,看上去是真是一个真zhèng

巨人。

这个巨人走起路来,将地面踩得震动不止,索玛原本被秦东要抓她吓了一跳,现在看见那个巨人走出来,顿时又跳又叫:“达鲁,这个蛮汉竟然想抓我,快点打他,给我打死这个丑陋的蛮汉!”

秦东已经顾不得索玛了,巨人达鲁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从这个巨人走过来的姿势判断,秦东发xiàn

此人不仅没有因为身高的原因而动作笨拙,反而很灵活,从他走路发出的声音就知dào

这家伙力量很大,奇大无比,这个家伙绝对是一个罕见的对手。

“嗯!”达鲁鼻孔里发出粗狂而又浑厚的声音,听上去就非常有力量感,这家伙迈开步子走过来,一步就跨出一米三四,地面发出沉闷的身声音,还伴随着抖动,秦东胯下的战马竟然被吓得连连后退不止。

秦东急忙抚摸马鬃,好不容易才将战马安抚安静下来,此时巨人达鲁已经走到了跟前,他低着头看着秦东,鼻孔里喘着粗气,粗长的鼻毛从鼻孔里伸出来,脸上的毛孔清晰可见,脸部分布着横肉,只看上一眼就非常有压迫感。

达鲁的左右两只蒲扇大小的手上还一边抓着一只铜锤,每一只铜锤的重量都不下两百斤,硕大无比,铜锤上并非光滑一片,还布满了尖刺,如果捶在人身上,后果可想而知,不仅会被砸成肉饼,铜锤上的尖刺还会将肉饼扎成肉酱。

索玛见达鲁过来没有攻击,当即娇声跳脚大叫:“达鲁,你在干什么,快点打他,打死他,给我打死他,我给你很多吃的,让你一次吃饱!”

“嗷——”巨汉达鲁听见索玛的许诺之后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突然抡起右手上的巨大铜锤就向秦东砸了过去。

“啊——”秦东身后的匈奴骑士们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呼,他们在为秦东担心,毕竟达鲁的体型实在是太恐怖了,恐怕他们这一辈子见到的最高大的人就是达鲁了。

秦东瞳孔一缩,这一锤又快又急又猛,他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横起三尖两刃刀架住砸下的铜锤。

“当”的一声巨响,这个巨大的震动声音差点将秦东的耳朵振聋了,他的手上青筋暴起,从铜锤上砸下的一股巨大的力量,这是他迄今为止遭到的最强dà

力量的打击,他堪堪抵挡了这惊天一击。但是他胯下的战马却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叫,秦东只听见咔嚓一声,战马的四肢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他清晰的感觉到战马的脊柱被他身体传导的巨大力量压断了。

“吼——”达鲁又是一声吼叫,左手上的巨大铜锤也砸下,秦东脸色一变,当即双脚落,“当”他双手上的三尖两刃刀刀杆再次遭到了重击,双臂和双腿的承shòu的力量再次大增,遭到了这一击之后。他的双脚都有至少一公分陷入了地面以下。

“当”“当”“当”达鲁连续不断双锤轮流砸下,秦东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拼死架住从头顶砸下的巨锤。还亏得这杆三尖两刃刀从刀身到刀杆都是用精钢打造,韧性十足,如果是其他的材料,估计早就被砸断或者被砸成了麻花。

达鲁这番凶猛而又疯狂的重击。让后面那些匈奴骑士们无不被震骇得脸色惨白。这他吗还是人类吗?

保加尔人部落首领中年人看见秦东竟然能够连番抵挡达鲁的攻击也是心惊不已,他对达鲁的战斗力是深知的,达鲁由于身体的原因力大无穷,一旦发起疯来,几百个部落勇士都近不了身,而且还会被达鲁打得落花流水,不是死就是残,因此没有人敢跟达鲁过不去。这家伙绝对是人间凶器。

索玛在旁边看见秦东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力而没有还手之力,连连跳脚拍手叫好:“好。达鲁,就是这样,给我砸死他,给我使劲砸,哈哈哈,那蛮汉,现在知dào

本姑娘的厉害了吧,还想抓我,哼哼,我有达鲁,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此时秦东脸色涨的通红,他两支脚都陷进泥土了,达鲁左右两支巨锤轮番砸下,他根本没有时间还击,而且越被砸,他的身体越是往下陷,由于刚刚下雨不久,路面并非特别坚硬,如果不想办法,一直这样下去,他整个人都被砸进地下,这还亏得他由于穿越带来巨大力量不断增长的福利的缘故,身体内的力量还能够承shòu达鲁的砸击,如果换了其他人,估计连一锤都挡不住就会被炸成肉酱。

憋屈啊,真zhèng

的憋屈,秦东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憋屈,一直以来都是他欺负别人,从来没有因为自身武力的原因而被别人欺负,没想到这次竟然会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这时,突然从后方传来喧闹声,阵阵马蹄声传了过来,刚才还在连续不断攻击的达鲁这时却放qì

了攻击并且迅速跑几步抱起索玛就连连后退。

秦东终于得到了喘息之机,他从陷入地下的坑里跳出来,回头一看,却原来是巴尔罕带着三个十人队回来了,巴尔罕看见秦东等人被围困,且退路被大量的荆棘堵死,当即发动了攻击,堵在后面的部落战士十几个人全部被巴尔罕等射杀和驱散,退路又被巴尔罕控zhì

了。

“停手,都停手!”秦东当即对后面的巴尔罕大叫。

后方冲突在秦东的喝止下终于停了下来,后方通向君士坦丁堡的退路已经被巴尔罕控zhì

,周围的部落战士摄于匈奴骑兵的弓箭厉害而不敢太过靠近了。

秦东深吸了几口气,微微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双臂,转身面对达鲁,用手上的三尖两刃刀指向他喊道:“继xù

!”

索玛见秦东在控zhì

了退路之后并没有选择立即退走,而且还有跟达鲁打,履行约定,因此拍了拍达鲁粗壮的胳膊,示意放她下来,然后去与秦东再打。

达鲁抱着索玛走回去将她放在她父亲的身边,然后提着双锤再次向秦东走去,秦东活动了一下双腿和身体,这次他没有骑马,他的马已经废了,不能再骑,在这个地形骑马对于他来说还不如步战的攻击力强dà



两人再次面对面,这次秦东可以说是憋了一口气的,因为穿越而带来的福利使得他身怀巨力,他自信在力量上并不属于达鲁,否则的话他根本就扛不住达鲁这么多次毫不停歇的狂砸,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达鲁拥有先天上的优势,身高高出秦东太多,秦东在达鲁面前就像一个小孩子,而且拥有强壮得令人发指的身体。

达鲁的身体实在是太好了,肌肉厚实无比,秦东自己估计一刀砍在达鲁身上,达鲁肯定会没事,虽然也会受伤,但是能看得住,可他就不行了如果被达鲁一锤砸中,铁定是会被砸成肉酱的,因此跟达鲁的决战还必须小心再小心。

“哈!”这次秦东率先展开了攻击,刚才是被达鲁突然发飙有点反应不及被抢了先,因此才连续不断地被压制,这次他先攻击,形势又完全不同了。

“当当当……”秦东展开了连续不断的攻击,招式狠辣而有刁钻古怪,事实上他抢险攻击是对的,面对达鲁这种不仅力量奇大无比,而且耐力超好的巨汉来说,绝对不能让其抢占先机,一旦被达鲁占据先机,几乎没有人能够扛住达鲁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这次轮到达鲁手忙脚乱了,秦东将一杆三尖两刃刀使得出神入化,上下左右不断变化攻击,攻击形式变化莫测,攻击的部位全部是达鲁的致命部位,使得达鲁不得不格挡招架,否则就会被杀死。

达鲁被秦东一连好几分钟的连续不断的攻击打得只能招架,顿时有些生气,当即也不管不顾连续来了几招横扫,不管秦东如何攻击,达鲁手握双锤一律横扫,将秦东所有的攻击全部挡开,欺身上前就要连续攻击,但秦东甚至不能让他靠近,他手上的双锤都是短兵器,如果被达鲁近身,秦东自己就麻烦了,因此秦东不断游走攻击,始终与达鲁拉开距离,利用自己的长兵器攻击达鲁。

双方又斗了好几分钟,达鲁好像被秦东惹毛了,当秦东手上三尖两刃刀刺向他咽喉的时候,达鲁右手突然放qì

了铜锤,伸手将就要刺中自己的三尖两刃刀刀杆抓住,使得秦东不能再往前刺,随后左手也丢弃铜锤,双手都抓住刀杆。

这下两人开始角力,谁也不相让,双方的人看得都是担心不已,秦东全身上下都是青筋暴起,身上也越来越鼓胀,显然是肌肉大幅度在用力,三尖两刃刀的刀杆渐渐被两人掰弯了,精钢的韧性很强,但是一旦弯曲的程度超过它承shòu的极限,就会很难再自动恢复原样,最后两人不得不同时将已经弯得不成样子的三尖两刃刀丢弃,开始徒手搏斗。

这徒手搏斗一开始,保加尔人那边就着急了,达鲁只是力量奇大,却并不会徒手搏斗,在秦东这个搏斗高手的手上,达鲁支撑了不到五分钟就渐渐被秦东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最后秦东一脚用巨大的力量将达鲁踹翻在地上,达鲁很久没有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捣蛋专家

“我们输了!”中年部落首领叹了一口气,“那个人是我看见的第一个能够打败达鲁的人,恐怕也世上唯一的一个!让开道路,让他们走吧!”

身边有人就要传达首领的命令,但却被索玛阻止:“不,不能让他走,父亲,我要他!”

索玛的话将部落首领吓了一跳,开什么玩笑,一个能打败达鲁的人,是她想要就能要的吗?他严肃道:“女儿,你要其他的东西,父亲都可以给你,但是你要那个人却是不行的,他并不属于父亲的财产!”

“不,我就要他,除了他,其他的女儿都不要!”索玛却是耍起了小性子。

中年部落首领很是头疼,他这个女儿从小被他惯坏了,想要什么就给什么,甚至还想办法将她送到了君士坦丁堡的修道院去学习,索玛一度呆在君士坦丁堡不想回来了,如果不是他装病将这个女儿骗回来,估计索玛是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现在倒好,直接向他要男人,关键这个男人并不是他的部落勇士,人家可不会听他的。

中年部落首领无奈地摸了摸额头道:“那你告sù

父亲,你要他干什么?你是看上了他的长相喜欢上了他,还是看上了他的勇力?”

索玛道:“那各蛮汉长得那么丑陋,我怎么会喜欢上他?”

“丑陋?父亲虽然有四十多岁了,但还没老到眼睛看不清东西,那个男人明显是东方的人种。与我们西方的人种大不相同,你看他长得丑陋,说不定人家看你还觉得你长得丑陋呢!他们都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难道他不会认为你是一个白皮肤,碧眼红发的怪物?”部落首领不以为意道。

按照索玛的性子应该是根本不听任何劝说的,不过这次索玛好像真听进去了,她看着秦东想了想点头道:“父亲说得也许有些道理,说不定在我们这里不好的,在他看来很好。在我们这里看来很好的,在他看来不好,好吧。我不认为他长得丑陋了,但是父亲您要把他给我!”

部落首领道:“女儿啊,父亲不是说了,他不是父亲的部下勇士。又不是父亲的奴隶。怎么给你?你要是有本事,自己让他跟着你!”

索玛听了这话之后眼珠子一转娇笑道:“父亲,这可是你说的!”说完看向旁边已经差不多恢复的达鲁问道:“达鲁,你好了吗?还能不能走路?”

达鲁的身体确实强悍,被秦东连续以强dà

的力量重击数次后只经过这么短暂的时间就恢复过来了,的确不是一般人,他低头道:“是的,主人。达鲁让主人失望了!”

索玛却非常大度,走过去拍拍达鲁的手臂笑道:“没关系。你是最强悍的勇士,那个东方蛮汉只不过是耍诈赢了你,你不用怕他,如果你已经没事的话就跟我一起过去,我们去跟着他,看看他要去哪里!”

“好的,主人!”达鲁答yīng

一声就将索玛抱起并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宽阔厚实,索玛坐在他的肩膀上却是绰绰有余,秦东在那边看得目瞪口呆,这他吗真的是现实版的美女与野兽啊。

部落首领一听索玛要跟着秦东一起去,不知dào

去哪里,这下急了,当即叫道:“喂喂喂,女儿啊,你不能丢下父亲不管啊,父亲的这点家业还要你来继承啊!”

索玛坐在达鲁肩膀上转身向后面挥了挥手:“父亲,你们回去吧,女人在外面玩个一年半载就会回来的!”

部落首领听后暗叹一声,指着身边几个人说道:“你们几个暗中跟着索玛,保护好她,别让她受委屈,另外每隔十天传回来一次消息!”

“是,族长!”其中年纪稍大的部落护卫行礼答yīng



却说索玛坐在达鲁的肩膀上走到秦东面前,娇声道:“那东方来的蛮汉,你赢了,我父亲答yīng

让你们走,不过你要带上我,我知dào

你们是去君士坦丁堡的,我也要去那儿,这路上的一切的花销都要你来出,没问题吧?”

“凭什么?”秦东脱口而出,他实在有些头疼,他下意识的认为这古灵精怪的姑娘绝对不是好惹的角色,不仅精通希腊语,而且头脑灵活,形势乖张,还有一个战斗力超级强悍的跟班,跟这姑娘在一起,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只能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不是带着一个祖宗在身边,这谁受得了?

索玛却道:“就凭在这里我说了算,你不答yīng

就不准走!”

秦东气愤道:“这么说你想反悔,违背约定?”

“我就反悔,我就违背约定,你想怎么着?你不答yīng

带上我,而且在路上负责我的花费,我就不让你们走!”索玛这时开始耍无赖了。

“你……”秦东简直被索玛气晕了,但却没办法,总不能因为不答yīng

给她付账就同她的部落打一场吧?这可不是一个好主意,他深吸一口气,舒缓了一年情绪,不让自己生气,最后只得答yīng

:“好,我带上你,而且负责你沿途的消费,但是你不能给我捣乱!”

“就这么定了!”索玛高兴的答yīng

,拍拍达鲁的脑袋道:“达鲁,我们走吧!”

……

吕莱布。

秦东等人两天之后抵达了这座东罗马帝国西部色雷斯地区内陆城市,并在这里落脚休息,那晚追击佩德罗和他的骑兵队,秦东手下有六个匈奴骑兵受了伤,不能长时间的行军,以免伤势加重,另一方面,他们也需yào

等待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等人追上来一起前往君士坦丁堡,所以选择在吕莱布等着他们。

这天中午秦东刚吃过午餐准bèi

午睡一会,一个护卫进来道:“大人!”

“嗯?有什么事吗?”秦东见护卫进来报gào

却不说话。有点意wài



那护卫苦着脸道:“大人,您让小人跟着索玛姑娘,小人从昨天到今天一直跟着她。她却带着达鲁总在街上惹事,刚才又在酒馆喝酒却不给钱,酒馆的老板向她索要钱财,她不但不给,还让达鲁把酒馆的老板打了一顿,小人只是因为尿急去外面尿尿耽误了一会儿,没有及时给钱所以才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酒馆的老板派人告到了治安官那儿,治安官派人去抓索玛和达鲁,她却指使达鲁把抓他们的城市卫队的人打伤了几十个。现在双方正在酒馆对峙”。

古代西方基本都是由城市卫队负责维持治安,由治安官主要负责,并管理城市卫队,城市卫队的职责跟中国古代的衙役和捕快基本相同。但又有不同之处。城市卫队在和平时期负责治安工作,一旦有战争,他们也如同军队一样参加战争,而中国古代的衙役和捕快基本上不参加战争,如果有战争,那些衙役和捕快只怕比兔子都跑得快。

秦东听了报gào

不由得苦恼的抚摸着额头,他就知dào

这个索玛肯定不是那种能坐得住的人,不搞出一点事出来就符合她的性格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不能不管。如果索玛最后把他给说出来,事情只怕更糟,他当即说道:“走,带我过去看看!”

“是,大人!”那护卫答yīng

一声,当即带着秦东去事情发生的酒馆,秦东出门前还带上了十几个护卫,以免到时候谈不拢打起来,多带点人是没错的。

众人骑着马很快就赶到了事发的酒馆,这时酒馆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本城市民围住了,这还是最外面,在酒馆的门口周围还有不下几十个身穿皮甲,戴头快,手持长矛的城市卫队士兵,地上还趟着十几个受伤的士兵,这些人一个个哼哼唧唧地叫囔个不停,显然是被达鲁那巨人打得不轻。

在这些士兵中间还有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精致链甲的军官,这军官很可能是这些城市卫队士兵的头领,说不定还是城市治安官本人。

秦东等人骑马过来,围在周围看热闹的市民很快让开一条通道让秦东等人进入内圈,进了内圈之后秦东观察了一下,一眼便看到了城市卫队中那骑马的军官,便询问旁边的一个市民:“您知dào

那骑马的是谁吗?”

“那不就是治安官巴卡大人吗?”

秦东得到答案之后心里有了底,当即策马过去高声喊道:“巴卡大人!”

听到有人喊自己,治安官巴卡回头一看,见是一个类似匈奴人的男人骑马过来,便问道:“阁下是谁?”

秦东在马上行了一个礼说道:“大人,我叫布尔,是从匈奴帝国来的商人,里面的人是小人的奴隶,因为不懂这里的风俗冒犯了大人和大人的士兵,我待他们向大人道歉!小人愿意赔偿一切损失,希望大人看在他们还未脱离野蛮而不懂礼仪,宽宏大量饶恕他们的罪过!”

巴卡冷哼道:“难道因为野蛮而不懂礼仪,所以本大人就要纵容这种扰乱城市治安的事情发生吗?如果不对他们做出一番惩罚,以后本大人如何维持本城的治安?说到底,这件事情也是因为你这个主人对奴隶管教不严所造成的,本官还要对你实施罚款,你因为管教不严,致使奴隶逞凶伤害市民且扰乱治安,必须要缴纳四个金币的罚款,否则不能出城,你的两个奴隶对本城的治安造成了巨大的影响,本大人必须把他们抓回去关押一段时间以示惩戒!”

秦东脑子一动,下马后走到巴卡的身边低声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巴卡好像早就在等着这一刻了,从马上下来,跟着秦东走到一边,两人站定后,秦动低声道:“大人,实在不敢隐瞒大人,里面那两个奴隶是小人前年从外高加索沙隆买来的,那时沙隆之战刚结束,里面那个巨人奴隶在沙隆之战中一天杀了两百多个匈奴勇士,当时都惊动了我们的阿提拉大单于,为了抓住他,匈奴军队又损失了一百多勇士,而他却毫发无损,最后因为太过劳累脱力被抓了,那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凶神,匈奴人本来是要杀了他的,不过被小人买了过来,大人,小人认为,为了不将事态扩大,大人还是将他们交还给小人管教为好,小人愿意为他们造成的损失负责,并且赔偿一切损失和大人手下士兵的医药费,这是小人给大人的一点点见面礼,还请大人收下!”说完不动声色将三根金条塞在巴卡的手里。

巴卡低头一看手里的竟然是金条,这让他欣喜万分,这年头的一枚金币已经薄得只有几克重了,两根金条足足有六百克重,他大喜之下急忙将金条塞进兜里,对秦东这么上道非常满yì

,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吧,本官就判决你赔偿酒馆老板医药费和酒馆损失费一共两个金币,本官的士兵医药费每人一个金币,一共十六个金币!”

秦东连忙行礼道:“是,大人,一切遵照大人的判决!”

两人暗地里达成协议之后,巴卡当即允许秦东进酒馆将两人叫出来,他则将城市卫队的士兵们集合,并抬走伤员,又找来被打的酒馆老板当场宣bù

了判决,那酒馆老板听了判决之后非常愤nù

,他被打得这么惨,而且酒馆内基本上被砸得稀烂了,损失肯定是两个金币的几倍,现在巴卡却判决秦东只赔偿两个金币给他,明知dào

可能是巴卡收了秦东的好处,但是他却没办法。

秦东已经走进了一片狼藉的酒馆内,里面到处都是灰尘,陶罐汤勺碎了一地,食物和打翻的汤汁到处都是,秦东在酒馆内却没有看到索玛和达鲁,最后在厨房里找到了这两人,这一对美女和野兽竟然躲在厨房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秦东进去的时候,厨房的地上已经有一大堆骨头了,簸箕里装着的被烤熟的烤肉已经见了底。

索玛看见秦东来了,竟然高兴的叫道:“秦,快来尝尝这里的烤肉,味道非常不错,可惜都被达鲁这个大肚汉全吃进了肚子,我这里还有一块,你吃!”

看见索玛的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秦东一肚子火却发不出来,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接过烤肉啃了一口。(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汇合

索玛总是捣蛋,她不是把人家的摊子打翻了,就是把别人家的狗偷偷弄死了吃狗肉,弄得秦东整天给她善后,秦东每次想对她发火,可看见她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就没了脾气,秦东曾想半夜带着人马和货物偷偷溜走,丢下熟睡中的索玛和达鲁,可惜很快被索玛识破连夜追上来,传说中的狗屁膏药估计就和索玛是一样的。

商队就这样走走停停,行进速度很慢,一直走了半个月左右才在君士坦丁堡西面几十里处的小镇厄梅尔等到了佩特乌斯、格布乌斯、曹查理、阿法尔德等一行人。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两人因为连夜淋雨赶路而生病基本上已经痊愈了,在季米特城战斗中手上的战士也基本上伤愈,整个队伍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分离半个多月的两支队伍再次汇合之后,佩特乌斯等人都非常高兴,特别是格布乌斯,秦东帮他把货物全部都找回来了,格布乌斯对秦东非常感激,这些毕竟是他一半的身家。

汇合后大家一起在小镇东面一片空地上扎营,准bèi

明天一大早就启程前往君士坦丁堡,估计中午能赶到君士坦丁堡城内吃午餐。

“喂,秦,今天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他们是干什么的?”秦东正在帐篷里跟佩特乌斯、格布乌斯、阿发尔德等人说话的时候,索玛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她的跟班——巨人达鲁。

帐篷里的众人听到这个声音都不由看向门口。当看见索玛身上的装束和面容时都不由眼睛一亮,老家伙佩特乌斯却侧过身体,显然是对索玛的穿着过于暴露而有点看不过去。

众人看完索玛之后都扭头看向秦东。希望他能够介shào

一下,秦东无奈,只得介shào

道:“舅舅,格布乌斯老爷,给你们介shào

一下,这位是索玛姑娘,她是保加尔人部落的姑娘。我们半途认识的,她身后的巨人叫达鲁,是她的奴隶!”

介shào

完了索玛和达鲁之后。秦东又将佩特乌斯、格布乌斯、阿法尔德、曹查理等人一一做了介shào



索玛对佩特乌斯、格布乌斯和阿法尔德看都没看一眼,毕竟这几个人就是欧洲人,虽然民族不一样,但索玛基本上见过各个民族的人。对他们的长相并不好奇。可她却对曹查理这个中年老道非常感兴趣。

“曹查理?这个名字怎么这么奇怪?还有,你是从东方来的传教士吗?”索玛盯着曹查理的脸部一直看个不停。

就连曹查理这种道行高深、坐怀不乱的得道高人都被索玛看到浑身有些不自在了,他打了一个稽首,竖掌在胸前道:“见过索玛姑娘,贫道是从东方而来的道士,身份与这里的传教士差不多,以后还请索玛姑娘多多照拂一二!”

“照拂?哦,放心。我一定照拂,你们有什么事情需yào

我帮忙的就找我。本姑娘一定帮你办好!”索玛却是拍着胸脯当场答yīng

,就好像她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儿。

曹查理不得不再次打稽首行礼:“那贫道就多谢索玛姑娘了!”

“好说,好说,哈哈!”索玛很是得yì

,随即又问道:“曹查理,东方是什么样子的,从你的国家到这里一共要走多远?你们这些传教士可以结婚生孩子吗?”

索玛一大皮条问题问出来,不仅秦东有点脑袋疼,帐篷里的其他人都有点怕她了,秦东连忙说道:“行了行了,索玛,这些问题等曹道长有空了,你们再聊好吗?现在我们有事要说,你先出去吧!”

索玛一脸的不乐意,她撅着小嘴正要转身离开,突然眼睛一亮,说道:“你们说的肯定是商队的事情,曹查理是一个传教士,跟他没什么关系,对吗?曹查理,我们去外面说吧,走走走!”说完二话不说就走过去拉起曹查理的胳膊往外走,曹查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任由索玛拉着走出了帐篷。

走进曹查理的帐篷,索玛看见帐篷里放着几个箱子,地上摆放着一些些瓶瓶罐罐,甚至还有水晶容器,那些容器里装着各种颜色不一的液体,她眼睛一亮走过去蹲在地上观看着,回头道:“曹查理,你是炼金术士吗?”

曹查理拿出一个瓷杯倒了一杯水走过去递给索玛笑道:“来,先喝水!实jì

上我们道士不仅是传教士,而且也是炼金术士,我们信奉自然,相信宇宙万物都有其自身的规律,我们人类要做的就是遵循这种规律,而不是去打破它,如果想强行去破坏这种原本就存zài

的规律,必然会受到天道的惩罚……”。

“噢,我的神,多么漂亮的杯子,曹查理,这是你从东方带来了吗?”索玛惊叫一声打断了曹查理的滔滔不绝。

得,刚才费劲口舌等于是白说了,曹查理有些无奈,点头道:“是的,索玛小姐,这是我从东方带来的!”

索玛对曹查理帐篷里的事物都很感兴趣,她指着地上的坛坛罐罐问:“曹查理,这些器皿内都装的是什么?”

曹查理走过去介shào

道:“这些基本上都是我从草药和矿石当中提取的东西,还有这边,这些是硝石、硫磺等物,全部都是用来炼丹用的材料!”

“炼丹?炼丹是什么?是治病的药物吗?”索玛一副好奇宝宝的问道。

曹查理笑道:“炼丹就是炼制丹药,丹药可不仅仅只是能治病那么简单,我们道家讲究天人合一,通过同时修liàn

内丹和外丹,外丹就是我们自己炼制的丹药,达到白日飞升的地步,就是修行圆满之后升入天庭,与你们西方去天堂是一样的。只不过你们这里的信徒只能在神灵的允许下灵魂升入天堂,而我们道家却能够自己修行圆满之后元神进入天堂,完全是凭借自身的努力。而非神灵的怜悯,到了天堂可以凭借元神再修liàn

出肉身,长生不死!”

曹查理的一番话完全将索玛吸引了,她曾经在居士坦丁堡的修道院学习过,当然知dào

基督教那一套,基督教的教义中说善良的人在死后会得到上帝的眷顾升入天堂,永享安宁。现在曹查理告sù

她,信仰道教能够自己修行,并且通过自己的努力升入天堂。还能再修liàn

出肉身,达到长生不死的地步,这让索玛非常感兴趣。

不论是西方还是东方,自古以来。人类从未放qì

追求长生或永生的梦想。就连皇帝都希望能够通过信教成为信徒或者修行来达到长生或永生的目的,还乐此不疲,更不用说平民老百姓了,古代老百姓的生活艰苦,没有精神寄托真的很难熬,教派的出现就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长生不死?真的有长生不死吗?”索玛双眼放光地问道。

“当然有!”曹查理非常肯定地说道:“通过修行而活过一百多岁的人,贫道就见过很多,活过两百岁的也不是没有。还有一些女道友,他们通过修行。夺天地之造化,驻颜有术,生前和死后一直保持着年轻时候的容貌”。

“永远保持年轻时候的容貌吗?”索玛对此大为惊奇。

“是的,索玛姑娘!”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介shào

着地上这些瓶瓶罐罐,索玛一边听曹查理介shào

,一边拿着一直水晶容器将里面的蓝色液体倒入另一个陶罐里,曹查理正说着,看见后大惊,连忙道:“噢,索玛姑娘,这个不能随便混合,会出事的!”

曹查理的话还没有说完,索玛就已经将液体倒进去了,只见那陶罐里突然冒出了烟雾,曹查理大惊失色,急忙拉着索玛就跑出了帐篷。

此时秦东等人正在帐篷里商议如何进城的事情,他们决定弓骑兵部队一百人由巴尔罕率领,连同两百多匹战马都留在厄梅尔小镇,驻扎在里小镇二十里一片森林内,在森林内开辟一块空地,就隐藏在哪里,那里没有什么人前往,不易被发xiàn

,在那种偏僻的地方,巴尔罕还可以带着弓骑兵进行训liàn

,只是要提前多准bèi

一些食物。

另外秦东、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带着剩下的七八十人前往君士坦丁堡,这些士兵扮作马车夫和伙计,阿法尔德等十几个日耳曼人扮作佣兵。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爆zhà

声传了过来,帐篷里的众人都感觉大地在颤抖,秦东等人连忙跑出帐篷,只见不远处一个帐篷塌了,而且燃起了大火,片刻之间,整个帐篷都烧了起来,那正是曹查理的帐篷。

众人连忙跑过去,秦东大声喝问:“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有事的人,没事的人都围了过来,正在议论着这次的爆zhà

事件,秦东还隐隐听见士兵们中有人在说这是曹查理使的法术,这是神的手段,他们看向曹查理的眼神中都带有畏惧感,只见曹查理和索玛两人一脸的乌黑,显然被爆zhà

发生的烟雾给熏得。

看见秦东过来,并且询问,曹查理连忙将刚才在帐篷里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听完之后,秦东便明白了,一定是两种或者两种以上的物质混合之后发生了化学反应从而爆zhà

了。

秦东没想过现在就把火药给整出来,太过超前的东西其实是一把双刃剑,一个控zhì

不好就会伤到自己,而且他现在的势力太小,一旦火药的威力显现出来并被其他的大国和大势力得知,就算他是穿越者,只怕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好了,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上天在催促我们明天就进城,不是什么灾祸和示警,都散了,都散了!”秦东大声说着,驱赶着士兵们都散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古人是很迷信的,不明白的事物在探寻不到究竟的情况下只能将它们作为神灵的手段,大自然中的闪电、爆zhà

、日升月落等等现象都是如此。

事情平息之后,秦东很快回到帐篷里接着商议,结束之后,派人去小镇上采买粮食和草料,如果有豆类也买,马匹吃豆类粮食很容易长膘,是马匹的精粮。仅仅留下这一百匈奴弓骑兵在这里还不行,他们都是匈奴人,如果被君士坦丁堡方面发xiàn

有这么多匈奴骑兵隐藏在这里,必定会惹来麻烦,因此还必须要有人与外界接触,帮zhù

他们采买粮食、蔬菜、肉类和草料,而且这个负责的人最好是东罗马人,佩特乌斯最后推荐了他的随从齐格尔,在秦东等人前往君士坦丁堡师,由齐格尔负责与外界接触,帮zhù

巴尔罕率领的一百弓骑兵处理生活上的事情。

傍晚之前,负责采买粮食、蔬菜、肉类和草料的齐格尔回来了,他采买了大批的物资,小镇上多余的粮食几乎被他采购一空,小镇上的居民为此还小发了一笔财。

吃过晚餐之后,索玛走进秦东的帐篷喊道:“秦,我的肚子吃得撑着了,你陪我出去走走!”

秦东见索玛来了,连忙道:“你来得正好,明天我们去君士坦丁堡,你和你的达鲁就留在这里!”

索玛听后当场不答yīng

:“不行,我要去君士坦丁堡,我已经两年没有去过了,这次都到了厄梅尔小镇,离着君士坦丁堡只有几十里路,我怎么能不去?”

秦东无奈道:“你要去也可以,从明天早上开始,我们和你从此再不相干,各走各的,你也别再给我找麻烦!”

索玛突然眼泪婆娑道:“秦,你很讨厌我吗?”

“呃?这是怎么啦,这是?我没怎么着你啊,你不哭行吗?”秦东有点头大了。

索玛抹了一把眼泪道:“你是不是认为我跟着一起去了会给你惹麻烦?是不是会给你拖后腿,我保证不捣乱行吗?进城之后,我会去看看我在修道院的朋友,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秦东问道:“你保证?”

索玛认真点头:“我保证!”

“不反悔?”

“不反悔!”

索玛高兴的走后,秦东走到门口,曹查理不知dào

突然从哪冒出来道:“大人,我想她应该是喜欢上您了!”

秦东撇了撇嘴:“道长,你的眼睛不行了,你应该多吃点清肝明目的食物,我想这对您有好处!”

“嘿嘿,大人,您别不承认,我不行您没看出来!”

“滚,我要睡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抵达君堡

第二天中午时分,秦东等一行人抵达了东罗马帝国都城君士坦丁堡城外,离着老远就看见两面高大的城墙,第一堵墙长四英里;第二堵墙长40英里,宽20英尺,位于第一堵墙西面约30英里处。这两堵防御城墙,同巴尔干山脉这一天然屏障连在一起,保卫了君士坦丁堡的陆上进口。如果说拜占庭帝国能够屹立千年而不倒,在政治制度上和宗教等方面有过人之处之外,君士坦丁堡的城墙有着很大的功劳。

这座城市的城墙分为三个部分,分别在三个时期建造,第一是拜占庭城墙,建造于公元前七世纪,当时由拜占斯领导、来自墨伽拉的希腊殖民者建立了拜占庭,当时的拜占庭只有一座城堡和少量城防设施,后来有统治者逐渐意识到拜占庭的战略地位重yào

性,增加了城墙防御设施,第二是君士坦丁城墙,建造时间始于324年,在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在位时完工。君士坦丁城墙是单面墙,城墙的由金角湾海墙的普拉蒂亚城门至普罗潘提斯城墙圣阿米尼林斯城门为止。第三是狄奥多西城墙,由东罗马皇帝狄奥多西二世下令建造,由马尔马拉海延伸至金角湾的布雷契耐,总长度为5630米。当时狄奥多西二世只有七岁,工程在东方禁卫军统领安提莫斯的监督下进行,在413年完工。

君士坦丁堡以前的名字叫“拜占庭”,

罗马帝国皇帝君士坦丁一世于公元330年5月11日定都此地。便出现了“君士坦丁堡”这名字。罗马帝国于公元395年分裂成西罗马帝国和东罗马帝国,从此之后,东罗马帝国也被称之为拜占庭帝国。现任皇帝马克西安与罗马帝国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他只不过是前任皇帝的姐姐的名义上的丈夫。

在外城门口交了城门税的之后,商队进入了城内,但很快看见一道巨大的黄金城门,走近高大的城门,秦东等人看到城门设计精巧,由大型大理石方块在不用水泥的情况凑合而成。拥有三个拱形结构,有大量的雕刻,包括顶上的青铜双轮战车雕刻。该战车由大象拉动,仿效罗马的凯旋城门。在城门的两侧连接着两层的大理石浮雕,这些浮雕显示出神话景象。

格布乌斯向秦东等人介shào

:“这就是举世闻名的黄金城门,你们看它的城门上全部是镀金的。这就是‘黄金城门’这个名字的由来。你们看那边还有拱廊,那边还有君士坦丁大帝的雕像,这座黄金城门是进出君士坦丁堡的主要通道,当初建造时是为了庆祝战胜马格努斯?马克西穆斯,城门的后面就是厄纳齐雅大街,君士坦丁堡的城墙一共有八道主要的城门及大量的后门,一些主要的城门可通往护城河的桥梁,次要的城门被称为军用城门。通往城墙外……”。

秦东原本还想打听君士坦丁堡的城墙防御结构和情况,没想到格布乌斯这个君士坦丁堡的本地居民无意中向他详细述说了君士坦丁堡的情况。这让秦东心里直说这次没找错人。

走进君士坦丁堡,秦东等从未来过这里人就看见石头铺成的宽阔街道,代表罗马帝国艺术特征的古典支柱、高低错落的圆形拱顶、高耸的尖塔。城内雕梁画栋、镂金刻银,石砌古堡、城垣、塔楼、渡槽随处可见。

城内有七座小山,君士坦丁大帝曾把这里看成是新罗马,罗马有七山,此亦相仿。其中,6山沿黄金角,1山孤峙西南,这些山顶大多平坦,但坡道颇峻。

沿途走过几条街道,秦东等人就看见有好几座教堂,这些教堂大小不一,有新有旧,在君世坦丁大帝宣bù

基督教为国教之后.之前在罗马帝国时代,必须偷偷传教的基督徒们,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盖自己的聚会场所了。原本罗马人用来祭祀众神的万神殿,与人民集会的法庭巴西利卡,后来被拜占廷的建筑师照单全收的盖了起来。

不同的是,万神殿成了礼拜堂,建筑物由以前的圆形改为方形,大穹窿圆屋顶更大更复杂了,里面墙壁上的宙斯与维纳斯变成了基督和圣母。工匠流行用马赛克技术来装饰屋顶与墙面,加了金色、银色,使得整座教堂看起来金碧辉煌。

在城内地势稍高的地方甚至能看到南面和东面的海滨城墙以及防护堡垒,这是为了防止敌人从海上进攻而专门修建的,海滨城墙和西面的城墙一起将整个君士坦丁堡保护起来。

众人押着货物马车穿过一条宽阔的街道时看见一座墙壁上满是拱门的椭圆形四层建筑,格布乌斯给秦东等人介shào

道:“你们看,这就是君士坦丁堡的‘佛拉维欧圆形剧场’,凡是罗马城有的,君士坦丁堡都有,君士坦丁堡有的,罗马城不一定有!”

阿法尔德不解道:“什么是‘佛拉维欧圆形剧场’,难道这里是表演歌剧的吗?进去看一次要多少钱?”

旁边的索玛听见了顿时讥笑道:“蠢蛋,‘佛拉维欧圆形剧场’其实就是斗兽场,也叫竞技场或角斗场,是无数动物、角斗士和囚犯的葬身地,据说罗马城的大斗兽场开业头一百天庆典死了九千头野兽,三千角斗士和囚犯丧生,而这座斗兽场开业第一天就死三百头野兽,八十七个角斗士和囚犯死亡,第一个月死了五千头野兽,一千四百多角斗士和囚犯在决斗中死去!进去观看决斗的票价是很昂贵的,里面的表演分为动物和动物厮杀、人与动物厮杀、人和人厮杀三种,其中角斗士与角斗士之间厮杀的门票价最高,进去之后角斗场方面会设下盘口赌局,你看中厮杀的哪一方可能会赢就可以买哪一方获胜。按照赌局的赔率,如果你赌对了就会赢钱”。

索玛的话让阿法尔德等人听了之后无不为这个角斗场的残酷而咋舌不已,这么残酷的死伤程度简直是闻所未闻。

众人正扭头观看这座椭圆形的斗兽场时。还不时从里面传来野兽的嚎叫声,还有人群巨大的欢呼声和叫骂声。

君士坦丁堡不愧是连接东西方的交通要道,这里常住人口众多,流动人口比常驻人口还要多,大多是从东方和西方而来的商旅,从东方来的商旅们抵达这里之后就不再向西走了,卖掉带来的具有东方特色的货物之后采购西方的货物带回去。而从西方来的商旅也是同样如此,他们在这里卖掉葡萄酒、水晶饰物、象牙、香料、粮食等货物之后采购从东方运来的茶叶、丝绸、瓷器等货物返回。除了商旅之外,还有从西方而来准bèi

前往耶路撒冷的朝圣者们也在这里落脚。去掉身体的疲惫之后继xù

赶路。

宽阔的石头铺成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非常的热闹。各种职业的人都有。此时正是中午吃午餐的时间,大街上比一般时间还要人多。

商队又穿过了几条街之后,在格布乌斯的带路下来到了一条比较安静的小街上,在这条街道的中间一户门前停下,格布乌斯说这就是他的家,大门是石头建造的,门口还有圆柱支撑门廊,两边是长满蔓藤的围墙。

此时大门是开着的。门口刚好走出来一个老头,那老头看见门口停了这么多马车。很快便看到了格布乌斯,连忙从台阶上小跑下来行礼:“老爷,您总算回来了,几位夫人和小主人们都为您担心了好些天了!”

秦东等人一听,就猜到这老头大概是格布乌斯的管家,果然,格布乌斯说道:“管家,我很好,这几位是本老爷的朋友,他们有一批货要放在我们家的仓库里,你找个人带我朋友的伙计去仓库,把仓库的门打开,让他们把马车和货物先放进去!”

“是,老爷!”管家答yīng

一声就向院子里面喊人,安排人带秦东的马车夫和伙计们驾着马车去仓库,随后又飞快地跑进院落安排午餐。

“佩特乌斯老爷,布尔,我这里有很多住的房间,你们到了君士坦丁堡,如果当我格布乌斯是朋友,就把我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吃完午餐之后我让管家给你们安排房间住下,请请请,诸位都进去,我们先休息一下,洗洗脸,然后吃午餐!”格布乌斯热情的邀请道。

秦东等人也不推辞,大家在格布乌斯的引路下走进了他的家,一共有十几人,其他人都随马车去了仓库,那边自然有人安排他们的午餐。

秦东边走边说:“舅舅,既然格布乌斯老爷这么热情,在这段时间您不如就住在他的家里,留下几个人陪您,我带着其他人去找车马店住下,毕竟我们有七八十人,人数太多,如果全部住在这里太吵了,还是住在车马店好一些!”

佩特乌斯见秦东都这么说了,也点头同意,秦东这次来君士坦丁堡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卖货的,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如果住在格布乌斯的家里,有诸多不便,因此住在外面的车马店可以方便行事,佩特乌斯和秦东两人早就商议过这件事情,这是秦东提起,他当然答yīng

,这里来这里,他是在明面上活动的人,而秦东则在暗地里活动,他说道:“这样也好,我们的人毕竟太多,格布乌斯老爷家的房子再多也装不下这么多人,吃过午餐之后你就去外面找房子,找到房子之后回来告sù

我一声,然后带着其他人去落脚,留下几个人听我使唤!”

秦东答yīng

:“好的,舅舅!”

众人走进大门口,由于管家的高声叫喊,格布乌斯的夫人们和子女们得到了消息,立即从各个房里跑出来迎接,在这一点上格布乌斯的家教还是很好的,他的夫人们和子女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向秦东等人行礼,格布乌斯给他们做了介shào

之后,家眷们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格布乌斯带他们到主厅里说话聊天。

这个时期的罗马女人根本没有什么男女严防之类的思想,格布乌斯的三个夫人都留下跟秦东等人说话,而且一个个还十分健谈,对于秦东等人从匈奴帝国前来非常惊讶和好奇,在此之前,匈奴人在她们眼里是非常凶残的,跟秦东等人交谈过后发xiàn

秦东等人似乎并不是难以相处,秦东有时候还会说几个荤段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特别是格布乌斯的几个夫人和女儿们,她们根本没有听过这种荤段子,不仅非常新奇,而且特别容易惹人发笑,都对秦东这个跟匈奴人面孔相似的东方人有了很大的改观。

“噢,女士们,其实我的外甥就是君士坦丁堡出生的,只不过七八年前被匈奴人掳走了,在不打仗的时候,匈奴人并不可怕,在匈奴帝国生活还很平静和祥和,这就是我这么多年生活在匈奴的感受!”佩特乌斯笑道。

格布乌斯的女人们惊奇道:“噢,是吗?”

“是,夫人小姐们!”秦东说道:“那时候我才十岁不到,但是很调皮,喜欢跑到城外去玩耍,我的母亲经常恐xià

我说城外有野兽,它们会咬掉我的小雀雀,实jì

我非常好奇城外到底有没有野兽,因此有一次我父亲和三个佣人去城外干活的时候,我也偷偷跟着去了,就在那一次我们家男人全部成了匈奴人的俘虏!”

“噢,真是太不幸了,布尔,你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格布乌斯的女人们开始母爱同情心泛滥,好在这个时候管家过来通知说午餐已经准bèi

好了,在格布乌斯的热情邀请下,众人一同前往餐厅就餐。

格布乌斯的家境还是不错的,毕竟是商贾之家,虽然不是贵族,但还是有几个钱,因此生活上很不错,而且罗马帝国也没有规定商贾之类的平民百姓不准使用某些物品之类的制度,只要有钱,平民都可以享shòu

皇帝都没有的东西,不像在古代的中国,规定平民不许用黄色的布料,不许平民穿名贵的布料,在这里就没有这样的规定。

餐桌上摆放着银做的刀叉和盘子等餐具,就连酒壶、酒杯、筷子等餐具都是用银做的,这套餐具却是价值不菲,格布乌斯的家里很多装饰都是银饰品,还有从东方而来的瓷器和各种手工艺品,非常精致。

装烤肉、面包、水果等食物都是用银盘装着,让秦东惊讶的是餐桌上除了以上食物之外还有鱼子酱,除了烤肉和水果之外,秦东吃得最多的就是鱼子酱,要知dào

这玩意在后世比黄金都值钱,贵得要命,吃的时候都不能敞开肚皮,每次都只能吃一点点。

格布乌斯的大夫人见秦东这么喜欢吃鱼子酱,便笑道:“布尔小兄弟这么喜欢吃这种鱼子酱,等会我让人给你送一坛!”

一坛?秦东吓了一大跳,这玩意产量很大吗?他问道:“夫人,这种鱼子酱你们家很多吗?”

这时格布乌斯笑道:“这是很平常的食物,一般的人家都可以吃到的,不过味道还真不错!”

其实秦东不知dào

鱼子酱是在十九世纪,俄罗斯人提出鱼子酱是最优质的食物之前,鱼子酱其实是很寻常的食物,普通百姓的餐桌上都可以找到,后来鱼子酱传到欧洲,很快被上层人物所接受,因此导致鱼子酱身价百倍的由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落空

吃过午餐之后秦东就准bèi

去找房子住,毕竟他手下的人太多了,一般的车马店都住不下,只有租房子才能住下,格布乌斯说这里他是地头蛇,人面广,地头熟,他下午派人去打听哪有一房子出租,秦东也深觉有理,因此将此事交给格布乌斯去办,自己则带着阿法尔德等人去寻找自己的母亲。

秦东对君士坦丁堡并不是很熟悉,他毕竟是鸠占鹊巢,灵魂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吸收的都是近几年的记忆,对于小时候的记忆获取得不多,而且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八年了,君士坦丁堡也因为发生过战争,城市格局有一些变化,但大致的轮廓并没有变,这不妨碍他寻找自己以前住的地方。

以前他们家住在东北角的贫民区,那里到处都是住的穷人,秦东的父亲因为商队所有货物被抢了,身上的银钱所剩不多,只能在贫民区买了一栋房子住下,后来才娶了他的母亲。

通过一些依稀的记忆,秦东找到了以前的那个贫民区,与记忆中的印象重合之后变得更加清晰了,没错,就是这里。

还是哪棵粗脖子树,一条臭气熏天的小巷子,小酒馆房顶上破烂的亚麻布招牌无力地下垂着,这块破烂布招牌也不知dào

挂了多少年了,现在都还在。

巷子里几个光着屁股的小屁孩子蹲在屋檐下玩着石子,看见秦东等人个个衣着不凡,而且身背武器。都面露惊惧的目光躲都远远的。

白天小巷子的人很少,人们都出去讨生活了,迎面走来一个身材臃肿的矮胖女人。身上穿着破旧的粗布长裙,脸上和粗大的脖子处的汗珠不断往下滴,见这么多人过来,女人提着用藤条编制的篮子走到了街道边上,篮子里堆满了衣物,秦东依稀记得这个女人,他当即叫道:“是捷琳娜大婶吗?”

那女人闻言一愣。她没想到这群衣着不凡的人中竟然有人认识自己,她仔细打量着秦东,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

秦东见果然是捷琳娜大婶。连忙走过去道:“捷琳娜大婶,我是秦东,您还认识我吗?秦东,你还记得吗?”

“你是秦东?噢。我的天哪。你这个小崽子这些年跑到哪儿去了?你可把你母亲急坏了,感谢上帝,你终于回来了,噢,真是太好了!”捷琳娜认出秦东后情绪激动起来,竟然留下了眼泪。

两人寒暄一番,秦东这才问道:“捷琳娜大婶,我母亲在家吗?”

听秦东问起他的母亲。捷琳娜脸色一变,随即才向秦东慢慢说起他母亲卡洛琳:“自从七年前那次匈奴人来了之后。出城干活的你的父亲和三个佣人全部再也没有回来,后来你母亲发xiàn

你也不见了,当时就急坏了,等匈奴人走后每天都出城去找你们,一直找了一个多月,把成为方圆几十里都找遍也没找到你们,她这才相信你们可能已经死了,或者被匈奴人抓走了,随着时间的延长,你的母亲精神越来越不好,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而且你父亲不见之后,她的生活来源就成了问题,我见她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就带她一起去给贵族老爷和富商们洗衣服养活自己,这么多年总算撑过来了,不过她的病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前段时间有一伙罗马人突然出现在你们家,他们中领头的人说是你母亲的亲戚,而且还是罗马贵族,见你母亲这副模样就想将母亲带去罗马养病,于是你母亲被这个亲戚带去了罗马,孩子,你要是早回来一个月,你就能见到你的母亲了!”

秦东的脸色变了,他连忙问道:“那我这个亲戚有没有说是我母亲的什么人呢?”

捷琳娜大婶想了想说道:“他好像说是你母亲同父异母的兄弟,也就是你的舅舅!”

秦东心中大乱,他被匈奴人掳走的时候已经十岁,那时候已经有非常清晰的记忆了,而且开始懂事,从他得到的记忆中发xiàn

,他的母亲从来就没有活着的兄弟姐妹,是一个孤女,父母兄弟姐妹全部在一次战争中被日耳曼人杀死了,后来才一个人逃难到了君士坦丁堡,否则的话,凭他的父亲这样一个从东方而来却被抢了货物,身上并没有多少钱的商人怎么可能娶到好人家的女儿?也只能娶他母亲这样无父无母的孤女。

捷琳娜的话让他意识到这件事情不寻常,有人假冒了他的舅舅,并且以他舅舅的名义将他有些神智不清的母亲接走了,这人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秦东听了捷琳娜的话之后感觉突然一个晴天霹雳一般,他来君士坦丁堡的其中一个重yào

的目的就是找到母亲,这个女人太苦了,现实却是他的母亲被一个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所谓的舅舅接走了。

秦东险些方寸大乱,他强自稳定自己的情绪,对捷琳娜道:“原来是我舅舅,我听我母亲说起过,只是一直没有见过,看来我得去一趟罗马了,这一去又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回转,捷琳娜大婶,我家的房子还在吧?”

“在的,在的,你的舅舅将你母亲接走之前对我说过,拜托我帮忙照看你们家的房子,说如果以后你回来了,就把房子交给你,并且让我告sù

你,是他接走了你的母亲,让你去罗马找他!”

秦东彻底明白了,捷琳娜的这番话彻底证实了是有人在故yì

针对他,并且用他母亲的安危来要挟他,至于对方有什么目的,他暂时还不得而知,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大婶,我可能过一段时间要去罗马,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而且这么多年没有见您和那些邻居了。我想今晚在我家里请您和附近的邻居们一起共进晚餐,希望您帮忙通知一下周围的邻居,天黑的时候一定要过来!”

“行。这事包在捷琳娜大婶身上,走,先跟我去我家,我去给你拿你们家的钥匙!”捷琳娜当即答yīng

,她见秦东身上一身上好的布料衣裳,而且身后还跟着这么多随从,想必是发了财。因此也没有拒绝。

秦东家的房子在这贫民区还算是上好的房子,占地面积有一亩左右,前后两排房子。中间一个大院落,欧洲的房子基本上都是石头砌成的,结实耐用,秦东家的也是如此。房子长时间没有人住。里面到处都是蜘蛛网,地面和桌子上都是灰尘,院落里满地都是树叶,还有很大一股霉味。

等捷琳娜去忙活之后,秦东当即让阿法尔德等人一起将家里打扫一遍,里里外外清扫干净,经过打扫后的房子里和院子焕然一新。

捷琳娜大婶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女人,秦东将宴请邻居的事情交给她操持之后。她很快就请来了十几个附近的邻里妇女,并用秦东给的钱买来做酒席的原材料和酒水。桌椅板凳不够,她又让人去向别人家借了一些过来,凑了二三十桌。

这些事情有捷琳娜大婶去忙活,秦东很放心,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分析着到底是谁将他的母亲接去了罗马,这个问题非常关键。

通过捷琳娜大婶提供的线索,他基本上排除了匈奴内部的人,也排除了东罗马帝国的人,如果是匈奴内部和东罗马帝国的人,就完全没有必要把他的母亲接到罗马,这是多此一举,再者说,东罗马帝国还用不着这一招来对付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千夫长,而且他升任千夫长才一个多月,名气还没那么大,如果东罗马帝国对付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千夫长,估计东罗马帝国的官员都闲得蛋疼了。

思来想去,秦东认为接走他母亲的必定是西罗马帝国方面的人,而在西罗马帝国与他有仇,而且仇还不小的,唯有一个人,那就是奥里斯特斯,这个原本是匈奴帝国的国务秘书的家伙。

秦东心里很着急,但他知dào

急不来,再着急现在也找不回母亲,按照时间上推算,恐怕母亲现在已经身在西罗马帝国都城拉文纳了。如果他推断的没错,奥里斯特斯的目的只是想在某一个时间用他的母亲作为一张可以威胁他的牌,并不是要加害他的母亲,这个时间并不确定,也许几年以后,也许是十几年之后,如果是这样,母亲在罗马应该会受到很好的照顾,想通了这些,秦东心里好受了一些。

这时阿法尔德走过来说道:“大人,我认为我们不必在别处租房子了,您这里虽然简陋了一些,但地方够大,如果我们在院子里搭个棚子,再找木匠做一些床铺,或者直接去买,应该可以住下我们这次来的七八十人,只是所有人都住在一起有些吵闹!”

秦东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你带几个人去附近看看是否有现成的床铺买,如果有就买回来,买一半,这里毕竟是我出生的地方,左右都是街坊邻居,大家都是熟人,住在这里互相也有个照应,而且我们在这里的时间应该不长,办完了事情就会回去,不过我们还是要在外面租房子,狡兔还有三窟呢,万一出了事情,我们还有其他的地方可以藏身,不会被追得无处可藏!一半人住在这里,另一半人住在格布乌斯为我们租的房子,另外我们自己租一处房子备用,这最后一处房子的位置只能我们两个知dào

,不要告sù

任何人,如果出了事情,这里的房子和格布乌斯为我们租的房子都暴露了,我们就带着所有人转移到备用的房子落脚!你现在就去办,天黑之前回来!”

阿法尔德点头道:“好的,大人,我去了!”

捷琳娜大婶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女人,在她的组织安排下,天黑之前接近三十桌酒席已经准bèi

好了,天黑之后,街坊邻居都陆陆续续到来,秦东跟他们一一问好,有些邻居问秦东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在外面发了财,又有些邻居问他是不是在外面做了官,还有些邻居对他说他们的女儿还没有嫁人,正好跟秦东的年龄相当,要把他们的女儿嫁给秦东坐媳妇,吓得秦东连连说自己已经有媳妇了才把那些热情的邻居给打发。

在这个时期,由于匈奴人带来的民族大迁徙使得欧洲人对于跨民族嫁娶之事并不是很排斥,比如说西罗马帝国的军事统帅埃提乌斯就有蛮族血统,罗马帝国的很多高级官员和将领都有蛮族血统,在随后的几个世纪里,只有一种纯血统的欧洲人基本上很少了。

到了晚上八点钟左右,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秦东的家里和院子中早就点起了许多火把,院子里一片通亮,到来的邻居在阿法尔德等人的安排下都坐在了餐桌上,一份份菜肴和食物被端上了桌子,酒水也被拿了上来,按照惯例,秦东先是说了一通,无非就是感谢街坊邻居这些年帮着照看了他的母亲,他对此非常感谢,说完之后就让大家开始就餐,他还端着酒碗给一桌桌的邻居们敬酒,欧洲这个时期哪有什么敬酒之类的习惯?邻居们都对此很新奇。

一桌桌敬下来,到最后秦东已经是烂醉如泥,他原本就因为母亲不见了而心中焦急,担忧,心情非常不好,但脸上又不能表现出来,还要将这帮邻居招呼好,因此越喝越伤心,越喝越想喝,到最后却醉了。

第二天上午,秦东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厉害,连续喝了几杯冷茶之后才感觉好了一些,洗漱完毕之后吃过早餐,他发xiàn

院子里的自己人少了很多,便找来一个手下护卫问道:“我们一共有七八十人吧,怎么这里只有一半人?”

那护卫答道:“大人,格布乌斯老爷派人来说他已经帮我们租好了一处房子,七八十人在这里太挤,阿法尔德大人已经带着一半的人转到那边去住了!”

秦东一拍脑袋,看来昨晚喝得太多,把这事儿给忘了,他挥挥手道:“好,我知dào

了,你去吧!”

待那人走后,秦东抖擞精神带着几个护卫出去了,准bèi

去大街上转转,母亲不见了,但她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暂时只能放在一边,等以后再想办法,现在他还有更加重yào

的事情做。(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招揽人才

秦东带着几个穿着罗马人服饰的护卫刚准bèi

出门,就被索玛从后面叫住了:“喂,秦,你准bèi

干什么去呢?”

秦东不得不停下,等索玛走过来才说:“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不是要去修道院看看你的朋友们吗?要去趁早,说不定我们什么时候就回去了,你就是再想去见他们也没有时间!”

索玛一拍小脑袋:“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嗯,我现在就去,希望他们都还在那儿,达鲁,我们走!”

“是的,主人!”达鲁走过去弯腰将索玛抱起放在肩膀上,然后弯着腰走出了大门,这个拱门对于达鲁这样的巨人来说实在是太矮了,他好几次差点将房子里的各个门廊给撞坏。

总算将索玛这个捣蛋鬼给忽悠走,秦东松了一口气,叫来一个护卫交代,等阿法尔德回来之后叫他去格布乌斯的家里汇合。

马,在这个时代无论是东方,还是在西方都是贵重的交通工具和极其重yào

的战略资源,它的价格不菲,即使是一匹非常普通的马也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能够用得起的,当然一般的马只需yào

喂养草料就可以了,但是战马却不能只喂草料,如果要保证战马能够随时作战,就必须要经常喂大豆这样的粮食作物,这样才能让战马保持足够的冲刺力和奔跑持久力,用马做交通工具的话,不仅要能够养得起马,而且还要会骑马。如果不会骑马,还要有马车和马车夫,而不会骑马却要用马做交通工具的人既要养马。也要养马车夫,所以即使在君士坦丁堡这样连接东西方的重yào

大城市能够在大街上骑马的也不是很多,不过马车倒是不少。

大街上有不少马车行驶,但骑马的人却不多见,秦东等人骑着马在大街上很是引起了一些居民的注意,但也只是侧目而已,不经在君士坦丁堡这样的大城市什么稀罕玩意都不少见。

赶到格布乌斯家的时候。佩特乌斯和格布乌斯刚好吃完早餐,看见秦东来了,便招呼秦东坐下。又叫佣人送来泡好的东方茶。

大家闲聊了一会之后,佩特乌斯便道:“布尔,这几天舅舅要忙着给货物找买家,希望能卖出来一个好价钱。你难得回来一趟。就多休息几天,对了,见到你母亲了吗?我明天抽空去看看!”

“昨天我回家没有见到母亲,邻居说他被一个在罗马的亲戚给接走了,我们回来得太晚了,看来我还得去一趟罗马!”

佩特乌斯不知dào

秦东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说道:“是这样啊,看来我最近这段时间也见不到姐姐了。这样吧,你已经很就没有回来了。生意上的事情你又不懂,就多休息几天!”

“好的,舅舅!”秦东答yīng

一声,转向格布乌斯说道:“格布乌斯老爷,上次您说我母亲的那块玉佩您是从一个地痞那收来的,不知dào

您还能不能找到那个地痞?”

格布乌斯道:“只要他还在君士坦丁堡,想找他到很容易,等找到了我派人通知你!”

秦东连忙道:“那就劳您多费心了!”

没多久,阿法尔德来了,秦东和佩特乌斯以及阿法尔德三人在佩特乌斯的房间里秘密谈话。

确定门外没有人之后,秦东说道:“不怕实话告sù

你们,这次我们来君士坦丁堡主要有几件事情要做,这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我的母亲,我们来晚了一个月,有人先一步接了我的母亲,我想此人的目的是想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用我母亲要挟我,她现在已经到了拉文纳,不过她应该是安全的,带走她的人应该暂时不会加害她,现在我们只能暂时把这件事情放到一边,等以后再说。

第二件事情,我预计我们匈奴帝国在未来一年内很可能会因为大单于和他的几位兄弟争权而陷入内乱,大单于这个人性格上有些优柔寡断,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旦发生内乱,我们首先要想要的是自保,怎么自保?首先要发展我们自身的力量,在生产上我们要能够保证自给自足,生活物资要充足,战略资源上也要能够满足我们自己所需,其次就是要训liàn

招募更多的军队,再次就是要跟邻居搞好关系。

这前面两点,我们自身通过努力都能够解决,难的是最后一点,就是跟邻居搞好关系,如果匈奴发生内乱,我们的首要敌人不是东罗马帝国,更不是西罗马帝国,而是自己人,那些千夫长或者万夫长肯定都想着吞并其他的部落壮大自己的实力,我们的位置处在边境上,如果我们不想被自己人吞掉,就必须暂时跟东罗马帝国搞好关系,使得他们不会在我们与其他的匈奴部落交战时从后面偷袭我们!

要跟东罗马帝国搞好关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现在的身份太低,如果我能够晋升万夫长,并有实jì

上的兵权,那么要直接与东罗马帝国皇帝对话就很容易,而我现在只是一个千夫长,力量太小,想与东罗马帝国的高层接触都有点困难,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想到办法去搞定的。”

现在东罗马帝国的皇帝是马尔西安,马尔西安是职业军人出身,在当皇帝之前是拥有实jì

兵权的领兵大将,他在东罗马帝国权臣阿尔达布里乌斯和阿斯帕尔父子手下服wù

了19年,最终获得了护民官和元老院议员的职位,在上任皇帝狄奥多西二世意wài

坠马身亡之后,由于狄奥多西二世并没有子嗣,皇位面临无男性皇室成员继承的局面,西罗马帝国瓦伦蒂尼安三世却是狄奥多西二世的表弟,在世俗的观念下。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有资格继承东罗马帝国的皇位,如此一来,东罗马帝国的权利将落到西罗马帝国的手上。很可能重新合并成罗马帝国,狄奥多西二世的姐姐普尔喀丽亚和一干东罗马帝国的大臣不愿意整个帝国被西罗马帝国接收,因此她和权臣阿斯帕尔联手将马尔西安推上了皇帝的宝座,并与马尔西安结成夫妻,两人共治东罗马帝国,如此一来给帝国民众们就有了一个交代。

普尔喀丽亚是一个权利欲.望极为旺盛的女人,她是信仰基督人神二性的忠实教徒。对认为基督是一性论的言论极为反感,在教会的纷争中,她支持正统教会反对一性论派。长期生活在宫廷之中的她深知政治婚姻的悲哀。因此发愿终身受贞,还曾经有一段时间进修道院学习、持戒,可她后来却因为权力和马尔西安结婚了,由此可见她对权利的掌控欲.望到了何种程度。

她比狄奥多西二世大两岁。在政治智慧上。她比狄奥多西二世要强得多,而且她还利用弟弟狄奥多西二世懦弱的性格而取得了实质的权力,公元414年,才满15岁的她就用自己的政治智慧拉拢权臣阿尔达布里乌斯,成为近卫军最高长官,并且获得元老院授予的“奥古斯塔”的称号(男性是奥古斯都,女性是奥古斯塔)而成为东罗马帝国的摄政王,东罗马帝国的实jì

掌控者。

西罗马帝国皇帝瓦伦蒂尼安三世的母亲普拉西迪亚太后是普尔喀丽亚的姑妈。这两个狄奥多西家族的女人都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们虽然不是皇帝。但一生都在行使着皇帝的权利。

因此,秦东如果想和东罗马帝国保持良好的外交关系,就必须要见到马尔西安和普尔喀丽亚这两个东罗马帝国的实jì

统治者,他的策略是与外部势力保持良好的关系,争取足够的时间来搞定内部的事情,这是秦东来君士坦丁堡的主要目的之一。

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听了秦东的话之后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同时道:“一切听从大人的安排,不知dào

大人有什么需yào

我们做的?”

秦东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番然后说道:“佩特乌斯你专心负责贩卖货物的事情,这批货物的价值可是不菲,一定要卖出一个高价,我建议你想办法找那些贵族,不管是什么货物,只要能在贵族当中受到追捧,价格必定会迅速飙升!想想办法!”

佩特乌斯点头:“好的,大人!”

秦东又对阿法尔德道:“留下十个人供佩特乌斯使唤,你带着其他人每天去大街上转悠,只要看见从东方来的人,长相同我一样的人,都仔细记住他们所在的位置,都是干什么的,有什么特长,每天做好记录,晚上将记录交给我,我要看!”

秦东的这个要求极为古怪,让阿法尔德和佩特乌斯两人非常纳闷,但阿法尔德还是表示无条件的按照亲的那个的要求去做。

秦东在心里自己总结了三个目的,第一,找妈妈,第二,拉关系,第三,招揽从东方来的人才,这其中第一个目的已经失败,第二个目的还没着落,不知dào

如何下手,第三个招揽人才,事情是否能够进行得顺利还不清楚,要做了才知dào

。第二个目的既然暂时还不知dào

从什么地方着手,就先进行第三个目的,招揽人才。

得到秦东吩咐的阿法尔德当即召集所有人,一共七十八个,留下十个给佩特乌斯使唤,剩下的六十八个分成四个人一组,每一组负责一条街道,当天下午就开始在君士坦丁堡城内找人,只要是跟秦东长相差不多的东方人都被他们跟踪,并找人答yīng

这些人的情况。

一个下午的时间,每个小组都找到了一个人,一共十七个,并将他们找到的人进行了详细的了解,晚上阿法尔德将记录这十七个人的羊皮纸交给了秦东。

秦东接过羊皮纸看了一便,他发xiàn

这十七个人中有十一个是随从一类的人,都是跟着家主从东方而来从事商贸的,有三个有机会说服他们选择留下跟他一起干,还有五个是商人,这五个商人只有一个在君士坦丁堡城内居住,而且在这里成家立业了,名叫钟珲,这才是秦东要找的人,另外四个都是要回东方的,秦东就是想留他们也留不住,最后一个却是一个佣兵,名叫刘扬,这个不确定。

这个刘扬在君士坦丁堡城内的佣兵界的名声之大超乎了秦东的想象,刘扬今年二十六岁,出现在君士坦丁堡是在四年前,这四年间他一共接过两百三十二个任务,每一个任务都完成得很出色,从来没有一次接了任务而失败的记录,他也是君士坦丁堡城内唯一个没有失败记录的佣兵,因此他的名气很大,不仅在佣兵界的名声很大,而且在贵族圈内的名气也很大。相应的,他的佣金很高,高到离谱,少于十金磅佣金的任务他是不接的,即便如此,很多贵族都点名雇佣他。

秦东看中了刘扬和商人钟珲,刘扬的能力毋庸置疑,四年间接了两百三十二个任务,无一失败的记录,这中间还有很多是跟别人一起完成的,从这一单来说,刘扬就是一个组织能力很强的人,能够将一起共事的佣兵整合在一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的人格魅力是很强dà

的,这还不算他的个人武力。这个人不好说服,秦东决定亲自出马,至于商人钟珲,秦东决定将说服他的任务交给曹查理去做,从调查的情况来看,这个钟珲非常迷信,从他们家下人口中得知此人经常一个人在家里拜神,让曹查理去忽悠他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也可以借此机会试试曹查理的本事。

秦东遂让人将曹查理请来后说道:“道长,你看看这个人,这人叫钟珲,原本也是中原人士,不知dào

什么原因全家人来了君士坦丁堡并且在这里安了家,他在这里做点小生意,可他家的房子却不是一般的大,我估计他们举家迁来的时候应该是携带了大量的财物的,这个人在君士坦丁堡跟各方面的人都混得很熟,是个长袖善舞之人,道长,我想请你出马说服这个人跟我一起去帕札尔!”

曹查理问道:“大人是想招揽此人为自己所用?”

“正是此意!”

曹查理打了一个稽首道:“贫道尽lì

而为!”(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义结金兰

秦东第一次见到刘扬是在一间不错的佣兵酒馆里,他一个人占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是一叠烤肉和一大杯葡萄酒。

刘扬与其他人完全不同,可以说格格不入,坐着时挺直着腰杆,左手将一柄带鞘类似于环首刀和雁翎刀的腰刀抱在怀里,一杯葡萄酒可以喝上两个小时,经常是喝一口酒之后咬一口烤肉慢慢嚼着,脑子里也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进来喝酒的佣兵看见他一般都跟他打招呼,似乎很多人都认识他,他也能叫出很多佣兵的名字,甚至还跟有些人开玩笑。这些人好像都知dào

刘扬在喝酒的时候不喜欢其他人坐在身边,因此都没有打扰他。

秦东对这个刘扬非常好奇,一个不喜欢跟别人一起喝酒的人有这么强的人格魅力让其他人都尊重他吗?这个问题在刘扬这里似乎不是问题,很显然他能够赢得别的佣兵的尊重是靠自己的实力,许多佣兵都愿意跟他一起接任务做,他能够带领佣兵们很出色的完成任务拿到赏金。

对于一个喜欢喝酒的东方人在西方的酒馆里,实在是太难受了,为什么?因为没有下酒菜,烤肉对于西方人来说相当于主食,而在东方人的眼里,它是菜,喝酒只吃一样菜不单调么?至少秦东是这样认为的。

但刘扬似乎已经习惯了,在没有任务的日子里,他经常就是这样过的,一杯葡萄酒和一叠烤肉,也不知dào

他这几年来做佣兵赚的钱都去哪儿了。为什么不让自己生活得更好一点。

“阁下观察我已经很久了,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过来一起喝一杯?”在秦东连续观察刘扬三天之后,刘扬终于开口说话了。

秦东听见后微微一笑。从隔壁的一张桌子旁起身向刘扬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待秦东坐下,刘扬便喊酒馆的老板:“布鲁斯,给我这看上去像同乡的年轻人送一叠烤肉和一杯葡萄酒!”

秦东抬手拒绝:“不必了,同乡见面自然要以家乡的方式庆祝,阿法尔德,拿上来!”

早就等在外面已经颇为无聊的阿法尔德听见秦东的喊声之后立即招呼两个手下提着东西走进了酒馆。

两坛子泥封的杜康放在了桌子上。阿法尔德又拿来一个食盒,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来几个精致的小炒摆放在桌子上。

秦东伸手将一坛子杜康揭开泥封。然后给刘扬和自己各倒了一碗,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在酒馆里散发开来,满酒馆的佣兵们不断地抽着鼻子,大部分人都不由自主地留下了口水。不少人开始议论这是什么酒。为什么有这种独特的芬芳和引发人想喝的欲.望。酒馆的老板闻到这股酒香的时候眼睛都直了,但他知dào

现在不是去打扰秦东和刘扬的时候。

秦东放下酒坛伸手道:“葡萄酒只适合那些自以为自己是绅士的人和女人们喝,男人就应该喝男人的酒,勇士就应该喝适合勇士的酒,我让人做了几个小菜,说实话我喜欢这里的很多东西,但如果说到食物和酒水,这里的食物和酒水实在不敢恭维。请!”

两人端起大碗一饮而尽,刘扬放下大碗感叹道:“好多年没有喝过这么纯正的酒了。兄弟刘扬,字飞鸿,想必兄台应该已经知dào

了,不知dào

兄台台甫如何称呼?”

“我叫秦东,字旭升!前几天才到君士坦丁堡,这几天一直想跟飞鸿兄相交结识一番,只是担心太唐突了,所以一直跟在飞鸿兄身后,刚到这里就听闻刘兄大名,实在敬佩兄台一个人能在这里闯下偌大的名头,佩服!”

刘扬大笑:“哈哈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能得旭升兄折节下交,扬欣喜至极,来来来,扬敬旭升兄一碗!”

“好,干了!”秦东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两人旁若无人一般的吃吃喝喝,一边喝酒吃菜,一边畅谈天下,好不惬意,却引的其他佣兵们大流口水。

两人将一坛酒灌下后都有些醉意了,桌上的菜肴却只吃了一半,刘扬见秦东腰间也悬挂着一柄腰刀,便道:“旭升兄也是习武之人?”

秦东打了一个酒嗝道:“习得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如飞鸿兄不嫌弃,可否陪兄弟过上几招?以此助兴?”

“哈哈哈,扬正有此意!”

两人当即解下腰刀走出酒馆来到大街上,酒馆内的众佣兵们原本听不懂两人用汉语的对话,但见两人各自解下腰刀走出酒馆,就知dào

两人要到大街上去打斗了,当即全部涌出了酒馆围在周围观看,街上的行人看见这里这么热闹都停下来,不一会儿工夫就将整条街道给堵死。

刘扬抽出腰刀将刀鞘丢在地上向秦东抱拳道:“旭升兄,请!”

“哈哈哈,飞鸿兄,那小弟我可就不客气了!”秦东大笑着当即抽出腰刀向刘扬扑了过去。

刘扬不退反进,两人当即在大街上大打出手,兵器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两人用东方的武功招式过招,动作优美华丽,却不失威力,如果有人认为他们只是花拳绣腿就大错特错了。

刘扬被逼到一个摊贩的案板前,秦东一刀劈过去,刘扬侧身躲过,秦东的刀便将那厚实的案板砍做两段,断裂处刀口整齐,周围之人看得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两人你来我往,攻守之势不时互相转换,转眼之间便过了百余招,周围观看的人看得如痴如醉,一个颇具艺术家气质的希腊人看得连连惊呼:“噢,天哪,这世上还有这么动作优美的战斗方式吗?这简直太具有艺术特色了!不行,我要将这个场面画下来!”

那艺术家说做就做,当即拿出笔和布料。将布料铺在地上,一边观看两人的比斗,一边开始作画。

约莫打斗了半个多小时。两人不分胜负,同样满头大汗,刘扬却是知dào

秦东在让着自己,自打斗十分钟之后,刘扬就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开始下降,招式之间也开始缺乏连贯,有滞涩之感。而秦东一直游刃有余,刘扬是战斗经验很丰富的人,他知dào

一般人在全力战斗时最多只能维持五分钟。五分钟之后动作就会开始迟缓,身体好一点的,体能强一些的人可能支持得久一些的,他自己能够坚持到十分钟其实已经非常罕见。却没有想到秦东竟然一直拥有这么强的耐力。

秦东见刘扬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当即跳开道:“哈哈哈,飞鸿兄厉害,小弟不如也,咱们下次再比如何?”

刘扬抱拳道:“旭升兄太谦虚了,是旭升兄一直在让着扬,以后还请旭升兄多多指教!”

“飞鸿兄台客气了,我见飞鸿兄豪气盖世,实乃人中俊杰。不如你我二人结为异性兄弟,如何?”秦东提议道。实则这话刚说出口就心中忐忑,唯恐刘扬拒绝,那时候就尴尬了。

却见刘扬大喜:“我正有此意,旭升兄提议,扬求之不得,只怕高攀了旭升兄!”

秦东责怪道:“飞鸿兄说的哪里话来,你我二人身处这异国他乡,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我们都是从东方来的人,没有什么身份高地之分,今日你我二人在这里义结金兰,以后我们兄弟做下一番事业,岂不是留下一段佳话?”

“是极是极,是扬太过迂腐了,就依旭升兄之言,你我二人再次结为异性兄弟!”

秦东当即吩咐阿法尔德去准bèi

三牲,这是祭祀的必须品,阿法尔德很快买来了猪牛羊三牲,并当场派人宰杀,借用了酒馆的桌子就在酒馆内摆上猪头、牛头和羊头。

秦东和刘扬两人高兴得手挽着手一起走进酒馆,在众人的围观下,两人跪在摆满三牲的桌子前,秦东让阿法尔德端来一碗酒,从小腿外侧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在手腕处划开一道口子任由鲜血流在酒中,又将匕首交给刘扬,刘扬同样割破自己的手腕皮肤让鲜血流在同一个碗中,这个奇怪的举动让周围观看的佣兵们和其他人都非常惊奇。

“嘿,伙计,他们在干什么?”一个佣兵拉了拉阿法尔德的衣服问道。

阿法尔德回头看了看,见是一个年轻的佣兵,就解释道:“这是一种东方的仪式,他们喝下这碗滴有双方血液的酒,是两个勇士互相欣赏,并且愿意结成兄弟,在上帝的见证下,他们的关系从此被确定,以后要互相忠诚,互相帮zhù

,永世不得背叛对方,如果有一方背叛必然会遭到上帝最严厉的惩罚!”

那佣兵奇怪道:“噢,难道他们不能娶其他的女人了吗?”

阿法尔德怒道:“噢,上帝啊,你在想什么?他们只是兄弟关系,懂吗?蠢货!”

“对不起,我想歪了!”

秦东和刘扬通过这种方式结为异性兄弟的事情很快被现场的人用各种语言传播出去,周围的人很快都知dào

他们在干什么,围观的人都对于这种结为异性兄弟的仪式和关系颇为好奇,而且还有不少人对于这种仪式非常推崇,当场就有两对佣兵在秦东和刘扬的仪式结束后借用他们留下的道具结为了兄弟,这件事情很快通过途径传扬开去,没过几天的时间在君士坦丁堡很多人都知dào

了这种结为异性兄弟的事情,并且有人争相效仿。特别是在君士坦丁堡的官场上有两个高级官员结成兄弟之后,它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通过这种关系维持政治联盟的稳定。

刘扬确实是一个人才,秦东对于这一点是深信不疑的,要发展要获取更大的地盘和更多的军队和更大的权利就必须要团结更多的人,将这些人紧密的聚集在自己的周围,让他们对自己效忠,这是任何一个有着远大抱负的政治家都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而且这件是事情只有开始,没有结束。

而如何团结很多的人呢?有多种手段,向有才华的人灌输自己的理念,并争取得到他的认同,说服他跟自己一起干,这是最常见,也是最好的方法之一,另外通过亲戚关系让那些人追随自己的,也可以通过结拜和收义子等手段也是可以的,毕竟古人的宗族观念都很强。

秦东和刘扬结为兄弟之后,两人经常在一起喝酒,不是秦东找刘扬,就是刘扬找秦东,经过几天的交往,秦东也去过刘扬在君士坦丁堡的家,他的家是一栋小房子,家里雇佣了一个老仆人负责他的饮食起居。

秦东也对刘扬有更多的了解,刘扬是荆州人士,家里以前是小地主,但到他父亲这一辈就没落了,为了出人头地,从小习武的他独自去北方,几经转辗,加入了商队通过丝绸之路来到了西方。后来商队遇见马匪打劫,战乱之下与商队失散,流落到君堡。

这天送走刘扬之后,曹查理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秦东看见便问:“道长,这些天都没有看见你,现在见你春风满面,难不成你已经将那钟珲说服了?”

曹查理笑道:“非也非也,贫道还并未向钟珲提起这件事情,这几天都一直在于钟珲论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秦东纳闷道:“道长,我请你是让你去当说客,不是让你整天去他家里骗吃骗喝的!”

“大人,这种事情急不得,像钟珲这样的人不比刘扬,需yào

循序渐进,不能超之过急,太着急了容易坏事,贫道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发xiàn

钟珲这个人很不简单,并不是说他的身份神mì

,而是发xiàn

他在政治上很有见地,而且心胸广阔,气度豁达,乃王佐之才!”

秦东闻言倒是大吃一惊,王佐之才这个评价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他连忙道:“那就请道长再加把劲,一定要把钟珲给我拿下,如果需yào

我出面的话,尽管说话!”

曹查理打稽首道:“好的,大人,贫道领会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遗祸

过了几天,秦东和刘扬骑马从城外打猎回来,经过城门口的时候发xiàn

有大批的兵马出城向西而去,便问刘扬:“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军队出去?”

“哦,你说这事啊,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dào

的,听说一个月前有一个联队的军队从季米特押送一批税银来君士坦丁堡,不过君士坦丁堡方面在十多天前失去了这支军队的消息,大臣中有人怀疑是那支军队的领军大将佩德罗私自携款潜逃了,因此奏明皇帝派兵追捕佩德罗和他率领的军队,你看那边还有通缉他们的布告!”刘扬说着便指向城门口左侧的城墙上。

秦东扭头看去,城墙上果然贴着用白布写的通缉令,秦东对佩德罗最后怎么样了并不清楚,据当时追击的巴尔罕回来说佩德罗不见了,只有四个士兵逃走,那四个士兵中并没有佩德罗,这一点巴尔罕非常肯定。

无论如何,不管佩德罗是死是活,他都逃脱不了丢失税银的罪名,这个罪名非常大,大到足够让他丢脑袋,现在君士坦丁堡方面已经派人调查追击,即使他没有死,被抓住之后也难道一死的结果,唯一的办法就是逃走,逃到西罗马帝国或者更远的地方去,只有这样才能活命。

秦东之所以在事后还敢来君士坦丁堡就断定佩德罗不敢再往君士坦丁堡方向来,虽然佩德罗见过他,但只要佩德罗不回君士坦丁堡。就没有机会看见他,也就没有机会将他的事情告sù

君士坦丁堡方面。

秦东想得很好,按照正常的情况也应该是这样。只要佩德罗还有一点点理智,没有昏头的话,他绝对不敢再回君士坦丁堡,但是佩德罗这个人不一般,他的身份不一般,秦东失算了,注定有一场灾难等着他。

就在秦东和刘扬两人骑着马进城没多久。前往城门的大路上走来五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这五个乞丐都拄着木棍,身上的破烂而有脏乱的衣服上散发着极其难闻的臭味。

看见高大的黄金城门。中间一个乞丐激动道:“上帝啊,我们终于回到了君士坦丁堡,我敢发誓,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经lì

过这么悲惨的事情。你们四个陪我一起经lì

了。没有你们,我可能死在了野地里,我说过我会报答你们的,以后你们就跟着我,我保证你们有大把金币和银币赚进腰包!”

四个乞丐连忙道:“是,大人!”

中间的乞丐赫然就是当初被巴尔罕带兵追击时坠马跌入草丛里的佩德罗,而另外四个乞丐就是最后钻进灌木丛里逃走的四个罗马士兵。

五人走到城门口熏走了一大群准bèi

进城的百姓,在城门口值守的罗马士兵小队长捂住鼻孔。握着短剑指着五人囔囔道:“臭死了,你们不准进城。走走走,快走!”

“大人,不是要交城门税吗?我们给钱!”在佩德罗的示意下,一个乞丐伸出手,黑乎乎的手心里躺着两枚闪闪发亮的银币。

那罗马士兵小队长见乞丐真的拿出钱来,没有见钱不要的道理,当下指着一个士兵道:“你去把钱拿过来!”

被指着的那罗马士兵顿时苦着个脸,捂住鼻孔将乞丐手上的两枚银币抓了过去,小队长见钱拿过来了,立即像赶瘟神一样将佩德罗等人赶进了城内。

进城后,一个乞丐建议道:“大人,您看我们这一身实在是太脏了,不如先去找一家旅店洗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去您的兄弟那里”。

佩德罗想了想断然否定:“不行,我们现在是通缉犯,一旦暴露了本来面目,肯定会被城市卫队的人抓住,反正这里离我兄弟的家也没多远,大家忍一忍,只要见到我兄弟,我们就安全了!”

“好吧!”几人答yīng

,当即向前走去,这几个人当真是人见人厌,鬼见鬼嫌。

没过多久,五人就走到了一处非常奢华的建筑门口,佩德罗犹豫了一下便向那奢华的房子走去。

门口两个身穿银亮链甲配短剑持铁矛的武士看见一个乞丐竟然走上了台阶,当即用长矛对准了佩德罗:“这里是穆勒大人的府邸,乞丐快走开!”

佩德罗刚要说出自己的身份,但又生生忍住了,他连连后退,然后转身走下了台阶,台阶下四个乞丐见他又回来了,连忙问怎么回事。

佩德罗说道:“我们现在是通缉犯,除了我的兄弟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只有见到我兄弟本人,我才能表露身份,这些人当中谁知dào

有没有唯利是图之人,如果有这样的人,他向治安官告密,我们就麻烦了!”

“对对对,大人考lǜ

得很周到,我们还是再忍一忍,等看见大人的兄弟再决定怎么做!”其中一个乞丐说道。

五人就这样在穆勒的府邸门口一直等着,佩德罗的弟弟穆勒的官职不大,他只是皇宫里一个书记员,可他暗地里的身份却非同小可,穆勒是现在的皇后普尔喀丽亚的首席面首,普尔喀丽亚今年五十四岁,由于保养得很好,看上去才四十岁左右,虽然她曾经为了逃避政治婚姻而发愿终身守贞,但这只不过是一个笑话,否则她也不会嫁给马尔西安,做马尔西安名义上的妻子,以此保证自己的权利不会旁落。而马尔西安今年已经五十七岁了,根本无法满足普尔喀丽亚,普尔喀丽亚只能找面首解决生理需求,年轻力壮且长相清秀的皇宫书记员之一的穆勒就这样被她看上了,穆勒虽然刚开始有些胆战心惊,但时间长了之后胆子也越来越大,长期以自己是皇后的男人而自居,在榻上经常以皇帝的自称而称呼自己。

普尔喀丽亚和穆勒的事情在皇宫内和官场上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闻。就连皇帝马尔西安也是早有所闻,但马尔西安却没有任何动作,这让穆勒更加的放肆。大臣们都害pà

穆勒在跟普尔喀丽亚睡觉时吹枕头风。因此都对他巴结得不得了,这就使得他一个小小的书记官俨然成了见官大一级的钦差大臣。

五个人等了一天,每人都饿得头晕眼花,直到傍晚的时候才看见一辆马车在十几个甲士的护卫下走到穆勒的大门口停下,马车夫将一个矮凳子放在马车旁边,然后拉开木门,一个穿着长袍的年轻人走下了马车。

蹲在大树下面的佩德罗看见年轻人的相貌后。双脚像装了弹簧一样弹起,整个人迅速冲了过去,周围的甲士看见有人冲过来。领头的护卫头领当即大喊:“保护大人!”

“唰唰唰”甲士们纷纷抽出短剑,有的则手持长矛对准正冲过来的佩德罗,而佩德罗看见这些甲士亮家伙了,就知dào

自己太着急了。急忙停下来大喊:“穆勒。穆勒,是我,我是哥哥!我是你哥哥啊!”

那年轻人的官员听见这个声音脸色一变,随即盯着佩德罗仔细看了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是表哥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进去再说!来人,请我的表哥和他的朋友们进去休息。打水给他们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是。大人!”

“怎么回事?我明明是他的亲哥哥,穆勒怎么说我是他的表哥?”佩德罗非常纳闷,但他还是跟在穆勒的身后进了府邸大门。

经过洗漱换上干净衣服吃饱之后,佩德罗被请到了一间密室,穆勒就坐在密室里,看见佩德罗进来,连忙起身去关上密室的门,最后才说道:“哥哥,刚才称呼你为表哥是不得不这样,希望你不要生气,对了,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以前很胖的,这才几个月不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佩德罗见穆勒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又正好问起自己的情况,当即委屈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将自己的这半个多月一来的遭遇详细说了一边,说到最后委屈得大哭起来,就像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小孩一样。

穆勒听了之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叹道:“哥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跟我们那个姐夫走得太近,他是穷怕了,所以总想办法捞钱,可我们家不同,我们家从来没有缺钱,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如果不是你偷偷弄走别人的货物和马匹,别人会中途伏击你吗?我让你花钱买一个官做,再加上我这边帮你说话,逐渐提升你的官职,就是想让给你以后给我做一个强有力的外援,我们兄弟两个一个在外,一个在内互相照应,这样一来,即使有人要动我们任何一个都不得不仔细考lǜ

考lǜ

,不是来让你给我麻烦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现在你知dào

你捅了多大的篓子吗?整个帝国都在通缉你啊,如果不是皇后一力保我,只怕我现在已经身陷监狱了”。

佩德罗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弟弟深得皇后的宠爱,在君士坦丁堡各方面都吃得很快,玩得转,应该不会受到自己的牵连,他没想到这连自己的弟弟都差点被自己连累了,他担忧道:“穆勒,真的有这么严重吗?那哥哥我不是要完蛋了吗?”

穆勒没好气道:“你以为呢?税银是帝国国库的最主要的收入来源,这钱是皇帝和皇后的禁脔,是他们用来拉拢大臣和军队将领的主要手段,是他们的命根子,谁动了他们的命根子,你以为他们不会杀人吗?但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有大臣就向皇帝建议把我们家连根拔起,如果不是我苦苦哀求皇后,皇后看在我这几年把她服侍得还不错的份上才在皇帝面前说了话,只追究你一个人,不牵连到我们家其他人!

不过哥哥你也不用担心,你就安心呆着我家里,等风声过了之后,我再想办法安排你去罗马,皇帝的年纪也大了,活不了多少年,等皇帝死后你再回来!”

一听说要去罗马,佩德罗顿时像霜打的茄子,焉了,只有在君士坦丁堡他才能横着走,而去了罗马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还怎么混?不说欺负别人,就算不被别人欺负就不错了。

他不甘心地问道:“穆勒,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不想去罗马啊!”

穆勒脸色难看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除非你知dào

那些抢税银的强盗在什么地方,并且知dào

他们的身份,你以为我是皇帝吗?可以随便任意赦免你的罪,就算我是皇帝,对于这种事情,我也不可能随便赦免你的罪,这样的口子一开,帝国的法律就形同儿戏了!懂吗?好了,你不要多想了,趁着这段时间多休息养养身体,对了,你和他们几个只能呆在家里,千万不能出去!如果被人发xiàn

你们的身份,我可再也保不了你了!”

佩德罗点头道:“知dào

,我知dào

!”

“行了,你回房休息去吧,我还要出去一趟!”穆勒说道。

佩德罗纳闷道:“现在都天黑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出去?”

“这个你不用管了!”穆勒说完就走了出去。

佩德罗看着弟弟背影,突然恍然大悟,穆勒肯定是又要进攻去服侍普尔喀丽亚了,他想起普尔喀丽亚皇后已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时,不禁为弟弟每天都要忍受面对这样一个丑陋的老太婆时而感到悲哀,同时又不忍穆勒为了家里而委屈自己。

回到房间,四个保护佩德罗回来的罗马士兵连忙迎上来询问:“大人,穆勒大人有办法给我们脱罪吗?”

“哎!”佩德罗叹了一口气道:“脱罪是不可能了,恐怕我们还得继xù

背负这个罪名,不过你们放心,穆勒大人已经为了我们安排好了,等一段时间之后风声过了,他们会安排我们去罗马避难,到时候你们跟我一起去,我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四个罗马士兵互相看看,都叹气起来,看来只能这样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被发现

秦东这边招揽人才进展得很顺利,经过十来天的努力,已经有五六十个汉人愿意跟着秦东到匈奴帝国去,这些人都是在见到秦东,秦东与他们交谈之后才决定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无牵无挂,并且生活十分困顿流落在君士坦丁堡的汉人。

根据十几小组的这些天多方探听消息,秦东将所有消息进行了汇总,他发xiàn

在君士坦丁堡和周边地区至少有好几千汉人,这些人大部分身份是奴隶,少部分是自由身,还有更少的一部分已经在这里安家落户。

对于那些已经在这里安家落户的汉人,秦东对招揽他们跟随他一起去匈奴帝国不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置办一个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有谁会轻易舍弃这个家。

秦东把目光瞄向了那些汉人奴隶,这些人做着最苦最累的活计,却吃着最差的食物,秦东希望能把这些人带走,如果能招揽识字和有文化的汉人就更好了,但秦东知dào

这件事情要办成很困难,关键是那些汉人奴隶都是有主的,要想将他们带走除了抢掠之外就是赎买,而要赎买数量如此之多的奴隶,所需yào

的花费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他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这个问题非常纠结。

这天上午秦东放下招揽人才的事情去看了佩特乌斯的货物出售情况,佩特乌斯向他汇报情况不错,啤酒和白酒一经想那些商人推销。很快有君士坦丁堡的商人发xiàn

了啤酒和白酒味道不同凡响短短的几天就售卖一空,卖出的价钱也很高,这一惊超出了秦东的预期。

现在就还剩下皮氅和羊毛类纺织品没有卖掉。不过每天都有一些被君士坦丁堡的商人买走,按照现在的速度估计,还有二十多天就应该可以卖完。

秦东和佩特乌斯两人商量了一阵后,秦东正要离去,格布乌斯却过来了,两人请他坐下,格布乌斯也不客气。坐下说道:“佩特乌斯老爷,你们的那些皮氅和羊毛类纺织物货物我也看了,确实都非常不错。我听说皮氅和羊毛类纺织物还剩下不少,是这样的,我想用比你们现在卖出的价钱高一成的价格全部买下来,不知dào

佩特乌斯老爷愿不愿意和我做这笔生意?”

秦东和佩特乌斯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对格布乌斯要将他们剩下的货物全部提走感到很奇怪。不过如果格布乌斯如果能够全部吃下最好了,省得他们还要花很多的精力去卖掉这批货物,毕竟这些货物都是冬季用品,现在季节还没到,他们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所以早一天比他们期望的价格卖掉是非常好的,不过他们又担心格布乌斯的能否吃下这么大一批货物。

佩特乌斯笑道:“如果格布乌斯老爷能够收下这批货,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毕竟我们的交情在这儿,出手给您总比跟其他人打交道要方便得多。关键是您是否一个人能够吃下这么一大批货,要知dào

这批货的价值可是不菲的!”

格布乌斯皱起了眉头,看向两人说道:“佩特乌斯老爷,确实我暂时拿不出这么多现钱,但我又真心想拿这批货,您看这么行不行,您容我十天时间筹款,请您在这十天之内不要再将货物出售给其他人,十天之后我用高于现在一成的价格收下您所有剩下的货物,您看行吗?”

格布乌斯提出这个交yì

确实令佩特乌斯很心动,但十天的时间有点长,如果到时候格布乌斯拿不出货款,那么他们就耽搁了十天的出货时间,而且秦东还没有确定具体回去的时间,如果因为突发事件他们需yào

马上离开君士坦丁堡,那么剩下这么一大批货物岂不是成了累赘?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做主,这一切都要看秦东的决定。

这时秦东也看出了佩特乌斯不好决定,他当即对格布乌斯说道:“格布乌斯老爷,这笔生意毕竟不是小数目,我舅舅也不好立即做决定,您看能不能容他考lǜ

考lǜ

,今晚再给您答复?”

“当然,当然,那我就等候佩特乌斯老爷的好消息!”格布乌斯说完之后就起身告辞了。

等格布乌斯走后,秦东问道:“你怎么看?”

佩特乌斯想了想说道:“这段时间我对格布乌斯的家底也有所了解,按照他现在的情况是绝对不可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吞下我们这批货的,当然,也不排除他还有其他的门路筹集到那么多钱,如果他能够凑到钱最好了,可如果筹不到钱,我们就会白白损失十天的时间!”

听了佩特乌斯的话后,秦东思索良久道:“我们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至少现在连一个来君士坦丁堡的目的都没有达成,具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连我都不清楚,但绝对不止十天,我看可以答yīng

他,不过我们一切以在商言商为准则,既然他提了条件,我们也可以提条件,我们不能白白承担损失十天时间的风险,等会你跟他说,让他先付一部分定金,如果他在十天之类能拿出那么多钱,到时候自然会把定金算进去,如果到时候他拿不出那么多钱,定金就没了,看他答yīng

还是不答yīng

,如果答yīng

,你就和他签订契约,如果他在定金的问题上讨价还价,最低底线也要先支付二十金磅的定金!”

“好的,等会我就跟他谈!”佩特乌斯答yīng

道。

格布乌斯可能是很看好秦东那些货物的前景,因此在佩特乌斯同意并提出要先支付定金后,他也同意了,并且当场让佣人抬来了二十金磅的定金。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秦东卖出去的那些啤酒和白酒很快在君士坦丁堡内流行起来,特别是东罗马帝国的丞相阿斯帕尔喝了啤酒之后对这种啤酒非常推崇。并且将啤酒推荐给了皇帝和皇后以及君士坦丁堡的教区牧首等人之后,秦东带来的啤酒彻底流行起来,而且是在上流社会受到了非常强烈的追捧。

啤酒就此热销起来。君士坦丁堡的贵族和有钱人够多,但秦东带来的啤酒却顶不了多久,不过啤酒正被各国商人们从帕札尔连续不断的运过来贩卖,秦东带来的只不过是第一批啤酒而已。

对于白酒这种饮料可不是一般人能喝的,它是勇士的专用酒,佣兵们和军队方面对它的需求很大,当然还有很多游侠对白酒也情有独钟。这毕竟是勇士和英雄的酒。现在这种酒也从帕札尔源源不断地贩卖过来,销路算是打开了,啤酒和白酒这两种酒成被换成金币源源不断地流进帕札尔。对于酿造啤酒和白酒的工艺,秦东早已经命人严格保密,酒类在这个时期也是战略类物资,同时也是消耗巨大的生活物资。能换来大笔的金币。

……

皇后面首穆勒的府邸。

佩德罗正和四个帮他死里逃生的罗马士兵坐在桌子前等着吃晚餐。天气实在是太炎热了,五个人都将脱得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衣裳,还都敞开着衣襟,身后几个侍女拿着巨大的扇子给他们扇风。

这时穆勒的管家带着几个佣人走了进来,他笑道:“大老爷和诸位勇士都饿了吧,食物已经来了!”说完转身向身后的佣人们将食物和酒水端上餐桌。

佣人们一个接一个将食物和菜肴摆放在餐桌上,管家又道:“大老爷,今天买一种新的酒。也叫啤酒,不过这种啤酒可不是以前那些啤酒能比的。穆勒老爷尝过,认为这种啤酒不错,所以叫小人给大老爷和诸位勇士拿一些过来,让你们尝尝!”

酒水也被佣人拿上了桌,佩德罗等人也不客气,他们早就饿了,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就灌下了肚子,佩德罗喝完一杯啤酒后,脸色顿时变了,他看了看周围的服侍人员对管家说:“让他们都下去,我有些话要问你!”

管家不知其意,但还是让周围的侍女和佣人们全部出去,佩德罗等那些人都出去之后就急忙问道:“这酒从哪儿买的?”

管家疑惑道:“这个小人倒是不知dào

,不过丞相大人都对这种啤酒非常推崇,还将这种啤酒推荐给了皇帝、皇后和牧首等大人物,现在整个君士坦丁堡的贵族老爷们都非常喜欢这种啤酒,人们已经彻底认可了它,不知dào

大老爷问这个是为了什么?”

佩德罗心中的震撼是巨大的,他早就知dào

这种啤酒运到君士坦丁堡肯定会火起来,但他没有想到君士坦丁堡的大人们会对这种啤酒疯狂到这种程度,连皇帝和皇后都喜欢,这就不止是简单的热卖了,而是惊天的火爆!

不过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这种啤酒火爆到什么程度,而是这种啤酒是从哪儿卖出来的,这才是他最迫切需yào

知dào

的,他当即问道:“管家,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这种酒最初是从哪儿卖到市面上的?据我所知我们以前喝的啤酒都是一些低贱的平民们喝的馊面包水,这种啤酒是第一次在君士坦丁堡出现,我相信要查到它的来源应该不是难事,我希望你能动用你所能动用的一切关系查到这种啤酒最初卖出来的地点或者是哪知商队卖出来的!”

管家见佩德罗最这件事情这么重视,而且还把这么重yào

的事情交给他来办,他感觉受到了重视,当即答yīng

:“好的,大老爷,小人一定尽全力调查这件事情!如果查到了,小人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调查啤酒的来源,对于他这个皇后面首穆勒大人的管家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从府邸里走出去,但凡认识他的人,谁不给他低头行礼?他坐马车前往治安官的办公地点,找到里面正在值班的一个官员将这件事情说了一边,那官员当即一副巴结的模样,表示一天之内就给他查出来。

这个时期的城市卫队就相当于后世的警察局警察部队,是当地最大的地头蛇,如果他们想调查一件事情,只要他们下决心查到底,他们就一定能够查到。

调查啤酒的来源,城市卫队的人顺着一级一级的商家往下查,很快就查到了佩特乌斯那里,穆勒的管家是在第二天下午得到这个消息的。

“佩特乌斯?他是什么人,怎么以前没有听过君士坦丁堡有这样一个商人?”佩德罗听了管家的报gào

之后疑惑地问道。

管家道:“大老爷,你不知dào

佩特乌斯也很正常,这个人从匈奴帝国那边来的商队的老板,啤酒就应该是从那边运过来的!”

“他现在在哪儿?”

“据说他现在正住在一个名叫格布乌斯的商人家里!”

佩德罗听到格布乌斯的名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讶道:“你确定他是在住在格布乌斯的家里?”

管家点头:“是的,大人,小人已经派人大厅清楚了,他确实住在格布乌斯的家里!”

“好,好,好,哈哈哈……”佩德罗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接着又疯狂大笑,之后脸色突然变得阴沉:“我费劲心机都找不到你们,想不到你们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跑到君士坦丁堡来,真是不知死活,有了你们的下落,只要将你们抓住,我的罪名就有洗脱的机会了,管家,我的弟弟回来了吗?”

管家完全听不明白佩德罗一个人自言自语在说什么,见他问起穆勒,便点头道:“不清楚,按照以往的习惯,穆勒老爷这个时间应该是回来了!”

“走,带我去找他!”佩德罗说完当先向外面走去,他现在精神大振,如今有了佩特乌斯等人的下落,只要将这个消息告sù

他的弟弟穆勒,凭借穆勒的权势,城市卫队的人不会也不敢不给面子,一旦将佩特乌斯这些抓住,不仅他有机会脱罪,也算是给他自己报了仇,他可是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罪,半个月的时间瘦了三十多斤,这得吃多少苦才会变成这样?因此只要抓住佩特乌斯那些人,他心中的恨意才算消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出卖

穆勒果然已经回来了,佩德罗和管家很快找到了他,佩德罗见到穆勒立即说:“弟弟,好消息,有那些强盗的消息了,现在市面上出现的啤酒就是当初我从季米特暗中顺来的那批货中的货物,现在有一支商队的老板正住在一个名叫格布乌斯的商人家里,当初我就是从格布乌斯和这支商队的手里暗中顺走了那批货,可是后来被一伙强盗埋伏抢走了所有的税银和货物,而我最后见到的是那支商队的护卫们最后又抢回了那批货,如果我们能够抓到那支商队的护卫头领或者他们的老板佩特乌斯,我们就能逼问出到底是什么人抢走了税银以及税银在什么地方!”

佩德罗说得有些混乱,穆勒倒是听明白了,他问道:“你的意思是当初你在季米特城内是从以佩特乌斯为首的商队手上顺来那批货,然后你在半路上被人抢劫了,抢劫你的人不是佩特乌斯的商队护卫队,而是另有其他人,最后这支商队的护卫队从那些人手上抢回了货物,却不知dào

税银是在那些人手里还是在佩特乌斯的手里,是这样吧?”

“对对对,就是这样!”佩德罗连忙点头说道。

穆勒思索一会转身对管家道:“马上准bèi

马车,我要去一趟城市卫队驻地找治安官!”

“好的,老爷,小人马上去准bèi

!”管家答yīng

一声立即向外走去。

等管家走后,穆勒又对佩德罗说:“哥哥。这件事情你不能出面,在税银的没有找到之前,你都不能出去。即使找到了税银,你也逃不了失职的责任,我还必须找皇后说情,看看能不能免了你的罪责!”

佩德罗连忙说:“穆勒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

一个小时后,大批的城市卫队士兵冲进了格布乌斯的家里,顿时引起了一阵鸡飞狗跳。正在家里的格布乌斯看见这么多士兵闯进自己的家里,立即上前喝道:“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军官看着格布乌斯冷冷道:“格布乌斯,你涉嫌藏匿和包庇抢劫税银的强盗。而且我们得到消息,那伙强盗之中就有人藏在你的家里,来人啊,给我搜!”

“是。队长!”士兵们大声答yīng

。立即冲进了房子各处的房间开始搜查。格布乌斯的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到处都传出女人的尖叫声和哭泣声,更有男佣人们的惨叫声。

格布乌斯家的情况很快引起了周围邻居的注意,他们从房子里走出来围在格布乌斯家的门口围观,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时佩特乌斯正带着几个护卫从街道上走了过来,当看到这么多人围在格布乌斯家门口的时候立即走过去,见有士兵手持长矛站在大门,便扭头问旁边的一个中年人:“这是怎么啦?”

那中年人也不看佩特乌斯是谁。随口就说:“听说是格布乌斯家里藏了什么抢劫税银的强盗,现在城市卫队的士兵们正在军官的带领下在他家里搜查呢。估计这次格布乌斯要惨了!”

佩特乌斯听得脸色一变,然后慢慢退后,带着几个护卫退到附近一条巷子口观察着格布乌斯家门口的情况,但感觉这里看不清楚,于是带着几个护卫走到一间酒馆的二楼,要了一些吃食和酒水,一边吃一边观察格布乌斯家里的情况。

没过多久,佩特乌斯就看见格布乌斯被两个城卫军的士兵像拖死狗一样从大门内拖了出来,后面一些士兵们的兜里都塞地满满的,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些士兵将格布乌斯家里的东西塞进了自己的腰包里。

出来一些士兵之后,又出来了一个军官,这人身后有四个士兵,每两人抬了一个箱子,军官走出大门后看见外面围了这么多人,便高声道:“格布乌斯涉嫌与强盗一伙抢劫了税银,并且有包庇和藏匿强盗的嫌疑,这些都被怀疑是赃物,暂时由城卫军没收,格布乌斯本人也被收监,等待法庭的裁决!”

这个时期不论是西罗马帝国还是东罗马帝国都是有法庭的,而东罗马帝国很好的继承了罗马帝国有关法律的东西,拜占庭的法律是罗马传统的延续,不仅习惯法如此,成文法也是如此。但拜占庭在承袭罗马传统的同时,更多地融入了自己的特色。例如,拜占庭也实行选举制,这同罗马时期毫无二致。罗马帝国的执政官是由元老院和民众选举产生的,拜占庭帝国的执政官则是由军队、行会、商人、市民及教会选举产生的。为达到让血亲继承皇位的目的,拜占庭帝国特设了联合执政官之位,以此动摇了选举制的基础,走向东方式的君主专制。

格布乌斯被抓走了,城卫军们还带走了大量的财物,他们说这些财物是格布乌斯私通强盗的赃物,要没收带走,三岁小孩都知dào

这些财物进了他们的腰包之后就不会再还回来,而是被他们自己的花掉。

佩特乌斯亲眼看到了格布乌斯被抓走,他知dào

事情麻烦了,他不知dào

这些城市卫队的士兵们是如何知dào

格布乌斯与税银被劫走一事有关的,但他知dào

既然格布乌斯被抓,城市卫队的人查到他和秦东等人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必须尽快将这件事情告sù

秦东,让他来拿主意,丢下几个银币之后,他立即带着几个护卫离开了酒楼,前往格布乌斯为他们租的房子去找秦东。

赶到这所房子后,佩特乌斯发xiàn

秦东不在,阿法尔德和一些护卫在这里,阿法尔德看见佩特乌斯带着几个护卫过来,有些意wài

,佩特乌斯只来过这里一次,那次是认路的,这次来干什么?他当即问道:“佩特乌斯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佩特乌斯已经没心情回答阿法尔德的问题,他急忙问道:“大人呢?”

“大人出去了,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回来!”

佩特乌斯大急:“出事了。劫走税银的事情被发xiàn

了,刚才我出去逛了一圈,回来就发xiàn

格布乌斯的门口聚集了很多人,走过去一问才知dào

城市卫队进去抓人了,据说与税银被劫有关,而且我亲眼看见格布乌斯被带走了,如果他招供出来。很可能将这里供出来,现在我们必须从这里撤走,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落脚。另外还必须派人去通知大人!”

阿法尔德听了之后大吃已经,他不得不佩服秦东的先见之明,当即说道:“好,我们现在马上离开这里。什么都不要了。反正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们现在就走,不过要留下两个人在附近蹲点,如果看见大人就将事情告sù

他!”

护卫们的东西很少,也很简单,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全部在阿法尔德的带领下撤离了,前往他早就暗中租好的一处房子,这处房子靠近海滨城墙的其中一个城门口。出了这个城门口走几步就到码头。

……

格布乌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进监狱,他也不知dào

监狱竟然这么脏。不止是脏,简直是臭气熏天,人怎么可以生活在这样的地方?这里简直是地狱。

他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牢房里非常阴暗和潮湿,走进去很快就感觉到一阵阵阴寒之气侵袭他的身体。

牢房四周的墙壁都是用坚硬冰冷的石头砌成,已经有些年头了,他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是生活在君士坦丁堡的本地人,自然对这里一切都非常熟悉,据说这座监狱从君士坦丁大帝时代就建造了,到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年的时间,墙壁的石头上已经变了颜色,有的地方长满了绿苔。

牢房的地上铺了一层发霉了的麦秆,散发着阵阵的霉味,墙角还有一股股尿骚臭气,实在是难闻至极,从关进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期间,格布乌斯已经连续吐了三回,都是被这里令人恶心的气味给熏的。

“哐当当……”牢房外面传来铁链响动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就有四个身穿链甲的甲士手握短剑剑柄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用钥匙打开了格布乌斯所在牢房的牢门,喊道:“格布乌斯,出来!”

格布乌斯听见后走到牢房门口,一个甲士拿出铁链将他的手和脚拷上,然后将他推出了牢房:“走吧,大人要审讯了!”

四个甲士就这样押着格布乌斯走出了牢房,通过牢房中间的走廊之后,走到走廊的尽头左拐进了一个房间,走进这个房间,格布乌斯看见了熊熊燃烧的火盆,监狱里本来是阴暗潮湿的,这个监狱甚至有一股寒气,使得现在进入七月了,囚犯们呆在这座监狱里都还感觉很冷,而在这间房里,格布乌斯明显感觉就像进了火炉一样,原本有些肥胖的他身上很快就出汗了。

这房间的陈设有一些让他感觉恐惧,燃烧的木炭火盆里的有几根被烧得通红铁杆,铁杆上都有一个方形的铁块,这就是用刑的烙铁,他听人说过。

四周的墙壁上还悬挂着一些铁链和铁钩,右边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是椅子,在桌子的对面墙壁边固定着一根粗大的木柱,有一个成年人的腰那么粗,木柱上血迹斑斑,木柱下的地面上都有很多黑色的硬块,格布乌斯认出了那是血液凝固后结成的血块。

格布乌斯还没有将这间房打量清楚,就被两个甲士架住后拖到了木柱边站好,并被牢固地绑在了木柱上,任他如何喊叫、怒骂、挣扎都无济于事,那两个甲士根本不搭理他,而他也挣扎不过那两个甲士。

两个甲士将他绑好之后就走出了房间,就在格布乌斯认为自己可以休息一下的时候,又从外面走进来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个很年轻,脸色有些苍白和阴霾,这个人身后都是监狱里的人,还有三个大汉赤着上身,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这三个光着膀子的大汉都拿着皮鞭,还有一个是监狱的典狱长,他对年轻人一直是点头哈腰。

年轻人赫然就是穆勒,在格布乌斯被送到监狱之后,他就立即坐马车赶过来了,就是前来审问格布乌斯的,希望能从格布乌斯的嘴里得到税银和强盗们的下落。

典狱长恭恭敬敬请穆勒坐在桌子后面,又赔笑道:“大人,现在您可以问了!”

穆勒盯着格布乌斯看了一会问道:“听说你最近在借钱?是为了定下佩特乌斯的那剩下一批货?我有三个问题,如果你能如实的回答我,我可以向法官申请赦免你罪,并且将从你家里搜出来的钱财全部还给你,还能将已经没收的佩特乌斯的那批货全部给你,一个铜板也不会让你出,你是一个商人,不是很喜欢钱吗?现在就有大把的金币在等着你,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第一,税银现在在哪里?第二,那伙抢劫了税银的强盗现在在哪里?第三,一直住在你家里的佩特乌斯在哪里?”

格布乌斯根本回答不了这三个问题,因为他根本就不知dào

,他哭丧着脸道:“大人,小人不知dào

啊!”

“哼哼,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dào

本大人的厉害!”穆勒说完后向典狱长摆了摆脑袋。

典狱长得到指令之后立即指使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动手,被指着的大汉当即提着皮鞭走到格布乌斯面前,挥动胳膊就开始抽起来。

“啪!”

“啊——”皮鞭抽打在身上之后,格布乌斯当即疼得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随着那大汉的抽打,格布乌斯的惨叫声像是有节奏一般响个不停。

大汉一直抽了好几分钟才在穆勒的命令下停止了抽打,此时格布乌斯已经疼得死去活来,在昏迷前说了一句:“别打了,只要大人将刚才答yīng

的条件兑现,我就说,我说!”

昏迷过去的格布乌斯更快就被一桶冷水给泼醒了,不等穆勒审问,他当即交代了他知dào

的所有事情:“佩特乌斯是一直住在我的家里,今天他出去了,城市卫队的人去我家的时候,他刚好不在!税银具体在哪儿,我不知dào

,我只知dào

是两支佣兵团联合共同打劫了押运税银的帝国军队,那两佣兵团的位置应该就是当初伏击地点的附近不远处,我知dào

税银不在佩特乌斯那儿,也不在他的护卫队那儿,应该是被那两支佣兵团带走了,佩特乌斯的护卫队现在正在我为他们租的一栋房子里,如果他们没有得到我被抓的消息,他们应该都还在那儿!”(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千夫斩

穆勒静静地听完格布乌斯的招供点了点头道:“好,只要你提供的线索能够让我们抓住佩特乌斯和那两支抢劫税银的佣兵团,我就一定会兑现我答yīng

的条件,来人,让给格布乌斯老爷解开,先给他找一间干净一点的牢房,要好吃好喝的供着,但暂时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他,另外将治安官菲特罗斯给我请来!”

“是,大人!”典狱长恭敬的答yīng

着。

穆勒说完后就要往外走,这是格布乌斯叫住他:“等等,大人,佩特乌斯有一个外甥,名叫布尔,是有着东方血统的人,此人非常厉害,佩特乌斯所有的护卫都由他统领,在来君士坦丁堡的路上,此人曾经以不到两百人的商队护卫打垮了超过两千人的马匪,而且也是此人带领商队的护卫们将打劫税银的两支佣兵团拦下,强行从佣兵团手里要回了所有丢失的货物,这家伙是个非常不简单的人,希望大人引起重视!”

为了钱和自己的小命,格布乌斯已经顾不得许多,他将知dào

的所有与秦东和佩特乌斯有关的事情全部抖露出来,他深知一点,既然出卖了,就要出卖彻底,让秦东和佩特乌斯永无翻身之日,否则一旦让那两个人逃走,他们任何一起报复起来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商人能够扛得住的。

只有最后一点没有说出去,他隐瞒了佩特乌斯身份,他知dào

佩特乌斯与匈奴帝国边境守将千夫长秦东的关系非同一般,他担心将佩特乌斯的身份说出来之后。穆勒会因为害pà

匈奴人而不敢将佩特乌斯怎么样,毕竟匈奴人早已经成了东罗马帝国永远的噩梦,凡是有关匈奴人的事情。东罗马帝国从皇帝到平民都是慎之又慎,唯恐惹怒了匈奴人而引来灾祸,其实他不知dào

秦东就是布尔,布尔就是秦东,如果他知dào

这一点,不知dào

他会怎么做。

“很好!感谢您的配合,格布乌斯先生。看来您是一个非常良好的合zuò

者!那么请您说说有关这个布尔的情况,可以吗?”穆勒看向格布乌斯的眼神中闪烁着寒芒,在他看来。格布乌斯这个人太无情无义了,为了利益和自己,可以出卖任何东西,心思狠毒异常。而且报复心极强。此人内心中早就没有良知这种东西,这种人绝对不能让他得势。

“好的好的,布尔这个人很年轻,但他力大无穷,而且武力超群,很有头脑,佩特乌斯商队很多事情都有他打理,他在君士坦丁堡的落脚点一般是在我家、我给他们租的房子。对了,他说他曾经是君士坦丁堡人。几年前被匈奴人掳走了,他的家在君士坦丁堡,具体在什么地方,小人却是不知dào

!”

虽然信息上有些不全,但这些对于穆勒来说足够了,称赞了格布乌斯几句之后就转身走了。

穆勒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后,得到消息的佩德罗立即过来询问:“穆勒,将他们抓到了吗?”

“佩特乌斯这个家伙运气好,城市卫队去的时候他刚好不在,格布乌斯已经被抓来了,根据他的招供,我们已经大致知dào

了佩特乌斯等人在君士坦丁堡的情况,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将他们抓住!”穆勒简单的将情况对佩德罗说了一遍。

没过多久,城市卫队的治安官菲特罗斯来了,穆勒和菲特罗斯商量了一下抓捕佩特乌斯和秦东等人的计划。

他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埋伏在格布乌斯的家里,这一点城市卫队的人早就在做了,现在已经有大批的兵马已经埋伏在格布乌斯的家里,另一路立即去格布乌斯为秦东等人租的房子,将那里团团围住,并且将里面的人全部逮捕,而且还要派人对秦东以前在君士坦丁堡的家所在的位置进行排查,防止秦东等人躲在那里,两人商量完毕之后,治安官菲特罗斯当即告辞离去,安排抓捕事宜去了。

……

最近秦东的人才招揽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他又成功招募了一些汉人,这些人基本上都不准bèi

回中原了,听说秦东也是汉人,而且还是匈奴人的官员,他们都愿意跟着过去,最起码大家都是同胞,在这异国他乡也可以有个照应,中国人在外面拉帮结派是出了名的,不怕当地人如何的排外,就怕没有人出面领头,只要有领头的人,他们就能紧紧地抱成团。

今天办完事情后秦东带着两个护卫准bèi

返回格布乌斯给他们租的房子,但走到半路想起要佩特乌斯将那些已经答yīng

跟他去匈奴帝国的汉人一起先送走,因此他带着两个护卫转向去了格布乌斯的家里。

三人骑着马走到格布乌斯家门口,秦东下马将缰绳丢给其中一个护卫,然后走进了大门,走进大门后,秦东感觉这院子里有些安静,之前都比较热闹的,怎么今天这么安静?秦东揣着疑惑向佩特乌斯居住的房间走去。

这是外面传来他一个护卫的大吼声:“大人,我们被埋伏了!大人快跑!”

喊声刚落,大街上就传来阵阵脚步声,随之喊杀声响起,门口两个护卫抽出兵刃大喝一声向外面的城卫军冲了过去。

秦东脸色一变,正准bèi

向佩特乌斯的房间跑去,通知佩特乌斯逃走,但前面突然涌出了大量的罗马士兵,这些罗马士兵左手提着盾牌,右手握着短剑冲了出来。

这时那些罗马士兵的身后出现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是身穿铠甲的将军,另一个就是鼻青脸肿的格布乌斯,还有几个士兵站在他们的身后。

“将军,就是他,他就是佩特乌斯的外甥,名叫布尔,他与那两支抢劫税银的佣兵团打过照面,应该知dào

税银在哪儿!”格布乌斯指着秦东对那将军说道。

秦东听见后抽出腰刀连连后退。一边后退一边对格布乌斯怒目而视道:“格布乌斯,你这个卑鄙小人,枉我们这么信任你。你却出卖我们,如我今天不死,我必定要杀死你!将你的尸体剁成肉酱煮汤喝”。

秦东的话吓了格布乌斯忍不住浑身哆嗦,他咽了咽口水,还是狠下心高声道:“布尔,不要是我主动出卖你们,我被他们抓了。你不知dào

受刑的滋味,我实在是抗不下去,与其我死。还不如让你们死,我还可以得到你们的货物,如果换做是你,我相信你也会这么做!佩特乌斯的运气比你好多了。城卫军来的时候。他正好不在,躲过了,不过我相信他们很快会跟你一样被抓住”。

“好的!别跟他废话了!”那身穿铠甲的中年将军喝止了格布乌斯,对秦东道:“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我奉劝你一句,识相点放下兵跪下投降,否今天这里就是你的死地!”

秦东扭头看了看身后,大门外两个护卫还在战斗。不过其中一人已经受了伤,另个一个也有一些不支了。而且外面街道上的城卫军越来越多,他冷笑道:“能不能抓住我就看你们的本事了!”说完便提着腰刀向大门外冲过去。

“杀——”冲到大门外的秦东一阵暴喝,提着腰刀就冲上去对着围攻两个护卫的罗马士兵们砍杀。

刀光连连闪现,转眼之间就有好几个秦东砍死,秦东提着腰刀快速地左劈右砍,就像切菜一样,这些罗马士兵跟他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有了秦东的加入,另外两个护卫轻松了很多,他们三个组成一个三角小队,秦东一边砍杀,一边大喊:“挺住,一定要挺住,跟我一起说出去!”

“是的,大人!”

由于不断的劈砍,不断有罗马士兵被他砍死,大量的鲜血喷洒在他的衣服上,他的上半身很快就被敌人的鲜血染红,脸部更是被敌人的鲜血喷得满脸都是。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已经有三十个罗马士兵死在秦东的刀下,围困秦东三人的周围躺满了尸体,已经从院子里追出来的罗马将军看见秦东如此悍勇,不由心中焦急,立即大声道:“听我命令,全部退后五米布盾牌阵!”

罗马士兵们听到命令像潮水一般退去,秦东等人身前顿时一空,这些罗马士兵退到身后五米处,提着大盾牌的士兵围成一个圈,身后还有许多士兵顶在他们的身后,将秦东三人围在中间。

那罗马将军又命令:“进——”

得到命令的罗马士兵们立即踩着整齐的步伐将整个包围圈慢慢缩小,看到罗马士兵摆出了盾牌阵,秦东的脸色也变了,军队作战第一是靠人多,车轮战也能把敌人拖死,第二是靠军阵,集中集体的力量对敌,现在这些罗马士兵在那名将军的命令下摆出了防御军阵,威力大增,整体战斗力上升了一大截,秦东相信如果这些罗马士兵不摆阵势,他自信一个人能够杀进杀出,但是面对这种盾牌阵就有点束手无策了。

包围圈越来越小了,眼看着罗马士兵的盾牌都快要顶在秦东的刀尖上,“哈”秦东突然大喝一声,整个身体突然高高跃起,他跳起落在盾牌阵中一个罗马士兵的头顶上,然后踩着那士兵的头顶一个空翻落在包围他们的罗马士兵们的身后,转身之后如闪电一般的撞进罗马士兵当中。

“啊——”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秦东就像一只冲进了羊群的狮子,转眼之间见罗马士兵们已经倒下了一大片,身前空出了一片空地,盾牌阵也彻底被瓦解,他对对面的两个护卫大喊:“快,我们走!”

“大人,你先走,我们断后,如果我们一起走,谁都走不了!”那两个护卫当中的其中一个一边撤tuì

一边大喊。

“吗的,老子还从来没有丢下兄弟一个人逃走的!”秦东大叫,虽然如此,但实jì

上他真的准bèi

丢下这两个护卫撤tuì

了,这里的城卫军越来越多,他绝对不是妇人之仁的人,也绝对不是什么讲义气之辈。只扫一眼,这周围的城卫军人数就超过了好几百,而且这里是街道。地形狭窄,对于只有人数只有三个的他们是非常不利的。

正准bèi

丢下两人跑的时候,突然从对面又跑过来大批的兵马,却又是一个将军骑着马带着密密麻麻的城卫军跑过来了,这些人的人数太多,差不多有三千人,将整条街道都堵死。前后都有大量的士兵。

秦东心中一沉,他知dào

现在就是想丢下两个护卫逃走都不可能,他只希望那个领兵的大将骑马冲过来。这样他就有机会抓住那家伙,挟持那人以其为人质逃走。

秦东失望了,那将军显然不是什么悍勇之辈,他勒马停下。抽出佩剑向秦东一指。抓住他。

“杀!”一个穿着沉重铁甲的蛮族大将举着一条长达两米的巨大狼牙棒带头向秦东冲过来。

秦东眼神中精光一闪,身体一侧躲过了狼牙棒的横扫,转身将手上的腰刀一撩,就听见那蛮族大将一声惨叫,狼牙棒也落在地上,秦东眼疾手快一把将狼牙棒用脚尖挑起接住,夹在腋下就是一招横扫,正低头看着自己腰间一道巨大的伤口流血的蛮族大将被秦东一狼牙棒打碎了脑袋。红白相间的液体流了一地。

此时秦东身后两个护卫在众多罗马士兵的围攻下终于支持不住了,双双被数面大盾牌顶住身体动弹不得。又被数支长矛刺中身体,一个护卫临时之前大叫:“大人,不要恋战,快走啊!”

秦东听到声音回头一看,两个护卫被数支长矛刺中,身体已经被捅成了窟窿,眼见是活不成了,即便秦东不是那种伤感的人,但看到两个护卫这样忠心耿耿的为保护他而死,他还是心中悲戚不已。

秦东将腰刀插进刀鞘内,双手握着狼牙棒大叫着向前冲过去,他本身就力大无穷,现在以后狼牙棒这种重兵器简直是如虎添翼,每一次狼牙棒扫过都有大片的罗马士兵砸飞,此时的秦东就像一具耕犁,街道上的罗马士兵被他一遍遍犁了好几遍,整天街道上到处躺满了尸体,血流成河。

一直战斗了一个多小时,秦东已经成了一个十足的血人,身上没有一块干燥的地方,衣服上到处都在流血,这些血都是敌人的。

领兵前来的罗马将军都已经连续退了好几次,他带了三千人,到现在已经战死了八百多人,还有不计其数的人受伤,秦东的悍勇让他差点胆寒,想他指挥的大战数不胜数,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任何一个己方的将领和敌人的勇士能悍勇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他及时调整包围圈,恐怕早就被秦东突围出去了。

现在看见秦东整个一个血人,而且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领兵的罗马将军忍不住感叹道:“战神在世,战神在世!天下竟然有这么勇猛的勇士,这是真zhèng

的万人敌,如果不是地形的限制,无论多少军队都拦不住他,来人!”

一个小校骑马上前低头道:“将军请吩咐!”

那将军示意他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记住了吗?我要活的!”

那小校点头道:“明白了,将军,我马上安排!”

秦东还在血战,街面上已经差不多没有一处可以好好站立的地方了,到此都是被他杀死的尸体,到处都是鲜血,包围他的罗马士兵们已经胆寒了,他们不敢再主动进攻秦东,秦东实在是太悍勇了,秦东向他们冲过去的时候,他们只能用大盾牌顶着,防止他逃跑,期待他力qì

用尽,再想办法抓他。

秦东已经杀红了眼,现在任何一个人站在他面前都会被杀死,秦东一遍一遍的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仿佛永远也不知dào

疲倦一般。

突然,头顶上空好像出现了一道黑影,秦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张结实的大网给罩住了,原来有一个壮汉爬上街道旁边的房顶将一张大网撒了下来将秦东罩住了。

“啊——”秦东疯狂地撕扯着大网,但网的质量实在太好了,任他如何用力就是挣脱不得。

“上,本将军要活的,少一根汗毛唯你们是问!”领军的将军大喝道。

周围几十个罗马士兵丢了兵器向已经被大网罩住的秦东扑过去,一个个压在他的身上,最后像叠罗汉一样叠了一座小山。

看见秦东被压在“人山”之下,领军的罗马将军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彻底松了一口气,再看看满街的尸体,这真是一个人造成的杀戮吗?实在是惨烈,这比千军万马碾过去还要恐怖。

“我的上帝啊!”领军的将军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架,地狱一般的惨景让他想想都觉得后怕,如果不是想到用网将秦东罩住,让秦东继xù

疯狂的杀下去,他估计秦东都有可能血洗整个君士坦丁堡。

秦东被抓了,他被罗马士兵们用手臂粗的铁链捆了一个结实,他们实在是担心细的铁链有可能被秦东挣断,因此将吊城门的粗铁链给拆了下来用来捆绑秦东,只有这样他们才安心,虽然秦东给他们造成了一千多人的伤亡,直接死亡人数超过了八百人,但是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恨他,在他们的眼里,秦东是真zhèng

的战神,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单枪匹马把一支军队打得胆寒的,他们对秦东充满了无限的敬佩和崇拜。(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更高层面的斗法

“不好了,佩特乌斯、阿法尔德大人,不好了,大人被城卫军抓了!”秦东在格布乌斯家门口的大街上杀了八百多人,还造成了五六百人受伤,这件事情太大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君士坦丁堡,在外面寻找秦东的护卫们很快得到了消息,立即有一个护卫赶回来向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报gào



“什么?你说什么?大人被抓了?消息是否属实?什么时候发生的?在哪儿被抓的?”正在屋里的两人闻言大惊,佩特乌斯一口气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

那护卫喘了一口气连忙将听别人说的和自己看到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当时秦东在大街上大开杀戒,虽然街面上的店铺都关了门,但是很多商户老板和伙计都躲在店铺里通过门缝观看到外面的情况,有些人还将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因此外面传出的消息基本上跟事实相差不大。

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听完这个护卫的话之后,追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的,大人,绝对是真的,这是格布乌斯家对面的店铺老板说的,当时他就躲在店铺里通过门缝看到了外面的情况!”

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虽然都感觉到跟秦东已经很熟了,都认为自己对秦东很了解,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对秦东有了一些重新的认识,两人投靠秦东的时间其实不长,对秦东的忠诚度还谈不上很高。这件事情让两人都很震撼,一个人的武力能高到这种程度吗?这简直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事实。君士坦丁堡的居民们绝对不可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夸大秦东的战斗力,那么事实肯定就如同这个护卫所讲述的一样,秦东确实干掉了八百多罗马士兵,让五百多人受伤。

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很快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将秦东救出来,不说秦东的其他能力,就仅仅只说他的战斗力。都让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两人觉得自己一定要追随他到底,这样的战神千百年都出不了一个,能够追随这样的人建立功业不是任何人都有这个机会的。

佩特乌斯深吸一口气看向阿法尔德;“我们一定要将大人营救出来。即使丢掉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你同意这一点吗?”

如果说阿法尔德刚开始投诚秦东的时候是想给自己和自己手下的佣兵们找一个长期的饭碗,那么现在阿法尔德已经经lì

了由畏惧到敬畏,再由敬畏到敬佩。又由敬佩到崇敬。再由崇敬到崇拜的过程。

一个人在一个小时之内干掉了八百人,另外还造成了五百多人重伤,这恐怕只有神才有这样恐怖的战斗力,凡人是无法拥有这么强dà

的力量和持久力,阿法尔德郑重地说:“是的,佩特乌斯大人,我以我祖先的名义发誓,即使丢掉我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把大人救出来,这一点您毋庸置疑!”

“好。很好!”佩特乌斯说完深吸几口气,说道:“首先咱们不能乱,不能急,现在大人已经被抓,凭我们这七十几人肯定是无法从城卫军手上强行将大人抢回来,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对了,快去把曹查理道长请来,他同大人都是来自东方,而且很有智慧,说不定他能够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将大人救出来!”

“对,我怎么把曹道长给忘了?”阿法尔德听了佩特乌斯的话马上表示赞同,连忙让这个汇报的护卫去将曹查理请过来。

曹查理很快被请了过来,等大家都落座后,佩特乌斯说道:“曹道长,告sù

您一个不好的消息,我们大人被城卫军抓了!”

曹查理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他连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天早上我还看见他高高兴兴的出门,刚才你们就通知我们撤离,来到这个从来没有来过的房子,我就猜测出了状况,没想到是大人被抓了,他怎么会突然被抓呢?”

佩特乌斯解释道:“城卫军不知dào

是什么原因突然闯进了格布乌斯的家里,当时我刚好外出有事,他们将格布乌斯抓了,而且在周围设下了埋伏,我们大人不知dào

那里已经有了埋伏,一头走进了埋伏圈里,城卫军刚开始出动了一千人,被我们大人单枪匹马杀得大败,眼看城卫军就要拦不住大人,后来又来了三千多人,在一个东罗马将军的指挥下将大人团团包围,我们大人悍勇无比,一共杀了八百多人,杀伤五百多人,如果不是东罗马的将军耍诈派人爬上房顶撒下大网罩住了我家大人,他们根本奈何不了我们大人,大人被抓之后,我们得到了消息,但我们现在心神难以安静下来想办法,所以将您请过来帮我们想想办法,一定要将大人救出来,只要您能想到办法,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努力让您满yì

!”

曹查理听完佩特乌斯的话之后,也被深深震撼了,他小时候也曾听人说过有的将军能够单枪匹马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以前他是怎么都不信的,他自己就会一些拳脚和剑法,人类的能力怎么可能高到那种程度?但是这种事情现在却发生在他身边,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相信都不行,曹查理思索一番问道:“大人被抓的时候是什么一副情景?”

佩特乌斯立即让那个前来报信的护卫说,那护卫道:“大人被大网罩住之后,东罗马的将军下令不准伤害大人,要捉活的,因此许多罗马士兵丢了兵器将大人压在身下,最后取来大铁链才将大人捆绑住,在此之前。大人没有受任何的外伤!”

毫发无损?曹查理倒抽一口凉气,这他吗的也太厉害了一点吧,杀了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伤被伤到一根汗毛?

沉默了一会儿。曹查理这才回过神来,他安慰道:“我们现在不要担心,更不要慌乱,大人应该没事,既然东罗马的将军说要抓活的,说明他们暂时不会对大人怎么样,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把我们自己保护好。如果我们都出事了,那么大人就彻底没救了,所以我们不能被抓。现在这个位置安全吗?”

阿法尔德点头道:“是的,这是大人吩咐我租的,除了我和大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知dào

这个位置!”

“好!”曹查理点了点头道:“尽快把安排在大人家里的人全部转移过来,那地方也不太安全。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大人的身份迟早会被查出来,到那时候住在那边的人就不安全了,而且人员集中在这里之后,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最好不要随便外出,防止被别人看出来!”

阿法尔德答yīng

道:“好,我这就派人去将他们全部带到这里来!”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也是非常重yào

的,我们现在要搞清楚大人被关在什么地方。只有知dào

他被关在什么地方,我们才能想办法营救!”

佩特乌斯接口道:“是的。这件事情我来安排人去打听!”

曹查理道:“好,暂时先这么做,我们不能急,不能乱了阵脚,事情还没有山穷水尽的那一步,而且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sù

城外的巴尔罕将军,如果让他知dào

大人被抓了,以他的脾气必定会带兵前来营救,以一百人攻打君士坦丁堡吗?说实话,我不抱有乐观的态度,所以我认为暂时还是瞒着巴尔罕将军为好,等我们想出一个万全之策,需yào

他的兵马时再告sù

他不迟,你们认为呢?”

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都思考着这件事情,最后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的眼神里的意思,佩特乌斯点头道:“好,就这么定了!”

城卫军另一队人马扑了一个空,他们赶到的时候,格布乌斯租的房子里已经人去楼空,但多人在那里生活的痕迹存zài

,显示那些人刚刚离去不久。

不过能抓到商队的护卫首领布尔已经让穆勒非常满yì

,唯一不让他满yì

的是损失的人马太多了,这件事情兜不住了,事情太大条了,谁都不知dào

布尔的战斗力高到那种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事情很快被皇帝马儿西安知dào

了,组织这件事情的穆勒理所当然的进入了马尔西安的视线,马尔西安非常震怒,就为了抓了一个人竟然损失了八百多人,另外有五百多人重伤,严重丧失战斗力?有这么打战的吗?马尔西安正愁没有借口收拾这个令他一直戴绿帽子的家伙,穆勒当即遭到了皇家近卫军的逮捕,连同治安官菲特罗斯一起也被下了大狱。穆勒的罪名是作为一个皇室书记官,竟然擅自参与外廷的军事行动,与大臣勾结,罪大恶极!而治安官菲特罗斯的罪名是指挥不力,致使城卫军损失惨重。

这下好了,穆勒和秦东双方谁都没有得了好,皇帝马尔西安成了最后的赢家,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影响完全发生了改变,由一起简单的拘捕案转变为政治斗争,布尔这个谁都不认识的人成了最后的导火索,他也由这件事情的主角转变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他和穆勒同时也成为皇帝马尔西安和皇后普尔喀丽亚斗法的棋子。

穆勒被皇帝下了大狱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被皇后普尔喀丽亚知dào

了,谁不知dào

穆勒是她的人?现在皇帝摆明了要整穆勒,那就是说意味着皇帝和皇后两人长久以来友好关系的局面要被打破了。

普尔喀丽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原本是很生气的,但是很快她就平静下来了,这件事情意味着皇帝已经开始向她宣战,三年了,这个被她和阿尔帕斯联手推上皇帝宝座的老家伙终于要发动反击了吗?

马尔西安在被推上皇帝宝座之前的职务是皇家近卫军统领,这个职位还是普尔喀丽亚让给他的,普尔喀丽亚从十六岁开始就主管皇家近卫军,后来为了换取权臣阿尔帕斯的支持将这个职位给了马尔西安,因为此前马尔西安是阿尔帕斯的人,现在这个傀儡马尔西安终于不甘继xù

当傀儡,而是想主宰自己的命运了。

普尔喀丽亚现在很冷静,一直以来数次打的政治事件,她都能够转危为安就是得益于她的冷静,皇帝将要脱离她的控zhì

了,这即将危害到的不仅仅是她这个皇后,还有丞相阿尔帕斯,阿尔帕斯以前是马尔西安的主人,现在奴隶要跟主人翻脸了,主人还能容忍吗?能等着被奴隶杀掉吗?

事不宜迟,普尔喀丽亚当即秘密派人面见了阿尔帕斯,约定两人见面详谈,这件事情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又是一个联盟了,要联手对付这个已经脱离控zhì

的皇帝。

马尔西安之所以能够脱离控zhì

,是因为这几年来,他一直暗地里撤换了许多近卫军的中层军官,近卫军的高级军官们已经难以调动军队,这就使得普尔喀丽亚脱离了对近卫军的控zhì

,在东罗马帝国,控zhì

了近卫军,基本上就等于是控zhì

了整个帝国的大权,谁都明白军队的重yào

性。

“陛下,皇后秘密出宫去了,奴发xiàn

下午的时候她曾派人面见丞相阿尔帕斯,也许她出宫就是为了和阿尔帕斯见面!”一个内侍用尖鸭一般的嗓音向还在办公的马尔西安报gào



马尔西安是一个大胡子,尽管他已经五十七岁了,但看上依然精神健硕,他带着皇冠,穿着一件无袖的白色长衫,胸前的胸大肌鼓鼓隆起,他放下笔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身体的骨节发出咔咔咔的声响。

活动了一下身体之后,马尔西安盯着那内侍道:“我要的是随时能掌握她的行踪,而不是你所说的也许,马上去查,现在那个臭婊子和阿尔帕斯这个老鬼在干什么?我要知dào

他们这次见面谈了什么”。

“是是是,陛下,奴马上派人去查,请陛下息怒!”内侍极为惶恐地应道,说完便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深陷地下水牢

“这个臭婊子终于忍不住要再次和阿尔帕斯那老鬼联合吗?哼哼,那么来吧,我等着你们!”马尔西安自言自语说了一句,随后喊道:“来人!”

一个内侍走进来弯腰行礼:“陛下有何吩咐?”

马尔西安转身道:“传我的旨意,没有我的书面诏书,任何人都不得探视穆勒、菲特罗斯和那个布尔!”

“是,陛下”内侍答yīng

一声退了出去。

……

秦东浑身被捆绑着铁链,披头散发地被推进了君士坦丁堡监狱最底下一层的一个牢房中,牢房在地下,这里又是海边,因此牢房里有很多积水,由于时间久远,地牢的水散发出奇怪的恶臭,人站在牢房里,积水齐大腿根部这么深。

地牢的门用一种非常结实的原木做成,任由秦东如何用力都无法弄开,地牢通向出口的长长通道的尽头安放着两架有着无数弓箭的机关,机关由士兵控zhì

,这是为了防止秦东逃脱而准bèi

的,秦东在被关押进来时就看见了,如果不想办法解决掉控zhì

机关的士兵,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穿过长长的走廊而上到地面去的。

被关进地牢后,秦东身上的铁链被解下,但是手上和脚上的铁链却依然锁着他,整个人站在地牢里,齐大腿根部深,发出恶臭的脏水非常的冰寒,如刺骨一般的侵袭着他的肌体。

秦东皱眉看着这么深的冰寒脏水,感受到冰凉的下肢。他相信就算是铁打的汉子在这样的水中侵泡一段时间也会扛不住而生病,而且长时间没有阳光照射,皮肤抵抗疾病的能力会迅速下降。

他扭头看着四周。地牢的墙壁上干净得没有一点可以悬挂的突出部位,只有用原木做的牢门可以,他用铁链将牢门的原木缠住,长长的铁链将上身绑在原木上,再拉伸上身将下肢从水中拿出缠在另外的原木上,这样他整个人就横在了牢房门上,虽然长时间这样将自己悬挂在牢房门上很劳累。但至少不用被脏水浸泡,谁知dào

这脏水里面有什么病菌和水下微生物?其实这样还可以锻炼身体,悬挂累了。他就将自己倒吊在牢门顶上,然后做仰卧起坐,或者自己抓住牢门的顶端,做引体向上和用腰腹肌提拉下肢。总之不让自己的身体长时间接触下面的脏水。别说是脏水,就算是干净水,人在里面泡久了也会生病。

这里除了环境不好之外,什么都好,没人打扰,非常安静,每天三餐都有人送过来,伙食还不错。也许是东罗马高层特别关照的缘故,对于一般的犯人绝对没有这么好的伙食。但是对于秦东这样杀人如杀鸡,一口气亲手斩杀八百人的超级杀人犯而言,一些对待普通犯人的标准已经不适合用在他的身上。

现在整个君士坦丁堡的人都在议论他,还有人给他起了一个非常贴切的称号:“八百屠!”

提起“八百屠”,整个君士坦丁堡的人们无不竖起大拇指,人们甚至忘记这家伙曾经真的干掉了八百人,而且还让五百多人重伤,他们选择性的遗忘了这家伙带来的负面影响,而崇拜他的超级武勇,虽然知dào

他,但是真zhèng

见过他的人却是不多,到了后面,人云亦云,人们把他的形象形容得成为了一个悍勇无匹的巨人,石柱一般粗的胳膊,小山一般的身躯,粗狂的面容,手指头粗的头发,走起路来能将地面震颤得发抖,这已经不是在形容一个人,而是一个巨大的怪物。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地牢里只有他一个犯人,但却不止他一个人,还有看守他的士卒,他担心自己长时间不说话会逐渐丧失语言功能,因此每天他都要喊叫一阵,还自顾自地对那些士兵说话,也不在意那些士兵是否应答,之后整个地牢就彻底安静下来。

可能过了十来天,秦东越发感觉长时间呆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会生病,没有阳光真的不行,他感觉身体开始虚弱,尽管他每天都会坚持八个小时以上时间的锻炼,但他依然感觉到虚弱,如果不锻炼,他可能会虚弱得更快,他需yào

阳光,需yào

补充阳气。

“来人,来人,来人啊!”秦东对着走廊尽头大喊,然后又用手臂上的铁链不停地敲打着牢门,嘈杂声大得根本让人实在难以忍受。

地牢的牢头被他骚扰得不甚其烦,不得不带着十几个狱卒过来问道:“我说,什么事啊,你这样闹腾有意思吗?好好呆着不好吗?干嘛要鬼喊鬼叫的?”

秦东一本正经地道:“我要晒太阳,要出去走走,你们不能一直这么关着我,你知dào

我有多么重yào

吗?你这样一直将我关在这里,如果我生病了,上头问责起来,你承担得起吗?你让我出去晒晒太阳,我保证不捣乱,如果你不答yīng

,我就整天烦死你,上面如果派人来,我会控告你虐待我!”

“控告我?你可不是我国的公民!”

“我当然是,我是在这儿出生的,怎么不算是这里的公民,所以我有权利上诉!”秦东很认真的说。

牢头苦着脸看着秦东,担心秦东说的成为事实,那时候他就惨了,但如果真的让秦东出去,又担心他打伤狱卒逃走,真是左右为难,思量了一番后问道:“你真的不会捣乱,只是老老实实晒太阳?”

秦东道:“我用你们的上帝发誓还不行吗?”

“好吧!”牢头咬牙答yīng

,随即向身后的十几个狱卒挥手:“用铁链捆住他的双臂后带出去晒太阳!”

“等等,还有,给我这里放一张高出水面的椅子,我不能长期间泡水知dào

吗?这样会生病的。你们的皇帝对我亲睐有加,否则他早就杀了我,不用等到现在。之所以到现在还不杀我,就说明他很欣赏我,你明白吗?你虐待一个皇帝都十分欣赏的人,你知dào

你以后的下场是什么吗?嗯?”

秦东的一番话说得牢头满头大汗,心说难道我还得把你当大爷一样供着不成?不过他还是向一个狱卒摆了摆脑袋:“给他的牢房里放一张高出水面的椅子!”

“是,牢头!”

被关进地牢十几天了,现在终于有机会见到了太阳。秦东双臂被粗大的铁链捆绑着,脚上还铐着铁链,他站在监狱的空地上抬头仰望着天空。贪婪地呼吸着炙热的空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取更多阳光,只有这样才能驱散侵入身体的寒气。

他迈动着步子在几百个士兵的监视下快步走动着,以此来活动身体。随后渐渐跑动起来。他不停地围着空地跑圈,直到跑得满头大汗才停止跑步,不过他并没有休息,而是舒展了一下身躯之后开始做俯卧撑,不停地做,做到连帮他数数的狱卒都忘记是多少个了,做完俯卧撑之后又开始做仰卧起坐,后来又做蛙跳。不停地做,直到所有的士兵都打哈欠才算完。

从此以后。每天三个小时的放风时间雷打不动,过了三天,秦东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侵入身体的寒气在这几天时间的大量运动和日晒下被彻底驱除出去。

在牢房里的时间呆长了之后,秦东发xiàn

自己竟然长了虱子,被咬得浑身上下其痒无比,虱子这东西是靠吸血为生的,而且只有长期不洗澡,皮肤和衣物都很脏的情况下才会长。

为了清理掉虱子,秦东不得不找人帮忙,刚刚在监狱的空地上活动完,就看见牢头提着食盒走过来,他便喊道:“牢头,过来过来,我都长虱子了,你快帮我找找虱子!”

牢头对于秦东的一些要求很是无语,秦东的要求对于牢头来说简直是痴心妄想,但又不是特别过分,而且这么长时间了,上面对于秦东的处置却一直没有下来,这让牢头一直不敢对秦东怎么样,说不好到最后真的如秦东所说的那样,皇帝很欣赏他,要不然他杀了那么多人,皇帝为什么不立即斩了他?

实jì

上不是马尔西安真的很欣赏秦东,实则是因为马尔西安和皇后普尔喀丽亚、阿尔帕斯这几个大佬都没有空理他,现在这几个人正在斗得热火朝天,哪有空处理他的事情?

对于秦东要求他给自己找虱子的要求,牢头直接拒绝道:“我说你有完没完?你能出来晒太阳就不错了,还想要求这要求那?行了,等会我让你给冲个澡,然后把你的头发剃掉,剃成光头,再把身上的衣服换掉,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样总可以吧?”

秦东揣着铁链接过食盒,一边吃东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还差不多!”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接触,牢头也发xiàn

其实秦东并不难相处,并非如外界传言的那样凶神恶煞,怒则杀人,在他看来,秦东杀了八百士兵,打伤五百多人是事出有因,绝对不是秦东无故发疯而为。

看着秦东一个劲地吃东西,牢头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杀了八百人?”

秦东也不停下,一边吃一边说:“这个事情,全世界都知dào

!”

“真看不出来,你为什么有这么厉害,我看你也只是比别人强壮一点点而已嘛!怎么可能杀得了八百人呢?那可是八百人呢,不是八百只山鸡,就算是八百只山鸡一个人杀,恐怕也不止一个小时吧?”牢头见秦东并不排斥这个问题,也就放开胆子说了起来。

秦东三下五除二将食物吃得干干净净,抹了一把嘴巴,用手比划着说:“这么粗的狼牙棒,我一棒子一次扫翻十几个,你算算需yào

多长时间可以干掉八百人?”

牢头瞪大了眼睛,吃惊道:“噢,我的上帝,你一次扫翻十几个?这么粗的狼牙棒?难道那些人就站着不动让你扫?他们都傻了吗?”

秦东拍了拍肚皮躺在地上道:“他们当然没傻,也不可能站着让我杀,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我快,我扫过去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时间跑!明白吗?”

牢头想了想点头道:“按照你这么说的话,还真是有可能!”

“对了,晚上能不能给我弄条羊腿啃啃,这么多天没吃肉了,嘴里一点味都没有,淡出个鸟来了!”秦东又厚着脸皮提条件了。

牢头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子,干嘛跟他闲扯?他当即道:“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啊,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以为我是你妻子啊?你想吃什么,我就得给你做什么?还羊腿?一条羊腿多少钱,你知dào

吗?你就做梦去吧!”

“哎,别走啊!”秦东叫住牢头道:“给我弄点肉吃,我保证一定会报答你的,真的,我敢发誓!晚上,记住啊,别忘了”。

牢头走了,秦东再次躺在地上休息,享shòu

着一天之中难得的放风时间,要知dào

吃过食物之后只有很短的时间休息,接着就要进地牢呆着了。

这时一个狱卒推着粪车从他身边经过,一团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秦东的耳朵非常灵敏,他扭头一看,那是一个小布团,他心中一动,立即闪电般的伸手将那布团抓在了手心里。

等推着粪车的狱卒走后,他装作蜷缩着身体侧身躺着,将手心里的布团打开,只见上面用汉语隶书写着:“贤弟,吾等现在已经得知你之下落,正在想对策设法营救,勿要心急,弟之随从全都安好无恙,尽可放心,以后如有事要通知我等,可以告sù

掏粪狱卒,他已被我等收买,家人也控zhì

在吾等手上,不敢告密,贤弟尽请放心,兄,飞鸿”。

看到这些话,秦东所有的心都放下了,只要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等人没事就好,而且刘扬也能在外面照应,一旦有机会,他们必定会设法营救。

趁人不注意,他将布条塞进了鞋底,不久就有狱卒得到牢头的指使前来给他剃头,为了安全,狱卒也不给他解开铁链,剃成光头之后,又有狱卒提着水桶过来给他冲澡,直到将他身上冲洗得干净才给他换上一身新粗布衣服。(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教会也插手

监狱的结构和防御情况,这些天秦东通过观察大致上有所了解,如果想要逃出去必须要从外面突pò

,从内部基本上不可能逃脱,而从外部突pò

必须要在一刻钟之内突pò

到地下牢房带走秦东,否则的话就会被大批军队堵在监狱内,因为附近不远处就是近卫军一处军营,一刻钟之内绝对能赶到。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秦东很是失望,按照监狱的结构来说,他手下的人想要在一刻钟之内突pò

到地牢基本上不可能,监狱内部的结构适合于防守,几张弓就能守住通往地牢的长廊,而且整座监狱的士兵大约有三百人,这里毕竟关押着整个君士坦丁堡的大部分囚犯,这三百士兵可不是死人。

即使有外面的人策应,秦东通过研究之后发xiàn

短时间之内想要逃脱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什么意wài

事件发生削弱了监狱的防御力量才有可能逃脱。

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之后,秦东很沮丧,不过他并没有就此消沉,既然从地面上不能逃走,从地下想办法也是可以的,那就是挖地道。

不过挖地道存zài

着很大的风险,虽然君士坦丁堡滨临海边,但是这里的土质并不松散,海滨能修筑城墙,它的土质可能松散吗?因为土质坚硬,所以从外面挖地道进入监狱内部或者直接挖到地牢所需yào

的时间很长,秦东粗略估计了一下,按照工程量来计算,最少也需yào

一个半月的时间才能挖通。可这段时间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呢?如果在这中间君士坦丁堡官方要杀自己怎么办?那么之前挖地道的工作不是白干了吗?

这一夜秦东整夜没睡,就盘腿坐在高出地牢水面的椅子上思考这个问题,权衡了许多他才下定决心还是用挖地道的办法。难道别人没有想到过挖地道的办法吗?肯定有人想到过用挖地道的办法帮zhù

监狱里面的人逃脱,关键是一般人没有那么多人手,而秦东有人手,不说隐藏在城外的一百弓骑兵,就是城内的七十多个护卫就能完成这项工作,而且这个工作并不是需yào

很多很多人,但也不能只有几个人。就这七十多人可以轮流挖,这样可以提高工作效率,别的囚犯即使在外面有同党。能有多少人?顶多两三个,两三个人要挖到什么时候?谁有那么好的耐心?

决定之后,秦东开始做准bèi

,他要通知在外面的自己的结拜大哥刘扬和自己的手下佩特乌斯、阿法尔德。还有曹查理这个牛鼻子。

他撕下衣服上一块布料。没有笔墨,就只能咬破手指用血写下一些楷书繁体汉字,这片布会被掏粪的狱卒送到刘扬的手上,也只有刘扬能够看得懂汉字,即使监狱方面或者官方得到了这片布,想要将这上面的文字认出来后再翻译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在君士坦丁堡能读懂汉语的人不多,别人还不一定知dào

上面写的是汉语呢。

在君士坦丁堡和整个东罗马帝国。官方语言为拉丁语,但是希腊语的使用范围更广。到了中世纪之后,希腊语更是作为进入上流社会的敲门砖,如果一个贵族不懂希腊语,那是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到了下午,秦东在放风时间的最后一刻钟躺在监狱的空地上晒太阳,掏粪狱卒依旧推着粪便车从他身边经过,他突然起身以极快的速度将早已经准bèi

好的布团塞进了掏粪狱卒的口袋里,掏粪狱卒好似有所察觉,但没有任何表示,如同往常一样不紧不慢地推着粪车走了。

这之后,秦东就一直等消息,终于到了第二天下午,掏粪狱卒同样从他身边经过丢下一个布团,秦东不动声色地将布团收好,回到地牢之后将布团展开,只见布团上写着:“贤弟,汝之来信,兄已收到,兄已然告知汝之属下,让其一干人等全力挖掘地道,以期早日使贤弟脱离牢笼,重见天日,一切都好,贤弟勿要挂念,另要保重,兄等期待早日与贤弟相聚,兄,飞鸿!”

看完这封密信,秦东松了一口气,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密信不能送到刘扬手上,现在收到刘扬的回信,他提起的心总算落地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秦东在监狱这边稳定了下来,每天几乎都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在外面放风,这让他的身体没有因为长期处于阴暗潮湿的环境而变坏,反而因为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训liàn

而变得逐渐好起来,由于监狱的伙食不怎么好,使得他的身体不能彻底恢复以前的状态,这让他有些着急,他有时候在地牢里不停的喊:我要吃肉,我要吃肉。这种一直没有肉吃的日子很快就到头了,这是因为一个人的缘故。

“哈哈哈,神父,几年没见您,想不到您已经当上了君士坦丁堡教区的牧首了,太好了,那我以后岂不是可以在君士坦丁堡横着走?”在君士坦丁堡呆了这么久的索玛终于在今天见到了从耶路撒冷归来的亚纳多留斯神父,见面即高兴的叫囔起来。

亚纳多留斯神父是索玛的教父,索玛在修道院学习期间经常跟着亚纳多留斯学习,两人几乎无话不谈,关系好得比亲生父女还要好,亚那多留斯也是极为疼爱索玛。

亚纳多留斯见到索玛也很高兴,不过也经常为她的调皮捣蛋而头疼不已,听了索玛说了这番话之后,他紧张道:“噢,我亲爱的索玛教女,你可千万别给教父拖后腿!你看看教父的胡子都白了,经不起你再像以前那样折腾了!来,让教父看看,我亲爱的索玛长大了,长得比以前更漂亮迷人了!”

索玛罕见地露出了羞意,但很快没有了这种表情,转换话题道:“教父。您就别取笑我了,对了,您知dào

‘八百屠’的事情吗?”

“当然。我想现在整个帝国不知dào

‘八百屠’的人已经不多了吧?你为这么干什么?”亚纳多留斯不解道。

索玛神mì

一笑:“因为我认识他,而且跟他在一起相处了半个多月!”

“噢,是吗?”亚纳多留斯闻言兴趣大增,连忙拉着索玛坐下,又拿来葡萄酒倒了两杯,将一杯放在索玛的面前说道:“快给教父说说这个人,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亚纳多留斯对秦东太好奇了。他是四年前升任君士坦丁堡教区牧首的,牧首就是一个教区的最高神职人员,亦被承认为正教会名义上地位最高的神职人员。他是正教会的精神领袖和主要发言人。但是并无任何凌驾于其他牧首或另外14个自主教会之上的权威。

这个时期的君士坦丁堡牧首(或被称为普世牧首)的职位还不是由拜占庭皇帝任命,而是由下面的神职人员选举产生的,不过此前几任皇帝都对君士坦丁堡牧首非常支持,这就使得君士坦丁堡牧首的地位与日俱增。直到在公元451年的加尔西顿公会议上正式确立了君士坦丁堡牧首的辖区(包括小亚细亚和色雷斯)。也确立了君士坦丁堡在各地教会中的地位仅次于罗马。

但是到了中世纪,君士坦丁堡牧首们就完全受制于拜占庭帝国的皇帝,这使得他们的地位最终变得无足轻重。历任皇帝经常干预教会事务,他们实jì

上可以任意废立牧首。许多皇帝甚至任命宦官担当牧首之位。相比之下,罗马教廷却成为一支独立和不受世俗统治者控zhì

的强dà

力量。在俄罗斯正教会成为东正教世界最大的教会之后,东正教最重yào

的人物就是莫斯科牧首了。

亚纳多留斯是神职人员,他当然知dào

神和人类的区别,一个正常人能够在一个小时之内干掉八百人。造成五百多人受伤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因此他肯定秦东必定不是一个正常人。这世上究竟真的有神吗?这个问题大概只有天知dào

,出了秦东这样的人,他认为他要好好研究一下秦东这个人,在索玛说自己认识秦东后他的心思就活络了。

索玛随即用她那伶俐的口齿将她与秦东这段时间在一起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得惊险连连,精彩不断,高.潮迭起,引起了亚那多留斯的极大兴趣。

索玛讲完后说道:“神父,像秦东这样的人,难道您不认为他是上帝的杰作吗?又或者说他是上帝派下凡间的人?难道您不想亲自跟他交谈一番?”

亚纳多留斯听后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心说:对啊,不管秦东这个人是人还是神,我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大肆宣扬,扩大教派的影响力,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名望。

想到利用秦东作为自己扩大教派影响力,为自己的宝座添砖加瓦的点子之后,亚纳多留斯点头道:“嗯,索玛你说的很对,他肯定是上帝的杰作,也只有上帝才能让一个凡人拥有这么强dà

的力量,我想我应该去见见这个人!”

“我带领您去,我知dào

他被关在什么地方!”索玛终于说出了她的真实目的。

亚纳多留斯其实早就知dào

索玛的意图了,只是没有点穿,他顺着索玛的话问:“你知dào

?他被关在哪儿?”

“南区监狱!”

亚纳多留斯想了想说道:“我想我应该去见见皇帝陛下了!索玛,你就在这里等我,柜子里的酒,你可以随便喝,但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没有喝醉”。

索玛欣喜若狂,急忙答yīng

:“当然,我绝对不会喝醉!”

……

皇宫,大殿。

君士坦丁堡的皇宫在公元330年开始兴建,之后经过多次扩建,位于竞技场和圣索菲亚大教堂之间,过了一百多年,已经形成了一个皇宫建筑群。

皇帝马尔西安见到亚纳多留斯很高兴,在他被推上皇帝宝座之后,皇后普尔喀丽亚和权臣阿尔帕斯就一直控zhì

他,是亚纳多留斯这个君士坦丁堡牧首给了他很多支持,在逐渐掌握权利的这一过程中,亚纳多留斯给了他很多帮zhù



见礼之后,马尔西安亲切的问道:“神父,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亚纳多留斯回答:“陛下,我刚刚回来,在回来的途中我听教徒们说了一件事情,听说有一个名叫秦东的东方人在君士坦丁堡杀了八百城卫军,还造成了五百多人受伤,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神父怎么刚回来就过来问这件事情?”马尔西安不解道。

“陛下!”亚纳多留斯行了一个礼,然后道:“我是这样想的,秦东虽然对我帝国军队造成了如此惨重的伤亡,但是您却不能忽略他本身的战斗力,据我所知,秦东的父亲是一个东方人,后来在这里定居娶了一个叫卡洛琳的女人生下了秦东,这么说他就是帝国公民!”

马尔西安被亚纳多留斯说糊涂了,问道:“神父,您到底想说什么?”

“陛下,我想说的是,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您的臣民!而且他还是因为穆勒这个人而被抓的,穆勒又是皇后的人……,陛下,您想想如果秦东作为您的将军带领一支军队去征服其他敌军,仅仅只凭他一个人就能让敌人闻风丧胆,敌人只要看见他就丧失了战斗的勇气,这天下还有什么地方是您不能征服的呢?”

马尔西安这下明白了,亚纳多留斯的意思是秦东这样的杀神是可以被招揽的,因为秦东还是君士坦丁堡的居民,是皇帝的臣民,皇帝可以招募他,他作为帝国的公民有义务为皇帝服wù

,而秦东因为穆勒的原因不可能被皇后所用,秦东如果想活命就只能选择向皇帝效忠,马尔西安点了点头道:“神父说得有道理,不如您先去跟他接触接触?试试他的想法?”

亚纳多留斯弯腰行礼道:“陛下有命,亚纳多留斯乐意效劳!”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亚纳多留斯本来就是为了见秦东而来的,他自己却不说出来,皇帝当然也看出来了,自己替他说了出来,也乐得成全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成交

亚纳多留斯回到教堂自己的小院子里时,索玛虽然没有喝醉,但已经喝得够多了,看见地上和桌子上几个空着的银质酒壶东倒西歪的躺着,亚纳多留斯心里头直滴血,这么好的酒都给索玛给糟蹋了。

“嗝,神父,您回来了?哎呀,您的酒真是太好喝了,果然不愧是好酒,好酒跟差酒就是不同!”玛索红着脸,满嘴的酒气迎上去。

亚纳多留斯连忙求饶:“好了,好了,你别吐到我身上,好吗?如果你还没有喝醉的话,我们现在可以一起去监狱见见你的朋友了!”

“噢,是吗?感谢上帝,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吧!”索玛立即上前挽着亚纳多留斯的胳膊,两人随即走向教堂外上了一辆马车。

两人到了监狱门口,一个跟班神职人员走下马车到监狱门口向狱卒说明来意,让狱卒立即通知典狱长。

典狱长听说牧首亚纳多留斯亲自到了,当即跑出来迎接,“神父,想不到您会过来,请请请,我那有上好的东方茶!我们边喝边谈!”

亚纳多留斯从身边神职人员手上拿出一卷牛皮纸递过去说道:“喝茶的事情好说,我随时都可以,我这次来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见见那个杀人如麻的秦东,这是陛下的亲笔手书!”

“噢,是吗?”典狱长恭恭敬敬接过那卷牛皮纸打开来看,见果然是皇帝的手书,当即表示:“既然是皇帝陛下的旨意。那么就请神父跟我来吧,我亲自带您过去,那个秦东凶残至极。为了神父您的安全着想,我认为还是应该多派一些士兵跟在您身边保护!”

亚纳多留斯委婉地拒绝:“多谢典狱长的好意,不过秦东乃是上帝的杰作,也只有上帝才能造就秦东这样的神人,我是上帝的派来的使者,他应该是不会伤害我的!”

典狱长见亚纳多留斯不同意多派兵跟下去,也只要放qì

。说道:“好吧,神父您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什么不对劲。您一定要大喊,我们听到声音就会赶过去,上帝保佑您,神父!”

“上帝保佑您!”亚纳多留斯也同样说了一句。在一个神职人员的陪同下走进了监狱大门。典狱长在前面引路,那个神职人员就是索玛装扮的。

在典狱长的带领下,亚纳多留斯和索玛在典狱长、地牢牢头和十几个狱卒的陪同下来到了地牢入口,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后,众人看到一个用粗大结实的原木作为牢门的地下水牢,通过原木之间的缝隙,可以看见一个光着脑袋的壮汉盘腿坐在一张放在水中的椅子上,只是椅子高出水面不少。让那壮汉没有被浸泡在水中。

“神父,这就是秦东。您一定要注意,千往别靠近,这人力大无穷,杀人的手段非常多,靠近容易被他伤害!”典狱长介shào

道,随即又训斥牢头:“你是怎么搞的,谁让你给他一张椅子的?”

“算了,算了!”亚纳多留斯笑道:“这水牢也却是太脏了,正常人在里面呆不了几天就会生病,对于秦东这样的勇士,如果让他病死了,你们不觉得可惜吗?他即使要死也不应该病死,而是要死在战斗中,这才是这个勇士的结局!”

典狱长陪笑道:“神父的话很有哲理,那就看在神父的面子上,将椅子留在这里,不让他泡水!”

“是,典狱长大人!”牢头立即行礼。

交代一番之后,典狱长带着牢头和一干狱卒都走了,只剩下亚纳多留斯和索玛,索玛见没有人之后叫道:“喂,秦,秦蛮子,听见我说话了吗?”

秦东睁开了眼睛,张嘴道:“听见了,你这个鬼丫头是怎么进来的?旁边这个神棍又是什么人?”

索玛立即介shào

:“这是亚纳多留斯神父,他是居士坦丁堡教区的牧首,如果不是神父请来了皇帝的诏书,我们还见不到你呢!秦,你太可怜了,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呢?”

秦东耸耸肩膀:“这可由不得我!”

索玛又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秦,你真的杀的八百人吗?”

“我也没数,反正整条街上全都是尸体!”

索玛得到答案后半天憋出一句:“那你实在是太凶残了!我觉得神父可以帮你的忙,至少可以消去你心中的罪恶感!”

亚纳多留斯不失时机地凑过来道:“我是亚纳多留斯神父,看见您的眼神我就知dào

您不需yào

忏悔!很高兴认识您,秦东!”

秦东饶有兴趣地看着亚纳多留斯,瞬间判断这家伙来这儿的目的,干掉了八百多人,造成五百多人受伤,他当然知dào

自己的罪名不小,没有被当场绞死不是说官方不想杀他,很可能有其他原因,这一点秦东心知肚明。

秦东不知dào

的是他之所以现在还没事,其实是因为君士坦丁堡方面两个阵营正在斗得厉害,无暇处理他的事情。

索玛的开场白告sù

了秦东,这个白胡子的神棍是君士坦丁堡的牧首,牧首虽然没有世俗的权利,但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在皇帝面前绝对是说得上话的,这个家伙请皇帝颁布了手令来见他,这说明了什么?秦东暂时对君士坦丁堡方面的政治局势不是很了解,因此他不能判断这家伙背后的靠山是谁,不过一个教区的牧首总不会没有意图而请来皇帝的手令进监狱见他吧?

秦东决定探探这老神棍的底细,问道:“为何?”

亚纳多留斯淡淡道:“因为你的眼睛里很干净,眼神很清澈,我没有看到任何的负罪感,所以你不需yào

忏悔,我倒是很好奇,你杀了这么多人。怎么会没有负罪感呢?难道你认为他们天生就该死?”

秦东心中微微一笑,他知dào

这个老神棍也在试探他的底细,因此他也是答非所问:“神父。您怕死吗?等等,你是上帝的使徒,自然是不怕死的,嗯,我换一种方式,您害pà

被人杀死吗?”

亚纳多留斯听得一愣,但随即就说:“我认为没有任何人想被人无缘无故地杀死。当然也包括我在内!”

“啪!”秦东打了一个响指道:“这就对了,我不想被人无缘无故的杀死,所以我必须杀死他们。否则他们就会杀我,就这么简单!神父,你在君士坦丁堡具有非凡的影响力,消息肯定也是很灵通的。我想你应该知dào

那些城卫军为什么要抓我杀我吧?你介yì

告sù

我这个答案吗?”

“你很想知dào

?”

秦东笑道:“您可以装B!”

亚纳多留斯傻了:“装B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明明知dào

。却装作不知dào

,故yì

拿捏,以达到掩盖自己真实的目的、欺骗对方的行为,也有你明明知dào

原因,却故yì

不说,以卖弄、做作向对方显示自己有多了不起,以达到获取虚荣心的自我满足甚至欺骗性质的行为!”

亚娜多留斯摸了摸长胡子,点点头道:“有点意思。装B是个很有意思和内涵的词!好吧,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sù

你,听说你牵涉到一宗抢劫税银案,一个多月之前有一笔税银从季米特运过来,这件事情不用我再说了吧?当时负责押韵税银的军官佩德罗并没有死,他回到了君士坦丁堡,恰逢你的商队在君士坦丁堡贩卖货物,佩德罗就是看到了你们的货才知dào

你们到了君士坦丁堡,佩德罗并不重yào

,以他丢失税银的罪名,如果被抓住了极有可能被处死,但是他有一个弟弟穆勒,这个穆勒并不是多大的官,他只是皇室的一个小小的书记官,不过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小小的书记官,实jì

上他是皇后普尔喀丽亚的男宠,你知dào

普尔喀丽亚吗?她是上任皇帝的姐姐,对帝国的政局有着非凡的影响力,现任皇帝实jì

上就是被她和丞相阿尔帕斯联手推上皇帝宝座的,因此她在帝国的权利几乎等同于皇帝,普尔喀丽亚几乎对穆勒言听计从,你可以想象穆勒在帝国的权势有多大。

穆勒为了给自己的哥哥佩德罗洗脱罪名,在知dào

你们在君士坦丁堡的时候,当然要抓住你们追查税银的下落,穆勒是皇后的男宠,很多官员都争相巴结他,他要调动军队来抓你是很容易的,这下你总知dào

你被关在这里的原因了吧?”

秦东总算知dào

事情的起因了,一切盖因佩德罗没有死,他来到了君士坦丁堡,而且这家伙有一个权势滔天的弟弟穆勒——皇后的男宠,难怪会有成千上万的军队连续不断的过来增援。

幸亏哥的身板够硬,否则还真的差点扛不住!秦东心里对佩德罗和他的弟弟穆勒恨得牙痒痒,跟佩德罗的仇结得太深了,根本不可能化解,秦东心想如果哥能出去,一定要整死你!

这时亚纳多留斯又道:“秦东,你知dào

你现在的处境吗?”

秦东听得心中一动,道:“我现在不是蹲在这里吗?这里虽然阴暗潮湿,环境不好,不过有吃有住,每天还能晒晒太阳,不用动脑子想问题,我想这种生活很适合我!”

真是狡猾的小狐狸!亚纳多留斯心中暗骂了一句,嘴上说道:“现在是你在装B了吧?我不相信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给你分析一下,你跟佩德罗和穆勒成了死仇,几乎不可能化解,穆勒虽然因为与城卫军军官来往密切,勾结在一起的罪名被逮捕了,但他是皇后的人,你跟他有仇,实jì

上就等于站在了皇后的对立面,当然如果皇后舍得放qì

穆勒,倒可以为你说话,不过这基本上不可能,皇后是一个官场老资格,她当然知dào

放qì

穆勒的后果,这会让其他站在她一边的官员寒心,皇后不可能为了你放qì

穆勒,而且你根本不是她的什么人,她为什么要为了你放qì

穆勒呢?所以你是皇后的死敌,为了穆勒,她会尽全力要你的命,如果不是陛下下令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进监狱面见你、穆勒、城卫军治安官佩特罗斯,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这是第一,皇后要杀你,置你于死地而后快!

第二,你触犯了帝国的法律,你杀了这么多人,造成了这么大的破坏,法律不会放过你,你将会受到审判!绞死你都算是轻的。

所以你现在面对帝国两股最大势力的敌意,还有另外一股势力,那就是皇帝,如果你想死,那么很简单,这个不用我多说你都知dào

怎么做,如果你不想死,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投靠皇帝,并且发誓向他效忠,有他力保你,至少你不用马上死,只要有足够的周旋时间,你甚至可以完全脱罪而被释fàng

,然后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对于皇帝来说,你可有可无,你是生是死都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他可以完全不管,眼睁睁看着皇后派人整死你!他欣赏的是你这个人的能力,你还有点用处,否则的话,他早就连同皇后一起弄死你了,现在就看你的选择了,你是一个聪明人,我相信你应该有一个正确的选择,不是吗?”

秦东平静地听亚纳多留斯说完,然后平静地向他竖起了大拇指道:“神父,不得不说你的口才超一流,将我现在的处境分析得非常透彻,一目了然,难怪你能当上君士坦丁堡教区的牧首,果然不是盖的!我承认您分析得是对的,按照我现在的处境来说,我确实应该选择投靠皇帝,趁着我现在还算有点用,努力一点说不定还能混个一官半职,只不过这选择来得太突然了,您能告sù

皇帝,能让我考lǜ

一段时间吗?”

“当然,你完全有这个权利!毕竟选择向一个人效忠是很重yào

的事情,如果选择效忠的人错了,这一辈子就完了,这一点我是清楚的,你有三天的时间!”

秦东点点头,心里却暗自焦急起来,三天实在太短了,挖地道的话可能还挖不了二十米,不过秦东转念一想,大不了到时候答yīng

就是了,又不是真的要效忠皇帝,等出去了立即开溜跑路,而且选择向皇帝效忠也不错,马尔西安在历史上是公元457年嗝屁的,离现在也没几年了,如果在这几年之内混到一个很高的职位,到时候等马尔西安一死,立即抢班夺权,让利奥一世(历史上的下任拜占庭皇帝)那家伙见鬼去吧!

秦东突然问道:“神父,你这次来不仅仅是代表皇帝吧?你自己呢?我不相信你屁颠屁颠地跑去见皇帝讨来手令是出于皇帝的旨意,说客的工作不一定要让神父来做,是不是?”

亚纳多留斯笑道:“秦东,你这么聪明,我不相信你猜不到我的意图!”

秦东也笑了:“那我有什么好处?”

亚纳多留斯道:“整个君士坦丁堡教区都会全力支持你!”

秦东想了想伸出缠着粗大铁链的手臂:“成交!”

亚纳多留斯伸手握住:“成交!”

“还有,我每餐都要吃肉,至少五斤瘦肉,最好是牛羊肉!”

“呃,好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殿交锋

皇宫大殿,官员们将大殿挤得满满的,皇帝马尔西安姗姗来迟。

今天是色雷斯行省总督利奥和伊苏里亚(小亚细亚南部行省)总督弗拉维?芝诺

回君士坦丁堡述职的日子,这个时期有两个利奥鼎鼎大名,其中一个利奥就是拜占庭帝国色雷斯行省总督(巴尔干东部行省),日后接替马尔西安成为拜占庭皇帝,另一个利奥比拜占庭帝国色雷斯行省总督利奥在这个时期更加有名,那就是罗马教皇利奥一世,就是这个利奥一世劝退了阿提拉的大军,否则罗马城可能会被阿提拉的大军夷为平地。

色雷斯在广义上来说其实是一个很广阔的地方,位置在巴尔干山的南边、爱琴海以北,西邻马其顿,东滨黑海,东南是土耳其海峡。位于希腊东北部,是希腊与土耳其和巴尔干地区各国接壤的桥头堡,也是连接欧亚大陆的连接点。

而拜占庭帝国的色雷斯行省就是现在的土耳其海峡以西,属于拜占庭帝国的欧洲部分都属于色雷斯行省,这个地盘可不小。

今天到场的官员不少,平时基本上不来的元老院元老们今天基本上都来了,述职会议还没有开始就显得有些气氛异样。

皇帝马尔西安和皇后普尔喀丽亚各自坐上宝座之后,大殿便安静下来,大臣站在大殿两侧,中间空出一条通道,元老们站在距离皇帝宝座最近的地方,大殿墙壁下每隔几米便站着一名手持长矛的精锐甲士。大殿高高的穹顶让这里显得很空旷,墙壁和石柱上都有精美的雕刻让这里显得庄严肃穆。

大殿安静下来后,皇帝马尔西安便问:“利奥和芝诺都来了吗?”

内侍大太监(不要以为只有中国古代才有太监)恭敬行礼答道:“是的。陛下,利奥和芝诺两人已经在大殿外等候,不知是否宣他们进殿?”

马尔西安摆了摆手:“宣吧!”

内侍大太监便起身面向大殿外用他那尖鸭般的嗓子大喊:“皇帝陛下有令:宣色雷斯行省总督利奥和伊苏里亚总督芝诺进——殿——”。

长长的声音落下之后,过了一个会儿,只见两个人从外面走进了大殿,左边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这人穿着一身长长的绸缎长袍。身材有点臃肿,长发扎成辫子缠在额头上,年纪虽然不小了。但身体依然很好,精气神十足,他就是色雷斯行省总督利奥。

右边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这人穿着一身精致的铠甲。头戴鸡冠头铜盔。脚踏战靴,腰挂巨剑,走起路来风风火火,这个人就是伊苏里亚总督芝诺。

利奥和芝诺现在还只是行省总督,这两个人可不是简单的货色,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马尔西安四年后将死去,由于马尔西安后继无人。拜占庭帝国元老院不得不另立皇帝,那时利奥和芝诺联合起来。他们两个是拜占庭帝国内实力最强的行省总督,他们两个联手之后,其他人都没有资格跟他们竞争,最后利奥和芝诺两人达成协议,芝诺支持立奥加冕皇帝,交换条件是芝诺娶利奥的女儿,这意味着芝诺有资格继承无子嗣的立奥的皇位。

就这样利奥在芝诺的支持下接替马尔西安成为了拜占庭帝国的皇帝,是为利奥一世,利奥一世做了十七年皇帝,在他死后,由于他没有子嗣,芝诺即有资格继承皇位,可是芝诺遭到了利奥一世的妻子和大舅子等为首的元老院元老们的强烈反对,芝诺不得不将自己与利奥一世的女儿阿里阿德纳所生的儿子立为皇帝,是为利奥二世,这下元老们没话说了。

让人生疑的是同年年底,即位还不到一年的利奥二世就夭折了,芝诺当即即位为皇帝,有传言说芝诺为了登基为帝干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利奥二世。

“色雷斯行省总督利奥”,“伊苏里亚总督芝诺”

“拜见尊敬的皇帝陛下!”两人不紧不慢地走过大殿内群臣留出的中间通道在皇帝宝座下不远处站定同时鞠躬抚胸行礼。

“免了吧!”马尔西安摆了摆了手。

两人又同时:“谢陛下!”说完便起身分开各自站在了通道的一边。

马尔西安看了看丹陛下群臣说道:“今天主要是两个总督回来述职,我们就先进行这一项,芝诺,你先向我和元老们阐述一下你这几年都在伊苏利亚干了什么,有什么成就和过失?对以后的执政有什么想法!”

芝诺有着伊苏利亚族血统,在君士坦丁堡的这些官员和元老们的眼里,他依然有着“外族血统”,很是不待见他,如果不是他作战勇猛,立功无数,以他的血统和现在的年纪根本就不可能当上伊索里亚总督。

伊索里亚行省在这个时期的地方很大,而伊索里亚南部行省就在今土耳其亚洲部分的临近地中海的南部地区,这里是通往塞浦路斯、叙利亚和耶路撒冷的通道,在这个时期也是人口众多,经济相对发达的行省。

芝诺是马尔西安提拔起来的,否则以芝诺这个有着外族血统,而且没有靠山的少数民族的将领怎么可能当上伊索里亚行省总督呢?

在马尔西安让他进行述职阐述之后,他当即向马尔西安、皇后普尔喀丽亚和诸多元老院元老们行礼,然后开始阐述自己升任伊索里亚行省总督之后这几年来采取的行政措施。

芝诺说得很慢,很简洁,虽然有着外族血统,但他的拉丁语却说得非常流利,口齿清晰,丝毫没有让大殿内的官员们和元老们听起来感觉困难。

芝诺花了五六分钟简单说了一遍,说完之后。马尔西安点了点头,“好,我暂时先不做评论。等利奥总督说完了,我们再一起来评判一下他们的功劳和过失,利奥,现在你来说!”

“遵命,我的陛下!”利奥躬身行礼,他是一个官场老油子,述职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当下将该说的都说了一遍,不该说的一个字也没提,将自己的政绩大说特说。将自己的错误挑几个不痛不痒的一口带过,在最后说到今后的打算时,他更是夸下海口,要如何让色雷斯繁荣富强。却没有一点点具体的行政方略。总之空话、白话一大堆,十足的官面文章。

马尔西安听得直犯恶心,这种套路他见得多了,他是军人出身,对官油子这一套非常反感,不过他还是忍住没有发作,让利奥说完了。

利奥说完之后退到了一边和丞相阿尔帕斯等人站在了一起,马尔西安便说道:“好了。两位总督都进行了述职,诸位臣工和元老们对他们有什么要询问的吗?”

接下来就热闹了。是追求责任和嘉奖政绩的时候,这个时候是最凶险的,就算你再有政绩,一个不好就会在接下来的问政程序中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皇帝马尔西安的话音刚落下,在丹陛上皇后普尔喀丽亚的暗中示意下,一个官员站出来向皇帝、皇后、元老们和官员们行礼之后询问芝诺:“芝诺总督,你在伊索里亚这几年的政绩还是不错的,我想在场的诸位元老和同僚们都认同这一点,不过据我所知,这几年你暗中克扣了不少应该上缴的税收,而没有将这些税收用在享乐上,反而在安塔利亚大肆建造战船,蓄养编制之外的军队,美其名曰是你的卫队或者治安队,所有的财政支出全部由你私人掏腰包,我想问一下,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私自养兵,私自建造大型舰队,你想干什么?伊索里亚有那么乱吗?需yào

那么多军队吗?地中海东部、南部沿岸都是我拜占庭帝国的领土,你建造那么多舰队想干什么?你想造反吗?”

随着这个官员的质问声越来越高,语气越来越严厉,一些中间派官员都感觉今天的殿议只怕要出大事了,这家伙一开场就是一副把人往死里整的架势,这完全是不想让芝诺活了。

大殿内顿时一片鸦雀无声,皇后普尔喀丽亚和她一派的官员们一副得yì

的模样看着芝诺,又不时地瞟了瞟丹陛上的皇帝马尔西安,而丞相阿尔帕斯和他一派的官员却没想到皇后一出手就这么狠,这是直接要跟皇帝上演全武行的架势啊。

皇帝马尔西安的脸色很不好,非常不好,也知dào

是因为皇后普尔喀丽亚现在就跟他开战,还是因为芝诺背着他私自建造战船和私自养兵而气成这样的,总之他的脸色极为难看,他铁青着连看着芝诺。

芝诺背心里早已经大汗淋漓了,他想不到自己做得很隐秘的事情,怎么会被人知dào

?这件事情大条了,如果不给一个满yì

的说法,不能让皇帝释疑的话,不仅皇后这一派想弄死他,连皇帝都不会放过他,因为这简直是犯了皇帝的忌讳。

芝诺脑子高速转动,他想到现在只能赌一把,他自信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是很隐秘的,别人即使知dào

,应该也只是知dào

一点点,不会知dào

得很详细,他站出来大声道:“陛下,臣冤枉啊,臣没有私自蓄养军队,这位大人所说的军队恐怕是指的那些治安队吧?陛下,那些治安队并不是军队,他们只是维护村落和城镇的村民而已,由老弱的村民组成,武器都是一些农具,而且他们没有薪水,为了提高他们的积极性,臣答yīng

免去他们一部分税收,而且他们也只是利用闲暇的时间做义务的巡逻,防止小偷、盗匪和强盗们行窃、抢劫。

另外这位大人说臣私自建造大型舰队纯属污蔑的行为,臣承认在安塔利亚建造了大批的船只,但那些正在建造的船只并非全部是舰船,大部分是臣准bèi

用来做商船的,只有少部分准bèi

用作海岸巡逻船队,之所以要这样是因为最近两年经常有汪达尔人假扮的海盗乘船过来劫掠,给我伊索里亚南部行省的沿海造成了很大的破坏,许多海边的村庄被毁,村民被杀,有关这一点,臣在给陛下的上书中提过,还请陛下明鉴!”

古代西方并没有古代中国的朝议制度,绝大多数时间里,皇帝的权利都是受到相当限制的,即使发展到后来的君主专制时期,皇帝的权利也并不是无限的,人事任免权并不是由皇帝一个人说了算,重大的国策也并不是由皇帝一个人说了算,有能力的皇帝会说服或者用其他的手段让元老院和大臣们同意自己的决策,而并非在朝堂上大臣元老们吵成一锅粥。与政事有关的,很少让军人参加,有关军事的,很少让文官们参加,毕竟术业有专攻,让文官参加军事会议不是扯淡吗?也只有古代中国的朝议制度下的朝议存zài

外行对内行指手画脚的情况。

马尔西安在芝诺说完之后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他看向下方众大臣和元老们,脑子里计较起来,他不相信芝诺所说的这些,很多事情并非空穴来风,这件事情还要派人调查,是真是假一查就知dào

,但芝诺是他提拔起来的年轻将领,现在实在是不宜当着皇后和丞相这两派的面给自己这一派的人难看,因此他思索一番后决定这件事以后再说,等斗垮了皇后和丞相再说其他的,现在不是自挖墙角的时候,他点头说道:“不错,芝诺之前是在上书中提到过这件事情,我自会派人去调查,查了之后就清楚了,如果他真的有造反的意图和嫌疑,而且证据确凿,到时候再追究不迟,如果没有,我们现在就追究他的问题不是要冤枉一个大臣吗?好了,这件事情就不用再说了!还有谁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最后一句话就是明显的信号了,有皇帝一派的官员准bèi

立即站出来进行反击了,不过有人比他们先出声了,让他们反击被生生阻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妥协

马尔西安的话音落下后,皇后普尔喀丽亚突然出声道:“皇帝,既然要派人调查,那么就应该现在就确定派谁去查,趁着芝诺将军在这里,没有时间通知那边的机会立kè

派人去查,也只有这样才能洗脱他的嫌疑嘛!”

皇后这就是明显的穷追猛打了,马尔西安气得差点吐血,但他又不能发作,皇后毕竟是皇后,虽然皇后不负责处理具体的政事,但他被扶持上皇位时,大家是达成协议的,两人共治帝国,皇后有监国的权利,这件事情是所有元老都同意的,也是所有官员都知dào

的。

马尔西安被逼到了墙角,他现在只能希望芝诺没那么大胆,动作不是很大,查出来的问题不大,否则他这个将芝诺提拔起来的皇帝将颜面尽失,皇帝丢了脸面是大事,也可以看出皇帝的能力,这对站在他这边的官员们的士气打击会很大。

马尔西安深深的看了芝诺一眼,只能选派官员前往伊索里亚调查芝诺造反一事的证据。

确定去调查官员的人选是个大事,皇帝一派和皇后一派的官员们互不相让,谁都不满yì

让对方一派的官员去查,后来皇后提议让丞相推荐人选,皇帝马尔西安早就知dào

阿尔帕斯两人已经勾结在一起了,怎么可能同意让丞相阿尔帕斯推荐官员呢?在马尔西安的暗示下,他这一派的官员立即有人站出来对阿尔帕斯推荐的官员的能力表示了怀疑。

具体的人选肯定是要确定的,不可能大家一直争论不休。马尔西安见时间拖得太长,马上要到中午了,因此宣bù

将这件事情押后。总之今天之内要确定人选。

接下来询问程序继xù

,皇帝马尔西安的一排的官员立即有人开始反击了,其中一个官员质问利奥:“利奥总督,你任色雷斯总督已经八年了吧?”

“是的,刚好八年!”

那官员脸上露出阴笑,“利奥总督,我记得你出任色雷斯总督一年后。匈奴人就打过来了,如果说那个时候匈奴人能打到君士坦丁堡城外,你的责任还不算太大。毕竟你才上任一年嘛,可都过去了七年了,你在色雷斯行省都干了什么呢?修筑了抵御匈奴人的城墙和防御堡垒吗?民生有所改善吗?据我所知,现在色雷斯行省满目疮痍。交通不便。到处盗匪横行,商队们都宁愿走海路也不愿意走陆路了,就拿一个多月之前的押运税银的军队被抢劫一案来说,不仅负责押运的军官佩德罗罪该万死,你利奥总督也难辞其咎,色雷斯行省在你的治下到处都是盗匪,你这个行省总督是怎么当的?你负有严重的整治地方治安不利的责任,而且你治理色雷斯根本就不行。匈奴人都离去了七年了,七年啊。我们人生有多少个七年可以等待?到现在为止,色雷斯行省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而且越来越差,我真不知dào

你怎么还有脸面坐在总督位置上的,你怎么就还有脸皮不引咎辞职呢?你对得起你皇帝陛下的赏识吗?你对得起你的良知吗?你对得起你拿的那份丰厚的薪水吗?恐怕你早已经不在乎你那份薪水了,因为这些年你已经捞得够多了,不是吗?”

这位官员的嘴巴真是够厉害,够毒,骂人不带一个脏字,而且是赤果果的打脸,都说官场上一般不会把话说死说绝,这伙计竟然把利奥往死里得罪,显然是准bèi

赤膊上阵了。

利奥被这官员骂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不断地变幻着颜色,如果秦东在这里,他一定会为西方国家的官员竟然也有这种变脸的本事而感到惊奇。

等那官员说完,利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尊敬的陛下、皇后殿下,这家伙完全是污蔑、赤裸裸的毁谤啊,老臣一生兢兢业业,绝对没有做出贪污受贿之事,他一口咬定老臣在总督任上大肆捞钱,这不是毁谤和污蔑是什么?老臣好歹也是帝国一行省总督,如果他拿不出证据,就请陛下和皇后殿下治他污蔑和毁谤帝国重臣之罪!”

“咳咳!”皇后说话了,她不能不说话,利奥就是她的人,“萨尔斯,利奥是帝国大臣,你说他捞了钱,能拿出证据来吗?如果拿不出证据,那本后就要请皇帝和元老院办你一个污蔑和毁谤帝国重臣之罪了!”

谁知萨尔斯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做的本子举在头顶道:“陛下,这是有人暗中递给臣的一份利奥贪污受贿的证据,目的是想通过臣转交给陛下,因为检举的人已经不相信其他人了!”

这份证据一出来,不但下面的官员中很多人变了脸色,就连皇后也不例外,一旦这份证据有效,那么利奥肯定逃脱不了贪污渎职的罪名。

内侍大太监走过来将羊皮纸做的小本子拿了过去交给皇帝马尔西安,马尔西安面无表情地翻开小本子看了起来,而下面的官员们和皇后都十分紧张的看着马尔西安。

花了几分钟看完小本子,马尔西安合上小本子,却不说话,他是在权衡利弊,这时丞相阿尔帕斯出班说道:“陛下,既然是证据,那么不如让诸位同僚们都看看这小本子上到底都记录了什么!”

马尔西安扭头瞟了皇后普尔喀丽亚一眼,这一瞬间他明白了阿尔帕斯的意图,这个老鬼想让他和皇后普尔喀丽亚火拼,而自己却坐山观虎斗,然后坐收渔人之利。

之前的局面是整个帝国的官场分成三派,皇帝一派,丞相阿尔帕斯一派,皇后普尔喀丽亚一派。皇帝马尔西安刚被推上帝位的时候是傀儡,但经过这几年的暗中布置,他已经有一些势力了。三派基本上达成了一个平衡的局面。

马尔西安深知如果现在和皇后普尔喀丽亚火拼,双方的实力必然大损,没有参与的丞相阿尔帕斯则大为获利。皇权必然旁落,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因此他必须和皇后各退一步,双方达成妥协才能不让阿尔帕斯的阴谋得逞。

皇后普尔喀丽亚是否会退让呢?要知dào

这次开战可是她先发起的,现在让她先求和可能吗?必须让她求和,马尔西安瞬间下了决定,他必须要给皇后普尔喀丽亚造成一定的压力。逼她就犯,因此他将那小本子让内侍大太监拿下交给官员们轮流传看。

这一招果然凑效,皇后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她不用猜都知dào

这小本子上记载的绝对是真的,否则那名官员不可能拿到皇帝和这么多大臣面前当廷送上来。

当阿尔帕斯站出来要皇帝将小本子让官员们翻看时,皇后就明白了阿尔帕斯的险恶用心,这个老鬼太狡猾了。前一天晚上还跟她说得好好的。要一起打压皇帝,现在这老鬼却突然反水,想让她跟皇帝火拼一场,自己却躲在后面看热闹捡便宜。

皇后普尔喀丽亚阴沉着脸狠狠地盯着阿尔帕斯,现在已经无济于事了,她知dào

这样也没用,阿尔帕斯既然已经站出来说了那句话,两人的联盟就宣告破裂。她这样做只是想发泄一些怒意。

那小本子正在官员们的手上传看,皇后普尔喀丽亚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斗争。突然看见旁边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扭头一看,却是皇帝,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

那双眼睛中的眼神正传达着一个信息,她读懂了,认输吧,求和吧,你不认输不求和,大家就鱼死网破,让阿尔帕斯那老鬼睡觉做梦都笑醒。

当小本子被传看完毕,正在被内侍大太监收回的时候,皇后普尔喀丽亚终于决定妥协了,她开口道:“尊敬的陛下,您谦卑的仆人普尔喀丽亚以为现在时间不早了,不如我们用过午餐之后再继xù

?”

终于服软了,终于愿意妥协了,不可一世的皇后普尔喀丽亚竟然对皇帝使用了敬语,马尔西安嘴角露出了笑意,他知dào

皇后的意思,她想在午餐的时候两人单独达成一致,让阿尔帕斯那个老鬼的阴谋破产,不过如此一来两人又回到了原点,马尔西安决定在午餐的时候要让皇后出点血,战斗是她先挑起的,她想打就打,想和就和,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必须要让她出点利息。

马尔西安当即答yīng

:“好吧,既然皇后饿了,那我们就先吃午餐,吃完午餐再继xù

!”

下面的丞相阿尔帕斯不乐意了,这还没到午餐时间好不好?他当即站出来道:“尊敬的陛下,您卑微的仆人阿尔帕斯以为,现在还没有到午餐的时间,我们还是继xù

,等到了时间再就餐不迟!”

这几句话还没说完,就见皇帝马尔西安和皇后普尔喀丽亚两人的脸色同时变了,不过有人替他们出手,内侍大太监大声斥责道:“放肆,阿尔帕斯,皇帝和皇后陛下都饿了,你身为臣属怎么可以让皇帝和皇后陛下饿着肚腹处理政事,这要事传出去让天下万民会认为我们这些臣属对皇帝和皇后陛下不敬!”

“就是,公爵阁下,您这也太不对了,不仅皇帝和皇后陛下饿了,我们都饿了,你总不能让我们所有人都饿着肚腹陪你在这里吧?”

皇帝和皇后两派的官员都开始一个个职责丞相阿尔帕斯的不是,喷出来的唾沫都差点把阿尔帕斯淹死。

阿尔帕斯那个恨呐,他完全没有想到皇后普尔喀丽亚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要先吃午餐,这让他精心准bèi

的一拳打空了,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能暂时放qì

了,否则的话,明天他不让皇帝就餐的臭名就会传扬出去,一切只有等吃完午餐再说。

阿尔帕斯只得躬身行礼道:“尊敬的陛下,您卑微的仆人阿尔帕斯有罪,请陛下原谅阿尔帕斯的罪过,既然陛下饿了,那就按照陛下的旨意先就餐吧!”

马尔西安和普尔喀丽亚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马尔西安说道:“传我的旨意,让宫廷的厨师给各臣工们准bèi

膳食,所有臣工今天中午都留在这里就餐,午餐完毕之后我们继xù

!”

“是,陛下!一切如您的旨意!”内侍大太监大声答yīng

,接下来宣bù

会议暂时结束,各臣工前往皇宫餐厅就餐,大臣和元老们都先后陆续退场离开大殿。

在回寝宫的路上,皇后普尔喀丽亚追上马尔西安说道:“尊敬的陛下,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共进午餐了,不知您卑微的仆人普尔喀丽亚能有幸和您一起共进午餐吗?”

“当然可以,我的皇后陛下,请吧!”马尔西安笑着伸出了手,皇后的小手搭上来在皇帝的搀扶下,两人一起去了小餐厅。

到了餐厅,两人在宫廷侍者的服侍下坐到了餐桌前,餐厅的地板全部是用大理石打磨后铺就而成,光滑如镜,餐桌乃是名贵的木材制作,上面铺上了洁白的餐桌布。

还没有上菜,侍者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啤酒,秦东带来的啤酒几乎被皇室收来了三分之一,这么热的天气,喝点冰镇的啤酒确实很解渴,马尔西安和普尔喀丽亚都有点迷上这玩意了。

马尔西安跟普尔喀丽亚碰了一杯之后,一口气喝完一杯放下杯子说道:“皇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用餐了吧?”

普尔喀丽亚只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道:“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们好像从来没有一起进过餐!当初让你坐上这位置的时候你还满脸的不乐意,怎么现在又这么在意呢?”

马尔西安苦笑道:“我可不想千百年后,人们看历史书的时候看见记载着这么一段:皇帝马尔西安是个无能之辈,被皇后和丞相两人联手推上帝位,却一直做着傀儡,没有丝毫的权利,对国家没有任何贡献,这是历史上最悲哀、最无能的皇帝!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交换条件

午餐菜肴很快被端上来了,有牛排和水果沙拉以及其他一些食物,在这个时期的欧洲,猪肉和羊肉是平民老百姓餐桌上的食物,牛肉则是王公贵族们的高级肉品,尊贵的牛肉被他们搭配上了当时也是享有尊贵身份的胡椒及香辛料一起烹调,并在特殊场合中供应,以彰显主人的尊贵身份。

欧洲是个非常重视礼仪和典章的国家,某种程度上而言,其礼仪的繁杂性甚至胜过中国,这一点,在如今的西餐文化中就可以看的出来(中餐是用来吃的,日本料理是用来看的,西餐是用来折磨人的)。而欧洲中古时代的贵族礼仪,更是比如今的简化版本要繁杂的多,但就军事礼仪这一项而言,目前流行的脱帽礼、举手礼就脱胎于骑士将头盔脱下或抬起头盔上的面具这两个动作。

在皇室礼仪官员的一番安排下昨晚诸多繁琐的礼仪之后,马尔西安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等那些使者和礼仪官都走了之后两人才开始谈正事。

皇后普尔喀丽亚喝了一口红酒,切下一块牛排放进嘴里,一边细嚼慢咽,一边说道:“尊敬的陛下,利奥这个家伙虽然有爱财,但我还是了解他的,他的家族本身就不缺钱,如果说他为了钱而贪污,我却是不怎么相信的,我相信那本小册子上记载的东西肯定某些有些看他不顺眼的人故yì

整他,而且只有那本小册子,却没有足够的人证。怎么能确定他真的有罪呢?再说了,那小本子上记载的东西还不知dào

能不能经得起推敲和调查,利奥这几年的确没有做出什么成绩。但是有一点是其他人都不具备的,在整个帝国,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色雷斯,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要如何治理色雷斯,所以请陛下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再在色雷斯总督的位置上干下去,让他有生之年将色雷斯地区糟糕的情况治理好。如果陛下给他这个机会,我想他一定会对您感激淋涕!而且作为您忠实的仆人,他有义务这样做!”

马尔西安一边吃着牛排一边听着。待皇后说完之后问道:“那皇后陛下认为对于芝诺的问题,要派谁去调查呢?”

由于利奥的事情在大殿上的时候还没有谈到要派人调查的地步,因此只要两人达成协议,就完全不进行调查。直接找出一个理由说小册子是假就行了。但是有关芝诺的事情却不能这样,先前在大殿上的时候双方官员还就派谁去调查争执不休,如果事后不做做样子怎么行?他们这些人说的话岂不是放屁?

所有一定要派人去伊索里亚去调查,至于派谁去,这就是马尔西安和普尔喀丽亚之间的事情,两人如果达成协议,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不能达成协议。那没什么好说的,下午接着互相往死里整。

皇后普尔喀丽亚想了想笑道:“尊敬的陛下。您卑微的仆人普尔喀丽亚认为,元老院的查尔斯伯爵是个忠诚正直的老人,从来都是公正廉明的人,派他去调查芝诺的案子最为合适,不知dào

陛下以为如何?”

查尔斯伯爵是皇帝马尔西安的人,皇后普尔喀丽亚提议让他去调查,自然是查不出什么东西,这就说明皇后不再揪着芝诺的事情不放,也算是对马尔西安的一种妥协,双方各退一步,以不再对另一方的人下手为交换。

马尔西嘴里没有停下,一边咀嚼一边思索权衡着,良久才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看着皇后普尔喀丽亚说道:“可以,不过穆勒这个小小的皇宫书记官竟然能够指挥调动城卫军,难道帝国的权利制度和典章制度已经形同虚设了吗?所以他必须死!”

话音落下后,皇后普尔喀丽亚心中一颤,手腕一抖,手上的刀叉都掉在盘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穆勒是她最喜欢的男宠,她在年轻的时候因为担心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曾经发誓终身守贞,还去修道院受戒做了仪式,不过后来的经lì

让她知dào

了权利的重yào

性,因此全部心思都扑在了谋取了权利上,为了权利她早就忘记了曾经发下的誓言。这都不代表她没有感情,与穆勒在一起之后,她是真的喜欢那个小她三十岁的小男人了,现在马尔西安提的条件就是要穆勒死,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穆勒虽然经常借用她的名义在外面耍威风,但却没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这样放qì

穆勒让她实在不甘心。

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皇后普尔喀丽亚思索了一番说道:“尊敬的陛下,穆勒这次虽然有越权的行为,但实jì

上也是为了查出丢失税银的下落,也是为了抓到劫走税银的强盗的下落,他的罪行确实很严重,不过请陛下看在他是一心为公的份上,看在您卑微的仆人普尔喀丽亚为他求情的份上,请陛下饶了他一条狗命,陛下可以革除他男爵的爵位,将他开除出皇宫,从此不再录用,但请不要杀他!至于丢失税银的联队长佩德罗,随您怎么处置”。

马尔西安知dào

这是普尔喀丽亚的最后底线了,如果一定要杀了穆勒,普尔喀丽亚虽然迫于形势不得不放qì

穆勒,但她肯定会暗中怀恨在心,女人一旦因为感情的事情怀恨一个人,那是最可怕的,很可能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暂时还是不要跟这个变态女撕破脸皮为好,再说一个小小的穆勒,没有了爵位和官职之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只是放了他让自己的心中那口恶气出不来,不过不要紧,小小的穆勒,蝼蚁一般的存zài

,以后随时都可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马尔西安想清楚之后同意道:“好吧,那就看在皇后的份上饶了他一条狗命!”

“谢谢陛下!”皇后普尔喀丽亚起身行了一个礼。随即又道:“尊敬的陛下,这件事情说到底都是那个叫做秦东的东方人引起了,请陛下砍他的脑袋。他杀了那么多士兵,现在那些士兵和军官的家属都在为他们叫冤,陛下应该给他们一个说法!”

马尔西安听了普尔喀丽亚的话之后端起旁边一杯啤酒说道:“说起那个秦东,据说这种啤酒就是他带来的,真是不错的酒,很好的味道,在这种天气又能解渴。按照他犯下的罪行,杀他一千次都不为过,抓他都死了八百多人。伤了五百多人,整条街道都被血液染红了,想要杀死他却不是那么容易啊,听说这个人力大无穷。却又并不是那种特别笨拙的人。反而很灵活,虽然他现在被关在监狱里,但是我们想杀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没有人能近得了他的身而对他下手!”

普尔喀丽亚冷笑道:“真是笑话,既然能抓住他,就一定能杀死他,现在他被关在监狱里,难道除了用到刀剑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我们可以用毒毒死他。能杀死他的办法很多,只要陛下愿意!”

马尔西安左手拿着酒杯不断摇晃。右手食指很有节奏的敲着桌面,“咚、咚、咚……”思量一阵之后,摇头否决道:“皇后不觉得就这样杀死他太便宜他了吗?”

“陛下的意思是?”皇后普尔喀丽亚对马尔西安的态度有点不解了,如果说马尔西安不想让秦东死,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马尔西安的话听上去好像比她还恨秦东,这有点蹊跷啊。

马尔西安竖起食指:“第一,税银的丢失与他有关,这个没错吧?税银总不能就这么白白丢了,那可是以大笔钱,帝国需yào

钱,需yào

进行建设和招募训liàn

军队!”

普尔喀丽亚不得不承认马尔西说的是对的,不过她现在没心思去想马尔西安摆事实的目的,而是在想他的动机是什么?

马尔西安又竖起了第二根手指:“第二,他杀了很多人,伤了很多人,如果他只杀一两个人,那么杀了他完全没问题,关键是他杀的人太多了,这让我们反而不能轻易的杀了他,就这么杀了他,我们的损失岂不是更大?”

普尔喀丽亚听得目瞪口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杀人杀得太多反而不是罪这种说法,这让她好像吃了一只苍蝇进去,非常难受,可不是吗?就这么杀了秦东岂不是亏得很多?她很想让秦东死,可听马尔西安这么一分析,也觉得就这样杀了秦东太便宜他了,也让帝国损失太大了。

“第三,我们这次闹得这么大都是因为他引起的,他是罪魁祸首,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我们都不能让他轻易的死去!”

普尔喀丽亚恨不得大吼大叫,但她深吸一口气之后将紧握的拳头放松了,说道:“那我们也不能就让他在监狱里好吃好喝,整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再吃,这也是要浪费帝国粮食吧?”

马尔西安点了点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道:“既然他害得帝国损失了那么多,不如让他赚回来!”

普尔喀丽亚瞪大眼睛:“赚回来?怎么赚?如果说让他杀人,他对这门手艺可以称得上是宗师级人物,我还有点相信,但是让他去赚钱,我怎么想都认为让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去赚钱不靠谱!”

马尔西安神mì

一笑,说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为我们赚到足够多的钱,而且也不会让他好过,他在监狱里大吃大喝的时候过去了,只要你同意,我可以让你提名城卫军副统领的人选,这个位置给你留着,如此一来,这整件事情就算是圆满结束了!”

普尔喀丽亚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城卫军副统领的人选虽然让她眼馋,但还没有让她高兴过头,她道:“你先说说是什么办法!”

马尔西安道:“他不是很能打吗?他不是很会杀人吗?我们的角斗场是干什么的?你想想如果他被当成奴隶送去角斗场参加决斗,那么我们会赚多少钱?”

普尔喀丽亚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也看出了马尔西安不想让秦东死,她也觉得送秦东去角斗场不错,既能让秦东不好过,也能让他赚钱,最好是让他永远呆在角斗场不出来!不过她还是发xiàn

了一个问题,“出了这件事情之后,君士坦丁堡很多都认识他了,以他的战斗力,别人还会押其他人赢吗?我们恐怕只能收点门票吧?”

马尔西安吃着牛排道:“这有什么难的?让他在头上套上面罩不就行了吗?”

实jì

上马尔西安也知dào

虽然跟秦东达成了协议,但是现在就放他出来基本上不可能,先不说市民们会怎么议论,就说那些阵亡士兵和军官的家属这一关就过不去,而且还有将法律视为儿戏的嫌疑,但是又不能让秦东脱离他的视线,要是秦东跑了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送秦东去角斗场,既可以不让他逃跑,又能让他赚钱,等事件完全平息之后,他再想办法将秦东弄出来。

普尔喀丽亚同意了马尔西安的提议,不过城卫军副统领的人选由她来制定,原本出了穆勒能调动城卫军这种事情之后,她是绝对再没有控zhì

城卫军的可能了,没想到这次跟马尔西安互相妥协之后,她还能在城卫军里面安插一根钉子,这也是她很庆幸的事情。

午餐过后,大殿议事继xù

,一开场皇后普尔喀丽亚就提议让元老院的查尔斯伯爵去调查芝诺的案子,既然她这么一提醒,她这一派的官员自然支持她的决定,皇帝马尔西安那边的官员当然求之不得,纷纷赞同,丞相阿尔帕斯只能干瞪眼了,他发xiàn

自己对这次会议失去了控zhì



随后皇帝马尔西安又提出了一连串的决议,皇后都是第一个出声表示赞同,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皇帝和皇后两人在午餐期间达成了妥协。

丞相阿尔帕斯气得脸色铁青,如果不是他还顾忌着脸面,恐怕早就中途退场离开了大殿。(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偷图

秦东完全不知dào

他将要被送上角斗场与猛兽、角斗士、死囚同堂进行生死搏杀,实jì

上他将被送去角斗场的事情只有皇帝和皇后两人知dào

,皇帝在大殿上宣bù

了多项决定,但是没有一项是与他有关的,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一样,此时他正坐在牢里吃着牢头送来的熟牛肉,这玩意在君士坦丁堡可不是便宜,一斤生牛肉需yào

三个银币左右,君士坦丁堡市民中层收入的一个月薪水也只够买十斤牛肉,不过一般的市民还不一定买得到,牛肉基本上被贵族垄断了。

没过多久,地牢外的通道响起了铁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就传来脚步声,秦东吃完最后一块牛肉闭上了眼睛。

“嘿,秦东,用你的话说,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我这刚来你就闭眼睡觉,这好像对我这个好朋友不怎么礼貌吧?”牢门外响起了亚纳多留斯神父的声音。

秦东还是闭着眼睛,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不紧不慢说:“不知dào

睁眼很累的吗?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还要睡觉呢!”

亚纳多留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你不会死,但也不会太好过,帝国几个大佬达成了协议,决定送你去角斗场,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出来,这就要等事情完全平息下来,皇帝陛下会在适当的计划放你出来,但在此之前你每三天必须参加一场决斗,至于具体的对象是野兽还是人类。完全由角斗场方面安排,不过为了让你的身份保密,你必须带上面罩。如果你不同意,他们会强行给你戴上一个永远也取不下来的面罩,除非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秦东瞬间明白了皇帝的意图,让他给他们赚钱,让他带上面具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来,如果别人认出他来,以他的名气。别人就不会买其他角斗士赢了,只会买他赢,这样一来皇帝就赚不到多少钱。好狡猾的老家伙!

他冷笑道:“马尔西安倒是打得好算盘,让我无限期给他赚钱,直到他有能力掌控局面,再让我出来为他效力。看来我这一辈子都要跟在他屁股后面混吃的喽?”

亚纳多留斯笑道:“你不用这么说。皇帝毕竟年纪大了,你还年轻,你总比他活得长吧?”

亚纳多留斯早就看出秦东这个人绝对不是甘心屈居人下的人,虽然他和皇帝马尔西安两个人一直是互相支持,但在他绝对不会去提醒马尔西安要小心秦东,因为秦东这样一个非正常人也是他要争取的对象,他相信以秦东的年纪和本事,日后必定能够做出一番大事业。现在他示好秦东,等以后秦东发达了就能对他的教派提供更大的帮zhù



秦东刚听说皇帝要送他去角斗场的时候。其实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担忧,他在前世就对角斗场的血腥有所耳闻,但却没有真zhèng

见过,以他现在的本事,在角斗场应该能够活下去吧?而且角斗场内有很多奴隶、死囚和为了钱而做角斗士的人。这些人中不乏有人才,也不乏血勇之士,在角斗场或许能找到一些人才,他现在就是想出去,这个监狱的防御太严密了,想从内部逃走基本上不可能,只有出去才有机会逃走。

但是如此一来,他让佩特乌斯等人挖地道的计划就破产了,这怎么办?现在他还不知dào

自己被送去参加角斗士之后被关在什么地方,只有等彻底稳定下来之后才能制定逃跑计划。

秦东问道:“我被送去参加角斗之后会被关在什么地方?”

“当然是被关在角斗场的地下牢房,那里都是关角斗士和野兽的地方,非常坚固!”亚纳多留斯说道。

秦东想了想说道:“神父,如果你想我们之间的协议继xù

有效,就必须尽全力帮zhù

我脱离牢笼!”

亚纳多留斯点点头:“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如果你一直被关着,我们的协议怎么才能生效呢?我问一句,如果你出去之后准bèi

去哪里?”

秦东道:“匈奴帝国,想必神父应该对我做过调查,但你可能还不知dào

我现在的身份,我现在是匈奴帝国色雷斯地区东南边境地区的千夫长,我想我回去会对我们之间的协议更加有好处,您认为呢?”

亚纳多留斯听得眼睛一亮,他没想到秦东竟然是匈奴帝国千夫长,这对他传教很有帮zhù

,要知dào

在匈奴帝国萨满教是国教,但也有人信仰基督教,但大多是异教徒,那些异教徒占据着北方的传教机会,让他这些自诩为正统的教士不能过去传教,这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现在有机会了,他当然不能放过。

他连忙道:“当然,你绝对应该要回去,这是必须的!我会尽最大努力帮zhù

你出去!”

“谢谢,我想好逃走的计划之后就会告sù

你,不过我怎么通知你呢?”

亚纳多留斯道:“你每次决斗我会过来观看,开始之前或者结束之后我想你应该向角斗场方面要求有神父给你做祷告和祝福!”

秦东点头道:“明白了!”

亚纳多留斯又道:“不过我可声明一点,在你的逃跑计划中,我的人不会参加战斗,只做传信、引路以及骗开关卡和城门之类的辅助行工作!”

等亚纳多留斯走后,秦东通过掏粪狱卒将消息传了出去,如此一来,佩特乌斯等人不得不停止挖掘地道而继xù

等待秦东的指令,但也没闲下来,他们连同刘扬一起开始打探角斗场内部情况,刘扬甚至还在佣兵市场暗中发布悬赏购买角斗场的内部结构图纸。

在古代西方国家,建筑是一门悠久的文化艺术,在建造大型建筑之前。设计图纸是必须要有的,而且还要经过精密的计算才能付诸实践,因此角斗场一定存zài

着设计图纸。刘扬等人就是要通过设计图纸找到角斗场弱点从而营救秦东。

一般负责这类工作的是城市的营造官,所以角斗场的设计图纸肯定在营造官的办公场所内,毕竟君士坦丁堡的大型建造不少,不可能都放在家里,而且这是工作上的东西,也不能放在家里。

刘扬在佣兵市场暗中发布悬赏之后,很快有人前来接触。刘扬接待了此人。两人在佣兵酒馆里找来一个僻静的角落商谈。

要想把设计图纸从营造官的办公地点弄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图纸偷出来,然后让人对图纸进行复制。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复制完毕,然后留下复制品,再将原图送回原处,以达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只有这样才不让官方发xiàn

端倪。如果被营造官发xiàn

角斗场的设计图纸不见了,肯定会通知角斗场方面,别人也不是傻子,一定能猜到偷走图纸的人想干什么,如此一来,角斗场方面肯定会加强戒备,营救秦东逃走的计划就难上加难了。

来人坐下后一看,竟然认得刘扬。只怪刘扬在君士坦丁堡的佣兵界名气太大了,“刘扬大人。想不到是您?我是菲利,您有活给我?”

菲利是一个盗贼,盗贼跟小偷和强盗又不相同,小偷只是偷一些行人的钱袋,基本上不入室行窃,入室行窃的人已经算是盗贼了,对于盗贼来说,偷人的钱袋只是小菜一碟,他们的看家本领是入室行窃,所以称之为盗贼,而强盗又不同,顾名思义就是强行盗窃,或者说是很强dà

的盗贼,盗窃不成就会强抢,说不定还会杀人,这类人也是在不经过主人的同意下就闯入别人的家中,而在野外强行抢劫的称之为匪,这已经不是贼的行列了。

佣兵跟盗贼很少往来,但也不是没有接触,只要有业务上的需yào

,他们也是有交集的,就比如菲利,他不仅仅自己暗中入室盗窃一些值钱的物品换成钱财,而且也会进入佣兵市场接点活干。

菲利算是在盗贼这一行比较有名气的,刘扬倒也认识他,只是没有接触过,他见菲利认识自己,便点头道:“想不到是你,我不是一个喜欢废话的人,就直说吧,有人出价二十金币想要得到一套图纸,就是角斗场的设计图纸,一整套的,缺一张都不行,据我所知,这玩意在营造监的城市建筑管理档案室内。说实话,营造监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这个活我自己都能干,但我还是认为这种活还是应该交给专业人士做为好,怎么样,有兴趣吗?”

有人要他偷几百年前的文物,有人要他偷女人的内衣,有人要他偷锋利的宝剑,甚至还有人出钱请他偷皇帝用过的东西,菲利干了这么长时间的盗贼了,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要建筑设计图纸的,真是奇怪,这玩意有什么用,不过菲利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素养的盗贼,他知dào

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问了不该问的就要担心自己的小命了,他连忙道:“当然,当然,绝对有兴趣!只要有活干,我是绝对不会推辞的!”

刘扬给菲利倒了一杯酒笑道:“怎么这么拼命,要知dào

钱是赚不完的!”

菲利苦笑道:“没办法,我开销大,不接活赚钱不行!”

刘扬道:“那好吧,这个活就交给你来做,不过有一个要求!”

“您请说!”

“你将图纸偷出来交给我,我再将图纸交给买家,等买家复制完成之后,到时候我再将原图给你,你再将图纸原封不动的放回原处,不能让人看出它曾经被人动过,这一点能做到吗?”

菲利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咧嘴一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个价钱我要提高一倍,四十个金币,您知dào

将图纸偷出来和偷出来之后再还回去,还不能让人看出破绽,这个难度增加了不止一倍的,我只收四十个金币,完全是看在您做中间人的份上,如果是别人,我张口就要一百金币!”

刘扬知dào

菲利的小把戏,不过他不在乎,只要菲利能完成任务,他就算多出一倍的价钱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他想了想答yīng

:“好吧,我替买家答yīng

了,就四十个金币,祝我们合zuò

愉快!干杯”。

“干杯!”

两人喝了一通酒,商量好具体的行动时间之后当即分开各自离去,第二天晚上,刘扬在约定的地点见到了菲利,菲利的背上背着一个长筒,见到刘扬之后,菲利当即将背后的长筒拿下来交给刘扬,刘扬立即接过打开长筒的盖子,将图纸从里面抽出来查看,粗略看了一遍便确定了真假,收好图纸之后说道:“好,要将这些图纸毫无差别的复制下来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完成的,大概需yào

一夜的时间,你天亮之前一个小时在这里等着,到时候我再将图纸拿过来交给你,一个小时够你将东西还回去吧?”

菲利拍了拍胸脯道:“完全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刘扬掏出一个小袋子放在桌子上推过去:“这是一半,剩下的一半在你还回去之后,明天下午还在这里碰面,到时候给你!”

菲利拿起小袋子抖了抖,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掏出一枚金币一看,当即说道:“扬,跟你合zuò

,我很放心,你们东方人是很守信用的民族,即使没有契约,你们也会遵守约定,这是我最敬佩的地方,我先走了,天亮前一个小时在这等你!”

等菲利走后,刘扬拿着图纸立即去找佩特乌斯,在秦东的所有手下当中,也只有他、佩特乌斯和曹查理有些文化,其他人基本都是是老粗一个,虽然来君士坦丁堡之前很多人都在跟刘三学习汉语,但毕竟时间还短,学的东西不多,让他们写字都成问题,让他们作画,那还是算了吧。

刘扬、佩特乌斯、曹查理三人一起动手,将图纸进行复制,经过一夜紧张的依葫芦画瓢,终于在天亮之前的两个多小时复制完成,虽然在线条上有一些差别,但长短的比例却是一摸一样的,经过仔细对比之后没有发xiàn

错误才将原图收好装进长筒内封好,刘扬拿着原图返回约定地点交给了菲利。(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竞技场

事态渐渐平息下来了,很少有人再关注和议论秦东干掉了八百多人的事情,前往角斗场的日子终于到来了,秦东心里甚至有一些期待,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心里潜藏着嗜血的冲动。

坐在水牢里吃完难以下咽的硬面包没多久,地牢的大铁门就被打开了,整齐的脚步声踩踏得地面都有一些颤抖,秦东瞬间判断来了至少两百人。

因为走动而使得盔甲摩擦发出的声音,还有兵器和盔甲碰撞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地牢,一队队整齐的甲士手握兵器站满了整个地牢的走廊,然后从中间一分为二,几个高大的军士在一个将领的带领下走到了水牢的门口,牢头慌忙跟了上来在将军的示意下打开了水牢的门。

那将军站在水牢门口喊道:“秦东,该去角斗场了!希望你不要让我们为难!”

秦东从水牢中间的椅子上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外面的人只听见他的全身骨骼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响声,到底有多强壮不言而喻。

他从椅子跃起跳下水中,水牢的脏水便扑通一下飞溅起来,大片的水花扑向牢门外的军士们,“啊——”那些军士们被突然而来的大片水花袭击,顿时一片大乱,那将军还以为秦东要暴起发难,顿时尖叫:“关闭地牢,戒备,所有人戒备!”

待水花丧尽,秦东迈着齐膝盖的脏水走出了牢房,低着头看着只有他前胸高的罗马将军。用极为粗狂的声音戏谑道:“可爱的孩子,别害pà

,只要你老老实实。勇猛无dí

的东方勇士秦东不会伤害你,现在你可以带路了!”

那将军的脸瞬间胀成了猪肝色,但是一看秦东这庞大得恐怖的身躯,他实在提不起勇气反驳,只得连连后退几步后挥了挥手。

一个士兵在将军的示意下端着一个托盘上来,只见托盘上放着一个类似头盔的东西,这东西后面像个箍。前面是一个面罩。

那将军指着托盘上的铁头罩说道:“好吧,尊敬的秦东勇士,按照上面的要求。你必须戴上这个东西,并且不能在决斗期间取下,否则你将会被套上一个永远也取不下来的头罩,除非将你的头砍下来!”

秦东用极其野兽般的喘息声音说道:“你最好是不要阴我。如果让我发xiàn

你在阴我。我一定会把你撕成碎片!”

那将军听了这么凶残的声音,骇得面无人色,连连道:“不敢,不敢,无比崇敬的勇士,凶残至极的人间战神,没有人敢在您面前耍花样,您卑微的仆人敢用性命担保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面罩!”

西方人跟东方人不同。东方人习惯贬低自己而抬高他人表示敬意,而西方人则习惯抬高他人而贬低自己表示敬意。因此经常能看见西方人用这样的词语和语气说话,先是把别人的尊称说一遍,再把自己的说得很低贱,例如:尊敬而又伟大的国王陛下,或者是万能的神啊,您卑微的仆人某某某如何如何。

秦东伸过蒲扇一般的大手拿过头罩打量了一会确定没有机关之类的东西才将它套在头上,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在外面,感觉这个玩意做得太挺舒适,内部有软垫,而且很透气,戴上后不会感觉硌人和憋闷。

这时那将军又道:“尊敬的战神,为了我的士兵的安全,我们还必须用粗铁链捆绑上您的双手,但是您放心,为了您行动的方便,我们不会再在您的脚上捆上粗铁链!”

秦东的手脚上原本就有铁链铐着,加起来也有几十斤,不过这点铁链还不够秦东一次拉,只要稍微用力,这种细铁链一拉就断,但秦东却没有拉断过,那将军也估计这很小小的铁链困不住秦东,因此要求用粗铁链捆住他的手,不让他发飙伤人。

秦东活动了一下手脚,手腕上和脚上的铁链哗啦作响,将手伸出去:“捆吧,最好快点,我的耐性有限!”

“是是是!”那将军连忙挥手,几个甲士当即抬着粗铁链将秦东的手臂缠了三圈才算完成。

一切完成之后,那将军一副哈巴狗的模样恭恭敬敬请秦东出去,秦东当先迈开大步走向地牢的大门,铁链拖在地上发出连续不断的清脆响声,看他的神色哪像一个坐牢的囚犯?

在两百多精锐甲士的看押下,秦东走出了监狱的大门,外面还有好几千人的军队排成整齐的方阵,如果不是地牢装不下那么多人,刚才估计下去的就不止两百多人了。

秦东被关进了一个很大的囚车,囚车外面用黑布罩着,为了让里面有光,留下面向马匹的一面没有遮盖,这个囚车是用结实的木料做成,而且是新作的,为了保证囚车上木料的结实性,为了让囚车上的木柱不容易被大力打断,在军官的安排下,整辆囚车上都被淋了水,每一根木料都被水淋得湿透了,而被水浸泡的木料张力大了几倍不止,想要用外力打断几乎不可能。

为了防止秦东逃脱,几个士兵在将军的指挥下用铁链再次将整辆囚车的周围木柱缠绕起来,可谓层层防御。

一切准bèi

就绪,在将军的命令下,几千军队押送着囚车向角斗场而去,此时已经进入深夜,那将军就是专门选择了这个时间押送秦东,因为大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不会造成交通堵塞之类的情况发生。

从监狱到角斗场的距离有点远,走了大半个小时才到,当军队抵达时,角斗场的大门已经打开了,角斗场是属于皇室的,负责管理的人当然也是效忠于皇室,在接到皇帝的命令后,负责人早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他被要求严格保密秦东的身份,即使皇帝不说,他也知dào

秦东的身份不能公开。至少暂时不能公开,因为公开之后就只能收门票了,想靠赌赢钱基本上不可能。

囚车直接被拉进了角斗场内部,这座君士坦丁堡的角斗场是仿造罗马角斗场而建造的,由于建造时间稍短,而且在材料上无法和罗马角斗场相比,因此在规模和坚固程度上无法和罗马角斗场相比。

罗马角斗场的占地2万平方米。周长527米,可容纳9万观众。它是罗马帝国征服耶路撒冷后,为纪念皇帝韦帕芗的丰功伟绩而建的。据说当年角斗场开幕时。共用5000头狮子、老虎等猛兽和由3000名奴隶、俘虏、罪犯及受宗教迫害的基督教徒组成的角斗士,在此持续进行了100天的表演。演出时,猛兽从圈中放出,人被驱人赛台。兽要吃人。人要搏斗,人生还者极少,残酷异常,惨绝人寰。有时也搞人与人进行角斗,更加残忍。角斗中必须有一方死亡方可收场,如无结局,则双双必须处死,或放人野兽将人吃掉。直至公元405年。这种极端野蛮的竞技比赛,才被西罗马帝国皇帝霍诺留所制止。

罗马的角斗场已经没有这种极端野蛮的竞技比赛了。但是在君士坦丁堡的角斗场却还有这种表演,而且越来越兴盛的趋势,很多有钱人和贵族还专门从远方赶来观看,有的罗马人甚至也过来观看。

罗马帝国在建筑上,尤其是城市建设方面,取得了极高的成就。罗马的奴隶主贵族已不满足和局限于希腊时期那样的神庙和祭祀场所的建设,而着眼于现实的享shòu

。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豪华的住宅别墅、竞技场、公共浴室等设施上面。如在当时,豪华的公厕里马桶座竟由大理石做成,旁边还摆放着精美的海豚雕像,可见当时的奢华情形。罗马帝国的许多君主不惜挥霍财富,大兴土木,竭尽奢侈享乐之能事,君士坦丁堡的竞技场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建造起来的。

君士坦丁堡的角斗场真zhèng

的名称是竞技场,它不仅仅有角斗士和野兽之间的血腥搏杀,同样也进行赛马比赛和其他的体育比赛,整个竞技场的规模约长450米,宽130米,能容纳十万观众。赛马道呈U形,皇帝看台位于其东端。皇帝看台有一个通道可以直接到达大皇宫,这个通道只有皇帝和皇室其他成员可以使用。在其北端,有四尊鎏金的铜驷马雕。

沿赛道排列的其他著名马匹和战车的青铜雕像,赛马场布满了众神、帝王和英雄的雕像,其中著名的作品,有留西波斯的赫拉克勒斯雕像、罗慕路斯与雷穆斯与狼雕像,以及蛇柱。在赛道的内侧有一块图特摩斯三世方尖碑,这是狄奥多西大帝在公元390年从埃及购买了一块粉红色花岗岩雕刻的方尖碑,竖立在赛道内侧。这块方尖碑是从大约公元前1490年,图特摩斯三世在位期间,就竖立在卢克索的卡纳克神庙。狄奥多西大帝将其切割成三块,运回了君士坦丁堡。

在竞技场内在不进行角斗期间,都在进行赛马比赛,许多观众参赌,赛马场是城市社会生活的中心,大量赌注押在了战车比赛。最初有四支队伍参加比赛,每一支队伍由元老院内不同的政党资助,每次参加比赛的共有八辆战车(每队两辆战车),各由四匹马拉动,在赛马场的赛道上竞争。这些比赛不仅仅是简单的体育活动,还提供了罕见的机会,让皇帝和平民可以来到一起,在赛马场常会举行政治讨论。

囚车终于停下了,上面的黑布被揭开,随即士兵在将军的示意下打开了囚车的门,那将军走过来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赔笑道:“尊敬的无人能敌的勇士,竞技场已经到了,以后这里就是您的家了,您卑微的仆人相信您一定会过得很愉快,至少在这里您不会太寂寞,这里有很多囚犯、奴隶和贱民可以供您杀戮,您在这里完全可以向帝国的皇帝和臣民们展示您无与伦比的力量!”

秦东不得不佩服这些洋鬼子在恭维人的方面一点也不比中国人差,一听就感觉自己比其他人高人一等。

这时一个极其不爽的声音道:“不管什么人,到了高贵的弗拉图这里都要老老实实的,否则就有你的苦头吃,哼哼,大个子,你听见了没有?”

“哗啦哗啦”一连串的铁链碰撞声响起,秦东转过身看了一看,低头才看见一个圆滚滚的矮胖子仰着头看着自己,一脸的高傲。

“我擦,你他吗还鼻孔朝天了?”秦东看见这家伙的模样就非常不舒服,想也不想抬脚就一脚踢在他膝盖上。

“啊——”那矮胖子当场被踢趴下,秦东一脚踩在他的肚皮上,只一用力,“砰”矮胖子的肚皮竟然被他这一脚给踩炸了,内脏和肠子全部崩裂出来,彻底没救了。

周围的士兵们都举着火把,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当场有十几个士兵忍不住侧身过去呕吐起来。

那将军脸色惨白地看着地上已经是肠子和内脏流了一第的弗拉图的尸体,看见秦东向看魔鬼一样恐怖,“完了,完了,凶残的勇士,无人能敌的战神大人,您不小心杀死了竞技场的管理者,他是皇室的人,这下麻烦了!”

秦东撇了撇嘴道:“这有什么好害pà

的,他又不是皇帝,把这家伙的尸体拿去喂狗,杀个竞技场的管理者怕什么?信不信老子连皇帝都敢杀?你去向皇帝报gào

,让他重新换一个老实一点的管理者,如果新来的管理者在我面前还一副天老大的模样,我不敢保证他能活过一天!”

“呃,无dí

的勇士大人,您卑微的仆人不敢啊,小人只是一个校官,连见皇帝的资格都没有啊!”那将军差点哭了,心说反正您老家人都这样了,当然不用害pà

什么,杀一个人是罪犯,杀十个人是重刑犯,杀一百人是超级重犯,但是杀一千人杀一万人就是雄,杀十万百万人就是雄中雄了,弄到现在连皇帝都不敢轻易杀您老人家,但我不一样啊,我怕死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角斗场决斗赛程

周围的士兵们虽然都全部对秦东进行戒备,防止他突然逃走,但他们都不敢对他动手,秦东不对他们动手,他们已经心里高喊上帝保佑了,他们哪里有胆子对秦东动手,如果不是军纪约束和有军令在身,这些军官和士兵恐怕全部跑得一个不剩。

已经没人管那个弗拉图的尸体了,将军让竞技场的几个打杂的人将尸体拖走,然后恭恭敬敬请秦东去竞技场的地下牢房。

整个竞技场是一个椭圆长方形,皇帝看台在东边长赛道的旁边,皇帝看台对面的两条赛道的中间部位有一个表演区,这里就是进行角斗的表演区,在进行角斗表演时,这块表演区在竞技场人员的操作下会下降五米左右,地下有机关控zhì



距离角斗区最近的下面一区是皇帝、元老、主教等罗马贵族和官吏的特别座席,这样的贵宾座是用整块大理石雕琢而成的;第二、三区是骑士和公民的座位;第四区以上则是普通自由民的座位。每隔一定的间距有一条纵向的过道,这些过道呈放射状分布到观众席的斜面上。这个结构的设计经过精密的计算,构思巧妙,方便观众快速就座和离场,这样,即使发生火灾或其他混乱的情形,观众都可以轻易而迅速地离场。

在表演区的地下有大量的管道和引水渠,如果下大雨,这些设施可以迅速将积水给派出去,地下同时也是角斗士和野兽的准bèi

区。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演员后台,前来参加角斗的角斗士和野兽都在表演区的地下做准bèi

,一旦该轮到他们上场的时候。角斗场方面会用机关吊索将他们吊到上层的表演区,结束完毕之后,获胜者再坐升降梯回到准bèi

区。

在表演区的地下有牢房关押少量极为凶残的角斗士,大部分角斗士都是经过角斗士学校培训的,但是还有少量的角斗士并没有经过培训,而是被抓来的敌国军人或者奴隶,这些牢房极为坚固。并且日夜有带剑甲士看守。

秦东走在竞技场地下牢房的坑道里,后面是看押他的将军和一队队士兵,沉重的铁链拖地的声音甚至掩盖了士兵们走路的声音。

坑道两侧牢房的奴隶角斗士们听到声音都从床上爬了起来。扶住牢门的铁栏杆看着头戴面具的秦东被巨大的铁链捆住双手经过。

一个留着短发的哥特囚犯对着后面的将军和士兵们喊道:“嘿,这家伙是谁啊?还戴着面具,搞得这么神mì

,他吗的。比我巴特还威风?”

没有人回答他。秦东扭头看了那短发的哥特人一眼伸出一根中指比划了一下,继xù

向前走,囚犯角斗士巴特见秦东向他伸出中指,虽然不明白具体的含义,但他还是明白这绝对是一种侮辱的意思,他当即大叫:“嘿,该死的,你他吗的敢侮辱勇猛无dí

的巴特?千万别让我在场上碰到你。否则我一定打爆你的卵蛋!”

隔壁牢房里一个短卷发的小个子提醒道:“巴特,我劝你别招惹他。你没看见这这么多士兵就为了押送他一个人吗?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货色!”

巴特自豪地说:“那又怎么样?要知dào

无人能敌的巴特已经连胜三十三场了,凡是跟我碰上的,没有一个能在我手底下活下来!威尔,我看你小子是被这阵势吓破了胆吧,你别看这么大的阵势,其实都是唬人的,那小子戴着面具,我猜他一定长得非常丑陋,否则也不会带着面具,放到角斗场上免得吓坏了观众”。

角斗士们其实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有奴隶、死囚、俘虏,也有为了钱而自愿做角斗士的平民,他们其实都是一群可怜人,他们的悲哀之处在于他们不够团结,毕竟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这样的私心让这群原本应该同病相怜的人,不但自相残杀,而且互相诋毁,实在是可悲。

这里关押的角斗士不多,牢房一共只有三十六间,坑道两侧各有十八间牢房,但在坑道的尽头还有一间,这一间一直没有人,现在已经为秦东准bèi

好了。

这里的三十六个角斗士都不是寻常的角斗士,他们每天都有一个人被抽签抽到后参加角斗比赛,角斗场每天都有一场角斗士和角斗士的比赛,都是那些从角斗士学校毕业后出来的角斗士跟这里被抽到的其中一个进行决斗,获胜了他们才能存活下来,失败就是死亡,对于那些从角斗士学校出来的学员也是同样如此,而这里的人如果少了一个,很快就有新的人补充进来。

在其他囚犯们站在牢门后面看着秦东的时候,那小个子威尔疑惑道:“巴特,你不觉得奇怪吗?”

巴特不屑道:“什么奇怪?我发xiàn

你天天都很奇怪!”

威尔却自顾自地说:“这里的三十六个牢房都是满的,今天早上才补充的一个人,按照往常的惯例,三十六个人已经满了,如果算这个面罩男的话,这里就有三十七个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多一个就多一个,少一个也没有关系!”巴特好不在意的说道。

威尔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跟巴特这种完全说不到一块去,巴尔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野蛮人。

秦东被关进了第三十七间牢房,在坑道的尽头对面,这个房间不大,但已经被收拾得很干净,让秦东有些高兴的是,这间牢房还有一个小卫生间,可以洗澡和排便,不得不说罗马帝国在公共卫生方面还是很有成就的。

虽然是晚上,但地下牢房里却很亮,因为有月光。在晚上的时候,竞技场的角斗表演台场在有关人员的控zhì

下一分为二。从中间分开,露出地下监牢部分,这样在监牢的囚犯们就如同生活在露天的监狱内一样。到了白天,表演场再次合上。被抽到的囚犯就会被人工操作的升降机吊上表演场同角斗士学校的角斗士进行决斗。

等那将军和所有的士兵们都走了之后,威尔高声喊道:“喂,刚才来的那位兄弟,我叫威尔,我是汪达尔人,你叫什么?”

秦东并不是那种特别冷酷和故yì

装B的人。他倒是很乐意跟这些囚犯角斗士们交流,他道:“你们可以叫我布尔,以前在匈奴帝国那边”。

一个囚犯闻言问道:“你是被抓来的匈奴俘虏吗?”

秦东道:“不是。我在君士坦丁堡杀了人!”

囚犯们开始七嘴八舌的问起来,“你为什么带着面罩?难道你脸上很难看吗?”

秦东耸耸肩膀道:“不怕告sù

你们,实jì

上我很帅,那些贵族老爷们担心我太帅了。在进行决斗的时候把看台上的贵妇们的心都勾走。所以让我带上了面罩。”

“哈哈哈……”

“哇哈哈哈……”

“嗷嗷嗷…….”

囚犯们听了秦东自夸自雷的笑话,顿时大声狂笑起来,有的人甚至学着野兽吼叫,以此来表现自己的兴奋。

有人在别人大笑的时候高声道:“嘿,布尔,我听说要让贵妇们看上你,仅仅靠脸蛋是不行的,还得下面那活儿坚挺、粗长、持久才行啊!”

秦东笑道:“实jì

上我非常想跟你比试一番。看谁的更坚挺、粗长、持久!”

囚犯们再次起哄:“嗷嗷嗷……”。

这时一个吼声在头顶响起:“鬼叫什么?叫什么叫?都不想睡觉了吗?信不信我让你们整晚都睡不着?”

囚犯们都不说话了,显然他们曾经被整得很惨。挨打他们不怕,担心的是整晚整晚地不能睡觉,这种滋味太难受了。

秦东走到铁牢门下抬头向上看去,只见露天的表演场周围站着一圈手持武器的士兵站岗。具体有多少他处在的位置视野太狭窄,看不到表演场上面的具体情况。秦东问道:“这里每天晚上都是打开表演场的吗?每天晚上都有士兵在上面站岗吗?”

左边牢房的一个囚犯道:“当然不是,下雨天是不会打开的,这样地牢里会积水,只有天晴晴朗的晚上才会打开表演台,几乎每年晚上都有士兵在上面站岗,这是为了监视和防止我们逃走!”

随后秦东又问了一些问题,囚犯们都一一为他解答了,就算这里的囚犯经常是被吊上表演场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但还是有一些很厉害的生存了下来,也熟悉了这里的情况。

通过与这些囚犯的交谈,秦东总算对角斗场的情况和比赛规则有了一些了解,角斗场的比赛赛程是这样安排的:早上八点到九点半是赛马时间,十点到十一点半是角斗士与野兽决斗时间,下午两点半开始是角斗士与角斗士决斗的时间,现在的角斗士训liàn

起来比较困难,所以基本上每天只安排四场角斗士与角斗士的决斗,倒是角斗士与野兽的决斗可以根据实jì

情况多安排几个场次,有的时候赛马比赛场次比较多,那么上午的角斗士和野兽的决斗就会被顺延到下午。

每天的四场角斗士之间的决斗是这样安排的,前面三场是由角斗士学校出身的角斗士比斗,君士坦丁堡一共有四所角斗士学校,由角斗场方面提供资金,这4所学校可以容纳2000名角斗士,实jì

上这些角斗学校不过是训liàn

营和监狱的组合体,因为绝大多数的角斗士都是来自罗马帝国各个地方的奴隶和俘虏,他们没有任何自由和权力,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

这四所学校各推举一名角斗士进行抽签,然后进行两两对决,这种角斗士比斗是有规则的,是不能出人命的,更不能从背后攻击对手,输了两名角斗士离开,获胜的两名角斗士休息半个小时进行冠亚军的对决。他们也是不能杀死对手的,输了的人获得亚军的头衔,获得一小笔钱之后就退场,而获胜的冠军则留下,在旁边休息室休息半个小时。

接下来角斗场方面就会从地下牢房里的抽出一名囚犯,地下的三十六名死囚每个人都已经被确定了一个编号,从一号到三十六号,这些编号用罗马数字(钟表上的数字)写在木签上,写着编号的一头插进签筒里,由负责角斗场事务的官员摇签筒,落地的木签上写的是几号,就是几号囚犯被选出来同刚才获得冠军的学校派角斗士进行生死决斗。

这次的决斗只有很少的规则限制,决斗的双方在开始决斗之前要抽签决定武器装备,其中人会抽到一根长矛(或者是戟)和一张渔网,另一个人会抽到一面盾牌和一把短剑。

对于罗马贵族来说,最残酷的格斗毫无疑问也是他们最为激动的。从学校出来的角斗士都是受过专门训liàn

的,而从角斗场地牢里被选出来参加决斗的囚犯则是非常凶残,他们基本上是杀人犯或者俘虏。

带网的角斗士要用网缠住对手再用三叉戟把他杀死,另一个角斗士带着头盔,手持短剑盾牌,拼命追赶想战胜他的对手。最后,失败的一方要恳求看台上的人大发慈悲,这些观众们决定着他的命运,假如他们挥舞着手巾,他就能被免死;假如这些人手掌向下,那就意味着要他死。

另外还有一种最为残酷的决斗,这种决斗每个月基本上只举行一次,参加决斗的双方不做抽签决定武器装备,两人赤手空拳上场,不过角斗场的地上早就乱七八糟的扔着各种武器和防具,靠角斗士自己去抢去捡起来,这就需yào

很快的速度,有时候一方的武器被打落了,他不一定会输,因为地上还有其他的武器可以让他捡,只要他有足够的时间。

这一种决斗完全没有任何规则限制,一切以杀死对手为最终目的,获胜者也不需yào

看台上的人的意愿,他自己就能决定杀死对手,而且他也不能不杀死对手,因为他如果不杀死对手,两人都会被角斗场方面杀死,这种决斗只有一方能够生存,失败者必须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人与野兽

对角斗场的情况有所了解之后,秦东想的就是如何逃出去,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发xiàn

了,这地下监牢都是用石头砌成,连地上铺的都是厚实的石板,想挖地道都有一些困难,引水渠和管道又太窄,别说一个成年人,就是一个小孩都不能从引水渠和管道里逃走,而地下监牢的铁门从外面锁上了,想从里面打开估计很困难,也不知dào

外面有多少士兵守卫。

趁着其他囚犯都返回床上睡觉的时候,秦东双手抓住铁牢门上的铁杆用力一拉,铁杆竟然被他很轻松的拉开,对于其他囚犯来说,这一道铁牢门就已经让他们终生都得呆在这里,出去参加决斗基本上很少有能回来的,而对于秦东来说,这道铁门就形同虚设一般,他可以轻易拉开两根铁杆,整个人都可以从中间穿过去,但是秦东又将它们掰回原样了。

对上面的守卫和防御情况还不是很清楚,秦东不敢轻举妄动,他必须要搞清楚上面的守卫情况和防御情况,这个竞技场看上去是一个赛马场,实jì

上也是一个巨大的牢笼,被困在这里想出去都很困难。但是只要逃出表演场进入赛马场上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逃走,因为周围看台的出口很多,能够在十分钟之内将十万名观众疏散。

如果上面的守卫不是很多,防御措施也不是很严,要怎样才能上去呢?地牢离着上面的表演场可是有着十米左右的高度差,而且从表演场到赛马场上面也有六米的高度差。这么高的高度,如果没有工具,怎么才能上去?这简直就是一个无解的题目。

后半夜秦东想着这个问题睡过去了。天亮的时候他被巨大的轰鸣声震醒了,原来是角度场的操作机械的奴隶们在将表演场关闭,随着两块巨大的半月形石板渐渐合拢,地下监牢也渐渐黑暗起来,随着整个表演场的两块巨大半月形石板完全合拢,整个地下监牢没有了一丝光亮,漆黑一片。

也许其他的囚犯们大部分都喜欢了这种吵闹。他们还在呼呼大睡,只有少数几个人被这种轰鸣声闹醒,秦东就是其中一个。

被吵醒的囚犯开始吵闹起来。他们说着话,声音也不少,很快有人说道:“多睡会吧,等赛马结束之后就是角斗士跟野兽的搏斗了。这次也不知dào

我们谁会被抽到!”

这里三十六个囚犯每天都会有两个人被抽到参加决斗。其中一个是与野兽搏斗,具体是什么野兽和野兽的数量,完全看角斗场方面怎么安排,另一个就是下午与角斗士学校的冠军进行决斗,这两个被抽到的人能不能回来没有人知dào

,按照以往的比例来看,从学校出来的角斗士冠军和这里的囚犯之间的伤亡比例相差不大。

这里就有一个疑问了,为什么学校角斗士之间的决斗没有死亡。而最后的冠军却要和这里的囚犯进行生死决斗呢?如此一来,那些学校角斗士岂不是可以故yì

输掉比赛。以此保命?至少可以不用和地牢的囚犯进行生死决战!

这里面是有原因的,因为那些角斗士学校的角斗士也都是一些奴隶和囚犯,还有俘虏,为了激励他们尽全力获取胜利,角斗士场方面早就有规定,只要能获得每天一次的冠军,并且成功战胜地牢的一名死囚,角斗场方面就会从奴隶主的手上购买到这名角斗士的卖身契,并且将卖身契交还给这名角斗士,并且给他们一大笔奖金,让他恢复自由,成为自由民,甚至还能成为公民。这些获胜的角斗士还有可能被一些贵族妇人们看中收为男宠,给他们提供衣食住行,养着他们。

这样充满巨大诱.惑的丰厚奖励,对每一个进入角斗士学校的奴隶、囚犯、俘虏来说都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因此每一个人都无不用尽所有力量夺取冠军并且杀死同他对决的地下监牢的死囚,来达到他们重获新生的希望。

没过多久,地牢的大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负责这些死囚们饮食和卫生的角斗场护卫,这些人都身穿铠甲,腰间有短剑,他们抬着装满食物的框子走了进来,给每一个囚室的死囚分发食物。

也许是受到了特别的关照,秦东分了两个面饼和一大块烤羊肉,秦东很快干掉这些食物喝饱了水倒在床上就睡。

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秦东被一阵开门的声音惊醒了,起身一看,只见老门外站着几个甲士,其中还有一个穿着黑色盔甲的大汉,那大汉手握剑柄大喊:“三十七号,今天是你的第一场角斗,快起来!”

秦东估摸着现在应该是上午九点多,自己不可能睡到下午,这时赛马比赛应该已经完毕,是时候进行角斗士与野兽之间的决斗了。

秦东站起来走出牢门,他没有跟这些甲士计较,这些人只是小喽啰,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再说这些人就算心底善良也帮不上自己,但得罪了他们却是不妙,如果有谁对他心怀怨恨,在食物中暗中下毒就麻烦了,他们却是最容易坏事的人。

秦东一边走,坑道两侧监牢的死囚们一个个看着他,死囚汪达尔人维尔在他经过的是说道:“布尔,想不到你的运气这么不好,第一天就要决斗,不过跟野兽决斗还是不错的,如果不是太凶猛的动物,你可以训liàn

一下战技,顺便体会一下决斗场的残酷氛围,这对你是有好处的”。

秦东扭头看看维尔,点头道:“谢谢,伙计,我会小心的!”

还有人对他喊:“嘿,伙计,祝你好运!”

那个短发哥特人巴特叫道:“亲爱的布尔,希望你在碰到我之前最好别死掉。如果你死了,我会为我不能亲手将你撕成碎片而遗憾!”

这里的角斗士并不是没有碰面的机会,每个月。角斗场方面会在这地牢中的三十六名死囚当中随机抽取两名,进行最为残酷的、没有任何规则的死亡决斗,因此巴特才会说这样的话。

在那身穿盔甲的大汉带领下,秦东走到了一个角落,这里有一个升降台,升降台四个角用绳索绑住,控zhì

升降的地点在监牢外面。由几个大汉操作,当秦东站到升降台上后,领头的大汉将一柄短剑和一面盾牌丢在秦东脚下的升降台上。监牢外面几个大汉同时用力,转动着绞盘将升降台拉上去,直到与表演场平齐。

当带着面罩,赤着上身。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只穿着一条短裤的秦东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握着短剑出现在表演场上的时候,巨大的竞技场上发出巨大无比的喧闹声。

秦东以往的表现实在是太凶残了,因此角斗场方面的新任负责人不得不下令在他进行决斗的时候不要取下他手腕和脚踝上的铁链,因为取下来容易,再想把铁链拷上去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不准bèi

丢失一些人命恐怕不太可能把铁链铐在秦东的手上。好在这两条铁链够长,戴在手脚上只是有些累赘。对行动的影响不是很大。

秦东身上的铁链很快就被观众们发xiàn

了,第三层和第四层的观众席上的观众们是一些平民和妇女们。他们对于秦东身上竟然有铁链却还参加决斗极为不满,不时得发出“嘘嘘”声,以抗议角斗场方面的不公平,但角斗场方面完全不予理睬。

由于秦东带着面罩,而且这个面罩的造型非常特别,就算是认识他的人也基本上不太可能认出他来。今天到场的观众们都不知dào

这个新人究竟是何许人了。

不过这不要紧,有专门的主持人在现场给在场的大约六万名观众做介shào

,这是一个穿着无袖长袍的中年人,他就坐在第二层的西边看台中间,只听他拿着一个不知dào

什么材料做成的大喇叭放在嘴边说道:“女士们、先生们,首先让我们热烈地欢迎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我们一起观看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斗!”

“哗啦啦……”整个竞技场响起了巨大的掌声和欢腾声,所有人都站起来向东面皇帝看台方向弯腰行礼。

这个时间维持了三分钟左右,主持人才继xù

道:“好了,女士们、先生们,公民们、来宾们,现在请允许我向你们介shào

这位角斗士先生,他叫布尔,是一名新人角斗士,而且是一个死囚,今天是他的处女战!”

整个竞技场出现很大的嘈杂声,除了努力之外,这里有君士坦丁堡各个阶层的人,有皇帝,有大臣,有教士,有骑士,有商人,有奴隶主,也有平民自由民,每个阶层的人看到秦东都有不同的反应。

这些贵族老爷们和其他各阶层的人对于角斗士新人更多的是新奇,想看看他们在角斗场上惊慌失措的表现,而他们喜欢看到新人角斗士被野兽追杀得到处逃窜,以此来满足他们这种变态的欲.望。

实jì

上新人死囚角斗士一般都会先跟野兽决斗,直到过了三场之后才在角斗场方面的安排下跟其他的角斗士决斗,当然并不是说角斗士跟野兽的决斗这种层次比较低,而是因为野兽毕竟是野兽,它们没有智慧,而且如果不是特别威猛庞大的野兽,只是一些小型的野兽,在数量不多的情况下,角斗士可以拿它们练手,当然角斗场方面有时候也会安排战斗经验丰富的角斗士与特别威猛庞大的野兽决斗,例如豺狼、狼、豹子、老虎、狮子、狗熊等等大型的凶猛野兽。

在主持人介shào

秦东之后,秦东举着短剑和盾牌围着第一层看台走了起来,如果不是他就身在这个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的竞技场内,他甚至怀疑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体育场,这个主持人的介shào

词竟然会这么现代感?现在有“女士们和先生们”吗?秦东不清楚,他也不在意这个。

他一边走着不断地用短剑拍打着盾牌,一边观察着表演场到地面的距离,大约有六米高,这个距离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高了,没有工具他根本就上不了地面,上不去地面就不能逃走,怎么办?秦东想不到办法,估计能想到的办法都已经有角斗士们想过来,肯定有人用过,角斗场方面对于如何防止死囚角斗士逃跑肯定是经验丰富。

正思索间,主持人再次喊道:“好,现在与新人死囚布尔的决斗对象被摇出来了,它们是三头成年野狼!观众们,市民们,你们有一刻钟的时间决定买谁赢,新人角斗士布尔的赔率是1赔1.5,而三头狼的赔率是1赔1,现在你们可以下注了,一刻钟之后决斗正式开始。”

主持人的话音落下之后,从看台上的各个门洞里都有一个角斗场的下注人走出来,这些人负责为观众们下注,他们一边收钱一边记录下注观众的名字以及该名观众下的什么注。

“啊?竟然是狼,而且是三头?哈哈哈,这个新人布尔肯定会被三头野狼咬成碎片,然后被吃得只剩下几根骨头”第二层观众席上一个肥胖的贵族大叫道。

第三层的观众席上很多人都倒抽一口凉气,狼这种凶猛的野兽非常凶残,一般新人死囚角斗士都只会被安排跟野狗或者小野猪之类的小动物决斗,目的是为了培养他们杀戮的适应性,让他们逐渐成长,可这一次竟然第一次就安排三头野狼,狼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生物,一头狼已经很可怕了,三头狼已经可以组成一个族群。

由于除了有限的几个人知dào

秦东的身份之外,其他所有的观众都不知dào

表演场上带着面具的就是半个多月以前那个杀了八百个士兵的秦东,因此他们只是把带着面具的秦东当做一个普通的新人死囚角斗士,而一个普通的新人角斗士能在三头极为高大而且极度饥饿的野狼嘴下活命吗?

很显然,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秦东作为一个新人能够杀死三头野狼并获得胜利,他们下注自然是购买三头野狼赢,只有极少数人买了秦东赢,而且下注的数目也不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战——胜

在六万观众们都在为一个新人的对手是三头野狼的惊奇不已的时候,赌局的盘口已经开设出来了,贵族老爷们,豪门贵妇们,还有一些官员和远方而来的客人们都争相购买自己认为会赢的一方。

一刻钟时间过去了,赌局的盘口关闭,决斗正式开始。投放野兽的出口的门栏已经被打开了,三头眼睛泛着绿光,体型高大,早已经饥肠辘辘的野狼先后慢慢走出了出口来到了表演场。

这三头野狼都张开着大嘴,长长猩红的舌头垂下,清亮的涎水不断得往下滴着,鼻孔喘息着野兽的呼吸声,它们看着秦东,一边走一边向秦东靠近,当发xiàn

秦东手上拿着武器和盾牌的时候竟然各自走开了,它们分开走,沿着表演场周围的石壁寻找着可以出去的出口。

“噢,上帝啊,这三个该死的畜生怎么不冲上去咬死那个懦弱的布尔?冲上去,冲上去咬死他!”一个带着披散着头发的三十多岁的贵族老爷站起来大叫不止。

又有人叫道:“怎么会?那三头野狼竟然不攻击可怜的布尔,难道角斗场方面早上给它们喂饱了食物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三只狼竟然害pà

新人角斗士布尔,不敢跟他对决,而是沿着围栏想找出口逃走,噢,上帝啊,这是什么狗屁野狼,这三只野狼比三支野狗都不如,该死了,害我要输掉五个金币了!”

观众们看见那三头野狼的表现后。一个个争相怒骂起来,他们都是对三头野狼下了重注的,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三头野狼明显是对秦东有些害pà

,要不然它们不会分开寻找出口。

还有观众大骂:“搞什么鬼?角斗场方面是不是在搞鬼?狼竟然会怕人?看它们的样子应该是饿极了,但它们却不对布尔发起攻击,这是违反常理的,一定是角斗场捣了鬼!”

“对对对,这一定是角斗场方面弄鬼,故yì

搞出一个新人对战三头野狼的噱头骗我们卖三头野狼赢。这样他们就能赚翻了!”

“一定是这样!赔钱,赔钱,赔钱!”

有关角斗场方面弄虚作假的传闻在不超过两分钟的时间里就传遍了整个竞技场。几乎所有人都举着手上的注码喊着要角斗场方面赔钱。

皇帝看台上,马尔西安和皇后普尔喀丽亚分别坐在左右两边,今天是秦东的第一场角斗,秦东是他们的摇钱树。他们当然要抽出时间过来看看情况。而丞相阿尔帕斯、君士坦丁堡教区大牧首亚纳多留斯和其他一些大臣们坐在皇帝和皇后的身后看台上。

皇后普尔喀丽亚扭头看向皇帝马尔西安,侧身过去低声道:“我们要的是赢钱,而不是激起民众的愤nù

吧?照这样下去,角斗场方面不赔钱可能吗?尊敬的陛下,您还想赶紧想办法平息事态吧!”

就为了观看一场角斗士和野兽之间的决斗,皇帝、皇后和诸多大臣们什么事都不干了,就为了给私人赚钱,皇帝和皇后竟然放qì

政治敌对阵营而联手坐庄骗取市民的钱财。如果这件事情被广大的君士坦丁堡市民们知dào

。也不知dào

他们的脸上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马尔西安缺钱吗?他缺钱。非常缺钱,不是一般的缺钱,三年前他被普尔喀丽亚和阿尔帕斯联手推上皇帝的宝座时,整个帝国一贫如洗,东罗马帝国早就被阿提拉收刮得干干净净,每年六千磅黄金的纳贡简直就像一座大山压在马尔西安的身上,让他日夜寝室难安,他一怒之下不顾普尔喀丽亚和阿尔帕斯的反对,以退位为威胁,强制终止了给匈奴帝国缴纳六千磅黄金的纳贡,事实上他赌对了,阿提拉也明白东罗马帝国的油水早就被榨干了,因此也没再管它,直接开始把目光对准了西罗马帝国,就这样,马尔西安靠着身上一股军人的狠劲在皇帝的宝座上坐稳了,并且因为那次事件获得了一大批官员的投靠和支持。

这几年来,帝国的财政并没有因为停止向匈奴帝国纳贡而显得财政宽裕,财政依然十分吃紧,官员的薪水要钱,军队需yào

巨额军饷,东方波斯帝国萨珊王朝整日虎视眈眈,西边匈奴帝国的威胁暂时解除了,

可现在东方的波斯萨珊王朝又在边境闹腾起来,帝国不得不调派大量军队驻防东部边境,这又使得军费飙升不止,所以他很缺钱,他急需大量的钱财缓解财政压力,秦东这棵摇钱树他是保定了,只要秦东还在角斗场,只要秦东身体没有问题,秦东就能源源不断地贡献财富。

马尔西安吩咐内侍将新任的角斗场官员叫过来,角斗场官员此时也是急得不得了,内侍过来说皇帝叫他,他就暗暗叫苦,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他这身官皮肯定是穿不上了,说不定还有掉脑袋的危险,但皇帝叫他过去,他又不能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内侍过去。

马尔西安看着战战兢兢走过来的角斗场官员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五分钟之内一定要让那三只狼对角斗士发起攻击,否则你就自己砍下自己的脑袋!”

角斗场的官员满头大汗,急忙答yīng

:“是,尊贵的皇帝陛下,您卑微的仆人一定让现场恢复正常!”

这官员走后立即开始安排,想要让狼主动攻击秦东,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现场充满血腥气味,血腥味能够刺激狼的凶残本性,他立即叫来几个手下,吩咐他们去准bèi

一些畜牲的血液从高处泼到秦东的身上。

秦东深知狼的本性,凶残、狡诈、团结、等级森严,就算这三头狼是从不同地方的运来的,但它们之间肯定已经决出了首领。分出了上下等级,只看那三头狼身上都有伤痕就可以看出来,它们之间曾经进行过激烈的搏斗。

秦东丝毫不敢大意。狼这种生物是自然界的顶级猎手之一,它们不但具有以上的优秀的特点,而且它们的忍耐力超强,为了捕获猎物,它们学会了伪装,学会了伪装,学会了示弱。而且经常几天几夜长时间不休息,对猎物穷追不舍,直到它们再也跑不动再追上去一口咬断它们的喉咙。

秦东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握着短剑,在场上随意的走着,但实jì

上他并没有对任何一只狼放松警惕,三头狼分开了。它们各在一方。并不断的寻找着出口。

就在秦东站在一面石壁下刚刚准bèi

转身的时候,突然从头顶泼下一盆温热的鲜血,顿时整个表演场血腥气浓烈。

就在秦东被淋了个正着的时候,那三头野狼同时用尽全力向秦东冲了过来,它们并不是害pà

了秦东,而是在寻找机会,寻找致命一击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秦东全身被淋了,注意力完全被转移。它们立即发xiàn

了这个机会,当即如闪电一般地冲过来。

“我擦!”被突然淋湿了一身的秦东大骂一声,这时突然从左边传来一股恶风,秦东甚至闻到了一股腥臭味,他想也不想抬起盾牌丢顶了过去。

身上全是血,秦东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本能的用盾牌挡了过去,只感觉一股大力撞在了盾牌上,紧接着听到一个物体落地的声音,他立即抬腿就是一脚。

“汪汪汪”左边那头狼被秦东一脚踢飞了出去,疼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狂叫着想站起来却几次都没有成功。

秦东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立即抬起握剑的手臂迅速擦了擦脸孔和眼睛,终于能看见了,而两外两头原本距离他稍微远一些的狼此时也已经冲到了近前,他心有感触,自己即使拥有巨大无比的力量和超强的战斗技能,但依然不能无dí

于天下,一盆血液就能够让他的眼睛睁不开,如果遇到一个厉害的对手,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杀死他,这也让他意识到不要小看了任何人,在跟任何一个人战斗的时候都要全力以赴,否则很可能有一天会栽在一个毫不起眼的人身上。

没时间想了,两头狼已经冲到了跟前,秦东迅速侧身闪过两头狼的扑击,一剑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头狼砍下,这头狼身在空中,根本无法借力躲避,正好被秦东一剑砍中,北部脊柱被砍断,扑在地上不能动弹,却还没有死去,只是不断的低沉地呜咽着。

剩下那头狼扯着长满毛的嘴唇,露出长长的锋利的牙齿,嘴角的涎水不断的滴落在地上,它应该是头狼,而且显然已经是饿极了,它竟然一头冲过去咬住刚才被秦东砍伤那头狼的咽喉,受伤的狼顿时断了气。

咬死了受伤的狼之后,那头狼竟然开始用它拿尖利的牙齿扯开了死狼的肚皮,就要开始吃里面的内脏。

秦东心中一动,当即冲过了过去,那头狼看秦东冲过来,心中害pà

立即跳了开去,秦东知dào

如果让那头狼吃了东西,力qì

会更加充足,战斗力肯定会增加,到时候动起手来又要多费工夫,狼并不像狗熊那样的笨重的野兽,它们非常灵活,在攻击的过程中可以随时变向。

秦东还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让那头狼将死狼的尸体拖走吃掉,它吃饱了不再进攻,而是一味的躲闪逃避,自己还真拿它没办法,想追上狼?这恐怕只能在做梦中实现。

抢回了死狼的尸体,秦东就守住死狼的尸体,哪儿也不去,头狼已经是饿极了,它不吃东西只会越来越虚弱,所以它必须对秦东发起进攻杀死他,抢夺食物才有可能活下去。

头狼不停地在附近转悠,秦东一直面向它,不给它偷袭的机会,一人一兽就这样对峙,到现在为止,观众们终于不再吵着要退票和退赌金之类的话了,他们开始大声为狼呐喊助威。

秦东听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传来整齐的声音,这些声音无不是在叫狼咬死自己,有的喊得更加恶毒,他知dào

这些观众中有绝大部分人都是买了狼赢。

“我亲爱的狼大爷,冲上去咬死他,剖开他的肚皮吃掉他的内脏,将他撕成碎片,哈哈哈!”

狼几乎是集很多优点于一身的凶残动物,正因为如此,它们才能成为自然界的顶级猎手之一,狼的速度很快,非常快,快点极点的时候,秦东都有点招架不住,这也是他不敢大意的原因,它们的爪子很长很锋利,一个不小心被它们的爪子挠上一挠,身上绝对会留下几道血痕,秦东自知没有金刚不坏之身,如果被狼爪挠痒或者被狼亲吻,那么被感染病毒机率会很大,在这个年代里,感染了破伤风简直就是无药可救的绝症。

一人一兽对峙着,秦东对看台上的哄闹声充耳不闻,他只注意着对面那只头狼,就在这时,先前被秦东一脚踢飞了趴在地上不动的那只狼,突然动了,它以极快的速度扑向秦东的后背,看台上一些妇人们看到这种情况立即发出一声声惊呼。

秦东听到这些妇女们的惊叫声,立即反应过来,迎击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选择躲避,当即一个懒驴打滚向旁边滚去,在滚动的过程,手上的短剑向斜上方一扫,他早就判断只要他一动,对面的头狼就会毫不犹豫的冲上来。

果然不出所料,那在他向旁边打滚的时候,头狼以极其迅猛之势冲了过来,却遭到了秦东的迎击,一剑扫过来,它躲闪不及,额头上被扫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这令头狼当即发了疯,落地之后再次向秦东扑了过来,另外那只狼由于秦东打滚躲过扑了一个空,现在也同头狼一起扑了过来。

秦东当即将左手上的盾牌向头狼甩了过去,头狼被盾牌打了一个正着,秦东的力道太大了,它的头部被打中,顿时晕死过去,倒在了地上,另一只狼也扑了过来,它想停止也不可能了,惯性太大,而且距离秦东也不远。

秦东等它扑倒跟前,突然刺出一剑,那狼还没来得及伸出爪子攻击秦东就被他一剑刺穿了头颅,身体掉落在地上瞬间死了。

秦东又走到头狼的身边,一脚踩断了昏迷中的头狼的脖子,战斗至此结束,前一秒还在疯狂喊着要狼咬死秦东的观众们,此刻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都不简单

秦东丢了盾牌,拖着一具狼尸在场上走着,一边走一边举着短剑向看台上的观众们嚎叫,“嗷嗷嗷……”。

“狗屎,真是狗屎!”贵族老爷们愤愤不平的丢掉赌劵大骂不止,他们也只是发泄一下而已,输了就是输了,却不能再像先前那样起哄,让角斗场方面赔钱。

六万多观众,赢钱的人很少很少,超过九成九的观众都是买的秦东输,只有极少数观众买了秦东赢,但是这些人都是小赌,根本没有赢多少钱,钱都被皇帝和皇后赚了。

角斗场是帝国的,角斗场赢了钱等于是帝国赢了钱,但是真zhèng

能到国库的却不是全部,而又能被皇帝启用的则更少,马尔西安好歹干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当然明白其中的猫腻,与其让角斗场赢钱,钱被某部分官员暗中转走,还不如他参与赌局,把钱都赢过来,至少这些钱自己能直接支配,皇后就更不用说了,她能花的钱比皇帝更少,比起丞相就更加不如了。

其实马尔西安也想过彻查角斗场的财务,但是这一块牵涉到的利益集团太多太多,一旦动手调查,很可能与帝国所有势力都站在对立面,这是马尔西安不愿意的,因此他不能这样做,因此他想到了秦东这棵摇钱树,只要控zhì

好秦东,财富就能源源不断的滚来,不过他还要在角斗场为秦东提供保护,毕竟角斗场牵涉到的势力太多了,那些人肯定会想方设法打秦东的主意。或者让秦东因为某些意wài

输掉决斗。

秦东拖着狼尸不断的吼叫,如果有心人注意看,肯定会发xiàn

那只狼尸被他拖着的时候。狼血在表演场上留下了一个特殊的图案,这是黑雾组织的联络暗号。

他不确定这几万观众当中是否有君士坦丁堡方面的黑雾组织成员,但是他不能不试一试,如果在君士坦丁堡的黑雾组织成员看见他留下的这个联络暗号,必定会想办法来联系他。

这时大批的角斗场守卫打开通道冲进了表演场,他们大部分拿着弓箭,少部分拿着短剑和长矛。还有几个人拿着很粗的铁链。

“放下短剑和狼尸,快放下!”先前将秦东从地下监牢里押送出来的军官握着短剑指着秦东厉声道,他手下的剑士和长矛手顶在前面。弓箭手在后面全部开弓对准了秦东。

秦东丢下狼尸,在尸体上摸了一把血液涂在自己的额头上和脸上以显示自己的武勇,大声吼叫:“嗷嗷嗷!”

这吼叫声好像极具感染力,那些赢了钱的观众大声欢呼。不断的挥舞着双手向秦东致意。还有人大声呼喊着布尔的名字,就连那些输了钱的贵族和平民们也因为秦东奇怪的仪式兴奋起来,好似这奇怪的仪式唤醒了他们内心的原始野性。

那军官见现场越来越狂热,那些观众好像随时都会冲下来围着秦东载歌载舞,当即用短剑指着秦东大叫:“放下剑,我命令你放下剑,否则格杀勿论!”

秦东扭头看向这个军官,他相信这个军官肯定听过他的名号。但这军官却不怕他,这种人可是不多见的。他问道:“将军,你是谁?”

那军官大声道:“百夫长阿普尔!速速放下兵器,否则你将会被射成刺猬!”

阿普尔?秦东暗自摇了摇头,他没听说拜占庭帝国早期的历史上有哪位名将叫阿普尔,看这军官的作风,却又绝对不是无能之辈,那只能说明这个阿普尔没有机会出头。

历史充满着偶然性和必然性,但凡英明的帝王,必然会善于用人,有才能的人才多数会得到重用,但也有被埋没的,同样,在乱世,有才能的人不用别人提拔,自己利用、抓住种种机遇也能崛起。

在最近五十年左右,西罗马帝国出了很多名将,例如七百年来第一个率兵攻陷罗马的蛮族将领阿拉里克,他虽然是西哥特人,但他曾经是罗马帝国狄奥多西一世皇帝手下大将,在狄奥多西一世皇帝驾崩之后,罗马帝国一分为二,大帝的两个儿子分别继承了东西罗马帝国,阿拉里克当即反叛,一路从东打到西,又从西打到东,好几次杀了几个来回。

再例如狄奥多西一世皇帝的另一员赫赫有名的蛮族大将斯提里科,斯提里科是汪达尔人,狄奥多西一世大帝驾崩之前曾遗命他为帝国摄政,总揽帝国军政大权于一身。斯提里科多次击败阿拉里克,多次击败蛮族联军的进攻,让西罗马帝国出现了暂时的稳定局面。可惜他的功绩太高,官职太高,权利太大,以至于遭到了皇帝霍诺留的嫉恨,公元408年被霍诺留处死。

斯提里科虽然是汪达尔人,是个蛮族之人,但他一辈子效忠西罗马帝国,用他杰出的军事才能稳定早已经是风雨飘摇的西罗马帝国,最后却因为功高盖主而被皇帝处死。

与斯提里科同样有着杰出政治军事才能,同样有着蛮族血统,并且一生都效忠帝国的埃提乌斯,也同样步入了斯提里科的后尘,他也被皇帝瓦伦蒂尼安三世处死。

与埃提乌斯同一时期的西罗马帝国名将卜尼法伯爵,他也是一个有着杰出军事才能的大将,因为与埃提乌斯的内斗而重伤死去。

纵观西罗马帝国末期的诸多名将,几乎没有一个最后是得了善终的,他们不是被同僚害死,就是死在皇帝手里,死在敌国手上完全没有,由此可见西罗马帝国最后灭亡的起因是匈奴人,但真zhèng

让它灭亡的却是它的内部因素。

在罗马帝国后期,跟中国唐代末期差不多,都是藩镇蛮族将领叛乱,以至于动摇了帝国的根基。能怪那些蛮族将领不忠吗?他们中不是没有忠心的人,是这帝国的制度以及种种逼得他们不得不反叛。

反观东罗马帝国,在最近五十年内几乎没有出过一个名将。君士坦丁堡西面的古罗马城墙、君士坦丁城墙、狄奥多西城墙这些城墙很好的保护了君士坦丁堡,让它没有被匈奴人攻破,但是同样是这些城墙的存zài

,让生活在君士坦丁堡和帝国东部的人民在这五十年内几乎没有经lì

过战争,没有外部的威胁,内部又整天花天酒地,皇帝又没有什么才能。即使有名将之资的人也没有出头的机会,世事就是这么矛盾。

秦东将短剑丢在地上,在这么近的距离上。箭矢的速度也是不慢的,他可不想被射成刺猬。

阿普尔又道:“趴在地上,四肢张开!”

秦东看着阿普尔咬了咬牙道:“你是第一个让我这么做的人!但你最好不要太过分了!让我趴在地上四肢张开,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勇士即使要死。这不能这么死!我的双手就在这里,有胆子你就绑我!”

秦东的话让阿普尔有些骑虎难下了,众多士兵都看着他,观众台上的几万观众也都看着他,阿普尔却面不改色将短剑插进剑鞘里,接过身边士兵手上的粗铁链走过去。

阿普尔很快走到了秦东的身边,看着秦东说道:“你最好不要乱来,我只是一个百夫长。你就算挟持了我,这里的士兵也不会因为我在你手里而有所顾忌。我们两个都将会被射成刺猬,跟你这样的勇士死在一起,我想人们会记住我的名字!”

秦东扭头看着阿普尔道:“以你的年纪和才能,不应该只是一个百夫长,如果皇帝马尔西安不是一个草包,他最少应该将你提拔成一个军团长!”

阿普尔正色道:“我是一个军人,一切以服从命令为最高行事准则!”

秦东叹道:“我没话说了,马尔西安这个老家伙真他吗的好福气,你可以动手了!”

阿普尔拿着粗铁链走到秦东的身前,将秦东的双手用粗铁链再次缠绕一遍后锁上,最后检查一遍才转身向士兵们挥了挥手,带剑甲士们立即走过来将秦东押送去了升降台,其他长矛手和弓箭手们也都收了长矛和弓箭排着整齐的队伍离开了表演场。

皇帝马尔西安在看台上看得清清楚楚,他立即召来角斗场官员询问:“刚才那个领头的军官是谁,什么军职?”

角斗场官员见皇帝问起,连忙回答:“尊敬的皇帝陛下,刚才那人是您卑微的仆人,角斗场驻守军官百夫长阿普尔,今年三十三岁!”

马尔西安想了想说道:“传我的旨意,升任阿普尔为城卫军第一联队联队长!”

“遵命,伟大的皇帝陛下,您的旨意将会在第一时间传达到军部!”内侍大太监一边回答,一边让身后的宦官记录下来。

秦东在地下一间房间里见到亚纳多留斯神父,这个老神棍好像对帮zhù

人逃跑特别有兴趣,而且干劲十足,等士兵离开之后亚纳多留斯一脸变态的兴奋,他说道:“秦东,你的运气不错,我一个远房的侄儿最近被调到了西城门守城们,不过他每天只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在城门口,所有你逃出来之后只能暂时藏在城内的某处,等我和我的侄儿确定好时间再通知你出城!”

“远房侄儿?可靠吗?”秦东真想掐死亚纳多留斯,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交给一个远方的侄儿?亲侄儿都不一定靠得住,更何况是远房的侄儿。

亚纳多留斯道:“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这个侄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是他的教父,我的话他不敢不听!”

秦东想了想点头道:“好吧,具体的逃跑计划我还没想好,等我从角斗场逃出去之后直接去圣索菲亚教堂找你,到时候你再通知你的侄儿,我们约定时间再混出城门!”

亚纳多留斯好奇道:“你准bèi

怎么逃出角斗场?”

“天机不可泄露!”

秦东还是双手被粗铁链缠着,被阿普尔押送回了地牢,地下监牢的死囚们看见秦东浑身是血的回来,无不惊讶:“噢,我的天哪,布尔,你这是在哪个血池里泡了个澡的?”

秦东扭头道:“这是那些该死的狼的血液,你要不要来点?据说这玩意很补身体,吃了对下面那玩意的功能有大补作用,你要是要的话,我想我的身上还能刮点下来!”

那死囚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不要不要,你还是留着慢慢享shòu

吧!”

走过维尔的牢门前,威尔喊道:“嘿,布尔,祝hè你安全的回来!”

“谢谢!”

旁边监牢的巴特哼哼道:“杀一只狼算什么本事?不过我还是要祝hè你活着,至少我跟你遭遇的机会大了很多!”

秦东看着巴特笑了笑没有说话,继xù

向前走,早有士兵打开了牢门,他一头钻进了牢房里,进入卫生间开始冲澡。

中午,回到皇宫的马尔西安刚吃过午饭没多久,一个内侍弯着腰快步走进来行礼道:“伟大英明的皇帝陛下,您卑微的仆人阿卢乌斯向致敬,并且有要事向您汇报”。

马尔西安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走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说道:“说吧,你又有什么新的消息?”

阿卢乌斯起身道:“陛下,据小人派在亚纳多留斯牧首身边的眼线报gào

,亚纳多留斯今天去角斗场监狱去见了秦东,并且在一间房里跟秦东密谈了很久,回去之后他又将他的一个在城卫军守城门的侄儿招过去,眼线在房外偷听到他们准bèi

将秦东放出君士坦丁堡,具体的时间还没有确定,由此可见,亚纳多留斯牧首已经和秦东联合在一起了,而且他们正在想办法让秦东从角斗场逃出去!”

“哦?”马尔西安皱起了眉头,秦东想逃出角斗场并不奇怪,但既然他已经答yīng

了不杀秦东,等事态完全平息之后就会放秦东来,到时候肯定是要重用的,难道秦东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

现在他感到奇怪的是亚纳多留斯竟然会帮zhù

秦东逃跑,到底秦东给了这老神棍什么好处,让这个老神棍背着他这个皇帝做这种事情?

不对,不对,这里面一定还有自己不知dào

的事情,马尔西安连忙道:“马上给我去查,那个老神棍为什么要帮zhù

秦东逃走,一定要查到原因!”

阿卢乌斯行礼道:“遵命,我伟大的皇帝陛下,您卑微的仆人一定将这件事情查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女伯爵

君士坦丁堡南面靠海的一栋房子里,佩特乌斯、阿法尔德、曹查理,还有秦东的结拜大哥刘扬全部在场。

桌子上散乱的放着一些牛皮图纸,油灯烧得劈啦作响,几个人坐在桌子边研究着图纸,每个人的眉头都皱得老高。

佩特乌斯摇了摇头道:“角斗场的建筑结实程度比监狱还要高出一大截!”

坐在旁边的刘扬道:“我曾经观察过它的地下防御,通道很窄,驻守的兵力不下一个联队,凭我们这些人想从外面攻进去救人基本上是去送死,还没等我们打进地下监牢,我们身后就会城卫军或者近卫军包围!”

这时阿法尔地说道:“挖地道呢?上次大人在监狱的时候,就是让我们挖地道的,进度还不错,只是大人突然被转到了角斗场让我们不得不停止这个工程!”

刘扬摇头道:“挖地道倒是没问题,只可惜角斗场地下铺的全部是厚实的石板,一般的工具根本无法短时间之内凿开,如果动静过大,时间过长,肯定会被角斗场方面发xiàn

,如果被他们找到入口,挖地道的人将会无一幸免!这个风险太大!”

听了刘扬的话,曹查理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道:“老佩特,我们来之前在城外的小镇那晚,索玛小姑娘在我的帐篷里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你们还记得吗?”

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两人当然记得那晚的事情,当时曹查理的帐篷发出一声惊雷般的响声。紧接着整个帐篷被炸得四分五裂,地面都被炸出了一个大坑,当时的他们无不被那场景惊掉了下巴。想想都觉得后怕不已,当时要站在帐篷旁边,估计整个人都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佩特乌斯眼睛亮:“曹查理,你是说?”

“对,事后我又进行了多次尝试,终于确定当时的药物配比量,但是将几种物质混合在一起。它们会立kè

爆zhà

,就是稳定性很不好,不能人为的控zhì

。而且爆zhà

力量的方向也不好控zhì

,如果用这个办法,我相信一定可以将角斗场地牢那厚实的石板炸开,但是我当心控zhì

不好爆zhà

的方向。很有可能会把地道炸塌!所以这个办法还有待斟酌!”

曹查理的办法刚开始让其他人都是心里一喜。可是等他说完之后,其他人都焉了,这说了等于没说,不能控zhì

的还说什么?如果把地道炸塌了,不但会暴露了营救秦东的意图,而且他们进入地道的人都是凶多吉少。

秦东被关进去已经大半个月了,现在又被转进了角斗场,这让他们这些人非常着急。只想着尽快将秦东救出来,大家脑袋都想破了。就是没有想到什么有用的办法。

刘扬说道:“我们在这儿计划,只是纸上谈兵,我们当中没有人去过角斗场的地下监牢,图上看的毕竟跟现场有差别,而且这图都是一百多年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dào

里面是否做了改动,我看我们不如先想办法联系上秦东贤弟,看看他里面有没有想到办法!”

佩特乌斯道:“角斗场和监狱又不同了,我们怎么样才能联系上大人呢?先前我们还可以收买监狱的狱卒,现在角斗场方面对大人的保护非常严密,一般人根本不能见到他!”

阿法尔德一拍桌子大声道:“实在不行,那我们就直接冲进去抢人,总不能一直束手无策吧?就算我们这些人全部死绝了也要把大人救出来!”

“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冲动解决不要问题,如果我们这些人能将大人救出来就算都死了也是值得的,可问题是就算我们都死了,也救不出大人,那么我们不是白死了吗?我们再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佩特乌斯连忙劝阻。

当天下午,角斗场地下监牢被抽出一个死囚参加角斗,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被押送出去的,直到入夜也没有被送回地下监牢,秦东等死囚们就知dào

那名死囚角斗士恐怕再也回不来了,没多久,又有一名死囚被送进了地下监牢,这名死囚进入了下午那名囚犯的牢房。

就这样的连续过了好几天,地下监牢的囚犯有三名死在了角斗场上,其中一个是被野兽咬死了,尸体被吃得一点也没剩下,另外两个是参加角斗士之间的决斗而死去,不过这些人的牢房却是一天也没有空过,他们死去的当天就有人补充进来了。

有一天晚上吃过牢饭,刚刚入夜没多久,角斗场门口突然来了一辆豪华马车,周围还有好几个骑士护卫,马车进入角斗场内部后停下,车夫立即跳下车,从车架上拿下一个木凳放在旁边,然后拉开马车的门帘躬身道:“伯爵大人,角斗场到了!”

“嗯!”让人意wài

的这个声音竟然是一个女声。

只见一个身段婀娜多姿,面相妖艳的中年贵妇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这期间旁边一个骑士跳下马伸出手臂,她就将白嫩的手搭在骑士的手臂上走下马车,并且连同骑士一起走向旁边的建筑。

听到消息的角斗场官员立即赶了过来,看见那女人顿时眼睛都直了,嘴角也流出了哈喇子,十足的一副猪哥模样。

“咳咳!”那女人咳嗽了两声,说道:“克布罗大人,难道你不欢迎本伯爵?”

克布罗被惊醒后没有丝毫的尴尬,连忙道:“欢迎,当然欢迎,尊敬而又美艳的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大人前来我角斗场,您卑微的仆人克布罗求之不得,您请,您请进!”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含笑轻点螓首走进了克布罗的办公地点,克布罗紧随其后,其他的骑士护卫也跟着进去。

克布罗请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坐下后亲自拿出一瓶上好的红酒,又拿出两只杯子倒了酒。递给那女人一杯。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接过杯子喝了一杯娇声道:“不错,好酒!”

“那就好,既然是好酒。那么伯爵大人就多喝一点!”克布罗见女伯爵称赞很是高兴,随意问道:“伯爵大人今天到这儿来是……”。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说道:“我对前几天那个跟三头狼搏斗的奴隶很好奇,不知dào

克布罗大人能不能让我跟他见一面?”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的大名,在君士坦丁堡的市民们无不知晓,这个女人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的丈夫在七年匈奴人来的时候在城外与匈奴人决战,当场阵亡。匈奴人退走之后,当时的皇帝狄奥多西二世皇帝为了安抚战死将士的家属们,很是封赏了一批人。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就是其中一人,她的丈夫当时只是一个子爵,她却因为她丈夫的死不仅继承了丈夫的爵位,而且还升成了伯爵。

从那以后。这个女人就成了君士坦丁堡有名的贵妇人。女人之中除了当时的皇室成员女性们,只怕就属她的爵位最高了。

这个女人没了丈夫的束缚,而且有这么高的爵位,没过多久,她家里就成了男人们聚会的场所,整个君士坦丁堡但凡有点地位的男人没事就往她家里跑,就这样,她不仅成了君士坦丁堡拥有最高爵位的女人。而且成了君士坦丁堡最有名的交际花,在君士坦丁堡。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办不成的,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她都能给你办成,这个女人拥有的人脉超出了所有的想象。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有很多喜好,她喜欢红酒,喜欢大床,喜欢男人,特别是对强壮的男人很是钟爱,现在她竟然是为秦东而来,克布罗立即明白这位君士坦丁堡最大的掮客很可能是看上了秦东。

说得好听是掮客、中间人,说得不好听就是皮条客、交际花、老.鸨,总而言之,她就是这个行当在君士坦丁堡的龙头老大。

克布罗一直渴望能够参加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家里的派对,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去过,不是他没时间,而是梅克涅婕琳娜伯爵根本就没有一次请过他,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家里的派对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接到邀请的。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家里派对,实jì

上是政治交yì

、官商勾结的场所,这个派对举行了七年了,几乎每个月最少都会举行一次,很多官员和富商在那里达成交yì

,官小的官员就是因为进入了那派对傍上了大树,富商因为参加了派对和某某官员搭上线,从此财源广进。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只是爵位高,她并没有什么实权,但她却能够在整个君士坦丁堡呼风唤雨,盖因她每月举行的一次派对。当权者对她这样的行为却没有办法,因为她根本没有犯罪,只是举行派对而已,而且她的人脉关系极为庞大,经过几年的努力,她还成为了元老院的元老,跟诸多元老的关系极为密切,就连皇帝想要动她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克布罗一直没机会去参加派对,现在梅克涅婕琳娜伯爵求到了他的面前,他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笑道:“尊贵而又美丽的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大人,您卑微的仆人克布罗早就听说您对强壮的男奴隶很感兴趣,没想到是真的,你都说话了,您的仆人克布罗是一定要帮忙的,只是您要见的这个奴隶不是一般人,上面早就发了话,一定要保护好他,所以……”。

克布罗说到这里就停下来了,而且一副为难的样子,梅克涅婕琳娜伯爵见他这样,就知dào

他想提条件,她嫣然一笑道:“克布罗大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哈哈哈,尊敬的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大人真是快人快语,好吧,您卑微的仆人就直说了,我对您府上的聚会一直是很感兴趣的,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参加,所以伯爵大人,您看能不能…….”。

意思不言而喻,梅克涅婕琳娜伯爵笑道:“原来是这件事情,这很简单,明天晚上就有一场聚会,我明天上午会派人来给您送请柬,荣幸地邀请您届时莅临!”

克布罗大喜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伯爵大人,您稍等,我这就让人将那奴隶带过来!”

秦东莫名其妙的被带出了地下死囚牢房,到了地面上他的双手依然被粗大的铁链捆住,周围还有很多士兵看守,直到走到一间非常奢华的房间门口,那些士兵才停下,一个军官把门推开,向里面报gào

人带来了,随后秦东被请了进去,房门再次被关上。

对于克布罗来说,让秦东和梅克涅婕琳娜伯爵见一见也没什么关系,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威胁,只要这个女人不是来帮zhù

秦东逃走的,她就能见他,而且她的风流韵事在整个君士坦丁堡都是出了名的,克布罗完全相信这个女人就是为了能够与秦东一夜风流而来,这种事情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以前就有很多贵妇人看中了某个角斗士奴隶来找他帮忙,让秦东陪这个女人过上一夜有什么关系?只要她能让他的心愿达成就行了。

走进了房间后,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背影进入了他的视线,这个结果让他颇为意wài

,随即是苦笑,他也猜到了这个女人可能看上了他这个角斗士,这种事情在君士坦丁堡并不新鲜,街头巷尾每天都有人议论某某某贵妇人看上了某某某角斗士奴隶。

秦东也没管那个女人,自己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吃,只是沉重的铁链声破坏了这种氛围。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转过身来看着秦东,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好像并不感觉到意wài

?”

秦东拿着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吃完后说道:“我应该感觉到意wài

吗?角斗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更何况我只是看见了一个女人!”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走到秦东的对面站定,挺了挺胸脯道:“问题是我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

秦东抬起头认真的看了看梅克涅婕琳娜伯爵的脸,随后点头道:“不错,你确实是一个很不一般的女人,你很妖艳,深入到骨髓的妖艳!我想你的丈夫一定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三角阵

“你这个奴隶会占卜?”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对秦东一口断定她的丈夫已经死了很是好奇,提着裙摆缓缓坐在秦东的对面问道。

秦东根本不懂占卜,他只是根据经验随口一说,没想到让他给说中了,这也让他很奇怪。梅克涅婕琳娜伯爵身上和面相上有一股尊贵的气质,但同时又有很浓厚的风尘气,因此秦东根据以往的经验推断这个女人一定是上流社会的贵妇人,而且没有了丈夫,有丈夫的女人不会是这样的气质。

秦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又咬了一口苹果吃了起来,直到吃完才说道:“尊贵的夫人,我想您可以说说您的来意了!”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看了看秦东从旁边拿过来一瓶红酒倒了两杯,给秦东推过去一杯,然后起身走到门边听了一会,确定门外只有士兵站岗,没有人偷听之后才回转伸手在酒杯里沾了一点红酒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图案赫然与秦东拖着狼尸在角斗场表演场画出的图案一模一样。

秦东面无表情得看着女伯爵,他不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来跟他接头的,必须在她说出接头暗语之后才能确定真假。

果然,梅克涅婕琳娜伯爵画完便突然说了一句暗语,秦东立即对上,见暗语对上,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叹道:“我看到你在表演场留下暗记,想不到你会是我们组织中的人,你为什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世事难料啊!”秦东说了一句。丢下吃完了苹果核,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嗯。这酒不错,很久没有喝过这样的酒了!时间紧迫,我也不废话了,我想让你想办法把我弄出去。”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喝了一口酒,沉思了一会说:“说实话,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收到上面传来的指令了,也不知dào

上面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还以为我们君士坦丁堡的情报点已经被放qì

,否则不可能出现这么长时间上级不下达指令的情况发生。你的事情我会想办法,我想你应该告sù

我上面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秦东早就知dào

由于君士坦提乌斯的死,肯定会造成黑雾组织群龙无首的局面,但是他自己琐事缠身。而且没有得力的人选来挑起这个情报组织的大梁。再说了,仅仅凭借一份名单和相关的联络暗号,在短时间之内想要完全掌握和接收黑雾组织基本上不可能,不过这不要紧,只要手上还有联络暗记和相关的暗语,完全接管黑雾组织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秦东沉吟一会道:“我这次来就是代表上面来的,具体的情况等我出去之后再跟你详细说,现在时间太紧。三两句话也说不清楚,等我出去我们再详谈!”

“好吧。你自己对于逃出去有没有什么想法?”梅克涅婕琳娜伯爵问道。

秦东抬起被粗铁链捆住的双手道:“其实这些东西对我的作用不大,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拗断铁锁打开铁链,但我身上没有穿拥有防御力的铠甲,挡不住弓箭从四周而来的攒射,这一点他们都知dào

,所以每次押送我的时候都有大批的弓箭手跟随,我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而被关在地牢时,牢门的门也对我来说是没用的,但是进出地牢的那道大门是一道厚重的铁门,从内部无法用蛮力弄开,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外面用钥匙打开,可惜要攻进地牢,需yào

大量的人手,而且地牢外有野兽围栏,如果关键时刻,守卫地牢的人打开关押野兽的围栏,大量的野兽冲出来,营救的人肯定都无法抵挡大量野兽的攻击,我仔细想过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闹出大动静,只能从他们内部暗中收买一个人,让这个人偷来地牢的大门钥匙,骗过守卫打开大门,只要地牢的大门一打开,我就能用最快速度冲出去,不给这些守卫围攻的机会!”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想了想点头道:“好,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你给我五天的时间,如果有了结果,自然会有人通知你做好准bèi

!”

秦东刚要回应,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克布罗带着士兵们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脸的笑意道:“尊敬的伯爵大人,时间已经到了,您和他已经谈完了吗?”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指了指秦东:“你可以把他带走了,不过你最好不要虐待他!”

“当然,当然!”克布罗一脸淫.荡的模样,笑道:“尊贵的伯爵大人喜欢的男人,我哪敢随便虐待呢?我倒是很期待伯爵大人能够虐待我,嘿嘿!”说完向身后的士兵们挥了挥手,那些士兵当即上前来押着秦东走出了房间。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笑道:“可惜啊,克布罗大人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其实你这个男人还是不错的,但你满足不了本夫人,一夜七次郎,你能够胜任吗?”

克布罗听了之后,身上的肥肉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心里惊呆了,一夜七次?我擦,铁人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啊,估计几天就得变成皮包骨头,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难怪你这个骚女人要找刚才那种强壮型的,一般男人还真拿不住你!

克布罗讪笑道:“这个,那还是算了,尊敬的伯爵大人,请您别忘了明天要送请柬过来!”

“当然,我梅克涅婕琳娜伯爵说话是算话的!”她说完起身便走了。

秦东被押着很快回到了地牢的牢房,他坐在硬板床上琢磨着逃走的办法,从内心的感情来说,他对亚纳多留斯神父和梅克涅婕琳娜伯爵都不是太信任,亚纳多留斯这个人太老奸巨猾,他之所以答yīng

这个老家伙同其合zuò

,是想让这个老家伙吸引皇帝的注意。引开皇帝的视线。

而梅克涅婕琳娜伯爵这个人,他对这个女人不熟悉,刚刚才见上一面。虽然她是黑雾组织的成员,但黑雾组织的高层已经几个月没有联络她了,也不知dào

这个女人是否还对组织保持着忠心,他就是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看她是否能够为了他下血本相救。

第二天上午,地牢里又被抽出一个人去同野兽战斗,这次被抽到的是二十三号牢房的人。这是一个老手了,但是很不幸,二十三号的对手是一只中年雌狮。中年雌狮非常饥饿,为了填饱肚子,它已经顾不得这里是什么场合了,而且它捕猎的经验非常丰富。二十三号也是一个老手。一人一兽在表演场上进行了长达半个小时的战斗,最后却弄得两败俱伤,二十三号用短剑刺穿了雌狮的身体,而雌狮将二十三的脖子抓烂了,颈动脉破裂,挣扎了几分钟后流血而死。

下午,秦东的运气很不好,再次被抽中了。他甚至怀疑某些人在暗中操纵抽签,事实上他猜对了。皇帝马尔西安早就对此事做了专门的指示,尽量让秦东与强者对抗,观众们都不知dào

秦东很厉害,但是皇帝和皇后知dào

,他们就利用这一点赚钱。

就算秦东明知dào

皇帝和皇后是这种想法,也是这样做的,他也必须配合,因为他不能输,输的结果就是死,他不能故yì

输掉决斗,否则他就会被杀死。

轮到秦东上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在死囚们的注视下,秦东拖着沉重的铁链慢慢走出了囚室,加上秦东,地牢一共有三十七个人,再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内,秦东连续被抽中两次,这种机率有点高了。

在这地牢里,几乎没有一个人能连续一个月不被抽中的,按照正常的概率来计算,应该是有人可以在很长的时间不被抽中,毕竟这里有三十七个人,以前有三十六个,每天只抽两个人,无论怎么算,事实上每个人的出场率都有点高,也就是说角斗场方面早已经在认为的控zhì

抽签。

秦东明白这一点之后,他就明白了马尔西安的目的,恐怕不让他赚够钱,马尔西安是不会放他出来的,这更加坚定了秦东尽快逃出去的决心。

秦东也算是艺高人胆大,如果换了其他人,肯定没有他这么好的精神,他在地牢里能吃能喝能睡,尽管知dào

了马尔西安的目的,秦东却不敢不配合马尔西安赚钱,如果不配合,马尔西安肯定不会再保护他,如此一来,他在地牢里就危险了,那些输了钱的贵族老爷们肯定会争相出手,说不定哪天他就吃了拉肚子的食物,或者吃了有剧毒的食物,因为只有这样,决斗的结果才会发生变化。

这次秦东得到的武器是一根铁矛和一张渔网,当他从升降台上到表演场的时候,表演场竟然有三个角斗士,这是什么情况?

“相信观众们都注意到了,这个角斗士是一个刚过了一场决斗的新人,不过现在他不是新人了,他的处女战对手是狼,他战胜了狼渡过了新手期,而现在的对手是今天的小组冠军,之前观众们都看过他们的组合战斗力,那么现在就请诸位下注吧,你们有一个刻钟的时间!”主持人拿着大卷筒做的大喇叭放在嘴边大声做着介shào



秦东听完之后顿时明白了,今天的决斗是三人组合决斗,这是角斗士学校之间进行的,但是到了最后,竟然让他一个人同这个冠军组对抗,傻子都明白这是极为不公平的,不过角斗场方面依然这么做了。

盘口开出的赔率是,秦东获胜是1赔3,而冠军三人组获胜的赔率是2赔1,角斗场和角斗士学校的角斗士人数太多,基本上很少有人一个个去研究这些角斗士的战斗力,这太费时间了,而且角斗士的死亡率太高,今天还没等你研究出一个角斗士的战斗力情况,说不定明天这个人就已经死了,因此,很多下注的观众都是查看一个角斗士的出场纪录以及战斗对象,当然还有现在的决斗对象,综合评估一下双方的实力才下注。

一刻钟很快就结束了,刚才还在休息的冠军三人组已经从休息区走出来,随着一声铃响,表示战斗正式可以开始,看台上的观众们开始为自己支持的角斗士加油。

呐喊助威声几乎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冠军三人组,秦东听不到一个人在为自己助威,他就知dào

是这样,在一对三的情况下,而且那三个人还是一个组合,观众们中恐怕没有一个人会买他赢,这样一来,他赢了之后,这里所有的观众都要输钱。

不过这跟他没关系,他要战斗,他不能输,他要赢,输就意味着死,不是生就是死,这里没有的选择,只有以其中一方死亡而彻底结束,赢的人如果受伤了,结束之后会受到治疗。

这个冠军三人组中,其中一人拿盾牌,另一个人拿短剑,第三个人拿长矛,拿盾牌的人站在左边,拿短剑的人在右边,拿长矛的人站在两人的后面,三人组成一个倒三角阵。这三人组合可攻可守,可分开,可合拢,非常灵活。

秦东将渔网缠在腰间,这次他手上的脚链和手链都被取下了,也许是角斗场方面得到了皇帝的指示,这种情况下如果再给他戴着镣铐,那就是真是太不公平了,观众们也不会答yīng

,不过这样一来,角斗场方面就要承担很大的风险,一旦秦东发起疯来,角斗场方面能不能制住他都不能确定,毕竟他是有前科的人,干掉八百人的事迹可不是吹出来的。

冠军三人组开始组成阵型向秦东逼近,秦东对这种阵型也不是很熟悉,不过从兵器运用上来看,这相当于长短兵器和防御相结合,秦东半蹲着身体,膝盖微微弯曲,一个刺杀对那短剑手刺过去,速度非常快,盾牌手立即用盾牌挡住,后面的长矛就刺了出来,秦东立即用铁矛一扫,将那长矛格开,而短剑手突然冲上来砍向秦东的肩膀,秦东这下总算明白了这个套阵型的厉害之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 激怒所有人

秦东见短剑手突然冲上来,他拿着长矛,施展不开,来不及招架,只能迅速侧身闪避,连连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有点意思,秦东对这个冠军组合有点感兴趣了,他也不急于将这三个人干掉,对于他来说,这个组合就是来陪他磨练战斗技巧的,而且在逃走之前,他还要配合皇帝把戏演下去,只有战斗越精彩,以后他上场时的观众才越多,但又不能把自己表现得很能打,否则观众们就不会买别人赢,皇帝就赚不到钱,这样的后果就是皇帝会找人整他,他身在监狱能斗得过皇帝?

这三个角斗士都是从同一所角斗士学校的,他们应该是同一个奴隶主的奴隶,一同被送到角斗士学校后一起参加了训liàn

,并且经过长时间的磨合练成了这套组合攻击阵法,他们的默契度已经非常高了。

经过一番试探和争斗,秦东发xiàn

他只能攻击短剑手,如果攻击盾牌手,短剑手必定会突然冲上来近身搏斗,他又没有短兵器,被人近身之后他的长矛就没用了,这个时候对方的长矛手可以利用短剑手牵制他的时候突然冲上来刺杀,一长一短互相配合,另外还有盾牌手随时为短剑手挡住敌人的攻击。

而这三人中的长矛手又在短剑手和盾牌手的身后,秦东如果要攻击他,必须要先攻击前面的两个,不可能越过前面的短剑手和盾牌手去攻击后面的长矛手,可是攻击短剑手时。对方盾牌手就会用盾牌帮zhù

短剑手抵挡他的攻击,这个时候剩下的长矛手就会突然从后面闪身冲出来刺杀,三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在时间上掐得恰到好处。

如果不是秦东搏斗经验丰富,对抗这支三人战斗小组还真不是一般的吃力,一个角斗士就已经很厉害了,三个手持不同装备,而且经过长时间磨合的战斗小组形成的战斗力高了十倍不止。

秦东同这个小组的三个人互相攻击、躲闪,一直玩了半个多小时才失去了兴趣,突然加大攻击的力道和速度。一招力劈华山用长矛向对方的短剑手劈过去,盾牌手立即闪身上前将盾牌顶在头上,殊不知这一招不仅速度快了很多。而且力量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对方完全没有防备。

秦东这一招不仅将盾牌手劈得跪在了地上,盾牌也被巨力砸破了头顶,昏死过去。身后的短剑手也没能幸免。头部被秦东的长矛矛头劈成了两半,死了。

攻击完成之后,秦东迅速后退,此时对方的长矛手已经冲上来了,一个刺杀刺在秦东刚刚站立的位置,刺了一个空,然后立即追击再次,但秦东已经调整过来了。当即挥矛将对方的长矛拦住,扭动手用长矛缠住对方的长矛。对方长矛手感觉被缠住了竟然挣脱不得,紧接着一股巨力竟然将他的长矛挑飞,让他完全措手不及。

没有了长矛的角斗士,顿时浑身冒汗,秦东拿着长矛不断的逼近,那角斗士几次向近身同秦东搏杀,但秦东却不给他机会,只要他一动,秦东里转动矛头,始终对准他的身体,而且不断的向前逼近,而他不得不后退,直到被逼到了表演场的墙壁下。

“噢,该死的,该死的,那三个混蛋前几场不是很猛吗?怎么碰到这个铁面人就不行了,害我要输了,该死,这三个家伙都应该下地狱!”

看台上很多人都咒骂起来,不断咒骂三人组合,而且也咒骂秦东,这些人只要输了钱不论谁都骂,以此发泄心中的愤nù



看着矛尖顶在自己的咽喉上,那角斗士浑身大汗淋漓,不论他怎么做,那矛尖始终都顶在他的咽喉上,没有丝毫脱离的可能。

在长矛手丧失战斗欲.望的时候,秦东突然出矛,矛头闪电般的戳穿了对方的咽喉,当秦东抽出长矛一股殷红的鲜血冲来,秦东闪身避过才避免被鲜血淋身的下场。

看台上很多人都开始被角斗士的鲜血激活了心中的野兽,他们开始大声的喊叫,还剩下最后一个昏迷的角斗士,就是那个盾牌手,他已经昏迷了。

秦东将长矛手的尸体拖到表演场中间,从腰间掏出渔网将昏迷的盾牌手网住,然后将他弄醒。

从昏迷中醒过来的盾牌手赫然发xiàn

自己被渔网罩住,顿时变得绝望,他很清楚自己的命运,如果是前面的角斗士学校之间的决斗输了还没关系,角斗场方面和奴隶主都不会杀他们,他们回去后还可以继xù

训liàn

,以后还有机会,但是进入到最后一个环节,跟角斗场的死囚决斗不是生就是死,就算看台上的观众同情他,他在秦东的铁矛下得以存活,但是他很快会被奴隶主杀死,这样的失败者,奴隶主们一般是不要的,都会处死这些最终的失败者。

秦东拿着铁矛抬头看着看台上的人们,观众们都知dào

是自己选择的时候,他们的态度将决定着这个盾牌手的死活,如果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扬起手巾,这就表示他们希望这个盾牌手活着,但如果他们大部分人平举着手臂,而且掌心向下,这就表示他们想要让秦东杀死盾牌手。

许多输了钱的贵族老爷们此时疯狂的平举着手臂并且掌心向下叫喊:“这三个可恶的混蛋害我输了钱,杀死他,干掉他,把他们剁成肉酱!”

长期生活在上流社会,整日里醉生梦死的贵族老爷们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感觉到刺激,也只有这种原始的野性杀戮才能激起他们的兴趣,他们疯狂的叫喊,甚至有人跳起破口大骂。

结果出来了,这里绝大部分观众都平举着手臂掌心向下,他们强烈的要求秦东杀死这个盾牌手为他们这些输了钱的可怜虫们出一口恶气。

“让我杀他?老子偏偏不让你们如意。让你们心里的恶气憋住出不来!憋死你们这些腐朽的蛀虫们!”秦东冷笑一声,手腕一抖,长矛的矛尖顿时将渔网划开了。

秦东扛着长矛转身便走。观众们看到这种情况后,整个竞技场立kè

陷入了死寂,秦东这明显是不遵守游戏规则,观众的要求,赢了的角斗士必须要遵守执行,角斗场方面也有这方面的明文规定,如果不按照观众的意思执行。角斗场方面必须要对不遵照观众要求的角斗士执行惩罚,至于惩罚是什么,全看角斗场方面怎么安排。

在短暂的安静之后。整个竞技场随后爆fā

出惊天动地的咒骂声,他们不断地以极为恶毒的语言问候着秦东的所有女性亲属,秦东却充耳不闻。

皇帝看台上,马尔西安气得脸色铁青。秦东这是明显拆他的台。在他看来,观众要那盾牌手死,秦东就应该满足观众的要求,现在秦东这么做就是明显要跟所有的观众作对,观众不高兴了,他能赚到足够的钱吗?

马尔西安召开克布罗道:“他破坏了规矩应该怎么惩罚?”

克布罗见皇帝的脸色很难看,就猜到皇帝对秦东的行为非常不满,但他不知dào

皇帝想要将秦东惩罚到什么程度。因此小心问道:“尊敬伟大的皇帝陛下,卑微的仆人克布罗不知dào

皇帝陛下想要让他受到什么程度的惩罚。请陛下训示!”

马尔西安阴沉着脸道:“放一头成年雄狮出来!”

克布罗说道:“尊敬的陛下,以您卑微的仆人克布罗的眼光来看,如果您想他吃点苦头又不至于丢命的话,一头成年的雄狮根本拿他没有办法,应该放一头狮王!”

“角斗场有狮王吗?”

克布罗道:“有的陛下,不久前有人卖给角斗场一头狮王,据说为了抓住这头狮王,汪达尔王国的一个奴隶主损失了一百多个勇士!”

汪达尔王国是汪达尔人在北非建立的王国,在这个时期的版图已经扩充到突尼斯周边所有地区,埃及以西的北非地中海沿岸地区都是汪达尔王国的领土,甚至还威胁到了东罗马帝国在北非的埃及地区,现任汪达尔国王盖塞里克,定都于迦太基(今突尼斯)。

盖塞里克也是这个时期的风云人物,随着汪达尔人在北非建立王国,标志着有匈奴人的到来而引发的民族大迁徙已经进入到了最高.潮时期。

四分五裂的西罗马帝国犹如一根风中残烛,飞蛾随便扇动几下翅膀,就足以将其彻底熄灭;东罗马帝国同样疲惫不堪:胡人不断骚扰着巴尔干半岛,波斯人和阿拉伯人对叙利亚和犹太地区的侵略也从未停息。更糟的是,这两个帝国在三年前正被三个缺乏阳刚之气的小姑娘统治着:普拉西迪娅(姑妈)、普尔喀里娅(侄女)和欧多基娅(狄奥多西二世的皇后,后被迫出走流亡),她们尽管能够在官场不时地表现出一些小聪明,但毕竟无法像恺撒、奥古斯都、图拉真、马可?奥勒留、塞维鲁、奥勒良、君士坦丁等古罗马的优秀君主那样,在军营里运筹帷幄,甚至亲自上阵杀敌,她们对大局的掌握缺乏能力,以至于把两个帝国搞得一团糟。

盖塞里克的儿子先是娶了西哥特王国的公主,即提奥多里克国王的女儿,但后来西罗马帝国也将一个公主嫁给盖塞里克的儿子,最后西哥特国王的公主被汪达尔人割了鼻子送了回去,这让提奥多里克国王恼羞成怒,当即点起兵马要进攻汪达尔王国,盖塞里克随即派人联系匈奴帝国的阿提拉大单于,相约一起进攻西哥特王国,阿提拉求之不得,点起五十万大军向莱茵河上游开去。

背后被威胁的西哥特王国不得不向西罗马帝国求救,西罗马帝国在埃提乌斯的筹划下联络了诸多蛮族一起凑齐五十万大军与阿提拉决战,而在这个时候汪达尔人却打起了退堂鼓,这就是爆fā

沙隆之战的起因,从此之后,汪达尔人就成了最著名的出卖盟友的叛徒的代名词,如果不是汪达尔人中途退却,联军根本无法全力对付阿提拉,阿提拉也不会失败。

废话少说,回归正题。马尔西安听了克布罗的话之后点头道:“那就放一头狮王出来,让那个不听话的家伙吃点儿苦头!”

克布罗行礼道:“遵命,我的陛下!”

却说身上的渔网被划开之后,盾牌手立即从渔网里钻了出来,他看着秦东的背影,眼睛里寒芒不断闪烁,最后身体一动,快步走到附近短剑手是他处捡起了短剑,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向秦东的背后冲了过去。

“啊——”

看台上很多观众看到这一幕都惊叫起来,但绝大部分人都屏住呼吸看着盾牌手用短剑刺死秦东,但他们都失望了,秦东好像早就知dào

盾牌手会从背后冲过来,他手持长矛突然转身,盾牌手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撞到了长矛矛尖上,冲刺力使得他来不及停止就这样自己撞上了长矛的矛尖。

“哐当”短剑落地了,盾牌手挣扎了一会儿就彻底不动了。

秦东双手用力,长矛将盾牌手的尸体挑起,他举着尸体围着表演场转了一圈,这一过程中不断的向观众们伸出中指。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观众们,几万观众们站起来对着表演场的秦东破口大骂,他完全引起了公愤,如果不是看台与赛马场的地面有好几米高,估计他们就会从看台上冲下来跳下表演场与秦东拼命。

皇帝马尔西安气得大叫:“该死的,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岂知皇后普尔喀丽亚在一边说道:“我尊敬的陛下,您卑微仆人普尔喀丽亚却认为这对我们来说反而是好事,这样一来,君士坦丁堡的市民们肯定都会憎恨他,以后他再上场的时候都会买他输,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会赚更多的钱?”

马尔西安一想,可不是吗?只有把市民都得罪了,他们才不会支持秦东,越是不支持秦东,肯定都会买秦东输,只要他们买秦东输,那么他和皇后就会赢更多的钱,他点头道:“不错不错,看来这秦东并不是故yì

跟我们作对,他这样做是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战狮王

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后,马尔西安心里舒服了一下,他突然想到刚才让克布罗放了雄狮,这不行啊,秦东是为了配合他才这样激怒观众的,但他却让克布罗放狮王惩罚,秦东会不会怀恨在心?他当即又把克布罗找来说道:“快停止将狮王放出来!”

克布罗愣了,心说是你说要惩罚秦东的,怎么现在又不让了?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却不敢说出来,他只是苦着一副脸道:“我尊敬的陛下,这个时候再传话已经来不及了!”

“是吗?”

“是的,我的陛下,您看,兽栏的门已经打开了!”

果不其然,坚固结实的兽栏大门被四个角斗场的壮汉用铁链牵引着拉开,一头体型比正常雄狮庞大一倍以上的狮王从兽栏里冲了出来。

“吼——”那狮王冲出来之后当即抬头仰天发出一声整耳欲聋的咆哮声。

秦东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震,迅速转身,看见那竟然是一头肩高大约1米6,体长大约3米8,体重绝对超过五百公斤的非洲雄狮。

狮王身上的毛发很短,体色为黄色,长长的深棕色鬃毛从头部一直延伸到肩部和胸部。这狮王的头部很大,脸型颇宽,鼻骨较长,鼻头是黑色的。耳朵比较短,耳朵很圆。狮王的前肢比后肢更加强壮,它的脚掌也很宽,不算爪子,它的脚掌有一个成年人的手掌那么宽大,狮王的尾巴很长。末端还有一簇深色长毛,不过它冲到场上之后并没有向秦东发起攻击,不是不想。而是它的身上吊着一根粗大的铁链,铁链连接在兽栏内,现在决斗还没有正式开始,所以饲养员还没有打开铁链,它冲不到秦东身前。

秦东看着这家伙倒抽一口凉气,他虽然看见过狮子,也看见过雄狮。但绝对没见过这种体型超大的狮王,在前世他看见过的雄狮最多也不超过三百公斤,这家伙的体重绝对超过了五百公斤。跟其他的雄狮比起,它绝对是一个庞然大物。

不仅秦东,看台上的所有观众都震惊了,观众们不是没有见过狮子。成年雄狮看见得也不少。但是这么庞大威猛的狮王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家伙太大了,大到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主持人的声音不失时宜的响起:“伟大的皇帝和皇后陛下,尊敬的贵族老爷们,各位观众,各位市民们,由于三十七号角斗士违反了观众的意愿,所以他必须受到惩罚。角斗场方面经过慎重考lǜ

,决定让一头刚刚从北非运来的成年狮王来惩罚三十七好角斗士布尔。如果他能够获胜,将会被免去惩罚,如果他失败,他将会被狮王吃掉,好了,各位观众们,你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下注,究竟谁会取得最终的胜利呢,我们擦亮眼睛看着吧!”

这相当于加赛,这种情况在角斗场开业这一百多年以来都很少发生,毕竟很多角斗士都不一定能撑过一场决斗,没有谁会就因为看不惯观众而故yì

违背他们的意愿,从而让自己再跟野兽或者别的角斗士再斗一场,这种风险是非常大的!死亡的机率非常高。

看台上有人反应过来,随即大笑:“哈哈哈,那个该死的布尔,看你还嚣张不嚣张,这下有你的好戏看了!”

不说别的,仅仅从那头狮王的体型上,绝大部分观众就要买狮王赢而秦东输,它的那种威猛绝伦的气势,根本不是一般的野兽能比的,他们相信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能够在它的爪子下撑过一招,只要被它击中一爪子,那铁定是必死的下场。

虽然被链子锁着,它咆哮,不断地向秦东冲击,粗大的铁链都被它的身体扯得哗啦乱想,一般人别说跟它对决,就是看见它就会腿软,如果近距离,肯定会有人吓得屁滚尿流。它咆哮时那张开的血盆大口,露出的雪白锋利的牙齿都超过了七公分,如果被那牙齿咬住,估计钢铁都会被咬断。

吼叫了不到一分钟,它竟然不叫了,独自蹲坐在地上舔着脚爪和胸部的鬃毛,但没有人会认为它就此偃旗息鼓,它只是不想过多的消耗体力而已。

秦东脸色凝重地打量了一会这头狮王,他一边观察一边将盾牌手掉落在地上的短剑捡起,又从短剑手的尸体上取下剑鞘将短剑插进去,然后佩挂在自己的腰间,他不需yào

盾牌,盾牌这玩意他用不惯,不过有盾牌明显要好一些,有了盾牌可以抵挡攻击之后迅速发起反击,可没有盾牌就不行,即使反击也不能如行云流水那般顺畅。

趁着观众们都在下注的空档,秦东离着狮王不断的来回走着,他不断地观察着狮王,这个大家伙不好对付啊,秦东从它的一些添鬃毛的一些动作中和它毛发的颜色就判断它的身体非常健康,而且正当壮年,正值体力巅峰状态。

它的暗棕色的鬃毛非常长,全身发毛很光滑水亮,眼睛明亮,这一切都表明它的身体非常健康,随着它的轻轻动作,秦东能清晰地看见它腿部的肌肉线条,粗壮有力。

超过五百公斤的体重,想想一爪子拍下来有多少力道?秦东相信这个大家伙一掌拍下来的绝对力量肯定超过了五百公斤,甚至有七百、八百公斤,超过一千公斤也不是不可能。当然狮子的杀手锏不是用爪子拍,而是用牙齿咬,以无比迅猛的速度冲过来,送上致命的死亡之吻,被它吻上一吻,那对不起,猎物会直接下课,狮子的咬合力太大了,虽然它的咬合力不是自然界最大的,但最少也是体重的两倍以上的巨大力量,几乎没有什么猎物能够抵挡这种程度的咬合力。

鬣狗群经常在狮子的嘴里抢食,盖因他们的数量多。在数量的比例超过3比1的时候,鬣狗群就能轻而易举的抢走狮子嘴边的猎物,但是如果有壮年雄狮在侧。就可以完全忽视鬣狗群的数量,雄狮捕猎计较比不上雌狮,不过它们的战斗力却不是雌狮能比的,它们冲刺搏杀的速度比雌狮高得多。

半个小时就要过去了,主持人用他那简易的喇叭喊道:“好了,半个小时马上要过了,观众朋友们。你们准bèi

好了吗?身体不好的,请你们尽快离开这里,这里将上演一场极度残酷血腥的人兽大战。角斗士三十七号布尔对战有史以来发xiàn

的最大体型的狮王之王!您下注了吗?没下注的赶快下注,现在还有五分钟,还有五分钟人兽大战就要开始了,抓紧时间下注吧。说不定你会因为这次赢得盆满钵满……”。

主持人喋喋不休的说着。秦东已经在场地上坐了二十多分钟,长矛就放在他的身侧,腰间悬挂着短剑,而狮王也趴在地上看着他。

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随着一声铃声响过之后,饲养员解开了粗大了铁链,宣告人兽大战正式开始了。

“哈哈哈,狮王。干掉他,咬死他。将他咬成碎片吃进肚子里!”有人大叫着,由此可见这类人的潜意识里有着极为残暴的因子,他们渴望血腥,对残暴的场面情有独钟。

无数人举着手臂大喊,为那狮王加油,作为人类的他们,反而希望看见野兽咬死自己的同类,这种喜好不能不说是一种极为变态的表现,可这样的人在君士坦丁堡数不胜数,都是因为西方独特的文化造成的。

铁锁解开后,狮王慢吞吞站了起来,它前肢斜向后上方顶起,臀部高高翘起,张开血盆大口,长长而有猩红的舌头伸出来又缩回去,显然是在伸了一个懒腰,它舒服了,度着步子慢慢向秦东走去,走了一截却开始围着秦东打转。

好谨慎的家伙,好高的智商,这下不仅秦东对这狮王刮目相看,就连看台上的观众们也发xiàn

狮王的智商绝对不是普通的雄狮能拥有的,这下有好戏看了。

秦东左手下垂,准bèi

随时把剑,右手握着长矛,矛尖向斜下方,身体始终侧对着狮王,那狮王也是身体侧对着秦东,但头部始终看向秦东,不时地伸出舌头舔着嘴唇,硕大的头部每一次摆动,上面的鬃毛都甩动不止。

一人一兽就这样互相转着圈,就在看台上观众们极为不耐烦的时候,那狮王毫无声息突然发力,全力向秦东冲了过来,秦东眼神一凝,当即双手持矛刺向狮王的头部。

岂知狮王并不躲闪,而是迅速抬起右边前肢,扬起爪子拍向长矛的矛头中部,避开了锋利的刃口,秦东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身体差点被长矛带得甩了出去,长矛被拍打到了一遍,而雄狮已经冲了过来。

秦东立即闪身,并腾出左手迅速拔剑反手扫了过去,挡住了狮王的头部,狮王见秦东一剑扫来,担心自己的头部给切中,因此将身体一扭,整个狮身从秦东侧面冲了过去,这一回交手,秦东和狮王几乎说是不分胜负。

但是秦东拿起长矛一看时,立时错愕,他手上的铁矛就在刚才被狮王的一爪子拍成了麻花状,刚才形势危急,秦东也没有注意,现在和狮王再次分开对峙时才发xiàn

,这还怎么打?长矛都成麻花了。

看台上里克有贵族老爷大叫:“哈哈哈,该死的布尔,这次看你怎么搞,没有了长矛你还能挡得住狮王的攻击吗?哇哈哈哈,狮王,咬死他,给我要死他,把他撕成碎片!”

其他许多人观众看见秦东的长兵器不能用了,顿时都高兴起来,没有长矛的秦东战斗力肯定要下降不少,这是让他们高兴的原因。

就在观众们幸灾乐祸的时候,秦东慢慢将短剑插进剑鞘,双手握着已经成了麻花的长矛突然跳起然后用力向砸向地面,“轰”“轰”“轰”,连续三次,秦东将麻花状的长矛砸在地面,表演场的地板都被砸碎了好几块石板。每砸一次,狮王都退一步,三次过后,秦东再次将铁矛提起了来的时候,刚才还是麻花状的铁矛此时已经变成了一条笔直的长矛,跟以前一样了,甚至比以前还直。

“哈!”秦东双手持铁矛一个弓步冲上期挺矛就刺,狮王偏头躲过,秦东将铁矛不断刺过去,那狮王连连摆头躲闪,有时用前肢格挡、拍打,那爪子与铁矛相碰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听得观众们都惊诧不已。

没过一个会儿功夫,秦东发xiàn

铁矛再次成了麻花,正打算扔掉时,那狮王竟然一口咬住了矛头和矛杆相接的地方,一口就将铁矛头咬成了两截。

“嘶——我的上帝啊,狮王太威猛了,它竟然将铁矛都咬断,我爱死它了!”看台上一个贵妇人尖叫起来。

旁边另一个贵妇人大叫:“你去死吧,它是我的,它是我的!我要把它买来当宠物,不不不,它就是我的男人”。

秦东不知dào

看台上多少贵妇人正在为狮王的威猛而陶醉不已,他将没了矛头的铁杆扔掉,这玩意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对狮王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了,直接抽出短剑微微弯曲膝盖,身体前倾,双脚不断的移动着,保持着自己的反应速度。

“吼——”见秦东没有了长矛,只有短剑,狮王发出一声大吼,四肢突然发力,整个身体向秦东伸过来。

秦东当即闪身一剑劈下,狮王偏头躲过,抬起前肢就扫向秦东的腹部,秦东立即见短剑横扫,又是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过,双方在场上不但交锋,过了不多久,秦东手上的短剑也不能用了,弯曲得不能样子,狮王的爪子太厉害了,劲道也大得出奇,一般的兵器根本挡不住它拍击,几下就被拍成废铁。

看着秦东手上的短剑也成了麻花,狮王再也没有了顾忌,立即冲了过来,秦东立即将手上的短剑扔向狮王,狮王一爪子拍飞了短剑,毫不停歇地向秦东继xù

扑过来。

秦东立即后退,但狮王穷追不舍,秦东躲闪不及了,在狮王探出前爪抓向秦东胸腹时,他迅速出手抓住了狮王的两支前爪的脚踝处,但狮王的体型太过庞大,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秦东冲击得倒在地上,狮王的血盆大口突然张开,头部迅速伸了过来,在狮王尖利的牙齿要咬着秦东的脖子的千钧一发的时刻,秦东迅速抬起右膝盖顶住狮王的下颚处使得它的头部寸进不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特殊用意

就算是秦东艺高人胆大,离着狮王的血盆大口如此近距离上,秦东也是惊出一声冷汗,从狮王的口腔中喷出一道道令人作呕的气味,涎水不断的从狮王的嘴角处流出来滴落在秦东的脖子上,秦东甚至感觉到脖子上凉飕飕的,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部出来了。

“吼——”狮王被顶住了胸部,嘴部不能往下咬秦东的脖子,两支前爪又被秦东死死的抓住,它剧烈的挣扎,力量大得出奇,秦东咬牙用尽lì

量抓住它的两支前爪,不让它用爪子抓自己,又用膝盖死死地顶住狮王的胸部。

一人一兽就这样僵持了下来,这就看谁的力qì

更大更持久了,竞技场的看台上,几万观众举着双臂发出巨大的喊叫声,嘈杂声不时地传出,他们都基本的上都在为狮王呐喊助威。

这种情况,明显是狮王占据了上风,狮王的体型庞大,体重也大,超过一千磅的体重,让被它压在身下的猎物基本上不能动弹,时间长了,猎物甚至还会被压死。

秦东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狮王太重了,他感觉到膝盖开始发酸,再这样下去他恐怕自己顶不住,让狮王的身体完全压下来,到时候狮王张嘴一咬,他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他听到了场上所有人都在为狮王加油,这真是一个可怕的世界,他不明白由这么多充满着兽性的贵族们统治的王朝为什么会延续千年以上,这实在是不科学。

秦东心里有一股怒气。你们这些狗屎、杂碎想让我死,老子偏不死,老子还要活得好好的。等老子逃出去了有你们好kàn

的!

越想越生气,秦东心里怒气越来越盛,他要聚集力量,他赤着的胳膊上青筋暴起,大吼一声,将另外一只腿也收起来,两只膝盖都顶在了狮王的胸部。

“啊。我擦吗的,滚开——”秦东发出一声大喊,双腿用最大的力量将狮王顶了出去。狮王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摔向秦东的后方,秦东迅速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此时狮王被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它也是一个翻身而起。不过秦东已经再次一个后空翻刚好落在了它的背上。

“你给老子去死吧!”秦东落在狮王的背上后左手揪住狮王的鬃毛。右手捏起拳头砸向狮王的头部。

“咆——”狮王被秦东的拳头打中了头部,当即发出痛苦的咆叫声,而秦东不停的用拳头砸下去,狮王根本没有时间反击,秦东一拳接一拳。

“该死的,反击,反击啊,狮王。站起来反击,咬死他。给我咬死他!”贵族老爷们一个个像疯了一样叫喊着,强dà

的狮王竟然被秦东打得没有反击之力,这让他们如何能够接受?

两分钟过去了,狮王终于站立不住,趴在了地上,秦东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拳头毫不停歇的落在狮王的头上,所有的观众们都站起来了,有人是为狮王喊叫,希望它能脱离秦东控zhì

实施反击,有些是为秦东呐喊助威的。

三分钟过去了,狮王的耳朵、眼睛、鼻子、嘴角处都渗出了血液,观众们彻底歇斯底里了,如果狮王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秦东打死,他们的下注的钱又会打了水漂。

四分钟过去了,狮王彻底不能动弹,已经没有了呼吸,看台上的观众们已经没有人发出声音,现场一片寂静,秦东停了下来,他的拳头上已经麻木,他张开五指活动了一下关节,抬头看了看周围看台上的观众们,那些平民老百姓们此时也根本贵族老百姓们没有什么区别了,他们也输了钱,他们已经是输红了眼的赌徒,此时都将秦东恨得要死,如果狮王能够死而复活,再把秦东咬死却是他们乐意见到的。

只可惜,他们的愿望永远也不能成真,秦东冷冷地看着周围的观众,突然在东面看台上最上层,他看到了一条横幅,横幅上用拉丁文写着一些字,“该死的三十七号布尔,你去死吧”,但是在拉丁文的下方却写着意思完全不同的汉字,这些汉字是:“三日后晚强行劫牢,做好准bèi

”。

看到这一行汉字,秦东就知dào

这是佩特乌斯他们写的,他的视力不错,果然看见那横幅下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其中两个就是刘扬和阿法尔德,他们这是通知他,三天后的晚上他们要强行攻打角斗场。

这是不行的,角斗场不是那么好打的,以佩特乌斯和阿法尔德带的那七十多个人的战斗力,还不足以打进角斗场的地下监牢。

他立即伸出食指向着横幅的方向摆了摆,意思是不行。那边看台上,阿法尔德也看见秦东正向他们这个方向做动作,激动起来:“刘扬大人,你看,大人已经看见我们了,咦,他在干什么?他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刘扬也看见了,他立即明白了秦东的意思,他说道:“你们大人的意思是不行,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秦东这个做手势的动作在其他观众的眼里,明显就是侮辱性动作了,许多观众当场忍不住大声咒骂起来,成片成片的人群向秦东发出“嘘嘘”声。

秦东做完这个动作,他脱下还算干净的上衣举在手上不断地挥舞,还向观众们作出极其侮辱性的动作,这更加引起了观众们的不满和愤nù

,但却又拿他没办法。

随后秦东将上衣撕成了碎片,丢在地上,用右手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随后秦东走到狮王的尸体前,他抓住狮王的两支前爪用力一扯,同时发出一声惊天巨吼声,“啊——”。

狮王的尸体生生被秦东撕成了两半,血液和内脏、肠子哗啦啦流了一地。秦东怀疑自己已经有暴力的倾向了,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身体内的暴力因子越来越多。就想破坏、发泄。

这种将对手杀死和撕成碎片的过程让他很有快感,他知dào

自己必须要出去了,如果继xù

呆下去,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变成十足的野兽,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出去。

观众们被秦东的残暴惊呆了,一般角斗士基本上没有虐待对手尸体的习惯。即使对手是野兽也是一样的,可秦东竟然将狮王的尸体撕成了两半,他的残暴是让观众们震惊的一部分。但大部分原因还是秦东恐怖无比的力量。

决斗结束了,秦东依然被角斗场方面的武装力量押送回了地牢监狱,他没得反抗,在表演场的墙壁上方四周都是大量的弓箭手。而表演场和竞技场的地面有六米高的距离。秦东就算能跳上去也逃不走,弓箭手必定会将他射程刺猬。

秦东被锁上铁链之后被押送回了地下牢房,观众们开始散场了,角斗场方面的守卫也开始清场,所有的退场通道都被打开,观众们在十分钟之内就散得干干净净。

刘扬和阿法尔德等人也从竞技场内走了出来,大家正准bèi

回去,这时刘扬拉住阿法尔德道:“我们两个留下。其他人先回去,等我们的消息!”

“好吧。我们先走!”佩特乌斯说了一句,当即带着其他人先走了,留下刘扬和阿法尔德在这里。

等人都走后,阿法尔德问道:“刘扬大人,我们这是要干什么?”

刘扬摆了摆脑袋:“等人!跟我走,我们去弄点吃的,等人可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这很快就要天黑了,我可不想回去吃冷的晚餐!”

阿法尔德对于刘扬说的等人真是莫名其妙,两人随着人群沿着街边走到了一家肉食铺子,要了几斤烤羊肉和一些酒,并再次转回了角斗场的大门口,不过刘扬却没有停下,而是继xù

走,并且围着角斗场走,阿法尔德更加奇怪了。

没过多久两人就走到了竞技场的后门,刘扬在后门对面的街边大树下停下,然后蹲在树下打开了食物的包裹,分给了阿法尔德一些烤羊肉和一壶酒,自己则拿着羊肉啃了起来。

阿法尔德一边吃着羊肉一边问:“刘扬大人,我们要等什么?”

“别出声,吃东西,边吃边等,等我们吃完了,我们要等的人就差不多出来了!”刘扬说道。

阿法尔德惊诧道:“什么?刘扬大人,你在角斗场内有内应?”

“到时候你就知dào

了!”

两人吃着羊肉喝着酒,没过多久就将食物和酒吃了个干净,休息了没一会儿就看见角斗场的后门被打开了,几个甲士手持长矛走了出来在门口站立,后面有一个身上脏兮兮的奴隶抱着一个框子走了出来,他走到后门附近的垃圾堆旁边将框子里的东西都倒掉,然后提着框子转身走进了后门,随后几个持矛的甲士也跟着进了后门,后门随后被里面锁上。

“快,跟我来!”刘扬见后门关上后立即起身向垃圾堆走去。

阿法尔德被刘扬弄糊涂了,但他还是跟着走了过去,等到了垃圾堆边,刘扬从旁边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那奴隶刚刚倒的垃圾里翻找什么,很快,一块破布被他翻了出来,刘扬大喜:“对,就是这样,阿法尔德,你还记得你们大人先前在角斗场脱下上衣撕成碎片散落一地吗?我猜他肯定把要说的话写在了衣服上,我们快仔细找找,将所有的碎布全部找齐!”

阿法尔德苦着脸,捏着鼻子道:“刘扬大人,如果你早说是来垃圾堆找东西,我肯定先找了东西再吃晚餐,现在我刚刚吃的羊肉都快要吐出来了!”

“别废话了,你想不想救你们家大人?想救的话就快点找!趁着收垃圾的人还没有来把那件衣服的布片全部找齐!”刘扬一边说一边翻找。

阿法尔德见刘扬这么说,也只能忍着难闻的臭气翻找破布,两人的努力没有白费,不出一颗种就将一件衣服上的布片全部找齐了,垃圾堆也被他们翻得散落一地。

却说皇帝马尔西安和皇后普尔喀丽亚两人在回去皇宫的专用通道内,普尔喀利亚有些担忧的说道:“经过这一次,秦东已经在所有君士坦丁堡市民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秦东表现得太过了,他展示了自己的强dà

的力量,下次他再上场的时候,那些赌棍们还会买他输吗?我看有点玄,下次我们赢的钱估计会少很多!”

皇帝马尔西安神mì

一笑道:“我倒不这么认为!”

普尔喀丽亚疑惑道:“为什么?难道不是吗?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出了秦东的战斗很强,跟将狮王撕裂成两半,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这只是说明他的力量强dà

,并不表示他的战斗力也很强!”马尔西安反驳了一句,随即又道:“你知dào

我为什么当初让他戴上面罩吗?”

这一点普尔喀丽亚确实不明白,她问道:“我最尊敬的陛下,那您当初为什么这么做呢,这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马尔西安点头笑道:“当然,你想想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有谁能真zhèng

知dào

他到底是谁呢?秦东只有一个,只要他一直戴着面具上场,我们想让他叫什么名字,他就叫什么名字,我们想让他是几号,他就是几号,我们完全可以让另外的人用他的名字上场输掉一场比赛,下一场比赛肯定所有人都会买他赢,我们就用另外一个人代替他戴上面具上场,这个人会被杀死,然后我们赢了所有人的钱!哈哈哈……”。

普尔喀丽亚感觉自己有点不认识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了,她仔细盯着马尔西安道:“想不到你这个军人出身的人竟然也会变得这么奸诈!”

“没办法啊,这都是被你们这帮人,还有元老院、丞相阿尔帕斯那个老狐狸逼的!”马尔西安耸耸肩膀,一边走又一边说道:“接下来,我们又可以让秦东以一个新人出现在角斗场上,让他成为强dà

的角斗士之后再让别人代替他死亡,这样我们就能源源不断得把那些贵族老爷们的钱都赢过来!”

普尔喀丽亚道:“我发xiàn

我看不透你了!”

“我还是我,而你已经不是你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政治交易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的庄园里。

能够在君士坦丁堡城内拥有一个庄园,即使是一个很小的庄园,也显示出梅克涅婕琳娜伯爵的能耐了,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够享shòu

这样的奢华生活,即使帝国高层官员中也很少有人在城内有一座庄园。

一身妖艳打扮的梅克涅婕琳娜端着一杯红酒站在二楼的窗户边上,看着达官贵人们和贵妇人们在庄园的草坪上进行各种肮脏的政治交yì

和官商勾结的勾当,脸上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并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有能耐做这样的事情,这座庄园已经成为君士坦丁堡城内最为隐秘但又最为有名的地方,实jì

上也是最为肮脏的地方。

“伯爵大人,雷蒙队长到了!”一个侍卫走到梅克涅婕琳娜身后不远处躬身行礼汇报。

梅克涅婕琳娜回过神来后说:“请他请来吧!”

“是,伯爵大人!”

侍卫退出去了,没过一会儿就听见门外响起了侍卫的请雷蒙进来的声音,雷蒙是角斗场的常驻军队队长,相当于一个正规军团下属的联队长,他手下有五百人,其中一百骑兵,一百弓箭手,两百长矛手,一百短剑盾牌手,在角斗场内,除了主官官员克布罗之外,就属他的官职最高,他相当于克布罗的副手。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随即响起了一个浑厚男人的声音:“尊贵美丽的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大人,您的美貌能使日月失去光辉。能让天下所有女人黯然失色,您卑微的仆人雷蒙给您行礼了,能够受邀来到您的庄园并且面见您本人。是雷蒙莫大的荣耀!”

梅克涅婕琳娜转过身来,看着面前低头抚胸弯腰行礼的男人,手指头一抬:“抬起头来!”

雷蒙慢慢抬起了头,这个男人满脸的胡子,身上的行伍气息却不是很浓厚,军人的气质虽然还留有残存,但已经很少很少。他长相一般,虽然满脸的胡须,但不是剽悍的那种。神情虽然小心谨慎,但眼睛里却流露出一种邪气,看来这些年此人已经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钻研升官之道上了。

梅克涅婕琳娜打量了雷蒙一会儿之后称赞了一句:“好一个强壮的男人!”

雷蒙早就听说这个女人喜欢强壮的男人,越强壮她越喜欢。这次亲耳听到她称赞自己。他怎么不得yì

?当即再次行礼道:“谢谢伯爵大人的赞扬,雷蒙很乐意为您效劳!”

梅克涅婕琳娜把雷蒙找来可不是让他来跟自己搞一夜情的,而是为了秦东,她指着椅子道:“雷蒙队长,请坐!”

雷蒙连连道谢,非常小心地坐在了椅子上,梅克涅婕琳娜倒了一杯红酒放在他的面前,然后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将右腿叠在左腿上说道:“雷蒙队长。虽然本伯爵大人是第一次见你,但是以前却是听说雷蒙队长的大名。我对你是很了解的,想必雷蒙队长也多少听说过我,今天把你请来是有一庄生意想跟你做,时间也不早了,我们直接进入主题,不管这桩生意能不能做成,早已经准bèi

好的美女和美酒都在等你去享用!”

将雷蒙请来之前,梅克涅婕琳娜早就对雷蒙做过调查,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这个人是个十足的小人,很贪财,但最喜欢的还是升官,拍马屁的功夫也是一流的,但他的运气一直不怎么好,而且没有后台,因此四十多岁了还只是一个联队长。

雷蒙也早就听过梅克涅婕琳娜的名号,这个女人在君士坦丁堡城内呼风唤雨,连皇帝都不一定能办到的事情,她都能够办到,跟她做生意基本上都是政治交yì

,或者是官商勾结的大买卖,对此,雷蒙也是早有耳闻,现在听梅克涅婕琳娜这么一说,他当即欣喜若狂,连忙答yīng

:“雷蒙很乐意为伯爵大人效劳!”

梅克涅婕琳娜看见雷蒙的表情,脸上嫣然一笑道:“好,雷蒙队长是个爽快人,我喜欢,是这样的,你们角斗场有一个死囚角斗士,我很欣赏这个人,所以我想把他弄出来!”

雷蒙并非蠢蛋,他立kè

明白梅克涅婕琳娜想把谁弄出去,问道:“伯爵大人该不会是想把三十七号布尔弄出来吧?既然伯爵大人这么有诚意,我就实话实说了,如果是把其他人弄出来,我随便想点办法都能办到,但是想把三十七号布尔弄出去很点困难,我想您还不知dào

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吧?”

梅克涅婕琳娜心中一动,问道:“哦?雷蒙队长,难道这个布尔还有什么隐秘的身份?”

“当然!”雷蒙低声道:“伯爵大人,他就是一个多月之前杀了八百城卫军,造成五百多人受伤的秦东,他原本是被关在监狱地牢的,后来转到了我们角斗场,这件事情是皇帝陛下亲自下令的,要是出了问题,恐怕掉脑袋都是轻的!”

梅克涅婕琳娜没想到秦东就是那个人,当时秦东闹的动静太大,整个帝国都给惊动了,别说她梅克涅婕琳娜,就算是三岁小儿都没有不知dào

秦东的名号的,从这一方面也能为秦东的另外一个身份增加说服力。

她笑道:“原来是他,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反而更加想得到他了,这件事情对于别人来说恐怕很难办到,但是对于雷蒙队长,我想应该不是问题,我并不需yào

你将他弄出来,我只需yào

你偷偷打开地牢的大门就可以了,其他的自然会有别人来做,你也不需yào

亲自去做,可以找一个可靠的人,要是你最信任的人,就算是被人发xiàn

了,你也来得及灭口,如果雷蒙队长同意,我将为你谋得一个军团长的职位,如果你不想做军职了。我还可以为你谋取一个郡执政官的职位,只要这件事情办成了,一个月之内。雷蒙队长就可以达成所愿,我的信誉,雷蒙队长应该信得过吧?在我这里,每次聚会达成的交yì

最少也有八桩,牵涉到的财富上百万金币”。

“当然,当然,雷蒙对伯爵大人的信誉是绝对信得过的!”雷蒙连忙点头。说着思索了一会就问道:“伯爵大人想让我什么时候动手?”

很显然,雷蒙动心了,做个角斗场的护卫头子根本没有什么油水。比监狱的牢头都不如,这也是他一直呆在联队长的位置上没有动过的原因,想要升官,没钱能行吗?三岁小儿都知dào

没有钱财铺路想在仕途上发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现在梅克涅婕琳娜答yīng

他让他能做一个军团长或者郡县执政官。无论哪一个都比他现在的护卫头子强上一百倍。军团是东罗马帝国在这个时期的常备军最大编制,如果有固定的驻地,一个军团长有很多门路可以搞钱,手底下有六千多兵马,算得上手握重兵了,可做一个角斗场的联队长除了军饷什么都捞不到,没有人送礼送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什么都干不了。

再说做一个郡县的执政官,这是一个行省下面一级的地方最高官员。集军政大权于一身,想怎么捞钱就怎么捞,这根本不是一个角斗场的看守头子能比的,没有什么好考lǜ

的,雷蒙根本没有多想就答yīng

了。

梅克涅婕琳娜早就预料到雷蒙会禁不住诱.惑而答yīng

,却也没想到他答yīng

得这么干脆、爽快,不过这对于她来说是好事,她想了想说道:“你看明天晚上行不行?”

“明天晚上?”雷蒙没想到梅克涅婕琳娜这么着急,心说你想男人也不能想成这副猴急的样子啊,这世上这么多男人,这几天随便找几个男人对付一下都行啊,这么几天都等不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雷蒙嘴上却不能这么说,他考lǜ

了一下,然后才说:“伯爵大人,一天的时间太短了,你看后天晚上行吗?让我多出一天的时间做准bèi

!”

“好,那就后天晚上!”梅克涅婕琳娜答yīng

了,她主要是担心秦东在角斗场的地牢里呆的时间太长会有危险,角斗场的死囚角斗士呆在地牢的时间越长,危险性就越高,君士坦丁堡城内有很多输了钱的老爷们想通过控zhì

角斗士而控zhì

比赛的胜负,还出现过有人收买了角斗场内部人员给角斗士下毒,让原本这场必胜的决斗最后却输掉,这种事情数不胜数。

雷蒙在梅克涅婕琳娜的庄园里美美的享shòu

了一番,知dào

深夜才恋恋不舍的离去,当他走出庄园正准bèi

骑上马离开的时候,后面一个肥胖的人刚好从里面出来,这人正是角斗场的负责主官克布罗。

克布罗看着雷蒙骑上马离开,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这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可能啊,如果他有路子,也不会窝在角斗场十几年不动位置了,不行,我得盯着他!”

相比雷蒙,克布罗的位置又是一个香饽饽了,真zhèng

的香饽饽,角斗场不仅负责买卖奴隶和死囚,而且收取门票和开设赌局盘口,门票什么的都是小钱,真zhèng

的大头是开设赌局盘口,这是一块巨大的蛋糕,虽然雷蒙和克布罗是同级,但是地位和收入却是天差地别。

角斗场开设赌局盘口这一块,背后站着诸多帝国的高层大佬,他们都要从这里分一杯羹,流入到国库的钱却不多,大部分都被帝国高层大佬们给暗中瓜分了,唯有将这些大佬们喂饱了,克布罗才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稳,尽管他来的时间不长,但他对此早就轻车路熟,各方面的关系也打点得很好,喂饱那些大佬们,他自己再从里面偷偷捞一点点,就这么一点点,就足够把他吃得撑圆了肚皮,因此他无路如何都要保住这个位置,刚才他看见了雷蒙出现在梅克涅婕琳娜的庄园里,他立即感觉到了危急,他以为雷蒙要对他的位置下手了,否则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没有人以为来这里是真zhèng

来玩乐的,雷蒙肯定想通过这里的渠道拿下他这个角斗场主官的官职。

第二天上午,雷蒙将自己手下最忠心的一个百夫长尼莫叫进了自己的房间,前几天他手下的其中一个百夫长阿普尔被调走了,这个人让他非常讨厌,他一直不喜欢阿普尔,总是找阿普尔的麻烦,但阿普尔是个正规的军人,做事一板一眼,基本上不犯什么错误,让他根本找不到借口整阿普尔,前几天阿普尔调走了,为此他还高兴了好几天,但谁知dào

后来传来消息说阿普尔升任了城卫军第一联队的联队长,这个联队有一千多人啊,一下子就踩到了他的头上去了,这让他气的差点吐血,他还担心阿普尔以后会找他的麻烦,因为城卫军就是管治安和城防的,角斗场的治安自然也是在城卫军的管辖范围内。

“尼莫,我有一件非常重yào

的事情让你去做!”雷蒙看着尼莫说道,尼莫是他手下的百夫长,也是他的奴隶,他对尼莫有生杀大权。

尼莫行礼道:“大人,尼莫随时为您效劳!”

“你过来!”雷蒙将尼莫拉到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最后又道:“如果这件事情办成了,我就会调去做一个郡县执政官,到时候你愿意我一去的话,我会让你做郡县治安联队长,如果你愿意留下,我会推荐你做这里的联队长,我这个位置就是你的!”

尼莫低头思索了一番说道:“是的,大人,属下是大人的奴隶,一切听从大人的指令!”

“很好,你放心,即使你出事了,我也会照顾好你的家人,来,我告sù

你怎么做……”。

没过多久,在克布罗的房里,一个人向克布罗报gào

:“大人,小人自从得了您的指派之后就一直盯着雷蒙,小人刚才发xiàn

他把尼莫找去,两人在房里密谈了一个多小时,尼莫出来的时候都躲躲闪闪的,很不正常,小人怀疑他们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克布罗脸色阴沉,掏出几枚金币丢在桌子上道:“你干的很好,这些钱是你的了,继xù

给我盯着他们两个!”

“明白,明白!”那人欣喜得抓过金币答yīng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失败和灭口

第三天晚上,为了让尼莫能够便宜行事,也为了事后没有他的责任,雷蒙没有安排他值夜,而是另外安排了别人。

换岗之后尼莫回到了自己的房里,直到晚饭过后都没有出去,深夜时分,他穿着一身铠甲,腰配大剑出了房间,每走到一个转角他都会停下观察一下,然后继xù

向前走,没过多久,他就走到了进入地下监牢的通道入口,门口四个持矛甲士见是尼莫,行了一个礼就让他进去了。

在他进入通道之后,身后闪出一个人影,人影很快不见了,但没过多久出现在克布罗的房间内,“大人,小人发xiàn

尼莫进了地牢的通道!”

克布罗听了之后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尼莫是百夫长,属于这里五个百夫长其中的一个,此人竟然带队巡逻,进入地牢的通道是非常正常的,他感觉这个手下有点太想在他面前表现了,这种事情都要来汇报,这不是打扰他休息吗?

可是那人又道:“大人,尼莫今晚并不值夜,他没有带队站岗和巡逻的任务!”

“什么?”这下克布罗不能淡定了,他非常警惕,这里没有值守任务的军官和士兵一般都会离开出去玩乐,家在城内的军官基本上都会回家,据他所知尼莫的家就在城内,这么晚了,尼莫没有值守任务,不回家还进入地牢通道干什么?

难道?克布罗心中一惊,他立即道:“快跟我出去。马上把值守巡逻的百夫长叫上,让他带队快点跟上来!”说着立即走了出去。

那人答道:“是,大人!”

却说尼莫进入了前往地牢的通道之后。他立即感觉身上有些冷,这条平时走了无数遍的通道此时显得格外的长,而且很阴冷,这是一种心理作用。

他知dào

这次要做的事情的危险性,一旦被人发xiàn

就是死的下场,还很有可能连累家人,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别无选择,他是雷蒙的奴隶,他的命操持在雷蒙手上。

通道内并不是每隔几米都站者士兵守卫。这条通道并不是一直通到地牢的大门,每隔十几米就会直转九十度转弯,要抵达地牢的大门需yào

绕很多弯,实jì

上是一个迷宫。地牢的大门就在这个迷宫的中间。需yào

不停的走对正确的通道才能最终抵达地牢的大门。

他需yào

做的任务就是杀死守卫地牢大门的四个守卫,取得他们身上的钥匙打开地牢的大门,然后等秦东从地牢内出来并且为秦东带路,当然如果逃走的途中遇到了阻拦,都由秦东开路,他跟在身后不露面,如果有人看见他,他就要干掉看见他的人。不让人发xiàn

他曾经出现在这里。

想要从地牢有两处地方可以出去,第一个就是地牢的大门。第二个是升降台,现在是深夜,操作升降台的奴隶们早就回去睡觉了,升降台上方的顶盖无法打开,因此这条路行不通,唯一就是从地牢大门逃走,所以尼莫只需yào

干掉四个守卫地牢大门的士兵。

以他的武力想要杀死四个士兵,而且是正面面对面,也不是很轻松的,只能利用自己是熟人,而且是军官,趁四个士兵不防备的时候突然下手,才有可能以最快的速度干净利落的杀死他们,不让他们发出声音。

尼莫终于走到了地牢的大门处,他躲在转弯处看见四个甲士手持长矛,腰挂短剑站在大门两侧。

“什么人!”其中一个士兵发xiàn

拐角处有什么响动,立即出声喝道,同时与另外三个士兵一起端着长矛对准尼莫的防线,身体呈戒备状态。

尼莫知dào

自己被发xiàn

了,他立即笑呵呵走了出去,很快便来到了地牢大门口,“是我!”

“是尼莫大人啊,收起来,都收起来!”领头的士兵看见是尼莫后,立即让另外三个士兵将长矛收了起来。

等尼莫走近之后,那领头的士兵问道:“尼莫大人,您今天不是不值守吗?怎么有空过来这里?”

尼莫从背后拿出来两只烧鸡道:“给,今天跟雷蒙大人去赴宴,雷蒙大人惦记你们,让我专门给你们带来两只烧鸡慰劳你们!”

四个士兵都大喜,领头的士兵连忙道:“雷蒙大人真是对我们太好了,去赴宴也没忘记我们这些小兵,尼莫大人,替我们谢谢雷蒙大人!”

“我会的!给,那去吃吧,我看着你们吃完了回去向大人复命!”尼莫说着将烧鸡递了过去。

领头的士兵二话不说接过烧鸡就给另外三个士兵分了,每人半只,另外三个士兵各自拿着半边烧鸡靠在墙上开始吃了,只有领头的士兵还拿着烧鸡跟尼莫说话。

尼莫见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立即抽出大剑一剑将领头的士兵砍死,但他这个举动正好被另外一个士兵看见了,那士兵当即大叫:“他要劫狱,有人要劫狱啊!”

另外两个士兵听到喊叫,立即丢了烧鸡端起长矛迎战,此时尼莫已经冲过去砍死了刚才喊叫的士兵,就剩他们两个了。

尼莫左劈右砍,三两下就砍死了第三个士兵,第四个士兵没抵挡两下也被砍死了,尼莫喘了一口粗气将大剑插进剑鞘,然后蹲下在士兵身上开始寻找开启大门的钥匙,一连在两个士兵身上找了都没有找到,最后在领头的士兵身上才找到正要起身去开门。

这时转角处突然传来克布罗的声音:“好啊,我当雷蒙让你干什么呢,原来是让你来偷放死囚角斗士,来人,把他抓起来!”

得到指令的大批士兵立即冲过去将尼莫围着,尼莫知dào

自己完了,钥匙就在他的手上。但是他却没有时间去打开地牢的大门了,他当即抽出大剑与包围他的士兵战在一起。

克布罗看见后立即道:“别杀他,我要活的!”

他还要靠尼莫把雷蒙挖出来。如果尼莫死了,不是没有证据把雷蒙揪出来了吗?士兵得到指令之后进攻的时候就小心了很多,既然担心捅死尼莫,又担心尼莫伤到他们自己。

尼莫终究敌不过这么多人,在砍伤了好几个人之后被士兵们用长矛顶住了咽喉,就这样被抓了。

地牢离着外面仅仅只有一墙之隔,秦东等囚犯们在地牢里听得清清楚楚。秦东听到外面传进来喊声时就知dào

梅克涅婕琳娜已经开始行动了,但是后来喊杀声没了,一切都归于平静。他刚刚兴起的希望就这样没了。

对于这次的逃狱计划,他原本就没有抱有很大的希望,他的目的在于试探梅克涅婕琳娜,通过这件事情。他对梅克涅婕琳娜的试探结束了。虽然没有成功,但是这件事情也说明了梅克涅婕琳娜还是忠于组织的,否则她不会派人来劫狱,直接向皇帝告密岂不是更好?

尼莫失败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被雷蒙知dào

了,他的心开始提起来,现在他已经不想升官的事情,而是要担心尼莫会不会咬出他,不过他想了很久确定他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尼莫的家人都在他的手上,绝不会轻易招供。

雷蒙虽然确信自己暂时应该没事的。但他还是很担心,他必须要做什么,他觉得首先他要把这件事情立即告sù

梅克涅婕琳娜,另外再想办法杀了尼莫灭口,只有尼莫死了他才彻底安全。

想清楚之后,雷蒙立即向梅克涅婕琳娜的庄园赶去,此时梅克涅婕琳娜也正在等他的消息,她看见雷蒙一脸慌张的过来就知dào

事情失败了。

“雷蒙,你怎么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梅克涅婕琳娜明知故问。

雷蒙慌张道:“尊敬的伯爵大人,事情麻烦了,尼莫只差一步就成功了,但他还是失败了,现在他已经被克布罗抓住,很可能会把我供出来!”

梅克涅婕琳娜见他这个样子,立即安慰道:“雷蒙,你先别慌张,我问你,尼莫是什么人?”

“他是我的奴隶,也是我手下百夫长!”

梅克涅婕琳娜想了想问:“那么你你认为他有可能会马上供出你吗?”

雷蒙犹豫了一下道:“应该不会,尼莫这个人我很清楚,他很爱他的家人,现在他的家人在我手上,我想他在段时间之内应该不会把我供出来!”

梅克涅婕琳娜喝了一口红酒说:“很好,这不就让你有时间扫除尾巴吗?我认为你现在应该想办法灭口,否则以克布罗的手段,尼莫很可能顶不了多久就会把你供出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这么办了,雷蒙点了点头,看了看梅克涅婕琳娜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梅克涅婕琳娜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嫣然一笑道:“雷蒙你可以放心,只要你没有被克布罗抓住把柄,就算你是尼莫的主人,你的责任也不大,我再找人帮你给上面说说话,你应该没事的,而且我还要靠你帮我办事,怎么会让你被抓?我还是那句话,事成之后,我答yīng

的事情就会兑现!”

雷蒙千恩万谢,连连行礼道:“谢谢伯爵大人,谢谢,只要我当上一个军团长或者郡执政官,以后雷蒙一定誓死为伯爵大人效劳!”

梅克涅婕琳娜听后美目中的神光连连闪动,随即笑道:“你明白就行了,去吧,你这边一定要加快速度把尼莫的嘴堵死,我这边才好让人帮你说话!”

“是是是,伯爵大人,小人告退!”雷蒙说着倒退着出去了。

梅克涅婕琳娜看着雷蒙出去之后,拉动了旁边一根绳子,这绳子连接另外一个房间的铃铛,如果有什么事情只需yào

拉动绳子,隔壁房里的仆人们就能听见并且立即赶过来。

果然,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个佩剑的侍卫走进来行礼:“伯爵大人!属下为您效劳!”

梅克涅婕琳娜站在窗户旁看着雷蒙走出了庄园,说道:“派人去杀了雷蒙!”

那侍卫不解道:“伯爵大人,您的仆人愚昧,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做,您不是还要靠雷蒙救人吗?怎么现在就杀死他?”

梅克涅婕琳娜转过身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慢慢度步过去在那侍卫的身边吐气如兰,十足的一副媚态,转到他的背后一边抚摸着他的强壮的胸部,一边喘息着道:“这个世上并不缺乏才华横溢的人,也并不缺乏武力超凡的人,缺乏的是忠心的人,一时的忠心并不难,难的是一生都只忠于一个人!雷蒙这个人可以用,如果事情顺利,留着他也无妨,不过现在事情败露了,他就慌张成这个样子,他怕死,怕失去现在的一切,他并不是一个能够保守秘密的人,我们要救人有很多办法,并不一定要靠他,留着他对于我们太危险了,并不是我怕事,而是我们要救的人是被皇帝亲自关照过的,这件事情出来之后,皇帝肯定会派人彻查,到时候一旦查到他身上,你以为他能扛得住吗?”

那侍卫被梅克涅婕琳娜摸得浑身不自在,连忙道:“是,属下明白了,一个小时之后,您就能接到雷蒙被杀的报gào

!属下告辞了!”说完后挣脱梅克涅婕琳娜的纠缠退了出去,留下一脸幽怨的梅克涅婕琳娜。

却说雷蒙骑着马从庄园出来之后就往角斗场方向而去,他必须要回去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克布罗是否已经开始审问尼莫,尼莫的是如何回答的,这些都是他需yào

弄清楚的。

他怕得要死,十几年了好不容易混到联队长的职位,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而丢了官职岂不是亏了?所以他必须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灭口。

离着角斗场已经不足一罗里了,他加快了速度,这时突然从街道两侧的房顶上跳下了好几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这些人将他和战马团团围住,他大惊,正准bèi

强行冲出去,可突然从前方射来一箭。

他来不及拔剑就被射中了胸口跌落下马,战马跑了,一个斗篷人剑结果了雷蒙,然后其他几个斗篷人抬着雷蒙的尸体进了一条巷子,很快消失不见。(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准备逃跑

“哐当”一声响,角斗场地牢的大门被打开了,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走了进来,大量的弓箭手守住了大门口,克布罗带头走在前面,死囚角斗士们开始喧闹起来,地牢里实在是太闷了,大家都是死囚角斗士,该说的话,要说的话早就说完,以至于在大多数时候地牢里都是非常安静的,现在有人进来,他们当然要闹上一闹。

克布罗没理睬其他死囚,直接走到秦东的牢门前看着秦东道:“昨晚有人想打开地牢的大门,我想那个人应该是来救你的吧?”

秦东耸耸肩膀:“这我可不知dào

,这里有这么多人,你怎么知dào

那个人是来救我的呢?”

克布罗虽然才来上任没多久,但是却对这里很了解,如果不是秦东干掉了上一任官员,他克布罗还没有机会当角斗场的官员,说实在话他还得感谢秦东。

克布罗见秦东不承认,也没有逼问,他继xù

道:“你别装了,我们已经抓到了昨晚那个人,他叫尼莫,是这里的守卫百夫长,他是被人指使的,指使者就是我的副手雷蒙联队长,昨晚他被我们抓住之后,没过多久,雷蒙也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我们已经严刑审问了尼莫,他交代是雷蒙指使他干的,任务就是打开地牢的大门,虽然他不知dào

他真zhèng

要救的人是谁,但我猜到是你,对不对?你不承认没关系,我想告sù

你的是你没有机会逃走。这里的戒备得连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更飞不进来!”

秦东静静的听着,等克布罗说完后问道:“如果你说完了。那么你可以走了,这里的气味不怎么好闻,你这样金贵的身体恐怕呆不了多久!”

“三十七号,我知dào

你的身份,我也会对你表现出足够的尊重,但是,请你配合我。不要捣乱,不要想着逃走,如果你出了事。我会很倒霉,为了不让我自己倒霉,我必须把你看紧点,所以请不要逼我用对付其他囚犯的手段对服你。这样不好。不仅对你不好,而且对我对所有人都不好!”克布罗喋喋不休地又说了一大堆。

秦东再次问道:“你说完了吗?”

“最后一句!”克布罗道:“出来吧,有人想见你!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大人对你还真是痴心不改,也不知dào

她看上了你哪一点,说句实话,你除了杀人很在行之外,我看不出你那方面会比我强!”

秦东听到这句话之后暗中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担心这几天梅克涅婕琳娜不会来找他。如果这个女人不过来,他的真zhèng

逃狱计划实施起来会出现很大的变数。以后还得在这里呆多久只有天知dào



秦东必须确定自己在某一天能够上场决斗,只有知dào

了具体的时间,他才能动手,也能让外面的佩特乌斯和刘扬等人能够及时的配合,而这个确定具体时间的人就是梅克涅婕琳娜。

还是在上次见面的房间,秦东见到了梅克涅婕琳娜,这个女人还是那么贵气、妖艳、却又不失雍容华贵,想亲近她的男人必须得有一定的自信才行,否则很可能自惭形秽。

确定房门外面没人之后,梅克涅婕琳娜坐在秦东的对面说道:“昨晚的营救失败了,想必你已经知dào

?”

秦东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梅克涅婕琳娜看了看秦东,见他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又道:“我正在全力想办法,一定会把你弄出去,你一定要撑住!”

秦东思索了一番说道:“短时间之内向从外部入手很困难了,毕竟昨晚的事情太大,可能连皇帝都惊动了,这样吧,你只需yào

做一件事情,你去找克布罗确定我下一场上场的时间,你一定要得到准确的时间,得到这个准确的时间之后你在……”秦东没有说完,停了一下后起身在梅克涅婕琳娜的耳边低声说出了后面的内容。

梅克涅婕琳娜听了之后确认道:“我只需yào

在这个地点画上这个图案就可以了?”

秦东点头道:“对,你只需yào

做到这一点就可以了!”

他之所以要确定下一场上场的时间就是因为他的上场时间并不是由角斗场方面决定的,而是由皇帝决定的,这一点秦东非常清楚,皇帝的工作很多,不可能临时决定来看决斗,因此皇帝的行程必定有一个安排,而皇宫方面肯定会提前通知角斗场,但是为了防止皇帝突然不来了,而角斗场方面又进行了大量的宣传这种撞车的事情发生,所以角斗场在秦东上场之前是不进行宣传的,不进行宣传那就只有在决斗的当天,市民们才会得到消息,可这个时间对于佩特乌斯等人太短了,时间不够怎么能把准bèi

工作做好?所以为了做到万无一失,秦东必须要确定他上场的时间,让佩特乌斯等人得知具体的时间之后做好充足的准bèi



秦东被押送回地牢之后,梅克涅婕琳娜再次见到了克布罗,克布罗对她非常的巴结,这个女人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他不敢得罪,谁知dào

这女人背后站着多少个帝国高层大佬?

“伯爵大人,不知dào

您和那位勇士交流得怎么样?”克布罗嬉笑着着走进来,说句话的时候还做着特别的手势,神情非常的猥琐,那意思不言而喻。

梅克涅婕琳娜喝了一口酒瞟了克布罗一眼道:“克布罗大人,这好像不是你能打听的,你觉得我会告sù

你这种私密事情吗?”

“当然,当然,小人多嘴,小人多嘴,请求伯爵大人饶恕您忠实的仆人的罪过吧!”克布罗嘴上是在道歉,但实jì

上心里却没有多少尊敬。

梅克涅婕琳娜摆了摆手,“算了。你也不故yì

问的,以后别再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对了,布尔下次上场是什么时间?”

最后这句话问得非常随意。克布罗也没想到其他方面去,他说道:“伯爵大人,布尔的上场时间对于外界是保密的,不过对于伯爵大人来说,这也用不着保密,时间大约定在三天后!”

梅克涅婕琳娜皱眉道:“为什么说是大约?”

克布罗耸耸肩膀道:“皇室方面虽然通知的时间是三天后,但是那天皇帝会不会因为有国事要处理而来不了。这个谁知dào

?所以皇帝不到场,谁都不知dào

时间是确定的!”

克布罗的这几句话里透露了不少信息,秦东的出场时间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定在三天后,不过这要看那天皇帝是否到场,如果皇帝不到场,那么秦东就不会上场。如果皇帝到场。那么秦东就会上场,这说明只要皇帝有空,他就会来看秦东跟别的角斗士决斗!从另一方面来说,皇帝对秦东的态度,非常重视,他到底重视秦东什么呢?是喜欢他的搏斗方式,还是欣赏他这个人?又或是还有其他的原因?这一点无从得知。

梅克涅婕琳娜很快离开了角斗场,她必须去完成秦东交代的任务。把一个特殊的图案画在秦东制定的地点。

当天下午,佩特乌斯、阿法尔德、曹查理、刘扬等人都在落脚处等消息。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他们还没有收到消息。

这时一个市民打扮的护卫快步走进来报gào

:“诸位大人,图案出现了,我们从垃圾堆里找回来的那件破衣服上的图案出现了,我和另外两个兄弟一直蹲守在那里,就在刚才出现的,但是我们不知dào

是谁画上去的!”

“是吗?”佩特乌斯站起来问道,“图案复制下来了吗?”

“是的,佩特乌斯大人!”那护卫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片白布交给佩特乌斯,白布上画着一个非常奇怪、繁琐的图案。

佩特乌斯接过白布一看,抬头道:“时间确定了,定在三天后!三天的时间足够我们准bèi

了!”

众人围上去将白布看了一遍,确实是三天后,图案上的信息显示的时间就是三天后。

接下来就是大家分工,佩特乌斯和曹查理两人带着非战斗人员出城等候消息,他们这些人不能参加战斗,再留在城内已经没有必要。

阿法尔德和刘扬两人带队去营救秦东,营救完成之后和秦东一起杀出城去,趁着君士坦丁堡的城防军没有得到消息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出去!

三天的时间,阿法尔德和刘扬带着七十个战斗人员做足了充足的准bèi

时间,他们在这三天时间里将兵器偷偷都运进了竞技场藏了起来,只有趁着竞技场内没有赛马和决斗的时间才能偷偷运进去,其他时间因为有赛马和决斗,在观众进场时都盘查得比较严,武器根本就不能带进去。

这几天秦东一直在地牢里养精蓄锐,他没吵也没闹,通常是吃完食物就休息,要么打坐养神,要么小小的运动一下活动筋骨。

在秦东上场的前一天,亚纳多留斯神父来了,克布罗对这个君士坦丁堡教区牧首非常尊敬,特别给面子,这个老神棍很轻松就见到了秦东,不过秦东对这个老神棍防备甚严,这类神棍不比其他人,这类人有自己的信仰,不过真zhèng

的信仰者又有多少呢?其中还有不少人打着神的幌子招摇撞骗,另外还有人只是批着这层外衣,实jì

上是利用这层外衣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东也知dào

亚纳多留斯神父的目的,无非是想将他忽悠进教会,然后利用他的一些不同寻常的能力来达到传教的目的,而自从知dào

秦东是匈奴千夫长之后,亚纳多留斯这种心思更加迫切了。

秦东并不相信亚纳多留斯是纯粹的信仰者,不相信他是为了传教而忽悠自己,他肯定是想借传教而提高自己的名望,说到底,他还是为了自己,因此秦东并不认为亚纳多留斯值得信任,不过这妨碍秦东利用他,或者说是大家互相利用。

亚纳多留斯见到秦东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好像呆在这里越活越滋润了,看来这里的伙食不错,而且也是你喜欢的环境!”

秦东道:“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很你换一换!”

“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亚纳多留斯笑了笑,又道:“对了,你的逃亡计划做得怎么样了?确定时间了吗?”

秦东点了点头,他没有告sù

亚纳多留斯真zhèng

的逃脱时间,而是把时间延后了,“时间已经定了,你在一个礼拜之后下午五点,让你的远房侄儿在城门口接应我们,另外我还需yào

你帮我准bèi

一批骑兵铠甲,数量最少要一千套,这点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亚纳多留斯吓了一大跳,一千套骑兵铠甲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有现成的买当然好,但是如果要在君士坦丁堡城内各个铁匠铺定做就需yào

等上一些时间了,其实帝国营造监有专门的部门生产军器装备,只不过私人根本不可能买到。

罗马帝国分裂成东西罗马帝国之后,西罗马帝国沿袭了罗马帝国的军制和军备,依然重视重步兵方阵的发展和研究,不过东罗马帝国由于被蛮族的骑兵打得够惨,所以开始摒弃罗马帝国原来的军制,对骑兵,特别是重骑兵的发展特别重视,还专门成立了制造骑兵装备的生产部门,并且成立了专门的骑兵部队,只不过骑兵的发展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东罗马帝国的骑兵能不能拉出去打仗还不知dào



“一千套骑兵铠甲?人和马的铠甲都要?这恐怕有点难度,而且这是一笔巨大的花费吧?我们教会可负担不起啊!”

秦东笑道:“别装蒜,我知dào

你能办到,以你君士坦丁堡教区牧首的身份还办不成这么一件小事,那我还真是有点鄙视你了!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你多少钱弄来的,我就给你多少钱,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亚纳多留斯道:“你让我白干?不让我赚点?再说你有这么多钱吗?”

秦东神mì

一笑:“现在没有,过几天就有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对手巴特

秦东上场的时间又到了,今天下午恰好皇帝马尔西安有空,原定前往角斗场观看秦东与别的角斗士决斗的行程没有发生变化。

按照皇帝马尔西安和皇后普尔喀丽亚两人的计划,今天是秦东以布尔这个身份参加的倒数第二场决斗,这次过后,下一场他们就会安排另外的角斗士戴着面具代替秦东以布尔的身份参加决斗,那时候就是布尔的死期,而秦东则会以一个新的身份,新人的姿态再次出现在角斗场上。

角斗士的存活率很低,一般能出场五六次就算是命大的了,如果某个角斗士一直赢,那么赌徒们肯定会将宝押在他的身上,赌局盘口结束角斗场方面就要赔钱,因此角斗场不会让某一个角斗士一直赢下去,就算是下药毒害也罢,暗中弄鬼也好,总之会让他输掉比赛,如果那一次所有的观众都买他赢,角斗场就赚翻了。

秦东这次很“不幸”,说是不幸,其实是角斗场方面的安排,这次他的对手是巴特,就是秦东刚被送进角斗场地牢时那个向他挑衅的死囚。

巴特确实很厉害,他已经连续三十三场不败了,这在角斗场的历史上是一个奇迹,他成为死囚角斗士已经五年了,没有人知dào

为什么他会活到现在,并且接连三十三场不败,他是君士坦丁堡角斗场活得最长的死囚角斗士。

下午四点,原本预定的几场决斗已经结束了。角斗场地牢这次有一个死囚死去,在这几场决斗结束后,再次加了一场。这是今天上午角斗场方面才宣bù

的消息,消息称下午原本的决斗结束后,会再安排一场决斗,以三十七号布尔对战“斗战之王”巴特。

当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引发了君士坦丁堡市民们的诸多议论,他们都在议论这两个人谁会获胜,布尔不用说。据说这个家伙前几天在角斗场上把所有观众都得罪了,他竟然鄙视观众们,角斗场成立以来。历史上还没有出现过角斗士敢挑衅观众的事情,不可原谅,不可饶恕,绝对不能让他好过。

而巴特这个人就更不用说了。这个家伙绝对是一个常胜将军。这五年来,君士坦丁堡的市民们对他可谓是耳熟能详。如果说君士坦丁堡城内市民当中有人可能不知dào

皇帝是谁都不奇怪,但绝对没有人不知dào

巴特的大名,这个家伙对于君士坦丁堡的市民们来说简直是如雷贯耳。

秦东和巴特两人同时被士兵们从牢房里提了出来,沉重的脚链声音响彻了整个地牢,巴特看见对手是秦东,竟然大笑道:“哈哈哈,可怜的布尔。你终于碰上我了,我早就说过。你迟早会遇上我的,我说对了吧?这次你逃不掉了!”

秦东也不看巴特,眼睛看着前方,双脚拖着沉重的脚链平稳地走着,每一步的长度分毫不差,听见巴特说这样的话,只是平静道:“如果说整个地牢里还有谁是正常人的话,我想那个人绝对是我!”

巴特不傻,他反应很快,立即明白秦东这是在嘲讽他,大怒道:“该死的布尔,你说我是疯子?”

秦东扭头看了看巴特,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你是疯子吗?我还真不知dào

,原来你是疯子,我现在才知dào

,那死肥猪克布罗竟然安排我和一个疯子决斗,我想他一定是疯了!因为只有疯子才会干出这种事情”。

巴特气得大叫,眼看着就要冲过来跟秦东在地牢就打起来,这时一个百夫长说道:“我说两位死囚大老爷,马上就要决斗了,你们也不用急在一时吧?如果实在是气不过,等会上场之后在所有观众面前把对方撕成碎片,这样岂不是更爽?”

巴特听了后竟然不闹了,非常认真的点头:“有道理!”

在万众期待的瞩目中,升降台终于升到了表演场,秦东和巴特两人出现在十万名观众面前,由于竞技场实在太大了,有的看台距离表演场有好几百米,角斗场方面为了让观众能够很容易区别秦东和巴特,为他们两个各自准bèi

了一套行头,巴特上身穿一件无袖的纯白色短装,下面是一条白色短裤,没有鞋子,而秦东则是一身黑色的短装,下面是黑色的裤子,同样没有鞋子。

主持人再次露面了,他拿着卷筒大喇叭放在嘴边大喊:“观众朋友们,我们期待已久的绝世大战马上就要上演了,首先我们要以最隆重的礼节欢迎皇帝和皇后陛下到来!皇帝陛下万岁!”

观众们全部站起来面向皇帝看台行礼并高声呼喊:“万岁!”

马尔西安和普尔喀丽亚礼节性的起身向现在近十万观众挥了挥手,对于这种情况,马尔西安和普尔喀丽亚每个星期都要遇到,基本上都是随便应付过去就算了,主持人看见皇帝和皇后挥手之后让观众们都坐下。

“好了,接下来请让我为所有观众们介shào

我们今天的第一角斗士,那就是布尔,其实不用我介shào

,观众们都对布尔有着非常深刻的印象了,布尔一共只有两次出场纪录,他第一场新人战是对战三头饥饿的野狼,第二场是对战三人组合小组,在这次的决斗中,他先后杀死了两个人,最后用渔网捆住了昏迷的盾牌手,观众们要求他杀死敌人,但是他公然无视观众们的意愿,饶了盾牌手一命,不过盾牌手在偷袭他背后的时候被他转身干掉了,后来对于他违反观众意愿,角斗场方面给与他严厉的惩罚,打开兽栏放出了一头有史以来发xiàn

的最大的狮子,我们称之为狮王,布尔与狮王的决斗非常之精彩,甚至是惊险连连,最后他竟然跳到狮王的背上一拳接一拳的打死了狮王。他狮王的尸体撕成了碎片,在现场向所有观众伸出了大拇指,我想这绝对是一种侮辱性的动作。他这是在公然挑衅所有观众。为了让他好kàn

,这次角斗场给他找了一个强dà

的对手,这个人是谁呢?告sù

我!”

主持人的话音落下后,近十万观众一起大喊:“巴特、巴特、巴特…….”。

观众们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巴特的名字,仿佛只要他出马,秦东就已经是必死无疑了。

主持人让观众们喊了一会儿之后顺势而为叫道:“让我们有请最伟大的斗战之王‘巴特’出——场——”。

巴特好像早就知dào

他非常受欢迎,他举着长矛在角斗场上不断的走着。向四周看台上的观众们挥手致意,还不时地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嘴里大吼大叫着。那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确实很有型。

“‘斗战之王’巴特是在五年前参加死囚角斗士决斗的,他一共打了三十三场,保持着不败的记录,请注意。是不败的记录。其中二十九场是完胜对手并杀死了他们,四场与对手打成了平手,双方两败俱伤,最后无力再战,以角斗场方面判定双方平局而结束决斗!这次与新锐黑马布尔交手,他们到底谁胜谁负呢?让我们拭目以待,赌局盘口早已经开设,现在决斗的双方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做准bèi

。而观众们还有最后的一刻钟下注,没有下注的赶快下注啊!”

现场非常火热。整个君士坦丁堡这个时期总共不过六十万人,这次来观看决斗的人就接近十万人,其中下注的人就有六万,还有人不断的跑去投注点下注。

马尔西安和普尔喀丽亚这次赚翻了,投注最少也要买一个银币,上不封顶,有的贵族老爷们一次下注的金额就高达十万金币。

到了决斗开始前的前几分钟,马尔西安道:“把角斗场方面的人找来问一下,投注数额已经到了多少了?”

“遵命,我的陛下!”内侍大总管答yīng

一声行礼安排人去把克布罗找来。

克布罗很快被太监找来了,经过询问后,内侍大总管走到马尔西安身边报gào

:“我的陛下,这场的下注金额已经有接近七十万金币!”

马尔西安和普尔喀丽亚两人都估算到这次的投注额肯定会很高,但没想到竟然高达七十万金币,这可是一笔不少的钱,如果多来这么几次的话就好了,对于他们两人来说这事不急,以后赚钱的时间还长着呢!

马尔西安又道:“他们两个赔率分别是多少?观众们分别有多少人买他们赢?”

内侍大总管答道:“我的陛下,布尔的赔率是1陪4,而巴特的赔率则是1赔1.5,具体有多少人买他们赢还不清楚,这需yào

大量的人手进行统计!”

马尔西安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我的陛下!”

马尔西安扭头问普尔喀丽亚:“你认为这个数字有水分吗?”

普尔喀丽亚道:“水分?克布罗可不傻,这种数字他只可能少报,绝不会多报,如果多报了到时候他拿不出来怎么办?我相信真实的投注金额绝对不少于一百万金币,还有三四十万金币被某些人给吞了!”

“算了,给他们一点甜头,只要他们不做得太过分就行了!”马尔西安说了一句,对于秦东参加的决斗,他和普尔喀丽亚都是一起下注,如果赢了钱他们俩平分,如果输了,不,这不可能,他们不可能输,对于一个可以控zhì

角斗士胜负的角斗场,皇帝和皇后会输吗?如果他们输了钱,那么角斗场方面肯定有人要死。

决斗的时间到了,随着主持人的提醒,连续几声巨大的铃声响过,决斗正式开始了。

秦东和巴特从各自的休息位置上走了出来,秦东这次的装备是盾牌和短剑,而巴特的装备是长矛和渔网。

秦东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握着短剑,巴特右手握着长矛,左手拿着渔网,渔网并不是摆设,它也是一种武器,完全可以趁对手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将渔网撒出去罩住对手,不过撒渔网需yào

一些技术,很多时候拿渔网的角斗士将渔网撒出去之后没有罩住对手,而被对手近身攻击丢了性命。

巴特将渔网的绳索绑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这样一来渔网撒出去之后可以迅速收回来再撒出去,他对于渔网的运用已经是非常熟悉了。

两人都拿着武器弯曲着膝盖,身体微微下蹲戒备,并且不断的互相转圈,还不时的试探。

秦东只参加过两次决斗,对角斗士的决斗实在谈不上熟悉,角斗士学校有这方面的专门训liàn

,从角斗士学校出来的角斗士的决斗技巧都非常不错,他们对于武器和防具的应用要比死囚角斗士们知dào

得多,而死囚角斗士唯一比那些从学校出来的角斗士有优势的地方是他们是用生死磨练出来的胆量和经验,这一点是那些从角斗士学校出来的学员所不具备的。

看台上,刘扬和阿法尔德坐在一起,看见决斗已经开始之后,刘扬说道:“这个巴特,我四年前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听说过他了,我也看过他很多场决斗,这个人的决斗经验非常丰富,在力量上可能不比上你家大人,不过他的身手非常灵活,特别是他对这几种武器和防具的运用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希望今天不要出什么意wài

才好!”

阿法尔德信心十足地说:“大人是不会输的,他是无dí

的,没有人可以战胜他,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发誓!如果他身上穿上防御力强的铠甲,我相信没有任何人可以挡住他,即使周围那么多弓箭手也是一样,如果他再有趁手的兵器和绝世宝马,我相信我家大人可以所向无dí

”。

刘扬点头道:“贤弟的功夫确实是天下少有,特别是他一身神力,力qì

大得超乎了我的想象,虽然他力qì

大,却不失灵活,这原本最矛盾的两种特质出现在他身上,确实非常神奇!咦,他们开始了,快通知你的兄弟们做好准bèi

,我们准bèi

随时出击”。

阿法尔德点答yīng

道:“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战巴特

跟巴特接触了几次,并没有出现特别惊险的场面,不过秦东此时才明白渔网也可以这样用,巴特手上的渔网绳索有伸缩性,甩出去可以迅速收回然后再甩出去,好几次秦东就差点被巴特甩出来的渔网给罩住。

秦东手上的盾牌可以挡住刀剑的劈砍,也可以挡住长矛的刺杀和横扫,但是却挡不住渔网,渔网撒过来是大面积的罩住,秦东如果不想被罩住,就只能迅速退出渔网的笼罩范围。

一般来说,拿短剑和盾牌的角斗士都是追着拿长矛和渔网的角斗士打的,不过因为秦东刚刚才知dào

渔网能这么用,因此变成了他被巴特追着打。

场面非常热闹,观众们不断的挥着手臂为他们各自支持的角斗士呐喊鼓劲,有的大喊大叫得嗓子都哑了,当他们支持的角斗士出现危险是都担心不已,当他们支持的角斗士追着对手打时,他们都兴奋得不行。

看着秦东竟然被巴特追得满场跑,看台上的大部分的观众都大声欢呼不已,好似下一刻秦东就会被巴特用渔网罩住,然后在他们的授意下用长矛将秦东捅成筛子,而皇帝马尔西安和皇后普尔喀丽亚却是心中担忧不已。

要知dào

这次的赌注金额太高了,一旦决斗的结局与他们的设计的结果不相符,那么角斗场方面就会赔得血本无归,高达一百多万金币的赌注金额自从这个竞技场建成以来从来没有过,这是第一次。实在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即使作为一个皇帝,马尔西安看着秦东被巴特追得狼狈逃窜都有点坐立不安。

内侍大总管看见后走到其身边低声道:“我的陛下。克布罗肯定不敢违背您的旨意,除非他不想活了,我想他一定会安排好的,您放心吧!”

听了内侍大总管的话,马尔西安才稍稍放下心来,对于秦东的武力,他是非常安心的。但凡是都有例外,一个人并不能真zhèng

天下无dí

,总会有克制他的人。

此时场上秦东已经知dào

了渔网的作用。这是一种远距离攻击武器,同时也是防御工具,它可以远距离撒出将对手罩住,也可以用来缠绕对方的短剑。而巴特手上的长矛也同样属于长兵器。秦东手上短剑和盾牌属于短兵器和近身防御工具,双方的兵器和防具在攻击和防御距离上有着本质的区别。

明白了这种区别之后,秦东马上不跑了,他反而向巴特冲过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别的决斗都是盾牌手拿着短剑追长矛手,原来是为了拉近双方的距离,只要靠近对手,长矛手的长矛和渔网就失去了作用。因为他施展不开,而对于短剑手则不同。他只有贴近对手才能施展有效的攻击和防御。

巴特见秦东突然刹车后返身冲向自己,当即一愣,但很快将左手上的渔网撒了出去,不过秦东立即闪身躲避了渔网的攻击,趁着巴特收回渔网的机会迅速冲了过来,巴特立即右手出矛刺了过去,秦东并不停歇,竖起盾牌顶住长矛,一个转身就靠近了巴特,并一剑劈向巴特的脖子。

巴特身体一偏,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才躲过秦东的致命反击,再起身时已经是满头大汗,刚才太险了,只差一寸秦东就削断了他的脖子。

巴特起身后,秦东再次贴了过来,巴特不得不迅速撤tuì

拉开距离,但秦东岂会这么就放qì

攻击,好不容易让巴特的渔网失去作用,同时也让他的长矛失去作用,哪里会就让巴特脱离自己的攻击范围?

这次轮到巴特被秦东追得满场跑了,他不停地后退躲避秦东的短剑攻击,而秦东不停地追杀,竞技场看台上的绝大多数观众们都捂住嘴巴担心地看着巴特,现在巴特的模样比刚才秦东的模样还狼狈,他因为躲避秦东的攻击,需yào

不时地在地上打滚,以至于现在他白色衣服上沾满了灰尘,由白色衣服变成了土黄色衣服了。

“好,哈哈哈!干得好!”皇帝马尔西安看见秦东占据上风之后高兴的站起来不停得叫好,旁边的一些内侍和官员为了附和他,也都脸色尴尬的叫好,不过他们心里却是急得要死,因为他们都是买了巴特赢,他们现在却要为秦东喝彩,这算什么事嘛?

马尔西安高兴道:“好啊,看来布尔这次又是赢了,那个叫什么巴特的,竟然五年来连续三十三场不败,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就是,就是,尊敬的皇帝陛下,您卑微的仆人也以为那个什么巴特纯粹是样子货,看上去很高大威猛,实jì

上却是没有什么战斗力!”一个坐在附近的官员讨好道。

这个官员的做派和皇帝的兴奋劲儿引起了丞相阿尔帕斯的强烈不满,他问道:“我的陛下,难道您就认为布尔赢定了这场决斗?”

马尔西安指着角斗场上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巴特已经没有反击的机会了,他现在完全处于下风,噢,对了,我记得丞相不是武士出身,对于观察这种决斗的形势变化不是很在行,不过不要紧,只要丞相肯学习,我是很乐意教你的!丞相愿意学习吗?”

阿尔帕斯被马尔西安的语气刺激得感觉有一种恶心感,同时也非常愤nù

,想当年马尔西安这老小子眼巴巴的跑到他父子手底下混饭吃,他父子看马尔西安实在可怜就收留了他,后来还倚重为心腹大将大力提拔,最后还联合普尔喀丽亚一起将他推上了皇帝的宝座,想不到马尔西安这老小子做了皇帝之后竟然不思报恩,反而想着妄图脱离他的控zhì

,更想整死他,这让他如何不生气?

不过阿尔帕斯知dào

自己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皇帝面前生气,政治上的事情最好不要当面撕破脸皮。毕竟有些时候事情的变化发展太快,谁都不知dào

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说不定就有形势逆转的时候。留一线也好说话不是?

阿尔帕斯忍气吞声道:“多谢尊敬的皇帝陛下,您卑微的仆人阿尔帕斯已经过了学习这种技能的时候,就不牢陛下费心了!”

马尔西安笑了笑,转身坐下继xù

看决斗,但阿尔帕斯却从他的嘴角看到了得yì

的笑容,马尔西安当场气得气喘吁吁,脸色都有点发紫。

阿尔帕斯很快冷静下来。他细想了刚才皇帝说的一些话,心中一动,难道这场决斗的结果已经被皇帝内定了。否则他怎么这么肯定?

想到这里,阿尔帕斯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他在这场决斗中买了八万金币的巴特获胜,如果巴特输了。他这八万金币就等于是打了水漂。这让他如何受得了?八万金币对于他父子两人都是丞相的家族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这也能让他一阵肉疼不是?

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阿尔帕斯没有想到马尔西安竟然亲自操纵决斗的胜负,他心里愤愤不平说,你好歹也是皇帝啊,整个帝国都是你的,你用得着跟我们这些人抢这点小钱用吗?

他知dào

克布罗肯定已经投靠了马尔西安,否则这种事情克布罗一定会向他这个丞相报gào

的。如果克布罗不是投靠了皇帝,根本不敢不向他通报已经设计好的结果。

“马尔西安。算你老小子狠,这次算我栽了,暂时给你记下,以后给你一起算,不过布尔想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了,哼!”阿尔帕斯心里狠狠道。

此时场上的巴特已经被秦东追得烦躁起来了,原本他信心十足,跟秦东交锋了这么久,也知dào

秦东确实不简单,现在不得不提起十万分的小心。

巴特知dào

自己必须扭转局面,这样下去迟早会被秦东追上,只要受伤就会很麻烦,因为受伤后会流血,流血后会逐渐失去力量,而秦东可以一直拖,拖到他筋疲力尽,到时候就是他巴特的死期。

巴特想到这里决定舍弃渔网,他不能不舍弃渔网,这玩意用得好绝对是一个大杀器,不过渔网对于秦东已经没有作用了,秦东的身手同样异常灵活,被罩住的可能性很低,现在渔网缠在手上是一个累赘,还不如舍弃了渔网,腾出左手全力对付秦东。

巴特当即按照自己的决定做,在秦东追上来用短剑刺向他的左肋的时候,他左手一挥,缠在手腕上的渔网绳子顿时绕上了秦东短剑,为了收回短剑继xù

攻击,秦东立即将用力将绳子割断了,整个渔网落在了地上。

腾出左手的巴特双手握住长矛一记横扫,秦东不得不退后躲避,巴特稳住阵脚之后大叫:“来啊,来啊,你这个杂碎,你不是很厉害吗?有种来啊!”

秦东被面罩挡住了脸孔,别人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脸色,他也懒得做出任何表情,当即贴过去继xù

战斗,巴特双手一抖长矛挺身一记刺杀,秦东立即挥动盾牌格挡,同时身体继xù

靠近,过了长矛的矛头之后,巴特的长矛再次失去作用,他只能再次横扫,身体不断后退以此来躲避秦东的短剑攻击。

“乓乓乓……”巴特一边飞速后退,一边用长矛不断地扫向秦东,而秦东则不停地用盾牌挡住,长矛扫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终于巴特由于连续不断的后退,脚下不稳突然倒在了地上,这对于秦东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他立即挺剑劈向巴特的脖子。

“啊——”看台上无数观众发出担忧的惊叫声,如果秦东这一剑劈中了巴特,那么巴特铁定是死定了,而他们这些买了巴特赢的人就输了,赌金也就没了。

巴特在最后时刻终于长矛架住了秦东的短剑,秦东的力量很大,一剑劈在长矛杆上,只听见“咔嚓”一声,秦东的短剑竟然从中断为两截。

什么?秦东的短剑竟然短了?秦东自己也没想到短剑竟然会断,这让他短暂失神,巴特抓住机会抬腿一脚踹在他的腹部,秦东整个身体倒飞出去,落在几米外的地上掀起一阵灰尘。

“好——”整个竞技场发出一声巨大的欢呼声,秦东短剑居然断了,这实在是出人意料的惊喜,那些买了巴特赢的赌徒们怎么能不高兴呢?

秦东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身,他拿起只剩下剑柄的短剑看了看,剑身的断口出很整齐,看得出是人为的,否则不可能有这么整齐断口,要知dào

他是用劈砍的,并不是用剑身去敲击,这说明短剑实jì

上早已经断了,只是被人用特殊的手法粘合上去,让人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发xiàn

,刚才秦东用力一劈,粘合处承shòu不住巨大的力量因此而再次断开。

有人搞鬼,绝对是有人买通了角斗场内部的人换走了短剑!秦东不敢肯定是哪一方的人干的,不过这对他不重yào

了,对于他来说,东罗马帝国内部不管是哪一方的势力都是他的敌人,他现在最重yào

的事情就是逃出去,然后再找东罗马帝国算账。

此时巴特也从地上起来了,秦东将手上半截短剑扔掉,空着双手对敌,巴特见秦东没了武器,顿时信心大增,对于他这种角斗场老油条来说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也不会有任何的妇人之仁,他并没有觉得攻击没有武器的秦东有任何的胜之不武,在这生死角斗场,唯有活着才是王道。

巴特端着长矛放肆的笑道:“哈哈哈,该死的布尔,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嗯?再嚣张一个给我看看!”

秦东摆出一副戒备的姿势,听见巴特这样说,平静道:“巴特,难道你只会说大话吗?你不是连续三十三场胜利吗?你看,我现在已经赤手空拳了,有本事就过来,看看我会不会把你打出屎来,来啊,来啊,你这个蠢货!”

巴特被秦东一番语言刺激,气得大叫一声就向秦东冲了过去,“啊,你这该死的布尔,你给我去死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逃出牢笼

角斗场上的情况让皇帝马尔西安和皇后普尔喀丽亚大为焦急,现在秦东是赤手空拳,而巴特却有长矛,马尔西安大叫:“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布尔的短剑会断?克布罗呢?去把他给我找来!”

内侍大太监当即派人去把克布罗找了过来,克布罗此时也是急得满头大汗,情况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却不能控zhì

局面,短剑都已经断了,他也不可能再派人丢一把短剑过去给秦东,这样会激起公愤。

在观众们看来,秦东的短剑断裂是属于正常的,谁让他那么用力,断了就断了,如果角斗场的人再给他送一把短剑,这就是明显的作弊了,计算秦东胜了,赌局也不能作数。

“拜见陛下!”克布罗来了之后立即向马尔西安行礼。

马尔西安此时正关注着场上的情况,秦东一直在躲闪,赤手空拳的他没有反击,见克布罗来了之后,马尔西安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告sù

我一柄短剑砍在长矛杆上会断成两截,如果是这样,我国的短剑也太不顶用了!”

克布罗满头大汗道:“我尊敬的陛下啊,都是小人的错,是小人对角斗场管理不严格,以至于让别人收买了内部人员将布尔使用的短剑换掉了,小人该死!”

附近坐着的丞相阿尔帕斯听见后嘴角显露出冷笑的表情,这件事情就是他让人干的,他可是在巴特的身上押注了八万金币。如果输了,岂不是要亏死?

马尔西安扭头看了一眼阿尔帕斯,没有发xiàn

他脸上有什么不寻常的表情。但他真怀疑是阿尔帕斯派人干的,不过没有证据的事情他也不能随便乱给人顶罪名,而且阿尔帕斯也不是他能随便定罪的。

马尔西安问道:“算了,你先下去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马尔西安也不能公然让克布罗作假帮zhù

秦东,只能希望秦东能顶住压力获取胜利,不然的话。他和皇后就要亏死了。

没有了武器的秦东暂时被巴特压制了,巴特的长矛使得不错,而且他并不缺力qì

。长矛的攻击方式不多,主要以刺杀为主,如果矛的重量够重,由于其刃部较长。可以用于劈砍和横扫。不过正是因为它的刃部较长,所以使用起来不太灵便,在古代中国唐朝时期逐渐被长枪所取代,而在欧洲国家中,一直到十七世纪,长矛都是步兵对付骑兵的的主要兵器。

巴特的一次次突刺都被秦东闪避,他也因此有些急躁起来,突刺的频率也越来越快。秦东则不断的躲闪,十分钟之后。巴特的力qì

被消耗了不少,动作也慢了下来,而此时看台上的观众们还不知dào

巴特的体力流失严重,他们还在为秦东被逼的不断闪避而高兴不已。

就在一次巴特的突刺时,他刺出长矛后突然停顿了一下,秦东条件反射的闪避后伸手抓住了矛头和矛杆的结合部,再看巴特时发xiàn

巴特的脸色非常难看,他的脸色很苍白,额头上不断滴落下豆大的汗珠。

秦东只稍微用力便将长矛抢了过来,这让他大为惊讶,他知dào

巴特的体力有些损耗,但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吧?除非巴特生病了,否则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此时巴特已经一只手捂着了腹部,神情十分痛苦,秦东看见巴特的模样就知dào

自己猜中了,巴特已然中毒了,他的嘴唇变得有些乌青,这种毒是慢性的,应该是在剧烈运动后会发作,让人小腹疼痛难忍,但不会致死,不过在角斗场上只要稍微不舒服,被敌人抓住战机就会要人命。

秦东心中一动,他立即飞身上前一拳击打过去,巴特此时害pà

了,他知dào

他中毒了,可是秦东已经杀过来,他只能勉力抵挡,可挡不住秦东的攻击,他只勉强挡了一拳就被秦东打得飞了出去,整个人落在地上砸起一片灰尘。

还没等巴特站起来,秦东就已经再次出现在他身边一把将他提起,一拳轰在他的腹部,巴特张嘴“哇”的一声,将中午吃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

巴特已经完全趴在了地上没了力qì

,整个竞技场出现了巨大的怒骂声,还有很多人喊着要巴特站起来继xù

打,但刚才巴特已经被秦东一记重拳打得翻了胃,此时根本没有力qì

站起来。

整个竞技场都喧闹起来,现在的局势差不多已经成了定局了,胜利很快便要属于秦东,只要秦东拗断巴特的脖子,或者用长矛刺死他,秦东就彻底获胜了。

“好,好,好!”马尔西安大喜着站起来,秦东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终于赢了,巴特已经是角斗场最强dà

的角斗士,如果他都不能战胜秦东,那只能说明秦东已经没有了对手,下次秦东再上场的时候,观众们肯定会都买他赢,如此一来,只要角斗场换上另外一个人以秦东现在的形象出现,马尔西安和皇后必定又再次大赚一笔。

就在所有观众都以为秦东要杀死巴特时,秦东却没有这样,他将趴在地上的巴特的双手抓住,然后开始拖着巴特在原地转圈,刚开始很慢,随后他转得越来越快,就在众人不知dào

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手。

“嗖——”巴特整个人被秦东甩得飞了出去,他从低于赛马场六米的角斗场飞起,直到飞过了七八米高,十几米远的距离落在了赛马场上,整个人落地之后也不知dào

是死是活。

“啊,怎么会这样?”

“噢,我的上帝啊,他怎么能把巴特甩出这么高这么远?”

“巴特肯定死了!”

看台上的近十万观众骚动了,他们发出一声声惊呼。不过此时赛马场上的士兵们可没空管这些观众,他们立即从角斗场的顶部边沿向巴特跑过去,巴特是死囚角斗士。他们绝不能让他逃走,不论他是死是活。

秦东站在角斗场上抬头看见上面的士兵们都跑开了之后,立即张开嘴发出一声大吼:“兄弟们,动手!”

这个声音就像一个晴天霹雳,在近十万人的喧闹声中脱颖而出,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很多人听到这个声音都停止了喧闹。

得到秦东的指令之后。早已经准bèi

妥当的阿法尔德和刘扬两人当即将弓箭从座椅下面取出来,并向身后的七十个随从护卫们喊道:“大人命令,所有人动手。射杀赛马场上的弓箭手们!”

七十个随从护卫同时也从座位下取出了弓箭,一个个站起来张弓射箭,“嗖嗖嗖……”连续不断的箭矢从第四层看台上向赛马场中间的士兵们射过去,这些士兵由于都跑去围着巴特了。因此都聚在一起。刚好给看台上阿法尔德等人一起射杀的机会。

围着巴特的士兵们一个个被看台上射来的箭矢射倒,看台上其他人看见有人射杀士兵,当即大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听人一喊,观众们几乎都看见了,顿时整个竞技场大乱起来,人们争先恐后地跑进进出通道向竞技场外面跑去,由于人数太多了。通道又只有那么宽,许多人都被后面的人推倒在地上。那些人倒地之后被无数人踩死。

秦东在发出那声巨吼后看见远处看台上的刘扬和阿法尔德等人已经动手射杀上方的士兵们,他当即跑过去捡起地上的长矛,然后用力向前方投掷过去,那铁矛像一支利箭一般射在了角斗场与地面之间的墙壁上,并且牢牢的盯在了上面。

此时后方角斗场的通道里涌出了大量的士兵,秦东回头一看,当即向前方跑去,并且越跑越快,当冲到墙壁上边上时身体起跳一脚在墙壁上一蹬,另一只脚也再次在墙上点了一下,整个人突然蹿起了两米多高,当身体上身到最高处,他伸手一抓,抓住了插在墙壁上的长矛杆,然后用力一拉,身体一个翻身上了长矛杆。

长矛杆有一定的弹性,他双脚踩在长矛杆上,突然发力,利用长矛杆的反作用力再次上升了两米高,整个人落在了地面上。

“哈哈哈哈…….”秦东见自己的双脚终于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当即发出了疯狂的大笑声,“哈哈哈,老子终于出来了,老子出来了!”

“嗖嗖嗖…….”一些箭矢从角斗场斜向上射过来,秦东听到风声当即矮身躲过,此时周围的弓箭兵士兵已经被看台上的兄弟们射杀了干净,他立即走过去捡起一张弓,又将三个箭壶背在背上。

整个竞技场已经乱套了,无数人争相逃命,皇帝看台上马尔西安亲眼看见秦东将巴特甩上地面,又将长矛投掷在墙壁上,利用长矛插在墙壁的中间部位而攀上了地面,要知dào

角斗场与地面之间的墙壁都是用石头砌成的啊,他竟然可以将长矛投掷插进石壁当中?

马尔西安整个人骇得脸色大变,整个乱了套的竞技场的情况让宫廷侍卫们再也不敢让皇帝呆在这里,内侍大太监大叫:“快护送皇帝和皇后陛下回宫!”

两个侍卫架起马尔西安就向专用通道快步走去,这条通道是竞技场专门通向皇宫的通道,只有皇帝和随行人员可以走。

“闪开,我还没有老到走不动!”马尔西安挣开了两个侍卫的搀扶,握着剑柄大步向专用通道走去。

内侍大太监那个独特的尖鸭嗓子在这喧闹声中特别刺耳,瞬间就被赛马场上已经装备好的秦东听见了,皇帝看台是距离角斗场最近的看台,距离不过几十米。

秦东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立即拔腿就向皇帝看台跑去,并大喊:“马尔西安,你往哪里走?”

听到秦东的巨吼声,内侍大太监们和宫廷侍卫们一个个都吓得亡魂具冒,角斗场这么严密的防备,从角斗场到地面这么高的距离都被秦东逃脱了,这简直太难以相信,但事实就是事实,再加上秦东曾经斩杀了八百人的事迹,几乎没有人敢说能够挡住他的杀戮。

秦东跑得很快,眼看着就要冲进皇帝专用看台的内部地面入口,这时从入口处冲出来七八个宫廷侍卫,这些侍卫看见秦东过来,当即抽出大剑迎战秦东。

秦东闪避一个侍卫的劈砍,一把夺过侍卫手里的大剑,挥剑便将他砍成两段,待其他侍卫冲上来,他便左劈右砍,三下五除二就将七八个宫廷侍卫砍杀干净。

此时阿法尔德和刘扬已经带着七十个随从护卫挤开人群冲了下来,秦东冲上皇帝看台后刚好kàn

见他们正在三层下来,立即喊道:“大哥,阿法尔德,你们带人守住一条出去的出口,待我去抓了那皇帝老儿再来与你们汇合!”

阿法尔德当即道:“大人,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一个人足够,你们最要紧的就是守住一个出口,在我回来之前一定要有一个出口在我们手上,我这就去抓皇帝老儿,给我五分钟!”秦东说完便提着剑向专用通道追了过去。

看见秦东已经冲进专用通道,刘扬和阿法尔德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点头,当即带人向出口冲过去,阿法尔德带着一部分人守住赛马场内部的入口,出了这么大的骚乱,在赛马场内部各个门洞处站岗的士兵们已经全部向这边赶过来,阿法尔德带着一半人赶到洞口的时候,正好遇到一拨士兵,双方当即厮杀起来。

阿法尔德看见赛马场上越来越多士兵涌过来,当即指挥十几个人拿着大剑挡在前面,剩下的人在后面排成几排用弓箭射击,但凡冲上的士兵无一不被射杀。

另外刘扬那边基本上没有战斗,观众们正疯狂地向出口涌去,君士坦丁堡其他地方的军队根本没有得到竞技场内发生骚乱的消息,因此外面根本没有士兵,每个门洞两个站岗的士兵早就被观众们给挤得不知dào

去了哪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绑架东罗马皇帝

秦东追进专用通道后,那些宫廷侍卫、宫女和太监们都吓得肝胆俱裂,侍卫统领知dào

这样跑不是办法,秦东迟早会追上他们,所以必须要有人带队前去阻击秦东,留下四个侍卫继xù

保护皇帝马尔西安和皇后普尔喀丽亚回皇宫,他则带着几十个宫廷侍卫返回阻拦秦东的追击。

马尔西安是武将出身,说实话他真想返回去跟秦东决一死战,他作为一个皇帝竟然被人追得这么狼狈,说出去都丢人现眼啊,可是他不敢,如果还年轻二十年,他绝对有胆量和勇气返回去跟秦东对决,但是现在他已经五十七岁,骑马都有点困难,别说跟别人动手了。他看着侍卫统领带着人返回去阻止秦东之后,立即对其他人说:“我们快点走,快点回皇宫,那个谁,你先回去传达我的旨意,命令禁卫军立即前来护驾!”

“是,我的陛下!”被点名的侍卫答yīng

一声后快步向前跑去。

秦东迈开大步快跑着追在后面,没过一会儿工夫就遇到了侍卫统领带着几十个侍卫前来拦截,秦东二话不说提着大剑就冲过去砍杀。

这个时候秦东也用不着保留实力了,眨眼之间通道内就血流了一地,连墙壁上都飙得是血,大肆砍杀一番之后,秦东回头看了一眼侍卫统领的无头尸体,再次向前狂奔而去,他必须要追上马尔西安,而且要活捉他。

由于有皇后普尔喀丽亚在场,这个女人体力不行。走不快,因此马尔西安等人并没有走多远就被秦东追上来了。

内侍大太监吓得半死,立即指着唯一剩下的三个侍卫大声道:“你们三个快挡住他!快挡住他!”

三个侍卫得到命令后转身拦住秦东。秦东挥剑快速连劈几下,三两下就将这三个拦路的侍卫砍死,前面十几米就是马尔西安和普尔喀丽亚等一行人。

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天使降临也无法阻挡秦东捉住马尔西安了,马尔西安也知dào

自己跑不掉了,他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一步田地,如果当初抓住秦东时候就杀死。现在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都怪自己算计这又算计那,到头来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真是悔不当初啊。

“嗨,孩子,跟我回家吧!”秦东喘着粗气,扛着大剑走过去开了一句玩笑。

马尔西安和普尔喀丽亚以及其他的太监宫女们感觉这句话一点都不好笑。太监们和宫女早就有人吓瘫了。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马尔西安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皇帝在这个时候应该勇于面对,他强自镇定道:“你要的人是我,放他们走!”

马尔西安的话让普尔喀丽亚大为惊讶,她没想到马尔西安这个时候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他们这些人,她跟马尔西安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且还是政治上的对手。就算这段时间在一起赚钱,但也抹杀不了他们是两个政治阵营的人这个事实。马尔西安竟然没有不顾一切的舍弃他们这些人逃走,而是自己留下来,让秦东放他们这些人离开,这也许就是一个男人的担当吧?

秦东看了看马尔西安身边和身后的,对其他的太监和侍女们只是扫了一眼,目光却停留在了普尔喀丽亚身上,尽管这个女人五十多岁了,但岁月好像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通过这个女人身上的衣着和头饰等物品,秦东瞬间判断出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他上前走了两步面向普尔喀利亚抚胸弯腰行了一个礼,然后起身道:“想必这位就是曾经的长公主殿下、尊敬的现任东罗马帝国皇后普尔喀丽亚陛下吧?大匈奴帝国巴尔干地区东南部边境防区千夫长秦东向您表示敬意!”

秦东对这个女人还是很佩服的,想想现在这个时代,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女人的地位都是很低的,普尔喀丽亚以一个女儿身控zhì

了东罗马帝国的大权长达三十多年,而且她还只是上任皇帝狄奥多西二世的姐姐,她比她的姑妈西罗马帝国皇太后普拉西迪亚毫不逊色。

秦东自报家门让马尔西安和普尔喀丽亚两人大惊失色,其他的宫女和太监们更是不堪,他们对匈奴人的凶残早有耳闻,马尔西安和普尔喀丽亚两人惊讶道:“你不是东方人吗?怎么成了匈奴人了?”

秦东笑道:“我是东方人,现在做着匈奴人的官,仅此而已!好吧,既然皇帝陛下都开口了,秦东也不能不给面子,皇后陛下,您和其他的太监宫女们可以走了,皇帝陛下必须跟我走,如果您想让皇帝陛下平安无事的回来,必须筹备好一万磅黄金、一万套骑兵铠甲和全套武器装备、小麦一百万磅、生铁二十万磅、布料二十万罗尺、各种工匠五百人、十五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女人一千个,就这么多!筹备好了之后,送到季米特城外的边境,到时候我自然会派人来接收!”

“什么?你,你这个强盗,你比强盗还强盗!”普尔喀丽亚听了秦东要求的赎金之后气得大叫。

秦东却笑道:“尊敬的皇后陛下,无论怎么说皇帝陛下也是您的丈夫,您的丈夫现在被我俘虏了,您是不是要尽全力营救他?否则的话,您作为一个妻子和皇后如何向整个帝国的臣民们交代?如果您不把您的丈夫救回来,您的臣民们会如何看待您呢?我们塞外乃是苦寒之地,皇帝陛下的年纪也大了,恐怕不能长时间呆在那儿,如果生病了我们那可没有好的医生,所以皇后陛下最好是以最快的速度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另外我恐怕还要劳烦帝国的军队为我们保驾护航,毕竟这回去的路上有着太多的土匪。太不安全了,我尊敬的皇后陛下,您忠实的仆人秦东这就告辞了。希望您一定要保重!”

秦东说完便一把抓过马尔西安,一掌切在他的脖子上打晕了,扛在宽厚的肩膀上转身就走。

“啊哟,我的陛下啊,这可怎么办呐,小人有罪,小人有罪啊…….”秦东走后。内侍大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普尔喀丽亚看着秦东的背影消失在通道之后,又听见内侍大太监的大哭声,正是心情无比糟糕、烦闷之时。顿时大怒道:“够了,别嚎了,你要是忠心,刚才为什么不誓死保护皇帝陛下?给我起来!马上回宫。召集群臣商议营救皇帝陛下的事宜。传达本宫的旨意,只要秦东所到之处,一切城池和关卡均不得阻拦,如果因为某人的原因而使得皇帝陛下受到了伤害,本宫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内侍大太监马上不哭了,立即回应:“是,小人马上传达您的旨意!”

马尔西安虽然只是普尔喀丽亚名义上的丈夫,但马尔西安毕竟是她的门面。于公,她必须要救他。如果马尔西安出了意wài

死了,她就必须再找一个丈夫继承皇位,否则的话西罗马帝国就会过来接收帝位,她已经五十多岁了,要她再找一个丈夫,她实在是折腾不起了,所以她宁愿多出点钱,秦东不就是要钱和装备吗?给他就是了,帝国地大物博,这点东西还是拿得出来的。不过秦东在赎金的问题上确实要得有点多了,当年布列达打到了君士坦丁堡城下都只要了六千磅黄金的赔偿金,可如果真要比起来,秦东手上的筹码又大了很多,毕竟皇帝被他抓了。

于私,普尔喀丽亚也要救马尔西安,刚才如果不是马尔西安,很可能她普尔喀丽亚也会被秦东掳走,从情理上她要感激他,而且到了那个时候,帝国的皇帝和皇后都被掳走,整个帝国群龙无首,政权陷入了权利真空期,到时候整个帝国一片大乱,紧接着又是各地军阀割据,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整个帝国的臣民们将再也抬不起头,皇帝和皇后都被掳走了,帝国的臣民们都是吃干饭的吗?那不被周边临国给笑掉大牙?

皇帝和皇后是帝国的最高元首,如果他们都被掳走了,这已经说明这个国家没救了,连自己的皇帝和皇后都保护不了,还能干什么?一直以自己才是罗马帝国正统臣民的帝国民众们只会厌恶,甚至憎恨这个政权。

丞相阿尔帕斯骚乱刚刚发生的时候就在几个侍卫的保护下随着观众们从普通通道撤走了,他原本是想跟着皇帝一起从专用通道走的,不过当看到秦东竟然直接向皇帝看台杀过来后就果duàn

选择了同普通观众一起跑。

他回到丞相官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去打听宫廷方面的消息,这一点不用担心,他在皇宫内布有眼线,消息很快传了过来,在得到皇帝马尔西安被秦东掳走的消息后,阿尔帕斯心中震惊,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他筹划着一个计划,他很快想清楚了,他立即以皇帝被死囚劫持为由发布了全城戒严和搜查的命令,作为丞相,行政权是在他的手上的,而且他们父子俩都是赫赫有名的权臣,军队方面也有诸多将领是他的人,这个命令让城卫军都不得不听从号令。

他的命令发布之后,不久君士坦丁堡城内就响起了巨大的号角声,听到这个号角声,西面的黄金城门和一些军事城门随即紧急关闭,很快东、南、北面的海边通往码头的城门也迅速被关闭。

驻扎在君士坦丁堡城内的军队除了城卫军这支负责治安的军队之外,还有近卫军和皇家禁卫军,这其中近卫军的人数最多,战斗力也比较强,皇家禁卫军只是负责宫廷的安全,人数上较少,另外还有两支常备军队也驻扎在城内,是第七军团和第九军团,这两个军团都是野战军团,一共一万三千多人,全部被丞相阿尔帕斯控zhì



得到阿尔帕斯的命令后,第七军团和第九军团迅速从军营出来开始在城内戒严,并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向角斗场包围,并逐渐缩小包围圈。

却说秦东扛着马尔西安回到了皇帝看台下面的出口通道,阿法尔德等人正在与角斗场方面的守卫士兵发生激烈的战斗,当秦东从专用通道跑出来的时候,立即被其中一个随从护卫看见,立即道:“大人出来了,大人出来了!”

正在指挥战斗的阿法尔德立即大声道:“保护大人,我们撤!”

前排手持大剑的随从护卫们立即撤tuì

,后面的弓箭手们又向赛马场上的士兵们射了几轮箭矢后才从容撤离。

“大人,您没事吧?”阿法尔德看见秦东一身是血,连忙询问。

秦东笑道:“没事,这些都是那些宫廷侍卫的血,看看我把谁带回来了,这就是东罗马帝国的皇帝马尔西安,来,看看,好好kàn

看皇帝长得什么模样,我想这是你们第一次看见皇帝的尊容吧!”

阿法尔德和几十个随从护卫们闻言都大喜国王,随之而来的兴奋异常,这可是皇帝啊,他们这几十个人竟然把东罗马帝国的皇帝俘虏了,太刺激了!阿法尔德和几十个随从护卫们激动得不能自已。

秦东将昏迷的马尔西安交给阿法尔德并吩咐他要看好马尔西安,不能出任何差错,随后又问:“其他人呢?”

阿法尔德让几个随从侍卫一起扛着马尔西安,他回答道:“刘扬大人带着人在外面为我们守住出去的出口,佩特乌斯大人和曹查理已经带着非战斗人员出了城门,他们在城外等我们!”

“好”秦东一抬大剑道:“走,我们与刘扬大哥汇合,然后快速杀出城去!”

“是,大人!”

一行人很快出了角斗场,果然看见刘扬手持长刀带着三十几个随从护卫守卫出口处,外面大街上已经没人了,此时天色开始发暗,马上就要天黑。

“大哥!”

“贤弟!”

兄弟俩见面,自然是欢喜无限,秦东和刘扬互相拥bào

了一下,秦东便道:“大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趁着城内的军队没有得到指令,立即杀出城去,以免被堵在城内!”

“好,我们走!”

随后刘扬也知dào

秦东抓住了马尔西安,自然是惊讶万分,不管怎么说,有了皇帝在手上,他们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不过这种事情也说不好,如果有人想让皇帝死,可能会不承认他们手上的就是皇帝马尔西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政.变

秦东和刘扬、阿法尔德等一行六十多人在大街上抢了一辆马车将马尔西安装进了马车,又派了四个随从护卫在马车内看守他,随后急急忙忙向西城门快速赶过去。

来的时候有七十个人,现在只有六十三个,七个人在刚才的战斗中战死,他们的尸体被绑在几匹马上牵着带走,不过他们刚刚从角斗场出来没多久就听到了号角声。

刘扬脸色一变,说道:“不好,这是通知城门守军关闭城门的号角声!”

秦东说道:“没关系,我们有皇帝在手,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反而还要打开城门为我们送行,除非他们不想让皇帝活了!”

“好吧,我们继xù

向西边黄金城门方向过去!”

他们向西边的黄金城门赶去的途中刚好遇到了正在收缩包围圈的第七军团,秦东扛着大剑一边走一边向对面而来的军队喊道:“对面的将军听着,你们的皇帝陛下马尔西安在我的手上,如果不想让你们的皇帝死,现在立kè

让开道路让我们过去,否则,我就杀了他!”

岂知那边军队停止前进之后,领头的将军骑在马背上大怒:“简直是放屁,皇帝陛下是我帝国的至尊,怎么会被你们这些把角斗场搅乱的死囚手上?”说完之后大声命令道:“弓箭手听令,上前、前方七十米,拉弓,射箭——”。

“我擦——”秦东听到这个命令后大骂一声,随即大吼:“快躲进屋檐下。把皇帝扛到屋檐下!”

刘扬等人立即带着其他人往屋檐下躲避,马车内的四个随从护卫也扛着皇帝马尔西安跳下来窜进了屋檐下。

箭矢直射并射不了多远,只有形成抛物线才能射得够远。第七军团弓箭手射来的弓箭都被上方的屋檐挡住了,停在街道中间的马车瞬间被射成了刺猬,马匹也被射死。

秦东叫道:“吗的,他们这是不想让皇帝活命了啊!”

刘扬躲在一根石柱后面道:“贤弟,这好像是第七军团的兵马,第七军团的军团长是丞相的人!”

这就难怪了,秦东听见后立即道:“不行了。这条路走不通了,我们马上换一条路,快撤!”

由于人数较少。而且没有什么负担,最多也只是七八个同伴的尸体,秦东等人撤tuì

得很迅速,但是他们在其他几个方向都遇到了军队阻拦。而且军队的人数太多。根本无法突围。如果只有秦东一个人,他完全可以独自一个人杀出去,可现在带着六十多个人就不行了,他也不能丢他们不管。

众人绕了一圈,走了几个方向都被逼了回来,刘扬道:“贤弟,现在天色已晚,而且城内进行了戒严。我们这么多人还在大街上肯定会认为有问题,刚才我注意了一下。我们好像被围在中间了,现在我们必须要找一个地方藏起来,等风声过后再出城,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丞相阿尔帕斯显然是想让皇帝死,否则这些军队不可能不顾忌皇帝在我们手上!”

秦东点了点头,刘扬分析得没错,阿尔帕斯摆明了是想整死马尔西安,对于阿尔帕斯来说,皇帝已经不起作用了,现在必须要躲起来,他转头看了看,突然看到远处有一个尖塔,那好像是一个教堂,连忙问道:“大哥,那尖塔所在的位置是什么地方?”

刘扬道:“那是阿亚索菲亚大教堂!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想进教堂躲避?这恐怕没什么作用吧,到时候军队搜查,我们还是跑不掉!”

秦东笑道:“别小看了阿亚索菲亚大教堂的主人的能量,现在我们就去向那位主人讨口吃的,说实话我很饿了!”

刘扬听秦东这么说,就知dào

他有办法,也没有再反对,众人便一起快速向阿亚索菲亚大教堂赶去。

“嗵嗵嗵……”在秦东的指派下,阿法尔德将教堂的大门捶得嗵嗵直响。

直到过了好几分钟,教堂的大门在被打开,一个穿着教士服饰的神父打开门一看,正要说话,秦东早已经一把推开大门闯了进去,刘扬和阿法尔德等其他人也相继鱼贯而入。

那神父大急:“喂喂喂,你们是什么人,闯进教堂要干什么?这里是上帝的地方,神圣的安静之地,你们快出去!”

没有人理会这个神父,秦东等人闯进教堂后,立即有几个随从护卫将大门关上了,教堂的人突然多了六七十人,嘈杂声也响了起来。

很快便有一个娇喝声从教堂大厅后面传了进来:“谁,谁?我倒要看看是谁敢闯进教堂闹事!”

话音落下后,人便道了,秦东回头一看,这不是索玛是谁?身后还跟着她的巨人奴隶达鲁,便笑道:“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索玛小姑娘,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

“哈,秦,你跑出来了吗?哈哈,真是太好了,对了,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我和亚纳多留斯神父今天早上都还在谈论怎么救你出来了,没想到你自己跑出来了,还有他们,这些天他们都躲在什么地方?”索玛一看见秦东的叽叽喳喳说了不停。

秦东真是一阵头大,连忙道:“这个问题等会再说,亚纳多留斯神父呢?”

“噢,他在后面,很快就会出来!”

没过一会就看见亚纳多留斯出来了,这个老神棍看见秦东非常惊讶,按照秦东与他的约定还有好几天的时间才能从监狱逃出来,却没想到这么快秦东就出来了。这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因为秦东让他帮忙搞一些军备,他还没有筹措完毕。

“我刚才听说角斗场发生了骚乱,没想到是你逃出来了!”亚纳多留斯说道。

秦东点头道:“没错。就是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我们已经很饿了。麻烦给我们弄点吃的,另外外面已经被军队实行了宵禁,很可能还会进行全城大搜查,你要做好心理准bèi

!”

“好的,我知dào

了!”亚纳多留斯点头答yīng



这时阿法尔德过来报gào

道:“大人,皇帝怎么安排?看他的样子,好像要醒来的迹象!”

亚娜多留斯大惊:“噢。我的上帝啊,秦,你都干了什么?你竟然把皇帝都给绑架了。难道你想让两国开战吗?快点把皇帝放了,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秦东压了压手道:“神父,你要淡定,一定要淡定。绑架皇帝算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干掉他?”

“噢。主啊,请你饶恕他的罪过吧!秦,你最好别这么干,你明白吗?他是皇帝,不是一般的平民,如果你杀了他,无论下一任皇帝是谁,他都会跟你开战的。这关系到一个帝国的尊严,也是维护皇帝的权威!”

秦东笑道:“我当然知dào

这一点。不过马尔西安是我们的护身符,如果我放了他,我们这些人恐怕走不出东罗马帝国,所以必须要让他送我们回去,等到了我们的地头,我自然会放了他!现在他必须呆在我身边!从刚才我们在大街上的遭遇来看,丞相阿尔帕斯可能想要整死皇帝,他控zhì

的第七和第九军团在明知dào

皇帝在我们手上的情况下依然发动攻击,他们恐怕会冲进教堂搜查,神父,你最好是有一个心理准bèi

!”

亚纳多留斯说道:“所以你现在不能杀皇帝,如果杀了皇帝,你就做了阿尔帕斯的帮凶,阿尔帕斯恐怕不会领你的情,而且皇后一派和皇帝一派都不会放过你,另外他没那么容易成功的,近卫军在皇后的手上,城卫军和宫廷禁卫军都是皇帝的人控zhì

,他们如果联合在一起,阿尔帕斯想夺权的成功可能性不大!”

秦东想了想说道:“这么说,我们岂不是要好好的藏起来,等阿尔帕斯和皇后以及皇帝一系的人马分出个胜负才能出去?”

“恐怕是这样!”

阿尔帕斯在丞相府等得焦急,他是想逼迫秦东杀死皇帝,岂知秦东不没有上他的当,而且带着自己人躲在了教堂里,让军队找不到。

第七军团和第九军团将包围圈压缩到最小,最后失去了秦东等人的踪影,得到秦东等人带着皇帝失踪的消息指挥,阿尔帕斯心中着急了,他立即命令军队全城收查。

第七军团和第九军团接到命令后立即开始挨家挨户搜查,只要是看见东方人的面孔,一律先抓起来再说,到了后半夜整个君士坦丁堡城内的东方人全部被抓了起来,一共五千多人,这些东方人大部分是来自北魏,少部分是东南亚人,一时间监狱里人满为患。

秦东等人自然是很快得到了消息,秦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一动,如果能把这些汉人都弄到自己的领地去就好了。

此时的皇宫之中,皇帝和皇后一系的主要官员和元老们都到了,由于第七军团和第九军团全城戒严和盘查的原因,本应早在几个小时之前就抵达的皇宫的官员们现在才聚集在皇宫内。

普尔喀丽亚走上丹陛坐下之后说道:“诸位元老和臣工,事情想必你们都清楚吧?皇帝被死囚角斗士秦东给抓了,他的真是身份是匈奴国的巴尔干东南边境区域千夫长,他要求我们缴纳赎金才能放人,他的要求是一万磅黄金、一万套骑兵铠甲和全套武器装备、小麦一百万磅、生铁二十万磅、布料二十万罗尺、各种工匠五百人、十五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女人一千个。

钱财、铠甲、物资、工匠和女人都是小事,以我国的国力还拿得出来,我先声明一点,皇帝一定要救,我们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些东西筹措出来,现在的关键是有人不想让皇帝回来了,这个人就是丞相阿尔帕斯!

刚才你们也听到了号角声,这是关闭城门和戒严的号角声,第七军团和第九军官现在正在城内大肆搜查,他这是明显要整死皇帝,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是帮zhù

阿尔帕斯整死皇帝,还是先整死阿尔帕斯,如果不先整死阿尔帕斯,我们就不可能救回皇帝!”

普尔喀丽亚的话音落下后,整个大殿里开始争吵起来,有人主张和阿尔帕斯谈判,大家坐下好好谈,先把皇帝救回来再说,这些人都是一些怕事的官员,阿尔帕斯毕竟是权臣,很多人怕他也很正常,另外的人则是主张整死阿尔帕斯,现在阿尔帕斯摆明了想让皇帝死,这种事情没有开弓回头箭,只要干了,就只能干到底,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也不可能中途停下来。

最后主张两派联合起来一起先整死阿尔帕斯的官员们占了上风,皇帝一系的官员其中一个站出来向普尔喀丽亚行礼后说道:“尊敬的皇后陛下,我们一致同意先除掉阿尔帕斯,这个人在帝国横行多年,简直是无恶不作,没有他,我想民众一定会很高兴!”

元老派的官员们有一部分是阿尔帕斯的人,不过他们没有来,因此元老们都同意了先除掉阿尔帕斯。

普尔喀丽亚当即发布命令,近卫军奉命前去牵制第七军团和第九军团,城卫军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丞相官邸抓住阿尔帕斯,命令下达后,各级将领得到命令就发动了。

大约天亮时分,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君士坦丁堡城内再次喧闹起来,城内街道上火光冲天,一队队的士兵举着火把在街道上跑来跑去,喊杀声四起,刀光血影,惨叫声此起彼伏。城内的市民们都知dào

恐怕是发生政变了,全都躲在床底下不出来。

这次战斗的主力是近卫军,近卫军是一支超大规模的军队,只不过它是由两军团组成,并且单独成军,一共两万四千人,它是拱卫君士坦丁堡的主要力量,近卫军的最高军团长一般都是由老沉持重的将军担任,但很多时候,近卫军的最高军团长有左右皇帝人选的作用,罗马帝国历史上曾经多次出现近卫军军团长废除皇帝另立新君的事件。(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离开前的部署

阿尔帕斯的本意是用最快的速度杀死了皇帝,造成事实,如此一来,皇帝一系的官员和领兵大将们摄于他的威势肯定会投靠他,这样他的实力就会倍增,到时候再收拾皇后,他再登上皇位,以前他们父子俩就想这么干,但时机不成熟,而且他们父子有阿兰人血统,很多官员都看不起他们父子俩,现在不同了,皇帝被人抓了,皇后的势力也没有以前那么大,只要行动迅速,他有很大的可能会成功,这种事情就是赌博,赌赢了就大获全胜,赌输了就万事皆休,玩政治的无一不是赌徒。

可阿尔帕斯没想到皇后会这么快就跟皇帝一系的人联合在一起了,如果只是近卫军,他手下的第七军团和第九军团还不需yào

太担心,这两个军团是野战军团,战斗力比近卫军这种很久没有打过仗的军队要强得多,可如果近卫军加上城卫军一起,第七军团和第九军团就有点悬了,在兵力上处于绝对劣势,城卫军虽然战斗力不行,只是负责维护城防和治安,但胜在人数够多。

天亮时分,城卫军很快就包围了丞相府并且开始发动攻击,经过一番惨烈的战斗之后,城卫军攻破了丞相府,阿尔帕斯和他的家人都死在了乱刀之下,随后皇后派人拿着阿尔帕斯的人头去劝降,到了下午时分,第七军团和第九军团相继投降,近卫军被命令押解投降的第七军团和第九军团投降的人回营,而城卫军被命令维持治安。捉拿趁机作乱的歹人,城内才渐渐平息下来。

城内平息下来之后,秦东等人并没有马上离开阿亚索菲亚大教堂。亚纳多留斯却是急得不行,秦东等留在这里如果被官方知dào

了,他亚纳多留斯岂不是有伙同秦东一起暴乱的嫌疑?就算没有这么重的罪名,一个窝藏罪犯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吃过晚饭之后,亚纳多留斯当即去找秦东,催促他尽快离开教堂,再呆在这里如果被人知dào

了就麻烦了。

秦东让亚纳多留斯坐下问道:“上次我让你准bèi

的装备都准bèi

好了没有?如果没有准bèi

好就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

之所以不要这批装备,是因为秦东已经向皇后普尔喀丽亚勒索了一万套,如果那一万套骑兵装备到位的话。让亚纳多留斯准bèi

的一千套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亚纳多留斯一听秦东竟然不要了,这怎么行,他都筹措了七八百套了,距离秦东要求的一千套也只差两三百套。只要再过几天就能全部到位。如果秦东不要这批铠甲,那他岂不是要烂在手里,这可都是钱呐!

他急忙道:“别啊,我已经搞到了八百套,如果你不要,我不是要亏掉底裤吗?”

秦东耸耸肩膀道:“谁让你办事的效率这么低的?如果你现在有一千套,我立马要了,可惜你没有!”

亚纳多留斯这下急得要哭了。“秦,以我们俩的关系。你可不能坑我啊,你知dào

吗,这些八百套骑兵装备是我用所有的积蓄和整个教堂的积蓄买来的,这样,你等一个晚上,明天上午我一定给你凑齐一千套,行不行?”

秦东看着亚纳多留斯这模样很想笑,但忍住没笑出来,他想了想说道:“好吧,如果你能在明天上午凑齐一千套的话,我就全要了,不过我没那么多现钱给你,先给一半怎么样?”

亚纳多留斯当即急得跳脚:“秦,你这就不对了,你明明有钱为什么只给一半,你别以为我不知dào

你这一趟来君士坦丁堡赚了多少钱,两万金币肯定是赚到了,你别骗我!”

秦东道:“当然,如果我的货全部卖掉的话肯定最少能卖到四万金币,但是你知dào

我那批货有很大一部分现在还被城卫军扣押着,如果我把钱全部付给你了,那么我和手下这些人回去的路上吃什么喝什么?对不对?你总不能让我们饿死吧,你是神父啊,应该有一颗仁慈的心!对了,你搞来的骑兵铠甲多少钱一套来着?”

亚纳多留斯伸出三个指头道:“三十个金币一套,这是最便宜的价格了,你要知dào

这东西是正经的军事装备,一般是不允许外卖的,我也是托了好多关系才偷偷搞了这么多!”

“编,你接着编!”秦东瞟了亚纳多留斯一眼道:“你以为我不知dào

行情吗?既然是不允许外卖,这东西出现在黑市上就属于黑货,谁敢要?价格当然要比正常价格低,一般只有正常价格的三成,营造间把一套铠甲卖给你们军方的价格大概是十五个金币左右,你竟然给我生生提高一倍,你连我都宰,你这种人实在是要不得,要不得啊!我看这批铠甲,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别别别,你狠,算我怕你了!”亚纳多留斯很是无奈,遇到秦东这么一个早就知dào

行情,而且会做生意的人真是很难缠,他只好道:“这样,你也让我赚一点点,十个金币一套给你,怎样?”

秦东道:“六个金币一套我就全要了!”

“九个金币总可以吧?”

秦东又道:“算了,八个金币,咱们都不说了,就八个金币一套!”

“成交!”

其实秦东也知dào

如果只是搞几套很容易,价格也很便宜,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黑货一般只有正常价的三成,能够搞到这么多数量的骑兵铠甲非常不容易了,以八个金币一套的价格买过来也不算吃亏,如果按照正常价格购买的话,就要多出一倍的钱,不过向东罗马帝国肯定是买不到的,东罗马帝国也不会卖给他,毕竟东罗马帝国的骑兵部队刚刚组建不久,正是需yào

大量装备的时候。虽然他们的骑兵战斗力还有待提高,不过骑兵的装备比起匈奴骑兵来要好很多,两者完全不能相比。不得不承认,在冶炼和铸造技术上,东罗马帝国比匈奴帝国高出不止一筹。

敲定了这件事情之后,接下来两人商量了一下,交货的时间和地点,一千套骑兵铠甲凑齐之后,亚纳多留斯负责将铠甲运到城外。明天下午两点左右在城外交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过两人都不出面。由双方另外派人接触,以免被官方发xiàn

他们两个在一起对亚纳多留斯不利。

做完这件事情,秦东就准bèi

带着人马离开君士坦丁堡了,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有一件最为重yào

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见见那位闻名遐迩的女伯爵大人,这是两人之前说好的,而且秦东必须要把和女伯爵进行联系的方式和渠道建立起来,必须要能控zhì

黑雾组织在君士坦丁堡的情报小组才能离开。

深夜,秦东带着手下随从悄悄离开了教堂,秘密前往梅克涅婕琳娜的庄园,这个庄严太有名了,秦东只是随意询问了一个教士就得到了前往庄园的路线。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的庄园很好找。这个庄园在城内非常显著,秦东只看见它就知dào

它就是他要找的地方。

由于天气有些热。而且是秘密见梅克涅婕琳娜,不能穿太多了,穿多了很热,但又不能被别人发xiàn

,所以秦东和另外一个手下上身都只批着一件黑色的斗篷,里面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

两人到了门口之后被庄园门口的守卫拦住,秦东扯着嗓子用沙哑的声音道:“伯爵大人约我来的,她应该知dào

我是谁!”

其中一个守卫打量了秦东一番,丢下一句:“等着!”就转身进去通报了。

没过多久,那守卫出来将秦东两人请了进去,两人被带到了一间很隐秘的房间里,等走进房间后一看,梅克涅婕琳娜伯爵早就等在里面了。

当梅克涅婕琳娜伯爵转过身来看见是秦东时嫣然一笑:“我就猜到是你,想不到你会出来得这么快,而且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听说皇帝在你手上,难道你就不怕我向官方告密?”

秦东取下头罩,解下斗篷的系带将斗篷取下丢在一张椅子上,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到桌子边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那个随从,自己端起另一杯喝了一口,品尝了一下后,说道:“当然,你可以去告密,没人会阻拦你!”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笑道:“好了,开玩笑的,我们来说正事,这位是?”她指着秦东后面的随从问道。

秦东说道:“他叫霍尔曼,是个日耳曼人,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你的直接联络人,你只可以和他联系,也只有他可以和你联系,今后他将常驻在君士坦丁堡,你依然对你的小组拥有指挥权,我需yào

你随时将君士坦丁堡发生的大事向他进行报gào

,特别是有关重大的政治举措和军队调动,还有军方各个军团的将领人员的调动!朝堂之上的情报收集就交给你,市面上的情报就不用你管了,另外有人会负责!你有什么事情不方面出面解决的,或者解决不了的,可以联系他,不过我提醒一句,我们是间谍组织,不是杀手组织,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听后点头道:“好吧,自从我加入组织那一天起,就要求不问原因,只能服从指令!我想问一句,组织内部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几个月都没有人联系我了?”

秦东从梅克涅婕琳娜伯的话中得出一个结论,恐怕黑雾组织在欧洲各地城市的主要负责人都是直接和君士坦提乌斯直接联系的,而且他们只接收指令,然后将得到情报放入固定的地点,有人会去取,否则不会出现几个月都没有人联系她的情况。

黑雾组织的最高领导人君士坦提乌斯已经死亡的消息,恐怕其他人都还不知dào

,不然的话组织内部肯定早就有人抢班夺权了,从这一点上来,黑雾组织是一个非常严密的组织,只有上级知dào

下级,而下级不知dào

上级。否则君士坦提乌斯死亡的消息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被组织内部其他人知dào

,现在就是要趁着这个消息还没有被组织内部其他人知dào

,必须尽快接管各地的情报小组,直接撇开传递情报的人员,传递情报的人员可以再派,但是如果不能接管收集情报的小组,那么再培训情报人员的话,费时费力,很麻烦。

秦东见梅克涅婕琳娜伯爵问起这件事情,沉吟了一下将早就遍好的剧情说了一遍:“组织内部的确出了一些问题,经过这些年的发展,组织高层人员也发xiàn

了组织的结构存zài

着很大的漏洞,想做出一些改变,但是想要改变既有的结构十分困难,高层之间出现了分歧,不过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以前的联络方式摒弃不用了,以后再出现之前的联络暗号,首领发了话,找到人之后一律格杀勿论!”

“是!”梅克涅婕琳娜站起来答yīng



秦东又拿出一个小布片递过去:“这是全新的联络方式和暗号,一共两套,首先使用主要的一套,如果主联络方式和暗号被任何一方势力发xiàn

,立即采用备用联系方式和暗号,以后相关的指令由霍尔曼来传达,你的小组收集到的情报也交给他,由他传给首领,看完记住之后烧掉!”

梅克涅婕琳娜接过布条看了几遍后用蜡烛点燃烧掉了,随后又问:“如果霍尔曼被抓了,或者他出了问题,我应该怎么办?”

秦东点了点头:“这个问题问得好,不论你们哪一方被抓,另一方都要全力营救,要用尽一切手段打探消息,如果得知被抓的人已经招供,另一方要立即转移,如果对方的招供对组织造成的危害太大,要除掉他,这是惩治叛徒,如果霍尔曼出了事,有会人主动联系你,这是最终的联系方式,你一定要记住,除非我亲自联系你,否则你就会成为浮萍,飘到哪算哪!”说完再次递上一个小布片。

梅克涅婕琳娜接过布片看了一眼抬头道:“明白了!”

“好,现在你把你手上的小组人员名单交出来,组织要进行备案,一旦你出了意wài

,我们可以派人联系你的小组其他人员!”

“是!”梅克涅婕琳娜立即找来笔和羊皮将自己小组内的人员名字和住址写出来交给秦东。(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天价赎金

这天上午秦东等人再次在君士坦丁堡城内现身,立即被官方发xiàn

,皇后普尔喀丽亚得到消息之后马上下旨城卫军实施戒严,清理街道,防止闲杂人等出现在大街上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皇帝在秦东等人手上,城卫军的将领和士兵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将通往西边黄金城门的街道全部肃清,还要防止有人故yì

出来搅局从而惹怒秦东等人冲动之下杀死皇帝。

秦东等人就这样大摇大摆押着皇帝出了君士坦丁堡,已经赶来的皇后普尔喀丽亚和随从的官员们站在城门楼上看着秦东等人走出最后一道城门。

整个队伍停了下来,秦东将队伍的队形整理了一下,让所有人转身面向君士坦丁堡方向,然后抬头大喊:“尊敬的皇后陛下,秦东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陛下能够答yīng

,我听说前天晚上阿尔帕斯派大军全城搜查,将很多东方人都抓了起来,现在这些东方人都被关在大牢里,我希望陛下能将这些东方人交给我带回去,这件事情对于陛下来说应该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吧?我就在这儿等着,中午之前我希望能看到那些被抓的人全部出现在这里!”

听了秦东的话后,普尔喀丽亚扭头看了一眼近卫军统领询问道:“有这回事吗?”

近卫军统领点头道:“是的,尊敬的陛下,几乎全城所有的东方人都被抓了起来,男女老少一共有接近六千人。由于这两天事情太多,臣等差点将这件事情给忘了,正准bèi

等下面那些人走了之后就把人放了!”

普尔喀丽亚点头道:“马上下令把那些人全部从监狱里带到这里来!”

“遵命。我的陛下!”近卫军统领答yīng

一声后下达了命令。

秦东这边的随从护卫们开始一个个排成整齐的队形坐在地上,只有护卫皇帝坐车的几个护卫还手握刀柄站在马车的周围,防止突然有人前来营救皇帝。

秦东将阿法尔德叫道身边吩咐道:“你派几个人前去找佩特乌斯等人,让他带几个人扛着金币去和亚纳多留斯神父派去的人进行接洽,将一千套骑兵铠甲带回来,支付八千个金币,地点在厄梅小镇东面十里处的树林里。另外通知巴尔罕,命令他带着弓骑兵部队前来与我们汇合,沿途打起本大人的旗号”。

阿法尔德行礼道:“好的。大人,我这就去安排!”

传达命令的几个随从护卫骑着马飞奔而去,速度很快,只过了一个多小时。就看见西面出现了一股烟尘。地面开始抖动,这是骑兵在运动。

秦东和手下人知dào

这是巴尔罕带着弓骑兵部队赶来汇合了,但却把城门楼子上正坐着的皇后普尔喀丽亚和其他大臣们吓得够呛,远处山丘上的烽火台开始冒出滚滚浓烟,一个个的烽火台被点燃了,紧接着城内也响起了长长的全城戒备的号角声,整个君士坦丁堡一阵鸡飞狗跳,一片大乱。原本还很沉寂的君士坦丁堡此时喧闹起来,大街上到处是乱窜的市民。更多的市民则是提着布袋往粮油店铺里跑。

人们提着布袋一边往粮油店铺跑,一边大叫:“匈奴兵来了,匈奴兵要围城了,快跑啊,快跑啊!”

乱了,彻底乱了,八年前匈奴人一夜之间连下七十余城,突然兵临君士坦丁堡城下,毫无防备的君士坦丁堡市民们吓得半死,当时城内并没有多少兵马,狄奥多西二世只能招募雇佣兵帮zhù

守城,当天晚上狄奥多西二世皇帝还准bèi

从南边坐船离开君士坦丁堡,时隔八年,匈奴人再次来到了君士坦丁堡城下,恐惧再次侵袭上市民们的心头。

治安状况非常糟糕,那些无业游民和地痞流氓们开始趁着这个时候的混乱上街到处打砸抢烧,杀人放火强.奸。

城门篓子上,大臣们惜命,立即建议皇后普尔喀丽亚回宫暂避匈奴人的锋芒,其实是他们自己怕得要死,普尔喀丽亚也确实很害pà

,她当即顺着台阶下,刚起身准bèi

离开,就看见远方出现了一杆大旗,紧接着匈奴骑兵出现了,陌生而又熟悉的呼喝声,匈奴骑兵的身影出现在普尔喀丽亚和所有大臣们视线里,尖尖的毡帽,裸露着半边膀子的羊皮一副,尽管八月天的气温有些高,但那些匈奴人依然穿着羊皮衣服,寒光闪闪的长刀被他们不断在头顶轮来轮去。

“匈奴骑兵,真是匈奴骑兵,快跑啊!”城门楼子上一个太监忍不住吓得大叫起来。

普尔喀丽亚气得大怒,当即大叫:“大胆,关键时刻扰乱军心,来人,把这个死太监拖下去砍了!”

“遵命,我的陛下!”几个禁卫军侍卫立即上前将那太监拖了下去,那太监吓得不断惨叫。

巴尔罕的弓骑兵部队终于全部出现了,人数只有一百,不过因为有接近三四百匹马,所以声势还是很浩大的,但仔细一看就发xiàn

这支骑兵只是马匹多,人数却很少。

内侍大太监很快发xiàn

了这个问题,他立即汇报:“尊敬的皇后陛下,您看匈奴人的骑兵人数并不错,他们只是马匹多而已,人数只有一百人左右!”

“哦?是吗?”普尔喀丽亚听见内侍大太监这么一说,立即仔细看去,果然是这样,她扭头看了看周围的大臣们,当下冷笑道:“哼哼,一个个都是帝国重臣,竟然被这一百人左右的小股匈奴骑兵吓得屁滚尿流,以后别跟别人说我认识你们,我丢不起这个脸面!”

大臣们一个个都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紧接着普尔喀丽亚又道:“城内怎么回事?难道这一百人左右的匈奴骑兵还没有开战就把整个君士坦丁堡的胆气都吓没了吗?城卫军统领何在?马上传令他带兵弹压,以最快的速度平息城内的骚乱。对于那些打砸抢烧的地痞流氓,抓一个杀一个,绝不留情!”

内侍大太监立即道:“遵命。我的陛下!”

巴尔罕带队来的很快,不一会儿工夫就跟秦东进行了汇合,巴尔罕翻身下马行礼道:“大人,巴尔罕带队前来汇合,请允许入列!”

秦东走上前将他扶起道:“好,起来,让弟兄们入列吧!”

“是。大人!”

等巴尔罕让弓骑兵部队入列之后,秦东向他问起了这两个月的训liàn

情况,巴尔罕说一切都很顺利。训liàn

一天都没有落下,由于藏身在北边的森林里,基本上没有人发xiàn

,这两个月士兵们的骑术和箭术以及其他的技能都有所提高。

没过多久。又有一个骑兵从西边而来向秦东汇报说佩特乌斯已经带人将一千套铠甲买回来了。他们正在厄梅尔小镇等着。

诸事皆已完毕,就等着那五千被抓的东方人从城里出来了,有了那五千多东方人,秦东手下的东方人数量一下突然增多,其中肯定有不少有文化的人,只要将那些人组织起来,让他们教书,过得几年。领地内肯定会出现大量的会识字读书的人,能读书识字就说明有了文化。而有了文化就能创造文明。

秦东、刘扬、阿法尔德、巴尔罕等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对面城墙上有人叫秦东过去答话,秦东接到手下士兵的报gào

后起身上马走向城门,在一箭之地停下喊道:“皇后陛下有何见教?”

普尔喀丽亚大声道:“秦东,你这是何意?为何有这么多兵马出现在我城下?难道你想攻打我君士坦丁堡?”

秦东大笑:“尊敬的皇后陛下误会了,这只是我的护卫队,今天我们就要回去了,他们就过来跟我们汇合,如果我有心攻打君士坦丁堡,只怕不用等到现在,皇后陛下不用担心,您把那五千东方人交给我,我自然会带着我的人离开!”

普尔喀丽亚哼哼道:“最好是这样,你不要以为你这点人马就能在我帝国境内横行无忌,如果不是皇帝陛下在你的手上,本宫今天必定要将你剁成肉酱以泄心头之恨!等那五千人出城,你带着你的人马上滚蛋,不要在我帝国境内停留,如果让本宫知dào

你和你的人在我帝国境内劫掠,本宫必不让你好过!”

秦东哈哈大笑道:“皇后陛下大可放心,我和我的军队与别的匈奴军队不同,我的军队不劫掠普通平民,他们能有几个钱?我们要劫就劫掠贵国的官府、贵族老爷们以及那些有钱人,就比如说,这次我劫了贵国的皇帝陛下,就足够我和的军队吃好几年了,这种劫掠方式简单、实惠,油水充足!皇后陛下可要小心点哦,说不定我下次就把您给劫走了,倒时候也不知dào

有没有人愿意出赎金将您赎回来,哈哈哈哈……”。

“你,混账,噗——”普尔喀丽亚气得说着张口就吐出了一口鲜血,仰头就往后倒。

吓得大臣们和太监宫女们齐声变色道:“皇后陛下!”

现在连唯一主持大局的皇后普尔喀丽亚都被秦东气得吐了血,这让大臣们和将领们阵脚大乱,宫廷御医费了一番工夫,好大力qì

才将皇后救醒过来,此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

普尔喀丽亚醒过来后让大臣和将领们松了一口气,普尔喀丽亚还是有一些虚弱,她问道:“那五千人送出城了吗?”

内侍大太监道:“尊敬的皇后陛下,正在被押送过来,应该就快到了!”

“这个人是个魔鬼,他是个魔鬼,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你们永远也了解他在想什么,他将是我帝国的大敌,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以后遇见他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利奥,利奥在吗?”普尔喀丽亚说完问起了利奥。

利奥还没资格站在前面,他正在后面站着,听到皇后叫他,立即走上前来行礼道:“尊敬的皇后陛下,您卑微忠诚的仆人利奥在这里!”

普尔喀丽亚道:“利奥,你的巴尔干行省与匈奴东南部接壤,直接是秦东的邻居,以后你一定要小心他,边境防御一定要做好,坚决不要让他突入巴尔干行省劫掠,但也不能主动去挑衅他,这次押送赎金去边境换回皇帝就以你为主与秦东接触,一定要换回皇帝陛下,要确保皇帝陛下的安全!”

利奥行礼道:“遵命,我的陛下,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您卑微忠诚的仆人利奥还等着服侍您呢!”

没过多久,被抓的五千多东方人全部被送到城外,由秦东的手下接管,整顿好队伍之后,秦东便对普尔喀丽亚道:“尊敬的普尔喀丽亚皇后陛下,皇帝陛下暂时去我那里小住几天,我希望这一路上能平安无事,贵国军队最好能帮我们清理掉沿途打扰的土匪们,如果有土匪出现,打起来伤到了皇帝陛下就不好了,另外皇后陛下最好是尽快将我要求的赎金送到季米特城东面的边境线上,皇帝陛下身体娇贵,恐怕经不住长期时间生活在塞北苦寒之地,秦东这就告辞了,希望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皇后陛下,陛下保重吧!”

秦东这番话种并无挑衅和讽刺之意,但每个字都带着威胁,从这里到季米特,恐怕再没有任何人一个人敢不顾皇帝的安全而对秦东等人不利了,城门楼子上的皇后普尔喀丽亚娇声道:“秦东,皇帝陛下是万金之躯,我希望在我们的赎金送达之前,皇帝陛下能得到最好照顾,你的人当中都是一些粗汉,恐怕对陛下照顾不周,我这里有两名侍女,最会服侍人,我希望能将她们派过去照顾皇帝的饮食起居!”

秦东知dào

自己等人现在身在人家的心腹之地,一个不好就会全部陷在这里,一切还是小心为妙,他当即拒绝道:“皇后陛下多虑了,我会找两个温顺的女人服侍皇帝,就不劳烦皇后陛下操心了!告辞”

秦东说完之后大喊:“全体向后转,出发!”

“喂,秦,等等我!”后面传来了索玛的叫喊声,秦东回头一看,得,这个牛皮糖又黏上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五千人归心

整个队伍开始向西方前进,皇后等人站在城门楼子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秦东将皇帝带走而无能为力。普尔喀丽亚曾经也想过不能被秦东这么胁迫,想不顾皇帝的死活派大军将秦东等人全部绞杀,但是她不敢冒这个险,在名义上她还是马尔西安的妻子,一个妻子不顾丈夫和皇帝的生命危险,只为出一口气,只为自己的颜面,这个罪名她承担不起,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只怕她回遭到所有人唾弃。

队伍人数的人数较多,行进速度很慢,直到下午傍晚时分才抵达了西面几十里外的厄梅尔小镇,让秦东心疼的是他这次带来的货物的皮毛衣料有一半被城卫军没收了,一个铜板都没拿到,不过最先卖掉的一部分货物所得的钱也赚了几倍,算是能够补偿被没收的那部分货物的价值了,只要东罗马帝国把赎金送到边境,他这次来君士坦丁堡就算是大赚了一笔。

在厄梅尔小镇与佩特乌斯和曹查理等人汇合之后就在小镇休整了一夜,这一也可过得真是难熬,夏天在野外的蚊蝇太多了,很多人第二天早上起来时身上长满了红斑,这都是被蚊虫叮咬的结果,还有许多人根本是一夜没睡。

为了改变这种情况,秦东只能派人去向东罗马帝国的官方索要帐篷,地方官本来不想给,五千人多人的帐篷,所需yào

的花费了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过被派去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都是匈奴骑兵,地方官吓得半死,只能从当地驻军中抽调了五百顶帐篷给秦东送来。秦东又派人去购买了大量的熏香,用来在夜晚驱蚊,也购买大量的粮食,如此这般又在原地耽搁了一天,不过这一天耽搁得是值得的,至少这天晚上再也没有人因为被蚊虫叮咬而睡不着了。

这一天除了准bèi

行军帐篷、购买粮食和驱蚊熏香之外,秦东还派人对这五千多东方人进行了登记和分类。这项工作由佩特乌斯和曹查理负责,佩特乌斯负责登记拉丁文名字,曹查理负责登记中文名字。

经过登记和分类辨别之后。得知一共有五千一百二十三个汉人,这些人当中年轻人和中年人占了绝大多数,这其中有八成是纯汉人,还有两成是汉人与其他欧洲人的混血。少数是老人和小孩。汉人的女人不多,一共只有六百多人。

除此之外,还有两百多印度人、东南亚人,另外还有四百多突厥人,一共加起来有五千七百六十八人。

这天晚上,秦东将众人召集在一起,看了五千多人的登记名册之后,秦东说道:“我看了一下。这五千多人当中有一百三十七人识字,其中又有二十五人的水平不错。而这二十五人当中却又有七个人很有文采,阿法尔德,你派人去把这七个人都请过来!”

“是,大人!”阿法尔德答yīng

一声后就出了帐篷。

没过多久,被请的七个人进来帐篷,一起向秦东行礼,而且是行大礼,秦东慌忙起身将他们扶起来。

大家入座后,秦东对这以钟珲为首的七个人说道:“几位都是德才兼备的有识之士,都是文学大家……”。

秦东这话说得就有点太抬举了,太给面子了,以钟珲为首的七个人连忙起身行礼连声说不敢不敢、缪赞之类的话。

“这次诸位连同外面那么多人一起被罗马士兵逮捕入狱,其实是受了我的牵连,我实在是惭愧啊,怎么说这件事情都是由我而引起的,我有责任,因此我以皇帝的安全威胁他们将你们送了过来,现在你们在东罗马帝国也呆不下去了,我的意思是请诸位随我一起西去,现如今匈奴帝国内斗不止,正面临四分五裂的局面,正是动乱之时来临了,但同时也是少有的机遇,诸位都是头脑清醒,才智高绝之辈,你我等人何不趁此机遇干一番大事?”

秦东说完之后看着这七个人,其中钟珲在曹查理的游说下早就答yīng

跟随,他从前还是北魏朝的一个刺史,年仅三十多岁就做了州刺史,家中也没有任何背景,能力可见一般,但也因此得罪了很多权贵,为了避免家族被灭的下场,不得不舍弃了官位带着族人一起远遁西域,后来辗转来到了君士坦丁堡,就在此安了家。

钟珲起身说道:“我等在此西方之地,人生地不熟,周身到处都是异族之人,言语不通,交谈困难,西人对我等都存zài

敌意,能在君堡住下已属不易,现在君堡不能呆了,我等又当何去何从?现承蒙秦大人看得起,珲愿意追随左右,主公在上,请受珲一拜!”

其他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都起身向秦东拜下,口称:“承蒙主公看重,吾等必誓死追随!”

他们这些人也是没办法,就算他们心里不愿意跟着秦东去匈奴也不行,这里都不能呆了,再呆下来连命都保不住,而且一看秦东就知dào

他是汉人,大家都是汉人,算得上是同乡,而且秦东还是匈奴的千夫长,官职不算小,跟着过去说不定能混得不错,再说出门在外,同乡在一起也能有个照应不是?

秦东见这七人都答yīng

跟随,顿时心花怒放,连忙将他们一一扶起。想要做一番事业,在这西方之地打出自己的地盘就必须要聚集足够多的人一起完成,单靠一个人是绝对不行的,秦东深知这一点,他身为汉人的后代,手下却都是匈奴人和希腊人、罗马人、日耳曼人,这怎么行?就算他再有能力,武力再强dà

,但总是跟这些人有一些隔阂,自己感觉很孤独,但是如果有了这五千多汉人,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这些人可以看做是他的娘家人。一旦有事,这些汉人必然会力挺他,因为他们都知dào

。如果秦东倒了,他们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接下来秦东说道:“诸位,现在我们这里有五千多人,人数众多会让我们行进速度变慢,又因为人数多,以至于很容易造成混乱,难以管理。我们要怎么样管理好这些人呢?如果出了变故,怎么样才能让这些人不会四散逃逸呢?不知dào

诸位有什么办法没有?”

钟珲站起来道:“主公,此事不难。只需在每十户人当中命一人当任亭长,在每十亭人当中命一人当任里长,在每十里人当中命一人当任村长,这里有五千多人。可以组成六个村。大人如有命令只需传达给这六个村长,只要管好这六个村长就能管理好这五千多人!”

这钟珲真是有些才能,这个问题在他这里竟然如此简单,秦东大悦,当即命令其他六个人各自担任一个村长的职务,管理一千人,而命令钟珲当任镇长作为这六个村长的上官。

接下来秦东又任命剩下的一百多个有点文采和能读书识字的人分别当任里长和亭长,这些人能读书识字。一般来说能读书识字的人都懂点道理,而且在这个时代读书人都是非常受人尊敬的。由他们这些人当任里长和亭长,其他的汉人们应该不会反对,而且他们都能读书识字,还能看得懂秦东的发下的公文,他们这些人还能教会其他的汉人读书识字,可谓一举多得。

这些问题定下来之后,秦东当即让他们连夜去确认自己辖下的汉人都有哪些人和多少人,而那些被分到某个亭的汉人则要认识自己的亭长和里长,待这些人和自己的亭长和里长互相认识之后,六个村长也到来跟他们辖下的汉人互相认识,这样一来就便于管理了。至于剩下几百印度人、东南亚人和突.厥人全部打散了编入各个村中。

清早,吃过早餐之后,随着秦东一声令下,这五千多人在各自亭长和里长的管理下很快集合在一起,匈奴骑兵们分散在周围警戒。

秦东骑马走到这五千多人的正前方大声道:“父老们,兄弟姐妹们,我和你们一样是东方人,我的父亲是北魏人,从血统上说,我们是同族,血管中流着相同的血液,由于我的原因让你们被抓进了大牢,现在我把你们救出来了,可以说我们谁都不欠谁的,但不管怎么说,是我让你们不能回到君士坦丁堡了,不过你们可以跟着我一去更西的地方,那里有我的领地,我的领地上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可以牧马放羊,有肥沃的良田可以供你们耕种,有纵.横交错的河流小溪可以供你们打渔,有茂密的森林可以供你们打猎,我在这里承诺,只要你们跟我一起过去,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得到五亩良田,而且是无偿地给你们,以后那些田地就是属于你们自己的!有不愿意出去的吗?有亲人还在附近,想将亲人一起带过去的吗?只要有从北魏朝来的人,不论是汉人还是鲜卑族,又或是其他族人,都可以得到相同的待遇”。

没有人不愿意去,不去那儿去哪儿?这里已经没有容身之地了,不过有很多人都为自己留在君士坦丁堡的房子和家产就这样没了感到可惜,不过总算保住了一条命,此去匈奴帝国说不好还能过得更好。

既然没有人不愿意去,秦东当即道:“好,没有人不愿意去,现在发粮食,每人二十磅粮食自己背着,这是你们二十天的口粮,每天早上拿出一磅交给你们的亭长,由亭长指派人做成馒头当做一天的口粮,然后再分发给你们,每个里长在每顿饭的时候要安排人员挖野菜,再到你们的村长那儿领肉,一起煮成野菜肉汤,分发给每个人就着馒头一起吃!还有其他的问题吗?如果没有了现在就开始发粮食!”

接下来由钟珲指派人员给每个村的人发粮食,各个村长领走之后再发给下面的里长,里长领回去之后再发给亭长,亭长最后发给每一户,有的户只有一个人,有的户有两个,甚至三个,还有的是一个家族,几十人。

两个小时便将所有的粮食分发下去,接下来就是收拾帐篷之类东西准bèi

上路了,太阳升起之后,五千多人的队伍开始出发,浩浩荡荡向西行去,而周边不时出现东罗马帝国的骑兵一路监视着,不过这个骑兵根本不敢靠近,秦东等人对这些东罗马帝国的骑兵也不予理睬。

为了防止马尔西安被东罗马帝国派人来救走,秦东命人将马尔西安的皇帝衣冠全部脱下来,给他穿上一个平民的衣服,再让一个身材与马尔西安相似的人穿上皇帝衣冠坐上马车装扮成马尔西安,来了一个调包计。

果然不出秦东所料,整个队伍才路过吕莱布城就有一伙人前来营救马尔西安,当天晚上,队伍在吕莱布城外宿营,深夜时分有一伙人潜入营地摸到了马尔西安乘坐的马车附近,当很快被守卫马车的护卫发xiàn

,双方一场大战,前来营救的人员损失惨重,在发xiàn

不能成功之下只能选择了撤tuì

,不过此时这些人想跑也跑不了。

第二天早上队伍继xù

前进,过了一个星期之后,秦东等人率部抵达了埃迪尔这座巴尔干行省的首府,行省总督利奥的治所就设在埃迪尔。

这天晚上,秦东等人依旧选择在城外扎营,当天晚上营地又遭到了一伙雇佣兵的关顾,这次这伙雇佣兵竟然将几个守卫马车的护卫全部杀死,不过他们找到的却是一个假皇帝,随后这些人被秦东的随从护卫全部包围后杀死。

队伍离开埃迪尔之前,秦东派人将这些佣兵们的头颅全部砍下来堆成一个塔,还在现场留下了文字,表示再有人前来偷偷摸摸营救皇帝,他就立即将皇帝杀死,让那些人只能救走一具尸体。

秦东这招一出,东罗马帝国那边顿时偃旗息鼓了,再也不敢再派人前来偷偷营救,只能老老实实筹措秦东要求的赎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回归

从离开君士坦丁堡的那天算起,整整经过了十八天的时间,秦东带着庞大的队伍终于通过了季米特这座东罗马帝国的边境城市进入匈奴帝国的版图。

进入三山三十六寨的地盘后,秦东等人彻底安全了,他们这支庞大队伍的到来让费萨尔等从前的马匪们有些惊讶,这要是收过路费的话要收多少钱呐?

费萨尔、马尔斯、鲁斯等人在山丘上看清整个队伍的前方竟然打着秦东的旗号时,他们就知dào

这次的过路费恐怕是收不成了,这些人当即一起下山到关卡处迎接秦东等人的回归,跟随他们一起下来的还有从帕札尔前来为他们手下马匪进行军事训liàn

的匈奴军官以及组织军官们。

等秦东率众抵达近前,费萨尔等人一起下拜:“恭迎大人回来,大人等一路车马劳顿,请先上山休息,用些酒水,观看我等部下训liàn

成果再回帕札尔不迟!”

秦东抬头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快要中午了,这九月天的气温并没有下降多少,中午和下午时分还是太热,难以行军,秦东只好道:“那今天就在这里休整一天,传令下去,在山下道路两侧扎营,费萨尔,吩咐你们的人给我这次带来的人送来清水给他们消暑!”

“遵命,大人!”

费萨尔赶紧安排下去,秦东又对其他人到:“阿法尔德,你带队留在这里,其他村长级和以上人物跟我一起上山休息!”

“多谢大人!”

回到自己的地方。秦东也随便起来了,不再像在回来的途中那样小心谨慎,众人骑着马很快到了山上。费萨尔等人立即安排人员杀牛宰羊为秦东接风洗尘。

中午一顿酒足饭饱,大家都吃得很高兴,喝得也很尽兴,下午三点左右,秦东等人观看了这三山三十六寨的新兵操演情况,从帕札尔派人过来对这些从前的马匪们进行军事训liàn

开始,已经过去了接近三个月的时间。在这三个月中,这些马匪的训liàn

情况还是很有成果的,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马匪的习性。全部都是一个个站着腰杆笔直的汉子,做起事情来都是一板一眼的,这让秦东非常高兴。

现在这三山三十六寨已经没有了老弱妇孺,老弱妇孺都已经全部被送往帕札尔和普罗夫安置。这里只有军队驻扎。每个山头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人驻扎在上面,他们的补给和武器装备全部由帕札尔送过来。

看完操演,秦东对他们这两个多月的训liàn

成果表示满yì

,并且让他们继xù

保持下去,要把这里守好,训liàn

不能停下来,战斗随时都会发生,一旦发生战争。他们这些驻扎在这里的军队要能随时拉上战场。

费萨尔等人表示会遵照秦东的指令继xù

训liàn

军队,并严加防范有东罗马帝国的军队进入。不辜负秦东的期望。

当夜,秦东等人就在山上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吃过早餐之后下山和山下的人马汇合,随后告别费萨尔等人,带着庞大的队伍启程回帕札尔。

几天之后,队伍抵达了普罗夫,驻守在普罗夫的马立和哲离从飞马传讯得知秦东即将抵达,老早就带着大队人马前出几十里进行迎接,在普罗夫驻扎着一千五百多人的军队,其中骑兵四百,归于哲离指挥,原来只有两百,后来又招募了两百匈奴人,一共四百,步兵一千一百人,统兵官为马立,总训liàn

官为多音,他和哲离都是马立的副手。

前来迎接的就有三百骑兵和七百步兵,经过这三个多月的发展,军队在装备上都已经配备齐全,这三百骑兵中有两百弓骑兵,一百重骑兵,弓骑兵的士兵装备皮甲,配备骑弓和一个装三十支箭的箭袋,另外还有一柄斩马刀和套马索,重骑兵的士兵和马匹人马皆披甲,骑士配备四米二长的长矛,同样配斩马刀,重步兵效仿罗马重步兵的装备进行配给,轻步兵则只配一柄钢刀,身着皮甲,头戴皮盔。

看见秦东这次出去,竟然带着这几千人回来,马立和哲离都非常激动,人口越多,就预示着领地的发展越兴旺,这里是他们亲手建立并且亲眼看着建立起来,这种成就感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

“少爷,你可回来了!”

“恭迎大人回归!”

秦东很高兴,笑道:“好,看见你们带来的这些人,就知dào

你们这几个月也没闲着,很好很好,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去再说!”

“大人请!”

在回去的路上,秦东又把马立、哲离与钟珲、曹查理、索玛等人进行了介shào

,大家就算这样认识了,以后还要一起共事,都显得很热情。

在普罗夫休息了一晚,又经过两天的行走,秦东等人终于回到了阔别了三个月之久的帕札尔。

此时的帕札尔已经完全变了样子,早已经不是从前几顶帐篷随便一放就成了营地的那模样,城市的轮廓已经渐渐形成,千夫长的府邸、官衙和城墙已经建造完成。

由于秦东准bèi

把帕札尔建成一座大城,所以在当初设计之初就要求城池要长十二里,宽八里,马里查河穿过城池中间,另外在城池的四个方向都要有护城河,护城河连通马里查河。

除了千夫长的府邸、官衙和城墙已经建成完成之外,城池内的西北角已经有一大片居民房建了起来,这些房子都是用泥土烧制的红砖砌成,这里距离山很远,弄来石头很困难,因此秦东离开之前留下了烧砖的方法,烧砖没有什么太高的技术含量,最主要是控zhì

好温度,只要把泥土做成大小相同的泥砖,晒干之后放进筑好的窑里去烧就行了。用这种办法烧制的砖做房子最好。不过建造城墙却是用夯土。

离着帕札尔还有好几里的路程,秦东等人就看见两条长长的迎接队伍,这是帕札尔的居民们得到消息之后自动在这里等候的。在居民们迎接队伍的内侧,则是由骑兵和步兵组成的欢迎队伍,同时也有警戒和保护的作用。

在队伍的最前方,苏合、托隆、牧仁、刘三、王六等人骑着马早已经是望穿秋水,看到秦东带着大批人出现后才回头大喊:“大人回来了,大人回来了!”

民众们都发出了欢呼声,一个个举着手不断地挥舞着。跟在秦东身边的钟珲、曹查理等人都知dào

这次来对了。

当秦东等人近,苏合等人连忙策马上前迎接,“恭迎大人回来!”

回到自己的老巢。秦东也很兴奋,大笑道:“好好好,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走。先进城!”

“是。大人!”

沿途秦东不断地向居民们挥手致敬,还抽空找来民政官员,让其和钟珲一起商议安置身后这五千人的事情,安置工作自然由民政官员和钟珲等人去处理,秦东在一干护卫的保护下沿途又在居民们的热烈欢迎下回到了千夫长的府邸,跟随而来的这些人有其他人去安排住的地方,秦东也就不再操心了,不过索玛这个保加尔人实在是个跟屁虫。秦东回到千夫长的府邸,她和巨人达鲁也一起跟过来了。

“大人。您回来了!”侍卫长巴图很是激动,他带着大量的护卫早已经等在府邸门口多时。

秦东下马,旁边有护卫接过缰绳牵走了马,秦东看见巴图笑道:“巴图,最近怎么样?”

“大人不在,我等只能往死里训liàn

,这三个月一天都没有停歇!”巴图说道。

秦东点点头:“不错嘛,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比以前强壮结实多了,精气神也比以前好了,这很好!哦,我介shào

一下,这位是索玛姑娘,这个巨人是她的奴隶达鲁,你要好生招待,给他们每人安排一间房!”

巴图答yīng

:“是,大人!”

索玛跟在身边叽叽喳喳:“秦,这就是你的家吗?很不错嘛,在这荒郊野地能有这样一间房子确实很富有了!”

秦东正要说话,却看见玛莎提着裙摆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十岁的索菲亚,玛莎没有说话,只是行了个礼,秦东早就知dào

她是这种性格,见怪不怪了,自己先开口道:“玛莎,我回来了!给你介shào

一下,这个是索玛姑娘!”

索玛看见玛莎刚开始吃了一惊,随即问道:“秦,这是你的妻子吗?”

秦东还没有说话,十岁的索菲亚走过来打量了一番索玛,当即质问:“姐夫,这是你带回来的野女人吗?你出去一趟就带一个女人回来,你对得起我姐姐,对得起玛莎姐姐吗?你这个臭男人,我很你!”

索菲亚说完就哭着跑了,这边秦东被弄得一愣一愣的,“这,这是怎么啦?玛莎,你跟索菲亚不是死对头吗?她怎么帮你说话?”

玛莎道:“我们什么时候是死对头了?现在她把我当姐姐,我把她当妹妹!”说完便向索玛走过去在胸前和额头前划了一个十字,“我是玛莎,很高兴见到你,索玛姑娘,愿上帝保佑你!”

索玛一愣:“你是教徒?哈,真是太好了,想不到这里也有教徒,我是索玛,很高兴见到你!”

两个女人一见面竟然好成这样?秦东有些不能理解。

晚饭在傍晚时分吃的,玛莎和索菲亚蒸了包子,又烤了羊肉,还炒了几个野菜,炒野菜是以前跟秦东学的,没有植物油,只能用动物油代替,例如牛油、羊油,这些动物油炒菜味道非常好,不过用动物油炒菜在后世对于很多女人来说都是毒药,因为她们害pà

长胖,只不过在这个时代,恐怕没有哪个女人会因为担心吃多了,营养过剩了会长胖。

玛莎和索菲亚在做菜的时候,索玛想去帮忙,只不过这个部落出生的姑娘好像并不懂,这简直与她出生在部落太不相符了,她想帮忙,只是越帮越忙,差点把厨房给点着了。

饭菜做好后,秦东被叫去吃晚餐,啤酒已经倒满了几碗,每人面前一碗,秦东坐下后在他的招呼下大家才一起开吃。

“来,索玛姑娘,达鲁,一起喝一碗,玛莎你也一起喝!”秦东端着陶碗一饮而尽,喝完放下碗后说道:“在我们这里,是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所以必要担心自己吃多了被人笑话,达鲁,你多吃点,我知dào

你的食量很大!”

达鲁这个巨汉听见秦东这么说,憨憨一笑,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往嘴里塞包子,这家伙在来的路上每顿都要至少吃三十个包子,最多的时候可以吃六十个,除了这些之外,他每顿都要吃十斤肉,正常人能够吃下一斤肉就不错了。

十岁的索菲亚看见达鲁这模样,忍不住嘀咕道:“吃货!”

达鲁也不生气,让他一个巨汉跟一个小不点计较,这不是他的风范,秦东责怪道:“客人在这里,怎么说话的?能吃是好事,知dào

吗?你看看你,都瘦成了皮包骨头,你要多吃点,对了,你不是在苏合的军营里,今天怎么回来了?”

玛莎在旁边说道:“你今天回来,她就不能回来看看你吗?”

“对,苏合将军批准我回来的!”索菲亚叫道。

秦东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索菲亚这个没爹没妈的孩子实在可怜,这孩子也是性子犟。死活要进入军队跟那些男人一起参加训liàn

,还让苏合教她练武、骑马、射箭、骑射。也不知dào

是为了什么,也许她早就知dào

其实秦东并非她的什么姐夫,因此她心里害pà

,害pà

自己孤独无助,所以才要学武,甚至要进入军队,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安全。

有达鲁这个大肚汉,桌子上的菜根本不够吃,其他人都吃得很少,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全部干光了,甚至连陶盆里的汤汁都没剩下,被他舔了个干净,只剩下几个光溜溜的陶盆,几乎是不用洗了。

吃完晚餐,由于赶路劳累一天,这个时代晚上几乎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家都各自睡觉,秦东抱着微微挣扎的玛莎滚上了铺,这三个月他没有沾过一个女人,实在是憋的慌。(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盘点家底

次日上午,秦东召集主要民政官员和军官们,了解他离开这三个月领地的发展情况,官员和军官们先后到齐。

秦东到了官衙议事大堂之后,所有官员和军官们都站了起来行礼高声道:“拜见大人!”

“都免了!坐吧”秦东挥了挥手,走到主位上坐下,等其他官员和军官们都坐下后说道:“我这次出去了三个多月,家里的事情都辛苦诸位了,回来后看见家里的情况大变了样,都是大家的功劳啊!”

“大人客气了,全凭大人的威望!”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秦东笑着等官员们都说完之后才说道:“好,先不说这个了,我想了解一下我们辖区之内的具体情况,诸位都说说,让大伙也都知dào

知dào

,先说民政方面的事情,谁先说?”

这就相当于是工作汇报,官员们这些都是秦东的属官,他们在匈奴帝国的官场上是没有编制的,是去是留全凭秦东做主,秦东相当于雇主,而这些官员相当于员工。

秦东的话音落下后,负责管理作坊的官员站起来道:“尊敬的大人,最近三个月,我们的啤酒作坊从三个增加到了十九个,规模扩大了十几倍,酿造啤酒的人员从最初的十一个增加到现在的一百二十二人,现在每个月的产出从最初的两千阿塔比增加到接近10万阿塔比(1阿塔比=31公升),我们每桶啤酒为50阿塔比。卖给商人的价格是50个金币,每个月可得十万金币,除去原料成本和人工费用。我们的纯收入是七万八千金币,我们的啤酒一经出售,直到现在都是产量跟不上,最近一个月,已经有王庭过来的商人想订购我们的啤酒,就连罗马和拉文纳的商人都闻讯而来,甚至有迦太基的商人都风闻而来。各地商人的交货期都排到了半年之后,所以,我想请示大人。继xù

增加生产规模!”

官员们都知dào

啤酒的生意很红酒,从啤酒作坊从三间增加到十九间就看得出来,可他们没想到啤酒的生意竟然好到这种程度,就那么一桶猫尿竟然可以卖到五十个金币?(气味很相似)

佩特乌斯、曹查理、刘扬等人在君士坦丁堡都是亲眼看见啤酒卖疯了。价格直线上飙。因此他们早就知dào

啤酒的生意很好,可留守帕札尔的官员们不知dào

啤酒在外面的行情,他们还以为这个生意只是不错,能养活一百多人已经非常不简单了,看没想到每个月竟然可以净赚七万多金币,接近八万金币,这简直是暴利。

要知dào

在秦东的辖区内,士兵的薪水是最高的。但他们的薪水每个月都只有一个金币外加是个银币,这里士兵的薪水比西罗马帝国和东罗马帝国的薪水都要高。这不是说这些啤酒作坊每个月就能养活六万士兵?

听完这个主官作坊的官员汇报后,其他官员们都倒抽一口凉气,秦东辖区内把所有民族的人口全部都算上也不过十三万人,这些啤酒作坊就能养活一半的人了,实在是令人惊讶。

秦东听了之后问道:“你认为需yào

扩大到多大的规模才能勉强满足各地商人的供应?”

那官员道:“大人,我以为每天的产量最少需yào

达到五千桶才能满足各地商人的需求!”

这个产量确实有点高了,以前每个月才2000桶,现在每天都需yào

5000桶才能满足需求,这个规模可不止要扩大一点点那么简单。

秦东想了想说道:“这个生产规模不是一天就能达到这个要求的,我们慢慢来,这样吧,你先将作坊的数目和人工的数量扩大五倍,再想办法能不能提高生产速度,比如有很多工艺在时间上是可以重叠的,能不能同时进行?另外能不能想办法不能让人工闲着,要让他们每时每刻都有事做?想想办法,好吗?”

“好的,我的大人!”那官员说完后在秦东的示意下坐了下来。

秦东看着在场的官员说道:“啤酒的生意不错,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这是让我们都高兴的事情,这样吧,这几个月诸位同僚都辛苦了,而且我们辖区的发展情况很良好,赚了一些钱,从这个月开始,诸位的薪水按照原来的基础上增加一半,这个城市在我们手里诞生了,我们是它的缔造者,我们要爱hù

它,保护好它,希望诸位能够继xù

努力!”

“谢谢大人!”众官员齐声道。

负责农田事务的官员站起来道:“大人,这三个月以来,我们农田里庄稼长势良好,再过十天半个月就到了收获的时节,我们的农田面积到现在已经达到了九万摩底,整个辖区的农田数量达到了二十八万摩底(拜占庭土地面积单位,1摩底=1/12公顷,比一亩大三分之一左右),算起来,每个人的农田面积可以占到2摩底还多,在开荒的同时,我们修建了水渠,并雇佣木匠建造两百多架大型水车,现在基本上可以保证农田的需水量,按照大人的吩咐,农民们采取了精耕细作的方式,对每一片农田,每一株庄稼都悉心照料,让每一株庄稼之间保持相同的距离,及时的松土和施肥,并随时防治病虫害,据老农们说,今天的庄稼比起他们往年要好得多,收成估算可以提高一倍以上!”

秦东点了点头,看来开荒还是很有成效的,以前这里的人很少有人会种地的,这里的蛮族基本上都是靠打猎为生,人口也是增长不起来,自从秦东到了这里,让会种地的奴隶们教会了各个蛮族的老百姓种地,很多荒地都被开垦出来种上了庄稼,又因为种上了庄稼之后。这些蛮族也不再整天打猎,没有一直打猎就不会跟其他的蛮族的人争夺山林,因此也没有冲突发生。领地内安静了很多。

秦东又问道:“那么你认为今天冬天,我们收上的粮食能让我们度过冬天,并且维持到明年的第一季粮食收上来吗?”

那官员道:“大人,如果我们领地内的人口不在增多,我相信我们完全可以支撑到明年的粮食收上来!”

一个匈奴族官员激动的起身道:“大人,这太了不起了,我们从来没有哪一年不需yào

南下劫掠就能度过冬天的。这是好了,如果不南下劫掠,我们的勇士就不用丢失生命了!”

秦东想了想说道:“自古以来。我们都是看天吃粮,上天对我们好点,我们就能有个好收成,能平平安安度过一年。如果上天不高兴了。发怒了,天灾人祸,地里的庄稼一粒都收不上来,所以我们要预防发生天灾的情况,要有充足的准bèi

,仅仅靠我们自己收上的粮食还不足让我们完全放心的过冬,现在才九月,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南方地区的粮食价格不高,我们要马上派人去收购粮食回来。我听说王庭的形势很不好,那几位大人物随时可能会打起来,到时候大战爆fā

,粮食价格必然猛涨,能不能买到粮食都不知dào

,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多储备粮食,我们自己种的粮食一粒都不能卖掉,老百姓收上来之后,官衙派人下去收,价钱按照市面上的价钱来算,不要让农民吃亏,而且还要大量收购粮食,有多少要多少!这件事情要马上去办!”

“是,大人!”立即有官员站出来答yīng



又有管理皮革加工和毛料纺织的官员站出来汇报皮革加工作坊和毛料纺织的情况,现在帕札尔的人口越来越多,不仅秦东作为官方办了好几个大型作坊,而且还有不少私人的作坊,在匈奴帝国,别的可能没有,但是羊皮、牛皮、羊毛这些东西绝对不会少。

自从秦东在帕札尔建立了边境自由贸易区,开放边境贸易之后,匈奴帝国的绝大部分羊皮和牛皮都被运到这里贩卖,秦东甚至还指派人筹建了一个动物鞭加工作坊,专门收购羊鞭、牛鞭、狗鞭、鹿鞭等野兽的鞭晒干之后加工成干货,还有这些动物的肾,全部制成干货投放到自由贸易区贩卖,这个生意还非常不错,甚至有东方来的商人一次购买很多带回去。

帕札尔和普罗夫现在有皮革加工作坊三十多家,其中官方的作坊三家,这三家都是规模最大的,另外的全部都是私人小作坊,大部分是匈奴人开的,还有少部分是日耳曼人和罗马人开的。

皮革加工作坊的生意很不错,边境自由贸易市场形成规模之后,所有的货物都在这里集中了,因此价格上也上涨了不少,匈奴人也很少再被南方来的精明的罗马人和希腊人忽悠,在边境自由贸易市场,价格上基本上都是透明的,一问就知dào

,买卖自由,官方不干涉价格的问题,但必须要交税,而且不能出现诈piàn

的情况。

羊毛纺织加工的作坊基本上都是匈奴人开的,为了照顾匈奴人,让他们有充足的收入来源,秦东还下令只允许匈奴人开设羊毛纺织作坊,其他人的牧场收的羊毛只能卖给匈奴人用来纺织羊毛织品。

这个几乎形成了民族垄断,不过匈奴牧民们也存zài

着竞争,哪家的羊毛纺织织品质量好、颜色艳丽,样式漂亮,卖出去的价格自然是高的。

负责开采铁矿和炼铁的官员汇报说,这三个月一共挖掘出来三堆铁矿石,到现在为止共炼得生铁五万磅,开采还在继xù

,冶炼生铁也还再继xù

进行,由于挖掘工具的问题,开采速度很慢,而且交通不便,运输也很困难,只能用人去背矿石下山,再加上冶炼作坊距离矿场太远,将矿石运回冶炼作坊都要花很长的时间。

同时这几个月还发xiàn

了一座铜矿矿山和一座铅矿,就在里拉山脚下,不过这两处矿山处于交界处,西南边是日耳曼人,北面是秦东的领地,如果派人去开采,又要担心日耳曼人过来骚扰,毕竟匈奴人厉害在骑兵,步兵的战斗力可不敢恭维,在山区地带,日耳曼人可不会害pà

匈奴人。

秦东听说之后,马上当官员招募人员去开采,也可以调一些奴隶去,总之先占着再说,形成既有的事实,到时候日耳曼人如果派人骚扰,他就有开战的理由,正愁没有正当的理由把西南边的日耳曼人赶走,只要日耳曼人敢闹,他就敢出兵。

铜在古代是好东西,铜矿比其他矿都要好开采一些,而且一般的储量都比较大,因此用来做基础货币最为合适,例如铜板、铜钱,跟其他的金属混合还可以做出合金,而金和银在自然界的储量要比铜低得多,开采和提炼都不太容易。

铜与其他金属混合而成的合金在耐腐蚀性方面比较好,因此可以做兵器和器皿,还可以做成雕塑,有了铜,秦东就可以自己制造货币,能自己制造货币的好处很多的。

还有铅矿,铅有毒,不过它的延展性很好,熔点低,很容易提炼,防腐性能也是非常好的,在古代时候,当权者在铸造货币的时候都会加入一定量的铅,全部用铜做钱币的成本太高了。

民政事务说完之后,军官们开始说起了这几个月的军队训liàn

情况,秦东的辖下,不算两个有私人领地的百夫长桑昆多和提尼斯的军队,秦东手下的军队一共有三千八百人,其中弓骑兵一千人,轻骑兵九百人,重骑兵四百人,重步兵五百人,轻步兵一千人,铁匠作坊经过日夜不停的锻造,裁缝铺又经过两个多月的努力下终于把这三千八百人的装备给配齐全了,其中弓骑兵、轻骑兵和轻步兵的皮甲和皮盔都是皮革加工作坊做出来的,兵器和铠甲,铜盔是有铁匠作坊和裁缝的杰作,原有的装备一律上缴后重新加工,武器则收回后回炉重炼。

如果算上那些由马匪改编而成的人马,秦东手底下一共有五千三百多人的军队,这笔开销是不小的,如果放在三个月以前,他还有很大的压力,但现在他是一点压力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周边局势

在军官们各自汇报完自己辖下的军队情况之后,兵器作坊的负责官员汇报了一个情况,他说:“尊敬的大人,您三个月前离开之时交代的事情,属下已经责成兵器作坊的工匠按照您留下的图纸进行了研制,现在已经做出实物一百具,这是样品,请大人检验!”

那官员从身侧拿出一件物品,秦东一看,是一具弩,而且是带箭匣的连弩,站立在秦东身侧的巴图上前将连弩取来呈给秦东。

这是他上次离开时留下的任务,当时他专门画了一张图纸详细介shào

了连弩的各个零部件,以及使用方法。

秦东接过连弩检查了一番,这种连弩的主要零部件有:弩臂、弩弓、弓弦、箭匣和手动上弦机括。箭匣一次可以装十支箭,采用手动上弦,在弩臂右侧转有一个手摇机括,向后拉则是上弦,这里有一个机关采用力矩和轮轴原理,可以节省上弦的力量,将手摇机括向前压则可以发射弩箭并且将箭匣内的箭矢压下,相当于发射弩箭后自动上膛,再将手摇机括往后拉又可是上弦,如果反复可以达到连射的效果。

这种连弩只有三斤多重,一个人可以轻易的学会并轻松的操作,它的射程取决于弩弓的力量强度和箭矢的材质,这个官员做了介shào

,按照这种材质做的连弩,如果采用木制箭杆的箭矢,最大射程可以达到一百罗米,大约一百四十多米的距离。可如果采用铁制箭杆,最大射程只能达到七十多米。

听完官员的介shào

后,秦东问道:“这种弩。你们兵器作坊的产量怎么样?每具的成本又是多少?”

那官员听秦东问起这件事情,立即道:“大人,如果采用木制箭杆,这种武器堪称可怕,如果大规模装备军队,并且将箭头制作得更加锋利提高透甲性能的话,它将是骑兵的噩梦。在它的面前,一百罗米的距离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这段距离将是死亡之地。如果我们能够提高成本。将弩臂的力量增强,让射程达一百五十罗米,世界上恐怕没有一支骑兵军队能够突pò

它的防御。

这种弩的零部件极为精密,制作起来非常费时费力。特别是弩臂内部的机括部分。要三个熟练的工匠一天才能制造一具,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妨碍这种武器得以大规模应用的是它的箭杆,制作需yào

笔直、长短、粗细相同的这种符合要求的箭杆很麻烦,依照我们现在的生产条件,短时间之内很难大规模生产,但如果使用铁制箭杆就容易得多,只需在模具种注入铁水。等它冷却之后就成了成品的箭矢!现在我们这种弩,每具的成本算上人工。一共是四个金币又十二个银币!”

秦东听完后拍了拍脑袋,成本倒不是很高,他忽略这种弩所需yào

的箭矢与其他弓箭使用的箭矢是不同的,这种连弩需yào

的箭矢是要装在箭匣里的,长短、粗细要完全一致,而且要非常笔直才能符合要求!使用铁制箭杆的话,射程又太短,只能给特殊部队使用,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秦东想了想说道:“能不能把制作箭矢的事情交给辖区内的百姓去做,你们先制作出符合要求的箭杆,以此作为标准分发给居民依照样具制作就行了,不要让他们耽搁白天的时间,只需yào

晚上吃过晚餐,睡觉之前制作就行了,这样做的好处是参与制作的人多,即使制作的速度有些慢,但在人数众多的情况下依然有很高的生产量,老百姓制作出来之后,兵器作坊按照相应的价格收上来,不让他们白做,你认为可行吗?”

那官员听了面露喜色道:“大人英明,这种办法很好,很好,多谢大人提醒!”

秦东又道:“你们有没有办法提高连弩的生产量呢?三个人一天才能制作一具,这个产量有些低了,算上制作弓弦和弩弓的准bèi

时间,恐怕还需yào

更长的时间啊!”

那官员苦着脸道:“大人,属下和兵器作坊的工匠们想了很多办法,就是没有一种办法能够再提供制造速度了!”

“那你们不知dào

把各个零部件交个专门的人去做吗?例如,制作弩臂的工匠就专门制造弩臂,制造机括的就专门制造机括,每一个工匠只做一件事情,如此一来,他制造起来就更为熟练,待所有零部件都有了之后,交给专门的人进行组装,形成流水作业,每个人每时每刻都有事情做,工匠们也不会闲着!”

那官员听了秦东的话之后眨了眨眼,随即匆匆忙忙行了礼,丢下一句话:“大人,属下这就去试行一番!”说完马上开溜了。

其他有主官制造和生产的官员们听到秦东说的这个流水作业的办法之后也受到了启发,都先后告辞,匆忙之间离开了议事大堂。

会议进行到这里,秦东对于辖区内的军政事务都有所了解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领地内的发展是喜人的,不过相对于辖区的面积来说,领地的人口还是太少了。秦东现在的辖区可不止帕札尔和普罗夫,相当于中国的一个地级市这么大,却只有十几万人口。

秦东见民政官员们都走了大半,这个会议也进行都差不多了,当即宣bù

民政官员可以先回去处理政事,军官们都留下,再加上这次跟随他一起回来的主要人物都留下。

最后只剩下十几个人了,秦东便问道:“刘三,最近周边的形势怎么样?”

刘三立即道:“大人,南边的日耳曼人自从上次被我们杀得几乎全军覆没之后,一直老实了很多,那次他们元气大伤,再也不敢北上闯入大人的领地了。听说南边的奥多亚塞自那次回去后当了部落首领就开始在拉兹洛格加固城墙要塞,还增添了许多守城器械,一直防备我们偷袭。而另外两支日耳曼部落,霍尔和蒙迪自从在上次战斗中身受重伤逃回去都在养伤,直到最近才伤愈,东南面的东罗马帝国的边塞军队一直都很老实,只是大人一直不在领地,虽然我们每个月都会按时给万夫长莫多大人送去礼物,但他对于大人没有亲自去拜见颇为不悦。而且大人这次在君士坦丁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莫多大人的密探肯定有所耳闻,想必他很快就会知dào

大人曾经去了君士坦丁堡。不过莫多大人应该还不知dào

大人绑来了东罗马皇帝,毕竟东罗马帝国对这种事情肯定是秘而不宣的!另外桑昆多和提尼斯两个人还算老实,这个季度的纳贡已经按时送来了,不过小人听说他们两个最近两个月正在秘密招募新的军队并加以训liàn

。而且加大了对领地的税收!这两个人的野心不小!”

秦东知dào

这次去君士坦丁堡的时间太长了。作为千夫长,他每个月都应该去赛迪卡向莫多报gào

辖区内的情况,这三个月没有去,莫多心里肯定会不舒服,而且赛迪卡和帕札尔的距离并不远,快马加鞭,一个上午就能赶到,这么近的距离都不去。莫多怎么能高兴?看来还是要尽快去赛迪卡见见莫多了。

莫多是匈奴帝国东南部巴尔干地区的最高军事将领,他在东罗马帝国肯定布有眼线。秦东大闹君士坦丁堡的事情绝对是瞒不过这些间谍细作,相信莫多已经知dào

了秦东曾经去过君士坦丁堡,但绝对不知dào

他绑架了皇帝,这种事情实在是天大的丑闻,东罗马帝国肯定会严密封锁消息,莫多的间谍细作想得知这样的消息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秦东觉得莫多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最起码莫多不是很贪,而且军事才能也有的,不会故yì

去刁难手下,这一点可比从前的千夫长瓦图尔强多了。

秦东又问道:“还有其他方面的消息吗?”

刘三道:“大人,王庭的局势越来越危险了,属下得到王庭方面传来的消息,大单于跟他的几个兄弟的关系越来越不好,前段时间几人在大殿上当庭发生了争执!”

秦东心中一动,连忙问:“知dào

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刘三道:“好像是因为埃内克、埃尔纳克和邓直昔克两人一起向大单于提出要将斯格皮德人、基尔人和东哥特人分别交给他们统治,作为他们的臣属子民,比匈奴人的地位低一级”。

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埃拉克和他的兄弟们很快就要兵戎相见了,这几乎是无法阻止的事情,秦东心中的紧迫感越来越强烈,他问道:“那么大单于答yīng

了吗?”

“听说那天闹得很不愉快,几兄弟差点还动了手,不过由于大臣们的劝阻所有才没有打起来,现在的情况是大单于现在的是势单力薄,他的兄弟们似乎联合在一起了,大单于妥协的时间应该不远了,以他的力量无法对抗他所有兄弟的联合,我们这边的情况也有点微妙,周边属于大单于兄弟的军队似乎对我们抱有敌意,莫多大人这边的压力也大了很多!”

秦东皱起了眉头,现在他的领地内发展得很好,边境商业规模已经有了起步,发展越来越快,领地内的农田水利都有了,收获季节马上就要到来,各个行业都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可这个时候王庭的政局却发生了变化,埃拉克随时都有可能被他的兄弟们逼得翻脸,匈奴帝国随时都有可能四分五裂,这对于他来说是相当不利的。

他刚刚将东罗马皇帝给绑了,这边匈奴帝国内部就出了问题,如果马尔西安被赎回去,这老头会不会趁着匈奴帝国内部大乱的机会向秦东的领地出兵,伺机报复?

秦东思索了一会儿,对佩特乌斯说道:“去看看我们请来的尊贵客人,看他是否适应这里的生活,如果他还能写字,难道他不应该写一份信回去催促东罗马帝国尽快缴纳赎金吗?难道他想一辈子呆在这里享清福?”

佩特乌斯瞬间明白了秦东的意思,当即答yīng

道:“好的,大人,属下等会就去办!”

说完了这件事情,秦东又响起了那五千多人的汉人和其他几百人的东方人,他问道:“钟镇长,那五千多人的住宿情况安排的怎么样了?”

钟珲站起来道:“大人,昨晚他们都是用帐篷扎营过夜的,昨晚我和营造大人以及官衙的大人们进行商议,决定马上开始为他们建造房屋,当然他们也要出工出力,至于建造房屋的钱财,等以后他们入住之后再每年收取一部分,十年内收回成本!”

“很好,这件是事情就交给你来负责,要多跟其他的同僚们协商协调好!所需yào

的钱财找财政官商议”秦东点了点头。这五千多人的房屋建造是一个大问题,在这儿建造房屋可不比东方,在这个时期的北魏建造房屋一般都是用几根木棍先搭建一个框架,然后在上面铺上一层茅草,很简单,茅草屋就形成了。

稍微有点钱的人家就建造木制和土砖相结合的大瓦房,这些人家一般是地主,家里有点财产,如果是官家和王侯之家,就修建亭台阁楼,建造时间很长。

而在这个时期的欧洲一般都流行建造石头房子,不管在那儿,只要有石头,也不管石头是大是小,形状多么的不规则,这个时期的欧洲人总是喜欢用石头建造房子,他们有的是办法把形、状大小不一的石头砌成墙体,然后在顶上铺上麦秆和茅草,有钱人家和贵族老爷们则在房顶上修建穹顶,不仅美观大方,而且显示自己的尊贵。

一般修建大型建筑,特别是教堂、皇宫和执政官官邸,建筑的顶部都要建造圆形穹顶和尖塔,墙壁上还要刻上壁画,这种建造艺术源自于古希腊,罗马帝国很好的沿用了这一建造艺术特点。(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赔款割地

说完房子的事情,秦东又对刘扬道:“大哥,我想从这次前来的五千多汉人当中挑选精壮汉子组成一支五百人的弩兵军队,他们的武器配备我们刚才见过的那种连弩,每个士兵配箭匣四个,除了连弩之外,还给他们配皮盔和皮甲,另外配近战短兵器,短兵器就用我用的这种刀,以保护自身,我称这种刀为‘勇士刀’”说完将自己腰上的刀递给刘扬。

秦东腰间的佩刀跟刘扬的佩刀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形状与后世的日本武士刀也有些相似,却要比日本武士岛厚重,弯曲度小一些,可以直刺,也可以劈砍。

刘扬接过刀,拔出刀身看了一看,又用手指头试了试刃口,再敲了敲刀身,最后起身在大堂上耍了几手,收刀入鞘后说道:“这柄刀刃口锋利,使用起来很顺手,可以单手使用,也可以单手使用,重量合适一般武士,而且这柄刀的材质坚硬,韧性很强,难道这种刀可以大量锻造吗?”

秦东点头道:“锻造的速度与锻造其他兵器相当,大规模装备军队应该是可行的,如果成立这样一支弩兵军队,就需yào

一个将军,我看大哥最为合适,所以想请大哥为这支军队的百夫长,希望大哥万万不要推辞,你我兄弟二人当齐心协力共创一番事业,在这里也为我们汉人打下一片生存的土地”。

刘扬想了想说:“按照我与贤弟的兄弟情义,我本该避嫌。不应当担任这个职位,不过刚才听贤弟这么一说,我就算不愿意。也不能不为其他同胞考lǜ

,好吧,我就勉力做了这个百夫长,如果不能胜任,就请贤弟再另选贤能!”

此后刘扬开始在这五千汉人当中挑选精壮之士成立了弩兵部队,能够跋涉万里之遥来到西方之地的基本上都是青壮年,老人和小孩以及女人的人数毕竟占少数。这么多青壮年要挑选五百人出来太容易。

为了避免其他人说闲话,秦东将牧仁的副手罕拉真调过来当任刘扬的副手,一方面可以避免别人说闲话。另一方面也为刘扬减轻压力,同时也可以说是保护刘扬,还有一点就是可以形成制衡。

这几天盘点了家底之后,秦东正准bèi

启程前往赛迪卡面见莫多。边境哨卡突然派来飞马传信说东罗马帝国派人送来了赎金。目前正在边境线上等着。

秦东准bèi

前往赛迪卡面见莫多的行程因此不得不推后,他当即点起兵马,其中弓骑兵两个营六百骑,轻骑兵两个营六百骑,重步兵五百人,轻步兵六百人,一共步骑两千三百人,秦东的马匹颇多。完全不需yào

让步兵步行,步兵也骑马。重型盔甲全部用马匹驮着,整支部队就是一支快速反应的机动部队。

由于各部队分散在各地驻扎,所以在接到秦东的命令后骑兵部队立即开赴到普罗夫进行集结,在完成集结后,秦东一声令下,一千二百骑兵浩浩荡荡,行动十分迅速地向东边边境开去,只用一天的时间就抵达了三山三十六寨,五百重步兵和六百轻步兵早已经在费萨尔等人的命令下集结完毕。

当骑兵和步兵汇合之后,整支队伍由秦东统帅,一起向边境开去,随行的还有人质马尔西安这个肉票。

按照秦东内心的想法,他很想在拿到赎金之后就杀掉马尔西安,毕竟把马尔西安放回去,这老头回去之后会不会觉得耻辱,并且尽起全国的军队同他开战?这一点真的难说,谁也不敢保证,可是把马尔西安杀掉,这恐怕更加不行,如果说他已经攻陷了君士坦丁堡,俘虏了马尔西安,那么他完全可以毫无顾忌的杀死马尔西安,毕竟这两种情况不一样,现在东罗马帝国还完好无损,要兵有兵,要将有将,要钱有钱,杀了马尔西安,东罗马帝国还可以再另立新君,如果新皇帝想得到臣民的拥戴,想要得到民心和威望,就必须要同秦东开战,以报杀君之仇,这是国仇,无论是谁当皇帝,这一仗都必须要打。

秦东陷入了两难之地,他骑在马上思索良久才下了马跳上了马尔西安乘坐的马车。

马尔西安的脸色有些灰暗,他还是第一次,而且是从来没有经lì

过这种待遇,一个国家的皇帝竟然被敌国一个小小的千夫长单枪匹马地俘虏,说实话,马尔西安真的想死,简直是太丢脸了,如果是一个平民百姓还无所谓,关键他是一个皇帝,这个脸实在是丢大了。

马车的门帘突然掀开了,马尔西安看见了秦东,秦东高大的身躯,身上逼人的气势让马尔西安心中忐忑不安。

秦东坐在了马尔西安的对面,眼睛盯着马尔西安一眨也不炸地看着,那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杀气让马尔西安不寒而栗,他战战兢兢道:“你,你想干什么?”

秦东平静道:“想必皇帝陛下应该知dào

,这次我带你是去边境的,贵国已经准bèi

好了赎金,现在赎金已经运到了边境,不知dào

陛下这几日在帕札尔过得还舒适吗?”

马尔西安完全搞不懂秦东意图,前面说赎金的事情说得好好的,怎么后面又问起了莫名其妙的话?尽管过得很不好,马尔西安还是说:“承蒙秦千夫长照顾,我过得很好,草原上的风光很好,风景也不错!”

秦东眼睛一亮:“这么说陛下是不想回去了?既然陛下这么喜欢这里的风景,而且生活在这里很安宁,那陛下不如就此多住一段时间,回去的事情不着急!”

马尔西安连忙道:“不不不,多谢秦千夫长的好意,我也很想多住一些日子,只是国事繁忙。实在是耽搁不得,所以还请秦千夫长放我回去,赎金既然已经到了。按照约定,大人是要放我回去的,您要的只是钱财,何必与我为难呢?”

秦东叹道:“赎金是一大笔钱,有了这笔钱,我可以在很长时间内不需yào

找陛下的麻烦了,所以这笔赎金我一定要拿到手。只是我担心这样放陛下回去,陛下必定因为我曾经绑架您的事情而怀恨在心,难保陛下回去之后为了报复而发兵攻打我。所以……我真的不想这么做,但我没办法,希望陛下原谅我不能遵守承诺了!”

“你,你要干什么。秦东。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样做是违反职业道德的,你是一个千夫长,怎么能够说话不算数,违背约定呢?你会遭到所有人的唾弃的,你不能杀我,真的,你拿了钱。放我回去,我一定不会派兵攻打你的!”马尔西安看见了秦东眼神中的凶光。这让他真的确定秦东是要杀了他,他心里真的害pà

了,脸色开始变得惨白,眼神也充满了恐惧,就算他身为一个帝王,在死亡面前也跟常人无异。

秦东问道:“你说是这么说,但是谁知dào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说你回去之后不会派兵打我,拿什么保证呢?我凭什么相信你呢?想要让别人相信你,就必须拿出一点诚意出来吧?”

“是是是,诚意,一定要有诚意,你让我想想!”马尔西安被死亡的恐惧吓得乱了方寸,他努力想着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筹码能交给秦东作为抵押将自己换回去。

突然,马尔西安想到了,他连忙说道:“我有一个小女儿叫维妮娜,今年十九岁,可以嫁给你,另外我再割让季米特城给你,这次的赎金也全部归你,这总可以了吧?”

秦东冷笑道:“这个筹码只怕还不够大,罗多彼山以北,埃迪内以西地区全部割让给我,这样才显得足够的诚意嘛,您说呢?”

马尔西安骇然:“什么?你,你的胃口也太大了,这不可能!”

如果按照秦东的要求进行土地割让,那么色雷斯行省的首府埃迪内就直接成了边境城市,将要直接面临秦东的军事压力,这割让的土地的面积太大了,如此一来,整个色雷斯行省几乎割让了三分之一,几十座城市!

秦东又道:“既然这样,那么就以季米特和埃迪内中间的克内尔为界,克内尔以西地区全部归我,如果你这都不答yīng

,那我为了自己和我领地的安全,只好先杀了你,至少可以让你的帝国内乱一段时间,至于以后的皇帝是否要为你报仇,这还真的不知dào

,如果真打,到时候再说,现在我也只能顾着眼前了!你的女儿可以迟一点嫁过来,但克内尔以西地区,你的军队必须先退走,让我的人接管,半个月时间足够撤离了吧?如果你答yīng

,那我们双方就签订条约,就在季米特,等季米特的军队都撤tuì

之后,我们双方都在城内,签完条约你就可以回去了,但是在一年之内,你的女儿维妮娜必须要嫁过来”。

马尔西安脸色灰白,他从来没有被一个人逼成这样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真的有些丧气了,这个时候只能先保命要紧,他神色黯然,咬牙答yīng

:“好,我答yīng

了!”

秦东当即出了马车,骑上自己的战马继xù

率部向边境赶去。

当天下午,大军就赶到了边境,双方大军在边境线上隔着一条大水沟相望,由于天色已晚,秦东派人到大沟边通知东罗马帝国的人,明天上午再谈交接的问题。

当天晚上,两军都十分戒备,防止对方渡过大沟偷袭,但整晚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第二天上午,秦东派人在大沟边向对面大喊,让对方负责这次押送赎金的主要官员过来,商谈交接的问题。

东罗马帝国负责赎金交接就是色雷斯行省总督利奥,他听到手下汇报的消息后,时分为难,他担心自己也去不回,但是不去又不行,皇后普尔喀丽亚把这个换回皇帝的任务交给他,他如果不把皇帝带回去,怎么跟皇后交代?权衡多次之后,利奥还是决定冒险过去,对方最大的筹码是皇帝,他这个行省总督在对方眼里可有可无,不值一提。

利奥很多通过了大沟上的木桥抵达了秦东的营地,营地内到处都是战马嘶鸣,兵器铠甲唰唰作响,士兵们整齐的脚步声等等这些都让利奥意识到秦东已经做好了打仗的准bèi

。他被礼貌地接到了秦东的中军大帐,皇帝马尔西安也赫然在场。

利奥看见马尔西安只是脸色有些不好,身上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因此心里放下了心,他先向皇帝见礼。

“伟大、尊敬的巴塞勒斯(皇帝头衔,沿用希腊的称谓,相当于军事首脑的意思),您卑微的仆人色雷斯行省总督利奥向您见礼!”利奥说完上前亲吻马尔西安的右胸,这是拜占庭帝国早期高级别官员和大臣面见皇帝的礼节,低级官员只能亲吻皇帝的脚,外国使臣在面见拜占庭皇帝时以跪姿礼觐见。他们都没有权利先开口跟皇帝说话,只能等皇帝通过侍官发问时才可作答。

利奥虽然是皇后普尔喀丽亚的人,但是现在马尔西安看见他犹如看见了亲人一般,连忙道:“好好好,免礼免礼!”

利奥向马尔西安行礼之后看向秦东,却不说话,秦东道:“你就是色雷斯行省总督利奥?见了本将军为什么不行礼?”

“哼!”利奥冷哼一声道:“我的官职是帝国大区行省总督,而你只是匈奴国一个小小的千夫长,让我向你这个小小的千夫长行礼,这恐怕不符合规矩吧?按照惯例,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坐在这里跟我谈判,你的官职太低了!”

秦东哈哈大笑,随即脸色一变道:“利奥,恐怕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你的皇帝现在我的手里,你清楚了吗?那要按照你的说法,我现在要去把我国大单于陛下请过来喽?他会不会给面子我不清楚,即使他愿意给面子过来谈判,你认为你还需yào

等待多长时间,贵国皇帝陛下还需yào

在我这里等待多长时间,如果大单于陛下亲自赶来,我恐怕你带来的这点赎金只怕远远不够,他吞下去不知dào

放在肚子里的哪个角落里,而我的肚子小,只能装下这么多东西,你是想多交赎金呢,还是把这次的赎金交了带着皇帝回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接管城池

利奥被秦东一阵抢白威胁得连连后退,也让利奥知dào

了现在不是斗嘴皮子的时候,还是赶紧交了赎金把皇帝换回去,免得被匈奴王庭方面知dào

了秦东俘虏了皇帝,派人过来让秦东把皇帝押送到王庭去就麻烦了,到时候恐怕不是交点赎金那么简单。

利奥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最后咬牙道:“好,秦东大人果然厉害,赎金我已经全部带来了,现在就进行交割吧,我命人送过来,秦东大人将皇帝陛下交还给我,让我带回去!”

“不着急,不着急,哈哈!”秦东说了一句,随即接过旁边佩特乌斯递过来了一卷紫色的绸缎递给利奥说道:“来之前我已经和贵国的皇帝陛下达成了一致协定,协约规定:第一,东罗马帝国赎回皇帝马尔西安陛下,东罗马帝国必须向大匈奴帝国巴尔干东南边境防区千夫长秦东支付一万磅黄金、一万套骑兵铠甲和全套武器装备、小麦一百万磅、生铁二十万磅、布料二十万罗尺、各种工匠五百人、十五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女人一千个,这是其一,其二,东罗马帝国在一年之后、两年之内将小公主维妮娜嫁给秦东千夫长,其三,东罗马帝国将色雷斯行省克内尔以西、彼德罗山脉以北地区全部割让给大匈奴帝国巴尔干东南边境防区千夫长秦东,东罗马帝国的军队和执政机构必须在半个月之内撤出克内尔以西地区,让秦东千夫长派兵接管。

第二。小公主维妮娜既然嫁给秦东千夫长,两家即为姻亲,理应世代友好。两家当结成军事战略同盟,如其中一方有难,另一方必须要出兵相助,共同对抗敌人。

第三,双方从协定签订开始,即为互为友好国家,要加强经济、文化、政治、军事往来。应加强各方面的交流,双方应互相开放边境,降低入关门槛。使得各种物资能自由通行两国,让两国能偶互通有无!

这是最主要的三点,以下还有一些条款,总督大人拿去看看。我相信总督大人应该不会当着贵国皇帝的面否决这份协定吧?这可是贵国皇帝陛下亲笔签发的。上面有贵国皇帝陛下的亲笔签名和印章。如果总督大人认为这份协定无效,那么也就是否定了贵国皇帝陛下的权威,否决了皇帝的权威也就是否则了皇帝,总督大人赎不赎回皇帝都无关紧要!”

利奥大惊失色,他急忙抢过紫色的绸布看了起来,紫色是拜占庭皇帝的专用颜色,因此秦东用紫色的绸布做了协定文本的载体,一共一式三份。双方各留一份,另一份秦东已经派人送往了匈奴王庭。只不过那份上面隐去了赎金的那一部分,只有割地和和亲两条。

利奥匆匆看了几眼,确定了绸布上书写的内容,绸布上一共用了三种文字,一种是拉丁语,另一种是希腊语,第三种是汉语,后面有马尔西安的亲笔签名和印章,他差点就晕倒过去。

赎金倒是小事,这点钱帝国还能拿得出来,嫁公主也没什么,一个女人而已,但是割让土地,而且面积有整个色雷斯行省的三分之一大小了,这就让利奥有些无法接受了。

可是绸布上写得清清楚楚,签名和印章更是清晰无比,想赖账都不太可能。

利奥看了看皇帝马尔西安,马尔西安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利奥想起临行前皇后普尔喀丽亚的嘱咐,无论秦东提什么苛刻的条件,总之先答yīng

下来,把皇帝赎回去再说,算账的事情以后再说,一个国家的皇帝被掳走了,如果不赎回来,臣民们那边只怕真的不好交代。

利奥咬牙道:“既然尊贵的皇帝陛下亲笔签署了协定,我等作为臣子当然要遵照皇帝陛下的旨意行事,半个月内定当将军队和执政机构撤到克内尔,不知dào

千夫长大人要如何交割?”

秦东说道:“赎金留下,你们的军队和执政机构先撤出季米特城,两天之内必须撤tuì

完毕,两天后我们在季米特城东面城下见面,到那时,你就可以带着皇帝回去了,在半个月之类你们所有的军队和执政机构必须撤到克内尔,双方以克内尔西面三十里的小树林为界,进入小树林就等于是我大匈奴帝国的领土!”

季米特是边境重镇,等于就是要塞,这里防御设施极为完备,想要攻克是很困难的,而从季米特到克内尔基本上是无险可守,如果撤出季米特,就只能直接撤到克内尔,这中间的一些小城镇根本就守不住。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利奥也只能忍痛答yīng

了,他当即告辞离去,秦东还亲自把他送到了边境线上看着他过了边境线。

东罗马帝国要割让克内尔以西地区给匈奴帝国的消息犹如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季米特城,城内居民们一片恐慌,在消息传遍整个城内一个小时后,开始出现男人背着行李家当,女人牵着孩子向东方逃难的情况,到了天黑的时候,成群结队的居民趁夜逃向东方。

城内的执政官和城主霍尔特接到利奥的撤离命令之后,虽然不甘,但胳膊毕竟拧不过大腿,只能带着官邸内的官员们撤走。

接连两天之内,虽然陆陆续续走了很多人,但是还是有很多人舍不得丢下家当而冒险选择留了下来,秦东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当他依然没有向利奥提出不准居民逃离的要求,别人不愿意生活在他的统治之下,他也不能强迫别人留下来接受他的统治。

第三天上午,原来的马匪头子,现在的百夫长鲁斯在秦东的命令下率六百轻步兵率先进入季米特城内接管城防,四个城门的东罗马帝国守军看见匈奴人的军队来了之后当面办了交割。随即离开了。

在季米特东面十几里外的野地里,利奥的军队就驻扎在这里,他此时早已经等在季米特东城门城下等待秦东将皇帝交还给他。如果秦东出尔反尔不把皇帝还给他,他必须在克内尔坚持到君士坦丁堡的命令传来再决定如何行事。

鲁斯带领六百轻步兵很快接管了城防,并且在城内检查搜索了一番,没有发xiàn

城内有东罗马帝国的军队才开始发布早已经写好的安民告示,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是哪个民族的人,只要不故yì

危害治安。不故yì

跟新的官府作对,一切都将相安无事,市民可以自由上街。商贩只要交税就可以自由做买卖,如果发xiàn

故yì

与新的官府作对,并且扰乱城内治安的人,一经抓住将格杀勿论。还有那些趁火打劫之徒。只要被抓将当场正法。

安民告示在城内贴得到处都是,但大街上依然没有几个人,选择留下的市民们都躲在家里观察情况,直到有人拿着铜锣在大街上敲打,一边敲打一边将新的官府的告示在大街小巷念了好几遍,才有人敢从家里出来。

也许贵族当中还有那么几个人念着帝国的好,不愿意顺从这座城市的新的主人,但是这座城市绝大部分人都是底层的贫民。他们这些人可没有什么国家民族观念,只要谁对他们好。谁的税收少,他们就愿意在谁的统治下生活,他们就愿意拥戴谁。

当人们从家里出来发xiàn

大街上巡逻的士兵们并没有把他们怎么样的时候才真zhèng

松了一口气,一个老人家见几个手握刀柄士兵排成整齐的一队进过身边的时候,喊了一声:“我能问一下吗?这座城不是要割让给匈奴人了吗?怎么你们这些人好像不是匈奴人?”

“停!”在领头的一个士兵喊剩下,这支十人的巡逻队停了下来,那领头的士兵转身道:“这位老人家,我们这队人当中不仅有匈奴人,而且还有希腊人、罗马人、日耳曼人,还有斯拉夫人,几个月之前我们还只是东面三山三十六寨的马匪,匈奴帝国的千夫长秦东大人收服了我们的首领,我们就全部投效了秦东大人的麾下当兵了,现在我们每个月有一个金币又十个银币的军饷,而且每天每顿的吃食全部由军队负责供给,武器和防具、衣物也都是秦东大人专门配发,并不是只有匈奴人才能在匈奴帝国当兵,其他人只要终于秦东大人,终于匈奴帝国的人都可以当兵,这里的市民只要不敌视匈奴帝国和新的执政官,只要不趁机作乱,违反治安,都会自动成为匈奴帝国的公民,并且得到新任执政官的保护!”

这些透漏了很多信息,原来其他民族的人也可以进入匈奴的军队当兵,军饷还这么高,这些消息让市民们争相传诵。

没过多久,就听见巡逻的士兵在街道上高声喊,让市民们都站在街道两侧,不允许走到街道中间,千夫长秦东大人马上就要率兵进城了,冲撞了千夫长大人的马队就是死罪。

这些市民们担心自己的小命,自然听话的走到了街道边上,空出街道中间很宽的路面,每隔十几米就有一个士兵手握腰刀笔直的站立,防止有人走到里面中间,他们身后就站着市民。

秦东带着六百轻骑兵进了城,留六百弓骑兵和五百重步兵在西城门外驻扎,马队一进城,在秦东的示意下,立即有一个人骑着马走到距离马队前方四五十米的地方,一边骑马一边敲锣,敲锣之后就宣bù

秦东大人的命令,从今天起,新任执政官将派人重新审理案件,对监狱关押的犯人重新审讯,如果是被陷害入狱,将会还他们一个清白,释fàng

出狱,如果罪行不是很重,鉴于新任执政官上任,将考lǜ

赦免一些罪行较轻的罪犯,希望他们改过自新,第二,将取消一些苛捐杂税,减轻市民的负担,

第三,市民可以到新任执政官的办公府邸告状一些最大恶极的人,平常仗着势力勾结官员欺压市民的恶棍都在被告之列。第四,废除奴隶制度,城内所有的奴隶从现在开始都是自由民,不愿意继xù

做奴隶的人,他们可以得到官府分得的田地,每人可得两阿塔比的土地。而愿意继xù

做奴隶的人,必须自己亲自到官府登记,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和年龄,在谁家做奴隶,而且奴隶主不再对奴隶享有生杀大权,他们的子女也不再是奴隶,他们婚姻将由自己做主,不过他们依然可以被奴隶主处罚,连同土地一起买卖、抵押和转让,奴隶主要给予他们一小部分土地耕作让他们养活自己和家人。

这几条被宣传的人一条一条念出来之后,街道两侧的市民不时地发出一阵阵欢呼,开始向后面几十米骑在马上的秦东挥手,秦东早就预料到这种效果,他也举着手向微笑着向十名挥手。

这个时期的罗马帝国,不论是东罗马帝国还是西罗马帝国,国内的矛盾都是极为尖锐的,特别底层民众的生活极为困苦,最糟糕的是奴隶的生活状况。

在这几条政策当中,最引起轰动的是第四条,这一条与中世纪时期的农奴制几乎相同了,这个时期也并不是所有的奴隶都愿意成为自由民,他们害pà

养不活自己,所以秦东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反正是废除奴隶制度,但是如果有人不愿意成为自由民也行,自动转为农奴,只要秦东的政权一直维持下去,农奴制度将会提前在欧洲出现。

秦东并没有规定田地不能买卖,分给奴隶们有些田地是为了收他们的心,让他们跟着新政权干,他的政策中也并没有完全彻底的要废除奴隶制度,这样也给了奴隶主们一条活路,没有把他们往死里得罪。而在第二条当中减免有些不合理的杂税,这一条获得了那些普通的自由民拥戴。

从西城门到执政官邸这一条大街上,秦东和他的军队受到了非常热情欢迎,有许多市民竟然下跪喊万岁,这让秦东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权利果然令人迷醉,看来任何人都有那么一点点好大喜功,连秦东这个从后世而来的人都不能免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密约

抵达城镇中心的秦东并没有在里面停留多久,只是随便参观了一下,东城门外利奥还在等着他把皇帝交还过去,而大街上的市民们开始逐渐散去。

当秦东带着马队抵达东城门外,利奥早已经等候多时了,秦东知dào

利奥这个人,这个老家伙已经有不小年纪了,他只比马尔西安小两岁,今年已经足足五十二岁,在马尔西安死后,就是利奥在伊索里亚总督芝诺的支持下登上了皇帝的宝座。

利奥当政之后,史称拜占庭帝国利奥王朝,东哥特人和匈奴人开始先后入侵拜占庭帝国,不过都在狄奥多西城墙面前一筹莫展,利奥在世时唯一的对外战争就是跟汪达尔人作战,不过被击败了,军队损失惨重。

秦东带着六百轻骑兵走出东城门在城下站住阵脚,而对面两里外就是利奥率领的帝国第一军团,这个军团并非地方军队,而是直属君士坦丁堡方面指挥,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归属在利奥的指挥之下。

第一军团并非传统型的一般军团,它是转型之后的特殊军团,这支军团的人数一共有六千多人,其中四千多人是步兵,而且是重步兵,另外两千人是重骑兵,人和马皆披甲。在装备和战斗力上都是整个东罗马帝国最能拿得出手的。而秦东只有六百轻骑兵,不过他丝毫不怵利奥。

待六百轻骑兵全部摆开之后,秦东看着前方对身边的牧仁道:“在前面一里处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再弄点酒菜,另外再派人去对面传话。就说我请利奥喝酒!”

“是,大人!”牧仁答yīng

一声当即命令:“来人,在前方一里处摆上座椅酒席,去请东罗马帝国色雷斯行省总督利奥过来,大人请他喝酒,他不来就是不给大人面子!”

很快就人答yīng

,一起打着使节旗帜的骑兵骑快马向利奥的大军跑去。桌椅酒席很快被摆上,秦东带着两个随从士兵骑马走到酒席处下马,将马匹交给士兵。自己坐在一侧等着利奥的到来。

这次利奥也没怂,听说秦东在中间摆下酒席请他去喝酒之后,二话不说,也带着两个士兵就赶了过来。双方面对面坐着。随从都牵着马匹站在二十几米之后,他们两人说话,随从们是听不到了。

秦东拿过来一瓶银质酒瓶装的啤酒给自己和利奥各自倒了一杯,放下酒瓶道:“利奥总督,这是咱们第二次见面了,来,我敬你一杯!”

利奥也不担心秦东会在酒水中下毒害他,直接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放下酒杯就说:“秦东千夫长,难道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否则怎么会让士兵退这么远?”

秦东笑道:“我这是对利奥总督好啊。我们之间说的话如果被别人听到了,传到君士坦丁堡恐怕对利奥大人极为不利!”

利奥当即神情警惕道:“你想说什么?”

秦东见利奥的样子,笑道:“大人别紧张嘛,是这样的,利奥大人,你看你的色雷斯行省跟我的地盘是接壤的,咱们是邻居,不如我们结成联盟,我替你干掉皇帝,然后支持你登上皇位,在贵国,实力最强的两个行省唯有色雷斯行省和伊索里亚行省,如果利奥大人能够说服芝诺总督让他也支持你登基为帝,大人您的皇帝位置就十拿九稳了,再者说了,大人你是皇后普尔喀丽亚的人,如果马尔西安死掉,她想保住权利就必须要再找一个丈夫,我觉得大人您是非常合适的,您只比普尔喀丽亚小两岁,你们俩简直是天生的一对,不是吗?”

利奥听了秦东说的话之后,看见秦东就像看见了鬼一样,用哆嗦着的手指头指着秦东道:“噢,我的上帝啊,秦千夫长,你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你简直太邪恶了,这种事情我利奥是绝对不能干的,不说不能干,想都不能想!今天我们就当没在一起说过这个样的话,我也没有来这儿见过你!”

秦东看见利奥的表情,就知dào

这老小子肯定不止这么想过,而且不止想过一次,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这老家伙后来就是这么干的,只不过那时候普尔喀利亚早就死了,在历史上普尔喀利亚是今年秋天死的,没有任何文献记载过她是到底是病死还是被人干掉的。

利奥完全可以这么想,他也可以这么干,由于马尔西安没有子嗣,如果马尔西安死了,帝位就再次面临无人继承的局面,不过想要继承帝位就必须要跟狄奥多西家族扯上关系,而现在能够与狄奥多西家族攀上亲戚关系唯一的途径就是娶普尔喀丽亚。

秦东的一席话正中利奥的心底秘密,这才是他看秦东就像看见了鬼一样,因为这个秘密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可秦东却一语就将他心里的秘密抖搂了出来,这怎么能不让他感觉到害pà



秦东笑道:“利奥大人别害pà

嘛,每个人都有秘密,这不是什么坏事,每个人都有野心,特别是你我这样的人,这也是不是什么坏事,有野心才有动力,是不是?如果利奥大人真的有这个心思,我们俩就在这里签订密约,我即刻命人给马儿西安的食物中洒上一些慢性毒药,他在回去的这段时间不会死,但是在回到君士坦丁堡之后,他就会死去,看上去是受到了惊吓,再加上路途遥远,整个人的身体都垮了,这种死法绝对让宫廷医生都看不出来,杀人的事情就由我来代劳,不需yào

大人动手,您也不需yào

承担谋杀皇帝的罪名,你只当不知dào

有这件事情,不知dào

利奥大人是否愿意?”

利奥整个人浑身都是汗水,秦东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这种谋杀一个国家的皇帝的事情从此人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家常便饭,随口而出,他也只是最近在想想。可并没有想过要付诸实jì

行动,而秦东张口就说出来了,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

利奥咽了咽口水,说实话,秦东的话让他心动了,他什么都不需yào

做,谋杀皇帝由秦东动手。在食物中下慢性毒药,只要皇帝一死,他立马开始活动。只要能获取芝诺的支持,凭借他跟普尔喀丽亚的关系,他完全可以成为普尔喀丽亚的第二任丈夫,从此荣登皇帝的宝座。君临帝国。头戴王冠,手拿权杖,想到能成为普尔喀丽亚的丈夫,利奥浑身都活络起来了,想想都让人兴奋得发抖,这就相当于一个手下员工追到了女总裁,成为了女总裁的男人、丈夫,还有什么比这更加令人有成就感的?

秦东见利奥的神情就知dào

他心动了。当即加了一把火:“利奥大人,您今年已经五十多了啊。不年轻了,您还有多少年可以活?这可是唯一的机会,再者说马尔西安比你只大两岁,如果没有意wài

的话,也许他活得比您都长呢?您难道不想过过皇帝的瘾?难道就不想施展胸中的抱负?凭什么他马尔西安能做皇帝,而利奥大人您不能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秦东说完最后一句就闭口不再继xù

,利奥深吸一口气道:“你为什么这么帮我?事成之后需yào

我做什么?”

秦东道:“利奥大人并不需yào

刻意为我做什么,只要能够保证边境自由贸易,只要保证我能够在贵国买到任何物资,只要保证你我二人永结同盟,攻守相望,共同进退,仅此而已!”

对于北方的游牧民族来说,最可怕的是冬天的恶劣天气,一旦粮食等物资储备不足,就必须要南下劫掠,相对于罗马帝国,匈奴帝国在科技水平和文明程度上比罗马帝国差了很多,秦东最担心的就是东罗马帝国对他进行经济封锁,让他买不到相应的物资,没有充足的战略物资,如何能够在接下来的内乱中发展武装保护自己和领地?如何能够有充足的武器和其他的物资去攻略其他的势力?所以秦东必须要保证背后是安全的,之前去君士坦丁堡就有这样一个目的,只不过中途搞砸了。

利奥皱眉道:“如果按照秦东大人的条件,秦东大人与马尔西安的协定中就有这些条款,用不着再浪费时间和精力支持我吧?”

秦东摇头道:“不一样,大不一样,利奥大人请想想,是我将马尔西安绑来的,虽然我没怎么虐待他,但他毕竟是皇帝,被我这样俘虏过来,对于他这样一个皇帝来说是奇耻大辱,你认为我真的相信他会遵守协定吗?也许他心里早就想着回去要报复我,但利奥大您不一样,我们有着共同的利益,我需yào

和贵国保持友好,需yào

能够在贵国购买到足够的物资,需yào

一个稳定的边境,需yào

畅通的商道,而您需yào

一个更高的平台施展自己的抱负,我和您之间并没有冲突,也没有仇恨,而且您有这个条件和资格让我支持您!对于您来说,当您登上帝位之后,让边境安宁,让国内的商业更加发达,让税收更多,让民众生活得更好,有效地改善,缓和国内的矛盾,这不是您作为一个帝王需yào

做的吗?这就是我们有着共同诉求的地方,不是吗?”

当秦东这番话说完之后,利奥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他面色沉静,气质沉稳,作为政治人物,没有任何事情对于他来说是对的或者是错的这种概念,只要能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任何手段都是可以使用出来的,杀皇帝?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人干过,有的人遗臭万年,有的人名垂千古,成王败寇而已,谁还会在乎身后事?凡是在乎死后别人怎么评价他的,这样的人必定不会成功,心有牵挂,必定有羁绊,如何能成大事?

利奥沉声道:“好,秦东大人是个人物,今天你我二人就在这里定下秘密盟约,杀人的事情交给你来办,剩下的事情我来办,如果我有幸能够登基为帝,你我二人的协定就正式生效,到时候再走个过程,将协定公布天下!”

秦东点了点头,“利奥大人果然有雄主之资,我就说我没有看错,那我们就达成一致!”说着向身后二十多米的士兵招了招手。

一个士兵看见秦东招手之后,立即拿出两份早已经写好的密约快步走过来放在桌子上,秦东随即让士兵撤了酒水和菜肴,将两份密约平铺在桌面上,一份给利奥,在落款处签上自己的名字,两人都签好之后再互相交换签名,如此秘密盟约正式缔结。

各自收好密约的原文范本之后,两人各自带着士兵退回了军队阵前,秦东当即找来刘三秘密吩咐其在马尔西安的午餐里下慢性发作的毒药,刘三领命后而去。

双方吃过午餐之后,秦东命令将马尔西安连同他乘坐的马车送到两军阵前中间交给利奥带回去,马尔西安乘坐在马车上很快被牵了过来,在秦东身边停下,秦东示意后,一个骑兵上前撩起了马车的窗帘,秦东便看着马车内的马尔西安道:“尊贵的皇帝陛下,我已经收到了贵国的赎金,接管了季米特城,为了以示诚意,我先放您回去,我还算是一个守信的人吧?希望皇帝陛下也能够遵守协定,不要做出让别人耻笑的事情出来!来人,送皇帝陛下走!”

这只不过是场面话而已,秦东为了自身的安全,在内乱的时候背部不会受到攻击,只能灭了马尔西安这个随时能置于他死地的人,转而扶持利奥,马尔西安表面上装作很害pà

,其实是个强硬派的角色,这一点从他拒绝向匈奴帝国缴纳纳贡金就能看得出来,但利奥不一样,利奥不是强硬派,利奥的长处不在于军事,而在于经济和政治,所以秦东宁愿冒险干掉马尔西安,也要支持利奥,让自己的领地等到匈奴内乱的时候不会被东罗马帝国攻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忽悠莫多

马尔西安自从被秦东绑架之后,身心确实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被送换给利奥之后,利奥当即率兵护送他去了埃迪内,在埃迪内休息了两天之后,利奥又亲自带大军护送他回君士坦丁堡,马尔西安在安全之后确实想到过要报复秦东,但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放qì

,打算等回去君士坦丁堡修养一阵,等身体好了之后再找秦东算账也不迟,只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秦东接下来有得忙了,从季米特到克内尔这片新得的土地上的房屋和田地之前因为民众们担心匈奴人大肆屠杀,所以携家带口的离开了,留下了许许多多无主的房屋和田地,秦东刚刚宣bù

如果在半年之内,以前的主人没有回来,这些无主的土地和房屋都将会被充公,转而分发给其他的贫民和刚刚得到自由身的奴隶们,他还没有来得及亲自治理这片土地,赛迪卡那边就派人来了。

来的是莫多的传令兵,“秦东千夫长大人,莫多将军命小人前来传令,令大人明天前去赛迪卡见面!”

“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秦东说了一句,又安排侍从招待好这个传令兵。

秦东知dào

这些事情是瞒不住了,莫多肯定是知dào

了情况,才会派人来催他去赛迪卡,这一去肯定是要挨一通臭骂,凭借他跟莫多的关系,莫多应该不会把他怎么样,毕竟大家都是一个阵营的人,现在外部形势严峻。压力很大,莫多应该不会做出自断臂膀,自毁长城的事情。

当天下午。秦东就带着一干护卫骑快马连夜赶到了帕札尔,跑了接近两百公里,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才回到帕札尔。

秦东回到帕札尔之后当即让刘三准bèi

一些财物让他带去赛迪卡送给莫多,莫多不一定眼馋他这点钱财,但人家要不要是一回事,他送不送又是一回事,而且这次他从东罗马帝国勒索了这么多钱。他不相信莫多没有得到丝毫的消息,作为一个封疆大吏,莫多不可能连这点情报能力都没有。

钱是一定要送的。不仅要送给莫多,还要派人送一部分到王庭去敬供给大单于埃拉克,毕竟这是他俘虏了东罗马帝国的皇帝而勒索来的,王庭方面肯定也会得到消息。所以他必须把事情做在前面。以免引起大单于埃拉克的不满,至于送多送少,这里面就有讲究和文章了。

送得太多,莫多和大单于埃拉克肯定会以为他暗中截留了不少,也许他们会以为他暗中吃了大头,却把骨头丢给了他们,送得太少,他们肯定会不相信他只勒索了这么一点点钱。进而对他产生怀疑和不信任。

秦东曾经也想过直接把马尔西安押送去王庭交给大单于埃拉克发落,但这样一来。事情就会出现很大的变数,按照他这个功劳,大单于还必须升他的官,而且还不止升一级,因为这个功劳太大了,俘虏敌国的皇帝,这个功劳比天高,要升几级才算合适呢?可据秦东所知,万夫长级别以上的官员和将领,现在并没有空缺,大单于埃拉克会把他安排在什么位置?经过分析之后,他认为埃拉克极有可能会再次把他召回王庭留在身边辅佐,因为只有王庭才有这样的位置,可回去王庭根本不是他所希望的,他在这里已经有了大片的基业,丢下多可惜啊,而且他费劲心机才从王庭出来,怎么可能再回去,要回去也是要带着大军浩浩荡荡打回去,再者说了,大单于会不会因此嫉妒他的才能?这一点不得不考lǜ

,西罗马帝国好多名将就是因为能力太出众了,引起了皇帝的嫉妒,从而被皇帝杀死的,他可不想步那些傻瓜的后尘,所以秦东才私自跟东罗马帝国方面谈判,而没有把莫多和王庭方面牵扯进来。

去了王庭,命运就由不得自己选择了,而留在帕札尔这里,他就有能力决定自己的命运,这里是他的地盘,地盘再小也全部由他做主,而不比在其他的地方,处处要看人脸色。

秦东睡了三个小时,起来后带着两百护卫和一部分财物启程去赛迪卡,同时还有一队人押着一批财物跟着他们同行,准bèi

去王庭送给大单于埃拉克,去王庭的那队人打着御供的旗帜,这是表明这支人马是准bèi

去王庭给大单于进贡的,如此一来,别的地盘的百夫长、千夫长们就不敢前来打秋风了,劫了给大单于的贡品,这个罪名足以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匈奴帝国大单于的权威至高无上,冒犯了大单于的权威,恐怕就不是死那么简单的。

秦东等两百多人下午赶到了赛迪卡,赛迪卡还是跟半年前没有多大的区别,一如既往的萧条,匈奴人和斯基尔人好像天生根本就不会治理城市。

把护卫队留在莫多的大营外,秦东只带着巴图还有几个护卫进了莫多的大营,此时莫多刚吃完午餐,听说秦东来了,就吩咐人叫他进来。

秦东先是送上财物,财物送进中军大帐之后才走进去向莫多行礼:“将军大人,秦东前来向将军大人请罪!”

秦东这一招出得不能不说高明,莫多正憋着一肚子火,等秦东见礼完毕就准bèi

发作,可秦东先来一个认错,请求处罚,这就让莫多的气顺了一大半了,不过莫多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哼哼道:“秦东,你还知dào

自己错了?你的胆子不小嘛,私自离开辖区,连辖区的军政事务都不管了,却跑去君士坦丁堡逍遥快活,到了君士坦丁堡还惹出了天大的祸事被抓进了监狱,还被送去角斗场嚣张了几个月,最后却把人家的皇帝都绑架了,你是不是以为没有人能治得了你了,嗯?你绑架了人家的皇帝。这是勇士的行为,是有大功劳的,就算大单于不赏你。我也是要赏你的,可你不该不向本将军和王庭方面报gào

就私自和对方谈判,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本将军和大单于,啊?”

秦东立即跪下装可怜:“大人恕罪,恕罪啊,小人其实不是贪玩,跑去君士坦丁堡实则是想把母亲大人接归来享福的。就算是身在君士坦丁堡,也不是小人故yì

惹事的,是那些罗马人自以为是天朝上国。嘲笑我等乃是蛮人,嘲笑各先贤大单于们建立的匈奴帝国乃是番邦蛮夷小国,没有文明,没有文字。不懂礼数。小人实在气不过,一气之下就杀了他们一些人,才会被他们抓进了监狱的……”。

话还没说完,莫多就忍不住大怒:“混账,真是混账,这些罗马人自以为是,瞧不起我等,我还瞧不起他们呢。以后俘虏了罗马人给本将军全部杀掉!”

秦东立即道:“是,小人一定遵照将军的指示。只要抓到罗马人就全部杀死!”

“咳咳!”莫多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道:“好,这一茬本将军就不跟你计较了,你想把你的母亲接过来享福,本将军是很欣赏的,就不追究你私自离开辖区的罪责了,但是你绑架别人的皇帝,还私自跟他们谈判,这又怎么说?难道你不怕引起两国征战吗?你有没有把大单于和本将军放在眼里?”

秦东擦了一把汗,立即将想好的说词说了出来:“将军大人,小人绑架那皇帝也是无奈之举啊,如果不抓住皇帝做人质,小人和手下兵丁根本就逃不回来,唯有绑架皇帝作为人质才能安全返回,谁让皇帝当时离小人最近呢,只能让他倒霉了,至于私自跟东罗马谈判的事情,其实是小人不想给将军大人和大单于惹麻烦才这么做的,小人当时将那皇帝绑回来之后就想将皇帝送到赛迪卡,再由大人派人押送去王庭,可小人一想,不能这么干啊,王庭现在的局势微妙,大单于正是焦头烂额之时,再送去这么一个烫手货岂不是给大单于找麻烦吗?如果人送过去被大单于的几个兄弟知dào

了,他们肯定会借此机会攻击大单于,说不定会联合东罗马方面共同对付大单于的势力,到时候我们最先遭到攻击,这不是给将军大人惹麻烦吗?这件事情我自己解决,等到大单于的兄弟们知dào

的时候,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他们就算想闹事也无可奈何了!”

莫多听了秦东的话,想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如果真把东罗马皇帝送去王庭,事情反而更麻烦,说不定真的会给埃拉克和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在其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由秦东自己解决可能是最好的结果。

莫多点了点头道:“好吧,算你有礼,这件事情我一直压着没有向大单于报gào

,就是想给你一个机会,但是大单于是不是真的不知dào

那就不清楚了,你在我这里过了这一关,能不能在大单于那里过关就看你的运气了,行了,你起来吧!”

秦东欣喜道:“谢将军大人!”说完从地上爬了起来。

大单于埃拉克手里肯定是也有情报系统的,绝对有,以前即使没有,在他登基之后肯定也开始建立情报系统的,否则他怎么掌握外面和内部的情况?秦东对于这一点心知肚明,所以他才会在押送贡品的队伍上路之前早就派快马去王庭向大单于埃拉克报信。

现在大单于埃拉克与他的兄弟们的斗争已经进入打了白热化阶段,他肯定不会把秦东这个自己人往别人的怀里推,这也是秦东有恃无恐的原因。

埃拉克只要能顶住他几个兄弟的压力,否决他们提议将斯基尔人、格皮德人、东哥特人这些民族的人交给他们统治的提议,就必定会得到瓦拉米尔、阿尔达里克、埃迪卡的拥护,但是如果他向他的几个兄弟妥协了,那么他必定会被这些人舍弃,现在就看埃拉克是否能够顶住压力了。

莫多对这些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的,不仅他得到了王庭方面传来的消息,他手下的千夫长们也基本上知dào

了王庭内部非常不和谐的局面,而且现在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了。

莫多让秦东在旁边坐下后说道:“最近一段时间王庭方面闹得很不愉快,气氛非常紧张,据说大单于和他的几个兄弟差点在大殿上打起来,多亏了大臣们阻止才没有闹出笑话,虽然事情平息了,但怨恨已经深埋在心底了,至于各地各派系之间的气氛也变得非常紧张,我这里也不例外,我手底下十个千夫长当中,除了你之外,只有五个受我控zhì

,其他四个都不是我的人,其中两个是埃内克的人,一个是埃尔纳克的人,剩下一个是邓直昔克的人,现在他们几个好像暗中联合在了一起,对我的命令执行得也不是那么积极了,今天把你叫过来,主要是跟你商讨一下对今后的局势变化的对策,并不是要追究你的责任,你带来的财物我也看了,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知dào

给我这个老头送一点,如果大单于那边真要追究你的责任,我会替你挡一挡,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一向主意多,你说说万一大单于真的和他的几个兄弟反目成仇,我们这边要如何应对和处理?”

秦东起身向莫多行了一个礼后才说:“多谢大人信任,把我当自己人,否则大人不会这么跟我掏心窝子,既然大人问起,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首先我们必须要能够及时地得到消息才好做出应对,我们这里距离王庭虽说不是很远,但也不是很近,骑快马日夜不停也要好几天才能赶到,而如果我们比另外四个不受大人您控zhì

的千夫长先得到消息,我们就有时间布置,反之我们很可能会被他们率先发难,所以得到消息的速度是非常重yào

的。

第二,我们必须事先想好要怎么应对和处理,我们可以假设会出现几种局面,针对这几种局面,我们都要做出相应的应对办法,大单于和他的几个兄弟现在关系闹得很僵,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是大单于和他的兄弟们打起来,那么我们这边得到消息后就立即对另外四个不听话的家伙动手,让他们呆在身边,我想不仅我会寝食难安,大人肯定也会是这样。还有另一种情况,他们没有打起来,大单于压服了他的兄弟们,那么大家继xù

相安无事,如果那四个人还是不听话,那么大人就有借口整治他们了。当然后还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大单于跟他的兄弟们妥协了,这种局面很可能会出现,到时候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不过大人您不能给他们四个好脸色看,您越是容忍他们,他们就会越嚣张!这就是我一点点浅显的想法,希望能对大人有用”。(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以夷制夷

秦东留在赛迪卡跟莫多一起就今后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局势进行了分析,并且对这些可能会发生的局面制定了相应的应对办法,两人决定无论面对何种局面都互相攻守相望,共同进退。

秦东在名义上是归属莫多统帅,但他又是大单于埃拉克直接派下来的,因此莫多并没有真zhèng

把他当成一个手下千夫长,而是当成了一个同一阵线的盟友,两人都是埃拉克的人,算是同一阵营的人,而且莫多也很认可秦东实力,秦东绝不同于其他的千夫长,现在秦东的地盘算上刚刚从东罗马帝国那边割让过来的土地,要比以前大了一倍还多,这是他凭个人的能力所获取的,莫多已经不能把他看成一个普通的千夫长了。

在赛迪卡休息一晚,秦东于第二天带着护卫的两百人马快马加鞭赶回了季米特城,他必须要把接下来的事情安排下来,季米特城是他的第一个真zhèng

意义上的城池,而且是要塞,还是从东罗马帝国的手里割让过来的,他必须要用心治理好。

想要治理好一个刚刚从敌国手上得来的城池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秦东左思右想,还是决定采用以夷制夷的办法,用东罗马人治理刚刚得到的这一大片土地,但这片土地所有执政大权不能只交给一个人,每个城池的执政官只能治理一座城池,包括城池周围属于这座城池管辖的乡镇和村庄,从季米特到克内尔这片土地上。不算季米特这座边境要塞,一共两座郡城、十四座县城。

两座郡城分别是麦卡帕卡和马布罗,其中麦卡帕卡辖下七个县城。马布罗辖下六个县城。两个郡的人口大约有十一万左右,毕竟这一带多丘陵和山区,居住的人口不多,相比秦东原来的帕札尔和普罗夫的总人口还少两万多人。

通过几天的统计和调查,秦东发xiàn

这一带除了一些东罗马人之外,原居民主要有保加尔人、斯拉夫人、色雷斯人、除此之外,还有少量的波斯人和阿拉伯人。其中又有不少的东哥特人、阿兰人是从一百多年前迁徙过来的,这些人的人口数量不少。

为了执行以夷制夷的政策,秦东将两个郡城和季米特城内的一些有名望有文化的奴隶主、教士、公会首领以及城池周边民族的首领们都请过来。当场面任命这些人为官员。

麦卡帕卡郡城由钟珲当任执政官,马布罗的执政官由佩特乌斯担任,他们每人配备一名当地的名人当任副手,每个县城的执政官为希腊人或罗马人。其他各民族的首领和有声望的奴隶主、教士和公会首领们则组成议会。他们是议会议员,秦东派人当任议会长,当然这些议员中也有匈人和汉人,执政官发布重大政治举措之前都要向议会申报,议会超过三分之二以上的人投票赞成,执政官的施政纲领才能获得通过,执政官下属的官员分别由秦东任命,主要由各民族有威望的人担任。不过财税官则由秦东自己派人当任,这个职位非常关键。秦东不能交给别人。

城市的治安由执政官派当地人当任主官,治安副官则由秦东派人当任,负责监督和拆分权利,负责治安的人员由治安官署招募当地人组成,由治安副官负责审查。

城防军队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秦东原本的军队,县城一般驻扎一个百夫长和百人队,郡城驻扎一个屯将,即五百人将,统领五百人,这是主力部队,另外每个城还有城卫军,这个相当于伪军,城卫军在当地招募,由当地各民族的青壮年组成,郡城招募两千人,县城招募四百人,招募完成之后进行军事训liàn

,在训liàn

完成之后从中选出战斗力和具有军事指挥能力的人才当任主官,每个城的城卫军统帅权归属在当地驻扎的百夫长或屯将,再选出精锐之士补充到主战军队当中.

经过考lǜ

,秦东调苏合率三百弓骑兵和两百轻骑兵驻扎在麦卡帕卡郡城,由苏合当任这个城的军事长官,调马立率三百轻骑兵和两百轻步兵驻扎在马布罗郡城,至于其他的县城,秦东在每个县城派看了一个普通的百夫长和百人队驻扎。

招募城卫军的事情,秦东派人亲自主持招兵工作,待招兵工作完成之后派专门的军官训liàn

团赶赴各个城池对所有招募的新兵进行训liàn

,新兵训liàn

完成之后撤回军团训liàn

团,再从这些新兵中通过比武提选优秀者当任各级军官和主官,并将指挥权归属给驻扎在当地的主战军队指挥官手上。

每个城的城卫军当中分别有骑兵、步兵和弓兵,其中步兵占绝大对数,骑兵只负责传令、侦查等任务,按照十个士兵当中有两个弓兵这种配比进行分兵种进行,另外十个士兵当中必须有两个是后勤兵,有一个是攻城器械操作兵。

自从秦东一系列的牌打出去之后,尝到甜头的各民族首领们、公会首脑、大奴隶主们都对秦东非常支持,这些人在东罗马帝国统治的时候他们是不能当官的,可秦东来了不仅没有对付他们,没有歧视他们,而且待他们如上宾,还任命他们当官,让他们参与城市的管理翻身做主人,虽然秦东的废除奴隶制度得罪了一些奴隶主,不过秦东并没有把事情做绝,在税收和其他待遇方面,给了这些奴隶主们很大的好处,再加上秦东又让他们当了官,矛盾也就消除,而且这些人还非常拥护秦东。

在招募兵员的问题上,这些人都是非常支持的,很多得到自由身的奴隶们纷纷报名参加,不仅仅是因为秦东下令废除了他们的奴隶身份,而且还因为军队的军饷很高。虽然城卫军的军饷不能跟主战军队的军饷相比,但也差不掉多少,而且只要战斗力和综合素质达到主战军队的要求。还可以被选中补充到主战军队中,战斗力比其他士兵强,还可能成为十夫长,如果有军事指挥能力还可能晋升为百夫长,这是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为了不让执政官获得本地势力的绝对支持,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秦东规定执政官只能在异地执政。不能在出生地当任执政官。

经过十来天的时间,新得土地上的行政机构都已经相继成立,被任命的官员们都陆续上任。各城的执政机构开始进入工作状态,秦东又留在季米特城坐镇了十来天,见一切如常,并没有事情发生。当地的各民族老百姓们都相安无事。非常平静的生活,而且东罗马帝国那边也没有派兵过来想要夺回地盘,因此才从季米特回到了帕札尔。

东罗马帝国将三个郡的土地割让给了秦东,但并没有禁止商人同匈奴的商贸往来,而且秦东不但没有对新得土地的老百姓大肆剥削,反而减免了很多不合理的杂税,这让当地的民众都对新政权很拥护,以前逃走的民众听说了这边的情况后又陆续返回了。商业贸易更加发达,帕札尔因为是秦东辖区的治所。所以这里也成了政治、经济和军事最发达的新兴城市,商贸业更加的繁荣,很多商人从遥远的地方赶来,带来了大量的帕札尔没有的商品,带走了帕札尔的特产,在帕札尔甚至能买到海鲜干货,还能买到北非的特产。

现在秦东的领地上各个民族的人都有,最多的却不是匈奴人,最多人的民族的人数比其他民族的人在人口数量上也没有太大的优势,为了缓和民族矛盾,秦东决定成立一个民族事务司,派专门的官员负责调解、处理各民族的事实,在帕札尔、普罗夫和其他几个地方仿照麦卡帕卡和马布罗这几个城市一样,将各民族的首领们聚集起来组成议会,由秦东任命执政官,执政官在发布重大政治举措时必须要征得议会的许可通过,发布的重大政治举措才能生效,这样一来即可以压制了执政官的权利,也让各民族的首领们有了官职,有了荣誉地位,也有了事做,有什么事情大家在议会上商议解决,只要这些民族的首领们达成一致意见,下面的人自然是闹不起来的。

转眼之间就到了收获庄稼的时候了,秦东地盘内的农民们,还有那些自愿为奴隶的人都开始在田间收割庄稼,遇到天气不好的时候,秦东下令军队开赴田间帮zhù

农民和奴隶们收割,人多果然是力量大,有了军队的帮忙,一来需yào

很长时间收割的庄稼,现在在很短的时间就收割上来了,老百姓还有很多时间干其他的事情。

秦东此举赢得了农民和奴隶们的民心,他们纷纷把自己的儿子送去军队服役,听说军队的薪水很高,而且跟着这样的官员当兵也很放心。

整个辖区内的庄稼都收上来之后,秦东下令各城的官员们下乡去统计粮食的收成情况,并且对农民和奴隶主们手里的余粮展开征收工作,粮食的收购价按照市面的价格提高一成进行收购,以此来保护那些自由民的利益。

通过半个月的粮食征收,官员们向秦东报gào

了粮食的征收情况,今年的收成比往年要好的多,每阿塔比的收成大概有三百五十磅左右,这已经是不错的收成了,全辖区内大约共收获五千三百五十万磅粮食,按照比市场收购价高出一成的价格收上来八百五十六万磅粮食,余粮基本上都被征收完了,农民和奴隶主手上恐怕也没有多少多余的粮食了,而这些粮食还要卖给城镇里的很多人生活。

按照全辖区内的人口计算,每个人的口粮大概有两百磅左右,差不多刚好能够撑到明年第一季粮食收上来,但如果有战争爆fā

或者发生天灾,粮食肯定是不够的,因此秦东不得不派人去东面和南边的东罗马城市买粮食,粮食在这个靠天吃饭的时代是最重yào

的战略物资。

由于秦东取消了季米特、麦卡帕卡和马布罗这些刚得城池的许多不合理的杂碎,虽然让他少了很多税收,但是却让当地民众的手上有了不少余钱,有了这些余钱之后,这些民众要消费,要买东西,不但没有让秦东的税收变少,而且还增多了起来,这主要是因为钱并没有被民众们藏起来,他们以前想买的东西却没有钱买,现在有钱了,而且赚钱的机会也多了,因此也舍得花钱,货币的流通速度加快之后,秦东的税收自然也就多了。

在秦东新出台了那么多政策安抚了当地的民众之后,原来属于东罗马帝国的民众不但没有反抗他的统治,而且还很拥戴,整个辖区内一片平静,欣欣向荣的景象,就连周边东罗马帝国的城市的市民听说这边的情况之后都举家迁徙过来,对于这样的情况,秦东自然是乐意见到的,不仅大开方便之门,而且还分田地给他们。

秦东在帕札尔过得有滋有味,领地内发展得很好,而东罗马皇帝马尔西安自从回到君士坦丁堡之后发誓要报复秦东,只是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宫廷御医们经过检查都认为他只是被掳走之后受到了惊吓,又因为路途遥远而劳累所致,再加上他从前常年征战,身上很多旧伤,所以才一病不起,现在马尔西安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根本无力回天,只能开一些药物吊命。

过了不久,秦东终于收到了从君士坦丁堡传来的飞鸽传书,马尔西安死了,听说是身体太过亏虚,被秦东掳走走了这么远的路,路途劳顿,身体承shòu不住才病倒了,最后死去。

按照正常的历史,马尔西安应该是在四年之后才死去的,而皇后普尔喀丽亚是在今年11月就死去的,而今时间都过去了,皇后普尔喀丽亚却没有死,马尔西安反而死了。

马尔西安的死又让东罗马帝国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就算马尔西安有子嗣在世,因为他的子嗣不是和普尔喀丽亚生的,所以并无继承权,更何况他并没有子嗣,现在普尔喀丽亚和元老们如果不想让东罗马帝国的帝位被西罗马帝国继承,普尔喀丽亚就必须要再找一个丈夫当皇帝,两人共治帝国才行,在为马尔西安举行丧葬的同时,东罗马帝国的元老们和大臣们又在为给普尔喀丽亚找丈夫而大伤脑筋。

普尔喀丽亚已经五十多岁了,要给她找一个年龄相当,而且地位不能太低的男人,这个男人还必须是个鳏夫才行,也就是说没有妻子的老男人,这可就难办了,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老男人恐怕很少是没有妻子的。

这个时候利奥开始活动了,他整天整晚的在君士坦丁堡各个大臣和元老们的家里跑,游说他们支持他,而且还找了伊索里亚总督芝诺,向其承诺,只要芝诺支持他成为普尔喀丽亚的丈夫,他就把小女儿嫁给芝诺,这意味着芝诺以后有资格继承没有子嗣的利奥的皇位,经过慎重考lǜ

之后,芝诺答yīng

了利奥的条件,芝诺也是没有办法,他的靠山马尔西安死了,他必须要找新的靠山,这个时候利奥求上门来,等于是送来了枕头给他睡觉,只要他投靠了利奥,普尔喀丽亚就不会再整他了。

元老们和大臣们得了利奥的好处之后都向普尔喀丽亚推荐他,普尔喀丽亚本来对找利奥为自己丈夫有些反感,不过想想这个时候也没有其他比利奥更加合适的人了,只能勉强将利奥娶做丈夫算了,就这样,利奥成为了东罗马帝国的皇帝,比正常的历史整整早了四年。(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采矿场被洗劫

如此过了半个月,秦东刚得的大片地盘已经走上正轨,执行机构正常行使职能,新招募的士兵也在各城展开风风火火的新兵训liàn

,秦东在帕札尔的千夫长府邸每日里处理着来自各个城镇的公文,由于秦东看不懂拉丁文和希腊语,他只会口语,在处理公文的时候只能让助手们拿着公文念,然后他再做出口头决定,助手们则用拉丁文写出他的处理意见,这是在匈奴帝国内绝无仅有的,因为没有文字,匈奴帝国的官员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公文,要传达命令和政策,全凭口头传达,而秦东是第一个使用公文的官员,虽然是借用罗马帝国的拉丁文,但好歹也有公文不是?包括东罗马帝国在内,即使民间都在使用希腊语,但官方语言仍然是拉丁文,而上流社会不会拉丁语是会被人嘲笑的。

必须要加快汉语的传播速度了,秦东下令所有官员都必须要学会汉语,并且让钟珲等人在闲暇之余编出一套教材,待教材编撰完成之后再分别抄录许多册分发给官员们,让那些能读书识字的汉人去教他们汉语。

于此同时,秦东下令那些有文化的汉人除了教书之外什么都不用干,他们被分派在各个城镇开设学堂,让适龄儿童全部去上学,官府还管中午饭,而且这是强制命令,如果家里有人在上学,有能够读书识字的人,那么在税收和徭役方面会得到减免,这个政策一出台。辖区内的百姓们都很支持然让自己的子女去上学堂读书识字,毕竟在这个时代有文化的人是非常受人尊敬的,蛮族为什么在罗马帝国面前没有自信?民族大迁徙开始之后。各蛮族开始在欧洲各地建立自己的国家,但他们仍然只称自己的国家是王国,都尊罗马帝国为宗主国?罗马帝国的元首是皇帝,而他们的元首只是国王?盖因罗马帝国的文明程度高于他们,因为他们都很清楚,他们的许多文化都是沿袭的罗马帝国,以至于后来中世纪时代出现了神圣罗马帝国。

传播文明事情在秦东这里得到十分的重视之后。那些有文化的汉人们干劲十足,赶赴各城镇找当地的执政官,他们手上可是有秦东的手令。各地的执政官于是大力支持,不经拿钱出来给他们盖学堂,而且还雇人帮zhù

抄录教材。

为了方便小朋友们识字,秦东不得不把汉语拼音捣鼓出来。并教会了那些有文化的汉人们。汉语拼音很好学,这是基础,只要学好汉语拼音基本上就能自己识字了,汉语拼音被捣鼓出来后,老实们的教学就容易得多了,学生们除了在课堂上听到老师教,而且还可以在其他的时间自学。

为了加快汉语的传播速度,秦东还任命一名教育官员。专门在执政官的下属办事机构中成立一个教育机构,由教育司主管辖区内所有的文化教化工作。并让它与王六的组织机构紧密合zuò



此事暂且不提,文化教育、文字语言传播不是短时间之内能一蹴而就的,秦东希望官员们能尽快学有所称,而且能够在两年只能认识大部分汉字,并且能够熟练的读书,甚至能够作文,只要达到这种程度,汉语就能够作为官方语言而出现在公文上了。

就在秦东为汉语传播的事情而忙碌的时候,一条不好的消息传了过来,位于里拉山脚下的一个铜矿和一个铁矿场被南方的日耳曼人偷袭,负责监工的官员和二十个士兵被偷袭的日耳曼人杀死,奴隶也被杀了十几个,自愿应招去挖矿的自由民们一百多人全部被俘虏带走,这段时间挖出来的铜矿石和铁矿石也全部被日耳曼人带走了。

事情发生之后,消息很快被逃出来的一个自由民带了回来,秦东在得到消息之后将这个逃回来的自由民招过来亲自询问了一些细节,随后召集军官们到千夫长官邸大堂议事,各主要军官都相继赶了过来。

等人到到齐后,秦东神情严肃地从后面走到了主位上坐下然后向身边的刘三点了点头,刘三得到秦东的允许就开始结束情况。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的两处矿产都在里拉山西段的山脚下,也只有西段山后面的日耳曼人会偷袭那里,那个日耳曼部落的首领是霍尔,他的部落有日耳曼人一万多人,士兵有一千三百多人,几个月前被我们埋伏损失了三百骑兵,不过后来又补充了不少步兵,现在有骑兵四百,步兵九百,他们有一个城镇,面积不大,就在里拉山西段的山后,叫库帕城,这一万多久就分布在库帕城的周围村落当中,首领霍尔生活在库帕城内,他们在里拉山上有三处驻兵的地点,是为了监视我们的!”

刘三作为秦东的贴身首席机要秘书先介shào

了一下情况,并让人抬上了一张羊皮制作的地图,并且在地图上一一说明了日耳曼人的兵力驻扎情况。

待刘三介shào

完了之后,秦东说道:“西南和南边一共三支日耳曼人,这些日耳曼人可不比东罗马人,他们有时候比我们还凶残,我们想要安心发展,就必须要赶走他们,甚至是铲除他们,我总感觉他们是心腹之患,他们卡在西南和南边,我们要与东罗马帝国进行边境交yì

就只能在东面,商人们也只能从东面过来,南边不仅不能通过,而且被他们抓住后就会货物全没了,人也变成了奴隶,我一直想铲除这三支日耳曼人,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现在时机成熟了,他们又惹怒了我们,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抢走了这么多自由民,抢走了矿石,我们是时候对他们下手了,肃清南边的日耳曼人,不仅可以解除我们的心腹之患。而且还能够打通商道,东罗马帝国希腊行省的商人以后就不需yào

绕一个大圈到帕札尔了,北非的商人同样可以从亚历山大港直接坐船到希腊行省。然后北上直达帕札尔,不需yào

绕道走君士坦丁堡,我们的商贸将会更加发达!”

牧仁起身行礼道:“大人,不知dào

要怎么对付南边的日耳曼人呢?”

秦东起身走到地图前道:“你们看,进攻霍尔的地盘,一共有两条路,绕道里拉上西面。沿着里拉山西面的山脚下直插过去,不过这一带有霍尔的兵力驻扎点,而且有好多个。要一个个拔除需yào

不少时间,这三支日耳曼人向来是共同进退,只要我们攻打一支,其他两支部落就会派兵增援。互相帮忙。而且里拉山后面的地形对于我们的骑兵作战并不利,如果战局陷入僵局,将会是消耗战,日耳曼人在特殊情况下可以是全民皆兵,这一点跟我们匈奴帝国是一样的,我不想打消耗战,虽然我们必将取得胜利,但是代价太大。我们会得不偿失,我准bèi

先不打霍尔。而是直接打拉兹洛格要塞的奥多亚塞,奥多亚塞的兵力最少,这个人很有能力,他只是兵少,如果兵多,我还不能轻易去打他,我们先攻下拉兹洛格,然后派驻重兵驻守拉兹洛格,只要这三支部落联合起来攻打拉兹洛格,我们就趁着他们的大部分主力被调到了拉兹洛格的南面,派出一支军队从西面进行突袭,先破了库帕城,做掉霍尔再说!”

所有军官站起来齐声道:“请大人下令!”

秦东道:“好,这次攻打拉兹洛格由我亲自带兵,托隆带三百弓骑兵和两百轻骑兵,费萨尔带一千轻步兵,王六负责辎重后勤和攻城器械打造随我出征,另一路由牧人统帅,带两百弓骑兵和两百轻骑兵,加轻步兵一千人,重步兵两百赶往帕纳集结待命,只待我的军令下达之后,立即挥师南下沿着里拉山西面山下前进攻入霍尔的老巢,王六记得要给他的军队派工匠打造攻城器械”。

所有人都齐声道:“尊大人令!”

作战命令下达之后,军官们回去做准bèi

,要进行攻城战的话,帕札尔并没有足够多的步兵,还需yào

从其他城池和军队驻地调过来,就比如费萨尔的一千步兵,需yào

从东面两百公里的群山之中调来,这个速度要慢一些,而其他的骑兵则快很多。

攻打洛兹拉格的军队定于两天后在帕札尔南面大营完成集结,并以最快的速度推进到拉兹洛格城下。

下午秦东处理完政事之后把曹查理叫过来,曹查理现在正忙着到处招收信徒,他不能不卖命了,这里不仅有萨满教的萨满巫师,而且有基督教的教士,甚至还有其他的一些杂七杂八的宗教人士拥有自己的信徒,就连君士坦丁堡牧首亚纳多留斯派来的教士都已经有了几个信徒,而他还一个都没有,这怎么行?他来这儿的目的是传教来着,是来将道教发扬光大的,没有信徒怎么能将道教发扬光大呢?

“大人,贫道有礼!”曹查理打了个稽首。

秦东笑道:“来来来,道长请坐,你我同乡,不必那么拘束,我听说你最近正在传教,不知dào

效果如何?”

曹查理摇头叹气道:“哎,在西人这边传教真不是不太容易,这里民族又多,语种也多,很多时候我说的别人都听不懂!我的教义还没说完,人家都不耐烦了!”

“哈哈哈……”秦东大笑,笑完才说道:“道长,有时候传教并不需yào

你说什么,在于你做了什么,一个神迹比你说一千道一万都有用!”

曹查理眼睛一亮:“大人的意思是……?”

“没错,这里许多人都是愚昧无知的,只要道长你施展几样所谓的法术,自然会有人信仰你,信仰你的教派,你只要从那些崇拜你的人当中选一些既能懂汉语,又能会说希腊语,又或者拉丁语的人当做你的弟子,你就成功了一半,这些人能将你的教义用他们的语言向其他人传播,再者你的教义要能够让别人接受,至少不会反感,久而久之早会被接受,如此一来,想必道长的传教大业势必会事半功倍的!”

曹查理一拍大腿:“对啊,大人真是英明,贫道先告辞了!”说着就要马上去向居民们展示他的法术。

秦东一把拉住道:“道长慢走,我还有事找你呢,你那儿有硝石和硫磺吗?”

“当然有,这是炼丹的必备之物,没有这两种东西怎么能够炼丹呢?”曹查理说着,却是很疑惑道:“大人需yào

这两样东西?”

秦东道:“对,你给每样给我弄点过来,另外找一些木炭,我今天给你玩个小戏法!”

曹查理却没想到秦东向在他面前玩戏法,这不是在关公面前舞大刀吗?不过他还是答yīng

:“好吧,贫道倒要看看大人的戏法就是什么玩的,跟贫道的戏法孰高孰低!大人请稍等!”

“我在东城门外十里处的小土包那等你!”秦东对着曹查理的背影喊了一句。

秦东带着一些护卫在东城门外十里处的小土包下等了半个小时,曹查理才骑着一头骡子慢悠悠的跑过来。

“道长,东西带来了吗?”秦东看见曹查理过来便起身迎上去。

曹查理跳下骡子,从骡子背上取下一个包袱拿过去:“带来了!也不知dào

你要多少,我带了一半过来!”

秦东接过包裹,二话不说就打开,包袱里面有几个用羊皮包裹的小包,秦东一一打开,果然是硝石、硫磺和木炭,秦东当即让几个士兵分别将这三样东西都磨成粉末状,研磨完成之后,秦东便按照黑火药的配比成分配成一份,然后混合搅拌均匀,在将配比好的混合物倒进一个陶罐内,再在陶罐内装上一些铁定和铁屑,搓了一根很长的引线插入其中,在将陶罐口进行密封。

吩咐一个士兵将这陶罐放在一个拴着几只羊的羊圈里,再让那士兵将引线点燃后迅速跑开。

曹查理不明所以,正问着:“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戏法?”

“轰”的一声巨响,曹查理话还没有说完,当场就吓得趴下了,其他士兵们都吓得脸色惨白,一个个匍匐在地上直喊:“神啊,神发怒了!”(未完待续……)

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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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兵临城下

曹查理差点没被吓尿出来,他也不是没有见过爆zhà

的场面,这次之所以吓成这样是完全没有心理准bèi

,再加上他炼丹就是用硝石和硫磺的,这两样东西是要吃进肚子里去的啊,想想如果丹药在肚子里爆zhà

会是什么场面?估计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吧?

等他站起来的时候,脸色早已经煞白一片,双腿都还在打哆嗦,随时都有可能跪下去,此时秦东已经蹲在羊圈里观察爆zhà

现场的情况了,他咬牙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看见羊圈里的情况后,曹查理当场将头扭到一边吐了,羊圈里原本一共有六只羊,都是活蹦乱跳的,现在其中的四只已经被炸成了筛子,浑身都是血洞的倒毙在地上,另外两只已经被炸成碎片,碎成一块一块的羊肉撒得到处都是,肠子等羊杂血淋淋的散落在羊圈内,爆zhà

的正中位置还有一个坑,坑不深,也不大,看来爆zhà

向下的力量并不大。

秦东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奶酪放进嘴里嚼着,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么大坛子的威力小了一点,光听响声了,实jì

上却没多大破坏力,也不知dào

定向爆破的威力怎么样”。

硝石、硫磺和木炭这三种物质之所以在点燃的情况下发生爆zhà

是因为发生了化学反应,这一点在后世只要是读过初中的中学生都知dào

,他们发生化学反应的比例分别是1硫磺、2硝石、3木炭,相比较其他的炸药。黑火药的爆zhà

威力本来就不是很大,而且曹查理带来的这些硝石和硫磺的纯度并不高,里面含有很多杂质。这就让这次的爆zhà

威力比预计的要小的多。

曹查理听了这话回过头来抬起手臂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污渍,说道:“这威力还小?”

“怎么不小?”秦东说道:“如果能炸开城门或者炸开城墙,你说多带劲?‘轰’的一声,城墙倒了,我的军队直接冲入城内,无论多少人防守,只要城破了。军心就失去了,城池就铁定守不住!以后有了这玩意攻城拔寨岂不是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曹查理听了秦东的话整个人都傻了,他不禁想到。对啊,以前炼丹时发生爆zhà

也不是一次两次,怎么就没有想到过用这种办法去攻城呢?如果这种爆zhà

能炸塌城墙,炸破城门。城墙还有什么作用?在这玩意面前。整个城池不如同一个只穿着纱巾的少女一般吗?只要轻轻一拉,那少女便一丝不挂了。

曹查理看向秦东的眼光不同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并不是害pà

,也不是因为秦东是官,而是因为他看到了秦东的将来,有了这种爆zhà

配方的炸药,秦东的军队绝对是攻无不克。至少是没有他攻不破的城池,如此一来。秦东的将来绝对是富贵到极点,在这一瞬间,曹查理决定打死也要紧抱着秦东的大腿死不松手,做一个从龙之臣是绝对错不了的,他当即下拜行大礼道:“主公英明,有了如此利器,主公的神威必然威震整个欧巴罗,贫道愿追随左右,任凭驱策!”

秦东看见曹查理的模样后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老曹啊老曹,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快起来,快起来!”

“大人不答yīng

,贫道就不起来!”曹查理这个老道也开始耍起无赖了,为了能够做一个从龙之臣,这个老小子可是舍下了脸皮。

秦东没想到这个黑火药的威力不大,只炸死了几只羊,却把曹查理给炸得心甘情愿的愿意给他做小弟,见曹查理行此大礼,秦东只得答yīng

:“好好好,你先起来,让一个出家人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可不想被你的三清无量道尊给惦记上!”

“多谢大人!”曹查理这下松了一口气,顺势起身。

秦东又看了看羊圈里的场面,回头问曹查理道:“我们的市场上有硝石和硫磺这些东西买吗?”

曹查理拱手道:“大人,这类东西一般都是用作药物的,要买的话,只能在药店才可以买到,如果要大批量购买必须得直接找药材商家订货才行!在大人的辖区内的每一个城池倒是有一些药铺,不过这些药铺的存货量肯定不会太多,而在匈奴帝国内却没有什么药材商人专门贩卖这类东西,只有东、西罗马帝国才有药材商人贩卖,如果在大人的辖区内找的话,将各个药铺的硝石和硫磺都买来、应该可以筹措一批,不过量不会很大”。

秦东当即说道:“先把本大人辖区内所有的硝石和硫磺全部买来,先攻下拉兹洛格再说,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办,需yào

银钱的话去找王六,就说我说的,以后找罗马帝国药材商人订购大批量硝石和硫磺的事情也交给你来负责,有多少要多少,但绝对不能泄露这些东西的用途和具体详细的配方,要绝对保密,如果这些东西的用途和配方泄露出去,我唯你是问!”

曹查理连忙拱手躬身道:“是,大人,贫道必定严加防范!”

得了秦东的指令,曹查理带着几个秦东分配给他的人去收购市面上的硝石和硫磺、木炭,经过一天的收购,秦东领地内各大药店的硝石和硫磺几乎被收刮干净,却也仅仅才凑出总共一百二十磅。

秦东认为这些硫磺和硝石中杂质的含量太高,使得黑火药的几种原料比例不准确,从而影响了爆zhà

的威力,因此他让曹查理分别对硝石和硫磺进行提纯,加入木炭混合,均匀搅拌,让三种物质混合均匀,共得一百四十二磅黑火药。

从经过精工制作的黑火药中拿出两磅重新进行了一次试验,果然,将原料提纯之后再配出来的黑火药的爆zhà

威力果然要强上很多,曹查理将三种原料的提纯工艺和黑火药的配方详细记录下来并妥善保存。然后向秦东进行复命。

在一定程度上,炸药爆zhà

的威力不仅取决于它本身的物理性质,而且取决于炸药的多少。炸药越多,爆zhà

的威力当然就越大,要炸倒城门或者城墙,所需yào

的黑火药当然不能太少,爆zhà

时的破坏力肯定是很大的,因此必须要对实施爆破的人进行爆破训liàn

,在秦东的指示下。曹查理拿着秦东的手令从军队中选出了一百人成立了爆破队,令一人为百夫长,三个爆破小组。每组十人,另外七十人分为七个十人队,在攻城时专门负责保护爆破小组成员的安全,尽lì

让爆破工作顺利完成。

在压力和动力下。竟然让曹查理琢磨出了一系列实施爆破的流程。曹查理先对爆破队的三个爆破小组进行了爆破流程的训liàn

,他将这个爆破流程拆分,分成几个部分,让爆破小组逐一训liàn

,再将这几个部分合起来形成一整套流程,最后与负责保护的七个十人队进行配合将整个爆破流程完整的进行。

就在曹查理正在训liàn

爆破队的时候,秦东已经统帅第一路军出发了,先锋由托隆率三百弓骑兵和两百轻骑兵开路。秦东自率卫队轻骑、弓骑三百,多音率四百重步兵。另有费萨尔、鲁斯的一千轻步兵,王六的辎重部队四百人跟随左右,而牧仁统帅的第二路军也已经在西北帕纳开始秘密集结,只待秦东的命令下达就立即向西南方向里拉山开去,沿着里拉山下向西南而下。

……

拉兹洛格,这是位于里拉山中段豁口的一个要塞,当初东罗马帝国为了抵御日耳曼人的南侵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修建了这么一座要塞,拉兹洛格这座要塞并不是单独而存zài

的,在它的右侧里拉山上有一座寨子,名叫银松寨,银松寨所处的位置在地势上相比里拉山其它的地段要平坦一些,因此当初东罗马帝国在修建拉兹洛格的时候就在右侧的银松岭修建了银松寨,以此来防备日耳曼人通过这里而翻过里拉山南下,不过现在银松寨和拉兹洛格都在奥多亚塞的手里,东罗马人也退到了罗多彼山以南地区,把这里拉山南边的大片土地让给这三支日耳曼人居住,双方早已经达成了协议,互不侵犯,东罗马人也需yào

这几支日耳曼人抵挡匈奴人的入侵。

拉兹洛格只有两个城门,即南门和北门,东西两边都是依山修建,两侧的山崖陡峭,高达几十罗米,想要上山千难万难,要从这里过去唯有攻破拉兹洛格或者银松岭。

北门外一些日耳曼农民正在田间耕地,经过这么多年,这些野蛮人也跟着留下的东罗马人学会了耕种,开始过上了耕种生活,还有一些人在城外不远处放牧,牧群的数量不多,只有几十头牛羊,他们不敢往北太远,北边是匈奴人的地盘,经常有匈奴骑兵巡逻。

十一月,天气转凉了,夜里野外草地上被冻出了一层白霜,太阳升起后渐渐将草地上的寒霜晒化了,到了中午时分,气温才升高了一些,开始暖和了,田间耕作和放牧的日耳曼人准bèi

回城吃午餐。

这时大地轻微震动起来,很快不少日耳曼农民和牧民都感觉到了,一个牧民趴在地上用耳朵贴着大地,仔细听了一会儿之后脸色大变,随即跳起来大叫:“快跑,北方有大股骑兵来了,快跑啊,快回城!”

其他人听到这个牧民的喊声,其他人纷纷扛着锄头就往城门跑,刚准bèi

转身的人看见北方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些黑点,心慌着大叫起来:“快跑啊,匈奴人来了,匈奴人来了!”

乱糟糟的一片,城外耕作的几百个日耳曼农民和一些牧民疯狂地往城门口跑,那些牧民们连牲畜都不要了,自己骑着马跑快速跑进了北门。

来的是托隆以及他统帅的三百弓骑兵和两百轻骑兵,从帕札尔的大营出发,他这支骑兵军队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就赶到了拉兹洛格。

“啰啰啰……”在托隆的率领下,他统帅的几百骑兵们像一阵旋风一般向拉兹洛格席卷而来,高速飞驰的马背上,骑兵们一边挥舞着战刀一边大声嚎叫着。

惊慌失措的日耳曼农民们用尽lì



才堪堪跑到城门口,此时托隆已经率部追过来了,城门楼子上的守军看见农民们身后追击着大股骑兵,吓得心胆俱裂,一个手握大剑的中年大汉嘶叫道:“关城门,快关城门!”

“不行,我们还有几百人没有进来,这些人如果落在匈奴人手里就是死路一条,先让他们进来再关城门!”一个健硕的年轻人大声反对。

中年大汉将头一转,突然伸手抓住年轻人的胸前衣服将他顶在墙垛上恶狠狠道:“如果让匈奴人冲进城内,我们就全完了,城外只是几百人,城内却有几千人,我知dào

该怎么选择,现在我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我说了算,虽然你是奥多亚塞的表弟,但是如果你阻碍我指挥,我就杀了你,传我的命令,立kè

关闭城门,派人通知奥多亚塞,就说有大股匈奴骑兵正在城下”。

瓦尔多鲁咬了咬牙,只得执行中年大汉的命令,对城门楼子下面大声喊道:“关闭城门,马上关闭城门!”

城门口的日耳曼士兵们听到命令后,几十人将两扇沉重的城门推上关闭,城门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而城门外的农民们看见城门开始关闭,都疯狂地狂奔过来,嘴里撕心裂肺的大叫着。

城门终于关上了,而还有两百多个农民被关在了城外进不去,身后的匈奴骑兵风驰电掣而来,零星的箭矢从后方射向前方,不断有农民被射死倒在地上,马蹄声就像那催命的死神的召唤声,吓得还在疯狂跑向城门口的农民们屁股尿流。

早已跑到城门下却叫不开城门的农民们在绝望之下,只能沿着城墙脚下向东西两侧方向逃跑,等在城门下无疑是给匈奴骑兵们当活靶子,分散逃走还有一点点活命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一触即发

托隆的意图并不是要大量杀死那些日耳曼农民,沿途射杀一些人也只是想要给拉兹洛格的日耳曼守军一些震慑,现在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那些来不及进城的农民从东西两侧分散逃走之后,他也没让骑兵们再去追杀。

“射——”城墙上传来一声大吼。

“嗖嗖嗖……”一阵箭雨向城下匈奴骑兵射过去,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匈奴骑兵顿时被射落下马,后面的匈奴骑兵看见城墙上开始射箭之后,当即从左右两侧分开,不再继xù

冲向城门,而是从东西两侧分开,奔射发动了,匈奴骑兵张弓搭箭立即对城墙上的日耳曼弓箭发动了反击,“嗖嗖嗖…….”。

“啊啊啊——”城墙上的日耳曼弓箭手们怎么也没想到匈奴骑兵骑弓的射程有这么远,竟然能够从城下射到城墙上,造成了大量的伤亡。

城墙上的日耳曼守军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射杀了一大片,中年守将不断的挥舞着大剑将射来的箭矢磕开,却发xiàn

箭矢一波接一波的射过来,根本没有停歇的意思,等到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他发xiàn

手下弓箭手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只有十几个人躲在墙垛下颤颤发抖,而其他的士兵大部分都顶着盾牌还顽强地守在城墙上,不过却不断有人被射中身体而死去,他当即命令;“快躲起来,都躲起来!”

城墙上一片混乱,惨叫声、大骂声、喊杀声混成一团。命令传达得有些慢,带城下匈奴骑兵一轮奔射进行完毕,城墙上的守军才全部躲了起来。而匈奴骑兵们则又开始重新集结,并且在各百夫长的指挥下在城下一箭之地外整队,两百轻骑兵早就在一侧整队完毕,而侦查骑兵们已经分散开在附近方圆十几里周围巡逻警戒。

现在城门已经关闭,托隆想突袭拉兹洛格,跟随农民们冲进城内的想法也破灭了,只能在城外等待主力军队抵达。一仗攻城器械再开始攻城,靠骑兵攻城的想法是不现实的,这种做法是傻子行径。

城墙上守军们见城下没有了动静。都慢慢从城墙上的垛口下起身伸出脑袋向下看去,见匈奴骑兵们都在一箭之地外集结整队,于是都大着胆子站起来。

中年守将走到城楼上扶着墙垛对着下面大喊:“城下是匈奴哪位将军?为何无故侵犯我拉兹洛格的领地和城池,杀伤我的人?”

托隆策马上前抬头看向城门楼子。喊道:“老子是大匈奴帝国巴尔干地区东南边境防区千夫长秦东大人麾下百夫长托隆。半年之前奥多亚塞带着上千人侵入我帕札尔地区,想偷袭我大营,这笔账一直没有跟你们算清楚,今天该是算账的时候到了,泰格,老子念你是一条汉子,快快打开城门投降,我将向秦东大人求情赦免你。还可以让你做官,你认为怎样?”

原来那中年守将叫泰格。是奥多亚塞的手下大将,负责拉兹洛格的城防事务,他听了托隆的话,当即断然拒绝:“这是不可能的,有本事你就来攻城,我泰格在这里等着你!”

“不知死活,你就等着跟奥多亚塞一起下地狱吧!”托隆说完便开始吩咐手下骑兵后退十几里安营扎寨,准bèi

午餐,秦东率领的主力部队要到下午才能赶到,他的先锋部队必须要在秦东的主力部队抵达之前将营寨扎好。

就在托隆的军队后撤扎营时,奥多亚塞得到消息后快马赶到了北门,他登上城墙看到城墙上乱糟糟的一片,死伤上百人,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城墙上,受伤的士兵有的躺在地上嚎叫,有的靠在墙垛上奄奄一息,这些人无一不是被箭矢射中,心中顿时一惊,难道城外匈奴人有大批的弓箭兵?否则的话怎么会造成这么多的伤亡?

待走上城楼之后,就见泰格走过来行礼并报gào

:“奥多亚塞,匈奴人正在后撤,估计是准bèi

扎营!”

奥多亚赛看了看周围的尸体和伤员,问道:“我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伤亡很大,我刚才让人统计了一下,匈奴人只一轮箭雨就让我们损失了一百八十八人,其中一百一十人死去,其他人不同程度的受伤,他们的骑弓射程好像比以前远了很多,而且他们采用了一种全新的战法,直接冲过来之后就分为左右两翼,向两侧飞驰,一边策马奔驰,骑士一边向城墙上射箭,而我们的弓箭射程却远远不及他们,根本射不到他们!”

奥多亚塞皱起了眉头,一般情况下,只要不大意,匈奴人是很难攻破这个要塞的,否则的话,拉兹洛格也不可能一直被日耳曼人控zhì

,早就被匈奴人攻下了,拉兹洛格的城防是非常坚固的,投石车之类的小块石头砸在上面基本上都是抓痒痒,城内一共有八百守军,如果在紧急时刻,城内的居民也可以参加战斗,凑出三四千壮丁完全没问题,匈奴人想要攻下这里,不付出上万人的代价是不可能夺取这座要塞的,死伤上万人,这个代价太大了,除非是匈奴帝国全体出动,否则任何一个匈奴将领都舍不得付出如此惨重的伤亡来夺取这座要塞。

奥多亚塞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说道:“马上组织人手把伤员抬下城墙救治,把城墙上的尸体也抬下去,另外准bèi

大锅、热油、圆木、开水、石块、木材,将库存的箭矢全都搬上城墙!”

热油、圆木、石块、箭矢这些东西都是这个时代城防战斗的战略物资,士兵们用这些东西站在城墙上杀伤进攻的敌军士兵,因此每个城池都会准bèi

这些东西储备在城墙下,随时都可以用。

泰格脸色凝重道:“难道你认为匈奴人会攻城?可他们只有四五百骑兵,这些人攻城不是送死吗?”

奥多亚塞扭头反问:“难道你能保证后面没有匈奴人的步兵吗?距离上次我们去偷袭帕札尔已经过去了半年的时间。这半年里,匈奴人没有丝毫动静,依照匈奴人强烈的报复心。他们早就应该打过来给我们一点颜色看看了,却拖到现在才过来,这是为什么?很明显,以前匈奴人没有准bèi

好,这次之所以来,是因为他们准bèi

好了,大仗马上要来了。传我的命令,城内十五岁以上男子全部做好准bèi

,先挑选一批精壮帮zhù

守卫城防。其他人负责运送物资、食物和饮水,另外的老弱都呆在家里不要出门,派人在大街上巡逻,遇到可疑之人立kè

抓起来”。

“是!”其他头目同时答道。

随着奥多亚赛的命令下达。整个拉兹洛格都动了起来。拉兹洛格城内并非所有人都是日耳曼人,还有不少东罗马人,另外还有被耽搁在这里的商旅因为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就被堵在这里了。

大街上离着老远就传来巡逻士兵的吆喝声,让十五岁以上男子全部赶到北城门空地上集合,其他的老弱妇孺都呆在家里不要外出,潴留在这里的各国商旅都呆在旅馆,闲杂人等不能上街。

戒严令下达后,整个拉兹洛格一阵鸡飞狗跳。粮食店里的粮食很快被抢购一空,现在匈奴人来。也不知dào

这仗会打到什么时候,也不知dào

奥多亚塞能否守住,所以尽量多抢购一些粮食是没错的。

大量的战略物资被运到城墙上准bèi

用于作战,为了增加防御力量,很多房屋的门板都被士兵们拆下运到了城墙上,城内所有的木材、石头都被运了过去。

就在拉兹洛格城内处于一片紧张忙碌的时候,秦东于下午黄昏时分带着主力部队终于赶到了拉兹洛格北门外,与托隆的五百骑兵进行了汇合。

“大人,我本想驱赶城内的农民,跟着他们的身后冲进城内,但是守军不顾那些农民的死活强行关闭了城门,让我的突袭计划失败了,没有第一时间杀进城内是我的责任,请大人责罚!”见到秦东之后,托隆将情况进行了说明,并要求处罚。

秦东将托隆扶起来笑道:“我可没要求你一次就杀进城内,再说了,如果拉兹洛格这么好打,恐怕它早就成了我们的地盘,你也不必自责,这里视野开阔,方圆几十里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想要突袭成功,在大白天几乎是不可能的,好了,说说你所掌握的情况吧!”

“是,大人!”托隆答yīng

一声便开始介shào

情况:“大人,城内一共有守军七百人,三百骑兵,四百步兵,不过现在是我们攻城,他们的骑兵被困在城内,只能当步兵使用,属下不久前在城下观察了很久,发xiàn

城内已经发动普通百姓参加城防,具体的人数不详,还有许多市民都在帮zhù

军队运送防守物资,另外属下对右侧银松寨进行侦查,银松寨一共只有不到两百人驻守,但是那里地势非常险要,想要从那儿突pò

非常非常困难!另外根据探子回报,在拉兹洛格后方三十里的卡门城驻扎有奥多亚赛的五百步兵。”

秦东走帐篷外抬头看了看天,发xiàn

距离天黑应该还有一段时间,他吩咐道:“多音留在营地,注意防备奥多亚塞突袭,趁着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其他人跟我去银松寨附近看看情况!”

“遵命,大人!”

只用不到一刻钟,秦东等人就骑马赶到了银松寨山脚下,相当于其他的地方,银松寨这里的地势确实要平坦一些,但也非常险要,山坡上光秃秃的,几乎没有一根杂草,全部是,坡度大约有五六十度,这个坡度用来爬山都有些困难,更何况是进攻打仗?山顶上有树木杂草,如果从山顶上往下看,估计应该可以一览无余,但是如果从山脚下往上看,却什么都看不到,只看见山坡上一片光秃秃的斜坡和山顶上的小树林,如果从这里进攻,只要山顶上滚下来一段圆木,绝对能砸翻一大片,而那片小树林里还不知dào

暗藏着什么样的杀机,山顶上只有两百人驻守,但是却牢牢的钉在这里,想要攻山山顶,肯定是死伤惨重,秦东手下的兵力并不是很充裕,对于他来说,现阶段打仗能取巧就取巧,尽量减少自身的伤亡,保存有生力量,但又要攻下拉兹洛格,在尽量减少自身伤亡的情况下,又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拉兹洛格是秦东现在要考lǜ

的。

勘查完银松寨的地形之后,秦东带着众将回到营地便召开军事会议,命令王六指挥工匠们打造攻城器械,王六接到秦东的命令后,连夜带人到附近山脚下砍伐树木,将砍伐的树木运回营地之后连夜打造攻城器械。

王六的后勤部队同时还被指派去开采石头,用来当做投石车的弹药,工匠们有了材料之后就开始打造攻城器械。

这个时期欧洲的攻城器械最常用的就是投石车和弩炮,梯子、攻城塔、攻城槌及挖地道等都是常用的工具和手段,秦东手下有不少工匠会制造这些攻城器械,这些工匠们都是上次秦东向东罗马帝国勒索来的。在曹查理的爆破部队还没有彻底训liàn

完成之前,秦东也只能用最原始的攻城方法来攻城了,在秦东的命令下,王六指示工匠们打造了投石车、云梯、弩炮、攻城塔和攻城槌。

弩炮这玩意早在公元前就被发明出来了,公元前399年,希腊属下的塞拉古城帮的狄俄尼索斯就面对着强dà

的迦太基人的武力威胁。此时,一种让其他势力都黯然失色的武器诞生了——狄俄尼索斯的工匠们设计制造了战争史上第一具扭力弹簧弩炮!

希腊人设计的弩炮带有坚固的支架,主梁置于支架之上,其前端两侧装有两具扭力弹簧组,每个弹簧组带动一只弩臂,弩臂末端连接弓弦,弓弦正中是容纳抛射物的编制网袋。横梁上侧带着燕尾长槽,一个带长导轨的滑块可以沿着长槽前后滑动,滑块的后断装着一套精巧的击发机构。可以方便的锁定和释fàng

弓弦,横梁的末端装有绞盘,使用者可以通过扳动手柄,或者拖曳绳索使滑块移动。当弓弦向后拉开并被击发机构琐定的时,武器就处在待发状态。为了让操作绞盘不至于太费力,在横梁两侧设置了金属齿条,既能让开弓的工作不必一气呵成,又能调节武器的抛射力量,从而获得需yào

的射程。后来金属齿条被圆形棘轮代替,使操作更加简单可靠。为了赋予弩炮灵活的方向和仰角,他们为弩炮设计了可以自由转动的基座,但这并不是世界上最早的万向节设计,东方的《墨子》上详细记载过转射机。(未完待续……)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弟兄们,这些天一直断更,是因为身体出了状况,前段时间查出有镜下血尿,县医院查不出原因,这些天去省城同济医院看病了,原来是虚惊一场,专家说没事,是小结石造成的,不用管它,只需yào

过几个月复查,看看小结石是否排除,没有了心理负担,小弟又生龙活虎了,对于查不出原因的病症,就好比身体里有一颗定时炸弹,你不知dào

它什么时候会爆zhà

,我想任何人面对这个情况都要怂,原谅小弟这段时间的断更,从明天开始更新!(未完待续……)

《围猎罗马》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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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求援

攻城武器运输起来非常麻烦,特别是重型投石机和重型弩炮,这两样玩意,每一种都需yào

好几十人,甚至是上百人运输,即使是拆卸下来分散成零部件,每一架攻城武器也需yào

好几辆马车装载,行军速度还超级缓慢,而如此缓慢的行军速度会给敌人充足的时间进行城防准bèi

,但围城之后再打造攻城器械则不同,这样可以节省大量的行军时间,在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围了城池,让城内的敌人没有时间再从其他的地方调运城防工具和物资。如果拉兹洛格不是要塞,两侧不是陡峭的悬崖绝壁,城池被围之后,城内的人连出去求援的机会都没有。

拉兹洛格城内。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匈奴人怕是要大举进犯了,这次他们不仅有骑兵,还来了至少一千人的步兵,千夫长秦东亲自到场,看来是准bèi

攻打城池了,守城的武器和其他物资都准bèi

好了吗?”奥多亚塞看着下面一众手下大将问道。

瓦尔多鲁出来行礼道:“表哥,按照你的命令,我已经下令将所有城防物资都运上了城墙,还从城内一些房子里拆卸了几百块门板,征召的壮丁也按照你的命令分成三班轮流上城墙帮zhù

防御!”

奥多亚塞点了点头之后说:“刚才城墙上的士兵发xiàn

城外的匈奴人正在砍伐树木和采集石料,看来他们是准bèi

打造投石机和弩炮,这两样攻城器械对于我们城池的伤害非常之大。如果让他们打造完成,对我们防御很不利,我想是不是要派出一队骑兵出去。趁着他们打造完成之时捣毁他们的攻城器械,你们认为怎么样?”

众头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dào

是否要派骑兵出去袭扰,阻止城外的匈奴人打造攻城器械,可是派骑兵出去的危险性非常大,要知dào

玩骑兵。匈奴人可是祖宗,被派出去袭扰的骑兵十有八九会回不来,城内总共也才三百骑兵。说不定骑兵刚出城门,匈奴人就反应过来,一通骑射下来,骑兵就会损失殆尽。这对于总共只有七百正规军的拉兹洛格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泰格出来说道:“奥多亚塞。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上午您没来的时候我在城墙上指挥,匈奴骑兵对我们射箭时我全程在场,相比半年之前,匈奴骑兵的战斗力更强悍了,以前他们绝对没有在城下向城墙上射箭并给我们造成大量伤亡的例子,他们不仅射技精湛,而且纪律性很强。警惕性很高,我们派骑兵出城袭扰很难不被他们发xiàn

。一旦他们事先有准bèi

,被派出去的骑兵极有可能有去无回。其次,拉兹洛格的城墙很坚固,一般的投石机和弩炮石弹打在城墙上都只是挠痒痒,根本造成不了多大的破坏力,而且我们还有南门这个退路,可以源源不断的从其他地方调兵过来防守,就算我们守不住了,我们也可以从容撤tuì

,在此之前,我们绝对可以守住很长时间。再次,匈奴人这次来的兵力不多,只有一千五六百人,不足两千,我想只是秦东单方面的行动,莫多那个老家伙没有参与,秦东的兵力有限,如果他死命的要攻城,我想还不等他攻下城池,他的人马就都死光了!”

奥多亚塞听了泰格的话,不由的点点头,泰格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虽然匈奴人在城外十几里扎营,但却有侦骑在城下不停的侦查,只要他派骑兵出城,匈奴人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消息,只怕被派出去的骑兵还没正式袭击匈奴人的工匠们,就会先遭遇匈奴骑兵的攻击,泰格说的另外两点也很有建设性,可以说是把秦东的弱点都分析出来了,而且找到自身的长处——拉兹洛格很坚固,只要有足够的粮草和兵员,守上一年半载都不成问题。

在奥多亚塞点头的时候,瓦尔多鲁立即站出来道:“表哥,我承认泰格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认为拉兹洛格是坚不可摧的,并不是所有的匈奴人都没有脑子,谁知dào

匈奴人会想出什么阴毒的办法攻打我们?我认为我们必须想办法扩大我们的优势,城内真zhèng

能打仗的只有七百人,三百骑兵在城池防御战中根本发挥不出作用,也就是说我们只有四百人,至于那些壮丁,他们根本没有经过训liàn

,只能干一些呐喊助威的活,真让他们打仗杀人,恐怕不行,所以我们还必须从其他的地方调一些兵力过来帮zhù

防御!”

奥多亚塞皱眉道:“银松寨的两百人和卡门城的五百人是绝对不能动的,银松寨的位置非常重yào

,如果失去了它,一旦匈奴人通过银松寨翻过里拉山堵住南门,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而卡门城是我们最后的落脚点,万一我们抽调那里的兵力,霍尔或者蒙迪这两个老鬼突然侵占了卡门城,我们就成了丧家之犬,除了这两个地方在我们的控zhì

范围之内,我想不出我们还能从什么地方调兵!”

瓦尔多鲁笑道:“表哥,拉兹洛格虽然是在我们手里,但是它的地理位置,我想只要懂一点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dào

它的重yào

性,一旦这里失守,我们丢了一座城池都只是小事,它的失守将会造成霍尔和蒙迪这两个老鬼直接面临匈奴人的威胁,而且这里还是通向东罗马帝国希腊行省和西罗马帝国马其顿行省的南大门,匈奴人一旦侵占这里,希腊和马其顿也同时要面临匈奴人的威胁,以我们现在的力量,即使守住了拉兹洛格,必然会伤亡惨重,等匈奴人退去之后,难保霍尔和蒙迪那两个老鬼不会打我们的主意,所以我们不仅要守住,而且要保存实力,更何况守住拉兹洛格可不仅仅只是我们要做的,难道霍尔和蒙迪那两个老鬼不应该出力吗?如果他们不想拉兹洛格被匈奴人攻破直接面临匈奴人的威胁,他们只能支持我们防御,所以表哥完全可以向他们两个索要物资和钱财,但不能让他们派兵过来帮zhù

防御,他们两个可不是好鸟,军队进了城之后只怕就不会走了,到时候即使打退了匈奴人,这拉兹洛格还是安静不下来!”

奥多亚塞扯着下巴上的胡子点头道:“不错,你考lǜ

得很好,不过按照你说的,我们只是向他们索要了物资和钱财,防守的兵力却并没有增多,匈奴人进攻的压力还不是要承担在我们的身上吗?”

瓦尔多鲁笑道:“表哥,难道你忘了希腊行省和马其顿行省了吗?我们不仅可以向他们索要物资,而且还可以要求他们各自派出五百人的援兵过来帮zhù

防守,希腊和马其顿又与霍尔、蒙迪不同,战争结束后希腊和马其顿的援兵在这里没有根基,呆不下去,只能撤走,拉兹洛格还是我们的,但如果让霍尔和蒙迪的兵马过来,拉兹洛格就保不住了!所以我们的办法就是向霍尔和蒙迪索要物资和钱财,但不准他们的人马进入我们的领地,向希腊和马其顿索要物资,并且要求他们各派五百人的援兵快速赶来增援!”

瓦尔多鲁说完之后,其他几个头目都互相看了看,同时点头对他所说的话表示认同,奥多亚塞不由得对自己这个表弟刮目相看,瓦尔多鲁的大局观和分析能力都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大喜道:“好,就按照瓦尔多鲁的话去做,马上派人去通知霍尔、蒙迪,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sù

他们,让他们立即调拨一批食物和弓箭给我们送过来,如果他们不想被匈奴人打,就必须这么做,另外再派两拨人分别去雅典和马其顿,通知他们,匈奴人正在攻打拉兹洛格,如果拉兹洛格被攻破,匈奴人就会打到他们的城下,让他们支援一些物资、武器、钱财和各五百士兵帮zhù

防御,支援的五百士兵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否则就晚了!”

“是!”

过得两天,在工匠们的全力打造下,攻城器械打造完毕,王六向秦东进行汇报:“大人,截止一个小时之前,工匠营一共打造出七门弩炮、五具重型投石机、攻城塔五架、攻城云梯二十架、两架攻城槌、采石队在这两天内开采出五千枚石弹,用于火攻的油料也全部准bèi

完毕,随时可以用于攻城!”

“很好!”秦东见攻城器械打造得差不多了,当即让大帐外的侍卫前去传达命令,通知所有百夫长级别的军官和相应级别的随行文职官员全部赶到他的大帐议事,商议攻打拉兹洛格的具体事宜。

军官们都往秦东的中军大帐里赶来,这让营地内已经休息了两天的士兵们都明白了,战斗恐怕很快要打起来,军官们前来中军大帐肯定就是要商议这件事情的。(未完待续……)

第一九五章 攻城(一)

次日一大早,士兵们吃过早餐没过多久就听到了集结的号角声。短短五分钟左右,整个队伍集结完毕,秦东留下六百人守卫大营,带着四百骑兵,五百轻步兵和三百重步兵向拉兹洛格开去,其中步兵在中间,骑兵护住两翼,重步兵的装备全部用马匹驮着跟在队伍的身后,攻城器械部队押着攻城武器跟随在步兵的身后。

大营离着拉兹洛格才十几里路,不到半个小时,大军就赶到了城下,城内的守军老早就得到了消息,城墙和城内到处响着铜锣的响声,这是在通知城内的人,匈奴人准bèi

开始攻城了,不相干的人全部躲在家里不准出门。

奥多亚塞握着巨剑剑柄上了城墙,马上要进行城墙争夺战了,狼牙棒根本用不上,只能用巨剑,其他一些头目也悉数到场,这毕竟是迎接匈奴人的第一次攻城,头目们赶过来也是要熟悉一些匈奴人的攻城方式和节奏,好让自己快速适应下来,以免轮到自己值守时手忙脚乱。

能够在城墙上防御的正规军只有四百人,如果是一个拥有丰富指挥战斗经验和军事才能的将领肯定不会将这些人全部一直安排在城墙上参加防御,必须要留下预备队,而且还要将防守的人员分成几组轮流防守,如果让士兵们一股脑的全部上城墙参加防守,估计用不了两天,所有人没有死于战斗,也会累死,只有合理的安排人员。这样才能保持足够的战斗力。

北面的城墙并不是很长,不到一百米,容纳不下多少兵力防守。一次性安排两百人就已经很充足了,另外两百人完全可以当做预备队,或者留下一百人当做预备队,另外三百人分成三班轮流防守,给每班配备两百个壮丁,这样才是最有效的防守方式,但是奥多亚塞和他手下的头目们都没有什么指挥城防战斗的经验。也都没有学习过军事指挥,根本不知dào

如何以最少的人数发挥最大的战斗力,匈奴人还没有开始攻城。奥多亚塞就带着手下头目们和所有能战斗的四百个正规士兵全部上了城墙。

“看,匈奴人来了!”一个放哨的士兵大声尖叫起来。

奥多亚塞和其他几个头目神情一变,抬眼看向远方,只见远方烟尘四起。伴随着大地轻微的抖动。那烟尘中旗帜飞扬,匈奴骑兵的身影忽隐忽现。

奥多亚塞当即喊道:“做好战斗准bèi

——”

传令兵大声传达命令:“奥多亚塞首领有令,所有人做好战斗准bèi

——”。

负责防御墙垛的士兵们一个个抽出剑和刀,有的提着小狼牙棒、手持长矛,弓箭手们站在后面都抽出箭矢搭在弓弦上,其他的辅助士兵们则是有的开始点火烧开水、热油,还有的人将原木推到墙垛下,负责砸石头的士兵们一个个搬着一块石头等在附近。只等奥多亚塞命令就向下砸石头,还有一些士兵专门负责为作战的士兵举着盾牌或是门板。

事实已经证明匈奴人可以从城下骑马奔驰开弓射箭。如果不为作战的士兵准bèi

盾片,只要匈奴人再次发动奔射,城墙上的日耳曼人必定是死伤惨重,除了盾牌之外,防御匈奴人从城下进行远程打击的防御工具还有门板,这些门板全部是从城内老百姓家里拆卸下来的。

门板的作用可大了,自从弩炮这种攻城武器被发明出来之后,战争势态对于攻城方则是大大有利,由于城墙上的宽度有限,守城方很难将弩炮搬上城墙进行防御,相反,攻城方则可以在城外肆无忌惮的用弩炮对城墙上的守军发射石弹,而守城方只能用门板这种非常厚实的防御工具保护己方士兵,虽然门板防不住投石机发射的大块石头,可完全能防御弩炮发射的小石头,相比投石机,弩炮的准确度要高出很多,守城方利用门板防御弩炮发射的石弹是非常合适的。

秦东带着人马很快赶到了城下,各百人队在百夫长的指挥下,只花费了很少的时间就将各自的阵型整理完毕,中间三百重步兵穿着沉重的链甲,头戴着铜盔,一手持长矛,一手持盾牌,腰间悬挂朴刀,在重步兵的后面则是五百人的轻步兵,这些轻步兵穿着清一色的牛皮甲,头戴皮盔,右手握雁翎刀,左手持小皮盾,这种小皮盾就是在一块小圆木盾上蒙上一层牛皮,质量很轻,在野外作战很少用,只有在攻城战中才会配发,防止守军射箭或者倒下开水和滚油,达到保护自身的目的。

在队伍左边的是两百轻骑兵,轻骑兵全部身着皮甲,头戴皮盔,装备几乎与轻步兵一模一样,除了多出一匹马和一支长矛之外,再无其他。队伍右翼是弓骑兵,弓骑兵的装备中没有长矛,与轻骑兵相比,他们就是多出一副骑弓和三个箭袋,每个箭袋能装下二十支箭矢。

整个一千多人的队伍在行军途中就整理好了队形,以非常巨大的气势缓缓向拉兹洛格城墙推进,重步兵们在多音的指挥下排着整齐的方阵,脚踏着整齐的步伐,三百人的重步兵一起齐步行走发出震耳欲聋的身影,甚至城墙上的守军都感觉到了震动,两翼的骑兵虽然只是行走而没有奔跑,依然让城墙上的守军感觉到巨大的威胁。

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碾压过来,城墙上的一些壮丁们早就有人吓得尿了裤子,甚至有人丢下破烂长矛转身就跑下城墙,不过很快被奥多亚塞手下的士兵砍杀,一直斩杀了十几个因为害pà

而企图逃走的壮丁,奥多亚塞才稳住局面,而没有让守军奔溃。

奥多亚塞看着正缓慢推进过来的匈奴军阵,也不扭头,问身边的泰格:“感觉怎么样?”

泰格脸上凝重道:“强,很强,他们军纪森严、队伍整齐划一,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这个过程中做多余的动作,我已经感觉到了这些士兵身上都有一股特殊的气势,绝对是经过长时间非常严格的训liàn

而成的!唯一不足的是他们还是新兵,没有经过战争的洗礼而缺乏狠戾、杀气!过了今天,他们将再次脱胎换骨”。

奥多亚塞听了泰格的话,眉头皱得更高了。

骑马走在重步兵身后,轻步兵前面的秦东在护卫队的护卫下观察着前方的情况,发xiàn

已经距离城墙不足三百米左右的时候,他命令道:“传令,停止前进!”

“将军有令,停——止——前——进——!”一个传令兵大声吼道,紧接着就传出两声短短的号角声,整个队伍便停止下来,队形依然如旧,气势森严。

一阵阵寒风吹来,掌旗兵双手持着的代表秦东身份的长方形狼头标志的旗帜被寒风吹得唰唰作响,一声大喝之后,重步兵方阵中间的两列士兵相互转向,并且各自退了两步,中间空出一条长长的通道,秦东带着托隆、费沙尔、鲁斯、巴图、王六等人在护卫队的护卫下通过长长的通道策马奔向队伍的前方,在距离城池刚好一箭之地的位置停下。

秦东勒住战马抬头看向城墙上大声喊道:“秦东在此,奥多亚塞出来答话!”

远处城墙出现一个满脸横肉,满脸钢针般胡须的年轻壮汉,那就是奥多亚塞,只见奥多亚塞道:“秦东,我知dào

你是来报仇的,上次我们去偷袭你的大营不成反而却被你杀得损失惨重,按理说应该是我找你报仇才对,我没有找你,你倒先找过来了,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我奥多亚塞就在这里等着你,有本事你就攻上城墙杀了我,否则,你还是乖乖滚回你的大草原吧!”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你们偷袭我,难道我就只能任你偷袭?你还想找我报仇?你们的人被反偷袭了,死了也是白死,那叫自作孽,活该!今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打开城门,率领你的臣民出城投降,献上你的宝剑,并发誓向我效忠,我就放过你和你的子民,否则等我杀进城内,连鸡和狗都给你杀个干净!”

奥多亚塞脸色铁青,显然气得不轻,大吼道:“凭你一个小小的千夫长也想让我奥多亚塞向你投降?这不可能,而且在我的认知里,从来没有投降这个词,少废话,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让我看看你们匈奴人是怎么样攻破我的城池的!”

秦东听了这话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就大吼道:“攻城!投石车和弩炮发射半个小时”。

传令兵当即传达秦东的命令,扯开嗓子喊道:“将军有令,开始攻城!投石车和弩炮准bèi

发射!”

虽然攻城战在训liàn

的时候已经演练过很多次了,但是士兵们毕竟是第一次真zhèng

面对实战,操作投石机和弩炮的后勤部队士兵们一个个也不知dào

是兴奋还是害pà

,操作时手脚都有些发抖。

等秦东车马回到轻步兵阵前,一个传令兵策马过来汇报:“启禀将军,投石机和弩炮已经准bèi

完毕,随时可以发射!”

“发射!”秦东将手一挥,身后立即有一个士兵拿出号角吹着传达命令。

号角声响过之后,就将投石机和弩炮那边分别有一个士兵挥下小旗帜,小旗帜就是命令发射的信号,一枚枚石弹飞天而起向着那不远处的城墙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攻城(二)

投石机和弩炮发射的石弹在城墙上守军的眼里刚开始还像一个个小黑点,但下一秒就迅速变大,第一波石弹以极快的速度从天空砸下来大部分都落在了城墙后面,只有几颗砸在城墙壁上,却是没有对城墙上的守军造成任何伤亡,但这批石弹从天而降的气势和破坏力却让守军们吓得冷汗直流,很快,守军在惊吓过后就不害pà

了,这种准头根本就砸不中嘛。

第一拨发射只是试射,第二波也是,基本上是在测算发射距离,两拨石弹发射过来,早就有观察石弹落点的士兵将情况报gào

给主管石弹发射的军官,这时候秦东从东罗马帝国勒索过来的数学家人才就发挥了作用,他们开始计算,并校正发射投石机和弩炮的发射角度,调整发射力矩的长短。

城墙上的守军见连续几波石弹攻击不是投掷得太远就是太近,一颗都没有砸在城墙上造成伤亡,因此都开始嘲笑起来,也放下了警惕心。

第三波石弹攻击终于到了,守军们为了嘲笑城下匈奴人,许多士兵都在做着各种侮辱性的动作,却不知dào

死神已经降临。

“碰——”一个脸盆大小的石头从天而降砸了城墙上,三四个日耳曼士兵还来不及躲避,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就被砸成了肉酱,其他地方也有不少石头砸在城墙上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尽管投石机和弩炮的射击精确度有待提高,十颗石头有一颗砸在城墙上已经很不错。但石弹造成的死伤惨状还是极大的打击了守军的士气,接二连三的有石弹砸在城墙上,守军的伤亡开始增加。而且每一个被砸中的士兵都死得极为凄惨无比,这种情况给守军造成了极大的恐惧心理。

奥多亚塞也被匈奴人发射的石弹突然提高的准确度搞得乱了阵脚,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才想起要稳定军心,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士气继xù

低落下去,必须要稳住阵脚,他当即大叫:“快躲起来。都躲起来,盾牌和门板都用上!”

稳住阵脚、鼓舞士气并不一定要发表一通演讲,在这种时候。士兵们都在面临着随时有可能被砸成肉酱的危险,根本没人会听什么狗屁演讲,最好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减少伤亡,而让士兵躲起来。用盾牌和门板挡住对方投掷过来的石弹是最有效的办法。

城墙上顿时出现了一面面盾牌墙和大面积的门板。尽管还是有石弹落在城墙上,但投石机投掷的石弹造成的伤亡却是少了很多,弩炮发射的小石弹也不能造成死亡,只能让守军士兵受伤而减员。

秦东骑在马背上观察着攻城器械对敌方守军造成的伤亡和破坏情况,他发xiàn

刚开始守军差点崩溃,但很快就稳住了阵脚,投石机和弩炮所造成的伤亡开始减小,石弹砸在外城墙壁上根本不能造成破坏。倒是射进城内的石弹造成了一阵阵鸡飞狗跳。

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过去了十几分钟。秦东命令道:“在投掷的石弹上加装火油!”

“是,将军!”

传达命令的号角开始响起,战争也是有规矩和规则的,在成千上万人,或者十万、百万人的战场上想要将命令完整的传达出去,让军队去有效的执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中国古代战场上,鼓声是代表进攻,鸣金是代表收兵,而这两种命令又分为多种形式,进攻的鼓声如何进攻?收兵的鸣金要传达清楚如何收兵,这都是有规矩的,并不是只要鼓声一响,大家伙一股脑地往前冲,也不是鸣金声响过之后,所有人扛着武器就撒丫子往回跑,这是找死的行为。

古代各国的军队在战场上传达命令方面所使用的手段各不相同,有的是擂鼓和鸣金,有的则是使用旗语,还有的则是吹号角,号角一般使用动物的角与金属搭配制作而成。

投石机和弩炮部队的士兵开始在石弹上浇上火油,一个士兵在旁边用火折子点燃后跑开,着火的石弹瞬间被投掷了出去,一个个大火球腾空而起,抛物线最顶端后向斜下方落下。

“砰——”

一枚枚火球砸落在城墙上,顿时让城墙上一片人仰马翻,浇上了火油点燃后发射的石弹比没有火油的石弹的威力要大得多,石弹砸翻几个士兵之后,上面还没有烧完的火油洒落在城墙上,石头铺就的地面瞬间燃烧起来,周围的一些身上溅上了火油的士兵的衣服立即着了火,在风的作用下燃烧得更旺了,一个个凄惨无比的惨叫声响起来,全身着火的士兵到处乱撞,周围的士兵不得不躲避,以免自己也被点燃。

“碰”

一口正在烧开水的大锅被石弹砸翻了,锅里的开水飞溅在周围正在烧火的伙夫们身上,集体发出一声声惨叫,脸上、身上的皮肤立即出现一个个硕大的水泡,有的人的皮肤直接被烫熟了,露出红彤彤的血肉,恐怖、恶心至极。

奥多亚塞和他手下的头目们根本就没有守城的经验,以前只有他们去劫掠、攻打别人,从来没有别人来攻打他们,因此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守城。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的区别有一个方面就在这里,游牧民族没有城池,他们可以随时迁徙,从来不需yào

防御,但是农耕民族却不同,他们修建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城池,财富大部分都在城内,所以他们必须守城。

从某方面来说,奥多亚塞和他统领的这支日耳曼人也算得上是游牧民族,只不过他们被匈奴人一直往南赶,到现在只能栖身在匈奴人和罗马人的夹缝当中,已经渐渐失去了游牧民族的特点,他们已经开始从游牧民族转变为农耕民族,这是一种进步呢,还是一种退化?这个问题还真说不清楚。

如果奥多亚塞有守城的经验,就绝对不会把烧开水和火油的地点设在城墙上,进攻方只要一通石弹投掷下来,烧开水和火油的大锅基本上都被砸了个稀巴烂,最好的地点就是在城墙内侧墙根边上,在这里因为是射击死角不会被石弹砸中,烧好的开水和火油用容器装好,拴在绳子上让城墙上的士兵拉上去,这样一来不用连续从城下到城墙上往返运输,省去了不少人工。

奥多亚塞等人从来没有守过城池,他们不知dào

这一点,设在城墙上火油锅内的热油在被石弹火球砸中之后立kè

引发了大火,几十人瞬间被大火吞没,城上有一段距离烧成了一片火海,人鬼皆不能靠近。

“哈,真是好笑,奥多亚塞居然让人在城墙上烧火油?他脑子被驴踢了吗?哈哈哈!”秦东看见这个情况大笑起来。

“真是蠢蛋,哈哈”多音和托隆等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这时一个传令兵提醒道:“将军,您规定的步兵攻城的时间到了,是否现在开始攻城?”

秦东听后看了看城墙上的情况将手一挥:“开始步兵攻城,待步兵携带攻城器械抵达城下时,投石机和弩炮停止发射,以免误伤自己人!”

“遵命,将军!”传令兵答yīng

一声当即传达命令去了。

没过一会儿工夫,凄凉的号角声响起,这是步兵进攻的信号,在鲁斯的指挥下,两百步兵开始攻城了,每十人一队,在十夫长的带领下扛着一架云梯快速向城墙冲过去,前面的重步兵方阵中的重步兵在各百夫长的指挥下早就给后面准bèi

攻城的轻步兵让开了好几条通道,扛着攻城云梯的轻步兵们从通道中穿过冲向城墙,攻城部队的人开始做准bèi

,在后面随时支援,一架架攻城塔被士兵们推着逼近城墙,这种攻城塔高达好几丈,下面有六个木制的轮子,中间六根粗大的树干倾斜的支撑着顶端的平台,上面是一个四平方米的平台,周围还有木制的围栏,六个士兵手持弓箭对准城墙,只待前面的轻步兵开始攀爬云梯时就射箭掩护他们。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鼓声响起,鼓声在这里作用不是进攻信号,只是起到鼓舞、激励士气的作用,进攻的士兵听到鼓声之后一个个热血沸腾、士气大振,悍不畏死的顺着云梯往城墙上爬,有的士兵为了快速爬上城墙,将小圆盾挽在手臂上,将雁翎刀含在嘴里,双手双脚并用快速往上爬。

云梯搭在城墙上之后,投石机和弩炮也停止了发射,这个时候再发射很有可能误伤自己人,因此秦东在下令时特别强调了这一点。

好不容易熬过了石弹连续不断的打击,奥多亚塞松了一口气,这时猛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跑到墙垛边上往下一看,只见密密麻麻的匈奴步兵正冲向城墙,早就有不少攻城云梯搭在城墙上,还有一些匈奴轻步兵正卖力地往城墙上爬,他当即巨吼:“防御,全都起来防御!”(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攻城(三)

奥多亚塞的命令下达后,城墙上所有的日耳曼士兵和壮丁们都开始丢掉门板和盾牌,投石手们迅速从后面抱着石块过来向城下匈奴兵投掷,这下轮到匈奴兵们惨了,正在爬云梯的匈奴兵们一个个被砸下云梯落在地上,眼见是活不成了。

投石手们投掷石头后就退后继xù

搬运石块,而弓箭手们则迅速接替他们向城下射箭,中箭的匈奴兵们惨叫着跌落下去摔在地上,有的砸在下面士兵身上。

这时攻城部队的攻城塔靠近了,攻城搭上的匈奴弓箭兵们在十夫长的指挥下开始向城墙上的守军射箭掩护攀爬云梯的轻步兵。

攻城塔上的弓箭兵们很有章法,射一箭就蹲下躲在围栏后面取箭,再起身向城墙上射箭,这种战术动作很好的保护了他们,同时也给城墙上的日耳曼守军造成了伤亡。

守军的弓箭手一个个被射杀,这让奥多亚塞等头目大急,奥多亚塞立即叫道:“快组织弓箭手压制攻城塔的敌军弓箭兵,一定要压制他们,否则他们会给我们造成惨重的伤亡!”

在奥多亚塞的命令下,头目们很快组织起来一些弓箭手对对面七八十米处的攻城塔上的匈奴弓箭兵进行压制,双方中间隔着七八十米的巨大空间展开了对射,两方弓箭手中不时有人中箭后落下,但很快双方的优劣就显现出来了,匈奴弓箭手经过长期的系统训liàn

,射箭很有章法。射击和躲避的战术动作娴熟,而反观日耳曼士兵,他们的弓箭手也是不错。虽然准头上不比匈奴弓箭兵差,但是却没有经过系统的战术训liàn

,中箭的机率比匈奴弓箭兵大得多,在伤亡上自然是比匈奴弓箭手多。

奥多亚塞在城楼上看得心急如焚,不停地大叫:“用盾牌防御,防御啊,注意躲避啊!”

奥多亚塞现在才二十几岁。还很年轻,由于缺乏历练,完全没有后来的那种作战经验丰富。拥有强dà

的统帅和指挥作战能力,现在的他还很青涩,在这第一次守城战中显得有些心慌意乱,再加上前一次秦东给他造成了强dà

的压力。心理上有些阴影。战斗还没有开始打看见秦东就有些胆怯,因此不能很好的指挥军队作战。

在几个头目的组织下,一些壮丁们被分配过去专门为弓箭手们拿盾牌,只要有箭矢射过来,他们就拿着盾牌为弓箭手挡住箭矢,如此一来,对面攻城塔上匈奴弓箭兵的优势就没有了,伤亡也开始增加。

第一波攻城步兵战斗了半个小时左右。已经损失了一小半人马,负责指挥攻城的鲁斯有些吃不住劲了。他派人回来向秦东请求撤回第一波步兵,换第二波人马攻击,让第一队人休息。

秦东听到报gào

后思索一会答yīng

道:“好,命令第二攻击梯队迅速出发抵达城下,告sù

鲁斯,只有第二波步兵抵达城下,第一波步兵才能撤tuì

!”

“是,将军!”

第二波步兵也是两百人,这次由费萨尔率部攻城,云梯之类的攻城武器自然是用鲁斯的第一波步兵留下的,费萨尔带着两百人抵达后当即接管了攻城云梯,这东西必须要有人在下面用力扶住,否则城墙上的守军会用工具将云梯推倒,如果有士兵正在云梯上爬,铁定是要被摔惨的结果,想想看,从几丈高的云梯上摔下来,不死也要残废,死了倒还好,就怕成了残废,还不如死了快活。

费萨尔带队赶到之后,鲁斯带着他的一百多个手下士兵撤回了,安排好士兵之后迅速赶来面见秦东。

“将军,属下无能,没能攻上城墙,而且还战死了五十五人,重伤十八人,轻伤三十二人,请将军惩罚!”黑人鲁斯一脸惭愧的低下了头颅。

刚才的攻城过程,秦东都是全程看了,鲁斯其实是很悍勇的,他带着几个人从云梯上登上了城墙,只不过势单力薄,城墙上守军人挤人,敌军众多,他和几个手下士兵砍杀一番之后,手下几个士兵也战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最后还是被赶下来了城墙,从云梯上滑了下来,算得上是捡回了一条命。

秦东见鲁斯一身的血污,抬手将他扶起道:“起来吧,这毕竟是第一次攻城战,难免有些不足,不是你不够悍勇,敌人也不是好惹的,这不怪你,打了这么长时间你也累了,下去休息一下吧!”

“是,大人!”鲁斯行礼后退到了一边。

攻城战还在继xù

,费萨尔带着两百人连续不断的冲击城墙,城墙上形势对于守军来说岌岌可危,到了危急关头,奥多亚塞都不得不亲自出马参与战斗,胜在守军有着天然的地利优势,而且在人数上占优,费萨尔连续攻了好几次都没能攻上城墙,战斗一直进行到中午时分,费沙尔终于亲自带着人马冲上了城墙,占了一小段城墙,后续士兵源源不断的爬着云梯上了城墙,双方在城墙上展开了殊死争夺战。

坚持了十几分钟后,费萨尔终于不敌奥多亚塞,被奥多亚塞一剑砍上了肋部,差点就被杀,幸亏有士兵拼死救护才死里逃生,费萨尔都受了重伤,城墙争夺战显然是进行不下去了,其他的士兵只能保护费萨尔拼死守住一小段城墙等待援兵,没有撤tuì

的命令,他们是不能擅自撤tuì

的,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军法惩处。

城墙上的情况被秦东看得清楚,现在已经到了中午时分,而且城墙上的宽度有限,只能容纳那么多人,再派人上去也挤不进去,还是夺不了城墙,经过思索之后,秦东下令攻城部队撤tuì

,等吃过午餐再说。

撤tuì

的号角声响过之后,受了重伤的费萨尔和士兵们反扑了一阵才顺着云梯溜下了城墙,见敌军撤tuì

后,奥多亚塞等人才松了一口气,城墙上的日耳曼守军一个个像被抽了骨头的软体动物似得倒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和血迹了。

午餐就在城下吃的,除了秦东拥有一个大帐之外,其他士兵和军官都只能露天吃午餐,就餐时秦东将主要军官们都召集到大帐内,一边进食一边听取王六报gào

上午的伤亡情况,同时也商议下午的攻城事宜。

听完王六的汇报之后,秦东脸色有些难看,整个上午两次攻城战中一共战死超过一百三十人,重伤的有四十多人,轻伤有七十多人,战斗减员超过两百五十人,要知dào

他这次只带过来一千轻步兵和三百重步兵,重步兵是不能参与攻城的,只能是轻步兵攻城,仅仅一个上午就战损超过四分之一了,这让谁受得了?

尽管这样的伤亡数字在古代东方战场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这里可不是东方,而是西方,他也不是一国的君主,只是一个千夫长,手底下总共才五千多人马,就他这样的千夫长还是兵力超编了好几倍才有的兵力,只一个上午就战损了二百五十人,说他不心疼那是假的,这里的每一个士兵都是经过了大半年努力训liàn

的,战斗素养非常高了,一个上午就损失这么多人实在心疼得不得了。

心疼归心疼,秦东知dào

这是军队完成训liàn

成军之后的第一场攻城战,能有这种表现非常不错了,攻城过程中两次都登上了城墙,而且还占据了一小段,能打出这样的成绩,说明这支军队的战斗力是很强dà

的,唯一欠缺的就是战斗经验,这个毕竟是第一次,许多士兵因为看见了战斗的惨烈场景,当场呕吐,手脚发软的不在少数,他相信城墙上的日耳曼蛮子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实jì

上奥多亚塞这个时候,心里也在滴血,经过统计,他手下的四百正规军步兵直接战死了一半,其他二百人多少都受了伤,其中八十多人身受重伤,另外一百二十多人轻伤,几乎人人人带伤,而征召的壮丁死亡了两百多人,受伤的更多,从伤亡数字上分析,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奥多亚塞在拉兹洛格的军队已经被彻底打残了,如果下午城外的秦东继xù

加强进攻,他铁定是守不住了。

奥多亚塞从来没想到攻城战竟然这么惨烈,他已经没有心思吃午餐了,如果秦东下午继xù

进攻,拉兹洛格必定要失守,这么多伤员,在没有大量马匹的情况下根本逃不了多远就会被匈奴人追上,但是不走又不行,不走就等于在这里等死,匈奴人战斗力太强悍了,他以前一直以为匈奴人只是骑兵厉害,却没想到这次步兵攻城竟然这么攻势凌厉。

就在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左右为难之时,天气突然发生了变化,中午还是太阳当空,午餐吃过没过一会儿工夫,天空就阴了下来,大片乌云密集,北风呼啸而至,这是有大雨来的征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空城计?

秦东正准bèi

下令攻城,大雨突然下了下来,这让他措手不及,上午的情况他都是全程看在眼里,下午只要再加强一下进攻,奥多亚塞铁定会守不住,但是这突如而来的大雨打乱了秦东的全部计划,在大雨中攻城?想都不用想,下雨后云梯会打滑,攻城塔也推不动,士兵爬都爬不上城墙还怎么攻城?秦东只能站在大帐门口看着大雨发呆,嘴里爆出一句粗话:“我擦!传令,撤回营地”。

城内的奥多亚塞看见下雨后大喜过往,当即发布命令,让士兵通知城内所有居民全部向南门外撤走,军队留在后面殿后,他虽然渴望这场大雨连续下几天,只有这样他才有足够的时间等到希腊和马其顿的援兵到来,但是他不敢肯定这场大雨会下多久,如果在援兵还没有到来之前就天晴了,那对于拉兹洛格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他从来没有想过拉兹洛格竟然连一天都没有守住就要选择撤tuì

,要知dào

这可是要塞啊,不是土包!竟然连一天都守不住,算什么要塞?

奥多亚塞曾经想过利用银松寨的地势,偷偷派出三百骑兵从银松寨那边绕到秦东军队的背后偷袭,但是他派去侦查的人回来报gào

说在银松寨山下驻扎着一支匈奴骑兵,大约一百骑左右,数量虽然不多,但想派三百骑兵从那儿深入敌后基本上不可能了,也许等那三百骑兵刚刚下山就会遭到突袭,而现在只有在大雨中撤tuì

。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拉兹洛格虽然保不住了,但是只要在匈奴人反应过来之前能将城内所有的居民和军队撤走。就可以保存有生力量,地盘丢了可以再去抢,抢不了匈奴人的,抢罗马人的还不容易么?但是部落的人如果都死了,那么就全完了,所以在人和地盘之间,奥多亚塞选择了保人而舍弃地盘。

“大人。看样子这场雨是段时间内停不下来了,今天下午的攻城作战只能搁置了!”托隆走到秦东左后侧说道。

秦东站在大帐门口望着外面的下着大雨而出神,听见托隆的声音后说道:“来人。传我的命令,全体将士下午休整,侦骑队不能休息,必须一直监视守军的动静。还有银松那边。不能放一个敌军士兵下山深入我军敌后!”

“是,将军!”门口一个传令兵答yīng

一声,当即骑兵跑了出去传达命令。

等传令兵传达命令去之后,秦东带着诸多军官前往步兵营帐检查伤员的治疗情况,并且安排将战死士兵的遗体进行火化,用容器将骨灰装好,战争期间一切都从简,再说让死者入土为安也是当务之急。虽然这个季节发生瘟疫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总要小心点不是?往往像发生瘟疫这种事情就是在不注意的过程中发生的。

倾盆大雨下了一个下午都还有停歇的迹象。直到第二天清早,大雨才慢慢停了下来,但还是有麻麻细雨从天空飘落,不远处的拉兹洛格要塞城墙在烟雨蒙蒙中若隐若现。

用过早餐之后,众军官们在秦东的大帐内集合点卯,带秦东安排今天的任务之后就要离去,这时一个探哨骑快马奔驰过来在大帐门前停下。

“报——”探哨大喊一声,大帐前的侍卫没有人拦他,直接让他进了大帐,这是有规矩的,其他人不管军职多高,在进中军大帐之前必须要由门前的侍卫进去通报,但是探哨则不必,侍卫也不能阻拦探哨直接进去中军大帐报gào

敌军军情,否则延误战机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启禀将军,刚才我们按往常一样在拉兹洛格城下巡视,发生一桩怪事,城墙上空荡荡的,一个守军的身影都没有,我们冒险派出一名探哨潜到城门下听城内的动静,发xiàn

城内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像一座死城!”

“什么?城墙上没人了?”秦东大吃一惊,站起来问道。

“是的,将军!”

秦东皱眉道:“这奥多亚塞在搞什么鬼?难道他想跟老子玩空城计不成?”

秦东知dào

空城计,可身边的其他人却不知dào

,托隆问道:“大人,什么是‘空城计’?”

“哦,就是实jì

上城内一个人都没有了,但敌人却做出种假象让人以为城内埋伏有大股军队而不敢贸然进城!”秦东解释道。

其他军官们听了秦东的解释后都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空城计!而托隆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原来战争还可以用这样的手段?”

秦东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立即道:“巴图,快集合护卫队随我一同前往拉兹洛格城下查看敌情,其他人也都跟我去看看!”

“是,大人!”所有人起身行礼道。

民间最有名的空城计故事取自小说《三国演义》,作者根据三国志裴松之注“郭冲三事”改编的一段故事。后被用于三十六计,意指虚虚实实,兵无常势。虚而示虚的疑兵之计,是一种疑中生疑的心理战,多用于己弱而敌强的情况。

街亭之战时司马懿远在洛阳,攻克孟达后回驻宛城,和发生地点相隔千里,和诸葛亮对战的是张郃,孔明见街亭败绩,迅速撤回汉中

。所以,此事件本身是虚构的。三国演义中的空城计有诸多破绽之处,真当司马懿是蠢猪么?如果他有这样的机会,他不知dào

派几个神箭手过去射诸葛亮,以此来拆穿诸葛亮的把戏?又或者派一小队士兵进城探查虚实?一向老谋深算的司马懿怎么也不会愚蠢、胆怯到扭头就跑的地步吧?三国演义中说讲述的情况无非是想突出猪哥的光环,让读者认为猪哥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胆气,算死了司马懿会掉头就跑,以此显示猪哥料敌于先机的本事。

但是不可否认,在中国历史上有不少名将使用空城计而成功的案例,正史上都是有详细记载的,例如春秋时期郑国的上卿叔詹就使用空城计退了楚国大军,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使用空城计成功的案例,西汉名将李广在对阵匈奴大军时也使用过虚实之计,让他得以率一百余骑安全返回大营。

众人骑马在护卫队的护卫下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赶到了拉兹洛格要塞城下,虽然连续下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大雨,但是依然没有冲刷掉这里曾经发生过大战的痕迹,城强下还留有匈奴步兵攻城中用坏了云梯残骸,损坏的武器和箭矢,还有日耳曼守军从城墙上砸下的石块,到处都是投石机和弩炮投掷的石弹,城墙壁上还有被石弹砸出来的大大小小的坑坑洼洼,城墙上顺着雨水留下的血水将灰色城墙壁染成了暗红色。

众人骑马走到一箭之地外停下,这个距离已经能看清楚城墙上的情况,奥多亚塞的破烂旗帜无力地耷拉在旗杆上,焉不拉几的。

身着银亮盔甲,头戴银盔、脚踏皮质战靴、腰悬宝刀的秦东勒住缰绳打量着城墙上的情况,果然如探哨汇报的情况一样,城墙一个人影都没有,按理说一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奥多亚塞的心不会有这么大,城外大军虎视眈眈,他绝对没有胆量不在城墙上布置防守的兵力,可现在这个情况又怎么解释呢?

“不对啊,大人,城内好像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奥多亚塞在里面埋伏了大军,只等我们撞开城门进城之后就突然杀出,杀得我们措手不及?”疑心病有些重的费萨尔在旁边说道。

秦东看了费萨尔一眼,却没有说什么,他就知dào

只有费萨尔才会这么认为,在他这些手下军官当中,也只有费萨尔的疑心重一些,空城计使用的对象就是要对疑心病重的人使用,对于其他人则完全无效。

思索了一番之后秦东说道:“城内是不是有埋伏一试就知dào

了,巴图,派几个人使用绳索铁钩攀爬上城墙进城打探一下,顺便也把城门打开!”

“是,大人!”巴图答yīng

一声就派了一队人马前去进行火力侦查。

这种情况下,秦东当然要派人进城去打探情况,如果城内有动静的话,他可能会真的以为有埋伏,但是城内什么动静都没有,城墙上人影皆无,如果不派人进去探查,岂不是傻瓜吗?三国演义中说诸葛亮在城门楼子上煮茶弹琴,司马懿带大军赶到后一不围城,二不派小股人马进行火力侦查,听了琴音之后直接带着人马撤tuì

了,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如果城内有动静,有百姓生活的熙熙囔囔声,或者有兵器铠甲的碰撞摩擦声,司马懿听到后起了疑心,然后带着大军撤tuì

了,这样还说得过去,至少这个逻辑性要强一些,但是城墙上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猪哥和俩童子,司马懿却不做任何实质性的试探行动就撤tuì

,这也太假了一点。

火力侦查小队很快从城内打开了城门,不久又派人过来报gào

说经过仔细搜查,城内已经空无一人,连牲畜也没有一头,整个要塞内空荡荡的。

秦东听了之后脸色有些难看,忍不住骂道:“奥多亚塞这小子好狡诈,居然利用昨天下午和一个晚上的时间将城内的居民和军队撤得干干净净!马上命令侦骑队穿过要塞追击,找到他们的踪迹,但不许擅自出战,命令全体步兵进城,控zhì

南门城墙,将城内所有守城器械和物资往南城墙转移,派出两百人的步兵去银松寨接管防务,命令三百弓骑兵穿过要塞,前出南门找地方隐蔽起来,留下一百人守卫大营,其他人马全部进城!”

“是,将军!”(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守城准备

“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十三处地方筑土堆,土堆的高度要与城墙平齐,将土堆顶端压平,要能够放置重物而不会垮塌,最后将投石机和弩炮拆卸成零件之后搬上去重新组装!”秦东一边走一边吩咐道。

王六记下后点头道:“好的,大人,这个办法不错,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在城内用投石机和弩炮攻击敌军,还可以对他们的攻城器械进行发射,达到摧毁他们的攻城器械的目的!”

秦东不置可否,他并不准bèi

带着军队继xù

向南攻击,那样要对南方的城池一座座攻打,现阶段他没有那么多的兵力,而且也承shòu不住太大的伤亡,否则的话,其他匈奴部族就有可能来打他的秋风,这次军事行动既要达到夺取拉兹洛格和控zhì

它以南一百里地区,并且达到将日耳曼人继xù

向南方驱赶的目的,同时也要尽量减少伤亡,保存手上军事实力,所以他不能对南方的城池一座座去攻打,而是要把这周边地区的日耳曼部落和东、西罗马帝国的军队吸引过来,一次性来一个一锅端,将这里周围的其他势力的军事势力彻底打残,让他们短时间之内无力北犯,这样他才有足够的时间应付匈奴帝国随时可能发生的内乱。

秦东与东罗马帝国刚上任的皇帝利奥一世有过密约,互不侵犯,而且还互通有无,因此秦东不会主动去搞东罗马帝国,如果利奥一世管不住地方实力。例如希腊行省,如果希腊行省这次也参与进行的话,他也不介yì

给对方一点点厉害瞧瞧。至于西罗马帝国,很有可能会派兵过来增援日耳曼人,他夺取了拉兹洛格,随时可以率兵南下,这对西罗马帝国的马其顿行省的威胁太大了,现在两国的关系非常恶劣,西罗马帝国从马其顿出兵的可能性非常大。不过能派出多少兵力暂时还不清楚,但秦东不会害pà

,野战的话他根本不担心。现在他的重骑兵、轻骑兵、弓骑兵和重步兵都已经训liàn

完成,骑兵有两千多,步兵一共有三千多,最近又在自己能控zhì

的地盘内征召了一万余人正在紧张的训liàn

。西罗马帝国如果想要跟他打。必须要派出四个军团以上才有足够的把握获胜。但是现阶段西罗马帝国在东北地区根本抽不出这么多的机动兵力,更何况还要防御塞尔维亚等地区。

秦东拿出一张羊皮图纸递给王六道:“这是床弩的制造图纸,你马上命工匠全力打造,不需yào

制造得多么精良,我要的是实用性和数量,现在不是追求艺术的时候,只要造出一具,就马上搬上城墙。床弩的箭矢用木棍了削尖了代替,尾部加装一些鸟类的羽毛起稳定作用。箭杆一定要直!这东西可是守城利器!”

“是,大人!”王六接过羊皮图纸答yīng

道。

床弩这东西在东方春秋战国时期就出现了,在西方古希腊时期也有,不过这时期西方的床弩结构非常简单,射程也是太远,相比东方的两弓床弩和三弓床弩在射程和威力上相差太远。此前因为是奥多亚塞的日耳曼人守城,秦东丝毫不相信奥多亚塞能造出床弩,但是这之后就不同了,如果西罗马帝国的军队过来增援的话,他就必须要防止对方用床弩这种攻城和守城利器,只有自己拥有这种利器才能压制对方。

时间紧迫,另外两支日耳曼部落距离这里很近,随时有可能有大股日耳曼军队过来攻打拉兹洛格,即使不打,他们也有可能屯兵城下,等待西罗马帝国的援兵到来之后再动手,而在这段时间内秦东还必须要分出大部分精力防备他们,因此他不得不早做准bèi

,只待所有防御准bèi

工作全部到位,他才有好心情迎战。

随后秦东又带着王六出了南城门在一箭之地外勒马停下,秦东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这里两侧山崖呈扇形向两边延伸,也表明如果有大股军队过来攻打,军队必须要在这片空地上驻足停步,如果在这片区域内的地下埋下一些火油,再在地上撒上一些尘土和铺上一些枯草掩盖,这个季节正是草枯树叶落的时候,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这里有枯草会引起怀疑。

到时候只待敌人大股军队攻城时,从城墙上投掷大量的引火之物,必然会引发大火,停留在这里的敌军将会被烧死一大片,一旦大火火起,因为两侧是山崖,敌军只能向后撤tuì

,数量庞大的军队前进容易,在遭遇突发状况时想及时后撤基本上不可能,到时候肯定是死伤惨重,秦东正是想利用这里的地形给即将到来的敌人来一招狠的。

他指着附近这一大片空地说道:“在这里片地上洒上一层火油,用稀疏的干燥泥土稍稍掩盖,再铺上一层枯草,要注意枯草要铺得很自然,不能让人看出有人为的痕迹!”

其实根本不用铺枯草,这里本身就长有齐膝盖深的枯草,只不过撒上火油之后很容易被人发xiàn

,因此只能再铺上一层。

王六答yīng

:“好的,大人!”

回到城内后,秦东将费萨尔和鲁斯找过来问道:“你们的守城训liàn

完成了吗?”

费萨尔说道:“是的,大人,此前从帕札尔派过来的军官就对我们进行过守城训liàn

,但没有实战”。

秦东道:“你们马上就有机会进行实战了,按照我的估计,最多再过两天,两外两支日耳曼人肯定会派出军队过来攻打我们,西罗马帝国的马其顿行省极有可能会派出一支军队过来帮zhù

日耳曼人,他们可不傻,拉兹洛格丢了,马其顿便直接面临我们的威胁,东罗马帝国的希腊行省也有可能会派兵过来增援,我们不能不防,这两天你们再将城防训liàn

做一做,熟悉熟悉,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即使敌人的武器已经砍到了脖子上,也能慌张,一切按照程序来,什么时候干什么,不能乱了套”。

费萨尔行礼道:“是,大人!”

在秦东这边正紧张的进行守城准bèi

的时候,另外两支日耳曼人的首领霍尔和蒙迪都相继得到了消息,这两个人都是老狐狸,他们知dào

拉兹洛格的重yào

性,拉兹洛格被匈奴人占据了,就说明以后他们的地盘也不安全了,匈奴人随时可以南下打他们的草谷。但是他们也知dào

以他们单独一支的力量根本无法与秦东抗衡,尽管他们手下拥有一万多民众,但是却只能凑出一千多人的兵力,而秦东虽然只是一个千夫长,可他手下却有几十万各族民众,就算三十抽一,最少也能够拉出来一万人马,现在的秦东已经不是刚到这里的秦东了,他的翅膀硬了,也不是谁都能够想欺负就可以欺负他的,蒙迪和霍尔就不在其中。

但是拉兹洛格又不能不管,两人先后亲自赶到了卡门城找到了刚刚撤tuì

到这里的奥多亚塞,询问具体的情况,听奥多亚塞讲述了具体的情况之后,由蒙迪先开口道:“拉兹洛格的重yào

性不用我说你们都知dào

,现在它在匈奴人的手里,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匈奴人随时可以南下四面出击劫掠我们,我们还有闲暇时间吗?恐怕以后都要提心吊胆过日子,我可不想过这种日子,如果你们也不想过这种日子,我们必须将力量集中在一起将拉兹洛格夺回来!”

奥多亚塞当然明白蒙迪说得是对的,但他又担心一旦夺回了拉兹洛格,拉兹洛格最后的归属就成了问题,很有可能会爆fā

日耳曼人之间的内讧,而如果西罗马帝国和东罗马帝国也派人来参战的话,拉兹洛格还指不定会落在哪股势力的手上,不过细细想想,这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拉兹洛格被匈奴人占据着才是最大的威胁,至于拉兹洛格最后的归属问题等夺回了再说,现在想这些都是没用的,他沉思一会后说道:“我同意蒙迪首领的建议,虽然拉兹洛格是我的地盘,但它关系到我们这三支日耳曼人的生死存亡,所以我同意合兵一处,共同将拉兹洛格夺回来,对于现在这种时候,两位首领不计前嫌来帮zhù

我,奥多亚塞非常感激,带事情成功之后我再重谢!”

霍尔大笑道:“你小子虽然年轻,但还是很有大局观的,你这一点是其他许多年轻都不具备的,我很欣赏你,哈哈!”

这笑声和话语种多少有一点点虚伪的成分,奥多亚塞如何听不出?但他忍住了,这个时候不是跟霍尔翻脸的时候,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还需yào

同舟共济才行。

奥多亚塞又道:“我早就派人向东罗马帝国的希腊行省和西罗马帝国的马其顿行省进行通报,相信他们现在已经知dào

了消息,想必最迟两天后他们就会派出援兵过来,到时候我们将所有兵力集中在一起,然后向拉兹洛格开去,把它夺回来!”

“哦?”霍尔和蒙迪听了这话之后各自脸色一变,随即互相快速的看了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心里想什么就不知dào

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密报

两天后,探马来报,另外两支日耳曼部落和奥多亚塞一起齐集了四千多人的兵力向拉兹洛格方向而来,其中正规军大约一千八百余人,另外两千多人是从三支日耳曼部落中征集的农民和猎户,正规军的武器装备相对来说要好一些,但比起秦东的军队和东、西罗马帝国又差得太远,不过却又比另外两千多人的农民和猎户要好。

托隆早就率三百弓骑兵和两百轻骑兵在拉兹洛格南方森林隐藏起来,得到三支日耳曼部落有大批军队正向拉兹洛格方向而来的消息后,向秦东请求出兵突袭这三支日耳曼部落联军,秦东却没有同意这个突袭方案,还命令托隆继xù

保持隐蔽状态,不得命令不准擅自出击,秦东的目的是想把这三支日耳曼部落的主力全歼,一劳永逸,而在中途突袭很有可能让那些人四散逃匿,以后再想歼灭他们就困难了,这些日耳曼人的生存能力很强,他们在什么地方都能活得很好,如果这些日耳曼以后经常骚扰他的领地怎么办?所以秦东认为还是一次性解决这个麻烦为好,免得以后给自己找麻烦。

又过了一天,三支日耳曼部落的联军四千多人浩浩荡荡的开到了拉兹洛格南边城墙下,很遗憾,这支联军没有什么气势,连起码的军旗都没有,如果是罗马帝国的军队,肯定是旌旗招展,气势宏大,场面壮观,现在这四千多人的日耳曼军队。大部分人都穿着脏兮兮的亚麻布,扛着锄头、铁锹,而且是无袖短装。这都要快过冬天了,这些日耳曼蛮子竟然还穿着无袖短装,也不知dào

是他们买不起衣服,还是在装酷。

日耳曼联军抵达南城门下之后摆下阵势,一些农民和猎户们奉命在后方搭建营地,营地距离城墙只不过几里远,秦东等人站在城墙上都能够看清楚对方营地的情况。

秦东摇了摇。对身边的军官们说道:“这些人连起码的军事常识都没有,竟然将营地扎在我们的视线之内,真不知dào

是他们不懂打仗还是真的没有受过教xùn

。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我们洞悉了他们营地内的情况后连夜突袭?”

步兵总教官、重步兵百夫长多音说道:“将军,我想对方是不是故yì

的?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引我们去偷袭,其实他们暗地里早就埋伏好了?”

秦东想了想点头道:“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好吧。为了安全起见。咱们也不必冒险,如果对方攻城,我们就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再等两天,如果东、西罗马帝国的援兵没有来,我们就全力出击,一举歼灭这三支日耳曼联军,摧毁他们的主力。那么希腊以南、马其顿以西地区就属于我们的地盘了!”

费萨尔在一边问道:“将军,如果东、西罗马帝国的援兵来了呢。我们又该怎么应对?”

秦东想了想道:“那就要看援兵的兵力数量了!如果对方来的援兵数量不是很多,我们就连他们一锅端了,但如果来的援兵数量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这场仗恐怕就不是那么好打了,不过不要紧,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你们只要听从命令行事,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谨遵大人号令,胜利属于我们!”

日耳曼联军大营。

三支日耳曼联军在下午抵达后并没有立即展开攻击,而是就地扎营,而且将营地扎在几里之外,完全在秦东等人的视线之内,四千多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而且没有很强的组织纪律性,想让这四千多人有条不紊,并且快速行军基本上属于妄想,经过两天的长途行军之后,联军士兵和军官们早就疲惫不堪了,因此三个首领经过商议之后决定休整一天,后天再看情况决定是否攻城。

当天晚上,奥多亚塞将霍尔和蒙迪请到自己的帐篷内商议,霍尔一脸不乐意的说:“奥多亚塞小子,这几天都在行军,我老人家可跟你这年轻比不了,有什么事情就快说,我还得回去好好休息,要不然怎么有精神打仗?”

奥多亚塞看了霍尔和蒙迪一眼问道:“二位想好后天怎么攻城了吗?要知dào

攻城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yào

事先打造攻城器械,而要打造攻城器械需yào

木匠,很显然,我们在这方面并不怎么擅长,如果我们有罗马工匠就好了,但是我们没有,也就是说我们没有攻城器械,要怎么攻城呢?难道你们想让自己的士兵徒手爬上城墙?如果是这样,我想即使我们把所有人的拼光了也上不了城墙,杀不死他们一个人”。

这些日耳曼人能过做出相对简单的攻城云梯,但是想要造出例如投石机、弩炮以及攻城塔之类机械结构比较复杂的攻城器械就很困难了,而只有攻城云梯这种简单的爬墙工具虽然可以让士兵爬上城墙,而没有投石机、弩炮、攻城塔这些重型攻城武器对守军进行火力压制,那么进攻方的士兵必然会伤亡惨重,伤亡比例甚至有可能超过十比一,这是任何一支军队都无法承shòu的伤亡比例,即使指挥官是一个傻子,也绝对不会这么干。

听完奥多亚塞的话,霍尔和蒙迪才想起他们要面对的是一座要塞,并不是一座普通的城池,如果是一座普通的城池,他们完全可以拿人命堆,但是面对一座要塞却不能这么干,即使死再多人也不一定能登上城墙。

要塞的城墙和普通城池的城墙有很大的不同之处,关键点在于要塞的城墙修筑得利于守军士兵隐藏和躲避敌军攻击,而且要塞了原本就储存有大量的守城器械和物资,不说别的,只说用于守城的箭矢、火油、圆木、石头就比一般的普通城池多得多,很多要塞内还有大量的床弩,拉兹洛格原本是有很多床弩的,但是由于年代太过久远,那些床弩都腐朽得不能再用了,而日耳曼人又不会造,也不会修理,只能废弃不用,就算没有床弩,拉兹洛格的防御力依然不可小觑,奥多亚塞之所有连一天都守不住,不是因为要塞的缺乏守城器械和物资,而是因为他没有守城的经验。

蒙迪问道:“奥多亚塞,那你认为怎么办才好?”

奥多亚塞道:“有两个办法,第一,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我已经接到了西罗马帝国马其顿行省总督的回信,他已经派出第一联队前来增援我们,两天后即可抵达,也就是说两天后我们有一千三百西罗马帝国的精锐士兵作为援兵,我们可以和这支军队一起攻城,这只军队中肯定会有制造攻城器械的人,第二,不用管援军,我知dào

有一条非常隐秘的小路通向银松寨,只要我们……”。

大帐外,瓦尔多鲁手握剑柄走了过来,门帘两侧的守卫行了一个礼:“瓦尔多鲁大人!”

瓦尔多鲁点了点头问道:“我表哥在吗?”

“在的,大人!”一个守卫道:“不过首领正在和两外两支部落的首领议事,并且吩咐任何人不能进入,大人是要在这里等着,还是等会再来?”

瓦尔多鲁心中一动,当即道:“既然表哥有事,我等会再来吧!”说着转身走了,不过他没有走远,很快就转到了奥多亚塞的大帐后面,并立在旁边偷听里面的谈话。

拉兹洛格城内,秦东带着巴图和一些护卫人员巡视着城墙防务,走了一个来回便看见刘三急匆匆赶了过来,刘三见秦东身边没有其他外人,也不忌讳,直接道:“少爷,老奴有密报想单独呈报!”

秦东听了之后向巴图摆了摆下巴:“巴图,带人退下!”

巴图点头答yīng

,然后向身后的护卫们挥手,所有人退出很远,秦东这才说:“什么事这么急?”

刘三拿出一个非常细小的绢布条递过去说道:“少爷,细作来报,说城外的人准bèi

明天清早趁天刚刚麻麻亮的时候派出一支三百人的精锐力量突袭银松寨,山下有一条非常隐秘的小路通向银松寨,以日耳曼人在山地和森林生活的经验,他们要从那条小路爬到银松寨轻而易举!我们安插在他们内部的人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当心我们没有防备,所以连夜冒险将这个消息传了出来!”

秦东接过绢布条看了看,随即说道:“好,我知dào

了,我不相信这么机密的事情知dào

的人会很多,这件事情只要稍稍查一下就能查出来,一旦我们事先有准bèi

的话,那个人的身份很有可能会暴露,你想办法告sù

他,如果他发xiàn

身份可能暴露了,立即撤离,绝对不能留恋,你还要派人接应他!”

刘三严肃地答yīng

:“是,少爷,我知dào

怎么做了!”

第二天清晨,日耳曼联军果然派出了三百人的精锐力量沿着一条隐秘的山路爬上了银松寨,他们毫无阻拦的摸进了寨内,但是当他们所有人都进入寨内之后,大批的弓箭手从暗处冒出来,铺天盖地的箭矢从天而降,整个寨内顿时落下一阵箭雨,三百人日耳曼精锐士兵无一幸免,全部被射成了刺猬一般。(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援军到来

银松寨内大量的喊杀声、惨叫声传到了山下,但是过了很久都没有消息传回来,奥多亚塞、霍尔和蒙迪不用想都知dào

事情败露了,那三百精锐已经是有去无回。

在联军大帐内,霍尔大怒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奥多亚塞,你不是说那条山道很隐秘吗?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个回来?”

蒙迪在一旁脸色难看的说:“我想这件事情除了我们之间有间谍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解释了!”

霍尔和蒙迪两人同时看向了奥多亚塞,奥多亚塞脸色一变,沉声道:“喂,你们看着我干什么?这个行动是我提出来的,你们以为我会自己向匈奴人通风报信吗?而且那三百人中也有我的一百人,我还没有大方到拿自己的人送给匈奴人杀吧?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dào

的情况!”

霍尔和蒙迪一想也是,如果奥多亚塞是间谍,他肯定不会让自己的人马陪着一起去送死,没有哪个间谍有这么大的本钱,也不会这么大方。

既然奥多亚塞不是间谍,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霍尔也不再针对奥多亚塞,气哼哼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内部一定有匈奴人的间谍,否则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蒙迪皱眉道:“可是知dào

这件事情的人只有我们三个啊!”

“查,一定要差,要不然我们整天都生活在间谍的监视下。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握当中!”霍尔叫道。

调查当即展开,很快,大帐外的守卫最先被叫进来问话。瓦尔多鲁出现在三个首领的调查视线内,瓦尔多鲁很快被带进了大帐内审问。

瓦尔多是奥多亚塞的表弟,但事关大局,奥多亚塞也不好名目张胆的袒护,审问由霍尔和蒙迪两人进行,不过奥多亚塞却在旁边旁听。

蒙迪大量了瓦尔多鲁一会儿道:“说吧,匈奴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们。这里可是还有你的表哥呢!”

瓦尔多鲁一脸茫然的样子:“蒙迪首领,你,你说的什么啊?我怎么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匈奴人给了我好处。什么出卖,我完全不明白!”

“啪!”霍尔大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叫道:“瓦尔多鲁,你小子别给我装糊涂,昨晚我们三个计划在今天早上派出三百人从小路上山突袭银松寨。可那三百人进了银松寨之后再也没回来。一个都没有回来,而昨天那个时候只有你来过大帐外面,你肯定听了我们的谈话,不是你把消息通报给匈奴人的那会是谁?我劝你别狡辩了,爽快一点承认了吧,这样我和蒙迪首领还可以在奥多亚塞面前为你求情,看在你是他表弟的份上免除你一死!”

瓦尔多鲁怎么会不明白霍尔这是在诈他,当然打死也不会承认。不说没人看见他偷听了,就算有人看见。只要没有他偷听的现场证据,他就不用担心,要知dào

他可是奥多亚塞的表弟,这个身份非常有用,至少现在是很有用的,因为奥多亚塞一直在为拉兹洛格的最后归属问题在防备霍尔和蒙迪,而他瓦尔多鲁却是奥多亚塞的一条臂膀,如果奥多亚塞少了瓦尔多鲁这条臂膀,对付霍尔和蒙迪则更加困难,只要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奥多亚塞绝对不会让他们动他的,对于这一点,瓦尔多鲁深信不疑。

“霍尔,别以为你是首领,我就会怕你,我告sù

你,你不是我的首领!你要诬陷别人可以,但你要诬陷我,我跟你没完!”瓦尔多鲁大怒,随即又道:“没错,昨晚我确实是来过大帐,因为我有事要见表哥,但我在外面被守卫拦住了,而且我只呆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离开了,如果你脑子还算清醒的话,就应该明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听到什么的,更别说你们谈话的声音根本就没有传到外面,我怎么可能听见?表哥,你别受这两个老家伙的蛊惑,他们根本就没安好心,说不定他们就是想利用这件事情除掉我,砍断你的得力臂膀,你可千万别上了他们的当啊!”

这番话可以说是说道奥多亚塞的心里去了,他仔细询问过门口的守卫,瓦尔多鲁确实只在大帐外呆了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还要跟守卫说话,完全不可能听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而且他正在担心蒙迪和霍尔两人联手对付他,现在他实力大损,在兵力上跟这两个老家伙完全不能相比,所以一切要小心为妙,瓦尔多鲁虽然跟他分散了多年,但这半年多来,他一直跟瓦尔多鲁在一起,认为瓦尔多鲁绝对不会什么秦东的间谍,要知dào

那个时候秦东也才刚刚从匈奴王庭到这边任职,怎么可能与瓦尔多鲁有交往?

瓦尔多鲁成功了,他成功的利用了奥多亚塞和霍尔、蒙迪之前的矛盾,使得自己得到了奥多亚塞的保护。奥多亚塞说道:“霍尔首领、蒙迪首领,我们现在可是联盟,没有证据的事情,我想二位还是要小心处理为好,免得伤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仅仅凭他在大帐外出现过还不能判断他就是匈奴人的间谍,而且我们抽调三百人秘密上山的动静并不小,如果我们内部有间谍,可能会有所察觉,凭借那三百人的去向推断出他们的目的也不是一件难事,瓦尔多鲁是我的表弟,他是什么人,我当然清楚,我敢保证他不会是那个泄露消息的人!”

奥多亚塞这就是有点明显的护短了,按照道理来说的话,奥多亚塞应该避嫌的,可他竟然直接介入,并且为瓦尔多鲁担保,霍尔和蒙迪也不能跟他闹翻,现在跟奥多亚塞闹翻不是让匈奴人看笑话吗?没办法,这件事情只能再在暗地里查。

一连过了两天都没有什么结果,这时联军这边却有好消息传了过来,西罗马帝国马其顿行省的援兵到了,而东罗马帝国希腊行省却没有派援兵来,这其中利奥一世起了很大的作用。

来的是西罗马帝国马其顿行省驻扎的第十三军团第一联队,跟其他军团的编制一样,第一联队的兵力要比其他九个联队的兵力多出一倍,一共是一千三百二十二人,率领这支军队的是霍姆西斯联队长。

让奥多亚塞、霍尔和蒙迪失望的是霍姆西斯联队长这次来并没有携带攻城部队,由于马其顿行省总督接到的求援信是秦东率兵抵达拉兹洛格当天奥多亚塞派人送过去的,信中只说有两千多匈奴人正在攻打拉兹洛格,那时拉兹洛格还没有失陷,马其顿总督并不知dào

他接到信的时候拉兹洛格已经丢了,因此派来的援兵只是步兵,当然没有攻城部队,连步兵的重盔甲和大盾都没有,这个联队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拉兹洛格,只装备轻型盔甲和武器,其他装备都没有带来,靠这支部队怎么攻城呢?

大帐内奥多亚塞、霍尔、蒙迪等人都只一脸的愁容,间谍没找到不说,现在援兵倒是来了,可这些人跟他们一样,没有攻城武器可以用,难道真要用人命去堆不成?

霍姆西斯看见奥多亚塞等人的表情,问道:“三位首领先别着急,你们谁能给我介shào

一下这个匈奴千夫长秦东的情况?”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是奥多亚塞接了话,“我来说吧,说起来也只有我跟他最为熟悉,我们已经打过几次交道了,也只有我最了解他!”

随着奥多亚塞的解说,霍姆西斯也对秦东逐渐了解了,等奥多亚塞介shào

完毕,他便说道:“我相信奥多亚塞首领所说的,这个秦东确实不是一个简单地匈奴千夫长,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我相信秦东在野战方面和攻城方面也许真的有一套,但是现在攻守之势转换,轮到我们进攻,而他要防守了,你们想想,匈奴人根本就没有城池,他们什么时候打过守城战?即使他知dào

怎么守城,但他毕竟没有真的打过,可以说严重缺乏经验,我就不相信凭我们这么多人还攻不下他这个根本不会守城的人防守的拉兹洛格!三位首领,让你们的人从下午开始打造攻城云梯,后天我们正式攻城,由我的人打头阵!”

三个首领互相看了看,都点头答yīng

,奥多亚塞听了霍姆西斯的话就判断这家伙肯定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主儿,打战这种事情,特别是打这种增援的仗,根本没有任何好处,就算打胜了也没有什么奖励,一般的将军躲都来不及,哪会这么自告奋勇?打输了更不得了,不仅名声丢了,回去还要受到惩罚,是死是活都还不知dào

呢!

奥多亚塞还看出来了,霍姆西斯完全就是一个二愣子,自以为是西罗马帝国的将军,就不把他们这三个首领放在眼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把他们看成了野蛮人,同时也小看了对面的敌人。不过既然霍姆西斯自己主动要承担攻城的主力,他也不好打击别人的积极性,还得细心的配合,希望这家伙有点军事才能,不是一脑子浆糊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夜袭

南城墙外日耳曼联军来了西罗马帝国援军的消息,秦东早就知dào

了,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立即派出了传令兵前往帕纳给早就等待多日的第二路军统帅牧仁传达攻击的命令,而城下联军大营内的霍尔根本不知dào

他的老巢即将遭到牧仁的攻击。

霍姆西斯率部抵达的当天下午,秦东正召集军官们议事,这时城墙上一名观察兵进来报gào

:“将军,城外日耳曼联军和刚刚抵达的西罗马军队好像在伐木,他们在制造攻城云梯!”

“继xù

探查!随时报gào

情况”秦东挥手让那观察兵退下。

“是,将军!”

秦东看着军官们笑道:“看来西罗马帝国也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攻下了拉兹洛格,因此来的时候没有攻城部队随行,他们只能现场打造一些云梯,这对我们守城是非常有利的!”

多音站起来行礼后说道:“将军,西罗马的军队和那三支日耳曼军队不同,他们对于各种形式的作战方式都非常熟悉,也有很丰富的经验,攻城战对于他们来说太熟悉了,请将军一定要防备他们,不能大意!”

秦东点了点,又道:“今天西罗马军队刚到,我想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三支日耳曼联军来的时候我没有夜袭他们,这都几天了我们一直没有动静,我认为他们肯定以为我们不会搞偷袭,一定会放松警惕之心,所以今晚是一个偷袭的绝佳机会!”

多音大急。连忙站起来阻止:“将军,不可!这是有违战争礼仪的,在双方交战期间是不能搞偷袭这种把戏的。要打就要面对面,明刀明枪的对着干,只有这样打败对方才会让对方心服口服!”

秦东看了看多音,好几分钟不说话,其他人都在为多音担心,担心秦东为此降罪于多音,不过秦东却没有这么做。他大笑:“哈哈哈,多音,是谁规定战争期间只能面对面正面决战而不能偷袭的?你告sù

我。是谁规定的?”

多音不可置信的看着秦东,随即道:“将军,是谁规定的我不知dào

,我只知dào

自从有文明以来。这都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如果用偷袭的方式打败了对方,别人也不会服气”。

“你错了,多音!”秦东正色道:“你是一个将军,是一个军人,你应该知dào

战争是你死我活的残暴行为,一旦一方战败,那么这一方的士兵和军官不是被屠杀就是被俘虏,然后变为奴隶。这一方的人民也会遭受灾难,这是关系到整个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岂能因为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而放qì

那些看似卑鄙,实jì

上却是非常有效的手段?战争不是你我几个人的事情,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我们的人民,只有无所不用其极地取得胜利才是最重yào

的,如果因为同情别人的人民和士兵,你还不如先同情自己的人民和士兵,一个合格的将军,就要在战场上想尽一切办法将自己的士兵活着带回去,并且取得胜利!”

大帐里顿时雅雀无声,所有军官都在思考着秦东的这番话,这些话对他们的触动很大,刘三和王六等最早跟随秦东的军官还好一些,他们根本不在乎什么偷袭的手段是否卑鄙,可如多音这些西罗马人却不同,他们早就适应了原本就存zài

的战争法则,例如中国古代在战争期间有高挂免战牌的传统,在挂免战牌期间,对方是不能进攻的。

秦东所说的这番话对他们的刺激太大了,这完全打破了他们固有的思想,但他们仔细一想又不得不承认秦东所说的是对的,毕竟战争是为人民的利益服wù

的,他们也是这些人民中的一员。

秦东见大家都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丰富多彩极了,他当即不容他们再犹豫,独断专行道:“就这么决定了,今晚我将率我的三百护卫骑兵夜袭联军营地,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以免他们高看了自己,看低了我们,我们得最大程度的杀伤他们的有生力量,只有这样,在守城的时候我们才能更轻松一些!”

这里这些军官当中想代替秦东领军出战的人也不能阻止了,因为这里已经没有熟悉骑兵战法的高级军官,其他人要么资历不够,职位太低,职位高的也只能指挥步兵,却没有指挥过骑兵,只有秦东最为合适。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接下来秦东开始为晚上的夜袭行动做准bèi

工作,这三百护卫骑兵一直跟随他,他早就对这支骑兵如臂指使,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没有沟通和指挥上的障碍。

为了达到夜袭的突然性,秦东决定不走南城门出去,而是走银松岭,想上山不容易,因为山上有军队驻守,但想下山却不是很困难,趁着霍姆西斯的军队今天刚到,人困马乏,毫无防备之时从银松岭下山突袭是最佳时机,他并不准bèi

动用托隆的三百弓骑兵和两百轻骑兵,而是要亲自动手。

刚下过大雨,天气阴冷,寒风呼啸,看样子好像有要下大雪,半夜里漆黑一片,秦东带领三百护卫骑兵从银松寨偷偷的,小心下了山,这中间没有被联军发xiàn



为了达到突袭的目的,秦东命人一路上使马衔枚,包裹马蹄不让马匹发出丝毫声响,奥多亚塞等人还没有狂妄到不在大营附近安排巡逻骑兵,不过这些人被秦东派人偷偷干掉了,秦东带着人马一路毫无阻碍地逼近了联军大营三百米范围之内。

秦东勒住缰绳,握着拳头举着手示意身后骑兵们停止前进,随即发布命令:“弓骑队施放火箭,将敌军大营和粮草囤积地点燃,随后在外围射杀逃窜敌军,轻骑队随我趁乱杀进敌军大营,待我率轻骑队杀上两个来回,弓骑队则在外围掩护我们撤出,一起向城门撤tuì

,出发!”

命令下达后,护卫队长亲自率弓骑队策马狂奔冲向敌军大营,并围绕敌军大营墙寨射火箭,护卫骑兵队原本只有三百人,一百人的弓骑,一百人的轻骑,一百人的步兵,后来扩编成六百人,每个兵种两把人,这次秦东出征带来了三百,其中一百弓骑,两百轻骑。

大量的马蹄声惊动了在营寨上守卫的联军士兵,但是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几支利箭射就射穿了他们的身体,射杀哨兵之后,弓骑队呼啸而至,士兵们在马背上一边策马奔驰,一边用火折子点燃火箭,大量的火箭射进营地内,火箭落在帐篷和木料上随即引发了大火,帐篷和寨墙当即燃烧起来,巴图又领头带着弓骑队沿着联军大营的寨墙狂奔,找到寨墙薄弱处之后,几个骑兵甩出套马索套住寨墙的木桩,大家一起向反方向拉扯,几次之后便将大片寨墙拉倒,巴图随即带着弓骑队冲进了联军大营内。

此时联军许多士兵已经知dào

发生了大事,奥多亚塞等人也知dào

有敌人偷袭了,但随着巴图带着弓骑兵冲进营内到处射火箭,整个营地内一片骚乱,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很快粮草仓库也被点燃了,这下彻底摧毁了联军反抗的信心,要知dào

不管在什么年代,粮草都是军队的重中之重,没有粮草,军心必将丧失。

秦东在外面看见粮草仓库燃起大火,当即抽刀吼道:“勇士们,是你们展示勇武的时候了,随我杀!”

“杀、杀、杀!”两百轻骑兵都抽刀大叫着冲进了联军大营。

日耳曼士兵平时就缺少训liàn

,基本上毫无纪律性可言,大营一乱,日耳曼士兵基本上彻底乱了,想要组织起有效的反抗根本不可能,奥多亚塞非常干脆的在近身侍卫的保护下骑马逃离了,霍尔和蒙迪也是一样,在这种炸营的情况下,在留在大营纯粹是找死,对此他们非常有经验,可能他们从前就遇见过这样的事情。

西罗马帝国的霍姆西斯联队长身披铠甲,手持大剑从营帐里冲出来大叫:“别乱,都别乱,所有人听我指挥,排成步兵方阵阵型,盾牌、短剑手在前,长矛手、弓箭手在后!”

霍姆西斯这家伙还有点本事,竟然让他在很短的时间内聚集了一批人在身边,这些人在他的指挥下结成步兵方阵,围成一个正方形的防御阵型,一步步向大营的南方撤tuì

,他知dào

虽然他的步兵方阵很厉害,但是对方都是骑兵,而且这里地形开阔,利于骑兵来回冲杀,他的步兵方阵根本就撵不上人家,还打什么打?当务之急还是结成方阵保护自己逃命要紧,一切等到了安全地带再说。

秦东带着两百轻骑一路上来回冲杀,杀了好几个来回,看见有一大队西罗马军队结成方阵往南撤tuì

,也不去理它,现在不是去啃乌龟壳的时候,还是尽量杀伤那些小股敌军和落单的士兵为好,一直杀了一个多小时,秦东才勒马收兵抓俘虏,经过一翻清点,一共抓到了一千多人,这其中大部分都是日耳曼农民和猎人,少部分是罗马士兵和日耳曼士兵。(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卷土重来

秦东这一次夜袭大胜而归,不仅大胜,而且还俘虏了一千多人,如果不是参加夜袭的人数太少,在野外也不方便抓俘虏,恐怕俘虏的人数会更多,仅仅三百骑就俘虏了这么多人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在秦东带着护卫骑兵队押着俘虏返回后,城内的诸多军官和士兵都大声欢呼,而俘虏们则是一个个垂头丧气,犹如死了爹娘一般。

将俘虏交给士兵们看押之后,秦东等人回到城主府内,大家都兴高采烈,秦东又吩咐下人准bèi

酒食,和军官以及文职官员们大块吃肉、大块吃酒,还让随行的歌姬们现在跳舞助兴,吵吵闹闹一直玩到深夜各人才散去。

却说奥多亚塞、霍尔、蒙迪和霍姆西斯等人狼狈逃离答yīng

之后,联军整个都被秦东的骑兵队冲散了,士兵和军官散落在周围方圆几十里各地,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幸亏这附近没有什么人家,如果有,恐怕这些人家就要遭遇兵灾了。

相比奥多亚塞、霍尔、蒙迪这三个日耳曼部落首领,霍姆西斯的情况要好得多,在危机关头,他组织起自己的士兵结成步兵方阵撤离了混乱的大营,一直撤到五六十里外才停下,那时已经天亮了。

经过清点人数,霍姆西斯才发xiàn

自己现在只有三百多人可以指挥,其他人都不知所踪,原本有一千三百多人,现在却只有三百人了,也就是说他一战都没打就损失了一千人左右。当然这一千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被杀,只有两百多人被俘虏,有两百多人在混乱中被杀死。其余六百人左右被打散了,此时那些人应该都在寻找霍姆西斯的指挥部。

没办法,霍姆西斯只能命令部队就地扎营,再派人去寻找、联系奥多亚塞、霍尔和蒙迪这三个日耳曼部落首领,另外还派人去收拢溃兵。

在这个时代,但凡当兵的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要说他们是为了什么信仰而当兵。纯属扯淡,这样的士兵即使战斗经验非常丰富,战斗素养特别强悍。但只要出现炸营或者突发事件的话,肯定是立马撒丫子就跑,霍姆西斯被冲散了六百多人是很正常的,三支日耳曼部落的士兵全盘奔溃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一直到了下午。霍姆西斯才联系上奥多亚塞、霍尔、蒙迪等三个首领。此时他们也正在收拢自己的队伍,这三个家伙比霍姆西斯更加狼狈,但是损失却不大,那些日耳曼人打仗没什么纪律性,但是逃跑的功夫却是一流,秦东带领骑兵护卫队冲进营地来回冲杀的时候,绝大部分日耳曼士兵连武器都不要了,抬腿就跑。因此真zhèng

被杀死却不多。

一连过了两天,三支日耳曼部落和霍姆西斯终于将散落在周围的溃兵收拢到了一起。经过清点,除去被俘虏的一千一百多人,在夜袭过程中被杀的一共有八百多人,也就是说这次联军一共损失了接近两千人,总共才五千五百人左右,一次性就损失了五分之二。

联军中军大帐内一片愁云惨淡,奥多亚塞、霍尔和蒙迪等三个日耳曼首领现在都还是一副狼狈的样子。

霍姆西斯脸色难看地在大帐内走来走去大叫:“混蛋,十足的混蛋,匈奴人太没礼貌了,这是打仗,打仗是要讲礼仪的,怎么能半夜突袭呢?真是野蛮人,一点规矩都不懂!”

奥多亚塞心说:“打仗是要死人的,人都要死了,谁还跟你讲什么礼仪、规矩?”只过他也只能内心这样想想,却是不能说出来,他自己就没小心,最先被秦东突袭得了手,哪里有资格说别人?

蒙迪搓了搓脸说:“事情都这样了,再发火也没什么作用,我们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办吧,现在我们损失了两千人,只有三千多人了,而对方有一千六七百人,他们又是守城方,占据着地利优势,同时秦东这个人统兵能力极其强悍,个人战斗力也很高超,我们想凭借手上这三千多人夺回拉兹洛格简直是妄想,恐怕就算我们这些人全部死光了也夺不回拉兹洛格!”

奥多亚塞没有说话,霍尔说道:“还能怎么办?现在我们只能跟那小崽子拼死一战,我就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干不过他一个小孩?难道我们都老了吗?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跟那小子没完!”

这是霍姆西斯开口道:“其实我这支军队只是先锋军,你们没见我们都没有携带重装备吗?只有少数士兵带了小盾牌,其他人都只穿着轻盔甲,拿着短剑,我们主力军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一共一个军团,只要主力军团到了,拉兹洛格城内的匈奴人就得望风而逃,不过……”。

奥多亚塞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们一仗都没有打就损失了这么大,等主力军团到了之后,我们不好向军团长大人交代啊,如果军团长问起,我们怎么说?这种事情说出去多丢脸?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还有三千多人,而对方只有我们的一半,拉兹洛格的城墙不是很长,容不下多少兵力,我们完全可以在主力军团到来之前先跟匈奴人打几仗,等军团长询问的时候,我们也有说词不是吗?如果指挥得当,将士们奋勇用命的话,说不定我们在主力军团抵达之前就夺回了拉兹洛格呢,对不对?”

三个部落首领互相看了看,眼神在一瞬间交流了一番,最后由老谋深算的蒙迪开口说道:“霍姆西斯将军,在匈奴人夜袭我们大营之前,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等打造了攻城云梯就由您的军队作为主力率先攻城,您现在提议在主力大军到来之前先打几仗,我们当然要支持,只是作为攻城的主力,应该由将军的军队担任,另外您也知dào

我们士兵手上的兵器在溃逃的过程中损失不小,您看是不是让您的后勤部先给我们拨付一部分兵器,算是我们借的,等打完了这场仗我们再还给您?”

霍姆西斯为了在上司面前掩盖自己未战就先损兵折将的错误,在主力军团抵达之前同匈奴人打几仗,把先前损失的兵力算在后来的几次攻城战中,只有这样他才能逃脱失职之罪,虽然这三个部落首领的要求在他看来有些过分了,不过他为了自己能逃脱惩罚还是咬牙答yīng

了,会议决定由他的军队作为主力进攻,其他三支部落的军队随时支援。并且他还必须拨付一些兵器给这三支部落的军队。

既然决定了,四人当即同时下令打造攻城云梯,第二天携带攻城云梯向拉兹洛格要塞方向进发。

为了防止再次遭到秦东军队的突袭,这次奥多亚塞和霍姆西斯等人小心了许多,一路上都是先派侦骑侦查,等侦骑回报前方没有发xiàn

敌军才行军,早上出发,到傍晚时分才再次抵达拉兹洛格城下。

这次奥多亚塞等人学聪明了,把营寨扎在了距离拉兹洛格南城强南方十几里的地方,站在城墙上基本上看不到联军的营寨。

这天晚上,奥多亚塞等人为了防止秦东再次夜袭,安排了许多侦查骑兵在营寨周围巡逻,并布置了预警措施,只要听到警报响起,大营内的军队会立kè

得到消息,这样就有足够的时间准bèi



“嘿,你说今夜匈奴人会不会再次前来突袭我们?”一个放哨的士兵问道。

另一个哨兵道:“这个谁说得准?你猜他们不会来突袭,说不定他们还真会来,你猜他会来,却说不准他们就不来了,让我们白白的浪费力qì

!”

“说得也是,你说这次的匈奴人为什么这么狡猾?他们以前不这样的!”

“不知dào

!”

这一夜很安静,匈奴人肯定知dào

他们又聚拢兵力再次赶了过来,但是他们就是没有来夜袭,其实奥多亚塞等人还做了埋伏的准bèi

,只要匈奴人敢再次过来突袭,他们就从暗处杀出,但是很可惜,奥多亚塞等人自作多情了,匈奴人根本就没鸟他们。

这次秦东已经做好了里应外合的打算,他准bèi

先在联军攻城的时候点燃城外一件知dào

的火油,先烧死联军一部分,然后命令托隆率五百骑兵从背后突袭,最后他再率兵从城内冲出去,前后夹击联军,这样一来,剩下三千多人的联军只怕能活着回去的不多,不过他正准bèi

这么干的时候,刘三带着细作传递过来的情报来见他。

秦东得知西罗马帝国还有一个军团的军队正赶过来,大约只有两天就能抵达,他立即放qì

了现在就使出杀手锏的想法,决定先不使用前后夹击这一招,如果对方现在就攻城,他就让士兵们守城,利用手上的床弩等利器大量杀伤联军,等西罗马帝国主力军团抵达了再使用杀手锏对付他们,因为那个时候牧仁指挥的第二路军只怕已经扫平了霍尔的地盘赶过来了,这样一来,他就有充足的兵力对付联军,一次性将这些势力打怕。(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内斗

联军终于开始攻城了,由于没有重型投石机和弩炮以及攻城塔,联军只能用大量的云梯,又士兵爬云梯上城墙,这样的攻城手段单一,攻城方的伤亡往往是守军的好几倍。

秦东将步兵分成三个部分,每个部分两百人,在每个部分的两百人当中还有五十人是弓箭兵,不管联军是否攻城,在城墙上总是有两百人守城,其他两个部分休息,三个部分轮流守城,城墙就这么长这么宽,再多人也装不下,反而容易成为活靶子,每次派两百人守城是最好的,既保证的士兵的体力,也能够让城墙的守卫力量得到最大的发挥,持刀剑和长矛的士兵在前面防御,弓箭兵和投石兵在后面掩护。

刚开始弓箭兵没有动,因为联军没有安排弓箭手在城下为攻城士兵掩护,为了节省弓箭兵的体力,秦东没有让弓箭兵参与防御。

在联军士兵攀爬云梯时,先由投石兵向下砸石头,只要有人爬上云梯就砸石头,城墙上距离城下并没有多高,在这个距离上砸石头,有很大的机率可以砸中,因此刚开始一两个小时,联军士兵几乎没有一个人能爬到云梯三分之二以上,最多爬到中间就被砸下去了,被砸中之后生还的机会只有一半,即使不死,头部或者身体也被石头砸伤。在连续战斗两个小时之后,联军不得不撤tuì



“队长,队长,我们的伤亡太大了。我请求派出弓箭手压制城墙上的匈奴人投掷石头!”一个百夫长气喘吁吁跑过来向霍姆西斯行礼后说道。

霍姆西斯抬头看了看城墙上的情况,发xiàn

城头上到处都是匈奴兵用石头砸正在攀爬云梯的士兵,这些可都是他手下的士兵啊。死一个少一个,思索一番后答yīng

:“好,派出一队弓箭手压制敌军,在弓箭手压制敌军的时候,步兵尽全力爬上城墙!”

“谢谢队长!”

在霍姆西斯的命令下一队弓箭手被派了出来,排成整齐的一排面向城墙,这个情况立即被城门楼子上的秦东发xiàn

了。他立即命令:“弓箭兵上前,其他人退后躲起来,没地方躲就用盾牌等物品挡住身体!”

弓箭兵就在城下。秦东的命令下达之后,弓箭兵们立即爬上城墙站在了最前面,此时城下联军弓箭手也准bèi

好了,秦东当即先发制人。命令弓箭手:“所有弓箭手取箭。拉弓,自由散射!”

自由散射即是自由射击,不受时间和规矩的限制,如果是齐射,就要听从指挥官的命令集体同时放箭,城下的联军弓箭手排成一排,这种阵型只有让弓箭手自由散射才能对他们造成最大的伤亡,也能最大程度的节省箭矢。如果用齐射就太浪费箭矢了。

“嗖嗖嗖”

双方开始互相对射,在射箭方面。很显然匈奴人要技高一筹,尽管罗马帝国的步兵方阵很强dà

,但是罗马帝国历来不怎么重视除重步兵之外的其他兵种,弓箭手就不用说了,不仅在装备上比匈奴人差了不止一筹,射箭技术上更是不能跟匈奴人相比,再者,城下罗马弓箭手没有掩体掩护身体,而城墙上的匈奴人有墙垛可以为自己的身体抵挡箭矢,他们射箭完毕就躲在墙垛后面取箭,然后拉弓,闪身出来继xù

射箭,如此反复。

有的时候,这种远距离的对射的危险性比近身搏杀更加危险和惨烈,而且它的威胁性要强很多,举个例子,狙击手的威胁性比一般的战士威胁性要高得多,因为他的手上有狙击步枪,准确度不是一般的枪支能比的,狙击手的每次枪响都要带走一条人命,这就是威慑力量,它并不是来自狙击步枪,而是来自目标内心的恐惧。

相比自然界的其他凶猛的大型猎食动物,人类并没有可取之处,人类的力量没有它们大,速度没有他们快,爪子没有它们的尖利,人类之所以能够在自然界脱颖而出,是因为人类学会了自立行走,空出了双手,双手可以自造武器,可以投掷远程武器,有了远程打击,人类的食物来源就丰富了,如此一来,大脑就有了足够的能量进化,而弓箭就是人类最为原始的远程打击武器之一。

霍姆西斯看见双方弓箭手开始互相对射,当即命令:“第二攻击梯队开始攻城!”

他就是要趁着对方的弓箭手被简直,城头上没有其他防御力量的时机让步兵顺着云梯爬上城墙,这个时候如果其他的防御力量上了城墙,必定会遭到弓箭的射杀。

在他的命令下,大量的罗马士兵扛着云梯,提着刀剑冲向城墙,秦东在城门篓子上看得清楚,立即命令:“弓箭手不要分心,你们的任务是压制对方的弓箭手,至于其他敌军可以不予理会,自然会有其他人对付他们!命令投石兵上城墙,用石头砸那些爬云梯的敌人”。

投石兵在秦东的命令下又上来了,同时一筐筐的石头也从城下吊上来,投石兵们立即将框子取下,将石头倒在城墙上,然后将框子和绳子丢下去。

刚刚爬到云梯中间的罗马士兵们更快遭到了石头的攻击,一块块石头从城墙上砸下来,罗马士兵们顿时被砸得头破血流,再也支持不住,从云梯上掉落下来,有的人摔在地上,腰都摔断了,有的人甚至砸倒了同伴一大片,城墙上的匈奴士兵还将云梯向外推,云梯便倒了下去,城下的罗马士兵想要再爬上来又必须将云梯扶起,重新爬。

尽管城墙上的匈奴弓箭兵有伤亡,但是他们给城下联军造成的伤亡更大,眼看着自己的弓箭手一个个中箭倒下,霍姆西斯心里简直要滴血,死伤超过一大半人的时候,霍姆西斯再也承shòu不了这么大的伤亡,他当即命令弓箭兵撤下来。

战斗一直持续到中午时分才停止,罗马人撤tuì

了,在一个上午的过程中,他们一共伤亡了三百人左右,其中直接战死的达到一半,其他少数人重伤,多数人轻伤,这还是因为他们对于攻城战有经验,如果是日耳曼人攻城,估计伤亡会多出一倍有余。

联军收兵的时候已经中午,为了防止匈奴人搞偷袭,联军一直安排人员监视,中午吃午餐的时候都没有放松,上次夜袭的事情给他们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吃完午餐过后,联军几个头头闹闹在霍姆西斯的大帐里集合,霍姆西斯说道:“上午的进攻你们也都看见了,敌人在城墙上并没有多少人,我认为下午还可以继xù

加强进攻,不过由于上午我的军队打得太累,需yào

休息,所以下午的进攻由你们三方其中一方接替,你们自己商量一下,看看由谁来接手?”

三个首领互相看了看,都不说话,傻子都看得出来,对面城墙上的匈奴人就是一块硬骨头,谁啃谁的牙齿就得崩掉。

霍姆西斯见三人都不肯出兵,当即有些恼了,大怒道:“怎么,都这个时候了你们都还在想着保存实力吗?你们要知dào

这次并不是我帝国求你们,而是你们求我帝国,你们自己都舍不得出力,难道还想让我帝国流血不成?既然这样,我还是给总督大人去一封信,将你们这种推三阻四的行为报gào

一番,我想总督大人一定会非常生气,肯定会把我们召回去,这个烂摊子还是留给你们为好!”

霍姆西斯这么一说,奥多亚塞等三人当即就慌了手脚,如果西罗马帝国不管了,就凭他们这三支日耳曼部落根本别想夺回拉兹洛格城,这座要塞落在匈奴人的手里将会让他们永无宁日。

蒙迪急忙道:“别别别,霍姆西斯队长,您先别急着向总督报gào

,由谁出兵攻城的事情让我们三个商量一下,你看行吗?”

霍姆西斯气哼哼道:“好,我给你们时间商量,但是下午两点之前必须要有一个结果!”

这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蒙迪想了想对奥多亚塞和霍尔道:“二位,我们总不能让友军一直顶在前面,也是时候让我们自己出力了,我建议我们三方用抓阄的办法来决定下午由谁出兵攻城,为了公平起见,这次抓阄由霍姆西斯队长主持和监督,不管是谁抓到了就由谁出兵,不得以任何借口举不出兵,就是死也要死在城墙下,否则的话,另外两方和霍姆西斯队长将联手对付他!”

霍姆西斯见蒙迪推荐他主持这次抓阄仪式,并且监督执行,他非常高兴道:“乐意效劳!”

霍尔和奥多亚塞互相看了一眼,霍尔气呼呼道:“好,来就来,谁抓到了而拒不执行就是背叛联军!”

其他人都同意了,奥多亚塞也不好反对,只能同意用抓阄的方法决定下午由谁出兵攻城。

很快,霍姆西斯就让人做好了三个阄,都是用白麻布做成,其中一个上面写着出兵,另外两个是空白,做好之后装在一个士兵的口袋里,然后由奥多亚塞等三人划拳决定谁先抓,三人划拳之后,奥多亚塞先胜出,其次是蒙迪,最后才是霍尔,这三人先后从士兵的口袋里抓出一个阄,在霍姆西斯的公正下三人同时打开了白布团,奥多亚塞和蒙迪的布团上是空白,只有霍尔的布团上写着“出兵”的字样。

霍尔傻了眼,不过见其他人都看着他,他当即哼哼道:“出兵就出兵,你们当我怕了不成?来人,准bèi

攻城”。(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夜半攻山寨

几股势力联合在一起,形成一支军队称之为联军,现在这三支日耳曼人和西罗马帝国军队联合起来对付秦东就是这种情况,好处是兵力多,比单独一支军队要强dà

很多,但是也有坏处,那就是不能形成统一的指挥系统,没有最后拍板的人,看似是集结在一起形成一支联合在一起的力量,实jì

上却是一盘散沙。

日耳曼人和西罗马帝国本来就不怎么和睦,因为日耳曼人长期分散居住在罗马帝国境内,经常要遭到当地罗马官员的盘剥,长期引发民族矛盾和争端,甚至引起叛乱,日耳曼人对罗马帝国的人很敌视,而罗马人则认为日耳曼人是野蛮人,文明发展程度比罗马帝国差很多,因为对日耳曼人打心里就有一种蔑视,自然而然地把日耳曼人看成是下等人,就连那些有蛮族血统的罗马官员和军官都是如此,跟别说纯血统的罗马人了,就跟现代城里人看不起乡下人是一个道理,认为他们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嘛。

这次奥多亚塞、霍尔、蒙迪和霍姆西斯联合在一起对付秦东,在兵力上要比秦东多得多,可是他们内部却矛盾重重,奥多亚塞等这三个日耳曼部落首领只想着保存实力,爱惜兵力,不肯下死力qì

,而霍姆西斯为了掩盖自己刚到就被秦东打突袭损失惨重的责任,一力主张大举攻城,这与奥多亚塞等人想保存实力的想法是背道而驰的,因此这几方之间产生了矛盾。

奥多亚塞、霍尔和蒙迪三人既想夺回拉兹洛格要塞。但又想保存自身实力,让罗马人去损耗兵力攻打要塞,霍姆西斯虽然不是智慧超群之辈。但也不是二比,他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这就好比主人家请邻居过来帮忙打强盗,主人家怕死,想自己在旁边看热闹,却希望请来帮忙的邻居冒着生命危险去跟强盗搏斗,真当别人是傻子么?你主人家自己都不出力。还指望别人为你跟强盗拼命?想法也太强dà

了吧?

抓到了阄的霍尔只能自认倒霉,在奥多亚塞、蒙迪、霍姆西斯等人的注视下命令自己的士兵开始攻城。

不得不承认蛮族士兵在冷兵器战斗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他们一旦发起怒来。一个个都悍不畏死,特别是长期生活在丘陵、山地的蛮族,在攀爬能力上比农耕民族的士兵要强,霍尔的手下士兵在攻城云梯上非常灵活的攀爬。速度又快。这给秦东手下的守城士兵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为了阻止蛮族士兵登上城墙,秦东下令让弓箭手帮zhù

投石兵,向攻城的蛮族士兵射箭,射箭可比投掷石头要轻松和方便得多,在如此近距离射箭几乎是百发百中,能顺利爬上城墙的蛮族士兵很少,就算登上了城墙,也因为势单力薄很快被守城士兵围杀。

第一波进攻被打退之后。霍尔又组织了两次攻城战,但都没有成功。反而付出了很大的伤亡。没有远程火力压制太吃亏了,经过一下午的战斗,霍尔的士兵死伤惨重,到下午五点左右,天色渐暗,再加上本身伤亡太大,霍尔顺势下令停止攻城,这一天的战斗才算结束。

在晚餐前清点战斗损失,霍尔差点没吐血,只三个小时的时间就战死了两百多人,一百二十多人重伤,一百六十多人轻伤,直接战损五百多人,这几乎是他带来所有兵力的三分之二了,损失到这个程度,他已经没有能力再组织一次进攻,以后就算再有战斗,也只能在一边看着,完全帮不上忙了。

当晚霍姆西斯、奥多亚赛、蒙迪、霍尔等人吃过晚餐之后聚在一起商议,霍姆西斯的意思是明天继xù

加强进攻,虽然今天白天他和霍尔两人都损失很大,但他推测秦东的伤亡肯定也不小,所以明天继xù

加强进攻说不定就能攻破城池。

奥多亚塞和蒙迪看见今天一天的攻城战中霍姆西斯和霍尔两人的伤亡都非常惨重,他们自认为自己士兵的作战能力不会比霍尔和霍姆西斯的士兵强,如果明天继xù

进攻,那么肯定会轮到他们两人了,因此两人极力反对。

蒙迪说道:“霍姆西斯联队长,相信今天的攻城结果你们心里都有数,伤亡很大,以我们现在的兵力,在缺乏攻城武器的情况下,只怕很难攻破城池,明天再攻城也只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我认为还不如等贵军主力抵达之后再说,按照昨天您所说的,最迟后天主力就能抵达,我们为什么不能再等一天呢?等贵军主力一到,又有攻城军队用大型攻城器械帮忙,我想攻破城池是很轻松的事情!”

“对对对,我认为蒙迪首领说得非常对,不如等贵军主力抵达之后再攻城!”在蒙迪说完之后,奥多亚塞当即表示赞同。

不管霍姆西斯怎么说,奥多亚塞和蒙迪两人死活不肯明天攻城,坚持要等到西罗马马其顿行省的主力军队抵达之后再攻城,霍姆西斯没办法,只能同意,但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这个要求让奥多亚塞等人颇为吃惊。

“既然你们都不同意明天继xù

攻城,那么我也不好勉强,不过你们必须答yīng

我一件事情,我准bèi

今天夜里组织一次偷袭行动,由我们四方各出五十人,一共两百人,在半夜趁着匈奴人睡熟的时候偷偷爬上银松岭,争取这次偷袭成功,既然匈奴人不顾战争规则,大搞偷袭行为,那么我们也不必跟他们客气,上次你们不是偷袭过一次,但失败了吗?我认为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再次偷袭银松寨,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奥多亚塞等人互相看了看,每方各出五十人,这个人数不多,他们倒也拿得出来,只不过霍姆西斯真的有把握吗?

奥多亚塞和蒙迪两人刚才驳了霍姆西斯的面子,现在霍姆西斯提出这个要求作为退让的交换,他们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因此只能答yīng

,又只剩下霍尔一个人被孤立起来,在这种情况下,霍尔势单力薄,根本无法反对,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接下来就是挑选人手,四方势力各出五十人,这些人要从他们手下的士兵中挑选,而且还是要挑选精锐战士,好在人数不是很多,不多时两百人便齐集完毕。

一顿好酒好肉地招待,让这二百人吃饱喝足,一方面是为了让他们吃饱了有力qì

打仗,另一方面是因为这次的行动胜负难料,万一失败,这些人能回来的人怕是不多,这顿酒食就当做给他们送行酒,吃饱喝足了好上路。

这次偷袭行动由奥多亚塞指挥,四方势力首领当中只有奥多亚塞最年轻,而且勇猛异常,大家都推举他带队,这种事情如果是在以前,奥多亚塞当仁不让,肯定一百个愿意,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尽管他很年轻,但是他已经是一个部落的首领,他必须要为自己的部落打算,就好比军队对团长和对连长的要求是不一样的,团长必须要留在后方指挥,而连长则要带队冲在战斗第一线。尽管奥多亚塞百般推脱,但是还是推脱不了,只能亲自披挂上阵。

今晚的天气不多,现在这个时节眼看着就要进入冬季,夜晚都有寒风呼啸,今晚也不例外,不过今晚的月色不错,有月光,这对奥多亚塞带领的偷袭队是不利的。

总算过了半夜时分,大约凌晨三点左右,此时是人最为困乏之时,奥多亚塞带队慢慢摸到了银松岭山下,山上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dào

是否有人放哨,为了尽量减少被发xiàn

的机率,奥多亚塞命令所有人小心上山,看好自己的兵器,不要让兵器与铠甲碰撞,因为这样会发出声响。

“今天有月亮,怎么还比昨天更冷了?”银松寨寨墙上一个斯拉夫士兵手持长矛打了一个哈欠问身边的同伴。

这个时期的斯拉夫人大部分分布在东欧和黑海、高加索以北的北方广袤地区,不过已经有少部分跟随民族大迁徙的浪潮迁移到南方,散居在保加利亚、罗马利亚、马其顿、塞尔维亚等地区。

此时的斯拉夫人,不管是分布在高加索山北方广袤地区,还是散居在南方的斯拉夫人基本上都已经被匈奴人征服,在战争期间,一般作为匈奴人的仆从军身份跟随匈奴人打战,他们也会骑马、射箭,但是战斗力却不如匈奴人,而且人数较少,斯拉夫人有一个特点是其他民族所不具备的,他们特别耐寒。

“谁知dào

呢?”旁边一个勃艮第士兵说道。匈奴人征服的民族很多,抓获的俘虏也特别说,在匈奴人的地盘内,生活着很多民族的人,他们只要投降了,就能获得活下去的机会,因此他们散居在欧洲各地,在秦东的领地内也生活着大大小小的许多民族的人,这些人形成一个个部落,但是他们都已经被征服,只要秦东的征召令下达,他们就不得不派出最为强壮的年轻加入秦东的军队,再加上秦东的领地内没有乱收税,而且从军军饷很高,待遇很不错,对于有的家庭有人当兵的,还有赋税上的减免,这让秦东领地内的百姓们都愿意把自己的儿子送去从军。

“什么声音?”斯拉夫士兵好像听到了寨墙下方传来了声音。

“咦,那边好像有人影!”勃艮第士兵顺着声音看过去,当即大叫:“敌袭,敌袭……”。

几声大叫传出去之后,银松寨内立即响起了警报声:“当当当…….”。(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失败

急促的警钟声音将山寨内休息的鲁斯和其他两百士兵全部惊醒了,鲁斯翻身便从木板床上起来,取下挂在墙上的宽刃大斧就向外面跑去。

等鲁斯赶到寨墙的时候,奥多亚塞已经指挥着人马正在攀爬寨墙,这种寨墙全部是用木头树立起来做的,跟城墙不能相比,不仅结实程度不如城墙,就连高度也不高,这里之所以易守难攻,就是因为地势险峻,狭长陡峭的山坡根本容纳不了多少人,因此进攻力量也就不足。

“法克,竟然想半夜偷袭,你们这些该死的小偷,弟兄们杀死他们,朴刀手在前,长矛手在后,弓箭手射杀后面的敌军,杀!”鲁斯上了寨墙看清清楚之后大叫着下达了命令。

战斗正式打响了,几乎是毫无征兆的,奥多亚塞也没想到最后关头却被发xiàn

了,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拼死一战,现在想撤下去都很困难,就是因为地势的关系,上来困难,下去同样困难,而且背后还有遭到攻击。

“杀,勇士们,随我杀上去,杀了那些匈奴蛮子,第一个攻上寨墙的奖励一百金币,两个年轻女人,五头牛,十只羊!”奥多亚塞眼见寨内的人大量涌上寨墙,当即承诺了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两百个来偷袭的士兵不管是哪一方势力的人听到这样的悬赏,全部都发了疯一般向寨墙上爬。

“杀!”鲁斯一斧头砍死一个第一个爬上来的联军士兵,大叫一声。其他地方也先后有人爬了上来。但遭到寨墙上守军的攻击,他们刚刚爬上来就看见一柄长刀砍过来,用手上的武器架住后向那人砍过去。对面的敌人用盾牌架住,却从旁边突然刺过来一杆长矛,躲都来不及躲避就被刺了个对穿。

朴刀手左手持盾牌,右手持朴刀,而长矛手后侧方,两人双双配合,两人还可以与旁边的一组互相配合。这种防御攻击方式威力很大,许多刚刚爬上来的联军士兵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守军的相貌就被杀死。

寨墙边上杀得喊声震天,后面的弓箭手们则用弓箭射杀联军的后续进攻士兵。早就有人点燃火把扔了下去,几十支火把将陡峭的山坡照得很亮,这无疑给弓箭手们找到联军士兵的身影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山坡上还在努力向上爬的联军士兵们一个个成为寨墙上弓箭手们的活靶子,联军士兵一个接一个被射杀。尸体滚落下山。

由于前两天才刚刚下过大雨。山坡上又不是全是石头,现在还很潮湿,联军士兵们在山坡上爬很打滑,那些被射杀的士兵尸体滚落下山时撞到了下面正在向上爬的士兵,士兵被撞倒了,如此形成了连锁反应,许多正在向上爬的联军士兵都被撞得滚落下去,摔得惨叫连连。

尽管伤亡很大。有些联军士兵死得很惨,但在奥多亚塞的督促下。进攻力度依然不减,联军士兵们仍然连续不断的向山上爬去。

银松寨距离拉兹洛格并不远,直线距离只有几里路,山上却有一条小路可以从拉兹洛格直达银松寨,路途弯弯曲曲,却有四里远,当银松寨的警钟声响起的时候,身在拉兹洛格的秦东立即听见了,不仅秦东听见了,其他军官也都听见了,他们很快从各自的住处赶了过来。

“将军,联军肯定是在大规模进攻银松寨,我们是不是要派人去增援一下?”费萨尔说道。

秦东听了后看向多音问道:“你认为呢?”

多音行礼后说:“将军,我认为不必,一则鲁斯百夫长没有派人来求援,这说明他那边还顶得住,银松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联军进攻一次性可以投入的兵力并不多,鲁斯百夫长完全可以守住,第二,我们假设这是联军的一个圈套,目的在于将我们这边的力量吸引过去,而他们则在这边疯狂进攻,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这边就很危险,所以我认为我们还是等等再看!”

秦东思索一番后命令道:“巴图,派一个士兵过去看看情况再回来报gào

!我们这边暂时按兵不动,如果银松寨这么容易被攻破,它早就被攻破无数次了,不可能直到现在都没有被攻破过!”

巴图行礼道:“是,将军!”

奥多亚塞在山脚下连续组织了两次进攻都被打退了,这个地方实在很难大规模展开兵力,每次投入的士兵人数不能超过五十人,超过五十人之后山坡就会显得非常拥挤,这不仅对进攻不利,而且还反而容易加大自身的伤亡。

“饭桶,废物,这次我要亲自带队攻山,让第三队准bèi

!”奥多亚塞看见第二队进攻的士兵们非常狼狈的逃回来之后大怒着命令继xù

攻山。

第三队士兵准bèi

好了,奥多亚塞提着大剑站在前面,大手一挥:“随我上!”说着便率先向山上爬去。

不爬不知dào

,一爬才知dào

这山坡不是那么好爬,砂石是湿润的,有点打滑,这无疑对上山造成了一定的阻碍,不过奥多亚塞没有抱怨,他用大剑做拐杖,这样不容易滑落下去。

等爬了大半距离,山上寨墙下便射出了一拨接一拨的箭矢,不断有人中箭滚下去,奥多亚塞左手扣住一块石头不让自己掉下去,右手挥动着大剑磕掉射过来的箭矢,总算没有让自己被箭矢射中。

等箭矢没有那么密集了,奥多亚塞继xù

带着第三队剩下的人往上爬,在这途中不断有人因为不小心而滑落下去,还有人中箭而死,尸体也滚下山。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奥多亚塞左胳膊上中了一箭,才堪堪爬到了寨墙下面,此时却没有箭矢了。弓箭手们的任务是射杀中后段爬山坡的人,至于已经爬到寨墙下的联军士兵则交给前方朴刀手和长矛手负责。

奥多亚塞刚刚露出来一个头,就看见上面一柄刀砍过来。他当即举起大剑扫过去,将那长刀砍开,顺势拖动大剑横扫,就听见两声惨叫,一个朴刀手和一个长矛手的脚全部被他削断,他猛地跃起,跳上了寨墙。

“杀!”奥多亚塞大喝一声。面目狞峥,凶狠十足,双手举着大剑左劈右砍。面对他的匈奴兵全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鲁斯正在指挥战斗,却听见左侧附近传来吼叫声和惨叫声,扭头一看,顿时双眼几欲爆裂。只见那奥多亚塞杀他的士兵像砍西瓜一样容易。他当即提着巨斧跑过去在奥多亚塞正要砍向旁边一个匈奴兵时伸手用斧头拦住了奥多亚塞的大剑。

“你的对手是我!”在一声兵器交鸣之声响过之后,鲁斯沉声说道。

奥多亚塞看见一个强壮的黑人用巨大的斧头挡住了自己的大剑,眼神一凝,他知dào

遇到了麻烦了,这个黑人大汉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货色,否则不可能轻松将那巨斧耍得那么轻松,不过现在却容不得他犹豫了,即使那黑人很厉害。他也必须杀了黑人,否则这次的偷袭就会完全失败。

“那我就先杀了你。再杀他们,杀!”奥多亚塞说了一句便举着大剑砍向鲁斯。

鲁斯当即与奥多亚塞战在一起,两人都是力量型战将,真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一个用巨剑,一个用大斧,两人打起来就差没把寨墙给拆掉,西方人厮杀时,一招就是一招,一招下去势大力沉,根本不会中途变招,而是一招到底,如果这样的人如果遇上秦东那样的对手,估计他们只能耍上一招就会被秦东杀死,因为他们的速度太慢了,尽管力量很大,可是不论是身体还是招式都严重缺乏灵活性,而秦东那样的人,不仅力量巨大,而且灵活异常,在体型方面,秦东并不属于西方人,想凭力量和体型战胜秦东却又不可能,而在灵活性上就耿不用说了。

鲁斯一边打着一边讥笑道:“看见我们偷袭得手,杀了你们那么多人,还俘虏了很多人,你们就想学我们一样偷袭?哈哈哈,真是可笑,世上竟然有这么愚蠢的人,学生在老师的面前,用他偷学来的技巧对付老师?你以为这可能成功吗?”

“你……”奥多亚塞听了鲁斯的侮辱性话语,差点气得吐血,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出来了,这个主意不是他想出来的,而是霍姆西斯,现在却要他来承shòu鲁斯的侮辱,他哪受得了?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废话少说,只要杀了你就成功了!”奥多亚塞没办法,只能说点狠话挽回颜面。

鲁斯努嘴示意道:“杀我?你也太想当然了,现在你孤身一人,想在我这么多兄弟面前杀我?你得问问他们手里的家伙答不答yīng

!”

鲁斯的话让奥多亚塞心中一惊,回头一看,只见周围全是匈奴兵,自己手下一个士兵也没有,再往下一看,山坡上死了一地的联军士兵,由于匈奴弓箭手对山坡上的联军士兵造成的伤亡太大了,联军士兵都不敢再往上爬,因此联军就没有了后续进攻力量,跟随在他身边的士兵早已经全部被杀,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哼,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奥多亚赛双手握着大剑,一边说一边走动,待背靠着墙垛时突然转身连续劈砍两下,杀死了两个匈奴兵,他却立即踢开两人的尸体,纵身一跃跳下了寨墙,身体横在山坡上就这样滚了下去。

“射死他,快射死他!”鲁斯完全没想到奥多亚塞会用这种极为不光彩的方法逃走,当即下令弓箭手射杀奥多亚塞,只可惜奥多啊亚塞滚下山坡的速度很快,而弓箭手们大多只射在他滚过的地方,始终射不中他,最后眼睁睁看着他滚下山坡逃走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第十四军团

联军的第二次偷袭最终还是以失败而告终,尽管带队的是奥多亚塞这个日耳曼人当中有数的猛将,但依然是铩羽而归,不仅损失了半数的人马,而且奥多亚塞还因为跳下寨墙从山坡上滚下去而身受重伤,骨头都断了几根。

回到大营的奥多亚塞被霍尔、蒙迪、霍姆西斯等人好好安慰了一番,奥多亚塞知dào

自己再留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不仅对战局起不到任何帮zhù

,而且还可能因为自己身受重伤、行动不便而会被霍尔和蒙迪、霍姆西斯等人抢夺兵权,等这些人离开他的帐篷之后,他当即将自己的表弟瓦尔多鲁找来吩咐道:“表弟,我现在身受重伤,霍尔和蒙迪以及霍姆西斯肯定会暗中算计我们,拉兹洛格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已经不重yào

了,最重yào

的是保存实力,我准bèi

连夜悄悄带兵撤走,回卡门城,你带一百人留下来观察情况,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立kè

派人通报给我,我也好有个准bèi

,明白吗?”

瓦尔多鲁听后点了点头说:“放心吧,表哥,我会随时派人向你报gào

情况的,表哥,如果联军打下了拉兹洛格,我们应该怎么办?”

奥多亚塞想了想道:“不怎么办,不管这场战争的结局如何,现阶段我们都不要再想夺回拉兹洛格了,我猜测等西罗马帝国主力军官到了之后,估计匈奴人很难再守得住拉兹洛格,拉兹洛格被夺回来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我们什么都不能做,静看事态的发展变化,拉兹洛格是座与匈奴人交界的边境要塞。罗马人和霍尔、蒙迪都不可能轻易放qì

,等他们之间拼个你死我活之后,我们再出手,就这么办吧!”

“明白了!”

当天黎明时分,身受重伤的奥多亚塞忍着剧痛率军离开了答yīng

,只有瓦尔多鲁带着一百人留了下来,其他的帐篷都空了。

天亮之后。霍姆西斯、霍尔、蒙迪等人先后发xiàn

了异常情况,派人去奥多亚塞的营地一看才发xiàn

奥多亚塞已经离开了,只剩下瓦尔多鲁和一百人。其他人全不见了踪影,得到消息的蒙迪在自己的帐篷里骂道:“奥多亚塞这小子好警惕,竟然会想到趁夜悄悄离开,哼。算他命大!”

拉兹洛格。

秦东吃过早餐。穿戴好盔甲,握着刀柄正准bèi

出门巡视城墙防御设施,刘三突然到来递上一个布条道:“少爷,按照在联军内部的人送过来一份情报,说奥多亚塞昨夜率队突袭银松寨失败之后滚落下山坡受了重伤,他担心霍尔、蒙迪、霍姆西斯等人对他和他的军队不利,连夜率部撤离了联军大营,回卡门城去了。只留下他的表弟瓦尔多鲁带一百人在大营内监视交战双方举动!”

“噢?奥多亚塞竟然跑了?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奥多亚塞这个人很不简单。从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他对危险的感知是非常警觉的,对局势的分析也是很有一套的,这个人是个劲敌,千万不能放松对他的监控,一定要牢牢把握住他的动向,随时向我报gào

!”

刘三立即道:“是,少爷,我会特别留意的!”

“嗯!”秦东点了点头,又问道:“还有什么其他消息吗?”

“北方尚未传来什么特别重yào

的消息,东罗马帝国那边没什么动静,边境交yì

一切正常进行,而且新任色雷斯总督派人过来说得到了利奥一世的指示,吩咐他要与我们保持良好的关系,西罗马帝国方面的主力大军一个超编军团距离这里只有一百里了,按照他们现在的行军速度,估计明天上午就可以抵达,后天应该就可以攻城!”

西罗马帝国主力军团的行军速度有些超出秦东的预计,秦东又问道:“具体多少兵力,各兵种各多少人,这些都弄清楚了吗?”

“这支军队是驻扎马其顿行省的第十四军团,大约一万人左右,其中骑兵一千人,装备有轻型皮甲,武器配长剑,包括弓箭手在内,步兵一共六千人,还有一千人的攻城队,专门负责打造、驱动、使用攻城器械,后勤运输两千人!”

这个军团的规模超出了秦东想象,一般来说,罗马帝国的正规军团大约有六千余人,其中有一百二十人左右的骑兵队,整个军团配备六十座投石机和弩炮,如果攻城的话,这么多投石机和弩炮的打击力度是非常强dà

的,同时这第十四军团的骑兵却多达一千多人,尽管装备是轻骑兵的装备,可人数上多了差不多十倍,看来西罗马军队也在想提高骑兵的数量,但是西帝国的经济情况不太好,没什么钱,不能大规模组建骑兵,从这一千骑兵都是轻骑兵就不难看出来,轻骑兵毕竟花费要少很多,但如果是重骑兵,费用就很昂贵了。

秦东想了想吩咐道:“一万人的规模不算小了,比一个常规军团的人数多出了一半还多,这么庞大数量的兵力,对后勤运输的依赖非常大,交给你一个非常重yào

的任务,查清楚后勤辎重部队的主将是谁,他的军队都有哪些兵种,武器装备如何,他们的粮草物资囤积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人守卫,这些一定要查清楚!另外重点要查查第十四军团的军团长是谁,是什么出身,我要他的一切信息和相关资料,还有,我们很快要跟西罗马帝国打交道了,你一定要尽快将情报系统完善,以最快的速度让它全力运转,对于东、西罗马帝国和匈奴内部一些官员、将军,你的情报系统都要收集他们资料”。

刘三点点头道:“好的,少爷,我老刘办事,您就放心吧!”

第十四军团终于在第二天上午赶到了拉兹洛格城下,在这支主力军团抵达之前,霍姆西斯早就派人将营盘扩大了好几倍,足够一万多人住下了,联军现在的兵力除去后勤运输部队以外,能够用于作战的兵力达到一万一千多人,这个数量差不多是拉兹洛格城内秦东兵力的十倍。

按照《孙子兵法》上的所说,十则围之,五则攻之,一般情况是这样的,但是这个说法在这里却不合适,因为拉兹洛格是要塞,两侧都是悬崖峭壁,飞鸟难渡,联军只能聚集在南城墙下,而不能绕道北边去,所以围城的想法不现实,想夺回拉兹洛格,唯一的办法就是打。

一万多人的营地不算小,按照二十个士兵住一个帐篷,一共需yào

五百多顶帐篷才能满足需yào

,这些帐篷扎在一起,连成一片,一眼望不到头,实在壮观。

一下子来了十倍的敌军,秦东的压力非常大,联军在兵力上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岛还是其次,关键在于联军这次拥有六十架投石机和弩炮,这么庞大数量的投石机和弩炮,如果一起开火,那么它们所造成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秦东倒不是担忧城墙的结实程度,这毕竟是要塞,早期修建时就考lǜ

到了大规模攻城的因素,因此建造得非常坚固,这么多投石机和弩炮不一定能砸塌城墙,他担心的是城墙上的士兵承shòu不起这么多投石机和弩炮的攻击,一旦对方的投石机和弩炮发射,无论士兵们怎么躲藏,铺天盖地的石头必定会对守城士兵造成大量伤亡。

在第十四军团抵达城下之后,秦东就一个人站在城墙上看着对面方圆几里的大营发呆,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

西罗马帝国的第十四军团今天刚到,这一路上也是以非常快的速度行军,今天应该不会攻城了,主将必定要让士兵们充分的休整,待恢复精神和体力之后再行攻城,对于这一点秦东早就考lǜ

到了。

果然,内线传来消息,第十四军团军团长赫洛留斯下令休整两天,赫洛留斯今年四十三岁,是世代军人家庭出身,爷爷和父亲都是做过军团长,可以说赫洛留斯是一个非常正统的罗马将军,他从小就受到过正规的军事教育,对兵书战策和一些著名的战役都有过很深入的研究。

从赫洛留斯的经lì

上,秦东判断他是一个非常谨小慎微的人,作战方式必然不敢突pò

桎梏,不敢采用奇招,其实以他现在的兵力来进攻秦东也用不着行险,也完全没有必要。

要对付这样的人,必须要出奇招,在兵力上,秦东的兵力完全不能跟赫洛留斯相比,差距太大,规规矩矩的跟赫洛留斯进行攻防战是绝对不可取的,这样只能是败亡的结局,想要翻盘,唯有出奇制胜。

将几个主要军官召集过来之后,秦东观察了一些这些军官的神色便说道:“想必你们也都知dào

了这次西罗马帝国派来了一个主力军团,而且是超大规模的主力军团,一万人!除去操作攻城器械的士兵和辎重部队,他们现在可以用于进攻的兵力达到一万人左右!诸位都害pà

了吗?”

这最后一句话问得几个军官都有些脸红,秦东给了一个台阶,他道:“说不害pà

是假的,我也很害pà

,毕竟他们的兵力是我们的十倍!但是我们不能胆怯,只要我们胆怯,下面的士兵的士气就会丢失,如果我们这些军官都信心十足,士兵们就会有信心。别看他们有那么多人,数量是我们的十倍,但是我要告sù

你们,战争的胜负虽然有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兵力的数量,但不是绝对的,打仗并非人多就能打胜战,今天,就让我来告sù

你们如何以少胜多,都过来”。

军团们都好奇地凑过来,想听听秦东准bèi

怎么样以少胜多,秦东道:“我们这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阵前对话

双方的兵力相差悬殊太大,秦东知dào

绝对不能让联军攻城,如果联军首脑赫洛留斯发狠,日夜不停地攻城,他是手下只有一千人的步兵,是绝对守不住的,最多三天就会被联军攻破城池,而不让联军攻城的办法只有阻止联军使用投石机、弩炮之类的重型攻城器械。

虽然这个时期欧洲还没有制造出攻城塔这种可以从塔顶的平台直接跨到城头的器械,但是用投石机和弩炮进行大规模远程打击,掩护步兵用云梯攀爬上城墙的攻城办法也是非常不错的,有了弩炮和投石机的大规模轰击,步兵攻城时的伤亡要小很多。

要阻止联军大规模攻城,有两个办法可以一试,第一是野战,这个办法暂时用不上,不说兵力上秦东处于绝对劣势,就是守卫城池就需yào

很多兵力,秦东哪还有多余的兵力用于野战?

第二,就是破坏联军的攻城器械,没有了攻城器械,即使联军的兵力是秦东的十倍,联军也不一定能够拿下拉兹洛格城要塞,秦东决定这两个办法配合采用,不让对方攻城。

晚上,刘三来见秦东报gào

道:“少爷,从普罗夫派过来的一千援兵已经到了,轻重伤员也全部送走会帕札尔大营养伤,现在我们这边能用的兵力一共有两千四百人,其中骑兵八百骑兵,包括您的卫队骑兵在内,步兵包括弓箭手、重步兵在内一共一千六百人!”

“生力军到了吗?很好!”秦东喜出望外,他在两天前发出命令让马立从普罗夫那边派过来一千步兵作为援军。没想到这才两天时间就到了。

秦东喜道:“如此一来,在总兵力上,联军的兵力从是我们的十倍缩小到了四倍。这个差距缩小得太是时候了,我们有两千四百人,对方是我们的四倍,这个差距看似还很大,实jì

上我们的胜算大了很多!”

刘三又道:“少爷,我刚刚接到第二路军方面的飞鸽传书,牧仁已经统帅第二路军一路攻城拔寨。连续两天攻下了五座城镇,今天凌晨时分更是突袭了霍尔的老巢科浦城,也就说霍尔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可他自己却还不知dào

自己的老巢被我们攻占,留下一些兵力镇守科浦城之后,牧仁统帅大军继xù

沿东南而下,下一个目标就是奥多亚塞的卡门城。如果进攻顺利。采用的方略得当,牧仁大军应该能在三天之内运动到联军后方!”

“好!”秦东拍案而起,对于牧仁的进攻速度非常满yì

,牧仁的第二路军总共加起来大约两千人左右,如果一路上有俘虏,逼迫俘虏参与作战的话,他本部的军队应该伤亡不大。如果他的第二路军和秦东的第一路军前后夹击联军,联军必败无疑。

现在的关键就是要撑到牧仁的第二路军抵达。而卡门城正好卡在通往拉兹洛格的途中,秦东当然可以给牧仁下令。让其绕过卡门城直接逼近联军后方,但是如此一来,等于是把第二路军的后背面对卡门城的奥多亚塞,对于奥多亚塞这个人,秦东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宁愿咬牙多坚持几天,也必须要让牧仁攻破卡门城,能杀掉奥多亚塞最好,杀不掉也要赶走那家伙,至少不能让他在背后捣乱。

秦东当即召集一干人等前来议事,将情况向各军官进行通报,介shào

完情况之后,佩特乌斯问道:“大人,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分析,现在形势是对我们有利的,由于交通状况和消息传播速度的关系,联军方面肯定还没有得到我们派出了第二路军的消息,也不知dào

第二路军已经打到了卡门城,如果大人此刻命令第二路军放qì

攻打卡门城,直接绕道联军后方,然后我们前后夹击,必然可以把联军杀得大败,只是这样一来,第二路军的后背空虚,很容易被背后的奥多亚塞偷袭得手。到时候不是我们前后夹击联军,而是联军前后夹击第二路军了!这其中的取舍,还请大人仔细考lǜ

一下!”

秦东思索良久道:“别小看了奥多亚塞这个人,他是个人物,只要有任何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我明知dào

一旦他有这样的机会就会暴起发难,我怎么能给他这样的机会呢?所以命令牧仁继xù

猛攻卡门城,我可以给他五天时间,五天后,不管他想什么办法,都必须把第二路军拉到联军后方,再配合我们前后夹击,一举击溃联军主力,刘三,马上向牧仁传达我的命令!”

刘三应声道:“是,将军!”

第二天上午,联军浩浩荡荡从大营开出来,赫洛留斯留下一半人守卫大营,带骑兵一千和四千步兵向拉兹洛格开过来,整个队伍排成三个整齐的方阵,中间是重装步兵,两翼是各五百骑兵,后方是攻城器械部队运输着投石机和弩炮、石弹等器械武器。

整个队伍最前面抵达距离城墙两箭之地外停下,正当赫洛留斯下令军队整理队形时,远处城门突然打开,一队彪悍的骑兵在一员银甲将军打带领下冲出城门向联军方向飞驰而来,身后紧跟着一队三百人的重装步兵,这些重装步兵踏着整齐的步伐,人数虽少,但气势滔天,队伍行走过来,掀起阵阵烟尘,好不壮观!

“戒备,所有人戒备!”看见城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冲出来那么多匈奴骑兵和重装步兵,最前面的罗马百夫长们不敢大意,当即命令自己的部下军官和士兵们全力戒备。

然而,匈奴骑兵们并没有在这时突然发动进攻,而是在联军一箭之地外停下,随后这些骑兵一分为二,中间空出一大片,随后跟上来的重装步兵很快走到了中间空地上排成整齐的队形,刀枪齐备。

秦东带着巴图和十几个护卫骑兵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待队伍整理队形完毕,秦东便大声喊道:“匈奴帝国千夫长秦东在此,请对面罗马帝国第十四军团军团长赫洛留斯阁下上前说话!”

按照级别来说,匈奴帝国的千夫长的级别应该和罗马帝国的军团联队长相当,万夫长和军团长的级别相当,秦东的级别明显要比赫洛留斯的级别低一级,但是他们毕竟分属两国,是不同的阵营,现在他们又各自是双方的主将,秦东也完全有资格请赫洛留斯上前说话。

赫洛留斯骑在马上,由一名马夫牵着战马走到了中间重步兵方阵的最前方,战马停下之后,赫洛留斯大声道:“我就是西罗马帝国第十四军团军团长赫洛留斯,秦千夫长阁下,现在我们是战场上,刀柄相见,各凭本事争胜负,难道你还想跟我拉关系不成?我记得我们之间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面!”

秦东笑了笑道:“我们确实没有见过面,赫洛留斯爵士,我记得这拉兹洛格好像在名义上是属于东罗马帝国和我匈奴帝国共管的,而这些日耳曼蛮子占据这里,不服王化,不但不交税,而且还私设要塞关卡,阻止商旅自由通行,私自收取过关税,我奉命攻打他们,这与你们西帝国有何关系?你们西帝国是想多管闲事,还是执意要与我匈奴帝国再次开战?”

事前赫洛留斯早就得到了明确的命令,不能让匈奴人夺取拉兹洛格,这是从北方草原南下的一个非常重yào

的要塞,一旦被匈奴人占据,匈奴人便可以随时南下,这不论是对于西罗马帝国还是东罗马帝国都是非常危险的,因此他得到的命令是帮zhù

日耳曼人守住拉兹洛格,绝对不能让拉兹洛格落在匈奴人手里,上面却并没有说如果拉兹洛格已经被匈奴人占领了要怎么做,现在这个情况到底要怎么做,完全取决于他自己。

赫洛留斯很快便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上面是没有告sù

他如果匈奴人已经占据了拉兹洛格要怎么办,但意思已经很明确,拉兹洛格不能落在匈奴人手里,而上面没有说,是因为马其顿行省总督不想承担造成两国再起战端的责任,如果拉文纳方面事后要追究责任的话,他就只能独自一人承担私自与匈奴帝国开战的责任,想清楚了这一点之后,他不禁有一些悲凉,作为一个将军,他的命运竟然被那些政客玩弄于鼓掌之间,别人想用就用,想让他背黑锅就背黑锅。

不过赫洛留斯立即就收拾了自己的情绪,作为一个军人,在战场上要考lǜ

的不是政治问题,而是要如何打赢的问题,对面的秦东明显是想用话把他逼走,但他怎么会轻易撤军?来都来了,一战都没有打就撤回去,岂不丢人现眼?

赫洛留斯大声道:“秦千夫长说得没错,原本你们之间的战争与我西帝国无关,但是我帝国马其顿行省总督接到了奥多亚塞首领的求救信,奥多亚塞首领世代都生活在这里,他和他的部族是这里的主人,这里的主人受到了攻击,他完全有权向邻居求救,而我帝国秉承睦邻友好的宗旨,一直与奥多亚塞首领保持亲密的邻居关系,现在他有难,我帝国当然要派兵相救,秦千夫长,拉兹洛格原本是由奥多亚塞首领控zhì

的,不如千夫长大人看在我的薄面上将这座城池还给他,我给你们双方打个圆场,你们和平解决,千夫长大人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一定让奥多亚塞首领过来与千夫长大人谈判,一直谈到双方都满yì

为止,不知dào

秦千夫长以为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斗将(一)

秦东原本气得一塌糊涂,他以为自己已经是很不要脸了,没想到这赫洛留斯的脸面竟然也这么厚实,实在是出人意料之外啊!正要大怒,却突然想起这是在战场上,作为一个主将,任何激烈的情绪波动对于指挥作战都是非常不利的,他生生控zhì

住自己的情绪,大声道:“这件事情是我匈奴帝国、东罗马帝国和这个地区日耳曼人的领土争端,现在东帝国全权委托本将军处理这件事情,这本不关贵国什么事情,军团长阁下执意要在中间插一腿,这么说这件闲事你是管定了,将军阁下,您可要想清楚了,这一切的后果都要您一人来承担!”

赫洛留斯淡淡道:“秦将军,是奥多亚塞首领请我们来的,这一点您要搞清楚,并不是我们擅自介入你们的争端,而且我只是一个军人,我只是服从上面的命令行事而已,希望将军阁下能够明白!”

爆fā

战争都是要有由头的,如果没有任何由头就开战,不仅让国民不解,就连己方军队的军官和士兵都不知dào

为什么而战,所以从古至今,不论是世界上哪个国家,只要开战,率先发起战争的一方都要找出一个理由,把自己置身于道德的制高点,这样才能让士兵和军官效死力,才能给他们足够的信心,才能取得国民的支持。否则的话,这场战争必定会失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说其他都是白费力qì

。秦东便不再多费口舌,大声道:“好,既然贵国一定要多管闲事。我匈奴帝国自然也不是怕事的,我们还是用刀枪来决定谁具备话语权吧!你们想要让我退出拉兹洛格很简单,只要有人战胜我手上这杆兵器,我秦东二话不说,立即带兵回草原,并发誓终身不再踏入拉兹洛格一步!谁敢与我一战?”

说话间,秦东已经策马上前。右手将三尖两刃刀一摆,战马跑到双方军阵中间位置停下,并不停的踢着马蹄。还大声嘶叫着,秦东抚摸马鬃安抚住战马的暴躁情绪。

赫洛留斯及其手下一些将领看见秦东这副做派,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赫洛留斯扭头身边的将领们:“他想干什么?你们有谁知dào

?”

将领们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也不明白秦东这个举动的意思,不过很快有一个学者模样的人策马上前行礼道:“将军大人,据我所知,这是东方战争中的一个现象,称之为‘斗将’,交战之前,其中一方派出一个将领级别的人物出来挑zhàn

,可以骑马。也可以不骑马,另一方必须要派一个将领出去迎战。派出去的将领的级别要与对方相当,如果级别过低,对方就会认为受到了侮辱,迎战方也可以派出比对方级别更高的将领,这对于对方来说是一种荣耀,当然主将是不轻易出战的!”

旁边一个联队长问道:“如果我们不派人迎战,而是直接攻城呢?”

学者瞥了那联队长一眼,眼神中包含着讥笑,嘴里却说:“将军,如果我们不派人迎战或者斗将失败,参与的人被杀了,就会使得士兵们的士气低落,这对于我们是非常不利的,是否派人迎战,如果派人迎战,要派谁迎战,还请将军大人思虑清楚!”

赫洛留斯听了学者的介shào

,眼睛一亮,他没想到东方的战争中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如果有人认为这是一种野蛮的行为,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不仅是一种战争艺术,而且也充分体现出发明这种战斗现象之人的高超智慧和博大的胸怀。

既然能在两个将领之间解决,又何必让士兵们大规模死伤呢?一方将领战败,势必会造成军队整体士气低落,这对另一方接下来的全方面进攻是非常有利的,如果双方的士气都很高,肯定会杀得血流成河,最后可能两败俱伤,就是胜利的一方也必定是惨胜,而用斗将的方式却可以大规模减少士兵的伤亡,士兵士气低落之后是很容易投降的,也很容易逃跑,赫洛留斯仔细一思索,发xiàn

这很符合西方战争的思想。

不过斗将也存zài

着很大的风险,谁能保证己方就一定能在斗将中获胜?胜利了还好,如果失败了呢?唯一能做的就暂时先撤tuì

,毕竟秦东并没说要跟他打赌,输了就要撤走这种花,秦东只是说了如果胜了他,他就带兵回草原。

思前想后,赫洛留斯还是决定派人上阵迎战,既然对方都发出了挑zhàn

,如果不迎战必然会让士气整体下跌,不管是否进攻,都对己方非常不利、

赫洛留斯见秦东只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却长得极其高大魁梧,定然是一员勇将,他左右看了看,发xiàn

自己手下这些联队长和百夫长当中只有几个堪与秦东一战,他先点了第五联队的其中一个百夫长,“叶兹,你上!”

“是,将军!”叶兹在马上行礼之后当即抽出腰间大剑,左手操控缰绳策马向秦东飞驰而去。

叶兹大约二十岁左右,在一些百夫长当中他算是最年轻了,身形长得一般,比正常人稍稍高一些,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人物,但要小看了他却是要吃亏的,这么年轻能做到百夫长本身就说明他的武力不凡。

眼见一员小将策马向自己狂奔而来,秦东看见后心中暗笑,这家伙骑术不精,竟然还想骑马跟自己斗将?这不是找死么?

秦东双腿一夹马腹,轻喝一声,战马便跑了出去迎上了对面而来的叶兹,这个时代罗马帝国不怎么重视骑兵,将领中很少有马战实力很强的将军,一般都只能骑马,但要说到在马上杀敌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叶兹很清楚自己的骑术不怎么精通,马上功夫一般,想要跟匈奴将领拼马上战斗力绝对会吃亏,因此他并没有打算与秦东进行马战。

只见叶兹骑马冲到秦东对面不远后立即从马背上飞身而起,整个身体腾空而起,双手握着大剑向秦东的头顶劈过来。

“啊——”双方军阵最前方的将领和士兵们看到这个情况都忍不住惊呼一声。

秦东看见叶兹的动作,刚开始吃一惊,不过很快心中便冷笑了,人体身在空中没有着力点,就连变招都很困难,而且不能借力躲闪,这种打法纯属找死的行为,除非把自己的身体练得灵活异常,能随性所欲的控zhì

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否则还是不要做这种空中搏杀的动作。

秦东见对方一剑劈来,当即双手持三尖两刃刀一摆向上一刺,除此之外没有做任何其他多余的动作,要知dào

三尖两刀刃是长兵器,叶兹的大剑尽管不是属于短兵器,但绝对没有身为长兵器的三尖两刃刀的长度长,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叶兹一剑还没有劈到秦东的头顶,秦东的三尖两刃刀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刺向他的胸口,而他又身在空中全力向秦东扑过来,根本连翻身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秦东刺穿了胸膛,大剑也掉在了地上,整个人被三尖两刃刀串起来。

秦东口中吹着:“律——”让战马停止奔跑,见叶兹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就将三尖两刃刀一甩,叶兹的尸体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整个战场除了风声之外,没有任何声音,但紧接着匈奴军阵那边便传出高昂的欢呼声,“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吼,吼,吼!”

联军输了,整个军阵当中雅雀无声,但空气中却有一种失落感传播开来,己方的将领竟然连敌方将领一招都没有挡住就被杀了,这让联军士兵不仅产生了强烈的失落感,而且战斗的欲.望大大降低!

秦东看向联军那边,大喝道:“还有谁敢前来送死?还有谁?”

赫洛留斯的脸色异常难看,出师不利啊,这一次斗将,派出一个人连一招都没有撑过就被斩杀,这也太快了吧,怎么办?是继xù

派人迎战,还是撤?

秦东还在原地大喊:“怎么?堂堂西帝国连一个勇士都没有了吗?刚才被杀了一个,其他人都害pà

了吗?哈哈哈,孬种,都是一群孬种,就你们这种货色还敢过来与我秦东作战?你们还不够资格!”

赫洛留斯听了秦东的话,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其他人更是气得不堪,一个个群情激奋,第三联队联队长弗洛拉涨红着脸请命道:“将军,请让我上阵杀死他!”

赫洛留斯深呼吸几口气,问道:“弗洛拉,你有把握吗?如果你再失败,那么形势对我们将会非常不利!”

“属下保证一定将那匈奴蛮子的头颅送给您当礼物!”这个时候弗洛拉也只能这么说了,要说他是否有把握,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除非是个人战斗经验非常丰富,能看出秦东的深浅才有可能知dào

自己的把握有多少。

赫洛留斯拍了拍弗洛拉的肩膀道:“一定要小心,即使打不过也一定要坚持住,我会及时派人去帮你,毕竟斗将也没规定只能一个对一个,所以你千万不能大意,明白吗?”

“是,将军,我会小心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斗将(二)

军人可以承shòu失败,但是不能被侮辱,特别是罗马帝国时代的军人,都非常重视荣耀,同时也受时代的局限性,面对辱骂和侮辱,极少有人能够坦然受之。秦东的谩骂成功激起了赫洛留斯和他手下将领的愤nù



愤nù

非常的弗洛拉在赫洛留斯的叮嘱下上场了,这次秦东没有等在原地,而是拍马迎上去,面对任何一个敌人,在他的想法中都必须要全力以赴,这不仅是尊重对手,同时也能够避免阴沟里翻船的事情发生。

双方阵营的距离并不远,只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两人拍马相向而行,只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就遭遇上了,眼见对手眨眼之间便到了跟前,秦东大喝一声,双手持着三尖两刃刀斜向下斩下。

速度,无与伦比的速度,一往无前的气势,有我无dí

的信念,这些因素混合在一起,使得对面而来的弗洛拉的大剑还来不及砍过来就被秦东一刀连人带马斩成两段。

弗洛拉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他的战马虽然也被秦东一同斩成了两段,但还没有死,眼睛里流出泪水,嘴里发出悲鸣的嘶叫声,惨烈无比。

如果说第一次叶兹被杀,赫洛留斯和他手下的将领都没感觉出什么,只是认为秦东的武力比较厉害,比叶兹高那么一点点,但是弗洛拉的死则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同样是一招都没有撑过去就被斩杀,这次被斩与前次不同。这次连人带马被砍作两段,这需yào

多大的力qì

?一把刀能将一个人从肩膀斜向下砍成两段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到的,也不仅仅是力量的问题了。而且还涉及到武器的问题,如果武器不够锋利,即使使用者的力qì

再大也不可能连战马也斩成两段。

赫洛留斯和他手下的一些联队长和百夫长们都脸色凝重地看着前方,叶兹的战马已经不知dào

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尸体却趴在地上,弗洛拉的尸体和战马的尸体都分作两截,同样是躺在地上。鲜血洒了一地。

士兵们开始害pà

了,不过将领们却没有害pà

的心理,对于经lì

过多次战争的他们。多少次死里逃生的他们,对于死亡不是那么恐惧,更何况没有面对面交手,最终都不知dào

自己是不是秦东的对手还不一定。

“弗洛拉!我的弟弟。驾——”只见一员大将用大剑抽打着战马的臀部。全速向正准bèi

撤回本阵的秦东冲过去。

赫洛留斯大吃一惊,脸色巨变大喊道:“菲戈尔,回来,你快回来!”

菲戈尔是弗洛拉的哥哥,他见弟弟死在秦东手上,报仇心切,不经请示主将就擅自拍马向秦东冲过去,显然是看弟弟死得太惨。想要找秦东报仇。

赫洛留斯在弗洛拉被斩之后就知dào

坏了,他早就嘱咐过弗洛拉要撑住。却没想到弗洛拉也一样没有撑过一招就直接被斩杀了,待看见弗洛拉的哥哥菲戈尔招呼都不打就直接上阵,马上制定更加严重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在喊话之后无效之后,当即命令道:“贾森、弗朗西,你们快去接应菲戈尔!”

“是,将军!”贾森和弗朗西答yīng

一声便策马追过去。

秦东正要调转马头回本阵,却看见对方一员大将擅自出战,嘴里叫着弟弟,就知dào

这家伙是刚才被他斩杀的弗洛拉的哥哥,当下也不回本阵了,既然人家的哥哥过来找他报仇,为什么不给对方一个报仇的机会呢?

“哈哈哈,来得好!”秦东双腿一夹马腹大喝:“哈——”战马像一道闪电般冲过去,双方距离并不是很远,战马还没有跑起速度就相遇了,秦东再次挥刀斩下,菲戈尔许是研究了秦东的招式,知dào

秦东的招式快准狠,而且力量大的出奇,因此这次没敢硬接,还在秦东挥刀斩下时率先身体向后仰去,同时手上的大剑向秦东的腹部扫来。

秦东挥刀砍到一半就发xiàn

了对方早有准bèi

,当即变招,将三尖两刃刀竖起,刀杆尾部挡住扫过来的大剑,同时向上撩起,前段刀刃撩到了对方战马身上,整个动作非常自然,一气呵成,菲戈尔的战马侧面被秦东的三尖两刃刀撩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肚子侧面都被划开,战马一声悲鸣,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马上的菲戈尔也被摔在地上,被摔得七荤八素。

秦东策马上前正要挥刀结果了他,却听见身后传来两声大喝,紧接着颈后两道劲风袭来,他当即舍弃菲戈尔,前倾翻身抽刀便向后扫去。

只听得连续两声“当当”响,从被后砍来的两柄大剑被他扫开,他一夹马腹,战马嗖的一下蹿了出去,脱离了背后二人的攻击范围,待战马跑了一个弧形面对那二人时,秦东才看清是两个联队长级别的将军在背后偷袭他。

秦东看着那两人哼哼道:“既然你们也来送死,那我便成全你们!哈——”战马听到吆喝声就向对面两人冲过去。

相比一般罗马将领的大剑,秦东的三尖两刃刀势大力沉,不仅在长度上大剑不及它,而且在重量上更是远远不如,马战中一般的将领哪里是秦东的对手?别说伤到秦东,就连近身都不能,怎么能够对秦东造成伤害呢?即使他们想近身战斗,秦东又怎么会让他们如愿?更何况让他们近身也不一定能够得逞,要知dào

秦东的近身战斗能力比马战更厉害。

同意面对两员敌将的压力确实要比面对一人大很多,在攻击速度上也要比对付一人时快一些,否则就难以同时招架对面两人的攻击。

不过秦东战斗经验很丰富,他擅长借力打力,将右边敌将的攻击力道引向左边敌将,这样就让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

双方搏斗了七八招,贾森和弗朗西两人便感觉招架不住了,单打独斗从来不是他们所擅长的,也许他们对付一般的小兵还行,但是面对秦东这样的绝世悍将,他们那点可怜的武力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联军阵中的赫洛留斯及时发xiàn

了这一现象,只怕再过一会儿,贾森和弗朗西就会被杀,为了挽救他们两人,赫洛留斯立即再次让两个联队长上阵救人,替贾森和弗朗西解围。

对方再次派出两个大将,而己方场上只有秦东一人,本阵当中的多音和费萨尔当即拍马上阵,让秦东一个人同时对付四个人,即使多音和费萨尔两人都知dào

秦东的武力很高,但他们也不敢冒这个险,万一秦东在战斗中有什么闪失,他们这个股势力就会烟消云散,这对于他们这些早就决定跟着秦东干一番事业的人来说,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因此两人二话不说便迎了上去,各自与一个罗马联队长战斗起来。

这种情况又让赫洛留斯的心提了起来,他本想以四敌一打败秦东,但是却忘记对方也是可以派人上场的,现在的情况变成了四对三,秦东还是一个人对付两个,刚刚上场的两个联队长被多音和费萨尔两人拦下。

只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待赫洛留斯要再派人上场时已经来不及了,秦东没有给他这个继xù

派人上场的机会,贾森最先招架不住,被秦东一刀斩杀,剩下弗朗西一个人面对秦东,此时弗朗西已然心中胆怯,这种情况更是加速了他的死亡,他竟然想逃走,殊不知此时逃走无疑会死得更快,在他打马转身逃走时,秦东马快,追上来将他砍做两段。

贾森和弗朗西先后被秦东斩杀,让秦东在罗马士兵的心中愈发恐怖起来,早先战马受伤摔在地上的菲戈尔此时正撒丫子向本阵逃脱,秦东看见后将三尖两刃刀挂在得胜钩上,取下大弓和箭矢,张弓搭箭便射。

秦东的举动被赫洛留斯等人看在眼里,许多人一起大喊,提醒正在逃回本阵的菲戈尔小心身后,但由于人多嘴杂,喊声也不统一,菲戈尔根本没听清楚他们在喊什么,他还以为他们在让他快点跑,等他反应过来时,急忙回头看向后方,但为时已晚,一根箭矢似闪电般的射中了他们脖子,由于他扭头往回看,箭矢刚好射中了他脖子侧面的颈动脉,他的身体在跑动中扑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秦东一口气前后共斩杀了五员敌将,这让己方阵中士兵士气大振,俗话说兵雄雄一个,将熊熊一窝,谁都希望自己的将军有能力,会打战,跟着这样的将军活命的机会肯定高一些,跟着那些怂包将领只能是死得快。

相反,联军阵中士气大跌,死一两个将领,他们还可以接受,可是连续死了五个,这就难以接受了,就算他们自己安慰自己也不行,败了就是败了,在军队中,历来都是以强者为尊,秦东的武力比他们的将军要高得多,只可惜秦东是他们的敌人,在他们心里,敌人太厉害了,他们根本不是对手,这仗还怎么打?还是赶紧逃命要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掐断联系

不出意wài

,多音和费萨尔的对手也先后被他们两人斩杀,多音从前就是西帝国的联队长,不论是统兵和个人武力方面都很不错,如果不是他没有后台,又被人陷害,他的成就肯定不止是一个联队长。

而费萨尔在跟随秦东之前是一股强悍马匪的头领,占山为王多年,匈奴人和东罗马帝国的军队都拿他没办法,可见他本事的武力和智谋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否则的话,他就不可能当马匪那么多年而无人能制。

从斗将开始,秦东斩杀了五个西帝国将领,多音和费萨尔两人分别各自斩杀一人,一共有七个罗马将领被斩杀,这不仅让联军损失惨重,几乎陷入了无人可用的地步,同时让联军士兵的士气跌到了谷底。

在最后两人被斩杀之后,赫洛留斯就知dào

今天的攻城战只怕不能进行下午了,且不说军队的士气不行,就算有士气,现在也没有足够的将领指挥部队攻城,被秦东等人斩杀的七个将领当中就有五个是联队长,另外两个是百夫长,这五个联队没有了联队长还怎么打仗?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撤回大营,让部队休整,同时重新任命五个联队长,由新任的联队长熟悉、控zhì

部队,一旦拖得时间长了,军队很可能会出问题,赫洛留斯当即下令道:“传我的命令,所有人有秩序的撤回大营,由第一联队负责断后,骑兵护住两翼。防止匈奴人趁势攻击,一旦匈奴人追击,第一联队务必要拼死挡住他们!”

“是。将军!”

命令下达之后,撤tuì

的鼓声响起,联军开始徐徐撤tuì

,由第一联队停留在原地掩护主力撤tuì

,两翼骑兵分批撤离。

这个情况马上被秦东等人发xiàn

了,费萨尔立即建议道:“大人,罗马人撤了。我们何不趁着他们撤tuì

之机趁势追杀一阵?”

秦东点点头问多音:“多音,你怎么看?”

多音行礼后说道:“大人,属下不建议现在追击。且不说我军的兵力处于绝对劣势,就说以现在罗马军队撤tuì

时的有条不紊来看,我们也不宜追击,如果他们乱了。我们就可以追击。但是他们在死了这么多将领的情况下阻挡我军的那个联队依然没有乱,而是有秩序的撤tuì

,这说明这支军队的纪律性很强、训liàn

有素,如果我们追击,他们转身反击的话,我们会承shòu很大的伤亡!”

“嗯,多音说得不错,传令。回城!”秦东说着挥了挥手下了回城了命令。

经过这一次斗将,虽然没有对西帝国的第十四军团造成伤亡。但是斩杀了七名将领给第十四军团造成了大幅度的士气低落,这个士气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提上来的,如果赫洛留斯想要再次攻城,必须要想办法提升士气,这个需yào

时间,这正是秦东所需yào

的,他的意图就是要拖延时间,为牧仁的第二路军攻下卡门城创造足够多的时间,然后就可以实施前后夹击的战术,一举击溃联军。

且说联军安全撤回大营后,整个军营的每一个士兵都像死了爹妈一样,死气沉沉的,这个想象让赫洛留斯忧心忡忡,他当即召集剩下的联队长和一些重yào

的百夫长到他的大帐议事,他需yào

给那些失去联队长的联队重新任命主官。

在午饭之前,赫洛留斯经过一番计较,又征求了一些人的意见之后重新任命了五名联队长,这才松了一口气,任命完之后,他训示道:“现在各位的主要任务就是立即稳定军心,想尽一切办法提升士兵的士气,绝对不能让这种死气沉沉的气氛继xù

蔓延下去,这次匈奴人的斗将给我们造成的伤害太大了,这个办法太有效了,之前我还不以为然,但是现在我终于知dào

这个斗将的威力,秦东这个人真不简单,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仅凭一己之力就打垮了我们一个军团!接下来,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谨慎行事!各位都知dào

了吗?”

所有人都站起来大声道:“遵命,将军!”

待大家都坐下后,一个幕僚问道:“将军大人,我有一件事情很疑惑,希望将军大人为我解惑”。

赫洛留斯伸手:“先生请问!”

“将军大人,刚才的形势确实对我们非常不利,士兵们士气下跌,这都是秦东这个人造成的,如果将军大人在那时候下令攻击,您认为接下来会是一种什么局面呢?当时我们在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而秦东在城下总共不过六百人,其中三百骑兵,三百重步兵,而我们的兵力人数是他们的九倍,即使我们的士兵士气再地下,难道以九倍的兵力都不能留下秦东吗?”

赫洛留斯苦笑道:“先生以为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其实我早就想过了,但是我还是决定撤tuì

,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有很多,兵力的多寡只是其中一个方面,并不是我们兵力多就一定能够战胜秦东,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军士气低落,战斗力发挥不出来,而对方的士气高涨到了顶点,能发挥超出平常好几倍的战斗力,这样一来,我们在人数上的优势就被他们高涨的士气抵消了,这还只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在我们大军兵临城下的这个当口,秦东竟然还敢带兵出城迎战,我想他们一定有什么后招可以保证他平安回到城内,在我还没有搞清楚他到底有什么底牌的时候,我决定先撤tuì

再说,虽然这样有些窝囊,但是至少保存了我们的有生力量!”

在座的将领们听了赫洛留斯的话,都不由点点头,表示坚决支持他的决定,因为实施正面他是对的,他们安全返回了大营,这比什么都重yào



却说秦东带着三百护卫骑兵和三百重步兵回到拉兹洛格城内受到了军官和士兵们的热烈欢迎,秦东的威望在刚才这场斗将中一下子就提高了许多,以前因为他的年纪而对他不服气的军官和士兵现在都服气了,还不服气?你去斩杀五名联队长级别的将领试试看!

主要将领和幕僚们随同秦东回了城内的议事厅,这以前是奥多亚塞用的,现在被秦东占用了。

佩特乌斯笑道:“大人,这次第十四军团一连被我们斩杀了七个大将,其中五个联队长,两个百夫长,这差点让赫洛留斯几乎无人可用,这也正是他匆忙撤兵的原因,依属下之见,恐怕这几天之内联军都不会再进攻了,我们则有更多的时间巩固城防,同时也为第二路军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是啊是啊,大人这一招斗将的确高明!”其他军官和幕僚都七嘴八舌的附和着。

其实秦东刚才在城外时也一直担心赫洛留斯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地发动进攻,如此一来他的计划就失败了,而且也可能让自己和随他出城的六百人马陷入危险的境地,但最后证明他这一招用对了,赫洛留斯生性谨慎,不敢冒险,为了保存实力最后选择了撤tuì

。不过即使赫洛留斯不顾一切的发动进攻,最后的结局也就是两败俱伤,谁都讨不到便宜。

秦东点点头,问道:“第二路军的情况怎么样了?”

刘三出班道:“大人,那边传来最新消息,牧仁正在全力攻打卡门城,抓获的奴隶在攻城战中都死去了一半,现在卡门城已经是岌岌可危,破城的时间应该就在这两天之内,为了防止奥多亚塞再派人出城搬救兵,牧仁让大军围城,卡门城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来!”

秦东听了刘三的汇报之后静静的思索着,在思索中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立即道:“马上给托隆飞鸽传书,让他立即派出几支骑兵队在从卡门城到联军大营往返的道路上埋伏,不管是从卡门城到联军大营,还是从联军大营到卡门城的信使一律拦下来,从联军大营通往其他地方的道路也全部封死,不让任何信使通过,就算不是信使,而是不相干的人也全部斩杀,绝对不能让他们过去通风报信!”

众人听了秦东的命令,这才意识到此前他们忽略了一件非常重yào

的事情,那就是掐断卡门城和联军大营的联系。

不管第二路军将卡门城围得多严实,谁都不敢保证从城内到城外没有密道,一旦赫洛留斯得知卡门城正在被围攻,他必然会派兵过去给卡门城解围,因为只要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dào

,如果卡门城被第二路军攻占,那么联军就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赫洛留斯如果不想被前后夹击,就必须保住卡门成不被第二路军攻破,否则他必败无疑。

此后的三天风平浪静,联军大营通往其他地方的通道都被托隆派出的小股骑兵封死,联军已经与外界失去了联系,直到三天后,联军大人的粮食都快吃光了,竟然还不见后勤运输部队运送粮食过来,赫洛留斯等人这才意识到出了问题。(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断粮

“什么?后勤运输队三天都没有送粮食过来?”赫洛留斯得到消息后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我们现在还剩下多少粮食,还能供军队吃多久?”

“仅仅只能支撑两天!”

这下赫洛留斯着急了,粮食自古以来对于军队来说都是重中之重,特别是对于远征的军队来说尤其重yào

,在战场周围的百姓们早就不知dào

逃到哪里去了,不说罗马帝国的军队不允许抢民间的粮食,即使允许,他们现在也没有粮食可以抢,对于军队来说,没有粮草,不仅士气会下降到最低点,而且恐怕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因为饥饿会让人丧失理智。

赫洛留斯额头上的皱纹皱起来了,眉头更是皱得老高,现在的问题不是进攻拉兹洛格了,而是要去找粮食,而且还要防备匈奴人的攻击,他知dào

粮道出了问题,这恐怕是有人在搞鬼,具体是什么原因还不清楚,但很快就应该有消息,他马上派人去调查。

果然,只过了半天出去调查为什么粮草没有运过来的骑兵队带回了几个浑身是伤的士兵,有一个身上还插着一支箭,却还没有死。

骑兵百夫长报gào

:“将军,我们正在前往锡米的路上发xiàn

了他们,根据他们所说他们是后勤运输队的人,在运送粮草过来时候被一小股匈奴骑兵突袭了,整个运输队由于突遭袭击,完全没有反应,几乎所有人被杀。粮草也被烧了,只有他们几个重伤逃了!”

赫洛留斯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他蹲在一个受伤士兵的跟前问道:“你们确定是匈奴骑兵突袭了你们?”

“是的。将军,我敢肯定是他们!只有匈奴骑兵才会有那么好的骑术和战斗力!”

赫洛留斯知dào

麻烦大了,他立即召开军事会议,所有联队长级别的军官和幕僚们悉数到场,在人员都到了之后,他说道:“诸位,我们的麻烦来了。有一股匈奴人出现在我们的粮道上,已经突袭了我们好几支运粮队,现在我们大营内的粮草只够支撑两天之用。我想问一下,士兵们的士气恢复得怎么样了,明天是否能够攻城?”

联队长们互相看了看,都无奈的摇了摇头。其中一个联队长说道:“将军。如果想要攻城,最少还需yào

三天时间恢复士气,否则攻城的效果将会大打折扣!”

这个联队长的话让赫洛留斯打算攻城的想法落空了,现在两道被断,而大营内的粮草只够支持两天的时间,想要摆脱这个危机,只有两个办法可以用,第一。就是在两天之内攻破拉兹洛格,粮草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第二,想办法恢复粮道,这个要麻烦得多,匈奴骑兵并不多,小股部队神出鬼没,想找到都很困难,因此刚开始他想用第一个办法,但是现在看来在两天之内攻破拉兹洛格要塞的办法行不通,唯一的办法就是派出主力部队前往锡米押送粮草过来,而且还必须要在两天之内押运过来,否则第三天大军就没有粮食吃了。

赫洛留斯道:“现在我们一方面尽lì

恢复粮道的安全,另一方面必须马上派出军队前往锡米运粮草过来,否则大军难以继xù

在这里作战,胡迪,你带领你的骑兵联队去锡米押运一批粮草过来,路上一定要小心,虽然你的骑兵联队有一千骑兵,而匈奴游骑只有一小股,但他们躲在暗处埋伏,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我要你保证后天晚上一定要押运粮草回来,不然的话,我们大后天就得饿肚子,明白吗?”

“是,将军,胡迪就算死也要将粮草押运回来!”胡迪答yīng

一声,行礼之后离开了大帐。

待胡迪走后,赫洛留斯厉声道:“各位,我军缺粮草的事情,在座的各位不准向任何透漏,消息传扬出去将对我们的处境非常不利,恐怕士兵的士气会更加低落,如果让我知dào

有谁散播了消息,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他,都明白了吗?”

所有人都站起来大声道:“明白了,将军!”

“很好,大家回去努力安抚好士兵们,想办法将他们从前几天的事情中恢复过来,组织一些活动提升他们的士气,散了,散了!”

赫洛留斯在自己的大帐里忧心忡忡的时候,秦东的日子也很难熬,第二路军方面传来消息,攻城不顺,奥多亚塞的抵抗非常顽强,第二路军在之前俘虏的俘虏们在攻城战中死伤惨重,现在已经出现俘虏冒死逃脱的现象,这让牧仁很焦虑,但如果让他的主力攻城,他又担心主力伤亡太大,因此给秦东发来的飞鸽传书,征求秦东的意见。

议事大厅里很安静,军官和幕僚们都坐在两侧没有出声,秦东看完布条上的内容后摸着下巴说道:“第二路军的情况不容乐观,看情况奥多亚塞打算死守卡门城,牧仁之前战斗中俘虏的奴隶在这几天的攻城战中死伤惨重,已经出现俘虏冒险逃脱的现象,第二路军什么时候能攻破卡门城还是一个未知数,诸位有什么好办法吗?”

费萨尔道:“大人,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我看不如让牧仁命令他的主力攻城,他所带的主力战斗力在全军当中都是有名的,拼着多死一些人也要尽快拿下卡门城啊,否则战事一再拖下去,您制定的前后夹击战术的时机可能会失去,毕竟我们再怎么封锁,联军迟早也是会得到卡门城被围的消息,到那个时候就晚了!”

秦东点了点道:“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让他的主力攻城,如果他的主力损失过大,同样对我的计划也有会影响,我想想……”。

大家都看着秦东,他揉了揉太阳穴,思索良久后将刘三招过去,示意刘三凑过去,他在刘三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刘三听得直点头,最后说道:“明白了,大人,我马上按照你的吩咐去做!”

“等等,回来!”秦东又叫住他道:“让牧仁收拢队伍躲起来,既然赫洛留斯已经发xiàn

粮草出了问题,那么他就不必再袭击粮道了,只需yào

跟着对方的骑兵联队,看看他们去什么地方,找到他们的粮草囤积点,最后给我烧掉他们的后勤补给点!”

“好的,大人!”

此前罗马人一直将粮草囤积点保持得很隐秘,刘三的情报系统查了好几天都没有得到相关消息,运粮队每次运粮过来都没回去过,因此想顺藤摸瓜都不行,不得已之下,秦东只能让托隆袭击粮道,让联军大营无粮食可吃,这样赫洛留斯就不得不派人亲自去押运粮草过来,所以托隆的机会就来了,只要跟着赫洛留斯的骑兵联队,就能找到他们的粮食囤积点。

各人都散去之后,秦东带着巴图在城内巡视,城内空荡荡的,居民都被奥多亚塞迁走了,大街上只看见几个人一组的巡逻队巡逻,此时已经快要十二月了,士兵们的衣服还是夏天穿的,许多士兵都冷得全身直哆嗦。

秦东注意到这个情况后当即叫巴图派人去把王六找来询问冬季衣服的问题解决了没有,王六被找来之后得知秦东问起冬季服装的事情,连忙说:“少爷,现在帕札尔、帕纳和普罗夫等三个地方的牧民和闲散人员都被组织起来全力制作毛衣和皮衣,我已经派人去询问过来,后天就有一批皮衣送过来,大约五百套,暂时先解决一部分的人衣服,剩下的也会尽快运送过来!”

秦东点点头道:“一定要尽快,现在天气越来越寒冷了,随时可能下大雪,到时会大雪封路,就是做好了衣服也很难及时运过来!”

王六道:“好的,少爷,我会催促他们全力开工!”

自从赫洛留斯担心粮道再遭到匈奴小股骑兵的偷袭,派了军队前去运粮之外,还派军队在粮道附近搜寻匈奴骑兵小队,以保护粮道的安全,至此之后,粮道上就再也没有发xiàn

匈奴骑兵的身影。

而胡迪带领的骑兵联队一路上也没有发xiàn

匈奴骑兵的踪迹,他们花了一天时间赶到锡米,却被暗中跟随而来的匈奴探哨发xiàn

了锡米粮食囤积点。

罗马人就是在锡米这个小镇囤积粮草,将这里作为后勤补给基地,但凡是从马其顿行省运输过来的物资全部囤积在这里,再由这里运往前线,锡米不在马其顿行省境内,名义上是属于东罗马帝国的地盘,现在是在蒙迪的手里,却离马其顿的边境不远,只有一条路通向这里。

“报,大人,发xiàn

了敌军的粮草囤积点!”一个探哨飞驰过来向山坡上观察的托隆报gào



“哦?在什么地方?”托隆立即来了精神,急忙问道。

探哨道:“就在距离此地西南方向四十里外的一个名叫锡米的小镇,守军大约一千人,一部分装备小圆盾和短剑,另一部分装备弓箭,再加上刚刚过去运粮的一千骑兵,一共是两千人!”

托隆沉声道:“不能让他们把粮草运过去,今晚我们就突袭锡米的粮草囤积点,放几把火把他们的粮食全部烧光,我看他们吃什么,没有粮草,我看他们还怎么跟我们打?大人这一招太厉害了,命令所有人休息,安排人员在附近暗中警戒,天黑之后叫醒我!如果他们的运粮队在马车上装满粮草后立kè

回去也要马上报gào

”。

“是,大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火烧粮仓

胡迪带领骑兵联队一千余人其实只用了大半天就赶到了锡米,如果不是携带运粮马车,他们只需yào

几个小时就可以赶到,携带运粮马车之后速度就慢了,这还只是空车,如果运送大批粮草,恐怕得需yào

一天时间才能从锡米赶回联军大营。

晚饭时分,所有运粮车都装满了粮草,只待吃过晚餐就可以启程回联军大营,手下轮值百夫长前来询问:“联队长,我们是否吃完晚餐就连夜启程回大营?”

胡迪想了想摇头道:“不,今晚我们不走了!”

“什么,不走了?大营的粮草只能够支撑两天时间,我们越早回去将军的压力就会越小,如果我们回去晚了,万一因为缺乏粮草而导致士兵们哗变,那可就是我们的罪责了,联队长,还请您以大局为重!”轮值百夫长急忙劝说道。

胡迪脸色一变,呵斥道:“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回去吗?你以为我不知dào

以大局为重吗?你以为我是因为连夜赶路辛苦而故yì

推迟到明天在动身吗?你错了,连夜赶过去固然可以早一点回到大营,但是你别忘了,在粮道附近还有匈奴人的骑兵,我们在夜里行军,视线受到影响,很容易遭到匈奴人突袭,我们死了不要紧,可大营里还有一万士兵,没有我们运送粮草,他们吃什么?”

“这……联队长,我错了,也许你是对的!”轮值百夫长惭愧地道歉。

胡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dào

你也是担心大营那边的情况,可是在夜里行军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只不过是延迟一个晚上,明天白天就要安全得多,我们大队人马押运粮草。再安排小股骑兵在前后左右巡逻侦查,只要有风吹草动我们就能够事先得到消息,可以从容应对,匈奴骑兵的数量不多,而我们有一千多骑,他们想打垮我们只怕不是那么容易,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

当晚。胡迪和他的一千骑兵都在锡米镇内的粮草囤积站宿营,站内空地上一辆辆马车上都装满了成包成包的粮食,除了粮食之外。还有一些酒桶和肉干。

天色渐渐入夜了,在山坡上休息的托隆被放哨骑兵叫醒了,“大人,刚才探哨回报说运粮队在装满粮食后没有启程。看样子是准bèi

就在锡米镇内过夜。他们应该是担心连夜赶路遭到我们的突袭,所以准bèi

明天白天再回去!”

托隆起身整理了一下皮甲和头盔,说道:“我就猜到他们不敢连夜启程返回,如果他们连夜赶路,我还真不知dào

是先突袭运粮骑兵队还是先突袭粮草囤积点,现在他们在粮草囤积点过夜,正好给我们一锅端的机会,把所有人都叫醒。让大家吃饱喝足了,等我的命令行事!”

“是。大人!”

五百骑兵在托隆的命令进食后继xù

休息,大约到了半夜时分,托隆派人将所有人叫醒,全体人员上马,整理装备之后轻装向四十里外的锡米镇赶去。

尽管是深夜,托隆率部还是只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抵达了锡米镇外围,早就再次等候的探哨过来接头,探哨队长向托隆报gào

:“大人,前方二里就是锡米镇,整个镇内一共三百多户,在小镇南边路口有一个哨卡,北边镇口也有一个哨卡,人数只有十来个,其他人全部镇内,根据我们观察,联军的粮草囤积点就在小镇东南角上,加上运粮骑兵队,里面大约有一千六百人,其他人都分散在镇内其他地方!”

托隆把手下五个百夫长叫过来将情况说了一遍,介shào

完情况之后说道:“弓骑兵第三队,你们负责端掉北边镇口的哨卡,要悄声无声息地杀死所有放哨的士兵而不能被其他人发xiàn

,然后你们控zhì

哨卡守住它,直到我们成功出来,你们断后,明白了吗?”

弓骑兵第三队百夫长道:“明白,大人!”

托隆随即又道:“轻骑兵第一队第二队,你们的任务是放火烧掉所有粮食,弓骑兵第一第二队,你们的任务是跟我一起掩护轻骑兵第一、二队,所有人都明白你们的任务了吗?”

“明白了!”

“好,跟我走马出发!”托隆挥手大声道。

走马,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行的,必须经过严格的训liàn

才能很好的走马,走马跟跑马不同,走马时马匹没有腾空的动作,而跑马则有腾空的动作,走马的速度比骑马奔跑的速度要慢,但是却又比骑马缓慢行走要快很多,就与体育运动项目中的竞走类似,不过是人骑在马上快步行走而非慢行。

走马有很多好处,第一,走马发出的声响很小,速度快而平稳,第二,走马能大幅度节约马匹的体力,骑马奔驰则大量消耗马匹的体力,要不了几个小时,马匹就会累得口吐白沫,但走马却可以疾走一整天而不休息,走马是冷兵器时代长途急行军的杀手锏,不少游牧民族都会走马,后来的蒙古人就是以蒙古矮脚马超强的耐力,超强的环境适应能力、骑射和走马几项技能而横扫天下。第三,并不是所有地形都适合跑马,很多地形在跑马时都容易损伤马匹的马腿和马蹄,所以这个时候想要速度快就必须要放qì

跑马而采用走马的方式。

没有经过训liàn

的骑士很难将走马这项技能用好,骑马时马匹很容易脚步凌乱,走着走着就跑起来了。托隆担负着突袭联军粮草囤积地的任务,在夜里急行军,正好可以用上走马这项技能,好在他这次带出来的骑兵都是老兵,都是经过严格训liàn

的骑兵。

当托隆带着弓骑兵第一、二队,轻骑兵第一、二队赶到时,弓骑兵第三队已经将镇口的罗马军哨卡端掉了,十几个罗马士兵的咽喉全部被杀穿,没有一个活口,尸体已经被抬到一边,第三队百夫长上前报gào

:“大人,哨卡已经被我方占领,我方无一伤亡,所有哨兵全部被杀,无一人逃脱!”

“很好,守住这里,直到我们出来!”托隆吩咐一声,随即向身边的另外四个百夫长道:“进镇向粮草囤积点前进,小心别动出大动静,速度要快,要在守军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突进囤积点内放火,走!”

小镇并不大,东南角的粮草囤积点距离镇口并不远,不要两分钟就到了,几个下了马的探哨从黑暗种闪身出来张弓便射,门口几个来回走动的哨兵瞬间被射杀了,探哨们迅速跑过去将营门推开,托隆看见后当即挥手:“轻骑兵第一、二队上,第一队放火烧粮草,第二队找到对方骑兵运粮队的马厩,放掉所有的马匹,冲进去!”

大股骑兵动起来之后,地面的动静就大了,不过距离太近,轻骑兵第一第二队先后快速点燃火把冲进了粮草囤积点,他们左手举着火把,右手举着斩马刀,冲进营地后看见人就杀,许多罗马士兵衣裳不整的从房子里跑出来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呼啸而过的骑兵砍掉了脑袋。

胡迪睡觉很警觉,在托隆带人冲进营地后就惊醒了,他提着大剑从营房里跑出来看见两股匈奴骑兵一左一右分别向马厩和粮草仓库冲过去就知dào

要遭了,他大急着喊道:“起来,所有人快起来,匈奴人来了,操家伙!”

胡迪的声音在大股骑兵的冲杀时引发的浩大声势下根本就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他提着大剑站在原地喊了几声,却没有任何人应声。

轻骑兵第一队很快找到了粮草仓库,在仓库门口站岗和巡逻的罗马士兵摆出防御的阵势,却被轻骑兵身后的弓骑兵射得片甲不留,轻骑兵冲过去将手上的火把扔进粮草仓库内,从大门和窗户扔进行,随即就引发了大火。

而在另一边,轻骑兵第二队也找到了马厩,运粮队的一千多匹战马和运粮的骡马全部栓在这里,这里根本没有人守卫,骑兵第二队冲过来,前面几个人跳下马冲进马厩挥刀砍断所有的缰绳,并砍断护栏,马匹依次从马厩里冲出来在营地内到处乱撞,很快就找到了出口,成群结队的马匹冲了出去,而此时慌乱的罗马士兵们根本无暇顾及这么多,他们只想着怎么逃命,但此时已经完成任务的轻骑兵第一队和第二队已经开始在营地内来回冲杀,弓骑兵们在附近掩护,不停地射杀着乱窜的罗马士兵。

“该死的,该死的,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光你们!”胡迪挥动着大剑将一个刚从身边骑马跑过的骑兵砍翻在地,但他的举动立即引起了其他匈奴骑兵的注意,两支箭矢立即射了过来,他挥剑磕飞了一支,但是却不能躲开第二支,箭矢射中了他的胸前铠甲,深入其中刺穿了皮、肉,还好箭头没有刺穿胸腔伤到内脏。

几个匈奴轻骑兵看见胡迪是一个罗马将领,就要策马过来杀他,但此时响起了撤tuì

的号角声,那几个匈奴骑兵恋恋不舍的快速打马离开了,匈奴骑兵来的快也去得快,但他们造成的破坏力太大了,此时粮草仓库已经完全烧了起来,而且马厩被毁,所有的马匹都逃了出去,此地一片混乱,还幸存的罗马士兵们人心惶惶,只想着躲得安全一点,胡迪根本无法组织足够的人手灭口,而且此时救火也来不及了,粮草被烧掉已经成了定局,再就会也是白费工夫。

胡迪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像丢了魂一样喃喃自语:“完了,全完全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破城

卡门城外。

牧仁骑在马上注视着前方城墙,经过这几天激烈的攻城战,卡门城的城墙上已经是血迹斑斑,原本很结实的城墙,此时已经差不多变成残垣断壁,但他的士兵依然无法攻进城内,破破烂烂的城墙上还有许多的日耳曼人防守。

奥多亚塞的士兵已经伤亡了很多,现在在城墙上防守的大部分都是城内的青壮,他们原本都是不会打仗的市民,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激烈战斗,他们已经变成了悍勇的战士。

连续几天的惨烈攻城战,让牧仁手上的奴隶死伤了两千多人,这些奴隶都是他率部攻打霍尔的领地而俘虏的,一共俘虏了五千多人的强壮奴隶,老弱都没要,现在只剩下一半不到。

奥多亚塞原本就受了重伤,他还不能下地走路,只能呆在城主府内遥控指挥,他治下的日耳曼人都知dào

卡门城是他们最后的栖身地,如果这个城丢了,他们将再次流浪,如果逃不走,则会被俘虏成为奴隶,因此城内的所有人都参与到城防战都中来,青壮年帮zhù

守城,而老弱妇孺则帮zhù

运送城防物资、送水送食物。

“大人,从帕札尔派来的人到了!”一个百夫长向牧仁报gào

道。

牧仁立即道:“快请他们的百夫长过来!”

“是,大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皮甲的年轻人被引到了牧仁身边,他向牧仁行礼后道:“大人。吉利奉命向您报道!”

牧仁点了点头说:“将军给我来信说会从帕札尔派一个百人队帮zhù

我破城,我想知dào

你会如何破城呢?”

吉利从身边一个士兵手上接过一个硕大的陶罐:“大人,就是这玩意。它的威力无穷,大人只要一如既往的攻城,把城门留给我就行了,我保证一次就攻破城门!”

“哦?这东西有这么厉害吗?唔,好吧!”牧仁见吉利信心十足,便大声命令:“来人,传我的命令。攻城,这次攻城赏赐和抚恤都增加一倍,第一个登上城墙者赏十金磅。十个女人、土地一千摩底(拜占庭土地面积单位,1摩底等于1/12公顷)”。

“是,大人!”传令兵立即将牧仁的命令传达下去,丰厚的赏赐和抚恤让奴隶兵们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红着双眼蠢蠢欲动。等待着进攻的号角声。

“呜——”苍凉的号角声响起,大规模的攻城战再次展开,奴隶们手持长矛、短剑,有的还拿着小木盾,疯狂一般的向卡门城城墙冲过去。他们这些奴隶本也是日耳曼人,只不过他们是霍尔统治的一支日耳曼人,现在霍尔的老巢被端了,由于托隆派人封锁了交通。老巢被端和卡门城被不停攻打的消息传不到联军大营,而霍尔本人身在联军大人却不知dào

自己已经成了丧家之犬。

“匈奴人又攻城了。匈奴人又攻城了,所有人都拿着武器守城!”奥多亚塞手下一个将领拿着大斧子在城墙上大声呼喊着。

听到这个声音,许多人的第一反应是心里一颤,他们最担心的是一次次面对敌人的进攻,而进攻的人却是他们的日耳曼同胞,这些日耳曼奴隶是被匈奴人强制参加攻城战的,匈奴人许诺了丰厚的报酬,并且许诺只有战争结束,他们都将获得自由民的身份,允许他们在千夫长秦东大人的领地内自由通行,正是这种种好处,让这些奴隶们拿起武器去疯狂的进攻本是他们同胞的奥多亚塞统治的日耳曼人。

冲到城墙下的日耳曼奴隶们受到丰厚赏赐和抚恤的刺激,他们早就疯狂了,一个个大吼着失去了理智一般的不顾死伤向城墙上爬,被城墙上砸下来的石头砸中后摔落在地上,只要还能活动,他们根本不知dào

疼痛一样,不顾一切的再次向城墙上爬,这种悍不畏死的精神让城墙上防守的日耳曼人们一个个心惊胆颤,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他们最后的栖身地,需yào

他们拼死抵抗,恐怕他们早就弃城而逃了。

疯狂的吼叫声,凄厉的惨叫声,阵阵厮杀声响彻城墙上下,一个个刚刚爬上城墙的日耳曼奴隶们被城墙上的日耳曼人砍死,或是被推下城墙,而云梯上还有更多的日耳曼奴隶疯狂地向上爬,像蚂蚁一样。

牧仁注视着城墙上下,只见吉利已经率领他带来的百人队推着一辆蒙着铁皮的巨大攻城车向城门方向飞速前进,那攻城车下面有十二个轮子,主体材料用木料制造,总体结构就像一个尖顶木屋形,异常坚固,它只是拥有攻城车的外形,没有攻城槌,两侧的顶棚外檐分别向两侧伸出一米多长,士兵们就藏在外檐下保护它不受敌方步兵攻击,内部没有攻城槌,而是几十个士兵作为动力推动它前进,在攻城时为了防止它被城墙上的敌军士兵倒火油烧,它的顶棚和两侧都被蒙上了一层铁皮,既能防火也能防箭矢和石头,它的作用不是用来撞击城门,而是为了保护士兵顺利前进到城门下。

由于早就得到了命令,其他攻城的奴隶们完全让开了城门这一条线,使得吉利很快就带着他的百人队推车铁皮车,士兵们则躲在铁皮车外檐下来到了城门口。

“好了,停下!警戒,爆破组安装炸药!”吉利拿着雁翎刀刀站在城门下大声指挥着,在他的指挥下,刚才还躲在铁皮车外檐下的士兵们立即冲出来守住城门两边,防止这个时候城内的敌人打开城门出来袭击铁皮车,而爆破组的几个士兵抬着一个大陶罐,将它固定在城门中间,只几分钟便搞定了。

“百夫长,安装完毕!”爆破组小组长向吉利报gào



吉利立即道:“点燃引线,其他所有人退后,都躲在铁皮车下退到五十步以外,快快快!”

“哧哧哧……”引线被点燃了,负责保护的士兵们和爆破组的士兵们在吉利的名下全部躲到了铁皮车下并反向推着铁皮车退后了五十米。

“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地动山摇一般,城门楼子抖了抖,城门楼子上的日耳曼人都站不稳摔倒在城墙上,附近正在爬云梯的奴隶们也被震动得掉下来,还有不少人是被吓掉下来的,很多人听到这个巨大的爆zhà

声,都以为是天神发怒了,吓得浑身颤抖的匍匐在地上不断的祈祷祈求天神的原谅。

待烟尘散尽,巨大的两扇城门早就被炸得倒向了城内,城门洞口彻底洞开,在外面能看见城内许多日耳曼人正匍匐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

吉利挥舞着雁翎刀向城门方向一指:“勇士们,城门被炸开了,所有人跟我冲进去,杀,杀呀!”说完当先冲向城门。

“杀呀!”其他士兵也跟在吉利的生活不断挥舞着兵器,极其兴奋地向城门冲过去。

牧仁根本不知dào

吉利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声巨响过后,他胯下的战马都吓得差点跪下了,他这还是一匹好马,其他的马更加不堪,有的直接吓尿了。

当他稳定战马的情绪,看见吉利带着自己的百人队冲向城门时立即城破了,只要冲进城内,一切大局都彻底稳定了,他马上命令道:“命令步兵跟在吉利身后冲进去,凡是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大人!”

当吉利带队冲进城内时候,城内日耳曼人的士气一下子全没了,除了一些经过训liàn

的士兵之外,其他人全都想着怎么逃走。

城主府,奥多亚塞全身上下都裹着白布,他的内伤还没有好,现在形势危急,他还必须带病指挥城池防御,当城墙方向传来一声巨响,地面都抖了几抖的时候,他的心都提了起来,他立即派人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过多久,被派出去的士兵连滚带爬,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喊道:“首领,不好了,不好了,匈奴人不知dào

用什么方法弄倒了城门,现在他们正源源不断的冲进城门,我们在城门那边的人根本就挡不住,很多人被杀了,首领我们赶快逃吧,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旁边一个百夫长丧气道:“往哪儿逃?城门都被他们堵住了,出去就是送死!”

奥多亚塞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他定了定神指着外面:“负责攻城的是霍尔的人,我们跟他们长得一样,为了把他们和我们区分开来,匈奴人在他们的脖子上系上了红布条,其他人我救不了了,能否活下去只能看他们自己的运气,这里还有多少人?”

旁边的百夫长道:“还有五十多个!”

“好,快去找红布,然后撕成布条分给他们,我们在脖子上系上红布条装扮成那些奴隶兵混出城去,等出了城之后,我们立kè

向南方逃走,这里不能呆了,我们想办法到联军那边去,匈奴人肯定早就封锁了我们和联军那边的联系,否则联军不会到现在不来营救我们,马上去准bèi

!”

“是,首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准备开溜

联军大营。

赫洛留斯的中军大帐里一片愁云惨淡,除了赫洛留斯和他手下的联队长、幕僚们还有霍尔、蒙迪和瓦尔多鲁。

大帐中间跪着的是胡迪这个骑兵联队的联队长,在锡米遭受匈奴骑兵的突袭、粮草全部被焚毁、马匹全部跑掉之后,胡迪恍恍惚惚熬到了天亮,他从镇内一个土财主的家里强抢了十几匹骡马,带着十几个士兵迅速赶回联军大营报信,留下幸存的士兵在锡米收拾残局。骡马本就跑得不快,他带着十几个士兵跑了大半天才赶回大营,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了。

在听到胡迪的报gào

之后,赫洛留斯只感觉眼前一黑,差点就晕死过去,大军的粮草囤积点被毁,这等于是让他手下一万多人没了粮食,骑兵联队的马匹也没了,那些残存的骑兵也都成了步兵,整个军团没有了骑兵,只有他的护卫队中还有几十匹马,其他军官也都有马,除此之外再也没有马匹。

他召集了联队长级别的军官、幕僚并且将蒙迪、霍尔、瓦尔多鲁等人全部叫了过来,就出现了现在这一幕。

赫洛留斯的脸色很不好,他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休息了,但是现在局势危机,他根本就睡不着,现在又出了这等事情,他哪里还坐得住?

“诸位都知dào

了我们的情况吧?粮草囤积仓库被匈奴人派出的游骑兵焚烧了,我的骑兵联队也成了步兵联队。在匈奴人突袭的时候还死了一半的人,死几个人不算什么,关键是我们的粮食只能支撑一天。如果将士兵每顿的食物减半,还能支撑两天,这里距离我们马其顿行省的边境有四天路程,如果我们现在就撤军,一路上向当地的农场主借一些粮食,应该可以安然回到马其顿,如果我们不撤军。要怎么解决粮食的问题呢?对面拉兹洛格要塞内的匈奴士兵不多,不到两千人,他们的粮食肯定也不多。但他们能够得到补给,即使我们能够攻破拉兹洛格,我们能够得到的粮食依然不够支持我们一万多人一天,距离我们这里最近的是卡门城。不过卡门城只是一个小城。奥多亚塞首领手底下的族人不多,就算能从他那儿借到粮食,恐怕也不够几个人吃的,除了卡门城之外,蒙迪首领,你的赛诺斯城距离我们这里最近,你看是不是立即派人回去征调一些粮食过来支援我们?”

蒙迪一听赫洛留斯想找他借粮食,他哪里肯干?当即道:“将军大人。不是我蒙迪不想借粮食给你,我的部落总共才一万五千人。士兵就有两千人,靠一万五千人供养两千士兵已经是极限了,我哪里还有多余的粮食呢?现在是联军生死存亡的关头,如果我有粮食,不需yào

将军大人您吩咐,我自己都先拿出来给联军士兵吃了再说,大家一起度过难关,关键是我没有多余的粮食啊!”

蒙迪的话也是一个现实问题,确实如此,一万五千人当中就有两千士兵,另外一万三千人得有多大负担啊?才六个人就供养一个士兵?这个比例太低吧?估计蒙迪的族人们肯定一个个都是苦逼。如果是农耕民族,基本上是三十个人供养一个士兵,这个比例才是最恰当的,不会损害农业生产和经济环境,最少也要十个人供养一个士兵,而游牧民族一般是人人皆兵,只要能骑马射箭就算是战士,日耳曼人现在基本上脱离了游牧民族的范畴,但他们又不属于农耕民族,属于半耕种半游猎的性质,六个人供养一个士兵,基本上已经是最大限度了,这种普通人与士兵的比例基本上不会让他们的社会得到进步,经济得不到发展。

蒙迪的话说出来之后,赫洛留斯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其他人也都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这件事情又拖不得,粮食最多只够大军吃两天了,再拖下去等大军断了粮,恐怕灾难就要降临了。

赫洛留斯想了想说道:“这样吧,蒙迪首领、霍尔首领,还有瓦尔多鲁,这里距离你们三家最近,你们三家先想办法各弄点粮食过来救急,我马上派人回马其顿催促那边以最快的速度运粮过来,困难只是暂时的,如果您们还想保住自己的家园,你们就必须全力支持我们,给我们找到粮草,否则等我的大军因为无粮而溃散,你们的土地也保不住,匈奴人打过来,你们拿什么抵挡?三位意下如何?”

蒙迪、霍尔和瓦尔多鲁互相看了一眼,由蒙迪代表另外两人,“好吧,将军大人,我只能说我们会尽全力,只能筹到多少粮食,我根本不敢保证!”

赫洛留斯点头:“那我就先表示谢意了,希望你们最好是今天晚上之前就运一批粮食过来,因为等到明天,很多事情就不好说了,那个时候就是再想其他的办法也来不及了!”

“好的,好的!”

会议散了之后,各人回自己的帐篷,没过多久,一个百夫长急急忙忙来见赫洛留斯,赫洛留斯见到这个守卫营门的百夫长便问:“你不是在营门口守卫,来见我有什么事情吗?”

百夫长抹了一把汗珠:“将军大人,这里三支日耳曼首领的其中一个叫奥多亚塞的人带着几十个手下出现在营门外,他们想进来求见将军,看他们的样子非常狼狈,而且不少人还受了伤,将军是否要见他?”

赫洛留斯有些惊讶:“奥多亚塞?他不是因为突袭银松寨失败身受重伤而回了卡门城吗?他不在那养伤又过来干什么?”

“这个属下就不清楚了,他只说有紧急事情求见将军,这件事情关系到大军的生死存亡!”

赫洛留斯思索了一番挥了挥手:“你去带他一个来见我,其他人留在外面!”

“是,将军!”

却说瓦尔多鲁回到自己的帐篷后,没过多久就听见外面有人叫他,出来一看原来是奥多亚塞身边的随从,当即吃惊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跟表哥在卡门城吗?”

那人见了瓦尔多鲁之后当即哭了出来,“卡门城丢了,首领带着我们逃了出来,我们只剩下五十个人了,呜呜呜……”。

“什么?卡门城丢了?我表哥逃到了这里?他怎么不来找我?”

“首领被带去见罗马将军了,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你,瓦尔多鲁,你还是快点准bèi

一下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去南方,卡门城是被匈奴人攻破的,他们从里拉上西边山脚下一路进攻了霍尔的地盘,最后打到了卡门城下,可怜的霍尔,现在他连家都没有了也不知dào

,还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瓦尔多鲁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我表哥去见赫洛留斯干什么?”

那人道:“当然是去向罗马将军通报情况,你们都不知dào

卡门城被攻陷了,匈奴人很快会从西南方向杀过来,到时候他们和拉兹洛格城内的匈奴人前后夹击联军,联军必然会死伤惨重!”

瓦尔多鲁点点头,“赫洛留斯见到我表哥,得知情况后是怎么想的?”

“他已经决定要在今晚撤tuì

了,首领是担心你来不及准bèi

,所以让我先过来告sù

你早点做准bèi

,免得撤tuì

的时候来不及!”

瓦尔多鲁连忙道:“好,我知dào

了,你先去跟我表哥说我正在收拾东西,很快就会去带着大家去中军大帐跟他汇合!”

“那行,你快点啊!”

等奥多亚塞的随从走后,瓦尔多鲁迅速从自己的内衣上扯下一个小布条,用芦苇笔写下一些字,写好之后将布条卷成卷,又从帐篷壁的羊皮衣服中拿出一个小笼子,里面一只鸽子正咕咕咕地叫着,他将小笼子里的鸽子拿出来,将布条卷塞进鸽子脚上的一个小管里,然后盖好小管,再将鸽子塞进小笼子,把小笼子揣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出了帐篷,骑马到了大营边上,见周围无人便打开小笼子,里面的鸽子走出来飞上了天空,眨眼之前便不见了。

一般情况下,瓦尔多鲁都是在夜里用鸽子传递信息的,那样他不必冒险出来,但是现在是白天,白天在帐篷外放鸽子很不安全,如果被人射下来就完了,因此他不得不来到大营的边上放鸽子,减少鸽子被人射杀的危险。

拉兹洛格,秦东站在城墙上巡视城防工事和士兵们的精神状态,联军主力虽然到了,但是一直没有进攻,前两天他靠着一场斗将把罗马人搞得狼狈不堪,士气低落到了极点,罗马人不得不撤兵回营,而他手下的士兵们则是一个个士气高昂,早就想跟罗马主力干一战。

这时刘三喘着粗气跑过来:“大人,有消息来了,而且是一连来了好几个消息”。

秦东站定:“哦,什么好消息让你这么高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刘三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才娓娓道来:“昨天下午牧仁攻破了卡门城,他留下步兵善后,自己带着一千二百骑兵正火速赶了过来,目前他们已经抵达了下奥塞,也就是说,他已经把联军的退路堵死了!还有,刚刚细作来报,奥多亚塞带着五十个人逃到了联军大营,并见到了赫洛留斯,赫洛留斯得知情况后当机立断决定在今晚撤兵回马其顿”。

牧仁攻破卡门城是秦东意料之中的,毕竟炸药在这个时代的威力相当于核武器,只要炸塌城门或城墙,城池必定不保,除非对方能事先知dào

爆zhà

的位置,并在爆zhà

位置的城墙后面布置重兵,否则很难防守。

但奥多亚塞的逃脱还是让秦东颇为郁闷,心里直嘀咕这家伙的命怎么这么大呢?怎么搞都搞不死?难道真是命中注定的历史人物,有所谓的上帝保佑?不过秦东知dào

现在要做的并不是紧盯着奥多亚塞不放,这家伙再怎么厉害,现在也只有五十人了,差不多成了光杆,当当佣兵还行,要靠五十人起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现在最要紧的是立即针对今晚西罗马帝国第十四军团连夜撤离而进行一番布置,不知dào

也就算了,明知dào

第十四军团要跑,如果不趁机狠狠地打击他们,岂不是措施良机?

秦东当即带着刘三回了城主府召开军官会议,几个幕僚和相关人员也全部到齐,在众人低声说着话的时候。秦东走进了议事大厅坐在了主位上。

“诸位,昨晚托隆率兵突袭了第十四军团在锡米的粮草补给点,所有粮食全部被烧毁。不仅如此,赫洛留斯派去运粮的骑兵联队的所有马匹也被放跑了,人员损失大半,根据分析,赫洛留斯大营内的粮草如果节省着吃,最多只能支持两天,同时牧仁的第二路军攻陷了卡门城。他此刻已经率骑兵先行抵达了下奥塞,赫洛留斯在得知了锡米的粮草仓库被烧,卡门城被攻陷之后决定今晚退兵回马其顿了!”

话音落下之后。众人纷纷露出了喜色,这意味着他们的危机即将解除,再也不用面对惨烈的攻城战,要知dào

不足两千人防守一万多人。这个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现在好了,罗马人决定退兵,在座这些人就轻松了,而且拉兹洛格要塞也真zhèng

落入了自己手中,可以说这次的战略目的达到了。

秦东紧接着又说话了:“虽然说罗马人要退兵了,但我们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松就撤回去,赫洛留斯既然决定在夜晚撤离,这就说明他不想让我们知dào

。以免我们尾随追杀,可惜的是我们现在知dào

了这个消息。那么我们是不是要给赫洛留斯准bèi

一份大礼呢?”

众人互相看了看,立即明白了秦东的意思,都同时会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秦手按刀柄站起来沉声道:“刘三!”

“在!”刘三躬身答yīng

道。

“马上给托隆传令,让他在野狼峡谷埋伏,只待第十四军团慌乱中撤离到野狼峡谷时突然杀出,将第十四军团拦腰斩断,冲杀一阵后不可恋战,然后火速前往下奥塞与牧仁汇合,届时以牧仁为主将,以托隆为副,只待第十四军团残部走出下奥赛之后利用谷口外广阔的空间,用骑兵冲杀第十四军团残部,斩赫洛留斯头颅者赏一千金币,晋升一级,如果能歼灭第十四军团最好了!”

刘三答yīng

:“是,大人!”

秦东又道:“巴图,一旦第十四军团撤离,你带着护卫骑兵队三百骑跟我一起去追杀敌军后部!”

巴图站出来:“是,大人!”

秦东看向费萨尔道:“费萨尔,当我和巴图带护卫骑兵队追杀敌军尾部之后,你带城内所有能动的步兵出城,速度要快,跟在我们后面抓俘虏,多准bèi

绳索和马车,绳索用来捆绑俘虏,马车用来装战利品!”

费萨尔兴奋道:“是,大人,这活我在行!”

秦东又看向多音和佩特乌斯等人:“多音带重步兵守城,以佩特乌斯为首的其他人辅助多音,在我们出城追杀敌军之后要严防有人偷袭!”

被点名的军官和幕僚们都站起来行礼:“是,大人,属下等一定严加防范!”

……

联军大营。

天色渐渐暗了,气温开始下降,寒风吹来,帐篷的布料和皮子都被吹得沙沙作响,赫洛留斯站在帐篷门口抬头看着拉兹洛格的方向默默不语。

对于赫洛留斯来说,这次出征绝对是非常耻辱的,自从从军伊始,他还从来没有这般窝囊过,一战没打,不仅损失了七员大将,而且还马上要断粮了,他手下一万多精锐军队,却拿北面拉兹洛格城内不足两千人的匈奴人毫无办法,还因为断粮而不得不灰溜溜的撤回马其顿,这不是窝囊是什么?

想到这里,赫洛留斯只觉得心里堵得慌,非常的郁闷,心里一口恶心出不来啊,但能怎么办?天上又不会掉下大批粮食来,为今之计也只能撤离,保住这支军队不会溃散再说,只有军队还在,这口气总有出的时候。

这时骑兵联队长霍姆西斯过来报gào

:“将军,一切都准bèi

妥当了,待您吃过晚餐我们就可以拔营上路!”

赫洛留斯问道:“所有人都吃过了吗?”

“是的,将军,只有您没吃了!”

赫洛留斯看了看远处夜色朦胧中的拉兹洛格城墙,突然道:“传本将军的命令,准bèi

攻城!命令第一联队,还有那三支日耳曼人的军队,整装向拉兹洛格城进发,命令攻城营将所有重型攻城器械拉到拉兹洛格城下将所有石弹全部投降对面城内,一颗也不准留下”。

胡迪听完后大惊道:“将军,我们不是要撤tuì

吗?怎么您突然下令攻城?”

赫洛留斯扭头看了一眼胡迪道:“我们大军撤离,无论怎么小心,总是会闹出动静的,秦东这个人狡猾异常,疑心颇重,你以为他会推测不到我们会撤tuì

吗?想要安全撤tuì

,就必须要造成我们决心死战到底的假象,好了,少废话,执行我的命令,拒不服从者杀无赦!”

胡迪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但命令还得执行,他低头抚胸道:“遵命,将军!”

秦东和一众军官、幕僚们站在城墙上,秦东全副武装,手握刀柄,一动不动,其他人也都站在原地没有什么动静,只有后面几个幕僚们正在地上议论着什么。

巴图从楼梯口走过来行礼后报gào

:“大人,护卫骑兵队三百骑和一千二百轻步兵以及大量的马车都已经准bèi

妥当了,只等大人一声令下就可以出发!”

秦东听后点了点头,他却没有下令,毕竟现在对面营地内还没有丝毫动静,只要对面的第十四军团撤离,无论如何小心都会有一些动静传过来的,等到那个时候就可以出城追杀了。

众人慢慢的等着,过了不多久,一个百夫长突然叫道:“大人,你们看,对面的大军好像向我们过来了!”

众人果然看见从联军大营方向有一条火龙正缓慢向拉兹洛格城过来,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众人站在城墙上能很清楚的分辨那条火龙确实是向拉兹洛格方向移动,秦东一脑子的疑问,联军不是要撤tuì

吗?怎么这个时候反而向这边开过来了?难道内线的情报有误?

就在城墙上秦东等人的注视下,举着火把的联军大股军队推进到了城下一箭之地外,在一些军官的指挥下,联军士兵开始整队,排成方阵阵型。

秦东观察着城下的军队,他数了数火把的数量,发xiàn

城下一共有六千多支火把,不过他同时又看出了端倪,一般是两支火把比较近,这说明什么?说明每个人举着两支火把,如果将火把的数量除以二,那么城下的罗马军队只有三千多人,而赫洛留斯却造成六千多人的假象,难道……?

不好!秦东立即意识到赫洛留斯想以这三千人在城下假装攻城,实jì

上是让主力趁夜撤离,而城下的军队在这里假装攻城,又可以掩盖大军主力撤离的动静,迷惑他秦东,他即使知dào

赫洛留斯的真zhèng

意图,也没办法,因为城下表面上有六千多人堵着呢,想要追击撤离中的敌军主力,就必须先搞定城下这六千多人!

“哼哼,赫洛留斯啊,你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其实我早就准bèi

了一招对付你吧,当你要撤离的消息传过来时,我以为那一招没用了,谁知dào

你会派人来假装攻城,这无意中的正好让我准bèi

的那一招派上了用场!”

秦东心里默默的嘀咕着,想着想着大笑起来,“哈哈哈,赫洛留斯想跟我玩这一招,他还差了点,看样子罗马人要攻城了,第一波肯定是投石机和弩炮发射石弹,传我的命令,除了观察哨之外,所有人全部撤到城下躲避石弹的攻击,命令城内操作我们投石机和弩炮的士兵做好准bèi

,准bèi

好石弹和火油,等待我的命令,快快快!”

“是,大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尾随追杀

其实秦东也不确定罗马人是真的攻城还是假攻城,总之,不管是真打还是假打,秦东一点也不怵,早就做好了准bèi

,就等着罗马人来攻了。

果然如秦东推测的一样,罗马人最开始是重型攻城器械发威,六十架投石机和弩炮一起发射,铺天盖地的石弹砸落在城墙外、城上和城墙内,城墙墙体都被砸得震动不止,附近的房屋屋顶几乎都被砸出一个个大洞,躲在城墙下的军官和士兵都庆幸不已,如果不是秦东下令让所有人都躲起来,这会儿估计伤亡就不小。

对方的投石机和弩炮发射了一阵,秦东带着巴图和几个侍卫盯着大盾小心摸到了城墙上,伸出脑袋观察城下联军的动静,联军只是一刻不停地发射石弹,好像毫无停止的迹象,秦东估摸着过了半个小时,对方还在发射,好像不把石弹发射完不罢休的样子,而那些城下的罗马军队却丝毫没有攻城的意思。

秦东想了想当即扭头对巴图:“传令我们的投石机和弩炮立即用火油弹对城下的敌军发射,由近及远,速度要快!”

“是,大人!”

说实话秦东也是庆幸不已,这些还好没有下雨,如果下雨,埋在城外一箭之地外的火油肯定会被雨水冲走,这些都没有下雨,那些火油肯定还在原地。

城内耸立在高台上的投石机和弩炮在经过士兵们一番操作之后,一起对城外进行了第一波发射。发射的全是火油石弹。

“嗖嗖嗖……”

十几个大火球从城内飞起向城外联军军阵飞过去,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在了联军军阵当中,砸死了一大片。火球在地上滚出很长的距离,每滚过一寸土地,后面就留下大火,地上的枯草很快就烧了起来,温度瞬间升高,将地下的火油点燃了,“碰”的一声。一大片地方全部冒出了大火,大火瞬间就吞噬了许多罗马士兵们。

“啊——,火。火啊!”被烧着的罗马士兵们开始惨叫起来,有的不停地在地上打滚,有的被烧得到处乱跑,可火势依然不减。

火油这东西一旦烧起来。它的烟蔓速度是非常快的。几个呼吸的时间,整个罗马军阵都燃烧起来,三千多罗马士兵全部被无情的大火包围着,想要都跑不出去。

现场的情况早就让后方发射石弹,操作投石机和怒炮的罗马攻城营士兵们惊呆了,他们也不发射石弹了。

秦东站在城墙上看着下方庞大面积的大火,面无表情的走下了城墙,此时巴图和费萨尔两人已经整理好了队伍的队形。他走过去向一个侍卫道:“去传令,投石机和弩炮停止发射!”

“是。大人!”

巴图走过来报gào

:“大人,都准bèi

好了!”

秦东接过一个侍卫牵过来的战马跨了上去,他策马走到三百护卫骑兵面前停下道:“弟兄们,城外拦路的联军已经被大火吞噬了,但他们的主力正在趁机撤tuì

,他们没有了粮食,早就是人心惶惶了,我们要出去追杀他们,所有人记住,一定要紧跟着我,能杀多少就杀多少,但千万别因为杀人而掉队,掉队是很危险的,只有所有人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你们跟着我,我们一路冲杀过去,将正在逃走的罗马人的队伍冲散,轻骑兵在前,弓骑兵在后,都明白了吗?”

所有人大声道:“明白!”

“打开城门——”

随着一声大喊,城门咯吱咯吱地被打开了,“哈——”秦东用马鞭抽打了一下马屁股,大喝一声冲出了城门,其他三百骑兵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阵阵马蹄声响起,三百骑兵鱼贯而出,不久就从城外大火的一条无火的通道向南方而去,马蹄声也消失不见。而在城内的轻步兵在费萨尔的统领下也开出城门小跑着出了城门跟在前面骑兵队伍的身后准bèi

捡便宜。

两侧都是从地上冒出来熊熊大火,此时大部分罗马兵们已经被烧死,但还有不少人躲在专门留出的中间通道内,这是秦东故yì

留的一条通道,为的就是能够通过这条通道及时的攻击被大火吓得逃跑的联军,这个时候这条通道也有了用处。

由于这条通道有十几米宽,不少罗马士兵都跑过来这里躲避火焰,他们正在往回撤,身后却响起了马蹄声,这让这些没有被火烧死的罗马士兵们亡魂皆冒,不知dào

谁一声大喊:“匈奴人来了,快跑啊!”

本来就被大火吓得不轻,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这个时候又突然传出匈奴人来的声音,可把这些罗马兵吓坏了,他们连武器都不要了,许多人还将沉重的链甲脱下来扔在地上,只有这样减轻身体的负重才跑得快一些,可惜他们忘了他们只是两条腿,无论炮得多快,都跑不过身后有四条腿的匈奴人。

“杀——”秦东手持三尖两刃刀策马狂奔追杀那些正在逃走的罗马士兵,挥舞着兵器连续不停的斩杀,前方逃命的罗马士兵们就像稻草一样被秦东手上的三尖两刀刃收割了生命倒向通道的两边,秦东来不及杀的,后面的骑兵就接替了,火海中的通道并不是很长,只有几百米,待秦东率护卫骑兵三百骑冲火海通道中冲出来的时候,只留下一地的尸体,没有一个罗马兵从通道内逃出来。

此时第十四军团攻城营的士兵还在为丧生在大火中的三千多人默哀,他们根本没想到秦东会带着骑兵从火海中杀出来,这让眼尖的士兵发xiàn

后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快跑啊,匈奴骑兵穿过火海来了,跑啊!”

一千多工程营的士兵慌乱的往回跑,可怎么跑得过骑兵?他们很快被追上了,秦东当即想挥刀砍杀,但他想到这些都是操作投石机和弩炮的士兵,这些可都是技术兵种,训liàn

需yào

花费很长的时间,就这样杀了很可惜,他决定俘虏这一千多接近两千人的工程营士兵们,开口一声大吼:“你们跑不掉了,不想死的就丢了兵器蹲在地上等着被俘虏,都挺好了,我们不杀俘虏,但是如果你们不老实,想着反抗或者逃跑,你们将死得很惨!”

“投降,快投降!”身后的骑兵们见秦东要俘虏这这些罗马兵,立即全体大声吼了出来,这些攻城营士兵没有真刀真枪的跟敌人对杀过,被这些骑兵一吼,绝大部分都胆怯得丢了兵器蹲在地上,一个个都吓得颤颤发抖,另外少部分人原本还不甘心,可现在大部分人都蹲地上投降,他们也不想被杀,只能跟着所有人一起投降,实jì

上这接近两千人的攻城营中,有兵器的都是军团,操作攻城器械的士兵们根本就没有武器。

紧随而来的轻步兵们发xiàn

这个情况后,立即有军官带着自己的人过来抓俘虏,用绳子将俘虏们捆起来,再用绳子将俘虏们串在一起,这样可以防止他们逃跑,一个人想逃跑都不行,必须串在一起的所有俘虏都跑才能跑掉。

而秦东自然不会再管这些抓俘虏的事情,早就有安排,抓俘虏的事情由费萨尔带着轻步兵们完成,他们则在前方不停的追杀,杀散撤tuì

中的罗马军队。

三百骑兵狂奔了一阵经过联军大营的时候,里面灯火通明,但一个人影都没有,秦东知dào

十四军团主力部队已经在撤离的路上了,他也不迟疑,直接带着骑兵们追击。

只追了半个小时,秦东就率部追上了撤离中的第十四军团后部,秦东大吼一声:“杀,弟兄们跟着我,杀啊——”

“杀——”三百骑兵立即冲杀过去,罗马士兵们原本就纳闷怎么会突然撤tuì

,而且还是晚上撤tuì

,晚上的晚餐也没有吃饱,现在又有匈奴骑兵突然从后方杀过来,而且数量还不少,很多士兵当即就丢了兵器四散逃匿,秦东挥舞着兵器骑着战马带着军队一路沿着第十四军团队伍冲杀过去。

第十四军团很快就乱了,撤tuì

过程中队伍拉得长长的,根本没有什么阵型,而且在短时间之内也无法组织起防御阵型,就算有军官想要阻止士兵结成防御阵型,可还没等他们结成阵势就被秦东的骑兵冲散了。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匈奴人从后面追上了,现在正在大肆砍杀我们的后部士兵!”一个骑马的军官策马狂奔着跑向赫洛留斯喊道。

赫洛留斯脸色巨变:“什么?你说匈奴人追上来了?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绕过我们攻城大军而追击我们?”

那小将大急道:“将军,这都是真的啊,匈奴骑兵真的在后面砍杀我们的士兵,而且他们的冲杀速度很快,将军,再不想办法,恐怕我们大军就会彻底溃散啊!”

赫洛留斯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后叫道:“霍姆西斯,你带你的人结成重步兵防御阵型拦在这里,将后面而来的士兵放过去,但绝不能让匈奴骑兵前进一步!就算你的士兵死光了,你也不准后退一步,否则,我必杀你!”

霍姆西斯苦涩应道:“是,将军,属下就算战死也决不让匈奴骑兵前进一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夜战野狼谷

却说秦东率兵一路冲杀了好一阵才看见成建制的军队在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漫山遍野都是喊杀声,那是一个长方形盾牌大阵将整条路都堵死,而两侧是荆棘丛林,想要绕过这个军阵却是不能,秦东立即勒马停下:“律——”

见前面的秦东勒马停下,他身后的骑兵们也停了下来,秦东观察那军阵一会儿又回头向后方看去,只见后方火把零零星星,一眼望不到头,道路上和道路两侧的荆棘丛里传出无数哀嚎声,许是冲杀了很长一段距离,再看看自己胯下战马,鼻孔里不停地喷出白气,有些劳累了,秦东微微一笑,知dào

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这次追杀的收获不定不少,犯不着用轻骑兵和弓骑兵去啃前面那块硬骨头,这不划算,他当即调转马头高声大喊:“后队变前队,全体向后掉头,我们回去,抓俘虏!”

后面的骑兵们便调转马头,一起大喊:“投降不杀,所有人都蹲下,双手抱头!”

后方被杀散的罗马士兵们许多夺在荆棘丛里,不管受伤还是没受伤的,都走出来在路边蹲下等待被俘虏,这大晚上的,黑灯瞎火,又冷又饿,与其冻死饿死在山里,或者被野兽吃掉,还不如投降安全一点,即便是做了奴隶,也能保住性命不是?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秦东和手下骑兵们一起抓俘虏,这活可不是很轻松的,抓俘虏都抓得差点手软。想想看,用三百人去俘虏超过两千人的队伍,而且还有不少人受了伤。这个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幸亏这支军队都被杀怕了,否则这些人闹起事来,绝对是个大麻烦。

赫洛留斯带着第十四军团的残部六千多人快速行军了一阵,约莫过了两个多小时才将秦东追过来的那段路远远抛在身后,没过多久一个士兵骑马快速追上来向他报gào

:“将军大人,霍姆西斯联队长命我向您报gào

,我部已经成功拦住了秦东的骑兵。现在秦东的骑兵已经打马回转,他让我请将军放心,他会带队断后。以保证主力的后部安全!”

“好,下去吧!”赫洛留斯挥手让那骑士退下,等那骑士向来的方向骑马远去之后,他策马走到了路边。让身后的士兵们通过。护卫队和幕僚们跟他一起停留在路边。

“我的第一联队、第二联队就这么没了啊!”赫洛留斯痛心地说着差点哭出声来,本来按照他的计划是以第一联队和攻城营作为断后的部队假装连夜攻城,以掩盖主力因为断粮不得不撤tuì

的迹象,但是秦东却突然带队追杀过来,这说明什么?没有其他的原因,只能说明他的计划被秦东看穿了,而且秦东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布置,同时第一联队和攻城营的结局也可想而知。铁定是完蛋了,否则秦东不可能带队出现在身后追杀。

这还不算。撤tuì

的主力当中,第二联队是最精锐的,秦东刚好带队追杀过来,彻底摧毁了第二联队,虽然被霍姆西斯的联队挡住,但第二联队也彻底完了,剩下的六千人在战斗力上根本无法与第一、二联队相比。

见赫洛留斯如此,旁边的一个幕僚赶紧劝解:“将军大人还请节哀,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得在天亮之前离开这条峡谷,只有出了下奥赛,我们才能安全,还请将军大人以大军的安危为重”。

赫洛留斯何尝不知dào

这一点,只是想起第一联队和第二联队的下场就忍不住落泪,这场仗打得实在是窝心,他收拾了一下心情,整理了情绪后问道:“前面到了什么地方,距离下奥塞还有多远的路程?”

一人答道:“将军,前方十里是野狼峡谷,过了野狼峡谷再走两个小时就能抵达下奥赛了!”

赫洛留斯点点头,他猛然想起好像还有一支匈奴骑兵没有出现过,就是那只突袭了锡米的粮草仓库的匈奴骑兵,如果在峡谷内遭遇那只匈奴骑兵突袭,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内心焦虑,但却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之后征求几个幕僚的意见。

幕僚们听了,只一人说道:“将军,这个确实不得不防,虽然他们是骑兵,但是如果他们下马埋伏在峡谷两侧的密林中突袭我们,我们原本就受了惊吓的士兵肯定会乱作一团,以他们的人数绝对可以对我们造成不小的伤亡!”

赫洛留斯立即问道:“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那人想了想道:“将军,属下不能避免让军队没有丝毫的损伤,但如果真有人埋伏,属下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军队的伤亡尽量减少!”

旁边有催促道:“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快说,别让将军着急!”

那人对赫洛留斯道:“将军,第一,我们可以派人在前方侦查探路,如果能发xiàn

有人埋伏最好,即使不能发xiàn

埋伏,也无关紧要,第二,为了避免遭遇埋伏而因为我方人员大量拥挤造成无谓的伤亡,我认为可以将军队分成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为第三、四联队,这个部分走在前面,第二部分为第五、六、七联队,第三部分为八、九、十联队,三个部分中间距离间隔一里路,如果真的有敌军埋伏,那么他们最多只能攻击一个部分,而且还不一定成功?”

赫洛留斯急忙问道:“怎么说?”

“将军,您想想,如果对方突袭第一部分的三、四联队,后面第二部分只距离他们一里,很快就可以跑步过去增援,只要增援及时,对方必定不能得逞,说不定还会陷在这里反而伤亡惨重,如果对方袭击中间第五、六、七联队,那么前后第一部分和第三部分的人马可以立即前后接应,对方主将只要不傻,绝对不会这么干,如果对方突袭第三个部分,那么后面的霍姆西斯部和中间的第二部分又可以火速增援,他们唯一能突袭的只有霍姆西斯部,但是霍姆西斯部现在是军阵严阵,对方很难讨得了便宜!”

赫洛留斯听完后大笑:“好好好,这个办法好!就按照先生的意思办,传我的命令,将军队分成三个部分,第三、四联队为第一部分在最前面,间隔一里为第二部分,包括五、六、七三个联队,再间隔一里为第三部分,包括第八、九、十三个联队,另外再派出十名骑兵前出一里对峡谷两侧密林进行侦查,如发xiàn

情况立即报gào

!”

一个传令兵应道:“是,将军!”

命令传达出去之后,第十四军团开始分成三个部分,等第一部分的第三、四联队先走,走出一里之后第二部分的第五、六、七联队再走,第三部分的第八、九、十也是一样,三个部分中间间隔都是一里,间隔距离不是很短,但也不长,如果出现敌军突袭的情况,其他两个部分的军队很容易赶过来支援。

托隆带着五百骑兵埋伏在野狼峡谷的左侧山崖上,马匹全都留前方道路两侧,派几十人看守,他接到刘三的飞鹰传书之后就立即带队赶到了这里。由于是他带的骑兵部队长期高速移动,要与秦东进行联系的话,飞鸽传书是不行的,飞鸽传书只适合固定的两个地点联系,而一方处于不停移动时,唯有采用飞鹰传书,由驯化的鹰作为传递信息的工具,鹰可以飞在高空寻找目标,但鸽子却不行。

“大人,看,罗马人来了,打了好多火把!”一个士兵在旁边提醒托隆。

果然来了,托隆看过去,发xiàn

果然有大股人马过来了,而且人人都举着火把,数了数,托隆发xiàn

了不正常,“不对啊,怎么只有一千四百人?大人传来的消息说第十四军团的残部最少还有六千人,现在怎么只有一千四百人?”

过了没多久,那一千四百人进入了托隆和他手下军队的埋伏圈内,旁边一个士兵又指着左侧道:“大人你看,后面一里处还有一队人马,再后面还有一队人马!”

托隆观察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罗马人好狡猾,他们将军队分成了三个部分,每个部分间隔的距离不远,其中一个部分遭受攻击的时候,其他两个部分可以快速增援,他们竟然能想出这个办法来应对埋伏,防止被我们一锅端了,现在轮到我们难办了!”

旁边一个百夫长急道:“大人,快做决定吧,如果让他们过去,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托隆想了想握着拳头道:“我们虽然奉命在这里埋伏,但是大人给我们的主要任务还是前往下奥赛和牧仁汇合,既然罗马人有了防备,那么我们只能袭击它的前部了,传我的命令,突袭第一部分敌军,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将岩石推下去、砸下去,然后再用弓箭射杀,每人射十支箭,射完了我们就走,岩石能够阻挡他们一阵,足够我们下山取马匹离开!”

“是,大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胜

“杀啊——”

“杀啊——”

托隆的命令传达下去之后,山崖上埋伏的所有士兵一起呐喊,将堆积在前面的石头推下山崖,大量的大小石头从天而降,顺着崖壁滚落而下,发出隆隆巨响,不仅有大小石头,还有无数小石子颗粒四散飞溅。

“啊——”

“啊——”

正在峡谷下通过的第三、四联队,共一千四五百人顿时一片大乱,石头砸下来,许多人被砸成了肉饼,还有无数小石子砸在士兵们的头顶上,当场就将许多士兵的脑袋砸出一个小窟窿,疼痛无比,士兵们一个个惨叫不止,受伤的人倒在地上,还没有受伤的士兵到处乱挤,原本就不怎么宽敞的峡谷小道显得更加拥挤不堪,再加上前方又有从山崖上落下的巨石挡路,士兵们想跑去前方都被堵住,段时间根本过不去,只能被堵在原地挨石头砸。

山崖不断有岩石被推下来,峡谷内不断有罗马士兵被砸死砸伤,罗马士兵们是在晚上行军,几乎每人都拿着一支火把,而这些火把正好将峡谷底部照亮,让山崖上的托隆和士兵们看得清楚。

待石头全部推下去之后,峡谷底部的第三、四联队一千四五百人几乎伤亡了一大半,托隆见后方的第二部分罗马军队正快速向这边赶来,知dào

是他们得到前方被袭击的消息,因此立即过来支援,于是托隆当即命令士兵们向峡谷底部的残存罗马士兵射箭。

匈奴士兵拿出弓箭向下齐射。箭矢就像下雨一般,峡谷内还幸存的罗马们再次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刚才的石头雨已经将他们的士气彻底打没了。现在再次落下箭雨,他们竟然都忘记了用盾牌保护自己免受箭矢的伤害,直到有人喊出来,还没有死的士兵们这才想起用盾牌顶在头顶上,只是这个时候还活着的人已经不足三四百人了。

山崖上的托隆见幸存的罗马士兵们都用盾牌挡住箭矢,而后面的罗马士兵们快要跑过来支援,便知dào

自己等人在这里的任务算是完成了。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干掉了一千多罗马士兵,这个成绩算是不错了,这一趟算是没白来。他当即下令:“撤,全速赶往下奥塞!”

托隆等人撤离后,山崖上渐渐恢复了平静,但山下峡谷中却传出一阵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那些受伤却还没有死的罗马士兵们不停地惨叫着。祈求他们的同伴给他们一个痛快的,这年头缺胳膊断腿的存活率非常低下,侥幸不被感染的只有极少数,与其让这些没有希望活下来的伤兵一直惨嚎,还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的,赶来的第二部分罗马士兵得到了帮zhù

伤兵们解除痛苦的命令,峡谷内便再次增添了一些死尸。

赫洛留斯铁青着脸在侍卫们的保护下骑马走了过来,看着满地的尸体和路面上许多的大石头心如刀绞。他问第三四联队的两个联队长:“伤亡情况怎么样?”。

第三联队长一脸的死灰,“将军。我们两个联队一千四百五十八人,现在还完好无损的只有两百三十一人,另外还有两百六十四人轻伤,重伤无法医治者都被我们…….,其他人全部阵亡了”。

一支军队伤亡到这个份上,基本上算是被彻底打残了,在很多时候,这种伤亡程度可以直接撤销编制,不过现在可不是考lǜ

这些问题的时机,赫洛留斯听了第三联队队长的报gào

后眼睛一黑,身体摇摇晃晃,差点就栽倒下马,还好他常年在军队,这种打击也不是没有经lì

过,在侍卫们的服侍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好了一些后,赫洛留斯问道:“距离下奥赛还有多远的路程?”

“将军,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

赫洛留斯想了想道:“传我的命令,加快行军速度,尽快穿过这条长峡谷抵达下奥赛!”

“是,将军!”

从拉兹洛格到下奥塞这段路程一路上都是峡谷,位于里拉山的中间段,峡谷道路崎岖,平常天气良好的时候还可以正常行军,但是下雨时却非常难走,好在这几天天气不错,峡谷的两侧基本上都是高山,但是两侧有山崖的却不多,只有野狼峡谷这一小段的两侧才是悬崖,适合埋伏,之后的路段基本上都是高地不平、树木荆棘茂盛的山坡,不适合埋伏,由于荆棘植被过多,人都进不去,别说埋伏了,就算人进去埋伏了,连箭矢都射不出来,冲杀的时候都被植被阻拦,怎么冲杀?

适合埋伏的地点,一般要在外面看不见埋伏地的情况,而在埋伏地却可以清楚地看见外面的情况,而且从埋伏地很容易就可以杀出来,埋伏地的地势比周围地势高一些,占据地利的优势才是埋伏点最关键点。从野狼峡谷到下奥塞基本上没有适合埋伏的地方了,因此赫洛留斯才要下令军队加快行军速度。

秦东带着三百护卫骑兵回转时一路上抓俘虏,一共抓了七百多个完好无损的罗马士兵,其他罗马士兵在他带队冲杀时不时被杀死,就是受了重伤,还有轻伤的有三百多人,一共俘虏了一千一百人。

押着长长的俘虏队伍,在回去的路上很快便遇到了跟上来的费萨尔指挥的轻步兵,秦东便将这些俘虏交给费萨尔带回去,他自己则带着骑兵先行返回了拉兹洛格。

这一整夜,秦东和手下军官幕僚们都在忙着收押俘虏和清点战利品的事情,到了凌晨三点多种才基本结束,所有俘虏全部被押进了拉兹洛格城内关押起来,战利品也用马车和牛车拉了回来。

王六这个主管后勤的官员拿着账本向秦东和军官幕僚们报gào

:“大人、各位同僚,今晚我们这边一共杀死、烧死四千多人,其中有一半是三支日耳曼部落的人,另一半大部分是第十四军团的第一联队,全员被烧死,另外一小半是第二联队的人,这些是大人带队尾随冲杀时杀死的,另外还抓了三千三百人的俘虏,其中两千人是第十四军团的攻城营,几乎全员被投降,另外一千多人多是第二联队的士兵和军官,还有少部分是其他联队的,除了俘虏和斩杀的罗马士兵之外,我们还缴获了大批的兵器、盔甲、盾牌以及其他军用物资,这一仗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全仗大人英明!”

在座的军官和幕僚们一个个都喜上眉梢,同时起身向秦东行礼,高声大呼:“大人英明!”

“哈哈哈,好好好”秦东也起身笑道:“不过,这可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我们大家所有人齐心协力的结果,这一仗打得很好,大家都出了力,王六,传我的命令,给百夫长以上级别的军官和文职官员每人赏赐一金磅,其他士兵和低级军官的赏赐,等张打完之后再另行奖励!”

“是!”

军官们和幕僚们见有钱发,自然高兴得很,都齐声道:“谢大人赏赐!”

秦东让大家都坐下,问道:“刘三,野狼谷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刘三站出来道:“大人,托隆传信来说他们在野狼谷打了一场伏击,赫洛留斯在得知大人带兵追杀之后,将军队分成了好几个部分,每个部分间隔一里路,托隆只能袭击了第一部分,然后就前去和牧仁汇合了,至于袭击的效果不清楚,也不知dào

对方伤亡了多少人,不过他估计最少也应该造成了上千人的伤亡”。

秦东点了点头,他盘算着说:“这么说来,赫洛留斯的军队除去伤员和其他非战斗减员,现在能打仗的士兵最多只有四千人左右了,而牧仁和托隆两支骑兵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两千骑兵,以两千精锐骑兵在深夜对付四千左右的丧家之犬绰绰有余,即使这四千多人都是受过严格训liàn

的精锐步兵,在接连惨败之下绝对不可能挡得住我的精锐铁骑,赫洛留斯能不能逃回马其顿还是一个未知数,这一仗,西罗马帝国输定了!从此以后,西罗马帝国的东大门将彻底向我打开!”

“恭喜大人!”

秦东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遂问:“我怎么没听你们报gào

奥多亚塞、霍尔和蒙迪这几个家伙?他们在俘虏当中吗?”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不知dào

这些人的下落,到底是被俘虏了还是被烧死了,又或是逃走了,真的不清楚。只有刘三站出来道:“大人,据内线所说,当时跟随第十四军团第一联队假装来攻城的就有霍尔和蒙迪以及他们的人马,原本奥多亚塞也是被派来假装攻城的,不过奥多亚塞的人数太少,他带着一百五十人趁机逃走了,至于霍尔和蒙迪,现在应该被烧成了白骨!

秦东摸了摸下巴,“这个奥多亚塞的命真的很硬啊,每次都被他逃了,算了,且先不用管他,只需派人关注他的动向即可,另外,等下奥塞的战事结束之后,命令牧仁立即统帅大军攻取蒙迪的地盘,这个老家伙的地盘可不少,告sù

他,能不杀戮就不要杀戮,要征服一个民族,完全靠杀戮是不行的,向那些当地人宣告,我们是征服者,只要他们同意做我们的臣民,并按时缴纳规定的赋税和服兵役,他们就可以平安无事的继xù

生活在原地,如果想着反抗,一律视为叛乱,对于叛乱者杀无赦!”

“是,大人,我马上去传达您的命令!”(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断尾

下奥塞,这里是里拉山中段南北大峡谷的最南端出口,从下奥亚往南通往锡米,往西北方向通往卡门,往东南通往赛诺科,堵住了这里就等于堵住了大峡谷的南下出口。

托隆带着五百骑兵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便抵达下奥赛与牧仁汇合了,两人见面后便合兵一处,按照秦东的命令,由牧仁任主将,托隆为副。

“牧仁,这次你就爽了,可以独立带兵出征,而且还一路所向披靡,不仅攻下了霍尔的地盘,连奥多亚塞的卡门城被你拿下,这场仗完了之后,大人对你的赏赐肯定不会少!”托隆有些羡慕,说不羡慕是假的,嫉妒倒是没有,说到打仗军人一般谁都不服谁。

在秦东的手下军官当中,到现在为止也只有牧仁一个人独立带兵出征,按照他现如今的战绩,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了,不过托隆虽然羡慕,但也不嫉妒,他是没有独立带兵出征的机会,如果有这个机会,他相信自己做的不会比牧仁差。

牧仁笑道:“赏赐什么的我倒是不在乎,大家都为是为大人做事,能得大人信任才是最重yào

的,你跟着大人的时间虽然比我短了一点,但也不差了,相信下次如果有机会,大人会让你独挡一面的!”

“希望吧!”托隆点点头,“对了,等会第十四军团残部出了谷口,你准bèi

怎么打?”

牧仁指着谷口外一望无际的草场道:“你看,这里周围十里之内的野草都是这么深。现在天气还不是很冷,这些野草也都还没有枯黄,正适合我们藏身其中。只待敌人残部出了谷口,我们便从两侧杀出,以我们骑兵的冲击速度,他们根本来不及布阵就被我们杀散了,只要杀散了他们,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你认为呢?”

托隆皱了皱眉头道:“你可能还不知dào

。第十四军团现在的残部分成三个部分,每个部分中间间隔一里路,如果我们攻击其中一个部分。其他几个部分必会快速支援,另外还有一支几百人的重步兵断后,事情有些麻烦啊!”

“哦?还有这种事情?”牧仁也感觉有些棘手,但很快想到了办法。他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砍断其尾巴,先灭了那断后的几百人,这样一来可以给前面几个部分增加压力,也让他们惶恐不安,继xù

不要命的向前方逃跑,你想想,在如此危局之下,恐怕任何一个将领都只会向前逃跑。而不会回身救援,因为这样很容易将其他军队都陷在这里。如果对方将军的思维还算正常的话,他应该知dào

怎么选择!”

“有道理!”托隆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牧仁对敌人的心思把握得很准确,在逃亡的路上,任何将领都不可能还有死战到底的决心,而牧仁就是抓住了敌将处于这种危局之下的心理状况,斩断敌军的尾巴,是最好的办法,他问道:“这个办法不错,那斩断敌军的尾巴之后呢?你准bèi

怎么做?”

牧仁笑道:“哈哈哈,对付几百人,恐怕我们用不了这么多兵力吧?既然他们可以把军队分成几个部分撤离,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把所有兵马分成几个部分?我这里有一千三百骑兵,你那五百,一共一千八百骑,其中轻骑兵一千,弓骑兵八百,我们可以把这一千八百骑分成六个部分,每个部分三百骑,轻骑兵占多半,另一少半为弓骑兵,保证每个部分都有轻骑兵和弓骑兵,我们将这六个部分埋伏在敌军必须经过的道路两侧,每隔五里或者六里埋伏一支兵马,我们砍断他们的尾巴之后,他们肯定加快速度逃离,当他们跑了五六里,刚好埋伏在那儿的一支军马又杀出砍断尾巴,如此他们又往前跑,等他们再跑出五六里,又有一支军马杀出继xù

砍尾巴,他们早就吓破了胆,肯定又要跑,如此往复,等到他们跑出三四十里之后,所有军队都被我们分批截杀了!最先截杀的三百骑兵在结束战斗之后立即向前追击跟前方的人汇合,帮zhù

他们完成任务,之后再向前追,如此我们所有人在最后埋伏点汇合”。

托隆听了不由得竖起大拇指:“高明,你果然比我强,这个办法都能想得到,不过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敌人会不会按照你设想的那样被砍了尾巴之后就快速逃窜还不知dào

,如果他们立即派人回过头来支援呢?”

牧仁点了点头:“不错,敌人的脑袋长在他们自己的脖子上,他们到底会怎么做,我们现在只是推测,他们不一定会按照我设想的那样一直向前逃跑,不过不要紧,你不是说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骑兵了,最多只有几十骑用于侦查的骑兵吗?”

“是的!”

“这就可以了,如果敌军的尾巴遭到我们的攻击之后不选择继xù

向前逃跑,而是选择停下来派人增援,那么我们就撤,我们可都是骑兵,而他们都是步兵,我们先玩死他们的侦查骑兵,然后再利用骑兵的高速机动性不停地骚扰,他们现在没有粮食,这附近也没有水源,我看他们怎么支持下去?”

托隆这下真的服气了,牧仁这家伙的脑子很灵活,对局势的把握也很清晰,能清醒的认识到敌我之间的优势和劣势,并且善于将这种差距量化并拉大。

“哈哈哈,好,牧仁,你这个办法不错,不管他们是逃还是不逃,都免不了覆灭的命运,你下令吧,我听你的差遣!”

牧仁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样吧,你负责指挥前面三支埋伏的军队,我负责后面埋伏的三支军队,如果出现你刚才说的这种情况的话,你应该知dào

怎么做,不过你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托隆点点头:“当然,你可是主将!”

接下来两人开始将一千八百骑兵分成六个部分,每个部分分别搭配轻骑兵和弓骑,轻骑兵占多数,弓骑兵占少数,由托隆带三支骑兵埋伏在靠近峡谷口的前半段,由牧仁率另外三支骑兵埋伏在后半段。

赫洛留斯带着残兵败将四千余人一路加快速度行军,走了接近两个小时后,从前方传来马蹄声,前面开路的联队长当即竖起手掌示意后面的军队停下,等那马蹄声近了才知dào

是己方的侦查骑兵。

侦查骑兵策马过来停下后报gào

:“将军,前方两里就是下奥塞了,我们没有发xiàn

异常情况!”

赫洛留斯听后道:“继xù

侦查,小心一些,一旦发xiàn

情况立即报gào

!”

“是,将军!”

赫洛留斯挥了挥手:“继xù

前进!”

没过多久,骑马走在最前面的赫洛留斯等人只觉得眼前一片豁然开朗,黑夜中远处那些高高的山峦黑影不见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空旷。

“距离天亮还有四个小时,传我的命令加快速度行军,争取在天亮时分抵达锡米,只要抵达锡米,我们就相对安全了,我们必须在匈奴军队从卡门城赶过来之前离开!”

“是,将军!”

走出长长的几十长的峡谷之后,罗马士兵们从心里都放松下来,脚步也轻快了许多,不过警惕心也下降了不少,在峡谷内不仅担心遭受匈奴人的埋伏,而且周围险要的地势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毕竟谁都不想呆在一个危险的环境里,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四周都非常空旷,周遭险峻的环境压力也没有了,这些罗马士兵自然是放松了心情,松懈了警惕心。

四千多人的军队拖着六七里路长,当最后一只军队即霍姆西斯的残兵走出峡谷口一里路之后,突然从两侧草丛中杀出来几百骑兵,这些骑兵突袭非常迅猛,只几个呼吸的工夫就杀到了眼前,霍姆西斯和他手下的罗马士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最前面的匈奴轻骑兵冲散了,许多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在轻骑兵冲杀过去之后,紧接着而来的是弓骑兵的自由散射,箭矢一波接一波的不停地射过来,刚刚还在胆战心惊的罗马士兵再次遭到了攻击,所有人几乎都是丢下兵器就跑,还有人一边脱铠甲,一边跑路,唯恐跑得慢了被匈奴骑兵追上杀死。

后方传来大量的喊杀声,立即引起了前方军队的注意,很快有人向赫洛留斯进行了报gào

,“将军,匈奴骑兵出现了,他们突袭了霍姆西斯的军队,听马蹄声和声势,最少也有好几百骑兵,如果我们不及时救援,估计霍姆西斯和他的军队就要完了!”

赫洛留斯心里一颤,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匈奴人真是穷追不舍,难道他们想要一口将我们全部吃掉吗?他思索一会便咬牙道:“传令,继xù

前行,不做停留!”

那报gào

的百夫长迟疑道:“将军,那我们就不管霍姆西斯他们了?”

赫洛留斯叹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也只能祈祷上帝保佑他们平安无事了,希望他们能够多活下来一些人,去传令吧!”

“是,将军!”那百夫长黯然退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接二连三

第一波攻击非常顺利,霍姆西斯的军队被彻底打废了,他本人也被流矢射中而死,他手下的士兵们大部分被杀,少部分趁乱逃走了,这黑灯瞎火的也不知dào

跑去了什么地方,反正这周围很空旷,四面八方都可以跑。

赫洛留斯不管霍姆西斯的军队,命令自己的第十四军团加快速度向前方逃跑,但他不知dào

这正是托隆和牧仁所希望的,如此一来,托隆和牧仁就可以实施他们的计划,不断的截杀第十四军团的尾巴,直到将第十四军团彻底消灭为止。

赫洛留斯带着自己的军队再次前进了五里之后,行军在最后的第八、第九和第十联队遭遇了又一股匈奴骑兵的攻击,这三个联队人数大约有一千八百多人,而一股匈奴骑兵从两侧草丛里杀出来,将这一千八百多人一分为二,后面的九百多人被截断了前进的道路,而前面的九百多人却因为又遭遇了匈奴骑兵后全部疯狂地向前方逃窜。

后面被截的九百人被包围了,被三百骑兵包围了,黑夜中传达命令很困难,这九百人的最高指挥官是第十联队联队长,他大声呼喝手下的士兵保持镇定,但是无济于事,士兵们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这个时候根本无法将军队集合成防御阵型,而匈奴骑中的轻骑兵不断地来回冲杀,弓骑兵则在周围射杀逃窜的罗马士兵。

赫洛留斯很快得到了后队第十联队和第九联队一部被又一支匈奴骑兵突袭的消息,他此刻什么都不想了。立即命令所有人全速向前方前进,快速脱离战场。

第二支匈奴骑兵突袭九百骑兵还有些吃力,虽然自身的伤亡可以忽略不计。但对方的人数毕竟是己方的三倍,不过在战斗了没多久,第一支骑兵已经完成了灭杀霍姆西斯的军队而赶过来支援第二支骑兵队伍,两支队伍立即合拢起来对付第十联队和第九联队一部。

如此落在第十四军团最后面的就是第八联队和第九联队另外一部分人了,这里还有九百人,他们距离第五六七三个联队只有一里的距离,而赫洛留斯和他的护卫队以及直属军队就这里。前面大约还有几百人的队伍开路。

已经没有人去管被截杀的第十联队和第九联队一部那些人了,谁也不知dào

他们的结局,又走了五六里之后。落在最后的第八联队和第九联队另一部遭到了第三支匈奴骑兵的突袭,三百骑兵突袭九百步兵,在黑夜,步兵很吃亏。再加上罗马士兵们早就没有了抵抗的决心。当匈奴骑兵出现的时候,立即有人开始逃跑了,而匈奴骑兵冲过来的时候,许多罗马士兵开始丢下兵器投降。

对于逃跑的罗马士兵,匈奴轻骑兵却不去管他们,自然有弓骑兵射杀那些人,他们的任务就是攻击手上还有武器又不曾投降的罗马士兵,策马不停地来回冲杀。

前方的赫洛留斯很快知dào

自己后方的队伍再次遭到了匈奴骑兵的突袭。他抓住报信的士兵大喝道:“你说什么?又有一支匈奴骑兵出现了?”

“是的,将军。绝对没有错,第八联队和第九联队剩下的人正遭受他们的疯狂攻击!”

赫洛留斯额头上的汗珠都冒出来了,他从来没有这样焦急、焦躁过,“不可能啊,第一支匈奴骑兵大约三百骑,第二支骑兵也是三百骑,第三支骑兵也是三百骑,这加起来不是快接近一千骑兵吗?突袭锡米镇的只不过五百骑兵左右,为什么一下子多出这么多骑兵?谁能告sù

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军官和幕僚们也都感觉不对劲,如果从数量上来计算,出现在这里的匈奴骑兵数量大大超出了袭击粮草仓库的骑兵数量,前面两支匈奴骑兵不可能这么快就解决霍姆西斯和第十联队和第九联队一部,现在出现的第三支匈奴骑兵绝对是真的。

这时一个军官迟疑了一下说道:“将军,属下有一个猜想,按照我们得到的消息显示一股匈奴人攻占了卡门城,按照卡门城到这里的距离,骑兵不要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能赶到这里,如果这多出来的骑兵是从卡门城而来的,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那么也是说他们早就在这里设下来口袋,只等我们钻进来了!”

这军官的话音落下,周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不少人都不由想着匈奴人怎么可能这么快?难道他们不需yào

控zhì

和消化占领的卡门城吗?

这多出来这么多匈奴骑兵的来历弄清楚了,但是却对他们现在的处境没有丝毫的帮zhù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怎么度过,即使天亮了也不是说就安全了,这里距离马其顿边境还有很长一段路程,而且匈奴人肯定还有后招。

旁边一个幕僚道:“将军,如果我推测的不错,后面肯定还会有好几支匈奴骑兵不停地截杀我们的后部,他们不把我们全部截杀是不会停止的,这样他们既可以避免大规模和我们正面作战而带来巨大的损失,又能以最少最轻松的代价将我们全部留在这里!”

后方传来的喊杀声和惨叫声络绎不绝,赫洛留斯的脸色阴晴不定,如果不是黑夜,此时他的变脸一定非常精彩,他思索了良久断然道:“既然我们洞悉了匈奴人的阴谋,那我们就不能按照他们的套路来了,马上传我的命令,停止前进,第七联队迅速回转,以最快的速度支援后面的第八联队和第九联队剩余一部,其他军队向我中军靠拢,结成重步兵盾牌防御阵型,如果突袭第八联队和第九联队余部的匈奴骑兵撤tuì

了,命令他们和第七联队一起向这边靠拢!”

“是,将军!”

第八联队和第九联队余部此时已经损失了大半人马,除去逃跑的一些人之外,许多人在黑夜混乱中被杀死,也不知dào

是被自己人杀死的,还是被匈奴骑兵杀死的,总之场面非常混乱。

已经没有人有抵抗之心,匈奴骑兵的骑术和冲杀速度太快了,先前有一部分士兵组成了盾牌阵型,但是由于人数过少,而且人心不稳,很快被匈奴骑兵再次冲散,而且被冲散的罗马士兵很快遭到匈奴弓骑兵的射杀。

就在匈奴骑兵们来回冲杀,弓骑兵不停地射杀逃跑罗马士兵时,第七联队在赫洛留斯的命令下回身救援来了,在外围的匈奴弓骑兵很快发xiàn

了这个情况,当即有人吹响了号角声,这是撤tuì

的号角,只要罗马军队回身救援,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立即撤tuì



匈奴骑兵撤tuì

非常迅速,他们丝毫不恋战,即使到手的肥头也舍得扔掉,在第七联队赶回来之后,他们发xiàn

被突袭的第八联队和第九联队余部存活的人已经不多了,大部分人还有伤在身。

在远处观战并指挥的托隆很快得到了消息,一个骑兵向他报gào

:“托隆大人,敌军派了一个联队回转救援了,另外敌军中间主力已经停止了前进,他们所有人正在集结并且布置防御阵型!”

“哦?想不到他们现在才发xiàn

我们的意图,很好!”托隆听见报gào

之后也不意wài

,他吩咐道:“继xù

打探!”

“是,大人!”

托隆又道:“传令兵,去给牧仁大人报gào

,就说罗马人不走了,他们正在结成乌龟壳防御我们!”

传令兵应声道:“是,大人!”

第八联队和第九联队余部的剩余人员得救之后在第七联队的帮zhù

下很快赶到了赫洛留斯身边,现在所有剩余的军队都被赫洛留斯聚集在身边,经过清点之后,赫洛留斯悲哀的发xiàn

他身边已经只有两千人了。

赫洛留斯的脸色非常苍白,他从没有遭遇过如此惨败,一万多人的军队,这才几天的工夫就只剩下两千人了,而且还没有与敌人正面交战过一次,这不能不说一种悲哀!

一个百夫长向赫洛留斯报gào

:“大人,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周围可能还有被匈奴骑兵冲散的士兵,但我们一时间没办法联系上他们!”

“下去吧!”赫洛留斯有些颓废地挥了挥手。

接下来该怎么办?赫洛留斯真的不知dào

该怎么办,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总不能让所有士兵一直排着这样的防御阵型到天亮吧?如果真的这样,恐怕到时候不用匈奴人来打,他和他的士兵们就先累垮了。

布置完防御阵型之后,赫洛留斯将几个主要的军官和幕僚们召集到自己身边商议接下来怎么办,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在防御阵型的中间,相对安全一些。

大家都意识到不能一直在这里防御,想要活命,必须要派人去求援,以他们现在本身的力量只怕无法摆脱匈奴骑兵的追杀,必须要派人回马其顿求援,而且速度要快,否则就晚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乌龟壳阵

为了能够及时发xiàn

匈奴骑兵的踪影,赫洛留斯还让士兵将火把树立在距离己方防御军阵最外围一百米的地方,而己方尽量减少火把的数量,只将火把全部散落在周围,将周围照亮,既能不暴露己方的虚实,又能及时发xiàn

对方的踪迹。

当该布置的都布置完毕之后,几个主要军官和幕僚们全部向防御阵型中间位置赶过去,赫洛留斯见人都来了,便说道:“现在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士兵不可能一直摆成这种防御事态,这样太耗费力qì

了,传来除去最外围的三排之外,其他人可以坐下休息,但不能躺下睡觉,等过了两个小时,再跟外围三排换班,士兵们轮流休息,节省力qì

!”

“是,大人!”

待传令兵走后,赫洛留斯问道:“诸位,现在我们的情况非常危急,随时有可能全军覆没,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帮zhù

我们脱离险境,成功回到马其顿?”

军官和幕僚们听了这话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们成功摆脱匈奴人的追杀。

过了一会儿赫洛留斯见没有一个人说话,便知dào

他们都没有想出好办法,他问道:“后勤官,我们的粮食还能吃多久?”

后勤官员答道:“将军,出发时,我已经命人将所有粮食都带在身边了,这一夜虽然发生这么多事情,死了许多人,但是粮食却没有丢。够一万人吃一天的粮食,而我们现在只有两千人,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节省点吃。足够这两千人吃五天!”

赫洛留斯一拍大腿激动道:“好,好,好,能够支持五天,太好了!如果我们能够活着回去,我一定要重重的奖赏你!”

后勤官一副惶恐的模样:“谢大人!”

赫洛留斯紧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诸位,现在粮食够我们这里所有人吃五天的时间。我们这里有两千人,真zhèng

能够用于作战的大约有一千八百人左右,这在从前相当于三个联队。只要我们布置成重步兵铁桶防御阵型,匈奴人在没有重骑兵的情况下,想用轻骑兵冲破我们的防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相信我们能够在这里支持五天。不过我们不能总呆在这里布置成乌龟壳。粮食总有吃完的时候,所以我们必须派人冒险穿过匈奴骑兵的封锁回马其顿搬来救兵,否则我们所有人不被匈奴人杀死,也会因为粮食断绝而饿死!”

众人不由地点点头,他们都知dào

眼前的处境,时分的危急,必须要有人冒死穿过匈奴骑兵的封锁以最快的速度回马其顿报信,如果单人匹马。最大速度可以在一天半之内回马其顿,所以只要及时。搬来救兵还是有很大机率成功将这里人救下的。

这时一个幕僚突然说了一句话,犹如给其他人泼了一盆冰水,“将军阁下,您只想着粮食的问题了,却好像忽略了水源的问题,这里既没有河流,也没有小溪和水塘,您知dào

人不进食只喝水可以维持七天生命,但是如果不喝水,只怕连三天都支撑不住就得渴死!”

“三天,三天!”赫洛留斯听了这幕僚的话,额头上直冒冷汗,他确实疏忽了,因为一连串的失败和打击,让他的思虑出现了漏洞,现在被人提出来,让他惊出一声冷汗,确实如此,如果说有水喝,挨饿的话还可以多扛几天,但是没有水喝,最多只能扛三天,也许有的人还扛不了三天就会渴死。

“怎么办?要怎么解决,先生有什么好的办法吗?还请先生救我们所有人!”赫洛留斯现在也顾不得身份了,只要能逃脱,让他干什么都行。

那幕僚连忙扶起赫洛留斯:“将军言重了,其实这个问题好解决,我观察了这一带的地势,这里的野草长势很好,这说明这里不仅很肥沃,而且地下水很丰富,只要我们挖一口井,说不定只要挖一个大坑,地下就能冒出水来,冒出来的水应该能满足我们短时间的需yào

!”

赫洛留斯大喜:“好好好,这件事情还请先生主持!我深表谢意!”

“是,将军!”

解决完粮食和水源的问题,接下来还是要回到派谁去搬救兵的问题上,这被派去的人必须要智勇双全,而且忠心不二,如果此人的意志不坚定,等逃出匈奴人的封锁圈之后就自己逃命而不去搬救兵,留在这里的两千人岂不是得全部搭在这里吗?接下来各人推荐人选,最后由赫洛留斯定夺。

罗马军队布置的防御军阵几里之外,牧仁和托隆再次汇合了,这次为了不给自己增加累赘,牧仁和托隆两人的想法相同,都不要俘虏,本身兵力就少,如果抓俘虏,还必须分出一些兵力看守,这与他们此行的任务是相违背的,因此两人带着人马汇合的时候都没有一个俘虏。

牧仁问道:“情况怎样?”

“到现在为止,他们应该只剩下不到一半人,也就是大约两千人左右,我的三支骑兵一共损失了一百零六骑,还有两百一十三骑受伤,没有什么大碍,现在他们已经布置乌龟壳军阵,好像打算长时间防守一样,外围还有一些士兵在做陷马坑,不过给我命令弓骑兵将他们射回去了!”

牧仁想了想说道:“既然他们摆出乌龟壳的阵势,我们也犯不着去啃硬骨头,他们总不能摆成这个阵势行军吧?哼哼,只可惜我手上没有重骑兵,否则只要给我三百骑,我都敢直接冲阵,只要冲散他们的阵型,然后让弓骑兵在后自由射杀,他们一准崩溃!”

托隆笑道:“大人麾下总共才训liàn

完成三百重骑兵,都在阿法尔德的手下,你想要重骑兵?这个愿望只怕很难实现,如果你要走重骑兵,等于是抢了阿法尔德的饭碗,让他没活干,他不跟你拼命才怪”。

“算了,没谱的事情还是不说了!”牧仁沉吟了一下便说道:“还是让儿郎们都撤回来休息吧,都忙活大半夜了,跟我来的那些人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了,再熬下去只怕他们的身体会撑不住,我看对面的只怕是只能在这里过夜了,在四周安排一些游骑盯着他们,不让他们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溜走就行了,你觉得呢?”

托隆点头道:“同意,你这些天忙着指挥攻城,也没有休息好,我倒是吃得饱睡得好,安排巡逻和盯人的事情交给我,你先休息一下吧!”

“那行,就交给你了,如果有情况记得及时叫醒我!”牧仁也不磨叽了,直接下马将一张羊皮褥子铺在地上,人在上面一趟,然后翻了个身将褥子裹紧就睡了。

约莫黎明时分,两个匈奴骑兵在第十四军团防御地东南方两里处巡逻,一个黑影在草丛里矮身飞快的前进着,当那两个匈奴骑兵巡逻到他附近时,他正好在那两个匈奴骑兵的去路上趴下。

“巴布尔,你看那是什么?”左边一个匈奴骑兵发xiàn

了前方地上的黑影立即指着黑影说。

叫巴布尔的匈奴骑兵看过去,“看上去像一个人,走,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策马上前,待马匹走到黑影前面停下,战马上的两人看见果然是人,当即警惕起来,巴布尔拿出弓箭后张弓搭箭对准地上的黑影,然后向身边的同伴示意了一下,同伴便用手上的长矛戳了戳趴在地上的人。

哪知地上那人突然翻身一把抓住伸过来的长矛用力一拉,马上的骑士便被拉下了马,顺势跌在地上那人的身上,那人立即扶住骑士的身体挡在前面,另一边巴布尔刚好射出箭矢,却不想对方用他同伴的身体挡箭,同伴当场被他射杀。

地上那人迅速抛开身上中箭的骑士,以极快的速度飞身而起扑向马背上的巴布尔,巴布尔此时正要抽刀砍杀,但来不及了,那人没有给他抽出斩马刀的机会就已经将他扑下马来,跌落下马的巴布尔已经摔得七荤八素,根本来不及反抗,身上再次被那人重压,当即背过气,昏死过去了。

那人从巴布尔身上起身,扒了巴布尔身上的衣服和帽子穿在自己身上,立即翻身上马,又牵走了另一匹战马,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不久天亮了,巴布尔从昏迷中冻醒过来,他想起昏迷前的事情,打着哆嗦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周围,只看见不远处同伴的尸体,还有自己脚下的斩马刀和还有同伴尸体身边的长矛,两匹战马却是不见了,而且自己身上的外衣不见了,他当即跑回去向托隆报gào

情况。

托隆得知消息之后认为这件事情有些不寻常,袭击他手下两个匈奴骑兵的人不是一般罗马士兵,肯定是经过严格训liàn

的勇士,要知dào

他手下的骑兵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一般人根本不是巴布尔的对手,这个人为什么要袭击巴布尔和他的同伴呢?难道就为了抢两匹马?(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劝降

托隆派人将牧仁叫醒,并将此事告知与他知dào

,两人商量了一阵,牧仁问道:“你昨天说他们当时只有不足一天的粮草?一万人的粮草?”

“当然,这可是大人传信告sù

我的,这个消息应该不会有假,据我所知,我们在当时的联军内部有间谍,消息应该是真的!”

牧仁点了点头:“这么说来,这件事情的解释就有了,对方装死袭击了巴布尔和他的同伴,抢了他的外衣和帽子,另外还有两匹马,就是为了装扮成我们的人躲过巡逻队的盘查而突围出去,突围出去的目的自然是搬救兵,如果他们的粮食没丢,给现在剩余的人吃还可以吃五天,五天时间足够从马其顿派兵过来营救他们了!在这中间必须以我们没有攻破他们的阵势为前提,否则再多救兵也是白搭!”

托隆道:“那你准bèi

怎么应对?”

“第一,派人追杀那个去搬救兵的人,第二,必须尽快打垮他们,我可没空跟他们耗在这里!我们将人马分成几个部分轮流袭扰他们,不让他们休息,只要他们松懈下来立即其中兵力全力突击,一举冲垮他们的防御军阵!”

“嗯,我认为可行,那就这么办吧!”托隆将牧仁的计划思索了一会便同意这个办法。

接下来在牧仁和托隆的指挥下,匈奴骑兵分批分时段不停地对第十四军团残部两千人进行骚扰,有时大队骑兵围绕罗马军队的军阵外围奔驰而过。让罗马士兵们心惊胆颤,有时还趁着罗马军方面没有防备时向军阵内射箭,造成许多来不及竖起盾牌的罗马士兵被射杀。就这样骚扰了一天,到了晚上,罗马士兵们早已经疲惫不堪,而匈奴骑兵们因为是分批分时段行动,精力和体力上都很充沛,赫洛留斯和他手下的将领们也分不清匈奴人哪一次真打,哪一出是假打。只能让所有将领和士兵全力防备,但是这样一来,时间长了之后不仅士兵们受不了。将领们也累得如够一样。

夜里,每过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匈奴人那边就吹响号角声。罗马人与匈奴人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知dào

他们的号角声的意思,知dào

那是进攻的号角声,赫洛留斯全力组织防御后等待良久,可匈奴人就是不来进攻,这样磨蹭一两个小时后才确定匈奴人是闹着玩的,于是让将领和士兵休息,可士兵们和将领们刚刚躺下,外面又响起了匈奴人的进攻号角声。赫洛留斯不得不顶着个黑眼圈命令士兵们起来防御,如此反复几次。罗马士兵们许多人都挺不住了,到了天亮时分,就连赫洛留斯被这么折腾了一个白天加整个晚上,精神都垮了,还谈什么打仗?

总算是又天亮了,在白天匈奴人如果进攻,这边罗马军队可以及时发xiàn

,不至于被杀得措手不及,在又一次匈奴人偃旗息鼓之后,只见一个匈奴骑兵举着一杆使节旗帜向罗马军阵跑来。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不仅仅是战争礼仪,而且也是自古以来战争规矩,这个规矩不仅在东方通行,在西方也同样通行,但凡还有理智的将领,都不会斩杀敌方使节。

在军阵外围防御的罗马士兵们看见有匈奴骑兵过来了都全身戒备,不过百夫长们纷纷大声喊话让士兵们不要轻举妄动,看看对方有什么目的再说。

那匈奴骑兵在罗马军阵前几十米停下用拉丁语喊:“对方的,请你们的军团长赫洛留斯将军现身一见,我们牧仁大人有话相告!”

“快去向将军报gào

!”一个百夫长对身边的士兵命令,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显然不能做主,他只能将情况上报,至于上面怎么做就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了。

很快,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而熬得双眼通红的赫洛留斯骑着马出现了,看着那匈奴骑兵高声询问:“我就是赫洛留斯,牧仁有什么话让你带过来!”

只见那匈奴骑兵开始并没说话,将手一扬,甩出一个麻布包的包裹,包裹飞过罗马军阵外围防御圈落在了军阵内在地上滚出好远才停止滚动。

包裹里面的东西远远,包裹的布料湿漉漉的,一个百夫长将它呈给赫洛留斯,旁边一个护卫将包裹打开,却出现一个血淋漓的人头,正是那被派出去求救之人的人头。

“啊——”

周围的将领们都吓了一大跳,他们并非害pà

死人,而是这个他们昨天凌晨时分派出去求救之人的人头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出乎他们的意料,同时也让他们本来有一丝希望完全破灭,他们的内心开始恐惧。

这个人头出现在这里,说明牧仁已经识破了他们想派人回马其顿搬救兵的计划,再想派人回去搬救兵,只怕难上加难。

赫洛留斯的脸上有些苍白,但他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不能让身边的将领和士兵们看出他内心的绝望,挥手让人将那人头收起来之后,他向对面的匈奴骑兵喊道:“你们牧仁大人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牧仁大人说,将军大人,您和您的军队已经陷入了绝境,就算你们的粮草还可以支撑几天时间,但是在野外,您最后的两千人是不可能扛得住我两千匈奴铁骑进攻的,牧仁大人希望您带领您的军队投降,你们将享shòu

到俘虏的应有待遇,如果西帝国想赎回你们,你们还有机会回国,大人希望两个小时后得到你们的回复”。

传话的匈奴骑兵走了,留下赫洛留斯等人无声的沉默,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明显了,如果没有救兵的情况下,他们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的,对方有两千骑兵,而他们只有不到两千人的步兵,在他们结成重步兵防御阵型的时候,匈奴人可能会有所顾忌,毕竟强行攻打会给自身造成重大伤亡,可如果匈奴人并不强行攻打,而是一直拖时间,他们的军心就会丧尽,整个军队到时候会不攻自破,自行溃散。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们并不可能一直维持重步兵防御阵型,只要他们稍微松懈,阵势出现缝隙,匈奴人就会抓住机会一举破之,到时候必定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众人回到军阵中间的帐篷里,赫洛留斯看了看在座的将领和幕僚们问道:“怎么样?情况你们都清楚了,可以说我们现在已经身陷绝境,匈奴人已经看破了我们想派人回去求救的意图,再派人去也只是送人给他们杀,没必要再多添一条人命了。诸位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

没有人出声,估计是没有人想到好办法,这是一个幕僚开口道:“将军,以现在的形势来分析,我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第一,选择投降,这样保全这里剩余的所有人,您作为这里的最高指挥官,也算是尽到了一个将军的责任。第二,拖下去坚持到最后一刻,也许局势会发生变化也不一定,我们的粮草还可以支撑好几天,不过这样风险很大,匈奴人一直骚扰我们,不让我们休息,只要我们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匈奴人可能就会趁机突袭,到时候是全军覆没的下场!如何抉择,还都由将军大人来决定!”

一个联队长冷冷道:“我以为可以选择第三条路,跟他们决一死战,直到拼光最后一人!”

那幕僚冷笑道:“大人,我佩服您面对生死的勇气,但是恐怕匈奴人不会给您这个机会!”

“为什么?凭什么?”

“就凭我们全是步兵,而他们全是骑兵!就算你想跟他们拼命,他们犯得着跟我们这些本来就快死的人拼命吗?他们不是傻子,你真的认为他们是野蛮人,他们的脑子就傻吗?其实他们比我们要聪明得多,否则我们怎么可能落到这个地步?他们有马,我们没有,他们只要不停地骚扰我们,不用攻击,我们过不了几天就得奔溃,然后他们在分而击之,我们还是全军覆没的下场,明白吗,我的大人!”

将领们在这里吵吵闹闹,有的主张拖下去,有的主张投降,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决死的勇气,时间慢慢过去了,很快就过了两个小时,大帐里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到底是投降还是拖延时间,这时帐外一个士兵报gào

说匈奴人那边来人询问结果,并且说对方的主将要求见赫洛留斯,赫洛留斯只好出去与牧仁见面。

“赫洛留斯将军,您从军数十年,作战经验丰富,相信您对您和您的军队现在所处的环境有所了解,您认为您现在还有继xù

作战下去的必要吗?投降吧,将军,为了您现在仅剩下的两千士兵们的生命,我希望您能投降!您已经尽lì

了,已经尽到了一个将军的责任,如果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丢下这些人逃命了,恐怕早就全军覆没了,但是您没有丢下军队逃命,在您的指挥下,面对我们这么多次的凶猛攻击,您的军队只是损失了兵力,并没有溃败,这简直是一个奇迹,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将军,我对您表示敬意!”

这番话说得赫洛留斯心里好受了一些,毕竟并不是每一个将领都有资格得到敌将的称赞,牧仁的话简直说到他的心里去了,此刻他甚至觉得这世上只有牧仁才是最懂他的人。

思索良久之后,赫洛留斯问道:“牧仁将军,要我投降可以,但是我有一些条件,你可以全权做主吗?”

“可以,我家将军授权我全权负责第二路军事宜,当然包括收降、谈判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战争福利

赫洛留斯最终还是选择投降了,不过牧仁作为主将代表秦东答yīng

了他提出的几个条件,他提出的条件是:第一,匈奴人不得虐待他和他的士兵们,第二,如果西帝国出钱赎回他们,秦东不得故yì

刁难,在收到赎金之后必须放他们回去。

相应的,匈奴人也提出了警告,俘虏就必须要有俘虏的觉悟,如果俘虏们聚众闹事则必须受到严惩,老实的俘虏不会受到惩罚,但对于那些故yì

闹事、企图逃走的俘虏,一经发xiàn

则予以就地斩杀,同时,牧仁还要求俘虏们在抵达关押地之后必须遵守规定、要参加劳动,必须用自己的劳动挣取食物养活自己,匈奴人没有义务拿出食物来养活他们!经过一个下午的谈判之后,双方主将终于达成协议,在投降仪式上,赫洛留斯带着将领和军团们面对牧仁,单膝下跪,并献上了自己的宝剑。

拉兹洛格之战至此告一段落,以秦东占领拉兹洛格并吞并了方圆数百里的地域结局落幕,霍尔和蒙迪这两支日耳曼人的首领一同被烧死在拉兹洛格城下,霍尔和奥多亚塞两人土地全部落入秦东的手中,他们手上的日耳曼人也全部成了秦东地面上的民众,西帝国企图阻止秦东南下的意图也宣告落空,第十四军团加上霍姆西斯的联队有来无回,总兵力大约一万三千多人的罗马军队只有极少数人经lì

九死一生逃了回去,包括赫洛留斯在内的六千多人被俘。其他人都战死。

在将赫洛留斯这几千人的俘虏交给秦东派人接收俘虏的队伍之后,牧仁又遵照秦东的命令,率第二路军一直沿东南而下。几天之内就横扫了里拉山东南面属于蒙迪这支日耳曼人的大片领土。至此,夹在匈奴帝国、东罗马帝国、西罗马帝国之间的日耳曼部落所属的土地全部被秦东占据,他的势力范围直接与东、西两帝国接壤。

在巴尔干半岛,属于希腊、马其顿和色雷斯地区的很多地方还有大量的日耳曼人,这些日耳曼人当中分布着许多民族的人,这些蛮族人寄居在东、西帝国的土地上,他们并没有自己的政权和城镇。而是依附在东、西两个帝国的统治之下做了顺民,与罗马人、希腊人、马其顿人、斯拉夫人杂居在一起。

秦东知dào

现阶段是不能再继xù

南侵了,抢了那三支日耳曼人的地盘并占据它们是东、西罗马两个帝国的最大容忍限度。只有再向南一步,都等于是向两个罗马帝国开战,他与东罗马帝国有密约,还必须跟利奥一世搞好关系。而现阶段他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单独挑zhàn

西罗马帝国。不说埃提乌斯还在世,就是埃提乌斯不在世了,以他现在的军事经济实力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与西帝国一争高下的地步。

攻下了拉兹洛格就等于打开了南下的大门,为以后大举南侵而奠定了基础,只要将拉兹洛格周围的地区经营好,将道路交通修缮一番,方便商旅往来,这对于他的领地的经济贸易是很有好处的。

这场战役。秦东的军队直接战死了六百多人,受伤的有一千人。相对于他自身的兵力来,可以说是伤筋动骨了,为了打这场战,这次他把自己手上大部分兵力都抽调了,原本的领地内留下的驻守兵力只有少部分,虽然新招募了一万兵,但这一万多人还在训liàn

,并没有成军,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好在他的势力周围还没有什么敌人,不过再过一段时间就不好说了,匈奴王庭的争斗越来越凶险,局势越来越不好,这也是秦东不得不尽快结束这场战争,然后将兵力抽调回去的原因。

通过这次战役,秦东的目的达到了,不仅达到了预期的目的,而且还超出了预期,里拉山以及周边地区都在他的控zhì

范围之内,他可以对这些地区的矿产进行开采,于此同时也让军队打了一次大仗,达到了大规模实战的目的,训liàn

了军队,除此之外,秦东在这场战争中缴获了大量的武器和装备,还有许多黄金首饰等大量财物,没收日耳曼人首领的私人财产,缴获了大量的牛羊牲畜,战争果然能够让人发大财。

西罗马帝国对于第十四军团的覆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也没有再派大军来攻打秦东,因为西罗马帝国现在的重心并不在巴尔干这边,匈奴人忙于内斗,对它并没有什么威胁,对它威胁最大的乃是西边的蛮族人建立的一些国家,例如西哥特王国、汪达尔王国、法兰克王国、盎格鲁撒拉逊王国等等这些野蛮人建立的小国家经常与高卢行省发生冲突,为了镇压这些蛮族人,西帝国不得不把大部分兵力抽调到西线防御,而在东线巴尔干地区的兵力则大大减少,再说在西罗马帝国西部的马其顿行省多山,地形复杂,这种地区对匈奴帝国的骑兵作战极为不利,有利于西罗马帝国步兵的防守,因此没有必要在这一带布置大量的兵力,现在秦东在这里搞一下,西帝国顿时拿他没办法,除去驻防军队,机动部队寥寥无几,根本无法发兵攻打秦东,秦东在得到三支日耳曼人控zhì

的地盘后也没有继xù

侵吞属于西帝国的领土,因此西帝国也只有忍气吞声,将这口恶气咽了下去,实jì

上它不咽下去也没办法。

在这里要说明一下的是,西哥特王国、汪达尔王国、法兰克王国、盎格鲁撒拉逊王国等等这些野蛮人建立的小国家虽然是以一个国家的形式存zài

的,但是他们依然尊西罗马帝国为宗主国,即便他们与西帝国连连征战也是如此,他们的最高首领是国王,而不是皇帝,只有东、西两个罗马帝国才有皇帝的尊位。

在这一战中,秦东所统帅的匈奴军队一改以往匈奴人南下掳掠烧光杀光抢光的政策,对当地的民众秋毫无犯,只攻击当地官府和军队,包括当地的地方军队,否则牧仁也不会抓到那么多俘虏。

这一情况让当地的日耳曼、罗马人对匈奴人的印象发生了改观,原来匈奴人也不是那么残暴的,对于最低层的农民、猎户和奴隶来说,管谁当权都与他们无关,只要谁能让他们吃饱饭,他们就愿意在谁的统治下生活,在秦东占据里拉山以南地区的三支日耳曼地区之后,当地的日耳曼人只经过最初的惊恐之后就恢复了平静,从此安安心心的在秦东的统治下生活,为了在这刚占领的土地上争取人心,秦东还下令免税一年,从现在开始到明年年底之前,当地的所有人都不用交一个铜板的税,这条政令下达之后,立kè

让当地绝大部分都真心归顺了,并且真心拥护秦东的统治。

免税?在当地人的认知里,从来没有人给他们免过赋税,即使是日耳曼人的首领,依然每年都要从他们手上收取收税,就算遇上天灾人祸也不可能免除税收,顶多就是少交一些,而秦东给他们免税,可以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秦东一方面给当地的日耳曼人免税,另一方面又出重金发布悬赏捉拿奥多亚塞和他手下的重yào

人物,这让奥多亚塞在日耳曼人的地盘上根本藏不下去了,只能带着几十个忠心的部署逃走,远走他乡,最后只能沦落成为雇佣兵,他成立了一支雇佣兵部队,自任首领,加上收罗了一些散居在外的哥特人,这支雇佣兵的数量有一百多人左右,活跃在罗马和拉文纳一带。

自从战事结束之后,秦东就带着主力押着六七千人的俘虏回了帕札尔,留下牧仁镇守刚占领的土地。

对于这六七千人的俘虏,秦东命人将他们当中的军官全部筛选出来单独关押,再将士兵们将建制打散了押送到各地,让这些士兵们之间互相不认识的人在一起劳动,有的派去采矿,有的派去种地,有的派去作坊做工,还有的被派去放牧。

秦东料定了西罗马帝国是绝对不会出钱来赎回这些俘虏的,也许那些将领和军官的家属会拿钱来赎人,但是西帝国只怕不会拿钱赎回那些普通的士兵,他决定等过了一年左右,再从他们当中挑选一些强壮之人充实到军队当中,将他们与其他匈奴和其他民族的士兵混合在一起,再经过一番训liàn

,又将是一支强dà

的军队。

将战俘的事情处理之后,秦东这才关注这段时间领地内的情况,由于战争并不是在领地内发生,而且又没有抽调民夫从事与战争有关的事情,民力并没有受到影响,因此领地内的经济情况也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因为军方的大量需求而刺激了领地内的经济。

在打仗这段时间内,军方大量从牧仁手上收购羊毛、羊皮、牛皮和肉类,从农民手上购买粮食,从市场上大宗购买各种物资,从各种作坊内收购大量的羊毛衫、皮衣、鞋子和帽子,使得市面上的经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领地内没有的物资,商人都从其他地方运过来卖给军方,经过计算,这个月的税收反而比以前高了很多。(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匈奴王庭来人

自从秦东率军兵分两路南侵,一举多得拉兹洛格以及以南几百里地区,不仅杀死霍尔、蒙迪两个日耳曼人首领之外,还赶走了奥多亚塞,占据了原本属于他们的土地,另外还将西罗马帝国派来增援的第十四军团大败,最后俘虏了第十四军团大部,此事让秦东不仅在东罗马帝国和西罗马帝国声名赫赫,而且在匈奴内部也成了鼎鼎大名的人物,使得他的威名在东南边境地区如日中天。

如此过了三个月,到了公元454年2月,局势发生了巨变,虽然秦东已经预期了它的到来,但还是让秦东差点应付不过来,他便先下手为强。

在这三个月中,从匈奴王庭方面传来的消息越来越不好,大单于埃拉克与他的兄弟埃内克、邓直昔克、埃尔纳克的关系越来越坏,到了公元454年2月,大单于埃拉克终于忍无可忍,与他的几个兄弟彻底决裂,甚至还大大出手,此后埃内克、邓直昔克和埃尔纳克等人各自率军搬迁离开了单于王庭,其中埃尔纳克带着自己的直属军队退到了日耳曼尼亚(莱茵河河以东地区,现今德国大部),邓直昔克带着自己的军队退到了西徐亚(现乌克兰东部,俄罗斯南部,黑海以北地区),而埃内克则率军退到了匈奴王庭以东,黑海以西的广大地区(包括现在的罗马尼亚和乌克兰西部地区)。

埃内克、邓直昔克和埃尔纳克等三人的离开,宣告了匈奴内部的正式分裂。包括大单于埃拉克在内,他们四兄弟各自占据着一块地盘,其中大单于埃拉克占据着匈奴王庭周围以及王庭以南的广大地区。也包括欧洲东南部、中部和西部地区,而埃尔纳克则占据着包括德国在内的西北地区,邓直昔克占据着东北地区,埃内克占据着东部。

匈奴帝国的正式分裂,让东、西罗马两个帝国暗中同时松了一口气,根据西罗马帝国内部许多人分析,匈奴帝国至少在二十年内无力南侵了。埃拉克他们几兄弟不拼个你死我活是绝对不会罢手的。

消息传到帕札尔的时候,秦东突然感觉身上的压力增大了,为什么?因为北方的邻居是埃内克。这个从前的二王子、右贤王还曾经想派人截杀他,尽管在现阶段来将,埃内克控zhì

地盘与他控zhì

的地区中间还隔了很长一段路,但他还是感觉自己与埃内克的交锋时间不长了。在于埃内克交战之前。他必须积攒足够的力量,要知dào

埃内克可以控zhì

的直属力量有三万匈奴铁骑啊,这些都是纯匈奴骑兵,没有一个步兵,以他现在的军事实力根本不够埃内克看的。

危险来临了,秦东已经感觉到,所以他决定清除自己内部的隐患,对于提尼斯和桑昆多这两个不听话。并且有着自己领地的百夫长予以清除,此前他就一直在等这两个人亲自前来交出自己手上的领地。并且将自己的直属军队交出来,但是他们好像并不是那么自觉,经过这么长时间了,他们没有一点点想要交出领地和军队的意思,秦东没有耐心了,必须清除他们两个,让内部没有隐患才能全力应对外部局势的变化。

不过在他正要调集兵力对付提尼斯和桑昆多的时候,这两人突然一起到来向他宣誓效忠了,并愿意交出手上的地盘和控zhì

的直属军队,这倒是让秦东很奇怪,经过了解之后,原来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也知dào

了王庭传来的分裂的消息,现在他们也面临一个选择,是继xù

保留领地和军队保持相对的独立,还是投靠一个靠山交出手上的领地和军队,经过慎重考lǜ

,他们还是选择向秦东效忠,毕竟他们现在的领地就在秦东的管辖范围之内,如果他们继xù

保持相对的独立,或者选择其他千夫长、万夫长做靠山,首先要面对秦东的凶猛打击,他们自认为无法承shòu秦东的攻击,因此不得不将手上控zhì

的直属军队和领地。

秦东很欣然的接受了提尼斯和桑昆多的投诚,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在这种情况下,至少他要表现出宽阔的胸怀接纳他们,他接受了他们的领地,但却并没有剥夺他们的兵权,他派人对他们手上的军队进行清点之后,得知他们每人手上都有大约五百人的军队,这些军队中有大部分算是精锐骑兵,少部分是老弱,对待提尼斯和桑昆多两人的问题上,秦东将他们调离原来的军队,将他们调到南方归于牧仁的指挥之下,并且分别任命他们为五百人将,即屯将,从各地抽调十个百人队,分作两个部分,每个部分为五个百人队,分别交给他们指挥,而对他们原来的军队进行整编重新训liàn

,整编之后再训liàn

三个月打散到其他的军队当中,防止那些人搞串联。

就这样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秦东才处理完提尼斯和桑昆多的事情,他们两人已经被调到了南方牧仁的麾下当任屯将,而他们的军队也经过了整编,除去老弱之后重新投入训liàn

,一切走上了正轨,这时秦东才松了一口气,想好好休息几天,不过刘三带来一个消息,让他马上没有了休息的心情。

“少爷,根据赛迪卡方面传来的消息,今天下午有一支从王庭方面来的人马抵达了赛迪卡,这支人马一共三千骑,都是精锐骑兵,领头的人叫洛瑞德!”

“洛瑞德?怎么会是他?”秦东听后大吃一惊。

刘三道:“对,少爷知dào

他的身份?”

秦东太知dào

了洛瑞德的身份了,洛瑞德是前匈奴大单于阿提拉的侍卫队长,按照洛瑞德本人的意愿,在阿提拉死后,他是自愿要为阿提拉殉葬的,但是新任大单于埃拉克不同意他殉葬,按照埃拉克的话说,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像他这样的人才应该予以重用,因此不仅没有让他为阿提拉殉葬,而且还任命他为王庭直属军队其中一名万夫长,统帅一支万骑队,洛瑞德见新任大单于埃拉克对他如此信任,因此发誓向埃拉克效忠。

现在洛瑞德带三千精骑来到赛迪卡到底是什么意图?由于没有更多方面的情报支持,秦东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他思索一番问道:“洛瑞德是前大单于阿提拉的侍卫队长,现在则是王庭守军的一名万夫长,也不知dào

他此次来到底是什么目的,赛迪卡方面,莫多此前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刘三摇头道:“没有,根据隐藏在莫多身边的细作汇报,这段时间虽然坏消息不断,但是莫多没有与其他势力方面的人接触过!”

“那么继xù

打探,我要知dào

洛瑞德此行的目的,另外我们在王庭的情报人员太不给力了,一定要加强在王庭的情报人员力量,没有及时的情报支持,我们会处处被动,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加紧办!”对于王庭方面,秦东感觉两眼一抹黑,虽然以前就知dào

了王庭方面的政治格局,但是想要及时知dào

那些大佬们的举动却很困难,为了第一时间掌握第一手情报,秦东不得不催促刘三尽全力加强王庭方面的情报力量的投入。

刘三连忙道:“是的,少爷,其实上个月我们已经在王庭方面设立了情报站,只不过他们刚刚在那边落脚,情报收集工作还没有走上正轨,相信再过一个月,他们就能发挥作用了,少爷所说的继xù

打探洛瑞德此行的目的一事,我会亲自盯着,一有消息就会向您报gào

”。

过了一天,刘三再次来见秦东,这次他真的带来了洛瑞德此行的目的,原来洛瑞德此时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代表大单于埃拉克慰问莫多,目的不言而喻,自然就是探查莫多的反应,看看埃拉克几兄弟反目之后,莫多对这件事情的反应,看他是否有另投他人的意图,意在试探和监视,但同时又有安抚和拉拢的意思。

洛瑞德此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代表大单于埃拉克宣bù

任命秦东晋升为万夫长,从莫多的麾下脱离出来,独自成立一支万骑。

从关系上来说,秦东是大单于埃拉克的侍卫出身,相当于是埃拉克的亲信,埃拉克对秦东还是比较信任的,而且秦东的额头上早就印上了埃拉克的标签,他就算想投其他王子,那几个王子还不一定敢收他。

千夫长和万夫长有着天壤之别,万夫长有着很大的自主权,特别是在外驻扎的万夫长可以开府建牙,什么是开府建牙?即是自行建立府署,自行任命官员处理军政事务,从另一个层面来说,这是有着可以成为军阀的节奏。

秦东听到刘三说起这个消息,心中有些欣喜,忙问道:“你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

“少爷,此事千真万确,是一个女人在给洛瑞德送酒水时偷听的,绝对错不了!”在这种事情上刘三当然不敢乱说,他在报gào

之前还将这个情报核实了一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警察制度的雏形?

消息既然得到了确认,秦东想洛瑞德带人前来帕札尔或者派人来传唤他去赛迪卡宣bù

大单于埃拉克的任命就是迟早的事情,也许就在这几天之内,不过他想既然还没有得到正式的任命,这件事情还是暂时不要外传为好,于是对刘三说:“暂时不要将此事传扬出去,就你我两个人知dào

,你先去吧,对了,把佩特乌斯给我叫过来”。

“是,少爷!”刘三答yīng

一声便离开了。

过了一个小时,佩特维斯赶了过来,“大人,您找我?”

秦东见佩特乌斯到了,立即招呼:“来,坐!”

“谢大人!”

两人落座后,秦东便道:“这几天我在各处转了转,发xiàn

在帕纳、帕札尔、普罗夫,还有季米特等地方随着人口的增多出现了许多问题,社会治安在下降,各处都出现了小偷,甚至还有人在半夜闯进别人家里抢劫,居民之间的纠纷以及凶杀案件也随之增多,还有随着人口的增多,环境也变得很糟糕,许多居民将生活废物到处乱扔,弄得城里臭气熏天、乌烟瘴气,对于此事,你们市政方面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佩特乌斯没想到秦东将他找来是问这件事情,不过这些事情也确实是市政的工作,他见秦东这么重视,立即道:“大人,您说的这两个问题,我们也正在想办法解决,想法是有了,只不过还不是很成熟。还没有详细到各个方面!”

“那你先给我说个大概!”

秦东既然这样要求,佩特乌斯也不能不说,于是道:“大人。关于治安和刑事的问题,在罗马帝国一般是由城卫军的治安官管辖的,不过由城卫军负责治安和刑事的工作就好比让猪去拉板车一样”。

佩特乌斯这么一说,秦东便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让城卫军管治安和刑事不够专业?”

“专业?”佩特乌斯一愣,仔细斟酌后点头道:“对,没错。就是不够专业,我有一个想法,就是成立一个专门官署。专门管理治安、刑事和城市公共卫生,具体的人员可以从城卫军中抽调,不过抽调过来之后,他们就不属于城卫军的人了”。

秦东一听便有点傻眼了。他将佩特乌斯叫过来的本意是因为洛瑞德很可能要代表大单于到帕札尔来宣bù

晋升他为万夫长。这段时间必须要给洛瑞德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因此他准bèi

让佩特乌斯将城市卫生和治安狠抓一下,把这段时间应付过去,可没想到佩特乌斯竟然给他提出成立专门的官署管理治安、刑事和公共卫生。

说道城市公共卫生,最早重视城市公共卫生是罗马共和时代晚期和帝政初期,当时罗马还专门制定了《城市公共卫生法》以此来保障城市的卫生状况,之所以要制定城市公共卫生法,是因为当时罗马的人口密度太大了。每平方公里的人口达到了六万,这个数字在当今也找不到匹敌者。澳门每平方公里17556人,人口密度被公认为世界之冠,但比起当时的罗马,仍然是小巫见大巫。

在这样的人口和面积关系下,按通常的方式建房显然不能解决居者有其屋问题。罗马人开始修建高层建筑公寓楼解决住房危机,开头是两层,底层开店,上层住人,后来发展到6层或7层。过去的农地也被用来为建筑。贺拉斯的诗篇描述到,耕地被用来盖奢华的大厦。大量高楼的密集,加上建筑商填湖建楼,甚至让水中的鱼感到逼仄。如前所述,多数罗马居民居住在公寓楼中。居住在独门独户的罗马居民,只有不到4万人,占绝对少数。

人口密集带来了污染问题,居住得越拥挤的地方污染越严重。罗马城空气恶臭,曾当过西西里总督的盖尤斯?韦雷斯出门要带“口罩”:中间衬有干玫瑰花瓣做成的香囊,以减轻到达呼吸道的臭气。弗伦迪努斯也认为罗马城排水管里的水败坏空气,让人难以呼吸。塞内加为了逃避厨房做饭时排出的烟气出城到罗门塔纳的农庄居住。

罗马的城市污染主要有几个方面,第一是垃圾和生活污水,第二是便溺,第三是作坊的工业污染,比如染洗店、皮革作坊、铅管作坊、食物作坊等等排放的废料,第四便是死者的遗体,古代死亡率明显是要高于现代的,而起初许多人将亲人的遗体葬在自己的家里或农庄和菜园里。

污染越严重,越是容易产生疾病,随着罗马的城市人口逐渐增加,到了图拉真时代,罗马城的人口突pò

了二百五十万,人口越多,污染越严重,因此经常性的爆fā

以瘟疫为代表性的传染病,麻风病和其他的传染病更是屡见不鲜,因此为了减少传染病的爆fā

,罗马人开始重视公共卫生,曾经维持了265年无瘟疫的记录。

秦东皱起了眉头道:“新设一个官署,这可是越权行为,要知dào

我仅仅只是一个千夫长,并无开府建牙的权利,除非我升到万夫长才有资格开府建牙,大单于虽然和他的几个兄弟闹翻了,但他的权威犹在,如果让他知dào

我私自开府建牙,要整死我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佩特乌斯显然也没有考lǜ

到这一层面,连忙起身行礼道:“大人恕罪,是属下思虑不周,险些使得大人身陷险境!”

“没关系,你先起来!”秦东将佩特乌斯扶起,两人重新坐下后又道:“这样,你把你的想法具体给我说一说!”

“呃,是,大人!既然大人对此有兴趣,那属下就斗胆给大人说说属下的想法!”佩特乌斯没想到秦东这么支持他,要知dào

他以前在罗马只是一个小官,虽然有想法,但奈何官太小,说话也没人听,还遭人陷害差点死在监狱里,幸亏跑了出来,之后就来了这里。

佩特乌斯整理了一下思绪便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大人,我是这么想的,首先我们成立一个官署,专门负责治安、刑事和公共卫生的治理,先把框架搭起来,这个官署下面下辖三个司职机构,第一便是专门负责治安的,称之为治安司,下面又分两个专职机构,其中一个便是负责日常巡逻、遇到不法之徒便可以随时捉拿,另外还负责处理居民之间的纠纷,我们可以在城镇内各片区设立专门办事地点,另一个负责缉拿小偷、强盗等罪犯!”

秦东听得愣了愣,心中道:“我擦,这不就是跟后世的派出所和治安大队的职能差不多吗?这家伙的脑袋是怎么长的,现在这个时代就能有了这种想法?

秦东没有打断佩特乌斯,只见他继xù

道:“第二,便是负责刑事的专职机构,重大的犯罪行为由这个机构负责,例如凶杀、间谍行为,第三,即公共卫生,大人,您也知dào

现在城镇人口增多,卫生越来越差,人们到处乱扔垃圾,城镇内许多地方臭气熏天,同时大街的两侧有许多人乱摆摊,造成交通堵塞,而且还影响城市的美观,所以有必要成立这样一个机构专门负责治理这种现象!”

我擦,这不就是后世的刑警和城管大队吗?秦东眼睛盯着佩特乌斯,真想开口问问这家伙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

秦东点了点头道:“嗯,这个新成立官署可以,现在成立不了,将来一定要成立,就称之为巡捕局,辖下三个机构,第一个是治安司,这个我完全赞同,第二个也可以,成立负责刑事案的机构,我称之为刑侦司,但只负责凶杀等重大刑事案件,不负责反间谍的工作,有关反间谍的工作,我会专门成立一个部门来抓,至于你说的第三个机构,负责公共卫生,主抓城市容貌的,我称之为城市管理司,简称城管司,但凡有街边小贩一律清理,要摆摊只能去市场里摆摊,不能在街边乱摆,

另外还要单独成立一个官署,这个官署脱离巡捕局而单独设立,就是专门负责环境卫生的,这个机构不但要招募大批的无业人员每天从事清扫大街的工作,要负责抓乱扔垃圾的行为,负责定期清理城市下水道,要修建公共设施方便居民倾倒垃圾,而且也要负责处理居民排放垃圾的工作,居民不可能不排放垃圾,这些垃圾总要有个去处吧?这就是这个部门的工作,我称之为环卫局,你认为怎么样?”

佩特乌斯听得眼睛亮堂堂的,激动道:“想不到大人想得比我还周到,如果按照大人刚才所说,只要这两个机构成立起来,那么城市必然焕然一新”。

说到这里,佩特乌斯的眼神就暗淡下去,“只可惜大人现在还没有权利开府建牙,我们也只能在这里想想而已!”

秦东笑了笑道:“有想法也是好的嘛,这样吧,你回去之后写了一个方略出来,详细一点,尽快做好,这件事情就暂时不要跟别说,只我们两个知dào

,另外你回去马上安排相关的人员将城市的卫生和治安抓一下,有消息传来说赛迪卡来了大单于的使者,很有可能会来我们这里巡视,所以要给大单于的使者留一个好的印象!”

“原来是这样,那属下马上回去安排!”佩特乌斯答yīng

一声便告辞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晋升万夫长

过得两天,从赛迪卡方面过来一队传令的骑兵,为首一人见了秦东,将莫多的命令传达,让他即刻启程前往赛迪卡。

根据可靠消息,洛瑞德在赛迪卡过得不错,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事,这表明莫多还是忠心于大单于埃拉克的,如果说莫多投向了别的王子,那么洛瑞德肯定遭遇了莫多的暗算。因此这次去赛迪卡是安全的,秦东也就没有多带人马,只带了一百弓骑兵前往。

只用了半天时间就赶到了赛迪卡,在莫多的大营门口停下之后,秦东让营门口的士兵进去通报。

没过多久,就有莫多的侍卫赶到门口将秦东迎了进去,在中军大帐里,秦东见到了莫多和其他几个千夫长,在莫多的旁边还坐着洛瑞德这个曾经的阿提拉的侍卫队长。

“拜见万夫长大人!咦,这不是洛瑞德大人吗?您怎么到赛迪卡来了?”秦东装作一份非常吃惊,并且很高兴的表情向洛瑞德问好。

“哈哈哈,秦千夫长你先起来吧,洛瑞德大人此次前来是代表大单于前来慰问我们的,顺便也巡视一下南疆的防御!”莫多先开口提洛瑞德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谢大人!”秦东道了谢便起身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很快便有莫多的奴隶给秦东拿来了酒食。

秦东倒了一碗马奶酒端起来向莫多、洛瑞德和其他千夫长道:“莫多大人,洛瑞德大人。还有各位同僚,秦东来迟了,我敬你们一碗!”说完就喝了下去。

莫多哈哈大笑:“哈哈哈。好,秦千夫长果然豪气!洛瑞德大人远道而来,实在是辛苦了,来来来,我们一起敬洛瑞德大人一碗!”

“好,敬洛瑞德大人!”立即有人附和,所有人都端起酒碗敬洛瑞德。

洛瑞德不苟言笑。他勉强露出一个笑脸,却比哭还难看,端起酒碗道:“谢谢莫多万夫长和各位千夫长们。这碗酒我喝了,来之前,大单于还说也不知dào

莫多和各位千夫长们在这边过得怎么样,由此可见。大单于是非常挂念你们的!”

秦东听了洛瑞德的话。不由心中叹息一声,洛瑞德显然不适合担任大单于特使这个角色,埃拉克派他来算是派错了人,在当前的形势下,作为大单于特使必须要精明、强硬、更要能说会道,要善于察言观色,要有笼络人心的手段和能力,而洛瑞德却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一个猛将。

莫多等人一副非常感激的模样:“谢谢大单于挂念我们,我们一定要誓死效忠大单于。来,我们一起喝一碗!”

在座的人一起大吃大喝了一阵,洛瑞德喝得不多,他见有人快要喝醉了,便举起双手拍了拍,很快便有几个士兵抬着一些箱子走进了大帐,这个情况让莫多和其他所有人都停止了喝酒吃肉。

只见洛瑞德站起来道:“大单于知dào

诸位镇守边疆很辛劳,特意让我给诸位带来了他的赏赐,赏赐莫多万夫长五百金磅,赏赐各位千夫长一百金磅”。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有的千夫长所有的家底都不一定有一百金磅,明知dào

埃拉克是在用黄金换取他们的忠心,这些人还是非常高兴地接受了黄金,如果不接受,恐怕大单于埃拉克就有想法了。

而这次来的千夫长加上秦东也只有六个,也就说在莫多的麾下还有四个千夫长没有来,很明显,那四个没有来的千夫长不是莫多的人,也不是埃拉克的人,他们要么是埃内克,要么是埃尔纳克,或者还是邓直昔克的人。

莫多、秦东和另外五个千夫长一起起身站在帐篷中间向洛瑞德行礼:“感谢大单于的赏赐,我们为大单于驻守边疆是应该的,同时也感谢洛瑞德大人!”

洛瑞德见下面只有六个千夫长,便开口询问:“莫多大人,怎么您麾下只有六个千夫长吗?”

莫多也知dào

洛瑞德肯定会问起这件事情,于是就将情况说了出来,“洛瑞德大人,情况是这样的,另外四个没来的千夫长并不是我的人,他们是在阿提拉大单于时期就已经被任命在我的麾下任职了,据我所知,他们有两个是埃内克的人,另外两个分别是埃尔纳克和邓直昔克的人,而且这几年他们并没有明显的过错,即便我是万夫长也不能把他们撤换,这次您代表大单于前来,我就没有通知他们过来!”

敢情是这么回事,洛瑞德对莫多的军中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他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我知dào

了,来人,将大单于的赏赐分发给莫多大人和各位千夫长!”

接下来那几个军士就将早就分好的黄金分发给莫多等人,其他人都有,可唯独秦东没有被分发黄金。

其他人显然注意到了这个情况,莫多不由问道:“洛瑞德大人,我们这些人都有赏赐,怎么秦千夫长……?”

“大单于令!”这是洛瑞德突然举起了埃拉克的使节杖,其他人听见是大单于的命令,当即全部集中到大帐中间单膝下跪。

“大单于命令:秦东千夫长自从抵达东南边境防区以来,深入东罗马帝国,大闹君士坦丁堡,俘虏东罗马皇帝,大显我大匈奴帝国的声威,不仅获取了大额财富上缴王庭,而且获取了大片土地,最近更是举兵一举夺取了南方三支日耳曼人的领土,以四千之众大败西罗马帝国第十四军团一万三千余人,斩杀六千余人,俘虏六千余人,自身伤亡却不足七百,实乃大胜,鉴于秦东之勇武和军事统帅之才能,从即刻起擢升秦东为万夫长,负责防区为先进秦东之防区以及夺取敌国之领土,欠缺的兵士由秦东自行招募完成,又鉴于秦东需yào

招募大量兵士,酌情勉去秦东三年纳贡!来人,将秦万夫长的身份令牌和万夫狼旗拿上来”。

立即有一个军士手捧着一块叠好的方块旗帜,上面还放着一块乌木铁牌,莫多以下另外五个千夫长看见这阵势都是羡慕不已,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都当了好多年的千夫长了,到现在还在千夫长的位置上打转,而秦东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才来了一年的时间就从从百夫长升到了万夫长,这中间这个跨度也太大了,要知dào

百夫长和千夫长之间并不是空的,这中间还有官职的,千夫长和万夫长之间的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千夫长只能按照上面的政令行事,但万夫长不同,万夫长可以开府建牙,可以自行任命官员处理军政大事。

秦东也没想到洛瑞德会在这个场合传达埃拉克的任命,他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前面的莫多将手伸到后面扯了扯他的衣服,才让他回过神来,他立即走出来单膝下跪,托举了双手大声道:“大单于万岁,臣秦东誓死效忠大单于!”

洛瑞德走过来接过军士手上的狼旗和身份牌子放在秦东手上道:“秦东,大单于很看好你,你可不要辜负了大单于的期望啊!”

秦东连忙道:“请洛瑞德大人转告大单于,就说大单于的弓箭所向就是臣秦东的攻击方向,等臣组建万夫长官署,招募训liàn

完成万骑之后就会前往王庭拜见大单于!”

接下来大家又继xù

喝酒吃肉聊天,莫多还安排了女奴们表演歌舞,几个千夫长喝多了猫尿便有些神智不轻了,纷纷上场将那些女奴拉进自己的怀里大肆上下其手,直摸得女奴们哼哼唧唧不停。

在这过程中,只有莫多、秦东和洛瑞德三人没有表现出丑态,莫多是年纪大了,也许早就没有这方面的需求,而这些姿色一般的女奴根本引不起秦东的兴趣,秦东因此还能和洛瑞德和莫多说话,至于洛瑞德,他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面对诱惑的克制能力极强,否则阿提拉也不会让他当自己的侍卫队长,在他的眼里,这些女奴就是红粉骷髅,可谓是厌恶至极,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他又不能走,必须要留在这里,否则怎么完成埃拉克交给他的任务?

秦东从一条羊腿上咬下一块肉,边吃边对洛瑞德说:“洛瑞德大人,如果您不着急赶回王庭的话,我想邀请您去帕札尔看看,帕札尔是我到这里任职之后新建的一座城池,虽然才一年时间,但主体工程已经全部完工,现在城内的人口也有十多万了,在这边境地区也算是有数的大城,交通便利,商业发达,在罗马城和君士坦丁堡能买到的东西,在帕札尔基本上都能买得到!另外我还给大人您和大单于准bèi

了一些礼物,想请您回去的时候一同带回去”。

面对秦东的邀请,洛瑞德自然是非常乐意的,原本就算秦东不提出来,他也会主动要求去帕札尔看看,现在秦东主动提出来请他去帕札尔,这正中他的下怀,埃拉克派他前来的主要任务就是拉拢莫多和秦东,只要是对任务有利的事情,就算他不愿意,也得去做。

他立即答yīng

:“好,我还有十来天的时间,时间上应该还够,只要在下个月中旬赶回王庭就行!”

“莫多大人,不如您和洛瑞德大人一起到帕札尔去看看?”秦东又邀请莫多。

莫多虽然也很想去,但他记得这边还有不少事情,摇头道:“我倒是想去啊,只可惜现阶段我还不能离开,既然大单于和其他几个王子闹翻了,北方的埃内克就有可能随时打过来,我不能不做防备!”(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内讧开始

大帐里诸人吃吃喝喝一直闹腾了两个多小时才算散场,这些千夫长们的驻地距离赛迪卡不近,今天是不可能回去了,因此莫多安排人给他们准bèi

帐篷休息,到了晚间在洛瑞德的要求下,莫多又将这些千夫长们叫到大帐里商议要事。

当秦东走进莫多大帐里时,矮几上又摆满了酒肉,秦东却不明白莫多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吃饭非得大家一起才过瘾一些?

人都到到齐之后,莫多说话了,“诸位,大单于跟他几个兄弟闹翻的事情想必大家都是知dào

的,不是大单于容不下他的几个兄弟,而是他的那些兄弟闹得太过分了,既然兄弟之间已成仇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以后战场上见面,诸位可千万别手软,都听明白了吗?”

五个千夫长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大家一起起身向莫多行礼:“是,大人!”

莫多见大家虽然迟疑,但还是很快答yīng

,因此心里很满yì

,这些千夫长之所以刚开始迟疑,这是人之常情,毕竟大家以前是同僚,同一口锅里扒食的,现在既然是各为其主,那么也不必再念及旧情。

莫多又道:“此次洛瑞德大人前来,还有一个事情,就是要解决我们内部的问题,除去你们五个之外,另外四个千夫长都不是效忠于大单于的,在我莫多的地盘上,我决不允许有祸根隐藏,明天你们回去之后立即整顿兵马,随时准bèi

听候本将军的命令带着兵马到达指定的位置!”

莫多的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铲除另外那四个不是自己人的千夫长,防止他们在关键的时刻突然暴起发难,趁着现在高层刚刚闹翻。其他几个王子带着大军远离王庭还没有在落脚点站稳脚跟的时候铲除他们隐藏在大单于势力范围之内的力量。秦东相信这样的军事行动,绝对不止在巴尔干半岛发生,其他地方肯定也会同时发生清理内部的事情。

秦东虽然对于这样的行动很热衷,毕竟对付其他的匈奴部族可以俘虏精锐匈奴骑兵,可以接收更多的牧民,可以扩充地盘,但是他此刻却忧心忡忡。原因在于这只是匈奴人的内部互相残杀,大单于埃拉克在与他的兄弟们互相残杀时却忘了身边还有那些早已经不甘臣服的野蛮人,例如斯基尔人、东哥特人、格皮德人、阿兰人。

阿提拉在世的时候。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斯基尔国王艾迪卡等这些人忠心耿耿,丝毫不敢有兴兵反叛的心思,即便在阿提拉死后,这些人也都还算老实。但是新任大单于为了安抚几个贪得无厌的兄弟。竟然答yīng

他们的愚蠢的要求,将这些归附民族的统治权分给他的兄弟们,使得这些归附民族的人民成为下等人,这个重大的政治举措是极端错误的,它让那些归附的民族立kè

生出了不满之心,在以前那些归附的民族和匈奴人的地位是平等的,现在让他们去成为比匈奴人地位低下的下等人,他们如果受得了?瓦拉米尔、阿尔达里克、艾迪卡这些人作为归附民族的首领。在埃拉克宣bù

将他们的民族归于他几个兄弟统治之下的时候,这些人就生出了反叛之心。

这个时期在欧洲的匈奴人的数量其实并不是很多。匈奴人之所以能够统治欧洲北方大片土地,实则他们收拢了几乎所有投降的野蛮民族,让这些胡人全部团结在他们的周围为他们征伐天下,这些归附的胡人们一旦反叛,数量上处于劣势的匈奴人还真讨不到什么好。

秦东最为担心的就是匈奴人内部之间自相残杀的太厉害了,等以后收拾残局之后,匈奴人的数量锐减,再对付那些反叛的胡人会更加吃力,要知dào

这个时期的国力兴旺很大程度上要看国家人口的数量,人口数量多,兵力自然就多,人口数量少,兵力自然就少,想要提升人口数量,没有二十年根本就不行,二十年的时间太长了,人生有几个二十年?秦东可不想慢慢等二十年,等到人口提升一大截之后再举兵南下结束罗马帝国的统治。因此想要尽可能的减少损失,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内乱。

千夫长们一起大声应命:“是,大人!”

不是自己人的另外四个千夫长的领地,其中一个叫马库斯,是埃内克的人,他的领地在西南方,与塞尔维亚和马其顿接壤,同时也与秦东新得的领地接壤,还有一个千夫长叫摩尔多,他也是埃内克的人,他的领地在黑海边上,位于秦东领地的东北方,与秦东的领地接壤,另外两个千夫长伊诺和迈泽在巴尔干山脉以北地区,他们的地盘与现在埃内克的地盘接壤,不过这两个千夫长却不是埃内克的人,这是唯一让莫多和秦东等人值得欣慰的事情,如果他们两个是埃内克的人,想要靠莫多的力量铲除他们基本上不可能,因为埃内克可以随时举兵南下,渡过多瑙河支援。

莫多叫人拿出一副简易的地图,这种地图还多亏了有罗马人帮忙作图,匈奴人哪里会画地图,他们全凭记忆。

“你们看,我们可以先不管西南方的马库斯和黑海之滨的摩尔多,他们是埃内克的人,但是他们的领地与埃内克现在的位置相去甚远,中间都是我们的人马和地盘,我们要先干掉北方的伊诺和迈泽,抢夺他们的地盘,防止他们舍弃埃尔纳克和邓直昔克而投靠埃内克,这是我们首要的目标,第二才着手对付黑海之滨的摩尔多,最后才是对方西南方的马库斯,你们认为怎样?”

千夫长们都同意莫多的方略,不过秦东却起了小心思。他现在的兵力强dà

,主力可是有着五六千人,新兵还有一万三千多人还在训liàn

当中。现在完全可以抽出主力通过战争扩大自己的地盘,巴尔干山脉以北的伊诺和迈泽的地盘他是不用想了,不过西南方马库斯地盘和东北方摩尔多的地盘却与他是邻居,这两处地盘倒是可以想象办法。

如果能占领这两块地盘,好处是很多的,西南方马库斯地盘多山,地形复杂。利于对南方的防守,如果从那里向南方进攻,可以切断马其顿和西罗马帝国在陆路上的联系。而且那里矿产资源丰富,有传言说那里有金矿,马库斯一直派人寻找,但没有找到。而东北方的摩尔多的地盘在黑海边上。秦东看中了这里的出海口,只要占领这里,他就可以打造一支船队,甚至还能训liàn

海军,可以对东罗马帝国进行海上贸易,一旦双方闹翻了,他还可以从海上进攻君士坦丁堡。

秦东问道:“不知dào

两位大人准bèi

什么时候动手?”

莫多和洛瑞德互相看了一眼,洛瑞德道:“总得有个准bèi

的时间。等我从你那里回来之后再决定吧!”

秦东想想也是,军事部署和军队调动需yào

时间做准bèi

。只有一切都准bèi

妥当了才能保证没有后顾之忧,他眼珠子一转,指着西南方马库斯的地盘和东北方摩尔多的地盘道:“既然两位大人准bèi

动手,那我不出点力岂不是辜负了大单于的期望吗?两位大人,你们看这样行不行,莫多大人您负责对付北方的伊诺和迈泽,而这西南方的马库斯和黑海之滨的摩尔多交给我,我们双方同时进行!”

毕竟秦东刚刚与南方的日耳曼人和西罗马帝国打了一仗,莫多和洛瑞德根本没指望他能够抽出兵力参加这次的战斗,现在秦东却自己提出来要把西南方马库斯和黑海之滨的摩尔多接过去,莫多不禁问道:“秦将军,你刚刚才结束和西罗马军队的战事,难道你的军队不需yào

休整吗?而且你要同时对付马库斯和摩尔多,等于是两线作战,我担心你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秦东笑道:“两位大人不必担心,上次的战争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将士们早就休整过来,现在一个个精神得很,至于莫多大人所说的两线作战的问题,我以为完全不是问题,马库斯的地盘山多,地形复杂,不适合骑兵作战,但是他的军队却基本上都是骑兵,而我不同,我不仅有骑兵,而且还有步兵,攻下丘斯滕很容易,只要我派出一个步兵统帅就能搞定,对于东北海边的摩尔多,我决定亲自出马,以最短的时间拿下摩尔多,希望两位大人允许!”

以秦东现在的地位,与莫多相当,官职相同,不过莫多毕竟是老资格的万夫长,而且他要打的这两处地方以前都是莫多的地盘,所以他必须要征得莫多和洛瑞德的同意,毕竟现在大家是同一个战壕的盟友,能不交恶还是尽量要保持良好的关系为好,四面树敌毕竟是不是明智之举。

莫多看向洛瑞德,想征求他的意见,洛瑞德点点头道:“秦东万夫长想为大单于效力,为莫多大人分担一点压力是好事,莫多大人,我觉得可以,这样你就可以专心对付北方的伊诺和迈泽,而不必担心身后和身侧有危险了!”

“唔,好吧,既然洛瑞德大人都这么说,那么就把马库斯和摩尔多这两个人交给秦东大人负责对付吧!”莫多有些不甘心的同意了,这两处地方以前都是他的地盘,如果被秦东攻下之后,秦东肯定会占据,只怕不会交还给他,他也不好意思向秦东要,因此他是不怎么情愿将这两处地方交给秦东去对付的,不过洛瑞德都开口了,他也不好不给洛瑞德面子,而且再加上他手上现在只有五个千夫长,对付四个千夫长还有一些吃力,为了保证胜算,还不如把马库斯和摩尔多丢给秦东去对付。(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乡巴佬”进城

在军事行动的具体细节商定结束之后,莫多和他手下的五个千夫长便开始准bèi

,第二天洛瑞德率三千铁骑随秦东前来帕札尔。

离开赛迪卡,进入属于秦东管辖的帕纳境内之后,沿途的风景发生了变化,秦东管辖范围内的草场上的青草显然比其他地方长得茂盛一些,不仅仅只是一处地方是如此,在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行军,抵达帕纳的军队驻扎大营之后都是如此,这让洛瑞德很是惊讶。

洛瑞德忍不住询问道:“秦东大人,这一路走来,为什么在你的管辖范围内的草场要比其他地方的草场的青草长势繁茂得多呢?这是什么原因?”

秦东笑道:“洛瑞德大人,这很简单,青草的生长是需yào

时间的,如果牛羊马匹的对青草的消耗速度超过了青草的生长速度,那么草场上的青草必定长不起来,并且经常在一处牧场放牧,牲畜的践踏对草场的破坏也是很大的,很容易让草场变成荒漠,甚至是沙漠化,因此不能过度的放牧,要给草场足够的时间生长,保证草场的繁茂才能有足够的青草放牧,对于这一点,我们采取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控zhì

在每一处草场的放牧时间,第二,就是加大对草场的播种,收集野草种子在遭到破坏的草场播种!”

洛瑞德恍然大悟,“原来可以这样保持草场的常青,秦东大人,看来你不仅是一个能打仗的人。而且是一个可以给牧民们带来幸福生活的人,大单于没有看错人,提拔你晋升万夫长是对的!”

一路走来。洛瑞德发xiàn

秦东的领地显然要比其他将领控zhì

的地盘发展要好得多,不仅人口多,而且他还发xiàn

秦东的领地内除了有牧民在草场放牧之外,在河流和小溪附近有大量的农田,这让洛瑞德非常震惊,要知dào

匈奴人是从来不会农耕的,而秦东的领地内不仅有农耕。而且农耕发展得很好。

道路沿着马扎尔河两侧沿岸的农田里除了种植着大量的小麦之外,还有一些农田长着黄色花朵的植物,洛瑞德不解地问:“秦东大人。你们在河流和小溪附近进行农耕?”

“是的,洛瑞德大人,您知dào

我们每年都要从南方罗马帝国购买粮食才能让族人们吃饱,而到了冬天。由于大雪覆盖草地。牲畜也因为没有吃的而饿得皮包骨头,有时候因为气候寒冷而冻死很多牲畜,所以我们总是受制于人,如果罗马帝国不卖给我们粮食,那我们在冬天就惨了,因此我们不得不想办法自己解决粮食问题,恰巧去年我打了两仗,有了一些俘虏作为奴隶。这些人许多都是罗马帝国的人,他们会农耕。我就给他们发放农具,让他们自己耕种,然后我们的牧民们也跟着他们学习耕种,因此形成了现在的局面,您看看,这河流两岸的农田密布,规则有致,是不是很美,很壮观?”

放眼望去,河流两岸的农田都是一块块的长方形,紧锣密布,每块农田之间还有沟渠可以用于灌溉,沟渠连通着河流或小溪,在河流和小溪边则有一些高高的木制水车。

在这里充满着勃勃生机,情形与赛迪卡的荒凉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洛瑞德骑在马上看着着一望无际的农田,置身于这黄花的海洋中陶醉不已,此时听秦东询问感想,他便道:“是啊,很壮观,很有生机,这农田里种的是什么,为什么它的花是黄色的?”

秦东介shào

道:“大人,这种植物叫做油菜,是商人们从遥远的东方带来的,它的果实成熟之后可以用来榨油,我们称之为菜籽油,用菜籽油烹调食物味道非常不错,它还可以起到润滑口腔和食道的作用,让食物的口感变得柔和,就比如我们吃牛肉的时候,如果肉类上有油脂,口感会变得顺滑,只不过大人平常吃的都是动物的油脂,而这种油菜籽榨出的油是植被的油,而且油菜籽榨油之后的菜籽饼还可以用来喂养牲口,牲口吃了菜籽饼养得非常肥壮”。

油菜的原产地是中国,不过随着古代中国与周边国家产生交流之后,油菜籽也被商人们带到了西方和非洲等地,它的含油率很高。

“哦,这个油菜还有这个作用?现在你们除了种植小麦之外,还种植油菜,那么也就是说你们种植的粮食够吃了,不然的话就不会种植这种油菜”洛瑞德随即问出了自己的疑虑,毕竟油菜只能榨油,菜籽饼也只能喂养牲口,人不能吃。

秦东笑着道:“是的,大人,这种植物的生长期只有几个月,一般都是在秋季播种,春季收获,不过由于它的生长季节与小麦的生长时间有不少重叠的,因此我们只准bèi

种这一次,以后冬季和春季只种小麦,到热天再种植可以产油的作物,这样可以充分利用土地,不让土地闲置!”

洛瑞德对农桑一点都不懂,不过他听秦东这么说,就知dào

秦东显然是很懂的,而且说得头头是道,因此频频点头不已,对秦东的看法又进了一层。

临近中午的时候,洛瑞德带着护卫大军三千人随同秦东终于抵达了帕札尔城,由于是客军,因此洛瑞德让护卫大军在城外驻扎,好在秦东在帕札尔的驻军大营足够大,足够容纳几万人,连营房都是现成的,根本不需yào

再另外扎营,洛瑞德见有这种好事当然求之不得,当即命令大军在秦东安排的人员引路下开往驻军大营,在那儿驻扎,而他自己则带着百余名亲卫随秦东进城。

城门口的大道两侧早就站满了许多市民,这些市民都是来看热闹的,从赛迪卡出发之时秦东就派快马赶回来报信。让佩特乌斯等官员们做好迎接的准bèi

,因此才有现在的热闹景象。

佩特乌斯、苏合、王六、刘扬等一众几十个大小官员站在最前面迎接,而道路两侧的市民们见秦东带着王庭特使回来。都挥手向洛瑞德等人致意表示欢迎,这种情况让洛瑞德有些受宠若惊,他虽然一直担任阿提拉的侍卫队长,但却从来没有经lì

过这种阵仗,就是阿提拉打胜战回来,王庭的牧民们也从来没有搞过这种仪式,毕竟没有人组织。市民们当然不会自发的去搞这种形式主义的场面。

洛瑞德看见道路两旁的市民们向他挥手表示欢迎,这种场面让他受宠若惊的同时,又让他不知dào

该怎么应对。他不由地扭头低声询问秦东:“秦东大人,这,这场面也太大了,我应该怎么做?”

秦东笑道:“大人只需面带微笑。并向他们挥手就行了!”

洛瑞德照做。进了城门,看见城内的一番景象之后,城内的情况让他更加的震惊了,此刻的他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不仅这里地域对于他来说很陌生,城内的许多事务对于他来说都是很陌生的,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场面的土包子,想当年他跟着阿提拉还曾经兵临罗马城下。罗马帝国内稀奇古怪的事物他也是见过的,但是这街道两侧的不少东西都是他没见过的。就比如路边一根一人多高柱子,柱子上有一个玻璃圆形物,里面好像还有油灯,他便不知dào

这是干什么用的,于是便询问:“秦东大人,这柱子是干什么的,有什么作用?”

秦东介shào

道:“大人,这叫路灯,在夜晚的时候点燃玻璃罩里面的油灯可以为行人照明,一般只有夜晚才会点燃,白天是不会点燃的!”

这让洛瑞德非常震惊,要知dào

尽管这个时代罗马人已经知dào

如何制作玻璃,但是玻璃的产量非常低下,即使在罗马,玻璃的价格也依然很高昂,可秦东竟然拿玻璃来做路灯的灯罩,这整条街,洛瑞德一眼看不到尽头,也不知dào

有多少盏这种路灯,但他知dào

绝对不会少,这得花多少钱啊?

“秦东大人,你,你用玻璃做灯罩?这么多玻璃的价值不菲吧,难道你不怕被人偷走玻璃,不怕被人连同里面的油灯也一起偷走吗?”洛瑞德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有些不够用了,今天之内,他感受到的惊讶是他一生之中最多的一天。

秦东早就知dào

洛瑞德会这么问,他笑着解释:“大人,这种玻璃灯罩的价值并不是很高,在美观和精致方面与其他的玻璃制品完全无法相比,而且我们已经掌握了制造这种玻璃灯罩的手艺,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做的,而且这些玻璃灯罩都是连同柱子连接在一起的,如果不把它打碎,一般很难被偷走,它内部的油灯也是和柱子相连的,每天傍晚时分才有专门的人给它添一点油让它燃烧一夜,天亮时分就自己烧完熄灭了,因此别人想偷也偷不走,而且我们还有专门的士兵在晚上巡逻,对于偷盗的小偷,只要抓住就严惩不殆!

大人您看,市政官署还专门在街道的两侧修建有方便行人的厕所,路人如果尿急或者要大便都可以进去解决,一次一个铜板,这种厕所每隔两里就有一个。在不少街道还有公共澡堂,市民可以进去洗浴,一次五个铜板,在街道的两边还有下水道,如果下雨,雨水会顺着下水道流出去,不会造成内涝,另外在城内各处一共有两百口水井,方便市民取水,可做生活用水,这个是不收钱的,由于马扎尔河从城中穿流而过,只要河水不干涸,井水就不会干涸,而河边是禁止洗衣服和排放垃圾污水的,如果发xiàn

有人在河边洗衣服或者排放垃圾污水,抓住了会被送进监狱坐牢,还要缴纳罚款才能被放出来!”

此刻的洛瑞德脑子里完全是懵的,今天受的刺激太多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土包子进了花花世界一般。(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战前动员

洛瑞德在帕札尔呆了两天时间,并参观了城内作坊区、边境自由贸易市场、驻军营地、城池居民区等地方,这一过程中秦东全程陪同,此后洛瑞德要前往普罗夫和季米特等城镇继xù

转转,由于秦东还要准bèi

出征事宜,因此不能全程陪同,安排了佩特乌斯等几人作为向导并负责与当地城镇的执政官沟通联系。

秦东接下来一边开始忙着准bèi

出征事宜,一边忙着成立新的官署职能机构,他晋升万夫长的消息已经传开,下面的官员都非常高兴,这意味着他们也可以更进一步了,只不过秦东现在还没有给下面的官员全面升官的打算,官职这东西是个好东西,但一般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如果坑被占了,那其他人就没机会了,至少短时间没机会,而占着那坑的人在短时间之内也是没有上进心的,所以要给某人升官,此人还必须有功劳和才能,否则无缘无故给某人升官会引起其他官员的不满,所以说领导者不是那么好当的。

秦东将高级军官们都召集在一起商议出征事宜,此次除去牧仁需yào

镇守刚刚夺取的南方土地没有来之外,其他几个主要将领如苏合、托隆、马立、多音、阿法尔德、费萨尔、马斯、刘扬、哲离等人悉数被叫了过来。

“万夫长大人到——”门外一个侍卫大喊一声,室内将领们唰的一下全部站了起来抚胸行礼,这是秦东早就规定好的礼仪。低级军官看见上级长官必须要立正敬礼。

不管是在文官系统还是在军方系统,也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有礼仪。这是一种文化,同时也是一种加强领导者权威的方式,用过各种礼仪在意识上让下级在面见上级时都必须行礼,以此树立领导者威信,让下级从精神和潜意思里都对上级服从,通过这样的礼仪有助于领导者对下级的指挥,秦东从后世而来。自然知dào

礼仪的重yào

性,因此特别重视在这方面的建设。

秦东走到主位上坐下后,旁边巴图才大声喊:“坐下!”

将领们整齐地坐下都目不斜视。这段时间对礼仪方面的训liàn

成果不错,秦东满yì

的暗中点了点头,开口道:“今天把你们叫来是有一件事情要通报,王庭方面来人了。而且是大单于的心腹。你们也都知dào

我是大单于的人,更知dào

前一段时间大单于和他的几个兄弟闹翻了,以后刀剑相向是迟早的事情,大单于特使洛瑞德大人此次前来就是传达大单于的命令,现阶段最重yào

的任务就是清理内部不稳定的因素,洛瑞德大人还会留在这里亲自监督执行,你们都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不存zài

需yào

清理的问题。不过莫多万夫长手下千夫长当中有四个不受他控zhì

,因此他那边才是清理的重点。前几天在赛迪卡,我向特使洛瑞德大人和莫多大人讨了一个差事,那就是帮zhù

莫多大人对付西南边的马库斯和东北边的摩尔多!”

秦东的话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台下对面而坐的将领们马上低声议论起来,多音起身行礼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大人,如果我们同时对马库斯和摩尔多出兵,那就等于是两线作战,而两线作战在军事上是非常忌讳的,因为它不仅需yào

大量的兵力,而且对后勤的压力很大,现在已经临近三月,很快就到了雨季,如果战事拖延下去对于我们是十分不利的,还请大人三思!”

多音从前是罗马将领,受过正统的罗马军事思想的熏陶,他的军事素养在这些将领当中相对来说是最高的,而且他说得也很有道理,其他人听了,有几个当场就点头,并互相交头接耳附和。

刘扬也很想起身劝诫秦东不要同时两线作战,但他还是忍住了,毕竟秦东能够主动从洛瑞德和莫多那里讨来这两件差事,就说明秦东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决定还是静观其变。

秦东起身向旁边的沙盘模型地形图走过去,“都过来!”

这个时期的欧洲根本没有出现过沙盘,是秦东命令工匠更加地图,在他的指导下制作而成的,在历史上最早出现的沙盘是在秦始皇时期,秦始皇在修建陵墓时,在自己的陵墓中堆建了一个大型的地形模型。模型中不仅砌有高山、丘陵、城池等,而且还用水银模拟江河、大海,用机械装置使水银流动循环,可以说,这是最早的沙盘雏形。

秦东命工匠将这副作战沙盘制作出来之后,立即引起了手下将领们的惊叹,有了这玩意对他们指挥作战会有很大的帮zhù

,因此他们都非常喜欢,而这副沙盘所显示的地形是整个巴尔干半岛的地形,所以精细程度不高,如果要进行小型战斗,就必须要制作更为精细的沙盘。

沙盘具有立体感强、形象直观、制作简便、经济实用等特点。主要供军事指挥官研究地形和作战方案以及演练战术使用。

而要制作好一个非常逼真的沙盘模型,则必须要培养地图作业人员,还要有人专门计算比例,首先要在图上准bèi

,确定沙盘的水平比例尺和垂直比例尺(通常水平比例尺小于垂直比例尺),计算沙盘尺寸,堆制地貌,设置地物和军事情况。其中主要是堆制地貌,方法是选定最低等高线及有关地貌特征点,并将其位置从地形图上转绘到沙面上,按垂直比例尺计算山顶、鞍部、山脚等处的插签高度,对照地形图进行堆制。制作一个简单的沙盘所需yào

的人才可不少,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秦东的身边就能聚集一大堆军事方面的人才。

将领们都起身跟上围在沙盘模型周围,秦东便道:“我当然知dào

两线作战的风险,但这次的机会难得,我刚刚晋升万夫长,但实jì

地盘却只有普通万夫长能控zhì

的地盘的一半大小,而在短时间之内我们又不可能向南或向东扩张,因为我们还不能与东罗马帝国闹翻,也没有实力与西帝国全面开战,所以这次作战如果能够顺利,那么我们就可以多控zhì

两个千夫长的地盘。所以,我们必须在雨季来临之前结束战事,这就要求我们必须以最快速度将马库斯和摩尔多打垮,全面占领他们的地盘!诸位有什么好的想法吗?如果有,可以说说,随便说,就算说得不对也没关系!”

说到作战方略,在这里的人当中也只有多音和跟随秦东比较时间的苏合比较擅长,其他人在战略方面还有待提高,刚才多音实jì

上已经对现在进行两面作战表示了担忧,他此刻即使有想法也不能再说了,苏合一直想更牧仁一样,能够有机会单独领军出战,而这次要进行两线作战,所以其中一路必定要有人领军,牧仁远在南方镇守,秦东不可能将其调回,所以其中一路的主将必定要从现场之人中挑选一个,苏合当仁不让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人,我以为对付东北方面的摩尔多可以直接大军逼近,逼迫他决战,以我们现在的兵力和军队战斗力,只要他和我们决战,那他就必败无疑,他的地盘只有那么大,就算用骑兵跟我们兜圈子也不行,我们也有骑兵,他撑不了多久,如果他不和我们决战,那么他只有带着大军离开他的领地,从莫多手下千夫长的地盘中穿过去抵达北方,渡过多瑙河和埃内克汇合,而且这还必须小心进行,如果遭到了埋伏可能损失惨重,但无论如何,这条路至少可以保证他活命的机会大一些。当然他还有第三条路,那就是向大人投降!”

苏合对东北方的摩尔多分析很到位,在场的将领们都点头小声说着赞同的话,秦东也承认苏合说的话是对的,“确实,摩尔多的地盘多是平原草场,基本上没有山地和丘陵,河流也很少,适合骑兵大规模冲锋,也可以机动大迂回作战,不过在我们同样拥有精锐骑兵,而且战斗力比他的骑兵还要强悍得多的情况下,他取胜的机会很渺茫,那么,对于西南方的马库斯,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对付他吗?”

苏合见秦东同意自己的作战方略,立即来精神,他伸手指着沙盘西南方马库斯的地盘道:“大人、诸位请看,马库斯的地盘多山、多丘陵、多峡谷,交通道路难行,这个地方易守难攻,而他的军队几乎都是骑兵,如果是在平原地带,我们还要担心他的骑兵,但是在这里他的骑兵基本上施展不开,所以他的骑兵只能变成步兵,以前在他的身后是没有布置防御设施的,但现在大单于和他的兄弟们闹翻了,因此他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已经处在危险的境地,所有他现在应该在准bèi

修建防御设施阻挡可能来自身后的攻击,不过即使这样,我们想要攻下他的地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打这里只有一个字能够做到,那就是一个‘快’,在这样的地形之中,只有用步兵快速突击,在马库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打到丘斯滕,只要我们围住丘斯滕,战斗基本上就可以说结束了,在山上他们的粮食和饮水最多只能支持几天时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开府建牙

“诸位还有其他的建议吗?”在苏合说完后,秦东询问其他人的意见。

实jì

上苏合所说的战略基本上与秦东自己早就定下的战略基本相符,原本按照他的设想是将这次的出兵分为两次在两个时段进行,就是先拿下东北的摩尔多,毕竟摩尔多距离北方埃内克很近,中间只隔着两个千夫长的地盘,其中一个还是属于等直昔克的迈泽,而且摩尔多在黑海有出海口,容易得到北方埃内克的支援,等到拿下摩尔多之后在对西南的马库斯用兵,这样有几个好处,第一,就是避免了同时两线作战,第二,通过向摩尔多的作战对西南的马库斯形成威慑,给马库斯造成强dà

的压力,不过这样一来也有一个坏处,就是让马库斯有充足的时间布置防御设施。不过凡事有利必定会有弊,不能总是两全其美的。现在苏合提出在两线同时开战的情况下,采用闪电战术突袭马库斯,趁着消息还没有传播出去的空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马库斯也未尝不是一个良策。

其他人都没有比苏合提出的更好的办法,秦东思索一会后道:“好,就采用苏合的战略,不过略微做一下调整,这次任命苏合为主将,以马立、多音、费萨尔为副,统帅轻骑兵三百、弓骑兵三百、重步兵三百、轻装步兵八百、山地步兵八百,一天之内在帕札尔完成集结,然后全员所有人骑马以最快的速度开赴与马库斯交界的博博多尔,我会命快马让帕纳方面沿途为你们提供补给。你们什么都不用带,只要带足兵器和弓箭就行了!后续的粮草物资和兵器箭矢方面的补给会陆续运送过去,明天这个时候一定要出发。后天早餐之前一定要抵达博博多尔展开攻击,有没有问题?”

众人没想到秦东说打就要打,而且还是在完全没有准bèi

的情况就率先开战,这让在场的将领们都有些揪心,苏合倒是没什么,他早就憋坏了,自从去年在巴塔卡湖边打了一场伏击战就再也没有打一场像样的战斗。还在跟随秦东去君士坦丁堡的路上受了重伤,这大半年都在帕札尔修养,这次秦东任命他为主将。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他哪里能放qì

,他正要说话,却被马立抢先说了出来。只听马立说:“大人。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开战,是不是时间上台仓促了?我们完全没有准bèi

啊,如果在某些方面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啊!”

秦东的结拜兄弟刘扬也道:“是啊,大人是不是再思量思量,毕竟再此之前我们没有任何的准bèi

,士兵们都还不知dào

要开战呢!”

秦东举手阻止其他继xù

劝诫,沉声道:“我们都没有什么准bèi

。就更别说马库斯了,他更加没有准bèi

。这次我就是要在他完全没有准bèi

的情况下以闪电般的速度拿下西南,都别说了,我意已决!苏合,原本准bèi

两线同时展开的,但是我决定让你这一路先开始,攻打摩尔多由我亲自指挥,在你那边进行三天之后,我这边才开始,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另外这次是你第一次单独领军作战,我希望你要戒躁戒躁,要善于听取其他人的意见,一定要打好这一战,明白吗?”

按照秦东的估计,洛瑞德在他的领地上逛了一圈之后,大约会在一个星期之内回到赛迪卡督战,从时间上来算,莫多预定的时间应该和他这边向摩尔多开战的时间刚刚好,因此他才让苏合在两天之内发起攻击,而他这边则与莫多那边同时开始,也就是大概在五天以后,在这个时间内不用担心由于消息的走漏而让摩尔多有所防备,即使摩尔多知dào

了消息,那家伙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准bèi



苏合听了秦东的话,马上行礼道:“是,大人请放心!”

“很好!”秦东点了点头,又道:“攻打东北方摩尔多的战斗由我亲自指挥,托隆统帅一千轻骑兵,哲离率一千弓骑兵,阿法尔德率三百重骑兵,刘扬率五百弩骑兵与我随行!”

所有人都向秦东行礼大声道:“是,大人!”

这次作战可以说秦东的主力尽出了,除去驻守在南方牧仁的军队,这次两线作战一共派出五千三百人,而南方的牧仁能指挥的军队才一千多人,除此之外,秦东就再也没有能够用于作战的军队,虽然各地还有不下一万三千人的军队,可是这些军队还在训liàn

,镇守地方还行,让他们上战场还差了点火候,虽然这次战争打响之后,秦东领地内能够打仗的军队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不过秦东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周遭没有了敌人,新兵们虽然打仗还不行,不过镇守地方和维持治安是没有问题的。

出征的命令发布之后,军方方面立kè

进入了动员阶段,所有放假的士兵和军官一律取消休假回营待命,后勤方面在王六的命令下也全力进入准bèi

阶段,战争机器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对于抢地盘这种事情,秦东是从来不甘落于人后的,从二十一世纪而来的他对地盘的渴望太强烈了,谁让后世的人们几乎都没有私人的土地呢,只有使用权而没有所有权,朝廷想什么时候收回使用权就什么时候收回使用权,你还不能吭声反对,即使你在土地上投入的资金再多也是白搭,只要朝廷想要收回,你投入的资金就等于打了水漂。这也是秦东穿越过来之后对于抢地盘这种事情一直都很热衷的原因。

想想看,这就是我的土地,我在这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任何人都不能干预,都不能说三道四,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因此秦东对于土地的渴望是狂热的,他梦想着多年以后经过几番拼杀成为一方霸主,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我即国家!这是何等的霸气?

将领们散去开始为战争做准bèi

后,秦东这里又来了许多人,都是市政方面的文职官员,这些人都是被他派人找来的。

“诸位,前几天帕札尔市长佩特乌斯鉴于市内的人口增多而造成了城内的治安恶化卫生状况越来越差的问题向我提出了两个建议,第一个建议是收回城卫军管理治安以及负责刑事案件的权利,重新成立了一个官署专门负责治安和刑事案件的侦讯,第二个建议是新成立一个负责城市公共卫生的官署,由于城内的人口越来越多,每天产生的垃圾和污水也很多,这很容易让人生病,也容易发生瘟疫,所以成立这两个官署势在必行。

但是呢,要新成立两个官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我没有这个权利擅自成立新的官署,如果被王庭方面得知我擅自成立官署,那我头上那顶帽子只怕不保了,所以我没有答yīng

,只是让他再仔细斟酌一二,把细节方面考lǜ

清楚,等以后有条件了再说。

不过你们也知dào

这次王庭方面派来了特使大人,特使大人宣bù

了大单于的任命,宣bù

我晋升为万夫长,这下好了,我有开府建牙的权利了,在我能控zhì

的地盘内,我可以自行成立官署,自行任命官员,所以佩特乌斯市长的建议现在可以正式开始进入讨论阶段,这里有一份他的具体方案,诸位可以看看,来人,分发给各位大人们!”

很快,每个官员手上都拿到了一张羊皮纸,羊皮纸上就是佩特乌斯拟定的方案。这种羊皮纸是用羊皮经过鞣制,再将经过鞣制之后的羊皮揭成好几层,每一层就是一张羊皮纸,头层的羊皮一般被用作皮衣和鞋子了,剩下的基本上都用来做纸张用,不过这种羊皮纸张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它的价格很昂贵,如果不是秦东不知dào

如何造纸的话,他早就把纸张给造出来了,也不至于用这么昂贵的羊皮纸。

这种羊皮纸在书写方面的舒适感相比纸张来说是大大不如的,不仅书写不顺手,常有滞涩之感,而且字迹在上面有些模糊,比真zhèng

的纸张相差太远,但是却也没有办法,现在也只能用这玩意书写。

官员们拿到方案看了之后都应秦东的要求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让官员们都认为秦东还是很征求他们的意见的,因此官员们都踊跃发言,但是发表意见是秦东给他们的权力,不过秦东最后会不会采纳他们的意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部分官员是赞同的,只有几个官员表示反对,他们认为新成立的官署不仅要增加领取薪水的人员,而且还要增加官员的编制,给市政方面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新成立官署负责这两个方面的工作,完全可以将这两个工作交给其他的市政机构负责。

秦东见多数官员都赞同,因此决定采纳佩特乌斯的建议,新成立巡捕局和环卫局,其中巡捕局负责管理治安、打击罪犯,同时负责刑事侦讯的工作,另外还负责城市的美观,不允许商人当街摆摊,随地乱扔垃圾和倾倒污水等等,巡捕局的主官由市政执政官任命,为了限制巡捕局的权利,秦东规定巡捕局只有执法权,没有审判权,审判权暂时归于由作坊工匠代表、牧民代表、农民代表、士兵代表、军官代表、商人代表等共同组成的裁判所,裁判所的官员由秦东派人当任,这一点开始向罗马帝国方面靠拢。

而成立的环卫局负责城市建设和公共卫生方面的工作,负责招募人员每天清扫大街,清洁街道、处理各地堆积点的垃圾,负责整治胡乱排放污水、粪便的行为,同时还要负责医疗方面的工作,再各街道成立医疗诊所,方便生病的市民看病。(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不宣而战

准bèi

新成立巡捕局和环卫局官署的事宜,秦东决定等佩特乌斯回来之后由他这个帕札尔市市长主持,先在帕札尔试行,看看效果怎么样,如果效果不错,他就决定在自己能控zhì

的范围内全面实施,这样一来,对官员的需求就会增加,不过这难不倒秦东,他正再为伤残士兵和年龄偏大的军官转业的问题而伤脑筋,如果在领地内全面成立巡捕局和环卫局的话,就能解决很大一部分,至于剩下的再想办法。

另外,秦东打算在这次讨伐马库斯和摩尔多的战争结束之后改革官制,趁着匈奴帝国内部的局势在这个时期相对稳定的情况下改革官制,毕竟匈奴帝国的官制已经不适合他领地内的发展情况了,而且现在大单于埃拉克他的兄弟们刚刚闹翻,还没有打起来,如果双方打起来,那么秦东再想空出时间改革官制都不太可能了。

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再过大半年的时间,大单于埃拉克就要和他的兄弟们开战,埃拉克会于下半年在追击邓直昔克的时候在内河这个地方被反叛的蛮族军队埋伏突袭而身亡。不过秦东知dào

由于自己的到来,很多事情已经脱离了原来的历史轨道,例如东罗马皇帝利奥一世提前四年当了皇帝,而奥多亚塞也提前开始了流亡生活。后面的事情也不知dào

是不是还会按照原来的历史轨道而继xù

发展下去,所以现在有很多不确定性。他能控zhì

的就是努力壮大自身的势力,控zhì

更多的地盘来自保。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秦东真的不知dào

,他决定要在这次战争结束后立即趁着短暂的和平期改革官制。让自己的政权焕然一新,即使大单于知dào

了他的所作所为,在这个事情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除了改革官制之外,秦东还准bèi

改革军制,众所周知,历来改革都是一件得罪人的事情,搞得不好就有可能使得各地爆fā

暴乱。严重者还可能发生叛乱,更甚者政权覆灭,所以改革必须要谨慎。而秦东决定趁着自己势力内部还没有出现山头主义的这个时期,趁着这个初生政权的幼年期就开始改革,确定未来政权体系的大体框架,只要确定了大体框架。后面种种添砖加瓦的事情就好办了。如果等到自身势力大到一定的程度。等到自身内部自然形成了各种利益集团再去改革的话,改革的阻力无疑会大很多,所以改革官制和军制的事情已经被秦东提上了日程。

此时暂且不提,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伤亡代价打垮马库斯和摩尔多,夺取他们两个地盘。

两天后,先期进攻马库斯的军队两千五百人已经集结完毕,这其中只有六百骑兵,其余全部是步兵。包括重步兵、轻步兵和山地步兵,这些人包括步兵在内全部骑马以最快的速度向马库斯控zhì

的地区全速行军。因为这一路上都是秦东自己的地盘,所以必须要时刻防备有人埋伏,所以苏合率领这支军队全速行军,在当天夜里就抵达了帕纳西南方向与马库斯地盘交界的博博多尔,这件事情就连莫多都不知dào



原本按照莫多、洛瑞德和秦东三人商议决定是要等洛瑞德从秦东的领地回去之后再开始动手的,现在秦东却提前动手了,也没有告知莫多和洛瑞德,秦东这是故yì

为之,为的就是抢时间,这种事情想要很好的保密基本上不可能,大规模的军事调动根本瞒不过无孔不入的探子们,马库斯和摩尔多又不是莫多的人,他们不可能不派人潜伏在莫多的身边探听消息,所以为了打马库斯和摩尔多一个措手不及,秦东决定在莫多动手之前也不向莫多通报,先下手为强。

抵达博博多尔外围之后,苏合立即命令步兵们休息,派出骑兵在周围警戒,同时派山地步兵中的精锐士兵前往博博多尔侦查情况。

马库斯的地盘上的一些主要城镇都建立在半山腰上,在色雷斯地区大部分城镇都是这样修建的,这一点不足为奇,主要利于防守,不过因为地势的原因,马库斯地盘内的情况尤为突出,这些城镇易守难攻,骑兵在这里无法施展它的长处。

没过多久,被派去侦查的士兵回来了,带来了博博多尔城的消息,根据侦查得知,博博多尔城防备松懈,大晚上的城门口居然只有几个士兵,这些几个士兵还在睡大觉,更加让人可笑的是城门居然没关。

在巴尔干半岛地区,但凡依山修建的城镇和城堡基本上只有一道城门,进出都只能走这一个城门,城内再也没有其他的出口,如果城镇或城堡被敌人攻破,城内的人基本上跑都没地方跑,不过一般依山修建的城镇和城堡拥有很强的防御能力,想要攻破这样的城镇和城堡很难。

博博多尔只是一个小镇,人口只有几千,马库斯在这里根本没有部署太多的兵力,只有不到一百骑兵,尽管只有一百骑兵,却依然对小镇内的居民拥有足够的威慑力。

得知消息后,苏合与多音、马立和费萨尔等人商议,决定派出一队山地步兵上山杀死城门口那几个正在睡觉的士兵山控zhì

城门,然后派出步兵携带长矛和盾牌攻进城内,依照秦东规定的原则,先抓俘虏,如果敌人拒不投降则再斩杀不迟。

偷袭城门的任务由费萨尔带队行动,他是山地步兵的指挥官,对山地作战很有经验,而且为了保险起见由他亲自带队执行,苏合与多音和马立等都很放心。

费萨尔带着五十人的山地步兵队伍趁着黑夜慢慢顺着斜坡路向山腰的城门摸过去,等到了山腰,远远能看见城门口昏暗的油灯发出的光亮时,费萨尔命令十几名弓箭手上前随同他一起,而手持小圆盾和朴刀的步兵们在身后仅仅跟随。

这毕竟是要突袭城门,主要是要做到没有动响,如果还没有靠近城门就被发xiàn

,在前面的弓箭手可以远距离射杀城门口的士兵不让他们发出声响。

守城门口的几个士兵也不是完全没有警觉性,费萨尔和他带领的五十余人都身穿皮甲,手持武器的悍勇之人,在这静悄悄的夜晚,发出的声响不小,在靠近到距离城门不到五十米的时候惊动了城门口一个士兵,那士兵摸着迷离的眼睛握着刀柄站起来向道路前方看了看。

费萨尔看到这个情况就知dào

要被发xiàn

了,当即拉弓射过去,一箭将那士兵射死,那士兵倒地的声音马上惊动了其他七个人,他们纷纷跳起来抽出弯刀警戒,被射杀的士兵尸体进入了他们的视线之后他们就知dào

出问题了,不过他不能他们发出警报,费萨尔当即立断,让队伍最前面的弓箭手们向那七个士兵射箭,几个呼吸的时间,守卫城门的七个士兵全部中箭而死。

“上!”费萨尔举着大刀向城门一指,后面拿盾牌和朴刀士兵们立即全速扑向城门,在短短的几秒钟内控zhì

了城门,费萨尔当即命人将城门上的油灯取下拿在手上不断晃动,这是夺城门成功的信号。

山下苏合等人看见半山腰发出的信号,立即命令步兵手持长矛和盾牌全速向山上冲过去,而又派骑兵将博博多尔围住,对周围的道路进行全面封锁,防止有人偷偷从可能存zài

的密道跑出去向远在丘斯滕的马库斯报信。

从这里的防守情况看来,马库斯这个人在政治上绝对是一个白痴,埃拉克和他兄弟已经闹翻了,他不可能没有得到从匈奴王庭传来的零星消息,可他在明知dào

王庭内部出现了问题的情况下还不知dào

加强防御,完全一副没事的模样,也难怪此地防备如此松懈了,被苏合率兵轻松突袭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大股步兵冲到城门口在各级十夫长和百夫长的指挥下排成整齐的阵型,踩着整齐的步伐一手持长矛,一手持盾牌向城内行去。

大军进城的消息肯定不小,城内的一百多正在睡梦中的骑兵很快被惊醒了,当他们慌乱中骑着战马出现后看见整齐的步兵方阵,那寒光闪闪的矛尖让他们意识到完了,小镇根本不适合骑兵快速跑动作战,那些骑兵只能远距离向正在逼近的步兵们射箭,看到这种情况的军官们立即命令部队停止前进,举盾牌防御,射来的一波波箭矢射在盾牌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只有一两个倒霉鬼被射中了脚发出了惨叫声。

随着步兵逼急,那些骑兵只能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城镇中心门口的广场上被全部包围,苏合才带着马立和多音等将来出现。

“我是东面新晋升的秦东万夫长大人的麾下苏合,千夫长马库斯企图叛乱,大单于命令秦东万夫长大人予以剿灭,此事与你们无关,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你们,如若顽抗到底,则是死路一条!希望你们想清楚,是否值得和马库斯陪葬!”

任何性质的战争都需yào

找一个借口来当做遮羞布,胜利的前提是必须要占据大义的名份,否则即使前期可能取得胜利,但最后却会兵败如山倒。在苏合这一番说辞之下,被包围骑兵们所有人都选择了投降,现在匈奴内部的矛盾刚刚显露出来,下面的士兵们对上层的事情很少知dào

,因此王庭和大单于的威信还是很高的,没有人愿意第一个承担参与叛乱的罪名。(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小偷

苏合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取了博博多尔,安置好俘虏,清点完小镇内的军械和兵器存储情况之后,苏合又命人在小镇内维持治安,直到天亮都没有居民从房子里走出来看情况,也许是突然发生的战斗将那些小镇内的居民吓坏了。

考lǜ

到自己的兵力与马库斯相比还不一定占绝对优势,因此苏合与马立、多音、费萨尔等人商量决定从博博多尔小镇内招募一些年轻力壮的居民加强兵力,因为根据他们得到的情况是这个小镇内的居民成分非常复杂,实jì

上不仅是这里,在巴尔干很多城镇和城堡内的民族成分都很复杂,博博多尔小镇内的居民们被马库斯敲诈压迫得非常厉害,此地的居民早就对他不满,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了,相信只要在这里开出丰厚的条件,再加上帮这里的居民们结束了马库斯的残暴统治,这里的居民们应该会踊跃当兵的。

决定之后,苏合立即让人写好战报,又将在当地招募青壮充实军队加强兵力的事情一并写在战报上之后派人送回帕札尔,这边则先行动起来,等天亮之后就派人在镇内发布消息,先招募人员再说。

为了节省时间,在天亮后,马立被命令带一千人先向南攻打内维斯这个靠近丘斯滕的小镇,这个小镇距离博博多尔有六十多里,距离丘斯滕只不过三十多里,拿下内维斯就逼近了丘斯滕,马立必须率部在天黑之前抵达内维斯并连夜展开进攻。不过在此之前,苏合已经派遣骑兵先行开路和进行侦查。

在博博多尔招募青壮进行得很顺利,苏合带领的军队结束了马库斯对这里的残暴统治。等于是将这些镇民解救了,居民们对此很是感激,而且参加军队的军饷非常不错,这让很多年轻人都动心了,在取得家人的支持之后就前往招兵地点报名,苏合在博博多尔一天就招募了两百人,这个成绩非常不错。要知dào

整个小镇才不过三四千人,能够招募到两百人显然已经超出了苏合等人的预期。

由苏合zuò

为主将任命了新的博博多尔镇长管理小镇的政务,又留下一百人守博博多尔。苏合带领大军在傍晚时分出发前往内维斯。

苏合等人在半道上就接到了马立派来的信使,信使说由于行军速度很快,马立带一千人骑马快速行军在中午之前就抵达了内维斯,而内维斯的守军完全不知dào

博博多尔已经失守。也没有怎么戒备。马立带人到了之后立即开始攻城,当时守军已经发xiàn

了大批军队赶来,不过由于城门附近根本就没有几个士兵防守,马立组织的突击队在第一波攻击中就占领了城门,随后大军进城,四百多马库斯的骑兵被堵在内维斯小镇内发挥不了作用就这样被围困了,最后在马立的喊话和威胁下投降了,没有谁愿意跟着马库斯造反。马库斯反叛的罪名就这样被落石了。

当苏合等人带领的主力抵达内维斯的时候,内维斯小镇只有三百人防守。而且还有六百俘虏,而马立本人则早在下午时分就带着七百人马不停蹄地向丘斯滕扑了过去。

苏合当时听说马立已经带着大部分人马赶往丘斯滕之后原本很生气,这件事情马立根本没有跟他通气就擅自做主丢下内维斯小镇和六百人的俘虏而带着大部人马去攻打丘斯滕了,不过后来一想,兵贵神速,如果马立一直等到主力赶到再与他商量,恐怕那时候在丘斯滕的马库斯早就知dào

了消息并且开始布置防守措施,因此也就没有追究,不过他还是把这件事情命人写在羊皮纸上给秦东送过去,毕竟不经过主将同意而擅自调动军队作战是严重的违反军纪的行为,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姑息。

马立的手下只有不到七百人,苏合当心马立在面对马库斯的时候会吃亏,因此留下多音在内维斯善后,自己带着费萨尔立即率大军连夜赶往丘斯滕,终于在天亮时分赶到了丘斯滕城下与马立进行了汇合。

马立见到苏合之后也知dào

自己违反了军队的规定,因此立即面见苏合请罪,苏合见马立并没有以自己是秦东的老仆人而显摆身份地位,而是主动过来承认错误,也就从心里原谅了马立。

“好了,马百夫长,既然你知dào

违反了制度,我也就不怪你了,不过制度就是制度,违反了是一定要受到惩罚的,但鉴于大战在即,你也是从战局上考lǜ

而这样做的,我就暂时将你的惩罚记下,等仗打完了之后再由万夫长大人决定对你的惩罚,你服气吗?”

苏合丝毫没有因为马立是秦东的老仆人就网开一面,也没有因为怕得罪他而不不了了之,只是将惩罚暂且记下,等日后再由秦东自己去伤脑筋。

马立也很清楚自己违反规定不经请示就擅自率部向丘斯滕开进的行为所带来的后果是什么,他也没有自恃身份而不把苏合放在眼里,因此他对苏合的决定没有任何意见,“是的,苏合大人,我对您的决定很服气!”

丘斯滕面南向北而建,依山伴水,易守难攻,它的南面是山,北面有一条河流经过,让苏合松了一口气的是由于马立行动迅速,在马库斯反应过来之前就渡河而过,虽然没有能突袭进城,但却是在城下摆开了阵势,将马库斯和他的主力军队都堵在了城内。

马库斯的主力都在丘斯滕,周边小城镇也没有多少兵力,苏合和马立在丘斯滕城下汇合之后立即将丘斯滕进行了包围,将整个丘斯滕围得水泄不通,不过不知dào

城内有没有什么密道通向外界。

为了获悉丘斯滕城内的具体情况,苏合派人在城外寻找当地的居民打探消息,很快一个农民不像农民,奴隶不像奴隶的家伙被带进了苏合的帐篷。

“大人,这家伙在营地附近鬼鬼祟祟的,属下等怀疑他心存不良,所以将他抓了回来,请大人明断!”一个士兵向苏合报gào



“哦?”

苏合正要问话,那被抓的家伙出于害pà

,立即为自己辩解:“大人啊,冤枉啊,小人不是探子,小人是一个阿兰人,名叫索嘎斯,平时靠偷盗为生,傍晚时分大人的军队渡河的时候,小人正在城外来不及躲进城里,所以一直逗留在城外,等到晚些时候,小人见大人的军队好像在围城,小人猜测大人的军队是来攻打丘斯滕的,如果真是这样,小人愿意为大人效劳?”

“原来你是小偷?”苏合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说了一句。

“呃,是的,大人,小人是一个小偷!”那索嘎斯神色间有些尴尬,不过见苏合问起,他不敢不承认。

苏合又道:“你说你愿意为本大人效劳?那么你能干什么?”

索嘎斯连忙道:“大人,小人知dào

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向城内,小人愿意将这条密道告sù

大人,以便大人快速攻下丘斯滕!”

苏合正准bèi

让索嘎斯说出那条密道在哪儿,旁边坐着的马立当即大怒:“大胆小偷,你竟然蒙骗大人,你到底是什么企图,来人,把这个该死的小偷拖出去砍了!”

“是,大人!”两个魁梧的士兵手按刀柄从大帐外走了进来,抓住索嘎斯就要拖出去。

“冤枉啊,大人,小人绝对不敢蒙骗大人,小人所说一切都是真的,真有一条密道通向城内啊,小人可以脖子上的人头担保小人所说都是真的!”

马立冷着脸道:“好,既然这样,那我问题,你刚才说你是被我们大军兵临城下之后堵在城外而不能进去,既然你知dào

有这么一条密道可以通向城内,为什么你不走密道进城,反而要逗留在城外呢?你前后的说辞存zài

着漏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现在不说,等下就没机会说了!”

索嘎斯将架住他的两个士兵挣脱开,擦了一把冷汗后急忙说出了缘由:“两位大人不知,小人原本是向从密道进城的,不过小人看见大人的军队开始围城之后就决定不走了,小人想带大人的军队从密道进城,杀了那该死的马库斯,因此小人才在将军的营地外面逗留一直到刚才被抓进来!”

苏合出声道:“你很恨马库斯?”

“恨,当然恨,将军你派人去打听打听,不论是丘斯滕城内还是城外没有一个人是不恨马库斯那恶棍的,自从匈奴大军打跑了驻守在这里的罗马人之后,马库斯已经是这里的第七任千夫长了,他来了六年就祸害了这里的居民六年,他要求我们缴纳高额的赋税,同时还要我们让出土地给他的牛羊和马匹当做牧场,使得我们失去了大量的耕地,就算每家娶妻都要请他去享用新娘的初夜,实在是比牲畜都不如啊,只要杀死马库斯,攻下丘斯滕,我愿意告sù

大人那条密道的入口在哪儿!”(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疏通密道

苏合听了之后才知dào

原来马库斯早已在这里是臭名昭着了,此地的居民已经此人是恨之入骨,就算他这次没有带兵过来,丘斯滕也可能爆fā

暴动。

苏合派人将索嘎斯带出去,思索一番后对马立道:“你派几个人跟他去看看密道的情况,如果密道真的能向城内运送兵力的话,那么我们就连夜打进城去,不给马库斯太多的守城准bèi

!另外我考lǜ

是不是可以把这一路上俘虏的士兵们集中起来,然后看看那些降兵是不是愿意加入我们对马库斯作战!”

“第一件事情我这就派人带着他去,如果他说了假话,我派去的人立马砍了他,第二件事情,我认为可行,毕竟在当前谁都不愿意跟着叛军,如果我们让那些降兵跟着我们一起攻打叛军,并且许下安家费,我相信应该有很大一批人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如此一来,我们的兵力就多了很多,不过我认为是不是应该把他们当中的十夫长和百夫长挑出来,再把那些士兵打乱了冲入我们士兵当中,这样应该保险一些,你认为呢?”马立当即答yīng

,并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建议。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商议之后决定派人回内维斯办降兵归顺的事情。

没过多久,被派去跟着索嘎斯寻找密道入口的几个士兵回来了,其中一个十夫长向苏合汇报道:“大人,我们跟着那阿兰人去看了秘道的入口,那是一条通往城内的污水道。城内的污水基本上都是从那排出城外的,气味十分难闻,而且从入口进去二十米之后有一道铁栅栏挡着。铁栅栏铁杆之间的空隙只能容纳一个瘦小之人进入!”

苏合和马立听了那十夫长的报gào

之后都皱起了眉头,如果只能让瘦小之人进入,那这条通往城内的密道岂不是没什么作用?要知dào

苏合和马立手下的士兵们都是很强壮的,想要挑出几个瘦小之人都很困难,即使挑得出来,这几个瘦小之人进城能起什么作用呢?

苏合不由有些恼怒,他立即沉声道:“去把那叫索嘎斯的阿兰人带过来!”

索嘎斯很快被两个士兵架了过来。苏合当即怒道:“大胆的阿兰人,你是在戏耍本大人吗?那铁栅栏之间的空隙那么小,也只能容纳你这样的瘦小之人进入。本大人的兵士都强壮无比,怎么能够进入?而且那铁栅栏的铁棍那么粗,怎么能够弄开?”

索嘎斯连忙道:“大人别急,小人有办法把那铁栅栏弄开。就算再强壮的士兵也能够进入。只要大人让小人准bèi

一点点工具就行了!”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钢锯之类东西可以锯开粗大的铁棍,想要将一根成人手臂粗细的铁棍弄断可不太容易。苏合见索嘎斯这个小偷这么有信心,还是在疑惑中让他去准bèi



不到一个小时,索嘎斯就准bèi

妥当了,这次马立亲自带着几十个士兵跟着他一起去密道入口处,进了排污水道之后走了二十米就到了铁栅栏处,果然如那十夫长汇报的那样,铁栅栏的铁棍很粗。间隙很小,稍微强壮一点的士兵都难以进入。

“阿兰人。该是你上场表演的时候了,如果你不能弄开这铁东西,我立马砍了你的脑袋,如果你能够弄开,那么我会向主帅大人建议赏赐你一百个金币!”马立指着索嘎斯道,实jì

上他并不看好这家伙,这么个猥琐的人能有什么好办法弄开这么粗大的铁栅栏?

可马立这家伙忘记了索嘎斯是干什么的,他是小偷,小偷有的是办法将铁制的东西弄断,这可是他们吃饭的绝活。

这条排污水道大约有五六米宽,两边各有一米的走廊,石头铺成的,中间就是污水道,散发着奇臭无比的气味,许多士兵们都用手捂住鼻子,就连马立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也受不了。

索嘎斯答yīng

一声,佝偻着身子从身上摸出来一个玻璃瓶蹲在铁栅栏边上,然后又拿出一个锉刀形状的东西,他打开玻璃瓶的盖子,用一条刷子先在玻璃瓶里沾了一些液体,然后在铁栅栏的粗大铁棍上涂抹上这种散发着强烈刺激性气味的液体,只见那刺激性气味的液体被涂抹在铁棍上之后立即发出“哧哧哧……”的响声,伴随着响声,那粗大的铁棍一处开始冒泡,铁棍也开始变细,看上去好像在融化,索嘎斯还捂住鼻孔用那类似锉刀一样的东西挫着,等不发出哧哧哧的声音之后,他再沾一些液体涂抹在铁棍上,又锉着铁棍,如此反复几次,铁棍就被他锉断了,铁棍短了一头,另一头也依葫芦画瓢,不到半个小时就将一根铁棍完全弄断,中间露出一个宽大的空隙,这下一个强壮的士兵即使身穿厚重的盔甲也可以轻松进入了。

马立见状大喜,立即道:“索嘎斯,你再弄断一根方便我的士兵进去,只要你好好表现,我回去就向主帅建议奖励你一百金币!”

索嘎斯本身就是一个小偷,以偷过生活,现在听马立再次强调要奖励他,他当即大喜答yīng

下来,并保证以最快的速度再弄断一根。

在金币和大棒的双重作用下,索嘎斯又以最快的速度将旁边的一根铁棍弄断了,这下士兵们只要弯腰迈脚就能进入去,马立让索嘎斯在前面带路,他带着士兵们跟在后面,他要去探一探这条排污水道的尽头在什么地方,是一副什么场景,必须确定排污水道的尽头是否安全才能让大队士兵进入进行夺城。

尽管是排污水道,不过因为丘斯滕城是伴山修建,因此这排污水道也是斜的,在水道两侧狭窄走廊一路向上爬,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马立和士兵们才满头大汗的爬到了尽头。

索嘎斯停下扭头轻声道:“大人,到了,轻声一点,这里是城主府的后院,如果声响过大很容易被人发xiàn

”。

马立将信将疑,他将索嘎斯拉到一边,自己顺着石板楼梯慢慢爬上去,在火把火光的照耀下慢慢顶开头上的石板,伸出脑袋一看,只见外面灯火辉煌,一些女奴们人心惶惶的到处乱窜,也许是担心城破之后发生大规模的屠杀,因此这些女人都非常惶恐不安,不由自主的到处乱走想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避难,看到这个情况的马立没有进一步动作,他慢慢放下石板退了下来,派人守在这里,自己回了大营面见苏合报gào

情况。

“大人,事情进展非常顺利,现在即使再强壮的士兵也可以进入了,为了方便士兵们进入,我还让阿兰人多弄断了一根,刚才在阿兰人的带路下,我带人沿着污水道走到尽头去看了情况,这条污水道的出口竟然在城主府的后院!”

苏合听了马立的报gào

之后点点头道:“丘斯滕是依山修建的,城主府理应位于最高的地方,而这条污水道在城主府的尽头就不难理解了,这样,你马上去准bèi

足够的人手,今晚深夜我们就从污水道进入城内,然后我们再理应外合,一举将丘斯滕拿下!”

“明白!”马立答yīng

一声,正要转身走出大帐去准bèi



这时从外面突然传来喊杀声,苏合和马立两人大惊,立即冲出大帐高声询问:“营寨外面是怎么回事?从什么地方传来喊杀声?”

立即有一个十夫长带人跑出去打探情况,没过一会工夫就见查探情况的十夫长带人回来报gào

道:“禀大人,喊杀声是从营地外西南方向传来的,有一队五十余骑的骑兵队伍正试图冲破我军封锁向西南方向突围而去,不过他们已经被我军围住!”

苏合和马立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在思索马库斯为什么会派一支只有五十人的骑兵强行突围,很快他们心中都有了答案,想来马库斯是想派人突围出去将他在其他小城的兵力都抽调回来支援,以解除丘斯滕之围。

苏合思索一番后立即喊道:“传令兵,立即去传我的命令,让百夫长博尔德假装支持不住,放那些人过去,但又不能让那些人看出我们是故yì

放他们走的,明白吗?”

传令兵答yīng

:“是,大人!”

等传令兵走后,马立不解道:“苏合大人,您这是?”

“来!”苏合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大帐,马立为了弄清楚他的意图只好快速也跟着进了大帐。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沙盘旁边,苏合指着丘斯滕西南方向道:“马库斯这个时候派人突围就是想将他分布在其他小城的兵力全部集中起来并且迅速向丘斯滕赶来,这样他们可以前后夹击我们,达到解除被围的目的,东南方向和北方的地盘都在我们的控zhì

之下,他现在只有西南方和西边的城镇有兵力可以调了,你看,在拉索沃和上布雷斯以及兹洛戈这三个城镇,而这三个城镇的兵力想要赶来丘斯滕,只能在丘斯滕城下集结,也就是说,我们有机会可以将他们分批歼灭!”

马立听得眼神一凝,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苏合的能力现阶段是他不能相比的,因此更加虚心向苏合请教,要知dào

他以前只不过是一个家丁而已,不过谁规定家丁就不能当将军呢?卫青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一个马夫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围点打援

明白苏合的作战意图之后,马立便道:“如果按照你的想法来作战的话,那么今夜从密道进城突袭的计划就不能进行了,我们必须留着城内的马库斯,以他们为诱饵来达到逐个歼灭从其他城镇赶来的援兵的目的,看来苏合大人从少爷那儿学到的东西都没白学,这么快就用上了”。

这一招许多人都知dào

叫围点打援,但是在这个时代,特别是在这个时代的欧洲,知dào

用这个计谋的人几乎没有,除了秦东以外,苏合之所以会用这个计谋也是因为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这几个月的时间领地没有什么事情,秦东办了一个军事补习班,自任教官,教授手下军官们一些常用的计谋和兵法。

“哈哈哈”苏合大笑,对自己能熟练地用上这一招围点打援的计谋很是得yì

,点头道:“不错,我们暂时还不能通过密道对城内的马库斯下手,这家伙还有利用价值,得留着他来引诱其他城镇的援兵过来救援,等把从其他城镇过来的援兵都逐一消灭之后最后再杀进城去,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必须抽调大部分兵力去截杀援兵,而留在这里围城的只有少数兵力,如果被城内的马库斯发xiàn

的话,恐怕会对我们很不利!”

采用围点打援的计谋有一个好处就是能最大限度的消灭马库斯的有生力量,另外还可以不需yào

再对其他的城镇逐个攻打,这样省了很多麻烦。也省了许多时间,同样也能减少伤亡,毕竟埋伏作战的伤亡绝对要比攻城的伤亡小很多。这也是苏合在看到有人想突围出城去搬援兵的时候立即决定放他们走,采用围点打援这一招的原因了。

听了苏合的担忧之后,马立却一点也不担心,他笑道:“大人放心,我们在今夜悄悄的将兵力抽走,却不撤掉帐篷和炉灶,只要能瞒过马库斯一天的时间就成功了。明天我们就有刚刚征召的青壮和投降的降兵加入进来,不过这段时间我们每顿生火做饭的炉灶却不能让它们歇着,还必须按时开火。以免让马库斯发xiàn

破绽!”

苏合一听,不由自主点头,在他看来马立的建议非常好,“不错。只有这样才能瞒过马库斯。好,就按照你刚才的建议去做,取消今晚从密道进城突袭的计划,改为抽调兵力向西南方向悄悄前进,将兵力部署在日伦齐这一带,哪支援兵距离丘斯滕最近,我们就打哪支援兵,另外催促内维斯的多音。快点将反正的降兵和青壮们送过来,还有。马立,你带五百人留守在这里,我带兵去埋伏马库斯的援兵,你一定要小心,不能让马库斯发xiàn

我们的大营已经空虚了!”

马立答yīng

:“是,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

“还有一件事情!”苏合突然想起索嘎斯那个阿兰人,他道:“呆会把你答yīng

的赏赐给他,但不能让他离开,禁止他在营地内乱走,在我们还没有攻进城内之前不能让他离开,以免走漏消息!”

马立点头:“明白!”

当天晚上,苏合留马立率五百人守大营,他自己则趁夜带一千四百步兵和三百骑兵悄悄从大营出发前往日伦齐隐藏起来,这一过程中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就连答yīng

内留守的许多士兵都不知dào

营地内不见了大部分军队,为了防止走漏消息,马立还下令严禁留守大营的士兵们相互之间议论这件事情,要像往常一样,第二天早上照样在大营里早期操练,为了掩饰兵力少了很多,马立还让骑兵们在营地里跑来跑去,弄得烟尘四起。

这一情况还差点让丘斯滕城内的马库斯以为城外的马立要准bèi

攻城了,最后发xiàn

过了没多久,城外敌军大营内没了动静,才知dào

对方只不过是在操演,这才放下心来。

“走走走,回去吃东西,可恶的苏合,这么早就闹腾,让我都没睡醒,回去吃点东西继xù

睡觉,看样子他们一时半会不会来攻城了”城墙上马库斯挥手握着刀柄转身就向城下走去。

马库斯一个五短身材、约莫三十七八岁的壮汉,别看他个子不高,但那体型却是不含糊,别人是向上长个子,而他则是向旁边长个子,因此这家伙虽然个子不高,但整个人的身板看上去像一块门板,横着长的。

旁边一个年龄与马库斯相仿的百夫长疑惑道:“大人,您不觉得有点不正常吗?”

“不正常?有什么不正常的?我看很正常嘛!”马库斯一边走一边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那百夫长道:“大人,苏合的前锋军队昨天下午时分就到了,苏合的主力也在傍晚时分就快速赶来,这都休息了一夜,按理来说他们应该现在就开始攻城的,怎么刚才只是闹腾了一下就没了动静,您不觉得有些不正常吗?”

马库斯道:“这没什么奇怪的,攻城可不是那么简单,他们一连攻下我们好几个城镇,都是以快速进攻的方式而得手的,但是到了丘斯滕却不行了,我们及时发xiàn

并关闭了城门,他们的军队

由于推进得太快,以至于攻城器械还没有运到,再加上连续几天作战,他们的士兵们也都很劳累,战斗力下降,因此需yào

休息,刚才这么闹一下只是他们故yì

的,想吓唬我们,不让我们好好休息!”

那百夫长道:“这么说他们是想让我们不能好好休息故yì

闹的一场,而他们自己这个时候已经有开始休息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大人,我们不如就此整顿军马杀出城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马库斯回头瞟了那百夫长一样,“万一这是苏合故yì

设的圈套,就是想引诱我们出城进攻呢?然后他突然来一个反突袭,那我们岂不是损失惨重?”

“呃,大人,属下思虑不周!”那百夫长连忙认错。

马库斯摆了摆手:“算了,算了!”

上午时分,太阳升起没多久,一个侦骑快速奔驰进了日伦齐附近的一片树林里,苏合的主力就隐藏在这里,此时士兵们正在吃着带来的干粮。

“大人,从上布雷斯出发的三百骑援兵已经距离此时不足三十里了!”侦骑向苏合报gào



上布雷斯是距离丘斯滕城最近的城镇,在昨晚那五十多突围求援的骑兵跑出去二十多骑之后,上布雷斯最先得到了丘斯滕被围攻的消息,因此在经过一夜的准bèi

之后,今天大清早就派出了所有的骑兵三百人前往丘斯滕而来。

以现在这个时代、这个地区的交通状况来算,骑兵们的正常行军速度会有所下降,但三十里的距离也要不了半个小时就能跑完。

苏合听到第一波援兵有三百骑兵之后,立即开始布置埋伏圈,好在这西南地区的地形对于骑兵作战非常不利,道路也是崎岖难行,两侧基本上不是密林就是小山包或丘陵,非常适合步兵埋伏。

日伦齐只是一个小村庄,村庄里没有多少人,不过在它的南面道路上有一道很长的斜坡,斜坡两侧是荆棘密林,此时才二月份,寒冬还没有过去,道路上和密林内都覆盖着一层皑皑白雪,苏合将埋伏的军队分为三个部分,一个部分布置在斜坡的最低点两侧,这一部分的人数不多,他们的任务就是一旦援兵过去,他们就负责堵住援兵的退路,第二部分埋伏在斜坡两侧的密林内,这部分的人数最多,第三部分埋伏在斜坡的背面,他们的任务是守住斜坡的顶端,不让援兵全力突击逃出包围圈。

还没到半个小时,从上布雷斯出发的三百骑兵就出现了,没过一会儿工夫就到了斜坡下,三百骑兵中的一半跑上斜坡之后,最前面的头领发xiàn

了不对劲,因为他发xiàn

斜坡道路上的白雪上有很多脚印和还有马蹄印,他立即勒马大喊:“停下!”

三百骑兵停下来了,不过此时已经为时已晚,三百骑兵全部上了斜坡,埋伏在斜坡地步的士兵全部手持长矛和盾牌冲了出来,几个呼吸的工夫就在斜坡底部排成了整齐的方阵,长矛斜斜向上,矛尖发出闪闪寒光。

而在斜坡的顶端,突然也出现了许多手持长矛和盾牌的士兵,他们在斜坡顶端排起方阵,攻击的方向面对着斜坡上的三百骑兵。

“向两侧突围!”首领看见前后都有伏兵,脸色顿时大变,当即命令骑兵们从两侧密林突围,他不得不这么做,在这种地形上,骑兵的机动能力受到了最大的限制,战斗力还比不上步兵,此时不从两侧突围只能被长矛盾牌方阵戳成筛子。

正当骑兵们向两侧密林突围的时候,从左侧密林内突然传出来一声大喊:“所有弓箭手自由散射!“

“嗖嗖嗖……”大量的箭矢从两侧密林内射出来,战马脚下有很深的白雪,马匹的行进速度受到了最大的限制,比人走快不了多少,在这种速度下骑兵只能是被密林内的弓箭手们当成了活靶子。

“啊——啊——啊——”一个接一个的骑兵中箭后从马匹上栽倒下来掉进了雪层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大规模招降

随着从两侧密林内射出来大量的箭矢,要知dào

这个时代匈奴骑兵的防御装备几乎是没有,士兵们基本上都只是穿着羊皮袄子,有装备的最多也只是在羊皮袄子外面套一件牛皮甲,因此从密林内射出的大量箭矢给正准bèi

突围的匈奴骑兵们造成了大量的伤亡。在巨大的伤亡下,后面的骑兵们不得不勒马,焦急地调转马头往回跑,已经离开道路的骑兵们被赶回了道路上。

即便是这些骑兵们都有弓箭,也有不少骑兵早已经张弓射箭,可惜能给埋伏的苏合部下造成的伤亡微乎其微。而在斜坡顶端和斜坡底下,堵住前进和退路的步兵们都有盾牌做掩护,骑兵们的箭矢对他们根本没有造成任何伤亡。

“停——止——射——箭——”密林内再次传出来一声长长的大喊声,随之过后,从道路两侧密林内再也没有射出箭矢,被堵回道路上的骑兵们这才没有了伤亡。

苏合在一些士兵的护卫下骑着马从左侧密林内慢慢走出来,走到密林边上能看见道路上的骑兵才停下,道路上的骑兵们也能看见苏合和他的护卫。

“秦东万夫长麾下苏合恭候多时了!”

道路上的骑兵首领听见后故yì

鄙夷道:“哈哈哈,真是可笑,据我所知,秦东最多也只是一个千夫长,什么时候成了万夫长了?”

“大胆,秦东大人在前几天已经被大单于使者任命为万夫长了,你这莽夫不清楚就不要乱说。你侮辱我苏合没关系,要是再敢侮辱我家万夫长大人,今天这里就是你们的埋骨之地!”

苏合可谓是气愤非常。对方都身处绝境了竟然还不知dào

收敛脾气,可想而知这些人平时里有多么嚣张跋扈了。

谁知那人竟然完全没有把苏合的话放在心上,继xù

道:“秦东算个屁,他不就因为曾经是埃拉克的侍卫吗,否则他怎么能够在短短的一年之内从一个无名小兵升到万夫长的官位?想我从十五岁开始跟着阿提拉大单于征伐天下,杀敌无数,十几年了还只是一个百夫长。他秦东有什么功劳能在一年之内从个小兵升到万夫长?这太他吗的不公平了,依我看埃拉克那混蛋也是脑子烧糊涂了,难怪他的几个兄弟要反他。哈哈哈,反得好,反得好啊!”

“该死,你这该死的……”苏合气得暴跳如雷。取下弓箭拉弓就射。那道路上的骑兵头领正哈哈大笑之时,根本没有注意苏合已经取下弓箭要射杀他。

只听得嗖的一声,那骑兵头领的笑声戛然而止,一支箭矢正中他的咽喉,这一箭要了他的命,身体在马背上摇晃了几下之后栽倒在雪地里。

“大人……”

“百夫长大人……”

那骑兵头领死后,周围的骑兵们有的悲呼,有的惊叫起来。

苏合见状立即道:“对面所有人。不想死的都不准动。否则格杀勿论!听着,你们的千夫长马库斯准bèi

反叛。大单于知dào

后很生气,已经命令秦东万夫长大人发兵讨伐,上层的事情跟你们这些下层小兵无关,秦东大人已经奏明大单于,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投降,就对你们一概不追究,如果你们当中有人愿意加入讨伐马库斯的行列中来,秦东万夫长大人早已有命令,只要有人愿意加入,每人有二十个金币的安家费,每月军饷一个金币”。

被堵在斜坡上的骑兵们在首领死后更加慌乱了,就如同一头被困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临死反扑,不过好在苏合及时稳住了局面,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那些马库斯的骑兵们听说自己的千夫长准bèi

造反,早就吓得六神无主,匈奴王庭内部决裂的事情还只是在高层和各级军官之间传播,下面的小兵们根本不知dào

,他们对王庭的归属感还是很强烈的,因此再听苏合把话说完之后,不少骑兵们都互相看了看,想从身边同伴那里得到支持。

终于有人丢下弓箭和弯刀了,随之而来的是大面积投降,弓箭和弯刀都被扔在地上,骑士们从马背上下来在苏合的要求下蹲在道路两旁,从密林内出来的步兵开始收捡兵器。

这一战俘虏了两百七十多骑,只有二十几个骑兵在最开始准bèi

突围的时候被射杀,其他人完好无损的投降了。

“苏合大人,如果我愿意加入你们去讨伐叛军,秦东万夫长大人真的会给我二十个金币的安家费和每月一个金币的军饷吗?”一个刚刚投降正蹲在路边的士兵大着胆子大声问道。

苏合闻言转身道:“当然,秦东大人说过的话是从来算数的,如果你愿意,你现在就可以加入,只要你在天神面前发下誓言从今以后只效忠秦东大人,我们可以马上发还给你兵器和弓箭,还有二十个金币的安家费!”

匈奴人崇拜自然神,祭祀天地、日月、星辰和祖先。据记载,匈奴人每年有三次集会:正月,诸首领小会单于庭,举行春祭;五月,大会祖先埋骨之地,祭其祖先、天、地、鬼神;秋天,马肥,大会蹛林,课校人畜。又言,“单于朝出营,拜日之始升,夕拜月”。“举事而候星月”。

在诸神崇拜中,匈奴人特别注重天神。认为天神是诸神的最高主宰,人世间的得失均仰仗于天。如果人的行动能顺乎天道,天便会给人赐吉祥。否则,天便要给人降灾祸。因此每当行事顺利时,便称之为“天之福”。

反之,受到挫折时,也认为是天的意志。

由于视天神为最高主宰,故凡设重誓或重yào

盟约时,往往也以天作担保。匈奴人信“巫”。在匈奴人的思想意识中,鬼神支配着人的一切行动。但鬼神生活在太虚之上,人无法与之直接交往,必须通过“巫”才能窥察其意志。因而在匈奴人社会中,便有所谓“胡巫”的宗教职业者,其中大多数是女性。“巫”通过舞蹈和咒语来显示鬼神的威权,而“巫”所在的宗教则是萨满教。

所以说,匈奴人是非常信仰天神的,以天神的名义发誓之后,一般不会违背誓言。

那士兵当即以天神的名义发誓终身都效忠秦东,苏合当即命令拿来金币给他安家费,其他蹲在地上投降的士兵见状后纷纷表示要加入,在一大部分人的带动下,少数原本心存疑虑的人也没有了顾虑,所有投降的士兵和军官都要求加入,苏合大喜,命令对这些人登记造册,每登记一个就发一个人的安家费。

匈奴人只是没有文字,并非没有语言,实jì

上匈奴人是有语言的,而且匈奴人还会计算和统筹安排等诸多技能,原本匈奴人是不会计算的,当年汉朝派出与匈奴和亲的队伍中有一个太监叫中行说(yue),这太监不愿意去,后来被汉庭强行塞进和亲的队伍中作为公主的陪嫁去了漠北匈奴王庭,临行时中行说发下毒誓,说只要他到达匈奴王庭,必与汉庭为敌,果然,此人到了匈奴王庭之后立即投效了匈奴单于。

当时匈奴著名的冒顿单于已病死,其子稽粥立,号老上单于。中行说深受老上单于欢喜、宠信。中行说竭力劝说匈奴不要太看中汉朝衣服食物的精美,增加匈奴对自己食物、器械、风俗的自信心,还教给匈奴人记数方法,从此这些蛮族才知dào

算数。

中行说后来极力破坏汉匈和亲,不断为匈奴出谋划策,策动袭击汉朝边郡和发起战争等,因此被称作历史上第一个汉奸。在老上单于死后,他又先后效忠军臣单于和伊稚斜单于,并为他们出谋划策与汉朝为敌。

匈奴人会算数就是这么来的,虽然这里的匈奴士兵当中没有会写字的人,但匈奴人长期跟罗马帝国打交道,这里也有会写拉丁文字的人,因此对于登记造册这种事情还是能够做得来。

通过重金利诱,苏合就这样将这些人哄骗进了自己的军队当中,随后的两天时间里,他先后在这附近埋伏了三股援兵,合计一共俘虏了一千骑左右,将周边城镇属于马库斯的骑兵全部消灭,那些城镇都已经是一座座空城,只待派人去接收就行了。

随后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两天前苏合还只有一千七百人,其中三百骑兵,而等他带着队伍会到丘斯滕城下时已经有接近三千人,其中有一千三百骑兵,这让马立和多音等人惊奇不已。

从帕札尔出发时一共才两千五百人,而现在苏合的手下已经有五千之众,其中有一半人是招募的青壮和投降反正的俘虏,在回到丘斯滕城下的当天晚上,苏合亲自带两千人守在城外,命令马立和多音率三千人从密道内进入城内发起突然袭击,城内的马库斯根本不知dào

自己的援兵再也不会来了,而且属于他的地盘早已经全部落了秦东的手上,最后只剩下一个丘斯滕城。

马立和多音带着人马从密道内杀进城主府的后花园让马库斯措手不及,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兵力抵抗就被汹涌而入的士兵砍成了肉酱,他手下的其他几个百夫长和士兵们看见他被杀,很明智的选择了投降。(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嫌隙

帕札尔。

秦东正在府邸焦急地等待西南方面的战报,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这是有人来了,他还以为是刘三带来了苏合军队的战报,但来的不是刘三,而是侍卫长巴图。

“大人,佩特乌斯大人派人过来通报说洛瑞德大人已经回转帕札尔了,还有一个半个小时左右就到南城门口,另外还有西北方向一支巡逻队派人过来汇报说莫多大人带着三百骑兵已经进入我们的领地,连招呼都没有打,并且强行冲过了巡逻队的阻拦直往帕札尔而来,大人,莫多难道想对我们不利?要不要派兵前去把他们围起来?”

莫多突然带人连招呼都不打就闯了进来,这让秦东有些恼火,不过秦东转念一想便知dào

莫多为什么会不打招呼就带人闯进了自己的领地,莫多这是在对他不打招呼就提前出兵攻打马库斯而不满,因此才带人过来兴师问罪的,但绝对不是想攻击他,否则的话,莫多不会只带三百人过来。

秦东对此心知肚明,原本就是他理亏,这个清除内部隐患的军事行动在他和莫多以及洛瑞德三人商量之后就决定了的,要同时出兵,以免其中一方先出兵让对手对另一方产生了防备之心于进攻不利,而秦东却不顾他们已经商定好的而擅自率先动手,这几乎是完全不顾大局了,因此他听到巴图的汇报之后只是最开始有些恼火,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了。现在他必须想出先出兵的理由,否则他不好向莫多解释,也不好向洛瑞德交代。现阶段而言,大家都还是一条船上的盟友,不能闹翻了。

秦东思虑之后举手摇了摇:“不,莫多是对我不跟他打招呼就先出兵对付了马库斯而恼怒,这次带人过来就是来要个说法,并不是来攻打我们的,如果他要攻打我们。不会只带三百骑过来,这样,你带一些人过去迎接。一定要注意,无论莫多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要给我忍住,不能给莫多找到借题发挥的借口!另外我会去南城门口迎接洛瑞德大人。你接到莫多之后就带他去南城门口。我会和洛瑞德大人在南城门口等你们,然后大家一起进城!”

“好的,大人!”巴图答yīng

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秦东知dào

这件事情想要消除莫多的误会,只凭他一张嘴只怕难以让莫多消火,因此他想先说服了洛瑞德,让洛瑞德去说服莫多,莫多是粗人。洛瑞德也不是什么雅人,两个粗人之间的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

在侍卫的拱卫下。秦东很快到了南城门口,等了几分钟就看见道路的尽头出现了迎风飘扬的旌旗,看来是洛瑞德到了。

没过多待看清前方的队伍,果然是洛瑞德的人马,还有佩特乌斯等人陪同在侧,带洛瑞德等人到了跟前,秦东策马迎上去笑道:“洛瑞德大人,此行还算顺利吗?”

洛瑞德的精神很好,心情好像很不错,他爽朗的笑道:“不错,秦大人,你将你的领地经营得非常不错,我们匈奴人只会放牧,耕种是不会的,就连算数也只是会一点点,修筑城市是从来没有过的,而在你这里,我看到了新修建的城市,看到了很多我不曾看到过的东西,让我惊奇的是,居然有我们的族人学会了鞣制皮革、纺线和耕作,这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这也说明我们的族人不仅仅只能放牧,只要肯学习,也是可以学会其他生存技能的!你在这里的做法很值得我们学习,等回去之后,我会向大单于建议参照你的成功经验,在王庭也采取这种模式!”

秦东听了哈哈大笑道:“大单于是一个很乐意听从属下意见的人,我也希望大人回去之后能够说服大单于!”

秦东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不以为然,匈奴人有自己的生活习性,想改变生活习性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秦东之所以在这里能够成功,是因为他的人当中不仅仅只有匈奴人,除去军队之外,领地内超过七成以上的人都是其他民族的人口,秦东自己又不断地做出一些新鲜的事物和异于往常的举动给他领地内的各族民众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各族民众都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影响,有些民族的人学会了放牧,匈奴人见状,也开始学习其他民族的特产,例如耕作和鞣制皮革,还跟着罗马人学会了纺纱、裁剪。

而其他地方想要这样做却不一定能够做到秦东领地内的现在这种局面,一方面是大单于不一定支持这种各民族交融的政策,另一方面大单于现阶段根本没有心思搞这一套,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干掉他的几个兄弟,全面取得整个匈奴帝国的控zhì

权,只有这样,他这个匈奴大单于的名号才能与权利匹配,否则他就只是名义上的大单于,实jì

权利却要小得多。

洛瑞德的心情不错,他点了点头对秦东的说法表示赞同,兴致正高,于是道:“秦大人已经是万夫长了,我也只是一个万夫长,大家地位相当,你出城来迎接这种事情做一次就行了,每次都出城迎接就没必要,我们还是进城再说吧!”

秦东连忙道:“大人,恐怕还得等一会,是这样的,我的人汇报说莫多大人已经在来帕札尔的路上了,我已经派人去迎接,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到达这里,不如咱们现在这城门口休息一下,喝点茶等莫多大人来之后咱们再一起进城,免得他来了之后我们又要出来迎接!”

“他来干什么?大家不是说好了等我回到赛迪卡之后再商量吗?”洛瑞德听了秦东的话倒是有些诧异,如果说是以前秦东还是莫多手下的千夫长时,莫多随时都可以带人过来巡视。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现在秦东和莫多官职、级别一样,莫多就不能在不事先征得秦东的同意下前来秦东的领地。如果事先不打招呼,也没经过领地主人的同意就擅自闯进别人的领地,这会被视为侵略,不管对方是否带兵,要知dào

匈奴人都是将领地视为禁脔的人,在别人的领地内打猎都不可以。

秦东从马上跳下来,走到洛瑞德的战马身边牵着缰绳道:“大人请下马。我们到城门口坐坐,一边喝茶一边说!”

洛瑞德见秦东这个样子就知dào

秦东有话要单独跟他说,因此从马上跳下来与秦东一起走到城门口旁边在一张小桌子边坐下。这是秦东早就安排好的,旁边立即有人倒上茶水。

茶水沏好之后,秦东挥退了旁边的人,低声道:“大人。实不相瞒。在三天前我已经派出一支两千人的军队突袭了西南马库斯的领地,到现在为止,一切战事都进展顺利,莫多大人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这次没打招呼就过来了,我想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所以我想请大人在莫多大人来之后替我担待一二”。

“什么?你,你说你已经动手了?”洛瑞德大吃一惊。“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嘛。咱们不是说好了等我回到赛迪卡之后大家再一起商议出兵的时间吗?你这么干分明是在给莫多挖坑嘛,难怪他会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找你,这下麻烦了!”

“大人,其实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秦东于是跟洛瑞德分析此次提前出兵的缘由:“大人,您抵达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我相信埃内克等兄弟可能已经知dào

了消息,难道他们猜不到您来这里的目的?如果他们先向我们动手怎么办?所以我们必须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先下手为强,这是我后来想到的,另外还有几个原因,马库斯在我们的西南方,他的势力几乎是我们堵住了与北方的联系,消灭他之后只要我们封锁交通,严禁可疑人等通过我们的地盘前往北方,我相信马库斯被灭的消息不会这么快传到北方让其他三个千夫长知dào

,其次,这是我的一点点私心,毕竟我要同时对付马库斯和摩尔多,两线作战需yào

承担的压力太大,所以我就决定以最快的速度先解决了马库斯,然后与莫多大人一起向北方三个千夫长动手!”

洛瑞德听了秦东的解释之后皱起眉头道:“你这次欠考lǜ

了啊,如果你事先跟我们商量一下,难道我们不同意吗?这样一来,莫多大人也可以下令封锁交通,咱们毕竟都是大单于的人,要相互信任,互相合zuò

才对!”

“当然,当然,对于这一点,我是绝对赞同的!”秦东连忙道:“只是大人你也应该也明白,莫多大人在这边这么多年,您能保证他的身边就没有隐藏其他几个王子的人?如果消息走漏了,对我们的计划是非常不利的,因此我认为为了这次能够成功,就算是受到莫多大人的指责也是值得的!”

洛瑞德一想也认为是这么个情况,“你这么说倒也在理,好吧,等莫多来了,我跟他说!”

没过多久,一支骑兵快速行军到了南城门下,秦东和洛瑞德上马前去迎接莫多,莫多与秦东一见面,果然就兴师问罪,让秦东的面子上极为难看,只能频频向洛瑞德打眼色示意他帮忙说话。

洛瑞德既然答yīng

帮忙周旋,同时他也有责任让秦东和莫多两人紧密合zuò

,不让两人闹出不和的事情发生,因此极力劝说莫多,让莫多以大局为重,而且消息还没有传播出去,北方那些人应该还不清楚。

虽然洛瑞德极力周旋,莫多也没有再追究这件事情,但莫多还是对秦东生出了嫌隙,他原本就不同意将马库斯交给秦东对付,现在秦东不打招呼就提前进攻了马库斯,这不是摆明了要抢地盘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后勤供应制度

秦东很清楚,自己跟莫多的关系不可能一直维持和谐,等干掉了摩尔多、伊诺和迈泽之后就会关系疏远,并且开始向坏的方向发展,因为这是必然的结局,他现阶段不能与东罗马帝国交恶,同样不能继xù

与西罗马帝国为敌,周围的势力就只有莫多,虽然他不会也不能与莫多打起来,但两人的关系肯定回不到从前,即使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也一样,到了那个时候,明着来是肯定不行的,暗地里,他就要借助情报组织的力量对莫多手下的力量进行收买、拉拢,只要能让莫多的人暗地里投靠他,不管什么手段都必须用上,只等大单于埃拉克一死,到时候各凭本事斗个你死我活,一切以抢地盘、收编对方的势力为最高目标。

在洛瑞德的周旋下,莫多虽然平息了怒火,但秦东却从莫多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这东西预示着两人最亲密的关系就此终结。

随后秦东引路,洛瑞德和莫多一边说着话,一边跟着秦东进了城,用洛瑞德的话说,既然三人已经凑到了一起,那不如就在帕札尔商议出兵事宜,秦东和莫多两人不置可否,既然这一仗早晚都得打,晚打还不如早一点打,早打早结束。

没过多久便到了秦东的万夫长府邸,秦东派人给洛瑞德和莫多安排了休息的房间,各自休息和洗漱一番之后,秦东派人去请那两人在正堂见面商量出兵事宜。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过多的扯皮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三人决定两天后立即出兵北方,由莫多进攻伊诺和迈泽。由秦东进攻摩尔多,而且时间越快越好,以免时间拖的太久走漏消息。

三人商量得差不多时,一个侍卫从外面走进来向秦东报gào

:“大人,刘三说有紧急事情向您报gào

!”

“哦?请他进来说!”秦东知dào

在他和莫多、洛瑞德再商量事情的时候,如有过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手下是不敢进来报gào

的。因此让刘三立kè

进来。

“是,大人!”那侍卫答yīng

一声走到门口将刘三请了而进来。

刘三进来后先是向洛瑞德和莫多两人行了礼,随后走到秦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秦东听后大喜,站起来道:“真的?”

“是的,大人,我刚刚收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好!”消息得到确认之后。秦东转而面向莫多和洛瑞德道:“两位大人。刚刚得到消息,西南战事结束了,马库斯战死,丘斯滕已经被我们控zhì

,这下两位大人应该可以放心可吧!”

“那真是太好了!”莫多还没有说话,洛瑞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对于他来说,只要能铲除其他几个王子在这里的势力。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可以,也不必太在乎莫多和秦东之间的关系是否就此进入冰封期。毕竟内部无论多么和谐,但始终都是存zài

一定的矛盾的,如果秦东和莫多的关系太好,大单于埃拉克反而会不放心。下属之间存zài

着矛盾,上级才能稳稳的掌控局面,这是领导艺术。

莫多虽然表现得脸色如常,但此时他内心却恨上了秦东,同时极为震惊,他没想到秦东的动作会这么快,不仅出兵神速,而且推进速度简直如闪电一般,估计那马库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拿下了,这需yào

什么样素质的军队才能办到?

能在短短三天的时间里结束对马库斯的战事,莫多知dào

这不仅仅需yào

军队士兵具有很强的军事素养,需yào

负责指挥作战的将领具备高超的指挥能力,而且后勤方面也必定具备可怕的统筹能力、高效的执行、强dà

运输能力才能办到。

既然马库斯已经解决,莫多经过思索之后决定两天后就发兵攻打伊诺和迈泽,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延下去,说不定北方的伊诺和迈泽就会收到消息而有所防备,这会让己方的损失更大一些,既然快速出击能减少自身伤亡,那为什么不快点出兵呢?所以莫多强调不管秦东什么时候出兵,他两天之后就会出兵攻打伊诺和迈泽。

秦东对此无所谓,他这边早就准bèi

好了,这次进攻摩尔多,他准bèi

全部带骑兵出征,摩尔多的地盘基本上都是平原,河流水网都很少,适合大规模的骑兵机动作战,骑兵的三个兵种包括轻骑兵、重骑兵和弓骑兵都参战,其中轻骑兵和弓骑兵用于机动作战,而重骑兵作为中军主力在最后决战时才派上用场,主要用于冲锋。

而在后勤方面,秦东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以及与将领们商量之后决定仿照后世蒙古人的做法,吸取其精华,第一,轻骑兵和弓骑兵的战马全部换成母马,并且采用耐寒耐热、具有超强耐力、杂食性的马种,装备这样的战马,轻骑兵和弓骑兵就具备了超强的长途奔袭作战能力,而重骑兵的战马则挑选高大健壮、负重、冲刺力量和速度强悍的马种,重骑兵的装备较重,而且重骑兵的主要作用就是冲阵,所以必须要挑选高大健壮、负重、冲刺力量和速度强悍的马种才行。

第二,在境内作战自备行军干粮,例如肉干、包子馒头和干酪,在境外作战的后勤供应,特别是粮草方面的供应,少部分从境内运输,另外一部分在当地市场上购买,最后一部分从当地富户和大户手中收购,当然为了筹集足够供应军队的粮食,这种收购是强制的,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采取以战养战的策略,但不鼓励这种屠杀当地平民的做法,因为这种屠杀平民的行为会激起众怒,秦东可不想自己的军队跟蒙古帝国的军队一样打到哪杀到哪,毁灭和屠杀不是他的目的,要征服对方不一定要把别人杀怕,做到足够的武力威慑就足够了。

第三,军队所到之处大量招募和俘虏敌人的工匠以及技术人才,如果能有敌对方的学者和谋士投效最好。主要有了工匠,则可以制作武器和工匠以及攻城器械,完全不需yào

后勤方面补给这些东西,有技术人才更好,这能提高武器装备的精良程度。如果有当地的贤者或智者投效,则可以在当地人中竖立良好的形象,对于接下来的统治是很有帮zhù

了,他们可以起到很好的宣传作用。

在古代,不论是在亚洲,还是在欧洲,后勤运输能力都是制约军队战斗力提高的一个障碍。糟糕的路况、由于技术落后而造成的交通工具的运输力低下等等因素使得后勤运输能力在极为漫长的一段时间内都非常低下的。

如果军队是在近距离作战倒也还好,但如果作战距离稍远,后勤运输能力制约军队推进速度的现象就会显露无疑。古代后勤运输一般靠人推马拉的方式,而作为主要运输力量的马匹一般以骡马为主,骡马的速度不快,不过耐力强,而且什么草料都吃,不挑食,不过照顾骡马的马夫在运输途中要吃粮食,而且押运粮草的军队也要吃粮食,再加上其他方面的损耗,因此古代后勤运输过程中,损耗是非常大的。

近代以前,在后勤方面做得最好的要数蒙古帝国的后勤,蒙古军队出征从来就没有后勤运输,蒙古军队的战马以母马为主,这样在战士饥饿时可以喝马奶充饥,多余的马奶还可以制成奶制品,蒙古马由于马种的原因以及长期生活在寒冷的漠北草原而具有极其强悍的耐寒能力,也能够适应高热的天气,并且食物庞杂,随便什么野草都能吃,蒙古军队的口粮主要就是干酪和肉干,这两样东西都可以长期保存。

必要的时候,战士可以用刀在马脖子上割小口喝马血给身体补充能量,如果仅仅只是这样,蒙古军队还远远不能保证出征军队的庞大后勤供应,他们在进攻敌军时还对周围的当地居民进行劫掠,这种措施一方面可以补充自己的粮食不足,做到以战养战,另一方面不让当地居民用粮食和其他物资支持当地的政权,从而削弱了当地军队的战斗力。

仅仅解决了粮食问题还不行,还必须解决武器和弓箭的损耗,怎么办呢?同样是劫掠,抢敌人的,同时,蒙古军队还俘虏当地的工匠,只要是有一技之长的工匠都要,而且他们给工匠的待遇很好,这是为什么蒙古军队中攻城器械都非常精良,攻城部队的战斗力都非常强悍的原因。

除了蒙古人之外,后勤方面值得称赞的是匈奴人,匈奴人打仗都是带着大量的牛羊的,他们打到哪儿,就会带着牛羊马匹到哪儿,大量的牛羊群就是移动的后勤供应仓库,能源源不断的供应粮食,这种方式也只有匈奴人才能用,因为他们居无定所,从来不置办不动产,什么时候想走,拆了帐篷赶着牛羊马匹就可以,没有不动产等财产牵挂,而其他民族则不行,即使后来的蒙古人也不能做到想走就走这么潇洒。(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骑兵决战

莫多走了,洛瑞德也跟着他回了赛迪卡,一方面督促莫多出兵作战,另一方面赛迪卡处于匈奴帝国的东南部的中心地带,有着可以监控周边所有地区的好处。秦东在莫多和洛瑞德走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就率部踏上了北上的征途。

摩尔多的地盘不小,但大部分都是平原,只有靠黑海的东南地带是一大片山林,摩尔多本人则驻扎在扬博尔。

此时的扬博尔还不是城镇,摩尔多就是看中了这里水草茂盛,适合游猎和放牧在率部驻扎在这里,在摩尔多的军队大营周围散居着不少牧民,都搭建帐篷而居。

秦东的领地内从季米特到扬博尔的距离最近,为了节省行军时间,秦东便率部一路东行抵达季米特,原来马布罗的执政官钟珲已经在一个多月之前调任季米特的执政官,在秦东率部抵达之前,钟珲就带着大批的官员在城门口迎接。

秦东没有让大军进城,而是在城外休息,钟珲等官员要安排大军的食宿,秦东给拒绝了,大军出征是有军费预算的,后勤补给等问题早就安排妥当,完全不需yào

地方上提供,再说这样会给地方上造成经济负担,而且大军的人数不少,人吃马嚼的,每提消耗的粮食和干草都不少,地方上能承担一两天的粮草供应没问题,如果长期供应就承担不起了,秦东也不能开这个口子给地方上造成负担。

在季米特休整一夜之后,第二天早上。秦东出城与大军汇合,然后率军直接北上,由于全是骑兵。重骑兵的装备也全部由马匹驮着,因此行军速度非常快,当天傍晚就抵达了扎格拉附近,这里虽然还是秦东的地盘,不过距离摩尔多的地盘已经不远了。

晚上在扎格拉宿营并安排了侦骑四处巡逻、侦查周边的情况,同时安排警戒哨,吃过晚餐过后便休息。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整军继xù

想摩尔多的地盘出发。

只行军了两个小时便离开了秦东的领地进入了摩尔多的地盘,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前方一个侦骑快速往回跑,秦东看见便策马让到一边让后面的士兵通过,侦骑报gào

:“大人,前方五十里发xiàn

敌情。大约两千骑兵在五十里外正向我军方向而来。对方大军有摩尔多的狼旗,应该是摩尔多本人亲自领军”。

前方五十里的地方在后世有个名字,叫新扎格拉,是个小镇,这里气候温和,土地肥沃,盛产葡萄和向日葵。

摩尔多的地盘虽然与东罗马帝国边境接壤,而且东边就是黑海。地理位置可谓是时十分优越,经商、外贸和海运都是来钱的行当。但摩尔多本人并不善于经营,因此他能凑齐两千骑兵,秦东估计这已经是他能凑到的最大兵力了。

“知dào

了,继xù

打探!”

“是,大人!”

秦东对周围的托隆、刘扬、哲离、阿法尔德等人道:“看来摩尔多已经知dào

了我们要对他动手的消息,北面莫多的人将他的地盘与埃内克的地盘隔开,南面又是东罗马帝国的地盘,东边是大海,而他却没有经营起一支海军,现在我们打过来他跑都没地方跑,但他又不想坐以待毙,所以他及时聚集了所有兵力想跟我们决一死战,这两千骑兵估计已经是他能拉来的最大兵力了,现在他后方肯定非常空虚,哲离!”

哲离听到秦东叫他的名字,便知dào

秦东想分派任务给他,立即在马背上行礼答yīng

:“在,大人请下军令!”

秦东道:“命你带三百轻骑和两百弓骑绕道前往扬博尔端掉摩尔多的老巢,之后便在那里等着他,一旦他出现,你立即率部出现抓住他,不管如何,不能让他跑了!”

“领命!”哲离答yīng

一声便策马率部而去。

等哲离正整队而去的时候,秦东又道:“托隆,你率五百轻骑和三百弓骑在右翼,刘扬率五百轻骑和三百弓骑在右翼,阿法尔德率三百重骑兵在中军前方,后方由我率三百轻骑、三百弓骑、五百弩骑兵坐镇。左中右三军各相距一里,侦骑队负责侦查四周,要及时传回侦查的敌情,一旦我军与对方遭遇发生激战,命令的传递一定要严格按照规定的制度执行,都听明白了吗?”

几个将领都行礼道:“是,大人!”

经过之前的几场战役,事后经过各级军官和将领的总结,大家发xiàn

仅仅靠吹号角传达命令太单一了,许多复杂的命令都无法用号角传达出明确的意思,秦东自己也是几乎经lì

了每一场战斗,因此对这个问题认识很深,经过与各级军官和将领进行商议,又征求了许多士兵的意见之后,秦东在传达命令方面废弃之前单一吹号角的方式,而采用了吹号角和旗语相结合的方式。

从此以后,吹号角只代表进攻和撤tuì

这两个最明显的指令,一旦号角吹响,负责观察的传令兵就要注意观察主帅的令旗,令旗由信号旗和三角旗两个部分组成,舞动信号旗则表示要发表命令了,各部看到信号旗之后应立即用信号旗回应,表示收到,然后上级用三角旗挥舞旗帜传达旗语,对方收到之后又挥舞信号旗,表示明白了。旗语所表达的意思要明确得多,这是白天的情况。

如果是在夜晚作战,在号角吹响之后,接下来就是以灯火或者火光为信号,因为夜晚的情况特殊,用令旗传达命令显然行不通,所以只能用灯火或火光传达命令。

还没有与对方的军队照面,秦东这边就有意的开始整理战斗队形了,整个部队分为三个部分,即左中右三个部分,其中中间的部分兵力最多,整个军队在行军时因为周围地形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道路的限制,因此整个军队的行军队形呈一个“T”字形,每个部分又相距一里左右,随时可以分散,又可以随时聚拢。

进过半个小时的行军,两军终于遭遇了,在这空旷的野外,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根本没有地方隐藏军队,而且双方的侦骑都是很厉害的角色,想偷袭根本不可能,一切阴谋诡计都无法实施,因此这场战斗只能是真zhèng

的硬碰硬,正规正矩的正面交锋,不论是秦东还是摩尔多都清楚这一点,在秦东的侦查骑兵发xiàn

摩尔多的军队时,摩尔多的侦骑也发xiàn

了秦东的军队,不过双方侦骑在侦查到对方的具体情况之前是经过多场激烈交锋的。

双方军队面对面慢慢靠近,由五里逐渐缩减为四里、三里、两里,最后双方在相距两里的距离上停止了继xù

前进,并且各自开始整顿队形,准bèi

为接下来的决战做最后的准bèi

和动员。

秦东这边的军阵是按照后世蒙古军队作战的队形布置的,中军前三排为重骑兵,后面四排为弓骑兵,再后面则是轻骑兵和弩骑兵,秦东的位置就在弓骑兵和轻骑兵之间,这个位置可以查看整个战场的情况,便于从容调度指挥,而左右两翼的布置基本相同,不过因为重骑兵的数量不足以配备整个军队,所以左右两翼排在最前面三排的是轻骑兵,后面的则是弓骑兵。

摩尔多的军队军阵与秦东的军阵完全不同,摩尔多的军阵没有整齐的队形,整个军阵松散得很,而且由于人数上比秦东的军队少,因此每排的骑兵要比秦东这边少得多,同时他的骑兵没有区分骑兵兵种,全部都是轻骑兵携带弓箭,除了弓箭之外的武器就是弯刀,在装备上却是要比秦东的军队差上不少。

双方整理好队形之后都没有动弹,就这么对峙了半个小时,终于摩尔多按捺不住了,他抽出弯刀大吼着率部冲锋了。

秦东这边也不甘示弱,他向旁边的传令官挥了挥手:“命令全体出击!”

传令官当即让号角手吹号角,各部都举起信号旗并以特殊的手法挥舞指挥,旁边的三角旗旗手马上开始传达全体出击的命令。

瞬间,从秦东这里往前,整个军阵开始动了,而且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整体向前开始运动,大地开始发出隆隆之声,万马奔腾的气势和场面瞬间爆fā

,战场上开始烟尘四起,双方的士兵和军官们都挥舞着兵刃,面目狞狰地大声嚎叫着冲向对方。

秦东一直全神贯注的注意着战场上的情况,当他发xiàn

双方距离只有五百米左右的时候,他立即对传令官道:“马上传令,中军重骑兵部队发起冲锋,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杀进敌阵之中,最好出个对穿,后面的弓骑兵在射出两轮箭矢在保证不误伤前面己方重骑兵战士的情况下后撤,后面的轻骑兵部队迅速顶上去与敌军交战,而左右两翼则继xù

向前,不管对方如何应对,他们的任务分别是左右两翼包抄,包抄完成之后立即向敌军左右两翼和后方发起攻击。”

“是,大人!”

秦东这是要学习蒙古人的战术对付摩尔多了,这既是一次学习演练,同样是一次实战战术实践,后世蒙古人就是这样对付没有什么强dà

防御军阵的敌军的,如果敌军拥有很密集的防御军阵,蒙古军就会选择中军撤tuì

诱敌,敌人一旦追击必然会散失严密的军阵,到那个时候,蒙古军再返身杀回,此时敌军已然散失了密集防御阵型,根本无法抵挡蒙古重骑兵的冲杀。(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重骑兵冲阵

骑兵的集群冲锋所带来的气势是非常宏大的,特别是大规模骑兵集群冲锋,简直是地动山摇,隆隆之声络绎不绝,且不说它所能造成的破坏力,只它带来的气势就从心理上给敌军造成了先天上的巨大压力,没有人在这种大规模骑兵冲锋时能保持镇定。

即便现在还是冬季,但如此数量的骑兵跑起来掀起的泥土和灰尘都能够遮天蔽日,任何挡在它面前的障碍物都将被碾成齑粉。

眼见前排骑兵们与敌军相距不过二百米了,中军重骑兵部队在前面领军的阿法尔德发出一声巨吼:“准bèi

——举枪!”

“唰”的一声,身后三百重甲铁骑一齐举起了手上四米二长的巨型长枪,每支长枪都向斜上方竖立,骑士的左手握住缰绳,右手握住长枪,而长枪的后段被骑士夹在腋下起到固定的作用,之所以要这样,就是要在高速冲刺时保持稳定性,在没有与敌军接触时又不能很早就将长枪平直,容易伤到前面的同袍,而笔直地举着在高速冲刺时又缺乏稳定性,所以在高速冲刺时将长枪尾端夹在腋下,枪尖向前斜上方是最好的,既不会伤到前面的同袍,也容易保持稳定性,节省力qì



骑兵集群冲锋的突击阵型,每列纵队的士兵的队形是斜的,并不是在水平直线上,如果在水平直线上在冲刺时后面的士兵很容易刺到前面的士兵,后面的士兵在前面士兵的右后方或左后方。如此后面的士兵的正前面就是一个空档,整个队伍冲锋时就像一个锥形呈水平推进状态。

这种阵型有一个非常大的优点,那就是最大程度的发挥了突击的密集性杀伤力。可以想象在这整个队伍的最大横截面上,横排的两个士兵之间的距离不是很短,因此两支长枪之间的距离也不是很短,但是因为每列纵队是斜线,后面的士兵可以弥补前面两个士兵之间的空档,因此从总体上来看,长枪与长枪之间的距离是非常密集的。这样的阵型适合冲锋突击,冲刺得快可以迅速杀穿敌军的军阵。

而此时重骑兵后方的弓骑兵们开始张弓射箭,骑射战术发动了。第一波齐射大约四百支箭矢笼罩在对面摩尔多骑兵的头上,造成了至少一百五十骑栽倒,而摩尔多的骑兵们使用的还是普通的匈奴骑弓,在射程上比秦东手下弓骑兵骑弓差得太远。两轮射击完毕。摩尔多前几排的士兵已经伤亡惨重,最少损失了三百骑。

在双方冲刺到只有大约一百米的时候,阿法尔德当即再次大吼:“平——枪——”

“唰——”前面重骑兵们左手丢可缰绳用双腿控马,腾出左手与右手一起握住长枪,双手握枪的稳定性和承shòu力量要大出一倍以上。

在这个距离上摩尔多的骑兵们开始张弓射箭了,不过此时秦东的中军弓骑兵已经开始勒马撤tuì

,他们一边撤tuì

一边还向摩尔多的骑兵们射了两轮箭矢,双方最前面的骑兵还没有开始接触。秦东的弓骑兵就给摩尔多的骑兵造成了大约五百骑的伤亡。

弓骑兵撤到后方之后,再后面的轻骑兵穿过弓骑兵队列之间的缝隙迅速补充过去。很快追到重骑兵的身后。

冲在最前面的摩尔多没有时间扭头看身后的伤亡情况,不过身后传来的此起彼伏的惨叫却声声传入他的耳中,根据他的经验,他知dào

己方伤亡很大,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左右两侧的士兵,发xiàn

还在骑马冲刺的人已经很少了,这让他心中大骇。

摩尔多看见对面的后方骑兵在这么远的距离上就开始射箭,刚开始还差点笑出声来,这么远能射什么?秦东手下弓骑兵们射箭造成的效果却大大超出他的预想,怎么能射这么远?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啊!

知dào

对方的弓能射那么远,摩尔多快要急疯了,他此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快点冲进敌阵当中,将秦东的骑兵杀个片甲不留,既然弓箭没有对方厉害,那就只能在短兵相接上发挥自己的优势了。

在只有一百米的时候,摩尔多看见秦东的披甲骑兵开始将手中的长枪持平,他心中不由得一阵心慌,因为那长枪上的金光闪闪,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对面射出来无数金光,那是太阳光照射在长枪枪头上反射的光芒,如此密集的长枪阵怎么能不让摩尔多心慌。

尽管有些心慌,但摩尔多也知dào

此时不是害pà

的时候,这个时候越是害pà

,越是会死得快,想要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鼓足勇气迎敌。他并非没有见识的匈奴千夫长,三年前他就跟随阿提拉参加过沙隆之战,在那一战中,西哥特人的重骑兵给他留下了最为深刻的印象,在冲阵时轻骑兵跟重骑兵对抗明显是找死的行为,看见那长枪林立的场面,那一次他就害pà

了,不仅他害pà

了,许多匈奴骑兵都害pà

了,因此在那一战中,匈奴骑兵输给了西哥特人的重骑兵。

“杀——”摩尔多大吼一声,他身边和身后的稀稀拉拉的骑兵们也跟着大吼给自己壮胆。

摩尔多的骑兵们开始向前方不足一百米的秦东重骑兵射箭,箭矢有些稀稀拉拉,不过数量还是不少的,只可以箭矢对对方的重骑兵所造成是伤害几乎是微乎其微,绝大部分箭矢射在重骑兵身的铠甲上弹开了,只有极少数箭矢射在了重骑兵链甲上的缝隙中,对骑兵的伤害也不是很大。

一百米的距离对于两支相向而高速奔驰的骑兵队伍来说实在是太短暂了,只几个呼吸的工夫,两支骑兵队伍最前面的士兵就相撞了。

“噗嗤”“噗嗤”“噗嗤”…….

长枪刺入人体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就像是放鞭炮那样密集,摩尔多手下的骑兵们握着弯刀只能眼睁睁看着对面的长枪以极快的速度刺进自己的身体内而来不及躲避,就是躲过了第一排的长枪,而没有躲过后面的长枪。

当两支骑兵队伍相撞的那一秒钟,摩尔多的最前面的骑兵们几乎是集体被长枪刺中,身体离开了马背,战马还在凭着惯性向前面,却不知dào

它们的主人们已经不再它们的背上了。

场面太壮观了,最前排的重骑兵的长枪上几乎都串着一具尸体,由于高速冲刺的惯性,这些尸体稳稳地悬挂在长枪上,而重骑兵们还在一如既往的向前冲刺,后面的摩尔多骑兵们也先后被长枪串起来。

短短的几秒钟,摩尔多的骑兵们就少了一大片,他们当中很多人都被串在了长枪上,只不过这个时候已经双方都杀红了眼,后面的骑兵还在拼命向前冲刺,双方的伤亡也开始增加,秦东的重骑兵也开始出现伤亡,摩尔多手下也不乏身手敏捷,战斗力很强的骑兵,他们躲过了长枪刺杀,并挥舞着弯刀不断砍杀身边经过的重骑兵。

战马嘶鸣,骑士临时前的惨叫声,鲜血不断的飞洒,有的人头颅与身体分离飞起后滚落在地,有的人肠穿肚烂,有的人缺胳膊断腿,整个战场惨烈无比。

不到十五秒,重骑兵部队已经冲到了摩尔多骑兵队伍的尾部处,但此时的冲击力已经渐渐散失了,许多重骑兵的长枪上都串着敌人的尸体,有的长枪上串着好几具尸体,最多的竟然串了四具尸体。

眼看着重骑兵就将失去高速的冲刺速度,阿法尔德当即立断,扔掉了串着几具尸体的长枪,唰了一下抽出了腰间斩马刀,大吼道:“扔枪,抽刀,杀——”

“杀——”重骑兵们集体响应,全部扔了长枪,抽出斩马刀就砍杀前面快速而来的敌军骑兵。

“咔嚓”许多摩尔多骑兵弯刀都被砍断了饿,新式兵器斩马刀果然锋利无比,这种斩马刀不仅份量重,而且刃口极为锋利,一般的匈奴弯刀根本无法与之对砍。

弃枪而用斩马刀的重骑兵们战斗力依然不减,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杀出了摩尔多骑兵队伍尾部,在短短的二十秒之内就杀了对方一个对穿,此时重骑兵的气力已衰,战马也因为负重太多且跑得太快,鼻孔里不停地喷着白汽。

重骑兵在敌军后方开始整队,一边整队,一边让战马和骑士休息,如果有必要他们将再次冲阵,这要等待命令,接替他们的是轻骑兵部队,此时轻骑兵们已经和摩尔多的骑兵队伍绞杀在一起了。

“大人,伤亡清点出来了,少了六十四骑,还有三十三骑中箭受了轻伤,问题不大!”副手向阿法尔德报gào

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清点出了伤亡情况,这不得不说秦东对军队的训liàn

是很有成效的一个体现。

阿法尔德听后又看了对面正个己方轻骑兵部队绞杀在一起的摩尔多部队,发xiàn

此时摩尔多骑兵已经少了一大半,他点头道:“一直听万夫长大人说重骑兵冲阵是多么威猛无比,今天这一战算是让我知dào

它的威力了,如果有一万重骑兵冲阵,前方就算有十万人也会被碾得粉碎!好了,传令下去,让所有人做好再次冲阵的准bèi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弩骑兵首战

秦东一直率弩骑兵立于战场南面的高地上,撤tuì

下来的弓骑兵也随之在高地前面重新整队,在这里他可以将整个战场的情况看得很清楚,刚才重骑兵冲阵的场面很壮观,很给力,此时中军轻骑兵已经与摩尔多的骑兵部队绞杀在一起,重骑兵的作用就暂时告一段落。

秦东见重骑兵冲出对方的军阵时候,当即下令:“命令阿法尔德的重骑兵原地休息等待命令!”

“命令左翼托隆的弓骑开始射杀敌军,随后轻骑兵冲上去绞杀!”

“命令右翼刘扬直接率轻骑兵从右翼开始进攻,弓骑兵在外围射杀被围在中间的敌军!”

“是,大人!”传令官答yīng

一声,立即让发令号角手和旗手传达命令。

号角声响过,旗手用旗语传达命令之后,刚刚完成左右两翼包抄的托隆部队和刘扬的部队立即开始从左右和后方夹击被围在中间的摩尔多骑兵们。

“千夫长大人,我们被包围了!”护卫百夫长向摩尔多报gào



此时摩尔多身上插着几支箭,满脸的血污,不过由于他身上穿着精良的链甲,箭矢只是通过链甲甲片之间的缝隙穿过射进他的肌肉当中,并没有伤及内脏,因此受伤不中,他砍翻身边刚刚冲过来的骑兵之后扭头看了看两侧,果然发xiàn

自己军阵的左右两翼已经被包围,而且对方开始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夹击他的骑兵队伍。

护卫百夫长焦急道:“大人,赶紧让另外一支人马冲出来吧。只要打开一条缺口我们就能冲出去,再晚就来不及了,我们已经伤亡大半。再过一会儿工夫就会伤亡殆尽,那时就算另一支人马冲出来,恐怕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秦东这个混蛋,好狡猾的家伙,我原本想留着另一支人马在关键时刻冲出来杀秦东一个搓手不及,却没想到他会让左右两翼不参与冲锋而是直接包围我的两翼,还用重骑兵直接冲我的军阵使得我损失惨重。现在看来那支隐藏的军队不能打垮秦东,只能用来救命了,传令吧。让那支军队以最快的速度冲过来帮zhù

我们打开一条缺口!”

“是,大人!”护卫百夫长立即让附近的号角手吹响了号角。

实jì

上此次作战,摩尔多几乎把整个领地内的所有十五岁以上的男丁全部拉了过来,此时他的领地内没有一个兵了。他把这次拉来的骑兵一共分为两支部队。其中一支两千骑兵,就是现在与秦东正面交战的一支,而另一支一千骑兵,与这支骑兵平行行军,两支军队相隔十里,交战之间秦东的侦查骑兵之所以没有发xiàn

另一支骑兵队伍的存zài

是因为中间隔了一片狭长的沼泽地,侦查骑兵小队在损失了两个骑兵之后就放qì

了穿过沼泽地的打算,从而没有发xiàn

另外一支敌军骑兵队伍的存zài



摩尔多那边求救的号角声吹完没过多久。秦东这边的侦查骑兵终于发xiàn

了另外一支骑兵队伍正高速向战场奔驰而来,当即派人过来向秦东报gào



“什么?右翼出现了一支敌军骑兵?”秦东大吃一惊。这个时候战场之外出现另外的敌军对于己方是非常危险的,好在秦东已经留下的预备队,否则还真不知dào

该怎么应对。

他随即怒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另外的敌军?你们侦骑队为什么先前没有侦查到?”

那侦骑低头道:“大人,右边十里外有一片很狭长的沼泽地,我们原本是向派人过去侦查的,但是我们小队连续在那儿陷进去两个人,马匹也没有幸免,所以就放qì

了穿过沼泽侦查的打算,谁知dào

,那边还真的有一支骑兵,可能是他们听到这边战场上敌人发出的号角声而绕过了沼泽向战场方向而来!”

秦东铁青着脸斥退了那侦查骑兵,手搭凉棚向右翼的远房看去,果然发xiàn

大量的灰尘升上天空,以骑兵的速度,相信很快敌军援兵就会赶到,他又扭头看向战场上,此时摩尔多和他剩下的七八百骑兵已经全部被围在中间,被歼灭是迟早的事情,他当即道:“传令让托隆向被围的摩尔多喊话,让他立即投降,否则杀他个片甲不留!”

“传令,弩骑兵和下面的弓骑兵一起随我前往右翼拦住对方的援兵!”

“呜——呜——”号角声响起,旗语随后发了出去。

秦东率领预备队五百弩骑兵向高地下方与三百弓骑兵汇合,一共八百骑向右翼快速飞驰而去,原本他以为此战自己只需yào

坐镇中军指挥就行了,却没想到到最后还需yào

自己的亲自出马阻击对方的一千骑兵援军。

对方的援兵果然来得好快,瞬息而至,秦东率五百弩骑兵和三百弓骑兵刚刚抵达由于摆开阵势,对方的一千骑兵就冲了过来,秦东将弩骑兵五百骑排成五排,每排一百骑,而三百弓骑兵分别摆在左右两边,每侧一百五十骑。

秦东骑着马背上紧握着刀柄,看见对方一千骑兵进入一公里范围之内后立即道:“传传令左右两翼弓骑兵各一百五十骑出击,杀向敌军两翼,只准用弓箭杀敌,报保持距离!”

“是,大人!”

对方的援兵也没想到秦东这边竟然有还人马阻击,并且还主动派出军队从左右两翼率先发起攻击。骑兵之间相互推进的速度是非常快的,眨眼之间就相遇了,秦东的弓骑兵离着两百米就开始张弓射箭,并且连续不断的射击,这并不是比赛射靶子,对方的骑兵冲击阵型那么密集,随便怎么射射中的机率都是很高的。

许多反应不及的敌军骑兵不断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这让敌军援兵的首领大惊失色,他没想到秦东的弓骑兵射程这么远,他当即下令左右两翼各一部分扑向秦东的弓骑兵,但那些弓骑兵们在射了几轮箭矢之后迅速跳转马头拉开距离,被派去迎敌的敌军骑兵们只能奋勇追击。

向着秦东军阵五百弩骑兵冲击过来的还有六七百敌军骑兵,秦东见对方距离己方前排的弩骑兵已经很近了,秦东骑着马在最前方,他抽出佩刀举起道:“第一排持弩以水平线零度角,第二排持弩以十度角,射击——”

嗖嗖嗖……

冲在最前面的敌军援兵大面积开始栽倒在地上,由于冲刺速度过快,有的战马先中箭,连人带马都栽倒在地上,后面的骑兵也跟着栽倒,第一排第二排开始用连弩连续发射。

秦东见效果不错,而且双方距离太近,也不敢大意,立即再次命令:“第三排以二十度角,第四排以三十度角,射箭——”

嗖嗖嗖……

这次打击的面积更大更远了,敌军援兵中断的骑兵们都在射击范围之内,因此造成了敌军前面的冲击后续力量不足,大面积的敌军骑兵被连续发射的连弩射杀落地,尽管骑兵的冲击速度非常快速,在这种连续几段式的连弩射击下,敌军骑兵根本冲不到近前。

在后世元末明初时代,明朝的开国大将蓝玉(也有是沐英的说法)发明了三段式射击,那时候的火枪还很原始,尽管很原始,蓝玉依然凭借着三段式射击方式组织火枪手和弓箭手让元朝骑兵损惨重,还被赶出中原地区,直追到漠北草原。

用连弩采取三段式射击方式与用原始火枪的不同之处在于,连弩不需yào

连续填装箭矢,尽管它的射程稍短,但它的连续火力打击可以弥补射程过短的缺陷,而用原始火枪采用三段式射击的方式则需yào

打完一枪就必须换弹药,遇上下雨天还不能用。

敌军的援兵伤亡太惨重了,最前方的敌军骑兵已经冲到了秦东跟前二十米,但依然无法冲到跟前,这二十米就像是一道死亡的鸿沟,秦东举着佩刀面不改色,不过他身后的弩骑兵们都有些脸色发白,这支弩骑兵是刚刚训liàn

而成,全部是有汉人编成,这还是第一次参加大战,在面对如此近距离的匈奴骑兵,说不害pà

是假的,不过看秦东都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他们也渐渐安心下来,不停地向对面冲过来的敌军射击。

秦东再次大吼:“第五排,以四十五度角,射击——”

最后一排的弩骑兵开始射击了,这一排因为是以四十五度角射得最远,敌军骑兵的后续冲击力量再次被削弱了。

对面冲过来的敌军骑兵在死伤大批人马之后完全丧失了继xù

冲锋的信心,后方的骑兵们开始勒马减速,甚至开始调转马头撤离这里。

就在这时一个骑马的敌军将领飞速从军阵后面跑向秦东,而他的身后还跟着托隆以及一些骑兵,那敌军将领没有任何兵器,他在秦东身边勒马停下大哭道:“万夫长大人,求求您下令停止吧,我让他们投降,我立即让他们投降,不要再死人,求您下令停止射击吧,求您了!”

秦东扭头一看,却不认识跪下马下的家伙,后面跟上来的托隆向秦东行礼道:“大人,这就是摩尔多!”

秦东看了看摩尔多,见他泪流满面,不像假装的,便举手道:“全体停止射击!”

此时对面的骑兵已经没有人再向这边冲刺,现在下令停止射击也不会让己方蒙受损失,随着秦东下令停止射箭,这场战役宣告结束,随后在投降的摩尔多的命令,他旗下所有还活着的骑兵全部向秦东投降。(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我们要团结

在开战没有多久天色就开始阴沉了,原本气温就比较低,从天空有东西落在脸上让秦东感觉有些冰凉,伸手一摸,只摸到一段段水渍,抬头向上看去,原来天空中又飘起了鹅毛大雪。

远处战场上秦东手下的士兵们正在打扫战场,摩尔多的降兵们正排成列队伍,被一根根绳索捆绑住双手串在一起缓慢行走,受了伤的战马躺在冰冷潮湿的草地上不停地悲鸣,对于那些重伤到无法救活地步的摩尔多士兵,秦东给手下士兵下达的命令是再给他们一刀,帮zhù

他们解除痛苦。

除此之外,入眼之处无不是躺在地上的尸体,到处都是尸体,除了人还有马,每具尸体的死相都不相同,这些尸体有的在几分钟之前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几分钟之后就变成了一具没有了声息的尸体。

除了清理重伤员的士兵们正在忙碌之外,还有士兵们在抬己方和摩尔多轻伤员,两个士兵抬一个伤员,对于伤员的处理,秦东与这个时代的人观念是截然不同的,只要能够救活,不管是己方的伤员还是敌对方的伤员,他都会命令医官去救,只有在现在医疗条件下无法救活的重伤员才会命人再给他们一刀帮zhù

他们上路。

被派去清点战利品的士兵们将刀、剑、长矛、长枪、箭矢和骑弓进行分门别类堆放在一起,还有专门的人负责清点数量,另外还有人专门清点受伤的轻伤员、重伤员和战死者的数量。

正在秦东思索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时。一个随行的后勤官员拿着一卷羊皮纸报gào

:“大人,战损和缴获清点出来了!”

秦东呼出一口热气,搓了搓有些发凉的脸吩咐道:“念吧!”

“是。大人!”那官员照着羊皮纸上的记录念道:“我军轻伤两百二十一人,重伤一百一十二人,战死一百六十八人,其中重骑兵轻伤三十三人,战死六十四人,轻骑兵轻伤一百八十八人,重伤一百一十二人。战死一百零四人!

摩尔多的人战死八百四十九人,重伤有救者五十九人,轻伤四百五十三人。投降一千八百二十二人!情况大致就是这样,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如果没有的话,属下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了”。

秦东挥了挥手让那后勤官员先去忙了。敌我战损比例达到四倍多。这个比例还是让秦东比较满yì

的,实jì

在兵力上他和摩尔多相差不大,这次他也只是带了三千多骑。

之所以能取得这么大的战果,秦东自己心里也分析了一下原因,第一,他的骑兵都经过了严格而又系统的训liàn

,不像摩尔多的匈奴骑兵那样,虽然单兵战斗力都不差。但却缺乏系统的技战术训liàn

,彼此之间缺乏配合。尤其缺乏集体的配合。

第二,战术上采用得当,主战场秦东采用了重骑兵从中路突击,两翼包抄的战术,反观摩尔多,不仅自己亲自上阵冲锋,让军队不能及时调整战术,而且整个战斗没有采取任何战术,只是如同其他的匈奴军队一样,盲目地没有任何阵型的松散冲锋。

第三,

摩尔多犯了分兵的大忌,使得秦东各个击破,如果摩尔多不把三千多骑兵分散,而是集中兵力的话,又或者援兵来得早一点,秦东相信自己都不可能赢得这么轻松。

第四,武器装备和兵种之间搭配的原因是这次战役秦东获胜的一个重yào

的原因,事实已经证明,在冲阵方面,重骑兵无疑是这个时代的霸主,而且秦东的兵种搭配很好,轻骑兵和弓骑兵配合,弓骑兵和重骑兵配合,弩骑兵用连弩的连续火力打击能力能阻挡敌军骑兵集群冲锋,还有在武器装备上,秦东的重骑兵全部配备了四米二长的长枪,另外还配备了全新锋利无比的斩马刀,轻骑兵同样也有斩马刀,弓骑兵配备了远比这个时代任何一支骑兵的骑弓射程都要远得多的骑弓,还有弩骑兵这个新出来的兵种,他们连续的火力打击能力简直让摩尔多的援兵们胆寒不已。

对于摩尔多这个人,秦东认为此人的勇猛有余,而临阵机变能力有些不足,秦东自认为如果是他遇到刚才战场上那种情况绝对不会带队向重骑兵发起冲锋,而且也不会自己亲自带队,一个最高指挥官怎么能在战斗刚开始就带着队伍冲锋陷阵?即使要冲锋陷阵也必须是在战斗接近尾声才可以,因为到了最后双方兵力都全部投入,该用的战术都用了,摩尔多显然是一个喜欢冲在第一线的猛将,而并非一个好的指挥官,他在带队冲锋时连己方的左右两翼被包围了都不知dào

,不败才真是没有天理了。

尽管摩尔多这个人不善指挥,只适合带队冲锋,但此人有一个优点,他很忠心,这也是秦东欣赏他的原因之一,原本秦东派人去招降摩尔多,但摩尔多死活不答yīng

,他认为自己既然选择效忠埃内克,就不能再效忠别人,他不愿意在秦东手下做官,只愿意做个牧民,如果秦东不让他做一个普通的牧民,又不放了他,他就请秦东杀了他,这一点倒是让秦东颇为诧异的同时又有些惋惜。

对于已经选择投降的人,秦东向来是不杀的,投降不等于投效,投降了是俘虏,投效了才是自己人,秦东挺欣赏摩尔多的忠诚,如果摩尔多不投效他,那么此人手下的军官估计也有一多半不会投效,这让秦东对这批俘虏很难处理。

打扫战场完毕之后,秦东率部前往摩尔多的老巢扬博尔,现在也不急于班师回去,他必须花点时间去一趟扬博尔向摩尔多的地盘上的所有牧民和其他民族的民众宣示自己已经是这片土地上的主人。

扬博尔的牧民们早就被率部赶到这里的哲离控zhì

了,摩尔多为了这一战将领地内几乎所有的十五岁以上的男子都带走了。留下一地的老弱妇孺。

扬博尔的牧民们和其他民族的民众们在哲离军队的控zhì

下用木讷的表情迎接着秦东的到来,牧民们被强制站在道路两边欢迎秦东。

骑在马背上行走的秦东观察着牧民们的表情,对于这种表情。秦东很熟悉,他也不指望他这个杀了他们丈夫或者是父亲,又或者是儿子的牧民们对他表示欢迎。

摩尔多骑着马跟在秦东的身后,他身上的武器全部被下了,周围还有几个骑兵看护着他,不是秦东对他不放心,是秦东的手下将领们对他不放心。一脸沮丧,死气沉沉的摩尔多有气无力的骑在马背上任由战马驮着他前进,在他的后面还有他的几个部下。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百夫长,有的人受了伤,有的完好无损,还有几个战死了。

秦东在一片冷漠的目光中骑马走到了属于摩尔多的大帐前面。扭头看见旁边有一个木制的高台。想来也许是平时摩尔多向他手下士兵和牧民们讲话的地方。

“让所有人都在高台的前面集中!”秦东对托隆吩咐了一句便下马走上了高台。

命令传达给了看管这些匈奴牧民们和其他民族的民众们的哲离,哲离派人骑马在那些人面前快速奔跑着喊话,要求所有人牧民们和其他居民们以及被俘虏的人全部都集中在高台前面。

在强制措施下,所有人都被驱赶到高台前面,里里外外好上万人,除了接近两千人的俘虏之外,还有上万人的老弱妇孺。

秦东等了没多久,人员都到齐了。现在没有除了一些婴儿不停的啼哭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后来也许是婴儿都本能地感觉到周遭的气氛不同寻常也都停止了哭泣。

“也许你们现在在心里把我恨死了,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秦东笔直地站在高台上面对着下面上万人的俘虏和老弱妇孺们说出了第一句话。

“不过我知dào

这是人之常情,我不会生气,因为我知dào

任谁都不可能用笑脸面对杀了自己的丈夫或者是父亲,又或者是儿子的仇人!但是我真的是你们的仇人吗?我告sù

你们,我不是,我绝对不是你们的仇人,我和我的军队只是接到了命令要来进攻你们,并不是我们主动要进攻你们的,我们接到了王庭方面的命令,我是一个军人,我的士兵们也都是军人,军人只有服从,不可能违抗命令!

而且两军交战从来就没有对和错,如果今天是我和我的军队败了,那么我们的妻儿父母兄弟姐妹同样也会把你们的儿子、丈夫、父亲等等那些在摩尔多手下参加作战的人当做仇人!

我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和平相处?尽管我是一个汉人,但我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我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你们当中的一员,我的将官和士兵们绝大部分都是和你们一样是匈奴人,我们匈奴人为什么要手足相残?我们的人口在长期的迁徙过程中本来就不多,还要自相残杀就使得我们的人口更少了,现在归附我们的斯基尔人、东哥特人、格皮德人都开始蠢蠢欲动了,如果我们再自相残杀,他们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肯定躲在一边看我们的笑话,他们巴不得我们杀得两败俱伤,然后他们就可以趁着我们实力薄弱的时候进攻我们,把我们从统治地位赶下来变成奴隶,变成他们可以任意欺负、屠杀的对象!

兄弟姐妹们,父老叔伯们,我们应该团结,我们不能再自相残杀了,我们必须像一家人一样紧紧团结在一起,只有这样我们的力量才能更加强dà

,我和我的将士们对于曾经让你们失去丈夫、儿子、父亲表示诚挚的道歉,我们并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管你们怎么对我,怎么怨恨我,但是现在我宣bù

,未来三年内,你们当然任何一个人、任何一家都不用纳贡,不用上交哪怕一根羊毛,你们劳动所得都将归你们自己所有,三年后你们需yào

交纳的赋税跟我其他领地内的人民一样,在这三年里,如果有人用各种名目让你们缴纳赋税,你们可以来向我告状,我一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除此之外,在这场战役中战死的战士的未成年子女将由我来抚养,尽管他们曾经是我的敌人,但是现在他们的家人已经变成了我领地上生活的人民,他们的勇猛、无畏、忠诚值得我们钦佩和学习,他们的遗孤每个月将得到一枚金币的生活费,这个生活费不是一直不变的,它会着物价的变动而变动,物价升高,生活费也会提高,物价下跌,生活费也不会减少,直到他们年满十六岁有了独立生活的能力为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又一个大人物

秦东的这番演讲和颁布的几项政策,或者说收买人心,无疑是成功的,这短短的一番话,几个政策就让绝大部分牧民们和其他民族的民众们归心了,尽管他们的亲人死在了对面台上那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年轻人的士兵手上,但是现在他们怎么也恨不起来,而且他们的内心确实被秦东的那番话打动了。

他们内心都在想,是啊,我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为什么要自己人打起自己人了?为什么这种自相残杀的场面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没有丝毫停止过呢?难道我们就不能和平共处,就不能所有族人都团结在一起一致对外吗?

首先是一个年老的匈奴人泪流满面的跪下激动得大声哭道:“大人的胸怀宽广犹如浩瀚之宇宙,大人的心是仁慈的,大人的武功无人能敌,我等真心臣服追随大人,在大人的带领下,我们匈奴人必将抛弃一切前嫌,紧密团结,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大人万岁!”

“大人万岁!”在那年老的匈奴人跪下并宣誓效忠之后,所有人都跪下并大声高呼万岁。

秦东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种收买人心的活计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虽然只是动动嘴巴皮子,却还有高超的演技配合。

接下来,秦东再次用那影帝般的演技与牧民们亲切交谈,通过一番了解之后,秦东发xiàn

这里的情况也并不是那么糟糕,摩尔多也不是一个非常贪婪的人。除了领地内正常的纳贡之外,他也没有对领地内的民众大肆盘剥,使得这里的民众的家底比其他地方要厚实一些。只不过这一战让八百多人丧生,有五百多户人家死了丈夫或者是儿子、父亲。

鉴于扬博尔的大部分十五岁以上的男丁差不多都成了秦东的俘虏,秦东决定将俘虏释fàng

,挑选一些身体精壮,战斗素养比较高的人留下继xù

从军,而让其他受伤的士兵先养伤,伤好之后发放一些补助和遣散费让他们回家。另外再将那些临时被摩尔多征召去打战的男丁全部释fàng

,而且还给他们每人发了一笔遣散费。

秦东下令将这些挑选出来留下从军的人员重新编制,打散了充实到各个部队当中调往别处驻防。在这里,秦东留下托隆驻守,当任军事主管,至于地方官员的人选。秦东决定等回到帕札尔再决定派谁过来治理地方。

在扬博尔逗留三天之后。秦东在许多牧民们和其他民族的民众恋恋不舍目光下率部离开了,留下托隆率一千骑兵镇守。

秦东班师,于两天后回到帕札尔,安排完诸事之后回到了万夫长府邸,玛莎早就带着一众侍女和奴仆们在外迎接,索玛也在其中,她那奴隶巨汉达鲁还是一如既往的跟在她身后形影不离。

吃晚饭时,索玛一边不停地往自己的最里塞食物。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秦,我准bèi

明天回去了!”

“回去?”秦东不知dào

索玛怎么突然提出要回去的事情。问道:“怎么突然要回去呢?你不是挺喜欢这里的吗?那你回去之后还来吗?”

这几个月以来,秦东一直很烦索玛,这姑娘总是喜欢捣蛋,自从来到帕札尔之后,不是今天差点把纺织作坊给点燃了,就是明天躲在啤酒工坊喝个一天一夜,直到把自己塞进橡木酒桶里为止,现在突然听说她要回去了,心里有点舍不得,有点空荡荡的,就好比有一支苍蝇总在你耳边嗡嗡直叫,等你习惯了,并且有些享shòu

那种吵闹声之后突然没有了,想想是一种什么感觉?

“唔”索玛一副馋相,用手抹了一把嘴巴,继xù

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含糊不清地道:“来啊,我当然还要来,这次我回去要劝说我父亲把族人都迁徙到你的领地里来,到时候你要给我的族人划出一块地安置他们,要不然他们来了就没地方栖身了,嗯,最好是有山有水的地方,他们可以在山上打猎,可以在河里捕鱼”。

弄了半天这姑娘竟然是想把自己的族人全部迁徙到这里来,秦东听后对于此事是同意的,不过如果要按照索玛的要求,必须给她的族人划出一块有山有水的地区,这个就必须要将一些城镇的执政官找过来商议了,看看哪里有这样的地方。

秦东没有当场答yīng

,他道:“你的族人迁徙到我这里来,我是欢迎的,不过我不能保证给你们划出的地方能让你们满yì

,但我会尽量为你们提供方便,初期当地的官府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些粮食,也可以为你们提供一些农具,修建房屋的事情得需yào

你的族人们自己解决!”

索玛对于这件事情是很有积极性的,不过她不关系她的族人具体被安置在什么地方,只要秦东给他的族人的待遇能与其他民族一样就行了。

晚饭过后,洗漱完了秦东回房休息,没过多久玛莎进来了,一边收拾床铺一边问道:“这次打仗的情况怎么样?死了多少人?”

秦东一边脱靴子一边道:“还算顺利,死了一百多人,受伤的倒是不少”。

“那摩尔多呢?他那边死了很多人吗?他本人是死了,还是被你抓了?”

秦东不由有些纳闷,玛莎以前一般是不问这些事情,今天怎么有些反常,他抬头看着玛莎问道:“你一个女人家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事情了?”

玛莎见秦东看过来,而且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心慌,慌忙道:“我就是随便问问,要不然你让我跟你说些什么?”

不对,秦东发xiàn

了,玛莎的神色有些慌乱,她只有在说谎的时候才会这样,作为她的男人,秦东当然知dào

这一点,不过他没有继xù

追问下去,而是道:“这些男人的事情你就不要知dào

了,我在外面整天跟别人都是说的做的都是这些事情,回到家里还要跟你说这种事情,你说我会不会烦?”

“哦,我知dào

了!”玛莎答yīng

一声。

第二天清早,由于在外征战这么长时间,秦东想睡个懒觉,却由于刘三的到来而没能如愿,洗漱完毕之后,秦东吃着早餐面见了刘三。

“少爷,王庭和赛迪卡方面都有消息……”。

“刘三啊,我要去一趟城外大营,正好你过来了,就跟我一起去!”秦东打断了刘三的话。

刘三张了张嘴,见秦东说完后啃着包子,又喝着牛奶不说话了,他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玛莎,有点搞不明白秦东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答yīng

一声:“好的,少爷!”

从万夫长府邸出来后,秦东和刘三骑着马在护卫队的护卫下赶往城外大营,出了城之后秦东策马减速,让马匹缓步慢行。

“说吧,从王庭和赛迪卡方面都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先说王庭的事情!”

“是!”刘三愣了愣,随即道:“少爷,我们布置在王庭的情报站发回来消息说五天前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死了,病死的。自从阿提拉大单于死后,瓦拉米尔的身体就一直不是太好,而且大单于埃拉克将东哥特的统治权交给埃内克之后,他的病就更重了,他死后,他族内的元老们都推举他的儿子狄奥德米尔为王,并报请大单于埃拉克册封,大单于埃拉克同意了狄奥德米尔为东哥特国王,就在狄奥德米尔当上东哥特国王的当天,他的妻子又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叫狄奥多里克!”

“狄奥多里克?你确定他儿子的名字叫狄奥多里克?”秦东立即勒马停下问道。

“是,是啊,少爷,情报上是这样写的!”刘三见秦东的反应有点大,不由有些纳闷。

这个狄奥多里克太有名了,他就是后来带领东哥特大军将奥多亚塞从意大利国王的宝座上赶下来的人,史称狄奥多里克大王,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人叫狄奥多里克,那就是西哥特国王。

狄奥多里克是一位出色的统治者,杀死奥多亚塞之后,在他的统治之下意大利比五世纪许多皇帝统治之下的情况还要好。可以说,西罗马帝国的文明在狄奥多里克的统治之下在意大利延续下来了。在城市里,古典时代的法律学校与修辞学校仍然兴旺。狄奥多里克改变税制,试著使赋税更为公平。相较于五世纪的兵荒马乱,狄奥多里克的统治给了意大利三十年的和平。

对外政策方面,狄奥多里克透过一系列的联姻把一些其它日耳曼人建立的王国组成联盟。狄奥多里克把自己的妹妹嫁给汪达尔王国的国王,一个女儿嫁给西哥德王国的国王,另一个女儿嫁给了勃艮地王国的国王,狄奥多里克自己则是娶了法兰克王国国王克洛维的妹妹。如此一来,东哥德王国成了日耳曼人建立的王国彼此之间因联姻而建立的关系的中心。

狄奥多里克也成了西哥德王国的摄政王。当时的西哥德王国据有高卢西南部及大部分的伊比利半岛。因此,狄奥多里克的影响力从今日的葡萄牙、西班牙、法国西南部一直延伸到意大利。

秦东当然知dào

这家伙是谁,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他掩饰道:“怎么取这样一个名字?三年前在沙隆之战中战死的西哥特老国王不也是叫这个名字吗?”

刘三点头道:“是的,少爷,三年前战死的西哥特国王也叫狄奥多里克!”(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叛乱预兆

秦东不知dào

要不要派人秘密将那个刚出声叫做狄奥多里克的小婴儿弄死,要知dào

这个婴儿长大以后可是会将整个欧洲搅动得天翻地覆的,如果让他成长起来,后面的事情实在是难说的很,而且另外还有一个奥多亚塞,这家伙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作为雇佣兵首领竟然废除了西罗马帝国最后一个皇帝罗慕洛,自己当上了意大利国王。

不过秦东一想,现在这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一个婴儿,长大后世界都不知dào

是什么样了,另外一个虽然已经成年,但现在还在外面过着雇佣兵的生活,没有什么势力,根本不值得他花费心思去对付。

“这是王庭方面传来的消息,那么赛迪卡方面传来的消息呢?”秦东又问道。

刘三立即道:“少爷,王庭方面的消息还没说完呢,就在狄奥德米尔当上东哥特国王的当天,王庭方面又发生了一件事情,就是东哥特国王狄奥德米尔、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和斯基尔国王艾迪卡联合宣bù

不参与大单于和他的几个兄弟之间的纷争,他们已经纷纷向大单于埃拉克告辞离开了王庭,就在今天清晨时分,艾迪卡率领他的直属军队一万斯基尔骑兵赶回了赛迪卡,从王庭出发到抵达赛迪卡只用三天时间,也不知dào

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回来,我想很可能今天下午,又或者明后两天就会接到艾迪卡大人的传召!”

艾迪卡尽管是斯基尔国王,但他在匈奴帝国的官职却是左大都尉。主管匈奴帝国东南部地区巴尔干半岛军政事务,就是莫多和秦东这两个匈奴万夫长在名义上也归属在他的麾下,在官职上艾迪卡比秦东和莫多都要大得多。

秦东没当上万夫长之前。巴尔干半岛只有莫多这一个匈奴万夫长,而除了莫多的匈奴骑兵之外,在这东南地区还有艾迪卡的斯基尔人组成的军队,其中骑兵一万,长期被艾迪卡带在身边,而留守在巴尔干地区的斯基尔军队差不多都是步兵,但这些斯基尔步兵只服从艾迪卡的指挥。兵力在五万左右,装备比较简陋,与东、西罗马帝国的重步兵装备完全不能相比。

听了刘三的话。秦东知dào

事情已经很严重了,刘三也许不清楚,但秦东的政治智慧要高得多,他知dào

狄奥德米尔、阿尔达里克和艾迪阿联合宣bù

不参与大单于埃拉克和他几个兄弟之间的争斗。这就说明他们一方面想保存自己的实力。不想在内耗中损耗自己的兵力,另一方面也有坐山观虎斗的意思。还有另外一个可能,他们早就对大单于埃拉克不满了,正要借着埃拉克与他几个兄弟闹翻之际脱身出来,这是他们开始反叛的前兆,现在他们这三股势力成了香饽饽,不仅埃拉克要拉拢他们,其他的几个王子也在拉拢他们。而他们却两不相帮,看着埃拉克与他的兄弟们拼个你死我活。

秦东脸色严肃。他指示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需yào

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在艾迪卡身边安插进我们的人全力监控他的一举一动,莫多那边也不能放松!”

刘三听得脸色一变,有些担心道:“少爷,在艾迪卡身边安插我们的人是不是有些不妥?如果被他发xiàn

了,少爷您不仅对他不好交代,对大单于也不好交代啊,从名义上来讲,他毕竟是少爷您的上官!”

“哼!”秦东冷哼一声:“怕什么,以前我们不是也在莫多身边安插了我们的人吗?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小百夫长呢!这件事情要马上办,就算被他发xiàn

了也没什么关系,我倒要看看他要是个什么反应!”

刘三还是有些担忧,“少爷,如果艾迪卡大人本身没有反意,但被我们这么一搞,反而引起了他的不满,进而滋生反叛之心,那么我们岂不是走了一个昏招?”

秦东摆手道:“不必担心,如果艾迪卡真的对匈奴帝国忠心,就算我们在他的身边安插再多的人,他也不会反,只会向大单于报gào

此事,让大单于来处置我,如果他早已经有了反叛之心,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他也一样要反,我们这么做就是要试探一下,看看他是否有反心,如此我们才好做出安排!”

刘三这才明白了秦东的用意,他点头道:“明白了!”

对于艾迪卡这个人,秦东只知dào

此人对于阿提拉是绝对忠诚的,东、西两个帝国曾经好几次出重金收买他提供有关阿提拉的情报,他表面答yīng

,但过后就将这些事情向阿提拉报gào

了,由此可见,艾迪卡不仅忠诚,而且为人处事外圆内方,并不是一个迂腐之人。

说实话,秦东非常想将艾迪卡的势力收归自己所有,但是秦东知dào

艾迪卡这个人只怕不是那么好对付,也不容易收服,这样的人恐怕一生只能臣服于一个人,阿提拉已经死了,他只怕再也不会向任何人效忠,即使是埃拉克也一样,更别说秦东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万夫长,艾迪卡现在的地位就比秦东要高,让他去臣服于一个比他地位还低的人,这可能吗?因此秦东知dào

想靠王八之气一发就将艾迪卡收复的可能性基本没有,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要不派刺客刺杀艾迪卡,然后想办法将他留下的势力收归己有?这个想法出现在秦东的脑海里之后怎么也挥之不去,越发的根深蒂固了。

嗯,这个事情慢慢想办法,不能急,即使要做,也不能让自己引起艾迪卡的手下将领的怀疑,必须把最佳嫌疑的对象推到别人的头上。

快要到营地的时候,秦东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勒马停下道:“刘三,今天我发xiàn

玛莎有些反常,平常她根本就会问我有关军队方面的事情,可今天竟然一连问了好几句,你派几个人这几天跟着他,看看我不在的时候,她都跟谁有过接触!”

三一定,顿时有些惊讶,但连忙道:“少爷,这不妥吧,派人监视主母,这种事情可不是我们这种做下人的应该做的,再说了,您就算怀疑我,也不应该怀疑主母啊,她怎么可能…”。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是怕她将我们的机密泄露出去,我是担心她会受到某些心怀鬼胎之人的蛊惑和蒙骗!记住,这件事情要秘密进行,不能被她发xiàn

,如果被她发xiàn

了,我唯你是问!”

刘三无奈,只好答yīng

:“那,好吧!”

艾迪卡回到赛迪卡的消息不管秦东是从什么渠道得知的,他都必须前往赛迪卡拜会艾迪卡,毕竟艾迪卡在名义上是秦东的上官,因此第二天上午他就带着自己的卫队八百骑赶往赛迪卡,升任万夫长之后,他的卫队也有原来的三百人马扩充到一千人,其中两百是步兵负责守卫和巡逻他的万夫长府邸,另外八百人在出远门的时候带在身边护卫。

此时莫多已经不在赛迪卡,而是亲自上前线指挥军队进攻伊诺和迈泽去了,据说战事虽然很顺利,但战果却不是很大,很显然伊诺和迈泽早就得到了消息,并且有了准bèi



在赛迪卡的大人物只有洛瑞德在此督阵,洛瑞德以前是阿提拉的侍卫长,他与艾迪卡是非常熟识的,此次他听说艾迪卡竟然带着一万骑兵回来后非常生气,并且怒气冲冲的去找艾迪卡,两人为此大吵了一架,洛瑞德认为现在是关键时期,艾迪卡与狄奥德米尔、阿尔多里克等人不应该袖手旁观,应该率部留在王庭,留在大单于埃拉克的身边帮zhù

他快速平定内乱。

而艾迪卡却以大单于埃拉克和他几个兄弟都是阿提拉大单于的儿子为由,他们不能偏袒任何一个人,到底最后谁有资格坐稳大单于的宝座,必须要让他们自己去争。

洛瑞德早就接到了秦东派人送来的报捷,因此知dào

秦东已经班师回了帕札尔,现在见秦东又来了,便有些感觉意wài

,“秦大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你是来询问莫多在前方的战事的?”

秦东笑道:“是的,不过这只是一个方面,除了询问莫多大人在前方的战事之外,我还得去拜会一下左大都尉艾迪卡大人!”

秦东一提起艾迪卡,洛瑞德便有些不高兴了,“你要是来询问莫多在前方的战事情况,我现在就告sù

你,不过我认为你去拜会艾迪卡却没有这么必要,此人不值得你这么上心!枉费阿提拉大单于对他这么信任,现在他竟然看着阿提拉大单于的儿子们自相残杀却在一旁看热闹,你说这样的人可恨不可恨?”

秦东没想到洛瑞德对艾迪卡的怨念这么深,他脑筋一转,心里琢磨着洛瑞德和艾迪卡俩人的关系恶劣到了什么程度,是否能够借用洛瑞德的力量铲除艾迪卡呢?洛瑞德现在手上只有三千骑兵跟随,这点实力可能还不足以做掉艾迪卡,不过再加上自己的力量就不同了,等做掉了艾迪卡,再把弄死艾迪卡的罪名归在洛瑞德的身上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办法。(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左大都尉埃迪卡

秦东也知dào

现在情况不明朗,还不能轻举妄动,盲目地对艾迪卡下手是不明智的,他装作苦着脸道:“洛瑞德大人,您不可能长期呆在这里,迟早是要回王庭的,不用看艾迪卡大人的脸色,但我就不同了,怎么说我都归艾迪卡大人管辖,他只要随便使点手段,我就会吃不消啊,在他回来的时候去拜会一下,至少表示我还是尊重他的,还是服从他的命令的,他以后就不会故yì

找我的麻烦了,大人,你说是吧!”

秦东说这番话的用意在于试探洛瑞德对艾迪卡的怨念到底有多深,谁知洛瑞德听了之后脸色不善道:“怎么?你还要在他手下做个老老实实的万夫长?如果他让你率部去攻打王庭,你是不是也要服从他的命令?”

秦东“大惊失色”道:“大人这话从何说起?我生是大单于的人,死是大单于的鬼,怎么可能服从这样的命令,如果艾迪卡命令我这样做,我第一个就杀了他!”

“哼哼,这就好,艾迪卡这个人毕竟是斯基尔人,他下面还有几十万族人,在关键时刻,他很可能只会为了自己的族人考lǜ

,而对大单于的命令置之不理,说不定他还很可能有反叛之心,这次的事情就说明他对大单于至少算不上很忠心,如果他是忠心的,他怎么会带队回来?你以后一定要好好kàn

着他,如果他有什么轻举妄动,你第一时间就要发兵杀了他!”

秦东脸色微变。“大人,事情没您说得这么严重吧?如果他真的要反,只怕凭我一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他手下可是有一万骑兵,还有五万步兵,这么庞大数量的兵力只要每人往我的领地里吐一口口水,就能把我们给淹死了!”

洛瑞德听了秦东的话,语气便得缓和了一些,“我当然不希望最后是这种结果,这也只是我的担心。东南这边能一直平安无事最好,大单于也不希望我们自己内部出问题,到时候不好收拾。特别是对艾迪卡这种手握重兵,又在外镇守的大将,逼急了怕他们反叛,不看着他们又担心他们在暗地里搞鬼。实在是难办得很。如果你发xiàn

他真的有反叛之心,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第一时间向大单于报gào

,如果实在来不及了,你也一定要想办法刺杀他”。

“明白了,大人!”秦东现在明白了洛瑞德对艾迪卡的态度,这两个人虽然关系好,但洛瑞德对大单于埃拉克的忠诚好像要比对艾迪卡的友谊坚固得多。

能不能利用这一点干掉艾迪卡。然后接收他留下的军队和势力呢?听说艾迪卡只有一个女儿,如果能干掉艾迪卡。再娶了他的女儿为妻,那么在巴尔干半岛,就能获得几十万人斯基尔人的支持,还能收获一万铁骑和五万步兵。

这个想法在秦东的脑海里一经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不过他也知dào

现在要去先面见艾迪卡,等回去之后再想一个完全之策,既能把自己给摘出来,又能嫁祸给别人的杀死艾迪卡的办法。

向洛瑞德告辞之后,秦东立马去见了艾迪卡,艾迪卡的府邸在赛迪卡的另外一座大教堂,他既在那办公,也住在那,家眷同他在一起。

听到守卫报gào

说秦东求见,艾迪卡很是惊讶,他没想到秦东回这么快就得到他已经回到赛迪卡的消息,也没想到秦东会这么快就来见他。

两人见面后,艾迪卡很是热情,完全没有把秦东当成下属,仿佛秦东就像一个来他家里做客的客人,而且还不是晚辈,是平辈的那种,这让秦东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艾迪卡越是这样,秦东越是不敢大意,如果艾迪卡摆出一副上级的模样,又或者对待他像长辈对待晚辈那样,秦东还真不会把艾迪卡当回事,事实上艾迪卡用这样的态度来与他交谈,让他觉得艾迪卡这个人有点高深莫测。

“秦万夫长真是好本事、好手段啊,短短一年的时间就从一个侍卫跨越一大步,连续晋升成为了万夫长,这件事情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祝hè你!”艾迪卡笑着说了一句。

“谢谢大人!”秦东连忙起身行了一个礼,尽管艾迪卡对他很客套,但他还是把姿态放得很低,俗话说礼多人不怪,至少秦东认为自己应该做到不能让艾迪卡敌视自己,否则自己的日子将很不好过,本以为晋升了万夫长,能够在巴尔干这一亩三分地上可以与莫多平起平坐,没想到刚爽了没几天,艾迪卡这个一直呆在王庭的左大都尉竟然回来了,自己的头顶上又多了一座大山,这事闹得……

秦东坐下后问道:“大人,王庭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大人怎么会在这个事情带兵回来呢?”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就像一刀刺中了埃迪卡的要害,回答得不好,秦东就可以以对大单于不忠为借口当场将埃迪卡诛杀,因为在名义上,不管是秦东、莫多、埃迪卡,又或者埃内克与埃尔纳克等几个王子都应该向大单于埃拉克效忠,不过秦东他们这些臣子与那几个大单于的兄弟又不同,那几个大单于的兄弟可以跟大单于争宝座,秦东他们这些臣子却不可以,他们必须服从大单于,现在大单于跟他的几个兄弟闹翻了,埃迪卡等人应该留在王庭辅佐大单于,而不是撂挑子。

埃迪卡脸上显露出一副非常痛心疾首,又颇为可惜和无奈的表情,“秦万夫长应该也知dào

,我等跟随先单于阿提拉征战几十年,可以说是看着大单于和他几个兄弟长大的,从心里我都把他们当成我自己的孩子,现在他们闹翻了,要刀兵相对,他们对于我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让我怎么办?再者说了,从身份地位上来讲,我等身为下属,他们任何一个的身份都比我要高,而且我年纪也大了,这种糟心的事情让我实在是身心疲惫!”

秦东没想到埃迪卡会打亲情牌来应对他这个尖锐的问题,这让他不得不在心里再次将埃迪卡拔高一截。不过埃迪卡可以这么说,但他秦东却不可以,他必须明确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场,他是埃拉克的侍卫出身,注定了是埃拉克的人,这一点永远也不可能改变,即使他想改换门庭也不行,所以他必须要适当的质问埃迪卡为大单于埃拉克抱打不平,以此来证明自己是坚决拥护大单于埃拉克的,如果不这样做,那么埃迪卡就会怀疑他秦东的政治立场了。

“大人此言差矣,在先单于龙御归天之时,大人和王庭的诸位大人都是一致赞同由大王子继承大单于之位的,而今埃内克、邓直昔克和埃尔纳克等人却出尔反尔反对大单于的统治,违背了当初他们以天神的名义发下的向现任大单于效忠的誓言。

想我们匈奴帝国经lì

了上百年的时间、好几代单于的努力才建立了一个强dà

的帝国,才有了今天让罗马人、希腊人、高卢人、波斯人、亚美尼亚人都闻风丧胆的威名,而埃内克等人却不顾大局,为了一己私利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实在是罪该万死,将他们定为叛贼都不为过,而大人您难道不是为了成全自己的私人感情而置大义与不顾吗?难道您这样做对得先单于阿提拉对您的赏识和提携吗?”

秦东这番话,可谓句句都是诛心之言,说得埃迪卡的脸色变化不断,待秦东的话音落下之后,埃迪卡久久没有言语,直待他回过神来见秦东还在紧紧地盯着自己,埃迪卡才叹道:“秦万夫长教xùn

得对,我确实有私心,我不想对自己人下手,尽管我是一个外族人,但从先单于时代开始,我们斯基尔人和匈奴人就是一家人了,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想对自己的同胞下手,大单于和他的几个兄弟之间的争斗,这是内战,匈奴帝国的人不打匈奴帝国的人,除了参加内战之外,大单于的一切诏令我艾迪卡都会无条件服从,但是要让我去打内战,请恕我埃迪卡不能从命!”

秦东听得不由一阵愕然,这怎么搞得好像我要你打内战一样?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啰好不好?现在又没有外敌,什么匈奴人不打匈奴人,你以为这是搞统一战线啊?

“大人好像误会我的意思了,今天我不是来责问大人的,也不是代表大单于来责问大单于的,而且没有什么内战的说法,大人在先单于身边多年,应该明白政治问题中有一个站队的问题,大人的意思好像是不想站队,我想您也应该明白不站队的风险,双方都有可能把您当敌人,不过大人可以放心,只要大人您是忠于匈奴帝国的,在这里我不会是您的敌人,倒是您应该防备北方的邻居,他们随时可能过来您这里做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秘闻

从赛迪卡回来三天后,秦东得到消息,莫多在巴尔干山脉以北地区与伊诺和迈泽发生战斗,莫多仗着人多势众将伊诺和迈泽两人打败,这二人带着残兵败将一路撤tuì

,据说他们淌过了冰冷的多瑙河下游进入了埃内克的地盘内并投靠了埃内克,埃内克求之不得,非常高兴地接纳了他们,但他此举却是激怒了他的弟弟埃尔纳克,伊诺和迈泽是埃尔纳克的人,现在他们投效了埃内克,埃尔纳克怎么会能咽下这口恶气?兄弟俩的关系急剧恶化,从原本的反对大单于埃拉克的同盟迅速解散,而在西徐亚的邓直昔克虽然极力想通过他这个中间纽带维持三者之间的同盟,但依然难以解决埃内克和埃尔纳克的矛盾,同盟也是名存实亡。

不过由于秦东干掉了马库斯,俘虏了摩尔多,再加上莫多打败伊诺和迈泽并得到了他们的地盘,使得莫多控zhì

的地盘与埃内克的地盘只隔着一条多瑙河,使得多瑙河下游两岸的局势开始紧张起来,不过双方都没有要大战一场的想法,虽然莫多和秦东是大单于埃拉克的人,但他们毕竟是外臣,不是直属将领,自从内讧开始之后,不管是大单于,又或是他的几个兄弟的下属将领们都选择了各不相帮,既然他们几兄弟想争夺大单于之位,就让他们己方的直属力量较量,其他地方将领都不参与,这也是几乎所有在外的匈奴将领的想法。不过各地方的情况又不同,就比如巴尔干半岛地区。秦东和莫多自然不允许有不同的声音,他们不会去主动进攻那几个王子的直属军队,但不代表他们不能去攻打例如马库斯和摩尔多这些地盘与他们地盘接壤又或是国中之国的地盘。

所以即使莫多打败了伊诺和迈泽并抢了他们的地盘之后。而多瑙河下游对面的埃内克也没有派兵渡过多瑙河攻打莫多。

莫多接管了伊诺和迈泽的地盘之后任命了两个千夫长镇守,自己很快带着主力大军返回了赛迪卡,现在赛迪卡的局势其实并不平静,它暗地里隐藏的凶险不属于一场大战。

这天秦东刚刚带着护卫队出了万夫长府邸,刘三就骑着快马从后面追了上来,“少爷,少爷。等一下,有重yào

消息!”

秦东勒马停下等候,没过一会刘三追了过来气喘吁吁报gào

:“少爷。有一个重大消息传了过来,我见这个消息太重yào

了,因此就马上追了过来。据我们一直派在奥多亚塞身边的细作传来消息说,奥多亚塞自从逃走之后就去了君士坦丁堡。不过十几天前他带着他的几十个族人雇佣兵化装成商旅一路上从君士坦丁堡向西前进。经过了季米特,又通过了帕札尔,于昨天出现在了赛迪卡,而且更加震撼的是他居然去见了艾迪卡,还有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奥多亚塞竟然是埃迪卡的儿子!”

“什么?你说什么?奥多亚塞是埃迪卡的儿子?”秦东惊得差点从马上跳下来。

“是,是的,这个消息千真万确,当时他们父子相认的时候。我们的细作就在旁边!”

这个消息确实是太震撼了,秦东其实一直以来都知dào

奥多亚塞这个人是阿提拉手下一个大将的儿子。这一点拜占庭帝国的史书上有过模糊的记载,但是他不知dào

奥多亚塞的父亲就是埃迪卡!

后世史学家经过研究和多方考证之后认为阿提拉的手下大将中有两个人对西方的历史有着深远的影响,那就是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和左大都尉埃迪卡,这其中国务秘书奥里斯特斯的儿子罗慕洛成为了西罗马帝国的最后一任皇帝,而左大都尉埃迪卡的儿子奥多亚塞却是将罗慕洛赶下皇帝宝座的人,历史就是这么充满了戏剧性。

秦东有点不敢相信,他道:“怎么会这样?奥多亚塞不是一支东哥特人的首领吗?而艾迪卡确是斯基尔人的首领,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是父子?”

刘三道:“少爷,这件事情应该是真的,根据我们调查得知,奥多亚塞小时候并没有父亲,当时他们那支东哥特人的首领是他的外公,他的外公死后,首领之位由他的舅舅曼拉里克继承了,去年被我们在巴塔卡湖伏击而死,由于曼拉里克没有子嗣,逃回去的奥多亚塞作为曼拉里克的外甥就理所当然的继承了首领之位,根据分析,奥多亚塞应该是埃迪卡在外面留下的风流种”。

“吗的,怎么这么乱七八糟的!”秦东忍不住吐槽,随即又道:“看来事情出现了变故,如果奥多亚塞不是埃迪卡的儿子,那么我们现在还不必有什么动作,但是奥多亚塞突然变成了埃迪卡的儿子,局势就变得复杂了,我出兵抢了奥多亚塞的地盘,把他的族人变成了我们的子民,而且他自己也差点变成光杆一根,你说他会不会把我恨死了?”

刘三点头道:“肯定的,少爷,奥多亚塞一定把你恨死了!”

“那就是了,奥多亚塞恨我,而埃迪卡作为奥多亚塞的父亲,你说他会不会受到奥多亚塞的影响?好吧,就算埃迪卡不会受到影响,但他死后呢?他的年纪可不小了,一旦他死了,而他的首领之位由奥多亚塞继承,奥多亚塞就将拥有一万骑兵和五万步兵以及几十万族人的支持,这在巴尔干半岛上可是一支决定性的力量!”

秦东的神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等闲视之,对于秦东来说,他觉得必须将这件事情当成当前的头等大事。

“没错!”刘三道:“少爷,必须想办法把奥多亚塞除掉,现在他们父子俩已经相认了,我相信埃迪卡已经将奥多亚塞介shào

给他的部下们认识,就算我们现在干掉了埃迪卡,奥多亚塞一样会继承他的军队和势力,所以除掉奥多亚塞才是治本的良方,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不能让埃迪卡怀疑到我们头上!”

秦东看了看刘三,他发xiàn

这老家伙最近进步了不少,竟然能看到这一步,实属难得,他肯定了刘三的看法,“是啊,这个让我再想想!”

刘三又道:“现在的赛迪卡可谓是风云汇聚之地,不仅有大单于的特使洛瑞德,现在又多了一个奥多亚塞,而且还有一个消息,今天早上有一个从北方来的商队进了赛迪卡,那商队的首领见到了艾迪卡,根据我们推测,那支商队很有可能是埃内克派来的,名义上是商队,实jì

上是使团,是为了游说、或者说是收买、拉拢艾迪卡而来的!”

“哦?这么说赛迪卡还真是成了风云汇聚之地!莫多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要不然他也不会急匆匆地从北面赶回来!”秦东摸了摸下巴,心中一动,马上想到了什么,立即吩咐道:“尽量想办法搞清楚埃迪卡与从北方来的人的谈话情况,如果有消息要第一时间告sù

我!”

“是!”刘三答yīng

,见秦东策马就走,连忙跟上去道:“少爷,还有一件事,老奴也不知dào

该怎么说,就是您前些天让我派人暗中跟着主母的事情,派去跟踪的人发xiàn

主母最近跟往常一样,只不过最近她常去教堂祷告!”

“教堂?”秦东神色一动,“是不是霍普提留斯的教堂?”

霍普提留斯是君士坦丁堡方面派来的教士,当初秦东与君士坦丁堡牧首亚纳多留斯有过协议,他帮zhù

秦东逃出去,而且还帮zhù

秦东筹集了一万套重装骑兵装备,秦东答yīng

让他派人过来传教,而霍普提留斯就是那批被派过来的教士领头的。

“是!”刘三回答道,有关玛莎的事情,刘三还真不好说什么,毕竟玛莎是他的主母,说了不该说的话有挑拨秦东和玛莎之间夫妻感情的嫌疑。

秦东皱起了眉头,“只知dào

她常去教堂,你们就没有再深一步的调查吗?”

其实秦东也曾经怀疑那次跟随他回来的君士坦丁堡牧首区派来的教士中很可能还有东罗马帝国的间谍,只不过这都过去大半年了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因此秦东也就放qì

了对那批教士的监视力度。

其实在这个时期,不少教士利用传教的机会收集当地的情报,一方面他们当中有些人在明面上是教堂的教士,暗地里的身份可能是间谍,也可能是皮条客或者走私生意人,更有可能是政治掮客,要知dào

纯粹的教士的收入完全靠向信徒募捐,这个时期可还不是后来的中世纪,那时候教堂都有自己的产业,根本不需yào

向信徒募捐。这个时期向信徒的募捐能有多少?除非信徒当中有不少土豪,土豪们的打赏多,教士们才能生活得滋润,如果信徒中都是一些贫民苦哈哈,教士们的生活也会过得很清苦,所以许多教士过不了这种清苦的生活,他们利用信徒中的人脉资源,暗地里做着各种赚钱的勾当。(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安内

“有,少爷,根据调查,我们发xiàn

主母每次去教堂祷告都会找一个叫普罗迪斯的神父,由于不能被主母发xiàn

,所以我的人不能靠得太近,因此每次都没有听到他们的详细谈话内容,只是听到零星的一些词句,根据那些零星的词句以及我们对普罗迪斯的监控,我们推测,这个普罗迪斯很可能是东罗马帝国方面的间谍,而主母大人很可能不知dào

他的真实身份,只是无意中泄露了一些消息,但我相信主母大人无意中泄露的这些消息应该都不是机密,再说了主母大人也不可能知dào

很机密的事情!”

秦东思索了一会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

“为了主母的安全,我们已经秘密逮捕了普罗迪斯,现在正在严刑拷问,希望能从他的嘴里打开一个缺口,问出有价值的东西,然后根据他交代的问题顺藤摸瓜将东罗马帝国安插在我们境内的间谍人员一网打尽!”

刘三的处理办法很好,秦东点头表示了赞赏,他指示道:“在审讯之后,试着看能不能把普罗迪斯策反,让他为我们所用,然后跟他演出一出苦肉计,制造机会让他越狱,你们发xiàn

后派人追杀他,他为了活命只能逃回君士坦丁堡,只要派他来的人不怀疑他,他就算过关了,以后就可以为我们提供君士坦丁堡方面的情报,尽管我们自己在君士坦丁堡安插有人,不过能够在他们间谍组织内部安插一枚棋子却是很不容易的。所以你们要珍惜这次的机会!”

“是,少爷,我明白了!”

晚上秦东从外面巡视回来。玛莎给他解下披在身上的斗篷,又将他身上的铠甲卸下来,递给他一件常服便衣,秦东自己穿了,收拾一番后便吩咐开饭。

索玛和她的奴隶达鲁已经回去,可能要过好几个月才能回转,所以餐桌旁只有秦东和玛莎。秦东挥手让站在周围服饰的侍女和佣人们都退下,只剩下他和玛莎两个人。

秦东一边切牛肉吃一边问道:“听说你最近都常往教堂里跑?”

玛莎听得切牛肉的手陡然停下,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嗯!”

“我不反对你的信仰。在我这里,每个人都有信仰的自由,但是信仰不能狂热,不能舍弃一切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这是走极端。我们都生活在现实世界里,不是生活在虚幻当中,至少你应该明白,如果让你在你的信仰和我这两者之间做个选择的话,你应该选择什么!

我也不反对你跟别人接触、交往,人是需yào

与外界接触的,是需yào

与不同的人交流的,只有这样人的思想才能跟上时代的脚步。否则他就会被时代遗忘,但是与人接触、交往也要谨慎。不能是什么人都可以接触和交往,就比如你最近常去教堂做祷告时接触的普罗迪斯神父,种种迹象显示他是东罗马帝国派到这里的间谍,他的任务就是收集这里的一切有价值的情报,他接触你的目的就是想从你的嘴里套出有关我的一切消息!”

秦东说话的语速不紧不慢,可每个字就像重锤一样敲打在玛莎的身上,在他说完之后,玛莎已经听得张大了嘴巴。

“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秦东眉头一皱:“我不想重复我的话,也没有吓唬你的必要,如果你不是我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你早就被抓起来了,也许现在正在遭受严刑拷打,他们会让你交代你与他接触这段时间你们都谈了些什么,不过我相信你不会主动泄露与我有关的消息,即使普罗迪斯知dào

了一些消息,也是你们谈话之时你无意中说出来的,那天你问我与摩尔多作战的有关情况,我当时就纳闷了,以前你对这些事情是漠不关心的,怎么突然会问我这些事情,我就派人去调查,才知dào

你中了别人的圈套,普罗迪斯打着给你解开心结的借口不断的询问你家里的事情,当然也包括我,你不知dào

他的险恶用心,被他蒙骗了,因此才会主动询问我与战争有关的消息,想问到之后去告sù

普罗迪斯,你这怎么这么没脑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有假货,包括神父也是一样,普罗迪斯就是一个假神父!

你应该知dào

我是这里的领主,在我的领地上生活着上几十万人口,我必须为他们的生计考lǜ

,从这一点上来说我是一个政治人物,而你作为我的女人,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现在也已经是一个政治人物了,不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本着为自己领地内的人民负责的态度,政治人物最好是不能有宗教信仰的,所以我从来不信什么神,我只信我自己,我只拜祖先,你是我的女人,我虽然不限制你信仰宗教,但是你要分清楚主次,我才是你的天,我平安无事你才能有好日子过,但凡有一点点脑子的女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以后你跟别人接触,说话时事先要想一想,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哪些话说了可能会泄露机密,我的日程安排,我的思想,每天都做过什么,每天的作息时间都是机密,一旦被别人知dào

,我就有可能遭到刺客的暗杀,或者让即将要公布的政令提前泄露消息,这会给有心人大肆敛财的机会,你明白吗?”

玛莎发xiàn

秦东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多话,今天说的话加起来可能比以往他们两人说话的总和还要多,尽管秦东的语气有些生气,不过从秦东说的这些话能知dào

他还是很关心、很在意自己的,虽然被说教了一番,不过玛莎的心里还是有一些高兴,她小声道:“知dào

了,我以后会小心注意的!”

玛莎说完之后想起刚才秦东说普罗迪斯竟然是东罗马帝国的间谍,他的目的就是接触自己从自己的嘴里套出有用的消息,想起这个,玛莎就感觉恶心,随之而来的是生气,非常生气,她又狠狠道:“这些间谍真是可恶,竟然打着传教的旗号做这种不轨的事情!”

“当然对于你这种受害者而言,间谍确实可恶,不过对于一个国家而言,间谍是必不可少的一种人,缺了他们,一个国家的国王或者皇帝就成了瞎子,这是非常可怕的,实jì

上我们也有间谍!”秦东无奈的笑了笑,玛莎还真是少见多怪,间谍从古至今都有,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职业,它与某些职业(例如妓.女)一样从人类有文明开始就存zài

了。

如果一个国家没有间谍,那么等于这个国家的所有人对别的国家的事情都一无所知,这个国家的元首对国际上的局势一头雾水,等于成了盲人,就是敌人的军队已经杀到了边境都不知dào

,这难道不可怕吗?

亲耳听见秦东说出自己这边也有间谍,这让玛莎颇为吃惊,“我们也有间谍?我怎么不知dào

?他们在哪?”

秦东咽下嚼烂的牛肉吞咽下去抬头看着玛莎道:“让你知dào

了还得了?就你这种大嘴巴子脱口就出,如果被你知dào

他们在哪儿,他们岂不是全部要被你害死?以后这种事情问都不要问,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自己心里要仔细想想!”

“哦,我知dào

了!”这次玛莎没有犟嘴,倒是老老实实回答了一次。

不过很快,玛莎说起了另外的话题,“对了,前几天苏合将军来找我,说是让帮忙给他说媒,他说他中意托隆的女儿华凤,你认为他们两个般配吗?”

说起这件事情,秦东一拍脑门,他还真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去年在季米特城苏合重伤了,秦东派人将他送回来养伤的时候就答yīng

等从君士坦丁堡回来之后就帮他亲自去找托隆说媒将华凤许配给他,只是去年十月从君士坦丁堡回来之后一直忙于军政要务根本没顾得上,一时间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现在听玛莎说起这件事情,秦东才想起来,他点头道:“我也见过华凤这姑娘,她今年好像已经十六岁了吧?长相倒也出众,很灵慧的一个姑娘,在这个时代十六岁还没有嫁人已经算是大龄剩女了,让她跟苏合结婚成家倒也不错,行,这件事情你就上点心,改天去苏合的家里找他婆娘说说这件事情,先征求一下他婆娘的意见,再问问华凤有什么想法,如果他们都没问题,等下次召开军事防务会议的时候我把托隆召回来顺便提一提这事,只要华凤本人没意见,这事情就算成了!”

玛莎也喜欢成全苏合和华凤,因此对这件事情很上心,现在秦东这边没问题,她自然很高兴为这件事情而奔走,草原上对男女婚嫁之事没有太多的讲究和规矩,父辈们并不阻拦子女的择偶问题,有许多男女都是自由恋爱的,在这个时代是绝对新潮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当枪使

第二天一大早,秦东吩咐侍卫长巴图做准bèi

,他要前往赛迪卡,早餐过后巴图前来报gào

卫队和战马早就准bèi

好了,秦东在玛莎的服侍下将甲胄、斗篷、头盔穿戴整齐后便带着卫队出了西城门向赛迪卡出发了。

秦东身上披的斗篷是白色的,乃是用几张貂皮制作而成,做工很考究,在这种下雪天在野外作为目标不明显,如果有人埋伏阻击的话,被认出来的机率会减小。

斗篷和披风有相同之处,它们都通常无袖,但也是有区别的,斗篷一般很厚实,大多用动物的皮毛制作,形状如斗,故称为斗篷,一般作为外衣披在身上,主要作用是防风御寒,在冬季穿,有长短之分,短者为帔,长者为斗篷。

而披风的布料一般不是很厚,披风对于不同的人,它的作用也是不一样的,例如一般人穿披风在室内外都可以穿,斗篷只在室外穿,而对于古代将领而言,披风的作用又不仅仅只是防风沙那么简单。

在许多影视作品中经常可以看到古代大将身穿甲胄,在甲胄上再披一件披风,有的是红色,有的是黑色,有的是白色,当风吹来,披风被吹得随风飘扬,看上去很是拉风,也很帅气,要知dào

披风的作用对于大将来说不仅仅只是拉风和帅气的。

古代大将的披风除了能防风沙之外,还有几个作用,第一,能有效的防寒。第二,一定程度上增加防御力,战斗时如果敌人是用刀剑砍的话。披风是可以有效阻挡敌人兵器砍杀的,刀剑也许一次就能将披风刺破,但不一定能砍破披风对对手造成伤害,有的将领的披风是用很好的丝质品制作而成,敌人用刀剑刺都不一定能将披风刺破,第三,披风是有颜色的。一般是红色、黑色、白色,这些颜色都有醒目的作用,大将身披披风带领军队冲杀作战。后面的将士能看见他的身影,所以披风又能起到一个指引的作用。第四,受伤时,可以撕下一片作为绷带包裹伤口。

披风在不同季节有不同的穿戴方法。在天气寒冷。又或者风沙特别大时,将领用披风将全身都裹住,而在天气凉爽时,就将披风挂在甲胄背部的双肩位置,不会很热。(这下知dào

将领们为什么要挂披风了吧?)

抵达赛迪卡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时分,秦东让巴图带着卫队留在赛迪卡城外,自己带着几个几个侍卫打扮成马帮商人进了城。

进城没多久,一身马帮商人打扮的秦东带着几个伙计模样的护卫走到了一家旅店门口。这家旅店门口与其他旅店不同,门口有四个手握腰刀的匈奴武士站岗。这里就是洛瑞德的在城内的下榻处,别看这只是一家旅店,其实这里旅店里面布置了好几百人守卫,整个旅店都被莫多包下来让洛瑞德入住,只有洛瑞德一个客人。

“干什么的,走开,这里没有空房了,到别处去!”一个匈奴武士见秦东这几个马帮商人牵着拖着货物的马匹走过来立即驱赶。

秦东将马匹的缰绳交给身后的侍卫,上前道:“快去向洛瑞德大人禀告,就说秦东前来求见!”

“秦东?哦,是是是,大人请稍等,小人马上去通报!”那匈奴武士见秦东拿出万夫长的身份腰牌,立即跑进旅店的院子里向洛瑞的汇报去了。

没过多久,那武士便又跑出来恭恭敬敬秦东进去,秦东吩咐身后的侍卫们在外面等着,他自己跟着那守门武士进了旅店的院子。

洛瑞德见到秦东一身马帮商人的打扮,顿时哈哈大笑,用手指着秦东一直笑着,秦东一副无奈的样子只能自己找凳子坐。

坐下后秦东才道:“行了吧,大人?你以为我愿意穿成这样来见你?这不是没办法吗?”

洛瑞德听出了秦东一些话外之音,当即停止了大笑,走到自己的凳子上坐下问:“秦大人,你这是……?”

秦东看了一眼房里的两个千夫长没有说话,洛瑞德哪里不明白秦东什么意思?挥手让那两个千夫长出去。

秦东这才说道:“大人难道不知dào

这赛迪卡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洛瑞德不明所以,见秦东一副小心而有神神mì

秘的样子,好奇道:“别兜圈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秦东当即将北方埃内克派使者过来游说、收买、拉拢埃迪卡的事情说了出来。

洛瑞德听后大惊失色,他在赛迪卡本来就是客人,情报能力有限,当然不会知dào

埃迪卡的家里来了埃内克派来的说客,他惊得站起来道:“你说的是真的?埃迪卡答yīng

投靠北边了?”

“当然是真的,这还能有假?大人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我好歹在这里呆了一年多,打听消息的能力还是有一些的,不过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他们应该还在谈判阶段,据说他们因为投靠后的待遇问题而使得谈判陷入了僵局,双方谁都不相让”。

秦东这几句话直接让洛瑞德心里一凉,尽管秦东说埃迪卡和北边派来的使者因为待遇问题而使得谈判陷入了僵局,但是洛瑞德毕竟不是傻子,僵局总有被打破的时候,只要有一方稍微让一点点,僵局就会被打破,谈判就会继xù

下去,只要能谈,就有谈得拢的时候,到时候埃迪卡投靠了北边,他手下一共有步骑六万大军,在这东南部简直可以称王称霸,秦东和莫多两人又不和,他们能挡得住埃迪卡吗?

这事只怕是悬得很!洛瑞德心里立即得到了结论,他的额头上很快渗出了汗珠,心想大单于派我过来是稳定东南局势的,没想到刚刚肃清了内部,王庭那边又出了事情,进而使得埃迪卡回到了赛迪卡,使得刚刚好转的局势变得更加恶化了,如果不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怎么回去面见大单于?

其实秦东的那翻话完全是瞎掰,他根本不知dào

北边来的使者和赛迪卡是怎么谈的,又谈到了什么程度,埃迪卡对北方的态度怎么样,这些他一概都不知dào

,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要洛瑞德着急。

秦东见洛瑞德正在出神,又补充道:“大人,局势已经很危机了,我们千万不能让埃迪卡投靠北边啊,否则的话,我们这边根本难以抵挡埃迪卡的大军,整个东南局势就糜烂了!”

这番话说了洛瑞德心里一抖,一连说了三个对字:“对,对、对!不能让他们谈判成功,要想办法破坏他们的谈判,秦大人,你对这里熟悉,你有什么办法?”

秦东想了想说道:“大人,想要破坏他们的谈判倒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们反目成仇,不知dào

大人听说了没有,艾迪卡其实还有一个儿子,他的儿子曾经是我领地南面一支不愿意归顺我们匈奴帝国的东哥特人部落的首领,这个人叫奥多亚塞,他是埃迪卡在外面的私生子,此人带着他的族群长期活跃在我领地的南边,阻断商路,还经常性的劫掠我的领地,因此我下狠心率部攻打了他的部落,最后一战而胜,我占领了他的部落土地,而他则带着几十个随从逃离了,好长时间都不知去向,却没想到他会秘密地来到赛迪卡。

大人您想想,埃迪卡只有奥多亚塞这么一个儿子,父子两人又刚刚重逢,埃迪卡肯定是对奥多亚塞宠爱有加,而奥多亚塞与我有仇,他肯定因为对我心生怨恨而促成他的父亲埃迪卡与北方来的使者达成协议,埃迪卡迟早要将斯基尔的国王之位传给奥多亚塞的,他对儿子的话难道就会置之不理?如果有奥多亚塞从中周旋,他们双方谈判得突pò

性进展是可以预见的,到时候我们就大难临头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干掉奥多亚塞,嫁祸给北方来的使者,如此一来,我们不仅除掉了奥多亚塞这个大患,同时也可以使得埃迪卡与北方交恶”。

洛瑞德听得连连点头不已,他仔细想想,在这个时候似乎也只有按照秦东的办法来做,就是派人刺杀奥多亚塞,然后将杀人的罪名嫁祸给北方来的使团,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一举多得的好办法。

“秦大人这个办法不错,很好,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怎么样?”

秦东当即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不不,大人,我不能出手做这件事情,您想想自从马库斯那件事情之后莫多万夫长就对我心怀不满,而且这次我来赛迪卡也是偷偷摸摸来的,根本没有跟他打招呼,如果被他知dào

我偷偷溜进了这里,只怕他不会对我客气,到时候我和他的关系会更加恶化,这对于我们内部团结是十分不利的,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是由大人的人做最为合适,大人您这次带来了三千铁骑,难道就找不到几个敢死之士?除此之外,这件事情还必须让莫多来配合,这里毕竟是莫多的地盘,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几乎不可能瞒过他的耳目,我认为大人可以和他商议一下,由大人派人执行刺杀任务,而由莫多负责刺探消息、接应和收尾,如此一来,这次行动的成功的机率就会大大提高!”

“有道理!”洛瑞德不由点点头,“嗯,这件事情我再想想!”(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老朋友

秦东在洛瑞德那里吃了一顿午餐才出来,他已经下了诱饵,就看洛瑞德和莫多上不上钩了,不过他估计如果洛瑞德不想回去被大单于埃拉克责骂的话,洛瑞德应该会按照他提出的办法来做。

这件事情本来没莫多什么事情,如果说一定要与莫多扯上关系,那就是秦东故yì

而为之,无论怎么说莫多也是赛迪卡实jì

上的主人,这件事情要实施成功没有莫多的参与,执行刺杀的人能不能进入埃迪卡的府邸就难说得很,再加上莫多控zhì

的地盘不小,秦东很是眼馋,万一这次行动失败了,被埃迪卡发xiàn

是莫多和洛瑞德两人联手干的,到时候他们只怕会打起来,到时候秦东决定在一边看热闹,等他们分出胜负的时候,他再率大军给惨胜的一方致命一击。

这就是秦东的葫芦里准bèi

卖的药,不过局势能不能按照秦东的计划而发展下去还难说得很。

秦东一行人继xù

扮作马帮商人牵着驮着货物的马匹在街上走,秦东准bèi

去找情报人员索尔卡询问一下埃迪卡与北方派来的使者谈判的情况,索尔卡这个人就是当初秦东带着苏合等人从王庭过来时在赛迪卡遇到了那个专门为莫多的军队筹措粮草物资的斯基尔官员,他是王庭方面派驻在赛迪卡的情报人员,转们负责东南地区的情报收集工作,被秦东发xiàn

他利用职务之便出卖情报并且加以威胁之后,他就暗地里投效了秦东。

不过好像有点事与愿违。当秦东发xiàn

他们一行人身后有尾巴到时候,他就知dào

白天恐怕不能去与索尔卡接头了,因此他带着几个扮成马帮商人随从的护卫在大街上逛了一圈之后就出城去了。

出城不久。秦东就发xiàn

身后的尾巴不见了,于是他知dào

刚才跟踪他们的人是洛瑞德派的,这让秦东对洛瑞德有些刮目相看,他还真不知dào

洛瑞德有这样的心机。

出城后秦东带着几个随从快马离开了,并很快与隐藏在城外一片树林的巴图带着的护卫队汇合,此时天色已晚,秦东便让护卫们就在树林休息。晚餐就吃随身携带的干粮。

到了夜半时分,秦东将巴图叫醒,将他要离开前往赛迪卡办事告sù

巴图。并嘱咐巴图带好卫队,天亮之前他会回来,交代完毕之后他带着两个人骑马向赛迪卡方向奔驰而去。

赛迪卡城墙早已经是残垣断壁,根本拦不住秦东等三人。秦东等人将马匹留在一处城墙缺口处。将缰绳拴在石头上,这里早已是野草葱葱,正好适合马匹在这儿吃草,拴好马匹之后,秦东三人立即穿过了断墙处潜入了城内。

来过多次的秦东对这里的地形有些熟悉了,没费多少工夫他就找到了索尔卡的房子,索尔卡是斯基尔官员,有一栋房子并不奇怪。而且他是负责后勤事务的,这个活本来就很有油水。再加上这家伙是匈奴安插在东南地区的情报官员,这些年也不知dào

这家伙捞了多少。

秦东之所以要找索尔卡而没有找黑雾组织在这里的情报负责人伊苏里德,是因为索尔卡是斯基尔官员,容易接触到埃迪卡,也容易收集到这次谈判的具体内容。

三人都穿着黑衣斗篷,找到索尔卡的家之后,秦东准bèi

翻墙进入索尔卡的家,而另外两个护卫立即分开在左右两侧警戒。

时间太仓促了,秦东根本来不及给索尔卡留下联系暗记,而且他现在急切的想知dào

埃迪卡与北方使者的谈判的进展情况,因此不得不亲自上门找他。

从正门进去太麻烦,会惊动索尔卡家里的仆人,秦东很轻松的翻过了院墙身体轻轻地落在院子里的地面上,天气比较寒冷,护院和仆人们早就呼呼大睡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城堡,也没有巡逻的军士举着火把巡逻,整个院子里都是黑乎乎,也没有什么灯笼之类照明的物件,天黑了院子里就黑了,点油灯也只能在房子,在外面有风吹根本点不着,这里可不是中原地区,没有灯笼。

秦东并没有急着找索尔卡的卧房,他蹲在原地观察了一下院子的格局,根据院子的格局判断索尔卡的卧房在哪里,很快,秦东就有了目标。

一个房间大门似乎被大风吹开了,发出很响亮的咯吱声,冷风吹进了卧房里,睡在床上的索尔卡正楼着一个女人,感觉脖子一凉便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他被冻醒了,迷迷糊糊一边起身一边嘀咕:“房门怎么好端端的被吹开了?”

索尔卡穿着睡袍迷迷糊糊走到房门伸手将房门给关上,刚转身就发xiàn

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吓得他浑身一哆嗦,不由自主地张嘴就要叫出声来,不过高大的黑影没有给他喊出来的机会,一只大手如闪电一般的伸出来捂住了他的嘴,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别叫,是我,这里说话不方便,找个地方说话”。

秦东说完便放开了手,索尔卡听出了秦东的声音,顿时放下心来,伸手抹了一把刚才被吓出来的冷汗向秦东摆了摆脑袋,两人便一前一后出了卧房。

不一会两人就来到了一间空房,索尔卡关上房门便道:“大人,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咱们不是说好了用暗号联系吗?”

秦东没有取下头罩,“事情紧急,来不及了,只能亲自过来,这次过来主要就是想问从北方来的人与埃迪卡的谈判进行得怎么样了?”

索尔卡听后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他道:“看来大人在赛迪卡还有人收集情报,不错,前几天从北方来了一支商队,表面上是商队,实jì

上是从北方来的使者,他们到了之后见到了埃迪卡,根据我收集的消息显示埃迪卡虽然接见了他们,但是并没有与他们展开谈判,也许是埃迪卡担心他接见北方使者的事情被洛瑞德大人或者是莫多大人发xiàn

,因此当天接见北方使者时严词拒绝了他们的收买和拉拢,不过他并没有为难北方使者!”

秦东摸了摸下巴,随即问道:“那么那些人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在奔马旅店!”索尔卡说出了旅店的名字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道:“还有一个消息,不知dào

大人是不是清楚,埃迪卡原本是没有儿子的,但是前几天突然多了一个儿子,他还将斯基尔人当中的元老和长者们,以及那些军中大将都召集到他的家里,然后将他的儿子介shào

给他们,因为我是主管后勤的,比较重yào

,所以当时我也在其中!”

秦东装作不知:“是吗?这个消息我倒是不清楚”。

索尔卡见秦东不清楚这件事情,当即将当晚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最后又道:“这个奥多亚塞不知为什么,他竟然帮zhù

北方使者极力游说埃迪卡加入北方,他具体的打算我不清楚,不过我推测这个奥多亚塞绝对是用心险恶,现在赛迪卡的局势非常微妙,弄不好就会打起来,大人的领地距离赛迪卡只不过半天的路程,最好还是早点做准bèi

防范于未然!”

索尔卡的担忧不是道理的,秦东也很清楚,赛迪卡不但有莫多的匈奴骑兵,而且还有埃迪卡的斯基尔人组成的一万骑兵,另外在赛迪卡的西面和北面不少地方都有斯基尔人的步兵驻地,这些步兵总共加起来有五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北方埃内克派兵渡过多瑙河南下,局势很可能会更加恶化。

从感情上来讲,秦东希望能不动声色的干掉莫多和埃迪卡这些人,然后完整地接收他们的地盘和势力,不过他也知dào

这只不过是妄想,这两个人可不是那么好杀的,即便能杀了他们,也不可能平稳地接收他们的地盘和势力。

秦东将这个心思放到一边,又问索尔卡:“奥多亚塞和埃迪卡相认之后,埃迪卡有没有给他安排什么职务?”

索尔卡对这件事情知dào

得很清楚,他脱口就说:“有的,埃迪卡让他在那一万骑兵中当任一个千夫长!”

秦东听后不由狠狠道:“吗的,这家伙真是好命,不仅继承了他舅舅的部落首领之位,现在又和埃迪卡相认并且得到了一千骑兵!”

索尔卡听了秦东的话很是诧异,“大人认识奥多亚塞?”

“何止是认识?”秦东冷冷道:“当初你我不就是因为他认识的吗?这家伙还不是部落首领的时候就经常北上劫掠,我刚来那会他就来劫掠,不过被我发xiàn

及时在中途埋伏了,之后他就老实了一阵,后来我兵力强盛之后攻下了他的拉兹洛格城,将他的老巢连根拔起,他才带着几十个族人狼狈而逃了,没想到他竟然流窜到了我们的腹地,这小子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你给我将这家伙盯紧点,如果你发xiàn

他有什么大动作,一定要第一时间把消息传给我”。

索尔卡点点头:“好,我会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尾随

交代完索尔卡之后,秦东就从他家里溜了出来,随后的三天时间里,秦东一般都藏在城外的小树林里和卫队在一起,每天只在晚上摸进城内与隐藏在莫多身边的间谍会面,从那儿获悉莫多的动静,他在洛瑞德身边没有人,因此无法得知洛瑞德的具体情况,不过洛瑞德如果想要实施干掉奥多亚塞,嫁祸给北方使者的计划,就必须要找莫多配合,因此秦东认为只要盯着莫多,就等于盯住了洛瑞德。

到了第四天,秦东从索尔卡那里得到了消息,据说北边来的使者再次求见埃迪卡并许下重大利益拉拢他,而且奥多亚塞还在一旁说了几句好话,不过埃迪卡并没有动心,而是直接将那使者赶了出去,北方使者离开的时候非常愤nù



这个消息被与洛瑞德合谋的莫多知dào

了,莫多是赛迪卡的地主,尽管埃迪卡一直对匈奴帝国忠心耿耿,但说到底埃迪卡都不是匈奴人,莫多对他也不是很放心,因此早早就在他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埃迪卡将北方使者轰走的消息传到莫多的耳朵里后,莫多刚开始并没有觉得这是个机会,直到另外一个消息传到他耳朵里后,他才意识到真zhèng

的机会来了。

莫多得到的另外一个消息就是奥多亚塞准bèi

第二天上午前往西北方的蒙塔纳上任,埃迪卡给的一千斯基尔骑兵就驻扎在蒙塔纳。

莫多觉得这是一个在半路上截杀奥多亚塞的好机会,因此立即去找洛瑞德商量。两人躲在密室里商量良久终于决定在距离蒙塔纳五十里的贝尔科设下埋伏,只要奥多亚塞出现就立即动手灭杀奥多亚塞。

从赛迪卡前往蒙塔纳并非只有经过贝尔科一条路,不过这条是最近的。如果奥多亚塞没有得到有人要在贝尔科埋伏他的消息,他必定会走那条路,如果他不走那条路,说明他已经知dào

有人要截杀他的消息。

当天晚上,秦东进城与隐藏在莫多身边的间谍经过联系后得到了莫多和洛瑞德两人的密谋大致计划,虽然不是很详细,但秦东经过推测也知dào

了一个大概。他思前想后决定第二天早上带着卫队前往贝尔科。

第二天清早,秦东派人进城卖了一些布料,将布料买回来之后给每人分一匹让护卫队的士兵所有人都将布料裹在身上。特别是面孔,他不能让自己和自己的卫队士兵被人认出来,否则麻烦就大了。

全部准bèi

完毕之后,在城门口监视的巴图看见奥多亚塞带着几十人骑着战马出城之后立即过来向秦东报gào

。秦东当即命令所有人上马出了小树林向奥多亚塞等人追去。

过了一个多小时。秦东在一处三叉路口勒马停下,看见旁边有一座不大的山丘,便命令几个人上去看看,是否能看清楚奥多亚塞等人往哪条路走了。

被派往山丘上侦查的一个士兵很快在山丘上打着手势,巴图看见后向秦东报gào

:“大人,山丘上侦查的人说在左边岔路上发xiàn

了几十个骑兵正骑着马奔驰,距离我们只不过三四里路!”

秦东听后当即挥手:“我们有三百骑兵,如果集体奔驰。动静太大,很容易被前方的奥多亚塞发xiàn

。命令所有人走马前进”。

走马的速度没有跑马的速度快,不过它有两个好处就是不会造成太大的声势和持久时间长,相隔几里远不会被前面的人发xiàn

后面有尾巴,而跑马虽然快,但一般不能持久,跑一段时间就要让马匹休息、吃草料,奥多亚塞等人并非真zhèng

的游牧民族出身,怎么会知dào

走马是怎么回事?因此他们一路上都是骑马高速奔驰,跑了一两个小时就不得不停下休息,在他们休息时,秦东等人依然在走马前行,所以秦东等人始终吊在奥多亚塞的身后不远。

要抵达蒙塔纳走最近的一条路必须要穿过巴尔干山脉的西段,穿过中间一条峡谷就可以抵达贝尔科,从地形上来说其实在峡谷内埋伏最为合适,不过双方都是骑兵,对于这种步兵干的活,骑兵在这种地形下杀伤力有限,而且峡谷内上山困难,想埋伏都不是很容易,因此莫多和洛瑞德才决定在贝尔科设伏。

一路追赶了两个小时,秦东等人抵达了巴尔干山脉的西段米朱尔山的一条通向北方的峡谷谷口,秦东勒马停下后翻身下马蹲在地上摸着路上雪地里的马蹄印,随后命令道:“派出几个侦骑进峡谷侦查,直到峡谷的另一个出口处,如果没有发xiàn

可疑情况立即回来报gào

!”

“是!”巴图答yīng

一声,立即派出了一队侦骑进了谷口。

此时在峡谷内,奥多亚塞骑马奔跑在最前面,他发xiàn

前方不远就是出口了,此时天空飘着的雪花已经停止,他便回头叫道:“兄弟们,加把劲,前面就是出口了,过了出口,我们再走四五里就到了贝尔科,我们在贝尔科休息一下,蒙塔纳的人会派两百人来接我们!”

“好咧!”后面的骑士们大声叫着回应。

穿过峡谷的速度很快,奥多亚塞等人很快就出了峡谷,在峡谷内由于两侧有高高的崖壁,很有压迫感,很让人不舒服,出了谷口才感觉心情舒畅。

想到很快就要接收一千骑兵,而且还是比较精锐的铁骑,奥多亚塞激动不已,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啊——”

“喔——”看见奥多亚塞这么高兴,队伍中有许多人也忍不住叫喊起来。

四五里路,骑马很快就赶到了,奥多亚塞等人在十分钟之后抵达了贝尔科,这是一个村庄,村子里住着一些斯拉夫人,奥多亚塞等人进村之后就发xiàn

村子里空无一人,不过家家都是大门紧闭。

这个情况让奥多亚塞等人有些疑惑,很快奥多亚塞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在村里的道路雪地上发xiàn

了大量的马蹄印。

奥多亚塞蹲在地上摸着一枚马蹄印暗自想着,不对啊,这里怎么这么多马蹄印?难道蒙塔纳方面的骑兵提前过来接应了?不会,应该没这么早,说好了是中午在这里碰面,现在还不到中午,他们不可能来这么早,难道……?

奥多亚塞瞬间意识到了危险,他立即起身喊道:“快,所有人上马,我们离开这里!”

“嗖”的一声,一支箭矢射过来,奥多亚塞非常机敏,他迅速侧身躲过,但是他身后的一个族人却没有他这种身手,箭矢射中了那人的胸口。

奥多亚塞的手下人都有些惊慌失措,他们不断的转身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很快他们就发xiàn

村口和周围许多房屋周围出现了不知dào

是哪儿来的骑兵。

这些骑兵全部蒙穿着黑衣蒙着黑巾,很快将奥多亚塞等人围在中间,奥多亚塞等人虽然都已经上了马,但是他们现在却无法突围出去,双方都亮出了兵器,空气中似乎散发着血腥味,天空飞来一大片秃鹫,这些秃鹫好像早已经知dào

这里即将发生死亡,因此它们眼巴巴的飞来等待着一顿美餐。

包围奥多亚塞的黑衣骑士中走出来一人用手上的弯刀指着奥多亚塞:“丢下兵器,活命!否则,你们全部要死!”

被围的骑士们听了这话都看向奥多亚塞,奥多亚塞神情凝重地观察着包围他们的这些骑士,他想如果这些人不讲信用,在自己等人放下兵器时突下杀手,自己等人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他又想到蒙塔纳方面很快就会派两百骑兵过来接应自己等人,如果能坚持到接应的骑兵队伍赶过来他们就有救了。

可以如果现在不投降,对方肯定会发动攻击,怎么办?奥多亚塞观察着周围的房屋地形,他很快发xiàn

不远处有一栋建在高处的石头房子,如果能够占领那栋石头房子,他就有足够的信心坚持到接应的骑兵队伍赶过来,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马匹都累了,而对方不知dào

在这里埋伏了多久,他们的马匹有充足的体力,己方的战马却是再也跑不动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突围冲到那高处的石头房子下,占领哪儿等待援兵到来。

奥多亚塞立即大喝一声:“兄弟们,跟我冲出去,杀!”

“杀!”其他人都是忠心的族人,全都大喝一声策马跟着奥多亚塞杀了过去。

“哼,简直不知死活,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临死反扑!第三队堵住村口和村尾,第一队和第二队跟我杀!”黑衣蒙面人举着弯刀大吼着冲向奥多亚塞。

“哈!”两个首领互相冲杀,对了一招,奥多亚塞的本意不是跟这些人纠缠,而是冲出去逃到高处的石头房子里坚守,因此也没有跟蒙面人首领死磕,两匹战马交叉而过之后奥多亚塞无事,那黑衣蒙面人却受了一点小伤,他被奥多亚塞的大剑撩伤了胳膊。

奥多亚塞带着不少人冲出去了,但是还有一半人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他们被这些黑衣蒙面人缠住了,蒙面人首领见自己受了伤,让奥多亚塞带着一半人跑了,立即命令:“第一队围住他们,一个不留,第二队跟我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生死一线间

奥多亚塞披头散发,一身链甲上的血液早就因为寒冷的天气而凝固了,他不停得喘着粗去挥舞着大剑,每一个从下面爬上来的黑衣蒙面人都被他砍翻滚落下去。

此时距离他逃到这石屋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刚开始他们逃到这里将门堵死,那些黑衣蒙面人见无论如何也不能破门而入,就想放火烧死奥多亚塞和他带出来的三十多个部下,他们将柴草从窗户塞进石屋,然后将火种丢在柴草上,没过一会儿工夫,整个石屋就烧起来了,烧得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即使这样,奥多亚塞等人还是活得好好的,他们在那些黑衣蒙面人点燃柴草之前全部爬到了石屋顶上,屋顶距离楼下有点高度,他们没有被烧到。

那些黑衣蒙面人见这样都不能烧死奥多亚塞等人,有想到了办法,他们强行撞开那些村民的家从从村民的家里找来多架木梯搭在石屋的墙壁,在首领的命令和指挥下,那些黑衣蒙面人开始顺着楼梯爬上屋顶想将奥多亚塞等人一举杀死。

尽管形势危急,奥多亚塞依然没有放qì

,比这还危急的时刻他都经lì

过,他指挥仅剩的三十多个族人兄弟在石屋顶上防守,他将三十多个族人分成五组,每一个组负责一面墙壁,最后一组在中间作为预备队随时支援顶不住的一方。

手持大剑带着七个人在中间作为预备队的瓦尔多鲁看见奥多亚塞累得气喘吁吁,杀敌的动作都慢了很多。当即上前接替他,一边砍杀爬上来的黑衣蒙面人,一边叫道:“表哥。你休息一下,我来!”

奥多亚塞也确实累得很厉害,他慢慢退到屋顶中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珠,喘着粗气扭头看看周围的情况,那些黑衣蒙面人正在源源不断的提着刀顺着楼梯向屋顶爬,看数量还足有接近两百人,而此时他身边已经不足十五人了。

奥多亚塞不由得感觉心里发苦。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七八十人,在陷入包围时只有一半随他冲了出来逃到这里固守,以待援兵到来。经过了一个小时,被围的那一半人早就被那些黑衣蒙面人斩杀殆尽,而这边也只剩下十四个人,也不知dào

还能支持多久。

奥多亚塞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已经受了伤。那些黑衣蒙面人悍不畏死一般连续疯狂进攻让他一招不慎就砍了一刀,伤口在肋部,庆幸的是没有伤及内脏,尽管这样,这一个多小时根本没有时间处理伤口使得他大量失血以至于脸色有些惨白,力qì

也随之流失了很多。

随着那些黑衣人连续不断的进攻,原本只有十四个人,就在刚才随着几声惨叫。又有四人死了,防御力量更加薄弱。为了不让那些黑衣蒙面人冲上来,预备队的最后一人都顶了上去,中间只剩下奥多亚塞一人了。

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吗?现在已经接近正午了啊,接应的两百骑兵为什么还没有来?奥多亚塞心急如焚,他不停地向西北方向张望,希望援兵这个时候能够出现。

突然,一声惨叫打断了奥多亚塞张望,只见左边原本只有两个人防守,就在刚才其中一个人被下面爬上来的黑衣蒙面人捅了一刀,栽倒下去了,此时那架楼梯上连续爬上来两个黑衣蒙面人。

奥多亚塞看见后,立即提着大剑冲过去大叫一声,“死吧!”

“噗嗤”刚冲上来的两个黑衣蒙面人来不及招架就被奥多亚塞一剑砍断了头颅,一股温热的鲜血冲出来喷了奥多亚塞一脸,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杀敌,他大剑一转,从下方刺过去,后面紧跟上来的黑衣蒙面人也被他刺死。

在接下来的七八分钟里,双方的伤亡不断加大,黑衣蒙面人那边人数占了绝对优势,死几个人根本不算什么,奥多亚塞这边就有些惨烈了,先前还有十个人,现在架上奥多亚塞本人一共也只有四个人,而且人人都带着伤。

奥多亚塞知dào

四个人已经不足以守住房顶的边缘了,因此他不得不让表弟瓦尔多鲁带着两外的两个族人跟着自己退守到房顶的中间互相背靠背。

真的是到了绝境了,现在这种局面,在人人都受伤,而且被重兵都被围困的情况下就算有通天的本事都使不上来了。随着一声哨响起,进攻的黑衣蒙面人全部停了下来,但是依然用武器对着奥多亚塞等人。

“投降吧,奥多亚塞,你是一个真zhèng

的勇士,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黑衣蒙面人首领骑着高大的黑色战马分开其他黑衣蒙面人走到石屋下面看着房顶上的奥多亚塞喊道。

奥多亚塞嘴角里渗出了血渍,他抹了一下嘴,扭头看了看身边早已是血人的瓦尔多鲁等人,一脸的惨然道:“你的目标是我,放了他们三个!”

黑衣蒙面人哈哈大笑,随即突然停止笑声道:“你应该知dào

只要跟在你的身边就没有无辜者,既然你不想要一个体面的死法,那我就成全你,杀!”

“慢!”奥多亚塞抬起手掌,黑衣蒙面人首领以为奥多亚塞反悔了,便举手制止刚要冲上来的那些黑衣蒙面人停下来。

奥多亚塞扭头看着瓦尔多鲁等三人道;“看来我们今天要死在这里了,你们怕死吗?”

“不怕!”瓦尔多鲁和另外两个人同时说道。

奥多亚塞笑了,他面向蒙面人首领道:“我的生命我做主,与其让你的拿走,还不如我自己解决了自己,告sù

我,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蒙面人首领冷冷道:“我想你没有这个必要知dào

了!”

“好吧!”奥多亚塞见蒙面人首领不愿意说,也没有勉强,他慢慢举起大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首领大人,我们先走一步了!”除了瓦尔多鲁之外,另两个随从当即横剑自刎,两道鲜血从颈动脉冲出来,身体缓缓倒下。

奥多亚塞见两个族人先行自杀死去,看向瓦尔多鲁,面露歉意,正要拉动横在脖子上的大剑,突然,从西北方向传来大量的喊杀声,马蹄声阵阵入耳不绝,这是大股骑兵突袭!

这是?奥多亚塞发xiàn

守在村口的那些黑衣蒙面人被突然出现的大量斯基尔骑兵杀了搓手不及,很快被冲散,冲入村内的斯基尔骑兵们看见黑衣蒙面人就杀,大部分斯基尔骑兵全力向高处的石屋冲杀过来。

瓦尔多鲁大喜道:“表哥,是接应我们的援兵到了,我们就救了!”

“对,我们坚持一下!”奥多亚塞将横在脖子上的大剑拿下来提在手上。

下面黑衣蒙面人首领见突然杀出大量的斯基尔骑兵脸色大变,他当即立断:“所有人冲上去,杀了他们两个,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

“杀——”得到命令的那些黑衣蒙面人全部冲上去用手上的武器招呼奥多亚塞和瓦尔多鲁。

“杀——”援兵出现了,现在有了生机,奥多亚塞当然不想死,他大叫一声挥舞着手上的大剑,仿佛突然一下子恢复了全身力qì

,冲上了黑衣蒙面人一招被他杀了三个,其他黑衣蒙面人见他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这么凶悍,不由都有些胆寒,全都停下来。

“冲上去,不准停下来,违令者死!”黑衣蒙面人首领大喝一声,然后又指挥身后一部分骑着马的黑衣蒙面人转身去阻拦正冲过来的斯基尔骑兵。

到处都是马蹄声、战马嘶鸣声、武器碰撞声、惨叫声,刚刚迎上去阻挡的那些黑衣蒙面骑士由于没有速度,还没有等他们跑起来就被高速冲过来的斯基尔骑兵们冲得溃败。

蒙面人首领此时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管石屋顶上的奥多亚塞和瓦尔多鲁了,他看见自己的骑兵被高速冲过来的斯基尔骑兵冲得溃散,抽出腰间的武器大吼:“不准退,所有骑马的都跟我杀!”

蒙面人首领带着一队骑士迎上了正冲过来的斯基尔骑兵,斯基尔骑兵们从村口冲到这里实jì

上已经就要失去速度,此时蒙面人首领带人迎上来正好拦住他们,双方当即在原地拼杀起来。

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士兵们临死前的惨叫声和战马悲鸣声交织在一起让躲在家里的村民们胆寒不已,以至于让村子里的斯拉夫人在很多年以后都记得这个中午的惨烈杀戮。

没有首领的监督,那些围攻奥多亚塞和瓦尔多鲁的黑衣蒙面人的进攻力度就减弱了许多,这使得奥多亚塞两人有了休息的空档。

很快围剿散落在村子里的黑衣蒙面人的斯基尔骑兵们在将其他地方的黑衣蒙面人绞杀之后立即向这边增援过来,领队的斯基尔骑兵队长看见石屋顶上被围的奥多亚塞两人形势危急,当即带着人马冲上了高地见人就砍,由于要攀爬楼梯,房顶下面的黑衣蒙面人都没有骑马,这些人哪里挡得住斯基尔骑兵的冲杀劈砍,只几个呼吸的工夫,房顶下面的黑衣蒙面人就被杀了个干净,只有房顶上还有几个黑衣人围着奥多亚塞和瓦尔多鲁,此时他们已经陷入了反包围当中,根本无心全力进攻奥多亚塞,反而被奥多亚塞和瓦尔多鲁看准机会杀了好几个,后面又冲上来的斯基尔骑兵弃了马匹爬上房顶将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全部杀了,至此奥多亚塞和瓦尔多鲁才算真zhèng

安全了,两人见状兵器都拿不稳了,都瘫软在房顶上喘着粗气。(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一刀杀一人

山丘上,秦东骑在战马上,身后三百骑兵一动不动,任由风雪肆虐,二月天有倒春寒,大雪时下时不下,这会天空中正飘着鹅毛大雪,又急又蒙,秦东和将士们身上早已满是雪花。

远处的村子里,残存的黑衣蒙面人与赶来的斯基尔骑兵正进行殊死搏杀,每一秒钟都有一个人死去,秦东面无表情的看着村子里发生的一切。

“差不多了,该我们上场了,我们走!”秦东说了一句,双腿一夹马腹,伸手向山丘下一挥,人和马便向上下跑去,后面原本像雕塑一样的几百骑兵在这一刻动了,队伍有序地连成一片在上坡上形成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条。

村子里,黑衣蒙面人首领再次砍死两个斯基尔骑兵后发xiàn

自己身边的部下已经只剩下十几个了,顿时心中一慌,他回头看了一眼屋顶上,发xiàn

自己围攻奥多亚塞的手下全部死去,奥多亚塞已经被赶来的斯基尔人保护起来,他知dào

再想杀死奥多亚塞已经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是活着把消息带回去,至于能不能活命,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事不可为,所有人跟我杀出去!”蒙面人首领不甘地大叫一声,策马向村口杀去,身边仅剩的十几骑大声呼应,跟在他身后一起杀向村口。

去村口的路上到处都是斯基尔骑兵,蒙面人首领一边疯狂催动战马奔驰,一边拼命砍杀沿途阻拦他的斯基尔骑兵。这短短的不到五百米的距离上。他左劈右砍,杀死了十几个斯基尔骑兵,等冲到村口的时候回头一看。却发xiàn

上身后一个手下也没有跟上来,他知dào

他那些手下已经都是凶多吉少了,此时后面已经有斯基尔骑兵追了上来,他愤恨地最后看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策马跑出了村口沿着大路向东南方向狂奔而去。

秦东带着三百骑兵护卫正策马慢跑在通往村子的路上,当看到从村口跑出来一个黑衣蒙面人时停了下来,看着对面狂奔而来的黑衣蒙面人道:“巴图。你带一百骑去村尾堵住那里出口,放走了一个我唯你是问!”

“明白!”巴图坐在马背上向秦东低了一下头,然后一拉缰绳。喊道:“第一轻骑队跟我来!”

一阵马蹄声远去,巴图带着第一轻骑队绕道去了村尾,此时对面狂奔而来的黑衣蒙面人看见前面突然出现了大股骑兵堵住去路,只能勒马停了下来。

黑衣蒙面人首领打量了对面的秦东和他的骑兵。看见这些人都裹着白布。连脸上和头上都裹着密不透风,只留下眼睛鼻子嘴巴,心里惊骇不已,这,这,这又是哪里来的一支兵马?难道将军大人除了我这支骑兵之外还派了另外一支骑兵?

想到这里,黑衣蒙面人首领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如果是朋友就让开一条道路!”

秦东还没有说话,黑衣蒙面人后面就追上了十几个斯基尔骑兵。那些斯基尔骑兵看见目标前方有大股骑兵当道,而且那些骑兵全都裹着白布。头部也都裹在白布中,只有眼睛鼻子和嘴巴露在外面,还不清楚那些人是敌是友,一时间都不知dào

该怎么办,但他们都勒马停了下来,此时黑衣蒙面人首领被秦东的军队和斯基尔骑兵赌在了中间进退不得。

秦东估摸着此时巴图已经带着第一轻骑队赶到了村尾出口,他也不回答黑衣蒙面人首领的问话,只是看着黑衣蒙面人喊道:“谁与我斩了他?”

听到秦东的话,后面一个名叫呼韩牙的匈奴百夫长也不禀报,抽出弯刀就大喝一声:“哈——”

战马唰了一下冲了出去,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在雪地上响个不停,呼韩牙挥舞着弯刀,战马飞速奔驰向对面的黑衣蒙面人冲过去,黑衣蒙面人首领见状便知dào

对方是敌人了,心里感叹今天可能回不去了,不过就算要死也不能坐以待毙,他用弯刀一排马臀:“驾——”。

只不过几十米的距离,两骑相向而行,几秒钟就相遇了,呼韩牙一刀劈向黑衣蒙面人首领,黑衣蒙面人举刀磕向劈过来的弯刀,将对方的弯刀磕得偏离到旁边,又迅速向呼韩牙砍过去,呼韩牙立即回防,两人在相遇的这一瞬间连续过了两招,交错而过之后,两人又同时勒住缰绳将战马掉头再次拼杀在一起。

此时后面的斯基尔追兵见秦东手下的人跟黑衣蒙面人打起来了,都没有动作,只是坐在马背上看着中间两人不停地对杀。

秦东此时一边观察着中间两人的对决,他一边命令另外一个百夫长带着自己的一百骑向村口而去,将村子里的斯基尔人全部堵在村子里。

黑衣蒙面人不愧是莫多和洛瑞德两人挑选出来的参加伏击行动的首领人物,骑战功夫相当了得,呼喊牙跟他过了五六十招之后就渐渐不支了,到了八十多招,他已经完全不是对手,一招不慎便被黑衣蒙面人首领得手,胸部被砍了一刀后跌落下马,侧身趟在地上也不知dào

是死是活。

秦东将两人的对决全程看在眼里,他其实在两人一开始过招的时候就知dào

呼韩牙不是黑衣蒙面人的对手,但是他并没有上前帮忙,也没有叫人上前帮忙,他认为这是两个勇士之间的战斗,其他人如果帮忙都是对勇士的一种侮辱。

在呼韩牙跌落下马之后,秦东一把甩开裹着身体的披风,身手握住腰间刀柄就将佩刀抽了出来指向黑衣蒙面人首领,那刀极具厚重质感,一看刀刃就知dào

锋利无比。

“哈——”秦东一夹马腹,嘴里大喝一声,战马好像感觉到了秦东战意飙升,它前蹄抬高,身子竟然立了起来,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声,前蹄落地后,它如闪电一般地冲了出去。

黑衣蒙面人看见对方首领亲自出手,也不敢示弱,举着弯刀策动战马迎上去,秦东的速度非常快,两个呼吸秦东就和蒙面人首领遭遇了,距离越来越近,黑衣蒙面人发xiàn

秦东竟然还没有挥刀劈砍过来的意思,他心中想道,好,既然你不动手,那我就先动手!

黑衣蒙面人大叫:“杀!”手上的弯刀同时砍了出去,秦东看着对方冲过来,手上的弯刀也劈了过来,迅速出刀,硬碰硬,迎面砍来的弯刀被他一刀砍作两段,他刀式一变,反手一撩,就看见一道寒光在黑衣蒙面人的脖子处一闪而逝,双方交错而过。

跑出一小段之后蒙面人勒住了战马的缰绳,秦东没有,依然向对面的斯基尔骑兵们冲过去,那十几个斯基尔骑兵见状都举起武器迎上去,秦东挥舞着佩刀左右劈砍,速度奇快无比,只一个呼吸的功夫他就连续劈砍了十六刀,一刀也不多,一刀也不少,现场十六名斯基尔骑兵全部集体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死去,而这个时候黑衣蒙面人才调转马头面向秦东的背面。

突然,黑衣蒙面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一道殷红的鲜血从他的脖颈处喷射出来,他的瞳孔渐渐涣散,眼神开始变得黯淡无光,随着鲜血越流越多,他身体在马背上摇晃几下后栽倒在雪地上,周围的白雪很快被染成了红色。

后面的一百骑兵中很快有一些人将这些死了主人的战马收拢起来,并将跌落在地上的呼韩牙翻过身,有一个军医模样的骑兵检查了一下伤口,在伤口上倒了一些粉末状的药粉,然后用白布将伤口裹起来。

一个骑兵骑马来到秦东身侧报gào

:“将军,呼韩牙大人胸口被砍了一刀,皮甲和衣物被砍开,伤口及骨,但没有伤到内脏,应该没有不会危及性命!”

“那就好,派两个人看着他!其他人跟我去村口,还有不少斯基尔骑兵等着我们解决呢!”秦东说完就策马向村口奔去。

“是,将军!”

来到村口时,秦东已经听到了村尾方向传来喊杀声,这说明村子里的斯基尔人已经发xiàn

有新的敌人过来了,因此他们准bèi

从村尾撤走,但却没有想到秦东早就派了巴图带着一百骑兵堵住了村尾的出口,双方在村尾遭遇,斯基尔人急于撤走,而巴图的任务就是堵住村尾出口不让一个人逃走,因此双方当即发生激战。

第二骑兵队百夫长向秦东报gào

:“将军,刚才发xiàn

村子里的斯基尔人都向村尾方向而去,现在那边又传来了厮杀声,想必巴图大人已经带着第二轻骑队与他们遭遇了,我们是否要攻击斯基尔人的后背?”

这个时候从背后进攻斯基尔骑兵正是最佳时机,斯基尔骑兵们前后受到夹击必然会军心大乱,无心再战,到时候四散逃窜是必然的结果,秦东点点头道:“嗯,你带着第二骑兵队留守在这里,另外派一些人在周围巡逻,防止有人从村子的两侧逃窜,记住,不能让一个相关的人逃走,但是也不能随便伤及无辜的村民!”

那百夫长低头道:“遵命,将军!”(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哄骗

秦东带着一百弓骑兵冲村口冲进村内,向着村尾的方向快速而去,当他们抵达村尾的时候看见巴图带着第一骑兵队正赌在村尾出口处,出口处只不过几米宽,而斯基尔骑兵此时还有一百五六十骑,这么多骑兵被堵住,几乎人挤人,马挤马。

秦东一看,正是时候,他当即大吼:“弓骑准bèi

!”吼完便抽出弓袋内的骑弓,顺手从箭袋内抽出三支箭搭弓便射。

“嗖嗖嗖”三声刺破空气声响过之后,就见对面的三个斯基尔骑兵栽倒在马下。

此时斯基尔骑兵们后方的骑兵看见秦东带着大队骑兵从后方冲杀过来,顿时吓得阵脚大乱,有的策马从旁边逃进了房屋之间的小巷里,还有的拼命策马向前挤。

“嗖嗖嗖……”弓骑队的骑射发动了,一阵箭雨过来,斯基尔人由于被堵在村口,密集度实在太高,就这一波箭雨就造成了五六十骑的伤亡。

村尾出口处一时间惨叫连连,大量战马被箭矢射中倒在地上,还有一些只是受了伤,疼痛得将背上的斯基尔骑士掀翻落地后到处乱窜。

此时秦东带的弓骑队再次发射了第二波箭矢,望着天空飞来的密密麻麻的箭矢,被堵住出不去的斯基尔骑兵们脸上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这次又造成了十几二十人的伤亡,不过此时秦东和他的弓骑队已经高速奔驰而来,他们全部收齐骑弓。从腰间抽出斩马刀,杀向残存的斯基尔骑兵。

巴图也带着骑兵对从外面杀了进来,被堵在中间的斯基尔骑兵们没想到他们刚刚才作为救兵出现。现在就被人堵在村子里出不去,还被新的敌人随意杀戮,在斯基尔人首领的带领下,残余的斯基尔人调转马头向秦东这边杀过来,他们发xiàn

秦东这边刚开始使用骑弓,说明这一队骑兵以弓箭为主要攻击手段,因此近距离作战的战斗力应该不强。所以想捡这个软柿子捏,但是他们大错特错了,这队弓骑兵可不是普通的弓骑兵。他们不仅骑射功夫了得,近战能力比轻骑兵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好比一个剑手一直是以右手剑对敌,但没有任何一个人知dào

他的左手剑更加厉害一样。

两方一照面。斯基尔骑兵首领就知dào

自己犯了经验主义错误。经验害死人啊,对方收了骑弓同斩马刀近身作战的战斗力更加强悍,他手下的骑兵根本不是对手,被杀都人仰马翻,再加上背后的巴图又带人杀过来,两相夹击之下,斯基尔人很快就溃散,秦东和巴图当即带着人马在村子里围追堵截。追杀那些逃散了斯基尔骑兵。

不到半个小时,村子里已经看不到骑马的斯基尔人了。一半以上的斯基尔骑兵被杀,其他已经胆寒的人都丢弃马匹跪在地上投降了。

秦东让巴图组织人手将这些投降的斯基尔人全部抓起来,随后又让人在尸体和俘虏当中寻找奥多亚塞的身影。

没过多久,巴图来报:“大人,我们在尸体和俘虏当中没有找到奥多亚塞是身影,我们也审问了那些俘虏,他们当中没有一个知dào

奥多亚塞的下落!”

“哦?”秦东对此很不解,按理说奥多亚塞即便是死了,他的尸体也应该留在这里,没有找到尸体,在俘虏中也没有他的身影,那么只能说明奥多亚塞还活着,而且还藏在这里,此人到底是藏身在俘虏当中还是藏在村民的家中?也只有这两个地方可以藏人!

思索一番之后,秦东立即指示道:“巴图,你立即再在俘虏当中清查一遍,如果找不到奥多亚塞,也问不出他的下落,那就把俘虏们全部杀掉!”

巴图听了一愣,正准bèi

要转身的他马上停了下来问道:“大人,这可与您一直不杀俘虏的规定和原则相违背啊,难道您要破例了吗?”

秦东叹道:“巴图,你也知dào

我们匈奴人和其他胡人的人口数量很少,繁衍存活率也很低,死一个就少一个,因此我一直禁止你们杀俘虏,俘虏也是人,只要给他们吃的、穿的,让他们有活下去的希望,我想他们一定会臣服的,实在是养不熟的俘虏,我才会成全他们,但是这次情况不同,这次我们是秘密行动,不能被任何人知dào

我们的身份,如果把这些俘虏带回去,只要有一个人逃走向外界散播此时事件是我们做的,那我们的处境将相当危险,所以我不能冒着将几十万人置于死地的危险而绕了这些俘虏的性命,明白吗?”

巴图郑重地点了点头:“明白,大人,我去了”。

“等等!”秦东又叫住巴图道:“记住,杀人时候将他们带到僻静一点的地方,不要闹得动静太大吓着村民!”

“好,我记住了!”

等巴图走后,秦东又安排一队人开始从村尾向村头搜查,但他不准士兵闯入村民的家中,对于当地的百姓,秦东是能不与他们为难基本上就不与他们为难,以免把自己的名声搞臭,这年头干大事名声非常重yào

,可以说名声是干大事的首要条件,没有一个好的名声,基本上没有人来投效,也没有人愿意加入你的军队。

士兵们在村子里搜查了一个来回,就是没有找到奥多亚塞,没过多久,巴图再次回转向秦东报gào

说还是没有在俘虏中找到奥多亚塞,但是有几个斯基尔士兵由于怕死,交代说在村尾遭遇堵截时曾经看见过奥多亚塞和另外一个人偷偷从队伍中离开,窜进了房屋之间的小巷里,具体在什么地方,他们也不是很清楚。

秦东听后思索一番,权衡利弊之后问道:“俘虏都处理了吗?”

“都处理了,我让人挖了一个十米长、十米宽、五米深的大坑,将那些尸体都丢进去进行了掩埋,在现场留下一些兵器和箭矢将此事嫁祸给埃内克和莫多,如果埃迪卡派人来调查,应该能找到那些有标记的兵器!”

“很好!”秦东点了点头,“看来奥多亚塞躲进了村民的家里了,尽管我这个人一向不愿意为难无辜的平民百姓,但是这一次,我不得不请他们出来,大家聊聊天,喝喝茶了!守住村头和村尾,马上派人从村尾到村头挨家挨户的将村民们全部集中在这里,一个人都不准遗漏!”

“明白!”巴图答yīng

一声转身就走。

没过一会儿工夫,一家家村民的房屋大门被敲得咚咚作响,对于及时出来开门的村民,士兵们一般不会怎么为难,在家里搜查一遍之后就将人带到指定的位置集合,对于那些死不开门的村民,士兵们只好破门而入,强行将屋里的村民带走,如果有遇到反抗的,那只能对不起了,先打一顿再说。

如此经过了半个小时,全村所有人都被“请”到了秦东面前,这些人都有些害pà

,毕竟秦东这些人此时都是一副奇怪地打扮,村民们也不知dào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这其中还有不少小孩子吓得哭闹不止。

秦东跳上一块大石看着下面的穿着衣衫褴褛的村民们大声道:“村民们,原本我不想惊动你们,想必你们应该知dào

这里发生了几场厮杀,死了不少人,这跟你们没有关系,但现在不同了,有两个男人藏进了你们当中的一个家里,混入了你们当中,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只想要拿两个男人,他们两个最大恶极,在一次赶路途中路过一地向一户人家借宿,主人家好心让他们留宿,而且还拿出最美味的食物招待他们,他们看见主人家的女儿长得漂亮就起了歹心,半夜里闯进那少女的房里糟蹋了她,女儿求救的声音惊动了主人,主人和他的妻子迅速赶来,但那两个混蛋丧心病狂,他们杀了主人和他的妻子,最后将那少女杀死后逃窜,随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糟蹋了很多无知的少女,而且还杀了很多追捕他们的人,你们说他们可恨不可恨,该不该杀?”

原本村民们对秦东强行派人将他们从家里拽出来心生不满,但此时听秦东这么一通胡说八道,许多村民当场就义愤填膺,一个个破口大骂奥多亚塞和瓦尔多鲁两人禽兽不如,应该把他们千刀万刮。

此时混在村民人群中的奥多亚塞盯着大石上那个裹着白布的人恨得咬牙切齿,老子到底跟你有什么仇恨?为什么要用这种恶毒的语言中伤老子?他自知此时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了,正准bèi

招呼瓦尔多鲁悄悄溜走,但是已经有村民处于义愤将他们两个供了出来。

几个士兵将正要悄悄溜走的奥多亚塞和瓦尔多鲁围住,两人原本就受了伤,而且伤得不轻,此时哪里有力qì

与几个完好无损的士兵动手,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秦东看着奥多亚塞大声喝道:“畜生、混蛋,你作恶多端,还想往哪逃?来人,把他抓起来带回去审判!”

几个士兵立即将奥多亚塞两人捆了起来丢在了马背上,此时秦东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意,这里的村民有好几百人,他知dào

这两人隐藏在其中尽管藏不了多久,但想这么容易把他们带走只怕不是这么容易,这些斯拉夫村民可不是很么顺民,用这种忽悠的办法显然很有效果。(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怀疑

由于奥多亚塞和他所带的随从一共七十多人,再加上被派去接应的斯基尔骑兵两百余骑没有一个人回去,在蒙纳塔的副千夫长直到傍晚时分还没有等到人,当天天色已晚,就没有派人继xù

前往寻找,他还以为奥多亚塞等人在路上耽搁了,因此第二天也继xù

在营地里等待,但是第二天晚上依然没有等到人,这个时候他才有些着急了,连夜亲自带人赶往贝尔科。

第三天清晨时分,当副千夫长带人赶到贝尔科小村寻找,经过向村里人打听,找到阵亡将士的埋伏之所,并将掩埋尸体的大坑挖开时,他们终于确信出事了,两百名前来接应的骑兵全部被杀,马匹被劫走,而且他们的斯基尔族王子,未来的国王,新任的千夫长大人奥多亚塞被人绑走了,生死不明!

得知这个消息,副千夫长感觉好像大难临头了一般,他不敢耽搁,连忙派人赶往赛迪卡向埃迪卡报gào

情况,自己则率部赶回蒙纳塔坐镇,以免被人趁虚而入。

“你说什么?奥多亚塞被人绑架了,而且他带去的人和前往接应的两百骑兵全部阵亡?”埃迪卡听见派来的人报gào

情况之后大吃一惊,他是一个身材高瘦,满嘴白胡子的高瘦老人。

“是的,国王陛下!”

埃迪卡的身份不仅是斯基尔国王,而且是匈奴左大都尉,在匈奴帝国内,官员们称呼他为左大都尉大人,但是在斯基尔族人内部则称呼他为国王。

埃迪卡听到对面报信的人肯定这个消息之后。只感觉眼前一黑,脑袋里一阵眩晕,差点就栽倒在地上。幸亏旁边侍从将他扶住。

一个族老劝道:“国王陛下,情况还不明朗,陛下不可太过担心,相信王子殿下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否则绑走他的人就不仅仅只是绑走了,当场就会杀了他,而那些人只是杀了其他人。却没有动王子殿下,我想他们的目的并不是王子殿下,而是您!”

这下埃迪卡就有点明白了。“我?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人想利用奥多亚塞的安全威胁我,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族老点点头:“对,国王陛下想想,最近有什么人会采用这个办法来威胁您?”

埃迪卡立即就想到了是谁。这问题简直不用想。他脱口而出:“我想除了北边派来的人,恐怕没有人会这么做!洛瑞德刚到这里来,他不会这么做,而且这么做只能逼反我,莫多这个老家伙恐怕还没有这个心计,而且他跟洛瑞德穿一条裤子,他们两个都是粗汉,不可能想出这种办法。而东边的秦东就更加不可能了,他根本没必要这样做。我跟他无冤无仇,而且也没有利益纠葛,他犯不着与我交恶!”

埃迪卡这个翻话可谓是将东南部巴尔干半岛地区的匈奴控zhì

范围内的所有势力都计算进去了,也分析得非常透彻,连族老这个智者都不得不佩服他不愧是当任了多年左大都尉的人,很快将情况分析清楚,族老没有说话,但是此人的态度已经明确,他是赞同埃迪卡的分析结果的。

这时前来报信的士兵又拿出几样兵器、骑弓和箭矢递给埃迪卡:“国王陛下,您看,我们经过搜寻将那些死亡将士的尸体挖出来后,还在那座村子里找到了敌人不小心遗落子在那里的兵器、骑弓和箭矢!”

埃迪卡立即接过来一一逐个检查,很快他就查看完毕,并将这几样东西递给族老:“您看看,这是哪方势力的东西”。

其实埃迪卡早就看出来了,递给族老检查也只是想经过别人检查确认一番。

族老检查之后抬头道:“国王陛下,这几样东西中有两样是莫多的军中使用的东西,其他应该是埃内克的军队使用的兵器!”

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按照刚才两人的推断,这次事情应该是北方埃内克的人干的,可现场遗留的兵器当中又有莫多的军中制式兵器,这就让人难以确定到底是哪一方势力所为了。

埃迪卡问道:“族老,您怎么看?”

“老夫以为有三种可能,第一,是北方埃内克的人干的,他们将这两样属于莫多的军中制式武器故yì

放在那里,只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让我们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干的。第二,埃内克和莫多都有参与,莫多想控zhì

王子殿下让国王陛下您有所顾忌,因此他得知王子殿下前往蒙纳塔就职的消息就派人去中途拦截,不过这个消息同时被埃内克的人知dào

了,他们也有了绑架王子殿下逼迫国王陛下您就犯的意图,因此也派人去截击王子殿下和他带的随从,这其中有一方失败了,另一方完全获胜,我推测是莫多的人失败了,埃内克的人获胜。第三,是莫多干的,他早就知dào

埃内克的人正在与国王陛下您接触,因此想将此事嫁祸给埃内克,而王子殿下实jì

上还控zhì

在他手上,他这么做因为他完全了解您的脾气,您是一个不受威胁的人,知dào

您这个脾气的人很少,莫多就是一个!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莫多手下有人当时恰好经过那儿被埃内克的人发xiàn

,为了不走漏消息,他们杀了莫多的人灭口,这两样东西就是那时遗留下来的”。

埃迪卡一边听着一边走动,等族老说完停下问:“族老倾向于哪种可能性?”

“依我的推测,第二种可能性最大,莫多这个老家伙,你别看他一副粗鄙的模样,其实他的心思细着呢,现在洛瑞德在他的身边,两人虽然都是粗汉,但他们手下并非没有智者,想到这个办法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也只有这个解释才符合逻辑”。

埃迪卡点点头,族老的分析很有道理,现阶段在没有找到其他新的线索之前,也只有这种解释最为合理了,他道:“族老说得很有道理,不过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不管怎么说,对方绑架了我的儿子,那么他们必然要与我联系,从而提出他们的要求!到时候就看是谁了,只是他们究竟什么时候能派人过来联系还不清楚,等待真是一种煎熬啊!”

此时在莫多的府邸,莫多和洛瑞德两人也是内心非常焦虑,这都过去三天了,被派去半路截杀的两百名敢死之士没有一个人回来,就算不成功,总得要有一个人回来报信吧?难道那些人见任务没有完成,害pà

受到严厉的惩罚选择亡命天涯去了?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因此莫多和洛瑞德两人正在一起焦急地等待消息,莫多已经命令隐藏在埃迪卡身边的人严密关注,只要有消息立即报gào

,只要那边有消息传过来,那么他们就可以确认这次行动是否已经成功。

到了下午时分,终于有消息传过来了,当莫多和洛瑞德两人听到奥多亚塞竟然被另一伙人绑架带走,而己方两百死士无一生还的消息之后都惊得差点下巴脱臼。

洛瑞德问道:“莫多大人,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部属这次行动可谓是机密至极,一般人应该不知dào

这个消息,那么另外一支人马究竟是谁的人马?”

莫多额头上的皱纹深深的皱了起来,他摇头道:“这还真不好说,这里除了我、埃迪卡、秦东,还有北方的埃内克之外,就没有其他势力了,不过也说不好是不是东罗马帝国,又或者是西罗马帝国的间谍干的,不过我倾向是秦东或者是埃内克的人干的!”

如果莫多说是埃内克的人干的,洛瑞德还有些相信,但莫多说也有可能是秦东派人干的,他就有点不信了,“莫多大人,这不可能吧?虽然是秦东向我说了这个办法,但不可能是他干的吧,你想想,秦东跟我们是一伙的,如果他要干这种事情犯不着背着我们而自己单独干,如果被我们两个发xiàn

是他干的,那他不是既得罪了埃迪卡和埃内克,又得罪了我们,他这样不是孤立了自己吗?秦东是一个聪明人,他不会这么傻吧?”

如果说是别人,莫多还真不会怀疑秦东,但他对秦东可谓是有很深的了解,想当初秦东建议他除掉瓦图尔可谓是手段非常狠毒,后来的罗摩多更是死得不明不白,他怀疑这几件事情都与秦东有关,只是秦东做的这几件事情与他的利益没有产生冲突,因此他也就没有理睬。

莫多以为,别看秦东每每行事都是风风火火、大大咧咧,一副十足的莽夫行事模样,实则每做一件事情都是非常具有目的性的,而且一般人猜不透这家伙的用意,直到事发之后才恍然大悟。

因此,莫多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次的事情很可能与秦东有关,也许这家伙早就酝酿已久了。

莫多哼哼道:“洛瑞德大人可别被秦东的外表给欺骗了,这小东西不仅很鬼,而且心思狠毒着呢,我现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他干的,至于到底是不是他干的,大人,我想不如您以您的名义将他请过来询问一番?到时候我们观察他的神色再做判断?”

洛瑞德权衡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同意莫多的提议,“好吧,就以我的名义将秦东请来,不过不能用这个名义,现在的秦东可不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嫁祸成功

回到帕札尔好几天了,秦东一直忙着到各地视察军队训liàn

情况,特别是新兵训liàn

情况,这一批新兵一共一万三千多人,已经训liàn

了半年时间,秦东决定在今年七月之前一定要结束训liàn

正式成军,其中要被训liàn

成骑兵的有一万骑,装备、武器和战马都早就准bèi

好了,就等着训liàn

完成之后武装起来,另外有三千人是步兵,又分为重步兵、轻步兵和山地步兵三个步兵。

其中重步兵一千人,轻步兵一千五百人,山地步兵五百人,秦东发xiàn

在战争中,山地步兵绝对不能少,少了山地步兵很多战术都不能使用,进攻就少了很多手段,而在攻城战中则主要以轻步兵为主,在攻城战中轻步兵可是一个伤亡比例非常大的兵种,因此人数最多,重步兵的作用主要体现在野战以防御为主的战斗,在大规模兵团作战当中,重步兵是绝对不能少的,它在稳住阵脚方面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重步兵训liàn

得好的话,它可以在关键时刻扛住重骑兵的冲锋,使敌人的重骑兵失去机动性,重骑兵一旦失去了机动性,就等于成了被屠宰的羔羊,因为重骑兵的装备极为沉重,马匹和战士都负荷太重,使得战士的灵活性降到了最低点。

除去正在训liàn

的新兵之外,秦东现在的主力作战军队已经超过了一万人,他本身就有五六千兵力,再加上去年年底和最近这段时间的连续几场战争,让他在战争中俘虏了大量的敌军。经过思想上的教育、生活上的照顾以及军队军饷方面的吸引,绝大部分俘虏都选择加入秦东的军队,秦东并没有完全照盘全收。而是剔除老弱病残,留下身体强壮、战斗素养较高的年轻力壮的人,将这些打散了重新进行为期一段时间的训liàn

再将他们充实到军队当中,这就让他的主力军队总人数达到了一万两千多人,如果加上各级将领的少量私人部曲,恐怕总兵力达到了一万四千多人,这个兵力数量已经可以直追莫多的军队数量了。要知dào

莫多可是在这里经营了多年也才一万六千余人,如果秦东的新兵全部成军之后,他的总兵力将达到两万七千多人。

从各地视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秦东一回到帕札尔便找来刘三询问有关嫁祸给埃内克的后续计划的进展情况。

刘三被找来之后正要向秦东汇报这件事情,没想到秦东也是专门为这事而找他,他便报gào

:“少爷,这件事情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了。就等您的指示。看看什么时候进行最后一步!”

秦东想了想吩咐道:“这样吧,我们从贝尔科回来已经过去四天了,想必这几天埃迪卡度日如年,这会他肯定是等得坐如针毡了,这个时候进行最后一步是最好的,你马上去传令,让在赛迪卡的人进行最后一步,一定要嘱咐他们。这最后一步最为关键,不能有丝毫差错!”

刘三也知dào

这件事情的重yào

性。当即表示:“少爷,要不我亲自去一趟吧,我要不去真有点不放心”。

秦东见刘三如此郑重,想了想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容不得有半点闪失,便同意了刘三的请求,答yīng

让他亲自去赛迪卡部署,“那行,你立即启程,宜早不宜迟!”

等刘三走后,才过了半天,洛瑞德就派人来以他的名义请秦东前往赛迪卡,说有要事相商,秦东相信这肯定是因为洛瑞德和莫多两人联手派出的两百名死士前去执行截杀奥多亚塞却无一生还,他们没有了主意才想起请他过去商量。

秦东不可能说走就走,他将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之后于第二天上午再次启程前往赛迪卡,而在他前往赛迪卡的途中,赛迪卡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天上午,埃迪卡的府邸中有一个仆人在门口捡到了一片白布,白布上写着奥多亚塞正被关在北方使者下榻的旅馆房间里,当这片白布交到埃迪卡的手上时,埃迪卡再也坐不住了,他亲自带兵迅速将那家旅馆围了起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击检查了旅馆的所有房间,在其中一间房间里找到了奥多亚塞,不过此时奥多亚塞已经没了气息。

奥多亚塞被发xiàn

时,他的尸体不知dào

被塞在床底下多长时间了,但毫无疑问,他已经死了,而这间房间的住客是北方埃内克使者的随从。

埃迪卡看见奥多亚塞的尸体像疯了一样扑上去嚎啕痛哭,想想也能够理解,埃迪卡年纪已经不小了,他比阿提拉还大十来岁,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没有儿子传宗接代,却没想到到了老来发xiàn

自己竟然有一个儿子流落在外面,这种老来得子的愉悦心情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因此从他与奥多亚塞相认才几天的时间就任命了奥多亚塞统帅一支千骑队,由此可见他对奥多亚塞的宠爱。

现在他后半生的希望就这么没了,其他人都能够想象他此时的心情有多糟糕,没有人敢上前劝他节哀,这个时候埃迪卡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熟悉他的属下们都理智地站在一边选择了沉没,让埃迪卡哭个痛快。

也不知dào

哭了多久,真是老泪众横啊,埃迪卡才起身摸了一把眼泪,但此时他的神色已经变得冰冷无比,他毫无表情道:“埃内克的人都抓起来了吗?把他们都带过来!”

“是,国王陛下!”一个千夫长答yīng

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这时站在旁边的族老才开口道:“国王陛下,看王子殿下身上的伤势,应该就是这两天被严刑毒打而造成的,王子殿下身上还有一条伤口应该是在被绑架之前就有了,说明被绑架之前他曾经与敌人进行了殊死的搏斗,被绑架之后他们对他进行了残酷的刑罚,以至于王子殿下受刑而死!”

“真是狠毒,好狠啊!”埃迪卡咬牙切齿道。

两人正说话间就见一些士兵押着十来个人进来了,其中最前面的一个中年人就是埃内克的使者罗德里格斯。

罗德里格斯是一个罗马人,他擅长演讲和游说,口才了得,在埃内克的手底下混口饭吃,常常干一些出使的活,在这个时代这碗饭可不容易吃,由于文明程度较低,经常有出使的使者在敌国被斩,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遵守着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

看见埃迪卡,罗德里格斯当即大叫:“左大都尉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你不同意选择站在埃内克王子这一边,也不能斩杀他的使者吧?”

埃迪卡此时已经被儿子的死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他双眼通红,神情就像要吃人一般,哪里还听得进去罗德里格斯的话,他从腰间拔出大剑就向罗德里格斯砍去,罗德里格斯哪里想到埃迪卡根本就不给他说话了机会,直接拔剑就砍,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砍断了脖子,头颅滚在了地上,他的随从看见使者大人就这样突然被砍死,一个个顿时吓得浑身颤抖不止。

“饶命啊,大人,我们什么都没干啊!”那些随从集体跪了下去大声哭着祈求。

埃迪卡杀了罗德里格斯之后,心情舒畅了一些,毕竟罗德里格斯是这些人的头领,他用剑指着这些跪在地上的随从,向押着他们的士兵冷冷道:“把这些人全部抓回去,我要你们使出你们最狠毒的手段折磨他们,直到他们全部凄惨而死为止!”

“啊——,大人饶命啊,我们什么都不知dào

啊,饶命啊,大人……”。

那些士兵可不管这些人是不是无辜的,他们答yīng

一声就将这些随从强行拖了出去。

快中午的时候,秦东带着卫队赶到了赛迪卡,为了不引起艾迪卡的注意,洛瑞德和莫多在城外的军队答yīng

接见了他。

在秦东进到莫多大营的中军大帐之前,莫多和洛瑞德已经知dào

了埃迪卡的儿子奥多亚塞死在埃内克使者下榻的旅馆的事情们,不过莫多却对此心存疑惑。

见到莫多和洛瑞德之后,秦东便问:“两位大人,又有什么事情非得让我亲自来一趟啊?你们不知dào

我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啊!有什么事情快说吧,说完了我还得赶回去”说完拿起旁边矮几上一个盘子里苹果啃了起来。

洛瑞德和莫多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洛瑞德开口道:“秦万夫长,你上次说了那个办法之后我想了很久决定按照你的办法来做,后来我跟莫多大人商量了一下,前几天恰好有一个机会,奥多亚塞要前去蒙纳塔赴任,我们选出了两百死士去截杀他,但是三天时间都过去了,那两百人却没有一个回来!”

这时莫多接口继xù

说:“让人奇怪的是,奥多亚塞失踪了,他的随从和从蒙纳塔前来接应的两百斯基尔骑兵全部被人杀死,秦东大人,这件事情不会你干的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倒打一耙

“什么,莫多大人你说什么?我干的?我擦,我说你这是含血喷人啊,我什么时候干过这事?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好不好?”秦东此时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老虎一样,对着莫多龇牙咧嘴,模样十分愤nù



尽管这事真zhèng

就是他干的,他此时也装作此时绝对与我无关,我都不知dào

发生了这件事情的模样。

果然,他装的这副模样起到了作用,洛瑞德最先顶不住了,慌忙打圆场:“秦东大人先别急,莫多大人并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不是这个意思?”秦东当即打断洛瑞德的话,就是要在这个时候趁着洛瑞德最心虚的时候连续向其开炮:“洛瑞德大人你别管,莫多,你这个老家伙,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早就感觉出来,自从我升任万夫长,你老小子就处处看我不顺眼,以前我归你管辖,升任万夫长之后就跟你平起平坐了,我知dào

你心里很不爽,所以你处处找我的麻烦,给我上眼药,是也不是?

老家伙,我告sù

你,你老小子别在我面前倚老卖老,老子不吃这一套!就你那小肚鸡肠的模样,老子还不屑跟你一般见识!”

秦东这番话可谓是难听至极,十足的泼妇骂街的形象,莫多气得七窍生烟,越听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竟然变成了猪肝色,他什么时候受过这帮侮辱?他也是一个火爆脾气,哪里受得了?当场就发了飙:“秦小崽子。你小子给我住嘴,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在你的地盘上?别以为大单于升任你做了万夫长,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莫多是正统的匈奴人,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小低劣的汉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老夫面前大肆谩骂?真是气死我了,来人啊,把这个狂徒拖出去砍了!”

话音刚落,就见帐外冲进来几名威武的侍卫,哪知秦东“唰”的一下抽出腰间佩刀大喝道:“我看哪个不怕死的敢?”

莫多也只不过是被秦东气得暂时昏了头。等他喊出让人进来将秦东拉出去砍了的话的时候就知dào

遭了,这种命令怎么能随便下?秦东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他的手下千夫长了,而是职务和他相当的万夫长。大家平起平坐,现在要砍了他,他能等着被砍?

秦东也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人,当场就抽刀对着干。这下可急坏了洛瑞德。他没想到场面会闹得这么糟糕,连忙打圆场:“不要冲动,大家都不要冲动,那个谁,你们干什么?快点把家伙收起来,退出去!”

洛瑞德这话是对刚才冲进来的几个帐前侍卫说的,不过这几个帐前侍卫是莫多的人,他们对洛瑞德的话没怎么理睬。这下洛瑞德的脸色就有点变得难看了,扭头看向莫多:“莫多大人。让你的人把兵器收起来退出去,这样子像什么话?”

莫多只是沉默了一下就挥手让那几个帐前侍卫收了兵器退出了大帐,洛瑞德这才对秦东道:“秦东大人,你也把家伙收起来,刚才莫多大人只是一时气糊涂了,没把持得住,再说了你那些话说出来,谁都受不了,莫多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相信你也是清楚的,他绝对没有真要跟你动手的意思,现在我们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能再闹内讧了!收起来,收起来!”

秦东也知dào

莫多气得不轻,刚才喊人进来纯粹是出于习惯性行为,不过他就是要表现得一副被冤枉的样子,这样才能瞒过莫多和洛瑞德,这两人虽然是粗人,但察言观色的本事是不差的,秦东知dào

自己只要稍微表现的不对头,他们两个绝对看得出来那件事情就是他派人干的,他哼哼两声后将佩刀插进了刀鞘,“这次就算了,下次还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尊老爱幼了!洛瑞德大人,我领地里还有大堆事情要忙,如果您没有其他什么重yào

的事情,我就要赶回去了,告辞”。

“等等!”洛瑞德见秦东转身就要走,连忙叫住他,“秦东大人,还没有开始说事呢,你也别急着回去,来来来,正好正午了,都坐下大家一起吃午餐,边吃边谈!”

秦东也顺坡下驴,转身回来坐下,莫多又招呼奴仆拿来牛羊肉和马奶酒以及一些水果,三个人和一些莫多的幕僚,大约七八人,都是心腹之人一起共同进餐。

午餐开始之后,莫多咳嗽两声,见洛瑞德看过来便打眼色,洛瑞德表示明白,便对秦东说:“秦大人,上午我们收到消息,埃迪卡的儿子奥多亚塞死了,大致的情况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有人给埃迪卡的府上送了一封信,上面说奥多亚塞被关押在埃内克使者下榻的旅店里,埃迪卡知dào

当即带人前去营救,人是救到了,只不过奥多亚塞已经死去多时,而且尸体上还有许多伤痕,看样子临时之前应该被严刑逼供过,埃迪卡当场就发狂了,抽刀就砍了埃内克的使者,还将那使者的随从们全部押走,据说他命人要将这些随从全部受尽酷刑而死!”

秦东听洛瑞德说完之后就放下了手上的食物,一拍桌子恼怒道:“洛瑞德大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明明知dào

奥多亚塞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埃内克使者下榻的旅店里,那件事情不是摆明了是埃内克使者干的吗?为什么我一进来,你们就出言诈我,问是不是我干的?没错,那件事情是我建议的,办法也是我想的,但是我只是建议和想出了办法,具体的策划和执行是你们自己做的,我一点都不知情,再说了,我根本就不知dào

你们什么时候动手,在哪动手,你们为什么会怀疑我?你们这不是摆明了不相信我嘛?得了,洛瑞德大人,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咱们也说不到一块去,以后有什么指示,您直接派人去帕札尔传达给我,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不会推辞,至于其他什么事情,您还是不要找我了,我对你们的密谋也没什么兴趣,这赛迪卡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关我的事情,我只要管好我那一亩三分地就行了,告辞!”

“哎呀,秦东大人先别走!”洛瑞德见秦东又要走,当下就急了,他也忘了将旅店发生的事情说出来的后果,现在只能放下身段尽量将秦东留下来,如果秦东这一走,以后有什么事情想得要他的支持只怕是很困难了,因为刚才莫多已经和他闹了矛盾,双方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如果不想办法补救,只怕以后再想补救都不可能了。

洛瑞德强行将秦东拉过去坐下,又连忙向莫多使眼色,随即开口道:“莫多大人,这事也是你不对,秦东大人是大单于最为信任的人,你怎么能随便怀疑他呢?现在我们都效忠于大单于,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如果船翻了大家都得玩完,不能再互相怀疑,互相使坏了,我们要团结,莫多大人,你年纪大,做个表率,给秦东大人道个歉,道歉不丢人,是汉子的就要心胸宽广一些,来来来!”

洛瑞德不停地向莫多打眼色,示意莫多过来道歉,因为这件事情毕竟本身就是莫多怀疑秦东引起的,怀疑归怀疑,但是没有证据就当面质问,这就有点太不应该了,再说秦东现在的身份可不一般,如果是一个小百夫长,就算是千夫长都没什么关系,但是到了万夫长这个级别就大为不同了,在边境的万夫长等于是一方诸侯了,不是能够随便怀疑和质问的,再说以莫多与秦东平级的身份,当面质问秦东还真有点越权的行为。

现场的气氛非常怪异,双方都各坏鬼胎,只是秦东知dào

莫多和洛瑞德心里想什么,而他们不知dào

秦东心里想什么,秦东可以将他们的意图推测一番,他们却不明白秦东早就将他们搬上了棋盘随意摆弄了。

莫多心里也是感觉没有证据就怀疑秦东也是不对的,只不过当时是本能的反应罢了,现在局面闹得这么僵也是他没想到的结果,要知dào

现在赛迪卡的局势其实非常不妙,一旦埃迪卡反了,以莫多他现在在赛迪卡的兵力真不是埃迪卡的对手,到了那个时候,如果不想被埃迪卡吞掉,就必须倚重秦东的力量,有了秦东这个外援,只要坚持半天的时间,秦东的大军就能赶到赛迪卡稳定局面。

所以现在还不能跟秦东闹僵,也不能得罪秦东,为了大局着想,莫多咬了咬牙,把脸皮不要了,拿着酒碗走到秦东面前行了一个礼:“秦东大人,是老夫不对,不应该怀疑那件事情是你派人做的,我向你道歉,希望秦东大人能不计前嫌,以后我们一起同心同德在大单于的领导下维持巴尔干半岛的局面,不给有些人可趁之机!”

秦东在莫多还没有将礼行全的时候就扶住了他,“莫多大人千万别这样,言重了,言重了,说起来这件事情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也应该向大人道歉,就如大人所说的一样,以后我们同心同德,来,我们一起喝一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猫哭耗子假慈悲

下午,莫多和洛瑞德邀秦东一起去埃迪卡的府上,毕竟艾迪卡刚刚死了儿子,于情于理他们这些人都应该去慰问一番,至于祭奠什么的没他们这些长辈的事,他们这些人都是死者的长辈,没有长辈祭奠晚辈的道理。

秦东听洛瑞德说完后问道:“两位大人,我们现在就去的话,难道你们不怕埃迪卡怀疑我们一直在盯着他,他肯定会想,怎么他家里刚出事,我们这些人就眼巴巴的跑过去了?依我看,我们去是一定要去的,但不是今天,而是明天!按照正常情况,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天,我们应该得到了消息,明天去最合适”。

两人听秦东这么一说也觉得甚为有理,便同意了,相约明天上午一起去埃迪卡的府上慰问。

这天晚上,秦东就带着卫队在洛瑞德的营地搭建帐篷住宿一晚,在莫多的地盘他不得不小心,白天他实jì

上已经和莫多闹翻了,如果不是洛瑞德拦着,他和莫多两人早就刀兵相加,尽管由于洛瑞德的存zài

,使得莫多向他道歉,他也接受了,实jì

上这只是表面现象,仇怨已经在各自的心里产生,因此他选择了在洛瑞德的营地里宿营,不管莫多有没有产生要对他不利或者想要铲除他的心思,这两天只有在洛瑞德的营地里最安全。

整个下午,秦东都带着卫队在营地里休息,到了傍晚时分,洛瑞德派人来请他前去赴宴。秦东没有推辞,也不能推辞,到了洛瑞德的大帐一看。大帐里除了洛瑞德之外没有其他人。

洛瑞德见秦东来了,连忙招呼:“秦兄弟,来来来,好酒好肉都已经准bèi

好了,就等你来一起享用。对了,私下里叫你秦兄弟,你不介yì

吧?”

秦东笑道:“当然。这样称呼更加亲切,我非常喜欢!大人,怎么只我一个人?”

“这次我没请别人。就请了你一个,咱们兄弟俩说说话,安静!来,我们喝一杯!”洛瑞德说着倒了一碗酒。举起酒碗向秦东示。秦东也倒满酒之后举起酒碗,两人一饮而尽。

洛瑞德放下酒碗后说:“秦兄弟,这次单独请你过来就是为了你和莫多的关系,你别怪我多嘴,现在大单于在巴尔干地区就只有你和莫多两个人的势力,周边不是东罗马帝国就是西罗马帝国,现在再加上北方还有一个埃内克,而且埃迪卡这个人的立场还不太明确。所以你们两个实jì

上是很不安全的,如果埃迪卡这个人倒向别人。不论对你,还是对莫多都是非常危险的,因此,你们两个只有抱成一团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你是大单于提拔起来的,应该以大局为重,不要跟莫多老矛盾,这对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好”。

秦东又喝了一碗酒,脸上开始显露出醉态,“大、大人,我是什么人,你是知dào

的,我这个人很好相处,我不计较白天莫多是怎么对我的,可我只能保证我不会主动和他闹矛盾,但我不能让他对我不怀有敌意,其实我也很理解莫多的心思,以前我是他手下的百夫长、千夫长,现在我升到了可以与他平起平坐的地位,他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换做其他人可能比他更加不堪,如果他对我的态度还是一直这样下去,我肯定跟他合不来,不过他要是能把我放在同等的地位上看待,我想我是不计较他先前是怎么对我的”。

“好!”洛瑞德一拍桌子,“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莫多那边我去跟他说,我只希望你们能够精诚团结,互相支持、互相援手,你们就能够代表大单于控zhì

巴尔干地区!”

秦东有时候不得不佩服洛瑞德这个人,尽管他不是干外交工作的材料,但他依然尽职尽责的做好每一件事情,只不过他却不知dào

自己所做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局势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他可以挽回的,双方之间的仇怨已经结下了,就没有解开的可能。

大单于埃拉克为什么会派洛瑞德作为使者来到巴尔干半岛,秦东对此颇为不解,但是毫无疑问,这次埃拉克绝对派错了人,如果不是有其他方面的原因,埃拉克在识人用人方面的能力实在是够渣的。

第二天上午,秦东很早就起来了,他练习了两个小时的刀法,洗漱一番后吃了早餐回到帐篷继xù

睡了一个回笼觉。

莫多和洛瑞德两人吃了早餐之后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秦东过来,洛瑞德不得不派人前往秦东的营地催促,可是被派去的人回来报gào

说被秦东的侍卫队长巴图拦住了,告知秦东还在睡觉没有醒来,说是等秦东醒了之后他会转告的。

没办法,莫多和洛瑞德两人只能继xù

等,这一等就等到了接近中午,秦东才神清气爽地带着护卫过来。

洛瑞德注意到莫多的脸色非常不好,也许是因为等了秦东一个上午的原因,其实洛瑞德的心情也因为等秦东等了这么久而不爽,但是他没办法,他知dào

自己不能生气,他要做的就是协调好秦东和莫多的关系,见莫多的神色不善,便说道:“莫多大人,我知dào

你心里不舒服,其实我心里也不舒服,秦东毕竟是一个年轻人,贪睡一点也很正常,咱们就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了,等会你不要说话,免得你们俩一见面就掐起来”。

莫多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不过他这个态度就表示他答yīng

了洛瑞德。

三人汇合之后,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洛瑞德也故yì

没问秦东怎么睡到现在才起来,见面之后就各自带着卫队上路了,随行的人当中有莫多的一个儿子和洛瑞德的两个儿子,他们一起前往的目的就是为了祭奠埃迪卡的儿子奥多亚塞的,如果没有几个年轻的晚辈前去祭拜一番。恐怕埃迪卡的家里肯定是非常冷清的。

奥多亚塞才与埃迪卡相认没多久,在这里的社会关系和人际关系都太简单,几乎是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和熟识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去祭奠所以要带几个年轻人过去祭奠一番,这样也热闹一点,搞得太冷清了也不像样子。

莫多、洛瑞德和秦东这种级别的人与埃迪卡是同辈的,当然不可能到奥多亚塞的棺木前去鞠躬磕头,而且奥多亚塞没有结婚,没有妻子和儿女后代,连个磕头的人都没有。灵堂里绝对是冷冷清清的,祭奠必须是同辈向同辈,晚辈向长辈。这种丧葬礼节不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又或是东方和西方都是一样的。

莫多作为这里的匈奴万夫长,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控zhì

军队,驻扎在这里维持地方的稳定和防御边境的安全。有关治理方面的事情全部由埃迪卡这个专门负责巴尔干半岛地区事务的左大都尉来做。因此埃迪卡在赛迪卡的时候,莫多基本上都是留守在城外的大营,很少在城内自己的指挥所,而埃迪卡不在的时候,他才要住在城内的指挥所。

三人带着卫队进了城之后,秦东就发xiàn

城内的气氛有些不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处处都有斯基尔士兵站岗和巡逻。

没过多久就到了埃迪卡的府邸门口,看门的护卫看见莫多等人来了。慌忙进去向埃迪卡禀报,埃迪卡接到报gào

后连忙带人前来迎接。

“没想到几位大人会过来,埃迪卡深表谢意!”埃迪卡的神色很是悲伤,许是还没有从丧子之痛中缓过神来,不过他还是说了两句场面话。

莫多拍了拍埃迪卡的肩膀:“老兄,你年纪也不小了,节哀!”

埃迪卡点点头,没有说话。

洛瑞德上前道:“我也是前几天才听说你竟然还有一个儿子,这段时间父子俩才相认,实在是难得,谁知dào

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哎,节哀顺变!”

埃迪卡有些机械的点头:“谢谢!”

轮到秦东了,他上前道:“左大都尉大人,丧子之痛,我们是理解的,我也是前天才听说您还有一个儿子,从小流落在外,前些天才和他相认,后来我听说了令郎的名字才知dào

他竟然是从前南方地区一直日耳曼部落的首领,他的部落被我打败了,他自己带着几十个人也逃得不知所踪,却没想到他竟然辗转来到了这里,还找到了您这个父亲,真是世事无常,今天早上我听说令郎被杀的消息后就立即赶来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大人节哀!”

洛瑞德和莫多两人听了秦东的话,刚开始目瞪口呆,心想这家伙怎么睁眼说瞎话,从昨天到今天,你小子不是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早就知dào

奥多亚塞那死鬼死了吗?怎么到了你那儿,就变成了今天早上才知dào

奥多亚塞的死讯了?

两人心里诽腹着,但两人很快反应过来,原来秦东这家伙早上拖拖拉拉,一直熬到中午才起来,原来是这个目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他为什么现在出现在这里,如果来得太早的话,说明他昨晚就已经过来了,那么他昨晚在住在什么地方,又与什么人在一起?

想通了这一层,莫多和洛瑞德两人看秦东的眼光又不同了,忍不住想这家伙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啊,睁眼说瞎话,明明弄死奥多亚塞的主意就是你小子出的,现在竟然装作一副非常痛心的模样,这变脸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

“谢谢,真的感谢秦东大人这么远过来一趟!各位大人,请各位大人进去喝几杯茶”。

埃迪卡哪知dào

这一层,他见秦东说得真心,还将自己与奥多亚塞生前的矛盾都没有丝毫隐瞒地说出来,这就说明秦东是一个很光明磊落的人,更加说明奥多亚塞的死,至少可以排除秦东,因为如果是秦东干的,秦东不会主动说出自己与奥多亚塞的仇怨。(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要不要这么伟大?

在杀了埃内克的使者之后,埃迪卡终归是想起了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会有人给他送信告sù

他奥多亚塞在埃内克使者下榻的旅店?难道有人想要嫁祸给埃内克?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会是谁想嫁祸给埃内克呢?难道是秦东?奥多亚塞说过是秦东率军攻打了他的部落,埃迪卡根据刚才与秦东对话,又发xiàn

秦东不像是杀死奥多亚塞的人,难道是莫多和洛瑞德干的?可他们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又或者是有好心人发xiàn

奥多亚塞的踪迹,但又害pà

被报复而不敢亲自送信,只是将信丢在门口,以此来报信?

奥多亚塞被杀的整件事情透着诡异和扑朔迷离,使得埃迪卡陷入了一头雾水当中,此时他更绝自己就好像被层层迷雾包裹。根本看不清周遭的情况。

大家边走边进了埃迪卡的家里,埃迪卡亲自找到莫多等人坐下喝茶,莫多和洛瑞德吩咐自己的儿子去给躺在棺材里的奥多亚塞鞠躬祭拜。

莫多喝了一口茶之后问道:“埃迪卡大人,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悲伤,而是要给奥多亚塞侄儿报仇,查出来是谁干的吗?”

秦东听得不由想笑,莫多这个老家伙居然也学会了睁眼说瞎话,他和洛瑞德两人前几天还派人去截杀奥多亚塞,现在却当着埃迪卡的面问是干掉了奥多亚塞,而且问话的时候还一脸气愤填膺的神情,演技进步很快啊!

埃迪卡自己都还是迷迷糊糊。根本不知dào

是谁干的,他虽然怀疑这件事情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干的,但是却找不到证据。没有明确的方向追查,因此摇头道:“还没有,我们是在野牛旅店找到他的,当时他已经死了!”

“那就将旅店的老板抓起来严加审讯,我就不信审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洛瑞德接口道,说话声特别大,语气也非常急促。

埃迪卡听得心里一个咯噔。奥多亚塞是死在埃内克的使者房间内,如果让莫多和洛瑞德知dào

埃内克的使者曾经接触过自己,他们会怎么看自己?他们会不会怀疑自己有投靠埃内克异心?

埃迪卡心里一阵挣扎。最后要是决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咬牙道:“不瞒几位大人,埃内克曾经派出使者跟我接触,想用优厚的条件收买我。但被我严词拒绝了。我因担心埃内克的使者接触我的事情被你们知dào

后怀疑我的立场,所以没敢将此事告sù

你们,这位使者这几天就住在野牛旅店内,而我的儿子奥多亚塞就是死在他的房里!有人向我报信说我儿子就在野牛旅店内,当我带人赶到搜查时,奥多亚塞已经死了,当时我被愤nù

冲昏了头脑,一怒之下就杀了埃内克的使者。就在昨天下午,那使者的几个随从也被我下令让人用严刑审讯而死了。只不过他们在临死之前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好像他们根本不知dào

这件事情一样,这件事情着实透着蹊跷和诡异”。

秦东等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没想到埃迪卡会把埃内克的使者就在赛迪卡的事情说出来,也不怕他们误会他与埃内克的关系**,从埃迪卡的这翻表现来看,埃迪卡是很诚实的,也没想过要隐瞒他们,他们都在截杀奥多亚塞的这件事情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秦东立即充当急先锋的角色,他站起来道:“埃迪卡大人,这还有什么好查的,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埃内克的人干的,他事先收买和拉拢您不成,因此怀恨在心,决定给大人您一点点厉害瞧瞧,所以策划了绑架奥多亚塞王子殿下,但他们没想到在绑架的过程中让王子殿下受伤太重,又用严刑逼供王子殿下说出他们想知dào

的秘密,所以王子殿下的身体承shòu不了而身亡了!”

莫多跟着附和:“是的,绝对是这样,

埃迪卡大人,埃内克欺人太盛,如果大人想越过多瑙河去攻打埃内克,我愿意出兵一万相助!”

秦东也开口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少了我呢?我也出兵五千!”

无论埃迪卡怎么看,莫多和秦东两人都不像是在说客套话,尽管埃迪卡非常想出兵,但是他知dào

现在还不是时候,埃内克使者的嫌疑虽然大,但从那些被审讯而死的随从的表现来看,他们根本不知dào

这件事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是被人嫁祸了?就算这件事情是埃内克的使者干的,埃迪卡也知dào

现在自己是绝对不能对埃内克出兵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大单于和几个兄弟虽然闹翻了,但他们之间毕竟还没有打起来,如果他这边先动手,那么造成匈奴帝国内乱这个责任他是无论如今也承担不起的,所以他知dào

自己必须忍着。

“谢谢二位大人的好意,我真心的表示感谢,但我觉得现在这件事情还有疑团没有解开,为什么有人给我报信?我怀疑这是真zhèng

的凶手干的,他想嫁祸给埃内克的使者,然后看着我跟埃内可克打起来,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岂不是正中凶手的圈套?我要将这件事情差清楚,另外,即便这件事情真是埃内克的使者干的,我也不能和埃内克开战,阿提拉大单于生前对我、对斯基尔人有天大的恩惠,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使得他生前费劲心力建立的辉煌帝国陷入内乱,使得北方草原上包括斯基尔人在内的所有胡人们都陷入水深火热当中!”

听了埃迪卡的话,秦东目瞪口呆,哥们,你要不要这么伟大啊?真心佩服啊,你这样做,你儿子知dào

吗?

埃迪卡这一番话让莫多等人真的没话说了,难道他们能劝埃迪卡不要这么忠心,先报仇了再说?这样的话别说他们说不出来,就算再腹黑的人恐怕都不好说出来,大家在暗地里干一些龌蹉的勾当都是心照不宣,但在表面上绝对要装作正派人物,上不了台面的话是不会说出来的。

接下来大家都劝慰了几句,秦东等人连午饭都没吃就告辞了,埃迪卡也是心情不好,也就没有挽留,亲自将秦东等人送到门口,直到他们远去才转身回去。

回到莫多的大营中,莫多将自己的几个心腹幕僚都叫了过来,秦东和洛瑞德也在两边坐着。

人都到齐之后,莫多将刚才在埃迪卡家里与埃迪卡见面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情况有些不妙啊,我感觉埃迪卡那老家伙好像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恐怕是在怀疑是我们想嫁祸给埃内克,如果让他查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查出线索来,到时候我们就麻烦了!”

秦东冷笑道:“埃迪卡还没有老糊涂,他怀疑是正常的,但他不一定怀疑是我们干的,毕竟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埃内克的嫌疑还是最大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要严密关注埃迪卡的调查进展情况,一旦发xiàn

对我们不利的证据,必须时必须以非常手段在证据到达埃迪卡手上之前抢回证据,如此一来,我们才能抢占先机!”

尽管莫多现在看秦东很不顺眼,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秦东的脑筋就是比他灵活得多,不过他认为还有另外一个办法一劳永逸,他道:“这么麻烦干什么?依我看不如直接干掉埃迪卡,强行接管他旗下的兵权,对于那些不愿意归顺的人一律杀死,我就不信还有人不怕死的!”

“不行!”

“不可以,大人!”

“绝对不可以!”

莫多的话音刚落下,就见洛瑞德和莫多手下一个幕僚,还有秦东同时反对,秦东和洛瑞德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洛瑞德将目光投向莫多那个说话的幕僚身上。

那幕僚见大家都看向他,便开口道:“几位大人,我认为现阶段绝对不能这么干,埃迪卡大人在斯基尔人当中的威信无人可比,有他在,我们可以利用他牢牢的控zhì

斯基尔人,但是如果现在埃迪卡大人突然死亡,那么就无人能控zhì

那一万骑兵和五万步兵,到时候他们作起乱来,以我们现在的兵力很难在最短的时间平息他们的作乱,我们周围并非十分太平,如果被东西罗马帝国得到消息,他们发兵越过边境打过来,我们陷入内乱,只怕很难抵挡,再加上北方还有一个埃内克时刻盯着我们,我们又不得不防,所以我认为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斯基尔人失去控zhì

,否则将是一场灾难!只要我们这边不乱,就可以保证东南边境的安全,就足可以挡住东西罗马帝国从东南部打过来的军队!”

这个幕僚几乎说出了秦东想说的话,洛瑞德也是这个意思,在坐的稍微有一点点智慧的人都知dào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乱,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稳住埃迪卡,不能让他的军队失去控zhì

,他们先前之所以想弄死奥多亚塞,其实也是不想埃迪卡投靠埃内克,所做的一切都是想保证内部的稳定,如果违背了这个原则,那么洛瑞德和秦东都是不能赞同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流亡

埃迪卡派人调查了一段时间,连事发地点贝尔科小村几乎都挖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此时竟然有不了了之的趋势。

这边暗流涌动,北方开始动荡起来。五月份,秦东部署在王庭的情报站传过来一个惊天的消息,大单于埃拉克与他的弟弟埃尔纳克在塔特拉山(斯洛伐克和波兰的边境交界处)以北地区连续发生几场激战。

刚开始是埃尔纳克的人在边境上挑衅埃拉克的人马,埃拉克的军队限于命令没有理睬,忍了,但是后来埃尔纳克的人马竟然得寸进尺,深入了埃拉克的腹地。

埃拉克实在忍无可忍了,亲自领兵攻打埃尔纳克,却不想东北方的邓直昔克突然发兵偷袭了埃拉克的侧翼,使得埃拉克第一次亲征大败而回。

四月上旬,埃拉克重振旗鼓,他命令两支万骑队驻扎在东北方向防止邓直昔克再次出兵攻击他的侧翼,自己再次领兵五万北上攻打埃尔纳克,号称二十万大军,用王庭方面的话说这是平乱。

埃尔纳克虽然一直跟大哥埃拉克叫板,可他的领地在喀尔巴阡山以北,气候极为寒冷,人烟稀少,物资贫乏,因此兵力也很少,正规匈奴骑兵只有两万,当他得知哥哥埃拉克再次北上攻打他时,他另外勉强还凑齐了一万杂胡骑兵,一共三万,号称十五万大军,南下迎敌。

双方在塔特拉山北面的平原上展开一战大战,此次战役耗时一个多月。双方由最开始的小规模交战试探,发展成逐渐投入兵力,在决战之前。双方一共发生十几场大小战斗,几乎是每天一场。

埃尔纳克感觉有些抵挡不住,当即火速派人前往东面的邓直昔克的领地,向其求援,邓直昔克得知消息后,亲自领兵三万前来相助,但在西进的途中被埃拉克事先派来的两万精锐铁骑拦住。寸步不能前进。

埃尔纳克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邓直昔克的援兵,而埃拉克此时又已经杀到近前,埃尔纳克只能不停地向西方退却。退到了莱茵河西岸,不想再退的埃尔纳克当即整兵与埃拉克进行决战。

双方连战三场,每次都是埃尔纳克大败,三万铁骑全部葬送。战死者多达万人。而投降的有一半以上,其他人或逃或受伤被俘。

在护卫拼死保护下逃得性命的埃尔纳克早已经是吓得慌了手下,当即带领一部分族人越过莱茵河继xù

向西逃窜,埃拉克率兵一直尾随追击,最后埃尔纳克带着一部分族人逃到了海边,前有大海阻路,后有追兵杀到,埃尔纳克几乎面临绝境。为死亡的威胁下,他不得不派人向西罗马帝国求援。

西罗马帝国军事统帅埃提乌斯考lǜ

到埃尔纳克和他的族人在以后可能有些用处。因此奏请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将英伦三岛的英格兰的一块地盘赐予埃尔纳克和他的族人安身。

在西罗马帝国海军的帮zhù

下,埃尔纳克带着他的族人漂洋过海流亡到了英伦三岛。而早先被匈奴大军逼迫得流亡到英伦三岛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早已经在英伦三岛扎下根,他们见埃尔纳克这些匈奴人到了英伦三岛,立即对他们产生了敌意,双方对峙了很长了一段时间,随后经常发生冲突,在冲突中埃尔纳克的族人渐渐和当地人以及盎格鲁撒克逊人混居,渐渐丧失了匈奴人的特征。

埃拉克没有海军,无法度过英吉利海峡攻打英伦三岛,只能将矛头对准了东面的邓直昔克,邓直昔克见是不妙,当即带兵撤离了边境,回到了自己领地深处,黑海北岸沿海地带,而埃拉克见邓直昔克撤军,自己的军队也已经疲惫不堪,因此率军回到了王庭。

至此,埃尔纳克因为军队全军覆没,仓惶撤tuì

中只带了少量族人,流亡到英伦三岛之后也没有实力再次掀起风浪,匈奴帝国内乱中少了一个主角。

埃尔纳克的退出,使得邓直昔克不得不加强与埃内克的联系,从如今的军事实力上看,无论是邓直昔克还是埃内克,单独一方都无法与埃拉克抗衡,因此两人都知dào

自己的情况不妙,互相支援,这个情况使得埃拉克暂时只能望而兴叹,局势又渐渐平息下来了。

实jì

上埃拉克也不得不停下来,南方的情况有些异常,西罗马帝国皇帝瓦伦提尼三世皇帝见匈奴内乱,大单于和几个兄弟打得不可开交,因此动了想收复北方一些领头的心思,他向军事统帅埃提乌斯下诏,命令他筹划收复阿尔卑斯山以北、多瑙河以西地区的一些土地,埃提乌斯也不想与皇帝的关系闹得太僵,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元老院总是有那么几个元老弹劾他独揽大权,不将皇帝放在眼里,为了不给人留下口实,埃提乌斯只能咬牙暂时放qì

了处理高卢地区的一些蛮族的事务,转而全力开始筹备收复失地。

匈奴帝国散布在罗马帝国的探子很快得到了西罗马帝国一些军队调动的情况,这些情况的报gào

到了埃拉克的手上之后,埃拉克就知dào

现在不能向自己的弟弟邓直昔克和埃内克动手了,南方西罗马帝国都准bèi

打过来了,如果这个时候再向两个弟弟动手,自己就没有足够的兵力阻挡西罗马帝国的北犯。

实jì

上此时西罗马帝国早已经是银样蜡头枪,外强中干了,购买后勤物资需yào

钱,筹备军队的武器装备需yào

钱,购买战马需yào

钱,招募蛮族士兵需yào

钱,大军开拔也需yào

钱,什么都要钱,而西罗马帝国的国库早已经是空空如也,这让埃提乌斯愁白了头发。

罗马帝国到底有没有钱?其实是有钱的,只不过钱不在国库里,而是在贵族手里,在皇室手里,在教会的手里,平民和奴隶的手上是没有多少钱的,任何一个朝代,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到了朝代要灭亡的时候,都会是这种情况,土地兼并严重,国家绝大部分钱财都聚集在少数人手上,最低层的民众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这个时候如果不亡国那真是没天理了。

埃提乌斯在努力准bèi

出兵的军费,然而这比庞大的军费开始却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筹措到的,再加上埃提乌斯原本就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招惹匈奴人,匈奴人本身就内乱了,如果这个时候西罗马帝国派兵攻打,说不定会使得匈奴内部停止内乱,将枪头一致对外,好不容易期盼的匈奴人内部出现问题,如果被这样一搞反而使得他们团结起来,岂不是得不偿失?因此埃提乌斯也是能拖就拖,说不定时间拖长了之后皇帝就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埃提乌斯对这次出兵的事情是能拖就拖,但是出兵的事情并没有完全停止下来,一些军队的调动还在进行之中,埃拉克因此也只能将大部分力量集中在瑞士以北的多瑙河一线。

然而东北部的邓直昔克和东部的埃内克此时正积极蓄积力量,其中邓直昔克将南俄罗斯草原上的斯拉夫人集中起来,他强令他们臣服,如不臣服则会遭到灭顶之灾,黑海北岸和南俄罗斯草原上的一些匈奴部族也摄于邓直昔克的淫威不得不屈服。

邓直昔克还将他的触角伸到了俄罗斯北部和芬兰、瑞典和挪威一带,那里的原住民别他打怕了,很快便投降,如此一来,邓直昔克的实力大增。

到了八月份,邓直昔克兵强马壮,正准bèi

率兵攻打埃拉克,将其赶出匈奴王庭,但此时突然东南方的波斯帝国萨珊王朝的边军在高加索以南地区的格鲁吉亚和亚美尼亚(黑海和里海之间)有了大动作,这个情况使得邓直昔克不得不停止发兵攻打埃拉克,而是率大军盐黑海东岸南下屯兵格鲁吉亚边境。

其实匈奴帝国早在鲁加大单于(阿提拉的伯父)时代就曾经攻打过波斯帝国萨珊王朝,而到了阿提拉时代,更是几次攻打萨珊王朝的格鲁吉亚和亚美尼亚,双方可谓是仇深似海。

波斯帝国萨珊王朝拥有大量的骑兵,步兵也不少,而邓直昔克的手上基本上都是骑兵,这次邓直昔克率兵五万,萨珊王朝也拥有几万人,双方在格鲁吉亚以北的山下对峙,在这一地区,地势崎岖不平,根本不适合骑兵作战,双方都拥有大量的骑兵,因此造成了双方都不能放开手脚,勉强打了几仗之后都只能无奈撤军了。

等到了九月,当邓直昔克率兵回到黑海北岸时,埃拉克的大军依然驻扎在西南方防备西罗马帝国的军队,邓直昔克也不命令军队休整,直接率兵向西南而去准别进攻埃拉克,打到匈奴王庭,然而他不知dào

即将发生一连串的大事让整个欧罗巴的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匈奴帝国也将面临着土崩瓦解的局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狡兔死,走狗烹!

公元454年9月中旬,西罗马帝国北上进攻匈奴帝国的军事准bèi

工作已经完成,多瑙河西岸一线有十来万大军磨刀赫赫,只待军事统帅埃提乌斯赶到就马上可以越过多瑙河向东岸的匈奴军队进攻。

然后埃提乌斯深知这次发动北上进攻匈奴帝国的军事行动存zài

着很大的风险,因此迟迟没有到任,这让西罗马帝国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非常恼火,瓦伦提尼三世认为,没有了阿提拉的匈奴帝国军队根本没有什么可怕的,而埃提乌斯之所以迟迟不抵达前线指挥军队无非就是认为西罗马帝国没有了他根本玩不转,再加上元老院首席元老马克西姆斯在皇帝面前倾尽全力挑拨之能事,处处说埃提乌斯的坏话,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非常恼火,当即下诏解除公主小普拉西迪亚与埃提乌斯的儿子高登提乌斯的婚约,完全断绝了高登提乌斯继承皇位的可能性。

公元454年9月20日,接到解除婚约诏令的埃提乌斯非常愤nù

,旁人根本无法得知埃提乌斯在接到诏书时的想法,他是否是对高登提乌斯不能继承皇位而愤nù

,但毫无疑问,被解除婚约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是对他埃提乌斯是一个巨大的侮辱,好歹他埃提乌斯也为帝国辛辛苦苦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更何况西罗马帝国的统治确实是因为他埃提乌斯而能够维持到现在的,现在皇帝竟然这么不给他留面子。当众颁布诏书解除他儿子高登提乌斯和小公主小普拉西迪亚的婚约,这是根本没有给他留一点点面子啊。

埃提乌斯接到诏令之后当场独自一人骑马奔向皇宫,恰好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正在大殿里与众大臣一起玩鸟取乐。

“埃提乌斯大人。你、你不能进去!”大殿外一个内侍小太监极力想拦住正向大殿冲过来的埃提乌斯。

埃提乌斯满脸怒火地揪住内侍小太监的衣襟向旁边一丢,大喝一声:“滚开,谁阻拦我见皇帝,别怪老夫不客气!”

守卫在大殿外的侍卫们都互相看了看,没有一个人阻止埃提乌斯进入大殿内,也许他们早就对皇帝经常带着众献媚的大臣一起玩物丧志而心生不满了。

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正和十几个喜欢拍马屁的大臣玩得不亦乐乎,大殿里到处都是各种鸟飞来飞去。以往整洁干净的地面上此时全部是各种颜色的鸟毛,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这个喜欢玩鸟的兴趣完全继承了他的舅舅霍诺留。

“碰”的一声巨响,大殿的大门被埃提乌斯撞开了。正在大殿内玩乐的皇帝和众大臣们看见埃提乌斯闯进来一时间慌乱无比,埃提乌斯迈脚走进大殿后站立不动,铁青着脸看着皇帝和众大臣狼狈而又慌乱的模样,再加上满地的鸟毛和鸟粪。许多不同的鸟在大殿里到处乱飞。心里一阵阵悲凉,这就是我一直拼死维持和守护的国家吗?这样的皇帝和这样的大臣,这个国家还有存zài

的必要吗?

慌乱过后,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坐在了宝座上,而其他大臣则站在左右两侧,人人身上、头上都有鸟毛,那模样真是滑稽无比。

“咳咳”内侍总管大太监赫拉克留斯咳嗽了两声开始狐假虎威大叫:“大胆弗拉维斯?埃提乌斯,你竟然没有皇帝的召见就擅自闯进大殿。你知罪吗?”

埃提乌斯握着腰间的剑柄,向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走去。手上的青筋暴起,埃提乌斯尽管已经接近六十岁了,但他一生戎马,武功赫赫,身体依然健壮如牛,他一边一走一边一字一句道:“你等日夜在皇帝身边进谗言,日夜向皇帝提供美女使他淫.乱.宫.闱,为了拍马屁而陪同皇帝玩鸟取乐,让皇帝玩物丧志,你等种种行径实在罪大恶极!”

“你……”赫拉克留斯被埃提乌斯说出这些罪状,顿时脸色憋得通红,说不出话来,他发xiàn

埃提乌斯握剑的手上青筋暴起,神色间充满杀气,吓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皇帝的身边才结结巴巴道:“你、你握剑想干什么,难道你敢弑君?来人,来人啊,埃提乌斯要谋害陛下了!”

赫拉克留斯连续叫了几声,就是不见大殿外的护殿甲士进来保护皇帝,两侧的众大臣看见此等情况早就吓得脸色发白,不少人心中都开始发寒了,难道今天要出大事了?

但埃提乌斯显然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样弑君,而是在站在了距离皇帝十米的丹陛下指着皇帝身边的赫拉克留斯大怒道:“你这该死的太监,竟然胡乱污蔑帝国重臣,实在罪该万死!”

皇帝原本让埃提乌斯看见他玩鸟的场面很是惊慌失措,要知dào

他是被埃提乌斯看着长大的,不过现在埃提乌斯在他面前口口声声说他身边的内侍大太监赫拉克留斯该死,这太监可是他的人,该不该死应该由他说了算,他再也忍受不了埃提乌斯了,大吼:“够了!”

看见皇帝发怒,埃提乌斯愣了一下,但很快弯腰抚胸低头道:“尊敬的皇帝陛下,臣有罪,不该擅自闯进大殿,请陛下治罪”。

其他众大臣看见皇帝发怒,也跟着埃提乌斯一起向皇帝行礼:“臣等有罪!”

“呼——”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暗中松了一口气,心里暗中庆幸镇住了埃提乌斯乌斯,否则还真不知dào

怎么收场。

“好了,护国公,我就不计较你擅自闯入大殿的事情了,你这次进宫见我有什么事情吗?”

埃提乌斯再次行礼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您卑微的仆人埃提乌斯只想在您这里得到一个答案,请皇帝陛下告sù

您的仆人,我就究竟犯了什么错,您要下诏解除小儿高登提乌斯和小公主普拉西迪亚的婚约?老臣数十年如一日维护陛下您的统治,将保护这个国家视为最高责任,难道老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吗?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您竟然如此不顾情面要解除婚约?”

皇帝还没有说话,站在左边第一位的元老院首席元老马克西姆斯当即出声道:“大胆埃提乌斯,你还有没有尊卑,竟敢如此质问皇帝陛下?”

此时皇帝见人有帮腔,胆子也大了起来,他气冲冲握着腰间的佩剑从宝座下冲下来走到埃提乌斯身前大声道:“埃提乌斯,没错,你对这个国家是有贡献的,这一点我承认,我是在你的庇护下长大的,没有你,我这个皇帝的位置肯定是坐不稳,但是你考lǜ

我的感受吗?从小你就把我当成了傀儡,这也不准,那也不准,要知dào

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木偶可以让你随意的摆弄!

我年纪虽小,但我是皇帝,无论你有多高的功劳,你都是我的仆人,好多次你都不给我留点面子,当众说我不能这么做,不能那么做,要我总是按照你的意图来颁布诏令。

我玩几个女人,你也要说,我是一个皇帝啊,玩几个女人算什么?修一座宫殿算什么?你知dào

有多少人的房子修得比我的宫殿都奢华吗?你知dào

有多少贵族的女人都比我的女人多吗?”

埃提乌斯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从皇宫回到家里的,但他清醒之后感觉到皇帝已经长大成人了,再也不是多年以前的小屁孩子了,他决定明天就向皇帝陛下请辞前往前线指挥大军对匈奴帝国的作战,尽管这一战他没有多大的把握。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等埃提乌斯前往皇宫,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派来的内侍太监过来宣埃提乌斯进宫参加财务会议,埃提乌斯不知dào

这是陷阱,大概更多的自信心爆棚,以为没人敢杀自己,没带武器没穿盔甲就进了皇宫。见埃提乌斯轻身前来,瓦伦提尼安三世从宝座上跳起来,历数埃提乌斯的各种罪名,随即将宝剑刺入埃提乌斯的身体,埃提乌斯想不到皇帝拔出剑来刺进他的胸膛,瞬间皇帝的亲信大臣和宫中内臣争相效尤,冲上来把剑纷纷刺入他身上,埃提乌斯身中百余剑,这位罗马帝国的末代英雄当场气绝身亡。

皇帝杀死军队统帅后,封锁消息,接着把在御林军和军界担任要职的埃提乌斯的亲信密友一一骗进宫中诛杀,造成了军队的巨大损失。不顾皇帝威仪亲手杀死埃提乌斯之后,皇帝依然余怒未息,不仅没有给埃提乌斯一个体面的葬礼,反而将这位元戎宿将的尸体挂在元老院的门口示众。

当得yì

洋洋的皇帝询问身边一个大臣是如何评价埃提乌斯之死时,那大臣直言不讳地说:“尊敬的皇帝陛下,您卑微的仆人不了解陛下和埃提乌斯的过节,我只知dào

您用左手砍下了自己的右手!”

帝国军队就这样失去了一位统帅,军心涣散了。消息越过国界传播开去,不论埃提乌斯的盟友或是敌人,都无不惋惜这位英雄的早死。他没有英勇的殉身战场,却死于一个怯懦的君主的剑下。国人本来很蔑视不成器的瓦伦提尼安,现在开始憎恨他了。尤其在罗马,他特别遭到百姓的唾弃。

元老院首席元老马克西姆斯指望在密谋杀死埃提乌斯之后获得他的职位,但是却被赫拉克留斯抢在了前面,马克西姆斯因此而怀恨在心,连同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都给恨上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受封东院大王

在埃提乌斯被皇帝杀死之后,皇帝任命了内侍总管大太监赫拉克留斯出任军事统帅,并命令他迅速赶到前线指挥军队北征匈奴帝国。

在巴尔干半岛帕札尔的秦东得知埃提乌斯的死讯之后不由感叹太可惜了,一个伟大的军事家就这样陨落了。

此时的秦东,正一边关注着欧巴罗各地的局势发展变化,同时也在厉兵秣马等待时机,现在正是一个风云汇聚的大时代,无数英雄在这时时代陨落,又有无数英雄在这个时代崛起。

驻兵在西南边境的匈奴帝国大单于埃拉克在得知西罗马帝国军事统帅埃提乌斯的死讯之后的第一反应是他可惜了,第二反应才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如果这次是埃提乌斯作为统帅,埃拉克还真有点心虚,毕竟连他的老爹阿提拉都败在了埃提乌斯的手上,可埃提乌斯竟然被皇帝杀了,统帅肯定要另外指派别人。

当埃拉克得知罗马军队新到任的统帅竟然是皇帝的内侍总管大太监赫拉克留斯的时候哈哈大笑,就在埃拉克准bèi

统帅大军渡过多瑙河向对岸的罗马帝国军队进攻时,突然一个消息传过来让埃拉克差点昏死过去,这个消息竟然是他的弟弟邓直昔克和埃内克两人联手向他的背后发动进攻了。

对面有罗马帝国的大军对峙,而老巢又遭到邓直昔克和埃内克的攻击,这让埃拉克心急如焚,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如果此时撤军,对面的赫拉克留斯必定会率军渡过渡过多瑙河追杀他的后队,如果渡过多瑙河向罗马帝国进攻。还不知dào

需yào

多长时间能打败西罗马帝国,到了那个时候,老巢还在不在自己的控zhì

上都难说得很,无论选择哪一种,对于埃拉克都是一种艰难的选择。

就在埃拉克左右为难的时候,右大都尉桑布斯提供了一个选择,他向埃拉克建议。北方的邓直昔克部距离王庭的路途较远,而且王庭还留有两万大军驻守,只要派兵驻守在喀尔巴阡山脉口。阻挡邓直昔克南下的通道,就应该可以撑到主力回去,而麻烦的是东面,东面没有险要的地形可以防守。不过桑布斯还是给出了一个非常好的建议。他建议埃拉克命令巴尔干半岛的莫多万夫长率兵北上渡过多瑙河下游进入埃内克的腹地,如果埃内克不想老巢不保,就必须撤军回援老巢,这是第一个部署。

第二,赫拉克留斯已经到任了,但此人还不熟悉军队的情况,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发动进攻,如果是这样的话。匈奴主力则必须留在原地驻防,可这样需yào

耗时很长。可如果主动进攻,埃拉克又担心自己的骑兵对抗对方的重步兵军团损失太大,即使打胜了回去也可能对付不了邓直昔克和埃内克的联手进攻,因此桑布斯建议埃拉克佯装老巢出了问题,立即带兵撤tuì

,其实撤tuì

回援王庭是假,在西罗马帝国军队渡过多瑙河追击的途中埋伏才是真,只要西罗马军队的重步兵军团不能集结摆成阵势就没有什么威力可言。

埃拉克听了桑布斯的两条建议之后大喜,当即采纳了,一边派人回王庭传达命令,派一万人北上喀尔巴阡山口修筑防御工事,阻止邓直昔克南下,一边派人火速赶往巴尔干半岛赛迪卡命令莫多率所有力量北上渡过多瑙河深入埃内克的腹地,迫使其率军回援。

埃拉克随后有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莫多率兵走后,他的驻地该怎么办?现在在赛迪卡除了莫多的军队之外还有埃迪卡的斯基尔军队,而埃迪卡这个人现在态度还不明朗,如果在莫多将军队抽调走了之后,埃迪卡突然发难,那么东南部的局势岂不是要糜烂吗?埃拉克将这个顾虑说了出来。

右大当户伊图尔建议道:“大单于,以我看不如命秦东接管东南部的全面防务,治所就设在赛迪卡,秦东是大单于的侍卫出身,而且是大单于亲自提拔起来的,属下相信他的忠诚度应该是没问题的,而且洛瑞德不是派人回来说秦东将帕札尔的领地治理得很好吗?而且他还与东罗马帝国开通了边境贸易,使得我们匈奴帝国可以购买到很多紧缺的物资,去年冬天就比往年少冻死饿死很多人和牲畜,从这一点上来看,秦东这个人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他唯一的缺点就是资历不足,不过属下认为这不要紧,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单于提拔有能力的人应该不拘一格!”

埃拉克思索良久便接受了这个建议,这也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好吧,传本单于的旨意,宣bù

邓直昔克和埃内克为叛贼并公告天下,匈奴帝国以内人人得以诛之;设立东西南北四院,任命秦东为东院大王、征东将军,全面负责王庭以东,黑海以西以及东南部巴尔干半岛地区的全面防务以及军政大事,任命原右大都尉桑布斯为南院大王、征南将军,负责多瑙河中上游以南地区的全面防务和军政大事,任命原左大当户乌尔干为西院大王、征西将军,全面负责多瑙河上游、莱茵河上游以西地区的全面防务和军政大事,任命原右大当户伊图尔为北院大王、征北将军,负责喀尔巴阡山脉以北地区的全面防务和军政大事,晋升万夫长莫多为右大当户,其他的空缺职位待此次大战过后,本单于自有任命!”

设立东西南北四院这个建议是财务大臣斯科塔提议的,由于埃尔纳克、埃内克、邓直昔克等人叛离王庭,使得现在王庭的威望降低,已经不足以号令所有地方大将,有鉴于此,还不如将权利下放到忠诚的大将手上,而且东西南北四院现在负责的地盘除了秦东勉强控zhì

了东南部的一部分之外,其他地盘都不在王庭的控zhì

范围之内,给这些人一个天大的画饼,第一是将这些忠心的大将牢牢绑在一起,第二是可以激励这些人开疆扩土,可谓是一举两得。

大单于大帐内其他官员和将领对于桑布斯等人的新的职位羡慕不已,东西南北四院四个大王,这个职位只在大单于、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之下,在万人之上,可谓是位极人臣,而现在左贤王空缺,右贤王、左右谷蠡王为埃内克,邓直昔克和埃尔纳克,设立东南西北四院就可以完全取代右贤王、左右谷蠡王的职位,否则邓直昔克等人只要一日不死,他们就一日占着这几个职位,王庭方面的许多工作就只能陷入瘫痪状态。

由桑布斯等人做上南西北这几个院的大王,一些大将大臣们都没有什么意见,人家的资历摆在这里,但是让秦东做上东院大王、征东将军,这就让很多人羡慕妒忌恨了,秦东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小毛孩,有何德何能做东院大王?

当即有人反对:“启禀大单于,臣以为秦东年纪太轻,资历太浅,而且刚升任万夫长没多久,就这么快任命他为东院大王有些欠妥,恐其他大将不服,还请大单于三思!”

埃拉克一摆手道:“刚才伊图尔不是说了吗?要大胆提拔人才,秦东这个人的能力是有的,否则不会让洛瑞德这么古板的人都说他能力很强,而且他是本单于的侍卫出身,忠臣度是没问题的,既然能力和忠诚度都没问题,为什么不提拔?难道一定看资历?有的人一辈子坐在一个位置上却没有丝毫建树和成就,这又有什么用呢?这样的人就是一个酒囊饭袋,都别说了,就这样定了,马上派人传达本单于的旨意!”

所有大将和大臣都行礼回答:“大单于万岁!”

当任命传到帕札尔的时候,秦东却没想到埃拉克这个时候竟然另外设立了四个职位取代左右贤王和左右谷蠡王,不能不说这是一个高招,这样做可以使得王庭方面的所有权利机关正常运转,不会因为邓直昔克等人的叛离而停止下来,同时他很吃惊埃拉克竟然有这么大的魄力任命他为东院大王、征东将军,一般按照方位顺序来排官职大小的话,东院要排在其他三院的前面,也就是说他秦东是四院大王之首,不过官职的大小却不可能按照方位的顺序来排列,因为各管的地域和事务都是不一样的,而且这四院也不是匈奴帝国的中央机构,只是具体负责地方军政事务的官署。

后世辽国辽太祖分契丹迭刺部为五院部与六院部,各有夷离堇,辽太宗会同元年(938年),改两院部夷离堇为两大王院,称北大王院与南大王院,南大王院官署长官称南院大王,下设有南大王院知事、南院太师、南院太保、南院司徒、南院司空等。

辽国的南北两大王院属于中央机构,北院主管部族属国之政,南院主管汉人租赋军马之事。虽然表面上级别是同等的,但辽初实行“蕃汉异治”、“因俗而治”,所以北院实jì

上要高一些。辽国的南北两大王院与埃拉克设立的东南西北四院却是不同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接收地盘扩充军队

当秦东收到大单于埃拉克任命他为东院大王、征东将军之时,莫多也接到了率兵北上渡过多瑙河深入埃内克的腹地的命令,同时大单于还晋升他为右大当户,新的领地在塔特拉山脉以北的一片草原上,赛迪卡的领地留给秦东负责部署防务,只待这次深入埃内克腹地,迫使其率兵回援的任务完成之后就撤往北方草原驻扎。

莫多虽然有些不满秦东的职务升得比他高得多,但也只是发了几句牢骚便整军出发了,这次出征自然是越快越好,时间很紧迫拖不得,莫多率兵先行出发了,家眷还留在赛迪卡收拾行装,准bèi

走西面去王庭,再由王庭前往塔特拉山脉以北的领地。

在莫多带兵撤离后,秦东迅速领兵一万五千人进驻赛迪卡,其中骑兵一万、步兵五千,全面接管莫多走后留下的势力空白区,并迅速派兵前往各地区驻防,好在秦东的训liàn

了将近一年的新兵全部成军,否则这么大的地盘,以他原来的兵力想要稳稳的占据这里还真有些心虚,不过现在他手上的新兵和老兵加起来一共有接近三万人,当以骑兵而言,骑兵的数量就达到了两万两千骑。

秦东接管莫多的地盘的速度之快简直令埃迪卡和周边一些势力的人瞠目结舌,在众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之间,东南部一日之内就换了主人,按照秦东现在的官职和所管辖的地盘以及军队数量,他已经是名符其实的东南王。尽管他的地盘上还有一个埃迪卡,但秦东却不在乎了,以他的手上的兵力。即使正面与埃迪卡决战,他也有九成的把握战而胜之。

秦东现在的地盘包括后世保加利亚的全部领土和塞尔维亚的东部一部分,如果埃迪卡跟他是一条船上的人,有埃迪卡手上的一万骑兵和五万步兵完全可以维持地方上的治安稳定,但是现在埃迪卡的态度不明确,因此秦东手上的这接近三万人马维持地方安全是足够了,可是却没有实力去进攻别的实力。想要腾出兵力有进攻能力,就必须还要招募几万人作为民兵的形式维持地方治安稳定。

不过秦东不准bèi

招募太多人,最多只能再招募一万人。否则他将无法承担太庞大的军费开支,这些地方民兵形式的军队只用在维持地方安全上,不参与进攻作战,除了维持地方安全之外。在有外地入侵的情况下。他们还负责抵抗侵略。

在所有防区都派驻兵力之后,秦东开始在各地招募兵员,虽然刚开始当地人都有些抗拒,甚至对秦东的军队产生敌意,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当地人发xiàn

秦东的军队对当地人秋毫无犯,纪律非常严明,从不偷鸡摸狗、强买强卖。更没有抢劫当地人财物的情况发生,渐渐的。各地各族人才认可了秦东的统治。

丰厚的军饷,很好的伙食待遇让各地各民族的小伙子都非常踊跃的前往招兵地点报名。秦东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招到了一万五千人,秦东原本是不准bèi

要这么多人的,只需yào

一万人,但奈何许多小伙子就是不肯走,秦东只好咬牙将多余的人留了下来,他派人从这一万五千人当中挑选了五千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打算将这些人训liàn

成正规军,补充到主力部队当中。

大单于埃拉克设立四院四大王的这个举措对于秦东实在是太有利了,以秦东东院大王、征东将军的官职,就连埃迪卡这个左大都尉都要归于他的官署之下,而且他负责的是从王庭以东、黑海以西以及东南部的全部军政大事,也就是军事和政治一把抓,埃迪卡负责的民政也要随时向他汇报,这完全是做地方诸侯、藩镇割据的节奏。

秦东入驻赛迪卡之后,一改莫多在城外大营驻扎的习惯,他命令军队驻扎城外大营,自己却带着一千护卫进城暂时住在莫多以前住的教堂内,同时命建筑设计师为他设计一座东院大王府邸,公开向外界招募施工队伍建造东院大王府,规定施工队伍中的劳动力必须在赛迪卡当地招募,所用建筑材料除了必须要从外面购买的,一律要从赛迪卡当地购买,这是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的行事原则,这两件举措让赛迪卡的居民们欢天喜地,都说赛迪卡即将一改过去的颓废,马上就要迎来新的春天了,秦东还宣bù

在东院大王府邸建造完工之后,整个东院军政机构就搬进去行使职能,然后将圣索菲亚大教堂归还给教会,由教会派人过来接收并负责管理,东院大王府不插手,但教会派人的负责人必须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行,而且教会的行事必须要遵守东院大王府和赛迪卡当地官署制定的律法,如果教会人士违反律法,一切按照律法规定办理。

虽然对于教会人士失去了特权,但是能够在秦东的领地内传教,并且收回圣索菲亚大教堂,这对于教会来说却是可以接受的,总比之前不能传教,并且还被莫多占了教堂要好得多。

其实秦东之所以要这样规定,就是要限制教会的势力发展,不能让教会发展到不能控zhì

的地步,教会只能由官府控zhì

,而不能让官府被教会控zhì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是那样,很可能会让教会的权利凌驾于皇权之上,这对于秦东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如果像中世纪那样,神权凌驾于皇权之上,那真是太可怕了,一个国家的国王竟然需yào

得到教皇的任命才算数,这真是太可笑了,在限制神权、控zhì

教会这方面,后来的拜占庭帝国做的最好。

在接收了莫多的全部地盘之后,秦东就有了好几个出海口,这些出海口在黑海西岸,建造商船、组建船队以及建造海军战舰、打造海军的计划也被秦东提上了工作日程,海军这个兵种是越早发展越好,在这方面,西罗马帝国和东罗马帝国以及波斯帝国萨珊王朝都走了前面,罗马帝国和波斯帝国在公元前就开始打造海军了,秦东现在还没有开始起步。

其实秦东自从来到帕札尔就想着要组建船队,只是他控zhì

的地盘内的河流都无法正常行船,所以这方面的事情,秦东一直引以为憾,现在有出海口,也有建造大型海港的地点,秦东当然要开始打造船队,想要富,走海路!在这个时代,走海路的成本比走陆路低得多,而且投资回报率极高,不说别的,如果从秦东的领地运输货物去波斯帝国贩卖,要经过东罗马帝国的几乎从西到东的全部版图,而且途中要经过层层关卡,仅仅过关税这一项就要付出很大的成本,如果从北面走陆路,需yào

经过埃内克和邓直昔克的地盘,可能货物和人都不保,更别说赚钱了,可如果走海路,则完全可以直接从黑海西岸抵达东岸波斯帝国的海岸,还可以让船队南下穿过土耳其海峡进入爱琴海,随后又进入地中海,可以抵达塞浦路斯、叙利亚、耶路撒冷、亚历山大港、迦太基等等地中海沿海城市。

秦东知dào

现阶段建造船队的规模不能太大,得慢慢来,第一是因为他没有这方面的人才,第二因为这段时期局势计较紧张,他随时有可能需yào

大规模动武,军队开拔就需yào

庞大的军费开支,要用钱,而且是用大钱,建造船队也是一个烧钱的行当,如果现在就大规模打造船队,不仅没有人来驾船带队,而且投入太多的资金段时间内有见不到回报,那么当军队需yào

大笔军队时拿不出军费就麻烦了,所以大规模建造船队必须要等局势稳定下来之后,在现在小打小闹则是没有问题的。

秦东被任命为东院大王之后,他手底下的人也跟着水涨船高,不过这段时间由于太忙,他没有经lì

和时间准bèi

给手下人升官和加薪的事情,对于升官和加薪,秦东有着一套严格的制度,并不是随心所欲的想提拔谁就提拔谁,升官必须具备几个条件,第一,忠诚度没问题。第二,有功劳。第三,有能力,第四,有资历。

这四个条件中,忠诚度是排在第一位的,首先考察忠诚度,这是前提条件,如果是同时有几个人具备提拔的可能,只有这个条件通过了,才有资格被提拔,再看功劳,两个能力不同的人,先看谁有功劳,功劳大的人优先得到提拔,同样的功劳,能力强的人优先提拔,如果这几个条件都相同,最后才看资历。

而在秦东正在消化新得到的地盘的时候,阿卑斯山中部以北,多瑙河中上游地区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腹地的变化,匈奴帝国大单于埃拉克听从手下大将的建议,率军假装北方被邓直昔克攻击而迅速回援王庭,一路上丢弃辎重无数,西罗马帝国的新任军事统帅赫拉克留斯得知埃拉克撤军的消息后当场就想率军渡过多瑙河追击,不过部署劝解调查清楚了再说,很快得知了邓直昔克正在猛烈攻打匈奴王庭北方的山脉口,这才使得埃拉克不得不率军回援,否则他的王庭都将不保,这下赫拉克留斯放心了,当即率军渡过多瑙河以最快的速度追击,却不想在途中遭到了埃拉克的埋伏,损兵折将,致使十余万大军差点全军覆没,被杀者达三万余人,被俘者多达五六万,只剩下一万余人保护着赫拉克留斯逃回多瑙河南岸。

经lì

此次惨败之后,西罗马帝国的形势愈发雪上加霜,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下令向百姓追加征收赋税,筹措更多的钱财招募军队,使得民众更加贫困潦倒,使得民众更加地憎恨他。(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政治联姻?

秦东自知能够坐上东院大王、征东将军完全是运气好,恰好这段时期他升任了万夫长,在巴尔干地区与莫多平起平坐,再加上大单于埃拉克在多瑙河中上游与西罗马帝国的军队对峙,后方又有邓直昔克和埃内克率大军攻其老巢,大单于埃拉克为了挽救这一危局,不得不同意了财政大臣斯科塔的提议,用东西南北四院大王取代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的职位,在东部和东南部地区,大单于能控zhì

的大将只有莫多和他秦东。

秦东其实也知dào

,无论是他还是莫多,从资历上来说都是不够格做上东院大王的,而从其他地方调大将前往巴尔干半岛赴任则行不通,一是时间上来不及,二是从异地调遣大将人生地不熟,刚开始一年半载根本无法稳定局面,埃拉克恰恰需yào

的是要以最短的时间稳住东部和东南部的局面。

在秦东和莫多这两个人当中,埃拉克其实对他们都是很信任的,不过考lǜ

到要深入埃内克的腹地,埃拉克认为莫多要合适的多,毕竟莫多在这边的时间很长,对东部和东南部都非常熟悉,因此抽调了莫多北上执行“围魏救赵”的任务,留下秦东镇守东南,但东南部太大,以秦东的官职根本镇不住,唯一的办法就是升他的官,秦东并不缺乏能力,缺乏的是资历和官位,足够大的官位做起事来则名正言顺,再加上主官巴尔干半岛事务的左大都尉、斯基尔国王埃迪卡政治立场不明确,埃拉克并不放心此人。因此唯一能选择的只有秦东,秦东就这样走狗屎运当上了东院大王、征东将军。

就在埃拉克采用桑布斯和伊图尔等人的建议在向王庭撤tuì

的途中设下埋伏打败西罗马帝国的军事统帅赫拉克留斯,并斩杀数万、俘虏六万余人之后。埃拉克留下一部分军队押送俘虏,自己率大部主力迅速赶往王庭北方喀尔巴阡山口,等大军赶到时,山口的防御已经岌岌可危,还好埃拉克的主力到得及时,守住了山口。

邓直昔克的军队大部都是骑兵,缺少攻城的步兵和器械。因此攻城力量不足,在埃拉克的主力抵达之后,山口的防御力增强了十倍有余。邓直昔克发xiàn

埃拉克的主力回援了,但他并不甘心就此撤回黑海北岸,因此率兵驻扎在山口北方,隔三差五的攻打一次。缺衣少食就派人去北方让人运送过来。如此,双方便在喀尔巴阡山口对峙起来。

而原本从东面进攻过来的埃内克刚开始一路顺风顺水,攻打埃拉克的地盘时分顺利,各地看见埃内克打过来了都望风而降,也包括那些附属的民族,但很快埃内克就接到从老巢传来的消息,莫多带着军队从南方渡过多瑙河下游杀进了他的老巢,埃内克怎么会容忍莫多在自己的老巢肆虐?当即也不顾与邓直昔克的联盟了。放qì

继xù

西进,而是率兵迅速赶回老巢救援。

莫多得知埃内克率部返回救援后。立即带着自己的人马迅速撤走,在埃内克的领地内开始与他兜圈子,如此互相追逐了一个多月,莫多在埃拉克的命令下率部撤到了布拉索,并在布拉索驻防,这里是西进特兰西瓦尼亚高原的一条非常重yào

的通道。

在埃内克的领地内,喀尔巴阡山脉以半环形盘踞中部,山脉以西为特兰西瓦尼亚高原,以东为摩尔多瓦丘陵,以南为瓦拉几亚平原,东南为多布罗加丘陵,埃内克的老巢就设在瓦拉几亚平原上的布加勒斯特,这里水草丰美,河流纵.横交错。这里的原住民为达契亚人,后来被罗马帝国征服,达契亚人与罗马人共居融合,形成罗马尼亚民族,不过到了这个时期,这里不仅有罗马尼亚人,还有北方迁徙而来的哥特人、匈奴人、斯拉夫人、阿兰人,民族复杂,不过在喀尔巴阡山以东地区的蛮族人口相对较少,因为匈奴人的到来而迁徙的蛮族大部分都集中在喀尔巴阡山以西地区,其中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斯拉夫人等众多小民族归顺了匈奴人,所以说在埃内克的领地内,他的统治现如今还是比较稳固的,至少没有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蠢蠢欲动。

由于莫多率部守在西进的道路上,埃内克率军攻打了半个多月却没能拿下莫多,因此只能望而兴叹,不得不暂时放qì

西进进攻埃拉克的打算,而北方的邓直昔克却一直将大军驻扎在喀尔巴阡山北部的山口以北与埃拉克在山口的大军对峙。

局势虽然紧张,双方依然在对峙,但战争好像停止了下来,秦东接收了莫多留下的地盘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稳住局势之后,却又忧心起来,在他的地盘内,现在可不仅仅只是他的军队,还有埃迪卡的军队和几十万斯基尔人。

秦东很清楚,想要靠杀了埃迪卡阴谋夺得他手上的军队、统治他的人民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也是斯基尔人那就好办,但他不是斯基尔人,也不是匈奴人,而是汉人。

如果秦东杀了埃迪卡,斯基尔军队肯定会找他报仇,绝对不会臣服,几十万斯基尔人也不会臣服,即使这些斯基尔人迫于秦东的强dà

军事威胁现阶段勉强臣服,但是只要有机会,这些人绝对会反叛,这是毋庸置疑的,因此一直想要想到一个很妥善的办法不仅要取得那六万斯基尔军队的兵权,也要让这支军队和几十万斯基尔人真心臣服。

秦东自己想不到办法,只得将佩特乌斯、钟珲、刘扬、曹查理等谋士找来商议,毕竟北方的局势很可能就在最近两三个月之内要分出胜负了,所以他必须在北方那边局势明朗之间解决内部隐患的问题。

“今天召集诸位过来只一件事情,那就是对艾迪卡和他手下的六万军队以及几十万斯基尔怎么处理?诸位有什么好的建议吗?不过我事先要说明一下,我不希望出现流血事件,所以诸位想出的办法只能是和平的办法,不能动刀兵!”

佩特乌斯点头道:“大王所言极是,对待埃迪卡这个人,我们不能对他动武,也不能搞暗杀,大王毕竟不是斯基尔人,如果明着杀了埃迪卡,他的军队和人民绝对是不会臣服的,这只能加深仇恨,另外暗杀也是不可取的,如果用暗杀,即使杀了埃迪卡,只要不是傻子都会猜到是大王派人干的,我们不仅不能派人暗杀,而且还要尽全力保护埃迪卡的安全,防止某些人用暗杀的手段,然后嫁祸给我们!属下愚昧,暂时还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刘扬说道:“能不能派一个能言善辩之士去埃迪卡的府上游说他臣服于大王?”

其他人还没说话,秦东就摇头道:“不可能,埃迪卡已经向阿提拉大单于发誓效忠了,他这样的人一生不可能臣服于第二个人,让他向其他人臣服,恐怕比杀了他还难受,所以这个办法也是不行的!”

有一个幕僚起身向秦东行礼后说:“大王,如果是这样的话,按理说埃迪卡是不会投向埃内科那一边的,即使他不参与内战,他应该对我们没有危险才是,不知dào

大王为什么这么担心他的立场问题?”

钟珲摇了摇头道:“政治上中间派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是盟友就是敌人,现在他不站队,就有可能随时对我们动手,所以我们不得不防,与其处处防着他,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但是刚才大王又说了不能通过流血解决这件事情,这事就有些难办了!”

秦东点点头,看向其他人,见曹查理脸色犹豫不决,一副想说又有所顾忌的样子,便开口道:“老曹,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有就说出来,别藏着掖着婆婆妈妈的,说得不好本王又不会怪你!”

“这……”曹查理看向秦东,捻了捻下巴上的稀疏胡须,停顿了一下就道:“贫道倒是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只是担心大王能否接受,所以才不敢说出来!”

“让你说,你就说!哪那么多废话,说!”秦东挥了挥手,这个时候只要是有用的办法就行,他必须在年底之前解决内部隐患问题。

曹查理点点头:“其实这个办法很简单,只有两个字,那就是‘联姻’!”

“联姻?什么意思?”钟珲问道,这也不怪他,他一直在季米特城任职,对赛迪卡这边的情况不太了解,对艾迪卡这个人也不是很清楚,因此才有这么一问,其他人却是都明白了曹查理的意思。

曹查理解释道:“埃迪卡的儿子奥多亚塞死了,现在他只有一个女儿叫苏拉,据说苏拉才十九岁,一直没有出嫁,是埃迪卡到了三十七岁才生的,很宝贝她,说是要给她找一个好夫婿才肯嫁,我想以大王的条件,娶苏拉公主一点都不高攀,诸位想想,只要大王娶了苏拉公主,那么大王就是斯基尔王位的合法继承人,即便现阶段埃迪卡不想放权,他至少不会对付自己的女婿吧?那么大王再无后顾之忧,只待局势突变,便可趁势而起做出一番功业!”

秦东听了曹查理的建议的第一反应这是个馊主意,绝对是馊主意,他可是从后世而来的,让他搞政治联姻从内心来将是非常抗拒的,熟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何况是婚姻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求亲

尽管秦东对于政治联姻不怎么感冒,内心甚至极为排斥,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曹查理提的这个建议其实是解决埃迪卡对他威胁的最好的办法,埃迪卡已经没有子嗣了,只有苏拉这么一个公主,如果苏拉嫁给秦东,那么秦东就是埃迪卡的女婿,也相当于半个儿子,即便埃迪卡最后投靠了埃内克,但他绝对不会对秦东下手,除非他想让自己的女儿失去丈夫,以埃迪卡的为人,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转眼之间便过了一个多月,在左右权衡了许久之后,秦东最后还是决定牺牲自己的情感,准bèi

向埃迪卡提亲,娶一个自己从来未曾见过面的女孩,为此他让王六准bèi

了一些礼品,明天先去埃迪卡那儿试探一下口风,如果埃迪卡没意见,他就择日携带礼品上门提亲。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秦东拉住玛莎,阻止她收拾餐具,让她坐在自己的对面,玛莎见秦东的模样便知dào

他有话要说,于是安静地坐了下来。

“我们在一起已经差不多两年了,我却一直没有娶你、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我对此很愧疚,但你知dào

这也是有原因的,第一是你一直对我很抗拒,第二,来到这里,我手上只有几百人,而周围是虎狼环视,整日里担心被谁攻击,因此一直埋头发展力量,确实是没有时间来考lǜ

这个问题,但现在不同了,你不再抗拒我,我也已经是一方诸侯。拥有的势力让任何人都不可小觑,不用担心有谁可以随便攻击我,所以这些天我才开始考lǜ

这件事情。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抽个时间举行一个婚礼,把这事给办了,给你一个名分,也算是给你一个交代,你觉得怎么样?”

见秦东说起这件事情,玛莎倒也有些害羞起来。神情扭捏,颇不好意思道:“既然你都考lǜ

好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那行。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选日子的事情我们再商量!”秦东说到这里,语气一转:“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需yào

征得你的同意!”

“什么?”

秦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相信你应该知dào

。虽然在这东南部我已经是最大的一股势力之一。是之一,也就是说我这股势力并不是唯一的势力,除了我之外还有一股”。

玛莎接口道:“你是指左大都尉、斯基尔人的国王埃迪卡大人?”

秦东点头道:“对,就是他!”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说有事要征得我的同意?”

秦东解释道:“你对局势可能不太了解,自从大单于和他的几个兄弟闹翻之后,内战频繁爆fā

,今天不是我打你。就是明天你打他,己方势力杀得不可开交。而埃迪卡大人自从那时候开始就带着自己的军队从王庭回来了,宣bù

保持中立,谁也不帮,到现在为止他的立场都不明确,而大单于和他的另外两个兄弟再过一段时间可能就要分出胜负了,不论他们谁胜谁负,我都必须想办法自保,所以我必须让埃迪卡站在我这一边,

第二天上午,太阳出来了,在这寒冬腊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秦东在护卫队的保护下向埃迪卡的府邸而去。

队伍走到半路上,从队伍的后面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女人的娇喝声:“闪开,闪开,都闪开!”

随之而来的是急促的马蹄声以及市民的尖叫声,原来是一个女扮男装的金发碧眼的少女,一身雪白色的斗篷,骑在一匹快马上不顾街面上穿流的人群快速奔驰,将市民们吓得惊叫连连。

秦东在前面没有听见,等他听见了转过头来时,那少女已经骑在马上快速经过他向前方奔去,却是没有看清面容,前方的人群避让不及者都被奔驰的快马擦倒在地上,还有不少摊贩也惊慌的人群掀翻在地。

秦东对身侧的巴图道:“刚才那是哪家的小姐?怎么在大街上骑马到处乱撞?”

巴图摇头道:“大人,我也不认识是哪家的小姐!不过我看那小姐竟然在大街上纵马,估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以后谁娶了她估计有得受了!”

秦东闻言不由笑道:“你怎么知dào

她以后的老公受不了?说不定人家还很享shòu

呢?”

没过多久,秦东便带着卫队抵达了埃迪卡的府邸门口,门口守门的几个斯基尔卫兵看见是秦东和卫队来了,连忙跑进去了向埃迪卡报gào



自从秦东升任东院大王,埃迪卡都没有一次去面见秦东,按照官场上的规矩,东院作为东院大王,他的官职和级别在整个巴尔干半岛是最大的,比埃迪卡这个左大都尉都要大,虽然埃迪卡不是秦东的属官,但埃迪卡应该先主动去拜见秦东,可埃迪卡没有,很明显,埃迪卡到现在为止都还在保持着中立的态度,既不接触埃内克的人的收买,也不与大单于的人打交道。

不过现在秦东主动上门来,情况就有些不同了,埃迪卡听到报gào

立即换上干净整洁的衣裳带着一大票人出门来迎接。

“不知东院大王前来,埃迪卡迎接来次,还请大王恕罪!”埃迪卡说完便带着一大票人抚胸低头弯腰行礼。

秦东笑着上前来搀扶起埃迪卡笑道:“哈哈,埃迪卡大人不去我府上叨唠,这不,我只好自己厚着脸皮过来了,左大都尉大人不会不欢迎吧?”

秦东的这两句话出来,埃迪卡就感觉到了压力,心道看来今天这位新贵来者不善啊!连忙退到一边道:“大王说哪里话,大王能赏脸来我府上做客,埃迪卡和几个妻子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欢迎呢?大王请进去喝茶”。

“哈哈,左大都尉大人请!”秦东说着便当先走上台阶,埃迪卡转身与秦东同行,不过稍微落后半步,尽管他是这里的主人,但他还是知dào

官场上的规矩的。

大部分护卫都留在外面,巴图只带了少部分跟着进去保护,毕竟埃迪卡的府邸也不是很大,容不下太多的护卫进去,不过进去的那些护卫一直从大门口排到会客厅,道路的两边每隔两米就有一个护卫站岗,端得是戒备森严。

埃迪卡一看今天这阵势就是秦东肯定不是普通的串门那么简单,暗想只怕带着显示武力的意图,那么秦东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想以武力逼迫我站在大单于这一边?

上茶之后,秦东一边喝着茶一边上下左右看看,“埃迪卡大人这府邸的建造得确实不错,这里以前好像也是罗马人建造的教堂吧?”

“是的,

罗马人征服了这里的原住民,和这里的原居民发生了混居,并且在这里建造了大量的建筑,留下了不少文明的痕迹,只可惜后来日耳曼人南下发生多场大战,使得赛迪卡这座古城差点毁于一旦,尽管多数建筑保存下来了,但还是有很多建筑被摧毁,我跟随先单于阿提拉占领这里的时候,这里早就没有之前的繁荣了!”

秦东点了点头,问道:“左大都尉大人,不知dào

令郎之死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说起儿子的死,埃迪卡就情绪有些低落,摇头叹息道:“还是没有什么头绪,该查的地方都查了,就是找不到半点线索,就连旅店的老板这段时间都不知所踪!”

说到这里,埃迪卡显然不想再提这件伤心的事情,于是转换了话题问道:“大王一向忙碌,如果没有什么要事恐怕是不会到我这里来的,不知dào

大人今天到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呢?”

“呵呵!”秦东笑了几声,“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重yào

的事情,就是本王前几天无意中看见了苏拉公主的英姿,从此便茶饭不思,所以本王想请大人将苏拉公主殿下下嫁给我!”说出这番话,秦东自己都感觉恶心无比,他可是从来都没见过苏拉,根本不知dào

苏拉长什么模样,刚才这番话完全就是胡扯。

埃迪卡先前一直猜不透秦东这次来这里到底为什么,不过他猜测最大的可能性无非就是秦东想逼迫他站队,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东这次过来竟来是为了求亲,按理说苏拉的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要考lǜ

嫁人了,族中倒是有几个年轻英勇的小伙子,但这些人的身份跟苏拉比起来都差得太远,埃迪卡还真不想让女儿下嫁。

现在秦东却突然提出要娶苏拉,这让他根本没有准bèi

,一时间不知dào

该如何答复秦东,埃迪卡毕竟经lì

的风浪不少,并没有慌乱,而是沉吟了一会说:“首先我得谢谢大王,小女能得大王看中是她的福气,能够做大王的岳父,我是求之不得,不过对于苏拉这个女儿,我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苏拉从小被我宠坏了,一向有着自己的主见,我对于她的婚事完全做不了主,所以还请大王恕罪,这件事情我还得去问问苏拉的意思,如果苏拉同意嫁给大王,我会尊重她的想法,不知dào

大王以为如何?”

秦东早就知dào

埃迪卡可能会是这个应对,因此也有了心理准bèi

,所以他点点道:“当然,当然,我们没有罗马人那么多繁文缛节,男女之事从来都是两情相悦就可以结合,那就请大人去问问苏拉公主的意思,拜托大人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政治交易

埃迪卡去见自己的女儿苏拉之后,秦东一个人坐在偌大的会客厅里感觉有些无聊,吩咐巴图不用跟着他,便起身走到了花园里漫步,虽然是冬季,在花园里却有许多花还开着,散发着芬芳。

这时秦东隐隐听到不远处的一个花坛背面传来争吵声,一男一女,那女人好像是在责怪男人胆小,而那男人一直在苦苦解释,女人却不叫囔着不听,最后女人从隐蔽处出现直向秦东这边跑来。

花园里的小路只有一人宽,秦东根本无法躲闪,埋头跑过来的女人直冲过来,秦东赶紧侧身躲避,但那女人还是撞在了他身上。

“哎呦!”秦东倒是没事,撞他的女人反而因为反作用力被撞进了花丛里摔倒,压倒了一片花草。

按照正常反应,秦东应该抓住女人不让她摔倒的,但秦东既然已经知dào

这女人跟别人的男人在隐蔽处纠缠不清,那么他却不想没事找事。

那女人摔倒在花丛里之后扭头就骂:“你这该死的奴仆,看到我跑过来为什么不躲开,害我摔倒了?”

秦东还没来及说话,后面一个带着皮盔,身穿牛皮甲、腰悬阔剑的斯基尔千夫长跑过来看见女人倒在花丛里,又看见秦东这个陌生人站在旁边,仔细打量了一下秦东,却好像没见过,想起刚才两人在花坛后面说的话,怀疑秦东可能听到了,还有可能泄露出去。当即脸色一变,眼神中杀机毕现,右手一伸便握在了剑柄上。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秦东看见这千夫长握剑柄的动作,知dào

他怀疑自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内容,因此对自己起了杀心,再仔细看这千夫长,身材高大,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样,金黄色的头发、碧眼高鼻。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唇上留着浓密的胡子。长相确实有几分英俊,难怪能逗女人喜欢,他笑了笑:“你又是什么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这话一说出来,那千夫长握剑柄的手便放了下来。问道:“刚才我听说东院大王来了。难道你是东院大王的随从护卫?我叫海登,是左大都尉麾下第三军团第五千人队千夫长,我是来向左大都尉大人述职的,这里是后花园,大人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还是不要随便到处乱走,不方便!”

这时那倒在花丛里的女人不赖烦地叫道:“你还跟他胡扯什么?还不快点扶我起来!”

海登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对秦东道:“别介yì

,今天她的心情不太好,我们先走了!”说着便将那女人搀扶起来走了。

秦东目送两人离开。眼神中闪烁不定,神情若有所思。他回想起来的路上那打马在大街上飞驰而过的女扮男装的女人的侧面与刚才这个女人非常相似,难道她们是同一个人?通过刚才那女人的年龄和装束,秦东分析得出的结论不由让他自己心里发苦,因为他有预感,刚才这个女人十有八九就是苏拉公主。

刚才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且不说苏拉的性情如何,只她已经有了意中人这一点,求亲这件事情只怕悬得很,他也不是一定非要娶苏拉,只是因为只有联姻这一条路才是解决埃迪卡这个不稳定因素的最好办法,但是现在看来,联姻这条路只怕行不通了。

苏拉已经有了意中人,秦东不知dào

她和刚才那个叫海登的千夫长的关系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他也不想知dào

,更不愿意做第三者插足,再者苏拉也不是什么绝世美人,还没到非得到不可的地步,现在即便埃迪卡同意将苏拉嫁给他,他也会想办法搅黄这桩婚事,他可不想自己可能会戴一顶绿帽子,或者苏拉跟他结婚的时候已经身怀有孕,到那个时候才真zhèng

是一个男人的悲哀。

回到会客厅的时候,艾迪卡还没有过来,秦东便坐下继xù

喝茶,又连续喝了两杯茶才等到埃迪卡过来。

“让大王久等了,恕罪恕罪!”埃迪卡过来连声道歉。

秦东起身摆手道:“没关系,埃迪卡大人,不知dào

苏拉公主是什么态度呢?”

埃迪卡满脸春风一般的笑道:“大王,好消息,小女一向仰慕大王,刚才我跟她一说,她虽然没有明着点头答yīng

,但我这个做父亲的看得出来,她应该是没意见的”。

秦东脸色一变,当场就翻脸道:“左大都尉大人,事情好像不是你说的那样吧?我刚才在后花园里转了一圈,无意中听到了一段对话,说话的人一男一女,男的好像是你手下第三军团第五千人队千夫长海登,女的就是你的女儿苏拉,这两人好像在私会,说的好像是你女儿已经怀孕的事情。埃迪卡大人,你女儿既然有了意中人就公布出来啊,偷偷摸摸,藏着掖着算什么?害得我眼巴巴的跑过来求亲,这不是让我出丑吗?幸好我被我发xiàn

了,如果我将你女儿娶回家,那我不是要戴一顶高高的绿帽子?还得替别人养个儿子吗?埃迪卡,你是何居心?”

其实按照这种情况,秦东顺手推舟将苏拉娶回家,那么他事先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埃迪卡的年纪也不小了,还能活几年真的很难说,只等他一死,那么斯基尔的军队控zhì

权就落在了秦东的手上,这正是秦东所期望的,但秦东真的不想戴绿帽子,不想替别人养儿子,他现在已经是一方霸主,如果戴绿帽子、替别人养儿子的事情传扬出去,只怕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埃迪卡沉默了一会道:“大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知dào

!你来求亲,无非就是想你我两家联姻吗?我能猜到你的志向,你是一个不甘臣服于别人的人,而且你也有这个能力不用臣服于别人,你有成为一代枭雄的条件,但从这件事情上来看,您还是有些意气用事了,您说得没错,我的女儿确实是怀孕了,孩子就是海登的,但我不能让苏拉嫁给他,因为海登的父亲就是我杀死的,如果让海登知dào

这件事情,可想而知,我女儿的处境会是什么样子!

大王在说出想娶我女儿的时候,我当时真的不想答yīng

你,我也是刚才才发xiàn

她怀孕了,而且孩子的父亲是海登,所以我绝对不能让她嫁给海登,就在刚才,海登已经被我秘密处死了,苏拉也已经被我关了起来。

大王,不如你我做一个交yì

,你娶我的女儿,并答yīng

像一个丈夫对待妻子一样真心对待她,我答yīng

尽我所能支持你,孩子生下来之后由我接走,我会养活他!大王,我相信您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您应该知dào

有时候想做大事,必须懂得取舍,要胸怀宽阔,要有容人之量,我的女儿脾气、秉性并不坏,今天您看到的一面只是她的心情不好而已,平时她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子,我相信您会喜欢上她的,而且也一定会好好对她”。

秦东本能地想拒绝这桩交yì

,这个交yì

有点太令人恶心了,但秦东生生忍住了,在这个关键时候,只有娶了苏拉才是解决可能存zài

内部隐患的唯一可行性办法,既不用打战流血,而且还能得到六万军队和几十万斯基尔人的支持,这样好事去哪儿找?但是代价呢?代价就是必须跟一个心不在自己这里的女人做夫妻,有可能是同床异梦,还必须用一颗丈夫的心去对待那个女人,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何等的悲哀?或者说是屈辱!

但是秦东很明白,自古成大事者要必须忍常人而不能忍,这点小小的屈辱算什么?后世的成吉思汗铁木真在没有发迹之前,三姓蔑儿乞部的首领脱黑脱阿,为报其弟赤列都的未婚妻诃额仑当年被铁木真的父亲也速该所抢之仇,突袭了铁木真的营帐。在混战中,铁木真逃进了不儿罕山(今肯特山),他的妻子和异母却当了脱黑脱阿的俘虏。一年以后等救回时孛儿帖已有身孕,而“术赤”二字是“客人”的意思。因此,从术赤的出生开始就不断有人怀疑术赤的血统,尤其是二弟察合台和三弟窝阔台常因此与其冲突,但是铁木真却明知dào

术赤不是自己的儿子,依然咬牙坚持承认术赤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并将除了孛儿帖之外所有知dào

内情的人全部杀死保守这个秘密,正是因为铁木真的这个做法,使得他的其他儿子们虽然怀疑术赤的血统问题,但也只是口舌之争,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冲突,从而使得内部没有分裂,而其他一些隐约猜测到内情的人都为铁木真博大的胸怀而佩服不已,铁木真zhèng

是因为具备这种胸襟才能将蒙古各部落紧密团结起来,从而造就了史上最大疆域的帝国。

秦东站起来看着埃迪卡,良久才出了一口长长的气息,“埃迪卡大人,那么咱们就一言为定!我娶了苏拉公主,那么她就是我的妻子,我这个丈夫一定会好好对她,不过我也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

“当然,只有你好好对苏拉,斯基尔六万大军和几十万民众就是你坚强的后盾!”(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收买

公元454年12月,秦东和埃迪卡的女儿苏拉公主结婚,同时与秦东结婚的还有玛莎,秦东将此事上报给大单于埃拉克,请求册封,正在喀尔巴阡山脉口与邓直昔克作战的埃拉克册封玛莎和苏拉都为王妃,埃拉克原本还当心埃迪卡的立场问题,现在秦东娶了埃迪卡的女儿,埃拉克便放下心来,迫不及待地派人前往巴尔干地区宣bù

他的册封诏令。

尽管苏拉本人非常不情愿嫁给秦东,也曾经自杀过两次,每次都被救活,当到了结婚的那天,她还是被秦东强行娶回了东院大王府邸。

新婚几天以后,秦东开始忙于政事,这天刘三前来报gào

:“大王,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秦东放下鹅毛笔问道:“什么情况?”

刘三喝了一口热水道:“大王,根据我们安插在王庭方面的探子回报,新任东哥特国王迪奥德米尔、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先后各自派出了一万五千骑前往喀尔巴阡山脉口支援大单于埃拉克,可谓是主力骑兵尽出了,而大单于还从王庭方面抽调了一万骑过去,现在大单于在前线能够动用的兵力大约有五万骑,可是让人奇怪的是,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竟然亲自率军前往前线,这两个人在之前可是宣bù

中立的,而且阿尔达里克还是邓直昔克的岳父,岳父打自己的女婿,这怎么看都有一点反常,于此同时。今天赛迪卡方面来一队陌生的商队,好像是从西北方来的,经过调查。我们发xiàn

他们是迪奥德米尔的人,他们已经跟埃迪卡接触进行了密谈,不过我们却没有得到他们密谈的内容!”

是什么原因让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两人选择站在了大单于埃拉克这一边呢?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这两人现在选择站在埃拉克这一边对秦东都是有利的,毕竟己方阵营有了这两支附属民族的加入,兵力上要充沛很多,力量上也强dà

了。胜算也就大了,但秦东也和刘三一样感觉这里面有阴谋的气味。

迪奥德米尔派人来见埃迪卡让秦东警惕起来,秦东很熟悉前东哥特国王瓦拉米尔。但对他的儿子迪奥德米尔不了解,可以说见都没有见过,这个迪奥德米尔派人秘密来赛迪卡见埃迪卡想干什么?

秦东思索良久吩咐道:“秘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刻都不能放松。特别是埃迪卡。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我们前往不能大意,还有大单于那边,对于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这两个人的动作,也要严密监控!”

“明白!”刘三郑重地点了点头。

过了三天,刘三又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大单于埃拉克见援兵已到,手上的兵力非常充足。因此亲自带兵出关与邓直昔克决战,邓直昔克兵力较弱。战斗中处于下风,随后便选择了撤tuì

,大单于埃拉克当即率军一路尾随追击。

秦东皱眉问道:“你是说埃拉克带着大军追击邓直昔克去了?”

“是的!不过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却没有跟着埃拉克一起追击,他们留了下来,但还是各自派了两千骑随同埃拉克一起追击!”

听到这个消息,秦东知dào

大单于埃拉克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历史上埃拉克就是在这次追击中战败身亡的。

埃拉克一旦战败身死,那么匈奴王庭必定会四分五裂,因为埃拉克的儿子还太小,根本无法稳定局面,到时候除了邓直昔克和埃内克之外,匈奴帝国各地必定是军阀割据,各自为政。

秦东思索了一会问道:“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刘三道:“迪奥德米尔秘密派来见埃迪卡的人刚才已经出城离开了,现在我们的人正跟着他们?要不要把人撤回来?”

秦东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抬手道:“不,马上派人将迪奥德米尔派来的人秘密逮捕,不要让任何人发xiàn

!”

刘三见秦东面容严肃,立即道:“是,我马上去办!”

仅仅过了一天,刘三果然带来了又一个惊人的消息,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两人率部突然反叛,将留在喀尔巴阡山山脉的两千匈奴士兵全部俘虏,并控zhì

了山口的防御,仅仅过了半天,这两人留下五千人看押俘虏和守卫山口,自己却带着主力骑兵两万五骑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秦东知dào

埃拉克没救了,即使他知dào

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已经带着两万五千骑前往埃拉克返回的路上埋伏去了,此时也来不及通知埃拉克,秦东只能眼睁睁看着历史就这样发展下去。

“那几个迪奥德米尔派来接触埃迪卡的人在哪儿?”经过慎重考lǜ

,秦东还是决定搞定埃迪卡这个人,现在也是时候到了必须要解决的地步,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等下去了。

刘三道:“关在一间民房内,没有任何人接触过他们!”

秦东起身道:“带我去!”

“是!”

两人换了一身便服,趁着天黑赶到了那间民房,被抓的一共有十几个人,刘三在旁边介shào

道:“就是他们,原本一共有二十多人组成一支商队,但是抓捕的时候他们放抗,被我们杀了八个,其他人都在这里,中间这个长胡子的中年人就是领头人,也是他跟埃内克接触的”。

秦东问道:“你们审讯出什么没有?”

刘三摇头道:“昨天审了一晚,什么都没有审出来,这些随从可能根本不知dào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知dào

实情的应该只有两三个!”

秦东想了想道:“把有可能知dào

实情的人单独拉出去审,我告sù

你怎么审。你过来!”说着便在刘三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刘三边听边点头,最后道:“好,我马上吩咐下去!”

由刘三吩咐手下人进行审讯。秦东就在隔壁等着,过了两个小时,终于有一个人熬不住了,秦东得到报gào

当即决定亲自来问。

“你叫什么?”几分钟后秦东看着坐在对面的一个年轻东哥特人问道。

这年轻人有些消瘦,完全不像其他东哥特人那么强壮高大,秦东坐在他对面一直不眨眼地盯着他,让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浑身不自在。

“亚伦,我叫亚伦!”那年轻人看向秦东的目光有些躲闪,不敢直视。也许是秦东的眼神太过锐利。

秦东收敛了一下气势,放松地问道:“好吧,亚伦,你看你还很年轻。你还可以活很久。可以做很多事情,赚很多钱,可以娶个妻子给你生个孩子,然后你们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是吗?我听说你愿意告sù

我们你们来这里的真zhèng

目的,是这样吗?”

“是,是的!”亚伦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

秦东见状向旁边一个人摆了摆头:“给他一碗热羊肉汤!”

“是!”

热羊肉汤很快端来了,亚伦接过去迫不及待地分作几口喝了一个干净。放下陶碗之后说道:“迪奥德米尔派我们是来见埃迪卡国王的,目的是说服埃迪卡国王加入我们一起反叛匈奴帝国。这件事情主要由古奇诺负责,噢,就是那个长着胡子的中年人,我和布拉德只是辅佐他!”

果然如此,秦东心里说了一句,又问道:“那么你知dào

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的具体计划是什么吗?”

“不清楚,不过我想古奇诺肯定知dào

全盘的计划,不然他无法说服埃迪卡加入这个联盟,而且我还知dào

他是带着盟约来的,只不过由于埃迪卡当场拒绝了古奇诺,并将我们赶了出来,还威胁我们,如果我们不立即离开就杀死我们!”

秦东点点头,再次询问:“那么你知dào

盟约的具体内容吗?”

亚伦摇头:“不清楚,只有古奇诺一个人知dào

!”

秦东起身吩咐道:“给他送来一点吃的和保暖的衣物,不要让我们的朋友受冻挨饿!”

“明白!”

在分开单独逐个审问下,秦东用亚伦已经招供的事实说亚伦已经出卖了古奇诺和布拉德,布拉德很快顶不住了,同样招供,最后古奇诺在得知自己被布拉德和亚伦出卖后终于心理防线崩溃,将他此时前来的真zhèng

目的和迪奥德米尔让他带来的盟约内容全部说了出来。

在另外一边,刘三和亚伦单独在一间屋子里,等亚伦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吃了个干净之后,刘三拍了拍手掌,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壮汉扛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然后退了出去。

刘三打开袋子,从里面抓起一把金币,然后任由金币从指缝间掉落下去发出清脆的声响,亚伦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一袋子金币得有多少钱啊?

“大、大、大人,您这是?”

刘三笑道:“小伙子,看见了吗?这些都是金币,金灿灿的金币啊,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现在就出现在你的面前,只要你答yīng

帮我做一件事情,这一袋子金币就是你的了,然后你可以拿着它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亚伦咽了咽口水:“大人想让我干什么?”

“很简单,只要你帮我做个证人,向别人证明你们这一支商队是迪奥德米尔派来游说埃迪卡的,游说不成就暗杀他,你看,这件事情非常容易,只有动一下嘴皮子,你就能得到一生都用不完钱!”

亚伦起身走到袋子旁边,伸出双手捧起一堆金币,然后然金币落回袋子中倾听那金币互相撞击的声音,那声音实在是太美妙了,他用一副贪婪地神色道:“大人,这活我干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调虎离山刺杀艾迪卡

时间一天天过去,秦东很清楚,一旦大单于埃拉克兵败身亡的消息传播出去,那么匈奴帝国就会四分五裂,以前归附在匈奴帝国之下的其他各胡人民族肯定不会再听从王庭方面的号令,也不会听从匈奴地方大将的号令,不但如此,这些小民族很有可能会很有默契地联合起来攻击匈奴各地的驻军。

现在埃迪卡是他的岳父,秦东相信埃迪卡本人肯定是对他没有敌意的,但是秦东不敢保证埃迪卡的族人对他没有敌意,特别是那些军方大将,他们会不会鼓动、甚至是胁迫埃迪卡造反?

思来想去,秦东决定还是趁着大单于埃拉克兵败身亡的消息还没有传播开来,率先对埃迪卡下手,然后嫁祸给东哥特人,在斯基尔人失去国王的这个当口立即接掌兵权。

审讯结束的这天晚上,刘三向秦东报gào

说:“由于这几天连续下大雪,各地有不少地方斯基尔人居住的茅草房屋被大雪压垮,造成许多人被掩埋在大雪中,特别是位于西面一百公里外的布雷兹小镇,那里大部分房屋都被大风雪吹倒,全镇所有人都受灾了,因此作为斯基尔人国王的埃迪卡明天要去布雷兹那边看看,顺便指挥救灾的事宜。大王,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干掉埃迪卡的决定是秦东早就考lǜ

好的,因此他没有任何犹豫,当即道:“那好,这件事情你安排策划妥当,一定要一击成功。绝对不能失败,事后要伪装成是东哥特人干的!”

“明白!”

秦东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刚走进后院就听到砸东西的声音。声音是从苏拉那边传过来的,不一会儿便见一个侍女哭着从西院跑了出来,他停下叫住那侍女:“你,过来!”

侍女抽泣着小步子走过来向秦东行了一个礼:“大王!”

秦东道:“西院怎么回事?”

“启禀大王,不知为什么苏拉王妃这两天总是挑我们的刺,经常无缘无故的发脾气!”

秦东听后便明白了,苏拉那女人怀了身孕。怀孕的女人经常性的脾气不好,他向侍女摆了摆手:“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大王!”

见那侍女走后,秦东背着手走进了西苑,沿途见到秦东的侍女看见是他后都行礼叫大王,还在摔东西的苏拉见秦东来了。便做出一副警惕的模样道:“你来干什么?出去。出去,我告sù

你,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如果你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我就跟你拼命!”

秦东一副淡漠的神情道:“你想错了,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为什么发脾气,为什么动不动就对侍女们打骂。你这样做有意思吗?如果你不是埃迪卡的女儿,如果你不是我的王妃。你想想你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处境?你已经快要做母亲了,应该控zhì

一下自己的情绪。整天发脾气对肚子里的孩子!”

苏拉立即道:“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不用你操心!”

秦东听了这话,眼神中的凶光大盛,走到苏拉面前一字一句道:“我再警告你一次,这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如果你想当一个好母亲,为了孩子着想的话,我劝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如果你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孩子的消息传扬出去,你想想你的子民会怎么样看待你?”

秦东说完就转身走了,他相信只要苏拉不是一个愚蠢到家的女人,应该明白他说的这几句话的份量有多重,其实秦东很想说上几句恶毒的话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娶了这么一个已经怀孕的女人为妻,而且双方之间还没有任何的感情,这件事情憋在秦东的心里几乎将他憋出内伤,不发泄出来实在是太难受了。

晚上秦东在玛莎那过夜,自从结婚以来,秦东从来没有在苏拉那边过夜,这个现象让玛莎非常奇怪,这段时间她已经问过秦东好几次,为什么不在苏拉那边过夜,秦东反问她,你怎么知dào

我没有在那边睡过?睡觉不一定要在晚上,白天也可以!其实在回答玛莎这个问题的时候,秦东心里是充满苦涩的,为了稳住现在的局面,为了控zhì

住埃迪卡手下的六万大军,他必须要忍着。

躺在床上,秦东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他在担心明天上午的刺杀行动,这件事情太重yào

了,如果这次失败,那么埃迪卡必然会提高警惕,以后再想刺杀就会变得非常困难,而且如果不成功,必然会被埃迪卡追查,从而查到蛛丝马迹,这样一来对他将非常不利,快要天亮的时候,秦东才决定这次他自己亲自带队出马。

第二天上午,在前往距离赛迪卡以西一百公里的布雷兹小镇的路上,埃迪卡带着两百多个护卫骑兵正骑马慢跑着向布雷兹而去。

前方雪地里一个穿着厚实羊皮袄子的人面向埃迪卡的骑兵队伍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停下,停下!”

埃迪卡拉住缰绳勒马停下,旁边一个百夫长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那人喘了一口气后说了起来:“大人,我是北边九十里外斯里察小镇的居民,请大人快带兵去救救我们小镇的人吧!”

埃迪卡心中一惊,连忙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慢慢说!”

“是,是这样的,由于北方连续不断地发生战争,再加上这些天连续大风雪,以至于很多北方人南下逃难过来,我们小镇外就聚集了几千人,这些人逃难出来的时候带的粮食和衣物很少,因此冻死饿死了不少人,我们小镇的一些富户组织了镇民们捐了一些粮食和衣物,但是我们小镇本来就小。人口也少,根本无法救助那么多难民,那些人饿极了就开始围攻我们小镇。我们只能派人守住小镇的镇口,但是我们支撑不了多久啊,还请大人快点派兵过去镇压,否则我们小镇就完了!”

“怎么会这样?有这么多难民南下逃难的事情我怎么不知dào

?”埃迪卡吃了一惊,如果真的有大量的难民南下,那么只能说明大单于埃拉克和等直昔克以及埃内克发生了大战,否则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旁边的百夫长提醒道:“大人。这几天接连下了一场大风雪,因此造成消息传递缓慢也是正常的!”

埃迪卡听了不由点了点头,只不过他现在为难了。现在他的斯基尔人子民们也正因为连续几天的大风雪而有许多人受灾,现在北方又涌来那么多难民,到底是先去给被围的小镇解围,安置那些难民呢?还是先去布雷兹处理受灾民众的事情呢?

考lǜ

一番之后。埃迪卡对身边的百夫长道:“给我留下十个人。你带着其他所有人跟着他去替斯里察小镇解围,并从周边的小镇和村子调集一些粮食和衣物送给难民,帮zhù

他们搭建一些挡风雪的木屋和草棚!”

百夫长有些担心:“大人,这不行,您身边的人数太少了,这样会很不安全!”

埃迪卡摆摆手道:“没关系,这么大的风雪,又有谁有工夫来对我不利呢?你去吧。另外派人去通知东院大王府,我想东院大王府那边很快就会做出反应。并且迅速解决难民和灾民的事情!”

“好吧,大人您一路上一定要小心!”百夫长只得按照埃迪卡的命令带着所有人马出发了,只留下十个骑兵跟着埃迪卡。

前方一个被大雪覆盖了的小土堆后面,秦东带着十几个人正靠在土堆上面吃东西,这时从前方有一骑快速奔驰而来绕到小土堆后面跳下马向秦东报gào

:“大人,您的计策果然管用,埃迪卡只留下十个人在身边,其他人全部被他派去提斯里察小镇解围去了,现在他们正向这边而来,距离不过六七里!”

秦东呼出一口白气起身趴在土堆上道:“让大伙都做好准bèi

,等目标一到,所有人都听我的号令行事!”

原来秦东使的是一招调虎离山之计,这个时代的欧罗巴根本没有人知dào

有一个计谋叫调虎离山之计,埃迪卡当然也不例外,他哪里知dào

秦东一直在算计他,对他使用了这个计谋?

“是,大人!”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埃迪卡这次出来带了两百多护卫骑兵,要杀了埃迪卡其实很容易,秦东单人匹马就可以搞定,但是他不会刺杀这种高技术活,只能明刀明枪地仗着强横无比的武力,不过这样一来就会闹出很大的动静,就会被别人知dào

,这与他要嫁祸给东哥特人的意图不符,所以必须要暗杀,然后嫁祸给东哥特人,让斯基尔人与他同仇敌忾,从而心甘情愿的听从他的指挥,这才是他的真zhèng

目的。

而不能闹出动静的话,就必须要调开埃迪卡身边绝大部分护卫骑兵,只有十个骑兵却要好对付得多,这次秦东带来的都是神射手,而且这些神射手的单兵作战能力很强悍,不仅精于骑射,而且擅长近身搏杀。

埃迪卡很快就带着十个骑兵骑马小跑着过来了,当抵达小土堆不远处时,秦东伸出脑袋一看,便举起了手,旁边的神射手们全部张弓搭箭对准了雪路上的埃迪卡和另外十个骑兵。

秦东看准时机,猛地将手挥下,“嗖嗖嗖……”神射手们先后射出了手上的箭矢,只一轮,那十个骑兵就全部栽落下马,而埃迪卡本人身上也插着几支箭矢,有两支箭还穿透了他的身体,战马停了下来,他在战马上摇摇晃晃,不一会便趴在马背上不动了。

秦东从土堆后面出来,检查了马背上的埃迪卡,发xiàn

他已经气息全无,“对不起了,埃迪卡,我的岳父大人,其实你一个不错的人,只可惜你的存zài

挡了我的路,所以你必须要死!”

秦东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几句后对赶过来的手下们道:“检查一下,不要一个活口,迅速布置现场!”

其他人迅速行动起来,在这些被射死的骑兵身上补上几刀,做出一些伤口,然后将尸体丢得杂乱无章,又从土堆后面押来几个秘密抓捕的东哥特人,其中就有迪奥德米尔派来的负责游说埃迪卡的古奇诺,这几个人被押过来之后很快被杀死,尸体与刚才这些骑兵的尸体放在一起,他们又丢下一些沾上血迹的东哥特人的兵器,造成是东哥特人刺杀了埃迪卡和他身边十名骑兵的假象。(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大单于之死

大单于艾拉克全军覆没的消息终于还是传来了,这个消息是刘三的情报部门传来的,速度至少要快上十天半个月,秦东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即命令刘三封锁了消息,现在暂时还不宜将这个消息宣bù

出去,不过这个消息也只能封锁十天半个月,想捂都捂不住。所以秦东必须在这段时间完全接掌斯基尔人军队的兵权。

大单于艾拉克是在追击邓直昔克和埃内克后返回匈奴王庭的时候被东哥特国王迪奥德米尔和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在内河这个地方率军埋伏突袭而全军覆没战死的,原来前些天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在喀尔巴阡山脉口突然反叛将两千守卫山口的匈奴士兵缴械之后率主力一共两万五千骑尾随埃拉克大军的背后而去。

在这段时间里,埃拉克同邓直昔克和埃内克一共大小打了好几场,由于邓直昔克和埃内克是慌忙撤tuì

,因此兵无战心,所以每次都是埃拉克获胜,直到将邓直昔克和埃内克赶回了黑海沿岸之后才撤tuì

返回。

埃拉克率三万铁骑经过内河这个地方,这里左边是一片灌木丛林,右边是一片沼泽地,一直尾随埃拉克大军的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见埃拉克率大军返回后就带着各自的大军埋伏在左边的灌木丛林里,当埃拉克的大军经过这里时,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立即率大军从灌木丛林里杀出来,埃拉克根本毫无防备。他这次一路追杀邓直昔克和埃内克,哪里会知dào

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会一直尾随他的大军,并在这里埋伏突袭?

遭到埋伏突袭之后。埃拉克大军当即一片大乱,前面回去的道路也已经被迪奥德米尔派两千重步兵排成密集整齐的方阵堵死,埃拉克的骑兵在这么短的距离,而且崎岖不平的道路上根本跑不起速度,埃拉克亲自带队突围都无功而返。

左边是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亲自率军杀了过来,右边又是沼泽地,前面也被堵死。当埃拉克想带着大军往后撤离时,原本随军征战的两千东哥特骑兵当即反叛,将埃拉克大军的退路也堵死了。

埃拉克大军三面受敌。唯一一面没有敌人的地方就是右边的一片因为气温地下而上冻的沼泽地,刚开始许多匈奴骑兵不敢骑马从沼泽地突围,但是看见前后左这三个方向都有敌人时,许多匈奴骑兵为了逃命不得不选择向沼泽地跑去。

只见匈奴骑兵们前赴后继地向沼泽地跑去。但是他们很快就绝望的发xiàn

骑马跑在最前面的几百骑兵全部陷在了沼泽地里。沼泽地本来已经被冻上了,但是因为大量的骑兵一股脑地全部冲过来,使得沼泽地上的冰冻层根本无法承shòu这么大的重量而裂开,从而导致跑在最前面的几百骑兵全部掉进了沼泽地的泥塘里,很快这几百匈奴骑兵连人带马都被沼泽地吞噬,连个泡都没有冒一下。

后面的匈奴骑兵虽然看见了前方的很多同伴都陷进了沼泽地里,但是他们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后面和左右两侧的蛮族士兵已经杀过来了。再不跑就会被乱刀砍死,因此他们义无反顾地向沼泽地冲过去。他们期望能够踩着同伴的尸体淌过这片方圆好几里的沼泽地。

但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这片沼泽地的面积太大了,就是好几万人全部陷在这里也不会填满这片沼泽地,迪奥德米尔在事先就派人勘查过这片沼泽地,他以前是东哥特太子,他的父亲阿瓦米尔是东哥特王,是匈奴帝国的左大将,主管西徐亚地区和黑海沿岸的阿兰人和波斯人,因此他对这一片地区非常熟悉,他知dào

在哪儿埋伏最好,因此他在埃拉克率军回王庭的必经之路上选择了这里作为埋伏地点。

在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率军杀出来之后,匈奴大军的军心就大乱了,因为道路本身就不宽,右边是沼泽地,敌人是从左边杀出来,他们只能向前向后逃跑,可在前后都被堵死之后,他们只能仓惶向充满着死亡危险的沼泽地跑,大单于埃拉克在这个时候都镇不住场面了,实在是这个地方的地形太危险,根本没有给匈奴大军站稳脚跟的地方,而且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也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骑兵在失去机动性之后战斗力直线下降,而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这次有大量的步兵,他们冲向挤在一起的匈奴骑兵,要么将战马上的匈奴骑兵扑下马或是拽下马,然后乱刀砍死,要么就是蹲下身体去砍战马的马腿,然后战马和匈奴战士一起摔倒在地上,被无数只脚踩死,

“混蛋,是什么人敢突袭我匈奴大军?”埃拉克骑在战马上不停地吆喝着,试图控zhì

军队,但是此时早已经军心大乱的士兵们根本听不到他在喊什么,为此埃拉克大怒起来。

旁边一个万夫长拼死保护着埃拉克,听见埃拉克的问话之后说道:“大单于,是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反叛了,你看,那不是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吗?还有我们的后退被堵死,就是断后的两千东哥特人干的!”

埃拉克听后气得暴怒:“该死的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等本单于逃出去回到王庭之后一定要将他们挫骨扬灰,否则不能解我心头只恨!”

旁边一些将领此时悲观的想着,这次还能不能回到王庭还是真是不知dào

呢,如果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没有充足的准bèi

,他们会随便轻易的动手吗?

此时迪奥德米尔挥舞着阔将一边砍杀着匈奴士兵,一边大吼:“东哥特、格皮德的勇士们,一百多年前,我们原本生活在顿河以西的深林和高山里。过着无忧无虑、美好富足的生活,都被凶残野蛮的匈奴人将我们驱赶出了家园,我们的祖先忍受着屈辱投降了匈奴人。他们忍辱偷生,给匈奴人做牛做马,我们妻女被匈奴人抓走玩乐,我们财富被匈奴人强行收走,匈奴人杀我们就像杀一只狗那么容易,一百多年了,我们受够了。我们再也不想被奴役了,勇士们,今天是我们报仇。洗刷耻辱的时候到了,给我杀!”

“杀、杀、杀!”无数东哥特人、格皮德士兵挥舞着兵器大声吼叫着砍向匈奴骑兵,他们此时听了迪奥德米尔的战场演讲之后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爆fā

出了无穷的力量。

迪奥德米尔是一个很有统帅才能的人。也很有战略眼光和政治敏锐性。他比他的父亲阿瓦米尔要强得多,当他发xiàn

大单于埃拉克几兄弟因为单于的宝座而开始发生冲突,最后演变成兵戎相见之时,他就知dào

是东哥特人推翻匈奴人统治的时候到了,但是仅仅只靠东哥特人还不行,因此他联络了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并说服了此人共同反叛,在历史上他们成功了,并且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将匈奴人赶到了喀尔巴阡山脉以东地区。随后他们开始划分地盘,东哥特人占据匈牙利平原以东的地区。而格皮德人战区匈牙利平原以西地区,但由于他们的人数不是很多,所以很多地方都渺无人烟,根本无人占领,在后来,迪奥德米尔为了保持与东罗马帝国之间的和平,便于自己这边修养生息,因此将自己才几岁的儿子迪奥多里克派到君士坦丁堡充当人质。

事实上一直到迪奥德米尔死去,他都没有建立东哥特王国,只是实jì

上的东哥特名义上的首领,在他死后,后来的东哥特雇佣兵首领奥多亚塞靠废除西罗马帝国最后一任皇帝罗慕洛而建立了由东哥特人统治的国家,但是奥多亚塞倒行逆施,很快很多族人都开始反对他,他的人民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而那个时候迪奥德米尔的儿子迪奥多里克接替他父亲的位置担任了族中的首领,迪奥多里克在东罗马帝国的支持下带着他的族中军队翻过阿尔卑斯山杀进了意大利,俘虏并杀死了奥多亚塞坐上国王的宝座,东哥特王国名义上受东罗马帝国控zhì

,实jì

上却自行其是,东罗马帝国为此还派大军征讨,但都被迪奥多里克打败,迪奥多里克当上意大利国王之后当即尊他死去的父亲迪奥德米尔为阿马立王朝第一任国王,而且自己屈居第二任。

匈奴骑兵勉强抵抗着,但是他们抵抗是徒劳无功的,他们在三面被围的情况下,不断地被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向沼泽地逼近,靠近沼泽地的匈奴骑兵不断有人被挤进裂开的冰窟中掉下去,由于压力太大,冰面根本无法承载几万人的重量,大面积的冰层崩裂,成千上万人一起掉进了沼泽地的泥水潭里再也起不来,渐渐被冰冷的淤泥吞噬。

一个万夫长一边被挤着向后退,一边哭丧着脸道:“大单于,我们完了,匈奴帝国完了,这些族人全完了,今天我们恐怕要全部葬送在这片宽阔的沼泽地里了!”

埃拉克此时已经面若死灰,事前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会突然反叛,他知dào

今天逃不过一死了,但他不能让这几万士兵全部陪着他一起死,原本的三万大军到现在为止,只剩下不到两万人了,他必须做出选择。

经过谈判,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同意只要埃拉克自尽身亡,便答yīng

饶过这剩下不到两万匈奴人不死,这些匈奴人必须缴械投降成为他们的俘虏,毕竟要将这么多匈奴骑兵全部杀死,他们自身也必须承担不小的伤亡,如果能俘虏这么多匈奴骑兵就最好不过了,埃拉克当着剩下不到两万匈奴骑兵的面拔刀自刎而死,失去了单于的匈奴骑兵们全部垂头丧气丢下了武器跳下战马投降。(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封锁消息

“大王,左大都尉府主事费尔顿在府外说有紧急事情求见大王,是见还是不见?”正当秦东刚刚收到大单于兵败身死的消息并立即封锁了消息之后没过多久,巴图就来报gào



秦东知dào

左大都尉府的护卫骑兵肯定是发xiàn

了埃迪卡的尸体才会立即来报gào

此事,埃迪卡已经是了,那么左大都尉府无人主持大局,府里上上下下正处于六神无主之时,这个时候他们自然想到了秦东这个新姑爷,而且也只有秦东这个新姑爷才有资格处理埃迪卡的身后事。

“让他进来吧!”

“是,大王!”

没过一会儿,巴图领着费尔顿进来了,费尔顿一见秦东便嚎啕大哭:“大王,我家主人被刺身亡了,呜呜呜——”。

秦东脸色一变,“震惊”地站起来大声道:“什么?你说什么?岳父大人被刺身亡了?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费尔顿赶紧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最后哭道:“大王,我家主人死得太惨了,他身中数箭,等被引开的护卫们发xiàn

不对劲并火速赶回追上时我家主人已经死了,大王一定要为我家主人报仇啊,我们的人在现场发xiàn

了一些箭矢和兵器,还有几具刺客的尸体,我们发xiàn

那几具尸体是东哥特人的!”

秦东“大怒”道:“这些刺客无法无天,对了,苏拉知dào

这件事情吗?”

费尔顿摇头道:“我得到消息马上就赶过来见大王您了,还没来得及去见苏拉公主殿下!”

秦东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情不是想瞒就能瞒住的。但现在苏拉公主的身体有些不适,如果突然听到岳父大人被刺身亡的消息肯定会受不了,我看暂时先瞒着她。等我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sù

她。另外,你要赶紧回去左大都尉府坐镇,告sù

官员们和军队大将们千万不要乱,通知官员们和军队百夫长级别以上的将领立即赶到左大都尉府议事,但在他们到来之前千万不要将岳父被刺身亡的消息告sù

他们,以免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此事生出事端,我这里安排一下就马上赶过去主持”。

费尔顿见秦东镇定如常。处事很有调理便放下心来,只是还有些忍不住悲伤,他向秦东行礼道:“是。小人马上回去通知官员们和百夫长级别以上的将领前来议事,等大王前来主持大局!”

“去吧!”秦东摆了摆手。

等费尔顿走后,秦东立即下令军方在自己领地内的各个交通要道设立关卡,并封锁边境所有出境通道。对于凡是要出境的商旅和行人一律是实行严格检查。只要发xiàn

形迹可疑,又或者是带有兵器的人全部逮捕,另外命令赛迪卡执政官署辖下的巡捕局立即对城内所有旅馆和车马店进行严格搜查。在安排这件事情之后秦东才带着东院大王府的几个幕僚和护卫队前往左大都尉府邸。

正准bèi

出门,不知dào

怎么得到自己父亲死讯的苏拉公主跑出来拉着秦东大叫:“你告sù

我,这不是真的,父王是不会是死的!”

秦东停下道:“原来你都知dào

了,你现在有身孕,我担心你会受不了。本想找个合适的时间再告sù

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dào

了。人死不能复生,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根据左大都尉府的主事费尔顿所说,岳父大人死亡的时间不长,刺客应该还没有跑远,放心吧,我已经下令军队以最快的速度封锁了所有出境的通道,刺客应该还在我们能够控zhì

的地域,只要他们还在我们地盘上,他们就逃不掉!”

苏拉身体一歪,昏过去了,秦东连忙抱住,引得身边的侍女和护卫们一阵大乱,秦东大声呵斥大家不要乱,待所有人都平静下来之后,他派人将曹查理找过来,曹查理过来之后很快将苏拉弄醒。

苏拉醒来后看了看周围的人,对秦东道:“让他们都出去!”

秦东闻言向其他所有人都挥了挥手,侍女们和护卫们还有一些幕僚等都走了出去,这时苏拉死死地盯着秦东的眼睛道:“告sù

我,我父王是不是你派人杀的?”

秦东“苦笑”道:“你总是疑神疑鬼,你总是把我想象得那么邪恶,没错,我与你结婚确实是我与岳父大人达成了一项交yì

,我答yīng

他好好照顾你,而他答yīng

斯基尔人全族都全力支持我,岳父是我很佩服的人当中的一个,他是一个很忠诚的人,他此生都忠于先单于阿提拉,这样的人值得敬佩。

你仔细想想,如果岳父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这样只会让局面更加混乱,岳父的死会造成斯基尔人没有了首领,没有了能镇住场面的人,这样会造成整个巴尔干半岛、色雷斯地区的动乱,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所以我不仅不希望岳父出事,而且还希望他活得好好的,你明白吗?”

苏拉盯着秦东一直看着,直到两分钟以后才说:“如果让我发xiàn

是你为了权力而杀了我父亲,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想你该好好休息了,不要太劳累,我要去左大都尉府处理岳父的后事,等岳父下葬的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这几天你就不要去守灵了!”秦东站起来说了两句就转身离开。

秦东带着护卫队和幕僚们赶到左大都尉府的时候,被通知前来议事的官员和百夫长以上级别的将领还没有到齐,左大都尉府主事费尔顿在门口将秦东迎进了府内。

秦东边走边问:“人都到齐了吗?”

费尔顿道:“大王,稍远一点还没有到,估计要等到下午才会到齐”。

秦东点点头,吩咐道:“这样吧,我看左大都尉府的房间也够多,你先派人给已经来的官员和军官都安排房间休息,如果房间不够的话就几个人一间房,中午和晚上都要有食物酒水供应,如果按你所说的情况,刺客应该还在我们的辖区之内,本王刚才来之前已经下令封锁所有出境的通道,又下令由市政执政官辖下的巡捕局刑侦司立即抽调精干人员调查追捕刺客,限期三天之内侦破此案,抓到刺客给岳父报仇!”

费尔顿点点,含泪道:“如果不是大王的话,小人等还不知dào

该怎么办,现在苏拉公主殿下身体又不适,不能操劳,所以就只能麻烦大王了!”

“应该的!”秦东敷衍了一几句,问道:“你先前说岳父被刺的现场有几具东哥特人的尸体?”

“是的!”

“可据我所知,在我们这儿只有拉兹洛格要塞以南有一部分东哥特人居住,不过那些都已经成了顺民,他们应该不会跟岳父大人有仇,如果他们要杀也应该杀我,毕竟是我攻占了他们的土地,而不是刺杀岳父啊!”

费尔顿说道:“是的,大王,我敢肯定那几个东哥特人不是南边的,而应该是北边的,是迪奥德米尔大王的人,不瞒大王,前几天迪奥德米尔就派人来游说我家主人加入他和格皮德人的联盟,但是我家主人没有答yīng

,还当场将他们赶了出去,说是看在都是日耳曼人的份上饶他们一命,没想到他们竟然怀恨在心刺杀了主人…….”。

秦东捏起拳头锤在另一支手心里,“那就没错了,现在可以肯定是东哥特人干的,迪奥德米尔,想不到这个家伙这么狠毒,游说不成就派人刺杀,真zhèng

杀死岳父大人的应该就是他——迪奥德米尔,等我们抓住了刺客之后,在另做打算,总之,这个仇不能不报!巴图,你派去通知巡捕局侦破这件案子的人,告sù

他们将追捕的对象往东哥特人身上转移,一定要重点注意境内的东哥特人,特别是从北方过来的”。

“是,大王!”巴图答yīng

一声,扭头吩咐一个护卫前去通知。

说话间,秦东等人已经走到了会客厅,此时偌大的会客厅里已经坐了很多人,这些人当中不仅有文职官员,同时也有军队百夫长级别以上的将领,这些人正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着这次为什么会将他们这么多人召集过来议事,这在以往的时间是不多见的。

见到秦东过来了,会客厅里的不管是文职官员还是武将们都站起来向秦东行礼,一些与秦东熟悉的官员还过来跟他寒暄几句,一部分人都很纳闷,左大都尉府召集他们这些官员和武将议事,应该说与东院大王秦东没什么关系,如果是东院大王府召集的这次大会应该在东院大王府举行才对,不应该在这里啊!在名义上左大都尉府应该是归在东院大王府管辖之下的,但是这只是名义上,而实jì

上左大都尉府在军事上并不受东院大王主管,而是直接听命于大单于,在政务上却要听命于东院大王秦东。

左大都尉官署下的官员并非全部是斯基尔人,斯基尔人的官员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都是匈奴人和其他民族的人,他们共同形成了左大都尉府这个官署系统,而秦东作为埃迪卡的女婿,所有的斯基尔官员都对他有好感,毕竟是一家人,在名义上秦东还是埃迪卡的继承人,一旦埃迪卡出了事,他们就要以秦东马首是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稳定局面

有不少官员都想向秦东询问他怎么来这儿了,但碍于秦东的身份不敢问又不好意思问,毕竟秦东是埃迪卡的女婿,不论他的官方身份还是与埃迪卡的关系,他想来这儿就来这儿,没人管得着。

这时有人问费尔顿:“主事大人,到底是什么事情把我们这么多人都召集过来,议事又什么时候开始啊?”

“这……”费尔顿一时间不知dào

该怎么说。

秦东接口道:“诸位,今天这次的议事由本王来主持,属于左大都尉府辖下的官员一级军队百夫长以上级别的将领都接到了通知,因此有的驻地比较远,可能要到下午才能赶过来,所以要到下午才能正式开始议事,请诸位稍安勿躁,会有人给诸位安排房间休息和用餐,下午议事时本王会派人通知诸位!”

秦东的这番话让许多官员都开始疑惑起来,但他们又不知dào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左大都尉、斯基尔国王埃迪卡呢?他出哪儿了?他们见秦东的脸色有些不好kàn

,因此也没敢继xù

问下去。

由于严密封锁了消息,因此知dào

埃迪卡已经被刺身亡的人不多,这些人都受到了严重的警告,在上头还没有宣bù

埃迪卡死亡消息之前不能将此事宣扬出去,所以这次来的官员和将领们根本就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东在费尔顿的带路下来到了安放埃迪卡尸体的房间,他看了一下尸体。向尸体鞠躬后就出来了,在费尔顿的安排下到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休息。

“费尔顿大人,去把知dào

实情的官员都叫过来。我们商议一下下午的会议怎么进行!”秦东进房间后说道。

费尔顿答yīng

:“好的,大王!”

知dào

实情的基本上都是埃迪卡的幕僚和几个左大都尉府内的斯基尔官员,他们可以说是埃迪卡的心腹,这些人被通知后很快赶到了秦东休息的房间。

秦东看了看这些官员,其中有一个年级很大,他知dào

这是斯基尔人的族老,便起身向那人打了一个招呼:“族老!”

族老连忙道:“不可。不可,大王请就坐!”

待大家都坐下后,秦东便道:“在座的诸位都是知dào

实情的人。我在这里就不再重复了,根据刺杀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东哥特人所为,刚才费尔顿大人又告sù

我说前些天北方的东哥特首领迪奥德米尔曾经派人来游说岳父大人加入他们的联盟。岳父大人没有答yīng

。还将他们赶了出去,不难推测出是迪奥德米尔见游说不成,担心秘密泄露所以派人刺杀了岳父,刚才本王已经下令封锁所有出境的通道,只要发xiàn

形迹可疑之人便立即逮捕,同时本王又下令巡捕局介入调查追捕,限期他们三天之内破案,请诸位放心。我们一定会抓住刺客,这就是本王召集几位过来要说的第一件事情。

第二件事情。岳父大人没了,那么我们必须尽快向王庭、向大单于报gào

此事,大单于可能会重新任命新的左大都尉,我们对这件事情只能听命于王庭方面的命令,不过关于岳父大人的斯基尔国王继承人的问题,不知dào

诸位以为应该由谁来作为岳父大人的继承人?诸位都是岳父大人生前的心腹幕僚和官员,不知dào

诸位的意思?我们现在必须有一个统一的想法,才能在下午的议事中稳住局面,否则倒是大家各执一词,岂不是乱了套吗?”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不知dào

该怎么办,他们这些人只有两三个有官职,其他都只是幕僚,并没有实jì

的官职,而且只有一个是军队方面的人,就算他们说出自己的意见,但是他们的意见不一定能代表其他人的意见,能不能管用还真不清楚。

这时斯基尔人的族老说道:“大王所说有理,国王陛下已经回归了神的怀抱,我们应该替他高兴,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必须有一个统一的认识,按照我们斯基尔的规矩,如果国王首领死去,那么应该由他的子嗣继承他的一切,但是埃迪卡陛下已经没有了子嗣,只有苏拉公主一个女儿,而我们斯基尔人的规矩是女子不能继承国王首领之位,只能由苏拉公主的丈夫,也就是秦东大王暂时摄政,等到苏拉公主与大王的儿子诞生,由他们的儿子继承斯基尔人的王位,所以我的意思是暂时由大王摄政,不知dào

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都点了点头,就算有人想反对,但是也没有反对的理由,秦东暂时摄政这是名正言顺的,如果有人反对就是反对斯基尔人一直以来的规矩,要知dào

规矩不是那么容易破坏的。

秦东见大家都没有意见,便道:“既然如此,本王就当仁不让了,在这片土地上,不仅有匈奴人,也有罗马人、有斯拉夫人、阿兰人、阿瓦尔人,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民族几百个,本王都视他们为自己的子民,现在在本王的领地内,他们都生活得很好,积极纳税、积极参军,本王对待斯基尔人也是一样,在本王的治下,所有的民族都是平等的,甚至极少数的民族还有非常优惠的政策,诸位如此信任本王,本王一定不会让诸位失望,不过这件事情还得征求军方主要将领和一些主要官员的意见,只要我们能够团结大多数官员和军官,那么斯基尔人就不会乱,这里也不会乱,我们一定能够稳定局面!”

在族老的带领下,所有官员都站起来向秦东行礼,并宣誓效忠秦东,这些人也都知dào

,这个时候是要站队了,再不站队,一旦形成大乱的局面,首先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没有兵权的官员。

下午稍远一些的官员和将领都先后赶来,秦东派人将军方一些主要的大将和几个主要的官员都单独找去谈话,征求他们的意见,大家统一思想,统一认识,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拉拢大多数,拉拢一些说话有影响力的官员和将领,以免到时候出现太多反对的声音,在后世官场上都是这么干的,这么干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便于协商和谈判,大家分蛋糕,直到达成协议,那么大局就不会乱,如果事先不经过协商,直接拿到大会上决定,到时候肯定是乱糟糟的一片。

如果在暗地里谈不拢,有人一意孤行的反对,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那么这样的人只能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灭口,果然不出秦东所料,斯基尔军方还是有两个大将不同意由秦东暂时摄政、统领兵权,秦东当即下令将这两个大将秘密处死。

原本就对秦东有好感的大将和官员自不必说,那些得了好处、分了蛋糕的大将和官员当然是拥护秦东的,另外还有一些墙头草、两面派件军方大将们和几个主要官员都一直表态支持秦东,他们也见机得快,都同意了由秦东暂时摄政,等待秦东和苏拉的儿子出生并长大成人之后再传位给他们的儿子继承王位。

搞定了斯基尔人的军方大将们和官员们之后,接下来就是召开会议向左大都尉府辖下的所有官员通报埃迪卡已经被刺身亡的消息了。

下午四点左右,所有前来参加会议的官员和军方将领全部集中在会客厅,秦东在几个护卫的拱卫下走到了台前,身后跟着几个幕僚和几个斯基尔主要官员。

“匈奴帝国东院大王到——”

随着一声长长的报号,所有官员都站起来向秦东行礼,秦东向下压了压手,他站在台上一脸悲伤的神情说道:“想必诸位都很疑惑,左大都尉埃迪卡大人为什么没有来,我在这里不得不非常沉痛地向诸位通报一个不幸的消息,左大都尉艾迪卡大人于昨天在前往斯里察小镇的途中遇刺身亡了!”

“啊——”台下大部分官员和将领都惊得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惊人了,在这个纷乱的局势下,埃迪卡的遇刺身亡会折射出很多问题。

有人可能会怀疑是不是大单于埃迪卡派人干的,有人可能怀疑是秦东派人干的,还有人怀疑是不是东西罗马帝国干的,至于到底是谁干的,还不清楚,仅仅凭猜测是猜测不出来的。

有人反应过来后当即问道:“大王,这件事情是主谋的,查出来了吗?”

秦东点了点头,伸手向旁边的费尔顿一指说道:“查出来了,这件事情费尔顿大人最清楚,本王实jì

上也是在今天早上才知dào

艾迪卡大人被刺身亡的消息,下面由费尔顿大人向诸位说一下具体的情况!”

秦东本来不想这么麻烦,直接由自己说出来算了,但是仔细斟酌之后还是决定由费尔顿说出来,毕竟费尔顿一直以来就是左大都尉府的主事,埃迪卡的很多事情都是由他辅助处理的,由费尔顿来说这件事情比较有说服力。(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成功接掌军政大权

整个会场只有费尔顿一个人扬抑顿挫的激烈声音,他将埃迪卡遇害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又将前些天东哥特首领迪奥德米尔曾经派人来游说埃迪卡加入反叛匈奴帝国的联盟,并且埃迪卡将使者赶出去的事情说了出来,而且埃迪卡遇刺的现场法相了那个使者的手下尸体还有东哥特人使用的兵器,这种种迹象都显示是东哥特人见游说不成就刺杀了埃迪卡。

费尔顿说完之后,很快就有问:“费尔顿大人,东哥特人为什么要游说左大都尉大人反叛呢?这件事情我们怎么不知dào

?我们怎么知dào

不是你编出来的谎话?那几个东哥特人的尸体在哪儿?为什么不抬出来给我们看看?”

秦东早就预料到会有人怀疑埃迪卡遇刺的原因,因此也有了布置,不过这件事情对于费尔顿这个左大都尉府的主事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应付了,他道:“迪奥德米尔派人来游说埃迪卡大人这件事情不仅只有我一个人知dào

,我们斯基尔人的族老和其他几位埃迪卡大人心腹幕僚也是知dào

的,这一点他们可以作证,至于现场发xiàn

的东哥特人的尸体,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们见见,来人,把尸体抬出来!”

很快有几个人抬着几具尸体过来放在众人面前的地面上,众人经过观察发xiàn

这几具尸体的毛发、体型、面部特征和服饰都与东哥特人一样。

费尔顿指着一具尸体上的伤口道:“你们看,这些伤口都是被艾迪卡大人的护卫骑兵砍伤的。这一点绝对不会错,我们在埃迪卡大人和护卫骑兵的尸体上也看到了东哥特人的兵器造成的伤口,还有尸体上的箭矢。刺杀现场所有的兵器和箭矢都被我们带回来了!”

又有另外一个人对此事还疑问:“我有一点想不通,刺客刺杀成功之后为什么还会留下同伴的尸体和兵器箭矢?这不是告sù

我们就是他们干的吗?”

对啊!台下所有官员和将领的头顶都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刺客没有这么傻吧?刺杀的现场在荒郊野外,刺客刺杀成功之后有足够的时间运走同伴的尸体和兵器箭矢,既然时间充足,他们为什么不把同伴的尸体和兵器箭矢弄走,而是留在现场?难道这是想栽赃给东哥特人?有不少人开始这样想了。

秦东观察着台下官员们和将领们的神色。知dào

这些人的疑心更重了,便出声道:“有一个天大的消息诸位可能还不清楚,因此天气的原因。左大都尉府和东院大王府的官署都没有收到消息,所以诸位还知dào

,七天前,东哥特首领迪奥德米尔和格皮德首领阿尔达里克已经反叛并且将喀尔巴阡山脉口的两千匈奴骑兵缴械俘虏了他们。随后他们率军两万五千骑尾随大单于的三万大军而去。就在三天前,大单于在追击等直昔克和埃内克返回王庭的途中,在内河被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联手埋伏,大单于和大军西面被围,战死一万多人,最后大单于被他们逼得不得不自尽身亡,剩下两万匈奴骑兵全部缴械投降了!”

“啊——”秦东的话说完,在场所有人都惊呼起来。也包括费尔顿这些斯基尔官员和将领们,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太震惊了,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很快有官员意识到事情大条了,局势很可能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单于埃拉克的死意味着现在整个匈奴帝国群龙无首,埃拉克的几个儿子年纪还小,就算众大臣扶持一个王子做新的大单于,也会因为新的大单于年纪太小而镇不住下面那些骄兵悍将,帝国迟早会乱,这且还不论反叛的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对匈奴帝国的打击程度有多深,看来这天是要变了,许多官员的心里都这样想着。

秦东看着这些官员的表情,特别是有几个斯基尔将领的表情后就知dào

这些人起了别样的心思,这也是早就预料到的,他冷哼一声道:“从这个消息上来判断,东哥特人派人来游说埃迪卡大人就说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他们之所以刺杀后不管同伴的尸体和遗留的兵器是因为他们嫌麻烦,因为刺客们已经知dào

大单于兵败身亡了,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再掩饰身份。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两人狼子野心,他们早就预谋了伏击大单于的计划,这两人罪该万死!”

就在这时,一声长长的声音传了过来;“报——抓住刺客了!”

什么?抓住刺客了?这个消息让许多人都惊愕不已,这个速度也真是快,这不到两天的时间就抓住了刺客,刺客怎么这么没用?杀了人怎么不跑得远远的?

就在众人惊讶的时候,秦东面露喜色大喝一声:“好,快将刺客押上来,本王要当中审问!”

这是事先早就安排好的环节,目的就是为了让艾迪卡被东哥特人刺杀这件事情成为铁的事实,那么秦东作为艾迪卡的女婿,继承艾迪卡的斯基尔人首领之位就名正言顺,合情合理,只要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其他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继承斯基尔人的首领之位,除非别人找出艾迪卡被刺事件与他有关。

“是,大王!”

被收买的亚伦和布拉德很快被押了上来,这两人头发蓬松,脸色憔悴、身上还有布条包裹着伤口,一看就知dào

这两人在最近几天内与人搏杀过。

“跪下!”士兵将亚伦和布拉德押到台上之后踢他们后膝盖弯,大喝着让他们跪下。

秦东走过去问道:“说吧,是谁指使你们刺杀艾迪卡大人的?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再扛着也没什么意义,免得受那份皮.肉之苦!”

台下那些官员和将领们纷纷道:“对,快说,不然的话,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就说,反正现在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没错,就是我们杀了埃迪卡,我们是东哥特人,是首领迪奥德米尔的部下,就是首领派人我们来游说埃迪卡加入反叛匈奴人的联盟的,但是埃迪卡这个人顽固不化,竟然不让我们把话说完就赶我们出去,正好那天我们收到了迪奥德米尔首领和阿尔达里克已经伏击了埃拉克,逼得他自杀而死的消息,使者古奇诺认为既然埃拉克已经死了,而艾迪卡又不识抬举,还如不将他杀死,造成东南部的混乱,如此一来东南部一乱,其他地方肯定也会跟着乱,这就给了我们更加充足的时间反叛匈奴人的统治!”

“混蛋,狗贼!杀了他,杀了他!”官员们纷纷大叫起来,甚至还有官员叫嚣着要杀到北方去铲除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最后在秦东出面后这些官员和将领们才停止了喧闹。

秦东肃容道:“这两个刺客的确该死、该死,将他们千刀万剐都不算过分,不过他们两个只是小角色,真zhèng

背后的主谋是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据我所知,迪奥德米尔的父亲阿瓦米尔大王最是忠心于阿提拉大单于的,可没想到阿瓦米尔大王一死,迪奥德米尔上位之后就有了异心开始筹划反叛大单于的计划,阿尔达里克这个人我是了解的,他很可能是被迪奥德米尔蛊惑的,如果他有胆子反叛他早就反叛了,不用等到现在,所以说,这件事情最大的祸首就是迪奥德米尔,这两个刺客还有点用处,来人,将他们关起来,严加看管,然后由刑侦司的人审讯,看看在我们这里是否还有他们的同党!”

亚伦和布拉德很快就被士兵拖下去了关起来了,其他官员们想问一些问题,可秦东却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不过亚伦和布拉德的被抓,以及亚伦的亲口供述足够成为铁证正面艾迪卡被刺事件就是迪奥德米尔派人干的,此事再无疑问,就算有人还有人心存疑虑,但现在也没有条件调查了。

刺客被押走后,秦东看着台下官员们和刺客们道:“我知dào

有些官员和将军在听说大单于兵败身亡之后心里就开始想歪心思了,我劝你们最好是别动歪心思,不管其他地方怎么样,我们这里不能乱,从现在起,左大都尉府的所有军政事务由本大王全权接管,在重大政务决策上,各级官员必须要报本王,本王的决定才是最终决策,其他人做出的决定一概无效,在军事上,斯基尔军队各级将领如果没有本王颁布的将令,不得调动一兵一卒,否则视为叛乱,本王势必出兵剿灭为止,为了防止意wài

发生,百夫长级别以上将领必须将家眷全部都接到赛迪卡来居住,如有叛乱者,本王先杀他全家再出兵讨伐!而他也必将遭到所有斯基尔人的唾弃!如果是平常,本王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形式非常危急,所以本王不得不出次下策,还请各位将军见谅,等局势稳定之后,本王再向诸位将军赔罪”。

秦东这一招也够绝的,现在斯基尔人军队的所有百夫长级别以上将领都集中在这里,他们只有派人将家眷都接过来才能返回驻地继xù

掌管军队。(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改革官制、统一政令(一)

大单于埃拉克兵败身亡的消息终于还是散播开来了,王庭方面一片混乱,根本没有主事的人,埃拉克的几个儿子还很小,无人稳定局面,在埃拉克自杀身亡、军队三分之二被俘的消息传到王庭之后的第三天,王庭就彻底混乱了。

王庭方面原本只有两万人驻守,也就是两个万骑队,消息传来之后,其中一个万夫长就起了异心,妄图控zhì

埃拉克的几个儿子自立为王,另一个万夫长洛瑞德当即率兵进攻,双方在王庭大战一场,在战斗中埃拉克的几个儿子和阏氏全部被企图挟持他们的万夫长杀死,最后洛瑞德取得了胜利,但是由于埃拉克的几个儿子和阏氏全部被杀了,因此王庭已经名存实亡,就算洛瑞德想拥立一个王子为大单于也找不到人了。

各地的匈奴将领听到大单于兵败身亡,王庭方面发生大战而且埃拉克大单于的继承人全部身死的消息后都痛哭不止,匈奴帝国赫然就这样土崩瓦解了。

没过几天,各地匈奴将领们纷纷收拢手上的兵力,牢牢控zhì

自己的军队,很显然他们已经意识到这个时候谁手上有兵就有权,没兵的就会任人宰割。

各地归附匈奴人的其他各满足和胡人部落们都开始反抗匈奴人的统治,他们开始在各自的部落里组织起青壮年拿起刀枪和匈奴人争抢草场和牛羊,不过由于埃拉克刚死,东南西北四大院的大王都还在。他们手上都控zhì

有不少军队,因此匈奴帝国的余威还在,这些归附的民族还不敢胆大到直接和匈奴大军对抗。而现在也只有东哥特人迪奥德米尔和格皮德阿尔达里克有势力与匈奴军队打,但是他们才刚刚与埃拉克的大军打了一场,尽管他们逼死了埃拉克,俘虏了两万多匈奴大军,但是他们的自身损失也不小,必须要让军队休整,补充实力。因此他们现在也都在偃旗息鼓,没有招惹其他地方的匈奴军队。

秦东在接管左大都尉府的全面军政事务之后,正准bèi

对军队进行加强控zhì

。却听到了王庭已经不存zài

了,只有洛瑞德一个人带着一万多大军在那儿驻扎的消息,他明白实jì

上此时匈奴帝国已经是亡国了,各地将领拥兵自重、藩镇割据的时代到来了。

现在包括塞尔维亚在内。以东地区和多瑙河下游以南地区。以及希腊、马其顿以北、东罗马帝国以西地区都是秦东的地盘,这一块地盘内只有秦东一股势力,而在这块地盘内却有两套行政班子,不仅办事效率低下,而且有些事情还互相推诿扯皮,长此以往会造成政令不畅和混乱,是时候改革官制统一政令了。

秦东将辖区内大部分官员召集起来商议改革官制的事情,这件事情刻不容缓了。他原本的手下官员和左大都尉府的官员有些格格不入,双方做事的效率大不相同。这怎么能行?

公元455年1月10日,秦东将全体官员代表召集起来商议改革官制,事先已经将相关消息和公文下达下去,因此官员们也没什惊讶的,只是有些有政治智慧的人都知dào

秦东这是要统一政令了,同时也是将权力收归东院大王府。

改革官制的大势已经形成了,这是必然的,反对的人只是少数,大多数官员都希望政令统一,这样好办事,同时如果运气好,会钻营说不定能够分得一块大蛋糕。

东院大王大殿。

一声长长的声音响起:“大王驾到——”匈奴帝国虽然已经亡了,但秦东还必须继xù

使用这个东院大王的名号,否则他的领导权就会受到质疑,而且东院大王府的存zài

就站不住脚,因为他最倚重的军事力量主要还是匈奴人,不仅如此,其他三院的大王也会对他敌视。

大殿内两侧所有官员都站起来向秦东弯腰抚胸行礼,“参见的大王!”

自从秦东继承了艾迪卡的一切之后,他先是掌控了左大都尉府的军政大权,随后立即组织救灾赈灾和安置灾民、难民的工作,在很快的时间内就使得境内的灾情得到了控zhì

,他还出动军队帮zhù

灾民和难民们搭建房屋,发放粮食和草料,不仅使得灾情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了控zhì

,同时也让军队有事可做,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将领就是想反叛也没有机会,也不敢冒着与全体士兵敌对的风险作乱。

通过这一系列的举措,秦东的领导能力在左大都尉府的官员眼中得到了体现,他在各民族民众心里的威望就树立起来了,这次受灾虽然严重,但饿死冻死的人却很少,都归功于秦东的储备粮制度,他在以前的领地内各城镇都建立了储备粮仓,每年收割上来的粮食,当地官署以市场价进行收购,小幅度拉升粮食的价格,让农民得利,等到天气变冷,粮食减少而价格上涨时在开仓卖出粮食抑制物价上涨,这不仅对能够控zhì

粮食价格,同时也能让经济平稳发展,但这还不够,在官制改革全面完成之后,还必须出台更多的政策发展生产、发展经济,让农民、牧民、作坊工人们都得利,民众有钱了,官署的税收自然就多,财政收入就富裕起来了,就有足够的钱财招募兵员发展军备,而军队强dà

又能够保护经济发展。

秦东坐下后向下压了压手,待所有官员们都坐下,他就说道:“今天把诸位大人都请来,就是为了改革官制的事情,诸位都知dào

匈奴帝国亡了,但我们这些前朝遗民却还没死,我们还得活下去,我们还得保证生活在我们能够控zhì

的这片土地上人民安居乐业,保证他们的家园不受外敌的侵犯,保证他们有包子、馒头、面包吃,有衣服、鞋子穿,这就是我们今后长时间的使命,而要做到这些就需yào

我们的努力,为了做到这些,现阶段我们必须要解决一个问题就是统一政令,左大都尉府虽然名义上属于东院大王府管辖,但实jì

上是另外一套班子,想必诸位都清楚这一点,所以为了让官署高效的工作,让各级官吏不互相推诿,让政令畅通无阻,统一政令、改革官制已经不得不提上日程了,诸位有什么意见吗?”

秦东这番话的起点非常高,把统一政令和改革官制的出发点放在了道德制高点,一切都是为了治下的人民,这让想反对的官员几乎找不到什么有用的借口,即使找借口如果不够份量的话完全就是自取其辱。

原左大都尉府主事费尔顿,在秦东接管左大都尉府的军政大权之后任命他全权负责左大都尉府的工作,他站起来转身面向秦东行礼道:“大王,按理说我们这些人是无权改革官制的,但是匈奴帝国已经是四分五裂,王庭已经不存zài

,大单于埃拉克也没有子嗣继承单于之位了,所以我们只能擅自决定,为了能够高效执行大王的决策,必须要统一政令,改革官制,这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我代表斯基尔族的官员们全力支持大王改革官制!”

随后先后又有几个官员站起来表示支持,有几个想反对的官员却没有人做后台,势单力薄、孤掌难鸣,因此只得作罢。

秦东面露微笑地看着一些人站起来表示支持,等这些人都坐下后又问道:“有反对的吗?”

这个时候谁反对谁就真的是傻子了,明显是大势所趋,反对的都是螳臂挡车,都选择了沉默,秦东见状道:“那好,既然没有人反对,那么改革官制的决定就这么定了,终于如何改革呢?再坐的大人有没有什么好的改革方案?”

提出改革官制意见的人必定要得罪一些人,但是如果改革的方案被采纳的话获利肯定不小,如果谁的改革方案被秦东采纳,秦东必然要对此人进行嘉奖,封官许愿一个都不会少,而且对此人还会大用。

在官场上混,政治态度必须要明确,政治态度含糊不清的官员肯定是混不好的,因此秦东的话问完之后,立即有人站起来说出了自己的意见,这人是佩特乌斯。

“大王,属下以为可以仿照罗马帝国,将所有辖区领土分成几个大区,比如塞尔维亚为一个大区,赛迪卡以及周边地区为一个大区,巴尔干山脉以北地区为一个大区,帕札尔以及以西地区为一个大区,拉兹洛格要塞以南地区为一个大区,一共五个大区,大王可以派有能力的官员分别担任这五个大区的总督,在这几个大区之下,再将每个大区又分为若干个郡县,由总督管理各郡县的主官,为了实行政令统一,属下认为必须要裁撤左大都尉府,将官员充实到各地去当任官员,对于不合格,不能效忠于大王的官员不能继xù

留用,如果这样的官员继xù

做官,必定会造成很大的危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改革官制、统一政令(二)

作为改革官制的一个重yào

标志,裁撤左大都尉府已经成了必然,否则统一政令就成了一句空话,在这一点上大部分官员基本上都持统一的意见,但是作为左大都尉府的官员,这些官员们唯一担心的就是去向问题,是被撸掉官职成为平民百姓还是被派到别的地方当任地方官员,又或者是留在赛迪卡担任东院大王府的官员就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了。

当然了,能够留在赛迪卡,并且在东院大王府当任一个官员是最好的安排,至于当任什么官职以及官职的大小就不是他们自己能够决定的了,即使不能在东院大王府任职,那么去地方上做官也是可以的,最好是当任地方郡县的执政官,作为左大都尉府的代表官员费尔顿当然得替这些官员争取利益。

他站起来说道:“大王,属下很赞同裁撤左大都尉府,可是原左大都尉府的属官们的去留问题还请大王仔细考lǜ

一二,现在大王要改革官制,到处都要用人,仅仅是现在这些官员的数量都远远不够,再者大王以后还要开疆拓土,还需yào

大量的官员和大将替大王治理地方,所有属下以为应该留任所有的官员,如果有些官员不合格,大王完全可以让这些不合格的官员在一起学习,让懂得为官的官员教导他们,不仅要让他们学习如何做官,如何替大王治理地方、管理百姓,同时还要让派人教导他们要效忠大王。

另外属下以为我们的政治体制完全效仿罗马帝国根本不行,罗马帝国那一套。他们是根据自己的经验以及他们自身的情况而制定的体制,如果用在我们身上肯定不行,就好比他们的百姓喜欢穿麻布长袍。而且是无袖的,那是因为他们那在海边,气候比较温暖,可如果让我们这里的百姓穿他们那种麻布长袍的话到了冬天都会冻死,虽然这是两件不同的事情,但是道理是一样的。”

秦东听了费尔顿的建议之后点了点头,尽管费尔顿对于改革官制并没有提出什么具体的方案。但是费尔顿提出这两点都是非常不错的建议,他手下的文官本身就少,进行官制改革之后肯定还需yào

官员。对于那些不合格,或者有一点小毛病的官员完全可以按照费尔顿说的办法进行,对他们进行培训,一方面学习政治。另一方面进行思想方面的教育。用后世的话来说就办一所政治学院,等这些人都学会为政之道,并且思想政治素质过关了再外派为官。

“不错,不错,两位大人说得都不错,还有哪位大人有什么意见吗?”秦东问道。

这时钟晖站起来向秦东行礼后道:“启禀大王,下官以为改革官制首先要确定一点,那就是在地方上实施军政分离制度。这样可以防止某些人的权力过大,不仅有兵权。而且有政权财权,完全可以脱离东院大王而独立存zài

,形成尾大不掉之势就麻烦了,这种现象必须坚决杜绝,军队只能驻防地方、守卫边疆,不能过问地方官吏治理地方的事宜,而地方官也无权过问当地驻军的情况,军队所需的一切例如兵器、弓箭、粮草等所有战备物资全部由专门的官署负责提供,军饷由东院大王府专门管理军队日常事务的官署每个月固定发放到各地驻防军队主官手上,并设立人员监督发放到军官和兵士手中,军队不得另外向地方征收赋税,军费只能由东院大王府拨付。

改革官制方面,属下以为可以在东院大王府内设若干部门,例如设立关门管理工厂作坊的官署,设立专门管理农田水利和道路以及各种建筑建造的官署、专门设立管理税收、发放官员薪水的官署、设立专门管理各地治安、刑侦的官署、设立专门考察、任命官员的官署、还有专门负责管理礼仪、主持重大活动、接待外国藩臣的官署,设立管理军队日常事务的官署……”。

当钟晖说到这里之后,秦东心中一喜,我擦,这他吗不是跟中国古代朝廷里的六部差不多吗?完全可以用工部、户部、刑部、吏部、礼部、兵部来表达钟晖所说的这些部门的名称。

只听钟晖又说道:“属下以为可以暂时将大王所辖之地分为四级地方管理体制,第一级当然是东院大王府,这是中枢、大脑,所有重大决策和政令都由这里发出,第二级为郡,主官为郡守,据属下所知,罗马帝国实行的是郡县合一,主官为执政官,属下认为这种划分不合理,我们不能照搬罗马帝国的,我们可以将郡和县分开,郡的主官为郡守,再另外设立一个副手协助郡守治理,另外还设立若干官员辅助,但为了防止郡守专权、权力太大的问题以至于无人能制的现象发生,还必须制定一定的规制防止这种现象发生。

在郡的下面又分为若干县,一个郡可大可小,大的可以有十几个县,小的郡有三五个郡都是可以的,县的主官称之为县长,如同郡的官制一样,也有一个副手协助县长治理地方,再分派若干官吏辅助。

在县的下面又分为若干个镇,镇的官署官员数量可以相对少一些,体制结构也可以简单一些,毕竟一个镇的地方太小,民众也很少。

属下查看过大王所辖之地的全部地图地形情况,认为可以将大王所辖之地分为十七个郡,一共大约一百四十五个县,如果按照这个情况划分,大王所属的官员中能够胜任县长级别的官员刚好差不多够数。”

钟晖的这番话说完后立即在众官员中引起了不小的反响,特别是一些对政治比较内行的人,许多官员都觉得钟晖的建议非常好,不仅提出了具体的官制体制,而且还提出了行政区域划分,官员们议论纷纷,不少人都点头不已。

秦东见官员们都议论起来,便出声道:“好,佩特乌斯、费尔顿、钟晖等大人都提出了建议,我见诸位对钟晖大人的建议都比较满yì

,不过佩特乌斯和费尔顿大人的建议也不容忽视,这样吧,既然三位大人提出建议,那么就由三位大人一起共同制定一个官制,如果遇到问题就互相协商解决,形成一致的意见之后再写一个奏疏上来!”

三人同时行礼答yīng

:“是,尊大王令!”

这次会议开了三天,经过多方协商,第三天终于形成一致意见,具体的官制改革意见递交给秦东,秦东看了之后修改了几处地方,便形成了最终的决议颁布执行,由于大部分官员都来了,辖区内如果长时间没有官员坐镇就会乱套,因此这些官员呆在赛迪卡的时间不能太长,时间太长了地方上容易出现问题,所以秦东也必须尽快决定下来好让那些官员回各自的岗位。

最终形成的官制如下:第一,实行地方军政分离制度,这是为了防止地方权力过大形成藩镇割据的局面,军队的所有战备物资和军饷由东院大王府新成立的军事厅负责,军队不得过问地方事务,地方官吏也不能指挥当地驻军,一地之军政官员不得暗地里私下往来。

第二,辖区内分成四级地方行政级别,最高行政机构为东院大王府,直属下辖机构七个厅,分别是财税厅、农田水利建设厅、官吏人事厅、典章礼仪外交厅、军事厅、刑事治安厅、工业作坊商贸厅。

第二级行政机构为郡,最高行政官员为郡守,设两个副郡守辅助,其中一个主管刑事治安,另一个主管郡城城防,整个东院大王府辖下的所有地盘划分为十五个郡和两个市,市和郡同级,市级城市直属东院大王府管辖。郡的行政机构辖下七个机构,分别为财税局、农田水利建设局、官吏人事局、典章礼仪局、兵役征召局、刑事治安局、工业作坊商贸局。

第三级行政机构为县,最高行政官员为县长,设两个副县长辅助,每个郡下辖若干个县,有的大郡可能有十几个县,也有的郡只有几个县。

第四级行政机构为镇,镇长为东院大王府任命的最低的行政官员,现阶段秦东还不能将官员任免权下放太多,因为地盘就那么大,如果官员任免权力下放太多的话,他自己能够任免的官员就少得可怜了,而最下面的村长则由每个村的村民们自行选举。

官员如何产生呢?如何晋升呢?除了改革官制之后的第一批官员之外,以后官员的提拔和晋升都必须要经过官吏人事厅的考察,另外平民百姓可以通过考试进入官场,这些参加考试的人必须要是有文化、识字、有思想,并且对时事有自己见解的人。

这个官职改革具体的方案最终形成决定之后,秦东立即颁布下去,而官员们则拿着新的官制改革方案回到自己原来的岗位,至于各人新的具体官职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公布出来,毕竟秦东需yào

考lǜ

各个职位的任免人选问题,等新的官职出来之后,各人再来赛迪卡领取自己的官印和官凭到新的岗位上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推出考成法

统一政令、改革官制之后,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有了去处,而且经过官制改革,官员的职位名称也发生了根本上的变化,例如以前一个城市的最高长官称之为城守,现在不这么称呼了,称呼县令或郡守,郡城的级别比县城的级别高半级,一个郡的治所就设在郡城,郡城的最高长官同样也是县令,但郡守的官署也设在这里。

官制改革不仅对官员的职位称呼进行了变化,最重yào

的是在行政管理级别方面进行了详细的划分,而且对辖区的所有地盘进行了重新划分,这可以说在根本上对之前的行政区域划分进行了根本上的改变,随之而来也改变也涉及到了政治体制的改革,只不过这次的官制改革并没有对政治体制进行更加深入的改革,但这没关系,秦东决定既然官制改革依然成功,那么下一步进行相关的政治体制改革也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也只有先进行官制改革,才能进一步进行政治体制改革,而且趁着现在政治体系刚刚成形就对它进行更加深入的优化和规范才是最好的时机,如果等到以后政治体系成熟之后再进行改变就会很困难。

至于如何进行政治体制改革,秦东经过几番思量决定采用明朝万历朝的张居正改革的《考成法》,这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改革,而且它的作用即使在后世二十一世纪也深深影响了世人。

张居正的《考成法》的主要内容有两条:“第一,

六部和都察院把所属官员应办的事情定立期限。并分别登记在三本账簿上,一本由六部和都察院留作底册,另一本送六科。最后一本呈内阁。第二,

六部和都察院按账簿登记,逐月进行检查。对所属官员承办的事情,每完成一件须登出一件,反之必须如实申报,否则以违罪处罚;六科亦可根据账簿登记,要求六部每半年上报一次执行情况。违者限事例进行议处;最后内阁同样亦依账簿登记,对六科的稽查工作进行查实。”

说起来很简单,比如一个知县。每年开初就把要完成的工作一一列明,抄录成册,自己留一份,内阁那里留一份。到了年底一对。如果发xiàn

哪件事情你没做,那就恭喜你了,收拾东西准bèi

去守城门吧。如果你到了城门口依然如此,对你的处分也依然如此,直到卷铺盖滚蛋为止。

考成法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年底考核制度和效绩考核制度,年初的时候制定当年的绩效目标,年终的时候对年度绩效目标进行总结,凡是未完成绩效目标的——即绩效评估不合格的。一律降职处理,这完全符合我们现在的绩效管理理论啊!

张居正之所以选择考成法作为他一系列改革的突pò

口。是基于这样一种现实:“盖天下之事,不难于立法,而难于法之必行;不难于听言,而难于言之必效。

若询事而不考其终,兴事而不加屡省,上无综核之明,人怀苟且之念,虽使尧舜为君,禹皋为佐,亦恐难以底绩而在成也。”“顾上之督之者虽谆谆,而下之听之者恒藐藐。”“法之不行也,人不力也,不议人而议法何益?”

张居正认为朝廷颁发的法令、章程,案牍劳神,不可谓不多;“置邮而传之四方”,不可谓不及时,但效果如何?大小官员成日办公,其实只是办纸!纸从北京南纸店里出来,送进衙门,看过之后,再出衙门,经过长短不等的公文旅行后,便进入另一衙门归档。在这种情况下,你提出再好的改革方案,又有何用?所以张居正推出了考成法对大明王朝的政治体制进行了改革。

考成法明确规定:凡官员人等非奉公差,不许借行勘合;凡内外各官丁忧、起复、给由、升转、改调、到任等项,俱不给勘合,不许驰驿。其实嘉靖、隆庆年间,也都做出过一些限制,但最后都变成废纸一张。为什么呢?没抓落实。张居正首先从自己做起。他的儿子回江陵应试,自己雇车,他的父亲过生日,他吩咐仆人背着寿礼,骑驴回去祝寿;万历八年,他的次弟张居谦病重,回家乡调理,保定巡抚张卤发出勘合,居正给退了回去。甘肃巡抚侯东莱的儿子擅行驰驿,被言官弹劾,其子的官荫被革去。考成法的威力,于此可见一斑。

在财政方面,考成法的成绩最为显著。考成法实行以后,规定征赋不足额的,巡抚和巡按御史听纠,府、州、县官听调。所以它像一根鞭子,督促各级官员不得不为开源节流方面狠下工夫。根据隆庆二三年间的预算,每年国家收一百五十万两,支出四百多万两,财政赤字一百五十万两;在考成法实施三年之后,库存银达七百零三万两,每年正常开支三百九十余万两,尚有盈余三百万两,京师地区的存粮可支七八年,这是怎样辉煌的成就!今天,我们回过头来看张居正的考成法,可以看到它的一些漏洞,比如,内阁控zhì

六科,六科控zhì

六部,那么谁控zhì

六阁?大约应该是皇帝。谁控zhì

皇帝呢?没人控zhì

皇帝。这是人治不可避免的漏洞。今天我们提出依法治国,这是一个历史性进步,但我们也看到,虽然法令、法规制定了不少,但在很多情况下,是有法不依,是权大于法;虽然制定了不少决策、决议,但往往只落实在会议室里,落实到了纸上,而没有落实到行动上,落实到结果上。制定和完善法律、加强决策是一个方面,更重yào

的是要抓落实,抓执法。

在张居正推出考成法之后,成绩斐然,万历三年(1575年),查出各省抚按官名下未完成事件共计237件,抚按诸臣54人。凤阳巡抚王宗沐、巡按张更化,广东巡按张守约,浙江巡按肖廪,以未完成事件数量太多而罚停俸三月。

万历四年(1576年),朝廷规定,地方官征赋不足九成者一律处罚。十二月,据户科给事中奏报,山东有17名,河南2名的官员,因地方官征赋不足九成受到降级处分,而山东2名,河南9名官员受革职处分。

在张居正整个当政期间,因为考成法而裁撤的冗员约占官吏总数的十分之三。立限考成的三本帐,严格控zhì

着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官吏。每逢考核地方官的“大计”之年便强调要将秉公办事、实心为民的官员列为上考;专靠花言巧语、牟取信行的官员列为下考,对于那些缺乏办事效率的冗官,尽行裁撤。同时,张居正又广泛增添人才,提拔拥护改革、政绩卓越的官员,委以重任,因为有考成法在,“立限考成,一目了然”。彻底打破了论资排辈的传统偏见,不拘出身和资历,大胆任用人才。

与历史上的商鞅变法、桑弘羊变法、王安石变法等几次重大改革相比,发生在明神宗万历年间

的张居正变法,是改革范围最广,收效最好的一次,而造成这种结果的一个非常重yào

的原因就在于张居正首先进行的是政治体制的改革,这为以后实行一条鞭法等经济改革提供了组织保障。

秦东在后世对万历新政有一些了解,现在他的官制改革已经完成,如果继xù

深入下去推出考成法,那么势必会造就一个办事效率高效的政权,而这正是他所需yào

的,推出考成法之后,对那些懒惰的官员、不思进取的官员是一种鞭策,等过几年之后在顺水推舟推出反贪污法,让官员既能高效办事,也能廉洁奉公,当然再严密的制度也总是会有漏洞,总有官员为了钱而铤而走险,所以适当的提高官员的俸禄也是必要的,另外就加强思想教育,在这方面宣传上的作用非常大。

秦东花了一些时间将考成法的具体内容写出来之后将佩特乌斯、费尔顿、钟晖等主要官员召集起来,然后把写好的考成法各给他们发了一份,“你们看看,为了督促官员上进,努力为民众办事,提高工作效率,本王写了几项法规,称之为《考成法》,看了之后提点意见!”

几人分别接过从侍从手上递来的羊皮纸,羊皮纸上详细写了考成法的具体内容,他们越看越惊讶,如果考成法出台,那么势必会对所有的官员都是一个督促的作用,办事拖拉、光说不练的官员可能会混不下去。

佩特乌斯看完后说道:“大王,下官认为这个考成法非常好,如果颁布出来的话,只拿钱不干活的官员绝对没有了,否则到了年底就过不了关,我完全赞同,只是现在就推出这个项法规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毕竟我们才刚刚进行官制改革,许多官员还没有从这场地震中回过神来”。

费尔顿也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我倒是认为此事推出这项法规最为合适,趁着官制改革成功这股浪潮继xù

推出考成法非常的及时,官员们既然接受了官制改革这个事实,那么对于多出来一个考成法又算得了什么?如果等以后再推出这项法规又会遇到很大的阻力!”

秦东看向钟晖:“钟大人以为如何呢?”

钟晖捻了捻胡子,思索一番后说道:“大王,下官也赞同此时发布这项法规,不过立法很容易,困难的是将法规执行彻底,这才是关键!”

秦东听了一拍桌子大声道:“没错,钟大人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就是执行的力度已经要彻底,要成立相关的官署监督法规的执行情况!”(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西罗马帝国变局

秦东虽然已然身为一方霸主,但他治下的地盘相对于整个欧巴罗大陆来说实在太小,他的势力和影响了还不足以改变整个欧巴罗的大局,正当秦东在巴尔干半岛色雷斯地区风风火火地实施政治体制改革、加强政权机构执政效率时,西罗马帝国此时正悄悄地发生着,或者说即将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自从去年9月下旬西罗马帝国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亲手杀死了军事统帅埃提乌斯之后,整个西罗马帝国的臣民对瓦伦提尼安三世无不失望透顶,甚至是厌恶和憎恨,而在皇帝面前鼓动、进谗言致使皇帝对埃提乌斯下手的元老院首席元老马克西姆斯想坐上埃提乌斯的位置却没有坐上,反而被他的同谋赫拉克留斯抢了先,因此马克西姆斯怀恨在心。

为了报复,马克西姆斯找到了埃提乌斯生前的两个部下——奥普提拉和萨斯提拉,他们都是匈奴雇佣兵,既是埃提乌斯的部下,同时也是埃提乌斯的朋友,在埃提乌斯被皇帝杀死之后,他们没地方可去,仍然还留在军队里。

马克西姆斯出钱请他们去刺杀皇帝和赫拉克留斯,既有钱拿,又可以为朋友报仇,何乐而不为呢?因此奥普提拉和萨斯提拉当即同意了。

455年3月15日晚,马克西姆斯从宫廷的眼线那得到了一个消息,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和军事统帅赫拉克留斯第二天要去军队视察,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马克西姆斯立即意识到刺杀皇帝和赫拉克留斯的机会来了,他当即赶往拉文纳城外的玛提厄斯军营秘密会见了奥普提拉和萨斯提拉,并将情况跟他们说了一遍。三人凑在一起经过秘密商议,决定于第二天上午当皇帝来到玛提厄斯军营视察时进行刺杀。

455年3月16日上午,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在军事统帅赫拉克留斯的建议下前往玛提厄斯军营视察,禁卫军随行护驾。

抵达玛提厄斯军营后,瓦伦提尼安三世先是在军营大看台上观看了各联队的军容军姿以及队列队形变化,一支支重步兵方阵在大看台面前经过,而所有士兵在经过大看台时都要向皇帝行注目礼。这让好大喜功的皇帝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因此当阅军完毕之后,皇帝又提出了要观看具体的战术战技训liàn

。军事统帅赫拉克留斯见皇帝的兴致这么高,当然要满足,于是赫拉克留斯立即命令军营方面安排,军队方面经过商议后决定让皇帝观看箭术练习情况。在准bèi

阶段时分。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又在禁卫军的保护下参观了军营的士兵宿舍和其他房屋。

当箭术练习准bèi

完毕之后,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就被请到了练习场观看,而负责箭术练习的军队就是奥普提拉和萨斯提拉的军队,作为匈奴人,他们的箭术非常了得,因此他们也被指派来向皇帝解说,两人就跟在皇帝的身边。

当箭术练习开始之后,士兵的射箭的情况深深吸引了皇帝和他身边的赫拉克留斯。就连保护他们的一些禁卫军士兵都被精彩的箭术练习吸引了注意力,就在这时。奥普提拉突然拔刀刺向了皇帝。当身受重伤、又惊又恐的皇帝转身去看是谁在袭击他时,奥普提拉又捅下第二刀将他杀死。同时,萨斯提拉也上前杀死了赫拉克留斯。士兵们大多是埃提乌斯的忠实追随者,他的死使得罗马帝国失去了最后一员良将,从此再也没有人来收拾残局、保卫国土了。政局更加动荡不安,西罗马帝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因此他们非常憎恨皇帝和赫拉克留是,他们站在一边,无人上前援救皇帝。

如果说马克西姆斯仅仅只是为了报复皇帝言而无信没有将军事统帅的职位封给让他而找人刺杀皇帝的话,那么马克西姆斯也太愚蠢了,他事先早已经收买了不少军方将领,特别是原先属于埃提乌斯一系的将领,埃提乌斯手下的将军虽然有不少在其死后被皇帝杀害,但还有是许多将领没有被殃及,他们一直隐忍,直到马克西姆斯找到他们,将谋杀埃提乌斯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皇帝和赫拉克留斯的身上,然后与他们密谋,只要这些将领拥戴他为皇帝,待杀死皇帝和赫拉克留斯之后就会允诺给他们好处和官职,当然此事是秘密进行的,由于保密得很严密,再加上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和赫拉克留斯不得人心,所有也无人告密。

将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和赫拉克留斯都杀死之后,马克西姆斯当即联合那些被他收买的军方将领发动军事政变,一举铲除了皇帝和赫拉克留斯的势力,迅速控zhì

了局势,马克西姆斯随即登基为帝。

想要稳固自己的政权,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心腹,要有自己能够控zhì

得了的军事力量,马克西姆斯对此非常清楚,这家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马克西姆斯的全名是佩特罗尼乌斯?马克西姆斯,是罗马名门望族出身,贵族、身价巨富,元老院议员、首席元老。420年,出任罗马城行政长官。在433年和443年两次担任西罗马帝国执政官。

沙隆之战中,这家伙担任了重yào

角色,埃提乌斯想联合西哥特王国联合对抗阿提拉的匈奴大军,但他却无法说服当时的西哥特王国国王提奥多里克,说服提奥多里克与西罗马帝国联盟的正是当时已经退居元老院的马克西姆斯,由此可见此人的外交能力可见一斑。在处理与周边蛮族的纠纷当中,马克西姆斯曾经很多次出使那些蛮族部落,与许多蛮族部落的首领都有很深的交情,因此埃提乌斯办不到的事情,马克西姆斯一出马立即就说服了西哥特国王提奥多里克。

马克西姆斯在杀死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和赫拉克留斯篡位自己做了皇帝,并且迅速提拔自己的心腹出任军方将领,控zhì

了多个军团,很快使自己的统治得到了巩固,同时他又对那些原本属于埃提乌斯一系并拥护他做上皇帝之位的那些将领进行迫害,他很清楚那些将领之前拥戴他只是为了杀瓦伦提尼安三世泄愤,另一方面也是利益使然,而成功登上皇帝之位的马克西姆斯对那些人再也没有利用的价值了,而且留着那些人反而对他的统治不利,因此他想出种种莫须有的罪名逮捕、杀死那些将领,这就是很明显的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做了这些之后,马克西姆斯还觉得自己的统治不太稳固,这个时候有人向他进言,娶了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的皇后莉席妮亚?欧多克西亚,这个建议让马克西姆斯眼睛一亮,顿时欣喜若狂,这个建议太有建设性了,皇后莉席妮亚?欧多克西亚是东罗马帝国狄奥多西二世皇帝的女儿,身体内流淌着狄奥多西皇族的血液,也是迪奥多西家族的继承人之一,现在瓦伦提尼安三世已经死了,他只有两个女儿,却没有儿子,如果娶了皇后莉席妮亚?欧多克西亚,那么他坐西罗马帝国皇帝这个位置就名正言顺,没有人再敢嚼舌头。

马克西姆斯当即向寡后莉席妮亚?欧多克西亚逼婚,莉席妮亚?欧多克西亚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不得不忍辱负重含泪委身下嫁,想她如此高贵的身份,现如今竟然被逼得嫁给一个乱臣贼子是何等的悲惨、凄凉?

屈辱之心时刻吞噬着她的心灵,在实在是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她立即休书一封让心腹内侍秘密送出皇宫,向地中海南面的汪达尔国国王盖塞里克求援。

莉席妮亚?欧多克西亚其实完全可以向东罗马帝国求援,毕竟她的亲姑妈普尔喀利亚还是东罗马帝国的皇后,是东罗马帝国军政大权的实jì

掌控者,但实jì

上她对她的姑妈普尔喀利亚非常憎恨,当初要不是因为受到普尔喀利亚的牵连,她和她的母亲就不会被逼出走来到西罗马帝国,即使后来普尔喀利亚重新掌握了大权,她也依然对普尔喀利亚没有什么好脸色。

因此,莉席妮亚?欧多克西亚在内心自动排除了向东罗马帝国求援的打算,而向匈奴人求援也不行,匈奴人现在自顾不暇,向西面的西哥特人也求援也不行,西哥特时刻对西罗马帝国的领土虎视眈眈,唯一求援的对象就是汪达尔国王盖塞里克,因为她的一个女儿嫁给了盖塞里克的儿子,她和盖塞里克是儿女亲家,两家毕竟是亲家,关系要好得多,也放心得多。

当求援信送出去之后,莉席妮亚?欧多克西亚就整日里呆在皇宫内院天天期盼着她的亲家盖塞里克发兵渡过地中海前来意大利杀死马克西姆斯,让西罗马帝国的政权重新回到狄奥多西家族的手中,但她却没有想到她的这封求援信给整个罗马帝国带来一次浩劫。(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血洗罗马城

“大王,罗马传来紧急情报,汪达尔国国王盖塞里克率大军在海盗船队的掩护下渡过了地中海抵达了罗马南部沿海,看样子是冲着罗马城而去的!”秦东正在处理政事的时候,刘三急冲冲地进来报gào



“哦?看来西罗马帝国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妙了!”秦东听见后想起历史上莉席妮亚?欧多克西亚在被马克西姆斯逼婚后不得不向汪达尔国王盖塞里克求援的事情,于是立即吩咐道:“时隔45年(公元410年西哥特国王阿拉里克曾经血洗罗马城),罗马城可能要再次遭遇毁灭性的打击了!马上给罗马城的情报站发去命令,在混乱之时让他们全力搜寻技艺人才,特别是有各种手工艺的工人、建筑技师、数学家、物理学者等等人才,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明白了!”

汪达尔国王盖塞里克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他绝对是和阿提拉、埃提乌斯、西哥特提奥多里克国王同一个级别的人物,可以说他就是沙隆之战的始作俑者之一,同时他也是汪达尔王国的创建者。

“汪达尔人”一词的原意是“流浪者”,他们是在公元前2世纪上半叶,从波罗的海沿岸迁徙到今波兰西南部的西里西亚地区的。在此后的很长时间内,它都是附近强dà

民族的附庸,时而追随哥特人,时而为马考曼人卖命,真可谓朝秦暮楚。公元前72年,他们中的一部分人随同施瓦本王阿里奥维斯特入侵高卢。最后于公元前58年被恺撒全部歼灭了。还没有从这次毁灭性的打击中完全恢复过来的汪达尔人,很快又被他们的新盟主马波德国王拖入了西日耳曼内战的泥潭,损失十分惨重。但马考曼王国在战后的衰败。也使得他们从此过上了一段独立自主的好日子。

生活在西里西亚的汪达尔人没有像其它东日耳曼民族那样重点发展畜牧业和渔业,而是主攻手工业,兼营农业和狩猎。当时,日耳曼民族之间的贸易是相当活跃的:在格皮德人控zhì

的维斯瓦河三角洲,有一座盛产琥珀的岛屿,惹得四面八方的商人都定期前来拜访,逐渐成为了整个东北欧的期货集散地。近水楼台的汪达尔人更是此处的常客。他们的陶器远销丹麦的日德兰半岛,皮革制品、石雕、木雕和金属首饰在周边地区也广受欢迎,它们往往带有浓郁的凯尔特艺术风格。

公元1~3世纪汪达尔人住在奥得河中游两岸。公元335年作为罗马帝国的同盟者迁入潘诺尼亚。5世纪初因匈奴人袭扰。汪达尔人和非日耳曼族的阿兰人越过莱茵河涌入高卢地区,他们又一路劫掠,于409年越过比利牛斯山,占领西班牙半岛西部和南部的大部地区。但时隔不久。来自北方的西哥特人又夺取了西班牙大部分地区。使汪达尔人不得不退守西班牙半岛南端和西北一隅。

不久,罗马联军将西林汪达尔人和阿兰汪达尔人都驱散了,阿斯丁汪达尔人的首领贡德里克在临死前传位给给他的弟弟盖塞里克,公元429年,盖塞里克为了避免被西哥特人和罗马人双重打击,审时度势率领八万汪达尔人和阿兰人从西班牙半岛渡海迁往北非,430年在非洲打败卜尼法的军队,然后又击溃东西两大帝国的联军。435年与罗马人签订条约。规定由汪达尔人占领茅利塔尼亚和努米底亚的一部分。439年盖塞里克奇袭迦太基,使罗马帝国在北非的政权受到毁灭性的打击。442年与罗马缔结条约。使罗马承认汪达尔人是阿非利加总督管区、拜札塞纳和努米底亚部分地区的主人。他的舰队控zhì

西地中海,随后吞并巴利阿里群岛、萨丁尼亚、科西嘉和西西里。

正是因为有盖塞里克的英明领导,汪达尔人才避免了被全灭于西班牙的命运,正是因为他率领族人渡过海峡前往北非才有了后来的汪达尔王国。盖塞里克不仅建立了汪达尔王国,而且逼得罗马人缔结条约承认汪达尔人是阿非利加总督管区、拜札塞纳和努米底亚部分地区的主人。

现在他的亲家莉席妮亚?欧多克西亚皇后给他写来了求援信,精明的盖塞里克知dào

西罗马帝国正处于混乱之中,正是他浑水摸鱼的时候,据说罗马城金银遍地、精美的艺术品堆得到处都是,发财的时候到了,盖塞里克当即率领军队在他的海盗舰队的掩护下度过地中海一路向北,在罗马城的南方沿海出现了。

公元455年5月31日,当盖塞里克的舰队出现在罗马南方海域时,得到消息并且身在罗马城的新皇帝马克西姆斯心慌了,他立即让内侍保护他从皇宫后门出逃,准bèi

逃往北方的拉文纳,但是刚刚走出皇宫没多久,在大街上他便被认出来了,市民们以为他要放qì

罗马城而独自出逃,于是愤nù

的民众当街杀死了他。

没有了皇帝的罗马城更加一片混乱,正值外敌来临之际,整个罗马城全部乱了套,军队无人指挥。

公元455年6月1日,盖塞里克的舰队抵达罗马城的南方海域沿岸,随即盖塞里克命令舰队登陆,大军在盖塞里克的率领下登陆之后直扑罗马城,沿途烧杀掳掠,年轻漂亮的女人全部抢走,富人家里的金银财宝被抢得精光。

公元455年6月2日,盖塞里克率大军抵达罗马城下并且开始围攻罗马,由于马克西姆斯的皇位得来不正,因此在西罗马帝国许多城市都拒不承认他这个皇帝,各地不仅政事混乱,而且各地的军队也混乱不堪,没有拥有足够威望的人出来统帅军队,以至于军队将领们各行其是,在盖塞里克率大军抵达罗马城下并攻打时,罗马城的抵抗简直弱爆了,不到一天的时间,盖塞里克的大军就攻进了罗马城内,由于事前盖塞里克为了鼓舞军心,曾承诺如果打下罗马城就纵兵劫掠两个星期,所以在罗马城被攻破之后,汪达尔人开始大肆烧杀劫掠,整个罗马城在两个星期之内比地狱还可怕(6月2日——6月16日)。

罗马城之所以差点被汪达尔人毁于一旦,其实与他们的信仰有很大的关系,在盖塞里克统治时期,汪达尔人信仰基督教的阿利乌派,对罗马教会进行迫害,教会财产被没收。其子胡内里克统治时期,也对罗马教会的迫害加剧。军队中的士兵几乎都是汪达尔人和阿兰人,他们在攻进罗马城之后看见正统教会的基督徒便大肆杀戮,看见教堂就冲进去见人就杀,对各种教堂的建筑进行破坏,能烧的点火烧,烧不掉的就捣毁。

整整两个星期,罗马城变成了比地狱还恐怖的城市,被杀者不计其数,大街上、居民房屋内教堂里到处都是尸体,就连河流水面上都漂浮着无数尸体,城内各处冒着滚滚浓烟。

在这两个星期里,罗马城内有大量的妇女被汪达尔士兵奸.污,不过这也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意大利人的裤子早就被蛮族人强行解开,最开始是西哥特人在这里到处打秋风,后来西哥特人不来了,因为更加强dà

的匈奴人来了,匈奴人更加可怕,他们在这里横行无忌,这次汪达尔人也来了,意大利人早已经习惯,贞洁在他们的眼里不值一钱,蛮族人什么想上就什么时候上,只要能保住性命,意大利人对于是谁上了他们根本不关心。

两个星期过后,汪达尔人心满yì

足了了,他们提起裤子、收起刀剑开始带着抢劫来的财宝和数以海量记的珍贵艺术品踏上了回家的路。

没有了皇帝的西罗马帝国几乎接近崩溃,公元455年7月10日,西罗马帝国高卢行省联席会议在西哥特人的支持下,推举大家所公认的,德高望重的阿维图斯为皇帝,这一推举,很快获得yì

大利的罗马元老院和东罗马皇帝的认可,但因为种种原因,阿尔图斯却没有立即前往罗马登基为帝。

阿维图斯原本是埃提乌斯的手下大将,在高卢立有赫赫战功。后来甚至担任了驻高卢的禁卫军的指挥官。在这段期间,他与西哥特王室建立了很好的友谊,大概在440年,阿维图斯辞去公职,在自己的庄园里过着平静地生活。

马克西姆斯篡位登基为帝之后,为了迅速稳定局势,他重新启用了赋闲在家的阿维图斯为高卢的军队主将,阿维图斯刚刚抵达高卢行省屁股还没坐热,马克西姆斯就被杀了。

阿维图斯之所以没有立即前往罗马登基为帝,有几个方面的原因,第一,由于西哥特人自以为阿维图斯是他们扶持起来的,因此他们在高卢肆意妄为,不仅经常劫掠西罗马边境,而且还进兵西班牙,这让阿尔图斯无法分身前往罗马,另一个方面的原因是阿维图斯已经离开政坛和军队多年,虽然有一定的影响力,但大多将领却对他不怎么买账,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没钱,因为他知dào

罗马被汪达尔洗劫之后国库已经空虚得老鼠都不愿意呆在里面,没兵没权没钱的皇帝做得有意思吗?没有,所以他只能留在高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重视文化技术人才

公元455年8月,秦东在赛迪卡迎来了驻罗马城情报站收罗来的各种技术人才、建筑技师、设计师、数学家、物理学家等等罗马帝国各种顶尖的学者一千多人,当这些人还在路上没有抵达时,秦东就被这次来的人的数量惊呆了,一千多个当今世界各行各业的顶尖技术人才、学者、思想家,这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这些人可以是西罗马帝国最精华的存zài

,有这些人在赛迪卡,赛迪卡就可以是另一个罗马城,秦东鄙视盖塞里克虽为一代枭雄,却目光短浅,盖塞里克只抢走了罗马城的金银和大量珍贵艺术品,却没有劫走这些顶尖人才,须不知金银和艺术品都是可以再生的,只要有人才,这些东西都不会缺少,而秦东如果要培养出这么多的人才,不知dào

要花费多少年的时间和钱财,这笔帐怎么算都是秦东捡了一个大便宜,盖塞里克是劳心劳力,又是出动大军又是舰队,大老远从北非跑去罗马城,只带回了一些金银和艺术品,其实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而秦东什么事情都没干,就白白捡了盖塞里克丢下的西瓜,吃得膀大腰圆。

在赛迪卡的城门口,秦东带着东院大王府的官员们站在城门口等待着,身边就跟着情报头子刘三,见等了不少时间而那一千多人才还没有出现,秦东不禁有些焦急,扭头道:“刘三,怎么还没到?”

刘三也是焦急不已,秦东和东院大王府的大佬们都等了一个小时了。在等下去恐怕有的年纪大的老家伙们撑不住,他也是连连伸长脖子张望,见秦东问起。连忙道:“大王,应该快到了,卑职这也就派人骑快马去前面看看!”

“好,那快点派人去!”秦东对这一千多技术人才、学者、思想家、哲学家、数学家、物理学家等等人才都是非常渴望的,有了这些人,那么以后的文化问题就不用愁了,一个民族不怕什么都没有。就怕没有文化,没有自己的文明。秦东很清楚,仅仅靠他手上的几千个汉人恐怕无法将汉文化发扬光大。他的治下拥有的民族数量现在已经多达数十个,这些民族聚集在一起,肯定会如后世的美国一样,是一个多民族融合的地方。多种文化聚集的地方。最后形成自己独特的文化特色,一个有自己独特文化的国家才能长久存zài

下去,没有自己的独特文化,即使能够建国,若干年后也会被其他国家吞灭,有了自己的文化,人民就有了民族自尊心,有了民族自尊心就会衍生出民族主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在刘三派人去前面看那些学者都到了什么地方,秦东又想起一件事情。说道:“这次一次能够拉来这么多学者和各方面的人才,罗马城的情报站是有大功劳的,一定要嘉奖,要大大的嘉奖,马上向罗马情报站发去本王的嘉奖令,拨下三千金币作为奖金!”

刘三连忙答yīng

:“是,等接到人之后,我马上去办!”

没过多久,就看见前方出现了一条黑线,又过了一会儿,黑线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一条长蛇形的队伍出现了,这些人大部分都坐在马车上,只有少数骑着马匹。

到了城门口之后,几百辆马车上的技师、学者们都开始下车,都是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有些苍凉的城墙,不过看见城门口站着的黑压压欢迎的人群的神色后心里轻松了一些。

不少人都心里想着,这就是我们以后要生活的地方吗?看着这里秋高气爽,天气好像好像还不错,不是很热,也不冷,只是有点荒凉了,再看看站在城门口的那些将军和士兵们,都戴着动物皮毛镶边的头盔,头盔顶上还插着各种颜色的鸟类羽毛,将军们身上还除了金光闪闪的铠甲之外还披着红、白、黑色的披风,看上去的确很威武,士兵们手持长矛,有的手握腰刀,站得笔直,目不斜视,很有精气神的模样,看来这些蛮族的军队能够战无不胜是有些道理的。

这时一个百夫长前来向秦东复命,却是护卫任务已经完成,现在没有他什么事情了,因此秦东说了两句话嘉奖一番就让其退下了。

秦东骑在马上对那百夫长说话,让已经下了马车的技术人才和学者们都知dào

眼前这个年轻人才是这里的真zhèng

主人,秦东虽然年轻,但行事说话都很沉稳,再加上身材高大威猛,这让一千多学者们没有轻看他,他们都看着秦东,看看这个将他们找来的年轻得不像话的匈奴东院大王会怎么安置他们,其实这些人中还是有不少人其实是非常担心的,毕竟匈奴人的形象在罗马人的眼里一直是凶狠和残暴的,现在他们来到这里生活,这些匈奴人会不会不高兴就将自己这些人全部杀了?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就在许多人都惶恐不安的时候,秦东开口说话了:“远道而来的客人们,赛迪卡的人民欢迎你们,这片荒凉的土地欢迎你们,这里的主人我——匈奴帝国东院大王秦东欢迎你们,你们虽然来了,但如果你们不愿意,我秦东绝对不会强行将你们留子这里,不过既然你们已经来了,不如在这里先住个三五个月,如果你们认为这里不适合你们,到时候你们完全可以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如果你们认为这里是一个适合值得留下的地方,那么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将这里建设的更好,也许若干年之后,这里就是另外一个罗马!我已经安排人给你们当中的每一个、每一户都安排了住房,等一会的时候,会有人发给你们一把钥匙一个门牌号码,你们可以拿着钥匙和号码去找到自己的房子,诸位一路从罗马城到赛迪卡来,车马劳顿,想必是非常的累了,白天我就不打搅诸位了,晚上七点,我在东院大王的大宴会厅设宴招待诸位,六点半的时候会有人在你们住处外面通知你们集合,然后有引路人带你们来王府,诸位在这里不要拘束,你们是自由的,除了军营和市政厅的重yào

部门,你们想去哪儿参观就可以去哪儿参观!诸位还有什么话要说,或者说有什么疑问吗?”

一千多技术人才和学者们都低声议论起来,这时有人高声问道:“大王,据我所知距离这里不远的南方就是东罗马帝国的希腊行省,距离这里不远东方是东罗马帝国的色雷斯行省,而且匈奴帝国的中央政权已经不存zài

了,内部更是四分五裂,到处都在发生着内战,还要不少蛮族人反叛攻击匈奴人的领地,我想问问大王,赛迪卡距离边境并不远,这里会发生战争吗?如果东罗马帝国的军队打过来怎么办?如果其他匈奴军队打过来怎么办?请大王恕罪,我们实在是被战争的残酷吓怕了,如果这里发生了战争,我们恐怕没有那么上次在罗马城那么好的运气能够活命,或者又不得不再次逃离!”

见有人问起这个问题,秦东点点头道:“这位先生问得很好,也许这个问题是诸位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之一,那么我现在就回答这个问题,诸位先生们和家属们完全可以放心,我们和东罗马帝国是有互不侵犯盟约的,在边境问题上,我们和东罗马帝国已经达成了协议,互相开放边境贸易,边境线上可以安排巡逻队日夜巡逻,但不得驻扎超过一千人的军队,尽管匈奴帝国已经内乱了,但在本王这里还是平静的,而且我可以向诸位保证的是,即使发生战争,战争也不会发生在本王的领土上,本王要打仗就去别人的地方打,绝对不会让别人打到本王的土地上来!

与本王的领土接壤除了东罗马帝国之外,西南方是西罗马帝国,但现在西罗马帝国的新国王阿维图斯还在高卢,而没有到意大利即皇帝位,整个西罗马帝国一片混乱,自顾不暇,根本无力侵犯本王的领土,即使西罗马帝国有人想打本王领土的主意,但因为中间隔着阿尔卑斯山脉,劳师远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东面是匈奴帝国的南院大王桑布斯,本王与桑布斯大王一向无冤无仇,他的领地西南面与西哥特人和法兰克人接壤,南面与西罗马帝国接壤,边境蛮族骚乱不断,根本没有心思跟本王过不去,本王领地的北面是匈奴帝国原右贤王埃内克的领地,自从去年他和邓直昔克一起与大单于埃拉克连连大战之后实力大损,本王没有率军渡过多瑙河下游去打他就不错了,他根本没有实力来打本王,所以说综合以上种种,本王可以很负责人的告sù

诸位,赛迪卡是安全的,在这里只要本王还没有死,就绝对不会让敌人打到这里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发明自助餐

罗马帝国时代是奴隶制时代,即使到了后来,整个中世纪都是奴隶制,整个欧洲历史上几乎没有封建时代,而是直接从奴隶制跨越到了资本主义制度。因此在欧巴罗,人与人的等级制度非常严格。

罗马帝国内的等级一般可以分为四级,第一级当然是皇室和贵族阶层,他们拥有大量的田产和财富,可以不需yào

选举就能当官,第二级是公民,他们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第三级是平民,他们无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但是拥有人身自由。第四是奴隶,没有任何人身自由。

这一千多技术人才、学者们虽然都是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但是在这个罗马帝国末期,他们的社会地位真的不高,他们在罗马社会地位最高的也只是公民,有的甚至还是奴隶,现在秦东这么一个手握重权的一方霸主很看得起他们,对他们礼敬有加,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次没有白来,即使这里荒凉一些、偏僻一些,这里的最高官员能够这么善待他们,他们认为留在这里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特别是那些学者,这些人思想和脑子都活跃一些,而且是有很高文化素质的人,但这些人不少都是穷酸,平时很清高,不过秦东对他们这么客气,他们这些人顿时就如同找到了知音,好像找到了伯乐,立马表示要誓死为秦东效力。

秦东在城门口的一番演讲深深地打动了这些人,别看这些清高分子、穷酸平时都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身上没几个钱,社会地位也不是很高,但他们的文化水平高。懂得的道理多,因此这一千多人中,其他大部分人都以这些学问高的学者马首是瞻,现在这些人被秦东的演讲打动了,他们认为秦东这样一个贵族竟然能这么抬高他们,实在是难得,看来这次还真的来对了。因此他们对秦东印象非常好,这些人既然都要留下,那么其他那些只有技术却不认识字。没有什么文化的技师们当然也要跟着留下来。

在秦东的吩咐下,很快就有人拿来一大堆钥匙和号码牌开始给这些人分配房子,并做相应的身份资料登记,身份资料的登记主要是为了搞清楚这些人的专长是什么。只有得到这手资料。秦东才能给他们安排工作。

有家人跟随一起前来的一般一家子能够分得一套房子,不过每套房子必须要住三个或三人以上才行,一家人超过三个最好,如果一家人只有两个,就必须再加进去一个单身的,三个单身的人可以分得一套房子,毕竟因为时间上很仓促,秦东只来得及让人紧急建造了三百多套木屋。如果每套木屋住进去三个人,那么建成的三百多套小屋完全可以住下这么多人。

分完房子之后。有人带这些人去自己的房子,这些人背着行李拿着钥匙和号码牌跟着引路的人去寻找他们的房子,找到自己的房子的人发xiàn

这刚建造的木屋好像不错的样子,都是用全新的木料做的,虽然木料上还有不少湿气,但经过一段时间木料就会干了,每间木屋的款式和内部构造基本上都相同,木料的颜色也一样,这些木屋就坐落在赛迪卡城的东南角,一排一排的,一共有十排,每排三十六套,每套木屋就紧密相连,非常整齐。

“咦,这木屋竟然都是用实木做的,很结实,能住十多年不用建新房子!”一个建筑师看了属于自己的房子之后说了一句,跟他搭伙的两个单身汉敲了敲用木料做的墙壁,发xiàn

建筑师果然没有说错,这木屋确实全部都是用实木建的。

找了属于自己的住处后,许多人由于劳累此时都放心轻松了,几乎都开始收拾一番将床铺弄好了休息一番,晚上还有去参加东院大王秦东举办的宴会。

晚上七点,东院大王府的大宴会厅里已经是济济一堂,这次来到技师和学者们每家每户的户主都来了,一共有五百多人。

大宴会厅里摆放着许多长条形的桌子,桌子的两侧还有许多椅子,而在宴会厅的另一侧则摆着许多食物,这些食物都是用盆装着,有松软的面包、白面馒头、包子、还有面条,除了主食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菜肴,有牛肉、羊肉、其他一些动物的肉类、还有个各种各样的蔬菜和水果,而在另一边着摆放着几十个大桶装的啤酒,旁边还有喝酒的玻璃杯子。

这明显就是自助餐的形式,但这些从罗马城逃难而来的技工技师和学者们显然不知dào

这种就餐的方式,也不知dào

该怎么吃,有没有什么讲究,要知dào

欧洲在就餐时的礼仪甚至比中国都多,这些人担心自己不清楚就餐的礼仪而出丑,因此没有谁敢上前去拿那些食物和酒水。

自助餐在历史上起源于公元8—11世纪北欧的“斯堪的纳维亚式餐前冷食”和“亨联早餐”,

相传这是当时的海盗最先采用的一种进餐方式,至今世界各地仍有许多自助餐厅以“海盗”命名。海盗们性格粗野,放荡不羁,以至于用餐时讨厌那些用餐礼节和规矩,只要求餐馆将他们所需yào

的各种饭菜、酒水用盛器盛好,集中在餐桌上,然后由他们肆无忌惮地畅饮豪吃,吃完不够再加。海盗们这种特殊的就餐形式,起初被人们视为是不文明的现象,但久而久之,人们觉得这种方式也有许多好处,对顾客来说,用餐时不受任何约束,随心所欲,想吃什么菜就取什么菜,吃多少取多少;对酒店经营者来说,由于省去了顾客的桌前服wù

,自然就省去了许多劳力和人力,可减少服wù

生的使用,为企业降低了用人成本。

秦东在一些官员们的陪同下来到了宴会厅,见所有人都还没有开始就餐,便决定先到前面说几句。

“先生们,首先我代表东院大王府辖下的所有官员以及领地内的各族民众们欢迎你们的到来,在罗马城,你们是个个行业的翘楚,你们有些的技艺很精湛,有的人很有学问,有的人很有思想,我想告sù

你们的是,在这里,你们依然是各个行业的翘楚,尽管你们在罗马城的社会地位不高,但是你们当中很多有都有学问有文化,你们是整个时代的懂得最多的人。

在我的领地里已经除非你自己愿意,没有人逼迫你成为奴隶,可这样说,我的领地几乎已经没有了奴隶,在有钱人家,在官员家里做杂活的人也不再是奴隶,他们都是自由民,他们在主人家里工作,主人家不仅要给他们食物,同时也要付给他们薪水,也就是说,在我的领地里只有官员和平民之分,官员只是占很少很少的数量,五千个人当中只有一个是官员,只有几十个公务员。

你们这些拥有很精湛技术的人才和学者们,我当然舍不得让你们去给别人干杂活养活自己,我会让技术人才去工厂作坊里当任技术指导,指导那些工人,薪水比一般的工人要高得多,那些数学家、物理学家、天文学家们,我会拨付经费给你们,让你们继xù

从事你们喜欢的研究演算工作,另外你们还可以去学校里教导学生,如果你们认为有些学生值得深入学习,你们可以等他们毕业之后将他们带在身边跟你们一起从事研究的工作,思想家们、哲学家们、善于绘画和雕刻的以及会歌唱和演戏剧的艺术家们,我认为你们可以去学校做教师,将你们的知识传播给更多的人,当然你们也可以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比如美术师,你可以画你喜欢的画,如果有一个富豪喜欢你的画,那么恭喜你,你发财了,比如你是一个音乐家或者是歌唱家,你可以开一场音乐会或者是演唱会,你可以向前来听音乐的人收取门票费,如果来的人很多,多到爆棚,那么恭喜你,你出名了,不仅出名了,而且你还赚了大钱,可谓是名利双手,如果你是一个戏剧表演家,你同样可以编排一个舞台剧,只要有人看,你就可以赚到钱,让你自己继xù

沉浸在艺术的海洋里。

当然,还有不少有学问的,但不是从事以上这些行业的人,你们也不要担心,会有你们用武之地,例如有些人是研究历史的能人可以到东院大王府辖下的相关官署从事各国的历史研究,可以作史官,有些人善于写作,你可以写一些文学作品,可以整理前人留下的著作等等,总之在这里,没有人是多余的,而且我还可以告sù

你们,在这里只要你没有反对东院大王府的思想,只要你拥护东院大王府的统治,你们就是自由的,这里没有因言获罪,没有宗教迫害,就算你的想法稀奇古怪,例如你认为太阳是宇宙的中心,我们生活在一个球体上,也没有人认为你疯了,更加没有人把你视为妖怪,更加没有人像烧死耶稣一样把你绑在柱子上烧死!

好的诸位,想必我这番话应该能够让许多人都放心下来,没有人会因为种种原因迫害你们,只要你们遵守这里的法律,你们就是自由民,你们可以干你们乐意干的事情,我为大家准bèi

食物和酒水,你们可以去那边拿上餐具,然后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找一个位置坐下来,或者直接站着与熟悉的朋友说话聊天,我把这种就餐的形式称之为‘自助餐’,自助餐没有那么烦人的礼仪,大家可以放松进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文化的力量

这些人原本只是难民,能够来到这里,并且吃饱饭就不错了,现在却受到秦东这个东院大王的赏识和任用,可以说是上天垂怜了,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因此这些人都对秦东感恩戴德。但是实jì

上因为这些技工、技师、文化学者的到来给秦东带来了很大的好处和利益。

仅仅几个月的时间,秦东就发xiàn

他的整个领地内的经济翻了一番,而这增加的经济效益主要集中体现在文化领域方面。

相对来说,因为这些人的到来,使得经济开始呈阶梯式发展,而经济的发展让官员们也有了干劲,政治、经济和文化是一个互相作用和依赖的关系。

文化具有自身的的传承性和相对的独立性,这些文化人虽然是从罗马而来的,但是他们到了赛迪卡所创造出来的东西又具备了这里的特色,毕竟文化艺术人的灵感是需yào

现实生活为依托的,

文化反应了经济和政治的形态,而经济是基础,经济是文化的集中体现,在政治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经济能够放开手脚大踏步向前发展,如果再有文化力量的催化,那么经济的发展将是喷井式的。

听着手下官员的报gào

,秦东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了微笑,又有些得yì

,连连点头:“不错不错,仅仅几个月的时间,我们的税收就增加了三成,钱财在市场上的流通速度也加快了,很不错。钱财就要流通嘛,如果金银不流通,那么它们作为钱币的作用就失去了。所以啊,你们要记住,要想尽办法让钱财以最快的速度流通起来,如果一个壮汉一天可以赚一个硬币,那么他用掉十个铜板的话,这种流通速度就很快了,你们要做的就是要保证他每天都可以赚一个银币。要想办法保证他们每天都有活干,提供更多的工作机会给他们,这就是你们的作用!”

钟晖起身行礼:“大王英明。属下等听了大王的指导如茅塞顿开!”

秦东为什么这么重视文化?因为文化在凝聚社会方面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可以说文化就是凝聚社会的粘合剂,现在他的领地内有着许多个民族,这些民族又各自有着自己独特的文化和风俗习惯。但这些野蛮落后的文明不仅对社会没有促进作用。反而有阻碍作用,这个时候就需yào

先进的文明来替代野蛮落后的文明使得社会各阶层都凝聚在一起,尽量减少社会矛盾的爆fā

,这才是秦东重视文化的主要原因之一。

文化又是社会常态和人的意识形态的调控剂,如果说新的制度代替旧的制度、新的体制代替旧的体制的过程,是社会处于非常状态的表现,那么,新的制度、体制建立后。社会在一定秩序中运行发展就是社会常态的表现。由于社会是人的社会,而每个人所处的环境、自身素质和精神物质需求又不尽相同。所以常态中的社会仍然会存zài

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等矛盾,而且还存zài

人自身的情感欲望和理智的矛盾。如果这些矛盾不能妥善解决,这个社会的常态就会被打破。从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看,人们解决这些矛盾常常采取多种手段,而依靠文化的力量去化解这些矛盾就是其中不可或缺的方面。

这是因为,法律、理想、道德、礼俗、情操等文化因子,内含着社会主体可以“做什么”和“哪些不可以做”,应该“怎样做”和“不应该那样做”的意蕴。所以,要化解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等种种矛盾,就必须依靠文化的熏陶、教化、激励的作用,发挥先进文化的凝聚、润滑、整合zuò

用,通过有说服力的、贴近民众的方式,将真诚、正义、公正等文化因子潜移默化地植入民众的心田。

秦东和一些官员身着常服在大街上微服私访,沿途看见各族民众一团和气,以前不同民族的人因为风俗习惯和各种各样的原因常常发生矛盾。

秦东问道:“咦,今天怎么没有看见大街上有人争执,有人打架闹事?”

佩特乌斯道:“大王,刚开始我们也很奇怪,不过后来经过我们派人调查发xiàn

,因为几个月以前来了一千多人从罗马来的那些学者,他们对社会的安定也起了不少作用,例如那些人当中有人建了歌剧院,在歌剧院里表演戏剧,许多人都去看,还有人举报演唱会,也有不少民众去看,很多人看了之后都受到了影响,还有不少人在经常闹事的地方调解和演说!”

“难怪了!”

文化除了对社会常态和人类意识形态的作用以及对经济发展起着催化作用,还有对凝聚社会方面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之外,文化还对社会的发展起着导向作用。任何社会形态的文化,本质上不只是对现行社会的肯定和支持,而且包含着对现行社会的评价与批判,它不仅包含着这个社会“是什么”的价值支撑,而且也蕴含着这个社会“应如何”的价值判断。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表明,当一种旧的制度、旧的体制无法进一步运转下去的时候,文化对新的制度、新的体制建立的先导作用十分明显。蕴藏在新制度、新体制中的文化精神,一方面为批判、否定和超越旧制度、旧体制提供锐利武器,另一方面又以一种新的价值理念以及由此而建立的新的价值世界为蓝图,给人们以理想、信念的支撑。

作为一种精神力量,文化能够在人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转化为物质力量,对社会发展产生深刻的影响。这种影响,不仅表现在个人的成长历程中,而且表现在民族和国家的历史中。先进的、健康的文化对社会的发展产生巨大的促进作用;反dòng

的、腐朽没落的文化则对社会的发展起着重大的阻碍作用。

人创造了文化,文化也在塑造着人。优秀文化能够丰富人的精神世界。优秀文化作品,总能以其特有的感染力和感召力,使人深受震撼、力量倍增,成为照亮人们心灵的火炬、引领人们前进的旗帜。而由此产生的精神力量,往往历久不衰,激励人们不断创造美好幸福的生活。

逛着逛着,秦东便发xiàn

离曹查理建造道观的地方不远里,当即说道:“这里离曹查理修建道观的地方不远,我们一起去看看他的道观建得怎么样了吧!”

见秦东这么有兴致,众官员自然是欣然同意,大家一起前往。

其实这里离建道观的地点还有不少的路程,不过这些都骑着马匹,要到那儿去不需yào

半个小时就可以到,当秦东和众官员到达的时候,位于赛迪卡南面的一座山上正紧张施工,到处都是汗流浃背的工人抬着石头向山上而去。

这座山头是曹查理向赛迪卡市政厅购买的,这可花去了曹查理不少钱,不过曹查理这几年在欧洲也确实骗了不少钱,拿出一些来购买一座山头建道观是绰绰有余。

对于土地、山川和河流的所有权问题,秦东给立法的官署是这样规定的,土地可以私有,可以自由买卖,但农民的农田,不管是旱田还是水田,在买卖之时都必须到当地的官署登记,重新开具土地所有权证明,其他乡村和城镇的土地和宅基地也是一样,否则视为交yì

无效,而且农民在卖地时必须要留下人均一亩地作为口粮田,这是最低保障,比如一户人家有六口人,一共有十五亩田,最多只能卖出九亩,还必须留下六亩做为口粮田,这六亩地任何时候都不可以买卖,这是秦东经过考lǜ

之后决定的,现阶段还必须冲锋保证农民吃饭的问题,如果没有吃的,逼急了农民是要造反的。

农田必须每年都要耕种,不管种什么粮食作物,反正不能让田地闲置长草,一旦官署方面发xiàn

有农田闲置了,无人耕种,不管这田是谁的,都一律没收。

另外没有矿产资源的小荒山也是可以买卖的,但只能卖给宗教用做修建传教场所的建筑,其他私人均不能购买。

秦东等人的到来立即引起了施工管理人员的注意,曹查理正拿着一块木板不停地给自己扇风,看见秦东等人到来立即丢下木板便跑了过来,连忙牵着战马的缰绳道:“这么热的天,大王怎么来了?”

秦东笑道:“过来看看,怎么样,紧张好像不错,什么时候可以完工?”

“主道观在今年年底应该就可以修建完成,但要用上可能得等到明年夏天!”

秦东点了点头,突然间不远处有一个罗马人,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建筑师,此人正指点工人们如何搬运石头,便问道:“那是你请来的建筑师吗?他现在的薪水是多少钱?”

听秦东问起,曹查理便苦着脸道:“老贵了,那个鬼佬一个月竟然要我十个金币!”

秦东闻言哈哈大笑,摇头道:“十个金币不多,你赚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争论

到了公元455年11月,天气渐寒,秦东担心北方的埃内克会因为天气寒冷冻死了不少牲口造成粮食短缺,因此铤而走险渡过多瑙河下游进攻他在巴尔干山脉以北的领地,所以吩咐刘三的情报系统要严密关注北方埃内克的动静。

实jì

上在一定程度上,秦东并不愿意匈奴帝国陷入内乱,由于埃拉克的死造成了匈奴帝国四分五裂的局面,各地匈奴大将各自为政,也互相敌视,就连西面的南院大王桑布斯对秦东也是防备甚严,秦东领地内的商人由于担心在桑布斯和埃内克的控zhì

区域内遭到不利,因此都不敢往西和往北行商,这让秦东的东院大王府的财政收入都因此少了很多。

不过为了搞清楚各地的地形和人口、民族分布情况,秦东还是组织不少商队冒险前往北方和西方各地贩卖货物,以贩卖货物为名,实jì

上是派人前往各地建立情报站,然后由情报站收集当地的情况。

11月25日,情报部门收到一条消息,从北方喀尔巴阡山脉中段处有一支军队沿着山脉一直往南而来,行动非常迅速,这支军队好像在故yì

走人迹罕至的道路,为了就是躲避在北方的埃内克的骑兵巡逻队。

接到这条消息之后,东院大王府立即进入了紧张的战备状态,新成立的军事厅第一次开始超负荷运转,军事厅的级别与其他厅的级别一样,但不是属于文官系统。它负责军队的粮草、装备、军饷等一系列与军队有关的事务,但军队军官和将领的晋升和军队的调动却不在它的管辖之列。

在东院大王府的作战厅里,一张巨幅地图悬挂在墙壁上。秦东、苏合、托隆、马立、多音、哲离、费萨尔、马斯等将领站在地图下研究着这支突然冒出来的军队迅速南下的意图何在?

秦东问道:“搞清楚这支军队的身份了吗?是谁的人马?埃内克的,邓直昔克的,又或者是北院大王伊图尔的人马?或者是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的人马?”

身后侧的刘三道:“启禀大王,情报显示那支军队打得是匈奴狼旗,并非东哥特或者格皮德人的旗帜,应该是匈奴的军队!”

马立说道:“会不会是埃内克的人马,如果他大张旗鼓的派兵南下。肯定容易被我们发xiàn

,而他这样偷偷摸摸的就不容易被我们发xiàn

,然后他可以达到突然袭击的目的!”

哲离赞同道:“很有可能。现在多瑙河以北地区比我们这儿寒冷得多,埃内克的日子应该不好过,他想突袭我们掳走我们一些人口、抢走一些粮食和牲口并非没有可能!”

其他人没有说话,秦东摸着下巴看着地图。思索一番之后问道:“这支军队最初是在什么地方被发xiàn

的?一共有多少人马?”

刘三走到墙壁边上用木棍指着一处地方说道:“一共有一万骑左右。全部是骑兵,在这里,阿尼若!”

秦东定睛一看,阿尼若就在喀尔巴阡山脉南段的中部,有路通向北方的布拉索,而在布拉索的军队则是莫多,在埃拉克大单于还没有阵亡之前,莫多受埃拉克的命令前往深入埃内克的腹地逼迫其回师。后来带着埃内克兜圈子,最后受命驻守在通往西进之路的唯一关口布拉索。堵死了埃内克西进攻击匈奴王庭的通道。

秦东又看了看地图才说道:“是埃内克的可能性不大,去年冬天,他与大单于埃拉克大战一场,损失惨重,此时正在老巢布加勒斯特休养生息,以他现在的军力想要跟我们打基本上没有胜算,我们没有去打他就不错了,我想应该是别人,如果我没有推测错误的话,这支军队应该是莫多的人马,而且是莫多亲自带队!”

莫多?秦东的这个答案让后面的将军们有些诧异,自从秦东当上东院大王、不久大单于埃拉克战败自杀身亡之后,他们这些人早就将莫多忘记了,如果不是秦东刚才提起,也许他们再也不会记起有莫多这么一个人,毕竟莫多已经不是什么大人物了。

苏合疑惑道:“大王,为什么您会认为是莫多?他不是被大单于封为右大当户,前往北方的领地就职去了吗?如果是他的人马,这一路上要经过重重关卡,全部都是敌人的地盘,他不可能这么顺利地抵达喀尔巴阡山脉的南段!”

众人一听苏合的分析都认为有理,因为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喀尔巴阡山脉就像一个向右横倒下的“几”字,突出的一段在东面,位于今天罗马尼亚的中部,而莫多的领地却在几字的北方,如果要南下的话,就必须要绕道先经过东哥特人的地盘,然后再进入邓直昔克的地盘,最后才进入埃内克的地盘,可以说围着几字绕了一大圈,这简直是十死无生的冒险。

“不!”秦东摇头否定道:“你们想错了,莫多在接到大单于的册封他为右大当户,领地在北方之时,他并没有带着大军去北方的领地,当命令传达到他的手里时,那时候大单于埃拉克已经兵败身亡了,各地迅速分裂并且互相敌视,莫多根本就没有机会前往北方领地,他和他的大军一直滞留在布拉索一带,但是布拉索一带并没有什么人口,而且地方很小,根本无法养活他的一万骑兵大军,现在天气寒冷了,以他的实力根本无法去打埃内克的秋风,尽管西面以前的王庭有洛瑞德的军队,但是中间还隔着好几个万夫长的地盘,这些人占据着高原地势,而且兵强马壮,以莫多手上的兵力恐怕还没有与洛瑞德汇合就不剩一人了,所以他只能南下来找我们!”

“找我们?”苏合想了想问道:“大王的意思是莫多想南下投靠我们还是要渡过多瑙河攻打我们?”

秦东道:“这恐怕就得去问莫多了,看看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了!从前莫多对我是颇为不满,因为我趁机占了他的不少地盘,以莫多的为人没有当场跟我翻脸完全是因为当时洛瑞德在这里,按理说我跟他的关系就差没有直接撕破脸皮了,如果他要来投靠我,我还真的不敢收留他,可他如果是来攻打我们的,那么他以为凭他那一万骑兵就能够穏胜于我?”

这时多音说道:“如果按照大王这个说法的话,莫多不可能是来攻打我们的,除非他已经自大到昏了头,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他是来投靠大王的,至于他是真心投靠还是假意投靠,这恐怕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清楚,还请大王一定要三思,前往别上了别人的当!”

听了多音的话,秦东握着刀柄在地图前走来走去,思索着该怎么对待莫多,莫多到底是真心投靠还是假意呢?他不知dào

,他现在还没有见到莫多,如果莫多是假意投靠而他没有发xiàn

的话,以后很可能会出大乱子,在不能确定莫多是真心还是假意的情况下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思索了几分钟之后,秦东停下看着面前几个将军问道:“几位将军,如果莫多是来投靠我们的,你们认为本王应该怎么办?是拒接接纳并且驱逐他呢,还是直接统帅大军剿灭他?又或者直接接纳他”。

鲁斯想了也没想就说:“大王,当然是接纳,莫多可是有一万铁骑,这是一支数量不少,而且战力很强的军队,有了这一万铁骑,大王的实力又强了一分!”

托隆当场反对道:“我不同意,谁知dào

莫多到底是真心还是假装投靠我们,如果他不是真心的,而是肚子里憋着一肚子坏水的话,我们很可能上他的当,而且你们别忘了,这里三分之二以上的地盘以前都是在他的统治之下的,他的军队当中有不少士兵都是这里的人,到时候他登高一呼,肯定会出大乱子了,不过我们以前毕竟没有跟他起冲突,还是拒绝他的投靠就算了”。

苏合摇头道:“不可以,莫多这个人别看他已经是一个老头儿,平常也是一副粗鲁的模样,其实他的心细着呢,也阴狠着,拒绝他并且驱逐他等于就是放虎归山,我认为大王应该直接带兵剿灭他,杀死他之后接管他的残余兵马,进一步壮大我们的势力,在我们匈奴帝国,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有如家常便饭!”

这些将军各有各的看法,各执一词,不能说他们其中哪一个说的是错误的,其实他们当中每一个人说得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这显然不是秦东需yào

的结论,他摇头道:“如果按照你们说所的,拒绝接纳他,又或者剿灭他,那么以后还有谁会向我们投降,又有谁会前来投效呢?人家既然来了,我们就不能拒绝,我们还必须用十二分的诚意接待人家,不过呢,我们也是有条件的,要投效我们可以,但军队必须接受整编,莫多应该享shòu

什么待遇就给他什么待遇,他想继xù

带兵就让他继xù

带兵,但他带来的军队必须接受我们的整编!”

众将不得不佩服秦东这一招,整编,这可是一个大杀器,但凡经过整编的军队,士兵都知dào

效忠一人,那就是秦东!即使莫多继xù

带兵,他想要反叛的话也没有士兵响应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条件

仅仅过了两天,那支迅速南下的骑兵军队在多瑙河中下游的卡拉法特停了下来,对多瑙河对面就是东院大王府的领土维丁小镇,那支骑兵军队派来三个人举着白旗乘坐小船渡过了多瑙河走向了维丁小镇。

早已经判断出这支军队最后落脚点的秦东已经安排人在维丁小镇等着,果然,这三个人就是莫多派来的,当他们说明身份和来意之后,一切都如秦东推测的那样,那支骑兵军队的首领就是莫多,他就是带着队伍来投靠秦东的。

莫多的军队原本一共有一万四千多骑兵,但是经过与埃内克周旋之后只剩下一万骑左右,而这次以极快的速度向南转移又非战斗减员了一千多骑兵,只剩下九千骑兵了。

在赛迪卡的秦东收到前方递过来的消息,将一些重yào

的官员召集过来商议,他拿着写着具体情况的绢布说道:“各位,本王先前推测的果然没错,那支军队的首领就是莫多,他这次冒险率兵南下也确实是来投靠本王的,现在他正带着他的九千骑兵驻扎在维丁小镇的多瑙河对面卡拉法特,而且他还派来使者见到了本王派去的人,他说要投效于本王,不过他有几点要求,希望本王亲自前去商议,诸位怎么看?本王是不是应该去一趟?”

泾渭分明的文武官员们分坐在两侧,秦东的话说完之后,文官这边的佩特乌斯道:“大王,莫多的官职是右大当户。这个官职可不低,如果大王还要继xù

以东院大王的身份立于世间就必须要亲自去一趟和莫多商议投效的具体条件,这样既可以显示大王真心喜爱贤才。也可以向世人展示大王的招贤纳士之心!”

武官这边的鲁斯极其不爽的模样道:“虚伪,我看那莫多根本就没有投效之心,否则的话,他怎么会提条件,如果是真心投效,就没有任何条件可提的,你们这些认识几个字的人就是喜欢玩这一套。真是无聊透顶!”

佩特乌斯气急:“你——你说谁虚伪!”

“我说你虚伪,怎么啦!难道不是虚伪吗?明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难道不是虚伪吗?这种事情也只有你们这些人狡猾的人干得出来!”鲁斯非常不爽的瘪瘪嘴说了几句。

佩特乌斯气得下巴上的胡子一颤一颤地:“你,你这个蛮人,我不跟你一般计较!”说完之后面向秦东行礼道:“大王,鲁斯实在是无礼。公然在众同僚面前奚落属下。属下这都是替大王谋划啊,请大王替属下主持公道!”

这事闹得确实有些莫名其妙,本来没什么事情,完全是鲁斯心直口快,而且也是因为鲁斯的性格耿直,见不得这种虚伪的事情才口快说了出来,但在政治上这种事情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根本是非常平常的事情。

秦东作为领导。既要维持自己的权威,同时也要当和事佬。要将官员和将领们都团结在自己的周围,不能让鲁斯和佩特乌斯的矛盾继xù

闹下去,他咳嗽两声说道:“咳咳,鲁斯,这次我要批评你,佩特乌斯大人是你的同僚,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我早就说过,同僚之间的关系应该和谐,大家要精诚团结,只有团结所有人,大家的力量才能集中在一起,才不容易被别人打倒,才能战胜敌人。各人有各人的为人处事标准和行事准则,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可以看不惯,但是我们对待同僚和同胞应该如春天一般的温暖,对待敌人应该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你可以不认同他的行事方式,但你不能不维护他,毕竟他的本意是为了我们这个整体的利益,你们毕竟是一个阵营里的同僚,大家的枪头应该一致对外,而不是互相攻讦,鲁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鲁斯被秦东一番话说得惭愧地低下了发光的脑袋,“是,大王,鲁斯明白了!”

秦东见鲁斯真的明白了,便点了点头道:“好,你能想明白我就放心了,不可否认,佩特乌斯大人的意见是很正确的,我们如果想发展壮大,就必须要有包容万象、海纳百川的气魄和胸怀,如果我们容不下别人,将一律跟我们作对的人全部杀死,那么我们将会多很多敌人,是多一个敌人好,还是多一个朋友和同僚好呢?很显然,当然是多一个朋友和同僚好!我们并不是无dí

的,我们的军队有限,我们的战斗力有限,我们只有吸纳更多的人加入我们的阵营,我们才有可能发展得更加强dà

,诸位,我的目标可不仅仅只是守着这一亩三分地,我还想走出去多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到底有多大,我希望你们能够同心协力,辅助我完成我们共同的理想,我也请你们记住,你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参与了创造和改变历史的人,你们当中的每一个人的名字都会被记录在史册当中,直到千百年以后的人们读书读到这段历史时,他们心情激荡地读着你们的故事,他们会记住你们的名字,记住你们在这段历史当中担任过什么样的角色,做过什么轰动天下的大事,这就是你们给后代留下的财富”。

秦东的这番话让在座的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们都心涌澎湃,热血沸腾,所有人都起身向秦东行礼道:“谨遵大王教诲,属下等一定精诚团结,誓死效忠大王!”

第二天上午,秦东带护卫骑兵队全速赶往维丁小镇,两天不眠不休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维丁小镇,两日后的半夜时分抵达了维丁小镇,包括秦东在内所有人都累得不行了,进镇后在早先抵达这里的官员安排下住进了一间大房子里,护卫队就散居在大房子周围,这一觉一直睡到次日的中午时分才醒来。

秦东醒来后发xiàn

到了中午时分,于是立即让人准bèi

食物,然后命人通知莫多下午三点在多瑙河上见面商谈,到时候各带两个护卫,乘坐一艘小船,商谈时将两艘小船用船杆子固定在河中间,幸好现如今已经开始进入冬季了,河面上的水流很平缓,两艘小船完全可以固定在河中间。

秦东匆匆吃过午餐之后就继xù

休息,很快河对面就有消息传来,莫多同意在秦东的提议在河中间见面,到时候在商谈具体的条件。

一直睡到了下午两点半钟,秦东才被巴图叫醒,见时间差不多了,当即匆匆洗把脸就带着巴图和另外一个护卫赶往河边,此时河边早就有一艘准bèi

好的小船等着了,艄公正站在船上翘首以盼。

半个小时后两艘小船在河中间碰面了,并且互相并排靠拢,双方各自在面向对方的一面摆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秦东和莫多两人就坐在各自桌子的椅子上,他们的身后各两个护卫。

秦东首先打破沉寂:“莫多大人,时隔一年不见,大人还无恙呼?”

莫多笑道:“还行,暂时还死不了,我看大王你比之前更加强壮了,这南方确实是好地方啊,不仅气候温和,而且物产也比北方丰富得多”。

秦东从莫多的话语之间听到了一些别的东西,莫多这个人的脾气他是了解的,让莫多向他这样一个小字辈的人说几句软话基本上不可能的,可现在的情况是莫多真的向他说软话,说恭维话了,这让秦东一时间难以置信,很快秦东明白了,莫多如果不是逼得没办法不得不向他说几句软话示弱,那么就是莫多在演戏,经过观察,秦东发xiàn

莫多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勉强的意思,说得很自然。

这说明什么?说明莫多确实是在演戏,如果他是真的想投效过来,刚才说这些话的时候肯定是有些难为情的,毕竟向一个曾经是他下属的人投效,这换了谁都有些别扭,可莫多刚才却不别扭,秦东这就明白了莫多并不是真心要投效他,而是别有所图!

秦东也笑道:“南方却是要舒适一些,其实我更喜欢北方,北方的气候寒冷,能让我们时刻保持最高的战斗状态,在南方呆得太久了容易磨灭斗志!”

莫多没有接秦东的话,而是直接进入了主题:“大王,我的来意想必你已经知dào

了,我们是不是直接开始商讨细节?”

秦东点点头:“那好,请莫多大人说出你的条件吧,只要我能够接受的绝对不推辞,但如果大人的条件过于苛刻,那也请大人恕我无法答yīng

!”

“爽快!我喜欢这样的商讨!”莫多赞了一句,然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条件:“第一,我投效大王之后,大王必须保证军队继xù

由我统帅!第二,每个月的军饷必须按时拨付给我,军饷的数目、武装装备的更换和粮草的供应必须与大王其他的军队一样待遇,第三,大王要划出一块地方给我驻守,第四,我只听调不听宣!”(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谈判

秦东听了莫多提出的条件差点没气得笑出声来,不过脸上却没有什么反应,心里却已经将莫多这老家伙臭骂了一顿,“我擦,你个老家伙这种不要脸的条件都敢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大爷,是香饽饽,别人都得下跪抢着要?”

这四个条件对于秦东来说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果真按照莫多提出的这四个条件答yīng

,那么莫多进驻划给他的地盘之后就会成为国中之国,莫多本人也成了大爷!

不过莫多提出条件也是理所当然,毕竟这是谈判,就好比做生意一样,讨价还价也是很正常的,莫多之所以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目的也是想给自己和秦东留下讨价还价的空间。

秦东脸上带着微笑,伸手拿起酒杯喝完后放下道:“莫多大人,且不说咱们俩之前的交情,先把交情放到一边不说,你能带着军队前来投效,说实话我是非常欢迎的,这是求也求不来的事情,再上咱们之前的交情,以及以前您对我的照拂,按理说您提的这几个条件我是应该答yīng

的,不过大人您也应该知dào

,一旦到了我们这个级别,坐到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并不是我想怎样就能够怎么样的,相对来说,您提的这几个条件都有问题,前面三条还可以商量,最后一条是不可能的,当然对于您来说第四条也许不过分,以您的资历,向我这个小辈低头可能真的做不到,但您应该明白。我不可能在自己的家里养一个大爷天天供着,骂不能骂、打不能打,喊也喊不动。您说是吧?”

莫多自己也早就知dào

这第四条可能提得有些过分,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当做其中一个条件提出来了,秦东的一番话正中了他的内心深处,将他的内心那点想让自己保留一点尊严的小心思说了出来,这番话倒是说得莫多面红耳赤。

秦东曾经是莫多的下属,而且莫多在一直当万夫长很多年,莫多现在的官职是右大当户。从官职的大小来说,秦东确实比莫多高一点,但莫多却不是秦东的下属。要他突然转变身份从以前的上级变成平级,又从平级变成上下级,最后从下级变成下属,这个变故来得太突然了。时间太短了。让莫多根本无法适应新的角色,所以从内心来说,莫多真的不愿意做秦东的下属,不过形势逼得他不得不这样做,这关系他手下一万多人的生死存亡,现在天气越来越寒冷了,他以前驻扎的地方太小,军备无法更换、当地提供不了足够的粮草。军饷更是没有着落,如果再不想办法的话。这一万多人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真的很难说,如果让他投靠埃内克,这让他做不到,他与埃内克可是发生过战争,双方打得死去活来,仇结大了,往西又不能去,往北更不行,唯一活命的生机就是在南方,毕竟他跟秦东以前也有过一段交情,在分道扬镳的时候也没有撕破脸皮,现在投靠秦东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在秦东说完之后,莫多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有些尴尬,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秦东,而秦东也没有说话,他拿着酒杯慢慢地喝着酒,一遍打量莫多的神色。

过了不久,莫多也许是觉得气氛不能再这么尴尬下去,他开口道:“既然大王对这几个条件有异议,那就请大王说出您能够给出的条件,我再看看能否接受”。

其实秦东一直认为双方谈判最开始双方的最高层都不宜直接出面,而是由下面的官员进行谈判,这样一来即使双方闹僵了,最高层还可以出面缓和关系,而如果一开始就由双方最高层直接对垒,那么一旦谈不成或者谈崩了,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秦东原本想回复莫多,让下面的官员先谈,不过莫多也许是情况比较紧急,一直坚持要秦东亲自来谈,所以秦东也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就带着护卫队来了。

而莫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和他的大军原来在布拉索就已经快要断粮了,再加上这一路上冒着暴风雪南下,一路非战斗减员非常严重,粮食也差不多快要支持不下去,而且这么冷的天,他的许多士兵还是身穿单衣,再这样下去,他怀疑自己手下那九千多骑支持不了几天了,而且他现在在埃内克的地盘上,如果让埃内克发xiàn

他的踪迹,派大军过来就麻烦大了,很可能会被困在这里,进退不得,所以他必须要在危难降临之前给自己和手底下这九千多人马找到一个栖身之所,找到一个好的出路,因此才迫不及待地要求秦东亲自过来谈,毕竟最高层直接见面谈条件,要快得多,可是他忘了,即使最高层直接面对面谈判也是需yào

时间的,这毕竟是关系到双方利益的大事,马虎大意不得,都必须要为自己的人争取最大的利益。

现在皮球被莫多踢到秦东这边来了,秦东想了想说道:“大人说第二条完全没有问题,如果我们谈判成功,大人的军队就是本王的军队,待遇自然是和其他军队一样,要一视同仁嘛!第一条,有点小问题,继xù

由大人统帅军队这个没问题,但是大人的这九千多骑兵必须要经过重新整编训liàn

才能有番号和编制,才能享shòu

和其他军队一样待遇。第三条的问题也不大,不过我这里要提前跟大人打个招呼,在本王这里,军队和地方是分开的,军队不能过问驻扎地的事情,地方官署也不能过问当地驻军的事情,双方不能私下里勾结,一旦发xiàn

就要严惩不殆!至于大人说的第四条,这一条没得谈,刚才我也说了,我不可能养着一个大爷,还得好好供着,如果今天我答yīng

这一条,明天再有别的人前来投效,我岂不是也要答yīng

他们同样的条件,到时候我的领地内到处都是国中之国,那还得了?这些都是我能给出的底线,只要大人没建议,那我们就可以达成协议,从此以后就是一家人,当然大人也不用着急着下决定,大人可以先回去再考lǜ

考lǜ

,这件事情毕竟不是一件小事,这是关系到大人和旗下九千多将士的前途和命运!”

莫多想了想也觉得秦东最后的几句话没错,是应该慎重考lǜ

一下,不过他对秦东前面说的还有几个问题,必须要搞清楚,因此问道:“请问大王,刚才大王所说的重新整编训liàn

是个什么情况,番号和编制又是一个东西?能解释一下吗?”

“好的!”秦东当即给莫多讲解了一下重新整编训liàn

的具体内容:“整编训liàn

第一步就是要将军队中的老弱病残全部剔除出去,不能让他们继xù

留在军队当中占着兵额和编制,当然他们当中可能有些人的战斗经验很丰富,但他们毕竟在体力上与年轻人和正常人无法相比了,无法适应高强度的训liàn

和作战任务,剔除这些老弱病残之后我们又可以补充新的强壮的士兵进去,直到兵额满员为止,这样不仅不会减弱军队的战斗力,还能将军队的战斗力提高,第二步,在裁撤老弱病残之后就是完善指挥系统和思想指导系统,大人既然投效过来了,那么这支军队的一切都必须跟本王的其他军队一样,包括训liàn

内容、编制和组织结构都要一样,不能搞特殊。本王其他军队当中应该有的机构,这支重新整编训liàn

的军队也必须有,那么重新完善指挥系统和思想指导系统之后,就是第三步的,接下来就是按照本王的其他军队一样进行训liàn

,直到训liàn

完成,本王验收合格才能颁布新的番号和编制,才能正式成军享shòu

和其他军队一样的待遇,我这么说,大人明白了吗?”

说实话,莫多还真是不太明白,秦东的话语当中有太多的新鲜名词儿,什么整编,什么番号,又什么编制,还有什么完善指挥系统和思想指导系统,从字面意思上来理解,他还对指挥系统这个说法有点明白,但是什么思想指导就不太明白了。

莫多摸了摸脑袋道:“还是不太明白,大王的说得有些复杂!”

秦东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布递过去说道:“大人,这是本王军队中一个万骑的编制情况,你看看,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我现在就替你解答”。

莫多根本不识字,幸亏这次带了一个会拉丁语的人过来,那人拿着绢布翻译给莫多听,但他不明白时便问秦东,秦东都一一作答。

在了解了一个万骑的编制情况之后,莫多自以为自己真的对秦东的军队编制情况有了详细的了解,但是他其实只是了解了一个大概,对军队中管思想教育的军官的职能和作用并不了解,他以为就是主官的一个副手,实jì

上这个副手的作用非常大,他也完全没有想到在他的军队接受整编训liàn

之后,整个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他再也不能随意的指挥军队了,再也不能想调动军队就能调动军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强敌来袭

经过一番商讨,莫多和秦东两人达成了大致的意向,对于莫多个人的待遇,经过商量之后,莫多还是以右大当户的官职当一个万夫长领一万骑兵,不过他没有私人领地,现在秦东手下的官员和大将都没有私人领地,秦东也不好给莫多开这个先例,至于其他条款的具体细节问题,秦东提议让双方再派官员详细商谈,他和莫多就不参加了,谈得差不多两人再出面搞个仪式,让双方的将士们都做个见证,算是正式接纳莫多入伙。

对于莫多来说,他现在可是等不起,粮草已经快要告罄,将士们过冬的衣物还没有着落,如果再拖下去他当心每天非战斗减员会急剧增加,他真拖不起,即便他自己内心对于秦东给出的待遇实在无法接受,心中也并没有向秦东效忠,但他真是没办法了,为了这剩下的九千骑兵的前途和命运,他不得不忍痛接受了秦东给出的条件。

两人达成大致意向之后莫多就让船夫划船走了,这边秦东也让人划船回岸边,其实秦东也很清楚莫多并不是真心要投效他,莫多是被现实情况逼得没办法,如果不这么做,莫多和他的手下接近一万铁骑恐怕无法熬过这个冬天,既然莫多并不是真心投效,秦东当然不会这么放心,不过他不担心莫多能耍出什么花样,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安排,就算莫多率大军渡过多瑙河出现在他的领地上图谋不轨,他早已经布置的三万人马就能将莫多不足一万的骑兵团团围困。在整编训liàn

完成之前,这三万人马会一直驻扎在这不足一万骑兵的附近监视,稍有不轨的举动。他就要下令将这些人全部歼灭,只要整编训liàn

进展到三分之一,莫多再想图谋不轨也翻不起大浪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莫多那老鬼带着他的人马悄悄向南方而却,而且还是在本王的领地内经过的?”远在布加勒斯特的埃内克听完台阶下一个官员汇报后大怒起来。

“是,是的,右贤王殿下!”那瘦弱官员战战兢兢回答。

埃内克暴怒:“你们都是瞎子吗?他一万人马从本王的领土上经过你们到现在才发xiàn

?”

“右贤王息怒,都是小人等无能。请右贤王降罪!”

这时旁边坐着的一个官员解围道:“殿下,以老臣看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他们,现在大雪封路。消息传递很慢,巡逻骑兵队的活动也会减少,因此他们没有及时发xiàn

莫多带着人马偷偷南下也是情有可原的,老臣以为现在不是追究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应该把目光盯住莫多。他冒着被我们围困而全军覆没的危险偷偷南下抵达多瑙河边的卡拉发特是为了什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想去投靠秦东,如果让他成功了,那么秦东的势力更加庞大了,据臣等派人探查,秦东现在的兵力已经足足有十万了,甚至可能还不止十万,有了莫多这一万多骑兵。秦东就等于多了一只翅膀啊,殿下!”

埃内克虽然不是很聪明。但他一点也不傻,他立即意识到莫多投靠秦东后所带来的压力,一个秦东已经够强dà

了,再加上一个莫多,他埃内克以后在多瑙河中下游的压力会增大数倍,他脸色凝重,思索片刻后站起来沉声道:“不能让莫多就这么顺顺利利的投靠秦东,既然他还停留在卡拉法特,对面也驻扎的秦东的军队,这就说明他们还没有谈弄,要知dào

这么重大的事情短时间之内是肯定无法谈拢的,我们必须迅速调集大军以最快的速度秘密赶往卡拉法特,在他们谈妥之前攻击莫多的人马,将他们全部歼灭在多瑙河畔,诸位立即回去准bèi

,今天傍晚时分在本王大帐外集结,然后连夜火速赶往卡拉法特全歼莫多大军!”

所有将领都站起来行礼大声道:“是,殿下!”

三个小时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面依然下着大雪,两万铁骑已经在埃内克的大营外集结了,酒足饭饱的埃内科和一众幕僚们从大帐里走出来,随后几个侍者给埃内克的腰间悬挂上弯刀,战马也被牵了过来,埃内科一翻身上了马扭头吩咐幕僚们在布加勒斯特看好家,他将莫多铲除后就回来,在一干护卫骑兵的保护下,他策马走到了两万铁骑的面前打了一个向前的手势,便有大嗓门的将领大喝一声:“出发!”

埃内克的军事行动没有瞒过秦东的情报部门安插在这里的细作,如果是在晴天,这样非常情急的情报一般都会用信鸽传递回赛迪卡,但现在天上下着大雪,信鸽也无法在这种天气下飞行送信,因此细作只能骑快马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南下。

这个时代的通讯手段实在是太慢了,尽管细作们及时发xiàn

了埃内克的举动,也分析到了埃内克大军的去向,但这个消息转达到秦东手上的时候,埃内克已经率领大军距离莫多大军的身后不远了。

谁都不知dào

为了传递这个消息,情报部门损失了多少匹马,冻死了几个人,但不敢怎么说消息还是非常及时的送到了秦东的手上。

这天半夜时分,秦东接到消息后不敢怠慢,立即派人联系莫多,将埃内克已经发xiàn

他的行踪并且亲率两万铁骑追过来,此时距离莫多大军已经很近了,让莫多一定要派侦骑严加巡逻,防止埃内克突袭到他大军的身侧,还让莫多派出侦骑侦查埃内克的大军现在到了什么地方,知dào

埃内克的位置,这边也可以早点做准bèi

,以免被埃内克打个措手不及。

莫多接到秦东的传话之后非常重视,他不重视不行,现在他的部下不仅缺衣少食,如果秦东说的是真的,他还将面临后背被袭击的危险,他不知dào

有背水一战这么一个典故,即使他知dào

有这个典故,估计他也不敢冒险将自己和手下九千大军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莫多一方面派出大量侦骑向北方而去侦查埃内克大军的位置,同时立即亲自乘小船过来面前秦东,毕竟现在两家只差一步就可以成为一家了,莫多现在也只能靠秦东,他这次来主要是想问问秦东能不能先他的人马过河,以免被埃内克大军攻击,另外顺便看看能不能让秦东先搞来一批粮食和冬衣,让他的士兵们都能够吃饱肚子、有冬衣穿在身上。

秦东猜到莫多会乘船过来见自己,因此就没有睡觉,当外面侍卫进来向他报gào

说莫多在外面求见的时候,秦东立即从暖塌上起来穿好衣服到外面迎接。

“拜见大王,莫多深夜前来希望没有打扰大王休息!”莫多见到秦东之后立即低头弯腰行礼,这是他一次正式以下属的身份向秦东见礼,这也被逼得没办法,秦东坦然受之,等莫多行礼完毕,秦东将他扶起道:“莫多大人免礼,来,随我房内暖和暖和!”

两人到了房内,由于烧了马粪等动物的粪便,房间里很暖和,等侍卫送来热的马奶酒之后,秦东请莫多喝着,问道:“莫多大人这次来想必是因为埃内克率大军前来的事情吧?”

莫多神色凝重道:“是的,大王!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也是没办法可想了,只能依仗大王,我想我们两家的谈判差不多已经进入尾声,一些小的方面已经不是很重yào

,完全可以等以后有时间再说,现在埃内克已经率大军过来,而我那边九千骑兵个个都缺衣少食,战斗力已经不足正常情况下的六成,如果埃内克在这个时候率军打过来,我部十有八九地方不住而被歼灭,所以我这次过来面见大王就是想问问大王能不能让我那九千人马先过河,另外大王能不能先调拨一批粮草和过冬的衣物给我们,让我那些儿郎们先吃饱肚子穿上暖和的衣裳再说?”

按理说以现在两家的谈判进展情况,莫多提这样的要求不算过分,本来两家都谈得差不多了,只在几个小细节上在存zài

着一些争议,因此没有正式达成协议,加上现在埃内克带大军来了,形势非常危急,对莫多的军队极为不利,莫多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秦东却不这么想,他皱着眉头说道:“莫多大人,其实粮草和冬衣都早就准bèi

好了,只等我们双方达成协议就可以拉过来,但是这协议毕竟不是一件小事,我是一个非常注重协议和信誉的人,如果现在不谈清楚,等这事过去之后再扯皮的话又不知dào

扯到什么时候,我是一个很嫌麻烦的人,你这个要求确实让我非常为难啊”。

莫多当场就急了,在这么严峻的形势下,他这个硬汉再也顶不住大军陷入巨大危机的压力,从暖塌上下来扑通一下跪在秦东的面前哭道:“大王,这九千人马是跟随我莫多多年的一支人马,最多的时候有一万六千多骑,现在只剩下一半了,我知dào

大王还对我有气,大王要出气就冲我莫多来,那九千铁骑是无辜的啊,他们是匈奴帝国的军队,我可以不再做万夫长、右大当户,只愿做一个平凡的牧民,但是请大王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救他们啊,我们匈奴人再也经不起损失了,大王!”

秦东么想到莫多会给他下跪,要知dào

在匈奴帝国,官员见到大单于都是不用下跪的啊,秦东急忙将莫多扶起来道:“老大人言重了,快起来我们马上准bèi

连夜在河面上搭建浮桥,让大军过河吃饱肚子穿上冬衣再说!”

莫多老泪纵.横:“谢大王,大王万岁!”(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只能背水一战

“律——”埃内克策马跑到一边让身后大军通过,他自己则勒马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不断从面前经过的骑士们,问道:“距离莫多大军所在的卡拉法特还有多远?”

身后一个军师模样的官员回答:“殿下,现在已经差不多要天亮了,这里距离卡拉法特大约还有一百余里,按照现在的速度大约还需yào

三个小时才能赶到卡拉法特!”

“太慢了,太慢了!”埃内克断然下令:“传本王将令,加快行军速度,一定要在两个小时内赶到卡拉法特!”

在这大雪天气,气候极为寒冷,道路难行的情况下,就算全部都是骑兵一个小时要行军五十里也绝非易事,旁边一个万夫长道:“殿下,一个小时行军五十里的难度太大了,就算能够行军五十里,在两个小时后抵达卡拉法特,兄弟们和战马都早已经疲惫不堪,肯定是没有力qì

参加战斗了,还请殿下三思!”

埃内克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这种天气在野外行军确实是很受罪,尽管全部是骑兵,都有战马代步,可战马也不是机器,它们也有累的时候,它们也不是在什么道路上都能快速奔驰,就比如这种下雪天,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路面已经冻起来,马匹奔跑很容易打滑,就算勉强在两个小时内赶到了卡拉法特,整个军队也没有什么战斗力了,还谈何进攻?不被莫多打个反击就不错了。

埃内克正要收回命令,但身后的军师模样的官员当即反对:“不可。兵贵神速,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卡拉法特,我们的将士们很累。可莫多的人马比我们更加不如,尽管他们已经在卡拉法特休息了两天,但是他的人马缺衣少食,根本就没有什么作战能力了,我们赶到之后不需yào

当时就进攻,只要与莫多的大军对峙,给他们造成压力。同时也可以监视他们,他们必然不敢轻举妄动,等我们的将士们休整过来后就立即发动进攻!”

埃内克听了之后深以为然。其他的大将都点头认同,这个建议在他们看来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埃内克大声道:“就这么办,速速将本王的命令传达下去!”

“是。殿下!”

在寒冷的晚上搭建浮桥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而且在维丁小镇根本就没有足够多的船只搭建浮桥,但好在小镇有足够多的木料,让人安心的是现在已经进入冬季,河水水流平缓,水位不高,对搭建浮桥的阻力不大,即使人掉进水里也不会马上被冲走,完全可以救上来。

莫多倒是希望气温能再下降一些。如此一来,河面上就会结冰。大军可以从冰面上过河,可秦东却不希望气温再下降,如果河面上结冰的话,多瑙河就对埃内克再也不能形成阻碍,埃内克就可以带着他的大军直接跨过多瑙河打过来,现在秦东的领地内刚刚进行官制改革和军制改革,效果还没有完全出来,实在是不宜对外动兵。

到了天亮时分,经过一晚上的努力秦东动用了三千多人才将一座宽三米的浮桥搭建起来,按照这个宽度和浮桥的承shòu能力,并排最多只能通过两骑,而且前后排之间的距离必须要间隔两米以上,否则浮桥就会承shòu不起,很有可能会垮塌。

在维丁小镇这边,秦东早已经安排人员连夜修建供莫多大军休整的营寨,在黎明时分组织人员生火做饭、煮羊肉汤,按照秦东和莫多商定的结果,当浮桥完全搭起来之后,莫多那边先将伤残将士送过来,等伤残将士过河之后,其他各部才能过河,而河这边维丁小镇上刚刚修建的营寨内早已经有蒸熟的包子馒头面包,还有羊肉汤,先过河的先吃,吃完了在旁边领取过冬的衣物和鞋子,伤残将士会优先得到医治,秦东早已安排好了军医在维丁小镇这边等待。

另外,为了防止在过河的时候发生意wài

,秦东还专门派人组织十几艘小船横在河面上,一旦有人落水或者浮桥出现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及时的救援和维修浮桥,尽量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堵塞问题,保持大军以稳定的速度通过。

可以说秦东的安排和考lǜ

都非常周到,莫多也对秦东能安排得这么好非常钦佩,这需yào

多强的统筹和组织能力啊?可尽管秦东将方方面面都考lǜ

到了,但是他和莫多还是遗漏了一点,那就是莫多大军的本身问题。

在忍冻挨饿了好几天之后,在浮桥搭建完毕的那一刻,莫多麾下的大军就乱了,饥寒交迫的军官和士兵们早已经没有了军纪,原本应该由伤残将士先过河的,但是还没有等伤残将士踏上浮桥,其他各部的士兵们就蜂拥而至,将正准bèi

过河的伤残将士挤到了一遍,他们有伤在身,怎么能挤得过没伤没病的士兵?

桥头巨大的哄闹声都惊动了对面桥头的秦东,他看见莫多那边的桥头上发生了骚乱,就知dào

要遭了,果然不出他所料,浮桥本身就不是什么结实的建筑结构,在上千人和马匹的挤压下,对面桥头被挤垮了,桥头上几十个骑兵连人带马掉进了河里,尽管河水水流不急,水位也不高,但是人马都掉下去也不容上来,莫多急得直跳脚,狠心之下拔刀接连砍杀了十几人之后才勉强稳定局面,骚乱才被镇压下来。

掉下河里的士兵和战马全部都救起来了,不过这些人也被冻得脸色发青,浑身湿漉漉的直哆嗦,秦东见状不是办法,立即亲自骑马踏上浮桥指挥抢修,好在垮塌的桥头不长,只十几分钟就抢修完毕,但镇压骚乱却用去了不少时间,为了防止再次发生骚乱,秦东命巴图带三百护卫骑兵从浮桥上过河来到莫多这边的桥头维持秩序,另外莫多这边也组织了几百骑当任执法队维持秩序,如果有人不顾军纪要抢先过河扰乱秩序就当场斩杀,震慑其他将士。

当一切准bèi

妥当之后,秦东当即下令:“让伤残将士先过河,其他各部等伤残将士过河之后再按照秩序过河,有故yì

捣乱者杀无赦!”

“大王万岁——”所有伤残将士都下跪高呼。

秦东的这个命令在这个时代可谓是开创了历史之先河,同时也赢得了所有伤残将士的心,谁都知dào

在这个时期受伤了能不能活下来还得看老爷天的意思,并非人力可以决定,伤兵大多时候是大军的累赘,统帅和将军们一般都是把没受伤上的将士看得最重,无论干什么都是优先,至于受伤的士兵,那对不起,只能留到最后。

所有伤残将士都过河之后用去了一个小时,就在秦东准bèi

让莫多下令其他各部依次过河之时,突然一个背插小旗的骑士奔驰过来,一边策马奔驰一边大喊:“紧急军情——”

听到这个声音的骑士们都策马让开了一条路,那骑士跑到秦东和莫多面前,战马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显然是活活跑死了。

“大人,埃内克两万铁骑以极快的速度正向我军扑来,距此不过三十里,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不要半个小时就能抵达!”骑士说完便气喘吁吁地累得扑倒在地上。

莫多昨晚就派出了侦骑探查周边的动静,侦骑的侦查范围有限,直到埃内克的大军出现在距离此地五十里时才被侦骑发xiàn

,而这一夜派出的侦骑都没有休息,马匹也是熬了一夜,体力早就耗干了,这才有了马匹活活累死的情况出现。

吩咐几个士兵将这已经昏迷的骑士带下来休息之后,莫多扭头看向秦东:“大王”。

莫多的意思很明显,现在他已经是秦东的人了,一切决定都得由秦东下达。秦东知dào

事情严重了,他问道:“现在这里还有多好人马,还有多少可战之兵?”

莫多道:“大王,属下这里还有八个千骑队,还能上马作战的最多不过五千骑,而且战斗力非常有限!”

五千骑VS两万骑?不排除外在因素,这是必败的结局,饿了几天并且冻得瑟瑟发抖的五千骑兵能打得过两万身强体壮的骑兵?

秦东脑子里飞速运转,良久之后才说道:“想不到埃内克的大军来得这么快,原本以我的估计,他应该还有三个小时才能赶到,但却生生提前了两个半小时,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埃内克不顾将士和战马的体力,一路急行军向这边赶,等他们赶到这里也已经精疲力竭了,应该也没有多少战斗力!”

不等其他人插话,秦东又回头对巴图道:“传本王命令,立即让河对面将做好的食物和过冬的衣物搬运过来分发给将士们,埃内克带着大军要来打我们,我们今天还偏偏不过河了,看他埃内克是否有胆量在全军疲惫之时对我们发起攻击!”

“是,大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鼓舞士气

秦东又对莫多道:“莫多将军,传令下去,所有人都全体向后转,面向北方,告sù

将士们,等一会儿就有食物和热腾腾的羊肉汤送过来,吃饱喝足了准bèi

跟埃内克的人马干一场!”

只有半个小时埃内克的大军就会抵达,现在过河最多只能过去两千人,那剩下的人马怎么办?难不成就丢在这里被埃内克剿灭不成?这肯定不行,与其这样,还不如都不过河了,如果埃内克在将士体力严重损失的情况下强行发动突袭,这边就只能背水一战,不过战斗的胜负还真的不好说,埃内克也不一定愚蠢到强行发起攻击,莫多这边以逸待劳,尽管缺衣少食的多日,但人在绝境之下爆fā

的力量是无法想象的。

莫多听见了秦东的分析,他当即领命:“是,大王!”

在食物、肉汤和冬衣搬运过来的这段时间,秦东将自己带过来的三百护卫骑兵和莫多手下五百最精锐的骑兵组合在一起,莫多的那五百骑兵都是没有受冻挨饿的,战斗力依然保持在巅峰时刻,一共组成了八百骑兵挡在最前面,以这八百拥有最强战斗力的骑兵面向即将到来的埃内克大军,而其他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七千多骑兵则摆在后面背靠着河边和桥头。

前方再次跑来一个侦骑,那侦骑跑到莫多和秦东面前气喘吁吁报gào

:“大人,埃内克大军已经到了距离这里不足五里!”

秦东和莫多看向远方,只见远处出现了一些黑点。那应该是埃内克的侦查骑兵,相信前锋军队很快就会抵达。秦东扭头对莫多道:“将军,派人通知下去。等会食物、热汤和冬衣送过来之后,从最后一排开始直接分发,不用管前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明白了,大王是断定埃内克看见我们早已经严阵以待,因此不会强行发起进攻?只是以埃内克的性格,恐怕他不会计较什么后果”。

秦东笑道:“埃内克这个莽夫当然不会计较什么后果,但他身边的人恐怕不会让他一意孤行地强行发起攻击。他们没那个胆!”

“好的,我这就派人传达下去!”莫多大营一声后就派了身边一个传令兵到后面去传达命令。

没过多久,地面抖动的程度越来越剧烈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下雪,秦东等人已经看见远处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全部是骑兵,而且还有一些侦查骑兵慢慢靠近秦东这边。希望能探查倒这边的具体情况。

这时秦东策马上前开始在整个军阵的面前来回跑动。跑了几个来回之后勒马停下,军阵当中的骑士们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吸引过来了。

“将士们,敌人来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撤tuì

到河对面,如果我们撤tuì

,背后就会遭到埃内克大军的突袭,肯定会全军覆没,与其被敌人从背后突袭像宰杀野狗一样杀死。还不如像一个真zhèng

的勇士一样面对敌人拿起你们的刀枪与他们决一死战,等一会食物、肉汤和冬衣就会分发到你们手上。到时候有吃的有穿的,你们就拿着食物吃,拿着冬衣穿上,埃内克的大军远道而来,他们见我们已经有了准bèi

,肯定不敢立即发动进攻,本王会为你们争取充足的时间吃东西穿衣服,可一旦要真zhèng

打起来,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不准在关键时刻拉稀,进攻的命令一旦下达,所有人都给本王冲过去将他们斩杀干净,都明白了吗?”

“吼吼吼……”将领和士兵们都举着武器大声吼叫起来,马上就有食物和肉汤了,还有暖和的冬衣,这个消息让莫多手下的将士们都兴奋不已,这是忍冻挨饿多日才会出现的情绪反应。

埃内克的大军渐渐近了,在与秦东和莫多的军阵相隔一里距离上停了下来,埃内克不得不停下来,按照他的本意是要直接进攻的,但是身边的军师模样的官员拦住了他,在军师看来,既然对面的莫多已经严阵以待,肯定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bèi

,这就是困兽犹斗!就这样冲上去跟莫多火拼不划算,而且大军远道而来,一路上急行军,将士们的体力早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需yào

休息恢复体力和精神,还需yào

进食,所以不宜立kè

进攻。

埃内克和几个大将正观察秦东、莫多军阵时,一个侦骑前来报gào

:“殿下,根据我们探查,河面上已经搭建起一座木桥,木桥上有远远不断的人搬运着东西从河对面过来!”

埃内克等人互相看了看,这时军师模样的官员道:“殿下,看样子莫多和秦东已经达成了协议,而且搭建了木桥正准bèi

过河,可这个时候我们到了,他们担心过到一半被我们突袭,所以索性不过了,掉过头来准bèi

跟我们打一场,如果我们现在就冲过去,就算能够打胜,自身必然也会受到不小的伤亡,而且我们还不知dào

河对面是个什么情况,所以属下建议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先后撤一段距离让将士们吃饱喝足,休息一会儿再说!”

埃内克自己也在观察,听了狗头军师的话后仔细想想也认为很有道理,他观察到对面莫多的军队军容严整,士气很高,士兵们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这哪里是一路仓惶而来的模样?看上去分别是养精蓄锐已久的军队,其实埃内克看到的只是前面的八百骑兵的军容,却没有看到后方七千多骑的模样,如果他看见后面七千多骑要死不活的样子肯定会立即发动进攻。

还没有等埃内克说话,对面就跑出来十几个骑兵在双方军阵中间位置停下了,很快从这十几骑当中跑出来一骑在埃内克前方十几米位置停下行礼道:“前面是埃内克殿下吗?我主东院大王请殿下前去会晤,叙旧一二!”

“秦东这小子来了?哼哼,这小子跟我有仇,正好这小子今天也在这里,就连他一起干掉得了,还省得以后麻烦,殿下,卑将请命带本部人马将秦东所部杀个片甲不留”埃内克身边的大将兀诸听见秦东的名字便大怒起来。

当初在大单于埃拉克登基的那天晚上的篝火宴会上,秦东当着众大臣的面打败了埃内克的手下爱将兀诸,让埃内克很没有面子,兀诸本人也被埃内克骂得狗血淋头。

军师模样的官员连忙阻止:“兀诸将军不要冲动,秦东已经有了准bèi

,而且他的军阵背后靠着河流,我军这样冲过去之后就失去了机动性,不但占不到便宜,还可能会被拖在原地,如果秦东还有其他的后手,到时候我们会措手不及!”

“嗯,不错!”埃内克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先不着急进攻,我倒要看看秦东见本王有什么话说,兀诸,带一些勇士跟着本王去会会秦东。

“是,殿下!“兀诸答yīng

一声,向身后一挥手:“你们跟我一起保护殿下!”

埃内克在兀诸带着的十几骑保护下来到了秦东面前停下,双方相隔不过十几米,这个时候一般都不会暗地里动手,两军阵前如果有一方玩阴的,估计会被双方将士都瞧不起,玩阴招的那一方将士肯定得羞愧欲死,以至于士气大跌。

拉住缰绳让战马停下后,埃内克一看果然是秦东,两年前的秦东才十七岁,身体并没有发育完全,经过这两年,秦东已经快要满二十了,不仅长得更加高大魁梧,而且相貌也发生了一点点变化,不过埃内克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秦东,果然是这小子。

“秦东,你当初只不过是一个奴隶,即便你现在是东院大王又有什么资格跟本王子面对面说话?再说了,你这个东院大王的名号是埃拉克那死鬼封的,本王子还不承认呢!”

秦东听了脸色一变,大声道:“埃内克,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辱骂大单于?如果不是你们兄弟为了单于之位反叛了大单于,格皮德人和东哥特人还有其他一些野蛮人怎么会反叛匈奴帝国?如果不是你们,大单于也不会被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伏击致死,匈奴帝国也不会落到如今四分五裂的地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这几个乱臣贼子造成的,你还有脸说自己是王子?不说其他几院大王是否承认你王子的身份,我秦东第一个就不承认你王子的身份,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使得强dà

的匈奴帝国如今变得满目疮痍、民不聊生,简直是罪该万死!”

“哈哈哈……”埃内克身边的军师模样的官员大笑着道:“埃拉克这个混蛋有什么本事坐在单于的宝座上?是他自己没本事才让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造反的,他被伏击而死也是他自己活该,怪不得别人!我们埃内克王子殿下英明神武,是大单于的不二人选,埃拉克理应退位让贤,可他霸占着那个位置无所作为,我们王子殿下当然不服,至于那些下等低贱的牧民们,死几个算什么?埃拉克已经死了,听说他的子嗣也在王庭混乱之时被杀了干净,现在我们二王子埃内克殿下是匈奴帝国大单于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秦东,本官劝你一句,识相的立马投降向我们埃内克殿下效忠,说不定埃内克殿下登基单于之位后封一个比东院大王更大的官给你做做!”(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布疑兵吓退敌军

“哈哈哈……”秦东同样大笑道:“大单于早就宣bù

埃内克等人是乱臣贼子了,埃内克、埃尔纳克、邓直昔克等人根本不能继承单于之位,你们现在竟然还想利用这一点劝降于我?真是可笑!埃内克等人,人人得而诛之,本王劝你们速度下马投降还可以饶你们一死,不要跟着埃内克同流合污,耽误了自己的前途,免得跟着埃内克这倒霉蛋一起陪葬!”

秦东这一番简直是将刚才那军师模样的官员反将一军,埃内克听了之后气得大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秦东,你不要逞口舌之利,这匈奴帝国是我们家的,我们兄弟之间争斗与下面官员无关,怎么糟蹋都是我们家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你一个奴隶出身的家伙,根本无权过问,你的官职都是我们家封给你的,现在你这个混蛋竟然不想接受我们家的管束了,看来是留你不得,等本王抓到你,一定要将你五马分尸!”

埃内克这翻话说完之后,他身边的一些官员都脸色大变,这话不能摆在明面上说,也不能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这么说啊,这话说出来,将士们心里怎么想?回头一看,身后的士兵们的脸色都变了,面露不愤之色,埃内克说出的话中的破绽立即被秦东抓住了。

“听听,听听!”秦东气极而笑,大吼道:“所有匈奴帝国的勇士们都听到了吗?埃克这家伙竟然说匈奴帝国是他们家的,他们兄弟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与你们无关!我不知dào

你们是怎么想的,我只知dào

我为大匈奴帝国出生入死,好多次死里逃生。身上的刀疤数也数不清,我为匈奴帝国流尽了身上的血,到头来,埃内科这个家伙竟然说匈奴帝国是他们家的,与我无关,勇士们,我知dào

你们都曾经为匈奴帝国抛头颅洒热血。正是因为有你们,匈奴帝国才能在阿提拉大单于、埃拉克大单于的手中强dà

起来,才能让东西罗马帝国看见我们就颤颤发抖。而现在你们在埃内克的眼中根本不重yào

,在他的眼里,你们与匈奴帝国无关,它是衰弱还是强dà

也与你们无关。你们曾经为之付出一切的匈奴帝国的主人的后代不要你们了。你们流出的血液白流了,难道你们不觉得悲哀吗?”

秦东这番言论简直是太诛心了,站在秦东身后的将士们听见后一个个怒目而视,而在埃内克身后的将士们听见后都心神恍惚,士气急剧下降。

埃内克气得暴跳如雷,他现在知dào

秦东的厉害了,跟秦东斗嘴,他根本就不是对手。再这样让秦东这样说下去,说不定会让他将自己的士兵都说得投降过去。因此他立即对身边之人道:“我们回去,让将士们都吃饱喝足了一举剿灭秦东的人马!”

这时军师模样的官员突然喝止,并且指着河对面道:“殿下等等,你们看那是什么?”

埃内克等人闻言向着军师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秦东军阵背后的河对面有无数旌旗招展,这是有大军活动的迹象,埃内克脸色一变,立即道:“快,回去,命令大军后退二十里!”

明知dào

河对面隐藏着无数大军,再不后撤就是傻子了,如果河面上没有桥梁,埃内克根本就不害pà

,但是河面上有桥梁,情况又完全不同了,莫多手下大军有将近九千骑,只要守在河边,守住桥头,河对面的大军就能源源不断地通过木桥过河,而且埃内克手下都是骑兵,如果强行进攻,因为莫多大军背靠河滩,埃内克大军一旦进攻后就失去了机动性,失去机动性的骑兵会是什么样子?只能等着挨宰!而莫多大军则完全不同,莫多只要派一少部分人守住桥头,他带着大部分人马冲杀进埃内克的军阵,杀穿埃内克的军阵之后可以左右包抄,来回冲杀,毕竟埃内克军阵背后可没有河流高山阻挡。

看见埃内克带着两万大军开始后撤,秦东和莫多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俩太知dào

己方的情况了,河对面无数旌旗招展是秦东派人故yì

弄出来的,实jì

上根本没有大军,而真zhèng

的大军还在赶来的路上,没有这么快抵达,最快也要到天黑时分才能抵达维丁小镇,莫多的九千骑兵,真zhèng

具备完全战斗力的只有那跟巴图所率三百护卫骑兵一起的五百骑兵,其他大部分只有平常一半的战斗力,还有许多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了,能骑在马上都是强撑的,但是如果让这些人吃饱喝足,并且穿上过冬的衣物休息好,情况又会不同,所以只要能够撑到中午时分,秦东和莫多就完全不用担心了,如果能够撑到天黑,等到秦东布置好的三万大军赶来,情况就会发生逆转。

巴图看见埃内克率部后撤,当即请命:“大王,埃内克中计了,巴图请命率八百铁骑冲杀过去,冲散埃内克的大军,然后趁势掩杀,一定能够打败埃内克,请大王准允!”

秦东看向莫多,莫多点头表示明白,开口道:“巴图将军,现在还不是攻击的时候,你看,埃内克的人马虽然在撤tuì

,但是他们的两翼还没有动,如果我们就这样贸然冲上去,势必会受到敌军两翼的包抄,而且我军绝大部分士兵还没有吃到食物,没有战斗力,追杀敌军属于妄想,所以尾随攻击是不可取的,现在我们只能看着埃内克的大军离去而毫无办法,不过我们已经成功了,如果让埃内克看出我军其实已经毫无战斗力,那就麻烦了!”

巴图听了之后有些懊恼:“唉,这么好的机会不能追击敌军,真是憋屈!”

秦东笑道:“别憋屈了,有你发泄的时候,好了,传令下去,派出侦骑严密监视埃内克大军的动向,一刻也不能松懈,等埃内克的人马走远之后,可以让将士们下马休息,但只能呆在原地,不能到处乱走,食物、肉汤和过冬的衣物会分发到他们手上,让他们不要着急。

巴图行礼道:“是,大王!”

等埃内克大军撤走之后,河对面维丁小镇上的旌旗也消失不见了,这边莫多的人马得到命令可以下马休息,但不能离开原地,只能站立或坐在马上等待分发食物、肉汤和冬衣的人过来,秦东之所以下达这样的命令,是防止埃内克已经看出了破绽而故yì

撤tuì

,等待秦东这边松懈之后再回身杀过来,而通过这样的布置,士兵都留在原地,又有侦骑随时探查埃内克大军的动向,即使埃内克率兵杀回来,他也能从容布置,不至于被埃内克杀个措手不及。

“报——禀大王,埃内克大军在二十里之外扎营了,好像并没有要撤走的意思!”一个侦骑前来报gào



秦东听了后点点头,这是可以预见的,埃内克不可能一声不响地撤走,毕竟多瑙河中下游北面都是他的地盘,现在秦东和莫多大军都在他的地盘上,即使埃内克不准bèi

打,但也不能就这么撤走,必须等秦东和莫多大军撤到多瑙河南岸之后才会撤tuì

,毕竟敌军在自己的地盘上驻扎,谁都不会放心撤离。

“嗯,埃内克在二十里外扎营是正常的!继xù

监视,如有任何动静必须立kè

报gào

!”

“是,大王!”

秦东又对巴图道:“让分发食物、肉汤和衣物的人加快分发速度,让将士们早点吃饱喝足,穿上冬衣,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也不知dào

还会不会下雪,如果再下雪,河面上可能会起冻,到那时候我们的麻烦就大了,马上让维丁小镇的大营大量煮肉汤,给即将到来的大军准bèi

,另外传本王的命令,让还在路上的三支万骑队加快行军速度,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到维丁小镇!”

如果河面上结冰起冻的话,那么多瑙河的阻碍就不复存zài

,埃内克的两万铁骑就可以淌过冰面直接展开进攻,这对于只有九千人马的莫多大军和维丁小镇的秦东三千护卫骑兵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麻烦,不过事情还没有到非常糟糕的地步,即使河面结冰,秦东这边依然还可以一战,只要莫多的士兵们都吃饱喝足,养足了精神就可以作战,虽然战斗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至少不用等着挨宰,而作战的主力也只有秦东带来的三千护卫铁骑。

说实话,在这种天气作战,装备的差异、骑兵战马的优势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因为在这种天气下,骑兵根本跑不起速度,士兵穿着厚厚的羊皮袄子,挥刀劈砍都有些困难,更别说作战了,所以秦东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更埃内克打,他精心训liàn

的军队在这种天气下还不能完全发挥战斗力,与埃内克的军队差距不太明显,跟埃内克火拼实在不划算。

巴图点点头,骑在马背上躬身行礼:“是,大王,我马上派人去传令!”(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萨满巫师占卜之术

香喷喷的包子馒头面包和肉汤送过来了,并且分发到这些早就饿得皮包骨头的士兵手上,在前面的士兵还没有分到,但是他们看见食物已经分发到不远处,很快就会轮到自己,一个个都忍不住流下口水翘首张望。

食物的香气在整个军阵上空飘荡,即使今天的风很大,还没有领到事物的士兵都能够闻到这种从未闻到过的香味。

炊事长一边指挥手下人抬着装满包子馒头面包的框子分发食物,一边高声大喊,“各位弟兄都听好了,每个人两个大肉包子、两个馒头装在一个藤条编制的小篓子里,一个装满肉汤的陶碗,这就是你们这一顿的口粮,这些食物对于大部分饿极了的兄弟可能吃不饱,但是兄弟们不用担心,再过三个小时就到中午,到时候又有一餐,兄弟们吃完了要注意将小藤条篓子和陶碗清洗干净自己保管好,这就是你们以后的餐具,如果在半年之内弄丢了或者损坏了,由自己负责掏军饷购买,钱会从你们的军饷里面扣除,半年过后,军队会统一换装,军队换装时不用你们出钱,餐具不能用别人的,只能自己用,人多嘴杂,用了别人的餐具容易传染疾病,衣物也不能穿别人的,只能自己穿,希望兄弟们都记住了!”

领到食物的士兵立即狼吞虎咽德啃着包子馒头,一边啃一边叫道:“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两个大肉包子和两个大馒头足够让一个正常士兵吃饱。但是对于这九千多饿极了的士兵来说实在是太少了,而且他们从来没有吃过包子馒头和如此松软的面包,这种味道和口感实在是太好了。根本不够吃,很多人吃完后,抬着装满食物担子分发食物的人员才过去,都忍不住想再吃一些,只可惜周围到处都有执法士兵巡逻,如果上去抢食物,下场肯定会很惨。即使再想吃也只能忍着,而且刚才吃了这么多,又喝了一大碗肉汤。肚子虽然没有吃饱,但身体好歹暖和多了,而且也有了力qì

,想想再过三个小时就又有一顿可以吃。心里就踏实了一些。再熬吧,熬三个小时就能吃到了,所有人都怀着这样的想法平静下来,许多士兵都蹲在地上用地上的雪水擦洗着小藤条篓子和陶碗,这可是他们今后半年的餐具。

即便埃内克已经带着大军退后二十里扎营了,秦东依然不敢带着士兵们过河,二十里的距离太近,对于骑兵来说。在这种天气下也最多只能半个小时就可以杀过来,而他这九千人马全部过河则最少需yào

三个小时。如果在过河的时候埃内克带着大军杀过来怎么办?因此秦东只能让莫多这九千人马呆在原地就这么跟埃内克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埃内克大营。

“殿下,那秦东依然和莫多带着九千残兵败将在原地没动过,既没有要过河的打算,也没有攻击我们的举动!”侦骑向埃内克报gào

道。

“哦,有这种事?”埃内克说完看向坐在他身边的军师:“阿古尔大人,你怎么看?秦东究竟想干什么?难不成他还想侵占本王的土地不成?”

原来这幕僚军师叫阿古尔,此人四十多岁年纪,身材瘦弱,嘴唇上和下巴处长着稀疏的长胡子,一副的奸相,但此人的眼神总是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阿古尔伸手捻了捻下巴上稀疏的胡子思索片刻便道:“殿下,依我看,秦东这是不敢贸然撤离,殿下想想,我军大营距离河边只不过二十余里,我军只需yào

很短的时间就可以杀过去,而莫多手下人马全部撤到河对面却需yào

最少三个小时,如果他们在撤离的时候我们突然杀过去,他们还没有过河的人马必定会全部被歼灭!”

埃内克正啃着羊腿,听阿古尔说完后点点头,说道:“难不成我们双方就这样耗下去?秦东那小子够狠,这次就不跟他计较了,也没有攻击他,他却带着人马呆在原地不撤了,这是他自己胆子小,可怪不得我,他想这样耗下去,大家就一起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阿古尔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马奶酒提醒道:“殿下,我们是匆忙而来,每个士兵并没有携带多少口粮和牲畜,我们最多只能支持三天时间就必须撤离,否则的话我们就会断粮!”

埃内克听了这话眉头紧皱起来:“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秦东还呆在本王的土地上,本王却只能先撤离吧?这说出去丢人丢大了!无论怎么样,本王都必须要看着秦东和他的人马撤到南岸,本王才能带着大军返回!”

大帐里的官员和大将们听了埃内克这话都不由点点头,这话说得在理,不说他们并不是怕秦东,即使是打不过秦东,也不能看着秦东带着大军驻扎这里而当做没看见,俗话说输人不输阵,绝对不能在气势上弱了对方,否则对方就会得寸进尺,更何况现在双方还没有交手,谁输谁赢还不知dào

呢!

阿古尔眼睛里的光芒闪烁了几下,站起来走了几个来回,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了,随即说道:“我明白了秦东为什么一直让大军呆在原地不走了的真zhèng

原因了,他担心我们在他撤离的时候突然进攻,这只是一个方面的原因,还有另一个方面的原因,那就是在河对面的维丁小镇根本就没有他的大军,先前那边那么多旌旗只是他故yì

做出的假象,目的就是用来迷惑我们,而我们却上了他的当了!”

“嚯”的一下,埃内克突然站起来大叫:“什么?秦东这小子在耍我们?好啊,我明白了,在河这边的九千骑兵根本就是一个空壳子,没有多少战斗力,他为了保住这九千人,所以才搞出这么多事情,目的就是让我们不敢进攻,这些人马都是老兵,如果让这些人休整过来,恢复战斗力,再补充一些人马,又是一支强悍的军队,还等什么,马上传令各部点起兵马立kè

进攻莫多在河边的九千骑兵!”

大帐内众官员和大将们起身正要出去准bèi

,这时阿古尔举手阻止:“慢!”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全部看着阿古尔,不知dào

他又有什么话说,埃内克也看着阿古尔道:“怎么?阿古尔,难道现在不是最佳时机吗?”

阿古尔想了想立kè

对埃内克道:“殿下,请杀几只羊,属下需yào

占卜测吉凶!”

埃内克当即道:“好,那还等什么?来人,给阿古尔大人杀三只羊抬进来!”

命令传达出去之后,很快有三只被宰杀的羊被几个士兵抬了进来,羊已经杀好了,而且羊肉和羊骨已经内脏都被分开,阿古尔上前蹲在地上观察羊内脏的情况,随后又将剔出来的羊肩胛骨拿出来,用小刀在上面钻几个小孔,然后将羊肩胛骨丢尽火堆里烧。

阿古尔也是一个匈奴萨满巫师,萨满巫师基本都会占卜吉凶,一般都是杀羊,先观察羊的内脏情况,然后再烧羊的肩胛骨,看看燃烧的情况,就可以测出吉凶。在公元451年的沙隆之战中,阿提拉就曾经在决战之前让萨满巫师测算决战的吉凶,当时的萨满巫师也是用这种方法测出了后来的大致情况。

那位萨满巫师说:“万王之王,我担心,这次战役的结局将对我们不利。”

“……我已别无选择。”

“至少,我们还有一个好消息。敌人的主帅将会阵亡。”

“同归于尽吗?是埃提乌斯,还是提奥多里克?”

“这不属于占卜的能力范围之内。”

事后果然如测算的那样,阿提拉战败了,尽管他没有被杀或被俘,而是带着人马撤回了匈奴王庭,但他的实力大损,而且在战斗中受了不轻的伤,敌军主将之一的西哥特国王提奥多里克被东哥特士兵投掷的一根标枪射穿了腹部,当场阵亡了,他的儿子西哥特王国太子托里斯蒙德在战场上被大将们和士兵们推上了国王的宝座,继xù

带领大军与阿提拉作战。

看见阿古尔站起来脸色有些凝重,埃内克一脸担忧地问道:“阿古尔大人,占卜的情况怎么样?难道对我军不利吗?”

阿古尔看着火堆里那烧得噼里啪啦的羊肩胛骨,脸上的凝重渐渐失去,他抬头道:“殿下,如果现在进攻,我们担心我们会遭遇不利,对方的士兵在上午的时候已经吃饱喝足了,中午又吃了一顿,已经恢复了体力,如果我们现在进攻,将会损失很大!”

埃内克急道:“那怎么办?我们不能让秦东这样戏耍啊!”

阿古尔又道:“殿下,根据占卜的情况观察,今晚气温会突然下降很多,如此一来,河面上就会结冰,那么秦东在河这边的九千大军不能一直带着雪地里,他们如果不躲进帐篷里会全部被冻死,那个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了,不过我测不到那个时候的吉凶了,这不在属下的能力范围之内!”

埃内克完全不在意,他大喜道:“好,既然天黑之后气温会突然下降很多,等到河面结冰,我们就全体出动,将那九千人马全数歼灭于此,完了之后我们还可以从河流的冰面上渡过多瑙河杀进秦东的领地,大肆劫掠一番再满载而归,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部署

到了下午傍晚时分,气温果然急剧下降,白天本来是无风,虽然天空有些阴沉,但没有下雪,天黑之后就开始起风了,空气很干燥,有些干冷。

秦东坐在多瑙河北岸莫多大军大营内的帐篷里,帐篷中间木制上挂着的油灯烧得噼啪乱响,他心中有些焦躁不安,于是起身在帐篷里来回走动。

第一、四、六军团怎么还没有抵达维丁小镇?可能是天气突然变化耽搁了一点时间吧?秦东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白天的故布疑兵吓退埃内克,他相信事后埃内克手下的智者肯定会看出破绽,因此他担心到了晚上等他这边九千骑兵疲倦、松懈之后埃内克会带着自己的两万铁骑杀过来。

第一、四、六这三个军团一共三万六千人,这是前几个月经过军制改革之后有番号和正规编制的其中三个军团,秦东手下的军队经过军制改革,从原本一共有十一万两千多人缩减到十万八千人,裁撤了军队中一些年纪比较大,而且有病在身的士兵,被裁撤的士兵以原斯基尔士兵为主。

经过军制改革后的军队,一共有九个军团,每个军团一万两千人,全军总兵力有十万八千人,每个军团下辖三个团和一个直属加强骑兵营,每个团又辖下三个营和一个直属骑兵队,每营下辖三个大队,每个大队又下辖三个中队,每个中队有下辖三个小队。

秦东将原本的万骑、千骑、百骑、十骑的编制全部摒弃不用了。一律采用三三制,原本的编制对于将领指挥作战十分不利,指挥起来也不顺手。想要大规模作战时,兵力太过分散,统帅需yào

考lǜ

的事情太多。

打个比方,一个万夫长手下有十个千夫长,如果在与敌军对阵的过程中,左翼需yào

用三千骑,那么就有三个千骑队。左右两翼距离统帅的中军肯定不是连在一起,中间必定要隔着一定的距离,传令兵都要跑一段时间才能将命令传达。因此那么左右两翼必定要各有一个人负责指挥,在三个千夫长当中到底以谁为主呢?大家都是千夫长,凭什么让其中一个为主,其他两个为辅?当着统帅的面。另外两个千夫长肯定不会说什么。但真zhèng

到了战场上,另外两个千夫长还会不会一丝不苟的执行统帅任命的那个为主的千夫长的命令呢?这还真说不好,正是因为这样的问题,才使得匈奴人在指挥作战时经常出现命令执行不彻底的事情发生,秦东下定决心要摒弃原来的军制,全部采用三三制。

如果采用三三制就不会出现一个千夫长不服另外千夫长指挥的情况,就比如一个团有三千六百人,如果要用五千人在作战。统帅完全可以从另一个团抽调一个营暂时归置在这个团的指挥之下,凑足作战兵力人数。等战斗结束了再归建。

秦东自己带来的三千护卫铁骑已经在天色刚刚擦黑的时候通过浮桥过了河,将这还没有恢复战斗力的九千骑兵一直放在北岸他实在不放心,原本他是准bèi

等天黑之后就派出大量的侦骑在周围方圆十里巡逻,不让埃内克的侦骑靠近,一旦靠近就斩杀,这样的目的就是不让埃内克掌握他这边的情况,然后再让这九千骑兵偷偷溜到多瑙河南岸维丁小镇,不过他经过深思熟虑和一番权衡之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埃内克来了,那么就最好将这个家伙永远留下,让这家伙毫发无损地带着两万大军撤回布加勒斯特实在是不甘心,日后再要解决埃内克也是太麻烦,还不如这次下点狠心,宁愿拼着损失惨重一点,也要解决埃内克,只要解决了埃内克,这家伙的其他手下大将就好办了。

感觉有些冷,秦东倒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马奶,捧着热乎的陶碗一边喝着一边思索着今晚的作战计划,看看是否还有遗漏的地方。

按照秦东的估计,上午他在维丁小镇布下疑兵吓退了埃内克,事后肯定会被埃内克手下的智者看破,毕竟谁都不是傻子,当时之所以没有看出来,是因为用于推测的条件不多,事后很多事情都很明显才能看得出来,如果说有人看出了疑兵之计,而埃内克却没有动作,那么必定是埃内克想在晚上等天气寒冷,莫多这九千骑兵撑不住松懈下来之后再发动突袭,这是最能减少自身伤亡并且能够加大敌军伤亡的谋划,埃内克肯定会这么干,有便宜不占就是傻子了,埃内克不是傻子,所以他一定会在晚上发动突袭。

现在天色已经黑了,恐怕距离埃内克发动突袭的时间不长了,而这个时候秦东还没有收到第一、四、六军团到来的消息,第一军团是秦东的老底子,清一色的匈奴骑兵战士,而第四和第六军团是原斯基尔军队改编的,其中第四军团全部是骑兵,第六军团是步兵,步兵中有三分之一的重步兵,另外大半是轻步兵和攻城部队,少部分是弓箭手和山地兵。

这三个军团没有按时抵达让秦东心里没底,一旦下半夜多瑙河结冰,埃内克的两万铁骑就可以从冰面上渡过多瑙河长驱直入,甚至都有可能一直杀到赛迪卡,一路上烧杀抢掠,造成极大的破坏力,刚刚有点起色的经济发展成效就会毁于一旦,这是秦东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这时一个侍卫从外面进来行礼报gào

:“禀大王,刚刚收到消息,第一军团已经抵达了格拉马达,第四军团抵达了布雷戈沃,第六军团抵达了库拉!”

秦东大喜,他期盼的大军终于到了,这下他担心一瞬间烟消云散,立kè

道:“叫莫多将军和巴图将军到我这里来,快!”

“是,大王!”

莫多和巴图接到通知后很快赶了过来,“大王,有什么消息吗?”

秦东当即道:“本王的第一、四、六军团已经到了,现在可以执行我们制定的作战计划,你马上带着你的人马以最快的速度过河,告sù

将士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保持秩序,过河的时候不能争抢,让谁先过就谁过。所有人进入维丁小镇之后,镇内的防务由你接管,关闭进入小镇的所有通道,将周围的房屋和围墙都检查一遍,倒塌或者损毁的马上修补,另外小镇内已经准bèi

了食物,你们过去之后立即让士兵们吃饱,如果埃内克发xiàn

这里没有人了,又发xiàn

河面结冰了,肯定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到维丁小镇,到时候你们要承担防守维丁小镇,给我死死地守住,直到另外三路大军从外围包抄过来,听见本王的号角传令声之后你们再从小镇杀出来”。

“明白,末将这就带大军过河!”莫多躬身行礼答yīng

一声就转身走出了大帐。

等莫多走后,秦东便对巴图道:“巴图,你的责任不轻,待莫多的人马撤离之后,你的三千护卫铁骑要以最快的速度撤走,留下一座空营,埃内克有可能带着大军直扑这座空营,到了之后发xiàn

是一座空营,又发xiàn

河面结冰之后再杀向维丁小镇,也有可能他会一直等到半夜河面结冰之后从上游过河扑向维丁小镇,不管埃内克采取哪一种行动,只要对面的维丁小镇发生大战,小镇传来大量的喊杀声或者看见火光冲天,就说明埃内克奔着维丁小镇去了,你要立即带着你的三千铁骑回到这里在河边捣穿冰面,然后守在河边,只要有人从河里爬上来,立即抓起来,有一个抓一个,明白了吗?”

巴图行礼后大声道:“是,大王!”

巴图走后,营地内的骑兵们在莫多的指挥之下开始以最快的速度从浮桥上过河,由于有命令不准出声,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偶尔会传出几声战马嘶叫的声音传出,不过这没什么影响。

在巴图和莫多的大军开始撤离的时候,秦东早已经带着一百护卫走浮桥过河前往格拉马达与第一军团汇合。

而此时在卡拉法特与埃内克大营之间的平原上,双方的侦骑正在进行殊死的搏杀,埃内克的侦骑要探查莫多大营的情况,而莫多已经下达了死命令,让己方派出的侦骑绝对不能让埃内克的侦骑靠近探查大营的情况,一个要来,另一不让,因此双方只能各凭本事,看谁更厉害,大战还没有开打,外围侦查骑兵之间的对决早就开始了,而且双方的损失都颇为严重,但是埃内克的侦查骑兵却没有讨到什么便宜,也没有能够靠近答yīng

刺探军情。

双方侦骑之间的厮杀,当然瞒不过埃内克,他在大帐内已经连续不断听到被派出去的侦骑损失惨重的消息,他看着走在下手两侧的大臣们问:“这秦东到底想干什么?按照他的这种搞法,看样子是想让那九千骑兵过河啊,他难道不怕我这个时候突然杀出去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中计

这时阿古尔在一边提醒道:“殿下,您别忘了,秦东的三千护卫铁骑已经到了北岸,就驻扎在莫多大营的旁边,这三千铁骑的战斗力不能小觑啊!”

埃内克哼哼道:“那又怎么样?难道他那三千铁骑,一个人能打十个不成?本王这里可是有两万雄师,管他什么铁骑,一个冲锋过去,就算是一座上也被推平了!”

埃内克这纯粹就是说的气话,属于死鸭子嘴硬的那种,明明有些担心,嘴上却不服气,表面也不认输,真zhèng

是还有些不成熟的表现。

不过军师阿古尔却没有计较这些,他劝道:“殿下,这又何必呢?那三千铁骑就算人数少,也有三千人不是?殿下带大军杀过去,他们拼死顽抗,会给我军带来很大的伤亡!不管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他们想过河就让他们过河,过河之后他们又走不远,只能在维丁小镇过夜,只要后半夜结冰,咱们就立即从冰面上过河围住维丁小镇,他们一个都跑不掉,如果他们是故弄玄虚,我们现在杀过去岂不是遭了他们的道?所以啊,不管他们在干什么,我们都不予理会,只等后半夜河面结冰我们就过河攻打维丁小镇,即便他们还在河北岸营地没动,但他们的粮草全部应该都在维丁小镇,我们抢了他们的粮草,烧了维丁小镇,堵了他们的退路,他们肯定会如同丧家之犬,到时候我们酒足饭饱再全速追击,他们饥饿难耐怎么跑得过我们?被殿下全歼只是时间问题啊。说不定还能活捉秦东呢,如果捉到秦东,那属于秦东的地盘顷刻之间就属于殿下了!”

这番话的前面部分分析得条理清晰。让埃内克立kè

信心十足了,后面几句话更是说得埃内克心痒难耐,将埃内克说得心花怒放了,埃内克非常高兴,当即就赏了阿古尔大批的金银和牛羊,阿古尔全部收下谢恩。

夜越来越深,气温下降得很快。当莫多的九千骑兵全部通过浮桥过河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点左右,而这时河面上已经开始结冰了,在莫多大军全部撤离之后。巴图也带着自己的三千铁骑护卫军消失得无影无踪。

格拉马达,第一军团驻扎营地。

秦东已经抵达这里三个小时了,此地距离维丁小镇不过三十里,但在这种天气下想要发xiàn

这里隐藏着一支军团可不太容易。

第一军团主将是苏合。这个最早跟随秦东的匈奴壮汉忠心耿耿。他一丝不苟的执行者秦东的每一个命令,在每次重大决策时都是坚定不移的支持秦东,他的副军团长是一个斯基尔人将军,名叫马利克,之所以任命一个马利克这个斯基尔将军做苏合的副手,是想给苏合最大的自主权限,尽管秦东一再宣bù

,在他治下各民族平等。但实jì

上在各个行业和官方、军方,匈奴人都要高人一等。这是民众内心潜意思自发形成的,沾了秦东的光,他治下的汉人们的地位也比一些民族要高一些,因此作为副手的马利克鉴于本身的地位对苏合的钳制小得可怜。

秦东在油灯下看着桌子上一张地图,这时苏合全身盔甲,手握刀柄走进来行礼道:“大王,莫多派人传来消息,他的人马已经全部进入维丁小镇,巴图也带着三千护卫铁骑消失不见!”

秦东抬头问道:“唔,现在什么时候了?”

“大约十一点钟了!”

“准bèi

向维丁小镇开进吧,派出侦查骑兵探查前方情况,一旦发xiàn

维丁小镇被埃内克大军围困,要立即回报!另外派人去命令第四军团主将达尔巴和第六军团主将多音,让他们率军缓缓向维丁小镇靠拢,但速度不可过快”秦东让侍卫一边收拾地图,一边命令道。

“是!”苏合答yīng

,一甩披风走出了大帐。

秦东算准了埃内克必定会听从其军事阿古尔的建议,等到深夜河面结冰了再直扑维丁小镇,所以才会现在就命令第四、第六军团就向维丁小镇缓缓靠拢。有的时候与聪明人斗智更加有趣,也更加容易一些,相反与驽钝之人斗智反而还不好搞,脑筋不太灵活,反应又不快的人,基本上都是一根筋的人,想到一出是一出,完全按照喜好或者随即情况作出决定,没有丝毫迹象和习惯可循,更难猜透,但对于喜欢用脑的人来说,他们的思维方式是有规律和特点的,更容易猜测其内心的想法。

在秦东这边三路大军正缓慢向维丁小镇推进的时候,位于卡拉法特东北方向二十余里的埃内克大营内,埃内克得到了探马的报gào

,河面结冰了!

对于埃内克来说,出兵的时机终于成熟了,他当即命令全军做好准bèi

从二十里外的塞加尔渡河,塞加尔的河滩宽阔,地势平缓,对于骑兵来说是这一带最好的渡河地点,而且这里水深比其他河段都要浅,即使冰面劈裂,人马都掉下去,也容易救上来。

一个小时后,埃内克带着两万大军到了河边,派人下去一探,河面果然可是结冰了,用刀剑都不容易敲破,人和马匹站在上面屁事都没有。

骑马走在最前面的埃内克下到河床冰面上之后,战马突然滑了一下,差点就摔倒,这让埃内克惊出一身冷汗,同时也将他身后的军事阿古尔和其他几个将领都吓得半死,如果这个时候埃内克出事了,那么留给这些人的将是一个烂摊子,等待他们的是前途未卜。

受此惊吓之后,埃内克干脆不骑马了,他下马说道:“冰面上骑马不稳,行动不便,而且进攻维丁小镇用骑兵也不起什么作用,让所有人都下马携带兵器和弓弩箭矢,从冰面上向维丁小镇滑过去,留下一千人在后面将所有战马赶过去!”

阿古尔和几个大将一听,也觉得此举可行,正好许多士兵在冰面上骑马都不行,在冰面上行走也不稳,容易摔倒,还不如坐在冰面上一路滑向维丁小镇,这样做不仅解决了大多数士兵在冰面上行走不稳定问题,而且还加快了突袭维丁小镇的速度。

此时在河南岸的维丁小镇的河边一颗大树下,两个黑影蹲在这里一动不动,正当左边一人忍不住想打个哈欠的时候,右边一人伸手拍了拍左边那人的肩膀低声道:“打起精神来,快看,那是什么?”

左边一人闻言抬头看向河面上,发xiàn

从上游方向滑过来许多黑点,河面上结冰之后敞亮很多,而且河边两岸都是皑皑白雪,晚上的明亮度很高,正向维多小镇这边滑过来的埃内克手下士兵们却发xiàn

了。

右边那人立即道:“那是敌军,他们从上游滑过来了,快去禀告莫多将军,我在这里看着!”

“好,小心一点,我走了!”左边那人立即爬上岸翻身上了一匹马向镇内跑去。

此时在河的北岸,也有人注意到河面上出现了大量的黑影,这些黑影不是坐着就是趴着快速滑向对面的维多小镇,一个骑士立即翻身上马向北方跑去。

没过多久,骑士跑进了一片树林里,“巴图将军,埃内克中计了,他带着他的人马已经攻打维丁小镇去了,因为冰面上太滑,他们都没有骑马,全部或坐或趴着滑向了维丁小镇,现在他们应该已经抵达维丁小镇外围了!”

巴图闻言立即起身沉声道:“传令,所有人上马,小跑步靠向河边,准bèi

武器将河面的冰层凿穿,哼哼,我倒要看看等埃内克发xiàn

自己被包围的时候,会不会向这边突围,到时候被凿穿多处的冰层能不能承shòu他的大军重量,出发!”

维丁小镇河边,埃内克从冰面上爬起来,兀诸紧跟在他后面,大批的士兵也全部从河面上到了岸上,埃内克上岸之后突然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他感觉好像遗忘掉了什么布置,他停下来思索着。

是什么呢?埃内克左想右想想不起来了,这时冻得直哆嗦的阿古尔跟了过来看见他停在原地不动便急声询问:“殿下,你还在想什么?既然已经到了这里,还就马上组织兵力攻打维丁小镇,不管里面是否有秦东的军队,先冲进去抢了粮草再说!”

“等等,我好像忘掉了什么!”埃内克苦思冥想,终于让他想起来了:“对了,对面莫多原来的大营还不知dào

是什么情况呢,马上派人去探查一番,就从冰面上过去,如果莫多的大军还在那边,我们这边留下三千人马挡在河边,其他人冲进维丁小镇,如果那边已经空了,说明莫多的大军全部进了维丁小镇,那么后方也不用留人。所有人都跟我杀进维丁小镇,抢走所有人抢走的东西,镇内所有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然后我们从秦东的领地内绕一圈再回去,这次既然来了,怎么着也要让秦东出一回血!”(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围攻小镇

北风凄厉的呼啸着,吹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生疼,沉寂在雪夜中的维丁小镇已经被埃内克的大军团团包围,只是维丁小镇在被包围之后镇内没有任何动静,这让埃内克的士兵们不知所措。

“这么回事?为什么站着不动,为什么不攻打进去?”埃内克握着刀柄扒开挡路的士兵走到前面大怒道。

在镇口最前面带队的兀诸见埃内克亲自来了便迎上来道:“殿下,您怎么过来了,这里危险,殿下还是到后方指挥吧!”

埃内克吐了一个字:“说!”

“是!”兀诸不得不说道:“殿下,这个小镇内透着一股诡异,咱们这么多人马杀过来,就算镇内的人睡得再死也肯定被惊醒过来,可现在镇内没有任何动静,这事有蹊跷啊!属下感觉这里面透着阴谋,镇内很可能有埋伏,属下以为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埃内克看着小镇的大门不以为然道:“就算这里有蹊跷有埋伏又能怎么样?我两万大军一人一脚都可以将这个维丁小镇踩平了,不必再犹豫了,我命令你立kè

进攻!”

从能力上来说,埃内克不仅比不上他的父亲阿提拉,就他的哥哥埃拉克都比不上,甚至还比不上他的幼弟邓直昔克,在历史上,匈奴帝国灭亡之后,只有邓直昔克坚持到了最后,并且在黑海北岸的南俄罗斯草原重新发展壮大试图重建匈奴帝国,但是却因为时运不济。一次沿着黑海西海岸南下攻击拜占庭帝国时兵败身亡,头颅还被拜占庭帝国悬挂在君士坦丁堡城头示众。

从埃内克的一些性格上和为人处事上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一个好的领头人,不过这对于一些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就比如阿古尔,阿古尔的老师是阿提拉的首席萨满巫师,但在阿提拉面前却没有什么权利,只能占卜,可阿古尔却不同,阿古尔在埃内克手下十分受重用,不仅为埃内克占卜。官职还很高,拥有很大的权利,这都是因为埃内克自己本身的能力不行。不得不依仗阿古尔为他出谋划策,帮zhù

他巩固自己的权利。

有这样能力不行、又经常糊涂、是非不分的主公,对于一些心思不正,满脑子歪门邪道的大臣来说简直是如鱼得水。但对于那些性格耿直、正派、忠诚的大臣来说。简直是灾难,兀诸就是其中之一,他是个勇士,同时也是一个忠诚的人,尽管他知dào

埃内克下达的命令有些不靠谱,但他却不能不听,因为他没有让埃内克改变决定的本事,既然不能改变埃内克的决定。那就只能遵从。

“是!”兀诸答yīng

,随即拔出腰刀指向小镇的大门大吼:“进攻!撞开大门”。

一条道路让开了。十几个壮汉抬着一根刚刚砍断的又粗又长的大树向小镇大门而来,这个大树的树枝已经被削掉,头尾都被砍断,只有中间一截圆木,这耿圆木很粗很重,不过十几个人抬着它还是很轻松,他们飞快地快步而来,将圆木的一头撞在小镇的大门上,只听见“碰”的一声,小镇大门发出巨大的声响,差点就被撞开。

就在这时,突然从小镇大门上传出一声大吼:“射——”

这个声音刚刚落下,就见小镇的围墙上方出现大量的士兵,这些士兵正手持弓箭,张弓便射,“嗖嗖嗖……”箭矢不停地从围墙上射下来。

在这么近的距离上,连续几波箭矢几乎都是箭无虚发,几乎每一支箭矢都要带走一条人命,突然而来的弓箭打击让兀诸的手下将士遭受了惨重损失,大量的惨叫声非常兀秃地出现在雪夜之中,小镇的沉寂在这一刻被彻底打破了。

抬着圆木撞击小镇大门的十几个壮汉全部被射杀,圆木也掉在地上无人问津,围墙上一拨拨箭雨不停地射下来,围住小镇的埃内克士兵最前面的人损失最为严重,在遭受了惨重的伤亡之后,后面的士兵不得不快速向后撤tuì

,直到撤tuì

到一箭距离之外才停了下来。

“混蛋,狡猾的秦东真的在小镇的设下了埋伏,秦东,我要杀你全家,你这该死的奴隶!”埃内克看见自己手下的将士在刚才一次的箭雨打击下损失如此之大,顿时有些怒火攻心,气得脸色涨得通红,口不择言地谩骂起来。

“殿下息怒!”军师阿古尔劝了起来:“殿下,作战时不能随意发怒,发怒容易让人失去理智,我们的兵马占据绝对收拾,死几个人不算什么,殿下请看,对面的小镇围墙并不高,只要冲击速度过快,轻装的士兵可以直接翻过围墙去!”

埃内克向围墙一看,发xiàn

围墙果然不高,一个没有负重的士兵,只要冲刺的速度快完全可以利用冲刺的速度翻身上围墙,不过围墙上面有莫多的弓箭手,冲刺是肯定会带来大量的伤亡,他皱眉道:“再冲一次也未尝不可,可是对方在围墙上有大量弓箭手啊,如果强冲的话伤亡会很大!”

阿古尔建议道:“殿下不必着急,我们可以组织弓箭手在后面掩护,只待冲锋的士兵们冲出去,后面的弓箭手立即对围墙上进行压制,只要我们的士兵能够冲到围墙上就算成功了,到时候就是短兵相接,弓箭已经不起作用!”

这确实一个好办法,在这个时代能够想出利用远程武器对敌军进行火力压制,同时让步兵进攻这个办法,就已经说明想出这个办法的人的思维方式异于常人。

“好!”埃内克一听觉得可行,当即拍板决定下来,立马让兀诸组织弓箭手在后面准bèi

,又组织大批没有穿盔甲和皮甲的士兵拿着武器准bèi

冲刺。

待一切准bèi

完毕之后,兀诸看了看埃内克,埃内克大手一挥:“兀诸,这次由你亲自带队,给我杀进小镇内,本王会让弓箭手在后面掩护你们”。

“是,殿下!”兀诸提着弯刀大吼一声:“勇士们,跟我冲,翻过围墙,杀进小镇,杀呀——”

“杀——”当兀诸提着弯刀冲出去之后,身后的士兵们都举着弯刀大吼着冲向围墙。

在进攻的士兵跑出一段距离,埃内克估摸着差不多了,当即抽出随身的大马士革弯刀大叫:“弓箭手上前——准bèi

压制敌军围墙上方——射——”。

铺天盖地的的箭矢飞上天空,然后在天空形成一道巨大的黑幕将一段段围墙笼罩在其中,在围墙上刚刚露出脑袋举起弓箭准bèi

射杀那些正跑向围墙的士兵们莫多弓箭手当即遭到了箭雨的打击,一声声惨叫接连响起。

听见围墙上不停地发出惨叫声,埃内克知dào

这次搞对了,当下大喜:“好,就这样干,继xù

压制,射——”

连续四轮射击之后,埃内克看见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已经靠近城墙,不能再射箭了,再射箭会伤到自己人,他立即高喊:“停止射击,各部组织第二拨士兵冲过去支援第一拨兀诸!”

埃内克尽管在很多方面的能力不强,但是在指挥作战方面却也有独到的一面,否则他也不会知dào

要在这个时候派出第二波士兵前往支援,这是他以前跟随阿提拉外出作战积累到的经验。

“杀啊,杀!”第二拨士兵很快就派出去了。

此时第一拨士兵有的已经翻过了围墙落在小镇内与莫多的士兵互相厮杀起来,还有许多正在翻墙,小镇内的喊杀声越来越过。

在小镇的城镇中心内,莫多坐在椅子上听取手下千夫长报gào

外面的战况,得知埃内克的人马已经翻墙打进镇内之后,他命令道:“传我的命令,全第一线士兵全部后撤,用弓箭手阻拦对方追击!”

“是,大人!”

很快,一声号角声响起,与埃内克士兵们厮杀的莫多手下的士兵全部掉头就跑,也不管埃内克的士兵是不会从后面杀过来,埃内克手下的士兵当即追杀,但是当那些莫多的士兵跑过围墙下的巷子,进入大街上之后,突然从两侧出现大量弓箭手,一阵箭雨射来,射杀了不少追杀的埃内克手下士兵,没有被射中的立即躲避起来,可等他们伸出脑袋向前看时,小镇的街道行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一个人影了。

冲进小镇的埃内克手下士兵开始在各条小巷子里和房屋里搜寻,但他们不知dào

,莫多已经派人将这些进入小镇的埃内克士兵团团包围,并集中射杀。

于此同时,莫多的另一招开始实施,派出一批人截断了埃内克派来攻打小镇的军队与小镇外军队的联系,这批人马再次抢下了小镇的围墙,将埃内克的后续增援人马全部赶了回去。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回来了?”埃内克看见被赶回来的增援的第二拨前去增援的士兵大叫。

一个千夫长垂头丧气道:“殿下,对方突然杀出来,我们反应不及,被截断了与前面士兵的联系,前后不能呼应,前面的人马还在镇内,我这边损失很大,无奈之下只能撤了回来,请殿下降罪!”

军事阿古尔脸色凝重道:“进镇的那批人,恐怕凶多吉少,兀诸将军只怕是危险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丧家之犬

雪夜里,一支庞大的骑兵军队缓慢在雪渣路上前进,战马不时地打着响鼻,刀鞘撞击着铠甲,骑士们不停地呼出热气,整个军队散发着肃杀之气,真是神鬼莫近。

“蹄踏、蹄踏、蹄踏……”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个裹着白色披风的骑士骑着高头大马快速飞驰而来。

“律——”骑士勒住战马缰绳停下向秦东、苏合行礼道:“大王、将军,维丁小镇已经被埃内克大军团团围困,现在埃内克正率大军攻打小镇,第四军团已抵达比拉德,半个小时可以赶到维丁小镇西南外围,第六军团已抵达波克小镇,只需三刻钟就可以抵达维丁小镇西北面外围!”

秦东扭头问道:“我们赶到维丁小镇还需yào

多少时间?”

苏合道:“还需一个小时左右!”

“嗯!”秦东呼出一口热气:“传令,命令第六军团加快速度压向维丁小镇,他们是步兵,行军速度慢,要让他们在半个小时之内抵达并排成军阵向维丁小镇外的埃内克大军推进,命令第四军团以正常速度行军,一旦埃内克大军顶不住第六军团的压力向西南方向撤离,他们要全力压上去,绝对不能让埃内克跑了!”

“遵命!”苏合点头答yīng

,挥挥手,立即有传令兵飞马而去。

秦东再次道:“传令全军,全速前进!”

又有传令兵骑着马在雪路两侧跑动起来,大喊着:“大王有令。全军全速向维丁小镇前进!”

“大王有令,全军全速向维丁小镇前进!”

整个军队开始加快速度跑动起来,马匹喘息的声音开始加剧。骑士在马匹上的颠簸得更厉害了。

维丁小镇,激战正酣。

埃内克大军几次杀进小镇内,但每次都被赶了出来,第一拨带兵攻进小镇的兀诸已经深陷在小镇内,生死不知。在得知兀诸深陷小镇内后不久,埃内克曾经亲自带队杀进镇内,但是镇内街道、巷子太密集、太狭长了。大军根本在小镇内无法展开。

如果不是这种天气,如果不是因为大军来得匆忙,埃内克都想直接用大批量火箭射进镇内。将整个小镇烧成一片废墟,但是他的大军来得太匆忙,除了武器之外,什么都没有带过来。甚至连马匹都留在了河对面。

“该死的。莫多像一只乌龟一样躲在小镇里不露面,把这小镇搞得像铁桶一般,害本王损失了这么多的勇士,如果让本王抓到他,本王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埃内克提着大马士革弯刀在小镇门口来回不停地走动着,还不时地大骂发泄心中的愤nù

,谁也不知dào

他此时心里愤nù

,自从跟随父亲阿提拉打仗开始。他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带着两万大军竟然在这个小镇面前寸步不能前进。一个小小的小镇就将他阻挡在这里,而且还损兵折将,这如何不让他愤nù



身边的军师阿古尔听着埃内克的愤nù

声,不由叹道:“殿下,看来我们的士兵还真是不适合攻城,两万大军竟然拿一个被突pò

的小镇还毫无办法!”

埃内克立即道:“阿古尔大人,以你之见,你认为现在该怎么办?”

阿古尔思索片刻道:“镇内的是莫多的大军,他们的兵器与我们差不多,用步兵打他们实在是吃亏,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战马都牵过来,用骑兵冲进镇内沿着街道和巷子来回冲杀,我不就不信他们还能够抵挡!”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莫多带着大军在小镇里面将防御阵势搞得很密集,用步兵冲上去基本上就是在拼消耗,如果莫多大军的士兵手上有长矛或者长枪之类的长兵器,阿古尔还真不敢用骑兵冲锋,但现在莫多军队的武器基本上都是一些短兵器,最多也只是狼牙棒,狼牙棒这种兵器在巷战中还真施展不开,用骑兵冲击莫多在小镇内摆出的密集阵型,也许可能能够冲破莫多军阵的防御。

“对对对,用骑兵冲进去!”埃内克听到这个办法,当即反应过来,马上道:“快去传令让后方将战马全部牵过来!”

想要将两万匹战马全部牵过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是匈奴人这种从小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也是一样,因为河面结冰后打滑,人都不容易站稳,更别说战马了,埃内克留在后方照看马匹的人想尽办法也只不过牵过来一千多匹,而且还耗费了大半个小时。

有了这一千多匹战马,埃内克信心十足,他立即将战马分发下去组织骑兵正准bèi

杀进镇内,将莫多和他的大军杀个干净,然后抢了东西走人,这时一个士兵气喘吁吁跑过来大叫:“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从西北方向过来一支兵马,大约一万余人,全部是步兵,他们排成整齐的步兵方阵向我军碾压过来,最前面的赫然是重甲步兵,数量大约有三千人!”

“什么?”埃内克大吃一惊,其他人也都吓了一大跳,这个时候怎么会从西北方向突然出现一支大军呢?

埃内克吃惊之后立即问道:“是什么军队?”

“殿下,黑夜种看不太清楚!”

阿古尔在旁边说:“殿下,这里除了秦东的军队,恐怕也没有其他的军队了,很可能是秦东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殿下,看情况我们不能再呆在这里跟莫多耗下去了,必须立即渡河回北岸,我们现在手上只有一千骑兵,其他都是放qì

了马匹的骑兵,比轻步兵的战斗力还不如,如果对上西北而来的军队,我们有死无生!还是干净撤离吧,以后再找秦东和莫多算账不迟啊!”

“真是憋屈啊,气死我了!”埃内克大叫两声,不得不下令:“撤回北岸!”

这时埃内克对维丁小镇的围困并没有解除,他手下可是有两万人马,这么多兵力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撤走,只能一部一部的撤离。

最先撤离的第一部分已经下到了冰面上,开始向河对面的卡拉法特滑过去,后面越来越多大士兵下河走到冰面上坐下滑向对岸。

走到河面上的人越来越多,冰面上早已经被巴图派出的人凿穿了许多孔洞,随着人马越来越多,冰层开始承shòu不起,出现了裂纹,被凿穿的窟窿也开始向上冒水。

“咔嚓!”一声巨响,一大片冰层碎裂了,碎裂的冰层被上面沉重的士兵压在水下,倾斜之后,上面的士兵全部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河水并非静止不动的,在冰面下河水是流动的,掉进河水里之后,来不及扑腾的士兵都被河水冲进了冰面下,还有大部分士兵都在河水中扑腾个不停。

整个河面上顿时炸了锅,无数落进水中的士兵们叫喊着救命,这些匈奴人士兵都是北方人,根本不会水,在河水中扑腾几下就沉了下去。

这一片冰层被压垮之后,其他地方的冰层也相继有几处被压垮,都有士兵掉进水里淹死,整个河面上到处都充斥着呼救声,还有大批没有掉下水的士兵拼命地往回滑,但后面的士兵根本不知dào

前面出了什么事情,大家都被堵在河面上进退不得。

出现这种情况之后,机灵一些的士兵们立即从冰面上爬起来向回跑,其他人看见也也有样学样,全部向回跑,又连续有几处冰面断裂落下去之后,才没有其他的地方被压垮。

埃内克不停地站在河岸边大声呼叫,让士兵们不要乱,可他的声音在这巨大的嘈杂声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阿古尔呆呆地看着不断有士兵掉下水,他粗了估算了一下,就这一会儿工夫,最少有一千人掉进水里了,这些掉下水的人命大的能够爬上来,但大部分绝对是没救了,这种时候再站在冰面上太危险,根本没有人敢下去营救,这些北方的匈奴士兵根本就不会水,掉进去只有淹死的份,因为河水本身就冰冷刺骨,只需yào

几分钟的时间,全身就会被冻僵,血液开始凝固,丧失力qì

,再也无力挣扎。

阿古尔反应过来之后大叫:“殿下,不能再走河面上了,我们现在只能从其他地方离开,快下命令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对对对,马上从其他地方离开,从西南方向走,那边有路!”埃内科当即大叫起来并一马当先向西南方向跑去。

阿古尔等大臣和大将们当即跟随埃内克向西南方向移动,士兵们也跟着埃内科的中军大旗拼命向西南方向跑起来。

刚刚离开维丁小镇不到三里地,埃内克赫然发xiàn

前方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火把,这些火把的规模很庞大,也形成了方阵形状。

“这、这是军队,怎么又来了一支军队,看样子应该有一万多骑兵啊!”阿古尔大叫道。

如果是在平时,埃内克手下有两万大军,根本不用害pà

这一万骑,但是他手下只不过一千骑兵,而且队形散乱,后面还拖拖拉拉的跟着大量的步兵,他实在没有这个勇气跟前面的一万骑兵对阵。

埃内克脸色大变:“全军往后撤tuì

!”(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插翅难逃

在西南方向被堵住的情况下,埃内克不得不带着人马向后面的维丁小镇方向撤tuì

,可后面的跟过来的士兵们不知dào

前面已经没有出路了,前面的人马要向后撤,后面的人要向前跑,互相堵着道路前进不得,整个场面一片混乱,好在埃内克让人大声喊话让全军向后撤tuì

,才缓解了进退不得的局面。

当埃内克带着大队人马向维丁小镇方向撤回的时候,从维丁小镇方向跑过来大量己方士兵,这些士兵拼命地跑,一个个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埃内克察觉到不对劲,立即抓了两个人一问,才知dào

维丁小镇的莫多军见埃内克向西南方向逃跑,立即带着大军从小镇出来追杀,跑在后面的士兵基本上不是被杀就是被俘虏了。

埃内克和阿古尔听了之后脸色大变,西北、西南、东北方向的道路都被堵了,现在唯一的出口只有东南方向,埃内克也来不及细想了,当即让人传令全军向东南方向撤离。

整个队伍乱糟糟的,这逃跑的一路上也不知dào

有多少士兵被走丢或是被冲散了,士兵们大多神情疲惫,士气极其低落,骑兵还好一些,他们有马骑,但骑兵也只有一千多人,剩下的因为马匹没有运过来全部成了步兵,埃内克和阿古尔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去清点现再还有多少兵马跟在自己身边,他们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尽快回到多瑙河北岸逃回布加勒斯特。

在维丁小镇东南方向十里处。有一大片平原,多瑙河从维丁小镇开始流向东南方向,因此这里右边是多瑙河。左边是大片沼泽地,中间就是长满了野草的平地,秦东和苏合带着第一军团抵达这里之后就在这里排兵布阵,堵住埃内克东南而下的通道。

秦东和苏合两人双双骑着马在整个军阵的最前面,后面是第一军团的重甲铁骑,重甲骑兵占了第一军团的兵力数量的百分之四十,大约有四千骑。另外六千骑是轻骑兵和弓骑兵,其中轻骑兵三千,弓骑兵三千。轻骑兵不仅配备了重型斩马刀、套马索,而且还配备了一般的骑弓和箭矢,侧重点在近战上,用于游击作战和追杀敌军。而弓骑兵除了配备弓骑兵专属骑弓和箭矢之外。还配备了近战用的轻型斩马刀,侧重点在于远程弓箭射击,除非不得已的情况才能近战。

“报——启禀大王、将军,埃内克大军先是被第六军团赶向西南方向,随后在维丁小镇西南方向八里处遭遇了第四军团,不得不后撤,但又遭到莫多大军从背后追杀,埃内克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再次撤tuì

。此时埃内克正率残兵败将向这边而来,前锋距离此地五里!”

秦东听了侦骑的报gào

之后挥了挥手:“再探!”

“是。大王!”

待侦骑走后,秦东看着雪夜中的西北方向,此时已经能够看见远处稀稀拉拉的火把正向这边移动,他道:“河边和沼泽地的冰层都捣碎了吗?”

苏合在旁边低头道;“是的,大王,已经派人做好了,保证只要有一个人站上去就会掉进水里,埃内克如果想从河面和沼泽地逃走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和他的大军有飞天遁地的本事!”

“很好!”秦东点头,又道:“传令全军所有将士准bèi

火把!”

“是,大王!”

五里路对于已经有如惊弓之鸟的埃内克的前锋一千骑兵来说并不算远,几分钟就走完了,当埃内克的前锋一千骑兵逃到第一军团军阵前三百米时,秦东对苏合道:“传令,全军点火把!”

苏合点了点头,向身后的传令兵挥了挥手,传令兵便扯起大嗓门:“大王有令,全军点起火把!”

火把是早就准bèi

好的,在夜间行军基本上都要携带火把和火种,很快,所有人的火把都点燃了举在左手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把方阵。

前方出现如此军阵严整的军队,这让埃内克的前锋一千骑兵全部停了下来,双方都是骑兵,但秦东摆在前面的都是重甲铁骑,在火把光芒的照耀下,重甲骑士和战马身上的铠甲都发出黝黑的光泽,随后赶来的埃内克将这个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眼前的情况让他的心里一阵发凉。

埃内克紧绷着脸,此时他额头上和背心里全都是汗,这不是因为连续逃跑而出的汗,而是被吓出来的,形势对他极为不利,可以说几乎陷入了绝境。

跟在埃内克身边的阿古尔看到前方严整密集的重甲骑兵方阵,他汗如浆出喃喃道:“前有虎豹挡道,后有豺狼追击,完了,我们完了!”

“闭嘴!”埃内克大怒,他可是从来没有对阿古尔吼过,但这次实在是因为他的心情烦躁透了忍不住吼了一句。阿古尔毕竟只是一个萨满巫师,并非大将,在这种场面下心神失常也是正常。

埃内克经lì

过多场大战,现在还算冷静,思维也没有陷入混乱,他第一反应是找其他出路,立即道:“来人,向左右两侧派出侦骑,看看左边河面上能不能过人,右边的沼泽地的情况怎么样,大军是否可以通过,速去!”

“是,殿下!”身边一个护卫千夫长迅速答yīng

,立即向左右两侧各派出了十几个侦骑探查河面上和沼泽地的情况。

秦东这边并没有立即展开进攻,现在对于他来说,埃内克及其大军已经成了瓮中之鳖,能逼迫埃内克投降最好,至少这样可以不流血就能解决问题,双方士兵都得以保全,能够保存匈奴内部的有生力量,不至于让内部元气损失过大。

过得几分钟,后面的第四军团和莫多大军已经追上来了,在埃内克大军的后方缓慢推进,步步碾压埃内克大军的后部。

秦东见前方埃内克的大军停下,又有几十骑兵分别向左右两侧去探查情况,当即下达了命令,传令兵立即用那独特的大嗓门将秦东的命令传达出去:“大王有令,全军前——进——”。

第一军团整个骑兵方阵开始向前方缓慢推进,兵器摩擦铠甲的整齐声响传出,排山倒海一般的气势向埃内克大军碾压过去,埃内克大军的士兵们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战马不断地踢打着地面,向掉头就跑。

埃内克极力地维持着军队的秩序,不让士兵们陷入混乱当中,派出去探查左右两翼情况的士兵回来了,得到的消息全部都是坏消息,河面和沼泽地里虽然都结冰了,但是冰面上早就被凿穿了许多许多的窟窿,而且还有不少秦东的士兵手持武器站在那些凿穿的冰层后面,很显然,想从左右两翼的冰面上逃走已经不太可能,一旦踏上了冰面,极有可能是踏上了进入地狱之门的道路。

逃不掉了,左右都是绝路,而前后都有敌人夹击,在这种情况下,也许只有拼死一战了,埃内克已经知dào

自己和大军的处境,他喘着粗气对身边几个大将说道:“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秦东在这里决一死战,这一战我们很有可能会全部死在这里,不过也可能冲出重围,可如果不战,那只能选择投降,秦东会如何对待我们还不清楚,他可能会杀是我们,可能会将我们贬做奴隶,你们怎么选择?”

没有人选择是战还是投降,阿古尔等一起向埃内克行礼:“全凭殿下决定,属下等誓死追随!”

埃内克看着阿古尔等人叹了一口气,又看着前方正在逼近的秦东大军,正要下令全军准bèi

与秦东大军决一死战,这时从前方的秦东大军中传出一声洪亮的声音:“大王有令,全军止步!”

“轰!”一万铁骑就这样整齐的停了下来,没有任何的嘈杂声响,仅仅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这支军队乃是精锐中的精锐。

此时将军已经相隔不过两百米,后面的第四军团和莫多大军也正在缓步前进,在距离埃内克大军两百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埃内克大军就被第一军团和第四军团、莫多大军堵在中间,在河对面的岸边也出现了大量的火把,那是巴图的三千铁甲护卫骑兵,在沼泽地的西南方向也出现了大量的火把,那是随后赶来的第六军团,现在,埃内克和他的大军已经被四面围困,真zhèng

是插翅难逃了。

秦东在命令第一军团停止前行之后,他高声向对面的埃内克喊道:“埃内克殿下,现在你们已经四面被围,想逃出去难如登天,现在你最好的选择是命令你的士兵们放下武器投降,这样不仅可以保住你自己的性命,也可以保住你麾下两万将士的性命,否则他们就会跟你一起陪葬!”

“哈哈哈……”埃内克发出大笑声,这笑声中充满着悲凉,“唯死而已,有什么可怕的,你秦东想将我两万大军全部留在这里,恐怕你自己也得崩掉几个牙!”(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拥立

要说一个人不怕死,秦东还真不相信,无论这人有多勇敢,有多强悍,始终是不想死的,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绝路上,没有人愿意去死,活下去是任何生物的本能,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秦东知dào

埃内克之所以说这样的话,无非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埃内克毕竟是一个王子,是上帝之鞭阿提拉的血脉,让埃内克不打一场就这样向他投降,埃内克还真的放不下这个脸面。

秦东高声道:“埃内克殿下,我知dào

你是世间少有的勇士,你不怕死,难道你的士兵也不怕死吗?你们拼死一战,的确可以让我军损失惨重,但我敢保证你们没有一个人能或者回去。

埃内克殿下,你难道就不为麾下士兵们想想吗?他们都是有父母兄弟姐妹,有妻子儿女的,这里可是有两万人,都是匈奴人!自从内乱伊始,你们兄弟之间连连混战,死伤惨重,匈奴人口急剧锐减,先单于阿提拉创下的大好局面毁于一旦,匈奴帝国已经四分五裂了,各地将领各自为政,东哥特人、格皮德人和其他蛮族正在逐步蚕食匈奴帝国的土地,正在肆意杀戮匈奴人,如果再这样下去,不出几年,恐怕匈奴人就会湮灭在历史的洪流之中,你对得起你的父亲和匈奴帝国的历代先王吗?

埃内克殿下,你作为阿提拉大单于的儿子,有责任保护匈奴帝国的子民,有责任将帝国传承下去。只要你愿意,我们之间可以达成一项协议,从今以后。我秦东奉你为匈奴帝国新任大单于,我为匈奴帝国摄政王,成为匈奴帝国新的大单于不是你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吗?只要你愿意,你的愿望马上就可以实现,想想你的王妃和儿子们,他们正在布加勒斯特等着你回去,这两万将士的家人也都在等着他们回去。只要你同意这个协议,你就可以当你的大单于,所有军政事务都不需yào

你操心。你可以每天呆在你的大单于宫殿里享shòu

酒池肉林的生活,怎么样?埃内克殿下,作为阿提拉大单于的儿子,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担当吗?你不为自己考lǜ

。也应该想想你身边的人。想想这可怜的两万将士吧!距离天亮只有一个小时了,我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考lǜ

,三个小时之后如果你还没有决定,那我只能下令进攻了”。

秦东这番话的杀伤了太大了,特别是当着埃内克两万大军的面说出来的,埃内克麾下几乎所有士兵都听见了,秦东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你埃内克做人不能太自私了。现在的情况只要不是傻子都知dào

负隅顽抗只能是全军覆没的下场,你埃内克不能为自己而牺牲这两万将士吧。你死不要紧,可别拉着这么多人跟你陪葬啊,他们可都还有父母子女要养呢!你要选择投降的话,我可以奉你为单于,你封我为摄政王,从此以后你不再管军政事务,一切军政大事都由我负责,你呆在自己的宫殿里享shòu

生活就好了,这样做不仅圆了你的单于梦,而且还保全了这两万将士,真可谓是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埃内克听了这话原本应该是气得吐血的,但是这次他没有生气,正如秦东所说的一样,他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让这两万大军尽毁于此,不过他还没有说话,旁边一个千夫长都大怒反驳起来。

“大胆秦东,你这简直是诛心之言,如果你是真心奉殿下为大单于,为何不让殿下管理军政事务?不能处理军政事务的大单于还是真zhèng

的大单于吗?你这摆明想让殿下做你的傀儡!就算殿下答yīng

,我蒙雷也不答yīng

,像狗一样的活着,还不如轰轰烈的死!”

秦东大怒道:“哈,就是因为有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才会使得匈奴帝国变成如今四分五裂的模样,少几个你这样的人,匈奴帝国才会真zhèng

太平下来,才会日益发展壮大!废话少说,从现在开始计时,埃内克殿下,三个小时过后,如果你还没有做出选择,那我只要帮你做选择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秦东就不再说话了,而是静静地坐在马背上闭上眼睛养身起来。

那边蒙雷劝埃内克:“殿下,不用再考lǜ

了,我们只能决一死战,说不定还有逃出去的机会,只要能逃回布加勒斯特,我们就有可以再次征召勇士找秦东报仇!”

形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蒙雷这种决一死战的决心,其他将领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的脸上都流露出了害pà

和恐惧,在四面被围的情况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泰然处之的,埃内克看见了将领们脸上的表情,他知dào

即使他强行命令全军突围,恐怕成功的机会也极其渺茫,秦东很可能还做了相应的部署。

阿古尔悠悠道:“就算我们能够逃回布加勒斯特,恐怕秦东也不会给我们翻身的机会了,这两万大军是殿下的精锐主力,只有一千人有马,其他人都没有马,你以为他们能逃回去吗?没有了这两万大军,秦东只要派出对面的这支骑兵大军就可以横扫布加勒斯特,他不会给我们再次征召勇士的机会,即便我们可以逃走,他必定会率大军尾随追击,现在我们人困马乏,恐怕不用秦东动手,我们就累死、冻死、或者饿死在回去的路上了!”

阿古尔这番话分析得十分透彻,埃内克除了投降之外,已经别无选择了,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毁灭。

一个小时后,天亮了,许多士兵站在雪地里都冻得瑟瑟发抖,埃内克满是悲凉地说道:“投降吧,我可以死,我可以投降,只要能保存这两万将士的性命,我愿意放qì

脸面和尊严,秦东说得对,做人不能太自私,我作为阿提拉大单于的儿子,应该做一个有担当的人,我的大哥埃拉克为了保住麾下三万大军自刎而死,我也不能比他差,传令吧,让所有人都放下武器投降!”

埃内克说完后,将领们都低下了头颅,千夫长蒙雷泪流满面,“殿下,投降对于我来说是耻辱,我宁可死,也不会投降,请恕末将不能遵照殿下的命令执行了,殿下保重,末将先走一步了!”说罢拔刀自刎而死。

谁也没有想到蒙雷会这么刚烈,他的死让其他将领很惭愧,但也坚定了他们的投降之心,很快雷蒙千夫长不愿意投降,自杀而死的消息传扬了出去,士兵们的士气低落到了极点,再这样下午,恐怕不要埃内克下令,士兵们都会丢下兵器投降了。

埃内克抱着雷蒙的尸体沉默了很久,当太阳出来的时候他才放下雷蒙的尸体站起来向秦东那边喊去:“秦东,要我投降可以,但你必须答yīng

我两个条件,第一,以王侯之礼厚葬雷蒙,第二,不许伤害这里的每一个人,不愿意继xù

从军的人,你必须放他们回去!至于我个人,是生是死,任你处置!”

秦东当即答yīng

:“殿下,你的两个条件我都答yīng

,雷蒙将军的事情我知dào

了,他是一个忠诚的人,是一个勇士!这世上有才能的人多如牛毛,但是有才能、忠诚、有勇气的人却很少,雷蒙将军就是一个,我很敬佩他。至于殿下的第二个条件,不愿意从军的士兵当然可以回家,我不仅放他们回家,还会给他们每人发放回家的路费,不管怎样,他们都曾经为匈奴帝国奉献自己的青春和鲜血!”

埃内克点点头,他策马转身面对所有士兵大声喊道:“将士们,是我埃内克无能,带着你们陷入重围死地不能逃脱,为了所有人的性命,为了能够让你们有机会活着回去与你们的家人相见,我命令你们放下武器投降,秦东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他会善待你们,不愿意继xù

从军的人,他会发给你们路费让你们回家,愿意留下继xù

从军的人,希望你们一定好好干!”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就有人将武器丢在雪地里,骑兵开始下马等待受降的人过来接受战马、马具和武器。

当所有人都放下武器后,秦东挥挥手,苏合一声令下,大批骑兵飞驰而去接收俘虏、清点战利品,而埃内克和阿古尔等麾下将领步行走到秦东面前,秦东从马上跳下来走过去。

埃内克解下腰间的大马士革弯刀双手举过头顶向秦东投降,秦东接过大马士革弯刀丢给身边的苏合,然后将埃内克搀扶起来笑道:“殿下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这两万将士都将感谢您的伟大胸襟,秦东先前说过的话依然有效,我愿奉殿下为大单于,希望殿下答yīng

。”

埃内科嘴唇发苦道:“秦东,你这到底是为什么?你认为我做这个傀儡做得有意思吗?你要么杀了我,要么让我做一个普通的牧民!”

秦东笑道:“殿下,打个商量如何,你借十年的时间给我,在这十年时间里,安安心心做你的大单于,十年后,我还你自由身,到时候你做牧民也好,做农民也罢,我都不会阻拦,怎么样?”

“我能够拒绝吗?”

“恐怕不能!”(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挟天子以令不臣

埃内克投降了,为了尽快结束匈奴内乱,保存元气,秦东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拥立埃内克为新任大单于,将王庭暂时定在赛迪卡。当然,埃内克这个新任大单于只是名义上的匈奴帝国最高统治者,实jì

上却不管事,所有军政大权都归于秦东之手。

秦东也曾经想过有没有这么必要拥立埃内克为大单于,找一个名义上的大单于在自己的头上供着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最后认为还是有必要的,而且是非常有必要,拥立埃内克为新的大单于可以以正统的名义喝令各地各自为政的将领,挟天子以令不臣!但凡不臣服者,他都可以以大单于的名义兴兵讨伐,这是大义,占据着大义的名份,事情就成功了一半,这是其他诸侯都不具备的条件。

第二天,秦东便来到埃内克的帐篷里,见到埃内克便道:“殿下,恐怕这段时间您要陪我去一趟布加勒斯特了,如果有您出面,布加勒斯特会少死很多人,或者可以不死人,昨天这里发生的事情应该还没有传出去,我希望以最快的速度将殿下以前治下所有领地的管辖权完整的接收过来,如果时间拖得太长,被您留在布加勒斯特的大臣们得知消息,他们当中如果有人起了别的心思,事情就麻烦了,您认为呢?”

埃内克无奈道:“恐怕我不能拒绝吧?”

秦东笑道:“能够回去见见自己的妻子和儿女,殿下为何要拒绝呢?”

公元455年11月29日。埃内克和秦东决战于维丁小镇,埃内克全军被围,经过谈判两人达成协议。协议内容尚属绝密。

12月3日,秦东率大军五万,号称二十万兵临布加勒斯特城下,布加勒斯特城内人心惶惶,不久,失踪多日的原匈奴帝国右贤王埃内克出现在秦东军中,并在布加勒斯特城下劝城内众大臣投降。

12月4日。布加勒斯特城内众大臣、大将经过商议之后打开城门投降,秦东率大军入城,大军入城后秋毫无犯。百姓夹道欢迎。

截止12月10日,埃内克原来控zhì

的地区全部被秦东大军接管,大批官员接到新的任命赶赴各地就职管理地方政务。

公元456年1月1日,匈奴帝国东院大王秦东奉埃内克为匈奴帝国新任大单于。并公布天下。而埃内克封秦东为匈奴帝国摄政王,所有军政大权统归于秦东,新的王庭定于赛迪卡,而埃内克和其原来的官员们以及家眷们全部迁往赛迪卡定居。

回到赛迪卡的秦东命人修建单于宫殿以供埃内克及其家眷居住,又命人将东院大王府改建成摄政王府,秦东此后便以摄政王自居,以摄政王的身份颁发政令和军令,王庭各行政机构和官署一应俱全。

同时。秦东以新任大单于埃内克的名义派出使者向各地匈奴将领发出诏令,命各地诸侯必须在2月1日之前抵达新王庭赛迪卡朝见大单于埃内克。并献上纳贡之物,如果实在不便,也可以派出使者前来朝见,否则就是为不臣。

派出去的使者先后从各地回来,并带来了各地诸侯的回复,南院大王桑布斯表示自己军政事务缠身,南面的西罗马帝国陷入混乱之后,边境上的各蛮族部落蠢蠢欲动,有北犯的可能,因此不能亲自前来赛迪卡朝见大单于埃内克,但会派出使者携带供礼前来。

西面的西院大王乌尔干和北方的北院大王伊图尔同样表示由于蛮族叛乱实在无法分身,所以只能派出使者前来朝见大单于埃内克。

这几个人乃是真zhèng

的诸侯,军政大权归于一身,秦东听到使者带回来的

话之后就知dào

这几个人已经不可能真心臣服了,但他们表现又不能宣bù

脱离匈奴帝国,因为他们的官职是埃拉克封的,是匈奴帝国的官职,如果他们宣bù

脱离了匈奴帝国,那么他们就站不住脚,属下就可以以他们不尊王庭而反叛,所以他们目前只能用种种借口推脱前来赛迪卡朝见大单于,表面上还是匈奴帝国的臣子。

只有派往原王庭去见洛瑞德的使者带来了好消息,使者说洛瑞德愿尊王庭的号令,但他现在压力很大,北方喀尔巴阡山脉西段以南地区的格皮德人对他控zhì

的地盘蠢蠢欲动,双方控zhì

区域屡次发生摩擦,洛瑞德希望王庭派出援兵前去支援,否仅仅凭他手上两万人马恐怕难以抵挡格皮德人的进攻。

秦东接到消息之后当即召集诸大臣们商议,会议就在摄政王府进行,待人员都到齐之后,秦东说道:“这么多天来,我总算是等来了一个好消息,驻扎在原王庭的洛瑞德将军让使者带回了话,他表示愿意遵从王庭的号令,但北方的格皮德人屡次侵犯他现在控zhì

的地盘,仅仅凭他手上两万人马恐怕很难挡住格皮德人的进攻,即便可以挡住,能挡住的时间也不会很长,最多只能支撑三五个月,待到明天春夏之时冰雪融化,格皮德人恐怕就会大举南下,洛瑞德希望王庭方面派出援军增援,这是好事,从这一点上来看,洛瑞德大人是真心愿意遵从王庭号令的,否则他就不可能让我们派大军过去,相比其他各路诸侯,洛瑞德大人强多了,现在诸位都说说看,我们应该怎么做?派不派兵过去,如果要派的话,派多少人马过去?派谁为主将?”

多音主动请缨道:“大王,末将愿意领军前往!”

“将军勇气可嘉!”秦东问道:“只是将军需yào

多少人马才能稳定潘若尼亚的局面?”

多音道:“大王,末将只需两万重甲步兵便能确保潘若尼亚的稳定,让格皮德人不敢南犯,让南方桑布斯和西部的乌尔干不敢轻举妄动!”

秦东站起来走动几步,随后停下问道:“那么将军到了潘若尼亚之后准bèi

怎么做?怎么处理跟洛瑞德的关系,又怎么处理与南方桑布斯和西部乌尔干的关系呢?”

洛瑞德愿意服从王庭的号令,这就表示洛瑞德控zhì

的潘若尼亚地区已经成为秦东控zhì

的地盘了,如果是以前,南部的桑布斯和西部的乌尔干都和他没有领土接壤,也不存zài

着利益争端,但是现在不同了,洛瑞德表示愿意服从王庭号令,那么潘若尼亚就是在他秦东的控zhì

之下,秦东的领地就直接与桑布斯和乌尔干接壤了,以后肯定会出现利益争端问题,而秦东现在暂时还不想跟桑布斯和乌尔干发生冲突,他现在的主要对手是北方的邓直昔克。

因为派出去这么多使者都回来了,只有派往邓直昔克处的使者回来的是一个血淋漓的头颅,尽管其他诸侯都不能亲自前来,只派使者前来朝见大单于,但他们毕竟没有公然反叛王庭,而邓直昔克却不同,他杀了王庭派去的使者,这就是表示他不愿意服从王庭的号令,这是公然反叛,秦东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所以他现在最主要的敌人就是邓直昔克,只有将邓直昔克解决之后才能把矛头对准其他人!

多音一愣,秦东的这个问题问都他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他是一个军人,是一个将军,最擅长的是打仗,让他搞政治和外交真的不在行,不过他反应很快,立即行礼道:“末将驽钝,还请大王示下!”

秦东看着多音思索着是否要派他去,多音是罗马人,多很多匈奴风俗都不是很了解,会不会影响他在潘若尼亚站稳脚跟?桑布斯和乌尔干愿不愿意与多音打交道?其实如果能用两万人确保潘若尼亚的稳定,不被其他势力侵吞,秦东认为是非常划算的,尽管两万铁甲重步兵的费用不少,军费开支很大,可他手上现在也只有十一万正规军,另外原先属于埃内克的六万人还在集中整训,不能派上用场,如果只用两万人就能顶住格皮德人,他的兵力就很充足了,甚至还可以向北方的邓直昔克发动进攻。

秦东本来想说我是在问你、考你,你倒问起我来了,那我派你去干什么?左右看了看,他发xiàn

除了多音之外,还真的没有别的人合适,多音擅长的是防守,稳定潘若尼亚的局势就是要防守,暂时还没有足够的兵力用于进攻。

思索片刻之后,秦东道:“交好乌尔干和桑布斯,不管怎么说,在名义上他们还是我匈奴帝国的臣属,只要你不捞过界,我想他们是不会主动招惹你的,但如果他们真的挑衅,那么你也不能处处避让,必要的时候还是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洛瑞德这个人很好相处,有些事情你可以征求他的意见,但不能事事都以他为主,等过一段时间王庭这边稳定下来之后,我会想办法将洛瑞德调走,这次你带军前去支援,随行的还有前去赴任的民政官员,你要跟洛瑞德讲清楚王庭新的政令,驻扎在地方的军队将领不能管地方行政事务,而地方官员也不得过问当地驻军的情况,驻军一切军需补给由王庭方面供给,要想办法让他的思想转过晚来,接受新的政令,明白吗?”

多音行礼:“明白了,大王!”(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进军潘若尼亚

说完了派兵进驻潘若尼亚的事情之后,秦东又说出另外一件大事,即派往北方邓直昔克处的使者被杀的事情。

“王庭派往邓直昔克领地的使者被杀了,我想这意味着什么,不用我说大家都知dào

吧?诸位都说说我们应该怎么样对待这件事情,又要如何处理?”

钟晖第一个站起来向秦东行礼道:“大王,臣以为邓直昔克擅杀王庭派去的使者就是藐视王庭,就是公然与王庭作对,如果我们听之任之,当做不知dào

,嘿嘿,我想以后其他诸侯肯定也会有样学样,长此以往,王庭的威信将不复存zài

,摄政王府的权利和大王的权威都将受到质疑,臣以为应该调集大军兴兵北伐,讨伐邓直昔克,将其捉拿到赛迪卡问罪,如此才能树立王庭的威信,才能树立大王的权威”。

钟晖的话说完之后就坐下了,有些官员赞同他的观点,都点点头,表示支持,但也有不赞同的官员,佩特乌斯就是其中之一,他说:“大王,臣认为此事不宜动兵,我们要向潘若尼亚派驻两万人,那边的情况还不清楚,即便要北上讨伐邓直昔克,也要等潘若尼亚的局势稳定之后再说,如果我们现在调集大军北上讨伐邓直昔克,万一潘若尼亚发生变故,我们要怎么应对?两线作战可是大忌啊!这不是没有可能,即便多音将军可以与桑布斯和乌尔干处好关系,也能够扛住北边格皮德人的进攻。但是别忘了,东哥特人现在可是居住在潘若尼亚西部,他们随时可以进攻洛瑞德。如果桑布斯和乌尔干稍微放松一点,迪奥德米尔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洛瑞德!”

佩特乌斯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许多官员都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有的还一边听别人说一边点头不已。

秦东看向费尔顿问道:“费尔顿,你认为呢?”

费尔顿起身向秦东行礼道:“大王,钟晖大人和佩特乌斯大人所说都非常有理,不过臣偏向于此时不宜动兵。原因是现在是冬季,长途征战对后勤补给极为不便,一旦大雪封路。北上的我军将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一定要出征的话,也要等到开春冰雪融化之后才可以,但现在距离开春冰雪融化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时间长了民众和士兵们会遗忘此事。心气儿就没了,所以我们要在这几个月的时间内做好北征的准bèi

,一方面要做好后勤方面的准bèi

,另一方面要不断地向民众和士兵们宣讲此事,不让这件事情的热度降低,让士兵们和民众们始终保持着这股心气儿!”

费尔顿这番话可谓说到秦东心里上去了,从军事的角度上来说,以现在的气候。现在的条件,在冬季出兵北征乃是兵家大忌。但在这件事情上,秦东又不能表现得太过平淡,否则别人就会以为他是软柿子,以后岂不是想捏就捏,可现实又不允许他现在出兵,这种话不能他自己说出来,现在费尔顿帮他说出来是最好不过了,而且还提出了解决的办法。

许多大臣听了费尔顿的话都表示赞同,认为这是如今最好的办法了,只要稍微懂军事的人都知dào

现在不宜出兵,气候太过恶劣,大军能不能抵达邓直昔克的老巢都是一个未知数。

秦东也知dào

不能说佩特乌斯和钟晖两人都说得不对,他们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只是他们考lǜ

的过于片面,佩特乌斯是从不能两线作战这条军事原则上考lǜ

的,而钟晖则是从政治上考lǜ

的。

费尔顿虽然也是首先从军事上考lǜ

的,但他考lǜ

的切入点是最应该重视的,天时不在己方,即便出兵也是未战就先败了,那还打什么?

“咳咳!”秦东咳嗽两声,底下的官员们都停止了说话,端正坐着张大了耳朵,秦东见没人议论之后说道:“三位大人都从不同的方面阐述了自己的观点,说得都有理,到底是兴兵北征,还是等天气转暖之后再行商议此事?这就要看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三位大人刚才说都了自己的看法,综合三位大人的意见,相信诸位都应该知dào

我们应该怎么选择,不错,现阶段我们不宜找邓直昔克的麻烦,等到开春天气转暖之后,我们再商议出兵北征的事宜。

但是,我要告sù

诸位的是,我们只是暂时搁置这件事情,等条件成熟了,我们就要立即北征,否则王庭的权威丧尽,本王的权威丧尽,诸位的名声恐怕也会变得不怎么样!

搁置这件事情并不是就不管了,刚才费尔顿大人也说了,要不停地向士兵们和民众们宣讲此事,不能让士兵们和民众们忘记此事,要告sù

他们,我们要等到开春天气转暖之后再行北征事宜!”

所有官员都站起来向秦东行礼,并大声呼喝:“大王英明!”

秦东眼睛扫了一圈,目光扫到曹查理和阿古尔身上时停下,面露笑容道:“左国师阿古尔、右国师曹查理,耍嘴皮子的事情一向是你们的强项,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去办,要让士兵们和民众不能忘记邓直昔克杀了我们派出的使者的事情,不仅如此,你们还要向各地的民众们宣讲王庭的各种政令,要告sù

民众们忠于王庭,各民族要团结一致,互相礼让,总之,一切破坏团结的事情都不能干,要遵守王庭颁布的法令,要按时交纳赋税、服兵役!”

曹查理和阿古尔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向秦东行礼道:“尊大王令!”

为了将各种力量都整合在一起,秦东也不得不用一些他不想用的人,阿古尔就是其中一个,阿古尔是萨满巫师,以前是埃内克的人,在匈奴人当中拥有很高的威望,任用他能够加强匈奴人对新的王庭的认同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和曹查理都是宗教人士,而且对于占卜和推算都比较在行,所以秦东上书大单于埃内克册封他们为左右国师。

会议结束后,各部开始准bèi

,特别是军方后勤部门,多音也在为带兵前往潘若尼亚作为准bèi

,他原本是第九军团的军团长,每个军团只有一万两千人,还差八千人的兵力,为了此事他特意留下来求见秦东。

侍卫带着多音进来之后,秦东问道:“多音将军是为那另外八千人的缺口而来的?”

多音行礼:“是的,大王,还请大王调拨八千重甲步兵给末将,否则仅凭一个军团,末将无法在四面环敌的潘若尼亚站稳脚跟!”

秦东站起来道:“要从其他拥有完整编制的军团中抽调八千人给你恐怕不好办啊,你想想,如果要从你的第九军团抽调三千人,而且这三千人还不知dào

什么时候归建,你愿意吗?”

多音:“这…….”。

走动几步,秦东停下道:“这样吧,在贝尔格来德有八千勃艮第人已经完全整训,你带着你的第九军团前往潘若尼亚的时候经过贝尔格来德带过去,这八千人交给鲁斯统带,他将做你的副手辅助你,不过这八千人并没有经lì

过战斗,还是新兵,在战斗力上恐怕跟我军任何一个正规军团都相差太远,所以你将他们带到潘若尼亚之后还要继xù

训liàn

,如果有必要要让他们见见血!”

“多谢大王!”多音思索一下又道:“如果兵力上有所损耗,不知王庭方面能不能给末将补充?”

秦东点头:“这是当然,军部已经有了规定,所有新兵的征召都归军部新兵征召司管理,其他各军团各地方驻军均不得越权擅自征召兵员,否则视为反叛,如果兵力有损失就要上报军部,军部会及时给各军团补充,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五天之后,第九军团向西进军潘若尼亚的准bèi

工作全部完成,军粮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活牲畜,包裹牛羊各三千头,第二,磨好的粗面粉三十万磅,第三部分,三十万金币!金币的作用主要用于沿途或抵达潘若尼亚之后向当地牧民购买粮食。

七天后,赛迪卡西门外,第九军团整装待发,秦东率一干文臣武将出西门为多音和第九军团送行,此次进驻潘若尼亚,以多音为主将,以鲁斯为副将,鲁斯虽然是一个非常黑大个,但颇有智慧,秦东任命他做多音的副手也是有原因的。

仅仅装粮食的马车就装了两百辆,还有牛羊各三千头,这都需yào

专门的人负责,从赛迪卡到塞尔维亚最西北端都不用为粮食问题担心,因为沿途各个城市都有粮食储备仓,平时用于稳定粮食价格之用,战时可以征调充作军粮,秦东允许多音可以在沿途各城市购买军粮带到潘若尼亚。

此后第九军团的军粮都需yào

从赛迪卡运到潘若尼亚,运输的过程中损耗很大,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物资还不是太丰富,特别是粮食,都要在计划中使用,只能从赛迪卡运到潘若尼亚,以后等物资丰富了,进行币制改革之后再改变这种损耗太大的运输方式。(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东罗马来使

送走了多音的第九军团之后,新的匈奴王庭又迎来了东罗马帝国派来的使团,这次东罗马帝国派来使团主要是祝hè匈奴帝国又有了新的大单于,同时也是祝hè秦东成为匈奴帝国的摄政王,秦东与利奥一世本来就有秘密盟约,利奥一世派使团前来祝hè也是在常理之中,毕竟利奥一世刚刚登上东罗马帝国皇位不久,帝位还不是很稳固,需yào

秦东这么一个外援。

这次东罗马帝国派来的使团一共有一百多人,另外还有一个联队的骑兵担任护卫,携带有大量的贺礼,使团的主要负责人是普里斯特斯,普里斯特斯以前是东罗马帝国的史官,现在的职务是君士坦丁堡的市长,以前曾跟随使团出使在潘若尼亚的匈奴王庭觐见阿提拉,著名的《出使匈奴王廷记》就是他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而撰写的。

普里斯特斯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在来之前曾经仔细研究过匈奴帝国的局势,也仔细研究了秦东这个人,因此他知dào

秦东才是新的匈奴王庭的主人,而埃内克只不过是一个傀儡,所以他带着使团来到赛迪卡之后首先觐见的就是秦东。

见到秦东之后,普里斯特斯发xiàn

秦东真是太年轻了,不过虽然年轻,但是脸上那股英气却冲淡了秦东的年龄,秦东坐在椅子上瞪着眼睛看着普里斯特斯不说话,一股无形的气势向普里斯特斯逼过去。

普里斯特斯瞬间感觉到了,额头上和背心里立即渗出了汗珠。他感受到了从秦东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这种气势是上位者的气势,与多年以前他朝见阿提拉时感受到的气势很相似。但又有很大的不同。

阿提拉的气势是夹杂着凶残、狡诈、暴虐,而秦东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夹杂着威猛、悍勇、睿智、无可匹敌,尽管两者之间都是位高权重而带来的,但各有不同。

普里斯特斯立即躬身行礼:“东罗马帝国使团首席使臣、君士坦丁堡市长普里斯特斯拜见尊敬的匈奴帝国摄政王殿下!”

秦东盯着普里斯特斯不说话,只是那双仿佛要穿透人心一般的目光不断地大量着他,在这种时候是最考验一个人的心理素质的时候,但普里斯特斯没有坚持多久就浑身颤抖起来。直到这时秦东才开口:“本王记得多年以前东罗马帝国曾经有一次派出使团出使潘若尼亚,使团中就有一个负责记载历史的学者,名叫普里斯特斯。那个普里斯特斯不会就是阁下吧?”

普里斯特斯原本就弓着身体还没有起来,现在听秦东问起只能再次将身体压低回答:“尊敬的摄政王殿下,难为您记得,那就是下臣!”

“那就好。普里斯特斯阁下。您是一个有学问、懂礼仪的人,我这么说,您没有意见吧?”

“呃?”普里斯特斯惊愕,很快反应过来道:“尊敬的摄政王殿下,您缪赞了,下臣不敢说有学问,但对于礼仪还是懂一些的!”

秦东点点头,但就在这时突然变脸道:“阁下既然懂得一些礼仪。那么本王就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据本王所知。在贵国的礼仪之中好像有一条是外国使臣觐见贵国皇帝时应该以跪拜礼朝见,为何阁下面见本王却只是躬身行礼,难道本王不值得你行跪拜礼吗?嗯?”

最后这个字音从鼻孔中发出来显得特别的重,以至于站在大殿周围的甲士们都以为秦东发怒了,集体向前踏出一步,发出巨大的声响,同时又集体将腰间的佩刀拔出一截,只要普里斯特斯回答得让秦东不满yì

,他们就有可能冲过去将普里斯特斯剁成肉酱。

肃杀之气瞬间充满了整个大殿,普里斯特斯看见那些甲士,又偷偷看向秦东,这时才感觉秦东的气势又变了,这就是权力带来的气势。

普里斯特斯全身像抖筛子一样抖个不停,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挤压自己的,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因为浑身无力而跪下,勉强挤出几个字:“尊、尊敬的、摄政王殿下,您说的没错,外国使臣朝见我国皇帝是要行跪拜礼,如果下臣觐见贵国大单于也是要行跪拜礼的,但是摄政王殿下毕竟不是贵国大单于,所以请恕下臣只能以躬身之礼拜见!”

说完这句话后普里斯特斯就偷偷地看向秦东,观察他的神色,他也知dào

这样做没有什么作用,但他就是想看看秦东到底是什么反应,愤nù

?暴跳如雷?当场拔刀砍过来?

都不是,秦东既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拔刀砍过来,而是马上变了脸,哈哈大笑道:“哈哈,普里斯特斯阁下,本王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希望你不要介yì

,其实我这个人很随和,经常喜欢跟下属开玩笑调和一下气氛!”

我擦啊,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差点吓死我了,就算是见阿提拉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惊心动魄啊,普里斯特斯心里大骂着,不过很快又想这秦东真是喜怒无常,性格飘忽不定,难以捉摸,比阿提拉更难应付。

他心里这样嘀咕着,嘴上却没闲着:“哪里,哪里,原来摄政王殿下喜欢跟臣下开玩笑,这倒是奇闻一件!”

秦东微笑着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即便道:“普里斯特斯阁下,我听闻你有一部著作,是根据以前出使潘若尼亚时的所见所闻而撰写的,书名叫什么《出使匈奴王廷记》?不知dào

有没有这回事?”

秦东这个问话吓了普里斯特斯一跳,心想这本书是我最近这段时间才开始写的,还没有写完了,秦东怎么知dào

了?难道…….?想到这里,普里斯特斯只感觉浑身上下发凉,从头顶凉到了脚底,心神一时间恍惚起来。

秦东见普里斯特斯这么久不说话,便咳嗽了两声问道:“怎么,普里斯特斯阁下,难道不是这么回事吗?难道本王的消息有误?”

普利斯特斯惊醒过来,连忙躬身道:“是的,想不到摄政王殿下的消息如此灵通,这本书是上个月才开始写的,现在只不过才写了几万字而已,不知dào

殿下是怎么知dào

此事的?”

“哈哈!”秦东打了哈哈,他没想到普里斯特斯最近才开始写这本书,而且还没有写完,见他问起就感觉有些尴尬,但立即给自己圆谎道:“难道阁下不知dào

自己不仅在君士坦丁堡有名,在我们匈奴帝国也是很有名气的吗?本王是听从君士坦丁堡来的商人说的,想不到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得到的消息也不真实,哈哈!记得这本书写完之后一定要给本王送一本研读研读。对了,不知dào

阁下此次率团而来所为何事呢?”

普里斯特斯见秦东转移话题了,也就没有继xù

追问下去,继xù

追问显然是不明智的,所以他只能跟着秦东的思维走,见秦东问起,连忙道:“尊敬的殿下,下臣此次率团而来是奉了我国皇帝陛下利奥一世的命令前来祝hè殿下荣登匈奴帝国摄政王的宝座,向贵国新任大单于表示祝hè,在来之前,我国皇帝陛下曾亲口向下臣说,你这次率团去赛迪卡要代我向匈奴帝国摄政王殿下问好,要向殿下和大单于表示祝hè,这是第一件事情,第二件事情,下臣代表我国皇帝陛下与殿下商讨两国商贸往来之事宜,我国皇帝陛下有意加大贵我两国的商贸交yì

量,贵国缺粮食、缺铁器和陶器等,而我国缺皮革、马匹和羊毛等货物,我国对于贵国出产的啤酒的需求量与日俱增,所以想殿下同意加大商贸交yì

量,毕竟这是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事情!”

秦东想了想点头道:“嗯,贵国皇帝陛下的意见,本王会考lǜ

的,阁下在赛迪卡应该还有一段时间逗留,这段时间本王会给阁下一个答复,不管怎么样,绝对不会让阁下白来一趟!”

普里斯特斯连忙道:“那就谢谢殿下了!”

秦东又道:“既然阁下说完你要说的,那么本王就向阁下提出一个建议,贵我两国各自在对方的都城互相设立使馆,分别派出使臣常驻使馆,以便双方之间互相沟通协调诸多事宜,使馆所占用的地皮由己方向对方购买,购买之后主权属于己方所有,使馆所在国任何人不经过使馆方面的允许不得进入,否则视为侵略!各国可以向自己在国外的使馆派驻少量兵力用于维持使馆安全和秩序,而使馆所在国有义务卖给使馆所需的生活物资和用品,不知dào

阁下以为如何?”

普里斯特斯为难道:“这,殿下,这件事情兹事体大,恐怕下臣无法做主答复您,待下臣回国之后向我国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禀明之后,才能给殿下一个明确的答复!”

秦东笑道:“当然,这是一件大事,本王也知dào

你无法决定,所以请你回国之后向贵国皇帝和皇后陛下禀明,本王相信他们不会让本王等太久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波斯王子卑路斯

在东罗马帝国使团来到赛迪卡之后的第二天,又有一支使团从东往西而来,竟然是波斯帝国萨珊王朝的使团,由于波斯帝国萨珊王朝与东罗马帝国常年征战,关系极为不和,为了抵达赛迪卡,这支使团的成员全部从萨珊王朝的西北部格鲁吉亚的黑海海边乘坐一支小型船队穿过茫茫黑海自东向西而来,据说在海上航行的这短时间,许多人都生病死去,就连使团的首席使臣卑路斯都差点死在船上。

当秦东得知萨珊王朝竟然派来了使臣,秦东非常惊讶,要知dào

匈奴帝国与萨珊王朝的关系也是不怎么好的,阿提拉的伯父鲁嘉大单于就曾经带兵攻打萨珊王朝的格鲁吉他和亚美尼亚,不过这已经是几十年以前的事情了。

当萨珊王朝使团抵达时,秦东派了担任外交大臣的钟晖和一些官员到城门口去迎接,这让刚刚病好的萨珊王朝使臣卑路斯很感动。

当天下午,钟晖安顿好使团的食宿之后前往摄政王府求见秦东,向其汇报接待萨珊王朝使团的情况。

钟晖将萨珊王朝使团的情况说了一遍,特别人数规模、使团的精神面貌和状况,还有使臣卑路斯的情况。

秦东听后问道:“这个卑路斯在波斯帝国是个什么官职,家世如何,你清楚吗?”

钟晖行礼道:“大王,据微臣所知,这个卑路斯应该是波斯王伊嗣俟二世的大儿子,波斯王伊嗣俟二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卑路斯,次子名叫霍尔木兹,据说波斯帝国以前还有两个波斯王叫霍尔木兹!有消息说波斯王伊嗣俟二世比较喜爱他的次子霍尔木兹。波斯王的王位很可能会传到霍尔木兹的手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卑路斯的弟弟霍尔木兹应该就是霍尔木兹三世了”。

钟晖所说的萨珊王朝以前有两个波斯王名叫霍尔木兹,其实就是霍尔木兹一世(272年─273年)和霍尔木兹二世(302年─309年),而波斯王伊嗣俟二世到现在已经坐了十八年的王位,在历史上,波斯王伊嗣俟二世是在公元457年病逝的。也就是明年。

波斯王伊嗣俟二世也叫耶斯提泽德,据亚美尼亚史家埃里塞的记载,这位波斯国王曾多次同东边的“匈奴人”或“贵霜匈奴人”(实jì

上都是指厌哒人)作战。互有胜负。

说起厌哒人,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句了,厌哒起于塞北,有可能与乙弗鲜卑同一族源。厌哒人最初以游牧为生。约于公元四世纪七十年代初越过金山(今阿尔泰山)西迁中亚的索格底亚那。控zhì

了素以富庶闻名的泽拉夫善河流域。迄于公元五世纪初,其力量尚不强dà

,一度役属于当时正处兴盛时期的柔然政权。但是,从五世纪二十年代中期开始,眼陷便开始南下扩张。此后的七八十年间,厌哒不仅曾经多次战胜萨珊波斯王朝,占领了其部分领土;还击灭了乾陀罗等地的寄多罗贵霜残余势力,占据了兴都库什山以南的地区。嗣后。又进一步南侵印度。

在伊嗣俟二世的父亲巴赫拉姆五世执掌萨珊王朝期间,波斯帝国处于正鼎盛时期。不仅军力强dà

,而且经济繁荣,但是在伊嗣俟二世继位之后,波斯帝国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伊嗣俟二世多次与东方的厌哒人作战,拖垮了国家的经济和军力。

秦东听了之后说道:“想不到这个卑路斯竟然是波斯王伊嗣俟二世的大儿子,难道波斯王就不怕他在这里遭遇到什么不测,竟然会派自己的大儿子漂洋过海而来?”

秦东一听说这个使臣的名字叫卑路斯,而且是伊嗣俟二世的大儿子,他就知dào

这人是谁了,在历史上卑路斯非常不得伊嗣俟二世的喜欢,伊嗣俟二世比较喜欢二儿子霍尔木兹,准bèi

在自己死之前将王位传给二儿子霍尔木兹,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他将卑路斯派到与厌哒国交界的地方去当任总督。

而且卑路斯和他的弟弟霍尔木兹的关系极为不睦,两人经常互相暗算,有时候甚至明刀明枪的干仗,这让伊嗣俟二世忧心忡忡,因此为了将兄弟俩分开,就将卑路斯派去与厌哒王议和,谁知卑路斯到了厌哒国之后竟然和厌哒王成了朋友,这让霍尔木兹对他的哥哥卑路斯更加怨恨,在伊嗣俟二世死后,霍尔木兹继承了王位,是为霍尔木兹三世,这让卑路斯非常惊恐,他担心弟弟陷害于他,因此放qì

了总督之位逃到了厌哒国。

厌哒王见到卑路斯并听了他的遭遇之后,派了三万铁骑随同他一起回国,帮zhù

他打败了他的弟弟霍尔木兹三世,并杀死了霍尔木兹,从此卑路斯登上了萨珊王朝的王位。

成了波斯王的卑路斯尽管与厌哒王的关系极好,但是他担心厌哒王暗中控zhì

自己,从而侵吞萨珊王朝的领土,因此驱逐了厌哒王的军队,并在边境囤积重兵防止厌哒国军队西进。

厌哒王大怒,当即发兵攻打萨珊王朝,此时萨珊王朝由于连连战乱,百姓的赋税极重,国内经济崩溃,根本无法承担大规模的战争,因此卑路斯不得不远赴君士坦丁堡面见拜占庭皇帝,说服其借出黄金以供自己对厌哒国作战。

尽管卑路斯凭着自己的能力极力支撑,但波斯帝国萨珊王朝到了现在已经是积重难返,在一次与厌哒国的作战中,当场战败身亡,他的王位被王室一个堂哥继承了,但是两年后,王位再次被他的儿子夺回。

钟晖思索道:“大王,这中间恐怕有那位二王子出力,又或者是卑路斯自己主动请缨的!”

秦东听后点点头:“嗯,有道理,对了,晨曦知dào

此人的来意吗?本王想这个卑路斯此次前来恐怕不仅仅只是为了来道贺的吧?”

“下官派人接触过卑路斯的随行人员,但没有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这些人的嘴巴都很严!”

思索一番后秦东便道:“

那行,你先回去休息吧,一切等见了卑路斯再说,明天上午我有时间,你安排一下,让卑路斯来见我!”

“是,下官告退!”钟晖说完便退了出去。

第二日上午,秦东在摄政王府接见卑路斯,按照级别来说,卑路斯作为波斯帝国萨珊王朝的大王子殿下与秦东这个匈奴帝国摄政王的级别相当,因此秦东在大殿门口迎接卑路斯。

卑路斯带着一顶黄金头环,黄金头环套在额头上,身穿着白色长袍,身材有些干瘦,典型的中东人面孔。在钟晖的引见下,秦东和卑路斯各自以自己的礼节向对方行礼,随后秦东道:“欢迎卑路斯王子殿下不远万里前来赛迪卡,本王谨代表我国大单于陛下向贵国伊嗣俟二世陛下和殿下表示问候!”

卑路斯行礼后听秦东说完再次行礼道:“感谢摄政王殿下,在来之前父王也曾让卑路斯向贵国大单于陛下和摄政王殿下表示情切的问候!”

双方寒暄几句,秦东便请卑路斯进殿详谈,卑路斯道谢,两人一起进入,双方官员也跟随进入大殿。

秦东领头,带着属下官员们坐在左侧,卑路斯则带着自己的随行官员坐在右侧,双方中间空出一条走廊,秦东和卑路斯坐在丹陛上面向下面官员,官员们每人身前一张桌子吗,双方面对面坐着。

卑路斯首先说明此次率团前来赛迪卡的意图:“尊敬的摄政王殿下,此时卑路斯率团前来赛迪卡乃是奉了我王之命向摄政王殿下重振匈奴帝国,执掌匈奴帝国军政大权而表示祝hè!”

秦东侧过身体向卑路斯欠身道:“谢谢,非常感谢贵国伊嗣俟二世陛下!”

卑路斯又道:“摄政王殿下,虽然在几十年以前,贵国和我国曾经在格鲁吉亚和亚美尼亚等地区发生过诸多不愉快,但那件事情毕竟已经过去几十年了,谁是谁非到现在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毕竟双方当事人也已经故去多年,现在我王认为贵我两国应该摒弃前嫌,可以加强交流,诸如文化、艺术之类,还可以加强商贸往来,互通有无,不知dào

殿下以为如何?”

秦东点头道:“贵国国王陛下博大的胸怀令本王十分敬佩,本王很赞同贵国国王陛下的提议,我们两国可以加强文化和艺术的交流,还可以在商贸上互通往来,从我国可以组织商队通过东罗马帝国的版图抵达贵国的国土,只是贵国的商队打算走什么商路呢?据本王所知,贵国与东罗马帝国的关系好像不怎么和睦,在边境上经常发生战争,而且我国北方邓直昔克所部反叛,我帝国王庭方面暂时无力平叛,贵国与邓直昔克的关系好像也不怎么样吧?除了这两条路之外,好像没有其他路可以从贵国到达我国了!”

卑路斯笑道:“殿下此言差矣,这次本王子就是坐船经过黑海而来,而且走海路要比走陆路需yào

的时间短得多,沿途不需yào

经过重重关卡接受盘剥。”(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敲诈

双方整个上午都在商议着如何进行文化、艺术交流,又如何进行商业贸易往来的事情,各大臣都代表自己的国家发表意见,临近中午时分,秦东请卑路斯一行人前往宴会厅就餐。

在宴会厅上,卑路斯和秦东相谈甚欢,趁着秦东高兴,卑路斯问:“摄政王殿下,我有一句话不知dào

该不该说!”

“哦,王子殿下有话就直说!”秦东嚼着一块牛肉笑着说道。

“这……”卑路斯看着周围几个侍者没了下文。秦东知其意,挥手让那几个侍者退下去。

卑路斯这才说道:“殿下,我听闻贵国的鲁嘉大单于、布列达、阿提拉大单于等都有赫赫战功,曾令欧巴罗各族人民闻风丧胆,匈奴帝国大军所到之处无不望风而降,可自从阿提拉大单于死后,贵国就再也没有什么出众的人才了,难道殿下不想效仿先贤,做一个功勋超过前人的王者吗?”

秦东听得脸色一变,冷声道:“殿下这是何意?请说清楚一点!”

卑路斯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放下后才道:“殿下能从一介奴隶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做到匈奴帝国的摄政王,可见殿下的英明神武远非常人可比,即便诸多盖世帝王比殿下也有诸多不如,以殿下的睿智当然不难看出现如今欧巴罗早已经是一片混乱,曾经强dà

无比的西罗马帝国现在陷入了内乱的泥塘,政令不通。军事力量薄弱,南方沿海有汪达尔人不停地骚扰,北方边境有各蛮族暴乱。昔日的强dà

帝国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不足为惧了,以本王子之间,殿下现如今面临的问题也和西罗马帝国相似,但殿下有一个非常大的优势,那就是匈奴帝国在殿下能控zhì

的范围之内能够保持政治清明、商业贸易繁荣,而殿下如果要完全掌控匈奴帝国所属范围的全部领土。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必须要靠战争才能让那些不愿意臣服的人低下头颅,如此一来。匈奴帝国必将元气大损,如果殿下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则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将国内的主要冲突转化到外部。殿下可以以贵国大单于的名义诏令各路诸侯共同出兵攻击东罗马帝国。现如今也只有东罗马帝国可以做贵国的对手,其他部落小国根本不配,即使打胜了也没有什么油水,同样也没有什么威望,但是打赢了东罗马帝国则不同,东罗马帝国版图巨大,经济繁荣,但军事上却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如果殿下能大胜东罗马帝国,那么贵国各诸侯还有谁赶不遵从殿下的号令?”

好嘛。原来真zhèng

的目的是来当说客的!秦东刚开始被卑路斯一通马屁拍得非常舒服,差点就晕头转向了,但当卑路斯说出真的目的之后他就警醒过来了,原来卑路斯的真zhèng

目的是想让他出兵攻打东罗马帝国。

别说秦东跟利奥一世有秘密盟约,即便没有,他也不会受别人的摆布和蛊惑就随便出兵攻打东罗马帝国,现在国内的情况并不是很好,各方诸侯各自为政,名义上是属于匈奴帝国,表面上对王庭唯唯诺诺,实jì

上暗地里早有不臣之心,内部问题都没有解决还去树立外地,这不是自取灭亡吗?后世有一句话:“攘外必先安内!”用在这里最为合适,相反,“一致对外”却不适用,因为外面暂时还没有敌人。

听卑路斯说完后,秦东笑着点了点头,“王子殿下这番分析很不错,只是可惜,本王和王庭方面暂时能控zhì

和号令的地方太小,兵力方面和财政方面都很吃紧,实在是经不起大的消耗,而且新的王庭刚刚在赛迪卡成立没有多少,本王和王庭方面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要保持政权的稳定,要维持地方经济的繁荣,对于外面,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秦东没有把话说死,只是推托兵力和财政方面都不能支持大规模作战,这些话听在卑路斯的耳朵里却不一样了,他立即道:“殿下其实完全不必担心,我国与东罗马帝国素来不和,如果殿下出兵东罗马帝国,我国愿意出兵三十万从东部边境进攻,与贵国大军在西面色雷斯地区遥相呼应,本王子可以断定,不出三个月便可以击败东罗马帝国!”

秦东听了卑路斯的话差点笑出声来,还出兵三十万?你国内还能抽调出三十万兵力吗?秦东诧异道:“王子殿下,据本王所知,贵国现在好像跟厌哒国的关系很不好吧,听说贵国国王当任国王这些年几乎是常年与厌哒国交战,双方各有胜负,本王怀疑贵国还能否从国内抽调十万人马,贵国既与东边的厌哒国交战,现在竟然又想在西边与东罗马帝国开战,贵国到底想干什么?两线作战可是兵家大忌,难道贵国就不怕把自己拖垮吗?”

其实秦东心里很明白,波斯帝国一直与东罗马帝国的关系很不好,现在又多了一个厌哒国,东西两面各有一个强敌,萨珊王朝应付一个厌哒国就已经非常吃力了,西面边境上又时常发生冲突,为了专心对付东边的厌哒国,给西面的东罗马帝国找一个对手,萨珊王朝只好找他这里来了,只可惜这次波斯帝国找错了对象。

卑路斯没想到秦东对波斯帝国与厌哒国和东罗马帝国的关系这么了解,因此当秦东说完之后他一时间竟然不知dào

该如何应答。

不过卑路斯很快反应过来,他知dào

想让秦东出兵,不付出一点代价肯定是不行的,他伸出五根手指头道:“殿下,我国愿意出兵五千斤黄金请殿下出兵攻打东罗马帝国!”

萨珊王朝不是没有钱,只是老百姓没有钱而已,钱财都聚集在王室和贵族手中了,老白姓却要承担繁重的赋税,因此在卑路斯说出要拿五千斤黄金请秦东出兵时,秦东并没有表示惊讶,他没有说话。

卑路斯见秦东犹豫,以为秦东嫌弃他给得少了,连忙道:“八千斤黄金,殿下,我国愿意拿出八千斤黄金,再多就拿不出来了!还请殿下无论如何要帮这个忙!”

秦东摆了摆手道:“王子殿下,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这件事情本王需yào

考lǜ

考lǜ

,现在给不了殿下一个答复,如果殿下不着急走到话,可以在赛迪卡多逗留一些时间,等本王考lǜ

好了会派人通知殿下!”

卑路斯也知dào

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两句话,一次两次商谈就可以定下来的,因此也没有着急,既然秦东这样说,他也就顺坡下驴答yīng

下来。

下午将卑路斯一行人送出摄政王府之后,秦东将刘三找来在其耳边嘀咕几句,刘三听后答yīng

而去。

当天晚上,东罗马帝国使团首席使臣普里斯特斯在摄政王府外紧急求见秦东,秦东知dào

他使得计策凑效了,当即让人将普里斯特斯请了进去。

见到秦东之后,普里斯特斯行礼道:“拜见尊敬的摄政王殿下,这么晚前来打扰殿下休息实属无奈,还请殿下不要怪罪下臣!”

秦东点点头,伸手请普里斯特斯坐下,双方就坐之后,秦东问道:“不知dào

大使阁下深夜前来见本王所谓何事呢?”

普里斯特斯立即道:“殿下,下臣听说从波斯萨珊王朝一支使团,他们是来游说殿下出兵攻打我国的?”

秦东惊讶道:“大使阁下如何知dào

此事?”

“下臣身为一国使臣,当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至于下臣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殿下对待此事究竟是何种态度?殿下是一个英明睿智的人,对萨珊王朝这种小把戏想来应该早就看清楚明白了,波斯王狼子野心,他与东边的厌哒人打仗也就罢了,还想在西边我国边境挑起战端,我国皇帝陛下和人民都是热爱和平的,不愿意与萨珊王朝再起争端,可无奈萨珊王朝屡屡犯我边境,这次他们竟然想出用黄金收买殿下的下作手段,以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实在是可恶至极,殿下千万莫要上他们的当!”

秦东想了想为难地说道:“大使阁下,他们愿意出一万磅黄金!”

意思很明显,人家送上门的钱我不能不要吧,如果你想不我拿他们的钱打你们,那你们是不是应该拿出比他们多的钱呢?

普里斯特斯是一个理智的人,他听了秦东的这句话之后并没有认为秦东贪婪,而是认为这很正常,这毕竟牵涉到国家利益,为了国家利益作出贪财的举动算是什么?他急忙道:“殿下,我国出一万两千磅黄金,只请殿下以我们两国和睦的外交关系为重,不要答yīng

波斯人的要求!”

秦东笑着道:“大使阁下说的是,我秦东虽然喜欢钱,但也不是什么钱都要的,这种伤害我们两国友好关系的钱,我就是绝对不收的,我也不要贵国的钱,只是我听说贵国的海船建造技术不错,本王希望得到贵国建造海船的技术和三千名造船工人以及两百名水兵教官,不知dào

大使阁下能不能做主!”(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筹建海军的打算

秦东之所以不要钱而只要建造海船的技术和造船工人,是因为在这个时代,恐怕除了罗马帝国的海军战舰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海军战舰建造技术能够达到罗马帝国的程度,而罗马海军始建于公元前260年。

公元前510年,在意大利半岛的罗马人取得反抗统治者伊特拉斯坎人休珀布斯的起义的胜利。获得独立后的罗马随即走上对外侵略扩张的道路。在经lì

了公元前387年高卢布雷努斯占领罗马城的惨败后,罗马进行重大军事改革,建立常备军。军事实力壮大后的罗马开始向意大利半岛南部扩张。在取得前275年与马其顿皮洛斯的贝尼温顿战役胜利后,罗马统一意大利本土。完成本土统一战争后的罗马开始向海外扩张。而这就使罗马必须面对地中海地区最强dà

的对手——迦太基。

公元前264年,罗马与迦太基的战争正式爆fā

。战争中,罗马强悍的陆军一再击败迦太基陆军。但是,在决定性的海上战场,罗马始终处于劣势。作为举世闻名的航海民族腓尼基人的后裔,迦太基有优良的航海传统,拥有一支当时地中海一流的海军舰队。而罗马人并不擅长海战。因此,在战争开始的一段时间,罗马始终被迦太基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时间到了公元前260年,罗马人决定集中力量建立一支强dà

的海军以扭转海上劣势。罗马集中力量赶造了120余艘大型战。这些战舰均为5层划桨的大型战舰,要强于迦太基海军的3层桨战舰。同时。罗马军方针对士兵不擅长海战却擅长陆战白刃格斗的特点,在战舰船头安装了一种前端有铁钩,两侧装栏杆的接舷吊桥。由于吊桥的形状酷似乌鸦嘴,因此被称为“乌鸦吊桥”。而装备这种接舷吊桥的战舰被罗马海军称为“乌鸦战舰”。同时,由于每艘战舰需yào

150名划桨手,罗马还训liàn

了3万多名划桨手。当罗马人认为一切准bèi

就绪后,公元前260年,执政官杜伊利乌斯率罗马舰队浩浩荡荡的渡海南下,前往迦太基重yào

的海外殖民地西西里岛。

公元前260年。罗马执政官杜伊利乌斯率罗马舰队与130艘战船组成的迦太基舰队在西西里米拉海角附近遭遇。罗马海军与迦太基海军第一次大规模战争打响。战斗中,迦太基人依仗其希腊式战舰航速快、机动性好、人员训liàn

有素,企图采用撞击战术。用舰艏冲角撞击罗马战舰。而令迦太基人没想到的是。这正是罗马人所想要的。罗马战舰并没有象迦太基人想像中的那样躲闪。反而掉转船头以舰艏逼近迦太基战舰。当两舰靠近后,罗马人立即放下舰艏的“乌鸦吊桥”钩住迦太基战舰。同时,早已准bèi

多时的罗马陆军重装步兵立即通过“乌鸦吊桥”冲上迦太基战舰。迦太基战舰上都是水兵和划桨手,他们早已经习惯撞击战和在远处用弓箭等远射武器对战的海战模式。更何况迦太基人本来就不是强悍的罗马重装步兵的对手。一时间。迦太基战舰上到处刀光剑影,鲜血迸溅。迦太基水兵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战场。战斗结果,迦太基海军损失战舰达50艘。其它剩余的迦太基战舰落荒而逃。罗马新建海军取得首次海战的胜利。

米拉海角海战胜利的消息传到罗马,罗马举城欢腾。罗马人在罗马广场树立起一根大理石柱,上面镶嵌了俘获的迦太基战舰的舰艏。以纪念这次海战的辉煌胜利。

公元前256年,罗马派出330艘战舰,4万步兵和10万划桨手组成的强dà

舰队远征北非迦太基本土。在埃克诺移斯海角海战中再次击败迦太基海军。同年罗马远征军在非洲登陆包围迦太基城。但没能攻下。公元前255年,罗马军队在撤回本土的途中遭遇罕见的风暴。280艘战舰,2万5千名士兵和7万划桨手全军覆没。

公元前241年。重新组建的罗马海军以新建的200艘战舰,在西西里岛西面埃加迪群岛附近决定性的海战中全歼迦太基海军120艘战舰。迦太基至此一蹶不振。彻底丧失地中海制海权。而此时迦太基国内又爆fā

内战。内外交困的迦太基被迫向罗马求和。赔款32000塔兰特,并将整个西西里岛割让给罗马。公元前

238年罗马又乘迦太基雇佣军暴动之机,出兵攻占撒丁岛和科西嘉岛。并于公元前227年将两岛置为一行省。

罗马与迦太基在地中海的3次海战,决定了两国的命运。西西里岛成为罗马的第一个行省。而其后攻占撒丁岛和科西嘉岛则将迦太基彻底逐出意大利周边地区。从此罗马转入对迦太基的战略进攻。最重yào

的是,罗马从此取得了最重yào

的地中海制海权,这直接影响了后来两次战争的结局。

公元前218年,迦太基军队在本国历史上最杰出统帅汉尼拔的率领下,从西班牙领土出发,翻越阿尔卑斯山,突入罗马意大利本土,罗马方面仓促应战。双方在坎尼决战。汉尼拔统帅迦太基军队,利用地中海季风,采用诱敌深入战术,取得了坎尼之战全歼罗马8万军队空前辉煌的胜利。随后汉尼拔帅军逼近罗马。

但是,就是因为迦太基已经丧失制海权,导致远离本土的汉尼拔无法在罗马意大利本土得到补给。而罗马方面采取坚壁清野的战术,同时将所有17岁男子征集入伍。并释fàng

8000名奴隶参军。同时动用海军严密封锁地中海运输线。在路上阻击的同时,罗马派出一支军队在海军支援下在马赛登陆,彻底切断汉尼拔统帅的迦太基军队与西班牙基地的联系。

汉尼拔正面有罗马坚城。背后是追兵。又没有后勤补。陷入孤立境地。公元前209年,罗马开始反击,占领新迦太基。公元前207年。罗马军队在一代名将大西庇的指挥下在意大利北部全歼了由迦太基将领哈斯德鲁拔率领的来自西班牙的迦太基援军并征服西班牙。同年,罗马统帅大西庇趁汉尼拔所率迦太基军队主力尽在意大利,迦太基本土空虚之机,于公元前204年率军远征北非迦太基本土包围迦太基城。迦太基统治集团紧急招汉尼拔回师。

公元前202年,汉尼拔统帅的迦太基军队与罗马统帅大西庇统帅的罗马远征军在迦太基城西南的扎马爆fā

决战。汉尼拔战败。公元前201年,迦太基与罗马缔结屈辱的和约。

根据条约,迦太基被迫放qì

北非以外的一切属地。交出海军舰队和陆军最精锐的战象部队,仅能保留10艘巡逻舰。在50年内赔款10万塔兰特,还规定不经过罗马允许不能与其他国家交战。迦太基彻底基丧失了军事和外交的自主权。沦为罗马的阶下囚。但罗马仍然不就此放过迦太基。

公元前149年,罗马北非盟友努米底亚人进犯迦太基,迦太基被迫自卫反击,罗马统治集团立即借口迦太基破坏和约未经罗马允许私自交战。于公元前149年第三次向迦太基宣战。罗马军队在北非登陆,迦太基再次求和。答yīng

交出人质和所有武器。但罗马提出极为苛刻的条件:要求拆毁迦太基城。所有迦太基人内迁到距海岸15公里的内地。迦太基人愤然拒绝如此苛刻的条件,全民抵抗。罗马军队开始围攻迦太基城。但在迦太基全城军民拼死抗击下,罗马军队两年能攻下一座孤城。到公元前146年春,迦太基城内弹尽粮绝,同时发生大规模传染病。罗马军队终以强dà

兵力破城而入。迦太基人进行了最后殊死抗击。空前激烈的巷战进行了整整6天6夜。迦太基城沦陷。罗马人对迦太基人进行了残酷的屠杀,

5万人全部被卖为奴隶。史建与公元前9世纪的世界名城迦太基在被罗马抢劫.焚烧6个昼夜后被夷为平地。迦太基本土成为罗马的阿非利加行省。

纵贯整个战争的海战则成为整个战争中决定性的因素。正是由于罗马夺取并控zhì

了地中海制海权,才保证了罗马在整个战争中始终保持优势。而也正是由于丧失制海权,迦太基丧失了战争的控zhì

权。直接导致汉尼拔远征的失败。这是自希腊波斯战争中萨拉米斯海战后又一次依靠制海权取得战争彻底胜利的经典战例。而罗马在战后迅速扩张,最终将地中海变成自己的内湖。罗马成为地跨欧、亚、非三洲空前强盛的帝国!

尽管罗马帝国早已经分裂成了东西两个帝国,尽管这两个帝国到了现在这个时期都已经是日落西山,但不可否认的是,它们统治欧巴罗长达前年的时间,所拥有的各项技术都遥遥领先世界上其他国家,尤为突出的就是航海技术,毕竟地中还是它的内湖!

尽管在这个时代,海船建造技术还非常落后,但它毕竟是技术,需yào

一定的技术储备,而匈奴由始至终都不具备这种技术储备,虽然秦东来自与后世,可他一样不懂如何造船,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技术。

面对秦东的要求,东罗马帝国首席使臣普里斯特斯有些不知所措,秦东的这个要求太奇特了,他听说过要钱要粮要城池的,可重来没有听说过要造船技术和造船工人的,面对秦东炙热的目光,普里斯特斯浑身难受,又担心因为自己的拒绝而引起秦东恼羞成怒,从而做出对东罗马帝国不利的决定,他急忙道:“殿下,您的这个小小的要求应该问题不大,只是三千名懂造船技术的工匠恐怕不太好找,可能需yào

不少时间才能找齐,如果殿下不着急,请给下臣一段时间?”

秦东当然不着急,国内还没有稳定下来,还不是向外扩张的时候,不过即使他不着急也要装作着急的样子,否则怎么能将造船技术和造船工匠要过来呢?

“一个月的时间,阁下,本王只能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因为本王只能拖住波斯人一个月的时间,过了这个月,本王恐怕无法压制那一万磅黄金对部下将领的诱惑,到时候他们集体要求本王出兵贵国,就算本王也不能强行拒绝,否则本王的统治将不稳固,你明白本王的意思吗?本王也有难处啊,不是本王不顾两国友好关系,实在是波斯人出的价码太高了,阁下一定要将此事向贵国皇帝陛下禀明清楚,这都是波斯人搞得鬼,与本王无关”。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敲诈,却被秦东将自己说得高尚无比,脸皮比城墙还厚,普里斯特斯心里不断咒骂,身上却浑身冷汗直流,他咬牙道:“好,下臣会以最快的速度向我国皇帝和皇后陛下禀告此事,下臣相信我国一定会在一个月内将三千名造船工匠集齐并送到赛迪卡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打造自己的货币体系

继东罗马帝国和波斯帝国萨珊王朝先后派来使团之后,欧巴罗其他一些小国家也相继派来使团,就连位于北非地中海沿岸的汪达尔王国都派来了使团,秦东对于汪达尔国王盖塞里克很不喜欢,这个老鬼就是一个喜欢搬弄是非,又喜欢趁火打劫的老混蛋。

如果不是因为盖塞里克,沙隆之战不一定能打得起来,就是因为他从中挑拨,才让阿提拉与埃提乌斯兵戎相见。尽管秦东不喜欢盖塞里克这种人,但并不妨碍他对盖塞里克的欣赏,这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说到底,大家都是同路人,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折手段。

送走了一批一又一批的使团之后,秦东终于有时间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军政事务上,他首先发布行政命令,将铁犁和锄头等耕种工具推广到他能控zhì

的所有区域,并且让各级地方官员在开春之后组织农民开荒种地,兴修水利设施,清理河道和河道附近的水渠,引水灌溉农田,他颁布法令鼓励耕种,法令中规定农民可以开垦无主的荒地,开荒只能在自己居住地方圆十里之内,所得田地归自己所有,最多能开三十亩,但必须向当地镇级官署备案,否则不予承认其所有权,前三年不用向当地官署缴纳赋税。

鼓励耕种的目的就是要让农民稳定下来,让更多的人从事农业生产,畜牧业虽然能够大量出产肉类,但畜牧业能够养活的人口有限。要不然为什么几乎所有游牧民族的人口都很稀少呢?而且每过一段时期就要迁徙,寻找很好的水草才能停下来。要想养活更多的人口,就必须大量耕种。开垦荒地,提高土地的使用效力。

鼓励耕种、推广农具的使用、兴修水利设施、加大城镇的基础设施建设等等这些事情都有前例可循,已经有了经验,因此做起来不需yào

太过担心,秦东现在有最关心的问题,那就是经济发展。

经济发展现在遇到了一个瓶颈,经过调查之后。秦东发xiàn

了问题的所在,那就是没有自己的货币体系。

一直以来,匈奴帝国除了南方部分地区在使用罗马帝国的金币、银币和铜币进行市场交yì

之外。其他绝大部分地区都还是在以物易物。以物易物便是最原始的交yì

方式,面对面的来获取商品或者食物,各取所需,互蒙其利。这种交yì

方式在多数情况下不是等价交yì



以前秦东控zhì

的地盘面积小。这种以物易物的交yì

方式还没有看出弊端,但是现在秦东控zhì

的地盘面积在这两年之内扩大了几十倍,地盘内的民众数量也增加了几十倍,如今实行政令统一之后,问题就暴漏出来了,许多牧民或农民带着自己的货物大老远的来赛迪卡换取自己需yào

的东西,有时候几头牛才能换到一口铁锅。

即便在使用罗马帝国的货币进行交yì

的地区,由于西罗马帝国的经济日渐衰微。铸造的货币品质越来越低下,贬值得非常厉害。民众们也不是傻子,因此罗马帝国的货币价值也越来越低,其购买里当然也下降很多。

秦东已经意识到必须要拥有自己的货币体系了,否则民众一年到头来的辛劳很可能换不回一口袋粮食,而且使用罗马帝国的货币还存zài

着很大的风险,全国经济都控zhì

在罗马帝国的手上,只要罗马帝国的上层人士中有懂得经济的人,完全可以操纵匈奴帝国的经济。

秦东可不愿意自己的命门被别人撰在手里,以前是没有办法,他手上没有充足的黄金储备,也没有铸造钱币的人才,但现在不同了,自从他拥立埃内克为大单于之后,能直接控zhì

的地盘一下子增加了好几倍,占据着匈奴王庭的名义,声威大振,许多人才都汇集到了赛迪卡,各行各业的人才都有,而且有人在埃内克以前的领地内发xiàn

了好几座金矿和银矿,再加上他自己以前的领地内也有几座铜矿,储量都很丰富,也易于开采。如此一来,建立货币体系所需yào

大量的金银铜等金属都有了,也有了铸造钱币的技师,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储备的金银铜等金属可以开工铸造钱币。

秦东命人找来铸造钱币的技师和工匠,让他们集中培训一段时间,主要是给他们确立铸造钱币的规矩,与此同时,从大量的绘画、雕刻技师那里征集钱币的设计图案,当得知摄政王要征集钱币设计图案时,许多绘画、雕刻技师都纷纷设计出自己的作品并呈递给摄政王府,以供秦东挑选。

经过一个多月的征集,以供有超过三百多份设计方案被收集到了摄政王府,秦东专门组织官员对这些设计方案进行挑选,剔除一些不知所谓的方案,再剔除一些不够精美,也没有涵义的方案,经过层层筛选之后,一共有十份设计方案被送到了秦东的桌子上以供他选择。

秦东看了这十份设计方案之后,不得不惊叹古人的智慧,他从这十份设计方案中选出了三份,然后仔细观察这三份设计方案,第一份设计方案:金币成圆形,正面是埃内克的齐胸半身像,背面是一奥里的拉丁文字样,两面边缘都有花环。银币也是圆形,正面是秦东的戎装半身像,背面是一第纳尔的拉丁文字样。铜币也同样是如此。

第二份设计方案:金币同样是圆形,正面图案是赛迪卡城的正面画像,背面是一奥里的拉丁文字样,银币正面是埃内克的半身像,背面是一第纳尔的拉丁文字样。铜币也是同样如此。

第三份设计方案:金币、银币和铜币同样是圆形,与前两个设计方案不同的是铜币中间有个小方孔。这份设计方案的金币正面是埃内克的头像,背面是一两的繁体汉字,银币的正面是秦东的头像,背面也是一两的繁体汉字,而铜币正反两面有“摄政通宝”四个繁体汉字,中间一个方形孔洞。

秦东仔细看了这三份设计方案之后还是觉得不怎么满yì

,他思索片刻便从这三份设计方案中抽取精华,最后形成了这样一个方案:金币圆形实心,重量大约15克,正面是埃内克的头像,背面是一元的汉字繁体字样,两面边缘都有麦穗环绕。银币也成圆形实心,重量大约30克,正面是秦东的戎装半身像,背面是一元的汉字繁体字样,两面都有麦穗环绕,铜币外圆内方中空,重量约10克,两面都有“摄政通宝”四个繁体汉字字样,同样有麦穗环绕。

这三种钱币的重量比例是秦东根据这个时期的金银铜在市场上的价值比价决定,在铸造草料上,金币采用能够达到的最大纯度的黄金铸造,银币也是同样如此,不过铜币的材料就要差一些,铜币采用铜和铅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铸造,确保铜币的使用时间足够长而又不容易生锈。

最后铸造出来的这三种钱币的兑换比例分别是:1金币=10银币,1银币=100铜币。这个比例也是秦东为什么要将一枚金币的重量确定在15克、一枚银币的重量确定在30克、一枚铜币的重量为10克的原因了,就是要让1金币能够兑换10银币,1银币能够兑换100铜币。

确定设计方案之后,秦东立即找来官员们商议,尽快将样品铸造出来看看钱币的成色,至于具体的铸造方法,自然有那些铸造工匠和技师来搞定,有专门的钱币铸造官员在旁边监督。

在铸造钱币的铸造方法上,古代一般有两种铸造方法,第一种是范铸法,第二种是翻砂法。

范铸法铸钱的主要工具是硬质的钱范。根据钱范的功能不同,可区分为子范、母范、祖范与钱样范,根据制作钱范的材料不同,则可分为石范、陶范、铜范、铁范、铅范等。子范:是指直接用以浇铸钱币的钱范。在范体上预制了凹陷的待铸钱币型腔,一般是正背两块对合。最原始的子范型腔是

直接由入工在范体上刻制出来的,如石范和早期的泥陶范。后来发展为印制和用模型翻制子范,翻制的子范有泥陶范、铜范、铁范等多种。母范:是指用以翻制子范的模具。在范体上制有待铸钱币的凸体模型,通常是两块配对,有陶质母范、铜质母范、铅质母范,大部分母范是用统一的模具翻制而成,亦有部分母范是直接刻印加工成的。祖范:是指用以翻制母范的模具,在范体上预制有翻制母范的型腔。翻制一件母范,至少要有两块配套的祖范对合使用,祖范的型腔大都是由人工直接刻印而成。钱样范:是指为印制泥陶母范的凸体钱模型所用的一种模具,在范体上制有1到2枚待铸钱币的型腔。钱样范大都是铜质的,由专用的祖范翻制而成。

翻砂法铸钱与范铸法铸钱的主要区别,在于预制钱币型腔的方法有了根本的变化。它不再以硬质的范体为制作型腔的依托,而是采用土陶末或型砂等,适当掺入其他混合物作为凝聚材料,将凝聚材料分置上下两个框内组成一对“砂箱”,制作精整的钱币模具——母钱,在砂箱内印制出钱币型腔、流槽、浇注口,往往上下砂箱各印其半,印毕后取出母钱,上下砂箱原样对合,以完成钱币型腔的制作工序。又常用类似范铸的立式叠制法,将多框已预制的钱币型腔的砂箱重叠,连通它们的浇注口,以一次注入金属熔液完成多框的浇铸工序。

在这个时期,翻砂法铸钱的工艺还没有出现,因此只能使用范铸法铸钱,这种方法自然要比翻砂法铸钱在技术上落后一些。(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开始航海贸易

在铸造货币样式的这段时间里,东罗马帝国将秦东索要的建造海船的技术和三千熟练工匠已经全部送了过来,这三千熟练工匠几乎是东罗马帝国能够建造船只的所有工匠中的一大半了。

王六向他汇报:“大王,那三千造船工匠已经安顿完毕,大王准bèi

让他们做什么?什么时候开始?”

秦东思索道:“先让他们休息三天,给他们每人一套冬衣御寒,这几天将他们组织起来,分成若干个小组,每组任命一个组长管理其他人,三天之后将他们分成两批,其中一批人派往布尔加斯港,另一批人派往康斯坦察,开始建造战船!”

“是!”王六答yīng

一声,又道:“大王,布尔加斯港的一百艘商船已经开始晒装了,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出海试航,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组织商队通过海运将货物卖出去?”

秦东摇头道:“不,王庭不能直接从事商业贸易活动,否则的话,商人们吃什么?零散商户怎么争得过王庭?王庭方面只造船卖给商人们和收取贸易税收,出海捕鱼、商业贸易等活动都由他们自己的组织,不过王庭方面的有关官署机构必须给出海的商人们制定出相关的规定,我提出几点意见,第一:出海所有商船,不论是前往何处都不准携带任何铁器等金属物资,包括各种武器和铠甲等等战略性物资在内,第二。卖出的每一艘商船都要做相关的记录,以便备案供日后查询,第三。所有私人造船厂只能建造渔船、小舢板和近海航行船只,不得建造具有远洋航行能力的大型商船和舰船,一旦发xiàn

有人私自建造具有远洋航行能力的大型商船和舰船,立kè

逮捕,没收其全部财产!”

王六很是不解:“大王,第一条和第二条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第三条。我觉得这样做是不是限制了民间的制造和创造空间?大王不是一直提倡要让民间具有自主创新的能力吗?这第三条好像与您以前提倡的相违背啊!”

秦东看了王六一眼道:“这只是现阶段对这个行业的限制,并不是一直要限制民间的造船能力,现阶段我们连海军都没有。如果有人私自建造出大型商船或者舰船卖给黑海周边小国,那些小国家开着舰船过来打我们怎么办?”

王六听得冷汗直流,慌忙下跪道:“大王恕罪,小人没有想到这上面去。请大王放心。小人回去就颁布相关规定,绝对不允许民间有人私自建造大型船只!”

王六回去后就开始将各地的大商家请来,声明王庭方面在黑海边上的布尔加斯港已经建造完成了一百艘大型航海商船,按照摄政王的指示,这些船都可以卖给商人从事远洋航海贸易活动,财力雄厚的商家可以购买十艘二十艘,甚至可以购买三十艘,但是有一点。不得做出囤积商船再高价卖出的举动,否则相关的官署就要介入了。财力薄弱的也可以只买一艘两艘。

消息一经发出之后,各地的大商家都往赛迪卡赶过来,就连许多小商人都组团而来,准bèi

购买一两艘商船从事航海贸易活动,谁都知dào

这个时期从事航海贸易活动可以赚大钱,谁都不想放qì

这个机会,以前他们想从事航海贸易活动,但苦于买不到船,而且以前匈奴帝国也没有相关的政策允许和鼓励商人们从事航海贸易活动,现在王庭方面卖商船,允许商人进行航海贸易活动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福音。

北方邓直昔克控zhì

的地盘上急缺许多商品物资,现在是冬季,走陆路不仅路途遥远,而且道路难行,商队要动南方抵达邓直昔克的领地耗时太长,商品的损耗也很大,可如果走海路则要快得多,沿岸走近海更加安全,耗时也很短,从南方运过去大量的葡萄酒、精美的布料、陶器和其他的日用品,将这些卖给邓直昔克领地上的牧民们之后再从他们的手上换回来大量的牛羊马匹和羊毛奶酪,以及许多动物的皮毛,完全可以大赚一笔。

由于中间隔着一个东罗马帝国,从匈奴帝国这边想要去波斯帝国萨珊王朝非常困难,两国关系良好的时候,商人们还可以走陆路通过东罗马帝国的地盘前往波斯帝国萨珊王朝,但沿途要经过重重关卡,所要缴纳的税收就非常之多,一次行商能赚多少钱也不是固定的,有时候不仅赚不到钱,还会赔得血本无归。

可如果可以走海路,从匈奴帝国的东部黑海沿岸可以直接乘船抵达波斯帝国在黑海的西部沿岸,不过这一路上必须要走对航线才能安全顺利地抵达,否则容易遇到风暴,这一点秦东早就想好了,波斯王子卑路斯来的时候已经摸准了一条安全航行的航线,过几天找他询问一番,然后找人将航海图画出来卖给商人们。

买到商船的商人们很快便开始一方面招募水手和船员,另一方面筹措商品货物运往港口,现在布尔加斯港和康斯坦察港都还很简陋,码头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商人们将货物运到这里之后连存放的地方都没有,有时候下大雪或下大雨将很多商品都损坏,商人们损失很大,此时被秦东得知后,秦东当即下令港口方面在码头周围修建办公场所和商品货物存储仓库,待商品货物储存仓库建造完成之后就租给商人们使用。

在匈奴帝国能招募的水手和船员非常有限,自由水手和船员几乎都被王庭方面招募去训liàn

海军了,根本没有闲散的水手和船员,因此只能从其他地方寻找,有些商人竟然花大价钱从混乱的西罗马帝国雇佣来许多水手和船员,现在西罗马帝国一片混乱,许多行业都凋零,生意不好做,而沿海地带又有大量的汪达尔海盗抢劫,水手和船员们都不敢出海,只能另谋出路,赛迪卡这边有商人前来招募船员和水手,许多人都跑去应征。

有些商人将水手和船员都招募完成,货物也准bèi

完成之后就准bèi

出海,不过这些商人以前都没有出海航行的经验,因此第一次不敢跑太远,大都只是从布尔加斯港北上航行到康斯坦察港,将货物卸下卖给当地人,然后从当地人的手中收购一些当地的特产再南下回到布尔加斯港,往返只需yào

几天时间,非常方便,沿着近海航行很安全,几乎没有什么危险。

从布尔加斯港到康斯坦察港,这一趟赚的钱要比走陆路多得多,走陆路耗时长,道路难行,而且车队很容易出问题,各个物资的损耗也很大,但是走海路不同,只要不遇上大风暴就没有任何危险,沿途损耗很少,各种开销也少,两相比较之下就发xiàn

走海路要好一些。

进过几次之后,商人们的胆子开始大了起来,有些商人开始不满足于只在布尔加斯港和康斯坦察港之间来回跑,有大胆的商人从布尔加斯港起航沿着海岸线北上抵达康斯坦察港之后,在康斯坦察港补充淡水和食物以及一些生活物资,然后继xù

北上,航行几天之后在邓直昔克控zhì

的敖德萨海边停靠,将货物搬运到岸上和这里的匈奴部族们交换商品,邓直昔克领地上的牧民们的生活用品异常缺乏,这些大胆的商人们这一次就赚得盆满钵满,还有一些商人将商船航行到克里米亚半岛将货物卖给当地的凯尔特人、斯基泰人、希腊人和匈奴人。

克里米亚半岛上最原始的居民是凯尔特人,也就是现如今英格兰人和爱尔兰人的祖先,作为欧洲最先使用铁器、精于经商且善战的民族,以金发白肤长颅、高大魁梧、性情暴烈著称的凯尔特人,曾分布于东及黑海、西抵英伦的广阔空间。后来,活动范围遍及中亚和南俄草原上的斯基泰人(又叫西徐亚人,即我国古代史书所称的西域“塞种”或“尖帽塞人”)取代了半岛上的凯尔特人。斯基泰人没有文字,因此未留下本民族的记录,不过,克里米亚的草原上至今还散布着许多斯基泰人的坟墓,成为这段历史的见证。希腊人随后抵达克里米亚,并陆续建立了一些城邦殖民国家。公元前438年,希腊化居民在黑海北部建立博斯普鲁斯王国,领土范围包括克里米亚半岛。王国盛产小麦,并因此与希腊本土商贸往来密切。公元前15年,罗马征服了克里米亚半岛,将此地纳入帝国的保护。克里米亚随后跟着罗马帝国一起皈依了基督教。3世纪时,罗马帝国经济与社会全面崩溃,帝国无力抵挡来自东方大草原一波接一波游牧蛮族的冲击,克里米亚也成为农耕民族与游牧民族交锋的拉锯场。

因此在这片土地上存zài

着最为原始的凯尔特人,也有徐西亚人,还有希腊人,更有不少匈奴人,这块地盘现在依然控zhì

在匈奴帝国的手上,也就是在邓直昔克的控zhì

之中。(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海水晒盐法制盐

赛迪卡和帕札尔等地这两年有大量的作坊和工厂建立起来,每个月都有大量的羊毛纺织品成品出厂,也有大量的毛皮制革成品出厂,大量款式新颖,又精美的皮衣、皮裤和皮靴出厂,这些商品远销到东罗马帝国、西罗马帝国、汪达尔王国、西哥特王国、法兰克人和勃艮第人以及伦巴第人的居住地,甚至还卖到了大西洋上的英格兰。

不过这些都是其他国家的商人前来买走的,并不是本国商人卖出去的,而且现在每天都有工厂和作坊建立起来并开始生产,这种生产羊毛纺织品和皮革制品的技术算不上多么高深,许多人一看就会了,因此技术上在本国内并不是保密的,学会之后就有人建立工厂招募工人开始生产,使得赛迪卡和帕札尔等地每天都有好多工厂和作坊建立起来。

经过王庭工商贸易部的统计,在秦东控zhì

的地盘上,已经有超过三千多家大小作坊和工厂了,每个月的数量都在翻新和增加,基本的轻工业体系已经建立起来。

除了这些生产羊毛纺织品和皮革制品的工厂和作坊之外,另外还有大量的玻璃、琉璃厂、啤酒工厂和作坊,还有食品加工厂,铁器制造厂、马车制造厂、衣物和鞋帽制造厂等大量的工厂建立起来,这些工厂每天都生产出大量的成品,而这些成品的销路却成了问题,因为交通状况的原因,许多商队每一趟输运的数量有限。许多成品都挤压在一起运不出去。秦东只能想办法让商人们走海路,现在他能控zhì

的区域也只有黑海西海岸一线,所以也只能走这里的航线将商品和货物卖出去。

经过最初航海贸易的商人们尝到了甜头之后。他们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他们并不满足于在西海岸一线和克里米亚一线航行,他们开始自发组织起来组成大型船队向黑海东海岸出发,抵达波斯帝国格鲁吉亚和亚美尼亚的沿海,将货物从这里卸下,然后直接卖给当地的商人,或者将货物运输到波斯帝国的巴比伦等几个经济和文化繁荣的重yào

城市。

在外交上。秦东先如今的外加政策是不得罪周边其他国家,保持商贸往来的同时,还可以进行军事上的交流。例如秦东就和波斯帝国萨珊王朝建立了外交关系,双方允许对方的商人来自己的国家经商贸易,而且还要为这些商人提供便利和保护。

还有更大但的商人们组织船队南下君士坦丁堡,并不在这里贩卖货物。因为走陆路到君士坦丁堡要方便得多。这些走海路的商人们在君士坦丁堡根本赚不到什么钱,他们只是在君士坦丁堡略作停留,补充一些淡水和食物之后就从土耳其海峡继xù

南下到马尔马拉海和爱琴海,然后穿过地中海抵达亚历山大港,又或者是前往塞浦路斯和叙利亚以及耶路撒冷。

在这个时代,路途越是遥远,道路越是难行,商品越是难以抵达的地方。越是奇缺货物,能卖出的价格越高。风险程度越高,利润就越大,只要有足够的利润,商人们都能冒险前往。

轻工业的规模已经开始形成,以后要做就是在轻工业各个领域完善各个行业,只要是日用品,秦东决定都要能够在自己能控zhì

的地盘上生产,只有在自己的地盘上能做到自行生产,不仅要满足内部的需求,而且还要远销海外。

在轻工业的行业中有一种是秦东当前最需yào

却没有的,在匈奴帝国最缺的不是衣物和粮食,也不是金银钱财,而是食盐!

在秦东在各地大力提倡、鼓励民众进行农耕生产,多生产作物粮食,以前匈奴人和其他游牧民族的牧民们还可以从动物肉类中摄取盐分,虽然缺,但并不是缺得特别严重,可是如果以粮食作物为主食的话,从粮食作物中摄取的盐分就不足以满足人体的需yào

,现在许多人都开始以小麦等为主要食物,这就必须要解决食盐的问题,否则就会出现许多人因为体内缺少盐分而生病。

秦东在这一段时间里就接到不少报gào

,许多人因为缺盐而生病了,食盐中的钠离子是神经系统中传递信息的必备物质,肌肉收缩和心脏跳动都与钠离子有关。所以,人体缺盐的话,神经系统就会非常虚弱,人就显得没有劲,吃盐过少也会造成体内的含钠量过低,发生食欲不振,四肢无力,眩晕等现象;严重时还会出现厌食、恶心、呕吐、心率加速、脉搏细弱、肌肉痉挛、视力模糊、反射减弱等症状。如果盐分不足,就会从骨骼中汲取;夜晚感到肌肉抽筋往往是缺盐的征兆,在流汗和排泄的时候,一部分盐会随着汗液和尿液一起排出体外;眩晕和昏厥可能也是因为身体缺水少盐,所有秦东认为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吃盐的问题。

而先进匈奴帝国所有盐的来源主要是西罗马帝国和东罗马帝国,西罗马帝国正处于混乱时期,各行业都出现民生凋敝的情况,别说食盐了,一些最简单的东西也很难运到匈奴的帝国境内,东罗马帝国倒是有盐卖过来,但太少,根本无法满足需yào

,因此秦东决定自己想办法解决食盐的问题。

这个时期制造盐的主要方法有两种,一种是从地下盐井中挖,这是矿物盐,味道确实不敢恭维,而且颜色和品相也不怎么好,第二种方法就是煮盐,将海水倒入锅中,用木柴烧大火煮盐,这种方法主要是利用盐的溶解度,盐在水中的含量超过了它的溶解度就会自动结晶析出,在这个时代主要都是以这种方法获得食盐,而从地下盐井中挖盐的量太少,且找盐井很困难,并不能大规模普及。在欧巴罗,煮盐主要在地中海周边沿岸进行,西罗马帝国的技术最为高超,但是现在西罗马帝国陷入混乱。

为了解决吃盐的问题,秦东亲自赶到海边挑选了几处海滩平缓的海岸线,安排当地地方官员组织民众修建如稻田一样的盐田,方方正正,一块接一块,他决定将晒盐法搞出来。

这个时代煮盐是主要方法,煮盐的方法又分为两种,第一是漏水煮盐法。主要生产设备分三部分:第一,沙幅。在海边潮水可到之处,铺满细沙(亦称嫩沙)厚约2至3寸,耙松,使沙能充分吸收潮水。若遇到低潮位,潮水浸不到沙幅时,须挑海水淋沙,待风吹日晒干后,便成卤沙。第二,盐漏。盐漏系用于渗漏卤水。一般方形,高约3市尺,深约2市尺,四边砌石,底架竹木,上铺竹篾或茅草,以盛卤沙。盐漏埋在沙幅下,深1市尺,四周砌海泥,漏旁建一个小池与盐漏底相通,用海水淋浇卤沙成卤滴入小池存储待用。第三,煮锅。锅有竹锅、铁锅两种。竹锅乃竹篾编成,方形平底,外涂石灰或黄泥,长1丈,宽5尺,深3尺。每锅可煮盐1000市斤。另一种铁锅是以白铁制成,圆形或方形平底,直径4—5尺,高7—8寸,每锅可煮盐7—10斤,约煮5—6小时成盐。

第二种煮盐的方法就是晒水煮盐法。在海边建筑围堤,内筑简易储水蒸发池,引潮水入池晒至相当浓度入锅煮之成盐。煮盐生产落后,产量少,劳动生产率低,成本高。特别是消耗木柴量大,煮成1担盐约耗木柴400斤左右。

秦东这次决定不用煮盐法制盐了,罗马帝国在沿海地带都在使用煮盐法制盐,他决定采用盐田法,就是海水晒盐法制盐。

在秦东的指挥下,地方官员组织当地民众修建盐田,如井字型的盐田很快就修建了一大片,随手秦东有指示在盐田的附近修建结晶池,结晶池的作用主要用来让盐分从海水中结晶出来,结晶池的底部要保持平整和干净。

在这个时代,秦东有两种方法可以用海水制盐,而且效率要比煮盐法高得多,第一个就是日晒法,即太阳能蒸发法,另外一种是冷冻法,在后世有的国家还用电渗析法,不过电渗析法在这个时代还没法使用,因为没有电。

太阳能蒸发法是很古老的制盐方法,也是仍沿用的普遍方法。这种方法是在岸边修建很多像稻田一样的池子,用来晒盐。制盐的过程包括纳潮,制卤、结晶、采盐、贮运等步骤。纳潮,就是把含盐量高的海水积存于修好的盐田中。制卤就是通过利用太阳能让海水蒸发,浓度逐渐加大,当水分蒸发到海水中的氯化钠达到饱和时,要及时将卤水转移到结晶池中。卤水在结晶池中继xù

蒸,原盐就会渐渐地沉积在池底,形成结晶,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采集了。盐田制盐受环境影响很大,海水的盐度、地理位置、降雨量、蒸发量等等因素,都会直接影响盐的产量,不过这是这个时代最先进的制盐方法,即使到了后世的二十一世纪,绝大多数食盐都是采用这种方法制作出来的。

冷冻法制盐,这种方法的原理是,当海水冷却到海水冰点(-1.8℃)时海水就结冰。海水结成的冰里很少有盐,基本上是纯水。去掉水分,就等于晒盐法中的水分蒸发,剩下浓缩了的卤水就可以制盐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暴利食盐

制盐的事情耗费了秦东不少时间,当地官员按照他的要求建好盐田和结晶池,又在盐田和结晶池下方铺设一条排污渠道,并开始在涨潮时分引入海水进入盐田,当盐田里灌满海水之后关闭引水渠闸门,海水就被留在了盐田里。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晒盐了,日复一日地等待,晒盐是一个非常枯燥的事情,而且挑选晒盐的时间必须是一连十多天不能下雨,这就要有丰富经验、善于观察天气情况的人坐镇,否则的话,等晒盐晒得差不多了,突然一场大雨下下来,这些天晒盐又白晒了,只能重头再来。

盐田的地势稍高,比结晶池的要高一些,这样方便将盐田内已经晒得盐分达到饱和状态的海水引入结晶池内。

当第一次将盐田内的海水晒得盐分达到饱和状态之后,秦东忍住激动命人打开通往结晶池内的闸门,盐田内的海水就通过引水渠进入结晶池内,然后让海水在结晶池内继xù

暴晒。

随着时间的延长,秦东和当地的官员们站在结晶池边上亲眼看见池内有盐的结晶在池底出现了,盐的结晶在池底经过太阳光照射之后散发出亮晶晶的光芒,十分耀眼。这一刻秦东和当地官员们,以及当地的民众都欣喜若狂,这种事情简直难以置信,他们这些人从来没有想过盐是这样出现的,仅仅靠晒就能将海水中的盐晒出来,实在是太神奇了。

当结晶池内的海水被晒干之后。底下全部是铺着的一层白色的、亮晶晶的盐,非常的白,比煮出来的盐要白得多。这是因为达到饱和状态的海水经过引水渠时已经被自动过滤掉了其中的杂质。

“嗯,不错,很咸!你们尝尝!”秦东用手指拈着一点点盐放进嘴里尝了尝,又指着陶碗里白色的盐对当地的官员们说。

官员们纷纷挤过来用手指拈上一点点放进嘴里,其中一个官员道:“大王,这是精盐,是上好的盐。比罗马帝国卖过来的盐要好得多,下官认为我们这种盐完全可以以高出普通的盐五倍,乃至十倍的价格出售!”

另一个官员不同意这个意见。“大王,下官以为不妥,盐是日用调味料,每餐每天都要用的。如果价格比一般的盐高出太多。普通的民众就吃不起了,而大王之所以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解决民众吃盐的问题,现在盐是制作出来了,可民众还是吃不起盐,这不是与大王前来此地的目的相违背吗?”

秦东听了点头道:“不错,我们在这里制盐就是要让民众们能吃上盐,能吃得起盐,这种精盐的价格不能定得太高。但也不能定得太低,定得太高能吃得起的人就少。价格定得太低,很可能有商家大量囤积,到最后价格还是会被炒上去,这样吧,我们制作两种盐,一种是这种精盐,主要出售给有钱的商人、贵族、官员,另外再制作一种粗盐,粗盐是没有经过提纯和过滤的盐,这种盐与用煮盐法制作的粗盐差不多,在我们的境内就按照比外来盐低一半的价格出售给民众。如此过不了多久,我们境内的民众都能吃上我们制作的盐,而外面运过来的盐则因为价格高而没有了销路,市场逐渐会被我们取代!

精盐当然也可以卖给普通的民众,只要他们有钱,只要他们买得起,任何人都可以买,不过我相信吃精盐的人应该大多数是有钱的商人、官员和贵族,另外有多余的精盐,我们也可以卖给商人出售到罗马帝国,甚至卖到更远的地方去,不知dào

诸位以为如何?”

当地官员们全部弯腰抚胸行礼:“大王英明!”

秦东随后在黑海边上巡视了一番,前后半个多月的时间,一共发xiàn

好几处海岸边适合建造盐田,秦东便命人在这些地方分别建造制盐场,管理权归王庭方面管辖,摄政王府还专门设立了一个盐业司管理各大盐场的制盐、销售,所得利除去维持盐场的日常开销和运营之外全部上缴。

当盐业司管理的各大盐场的食盐出现在市场上,粗盐以比罗马帝国的盐价格低一班的价钱出售时,从罗马帝国贩运过来的盐就卖不动了,民众都只买本地盐,本地盐不仅价格要低一半,而且比罗马帝国的盐要精细,色泽要白亮一些,含盐量也要多,味道咸。

而当精盐出现时,立即引起了有钱商人、官员、贵族们的购买,精盐和粗盐就分出了档次,有钱人、官员和贵族们为了显示身份,自然是要区别于普通的民众,他们当然要吃价格贵,精细的盐。

在很短的时间内,本地盐就在秦东能够控zhì

的势力范围之内大行其道,外来盐根本就卖不动了,有些从东罗马帝国而来的盐商贿赂当地的官署,想要在行政上打压本地的盐商,并且还恶意降价大打价格战,但是他们哪里知dào

这本地盐是官方制作的,跟官方作对不是找死吗?这些罗马帝国的不法盐商不仅以贿赂罪被抓,而且还有扰乱市场的罪名。

在满足自己的需求之后,秦东制作的食盐以很快的速度卖到了南院大王桑布斯和西院大王乌尔干,以及北院大王伊图尔的地盘,秦东并不禁止本地商人前往其他匈奴将领的地盘经商,不但不禁止,而且还鼓励,允许他们将本地生产的货物卖到远方,然后带来本地急需的商品,这样一来,王庭方面既可以收税,而且将本地商品卖出去,本地的商户也赚到了钱,还能够买来急需的物资和商品。

许多来匈奴帝国的外国商人发xiàn

这里的食盐不仅便宜,而且非常精致,比其他食盐要好得多,如果自己购买一批回去贩卖,岂不是能够大赚一笔吗?只要有利润就有商人逐利,这些外国商人当即向当地盐商买盐,但他们发xiàn

从盐商手里买盐然后运回去再贩卖所得利润微乎其微,想要赚到钱,就必须降低成本,而运费是不可能降低的,唯有购买到价格足够低的货,可想要购买到价格足够低的货就必须要找官府开设的盐场购买。

这些外国商人到了地方将来意说明,盐场的官员见是外国商人不敢擅自做主,食盐在这个时代可是极为重yào

的战略物资,还没有出售给国外商人,也没有先例可循,盐场的官员无法做主,只能将此事上报,然后让这些外国商人去找摄政王府的盐业司。

事情很快被交到了秦东的这里,秦东听说有外国商人想购买食盐,当即大手一挥:卖!

卖东西简单,人家求上门来了,想怎么卖就怎么卖,可关键是要有足够的利润,如果靠本国商人想将本国的商品卖到国外,困难会很多,因为存zài

着地方保护主义,可如果让外国商人将本国商品卖到外国就容易得多,因为不存zài

地方保护主义,外国商人不会自己跟自己作对,如此一来,市场拓展的速度无疑要快得多。

秦东指示盐业司的官员,可以让各大盐场以国内出厂价卖给外国商人,对于国内的商人和国外商人,盐场方面给出的出厂价都是一样的,不过要将食盐要卖到国外去,商人们还必须缴纳一笔出口税。食盐是紧缺物资,是战略物资,并不愁没有销路,如果是和其他商品抢市场的话,秦东可能还不会收出口税,但食盐这东西不愁卖不出去,完全可以收取出口税。

一般来说,征收出口税的主要目的主要有四点,第一是增加财政收入,第二是限制重yào

的战略资源和原材料大量输出到国外,保证本国的需求,第三,提高以使用该国原材料为主的国外加工产品的生产成本,削弱其竞争能力。第四是限制国外在本国低价收购初级产品和原材料,而秦东之所以要征收食盐的出口税,只有一点原因就是增加财政收入,东西本来就不愁卖,征收出口税也能卖到国外,为什么不征收出口税呢?

盐业司将要征收出口税的要求传达给外国商人们之后,外国商人们经过计算得知,即使要缴纳出口税也还是有很大的赚头,因此还是乐意购买,也心甘情愿地缴纳出口税。

来做过生意的外国商人们都发xiàn

了一个现象,秦东控zhì

的地盘内没有那么多关卡重重盘剥,商人们只要每个月在固定的时间到固定的地点缴纳税收就可以一路畅通无阻,经过关卡时将交税凭据给关卡的官员查看就可以了。

这个现象让外国商人们都大为惊讶,他们也因此都喜欢来秦东控zhì

的地盘做生意,而食盐的销量在几个月之内猛烈剧增,大有将要抢占欧巴罗所有市场的苗头,就连罗马帝国生产的食盐在本国都很难卖出去了,价格上占不到优势的情况下,就连质量和成色都要比秦东这边卖出去的食盐差很多,怎么会有销量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造出钱币样品

过得两个月,盐业司官员将账册放到秦东面前报gào

:“大王,这是这两个月以来卖出的食盐账册,除去盐场的日常开销和必要的运转成本,一共盈利一千六百八十八万五千三百二十五奥里(金币单位)”。

“嘶——”秦东能够猜到盐业的巨大暴利,但却没有想到短短的两个月就有净利润超过一千六百万奥里,这绝对是暴利,而且是官方垄断式的暴利。

秦东没有看账册,而是直接问道:“这两个月各大盐场一共用掉多少日常开支和维持盐场运营的成本?”

“不足五万奥里!”盐业司官员回答了一句,然后拿起账册翻了翻,找到位置之后放到秦东面前:“包括所有官员、管事和工匠们的薪水在内,所有开支加在一起也不到五万奥里!”

秦东瞟了一眼账本后合上道:“好,这几个月不论是盐业司各级官员还是盐场方面的官员、管事和工匠们都辛苦了,可以给盐场方面根据相关的官职和职位给每个人进行一些金钱上的奖励,鼓励他们继xù

努力制作出更多的盐!”

“是,大王!”

食盐的生产和买卖走上正轨之后,民众吃盐的问题就得到了解决,也可以说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或许长达上千年的时间内,食盐问题都不再是问题,当然,如果政治制度腐朽造成盐价不断上涨又另当别论了。

秦东不再关注食盐的事情,这事自然有盐业司管理。恰逢这时新钱币的样钱已经铸造完毕了,王六便拿着新钱币的样钱过来面见秦东。

王六将金币、银币和铜币等三种钱币的各五枚样钱放在桌子上以供秦东观赏,“大王请看。这就是铸币司铸造出来的样钱,各五枚!”

各五枚钱币整整齐齐摆放在桌面上,秦东弯着腰将一枚金币拿起来仔细观看,确实是按照他给出的意见铸造出来的,金币正面是大单于埃内克的头像,下方有铸造年月日期,全部汉字。正面头像周围有麦穗环绕,反面是一元的繁体汉字字样,周围同样有麦穗环绕。下,整个金币铸造得非常精致,可见铸造模具是雕刻得非常精湛的。

银币的正面是他的头像,下方是铸造时间。汉字书写。周围有麦穗环绕,反面是一元的汉字字样,也有麦穗环绕。而圆形的铜钱中间有一个方孔,可以用绳子穿起来,铜钱上有“摄政通宝”的汉字字样。

这三种钱币的样钱都做得非常精致,圆形十分的规则,周身厚度一致,富有光泽。整个钱币的造型和颜色都富有厚重感,铸造银币的材料除了银之外当然还有其他一些材料。不能全部是银,全部用银太贵,而且不易保存,容易出现磨损和损耗,时间长了之后重量会减轻,所以必须要加入其他硬质的金属提升银币的耐磨度。铸造铜钱的材料除了铜之外还有铅,可以节省成本,同时也可以防止时间长了之后铜钱生锈。

这三种钱币的重量都是整数,金币是15克,银币是30克,铜币是10克,如果钱币的数量很多,民众甚至不需yào

一一细数,只要用比较精确的秤称一下总重量就能知dào

有多少枚。这一现象使得匈奴帝国的民众们后来不再使用罗马帝国的重量单位,而采用新的重量单位,例如公斤、克。

秦东有些忍不住惊叹这枚金币精致程度,它太规则了,问道:“这是将金水倒进模具里做出来的?”

“不是!”

秦东细看一会儿之后点头道:“不错,这三种钱币的样钱都铸造得不错,就按照这种样板做吧,现在每天可以铸造多少枚?”

王六行礼后汇报道:“启禀大王,工匠们经过仔细琢磨之后制作出一套可以用人力和水力进行冲压的机械,由于金、银、铜的硬度都比较软,完全可以用机械冲压,铸币司让雕刻工匠按照三种钱币的样式用百炼钢雕刻了冲压模版,只需将称好重量的金银铜放入模具凹槽内,再用水力或者人力带动机械对模具内的金银铜进行冲压,一台机械一次就能冲压一百枚,所以日产量是非常大的,臣下可以保证三个月之内就可以贮备足够多的钱币用于正式发行天下!”

“好!太好了,快带我去看,到底是什么机器有这么大的效率!”秦东兴奋得无以复加,用水力的冲压机械,这东西在这个时代简直是神奇,水力冲压机械竟然在这个时代被整出来了,还有比这更加逆天的吗?

最原始的水力冲压机械在一千多年以后才会被发明出来,这个时期铸钱基本上都是用范铸法制作钱币,效率要低下很多倍,而采用水力或人力冲压器械不仅效率要高出很多倍,而且所需yào

的人员也可以大大减少。

有了冲压机之后,很多机械零件都可以用于水力冲压力加工,这可是近代工业必不可少的啊。

水力冲压机械的出现,使得制造板甲就不再只是想想了,将铁块和铜块放在冲压机下,冲压机压下去再升起来,一块铠甲的板甲就成形了,而且边角料还以可以再次回炉使用。

使用冲压机械冲压钱币还有一个好处,制作出来的钱币的重量和样式统一,每一枚都非常的标准,可以大量制作。

在王六的带路下,秦东很快和王六赶到了一处河边,这里建起了高大的房屋,门禁森严,到处都有全副武装的甲士不停地巡逻,阻止任何企图靠近的人,秦东和王六都需yào

经过一番检查才能入内。

秦东终于看见一台水力冲压机器了,在河边有一架巨大的水车,水流不断地冲刷着水车的木质划叶,在水车则在水流的冲击下转动起来,连在水车上的粗大钢轴在齿轮的带动下也被带得转动起来。

轴承连接在冲压机上,冲压机有四根光滑的钢柱,整个冲压机械上部就套在四根钢柱上,下方是冲压模具凹槽,在轴承的转动下,冲压机上部被带动向上升起,在轴承转动一周后,冲压机上部边下滑落下冲击下部模具凹槽,放置在凹槽内的金块立即被冲压成金币,当方形钢质模板再次被轴承转动得生气,模具凹槽内有一百枚金币就躺在地面。而多余的金块和金片则在模板被拉升而起的时候被旁边的工匠收集起来还可以再用,如果要停下机器,则有一个专门的控zhì

开关可以控zhì

转动的轴承,使得它与水车脱离,冲压机械没有了动力便停止不动了。

这台冲压机的结构已经非常接近近代冲压机了,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它的动力是水流带来的,而现代冲压机的动力是电力。

它通过传动齿轮带动曲柄连杆机构使滑块上下运动,带动拉伸模具对钢板成型。所谓的双动就是指压力机有两个滑块,分为内滑块和外滑块,内滑块带动模具的凸模或凹模,外滑块带动模具上的压边圈,在拉伸时压边圈首先动作压住钢板边缘,内滑块再动作进行拉伸。

冲压速度很快,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就冲压了九万枚金币,平均每分钟可以冲压三百枚,这种铸币效率在这个时代简直是神速。

秦东看得不住地点头:“不错,很好,很好,本王问一句。冲压模板一块可以使用多久?”

这时有一个官员将旁边站着的一个工匠推出来:“你来说!”

那工匠向秦东下跪道:“大王,由于模板材质的问题,一块模板最多只能使用一年就必须要更换了,再用下去必然要被撞击碎裂或者变形!”

秦东问道:“这么说如果提高制作模板的材料的硬度和柔韧度,其使用寿命就会增加喽?”

工匠肯定道:“是的,大王,不过以小人之间,这种材质的铁的硬度和柔韧度已经非常好了,比小人见过的所有铁质物品都要好,是制作刀剑武器的最佳选择!”

以现在钢材的质量用于雕刻模板使用一年时间已经够用了,关键是要保证雕刻技术的稳定性,使用不同的模板冲压出来的钱币要一模一样,而且还可以让雕刻师一次性多雕刻几块模板备用,否则一旦有模板坏了却没有更换的就麻烦了。

“一块模板使用一年已经够了,让雕刻师多雕刻一些模板,这一套钱币估计要用十来年的时间,十年之后再更换钱币的样式和图案!”秦东吩咐道。

铸币司的官员立即躬身答yīng

:“是,属下明白,请大王放心,一定不会耽误铸币!”

秦东又吩咐道:“将官员们、管事的,还有技师和工匠、工人们都找来集合!”

官员们立即派人去召集,没一会儿工夫,整个铸币司的官员、管事、技师,工匠和工人们都全部被召集起来。

秦东说道:“这次能够铸造出这么精美的钱币,大家都辛苦了,本王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些钱币是当今世上最为精美的钱币,比任何一个国家,甚至比罗马帝国铸造的钱币都要精美得多,而且铸造的速度比他们要高出很多倍,他们可能需yào

好几年的时间铸币然后再发行,但是以你们现在的速度,只需yào

几个月就可以贮备最够多的钱币用于发行了,这都是你们功劳,现在我宣bù

,奖励技师每人这种新的金币五十金元,另外再每人发一套这三种钱币的样比作为纪念,奖励每个工人十金元,同样给每人一套样币做纪念,官员和管事的每人奖励二十金元,一样有一套样币做纪念,记住,样币不能当做真钱使用!”

“谢谢大王!”

“大王万岁!”(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发行新货币

就在秦东正准bèi

风风火火地发行匈奴帝国自己的货币的时候,早已经被西哥特人和高卢行省推举为西罗马皇帝的阿维图斯终于从高卢来到了罗马。只可惜阿维图斯能力有限,而且除了西哥特人和高卢行省支持他之外,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方面势力的支持,这个情况使得他在罗马举步维艰,别说发布行政命令了,他连官员的薪水都发不起。

政局的混乱和各地总督、地方执政官和军方将领各自为政,根本不把罗马的行政命令当一回事,使得阿维图斯这个皇帝说话根本不管用,而罗马城在于去年遭到了盖塞里克的洗劫之后至今还没有恢复,经济萧条、社会秩序混乱不堪,连保证基本生活的粮食都日益紧缺起来,这些都造成了罗马人对阿维图斯的强烈不满。

尽管阿维图斯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皇帝,而没有什么实权,诏令出不了罗马,但各地总督和执政官以及军队将领还是不敢名义上反对他,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在表面上和他撕破脸皮,其中在科西嘉岛的西罗马将领李希梅尔就公然反对他。

李希梅尔何许人也?此人原先乃是埃提乌斯的部下,他的父母是苏维汇人,苏维汇人是日耳曼人其中的一支,实jì

上就是蛮族人,苏维汇人最早出现于史册中是在尤利乌斯?恺撒时代,恺撒在镇压高卢凯尔特人起义时发xiàn

了苏维汇人,并认为他们是个威胁。之后。各古典作家如斯特拉波、老普林尼、塔西佗和卡西乌斯?迪奥也提到了苏维汇人。

罗马帝国后期,苏维汇人也成为冲击帝国边境的一支力量。406年,苏维汇人与汪达尔人和阿兰人一起渡过莱茵河。侵入高卢北部。409年,一部分苏维汇人在国王赫尔梅里克率领下翻越比利牛斯山侵入伊比利亚半岛,在半岛西北角建立了苏维汇王国。这个王国生存了近两个世纪,并逐渐基督教化。苏维汇人先是466年信奉了阿里乌派,后来又在560年改宗天主教。这导致他们与仍然信奉阿里乌派的西哥特人(另一支日耳曼民族)的冲突。585年,西哥特人消灭了苏维汇王国。

李希梅尔青年时期在埃提乌斯的军队中服役,是埃提乌斯忠诚的部下。450年,在埃提乌斯的提携下,李希梅尔从军队进入政界。这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在历史上就是此人不买阿维图斯的帐,举兵北上意大利本土,阿维图斯吓得逃离罗马。在路上就死了。在此后的二十年间。李希梅尔一直是西罗马帝国的幕后太上皇,他一共暗中扶持了四位皇帝,但这几个皇帝都只是傀儡,真zhèng

掌握大权的还是他。

在阿维图斯整日里在罗马劳心劳力,却又没有实jì

政绩、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时候,秦东已经于公元456年6月开始在自己能控zhì

的领地内发行钱币。

他早已于3月1日下令,三个月后,也就是6月1日正式发行货币。新货币要逐渐取代外国货币在本国内的流通,在明年的1月1日之前。所有外国货币均不得在本国市场上流通,而从今年6月1日开始到明年1月1日截止这段时间,所有公民必须到各地官办金行将自己持有的外国货币兑换本国新货币,当然,个人可以继xù

持有外国货币,但是不能用外国货币在本国购买商品,也就是说外国货币在本国市场上已经不具备购买力。

摄政王府还规定,鉴于现今市场上的罗马钱币大多含杂质成分太高,规定按照3罗马奥里兑换1金元,7.5罗马第纳尔兑换1银元,1.2罗马阿斯兑换1铜币的兑换比例进行。

当消息传出之后,市场上的反应很火爆,新钱币不仅精美绝伦,而且在成色上要比罗马钱币高得多,就仅金元而言,铸造金元是采用纯金,因为金币的价值高,在市场上流通得较少,因此磨损也可以忽略不计,除非大宗货物交yì

,交yì

的钱款数额过大才会用金元交yì

,一般市场上流通的都是银元和铜币,银元和铜币中都加入了其他耐磨损的金属,即便长期在外流通出现的磨损也很少,等这些钱币在外流通到了一定的年限,官方就会对这些旧钱币进行回收再铸造。

在6月1日这天,在秦东控zhì

的地盘上各地的官方金行都出现了大量的民众来拿着罗马帝国的钱币前来兑换摄政王府发行的新钱币,新钱币的购买力要比罗马帝国钱币的购买力强得多,且不说新钱币的含金银铜的成色,仅仅它们精美的外观就无形之中提升了钱币的本身的价值。

发行货币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是想发行多少就能发行多少,发行的货币过少,那么货币的价值过高,造成货币大幅度升值,可如果发行的货币超量,而生产力没有相应增加,即生产出来的商品没有相应增加,这样的话因供求关系,要用更多的钱买货物,这样货币在国际上看来就是贬值。货币只是zf控zhì

国家的经济的一种形式,比如zf想充实国库,一种方法是正常的税收等等,另一种方法是印刷钱。第二种方法因为生产力没有相应发展(商品数量没相应增长),老百姓手上的钱就不值钱的,意思就是第二种方法会使zf富了,老百姓穷了,之后老百姓买不起东西,又不利于经济的发展(不利于商品产量的增加)。要使整体上国富,就要保证经济的发展,经济发展后生产的商品多了,很少的钱就会买更多的商品,货币就会升值。然后zf为了保证出口,就会印刷些钱流通市场,使货币升值不要太快。

一般来说,货币的发行就性质来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经济发行,另一种是财政发行,经济发行是为了满足商品流通的需yào

而发行的货币。这种发行是符合货币流通规律要求的,因此,它既能满足国民经济需yào

,又能保持币值稳定。财政发行是为弥补财政赤字(见财政收支)而发行的货币。这种发行超过商品流通的实jì

需yào

,往往会导致通货膨胀。如果不是没有特别的原因,一般是不能随便采取财政发行的方式发行货币,否则的话后果很难控zhì



货币发生行中有诸多问题,就拿兑换的比例来说,1金元可以兑换10银元,可以兑换1000铜币,而罗马帝国的货币兑换比例是1奥里兑换25第纳尔,兑换400阿斯,那么多少阿斯才能兑换到1金元呢?需yào

1200阿斯才能兑换1金元,120阿斯才能兑换1银元,75第纳尔兑换1金元,换算起来很复杂,而在这个时代并不是所有人的计算能力都很好,有文化有会算数的人少得可怜,为了培训足够多的金行职员,秦东可谓是煞费苦心,好不容易才培训出四五百个勉强可以上岗的金行职员,但到了6月1日这一天正式发行新币的时候,金行的职员还是有人在兑换钱币的时候算错。

这还仅仅只是一个方面,当天还出现了许多问题,不过这仅仅只是这些刚刚经过培训的金行职员业务不熟悉,等以后业务上熟练了也就好了。

要说秦东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发行自己的货币,这其中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第一好处就是在经济上不用受制于人,拿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来说,以前东罗马帝国发行的钱币在秦东控zhì

的地盘上大行其道,秦东这几年大力发展经济,鼓励工商和农耕,基本的轻工业、纺织业都建立起来了,也有了这个时期的“重工业”,能够自己制造武器装备了,赚了不少钱,可是去年东罗马帝国发行了新的钱币,并宣bù

限制之前发行的钱币,以前发行的货币都不能在市场上流通,这就等于使得秦东这两年的努力全部白费了,他国库里攒的钱从罗马帝国买不到东西了,这怎么行?这不是要人命吗?秦东如何受得了?当即就发飙,声言要发兵攻打东罗马帝国,东罗马帝国这才慌张起来,派出使臣前来道歉,表示秦东手上的钱币依然可以通过东罗马帝国官方在东罗马帝国境内购买到商品,也可以兑换到新货币,秦东这才罢手,并组织各界商人将民间的罗马帝国货币收集起来,由官方统一向东罗马帝国兑换新货币,经此一事后,秦东才下定决心要进行币制改革。

发行货币的第二个好处,就是可以赚钱,与发行货币的另一个方式财政发行差不多,为什么说发行货币可以赚钱,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一般来说,一枚铜币的含铜量绝对不会是百分之百的,一定还含有其他的金属,而且掺杂在其中的金属的价值要比铜低,但实jì

上发行后,一枚铜币的价值还是按照含铜量百分之百算的,这中间就有一个差价,发行货币方就赚到了这个差价。银币的情况也是如此,由于银的质地比较软,用剪刀都可以剪开,铸造银币很容易变形,也容易磨损,所以必须要参加一些质地比较硬且耐磨的金属进去,才能保证其使用寿命。这次秦东发行的三种钱币中,唯独只有金元是没有掺杂其他金属的,当然经过提纯的黄金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全部是黄金,不过铸造时没有人为的加入其他金属。(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受阻

造钱币的确是可以赚钱,在古代社会法律不太健全,民间许多私人都铸币从中谋取暴利,从宋朝开始,私人铸币就已经开始盛行,私人铸币都是仿造朝廷发行的钱币样式,但是钱币的成色却要比官方发行的钱币差很多,因此可以赚钱。

提到私钱、伪钞等,人们习惯性地会将之与“小民、亡赖恶子”等联系起来,似乎作伪一般都是社会下层人物的行为。事实上,货币作伪涉及到社会诸多方面,私铸者不仅有平民百姓,也常出于豪绅官僚之家,一宗私铸案件所涉及的人员颇为广泛往往少则二三人,多则几十甚至数千人,从普通平民到所谓的“奸豪团伙”从贪官污吏以至“不逞宗室”,几乎包罗了社会的各个阶层。“游民无赖之徒”固然是私铸的主要成员,但他们的私铸行为多与宋朝廷货币政策的失误有关,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穷苦百姓既饱受地主富室的欺压剥夺,又常常成为zf掠夺式经济政策的牺牲品,例如,北宋zf为了摆脱财政危机惯用的手段就是发行名不副实的大钱(交子),以加紧对百姓的搜刮,每当大钱由于通货膨胀等问题而无法推行的时候,则往往一贬了之,使百姓手中的大钱骤然贬值,“民出不意荡产失业多自经死”。特别在河东陕西一带民间流行的多是铁钱,而富人则大多收藏铜钱,所以一旦铁钱贬值对平民造成的伤害更大。在这种情况下,就有部分百姓从事私铸活动以减少自己的损失。有时民间的私铸甚至可以说是由zf的行为所直接导致的。

不少专业铸钱的工匠都参与私铸活动,古代铸造技术落后,因此铸钱往往需yào

征集大量的工匠。大型钱监甚至雇佣上千工匠,工匠人数众多则疏于管理,盗铸私贩也会成为官方的巨大隐患。

平民的私铸往往是因为生活所迫,而那些富户豪绅私铸则是为了谋取不义之财,平民私铸毕竟都只是少数,富户豪绅私铸则占据着私铸钱币的主流,这些人不仅和地方官吏勾结。甚至还让地方官吏在其中占据股份,为其私铸提供保护伞。

在新货币发行之后,秦东一方面观察市场反应情况。另一方面派人暗中查访,看看是否有人私铸钱币,私铸钱币的危害极大,秦东绝对不允许刚刚发行新币。马上就有人私铸新币。

暗中查访的情况还好。在最近一段时间内暂时还没有发xiàn

假钱币出现在市场上流通,这也让秦东松了一口气。但是,接下来从各地传来的消息让秦东高兴不起来。

在一些经济相对发达、人口众多的城市,例如帕札尔、赛迪卡、普洛夫、季米特、贝尔格莱德、布加勒斯特、布达佩斯等这些城市,新货币的发行非常顺利,民众甚至拿着手上的罗马帝国的钱币疯狂兑换,但是在一些偏远地区的小城镇的居民们对新货币好像不太信任,更有一些地区的民众对于使用钱币没有什么概念。他们一直以来都以物换物的。

在这些偏远地区的城镇和山村,钱币的发行受到了极大的阻碍。不是摄政王府的官方金行没有在这些地区设立营业点,而是民众对于新币不信任,再加上许多人从来没有使用过钱币,钱币对他们来说好像没有什么作用,除了模样好kàn

之外,不能吃也不能喝,更不能用。

在秦东领地的原来是罗马公民的民众还好一些,这些人以前就一直使用货币交yì

,使用货币交yì

实jì

上已经成为了他们生活中很重yào

的一部分,他们都知dào

没有钱寸步难行。可是其他民族,特别是那些没有文明,还没有开化的民族,他们一直以来过得都是以物换物的生活,从来没有使用过货币,这种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难以接受。

新货币的推行在大部分偏远地区受到阻碍这件事情让秦东颇为伤脑筋,思索多日,秦东毅然决定改革赋税和徭役制度,现阶段也只有改革赋税和徭役制度才能为新货币的推行保驾护航,同时这个时期改革赋税和徭役制度的时机也已经成熟,各地的生产力大幅度提升,各项经济指标相比两年前的一无所有简直天壤之别,而且现在改革赋税和徭役制度可以避免将来在赋税和徭役制度上出现大的问题从而改革出现困难。

要改革赋税和徭役制度,秦东还是对明朝张居正颁布的《一条鞭法》比较认同,《一条鞭法》大大简化了征收手续,同时使地方官员难于作弊。何为一条鞭法?总的内容就是就是把各州县的田赋、徭役以及其他杂征总为一条,合并征收金银,按亩折算缴纳!

《一条鞭法》在明朝当时全世界范围内都是极为先进的一种赋税制度,这种赋税制度有三个目的和好处,第一是简化了赋税的制度,第二是增加财政收入,第三是方便征收税款。实行这种办法,使没有土地的农民可以解除劳役负担,有田的农民能够用较多的时间耕种土地,对于发展农业生产起了一定作用。同时,把徭役改为征收银两,农民获得了较大的人身自由,比较容易离开土地,这就给城市手工业提供了更多的劳动力来源。没有土地的工商业者可以不纳丁银,这对工商业的发展也有积极作用。

《一条鞭法》的主要内容有,第一,清丈土地,扩大增收的面积,使得赋税相对平均。现阶段秦东控zhì

下的地盘上出现了一些新兴贵族,这些都是秦东的下属,有功劳的都被授予了一定的田产和牛羊马匹,在授予田产和牛羊马匹之后,这些人有些暗地里又在周边田地开辟新的田地,而这些新开辟的田地却没有计算在内,所以要重新丈量田地,再加上不少富户和地主都多多少少有多占土地的现象。不过这种这些情况还不是很严重,毕竟秦东崛起也才一两年的时间,现在清丈土地最为合适,没有任何人敢于对抗秦东的权威。

第二,统一赋税,限制苛捐杂税的侵扰,使得赋税趋于稳定。实行一条鞭法以前是赋役分开。赋以田亩纳课,役以户丁征集,赋役之外还有名目繁多的方物、土贡之类的额外加派。实行一条鞭法以后,全部简并为一体。将赋归于地,计亩征收;把力役改为雇役,由zf雇人代役。由于赋役统一,各级官吏难以巧以名目。因此,丛弊为之一清,使税赋趋向稳定,农民得以稍安。

新的政权刚刚建立,苛捐杂税基本上没有,这一点秦东还是很自信的,而这第二条最主要的就是将赋税和徭役合一,以前只是按照田地和人丁征收赋税,按照人丁数量征集徭役,这种情况方便官员巧立名目捞钱,而实行一条鞭法之后,徭役就没有了,只按照人丁数目征集钱款,然后由官方雇佣人力干活。

第三,计亩征银,官收官解,使征收办法更加完备。在多数情况下,一般征收赋税都是以实物抵充,以前匈奴帝国并没有自己的货币,也没有赋税之说,只有纳贡,奴隶没有任何财产,平民向领地内百夫长纳贡,百夫长向千夫长纳贡,千夫长向万夫长纳贡,万夫长向大单于纳贡,纳贡的数量按照领地的地盘大小和牛羊马匹的数量而定。就是想征收货币为纳贡也不可行,因为匈奴帝国没有自己的货币。

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秦东的摄政王府发行了货币,改纳贡为赋税,改征收实物为征收钱币,发行货币之后,征收赋税和徭役以钱币折现完全可以实现了。

而且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以前纳贡时路上有许多损耗,有的驮着粮食去纳贡,结果路上大雨,粮食都发了霉,全部不能吃了,赶着牛羊去纳贡,结果路上牛羊马匹发了瘟疫,死了很多,总之损耗颇大,但是现在改为全部征收钱币,有专门税官征收,征收之后由官方专门的银差押送,省去了许多运输储存之费用,同时也避免了侵蚀分款之弊端。

实jì

上一条鞭法也是有诸多弊端了,首先就是“火耗”问题,这个问题影响极其深远,因税法规定纳金银,而金银熔铸过程就产生了所谓“火耗”,于是地方官府纷纷向纳税人收取额外的费用,号称弥补熔铸的损耗,火耗成为地方聚敛的一个巧妙的手段,也成为纳税人沉重的负担。

秦东知dào

这个弊端,当然不会再让这个弊端存zài

下去,他决定让火耗归公,只有让火耗归公,地方官员才没有名目向民众收取额外的费用,否则就是违法乱纪。在中国,火耗归公的问题直到清朝才得以解决。

而一条鞭法除了火耗的问题之外,还有一些弊端,比如明朝张居正实行一条鞭法之后,实jì

上在各地方的徭役并没有彻底消除,旧的摊派也有完全消除。张居正颁布的一系列法规在他在世的时候还在实行,但在他死后就政息人亡了。

也就是说张居正的改革并不彻底,一条鞭法就是其中一个例子,为什么在实行一条鞭法之后还有徭役和各种摊派的问题发生?就是因为这条法规执行得不彻底,监督上出了问题,秦东明知dào

这一点,当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颁布《一条鞭法》

鉴于新货币在有些城镇和偏远地区难以推行到市场上流通,秦东决定实行赋税和徭役改革,以此来为新货币在市场上流通进行保驾护航。

秦东先是将几个主要官员召集起来商量,钟晖、佩特乌斯、费尔顿、曹查理等人均被通知过来议事。

这四人两两面对面坐着,不是地交谈着,秦东过来之后,四人站起来行礼:“参加大王!”

秦东笑着点头抬手:“都免了吧,诸位请坐,喝茶”。

“谢大王!”

四人坐下,各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放下,尽管秦东让他们喝茶,可他们不能真的拿着茶杯一直喝下去,意思意思就行了。

秦东喝了一口见四人都看着自己,便放下茶杯道:“好吧,既然你们不喝茶,那我们就说正事,新币发行之后,几个主要城市的民众对新币都很认同,社会反响都很好,新币在这些主要城市都取代了罗马帝国的货币开始流通起来了,但是这几个主要城市在我们所能控zhì

的地域只是占少数地盘,大部分人口稀少,而且民族众多的小城镇和偏远的山区都不能流通新币,这可不行,必须要尽快让新币在我们所有能控zhì

的地域流通起来,不知dào

诸位有没有什么办法?”

四人原本早就知dào

这件事情了,可是一时间都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因此也没有主动前来为秦东解忧,钟晖、佩特乌斯和费尔顿等仨人都埋头苦思。唯有曹查理站起来向秦东行礼后道:“大王,老道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这个办法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见效。短时间之内恐怕很难,而且这其中牵涉很大,老道不知dào

该不该说!”

只要有办法,秦东当然愿意听,只要这个办法真的有效,他也是愿意接受的,立即道:“说。只要有用就说,快说!”

“是,大王!”曹查理道:“老道是这样想的。我华夏自古以来就有等级之分,下层民众拼命想向上层民众看齐,只要上层民众喜爱某物,下层民众必定争相效仿之。而在上层民众之中。唯有官员为尊,老道认为,如果我们的官员都使用新钱币,那么下层的民众必定也会使用新钱币,如果大王下令废除现任所有官员的薪水以物抵充的发放方式,全部官员的薪水一律发新钱币,那么官员们想要养活家人和自己,就必须用新钱币在市场上购买粮食和生活用品。而且使用新钱币购买粮食和生活用品的话,那些商家还不能不收。因为大王已经下令要新币在市场上流通,商家不收新币就等于是违抗大王的政令,老道想应该没有哪个商家敢违抗大王的政令吧?”

待曹查理说完,秦东眼睛一亮,不过他不动声色,而是先看了看其他三人的反应,这时费尔顿说道:“曹大人所说应该可行,只是如果废除以实物充任薪水发放给官员改成发新币做薪水这件事情兹事体大,我们也不知dào

其他官员的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大王下令这么做,让大部分官员不满,这恐怕对大王不利,下官以为还是应该先问问其他官员的想法再做决定!”

费尔顿并没有明确反对这种做法,只是说出这么做可能造成的后果,不过秦东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他并不赞成废除给官员发放实物当做薪水而采用发放新币的举措。

其实费尔顿也是在以前被搞怕了,以前用的是东罗马帝国的钱币,官员的薪水是发的东罗马帝国的钱币,但是后来出了东罗马帝国发行新钱币便禁止旧钱币流通这件事情使得秦东治下的官员们拿着东罗马帝国的钱币卖不到东西的情况之后,官员们一致要求财政机构发实物充当薪水,至少这样不会饿肚子。

费尔顿的顾虑,秦东也是理解的,但是他不能开口去说服费尔顿同意这个方案,因为他是上位者,上位者怎么能放下身段去说服下属同意自己的政治举措?这有损自己的威望,要这样做也得是曹查理这样的大臣去做。

秦东没有说话,他看向钟晖和佩特乌斯,钟晖立即领会了秦东的意图,他开口说道:“费尔顿大人,我认为官员们应该是会同意的,有些人不会同意这个方案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们无非担心像去年一样,手上钱币买不到东西,我敢断言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哦?”费尔顿问道:“钟大人为什么这么肯定?”

钟晖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才说道:“费尔顿大人,诸位大人,去年发生的情况和现在是不同的,没有发行新币之前,我们都是使用罗马帝国的货币,这些货币五花八门,价值和购买力很不稳定,而且那些钱币的铸造技术和发行权力控zhì

在罗马帝国手上,因此罗马帝国想什么时候禁止那些钱币流通就可以什么时候禁止,所以那时候我们在财政上一直受制于人,但现在不同了,新币是摄政王府发行的,大王也颁布了政令要让新币在市场上流通,从而取代所有外国货币,市场上如果哪个商家不收新币就是违反大王的法令,违法大王的法令就要抓起来坐牢,甚至杀头,我想没有哪个商人敢违抗大王的政令,所以费尔顿大人担心新币买不到东西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除非大王下令废除新币,可是大王会这么做吗?显然不会!”

“有道理,我赞成给官员们发新币充作薪水,官员带头使用新币对下层民众也能起到一个带头的作用!”佩特乌斯适时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秦东见诸人都说了看法和意见,并没有立即要采取这个措施,而是说道:“这样吧,咱们先别急着做决定,各位等会回去派人做个调查,看看下面的官员们对这个举措有什么看法,他们的态度如何”。

“是,大王!”四人起身行礼。

“坐,坐下!”秦东压手,然后挥手让侍从拿来几张羊皮纸,“发给几位大人!”

“好的,大王!”侍者将手上的几张羊皮纸分别发给佩特乌斯等人。

等钟晖等人看完后,秦东问道:“诸位都看完了吧?这是本王利用闲暇时间想出来的一个方便征收税收和徭役的方案,名曰《一条鞭法》,它总体来说就是把各郡县的田赋、徭役以及其他杂征总为一条,合并征收金银,按亩折算缴纳!它主要有三个内容,第一就是清丈土地,扩大增收的面积,使得赋税相对平均。第二是统一赋税,限制苛捐杂税的侵扰,使得赋税趋于稳定。第三是计亩征银,官收官解,使征收办法更加完备。诸位认为这个方案对于征收税银和徭役有没有作用?如果认为有,那么它的作用在哪儿?”

四人匆匆看完,但又立即再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放下羊皮纸互相看了看,钟晖很激动地说:“大王这个方案实在是太好了,下官认为这个方案实施之后,不仅可以简化税收制度,而且方便了税官征收税款!”

其他三人闻言都点了点头,显然是赞同钟晖的这个说法。

秦东笑道:“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增加了税款!”

“增加了税款?这怎么能增加税款呢?”钟晖等人大惑不解,全都看着秦东。

秦东笑道:“一条鞭法的主要内容中不时有一条是要清丈土地吗?诸位想想现在有多少人的田地数量与官府登记的数量是相同的?本王不用去查都知dào

,不少人私自开荒却没有去官府报备,因为他们想省去报备的那笔钱,同时也想省去每年要缴纳的税收!不过我相信这些人隐瞒的田亩数额不大,这件事情及早处理是最好的,等以后他们隐瞒的田亩数量巨大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再去查他们,恐怕有人就不乐意了,甚至还可能做出反对政令的事情出来!几位当中该不会有隐瞒田亩数量的吧?啊?”

钟晖等人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尴尬,秦东见状叹道:“你们坐到现如今的高位上,田地和钱财对你们还有意义吗?它们只是一个数字和符号而已”。

“这…….”四人羞得脸色通红,全都站起来下跪道:“下官等有罪,请大王责罚!”

秦东起身将他们一一扶起道:“这次就算了,念你们是第一次,暂且记下你们的罪责,回去之后马上去相关官署如实的将田地数量报备,超出规定数量的一律交还给土地管理司,如果再有下次,那就两次一起罚,轻者免去官职,重者直接下狱,杀头都是有可能的,听懂了吗?”

“是是是,臣等谨记大王教诲!”四人唯唯诺诺答yīng



秦东向里间走去,边走边说:“明日召集摄政王府各厅司级官员会议,所有正副职官员必须全部到场,佩特乌斯,明天由你将曹查理的建议和本王的方案公布出来,先看看官员们的反应!”

佩特乌斯擦把冷汗大声答yīng

:“是,大王!”

第二天,当佩特乌斯将一条鞭法的主要内容和曹查理的建议公布出来之后,几乎所有官员都表示了赞同,不赞同都不行,官员们多多少少都隐瞒了一些田产数量,既然秦东不追究,如果他们再不上道,那就可能要有人被免职,甚至可能会死人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找麻烦

新币发行以后,虽然在偏远城镇和山区推行缓慢,但自从秦东颁布《一条鞭法》的赋税和徭役制度之后,很快在各地流通起来,速度非常之快,这也是可以预见的,而且是必然的结果,因为《一条鞭法》颁布之后,任何民众都必须用新钱币缴纳赋税和徭役,而要得到新钱币就必须贩卖手上的粮食作物和其他有价值的货物以获取新钱币用于纳税。

新币发行所带来的内部推行困难的问题得以解决了,可是外部问题又来了,在秦东下令发行新币,并且摄政王府在各地开设的金行将罗马帝国的货币兑换新钱币的兑换比例公布出来之后,东罗马帝国派驻赛迪卡使馆的首席使臣顿时找上门来了。

“大王,东罗马帝国驻赛迪卡使馆首席使臣贝利斯库斯大人和武官巴西利斯库斯百夫长求见!”侍卫长巴图向秦东汇报。

秦东放下鹅毛笔起身道:“带他们到偏殿觐见!”

“是,大王!”巴图答yīng

一声行礼之后退去。

秦东回到起居室在玛莎的帮zhù

下穿上正装后去了偏殿见贝利斯库斯,贝利斯库斯是匈奴帝国与东罗马帝国互派使臣常驻对方首都之后被派来驻扎在赛迪卡的首席使臣,而巴西利斯库斯是他的护卫武官,带领一支一百人的军队护卫使馆安全。

秦东到来之后,贝利斯库斯和巴西利斯库斯立即向秦东行礼:“东罗马帝国驻赛迪卡使臣贝利斯库斯(武官巴西利斯库斯)参见尊敬的摄政王殿下!”

秦东走到王座上坐下微微抬手道:“不必客气了,两位大人来见本王有什么事情吗?”

贝利斯库斯再次行礼:“尊敬的摄政王殿下。下臣身为东罗马帝国驻赛迪卡使臣,代表我国皇帝陛下和元老院就贵国将新钱币的金元与我国金币的兑换比例,银元与我国银币的兑换比例。方孔铜钱与我国阿斯铜板的兑换比例不公而表示强烈的抗议,下臣希望摄政王殿下能收回成命,然后将钱币的兑换比例全部更改为1:1,如此才能算公平!”

待贝利斯库斯说完之后,秦东真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什么?你说将我国新币与贵国钱币的兑换比例全部更改为一比一?本王没听错吧?”

贝利斯库斯见秦东怒目而视,心中一慌。额头上顿时渗出了冷汗,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是的,殿下。您没听错,下臣就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哈!”秦东大笑几声,任何人都能听出他语气。这是被气急了的语气。秦东笑完便问:“那么大人凭什么认为这个比例不公平,又凭什么认为要将比例全部更改为一比一才算公平呢?”

贝利斯库斯见秦东没有发怒,脸色又恢复了正常,顿时胆子又大了起来,整了整衣冠道:“殿下,下臣请问殿下,以殿下现在能够控zhì

的地盘和我东罗马帝国想必,谁的地盘大?应该是我国的地盘大、人口多吧?”

“没错。本王现如今能够控zhì

的地盘只有贵国地盘的一半大小!”实jì

上还不到一半,秦东将这个比例说大了。现在东罗马帝国的版图虽然没有日后全盛时期的版图那么大,也不是秦东现在能控zhì

的地盘能够比的,东罗马帝国现在控zhì

着希腊全部、土耳其全部、塞浦路斯、叙利亚、黎巴嫩、约旦、以色列、耶路撒冷、埃及、利比亚大部地区,其版图面积远远不是秦东能控zhì

的地盘可以比的,对于这一点,秦东也不得不承认。

贝利斯库斯又道:“我国的人口数量现在达到了六百多万,而殿下控zhì

的地盘上的人口数量不到一百五十万人,对于这一点,殿下应该认同吧?”

秦东点点头,然后皱眉道:“使者大人,你到底要说什么?请直接说出来,别兜圈子了,本王可没那么好的耐性!”

“是是是,下臣这就进入正题!”贝里斯库斯见秦东不悦,心下有些害pà

,当即答yīng

,随即便道:“殿下,无论是地域还是人口数量,我国都远远大于贵国,这就说明我国每年产出的物资和商品都要多于贵国所产出的物资和商品,贵国刚发行的一枚铜钱可以买一个馒头,两枚铜钱可以买一个大烤饼,一百金元可以买一栋大房子,而在我国,一百枚金币也可以买同样大小的房子,一阿斯同样可以买相同数量面粉做出的一块面包,按照这些情况,将贵国的新货币与我国的钱币的兑换比例不应该定为一比一吗?”

货币兑换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汇率,汇率又称为汇价,是一种货币兑换另一种货币的比率,是以一种货币表示另一种货币的价格。由于各国(各地区)货币的名称不同,币值不一,所以一种货币对其他国家(或地区)的货币要规定一个兑换率,即汇率。

那么汇率由什么决定呢?从短期看,一国(或地区)的汇率由对该国(或地区)货币兑换外币的需求和供给所决定。从长期来看,影响汇率的主要因素主要有:相对价格水平、关税和限额、对本国商品相对于外国商品的偏好以及生产率。

有关汇率的问题太高深了,别说在罗马帝国末期这个时代,就算到了后世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把这个问题解释得清楚。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汇率的问题只存zài

于纸币之上,但如果是硬通货,则完全没有汇率的问题,因为硬通货体现的是货币本身的价值,而纸币的价值是人为赋予的。

秦东听完贝里斯库斯就知dào

这家伙偷换了概念,虽然一枚金元的价值是一金元,一枚罗马帝国金币的价值是一奥里,但两者在内在材质上的价值是不同的,以一枚金元的含金量而言,它的含金量是一枚罗马金币含金量的三倍,几乎是由纯金打造,它的重量是15克,而现在一枚罗马金币的重量只有6克左右,而且中间还掺杂了其他的金属杂质,纯度比金元的纯度低得多,因此秦东才将兑换比例定为一比三。

秦东扫了贝利斯库斯和巴西利斯库斯一眼,扭头向附近一名侍卫道:“去拿一枚金元和一枚金币过来,再将造币司的官员叫来!”

“是,大王!”

很快,造币司的官员带着一枚金元币和一枚罗马金币过来了,“拜见大王!”

“免礼!”秦东抬手叫其起身,说道:“这是东罗马帝国驻赛迪卡使馆使臣贝利斯库斯和武官巴西利斯库斯,现在本王有一个问题,你身为造币司的官员,想必对我们刚发行的钱币很了解了,你告sù

我们,我们发行的金元和东罗马帝国发行的金币有什么不同!”

“是,大王!”那官员行了一礼,转而面向贝利斯库斯说道:“两位大人,我国刚发行的一枚金元的含金量非常高,用现在的提纯技术几乎不可能再将里面的杂质提纯出来了,它的重量是15克,而据我所知,贵国的一枚金币的含金量很地下,一枚金币全重大约6克,但是含金量只有5克。按照含金量来对比,我国一枚金元币的价值相当于贵国三枚金币的价值,这就是区别!”

秦东脸上露出了笑意,看向贝利斯库斯道:“两位大人,听见了吗?这就是为什么我国要将兑换比例定位一比三的原因,两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可是”贝里斯库斯脸色涨得通红,强撑着道:“可是一枚铜板在我国可以买一个馒头,而贵国的一枚铜钱也只能在贵国买一个馒头,两者的价值难道不是一样吗?为什么要将兑换比例定为一比一点二?”

那造币司的官员笑道:“这位大人,我想您搞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将这两种货币的使用地点都定在了本国境内,我举个例子,我国一枚铜钱确实在我国境内只能买一个馒头,但我国的铜钱如果在贵国境内使用,那么就能买一点二个馒头,因为它本身的价值相当于贵国一枚铜板的一点二倍,我国一百枚金元币在我国境内可以购买到一栋大房子,如果这百枚金元币在贵国境内使用,可以购买到三栋同样面积大小的房子,我这么说,大人您明白了吗?”

硬通货和纸币的区别就在这里,如果各国都使用纸币,大家的纸币都是用纸币做的,它本身没有什么价值,之所以有价值是人为给它定的价值,可是硬通货却不同,如果大家都使用硬通货,那么要兑换的话,必定要看它的含金量,不按含金量兑换的话必定有一方要吃亏。

“这,原来是这样,下臣、下臣搞错了,请殿下恕罪,殿下国务繁忙,下臣就不打扰殿下了,告辞,告辞!”贝里斯库斯脸色极为尴尬,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想开溜。

秦东也没心情为难这两个家伙,不过贝里斯库斯身边的这个武官巴西利斯库斯却是引起了秦东的注意。(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征税不利

待贝利斯特斯和巴西利斯库斯走后,秦东想着巴西利斯库斯这个名字,感觉这个名字好像与历史上东罗马帝国的一位皇帝的名字一样,而且巴西利斯库斯这个皇帝在位只有一年半便被芝诺赶下了台,而且被流放到了卡帕多细亚并死在那里,芝诺随后再次登基为帝。

如果按照时间上算,东罗马帝国皇帝巴西利斯库斯就生活在这个时代,而且年龄与刚才的那个武官巴西利斯库斯相当,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想到这里,秦东立即让侍卫将刘三找来。

刘三很快被找来了,见到秦东便下跪行礼:“大王!”

“行了行了,本王早就说过了,平常不要行跪礼,下次一定要注意,你起来吧!”秦东对刘三动不动就下跪行礼很是不满。

刘三站起来道:“是,大王!”

喝了一口茶之后,秦东问道:“你们情报系统对东罗马帝国驻赛迪卡使馆武官巴西利斯库斯了解吗?这人是什么来头?家庭情况和社会背景如何?”

原来是问这事,刘三心里一下子有了底,想也没想就回答:“大王,我们对巴西利斯库斯做过非常详细的调查,此人的家族在君士坦丁堡是一个大家族,其父亲是东罗马帝国的重yào

军事将领,他还有一个寡妇姐姐名叫维妮娜,根据我们部署在君士坦丁堡的间谍传回的消息得知维妮娜最近与东罗马皇帝利奥打得火热,好像有意在勾引利奥!”

果然是他!秦东这下确定了。使馆武官巴西利斯库斯就是日后发动政变将芝诺赶下台并自己登上皇位,随后又被芝诺反赶下台的皇帝巴西利斯库斯。

在历史上,巴西利斯库斯是利奥一世的妻弟。他本人也是这个时代东罗马帝国少有的名将,不过这个名将到底有多少水分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件事情能够证明他这个名将的确不怎么样,公元468年,巴西利斯库斯被任命为拜占庭帝国军队的最高统帅,远征北非驱逐汪达尔人,却被已经是79岁高龄的盖萨里克在墨丘利(今突尼斯共和国卡本半岛)被彻底击败。但是维里娜取得了皇帝的特赦。免除了他的责任。475年1月,巴西利斯库斯发动政变,推翻并驱逐了登基不久的新皇帝芝诺。统治期间因支持基督一性论而引起很多人的不满。476年。芝诺在蛮族的帮zhù

下返回首都,夺回皇位。巴西利斯库斯被放逐到卡帕多细亚并死在那里。

秦东想了想吩咐道:“派专人专门盯着巴西利斯库斯,要将他的一举一动记录下来并整理成册存档,以便查阅。另外。本王想知dào

,这个人是否能为我所用。如果有这个可能,你尽管办理这件事情”。

“是,大王,老奴这就去办!”

刘三走后,秦东拿起一份公文来看,这公文乃是羊皮纸所作,由于官署用量较大。因此比一般的羊皮纸要薄得多,否则官方难以承担购买羊皮纸这笔庞大的开支。

这份公文上内容让秦东皱紧了眉头。上面报gào

自从一条鞭法颁布,再加上给官员和官方办事人员发放新币之后,新币确实在很短的时间内在秦东控zhì

的所有地盘上流通起来,不过一条鞭法颁布之后,在税收和徭役上的征收却没有提高多少效率,税务官员对地方上的情况不太熟悉,因此征收税务也存zài

着困难,以前只征收过商业税,没有征收过农业税和人口税,毕竟秦东才崛起两年时间,而且秦东鼓励农耕时曾开出优厚的条件之一就是头两年免农业税和人口税,现在规定的免税时间过了,农业税和人口税也开始征收,可是征收的进展却不怎么顺利,到底是什么原因,秦东不得而知,他只能派人将负责此事的佩特乌斯找来,这份公文也是佩特乌斯呈上来的。

佩特乌斯很快赶了过来,还没等他说话,秦东便向他招手:“佩特乌斯,来,过来坐!”

“谢大王赐坐!”佩特乌斯行了个礼坐在秦东下手,“不知dào

大王让下官过来是所谓何事?”

秦东将手上的公文递过去:“这是你今天早上呈上来的公文,是有关赋税和徭役征收征收情况的,你在上面的处理意见写着:‘着各郡县加强征收力度,各地官方派人配合税务官征收’。这是一般处理的办法,恐怕效果不大,本王现在想问问,为什么在颁布了一条鞭法之后,各地征收赋税和徭役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佩特乌斯起身行礼道:“启禀大王,各郡县的税务官几乎每个郡县都有一份报gào

赋税和徭役征收不利的公文呈上来,这份公文是下官让人综合所有郡县呈报的公文整理出来之后写的,也就是说,各郡县的赋税征收几乎都不是很顺利,这是一件大事,下官不敢怠慢,于是立即向各郡县派人去调查,人员已经派出去了,恐怕得要一段时间才有结果,可事情又不能搁置下来,所以下官才人写了这份公文,并附上处理意见,暂时按照这样办理,等调查的结果出来之后再酌情处理!”

秦东思索片刻后点头道:“好吧,距离赛迪卡最远的地方有上千里,负责调查的人在路上都要耽搁不少时间,所以想要调查出结果,恐怕最少也需yào

一个月,那就暂时按照你的处理意见执行吧,等调查结果出来之后我们再商量!”

“是,大王!”

到了公元456年9月,派往各地调查赋税和徭役征收不利原因的人员陆续发回了调查结果的公文,佩特乌斯将所有调查结果进行综合统计后得出了结论,并见结论进行整理之后向秦东呈报。

面见秦东时,佩特乌斯地上调查结果道:“启禀大王,派往各地调查征收赋税和徭役不利原因的人员已经全部发回了调查结果,下官派人将这些结果进行了整理,发xiàn

征收赋税和徭役不利的原因主要有几个方面,第一是税务官对当地的情况不熟悉,不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以至于不少税务官与当地民众发生了冲突,这才造成赋税收不上来。第二个原因是各地乡下民众有意逃税逃避徭役,当税务官上门的时候,他们得到消息就跑了,让税务官扑个空。第三个原因是许多人见要交税了,就将自己和家人入户到当地官员和绅士的名下,如此一来他们因为名义上已经成为官员和绅士的家人,所以就不用交税了,因此躲过了赋税和徭役,作为代价,官员和绅士向他们收一笔钱财,当然要比交税少得多,这三点基本上就是赋税和徭役征收不利的原因!”

“啪!”秦东铁青着脸将桌子拍得一声巨响,大怒道:“真是岂有此理,第一个原因还情有可原,大不了派去收税的官员尽量启用当地人,当地人毕竟对当地的情况熟悉,起码在交流沟通上不存zài

什么问题,也会遵守当地的风俗习惯,第二个原因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这肯定是当地地方官有人泄露消息,第三个原因摆明了就是当地官员想利用这件事情捞钱,我问你,当地官员为民众庇护,帮zhù

民众逃税漏税的事情多不多,多到什么程度?”

佩特乌斯弯腰行礼道:“大王,大部分是第一个和第二个原因造成的,因为第三个原因造成的很少,到现在只发生了五六起”。

秦东起身道:“五六七已经不少了,看来有必要成立一个新的官署来专门监督官员,防止官员贪污腐败、无法乱纪了!既然事情已经调查清楚,那你就将派去各地的调查人员都撤回来吧”。

“是,大王!”佩特乌斯答yīng

一声,随后又问道:“只是,这件事情总要有一个好的处理办法,否则赋税和徭役收不上来的话,我们的财政就会损失很大,如果长期下去,对以后非常不利啊!”

“这个本王知dào

!”秦东说完思索了一番,过了几分钟才说:“此时容本王考lǜ

考lǜ

,通知下去,三天后摄政王府所有官署和机构的zf主官都到会议厅议事”。

佩特乌斯答yīng

:“是,大王,下官这就去通知!”

等佩特乌斯走后,秦东陷入了沉思,赋税和徭役收不上来这件事情确实挺伤脑筋的,不过在这个时期也是很正常的,别说是这个时期,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纪,仍然有许多人想方设法逃税漏税。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尽量将各地的税收都收上来,减少偷税漏税的情况发生呢?

沉思了很久,秦东派人去将曹查理叫过来,曹查理现在的职务是右国师,在职务上虽然不在摄政王府之下,但曹查理却不能也不敢不买秦东的帐,谁都知dào

现在匈奴帝国真zhèng

当家的是秦东这个摄政王,埃内克只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秦东之所以要将曹查理叫过来就是想向他讨主意,这个老道的歪点子一向很多,说不定能够出个什么好主意帮zhù

秦东解决问题。(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保甲法和官绅一体纳粮

曹查理正在自己的道观里忙着给信徒们讲道,秦东派来请他的侍卫就到了,听说秦东请自己过去,曹查理连忙吩咐徒弟代替自己给信徒们继xù

讲道,自己跟随侍卫去了摄政王府。秦东是他在这里的靠山,别人的面子他可以不给,但是秦东的面子却不能不给,而且还必须紧紧跟着秦东,否则他的根基就不稳。

到了摄政王府后,曹查理很快就见到了秦东,秦东也没跟他客气,让他坐下后将几份公文丢过去:“老曹,你看看这几份公文!”

“是,大王!”曹查理拿起一份公文就开始看起来,看完一本又拿另一本,当所有公文都看完之后他就明白秦东找他来的目的了。

“大王,这件事情很棘手啊,老百姓逃税可以理解,毕竟谁都不愿意把前给别人,不过呢,这就像是交租金和保护费一样,这田地原本不是他们的,现在帝国给他们种,他们就必须缴纳租金一样,而且帝国还需yào

组建军队保护他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所以民众也应该缴纳一些钱财,算是给自己交个保护费!”

秦东点头道:“是的,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可一般的民众根本不懂,他们只想着凭什么要交钱?辛辛苦苦种地卖了粮食得了一笔钱财,凭什么要交给帝国?他们不知dào

这地原本不是他们自己的,是帝国给他们种的!”

曹查理道:“大王,要让民众自动交税恐怕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解决的。但是让他们明白要交税的道理应该不难,官府可以派人去各地给民众们讲解,天天讲、年年讲。讲得多了、时间长了,他们就记住了、明白了!”

秦东听了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大喜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说,你继xù

说,还有什么办法全都说出来”。

可不是吗?这种事情在后世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后世有广播电视电影。zf机关还有宣传部门,天天利用各种媒体给你宣传,你不想听都不行。

曹查理闭目思索起来。秦东见状后让侍卫给他倒上一杯热茶放在他身边的桌子上,曹查理睁开眼睛后拿起茶杯和了一口说道:“大王,想必这第一个原因的问题,您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那就是尽量在各地招手当地人做税务官。以免出现税务官不了解各地的风俗习惯,与当地人发生冲突的情况!”

秦东点头道:“没错,本王已经下令这么做了,税务官员各回各原籍上任,公文已经下发了!那么对于后面两个原因,除了刚才你说的可以多宣传的办法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吗?”

曹查理沉吟了一下说道:“大王,老道有二策可供大王采用。不过这其中一条说出来之后可能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老道担心这一策说出来之后会成为天下官员的公敌。因此不敢说!”

秦东皱了皱眉,随后笑道:“老曹啊,你看啊,你跟我可是同乡,你说你不帮我,谁帮我,对不对?再说了,你说得不好,说得不对不要紧,即便你的策略有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有本王保你,你怕什么?如果本王不点头,谁敢把你怎么样?说,你大胆地说!”

听秦东说完指挥,曹查理在心里也挣扎了很久,在这段时间秦东没有说话,只是喝茶静静地等着,曹查理终究还是说了出来,他咬牙道:“好吧,既然大王承诺保全贫道,那贫道再不识趣就枉为人臣了。贫道的第一策就是在镇以下再设一级或者两级行政管理机构,例如将五户或十户编为一队,从其中选出一户为队长,将五队或者十队编为一屯,从中选出一户为屯长,屯以上就是镇,镇这个级别的行政官员是郡县或者王庭派下去的,他们可能对下面的民众不太熟悉,但是从底层的民众当中选出来人对当地的情况是十分熟悉的,待这两个镇一下的行政机构设立完毕之后,王庭应当颁布法令规定队长和屯长必须全力协助税务官收取赋税和徭役税,可以颁布严令,实行连坐法,如一队之中有一户不交,则罚全队,如一屯之中有一队没有交齐税款,则罚全屯,这个法令不仅适合于征税,还可以适用于逃避服兵役和窝藏罪犯等!”

秦东听完后眼中金光大盛,面露喜色道:“好,妙!这个点子好,就按照你这个办法实施,以户为单位,将队改为甲,十户为一甲,设甲长,十甲为一保,设保长,保以上就是镇,各保就该管区域内原有乡镇界址编定,镇级官员将治下之民分为数保,但不得分割本乡镇之民编入其他乡镇之保。户长基本由家长充任,保甲长名义上由保甲内各户长、甲长公推,但镇长查明不能“胜任”,或认为有更换必要时,得令原公推人另行改推。户长须一律签名加盟于保甲规约,并联合甲内户长共具联保连坐切结,声明如有“为匪通匪纵匪”情事,联保各户,实行连坐。保甲长受镇长指挥监督,负责维持保甲内安宁秩序。各镇长受县长指挥,但各保应办事务仍由各该保长负责。保甲组织的基本工作是实施“管、教、养、卫”。“管”包括清查户口人丁,查验刀枪武器,实行连坐切结等;“教”包括办理保学,训liàn

壮丁等;“养”包括测量土地等;“卫”包括设立地方团练,训liàn

乡勇,实行巡查、警戒等!”

这其实就是货真价实的《保甲法》,完全是按照后世民国时期的保甲制度设立的,尽管民国时期的保甲制度也存zài

着很大的缺陷,但是在这个时代无疑是最先进的。

保甲法最早在中国宋朝时期颁布实施,是王安石变法之一,其主要内容是乡村住户,每五家组一保,五保为一大保,十大保为一都保。以住户中最富有者担任保长、大保长、都保长。用以防止农民的反抗,并节省军费。凡家有两丁以上的,出一人为保丁。农闲时集合保丁,进行军训;夜间轮差巡查,维持治安。保甲法既可以使各地壮丁接受军训,与正规军相参为用,以节省国家的大量军费,又可以建立严密的治安网,把各地人民按照保甲编制起来,以便稳定封建秩序。

从新法实施,到守旧派废罢新法,前后将近15年时间。在此期间,每项新法在推行后,基本上收到了预期的效果,使豪强兼并和高利贷者的活动受到了一些限制,使中、上级官员、皇室减少了一些特权,而乡村上户地主和下户自耕农则减轻了部分差役和赋税负担,封建国家也加强了对直接生产者的统治,增加了财政收入。各项新法或多或少地触犯了中、上级官员、皇室、豪强和高利贷者的利益,最终被罢废。

秦东说完之后,又问曹查理,“老曹,快说说你的第二策是什么?”

曹查理既然已经把第一策说出来了,对于说出第二策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顾虑,他平静道:“大王,既然各地有官绅为乡民庇护,将乡民纳入自己的名下,一方面让乡民逃税,另一方面他们又向乡民收取钱财,中饱私囊,废公肥私,那么大王何不下令让所有官绅全部都要缴纳赋税和徭役呢?如此一来,那些官绅就再也没有借口将乡民纳入自己的名下逃避赋税和徭役了,否则他们自己就交得更多,只是如果实行这一条法令就会得罪所有官员,恐怕实施起来困难重重,很可能消息传出去就会遭到所有官员的反对,这毕竟是侵害了他们的利益”。

擦、我擦,这这这不是“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吗?这条政令可是清朝雍正初年才开始实施的啊,这现在才什么时候?老曹这老道的脑袋里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点子?

“嘶——”秦东惊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之后又倒抽一口凉气,这条政令如果颁布的话,风险太高了,一旦颁布这条政令,就等于是得罪了所有的官绅,而且出主意的人也会成为所有官绅的敌人,恐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被人知dào

这政令是曹查理想出来并且上报给秦东的,那么曹查理肯定会遭到全匈奴帝国所有官绅的唾骂、暗恨,如果官员们集体要求秦东杀了曹查理以平民愤,恐怕秦东也不能违背所有官绅的意愿而一力死保曹查理。

秦东想到了这一点,立即喊道:“外面是谁在执勤?”

“四个甲士手握腰刀刀柄推门走进来单膝下跪道:“拜见大王,不知大王有何吩咐?”

秦东看了看这四个甲士道:“你们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启禀大王,我们什么也没听见!”四人不是傻瓜,在秦东身边这么久了知dào

什么时候要闭上眼睛和耳朵,什么时候要将眼睛和耳朵张大一点。

秦东道:“你们四个记住,佩特乌斯走后,今天谁也没有来见过本王,如果有人嘴巴不严,你们知dào

后果是什么吗?”

“是,大王,我们记住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廷议(一)

过了三天,秦东召开摄政王府下属各部正副主官会议,一般像这种级别的会议,一个月也不一定能开一次,只有在要实施重大决策或者发生重大事件的时候才会召开这种级别的会议,平常都是各部门各司其职,互不干涉。

摄政王府的大殿内,官员们排成几排站立,中间留出一条过道,在秦东没来之前官员们都互相交头接耳低声交谈,谈论的内容似乎都是与这次会议的主题有关。

“摄政王驾到——”一声长长的报号声响过之后秦东出现在侧面的小门门口,官员们立即停止了交谈,全部面向对面的王座弓腰行礼,并高呼:“拜见摄政王殿下!”

秦东走到王座前坐下抬手道:“免了吧!”

“谢殿下!”官员们都直起腰来。

秦东道:“今天召集诸位过来主要因为税收征收不利的事情,前段时间佩特乌斯大人派人去各地调查了情况,情况很不乐观,佩特乌斯大人,就请你将调查的情况向各位臣工说说!”

“是,殿下!”佩特乌斯向秦东行了一礼,然后转身面向所有官员,拿出一份公文念了起来,主要内容就是税收的征收工作的几点不利的原因。

佩特乌斯很快念完,念完后收起公文道:“以上就是税收的征收工作不利的几个主要原因!”

秦东看了看下面官员们的反应,片刻之后才开口道:“一共三个主要原因。第一个原因已经解决,本王已经下令让税务官各回原籍上任,原籍不在我国境内的外籍官员将分配到各城镇上任。现在第二个和第三个原因怎么解决?民众逃税漏税,官员通风报信,民众为逃避赋税和徭役而成为官员的家人,官员表面上将民众收归于自己的名下,暗地里却收取钱财。咱们先不说民众如何如何,先说官员为民众通风报信,又为了钱财而于帝国的利益不顾。让帝国损失大量的税收,这是什么原因?官员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很简单,他们贪婪。为了获取钱财,他们让帝国损失了大量的赋税!我们自身出了问题,还拿什么去统治民众?管理民众?诸位现在就说说该怎么办吧!”

秦东的话音落下后,整个大殿了鸦雀无声。官员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如果是其他事情,官员们肯定是一个个争先恐后地站出来发表看法和意见,但是这件事情涉及到他们当中一些人或者是投靠他们的那些官员,因为他们就不能随便乱说话了,与这件事情无关的官员怕胡乱说话得罪人,与此事有关的官员当然不好站出来说话,否则很容易授人以柄。

过了半响,费尔顿才站出来道:“大王。臣以为对于这些为了私利而害公的官员应该杀一儆百,他们既然不顾王庭的整体利益了。那么王庭还有什么义务要维护他们?臣建议立即派出官员赶赴各地进行详细的调查,查出一个抓一个!抓一个杀一个”。

大殿上其他不少官员心里不禁暗骂费尔顿狠毒,大家都是从龙之臣,你他娘的用不着这么毒吧,怎么说也有同僚之谊,而且我们只不过是捞了几个小钱花花,还罪不至死吧?你这是摆明了要把我们往死里整啊!

尽管不少官员都在心里暗骂费尔顿,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反驳费尔顿的提议,为那些官员说话绝对是不明智的,官员们在暗地里捞点钱,弄点好处,只要不被查出来,不被摆到明面上就没事,但是只要有了证据,事情被摆到了明面上,那么谁也不能再为其说话了,否则就是包庇,这是规矩,这是底线,如果有人踩过底线,不说其他官员肯定要揪着不放,就是秦东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继xù

下去,凡是出面为犯事官员说话、求情的官员,一律视为同党。

秦东见没有人说话了,便说道:“这些贪赃枉法的官员当然要抓,当然要杀,本王拟定成立一个新的执法机构,是为督察院,专门督查官员的贪赃枉法、渎职、不作为等罪责,此时延后再议,都察院成立之后,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对于民众不愿意纳税要怎么做?以后还有官员再为他们通风报信,再吸收民众为家人逃避税收怎么办?诸位有什么好办法吗?”

官员们都不说话,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好解决,税收难收的问题自古以来就存zài

,如果那么好解决,早就有人想出好办法了,不用等到现在。

秦东见没人说话,咳嗽了两声,眼睛向阿古尔瞟了一眼,阿古尔和曹查理在职务上并不属于摄政王府的属官,不过今天秦东特意将阿古尔找了过来旁听,事前秦东就和阿古尔商量好了,这个时候就应该轮到阿古尔站出来将秦东事先告sù

他的几个办法说出来,接下来要颁布的几条法令会得罪很多人,特别是会得罪很多官员,也只有阿古尔这个份量的官员才能挺得住,他原本是埃内克的萨满巫师和军师,在匈奴帝国内有很高的威望,而官场上以匈奴人为主,官员人数最多,也只有他出面将这些办法说出来才不会有事,其他任何一个人说出来都会受到攻击,当然秦东不会自己将这些办法说出来,其实他自己说出来也没事,可是还是会引起官员内心不满,特别是匈奴族的官员,即便他们不敢怎么样,心里还是不舒服的,秦东作为一个上位者,当然不能将自己与官员对立起来,这样有损他的威望。

阿古尔见秦东咳嗽,还看向自己,他知dào

自己不能装作没听见,其实他是极为不情愿的,谁都不想得罪人,可他却不能不按照秦东的意图行事,否则他就危险了,因为他知dào

秦东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不听话的阿古尔留在赛迪卡。

阿古尔这时站出来向秦东行礼道:“摄政王殿下,本官以为要解决此事不难!”

秦东面露微笑配合道:“哦?不知国师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阿古尔说道:“臣有两个办法,只要施行这两个办法便可以解决此事,第一,实施《保甲法》,第二,实施‘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之法。”

“什么是《保甲法》?”有官员问道。

阿古尔面向众官员解释道:“我们现在的官员只在镇一级,而有的镇大,有的镇小,大镇有数千人,甚至上万人,小的镇只有上百人,小镇的赋税很很征收,但大镇不仅人口多,而且地盘大,镇一级的官员难以治理,别说税务官了收税了。争对这个情况,本国师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保甲法,保甲法就是以户为单位,十户为一甲,设甲长,十甲为一保,设保长,保以上就是镇,各保就该管区域内原有乡镇界址编定,镇级官员将治下之民分为数保,但不得分割本乡镇之民编入其他乡镇之保。户长基本由家长充任,保甲长名义上由保甲内各户长、甲长公推,但镇长查明不能“胜任”,或认为有更换必要时,得令原公推人另行改推。户长须一律签名加盟于保甲规约,并联合甲内户长共具联保连坐切结,声明如有“为匪通匪纵匪”情事,联保各户,实行连坐。保甲长受镇长指挥监督,负责维持保甲内安宁秩序。各镇长受县长指挥,但各保应办事务仍由各该保长负责。保甲组织的基本工作是实施“管、教、养、卫”。“管”包括清查户口人丁,查验刀枪武器,实行连坐切结等;“教”包括办理保学,训liàn

壮丁等;“养”包括测量土地等;“卫”包括设立地方团练,训liàn

乡勇,实行巡查、警戒等!”

阿古尔刚说完,立即有官员站出来道:“国师大人,本官赞同这个保甲法里的绝大部分内容,不过有一条本官反对,就是实行连坐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人犯罪,一甲都有罪,这样不公平,而且民众们肯定会反对!”

“本官以为一点也不残忍,如果不想被连坐,其他人可以向当地官府举报,举报之后其他人就不连坐了,如没有人举报,那就实行连坐,这样可以防止民众一起互相包庇掩护,甲长包庇乡民,甲长连坐,镇长包庇罪犯,镇长连坐,如此一来,犯罪人将无处藏身,而民众逃税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邻居、甲长、保长会看着想逃税的乡民,税务官到了之后,他们会主动帮zhù

征收税收!”

保甲法可不仅仅对于收税有利,要知dào

它本身就是统治阶层制定出来方面统治百姓的,因此它的功用很大,官员们都能看得出来它的作用,只要保甲法一颁布出来,行政命令的执行将会顺利很多,因此大部分官员们都对保甲法很看好,都支持颁布这条法令。

秦东这时实时地说道:“好,妙,国师真是大才啊,竟然能想到此等良策,实在是有大功于社稷,本王一定禀明大单于,厚赏国师!”

即便感觉很恶心,阿古尔还是不得不向秦东行礼道:“谢摄政王殿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廷议(二)

秦东正式决定要实施保甲法,毕竟这有利于统治下层民众,官员们自然不会反对,即使有个别官员反对,也只是针对连坐法,不过这种反对的声音很快被大多数官员淹没了。

这时又有官员道:“阿古尔大人,你刚才说还有一个办法,不知dào

是什么办法呢?”

阿古尔一字一句道:“一体当差,一体纳粮!”

众官员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秦东实时问道:“阿古尔国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阿古尔又道:“又可称为‘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官就是官员,绅就是绅士、地主。意思就是说,官绅也要和普通百姓一样服差役,也要同普通百姓一样交税!”

秦东原本以为当阿古尔将这条新政说出来之后,最反对的应该是匈奴族的官员或者是斯基尔族官员,毕竟他们是本土官员,不仅势力庞大,而且根深蒂固,可是出于他意料的是最先站出来反对的竟然是钟晖这个汉官。

只见钟晖站出来对阿古尔怒目而视大怒道:“简直是胡言乱语,岂有此理!百姓是百姓,官绅是官绅,官绅怎么能与下层百姓一样服差役和交赋税?官绅作为帮zhù

大王统治底层民众的助手,应当享shòu

优厚的待遇,这也是对底层民众的一种鞭策,要想过上好日子,就要努力成为官绅,让他们有一个好盼头,而如果让官绅和民众一样当差和纳粮,那官绅和民众还有什么区别?官绅还有什么优越感?如何有动力帮zhù

大王治理地方?”

这时佩特乌斯站出来道:“大王。对于钟大人的言论,下官不敢苟同!”

“哦?”秦东问道:“不知dào

佩特乌斯大人有什么要说的呢?”

佩特乌斯是外籍官员,而非本土官员。在这里的根基不深,不过他也最早跟随秦东的一批官员之一,而且地位还颇高,按理说他应该紧跟秦东的步伐,不应该轻易站出来发表意见,不过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怪异,连佩特乌斯都站出来说话了。这说明“一体当差,一体纳粮”这条新政所造成的震荡却是非常大。

佩特乌斯道:“大王,下官原本是罗马的官员。就是因为看不惯罗马那些官员不把民众当人看,看不惯罗马的政治腐败才远离罗马来到这里在大王麾下效力,下官既然来这里就应当为大王、为匈奴帝国的民众效力,下官以为下层民众也是人。他们之所以是下层民众。只是因为他们的出身问题,如果他们出身在官宦家庭,他们也会是官绅阶层,这一点,想必大王和诸位同僚不会反对吧?”

秦东没有说话,其他官员也没有说话,事实就是这样,在这个时代。底层民众想要窜到上层几乎不可能,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很少很少,而且秦东这种特例除外。

佩特乌斯继xù

道:“下官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要让下层民众服差役和交税,而官绅却不需yào

服差役和交税?凭什么?难道就因为他们种了帝国的田地?难道你们住的房子就不是帝国的吗?他们每一个人都要交人头税,而你们为什么不要交人头税?这人头税交得让民众们都不敢生孩子了,因为生了孩子就要交人头税,这也是为什么整个欧巴罗的人口都这么少的原因之一!当然人口少的原因不止这一个,还有其他原因,例如生产力低下,生多了孩子养不活。归根结底,反对实施官绅一体纳税的官员就是不想交钱,没有其他的原因,下官赞同阿古尔大人的提议,实施官绅一体纳税的法令,下官第一个交税!”

在古代西方社会和东方社会一样,基本上都要收人头税,而且在社会基本组织结构上,东方社会是以户为单位,而西方则是以个人为单位。

“官绅一体纳粮”

原出于清朝雍正时期的三条新政之一。其他两条是“摊丁入亩”与“火耗归公”。清朝雍正即位后,清朝形势其实十分不妙,因为康熙晚年阿哥争位祸起萧墙,官场贪污成风,朝廷赋税收入减少;边疆又有少数民族反叛,战乱不止!所以康熙留给雍正的其实是一个烂摊子!雍正初年,国库可用之银竟然不足六百万两,而要解决边疆叛乱所需军费就要千万之巨,还要维修黄河大堤,维持朝廷日常开支用度等等?为解决上述问题雍正决定实行“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摊丁入亩”“火耗归公”三条新政。

古代的赋税制度与现在有很大的区别,现在是商品经济的社会,商品流通活跃,zf只需在商品的生产、流通这些环节征收赋税即可。如现在市场上的每一件商品在生产和出厂流通时都是收过税的,而这些税收最终会转嫁到消费者即普通人民的身上。现在的税种是五花八门,有什么印花税、城建税、教育税反正很多。小到在超市买一支笔,在饭店吃一顿饭,买个车票,大到买房买车,所花的钱里都包括了很种的税收!但是古代不一样,商品流通不活跃,没有什么规模的工厂,有些老百姓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花钱买什么东西,这些税收不起来。要收税,只要由官府到老百姓家里去收!另外老百姓还要当差,即服兵役和徭役!官绅是属于统治阶级,他们是不当差不交税的!“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就是让他们也交税当差,当然不是真要他们服兵役和徭役,反正就要官绅交钱!这当然官绅是不愿意的,所以实行起来很困难!不过当时雍正任用了能干的官员将这条新政执行到底,才收到了效果。

官绅一体纳粮是剥夺官员和绅士的免役税特权,不能为中央财政直接增收,但避免了贫下中农这些应税户,把自已的田地纳入官户亲戚之中,交点地租但免了更大笔的地税。这种情况过去被称为“土地兼并”,真zhèng

是权贵政治的结果。

钟晖想反驳佩特乌斯的言论,但又不知dào

如何反驳,佩特乌斯这番言论本身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让他找不到反驳的切入点,直气得他胡子都翘起来了。

费尔顿在这时又说话了,他这次持反对意见,“大王,臣不赞同佩特乌斯大人的意见,人是有等级的,社会阶层是有等级的,这一点放在欧巴罗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如此,东罗马帝国、西罗马帝国、波斯帝国、还有南方的汪达尔王国、西哥特王国,包括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都是有等级的,这种等级是天神制定的,既然人有等级,那么官绅作为人类上层人士不用当差不用交税也是理所当然,官员们日夜为帝国操劳,为大王效力,为民众们的生活谋划,拿到薪水却很少,如果还要交税,这让官员们怎么生活,官员们怎么养活他们的家人?所以臣反对官绅一体纳粮!”

当费尔顿说完,秦东算是听出来了,费尔顿之所以反对并非是他为其他反对此事的官员出头,而是因为他本身是一个清官,只拿薪水养家的那种,如果这种官员都要交税,以现在的薪水来说,他们养家就很困难了,因此费尔顿才会反对。

直到现在匈奴族的官员们都很少有人站出来说话,毕竟阿古尔先说了,阿古尔的官职最高,匈奴族的官员也不好出言反对他,而费尔顿却没有这层顾虑,他是斯基尔人,他反对之后,不少官员都跟着反对官绅一体纳粮这个新政。

争论持续到现在,反对和支持的官员在人数比例上也很明显了,反对的人自然是多数,赞成的官员占少数,而不反对也不赞成的也有相当一部分。

秦东已经不准bèi

在这件事情上再脱下去了,他的时间有限,现在已经进入了秋季,军队各方面都已经准bèi

完毕,随时可以北征邓直昔克,如果再在此事拖下去,他就没有精力指挥北征作战了。

秦东抬手道:“好了,都别吵了!反对和支持的人都有,没有发表意见的人也有不少,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解决了饿?本王刚才听了,官绅一体纳粮的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防止土地兼并,防止偷税漏税,土地兼并的问题一直以来都是各个政权和王朝的心腹大患,而官绅一体纳粮可以有效的阻止,本王认为应当采纳,不过也不能不顾忌官员们的感受,瘫贪官们有钱,他们不在乎交一点税,可是有些忠心王事、清廉的官员却交不起赋税,交了税就养不活家人了。

这样吧,从下月起施行官绅一体纳粮,包括本王和大单于在内,以及全体王室成员都要缴纳赋税,为了补偿清廉的官员,从现在起,官员的薪水提高五成,另外在设置一项勤政、清廉奖金,各官署部门实施考勤制度,但凡每月不缺勤的官员都有全勤奖,对于清廉的官员也设置清廉奖金,这需yào

上一级的官衙考察审核!诸位以为如何?”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连最反对的费尔顿都不反对了,只有钟晖这个受了儒家思想的人还是固执己见。

秦东当然不会为了这么一个人再两外满足他什么要求,既然绝大多数官员都不反对了,他当即宣bù

实施官绅一体纳粮的法令。(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城头变幻大王旗

在颁布了保甲法和官绅一体纳税实行保甲制度、官员统一纳税之后,效果果然很好,尽管在短时间之内还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不过随着时间的延长,只要颁布的法令彻底的执行下去必定会超出预期。

在征收赋税、徭役、丁税时,秦东还一直担心下面的官员会发xiàn

火耗的问题而将火耗转嫁到民众身上,事实证明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火耗是什么?原指碎银熔化重铸为银锭时的折耗。“火耗”起于明朝万历年间,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赋税一律征银上交国库,把百姓交的碎银熔化重铸为上交的银锭就有了火耗。征税时加征的“火耗”大于实jì

“火耗”,差额就归官员了。清初的官员沿用了这种做法。而且,“火耗”不断加重:一般州县的火耗,每两达二三钱,甚至四五钱。偏僻的州县赋税少,火耗数倍于正赋。虽然顺治、康熙年间也发过禁令,但并不起作用,以后也就默认了。

明朝为什么存zài

火耗的问题,后来的清朝为什么继xù

还存zài

火耗?就是因为收上来的钱都是银子,而且都是散碎银子,散碎银子都需yào

重新回炉熔炼制成相同规格重量的官方银锭,如果收上的税银不需yào

重新回炉熔炼,自然就没有火耗的问题。

明朝以前为什么没有出现火耗的问题?例如宋朝就没有出现火耗呢?宋朝当时流通最普遍的钱是制式铜钱,收税也是以铜钱为主。铜钱都是铸造好的,外圆内方,相同规格、相同重量的。收上来的铜钱可以作为财政支出继xù

流通到民间,而不需yào

重新回炉。可是到了明朝,自从张居正实行一条鞭法之后,收税就收银子了,市面上流通最多的也是银子,这是因为这段时期海运商贸发达,国外大量的白银流入中国。中国的白银多了,民间就自发地使用银子作为货币,可流通的银子并不是制式的银币。而是那种散碎银子,银子的成色还各不一样,到底值多少钱还得靠商家估算,贩卖商品时。商家还必须备好秤和剪刀。秤用来称银子,剪刀用来剪银子。散碎银子收上去之后还要回炉熔炼成重量和大小都一样的银锭,为什么要熔炼成银锭?这是为了防止在运输过程中被盗匪打劫,防止官员监守自盗,而官银上都有标记,标明银子有多重,什么时间熔炼的,有了这些标记。一旦这片银锭被打劫或者被贪墨了,只要在市面上出现就可以追查这批官银的来源。这与后世在纸币上有造币的日期和编号是一个道理。

雍正时期,雍正皇帝力图整饬吏治,强化财政,于是实行“火耗”归公和向官员发放养廉银。“火耗”归公就是规范“火耗”的征收,并作为财政收入上交国库。zf规定“火耗”附加税一般为正税的10%-15%,最高不超过20%,官员要全部上交,不得私自截流。这种“火耗”的收入一部分用于财政支出,另一部分则作为各级官员的养廉银。据光绪《清全典事例》记载,各级官员的养廉银为:总督13000-20000两,巡抚10000-15000两,布政使5000-9000两,按察使3000-8444两,道员1500-6000两,知府800-4000两,知州500-2000两,知县400-2259两,同知400-1600两。

现在匈奴帝国的官方钱币都是制式钱币,不是散碎银子,不需yào

重新回炉熔炼,收税时收上来的都是新钱币,还可以作为财政支出重新让税钱回流到市场上,也就没有火耗的问题。

这一年多来,秦东一系列的举措使得他能控zhì

的区域的情况越来越好,而且他颁布的一系列改革的法令也引起了周边国家的强烈关注,其中最有影响力的就是官制和军制改革、推出考成法、发行货币、实行一条鞭法、保甲法和官绅一体纳税等等重大政治举措。

虽然匈奴帝国现在已经四分五裂,但王庭依然存zài

,而秦东突然崛起,将埃内克扶上位,自己做了摄政王,这让秦东迅速出现在西罗马帝国皇帝阿维图斯、汪达尔王国国王盖塞里克、西哥特王国国王狄奥多里克二世、萨利部落法兰克人首领墨洛维斯、勃艮第王国国王等人的视线之内,多方面的消息证实匈奴帝国如今的真zhèng

掌权者是秦东而不是埃内克,秦东也一跃成为与他们身份地位相当的超级大腕。

早在公元456年8月,西罗马帝国科西嘉岛将领李希梅尔秘密派人前往东罗马帝国君士坦丁堡面见利奥一世皇帝,希望利奥一世皇帝支持他反对阿维图斯,利奥一世正愁没有借口干涉西帝国的政治,现在机会来了,这就好比他正想睡觉李希梅尔就送来了枕头一样,他当即写下写下一封密件交给李希梅尔派来的人,让此人将密件带回去交给李希梅尔。

公元456年9月,接到利奥一世皇帝送来的密件的李希梅尔有了支持,当即率部北上,当李希梅尔率部抵达意大利本土,并高调宣bù

反对阿维图斯为西帝国皇帝,阿维图斯知dào

后恼羞成怒,当即命令自己能控zhì

的军队进攻李希梅尔的军队。

10月,双方大战于皮亚琴察,皮亚琴察是意大利北部艾米利亚-罗马涅地区的一座城市,它是皮亚琴察省的省会。在这一场会战中,阿维图斯的军队大败,阿维图斯本人得知消息后惊慌失措,当即逃往西哥特王国,不过他还没有抵达西哥特王国的地盘就死在了路上,具体的死因不明,有传言说他是病死的,也有传言说他是被部下所杀。

当阿维图斯被李希梅尔打败。李希梅尔控zhì

了罗马的消息传到赛迪卡时,秦东还没有来得及动作,突然从君士坦丁堡传来消息。东罗马帝国皇后普尔喀利亚死了!死因无法查明,君士坦丁堡方面封锁了她的死亡原因。

这个消息让秦东恍惚了很久,原本按照历史的进程,普尔喀利亚应该在453年11月就死了,可是秦东让马尔西安提前了四年死去,普尔喀利亚却因此延后了三年才死。

秦东得到消息之后,他没有让人调查普尔喀利亚的死因。这已经没有意义,不管她是怎么死的,在她死后。利奥一世必然要全面接管东罗马帝国的军政大权,这已经成了定局,任何人都无法阻挡。

当利奥一世铲除普尔喀利亚留下的势力,并且全面接管军政大权之后。那么东罗马帝国和匈奴帝国在外交关系上恐怕要发生变化了。以前是利奥一世坐上皇位之后根基不稳,手中的权利不多,必须让秦东这个外援帮zhù

他,有秦东这个外援作为威慑,他就能在东罗马帝国站稳脚跟,可现在不同了,他只要全面掌握东罗马帝国的军政大权,就再也不需yào

秦东这个外援了。到时候两国关系还能不能保持现在这么和谐还是个未知数。

不管如何,秦东都必须防范于未然。在历史上,利奥一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上位之后不断在西罗马帝国的政治动荡中指手画脚,而且还对汪达尔王国动用武力,企图驱逐汪达尔在北非的统治,同时他在位期间,东罗马帝国和波斯帝国的边境经常发生冲突,不过他并没有对邓直昔克和埃内克控zhì

的地盘发动进攻,因为在他看来,匈奴人居无定所,轻骑兵飘忽不定,劳师远征如果找不到匈奴主力决战等于是白忙活一场,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不过在后来邓直昔克率部南下入侵东罗马帝国时,利奥一世还是命令军队出城迎战,邓直昔克兵败身亡,头颅被挂在君士坦丁堡城头示众。

阿维图斯被推翻了,西帝国再次没有了皇帝,尽管李希梅尔控zhì

了罗马,但他是一个蛮族将领,罗马人根本不买他的帐,他自己也知dào

自己是不可能坐稳皇帝宝座的,因此他一面努力控zhì

着罗马的局势,一方面寻找可以坐稳皇帝宝座,并且要容易控zhì

的人。

西帝国的局势一片混乱,东帝国也好不到哪儿去,普尔喀利亚死后,利奥一世忙着铲除她留下的势力,接管军政大权,稳固自己的统治,也没有心思去管外面的事情了,就连李希梅尔派人来就西帝国皇帝宝座的事情征询他的意见,他都没空搭理。

除了西帝国和东帝国之外,西哥特人现在也没有时间管外面的事情,最近西哥特国王狄奥多里克二世率兵攻打西班牙西北部的苏维汇王国,并攻占了苏维汇王国的全部土地,苏维汇人就此灭亡,狄奥多里克二世正忙着收编俘虏,管理新得到的土地,并没有其他闲工夫。

狄奥多里克二世是狄奥多里克的儿子,这个狄奥多里克就是在沙隆之战中战死的西哥特国王,并不是后来的东哥特的国王,狄奥多里克在沙隆之战中战死之后,跟随他一起出征的太子托里斯蒙德在战场上被将领们推上了国王的宝座,两年后,也就是公元453年,在秦东来到帕札尔的那一年,西哥特国王托里斯蒙德病死在图卢兹,他的弟弟狄奥多里克二世继承了王位。

周边邻国都无暇分身,秦东知dào

自己率军北征的时机来临了,可是他却找不到出兵的借口,邓直昔克是埃内克的弟弟,是阿提拉的小儿子,在匈奴人中还是很有威望的,而且有很多人支持,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就贸然出兵征讨,恐怕会引起匈奴族官员们的不满,正当他苦于找不到借口,眼睁睁看着出兵时机一天天溜走而无能为力时,突然从北风传来一个消息让他欣喜若狂。(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北征准备

邓直昔克竟然自立为单于了,这是他自己作死,就好比三国时期袁术自立为帝一样引起天下共讨之,匈奴人是从东方迁徙过来的,与原本就生活在西方的民族不同,罗马帝国有过四帝共治的时代,也有过东西两帝共治的时代,西方人能够接受一个国家有几个皇帝,但是匈奴人却不能接受,否则阿提拉也不会做掉他的兄弟布列达而独自君临天下。

这个消息让秦东欣喜若狂,秦东当即命人以匈奴王庭、大单于埃内克的名义发布诏书列数邓直昔克的罪状,号令天下共讨之,为了让其他各地各自为政的匈奴将领有出兵的动力,秦东命人给一些匈奴将领加封官职。

在西罗马帝国边境的南院大王桑布斯和西院大王乌尔干因为各自地盘距离邓直昔克的地盘太过遥远,而且中间还隔着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的地盘,因此只是声明反对邓直昔克为单于,而与邓直昔克毗邻的北院大王、征北将军伊图尔则响应赛迪卡方面的号令,决定出兵进攻邓直昔克,实jì

上伊图尔也是眼馋邓直昔克控zhì

的地盘。

秦东一方面让负责外交事务的钟晖派人前往君士坦丁堡让驻君士坦丁堡使馆使臣前往皇宫祭奠已经死去的普尔喀利亚皇后,一方面给军方下达动员令准bèi

北征,又给后勤部门下令做好北征所需yào

的后勤支援准bèi



现在已经是十月了,可以用于作战的时间已经不足两个月。再过一个多月,天气就会变冷,气温下降。到时候想打仗都不可能了,没有军队能够在冰天雪地里长途急行军,也没有军队能够在气温极低的环境里作战,所以秦东必须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结束战事。

为了尽快完成北征前期的准bèi

事宜,秦东下令第一军团、第五军团、第七军团和第八军团分别赶往北方与邓直昔克地盘接壤的边境小城加拉茨集结,而且前一个月所需yào

的军事后勤物资也必须在十天之内运到。

加拉茨位于普鲁特河下游与多瑙河交汇之处的西面,北边是一片湿地。湿地北面就是普鲁特河,多瑙河流经加拉茨的东面,两条河流在加拉茨的东北面交汇。

四个军官在加拉茨会师之后。第一军团携带粮草继xù

北上前往德勒,第五军团也北上前往博托,第八军团北上前往雅西,而第七军团继xù

留在加拉茨。德勒、博托和雅西均在秦东控zhì

的地盘的边境上。德勒在最北方,再往北一百多里就是等直昔克的地盘,博托和雅西都在普鲁特河的西岸,普鲁特河东岸和北岸就是邓直昔克的地盘。

其实秦东一直在到底是先解决邓直昔克还是先解决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这个问题上犹豫不定,不过后来他想通了,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的战斗力相比西哥特人来说差得太远,如果不是他们伏击了埃拉克,埃拉克还不会死。而且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的人口有限,现在所占据的地盘被各地匈奴将领围在中间。向东是秦东的地盘,而且中间还有喀尔巴阡山脉的中段和南段挡路,他们难以打过来,唯一的出路就是向西和向南进攻乌尔干和桑布斯,所以现今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的主要敌人是桑布斯和乌尔干,不是他秦东,这些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自然由桑布斯和乌尔干去操心,他还是先解决邓直昔克再说。

为了让军队具有高速机动能力,加快战争的进程,尽快结束这次北伐,秦东让各军团每个骑兵全部配三匹马,在境内由后勤部队补充物资,但出境作战之后,所有后勤将全部切断,各军团必须自行筹措粮草、箭矢,有关筹措粮草和箭矢的事宜,各军团可以在占领地进行征集,让当地人配合,用钱购买、向富户强行摊派都可以,但不能屠杀无辜的民众,即使不是匈奴族的民众也是一样。

在军队开往边境集结的同时,秦东也准bèi

要出发前往加拉茨了,此时跟随他一起出发的还有第三军团,这是一个匈奴人为主的主力军团,军团长是托隆,除了第三军团之外,秦东另外还带了三千护卫全能型骑兵队伍。

出发前刘三来见秦东,汇报道;“大王,驻君士坦丁堡使馆方面传回来消息,使臣已经亲自前往皇宫祭奠普尔喀利亚皇后,但皇后之死的原因还不清楚。另外皇帝利奥在还没有给普尔喀利亚发丧的情况下就开始铲除异己,夺取军政大权了!”

秦东听了之后皱起了眉头,问道:“你认为利奥需yào

多长时间就能控zhì

局面?”

刘三回答:“根据东帝国国内的各方势力和形势来看,老奴估计,最迟明年三四月份,也就是半年之内,利奥就能掌握局面,把皇帝的宝座彻底坐稳了!”

秦东听了之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半年的时间能不能彻底解决邓直昔克,在年前也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能够用于作战,两个月之后战事就得停下来,否则即便人受得了,战马也忍受不了在极度寒冷的天气里作战,所有两个月之后战事就要停下,再等到明年开春之后再战。

秦东走了几个来回停下又问:“西帝国李希梅尔、桑布斯、乌尔干、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等人有什么什么举动?”

“大王,李希梅尔正在极力维持罗马的局面,罗马城内天已经连续戒严半个月了,桑布斯和乌尔干没有什么动作,他们正防备东哥特人和法兰克人、勃艮第人,无暇分身,迪奥德米尔自从带着军队和部众迁徙到桑布斯和乌尔干的东部之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不过他们正在厉兵秣马,想来是准bèi

攻击桑布斯和乌尔干,毕竟这两个人才是他的心腹大患,阿尔达里克也想带着军队和部众南迁,不过多音带着第九军团赶过去之后,阿尔达里克也就老实了一点,不敢强行攻击洛瑞德了,而且北方的伊图尔也时刻对他有着威胁,情况就是这样的!”

秦东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好了,你下去吧,后天本王率部出发,你就留在王庭坐镇,要随时关注各方势力的动静,一有情况立kè

飞鸽传书报gào

,如果发生紧急事件,你可不必报我就先行处置!”

“明白了,大王!”刘三答yīng

一声,想转身,却又停下了,想起一件事情,说道:“大王,你让我们关注的那个东帝国住赛迪卡使馆的武官巴西利斯库斯要回国了!”

“哦?”秦东听到这个消息转过身来问道:“他为什么要回君士坦丁堡?什么时候走?”

“据说是君士坦丁堡方面召他回去,明天上午就启程!”

秦东回到座位上道:“上次我让你办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你们能不能控zhì

得住他?”

刘三点头道:“已经成功了,我们完全可以控zhì

他,巴西利斯库斯虽然是一个武将,可是这家伙只是一个夸夸其谈、哗众取宠之辈,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而且此人嗜赌成性,我们因此而设了一个局让他入了套,在我们的严刑逼供、拷打和威逼利诱之下,他签下了投诚书并答yīng

为我们做事!”

秦东摸了摸下巴,吩咐:“一定要控zhì

好他,另外既然他的姐姐维妮娜与皇帝利奥有一腿,我们何不成全他们呢?马上让我们在君士坦丁堡方面的人给这件事情添一把火,你想想如果东罗马帝国的国舅爷在暗中为我所用,我们对东罗马帝国的影响力有多大?”

刘三立即明白了秦东的意图,他还真没有想过巴西利斯库斯那个夸夸其谈之辈有可能成为东罗马帝国的国舅爷,他答yīng

:“是,大王,我们一定会控zhì

好巴西利斯库斯!”

就在秦东率部出发的前一天,秦东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另外还有一个不知dào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

好消息就是玛莎终于怀孕了,三年了,玛莎终于有了秦东孩子,当秦东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兴奋得不行。

不知dào

是坏消息还是好消息的消息是苏拉的孩子在当天下午病得很重,宫廷的医生都束手无策,这个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而且还是一年之前埃迪卡派人秘密处死的,苏拉曾经一直问秦东有关这个孩子的父亲的去向,秦东只好如实相告。

面对生命垂危的孩子,一直敌视秦东的苏拉只能屈服,派人将秦东请去,秦东得知孩子病重的消息之后立即赶了过去,不管怎么说,在其他人的眼里,这个孩子是他的孩子,他必须要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秦东到了之后发xiàn

孩子高烧不退,而且咳嗽不止、咳痰、痰中带血,可伴胸痛或呼吸困难等,他推测这可能是感冒引起的急性肺炎,这个病在后世只是小病,一针抗生素下去就好了,但是在这个时代简直是要命的病。

秦东立即派人将曹查理找来为孩子看病,对于这种病,也只有懂中医的曹查理有办法,其他医生都束手无策。

曹查理来了之后给孩子开一副药方,并亲自找来草药煎煮,将汤汁给孩子喝下去,晚上孩子的情况就好多了,为了这个孩子的病,秦东下令将出发的日期推迟一天,这令苏拉发xiàn

秦东这个人也并不是那么可恶。

拖延一天之后,孩子的病已经大有好转,秦东就准bèi

率部出发了,在出发之前,苏拉将秦东请过去让他给孩子起一个名字,秦东随即给孩子起名叫秦勇。(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兵分四路

公元456年10月中旬,秦东率第三军团和三千铁骑近卫军抵达多瑙河和普鲁特河交汇处的小镇加拉茨,与第一军团、第五军团、第七军团和第八军团汇合。

十月中旬正值秋高气爽之际,昼夜温差较大,草原上的牛羊马匹正是膘肥体壮之时,秦东选择在这个时候北征一方面是不让邓直昔克修养生息,另一方面是因为在这个季节战马可以随时随地吃草就食,而战士则在啃肉干时可以随时喝上马奶,这就大大减轻了后勤的负担,甚至不需yào

后勤补给,只要在箭矢方面准bèi

充分,就可以长时间进行远征。

10月16日,秦东在加拉茨小镇外的营地召开军事作战会议,各军团主官和副官都必须参加。

清早,秦东穿一身白色的内衣在大帐外活动了一个小时,直到大汗淋漓才停下,早上气温很低,秦东估计只有几度,嘴里呼出的都是白汽,在这种气温下要活动很长时间才能出汗。

将汗湿的内衣换下来交给侍卫去清洗之后,秦东在另一个侍卫的服侍下换上一身干净的内衣,然后穿上厚实的羊皮袄子,简单吃完早餐之后,再在身上套上铠甲,戴上头盔,腰间系上佩刀,踏上战靴。

穿戴得差不多时,跟随在身边服侍的索玛进来道:“秦,时间差不多了,各位将军已经道了中军大帐,就等你了!”

索玛自从回去说服她的父亲举族全部迁移到秦东的地盘上之后就一直逗留在帕札尔,后来秦东被埃拉克封为东院大王到了赛迪卡之后,她也跟着到了赛迪卡。总之秦东去哪儿,她也去哪儿。就像牛皮糖一样粘上了,甩都甩不掉。两人相处时间长了,秦东也对她生出了感情,儿童不宜的事情很自然地就发生了,那是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

“知dào

了!”秦东答yīng

一声,又道:“达鲁去哪儿呢?”

“这儿,我在这儿呢!”巨汉达鲁抱着一筐子包子掀开帘子急冲冲跑了进来。

秦东看了看达鲁这副模样,不由笑骂道:“你这吃货,一天到晚就知dào

吃,吃饱了吗?吃饱就穿戴好甲胄。拿好你的武器跟我去中军大帐!”

“哦,吃饱了,我这就去穿甲胄!”达鲁含糊不清地说完抱着一筐子包子转身就跑了。自从索玛跟了秦东之后,达鲁自然也就跟了过来,秦东见这家伙一副好身体,而且武艺超群,神勇无比,每天无所事事实在是太浪费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带在身边,必要的时候让他去冲锋陷阵。

达鲁不仅力大无穷,而且武艺很高,搏杀技巧非常丰富。但他却不会骑马,以他两米多高,浑身上下一身壮实无比的肌肉。体重达到四百多斤,一般的战马还真驮不起他。为了给这家伙找到一匹合适的战马,秦东不知dào

费了多少心思弄来一匹非常高大的纯血统阿拉伯战马才勉强够他骑乘。并严令他学会了骑马,并且能够在马上作战。

秦东在帐篷里休息了一会,消消食,过得十分钟左右估摸着达鲁应该准bèi

了就走出了帐篷,达鲁果然穿着一身黑黝黝的铠甲,手提着两个大铜锤跑了过来,身上的铠甲随着他的跑动发出哗哗的撞击声。

两人到了中军大帐,站在门口守卫的侍卫看见秦东到了便高声喊道:“摄政王殿下到——”。

当秦东和达鲁一前一后走进中军大帐时,大帐内十来个将军全部站了起来躬身俯身行礼:“参见摄政王殿下!”

秦东在将军们中间穿过一直走到主位上坐下,达鲁提着铜锤老老实实站在他的身后站立不动。

“都免礼吧!”秦东伸了伸手,待将军们都起身,他便道:“各军官都已经到了,最迟到的第三军团也已经到了两天,现在后勤物资已经全部运到,等会各位回去之后就去将自己军团的物资全部领走,明天一大早各军团吃完早餐就出发前往各自的进攻地点!”

“是,大王!”所有将军再次行礼。

秦东走下座椅,边走边道:“现在我们来布置一下任务和各军团行军路线!”

将军们跟着秦东来到沙盘前,秦东指着沙盘上阿曼的位置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邓直昔克的主力大多集中在阿曼,而在德勒以北地区盘踞的邓直昔克所部很少,哲离,你的第八军团从德勒出发以最快的速度北上扫清方圆四百里之内的所有部落,将那些部落的壮丁全部带走,每个部落留下一支百人队驻守,如果遇到伊图尔的人马,要跟他们保持距离,不要与之交战,如果遇到邓直昔克的主力,是战是退由你根据实jì

情况自行决定,但一定要派人来向本王报gào

具体情况。如果没有遇到邓直昔克的主力,你完成任务之后向东推进向我靠拢,随时保持联系!”

哲离行礼道;“是,大王,末将明白了!”

秦东又指着博托道:“斯科特,你的第七军团从博托出发,向东北方向快速推进,遇到部落就进行攻击,主要是俘虏敌人,最好不要造成屠杀,屠杀对于我们以后的统治不利,同样,将所遇到的部落的壮丁都带走,每个部落留下一百人驻守,要与本王的中军保持联系,每天至少要有一次报gào

!”

“是,大王!”

斯科特是斯基尔人,原来就是一个万夫长,在艾迪卡麾下效力,秦东对斯基尔军队进行整编之后,为了便于控zhì

军队,对于原来的一些斯基尔主要的将领都留了下来,并且让他们身居高位,斯科特就是其中一个,出任第七军团军团长。

“苏合!”

“在!”苏合见秦东叫自己,立即行礼并大声答yīng



秦东指着沙盘上的雅西道:“你的第一军团,从雅西出发向东北方向推进,你的任务也第七、八军团一样,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抽干邓直昔克的后备力量,让他的军队得不到任何补充,他想派人去各地筹粮、抓壮丁也不行,这就是我们要将沿途各部落的壮丁都带走的原因,带走这些壮丁之后,留在部落里的人担心我们杀了那些壮丁就不敢反抗,而被带走的壮丁也会担心我们对留在部落的人不利,所以也会听我们的命令跟随我们作战!”

匈奴壮丁甚至不需yào

训liàn

就能够上马作战,是天生的战士,这一点非常宝贵,随时随地都能拉起一支队伍,只要沿途遇上部落,秦东的军队数量就会越来越大,而邓直昔克的军队却得不到补充。

在场的将军们都听见了秦东的话,他们这才知dào

秦东之所以让他们这么做的真zhèng

意图,苏合立即答yīng

:“末将明白大王的意思了!”

秦东又对第五军团长阿法尔德道:“阿法尔德,你的第五军团跟本王作为中军,派出一个团作为前导渡过多瑙河向北推进!”

“明白,大王!”

秦东转过身来看向将军们,再次下达了一个命令:“各军团都要注意,如果你们任何一个发xiàn

了邓直昔克的主力,都不要与他硬碰硬,你们毕竟只有一个军团,能够用作作战的兵力只有一万人,另外两千人都是辅助兵种,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得知,邓直昔克的主力大约有五万人,一万对五万的胜算很小,即便能够取胜,恐怕你们自身伤亡也会很大,甚至可能会伤亡到能够解散编制,所以,如果发xiàn

了邓直昔克的主力,要及时派人过来向本王报gào

,同时要与邓直昔克保持距离,尽量不要与之决战,防止他将我们各个击破,都明白了吗?”

所有人一起大声道:“明白了,大王!”

秦东大手一挥:“那好,作战部署就是这样,各位都回去准bèi

吧,明天一早出发!”

“末将等告退!”

散会之后,各军团领取物资和装备,直到天黑才完毕,第二天一大早,第八军团首先拔营出发向西北方向而去,紧接着是第七军团,最后是第一军团,秦东和阿法尔德带着第三军团和近卫铁骑三千渡过多瑙河急行军一下午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一处名叫塔拉克的匈奴人聚集地扎营。

第三军团一个团在塔拉克击败了驻守在这里的三百邓直昔克骑兵,并占据了这片聚集地,里面匈奴人壮丁全部被抓了起来,只有老人、妇女和小孩没动。

邓直昔克并没有在各地部署多少人马,他的地盘不小,人口却不多,很多地方都是方圆几百里渺无人烟,根本就没有派人驻守的必要,秦东带着第三军团一路上非常顺利,凡是遇到的部落,不需yào

打,那些部落就投降了,秦东告sù

那些牧民们,只要他们忠于王庭,他们的儿子就会好好的,如果这些人作战勇敢,不仅能够得到军饷,而且还可能获得土地和牛羊。

占据塔拉克之后,秦东在这里驻留一天,并派出小股军队向周围方圆两百里范围内扫荡,清除邓直昔克在这里的势力,将这里完全占位己有,由于秦东的军队代表匈奴王庭,拥有大义的名份,所到之处无不望风而降。(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捉迷藏的把戏被粉碎

分散兵力在战略上有时候是非常不利的,容易被敌方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特别是在敌方境内,敌人熟悉地形,而且在古代通讯不畅,当发xiàn

其中一股兵力被敌军围困并日夜攻打时也来不及救援,即使早得到消息,等其他各路军队赶到时,被围的一支军队早已经全军覆没了,而且在敌人的境内,敌人不仅拥有地利优势,而且拥有情报优势,如果敌人是一个得民心的政权,敌人还在人和上占有优势,种种不利于进攻方的情况都有可能导致各路人马陷入绝境。

不过秦东这次没有集中兵力攻向邓直昔克的老巢阿曼,而是兵分四路同时向北推进,一方面是因为邓直昔克并不得人心,在他统治的地域,不仅其他民族的人生活很苦,就连匈奴人都生活得很苦,他之所以还能在那个位置上坐下去,完全是因为他的出身,如果他不是阿提拉的小儿子,早就被部下做掉了。

另一方面是秦东不想跟邓直昔克捉迷藏,多瑙河下游以北地区,黑海以北、南俄罗斯草原太过辽阔了,如果秦东集中兵力扑向阿曼,邓直昔克率主力与他决战还好,一旦邓直昔克战败,只要他没死,或者他根本不与秦东决战,而是在大草原上与秦东玩捉迷藏,秦东就苦了,所以秦东才采取兵分四路,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逼着邓直昔克决战,如果邓直昔克不决战,那么他在南部的地盘就会被秦东全部占据。秦东就是要用这种方法让邓直昔克不得不拿出全部实力向南而来。

当秦东率部推进到德涅斯特河南岸的时候,第八军团哲理派人带来了一个消息,哲离所部在扫荡的时候。侦查骑兵发xiàn

了邓直昔克的主力,一共五万人,当时邓直昔克正与伊图尔交战,而哲离所部主力距离交战现场有三百余里,当哲离得到消息之后立即率部前往交战现场,但是当哲离带着主力赶到交战现场时,大战已经结束。交战现场只留下大量的尸体,不仅有邓直昔克所属的士兵尸体,而且绝大部分是伊图尔所部的士兵尸体。在尸体中,搜寻的侦查骑兵甚至找到了伊图尔本人的尸体,尸体已经冻僵了。

很显然,当邓直昔克得知他将同时遭到两路进攻时。先集中所有主力在伊图尔进军的路上设下了埋伏。先行解决了伊图尔,可怜的伊图尔原本只是打算过来邓直昔克的领地打打秋风,趁着邓直昔克与秦东交战无暇顾及其他占点儿小便宜,可没想到就此搭上了性命,不仅把自己搭进去了,而且还损失了两万精锐主力。

秦东站在沙盘前看着邓直昔克所属领地的地形,根据得到的报gào

推测着邓直昔克的意图,邓直昔克先集中主力做掉了伊图尔。他推断邓直昔克接下来肯定会南下对付自己,要么与自己进行决战。要么攻击自己其中一路,而此时邓直昔克的主力应该是距离哲离所部最近,所以哲离所部最为危险,说不定现在正在什么地方埋伏等待着哲理所部的主力。

大帐外,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鸣叫,这是鹰的叫声,一直雄鹰在天空盘旋一圈之后降下,随后落在了一座帐篷外的一个年轻人手臂上,年轻人从鹰的脚上一支小管里取出一卷布条,然后蹲下从脚边一只陶碗里拿起一大片羊肉递过去,那雄鹰当即啄起来,一会儿就将一大片肉吃了个干净,待雄鹰吃完肉,年轻人抬着手臂上的雄鹰向中军大帐走来。

来到中军大帐门口喊道:“大王,有紧急军情!”

“进来!”大帐内的秦东喊了一声。

年轻人抬着雄鹰走进大帐将另一只手上的布条递上:“大王,这是传来的北风三号传来的最新报gào

!”

秦东立即接过去看了起来,待看望后,他立即喊道;“来人,将哲离派来报信的人叫过来!”

帐外侍卫答yīng

;“是,大王!”

原来这封飞鹰传书上写着在贝尔扎尼附近发xiàn

了大量的骑兵,最少也有四万骑,看装束和旗帜应该是邓直昔克的主力,但是这支庞大的骑兵队伍行色匆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这封飞鹰传书是一个早已经潜伏在邓直昔克领地内并且融入了当地一个部落的情报人员发来的。所报gào

的情况更加证实了秦东的推测,邓直昔克正在与他捉迷藏。

过了一会儿,哲离派来报gào

军情的传信兵被一个侍卫带进了大帐,“参见大王!”

“好了,起来吧!”秦东伸手示意传信兵起来,然后问道:“休息得怎么样了?”

传信兵答道:“是的,大王,小人睡了一天,又吃饱喝足,现在已经浑身是力qì

了!”

“好!”秦东立即道:“你马上准bèi

一下,多带一些干粮,另外再多带两匹马,回去告sù

哲离,‘更绝最新情报显示,有不下于四万人的骑兵刚刚在贝尔扎尼出现过,那很可能是邓直昔克的主力,他们很可能是冲着你部所去的,现在也许埋伏在什么地方伺机而动,一切要小心,多派出几支侦查骑兵队在方圆几十里范围内巡逻,然后率部向东移动,向我中军靠近,随时保持联系’,就这些,你记住了吗?”

传信兵行礼道:“是的,大王,小人全都记住了!”

“很好,你去准bèi

吧,即刻出发!”

“小人告退!”

待传信兵走后,秦东又陆续下达几道指令,命令第七军团斯科特、第一军团苏合全速赶往多纳维提斯接应哲离所部,如三支军团在多纳维提斯汇合,则以苏合为主将,其他两人为副将,然后就地驻扎派出大量侦查骑兵寻找邓直昔克主力的踪迹,而秦东自己则带着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以及三千铁骑近卫军向西北方向快速前进。

秦东是这样打算的,以第一军团、第七军团和第八军团这三支军团为左翼,这三支军团一共三万六千人,尽管真zhèng

能用于进攻的兵力只有三万骑兵,但实jì

兵力已经不差邓直昔克主力四万余人多少,邓直昔克主力原本有五万余人,但是与伊图尔一战之后多少损失一点,应该还有四万骑。以三万六千经过长时间正规训liàn

的骑兵对战邓直昔克四万余骑,只要不发生重大的指挥失误,秦东是丝毫也不担心这三支军团的。

秦东自己则带着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以及三千铁骑近卫军为右翼,左右两路随时可以互相支援,由于这次北征都是在平原上进行战争,没有攻城战,这次前来的几支军团都没有带辎重部队和攻城部队,也没有带步兵,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骑兵,因此完全不需yào

担心行军速度。即便相隔几百里,骑兵也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当秦东率领第三、五军团和近卫铁骑三千骑抵达德涅斯特河畔的勒布尼察时收到了苏合派人传来的消息,第一、七、八三支军团已经全部在多纳维提斯汇合,在这期间,三支军团都没有遭遇邓直昔克的主力,连邓直昔克的侦查骑兵都没有遇到。

秦东下令第一、七、八三支军团开赴西北方的温尼亚,并且就地驻扎,然后派出多支侦查骑兵在周围侦查,侦查距离延伸到方圆一百里范围,他推测邓直昔克的主力可能已经运到了那里,因为在这方圆上千里的地域里,只有温尼亚一带多丘陵,邓直昔克如果要将四万骑兵隐藏起来,在温尼亚一带是最为合适的,而他自己带着第三、五军团和近卫铁骑继xù

向北,一直向邓直昔克的老巢而去阿曼而去。

邓直昔克的老巢在阿曼,阿曼是一个匈奴人的聚集地,这里水草丰美,周围上百里都是地势平坦的平原地带,非常适合放牧,因此聚集了大量的匈奴人,这些匈奴人将原本居住在这里的蛮族赶走占据了这里,而邓直昔克的士兵们的家属大部分都集中居住在这里,秦东率部直扑这里便是直捣邓直昔克的心脏。

阿曼在邓直昔克麾下士兵的眼中是圣地,这里有他们的亲人,有他们的牛羊马匹,如果阿曼被捣毁,那么就等于打断了他们的脊梁,如果邓直昔克不想失去军心,就必须救援阿曼,与其救援阿曼,还不如与秦东进行决战。

因此当秦东率军直扑阿曼被邓直昔克的侦查骑兵得知之后,邓直昔克再也藏不下去了,他知dào

秦东的意图,秦东这是阳谋,而且他还不能不接招,捉迷藏的把戏就此破产,用来对付伊图尔的那一套在秦东身上完全不管用,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秦东有足够的兵力,他分出的第一、七、八军团牵制住邓直昔克的主力,而自己则带两个军团和一个近卫主力团去打邓直昔克的老巢,逼迫邓直昔克现身,不现身就等着成为丧家之犬,这也充分说明,有时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水火无情

10月23日,秦东率第三、五军团和近卫铁骑三千渡过德涅斯特河向巴尔塔方向进发,沿途没有遇到任何邓直昔克的军队,甚至连生活在沿途的牧民部落都不见了,但是还能在他们生活的原地发xiàn

曾经有人在这里扎营生活的痕迹。

种种现象表明,邓直昔克已然明了了秦东的作战意图,否则这一路上的牧民部落就不可能消失不见,他们很可能是接到了邓直昔克的命令才搬走的,也有可能是被邓直昔克下令强行搬走的。

秦东站在堆牛粪旁,看着地上有大量的牛羊马匹的脚印,远处还有几个木栅栏围成的羊圈、牛棚和马厩,身边跟着第三军团长托隆、第五军团阿法尔德,生活在这里的牧民们已经不见了。

秦东看向远方,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

“应该是巴尔塔!”托隆回答,但为了确认,他还是扭头对身后的侍卫道:“拿地图来!”

人工绘成的简略地图很快被拿了过来,托隆将地图扑在地上,几人一起蹲下,托隆用手指顺着行军路线向上推移,最后手指头停在了巴尔塔的位置,“我们刚刚过河,末将记得在我们过河的西面不远处就是两条小河的交汇处,河道很宽,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就是这里,而这里正是巴尔塔,按照现在的行军速度,需yào

两天时间就可以抵达阿曼,如果加快速度。只需yào

一天时间,明天拂晓时分就可以抵达阿曼并展开攻击”。

秦东的眉头皱了起来,自从前几天有情报显示邓直昔克的主力在温尼亚出现之后就再也没发xiàn

邓直昔克的踪影。但可以确认邓直昔克不在阿曼,因为隐藏在阿曼的间谍已经发来的消息,邓直昔克到底带着那四万人马藏在什么地方?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秦东,尽管这大草原上很宽广,但是能藏下四万人马的地方却不多。

侦查骑兵都派到了周围百里范围之内也没有发xiàn

敌踪,这让秦东的心情有些焦虑,他思索再三。对身后的巴图道:“给苏合传令,命他率第一、七、八军团向温尼亚推进,如果在温尼亚没有遭遇邓直昔克的主力。让他派出三千人向西而去,将伊图尔留下的地盘收入囊中,三千人可能有点儿少,恐怕压服不住那一带的蛮族。带兵的将领可以就地征召匈奴族壮丁。也可以征召愿意加入军队的其他蛮族壮丁扩充队伍,但扩充的兵力具体人数一定要上报到军令部,而苏合则带着剩下的大部人马向阿曼方向靠拢,让他小心一点,从温尼亚到阿曼沿途地势很容易隐藏大量兵马,行军时很容易遭到埋伏,就这些,去吧!”

巴图手握刀柄躬身道:“是。大王!”

秦东一甩披风转身向自己的坐骑走去,边走边道:“以现在的行军速度继xù

向阿曼逼近!”

现在的行军速度已经很快了。第三军团、第五军团都是骑兵军团,近卫铁骑也是骑兵,不过这三支军队中都有百分之四十的重甲骑兵,尽管重甲骑兵的装具都是用专门的骡马驮着,这个速度也不能再快了,如果提高一倍的速度,等赶到阿曼也没有多少战斗力了,人撑得住,但马匹不行。

“是,大王!”托隆和阿法尔德两人答yīng

一声追了上去。

第二天上午,军队抵达沃瑞一带,秦东跟在队伍的侧面策马踏上一座高地,拿出肉干啃起来,随后取下马奶袋仰头就往嘴里灌。

这时他突然看见天空中有一些鸟类在不断盘旋,这是秃鹫?秦东心中一惊,有秃鹫出现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秃鹫有一项非常特别的本事,它们仿佛与生俱来能够预言什么地方会有死亡降临,只要有秃鹫出现的地方,必定伴随着死亡。

秦东放下马奶袋,伸手擦了擦嘴角,然后扭头观察周围的情况,队伍前进的方向是一片平地,但左右边四五里处隐隐约约各有一座丘陵,丘陵上分别有树林密布,尽管这个季节树叶差不多掉光了,但是树林内依然能够隐藏兵马,每片树林最少能够隐藏四五千骑。

如果不是站在这个高地上,如果秦东没有注意观察周围的地形,根本就不会发xiàn

这个地方充满着危险,这个地形显然适合打埋伏,而且天空中盘旋着秃鹫,种种迹象显示了前方有危险。

秦东当即立断:“传令全军停止前进!”

传令兵们得到命令立即策马狂奔起来,沿着队伍的两侧大喊:“大王有令,全军停止前进——”。

“大王有令,全军停止前进——”。

一声声大喊声传出去之后,几万人的庞大骑兵队伍顿时集体停止了前进,人和马匹都站立不动,战马好像预感到大战来临了,不时地打着响鼻,前腿也踢着脚下的草皮。

“巴图!”秦东喊道。

巴图策马来到秦东身边道:“大王!”

秦东举起马鞭指向两侧丘陵:“将你的近卫铁骑的弓骑兵全部抽调出来分成两队,一队向左,一队向右,分别向两侧丘陵的树林发动奔射射出火箭!”

“是,大王!”巴图答yīng

一声,随即策马跑向自己的近卫铁骑,大吼:“近卫铁骑军所有弓骑兵全部出列,以营为单位分别向左右两侧的丘陵上的树林发动奔射射出火箭,射完之后全军最前集结待命!”

命令下达后,立即有人大喊;“第一营弓骑兵跟我来!”

“第二营弓骑兵跟我来!”

只见从队伍中奔驰出许多骑兵分成左右两边向高地下方左右两侧的丘陵而去,在跑动的过程中。每一队骑兵都分成了两列纵队,队伍非常整齐,后面的骑兵赶上前面的骑兵之后就跟在后面保持着速度。而到了两侧的丘陵下,最前面的骑兵停下让开道路,并点燃一支火把,后面的弓骑兵在经过的一瞬间将箭矢上的易燃物点燃并毫不停歇地向前而去。

“嗖嗖嗖”火箭不停地从弓骑兵手上射出去,射向丘陵的树林中。此时正值秋高气爽,落叶枯黄之时,树林里满地的都是枯黄的落叶。这些落叶极易着火,火箭不论是射在树干上还是射在地面上,都很快燃烧起来。特别是射在地面上的火箭,立即将树叶引燃,就好比干柴遇到了烈火。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侧丘陵上的树林中就冒出了一长溜的青烟。这些青烟一直延伸到远方。青烟很快就变淡,变成了熊熊大火。

人群的骚动声、战马的嘶鸣声很快从两侧树林传了出来,尽管秦东骑着战马站在高地上听不见两侧树林中发出的声音,但是他能看见无数人马从已经着了大火的树林中冲出来,身上都烧着了,不仅战马烧得得到处乱撞,马匹身上的人也全部被大火包围。

尽管那些隐藏在树林中的敌军已经身陷大火中,他们控zhì

不住被烧得惊慌的战马。但他们还是裹着大火滚下战马并且提着兵器向秦东大军这边冲过来,这种悍勇确实令人敬佩不已。

托隆在身边不禁有些担心那些全身着火的人冲过来攻击己方军阵。现在秦东这边因为是直接停止行军,到现在为止并没有摆开阵势,行军时是一字长蛇阵,如果被那些着火的敌军冲过来,己方士兵必定会害pà

,到时候很可能会被冲散。

“大王,那些着火的人要冲过来了,末将还是下令让本军团全体弓骑兵出列用弓箭射杀他们,阻止他们继xù

冲过来吧?”托隆满脸担忧道。

秦东举起马鞭摆了摆:“不用担心,这么远的距离,他们冲不过来,即便冲过来也已经被烧死了,而且我军纪律严明,这么长时间的训liàn

不是白练的,要相信我们的士兵,如果这种小阵势都经受不住,那这样的军队还有什么用呢?”

托隆一想也是,点头道:“是!”

果然如秦东所言,凡是想冲过来的敌军只冲出几十步就被烧得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最后整个人都被烧成焦炭,因为地上也着火了,地上的枯草碰到火之后也烧了起来。

而且枯草的燃烧更加可怕,它们就像燎原之势席卷而来,从高地下方几里处一直向高地这边烧过来,速度非常快。

山下刚刚完成任务的近卫弓骑兵看见满地的大火席卷而来已经开始有些惊慌,托隆和阿法尔德顿时脸色大变,阿法尔德大叫:“快护住大王撤tuì

,向后撤tuì

!”

秦东立即大吼:“不要惊慌,所有人不要惊慌,马上传令让高地下方的人马全部撤上来,全军最后方的士兵在地上点火,火势是向南吹的,不会烧到我们!”

不得不说越是纪律严明的军队,其执行命令的效率越高,而且在危险面前越是能够稳住阵脚,命令很快传达下去,高地北方山下的铁骑弓骑兵开始向山上撤tuì

,而高地南方的山下的士兵开始在地上点火,地上的齐膝盖深的枯草很快烧起来,北风一吹,大火便向南席卷而去,枯草不经烧,几秒钟便烧没了,火势就像海浪一样一直向南扑过去,至于何时是个尽头,那就只能看哪出地方没有枯草了。

秦东立即下令后军变前军,全军向高地南方山下刚刚烧过的空地前进,军队整齐划一的执行者秦东的命令,在大火烧到高地上之前,全军终于撤到了已经将枯草烧没了的高下南边山下,总算躲过了灭顶之灾。

待大火灭尽,秦东才发xiàn

自己身上早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再看看满地的草木灰,心下不由戚戚然,看来这水火真是无情,火攻也不是随便能用的,稍有不慎,不仅仅烧死的只是敌人,就连自己也一起烧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准备硬碰硬

邓直昔克惨了,他布置在盆地两侧丘陵地带树林内的各五千骑兵被秦东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实jì

上他得知秦东要出兵北征的消息,又得知附近的邻居伊图尔也想趁火打劫时就决定先利用熟悉道路和地形先解决伊图尔,最后他在伊图尔进军的沿途设下埋伏,成功地全歼伊图尔所部两万余人,杀敌一万三千多人,俘虏七千。

随后他决定跟秦东捉迷藏,准bèi

偷袭哲离所部,但哲离得到了秦东的警告和提醒,防备十分严密,让他找不到机会。后来秦东发xiàn

了他的意图,并且命令苏合和斯科特各自带着自己的军团接应哲离,当三支军团汇合之后,他就更加找不到机会了。

而当他又得知秦东突然举兵北进,方向直指阿曼时,他立即明白了秦东的意图,他原本的策略是在第聂伯河中下游流域与秦东玩捉迷藏,像狼一样揪住机会就咬一口,没有机会就隐藏起来,可是他发xiàn

他的策略竟然不管用,秦东根本就没有继xù

在大草原上寻找他的踪迹,而是直扑阿曼,他知dào

他必须与秦东决战,阻止秦东进攻阿曼,一旦阿曼被秦东攻占,他将成为丧家之犬。

于是他在身边智囊的建议下在这个地方布下了口袋阵,他先是将主力两万人部署在盆地的出口处前方十里左右,在这里等待秦东的军队,而又在盆地的左右两侧丘陵上的树林内各自了埋伏了五千骑兵,只要秦东的军队全部进入盆地内。当他的主力从正面冲来,而秦东的军队由于全部进入盆地,身后就是高地。想撤tuì

都很困难,只能背靠高地迎战,这是如果隐藏在两侧丘陵上树林内的一万骑兵从左右两翼杀出来,秦东必然打败无疑,只可惜秦东在自己的军队只有几千人进入盆地时就感觉到了这里有危险,当即立断让进入盆地的人马撤了回来,而埋伏在两侧树林内的邓直昔克军队见秦东大军主力没有进入盆地因此不敢轻举妄动。可没想到秦东竟然让弓骑兵向两侧树林内射箭,这让他邓直昔克事先埋伏在树林内的一万骑兵被烧死了大半,只有很少一部分见机得快逃走才活下来。

当邓直昔克在正面军阵里看见两侧丘陵上的树林内燃起熊熊大火时。他就知dào

遭了,他精心设计的埋伏被秦东看穿了,而这个时候想从正面进攻秦东大军也已经不可能,因为秦东大军已然全部撤到了盆地对面的高地上。从低处杀向高处。在地势上就处于先天不利的局面,如果秦东这个时候命令大军从高地上冲下来,他邓直昔克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邓直昔克亲眼看见自己一万大军被烧死却无能为力,他只能含泪忍痛将已经绕道去攻击秦东大军后方的一万骑兵调回去,因为他知dào

秦东现在已经明白了他的战术意图,既然两侧有伏兵,那么在这种地势情况下,前面肯定有大军堵路。而且再过不久后方必定也会有一支军队包抄,只有稍微懂得一点军事常识的人都应该明白。这里是死地,而要想让这座盆地真zhèng

成为死地,就必须四面合围,难道秦东推测不到有一支军队已经从侧面绕道过来了吗?秦东肯定猜得到,因此他必定会做相应的布置,与其被秦东将那一万骑兵先干掉,还不如将那一万骑兵调回来,再加上本阵两万人马,一共还有三万人马,在作战兵力上并不比秦东少多少,完全还有一战的本钱。

再者邓直昔克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大军打不过秦东大军,直到现在为止,双方都还没有正式交手,谁的战斗力更强还不一定呢,到底谁的军队更有战斗力,只有打过之后才知dào



身后一百里就是阿曼了,邓直昔克已经退无可退,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他只能集中手上的所有力量准bèi

在盆地的出口处与秦东进行决战,到底鹿死谁手就看这一战了。

却说秦东待火势熄灭,命令大军原地待命,自己带着两个军团长和一个近卫长以及一干侍卫再次来到高地上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但凡入眼之处无不烧成了白地,盆地两侧的树林还在燃烧,浓烟四起,看盆地两侧树林的大小,每一片树林最多只能隐藏五千骑兵,那么一共也就是一万骑兵,而邓直昔克的主力人马可是四万,秦东略微一想,心中便以明了,立即叫过托隆吩咐道:“马上派出侦查骑兵,一路从这里下去穿过盆地前出三十里进行侦查,另外两路绕过两侧正在燃烧的树林沿着丘陵向北侦查,一旦发xiàn

敌踪立即报gào

!”

托隆当即领命:“是,大王!”

侦查骑兵很快分成三路派出去了,穿过盆地方向而去的侦查骑兵最快,他们是从高地往下走,速度自然是快一些,另外两路就慢了,他们要沿着高地一直走,绕过燃烧的丘陵,丘陵上骑马行走不快。

半个小时之后,中路侦查骑兵就传回了消息,在盆地的出口十里处发xiàn

了大量敌军,就是邓直昔克的人马,而且对方还打着邓直昔克的旗帜,大约三万余人,人人双马,正排成军阵严阵以待。

“再探!”秦东对赶回来报gào

的侦查骑兵道。

“是,大王!”

待那侦查骑兵走后,秦东问托隆:“前往两翼侦查的骑兵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吗?”

“暂时还没有!”

秦东不说话了,他思索片刻放松下来,命令道:“命令全军整队,各军团按照作战队形展开,原地休息,人可以下马,但兵器不能离身,人马皆不能卸甲”。

“是,大王!”托隆和阿法尔德以及巴图都各自去带着自己的队伍去了。

秦东推测邓直昔克已经将所有主力都调集到了自己身边,准bèi

与他决一死战,这一点从刚刚传回来的消息上就可以得知,那边有三万余人,而邓直昔克原本有五万余人,在与伊图尔大战之后还剩下四万余人,虽然俘虏了好几千人,但那几千人还不能用,刚才又被烧死了一万余人,仅剩下三万余人,这个数目与此时盆地出口十里处的兵力数量对上了号,也就是说在周围已经没有邓直昔克的人马了。

按理说既然周围没有了邓直昔克的人马了,秦东完全可以直接挥兵从高地上冲下去,用不着再等下去了,但是秦东并没有这样做,而是继xù

等待,并且让全军按照作战队形展开,并且在原地休息。

之所以要这样做,第一是要让士兵们都休息好,这几天一直在长途行军,一天时间里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马背上,而且刚刚经过那长大火,不少人都受到了惊吓,不但人受到了惊吓,许多马匹都受到了惊吓,所以不论人还是马都需yào

压压惊。

第二是消耗邓直昔克大军的士气,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邓直昔克大军已经做好了大战的准bèi

,而且全军都卯足了劲,这个时候去跟邓直昔克大军打是不明智的,刚刚他们才被烧死了一万余人,估计那剩下的三万人都恨不得扑上来报仇雪恨,而秦东偏偏不能让他们如意,你说打就打?那还得我愿不愿意跟你打呢!你就等着吧,等老子什么时候愿意跟你打了就来打。

要保持高昂的士气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拖得越长,士气就消耗得越多,秦东就是要拖上一拖,耗干邓直昔克大军的士气,等对方的士气低迷之后再发起攻击。

士兵们都下马坐在地上休息,许多人都拿出肉干和奶酪放进嘴里嚼着补充体力,接下来很可能有一场大战,只要不是傻子都知dào

附近肯定有敌军,因此士兵都默默地吃着东西,但没有人说话,连窃窃私语都没有,这就是这支军队的纪律。

又过了一个小时,去往两翼侦查的骑兵终于派人回来报gào

消息了,如同秦东所推测的一样,两翼都没有发xiàn

敌军的踪迹,不过派出去的侦查骑兵已经与邓直昔克派出的侦查骑兵展开了小规模的交战,之所以要打,就是要争夺侦查权,只有获胜的一方才能抵近侦察敌人的动静。

获悉邓直昔克的情况之后,秦东让左右两翼的侦查骑兵再探,现在还不是进攻的时候,而他不进攻,邓直昔克则更不敢进攻,因为秦东大军现在所占据的位置非常有利,他的大军都在高地上,而邓直昔克的大军则在盆地出口处,盆地里是中间低四周高,如果邓直昔克的大军进攻,很容易落入秦东大军包围,所以他才率大军在盆地出口处十里处摆开了阵势迎敌。

可邓直昔克又不能退,身后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再也没有了能够隐藏大军设伏的地方,而且这一次设伏失败,如果再遇到地形复杂的地段,秦东也一定会提高警惕,现在唯有硬碰硬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计成

盆地出口十里处,邓直昔克军阵。

邓直昔克是准bèi

在这里与秦东进行决战的,因此没有就地扎营。邓直昔克骑着马在军阵最前面一直等待着秦东大军的到来,身后的三万骑兵也全部都严阵以待,可是侦查骑兵带回来的消息称秦东大军已经在高地上席地而坐了。

手下大将建议道:“大单于,现在秦东大军已然松懈,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冲过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邓直昔克在一个月之前已经自立为大单于了,因此部下将领和官员们都称呼其为大单于,这也是秦东要率兵攻打他的主要原因。

邓直昔克并非埃内克那般鲁莽之辈,否则他也不可能得到阿提拉的喜爱,其实他从小就很聪明可爱,长大后可爱不在了,但聪明依旧,这也是阿提拉一直钟爱这个小儿子的原因。

他摇头道:“不,秦东并不是无智之人,他现在占据着高地,说不定他现在是在引诱我们进攻,这是他做出来给我们看麻痹我们的,我们不能上他的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只要他想进攻阿曼,就必须面对我们,传令下去,让士兵们下马休息!”

邓直昔克并不明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他只知dào

秦东的士兵都在休息,他的士兵不能一直这样集中精神等待,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因此他才下令让士兵们下马休息。

“是,大单于!”

命令下达之后士兵们早就受不了了。一个个从马上跳下来,这也怪邓直昔克的命令没有下达清楚,士兵们下马之后许多人都将身上的甲胄、头盔和兵器丢在地上。还有的疼惜战马,将战马的披甲和马鞍马镫也取下来,大部分人都躺在草地上睡起觉来。当邓直昔克发xiàn

时已经晚了,再想下命令让士兵们将甲胄都穿上肯定会引来士兵们的埋怨,他想此地距离秦东大军足足二十里左右,如果秦东大军有什么动静,侦查骑兵肯定有时间回来报gào

。那时候再命令士兵们做好迎战准bèi

也不迟,因此对于士兵的行为也就没有再管了。

到了中午时分,邓直昔克还是没有等来秦东的大军。已经是午餐时间,他只能让士兵们就地解决进食的问题,吃完午餐,天上的太阳照下来还有点热。士兵们都开始脱衣解带。大多数士兵都倒在草地里呼呼大睡。

不仅士兵如此,许多百夫长和千夫长都是如此,就连邓直昔克本人都有点想睡觉,身边的将领见状连忙劝解让他休息休息,邓直昔克想了想答yīng

了,只是让将领们注意点,如果有秦东大军动作的消息立kè

将他叫醒,将领们满口答yīng



可是当邓直昔克去找地方睡觉去之后。将领们便将监视秦东大军动向的任务派给了下面的小兵们,自己也跑去睡觉了。小兵们意志力当然不如将领们,他们见将领们都休息去了,心里极为不平衡,将兵器一丢,都倒在草地里睡觉。

却说秦东这边,秦东看见自己的士兵们在吃完午餐之后有些昏昏欲睡,便知dào

邓直昔克的人马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立即派人将托隆找来吩咐道:“命令侦查骑兵全面封锁盆地出口到这里,只要邓直昔克的侦查骑兵闯入这个区域立即格杀!”

“是,大王!”托隆答yīng

便将命令传达下去。

随后秦东带着托隆、阿法尔德和巴图等人在侍卫们的护卫下骑马下了高地向盆地出口方向而去。不一会儿便到了盆地出口处,秦东在盆地口观察了一下,发xiàn

视野有限,在这里看不到邓直昔克军阵的情况,扭头向上看去,见这里通往左侧丘陵最高处的斜坡并不算陡峭,应该是可以爬上去的,因此带着托隆等人向丘陵高处爬上去。

只一刻钟就爬到了最高处,站在这里刚不能看见邓直昔克军阵,不过由于距离太远,视线有些模糊,他便喊道:“拿千里镜来!”

一个侍卫上前将一个铜制双筒望远镜递给秦东,这玩意是秦东让从罗马来的最好的工匠制作的,秦东只是告sù

工匠有关望远镜的原理,工匠就自己琢磨制作出了望远镜,制作望远镜的铜质管身并不难,由于此时的罗马帝国早已经有会制作玻璃的工匠,因此制作望远镜镜片的难道也不是很大,只是要制作两片相似度很高的望远镜镜片有些困难,不过工匠还是制作成功了,这玩意制作并不是容易,还不能形成量产,只有秦东和几个军团长才有。

秦东接过望远镜开始观察邓直昔克的军阵,他发xiàn

邓直昔克的军阵早就散乱不堪了,士兵们一个个敞胸露乳趟在地上睡大叫,战马因为吃草也离开了主人,散布在各处,地上到处都是兵器、甲胄、头盔和马鞍。

秦东知dào

进攻的时间到了,他一边观察着邓直昔克军阵一边下达了命令:“命令,托隆甩第三军团绕道左侧,抵达邓直昔克军阵的右翼十几里处,注意不要搞出动静以免被邓直昔克发xiàn

,当这边大战开始,你那边便展开进攻。”

“得令!”托隆答yīng

一声后转身就向丘陵下跑去。

秦东又道:“命令,巴图带着近卫铁骑绕道右侧抵达邓直昔克左翼十里处,当此地开始大战之后,你部立即从左翼杀出来!”

“遵命!”巴图也领命而去。

秦东放下望远镜道继xù

道:“阿法尔德,你带你的第五军团作为正面对敌的主力,立即从高地上下来通过盆地,到这个出口便整队向前方推进,不用等,小跑步到能够发起冲锋的距离便直接发起冲锋!”

“明白了,大王!”阿法尔德也带着几个侍卫下山而去。

在高地上驻扎的军队一队队悄悄离开了,托隆带着他的第三军团从左侧绕了过去,左右两侧不是很好走,否则秦东也不会让大军上这个高地,因此需yào

的时间要长一些。

弓骑兵还好,弓骑兵的负重量比较轻,重骑兵的负重量就有些重了,不过为了增加防御力和冲击力,重装备是必须要携带的,还好有骡马驮着沉重的装备。

此时盆地两侧丘陵上树林燃烧的大火已经熄灭,不过散发着大量的浓烟,树林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一些光秃秃的树干,从两侧绕道的托隆第三军团和巴图的近卫铁骑在浓烟的掩护下悄悄的出发了,而邓直昔克的侦查骑兵由于离得太远并没有发xiàn



高地上只剩下阿法尔德的第五军团了,在阿法尔德的指挥下,大军整体鸦雀无声地排成了整齐密集的箭矢阵型,战士们骑在马背上抓住缰绳,抚摸着马鬃,极力安抚着焦躁不安的战马。

阿法尔德骑马立身在整个军阵的最前面,他见军阵排列完毕,便调转马头然后竖起手掌向谷口方向一挥,没有任何言语,他身在高地下方,高地和高地坡上的将士们都能看见他的动作,集体策马跟着他向盆地而去。

将士们并没有做出整齐划一的动作,这也是阿法尔德下达了命令,只有在正式开始作战,或者在阅兵时才做出整齐的动作造出很大的声势,而现在则是要静悄悄的抵达盆地出口处,动作整齐一致会形成声音的共鸣,会造成很大的声响,这样会惊动邓直昔克的大军。

秦东站在左侧丘陵的高处观察了邓直昔克军阵的情况很久,再回过头来看见第三军团已经下了高地进入盆地内,便吩咐身边的侍卫:“去传令让御林军整队跟着第三军团后面来盆地出口!”

“是,大王!”

这次秦东除了带近卫铁骑三千人马出来之外,另外还带了两千御林军,御林军原本是秦东组建守卫大单于宫的,一共三千人马,这次就带出来两千作为他的近身护卫,留下一千在赛迪卡守卫大单于宫。

秦东并没有给这两千御林军安排作战任务,而是将他们留下来作为预备队,东方的军事思想和西方的军事思想有很大不同,西方军事思想中有一点是秦东非常欣赏的,那就在每一次战斗中都预留预备队,这是为以防万一而做的准bèi

,如果作战不利或者突然有敌人从其他地方杀出来,这个时候预备队就能够派上用场了,而如果不留预备队,一旦某部作战不利,那就很可能造成全面崩溃的危险,一般来说,往往预备队能留在最后的一方获胜的可能性更大。

阿法尔德的第三军团一共有一万两千人,跟其他骑兵军团的编制一样,有四成的重骑兵,六成的轻骑兵和弓骑兵,而邓直昔克的军队现在还有三万多人,几乎是第三军团的三倍,以一对三,而且还是主动发起进攻,如果是在一般情况下只能说是勇气可嘉,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却是正常的,即便第三军团的兵力再少,也依然够资格发起主动进攻,因为邓直昔克大军此时就像一只被剥了皮的老虎一样。(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正面交锋

第五军团在阿法尔德的率领下抵达了盆地出口处停下并开始整队,队伍很快再次整理完毕,各队列之间整齐划一,在阿法尔德的指挥下,一排接一排开始小跑步向十里外的邓直昔克大军军阵而去。

在平原上十里的距离并不算遥远,骑马不需yào

十分钟就能到达,待五军团在阿法尔德的带领下向邓直昔克军阵而去之后,秦东随即带着侍卫们下了山,他带着两千御林军跟在第三军团的身后四里处。

“啊呼,嗯,什么声音?”一个躺在草地上的士兵被地面震动的声音给弄醒了,翻身起来一看,只见远方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那是骑兵,大量的骑兵。

士兵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当即发出凄厉的叫声:“敌军来了,敌军来了!”

这时邓直昔克也已经被惊醒,一万多铁骑正高速而来,造成的动静自然是不小的,他从简易的帐篷你钻出来骑上战马抬眼望去,脸色瞬间变了。

此时大部分士兵们都惊醒了,毕竟动静太大,就算睡得再熟的人也会被惊醒,这支庞大骑兵闹出的动静让这些还没有做好战斗准bèi

的士兵们开始惊慌失措,他们甚至不知dào

是先穿铠甲还是先拿上武器为好。

第五军团来的非常快,而且他们事先并没有闹出很大动静,因此一直没有被发xiàn

,只要已经很近了才惊动这边的人。再磨磨蹭蹭下去不行了,邓直昔克看见手下士兵们一个个不知所措。如果让这些士兵把甲胄和马鞍都穿好,估计秦东大军已经杀过来了,到那时也迟了。因此他立即下达命令:“传令所有人拿上武器上马,不要管铠甲和马鞍马镫了,准bèi

作战!”

“是,大单于!”将领们答yīng

,他们这些人还好一些,基本上都是甲胄整齐,武器不离身。因此赶过来也很迅速。

邓直昔克真想向将领们发火,他事先已经吩咐将领们随时关注秦东大军的动向,可是秦东大军都杀到眼前了才被发xiàn

。这是怎么搞的?不过他还是忍住了,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而且他还需yào

这些将领为他打仗、打败秦东大军。

命令下达之后,士兵们也不管甲胄和马鞍马镫了。他们捡起地上的武器就翻身上了战马。对于这些匈奴族士兵来说,不穿甲胄也许更加轻便,身体更加灵活,而且即便没有马鞍和马镫,他们也一样能够在马背上活动自如地作战,只是战斗力有些下降而已。

邓直昔克发xiàn

秦东大军杀过来够及时的,如果再晚一两分钟,那就真是全完了。阿法尔德不会给他反应的机会就会将他的三万人马杀散。现在发xiàn

阿法尔德带着大军杀过来,尽管他组织大军重新上马整队有些仓促。但总算是把军心收拾起来,让士兵都做好了战斗准bèi



当阿法尔德带着第五军团行进到距离邓直昔克大军军阵一千米左右的时候他发xiàn

邓直昔克大军依然准bèi

完毕,虽然有些军容不整,但却没有造成仓皇失措的局面,不过他没有任何犹豫,伸手拔出腰间厚实的斩马刀举过头顶大吼道:“第五军团的勇士们,对面是自立为大单于的叛逆邓直昔克,大王有令,杀了邓直昔克赏赐万金、一千亩牧场,牛羊千头,女人十个,官升三级!”

“吼吼吼…….”当兵吃粮,提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战场杀敌已经是士兵们的本份,尽管军队纪律严明,当听到有如此丰厚的赏赐时,士兵们还是兴奋得忍不住大声吼叫起来。

整个军团呈现一个巨大的箭头形状冲向邓直昔克大军军阵,大军过后,草原上的天空中扬起一片泥土和草屑,远方无数的秃鹫在天空中盘旋,期待着大战结束,然后它们可以下来吃尸体。

看见第五军团造成这么大的声势,邓直昔克也不甘示弱,他策马在大军阵前大喊:“大匈奴的勇士们,埃内克的大单于之位来得不正,他根本就是一个傀儡,是秦东这个曾经的奴隶在控zhì

着他,今天,大匈奴的勇士们,请你们跟我一起将秦东斩杀于此,将本单于的兄长从他的魔掌中拯救出来,杀——”

“杀——”

大军瞬间动了,邓直昔克举着弯刀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按理说他已然身为大单于,不需yào

也没有必要亲自上阵作战,但他还年轻,他自认为自己还很武勇,因此要亲自带着大军迎敌,在士兵们心中留下武勇的形象。

邓直昔克所在位置让他看不到第五军团后方的情况,他也没有望远镜,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就是秦东大军的全部兵力,如果他站在高处就能够发xiàn

,这只不过只有一个军团。

邓直昔克上当了,但他还不知dào

,他现在只是拼命地挥舞着弯刀,不停地策马冲向迎面而来的秦东大军。

相聚几十米时,双方都开始向对方射箭,不同的是邓直昔克的军队只有前几排向第五军团射箭,后面的人的弓箭射程也不够,而第三军团的则是后方的轻骑兵和弓骑兵向邓直昔克的大军射箭,他们的弓箭射程远,足够射到邓直昔克大军身上。

箭矢射在第五军团最前几排重甲骑兵的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全部被厚实的甲胄给挡住了,但是第五军团轻骑兵和弓骑兵射出的箭矢却给邓直昔克的大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他们身上甲胄,连普通的皮甲都没有,伤亡很大是不可避免的。

两支大军终于在平原上撞击在一起,第五军团最前面的是重甲骑兵,他们每个人都平端着一根四米多长的长枪,两骑之间的距离非常短,这就形成了巨大的冲撞力,在两军相撞后,邓直昔克身后的大军前几排骑士瞬间被戳落下马,还有许多士兵被长枪串在了上面,但在惯性的作用下他们的身体依然被长枪悬挂在空中随着握着长枪的骑士而前进。

战场上惨烈无比,任何叫喊都是徒劳无功的,这个时候巨大的惨叫声,战马的嘶吼声,不停的喊杀声混在一起,嘈杂得厉害。

两支军队不停地冲向对方,前方的骑士死了,后面的骑士又冲了过来,邓直昔克的骑兵原本都只是一些轻骑兵,现在更是连甲胄都没有,在冲锋的时候如何是重甲骑兵的敌手,他手下的士兵就像下饺子一样不断落地,战马从军阵空隙中跑过去也没人管了。

第五军团的前几排重甲骑兵在冲击一段距离之后因为邓直昔克的军阵纵深太长实在是冲不过去,只冲到三分之二处的位置就得不到丢弃长枪拔出腰刀砍杀敌军。

后面的轻骑兵跟上来了,他们在扫射了好几轮箭矢造成一些伤亡之后挂上骑弓开始抽出腰刀与敌军砍杀,而更后面的弓骑兵开始绕过右侧向敌军射击,一遍策马狂奔一遍射箭,游走在交战现场的周围不停地射杀敌军。

这时已经带着御林军停在战场后方三里处的秦东发xiàn

第五军团的情况有些不妙,他通过望远镜观察到阿法尔德将整个进攻军阵的横截面安排得太窄,以至于让邓直昔克的左侧几千骑兵突进到了己方军阵的侧翼,正在进攻第三军团的左侧。

第五军团的人数比较少了两倍,如果前队重甲骑兵不能杀穿邓直昔克的军阵而陷入在阵中,那么第三军团的重甲骑兵和轻骑兵很有可能会被对方从左侧深入合围后包围在阵中。

“大王,情况好像不妙啊,看,第五军团左腰正遭受攻击!”身后侍卫指着前方道。

秦东点头:“看见了!”

再观察了一下,秦东回头望了身后的两千御林军,又看了看左方和右方,两个方向都没有大军出现,看来托隆的第三军团和本土的近卫铁骑赶过来还需yào

时间,而现在却不再等下去了,否则情况会越来越糟,他当即一摆三尖两刃刀向前一指:“御林军勇士们,随我去支援第五军团左翼,杀!”

“杀!”

秦东带着两千御林军就像一致离玄之箭冲向正在进攻第五军团左腰的邓直昔克大军。

“杀!”秦东马快,很快冲到敌军跟前挥舞着三尖两刃刀砍杀,而前方敌军将领和士兵无不被他砍翻下马。

秦东的一声大红披风,流光闪闪的铠甲顿时吸引了敌军士兵的注意,许多士兵看见秦东都知dào

他必定是一个大将,因此向他涌过来,但秦东岂是易与之辈,一杆三尖两刃刀使得出神入化,但凡想近他身的敌军将领和士兵无不被他斩杀,仅仅他一个人就杀出一条血路,后面的御林军跟着他冲进敌阵,左右冲杀。

左侧敌军很快顶不住了,甚至有崩溃的迹象,但在敌军将领的拼命组织下,敌军依然顽强地向这边增加兵力。

随着越来越多的御林军加入战斗,左腰受到攻击的第五军团的威胁被解除了,不过秦东和两千御林军此时也无法撤出战斗,敌人还在源源不断地向这边增兵。(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邓直昔克败逃

骑兵不是步兵,不能滞留在战场的任何一个位置,如果要一直保持骑兵的战斗力,就必须让骑兵一刻也不停留的动起来,一旦骑兵被限制住机动能力,那么它的强dà

杀伤力也将失去,停下来之后的战斗力很可能比轻步兵都不如。

重骑兵因为身上的装备厚实,在被包围之后还能够利用装备的优势抵挡一阵,但如果时间过长就不行了,别说杀敌,仅装备的重量就可以将骑士累死。

秦东带着御林军两千将士一直冲杀,由于有秦东这个超级尖刺作为冲杀的箭头,因此御林军的攻击非常迅猛,他们一刻一不停留地冲进敌阵中,并一直将邓直昔克的右翼杀穿了,而他们所到之处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和血液。

邓直昔克的右翼被杀穿了,不过邓直昔克并不担心,他的兵力比秦东多出两倍,他一边战斗一边派出手下大将带兵支援右翼,秦东因此而不得不再次调转马头回头继xù

冲杀,彻底解除第五军团左翼的威胁。

战斗一刻钟左右,双方伤亡都在急剧上升,从战斗力和装备上来看,邓直昔克军的战斗力明显要弱一些,士兵伤亡要大很多,如果不是秦东这第五军团是第一次上战场,恐怕面对面这一战,邓直昔克大军就得被打得溃散。

战斗进行到现在,第五军团的士兵都适应了,他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liàn

终于有了效果,在体能和搏杀技巧上终于有验证的机会。砸经过最初的有些慌乱之后,他们终于稳定了情绪,并且开始发挥出自己的真zhèng

实力。

在第一波冲撞中。邓直昔克的前几排士兵几乎遭到了灭顶之灾,重骑兵的冲阵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不过在重骑兵的冲撞力消失之后,再加上邓直昔克手下的士兵都是一个个战斗经验非常丰富的老兵,他们立即稳住了阵脚,这才让刚刚体验战争的重骑兵方阵陷入了军阵之中。

不过秦东及时带着御林军冲上来攻击邓直昔克的右翼,让邓直昔克不得不分散兵力过来支援。让陷入阵中的重骑兵方阵得到了喘息之机,另外弓骑兵在邓直昔克的左翼不停地远程打击邓直昔克的后方人员,使得邓直昔克大军伤亡很大。现在双方几乎是势均力敌,暂时看不出谁占优势,不过秦东所带的御林军战斗力很强,而且在左翼来回冲杀。地面上几乎都铺了一层尸体。

正当战况焦灼之际。突然从左侧传来铺天盖地的马蹄声,正在战斗中的邓直昔克一刀解决了一个士兵扭头一看,只见从左侧方向扑过来大量的骑兵,这些骑兵高速冲刺,就像一把巨大的铁锤砸向他的右侧腰间。

托隆的第三军团到了,他们没有做丝毫停顿就发起了攻击,整整一个军团,邓直昔克的右翼瞬间就被打得凹陷下去。第三军团的前锋重甲铁骑只一次就将邓直昔克的军阵拦腰斩成了两段,同时还解除了被困在阵中的第五军团重甲骑兵方阵。

第三军团的重骑兵方阵从邓直昔克军阵右翼杀入。从左翼杀出,被困在阵中的第五军团重骑兵队伍也跟着他们凿出的通道从右边撤出了战场,而第三军团后面的轻骑兵和弓骑兵们则一边射箭一边游走,撤出阵中的重骑兵们在战场右边又调过头来再次冲击邓直昔克军阵的左翼。

邓直昔克自己被第五军团困在中间脱身不得,当看见第三军团的重甲骑兵团一次性碾过去之后出现一地的尸体,又看见他们再次折返回来冲击己方军阵时不由肝胆俱裂,他拼命挥舞着弯刀,但无奈身边秦东第五军团的骑兵太多,他被团团围在中间,而且还有阿法尔德这个大将一直用兵器招呼他、牵制他,使他想走也走不了。

秦东带着御林军来回冲杀了几次之后,见第三军团杀到,他便带着御林军撤到了一边,免得挡住了第三军团的冲杀之路,撤出战场之后的秦东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污血,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他发xiàn

在第三军团杀过来之后,邓直昔克的军阵已然是支离破碎,后方士兵明显开始胆怯起来,他立即对身边之人道:“快传本王军令,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所有弓骑兵和轻骑从左右两翼将邓直昔克大军包围,两个军团重骑兵全部撤到邓直昔克军阵正面发起攻击,带近卫铁骑赶到之后,让他们游走在外围,一旦发xiàn

邓直昔克突pò

包围逃走,立kè

进行拦截!”

“明白了,大王!”身边一个侍卫立即拿出号角开始吹号,随后另一个侍卫取出两面小旗帜挥舞起来传达命令。

命令传下去之后,战场上出现了变化,原本还在继xù

厮杀的轻骑兵都停了下来,他们非常快速而又有秩序的撤到战场之外,而这期间弓骑兵们为他们提供远程弓箭打击掩护,使得追击的邓直昔克的军队望而却步。

很快,邓直昔克的残余军队稀稀拉拉的被秦东的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的轻骑兵和弓骑兵夹在中间了,而此时已经绕了一个弯的两个重骑兵方阵已经在邓直昔克军阵的对面摆开进攻的阵势。

邓直昔克和他手下的大将们也已经意识到他们和他们的军队陷入了非常不利的境地,在己方被夹在中间,而对面又有重甲铁骑准bèi

冲阵的情况下,任何军队都会被击溃,甚至全军覆没。

“大单于,我们被包围了,还是赶快突围吧,再不突围就全完了!”一个万夫长满脸血污德大叫。

又一个千夫长附合道:“是啊,大单于,留下有用之躯体,我们就还有重新崛起的机会,否则我们就全都要死在这里,请大单于立即下令突围吧!”

邓直昔克何尝不知dào

再留在这里就是等死?只是他不甘心就这样被秦东这个曾经的奴隶击败,就这样灰溜溜的带着残兵败将回到阿曼,而且即便回到阿曼,以他现在战败的状况也守不住阿曼。

“啊——天神何其不公!”邓直昔克大叫着发泄着心中的愤nù

。即便再不情愿,再也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邓直昔克也知dào

自己已经是败局已定,如果没有援兵出现,就算天神也无力回天,可是有可能会出现援兵吗?根本不可能。

“所有人跟我向东北方向突围!”邓直昔克咬牙大声命令道,在这一刻,他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在兵败身死和全力突围之间做出了选择。

“是,大单于!”忠心耿耿的大将们立即组织兵力开始跟着邓直昔克向东北方向突围。

东北方向是他们的后方,秦东并没有在邓直昔克军阵的后方部署兵力拦截,他知dào

围三缺一的道理,他现在手中的兵力并不比邓直昔克多出很多,四面合围是极度不明智的,想要四面合围,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兵力,否则即便完成了四面合围,敌人也可以轻易冲破包围圈。

“让开,都让开,让大单于先过去!”大将们在前面开路,不断地将前面的士兵驱赶到两边,在中间留出一条通道供邓直昔克通过。

“不好,秦东的重甲骑兵要冲阵了,他们要从背后攻击我们了!”一个跟在邓直昔克身后的千夫长大叫起来。

在邓直昔克选择突围之后,他们就背对着秦东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的重甲铁骑了,这个如果让那两支军团的重甲铁骑冲过来,恐怕谁都挡不住,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有人顶在这里阻挡重骑兵的冲击,为前方的人守住后背。

邓直昔克听见后回头一看,果然看见秦东的重甲骑兵已经在己方身后集结完毕,随时都可以发动攻击,他神情一凛,伸手指着左边一个万夫长道:“你带着你的人马留守在这里,为其他人争取突围的时间,当我们撤出包围圈之后,你才能带着你的人马撤tuì

!”

“是,大单于!”明知dào

留下阻挡重骑兵冲击的后果几乎等于是找死,这个万夫长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答yīng

下来,否则不等敌人砍下他的头颅,此时邓直昔克就要砍下他的头颅了。

当秦东发xiàn

邓直昔克准bèi

向后方撤tuì

时,立即命令两侧轻骑兵和弓骑兵对邓直昔克的人马加大挤压力度和攻击力度,这样一来,正在向后方撤tuì

的邓直昔克人马不得不一边撤tuì

,一边还得应对来自身侧敌人的攻击,伤亡无疑大了很多。

重骑兵终于再次开始冲击了,受命为邓直昔克挡住后背的万夫长和他的人马立时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经lì

了初哥时期的重骑兵们这次冲阵动作非常娴熟,挡住他们去路的敌人像是割麦子一样瞬间倒下,有的骑士的长枪上甚至串上了四具尸体。

邓直昔克也不管身后了,他只带上跟着他的军队一个劲地向前冲击,而两侧秦东的轻骑兵和弓骑兵则不停地射箭,让他损失惨重,不过跑过一段距离之后,负重较轻的邓直昔克大军在速度上就占了优势。他们在早前就没有了甲胄,有的战士身上只有兵器,这样的负重对于马匹来说跑起来实在是太轻松了,两侧秦东的骑兵渐渐被甩在了身后。(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功过不能相抵

邓直昔克最终是逃脱了,另外跟着他逃走的还有一万左右的骑兵,巴图率领的近卫铁骑因为在路上耽搁了,刚刚赶到的时候恰逢邓直昔克带着残余人马逃走,却没有能拦下他。

战斗结束后,秦东发布命令救治己方伤残士兵、收拢俘虏、清点己方伤亡情况和战利品,将跑散的战马和牛羊都找回来,这些牛羊是邓直昔克带来的,匈奴人打战喜欢带着牛羊,这是他们的后勤保障,不过秦东不喜欢这样,因为牛羊行走的速度很慢,会拖慢骑兵的行军速度。

这场厮杀持续了两个小时左右,此时太阳快要落下地平线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厮杀,活着的许多人都感觉非常的劳累,肚子也饿了。

正好,跑散的牛羊马匹很快被找了回来,秦东下令杀牛宰羊犒赏将士们,得知晚上加餐的消息后,将士们都欢呼起来,行军打战时,他们一般都是吃行军干粮,干粮包括肉干、包子、馒头、松软的面包,这些东西吃一两顿还是不错的,但是长期吃就有点寡味了,必须要有菜搭配才行,而肉类就是最好的菜肴。

战场上无数士兵正字抬着伤员经过,有的人在捡着草地上的残破的兵器,重伤不治的敌人只能再给他们一刀结束他们的痛苦。

一队队俘虏被脱了甲胄,武器也被拿走,他们双手抱在脑后被看押他们的士兵驱赶着向俘虏集中的地方走去。

秦东骑着战马立在附近看着俘虏们经过,身后跟着托隆、阿法尔德和巴图等人。还有一些侍卫,这时俘虏中突然有一人大叫:“将军,这位将军。小人有重yào

军情禀报!”

旁边看押俘虏的士兵见俘虏中有人向秦东那边大叫,便怒斥道:“不想活了?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

秦东可是将那句话听得清清楚楚,抬起马鞭指向俘虏队伍喊道:“停下!”

“大王有令,快停下!”传令兵再次复述了秦东的命令,看押俘虏的士兵们便让俘虏们停止前进。

“将军们,走吧,跟本王过去看看。听听那个俘虏有什么重大的军情要禀报!”秦东朔望就策马走了过去,身后的托隆、巴图等人立即跟上。

来到俘虏队伍近前,秦东勒马停下问道:“刚才是谁在喊有紧急军情禀报的?现在你可以站出来说了。如果禀报的确实是重大的军情,本王不但会赦免你,释fàng

你,而且还会重重地奖励!”

待秦东的话说完之后。俘虏们一致看向其中一个人。此人长得有些俊朗,面相倒还没什么,关键是此人的一双眼睛非常灵动,而且这种灵动充满着邪气。

秦东很讨厌这种眼神,这种人往往是喜欢投机取巧、奸猾、狡诈之辈,不过为了想听听这人到底知dào

什么重大军情,秦东还是耐心地等待着此人的回答。

这人听秦东说完之后脸色露出欣喜,他全然不顾别人看他的眼神。立即道:“小人是邓直昔克的侍卫,今天早上在他的中军大帐旁执勤时无意中听到了一个秘密。前几天邓直昔克埋伏了北院大王伊图尔的大军,俘虏了七千人,小人一直很好奇这七千俘虏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听到这个秘密之后才明白,邓直昔克派人将这七千人留在了距离此地六十里的柏莎德,有两千人看守他们,刚才邓直昔克逃离得很匆忙,而且柏莎德在此地的西北方向,他应该不会亲自去柏莎德带走那七千俘虏,应该会派人过去通知看押俘虏的将军将俘虏带回阿曼,所以大王,您完全有时间派兵去截留那七千俘虏,甚至还可以多俘虏两千人!而且那里还有大量的战利品,都是邓直昔克埋伏伊图尔之后缴获的”。

托隆、阿法尔德和巴图等人听了这个消息都有些兴奋,他们打生打死,刚才这一仗也才俘虏不过七千人,而现在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再次俘虏七千人,这种事情要是能够多来几次就好了。

秦东也没想到这个俘虏会爆出这么一条重大的消息,七千俘虏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再补充几千人就可以组建一个军团了。不仅能够接管俘虏,而且还有大量的战利品附送,到哪儿去碰上这么好的好事?

“哈哈哈!”秦东大笑起来,随后道:“这果然是一个重大军情,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小人名叫法恩!”

“法恩,这是一个好名字!”秦东道:“你提供了一个好消息,很好,本王刚才说过如果你提供的确实是重大的军情,本王就会赦免你,释fàng

你,并且给你奖赏,本王一向说话算话,从现在起,你自由了,另外本王奖励给你一匹马和一百个金币,拿了金币和马匹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说完挥了挥手。

自然有人给法恩送上马和一小袋子金币,不过法恩却没有接,而是跪在地上道:“原来您就是尊敬的摄政王殿下,小人法恩能见到您实在是太荣幸了,小人不要赏赐,只愿意追随在您的身边服侍您左右,请大王收留小人,小人发誓将永生誓死效忠殿下!”

现在最要紧的是派人去截住那批俘虏,另外对那两千看守的士兵,能俘虏就俘虏,不能俘虏就消灭,秦东扭头对巴图道:“巴图,刚才你的近卫铁骑来晚了,致使邓直昔克带着一万多人逃走,这是严重的延误战机行为,你认为本王应当怎么样惩罚你?”

尽管巴图长期跟在秦东身边,可以说关系要比其他人亲密许多,不过秦东在这件事情上却不能徇私,而且他也不允许自己表现出单独喜爱某一个将军,这会给其他人某种信号,对于他驾驭下属不利。

巴图也知dào

自己犯下的错误很严重,这一战完全可以将邓直昔克和他所有的军队都留下来,可就是因为他和他的近卫铁骑在绕道右翼的时候跑过了头,等发xiàn

时只能掉头回来,可还是晚了,如果早到几分钟时间都能将邓直昔克留下。

“大王,臣罪责重大,延误重大战机致使邓直昔克带着一万余人逃走,按照军律当斩,臣无话可说,请大王下令斩了臣的首级以正军法,以警告其他人等,让其他人以臣为戒!”

秦东盯着巴图,真是痛心疾首,巴图是一个很忠心的人,尽管他在临机决断方面不够灵活,但毫无疑问他是一员忠心耿耿的猛将,无论什么主公都喜欢这样的猛将,可是在军法和巴图这两者之间,他必须选择一样,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留下巴图就只能丢弃军法,没有军法约束将领和士卒,军队还能提升战斗力吗?别说提升战斗力,能不能保持都很难说;而选择军法又必须斩杀巴图,他又舍不得了,实在是左右为难。

不过,终究是要选择的,秦东扭头看向别处,咬牙道:“来人,将巴图拖下去……”。

“大王,请刀下留人!”托隆和阿法尔德等大将们全部跪下了,托隆代表其他人说道:“大王,军法固然不可违背,可巴图将军自从跟随大王一直忠心耿耿,从无他念,而且能征惯战,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请大王允许巴图将军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秦东冷哼一声道:“戴罪立功是那些心中没有军法、心存侥幸的人说出来的,这样的人统兵即便偶尔可打胜战,但终究是要惨败的,功就是功,过就是过,你们以为功过可以相抵就大错特错了!”

秦东一番话直说得这些跪在地上的大将们战战兢兢,俗话说兔死狐悲,他们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跟巴图的关系很铁,大家同僚这么多年,在秦东的带领下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拥兵二十万大军,控zhì

的地盘西起潘诺尼亚布达佩斯,东至黑海西岸,北到巴尔喀千山脉北端,南抵马其顿边境。,可谓是疆域辽阔,尽管还只有阿提拉时代控zhì

的疆域的三分之一大小,但却比除了东罗马帝国之外的欧巴罗任何一个国家的版图都大得多。在这种情况下建立起来的感情可不是一般感情可比的。

另一方面他们也是为自己留后路,今天巴图犯了错误,秦东要杀他,他们为之求情,如果以后他们当中有人也犯了错误,别人也会为他们求情,互相帮zhù

嘛。可是秦东的一番话仿佛一盆冷水突然从他们的头顶倒下来,让他们清醒过来,不要想着官官相护,不要想着功过可以相抵。

秦东这时叹了一口气道:“战争才刚刚开始,临阵斩杀大将确实不吉利,但不能因此可免去巴图的罪责,不过,自古以来就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说法,巴图你可以以命换命,用那七千俘虏和两千看守的命换你的命,你愿意吗?”

别人也许不知dào

,但巴图此时才知dào

秦东其实还是很爱hù

他的,否则也不会想出这么一个挽救他的办法,他立即道:“愿意!臣愿意!”

秦东点点头:“好吧,免去巴图近卫军军团长的职务,贬为小兵,令巴图暂时代理这里三千近卫军统领之职,着巴图率三千近卫军前去柏莎德将那七千俘虏和两千看守全部带回来!任务完成之后解除巴图的统兵之权!”

巴图低头道:“领命!”(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继续向北

“你要追随本王?”尽管秦东很讨厌法恩这样的人,但他作为一个上位者却不能表现出对某种人的厌恶,否则以后就没有人会来投效,他不但不能表现出厌恶,而且还要表现出礼贤下士,喜欢人才的模样,只有这样,才能吸纳到真zhèng

的大才过来效忠。

“是的,大王,小人愿意终身为奴为大王服wù

,甘愿成为大王的鹰犬!”法恩极力地推荐着自己,极尽献媚之能事,说话的语气、神态惹得身边的托隆、阿法尔德等人无不皱眉。

秦东问道:“你会干什么?”

法恩急忙道:“大王,小人会骑马射箭,会养马,能够熟练地说东哥特、西哥特、法兰克、勃艮第、汪达尔、阿瓦尔、斯拉夫、盎格鲁、撒克逊、波斯等多种语言!”

秦东有些吃惊,这个法恩竟然是一个语言天才,会说这么多种语言,尽管这个时期有不少人能够听得懂好几种别的语言,但能够用别的语言与别人对话的人却很少。

秦东沉吟了一下道:“那好吧,你既然不要赏赐,本王也不能就这样让你空手离开,你先给本王做马夫,如果你能够做好这个马夫说明你还是有点用处的,以后本王会交给更重yào

的事情做,可如果你做不好这个马夫,那本王就只能给你一点钱让你离开了!”

有的时候机会来了却不懂得抓住,就错过了,善于抓住机会也是一种极其重yào

的能力。一个人一生之中也许只要有一次抓住了机会,这一辈子就不用愁了,而法恩显然就是这样的人。他立即道:“谢大王,小人一定会做好这个马夫!”

“那好,本王不用马时,本王的坐骑就归你照料!”秦东说着挥挥手,后面一个侍卫将他的坐骑牵过来交给法恩,法恩起身接过缰绳抚摸战马的鬃毛安抚着它的情绪,秦东见状便带着托隆和阿法尔德等人离开了。

兵贵神速。秦东等人在休息一个晚上之后,他留下一部分人继xù

打扫战场、、掩埋尸体、照看伤员和战利品,带着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大部人马继xù

向阿曼方向挺近。

出发前。秦东骑在战马上对阿法尔德道:“派人去通知苏合,让他带着第一军团、第七军团、第八军团由西向东逼近阿曼,我们在阿曼汇合!”

“是,大王!”

刚要出发。又有信使骑马从远方飞驰而来。“禀大王,巴图将军派小人前来报gào

大王,他已与昨日深夜包围了柏莎德,并俘虏了那两千邓直昔克留下的看守军队,另外的七千俘虏也顺利接收了,此时巴图将军正押解着那九千俘虏赶来这里”。

秦东想了想说道:“你回去告sù

巴图,让他押着俘虏直接去阿曼与我们汇合!”

“是,大王!”

下午三点左右。秦东带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抵达了阿曼外围,在侦查骑兵前往侦查之后回来报gào

阿曼竟然空了。邓直昔克和他的一万大军,另外还有居住在阿曼的几万匈奴人全部不见了,大量的营帐也不见了,只留下满地的废弃物和大量牛羊马匹的粪便。

“什么?不见了?”秦东大声喝问。

报信的侦查骑兵报gào

道:“是的,大王,除了地上有大量曾经扎过帐篷支柱的孔洞和无数牛羊马匪之外,原本热闹的阿曼什么都没有了,而只有这些还能证明这里曾经就是阿曼。不过我们侦查到阿曼的居民的去向,东面和北面都有大量的牛羊马匹和车辙的痕迹,他们应该是分成两股分别向东方和北方去了!”

西方有苏合带着第一军团、第七军团和第八军团正在逼近,邓直昔克肯定是得到了消息,而秦东又带着第三军团和第五军团从南面而来,所以邓直昔克只有两个两个方向可以走,就是东方和北方。

邓直昔克肯定不会分散兵力逃走,北方草原上地域辽阔,现在已经开始快要进入冬季,气候开始严寒起来,一支人马分散成两股之后想再聚在一起恐怕很困难,所以邓直昔克不可能分散兵力,唯一的解释就是其中一路是诱饵,另一路才真zhèng

是邓直昔克的主力。

诱饵是什么?诱饵就是被裹挟的匈奴民众,这些人摄于邓直昔克的淫威不得不举族迁徙,作为诱饵的这一路肯定有邓直昔克派的兵马随行押送,否则这些民族怎么可能会自愿地迁徙?

思索一番之后,秦东道:“阿法尔德,派一个团的轻骑往北追击,如果发xiàn

是邓直昔克的主力不要随便接战,要立即派人前来报gào

,如果不是邓直昔克的主力,而是被裹挟的民众,那就消灭押送的军队,解救那些被裹挟的民众。托隆,你也派一个团的轻骑向东追击,发xiàn

情况后的处置办法与阿法尔德的相同!”

两人躬身答yīng

:“是,大王!”

一天后,苏合带着第一军团、第七军团和第八军团主力赶到了阿曼,与秦东正式会师。当天下午,苏合、斯科特和哲离等人分别向秦东汇报这次北征军队的作战情况和占领地盘的情况。

哲离说道:“大王,末将一路北上按照大王事前的嘱咐,每占领一个部落之后就抽调了整个部落的壮丁,只留下老弱妇孺,另外每个部落再留下一百骑驻防,并将部落周围的草场分给每家每户,铲除那些作威作福的大户,如此这般,牧民们不但不计较我们抽调壮丁的事情,而且还对大王的统治十分拥护,甚至有人要让自己不满十三岁的儿子加入末将的军队,不过末将拒绝了!

另外,大王传来命令之后,臣已然派三千骑兵前往伊图尔的地盘,三千人确实兵力不够,不过有大王的命令,他们就地征召匈奴族壮丁扩充军队,很顺利的接收了伊图尔的地盘,不过由于我方兵力相对于偌大的地域来说实在是太少,所以我们只能控zhì

平原地带,在森林地带却是无力控zhì

,而且越往北方越冷,有些地方已经开始下大雪,在西部我们只能控zhì

到了北海沿岸,在东部我们最远控zhì

到在这里!”

哲离说完后拿出一张简易的地图,用手指指着其中一个位置,秦东接过地图一看,从地图上各种地形,又结合山川河流的情况来看,哲离所指的位置大致就是在后世的波罗的海南部沿岸和白俄罗斯明斯克一线。

哲离所说的北海实jì

上就是指波罗的海,这是因为波罗的海在北方,这个时期生活在瑞典、挪威、英格兰、荷兰、德国的原居民都称呼波罗的海为东海,而生活在波罗的海东岸的原居民蛮族包括斯拉夫等民族的人都称呼波罗的海为西海,有关波罗的海的称呼只与他们所处在波罗的海的位置有关。

在哲离汇报完毕之后,苏合和斯科特也相继进行了汇报,秦东听完他们的报gào

之后决定派哲离率领第八军团北上,将波罗的海沿岸所有地盘都纳入囊中,尽管这个时期的北欧实jì

上没有多少人,不过在北欧还生活着不少蛮族人,这些人还不开化,但这些蛮族人是很好的战士。

北欧实jì

上指的就是后世的芬兰、瑞典、挪威、丹麦、冰岛,不过冰岛距离欧洲大陆太远,以现在的航海能力估计也到不了那儿。北欧的斯堪的纳维亚山海拔较高,其他地区总体地势

表现为比较低平。地形多为台地和蚀余山地,冰蚀湖群、羊背石、蛇形丘、鼓丘交错是其主要地貌特征。斯堪的纳维亚山脉纵贯半岛中部,居挪威与瑞典之间,山脉南、北段高,中段低,北段位于瑞典境内,南段伸入挪威领土,高峰超过2000米;山脉西坡陡,直逼挪威海沿岸,东坡缓,逐渐向波的尼亚湾降低。

秦东控zhì

北欧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自己的后院被攻击,一旦与南方的西罗马帝国和东罗马帝国,甚至是波斯帝国开战,他则无暇再顾及身后的北方,所以现在最好就是一步到位,利用北征这个段时间全面控zhì

整个北方的所有蛮族,让他们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为自己服wù



秦东思索一番对哲离说道:“北方还有很多野蛮的民族,这些民族的人口不多,有的只有几千人,有的有几万,这些蛮族没有文字,甚至还过着野人的生活,不过他们的战斗力不错,等我们平定内部战乱之后肯定是要将刀指向南方的,可如果后方不稳,那我们的行动就会受到掣肘,所以本王决定现在就一鼓作气解决北方的问题,本王想派你带着你的第八军团绕过北海继xù

向北,那里还有广大土地,本王需yào

你将那里的蛮族全部收服,你愿意吗?”

哲离行礼道:“大王的长刀所指的方向就是末将征战的目的地!”

“很好,本王准许你便宜行事,两年之内将北海北方所有蛮族全部征服!”

“末将遵命!”(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追击

“大王,末将派出的三千轻骑已经在北方三百里之外的地方发xiàn

了北去的邓直昔克的人马,不过这一路人是诱饵,绝大部分是民众,只有邓直昔克派出的一千骑兵押送,根据信使传回来的消息,末将这三千人已经那押送的一千骑兵全部解决,一场大战之后消灭四百多人,俘虏六百多人,目前他们已经准bèi

将这些人迁回来!”

阿法尔德汇报了派兵向北方追击的情况,秦东听后拿过一张地图查看起来,距离阿曼三百余里的地方应该是后世乌克兰的基辅附近,因为在那一带有三条河流交汇,基辅就处在那一带。

秦东听后心中一动,摆手道:“不必让他们将民众们迁回来,命令他们让民众就在罗斯河岸扎营,然后建立一座城池,命名为‘基辅’!”

罗斯河就是第聂伯河,在这个时代第聂伯河还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罗斯河,这个名字是东斯拉夫人起的。

“呃,是,大王!”阿法尔德有些纳闷,秦东为什么要取这么一个名字。

在历史上基辅就是在这个时期开始建城的,至于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建城,已经不太清楚了,不过乌克兰文化就发源于这里。基辅地处,第聂伯河中游两岸,及其最大支流普里皮亚季河与杰斯纳河汇合处附近。

阿法尔德又道:“大王,在这里的附近还生活着许多东斯拉夫人的部落,恐怕贸然在这里筑城会引起纠纷”。

秦东冷哼道:“那又如何?斯拉夫人原本就是我大匈奴的附庸。我匈奴族在那儿筑城还需yào

征得他们的同意吗?”

斯拉夫人是地处欧洲大陆地区各民族和语言集团中人数最多的一支。其分布范围主要在欧洲中部东部和东南部,少数居地则跨越亚洲北部的西伯利亚地区,远达远东太平洋地区。语言属印欧语系斯拉夫语族。

斯拉夫人在习惯上分为三大群体,即东斯拉夫人、西斯拉夫人、南斯拉夫人。东斯拉夫人也叫安特人,是欧洲最为古老和最为庞大的部族集团——斯拉夫人的一个东部支系。现在的俄罗斯民族是东斯拉夫人的最庞大的一支,“俄罗斯”一词,起源于一个东斯拉夫部落之名“罗斯”或“鲁斯”。东斯拉夫人诞生在乌克兰境内著名的第聂伯河沿岸。第聂伯河既是东斯拉夫人的摇篮,也是他们赖以生息繁衍的命脉。第聂伯河的一条支流名为罗斯河,在这里居住着东斯拉夫人的一个部族——俄罗斯人。据传俄罗斯人的名称就源于这条河。

西斯拉夫人。也叫维内德人,斯拉夫人的一支,主要在东欧平原地区活动。主要为波兰人、捷克人、斯洛伐克人、索布人等。与东斯拉夫人和南斯拉夫人不同,西斯拉夫人信仰天主教和新教。

南斯拉夫人也叫斯拉文人,主要是巴尔干半岛的塞尔维亚人、克罗地亚人、斯洛文尼亚人、马其顿人、保加利亚人。

阿法尔德说道:“大王所言极是,只是那些东斯拉夫人的部落首领们对他们的部落拥有很高的统治权。部落的人基本上都只听他们那些部落首领的人。而那些首领又很顽固,不好对付啊!”

秦东想了想后支了一个招:“你传达命令过去,让带队的将军在与当地的部落首领们相处的时候动动脑子,如果部落首领可以被收买,就收买他们,如果不能收买就扶持他们部落中反对首领的人与部落首领斗,让他们自己斗起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很好的控zhì

他们!”

阿法尔德立即明白了秦东的意图。他点头道:“末将明白了,大王放行。末将这就去传令!”

没过多久,托隆也来了,他也是来向秦东汇报他派出的三千人向东追击的情况,“大王,我派去的三千人在罗斯河下游的扎波罗什追上了一队人马,根据侦查发xiàn

,那是邓直昔克的主力,他们现在一共有五万余人,他在跟我们决战之后战败带回去一万余人,原先留在阿曼应该还有一万余人,大概有两万,而这次他们东迁将原来居住在阿曼的三万年轻的男女全部带走了,这些年轻男女基本都是可以骑马射箭,实力非同一般,尽管单兵作战能力不如我们,但是他们在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真要打起来,谁赢谁输还真不说!”

秦东一听眉头又皱起来了,原以为追上邓直昔克就能直接将其干掉,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带走了三万匈奴族的男女青壮年,这可真是个大麻烦。这些人个个都可以放牧当牧民,也可以上马射箭打仗,就如同托隆所说的一样,真zhèng

要打起来,还指不定谁输谁赢了,即便能够打胜,自己也必定损失惨重,这笔帐到底划算吗?不过邓直昔克裹挟了三万多青壮年男女,那里面的女人的人数可不少,而且都是青壮年,生育能力很强,只要再过二十年,必然可以发展到几十万,这个问题不能不重视。

秦东思索了一会问道:“现在那三千轻骑还吊在邓直昔克大军的身后吗?”

托隆道:“是的,大王!”

秦东起身在帐篷里走了几圈,站定后说道:“带上你的第三军团主力立即出发向东开进,一直吊在邓直昔克大军身后,直到将他们驱赶到阿提拉河以东地区才停下来,绝对不允许他们在阿提拉河以西地区停下!”

阿提拉河实jì

上就是伏尔加河,生活在伏尔加河沿岸的突厥语系民族将伏尔加河称为阿提拉河,据说匈奴王阿提拉的名字就是来源于这条河的名称。

“是,大王,末将这就去准bèi

!”托隆答yīng

一声就走出了帐篷。

伏尔加河下游以东地区基本上就没有匈奴人居住了,在黑海以北的沿岸和以东地区还生活着几支匈奴人的部落,库特利格尔和乌特格尔匈奴人这两支部落最大,但过了伏尔加河的下游之后,往东就是阿瓦尔人的地盘了。

阿瓦尔人也是一个有着自己故事的民族,这个民族也曾经创造了一个版图宏大的帝国,他们自称“马阿鲁拉尔人”,在匈奴人统治欧洲中部、东部和北部这一段时间,他们生活在北高加索、东高加索和里海沿岸一带。

历史上,匈奴人在欧洲的统治结束之后,阿瓦尔人开始西迁,他们介入了日耳曼人的部落战争,并且将日耳曼人全部赶向南方,而日耳曼人不得不翻过阿尔卑斯山,此后阿瓦尔人定居在潘诺尼亚平原,在匈奴人的统治结束之后,他们代替了匈奴人成为了欧洲中部、东部和北部长达三个世纪之久。

6世纪下半叶阿瓦尔人以匈牙利平原为中心建立帝国,6世纪末达到极盛时期。7世纪初参加反拜占庭战争,626年几乎占领君士坦丁堡。7世纪后半叶发生内讧,约9000名反对派被赶出帝国。后来又发生起义,使帝国更加衰落。805年被查理曼大帝征服。

从西方史书上的记载来看,这时生活在里海沿岸的阿瓦尔人并非真zhèng

的阿瓦人,真zhèng

的阿瓦人是此时中国北方之宿敌柔然,而这些部落民族只是真zhèng

阿瓦尔——柔然的附庸,他们在反叛柔然之后被柔然向西驱赶,他们只是借用了前主人的名号而已。

拜占庭历史学家塞俄菲拉克特斯?西摩卡塔认为有两种阿瓦尔人,真阿瓦尔人是柔然人:他们是蒙古种人,在整个5世纪一直是蒙古的主人,直到552年才被突厥人击溃和取代。假阿瓦尔人是欧洲中世纪史上的阿瓦尔人,他们是盗用了阿瓦尔这一令人害pà

的名称。据说这些假阿瓦尔人是由两个联合起来的部落,即瓦尔部(uar或var,阿瓦尔之名由此而得)和昆尼部(Kunni或Huni,该名暗示其匈奴起源)组成。

此后几天,秦东都一直呆在阿曼等消息,东线消息接二连三的传来消息,托隆带着第三军团以极快的速度向东前进,三天过后就追上了监视邓直昔克的三千轻骑。

抵达顿河下游流域的邓直昔克派人向生活在这里的库特利格尔和乌特格尔这两支匈奴部落要求派出人马帮zhù

他们抵挡秦东大军的追击,不过当库特利格尔和乌特格尔这两支匈奴部落的首领得知后面的王庭大军在追击邓直昔克大军后立即严词拒绝了,作为地方部落首领,他们虽然跟王庭方面的联系不多,但也知dào

王庭大军的威势。

在历史上阿提拉死后,匈奴帝国四分五裂,再也没有人重新举起王庭的大旗,因此当邓直昔克带兵逃到这里之后,库特利格尔和乌特格尔这两个匈奴部落都奉他为主,只可惜邓直昔克才疏学浅,没能重建匈奴帝国,最后还落得兵败身死,头颅被人挂在君士坦丁堡城头示众。

现在库特利格尔和乌特格尔这两个匈奴部落不但不接纳邓直昔克,反而齐集大军摆开阵势要对付邓直昔克大军,毕竟对于自认为自己是很纯正血统匈奴人的库特利格尔和乌特格尔这两个部落来说,邓直昔克属于叛乱,他们怎么能帮zhù

逆贼对付王师呢?

在库特利格尔和乌特格尔这两个匈奴部落显示出敌意之后,邓直昔克只能立即率兵继xù

东迁,他们不得不渡过顿河向东,一直渡过伏尔加河才停止下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马约里安上位

公元456年11月底,邓直昔克率残部五万余人东迁至伏尔加河下游以东地区,进入阿瓦尔人生活的地域,这五万余人包括近两万中青年女人,而秦东拍托隆率第三军团追击至伏尔加河西岸后停下,从此在伏尔加河西岸设立哨卡、瞭望台和骑兵巡逻队,防止邓直昔克残部渡过伏尔加河骚扰,秦东也授权驻防在这一带的第三军团可以时常派小股军队渡过伏尔加河去东面的土地上劫掠,目的就是不让邓直昔克先打过来,让他只有防守的份。

随后托隆在秦东的命令下派兵沿着伏尔加河从下游向上游进击,沿途经过森林带、森林草原带和草原带,最后至伏尔加河的发源地东欧平原西部的瓦尔代丘陵中的湖沼间,然后由东向西,直至波罗的海的东部沿岸。

公元457年1月,北征大的战事基本上结束了,秦东留下第七军团驻守在喀尔巴千山脉以东、第聂伯河以西的广大地区,命令托隆率第三军团驻守在第聂伯河与伏尔加河之间的广大地区,派阿法尔德率第五军团驻守在现今的波兰和白俄罗斯一带,他自己则带苏合的第一军团、近卫铁骑军和御林军一部两千余人返回赛迪卡。

到了公元457年4月,继xù

北征的哲离派人回赛迪卡向秦东报gào

,他已经率第八军团将北欧的斯堪的纳维亚高原周边的地势较低地带以及波罗的海北部沿海所有地带都清理了一遍,现在除了波罗的海西南部沿海地带(现德国北部沿海)属于西院大王乌尔干统治之外。全部北欧都在哲里的第八军团控zhì

之下。

也就是说到了457年4月,秦东的地盘已经扩大了十倍,东起伏尔加河。西至后世德国与波兰的交界线奥得河,最北到北冰洋,南端到了后世保加利亚和马其顿的边境线,这片广阔的土地都处在他的铁蹄之下。

整个欧巴罗的版图分布大致如下:秦东控zhì

的地盘包括后世俄罗斯伏尔加河以西、白俄罗斯、乌克兰、波兰、匈牙利中北部、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塞尔维亚、以及整个北欧的地盘。

格皮德人在阿尔达里克的率领占据着后世的捷克和斯洛伐克。

东哥特人在迪奥德米尔的率领下占据着匈牙利南部、克罗地亚北部、斯洛文尼亚北部和奥地利的东部。

西罗马帝国控zhì

着整个意大利、地中海上的诸多岛屿、法国东南部、克罗地亚的南部、斯洛文尼亚的南部、奥地利南部,瑞士南部、西班牙的东部地中海沿岸一线。

匈奴帝国南院大王桑布斯控zhì

着奥地利中部、北部、西部,德国东南部。

匈奴帝国西院大王乌尔干控zhì

着德国除了东南部的所有地盘,西部一直到大西洋沿岸。包括荷兰、比利时。

盎格鲁、撒克逊人一起控zhì

着英伦三岛。

法兰克人占据着法国的西部、中部和北部地区。

勃艮第人占据着法国的东部地区。

阿勒曼尼人占据着阿尔萨斯和瑞士北部,他们也建立起了阿勒曼尼亚王国,受匈奴帝国南院大王桑布刷斯控zhì



西哥特人在国王狄奥多里克二世的率领下统治着法国南部、西班牙中部、南部、西部和西北部。

汪达尔人在奥多亚塞的率领下统治着北非的西部。包括后世的摩洛哥、阿尔及利北部和突尼斯、利比亚北部。

东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的皇帝是利奥一世,整个帝国占据着埃及北部、以色列、约旦、黎巴嫩、叙利亚、耶路撒冷、塞浦路斯、土耳其、希腊。

当秦东北征回到赛迪卡,战事大致上已经结束时,西罗马帝国久悬的帝位终于迎来了它新的主人。这个人叫马约里安。

马约里安是何许人也?他的父亲曾经是埃提乌斯统帅下的财政官员。因此他在青年时代就进入军队成为了埃提乌斯的部下,这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将军。

当年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为了掣肘埃提乌斯,曾经还想将他的小女儿嫁给马约里安,以此让马约里安制约埃提乌斯,只不过当时因为诸多原因没有成功,也就是说马约里安几年前差点成了瓦伦提尼安三世的驸马。

后来埃提乌斯将马约里安解职,在埃提乌斯被瓦伦提尼安三世杀死之后,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重新启用了马约里安。希望由稳定高卢的局势,就这样。马约里安再次掌握军权。

此时的马约里安还在意大利北部驻防,他统帅着一支军队,而这个时候阿勒曼尼人在匈奴帝国南院大王桑布斯的蛊惑下尽起大军翻过阿尔卑斯山入侵意大利本土,马约里安兵少将寡,面对阿勒曼尼人的进攻差点抵挡不住。

而此时西罗马帝国的实jì

控zhì

着李希梅尔是马约里安的好友,接到马约里安的求援信之后,李希梅尔知dào

如果不抵挡住阿勒曼尼人的进攻,他这个西罗马帝国的实jì

上的控zhì

着的身份只怕不保,因此立即派出一支庞大的军队前往意大利北部支援马约里安,并将这支军队的指挥权交给马约里安,同时任命马约里安为骑兵和步兵的司令,让他全权指挥与阿勒曼尼人的战争。

阿勒曼尼人是日耳曼人中的一支。最初是由几支零星的日耳曼部落组成,在斯维比居民集团中,始终是一个松散的部落联盟。213年罗马人进攻阿勒曼尼人的记载中,最早提到此名。其后数十年中,他们对罗马诸行省的威胁日趋严重。大约260年占领阿格里戴克美特

“十营房”地区。5世纪末,扩张到阿尔萨斯和瑞士北部,

公元259年。阿勒曼尼人大举进入罗马帝国国境,并长驱入意大利境内,深入到波河流域并直指罗马。但在米兰城下被罗马名将加里恩努斯(皇帝瓦勒良之子)重挫。死者逾30万人。这是卡拉卡拉时期之后罗马与阿勒曼尼人的第一次接触。此后,大规模的战争愈演愈烈。而仅仅在米兰会战的九年后,也就是公元268年,阿勒曼尼人再度大举入侵高卢及北意大利。而罗马方面,皇帝加里恩努斯(其于260年继位)在同一年在米兰遇刺身亡。继任的克劳狄二世率35000余人军队迎战,在意大利的贝那库斯湖(今意大利加尔达湖)畔再度击败阿勒曼尼人,斩首五万。终于将阿勒曼尼人从波河流域驱逐出去。可这并没能从根本上化解后者对意大利的威胁。随后。271年时,阿勒曼尼人对意大利进行了更大规模的入侵。这时的罗马皇帝是以善战著称的奥勒良。奥勒良在位期间对阿勒曼尼人的抵制还是颇具成效的:在公元271年一年内,奥勒良在意大利北部与阿勒曼尼人连战三场。一败两胜,成功瓦解了这次入侵。

接着,在公元298年,战端再开:当年。阿勒曼尼人以步骑十三万越过莱茵河。围攻林格勒城,罗马援军大举赶至,双方激战一日,阿勒曼尼人被迫撤军,随后南下进入阿尔卑斯山区,遭罗马方面再度击败。自从双方于公元298年在高卢境内再爆fā

此两次战役之后,一连近六十年双方几乎相安无事。

但随后,公元356、357年阿勒曼尼人又再度大举入侵。这次的战场仍然在高卢境内。罗马皇帝尤利安率众北上抗击。在两年内与阿勒曼尼人发生两次战役,先败后胜。并俘虏了阿勒曼尼国王。遏制住了阿勒曼尼人的势头。

然而,不过十年时间,在公元366年时,阿勒曼尼人跨过冰封的莱茵河第三次侵入了高卢境内,这时的罗马皇帝是帝国末期以武功见长的皇帝之一瓦伦提尼安一世。他得到情报之后,集结大军在索里辛纽姆一带与阿勒曼尼人展开了激战。这一战双方伤亡都极为惨重,然而罗马方面最终获得了胜利。这一战再度将阿勒曼尼人的势力逐出了莱茵河西岸。再然后,公元378年,阿勒曼尼人中的一支兰提恩斯人由国王普阿琉斯率领再一次侵入了高卢,这一次,统治罗马西部的皇帝格拉提安在阿根托瓦里亚一带完胜了兰提恩斯人,斩首逾三万级,国王普阿琉斯也战死。从此之后,阿勒曼尼人又有多年再不曾大规模地袭扰罗马边境。

然而在这段时期,入侵罗马帝国的可不仅仅只有阿勒曼尼人,还有哥特人和波斯人。罗马也因为阿勒曼尼人不断地入侵行动而疲于奔命,并且也无法放心地把西部边疆的军队调动去防御东方的威胁。其实上,无论阿勒曼尼人,或是波斯人,再或者是哥特人,单个的力量还是罗马所能抗衡的。然而,这几者接连,甚至是同时地挑zhàn

着帝国的军事防御体系,就令罗马帝国往往顾此失彼。

自从公元378年的战役过后,阿勒曼尼人和罗马又是经lì

了一个大约近三十年的相安无事期。但自从公元395年罗马帝国分裂以后,情况便立kè

转变了。

从公元5世纪初开始,在原先日耳曼尼亚地带上的日耳曼各部族开始全面地进入罗马帝国的境内,阿勒曼尼人也不例外。他们最后一次迁徙是在公元408年,和大量其他的日耳曼人部族跨过莱茵河进入了高卢境内——这似乎已经是他们第五次进军高卢了。这一次他们并没有遭到罗马或其他势力的驱逐,他们成功夺取了高卢东南部的一大块地区——大致就是今天法国阿尔萨斯一带,以及瑞士高原大部——并从此居住下来。从此开始,形成了一个阿勒曼尼亚王国

随后,在这一段时间内,阿勒曼尼人仍然慢慢地向四周辐射扩散其势力。而外部的势力也和其保持着接触。传说,在公元451年阿提拉入侵高卢的战争中,就有阿勒曼尼人的军队出现在匈奴人的部队当中。

有了援军的马约里安实力大涨,他根据自己的作战经验和指挥才能指挥军队打退了阿勒曼尼人的进攻,获得了胜利,由此获得的荣誉。

马约里安打退阿勒曼尼人的进攻之后,李希梅尔立即意识到现在正是扶持马约里安上位的时机,而且他们两人是好友,只要他能够控zhì

军权,就能够一直控zhì

着西罗马帝国,因此他于四月底正是扶持马约里安登上西罗马帝国皇帝的宝座。

尽管有李希梅尔扶持,马约里安也没能在这个月正式登基为帝,因为东罗马帝国的皇帝和大臣们都不太赞同,也不情愿承认马约里安这个西帝国皇帝的身份,这就造成了马约里安迟迟不能登基为帝处理国家政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利奥一世的春天

秦东能控zhì

的版图在短短不到半年之内增加了十倍,在版图增加的同时也让他的军事力量猛增。

公元457年5月,秦东下令从北方各地蛮族部落征召十万名壮丁入伍,这些蛮族壮丁大多以东斯拉夫人为主,西斯拉夫人也占了少数,另外还有一些阿瓦尔人、保加尔人、哥特人。加上上次一边占领地盘一边拉壮丁得来的十来万,如此一来,秦东军队的总兵力在大约四十万人了,而他的版图内的总人口数量达到了一千万左右,完全不比东罗马帝国少了。

由于兵力猛增,秦东不得不将最近半年内征召的二十万人加紧训liàn

,在训liàn

的同时完成编制任务,除去之前的十八个军团,这二十万人也编制成十八个军团,为了称呼方便以及指挥问题,秦东将以前的军团称呼更改为师,最高指挥官为师长,每三个师编成一个军,指挥官称军长,如此一来,现在重新整编的军队各级编制分别为小队、中队、大队、营、团、师、军。军为最大编制,现在军队的人数暂时还不需yào

设置更高级别的编制,如果以后军队人数增加到百万以上,再设兵团级别的编制。

四十万人一共分为三十六个常备师,十二个军,设十二个军长,苏合、托隆、哲离、阿法尔德、马立、刘扬、巴图等人都提升为军长。

秦东的实力和版图猛增让乌尔干和桑布斯两人大为忌惮,现在乌尔干只有六万人。而桑布斯则只有四万人,两人总兵力加起来也只有十万,相比秦东的四十万相差太远。不过秦东的军队数量虽然多。但至少有一半是刚刚征召的,在战斗力方面还不行,而且秦东需yào

布防的地方太多,真zhèng

能够一次性抽调用于对外征战的军队顶多也就十万人,这让桑布斯和乌尔干两人还稍微放心了一些,不过两人也知dào

不能各自为政了,因此两人很快联合起来。并签订秘密协定,商定结成战略同盟,如果秦东对其中一方不利。另外一方必须无条件支援。

面对秦东的势力日益发展壮大,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也非常害pà

而担忧,因为他们很清楚,埃拉克是被他们埋伏而死的。尽管最后埃拉克是自杀。但怎么说也是他们逼迫的,而秦东则出自埃拉克的门下,他们担心秦东会找他们算帐,因此在秦东的势力从上到下,从南到北,由东向西给他们造成压力的时候他们担心害pà

了。

他们想迁徙离开,不过他们的西面是桑布斯和乌尔干,而南方又是阿尔卑斯山脉。要跨过阿尔卑斯山脉不是一般的困难,西罗马帝国尽管已经很衰弱了。但是依然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

但是为了活命,他们决定铤而走险攻打防守在阿尔卑斯山上的西罗马帝国的军队,但在此之前他们必须联合在一起,并且合兵一处,而要合兵一处就必须要让阿尔达里克带领军队以及族人在乌尔干和秦东各自版图的夹缝中南迁到东哥特人的地盘上。

阿尔达里克和迪奥德米尔并不惧怕乌尔干,乌尔干的兵马不是很多,他在北面要防备秦东,在西南要防备法兰克人和盎格鲁、撒克逊人,而布防在东面的军队不足以威胁阿尔达里克的大军和族人,阿尔达里克最担心和害pà

的是秦东,因为秦东的版图已经在东、南、北三个方向对他的地盘进行包围,一旦迁徙的途中不顺利,很有可能被秦东的大军团团围困,最后灭族。

就在阿尔达里克和迪奥德米尔为此事一筹莫展的时候,终于有一个机会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东罗马帝国皇帝利奥一世又要结婚了,而结婚的对象却是一个寡妇,名叫维妮娜,维妮娜出身名门,第一任丈夫也是豪门出身,两人还算般配,不过没过几年她丈夫就病逝了,她也因此成了寡妇,如果是一般人家的寡妇,完全可以再婚,但维妮娜不同,她的娘家是大家族,婆家也是豪门,这就使得她不能随便再嫁人了,自从丈夫死后,她正年轻,年纪轻轻就守寡,一般女人根本受不了,维妮娜自然也是如此,因此君士坦丁堡从此便多了一个名媛贵妇。可如果喜欢她的人不是一般的豪门,而是皇帝,情况又大不一样,利奥一世已经年纪不小了,今年五十六岁,而且皇后普尔喀利亚已经于半年前死去,利奥一世顺利接管军政大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的权力够大,他要娶作为寡妇的维妮娜,还真没有人敢说闲话。

维妮娜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此女乃是绝世尤物,男人见之即神魂颠倒,利奥一世自然也不例外,因此利奥一世很快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阿尔达里克和迪奥德米尔两人一商量,决定派人秘密前往君士坦丁堡觐见利奥一世,派人前去打着祝hè利奥一世新婚的旗号,但实jì

上却是去说服利奥一世,让东罗马帝国从东面牵制以秦东主导的匈奴帝国,因为只要稍微有点政治智慧的人都看得主来,如果让秦东这么继xù

发展下去,如果让秦东统一匈奴帝国,那么南方的西罗马帝国、东罗马帝国和所有蛮族都将面对匈奴帝国的兵锋,而秦东就是第二个阿提拉,阿提拉才死去几年的时间,无论是东罗马帝国还是西罗马帝国,又或是西哥特人、法兰克人、勃艮第人都对阿提拉的残暴记忆犹新,他们绝对不愿意再次面对阿提拉的兵锋,因此只要利奥一世头脑还是清醒的,那么利奥一世必然会牵制秦东,让秦东不能全力对付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

格皮德人其实是日耳曼人哥特族中的一支,哥特人是在国王伯里格的率领下,离开他们原来在的斯堪德扎岛上的家园,乘坐帆船,来带大洋彼岸所谓的“哥特斯堪德扎”(今波兰北岸)地区。

在凯撒时期,恺撒大概没有听说过哥特人,哥特人也没有听说过他。此时,他们正忙着寻找并适应一个新的家园。据说,刚刚抵达现在的波兰海岸,他们之间就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三艘帆船并没有同时抵达目的地,因为有一艘船上的人恰好都特别懒,在划桨时不肯出力,所以比其它两艘船到得都晚。三艘船上的人为此大吵了一架,最后决定干脆再次分家,前两艘船上的人们气呼呼地向南走了,第三艘船上的人则呆在原地,暂时不肯再迁移了。他们定居下来的这块土地被叫做“哥特斯堪德扎”,这和后来新大陆上的“新英格兰”、“新约克”(纽约)可谓殊途同归。但是,他们自己以后却不再被叫做“哥特人”,而被他们的同胞们改了个侮辱性的名字:“格皮德人”,就是哥特语里“懒虫”的意思。不过,格皮德人虽然行动迟缓,但打起仗来却十分英勇,他们是日耳曼人中最为彪悍的一支,在以后将扮演“上帝之鞭”终结者的角色。

阿尔达里克和迪奥德米尔两人都向君士坦丁堡派出了秘密使者向利奥一世的新婚表示祝hè,向东是几乎全部都是秦东控zhì

下的匈奴帝国的领土,他们派出的使者不敢以本来的身份经过秦东控zhì

的地盘,因此只能化装成商队一路向东。

他们有惊无险的穿过了秦东控zhì

下的地盘,这要得益于秦东的治下十分重视商贸,因此商人在秦东的领地上只要在盘查的时候身份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就会放行,两个使者的商队运气很好,尽管有过被盘查的经lì

,但却没有被查出来什么,实jì

上日耳曼人许多民族的人长相都差不多,如果不用本来的语言说话,一般人还真分辨不出到底是哪一族人。

经过一个多月的行商,两个使者的商队终于抵达了君士坦丁堡,而此时刚好距离利奥一世与维妮娜的结婚日期只相隔几天时间,而正是这几天的时间,他们就有机会在婚前见到利奥一世。

负责接待外国使臣的东罗马帝国官员在接到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的两位使者的拜访之后不敢怠慢,将两个使者迎进官邸,经过商谈之后东哥特和格皮德人的两位使者提出在利奥一世大婚之前前去觐见的要求。

东罗马官员当然不能把这两个使者拒之门外,他表示自己会尽快将两位使者请求觐见皇帝的要求上报,至于上面会是什么安排,他表示一旦有消息就会通知两位使者,并且亲自给两位使者安排下榻的地方,以便联系。

正处于婚前兴奋期的利奥一世听说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的两个首领距离千山万水,中间还隔着匈奴帝国的地盘,竟然派来使者向他的新婚表示祝hè,他非常高兴,又听说两位使者想尽快觐见他,他高兴之下自然是有求必应,当即决定第二天接见那两位使者。

得到准确消息的官员立即回去将皇帝准bèi

接见两位使者的消息告sù

他们,那两位使者知dào

也很兴奋,知dào

这次东行之旅没有白来,他们也想不到这次竟然会这么顺利。(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游说利奥一世

觐见皇帝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个无论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都是如此,见皇帝之前,宫廷宦官要讲解觐见皇帝的礼仪,以免觐见者在君前失仪。

《周礼》又详细列出了中国古代“九拜”的跪拜礼:“一曰稽首,二曰顿首,三曰空首,四曰振动,五曰吉拜,六曰凶拜,七曰奇拜,八曰褒拜,九曰肃拜”。而在罗马帝国则没有这么复杂,一般外国使臣觐见罗马皇帝行跪礼就行了。

朝觐的礼仪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增有减,但臣下见了皇帝要行大礼这一内容几乎是千古未变。于是,皇帝见臣下跪拜在地,不觉得有甚么不妥,臣下对坐在龙椅上的人低眉俯首顶礼膜拜,也不觉得有失人格。

可是当使臣要以本国礼仪觐见外国皇帝时就容易出现争议了,例如1792年,英国使臣马戛尔尼觐见乾隆皇帝时引起的礼仪之争,世人常常提起,最后是按中国方式“三跪九叩”了,还是按英国式的礼仪觐见了,中英的记载似乎并不一致。据英国记载,使团按照觐见英王的礼仪,单膝跪地,未曾磕头。而中方大臣的奏折则说“令该贡使等向上行三跪九叩头礼毕”。

不管怎样,礼仪的争论,使乾隆极为不快,接待的规格立即改变。他在御旨中说:“似此妄自骄矜,朕意甚为不惬,已全减其供给。所有格外赏赐,此间不复颁给。……外夷入觐。如果诚心恭顺,必加以恩待,用示怀柔。若稍涉骄矜。则是伊无福承shòu恩典,亦即减其接待之礼,以示体制,此驾驭外藩之道亦然。”清朝自视为“天朝上国”,把广阔的世界纳入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朝贡体系之中,除了朝贡关系以外,对国际之间还有甚么别的关系很生疏。公平地说。在闭目塞听、故步自封的环境里,不独清王朝统治者会以自我为中心评价世间万物,恐怕任何人都会如此。

凡争执。总要涉及内外两方,中方在争,外方也在争;同时,礼仪之争不仅顺治、康熙、乾隆遇到过。就是在唐王朝。唐太宗李世民也遇到过同一性质的问题,历史跨度很大。《遣唐使》云:大食遣使来唐,进马匹方物。使者晋见太宗,“唯平立不拜”,但太宗以“大食殊俗”来解释,并不见怪。这件事没有引起轩然大波的原因,除与唐朝皇帝个人的品性有关,更重yào

的是唐王朝强dà

而不排外。具有坚定的自信力。

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自信力的强弱,不是看它是否敢于蔑视一切。更不是看它有没有勇气自我膨胀,而是明确地认识自我,坚定的相信自己,并且这种相信不因环境而转移。

尽管在宫廷宦官的教授下,让两个来自蛮族部落的使者要以东罗马帝国的礼仪觐见利奥一世,还是让他们颇为不爽,毕竟日耳曼人接触文明社会的时间不长,很多日耳曼蛮族根本就没有礼仪这种概念,不过为了能够说服利奥一世出兵牵制匈奴帝国,他们还是忍了下来。

进入大殿之后,两个使者按照宦官说明的事宜在进入大殿三分之二的距离这个位置停了下来单膝下跪道:“尊敬的东帝国皇帝陛下,受我族王者之命,东哥特使者沃尔罗(格皮德使者巴里克)前来觐见皇帝陛下,祝愿皇帝和皇后陛下新婚美、幸福安康!”

这个时期的罗马帝国就好比中国古代的朝代一样,西帝国已经没落了,他们就自认为自己是天下的中心,化外之民都应该前来朝见,现在东哥特和格皮德人派使者过来朝见,利奥一世当然是非常高兴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利奥一世面带微笑,抬手笑道:“好好好,两位使者请起!”

沃尔罗和巴里克再次顿首后起身道:“谢陛下!”

两人站起来后,各自从身后随从那里取来一卷羊皮高举过头顶起身道:“尊敬的皇帝和皇后陛下,外臣等临行之前,我族王者曾让外臣携带一些礼品敬献给皇帝和皇后陛下,现礼单在此,还请皇帝陛下用此礼单查验礼品数额,如无错误,请陛下亲笔写下回执,外臣回去之时也好带回去向我王复命”。

不需yào

利奥一世示意,皇帝身边的内侍就走下台阶过来将两份礼单取走了,这个时期的哥特人可没有什么文字,他们用的当然是拉丁文,而这个时期还是有不少过得不得yì

并且有文化的罗马人到蛮族部落去讨生活,因此许多蛮族都开始学习罗马人使用文字,开始学习罗马人使用器物和工具,族长级别的大佬也开始讲礼仪了。

内侍将两卷羊皮打开后分别呈现给利奥一世和新皇后维妮娜,夫妻俩各自看着一份礼单,然后又交换看另一份,利奥一世看完后笑道:“礼品很丰富,很好,奥古斯都很满yì

,清点礼品的事情,奥古斯都会让内侍去办,待清点完毕之后就会发给你们回执,此事不必急于一时。两位使者既然来了君士坦丁堡,不如就在君士坦丁堡好好几天,如果认为君士坦丁堡还行,就在此地多住段日子!”

奥古斯都,最常用来指称第一位罗马帝国的皇帝“屋大维”;但奥古斯都也同样可以用作为罗马皇帝的头衔,就相当于“皇帝”的意思,同时也是皇帝的自称,就相当于中国古代皇帝自称“朕”一样。“凯撒”是皇帝指定继承人或权利仅次于他的人的名号。奥古斯都是指阳性型皇帝的名号,如果是阴性型皇帝(女性)的名号则是奥古斯塔。

两人再次弯腰低头道:“感谢尊敬的皇帝陛下!”

紧接着沃尔罗又道:“尊敬的皇帝陛下,外臣来之前,我王特地嘱咐外臣,让外臣见到陛下之时提醒陛下,要特别小心警惕西面的匈奴帝国,现在的匈奴帝国已经不是以前的匈奴帝国了,在上帝之鞭阿提拉死后,无论是东帝国还是西帝国都进入了相对的和平事情,但是现在不同了,匈奴帝国在秦东的掌控之下越来越强dà

,他们已经吞并了北方的广大地区,无数蛮族成为他们的附庸,就连一直与他作对的邓直昔克都不是他的对手,被驱赶到了里海以北的草原,与一群东方迁徙过来的蛮族为伍,再也不敢窥视阿提拉河以西地区,而他们的南院大王桑布斯和西院大王乌尔干两人的兵力不足,即便两人联合也不是秦东的对手,如果再让秦东掌控下的匈奴帝国就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无需几年,秦东又是另外一个阿提拉,与其到时候经常受到匈奴帝国的攻击和骚扰,还不如现在就让匈奴帝国停止发展或削弱它的实力,如果皇帝陛下有决心,就要在它发展壮大之前将它扼杀在摇篮之中!”

“大胆!”在沃尔罗的声音落下之后,大殿之下立即有官员大声呵斥他,“秦东掌控下的匈奴帝国一向与我国交好,秦东这个人很开明,而且并不排外,他在边境设立交yì

市场,方便两国商贸往来,各取所需,正是因为这一举动让我们两国关系良好,而且在开放边境贸易之后,我国的经济明显好转,物资流通加快,民众有了钱,生活得更好了,你这蛮子竟然怂恿陛下与匈奴帝国交恶,实在是罪大恶极,殿外侍卫何在?还不将这两个居心险恶之人拉出去杀了!”

殿外听到叫声的几个侍卫立即冲进来就要抓人带走,皇帝利奥一世摆了摆手:“不得无礼,他们是外国使臣,只要他们不在大殿之上行刺奥古斯都,不违反本国律法,我们就能对他们失礼,更不能对他们的人身安全造成伤害,退下!”

几个侍卫听后躬身行礼后转身退了出去。

在侍卫退出去之后,又有官员站出来说道:“尊敬的奥古斯都,臣认为沃尔罗使者大人所说的不无道理!”

利奥一世做了这几年的皇帝也知dào

作为皇帝要怎么说话、怎么处理朝堂争议,他并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要先听听下面的官员们怎么说,现在有官员赞同沃尔罗的说法与匈奴帝国断绝外交往来,并限制发展迅猛的匈奴帝国,将其可能带来的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他当然要让此人出理由,便开口道:“说下去!”

“是,我的陛下!”那官员应了一声,紧接着便道:“陛下,臣认为我国与匈奴帝国交好之后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我国商人从匈奴帝国贩卖进来的无非就是一些皮革、毛料制品、啤酒、牛羊肉干和奶酪之类,而这些东西我国虽然数量少,但并不是不能自产,如果不从匈奴帝国进口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在我国的价格顶多就是高一些,并不影响民生生计,但是从我国贩卖到匈奴帝国的基本上都是面粉、铁器、陶器、鱼干、布匹、丝织品等,这其中面粉、铁器、布匹和丝织品都是战略类物资,从我国贩运到匈奴帝国就等于是资敌,让匈奴帝国用这些东西发展壮大!还有,这一年多来,匈奴帝国不知dào

怎么知dào

了制盐之法,而且他们制造的盐比我国的还要好,价格又低,现在正大量向我国境内倾销,让我国造盐业大受损害,造出的盐卖不出去,许多盐民生活无着落!请陛下下令终于与匈奴帝国的一切关系,关闭边境通道,不要再让匈奴帝国继xù

发展壮大下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唇枪舌战

如果秦东此时在这里,一定会非常佩服这个说话的官员,在这个时代能够看出来他正在用经济侵略的办法对付东罗马帝国绝对不是一般的角色,至少证明此人在经济领域上是非常擅长和很有研究的,可事实是这个官员在东罗马帝国并不是什么大员,也不是皇帝利奥一世的亲信。

正如这个官员所说的一样,秦东所控zhì

下的匈奴帝国虽然在明面上和东罗马帝国保持着外交友好、边境和平的良好关系,但暗地里秦东却一直在用经济侵略着东罗马帝国。他一方面组织商队和商人向东罗马帝国贩卖啤酒、羊毛纺织物、下等皮革制造的皮衣、下等奶酪制成的奶酪干、还有非常精美的玻璃饰品,这些东西无一不是消耗品和奢侈品,但他从东罗马帝国买回来的却是能够让人吃饱肚子的上等面粉,还有铁器、生铁、锡矿石、铜矿石等等战略性资源物资,这些铁器在运回去之后,他命人锻造成锋利无比的武器,使得军队的战斗力大大提升,他甚至还从阿拉伯引进马种,与他地盘上的匈奴马进行杂交繁育新的战马品种,而且经过多次试验,杂交繁育出来的新一代马种不仅具有超强的耐力,而且具有极强的爆fā

力量,身材高大,耐寒耐热能力都很强。

在将大量的消耗品和奢侈品倾销到东罗马帝国的同时,他收获的是大量的真金白银,用从东罗马帝国掠夺式的带回来的真金白银建立自己的货币体系。把那些罗马钱币铸造成自己的货币,这就使得东罗马帝国境内的钱币大量外流,民众手上的钱币越来越少。特别是金币和银币,价值越来越高,一度出现1第纳尔能够兑换到100阿斯的情况,这就使得铜币越来越不值钱。

尽管东罗马帝国每年都有铸造钱币,但并不是每天都在铸造,因此钱币外流的速度远远高于铸造的速度,后来为了满足市场的需yào

。为了能够及时地让金币和银币有足够的数量流通到市场以稳定物价,东罗马帝国方面不得不将铸造金币和银币的含金银量减少,而且是越来越少。为了保持钱币的重量,就不得不增加其他金属的含量,以至于金币和银币的质量越来越差,光泽度上也差很多。但民众们不是傻子。他们一眼就看出来新造出来的金币和银币成色要差很多,所以这样的钱币在市场上本身的价值也自动降低,时间长了之后,东罗马帝国的经济开始出现动荡。

不少地区出现民众无钱可用的情况,而又有不少地区出现金币和银币比废铁还不值钱的情况,在收刮了东罗马帝国的金币和银币之后,秦东又把目光对准了铜币,铜币是东罗马帝国面值最小的基本货币。含铜量比较高,秦东派人倾销商品、大量收铜币。用铜钱换铜币,然后将铜币运回去重新回炉制造成自己的铜钱,从中大赚一笔。

经过一年多的金融之战,罗马帝国的钱币越来越少,在没有本国货币使用的情况下,东罗马帝国的民众不得不使用匈奴帝国的货币,从此匈奴帝国的金币、银币和铜钱在东罗马帝国大行其道,就好比后世美元在世界各国自由流通,绝对的硬通货一样。

秦东不仅将消耗品和奢侈品倾销到东罗马帝国和其他国家,将铁器、粮食作物等战略性资源买回来囤积起来,对其他国家进行金融侵略之战之外,他还用优质的商品在东罗马帝国和其他股价用低价倾销,用以打击其他国家的经济。例如食盐,这个时期民众吃的食盐基本上都是海水煮盐法制造出来的盐,另外还有少量是从盐井里挖出来的矿物盐,可是自从秦东捣鼓出来海水晒盐法出来之后,大量的精盐生产出来,然后秦东组织商队和商人将多余的食盐通过各种渠道贩卖到东罗马帝国和其他周边国家,不仅价格低廉,而且品质上要比海水煮盐法制造的盐要精致很多,各国民众自然是喜欢精致而有价格更加便宜的盐,而原本价格高而有品质低下的盐就不受欢迎了,这种情况不仅让地中海周边国家的盐民造出来的盐卖不出去,没有了生活来源,同时也让这些国家失去了盐业这个重yào

的税收来源,给各国经济造成了难以承shòu的打击,而在这个时代却很有少有人能够看出这一点对国家的危害。

尽管这个危害对于东罗马帝国都是实实在在的,也有官员看到了这一点并且当庭说了出来提醒利奥一世,但是还是有人反对与匈奴帝国断绝外交关系和关闭边境商道,又有官员说道:“尊敬的奥古斯都,臣不得不承认刚才杰奎尔大人的话有道理,断绝与匈奴帝国的外交关系,关闭边境商道固然可以使我国的重yào

战略物资不在外流,固然可以限制匈奴帝国的发展,但是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所带来的危害可能更大!”

利奥一世心中一惊,立即追问:“继xù

说下去!”

“是,尊敬的陛下!”那官员答yīng

一声,继xù

道:“我们都知dào

北方乃是苦寒之地,越是往北气候越是严寒,粮食作物难以生长,因此每年冬天都有许多匈奴人、蛮族和牲畜冻死、饿死,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匈奴人才要在每年的秋季组织部落勇士南下劫掠,以解决粮草不足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匈奴人每年都要南下打草谷的原因,不过在我们和匈奴人建立了外交关系,并且开通了商贸往来之后,匈奴人能够从我国购买到粮食了,他们解决了粮草不足的问题,所以这几年一来匈奴人都没有一次南下侵入到我国的土地上劫掠,这些都是陛下的英明,要不是当初陛下与秦东达成秘密协定,怎么会有这几年的边境安宁,陛下,您的伟大功绩必定会被史书所记载,毕竟会被后人铭记。但是现在如果陛下一定要断绝和匈奴帝国的外交关系,关闭商道,那么匈奴人很可能再次南下侵略我国边境,到时候所造成的损失会更大,这将会有损陛下的声名,请陛下三思”。

东罗马帝国朝堂上两派官员们一番唇枪舌战让此次接待两位从远方而来的使者的朝见会议气氛达到了顶点,不过现场的情况对于建议与匈奴帝国断绝外交关系、关闭商道的一方十分不利,格皮德使者巴里克眼见这样不行,必须要出来帮一把才行,他站出来大声呵斥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刚才那官员好歹也是东罗马帝国的高级官员,就这样被一个蛮族使者大声呵斥,顿时恼怒不已,而且现在这里是东罗马帝国的朝堂,不是在蛮族部落,巴里克这样大声呵斥东罗马帝国官员显然有点太嚣张了,这也引得利奥一世有些不快,他咳嗽两声道:“咳咳,使者巴里克,有话说话,我们东帝国是一个有着辉煌文明的国家,是一个讲礼仪的国家,在朝堂之上自然有一套规矩,如果你再这样呵斥我国官员,奥古斯都就将你赶出去!”

巴里克见利奥一世发怒,急忙诚惶诚恐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恕罪,外臣来自蛮族部落,从小接受礼仪的熏陶很少,如有违反贵国礼仪的地方,还请尊敬的奥古斯都见谅!”

“外臣之所以不同意这位大人的观点,其实是因为这位大人只看到了眼前,而没有看到了以后,这几年贵国的边境是安宁了许多,匈奴人也没有因为缺粮而南下劫掠,但是你们难道不知dào

匈奴人正在自己种田吗?一旦他们自己种的粮食能够满足需yào

,就再也不需yào

罗马帝国的粮食了,诸位大人以为匈奴人会怎么样?”

立即有官员道:“这样岂不是更好?匈奴人既然自己能够种粮食出来,而且能够满足自己的需求,不但不用向我国买粮,而且不会南下劫掠我们!”

“错了!”巴里克反驳道:“这只是大人您一厢情愿,匈奴人会这么想吗?既然他们不缺粮食了,那么贵国还有什么作用呢?以前他们之所以容忍贵国的存zài

就是因为他们需yào

贵国提供粮食,现在他们不缺粮了,大人您认为东帝国对于他们来说还有存zài

的必要吗?既然他们不缺粮食了,难道就不缺别的东西吗?比如说他们缺女人,缺金银,他们只能继xù

南下劫掠贵国,从贵国抢女人、抢金银,以前阿提拉又不是没有干过这种事情!”

“简直是胡说八道!”此时又有官员站出来,并且大声呵斥巴里克,“难道在我伟大的奥古斯都的领导下的东帝国的作用只是为匈奴人提供粮草吗?匈奴人不需yào

粮草了,难道我东帝国就没有存zài

下去的必要了吗?大胆巴里克,你这是侮辱尊贵的皇帝陛下、侮辱我东帝国!”

朝上上顿时一片声讨声,但很快又有一帮人唱对台戏,双方吵得不可开交,就在两帮人大吵的时候,利奥一世突然大声道:“奥古斯都已经决定,从即日起限制钱币、铁器、布匹和丝织品等重yào

的战略物资流向匈奴帝国,但凡有将这些类战略物资贩卖给匈奴人的商人,一经抓到,严惩不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反匈奴联盟的成立

东哥特使者沃尔罗和格皮德使者巴里克听到利奥一世最后突然拍板限制重yào

战略物资流入匈奴之后大喜过望,两人当即再次单膝下跪高呼:“伟大的奥古斯都,您的英明决策将会赢得世人永远的尊崇!”

尽管只是限制钱币、铁器、粮食、布匹和丝织品等重yào

战略物资贩运到匈奴,但这已经足够引起匈奴当权者不满了,特别是以秦东为首的强硬派和扩张派必然会以此为由找东罗马帝国的麻烦,只要匈奴和东罗马帝国在外交关系上处于低谷期,那么匈奴的军事力量必然要向东倾斜,如此一来西面的军事力量部署就减弱,这就给了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从匈奴人夹缝中迁徙南下的机会。

利奥一世原本没有发表任何的见解,只是在听两派人物各自辩论,在两派人物争论最为激烈的时候,朝堂上没有人知dào

利奥一世为什么会突然下达这样一个决定,实jì

上只有利奥一世自己知dào

原因。

想他利奥一世也是出身名门,后来进入东罗马帝国官场,历经二三十余年,可谓是官场老将,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当初在季米特和秦东签订密约之时被秦东威逼、利诱、甚至是恐xià

,当时的情况现在在利奥一世的脑海里犹如昨日的情景一般,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初受到了屈辱。

现在他作为一个皇帝,作为整个欧罗巴,横跨亚欧大陆的第一大国家的奥古斯都,难道还要忍受着这种屈辱吗?秦东侮辱他的情景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里这么多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根扎在他心里的毒刺就会浮现出来将他带入噩梦之中,伟大的奥古斯都绝对不能再这么窝囊下去。曾经受到的屈辱必定要找回来,否则将寝食难安。

限制重yào

战略物资流入匈奴只是第一步,要报仇就必须要先限制敌人的实力增长,而限制敌人实力增长的手段就是让敌人没有粮食吃,让敌人没有武器用,让敌人没有衣服穿。

皇帝既然拍了板,大殿内的官员们自然不能再争论了。再争论就是质疑皇帝的决定,而在这个时代质疑皇帝的决定的性质非常严重,全体官员躬身向利奥一世行礼。并大声高呼:“奥古斯都英明!”

利奥一世挥了挥手:“散了吧,两位使者、芝诺、亚纳多留斯主教、安特米乌斯、巴西利斯库斯留下!”

芝诺就是伊苏里亚总督,当初也即是他和利奥一世在暗地里达成联盟,利奥一世将女儿嫁给芝诺。芝诺则答yīng

支持利奥一世娶了普尔喀利亚。当上了东罗马帝国皇帝,两人约定在利奥一世死后,芝诺有资格继承皇位。

亚纳多留斯则是君士坦丁堡教区牧首,是东正教的代表性人物,在教会中除了正在罗马的教皇利奥一世之外,恐怕没有任何一个教士的地位有他高。作为君士坦丁堡东正教会的领袖,他还拥有另一个头衔:“君士坦丁堡——第二罗马的大主教”。君士坦丁堡牧首与君士坦丁堡宗主教不是一个人,后者是君士坦丁堡拉丁教会(天主教会)的领袖。

安特米乌斯是东罗马帝国名将。出生于君士坦丁堡的高官家庭。父亲普罗科皮乌斯曾经代表东罗马帝国出使波斯,而他本人。则娶了上一任皇帝马尔西安的女儿。由于这一层关系,安特米乌斯早年担任过东罗马帝国的许多高级职位,并且曾经率军在多瑙河边打败过匈奴人。

安特米乌斯既然是上任皇帝马尔西安的女婿,马尔西安死后,那么他应该有皇位继承权吧,其实不然,当时的皇后普尔喀利亚才是皇权的最合法继承人,因为她是狄奥多西家族的人,她没死,又嫁给了利奥一世,因此利奥一世才能当上皇帝,而在利奥一世当上皇帝之后,为了避嫌也不便把安特米乌斯怎么样,在普尔喀利亚死后,安特米乌斯很识趣的向利奥一世靠拢,并且交出了兵权,这一点让利奥一世非常看重,在这个时代军权乃是充满着无限诱.惑的东西,而安特米乌斯无偿地交了出来,利奥一世对此更加欣赏他,并且让他继xù

掌握军权,成为卫戍君士坦丁堡的最高军事长官。

巴西利斯库斯,前不久还在赛迪卡当任使馆武官,这刚刚调回来就加官进爵了,没办法,谁让他的姐姐维妮娜是利奥一世的新皇后呢,维妮娜几个媚眼一抛,利奥一世就大感吃不消,乖乖地提升了巴西利斯库斯的军职,现在他是军方举足轻重的人物,同时和他的姐姐维妮娜一样也成为了元老院的成员。

待其他官员都离开大殿之后,利奥一世吩咐内侍们紧闭殿门,并且让他们全部退下才开口说道:“现在这里没有闲杂人等了,两位使者,奥古斯都想在你们来之前,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应该还有其他的话让你们转告给奥古斯都吧?”

沃尔罗和巴里克互相对视一眼,随后巴里克鞠躬行礼后说道:“英明而又睿智的奥古斯都啊,如您猜想的一样,在我们来之前,我王交代臣下,如果陛下决定限制匈奴人的发展,那么就让臣下告sù

陛下,我们格皮德人愿意与东帝国结成联盟,东西夹击共同对付匈奴人,不过现在有一个问题,我族正处于匈奴人的包围之中,在不久的将来匈奴人必然要对我们动手,匈奴人消灭了我族没关系,可是在消灭了我们之后,匈奴人就会将矛头对准陛下东帝国了,陛下是如此的英明睿智,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我们应该联合起来,而我们如果不想被匈奴人歼灭,就必须从匈奴人的包围圈中跳出来,因此我王决定举族迁徙南下,在靠近东哥特的阿尔卑斯山脉下落脚,不过我们需yào

陛下帮zhù

,待我族从匈奴人的包围中跳出来之后,我们就可以与陛下一起对付匈奴人了!”

这是沃尔罗也适时地站出来道:“陛下,我王也是这样交代臣下的,我族愿意与格皮德人一起与陛下的东帝国结成联盟,只有合我们几国之力才有可能战胜匈奴人,才能够不让匈奴人各个击破”。

皇后维妮娜、芝诺、亚纳多留斯主教、安特米乌斯、巴西利斯库斯等这些人都仔细地听着却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的表情都相当地丰富,显然是在高速地开动着脑筋分析沃尔罗和巴里克所说的话。

利奥一世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了沃尔罗的说法,他扭头看向亚纳多留斯问道:“牧首,你认为奥古斯都下达了禁止战略物资流向匈奴的诏令之后,匈奴人,特别是秦东会有什么反应?你本人又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亚纳多留斯弯腰行了一个礼道:“尊敬的奥古斯都,我的意见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陛下既然已经下了诏令,就要全力应对最坏的结果,最坏的结果是秦东陈兵边境,也有可能他突然翻脸,直接进兵我国境内攻打我国城池,但以我的推测,秦东不可能这么做,秦东这个人看似粗鲁无比,但实jì

上很有心计,否则他也不可能干出将埃内克推上大单于之位当傀儡,而他自己则在暗中控zhì

的把戏,这一招真是高明啊,让南院大王和西院大王乌尔干根本就找不到借口攻击他,而他反而可以借助傀儡埃内克的名义肆意攻伐桑布斯和乌尔干!”

利奥一世追问:“那么您认为秦东会怎么对付我们突然限制战略类物资进入匈奴境内呢?”

亚纳多留斯想了想说道:“我想他可能会令驻君士坦丁堡使馆方面向我国表示抗议,并且放话威胁,除此之外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别的动作,因为他才刚刚结束北征战事才半年时间,军队都在休整,而且现在正是大热天,不宜征战,再者他需yào

治理新得的北方广大的土地,无暇分身过来对付我们!”

利奥一世听亚纳多留斯说完之后沉思了片刻,又问向芝诺和安特米乌斯:“如果秦东真的向我们发动进攻,你们俩认为秦东会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发起攻击?”

这里只有芝诺、安特米乌斯和巴西利斯库斯是军人,利奥一世当然知dào

巴西利斯库斯的军职是他提拔的,这人本就年轻,没有打过仗,即便有军事才能也会经验不足,因此就没有问他。

芝诺和安特米乌斯互相看了一眼,芝诺道:“尊敬的陛下,匈奴人想要进攻我们只有一条路就是从色雷斯地区由西向东,而在这条路上从埃迪尔内到君士坦丁堡这段距离最为关键,因此我们只要紧紧守住埃迪尔内城,秦东就拿我们毫无办法,当年阿提拉一夜连下七十余城只是因为我们大意,而如果我们有了防备,秦东是不可能再重现当年阿提拉的壮举的,即便出兵也需yào

准bèi

时间,最少也要两个月!”

利奥一世点头道:“那好吧,你们军方做好准bèi

,各军团加紧战备训liàn

,一旦边境烽火台被点燃,奥古斯都需yào

你们立即开赴边关御敌!”

将军们向利奥一世单膝下跪:“谨遵陛下诏令!”

随后利奥一世又与沃尔罗和巴里克两人进行了详细的商议,最后签订了秘密盟约,就这样,东帝国、东哥特和格皮德人共同成立了反匈奴联盟。(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你要战,便作战!

利奥和沃尔罗、巴里克大致达成一致协议之后,剩下的就是细节问题了,不过利奥提出了两个非常重yào

的条件,情报部门的情报传递速度显然要比从君士坦丁堡回来的商人带回来的消息要快得多,当利奥一世下令限制战略物资流入匈奴后的第四天,刘三的情报部门就收到了从君士坦丁堡情报站发回来的情报,刘三接到这个消息之后不敢怠慢,立即面见秦东将消息上报。

秦东在自己的书房接见了刘三,听到刘三的报gào

之后问道:“这是几天前的事情了,是什么原因促使利奥做出这样的决定,这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刘三点头道:“是的,大王,是四天前的事情,根据巴西利斯库斯所说,是东哥特的迪奥德米尔和格皮德的阿尔达里克分别以向利奥新婚祝hè为名觐见了利奥,在大殿之上向利奥陈述了我们对东帝国的威胁,利奥听后当廷宣bù

了这条禁令,而且在大臣们散去之后利奥留下了几个心腹专门商议此事,现在东哥特、格皮德和东帝国已经达成一致,秘密成立了联盟对付我们,为了防止我们突然出兵攻打,现在东帝国在色雷斯地区的军队已然做好了准bèi

,随时可以开赴边境抵挡我们的进攻。”

对于东罗马帝国已经准bèi

好了军队在色雷斯地区抵挡秦东可能的进攻,秦东并不担心,毕竟色雷斯那么大,边境线那么长。无论多少军队怎么都不可能防守得密不透风,秦东要想从色雷斯进攻随时都可以,也能够找到突pò

点。

秦东并没有这个问题上纠结。他纳闷的是利奥作为一个皇帝,而且在历史上的拜占庭帝国早期的几个皇帝中,他还算是一个比较有能力的皇帝,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两个蛮族的说客给说服了呢?此人的意志也太不坚定了吧?可如果不是利奥的意志不坚定的问题,而是其他的原因呢?难道是利奥心里早就有这种打算了,只是他一直埋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而在那两个蛮族说客一说。就如同打开了洪水的闸门一样,怎么关也关不住了?

看来很有可能,在历史上利奥是一个心计很深的人。要知dào

他只是以一个行省总督而直接当上皇帝的,以他能够控zhì

的兵力还不足以左右整个东帝国的政治格局,那么起决定作用的还是他的个人能力。

“看来利奥是铁了心的要跟我们决裂了!既然这样,你要战。便作战!”

秦东并不恼怒利奥的做法。来自后世的他早就知dào

国家与国家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当初秦东为了爬到更高的位置上,为了控zhì

更多的地盘,需yào

东面边境的安宁,而利奥也需yào

秦东作为外援支持他在东帝国的皇位上坐稳当,因此两人才狼狈为奸,暗地里互相合zuò

支持。但是现在,利奥已经掌握了东帝国的军政大权。不需yào

秦东作为外援了。相反,秦东的势力发展越来越大,对东帝国的威胁越来越大,利奥自然对秦东起了戒备的心里,而秦东现在觉得尽管还不是和利奥翻脸的时候,但既然利奥要翻脸,他想拦也拦不住,再说以他现在的军事实力也不会惧怕东帝国,东帝国在色雷斯地区没有大规模的骑兵队伍,不具备远征北方草原的实力,只能被动的防守。

秦东现在面临的问题是立即准bèi

出兵给东罗马帝国一点颜色看看,还是忍下这口恶气,如果出兵东罗马帝国,那么在西面的军事力量部署则必然要减弱,因为他现在能够用于作战的军队并不是很多,还有二十万人正在紧张的进行训liàn

,只有二十万人的拥有远征作战能力,但各地又需yào

防守,不可能将这二十万人全部抽调出来打仗,所以真zhèng

能用于作战的军队现在最多只能抽出五万人。

既然要出兵,那么是突然袭击呢,还是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bèi

?说实话秦东并不认为自己现在有本钱提兵五万长期征战,这根本不可能,刚刚站立的北方广大的地盘需yào

巩固统治,王庭赛迪卡还有诸多政务需yào

他亲自拍板,这些需yào

处理的政事拖久了对帝国不利。

因此,如果要出兵,那么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给东罗马帝国以重创,将东帝国打服帖了,割地赔款,以这种方式结束战争,才是对他最有利的。

如果对于东帝国限制战略物资出口到匈奴,东帝国单方面终止与匈奴的一切外交关系,而匈奴帝国忍下这口恶气,那么不仅秦东在匈奴帝国内部的声望将大跌,而且还会让有心之人跳出来生事,这个时候秦东不能让某些人跳出来搞事,匈奴帝国不能再内乱了,这还只是内部可能发生的事情。在外部,东帝国很可能得寸进尺,认为秦东忍下这口气之后就是软弱无能的表现,因此利奥一世愈发嚣张,熟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秦东自然不想被人欺负,所以这次必须要给东罗马帝国一点厉害瞧瞧,这场仗一定要打,至于什么时候打,怎么打,这就需yào

深思了。

过了两天,驻君士坦丁堡使馆方面专门派人回来向秦东报gào

东罗马帝国单方面下达禁止战略物资流向匈奴帝国的禁令,匈奴帝国驻君士坦丁堡使馆方面立即向东帝国提出抗议,并强烈要求东罗马帝国皇帝利奥一世给出明确的正面解释。

东罗马帝国倒是给出了一个解释,但给解释的人却不是利奥一世,给出的解释却是说东帝国国内也需yào

大量战略物资,为了保持本国的需求,因此才下达这一条禁令的,使馆方面对这个解释自然是不满yì

的,他们又向利奥一世要求东帝国可以扣押自己的臣民,但是不得扣押在东帝国境内的匈奴帝国的商人和臣民,必须要对匈奴帝国的商人和臣民连同属于他们的货物和钱财一起放行,否则就是对匈奴帝国的挑衅。

东帝国给出的回复是可以将那些人从监狱里放出来,不过那些人拥有的货物和钱财都是属于禁止流通出去的重yào

战略物资,东帝国方面不能放行,如果那些被扣押的人想要回国,就必须将他们拥有的战略物资和钱财都换成非战略类货物才能允许出境,否则就只能是永远滞留在东帝国境内。

匈奴帝国驻君士坦丁堡使馆方面对此异常恼怒,声言东罗马帝国这是强盗行径,要执行这条禁令,总得给商人们留下一个处理期限吧,东帝国单方面就下达禁令,而且当天就执行了,你让商人们怎么活?这不是强盗行径是什么?

对此东帝国官方却是不予理会,使馆方面没办法,只能派人回来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向秦东进行详细的报gào



秦东早就通过情报系统知dào

了具体情况,现在使馆方面派回来的人向他汇报之后,他当即指示来人立即赶回使馆,并让使馆方面立即向东罗马帝国方面下达最后通牒,限东帝国方面在半个月之内将所有滞留在东帝国境内的匈奴商人全部放行,并且送回扣押的所有物资,否则所造成的一切后果全部由东帝国方面负责。

这样的话有作用吗?其实是有一定作用的,至少可以起到一定的威胁作用,表明自己的坚定立场,同时这些话并没有明确指出己方会怎么处理,给己方留下了一个回旋的余地。这就是官场啊,从来不把话说满,为什么说当官的一个个都是老油条,这就是官员的嘴脸,秦东也学会这副嘴脸了。

利奥一世会接受这样的威胁吗?至少秦东认为利奥一世不会,利奥毕竟是一国皇帝,而且是大国的皇帝,他能够下达这样的禁令,很明显就是准bèi

要跟秦东翻脸了。秦东当然不会不明白这一点,秦东之所以还让使馆方面派来的人带话回去转达给利奥,一方面是表明匈奴帝国再也不是蛮族部落,匈奴帝国的官员,上到大单于,下到乡野牧民都是讲道理、有文化的人,你东帝国如果再将我匈奴帝国的人都当成野蛮人看待,那吃亏的只能是你们自己。另一方面,起到一个迷惑利奥的作用,秦东在这些话中预留了时间限制,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他命令大军做动员和出征准bèi

了。

待使馆方面派回来的人重新上路去君士坦丁堡之后,秦东立即召集王庭周围的各军长前来商议出兵的准bèi

,在王庭方面驻留的军长一共八个,其中六个军都是征召的新兵部队,整整二十万新兵大军在赛迪卡周边地区训liàn

,还有两个军的军队在附近卫戍王庭。

在这些军长前来摄政王府商议出兵事宜的这段时间,早有几匹快马已经出发向东北方向的黑海海边的布尔加斯港而去,他们的任务就是要将秦东的密令传达过去,而在布尔加斯港周围驻扎着一个秦东一年前成立的海军陆战骑兵师,是为第13师,师长为秦东之前的侍卫小队长巴尔罕,13师也就是原来的第十三军团,称号改变之后就成为了第13师,隶属于第十二军军长马立统辖。(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点将

“来人,立即请右国师曹查理大人过来一趟!”秦东在将军们前来议事之前对门外侍卫下令。

曹查理一般都在城外的道观里修行,相比其他将军们要从各军营赶路过来要近得多,他很快被请了过来。

曹查理见到秦东后行礼:“参见摄政王殿下!”

秦东笑道:“老曹,得了吧,这里就咱们俩个,用不着这么客套!”

秦东虽然一副很随便的样子,但曹查理可不敢随便,他坚持行礼完毕才说:“礼不可废,大王权倾朝野,贵为摄政王,集军政大权于一身,平时自当遵守礼仪,树立权威,否则长此以往,国家法度废弃,国将不国!”

秦东一阵头疼,连连摆手道:“好了好了,本王明白了,今天找你过来是有件事情让你去办!”

曹查理又行礼:“请大王吩咐!”

秦东见拦不住曹查理行礼,只得说道:“近日从君士坦丁堡传来消息,利奥现在掌握军政大权了,而且刚刚新婚,因此自信心也开始爆满,恰好此时东哥特和格皮德人都派去使者,在使者的游说下,利奥头脑一热便单方面下令禁止粮食、铁器、布匹和丝织品等重yào

的战略物资流入到我国境内,我国驻君士坦丁堡使馆在与东罗马帝国方面交涉无果之后将消息传了回来,本王决定给利奥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dào

得罪我匈奴帝国的下场可不是好玩的!”

曹查理思索一会道:“如此说来,利奥肯定是早就有这方面的打算。他本人也看到了大王正在崛起并且开始整个匈奴内部的力量,因此十分担心大王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从前他之所忍着。是因为当时他没有掌握整个东帝国的军政大权,现在不同了,整个东帝国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才有这么大的胆气不跟我们通气就单独下这样的决定,显然是铁了心的要跟我们过不去了,不知dào

大王找贫道过来有什么吩咐?”

秦东看了一眼,他没想到曹查理的反应这么快。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想到了这么多,点点头道:“利奥是铁了心跟本王过不去,他肯定也做好了打仗的准bèi

。据我们得到消息显示在色雷斯行省的东帝国大军都已经做好了打仗的准bèi

,本王既然要跟他,就要把他打狠一点,而用常规的战法。却只能将战事拖延下去。色雷斯地区可不比北方草原,到处都是丘陵和山脉,骑兵难以施展开来,所以本王决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驻扎在布尔加斯的第13海军陆战骑兵师乘坐海军战船偷偷从黑海抵达君士坦丁堡北面的海滩,一举达到兵临城下的目地。而为了吸引东帝国方面的注意力,本王准bèi

派第十二军另外一个师和第一军一个师正面牵制东罗马帝国部署在色雷斯地区的军队,给第13海军陆战骑兵师创造登陆的机会。不过第13海军陆战骑兵师师长巴尔罕勇猛由余。却智谋不足,让他冲锋陷阵还可以。但是让他单独指挥一场大战,并且是孤军深入,本王还是不是很放心,所以本王想让老曹你去给他当军师,具体的作战战术不用你管,你毕竟不懂骑兵作战,而巴尔罕不同,他从小就是马背上长大的,又跟在我身边这么久,骑兵战术战法已经娴熟于胸,你只要跟在他身边出谋划策,及时提醒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巴尔罕还年轻,他从来没有带领过上万骑兵作战,他需yào

历练,本王需yào

你提点他,尽量让他在此次战役中少犯错”。

曹查理听后点头:“原来如此,大王用心良苦,若是巴尔罕将军知dào

大王的用意,必然会感动,大王请放心,贫道一定不负大王所托,不知贫道要什么时候启程?”

秦东道:“现在,最好是悄悄的走,行装、马车和干粮还有路上的盘查,本王都已经给你准bèi

好了。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神不知鬼不觉地赶到布尔加斯港口,毕竟你在赛迪卡的名声可不小,如果让别人发xiàn

你的行踪,并加以推测,很可能有人会猜测到本王的战略意图!”

“明白了,贫道这就启程,告辞!”

没过多久,被召集过来议事的将军们先后到了,秦东没有急着说事,而是先询问了一下各军的训liàn

情况,得知新征召的士兵训liàn

情况良好之后才说起这次的主要议题。

“自去年十月、十一月和十二月这三个月的战争到现在已经过去半年了,北方的情况也基本趋于稳定,民生情况还算良好,大战对于我们民众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影响,上次大战的军队基本都留在了北方,只有第一师回了赛迪卡,苏合,第一师休整得如何了?”

面对秦东的询问,苏合立即道:“启禀大王,第一师上次并没有损失兵力,这段时间早就休整过来了,随时可以再战!”

“嗯!”秦东点了点头,“刚刚接到我们派驻在君士坦丁堡使馆的派人传回的消息,东罗马帝国想跟我们翻脸,不允许商人贩卖粮食、铁器、布匹和丝织品到我们这里,尽管我们对于这些东西的需求已经不是那么强烈,但东罗马帝国这种行径简直是在侮辱我们,他们想限制我们的发展,并且伙同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结成同盟共同对付我们。据可靠消息,东帝国扣押了我们不少商人,那些商人携带大量的货物被滞留在东帝国境内不能回来,对我们的商人动武,扣押他们,就是针对我们整个帝国,我们绝对不会也不能坐视不管,必须要为那些商人讨回公道,本王已经决定出兵东罗马帝国,给那些整天只知dào

呆在城堡里享乐的贵族们一点厉害瞧瞧,现在本王就出兵事宜征询一下诸位将军的意见,哪位将军愿意领兵东征东罗马帝国?”

秦东的话音刚落下,苏合就站出来行礼道:“大王,末将愿意前往,末将只需带本部第一师、第十八师,另外请大王再调拨一个常备师,一共三个师,足以横扫东帝国色雷斯行省兵临君士坦丁堡城下!”

这下有人不愿意了,马立当即站出来道:“苏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想想每次大战都有你,怎么说这次你也得给我让路,这么久以来我马立一战都没有打过,寸功未立却身居高位,实在是惭愧之至,请大王允许末将领兵出征!”

确实如马立所说的一样,他之所以能够一直身居高位,根本原因在于他是秦东的家丁出身,完全是秦东信任他才让他当任要职,与他一个级别的将军,多多少少都打过几仗,最少也打过一仗,或者即便不是当任主将,也担任副手或者跟着混过军功,可他一次都没有,别说主将了,就连作为一个小兵跟随部队作战的机会都没有,这让他怎么能安心坐在军长的位置上?因此才有刚才的一幕。

在这些将军当中,也只有马立有资格与苏合争一争,其他六个军长都是刚刚被提拔起来的,与苏合和马立的资历相比却是差了一截。

秦东一想也是,他一直很信任马立,让他与苏合等人一样作为高级将领统兵,又担心他外出作战出现意wài

,因此常常潜意识地不给他安排作战任务,却没有想过其实这样是害了马立,马立的年纪比刘三和王六都要小,今年也只有三十多岁,正当壮年,只比秦东大十几岁,当年就是作为小跟班跟在秦东老爹身边服侍的小厮。

经过内心一番斗争之后,秦东决定还是给马立一个机会,如果马立有这个能力独挡一面,这次就让他独自领兵征战一回,如果马立没有这个能力,秦东也只能让他继xù

呆在赛迪卡了。

于是,秦东问道:“马将军,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东帝国在色雷斯地区的军队都已经做好了防御我方进攻的准bèi

,只要我军一动,东帝国必然会得到消息,边境线上必然防备甚严,假如这次由你当任东征主将,你将如何突pò

敌军防线?又如何大量歼灭敌军有生力量?

马立略微一思索便道:“大王,再完美的防守也必然有漏洞存zài

,这世上没有攻不破的城池,更何况是漫长的边境线呢?东帝国需yào

防守的地方很多,但他们也只能在几个关键的地方严防死守,而对于那些地势险峻的边境线,他们是无论如何都防不住的,以前我们都是骑兵,自然不能翻山越岭,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们不再局限于骑兵这一个兵种,我们还有山地兵、重步兵以及轻步兵,还有专门的攻城队,我以为可以派山地兵翻山越岭深入到敌军的后方,如果有可能则混入敌人的城内,等到时机一到,城内外遥相呼应,里应外合必定可以突pò

敌军的防线!”

有门!秦东听出了马立话中的门道,想不到马立这几年也不是白学的,还真的学到了一些东西,如果接下来马立的回答让他满yì

,他就决定让马立领兵,他立即道:“继xù

说下去,如果给你一个骑兵师、一个步兵师和一个骑步师以及相配套的一系列的攻城和野战配置,你将如何进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东征开始

步兵师是除了侦查和传令兵之外全部是步兵和攻城部队组成,步兵具体的组成部分,一般重步兵占了三成,轻步兵占了五成,山地步兵和其他特殊步兵兵种占了一成,另外辎重部队占了一成。

骑兵师就完全都是骑兵,一个步兵都没有,而且战斗人员每个人至少要配备两匹战马,辅助人员每人至少一匹马。其中重骑兵占了四成,轻骑兵和弓骑兵占了五成,辅助骑兵和其他非战斗人员占了一成。

骑步师,顾名思义就是骑兵和步兵的混成师,一般骑兵和步兵各占一半,不过这个比例也不是所有的骑步师都是如此,有的骑步师步兵比例较多,有的骑兵较多,这是根据当时整编的实jì

情况而定下来的。

这三个师加上辅助兵种和攻城部落一共有四万多人,接近五万人,而且每一支部队都是经过好几年的训liàn

了,即便没有打过战,每天都照常训liàn

的情况下,只要拉上战场很快就能适应战场战争环境,所以这三个师的战斗力是不用怀疑的。

对于秦东的问题,马立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地图前观察着地图,过了足足十几分钟才开口说:“大王请看,东罗马帝国与我们的边境交界处最为关键的地方有三个,一是斯维伦,他们必定会在马尔扎河两岸部署大量兵力用于防备我们,第二是彼得罗镇,这里位于彼得罗山脚下,有路可以通向色雷斯后方和希腊。第三是莱索沃,这里地势平坦,适合大军前行。所以东帝国方面一定会在这里部署重兵,但无论如何,他们不可能防守得密不透风,边境线太过漫长,虽然大股军队行军被发xiàn

的可能性很大,但小股军队想要穿越边境线而不被发xiàn

是很容易的,我拟定将三个师兵分三路吸引东帝国大军注意力。用小股军队穿越边境线的办法,将军队在东帝国大军后方集结,然后围攻埃迪尔内。由于要在边境处抵挡我军,东帝国大军必定在边境云集,相反在后方却没有多少军队,一旦色雷斯行省的省府埃迪尔内被围。顶在前面的东帝国大军就有后路被断的危险。他们必定会仓惶失措,而此时我们正面的大军立即挥兵进攻,东帝国大军必然溃败,我军则趁势掩杀,而围困埃迪尔内的我军分出一部分兵力从东边夹击溃散的东帝国大军,东帝国大军能逃走多少就要看天意了,我们再一直杀到埃迪尔内城下,我军用五天到十天的时间攻克只有极少数兵力防守的埃迪尔尔内城。周边以及此去君士坦丁堡的小城必定一路望风而降,而我大军直抵君士坦丁堡城下则指日可待!”

秦东边听边点头。他也不得不承认马立所说的确实有很大的可执行性,在军事上,防守历来都是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以不变应万变还要看军队对于战术的执行力度以及反应速度能否跟得上作战的要求,达不到要求,以不变应万变这句话就是废话。因此在大部分情况下,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因为进攻就意味着你可以牵着敌人的鼻子走。

秦东待马立说完后沉吟了片刻便说:“马立听令!”

“末将在!”

“命你为此次东征主将,率第四师、第十六师、第十七师于半个月之后启程出发向东部边境进发,进攻东罗马帝国,本王对此次东征有几个要求。第一,什么时间抵达边境由你来定,具体展开进攻的时间由本王来定。第二,战略方面由本王来定,具体战术方面由你来定,战争打到什么程度结束也由本王来定!”

马立对此并不异议,立即行礼道:“遵命!”

半个月后,也就是公元457年7月中旬,马立在秦东命令下率第十二军第四师、十六师和第十一军第十七师向东部边境进发,第四师是骑兵师,行军速度快,因此先行至位于东帝国边境线的斯维伦城以西三十里驻扎,第十六师是步骑师,骑兵每人都有两匹马,如果骑兵每人分出一匹马,则可以保证全师都有马骑,因此十六师的速度居中,而第十七师是全步兵师,除了军官、将领等高级军职人员和侦查通讯人员之外,其他人都要步行,速度最慢,原本秦东也可以给他们配上马匹,但考lǜ

到此次作战并不需yào

急行军,而且给步兵师配上马匹之后,后勤压力过大,对于作战十分不利,因此就没有配马。

7月19日,东征主将马立已经随第四骑兵师先行来到了斯维纶城以西三十里驻扎,大军停下之后立即扎营布防。

待一切工作都落石之后,马立于当天晚上就派人赴边境线各处关卡和险要之处探查情况,如果可行,他就要派遣小股军队趁着东帝国方面不注意穿越边境线深入东帝国色雷斯行省境内,然后找一个隐秘之处隐藏起来等待下一步军令。

一天之后,探哨传来的情报让马立有些郁闷,他没想到东帝国方面早就有了准bèi

,在边境线上到处都安排了巡逻队日夜巡逻,就连马里查河上都派了小船巡视。

其实马立不知dào

的是东帝国方面在赛迪卡也是有间谍人员的,在他的大军启程并向东部边境进发的当天,东帝国安插在赛迪卡方面的间谍人员就将匈奴大军已经启程向东部边境进发的情报传递了回去,东帝国军方接到消息之后,整个帝国的军方开始紧急运转起来,在色雷斯行省的各路大军立即向西部边境进军,并且于马立的大军先一步赶到了边境线上,随即就开始了布防行动,因此马立派出的探哨才在边境线上发xiàn

到处都有东帝国巡逻队巡逻。

“这么说,只要我们派出小股军队穿越边境线就会立即被发xiàn

喽?”马立皱着眉头问道。

侦骑探哨大队队长道:“也不是如此,将军,敌军的巡逻队也是有时间间隙的,不过每一处都不相同,将军您肯定不是只要派出一两支小股军队,而是派出一支整编师,如果将一支整编师分散成若干小股军队,那么必定会有人被东帝国的巡逻队发xiàn

,到时候东帝国方面的将领很可能会猜测到将军的意图,届时将军的作战意图岂不会落空?”

听完侦骑探哨大队队长的分析,马立心中一惊,没错,只有有一股小部队被东帝国方面发xiàn

行踪,东帝国方面都很有可能会推测出他的作战意图,然后他们就会制定出相对应的办法应对,不妥,不妥,这个办法不能用了,马立立即否决了将一个整编师分散成若干大队穿越边境线深入东帝国境内的想法。

他站在地图前思索良久,突然他看到了一条蓝线,由西向东从匈奴帝国境内进入东帝国境内,竟然在埃迪尔内西面与马里查河交汇,然后穿过埃迪尔内向南而去注入爱琴海。

马立着这条蓝线问道:“这是什么河?水文情况如何,现在这个季节可以通航吗?”

侦骑探哨大队队长道:“将军,这条河流叫登萨河,是马里查河左岸最大的支流,延绵七八百里,这河流中怪石许多,分布复杂,河流中水深不一,一般来说不能通航,不过用木筏在水流平缓的时节是可以在河面上随着水流顺流而下的。一年之中每年的三月到五月是洪水泛滥的季节,水流很急,水位高,不过现在就快要进如八月了,水流开始变得平缓,水位也下降许多,船只不能航行,木筏倒是可以,不过载重量不宜过大!”

马立点点头又问道:“从彼得罗山北面有路可以翻越到登萨河岸边吗?”

侦骑探哨大队队长点头道:“将军,应该有的,彼得罗山的背面洛曾小镇距离登萨河并不是很远,只翻过一座山就到了,附近山上有保加尔族人居住,他们应该熟悉道路,可以带着大军翻过这座山抵达登萨河岸边!”

“好!”马立捏起拳头锤在掌心道:“来人,第十七步兵师现在到什么位置了?”

“将军,第十七步兵师刚到季米特城!”

马立思索一番便下令道:“命令第十七步兵师不用前来与第四师和十六师汇合了,让他们在夜晚天黑时分秘密转向,向南部彼得罗山进发,抵达山下洛曾小镇之后寻找当地的保加尔族山民,让他们带路,全师翻过彼得罗山支脉抵达登萨河岸边,然后伐木建造大量木筏,等待本将军下达新的命令!”

马立很清楚如果从正面进攻,必然要与东帝国的大军硬碰硬,尽管在实力上马立现在拥有的兵力和军队战斗力一点也不担心不能攻破东帝国大军的防线,但如此一来自己的损失也会很大,如果有能减少自身伤亡又可以大胜仗的方法,作为一个将军当然要选择这个办法,而不是与敌人硬碰硬。(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海军陆战骑兵师

马立已经屯兵边境,磨刀霍霍,可秦东却迟迟不下达攻击命令,秦东却是在等另一支偏师的消息。

7月22日晚上,一支庞大的船队航行在黑海海面上,这支船队从昨天清早开始由布尔加斯港出发,一路向东南方向航行,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一夜。

整支船队形成一个巨大的黑影漂浮在海面缓慢地前进,每艘船上都有一百五十名划桨手操作着划桨,这一百五十名分作两班,一班划桨,一班休息,每一班的划桨手分布在五层船舱内,这种海军战舰是按照罗马帝国海军战舰的设计造型而建造的,名称跟罗马帝国的战舰相同,就叫乌鸦战舰,几乎没有做任何改动,现阶段秦东只求先把海军的架子搭起来,靠海军形成战斗力还是别想了,只有等以后再说,毕竟海军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建成的。

秦东第一次看见这种造型的战船时以为船工们建造错了,可没想到错的是他自己,这个时代的船上装置是横向帆,即横向安置的方形帆,只能在顺风时使用,即便是科技最为先进的罗马帝国的海军战船也是如此,如果不是顺风,船上的横向风帆就不能使用,战船在海面上航行的动力基本上来自于人为的动力,这个工作主要是由奴隶来做。不过秦东的战船行没有奴隶,都是自由的水手。

可以想象这种战舰最大能造多大,船越大。航行所需yào

的动力就越大,那么划桨的人就越多。划桨的人越多,在船上所占用的空间就越多。因而用于作战的士兵的数量就只能相应的减少,这是一个极为矛盾的地方,因此不仅限于技术的问题,而且受限于这个原因,罗马帝国的海军战舰一般也不能造得很大,想造得很大都造不出来。

乌鸦战舰船头有撞角,在战舰船头安装了一种前端有铁钩。两侧装栏杆的接舷吊桥,用于士兵登船接弦作战,由于吊桥的形状酷似乌鸦嘴。因此被称为“乌鸦吊桥”。而装备这种接舷吊桥的战舰被罗马海军称为“乌鸦战舰”。这种设计主要是罗马军方针对士兵不善海战而善于白刃战而设计的,而秦东的胡人军队基本上也是不善海战,善于白刃战,这种设计刚好适合秦东的胡人军队。

装置横向方形风帆的桅杆树立在战场的中间位置。在靠近战船舰艏和舰尾三分之一的位置分别都有塔楼。这是给弓箭手压制敌军使用的,甲板四个角落有弩枪,这些就是乌鸦战舰上的所有武备。

此时所有船上的陆战骑兵师士兵们都坐在夹板上,有的人聊着天,有的人已经睡着了,战马都栓在夹板一下的船舱内,每艘船都有五层划桨,船舱内的空间足够大。每艘战船都可以装栽一些战马,为了尽可能的腾出空间。陆战骑兵师这次并没有携带多少粮草,只带了三天用的,控zhì

一下可以用四天,也就是说,在四天之内他们必须要抵达君士坦丁堡北方海岸。

原本晴朗的夜空,此时突然被一片乌云遮住,平静如常的海面上此时也开始起风了,跟随在巴尔罕身边的一个东罗马人看见天空的大片乌云和海面上无端而来的海风,立即对巴尔罕道:“巴尔罕将军,情况有些不妙,看来暴风雨要来了,到时候肯定是颠簸无比,战场起伏飘摇不定,士兵很容易被卷进海里,请您立即下令让士兵们进入船舱内,能够进入多少就进去多少,船舱内实在装不下的就让他们呆在夹板上仅仅抓住缆绳、船舷,又或是让他们趴在夹板上抓住一切固定的东西,绝对不能让风暴卷进海里面,否则就没救了!”

如果在陆地上,巴尔罕什么都不怕,但现在是海面上,尽管他和他的陆战骑兵师在这一年的时间你经过无数航行训liàn

和游说训liàn

,但他和他的士兵们还是对大海敬畏如神明,在风暴即将来临之间,他只能听从这个名叫西弗勒斯的东罗马人的建议,立即下令让士兵们都躲进船舱里,进不去的士兵都抱住船上的固定物以免被风暴卷走。

风暴来得非常快,在乌云完全遮住了星空之后,滂沱大雨如倒豆子一样砸在舰队上,夹板都被砸得咚咚直响。

大风肆虐着舰队,舰队的航行的速度一下子就快了起来,西弗勒斯立即发xiàn

这场风暴吹来的是顺风,他急忙对巴尔罕大喊:“将军,现在是顺风,我们完全可以借助风力航行更快更远,直到风向转变之后我们再用人力,抵达东帝国的海岸线的时间会提早很多!”

巴尔罕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当即下达了命令让船员们将桅杆上的横向方形风帆升起来,传达命令的号角声传出去之后,每艘战船上的巨大的横向风帆缓缓升起,整艘舰队这次就是被一股无形之中巨大的力量推着向前飞驰前进。

风暴实在是太大了,不断有士兵向巴尔罕报gào

有战船被风暴掀翻,船上所有船员和战士全部落水的情况。在这个时代,大自然的力量实在是难以抗衡,这种情况经常在海面上发生,公元前256年,罗马派出330艘战舰,4万步兵和10万划桨手组成的强dà

舰队远征北非迦太基本土。在埃克诺移斯海角海战中再次击败迦太基海军。同年罗马远征军在非洲登陆包围迦太基城。但没能攻下。公元前255年,罗马军队在撤回本土的途中遭遇罕见的风暴,280艘战舰,2万5千名士兵和7万划桨手全军覆没。

这场暴风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才结束,中途风向变了,巴尔罕不得不下令让划桨手们以人力对抗风力,在每艘船上都配备的一名东罗马船员的指导下才勉强保持着没有偏离航向,这些东罗马船员就是一年多以前秦东向东帝国敲诈而来的,同时被敲诈而来的不止这些船员,还有大量的造船工匠和技师。

早上太阳跳出海平面之后,巴尔罕让各舰报gào

损失情况,通过清点才发xiàn

有四艘战船在风暴中翻船连同船上的船员和战士一起沉入了海底,这个情况让巴尔罕和其他军官以及所有士兵们都伤心不已,舰队还没有靠岸,也没有开始打仗都损失了八百余人,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这八百余人当中有差不多一半是战事,另外一半是船员划桨手。

到了中午时分,舰队进入近海海域,船上的东罗马人西弗勒斯通过观察太阳的方位和舰队航行的方向以及洋流情况确定了舰队所在的位置,他问巴尔罕:“将军,我发xiàn

舰队是向卡拉布伦方向而去的,难道将军准bèi

在哪儿登陆吗?”

巴尔罕诧异地看了看西弗勒斯,他没想到这个东罗马人竟然这么厉害,可以猜到他要到卡拉布伦去登陆,问道:“你是怎么知dào

的?”

西弗勒斯急忙道:“将军,您先别管我是怎么知dào

的,我认为您选择登陆的地点不对!”

“为什么?在卡拉布伦登陆之后,大军就可以顺东南而下,不要半天就可以直抵君士坦丁堡城下,你为什么说本将军选择的登陆地点不对?”

这是在旁边的曹查理插上一句话:“将军,他说的是对的,我们这次是孤军深入,所以必须要预留退路,如果我们在卡拉布伦登陆,东帝国部署在黑海的舰队就会过来攻击我们的舰队,将军和您的士兵都上岸了,由谁来守卫舰队的安全呢?到时候舰队肯定被东帝国的舰队打得全军覆没,我们的后路就会被断绝,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登陆,而是先干掉东帝国位于波依拉兹的海军港口,只有摧毁了这里的所有海军战船,我们的舰队才会安全,不用担心被攻击,现在已经中午,天黑之时,东帝国部署在黑海的海军舰队都会回港,那时候正是我们一网打尽的时候!”

巴尔罕闻言大喜:“道长果然高明,那就按照道长所说执行!”说完又问西弗勒斯:“从这里到波依拉兹港需yào

航行多长时间?”

西弗勒斯道:“将军,大约需yào

五小时!”

巴尔罕想了想说道:“如果我们现在直接去波依拉兹,天黑之时刚好赶到,不过白天很有可能会被东帝国的舰队发xiàn

,不如我们就暂时停在这里,等到天黑之后再去波依拉兹,到了深夜时分应该可以抵达,而深夜时分正是人最疲倦之时,我们突然出现在港口,完全可以杀他们一个搓手不及,达到一举摧毁波依拉兹港的目的!”

曹查理和西弗勒斯一起道:“将军英明!”

曹查理又补充道:“将军,待摧毁波依拉兹港口之后,将军要将舰队横在博斯普鲁斯海峡,在海面上布置漂浮障碍物,防止东帝国在马尔马拉海的舰队穿过海峡来攻击我们的舰队!布置障碍物之后,将军就可以让舰队靠岸,统帅大军上岸直接杀进君士坦丁堡城内了,任东帝国绝对没有人想到我们会突然从海峡岸边杀进城内”。

“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港口之战

公元457年7月23日深夜,巴尔罕的海军陆战骑兵师乘坐的舰队悄悄抵达了博斯普鲁斯海峡的黑海海口处,并无声无息地想海峡内的波依拉兹海军港口靠近。

一年前当秦东利用波斯人勒索敲诈了东帝国一大批海员和造船工匠以及技师的时候,东帝国方面就猜到秦东可能要在黑海海面上建立港口和舰队,不过东帝国高层并没有把这当一回事,因为他们知dào

海军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建成的,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形成战斗力的,东帝国的高层们当时只是把秦东的这个举动当成一个笑话,官员和贵妇们还在各种社交场合和宴会上拿这件事情取笑秦东、取笑匈奴人的野蛮无知,殊不知今天也许是明天就要为当初他们的大意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将军,前方就是博斯普鲁斯海峡了!看情形海峡海口处没有巡逻船只,将军的舰队可以长驱直入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西弗勒斯恶狠狠地说道。

按理说西弗勒斯作为一个东罗马人不应该毫不保留地帮zhù

巴尔罕来攻击自己的祖国,只可惜西弗勒斯是一个心胸气量非常狭小,并且睚眦必报的人,他恨东罗马帝国将他们这些海员、造船工匠和技师当做物品赠送给匈奴帝国,既然东帝国不要他们这些子民了,那么他又何必再为这个腐朽到骨子里的王朝忠心呢?西弗勒斯的心态就与曾经被汉朝派往匈奴的中行悦一样,他发誓终生要帮zhù

匈奴帝国对付东罗马帝国。直至东帝国灭亡为止。

巴尔罕站在指挥战船的船头,看着前方如巨兽血盆大口的海峡入海口,握着腰间刀柄头也不回地命令道:“传令各战船。分成三列阵型进入,禁止任何人发出声响,船舱内的牲口也要管好,命令所有弓箭手登上塔楼做好攻击准bèi

,将火箭也搬上去,全体战士等待我的命令!”

“是,将军!”

传令兵当即点燃一支火把跑上战船上的箭楼挥舞着传达巴尔罕的命令。如果是白天一般靠打旗语或者是吹号角传达命令,在夜晚海风大,而且又看不见。还不能发出声响,所以只能用火把打出信号,尽管这样有暴露的危险,不过这样也最为安全和保险的办法。

博斯普鲁斯海峡只是黑海海峡靠近黑海的一段。黑海海峡在后世也叫土耳其海峡、伊斯坦布尔海峡。黑海海峡包括博斯普鲁斯海峡、马尔马拉海和达达尼尔海峡(又叫恰纳卡莱海峡),古往今来皆为兵家必争之地,战略地位十分重yào



被称为“天下咽喉”的黑海海峡,是地中海通往黑海的唯一海峡,全长345

公里,整个海峡呈东北-西南走向,是亚、欧两洲的分界线。东北端为博斯普鲁斯海峡,西南端为达达尼尔海峡。两海峡之间是土耳其内海马尔马拉海。

黑海海峡是黑海周边国家的唯一出海口,峡区属地中海气候。全年大部分时间风平浪静,海流缓慢,滩礁亦少,航运条件优越,故海上航运十分繁忙。其中达达尼尔海峡长65千米,宽1.7~7.5千米,水深57~70米。马尔马拉海是个内海,南北宽约70千米,东西长约266千米,面积1.18万平方千米,平均水深357米,最深处1355米。博斯普鲁斯海峡长约30千米,东北部最宽处3.7千米,中部最窄处仅747米,水深27.5~124米。

由于黑海的大气降水量和多条大河径流量的总和大大超过了海面蒸发量,以及受狭窄海峡出口处的约束,造成黑海海面比爱琴海海面高出50厘米,而盐度却比爱琴海低,只有12左右。这样就使盐度较小的表层(水下10~20米)海水从黑海流向爱琴海,而深层盐度较大海水从爱琴海流向黑海。

由于博斯普鲁斯海峡最窄处只有747米,公元前480年波斯帝国泽克西斯一世(大流士一世之子)在此搭设浮桥,出征希腊。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大帝于公元前334年出征波斯时,也以此法渡过海峡,由此可见,尽管此地海峡很宽,但依然无法阻挡侵略者的脚步。

庞大的舰队缓缓进入博斯普鲁斯海峡,现在已经是深夜,海峡海面上没有任何船只航行,就连靠在海峡两岸的小渔船也熄灭了灯火,渔民们都进入了梦乡,谁也不知dào

这里进来了一支庞大的舰队。

一个小时过后,舰队上的巴尔罕等人通过天空的月光和星光已经能够看见波依拉兹港口内的瞭望塔和塔尖内的导航灯火了,尽管那导航灯火微弱地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但从远处仍然可以清楚的看见。

舰队渐渐进入港口内,此时波依拉兹港口内停泊着几十艘乌鸦战舰,这些战舰井然有序地停泊在港口内,整个港口除了高耸入云端的瞭望台塔尖内的灯火之外,整个港口内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安静得只有微弱海风吹拂以及海浪轻拍着海岸的声音。

“一罗里!”

“三百罗米”

“一百罗米”

西弗勒斯不停地报gào

着舰队距离港口内停泊的东帝国舰队的距离,他越是报gào

越是兴奋,仿佛港口内的东帝国海军战士和军官们被杀得血流成河了一般。

在靠近五十罗米左右的时候,巴尔罕抽出腰间的佩刀大喝一声:“大匈奴的勇士们,操纵战船冲过去,杀——”。

“杀——杀——杀——”

三声巨大的吼声将整个港口的宁静打破了,港口内立即沸腾起来,各条战船上跑出来关溜溜的船员们,他们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好像在睡梦中听到了匈奴人的喊杀声,因此才光着身体从船舱里跑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们跑上夹板才发xiàn

港口内灯火通明,大量陌生是战舰凭空出现,并且那些战船正快速冲过来。

突然,天空中的月亮和星星好像被什么东西遮住了,还没等那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船员们反应过来,他们就只听到“嗡”的一声,就发xiàn

那遮住月亮和星星的竟然是漫天的箭雨。

“啊啊啊……”无数个惨叫声在港口内的东帝国战船上响起,从船舱内跑出来的船员和东帝国海军士兵被这一拨箭雨造成的伤亡太过惨重,完好无损的人寥寥无几。

连续三波箭雨过后,整个东帝国舰队的每一艘战船都布满了箭矢,有的力道大的箭矢都射进船舱内了。

“砰”“砰”“砰”……

躲在船舱内没有被箭矢射伤的东帝国海军士兵和船员们刚刚从死亡的边缘避过了死神的召唤,这时就突然感觉到整个船身都传来巨大的震动,像是战船被什么东西撞到了一样。

反应快的东帝国海军军官和士兵们马上知dào

,敌人已经开始进行接弦白刃战了,在一艘船上,立即有一个东帝国海军军官大吼:“所有战士拿上你们的长矛和盾牌、短剑出去迎战!”

只见这个东罗马帝国海军军官穿着东波斯式上衣和一件亚麻制斗篷,上衣的装饰是从肩头垂直向下的红紫色布条,这是军衔的标志。宽松的波斯式裤子上缝制着深紫色的花纹,上衣就是通过这两条布制腰带从腰部围紧的,它们采用了独一无二的的扣别在身体的左前侧扣紧,脚上是一双与裤子颜色相同的深红色皮制长靴。

船舱内的水手战士们都穿着后毛料斗篷式大衣和东方时代裤子,腰带是皮制,手持长矛,盾牌的外表面蒙着兽皮。

在这名海军军官的指挥下,战士和水手们全部从船舱内冲出来与刚刚冲上来的匈奴帝国士兵们战在一起,毕竟匈奴帝国的士兵气势汹汹,而东帝国的士兵们正处于惊慌失措中,在接二连三的的出现伤亡之后,东帝国的海员和士兵们很快被赶回了船舱,匈奴士兵们一股脑地冲进船舱向饿狼一般扑过去将被堵在里面的东帝国士兵们斩杀个干净,这些东帝国的海军无论是军官还是战士和水手都没有一个身穿铠甲的,在防御能力上比身穿牛皮甲的匈奴士兵差了一大截。

不过东帝国的海军在接弦白刃战中算得上是经验丰富了,他们虽然在刚开始一段时间内被匈奴士兵们占领了大部分战场,被杀了许多人,但是后来,在军官的指挥下,东帝国的士兵们开始稳住阵脚,因为后面的士兵们都身穿重甲,并且一个个手持大剑在夹板上排成整齐的方阵,匈奴士兵遇到这样密集的重型步兵方阵,一时间被杀得节节败退。

“报——将军,大事不妙,东帝国的后方战船上稳住了阵脚,现在他们正派出重甲步兵排成方阵,我军丝毫前进不得,还被杀得连连后退,不仅将先前占领的战船丢失大半,而且伤亡很大,接下来该如何,还请将军快快示下!”一个传令兵在前方团长的命令前来向巴尔罕报gào



巴尔罕紧皱着眉头,他指挥海战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局面,他还真不知dào

该怎么处理,无奈之下只能扭头看向曹查理:“道长,接下来你认为应该如何战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火烧军港

面对巴尔罕的询问,曹查理却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如果是在陆地上,这支海军陆战骑兵师即便因为地势的原因发挥不出战斗力,也可以从容撤tuì

寻找适合骑兵发挥战斗力的空间再与东罗马帝国的军队作战,不过现在是海上,相对于东帝国的海军,这支海军陆战骑兵师在战斗力上简直就是小孩子,刚才之所以杀得东罗马帝国的海军战士们丢盔弃船完全是因为出其不意,现在东帝国海军战士们稳住了阵脚,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大举反扑,匈奴士兵们就抵挡不住了,如果再不想出新的办法,拖延下去,战局将对海军陆战骑兵师极为不利。

曹查理正准bèi

摇头时,这时突然一股大风刮起,这是从港口外的海峡吹过来的,黑海海面及沿岸地区时常刮西风,而波依拉兹港口的出海口正对着西方,因此一旦西风挂起,这里的风会很大。

曹查理头脑中灵光一闪,敏锐地意识到机会来了,他不禁哈哈大笑道:“将军,看来上天都在帮我们,贫道有一计可助将军破敌,不过贫道想请将军答yīng

贫道一件事情”。

巴尔罕一听曹查理有办法,大喜,他哪管是曹查理要他答yīng

什么事情,当即就答yīng

:“好,只要道长的这个计策能助本将军破敌,本将军就答yīng

你的条件!”

曹查理闻言叹道:“怎么说贫道也在这君士坦丁堡生活了几年,不忍看这座古老的城市被夷为平地。还请将军答yīng

贫道,待将军的大军攻入城内之后,不要杀戮城中的手无寸铁的平民、奴隶和小孩。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承shòu这种苦难!”

巴尔罕扭头看了看曹查理,沉默一会儿便答yīng

道:“好,本将军答yīng

你,现在请道长说出你的计策!”

曹查理点点头,说道:“将军,现在起风了。是西风,请将军速速下令将全部士兵撤回来,然后命令各战船的箭楼上的弓箭手以火箭射向敌军战舰。另外各战船上的抛石机也不能闲着,可以抛射沾满火油的石头,再准bèi

一些装满易燃物的小船,点燃船上的易燃物之后将小船推向敌军战船。只要火箭和燃烧的石弹射中敌军战船。火船接近敌军战舰,敌军战船必然会燃起大火,加上风力助之,敌军所有战船必将陷入一片火海,恐怕连码头的建筑物都无法幸免……”。

巴尔罕听后眼冒精光,心想这一招真是毒啊,不过他可不是悲天悯人之人,当即就下令:“来人。鸣金!命令所有士兵全部撤回自己的战船”。

“是,将军!”传令兵立即答yīng

。随后震天的铜锣声响起,鸣金就是敲铜锣,这是撤兵的命令信号。

“当当当……”一阵阵铜锣声响起,正在想努力保护自己战果的匈奴军官和士兵们听到了这个声音。

“鸣金了,勇士们,全体有秩序地撤tuì

!”军官们大喊着指挥自己手下的士兵有序地撤离。

已经占据了大半敌船的匈奴士兵们突然撤tuì

了,这让刚刚反扑的东罗马帝国海军士兵们一阵愕然,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些匈奴士兵们撤tuì

得这么迅速和竟然有序。

“将士们,匈奴兵败了,杀呀!”一个百夫长挥舞着手上的武器大叫,他麾下的士兵在他的命令下向撤tuì

中的匈奴士兵们追杀过去。

此时在码头岸边,一大群士兵拱卫着一个将军,此人头顶上带着一顶华丽的护腮甲的雅典式头盔,盔身上镶嵌着象征他家族标志的星形徽章,他的铠甲是白色的,并且带有镀金或镀黄铜色彩效果的贴花,护胸甲通过两个物件在两侧系紧,铠甲之内是一件皮制的带亚麻不垂条的军用上衣,染色的毛料上衣上装饰着紫条纹饰和金色的丝线缎子镶边,而他穿在身上的猩红色战袍通过一颗金制搭扣钉在皮制铠甲上,他的一把小的带有鹰头死样握柄的匕首佩戴在右身侧,他的右手握着一支高级指挥军官使用的长矛,另外他的脚上穿着一双制作精美的靴子,此人就是东罗马帝国黑海舰队指挥官郝伦尼。

匈奴人撤tuì

得颇有蹊跷啊,他们人数占了绝对优势,而且占领了己方大部分战船,怎么会突然撤tuì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突然撤tuì

呢?郝伦尼如是想着,他立即对身边的人道:“快去询问瞭望塔的士兵,海峡内是否来了别的舰队!”

“遵命,将军!”回答的军官立即转身跑了。

尽管已经派人去询问海峡内的动静,但郝伦尼却没有下达任何命令,他好不容易稳住阵脚并且组织兵力开始反扑,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战果,夺回了几条战船,现在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如果下令让士兵们停止追击,那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匈奴人优哉游哉地撤tuì

吗?这对于他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报——将军,匈奴人撤了,撤得很干净,而且他们将占领的战船全部丢弃,一艘也没要,请将军下达命令,是否继xù

追击?”一个传令兵气喘吁吁跑过来报gào



郝伦尼正要下达命令,而此时询问瞭望塔的军官回来了,报gào

说海峡内什么都没有,别说舰队,即便是渔船也没有一艘,这下郝伦尼真不知dào

该是下令追击还是停止追击让匈奴人逃走,如果追击,他又担心匈奴人有阴谋,如果停止追击,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匈奴人撤走,等天亮之后上面追究起来,自己如何解释?万一有人在皇帝面前挑拨,说自己畏战心怯,自己这将军的官职恐怕不保。

连占领的战船都不要了就这样从容撤tuì

?匈奴人到底在搞什么鬼?郝伦尼思索了片刻便下令道:“继xù

追击,如果双方战船接弦已经断开,就命令士兵们驾船追击,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

“是,将军!”

命令传达出去了,东罗马帝国的海军士兵们接到命令后继xù

追击匈奴士兵,只不过此时匈奴士兵们已经全部回到了自己的战船上,并且匈奴人的船队开始与东罗马帝国的舰队隔开,东帝国士兵们只得驻留在夹板上看着匈奴人的舰队离开,等待着划船的奴隶们到来划船追赶上去。

跟在郝伦尼身边的一个年轻的军官察觉到了迎面吹来的海风,提醒道:“将军,现在的风向于我军追击敌军十分不利!”

郝伦尼听后不以为意,然后在过去几个呼吸的时间,港口海面上接近出海口处的匈奴舰队突然射出无数支火箭,这些火箭就像流星雨一般落向东帝国舰队,紧接着,从匈奴帝国的舰队上又有许多大火球砸向东帝国的舰队,这还不算,匈奴帝国的舰队放下了许多带火的小船,在风力的作用下,这些火船全部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东帝国的舰队。

“噢,上帝啊,那是什么?”正站在最前面战船甲板上的一名士兵看见满天的箭雨正向己方而来,大声惊叫起来。

“快躲起来,所有人都躲起来!”一个百夫长大声看见箭雨正向己方舰队射过来之后大吼起来。

尽管军官们已经意识到这拨火箭的危险并且大声命令士兵们躲避,但是太迟了,满天火箭瞬息而至,有的直接射中了士兵,被射中的士兵立即倒下,原本快要断气的士兵被烧得跳起来大声地惨叫。

港口内的东帝国舰队的战场都是星罗密布,战船与战船之间的间隔距离非常近,有的甚至只相隔不到两米,士兵和海员可以从这艘战船跳上另一艘战船,在这种密集的程度下,被笼罩在火箭雨之下的所有战船无一幸免,全部被火箭射中,火箭落在甲板和风帆上之后立即燃烧起来。

军官们已经顾不得伤亡了,如果让这火势蔓延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军官都知dào

在救人和救火两者之间做出选择,无一例外,所有的军官都命令士兵们拿着装水的容器去盛水救火。

为了防止火灾,战船上一般都准bèi

有一些贮备的水,就是专门用来救火,很快有士兵提来了水桶救火。

匈奴舰队上的匈奴人根本没有给东帝国士兵们机会,一波一波的箭雨接连射过来,让刚刚被控zhì

的火势再次开始蔓延,而且这次不但有火箭,还有大量带火的石弹,这些燃烧的石弹砸在东帝国战船的甲板上立即引发一片大火,火油溅落一地,根本无法剿灭,燃烧的石弹不但引发了大火,而且还砸伤许多东帝国海军士兵。

站在码头上的郝伦尼眼睁睁看着己方士兵陷入一片火海却无能为力,他立即大叫:“快传令让所有人弃船撤tuì

到岸上,快传令!”

“是,将军!”

这个时候顾不得战船了,战船没有了可以再造,但是士兵被烧没了就惨了,海军士兵的训liàn

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需yào

花费大量的时间、人力、物力和财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君士坦丁堡被攻破

火箭雨所造成的火势还不是很大,但燃烧的石弹和火船所造成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东帝国的战船紧罗密布,在着火之后,即便有战船想远离火势也无法动弹,只能被围着被火烧。

来不及了,尽管郝伦尼下达了让所有东帝国海军士兵全部弃船撤tuì

到岸上的命令,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命令的传达需yào

一段时间,而在海风的作用下,火势蔓延得非常快,这个时期乃至一千多年以后的船只都是木制的,现在又是七月,白天的温度非常高,船身在白天早就被晒得很干,很容易着火。

火势就像是野火燎原,绝大部分来不及逃离的士兵都被大火吞噬,而还有不少机灵的士兵跳进海水里,只不过当战船全部燃烧起来之后,他们也依然无法躲过死神的召唤,战船燃烧抽干了附近空气中的氧气,而且周围的温度很高,即便身体躲在水里面,但脑袋却要留在外面呼吸,呼吸不到氧气就会窒息而死,要么就是被高温活活烤熟了。

“噢,我的上帝啊,太惨了,太惨了!”从死亡线上逃到岸边,并且逃出火势范围内的士兵们转身看到港口被大火吞噬,并且听到大火中不时传来一声声惨叫时忍不住喃喃自语。

郝伦尼含泪看着自己的舰队和绝大部分士兵被大火吞噬,拄着长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在他看来这都是他的责任,他是这支舰队的指挥官。而现在这支舰队却被敌人一把火给烧没了,海员和士兵几乎被烧掉了九成,这是作为一个指挥官所犯下的天大的错误。这个错误必须有人来承担责任。

“立即派人在别处岸边乘坐小船渡过海峡向君士坦丁堡方面报gào

这里发生的一切,让上面立即部署海岸防御,否则就来不及了,一旦让匈奴人闯进君士坦丁堡,噢,我的上帝,我实在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郝伦尼起身后发布了这个命令。然后转身向自己在码头的休息室走去。

“是,将军!”

波依拉兹军港在海峡的东面岸边,而此时的君士坦丁堡的占地只有金角湾左侧和马尔马拉海岸线一小段以北的欧洲部分。面积不算大,从波依拉兹军港到君士坦丁堡的距离却有二十多公里,这里发生如此大的事情,君士坦丁堡方面根本不知dào

。而这里又处于东帝国的心脏地带。东帝国高层根本就没有想过有敌人会打到这里来,因此也没有建造烽火台用以示警,出了事情就只能乘坐小船渡过海峡然后南下抵达金角湾的海强城门处叫开城门。

郝伦尼回到自己在码头的休息间之后挥退了侍卫,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神情木然,他知dào

自己完了,任何人都救不了他,在帝国的心脏地带被匈奴人偷袭得手,整个军港内的战船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而且整支舰队的海军士兵和海员被烧死了九成,这支舰队可以直接取消编制了。

这是一个天大的失职行为。不仅他要背责任,而且东帝国上到皇帝下到普通的百姓的脸皮都丢光了,为了给自己挽回一些脸面,皇帝利奥必定要拿人开刀,而这个对象肯定是他郝伦尼,说不定他的家族都会受到牵连。

郝伦尼很清楚接下来自己应该干什么,为了不牵连家族,他必须独自承担这个责任,腰间的匕首已经解下放在身前的桌子上,他起身从酒柜你拿出一只银质酒杯和一个银质的酒壶,酒壶里装着红酒。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盛酒的银质酒杯就放在桌子上,然后他坐回椅子上,不知dào

坐了多久,他才缓缓伸出右手端起酒杯将杯子里的红酒喝完,放下酒杯之后将桌上的匕首拿起,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拉,一股如红酒一般颜色的血液飞溅出来,匕首便落在了地上,郝伦尼也头一歪靠在椅子上不动了,身体却因为失血不断地抽搐。

郝伦尼畏罪自杀了,他在死前曾经下令让部下派人乘小船渡过海峡去君士坦丁堡报信,让君士坦丁堡立即做好御敌的准bèi

,防止匈奴人杀进城内,但他不知dào

的是曹查理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并且向巴尔罕建议立即派出战船顺着航道南下到博斯普鲁斯海峡进入马尔马拉海的位置布下大量的栅栏和障碍物,阻止南方的东帝国海军前来,并且派战船在海峡内沿途封锁,防止军港内的幸存者坐小船去君士坦丁堡方向报信。

“将军,末将正带人在海峡航道上巡逻,发xiàn

一些身穿东帝国军衣的人正乘坐一艘小船准bèi

渡过海峡,末将见这些人的身份和行迹为十分可疑,因此就下令将他们团团包围并将他们带了回来,请将军发落!”一个大队长带着一些士兵看押着十来个士兵向巴尔罕报gào



“噢?”巴尔罕看向前来报gào

的大队长身后,那十来个东帝国海军士兵都浑身湿透了,而且神情极为狼狈,好在现在是七月天,即便夜晚的气温也很高,海水还不是很凉。

巴尔罕正要说话,曹查理凑到他身边附耳低声嘀咕了几句,他听完点了点头面露笑容,却突然变脸大喝道:“本将军知dào

你们肯定是被派去向君士坦丁堡方向报信的,不过你们没有这个机会了,来人啊,将这些人全部拖下去砍了脑袋寄给他们的家人!”

立即有人将巴尔罕的话用拉丁语和希腊语翻译出来,这些东帝国士兵听明白后吓得脸色煞白,人人都怕死,不过对于这些士兵来说至少要比普通人的胆气大很多,可让他们害pà

的是巴尔罕竟然要将他们的头颅寄给他们的家人,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扛得住的了,因此这十几个士兵立即跪下,同时用希腊语求饶。

在这个时期,拜占庭贵族和官方高层一般都以能说拉丁语为荣,毕竟拜占庭帝国是继承罗马帝国的政权,在语言和生活习性上都沿袭了罗马帝国,而民间则以说希腊语为荣,大部分文化和生活习俗都继承了古希腊文明。

巴尔罕见自己的恐xià

起到了作用,当即道:“想活命好说,只不过本将军有一个小忙需yào

你们帮忙,如果你们能帮忙的话,本将军不仅不会杀你们,而且会给你们自由,你们每一个人还能够得到十个金元的奖励!咯,就是这种钱币!”说着拿出一枚金光灿灿的金元币。

秦东发行的三种钱币在东帝国境内十分盛行,隐隐有代替东帝国本国钱币流通的趋势了,因此许多东帝国的平民和士兵都喜欢用这种钱币,因为这种钱币不仅耐磨,而且本身含金银铜的份量十足。

听见翻译说的话,有看见巴尔罕手上的金元币之后,那十几个被抓的东帝国海军士兵的眼神中都忍不住流露出贪婪之色。

一个半小时之后,巴尔罕率舰队抵达了金角湾,舰队的航行速度变得缓慢起来,慢慢靠近金角湾的左侧海墙圣德米德里海角。

君士坦丁堡的城墙除了内陆城墙之外,在漫长的海岸线上还有城墙用来抵御来自海面上敌人,这些城墙主要分为两个部分。

一部分是马尔马拉海岸线上的城墙,除了码头及港口外,马尔马拉海海墙建在海岸线上,高12-15米,具有十道城门、三道小城门、188座城楼,总长度有八千多米。另一部分是金角湾的海墙,总长度有五千多米,起自圣德米德里海角,止于布雷契内,在布雷契内连接陆墙。金角湾海墙建在较为内陆的地区,离海岸40米,墙身高10米,具有十七道城门、110座城楼。

在整个拜占庭帝国的历史里,城防军的数目相当少,城市长官辖下的帝国守卫及警卫是唯一的固定武装城防部队。任何对城市所产生的威胁在还未接近城市时都是由地区的野战军队应付。在急需时,如公元447年的地震或七世纪阿瓦尔人进袭,平民也会被征召及武装起来,或会从地区抽调军队过来,因此此时君士坦丁堡城内的守军并不是很多。

一艘小船在圣德米德里海角靠岸了,十几个身穿东帝国海军士兵服饰、身形极其狼狈的人从船上跳下来跑向四十米外的海墙城墙处。

“开门,快开门,我擦你吗的,快开门!”跑到海墙城门下的十几个士兵抬头向城门墙上大骂大叫着。

“阿欠!谁他吗在下面叫囔?不想活了吗?城门墙上伸出一个脑袋大骂。

“开门,我们是波依拉兹军港的海军士兵,我们的军港遭到了匈奴人袭击,快开门,如果因为你们耽误了我们报信的时间,上面一旦追究起来,你们的脑袋恐怕全都不保!”

“怎么回事?”城门墙上一个军官走到墙垛边上伸出脑袋掌握,身边的士兵将情况说了一遍,军官听后大惊,连忙伸手拿过一只火把扔下去,火把掉在地上将下面是十几个士兵的身上衣裳照得清楚,果然是波依拉兹军港的士兵,军官立即下令打开海墙的城门。

随着“咯吱”一声响起,城门被打开了,下面十几个士兵大步走进了城门,刚进城内就看见从城墙上下来一个军官和几个士兵,这十几个身穿海军士兵衣服的人立即拔刀砍向这几个人,军官和几个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砍翻在地。

占领城门之后,一个响亮的口哨响起,大量的匈奴士兵从海边跑过来冲进了城内,“冲啊,杀啊,杀进君士坦丁堡,杀进皇宫,活捉皇帝利奥!”

坚不可摧,自从这座城市建成伊始,从来没有被攻破过的君士坦丁堡就这样被攻破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攻占城防

“传令,留下海军船员和划桨手在船上警戒和保护战船,海军陆战骑兵师第一团第一营迅速进城接管城门,其他所有人牵上自己的战马在海边集结依照秩序,第一团深入到东面城墙,第二团向南到马拉马海城墙,第三团向北抵达金角湾右边海墙尽头,第四团以最快的速度向皇宫方向进发,将皇宫内所有人全部抓起来,如遇到反抗,一律格杀勿论。第五团在大街上维持秩序,抓捕形迹可疑之人,遇到趁火打劫之人全部斩杀。各团营优先解决城内军队的武装,还有,进城的任何人都不得破坏、焚烧宗教建筑和设施,不得杀戮没有武器的宗教人士和信徒!不得伤害手无寸铁的平民、奴隶和小孩”在先头部队一百多人手持武器冲进海墙城门之后,巴尔罕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秦东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做一个真zhèng

的征服者,真zhèng

的征服者不应该树立太多的敌人,破坏、焚烧宗教建筑和设施、无故杀戮宗教人士无疑会与宗教人士和信徒们结仇,这种仇恨可能会延续上千年或者更长的时间,史学家还会将这种残暴的行为载入史册,使暴徒们遗臭万年。

而残忍地杀戮平民会让老百姓恐惧、憎恨,这不利于征服者打下地盘之后的统治,要征服一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并不能靠残暴和强dà

的武力来达到这个目标,而是要广施仁政、要让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有饭吃、有衣服穿,社会秩序要安定。政治要清明,老百姓自然就安居乐业了。

命令下达之后,第一团第一营迅速排成整齐的队形快速冲向城门。海滩距离海墙城门只不过四十米的距离,几秒钟就冲到了,并且接管了城门防御,随后各团营下牵马下船,然后在海滩上骑马整队,先集结完毕的军队在军官的带领下冲进城内,半个小时之内。一万多骑兵大军就陆陆续续开进了君士坦丁堡。

海军陆战骑兵师冲进城内,各团营向着自己的任务地点出发,而驻君士坦丁堡的情报系统早就接到了相关命令。派人人员给大军引路,指出各战略要点和军事设施的位置,从旁协助大军进攻君士坦丁堡等事宜。

原本早已经进入梦乡的君士坦丁堡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热闹起来,这种热闹可不是真的热闹。每条大街上几乎都响起了喊杀声、惨叫声。冲进城内的匈奴大军遇上了巡逻的城防军士兵。匈奴军队二话不说策马冲上去就大肆砍杀,这些巡逻的城防军哪里有什么战斗力?吓吓老百姓还行,真让他们打仗,这些人就一个个都腿软了,更何况现在遇到的还是精锐的匈奴铁骑,巡逻队当场崩溃,机灵一点跑得快跑掉了,反应迟钝一点地被当场斩杀。

由于有间谍的协助。匈奴大军在最短的时间内直扑城内几支城防军和禁卫军的军营,当即将这几支城防军和禁卫军的军营给包围了。就连皇宫也被第四团团团围困,皇宫内的利奥一世和皇后维妮娜以及一众宦官们吓得肝胆欲裂,紧急命令宫廷侍卫队死守宫廷大门。

匈奴大军在城内攻击各处军事要点与军营,攻占君士坦丁堡的各处官衙,却对民居秋毫无犯,市民们当中有胆大地悄悄推开门缝看见大街上到处是匈奴大兵,吓得将大门关得死死的,都躲在床底下不敢出来,却始终不见匈奴人闯进家里来。

各处军事要塞和军营很快就冒起了熊熊大火和浓烟,这是大军攻入城内之后经常使用的手段,目的就是要引发混乱,让反抗方的抵抗力减弱,瓦解对方心里的抵抗意志。

第一团自从进入圣德米德里海角海墙城门之后,就在前来汇合的间谍的指引下一直沿着厄纳齐雅大道向西急速前进,深夜大街上空无一人,第一团军官和士兵们骑着战马在大街上飞奔,遇到巡逻队就冲上去一阵砍杀,有的巡逻队被砍杀得一个不剩,有的巡逻队则被杀得溃散。

“什么人?站住,不准再前进了!”在第一团抵达厄纳齐雅大道尽头的黄金城门附近时,守卫黄金城门的城防军百夫长当即抽出兵器大声呵斥起来,城门两侧的士兵们则迅速地手持长矛站在百夫长身后排成整齐的队形准bèi

御敌,旁边的君士坦丁一世大帝的雕像赫然竖立在侧。

“嗖嗖嗖…….”一拨箭矢射过来回答了守卫黄金城门的百夫长的问话,百夫长当成被射穿了喉咙倒在地上,后面的城门士兵也先后被射成了刺猬,死伤一地,没有一个人还完好无损。

大量整齐的马蹄声传遍四周,战马穿着粗气,马背上的骑士们默不出声地忠实地执行着命令,冲过来将趟在地上还没有死透的城防士兵砍杀殆尽。

一个大队长骑着战马提着斩马刀跑过来勒住缰绳,看了看在火把照耀下闪着金光的黄金城门,黄金城门的建筑非常精巧,由大型大理石方块在不用水泥的情况凑合而成,拥有三个拱形结构,有大量的雕刻,包括顶上的青铜双轮战车雕刻,该战车由大象拉动,仿效罗马的凯旋城门。他说道:“这就是黄金城门吗?回去的时候派人将它拖上战船,带回去作为礼物献给摄政王殿下!”

旁边骑着战马引路的间谍小声说道:“将军,这就是黄金城门,是七十年前狄奥多西一世皇帝下令建造的,不过这城门并非全是黄金,里面都是石头,只是在上面镀了一层金而已,这就是黄金城门的名称由来。想要拖上战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它的重量太大,需yào

大量的人工,费时许久才可以,而巴尔罕将军下达了在三天之内撤离的命令,所以将军恐怕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将这座黄金城门搬走”。

“嗨。原来只是镀金的,我还以为是全是金子做的,让本大队长空欢喜一场!”这大队长感叹了一句。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心,立即指着其中一个中队长命令道:“那个谁,你明天带一些人将这上面镀的一层金子刮下来带走,本大队长有用处!”

“是,大队长!”

于是,原本举世闻名的黄金城门就这样被一群强悍的匈奴士兵将上面镀的一层金子刮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石头城门。

占领了黄金城门之后。第一团迅速派兵控zhì

与黄金城门相连接的君士坦丁城墙,这道城墙是君士坦丁大帝下令建造的,是单面墙。在一定距离设城楼,他下令在塞维鲁城墙以西的2.8公里建造一道城墙,大大地扩大了城市的范围。塞维鲁城墙早已经废弃,即便在这个时代也难以看到城墙的遗址了。

君士坦丁城墙建造时间始于324年。在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在位时完工。城墙的大致路径。由金角湾海墙的普拉蒂亚城门至普罗潘提斯城墙圣阿米尼林斯城门为止。这道城墙在拜占庭帝国时期都存zài

,后来这道城墙的防御作用被狄奥多西城墙取代,城墙和城楼上基本上没有驻扎兵力,因此第一团只是派了少量的兵力部署在这道城墙上,最关键的是狄奥多西城墙。

狄奥多西城墙是在公元408年皇帝狄奥多西二世治下,新城墙的建筑工程展开,位置大约在君士坦丁城墙以西的1500米,由马尔马拉海延伸至金角湾的布雷契耐。总长度为5630米。尽管城墙开始动工时,狄奥多西二世年仅七岁。城墙还是被命名为狄奥多西城墙。耗时五年时间,这道城墙才完工,由南至北长约5.5公里,在马尔马拉海的大理石塔向布雷契耐伸延,止于波菲罗根尼蒂斯皇宫。后来连接着布雷契耐的城墙。447年,一次强烈的地震破坏了大部分城墙,当时君士坦丁堡受到阿提拉的威胁,狄奥多西二世遂命城市长官弗拉菲乌斯?托罗斯?塞琉古?赛勒斯指挥紧急修复工程,赛勒斯雇用城市理事协助,在六十天内完成修复。与此同时,在狄奥多西城墙外面又被加筑一道外墙,并在外墙前挖出一条宽阔的沟,是为护城河。

狄奥多西城墙被建成双层城墙,毗邻水沟。内墙以坚固的结构组成,墙厚5米,高12米,外表是经过精心切割的石灰岩块,城墙核心则是以石灰及碎砖压成的灰泥。大约有七至十一条砖带横过结构,每条砖带厚约40厘米,这些砖带不仅是用作装饰,还透过束紧岩面与核心来增强结构的内聚力,并可增强城墙对地震的抵抗力。狄奥多西城墙共有96座城楼,主要都是方形,也有八角及六角形,高18-20米,城楼的间距是55米。每座城楼的顶部也有城垛。城楼内部分为两层,底层通往城内,用作储物,上层可经城墙走道进入,设有窗户以供暸望及投射之用,可利用斜梯登上城墙。

外墙与内墙之间的距离有15-20米,两墙之间的间隙被称为外城台。外墙底部厚2米,在连接外城台处有一些拱形的房间,上方是城垛走道,外墙高约8.5米。从城内可经主城门或内墙底层的后间到达外墙。外墙同样有96座城楼,呈方形或新月形,正好处于内墙城楼间距的中间,起著辅助内墙城楼的作用。连接外城台的房间有窗户,下方有后门,通往外台。护城河与外墙的距离约为15米,形成内城台,内城台有一条沿着城墙延伸的道路。护城河阔20米,水深10米,河内侧有一道高1.5米、有射击口的墙壁,这是君士坦丁堡的第一道防线。

只不过1.5公里的距离,骑马奔驰只需两分钟便可以赶到,尽管城内闹出了很大的动静,但是狄奥多西城墙在君士坦丁堡西面的最外围,驻扎在这里的城防军根本不知dào

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们发xiàn

大街尽头冲过来大批骑兵才慌了手脚,想要组织兵力抵挡已经来不及了,骑兵瞬息而至,一阵冲杀,勉强凑起来的一些士兵就被杀散,有的匈奴骑兵甚至骑着战马直接冲上了城头在城墙上来回砍杀,城防军已经好多年没有经lì

过战事,哪里挡得住攻击?还没等匈奴骑兵冲过来就吓得溃散了,第一团骑兵很轻松地就占领了狄奥多西城墙,并且开始围剿溃散的城防军,同时派兵通过城墙前往波菲罗根尼蒂斯皇宫,帮zhù

第四团进攻皇宫。(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围困皇宫

君士坦丁广场,紧邻君士坦丁堡塞维鲁城墙之外,它是一个圆形的广场,东西两侧有两个巨大的大门。广场的中心有著名的君士坦丁纪念柱,又名被烧之柱,是一个罗马纪念柱,由罗马帝国皇帝君士坦丁大帝下令修建于330年,用来纪念拜占庭改名新罗马,位于亲兵街,沿着古老的帝国议会路,介于君士坦丁堡赛马场和狄奥多西广场之间。

君士坦丁纪念柱用斑岩砌筑,筑成时高50米,分为九段,顶部是君士坦丁雕像,采用阿波罗形象。他拿的球据说含有真十字架片段.

在君士坦丁纪念柱的底部是一个神龛,保存的圣物据称有:在各各他与耶稣基督一同被钉的两个强盗的十字架,发生饼和鱼奇迹的筐,抹大拉的马利亚的雪花石膏油膏罐,她用香膏为耶稣洗脚[1]。雅典娜木制雕像来自特洛伊。

广场上除了正中间的纪念柱之外,在椭圆形的官场周围还有大量的罗马式石柱和装饰着许多古代雕像,这些是古代罗马帝国历代君王和神灵的雕像,它们每一尊都栩栩如生,神态各异。

现在君士坦丁广场上满是火把,广场上聚集了大量的匈奴骑兵,因为广场的北面就是古老的元老院所在地,匈奴骑兵们正包围着元老院并且实施了攻击,前部已然与守卫元老院的东罗马帝国士兵开战。

匈奴帝国的骑兵们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雪亮的斩马刀冲上了元老院的台阶阶梯。与守在台阶上大门处的东帝国士兵们发生了混战,只是在深夜之中,守卫元老院的士兵并不多。在惊慌失措之下根本不是匈奴骑兵们的对手,三两下便被匈奴骑兵们杀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只是这些逃跑的士兵还没有跑远就被身后的匈奴骑兵用弓箭射杀。

周围到处传来惨叫声,在很短的时间内,周围的东帝国士兵就被斩杀干净,匈奴骑兵们在一个大队长的命令下推开推开元老院的大门,那名大队长下令:“冲进元老院。将一切值钱的玩意能搬走的都搬出来放到广场上,特别不能放过那些金银器皿和名贵的装饰品!”

匈奴骑兵们轰然答应,许多人下马冲进了元老院。不一会工夫,士兵们有的抱着一堆金质的酒杯、银质的盘子,银质的灯台等等物品欢喜地走了出来。

元老院是是一个审议的团体,它在罗马共和国与罗马帝国的政府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元老院运作。像百人会议与部族会议。但有另于平民会议,是受到宗教约束的。它只能在献祭的神殿够开会,通常在霍斯提里乌斯会所,之后会议只能够在祈祷礼,献祭,及占卜举行之后进行。元老院每天只能在日出与日落之间开会,而且不能在其它会议进行时开会。

如果某一位元老被认为犯下了违反公共道德的行为,其身份资格可被监察官剥夺。通常所有的地方行政官—包括财务官。市政官(分为有座椅资格及平民两级),裁判官。以及执政官

都可成为元老院的一员,但是并非所有元老都曾经当过官,他们被称为无票决权元老,而且没有发言权。这制度使贵族与平民掌控了元老院,他们能够较容易取得发言权以及提升自己在晋升体系中的地位。

执政官会每月轮流作为元老院主席,第一元老则会作为议场的领导人。如果两位执政官同时缺席(通常因为战争),资深的行政官,大多数是裁判官,会扮演主席角色。在元老院中筹划工作本来是执政官的职责,不论是自己动议或是向元老征求他们对某个特定议题的意见,但当执政官缺席时这便变成第一元老的工作。在元老院会议中,第一元老会最先发言,而所有具备发言权的人都要严格遵守一条规律,平民的发言一定要在同等地位的贵族发言之后。这里的辩论是没有限制的,原则上,元老是禁止在外从事与土地权益无关的生意,但是这原则时常被忽视。

所有元老都有资格戴上元老指环(起初时是铁铸的,后来用黄金。古老的贵族,例如尤利乌斯?凯撒家族,继续戴铁指环至共和国末期),及穿着一种长达膝盖的短袖束腰外衣,在右肩上带着一条130公分宽的紫色条纹。无票决权元老则穿白色长袍没有装饰。而曾经担任有座椅资格的元老有权利去穿镶紫红边白长袍。同样地,所有的元老都穿紧褐红色的皮靴,但只有曾有座椅资格的元老才可添加半月形的带扣。

元老院的元老们都属于骑士阶层,帝国还有立法将骑士阶层与平民阶层分开,在罗马的政治中,骑士经济阶级的成员都拥有强大的富豪政治力量,而且他们的商业活动是没有受到限制的。元老的儿子以及其它元老家族的非元老成员都被纳入骑士经济阶级,他们有权穿有紫色条纹的短袖束腰外衣作为他们本来属于元老院一员的象征。

而在君士坦丁堡的元老院是独立于罗马元老院之外的,不过相比罗马元老院,君士坦丁堡的元老院只是虚有其表而已,它拥有的只是名义上的权力而非实权。

而如今,这座元老院则被凶狠的匈奴士兵们搬空了,内部值钱的东西全部被搬了出来,座椅等家具则被踢翻了一地,最后不知道是谁放了一把火,这个曾经的虚有其表的元老院就这样被付之一炬,一场大火将它烧了个干净。

第四团的任务是围攻皇宫,将皇宫内的所有人全部抓起来,遇到反抗则格杀勿论,现在皇宫已经被第四团一个营团团围困。波菲罗根尼蒂斯皇宫坐落在法提赫,现在的法提赫实际上就是古老的君士坦丁堡,在这里不仅有皇宫,还有赛马场、圣索菲亚大教堂的第二代教堂、瓦伦斯水道桥、城墙上的耶迪库勒堡垒、马尔西安圆柱。

这里的地势较高,从法提赫可以俯视金角湾和马尔马拉海,拜占庭人因此在这里建造了大量的宫殿。

波菲罗根尼蒂斯皇宫,现在还没有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后来人称呼的,现在就是皇宫,是皇帝居住的地方,在几百年之后,波菲罗根尼蒂斯皇帝执掌拜占庭帝国,波菲罗根尼蒂斯就是君士坦丁七世,人们称呼君士坦丁七世为波菲罗根尼蒂斯,意思是“生于紫色之中”,用以强调他的皇室身份,因为他的父亲在第四次婚姻才生下了他。

“将军,皇宫外围的敌人已经全部被我们斩杀,周围只有靠海城墙的耶迪库勒堡垒上的敌人在负隅顽抗,不过我们正在加紧攻击,相信两刻钟之后就能占领堡垒!”一个大队长向一个营长报告。

耶迪库勒堡垒是狄奥多西二世下令建造的,它的城墙外形呈三角坐标系统。城边只有一扇门,城墙附近也没有任何建筑物,这座建筑设有1名城卫官、城卫官助手、6名军官和50名士兵,城里还有一座城卫官的房舍和12名卫士的房舍。

营长下令:“尽快给我拿下它!”

“是,将军!”

“报——将军,附近圣索菲亚大教堂的教士们拦在大街上阻止我们抓捕东帝国的官员,请将军示下该如何处理?”另一个大队长前来报告。

这里不仅是皇宫所在地,而且大量的官员都居住在这附近,第四团的团长早已经下令要将这附近官员的家全部搜一遍,将官员们和他们的妻妾、财产全部带走,尽管巴尔罕下令不能伤害平民,但是却没说不能抓这些官员和他们的妻妾,顺手卷走他们的财产只不过是顺手牵羊而已。

营长一听非常恼火,这已经不是手下第一次报告教士阻止他们行事了,他大怒道:“又是圣索菲亚大教堂,传我的命令,凡是阻止我们行事的教士,一律先抓起来再说,巴尔罕将军下达的命令只是不允许我们伤害那些教士,却没有说他们阻止我们行事,我们也不能抓他们,先抓起来!”

“是,将军!”大队长领命而去。

现在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是第二代教堂,在公元360年2月15日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在位时启用,大教堂建在正在兴建中的帝国皇宫旁。附近的伊莲娜教堂在较早时已建成并作为主教座堂,直至圣索菲亚大教堂建成。这两所教堂同为拜占庭帝国最重要的教堂。

公元404年,当时的君士坦丁堡牧首约翰一世与皇帝阿卡狄奥斯的妻子、皇后阿丽亚?尤多希亚发生冲突,因而在404年6月20日被流放,因此而起的连串暴乱使第一教堂毁于一旦。后来,狄奥多西二世下令兴建第二代教堂,于415年10月10日落成,这个木制屋顶的教堂是由建筑师鲁弗留斯所建。532年1月,尼卡暴动引起的一场大火将第二代圣索菲亚大教堂烧成渣滓。

在命令下达之后,包括君士坦丁堡牧首亚纳多留斯在内的教士全部被凶悍的匈奴兵给抓起来了,原本亚纳多留斯见这些匈奴兵很有秩序和纪律,并没有闯入民居劫掠,因此胆子大了起来,便组织教师们前来找匈奴兵理论,并提出自己的要求,要求匈奴兵不能杀人,不能焚毁建筑,不能劫掠,匈奴士兵一听气得大笑,不杀人不抢劫我们来干什么?难道是来旅游观光的吗?现在教士们全部被抓之后,亚纳多留斯等人才知道匈奴兵并不好惹,他们的要求好像有点过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利奥一世狼狈出逃

从金角湾到皇宫的这条路上来了一支兵马,在最前面骑马的就是巴尔罕,海军陆战骑兵师控zhì

了君士坦丁堡大部分区域之后,他带领剩下的骑兵全部向皇宫方向而来。君士坦丁堡大皇宫在几百年以后也被称为波菲罗根尼蒂斯皇宫,那是人们为了纪念君士坦丁七世,不过这个时代就叫君士坦丁堡大皇宫。

君士坦丁堡大皇宫不同于后来的托卡比皇宫,尽管托卡比皇宫也在君士坦丁堡,但是它可不是现在的君士坦丁堡大皇宫,托卡比皇宫自1465年至1853年一直都是奥斯曼帝国苏丹在城内的官邸及主要居所。托卡比皇宫是昔日举行国家仪式及皇室娱乐的场所,现今则是当地主要的观光胜地。托卡比皇宫翻译过来成为“大炮之门”,昔日碉堡内曾放置大炮,故以此命名。征服拜占庭帝国君士坦丁堡的苏丹穆罕默德二世在1459年下令动工兴建托卡比皇宫。

而君士坦丁堡大皇宫又被称为神圣宫殿,是公元330年至1081年间拜占庭皇帝的主要居所,作为帝国的行政中心超过八百年。它位于半岛的东南端,在君士坦丁堡竞技场及圣索菲亚大教堂之间。总面积超过二十万平方英尺(一万九千平方米)。奥古斯都广场的查尔克大门是皇宫的出入口,奥古斯都广场在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南面,那里是市内主要道路梅塞大道的起点。广场以东是马格瑙拉宫,广场以西是米利安及古老的宙克西帕斯浴场。查尔克大门后是皇宫侍卫的兵营。兵营之后是接待大厅。接着就是拜占庭帝王住所达芙妮宫,包括皇帝的卧室。在达芙妮宫有一条通道通往竞技场的帝王雅座。

“参见将军!”在巴尔罕带着大队人马赶到皇宫门前的奥古斯都广场的查尔克大门门前之后,第四团团长和手下几个营长全部赶过来向其行礼。

巴尔罕点了点头。问道:“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第四团团长答道:“将军,我们刚刚包围了皇宫,正准bèi

攻进去,不过附近的圣索菲亚大教堂的亚纳多留斯牧首带着他的教士们过来阻拦我们,不允许我们去抄那些官员的家以及攻入皇宫,属下已经下令将他们都抓起来了,因此耽误了一些时间”。

巴尔罕皱了皱眉头。举起马鞭指向皇宫方向道:“向里面喊话,包括皇帝和皇后在内,限他们半个小时之内出来投降。否则,等我们攻进去则一个不留!另外暂时先将宗教人士关起来,摄政王不允许我们杀死宗教人士,不过这些人喜欢捣乱、嘴上叽叽喳喳。烦都烦死了。先关起来再说”。

“是,将军!”

命令下达之后,嗓门大的被派去喊话,没过一会儿工夫就听见查尔克大门门口就响起了洪亮的声音:“皇宫里面的人听着,告sù

皇帝利奥,我们巴尔罕将军限令他半个小时之内带着自己的佩剑、印玺、投降诏书以及皇后、所有宫廷侍卫、内侍、宫女出来投降,否则半个小时一过,我们将军就要下令大军攻入皇宫。到时候恐怕连皇帝都无法幸免了!”

这个喊话声传入皇宫之后,立即引起了皇宫内侍卫、内侍和宫女们的恐慌。里面的人尽管没有一个人真zhèng

见过匈奴人的残暴,但是在以讹传讹之下,人人都吓得半死。

利奥一世很快便听到了由皇宫侍卫转述的这段最后通牒,原本一直以为匈奴人不可能杀到君士坦丁堡,即便杀了过来也会被君士坦丁堡西面的几道城墙给挡住,却没有想到匈奴人竟然从后面杀进来了。

“为什么?谁能告sù

我为什么匈奴人会杀进城来?你们不是一再向我保证君士坦丁堡是世上最坚固的堡垒,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可以攻破吗?现在呢?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利奥一世在达芙妮宫里看着面前几个将军大发雷霆,旁边还站着不少官员和内侍们。

安特米乌斯是禁卫军长官,他的禁卫军全部被匈奴海军陆战骑兵师的第三团堵在了军营内,一个都没能跑出来了,只有跟着宫廷侍卫一起值守皇宫的一个百人队得以幸免,现在皇帝利奥问起,他不能不说话了。

他惭愧地行了一礼道:“尊敬的奥古斯都,臣有罪,臣万万没有想到匈奴人会突然出现在城内,根据臣从各处得到的消息分析,进城的匈奴骑兵最少也有一万骑,如此庞大规模的骑兵从黄金城门进入君士坦丁堡,我们不可能没有一点察觉,他们也不可能一点点的将如此数量的骑兵混入城内,这需yào

很长的时间,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是从海上过来的,是从黑海海峡上岸的,您知dào

我们的海墙并不高,而且都是单面墙,还有很多地方根本就没有城墙,如果匈奴人真是从海边上岸的,那么这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了,海防到处都是漏洞,而且好了这个时间段,海军巡逻船也会回港休息,匈奴人的船队可以直接开到海峡内然后上岸,对于此事,臣有罪,臣自请尊敬的奥古斯都惩罚,不过此时陛下还是想想怎么善后吧,否则臣等死不足惜,陛下和皇后都将陷入危险的境地啊!”

新皇后维妮娜此时正是害pà

得不得了,一听安特米乌斯提起自己处在危险的境地就更加害pà

了,她连忙道:“是啊,陛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想办法赶快逃走吧,您没听侍卫们说么,他们只给我们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就会攻入皇宫,到时候我们就惨了,我可不想被那些野蛮的匈奴兵蹂躏致死……”。

利奥一世听了维妮娜的话,一张老脸顿时垮了下来,他扭头问安特米乌斯:“难道我们就只能逃走,没有办法将匈奴人赶出城去了吗?”

安特米乌斯想了想问身后一个年轻人:“阿纳斯塔修斯,你的百人队还能够派出勇士向城外的第二十四军团和二十九军团报信求救吗?”

这个阿纳斯塔修斯是今晚在皇宫值守的禁卫军百人队队长,在历史上他就是后来的拜占庭帝国皇帝阿纳斯塔修斯一世,他于430年出生,此时他才二十七岁,正是年轻力壮之时。

阿纳斯塔修斯摇头道:“将军,从外面逃进皇宫的士兵报gào

说从狄奥多西城墙到皇宫这条路上全部有匈奴兵把守,而且狄奥多西城墙也被匈奴兵全线占领,城门处和城墙上到处都是匈奴兵,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出去,即便我手下的勇士强行闯过匈奴人设置的关卡去报信,恐怕在时间上也来不及了,而匈奴人给我们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我们这半个小时根本等不到援兵,可能就会遭到匈奴人的毒手!”

阿纳斯塔修斯的话被皇帝利奥、皇后维妮娜以及在场的将军、官员和内侍们听了清楚,现在的形势再清晰不过了,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即便城外的野战军团第二十四军团和第二十九军团得到了城内危机的消息,也没有这个能耐在半个小时之内杀到皇宫这里解救皇帝。

维妮娜根本不管脸面不脸面的问题,她刚当上皇后,只想着活命,只要活命就还有机会,可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还要脸面有什么用?因此她不停地催促利奥一世:“陛下,来不及了,即便圣天使降临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赶走匈奴人的,而只要匈奴人杀进来,恐怕你我都难逃一死啊!逃走怕什么?只要我们能逃走,匈奴人还能长期守在这里不成?他们无非就是想抢劫一点财物,他们抢够了自然就会撤走了,到时候我们再撤回来啊!”

利奥一世听得勃然大怒:“你一个女人懂什么?我是一个奥古斯都,是整个东帝国的主宰,如果被这一万骑兵吓得狼狈逃走,以后还不被臣民笑死?再说了,你以为匈奴人是这么容易满足的吗?前年蛮族汪达尔人洗劫了罗马城,你知dào

罗马城被洗劫成什么样子吗?”

这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吭声的了,不过安特米乌斯却说:“陛下,臣认为皇后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陛下担心名声的问题,我们大可以事后宣bù

今晚陛下并不在君士坦丁堡,这几天都去了安卡拉视察民情,陛下在得知匈奴人洗劫了君士坦丁堡之后勃然大怒,宣bù

与匈奴人全面开战!陛下如果担心匈奴人洗劫君士坦丁堡,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这是必然的,如果他们不洗劫,他们就不是匈奴人了,陛下可以将这份仇恨藏在心里,我们还有时间和机会找匈奴人报仇”。

利奥一世权衡良久,为了自身的安全还是不得不从逃离皇宫,逃走的决定下了之后,利奥和皇后以及其他的一些官员不得不换上平民的服装,从达芙妮宫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通向竞技场,安特米乌斯和阿纳斯塔修斯带着一百个禁卫军士兵随身保护。

到达竞技场之后,利奥等人很顺利,由于是深夜,竞技场没有人,在匈奴骑兵进入城市之后,守卫这里的士兵全部吓跑了,只留下一些死囚角斗士和野兽被关在地下牢房里,从竞技场有一条下水道直通向马拉马海海边的一座码头,码头上有船只,他们从下水道出来之后就到了码头边,船只就离他们不愿,很顺利的上了船,随后禁卫军士兵和内侍们驾船保护利奥和皇后逃离君士坦丁堡,去了小亚细亚的布尔萨,又从布尔萨赶往安卡拉。(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血洗皇宫

喊话半个小时后,君士坦丁堡大皇宫奥古斯都广场查尔克的大门还没有打开,第四团团长走过来提醒巴尔罕:“将军,时间到了!”

“是吗?利奥还是不肯出来投降吗?”

巴尔罕骑在马上看着皇宫问道。

第四天团团长点头道:“将军,我想恐怕是这样的!”

“那还等什么?组织人马撞开宫门冲进去,将里面的男人和太监全部杀光,女人全部带走,值钱的金银珠宝首饰和各种装饰品、所谓的艺术品全部搬上船带回去!”巴尔罕拿着马鞭挥舞着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第四团团长迟疑道:“将军,如果利奥和他的皇后都在里面,难道我们也要对他们动手吗?可他们的身份非同一般,利奥毕竟是一国之主啊,回去之后摄政王殿下会不会责怪我等擅自做出这样的决定?”

巴尔罕扭头看着第四团团长冷着脸道:“怎么?难道你要违抗本将军的命令?即便将来摄政王殿下要追究责任,此事自有本将军一力承担,与尔等无关!”

“末将不敢!末将遵命!”第四团团长低下了头颅,然后起身拔出斩马刀指向旁边查尔克大门大声道:“第二营准bèi

,攻——”。

“嚯——”将士们大声轰然大喝一声,第二营的人马在营长的指挥下迈着整齐的步子向查尔克大门推进,并很快有十几个强壮的士兵抬着一根粗壮的大圆木撞向查尔克大门。

“轰”圆木撞在了查尔克大门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震动响声,整个宫门墙壁都抖擞了几下。无数灰尘从上往下落下。

“轰”强壮的匈奴士兵们再次抬着圆木撞向查尔克大门,这次查尔克大门明显发出了木头断裂的声音,这个声音将门内的宫廷侍卫们吓得半死。很多人都受不到这种心理压力吓得瘫软在地上。

在听见木头断裂的声音之后,抬撞木的匈奴士兵们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更加有力了,而且在一个中队长的鼓舞下,卖力地一次一次地撞击着摇摇欲坠的大门。

终于,在连续撞击了二十多次之后,查尔克大门再也顶不住这种撞击的力道向皇宫内倒下了。

第四团第二营营长见撞倒了宫门。大喜,当即抽出斩马刀指向宫门内:“第二营全体听令,冲进皇宫。杀光里面的男人和太监,杀——”。

“杀——”随着一声整齐的大喝声,十个匈奴士兵一组,第二营的士兵一个小队接着一个小队的士兵依照秩序冲进了皇宫内。

宫门后的宫廷侍卫兵营内很快就传来了刀剑交鸣之声。惨叫声也随之响起。还留守在里面的宫廷侍卫都只是样子货,其战斗力真的不敢恭维,他们一个个长得身材高大,但每个人的战斗力恐怕比一般的城防军士兵还不如,在看见匈奴兵冲进来之后刚一交手就崩溃了,接下来匈奴兵就像宰杀绵羊一样砍杀着这些宫廷侍卫们,很快,宫廷侍卫兵营里就血流成河了。

在大量的宫廷侍卫被斩杀之后。几十个宫廷侍卫被围在了兵营的一个角落里,他们还在负隅顽抗。不过匈奴士兵们显然没有跟他们耗下去的心情,第二营营长调来了弓骑兵的弓箭手这些弓箭手连续向那些残存的宫廷侍卫发射了两轮箭矢,就再也没有看见一个宫廷侍卫还站立着。

匈奴兵们随后从今了宫廷侍卫兵营后面的皇宫接待大厅,里面的内侍和宫女们吓得惊慌失措到处乱窜,太监内侍们很快被追上的匈奴士兵砍杀干净,而其他宫女们则被欲念大盛的匈奴兵们拖到角落里行云雨之事。

大部分士兵都冲进了达芙妮宫,他们每一个人都希望亲手斩杀利奥一世并且将他的头颅砍下来当做战利品,利奥一世的头颅是相当值钱的,而且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功劳,只可惜达芙妮宫内除了太监内侍们和宫女们之外,根本没看见皇帝利奥一世和皇后维妮娜的身影。

宫门外,战马不停地打着响鼻,前蹄踢着地面的石砖,巴尔罕抚摸着战马的马鬃,轻声安抚着,这时第二营营长带着几个大队长大步走过来向他行礼道:“启禀将军,皇宫已经被我们控zhì

住了,所有宫廷侍卫和大部分太监内侍都被我们斩杀,还有几个看上去是宫廷太监宦官的家伙和所有的宫女们都被我们抓住,只是没有看见皇帝利奥一世和皇后维妮娜的身影!”

“什么?没有发xiàn

皇帝和皇后的身影?”巴尔罕皱起眉头问道。

“是的,将军!”

“走,跟我进去看看!”巴尔罕想了想策马向宫门走去,身边曹查理和几个随军的文官还有大批武将都跟着走进了宫廷大门。

大门后面的宫廷侍卫兵营内的地面上到处趟着尸体,大部分都是宫廷侍卫的尸体,只有很少的匈奴士兵的尸体,曹查理跟在巴尔罕的身边,看着满地的尸体和刺鼻的血腥味忍不住抬起手臂用宽大的袖子掩住鼻孔。

很快便到了达芙妮宫,所有的宫女和几个还没有被杀死的宦官都被集中在这里,已经有不少宫女吓得瘫软在地上不省人事,另外几个太监管事吓得瑟瑟发抖,外面残酷的场面实在将这些从来没有见过大规模杀戮的太监们吓得不轻。

曹查理和其他几个随军的文官在进入宫门之后都自动地下马,然后牵着马走进皇宫,毕竟在他们的意识里,皇宫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也不是一般人能随便进来的,即便他们现在是以征服者的身份来到了这里,但他们的潜意识让他们保持着一种敬畏。

这样巴尔罕,他由始至终都是骑着战马走到了达芙妮宫。钉上了马掌的战马马蹄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种响声传到那些宦官和宫女们的耳朵中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巴尔罕勒住战马,清脆的马蹄声停止了。达芙妮宫瞬间安静下来,巴尔罕用眼睛不断地扫视着面前的宦官和宫女们,过了十几秒重才开口道:“四年前,本将军曾经作为摄政王殿下的护卫百夫长来到君士坦丁堡,只可惜当时本将军被命令在城外驻扎,根本无缘走进城内开开眼界,这件事情本将军一直引为憾事。没想到四年后的今天本将军竟然亲手攻下了堪称史上最坚固的堡垒,而且还打进了这座城市的皇宫,曹国师。当时你也是随摄政王殿下来的,你当时有什么感受?”

曹查理摇头苦笑:“要说感受,还真是有一点,只是旧地重游罢了。毕竟我曾经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只是后来才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巴尔罕点了点头,问道:“皇帝利奥一世和皇后维妮娜去了哪儿?”

所有被抓的宫女和太监们都低着头,没有一个人说话,现场静悄悄的,第二营营长见无人出来说话,顿时大怒,握着刀柄走到一个宦官面前指着他道:“你说,皇帝和皇后去了哪儿?”

“尊、尊敬的大人。小、小人真不知dào

啊!”那宦官见这个凶悍的匈奴人问他,一时间吓屎尿齐出。一股骚臭味传了出来。

“该死!”第二营营长唰的一下抽出斩马刀挥刀砍下了这个太监的头颅,然后指着旁边另外一个宦官:“你说,你不说就跟他的下场一样!”

连续杀了四个太监之后,才有人说出了利奥一世的行踪,“大人,别杀人了,我告sù

你们,皇帝和皇后从这里的密道去了竞技场,竞技场那儿有一条下水道直通马尔马拉海边的码头!”

巴尔罕听后下达了命令:“给第二团传令,让他们立即派人去海边码头拦截!”

“是,将军!”

曹查理看向那个说话的太监问道:“皇帝他们走了多久了?”

“大人,走了大约二十分钟了!”

曹查理听后叹息道:“现在派人去拦截恐怕太迟了,从竞技场到海边码头并不远,此时皇帝他们恐怕已经上船了!”

巴尔罕不以为意,能抓住利奥一世和维妮娜最好,抓不住也没关系,秦东也没有要求他一定要抓住利奥一世,他的任务就是攻进君士坦丁堡之后大肆劫掠一番之后大摇大摆的离开,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抓住还没有逃离的官员和贵族们,将他们和他们的家眷以及他们的财产全部带回去,另外就是将君士坦丁堡城内属于官方的财物全部带走。

巴尔罕下令道:“将这些太监和宫女们全部关起来,走的时候带回船上,另外从这些人当中找几个人给弟兄们准bèi

一点吃的,都忙活大半夜了,让勇士们吃点东西饱饱肚子!”

“是,将军!”

巴尔罕又问:“其他几个团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吗?”

“报gào

将军,没有什么不利的消息传来,现在整个君士坦丁堡已经在我们的控zhì

之下,禁卫军的军营也被我们团团包围,城外的东帝国两个军团应该还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否则的话,他们早已经兵临城下了!”

这是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士兵报gào

道:“报——将军,第三团在抓捕那些贵族的时候遇到了反抗,那些贵族大多都有自己的武装,兵器甲胄一应俱全,请将军示下该如何处置!”

“杀,给我杀!”巴尔罕大怒,“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不缴械投降,竟然反抗我大军,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传我的命令,遇到反抗的一律杀死,将他们的头颅吊在街边的柱子上示众,告sù

那些平民和奴隶不要害pà

,我们的敌人不是他们,而是君士坦丁堡的那些吸血鬼一般的贵族!”

“是,将军!”(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 来自赛迪卡的密令

皇宫内值钱的东西几乎被搬空了,除了那些实在是搬不走的东西之外,只要能够挪动的物品,就连利奥一世的床都抬了出来。

曹查理看到这一幕,真心觉得丢脸,不过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办法阻止。秦东制定的战利品制度是非常完善并且对军队的战斗力和士气的鼓舞作用是非常大,要阻止士兵们搬走属于他们的战利品,恐怕带来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曹查理眼不见为净,一个人牵着马走出了皇宫,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查尔克大门口几个士兵拦着一个人,几人在争执吵闹着。

“让开,你们快点让开,我找巴尔罕将军有紧急事情,若是耽误了,你们可吃罪不起!”被拦住的那人忿忿不平地说着。

曹查理走过去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知dào

巴尔罕是领军大将?”

门口几个士兵见是曹查理来了,当即将斩马刀插进刀鞘向其行礼:“见过国师!”

被阻拦的那人看见士兵们都向曹查理行礼,而且听见他们叫他国师,便立即问道:“你是曹查理右国师?”

曹查理看了看那人,一摆手上的拂尘道:“贫道就是,你乃何人?”

那人向曹查理行了一礼道:“国师可以称呼我为鼹鼠,黑网组织在君士坦丁堡内的全权负责人,摄政王殿下身边的刘三大人是我的直属上级!”

曹查理眉头一挑:“贫道如何相信你?你有何凭证?”

“这是我的身份铭牌!”鼹鼠丢过去一个金属牌子,然后脱下上衣露出膀子。然后将左胳膊抬起来,胳膊的内侧皮肤上有一块刺青的狼头图案。

曹查理其实根本不知dào

秦东身边的刘三还负责着这样一个隐秘组织,直到这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拿出了证明身份的东西,才知dào

原来秦东之所以这么快就能够知dào

欧罗巴各方面的消息,是因为刘三手上掌握着这样一个细作机构,不过想想也很正常,哪个当权手上没有掌握细作机构?否则他们怎么掌握敌对势力的动向?

看了一眼那纹身刺青图案之后,曹查理又检查了一遍金属牌子后便将牌子递给了鼹鼠,他相信眼前这人的身份肯定是真的。向士兵们摆摆手,示意他们让到一边,然后向鼹鼠道:“你跟我来!”说着就转身向皇宫内走去。鼹鼠则跟在后面。

两人走到达芙妮宫内,巴尔罕正指挥着士兵们搬东西,而对地上的尸体则不闻不问,无意中扭头刚好kàn

见曹查理带着一个浑身裹在黑袍子里的人进来。便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曹查理。

曹查理介shào

道:“将军。这是刘三大人派驻在君士坦丁堡的人!”

鼹鼠接着说了一句:“给将军的部下指路的人就是我的手下!”

巴尔罕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你来见本将军有什么事情吗?”

鼹鼠用他那隐藏在黑色袍子头罩下的眼睛大量着周围,却没有说话,意思很明显,这里人太多,不太方面说话。

巴尔罕是一个大老粗,根本不明白鼹鼠的意思。不过曹查理却是明白,他挥了挥大声道:“你们都出去。把尸体都搬走,任何人不准进来”。

士兵们听见后就放下手中的东西,两人一组将室内所有的尸体都抬了出去,直到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曹查理等三人,鼹鼠才开口说话。

“摄政王旨意——”。

曹查理和巴尔罕两人同时心中一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两人单膝下跪领旨,就听鼹鼠念道:“若巴尔罕、曹查理二人已率军攻克君士坦丁堡,即日起便收拢城内东帝国残兵败将,勒令他们投降,从中选出二三人为将,给予些好处,令此二三人等分别统帅降兵,若此时城外东帝国野战军团尚未发xiàn

城内动静,尔等即可打开城门出城攻击,留下部分兵力和一部降兵守卫君士坦丁堡,要严防东帝国军队从海面反扑,其他军队和大部降兵一路向西推进,遇敌则击之,遇城则攻之,直至与东征军主力汇合!”

巴尔罕的海军陆战骑兵师是超大编制的军队,在秦东的麾下,一般的野战师只有一万两千人,而这支军队齐装满员则有两万两千骑,一共五个战斗团和一个辎重团,而且这个辎重团还有攻城的能力,如果跟随海军舰队一起,则具备海陆两栖作战能力。

“末将(下官)领旨!”

鼹鼠念完之后将手上的白色绢布条收起来道:“二位,这是本人刚刚收到的从赛迪卡发来的指令,如果二位有什么疑异,日后可向赛迪卡方面询问,二位请起吧!”

巴尔罕和曹查理二人这才起身,还是曹查理懂得人情世故,连忙请鼹鼠就坐,不过鼹鼠婉辞了,他道:“将军、国师,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在这里耽搁了,如果二位有事情用得上我,可派人到君士坦丁堡广场的纪念柱上留下一个三角形的标记,我自会前来面见二位!”

“好!”

鼹鼠走后,巴尔罕和曹查理两人互相看了看,巴尔罕道:“国师,现在离天亮时分还有几个小时,如果天亮之后城门不开,恐怕过不了多久城外的东帝国两个野战军团就会得到城内出事的消息,到时候我们想出城攻击他们就达不到出其不意的目的了!”

曹查理点点头道:“没错,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城外的东帝国军队是二十四和二十九这两个主力野战军团,尽管他们合起来只有一万两千余人,不过他们的战斗力也是不可小觑的,为了尽量避免我军伤亡太大,我认为还是应该在天亮之前他们没有意识到城内出了状况的情况下集合军队出城打垮他们,不过在天亮之前必须要解决城内的东帝国全部武装,现在城卫军和禁卫军两个兵营已经被我们第二团和第三团的士兵团团包围动惮不得,刚才摄政王殿下的命令是然我们收拢城内的东帝国残兵败将,将他们集中起来选出两三个人为将统领这些残兵,摄政王殿下真是睿智,我们可以立即前往这两个军营,将他们的领军大将找出来,然后威逼利诱一番,让他们率军投降,而我们留下一些降兵帮zhù

我们留守君士坦丁堡的军队共同守卫这里,其他降军就跟随我们的主力出城攻击东帝国的第二十四和二十九军团,并随同我们一路向西进击,最后与东征军主力汇合!”

巴尔罕尽管是一个莽汉,但他还是有点脑子的,认为曹查理所言不差,当即同意道:“道长所说有理,只是道长认为应该将哪个团留下来守备君士坦丁堡防止东帝国方面从海面上反扑呢?”

曹查理想了想建议:“贫道认为第一团最为合适,第一团人数最多,战斗力和战斗经验也是最丰富的,而且第一团团长布雷是一个难得的将才,有勇有谋,是留守君士坦丁堡的最佳人选!”

巴尔罕听从了曹查理的建议,让传令兵向各团传令,在两个小时之内将城内散布在各处的残余东帝国军队全部解决,投降就带回来击中关押,不投降则就地斩杀解决干净,两个小时之后在君士坦丁堡广场集结,第一团团长布雷率第一团全体将士留守君士坦丁堡,接管全面防务和看押俘虏。

给海军舰队的命令是,继xù

堵住海峡的航道,顺便回去占领已经被烧毁的波依拉兹海军港口,在码头补充淡水和粮食、菜肴等,并日夜派战船在海峡内的航道上巡逻,发xiàn

任何船只都立即攻击。

士兵们抢到的财物和战利品全部被集中起来,等战事结束之后才运回赛迪卡进行分配,现在还不是分战利品的时候。

到现在为止,秦东的战略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要么不打,要打就打狠一点,让东帝国永远记得匈奴人不是那么好惹的,他的战略意图就是占领君士坦丁堡,并且吞掉君士坦丁堡以西的所有色雷斯地区。

现在在君士坦丁堡有海军陆战骑兵师两万两千骑,如果能够逼降城内被围困的城卫军九千人和禁卫军三千人,那么即便这些降兵的战斗力不怎么样,巴尔罕能动用的兵力也达到了三万五千人,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能抵得上东帝国的六个军团了,在色雷斯地区简直可以横着走。

君士坦丁堡在战略上有着极其重yào

的地位,它的失陷使得色雷斯地区处在被匈奴帝国东西夹击的境地,在色雷斯地区前线的东帝国五个野战军团已经陷入腹背受敌的境,溃败已经成为必然。

可以想象得到,一旦东帝国的色雷斯地区全部沦陷,那么在巴尔干半岛上的希腊行省对于东帝国来说就孤悬海外了,被匈奴帝国占领也就是迟早的事情。如果连希腊行省也被匈奴帝国占领,在地中海北岸有匈奴帝国挡着,地中海南岸的北非地区有汪达尔王国挡着,那么东、西两个帝国在陆地上的联系将被彻底切断,也许只有通过海路还能让两个帝国勉强保持着一丝的联系。(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逼降(一)

“将军,遵照您的命令,禁卫军和城卫军的几个主要将军的家眷都带来了!”第五团团长向巴尔罕报gào



“哦?全部带来了吗?”坐在达芙妮宫内一张椅子上的巴尔罕问道。

“大人,都带来了,只不过禁卫军统领安特米乌斯不见踪迹,我们也没有抓到他,根据宫内的宫女和太监所说,安特米乌斯应该跟随利奥逃走了!”

坐在旁边的曹查理问道:“那么禁卫军副统领是谁?”

第四团团长答道:“是巴西利斯库斯,他是新皇后维妮娜的弟弟,也就是利奥的小舅子,巴西利斯库斯是最近才被提拔成为禁卫军副统领的,此人曾经在赛迪卡的使馆当任武官一职”。

“原来是他!”曹查理立即想起了巴西利斯库斯是谁,他点点头道:“这个人的爵位够高,而且家族势力很大,他又是维妮娜的弟弟,如果让他带着禁卫军投降想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让城卫军统领阿普尔率军投降恐怕有些困难,据说此人曾经只是竞技场的看守百夫长,一次被上任皇帝马尔西安看中,当场被提升为城卫军第一联队联队长,去年升任城卫军统领,在他的统帅下,城卫军军纪严明,军队战斗力直线上升,如果这次不是我们突然从海面偷袭进入城内,恐怕想围住他的城卫军军营只怕不容易,据说此人很刚烈,想让他率军投降估计有些困难!”

巴尔罕笑道:“哈哈哈,国师。对付这种人,估计你是没办法,这也是本将军为什么要下令将那些将军的家眷都带过来的原因了!”

曹查理脸色一变。“将军,难道你打算用他们的家人威胁他们?这样做恐怕太狠毒了一点吧?”

“狠毒吗?我怎么不觉得狠毒?你以为东帝国那些贵族就把士兵当人看了吗?士兵和奴隶只不过是他们升官发财的工具而已,既然他们能这样对待士兵和奴隶,我们为什么不能这么对待他们呢?不用多说了,来人,传令第五团跟我去禁卫军军营,将这些家眷也带上!”巴尔罕说着就起身向外走去。曹查理只能叹了一口气跟过去。

没过多久,巴尔罕带着第五团抵达了禁卫军军营,围困禁卫军军营的第三团士兵得到命令去城内其他地方搜寻逃散的城卫军和禁卫军士兵。并与其他各团士兵一起在两个小时后在君士坦丁广场集合。

第五团当即接管了围困禁卫军军营的任务,巴尔罕站在高处看到军营内灯火通明,营地的空地上三千禁卫军士兵已经全副武装排成整齐的方阵阵型防备匈奴人可能的进攻。

观察了一阵之后,巴尔罕喊道:“将巴西利斯库斯带过来!”

“是。将军!”

巴西利斯库斯。这个利奥一世的小舅子,禁卫军的副统领,匈奴大军攻进城内之时他还在睡觉,直到匈奴士兵冲进他的家里才醒过来,他和他的家人也因此被抓住了,被抓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穿衣服。

“将军,巴西利斯库斯带来了!”

巴尔罕转身看去,只见几个士兵押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这个年轻很有些英俊和强壮,不过他此时很狼狈。巴尔罕问道:“你就是巴西利斯库斯,是利奥的小舅子?听说你还是禁卫军的副统领?”

巴西利斯库斯心下十分忐忑,不过他也不是很还害pà

,因为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如果他说出自己的另一个身份,那么巴尔罕肯定不会也不能杀他,只是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他不能说出这个隐藏的身份,面对巴尔罕咄咄逼人的目光,他只能承认:“是的,尊敬的将军阁下,不知dào

将军命人将我带来有何吩咐?”

巴尔罕指着禁卫军军营内:“据我们所知安特米乌斯已经跟着利奥跑了,现在你才是禁卫军的最高长官,我需yào

你说服军营内其他的将军率军投降,然后为我大匈奴帝国效劳!你可以放心,只要你忠心为我们大匈奴帝国做事,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你的家人会安然无恙,我们会如数归还你的财产,每个士兵可以得到五千第纳尔的赏赐,只要他们向我们效忠,我们给你的比你以前在君士坦丁堡获得一切都多得多,其他愿意投降并且效忠我们大匈奴帝国的东帝国将军都有这样的待遇,你可以将本将军的话转告给其他人!如果你们不答yīng

,那么本将军就只能对不起你们了,为了不让你们这支军队反扑,本将军只能下令将你们全部杀死,包括你们的家人在内!”

“不要!”巴西利斯库斯脸色一白,当即单膝下跪道:“将军,我愿意进去率军投降,但请您一定要履行诺言,否则的话,我也约束不了军营内的那些骄兵悍将!”

“哈哈哈,很好,很好,来人呐,将巴西利斯库斯将军的甲胄披挂和佩剑拿过来!”

很快有匈奴士兵将巴西利斯库斯的盔甲武器拿了过来让他船上,还别说,巴西利斯库斯穿上甲胄,配上佩剑之后确实很为威武,他在巴尔罕的示意下,踩着战靴走进了禁卫军的军营内。

禁卫军在罗马帝国有一个非常不好的名声,人们认为它是罗马帝国衰亡的罪魁祸首。禁卫军的军官无法忍受军务的辛劳,不愿接受国法的约束,更不耐烦成为守本分的部属。各级军官要用极度挥霍和无限奢侈,来维持阶级的优越。

禁卫军的腐化大概是从罗马皇帝塞维鲁时代开始的,禁卫军统领在最初只是卫队的队长,而到了现在,不仅亲率大军,还握有财政和司法的大权。在各行政部门,他代表皇帝本人和行使皇帝的权力,这样一来,使得zf堕落成为军事独裁政治。

到了后来,禁卫军的权利大到了离谱的程度,他们甚至谋害皇帝,公开叫卖皇帝的宝座。可以说禁卫军的军纪荡然无存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过皇帝却要依靠纵容他们,赋予他们特权来维持自己的统治。禁卫军是奥古斯都创立的,最初的人数大约在九千到一万人,后来维特里乌斯将兵力增加到一万六千人。从现存碑铭上面找到的数据来看,以后的数目大致维持在这个标准。不过东西帝国分裂之后,君士坦丁堡方面维持的禁卫军人数较少,只有不到五千人,而在君士坦丁堡城内只有三千,另外两千部署在外。

巴西利斯库斯出现在禁卫军的军营里让住宿在军营内的将领和士兵们非常吃惊和诧异,随着巴西利斯库斯的走近,军官和士兵们自动让开一条道路道路一直通向军营内的会议室,没有任何人说话,士兵们和军官们都看着他,想知dào

他的来意,却也没有人用刀枪对准他。

走到军营的会议室门口,巴西利斯库斯转过身来大声道:“在军营内的所有联队长和百夫长都到会议室来,其他人留下原地!”

军营的空地上军官和士兵们听见这话都开始互相议论起来,闹哄哄的,像集市一样,他们完全忘记了外面还有大批的虎视眈眈的匈奴骑兵。

并不是所有联队长和百夫长都在军营内,只不过在军营内的联队长和百夫长都来到了会议室,巴西利斯库斯见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道:“诸位,想必你们都很清楚现在的局势了,整个君士坦丁堡已经落入了匈奴人的手中了,而我们,当然也包括我在内,我们都成为了匈奴人俘虏,不要不承认,尽管我们现在手上还拿着武器,穿着盔甲,但实jì

上和俘虏没什么两样,我今天是被匈奴人派来询问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二十多人听了巴西利斯库斯的话都开始显得不安,其中一个联队长出身问道:“副统领大人,匈奴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巴西利斯库斯冷笑道:“什么意思?这还不明白吗?意思是你们的生死取决于你们自己,如果你们愿意投降,并且愿意为匈奴人效劳,你们就能活命,而且匈奴人还答yīng

给每一个士兵五千第纳尔见面礼,至于你们这些军官和将领得到的只会更多,如果你们宁愿死守军营不愿意投降,那么你们的下场就只能是死,不仅你们要死,外面三千名士兵也将无一幸免,顺便说一个消息给诸位,匈奴人将各位的家人都带来了!”

最后一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二十多人立即慌了神,这些禁卫军的军官们将家都安在君士坦丁堡城内,亲人当然也都在这里,现在匈奴人掌控了整个城市,要抓他们的家属自然是轻而易举。

巴西利斯库斯静静地看着这二十多人激烈的讨论着是投降并且为匈奴人服wù

,还是死守军营力战而死,力战而死而且还要连累家人,这个结果让他们不愿意接受,可向匈奴人投降并且为匈奴人服wù

也好像有点不能接受,投降还行,但为匈奴人打战就让人接受不了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章 逼降(二)

禁卫军的将领和百夫长们恐怕从来没有面临现在这种艰难的抉择吧?他们的前辈们曾经杀死了德行高尚的皇帝,并且公然拍卖帝国皇帝的宝座,那时他们的前辈们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只不过到最后那些人都没有得到什么好的下场。

在众人不知dào

该怎么选择的时候,一个联队长问道:“副统领大人,不知dào

你是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问得真好,其他联队长和百夫长们都在心里给他打了一个赞字,同时将眼睛盯向巴西利斯库斯,并且张大了耳朵,唯恐错过一个字。

巴西利斯库斯见这个联队长问自己,便怒声道:“我是怎么想的?我还能怎么想?我好好的在家里睡觉,谁知dào

匈奴人竟然从海上杀进来了,你让我能怎么想?现在我一家老小都在他们手上,如果我不投降,不愿意为他们打仗,他们就要杀了我全家一百二十三口,是一百二十三人啊,不是一百二十三头猪,你们明白吗?难道非得让他们将这些人的人头全部摆在我的面前,我才选择投降并且宣誓效忠吗?要知dào

外面可还有三千人,如果我们不答yīng

,外面的三千人也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巴西利斯库斯这番话说出来,这些联队长和百夫长们才意识到决定权并不在他们手上了,因为到了现在,他们已经别无选择,否则的话,他们将连累外面的三千人和自己的所有亲人全部陪葬!

将领们和军官们沉默了,巴西利斯库斯继xù

道:“我刚才说了。如果你们同意,匈奴人会给我们好处,而且给的好处远远不是利奥能给的。每个士兵还有五千第纳尔的赏赐,五千第纳尔,已经不少了,要知dào

在两百五十年前,禁卫军兵变杀死了皇帝佩蒂纳克斯,公然将帝位向外出售,帝位出售之后。每个士兵得到的钱也才六千两百五十第纳尔啊!”

百夫长们面面相觑,他们都是从底层升上来的,基本上没有什么文化。对历史当然也不是很了解,不过联队长们就不同了,他们大多都有文化,而且受过正规的军事教育。对著名的战役都有所了解。

这时一个百夫长好奇心大起。连忙问道:“副统领大人,您给我们说说,两百五十年前的禁卫军为什么会兵变杀死了皇帝,又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当时的禁卫军将帝位出售的,最后帝位卖给了谁呢?”

此人的话一落下,其他一些百夫长也都起哄要巴西利斯库斯讲故事,显然他们的前辈的事迹引起了他们的强烈好奇心,他们完全忘记了现在他们身处险境。随时有可能被杀。

见这么多人都想知dào

这段充满着龌蹉的历史,巴西利斯库斯只好给这些没文化的百夫长们普及历史教育:“好吧。事情要从两百七十七年前说起,当时的帝国皇帝马克奥里略在前线病逝,当时他的儿子康茂德刚好二十岁,正在他的身边随军征战,于是康茂德在前线成为唯一的帝国皇帝,两年后,康茂德在剧院险些被人刺杀,抓住刺客之后经过审讯得知是他的姐姐鲁琪拉在暗中指使的,因为当时他的妻子克丽丝庇娜有怀孕的传言,鲁琪拉出于嫉妒,便打算暗杀自己的弟弟。事败之后,几位牵连的元老院议员遭到处决,而鲁琪拉本人则流放到卡普里岛,几年之后也被康茂德下令处决。

康茂德自此之后便对皇帝的执政工作倦怠,并且时时怀疑帝国的上层阶级对他发动阴谋暗杀。他让禁卫军长官佩伦尼斯帮他处理政务,自己则耽溺在狩猎游憩,并对角斗活动相当热衷。在此后的五年前佩伦尼斯控zhì

着帝国的军政大权,不过康茂德的寝宫侍从长克里安德觊觎权位,让康茂德怀疑佩伦尼斯的忠诚,便下令杀死了佩伦尼斯。克里安德终于在佩伦尼斯死后,接任近卫军长官的职位。他上任之后,独揽中央权力,并大肆出售官职以饱其私囊,甚至出现一年中有25位执政官的怪现象。

康茂德继位十年后的六月,由于克里安德擅自挪用免费发放给公民的小麦到市场贩卖,造成首都的粮食短缺,引发人民上街抗议。康茂德眼见情势难以平缓,便将克里安德交给愤nù

的群众,并下令处死克里安德。

克里安德死后,康茂德依然未改变他的执政与用人方针,并且敌视元老院,动辄以阴谋逮捕帝国高层人员,未经审判即加以处死。他还宣称自己为海格力斯神的儿子,并时常亲自下到竞技场与角斗士或野兽搏斗。相对地,元老院与近卫军领袖也因此不断地计划谋杀,双方的关系形同水火。

康茂德继位十二年后的最后一天,由康茂德的情妇玛琪亚、近卫军长官莱图斯计划,在康茂德从竞技场回宫洗浴时,由摔跤手纳尔奇苏斯将他勒死在浴场。隔天,莱图斯推举佩蒂纳克斯担任新的皇帝,元老院通过决议承认佩蒂纳克斯的地位,并同时通过对于康茂德的除忆诅咒。佩蒂纳克斯就这样被推上了皇帝的宝座。

不过,元老院和莱图斯在此后的关系也开始敌对,他们之间互相敌视,而佩蒂纳克斯却也不是一个心甘情愿当傀儡的人,莱图斯对于佩蒂纳克斯的不听话十分恼怒,因此他策动禁卫军士兵杀死佩蒂纳克斯,三个月之后,禁卫军在莱图斯的策动下发生兵变,暴乱的士兵用优雅的手段杀死了佩蒂纳克斯。

有人认为他们这是侵犯神圣的帝座,随后的行动更是侮辱帝制的尊严,可是帝制真的有那么尊严吗?那些贵族、皇帝哪一个不是无耻之辈?军营中闹哄哄无人出面领导,就是激起这场风波的统领莱图斯,非常小心谨慎不敢触犯众怒。正在军心大乱法纪荡然无存之际,罗马郡守提尔皮西阿努斯是皇帝的岳父,在得知叛变就来到军营,企图平息这场事故。等到士兵们将佩尔蒂纳克斯的头颅插在长矛上,兴高采烈的回到军营,他也只有黯然无语。受到野心的驱使而丧失原则和忘记悲痛,提尔皮西阿努斯居然在如此恐怖的时刻,渴望要登上血迹未干的王座,真令人不敢置信,那被弑的皇帝佩蒂纳克斯与他的关系又如此密切。他开门见山用最有效的方法与禁卫军来磋商继位的条件,禁卫军深知奇货可居,不愿吃亏,又怕私下接触得不到好价钱,于是登上军营的壁堡大声叫喊,用公开拍卖方式将罗马帝国出售给出价最高者。

军方大声的叫价真是威风到了极点。这消息传到德第乌斯?尤利安努斯耳中,他是元老院一位有钱的议员,根本不管民众有什么疾苦,毫无心肝放纵于奢豪的饮宴。他的家人和门下的食客,都在呶呶不休劝他争取王位,千万不要放qì

这个大好机会。这个虚荣心极重的老家伙急忙赶到禁卫军营区,提尔皮西阿努斯还在讲价钱,于是他也在壁堡的墙脚下叫价竞争,接着就在双方代表的奔走下进行磋商,来回把出价告sù

对方。提尔皮西阿努斯原来答yīng

给每位士兵五千第纳,尤利安努斯急于获胜,出价一下子跳到六千两百五十第纳。营门立即打开,欢迎买主进入。他被拥立为皇帝,接受士兵的宣誓效忠,士兵还要求他谅解提尔皮西阿努斯的竞标,不可追究此事,看来还很讲公道。

诸位,这个故事就是这样的,但我想告sù

你们的是,这并不是只是一个故事,它是真实发生过的历史,这段历史告sù

我们,我们这些当兵的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谁给我们饭吃,我们就为谁卖命,管他谁当皇帝?现在匈奴人给我们每一个士兵发五千第纳尔,这可是一大笔钱,得到这笔钱就可以买地娶妻了,士兵们当兵是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钱?而且匈奴人还承诺给我们这些将军和军官的待遇绝对不会比利奥给我们的少,各位,还有什么好考lǜ

的?跟着匈奴人也许过得更好,不是吗?”

听了巴西利斯库斯的话,在场的二十多个联队长和百夫长都低声议论起来,大部分在刚才都不时地点头对巴西利斯库斯的话表示认同。

一个百夫长有点怀疑匈奴人的诚信,他持怀疑态度道:“副统领大人,匈奴人不会耍我们吧?等我们放下武器,然后他们就冲进来将我们全部杀死?又或者把我们骗出去再动手?”

巴西利斯库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道你们这些家伙也太胆小了吧,与你们的前辈们相比,你们实在是丢脸,他摇头道:“如果你们说匈奴人脑子不好使,性子蛮横无礼,我倒是有些相信,但你们说匈奴人不讲信用,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至少他们比我们那些元老院的议员和那些贵族老爷们的信用要好得多!”

想起元老院的议员们和那些贵族老爷们说谎话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情况,在场的将领们和军官们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巴西利斯库斯就这样成功的让这些将军和军官带着禁卫军三千人全部投降并且愿意为匈奴人打仗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 逼降(三)

巴西利斯库斯成功地说服了禁卫军将领和军官们带着三千禁卫军士兵投降并且效忠匈奴帝国,这件事情让巴尔罕非常高兴,他当场给这支军队命名为“君士坦丁堡第一军团”,任命巴西利斯库斯为君士坦丁堡第一军团的军团长,其他在这里的联队长继xù

担任原职,不在这里的将领和军官,那就对不起了,他们的职务被剥夺,重新提拔其他军官接任,保持原职不变以及被提拔升官的军官们都很高兴,他们的财产被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而且还得到许多意wài

的赏赐,士兵们每人得到了五千第纳尔的赏赐,而匈奴人则得到了这样一支三千人的军队,大家各大欢喜。

为了能有效的控zhì

这支军队和防止这支伪军中有人暗中串联做出对匈奴帝国不利的事情,在曹查理的建议下,巴尔罕派了一个营长当任这支伪军的副军团长兼军团执法督战队队长,统领一个营的匈奴骑兵常驻在这支伪军当中。

搞定了禁卫军之后,巴尔罕又率部马不停蹄地向城卫军军营赶去,当他赶到城卫军军营时,各团团长派人前来报gào

说溃散在城市各处的城卫军残兵都已经被抓获,现在正押向军营这边。

巴尔罕获悉次消息之后,马上派人向城卫军军营内喊话,让城卫军统领阿普尔出来答话。

“里面的人听着,城卫军统领阿普尔,现在你们已经被团团包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顽抗到底只能是死路一条。现在全城都在我们的控zhì

之中,如果你们继xù

顽抗,全城的人都将为你们的坚持而付出代价!你们的将军和军官以及许多士兵的家人都被我们带来了,如果你们还想让他们活下去,就请你们放下武器走出来投降,如果你们不想他们活下去,为你们而死。那你们就尽管顽抗到底吧,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考lǜ

,如果半个小时之后你们还不派人出来跟我们商议投降事宜。那么你们的亲人就将亲眼死在你们的面前!”

对付城卫军和对付禁卫军不同,禁卫军的军官和士兵们都是被皇帝娇纵惯了的,那些人都贪财怕死,对付禁卫军一方面要以武力威胁。一方面要用金钱官职收买。因此巴西利斯库斯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全部禁卫军三千人全部策反投降。

而对付城卫军却不能用对付禁卫军的招数,特别是对付城卫军的将领和军官们,对那些底层的士兵们倒是可以考lǜ

收买的招数,这个可以试试。

城卫军的将领和军团们基本上都是从底层升上来的,出身贵族的比较少,城卫军经常要负责城防和沿街巡逻等一些治安工作,这些差事基本上都是苦差事,贵族出身的将领和军官基本上都不愿意到城卫军任职。即便来任职也是来混资历的,往往呆在城卫军的时间不长。

喊话完毕之后。巴尔罕让士兵们将那些阿普尔和城卫军的一些将领的家眷们都推了出来,这些家眷们被推到最前面,他们恐惧、害pà

,而军营内就是他们的父亲、儿子或者是丈夫,他们开始大声呼喊着自己的父亲、儿子或者是丈夫的名字,让那些人救救他们。

家眷们哭喊着求救,让军营内的将军和军官们都受不了了,这样的威胁实在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可以承shòu了,也许只有那些心黑手辣的人才能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面不改色。

“阿尔帕留斯,我的儿子!”站在壁堡上看着下方家眷人群中被捆着的自己的儿子,城卫军统领阿普尔忍不住呼喊儿子的名字并且流下了热泪。

阿尔帕留斯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的亲人了,如果阿尔帕留斯出了什么事情,那么这个世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阿普尔简直肝肠寸断。一方面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真zhèng

的军人,即便现在已经被匈奴人包围了,但自他麾下的上万士兵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如果就这样窝囊的投降,那简直是对他自己和这支军队当中的每一个人的最大侮辱,人可以忍受别人的侮辱,但自己绝对不能侮辱自己,否则就是对自己人格的否定。另一方面,他又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因为自己不投降而被匈奴人杀死,儿子是他所有的希望,如果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呢?就算让自己去死,也绝对不能让儿子出事,阿普尔此时就处在这种矛盾之中。

当将军们和军官们的家眷们被推到最前面的时候,军营的士兵们没乱,可那些听到自己亲人叫喊声的将领和军官们先乱了阵脚,不过此时还不是最为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军营外又有大批的城卫军被押了过来,这些被抓的城卫军士兵都是被安排在城内各处巡逻和驻防各处城门的士兵,在匈奴人冲进来的时候,他们被杀散了,散落在城内各处,不过他们没有躲藏多久就被匈奴兵给抓了出来,即便他们躲进了民居内也没有幸免。

这些被抓的城卫军的出现,让军营内是士兵们也乱了,现在不仅将领们和军团乱了阵脚,军营门的士兵们也都再也不能保持镇定。

时间在阿普尔和将军们的脑海中想法做着激烈的斗争时一分一秒地过去,家眷们的哭声更大了,有的家眷因为担心匈奴人将他们残忍的杀死,因此有人因为惊吓过度瘫软在地上,不过匈奴人没有管这样的人,只不过军营内有人待不住了,而恰好此时外面又传来了匈奴人的喊话声:“阿普尔将军和城卫军的诸位将军们,只剩下最后十分钟了,希望你们快点做出决定,十分钟之后如果你们还是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那么就有人要死了!”

这下军营内再也有人忍不住了。阿普尔身边的一个城卫军联队长单膝下跪行礼大声道:“将军,阿尔帕留斯是您唯一的儿子,也是您唯一的亲人了。您不能失去他,匈奴人残暴,他们肯定不是吓唬我们,如果我们再犹豫,阿尔帕留斯就危险了,请将军为了阿尔帕留斯和这里一万多将士的生命着想,还是打开军营大门投降吧!”

其他几个联队长和一些百夫长们见状也都一起单膝下跪道:“请将军下令投降吧!”

阿普尔看到这个情形。只感觉头晕、眼睛发黑,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让自己没有倒下。等缓过神来却不由苦笑不已,说实在话,他也不知dào

面对刚才的情况要怎么应对,而现在这些将领和军官们却帮他下了决定。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逼宫。这些将领们和军官们嘴上说是为了他的儿子阿尔帕留斯,实jì

上还是为了他们自己的亲人,当然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里还有上万士兵,就算是为了这里的上万名士兵的生命安全着想,他也不能不考lǜ

投降,就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另一个联队长说话了。

“将军。您的心情我很理解,我也是军人。我们都是军人,我们的心里都有一份荣誉感,为了这份荣誉,我们可以舍弃生命和一切,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同,我们不能只考lǜ

我们自己,只为了坚守自己内心的那份荣耀而牺牲掉我们的亲人、被俘的士兵还有这里的上万名无辜的士兵!”

“是啊,我们不能太自私,我们不能只想着自己、成全自己的那份荣耀,我们还应该想想别人,这些人是无辜的,我作为他们的将军,应该竭尽全力保全他们!”阿普尔听了那名联队长的话之后喃喃自语。

时间越来越少了,在场的将领和军官们全都看着阿普尔,期待他下达命令,阿普尔回过神来见麾下将领和军官都看着自己,问道:“你们都是一个想法吗?”

不知dào

谁说了一句:“将军,事情到了这一步,请恕末将直言,我们似乎已经别无选择了!”

阿普尔听了后只感觉心中一股刺痛,他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向壁堡外对着匈奴骑兵们大喊:“我是城卫军统领阿普尔,请这里军职最高的匈奴将军出来说话!”

军营外的巴尔罕听见后双腿一夹马腹,战马走上前几步停下,巴尔罕高声道:“我就是此次攻克君士坦丁堡的匈奴主将、海军陆战骑兵师师长巴尔罕,阿普尔将军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提,本将军能满足的尽量满足,但也请将军在提条件之前也思量一二,不要让本将军为难!”

阿普尔站在壁堡上沉吟一会便道:“我只提出两条要求,第一,将军让我们投降,并且向匈奴帝国效忠,必须先放了我们的亲人和这里被俘的士兵,不能再无辜杀戮君士坦丁堡的市民们!”

军营外的巴尔罕大声笑道:“将军被困在这里的时间不短,应该还不知dào

城内的情况,我们没有乱杀城内任何一个平民和奴隶,也没有对平民和奴隶们奸.淫掳掠,将军的第一个条件,我完全可以答yīng

,只要将军同意向我们投降,并且宣誓效忠大匈奴帝国,本将军可以立kè

下令放了他们!”

“谢谢!”阿普尔接着说出了第二个条件:“第二,将军和匈奴帝国的其他任何人不得将我们这支军队拆散,每个士兵的每月薪水不得比以前低!”

巴尔罕这次有点为难了,他没有立即答yīng

,薪水好说,现在匈奴帝国士兵的薪水都要比罗马帝国的士兵薪水高,这是不能拆散这支军队,这恐怕不是巴尔罕能做主的。

“将军,先答yīng

了再说!”旁边的曹查理凑过去低声说了一句。

巴尔罕一想,也对,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至于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他当下便大声喊:“好,本将军答yīng

了,作为这场战役的主将,本将军有这个权利处置这件事情!不过本将军也有一个条件,希望阿普尔将军答yīng

”。

阿普尔道:“将军请说!”

“为了保证这支军队在拿到应得的薪水之后效忠于匈奴帝国,本将军必须派出一个营的兵力进入这只军队当中作为督战执法队,督战执法队的营长要兼任这支军团的副军团长!”

没想到巴尔罕会提出这样一个条件,阿普尔考lǜ

了一下便同意了,于是双方达成协议,阿普尔带着全体城卫军将士宣誓效忠于匈奴帝国,此次成为匈奴帝国的一个军团。(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出城突袭作战任务

在城卫军投降并且宣誓效忠之后,大约到了凌晨四天左右,距离天亮只不过一个对小时了,七月天亮很早,五点多一些就会天亮,城外有些农民和奴隶甚至在天还没有亮就在城外等待开城门了,所以想要达到突袭城外东帝国第二十四军团和二十九军团的目的就必须要在天亮之前大军出城对城外的两个军团进行突袭。

谈判顺利结束,曹查理和巴尔罕都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城内再也没有可以威胁匈奴人统治君士坦丁堡的武装力量了,包括那些贵族的私人武装在内到现在为止也全部被歼灭。因此巴尔罕立即将巴西利斯库斯和阿普尔两人找来商议出城攻击城外两个军团的事宜。

阿普尔的城卫军被改名为“君士坦丁堡第二军团”,军团长依然由阿普尔当任,对于阿普尔这个人,巴尔罕还是很欣赏的,不仅让他继xù

当任这支军队的军团长,也没有将他的手下将领和军官们调走一人,各人还是担任原来的军职。

阿普尔和巴西利斯库斯被请到了位于君士坦丁广场的元老院,巴尔罕和曹查理就将他们的官邸安顿这里,这里的位置够大,而且够宽敞,适合zuò

为他们在君士坦丁堡的官邸,当然还有其他的地方可以供他们选择,比如皇宫和教堂,又或者随便选取一栋贵族的庄园作为官邸,不过巴尔罕最后还是选择了元老院。皇宫这样的地方,巴尔罕和曹查理也只是在里面随便逛逛。真要将皇宫作为他们的官邸,估计很快有会有人告到秦东那里,到时候他们俩很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而要把教堂作为官邸,却又违背了秦东下达的命令,不能占用宗教场所。如果选用其他地方当做官邸,格局又有些小,因此选来选取最后还是选择了元老院作为官邸。

“拜见国师和将军阁下!”阿普尔和巴西利斯库斯被请来之后见到曹查理和巴尔罕之后立即行礼。在官职上,曹查理作为右国师要比巴尔罕大得多,他有参与政事的权利。而巴尔罕没有,他只是一个师长,不过在此次远征过程中。指挥权在于巴尔罕,曹查理是作为军师而随军的,他只有建议权。

“呵呵,两位将军免礼。请就坐。来人,给两位将军上茶!”曹查理对阿普尔和巴西利斯库斯的印象很好,对待他们的态度也很好,这让两人紧张的心情都松弛下来。曹查理作为从东方来的道士,他的待客之道自然是东方式的,客人来了首先要上茶,而喝茶却又可以让人心神宁静,这对于舒缓阿普尔和巴西利斯库斯的紧张心情是有好处的。

巴西利斯库斯是一个很会来事的贵族年轻人。他立即起身连声道谢:“谢谢国师盛情,卑职等感激不尽!”

“将军言重了!”曹查理笑着说了一句。等茶水送上来,他便伸手做出请喝茶的手势,阿普尔和巴西利斯库斯受宠若惊,连忙端起茶喝起来,至于是什么味道,恐怕他们自己也不知dào



喝了几口茶之后,曹查理便直接开口了,时间紧迫,他也拖不起,他拱手向赛迪卡的方向做了一个抱拳的手势道:“两位将军,很不巧,恐怕天亮之前我们就有出征的任务了,刚刚接到从赛迪卡方面传来的命令,我国摄政王殿下命令我们在天亮之前打开城门,趁城外第二十四军团和第二十九军团毫不知情之机立即出兵攻击,打他们一个攻其不备!此时作战,两位将军的君士坦丁堡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也要参加,并且要当任主要作战任务,如果战胜,本国师一定会上书摄政王殿下不吝褒奖!”

城外的第二十四军团和第二十九军团距离君士坦丁堡的距离虽然是不是很远,但距离也不近,其中第二十四军团部署在西北方向的布尔加兹,守卫从西北方向通往君士坦丁堡的大门,而第二十九军团则部署在西面的巴格希勒,守卫从色雷斯地区到君士坦丁堡的主要通道,这两个军团虽然都是守卫从西方通往君士坦丁堡的通道,但它们的任务还有拱卫君士坦丁堡的责任,一旦城内发生威胁到政权稳定的暴乱,这两个军团可以立即拔营东进君士坦丁堡平乱。只可惜这天晚上巴尔罕的骑兵师诈开城门之后突进太快,城卫军守卫城门的士兵根本就没有机会逃出城去报信,使得这两个军团成了摆设。从布尔加兹和巴格希勒这两个地方到君士坦丁堡都只要一个小时就到了。

巴西利斯库斯和阿普尔听见曹查理这么说,立即起身行礼道:“既然我等拿了匈奴帝国的军饷,现在自然是属于匈奴帝国的军队,还请国师下令吧!”

官面上的事情巴尔罕处理不来,当然全部由曹查理来处理,巴尔罕只是坐在一边听着,曹查理见两人没有异议,便说道:“好,我就知dào

两位将军是值得信任的,本国师是这样打算的,出征之前必须要留下足够多的军队留守君士坦丁堡,本国师和巴尔罕将军进行了商议,拟定由巴尔罕将军的第一团守卫君士坦丁堡,但第一团初来乍到,对君士坦丁堡城内的情况不是很熟悉,所以必须要从二位将军的军队抽调一支人马留下协助第一团守卫和维持城内的治安,而巴西利斯库斯的军队以前是禁卫军,人数较少,所以本国师想从阿普尔将军的君士坦丁堡第二军团中抽调两个联队留下来协助第一团防守和维持治安,等待战争结束之后,这两个联队再回归建制,不知dào

阿普尔将军以为如何?”

阿普尔没有犹豫,行礼后说道:“只要不是将这两个联队抽调脱离第二军团的编制,末将就没有异议!”

“那就这样定了!”曹查理拍板,随后又说去这次的战斗任务,他道:“西路军由阿普尔将军的君士坦丁堡第二军团剩下的八个联队作为突袭第二十四军团的主力,由巴尔罕将军的第二团和第五团作为左右两翼,进攻第二十九军团的西北路军主力由巴西利斯库斯将军的君士坦丁堡第一军团担任,左右两翼由巴尔罕将军的第三团和第四团负责,两支进攻部队都由督战执法队在中军身后督战,同时也作为预备队,西路军的指挥官由巴尔罕将军亲自担任,而西北路军的指挥官由巴尔罕将军的副手汉斯将军担任,不知二位将军可还有异议?”

坐在一边的副师长汉斯向巴西利斯库斯和阿普尔两人点了点头,这就算是互相认识了,汉斯是日耳曼人,话不多,性格耿直,阿普尔和巴西利斯库斯连忙向他行礼。

两人又一起向曹查理行礼道:“我等无异议!请国师大人下令!”

他们两个都知dào

,这次出城作战几乎是等于捡军功一样,城外的第二十四军团和第二十九军团应该还没有得到城内出现如此巨大变故的消息,因此也就没有任何防备,这次发动突然袭击,成功的机会超过九成,所以这次的功劳几乎是板上钉钉的,而且伤亡还不会很大。

“好!“曹查理站了起来来,巴尔罕和汉斯也战了起来,曹查理便道:“二位将军必须在半个小时之前将军队带到南面的广场上集合,先到的先出发,现在是凌晨四点一刻,在凌晨五点一刻之前,两路大军一定要全部出城!本国师在城内等待你们凯旋而归的消息!”

“遵命!”

四个将军答yīng

一声之后便出了元老院,各自去准bèi

,禁卫军的人数较少,而且军营离这里也近,因此巴西利斯库斯在二十分钟之内就将禁卫军开了过来,尽管时间还没有到,不过巴尔韩还是让副师长汉斯带着这三千禁卫军以及第三团和第四团现行出发。

阿普尔也在规定的时间内将八个联队,一共八千多人带到了君士坦丁广场上与巴尔罕和第二团、第五团汇合了,汇合之后巴尔罕当即下令出发,全军向第二军用城门出发。

第二军用城门位于22号与23号城楼之间,城门两侧有两个很大的方形塔楼,从这里走距离巴格希勒最近,而第二军用城门平时是不打开的,只有军队通过和运输军用物资时才打开。

君士坦丁堡的城墙有很多城门,其中最为有名的就是黄金城门,还有其他的一些城门可供日常交通之用,例如泉源之门、第三军用城门(又名米兰迪亚斯之门)、勒佐卡拉布里亚之门(又名红衣人之门)、第四军用城门、第五军用城门、查瑞休斯之门等。

在出征大军出城之后,曹查理并没有停下来,他派人去将君士坦丁堡内那些贵族、元老院议员、大世家和大商人主事人,特别是家里有点家底,但又不属于被清剿对象的人都请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 无耻至极的人

几个小时以前,当匈奴人冲进君士坦丁堡时,城内的不少贵族、元老院议员和大商人都曾经带着自己的私人武装抵抗过匈奴人,但这些抵抗的贵族的武装无一例外都被剿灭了,而且此举还激怒了匈奴士兵们,他们差点将城内所有的贵族、元老院议员、大商人都杀掉,幸亏后来曹查理出面让巴尔罕下令禁止了这种屠杀,否则的话,恐怕城内所有有钱人、贵族和议员们都会遭殃。

君士坦丁堡可以说在这个时代是非常大的城市了,只怕没有几个城市有君士坦丁堡这样大的规模,繁华程度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也是屈指可数,因此君士坦丁堡城内聚集的贵族数量着实不少,这次被请过来的贵族大到公爵、小到男爵,大大小小的贵族接近两百人,占了整个拜占庭帝国贵族的三分之二以上,另外少于三分之一的贵族分散在各行省内。

谁也不知dào

匈奴人会从海上杀进君士坦丁堡城内,这就造成了帝国三分之二以上的贵族和富商们全部落入了匈奴人的手中,也可以说三分之二以上的精英都被匈奴人一网打尽,这对于拜占庭帝国来说实在是难以承shòu的打击。

现在这些贵族和富商们都被请到了元老院的圆形会议厅,凶神恶煞的匈奴士兵们手握斩马刀每隔两米一人站在圆形会场的周围对这些坐在议员席位上的贵族和富商们虎视眈眈。

周围的匈奴并太凶恶了,以至于这些贵族和豪商们说话都不敢大声。只能低着脑袋交头接耳互相转达着自己所知dào

信息,他们靠着这种办法交换信息,从中得到他们之前还不知dào

的消息。让知dào

对整个事件了解得更深入透彻一些。

“哈哈哈,诸位贵族老爷、议员和身家巨万的豪商们,让你们等久了,请恕贫道招呼不周,呵呵呵……”曹查理手臂上搭着拂尘笑呵呵地从圆形会议室大门处走了进来。

曹查理在走进来的时候,会场内顿时没有了声音,这些贵族、议员和豪商们紧紧地闭上了嘴巴扭头打量着这个穿着打扮非常古怪的中年人。想要知dào

此人在匈奴人到底是什么职位,居于什么地位之上。

但是很可惜,他们失望了。他们对曹查理头顶上的那顶道士帽子和身上的一声道袍几乎从无印象,根本不知dào

那是什么样式的服装,只是看出来曹查理长着一张东方式的面孔而已。

曹查理的侍卫长看见会场如此的冷清,曹查理都出现了。而这些东帝国的贵族老爷们竟然还自恃身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当下就大怒道:“尔等大胆,此乃是我大匈奴帝国右国师大人,尔等还不速速行礼?”

翻译过后,这一声大喝将处于错愕中的贵族和豪商老爷们终于惊醒了,他们回过神来才意识到现在这里做主的是匈奴人而并非是他们,大家一起稀稀拉拉地向曹查理行礼,并且用并不整齐的声音说:“拜见国师大人!”

“呵呵呵”曹查理笑呵呵地走到议长的席位上面向这些贵族和豪商老爷们。坐下后向他们压压手笑道:“诸位贵族和豪商老爷们不必客气,请坐。请坐!”

“谢国师大人!”这次贵族和豪商老爷们倒是说得很整齐。

曹查理面带微笑地打量了一下接近两百人的贵族和豪商们,然后说道:“告sù

诸位一个好消息,现在君士坦丁堡全城都已经在我们匈奴帝国的大军控zhì

之下,我想诸位贵族和豪商老爷们听到这个好消息,一定都高兴坏了吧?哈哈哈…….”。

这些贵族和豪商老爷们谁也没有意料到这个匈奴帝国的右国师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一句冷笑话,这不仅是一句冷笑话,而且是一句反话,带有强烈的调侃和侮辱的意味,就好像他们这些人都巴不得匈奴帝国更早派兵杀过来而他们急于脱离苦海一样。

事实上这些贵族和豪商老爷们在君士坦丁堡都过得非常好,好得不得了,简直是如鱼得水,在君士坦丁堡生活,就好比生活在天堂一样,他们完全不想看到匈奴人杀过来,更不想匈奴人攻破君士坦丁堡,可现实是君士坦丁堡却是被攻破了,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他们被强迫来参加今天的会议,还要面带笑容地忍受着内心由于巨大财产损失带来的悲痛与曹查理周旋。

“哈哈,是啊是啊,受万人敬仰的、尊贵的国师大人,小人在听到贵军杀进君士坦丁堡城内,杀得那些城卫军和禁卫军丢盔弃甲的消息后心里高兴极了,简直比看见了极品的双胞胎姐妹还兴奋,刚才小人一见大人的身材容貌,实在是惊为天神,尊贵无比的国师大人,您的魅力无限,小人发誓要终身追随于您,请收纳小人成为您的忠实的仆人吧!”

“呕——”

当一个肥胖得比一头超过三百斤的肥猪还肥的豪商说出以上那番话的时候,尽管在场的那些贵族老爷和其他的豪商们对阿谀奉承和献媚之举都习以为常,但这番无耻到了极点的话还是让他们都忍不住恶心呕吐起来。

“简直是无耻啊,这种恶心到了极点的献媚之词都能说得出来,实在是服了!我怎么就没有先说出来呢?”不少富商们都在心中嘀咕着悔恨不已。

还有很多贵族们对这种献媚匈奴人的极端无耻的态度实在是反感至极,这些自视甚高的贵族老爷们全然不把曹查理放在眼里,在他们的眼里,曹查理完全就是一个从野蛮国度而来,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的蛮人巫师。他们对刚才那头肥猪一样的豪商的行为极端不齿,并且厌恶地向地上吐唾沫,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愤慨,只不过那头肥猪一样的豪商对此完全无视让他们更加恼怒,而他们对此却毫无办法。

曹查理看见那头肥猪一样的富商突然眼冒精光,脸上堆起笑容问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那肥猪一样的豪商见曹查理竟然堆起笑脸询问他的姓名,他大喜过望,脸上的肥肉因为激动而不断地颤抖,连忙报上自己的名字,就差点五体投地了,“君士坦丁堡有史以来最为尊贵的国师大人啊,您卑微的仆人皮特向您行礼,遇到大人您,是小人此生最为幸运的事情!君士坦丁堡有了大人您这样尊贵的人物,从此这里都将沐浴在您那圣洁的光辉之下……”

“呕——”一些内心比较正直的贵族忍不住再次呕吐起来。

还有不少人用手在胸前左右两侧和额头画着十字架,心里狂骂着肥猪皮特:“我的上帝啊,请您发发慈悲之心,将这头令人作呕的肥猪收归主的怀抱吧!”

就连久经沙场的这些贵族和豪商老爷们都受不了皮特这种阿谀奉承,更何况是曹查理这样人呢?在听了皮特的前几句话话之后,曹查理还能勉强忍受,现在他听得浑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如果再让这头肥猪继xù

说下去,他恐怕自己会落荒而逃。

于是,曹查理立即阻止皮特继xù

说下去,他打断皮特道:“好了,皮特先生,你的事情我们等会再说!”

皮特立即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他这种人特别善于察言观色,他已经感觉到曹查理心里的不快,因此很识趣地闭上了那杀伤力十足的嘴巴。

曹查理再次看向议员席位上的贵族和豪商们,他对于贵族们的德性早就了如指掌,这要得益于他曾经在这里传道了几年的时间。

“好吧,贵族和豪商老爷们,咱们言归正传,刚才贫道已经说了,现在整个君士坦丁堡都在我匈奴大军的控zhì

之下,尽管利奥和他皇后从下水道逃到了海边,然后乘船逃离了君士坦丁堡,但能逃走的也只有利奥他们几个人而已,君士坦丁堡的陷落,就意味着东帝国的整个色雷斯地区都处于我匈奴大军东西夹击之下,东帝国部署在边境的五个军团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崩溃是迟早的事情,如此一来,包括君士坦丁堡在内,君士坦丁堡以西所有之前属于东帝国的领土就将被我匈奴大军占领!而从现在起,你们这些原东帝国的贵族和豪商老爷们也都成为了我们俘虏,贫道在这里问一句,你们这些人是要为东帝国守节殉葬呢,还是发誓并且签字画押抛弃之前东帝国公民、贵族的身份,自愿加入我匈奴帝国,成为匈奴帝国的公民呢?”

“尊敬的国师大人,您卑微的仆人皮特愿意抛弃之前的一切所有与东帝国有关的身份,自愿加入匈奴帝国,成为匈奴帝国的公民,成为您忠实的仆人!”肥猪皮特再一次比任何人都反应快,他在别人反应过来之前表了决心,这让其他一些富商们暗恨不已。

在皮特表态之后,有三分之一的人当场表示要抛弃之前的东帝国身份,自愿加入匈奴帝国,这些人一个个基本上都是属于墙头草,风吹两边倒的那种见风使陀之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宰肥羊

曹查理并不满yì

只有这些墙头草与东帝国划清界限,而没有表态的占了绝大多数,这样不行,必须想办法,他看着那些坐在议员椅子上,眼睛却看着会议室穹顶的贵族老爷们,便知dào

必须要下点猛药,否则这些眼高于顶的贵族老爷们不会屈服,他指着其中一个眼睛看着上方的老贵族问道:“你,对,就是你,你是不是对我们匈奴帝国不满?还有你们几个,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匈奴帝国?在我们大军进城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带着自己的私人武装杀死过我们的士兵?我不需yào

你们承认,你们的表情出卖了你们,来人,把这八个武装抵抗我们的家伙拖下去砍了!”

“跟我上!”曹查理的侍卫长当即将手一挥,士兵们就从外面涌进来将被曹查理指着的那六个贵族抓了起来,然后将他们拖到接近门口的走廊上,一刀一个将这六个人的脑袋全部砍了下来。

这种血腥的场面对于那些患有极度变.态症状的贵族来说简直是非常优美的画面,可对于那些很少见到血腥,在温室中长大的贵族来说,这种场面太残忍了,当场就有许多人吓得惊叫起来,还有人甚至直接晕死过去,剩下的一些都惴惴不安,他们唯恐曹查理拿他们开刀,这种游戏可不好玩。

于是在场所有的贵族和豪商老爷们全部都举手表态表示要与东帝国脱离关系,并且愿意加入匈奴帝国。在这种形势下,只有傻瓜才会死扛到底。

曹查理对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非常满yì

,让挥手让人拿来羊皮纸、鹅毛笔和墨水。让这些贵族和豪商老爷们在一张张投名状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以此作为凭证,日后如果有人捣鬼,或者不老实,他们签下的投名状就会出现在利奥一世的手上,贵族和豪商老爷们都知dào

签下这份投名状就等于彻底把自己和家族卖给了匈奴人,将自己和家族绑在了匈奴帝国这条船上。但是他们没有办法,不签就是死!

曹查理非常高兴地将一大撂投名状收起来交给自己的侍卫长保管,然后进行下一步。现在这些贵族和豪商老爷们已经投效了,接下来就要宰肥羊,什么是肥羊?有钱的贵族和豪商们,他们就是肥羊。手上有奴隶和私人武装的贵族就是肥羊。这些人必须要宰,不宰白不宰,不宰不行,不宰就对不起自己,在他来之前,秦东就明确对他说过这一点。

将投名状让侍卫长保管之后,曹查理又笑嘻嘻地看向座位席上的贵族和豪商老爷们,他的这种表情太邪恶了。让这些贵族和豪商老爷们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诸位,我军新得君士坦丁堡。却发xiàn

君士坦丁堡的国库内居然空荡得可以跑马车了,官府的粮库内饿死了大量的老鼠,从这些就可以看出,我们在君士坦丁堡什么都没有得到!”

谁信啊!贵族和豪商们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起来,对曹查理的话却是一万个不信,如果是其他的城市,他们倒是愿意相信官府的库房里可能真的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君士坦丁堡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国库内必然有大批的金币、银币和铜板,也应该还有许多金砖以及大量的金银器皿和各种美轮美奂的珍贵艺术品,粮仓内的粮食可以够整个君士坦丁堡的市民吃上五年而不会缺粮,在历史上君士坦丁堡有不是没有被包围过,还曾经靠着几道城墙守住了三年而不陷落。

曹查理丝毫不理会那些贵族和豪商们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他继xù

道:“现在在城外还有东帝国的两个军团,第二十四军团和第二十九军团,不过诸位不用担心,我可以告sù

你们,现在我们的大军已经出城去突袭他们的军营了,再过几个小时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这个消息从曹查理的嘴里说出来顿时让那些还抱有一线希望的贵族老爷们彻底丧失了脱离匈奴人统治的希望,这些人脸上一片死灰,表情也变得木然,曹查理注意到了,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表示,而是继xù

说了下去。

“由于我们在君士坦丁堡没有获得多少钱财,连这次出兵的军费都没有捞着,而此次又要派兵出去攻打第二十四军团和第二十九军团,以后大军还有向西推进,像一把尖刀一样插向边境的五个军团的背后,这就造成了我们的军费严重不足,诸位既然都是君士坦丁堡的贵族和豪商,也是君士坦丁堡最有钱的一群人,是不是应该支持一下帝国的军事行动?不知dào

这个军费方面,诸位能不能帮衬一二呢?”

这些话一说出来,贵族和豪商们顿时一愣,但他们瞬间明白了,这就是公然要钱!而且还要得这么理所当然,不过曹查理的话都说出来了,如果没有人附和答话,估计又要死人,还是肥猪皮特首先开口,他知dào

即便自己不先开口说话,也会有其他人说话,先开口说话并不一定是坏事,也不一定是他出钱最多。

“尊贵的国师大人,不知dào

我大军需yào

多少军费?每人又需yào

拿多少钱呢?”

曹查理笑道:“军费当然是越多越好,军费越多,大军征战的时间越长,至于你们每个人出多少就看你们本人的意愿了,出得越多就表示对我们匈奴帝国越忠诚,反之亦然!”

无耻啊,实在是无耻之尤,竟然将忠诚度与出钱的多少挂钩,这世上还有比这样的人更加无耻的吗?贵族们在心里无不大骂着,可在他们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愤nù

的痕迹,为了维持体面,他们努力地保持着微笑,即便在内心里恨不得拔了曹查理的皮,也要装作一副讨好的样子。这就是东帝国上层贵族们的嘴脸。

见旁人都没有说话,肥猪皮特眼珠子一转举手道:“尊贵的国师大人,小人皮特对匈奴帝国自然是万分的忠诚。小人愿意出一千金币,哦不,两千金币!”

“咳咳!”曹查理咳嗽两下道:“皮特,既然你对帝国是万分地忠诚,如果你不拿出一万金元,怎么能够显示你对帝国万分的忠诚呢?”

“啊?”皮特惊得张大了嘴巴,他原想拿出两千金币已经很多了。却没想到曹查理还不满yì

,直接把数字提高到了一万,而且不是金币。而是金元,是匈奴帝国的货币金元,按照现在的兑换比例,一金元可以兑换三金币。等等三万金币。整整提高了十五倍!

“怎么,皮特,你不愿意吗?”

皮特听了这话吓得瞬间全身涌出汗珠:“哦不,小人愿意,愿意,为帝国效劳计算拿出全部的家产都愿意!”

“哈哈哈!”曹查理笑道:“你的好意本国师明白,摄政王殿下也知dào

,不用你拿出全部的家产。我们是缺钱,但我们不会干这种事情。以后帝国的经济还需yào

你们的维持呢!鉴于你是第一个拿出一万金元的人,而且又没有爵位在身,在本国师禀告摄政王殿下之后赏赐你一等男爵的爵位,希望你要不辜负了摄政王和本国师对你的期望啊!”

“啊,谢谢国师,谢谢国师,小人感动得痛哭零涕”皮特跪在地上激动得浑身发抖。向他这样的人尽管在君士坦丁堡有钱,可身份实在是不高,一个落魄的贵族都可以欺负他,但是现在不同了,他是男爵了,也是贵族了,谁还敢随便欺负他?

有了皮特的榜样,其他贵族和豪商们争先恐后地报上自己为军队捐献军费的数目,有几千金币的,也有几万金币的,最少的也都超过了三千。

半个小时后,所有的贵族和豪商们都报出了自己捐献数目,由专门的人记录下来,经过统计之后得出两百四十万的数字。

这帮君士坦丁堡的贵族和豪商们真是有钱啊,曹查理心里感概不已,不过现在还不是感概的时候,还有事情要做呢!

“哈哈哈,谢谢诸位贵族和豪商大老爷们的慷慨解囊,缓解了我大军军费不足的困境,我再次代表摄政往殿下对诸位表示感谢!”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与秦东厮混在一起,也学会了秦东的一些调调,现在在这帮贵族老爷们面前卖弄出来了。

不等这些贵族老爷们明白,又继xù

道:“虽然军费方面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不过现在又有一个新的问题,大家都知dào

,在边境可是有五个军团等着我们大军,以我们现在的兵力虽然不怕他们,不过真的打起来,我们获胜是没问题,可伤亡却会很大,因此我们还需yào

一些兵力,可我们在君士坦丁堡只有这么多兵力,也不能凭空变出来,本国师思前想后终于想出来了一个办法,只不过这个办法需yào

诸位的支持,本国师听说诸位的府上都有不少武装护卫和武装奴隶,这些人都有一定的战斗力,如果将他们集中起来定然是一支战斗力非常可观的军队,我意已决,天亮之后,本国师会派兵去各位的府上接收这些武装力量,不过诸位可以放心,等待战争结束之后,本国师答yīng

一定会将这些人还给你们,只不过现在是战时,没办法而已!”

贵族们听了不由得苦笑不已,这些武装护卫和强壮的奴隶被借去之后还有还回来的么?这不明显是忽悠人吗?尽管他们十分不愿,但是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地将自己府上的武装力量交出来。

曹查理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奉了秦东的命令,这样做有几个好处,第一可以消除这些人给君士坦丁堡带来的隐患,第二,这些武装护卫和奴隶的战斗力都不错,如果经过一番整训后拉上战场也是一支战斗力不俗的军队,有这些参加战斗,可以减少匈奴军队的伤亡。可谓是一举两得。(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东征战争正式爆发

天亮后吃过早餐,曹查理就先后收到了巴尔罕和汉斯分别派人送过来的消息,城外的东帝国第二十四军团和第二十九军团被彻底歼灭,因为这两个军团根本不知dào

君士坦丁堡城内发生的事情,在巴尔罕和汉斯分别带着军队过去突袭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防备,两路大军都是一击成功,负责突袭的主力是阿普尔的“君士坦丁堡第二军团”和巴西利斯库斯的“君士坦丁堡第一军团”,巴尔罕和汉子各自带的海军陆战骑兵师的两个团几乎是没有什么伤亡,而阿普尔和巴西利斯库斯的人马虽然有一些伤亡,但伤亡不是很大,一共加起来损失了五百余人。

东帝国的第二十四军团被全歼,其中被杀死的士兵占了三分之一,受伤有一千多人,剩下的全部被俘,主将自杀身亡。第二十九军团有六百多人在战斗发生之后保护军团长向西逃跑了,剩下的有少部分被杀死,大部分选择丢下武器投降了。

战斗结束之后,巴尔罕和汉斯分别派一个人留下驻防,其他大部队带着俘虏回城,不过曹查理在接到消息之后就派人过来让他们在城外扎营并对俘虏严加看守,看能不能招募那些俘虏为我所用,以免大军进城后让君士坦丁堡的市民更加不安和恐惧。

解决东帝国部署在城外的两个军团之后君士坦丁堡才真zhèng

安定下来,海军陆战骑兵师对君士坦丁堡的控zhì

也才真zhèng

安全,东帝国各行省到现在还不知dào

君士坦丁堡已经落入了匈奴人的手中。不过君士坦丁堡西边附近的村落和小镇在天亮之后很快就知dào

了实情,因为第二十九军团有几百人逃走了,他们带去了消息。而在博斯普鲁斯海峡东边的一些村庄和小镇也很快知dào

君士坦丁堡出了事情,被匈奴人攻击了,只是这边的人暂时还不知dào

君士坦丁堡已经陷落。

天亮之后,海峡以西的色雷斯地区,大批大批的东帝国人以极快的速度收拾行李向西逃难,他们准bèi

逃到色雷斯省府埃迪尔内去,如果那里也不安全了。那就南下去,君士坦丁堡都陷落了,还不跑等死吗?

海峡以东地区东帝国人由于担心匈奴人上岸。也有许多人开始打包行李,逃向小亚细亚半岛上阿那托利亚高原西北部的安卡拉,安卡拉是一座大城,是小亚细亚半岛上的经济、政治和文化的中心。也是小亚细亚半岛的心脏地带。要安全得多,这里人口众多,城内有数量众多的教堂,还有罗马式澡堂、赛马场、朱里安柱、奥古斯都庙、城堡。

曹查理将匈奴帝国驻君士坦丁堡使馆使臣叫来,两人将此次夺取君士坦丁堡的战斗过程以及现在的情况写成条陈,然后由使馆方面向赛迪卡方面传递过去,这个过程有些慢,而且边境上大军云集。交通不便,只能走其他的渠道传递消息。需yào

一段时间,秦东在收到使馆方面传来的消息时早已经从情报系统的渠道得到了真实的报gào



赛迪卡,摄政王府。

秦东坐在案几后批阅着公文,刘三疾步走进大殿行礼道:“大王,君士坦丁堡传来紧急情报,昨天凌晨时分,巴尔罕和曹查理两人已经领军攻克了君士坦丁堡,城内已经全部被控zhì

,利奥一世、维妮娜、禁卫军统领安特米乌斯以及其他十几名东帝国重臣在一百多名禁卫军的护卫下从皇宫秘密通道逃到了竞技场,从竞技场有一条下水道通往马尔马拉海边,他们就是从这里逃走的,直到现在为止,他们的去向还不明确,不过根据属下推测,他们很可能去安卡拉,而在天亮之前接到情报站传递过去的命令之后,他们火速调集大军,又以极快的速度策反了禁卫军和城卫军,分别任命了巴西利斯库斯和阿普尔两人为将,由这两支降军充当主力,出城突袭城外第二十四军团和第二十九军团,巴尔罕和汉斯两人分别带两个团护住左右两翼,一举歼灭了毫无防备的第二十四军团和第二十九军团,在天亮之后,曹查理有将城内所有的贵族和豪商召集起来,以筹集军费为名狠狠地敲诈了他们一笔,最后筹措到两百四十万金币,他还以兵力不足、各贵族和豪商的私人武装对城内的安全存zài

很大的威胁为名,强行将他们的私人武装收编了,共编制成一万一千军队,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的!”

秦东听后从案几后面站起来,君士坦丁堡发生的事情基本上都在他的预想当中,匈奴人从来就没有海军,自从他秦东开始才组建海军舰队,不过也才一年多的时间,东帝国君士坦丁堡方面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派舰队从海上突袭的,如果这样巴尔罕和曹查理还不能攻克君士坦丁堡那就真是还不如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可惜的是利奥一世跑了,如果能把利奥一世抓住,那就真的有好戏看了,到时候东帝国如何应对皇帝被俘的情况真的值得期待啊。

秦东思索了片刻便说道:“通过使馆方面传达本王的命令时间拖得太长了,兵贵神速啊,马上通过你的情报组织给巴尔罕和曹查理传令,命令海军陆战骑兵师副师长汉斯率第一团镇守君士坦丁堡,海军舰队还不宜调回,让他们堵住海峡入海口,不能让东帝国在地中海的舰队通过海峡进入黑海,调少量伪军协助维持君士坦丁堡的治安,催促巴尔罕和曹查理两人亲自带陆战骑兵师主力和君士坦丁堡第一军团、第二军团立即出兵西进!”

“是,大王!”刘三答yīng

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等刘三走后,秦东在大殿内走动,他思索着,现在君士坦丁堡已经被攻克,东帝国色雷斯行省总督府肯定很快会得到这个消息而陷入混乱,不过色雷斯行省总督府总督是利奥一世的心腹,他必定会下令封锁消息,以免消息传到前线引起军心动荡,可东帝国部署在边境准bèi

用来抵挡他派出的东征军的五个军团的高级将领们并不全是利奥一世的人,他们和君士坦丁堡方面有自己的秘密渠道用于联络,这些人中很快有人就会得到这个消息,而且他们得到这个消息的时间不会很长。

一旦前线各军团得到君士坦丁堡陷落的消息,懂得军事的将领很快就会意识到他们已经处于两面夹击的处境,他们要做的不是阻挡东征大军了,而是选择自保,懂得省时度势的东帝国将领会带着军队撤往希腊行省,利用那里复杂的地形修建层层防御工事,而愚蠢的将领可能会拼死抵抗,当然还有人可能会蒙在鼓里,不管形势会如何发展,东帝国部署的五个军团都会军心大乱而无心恋战,而这就是他秦东的机会。

秦东思索良久后向侧殿小门内喊道:“来人!”

从侧殿小门内快步走过来一个书记官向秦东行礼道:“大王有何吩咐?”

“立kè

派出八百里飞马加急传书,命令东征军主将马立自接令起,即日便向东帝国发起攻击,与已占领君士坦丁堡的海军陆战骑兵师形成东西夹击之势,以最快的速度歼灭东帝国部署在边境的五个军团,夺取色雷斯地区!”

书记官再次行礼:“是,大王!”

边境小镇,斯维纶,匈奴帝国东征军大营。

大量的人和马匹聚集在这里,这里原本葱葱郁郁的野草没有了,人和战马不断的踩踏踩死了野草,再加上夏季烈日的暴晒,原本青青的草场变成了黄土平地,骑兵飞驰而过后,身后带起一鼓鼓灰尘,遮天蔽日。

军营里传来了大量的喧闹声,却是许多士兵围成一个圆圈,圈中有两个赤着上身、裸露着油光发亮的膀子的壮汉正在摔跤,斗到精彩之处引来围观的士兵们的大量吆喝声。

“报——”

“报——”

“报——赛迪卡八百里加急,让开让开”。

一匹快马如风一样的冲进了大营的大门,马背上的骑士一连喊了三声,提示前面挡路的人让开,那骑士策马奔跑支中军大帐门前勒住缰绳,门前守帐侍卫其中一人立即上前拉住马匹的缰绳,马背上的骑士大汗淋漓地翻身下马跑进了中军大帐内。

“启禀将军,赛迪卡方面传来八百里加急传书!”信使气喘吁吁说了一句就瘫软在地上。

马立握着刀柄站起来快步走过去从信使的胸前行囊里掏出一个黄黄的木制圆筒,这圆筒上有一层被刷上的桐油,晒干后很光滑,防腐又防水,圆筒是中空的,里面可以放纸质的画和文书。然后他吩咐门口两个侍卫将信使背下去休息,送上好吃的食物和水。

待信使被背下去之后,马立立即打开圆筒取出里面的羊皮纸命令书,仔细看完命令之后低声嘀咕道:“终于等来了!”

将羊皮纸再次卷起来之后,马立对门外喊道:“来人,传令各师、团级以上将领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中军大帐议事!”

“是,将军!”

第二天,东征之战正式爆fā

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投石弹砸城堡

边境小城斯维纶,这里以前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镇子,但在四年前东帝国将斯维纶小镇以西的土地割让给秦东之后,斯维纶小镇的重yào

性就突显出来,它作为由匈奴帝国通往东帝国最前沿的小镇,不论是在战略性上还是在边境贸易上的地理位置没有任何一个城镇可以取代,为了加强边境的防御,东帝国将斯维纶小镇在马里查河以北的部分修建了一个巨大的堡垒,来往于两国之间的道路就穿过堡垒,因此这个巨型堡垒的作用不仅仅用于御敌,还用作设立关卡收取过境税。

而在马里查河以南的部分,东帝国在这里修建了一条高8米宽三米的城墙,这条城墙一直通到南面的彼得罗山上,连接着希腊行省与匈奴帝国的边境线,这段城墙的长度并不是很长,只有二十里,却耗费了两年的时间。

在穿过斯维纶小镇的马里查河中,东帝国守军在河面上拉起了三条成年人胳膊粗的铁链锁住了河面上的航道。

此时的斯维纶北岸的堡垒西面城墙下已经是匈奴大军云集,匈奴东征军第十六师的步兵正在距离城墙六百米的位置排成大大小小、整齐而又密集的方阵,而第十六师的骑兵和第四骑兵师分别护住步兵方阵的左右两翼。

在中间步兵方阵的中央,一个高六米,长宽各四米的木制高台耸立着,高台的四角插着黑色方形和三角形旗帜,下面的各步兵方阵也是旌旗飘扬。在高台上,东征军主将马立端坐在一张木制椅子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东帝国巨大的堡垒。

从北面的莱索沃到彼得罗山脚下的彼得罗小镇这段只有一百多公里的距离上一共有五个军团,大约三万余人。这也是东帝国色雷斯地区能抽调出来的最大兵力了,不过仅仅斯维纶堡垒这里就有两个军团,因为这里的地势最为平坦,尽管有斯维纶这个巨大堡垒作为主要防御工事,但东帝国方面还是不放心,如果有更多的兵力,东帝国定然会全部部署在这里。

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左右了。第四师和第十六师从大营出发到这里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将进攻阵型和所有攻城器械全部都安装完毕之后士兵们都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已经恢复了体力。

“是时候发起一次试探性攻城了!”马立心里想着。放下望远镜说道:“传令,攻城营三分之一的投石机开始向对方的城楼发射石弹!”

“是,将军!”

站在高台背后塔楼上的传令兵得到命令之后拿着一杆三角小旗开始挥舞打着旗语,步兵方阵中的各级军官看见旗语后。巨大的方阵在很短的时间内一分为二。中间空出一个巨大的通道,通道两侧的方阵开口缓慢向前移动,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踩踏着地面,整体发出隆隆之声,声势极为浩大。后方的攻城营的士兵们推着投石车走进了中间通道,后面还跟着许多士兵推着独轮车,车斗里装满了大小相当的石头。

独轮车最先由谁发明出来的在后世都存zài

着很大的争议,但普遍认为是中国汉朝时期发明出来的。《三国志》中有过明确的记载,留下“木牛流马。皆出其意”的文字,外国学者则认为独轮车最早由古希腊发明出来的,但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这一点。

独轮车符合工效学,能够抵受在崎岖路面行进,但是不能在太过倾斜的地面作物资或工具运输。利用杠杆原理而把负载的抗力点的靠近支点(即车轮)而令本身运作有效率,亦把负载分担在独轮车及操纵者之上。因为独轮车令笨重或大量的负载移动变得轻松,所以它在建筑工地、农地、花园中都是不可或缺的。虽然两轮的手推车在平地较为稳定,但独轮车则在易失平衡的地方如细小、铺板或翘起的路面有较高的可操作性,而且在卸载时亦较易控zhì

。在近现代交通运输工具普及之前,它是一种轻便的运物、载人工具。

抵达投石机最佳发射距离之后,传令兵再次挥舞三角小旗帜发布命令,步兵方阵整齐地停了下来,两侧的骑兵方阵亦随之停止,而宽大的中间通道中的攻城营士兵们开始将投石车上的投石机零件分拆,然后在地上装配起来,投石机可以用打包的方式装在四轮板车上,平常不用的时候就装在四轮板车上,随时可以拖着走,要使用就将车上的投石机零件取下来装配成型,这个活在熟练的士兵手上非常简单。

约莫过一刻钟,所有的投石车都在地上装配完成,攻城营也向高台指挥塔这边发来的准bèi

完毕的信息。

“将军,攻城营已经准bèi

完毕,现在是否开始投掷石弹?”传令官行礼后问道。

马立点头道:“那就开始吧,投掷一刻钟看看效果再说!”

“是,将军!”传令官随即向后面木制塔楼上的士兵打了个手势,塔楼上的士兵用旗语将命令发布出去。

攻城营所在地,士兵们搬着石头放进投石机臂杆末端的兜网内,在一排排投石机的尽头,拿着小旗帜的士兵看见指挥官下达命令,便举起小三角旗用力地向下挥下,每一架投石机旁边的士兵轮起锤子将投石机上的发射支杆砸下,投石机臂杆前端吊着的重物便落下带动着臂杆后端向上方轮起,当臂杆后端上升到最高处,末端网兜内的石头便被投掷了出去,一排石头成抛物线一般地砸向三百码之外的斯维纶堡垒。

“轰轰轰……”石头接二连三地砸在堡垒上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和震动,但是这些石头并没有给斯维纶堡垒造成什么伤害,只是砸烂了一些钻石,不过还有几处被砸出了窟窿。

当第一波石头发射出去之后,各投石机旁边的几个士兵迅速跑上去用绞盘将臂杆前端的重物吊起,将臂杆后端拉下来重新在网兜内放置石头,等待着令旗手再次挥下三角旗,这个过程最少需yào

两分钟。

由于独轮车被秦东提点工匠们捣鼓出来,使得行军途中单个士兵就能够使用一辆独轮车装载物资,因此攻城营准bèi

了足够的石头,攻城营的投石机的数量和规模比东帝国任何一个军团的投石机规模都大得多,在投石机齐射时发射的石头数量超乎了东帝国将领和士兵的想象,所造成的破坏更是大得多。

“噢,我的上帝啊,石头像雨点一般的从天而降,砸在城堡上所造成的破坏难以想象,自从这座城堡修建完毕之后,帝国高层认为这座城堡坚不可摧的信心对于我来说好像有点动摇了,如果匈奴人一直这样用石头砸下去,我恐怕斯维纶城堡连一天都顶不住就会被砸成一片瓦砾!”一个书记官躲在城堡内部的一个角落里战战兢兢地写下了这样一段感同身受的记录。

匈奴大军阵营里的投石机毫不停歇地投掷着石头,一波接一波,仿佛没有停止的丝毫迹象,而此时匈奴大军却没有使用步兵进攻的打算,左右两个步兵方阵纹丝不动地还矗立在地上没有动弹。这个情况几乎让城堡的东帝国守将认为匈奴人打算用石头砸烂自己的城堡了。

一刻钟过后,马立在观察了一阵投掷石弹所造成的破坏情况,便下令攻城营继xù

投掷石弹,但三分之一的投石机改投火油弹。

“噢,该死的匈奴人难道真的打算用石头把我的城堡砸成废墟吗?”城堡内的东帝国将领不停地咒骂着,他通过瞭望孔看见铺天盖地的石头连续不断地砸过来,城堡内的墙壁上不断有石头碎屑和灰尘掉下,城堡的墙壁无时无刻不在震动着,照这个情况下去,恐怕即便是钢铁铸造的城堡也会被砸扁。

“蠢货,快传令让士兵们都躲起来,都给老子藏得好好的,别被砸死了,该死的匈奴人难道发疯了吗?他们哪来那么多石头砸?”

投石机投掷石头不仅仅可以用来破坏防守方的防御工事,而且还能够起到震慑防守方将士的心神。吊杆长50英尺,平衡重锤为10吨的抛石机能将200到300磅的石块抛射约300码的距离。有的抛石机竟能抛射将近1000磅重的弹体。投掷巨大笨重的弹体可以起到重yào

的心理效果,可以将巨石投入堡垒之内将房屋击得粉碎,还能投掷秽物、死兽,敌方死者头颅,以及囚徒的尸体来惊吓城内士兵和人民。

“砰、砰、砰……”拖着长长尾翼浓烟的火油弹不停地从天空落下砸在城堡上,火油罐子破碎之后火油几乎全部撒在了城堡的外墙壁上,随即燃起了熊熊大火。过了没多久,整个城堡的外墙都笼罩在火焰之中。

“咳咳,咳咳”城堡内东帝国守将不停地咳嗽着,还用手摸着额头上的汗珠大骂:“该死的,为什么这么多烟?为什么这么热?就算到了中午也没有这么热啊,如果再这样热下去,恐怕还没到中午,我们就都会变成烤乳猪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攻城(一)

匈奴大军这次投石机投石砸城堡一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眼看到了中午时分,对面斯维纶城堡外墙壁尽管已经是满目苍夷,但依旧傲然耸立着,看样子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砸塌的。

就在这时,传来官看见攻城营打来旗语,脸色微变后上前禀报:“将军,攻城营传来消息说石头快要全部投掷完毕!”

“这么快就要投掷完了?这次他们不是带了很多石头吗?”马立起身扭头问道。

传令官苦笑道:“将军,据我所知,从来没有哪一场战争攻城方会投掷这么长时间的石头,论投石机的数量和攻城营的规模,恐怕也没有哪一支军队比我们多,投石机越多,所消耗的石头就越多,他们带来的石头能撑到现在就很不错了!”

马立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不过他立即问道:“这附近有石头开采吗?”

情报官上前道:“将军,这附近只有南方二十里外的彼得罗山有石头开采,不过要过去就要在马里查河上搭建桥梁,开采石头也需yào

大量的时间,并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运过来的!”

马立原本是看见斯维纶城堡修建得太过巨大而且坚固,完全用士兵攻城恐怕会造成巨大的伤亡,而如果不用士兵攻城就能够破城则是最好的,他见己方的攻城营投石机很多,携带的石头也多,因此就想用石头将城堡砸塌,然后步兵冲进去。可没想到这次携带这么多的石头都没能把城堡砸塌。

也如情报官所说,如果派人去二十里外的彼得罗山开采石头则需yào

花费很多时间,而且还要动用许多人力物力。如果能够俘虏几万东帝国士兵帮忙倒是没什么问题,可这里是边境地区,周围根本就没有多少居民,开采石头的事情还真是不行。

眼看着石头就要砸完了,马立思索再三决定在中午收兵回营吃午餐之前发动一次步兵攻城来试探此时城堡内的防御。

“传令,命令步兵第一营攻城!”

“是,将军!”

传令官转身向身后塔楼上的令旗手喊道:“传令步兵第一营攻城!”

“步兵第一营攻城”。

攻城是需yào

攻城营配合的。如果是在其他国家的军队当中,一般是将攻城器械发到要攻城的军队手上,由负责攻城的军队自己抬着攻城器械去攻城。但是在秦东的军队里则不同,攻城时要攻城营配合。

在命令下达之后,攻城营的一些负责配合步兵攻城的士兵们纷纷抬着云梯、推着攻城塔和井阑穿过中间通道向城堡和城堡两侧的城墙而去,步兵第一营则跟在后面。其中一些刀盾手则爬上攻城塔。弓箭手爬上井阑。

井阑最早是由中国战国时期的墨子发明的,是一种高于十米以上的攻城武器,弓箭手在井阑上用射击的方式攻击城墙上的守军,并保护正在爬越城墙的己方士兵。用井阑攻城对于攻城方开说占有很大的优势,因为它的高度比绝大多数的城墙都要高得多,弓箭手站在上面可以居高临下对城墙上的敌军进行射击,而城墙上的士兵则拿井阑上的士兵毫无办法。

不过井阑也并非是无dí

的,井阑一般一般搭至3层半高。底下安上滑轮,方便士兵推着前进。井阑一般是木制,因此它怕火,而且由于它太高,推动时移动比较缓慢,所以除了火攻烧毁它之外,还可以派骑兵出城捣毁,不过这要承担很大的风险,负责捣毁井阑的军队一般都有去无回。

战国时期,楚王用井阑去进攻宋国。墨子当时是宋国的大夫,而井阑就是他发明的,他当然知dào

井阑的弱点,楚王这不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么?墨子就火攻的办法一举摧毁了楚王所有的井阑。

匈奴军队的井阑是钟晖画出图纸,并指导工匠制造出来的,钟晖以前曾在晋朝当太守,对攻城器械方面也有一些了解,而他恰好记得井阑的结构和零件形状。

巨大、整齐的脚步声在城堡前方传过来,这种因为整齐而发生的共振造成了很大的声势,在心里上都对城堡内的东帝国将领和士兵们造成了很大的心里压力,东帝国的守将不禁想匈奴人什么时候有如此精锐的步兵了?

井阑和攻城塔推到距离城墙一百码左右距离的时候,井阑上的弓箭手们开始向城墙上的东帝国士兵射箭。

“嗖嗖嗖……”

“啊,啊,啊…….”大量的弓箭射过来,让城墙上的东帝国士兵伤亡惨重,一些箭矢还听过城堡墙壁上的瞭望孔和射击孔射了进去,射伤了里面的士兵。

“该死的,匈奴人这是什么弓箭?那个高高的塔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距离这么远都可以射箭?该死的,让士兵们都保护好自己,严密关注后面的步兵,如果他们冲过来就弓箭手招呼他们!”

“是,将军!”

井阑在推进到距离城堡和城墙只有五十米远的时候停了下来,而攻城塔则继xù

向前推进,这时抬着攻城云梯的攻城营士兵突然加速全力冲向城墙和城堡,后面的第一营士兵则在各大队长、中队长和小队长的指挥下快速跟着攻城云梯的方向追过去。

当攻城云梯搭在城墙和城堡外墙上的时候,步兵们则嘴衔着钢刀努力地顺着云梯向上爬,“杀,杀呀!”一阵阵喊杀声振彻环宇,城墙下的匈奴步兵们像蚂蚁一样涌了过来。

此时城墙和城堡内的东罗马帝国士兵才从城墙上露头,城堡内的士兵也出现在射击孔和瞭望孔准bèi

御敌,此前的投石机攻击和井阑的箭矢射击给他们造成的伤亡实在太大了。

一个个步兵爬上云梯,有的士兵爬不到三分之一就被城墙上的射下来的箭矢射中而掉落下来,有的则爬到了云梯顶端正要冲上城墙,却被一支长矛捅死,尸体掉了下来砸翻了底下一群人。而在士兵们冲到城墙下的这一过程中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东罗马帝国部署在城墙和城堡内的弓箭手给匈奴步兵造成了大量伤亡。

攻城战从古自今历来都是最为惨烈的战斗,通常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要进行的战争模式,因为往往需yào

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达成目标。

马立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个情况皱了皱眉头,对放下望远镜对传来官道:“传令,让井阑上的我方弓箭手全力压制敌方城头和城堡内的弓箭手!吗的,攻城战的伤亡太大,这才刚刚到城墙下就死了一大片”。

“是,将军!”

命令传达出去之后,几十架井阑上的弓箭手们对城头上展开了齐射,城头和城堡内的东罗马帝国弓箭手顿时损失惨重,最后不得不躲了起来不敢露头,随后东罗马帝国的步兵也遭到了攻击,成片成片的中箭倒下,机灵一点的躲在墙垛后面得以幸免。

“好,哈哈哈,让步兵第一营加紧攻上城头和城堡内!”通过望远镜看到弓箭手压制的效果后大喜,立即又对传令官说了一句。

城头和城堡内的攻击小了一些之后,城墙脚下的匈奴步兵立即卯足了力qì

顺着云梯往上爬,很快就有士兵冲上了城墙和东罗马帝国的士兵们厮杀在一起。

在以前,匈奴兵的装备要比罗马帝国的装备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匈奴重步兵的装备几乎与罗马帝国的重步兵不相上下,而轻步兵的装备却要比罗马轻步兵强很多。

在攻城战中,东罗马帝国的重步兵方阵在城墙上根本施展不开,由于装备太过笨重,重步兵在攻城战中不灵活,身上的装备反而成了累赘,因此在匈奴步兵冲上城墙跟东罗马帝国士兵打起来之后,刚开始罗马士兵非常吃亏,城墙上节节失利,有一小段城墙完全被匈奴步兵占领了。

这种情况让城堡内的东罗马帝国守将大惊失色,他大喊:“快派人过去支援,快去支援!”

副将在旁边说道;“将军,支援是一定要派过去的,可是派人支援有用吗?按照现在这种情况下去,我们是守不住的,我认为应该命令步兵排成五列阵型采用盾牌护住上下左右两翼,然后集体整齐向陷落的城墙推进,这样一来可以防御敌人那些高塔上的弓箭手射击,而来形成一个整体的力量要比单个士兵的战斗力强dà

很多”。

守将思索了一番答yīng

道:“好,就按照你意思,马上去部署!”

“是,将军!”

按照这种方式部署之后,东罗马帝国的重步兵在城墙上排成五列并用乌龟壳方阵果然有大威力,靠着散兵阵型杀得罗马兵丢盔弃甲的匈奴步兵们哪里抵挡得住,一个个被逼的连连后退,有些则被挤下了城墙摔下去,在很短的时间内落在匈奴步兵手里的那段城墙又被东罗马守军给抢回去了。

“嗨,吗的,怎么搞的,刚抢了一截城墙怎么又丢了!”马立十分恼怒,抬头一看,太阳已经正当头顶了,只得下令道:“鸣金收兵!”

“当当当…….”一阵金锣声响过之后,匈奴步兵徐徐后撤到本阵开始吃午餐。(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攻城(二)

“杀——”城墙上到处响彻着喊杀声、刀剑交鸣之声以及士兵临时之前的哀嚎声,吃过午餐休息了两个小时之后,匈奴大军在马立的命令下再次对斯维纶城堡和两侧城墙发起了猛攻,双方在城墙上展开了殊死惨烈的城墙争夺战。

下午攻城时,匈奴步兵在抵达城墙下的过程中伤亡减少了许多,这是马立采用了罗马帝国的步兵盾牌攻城战法,所谓步兵盾牌攻城战法就是让士兵组成方阵,每个士兵拿一面盾牌顶在头顶结成盾牌阵,如此一来,从城墙和城堡内射出的箭矢和弩炮的弹体的攻击会被盾牌阵给挡住,不能对盾牌阵内的匈奴步兵造成伤害,到了城墙下之后,单个士兵手持小圆盾,将刀剑含在嘴里,另一支手攀爬,这种战法能最大程度的保护士兵不受伤害,伤亡也因此大大降低了。

在马立的命令下匈奴步兵们采用了这种步兵盾牌攻城战法之后,造成的局面就是双方在城墙上展开了激烈而又反复的争夺战,一段城墙的控zhì

权不断变换主人,而这样惨烈的城墙争夺战带来的是双方均死伤惨重。

“来人,命令攻城塔推进连接城墙墙垛,派一个营过去支援!”马立见久攻不下,心下顿时有些着急,当下放下望远镜发布了一道命令。

在马立的命令下,十几个攻城塔在攻城营士兵推动下向城墙和城堡靠近,当攻城塔上的接近城墙墙垛时。攻城塔上有吊桥,吊桥前端有铁钩,当吊桥上伸到城墙上时。前端的铁钩就会勾住城墙砖石,而攻城塔上的增援步兵就从吊桥上冲到城墙上与东罗马帝国士兵激战,如此一来,东罗马帝国的步兵在城墙布置的长方形步兵方阵就会被匈奴步兵冲断多处,再也无法发挥整体冲击优势将已经占领一段城墙的匈奴步兵们赶下城墙。

此时的情况完全乱了套,城墙上的战斗已经没有章法,双方士兵们混战在一起。形成了一片乱战,而这时距离城墙不远处的井阑上的匈奴弓箭手则开始发威了,这些弓箭手的射击技巧都很精湛。精准度很高,他们开始一一点射,城墙上的东罗马帝国步兵则不断被冷箭射杀,伤亡的士兵多起来。东帝国这一方的防守就出现了问题。在城墙上被匈奴步兵杀得连连后退,多段城墙被匈奴步兵占领。

城堡内的东帝国守将从瞭望孔内将城墙上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知dào

这些防冷箭的人都是不远处井阑上的匈奴弓箭手,眼看着大段城墙落入了匈奴人的手中,他开始着急起来,如果再这样下去,等到城堡两侧的城墙全部失守,那么城堡就彻底危险了。他在城堡内急得团团转:“该死的,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前面对方的十几架那种高高的木塔上发射的箭矢对我军士兵造成了太大的伤亡,我方弓箭手根本不能现身,现身就会被射杀,必须要想办法摧毁那些木制的高塔,否则我恐怕到天黑之前城堡两侧的城墙就会失守,一旦被他们占领了城堡,斯维纶防线就将被全面突pò

了”。

副将在一边思索了一会说道:“要不我们派弓箭手冒着一定的危险,用火箭向那些木制高塔射击,高塔毕竟是木制的,肯定怕火,只要火箭射中了高塔上的木料就会起火,烧了这些木制高塔,他们在短时间之内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守将走到正面的瞭望孔观察了一下对面的井阑,发xiàn

现在起的是东南风,而那些井阑正好处在东南风的风口上,他摇头道:“你这个办法好是好,只可惜现在不适用,那些木制高塔距离我们这里刚好超出我们弓箭手的弓箭射程范围,再加上现在刚好是东南风,对于我们来说是逆风,弓箭更加射不到那么远,如果是顺风还有希望,可现在是逆风,这个办法现在不行,还是得像另外的办法!”

副将这下没辙了,低头苦思着,城堡内不断有士兵从外面抬着受伤的士兵进来,外科军医不停地穿梭在伤员之间为他们缝合伤口,而教士和牧师们则给每一个伤员诵读圣经以减轻他们的痛苦,其实是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给他们精神上的慰藉。

这些在军队中随军的教士和牧师为士兵们提供宗教服wù

,他们对鼓舞部队士气、军人心理健康、提高战备水平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yào

作用。

在随军牧师产生之前,一些国家和军队的统治者就表现出了对军人精神状态的关心。在史前军队中,祭司和占卜术士一同随军出征,鼓励战士们建立功勋。“随军牧师”一词产生于四世纪,当图尔的马京神父还是一名年青的战士的时候,他看到一个没有衣服穿的穷人,为帮zhù

他御寒,马京神父将自己的士兵披风撕成两半,把其中的一半给了那个穷人。当天晚上,神父梦到了这个穷人,后者告sù

神父,他是耶稣。后来,马京神父的另一半披风在军队中成为顶礼膜拜之物。为此专门设立了一个被称为“祈祷室”的随军教堂,而在其中供职的神职人员则被称为“祈祷师”,随军牧师就这样产生了。

城堡守将思索很久,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过这个办法非常冒险,但是为了守住这里,做出一些牺牲也是值得的。

他沉声道:“马上传我的命令,让骑兵联队在城内集结,立kè

,马上!”

副将有些错愕,“将军,您想怎么做?”

守将看着瞭望孔外面的井阑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派一支军队出去摧毁那些木制高塔,从它们的塔楼上射出的箭矢对我军造成的伤亡太大了,必须要摧毁它们,否则我们的城堡就会不保!”

副将大惊失色道:“将军,不可啊!骑兵联队只不过六百余骑,而城外匈奴人有一万多骑兵,出城只能是送死而已!”

守将大吼:“那你让我怎么办?难道要眼看着城堡被匈奴人夺取,我们都成为阶下囚吗?不用再说了,快去传我的命令!”

副将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咬牙道:“好吧,将军,不过将军您不能领军出城,您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整个斯维纶的防御还需yào

您来主持大局,让我带着骑兵联队出城吧?我保证完成这个任务!”

“不行!”守将大声反对道:“这次出城作战危险性很大,极有可能会回不来,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你一定要守住这里,不让匈奴人前进一步,明白吗?”

副将摇头道:“将军,不行,你才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您不能不负责任,您必须留在这里指挥,除了您之外,这里的其他人都可以死,但是您不能死,必要再说了,将军,这次由我带队去完成这次作战吧!”

守将无奈,只能黯然同意副将的建议,由副将带队去执行此次带队摧毁匈奴人的井阑,只有摧毁井阑才能避免城墙上己方士兵的大量伤亡。

命令传达之后,一个联队的骑兵在城内集合,这个事情的东罗马帝国已经开始重视骑兵发展了,欧巴罗的数次大战都有骑兵残余,而且骑兵也逐渐成为了战场上的主角,特别是重骑兵的重yào

性越要越明显,东西帝国和西哥特等国都开始发展重骑兵了,而这其中西哥特王国的重骑兵发展得最为精锐,不仅骑士的战术素质很高,而且在骑兵装备方面也领先于其他各国。

副将骑着战马走到骑兵联队的面前,抽出阔剑大吼道:“东帝国的勇士们,城外匈奴人的木制高塔给我们在城墙上的守将造成了太大的伤亡,我们必须要派一支人马出去摧毁他们,而你们就是将军选中的人选,将军命令我带着你们出城去摧毁敌人的木制高塔,此次出城作战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任务,即使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战死也必须完成!”

“吼、吼、吼”骑士们全体抽出战刀大声附和着,在这种攻城战中,真zhèng

能用到骑兵的地方不多,而这次正是他们建功立业的时候,这支骑兵联队的士兵当然非常激动。

“打开城门!”副将大吼一声。

“咯吱——”一声响,城门士兵将横在门栓上的圆木抽出来,然后几个人将沉重的蒙着铁皮的木制大门拉开,当大门完全打开之后,副将将阔剑向城门洞子方向一指,“将士们,随我杀——”

“杀——”一排一排的骑兵跟着副将冲向城门洞子,短短的两分钟六百余人的骑兵就全部冲到城外,在城门口不作丝毫停留地冲向不远处的井阑。

“杀!”六百骑兵冲出来所造成声势不小,堵在城门口的匈奴步兵们当场被冲击得大败,一条血淋淋的通道出现了,匈奴步兵们努力想挡住这支骑兵,但完全是不自量力。

马立很快发xiàn

了这个情况,当即大声道:“传令,第十六师第一骑兵团第一骑兵营迎上去,一定要保护好井阑,将这支骑兵全部留下,一个也不能放走!”(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受挫

匈奴人的井阑距离城墙太近了,只有不足一百码,尽管马立及时地命令一个骑兵营去迎战出城偷袭的东罗马帝国骑兵联队,但是等这个骑兵营分别包抄过来的时候,东帝国的骑兵联队已经一分为二插进了被保护在中间十几架井阑两侧。

在井阑底下的攻城营士兵看见东帝国的骑兵杀了过来,人人都有些心慌,但他们还是抽出战刀迎战,可可惜东帝国的骑兵已经冲起了速度,沿途准bèi

保护井阑的攻城营士兵都被一列列东帝国骑兵砍翻在地,然后他们甩出铁钩挂在井阑的支杆上,将之拖倒。

随着一架架井阑被拖倒,井阑上的匈奴弓箭手们也在惊叫声中摔落下来,没死的也都残废了,尽管井阑上的弓箭手在这批东帝国骑兵冲过来之前已经给这些骑兵造成了很大的伤亡,但是东帝国骑兵们顶着箭雨冲了过来,并且冒着深陷重围的危险将十几架井阑全部拖倒在地上,井阑上的匈奴弓箭手们有绝大部分没有幸免,只有少数摔伤了胳膊和腿。

“混账,混账!”马立见东帝国骑兵联队竟然还是将自己的十几架井阑给拖倒了,顿时大怒起来,他也没有想到东罗马帝国的守军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派出骑兵联队出城捣毁他的井阑,此前他完全就没有派重兵保护,这才有井阑全部被拖倒摔毁的结果。

马立气得大怒,喊道:“传令步兵停止攻城。全部退到两翼,第十六师两个骑兵团全部包抄过去,给本将军将这个东帝国骑兵联队全部剿灭!”

没有井阑的远程火力支援。再去攻城的伤亡就要大很多,马立知dào

井阑全部被捣毁之后攻城战也不能进行下去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将这支东帝国的骑兵联队全部留下,不放回去一个,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金锣声响起,步兵迅速撤tuì

,听到号角声之后向左右两翼撤离。而骑兵则迅速插上挡住住东帝国骑兵联队回去的道路,从命令下达之后开始计算,匈奴骑兵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对东罗马帝国骑兵联队的包围。已经一番厮杀之后,到现在为止,东帝国骑兵联队现在只能下一半了,三百余人马。他们被匈奴骑兵围在中间。

军团副将满脸血污。他喘了一口气,发xiàn

自己这边已经折损了一半的人马,匈奴人的十几架井阑也全部被捣毁,可是他带出来的这个骑兵联队只剩下一半人还被围困,想要逃出去只能强行突围。

情况有些不对,将他们围在中间是匈奴轻骑兵,而在这两圈轻骑兵后面还有大量的匈奴骑兵拿出了弓箭对准了他们,这是匈奴人的弓骑兵。

不能再耽搁了。必须强行突围,即便付出再大的伤亡也在所不惜。总不好过全部葬送在这里,“跟我杀——”吼过一声后,副将举着阔剑向西北方向冲过去,身后的三百余骑兵也跟着他向西北方冲过去,现在逃进城内的希望不太现实,城内也不可能打开城门迎接他们,如果让匈奴骑兵尾随冲进城内,斯维纶城堡就彻底沦陷了。

匈奴骑兵团的团长冷眼看着向西北方向突围的东帝国骑兵联队残余人马,冷哼一声,随即大吼道:“外围弓骑兵所有人听令,发动围猎战术,内圈轻骑兵准bèi

迎战!”

命令发布之后,包围在外围的弓骑兵们瞬间动了起来,他们一边策马围绕着包围圈奔驰,一边取出箭矢搭弓便射,漫天的箭雨从四面八方笼罩在被围在中间的东帝国骑兵联队残余人马的头上,而且箭矢一波接一波,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内圈的匈奴轻骑兵们则全部举起斩马刀准bèi

迎战冲过来的敌人。

短短的一段距离,不足五十米,东帝国骑兵联队残余三百余人怎么也冲不过来,他们一圈圈倒下马背,到最后中间位置的最后一个骑兵被射死为止,只两个呼吸的时间,这三百余骑全部被密不透风的箭雨钉死在地上,没有一个骑兵能够冲到包围圈的内圈匈奴轻骑兵面前。

不论人,还是马,已经没有任何一个战立着,活着的战马也都中箭奄奄一息,现场一片寂静,只是周围匈奴骑兵中间不时地传出战马打出的响鼻声。

“我的上帝啊,我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要让他们出城捣毁那些木制高塔?全死了,全死了,一个都没能活着回来啊!”东帝国斯维纶城堡守将通过城堡的瞭望孔看到被匈奴骑兵围在中间的一大片人和战马的尸体以及密密麻麻钉在尸体上的箭矢后痛苦地嚎叫着。

由于马立下令步兵撤tuì

了,攻城战已经结束,斯维纶城堡这边城墙上的将士们才有时间休息,此时各联队的联队长都浑身是血的站在指挥官的指挥室里。

一个联队长劝道:“将军,他们的死是值得的,如果没有他们舍弃生命出城捣毁那些木制的高塔,那些高塔上的弓箭手会给我们造成更加惨重的代价,城墙上的防守肯定支撑不了多久,而现在他们用他们的生命为我们赢得了休整和向埃迪尔内请求援兵的时间!他们那种木制高塔被毁之后,远程支援力度变为零,再攻城就没有之前那么容易了,如果他们要重新打造,肯定要花费不少时间,而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让士兵休息,另外再派人去埃迪尔内请求援兵!”

守将黯然点头道:“本将军何尝不知dào

这一点,唉,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匈奴人攻势太过凶猛,本将军以前一直以为匈奴人只有骑兵厉害,可没想到这次他们的步兵攻城竟然这么厉害,要不是我军拼死顶住,城堡两侧的城墙就差点被他们全部攻占了,本将军也看见那些匈奴步兵战斗素质了,他们的步兵几乎没有匈奴人,都是其他蛮族人拼凑而成的,但他们的战斗默契度很高,单兵的战斗力都非常强,个个都剽悍无比,战斗欲.望非常强烈。我军引以为豪的重步兵在他们面前都有些黯然失色,再这样被他们打下去,我们很难长时间支撑下去,今天的伤亡人数统计出来了吗?匈奴人的大致伤亡人数呢?”

一个书记官这时站出来道:“将军,匈奴人的这种打法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仅仅今天一天,不算战死在城外的骑兵联队,我军就战死的守城步兵就有八百一十四人,受伤的更多,估计超过一千五百人,而匈奴人战死在城墙上和城下的,经过统计大约有八百人左右,受伤的无法估计,但应该没有多少,因为他们是攻城方,能活着回去的,基本上都没有受什么伤,或者只有一点点轻伤!”

攻城方和守城方的战损比例大约是一比三,这个比例确实够气人的,守将闻言气恼道:“这算什么事?攻城方的战斗损失竟然比我们这边守城的还要少,难道我们这些人全都死饭桶和废物吗?”

在场的联队长们闻言都惭愧地地下了脑袋,守将骂归骂,但他还是很清楚现在的己方的危局,想了想叹道:“按照这样下去,我军团六千余人恐怕顶不住十天就会全部拼光,这样不行,必须要立即派人向埃迪尔内求援,让他们派出援兵增援,这件事情不能耽搁,马上去办!”

“是,将军!”

此时城外,马立见天色已晚,很快就要天黑了,太阳下山之后蚊子就多了起来,那个时候才遭罪,还是速速收兵回营,明天再做计较,于是下令大军撤回大营。

第二天,马立没有带着大军攻城,井阑已经全部被毁了,再攻城的话,纯粹就是拼消耗,尽管他身边有两个师,一共有两万五千多人,但这些人超过三分二以上都是骑兵,只有第十六师的两个团是步兵,用来攻城拼消耗实在是舍不得,而骑兵又不能用作攻城。

无奈之下,马立想起了部署在彼得罗山中登萨河北岸的第十七师,也不知dào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十七师能不能通过大型木筏全部顺江而下直抵东帝国的后方埃迪尔内,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派人去问问情况,看看能否用大型木筏将第十七师所有士兵送到埃迪尔内去。

一天之后,被派去询问情况的人回来了,带回了一个消息,现在不能用木筏将士兵们都送到埃迪尔内去,因为现在是七月,正是洪水泛滥的季节,登萨河在匈奴帝国和东帝国希腊行省境内的这段河流水流太急,河流走势弯弯曲曲,有多处水位相差极大的瀑布,根本无法用木筏渡过去,因为此前十七师为了摸清河流航道的情况已经派出先遣人员坐着木筏去探路了,可是一点音讯都没有,想必是全部淹死在河里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马立直感觉这次的东征之战只怕不是那么好打了,原先他以为可以将第十七步兵师乘坐木筏顺着河流向下游漂到埃迪尔内,只插东帝国的后方,但他太想当然了,他忽略了自己军队本身的问题,第十七师是步兵师,可他们中的所有士兵都不会水性,如果到了木筏上,能站稳坐稳都成问题,更不必说漂流到下游的埃迪尔内去了。

无奈之下,马立不得不将这几天的战况写成战报,派人火速送往赛迪卡,自己则另外想办法攻城,同时下令第十七师归建。(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 远交近攻

赛迪卡,摄政王府。

当边境处马立的东征军正在攻打斯维纶城堡之时,在赛迪卡的秦东正在摄政王府内接见从西方大西洋海岸边法兰克萨利安部落的首领墨洛维派来的使者苏瓦那。

萨利安部落的法兰克人在这个时期生活在后世的比利时一带,首领墨洛维的父亲是克洛迪奥,克洛迪奥死于公元447年,他的长子曾派人向阿提拉求援,希望阿提拉出兵帮zhù

其登上王位,而他的次子就是墨洛维,墨洛维曾向埃提乌斯求援,阿提拉借机入侵高卢,但是由于有埃提乌斯的支持,墨洛维还是干掉了他的哥哥登上了法兰克人萨利安部落首领的宝座,毕竟在那个时期法兰克人居住地比利时还是属于西罗马帝国的高卢行省。

在历史上,墨洛维是法兰克王国第一个王朝墨洛温王朝的创立者克洛维的祖父,他的儿子希尔德里克一世将在458年继任萨利安部落法兰克人的酋长,希尔德里克一世是墨洛温王朝能够确证存zài

的第一位国王。文学来源和考古研究证明他既是法兰克的拉丁国王,和罗马行省比利时高卢的总督。他是唯一不加入阿里乌教派的日耳曼人国王,他给予当地精英和主教同样的重视。

使者苏瓦那向秦东行礼道:“尊敬的摄政王殿下,我族酋长墨洛维大人派小人前来拜见摄政王殿下,期望我族与匈奴帝国之间发展好友关系,这是我族酋长墨洛维大人让小人带给殿下的礼物。请殿下收下!”

秦东示意旁边的侍从收下礼单,然后说道:“苏瓦那,据本王所知。在六年前,你的酋长墨洛维曾经作为西帝国的同盟者在沙隆之战中率军攻击过我先单于阿提拉,你以为就凭这么一点点上不了台面的礼物就能够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苏瓦那闻言额头上顿时冒出了一层汗珠,心脏的跳动也加速起来,他没想到秦东连礼单都不看,见面就翻脸,脑筋急转。立即道:“尊敬的大王,当时的情况与现在不同,当时西帝国势力强dà

。而且西帝国的统帅埃提乌斯极端强势,如果我族不同意与西帝国联合,埃提乌斯就声言要出兵灭了我族,我族酋长墨洛维大人为了保存族人。只能咬牙答yīng

与之媾合。当时确实是无奈之举啊,可现在不同了,大王,现在我族酋长有意要与匈奴帝国改善关系,而且贵国西部的西院大王乌尔干与大王的关系不睦,不听大王的号令,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族酋长墨洛维大人愿意与大王一起对付乌尔干!”

这家伙到底有多少说的是真话。秦东听不出来,但他敢肯定这家伙没说实话。不过秦东也不打算追究下去,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萨利安法兰克人现在控zhì

的比利时一带与他控zhì

的地盘并不接壤,也就没有利益冲突,因此他也没有必要与萨利安法兰克人这个时候搞得关系紧张,而且正如苏瓦那所说,他和墨洛维确实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乌尔干,不过乌尔干是匈奴人,对于他秦东来说,他与乌尔干的矛盾是匈奴人内部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萨利安法兰克人插手。

秦东脑子里思索着,等苏瓦那说完后便道:“现在和以前的形势确实不同了,我们也不能总抱着仇恨不放,既然贵族酋长墨洛维愿意与我国交好,本王当然是高兴的,本王也很愿意与贵族交朋友,不过乌尔干毕竟是我匈奴帝国的西院大王,他不尊本王的号令,不尊帝国王庭的号令,这是我匈奴帝国内部的事情,就不劳墨洛维操心了,麻烦你回去告sù

墨洛维,本王不准他动乌尔干的一寸土地、一根草,如果他动了,就是干涉我匈奴帝国内部事务,他就是本王的敌人!”

苏瓦那连忙道:“大王,我族可以不对付乌尔干,可乌尔干却对我族的领地垂涎三尺啊,他总是在边境劫掠,这让我族酋长墨洛维大人非常恼火……”。

秦东挥手道:“行了,这件事情本王知dào

了,本王会在与乌尔干领地的交界处部署更多的兵力,吸引他的注意力,不让他再去骚扰你们,但是你们也不能打他的主意,南方有那么多土地,你们为什么不往南发展?比如说西帝国的高卢行省,他们现在与西哥特的关系紧张,兵力大部分都被西哥特人牵制了,你们完全可以在高卢啃下一块肉嘛!”

“呃?”苏瓦那愣了愣,随即问道:“大王真的可以派兵牵制乌尔干,让我族可以全心全意向南入侵高卢?大王不是欺骗小人吧?”

秦东不悦道:“放肆,本王作为一国之摄政王,岂能信口雌黄?本王说过的话自然是算数的!”

苏瓦那大喜道:“那就谢谢摄政王殿下,如果殿下同意,我们现在就可以达成协议,签订同盟协定!”

法兰克人的人数不少,不够他们地盘却很小,急于向外扩展,以缓解人口对土地需求的压力,现在秦东同意牵制乌尔干,让他们可以集中兵力向南入侵西帝国的高卢行省,这对于墨洛维来说恐怕也是求之不得的。

秦东当即让人与苏瓦那签订协约,双方正式成为盟友,这其实是双方都乐意的一个结果,秦东的意图旨在远交近攻,而法兰克人也不愿意招惹秦东这个匈奴帝国的实jì

掌控者,毕竟想必匈奴帝国来说,现在的法兰克萨利安部落还是太过弱小。

第二天上午,刘三来见秦东报gào

了一个消息:“大王,昨晚属下安排在使臣馆的探子探听到法兰克人的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现在萨利安部落法兰克人的酋长墨洛维已经病入膏肓,随时都有可能死!”

“哦?”秦东闻言站了起来,历史上墨洛维到底是在457年死的还是在458年死并没有明确的定论,史书上也没有明确的记载,只是知dào

不是在457年就是在458年这两年内,而现在墨洛维已经病得非常厉害了,这么说墨洛维派苏瓦那过来与匈奴帝国签订盟约是为了给他的儿子希尔德里克打基础的,也只有这种说法才说得通。

秦东摸了摸下巴,吩咐道:“行了,我知dào

了,你的情报部门要随时关注法兰克人那边的动静,尽管他们的实力很弱小,但我们也不能不关注他们,也许他们这些弱小的势力就能够搅动得天下大乱!”

“明白了,大王!”

刘三走后没多久,一个八百里加急信使气喘吁吁跑进了摄政王府将一封军情通报送到了秦东手上,秦东打开圆筒拿出里面的羊皮纸信,展开通读了一遍,看完后脸色大变。

原来是格皮德人在其酋长阿尔达里克的带领下趁着匈奴帝国的注意力都被东罗马帝国吸引到东部的时候强行突pò

匈奴帝国的封锁南下迁徙了,此时格皮德人正在迁徙的途中,不过还没有与东哥特人汇合。

“好狡猾的格皮德人,好狡猾的阿尔达里克!”秦东铁青着脸,不断暗自责怪自己这段时间太大意了,怎么就没有猜到格皮德人和东哥特人的南下迁徙的意图呢?

“来人!”秦东稳定思绪之后立即喊道。

隔壁小间出来一个书记官道:“大王有何吩咐?”

秦东道:“马上八百里加急传来洛瑞德,命他亲率铁骑全速追击格皮德人,即便不能给格皮德人造成伤亡,也一定要给本王把那投降的一万五千匈奴骑兵拦截下来!”

在大单于埃拉克被伏击之后,有大约两万五千多匈奴骑兵投降了格皮德人和东哥特人,其中格皮德人分到了一万五千人,秦东的目的就是要拦下这一万五千匈奴骑兵,这可是一大股兵力,他们是埃拉克亲自统帅的匈奴骑兵,其战斗力非同一般,如果不是三面被围,一面是绝地的情况下,这些匈奴骑兵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投降的。让这些人去给格皮德人当奴隶实在是太可惜了,秦东要将这些人救回来,然后好吃好喝养两个月,再将他们集中训liàn

三个月,训liàn

结束后肯定又是一支战斗力强悍的骑兵军队,而且他们对于解救了他们的秦东肯定会感恩戴德,一生都会誓死追随,这就是秦东的目的。

书记官行礼道:“是,大王,下官马上书写军令!”

军令很快书写完毕,秦东用摄政王的大印盖了印之后再装进圆筒内交给信使送回去。

八百里加急信使走了之后,又有一名军务厅的将领过来向秦东报gào

:“启禀大王,东征军主将马立将军派人飞马送来战报!”

秦东扭头问了一声:“战况如何?”

“情况不是很好,马立将军被堵在斯维纶城堡之下不能前进一步,这几天连续攻城,军队伤亡很大,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就是拿那座城堡没办法!”

秦东问道:“上次马立不是说可以将步兵第十七师分散成多股小队伍渗透边防进入东帝国后方吗?难道也出了什么变故?”

“是的,大王,东帝国这次防备得密不透风,渗透的办法也不顶用了!”

“看来与日耳曼人的城防相比,攻打东帝国的城池要困难得多啊!”秦东皱眉说道,他以前进行的攻城战基本都是打的日耳曼人,从来没有攻打过罗马帝国的城池,而罗马帝国在攻城和守城方面的经验是非常丰富的,显然不是毫不在乎城防的日耳曼人可以比的。

思索了片刻之后,秦东说道吩咐道:“准bèi

一下,两天之后本王要亲自去前线看看战斗情况!”

“是,大王!”(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城堡陷落

斯维纶城堡以西三十里处匈奴东征军大营。

马立在中军大帐走来走去,这天连续攻城步兵的伤亡很大,但始终都无法攻入城内,东罗马帝国的军队抵抗非常顽强,好几天了,大军被阻挡在城堡下寸步不能前进,他有些着急上火。

这时一个营长在外面报gào

:“将军,攻城营营长西姆斯来见!”

“进来!”

来人走进大帐向马立行礼道:“将军,你找属下有事?”

马立点点头,问道:“你们攻城营不是有一个爆破对吗?你看能不能用炸药将那城堡的城门给炸开?”

西姆斯摇头道:“将军有所不知,在攻城第一天的时候,属下就亲自去城门下看过城堡的城门,那城门是用非常厚实的木料制作而成,而且木料的质地非常坚硬,在它的外面还包裹着一层铜皮,我们攻城营的攻城车撞击了数百次都拿它没办法,它还不怕火烧,属下也想过用爆zhà

将它炸开,可第三天我在攻城车将那城门撞开一条细缝时看见里面城门洞子内,东帝国的军队已经用大量的砖石将城门洞子给堵死了,即便我们炸开城门,对堵在里面的砖石也无可奈何,而且还因为后面有东西顶着,恐怕连城门都炸不开!”

马立听后额头上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形状,“这么说你们攻城营拿这个城门一点办法都没有喽?”

西姆斯惭愧地低下脑袋道:“将军,属下无能。请将军责罚!”

马立想发火,却也知dào

这也不能西姆斯,他自己都想不到办法。怎么能把责任推到下属声上?

就在这时,大帐外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没过一会就见一个骑兵在大帐门口向马立报gào

:“启禀将军,摄政王殿下来了,第二军第五师随行,现在已经到了五十里外的哈尔曼!”

“什么?”马里愣了愣,随即大声道:“快通知几位师长跟我去迎接!”

“是。将军!”

马立迎上秦东大军的时候,秦东大军已经前进到三十里处,行军速度非常快。现在天气炎热,即便慢慢吞吞的也是在太阳底下烤,还不如加快行军速度。

“末将马立率东征军诸位师长前来迎接摄政王殿下!”马带着一干将领迅速下马参拜。

秦东冷眼看了马立一眼,吐出一句:“先回营再说。传令大军继xù

前进!”

传令兵迅速将命令传达下去。第五师各部再次向前行军,大军过后只留下漫天的灰尘。

不到半个小时,大军便到达营地,秦东勒马停下,跳下马将战马缰绳丢给侍从,然后在马立等人的引路下到了中军大帐。

不等将军进入大帐,刚走到中军大帐门口的秦东便停下回头道:“马立跟我进来,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

将军们都面面相觑。马立顿时感觉到了压力,不知dào

秦东这是为什么。不过还是连忙跟着进了大帐。

秦东走到主位上坐下看着马立,足足两分钟,这两分钟让马立身上直冒汗,本以为秦东会大发雷霆,可秦东却叹道:“唉,看来这次让你领军东征是我错了!”

马立一听慌了手脚,慌忙下跪道:“大王,末将无能,让大王失望了,请大王治罪!”

“啪”秦举手拍在座椅的副手上怒道:“你以为我是对你在这么长时间内没有攻下斯维纶城堡感到失望吗?如果你这么想就错了,这世上的常胜将军不是没有,却不是大白菜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打败仗?哪个将军能保证自己的进攻不会受挫?任何人都不敢拍着胸脯保证,我恼怒你的是,你的大营距离斯维纶城堡只不过三十里,而你却带着所有的东征军师长们都去几十里外迎接我,我需yào

你迎接吗?如果在你们迎接我的这段时间,斯维纶城堡内的东帝国大军突然出城杀出来,而你的大营连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你知dào

是什么后果吗?”

马立听得一愣,随即想着如果真如秦东所说的那样发生了,恐怕会被东帝国打得大败,想着想着额头上直冒冷汗,脸色苍白起来,整个上身都匍匐在地上,说道:“大王,末将知错了,愿意接受大王惩治!”

“哼,当然要惩治你,好让你长点记性!”秦东冷哼一声,随即道:“不过现在你还是东征军主将,治你的罪会让军队士气低落,暂且给你记下,等这次东征之战结束之后再跟你算账!”

“是,大王!”

“你先起来吧!”秦东说了一句,抓起旁边桌子上的水袋就往自己的嘴里灌了几口,算是解渴了。

帐篷里有些闷热,秦东将头盔取下放在桌子上问道:“你说说这些天你都是怎么攻城的,这斯维纶城堡难道是铁打的不成?”

“是,大王!”马立随即将这些天攻城的详细情况向秦东汇报了一一遍。

秦东听后皱眉道:“这城门真的有这么结实?炸药都炸不开?”

“是的!”

秦东想了想吩咐道:“传令,第十六师明天留守大营,其他各师随本王出营攻城!”

“是,大王!”

其实秦东根本就没有能一举攻破斯维纶城堡的办法,此前的攻城情况都只是通过战报和马立的汇报有一定的了解,想要了解斯维纶城堡的真zhèng

防御力量,他还是认为要亲眼看见攻城战之后再做判断,至于攻破斯维纶城堡的办法,还是要等看过攻城战之后再说!

第二天上午,秦东留下这段时间一直攻城的第十六师留守,也让十六师的将士们休息一下,他带着第四、第五、第十七师前去攻城。

秦东大军前进到斯维纶城堡城下,再次引起了城堡内和城墙上东帝国守军的紧张,眼看着一场惨烈的攻城战就要开始了,东帝国守将也不敢怠慢,紧急下达各部坚守的命令,各种防御物资都往城墙上和城堡内搬。

而匈奴大军中最中间的高台上竖起了秦东的旗帜,这个情况立即让东帝国的观察士兵发xiàn

了,情况报gào

到守将那里,立即引来了一阵慌乱,这就表明秦东亲自出现在东征大军中,这个情况给东帝国守军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许多士兵原本要坚守下去,可听说秦东来了,士气立马下跌了一大截。

大军攻城阵势很快摆开,秦东等人站在木制高台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城堡和两侧城墙的防御情况。良久,秦东放下望远镜道:“传令,让第十七师派出一个营攻城试探一下!”

“是,大王!”

命令下达后,一个营的步兵就在攻城营的帮zhù

下开始攻城,攻城云梯、攻城塔和冲车一起上,尽管步兵用盾牌阵为自己抵挡从城墙上和城堡射箭孔射出来的箭矢,但却依然有不少人被从盾牌空隙中射进去的箭矢射杀,而秦东也从望远镜当中看见从城墙和城堡内的箭矢稀稀拉拉的,于是问道:“之前他们也是这么射箭的吗?”

马立回答:“不是的,大王,这之前的攻城战中,他们射出的箭矢要密集得多!”

“这么说,他们的箭矢储备肯定也不多了!”秦东说了一句继xù

观察起来。

攻城步兵通过云梯和攻城塔跳上城墙之后就与东帝国防守士兵厮杀在一起,双方再次争夺早已经被血液染成了红褐色的城墙,不断有人从城墙上落下,而城墙下又不断有匈奴步兵往上爬,喊杀声响彻天地。

秦东发xiàn

这城堡和城墙前面并没有护城河,按理说城堡的右侧就是马里查河,完全可以挖一条护城河与马里查河相连接,就从马里查河引水,但秦东很快就发xiàn

,在马里查河的北岸有高达十几米高的河堤。

原来是这样,这斯维纶城堡的地势并不高,相比其他地方要低一些,如果挖护城河,在洪水季节,河水很可能漫过护城河将城堡内给淹了。

攻城战还在进行着,秦东摸了摸下巴喊道:“来人,传令攻城营,让他们在步兵盾牌阵的掩护下在城堡右侧城墙跟下挖出一个洞穴直通城墙地基下面,将炸药堆放在洞穴内引爆!”

既然城堡的大门炸不开,那就炸城墙的地基,只要地基一塌,上面的一截城墙也会塌,到时候大军紧跟着冲进城内,斯维纶城堡就再也守不住了。

命令很快得到了执行,在中午之前攻城营终于在城墙跟下挖了一个大洞穴,将大量的黑火药炸药塞进去,一切准bèi

完毕之后,洞穴周围的匈奴步兵都撤走,引线被点燃了,足足过了半分钟,一声惊天巨响,只见斯维纶城堡右侧城墙下掀起一阵烟尘,随即上面的城墙向上拱起,但很快垮了下去,整段城墙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

“大匈奴的勇士们,随本将杀进城去!”

“杀!”大批大批的匈奴步兵从城墙缺口冲进了城内,斯维纶就这样被攻破了,城内乱成一锅粥,小镇居民们躲在自己家里不敢出来,城内的罗马士兵慌忙中向东面撤tuì

,而城堡内的守军在抵挡了两个小时之后被全部歼灭。(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色雷斯行省总督被俘

攻占斯维纶城堡之后,秦东留下一个步兵营守卫城堡,命令第四骑兵师和第十六步骑师的骑兵部队一起先出发向东前进,直扑东面的色雷斯行省首府埃迪尔内,而从斯维纶小镇到埃迪尔内之间并没有大城,只有几个小镇,这几个小镇的防御措施基本上没有,连骑兵部队都防不住,因此第四师和第十六师的骑兵部队一路如履平地,很轻而易举地就攻占了这几个小镇,于两天后抵达了埃迪尔内的城下。

匈奴骑兵突然出现在埃迪尔内城下,真是吓坏了色雷斯行省首府埃迪尔内城内的东帝国官员和市民们,前两天他们就听说从君士坦丁堡而来的匈奴骑兵已经攻克了东面的吕莱城,可没想到东面的匈奴骑兵还没过来,西边的匈奴东征军骑兵先杀过来了。

其实从斯维纶城堡逃过来的士兵早就带回了斯维纶城堡陷落的消息,只不过行省总督科洛封锁了消息,除了有线的几个官员之外,其他小官和所有的市民都被蒙在鼓里。

匈奴骑兵出现在埃迪尔内城下之后就开始围困城池,东西北三个城门都被匈奴骑兵封死,只有南门还在东帝国军队控zhì

之中,因为这道城门紧邻马里查河北岸,东西两侧的城墙一直延伸到了河边,匈奴骑兵无法翻过城墙来到南门,城内官员和市民们在匈奴骑兵围城之后,立即携家带口从南门出逃,想乘坐河上的船只逃向马里查河南岸的卡拉阿奇。

可河面上根本就没有多少船只可供城内市民出逃。一时间南门门外的河边聚集了几万民众等待着那些已经抵达对岸的船只返回来将他们栽过去,这是真zhèng

的逃难,匈奴骑兵已经兵临城下了。随时都有可能会遭遇刀斧加身,如果不尽快逃到河对岸去,一旦城破,市民们可以想象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每当有一艘船划过来的时候,岸边无数人疯狂地涌向船只,期望能够上船逃离这里,只可惜船只的载重量有限。船主带着一些水手极力地控zhì

着上船的人数,并且要难民先交钱才能上船,每人十个金币。这简直是抢钱,十个金币相当于一个壮劳力干一年的苦力活所挣的钱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不给钱就不让上船。

就在这时,从下游方向驶来一艘大船。这艘船很大。可以载一两百人,可这是一艘官船,船舷两侧有十几支划桨被奴隶们操纵着,这艘大官船慢慢靠向码头,难民们发xiàn

这艘大官船之后立kè

疯了,所有人都向大官船冲过去,吵闹声、小孩的哭叫声混杂在一起,在奔跑中。不少人不后面的人推倒在地上,然后被后面的踩着踏过去。现在这种时候,人性的弱点已经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暴露无疑。

然而在大官船靠岸之后,立kè

从船上涌出来几十个士兵,这些士兵在一个百夫长的带领下控zhì

着码头边上一小块地方,他们将难民们与大官船隔开,难民们看见官兵出现,而且这些官兵都亮出了武器,顿时都停了下来,但他们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前靠近,可是士兵们用长矛挡住,禁止他们靠近官船。

“让开,让我们上船,我们要逃离这里,我们要到北岸去!”有胆子大的难民大声对士兵们叫喊着,可是士兵们没有理睬这些。

挤压之力越来越大,这里才几十个士兵,根本无法顶住这里成千上万人的压力,士兵们的控zhì

圈越来越小,再在这样下去,官船有可能被难民们占领,带队的百夫长一看心知不妙,当即抽出大剑冲过去一脸砍翻了几个难民,其他的难民才被他的凶悍吓得连连后退,士兵的压力顿时骤减。

没过多久,突然从难民们后方,也就是城门方向传来声音:“让开,都让开,再不让开,本将军就下令将你们这些可恶的下等人全部斩杀!”

后方传来大量的难民惊叫声,随即难民们就自动分开了,中间留出一条通道,只见接近两百人军队保护着几辆马车向码头方向而来,这些士兵的武器上都有鲜红的血迹,显然刚才杀了不少人才能够分开难民到达这里。

马车在码头停下了,从几辆马车内下来一些老人、女人和小孩,这些人穿的服饰都很名贵,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家眷。

“这不是科洛总督的家眷吗?等等,那不是科洛总督吗?他想逃离埃迪尔内!”很多市民都认出来了,这就是科洛总督和他的家人,他们想乘坐官船逃离埃迪尔内。

科洛是色雷斯行省总督,他是利奥一世的亲信,君士坦丁堡陷落之后,他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是一个很精明的人,看出来君士坦丁堡的陷落意味着色雷斯行省已经很危险了,当时他就想逃离色雷斯地区,不过为了表示自己对利奥一世的忠诚,他还是坚持到了现在才准bèi

逃走。

所有的家人都下了马车之后,科洛下令士兵们开路,保护他和他的家人上船,于是士兵们分别站在通道两侧,用长矛等武器挡住难民们涌过来,而科洛就和他的家人一起向码头边的官船走去。

这时从难民人群中传出来一个愤nù

的声音:“科洛,你这个该死的狗官,平时收刮我们也就算了,现在匈奴人兵临城下了,你这个狗官又要率先逃走,上帝不会饶恕你的罪行的!”

这个声音就如一根导火索一般,迅速点燃了难民们心中的怒火,当即就有另外一个声音传出:“不能让科洛跑了,大家一起杀了他,抢了官船一起逃走!”

这艘官船够大,如果满载确实能够装下几百人,这个声音给了很多难民逃生的希望,愤nù

冲昏了头脑,难民们很快失去了理智,不再害pà

这些士兵手上的刀剑,人群顿时一起涌过去。

科洛吓得脸色苍白,挺着一个大肚子飞快地跑向官船,他和他的家人终于在士兵们被愤nù

的难民淹没的时候跑到了官船上面。

“快开船,开船,不能让这些该死的贱民靠近!”科洛指着船上的士兵对岸上的难民们大吼大叫。

只差一线,难民们就能够抢到官船了,但当他们赶到码头边的时候,官船已经离开了岸边三米多,一些跑在最前面的难民被挤到了水中,随即就被汹涌的洪水给冲走了。

科洛先前也是害pà

的不行,这些他眼中的贱民实在是太野蛮了,现在好了,上船之后就安全了,他不由大笑起来,还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该死的贱民,让你们全都成为匈奴人的奴隶吧,哈哈哈……”。

“总督大人,不好了,西面来了匈奴人的船队!”船上一个士兵指着船头对面大叫起来,他打断了科洛那放肆的大笑声。

“呃,什么?”科洛被打断笑声原本非常不高兴,但听完士兵的话之后立即向前方望去,果然有一支船队从上游漂下来。

科洛脸色一变,肥胖的脸庞上冒出了汗珠,立即发出杀猪般的叫喊声:“快开船,快开船离开这里,该死的,匈奴人怎么会有这么多船?”

马里查河在匈奴帝国境内的中上游水流很急,多滩石,基本上不能行船通航,因此匈奴帝国的牧民和农民们几乎没有船只在马里查河上,而从斯维纶小镇一带开始,位于东罗马帝国境内的马里查河下游的水流稍微平缓一些,却是可以通航,因此下游多有船只,而秦东攻破斯维纶城堡之后,在城堡旁边的马里查河上搜集了诸多渔民的船只让熟悉水性的步兵乘坐渔船顺江而下,帮zhù

骑兵部队包围埃迪尔内,现在这支船队来得正是时候,恰好遇上正要逃跑的色雷斯行省总督科洛和他的家眷乘坐的官船。

迎面而来的匈奴船队上的将领是一个团长,名叫乌拉恩,是一个匈奴人,匈奴人中会水性的不多,不过乌拉恩却是一个。

乌拉恩并不知dào

官船上有色雷斯行省总督科洛及其家眷,但他一眼就认出那一艘东帝国官船,只有官员才有资格乘坐,而且那艘官船不小,它的主人的官职也肯定不小,于是本着抓大鱼的想法,立即命令他的船队加快速度追击官船。

岸上的数万难民看见从上游漂下来一支大型船队,而且船队上悬挂着匈奴人的狼旗,顿时吓得掉头就跑,由于两头被城墙挡住了,他们只能往南城门跑,只能跑回城里去,现场比之前更加混乱了,匈奴人的威慑力实在太大,他们凶残早已深入了东帝国的人心。

匈奴船队过来之后,上面的匈奴士兵并没有上岸,他们只是封锁了码头,而且还有好几艘船正在追击逃跑的官船。

相比科洛乘坐的大官船,匈奴人的小渔船的速度更快,而且他们从上游而来,等于是顺江而下,再加上船上的士兵不停地用划桨划船,很快就追上了大官船,几艘渔船上的匈奴士兵们立即用弓箭向官船上射箭,船上的东帝国士兵们顿时被射得人仰马翻。

没过多久,官船上就竖起了一根长枪挑起一片白布,科洛实在经受不起惊吓投降了,在匈奴人示意下,官船上的船夫们将铁锚抛下河停船了,随即几艘渔船上的匈奴士兵们冲上船将科洛和他家眷绑了个结实,经过询问身份之后,乌拉恩才知dào

这次自己走了狗屎运,竟然俘虏了色雷斯行省总督科洛,看来攻破埃迪尔内指日可待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占领色雷斯全境

色雷斯行省总督科洛被俘这件事情在秦东带着东征军后续大军赶到埃迪尔内城,埃迪尔内城就投降了,投降的军队有两个军团,总兵力高大一万八千人,其中还有三千重甲骑兵。

在一天后,秦东带着东征军后续军团抵达,受到埃迪尔内市民的热烈欢迎,至于这欢迎的人群中有多少是真心实意的就不清楚了。这年头抱着与城共存亡信念的官员和民众在欧巴罗地区几乎没有,就好比一个少女的裤带子永远是松的一样,只要有征服者前来,如果没有足够抵抗的能力,几乎是全城投降,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由于埃迪尔内的投降,东帝国部署在彼得罗山小镇和莱索沃这两个地方的四个军团的处境非常危险,因为埃迪尔内的地理位置在这两个小镇的后方,秦东随即可以派兵截断这四个军团的退路。

埃迪尔内投降的消息不可能隐瞒多久,在彼得罗山小镇的两个军团率先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们惊慌失措,在两个军团长的带领下迅速撤tuì

到几十里外的希腊行省境内,并且毫不停歇地向南方撤tuì

,企图通过希腊境内撤tuì

到色雷斯行省南部沿海。

而在莱索沃的两个军团则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得到埃迪尔内陷落的消息的时间稍晚一些,而且他们在北方,埃迪尔内的陷落等于是完全切断了他们撤tuì

的机会,其实这两个军团还可以向东北方向撤tuì

。一直撤到黑海海边,但是由于波依拉兹港已经被匈奴海军舰队摧毁,所有战船都被烧毁。因此在黑海海面上已经没有了东罗马帝国海军战船接应他们,他们有两个选择,第一,投降,第二,强行向南突围,突pò

匈奴大军的封锁。要么渡过马里查河去希腊行省境内,要么从已经被匈奴大军占领的城池缝隙间穿过去色雷斯行省的南方。不过第二个选择是九死一生,东帝国军队绝大部分都是步兵。尽管已经开始重视骑兵的建设,但是骑兵的数量还很少,而且都是重甲骑兵,长途行军根本不行。而步兵的行军速度太慢。匈奴大军的骑兵部队可以轻而易举地追上去沿途截杀,这两个军团能不能逃到南方犹未可知。

与之前的匈奴军队不同,秦东建立的匈奴军队大部分都还是骑兵部队,少部分是步兵部队,不过步兵的数量正在慢慢增加,而且骑兵部队的种类也进行了细分,不仅有从前的匈奴轻骑兵,现在还有重甲骑兵和弓骑兵。在步兵上也进行了细分,有轻步兵、重步兵、山地步兵和弓箭步兵。单一兵种有时候的确可以发挥这个兵种的最大战斗力量,但是单一兵种的用途太单一了,在很多时候都用不上,例如长枪兵对付骑兵占有很大的优势,但是长枪兵对付有盾牌的步兵就不行了,完全会被克制,又例如弓箭兵和弓骑兵对付一般的轻步兵、长枪兵、骑兵都很有优势,但是对付有盾牌的步兵就完全被克制,所以要让一只军队能够应对任何情况下的战争就不能只发展单一的兵种,必须要多兵种配合。

以前阿提拉的军队在色雷斯地区之所以发挥不出战斗力,有两个方面的原因,第一是他的军队基本上都是骑兵,第二,骑兵在色雷斯地区这样的复杂的地形上根本施展不开,但是现在秦东的军队却丝毫没有这个情况,他的军队中有大量的步兵,而且步兵的战斗力完全不比东罗马帝国的步兵战斗力差,秦东可以用少量轻骑兵骑兵拖住那两个军团,再让步兵赶上来完成合围,实jì

上秦东也是这样做的,他在抵达埃迪尔内之后,迅速派出两支军队去追杀这是四支军团,同时再派出一支军事继xù

向东,与海军陆战骑兵师汇合。

匈奴大军接受埃迪尔内城内两个军团的投降之后,并没有把城内的市民们怎么样,秦东很清楚,一味的杀戮并不能稳固统治,只能增加仇恨,要杀的只是那些地主恶霸、地痞流氓和盘剥百姓的贪官污吏,杀了这些人就能消除百姓们的敌视,而只有让这里的老百姓都吃上食物才能赢得他们的拥戴。

接受城内两个军团和一干官员的投降之后,秦东率大军入城接管政权,并发布安民告示,让城内市民们正常生活,各商户店铺正常开门营业,战争的临近让城内的市面上有些萧条,经济一度处于低迷状态,这几天不少市民家里都断粮了,秦东下令商户店铺都要正常开门营业之后,市面上又恢复繁荣,经济情况开始好转。为了收拢民心,秦东下令打开省府府库粮仓开仓放粮,平民家庭和奴隶家庭都可以每人领取三十磅小麦面粉,富人和商人家庭则不能领取粮食。

为了进一步安定民心,争取这里民众的支持,秦东下令成立特别法庭,重新审理最近五年内的积压的案件,并且允许市民到特别法庭告状,但凡被告是地主恶霸,地痞流氓和名声极差的官员,特别法庭审理时都进行公开审理,罗马帝国早已经有审理案件的法庭了,秦东这次搞出来一个特别法庭也不算稀奇,只不过进行公开审理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这下埃迪尔内城里的地痞流氓、欺行霸市的地主恶霸们倒了血霉了,特别是那些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至于那些没有重大劣迹的官员,秦东则将他们召集起来当着他们的面将市民状告他们的状纸烧掉,用意很明显,一方面表示以前的事情他不再追究,要他们放心,毕竟他还需yào

这些官员帮他治理城池和周边的乡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匈奴帝国的官员本来就很少,有文化识字的官员就更少,现在占领了这么多地盘,秦东哪里来那么多官员派来处理政务?也只有用这些投降的原东罗马帝国色雷斯行省的官员,另一方面也暗示这些官员,以后不能再这么干,如果再像以前一样鱼肉百姓、贪污受贿,他就新账老账一起算,这些有些小问题的官员们如释重负,急忙向秦东下跪表示效忠。

秦东以雷霆手段从快从严地杀了一批地主恶霸、地痞流氓和罪行严重的官员之后,不仅震慑了那些投降的原东帝国官员,也收获了当地人的民心,特别是当秦东下令色雷斯行省也如同匈奴帝国其他郡县一样废除奴隶制度,并且将那些罪大恶极的地主和贪官的田地分给奴隶们之后,立kè

收获了整个色雷斯行省奴隶们的民心,获得了他们的忠心拥戴。

这一招太厉害了,原本色雷斯地区是多民族地区,各民族都有自己的习俗和信仰,因此民族冲突时常发生,再加上东帝国官员们的横征暴敛,这里经常发生暴乱和起义,现在居住在色雷斯行省的各民族都因为秦东分给他们田地,废除了他们奴隶的身份,让他们有地方居住和耕种,让他们可以拥有人身自由和自己的财产而对他感恩戴德,他们都希望秦东能永远统治这里,成为这里永远的王者。

花了几天时间处理了埃迪尔内城最要紧的事情之后,他命马立继xù

坐镇这里,自己则带第十七步兵师前往君士坦丁堡,刚走一天就得到后方传来的战报,原来驻防在彼得罗山小镇的两个东罗马帝国军团的其中一个被他派去的一支轻骑兵队伍拖住并包围了,最后这支东帝国军团选择了投降,另一支东帝国军团跑得快一些,他们撤tuì

到希腊行省境内之后在马里查河南岸收集了很多渔船,然后全军团乘坐这些渔船顺江而下跑了。

在莱索沃的东帝国两个军团被跑掉,他们最后选择了投降,不投降也不行,他们绝大多数都是步兵,而匈奴人都是骑兵,两条腿怎么都跑不过四条腿。

秦东坐在马背上看完战报之后向马立发出命令,让他将这些投降的东帝国军队进行重新整编,筛选掉老弱病残,留下青壮,然后将他们重新编练成军队,一共分为三个军团,军团的名称分别为色雷斯第一、二、三军团,各军团的将领,从联队长到最低的副十夫长全部都由比武选拔产生,除了军团长和副军团长的职位之外,其中百夫长和百夫长级别以上的军团和将领的选拔,不仅要比武,而且进行指挥战斗能力的考核,考核通过之后才能有资格与其他选手对抗,军团的军团长和副军团长的人选由秦东任命,而这两个职位以下的将领和军官都由比武和指挥才能的比试而产生。

这件事情在秦东的命令发出去之后自然有马立去做,他则带着第十七师继xù

东进,在色雷斯行省的中心地理位置的吕莱城与海军陆战骑兵师汇合了,并且受到了巴尔罕和曹查理的迎接,然后一起前往君士坦丁,在他们还没有抵达君士坦丁堡,秦东手下的军队就占领了色雷斯行省全部的地盘和希腊行省最北端的地盘。(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东帝国的反应

安卡拉。

利奥一世在禁卫军统领安特米乌斯等人的保护下来到这里已经有十五天了,经过这些天的休息,受到惊吓的利奥一世终于恢复了过来,不过他得到色雷斯行省全面落入匈奴人之手的消息过后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将禁卫军统领安特米乌斯、执政官普里斯特斯、财政大臣赛勒斯等人召集起来商议对策,同时亚细亚行省、比提尼亚和本都行省、卡帕多细亚行省、奇里乞亚、克里特和昔兰尼加、加拉太、邦非力和吕底亚、埃及行省、叙利亚行省、迦南行省(包括巴勒斯坦、以色列、约旦、加沙和约旦河西岸)的总督都接到利奥一世的诏令赶往安卡拉商议国事,而这其中伊苏利亚行省总督芝诺也接到命令赶到安卡拉。

由于有些行省的路程太远,因此利奥一世也没有时间再等他们,等芝诺到了之后就直接召开大臣和各行省总督会议。

安卡拉是加拉太行省的首府,利奥一世一行人就落脚在行省总督府里,到了这里之后,利奥一世还下令调两个军团过来保护,真是被匈奴人给吓怕了。

这次会议的地点就设在加拉太行省总督府内,当重臣们正凑在一起低声讨论着现在的局势的时候,在一名太监的一声高声唱诺之后,利奥一世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全体官员们都躬身向利奥行礼,利奥走到首位上坐下道:“都免了吧,现在是非常时期。这里也不是在君士坦丁堡,礼节方面尽量从简。好了,今天把你们都召集起来。想必你们都知dào

,君士坦丁堡都沦陷二十多天了,今天又收到了消息说整个色雷斯行省加上希腊行省北部的伊庇鲁斯北端的一部分地区都被匈奴人占领了,现在诸位都说说我们要怎么应对?是调集重兵渡海与匈奴人作战,还是防守重yào

关卡,以免匈奴人南下侵入希腊行省或者渡过海峡继xù

向东进攻,又或是与匈奴人谈判求和呢?”

利奥一世的话音落下之后。众官员们都开始议论纷纷,他们中间有些也是刚刚才得到色雷斯行省和一部分希腊行省的土地落入匈奴人的手上这个消息的,因此有些惊讶。不过大部分官员早就知dào

这个消息了,只是对于利奥的问题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才议论的。

伊苏利亚行省总督芝诺刚想站出来说话,但又生生忍住了,他现在还很年轻。作为一个蛮族出身的将领。他的血液里充斥着武力的因子,按照他的脾气,此时东罗马帝国就应该集齐大军与匈奴人决一死战,不过他刚才想到,现在各行省之中,唯有他的军队最为强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如果他主张与匈奴人全面开战。那么利奥一世肯定会先抽调他的军队,如此一来。不管打赢了还是打输了,他的实力都将受损,这是他不愿意,毕竟这损害了他的利益,因此他刚才还是没有站出来说话。

这时执政官普里斯特斯说话了,他之前几次出使过匈奴,在阿提拉时代他就作为史官随使团一起到过潘诺尼亚,后来他出任君士坦丁堡市长一职,又出使过赛迪卡拜见过匈奴摄政王秦东,回到君士坦丁堡之后,利奥提拔他做了帝国执政官。

他说:“尊敬的陛下,如果要调集军队与匈奴人全面开战,我们必须要准bèi

充足的军费,可我们各处都充满着叛乱,到处都要用钱,各地各行省的税收征收起来非常困难,而且我们从君士坦丁堡逃出来太匆忙,没有携带财物,国库里的税收全部落入了匈奴人的手上,我们没有钱了啊,陛下!”

普里斯特斯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他不同意与匈奴人开战,且不说能不能打赢,只一条,没钱打仗,你皇帝现在吃的喝的都是地方上提供的,拿什么去和匈奴人打?难道军队出征不要钱吗?没有钱谁替你卖命?

“哈,真是可笑,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匈奴人霸占着君士坦丁堡和色雷斯行省吗?”禁卫军统领安特米乌斯大怒,随即又道:“匈奴人自从阿提拉死后老实消停了几年,可最近两年他们又开始嚣张了,全然不把帝国放在眼里,不把尊敬的陛下放在眼里,如果我们这次忍了,下次他们就会更加以为我们好欺负,然后挥兵继xù

攻打我们,陛下,末将以为这次我们必须要给匈奴人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dào

我们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诸位,东帝国的尊严是不可侵犯的,我们的先祖曾经让各蛮族俯首称臣,征服者的威名传遍世界,难道到了我们这一代就要没落了吗?”

“对,安特米乌斯大人说得对,末将支持!”

武将们都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对安特米乌斯进行支持,相比西罗马帝国而言,东罗马帝国近十年来都比较安定,没有什么外部战争发生,国内的叛徒也是最近才多了起来,而对于武将们而言,指挥对外战争要比镇压内部人民起义要有成就感,因此他们都支持对匈奴人发动战争,现在匈奴人不仅占领了色雷斯地区,而且连首都君士坦丁堡被他们夺取了,这让这些武将们如何还能安心呆着?

尽管武将们囔囔着要跟调集大军跟匈奴人决一死战,但文官们却一致地反对跟匈奴人全面开战,不是这些文官们胆子小、怕死,他们当中还是有主战派的,只不过文官们比武将们更加清楚国内是情况,现在东罗马帝国是内焦外困,国内各地到处传来蛮族反叛的消息,特别是亚美尼亚、叙利亚等行省,而外部东有波斯人骚扰,西有匈奴人侵略,国内的经济情况一片低迷,匈奴人的钱币大行其道,税收征收又困难,国库积累的钱财全部落入了匈奴人的手上,拿什么更匈奴人打?难道将士们不要粮草和军饷,战马不要饲料也能打仗吗?

武将们和文官们吵吵闹闹,让整个行省总督府的大堂内都闹哄哄的,利奥一世被大臣们吵得头晕眼花,此时他心情正是不好的时候,被大臣们这么一炒,憋在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大怒:“吵吵吵,你们要吵到什么时候?你们还把本奥古斯都放在眼里吗?”

利奥一发火,大臣们都闭紧了嘴巴不言语了,场面顿时鸦雀无声,利奥一张老脸因为发怒而血气上涌,脸色有些潮红,喘了两口粗气之后看向众大臣,刚才这些人当中,他注意到唯有伊苏利亚行省总督芝诺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表示自己的主张,利奥便问:“弗拉维,你刚才没有说话,你是什么意见?”

芝诺原本想躲过去,可没想到利奥还是注意他了,现在利奥问起,却不能不说,他思索一番便道:“至高无上的奥古斯都,臣认为我们现在还不是与匈奴人全面开战的时候!”

芝诺的话刚说完,立即引起了武将们的敌视,这些武将们原本就不待见芝诺,因为他是蛮族伊苏利亚人,尽管伊苏利亚人已经拥有东罗马帝国的公民权,但是东帝国上层贵族和官员们还是不认为他们是“自己人”。

武将们的人群中立kè

传来:“懦夫”、“胆小鬼”之类的言语,芝诺听了之后脸色变了数变,但最后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利奥见状大声道:“够了,让弗拉维说!”

芝诺只好道:“陛下,臣以为不管国内的形势如何,至少我们不能两面树敌或者多面树敌,在东方有波斯人不停了骚扰我们的边境,试图侵占我们的领土,而在南方的汪达尔人盖塞里克也在不停地挖我们的墙角,现在匈奴人又在西边搞我们,原本我们跟匈奴人的关系很好,边境贸易做得很不错,当初我们就不应该招惹匈奴人,起初蛊惑陛下与匈奴人断绝关系的人应该被审判!”

芝诺的话说到这里,官员中有不少人都脸色尴尬,都不由自主地往别人的后面挪了挪位置,而利奥一世的脸上也非常不自然,除开其他的官员,当初他就是这么想的,即便没有别人的蛊惑,他自己也会想一些借口,不过现在,他却不准bèi

承认这个责任,也不准bèi

把当初同意与匈奴人断绝关系的大臣们拉出来问罪,毕竟这事过去这么久了,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这个决定是绝大多数官员都同意的,因此他说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现在的关键是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弗拉维,你继xù

说!”

芝诺见没有将那些反对派拉下马也没有气馁,继xù

说道:“好的陛下,刚才臣说到了我们不能多面树敌,波斯人与我们的仇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已经延续了好几百年,这种仇恨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化解的,而且就算我们这些人肯,其他人也不一定肯,所以我们只能尽lì

与波斯人周旋,他们要骚扰我们的边境,我们也不能示弱,而南方的汪达尔人盖塞里克是一条喂不饱的饿狼,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亲自带人到罗马去抢劫,对于这样的野蛮人,你跟他讲道理讲得通吗?想要不被他占便宜,只有跟他打,至于匈奴人,现在是秦东当家,秦东这个人看似粗略蛮横,却是个十分讲道理的人,在开战之前还让使馆给我们送来了宣战书,这是一种战争礼节,尽管我们被他们从背后偷袭了君士坦丁堡,可这难道不是我们当中某些人的错误吗?要不是某些人没把匈奴人放在眼里,没有想到他们会冲海面上进攻,君士坦丁堡和色雷斯行省怎么可能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罢市

芝诺的一番言论很有杀伤力,他将东帝国现在局势分析得很清楚,东方是波斯人,西南方有汪达尔人正在对埃及行省虎视眈眈,而西边和北面都是匈奴人,现在东帝国等于是四面受敌,如果强行与匈奴人全面开战,东面的波斯人和西南面的汪达尔人会不会也扑过来啃几块肉?任何脑筋还正常的决策者都知dào

如何选择,现在是万万不能与匈奴人全面开战的,切不说周边国家的威胁,就是内部也经受不起这么大的折腾,如果兵力都抽调去对付外地了,内部叛乱要怎么办?这样下去要亡国的啊!

利奥一世现在回想起来也感觉自己当初决定于匈奴人决裂确实太草率了、太冲动了、太心急了一些,不够作为一个奥古斯都,是绝对不能轻易承认自己错误的,他也不是那种拥有勇于承认错误的胸襟的帝王,不过刚才芝诺只是分析了形势,却没有表明态度,只是说了不能和匈奴人全面开战,到底要怎么做呢?就这样忍了,实jì

意义上承认匈奴人占领了君士坦丁堡和色雷斯行省?还是与匈奴人谈判?

利奥追问道:“那我们要不要派人去与匈奴人谈判呢?”

“是的,陛下!”芝诺行了一个礼,又道:“当然要派人去与匈奴人谈判,先让他们停止继xù

对我们采取战争行动再说,如果我们不派人去谈判,说不定他们会派兵渡过海峡打进小细亚半岛,匈奴人贪婪。我们就给他们一些好处,只要能稳住匈奴人,让我们有时间梳理国内。平息各地叛乱,恢复国力,整顿军备,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再找匈奴人算账!”

“不错,不错,有理!”很多大臣们都点头表示支持芝诺的主张。

武将们不说话了,尽管他们都对匈奴人恨之入骨。渴望与匈奴人一战,但是经过芝诺这么一分析,已经知dào

现在还不是与匈奴人全面开战的时候。因此也不再坚持之前的主张。

利奥见状也心知只能如此了,说道:“那好,那就派人去和匈奴人谈判,普里斯特斯。你多次与匈奴人打过交道。有些经验,就由你带使团前去!”

普里斯特斯躬身道;“遵命,我的陛下!”

君士坦丁堡。

秦东来到这里所受到的待遇完全不能跟在埃迪尔内相比,进埃迪尔内城的时候,有大批的民众排队欢迎,不管那些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总之有人欢迎不是?可进君士坦丁堡的时候,一个欢迎的人都没有。负责守备君士坦丁堡的海军陆战骑兵师第一团团长布雷除外。

秦东骑着战马站在黄金城门下一时间感慨良多,这是几年后的旧地重游了。上次来的时候是偷偷摸摸来的,君士坦丁堡很繁华,人口众多,商贸发达,可今天却发xiàn

街道上人流很稀少,到处都是乞丐。

过了黄金城门之后,秦东发xiàn

街道两边的店铺几乎是没有一家开门做生意的,这让秦东大为吃惊,要知dào

君士坦丁堡可是东西方文化、经济的汇集之地,商品贸易集散地,如果没有一家店铺开门做生意,那么君士坦丁堡的民众都吃什么喝什么?出大问题了!

秦东心里颇不是滋味,那天当他亲耳听见刘三跑过来告sù

他海军陆战骑兵师已经夺取了君士坦丁堡的消息时兴奋得一夜没有睡,他以为从此就可以好好经营君士坦丁堡这座文化、经济贸易都特别发达的城市,可没想到现实与理想差距太大了。

一边走着一边观察,越接近城市的中心,秦东的脸色越黑,快要到元老院的时候,他才问布雷:“刚才本王一路走来,为什么街上没有几个人?也没看见哪一家店铺开门做生意?”

布雷见秦东问起,连忙道:“大王,末将有罪,没有治理好君士坦丁堡,五天前还好好的,大街上行人许多,店铺都有开门做生意,各行各业的人为了生计都到处奔波,可几乎就是在一夜之间变成了这样!”

“哦?还有这种事情?”秦东十分诧异,整个君士坦丁堡一夜之间就变得这么萧条了?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还有谁的能量比守卫君士坦丁堡的布雷的能量大?

秦东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问道:“布雷,你是不是在这里大开杀戒了?否则怎么君士坦丁堡怎么会变成这样?”

布雷吓得慌忙跳下马跪下道:“大王明鉴,末将完全是按照国师大人临走之前吩咐的去做的,并没有胡乱杀人,只是抓了一些趁火打劫的恶霸、地痞流氓,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做过其他与国师大人安排不符的事情啊!”

秦东看了看布雷,确定他没有说谎,看来问题不是出在布雷身上,不过出了这样的事情,而且都过了五天,布雷依然没有采取什么有效的措施,这就可以看出来布雷也许是一个打仗的猛将,但治理城市却不行,政治能力太差。

到了元老院之后,秦东先将元老院参观了一番,几年前来的时候没有到过这里,这次可以好好kàn

看了,中间圆形的会场与后世议会的格局差不多,周围高中间低,一圈圈的桌子摆放着,有点气势。

吃完午餐后略作休息,下午秦东在曹查理、巴尔罕等人的陪同下参观了皇宫、教堂、海边城墙,最后到了海峡边上,站在海峡的西岸能看到对岸的情况,东帝国大军在海峡对岸部署了大军,而且还在修筑防御工事。

由于匈奴舰队堵住了海峡入口,位于马尔马拉海上的东帝国舰队只能在马尔马拉海上游荡,却不能进入海峡。

秦东发xiàn

海峡的水道上除了己方的舰船,几乎没有任何一艘船只。连渔船也没有,这让他颇为诧异,不禁问道;“布雷。难道你下令封锁了海峡,禁止两岸民众往来吗?”

布雷行礼道:“是的,大王,为了防止东帝国的细作混入君士坦丁堡作乱,末将在十几天前已经下令禁止海峡水面上通航,同时也下令城内从夜晚七时许到天亮凌晨时分的六时这段时间实施宵禁!”

“简直是胡闹!”秦东实在忍不住呵斥了一句,随后又道:“你不准两岸民众互相往来。粮食、蔬菜、水果、肉类和其他的商品怎么进入君士坦丁堡?城内的商户没有商品出售当然只有关门歇业了,店铺都关门歇业了,市民去哪买粮食?难怪街面上那么多乞丐。这都是饿的啊,马上下令取消海峡的封锁,除了原君士坦丁堡的东帝国官员和贵族们以及他们的家人,其他各阶层的民众可以自由出入君士坦丁堡。要允许商队和商户携带商品进出。虽然取消了封锁。但还是要设立关卡对来往民众进行检查,禁止民众携带危险物品进出,例如刀剑等武器、火油等易燃物品!”

布雷立即躬身道:“是,大王!”

回到城内,秦东等人经过一家粮油铺子时,秦东看见招牌之后停下了,对身边一个侍卫道:“去敲门看看!”

“是!”侍卫答yīng

一声之后,立即下马走到店铺门口敲门。刚开始根本无人理会,后来那侍卫恼了。捏起拳头开始砸门,里面的店老板经不住吓才战战兢兢打开了店门。

那侍卫见老板出来,立即揪住老板的衣服就要打人,秦东立即喊道:“住手!”

策马走过去停下,秦东下马走进粮油店看了一下,店铺的粮油虽然不多,但是还有一些,他指着刚才的侍卫道:“你去后面仓库里看看,里面还有多少粮食”

那侍卫立即走进后院去查看,没过一会回来道:“大王,仓库里只有大约三千磅粮食了!”

秦东听了后问店老板:“平常你这仓库最少要储备多少粮食?”

店老板见秦东器宇不凡,心知肯定是个大人物,当下不敢隐瞒,答曰:“大人,本店平时最少要储备两万磅粮食的!”

秦东点点头:“仓库里还有三千磅左右,再加上店铺里这些大约五百磅,这三千五百磅够你一家五口人吃多久?你们一家人吃得了这么多粮食吗?为什么不开门做生意?”

“这…….”店老板吞吞吐吐起来。

“说!不说就砍了你!”布雷大喝道。

店老板当场吓得瘫在地上,秦东并没有出声,等于是默认了布雷的恐xià

,这下店老板撑不住了,当即哭哭啼啼道:“大人,小人这也是没办法啊,大人们下令封锁了海峡,小人不能从城外收到粮食,如果这些粮食全部卖完了,小人的店铺就空了,那还怎么做生意?而且还不知dào

禁令什么时候取消,如果要封锁一年半载的,这些剩下的粮食还可以让小人一家人撑一段时间不至于饿死”。

秦东一直看着店老板的眼睛,确认他没有说谎,让侍卫丢下两个金元后离开了这家店铺,随后他又来到一家成衣店,如果说粮油店关门还说得过去,可衣服店关门就有蹊跷了,让侍卫把门叫开一看,店铺里挂满着衣裳,后面还有大捆的布料,各种颜色都有,秦东于是询问老板为什么不开门做生意,店老板吞吞吐吐不愿意说,最后还是在一番威胁下才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些不开门做生意的店铺的老板都被人威胁了,五天前这些店铺的老板都受到了某人的警告,不准他们开门做生意,如果他们继xù

开门做生意,就会有人烧了他们的铺子,有好几家店铺不相信,结果果真被人烧了铺子,连人都一起烧死了,这件事情就吓住了所有店铺的老板,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再敢开门做生意。

“看来事情并非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除了我们自己的原因之外,还有其他人在这中间作祟,走,我们回去”秦东说完策马跑向元老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有人捣鬼

回到元老院,秦东将曹查理等人留下,让其他低级军官和官员回去各司其职,待那些人走后,他才开口道:“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君士坦丁堡这些天之所以会出现所有店铺关门歇业的罢市事件,除我们自己下令封锁了进出君士坦丁堡的交通要道之外,还有其他人从中捣鬼,诸位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进出君士坦丁堡的通道并非只有渡过海峡一条道,这只是往东方去的道路,还可以往西边去色雷斯地区,商人们也是可以在色雷斯地区采购到粮食等生活物资的,但是之前色雷斯行省正在打仗,兵荒马乱的,路上随时可以遇到溃兵抢劫,到色雷斯采购纯粹是嫌命长了,东面和西面都不能去,南边和北边是大海,因此商人们只能窝在君士坦丁堡不出门,关闭店门歇业。

见秦东问起对策,官员们都争相发表自己的意见,这其中有一个秦东从赛迪卡带过来的官员说的话引起了秦东重视,他说:“大王,既然我们知dào

这件事情发生的原因了,那我们就可以做针对性的安排,第一,就是取消民众出入君士坦丁堡的禁令,这一点大王刚才在回来之前已经做了。第二,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君士坦丁堡缺粮食和其他生活物品的危机,君士坦丁堡和周边地区的人口高达百万,这么多人需yào

食物,如果不能尽快解决粮食问题,是要出大问题的!”

“是啊。是啊,必须尽快解决粮食问题!”官员们都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秦东也点头认同,追问:“那么你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呢?”

那人行了一礼说道:“大王。下官相信之前我军攻破君士坦丁堡之后应该获得了东帝国国库和位于君士坦丁堡官方粮库的控zhì

权,获得了一大批粮食吧?”

秦东立kè

明白了,这官员的意思是要用那些从东帝国官方粮仓抢来的粮食解决君士坦丁堡民众缺粮的问题,不过这个提议立即遭到了军方的强烈反对,海军陆战骑兵师师长巴尔罕站出来大声道:“这是我们海军陆战骑兵师的战利品,现在成了我军的军粮,怎么能够拿来给那些民众吃?大王。末将坚决反对这个提议!”

“稍安勿躁!”秦东看了巴尔罕一眼呵斥了一句,随后又问那官员:“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即便我们拿出军粮赈济市民。在数量上也是不够的,还有很大的缺口还需yào

解决!”

那官员一脸惭愧的模样道:“大王,下官暂时只想到了这么多,不能为大王分忧。下官实在是惭愧之至。不过下官认为大王如果要牢牢的统治这座城市,就必须要施恩于这里的人民,毕竟我们对于他们来说是外来者,我们要让他们有粮食吃,有衣服穿,让这里的奴隶恢复自由的身份,这不是大王一直以来的执政理念吗?只有这样,这里的人民才会认同我们的统治地位!”

秦东听后面容严肃。点头道:“很好,你说得很好。你叫什么名字?现居何职?”

那人连忙行礼道:“大王,下官阿祖尔,现在担任摄政王府侍从三室侍从一职。”

这个职位确实是打酱油的,也只能干一些打酱油的事情,摄政王府衙门,仅侍从室就有八个,每个侍从室就有十几个侍从,虽然能经常见到秦东,但能说得上话的机会少只有少。

秦东看了看阿祖尔,见此人模样似匈奴人,穿着匈奴人的服饰,便问:“你是匈奴人?”

“是的,大王!”

秦东点点头,“很好,匈奴人当中有你这种见识的官员很少,从现在起,你官升一级,担任侍从三室副侍从长一职!”

阿祖尔立即道:“谢大王!”

有些低职位的官员见状都忍不住心生嫉妒,暗骂这家伙真是走了狗屎运,说了两句话竟然就被大王给看中了,一下就升到了副侍从长的职位,薪水和待遇提高了好多呢。

秦东看了看官员们出声又问:“诸位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解决粮食短缺的问题吗?只要撑过五天的时间,由于开放了进出城的通道,商品就会能源源不断地进入,粮食危机也就解决了!”

这时曹查理站出来道:“大王,其实君士坦丁堡城内根本就不缺粮!”

秦东惊得站起来急忙道:“什么?不缺粮?粮食在哪儿?”

曹查理笑道:“大王别急,请大王想想,君士坦丁堡城内有那么多贵族、官员,这些人在我们打进来的时候几乎是一个都没有跑掉,这些人当中有很多是东帝国的老贵族,他们在各行省拥有大量的田产,每年产出的粮食除了一部分卖出之外,还有很多是运到了这里的,所以说那些贵族、地主的家里肯定暗藏着大粮仓,粮食就藏在粮仓内,除了这些人之外,君士坦丁堡还有不少大粮商,下官相信他们的粮仓里的粮食都是堆得慢慢的,也许还因为时间放得太长而发霉了呢!”

秦东恍然大悟,经过曹查理这里一说,他马上就明白了,可不是嘛,君士坦丁堡曾经多次抵挡外敌的围攻而坚持几年以上没有陷落,这不仅说明城防坚固,还说明它的粮食储备是相当惊人的,否则的话怎么能撑过这么长的时间呢?要知dào

君士坦丁堡可不是一个小城,不是一船两船粮食可以解决问题的。

秦东点点头说道:“不错不错,老曹,那你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应对呢?说出个具体的办法吧!”

“是,大王!”曹查理行了一礼后说道:“很简单,第一部,正如刚才这位阿祖尔大人所说的,我们刚刚来这里,要施恩于这里的人马,获得他们的认同和支持,首先就先从收买人心开始吧,拿出一部分从东帝国官方粮仓里缴获的粮食出来赈济灾民,给街面上那些乞丐和家里已经断粮的平民每人每天发一磅粮食,这是第一步,先坚持一到两天,这是第一,第二,我们于此同时先让某粮油店铺开门营业,不是有人威胁他们不准开门营业吗?否则就会遭到报复吗?那我们就派人于暗中埋伏,只要有人前来行凶、放火,埋伏的人就立即出现将他们抓捕,然后逼供这些人的幕后主使,下官相信这些人的幕后主使很定与城内某些大贵族和大粮商有关,只有抓住他们的把柄,那我们就有借口对他们下手了,到时候他们不将粮食拿出来都不行,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无尽深渊!”

巴尔罕听了之后囔囔道:“国师,你搞得也太麻烦了,照我说,还不如直接将那些鸟贵族和大粮商们抓起来,逼着他们将粮食交出来,不给就杀,哪还用得着来这些虚的!”

曹查理愣了愣,随后一脸苦笑地摇了摇头,秦东虎着脸指着外面对巴尔罕道:“巴尔罕,你懂什么?我们不是土匪,不是强盗,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有理有据,如果像你这样,那我们还与强盗有什么不同,我们是要统治这座城市的,都跟你这样的搞法,不出一个月,君士坦丁堡就会变成一座死城!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给本王去看着军营里那些骄兵悍将们,别让他们又搞出什么事情出来!”

巴尔罕讪讪地摸了摸脑袋,向秦东行了一礼之后退了出去。

待巴尔罕走后,秦又问道:“如果有人多次领粮,那我们的粮食岂不是不够发?”

曹查理显然早就考lǜ

过这个问题,他道:“我们事先派人去城内各处按照户籍给每户发放一个领粮的凭证,这个凭证上记载着这一家的人口数量和户主的姓名,领一次就画上一笔,这样就没有人可以领多次了,为了便于甄别,我们在每个发粮点还请一个熟悉附近居民的人辨认,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秦东想了想任务这个办法不错,便对曹查理道:“那就这样吧,原东帝国的一些官员还是有些用处的,你可以大胆的用人。老曹,就按照你刚才说的去做,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任命你为君士坦丁堡代理市长,短期内君士坦丁堡政务就交给你治理,一定要尽快将粮食问题解决,让城内各店铺开门营业,让市面上恢复活力!”

曹查理接令道:“是,大王,下官领命!”

秦东又对布雷道:“从现在起,你将市政一切政务都移交给国师,专心署理城防、城内治安和海防问题!”

“是,大王!”

曹查理接任君士坦丁堡市长之职后,立kè

调集军粮准bèi

发放给街面上那些乞丐和城内无粮的平民,并在各条街道、胡同口设置发粮点,由于人手不够,对这里的情况也不是太熟悉,曹查理又派人去将原东帝国君士坦丁堡的城市官员们都带过来,对于那些听话的就委任官职,让他们继xù

做官帮zhù

给乞丐和平民发粮食,将不听话的官员一律贬为平民。

又经过一番部署,第二天就正式开始发粮,同时控zhì

几家粮油店开门做生意,到了晚上,果然有人前来报复店主,曹查理布置在暗处的士兵立即冲出来将来人抓住,一共抓了十几个。(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幕后主谋

“啪、啪、啪……”监狱里行刑房不停地传来鞭打声,同时也传出犯人因为被抽打而痛苦地惨叫声,“啊——啊——啊——”。

布雷见差不多了,那犯人被打得皮开肉绽,因为疼痛脸部都扭曲得严重变形,于是上前喊道:“停!”

光着膀子的狱卒喘着粗气收起皮鞭退到了一旁,布雷上前走到犯人面前问道:“你再不说出指使你们的幕后人物是谁,等待你的就不是皮鞭,而是刀剑了!”

那犯人实在支持不住了,显然也不是什么意志坚定之辈,也许他幕后的人物给他的好处还不值得他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连忙龇牙咧嘴地说:“别、别、别打了,我说,我说,指使我的是……”。

布雷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了笑容,“很好,除了他之外,你还知dào

什么?”

“除了他之外,可能还有其他的人联合在一起,但小人确实不知dào

那些都有谁!”

看来此人知dào

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布雷转身离开了监狱,立即前往市政厅面见曹查理,将审讯的所有情况向曹查理进行了报gào



曹查理听后沉吟片刻便道:“布雷将军,麻烦你去将君士坦丁堡第一军团军团长巴西利斯库斯将军请过来,就说老夫想见他!”

“是,国师大人!”

巴西利斯库斯的君士坦丁堡第一军团就是原东帝国禁卫军,用后世的话说就是伪一军。而阿普尔的君士坦丁堡第二军团就是原城卫军,也就是伪二军。

一个小时后,布雷带着巴西利斯库斯来见曹查理。“拜见国师大人!”

无论怎么说,国师的官职级别都要比一个市长的级别要大,即便这个城市是君士坦丁堡,曹查理以国师的身份领君士坦丁堡代理市长之职其实是高职低就了,因此官员们还是称呼他为国师。

曹查理见两人来了,站起来对布雷道:“布雷将军,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好的,大人!”

布雷走后,曹查理连忙招呼巴西利斯库斯坐下。他不知dào

巴西利斯库斯还有另外的身份,即便知dào

可能也是这么招呼。

“将军,今天请你过来,就是有件事情想请将军帮忙!”

巴西利斯库斯连忙道:“国师大人有事尽管吩咐。末将必定效劳!”

“呵呵”曹查理笑了笑道:“那本官就直说了。将军是君士坦丁堡的贵族,对贵族圈内的事情应该很熟悉,对其他贵族应该也很了解,这里有一份名单,你看看,上面谁的胆子最小,最怕惹事上身的,麻烦将军指出来!”说着从旁边桌子上拿出一张羊皮纸。这上面写的都是被抓的那些半夜袭击开门营业店铺的歹人招供出来的幕后主使人员名单。

曹查理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这份名单并不全。还有许多人的名字没有在这名单上,这上面只有六七个人名,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巴西利斯库斯指出这些当中的胆小怕事者,然后秘密将那人抓过来威逼利诱,让其说出其他成员的身份和姓名,将那些暗中组织在一起让君士坦丁堡所有商户店铺都关门歇业的幕后主使者们一网打尽。而巴西利斯库斯以前就是君士坦丁堡贵族中的贵族,对贵族们自然是了解得门清。

巴西利斯库斯不明就里,不过曹查理请他过来,他也不能不帮忙,接过羊皮纸一看,随后便指着其中一个名字说道:“这个人的胆子一向很小,而且也很怕事,否则以他的家底不可能败得那么快!”

“维特鲁?”曹查理有些诧异,问道:“将军,这个维特鲁是什么来头?刚才将军为什么那么说?”

巴西利斯库斯说道:“国师大人,维特鲁的先祖曾经是皇帝的御用建筑师,后来皇帝很欣赏其才华,就他的先祖做了官,于是他们家就一代接一代开始做官了,到了维特鲁的爷爷这一辈,就有四个同时为官的,最高官职做到了执政官,还有人做过步兵主将的,最高的爵位达到了侯爵,家族的财产和田产不计其数,据说他们家的便器(马桶)都是金子做的!”

侯爵的爵位却是够高的了,一般人,只要不是皇室血脉最多都只能做到伯爵,只有王室血脉和外戚才有资格拥有侯爵以上的爵位,而这个维特鲁的先人竟然有侯爵的爵位,可见其受宠的程度!

“原来是这样,本官明白了,巴西利斯库斯将军,谢谢你,现在就快中午了,要不然将军就在这里和本官一起用餐吧!”曹查理挽留道。

巴西利斯库斯尽管很高兴,但哪敢真的留下来吃午饭,连忙道谢之后就告辞离开了。

曹查理一看时间还早,连忙去向秦东汇报,如果秦东同意,就想将这个维特鲁秘密抓起来严刑逼供,让其将其他主谋的名字和身份说出来。

元老院毕竟只是一个议事的好地方,作为居室是不行的,秦东的下榻地点在一处城内庄园里,就在法蒂赫城区,这座庄园是一个老贵族的,面积很大,庄园内布置还很不错,那天晚上巴尔罕带着海军陆战骑兵师冲进君士坦丁堡之后遇到了不少抵抗,这其中就有这处庄园的主人带着他的私人武器抵挡匈奴大军,当时带队的营长将抵挡的私兵都斩杀之后一怒之下将老贵族和他的家人也全都杀了,因此这座庄园也就空了出来。

此时秦东正拿着各地送来的战报看着,色雷斯地区各地到现在为止都已经被匈奴大军占领了,为了便于统治,秦东下令各地驻守的匈奴将官将当地的原官员都找出来,然后找出愿意继xù

做官,也愿意听从匈奴人命令的官员当任当地的市长、郡守、县长等等官职,这也是秦东一直以来执行的以夷制夷的政策。

匈奴驻防将官毕竟对当地的情况不熟,将军们大多不通政务,让他们当任当地的政务主官根本就不行,现在官员又奇缺,因此秦东下令从原来的东帝国官员中找出一些声望很高,有民众基础的官员出任这些官职,但前提是这些官员必须要知dào

他们是在为匈奴人当官,做得是匈奴帝国的官。

“大王,国师大人来了!”一个侍从站在门口报gào



“请他进来!”秦东随口说了一句,便拿起桌上已经写好的诏令递给旁边的秘书官,曹查理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秦东对秘书官说:“将这份政令发到色雷斯地区各市、郡、县,让这些市郡县的各行政长官们严格执行,过段时间本王要派巡视组下去巡查,如果发xiàn

没有执行的各市郡县,本王是要打板子的!”

“是,大王!”秘书官拿了秦东签发的政令出去了,曹查理才上前报gào

:“大王,下官前来报gào

解决城内粮食紧缺的问题”。

秦东抬头看见是曹查理,连忙道:“哦,是老曹啊,粮食危机处理得怎么样了?”

曹查理道:“今天昨天上午发了一次粮食,今天又发了一次,根据各处现场的情况来看,反响很好,有了粮食的乞丐们都各自回家了,各平民区的平民们都领到了粮食,撤掉戒严之后,街面上的人也多了起来,昨晚我们抓了七个报复那些开门做生意的店铺老板的歹徒,经过审讯,我们从歹人的嘴中得到了这份名单,不过下官认为这份名单应该不全面,这上面的人应该还不是最后的主使者,这些人只是小喽啰,他们的背后还有大鱼,下官想从这些人中找出一个胆小怕事者,将其秘密抓起来严刑逼供,让其招出隐藏在背后的人,所以特来向大王请旨!”

秦东点点头道:“好,本王说过这件事情由你全权负责,本王只结果,这件事情不管背后牵扯到谁,都要给本王查到底!”

“明白!”

曹查理回到市政厅之后立即开始部署,他找来马屁王肥猪皮特,现在此人充当着曹查理的狗腿子,如同汉奸的身份一样,十足的“罗奸”。

“尊敬的国师大人,您卑微的仆人皮特为您效劳,大人您有什么要吩咐小人的吗?”肥猪皮特到了之后一脸献媚地向曹查理说道。

“皮特啊,来来来!”曹查理笑着招手。

“是,国师大人!”

曹查理问道:“皮特,你知dào

维特鲁侯爵这个人吗?”

“当然,国师大人,全君士坦丁堡没有人不知dào

这个废物的,这可是一个喜欢撒钱又胆小如鼠的人,大人怎么问起这个废物了?”

曹查理点点头道:“本国师要你找几个人把这家伙秘密绑起来,逼问他是谁组织贵族们一起威胁商人们罢市的,这件事情能不能做到?”

皮特将胸脯拍得砰砰响,“国师大人,您完全可以放心,我一定可以从他嘴里把幕后主谋撬出来!”

“很好,本国师非常看好你,我们大匈奴帝国对于忠心为我们办事的人是绝对不会吝啬财富和官职的,好好干,摄政王大人今天还问起你呢!”

“啊,大王还问起我了吗?啊,这真太好了,都是国师人栽培,小人誓死效忠大人、效忠匈奴帝国!”

在皮特这等阴险小人的策划下,维特鲁哪里能逃得过?当晚,维特鲁从叔叔家里回来的时候就被皮特在半道上给抓起来了,经过严刑逼供之后,终于得知了幕后黑手是谁,原来是克里萨皮乌斯,皮特急忙向曹查理报gào

情况。(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大太监

话说曹查理在听了皮特的报gào

之后,立即就紧急求见了秦东,将幕后黑手是克里萨皮乌斯事情进行了汇报。

克里萨皮乌斯乃何许人也?此人乃是一个太监,经lì

三朝皇帝的大太监,最开始一直跟着狄奥多西二世皇帝,后来更是成为主管东帝国外交事务大宦官,狄奥多西二世皇帝对其恩宠有加,在从马上摔下来摔死之前还册封克里皮萨乌斯为一等伯爵,可谓是尊荣无比。

克里皮萨乌斯在身为主管东帝国外交事务的大宦官这段时间恰逢匈奴王阿提拉对东帝国用兵,东帝国屡次战败,不得不赔款求和,当时作为谈判主要代表的就是克里皮萨乌斯,他作为使团首席使臣带队前往潘诺尼亚求见阿提拉,在谈判期间收买阿提拉的重yào

部将艾迪卡,让其行个方便将其带到阿提拉的身边进行刺杀,只可惜的是他收买错了对象,艾迪卡虽然当面收下了克里皮萨乌斯给的五十金磅收买金,却在背后将克里皮萨乌斯要进行刺杀的事情告sù

阿提拉,阿提拉既然知dào

克里皮萨乌斯要刺杀自己,当然没有让克里皮萨乌斯得逞,在克里皮萨乌斯刺杀时当场将其抓获,事后阿提拉让人将克里皮萨乌斯的衣服脱光,露出他那裸.露在外的太监身体进行了一番羞辱,还将他用于收买艾迪卡的五十金磅,再加上五十金磅,凑足了一百金磅用绳索串起来挂在克里皮萨乌斯的脖子上,光溜溜的捆绑着送回了君士坦丁堡。

如果是一个男人被人抓住了脱光了衣服捆绑着送回来了也没什么。男人胯.下那玩意哪个男人没有?被人看了也就看了,可克里皮萨乌斯是个太监,他早已经没有了胯.下那玩意。被脱.光了衣服浑身赤条条的捆绑着送回君士坦丁堡被他视为奇耻大辱,当时全君士坦丁堡的民众都站在街道两旁夹道观看,克里皮萨乌斯当场就羞愤得昏死过去。

待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在皇宫了,皇帝狄奥多西二世皇帝和诸多大臣都在身边,克里皮萨乌斯看见皇帝当场就痛哭流涕,这一哭啊就哭得不得了,伤心啊。委屈啊,想想也是,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被人这么一番羞辱,如果是一般人恐怕受不了这份羞辱早就自尽身亡了。

皇帝狄奥多西二世见状也是于心不忍,好歹克里皮萨乌斯也是为了国事才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奖赏安抚一下不行。破天荒地开了金口册封他为一等伯爵。并提拔他做了皇宫太监总管。

几年以后狄奥多西二世皇帝从马背上摔下受了惊吓死了,皇姐普尔喀利亚长公主和权臣阿斯帕尔为了不让帝国大权落入西帝国手上,联合推出了当时的护民官马尔西安担任了新皇帝,克里皮萨乌斯就这样失去了靠山,皇宫太监总管的身份被人顶替了,新皇帝马尔西安还算仁义,没有对他不利,只是让他出宫。于是克里皮萨乌斯只能搬出皇宫,在外面买了一套庄园住下来。克里皮萨乌斯好歹也担任了多年的太监总管,苦心经营了多年,不但在君士坦丁堡有诸多店铺生意,而且暗地里控zhì

了宫内诸多太监,尽管他没有担任宫内任何职务了,但依然控zhì

着皇宫的许多太监和狄奥多西二世皇帝的一支存zài

于黑暗之中的情报机构,他在搬出皇宫之后依然控zhì

着这支情报机构没有将其交到新皇帝马尔西安的手上。

可没想到马尔西安过几年竟然也死了,又一个新皇帝利奥一世上位,他曾经试图接近利奥一世,可利奥一世没鸟他,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克里皮萨乌斯作为迪奥多西二世的老臣子,别的皇帝也不太敢用他。

克里皮萨乌斯的能量很大,因为他不仅有钱,而且还控zhì

着情报机构,情报机构又有着培训刺客和谍报人员的功能,有了情报,又有了武力,再加上钱财铺路,在君士坦丁堡谁敢不给他面子?在暗地里,他才是君士坦丁堡的贵族之首,尽管他没有担任任何官职。

有关克里皮萨乌斯的事情,知dào

的人很少很少,如果这次不是抓住维特鲁严刑逼供就未必得知背后竟然是他在捣鬼。

秦东也不知dào

克里皮萨乌斯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他听了曹查理的报gào

之后,皱眉道:“克里皮萨乌斯?什么人?没听说过啊!”

曹查理也苦笑道:“大王,下官也没有听说过,此人既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其背后的隐情必然不一般,不如找人查查他的背景?”

秦东点点头道:“好,那就让鼹鼠去查查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刘三的黑网情报组织君士坦丁堡负责人鼹鼠被找来之后听说要调查的是克里皮萨乌斯,当即说他们早就注意这个老太监了,并且进行了专门的调查,在赛迪卡的情报总部早就有此人的资料。

秦东从鼹鼠的嘴里得知克里皮萨乌斯的具体情况之后,立即喊来侍卫吩咐:“去将布雷找来!”

布雷很快被找了过来,秦东吩咐他道:“你亲自带人去将克里皮萨乌斯伯爵请来喝茶,本王有点事情想跟他聊聊!”

“是,大王!”

大白天的,布雷亲自带着一个大队的骑兵赶到了克里皮萨乌斯伯爵的庄园门口,庄园内并没有多少人,只有一些护卫庄园卫生的男女奴隶和有限的几个护院。

尽管克里皮萨乌斯手上掌握着一个情报机构,手上也有一大批精锐刺客,但这些人毕竟只能在暗处活动,不能摆到明面上来,克里皮萨乌斯看见大批的匈奴骑兵冲进自己的庄园,就知dào

事情已经败露,此时想反抗,却无能为力,因为他没有时间调动隐藏在暗处的武力了。

看着骑着高头大马的布雷出现,克里皮萨乌斯没有半点惊慌,在策划那件事情之前,他早就考lǜ

过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因此神情很淡然。

布雷策马走到台阶下看着老太监克里皮萨乌斯道:“克里皮萨乌斯伯爵大人,打扰您的清静了,我国摄政王殿下请您过去喝杯茶!”

克里皮萨乌斯淡淡道:“原来是贵国摄政王殿下相请,克里皮萨乌斯荣幸之至,见贵国摄政王殿下不可失礼,请将军稍待片刻,容我去换一身干净衣服!”

“且慢!”布雷当然不能让克里皮萨乌斯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以防出现什么意wài

的变故,“伯爵大人,摄政王殿下是个性急的人,我们还是不要让大王等太久,末将以为伯爵大人这身衣服就很不错,穿着去见大王就很好了,不必再换其他衣服!”

“那好吧!”克里皮萨乌斯没办法,他不能坚持要去换衣服,布雷没有动粗,他就不能坚持,人家客气,他也得客气,不然的话,布雷就会来硬的,这种伤脸面的事情,对于克里皮萨乌斯这种曾经身居高位的人来说是不会做的,而且他是一个讲究人。

克里皮萨乌斯扭头问旁边一个奴隶:“皮伯格还没回来吗?”

那奴隶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躬身道:“是的,伯爵大人!”

“嗯,等他回来你告sù

他,大人我去陪匈奴帝国摄政王殿下喝茶去了,让他照顾本本大人的鸟儿,晚上记得要将它收回笼子里!”

那奴隶弓着身体道:“明白了,伯爵大人!”

克里皮萨乌斯转过来对布雷道:“将军,我这里好了!”

布雷策马掉头指着外面道:“伯爵大人,外面已经准bèi

好了马车,请!”

克里皮萨乌斯被请到了秦东下榻的庄园内,他被带到客厅内等候,秦东很快就过来了,他站起来行礼,“拜见大王!”

秦东笑着伸手做搀扶状:“伯爵大人免礼,请坐!”

“谢大王!”

这时两个女奴端着茶水上来了,秦东道:“伯爵大人,请喝茶!”

克里皮萨乌斯再次道谢,他丝毫没有怀疑这茶水是否有毒,端起茶杯就喝,因为他知dào

如果秦东要杀他,没必要用这种手段,他的生死自从他的身份败露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归他掌控了。

秦东喝了一口茶后问道:“伯爵大人,你知dào

君士坦丁堡一共有多少人口吗?如果城内的粮食不够,你知dào

会出现什么情况吗?”

克里皮萨乌斯慢慢放下茶杯,说道:“是的,大王,我知dào

您想说什么,没错,这件事情是我主谋的!”

秦东点点头,他没想到克里皮萨乌斯会这么光棍,开口就承认了,又问:“那么伯爵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据本王所知,利奥王朝好像并没有给你什么荣耀和好处,你犯不着为了他而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还有,伯爵大人是怎么做到这件事情的,您在君士坦丁堡只有一个空头伯爵的名头,却无实权,您到底哪里来的能量?”

克里皮萨乌斯淡淡一笑道:“这都是城中的贵族给我面子,自从大王的军队进城之后,他们没少吃亏受罪,心中当然有怨气,有怨气自然就需yào

发泄,我是个无官无职的人,因此他们就看上了我,让我做这个领头人,出叾事情也往我身上推,事情就是这样!”(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刺杀

秦东心想这老太监演戏的功夫堪称一流,如果不是知dào

他的底细,还真有可能被他蒙骗过去,当下便道:“克里皮萨乌斯伯爵,您应该很清楚本王为什么会请你来这里,如果没有证据,你认为本王会与一个无职无权的过气老太监为难吗?本王国事繁忙,恐怕没有这么多时间耽搁,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如果你还死鸭子嘴硬的话,伯爵大人,请恕我直言,我会真的瞧不起你,怎么说你曾经也站在东帝国的最高层俯视天下,敢做难道就没有承认的勇气了吗?”

这几句可谓戳到了克里皮萨乌斯的心窝子里了,似他这种人本身就有一种傲气,就算要死也得死得有尊严一点,不能让人瞧不起。

沉吟片刻后,克里皮萨乌斯才开口说:“好吧,大王既然这么想知dào

,那我就告sù

你,我的背景想必大王已经派人查出来了,自从狄奥多西二世陛下驾崩之后,我就成了一个过气的人,但我的心却没有死,我时刻想着再回到皇宫,但马尔西安却不敢用我,等他死后利奥上位,我就更加没机会了,别说再进皇宫,就连见到利奥的机会都没有,这次贵军从海面上突袭君士坦丁堡,因为事发突然,几乎没有一个人知dào

,我原本还以为利奥也落入了贵军的手中,却没想到利奥还是跑了,我以为这次是我翻身的机会,以我在君士坦丁堡的能量,完全可以进过一番计划之后将你们赶出去。那时利奥必然会对我另眼相看,我可以以君士坦丁堡换得重新进入皇宫的机会,这就是我这么做的目的。至于我如何迫使君士坦丁堡城内的商家店铺全部关门歇业,这一点我不说,大王也应该知dào

了,没错,我掌控着迪奥多西二世皇帝时期的一支间谍组织,我从皇宫搬出来之后并没有把这个组织的权利交给马尔西安,而是暗地里继xù

掌握着这支间谍组织的领导权。投入大量的钱财让这个间谍组织正常运转,同意训liàn

私人武力”。

秦东问道:“这个间谍组织的名称叫‘幽灵’?”

克里皮萨乌斯叹道:“大王既然知dào

了何必再问呢?”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正是这声惨叫引起了庄园内侍卫们的警觉,正在带队巡逻的侍卫长抽出腰刀大喝一声:“有刺客!”

一时间外面院子里传来刀剑交鸣之声,惨叫声也随着再次传来,很快。大批大批的侍卫从庄园各处赶来加入战团。外面院子里被无数火把照亮了。

室内,秦东问道:“伯爵大人,外面那些人应该就是你的幽灵间谍组织训liàn

出来的刺客杀手吧?他们是来救你的?”

克里皮萨乌斯好像完全没有在意wài

面的动静,他平静反问:“大王何以认为外面那些人是我的人?又怎么知dào

他们是来救我的呢?”

秦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在现在的君士坦丁堡内,除了伯爵大人,本王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胆子敢到这里来刺杀本王,而且本王住到这里已经好多天了,如果刺客要杀本王。为什么偏偏选择今天晚上?只有一个可能,因为伯爵大人在这里!”

克里皮萨乌斯叹道:“大王睿智。外面那些人确实是我的人,我来之前曾经给他们下达过命令,让他们来救我,现在他们来了,是救我还是刺杀大王就不是我能够控zhì

的了!”

克里皮萨乌斯这几句话让秦东大为诧异,“伯爵大人,这话从何说起?难道伯爵还不能完全掌控幽灵间谍组织?”

“不!”克里皮萨乌斯摇了摇头,接着道:“第一,被派来执行的人根本不认识我,第二,有很多时候实jì

情况与计划不符,这个时候就需yào

根据现场情况作出判断,刺客们也许会认为刺杀了大王会让士兵们群龙无首而陷入混乱,因此选择先刺杀大王再趁士兵们混乱将我救走!”

秦东点点头道:“有道理,那伯爵大人认为你今天能走出这座庄园吗?”

克里皮萨乌斯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他能控zhì

的,能做的都做了,至于能不能出去,他自己也说不准,因此说道:“大王这里戒备森严,兵力众多,我那些手下要杀进了恐怕还得费一番工夫,我能不能走出这里只能看上帝的安排了!”

其实秦东真不知dào

克里皮萨乌斯竟然在来这里之前留了一手,他完全没有想到还有人敢到了这里来救人,此事出乎他的意料,在这座庄园里有两个大队的士兵护卫,一个重步兵大队和一个轻步兵大队,一共大约三百多人,如果这次来的那些刺客能将三百多人全部干掉,那么说明克里皮萨乌斯隐藏在君士坦丁堡的势力非同小可,绝对不可以等闲视之。

两人正说话之间,门外传来好几声惨叫,接着是倒地的声音,“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大力踹开了,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那人全身都笼罩在斗篷里,头部被帽子遮住了面孔,再加上是晚上,光线太暗,看不清相貌,但此人身材高大。

在此人的身后,一些士兵正在与大批的刺客们搏杀,房门口的地上有多具士兵的尸体,院子里的士兵们看见刺客们已经冲到了房门口并且踹开了房门,顿时急了,特别是侍卫长,秦东可在房内,如果秦东出了什么事情,他简直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当即大喝一声:“所有人一起上,冲过去保护大王,护驾有功者官升三级,赏万金、牛羊千头、美女十名!”

这简直是重赏中的重赏,其他物质方面的厚赏且不说,单说那官升三级就让所有士兵和军官都红了眼,在秦东的军队里,军官的待遇要比士兵高得多,待遇还仅仅只是一方面,关键是官越大,所掌握的权利也越大,这在任何军队中都是一样的,这也是为什么在军队和官场中,人人都要争着往上爬的原因。

重伤之下必有勇夫,士兵们向疯了一样涌过去,在这种危局下,军官们也忘了战斗的章法,毕竟秦东在房内,他的安全实在是太重yào

了,可他们越是混乱,越是不容易发挥战斗力,军队是一个整体,如果士兵们都是一盘散沙,都靠单打独斗,那就不叫军队了,这样的军队也没有什么战斗力,因此他们就这样乱糟糟的涌过去,反而伤亡惨重,刺客们身手灵活,一盘散沙的士兵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尽管门口站了一个黑衣斗篷人,但秦东还是看到了外面的情况,他皱了皱眉头大骂侍卫队长:“其木格,你脑子进水了吗?你们是军队,不是混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要进退有度!”

秦东的声音很大,在外面的侍卫队长其木格听见后立即醒悟,当即大喝道:“三个人一组结成阵势,杀!”

其木格说完之后,看见一个刺客黑衣人已经站在门口就准bèi

进入房间,当即从旁边一个士兵手上抢过来一张弓,取出一支箭搭弓就射。

站在房门口正准bèi

进入房间的是刺客首领,他刚迈脚就听到箭矢刺破空气的声音,那箭正射向他的后背心,为了不让自己中箭,他只能立即移动身体,待箭矢射过去之后,他已经不在门口,想再进入房间就必须再踏一步,可是其木格却不会给他机会了,一次性三连射将他逼得离开了房门口。

此时房间内的克里皮萨乌斯见秦东提醒外面的士兵们,便笑道:“大王,您还是别费劲了,尽管您的士兵都很优秀,战斗力很强,但他们在这里却施展不开,而在这种地方,我的人却可以完全发挥战斗力,我劝您还是别操心了,还是顾着您自己吧!”

正说话间,突然窗户被人从外面击碎了,原来那刺客首领被其木格用弓箭逼退离开了房门口之后,连连躲避弓箭,退到了窗户边上,这岂不是正合他心意,因此他当机立断击碎窗户窜了进来。

从窗户窜进房间后看见营救的目标正坐在桌子边,而目标的对面还有坐着一个身材极其魁梧的年轻武将,想要营救目标肯定要先解决那个年轻武将,因此他想也不想,丝毫不做停顿地踏起小碎步以极快的频率冲向秦东。

对于秦东来说,这可是他第二次被人刺杀,不过这个刺杀的显然失去了突然性,当刺客首领将剑尖刺向他的咽喉时,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在剑尖距离咽喉只有不足两寸的时候突然侧身,手中握着的唐刀已然出鞘如一道亮光撞在了刺客首领的长剑上,那长剑瞬间被斩成两段,在刺客首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秦东手上的唐刀反手一撩,之后毫不停顿指向了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的克里皮萨乌斯。

克里皮萨乌斯不动了,刺客首领也不动了,此时才听到断了剑尖掉在地上的声音,一道殷红的鲜血从刺客首领的咽喉处喷射出来,身体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被秦东的唐刀顶住咽喉的克里皮萨乌斯此时才想起来秦东不仅仅只是匈奴帝国的摄政王,此人还是一个武将,这个人几年前曾经在君士坦丁堡单人匹马干掉了上千个精锐士兵,他不仅俺恨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可笑他还想与刺客首领联手一起杀死秦东。(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送上断头台

失去了首领的刺客们此时也乱作了一团,稍一不留神就被侍卫队的匈奴士兵们包围了,刺客们通过敞开的房门看见要营救的目标已经被秦东用刀顶住了咽喉,都有些投鼠忌器,心神乱了,战斗力迅速大减,侍卫队长其木格立即排兵布阵将刺客们围在中间,还组织弓箭手在外围严阵以待。

“所有人退后!”其木格一声令下,匈奴士兵们迅速后退与刺客们拉开距离。

刺客们见匈奴士兵们都退到了好几米之外,有些纳闷,可还没等他们搞清楚状况,就听到一声大喝:“弓箭手,射——”

待刺客们反应过来时已经太迟了,四周都有弓箭手放箭,无论他们向哪个方向跑,都有箭矢射过来,三轮箭矢射完之后,被围在中间的刺客们每一个人身上都中了数箭,弓箭在这个时代就好比后世的手枪,混混们好勇斗狠靠的是胆魄和身手,但无论多么能打,只要对方有一支手枪,谁都得认怂。

刺客们的尸体全部倒在了院子中央,地上除了刺客们的尸体,还有许多匈奴士兵的尸体以及大量的箭矢和刀剑。

秦东不用看也知dào

此时到了结束的时候,他收刀入鞘,对克里皮萨乌斯笑道:“伯爵大人,外面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和我一去出去看看结果吧,请!”

克里皮萨乌斯此时全身的力qì

都好像被抽干了一样,脸上和眼神也失去了神采。与一具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他的所有希望都已经全部失去,彻底败了。这个结果让他不能接受。

在秦东的注视下,他慢慢起身,表情木然地走出房门看见满地的尸体默默不语,秦东也不催促,过了许多,克里皮萨乌斯才长叹一口气,说道:“大王。您赢了,从此整个君士坦丁堡完全在您的掌控之内,它是您的了!”

秦东摇头道:“伯爵大人你错了。君士坦丁堡属于这里的所有市民,本王只不过是替他们治理这里,你想过你们强迫商人们罢市给整个君士坦丁堡的人民所带来的伤害和痛苦吗?本王和本王属下的官员以及军队将士们不会饿死一个人,饥寒交迫的是这里的人民。你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让整个城市的人民都挨饿。而且饿死了上万人,他们可是罗马人,是你的同胞!”

克里皮萨乌斯听了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不过这种言论却如一道雷霆直击他的心底,在他心里掀起一股巨大的罪恶感,随即喃喃自语:“我错了吗?我错了吗?”

秦东在这里与克里皮萨乌斯耗的时间太长了,他已经不耐烦了。说道:“伯爵,交出你控zhì

的幽灵间谍组织的名单。本王还可以酌情考lǜ

减轻你的罪行!”

到现在这个地步,克里皮萨乌斯知dào

即便自己不交出幽灵间谍组织的人员名单,这个组织也存zài

不下去了,没有了他,就没有了资金继xù

支撑间谍组织正常运转,这个组织迟早要完蛋,而且秦东也会派人一查到底,最后将这个组织的人全部剿灭,而且克里皮萨乌斯自己也已经心存死志,幽灵间谍组织对他来说已经事无关紧要。

他转过身来面向秦东道:“多谢大王美意,我想不必了,大王还是杀了我吧,至于幽灵间谍组织的名单,我可以交给大王,不过请大王答yīng

我一件事情,不要杀他们,培养他们花费了我很多精力和钱财,如果可以的话,大王可以将他们收编之后重新改组为己所用!”

秦东想了想道:“好,本王答yīng

你!不过那些人中箭肯定有不服者,本王还需yào

清理整顿才能让他们继xù

工作!”

克里皮萨乌斯点点头,将左手中指上的一枚骷髅戒指摘下来,然后又从衣服袋里取出一卷羊皮递给秦东:“这枚骷髅戒指就是幽灵间谍组织的首领信物,羊皮卷上记载着幽灵间谍组织分布在东帝国各行省的据点位置和联络各据点负责人的联络暗号和方式。大王雄材伟略,有问鼎天下的气魄和能力,比利奥强多了,希望这个间谍组织对大王有用!”

秦东看了看戒指,然后又打开羊皮卷看了一遍,最后收到怀里叹道:“伯爵大人,本王恐怕还需yào

你的帮忙,伯爵大人犯了这么严重的罪行,让整个君士坦丁堡饿死了一万多人,实在是最大恶极,本王和本王的军队刚刚统治这里,根基不稳,尽管这几天本王给市民们发放了许多粮食赈灾,不过市民们对我们的敌视还没有消除,本王想如果可以将伯爵大人公开地送上断头台的话,市民们一定会支持和拥戴我们的!”

克里皮萨乌斯愣了愣,随即大笑道:“哈哈哈,大王果然不愧是大王,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大王乃是真zhèng

的征服者,克里皮萨乌斯能在临死之前能够为大王效劳十分愿意!”

“谢谢!”秦东看了克里皮萨乌斯一眼,随即大声道:“其木格,传令下去,通告全城市民,本王明日中午时分要在君士坦丁广场亲自监斩连日来造成君士坦丁堡大饥荒、造成饿死了一万多人的罪魁祸首克里皮萨乌斯!来人,请克里皮萨乌斯大人回房休息,好生照料,如果再出现差错,本王一定严惩不殆!”

其木格单下下跪道:“是,大王!”

还没有天亮,整个君士坦丁堡的市民们都知dào

了匈奴人已经抓到了这些天导致城内所有店铺都关门歇业、并且让城内饿死了上万人的凶手,这个人就是已经过气的大太监克里皮萨乌斯伯爵。

该死的老阉鬼,真是作孽了,害死了这么多人,无数市民们在自己的家里咒骂着,那些饿死了亲人的市民们则对此人愤恨至极,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不介yì

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于此同时,市民们也想起了自从匈奴人进城之后所做的事情好像并没有骚扰平民和声誉良好的官员以及贵族,但那些恶霸、罪大恶极的贵族、官员们却遭了殃,给平民们发粮食赈灾,这在以往从来没有出现过,想想由匈奴人当政也不错。

天亮后,街上、巷子里的到处都有市民在议论这件事情,而伪二军的士兵们一边巡逻一边拿着一面铜锣敲打着通知城内各店铺开门营业,如在上午八时之前不开门营业的店铺,其老板一律被视为与克里皮萨乌斯同谋罪论处,这下城内所有店铺的老板都吓住了,赶紧开门做生意,许多店铺的货物本来已经不错,又要安排人员出城去采购货物。

许多市民们在购买道粮食之后议论这件事情,同时相约中午一起去君士坦丁广场看匈奴大王监斩克里皮萨乌斯这个老太监。

在这一刻,整个君士坦丁堡再次焕发出生机和活力,沉寂了这么久,许多市民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因此要出去找活干赚钱,大街上到处都有人忙碌着,有人沿街叫卖,有人沿街摆摊,有人去市场找活。

还不到十点,就有一个营的匈奴重步兵排着整齐的长方形队形开赴到了君士坦丁广场,并在广场的四周用绳索和拒马拉起了警戒线,在警戒线之内,每各一米就有一个穿着盔甲、戴着头盔、脚踏战靴、左手持盾牌、右手持长矛、腰间悬挂短刀的匈奴重步兵站岗,这些匈奴重步兵的装备与罗马帝国的重步兵装备差不多,不过是样式不一样,罗马帝国重步兵的头盔上有一个鸡冠,颜色不一,有红有黑,而匈奴重步兵的头盔上是金属尖顶,士兵甚至可以低头用头盔上的尖顶刺死敌人,金属尖顶上附有马尾毛,俗称盔缨。

除了在四周站岗的重步兵,在广场中间,还有许多木匠正在搭建断头台,这些木匠是被请来的君士坦丁堡市民,他们做完这个活,每人可以得到一个金元的工钱,这么高的工钱,匈奴人实在是大方啊,木匠们接到这个活之后都无不感慨。

在断头台搭建完毕之后,有官员给这些木匠发工钱,不过木匠们拿了工钱之后都没有离开,而是在广场外围找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准bèi

观看克里皮萨乌斯被砍掉脑袋的情形,没过多久,又来了一大队士兵,这些是匈奴轻步兵,他们开始从君士坦丁广场一路沿着街道站岗,士兵们每隔一米站在街道的两边面向店铺维持秩序,马车都不准通行了,行人只能在街边行走,不能走到街道中间,站岗的匈奴士兵一直排到了秦东下榻的庄园门口。

到了十一点左右,秦东全身金闪闪的盔甲和头盔,脚踏崭新的战靴,腰悬宝刀,骑着高大的战马从庄园内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大批的匈奴海军陆战师的骑兵,足足有一个营,再后面又一个营的轻步兵护着一辆囚车走了出来。

囚车刚刚走到大街上,两侧愤nù

的市民们都用手上的石头、臭鸡蛋砸向囚车内的克里皮萨乌斯,将他砸得鼻青脸肿,浑身都是臭鸡蛋和烂菜叶,模样十分的狼狈。(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女伯爵

一路上,君士坦丁堡的市民们一边砸东西一边咒骂着,语气极其得恶毒,可见他们是多么愤恨克里皮萨乌斯,尽管沿途有匈奴士兵们站岗,但还是发生了一点小骚乱,不过很快平息下去。

到了君士坦丁广场,秦东下马走上断头台后面的断案座椅后面坐下,克里皮萨乌斯被全身捆绑地戴上了断头台面向所有的市民。

“狗娘养的克里皮萨乌斯,杀了他!”咒骂声、吵闹声,闹哄哄地一直到了正午时分,市民们几次冲击警戒线都被士兵们拦下来了。行刑的事情到了,一个投诚的原来的君士坦丁堡官员走到最前面大声宣bù

克里皮萨乌斯的罪行,让所有人都明白行刑的时间要到了。

果然,官员宣bù

克里皮萨乌斯的罪行之后,秦东站起来大声宣bù

行刑,光着膀子手持大刀的刽子手双手持刀挥刀斩下,一颗大好头颅滚落在地上,秦东随即起身骑马离开,士兵们也跟着撤走,早已经忍耐不住的市民们冲上去将克里皮萨乌斯的尸体撕成了碎片。

克里皮萨乌斯的事件过后,君士坦丁堡的市民们又平静下来,市面开始恢复繁荣,海洋贸易也恢复了活跃,东帝国方面还想着收复君士坦丁堡,因此对从君士坦丁堡出来的商人和船只都予以放行,东帝国在马尔马拉海上的海军船队也只能在海外游弋,不敢靠近君士坦丁堡海域,这里有匈奴的海军舰队巡逻。尽管匈奴的海军舰队现在的战斗力还有待提高,可是在近海海域,他们可不怕东帝国的海军船队。这里有海墙上的箭楼掩护,防守海防的匈奴士兵们已经在箭楼上安装了大型床弩,在海墙和箭楼顶上上还装了大量的投石机和弩炮,这些可都是守城利器,东帝国的海军舰队不敢轻易靠近,只能在远处游荡。

秦东现在也没想着要打上小亚细亚半岛,以他现在的实力也只能占据这么多地盘。再多的话就力有未逮了,至于东帝国其他的地盘,等以后实力更强了再去征服。而且现在东帝国已经在君士坦丁堡旁边的海峡对面集齐了大军并且修建了防御工事,想要一举打过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君士坦丁堡已经稳定下来了,市民们对这座城市的新来的主人没有表现出敌视的情况,毕竟匈奴人不仅没有伤害他们。而起在他们挨饿的时候还拿出粮食赈济。并且杀了罪魁祸首,这让他们对新来的主人很有好感,甚至开始拥戴,特别是奴隶和平民们,由于秦东一如既往地在君士坦丁堡颁布了废除奴隶制度以及一系列的利民惠民政策,让奴隶们恢复了自由的身份,让平民们获得了好处,这些人已经忠心用于秦东对这座城市的统治。至于那些只是虚有其表、无权无势的原东帝国贵族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力量和发言权来反对了,不过这些贵族当中还有不少人因为当天晚上对进城的匈奴军队保持不欢迎的态度。有不少人被杀,还有不少人被抓了,直到现在都没有被放出来,为了此事,有人找上秦东的门来说情了。

这天秦东正在处理从赛迪卡送来的公文,秘书官进来报gào

:“大王,外面有一个自称是梅克涅婕琳娜伯爵的年轻贵妇要求见您,不知您见还是不见?”

“不见!”秦东想也不想就挥手让秘书官出去,心里还骂着,什么伯爵侯爵,君士坦丁堡这些贵族还值钱吗?

秘书官躬身道:“好的,大王!”说完就往外退,就要出去。

秦东的脑子里突然对这个伯爵的名字有点熟悉,连忙道:“等等,你刚才说这什么伯爵叫什么名字?梅克….涅婕….什么伯爵?”

秘书官道:“梅克涅婕琳娜伯爵!”

“是个年轻的漂亮贵妇?三十多岁?”

秘书官听见后看秦东的眼神都流露出异样,肯定道:“是的,大王!”

“你去请她进来,安排在客厅等着,好好招呼!”

“是!”

秦东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起身到了客厅,只见一个穿着一件紫红色露胸宫廷装的年轻贵妇人正倚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小鸟啄食。

秦东通过观察这贵妇人的脸孔侧面就肯定此女那是几年前他来君士坦丁堡遇到的那个女伯爵,此女还是黑网组织在君士坦丁堡的情报小组小组长,上司就是刘三的手下大将鼹鼠。

“咳咳!”秦东咳嗽了一声,提醒梅克涅婕琳娜有人来了。

梅克涅婕琳娜听到声音后连忙回过头来,看见秦东进来连忙行礼道:“梅克涅婕琳娜见过大王!”

秦东上前笑着将梅克涅婕琳娜搀扶起来大量一番笑道:“四年不见了,伯爵大人还是这么光彩照人、风采依旧啊!”

梅克涅婕琳娜听见秦东的言语中的奉承之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连忙也道:“大王比起四年前更加威武雄壮了,第一次见到大王的时候,大王还是竞技场里的一个奴隶,在匈奴的身份也只是一个百夫长,仅仅四年的时间,大王就成为了整个匈奴帝国的实jì

掌控者,已经权倾天下,俯视众生了”。

“哈哈哈……”秦东开心地大笑起来,随即与梅克涅婕琳娜开始攀谈起来。

两人都聊得很开心,一边喝着红酒,一遍聊一些君士坦丁堡城的事情和东帝国高层的八卦消息,女人对这方面的兴趣往往要比男人八卦得多,梅克涅婕琳娜一说起来就收不住嘴。

眼看到了晚餐时间,秦东让梅克涅婕琳娜留下来一起共进晚餐,并抽空吩咐侍卫去安排晚餐,要弄得丰盛一点。梅克涅婕琳娜对此当然是求支不得,她本来就是有事情过来的,现在事情还没有办成。当然不能走。

晚餐搞得很丰盛,秦东和梅克涅婕琳娜分别坐在长方形餐桌的两端,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和红酒,烛台的蜡烛的灯光将周围照亮,这就是烛光晚餐了,搞得有点异样的气氛,这也是秦东没有想到的。不过这对于梅克涅婕琳娜来说则是赤.裸.裸的暗示,她为此春情大发,一边吃着精美的食物。一边对秦东暗送秋波。

秦东出来这么久了一直没有碰过女人,这女人尽管有三十岁了,但保养的不错,很有些成熟贵妇的风韵。秦东身体内的火一下子就被勾出来了。

“大王。这是什么菜,怎么味道这么好吃呢?吃了这样的美味,弄得我以后恐怕就不想再吃别的食物了”梅克涅婕琳娜腻声道。

秦东笑道:“这个简单,本王可以让厨师将制作这些菜肴的技巧传授给夫人的厨师,夫人就可以天天吃到这些美味了!”

“是吗?那真是太感谢大王了,大王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鬼才信!秦东心里暗道了一句,这样的女人十句话中有十二句是假话。他笑了笑,喝了一口红酒后问道:“伯爵大人今天来见本王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都这么久了,憋在心里恐怕不舒服,说出来吧,本往能够帮忙的肯定会帮,帮不了的就只能说句抱歉了!”

梅克涅婕琳娜听后放下刀叉,擦了擦殷红的性感嘴唇道:“好吧,确实如大王所说的有点事情想求大王成全,大王的士兵不是抓了一些官员和贵族吗?里面有几个人是我的朋友,我想请大王开恩放了他们,毕竟事情也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现在大王颁布了法令废除了奴隶制度,收编了他们的私人武装,这些人完全没有了威胁大王和您的统治的力量,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放了他们还可以向世人显示一下大王的宽广的胸怀,不是吗?”

其实对于这些人,秦东早就想放了算了,杀了他们没有必要,而且对于以后策反和招降其他的罗马贵族不利,他们那些人已经没有威胁了,只不过他这段时间一直太忙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怎么说四年前在掏出君士坦丁堡的过程中梅克涅婕琳娜也是帮了很大的忙的,现在梅克涅婕琳娜过来说情,秦东也乐得卖个面子给她,顺水推舟把人给放,还了她的人情。

秦东思索一番之后答yīng

道:“好吧,既然夫人亲自过来说情,本王也不能不给夫人这个面子,不过有一点还请夫人转告那些人,放了他们可以,但是短时间之内他们不能离开君士坦丁堡,每个礼拜一必须到市政厅报道接受市长的询问,如果再发xiàn

他们中有人反对本王的统治、从事颠覆本王统治,危害社会和市民的行为,他们的下场必将跟克里皮萨乌斯一样!”

梅克涅婕琳娜点头道:“好的,大王,我一定将这些带到!”

秦东又道:“夫人作为君士坦丁堡贵族圈里的活跃人物,我想请夫人帮个忙,帮本王监视原东帝国那些遗老遗少的举动,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请及时向本王或者市长报gào

,作为回报,本王会上书我国大单于,册封夫人为我国一等伯爵,封号为‘玫瑰’,这个称号想必与夫人很相配,不知夫人还满yì

吗?”

爵位的获得十分困难,这无论在哪都是一样的,秦东之所以这样做一是作为交换条件,二是为了还当年这个女人救他的人情。梅克涅婕琳娜面露惊喜,这简直是天上掉下馅饼,现在她不仅是东帝国的伯爵,也是匈奴帝国的玫瑰伯爵,不论在匈奴帝国还是东帝国都吃得开,她连忙道:“谢大王恩典!”又脸色通红地说:“大王,我有些醉了,不知dào

可否借大王的床铺休息一晚?”

“当然!”秦东大笑着走到梅克涅婕琳娜身边将其抱起走去了卧室。(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君士坦丁堡新市长

梅克涅婕琳娜这个女人实在是太风.骚了,就连秦东这样强壮的男人都有些吃不消,与这个女人没日没夜的腻歪了半个月之后,从赛迪卡来了一队人马,来人是向秦东报信的,说是玛莎再有半个月左右就要生孩子了,秦东这才想起来,也不由暗暗责怪自己把老婆快要生了的事情给忘记。

来人除了带来这个消息之外,还带来了潘若尼亚方面的消息,洛瑞德接到他的命令之后立即带骑兵追击格皮德人,虽然没有追到格皮德人的主力,让阿尔达里克带领主力部队护住民众穿过了夹缝与东哥特人进行汇合,但是他还是将几年前被俘的那一万五千人给拦截下来了,这些人没有马匹,全靠步行,由一直两千人格皮德骑兵看押,速度不快,落在整个迁徙人群的最后面,因此才被洛瑞德追上的,不过人数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多了,这几年陆陆续续死了两千多人,还剩下一万两千多人,现在这些人正被洛瑞德派人送回赛迪卡,正在前来赛迪卡的路上。

秦东正愁没法摆脱梅克涅婕琳娜这个缠人、欲.望又极其强烈的女人,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可以用作掩饰的借口,秦东决定立即让人收拾一番后启程回赛迪卡。

君士坦丁堡的市民们都安定下来了,整个君士坦丁堡也算是步入了稳定,民众对秦东的统治在很大程度上表示了拥护,至少在秦东的统治下要比任何一个罗马帝国皇帝统治要舒服得多。没有那么多的赋税和徭役,也没有了奴隶,从前的奴隶现在都变成了自由民。社会阶层唯一没有变的就是依然有贵族存zài

,不过在君士坦丁堡,原东帝国的贵族们现在都成了庶民,他们再也不能豢养奴隶和死士,奴隶们成了自由民之后,有钱人家想要雇佣平民给自己干活就必须要付薪水,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大骂。对奴隶生杀予夺。

民众能够安定下来,秦东是最为放心的,只要城内市民们没有过激的反应。他就完全不担心君士坦丁堡守不住。在离开君士坦丁堡之前,秦东觉得还必须为君士坦丁堡找一个稳重的守将,而且要善于守城。

思来想去,现在也只有马立最为合适。秦东当即写下调动军令派人给在埃迪尔内的马立送过去。让他接到调令之后立即将军政事务交给副手,带着护卫营前来君士坦丁堡坐镇。

两天后,马立带着自己的护卫营来到了君士坦丁堡,将护卫营安置之后就立即进城面前秦东。

“拜见大王!”

秦东招手道:“起来吧,坐!”

“谢大王!”

两人都落座之后,秦东见马立半边屁股坐在板凳上,心下一笑,看来随着自己的地位越来越高。下面的人也感觉不能再跟自己太过随意,难怪别人说高处不胜寒。

心中叹息一番。便甩开这些思绪道:“这次调你过来是让你当任色雷斯行省及君士坦丁堡军事长官,坐镇君士坦丁堡,主要任务就是防止东帝国的军队打过来,经过这次战争,我们获得了色雷斯行省和君士坦丁堡这片土地,我们需yào

时间消化,再者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也没有余力再进攻了,所以现阶段的任务是稳定、巩固我们在这里的统治。你职责范围只能在军事方面,至于色雷斯行省和君士坦丁堡的政事,本王自有安排!”

马立站起来大声道:“是,大王!”

有关色雷斯行省总督的人选,秦东决定从摄政王府辖下的行政部门抽调一人担任,而君士坦丁堡的市长人选就从那些原来的东帝国官员中挑选一个,想来想去,他决定让梅克涅婕琳娜来担任君士坦丁堡的市长,这个女人喜欢玩政治,精力充沛,以前她只有贵族爵位而没有官职,却在君士坦丁堡的官场上如鱼得水,由此可见她长袖善舞的本事是很不错的,同时又由于她是一个女人,男人们对她都不会产生排斥感,利用她是女人这一点可以化解原东帝国官员们心中对匈奴人统治君士坦丁堡产生的不快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秦东当即派人将梅克涅婕琳娜找来将自己的决定告sù

她,这个女人没想到秦东会让自己当君士坦丁堡的市长,在巨大的惊喜之余,她也意识到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如果答yīng

秦东做君士坦丁堡的市长,那么她在以后就必须与其他男人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在获得权力的同时丢也获得了孤独,因为秦东恐怕不会容忍她在市长的位置上与其他男人公开乱来,如果她不做君士坦丁堡的市长,她还可以一如既往地活跃在君士坦丁堡的上流社会游走与权贵、巨富之间,可那样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巨大的权利与自己擦肩而过。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梅克涅婕琳娜还是决定答yīng

秦东做君士坦丁堡的市长,她实在舍不得放qì

到手的权利,尽管她必须为此付出自由的代价。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秘书官走进来行礼道:“启禀大王,东罗马帝国方面派来使臣要面见大王乞求议和!”

“哦?”秦东有些意wài

的站起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东帝国恐怕无法忍受色雷斯行省和首都君士坦丁堡被夺取的事实,很可能齐集大军过来攻打,可没想到利奥一世竟然派人来议和了。

到底是真议和还是假议和,秦东不得而知,不过既然东帝国都派人来了,怎么说都要见上一见,看看这次到底来的是谁,他问道:“知dào

这次东帝国派来的人是谁吗?”

秘书官道:“听说是以首席执政官普里斯特斯为首,至于还有其他人什么随行就不清楚了,他们的船只现在停泊在马尔马拉海的外海海域上,事先派来一艘小船过来送信,如果我们同意他们上岸,东帝国的使者的大船就会划过来!”

“普里斯特斯?利奥怎么又派这个家伙过来,难道东帝国就没有其他人可以用了吗?”秦东对于普里斯特斯这个家伙实在不怎么感冒,想想能做史学家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脾气性格又臭又硬,完全不知变通,与这样的人谈判实在是一种受罪。

谈判还是要进行的,不仅东帝国想要谈判,他也需yào

谈判让整个帝国进入一段时间到稳定时期发展实力,想了想便挥手道:“人家利奥都派出了首席执政官过来谈判,我们这边出面接待的也不能太寒酸了,你去告sù

曹国师,让他去接待普里斯特斯,将这家伙以及随性人员安置下来,然后等待本王的指令!”

“是,大王”秘书官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等秘书官走后,梅克涅婕琳娜笑道:“亲爱的,你说利奥这个皇帝做得也够窝囊的,马尔西安死后,这胖子像是苍蝇闻到了臭肉味一样往普尔喀利亚身边凑,好不容易打败了诸多对手成功做了普尔喀利亚的丈夫,可他却像一个男宠一样天天舔着那女人的屁股,好不容易熬到那女人死了,这还没快活几天就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到了安卡拉,对于色雷斯行省和君士坦丁堡的丢失也视而不见!”

秦东摇头笑道:“他那可不是视而不见,利奥这个人还是很有本事的,这么多年他都忍了,你以为他真的就是这个窝囊的性格?他那是忍,不忍能怎么办?他当初只是一个总督,以一个总督直接登上皇帝的宝座你知dào

有多困难吗?他能够决定与我国决裂,下令限制民间贩卖战略物资到我国,就说明这个人还是有危机感的和一定的抱负的,只是他太心急了,这几年东帝国国内本身就叛乱四起,再加上东边波斯人不断地骚扰,已经给东帝国带来很大的负担,这些事情他都没有处理好就与我国决裂,说得好听点就是他太心急了,说得不好听就是不智。

这次谈判很重yào

,而我方还不知dào

利奥的底线在哪儿,我是这样想的,我暂时不将任命你为君士坦丁堡市长的消息公布出去,由你去与普里斯特斯先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套出他们的底线在哪儿,他还不知dào

你实jì

上已经是君士坦丁堡市长的身份,一定不会对你产生戒备之心,你要以一个原东帝国伯爵的身份秘密与他接触”。

梅克涅婕琳娜眼神里流波一转,笑道:“明白了,你这是在用美人计吗?”

“咦,你竟然也知dào

美人计?不错啊,还有点学问,你是怎么知dào

美人计的?”

“我的家里有几卷东方的竹简,从前跟一个从东方而来的商人学了一些东方的文字,所以学会了看!”

原来是这样,秦东明白了,这个女人这么长袖善舞估计就是因为明白了美人计这个计谋的真zhèng

含义,因此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才能在君士坦丁堡的上流社会混得如鱼得水。(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美人计VS美男计

秦东也知dào

,对于普里斯特斯这样古板而又不知变通的人来说,美人计恐怕不会起什么作用。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说的是英雄,而普里斯特斯不是什么英雄,而是一个坚持原则、古板而又不知变通的人,因此秦东让梅克涅婕琳娜不要把精力放在普里斯特斯的身上,而是选择普里斯特斯的随行人员作为目标,梅克涅婕琳娜对此还颇不服气,为了证明她的魅力,她跟秦东打赌一定要把普里斯特斯玩得团团转,而且还要让他自动将东帝国的底线吐露出来。

秦东没这么多时间让梅克涅婕琳娜去征服普里斯特斯,他只给了梅克涅婕琳娜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内不能从普里斯特斯的嘴里得知东帝国的底线,那么她就必须转移目标,而且在这一过程中不能让普里斯特斯察觉她的目的,梅克涅婕琳娜为了显示自己的绝顶魅力答yīng

的秦东。

一天后,梅克涅婕琳娜上阵了,她秘密出现在了普里斯特斯等人下榻的旅馆内,普里斯特斯对于梅克涅婕琳娜的到来感动得痛哭流涕,他们这一行人都抵达君士坦丁堡一天了,从前的朋友和同僚一个都没有前来与他们接触,那些贵族为了避嫌更是连他派去的人都不让进门,现在梅克涅婕琳娜这样一个从前他一直认为是荡.妇的女人竟然单身前来与他们接触,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梅克涅婕琳娜到来之后,普里斯特斯立即将她请进自己的房间说话。嘘寒问暖之后就向她打听城内的情况,在得知城内所有贵族、官员们和巨富的私人武装都被解散和收编之后,普里斯特斯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想从内部瓦解君士坦丁堡的防御的想法不得不搁置了。

不过普里斯特斯并没有气馁,继xù

向梅克涅婕琳娜打听城内的其他情况,在得知了君士坦丁堡城内的大致情况之后,他又隐晦的询问梅克涅婕琳娜与城内匈奴守将和高层的关系如何。

话说到这里,梅克涅婕琳娜立即明白了普里斯特斯的打算,原来这个老鬼竟然想让她去打探匈奴人在君士坦丁堡的情况、了解匈奴人的真实想法,是要继xù

打呢还是选择谈判。这两种情况对于他来说是非常重yào

的,如果匈奴人选择继xù

渡海作战,那么他这次就白来一趟。即便东帝国方面在谈判时让步再大也是枉然,可如果匈奴人其实也想谈判,那么他这次就来对了,在谈判的时候甚至可以提出让匈奴人撤军退出君士坦丁堡和色雷斯地区。匈奴高层的真实想法对于他来说至关重yào

。所以他必须要搞清楚这一点。

梅克涅婕琳娜知dào

了普里斯特斯的想法之后心里很是恼怒,原本她来的目的就是拿下普里斯特斯,从此人的嘴里得知东罗马帝国的最后底线,可现在普里斯特斯竟然先在她面前耍起了美男计,这让她怎么能不恼怒,她在暗恨普里斯特斯无视她的美貌的同时心中也在暗骂你老小子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长着这么一副德性居然还敢对老娘用美男计?

两人各怀鬼胎,尽管普里斯特斯是一个古板的人。可这不妨碍他用某些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梅克涅婕琳娜用着种种手段引诱普里斯特斯。让他拜倒在石榴裙下,想从他的嘴里套出东帝国这次谈判底线,她的这种做派让普里斯特斯认为这个女人天生就是这么一个荡妇,却没有往其他地方去想,他的身体尽管极度向往与梅克涅婕琳娜亲热一番,不过他的思维和内心的原则却死死地守住心中的底线,不让自己被梅克涅婕琳娜诱惑。

“伯爵大人,这次的谈判对于帝国来说非常重yào

,他们是要继xù

渡海进攻还是就此止步,我们还不清楚,我们必须在谈判之前搞清楚匈奴人的真实想法,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在君士坦丁堡举步维艰,以前那些贵族和官员们都唯恐惹祸上身不予我们接触,现在只有伯爵大人能帮我们了!”

“我?执政官大人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我只是一个女人,我能帮上你们什么忙?”梅克涅婕琳娜恨不得掐死这个老鬼,她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这个老鬼竟然还是无动于衷,而且思维非常清晰,有时候她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到了东帝国在谈判中做出多大的让步这个上面,普里斯特斯的警惕性很高,常常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而她有不好继xù

问下去或者明着问,否则就有暴露自己的目的的嫌疑。

经过一番接触之后,普里斯特斯算是领教了梅克涅婕琳娜的媚功,他自己没办法说服这个女人去引诱匈奴人在君士坦丁堡的高层,而他又发xiàn

这个女人天生yin荡,刚才与他随行的一个年轻官员进来送红酒的时候,这个女人看那年轻官员的眼神都看直了,他发xiàn

后立即意识到,对付这样的花痴型美貌贵妇,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获取她的芳心,而这个人选他已经有了,就是与他一起随行的年轻英俊官员克劳德。

借口红酒喝完了,出去让旅馆的侍者重新再送一瓶过来的机会,普里斯特斯迅速走到克劳德的房间将门关上转身后走到克劳德的床铺上坐下。

克劳德见普里斯特斯面带笑容,不解道:“大人,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高兴个屁,普里斯特斯心中骂了一句,不过他笑容不减道:“没什么事情,对了克劳德,你进入本官的执政官邸多长时间了?”

“已经三年加四个月了,大人!”克劳德老实答道。

可怜的娃啊,马上就要被人卖了还不知dào

,只见普里斯特斯道:“嗯,克劳德啊,你这几年的表现我都看着眼里的,等这次谈判回去之后,本官一定将你下放到地方行省中去安排一个好职位!”

“是吗,谢谢大人提携,谢谢大人!“克劳德大喜,连忙行礼道。

普里斯特斯摆手:“不用这么客气,这是你应该得的!”说着一脸受挫的样子道:“只是这次的谈判不好谈啊,如果我们这次能够尽可能地为帝国争取一些利益、挽回一些损失,本官回去之后还能坐稳这个位置,可如果谈判不顺利的话,回去之后本官能不能保住这个位置还很难说啊,说不定被直接撸去官职都是有可能的,唉!”

克劳德连忙安慰道:“大人,您别急,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够将事情办好的!”

普里斯特斯装也装得差不多了,见克劳德接上了他的话,便说:“现在本官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圆满的完成任务,只是此事不能由本官去办,只能由你去办,如果你能办成这件事情,我们的任务就能完成得很好,本官的位置就保住了!”

克劳德是个老实人,哪里知dào

普里斯特斯已经将他给卖了,连忙道:“大人请吩咐,只要下官能够做到了,一定不会推辞!”

这小子在执政官邸也混了三年了,别的同僚都混到了别的位置,可他还在原地踏步,如果不是当晚他正好跟普里斯特斯在一起,和皇帝一行人一起跑了,恐怕他也会和他的同僚一样被匈奴人抓住,他当然也渴望升官发财,因此只要能帮到普里斯特斯就算再困难也要去办,这几年他也不是白混的,当然明白只有上司满yì

了,他才能升官。

“好好好!”普里斯特斯大喜,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绝对相信克劳德这种纯情的英俊小男人对梅克涅婕琳娜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是这样的,我们想要出色完成这次谈判的任务就必须要搞清楚匈奴人的真实想法,可我们却没有其他的办法接触到匈奴人高层人员,现在却有一个机会,你刚才去给我们送红酒看清楚那个女人了吗?你认为她长得如何?”

克劳德没想到普里斯特斯会问他这个问题,性格腼腆的他被问得当场脸红了,期期艾艾道:“很,很漂亮!不过年纪有些大了!”

普里斯特斯对克劳德的表现非常满yì

,如果是一个老于世故的年轻男人,梅克涅婕琳娜恐怕还会不屑一顾,正是因为克劳德这种纯情小男人才会招那女人喜欢,他立即道:“本官想让你去接触她,俘获她的心,然后揪住时机让她去接触匈奴人在君士坦丁堡的高层人员,试探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到底是战是和,我们必须要搞清楚这一点!”

克劳德可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话他当然听得懂,结结巴巴道;“大、大人,你是让我去引诱她,这、这我可干不来啊!”

“没出息!”普里斯特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骂道:“怎么干不来呢?我刚才看见那女人盯着你看,眼睛都看直了,你不需yào

刻意做什么,只需yào

跟陪她玩陪她买东西和说话就够了,当然如果她有那方面的需求,你也不要轻易给她,一定要让她爱上你,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让她去为你接触匈奴人的高层打听他们的真实想法了!”

好说歹说,普里斯特斯终于还是说服了克劳德去勾引梅克涅婕琳娜,而梅克涅婕琳娜也是怀着同样的目的而来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完胜

克劳德出马之后,梅克涅婕琳娜确实一度被他那纯情小男人的气质给迷住了,英俊的外表再加上腼腆的模样,对于梅克涅婕琳娜这种混迹于上流社会男人之间的绝美熟女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如许许多多处于热恋中的女人一样,一旦陷入爱情的陷阱之中,不论她从前多么理智,在恋爱这段时间智商瞬间降为零,梅克涅婕琳娜也不例外。

跟克劳德相处之后,梅克涅婕琳娜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目的,每天都是跟克劳德腻歪在一起,直到几天之后,她被人强行带上一辆马车,马车一直进入秦东下榻的庄园并且见到秦东之后,她才发xiàn

自己好像犯下了大错。

“噢,我尊敬的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大人,看来这几天您好像过得很滋润,您看您那春情荡漾的模样,一定是掉进了爱情的漩涡中了,只是您与别人谈情说爱的时候不知dào

有没有办成您应该做的事情呢?”秦东端着一杯红酒摇晃着说着俏皮的话。

这些话带着明显的调侃、讽刺的意味,梅克涅婕琳娜如何听不出来?她脸色一白,连忙道:“大王,我已经快要成功了,请您再给我一天时间,我一定套出他们的底线!”

秦东走到梅克涅婕琳娜面前,歪着脑袋看着她,良久,他才说道:“好吧,就再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如果我还没有从你的嘴里得知他们的最终底线,那么你的任务就算失败了!”

秦东没有说出任务失败之后的结果是什么。但梅克涅婕琳娜心里很明白,如果明天她还没有从克劳德的嘴里得到东帝国的谈判底线,且不说秦东答yīng

让她做君士坦丁堡市长的承诺会不会兑现。恐怕她能否活下去都是个未知数。

“谢谢大王,我一定会成功的!”

如果说四年前她还不怎么害pà

秦东,那时候秦东在君士坦丁堡势单力薄,而且她也不知dào

秦东那个时候还是组织的首领,即便是知dào

这一点,以她在君士坦丁堡的能量也不怎么惧怕,但是现在却不同了。秦东已经是天下间势力最大的男人,没有之一,他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无数人的生死。此时的她在秦东面前就像一只蝼蚁,尽管她是一个美貌的女人,可这样的女人天底下太多太多,她对于秦东来说可有可无。而秦东只一个手势或者一个眼神。她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花痴类型的女人一旦清醒过来也是非常可怕的,在生命和权力面前,爱情对于梅克涅婕琳娜来说实在是有点可笑,从秦东下榻的庄园离开之后,梅克涅婕琳娜决定立即去找克劳德,从他嘴里套出东帝国方面的谈判底线。

梅克涅婕琳娜对于克劳德来说也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用后世的话说,克劳德就是那种宅男型的小男人。美貌而又风情万种的梅克涅婕琳娜这种类型的女人就是他的心中的女神,现在这个女神主动跟他交往。他也是被迷得云里雾里,将普里斯特斯交给他的任务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几天两人在君士坦丁堡城内到处游玩,将城内的名胜古迹和风景之地都逛了一遍,这一过程中,两人亲亲我我好不快活。

尽管这个时期的西方世界对于女人在守贞方面也有着近乎变.态的要求,但这些对于梅克涅婕琳娜这种女人来说毫无约束力,她长期游走在君士坦丁堡上流社会男人们之间,在那些有着极为保守观念的男人眼中就是一个荡.妇,名声早就臭得不能再臭了,现在与一个小男人做出一些伤风败俗的亲热动作又算得了什么呢?

两人再次见面之后一起去了海边,现在是黄昏时分,两人赤着脚在沙滩上行走,夕阳从海的那边照射过来,这个景致绝美。

梅克涅婕琳娜见克劳德的脸上有些忧郁,好像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便问道:“亲爱的,你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情不高兴了?”

原来中午的时候普里斯特斯问起克劳德与梅克涅婕琳娜的关系进展得怎么样了,克劳德支支吾吾,这让普里斯特斯认为他还没有取得突pò

性的进展。普里斯特斯着急了,因为时间对于他来说太珍贵,现在他不知dào

匈奴人的高层会在什么时候通知他开始谈判议程,所以必须抓紧时间。

克劳德被普里斯特斯骂了一顿,一个年轻的小男人脸上哪里藏得住事情,因此下午一直处于不高兴的状态,一见面就被梅克涅婕琳娜发xiàn

了。

克劳德见梅克涅婕琳娜问起,便说道:“夫人您也应该知dào

,我们是来与匈奴人谈判的,可是我们对匈奴人的打算一无所知,在谈判的时候肯定会处于被动当中,普里斯特斯大人将这件事情交给我去打听,你知dào

我从来没有与匈奴人接触过,恐怕很难完成这个任务,如果我不能完成这个任务,回去之后普里斯特斯大人答yīng

给我谋个好职务的事情就要泡汤了!”

梅克涅婕琳娜听着克劳德的话,刚开始是还觉得很正常,可是后面几句话就让她立即警惕起来,心中思量难道克劳德是普里斯特斯派来故yì

接近我,想让我去打听匈奴人的打算的?

这个念头产生之后就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果然,克劳德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想法,“夫人,我知dào

你在君士坦丁堡很有能量,可以跟匈奴人说得上话,你能不能帮我去打听打听,我如果发达了不会忘记你的!”

克劳德实在是太嫩了,这样的话怎么能在一个专业间谍面前说出来呢?普里斯特斯也选错了对象,克劳德尽管在气质和相貌、身材上绝对符合勾引梅克涅婕琳娜的标准,但他的对象却是梅克涅婕琳娜这个受过间谍训liàn

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个从来没有受过训liàn

的克劳德的对手,两句话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梅克涅婕琳娜听了克劳德的话之后,心里一阵凄苦,刚刚想动情,却没想到这个男人也是带着目的而来的,经过极为短暂的伤心之后,梅克涅婕琳娜很快就进入角色,她恼怒地骂道:“这个该死的普里斯特斯怎么能够让你去做这种事情呢?难道他不知dào

这很危险吗?你们都来了好几天了,匈奴人的高层还丝毫没有跟你们谈判的意思,他真的认为这样有用吗?”

克劳德疑惑道:“夫人,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匈奴人不准bèi

谈判吗?”

梅克涅婕琳娜耸耸肩膀道:“这谁知dào

呢?你们想跟匈奴人谈什么?难道想让匈奴人把君士坦丁堡和色雷斯行省还给东帝国?这可能吗?匈奴人吞下去的东西还有吐出来的吗?”

克劳德摸了摸脑袋道:“如果匈奴人能够维持现在的状况倒还好一些,帝国高层,包括皇帝在内都明白想让匈奴人撤军恐怕不太容易,而我国现在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根本无力与匈奴人全面开战,所以能够和谈最好还是和谈,即便维持现在势力界限,就算再每年交一些纳贡金也是可以接受的,只要匈奴人不再进攻,帝国能有几年的和平发展期就够了,可如果匈奴人根本没有谈判的想法,那我们就必须把这个消息送回安卡拉,让皇帝陛下和帝国高层们尽快做好迎战的准bèi

,以免到时候再被匈奴人打得措手不及!”

梅克涅婕琳娜只不过是做了一下引导,克劳德就自己将东帝国的谈判底线给吐露出来了,对于眼前这个女人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她看着克劳德道:“这些都是你的想法?”

克劳德苦笑道:“怎么可能是我的?每天跟普里斯特斯大人呆在一起,从他的言行举止当中,我能够分析到大人肯定是这样的想法,如果普里斯特斯大人是这样的想法,那么他来之前肯定是与皇帝面谈过的,他的想法当然就代表着皇帝和帝国高层的想法!”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这件事情,在梅克涅婕琳娜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克劳德几乎将他知dào

的事情全说了出来,东帝国的方面想法最好是维持现在的局面,利奥和高层官员也知dào

让匈奴人退出君士坦丁堡和色雷斯地区恐怕不太现实,能够维持现在的局面保住希腊行省不被匈奴人吞掉是他们最大的奢望,如果实在不行就每年提供六千磅的黄金作为纳贡金交给匈奴人买个平安,如果连这都不能实现,那就割让爱琴海北岸属于希腊行省的一部分土地给匈奴人,但是尼格里塔以西地区一直延伸到地中海岸的希腊土地绝对不能割让,如果匈奴人这都还不满足,那就只能死战到底了,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一个限度的,如果匈奴人实在是逼人太甚,利奥也就豁出去,以举国之力跟匈奴人决一死战,这就是东帝国高层的全部想法。(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谈判桌上的交锋(一)

搞清楚了东帝国方面的谈判底线,秦东就让曹查理去通知普里斯特斯可以进行谈判,双方进行沟通磋商之后确定了谈判的时间。

谈判的时间定在两天后,地点定在元老院大会议厅,元老院已经空出来了,以曹查理为首的市政官员和下属支援全部搬到了市政厅处理行政事务。

曹查理与普里斯特斯商量之后前来向秦东汇报:“大王,下官以与东帝国执政官普里斯特斯商议完毕,拟定于后日上午九时在元老院进行谈判,不知大王还有什么需yào

嘱咐下官的吗?”

“哦,老曹啊,来,过来坐!”秦东起身招呼道。

“谢大王!”曹查理客气了一声便坐在秦东的下手座位上。

秦东示意秘书官让人送来两杯茶,便交代道:“是这样的,老曹,我们通过特殊的渠道已经得知了东帝国方面的谈判底线,他们也知dào

想让我们撤军不太现实,因此最大的希望就是维持现在的局面,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割让希腊行省的斯库塔里和尼格里塔以东地区给我们,再不行的话,就同十年前一样,除了以上条件之外,再每年给我们进献六千磅黄金,这就是他们的最后底线,而海峡以东和希腊行省的斯库塔里和尼格里塔以西及以南地区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割让的,否则的话,他们宁愿举全国之力与我们决一死战。所以你在谈判的时候要尽量地狮子大开口一般的提条件,他们可以讨价还价。但我们一定要让他们在他们的谈判底线上与我们达成协议”。

曹查理听得连连点头,待秦东说完之后他疑惑道:“大王,下官有一事不解。东罗马人为什么将疆界维持在海峡一线和希腊的斯库塔里以及尼格里塔一带呢?他们不舍得割让海峡以东的地盘给我们,这个下官可以理解,因为一旦我们在海峡以东地区有了立足点,对于他们的防御工事有非常大的危险,可他们的底线是希腊的斯库塔里和尼格里塔,这个下官就有点不明白了,这两个地方在哪儿。有什么特别的吗?”

“当然有!”秦东站起来走到书架上拿下来一卷巨大的羊皮,解开捆绑的绳索之后将这卷将几张羊皮缝制在一起的大羊皮打开扑在地板上,原来这竟然是一副巨大的地图。这是东帝国在最近几年绘制的本国疆域地图。

“你看,斯库塔里以及尼格里塔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这两个地方以西的地区都是一片平原。几乎无险可守。但是这两个地方却可以连接起来,这里东西走向通道狭长,只要在这两个地方以西三十里除修建一座要塞就可以阻挡我军西进之后南下夺取更多的希腊土地。而从这里开始,希腊南部特别是靠近地中海的广大地区都很富庶,东帝国舍不得将这里丢给我们,而在斯库塔里以及尼格里塔以东地区地形复杂,交通极为不便,居住在这里的人口较少。生活水平低下,产出极少。属于贫瘠之地,所以他们不稀罕!”

曹查理仔细看着地图,研究了一会儿点点头道:“不错,这一片地区确实地形复杂,人口较少,大多是山区,他们舍得将这一片地区割让给我们也就可以说得通了,只是大王你注意到了没有,其实这一片地区很利于防守,如果他们在几个关键的地方修建坚固的防御工事,我们的军队想要攻进希腊腹地非常困难,毕竟我军以骑兵的战斗力最强,擅长骑兵作战,尽管这几年大王也在大力发展步兵,但是相对而言,步兵的战斗力和作用还是比骑兵差很多。如果我是利奥,我绝对不会轻易放qì

这片复杂的地区!”

秦东摇摇头笑道:“可惜你不是利奥,即便你是利奥,在现在这种局势下,你确定你要坚决保住这片地区吗?即便利奥是东帝国权力最大的人,但是现在这种局势,却由不得他说了算,他不想割让这片土地,也得问过本王答yīng

不答yīng

!老曹,你一定要清楚一点,现在我国形势良好,内部比较稳定,但东帝国不是,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东帝国境内最近几年到处发生蛮族叛乱,局势对东帝国极为不利,再加上波斯人经常在东部边境滋事骚扰,东帝国已经是筋疲力尽了,我们可以拖,他们却拖不起”。

秦东的话让曹查理醒悟过来,是啊,现在匈奴势大,东罗马势弱,有些事情却不是利奥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如果利奥坚决不同意割让这片地区,那好啊,那就继xù

打,这片地区地形复杂,以骑兵为主而步兵为辅的匈奴人可以先不打这片地区,先强行渡过海峡攻打小亚细亚半岛,这对于东帝国来说损失更大,匈奴帝国可以拖得起,而东帝国现在面临多方困境,根本就打不起了,一旦跟匈奴帝国全面开战,仅仅是内乱就可以让东帝国亡国,利奥和东帝国的高层们都不是傻子,他们当然知dào

如何取舍,就好比后世的光头领袖说的一句话“攘外必先安内”一样。

想清楚之后,曹查理知dào

该怎么样逼迫东帝国让步了,他点点头道:“大王,下官明白了,我知dào

该怎么做才能争取最大的利益!”

秦东拍了拍曹查理的肩膀道:“还有,老曹,本王还要跟你透个底,这事你自己知dào

就行了,我军打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也再没有多余的力量继xù

进攻,所以本王也没有准bèi

再跟东帝国打下去,这次谈判结束之后,本王就要着手解决西部和西南部的乌尔干、桑布斯了,如果他们投降的话,本王还可以接纳他们,在王庭给他们留一个位置,可如果他们死撑下去,那本王不会跟他们客气,帝国内不允许有不受王庭控zhì

的势力,这是底线!现在你知dào

这些,在谈判的时候心里要有数,不要逼得他们投机跳墙!”

“好的,大王,下官明白!”

两天后,匈奴帝国以右国师曹查理为首的谈判代表团和东罗马帝国以执政官普里斯特斯为首的谈判代表团于早上八时三刻在君士坦丁堡元老院门口的君士坦丁广场碰面了,双方代表分别站成两列纵队一起向元老院走去。

九时整,谈判正式开始。

在普里斯特斯的示意下,克劳德拿着一叠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的羊皮卷站起来代表东罗马帝国谈判代表团宣读东罗马帝国的条件。

“尊敬的匈奴帝国右国师阁下:贵国军队无端侵入我国领土,这是极为无礼无耻的行为,本人代表普里斯特斯阁下向国师阁下提出如下条件,第一,贵国军队必须在一个月之内无条件撤出色雷斯地区和君士坦丁堡。第二,贵国在入侵我国领土的过程中给我国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损失,贵国必须赔偿我国财产损失共计十万磅黄金。第三,贵国必须无条件释fàng

俘虏的我国贵族、官员和士兵。第四,贵国必须进献五万匹上等的战马给我国作为战争赔偿!第五,贵国大单于和摄政王必须明确下诏宣bù

三十年之内不得侵犯我国疆土!以上就是我方的条件!”

克劳德将己方的条件念完之后就坐下了,却没发xiàn

现场一片寂静,匈奴帝国代表团这边除了曹查理之外,其他官员都一脸愤nù

的表情,特别是站在周围的凶悍的匈奴武士们,一个个都手握刀柄对着东罗马帝国代表团的成员们怒目而视。

气氛非常紧张,普里斯特斯甚至能够感觉到站在周围的匈奴武士们很可能会随时冲上来拔出马刀将自己这些人剁成肉酱,他的背心里在很短的时间内汗湿了,其他几个代表团成员更加不堪,一个个浑身打起了哆嗦。

就这紧张的气氛中,曹查理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执政官阁下,您难道不认为您提出的这些条件有些异想天开么?打输了还可以提条件的吗?本国师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见过有这种逻辑的!谈判是你们要谈的,好啊,既然你们要谈,那就谈,直到现在为止,我方都是胜利的一方,如果你们想继xù

谈下去,那么提条件的一方就只能是我方,你方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选择拒接,然后我们双方的军队继xù

打,当然,如果你们认为我们提出的条件有些苛刻,你们可以讨价还价,我们还可以商量,但是如果你们想着提条件,那不好意思,本国师没这个工夫陪你们在这里磨牙,来人,将我方的条件念出来,让执政官阁下听听!”

“是,国师!”身边一个匈奴官员站起来拿出一叠羊皮纸念道:“我方的条件是:第一,东罗马帝国必须割让希腊行省给我国。第二,东罗马帝国必须割让小亚细亚半岛的从坎德拉到伊兹米特以西的地区给我国。第三,东罗马帝国必须承认色雷斯行省和君士坦丁堡从此以后为我国固有领土,希腊行省、色雷斯行省、君士坦丁堡、小亚细亚半岛的坎德拉到伊兹米特以西地区的主权都归我匈奴帝国所有。第四,东罗马帝国每年必须向我匈奴帝国纳贡一万磅黄金。第五,我国大单于听闻贵国皇帝利奥一世还有一个小女儿阿里安琪尔,今年年方十七,我国大单于非常仰慕阿里安琪尔公主的美貌,想娶其为阏氏,贵国必须同意将阿里安琪尔公主嫁给我国大单于,以上就是我方的条件!”(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谈判桌上的交锋(二)

谈判桌上,以普里斯特斯为首的东罗马帝国代表团刚刚提出己方的条件将以曹查理为首的匈奴帝国代表团成员们气得够呛,可转眼之间匈奴帝国就提出了条件争锋相对。

对于匈奴帝国的条件,普里斯特斯等人听了之后几乎是倒抽一口凉气,将刚才受到的惊吓完全忘记了。

普里斯特斯随后愤nù

地大叫:“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这样的条件我国绝对不会接受!”

曹查理学着西方人的样子耸耸肩膀道:“可是贵国的条件也无法让人接受,这又怎么说呢?阁下,本国师提醒您一点,东帝国是战败国,你们没有资格提条件,希望您能搞清楚状况再跟本国师谈,好吗?”

“战败国?我们没有战败,要知dào

我国并没有向贵国投降,这一点全世界都知dào

!”普里斯特斯大叫道。

曹查理喝了一口茶笑着道:“好好,你们没有战败,那咱们接着打吧,还谈什么谈呢?依我看只有等分出胜负之后再谈最好,您说呢?”

“你……”普里斯特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差点没有喘过气来就这样去了,身边的其他谈判代表团成员对他又是揉胸又是捶背,总算没让他死掉。

谈判刚刚开始就进行不下去了,这次谈判又没有中间人,曹查理看情况只能站起来说:“看来执政官阁下情绪和身体状况都不太好,不如这样。我们今天先休息,明天上午九时继!”

东帝国这边的谈判代表们见状知dào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于是搀扶着普里斯特斯离开了元老院回了旅馆。

普里斯特斯刚被送回旅馆就清醒过来了。他虚弱地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房间内其他代表团成员,看到克劳德之后立即道:“克劳德,你过来!”

克劳德走到床边坐下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普里斯特斯叹道:“克劳德,现在只能看你了,我希望你能尽快搞清楚匈奴人的虚实,必须弄清楚他们本身的想法。是战是和,这十分关键!”

克劳德见普里斯特斯又提起这件事情,顿时脸色垮了下来。他何尝不想帮忙呢?只是他实在没有把握说服梅克涅婕琳娜答yīng

帮忙,其实他已经不止一次向梅克涅婕琳娜开口了,而梅克涅婕琳娜却总是在关键的时刻有意无意的岔开话题,另外。他也不能确定梅克涅婕琳娜是否能够真的帮上忙。所以脸上呈现为难之色。

想了想,克劳德说道:“大人,我已经在梅克涅婕琳娜提过几次了,可她就当没听见过一样,我根本说服不了她帮我,而且大人您确定她能打听到匈奴人的意图吗?我总觉得这事有点悬!”

“混蛋!”普里斯特斯听后大怒道:“如果连她都没有办法的话,整个君士坦丁堡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本官从一条特殊的渠道得知现在这个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其实已经被匈奴大单于册封为‘玫瑰伯爵’了。而匈奴大单于埃内克其实只是一个傀儡,真zhèng

掌权的是秦东这个摄政王。现在他就在君士坦丁堡城内,所以真zhèng

册封那个女人为玫瑰伯爵的其实就是秦东,秦东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有一个解释,他被那个女人迷住了,现在能从秦东嘴里套出话来的,也只有这个女人,你明白她的份量有多重了吗?”

其他代表团成员都对这些隐私秘密非常惊讶,可听在克劳德的耳朵里,却犹如一道惊雷闪电,直劈得他精神恍惚,脸色发白。他现在才知dào

那个女人原来是匈奴帝国摄政王秦东的情妇。

“克劳德,克劳德?”普里斯特斯见克劳德精神有些恍惚,连忙叫了几声,又推了他一把,这才让克劳德回过神来。

“哦,大人,什么事?”

普里斯特斯见克劳德这副熊样就知dào

糟了,他原本的意图是让克劳德去勾.引梅克涅婕琳娜,让那个女人去从秦东的嘴里套出秦东的真zhèng

想法,可看克劳德现在的样子,分明是爱上了那个女人,这如何是好?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当然普里斯特斯是不知dào

这两个典故的,他只是有这种挫败感罢了,现在克劳德这个样子,不宜再受刺激,必须要从其他方面着手才行,他沉吟一下便有了主意,他道:“克劳德,你应该很明白我国现在的处境,现在我国是内外交困,内部各处叛乱,牵制了我国许多兵力,而外部呢?我们跟波斯人一直以来就是世仇,好几百年了,他们时刻在我国边境骚扰,也牵制了我国许多兵力,现在匈奴人也来咬我们一口,当然这里也有我们自身的原因,如果不是我们突然断绝跟匈奴人的外交关系,事情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副局面,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现在的关键就是阻止匈奴人继xù

进攻了,而唯一的办法就是与匈奴人和谈,双方签订停战条约,让我国有时间恢复元气,所以现在的谈判对于我国至关重yào

啊,而现在唯一能打破僵局,为我国争取尽量保存元气的人只有你了,上千万的人民的生存福祉都在你一人的身上,克劳德,你不能让他们失望啊!”

有些话不需yào

说得太明白,有时候说得太明白了反而达不到效果,而只说出关键,却不点明所带来的效果却截然不同,毕竟被说服的对象自己有脑子,克劳德只是老实,却不傻,他有自己的思维和想法。

他很明白,自己可能是真的喜欢上梅克涅婕琳娜那个贵妇人了,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去讨好另外一个男人,然后从那个男人的嘴里套出真zhèng

的想法,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行为很可耻啊。

可另一边又是他的国家,正如普里斯特斯所说,上千万的人马的生存福祉都在他一人身上,左右为难啊,他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正在他内心做着艰难抉择的时候,普里斯特斯仿佛也看出了他的犹豫,说道:“克劳德,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其实你完全可以得到他,只要你完成了这个任务,让她从秦东的嘴里套出了我们想知dào

的东西,事后我们完全可以想办法将她带到安卡拉,而你,你为帝国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劳,皇帝陛下一定会重重的奖赏你,本官也会在皇帝面前保举你,册封你为伯爵,让你有足够的身份娶到她,如此一来,你们之间的结合就完全没有身份的障碍了!”

对啊,克劳德眼睛一亮,心里想到,这次让她去秦东的嘴里套话,是自己对不起她,但这一切都是为她好,事成之后就可以带着她远离那个凶恶的男人,到安卡拉去过着安乐的生活。

克劳德很快想通了,他站起来道:“好吧,大人,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再去求她,不过事成之后,您一定要兑现您的承诺!”

普里斯特斯连忙道:“当然,当然!”

这时房门外面响起了旅馆小厮的声音:“大人们,克劳德大人在吗?旅馆外来了一辆马车,梅克涅婕琳娜伯爵夫人就上面,夫人请克劳德大人出去一见!”

克劳德立即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大声道:“哦,来了!”

不过他又很快停下了脚步,在很短的时间内他的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然后大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对门外的旅馆小厮道:“我就是克劳德,你去告sù

梅克涅婕琳娜夫人,就说我们的普里斯特斯大人病了,我需yào

留在旅馆照顾他,等我有空了再去找她,记住了吗?”说完递出去一把铜板。

旅馆小厮眉开眼笑地接过铜板离去了。

却说旅馆外面的梅克涅婕琳娜听了旅馆小厮的转述之后,心里开始不平静起来了,尽管她受过专业的间谍训liàn

,可是当爱情降临在她身上的时候却茫然不知,她也不能抗拒这种噬人心神的魔物。

克劳德的话,让她开始胡思乱想,克劳德是不是不喜欢自己?或者是因为自己没有答yīng

他去秦东那里探听消息?又或者克劳德是真的脱不开身呢?一时间各种念头都涌上了她的心头。

心里头有点酸酸的,有点委屈,脑子却不断地浮现克劳德的身影,她坐在马车上满是失望和哀怨当中离开了旅馆。

当马车远去之后,站在旅馆房间窗户边上的克劳德一脸痛惜的表情转过身来,这个表情被普里斯特斯看见了,克劳德刚才的一番表现让他颇为吃惊,克劳德好像突然开窍了一般,在玩弄感情的手段上竟然颇为富有天赋。

庄园里,秦东背着双手漫步着,一边走着一遍思索着什么,这是一个身穿黑斗篷的人突然出现在秦东不远处向其行礼道:“大王!”

秦东看向那黑衣斗篷人道:“鼹鼠,什么情况?”

“正如大王所料,梅克涅婕琳娜可能真的遭了那小子的道了,上午她又去了那家旅馆找克劳德,不过克劳德并没有下来见她,晚上克劳尔去私会了她,就在她的庄园里。两人具体说了什么,我的人因为不能靠得太近所以没有听到,不过克劳德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愉悦。大王,以小人来看,梅克涅婕琳娜现在的状况非常危险,如果她真的爱上了那小子,将我们的秘密泄露出去,我们的损失会很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各显手段

秦东思索良久吩咐道:“马上将她所知dào

的情报据点全部进行转移,更改她所知dào

的联络方式以及暗语,另外将她所见过的所有情报人员调往别处,你立即向刘三报gào

此事,就说是本王安排的,再让刘三发一个命令过来,让她离开君士坦丁堡跟随克劳德去安卡拉潜伏在安卡拉,随时关注东帝国方面,一有情况立即报gào

!”

鼹鼠不明白秦东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但还是躬身道:“是,大王,小人马上去!”

其实秦东这样安排也是不得已,他已经答yīng

过梅克涅婕琳娜,让她出任君士坦丁堡新市长,可是看她现在的情况和表现,十有八九被克劳德迷住了,秦东倒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被克劳德那样一个小白脸迷住了而吃醋,而是担心一旦让她当任君士坦丁堡市长,克劳德再利用美男计牢牢从思想上控zhì

住她,那么她就是埋在自己这边一颗非常危险的棋子,匈奴帝国很多情报都有可能会通过她的嘴而传到克劳德的耳朵里,既然克劳德都知dào

了,那么利奥和东帝国的高层自然也会知dào

,这是秦东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再加上梅克涅婕琳娜本身是己方的情报人员,而且负责一个小组,在她没有做出背叛的事情之前,秦东也没有理由和借口下令让其消失,这不符合管理机制,对于情报系统的其他人而言,在没有取得确凿的证据之前就乱杀人会搞得人心惶惶,会让其他人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这对于管理情报机构是时分不利的。

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刘三给梅克涅婕琳娜下达命令,让她去安卡拉潜伏,毕竟她是情报系统的人。编制也在情报系统内,由刘三下达这样的一个命令,不会引起她的怀疑,这样秦东也可以不必再任命她为君士坦丁堡新市长。

秦东刚才让鼹鼠将梅克涅婕琳娜知dào

情报据点全部进行转移,并且转移所有她见过并且认识的情报人员,甚至更改联络方式和接头暗号,就是防止她泄密。她去了安卡拉之后,如果她的命大,没有被东帝国的情报系统查出来算她命大。如果被查出来了,甚至被东帝国方面干掉,秦东也会不觉得心里有愧,反正他没动手杀她。也没有下令杀她。不用背负心里负担,毕竟两人做过半个月的露水夫妻,是生是死全在她自己。

秦东仔细想过了,这样并非妇人之仁,他也想一刀杀了梅克涅婕琳娜,简单、快捷,如果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一个普通的贵族女人。这样的女人可有可无,一刀了事。他的下属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可关键她也是自己人,算得上是他的下属,就因为吃醋就干掉她?别人会不会说他的气量太小?再说也没有证据表明那个女人与克劳德有过什么超友谊关系,如果杀了她,恐怕会让其他下属官员心寒,这不是统御下属之道,不过这件事情也给了秦东一个教xùn

,以后绝对不能跟女下属乱搞男女关系,他的志向不小,不能因为这点男女之事就坏了自己的前途。

秦东洗漱之后整准bèi

休息,这时门外侍卫报gào

说曹查理来了,秦东便让侍卫将曹查理带进来。

“参见大王!”曹查理行了一个礼。

秦东摆手道:“行了,这么晚了,你来有什么事情?”

曹查理供手道:“大王,白天下官本来就应该向大王来汇报谈判情况的,只不过白天下官被市政厅的一些事情给拖住了,因此拖到现在才来,是这样的,上午的谈判进展不顺,刚开始东帝国那帮人竟然先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全部都写在这上面了,请大王过目!”

“哦?他们还敢提条件?”秦东非常诧异东帝国那帮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难道都是吃地豹子胆?

结果曹查理递过来的一叠羊皮纸一目十行地匆匆看了几眼,随即将之全部丢弃在地上冷笑道:“哈,真是好笑,被咱们打得屁滚尿流了,想着和谈,还敢提条件?这个世界他吗的到底肿么了?他们的脑子都被驴踢了吗?”

曹查理道:“大王,这是西方人的行事方式,有理无理先把自己置于正义的一方,提出自己的条件,置于能不能争取到这些利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倒是,在这个时期的欧洲早就流行外交谈判了,而在这个时期的中国,古人们根本不知dào

谈判为何物,顶多就是嫁一个公主过去和游牧民族的单于和亲,送些陪嫁过去,换得一两年的和平,也只能换两三年的和平,游牧民族就再次南下劫掠!

秦东站起来走来走去思索着办法让东帝国方面快点让步,现在能让普里斯特斯让步的办法只有一个,秦东想到了,那就是做出攻击海峡对岸的姿态,逼着他们不得不接受己方的条件,还敢提条件?做梦!

思索一番之后秦东对曹查理道:“普里斯特斯的想法,本王大致明白了,他是想尽量为他们自己争取一些,为东帝国方面保存一些元气,不至于损失太过巨大。嘿嘿,现在的局势却由不得他了,这样,你先回去吧,本王会命令军队方面做出渡海作战的准bèi

姿态,吓吓他们!”

曹查理立即明白秦东的意图了,点头道:“好的,大王,下官告退!”

深夜时分,位于迪奥多西城墙外的匈奴军队接到命令之后立即开赴城内并且抵达了海峡西岸,海军舰队也接到了命令准bèi

配合步兵和骑兵方面渡海进攻,天亮之前,各兵种在海峡西岸集结完毕,只等秦东一声令下就可以渡过海打过去。

不过秦东自己知dào

这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普里斯特斯等人。让他们别再心存幻想,再说打战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渡海作战之前还必须准bèi

作战物资。而天亮之后就必须开始筹措物资为渡海作战做准bèi



天刚刚发亮,秦东还没起床就听到侍卫在门外报gào

说梅克涅婕琳娜在外面求见,秦东思索着这个女人的来意,如果是白天或者晚上这个女人过来,秦东都不会觉得yì

wài

,可这个女人天刚亮就跑过来,这与她的生活习惯极为不符。难道这次这个女人过来怀有什么目的?

为了试探梅克涅婕琳娜,秦东故yì

拖拖拉拉地洗漱,一直让梅克涅婕琳娜等了大半个小时才让侍卫将其领进来。

“噢。亲爱的,你怎么这么慢啊,还得人家都等了这么久?”梅克涅婕琳娜一见到秦东就扑了过来。

秦东一把抱住哈哈大笑道:“早上起床的时候事多,花去的时间当然多了。咦。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啊!”

梅克涅婕琳娜发嗲:“哎呀,人家想你了嘛!”

“是吗?听说你这几天跟那个什么克劳德打得火热?怎么今天有空想起本王呢?”秦东一边说着一边推开梅克涅婕琳娜走到酒柜边去倒酒。

这句话将梅克涅婕琳娜瞬间吓出一声冷汗,她急中生智道:“大王不是让我去探听普里斯特斯等人的底线吗?从那个老家伙那儿打听不出来,我只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啦!现在那个小男人已经上钩了,我还可以从他的嘴里得到更多与东帝国有关的消息!”

秦东端着两倍酒走过来笑道:“很好,你能忠于王事,本王很欣慰,来。喝一杯!”说完自己将自己那一杯先喝了。

梅克涅婕琳娜接过酒杯只是轻轻喝了一小口,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样子道:“对了。大王,我刚刚来的时候看见大批的军队开赴海峡边,难道还要再打仗吗?这一旦再打起来,君士坦丁堡城内的各种物价又要飞速上涨了,不行,等会回去之后我得多买些生活用品和物资!”

“多买些好!”秦东点点头,又道:“没办法啊,不是我们想打,是东帝国方面逼着我们打。这仗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打完的,物价上涨也肯定是必然的,多储存一些在家里保险一些!

梅克涅婕琳娜连忙道:“哎呀,大王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家里的红酒都喝完了,你知dào

我最喜欢喝红酒的,我得赶快回去到酒庄多买一些!”说着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

秦东走到门口看见梅克涅婕琳娜离去的背影,面无表情,心中冷笑,哼,这是你自寻死路,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你深陷泥塘犹不自知,还使劲挣扎着往里钻,这可怨不得我!

天亮之后,普里斯特斯还没有出门去元老院,却收到了匈奴军队大批在海峡西岸进行集结的消息,这个消息让他大惊失色,如果战争再度打起来,他此行就算白来了。他急急忙忙带着其他代表团成员正要出了旅馆往元老院去,走到门口就遇到了克劳德,克劳德告sù

他,因为昨天己方的态度太过强硬,如果谈判进行不下去,那就只有打了,这个消息又让普里斯特斯吓出来一声冷汗,暗自责怪自己在昨天的谈判中表现得太过火,把匈奴人惹毛了。

等赶到元老院之后,双方又立即开始谈判,不过这次普里斯特斯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绝口不提昨天己方的条件,只是针对匈奴人提出的条件进行讨价还价。

一天谈下来,普里斯特斯对于匈奴人的条件中第一、二、三条强烈反对,特别是第一、二条,第三条前半部分可以商量,第四和第五条可以商量。

接下来两天,双方继xù

谈,不过秦东为了逼迫普里斯特斯大幅度让步,命令军地大张旗鼓地搞得声势浩大,一副谈不拢就立马打过去的样子,这一招确实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普里斯特斯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到了第四天,双方终于达成了一致,第一,东帝国同意将色雷斯行省、君士坦丁堡以及希腊行省北部的斯库塔里和尼格里塔以东地区割让给匈奴帝国,承认匈奴帝国对以上地区拥有主权。第二,东帝国每年给匈奴帝国纳贡六千磅黄金,这与十年前东帝国向阿提拉纳贡的数目一样。第三,东帝国与明年初春时节将皇帝的小公主阿里安琪尔下嫁给匈奴帝国大单于埃内克为阏氏。第四,本协议签订生效之后,双方在二十年内不得互相侵犯。

这份协议签订之后,立即生效了,双方随即达成停火协议,都将边界的大部分军队撤离,只允许留下少量兵力驻防。(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打压宗教

谈判结束之后,双方都松了一口气,普里斯特斯带着代表团成员坐船启程离开君士坦丁堡,而就在前一天,鼹鼠找到梅克涅婕琳娜告sù

她上峰传来了命令,让她跟随克劳德一起去安卡拉并潜伏下来,等待新的指令。

这个消息让梅克涅婕琳娜非常不满,如果去了安卡拉,她辛辛苦苦努力这么久马上久要成为君士坦丁堡的新市长却因为这件事情而化为泡影,这让她如何甘心?她立即去找秦东,可秦东并不在庄园内,至于去了哪里?侍卫们怎么会告sù

她?

在没有秦东撑腰的情况下,梅克涅婕琳娜很清楚如果不执行上峰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上峰一定会派出最精锐的刺客杀手前来干掉她,不管她逃到哪里!她还不想死,既然这个市长做不成了,那就跟着克劳德去安卡拉吧,凭借着伯爵的身份,只要有钱在安卡拉也能过得很自在,梅克涅婕琳娜满怀遗憾地拿着鼹鼠给她的通行凭证出了君士坦丁堡在海边码头追上了克劳德一行人。

不久,鼹鼠见到秦东将梅克涅婕琳娜已经随克劳德上船离开了君士坦丁堡的消息向其报gào

,秦东听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dào

了,随即秦东开始吩咐侍卫们做好启程回赛迪卡的准bèi

,然后他又派人去将君士坦丁堡的各军政主要官员们都找来,临走之前要对一些事情做出安排。

“过两天本王就要启程回赛迪卡了,可还有诸多事情没有解决。首先的问题就是君士坦丁堡的新市长人选,现在由曹国师代理,可国师不可能一直在这里。他在赛迪卡还有重yào

的事情,所以现在必须要任命一个人代替国师治理君士坦丁堡,另外呢,本王对于市政官员还有一个要求,本王不管官员们是哪个民族的,但是官员和军队的将领、军官和士兵们都不得有信仰,也就是说不能信教。凡是是某教信徒的市政官员、军队将领、军官和士兵都必须清退,你要当官可以,要当兵。升军官、将军都可以,但是不能信教,不管是哪个教都不行,这是底线!官员中有隐瞒自己是信徒者。一经发xiàn

。一律斩首!”

曹查理是道教的,对于秦东的话,他不好出面说话,因此紧紧地闭上了嘴巴,曹查理是官,不过他这个官不同,国师的职务只能负责民间的信仰,是专门管理信徒的。

这时就有官员说话了。“大王,下官是东正教信徒。君士坦丁堡的官员中有很多都是信徒,有的信仰东正教,有的信仰基督正统教,大王这条法令恐怕有点不公平!”

这几句话说出来之后,在场的官员们在心里都对此人的勇气表示赞赏,不过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帮腔,秦东带过来的官员都知dào

他的脾气,因此都不会触那个霉头。

秦东面色不变,扭头看向那官员道:“哦?为什么不公平呢?说说看!”

那官员行了一礼道:“大王,据下官所知,在匈奴帝国,信仰是自由的,这是大王亲自颁布的法令,民众都有信仰自由的权利,为什么官员就不可以呢?下官认为这不公平,神对于每一个人都是一样,因此天底下的人都有信仰神的权利,都有成为神的信徒的权利……”。

“够了!”秦东不等那官员说完就立即打断,“收起你那一套,不要在本王面前传播你那所谓的神的教义,民众可以自由信教,但官员、军队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可以,这是铁律,如果官员和军队都可以信教,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大乱,就会散失理性。举个例子,你是一个官员,但你同时又是东正教的信徒,本王问你,如果有一天君士坦丁堡牧首亚纳多留斯让你来刺杀本王,但同时本王又命令你带着卫兵们去抓捕亚纳多留斯以及他手下的教士们,因为他们企图煽动民众叛乱夺取政权,你会听哪一边的?如果上级官员指挥不动身为信徒的下级官员,那么神权岂不是要凌驾于君权之上了吗?那么这个世界还需yào

国家、还需yào

政权干什么?直接全部由教皇统治算了,让教皇去给你发薪水好了!”

“这……”那官员哑口无言了,像他这样身为某教信徒的官员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这些人一般都主动地回避想这个问题,因为这确实让他们很为难。

看了看其他官员们的反应,秦东又敲了敲桌子接着道:“教廷那帮人,不事生产,却占据着大片的土地,这些土地是怎么来的?有的是买来的,有的是信徒捐赠的,他们买地的钱哪来的?也是信徒捐赠的,他们就是靠着将大片的土地不动产业租给平民租种,收取地租过活,有的地方的教堂还在城内开设多家店铺,靠着他们的信徒当中有官员保护他们的产业,形成垄断行业,抢占其他商人的市场,这纯粹是霸王行为!一个教堂里养着百十号不做任何生产的人,整天混吃等死!当然,本王不是说这些人没有用处,他们还是可以发挥作用的,至少他们能让迷惘的人能够看到希望之路,找到精神支柱。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这种能力,他们当中有些居心叵测之人经常利用他们的身份干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他们能蛊惑官员、军队将领,甚至能影响皇帝,对国家大事有着非凡的影响力,这太可怕了,任何一个头脑清醒的当政者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本王早就规定了,各教会信徒不能做官,不能加入官府当任官员的下属,不能从军,现在官员中、军队中有信徒的人,如果想继xù

做官或从军或为官府做事,就必须要当众宣bù

与各教派断绝一切关系,私底下也不能与各教派往来,教会人士违法,官府必须要与平民一同对待,在匈奴帝国,教士是没有特权的!”

在这个时期,秦东太清楚教会对世俗权利的危害了,特别是到了中世纪之后的黑暗时代,就是因为神权凌驾于君权之上才造成了欧洲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欧洲黑暗时代,这段事情里,欧洲文明非但没有丝毫进步,反而倒退了数百年。

而这一时间就是从著名的查理曼开始的,查理曼靠着与罗马教会的联盟,由教皇支持吞并了他弟弟卡洛曼的全部国土,随后又是靠着教皇的支持带领军队东征西战打下若大的疆域。公元800年12月25日,查理在罗马圣彼得大教堂做礼拜的时候,突然被教皇利奥三世戴上了皇冠,并被称为“罗马人的皇帝”。教皇高声宣bù

:“上帝为查理皇帝加冕!这位伟大的、给世界带来和平的罗马人的皇帝,万寿无疆和永远胜利。”接着,罗马的贵族们开始高声赞颂那历史性的诗文:“奥古斯都?查理!承上帝之命戴上金冠!天佑我罗马人的皇帝,赐予他和平、胜利!”教堂内欢声雷动,欢呼查理成为西罗马帝国的继承人和基督教世界的保护者。从此“查理国王”变成了“查理曼”,“曼”就是大帝的意思。

如果不是教皇的支持,查理想要这么多次南征北战中屡战屡胜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而由教皇给他加冕,这个举动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这就等于向世人宣bù

只有被教皇加冕的皇帝在是正统,一切不是由教皇加冕的皇帝都是名不顺而言不顺,而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教皇的对世俗权力的影响开始加大,因为它可以左右皇帝的人选了。

秦东正是因为知dào

这一点,才对教会的种种举动进行限制,防止教会在他的地盘上有着太大的影响力,只要教会中人有影响官员人选和政局的情况发生,他一般都是绝不留情,一律剿灭。

听完秦东的话,在场官员中有几个原东帝国官员立即表示自己回去之后马上召集亲朋好友和他所信仰的教会教士,要当众宣bù

脱离教派,从此不再信仰任何宗教。在权力和信仰方面,他们这些官迷们毅然选择了权力舍弃了信仰,但是另外的几个原东罗马官员则表示不能放qì

信仰,因此只能向秦东辞职,秦东也没有挽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随他去吧。

带那几个辞职的官员都离开之后,秦东又说:“好了,这里没有外人,现在留下的都是自己人,有关宗教的问题,本王回去之后还准bèi

新成立一个官署,专门管理各教派事务,暂且命名为宗教事务管理部,这个部门的最高长官级别与国师等同,同样也不能有信仰,已经存zài

的宗教在宗教事务管理部成立之后,各教派最高负责人必须到该部门去备案,在期限内不去备案者一律强制取缔,没收所有产业和财产,遣散信徒,以后如果有人建立新的教派之前也必须到该部门去备案,否则不予核准,在不经过该部门的发照准许的情况下擅自建立新教的一律强制取缔!”

众人面面相觑,也明白秦东为什么会对宗教管理这么严格,但秦东又没有说要打击宗教,只是在管理上进行了加强,从此以后,各教派人士在政治上就没有什么影响力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 后继有人

说完宗教的事情,接下来秦东又任命了一个人接任君士坦丁堡新市长职位,这个人就是善于拍马屁的肥猪商人皮特,在早前他就已经被秦东飞上书大单于埃内克册封为男爵了,由他全面负责君士坦丁堡市政厅的事务。

这个人选是曹查理推荐的,只有这个人在这段时间最为配合,尽管此人的为人有些让人不齿,但秦东正是需yào

这种人治理君士坦丁堡,皮特上任君士坦丁堡市长之职,如果治理得不好,市民们也只会责怪此人,不会敌视匈奴帝国,而秦东可以换一个人来接任市长的位置。皮特的作用实jì

上就是在君士坦丁堡的市民们与匈奴帝国统治者之间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这是市政上面的事情。

在军事上,尽管匈奴帝国与东罗马帝国之间已经签署条约停战了,但军队却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全部撤走的,秦东让马立继xù

在君士坦丁堡坐镇,只管理军事上的事情,但同时也起到监督皮特作用。

在双方的停战条约签订之后,马尔马拉海被一分为二,东帝国的战船不允许进入匈奴帝国的海域内,匈奴帝国的战船也不允许进入东罗马帝国的海域内,否则就等同侵略。而马立作为坐镇君士坦丁堡的军事主官,不仅统辖步兵和骑兵,而且还负责色雷斯行省和君士坦丁堡的海岸防线。

秦东安排一切事务之后,于次日上午带近卫离开君士坦丁堡。启程回赛迪卡。

刚刚回到赛迪卡的秦东正好赶上玛莎生孩子,玛莎的肚子很大,在生产的时候好像有些难产。这让在产房门口不停来回走动的秦东心急如焚。

整个赛迪卡都知dào

摄政王夫人要生孩子了,全城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在产房外除了秦东之外,还有不少官员、侍卫和侍女们。

“大王,不好了,王妃难产了,根据老婆子的经验。王妃肚子里很可能有两个孩子!”接生婆出来神情焦虑地对秦东说道。

秦东惊道:“什么?有两个孩子?双胞胎?你确定吗?”

“是的,大王,老婆子有很大的把握。可是,可是现在有一个孩子是横在产道口的,想生出来不容易啊,弄不好母子三人都有危险。老婆子担心自己手艺不行啊!”

秦东连忙道:“你一定要保证母子平安。让王妃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只要你做到,本王保你一家一世富贵!否则的话,如果王妃母子三人出了什么事情,本王要杀你全家,听明白了吗?”

“是是是,老婆子一定尽全力!”那产婆说完就急急忙忙转身进了产房。

秦东在产房门口是左等右等,一直听到产房里不停地传来马莎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其他官员、侍卫、侍女们也都焦急地看着产房门,有些人不停地跺着脚显示出焦躁的情绪。

秦东突然想起来了曹查理不是懂中医吗。这个时代的中医可比西医要牛比得多啊,而且秦东以前也发xiàn

曹查理的医术确实是很不错的,被他治过病的病人,基本上没有不好的,也不知dào

那老家伙能不能让玛莎生产顺利一些,想到这里,秦东立即喊道:“火速将曹国师找来,就说王妃顺产困难,快去!”

“是,大王!”侍卫长其木格答yīng

一声立即安排一个侍卫骑马去找曹查理。

曹查理知dào

此事之后不敢怠慢,短短的十分钟之内就带着徒弟背着药箱赶了过来,见到秦东便行礼:“参见大王!”

秦东着急道:“别来虚的了,你现在赶紧给本王想办法减轻王妃的痛苦,让她能够顺利生产!”

曹查理擦了一把汗,连忙道:“大王,微臣知dào

,可微臣毕竟是男子,男女有别啊,现在这个时候微臣进产房去多有不便啊!”

秦东不耐烦道:“我擦,现在都什么时候,人命关天啊,顾不得那么多了,你现在是大夫,大夫!懂吗?”

曹查理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一咬牙推门进了产房,其实他很担心秦东现在是没办法,一旦事情过去之后秦东想起这件事情,心里会介yì

,到时候来个秋后算账怎么办?说到底曹查理也是不放心秦东说话不算话,毕竟不是谁都能容忍自己的老婆在生孩子的时候被别人的男人看到全过程,他最后进去也是因为没得选择,如果他现在不进去,万一玛莎和肚子里的孩子出现什么意wài

,秦东肯定会把这笔帐算在他的头上,马上就得死,在先死和后死之间,他当然要选择后死。

曹查理进去之后,玛莎的叫声显然小了很多,过了一刻钟就满头大汗地吧背着药箱走了出来,秦东急忙上前道:“怎么样?”

曹查理拱手行礼道:“大王,下官给王妃扎了几针,减轻一些她的痛苦,另外还可以舒缓她绷紧的身体、扩大产道,下官已经尽lì

了,王妃能不能顺利生产就看天意了,另外下官刚才给王妃把过脉,王妃的脉象有些乱,如下官估计不错,王妃怀的应该不止一个孩子!”

秦东一把抓住曹查理的衣襟道:“你确定?”

“是的,大王!”

“好,好,一定要顺利生产!”秦东搓着手不停地来回走动,嘴里念念有词。

产房外一干人等在煎熬中焦急地度过了半个多小时,产房内终于传来的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啊,生了,王妃生了,听,这是小孩的声音!”一个侍女兴奋地尖叫起来。

一大群人迅速向产房门口涌过来,秦东站在门口,神情焦急伸着脑袋向门缝里张望,不过这时门开了,只见产婆用布片包裹着一个血淋漓的婴儿满脸大汗地走了出来道:“大王,是个女孩!”

秦东呆了呆,随即很快回过神来,欣喜道:“好,好,女孩好,哈哈哈,就叫芷欣!来人,把芷欣抱下去,找奶水充足的女人给她喂奶!”

“是,大王!”一个侍女上前将小婴儿抱了过去。

“大王,王妃的肚子里看样子还有一个,老婆子马上要进去!”产婆再次擦了一把汗有些疲惫的说道。

秦东急忙道:“好,好,你快去,本王说过的话一定算数,只要王妃三人母子平民,本王保你全家富贵一世!”

听到这句话,产婆瞬间表现得像打了鸡血一般,面色红润起来了,精神也恢复了很多,她再次道谢之后转身走进了产房内。

这次仅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秦东等人就再次听到产房内传来了婴儿的啼哭,这次婴儿啼哭的声音更加洪亮。

没过一会儿,一个侍女抱着婴儿出现在产房门口笑道:“大王,这是一个男孩,您看他长得多壮实?”

“带把的?”秦东愣了愣,随即大喜道:“好,带把的好,哈哈哈,太好了,老子有儿子了!”

很快,秦东欣喜过后响起玛莎,连忙问道:“王妃怎么样?”

这时产婆走出来道:“王妃没有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昏睡过去了!”

“老曹!”秦东立即将身后侧的曹查理拉出来道:“老曹,你快跟我进去给王妃看看,其他人先留在外面!”说着接过侍女手上的男婴抱着走进了产房内。

外面其他所有人都大声道;“是,大王!”

曹查理给玛莎诊断之后将情况告知了秦东,玛莎的身体由于在生产的过程中失血过多,比较虚弱,现在因为太过虚弱和疲劳,所以昏睡了。他开了一副方子有从药箱里拿了一些药物配在一起包成一包交给玛莎的侍女,让其去煎药给玛莎补补身体。

从房间出来之后,曹查理说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现在大王后继有人了,大王还是赶快给小王子殿下取个名字吧!”

其他官员们听见之后都符合道:“是啊,大王,还是赶紧给小王子取个名字吧!”

秦东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道:“希望他长大之后能继承本王的意志,继xù

征战天下,就要秦征吧!”

“好,这个名字好!”曹查理点头称赞,其他官员们也异口同声说好,这其中不乏阿谀奉承之辈。

当天晚上,玛莎就醒过来了,秦东坐在她的床边见她睁开了眼睛,连忙道:“玛莎,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玛莎转动了一下眼珠子,想起了孩子,虚弱道:“孩子,我的孩子呢?”

“在这儿呢!”秦东安慰道,从侍女的手上接过两个孩子递过去给玛莎看,“你看,这是姐姐,叫芷欣,这个是弟弟,叫秦征,姐姐芷欣长得像你,一头的金发,碧色的眼睛,弟弟秦征长得像我,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

玛莎分别看了看姐弟俩,为他们的长相和身体特征感到惊讶,“造物主真是神奇!”

第二天上午,大单于埃内克就派太监过来宣读了诏书,诏书的内容是册封芷欣为公主,册封秦征为王子。埃内克也知dào

,再过几年,等秦东一统匈奴帝国之后他就要宣bù

退位,让秦东正式登基为王,这两个孩子迟早也是公主和王子,与其那个时候秦东再册封,还不如他现在就册封卖给好给秦东,大家相安无事,他只想平平静静将单于之位顺利转给秦东,然后自己去做个牧民,不让秦东对他猜忌是他最需yào

注意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 马约里安登基为帝

时间已经到了公元457年12月,马上就是圣诞日,秦东在王府后花园里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玩耍、逗弄,别人家生了小孩是带小孩,小心呵护着,唯恐伤着碰着了,可秦东带孩子就是“玩”小孩,当玩具一样玩,不时地这里摸摸,那里捏捏,这俩孩子还不哭不闹,只要按时喂奶、端屎端尿就可以了,也一点都不认生。

“启禀大王,军情司刘三求见!”侍卫长其木格走过来行礼后报gào



秦东正抱着俩孩子逗弄着,听见后转过身来道:“带他去西兰厅等着!”

“是,大王!”其木格答yīng

一声走了。

秦东将两个孩子交给正坐在一旁软垫上的玛莎,然后转身去了西兰厅见刘三,秦东知dào

这个时候刘三过来肯定是有要事要报gào



到了西兰厅之后,秦东看见刘三没有坐,而是不停地走动着,刘三听到脚步声扭头一看,见是秦东,连忙上前行礼:“参见大王!”

秦东摆手道:“行了,看你这样子,有什么事情呢?”

刘三道:“大王刚才接到从罗马传来的情报,马约里安正是登基为帝了!”

这个消息让秦东吃了一惊,问道:“哦?不是由于东罗马帝国方面拒不承认而一直拖着吗?难道现在东罗马帝国方面松口了?”

尽管罗马帝国早已经分裂成为了东、西两个帝国,但是整个罗马帝国的人民在思想和意识上一直都认为西罗马帝国才是正统。是罗马帝国文明的继承者,而东罗马帝国则只是一个藩属,不过现在这个藩属的力量要比正统大得多。因此在皇帝的人选上,西罗马帝国的各地军阀和元老院的贵族们在很大程度上都有征求东罗马帝国方面的意见,而西罗马帝国的实jì

掌控者李希米尔、高卢行省军阀埃吉迪乌斯、阿尔马提亚行省军阀马西林等一批西罗马帝国的地方军阀们都支持马约里安为皇帝,唯独东罗马帝国方面不太情愿,不过现在的情况又不同了,自从秦东夺取了东罗马帝国的色雷斯行省和君士坦丁堡,与东罗马帝国签订了停战协定之后。东罗马帝国方面知dào

必须要与西罗马帝国方面加强联系了,因此在马约里安成为西罗马皇帝这件事情上,东罗马帝国方面开始松口。同意由马约里安登基为西罗马皇帝,毕竟此人也是埃提乌斯的部下,论声望和能力在现在的西罗马帝国高层当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刘三点头道:“是的。大王!上次被我国夺取了色雷斯行省和君士坦丁堡之后。东帝国方面没有那么傲慢了,他们现在正积极与西帝国方面加强联系,企图联合西罗马帝国遏制我国,因此在马约里安登基为帝这件事情上做出了让步,就是想交好马约里安!”

秦东知dào

现在东罗马帝国方面也开始产生强烈的危机感,否则利奥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做出让步,毕竟能够掌控西罗马皇位由谁来做对利奥来说太过重yào

,现在利奥在皇位的问题上做出了让步。也就表明他想跟马约里安搞好关系,然后东西两个帝国从两面夹击匈奴帝国。

秦东抱着胳膊慢慢走着。脑子里高速运转,其实他知dào

只要他什么都不做,马约里安也活不过三年了,西罗马帝国在此后换皇帝如换衣服一样频繁,再等个二十多年,西罗马帝国就会灭亡,但是秦东等不那么久,现在他要让匈奴帝国暂时平静一段时间,让人口快速增长,让经济高速发展,提高粮食的产量,大力发展造船、海运行业,同时整训军队,让军队的战斗力提高更多。

在让国内高速发展的同时,却不能让周边国家消停下来,要想尽一切办法消弱他们的实力,这其中就有东、西罗马帝国、西哥特王国、汪达尔王国、法兰克人、阿曼尼人等等诸多日耳曼蛮族。

想要削弱这些周边国家,有一个好办法就是挑唆这些人互相征战,另外再从经济上对这些国家进行打击,悄悄地掠夺这些国家的人才为自己所用。

思索了一会儿,秦东转身道:“本王知dào

了,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什么消息记得及时报gào

!”

“是,大王,下官告退!”刘三行礼后退出了花园。

刘三走后,秦东一个人在花园里漫步,思索着匈奴帝国的对外关系和斗争策略,连连几场大战已经让士兵们非常疲惫了,兵员也有些损失,军队方面需yào

休整,在战争过后,经济都会有些增长,这个时期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不宜对外用兵,因此冷战派上了用场。他随即让秘书官派人去将负责外交的钟晖找来。

秦东知dào

,马约里安这个人还是很有才能的,他几乎得到了西罗马帝国各地军阀的一致支持,在历史上,他登基为帝之后于公元458年打败了一次汪达尔人对意大利的入侵。此后他征集了一支主要由蛮族人组成的大军进入高卢,以解决因为意大利方面推翻了阿维图斯所造成的高卢对他和李希米尔统治的不满。马约里安的军队在高卢获得了一些胜利,在高卢北部的统治者埃吉迪乌斯的帮zhù

下,使得西哥特王国承认了他的帝位,同时他也承认西哥特人在高卢既得的地位。在稳定了高卢和西班牙局势后,马约里安着手对付罗马的大敌——北非的汪达尔王国。

为了打败汪达尔王国,马约里安在西班牙苦心准bèi

了一支海军。但是,460年,汪达尔军队向马约里安在西班牙的军港发动了一次奇袭,造成马约里安苦心经营的海军全军覆灭。这样,进攻北非的计划破灭了,马约里安不得已与汪达尔王国签署了一份“和平条约”。然后他起身返回罗马。

除了在军事上,马约里安试图重振帝国外,他还积极在内政上试图进行改革。他发布了一些法律,以减轻人民的负担,免除长久拖欠的税款,同时,也禁止各级官员以任何借口向人民催缴债务。此外,他还试图恢复各行省的行政官员来收税,以及加强各城市中的自治机构等,以避免日益严重的官员们的贪污腐化。

可惜的是,马约里安制定的一些法律侵害了当时的罗马许多贵族的利益,这其中就包括支持他登基为帝、实jì

上掌握着罗马控zhì

权而且又是他的好朋友的李希米尔,尽管两人是好友,但是在利益面前,李希米尔丝毫没有顾忌朋友的情面,在暗中指使军队发动了一场兵变,这场兵变导致了马约里安的退位,在五天后,马约里安在被李希米尔暗中指使人谋杀。

马约里安在西罗马帝国末期可谓是唯一一个比较“有作为”的皇帝,尽管他当政的时间只有三年,至少在他的手上,西罗马帝国还控zhì

着大部分高卢和一部分西班牙地区,他也是最后一个在实jì

上还能统治一部分高卢和西班牙的西罗马皇帝。在他死后,周边蛮族更加肆无忌惮,地方军阀不听罗马方面的命令,导致高卢和西班牙很快被法兰克人和西哥特人吞并了。

没过多久,钟晖来了,他在书房见到了秦东,行礼过后道:“不知大王唤下官前来有何事要吩咐?”

秦东道:“钟大人,本王刚刚收到消息,西罗马帝国的新皇帝登基为帝了,此人从前是埃提乌斯的部下大将,名曰马约里安,今年才三十七岁,可谓年富力强,这个人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既然人家现在是皇帝了,咱们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你去准bèi

一下,亲自带队去一趟罗马代本王和大单于向马约里安表示祝hè,另外看看是否能够与西帝国方面达成一个协议,双方互派使节长期在对方的都城常驻、建立使馆,建立外交关系,加强商贸合zuò

和经济往来”。

钟晖惊讶道:“大王想与西帝国建立外交关系,加强上商贸和经济往来?我帝国与西帝国方面的仇恨这么大,难道大王不怕惹得匈奴民众不满?”

在沙隆之战中匈奴军队方面损失很大,而罗马帝国在埃提乌斯的指挥下也损失了不小,那一场仗让双方都互相仇视,这仇恨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忘却和消弭的,因此钟晖才有这么一问。

秦东笑道:“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或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们不强行让民众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我们这些当政者的脑子却要清醒,我们不能让帝国固步自封,要与其他国家交流,即便是曾经的敌对国家也是一样,我们的心里不能有私仇。现在东帝国方面正在与西帝国方面搞好关系,尽管西帝国已经是日落西山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它还是有些实力的,东罗马既然可以拉拢西罗马,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呢?我们还可以拉拢法兰克人和西哥特人以及北非的汪达尔人,只要对我们有利,我们都可以做!”

秦东的这番话对于钟晖这个从北魏朝来的华夏官员有着非常大的震动,他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明白了,大王,下官会尽快带团出使西帝国!”

“等等,不仅仅要出使西帝国,顺道你还要渡过地中海去迦太基面见一下盖塞里克,转达本王的问候,如果那个老家伙愿意,本王可以与他结成同盟,这样一来,我们一南一北,即便东西帝国联合在一起,我们也可以联合汪达尔人对抗他们!”(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异界版一国两制

秦东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陆续接到从罗马传回的消息,西罗马帝国新皇帝马约里安确实有着不错的能力,他在登基为帝之后,立即着手整顿内政,对于普通平民欠下的、并一直拖延了好几年的税收,他下诏免除了这些长时间拖欠的税收,并且不许官员以任何形式和借口向各地民众催缴债务。

除了这些,马约里安还颁布了一些法律,这其中就有与婚姻有关的法律,天知dào

马约里安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特别重视婚姻法律,他颁布了的一部与婚姻有关的法律以避免不合理的婚姻,同时有着提高人口数量的作用。

尽管马约里安年富力强,能力突出,但西罗马帝国的行事确实堪忧,它的问题要比东罗马帝国严重得多,内有贵族豪门、贪官污吏剥削人民,再有军阀割据的局面,不听中央号令,外有蛮族不时地侵略边境、蚕食国土,马约里安这个皇帝有时候当得也特别窝囊,如果不是他手上掌握着几个军团的兵权,恐怕他这个皇帝也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傀儡了。

秦东不时地关注着周边各国发生的大事,在让匈奴帝国内部修养生息的同时也开始着手准bèi

解决匈奴帝国最后的一点内部纷争了,那就是西院大王乌尔干和南院大王桑布斯的事情。

这两个人最开始跟着阿提拉四处征战,在阿提拉死后又跟随埃拉克,在埃拉克死后。他们现在也是在名义上是埃内克的臣子,只不过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别人都插不进手。秦东这边的王庭方面想派人过去接管税收财权,那是妄想,如果想派人去这两个人的军中任职或当然文职,那也是妄想,人恐怕还没到在半道上就被这两人暗中派出的人马截杀了,这两人对于秦东来说有着可谓是“针插不进、水渗不透”的感觉,他们名义上是匈奴帝国的西院大王和南院大王。实jì

上已经脱离了匈奴帝国,对于这样的情况,秦东是本着绝不能让这种情况长久的拖下去。

对于桑布斯和乌尔干两人。秦东考lǜ

了很久,决定给这两个人所统治的地盘采用“一国两制的政策”,也为了不动刀兵,尽量保存匈奴帝国的元气。

听着这个名词感觉好像与后世的一个政策一样。其实这里的一国两制截然不同。在桑布斯和乌尔干的地盘上,只要他们交出军队控zhì

权,他们可以在地方政治上高度自治,在他们的地盘上,他们可以自己制定法律,自己任命官吏,自己收税,税收的百分之三十要上缴王庭用于维持驻军的军费。其余所得都归他们自己,他们唯一要交出来的就是军队控zhì

权和外交权。

这样的条件可谓是非常优厚了。秦东经过一段时间的考lǜ

,又召集官员们商议之后就作出了决定,对桑布斯和乌尔干颁布一国两制的政策,允许他们高度自治,但他们必须交出军权、外交权,并且分别向乌尔干和桑布斯的领地派去了使节官员转达秦东的意思。

却说两个使者分别到了乌尔干和桑布斯的地盘见到了他们,乌尔干得知秦东的意图之后没有任何表示,既不说同意秦东的方案也没说不同意,只是跟使者说他需yào

时间详细考lǜ

,如果想清楚了自然会通知王庭方面,之后便要礼貌地将使者送回,不过秦东早就想过桑布斯和乌尔干会这么干,因此在两个使者启程前往之前就做了交代,他们只有半年的考lǜ

时间,过了期限之后,那两人即便再想按照以上的一国两制的方案归顺,秦东也不会接受了。可乌尔干听了使者的话之后,还是强行将使者驱逐了自己的领地。

反观桑布斯却不同,桑布斯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他自知现在自己示弱而秦东势大,一味地与匈奴王庭方面抗衡恐怕长久不了,现在以秦东为首的匈奴王庭方面不仅兵强马壮,而且占据着大义的名份,他在先天上就处于劣势,无论如何也斗不过秦东,除了秦东控zhì

的匈奴王庭势力,他还需yào

面对南方的西罗马帝国的地方军阀,例如高卢北部的军阀埃吉迪乌斯和东哥特人、格皮德人。

桑布斯所面临的情况要比乌尔干复杂得多,虽然他手下的兵力比乌尔干要多,可他的压力更大,他应对埃吉迪乌斯、东哥特人、格皮德人就已经很吃力了,如果秦东现在要搞他,他相信自己绝对顶不住,他比乌尔干看得更远,他知dào

自己这个军阀做不长久,趁着现在秦东给出的条件这么好,还不如归顺了,能够获得自己领地内的行政权就已经很不错了,丢了军权和外交权也是难免的,毕竟哪个当政者都不会放心把军权放在地方行政长官手里任其坐大。

桑布斯将秦东派来见他的使者留在自己的王府内好生招待,然后将自己手下的部将们都召集起来将使者的来意进行了说明,众人听了之后立即有人反对归顺,桑布斯早就知dào

会有这种情况,他只一句话就将反对的声音压了下去,那就是秦东大军压境的时候,拿什么来抵挡?军队大部分都部署在与西帝国高卢行省北部边界上,另外还有一部分部署在与东哥特人接壤的边境,根本无法抽出兵力抵挡秦东的大军。

与部下将领们取得了初步的一致之后,桑布斯又将秦东派来的使者找来与其进行具体的商议,桑布斯对秦东提出的交出兵权和外交权,只保留行政权的一国两制方针很赞同,表示没有异议,不过要将赋税的百分之三十上交给王庭方面表示数额过多,最多只能上交百分之二十,毕竟他的领地还有那么多官员要发薪水,还要有金钱发展领地,而且他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处处都要花钱。

对于这一点,使者表示可以商量,毕竟在来之前秦东已经交代,只要桑布斯和乌尔干同意交出兵权和外交权,其他什么都可以商量,所以使者开始跟桑布斯讨价还价,最后双方在上交王庭的税收方面达成一致,降到两成半,这笔钱将用作驻扎在这里的军队的军费开支,而不能挪作他用。

关于税收上交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不过桑布斯还提出了另外一个条件,那就是他作为匈奴帝国的南院大王,这毕竟是先单于埃拉克册封的,现在以及以后的王庭不论是谁做单于都不能无故剥夺他的封号,而他身为一个王爵,却不能没有护卫,因此他要求保留五千骑的护卫军,这支五千骑的护卫军的军费由他自己负责,不需yào

王庭方面负担。

使者听到桑布斯提出的这个条件之后不敢擅专,这个条件不在他能够做主的范围之内,因此他向桑布斯表示要请示王庭方面,等王庭方面回信之后他才能给桑布斯一个具体的答复,桑布斯表示没关系,他可以等。

不过几天的时间,桑布斯提出的条件就传到了赛迪卡,秦东在接到报gào

之后考lǜ

到桑布斯毕竟是一个王爷,身份不同,有一定数量的护卫是应该的,但是这个护卫的数量和编制却值得斟酌。

与几个心腹进行商议之后,秦东决定同意桑布斯的要求,准许其保留一定的护卫数量,不过编制的名称职能定为“护卫队”而不能城“护卫军”,数量方面也要进行严格的限制,五千骑太多,这么庞大数量的骑兵的破坏力是相当强dà

的,根本不能称为护卫,而是名符其实的军队,是可以拉出去为国征战的军队,因此对于桑布斯的护卫队的数量,秦东再三考lǜ

之后决定最多给他两千人的数量,决定之后就立即派人回复过去,桑布斯最多只能保持两千人的护卫队,而且这两千人必须要有一半是步兵,这也是秦东对桑布斯的限制。

住在桑布斯王府里的使者很快就受到了来自赛迪卡方面的指令,他立即求见桑布斯将王庭方面的意见说出来,说王庭方面鉴于桑布斯愿意放qì

兵权和外交权的良好态度和觉悟,决定同意他保留一定数量的护卫队,置于护卫的数量问题,使者与桑布斯开始讨价还价,桑布斯坚持要保留五千骑,而使者说王庭方面只允许保留一千骑,这个数量让桑布斯无法接受,两人争论不休,都坚持自己给出的数目。

到了后来,两人都不得不让步,桑布斯在说出要保留三千骑兵的时候就无论如何不肯再少了,而使者则死守着一千五这个数字不放,见桑布斯始终不肯再少了,于是向桑布斯说,大王要保留如此多数量的护卫,难道想让王庭方面一直防备、猜忌你吗?一千五百人足够护卫大王和家眷的安全了,不如这样,我们双方再各让一步,大王可以保留一千骑兵和一千步兵,一共两千人马,如此本使者也好回去向大单于和摄政王殿下交差啊!

使者的话提醒了桑布斯,确实如此,保留的兵力太多确实是一直会引起王庭方面的猜忌和防备,说不定为了降低风险,谈判结束之后,军权上交,王庭方面的人就会下黑手,与其那样,还不如就按照使者说的,保留一千骑兵和一千步兵好了,这可能也是王庭方面的底线了。

桑布斯当即与使者达成协议,双方签订了条约文书,算是有一个凭证,这也可以让桑布斯安心,毕竟这种牵扯太大干系的事情太过重大,如果不签订协议,桑布斯恐怕就不会相信王庭方面的诚意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接收和整编

接到使者已经与桑布斯签订协议的消息之后,秦东立即命令早已经等候在边境的两个师开赴进桑布斯的领地境内,这次的主将是阿提拉的前侍卫队长洛瑞德,现在的第八军军长,从资历上来说,洛瑞德与桑布斯相当,两人也算是老朋友。

两个骑兵师进入桑布斯的领地后,桑布斯得到消息立即带着手下的官员们和将军出城前往迎接,规格相当高,一方面是为了给老朋友面子,另一方面也表示自己的诚意和对驻军长官洛瑞德德的重视。

两个老朋友一见面都非常高兴,双方手臂挽在一起,相视大笑,桑布斯打量着洛瑞德一身明晃晃的精致盔甲,一看防御力就很不错,殷红的盔缨,盔甲上各种巧妙的设计,给穿戴盔甲的人平添了几分英勇之气,有些艳羡道:“洛瑞德你这小子现在可是发达了,看看,看看,一身的好东西啊!”

洛瑞德笑着有些得yì

道:“这不算什么,这种盔甲在我们那能够大量制造,只不过只有我这种级别的将军才有资格穿戴,如果不是出于规定的原因,我倒是可以送你一套!对了,今天你怎么搞这么大的排场,我当不起啊!”

“哈哈哈!”桑布斯笑道:“当得起,你是王庭方面的天使,当然当得起,走走走,跟我去营地,我已准bèi

好了酒肉,我们边吃边说!”

谁知洛瑞德举手婉拒道:“桑布斯大哥的心意我洛瑞德心领了,来日定当回报。今天我是来接收兵权的,还是先办公事,办完公事我们再续旧情。还请桑布斯大哥与我交接吧!”

桑布斯无奈,伸手指了指洛瑞德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就知dào

你会这样,早就给你准bèi

好了,走吧,我们一起去军营!”

“桑布斯大哥请!”洛瑞德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命令跟随而来的两个师留在原地,各师长分别带队控zhì

军队秩序。他只带着自己的卫队一千骑兵跟着桑布斯去大营接收兵权。

骑兵动作快,只十几分钟的时间,在桑布斯以及其下属官员们的带路下很快就到了桑布斯的军队大营内。

刚刚进了大营。洛瑞德就看见大营的中间宽大的空地上早已经有密密麻麻的骑兵等候了,也不知dào

这么多骑兵在这里等待了多久。

大营里很吵闹,人太多了,尽管有人只是小声说话。但这么多人汇聚起来的声音就很大了。这里的骑兵们发xiàn

桑布斯带着大批陌生军队进入答yīng

,就知dào

王庭方面来人了。

骑兵们早就得知了桑布斯已经与王庭方面达成了协议,要归顺王庭,从此桑布斯不在掌控军队,只留下一千骑兵和一千步兵作为护卫,其他军队的控zhì

权都要交给王庭方面。

停下之后,桑布斯对洛瑞德说道:“洛瑞德,你看。这里是一万五千骑兵,另外还有两万。其中一万部署在与罗马高卢行省北部接壤的西南边境,另外一万部署在与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接壤的东南边境,这里的一万五千骑兵中,最左边的一千人马是我准bèi

留下来做护卫的,至于那一千步兵,我准bèi

再另行征召训liàn

,其他一万四千骑兵从现在开始就是归你指挥了!”

洛瑞德点点头道:“那还请桑布斯大哥上台交代清楚吧,免得你这些骄兵悍将不服,到时候闹出事情出来,你我都不好向王庭方面交代”。

桑布斯想想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因此下马走上了点将台面向下面一万四千骑兵,洛瑞德也带着几个侍卫跟着上了点将台。

桑布斯向这些兵马介shào

了洛瑞德,并声言从现在开始由洛瑞德指挥他们,他自己则只是安心地做南院大王,专管政事,不再涉足军事,他也与这些人不再有任何瓜葛,说完之后便退到一边将位置让给洛瑞德。

洛瑞德上前介shào

了自己,并宣bù

从现在开始由他指挥这里所有的军队,他向这些将军和士兵们复述了王庭方面传来的命令,原来的将领、军官一律留用,待遇比之前还要高,士兵从现在开始拿军饷,每月都在固定的时间拿固定的军饷,军饷的多少与匈奴帝国其他主力军的士兵相同,打了胜战还有战利品可以分。

将领、军官和士兵们听了之后都非常高兴,要知dào

这里的匈奴士兵都是奴隶,他们整个人都是桑布斯的,因此为桑布斯打仗是义务,根本没有军饷,即便是在打了胜仗的情况下,也只有桑布斯高兴的时候才会赏给每个士兵两只羊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所以实jì

上匈奴骑兵的生活实jì

上很苦,现在听说以后可以每个月固定拿军饷,打了胜仗还可以分得战利品,这样优厚的待遇是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洛瑞德只用这几句话就彻底控zhì

了这支军队,在这个时代可不比后世,这个时代谁给士兵们的待遇好,士兵们就听谁的,在后世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思想教育让军队即便是再穷也很少发生叛变。

不过洛瑞德在宣bù

军队将领、军官和士兵们的待遇之后,紧接着又宣bù

要进行整训,也就是说军队的编制要与其他军队一样,这里的一万四千骑都是以百骑、千骑、万骑的编制成军的,是以前的老编制,这样的编制对于现在的战争作战不利,所以必须要进行改编,改编之后与其他的军队编制一样,这样的改变对于军官的需求更多,因此这里的将军和军官都需yào

保留,而且还要从士兵当中提拔一批人充当军官,不过这些人首先要进行集训学习,要适应领导和指挥新编制下的军队。

以前的编制是一个万骑长之下有一个副万骑长,另外还有十个千骑长,一个千骑长之下有一个副千骑长和十个百骑长,一个百骑长之下又有一个副百骑长和十个什长,而改编成新的编制之后的军队,一个师长下有两个副师长和四个团长,当然有的师可能只有三个团,而有的有五个团,这要看这个师的规模和种类,如果是超大编制的师,一般都有五个团,而如果只是一个暂编师可能只有三个团,也有可能只有两个团,在团长以下有两个副团长和四个营长,而一个营长之下有两个副营长和四个大队长,一个大队长之下有两个副大队长和四个中队长,一个中队长之下又有两个副中队长和四个队长,一个队长之下有两个副队长和四个什长。

这种编制让在这里的将领和军官当中有许多人要升官,也有一部分军官的职位基本上不动,不过秦东不会让这些军官全部都留在这一支部队里,这样不利于指挥,有很大一部分军官要调走,有的是升官,有的则是平调,为了不引起这些军官和将领们的反抗情绪,秦东规定暂时的原则是不降职,等过一段时间整训完毕之后进行全军大比武,看大比武的结果,能者上、无能者下,到时候谁都没话说。

洛瑞德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他说干就干,立即派人去从自己带来的军队中抽调一些军官过来给这里的军官和将领上课,传授新编制下的军队训liàn

方法和指挥艺术,同时也抽调一些低级的军官给这里的士兵进行整训。

桑布斯一看洛瑞德都开始接手整训了,也没有自己的什么事情,就向洛瑞德说自己要离开回王府,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他了,洛瑞德连忙拉住桑布斯,让他派心腹和自己派的人一起去两个边界地区换防,同时也接手另外两个万骑的控zhì

权以及整编事务。

桑布斯爽快地答yīng

,从自己带来的人马当中找出两个心腹官员,并拿出自己的兵符交给洛瑞德,洛瑞德接过兵符后立即交给带来的两个师长,让他们率军开赴东南和西南的边境与那里的桑布斯的两个万骑进行换防,同时对那两个万骑进行整编,而桑布斯的两个心腹官员手持桑布斯的贴身信物随行。

两天后,这里的整训情况已经走上正轨,东南和西南边境也传来的好消息,换防非常顺利,毕竟桑布斯早就与手下的将领和军官打过预防针,另外两个万骑队的整编工作也已经开始,而且是就地整编,原先的将领和军官一律到桑布斯所在的城镇进行集体集训和学习,等合格之后再分派到具体的职位上。

几天以后,在赛迪卡的秦东接到洛瑞德派人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得知与桑布斯的交接很顺利、原桑布斯的军队的整编情况也很良好的消息之后,秦东放心下来,不过他现在高兴不起来,桑布斯是解决了,可还有一个乌尔干,那可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思来想去,经过一番权衡之后,秦东还是认为要解决乌尔干的问题,还必须打,不打不行,不打乌尔干的进行藩镇割据的问题就解决不了,不过现在刚刚初春,不是打仗的好时候,春天和夏天打仗容易爆fā

瘟疫,还必须等几个月,等到秋高气爽之时再出兵。(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盖塞里克惨败

公元458年8月,正当秦东正在为征讨乌尔干做准bèi

的时候,西罗马皇帝马约里安与北非的汪达尔人开始了他登基为帝之后的第一仗。

汪达尔国王盖塞里克在时隔三年之后再次率军登陆意大利中南部沿海并且迅速向罗马进发,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并且丝毫不担心西罗马帝国的海军,完全是因为汪达尔王国早就在这些年间占领了地中海上的撒丁岛、科西嘉岛和西西里岛,他的海盗船队控zhì

了地中海西部大部地区,将西罗马帝国几艘破船逼得龟缩在港口码头不敢出海。

自从三年前,盖塞里克率军攻破罗马城,纵兵焚掠两星期,罗马古文物遭到严重破坏,“汪达尔主义”也就成了毁灭文化的代名词,而盖塞里克凭借这一战让汪达尔王国成为了地中海的强国。

盖塞里克作为一个国王的资历在这个时期是最老的,他征战沙场称雄一方的时候,这个时期的西罗马帝国皇帝马约里安、西哥特国王狄奥多里克二世、东哥特首领迪奥德米尔、格皮德首领阿尔达里克、法兰克人首领墨洛维、东罗马帝国皇帝利奥一世,包括现在的匈奴帝国大单于埃内克和摄政王秦东都还在打酱油,与盖塞里克同一时代的西罗马帝国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大将军埃提乌斯、匈奴王阿提拉以及他的兄弟布列达、西哥特王国国王狄奥多里克一世、东罗马帝国皇帝狄奥多西二世、法兰克人首领法拉蒙德和克洛迪奥都先后死去,只有他盖塞里克还活得好好的。而且六十岁了还亲自率军入侵罗马,这样强悍的身体和堪称恐怖的战斗意志却是少有人及的。

盖塞里克越活越成精,他出色的战略眼光世间少有。他知dào

现在是西罗马帝国最为虚弱的时候,因此现在也是他的汪达尔王国发财的时候,因此总是亲自率军隔三差五地偷袭意大利,每次都总能从罗马带点战利品回来,而罗马城的主人们似乎也习惯了被抢、被强迫,就比如现在的罗马其中一个主人李希米尔,此人就已经习惯了被汪达尔人抢。抢吧抢吧,抢点东西算什么,汪达尔人抢走了。他再让手下的军队从罗马人民的手上收刮一番,又可以发一笔财,他深深的知dào

,现在的西罗马帝国已经进入了乱世。乱世之中唯有掌控军队才有话语权。因此他极力地控zhì

着自己的军队,不让军队与汪达尔人火拼,这不符合他的利益,军队打光了他就变得一无是处了,因此当盖塞里克再次率军登陆意大利中南部沿海向罗马进发的时候,他找了一个由头带着自己的军队向北方拉文纳撤tuì

,将整个罗马城丢给皇帝马约里安。

马约里安本想命令李希米尔率军去迎战盖塞里克,可没想到他的命令还没有传到李希米尔的手上。李希米尔反而先给他送来了拉文纳附近出现暴民叛乱的消息,军情紧急。李希米尔一边派人来送消息,一边带兵去平乱了,李希米尔是马约里安的好友,而且马约里安能坐上皇帝的宝座也是因为有李希米尔的大力支持,实jì

上李希米尔知dào

自己是蛮族出身,声望和血统都不可能让别人支持自己做皇帝,因此无奈之下才选择支持马约里安。

马约里安见李希米尔都率军去了拉文纳平乱了,因此也不好再下诏让其回来,只好自己的带着军队去迎击盖塞里克,他知dào

盖塞里克的大军是远道而来,而且这一路上基本上没有任何阻拦,因此他断定此时盖塞里克及其大军没有任何防备,所以他带着军队在通往罗马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等待盖塞里克及其大军自投罗网。

盖塞里克大意了,他每次率军过来抢劫都抢习惯了,习惯了没有人阻拦,没有进攻击他和他的大军,因此这次也是一样,他和他的大军肆无忌惮地在通往罗马的道路上行军而不派任何侦查骑兵侦查敌情。

毫无意wài

,盖塞里克和他的大军一头扎进了马约里安设下的埋伏圈当中,“杀呀,杀呀”漫山遍野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汪达尔士兵们惊慌失措之下到处乱撞,前面的士兵向后面跑,将中间的士兵冲散,而后面的士兵则掉头就跑,两侧的士兵向中间逃跑,人多的地方有安全感,却不知现在到处都混乱了,士兵们互相拥挤,有的人站立不稳被推倒在地上然后有被无数人踩踏。

很快,盖塞里克和他的乱军被马约里安从四面八方围困起来,马约里安统帅的这支军队军容严整、军纪严明,步兵方阵逐渐向盖塞里克和他的大军碾压过来。

终日打雁却没想到自己也有被雁啄的时候,盖塞里克忍不住大骂:“该死,这次大意了啊,中了马约里安那个小娃娃的埋伏了!”

盖塞里克已经六十多了,而马约里安才三十七,盖塞里克叫马约里安一声小娃娃也是叫得的。

盖塞里克刚刚说完,他的儿子胡内里克抽出腰间的大剑粗声粗气道:“父王,我们跟他们拼了!”

“对,我们跟他们拼了!”其他几个大将也都大声符合,由此可见汪达尔人确实是一个好战的民族。

盖塞里克好歹也是经lì

无数风浪的一代雄主,他临危不乱,观察了一下形势之后沉住气道:“别慌,都别慌,你们立kè

去控zhì

自己的人马,现在后方的合围还没有完全形成,即便我们被围起来之后,后面的敌人力量很薄弱,我们完全可以突围,就用本王的奴隶骑兵带队突围!”

盖塞里克有一支人数在一千人左右的奴隶骑兵,这些奴隶骑兵的坐骑却不是马,而是经常穿越撒哈拉沙漠的骆驼,士兵骑在骆驼上进行战斗要比骑马的骑兵具有优势,尽管骆驼跑得不是很快,但骆驼比马大、比马高,骑兵骑在骆驼上对骑马的骑兵有居高临下之势,这支骑着骆驼的奴隶骑兵不仅装备了适合劈砍的马刀,而且每人都装备了一支长矛和一面盾牌,每一个奴隶士兵都精通马上搏击之术,单兵战斗力强dà

,也许这就是后来打败蒙古骑兵的马木留克骑兵的雏形吧。

几人听了盖塞里克的话立即答yīng

:“是,大王!”

胡内里克等大将分别去控zhì

自己的人马,防止士兵混乱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同时也组织人马准bèi

防御正在逼近的西罗马帝国的步兵方阵。

盖塞里克不愧是一代雄主,他的统帅能力堪称超一流,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稳住了军内混乱的局面,并且组织自己的奴隶骑兵开始向后方突围,随着他一声令下,一千骑着骆驼的奴隶骑兵排成长长的二十几列队形,最左侧的士兵将盾牌挂在自己的左侧,最右侧的士兵将盾牌挂在身体的右侧防御,每个人都拿着一支长矛开始向后方奔驰而去。

后面的士兵看见这支奴隶骑兵是盖塞里克的亲卫军,立即分开一条道路让这一千骑兵通过,而盖塞里克则亲自冲锋在奴隶骑兵的最前面,当穿过自己的军队看见一百米以外迎面而来的西罗马帝国步兵方阵时,盖塞里克大喝一声:“举矛!”

奴隶骑兵们全都举起了长矛,接近西罗马帝国的步兵方阵之后,盖塞里克随即又大喝一声:“投掷!”

“唰唰唰……”一排排长矛借助骆驼奔跑地冲刺力量被投掷了出去,这些长矛转瞬间便落下,一大片西罗马帝国是步兵被射倒,长矛不仅射穿了西罗马帝国步兵的盾牌,而且穿透盾牌之后刺穿了他们的身体。

在前方一片西罗马帝国的步兵被射倒之后,包围圈出现了一道口子,而此时的盖塞里克正好带着奴隶骑兵穿过这道口子突出了包围圈。

马约里安骑马站在高处看见这个情况后立即下令周围的步兵合拢将缺口堵死,不过后面正在奔驰的奴隶骑兵却没有给马约里安手下步兵这个机会,一排排长矛再次投掷而出,两侧正在合拢的西罗马帝国步兵再次倒下了两片,缺口不仅没有缩小,反而越大了,这让被围在中间的汪达尔士兵们看到了生的希望,他们在自己的将军带领下向缺口方向冲过来。

此时附近高地上,马约里安静静地看着汪达尔士兵们一个个、一群群冲出包围圈而没有说话,旁边一个将军有些着急道:“陛下,缺口越来越大了,请允许末将带本部骑兵去围堵缺口!”

“不不不!”马约里安摇头一连说了三个不字没有允许这个将军带骑兵去封堵缺口,他道:“骑兵不是这么用的,汪达尔人要跑,那就让他们跑好了,他们并没有多少骑兵,绝大部分都是步兵,现在他们的胆气已失,落荒而逃了,此时正是我军尾随追杀的最好时机,传本奥古斯都将令,所有骑兵一路追杀汪达尔人,步兵紧跟上去收拾残局抓捕俘虏和收拾战利品!”

“是,尊敬的奥古斯都!”

盖塞里克一生之中经lì

了无数大小战役,失败的次数屈指可数,而这一次就是仅有的几次之一,他败了,不过他逃到了舰船上,跟着他一起逃回舰船上的还有所有的骑兵和少数步兵,他的儿子胡内里克很幸运,也逃了回来,至于其他的人马基本上都回不来了,这一仗让他损失惨重,同时,马约里安凭此一仗声望更加高涨,坐稳了皇帝的宝座,就连李希米尔也不敢再阳奉阴违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征讨乌尔干(一)

“伟大的盖塞里克大王一定会再回来的!”胡子花白的盖塞里克站在战船船头看着已经追到海岸边的马约里安大声的宣告自己的决心,这宣告有些像灰太狼向喜洋洋表达

其实盖塞里克心里在滴血,这次他带来了一万多人,能回去的不到两千了,大伤元气,还好他的海盗船队还完好无损,只要有海盗船队,他就不虞担心马约里安找他的麻烦,在这片地中海上,他才是霸主,马约里安已经没有了海军,自然拿他没办法。

拥有强dà

的海军,即便陆军损失惨重,他也可以安心地呆在迦太基养精蓄锐、恢复实力,回去之后再征召一批士兵,训liàn

几年的时间就可以再次横行天下。

“混蛋,混蛋,该死的盖塞里克,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本奥古斯都一定会砍下你的头颅当尿壶的!”马约里安骑马在海岸边看着远处的海盗船队以及站在船头的花白胡子盖塞里克了大声叫骂着。

没有海军真是痛苦不堪,如果是三四年十年前的西罗马帝国,完全不用害pà

汪达尔王国这支海盗船队,那时的西罗马帝国拥有强dà

的海军舰队,可自从西哥特首领阿拉里克于公元410年攻破罗马城加上其之前好几次在意大利腹地搅得天翻地覆让曾经强dà

无比的罗马帝国的经济频临崩溃,再也无力负担庞大的海军军费,因此西罗马帝国海军就逐渐衰弱下来,在盖塞里克与迦太基建国之后就屡次败于其手。在好几次海战当中。西罗马帝国的海军舰队被盖塞里克的海盗舰队打得屁滚尿流,西罗马帝国也逐渐失去了地中海西部控zhì

权。

盖塞里克的海盗船队远去之后,马约里安松了一口气。当即率军返回罗马,他知dào

至少三年之内,盖塞里克暂时无力再入侵意大利了,趁着这段时间,他必须整顿内政,将各行省的财权税收收归中央,并且训liàn

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彻底解决高卢和西班牙的问题。否则到时候等盖塞里克那个老家伙恢复实力再次从沿海入侵,那时就麻烦大了。

回到罗马之后,马约里安凭借这次打败盖塞里克获得了巨大的声望。皇位的宝座算是坐稳了,罗马和意大利人民都相信他能做好这个皇帝,因此对他发布的政令也都积极地配合,为了解决高卢的日耳曼蛮族不时挠边和西哥特王国经常骚扰西罗马帝国位于西班牙的领土等一系列问题。马约里安开始征召壮丁成立一支新的军队。这支新的军队全部由生活在西罗马帝国境内的蛮族人组成,一个意大利本土居民都不要,他深深知dào

意大利本土居民已经习惯了安逸的生活,就像圈养在栅栏里的牲畜一样失去了野性,想靠他们打胜战几乎是妄想,也只有那些蛮族人依然保持着血性,用他们做士兵是最好的,可怜的意大利人啊。在他们还在为自己是天朝上国的子民而嘚瑟的时候却被他们的皇帝给鄙视了。

且不说马约里安在罗马颁布一系列法令恢复政权、加强中央的权利、大力训liàn

军队的这些事儿,转眼就过了好几个月。到了秋天。

公元458年的秋天来得早,天气似乎没往年那么热,所有一切的准bèi

工作都已经准bèi

完毕,征讨不尊王庭号令的乌尔干的战争被秦东发动了。

首先秦东以乌尔干不尊王庭号令、不臣服于大单于埃内克、拥兵自重、擅自截留财税不交归王庭等等一些罪名为由,让人写了征讨檄文,檄文上列举了乌尔干十六大罪状,这些罪状条条都可置乌尔干于死地,檄文写好之后,秦东一方面派人在匈奴帝国各地宣扬,一方面派人将檄文送到乌尔干的领地内,当着乌尔干的面念出来,同时也是念给乌尔干的手下官员和大将们听,离间他们。乌尔干如何能容忍这样事情,当场将秦东派去的使者斩杀了。

其次,秦东一方面对乌尔干的领地实行经济封锁,不让生活物质进入了乌尔干的领地,另一方面命令哲离和阿法尔德率军分别从北面和东面向乌尔干的领地进攻。

易北河中段东岸,匈奴帝国王庭大军在此云集,阿法尔德接到秦东的军令之后立即起兵向西挺近,历时半月有余抵达易北河中段边境线,并在易北河东岸驻扎。

易北河发源于捷克、波兰两国边境附近的克尔科诺谢山南麓,其穿过捷克西北部的波希米亚,在德勒斯登东南40公里处进入德国东部,在德国下萨克森州库克斯港注入北海。全长1165公里,约1/3流经捷克,2/3流经德国。

它的左岸有伏尔塔瓦河、奥赫热河、穆尔德河和萨勒河等支流,右岸有伊塞河、施瓦策埃尔斯特河(黑鹊河)、哈弗尔河和阿尔斯特河等支流,易北河流经的地区在这个时期被称为日耳曼尼亚,包括后世德国大部分领土。

日耳曼尼亚在这个时期被罗马人分为两个部分,即莱茵河以西及以南、由罗马人占领的小日耳曼尼亚和莱茵河以东的大日耳曼尼亚。小日耳曼尼亚又被分为两个行省:下日耳曼尼亚省(相当于今天低地国家的南部)和上日耳曼尼亚省(相当于今天的瑞士和法国的阿尔萨斯大区)。公元前12年,罗马帝国皇帝奥古斯都开始征战大日耳曼尼亚,并委任日耳曼尼库斯和提比略管理该地区。至公元6年,罗马人已控zhì

易北河以西的日耳曼尼亚地区,计划继xù

征服整个地区并将其并入罗马帝国疆域。公元9年,日耳曼人在条顿堡林山战役中击败罗马人,使罗马人的计划破灭。随后,奥古斯都以莱茵河和多瑙河为依托建立起帝国的边界。

仅仅阿法尔德的一个军的兵力就已经要比乌尔干的所有兵力都要多得多了,却还不算从北面而来的哲离的军队,现在哲离第七军已经抵达了易北河尾段以北的地区,也就是后世的德国汉堡附近。

乌尔干也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他得到秦东大军屯兵边境的消息之后立即亲率一路大军向易北河中段西岸而来,在易北河中段西岸与阿法尔德的第五军对峙,又派另外一路大军向北去迎击哲离的第七军。

这个时期的日耳曼尼亚森林覆盖率很高,到处都是森林,而从前日耳曼人就生活在这里,现在匈奴人来了,将日耳曼大部分部落都向南方驱赶,只有少数日耳曼部落还生活在黑森林内,还有一部分日耳曼人屈服了匈奴人,归附乌尔干成为他的附属民族及仆从军。

在东面和北面两路大军都到达指定地点之后没过几天,秦东就亲率第一军第一师和禁卫军第三师赶了到了易北河中段阿法尔德的大营,到了之后他却没有立即命令大军拔营渡河作战,几百年前的条顿堡森林战的战例让任何一个懂军事的人都知dào

在日耳曼尼亚的仗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条顿堡森林战发生在公元九年秋天,也就是现在这个季节,日耳曼尼亚总督瓦卢斯接到报gào

说在日耳曼尼亚北方有一个部落发生了反叛,瓦卢斯随即带领三个军团前往平叛,瓦卢斯是罗马帝国开国皇帝奥古斯都的内侄,当奥古斯都接到这个消息时不由地有些担心,因为瓦卢斯没有多少打仗的经验。他随即宽慰自己,心想无论再麻烦的局面,三个罗马军团总能应付得了。没想到噩耗很快传来,瓦卢斯大军在条顿森林遭到伏击,全军覆没。

三个罗马军团全军覆没让天下为之震动,自公元前216年的坎尼会战以来,罗马军团不可战胜的神话彻底破灭。

在日耳曼尼亚,这里是日耳曼人的老巢,日耳曼人对这里非常熟悉,他们知dào

森林的分布情况,知dào

每一片森林当中的任何一条小路。

在这里,骑兵跑不起速度,步兵难以展开方阵队形,瓦卢斯之所以全军覆没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遭遇了埋伏以至于军心涣散,更大的原因则是因为罗马军队的步兵方阵在这里没有空间展开,一旦进入森林,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队伍都将地形拖得很长,根本无法布阵防御或进攻。

秦东率军抵达阿法尔德的大营之后迟迟不进攻就是因为他知dào

这次的战争与以往不同,以往他的骑兵可以在大草原上驰聘,但是在这里却不行,骑兵在这里几乎难以发挥战斗力,唯有用步兵,用步兵中的山地步兵作为侦查兵和辅助兵种,而且还不能用方阵攻击战术。

在与乌尔干对峙的这段时间里,秦东不是什么都没有做,相反他做了很多准bèi

,想要打胜战的前提条件是要知己知彼,首先要对乌尔干的军队进行一番了解,此人有多少人马,战斗力如何,各领军大将都是何人?其次要对乌尔干的地盘上的地形进行详细的了解,只有在知己知彼,而且极为熟悉地形的情况下才有很多大的把握打胜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征讨乌尔干(二)

在发动战争之前,秦东就命令刘三的黑网情报组织对乌尔干的情况进行了详细的调查,搞清楚了乌尔干手下的大将们和军队的具体情况,也算是对乌尔干有了很直观的了解,但这些都还不够,还必须要熟悉乌尔干领地内的地形,不过现在再派人去绘制地图太麻烦了,而且费时太长,秦东等不了这么长时间,他已经派人去寻找熟悉乌尔干领地内地形的人。

过了八天,阿法尔德带着一个叫蒙德的日耳曼人过来见秦东,秦东问道:“阿法尔德,你有什么事吗?”

阿法尔德抚胸道:“启禀大王,前些天大王不是让末将去寻熟悉乌尔干领地地形的人吗?现在找到一个,就是他,因此末将带此人来见大王!”

“哦?”秦东看向阿法尔德身后。

阿法尔德退到一边,让身后的蒙德觐见秦东,蒙德是一个典型的日耳曼人,此人身材高大,穿着一件厚厚地兽皮制成的粗制袍子,双脚用厚厚的动物皮毛包裹着,也不知dào

走路是否方便。此时的欧洲中北部比后世的二十一世纪要寒冷得多,严酷的气候和恶劣的生存条件下磨砺出来的日尔曼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他们意志坚强,耐力惊人,是天生的猎手和战士。和罗马的文明世界相比,日尔曼人的社会非常原始。日尔曼人没有文字,没有历史,他们一般都穿兽皮制成的袍子,女人能够织一些粗糙的亚麻布。在整个日尔曼尼亚,只有不足九十个定居点可以勉强称作是城镇。日尔曼人住的是名副其实的草房,由原木搭建。干草敷顶,见不到一块石头,砖块或瓦片。日尔曼人通常是家徒四壁,唯一值得一提财产的是他们数目庞大的牛群。

日尔曼男人性情暴烈如火,在和平时期,除了打打猎以外,他们基本不事劳作。整天酗酒解闷,而由妇女和老人承担起所有的生产活动。一有战事,他们立kè

复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仿佛冲锋的号角是世上最悦耳的音乐。日尔曼人原始的生产方式无法供养这么多游手好闲的人,于是很多人加入罗马军团当雇佣兵。这也是为什么罗马军团中有许多日耳曼佣兵的原因。每到饥馑的年份。日尔曼人就必须大规模迁徙逃荒,因而定期和周边民族发生冲突。

日尔曼人虽然是典型的蛮族,但却拥有非常刻板的道德观。日尔曼人的社会非常尊重妇女,遇到大事妇女都要参与意见。日尔曼人是严格的一夫一妻制,很注重夫妻之间的忠贞不渝,这和罗马人放浪不羁的男女关系形成鲜明对比。日尔曼妇女有不输于男子的坚毅和强悍。她们通常随军出征,在营地里为男人们缝衣做饭;无论战况多么危急,她们都镇定自若。倘若战败,她们会毫不犹豫地自杀以保贞操。罗马史学家塔西提评论日尔曼妇女。说她们非常可敬,但一点不可爱。

“蒙德拜见大人!”日耳曼人蒙德看见秦东后并不行礼,只是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

“大胆!拜见大王要下跪行礼”一个侍卫见蒙德见了秦东竟然不下跪行礼,于是出声大喝并手按刀柄。

秦东举手阻止侍卫继xù

呵斥蒙德,笑道:“下跪行礼只是表示一种尊重和敬畏,这个日耳曼勇士并不认识本王,可能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本王的名号,怎么可能对本王尊重和敬畏呢?”

“是,大王!”那侍卫躬身行礼后退到了一边。

秦东又看向蒙德道:“你叫蒙德是吧?你熟悉乌尔干领地的地形?每一寸土地都熟悉吗?”

蒙德瓮声道:“不敢说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但这里绝大部分地方我都去过,没有哪一条路是我没有走过的!”

“这么厉害?要知dào

这日耳曼尼亚可不小,几乎包括后世德国的大部分地区了!”秦东心中有些惊讶,随即便开始对这里的地形询问蒙德,蒙德都是对答如流,直到秦东都没有问题了才不得不服。

相信了蒙德确实熟悉日耳曼尼亚的地形之后,秦东又问道:“好吧,蒙德,你让我真心服了,说说吧,你为什么同意帮我们呢?要知dào

我们也是匈奴帝国的人,而且还是代表着匈奴帝国王庭方面的,据我所知,你们好像对我们匈奴帝国的统治很不满yì

”。

蒙德道:“因为我知dào

帮zhù

你们就是帮我自己!”

“为什么这么说?”秦东非常奇怪,自己和乌尔干对于蒙德来说其实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都是侵略者,蒙德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蒙德听了秦东的话之后,眼睛瞳孔猛地收缩,随即一脸愤nù

地表情道:“乌尔干的人奸.杀了我的妻子,我跟乌尔干有血海深仇,不死不休,不过我知dào

仅凭我和我部落的力量根本无法打败乌尔干,这个时候你们来了,我需yào

你们为我报仇,而你们需yào

我为你们带路!”

秦东听得点了点头,不错,日耳曼人一般都是一夫一妻制度,夫妻之间一般都是忠贞不渝的,感情很深,蒙德对乌尔干这么憎恨也说得过去,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蒙德,你是哪个部落的?”

“切鲁西部落!”

秦东听了立即惊道:“切鲁西部落?就是那个几百年前在条顿森林堡伏击了三个精锐罗马军团,让他们全军覆没的切鲁西部落吗?”

蒙德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道:“听部落里老一辈的人说起过这件事情,不过我不是很清楚!”

看来就是了,这一点也是正常的,日耳曼人没有文字,没有历史,但可能会留下一些传说一代代传下来,蒙德不是很清楚也就说得过去了。

秦东点点头,又突然道:“蒙德,本王如何相信你说的话呢?你说你的妻子被乌尔干的人奸.杀了,也许别人知dào

这件事情,但本王却不清楚,本王怎么知dào

你不是乌尔干故yì

派来想引.诱本王钻入他的圈套的人呢?”

“这…….”蒙德这下有些为难了,他确实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来意真诚,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与乌尔干有仇,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到办法能够证明这一点。

秦东见这家伙的脑子有点不灵活,就主动起来:“这样吧,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证明自己,那就是以你的所有族人的性命担保证明你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的,是真的来与本王合zuò

的,你愿意吗?”

蒙德愤愤不平道:“哼,你们以为我们日耳曼人也跟你们一样狡猾吗?我蒙德说的话从来没有一句假话!”

秦东耸耸肩膀道:“我无法让我自己相信一个刚刚见面的陌生人,你可不要告sù

我你会相信,如果是这样,那你就真的有点傻了!”

蒙德听了这话,脸色顿时憋得一脸的通红,怒道:“好,就按照你说的,我用我所有族人的性命担保,如果我是乌尔干派来的卧底,故yì

引你的军队进入陷阱,你就杀了我的全族!”

“好!”秦东立即道:“就这样定了,来人,去给这位日耳曼壮士拿一套皮衣和一双鞋子过来”。

“是,大王!”

一个侍卫很快将一套皮衣和一双皮靴拿了过来,秦东让其送给蒙德,还对蒙德说:“穿上试试看,这样的皮衣穿在身上行动时是不是灵活很多,而且在保暖方面丝毫比差!”

蒙德也不客气,立即将身上没有经过硝制和鞣制的动物皮袍子脱下,然后换上秦东让他穿的皮衣,随后又穿上皮鞋,果然是人靠衣装,这一套穿在身上,连蒙德自己都感觉大不同了,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四肢更加有力了,其实这只是心理作用而已。

蒙德自我欣赏了一番之后很是满yì

,然后很高兴地向秦东行了一个日耳曼人式的礼节,表达自己的敬意。

秦东点点头,对阿法尔德道:“你带蒙德下去配合我们的人将乌尔干领地的地图给画出来,一定要尽量的详细。哪怕是一条小溪、一个土包都不要漏掉。

“是,大王!”

在蒙德的配合下,军中很快有罗马人绘画师将日耳曼尼亚的地图给画了出来,地图画得非常详细,秦东一看就一目了然了。

有了地图,又有了向导,秦东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放心自己的军队在遭受突袭方面的因素大大降低了,于是他命令阿法尔德率军强渡易北河抵达西岸,然后夺取易北河西岸的马格德堡,并且守住马格德堡作为一个桥头堡,让后续大军渡河。

此时的马格德堡是一个日耳曼人的居住点城镇,规模很小,乌尔干派驻在这里的一支一千人军队很快被阿法尔德带来的第五军干掉,一个都没跑掉。不过在北方的哲离的第七军与乌尔干的人交战之后损失很大,因为哲离中了乌尔干的圈套,一个团一头扎进了乌尔干设下的包围圈中,尽管他们坚持到了援兵到来,但那时已经损失惨重了,万幸的是坚持下来了,如果没有等到援兵,估计也是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 征讨乌尔干(三)

有了哲离的第七军一个团的前车之鉴,阿法尔德的第五军吸取了教xùn

,也不轻敌冒进,而是稳打稳扎,稳步推进,乌尔干在阿法尔德大军前进的道路上埋伏了几次都被发xiàn

,被发xiàn

后交战几场之后都选择了撤tuì

,没办法,阿法尔德这边的兵力占了绝对优势,硬拼的结果是乌尔干损失更大。

面对步步紧逼的秦东两路大军,乌尔干只能无奈地选择撤tuì

,从易北河中段的西岸和尾段的南岸一路向西北方向撤tuì

,而秦东的东、北两路大军紧随其后始终吊在后面尾随追击。

过了半月,乌尔干不得不放qì

日耳曼尼亚北部的平原地带,因为在北部的平原地带基本上无险可守,乌尔干率军在平原地带与秦东的两路大军大战几场都有败无胜,只能选择继xù

撤tuì

,放qì

北部的平原向中部的山地撤tuì



秦东见乌尔干放qì

北部平原,便一方面派哲离率军追击,另一方面让阿法尔德趁机占据北部平原上的日耳曼城镇,收拢散布在各处的匈奴部族和日耳曼部落,使他们归顺。

乌尔干率军撤tuì

到中部的山区之后,便一头扎进了低矮的山林之中,他以为这下应该安全了,在山林中大部队无法展开,秦东无法发挥自己的的优势兵力,而拼单兵战斗能力,乌尔干认为自己的匈奴骑兵并不属于秦东的骑兵。

乌尔干这次又错了,他只想到了在山林中可以限制秦东发挥兵力的优势。却没想到在山林中也限制了他的骑兵的战斗力,骑兵在平原上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战斗力,而进入了山地。战斗力比步兵要差,可在他的军队里,基本上没有步兵,只有骑兵,进入山林之后,他的骑兵却只能当步兵用了。

布伦瑞克,日耳曼尼亚中部山区的北面山脚下的一个小镇子。

阿法尔德的第五军大部就驻扎在这里。当他率军追到这座小镇之后向这里的日耳曼本土居民打听乌尔干的军队的去向,得知乌尔干已经率军进入了南面的大片山林之中,经过仔细询问。结合种种迹象和其他情报显示,乌尔干的匈奴大军现在只剩下一万五千余人,不过这些人都有马,除了这些匈奴骑兵之外。还有四千日耳曼士兵作为仆从军随行。这些人只有将领和军官有马,士兵的武器装备都很差。

阿法尔德一方面抓紧收集乌尔干进入山林之后的各种情报,一方面下令就在这个镇子周围驻扎,扎好营寨的匈奴士兵们在征得军官的允许之后出营来到小镇上购买一些当地的食物和手工艺品。

小镇的日耳曼妇女们看见这些穿着精良装备的匈奴士兵们都有些害pà

,这些出来闲逛的匈奴士兵们看见女人后确实有些双眼放出贼光,还出现调笑一番,但都还守规矩,没有人乱来。挑选了一些喜欢的东西之后拿出金光闪闪的钱币付账,甚至还有匈奴军官在镇上唯一的一家酒馆里喝酒。酒馆的日耳曼人瘸子老板只当自己倒霉,心想这些酒肉钱是要不回来的,可没想到这些匈奴帝国的军官们吃饱喝足之后抓出一把金灿灿的钱币往桌上一丢就扬长而去,这让酒馆的瘸子老板目瞪口呆,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匈奴人吃饭还给钱?

很多事实告sù

这座小镇的原始居民们,这波来的匈奴人跟先前经过的那群狼狈的匈奴人明显不同,发xiàn

这波匈奴人并无恶意的小镇日耳曼居民们开始尝试着与一些行走在小镇街道上的匈奴士兵攀谈,匈奴士兵们并没有拒人千里之外,也没有凶神恶煞,小镇的日耳曼原居民们很快都知dào

这是从匈奴王庭赛迪卡过来的王庭大军,是由匈奴帝国摄政王秦东统帅的军队,这支军队军纪森严,装备很好,战斗力强悍,这支军队与这个时代的任何一支军队都明显不同,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别的军队没有的精气神,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平叛,征讨之前经过的那一波由乌尔干率领的残部。

小镇的日耳曼原居民不但知dào

这些,他们很快又知dào

在摄政王秦东的军队当兵不仅在每个月的十五号这一天可以拿到丰厚的军饷养家,而且打了胜仗之后还可以分得战利品,这对于长期从事山林狩猎并且生活艰苦的日耳曼居民们绝对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没有人逼迫他们,当这个消息传遍整个小镇的居民耳朵里时,小镇上几乎所有的日耳曼小伙子们早已经围在军营门口了。

此时从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放眼望去,一长条望不到头的骑兵排着四列整齐的队形正慢跑着向匈奴军队的大营方向而来,那支骑兵军队中许多士兵举着颜色各一的旗帜,有的旗帜呈三角形,有的旗帜呈长方形,而慢跑在最前面的一名匈奴士兵举着一杆黑色的巨大方形旗帜,黑色的旗帜中间绣上去一只长相威严无比的金黄色狼王,而在这金黄色狼王的身后跟着一群凶恶的狼群,有雪白色、灰色、银色、杂色等各种颜色的狼。

在那支骑兵军队还没有抵达营寨大门之前,营寨的大门就被打开了,大队的骑兵从军营里冲了出来,将围在大营门口的日耳曼壮小伙子们赶到了一边,领头的就是第七军军长阿法尔德。

当秦东率军抵达大营门前时,阿法尔德率营中所有团级以上将军和军官下马单膝跪地,一手抚胸一手撑地,“末将阿法尔德率众将恭迎大王驾临!”

“都起来上马吧!”秦东伸出拿着马鞭的右手做了一个姿势说道。

“谢大王!”众将大声道谢起身上了马,动作却是十分整齐。

秦东正准bèi

策马进入大营,却看到大门旁边被士兵隔开站立着不少穿着兽皮的日耳曼小伙子,便问道:“阿法尔德,这是怎么回事?”

阿法尔德一看。连忙道:“启禀大王,这些日耳曼小伙子都是镇上或附近日耳曼村落的人,他们来这里想加入军队,末将见现在是战争时期,且本身没有征召士兵的权利,所以派人驱赶他们,但他们坚决不走,恰逢大王来了,所以就将他们驱赶到了一边,以免惊了大王的王驾”。

秦东闻言笑道:“有人自愿加入我们的军队,成为我军中的一员,我们应该为此高兴和荣幸,这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怎么能够驱赶他们呢?本王知dào

日耳曼人是天生的战士,是当兵的好苗子,虽然说现在正值大战时期,但也可以变通嘛,你派一队人去给他们登记,符合要求的就收下,发放安家费之后派人送他们去王庭接受训liàn

!”

阿法尔德见秦东这么说,很是高兴,毕竟他自己也是日耳曼人,见到秦东并没有歧视日耳曼人,而且对此事十分重视,连忙答yīng

:“是,大王!”

“等等,你派人去带几个人过来,本王要问问情况!”秦东突然想起了这些日耳曼小伙子从小就生活在这大片山林的山脚下,对这里肯定是十分熟悉的,他们当中也许有人可以帮着找到乌尔干的大军落脚点。

“好的,大王!”阿法尔德答yīng

一声,连忙对身后一个军官吩咐:“快去那边带几个小伙子过来!”

那军官答yīng

后骑马过去选了几个灵机的小伙子带过来拜见秦东,秦东看后问道:“你们是从小就生长在这里吗?”

几个日耳曼小伙子互相看了看,推搡着,其中一个个子比较强壮的日耳曼年轻人回答了秦东的话,“是的,大人,我们从小就生长在这里!”

秦东又问:“你们经常打猎吗?对你们身后这望不到边际的山林是否熟悉?”

这日耳曼年轻人见秦东这样问,便昂起头挺起胸一副自豪的模样道:“当然了,大人!我可是小镇上最出色的猎人,尽管这十万大山延绵几百里,但我几乎走过大山里的每一寸土地,哪里的山比较高,哪里的猎物比较多,哪里的树木比较茂盛,哪里有平地我都知dào

!”

“那你知dào

前两天这里有一拨人马经过进了后面的山林吗?”

“是的,大人!当时我就站在街边,有一个可恶的家伙还抽了一我一鞭子,我当然知dào

!”

秦东点点头道:“很好,你去告sù

其他人,只要谁能够找到那些人的藏身之地,我就奖励一百头牛和一百只羊,还允许他不经过挑选就可以直接进入我的军队,经过训liàn

之后直接提拔成为一个什长!当然,你也可以跟他们一样去寻找那些人的踪迹,但是我得提醒你们,这次进山可是一个危险的活,如果被那些人发xiàn

你们的目的,你们会很危险!”

这日耳曼年轻人丝毫没有理会秦东的提醒,只记住了前面的话,他大喜道:“大王,您许诺的赏赐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韦尔德愿意为您效劳!”

秦东的许诺对于这个叫韦尔德的日耳曼年轻人来说简直是一笔惊天巨款,也许在他认知里,连族长首领的财富都远远不及,如果能够得到这笔财富,他将一跃成为整个族群之中最为富有的人,然后部族里的姑娘可以任他挑选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章 征讨乌尔干(四)

那名叫韦尔德的日耳曼年轻人果然不愧是当地最负盛名的猎人,大约八天之后,他浑身疲惫地回到了镇上,带回来了乌尔干大军的准确位置,而同他一起前去的其他猎人在出去三四天之后都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只有韦尔德在第八天才回来,并且有了乌尔干大军的踪迹。

小镇上最富的一家院子被秦东征用作为他的指挥所了,此时韦尔德就在这间院子里向秦东报gào

他这出去八天的所有经lì

和见闻:“……第四天,当我走到一处山麓的时候,我想我是看见他们,那地方没有名字,我就把它称为布罗肯山麓,是的,在山麓东北方向有一大片湖泊,当我走到山麓顶端,我的神啊,大人,您猜我看到了什么?”

秦东配合着问:“你看到了什么呢?”

“围着湖泊的岸边到处都是帐篷,是的,您没听错,方圆十几里的湖泊边上几乎布满了帐篷,大大小小,我不知dào

有多少个,反正就是很多很多,在周围的空地上还有无数的马匹和牛羊在吃草,有的在喝水!大人,您知dào

我为什么会知dào

他们可能在那儿吗?”

“为什么?”

韦尔德十分认真地说:“因为整个日耳曼尼亚中部的山区,只有那一处地方可以容纳那么多人!”

秦东听了韦尔德的话点点头,思索一番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韦尔德,那天你说你熟悉这片山林里的每一寸土地。看来你没说谎!”

“当然,大人,您完全可以相信我说的话。我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的!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从小就跟随我的父亲一起去打猎,我拥有和山林动物和花草沟通的奇异能力,所以我每次都能够完好无损的从危险丛丛的山林里回来,也正是因为有这种能力,我才可以完全熟悉这片偌大的山林!”韦尔德对自己的非常自信和自豪,在秦东肯定他时有些得yì

起来。

“来人。传本王的命令,去送一百头牛和一百只羊给伟大的勇士韦尔德,如果他愿意加入本王的军队。可以直接招入新兵当中,等他训liàn

结束后立即提拔为什长!”秦东没有废话,直接履行了自己的诺言。

韦尔德是一个很诚实和耿直的年轻人,他学着匈奴士兵对秦东行礼的样子行礼道:“大人。您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我喜欢您这样的大人,韦尔德愿意加入您的军队为您战斗!”

秦东笑着起身将他扶起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干,我很看好你!对了,韦尔德你能将这片山林的地形画出来吗?”

韦尔德摸了摸脑袋,摇头道:“大人,我不会画,但我知dào

怎么走,什么地方有路。什么地方有山有溪流和湖泊!”

如果韦尔德会地图作业就好了,秦东心里说了一句。不过这没关系,只要会说就行,他将侍卫队长其木格叫进来吩咐道:“你去找几个随军画师过来,让他们根据韦尔德的描述将这中部山区的地图画个大概出来!”

“是,大王!”

地图作业花去了一天时间,第二天下午秦东看到了画师们根据韦尔德的描述画出来的山区地图,这副地图十分粗略,不过一些主要的山峰和明显的道路、溪流、森林还是都画出来了,尽管在细致方面不如意,但有了这副地图,秦东可以施计将乌尔干的大军引诱出来。

秦东将这副粗略的地图研究了一个下午之后,想到了一个彻底解决乌尔干的办法,这片庞大山林除了几条比较容易下山的大路之外,一共还有三条通往外界的下山小路,秦东大军所在的小镇就是一条通道,在山林的最西面有一条下山的通道,通过这条通道可以进入平原,然后再进入地形更为复杂的条顿堡森林,除了这两条路之外,在最南边还有一条通道可以通往巴伐利亚高原,不过巴伐利亚高原之前是桑布斯的地盘,自从桑布斯向秦东投诚之后,他的领地内的防御就全部交给了王庭方面,因此乌尔干绝对没有胆子从南边下山进入巴伐利亚,一定会从西面的一条通道进入平原地带。

“来人,让阿法尔德过来!”

“是,大王!”

没过多久阿法尔德来了,“参见大王!”

“免礼!”秦东抬手招呼道:“阿法尔德,过来!”

等阿法尔德走过来,秦东指着地图上道:“你看,我们现在在这里,而乌尔干和他的残部一万五千人,再加上四千仆从军,一共一万九千人现在在这片湖泊这一带,如果我大军进山,肯定会被乌尔干发xiàn

,我们双方大部分都是骑兵,骑兵在这片山林里起到的作用不大,进去也是浪费粮草,我方有少部分步兵,而乌尔干有四千日耳曼仆从军,一旦打起来,输赢还不少说,即便我们不进山,派军队将这片偌大的山区围死,时间拖长了军费开支负担太大,当然乌尔干也拖不起,他的一万九千大军每天人吃马嚼所需yào

的粮草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过他们身在山林里,应该可以撑一段时间,可本王不想跟他在这里耗着,你看,这片山区的西面有一条小路可以出去下山之后可以进入平原地带,乌尔干还可以继xù

向西撤,一直撤到地形更加复杂的条顿堡森林地带,如果是那样,我们想彻底铲除他就会更加困难,所以我们必须将乌尔干解决在这里,我推测乌尔干肯定会从西面出山进入平原,因为他的接近两万大军的日常用度所需耗费太大了,而且一直在被我们追击,所带的粮草和牲畜肯定不是很多,他顶不住多久就会想办法出山,你现在就带着你的第五军官立即全速赶往萨克萨一带,并在这一带隐藏起来等待乌尔干和他的残部出现,其余下山的大道,本王会另外派军队摆出阵势守住,不让他们通过,乌尔干就只能走小路,萨克萨就成他唯一的选择!”

阿法尔德点了点头:“明白了,大王,末将立即整顿人马,吃过晚餐之后连夜出发赶往萨克萨,这副地图我能带走吗?”

秦东向站在旁边的一个侍卫挥手:“早就给你准bèi

好了!”

阿法尔德拿着地图走了,秦东当即派出两个师的军队快速行动去守住两条比较容易下山的大路,如此一来,当乌尔干发xiàn

下山的两条大路都被秦东堵死之后就只能选择走那条小路,乌尔干肯定以为秦东不会知dào

有那么一条小路,毕竟秦东的军队远道而来,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可他哪知dào

秦东通过当地的日耳曼人知dào

了这条秘密的小路?

秦东大军围困这片偌大的山林,乌尔干和他的大军就有些受不了了,他的军队人数并不少,接近两万人,这么多人每天要吃掉多少东西?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带着随军的几百头牛和几千多只羊就被吃了个精光,不仅如此,连他们落脚的湖泊周围的树林都被啃光了,在饥饿之下,乌尔干不得不忍痛宰杀了最后一批战马让士兵充饥,他知dào

这样下去不行,再在这里呆下去迟早要饿死,危机感让他不得不派人到处去寻找出山而又不会被秦东大军发xiàn

的小路,时隔几天之后,派出去的人回来了,终于有人找到了一条通往外界的小路,这条小路的方向让乌尔干大喜,他发xiàn

走这条小路可以直接进入平原地带,在平原地带抢掠一番,然后略作休整就可以继xù

向西撤离,最后进入条顿堡森林,那里可不一样,那里不仅地势险要,而且森林内有很多地方适合养牛牧马,当然还能够耕种,而且那里本来就是他的地盘,属于他的老巢,只要回到那里,他就可以守住各处险要之地,让秦东无可奈何。

看到生的希望的乌尔干当即甩疲惫不堪的大军继xù

开始了逃亡生涯,此时已经是寒冬腊月,大雪一夜之间覆盖了整片山区,这让乌尔干大军的情况雪上加霜,无数人在这一夜因为寒冷而冻死、饿死。

第二天早上,乌尔干发xiàn

自己指挥不动军队了,银装裹着的白雪世界美丽极了,但却暗藏着死亡的杀机,他勉强将还活着的人集合之后上路了,又走了一天就再也走不动,因为他手下的将领和士兵都不再服从他的命令。

趁着乌尔干因为疲劳而打盹的时机,一个部将抽出弯刀砍下了他的头颅,然后这个部将提着乌尔干的脑袋登高一呼,所有还活着的士兵都发出一声欢呼,他们知dào

他们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因为他们可以提着乌尔干的人头去向王庭方面投诚。

阿法尔德很郁闷,当他带着第五军团从埋伏之地出现并看见迎面走来的这支衣裳破烂、全部的士兵都冻得浑身发抖的军队时郁闷极了。经过辨认,他知dào

这就是乌尔干的军队,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当他整准bèi

率军出击时,这支军队最前面却打出了投降的旗帜,一个士兵提着用雪包裹着的雪球走过来,然后用冰冷的弯刀敲碎了雪球,里面露出乌尔干的人头。

仔细辨认了乌尔干的人头之后,阿法尔德确信这就是原装货,他无奈地吩咐身边的侍卫:“马上向大王报gào

吧,乌尔干被他的部将砍掉了头颅,他们提着他的头颅投降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 大王万岁

当秦东得到乌尔干在德国中部山林地带被自己的部将杀死并且砍掉了头颅的消息之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在发起这次平定内乱的战争之前,他就一直在当心这次战役不好打,天气情况且不说它,此时的日耳曼尼亚地区秋季多雨水,道路难行,空气湿冷,关键是此时的日耳曼尼亚的地形非常复杂,多森林和峡谷,如果乌尔干一头扎进森林里不出来,秦东还真的暂时拿他没办法,可没想到乌尔干自己先没有撑过去被部将一刀给砍了脑袋。

秦东立即派人命阿法尔德立即将那些投降的乌尔干的残部押送布伦瑞克,三天后,一支兵马将乌尔干的残部人员七千余人送了到了布伦瑞克,秦东召见了砍下乌尔干的人头的那个部将——塔图,在场的还有阿法尔德、哲离,就连在南部边疆驻防的洛瑞德和多音的诸多将领也赶了过来,师长级别及以上的将官就多达十多人。

“大王,请杀了我吧!“塔图刚被带进来看见秦东就下跪说道。

秦东倒是奇怪了,这家伙不是斩杀了乌尔干,挽救了剩下的所有人,然后带着他们投降了吗?按理说,自己要重赏于他,可这家伙一见面就自己要寻死,这说不通、不科学啊!秦东百思不得其解,纳闷道:“塔图,你的功劳很大,尽管你曾经作为乌尔干的部将与王庭天兵为敌理应罪该万死,但那时候毕竟是各为其主。你也是身不由己,而你在关键的时刻斩杀了乌尔干,挽救了那七千多匈奴士兵。就凭这一点本王就要重重的赏你,可你刚见到本王就要寻死觅活的,这让本王实在是搞不懂啊,为什么?”

塔图那小山一样的身躯匍匐在地上道:“斩杀乌尔干大人实属无奈之举,因为我知dào

,我们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逃亡的路上。事实证明我的预测是对的,大王早就在萨克萨设下的圈套等我们钻,当初我们撤离进山的时候一共有一万九千多人马。可过了不到三个月,就饿死了五千多人,从湖边拔营起寨的第二天晚上,一夜之间都冻死了五千多人。当初的一万九千人马只剩下不到一半。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他们不是畜牲,为了保住剩下的九千人,我杀了乌尔干大人,后来在出山的路上又冻死饿死了两千人,见到阿法尔德将军的时候还剩下七千多人,我知dào

我成功了,而且我也不后悔杀了乌尔干大人。但是我始终是杀了乌尔干大人,我是乌尔干大人的奴隶。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到最后却杀了他,我杀了我的主人啊,大王,难道我不该死吗?”

秦东看着五六步之外那个长相有些凶恶的匈奴大汉塔图,良久才开口说道:“知dào

吗?这个世上的勇士很多,力大无穷、战力高强的更是数不胜数,千人斩、万人敌也不乏有之,也不乏拥有绝世才华和高超智慧的智者,但这世上缺乏绝对忠诚的人,本王很少佩服一个人,但今天却遇到了一个,他就是塔图,作为一个将军,他做到了一个将军的责任,在战斗无法取得胜利的情况下尽一切努力将每一个士兵活着带回家,为了完成这一点,他杀了他主人乌尔干,作为一个自认为很忠诚的人,弑主违背了他的本性,因此他认为自己的不配活在世上,所以他请求本王杀了他。诸位将军,你们要记住你们是一个将军,将军是干什么的?一个将军首先要忠诚,将军是指挥军队为国征战的人,只有忠诚的将军才有资格指挥军队作战,一旦上了战场就要无所不用其极、用最少的代价打败敌人取得战争的胜利,然后将我们的士兵完好的带回来!”

在场所有人都单膝下跪抚胸道:“末将等谨记大王教诲!”

秦东随后看向退在地上的塔图问道:“塔图,你是真的一心求死吗?”

“请大王成全!”塔图匍匐在地上语气坚定地说道。

秦东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一心求死,本王怎么能够不成全你的忠义呢?来人,将塔图带下去成全他!”

两个全身甲胄的大汉扶着刀柄走进来一人抓住塔图的一支胳膊就往外拖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工夫,就见其中一个甲士提着塔图的人头走进来交令。

秦东看见塔图的人头,大声道:“传本王的命令,塔图将军忠义两全,以侯爵之礼厚葬之,传诵天下”。

众将再次抚胸躬身行礼道:“大王英明!”

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秦东命令军队接手乌尔干的领地,控zhì

各城镇、关隘和各蛮族部落的驻地,并派出官员赶赴各地执政。

乌尔干的死意味着匈奴帝国国内的内部分裂全部终结,公元458年年底,匈奴帝国在秦东的手中实现了全面统一,此时的匈奴帝国不仅实现了全面高度统一,它现在的疆域面积比阿提拉时代更加辽阔和广大,它的疆域西起大西洋和北海东海岸,东至伏尔加河,欧洲部分的莱茵河下游以北、中游以东地区、阿尔卑斯山中部和东部以北地区、巴尔干半岛大部都是匈奴帝国的疆土,亚洲部分南至外高加索以南与波斯帝国萨珊王朝的格鲁吉亚、阿塞拜疆接壤,北欧所有部落都被征服,疆域直至北冰洋沿岸。

公元459年1月,秦东率凯旋之师回到了王庭赛迪卡,让他没想到的是,在赛迪卡的城外三里处新树立了一栋新的建筑,这是一道巨大的方形石门,佩特乌斯、费尔顿、钟晖等一些大臣都骑马站在石门下方迎接他。

“恭迎大王凯旋而归!”在秦东率大军走近之后,站在巨大石门下的大臣们全部下马走到前面排成几排单膝下跪行礼。

“都起来吧!”秦东勒住战马缰绳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道巨大的石门后向众大臣招呼道。

“谢大王!”所有的大臣们都站了起来。

秦东随即指着众大臣身后巨大的方形石门问道:“诸位,这是怎么回事?”

在众人的推举下,佩特乌斯走上前道:“启禀大王,两月之前臣等收到大王派人送来的消息得知乌尔干已然授首,于是大家商议了一下,就在这里修建了这道凯旋门一方面恭迎大王率军凯旋而归,另一方面通过这道凯旋门彰显大王的绝世功绩,以让后世之人铭记,传诵千秋万代!”

秦东打量了一下,发xiàn

这道凯旋门比君士坦丁凯旋门还要高大和气派,却还是摇了摇头,心里想着你们要修一道凯旋门也要换个花样啊,这他吗的怎么跟罗马的凯旋门差不多是一个样式?其实在他心里,却是认为自己还是不够资格来走凯旋门的,毕竟这次战役是内战,而不是对外战争,即便胜利了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功绩。

这个时期的凯旋门在罗马帝国就有21座,有大有小,在秦东看来凯旋门确实不是什么稀罕物,而眼前这座凯旋门与罗马帝国的凯旋门相比,唯一值得称赞的是高度和长度比罗马帝国的凯旋门都要高得都,长得多。

秦东摇头的动作看在众大臣的眼里,众大臣还以为秦东的意思是这座凯旋门修得不够气派,佩特乌斯连忙问道:“大王认为此凯旋门不够气派吗?这没关系,臣等立即让建筑师们重新设计建造!”

“不不不!”秦东道:“很好,修得很好,只不过本王自认为自己实在是每资格值得你们修建这样一道凯旋门来迎接,这次战争毕竟是内战,打自己人即便是打胜了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如果有一天,本王率军去攻打邻国取得了重大的胜利,那时候你们修建这样一道凯旋门,本王一定会高兴!”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想到秦东会是这样一个想法,不过大臣们都很高兴,这也说明秦东的斗志是旺盛无比的,也会仅仅满足于现在的胜利。

佩特乌斯却行礼道:“大王万万不可妄自菲薄,也许在大王看来,跟自己人打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但在臣等看来,大王的功绩堪比天高,短短的四年时间,大王就以无与伦比的魄力在东南强势崛起,并且迅速发展壮大,在匈奴帝国四分五裂之际,又以绝大的气魄重新建立王庭,驱邓直昔克、攻东哥特和格皮德人,又收桑布斯、杀乌尔干,将一团烂泥般的匈奴帝国重新统一,不仅如此,还击败了强dà

的东罗马帝国,逼得利奥一世割让了色雷斯行省和君士坦丁堡,这样的功绩即便是功高盖世的匈奴王阿提拉大王都是难以望其项背的!”

秦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影响力可以与阿提拉比肩,现在听佩特乌斯这么一说,才感觉自己这些年总算有了点成就,感叹了一番突然大声道:“本王现在郑重的宣bù

,匈奴帝国终于在本王的手上重新完成了统一,祝愿帝国永远繁荣昌盛,祝愿各族人民安居乐业、幸福安康!帝国万岁、各族人民万岁!”

所有人都下马跪地高呼:“大王万岁!”(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章 一箭双雕之计

随着匈奴帝国的统一,秦东的威望如日中天,王庭中开始有官员发出要让埃内克退位,让位给秦东的声音,秦东立即让这些口不择言的官员闭嘴。帝国刚刚完成统一,现在就有人发出这样的声音,这让其他人如何看待秦东?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他秦东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登上大单于的宝座了。

秦东知dào

匈奴帝国经lì

了这几年的内乱,现在需yào

的是稳定,而不是内斗,内斗得已经够久了,现在帝国需yào

将注意力转移到建设上来,只有让民众过上好日子,即便有人反叛也没有人追随。

秦东现在的军队当中,毕竟还是匈奴人的将领和军官比例多一些,也就是说匈奴人还是掌握着秦东手下的军队的大部分的权利,而在政界中,也有相当一部分官员是匈奴人,这些军政两界的匈奴军官和官员们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呢?秦东还没有确实的把握,如果现在贸然就让埃内克退位,他自己登上大单于的宝座,那些匈奴将领、军官和政界官员会不会反对?不能不照顾这些人的情绪,毕竟埃内克还是大单于,匈奴人可以接受一个匈奴人为大单于,能够接受一个汉人为大单于吗?这个真不好说,经过秦东的一番警告之后,那些发出声音的官员都闭上了嘴巴,让秦东废黜埃内克而自己做大单于的声音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天秦东去大单于宫看望埃内克,几个月不见。秦东发xiàn

埃内克比以前更加清瘦了,自从埃内克被秦东拥立为大单于之后,就没有了以前的精气神。也许这个男人自从那次失败之后就丧失了所有的信心,身体状况开始每况愈下,现在则比以前更加糟糕了。

“参见大单于!”秦东做了个样子向埃内克行礼。

埃内克见秦东来了,迫不及待地问道:“秦东,现在反对你的人都被你做掉了,你是不是应该履行你的诺言该放我出去让我牧马放羊了?”

秦东笑道:“大单于,难道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就那么的不舒服吗?就这么急着要离开?难道我秦东对你太过苛刻不成?”

埃内克听了秦东的话。顿时气馁地一屁股坐了下来,没错,这几年秦东对他其实还是不错的。要什么给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除了出城之外,他可以离开大单于宫去赛迪卡城内任何地方。没有任何人阻拦。唯一不行的就是离开赛迪卡,可以说傀儡能做到这个份上,也应该是很自豪的,一般的傀儡都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不过秦东从来不限制埃内克的人身自由,他还可以跟以前的部下和官员往来,但是他却什么都不敢做,因为他知dào

秦东在时刻注意着他。即便秦东不在赛迪卡,也依然有人盯着他。只要他有丝毫的图谋不轨,那么等待他的可能就是毁灭的下场。

秦东见埃内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又笑道:“大单于,想当初我们之间可是有过协议的,你在这个位置上必须坐满十年,十年之后你才能功成身退,难道你忘了吗?”

埃内克听后苦笑道:“秦东,你这又是何必呢?现在整个匈奴帝国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没有任何人敢违抗你,你做大单于没有任何人敢反对,你又何必把我留在这里受罪呢?”

也不怪埃内克这么着急地想离开去草原上放牧,实在是这个大单于做得太无趣了,如果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就比如后世明朝的天启皇帝,那个木匠,就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做皇帝,但是埃内克不行,他是一个有着野心的人,是一个有着自己独特想法的人,让这样的人做一个傀儡,这比杀了他都让他难受。他也曾经尝试着做某些动作企图搞垮秦东,但是他发xiàn

他没有任何的机会,只要他稍微有些动作,就会有人来警告他,要么是他的儿子差点淹死,要么是他以前的某个下属惨死在家里,发生的诸多事情让埃内克明白他此生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即便秦东放他去放牧,也会时刻有人盯着他,不过那样至少是自由的,不用整天呆在大单于宫整天发呆。

秦东思索一番说道:“大单于既然这么讨厌坐这个位置,微臣也不是不可以帮大单于解决这个麻烦,让大单于可以离开赛迪卡去牧马放羊,不过大单于如果就这样撂挑子不干了,别人还以为我秦东欺负大单于了,特别是匈奴官员和将军们,如果他们问我,大王啊,您跟大单于这是怎么回事啊,大单于怎么就撂挑子不干了呢?是不是您逼着大单于离开的啊?你说,这于你我的脸面上不好kàn

吧?”

埃内克也确实没什么头脑,如果是聪明人,听了秦东的话之后很快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可他愣是没有听出来秦东的话中有着别的含义,他见秦东不肯,只能无奈道:“这地方我是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我走?如果你不放我走,那你就杀了我吧!”

秦东“吓了一跳”道:“大单于还是别吓我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那些匈奴官员和将军们恐怕都会以为我逼死了大单于,我可背不起这样的罪名!大单于不想做大单于了,想离开这里去牧马放羊,可我又不想背负一个逼走大单于的恶名,这可怎么办呢?”

埃内克连忙道:“你可以把所有的匈奴官员和将军们都找来,然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退位让将大单于之位禅让给你,这样不就可以吗?”

“不不不”秦东一连说了三个“不”字,差点将脑袋都摇下来了,“大单于,这个做法不妥,即便大单于当着全天下所有人的面亲口说出要退位将大单于宝座之位让给我,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是我逼着大单于这么做的,这样绝对不妥,我可不想背黑锅!大单于又没有犯什么严重的过错,怎么能够退位让贤呢?您说是不是?”

“这……”埃内克有点傻眼了,他怎么也搞不明白秦东刚才明明说了不是不可以让他离开,但却没有说要怎么做,他想起来了,于是立即问道:“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做,才肯让我离开?”

秦东起身笑道:“大单于这么睿智,应该可以想得到的,慢慢想,不着急,实在想不出来的话可以请教别人,我想有人会告sù

大单于该怎么做的!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微臣就告辞了!”

秦东走了,却留下一脸郁闷的埃内克一个人坐在大殿里满头的问号。

“请教别人?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当秦东走后没多久,埃内科想起秦东临走之前说的话,立即想到要请教谁了,他马上喊道:“来人,来人啊!”

没过一会儿,一个侍卫走进来行礼道:“不知大单于有何吩咐?”

埃内克立即道:“快去请阿古尔国师过来一趟!”

“是,大单于!”那侍卫答yīng

一声后退出了大殿。

没过多久,埃内克要请阿古尔过去的消息传到了刘三的耳朵里,来人向刘三请示是否要将阿古尔请过去,刘三听后不敢做主,立即将此事向秦东报gào

,秦东听了之后只是挥手,却什么都没说,但刘三已然明白了秦东的意思,回去之后就让前来报gào

的人回去将阿古尔请到大单于宫。

阿古尔听说埃内克请他过去一叙,连忙整理了一下仪表就随着来人到了

大单于宫,见到埃内克便下跪拜见,埃内克从座位上下来将其扶起道:“国师请起,赐坐!”

很快就有人搬来一张椅子,待阿古尔坐下后,埃内克就急不可耐地说道:“国师,这次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情要求教!”

阿古尔连忙道:“大单于言重了,只要微臣能出得上力,一定全力以赴!”

埃内克点点头就道:“是这样的,今天秦东过来,我就说现在匈奴帝国也已经统一了,匈奴帝国内再也没有了反对你的人,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是不是应该放我走?他没有同意,但也没有不同意,他说可以放我走,只不过他不能就这样让我走,他说如果我就这样走了,别人会以为是他逼着我退位的,他不想被这个黑锅”。

阿古尔问道:“那他有没有说要大单于怎么做才肯放人?”

“他没明说,他只是说我又没有犯什么大错,如果就这样离开了,别人还是会以为是他逼我走的,他让我慢慢想,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如果想不到还可以向人请教,因此我就想到了国师!”

阿古尔一听,瞬间感觉到背心开始冒汗,心想完了,秦东开始铲除异己了,他神情顿时有些恍惚,埃内克连续叫了他几次才让他回过神来,他叹道:“大单于,我想我明白秦东到底是意思了!他这一招真是狠呐”。

何止是狠,简直是太狠了,秦东这是逼着埃内克要么杀了自己从前的心腹们,要么做出一些事情让他的心腹们寒心,不再死心塌地终于他,如此一来,秦东既不用承担恶名,毫无障碍地坐上大单于的宝座,同时也铲除了异己,真是一箭双雕。(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 埃内克自污

“哦?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快跟我说说!”埃内克急忙道。

阿古尔苦着脸道:“秦东这是逼着大单于自污啊!大单于想想,如果你不犯错,即便能力平庸,族人们也还是会拥护你做大单于的,你只有犯了重大的过错才会引起族人们的不满,族人们才不支持你继xù

做大单于了,而到了那个时候,不用秦东逼走大单于,族人们也会恳求秦东废黜大单于,他什么都不用做,大单于之位自然而然就是他的,如果他在大单于没有犯错的情况下强行废黜大单于,即便族人们慑于秦东的淫威,敢怒不敢言,但是族人们心里始终是不满的,一旦这种不满被放大,肯定就会发生叛乱,秦东不想帝国内现在发生叛乱,他想稳定,所以他才逼着大单于自污,也只有大单于自污,他才不会背负任何恶名,真是好算盘啊,用他们汉人的话说,这就叫‘既要当婊.子,又想要立贞.洁.牌坊’!”

事实上,秦东却是就是这么打算的。

埃内克此时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完全没有了大单于的防范,“国师,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才符合秦东的心意?”

阿古尔看了埃内克的样子,心若死灰,他原本指望埃内克能够忍辱负重等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抓住机会置秦东于死地,因为他已经在秘密联络匈奴族的官员和将军们,想要获得一些兵权以及王庭官员的支持,尽管现在成效不大。但已经有了一个开头,这就有希望,可现在看埃内克的样子。已经完全失去了锐气,这哪里还像一个曾经的首领?

阿古尔心下暗叹,不死心地问道:“大单于,难道你就这样一直下去?难道你就看着匈奴帝国的大权全盘被秦东掌握吗?一旦大单于完全失去民心,整个匈奴帝国就是秦东的了啊!”

埃内克听得一怔,随即又苦笑道:“国师,你以为我真的这么傻。什么都看不明白吗?说句真心话,论才能,我比秦东大大的不如。论声望,秦东现在在帝国民众的心里要比我高得多,人们只知dào

有秦东而不知dào

有我埃内克,别说和秦东相比。我连邓直昔克都比不上。这一点我很清楚,我有这个自知之明,也许匈奴帝国在秦东手上会比在我的手上更好,人们会生活得更好,秦东虽然不许我出城,但我却可以在城内自由活动,这几年我是看着赛迪卡变样的,这已经足以说明秦东的能力。你以为我不想翻盘吗?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没有那个本事。国师,不要想着翻盘了,秦东现在不当大单于和当上大单于没有区别,整个匈奴帝国还是一样控zhì

在他的手上,你明白吗?我现在的想法就是想着能够保住我的妻儿和你们这些以前跟随我的人的性命就心满yì

足了,你告sù

我应该怎么做吧!”

阿古尔听了埃内克的话,心都凉了,沉默了许多才在埃内克的催促下说出了自己的建议:“好吧,既然大单于决心要做一个安分守己的牧民,那阿古尔就是舍弃这条命也要帮大单于达成这个心愿!大单于想要自污,在人们的眼里失去所有尊严和形象,可以这样做,第一,淫.乱.宫.闱,让侍卫去找一些女奴进宫,日夜不停地宣.淫,而且要弄得人尽皆知。第二,去城内找一些地痞流氓,大单于不是可以出宫吗?大王出宫与那些地痞流氓称兄道弟,地痞流氓应该干的事情,大单于都可以干。第三,每个月的三次大庭会上,大单于可以胡乱发布一些政令,在大臣们讨论政事时,大单于要对以前跟随大单于的人进行训斥、辱骂,甚至还可以动拳脚,如果过个一年半载,只要做到这三点,大单于必定人心尽失,臣再去找秦东摊牌,应该是可以让大单于达成心愿的!”

“好好好,一切都按照国师的吩咐做!”埃内克立马就答yīng

了,尽管还需yào

忍一年半载,但好歹有了个盼头,不似以前整天提心吊胆地,既要担心秦东对自己下手,又要担心秦东加害家人。

过得几天,赛迪卡大街小巷都传播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大单于埃内克这段时间不知dào

从哪里弄来了几十名美貌妖艳、身段风.骚的妙龄女奴,在宫中日夜不停地宣.淫,过着酒池肉林般的神仙生活,这件事情让听到的匈奴人们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匈奴人长期生活在艰苦的环境下,他们很明白如果没有一个才能出众的首领领导,他们的生活会过得很苦很艰难,可埃内克现在的举动哪里像一个才能出色的首领呢?别说才能出色,恐怕连平庸都算不上了。

随后的一段时间,赛迪卡的大街小巷里又传播着有关埃内克的“光彩事迹”,原来埃内克还经常偷偷从宫内跑出来与街面上的地痞流氓们称兄道弟、同流合污,公然在大街上吃东西不给钱,还时常伸手摸一把经过身边的女人的臀部,惹得别的女人惊叫连连,还明目张胆地闯进别人家里强抢民女,不止这些,他还带着一帮地痞流氓与一帮纨绔子弟在妓.院里争风吃酷、大打出手,完全没有大单于的风范和气度。

埃内克的种种“光辉事迹”很快传遍了整个帝国,匈奴人对他越来越失望了,在最近一次的廷议上,埃内克在廷议中当场发疯,不仅大骂某些官员和将军,用尽了能用的恶毒语言,让这些官员和将军们一个个气得差点昏死过去,埃内克更甚至从大单于的宝座上冲下来对一个官员拳打脚踢,丝毫不顾忌形象。

在宫.廷中的淫.乱行为和在市井当中的无赖、地痞行径都让埃内克在匈奴民众当中的形象尽失,让匈奴人对他大失所望,而在廷议当中的种种打骂大臣和将军的行为又让他以前的部属们与他离心离德。

见埃内克演得差不多了,阿古尔知dào

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于是立即动身去摄政王府找秦东摊牌。

这天秦东正在摄政王官邸处理政务,刘三快步进来行礼报gào

:“大王,西方传来消息,法兰克人的萨利部落首领墨洛维死了,他的儿子希尔德里克继承了他的首领之位与其他兄弟分了他的领地”。

按照日耳曼人的传统,是其中一个儿子要继承父亲的家主权位,但是必须要与其他的兄弟分割父亲的领地。

秦东听了后惊讶道:“哦?墨洛维竟然死了?上位的是希尔德里克?”

“是的,大王!”

秦东之所以这么在乎希尔德里克,是因为此人有一个名震整个欧洲历史的儿子,那就是法兰克王国第一代国王克洛维。这个时期的法兰克人还只是一个日耳曼人中比较大的一个分支部落联盟,而萨利部落是整个法兰克人当中又比较大的部落,整个法兰克人在这个时期都还没有走上历史的舞台,在希尔德里克死后,他的儿子克洛维继承了他的首领之位,与另一个兄弟分了他的领地,随后他做掉了他的兄弟获得了他兄弟的领地的控zhì

权,独自掌控着萨利部落的大权,在克洛维的手上,法兰克人才真zhèng

走上世界历史的舞台。他随后交好教皇利奥三世,获得了教会的支持,也皈依了罗马天主教,此后一路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先后吞并了勃艮第人、大败阿曼尼人、击败了罗马帝国最后一任高卢行省总督西格里乌斯,最后又灭亡了西哥特王国,真zhèng

堪称一代大帝,只不过现在克洛维才几岁而已。

秦东想了想问道:“这个希尔德里克现在多大年纪?有没有子女?”

刘三道:“还不到二十岁,有一个儿子叫克洛维,才两岁多一点。”

秦东点点头,他记得克洛维是公元456年才出生的,现在可能才刚刚开始学会走路他,他比东哥特大王迪奥多里克只小三岁,思索一番后秦东笑道:“刘三,墨洛维也算是一代人杰,现在他死了,我们也应该派一支使团过去祭奠一番,你马上去联系钟晖,告sù

他就说我说的,让他派一支使团过去出使法兰克人的萨利部落,现在他们在我们的西南边,和我们可是邻居!”

刘三行礼道:“是,大王,我明白了,这就是找钟大人!”

刘三走后,秦东刚刚走出房子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就见侍卫来报说左国师阿古尔在外面求见,秦东听后有些纳闷,那个老家伙可是从来没有来过摄政王府的,这次来干什么?猜不透,且先不想了,让他进来就知dào

了,于是吩咐侍卫将阿古尔请进来。

没过一会儿工夫,阿古尔在侍卫的带领下走到了小花园里,见到秦东便道:“大王,大单于该做的都做了,大王是不是应该履行自己的承诺?”

原来是为这件事情,秦东笑了笑摇头:“本王说过,只要他做到了,本王自然会兑现承若,只是现在时间还太短,大单于也还做得不够,所以现在还不是本王兑现承若的时候!”(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四章 退位

“下官驽钝,还请大王提示一二!”阿古尔实在是想不出来了,现在可以说埃内克该做的都做了,全匈奴帝国的子民们都知dào

大单于埃内克整天在宫殿里玩弄女奴、不礼国政,不仅如此,还在外面与地痞流氓称兄道弟、同流合污,与纨绔子弟争风吃醋,名声差到了极点,整个帝国的子民都对他失望了,且不说其他民族的子民,他们认为埃内克的存zài

可有可无,秦东才是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人,可以现在连匈奴人都对埃内克失去了信心,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啊,即便秦东现在废黜了埃内克,估计匈奴人也不会有什么怨言,说不定还会拍手称快呢!

秦东闻言笑了笑,答非所问道:“帝国已经重新统一了,新征召的士兵也已经完成了训liàn

,三个月之后本王准bèi

搞一个盛大的阅兵仪式,到时候会本王会邀请王庭所有薪金两千金元以上的官员和将领观礼,同时受到邀请的还有国内一些超级土豪们和周边国家驻赛迪卡使馆使臣们,其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检阅军队的训liàn

成果和战斗力。第二,向周边国家炫耀武力,威慑那些蠢蠢欲动之人,到时候希望大单于能够前来观礼!”

阿古尔听了秦东这些话,心里哇凉哇凉的,心中暗叹一声,沉默了片刻点头道:“我想我明白大王的意思了,大王您会看到您想看到的,另外。我阿古尔和一些以前跟随大单于的将军们希望大王能放大单于和他的家人一条生路,大单于想回到草原上牧马放羊,这是他此生最后的愿望了。只要大王能兑现承诺,我可以代表其他人宣誓从今以后只效忠大王一人,如有违背,必将受到昆仑神的惩罚!”

秦东看着阿古尔,这个老头的眼睛里流露出无尽的悲哀,眼神却十分坚定,沉寂了一会儿。秦东才开口道:“好,本王答yīng

你!现在匈奴帝国的版图比先单于阿提拉时代还要辽阔,人口也要多得多。这么庞大的疆域容得下一个埃内克,拥有足够的草原让他放牧。不过本王丑化说在前头,如果你们暗中捣鬼又或者出尔反尔,到时候即便昆仑神没有惩罚你们。本王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和所有与你们有关系的人!”

其实秦东做出这个决定之前的这短暂的一会儿。内心做过十分艰难的斗争,作为即将君临天下的王者,他很明白绝对不能够妇人之仁,放走了埃内克,也许一不小心让埃内克逃出他的控zhì

范围再东山再起,到那个时候才是后悔莫及,但是他又想到,杀了埃内克很容易。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搞定,但是杀了埃内克之后。从前跟随埃内克的那些官员和将军们肯定会明白是他让人干的,如果有心人挑拨,将那些人内心的不满和愤nù

放大,到时候帝国又要陷入内乱之中,他需yào

的不是一个内战不休的帝国,而是一个稳定、统一、强dà

的帝国,作为一个真zhèng

的王者、征服者,要有海纳百川的胸怀,一个埃内克算什么?难道这么大的匈奴帝国就容不下他吗?让他回到草原上去牧马放羊又如何?最多多派人盯着他,看紧一点好了,谅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谢大王!”阿古尔高呼一声,然后恭恭敬敬下跪五体投地道:“大王是一个真zhèng

的王者,臣代表从前所有大单于的部将和官员们在此宣誓,从今以后只效忠大王一人,所有匈奴部族的子民都将视大王为唯一的王!”

秦东见阿古尔不似在演戏装腔,顿时心下喜悦,如果连阿古尔这些人都效忠了,那么匈奴帝国内就再也没有反对他的人,他再登基为帝几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于是弯腰将阿古尔扶起拍打其身上的灰尘说道:“你们能够效忠本王,本王很高兴,不过本王还是要说一句,你们不仅要效忠本王,更要效忠这个帝国,这个帝国是无数人用自己的命和血拼杀出来的,而这其中就有许多匈奴族的勇士们,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换来了我们如今的生活,现在帝国内的各族子民绝大部分都不用再受冻挨饿了,不过还有少部分边远地区的子民们还在受冻挨饿,我们会想办法尽最大的努力去解决,你们要知dào

帝国太大了,很多事情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解决的!”

阿古尔点头道:“明白,臣完全明白大王的意思!”

三个月后……

在赛迪卡城内秦东广场上人山人海,聚集了数万市民,这还仅仅只是秦东广场上,从东城门口一直到秦东广场的这条主干道街道两边站满了几十万市民,这些人都是来看阅兵仪式的。

秦东广场是赛迪卡市政厅以秦东的名字命名修建的一座巨大的广场,在广场的北面,坐北朝南有着一座巨大的建筑,这就是王宫,埃内克就住在王宫内,在广场的正中间有一根高达三十米的方形石柱,石柱的顶端有着一身黄金甲胄,骑着战马、提着三尖两刃刀的秦东巨大雕像。

上午十时左右,阅兵仪式正式开始了,一队全身身着漆黑甲胄的禁卫军护卫着一个人从王宫内走了出来,这人穿着一身金黄的铠甲,腰间悬挂着腰刀,他就是埃内克。

埃内克在禁卫军的护卫下来到了王宫门口的台阶平台上,秦东带着一干官员和将领迎上前大声道:“恭迎大单于!”

埃内克这次出现比几个月以前又清减了许多,他脸型很消瘦了,顶着两个黑眼圈,尽管穿着全身黄金甲胄,但依然没有威武气势,脚步虚浮,见秦东等拜下后,他伸手道:“都免礼吧!”

“谢大单于!”秦东等人高呼一声后全体起身。

埃内克走到平台边缘扶着栏杆俯视着广场上的情况问道:“摄政王,阅兵仪式准bèi

好了吗?”

秦东道:“是的。大单于,全部准bèi

完毕,随时可以开始!”

埃内克点头道:“那就开始吧!”

“是!就请大单于走下台阶。上马检阅军队,臣会随身护驾!”秦东说完后躬身向台阶下伸手一指。

“好,本单于就去检阅一下军队!”埃内克抬脚就向台阶下走去,秦东握着刀柄一甩披风跟在埃内克的左后侧始终保持着两米的距离,另外还有四个禁卫军将领跟在秦东的身后。

自从埃内克从台阶顶端走下来的时候,广场上无数市民和军官士兵们都注视着埃内克,绝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埃内克。不过还是人认识他,这里面就有那些曾经与他称兄道弟的地痞流氓们,还多与他争风吃醋的纨绔子弟们。

“噢。看啊,大单于下来了,你们知dào

吗?我跟他是兄弟!”一个地痞在埃内克迈脚向台阶下走来后就得yì

洋洋地向周围的人说着自己与埃内克的关系。

旁人见这家伙一副地痞流氓的形象,都自动地离得远远的。唯恐惹祸上身。不过这些脸上都流露出厌恶的神色。

有人小声议论道:“原来他就是埃内克大单于,果然是个没用的废物,走路都是一副没力qì

的样子,听说整天在宫里与女奴们玩乐,我敢肯定待会他爬不上马背!”

身旁又有人不同意这种说法:“我不这么认为,埃内克大单于怎么说也是马背上长大的,以前也是一员悍将,即便这几年身体搞虚了。也不至于爬不上马背吧?”

“哼哼,那咱们等着瞧好了!”

广场上的数万市民们顿时议论纷纷起来。现场非常嘈杂,幸好在市民们的前面是各个军队方阵,这些军队方阵就是需yào

检阅的军队,他们挡在前面,再加上还有人不停地在市民们的前面巡逻,防止发生混,因此尽管现场有无数市民议论,但秩序还算良好。

然后就在市民议论埃内克的时候,意wài

发生了,正在走下台阶的埃内克不知怎么的,好像一脚踩空了,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栽在台阶上,然后横着一溜烟向下方广场上混过去。

“噢,天哪,昆仑神啊!”许多市民们看到这一幕之后都忍不住用手捂住了眼睛,大部分市民都睁眼看着埃内克整个人从台阶上滚下来,士兵们傻了,军官们傻了,市民们更是傻了,各国使臣在看到这一幕,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很快回过神来幸灾乐祸。

就在这时,秦东一个跳跃,身体腾空而起,当脚下落地之时刚好落在埃内克的身前将他的身体挡下来。

“噢,那是摄政王,好英勇啊,反应这么快就拦下了大单于!”市民们又开始议论了。

秦东俯身蹲下推了推埃内克:“大单于,大单于,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埃内克从踩空滚下去一直到被秦东飞身拦下,滚过了六七米的距离,这么长的距离肯定受了伤,只见埃内克一脸痛苦的表情道:“嘶——摄政王,本单于的双臂好疼,看来是检阅不了军队了,你代替本单于检阅军队吧”。

秦东伸手摸了摸,发xiàn

埃内克的双臂骨折了,看来却是检阅不了军队了,抬头道:“大单于的手臂断了,快将大单于抬进王宫,请巫医诊治!”

“是,大王!”

立即又阅兵仪式的司仪站在高处大声向广场所有人通知埃内克刚才受了伤,手臂断了,不能进行阅兵仪式了,大单于命令摄政王秦东代替之,市民们简直羞愤欲死,特别是匈奴人,大单于埃内克在这么重yào

的阅兵典礼上竟然一脚踩空滚下台阶,太丢人了,不仅丢了自己的脸,而且把所有匈奴人的脸都丢尽了。

随后秦东骑上战马检阅了军队,士兵们一声声万岁响彻了整个赛迪卡,这个情况让某些外国使臣们意识到可能要出事了。

果然,当秦东刚刚阅兵回到了台阶下走上台阶之后,王宫内就传来埃内克的旨意,一个内侍太太监宣读了埃内克的诏令,诏令上说埃内克自知无才无德,更是无能,现在是文不能治国,武不能上马打仗,因此下诏向全帝国子民宣告退位,而摄政王秦东德才兼备,武功盖世,是大单于之位的最佳合适人选,因此将匈奴帝国之匈奴王王位传给秦东。

诏令念完之后,所有的将军和大臣们都向秦东下跪,呼大单于万岁,广场的市民们在醒悟过来之后也随即下跪高呼万岁,他们正求之不得,市民们早就看埃内克不顺眼了,而秦东当大单于更加让市民们放心。(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章 君临天下(一)

在这一刻,秦东成为匈奴帝国最高统治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即便官员中又或者是市民当中还有一些守旧者也无法阻挡大势的洪流,那些人知dào

即便站出来反对恐怕也是螳臂挡车,自寻死路。

宣读诏书的内侍在所有人都向秦东下跪之后又大声道:“埃内克大单于自知资质能力有限,再留在赛迪卡恐怕也会影响新单于治理帝国,因此决定在退位之后退居草原上牧马放羊,不再理任何政事,从此为一普通平民百姓,此后帝国一切事务都交由新单于决策!”

旁边佩特乌斯立即大声道:“埃内克单于高风亮节,实乃我辈楷模,我等理应学习之,愿埃内克单于一路走好!然现在之匈奴帝国境内有诸多民族,各民族平等,与当初之匈奴帝国已然大不相同,为了让帝国境内更加和谐安宁、各民族百姓和睦相处、安居乐业,臣佩特乌斯建议:“第一,更改国号为‘胡人帝国’,意为多民族和睦相处、各蛮族人之统称。第二,改大单于称号为‘皇帝’,东罗马帝国有皇帝,西罗马帝国也有皇帝,我胡人帝国理应也有皇帝,否则岂不是低他人一等?第三,皇帝陛下实为东方人种,也理应有一些东方文化的特色,皇帝陛下应该自称‘朕’!臣子称呼皇帝应采用尊称“陛下”,陛下是大地之苍龙,万王之王、众神之神,实为宇宙之王!第四,臣建议择日为陛下举行登基大典。正是向帝国所有子民和周边所有邻居宣告陛下已君临天下!”

待佩特乌斯说完,所有文臣武将再次下拜,一个个高呼:“臣附议!”

“臣附议!”

这可是早就彩排好了的。秦东见众大臣们都赞同佩特乌斯建议,立即问道:“好,就依众位,那么诸位以为朕可以在哪一天正式举行登基大典呢?”

这时左国师阿古尔站出来道:“陛下,臣占卜过了,半个月之后是个好日子!”

秦东当即宣bù

道:“好,那就按照阿古尔国师所说。半个月之后举行登基大典,派人去各国使馆以及在赛迪卡没有使馆的周边国家都发出邀请,请他们派人过来参加朕的登基大典!”

“陛下万岁!”

第二天。秦东进宫见埃内克,从昨天开始自埃内克宣bù

退位,并且将单于之位传给秦东之后,他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好像放下了很大的担子。这也难怪,从他让内侍去宣读诏书向全天下人宣bù

退位并传位给秦东之后,他就对秦东再也没有威胁了,民众巴不得他退位,已经不再拥戴他,秦东也知dào

这一点,即便以后有人想拿埃内克做文章,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因为没有人民众支持,而没有民众支持的暴乱一般都长久不了。因此秦东在会在阅兵式结束的第二天进攻见埃内克。

秦东过来之后,埃内克静静地等待,他没有说话,秦东与他对视良久后才说道:“埃内克,你的任务完成了,从现在开始你和你家人可以离开皇宫、离开赛迪卡去你想去的地方,但不能走出匈奴帝国的版图,为了防止有人对你和你的家人不利,朕会派人在暗中保护你的安全,不过你放心,这些人不会打扰你的正常生活,出去之后,朕以为你和你的家人都应该隐姓埋名,不能让别人知dào

你们曾经的身份,直到十年之后朕确信没有人会对你不利才会撤回保护你们的人!”

秦东的话让埃内克明白,即便他离开了赛迪卡也依然要受到监视,秦东派出的那些人不但会保护他的安全,还有监视和警告的作用,让他时刻谨记不能与某些不应该来往的人来往,不过埃内克已经很满足了,与被软禁在赛迪卡相比,能够离开赛迪卡去自己想去的帝国境内任何地方已经很好,最起码再也没有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和憋闷感。

埃内克点点头,抑制住激动道:“谢谢,我们一家人今天就搬出单于宫,下午就离开赛迪卡,不会带走宫里的任何东西,只不过我有一个请求,还请陛下能够答yīng

!”

秦东道:“说吧,只要不是太过分!”

埃内克沉默了一下道:“我想带着一家人就在多瑙河下游河畔一带定居下来,如果陛下方便的话,不知dào

能不能赏赐一片水草丰美的草场给我?我让妻子卖掉一些值钱的首饰应该能够买下几只牛羊,然后我们一家人就有了生活的来源了!”

埃内克的话很明显是告sù

秦东,他不会走远,就在多瑙河下游河畔,让秦东赏赐草场给他就是让秦东放心,他和他的家人会一直在秦东的视线之内,秦东多少也有些感慨,埃内克这几年被软禁着做着傀儡,其实也被磨去了棱角,头脑比从前聪明了一些,知dào

要让自己放心才会主动要求定居在多瑙河下游河畔,并且请求赐下草场放牧。

既然埃内克主动要这样做,秦东也求之不得,当即就向外喊道:“来人!”

秘书官小跑着进来行礼道:“陛下有何吩咐?”

“传朕旨意,在多瑙河下游的鲁塞城东面靠近河畔南岸之地选出一块方圆五里的草场赐给埃内克,另外再从朕的牧场挑选上等马匹三十匹、牛羊各一百头,要公母搭配妥当,另从朕的私人库房取出一万金元一并赐给埃内克,以供他一家人生活之用!”

“领旨!”

当天下午,埃内克就带着一家人只带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一些首饰细软坐上秦东赏赐的马匹驱赶着一群牛羊离开了赛迪卡,还带走了一份写着一片方圆五里的草场所有权证明文书羊皮纸。

秦东在摄政王府听到了秘书官对于埃内克带着一家人离开赛迪卡的报gào

,吩咐其准bèi

入驻王宫示意后就挥手让其退下,尽管他现在实jì

上已经是胡人帝国的皇帝,但毕竟没有正式登基,不过入驻王宫已经势在必行,主管建筑的官员已经组织工匠们开始修缮王宫,待修缮之后就正式称呼为皇宫。

秦东准bèi

在正式登基为帝之时将官制进一步改革,王庭方面等一系列部门旧有的称呼全部换掉,军队方面也要进一步改革,他决定推出军衔制度,军衔制度主要是有利于提高军人的荣誉感和责任心,加强军队的组织纪律性,方便部队的指挥与管理,促进正规化建设,历史已经证明,越是正规化的军队的战斗力越强悍,因此秦东决心推出军衔制度。

随着登基大典日益临近,各地驻防将领和主要地方官员得到通知之后都陆续来到了赛迪卡,先后向秦东述职。

在王庭周围驻防的苏合最先赶来,苏合汇报的情况让秦东安心下来,王庭周围城镇的民众对于他即将登基为帝绝大部分都持拥护态度。

随后没过几天,牧仁、托隆、多音、洛瑞德、鲁斯、费萨尔、哲离、马立、巴图等人差不多都是在同一天抵达赛迪卡,正好方便秦东一起接见他们,他们在抵达赛迪卡第二天,就在自己的家中接到了皇宫方面传来的诏令,内侍太监宣他们立即进宫面圣。

几人全部身披甲胄骑马赶到皇宫,在门前被要求卸下随身佩刀才在内侍太监的带路下进入宫门穿过皇宫内广场进入政务殿觐见秦东,一路上内侍将觐见礼仪一一告知。

“末将等拜见陛下!”武将们遵照内侍太监说的礼仪向秦东行了军礼。

秦东笑着抬手道:“都免了吧,让你们大老远地从各自的防区赶回来,实在是因为时间太紧了,这也是没办法,过几天就是登基大典和开国大典,时间上必须安排得紧促一些,诸位昨天都休息好了吗?”

“是的,陛下!”

“恩!”秦东扫了一眼看向哲离道:“哲离,日耳曼尼亚西部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些日耳曼蛮族是否已经全部归属?社会秩序是否安定下来了?”

哲离抚胸躬身行礼道:“是的,陛下,有阿法尔德将军坐镇,日耳曼尼亚的蛮族们基本上都已经归附,阿法尔德将军身为哥特人,自然是对日耳曼人的事情很清楚的,因此他处理得很得心应手,现在日耳曼尼亚地区的社会秩序很好,各蛮族对我们的军队也没有敌视和抗拒的情绪!”

秦东点了点头道:“很好,托隆,你那边的情况呢?”

托隆现在的防区在伏尔加河流域,主要是防备伏尔加河以东地区的邓直昔克残部和阿瓦尔人,他见秦东问起自己防区的情况,立即行礼道:“陛下,根据侦骑侦查得到的最新情况显示邓直昔克经常受到阿瓦尔人的骚扰,目前已经率领他的残部沿着西海(就是里海)东南(哈萨克斯坦靠近里海沿岸一带)南下了,他们击败了那里的原居民阿卡齐尔人(即中国史书上的奄蔡人)并使得阿卡齐尔人全部臣服了,目前他们栖息在西海东岸一带!”

秦东听后一锤龙案桌面冷哼一声道:“哼,邓直昔克那家伙还真是命硬,居然想到沿着西海南下,那里几乎是势力空白区,阿卡齐尔人没什么军事力量,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呢?被吞掉也是在常理之中,不过没关系,既然他跑到了波斯萨珊王朝、阿瓦尔人和厌哒人的中间位置,那就让他去他们较劲算了,等开国大典和登基大典结束之后你再返回去,一定要给我看住阿瓦人,一旦他们有渡过阿提拉河的企图,立即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托隆答道:“是,陛下,末将必定不负陛下厚望!“(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六章 君临天下(二)

阿瓦尔人在欧洲历史上是一个非常强悍的游牧民族,他们的厉害之处甚至不下于匈奴人。历史上,当匈奴人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后,从中亚而来的阿瓦尔人吞并了最后的两个匈奴部落,并一路向西而来击垮了东哥特人、格皮德人等诸多日耳曼种族,代替匈奴人在西徐亚和日耳曼尼亚的地位,并以潘诺尼亚为中心统治着东欧、中欧和西欧大部分地区大约三百多年的时间,其版图不小于匈奴帝国阿提拉时代的鼎盛时期,因此,秦东才对阿瓦尔人这么重视。

问完托隆之后,秦东又看向洛瑞德,问道:“桑布斯怎么样?”

“他很好!”洛瑞德脱口而出,但他很快意识到秦东的意思并不是问桑布斯的身体情况,而是要问桑布斯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他反应过来之后又补充道:“自从他的军队接受改编之后,末将没有发xiàn

他有什么反常的举措,他自己的卫队在人数和装备上都是符合规制的,听说他过两天就要到赛迪卡了,难道陛下也发出了要求他来赛迪卡参加开开国大典和登基大典的诏令?”

秦东没有回答洛瑞德的话,他将目光对准站在旁边的秘书官道:“桑布斯到了赛迪卡之后,让他来见朕!”

“遵旨——”。

秦东又道:“好了,既然今天你们都在,有几件事情朕就先跟你们说说,第一件事情。从此以后,废除‘王庭’的称谓,一律改称‘朝廷’。赛迪卡将作为帝国的京城、朝廷的所在地、帝国政治权利的中心,这件事情与你们没有什么利益关系,诸位应该都不反对吧?”

将军们无所谓,这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叫什么都只是一个称呼,他们都表示无异议。

秦东又道:“其他的几件事情也与你们无关,朕在这里就不说了。还是等明日廷议上再向所有官员和将军们一起公布,今天朕要在这里跟你们说的是与你们和军队有关的事情,朕决定在军队中推行军衔制度!”

众人对于军衔制度根本不懂。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军衔制度,因此苏合首先站出来问道:“敢问陛下,不知这军衔制度究竟是什么?又为什么说与我等和军队有关呢?”

秦东向旁边的秘书官挥了挥手,秘书官在秦东的示意下打开一卷羊皮纸宣读起来:“军衔是朝廷根据军人的职务、军事素养和业务素养、资历贡献以及兵种或勤务区分。授予军人的一种衔称。它的制度如下:将军人分成六个等级。第一等级是士兵,士兵可以分为列兵和上等兵,入伍不到一年为列兵,一年以上为上等兵。

第二等级是士官,士官一般是从战斗力强悍者、技术兵或者资深士兵选出,士官分为上士、中士、下士、军士长。其中下士、中士可担任副队长,上士可以担任队长,军士长可以担任副中队长或中队长。

第三等级是尉官。是初级军官军衔的统称,分为少尉、中尉和上尉。少尉可以担任中队长。中尉可以担任副大队长或大队长,上尉可以担任大队长。

第四等级是校官,是中级军官军衔的统称,校官可以分为少校、中校和上校。少校可以担任副营级军官,中校可以担任营级或副团级军官,上校可以担任团级军团或副师级军官。

第五等级是将官,将官又称为将军,是高级军官军衔的统称,将官一般分为少将、中将、大将。将官和校官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军官从低级军衔升到高级军衔,越往后越困难,从上校升到少将有着一道许多人都无法逾越的鸿沟,中校升到上校容易,但从上校升到少将就是一道坎。少将可以担任副师长或师长,中将可以担任师长或副军长,上将才可以担任副军长或军长。

第六等级是元帅,这是最高军衔,只有元帅级别的将军才能指挥军团级的大规模战役,而且元帅军衔是荣誉军衔,也是临时军衔,其他五级军衔都是永久军衔,元帅军衔只能临时授予,大规模战役结束之后就要收回!这就是军衔制度的具体情况”。

秦东不等诸将发问,就又补充道:“限于我们军队的规模和编制体制的限制,尽管我们的最大编制已经到了军一级,但是军一级的编制只在战时才组建起来,因此我们实jì

上最大的编制是师,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年轻,军衔定得太高了对你们以后的发展和进步都很不利,朕的意见是目前最高军衔暂时定为少将,不知dào

诸位以为如何?”

牧仁闻言站出来行礼道:“想必陛下对我等应该定为何等军衔早就心里有数,我等自是没有意见的,只是我等不知这军衔到底有什么作用呢?”

秦东点点头道:“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刚才秘书官也说了,军衔是朝廷根据军人的职务、军事素养和业务素养、资历贡献以及兵种或勤务区分,授予军人的一种衔称。主要是用缀在肩章或领章等处的等级符号,标明军人社会地位和军事级别的称号,军衔是军人的终身荣誉,不得轻易剥夺,不犯错误不得降低!那么它有什么意义呢?它代表了军人的级别,它将军人的荣誉称号、待遇水平和职务因素融为一体,

兼有增强军人的责任心和荣誉感,促进军队正规化建设,加强军队诸军兵种之间指挥、管理和保障的协同。

现在朕说说它的具体好处,军人在获得军衔之后,不仅可以拿到属于职务的军饷,而且还可以获得军衔带来的待遇,简单一点说,就是可以拿双响!两个军人见面之后,低级军衔的军人要首相向高级军衔的军人敬礼,高级军衔的军人随后要还礼,在战斗时,一支军队的主官阵亡了,由副将领军,如果副将也阵亡了,就由这支军队中的最高军衔者统帅,例如在一次战斗中军队被打散了,一伙人混在一起,有这个营的,也有另外一个团的,还有其他大队的,这个时候就由这些人中的最高军衔者做指挥官!”

这时费萨尔也问:“陛下,如果这群人当中有两个或者三个人的军衔最高,又由谁做指挥官呢?”

秦东道:“那就再看军职的大小,如果两个是团长,另外一个是副师长,当然就由副师长做指挥官,如果有两个副师长,另外一个是团长,那就看这两个副师长当中谁是主管作战和训liàn

的副师长,主管后勤的副师长靠边站,总不能那么巧两个都是主管作战和训liàn

的副师长凑一块了吧?如果真有这么巧,那就看从军年限的多少,从军时间长副师长当任指挥官,另外一个辅助!”

众将这下都听明白了,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秦东又问:“中校和中校以上级别的军衔将由朕亲自决定,少校和少以下军衔由各师师长和两个副师长商议决定之后上报军部,诸位还有什么别的疑异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没有人有其他的意见,所有人便向秦东行礼道:“

陛下圣明,末将等没有意见!”

“好,诸位都回去吧,明天上午九时前来参加高级文武大臣廷议!”秦东说完便起身走了。

“恭送陛下!”

众将从皇宫中出来一路上有说有笑互相寒暄叙旧,待叙旧完毕就讨论起这次军衔制的事情,众人都知dào

军衔制的推出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而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他们能够获得好处就是以后可以拿双响了,而且他们还可以决定少校和少校以下的军衔归属权和升迁权利。

黑人鲁斯抓着光秃秃的头皮有些苦恼道:“我怎么觉得这军衔制除了多了一些钱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啊,陛下这么做难道是觉得我们这些人在外面很苦,所以想着法子多给我们一点钱补偿我们?”

“哈哈哈……”其他人大笑起来。

鲁斯见所有人都笑他,顿时恼了:“笑什么笑?难道不是这样吗?”

多音一本正经道:“当然不是,鲁斯,刚才陛下不是说了吗?军衔也是一种荣誉,只有获得战功、到了一定的从军年限才有资格晋升军衔,打个比喻,如果你是上校,而我是少将,你见到我就要敬礼,而且如果是战时,必要的情况下,我可以命令你服从我的命令,如果你不服从,就被视为违抗军令,这下你明白了吧?”

鲁斯又抓了抓头皮,嘀咕道:“怎么这么多弯弯道道,把我差点搞晕了!”

“哈哈哈……”。

第二天上午八十三十分,皇宫宫门大开,皇宫深处传来一声声宣各文官武将进宫的喊声传到了皇宫门口,随后文官武将们便在太监们的指点下排成两列依次进入,其中文官排成一列,武将排成一列,一百多人排成两列纵队拖着长长的一条尾巴,在皇宫中的主道两侧还有许多太监扶着长长弯弯的铜号角吹奏出庄严肃穆的单调的声音,官员武将们就在这种庄严肃穆的声音中穿过直达议政殿。(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章 君临天下(三)之朝会制度

礼仪是人类进入文明时代的一个显着性标志之一。如果没有礼仪,人类社会的秩序就是一片混乱状态,暴乱、反叛等事情时常发生,一个有礼仪和法度的国家与一个没有礼仪和法度的国家相比,境况是截然不同的,没有礼仪和法度的国家,其社会秩序必然是混乱的,人们茫然不知所措。因此,秦东一直在重视礼仪,特别是朝堂之上的礼仪,严格的礼仪制度规范所有大臣、官员和军事将领,让他们知dào

在朝堂之上不能乱来,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也不是什么话都不说,想说话要等别人说完了才能开口,说话之前要报gào

自己的身份官职和姓名等。

从大臣们和将军们进入皇宫的那一刻开始,一路上各种注意事项和礼仪规范让这些大臣们在进入议政殿之前就已经彻底没有了脾气了,甚至几个年轻的将领都忍不住抱怨礼仪太过繁琐,把自己的腰腿都弄疼了。

只可惜这几个抱怨的将军说的话被正好进入大殿的秦东听见,秦东脸色一变冷冷道:“怎么着,这么点路就把你们都腰腿走疼了?是不是要朕允许你们骑着高头大马到这里来?又或者找几个轿夫用轿子把你们抬进殿来?巴尔罕,你说说,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巴尔罕正是刚才抱怨的声音最响亮的人,听到秦东语气不善,巴尔罕吓得冷汗直流,慌忙下跪。其他几个将领也都吓得跟着跪下了,“陛下恕罪,末将等是第一次经lì

这等庄严肃穆之事。一时间不习惯,才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朝会还没开始,秦东就发了飚,这让文武官员们大为惊恐,文官中的巨头之一费尔顿立即站出来行礼道:“陛下息怒,巴尔罕将军等人性子挑脱,已经习惯了不被管束。这朝会礼仪如此森严,他们一时之间难以适应也是难免的,还请陛下看在他们是第一次犯错的份上。暂且饶过他们这一次!”

其他官员们看见费尔顿求情了,也都同时求情,秦东神情严肃地看着这些文武官员们,怒气冲冲大声道:“你们知dào

罗马帝国的官员们。包括最底层的平民百姓和奴隶都瞧不起我们的原因吗?知dào

他们为什么说我们是野蛮人吗?这里面最重yào

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们的文明落后于他们。而文明落后也包括我们没有自己的礼仪,礼仪就是规范个人的,礼仪是塑造形象的重yào

手段。在各种场合中,交谈讲究礼仪,可以变得文明;举止讲究礼仪可以变得高雅;穿着讲究礼仪,可以变得大方;行为讲究礼仪,可以变得美好……只要讲究礼仪,事情都会做的恰到好处。总之一个人讲究礼仪。就可以变得充满魅力。

瞧瞧你们,一个个站得东倒西歪。这里是朝堂之上,是胡人帝国最高权力决策机构所在地,不是街头闹市之中!”

秦东的话让大殿内的官员们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身体,队伍也站得整齐了,所有人在周围太监的指点下整理了一番衣冠。

秦东看着满yì

了说道:“文官站在左侧,武官站在右侧,以职位高低排序,职位越高距离朕越近,开始吧!”

众文武官员们急忙按照秦东的话去做,所有人过了好一阵子才找到属于自己站立的位置,经过这么一番整顿,大殿上才有点模样了,这些人以前都没有经lì

过这种场面,埃内克在位的时候,廷议都没有什么规矩,但现在却截然不同了。

有了礼仪就有了尊卑,有了尊卑之后,社会秩序才会稳定下来,人心才会安定下来,否则的话人心不定,经常发生叛乱只会造成恶性循环,有了礼仪就能让礼仪深入人的血液之中,知dào

了尊卑有序就不会轻易发生叛乱。

“从此以后,朝会就按照这个顺序排队!”秦东总是满yì

了,又道:“接下来朕先说一件事情,就是有关朝会的事情,以前我们都是实行的廷议制度,这是由部落氏族发展来的一种议事制度,由大单于召集军政大臣们商议军政大事,这种廷议也不是经常召开,只有重大事情才会召开,在以前这种制度当然没问题,各部族之间本来就没有多少事情,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我帝国的疆域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疆域版图,各民族有数百个之多,人口近千万,每日都有诸多事情需yào

处理,旧有的廷议制度已经不合适现在的实jì

情况,所以要制定出一个新的制度代替旧有的廷议制度,诸位有没有什么建议的?”

秦东说完后,文武大臣们都开始开动脑筋了。这个时期的交通不发达,最快的就是骑马,而且这个时期的人口远没有后世那么多,真zhèng

是地广人稀,之前匈奴单于们召开廷议也是每割十天半月才有一次,有时候甚至一个月都不见得召开一次廷议,所谓廷议,匈奴王庭的廷议其实与中国古代的朝议差不多,只不过不一定是在早上,而中国古代的朝议是定在早上的。

匈奴人的廷议制度就是有关一些重大政事和重大军事决策等问题,大单于一般都会交还给大臣们商议讨论,争议很激烈,最后由大单于做最后的决断,这与中国古代的朝议制度基本相同。朝议制度是指皇帝临朝听政与朝会日期的制度,对君主专制有一定的制约作用,

制约作用的大小与皇帝个人的品质有关。

钟晖站出来道:“启禀陛下,臣认为既然现在国家大了,政务繁多,因此廷议可以召开得更加频繁,以前的大单于半个月召开一次廷议,现在陛下可以一日一次,或者三日一次都是可以的!”

众人听了钟晖所说之后顿时议论纷纷,有人说一日一次太频繁了,有人则表示没什么关系,反正都是处理政务,见皇帝与不见皇帝都一样,可有人就不太愿意了,天天看见皇帝都得担惊受怕的。

秦东听了一阵之后大声制止道:“好了,诸位的意思朕都明白了,从今以后,取消旧有的廷议制度,改为朝会制度,朝会是什么?臣子见皇帝就是朝,皇帝见臣子就是会,合称朝会。朝会是皇帝与臣子共同处理政务的场合,这要形成一种制度,朕把朝会分为两种,一种是常朝,就是日常朝会,称为小朝会,并不是每天都召开,每隔五天召开一次,召开小朝会之前,各部大臣要将前几日比较重yào

的公务整理出来拿到朝会上商讨,先文后武,也就是说先处理政务,然后再处理军务,在不召开朝会期间,如果各部遇到无法做主的政务,则写成条陈送到朕这里,由朕亲自批阅,再发还给你们,由你们执行,每逢单日,朕要几个主要大臣议政,如遇到紧急事件无法处理,各部大臣可以请求见朕陈述事情。另外一种是大朝会,是指皇帝在重大节日和大庆之日御正殿受群臣朝贺!朝会要形成制度,就必须要有朝会的礼仪,钟晖,以后由你负责帝国大小礼仪方面的事务!”

钟晖行礼道:“是,陛下!”

秦东又道:“刚才朕所说有关朝会制度的具体事项,诸位臣工都听明白了吗?”

所有文武官员行礼齐声道:“臣等都明白了!”

“好,从明日开始便按照朕刚才所说执行!”

“遵命!”

秦东所说的朝会制度在中国古代很早就有了,汉代和汉代以前都有朝议制度,后来发展到了朝会制度,而秦东几乎是将中国古代的朝会制度照搬了过来,朝会制度是中国古代独有的制度,西方是没有朝会制度的。

在朝会制度中,常朝是以议决军国大事为宗旨,发挥着“国家大事指挥棒”的重大作用,而大朝会则以彰显国盛皇威、臣下表示尽忠、展示礼仪为核心。常朝在各类朝会中举行的频率最高、意义最为重大、内容最为具体、作用最为显着。它发端与远古时期的部落议事制度,初成语秦始皇在位期间,最早见于西汉宣帝亲政后规定“每五日一上朝视事,永为定式”的诏令。

朝会是封建秩序正常运作的枢纽所在。因此,朝会制度通行于各级封建共同体,在封建治理架构中,君臣朝会具有双重的共治意味:首先,君臣共同治理邦国的公共事务。其次,臣服于同一个君的臣们共同治理邦国共同事务。前者体现了封建的君臣关系之相互性,后者则是维护封建的共同体之凝聚力所必需的。朝会不仅保证封建治理的理性,也维持君臣关系之稳定性和凝聚力。封建制下,臣的权威、财富、地位等有价值的事物并非来自君单方面的赐予,而来自双方的契约。臣独立地经营自己的田邑,独立地获得收入,而并不仰赖于君。这意味着,臣始终有疏离君的倾向。君召集其臣定期聚会,可增强君臣的联系。因此,对臣来说,参加朝会是礼法上的义务。如果有臣子敢于逃避朝会,意味着君之权威下降。(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 君临天下(四)之设置行省

“有关朝会制度的事情,诸位臣工还有什么其他的意见吗?”秦东见朝会制度基本确定下来就再次询问。

所有人都一起行礼表示:“臣等无异议!”

“好!”秦东道:“关于朝会制度的决议就这么定了,待登基大典举行完毕之后就按照制度正式施行,诸位臣工不得故yì

不参加朝会,病了要请假,有其他重yào

公务来不了要请事假,如果故yì

不来,则视为藐视君王。藐视君王,轻则削去一切官职和爵位,重则杀头以震皇威!”

“臣等不敢,陛下天威浩荡!”

秦东看了下面所有人一眼,又道:“接下来我们议第二件事情,废除以前王廷的称谓,一律改称朝廷,朝廷是中央权力最高机构,但是现在朝廷的机构中,各部门名称混乱,有的根本就不知所谓,还有的根本就没有部门名称,只有官职名称,例如左贤王、右贤王、左大都尉、右大都尉等这些官职,它只是一个官职,却可以建牙开府,权利太大,大单于都管不到这些官职治下领地上的事务,这些官职到属于哪个官署衙门的呢?它的职权管理范围有哪些?没有,统统没有,匈奴帝国时代的官职到了现在已经不适用了,所以朕要改革中央朝廷政治体系”。

所有大臣们听了秦东的话,心中咯噔一声,心知接下来就是最为重yào

的事情了,武将们还没有什么。因为秦东手下的武将们现在都没有领地,只有军职,秦东改革官职与他们几乎是没有利害关系。但是这对于文官们就不同了,文官当中有许多以前是埃内克的下属官员,也有一些是当时的左大都尉艾迪卡的下属官员,这些人从前是有自己的领地的,他们从前的官职就代表了一个部门,现在秦东的改革,必然要与他们的利益产生冲突。他们当然担心起来了。

费尔顿就是这样的一个官员,他从前是左大都尉府的主事,他有自己的领地。也有自己的忠实下属官员,秦东将左大都尉府合并成东院大王府之后,没有剥夺他的原来的下属官员,也没有将他的领地收走。而是让他带着他的原班人马进入东院大王府成立了一个新的部门。像费尔顿这样的官员还有不少。

费尔顿代表这些官员站出来向秦东行礼道:“不知陛下要如何改革中央朝廷政治体系?旧有的官制又如何处理,是废除还是继xù

沿用?”

秦东瞟了费尔顿一眼,心中跟明镜似的,知dào

遇到这种关乎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丹陛下任何一个官员都不可能无动于衷,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就如武则天曾经说过,官场就像是飞蛾扑火的场景。明知dào

前方危险重重,但为了获得更高更大的利益。无数人还是奋不顾身地一头扑过去。

“朕刚才说过,要改的是中央朝廷政治体系,并非地方官制,地方官制体系暂且继xù

留用,不过要在村、镇、县、郡或市这四级的行政区上面还要增加一个行政区,那就是行省,一共五个级别的行政区,现在我胡人帝国疆域庞大,郡县多达数千个,如果不增加一级行政区,中央朝廷对地方郡县的掌控会困难很多,设置行省级别的行政区在罗马帝国早就有了,现在我们也要在帝国范围内设立行省这个级别的行政区!”

秦东刚说完,佩特乌斯就站出来道:“陛下,在全国范围内设立行省的事情已经是势在必行了,这一点相信诸位同僚早就有了同感,因为全国各县郡市每天送到朝廷的公文太多太多,我们都已经处理不过来,再不设立行省,我们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而且有的郡县距离京城太远,等送到这里都过去了好几个月,不仅运送麻烦,而且耽误了最佳的处理时间!臣赞同增设行省这一级别的行政区!”

“臣附议!”

“臣附议!”

绝大部分官员都支持设立行省这一级别的行政区,毕竟这对中央朝廷掌控地方是有很大好处的,同时,行省级别的行政区官职要比郡、市高一级,那么自然就有官员可以得到升迁,也有不是中央朝廷部门主管的副职或者闲散官员可以下放去行省这一级的职位上做封疆大吏。

罗马帝国戴克里先皇帝时期进行的行省制度改革,不仅缩小了每个行省管辖的地区,使行省总数达到

100个,如果不设立行省,郡县则多达数千个,这么多郡县管理起来对于中枢实在是一个庞大的负担,而设立行省之后,中央中枢只需yào

管好为数不多的行省就行了,将多达数千的郡县分别划给各行省,由各行省分别管理,形成阶梯管理体系,这对于中枢管理地方是有很大好处的。

在罗马帝国,行省是指在意大利以外的征服地派遣总督治理的行政区域。罗马在发展成为地中海霸国的过程中,采取不同于以前对意大利被征服者的统治方法,在海外征服地相继建立了行省制度。“行省”一词初指元老院为拥有军事指挥权的罗马行政官员划定的行使职权的领域,有的在意大利境内,也有的在其境外。后来则专指意大利境外那些必须向罗马纳贡的属地。

在罗马帝国,行省的建立过程,大体是以一名得胜的将军为首,加上元老院指定协助他的一个十人委员会,共同拟定一部行省法规,其中规定新建行省内的行政、司法、税收等方面的准则。总督原则上任期一年,必要时可延长,任内可根据需yào

颁布谕令。在行省法规规定的职权范围内,总督可以决定一切。对于他的渎职行为,只能在他卸任后在罗马审理。由于行省数目不断增加,除了专门选出担任行省总督的大法官外,已经卸任的执政官和大法官相继出任行省总督。总督配备一名财务官,还有一批幕僚。

罗马各行省居民要遭受几乎毫无限制的掠夺和剥削。除征服时的纵兵抢掠外,罗马当局还没收相当部分土地以及各种资源,强迫居民交出金银,把大批居民卖为奴隶,或者随意拘押居民索取赎金。总督可将没收的土地出租给罗马公民或分配给罗马殖民者。行省居民要向罗马交纳直接税和间接税。捐税往往由包税人承包。总督和包税人的横征暴敛,不断激起行省人民的反抗。

又有官员站出来问道:“陛下,不知这行省要如何划分,帝国所有版图要划分多少个行省?行省的行省管理体制又如何确定呢?”

这人问出来之后,所有官员们都竖起了耳朵,因为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秦东道:“朕拟定暂时将整个帝国的疆域版图暂时划分为四十九个行省,至于如何划分各行省的范围,原则上来说,一个行省辖下的郡县最多不能超过五十个,最少不能低于三十个,目前我帝国有郡县一千八百九十八个,如果按照这个原则来划分,应该能够分到四十九个行省,人口密度大的地区,行省面积划分要小一些,在北方人口密度小的地区,郡县的面积也大,因此行省的面积也要划分得大一些。

行省这一级的行政区介于郡县和中央朝廷之间,可以说代替中央朝廷管理各郡县,权利自然要比郡县大,行省的行政管理体系中,设立总督管理行省内一切民政事务,任期三年,最多五年则必须调离,行省军事与民政分开,不过在行省内的军队可以分为两个部分,重yào

的一部分由中央朝廷统帅管理,另外一小部分由行省总督指挥,属于地方行省武装力量,不过各行省必须要将地方武装军队的规模、数量、编制、装备向中央朝廷报备,中央朝廷可以随时派出人员赴各行省调查,一旦发xiàn

有违反制度的行为,革除行省总督职务,追究责任,轻则下狱获罪,重则视为有谋反之意,杀无赦!

在行省总督下面设若干官署,直接向总督负责,帮zhù

总督处理行省内各郡县政务,格局和配置与郡县下属的各行政机构相同,不过级别高一级,另外设副总督和监察使作为行省总督的副手,副总督与总督之间有所分工、配合又互相牵制,监察使负责监督行省内各官员,防止地方行省官员滥用职权、无视中央朝廷,形成地方割据之势,行省总督及下属各级官署官员对郡县级官员并无任免之权,郡县级和以上行政官员的任免权全部归中央朝廷所有、归朕所有,其他人等有且只有推荐之权利”。

行省制的作用是非常大的,它的确立能够在政治上巩固国家的统一,使中央集权在行政体制方面得到保证。行省虽然“军国重事,无不领之”,但在实jì

操作过程中无不受到中央朝廷各方面的牵制与制约,故

“有诸侯之镇,而无诸侯之权”,

如在人事权方面,秦东就规定了行省不具备任免直属官员和郡县级官员的权利,因为一旦行省总督拥有了自己辖区内的人事任免权,那么只要给其足够的时间,那么整个行省必然会被其经营得如铁桶一般,所以秦东才没有将人事任免权下放给行省。

在财政方面,行省只是充当了朝廷集中财赋的工具,所收取的财赋行省必须执行上供中央朝廷与地方留用七三分成的悬殊比例规定,行省还有义务遵照朝廷的命令,额外提供钱谷,以弥补中央朝廷财赋支出的不足;在军事方面,行省不能独立行使军权,军权掌握在中央朝廷的相关机构;在司法方面,朝廷也对行省制定了严格的规则典制,不能逾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章 三院六部九卿

设立行省的事情一直议了两个多小时才确定下来,众大臣和武将们也对设立行省的具体过程和职能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大部分官员们表示了赞同,其他少数人对设立行省之事持可有可无的态度,不怎么关心,也就随大流表示了拥护。

众大臣和将军们知dào

接下来要商议的改革朝廷政治体系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因此一个个都打起了精神。

秦东接着道:“好,设立行省之事就这么定了,待朝廷政治体系改革之后再在全国实施设立行省。既然要改革朝廷政治体系,那么旧有的王廷各官署官制就要废除,这其中也包括摄政王府,所以以后不再有摄政王府,其他的官署也一并废除,官员和办事人员全部纳入新成立的官衙之中,秘书官,你向诸位臣工说一说新成立的朝廷政治体系的具体情况!”

“是,陛下!”秘书官立即拿出一卷羊皮纸打开念起来:“新的朝廷政治机构以皇帝陛下为帝国最高统治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各大臣、将军们和帝国所有子民都要团结在皇帝陛下身边。皇帝陛下以下设立三院六部九卿,三院为国务院、军机院和都察院,国务院主掌帝国所有大小政务,颁布、执行政令和保持政令畅通;军机院主掌帝国所有军队的调防、战争动员和战争指挥,督察院主掌监督帝国所有大小官员,防止官员贪污渎职、买官卖官、利用职务之便谋取暴利、谋反、叛乱等罪行发生”。

秘书官的口齿很清晰。所有官员都听明白了,也了解了这三个最主要的部门的主要职能,简单地说就是政务、军事、都察三个最高部门。有人站出来向秦东行礼后问道:“请问秘书官大人,那么这三个院内设立什么具体的职位管理整个机构呢?”

秘书官道:“国务院设总理大臣一人,副总理大臣六人,六位副总理大臣协助总理大臣署理全国政务,各有具体分工,又要互相配合协助总理大臣,以下设立六部。分别是吏部、礼部、兵部、工部、户部、刑部,六位副总理大臣具体分管一个部门,每部设尚书为最高长官管理本部政务。

先说吏部。吏部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等事务。主官为吏部尚书,副长官为户部侍郎两人,分别为左侍郎和右侍郎。下设四司分别为:文选清吏司、验封司、稽勋司和考功司。司的长官为郎中,副长官为员外郎。其属官有主事。令史,书令史等。文选清吏司掌考文职之品级及开列、考授、拣选、升调、办理月选。验封司掌封爵、世职、恩荫、难荫、请封、捐封等事务。稽勋司掌文职官员守制、终养、办理官员之出继

、入籍、复名复姓等事。考功司掌文职官之处分及议叙,办理京察、大计。

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

、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其内部办理政务按地区分工而设司。主官为户部尚书,其下有副长官二人,分别为左、右侍郎。各司的长官为郎中,副长官为员外郎,其属官有主事。令史,书令史等。

礼部。考吉、嘉、军、宾、凶五礼之用;尚书一人,左、右侍郎各一人,管理全国学校事务及科举考试及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事。礼部下设四司,仪制清吏司,掌嘉礼、军礼及管理学务;祠祭清吏司,掌吉礼、凶礼事务;主客清吏司,掌宾礼及接待外宾事务;精膳清吏司,掌筵飨廪饩牲牢事务。各司的长官为郎中,副长官为员外郎,其属官有主事,令史,书令史等。

兵部,掌管选用武官及兵籍、军械、军令等一切后勤事务。主官为尚书,次官为左、右侍郎,各的长官为郎中,副长官为员外郎,其属官有主事,令史,书令史等。

刑部,掌律令、刑法、徒隶、按覆谳禁之政。会同九卿审理“监候”的死刑案件以及直接审理京畿地区的待罪以上案件。尚书一人,左、右侍郎各一人,各司的长官为郎中,副长官为员外郎,其属官有主事,令史,书令史等。

工部,长官为尚书,设左、右侍郎各一人,各司的长官为郎中,副长官为员外郎,其属官有主事,令史,书令史等。掌管营造工程事项,如河道清理拓宽、桥梁、道路、宫殿、陵寝修建等事宜。”

秘书官念到这里停了下来给众大臣和将军们消化的时间,过了一会儿,秦东开口问道:“诸位对于国务院的各职能机构还有疑问吗?如果没有疑问,那就继xù

,秘书官说说军机院和都察院吧!”

“是,陛下!”秘书官接着又念道:“军机院由皇帝陛下亲自掌管,自任天下兵马大元帅,团级和团级以上规模编制的军队调动都必须要经过陛下的御批才允许调动,团级和团级以上军官和将领的升迁、任免及授衔都必须要经过陛下御批,团级以下军队的调动和团级以下军官的升迁、任免交由军机院下属职司负责。军机院设军机大臣一人,由皇帝陛下亲自兼任,另设军机副大臣七人协助皇帝署理军机院大小军务,其下设军队调防司、军队作训部、战争动员司、战争指挥部、后勤保障部、军人军职军衔管理部、军人思想政治部七个部门,每名副军机大臣负责一个部门,每部设部长或司长一人,副职两人,下属司职机构和官员视具体情况而定。

都察院,下设左右督御史、左右副督御史、左右佥督御使、再往下设若干行省监察御史,分管每个行省的检查工作。都御史既为都察院之长官,对监察御史负有领导和考核之权责。左都御史带领左副都御使、左佥督御使督查朝廷和地方官员。而右都御使辖右副都御使、右佥督御使及若干监察御史监督内部!”

听到这里众官员们都算是明白了,这新成立的朝廷政治体系,各部门内部互相合zuò

但又互相牵制。权利并没有集中在某一个人的手上,权利最大的是皇帝,例如国务院内,六个副总理大臣既要互相合zuò

协助总理大臣管理六部政务,又互相牵制,而总理大臣下面有六个副总理大臣,这些人肯定并非和总理大臣一条心。因此总理大臣也不能做到大权独揽,皇帝只要一句话,总理大臣就得下课走人。就连都察院内部也一样。左派的御使负责监察朝廷和地方行省的官员,而右派负责监督左派,不过左派的左都御使又是都察院老大,右派的人想整他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双方可谓互相制约。

费尔顿站出来问道:“陛下。既然有了军机院,为什么还要在国务院下属的六部中设立一个兵部呢?兵部和军机院的职能是否有些重叠?”

秦东道:“没有重叠的地方,国务院六部当中的兵部只是负责选用地方驻防武官、管理士兵军官的军籍、军械的制造、军令制定,兵部除了受国务院管辖之外,还要受到军机院的管辖,属于双重管理,所以兵部在运转时,官员还需与军机院沟通。秘书官,接下来继xù

说九卿”。

“是。陛下!”秘书官接着道:“诸位大人和将军,皇帝陛下以下除了三院六部之外,还设有九卿,分别是太常寺、光禄寺、卫尉寺、宗正寺、太仆寺、大理寺、鸿胪寺、司农寺、太府寺,每寺有寺卿一人!”

佩特乌斯问道:“只不知这些部门都是干什么的?有什么职能?”

秘书官道:“太常寺设卿一人,少卿二人,丞二人,掌礼乐、郊庙、社稷之事,总郊社、太乐、鼓吹、太医、太卜、廪牺、诸祠庙等署,太常寺经常要与吏部合zuò

沟通。

光禄寺设卿、少卿、丞、主簿各一人。卿掌祭祀、朝会、宴乡酒醴膳羞之事,修其储备而谨其出纳之政,少卿为之贰,丞参领之。

卫尉寺设

卿一人,;少卿二人;丞二人,主簿二人,有府六人,史十一人,亭长四人,掌固六人录事一人。掌宫门警卫、器械文物,总武库、武器、守宫三署。兵器入者,皆籍其名数。祭祀、朝会,则供羽仪、节钺、金鼓,帷帟、茵席。丞,掌判寺事,辨器械出纳之数。大事承制敕,小事则听于国务院。辖下有武器署、守宫署,武器署主要是管宫廷宿卫之兵器数目。

太仆寺,设寺卿一人,属官有太仆寺少卿2人,太仆寺丞四人,太仆寺员外郎,太仆寺主事,太仆寺主簿等职。掌皇帝车马、厩牧之令,总乘黄、典厩、典牧、车府四署及诸监牧。少卿为之贰,丞参领之。国有大礼,供其辇辂、属车,前期戒有司教阅象马。凡仪仗既陈,则巡视其行列。后妃、亲王、公主、执政官应给车乘者,视品秩而颁之。总国之马政,籍京都坊监、畿甸牧地畜马之数,谨其饲养,察其治疗,考蕃息损耗之实,而定其赏罚焉,死则敛其尾、筋革入于官府。凡阅马,差次其高下,应给赐则如格。岁终钩覆帐籍,以上驾部。若有事于南北郊,侍中请降舆升辂,则卿授绥。旧置判寺事一人。以朝官以上充。

宗正寺,设卿、

少卿、



、主簿各一人。掌皇帝族亲属籍,以别昭穆;领陵台、宗玄二署。

大理寺设寺卿一人,少卿二人。丞四人,主簿六人,掌司直六人,评事十有二人,主簿二人。卿掌折狱、详刑、鞫谳之事。同职务分左右:天下奏劾命官、将校及大辟囚以下以疑请谳者,隶左断刑,则司直、评事详断,丞议之,正审之。若在京百司事当推,或特旨委勘及系官之物应追究者,隶右治狱,则丞专推鞫。盖少卿分领其事,而卿总焉。凡刑狱应审议者,上刑部。被旨推鞫及情犯重者,卿同所隶官请封奏裁。若狱空或断绝,则御史按实以闻。分案十有一,置吏六十有九。

鸿胪寺,卿一人,少卿二人、丞四人,主掌藩属、外邦之外交接待事务。

司农寺,卿1人、少卿1人,置判寺事二人,以两制、朝官以上充;主簿一人,以选人充。掌粮食积储、仓廪管理及京朝官之禄米供应等事务。

太府寺,卿一人,少卿二人,供应皇室用度和户部支出之官署,专管库储出纳,太府的出纳,是根据户部所行的文书执行的,户部又凭太府寺的申报审核其开支实数,以互相制约”。

待秘书官念完,秦东便道:“以上便是新的朝廷政治体系大致情况,随后秘书官命人抄写多份分发给诸位大臣和将军们,诸位拿回去看看,了解清楚,下次朝会时,朕会命人公布三院六部九卿的职位及其下属官署的职位归属就会出来,到时候诸位就知dào

自己担任什么职位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都回去吧!”

大臣们都行礼大声道:“恭送陛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章 登基大典

公元459年3月,秦东的登基大典日终于来临了。15日,就是正式登基大典日,也是胡人帝国举行开国大典的日子,以前的匈奴帝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对于匈奴帝国改名为胡人帝国这件事情,匈奴人也知dào

现在没办法改变了,在秦东的统治下,除了匈奴人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民族,匈奴人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现在的军队当中,匈奴人也只是少部分,主要是以骑兵为主,但骑兵中并非只有匈奴人,特别是重骑兵部队,几乎都是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也有其他民族的人,而匈奴骑兵主要是轻骑和弓骑兵。

秦东统治下的民众的日子好过了,因此匈奴人对于改国号的事情根本漠不关心,他们关心的只是谁能让他们在冬天不冻死、有食物、牲畜不饿死,除了这一点之外,匈奴人不反对改国号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秦东允许各民族保留自己的民族特色和风俗习惯,并且充分尊重。

举行登基大典是一件非常繁琐的事情,以前匈奴王正规登基议事也是非常繁琐的,大单于以下所有官员都要到场,包括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将等一干人等都要从各自的领地赶过来参加,而且还要有萨满巫师向昆仑神祈福祈求保佑新任大单于、保佑在新单于的带领下匈奴人能够过上好日子。

现在轮到秦东了,他的登基大典仪式也不能马虎。尽管整个过程繁琐复杂无比,但是秦东本身就是要求用典章礼仪来约束部下那些桀骜不驯之徒,以免那些人没有管束而闹出事来。有了礼仪,人们才知dào

廉耻,匈奴人不是没有礼仪,只不过他们的礼仪非常原始,而且充满了野蛮性,因此匈奴人之间经常发生部落之间的厮杀,部下反叛造反反对大单于的统治。而现在秦东废除了诸如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等一系列原有的匈奴帝国官职,将权利收归中央朝廷,防止地方势力坐大不服从朝廷的指令。

前些天秦东已经正式任命了三院六部九卿等主要官员及其下属副职等诸多官员。在这些天时间里,三院六部九卿等相继将各院、部、寺等机构的架子搭起来了,各部门的办事机构都有现成的,还是用以前的衙门。只不过改了个名字。官署的官职和人员进行了大幅度改变。

如果是正常的继位或登基,大典会在老皇帝死后一个月之内择吉日举行,而从前的匈奴帝国是老单于死的当天,新单于就继位,被众大臣尊为大单于,登基大典也于当天或者第二天就举行。

中国的汉代一般要等一个月左右,唐宋两代往往是先帝死后第二天就举行登基仪式,明清两代往往是半个月左右(康熙比较特殊。顺治死后第三天就举行即位仪式)。汉代和明、清两代是先继位再举行登基大典,而南北朝和唐、宋时期是继位和登基大典同时举行。

在古代。多数情况下老皇帝死时下一代皇帝和大臣们都会在身边,老皇帝一断气,大臣们会立即参拜新皇帝,这个其实就已经算是即位了;先帝死后,新帝登基大典之前这段时间,新皇帝(尽管他还没举行登基大典)仍会被大臣们称为皇上。等举行完登基大典后,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了。

15日上午,在宗正寺、吏部、光禄寺、太常寺、鸿胪寺等诸多官员的主持下,秦东带着玛莎等几个女人和孩子先是前往刚刚建造好的太庙拜祭了祖宗先人,这一套礼仪下来,就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孩子们还小由侍女抱着,有吃有喝的,没有哭闹,而跟着秦东一起参加祭拜仪式的玛莎等几个女人则累得半死,各种各样的乐器吹吹打打闹了大半天才总算结束祭拜宗庙仪式。

在结束宗庙的祭拜仪式之后又要前往祭天台去祭祀天地,祈求帝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这套礼仪更加繁琐,秦东身穿大裘,内着衮服,衮服上饰有日月星辰及山、天狼等纹饰图案,头戴前后垂有十二旒的冕,腰间插大圭,手持镇圭,面向西方立于圜丘东南侧。秦东的衮服上纹饰图案不是龙,而是天狼,这个沿用了匈奴人的狼图腾,狼是一种很凶猛、团结的动物,秦东就是取这个意思才让人在衮服上装有天狼的图案。

这时鼓乐齐鸣,报知天帝降临享祭。接着秦东牵着献给天帝的牲畜分别系在三根柱子上,牲畜分别为牛羊猪三牲,一个礼部官员端着里面放着一柄雪亮锋利厚重的斩马刀的木盘过来,秦东伸手从木盘里拿出斩马刀走到那头猪旁边,在它还在嗷嗷直叫的时候双手持刀从猪的脖子处刺入,随后立即抽出,那头猪的脖子伤口处顿时有无数殷虹的猪血从脖子处喷出来,有官员立即端来木盆接喷出来的新鲜牲畜血液,秦东却没管这些了,他又走到牛羊旁边,分别将那头牛和羊一一宰杀,随后有士兵过来将被宰杀的三牲随同玉璧、玉圭、缯帛等祭品被放在柴垛上,这个宰杀牲畜的活儿必须得是皇帝亲自完成,其他人均不能代劳,如果没有一点英武之气,没有一点狠心、身体虚弱的皇帝根本完不成这个祭天仪式。

又有一名太常寺官员送过来一支点燃的火把,秦东接过之后伸到柴垛下面,柴垛很快烧了起来。烟火高高地升腾于天,使天帝嗅到气味,这就是燔燎,随后在乐声中迎接“尸”登上祭坛,尸由活人扮饰,作为天帝化身,代表天帝接受祭享。尸就坐,面前陈放着玉璧、鼎、簋等各种盛放祭品的礼器。这时先向尸献牲畜的鲜血,再依次进献几种不同质量的酒,前两次献酒后要进献全牲、肉汁、加盐的菜汁,第四次献酒后,进献黍稷饮食。荐献后,尸用三种酒答谢祭献者饮毕,秦东与舞队同舞。最后,秦东还要分享祭祀所用的酒醴,由尸赐福于秦东等。秦东还将祭祀用的牲肉赠给宗室和臣下,直到这次,整个祭天过程才算完毕。

回到皇宫之后,礼部、鸿胪寺官员已经预先在政务殿内东侧设一张放诏书的黄案,并在丹陛正中设一张黄案。同时,礼部在政务殿门外设龙亭和香亭,工部在皇宫城楼垛口正中设台,在皇宫城楼东第一间设宣诏台,并准bèi

好漆成金黄色的木雕凤凰和雕成云朵状的木盘。奉诏官(捧接诏书的官员)和宣诏官(宣读诏书的官员)等人穿戴整齐,事先恭候在那里。

按照礼部、鸿胪寺等制定的典章制度,秦东颁发了登极诏书,颁诏仪式开始之后,一个罗马学者穿着朝服、恭恭敬敬地捧着诏书,安放于政务殿东侧的黄案上。秦东盖上御玺后,经过一套烦琐的礼仪,然后由礼部尚书在政务殿用云盘承接诏书。这时文武百官均已按官阶高低在皇宫大门外的广场上排队肃立。

礼部尚书奉诏后,捧出政务殿,再放置在政务殿门外有人抬着的龙亭里。然后在鼓乐、仪仗及文武官员的护送下,出几个宫门,前往皇宫外墙的城门城楼。奉诏官行一跪三叩礼后,将诏书捧到宣诏台黄案上。宣诏官登台面西而立,宣读诏书。因高高在上,又很“神圣”,听起来仿佛天音一般。这时,在皇宫城门门下广场上,文武百官和那些充当百姓的“耆老”,按官位序列依次列队面北而跪,行三跪九叩大礼,以谢“皇恩”。

诏书读完,由奉诏官把诏书卷起,放在一个形似“云朵”的木盘内,来到城楼垛口正中的一只“木雕金凤”前,将诏书衔放在“木雕金凤”嘴里,再用黄绒绳悬吊“金凤”从皇宫城门门垛口正中徐徐降下,以示皇帝帝王之命由金凤凰乘云朵自天而降人间。这时,早已有礼部官员托着云盘在下面跪接。金凤嘴里的诏书正好落在“云盘”里,此举称为“云盘接诏”。

接诏后,诏书仍要放回皇宫大门前的龙亭内,然后由华盖、仪仗、鼓乐为前导,浩浩荡荡抬出大清门,送往礼部衙门。

这时,礼部尚书早已骑马快步回到礼部衙署,率众官吏在门前跪迎诏书,并将诏书安放在大堂内,恭列香案,行三跪九叩礼。随后,用羊皮纸纸誊写若干份,分送各地,颁告天下,至此,整个登基大典仪式才算是正式完成,现在秦东在真zhèng

是胡人帝国的皇帝了。

随后所有官员进宫前往政务殿,在抵达政务殿之后,官员和将军们按照官职、军职大小依次排列站立,分站在丹陛两侧,中间空出。

内侍太监一声长长的报号声响起:“皇帝陛下驾到——”,所有文武大臣全部向丹陛的方向行礼,随后就见秦东身穿绣着天狼的衮服走上丹陛坐在了皇帝的黄金宝座上。

“陛下万岁——”

秦东坐下后伸手道:“众卿起身!”(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建国第一次朝会

登基大典过后,又举行了开国大典,秦东带领众文武大臣登上皇宫大门城墙城楼参加阅兵式,在阅兵式之后,皇宫门前的广场上又有诸多艺术表演、赛马、歌唱等演出,前来观看的赛迪卡数万市民们在观看这些表演之后都惊叹不虚此行,各国驻赛迪卡使馆使臣们也都大饱眼福,人人都忍不住嘀咕什么时候这些胡人们也有这么高的艺术造诣了?

登基大典和开国大典结束后的第五天,这一天要召开建国后第一次常朝例会,各院、部、寺以及在京武将们都要进皇宫朝见皇帝,汇报这几天积累的需yào

商议的政事。

天还没亮,在京有点地位的官员都聚集在皇宫门口了,到了六点左右,皇宫的大门被身穿银亮铠甲手持精钢长矛的宫廷门禁侍卫们打开,在负责值日的宦官的组织下,官员们分成文武排成两列纵队向皇宫深处走去,由于是常朝早会,沿途没有礼乐,如果是大朝会的午朝整个皇宫就会响起礼乐之声。一路上都显得静悄悄的,直到过了安定门才有诸多太监宫女们正在为朝会做准bèi



众文武官员们到了政务殿的偏殿勤政殿门口停了下来,此时勤政殿门还没有打开,因为时间还没有到,而且勤政殿内还有太监和宫女们为朝会做准bèi

,众文武大臣们就在殿门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交谈着,有的开着玩笑,有的议论着今天朝会要议的议题。

过了没多久。勤政殿殿门大开,众文武官员们再次排成整齐的队形依次进入大殿分两侧站好,站好之后官员们才发xiàn

这次和以往有些不同了。这次大殿左右两侧的光滑地板上每各一米都铺着一张厚实的毛毯,这种毛毯是用羊毛纺织而成,上面绣着花纹,约莫有半个平方大小,刚好可以坐一个人。

此时秦东还没有来,有一个太监过来笑呵呵说道:“诸位大人早啊!”

“早啊!”大臣们一个个跟这个太监打着招呼。

那太监指着地板上的毛毯道:“诸位大人想必看见这些毛毯了,这是给诸位大人们就坐的。尊敬的皇帝陛下体恤诸位大人,为了不让大人们在朝会期间过于劳累,所以吩咐小的人们准bèi

了这些毛毯。在朝会期间,大人们就跪坐在毛毯上,小人给大人们做个示范,待会儿诸位大人们可得记住了。皇帝陛下让诸位大人免礼。大人们就可以跪坐在毛毯上了,大人们如果要汇报公事则必须站起来走到中间,面向丹陛之上的皇帝陛下先报出自己的职务和姓名,皇帝陛下允许汇报之人说话,大人们然后才能汇报要说的内容,现在小人给诸位大人做个示范!”说完便规规矩矩做了一个示范,大臣们看过一遍之后基本上都清楚了,这套礼仪是礼部、鸿胪寺、太常寺等诸多衙门一起制定的朝见礼仪。早就制定出来了,今天却是第一次正式在朝会上实行。

待那太监走后。正在众大臣们小声议论这套朝见礼仪时,大殿东北角的小门处突然传来一声高声唱诺:“皇帝陛下驾到——”。

众文武大臣一起下跪高声齐呼:“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秦东面带肃容地出现在小门处,身后还跟着四个举着巨大扇子的宫女,作为一个上位者、皇帝、全天下势力最大的男人,秦东很明白在这种场合下不能表现出丝毫的表情,一旦脸上有了表情,大臣们这些人精就能从自己脸上的表情猜到自己内心的想法,只有让大臣们弄不清自己的虚实,才能很好的驾驭大臣们,才能牢牢掌控政局。

走到宽大的黄金宝座上坐下后,秦东抬手道:“诸位臣工免礼!”

这尊黄金宝座乃是用纯金打造而成,重达两千九百九十八磅,包括扶手、靠背、四条退以及上面的花纹,铸造师先是用黄金熔液浇灌在模具内,待黄金熔液冷却下来,去掉模具就出现一尊宽大座椅的雏形,雕刻师开始用雕刀在上面雕刻花纹和扶手,雕刻完成之后又经过打磨,将整张龙椅的表面和纹饰部分打磨得光滑圆润。

众大臣们道谢:“谢陛下!”然后起身跪坐。

待众大臣跪坐完毕,站在秦东身后的一个太监上前大声道:“有事启奏!”

话音刚落下,就见一个官员起身走出来面向秦东行礼道:“臣工部尚书瓦伦迪有事启奏!”

秦东开口道:“准!”

“启奏陛下,我国因为陛下英明神武,自从去年到今年又扩大了疆土,新增了许多土地,现今已开春一月有余,收割冬小麦之后,又要种植其他的庄稼,因此这些新增的广大地区的农田急需yào

修建农田水利设施和灌溉设施,需yào

诸多钱财,数目很大,而户部又不拨款,臣这个工部尚书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户部尚书霍姆斯一听瓦伦迪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当然不答yīng

,但限于规矩他此时又不能立即开口反驳,正要起身走出去说明原委,秦东的目光已经看过来了,就见秦东问道:“户部尚书霍姆斯!”

霍姆斯立即起身走出去向秦东行礼:“臣在!”

“现在正是兴修水利和灌溉设施的时候,工部需yào

钱,你户部这边怎么掉链子呢?”

霍姆斯急忙道:“启禀陛下,不是臣不肯拨款,实在是需yào

用钱的地方太多了,瓦伦迪前几天才从臣这里拿走八十万金元的河道清淤工程款项,马上这个月的军费开支两百万金元就要发下去了,官员们的薪水六十万金元再过几天也要发下去,陛下的皇城一部分还在建造当中,也急需yào

钱啊!”

一个要钱,一个哭穷,众大臣都默不作声,胡人帝国刚刚开国,朝廷上尽管还没有形成明显的派系,但已经有派系的苗头了,有派系不一定就是坏事,关键是看皇帝有没有控zhì

朝野政局的能力。

秦东问瓦伦迪:“需yào

修建水利设施和灌溉设施的都有哪些地方?一共大约需yào

多少钱?”

瓦伦迪道:“陛下,色雷斯行省以及日耳曼尼亚几个行省都需yào

修建农田水利和灌溉设施,这几个行省面积广大,不过经过的河流众多,需yào

挖掘的通水水渠倒不是很长,工程量比起前几年在西徐亚几个行省的工程量小很多,臣让人算了一下,一共大约需yào

四百万金元!”

“嘶——”众大臣听到这个数字后都不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尽管他们这些人都已经是一国之重臣,但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一个天文数字,这毕竟是第一次在朝会上听说,以前在西徐亚修水利设施的时候也用过不少钱,比四百万金元还多得多,不过那时候没有朝会,全部是在摄政王府处理的,因此花费的钱财数目也没有公布出来,诸多大臣和武将们都不知dào

而已。

秦东看向户部尚书霍姆斯问道:“你的户部现在最多还可以拿出多钱来?”

霍姆斯当然明白秦东的意思,就是在不挪用其他马上需yào

下拨的款项的情况下还能够拿出多少钱用于修建农田水利和灌溉设施,他道:“启禀陛下,臣这里暂时最多只能拿出一百六十万金元!”

秦东又问瓦伦迪:“这水利设施和灌溉设施修建完毕之后可以管几年?”

瓦伦迪回答:“启禀陛下,这些设施在六月份之前一定要修建完成才能赶上灌溉的季节和时间,修建完成之后一般至少五年之内不需yào

再花钱了,五年以后看情况而定,有些地方肯定需yào

修缮,也有可能要全部重新修建!”

秦东听后想了想说道:“霍姆斯,修建皇城的工程暂时先停下来,一共可以挪出多少钱?”

霍姆斯道:“大约三十万金元!”

秦东点点头道:“好,先前的一百六十万,加上现在三十万,一共一百九十万,霍姆斯,你先拨给工部一百九十万金元!”

霍姆斯答yīng

:“遵旨!”

秦东又道:“瓦伦迪!”

“臣在!”

“你先拿一百九十万去修建水利和灌溉设施,现在是三月份,到四月上旬你再从朕这里拿一百万金元,再到五月上旬你再从朕这里拿一百一十万金元,工程一刻也不能停下来,一定要六月灌溉之前修建完毕!”

瓦伦迪闻言大喜,连忙道:“陛下英明,想到这么一个分期拨款的办法,既可以马上开工,又可以解决暂时拿不出那多钱的困难,只要能及时分期拨款,款项能及时拨付下来,工程就不会停下来!”

其他大臣们见瓦伦迪拍马屁,当然也不放过这拍马屁的机会,一齐高呼皇帝英明神武,秦东此时感觉到做皇帝还真是爽,坐在高高的宝座上,看着下面文武大臣们顶礼膜拜,全天下都匍匐在脚下。

接下来众大臣先后汇报了自己的部门的事情,有问题的就解决,暂时决定不下来的就暂且搁置留待以后再解决。

待大臣们都汇报完毕之后,大臣们以为秦东要宣bù

退朝了,可没想到秦东又道:“如果诸位臣工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就说说另外一件关乎诸位臣工的大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 颁布官位品级制

众大臣和武将们对秦东所说与他们有利益关系的事情很感兴趣,一个个都伸长脖子、竖起了耳朵听着,只见秦东说道:“前些天朕召集武将们商议,在军方推出了军衔制度,想必诸位也是知dào

的,现在朕又给官员们推出官位品级制!”

所谓官位品级制实jì

上就是九品官人法的延伸,九品官人法最早出现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是指把人物分成九等,即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北魏时,每品各分正、从,第四品起,正、从又分上、下阶,共三十等。唐、宋时文职同北魏,武职三品起分上、下阶。隋、元、明、清时文武均同,留正、从品,无上、下阶,共十八等。

在曹魏时期,曹丕为了拉拢士族而采用陈群的建议,采用了九品中正制选官,于是九品中正制成了魏晋南北朝时期主要的选官制度。但当时察举尚未完全废除。九品中正制就是在这种背景形势下产生的。

九品中正制选官首先要设置中正,这个是九品中正制的关键,所谓中正,就是掌管对某一地区人物进行品评的负责人,也就是中正官。中正官又有大小之分,州设大中正官,掌管州中数郡人物之品评,各郡则另设小中正官。

第二步就是要品第人物,这是中正官的主要职责。中正官负责品评和他同籍的士人,包括本州和散居其他各郡的士人。品评的主要内容有三点。一是家世,二是即家庭出身和背景。指父祖辈的资历仕宦情况和爵位高低等。这些材料被称为簿世或簿阀,是中正官必须详细掌握的。2、行状:即个人品行才能的总评。相当于品德评语。魏晋时的总评一般都很简括,如“天材英博、亮拔不群”、“德优能少”等。3、定品:即确定品级。定品原则上依据的是行状,家世只作参考。

第三步就是要将品第结果上报司徒府批准。

九品中正制的目的是为朝廷选拔人才,与之前的察觉制和后来的科举制的目的相同,而并非是对所有现有官员进行评定品级,所以秦东所说的官位品级制是与九品中正制不同的。

众大臣听了这个官位品级制一时间不明白这个名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没有人出声。就等着秦东继xù

往下说。果然,秦东又继xù

说道:“前些天我们进行了朝廷政治体系改革,将朝廷各机构、部门进行了重组。诸位以及今天没有来的官员们都有了新的官位和官职名称,不过这些都只是职位,职位有高低,但没有贵贱。而朕新推出的官位品级制就是要对官员进行贵贱区分。官位品级越高越尊贵,品级越低越低贱,这样做只是手段,朕的目的就是想让官员们明白,品级越高的人越是尊贵,但他所担负的责任则更重大,这实jì

上就是一种变相的激励机制,激励的对象是官员们。鼓励官员们做大官、做好官,努力往上爬。为了防止某些官员为了往上爬而不择手段地不顾国家利益、不顾大局,新成立的都察院就是这些官员的克星,所以诸位要谨记,朕是鼓励官员们往上爬的,朕就曾经对军队的士兵们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今天对你们也说一句:不想当首辅的官员不是好官员!不过要凭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耍小聪明,把自己的聪明才智用在治理政务上才是正途,诸位臣工都明白了吗?”

大臣和将军们都一齐行礼高声道:“臣等明白,定不辜负陛下厚望!”

“好!”秦东说着向站在身后的太监挥了挥手道:“向诸位大臣、将军们讲解一下何为官位品级制!”

“遵旨!”那太监弯腰答yīng

一声便上前打开一卷黄布念道:“所谓官位品级制就是对现有的官职进行定位评定品级,一共多少品级,又如何评定品级呢?所有大小官员一共分为九品十八级,正一品到从九品,每品又有正、从之分。正一品有:总理大臣、军机大臣、太师、太傅、太保、领侍卫内大臣、掌銮仪卫事大臣、忽布花苑大学士、勤政殿大学士、天狼殿大学士等。

从一品:国务院各副总理大臣、军机院各副军机大臣、都察院左都御史、内大臣、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少师、少傅、少保、协办大学士、提督京城九门巡捕十二营统领。

正二品:国务院各部尚书(吏部、兵部、刑部、工部、礼部、户部)、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内务府总管、銮仪卫使、大理院正卿、各行省总督、河道总督、船运总督。

从二品:各部院左右侍郎、军机院各部侍郎,各行省政务使、监察使。

正三品:都察院右副都御使、通政使、大理寺卿、詹事府詹事、大理寺少卿、太常寺卿、赛迪卡市市长。

从三品:太仆寺卿、光禄寺卿。

正四品:通政使司副使、鸿胪寺卿、大理寺少卿、太常寺少卿、太仆寺少卿、詹事府少詹事、都察院六科科长、赛迪卡市副市长、各行省守巡、盐法使、副使道、防守尉、佐领、都司、指挥佥事、宣慰使司副职、兵备道、代本。

从四品:光禄寺少卿、国务院侍读学士、都察院侍读学士、军机院侍读学士,各地市长、

宣抚使、宣慰使司副使。

正五品:各部院郎中、太医院院使、佥事道、钦天监监正。

各州州长、各市副市长。

从五品:鸿胪寺少卿、各部院部外郎、詹事府洗马。

各州副州长、都转盐运使司副使。招讨使、安抚使、长官司长官使、河营协办守备。

正六品:太医院左右院判、国务院侍读、各司主事、都察院都事。

京府巡捕局局长、京县县长、巡捕局局长、宣抚使司佥事、安抚使司副职、招讨使司副使、长官司副长、各郡郡守。

从六品:内务府主事、各郡郡守副职。

正七品:各县县长、国务院典籍主簿、评事、通政使、太常寺典簿司知事、太常寺博士、御医。京城副县长、训导、县学官、各县城防守备官、太仆寺马厂协领、安抚使司副使。

从七品:光禄寺典簿、政务使司都事、

七品典仪、安抚使司佥事。

正八品:司务、司库、协律郎、太医院吏目、副县长、库大使、按察使司知事、府厅学正、盐课司大使、盐引批验所大使、教谕、外委千总。

从八品:典簿。

训导、盐运司知事。

正九品:主簿、府厅知事、地方守备各营营长、外委把总,各县城门官。

从九品:司狱、司晨、医士、鸣赞待诏、钦天监博士。仓大吏、吏目、巡检、道府大使、府税课司大使、太仆寺马厂委署协领。

以上就是官员官位品级大致的情况,另外还有诸多官职因为名城复杂没有念出,具体的诸位大人结束朝会之后离开时可以在门外领取相关的官文。诸位大人有什么疑惑可以询问于我”。

官员们听得很清楚,也明白了自己的品级,却都没有什么异议,不过这时武将这边的鲁斯走出来向秦东行礼道:“陛下,怎么刚才念的都只有他们文官的品级,为什么没有我们武将的品级呢?最多也只有军机院的官儿才有品级,在外驻防的将军和军官都没有!”

秦东道:“军队方面都有颁布了军衔制,你们还要官位品级干什么?军队的军衔等就等同与文官的官位品级,例如文官的正一品与军队的元帅同级、从二品与上将同级,正三品与中将同级,以此类推,到最下面,从九品与一级军士长同级,明白了吗?”

“不明白啊!陛下,那我这个少将相当于什么品级?”

秦东没好气道:“没法比,军队是军队,文官是文官,是两个不同的体系,各比各的,真zhèng

一定要比的话,你的少将衔等同于文官的从三品!”

“哦!”鲁斯讪讪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那憨憨地模样惹得大臣们哄然大笑,这一阵笑声又把鲁斯笑得眼红脖子粗,不过鲁斯也知dào

这里不是别的地方可以让他撒野,只能忍了下来。

秦东见状也不理会,看向其他人问道:“诸位臣工认为这个官位品级制定得如何?”

佩特乌斯站出来道:“陛下,臣国务院总理大臣佩特乌斯认为此制度甚好,就如陛下所说,制定这个官位品级的目的是为了激励官员们,同时也在提醒官员们平时要注意身份级别,不可擅越,要明白官位品级越高,身上所担负的责任越重大,臣表示赞同!”

“臣附议!”

“臣附议!”

官员们一个个站出来向秦东行礼表示同意这个官位品级制,以此来区分官员地位的高低贵贱。

秦东见所有人都站出来表示赞同,满yì

地点点头道:“恩,那好,国务院相关部门就按照这个制度颁布执行吧,尽快拿出具体的方案出来颁布施行,官员的官服也要重新设计,要让人看了能立kè

明白官员的品级是哪一级,品级低的官员见了品级高的官员要行礼!”

“臣等遵旨!”

“退朝!”秦东起身大袖一挥下了丹陛而去,官员们还在大殿高呼万岁。(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章 马约里安VS狄奥多里克二世

暂且不提秦东在胡人帝国君临天下,威势一时无两,东罗马帝国在与胡人帝国签订停战协定,并且割让了色雷斯行省和希腊行省北部小部分领土以及君士坦丁堡之后,就着重开始整顿帝国内部,首先利奥一世将诸多世家大族的掌托人召集起来商议,在现阶段必须要给平民和奴隶们一点甜头,否则的话,帝国的叛乱局势很难平定下来,利奥一世在口才方面很有一套,再加上他的权势,他成功说服了那些世家大族,让他们减租减息,并且给奴隶们一点好处,对于那些已经反叛的奴隶,利奥一世也下令只要那些奴隶不再反叛就承认他们为平民,并且还分发田地,利奥的这几个动作立即让参加反叛的奴隶们大部分都归顺了官府,只剩下少数几个地方还在顽固分子的带领下继xù

叛乱、攻打其他郡县。

不过,对于这些顽固份子,利奥立即派大军征剿,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各地叛乱就先后被平定,大量参与叛乱的平民、奴隶被杀死,这也是利奥一世为了震慑其他有反叛之心的人而下达的残酷杀戮命令。

平定国内的叛乱之后,利奥一世心情大好,恰逢波斯帝国萨珊王朝又在东部边境不停地骚扰,在国内的叛乱全部被平定,一路凯旋的大好心情之下,利奥一世雄心勃发,当即决定御驾亲征,众文臣武将劝都劝不住,利奥一世还是力排众议率大军亲赴亚美尼亚与波斯帝国萨珊王朝作战。

双方连战几场,互有胜负。谁也奈何不了谁,战局就这样僵持下来,过了一个多月。波斯帝国在东北的领土被厌哒人入侵,波斯帝国随即撤离了与利奥对峙的大部分军队调往东北与嚈哒人作战,利奥一世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紧张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也幸亏此时嚈哒人不知不觉帮了他的忙,否则他还真不知dào

用什么理由和借口下这个台阶,随后利奥一世大战旗鼓地率军率军返回安卡拉。

利奥一世在率军凯旋返回安卡拉时受到了城内所有贵族和市民们的热烈欢迎,为此。诸多贵族为了拍马屁还请了不少诗人为利奥一世歌颂功德,利奥一世见状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有了此次大胜,利奥一世自觉自己功勋盖世。不可一世,鬼使神差之下下令废除在小亚细亚半岛的哥特人不缴纳赋税的条文,此举激怒了国内的哥特人,哥特人随即反叛。小亚细亚半岛靠近马尔马拉海的许多城镇和乡村地区相继被哥特人占领。这以情况让利奥一世大惊失色,立即召集重臣和武将们商讨对策,最后经过多方商议,还是决定恢复国内哥特人不缴纳赋税的政令,派专人去与哥特人商议,最终哥特人叛乱得以平定,不过此举也让利奥一世刚刚因为平定国内叛乱和边疆胜利而获得巨大声望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利奥一世经lì

此次事件之后也学乖了,不再轻易招惹国内的哥特人。也不再轻易擅自发布政令,而是与大臣和贵族们商议。

此时的西罗马帝国也颇不安宁。皇帝马约里安在意大利中部东南沿海地带大败汪达尔国王盖塞里克之后在国内获得了巨大的声望,在他看来,汪达尔王国对西罗马帝国的威胁暂时不存zài

了,现在就是要稳定高卢地区局势。

恰逢此时西哥特王国和高卢地区诸多蛮族对于罗马方面推翻了阿维图斯很是不满,西哥特王国和高卢西北部诸多蛮族因此大规模进攻高卢中部和东南部,为了解决这一问题,也为了提升自己的威望从而震慑国内其他地方军阀,马约里安在罗马以及周边地区征召的一支全部由蛮族人组成的军队经过几个月的训liàn

终于结束训liàn

成军了,这支蛮族人组成的军队一共有三个军团,总兵力达到了两万人马。

马约里安正当壮年,只不过才三十八岁,正是人生当中体力和脑力处于巅峰状态的时候,他立即亲自率这三个军团开赴高卢地区西北部。

马约里安的大军到来成为了一支能够左右局势的生力军,此时高卢行省的总督是埃吉迪乌斯,埃吉迪乌斯也曾经是埃提乌斯的部下,那时的职位比马约里安要低,也就是说马约里安一直就是埃吉迪乌斯的老上司,现在老上司亲自率军来高卢行省,埃吉迪乌斯当然是毕恭毕敬,对于马约里安这个老上司能够登基为帝,他是非常支持的。

在埃吉迪乌斯的帮zhù

下,马约里安率大军扫荡了高卢行省西北部以及比利时行省,法兰克人、勃艮第人等诸多蛮族被打得溃逃,自此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在高卢行省北部的诸多蛮族都老实了。

在稳定了高卢行省北部的局势之后,马约里安准bèi

了大量的酒肉和金银赏赐给作战的军队,并让他们在高卢地区休整了好几个月。

公元459年9月,西哥特王国国王狄奥多里克二世率军进攻西班牙西北部的残余苏维汇人,此时正在高卢行省北部休整的西罗马帝国皇帝马约里安得到了这个消息,他当即命令他麾下的蛮族军队集结,并且迅速南下,以极其凶猛的攻势,一路上势如破竹般地突入了西哥特王国的腹地,他手下的蛮族将军和士兵们在得到他打量的赏赐之后更加悍不畏死地进攻西哥特王国的城镇,对于这些蛮族将军和士兵们来说,马约里安是一个非常慷慨的皇帝,他舍得为他们花钱,舍得大约大肉地供应他们吃饱喝足,这对于他们这些蛮族将军和士兵们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马约里安带着他手下的蛮族大军摧枯拉朽般地杀到了西哥特王国的国都图卢兹,正在西班牙西北部征战的狄奥多里克二世得到马约里安正在围攻图卢兹的消息后大惊失色,他紧急率军撤tuì

,并冒险以最快的速度翻过了比利牛斯山回援图卢兹,他很清楚一旦图卢兹被攻破的后果是什么,因此一路上马不停蹄地命令军队不辞疲劳地赶路。

迪奥多里克二世心急图卢兹的情况,急吼吼地率军往回赶,他却不知dào

此举正中马约里安的下怀,马约里安让少部分军队扮作大军主力继xù

围困图卢兹,而自己却带真zhèng

的大军主力前往狄奥多里克大军回来的路上迎击。

双方在图卢兹西南方向的卡泽尔小镇郊外遭遇,马约里安的意图是在半道上设下埋伏,等到狄奥多里克二世的大军通过时发动突袭,但他的埋伏失败了。

迪奥多里克二世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他在大军快要进入马约里安大军的埋伏圈时发xiàn

了不正常的情况,当机立断命令大军停止了前进并摆开阵势做好战斗准bèi

,马约里安见状便知dào

突袭不成了,唯有强攻,于是便率大军从藏身之所出来摆开阵势与狄奥多里克二世决战。

狄奥多里克二世以自己的侍卫军团为正面中军,其他轻装步兵为两翼,而将骑兵放置在侍卫军团后面,他的侍卫军团便是著名的哥特近卫军,尽管是在向来自亚洲的蛮族和东罗马帝国引进了骑兵技术之后,步兵仍然是哥特军团所必备的、不可缺少的骨干力量。

哥特近卫军一般身披坚甲、手持利刃和厚实的盾牌,攻击力强dà

,同时对弓箭拥有难以想象的防御力量,是弓箭手们的最大克星。

双方交战之后,狄奥多里克二世突然命令自己的哥特近卫军向两翼分开,中间位置空出,这就给后面的重甲骑兵让开了冲锋的道路,果然,在狄奥多里克二世的命令下,后面的重甲骑兵迅速冲上马约里安的重步兵方阵,而分开的哥特近卫军排着整齐的方阵从左右两翼冲向马约里安大军的腰部,而那里正是马约里安大军的弓箭部队所在的位置,这下那些蛮族弓箭手们慌了手脚,他们不再理会正在冲击己方重步兵方阵的哥特重骑兵,而是一致将弓箭对准了正冲过来的哥特近卫军。

但是哥特近卫军人人都披着坚实的铠甲,一手持厚实的盾牌,一手持利刃,在马约里安大军的弓箭部队将大量的弓箭射过来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举起盾牌护住身体,然后集体整齐地挥舞着手上的利刃,这种防御弓箭射击的能力非常优秀,就如同古代马其顿王国的重装步兵方阵一样,丛林般密集的并保持整体移动的长枪队列能够有效地防御各种弓箭类武器的侵袭。

马约里安军队的弓箭手们对哥特近卫军的杀伤力非常有限,马约里安很快发xiàn

了这一情况,他立即命令弓箭手后撤,同时命令长矛兵上前顶替重步兵方阵,此时他手下的重步兵方阵与狄奥多里克二世的重骑兵部队战在一起,双方一个是盾,一个是矛,可谓是斗得旗鼓相当,不过轻装上阵的长矛兵们很快顶替了重步兵,重步兵们得到命令分成左右两个部分去对付狄奥多里克二世的哥特近卫军,双方都是重步兵,在装备上西罗马帝国的重步兵还要墙一些,而哥特人一向一狂暴而著称,

双方杀了近四个小时不分胜负,而天上又下起了大暴雨,最后狄奥多里克二世先下令军队撤tuì

,随后马约里安也命令军队后撤,双方打到这个程度都吃不住劲了,不过整体上来说迪奥多里克二世吃了一些亏,他的军队由于是急速回援的,所以体力上消耗得多,比马约里安的军队疲劳得多,在整场战斗中也伤亡多一些。(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四章 战略性撤退

经过一场大战的双方军队都疲劳不堪,各自撤出二十里扎营休息过夜。当天晚上,在马约里安大军大营的中军大帐内,马约里安听着麾下将领汇报战损情况后眉头皱得老高。

“你说什么?我们伤亡了三千人?”马约里安简直有些不可置信。

负责清点损失的将军低头道:“是的,我尊敬的陛下,得到这个伤亡数字时,我也很震惊,还亲自去清点了一下伤亡人数,结果是没有错误,很难想象我们在这里以逸待劳的情况下迎战西哥特人还损失了这么多人!”

马约里安不死心地又问:“那西哥特那边的伤亡情况如何?”

“我派人去检查过了,虽然没有具体的清点他们遗留在战场上的尸体,但情况应该跟我们差不多,即便是有差距应该也相差不大!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的确是事实!”

马约里安陷入了忧虑当中,他麾下这三个军团可都是蛮族人组成的,而且在最近这几个月内好吃好喝,一直在休整当中,尽管这短时间攻击有些迅猛,但攻击势头并没有减弱,在体力和心理上是最佳作战时期,而西哥特人已经在西班牙西北部打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按理说应该非常疲劳了,再加上他们这么一路快速回援的途中以极快的速度行军,士兵们的体力早就透支了,可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西哥特人还是发挥出了难以想象的战斗力。

“西哥特人狂暴战斗能力果然非比寻常啊!”马约里安回过神来之后感慨了一句,然后说道:“今晚派出大量的侦查骑兵去周边侦查。严密监视迪奥多里克二世,防止西哥特人趁夜从我们身边绕过去解图卢兹之围,一旦狄奥多里克二世有什么举动要立kè

回报”。

旁边一个将军站出来行礼道:“遵命。我的陛下!”说完便转声走出大帐去安排了。

这时旁边一个身穿灰白色长袍,披着一头散发的中年男子说道:“陛下,以臣之见,这场战只怕不好打啊!”

马约里安转身看着灰袍中年人问:“这话怎么说?”

那人道:“我尊敬的陛下,狄奥多里克二世并非是一个鲁莽、有勇无谋的人,他在战争指挥上很有天分,今天白天。想必陛下应该看出来了,他在指挥上从容不迫,而且很有临阵作战的经验。如果今天我军埋伏成功,那么狄奥多里克二世必然大败,只要击败了他,我们就可以从容回军一举攻克图卢兹。即便不灭亡西哥特王国。也可以让它元气大伤,至少二十年之内无力在兴风作浪,但是狄奥多里克在最关键的时刻发xiàn

了异常情况及时命令军队停止前进避免大军进入我军埋伏圈,这就说明他是一个非常谨慎而且多疑的人。我军想要靠出奇招胜他只怕不容易,而现在西哥特人又担心图卢兹被我军攻破,急于回援,因此爆fā

出难以想象的战斗力,如果我军死死地钉在这里不动。西哥特人为了回去增援图卢兹,肯定与我军死战到底。在西哥特人的狂暴攻势下,我军能不能挡住还是一个未知数啊,即便能够挡住,我军必然也会伤亡惨重,今天的伤亡结果陛下也知dào

,再这么下去,要不了几天,我军就会被打残,没有这支军队撑着,国内那些地方割据的大人们只怕不会买陛下的帐!”

马约里安听了此人的分析,只觉得这个幕僚每句话都说到点子上了。没错,现阶段最重yào

的事情不是跟西哥特人拼消耗,如果是鼎盛时期的罗马帝国拼得起,但是现在他拼不起,他还必须要保留这支战斗了强悍的蛮族军队威慑国内那些桀骜不驯的地方军阀们。

马约里安点点头,问道:“按照现在的情况,我军如果要快速战胜迪奥多里克只怕很难,那维格拉乌斯伯爵,你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这场战要打到什么程度,又如何体面地结束?”

维格拉乌斯行礼道:“我尊敬的陛下,既然我们现在拿西哥特人暂时没有办法,那么我们不如跟西哥特人达成停战协定,西哥特王国在名义上毕竟是我西帝国的藩属国,如果狄奥多里克二世愿意承认您帝国皇帝的身份,并且愿意赔付一定的战争赔款,保证从此不再侵犯宗主国的领土,陛下不如就与狄奥多里克二世握手言和!”

马约里安仔细想了想,认为维格拉乌斯的话不无道理,西哥特王国已经立国近半个世纪了,到现在也成了气候,想在短时间上彻底解决西哥特王国只怕不容易,现在要做的就是先稳住西哥特人,不让他们继xù

侵犯高卢行省,从而可以腾出时间整治国内的乱局。

“有道理!”马约里安先肯定了维格拉乌斯的建议,随后又道:“只不过本奥古斯都与狄奥多里克二世从未见过面,也没有交情,如果要握手言和的话,我们应该派谁去与迪奥多里克二世接触呢?”

“不不不!”维格拉乌斯连忙摇头道:“我的陛下,您现在一定不能派人去接触狄奥多里克二世说和谈的事情,这就好比做生意,只有别人开价,我们才好还价,如果我们现在派人去接触他,以他的精明肯定会猜到我军现在没有决一死战的决心,因此他会毫不犹豫地命令麾下所有军队向我军发起冲锋,我们现在不仅不能派人去和谈,而且也不能在这里与他硬扛!”

马约里安立即急着追问:“不能派人去和谈,又不能在这里硬扛,那我们应该怎么做?难不成还要撤军让狄奥多里克二世率军顺利地回去解图卢兹之围?”

大帐内所有的将军们都看着维格拉乌斯,维格拉乌斯笑着道:“尊敬的陛下,您的睿智无人能及,没错,我们就是要撤tuì

,让狄奥多里克二世率军回去解图卢兹之围!”

“我没听错吧?我们好不容易围了图卢兹,现在竟然要让我们撤军?本将军还指望着杀进图卢兹吃好的、喝好的呢!维格拉乌斯,你是不是收了迪奥多里克二世的好处才帮他说话的?”一个蛮族将军指着维格拉乌斯大叫。

其他蛮族将军也都一个个囔囔起来,顿时间,整个大帐内里吵闹起来。

“好了,都别吵了!“马约里安大喝一声,大帐内又安静下来了,只见马约里安问道:“维格拉乌斯,你能说说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维格拉乌斯淡淡道:“陛下,现在西哥特人回家心切,只要我们挡在这里,他们就会和我们拼命,我们只有撤tuì

了,他们才不会跟我们死磕,道理就这么简单!”

这时另外一个蛮族将军大声道:“如果我们撤tuì

,让他们迅速回援图卢兹,那么我们留在图卢兹城外的军队岂不是要被西哥特人两面夹击吗?”

其他将军们听了这话都想起在图卢兹城外还有己方的军队,“是啊,如果他们两面夹击,我们留在图卢兹城外的军队就危险了!维格拉乌斯,你到底是何居心?”

“好了!”马约里安制止将军们声讨维格拉乌斯,说道:“要撤tuì

的话,当然是两部分一起撤tuì

,如果我们撤tuì

,在图卢兹城外的军队也要同时撤tuì

,传令让格罗率军撤离图卢兹,与我们在……”。

“等等!”维格拉乌斯中途插话打断了马约里安的话,行礼后说道:“我的陛下,要撤tuì

也是要讲究章法的,我们不能没有任何准bèi

地撤tuì

,今夜圆月当空,我们正好趁着月色和狄奥多里克二世的大军人困马乏之际迅速撤离,撤到图卢兹城外与格罗将军汇合等待狄奥多里克二世率军回到图卢兹,当然我们不能让他们两面夹击我们,待狄奥多里克二世的大军靠近图卢兹之前,我军迅速撤离图卢兹,待狄奥多里克的大军进入图卢兹城内之后,我军再原路返回围困图卢兹,陛下试想,在野外西哥特人的战斗力强悍,我军拿他们没有办法,但是当他们进入图卢兹之后,我们再围困图卢兹,那么图卢兹的城墙就成了一道牢笼将西哥特大军死死地困在里面,我们只要堵住四个城门,西哥特人就会惶惶不可终日,到了那个时候,狄奥多里克二世肯定会主动派人出来求和,陛下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提条件了!”

马约里安听了大喜,维格拉乌斯这一招简直是神来之笔,就算西哥特人战斗力剽悍,但如果被困在城内却丝毫发挥不出来,而且大军人数众多,物质消耗巨大,图卢兹本身就有不少的人口,再供养那么多的军队,以图卢兹的粮草储备,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不过马约里安的目的并不是彻底灭亡西哥特人,他没有那个实力,因为他还要保存手上的有生力量,如果把西哥特人逼急了,西哥特人肯定会拼命,所以和谈是唯一的选择,但他不能让狄奥多里克二世猜测到他的想法,因此采用维格拉乌斯的办法最好,到最后逼着狄奥多里克二世派人出来求和,只要狄奥多里克二世带大军进城,那么这个谋划就成功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五章 引君入瓮

“好好好,维格拉乌斯伯爵果然是智慧超绝,这个将猛兽引入囚笼的办法都想得出来!”马约里安非常兴奋,立即命令道:“来人,传本奥古斯都的命令,各军团立即做好撤离的准bèi

,等到半夜时分,三个军团从第三十九军团开始依次撤tuì

,记住撤tuì

时严禁弄出任何声响,违者杀!”

“尊陛下军令!”大帐内所有将军向马约里安行礼。

夜半时分,西罗马帝国大军三个军团在马约里安的指挥下依次无声无息地向图卢兹方向撤tuì



尽管西罗马帝国大军没有搞出任何声响,但是此举却没有瞒过西哥特人的侦查骑兵,狄奥多里克二世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他听到报gào

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即尽起大军追击西罗马帝国的军队,不过他又马上想到了一个他不得不面对的事实,他的大军太过疲劳了,连日来的急行军再加上今天下午这一场长达四个多小时的大战,他的军队已经精疲力竭了,如果是有人来进攻,他可以保证以最快的速度组织大军防御,但是现在敌人是无声无息的撤tuì

,要追击吗?追得上吗?马约里安是不是在耍什么诡计?这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可是埋伏、突袭的最佳条件。

狄奥多里克二世生性多疑、为人谨慎,深夜追击敌军对于他来说太过冒险,而且他的大军还未恢复体力,经过反复地斟酌和考lǜ

之后,他还是决定放qì

追击的打算。就地静观其变。

一直到天亮之后,前方仍然没有什么突然状况传回来,这时狄奥多里克二世才真zhèng

确认西罗马帝国大军是真的撤tuì

了。于是他命令休息了一夜并且恢复了一些士气的大军启程向图卢兹方向行军。

一天以后,他率军抵达了图卢兹城下,却没有发xiàn

西罗马帝国大军的踪影,图卢兹城内的西哥特人还以为是狄奥多里克二世率军返回才吓退了西罗马帝国大军,因此大开城门,城内无数居民在城门口夹道欢迎狄奥多里克二世凯旋而归,狄奥多里克二世原本不想进城。因为他还没弄清楚西帝国的大军是否已经真zhèng

撤tuì

,不过他看到在城门口夹道欢迎的人们,还是决定先进城再说。以免辜负了子民们对他的拥戴,至于打探西哥特大军行踪的事情可以等到入城之后再处理,于是他骑着一匹十分神骏的战马在诸多将军的拥护下,在人民热烈的欢迎下进入了城内。

这一下正中了维格拉乌斯的计谋。狄奥多里克二世在巨大的虚荣心面前放松了警惕之心。没有及时派兵去侦查马约里安大军的动向,等他反应过来之时,马约里安非常及时地率军出现在图卢兹城外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堵住了四个城门,如此一来,西哥特大军全部被堵在城内了。

“上当了,真是该死!“狄奥多里克二世在得到士兵的报gào

之后一脸颓废地跌坐在国王宝座上,并且愤nù

地骂了自己一句。

直到此时,狄奥多里克二世才明白为什么西罗马帝国大军会突然在半夜撤离。原来是为了让他更加方便地回到图卢兹,然后等他率军进城之后再围困图卢兹。将他的数万精锐大军围困在城内。

大殿内将军们大叫起来,“国王陛下,马约里安真是狡猾,不过他难道以为围困我们就能将我们困死在城内吗?请让我带兵出去冲杀一阵,杀散他们!”

“国王陛下,末将也请命带本部兵马杀出去!”又一个大将站出来大声囔囔道。

底下将军们纷纷请命带兵出去与西罗马帝国大军大战一场,不过迪奥多里克二世很清楚马约里安必定是有备而来,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但是他还是想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去试探一下,于是同意了这几个将军的请求,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点了四个将军同时带着本部人马分别从四个城门杀出去,出兵的时间选在第二天上午。

第二天上午,大军吃过早餐之后,图卢兹的四个城门大开,四支兵马从城门洞子里冲了出去杀向西罗马帝国大军,这次杀出来的竟然都是重甲骑兵。

西罗马帝国的军队发xiàn

从城内冲来的重甲骑兵军队之后好像并没有显得慌张,在一名将军的指挥下,部署最前面的重步兵方阵突然一分为二向两侧移动空出中间位置,出现在东哥特重甲骑马视线之内的竟然是几十架弩炮,这些弩炮发射的都是又粗又长的弩箭。

“放!”负责指挥弩炮部队发射的将军突然举着小三角旗向下一挥,几十架弩炮一起发射,只见一排粗大的弩箭就射了出去,冲在最前面的两排西哥特重甲骑兵顿时栽倒在地上,仅仅这一次发射,这一排发射出去的弩箭就干掉了近一百多名重甲骑兵。

随后,弩炮部队又迅速装上弩箭发射,一次又一次,连续发射了三次就干掉了接近四百重甲骑兵,就在后面的西哥特重甲骑兵们发xiàn

前方的弩炮部队的发射速度已经跟不上,他们很快就要冲到弩炮部队跟前时,前方好几排重甲骑兵全部再次栽倒下去,原来在弩炮部队的前方五十米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冲在最前面的好几排重甲骑兵全部冲进了巨大的深坑当中。

前面的骑兵们一排排冲进了深坑,而后面的骑兵们还不知dào

前面的情况,直到一直冲下去七八排骑兵,后面的骑兵才意识到处了问题,因此都极力拉住战马的缰绳让战马停下来,不过尽管如此,但还是又有两排骑兵被后面的骑兵挤了下去。

“左右两翼重步兵方阵,攻——”一个罗马将军拔出短剑大吼,先前移动到两侧的重步兵方阵此时再次掉头过来向中间位置碾压过来。

此时西哥特重甲骑兵们已经全部停了下来,完全失去了速度,再呆在这里只能等死,这些西哥特重甲骑兵们还不想是,在百夫长们的指挥下纷纷掉头向城内跑去,这些骑兵们刚刚从城内冲出来,并没有冲多远的距离,战马还留有余力,跑过城内的力qì

是足够了,不过由于现场一片混乱,如此之多的重甲骑兵掉头就需yào

不少时间,能够逃回去了只不过只有半数,另外一半被西罗马帝国重步兵方阵两面夹击,全部阵亡。

经过如此一役之后,狄奥多里克二世明白马约里安的意图了,就是要将图卢兹围困,不让一粒粮食进去,也不让一个人出来。

马约里安对自己的部署非常满yì

,西哥特人接连几天又大开城门冲击了几次,但都被打了回去,他指望着经受这么几次大的损失之后,狄奥多里克二世会派人出城求和,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连过去好多天了,城内的狄奥多里克二世丝毫没有派人出城求和的迹象,他这下着急起来,如果迪奥多里克二世没有求和的意思,那么肯定是在准bèi

着更大规模的出城作战,他急忙找来维格拉乌斯商讨对策。

“维格拉乌斯,你不是说迪奥多里克二世肯定会派人出城找我们和谈的吗?怎么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狄奥多里克二世还没有丝毫动静呢?”

维格拉乌斯也没想会是这么一个情况,他也不明白狄奥多里克二世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不过他很快想到了一个办法,说道:“我的陛下,我想狄奥多里克二世很可能是放不下面子才到现在都没有派人出来求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不如找一个中间人,让这个中间人进城去说服狄奥多里克二世,这样一来,狄奥多里克二世也不用亲自出面,免去了他处于尴尬的境地,不知dào

陛下以为如何?”

“嗯,这个办法确实不错,只是这个中间人就难找了,谁有资格当这个中间人呢?又有谁愿意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做这个中间人呢?”马约里安又陷入了苦恼之中。

维格拉乌斯笑道:“陛下不用担心,臣知dào

有这么一个人有资格做中间人,而且只要陛下相召,他肯定愿意来,即便他脱不开身,也会派心腹前来!”

马约里安眼睛一亮,问道:“他是谁?”

维格拉乌斯道:“埃吉迪乌斯!”

“埃吉迪乌斯?”马约里安失声道,“怎么会是他?”

维格拉乌斯解释道:“陛下当年从高卢行省总督的位置上离去之后,埃吉迪乌斯接任了高卢行省总督位置,为了坐稳这个位置,他不得不与当时还不是西哥特国王的迪奥多里克二世暗中联合在一起,他们两人互相支持,如此一来埃吉迪乌斯就坐稳了高卢行省总督的位置,而由于有埃吉迪乌斯的支持,在托里斯蒙德死后,狄奥多里克二世才有实力坐上了西哥特国王的宝座,因此他们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只要他出面,这件事情就八九不离十了!”

“原来如此!”马约里安点了点头,思索良久之后说道:“好吧,以奥古斯都的名义,你写一封信给埃吉迪乌斯,将个原委与他说清楚,让他看到信件之后立即赶过来办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国内的局势很不稳定,我们必须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率军回国!”

“好的,陛下!”

由于有埃吉迪乌斯出面,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双方派人签署了停战协定,西哥特王国承认马约里安为西罗马帝国的皇帝,并且每年向罗马纳贡,互不侵犯,马约里安随即率军凯旋回国。(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章 东巡(一)

且不提马约里安依靠一场大胜迫使狄奥多里克二世不得不求和,最后签订协议,之后以凯旋之姿态大张旗鼓地率军回罗马,携大胜之威在国内大刀阔斧的改革,却说胡人帝国在秦东的努力下形成了高度统一的政治格局,帝国所有工作都走上了正轨。

五月份正是春耕时节,对于新获得的土地,之前朝廷拨付了大量的款项用于修建水利和灌溉设施,再过一段时间,这些新修的水利和灌溉设施就可以派上用场了,自从朝廷改革了政治体系,重组了中央朝廷各衙门,所有政务都走了正轨,官员们也都是各司其职,由于有国务院处理政务,秦东这个皇帝反而清闲了下来,只有非常重yào

的政务才需yào

由秦东做主,因此秦东现在的时间很多,这几天闲得发慌,秦东决定去色雷斯行省看看新修的水利和灌溉设施情况。

这次出行,秦东并没有大张旗鼓地进行,也没有微服私访,朝廷重臣当中有一个国务院副总理大臣、一个军机副大臣、都察院右都御使随行,另外还有三千禁卫铁骑军护驾。

从赛迪卡出发前,秦东让国务院方面行文色雷斯行省总督衙门告之皇帝即将驾临巡视政务,信使的速度非常快,但秦东的速度也不满,在信使前脚抵达色雷斯行省首府埃迪尔内,秦东等人就在三千禁卫铁骑军的护卫下通过斯维纶城堡,只一天的时间就能到达埃迪尔内。

色雷斯行省总督帕特里克接到皇帝陛下即将要来色雷斯行省巡视的消息之后不敢怠慢。立即召集行省布政使、行省都察御使以及三个衙门的其他官员们进行紧急商讨接待事宜。

接待工作会议开了一天总算是敲定了各个环节的负责人,可等到第二天早上各官员们正要去做自己负责的事情,秦东的御驾已经了埃迪尔内的西城门外。这个消息可将行省总督帕特里克差点吓得瘫软在地上,他哪知dào

秦东的御驾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按理说应该还要好几天才到的,偏偏秦东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没办法了,既然秦东的御驾已经抵达了埃迪尔内城的西城门外,帕特里克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布政使福勒、行省都御使克里夫等一众大小官员紧急赶到西城门外迎接,连清扫街道这等简单的迎接工作都忘记了安排。

帕特里克等人刚刚赶到西城门外。秦东的御驾就出现了,漫天的黄沙腾升上天际,三千禁卫铁骑军保护着秦东和随行的大臣们很快抵达了城下。

“臣色雷斯行省总督帕特里克率布政使福勒、行省都御使克里夫等各官署大小官员一百二十八人恭迎皇帝陛下巡视色雷斯行省。陛下万岁!”

“皇帝陛下万岁!”在帕特里克高呼万岁之后,众大小官员和夹道欢迎的市民们都一齐下跪高呼万岁。

“都免礼起身吧!”秦东的声音很洪亮,但听不出他此时的心情如何。

“谢陛下!”所有人都拍打着膝盖和手上的灰尘起身道谢。

这时总督帕特里克又躬身行礼道:“启禀陛下,如果陛下不嫌弃的话。还请陛下移驾将行宫设在臣的总督府。臣已命人将府内清扫干净,所有佣人都经过详细的考察和询问,在安全上是绝对有保障的!”

秦东沉吟片刻便答yīng

道:“那好,就摆驾总督府,将朕的行宫设在那里!”

行宫是指皇帝出行在外的移动宫殿,被称为行宫,还有一种说法叫行辕,行辕一般是指高级官员或高级将领的行馆。也指暂驻之地所设的办事处所。在胡人帝国,只有皇帝委派去各行省巡视的高级官员或高级将领的暂住之地所设的办事处所才能被称为行辕。其他官员因公务在外的住所都没有资格被称为行辕。

随后在禁卫铁骑军的护驾下,秦东的御驾进城往总督府方向而去,官员们都跟随在御驾身边,以便随时能够被秦东传召。

秦东全身甲胄,骑着战马慢步在街道上,由于市民们还不知dào

皇帝来了,因此街面上只有当地地方军队的士兵站岗,此时在街道上的市民们都站在街边看着秦东这一大队骑兵经过。

街面上的人不是很多,秦东能够清楚地看到街面上没有被清扫过,虽然垃圾不是很多,但街面上不太整洁,便扭头喊道:“帕特里克!”

“尊敬的皇帝陛下,臣在!”

秦东也不停下,任战马自己走,他则说道:“帕特里克,朕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好歹也要做个样子出来啊,你看看这街面上脏兮兮的,朕看了倒是没什么,如果让外国人看了,别人还以为我们胡人帝国所有的城镇都是脏兮兮,这是不是会给外国人不好的印象?他们会不会认为我们真是一些野蛮人,连清洁卫生都不会做呢?”

帕特里克闻言,背心里和额头上瞬间冒出了汗珠,现在天气气温开始回升了,出汗倒也正常,因此其他人都没有认为帕特里克这是因为害pà

才出汗的。

“陛下,臣失职,是臣的错,在公共卫生在这一块没有加大施政力度,请陛下降罪!”帕特里克首相承认了失职和错误,在他看来,这种时候辩解是没用的,被抓了个现行,辩解只能在秦东眼里留下不敢负责任的印象,勇于承认错误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

果然,秦东没有再追究帕特里克的责任,而是喊道:“布政使福勒何在?”

色雷斯行省总督帕特里克是秦东亲自点的将,要治理好色雷斯行省,行省总督必须要对色雷斯行省很了解,而且还只能是本地人,秦东考lǜ

过很长时间才决定用帕特里克,此人是日耳曼人,从小就出生在色雷斯行省,受过良好的教育,在成为匈奴帝国的官员之前曾经在之前的色雷斯行省总督府任过职,尽管官职不高,但对色雷斯行省很熟练和了解,而且在当时的色雷斯行省官场之中人脉还不错,只是因为得罪了当时的行省总督利奥一世才不得不离开去投奔了匈奴帝国的。

不仅帕特里克,就连行省都御使克里夫也是秦东点的将,不过布政使福勒却是国务院推荐的,行省这一级别的官员,只有秦东这个皇帝才有资格任命,行省以下级别的官员国务院才能任命,不过行省这一别的官员,国务院是有推荐权利的,毕竟国务院要总管全国政务,不能指挥不动人,否则的话国务院就只是无实权的衙门,那它存zài

的意义就要大打折扣了。

布政使福勒听见秦东叫他的名字,他马上意识到秦东的视线要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他也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立即行礼道:“启奏陛下,公共卫生的政务是臣的管辖范围,与总督大人没有丝毫关系,现在出了问题,一切都是臣的责任,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好嘛,一个个都跟猴精似的,秦东眯着眼睛看着福勒,又扫着帕特里克,最后又落在了克里夫身上,不过克里夫却没有站出来,他是行省都御使,主要职责是监督行省内各官员有没有违法乱纪的行为,这种与政务有关的事情却是不是他该管的,因此他只是躬着身体,没有站出来承认错误。

秦东当然不会因为福勒承认了错误就免于追究,正如福勒自己所说,公共卫生方面的是政务上的工作,而他是行省布政使,实jì

上就是省长,这正是他的责任范围内,秦东追究起来也没有冤枉他,他想跟帕特里克一样用勇于承认错误这一招免于惩罚的算盘打错了。

“当然要责罚,在整个行省范围内,帕特里克管全面,你是管具体的政务,在政务上出了问题,朕当然要追究你的责任,不过帕特里克也有领导责任,朕在这里要严厉地训斥你们,各项政令一旦行文颁布实施就要长期有效地执行下去,一刻也不能懈怠,就例如这公共卫生问题,各城镇的街道每天都要在清早之前打扫干净,垃圾也要在夜晚处理掉,不能留到第二天,长期坚持才能保持城镇的卫生条件,具体负责公共卫生工作的官员是谁?此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朕在这里就不继xù

追究下去了,你们行省内自己看着解决!”

“是,陛下!”

官员们听到秦东最后几句话才算是安心下来,此事只追究公共卫生厅的主官一人,而没有继xù

扩大化是这些官员们的幸运。

不过这些官员从这件事情上也算是摸到了秦东一点点脾气,雷厉风行!在他手底下做事千万不能再拖拖拉拉,也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颁布的政令要始终贯策执行下去。

此事过后,负责公共卫生事务的卫生厅长算是完了,不过这件事情丝毫没有影响秦东的心情,御驾继xù

向总督府方向前行,秦东一路上观察着街面市民们的面容和衣着,走走停停过了半个小时才抵达总督府。(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东巡(二)

自从秦东下榻总督府之后,总督帕特里克等一干官员总是向秦东身边的人打听秦东下一步的行程,这也是在常理之中的事情,只有知dào

了秦东的具体行程安排,帕特里克等人才好做安全工作和其他方面的巡视工作准bèi

,只可惜他们没能从秦东身边的人打听到任何的行程安排,实jì

上就连秦东身边的人也不知dào

秦东来色雷斯行省之后的具体打算。

抵达埃迪尔内的第二天清早,秦东就派人去将总督帕特里克、布政使福勒、行省都御使克里夫等人叫来,听说皇帝陛下相召,帕特里克等人不敢怠慢,立即一起来见秦东。

“参见陛下!”一干人等见到秦东便行礼参拜。

秦东刚好穿戴完毕,身着一身干练的常服,像一个公子哥儿,不过由于他的气质与众不同,因此也没有一般公子哥儿的那种浮躁。

“噢,你们来了?正好,朕要去巡视一下农田水利和灌溉设施的修建情况,你们跟朕一起去看看,顺便也给朕带带路吧!”秦东说着就甩手向门外走去。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想到秦东要去看农田水利设施和灌溉设施的修建情况,布政使福勒急忙道:“陛下,能够容臣等回去换身衣裳,穿这一身去田地里也不像样啊!”

秦东停下回头看了一眼,“朕看你们的穿着都挺好的,不用换了,走吧!”说吧大步流星走出了大堂。

帕特里克等人见状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福勒原本是想趁着回去换便服的时间赶紧安排人通知下去,以便在秦东巡视的时候给秦东看到好的一面,可没想到秦东根本不给他们回去的时间。直接强行拉着他们一起走。

官员中有人猜测这次搞不好又要发生官场地震了,因为谁也弄不清楚秦东要巡视什么地方,要巡视什么政务,因此之前官员们并没有相关的准bèi

。秦东这次完全就是要突然袭击,不给色雷斯行省官员们准bèi

的时间,他要看到的是真实的情况。

说要帕特里克等人带路,其实秦东根本就没有要他们带路。他自己带着禁卫铁骑军一路快马加鞭,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赶到了哈弗萨郊外,这是位于埃迪尔内东面的一个郡。

秦东让禁卫铁骑军在郊外找空旷的野地扎营。他带着一干随行官员走到路边的田间查看情况,田间有不少人在挖掘水渠,水渠挖通的旁边田间已经有农民正在田里用铁犁耕田,这些田地里的麦子刚刚收割上来。有的已经耕好的田地里。农民们已经早就种上了豆子之类的经济作物,而且豆苗都已经从土里发芽了。

秦东沿着田埂一直慢慢走着,官员们跟在后面,正在挖水渠和在田间劳作的农民们看见秦东一行人衣着不凡,都停下手里的活看过来,这时一个穿着官员服饰的人小跑过来询问:“这位大人来此有何事情吗?”

这官员也算是有点眼力,一下子就看出了秦东是领头的,后面都是跟班们。因此才最先询问秦东,秦东笑道:“你是这里管事的官员?在这儿管什么?”

“是的。大人,两个月前上面不是拨下款项下令要组织农民们修建水渠和灌溉设施吗?这都忙活两个月了,小人是这个镇主管农田水利的!”

秦东点点头,走到几个农民正在挖掘的水渠旁边看了看,水渠挖得不是很深,大约六十公分左右,以这个深度作为田间水渠已经足够了,他扭头问刚才那个官员:“按照你们现在的进度,大约还需yào

多久才能挖完呢?”

“已经挖了两个月了,如果天气好的话,以现在的进度只需yào

半个月就能挖完!”

现在是五月上旬,也就是说到五月下旬的时候,这些新修建的水渠就可以派上用场了,而天气炎热并且需yào

灌溉的时间在六月份,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秦东点了点头,打量了面前几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看着其中一个农民问道:“这修建水渠的事情,当地的官府有给你们付工钱吗?”

被问到的农民有些害pà

,不敢说话,旁边那官员刚要出声,秦东却举手说道:“这位大人,我是在问他,没有问你!”

那官员此时脸色通红,不过他并没有怎么样,他的感觉告sù

他,秦东这些人恐怕都不是好惹的,因此他还是忍了下来。

被问的农民在秦东的逼视下结结巴巴道:“大、大人,是付了工钱的!”

秦东追问:“那每天多少钱?管饭吗?”

“一天三、三十个铜钱,不管饭!”

秦东点点头,这个工钱还算可以,尽管不高,但也不是最低的,只能算中等,他又问:“那你们在修建水渠和灌溉设施这段时间怎么解决食物的问题?”

“大人,我们都是从家里带来的食物,到了用餐时间就在路边用陶罐烧点开水就着这馒头吃”那农民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呈现给秦东看。

秦东看了看那馒头,馒头蒸得还不错,只是放在兜里时间长了失去了水份,因此才会硬邦邦的,不过秦东没想到才得到色雷斯行省一年的时间,这馒头的做法也已经传到这里来了。

秦东又问:“据我所知,农民除了要交赋税之外,还要从事徭役的,为什么这修建水渠和灌溉设施还要付给你们工钱呢?”

这个农民显然不明白这个原因,但是旁边却有一个农民知dào

,这人道:“这位大人,是这样的,当官的说朝廷很早就颁布了政令,好像叫什么《一条鞭法》吧,其中有一条是将徭役折算成钱连同赋税一起上交,如果有要从事徭役的事情,朝廷就请我们这些农民去干活,但要付给我们工钱!”

秦东又问:“那你们认为这一条好不好?”

那农民道:“比以前好多了,就拿小人来说,小人家的徭役折算成钱上交之后,小人就不用去从事朝廷的徭役了,在这段时间干其他的活赚到的钱比徭役折算后要上交的钱要多一些,被官府招去干活的人赚到的钱比他们要上交的徭役钱也要多一些,尽管对于官府来说徭役折算成银钱征收,然后需yào

干活的时候再招募人手发工钱好像有点多此一举,但实jì

上对于官府和我们农民都方便了很多,我们家就我一个男人,如果我要去服徭役,那家里就没人干活了,我还不如交点钱,自己留下在家干活还赚得多!”

秦东没想到一条鞭法真zhèng

贯彻执行下来之后会有这样的好处,就如同这农民说的一样,不论对于官府还是农民,双方都方便了,以前农民们服徭役是不情不愿的,耽误时间不说,而且管理起来很困难,一条鞭法颁布施行之后,农民们只要交钱就行,服徭役要干的活,官府用征收的钱去招募人手去做,被招募的人都很有积极性,与从前的服徭役不情不愿的不同,因为他们有工钱拿。

经过这一番询问,秦东也发xiàn

一条鞭法实施的很不错,而且拨付下来的修建水利和灌溉设施的款项也是专款专用了,至于其中有没有官员贪墨,暂时还不清楚,至少暂时没有接到这方面的举报,监察院那边也没有收到与此事有关的举报和相关消息。

接下来秦东在征求了在旁边管事的官员的同意之后,将刚才干活的几个农民带在身边询问一些农事。

秦东在田边行走着,指着一片已经种上绿苗的田地问道:“这田里是种的什么粮食?”

刚才那农民回答道:“大人,这是豆子,黄黄的,我们叫黄豆,在没有粮食吃的时候,豆子是可以炒着吃的!炒熟之后很香”。

原来是黄豆,秦东当然知dào

黄豆之所以炒熟之后很香是因为黄豆内的豆油被炒熟了散发出来香味。

秦东道:“黄豆啊?这个我知dào

,黄豆其实不止可以炒熟了吃,它还可以榨油的,炸出来的豆油很香,炒菜的时候可以放一点豆油进去,可以增加口感,润滑肠道,方便人体吸收食物的营养,黄豆还可以做豆浆、豆腐!”

“豆浆、豆腐?那是什么?”那农民不解地问道。

秦东随意地说了一句:“就是将黄豆泡上一段时间后磨成浆水,这个就是生豆浆,用纱布包好挤压,将豆浆榨出纱布袋,一般榨两次,煮热就可以喝了,如果要吃豆腐的话,就在豆浆中加入一些盐卤或者石膏,搅拌之后成了豆腐花,这个也是可以吃的,味道还很不错,在一刻钟之内将豆腐花包好,再用木板压上,放上石头,压上一刻钟左右就成了豆腐。若要制豆腐干,则须将豆腐花舀进木托盆里,用布包好,盖上木板。在板上堆上石头,压尽水分,即成豆腐干。”

秦东说的时候没在意,可旁边有一个农民却听到心里去了,等回去之后按照秦东所说的制作方法和步骤试验了几次就做出了举世闻名的豆腐。(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东巡(三)

秦东在周围走了好几里路,查看了附近修建的引水渠和灌溉水渠以及一些灌溉设施,又看了周围的一些田地,这里基本上都是旱田,种植的基本上都是比较耐干旱类农作物,除了刚刚收割完的冬小麦之外,很多农田都种了大豆。

相比后世,这个时期的小麦生长周期要短一些,秦东知dào

在后世冬小麦一般是在九月下旬或者十月上旬播种,等到来年的五月底或者六月上旬就可以收割了,不过在这个时期,秦东发xiàn

冬小麦到了四月底或五月上旬就成熟可以收割,在成熟期上要早那么二十多天的时间。

收割完冬小麦之后,刚好赶上大豆的播种期,等到大豆成熟了,收了大豆之后正好赶上冬小麦的播种期,也就是这一年中,如果将冬小麦和大豆交替播种就不会让土地闲着,这也是秦东在几年前发xiàn

这个时期的农民都没有这么种植,收割冬小麦之后土地就闲置下来了,大豆都种得很少,秦东发xiàn

这种现象之后就立即在他当时的领地内推广新的种植法,种植了冬小麦之后立即抢收冬小麦,然后抢种大豆,等到九月份就收获大豆,然后再种上冬小麦,如此一来,土地的利用率基本上就等于提升了一倍,再加上经过精耕细作,全年粮食产量亩产提高了两倍有余,这让秦东解决了他当时领地内的粮食问题,以后他将这种耕种方法推广到匈奴帝国被他控zhì

的范围内,继而又推广到全国。再后来又传播到了新得到的色雷斯行省和日耳曼尼亚,很多农民们都开始知dào

有了大豆这种粮食作物,这玩意炒熟了确实很香。很多人都喜欢装一把在口袋里,有事没事的时候嚼上一粒,不过这玩意吃多了之后很容易腹胀放屁。

秦东走着走着发xiàn

前方的田地里种植着一种他不认识的植物,种植的这种植物的面积很大很大,至少他是看不到边际。

“这是什么?”秦东走到一片田地边上指着田里的作物问道。

旁边一个农民介shào

道:“大人,这种的是亚麻!”

“这就是亚麻?你们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亚麻布做的吗?”秦东十分好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作物。在赛迪卡周围和北方地区,田地里基本上都是种植地粮食作物,基本上都没有种亚麻。因为北方蛮族都穿兽皮,对亚麻布料的需求比较少,只有作为贵族的下人们才穿亚麻布做的衣服。

而在罗马帝国,社会中下层都是穿亚麻布制作的衣服。只有上层社会的人才穿从东方贩运而来的绸缎制作而成的衣服。

一个农民回答道:“是的。大人,这就是亚麻,再过二十多天就可以收割了,收割之后一样可以种大豆,到九月份还能赶上冬小麦!”

亚麻是人类最早使用的天然植物纤维,距今已有1万年以上的历史。亚麻是纯天然纤维,由于其具有吸汗、透气性良好和对人体无害等显著特点,同时。亚麻还是油料作物,亚麻油含多量不饱和脂肪酸。亚麻喜凉爽、湿润的气候。亚麻纤维具有拉力强、柔软、细度好、导电弱、吸水散水快、膨胀率大等特点。

远在石器时代,瑞士栖湖和热带埃及,人们就栽培亚麻,取其纤维织成衣料,到古罗马帝国兴盛时期,欧洲各地更加普遍,在古希腊、保加利亚的鲁赛布、格鲁吉亚等都有公元前几世纪的亚麻遗迹。以此作为古代运用埃及、希腊,罗马文明的象征。

亚麻是一年生草本植物,也就是说在一年当中任何季节都可以栽种,它不挑季节,这个时期的欧洲人在收割冬小麦之后也种植亚麻,用来纺纱织布做衣服穿。

秦东发xiàn

田中的亚麻有高有矮,便问道:“这田里的亚麻怎么有的长得高,有的长得矮的?”

旁边的官员解说道:“亚麻就是这样的,大人!长得高的亚麻收割之后得到的亚麻皮纺织得到的布料多,而长得矮的亚麻收割之后得到亚麻皮纺织之后得到的布料少,不过呢收获的种子恰好相反!”

官员说完,秦东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尽管他从没有见过亚麻,不过他穿越之前也听说过亚麻其实分为纤维型和油用型,一般株高在60-120厘米亚麻是纤维型的,杆细、直立,基部很少分枝,上部有少数分枝,花序较小,单株蒴果数少,种子小,生育期70-80天。长日照,一般70-80天成熟。

而油用型的亚麻株高在30-60厘米,茎杆粗壮,茎基部分枝多,梢部分枝更多,花序较大,单株蒴果数多,种子分大粒和小粒两种,生育期90-120天。短日照,生育期80-100天。这种类型亚麻种子含油32-48%,高出大豆一倍,可用于生产油漆、油墨、涂料、造食用油等,籽饼含蛋白质23-33%,可做良好的饲料。

秦东于是问道:“那么你们用亚麻织布,种子都用来做什么呢?”

“大人,亚麻的种子一般是没用的,农民们只搜集一些用来来年播种而已,如果家里有饲养牲畜的就用这亚麻种子喂牲畜,没有饲养牲畜的就丢弃了!”

“喂牲畜太可惜了!”秦东说着摇摇头,指着田里那些较矮的亚麻杆道:“你们看那些比较矮的亚麻,其实它的种子含油量很高,这种亚麻的种子都是可以榨油的,亚麻油可以做漆,油墨和涂料,榨出来的亚麻油经过过滤和加工之后是可以食用的,而比较高的亚麻一般都用来做布料,亚麻种子榨油之后,所得的油饼一样可以喂养牲畜!”

听了秦东的话之后,周围的官员和农民们才知dào

原来亚麻不仅可以做布料,而且亚麻种子还可以榨油,亚麻油的用途还挺多的,不少官员将这都记在了心里,准bèi

回去之后进行试验,看看是否真如秦东所说一样可以榨出油来。

在这个时期用亚麻纤维纺织而成的布料分为粗麻布和细麻布两种,一般平民百姓都穿的是粗麻布,粗麻布是用质量比较差的亚麻纤维纺织而成,而且纺织时的工序比较简单,制作比较粗糙,这种粗麻布价格低廉,但用的人很多,平民百姓和奴隶们穿不起细麻布制作而成的衣服,只能穿粗麻布衣服。

而细麻布的原料很好,具有拉力强、柔软、细度好、导电弱、吸水散水快、膨胀率大等特点。其实亚麻近似人的皮肤,有保护肌体,调节温度等天然职能。亚麻布服装比其他衣料能减轻人体的出汗,亚麻纺织品的吸水速度比绸缎、人造丝织品、甚至比棉布快几倍。

在这个时期的欧洲上层社会中,一般贵族、官员和教会人士都喜欢穿细麻布制作的衣服,同时细麻衣是祭司们重yào

的圣衣。他们进内院门必穿细麻衣。在内院门和殿内供职的时候不可穿羊毛衣服。他们头上要戴细麻布裹头巾,腰穿细麻布裤子。不可穿使身体出汗的衣服。

亚麻衣服具有冬暖夏凉的特点。夏季亚麻布衣服的表面温度低5℃,而内部温度则比其他衣料甚至低10℃,冷天穿亚麻布衬衣感到温暖舒适。

亚麻衣服无静电,不贴身,又不和其他衣服粘贴,通气性好,不易沾染灰尘和其它微生物,体感舒服又好刷洗。苏联在战争时期,士兵们反映,在艰苦的战争环境中,穿其他衣料的人长虱子,而穿亚麻衣服的却不长虱子。亚麻布有抑菌功能。古代埃及法老的木乃伊都是被裹在惊人结实的亚麻细布内,使之完整地保存至今。从纺织的角度来说,细麻衣不同于一般的麻衣,它是一种很细的麻线纺织成的衣服,用现代术语讲,属于高支纱。什么是高支纱呢?高支纱代表纱线的细度,纱线的英支支数越高就表示该纱越细,要求原料的质量就越好,价格就越贵。高支纱泛指纱支较高的纱线,一般来说,动、植物纤维纱线纱支60s以上的即属于高支纱,化纤类纱线纱支90s以上属于高支纱。现代用亚麻布制作的衣服有的品牌价格高达几万元甚至十几万元,可是在这罗马帝国时代尽管细麻布制作的衣服也很昂贵,不过也没有高到离谱的地步,这也只是一种大众化的布料而已,而从中国贩运过来的丝绸织锦才是最为高档的布料。

秦东在色雷斯行省巡视了半个多月就返回了赛迪卡,从巡视中看到的情况分析,在农田水利方面,色雷斯行省的各级官署都做的不错,水利设施和灌溉设施建设也很到位,各地的治安都比较好,经过这一年多的统治,色雷斯行省的原居民们没有发生反抗官署的行为,这才是让秦东最为安心的事情。

回到赛迪卡没过几天,鸿胪寺卿桑德拉就进皇宫觐见秦东,正在陪着儿子和女儿玩耍的秦东只好将儿子和女儿交给玛莎,来到御书房,座上宝座喝了一口太监端过来的茶才让当值太监让鸿胪寺卿桑德拉宣进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丢失的奏章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桑德拉被太监宣御书房之后走到御案前恭恭敬敬向秦东行了个大礼。

秦东伸手道:“桑德拉,起身吧,你今天来见朕有何事啊?”

“谢陛下!”桑德拉道谢后起身,然后又道:“启禀陛下,臣前几日呈上来的奏章不知陛下阅览没有,如果陛下已经有了批阅,还请发还给鸿胪寺,臣也好加紧处理,毕竟此事事关帝国颜面,刻不容缓啊!”

“奏章?这几天你的鸿胪寺什么时候呈上奏章了?朕为何没有看见?”秦东听了桑德拉的话之后非常纳闷,他确实没有看见鸿胪寺呈上来的奏章,一般来说臣下呈上奏章之后,皇帝要赶紧批阅的,如果对于某些事情下不了决心,或者没有好的解决办法,皇帝会留中不发,而臣下也不会亲自面见皇帝询问,毕竟要给皇帝一个考lǜ

的时间,如果一定要皇帝表态,臣子也会等到朝会之时在朝会上提出来,不是朝会期间,皇帝可以以任何理由拒绝传召臣子进攻面圣。可现在还不是朝会的时间,鸿胪寺卿桑德拉就亲自来皇宫询问奏章的批阅情况,事情就有点反常了。

桑德拉还以为秦东对此事拿不定主意,因此留中不发了,现在秦东又说没看见奏章,还以为秦东是在装糊涂,可是奏章上所奏之事是拖不得的,拖的时间越长越是有损帝国尊严,他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道:“陛下,三天前臣上奏了一份奏章,所奏之事乃是阿曼尼人在应该纳贡的时间内没有向我帝国纳贡之事。臣以为应该以帝国的名义派人去催促阿曼尼人,如果被其他蛮族知dào

阿曼尼人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向我国纳贡,恐怕其他帝国也会有样学样!”

“等等!”秦东立kè

明白了此事的重yào

性,不过现在不是处理阿曼尼人的时候,而是要立即调查为什么没有看到桑德拉呈上来的奏章,奏章去哪儿了?皇帝没有看到大臣呈上来的奏章,此事非同小可!

秦东立即道:“哈德林。传通政使司门德斯觐见!”

“遵旨!”当值大太监哈德林当即用公鸭嗓子答yīng

,随后快步走到御书房门外再次大声喊了起来:“传通政使司通政使门德斯觐见——”。

“传通政使司通政使门德斯觐见——”

这个声音被一个个宫门外的太监传递了出去,到了皇宫大门口的太监值班室。有专门的传召太监立即骑马,在几个禁卫军士兵的护卫下出了皇宫城门去传召。

通政使司就是通政司,掌管收受、检查内外奏章和申诉文书、通达下情,勘合关防公文。奏报四方臣民实封建言、陈情申诉及军情、灾异等事的中央机构。通政司不归任何部门管辖,只对皇帝负责。其长官为“通政使”(掌管掌受理内外章疏、敷奏封驳之事),左、右通政各一人,正四品(受理内外章疏和臣民密封中诉之件),誊黄右通政一人,正四品(记录武官贴黄、卫所官袭替缘由,以备征选之事),左、右参议各一人。正五品(佐通政使,受理四方章奏)。经lì

司:经lì

,从五品至正八品(掌收发文移及用印),知事,从七品至正九品(掌收发上下文移)。

对于一个勤勉的皇帝来说,通政使司非常重yào

,因为所有大臣的奏章都需yào

经过通政使司呈给皇帝,如果通政使司这里出了问题,皇帝就看不到大臣上奏的奏章,就不知dào

天下发生的事情,就不能了解民情,等于成了瞎子,因此秦东的第一反应是要查通政司。

通政司因为职责的关系,就设在皇城边上,方便呈送大臣上奏的奏章和各种紧急军情之类的奏报,秦东的口谕下达之后,传召太监带着几个禁卫军骑兵很快赶到了通政司传召了通政使门德斯,门德斯随后跟随传召太监去面见秦东。

到了御书房后,门德斯向坐在御案后面的秦东行了一礼,又向鸿胪寺卿桑德拉点头示意。

“起来吧!”秦东说了一句,等门德斯起身并道谢之后又道:“门德斯,刚才鸿胪寺卿桑德拉告sù

朕,三天前他向通政司送去了一份奏章,可到现在为止朕都没有看到这份奏章,你告sù

朕,桑德拉呈上来的奏章去了哪儿?”

门德斯听得心里一紧,不过他的思维还很清晰,皱眉道:“三天前?臣想起来了,三天前正好是微臣当值,臣记得当时的确有一封鸿胪寺呈上来的奏章,不过臣当日已经亲自将所有奏章全部送过来了!臣敢以人头担保,奏章在臣这一个环节绝对没有丢失,这个是可以查出来的!”

秦东站起来身体前倾厉声道:“门德斯,你真的敢以人头担保?”

门德斯见秦东如此神情,顿时吓得不轻,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旦真的是他这里出了问题,脖子上的脑袋可就真的保不住了,不过门德斯还是挺直腰杆大声道:“臣以人头担保,绝无虚言!”

“好!哈德林!”秦东喊道。

门外当值大太监哈德林立即跑进来躬身道:“小人在,陛下有何吩咐?”

“马上去司礼监值班房查验,看看三天前是否有鸿胪寺的奏章记录!”

“遵旨!”

一般通政司送过来的奏章都要交到司礼监备案登记是哪个衙门送过来的奏章,写奏章的人是谁,这些都是有详细记录的,做好记录之后,奏章才被送到御书房内,这几天通政司送过来的奏章,秦东早就批阅完并且发回去了,面前御案上并没有还没有批阅的奏章。

而秦东设置的司礼监并没有明朝司礼监那么大的权利,明朝中后期的司礼监可以代皇帝“批红”,“批红”

就其权力性质而言,属于最高决策权,是实现皇权的一种方式。故司礼太监代皇帝“批红”,是在代行皇权,秦东设置的司礼监不能批阅奏章,如果出于其他的原因来不及批阅或者因事耽搁了,他宁可压住奏章,也没有让太监代行批阅奏章之事。

司礼监是皇宫内诸多衙门之一,有提督、掌印、秉笔、随堂等太监。提督太监掌督理皇城内一切礼仪。刑名及管理当差、听事各役,说白了就是管理皇宫内太监的一个机构,与明朝的司礼监的权利相差太大。

等了大约十来分钟,当值太监哈德林就小跑着进来行礼道:“启禀陛下,小人查验过了,司礼监值班处确实有鸿胪寺呈上来的奏章!”

“什么?这么说奏章是在朕的皇宫内丢失的喽!”秦东猛地一拍御案站起来大喝道:“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查,当日值班的太监是谁?谁做的记录,又是谁将奏章送到御书房来的?奏章最后去了哪儿?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查不出来,你这个司礼监提督太监也不用做了!”

“是是是,陛下息怒,小人马上去查!”哈德林吓得屁股尿流,答yīng

后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等哈德林走后,秦东转过头看向鸿胪寺卿桑德拉,“奏章丢失的事情已经去查了,咱们暂且放到一边,桑德拉,现在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桑德拉行礼道:“陛下,阿曼尼人原本归附了南院大王桑布斯,每年要向桑布斯纳贡,且不说桑布斯本身就是匈奴帝国的南院大王,去年桑布斯更是将兵权上交,现在尽管已经是胡人帝国了,但桑布斯还是我国南院大王,只不过他只管政务了,因此阿曼尼人应该向我朝纳贡,纳贡的时间应该是在上个月,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丝毫不见阿曼尼人派人押送贡品和贡金来赛迪卡朝见皇帝陛下,如果我帝国不追究,当做没这回事儿一样,那么其他归附我帝国的蛮族可能明年也不会纳贡了,所以我们必须要追究,而且要严惩,否则的话,一旦开了这个口子,那么帝国的威严将会不复存zài

!”

秦东听明白了,阿曼尼人这是挑衅帝国的权威,这就是说不能让阿曼尼人开这个头而不加以惩罚,不然的话,帝国这么多蛮族附庸就不好管理了,要是每个归附的蛮族都不纳贡,

胡人帝国对蛮族还有威信可言吗?

秦东点点头:“此言甚善,既然阿曼尼人从前向桑布斯纳贡,那么现在他们就应该向帝国纳贡,否则就是不臣,就是挑衅帝国的权威,对于那些挑衅帝国朝廷权威的蛮族,朝廷必须要施以严惩,否则不足以威慑其他蛮族,这样吧,后天就是朝会日,届时桑德拉你将此事在朝会上奏对,朕让诸位大臣商议商议,看看到底如何处置才为妥当,是派大军攻打还是屯兵边境威逼,总要拿出一个章程出来才好!”

通政事门德斯这时行礼道:“陛下,从阿曼尼人的居住地到赛迪卡的路程着实不近,带着车队至少要走两个月,微臣建议,不如再等等,也许阿曼尼人押送的贡品和贡金已经在路上了,如果真是这样,而我们这边却派了大军去征剿,这会让别人如何看我们呢?”

秦东听后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样吧,派出八百里加急去边关询问情况,看看是否有阿曼尼人的使臣队伍通过边境,桑德拉,此事交给你们鸿胪寺去负责盯着,一有消息立即向朕报gào

!”

“臣等遵旨!”(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藩国——阿勒曼尼王国

奏章丢失的事情查了好几天都没有查清楚,当天负责登记记录和负责将奏章从司礼监值班房送往御书房的两个太监信誓旦旦地表示奏章绝对没有在他们的手上丢失过,可他们又说不出奏章为什么会不见了,因而此事几乎成了一桩悬案。

查不出原因,而奏章又不见了,这让秦东雷霆大怒,不仅当天负责登记记录和送奏章的太监等一干人等全部被下了大狱,而且连司礼监提督太监哈德林也直接被一撸到底,这个司礼监提督太监的职务是干不成了,被贬去刷马桶去了。

一直过个半个多月,边关没有传来消息,一般来说,如果有外国使团要进入境内,边关关卡守军是要派快马向朝廷方面报gào

的,以便朝廷安排好接待事宜,不仅边关方面没有派人来报gào

有使团进入境内的消息,而且鸿胪寺派去的八百里加急快马在经过询问边防哨卡之后也没有得到任何有使团进入胡人帝国境内的消息,消息传回赛迪卡之后,朝廷方面才知dào

这次阿曼尼人是真的没有准bèi

向胡人帝国纳贡了。

下一次朝会召开就要就阿曼尼人拒绝纳贡的事情在朝会上讨论出一个结果,在朝会召开的前一天,一个打扫卫生的太监在御书房打扫的时候,在御案下面扫出来一本奏章,正是半个月前丢失的鸿胪寺卿桑德拉呈来的那一本。

此事报到秦东这里,秦东便明白奏章丢失的案件不是其他人的责任。而是他自己在查看奏章时不小心让这本奏章落在地上,并且滑进了宽大的御案底下,难怪查不出奏章丢失的原因了。也没有找到奏章在哪儿。

他之所以知dào

这件案子不是其他人的责任,是因为他早就规定了,任何人不能动御案上的东西,负责打扫清洁的太监也只能打扫地上和其他地方,不能动御案上的任何一物,也不能偷看御案上的奏章,御书房每天白天都有人看守。打扫清洁卫生也只能在白天进行,秦东都是自己整理御案上的奏章,每天早上送过来的奏章。秦东都是在当天之内批阅完成,然后让太监发回通政司,再由通政司发回各朝廷衙门,绝不拖到第二天才批阅。对于即使拿不定主意的、还没有做出批示的奏章。秦东也会留中不发,然后放在御案下的抽屉里,等决定了再拿出来做出批示,最后发回通政司。

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后,秦东下旨将那些被下大狱的太监和司礼监提督太监哈德林全部释fàng

,哈德林也官复原职,对于哈德林这种人来说,这次差点就要了他的老命。从司礼监提督太监一下子被贬为一个扫地的太监,然后又官复原职。人生起起落落不可谓不惊心动魄。

第二天就是常朝日,朝会正常举行,秦东坐上皇帝的宝座之后,各部大臣们相继汇报这五天来的政务,没什么大事,在大臣们汇报完了之后,鸿胪寺卿桑德拉出班先向秦东行礼,然后将阿曼尼人没有向帝国纳贡的事情说了出来,随即秦东让众大臣议论此事,到底要做怎样的处置。

武将们认为这没有什么好议论的,直接出兵灭了阿曼尼人就是了,现在帝国疆域广阔、人口众多、经济良好、军队战斗力强悍,怎么能够容忍这种藐视帝国权威的事情发生呢?不灭了阿曼尼人还要怎么滴?

武将们吵闹成一片,人人喊打,秦东虽然让武将们也参加朝会,允许他们在朝会上发表自己的意见和看法,不过秦东却并没有将他们的话作为参考,只是给他们在朝会上一个说话的机会而已,毕竟这些武将们在政治上和外交上的能力太差,真要听他们的,那就真是昏了头了。

朝会上一般都是文官们作为主角,秦东对文官们的意见和看法还是很重视的,对于比较有建设性的意见,秦东一般都会采纳,即便有人说得不对,秦东也不会追究,只要在朝会上不说侮辱性的言语,不对君王不敬,秦东都会算他们无罪。

可一旦牵涉到军事,秦东的态度就完全变了,他不让任何文官参加军事会议,与会的只有军方将领,而军方将领却可以参加朝会,不过秦东不采纳将军们的有关政治方面的建议,只是给他们一个说话的机会。

从秦东对待文官和武将们的待遇上来看,武将们要受宠一些,因为他们既可以参加军事会议,也可以参加朝会,而文官则只能参加朝会,不能参加军事会议。

可实jì

上呢?实jì

上秦东对文官和武官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一个国家没有文官治理是不行的,没有武将也不能守卫疆土,不能开疆拓土。

对于阿曼尼人没有及时纳贡这件事情,文官们的建议有几种,有的大臣的意见与军方将领一样,直接开打,这些人都是主战派,有的大臣认为应该先派人去催促阿曼尼人,让他们尽快派使团押送贡品和贡金来赛迪卡朝见皇帝,如果派人去催促了,阿曼尼人还是没有反应,那么就派大军讨伐。而有的大臣则认为应该既要派人去催促阿曼尼人纳贡,又要屯兵边境进行武力威慑,如果能不打仗就可以让阿曼尼人纳贡的话就最好了,即便在大军屯兵边境的情况下,阿曼尼人还是不肯纳贡,那个时候再出兵讨伐也不迟,而且还有了十足的准bèi

,胜算的把握更大一些。

秦东听了大臣们的诸多建议,这些建议不能说都对,但也不能说都不对,不过他们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而秦东则偏向于最后一种建议,就是在派人去催促阿曼尼人纳贡的同时也派大军屯兵边境进行武力威慑,做好越过边境进攻的准bèi



采用这个建议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及时刹车,因为秦东现在不知dào

这件事情是不是某个国家设下的圈套,在大军发起进攻之前可以让情报部门进行详细的调查,看看这件事情是不是有其他国家在捣鬼,只要能够查到与这件事情有关的情报,秦东还能及时发出指令控zhì

局势,不至于让帝国陷入被动的境地。

想当初阿提拉就陷入了盖塞里克的阴谋当中,他被盖塞里克的使者说服了,出兵攻打高卢地区,当时西罗马帝国的军事统帅埃提乌斯联合西哥特人、勃艮第人、法兰克人、阿兰人等诸多蛮族一起对付阿提拉,可开战之后,事先说好由阿提拉对付西罗马帝国联军的正面,而由盖塞里克的汪达尔军队牵制联军的后背,阿提拉没想到这是盖塞里克的阴谋,开战之后盖塞里克食言了,他没有按照事先商定好的攻击联军背面,而是让阿提拉独自对抗了整个联军。

因此,对于出兵攻打阿曼尼人这件事情,秦东还是比较谨慎的,他的军队大部分都是骑兵,而靠近阿尔卑斯山脉的地域地形复杂,并不适合骑兵展开进攻,所以在出兵这件事情上他不得不谨慎一点,以免重蹈当年阿提拉惨败的覆辙。

在大臣们讨论良久之后,秦东没有让讨论继xù

下去,也没有这个必要了,他说道:“好了,对于此事,就先派出使者去阿曼尼人那儿,让他们立kè

纳贡,两个月之内不派出使团押送贡品和贡金来赛迪卡朝见朕,就是藐视朕的权威、就是藐视帝国,朕誓要发兵征讨之,另外我们还有做好另一手准bèi

,派大军屯兵边境,只要阿曼尼人敢说个‘不’字,就发兵攻打阿曼尼人的居住地雷蒂安!”

雷蒂安在罗马帝国鼎盛时期是罗马帝国的行省,位于意大利本土北部的阿尔卑斯山以北、莱茵河以南地区。雷蒂安行省以北的上日耳曼以前也是罗马帝国的上日耳曼行省,只不过现在是胡人帝国的地盘了。

“遵旨!”大臣们见秦东旨意已下,便行礼大声高呼:“万岁!”

实jì

上,阿曼尼人根本就没有想起要向胡人帝国纳贡,从前他们是桑布斯的附庸,归附在桑布斯的庇护之下,但是桑布斯已经于一年前彻底归顺了胡人帝国,手上也没有了兵权,只有一支护卫队。因此,阿曼尼人认为从此以后可以脱离桑布斯的庇护了,也不用向桑布斯纳贡了,更不用说要向胡人帝国纳贡了。

当胡人帝国的使臣阿兰德尔抵达阿曼尼人居住地雷蒂安,并向阿勒曼尼人的国王吉布凯特宣告,要阿勒曼尼人从此向胡人帝国称臣,并向胡人帝国纳贡之时,阿勒曼尼人这才知dào

原来胡人帝国并没有忘记这件事情,他们还以为桑布斯没了军队之后,他们就不需yào

纳贡称臣了,现在又要向胡人帝国称臣纳贡。

使臣阿兰德尔还向阿勒曼尼人的国王吉布凯特宣bù

,限令阿勒曼尼王国在两个月之内派出使团押送贡品和贡金抵达赛迪卡,过时不到便发兵征讨,这个最后的通牒吓坏了阿勒曼尼人,桑布斯在他们面前都是一座高山,更别提更加强dà

的胡人帝国了,再加上胡人帝国的大军已经在边境磨刀赫赫,吉布凯特只能乖乖地派出使团带着贡品和贡金前往赛迪卡朝见秦东。

至此以后,阿勒曼尼人向胡人帝国上表称臣,并表示年年纳贡,双方签署了臣属关系协定,从此阿勒曼尼王国是胡人帝国的藩属国,阿勒曼尼王国以后的国王都必须要经过胡人帝国皇帝的册封才算正统,否则就是叛贼,天下尽可诛之。(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章 蛮族入侵

在将阿勒曼尼王国收归为自己的藩国之后,秦东并不满足于此,阿勒曼尼人在阿提拉时代就已经成为匈奴人的附庸,而且其军队也成为阿提拉的仆从军,并出现在沙隆之中,秦东认为将阿勒曼尼王国收归为藩国只不过是将脱离出匈奴人控zhì

的蛮族重新收拢而已,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现在胡人帝国的东部边境地区还算稳定,阿提拉河(伏尔加河)流下游以东地区的阿瓦尔人暂时还没有胆子越过阿提拉河侵入胡人帝国的版图,邓直昔克的残余几万人马也沿着里海东岸南下了,暂时没有报仇的实力,东南方的东罗马帝国在平定内乱和与波斯帝国萨珊王朝打了一仗之后正在修养声息,也没有实力招惹胡人帝国这个庞然大物。

反倒是胡人帝国西部的边境颇不平静,自从西罗马帝国皇帝马约里安率军平定了高卢的局势之后,在高卢地区肆意横行无忌的诸多蛮族慑于马约里安的威势,不得不向北或西北方向撤离,以避其锋芒,再加上马约里安在西哥特王国大战狄奥多里克二世,大胜而归,风头一时无两,窝在高卢北部和比利时的诸多日耳曼蛮族就更加不敢南下了,只得继xù

往北撤tuì



这些日耳曼蛮族往被撤tuì

倒是遂了马约里安的心愿,可他们却给胡人帝国的边境造成了极大的威胁,这是秦东绝对不允许的,心说老子没去打你们是你们的祖坟上冒青烟了。你们他吗的还来搞老子?

连续好几次西部边境受到骚扰的八百里加急送到了赛迪卡,秦东感觉到事态严重,这些蛮族记打不记吃。在阿提拉时代,这些蛮族在匈奴人的淫威下颤颤发抖,丝毫不敢反抗,那是因为匈奴人够狠、够猛、不听话就打、就灭族,因此那些蛮族才老老实实的,经过这么多年匈奴帝国的内乱,匈奴帝国对那么蛮族的威慑力直线下降。再加上秦东最近几年一直没有对西部那些日耳曼蛮族采取什么措施,打仗基本都是在平定内乱和与东帝国对垒,西部那些日耳曼蛮族们还不清楚秦东的对于他们的态度。这几次连续的边境骚扰也许是那些日耳曼蛮族的试探行为,不过也有可能他们是迫于生存压力,急于拓展生存空间,但无论是哪一种。秦东都在想不能让他们如愿。必须以最强硬的姿态给这些蛮族一个下马威。

“来人,鸣钟召开紧急朝会!”秦东在接到第四道八百里加急边境被骚扰的公函之后立即发飙了。

朝会除了常朝和大朝会之外,还有紧急朝会,一般都是遇到紧急事件才会召开,由于时间紧迫,所以来不及派太监往大臣家里一个个通知,因此采用了鸣钟的方法。如果皇帝有紧急事情要与大臣们集体商议,又或是皇宫内发生什么重大事故。一般都要鸣钟召集群臣,平常是不能敲钟的。例如皇帝驾崩等重大事件需yào

鸣钟以示哀悼,用鸣钟的次数代表发生了何事。

鸣钟一个小时后,朝臣们纷纷快速赶到了皇宫外,在当值太监的引领下进入了皇宫,在政务殿正殿朝见了皇帝。

在大臣们参拜之后,秦东开口道:“好了,诸位臣工都起身吧,今天召集诸位前来不为别的,这是朕在最近三天之内连续收到的第四道西部边境受到蛮族骚扰的奏报了,原本朕想着诸位臣工们平常处理各种政务已经很劳累了,想等到后天朝会时再议这件事情,不过看来这件事情恐怕等不到后天讨论就会出现巨大的变化,因此朕才这么匆忙地召集诸位臣工们前来商讨。哈德林,将这四道奏报给诸位臣工们念一念!”

“遵旨!”哈德林答yīng

一声就恭恭敬敬地接过秦东手上的四道奏报一封封念了起来。

奏报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胡人帝国与比利时和鲁格顿西斯交界的边境上,这几天来不时地受到了法兰克人、勃艮第人的不时骚扰,一些已经归顺了胡人帝国的日耳曼部落被法兰克人和勃艮第人的蛮族军队洗劫了村子和部落,村子和部落中的男女老少基本上都被杀死,只有极少数人逃走了,并且向当地的胡人帝国的官府报gào

了村子和部落遭到法兰克和勃艮第人的洗劫。

鲁格顿西斯,这是罗马帝国鼎盛时期的一个称呼,也是一个行省,范围包括现今法国的中部和北部。法国的地盘在这个时期大致分为三块,中部和北部就是鲁格顿西斯行省,不过这个行省在西罗马帝国已经不存zài

了,已经被法兰克人和勃艮第人占据,另外一块是西部和西南部,被称之为阿基坦高卢行省,一部分是法兰克人占据,另外大部分是西哥特王国的地盘,另外还有一一块就是法国的东南部,一直延伸到地中海海岸,这块地盘被称为那旁高卢行省,大部分地区是西哥特王国的地盘,只有东北部一小部分是阿勒曼尼王国的地盘。

此时的法兰克人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国家,法兰克人也分为诸多的部落,并没有形成统一的部落联盟,而希尔德里克率领的萨利部落此时就在北迁的这些日耳曼蛮族当中,这次也参与了洗劫。

除了法兰克人之外,骚扰胡人帝国边境的还有勃艮第人,勃艮第人此时早已经建立了自己的王国,位置就在后世的日内瓦湖畔以及法国的罗讷河和索恩河流域。

勃艮第人属于东日耳曼民族的部落,是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移居到丹麦的勃恩霍姆岛,然后又向欧洲大陆迁徙,勃艮第人可能受到匈奴人很大的影响,匈奴人妇女在婴儿时期就把头束紧,以使头变长为美。

勃艮第人迁徙到莱茵河西岸之后归附了罗马帝国,建立了第一个勃艮第王国,称为罗马帝国的从属。公元370年,西罗马帝国曾将勃艮第人列为可以资助的部落,以对付日耳曼蛮族阿勒曼尼人,但勃艮第人并不受统一的指挥,经常侵掠罗马帝国的高卢省。

公元411年,勃艮第国王扶持了一个罗马傀儡皇帝乔维努斯,以他的名义侵入莱茵河东岸,公元436年被罗马军队联合匈奴人击垮,残存的勃艮第人迁移到日内瓦湖畔,向西发展,逐渐控zhì

了现在法国境内的罗讷河和索恩河流域,建立起第二个勃艮第王国。

现在的勃艮第王国国王是第二任国王冈多巴德,此人与天主教威尼斯主教关系良好,他的儿子西吉斯蒙德归依了天主教,这造成了这个时期很多勃艮第人信奉了基督教。

在哈德林将四道奏报念完退到一边之后,秦东拍着御案愤nù

道:“都听清楚了吗?这才几天时间,已经有两个县被那些法兰克人和勃艮第人洗劫了,全部烧成了白地,什么都没留下!八百里加急从西部边境送到这里也要七八天的时间,也就是说距离法兰克人和勃艮第人洗劫我西部郡县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了,如果我们再不有所行动,后果不堪设想,诸位现在议一议,到底要怎么处理此事?朕已经让御膳房准bèi

了午餐,诸位今天中午就不必回去用餐了,都留下来,直到议出一个结果,今天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决议,否则都不准回家!”

往往有很多政事并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够做出决定的,一件事情,有的大臣反对,有的大臣赞成,还有的人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他们每一方都有自己的理由,因此,多数情况下拿到朝堂上讨论的议题一般都要商议好几次,有的甚至要拖一两个月甚至半年的时间才有明确的结果,而像今天秦东要求必须在一天之内拿出一个结果的事情很少发生,这次可谓是头一着,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军国大事不可儿戏,更要紧的是拖不得,也拖不起。

文官们还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而武将这边就见苏合出班道:“陛下,自从臣懂事以来,就只知dào

只有我们打别人,从来没有别人敢打我们,现在却有人主动打我们,难道我们的帝国还不如之前的匈奴帝国吗?难道我们已经丧失了祖先赐予我们的血性吗?”

却不想总理大臣佩特乌斯站出来反对道:“苏合将军,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才刚刚建国没多久你就要打仗,打仗是要钱的,你动动嘴皮子,却把沉重的后勤负担压在我们这些政务人员身上,这年头赚钱不容易的!”

佩特乌斯的话引起了军方人员的不满,禁卫军统领巴图出班道:“总理大人,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不管你们在后方干什么,总没有性命之忧不是?怎么能跟我们军人在前方与敌人厮杀相比?我们这些人只要出征在外,整天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说不定什么时候被人砍了脑袋,哪像你们舒舒服服的旱涝保收!”(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章 决定要打

巴图的话打击面太广了,可谓是得罪了整个文官系统的官员,犹如捅了马蜂窝一般,群臣顿时群起而攻之,一个个纷纷出来说巴图的“不是”。

后来钟晖也出班道:“巴图将军这话说得欠妥了,虽然你们武将在外征战很危险,守卫疆土、扩充版图也少不了你们,但我们这些从事文职的同僚也不轻松,没有我们这些人,帝国会乱成什么样子?我们要管你们这些当兵的、还要管百姓的吃喝拉撒,别以为我们很容易,如果我们要是有你们的本事,我们也直接带兵去打仗了,你们要是有我们的本事,也不用去打仗,而是帮zhù

皇帝陛下治理天下了!”

秦东眼看着这朝会就要变成文官和武官之间的斗法,立即进行制止:“够了,现在不是让你们在这里争论文官武官谁的作用的大的时候,一个国家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都很重yào

,缺了哪一方都不行,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禁止任何人以后再争论这个话题,如果违反,一路严惩不贷!下面继xù

说蛮族入侵的事情!”

群臣见秦东说话肯定了文官和武将处于同等的地位,并且禁止以后谈论这个无谓的争论,因此就偃旗息鼓,并将讨论的议题转移到蛮族入侵的是事情上。

接下来大臣们又分成几派,各自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以佩特乌斯这个总理大臣为代表的一派人认为国家草创,万事都是被废待兴。整个帝国正处于高速发展的道路上,应该将主要精力都放在发展上,短时间内不宜动兵。

以费尔顿这个首席副总理大臣为代表的一群官员是主战派。他们认为就应该趁这个机会给西部那些蛮族一个狠狠教xùn

,让他们明白尽管胡人帝国已经换了国号,但本质上还是没有变,不去欺负别人就已经是很不错了,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过来。

以钟晖这个都察院左都御史为代表的一群官员认为对于西部蛮族的骚扰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朝廷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但是又不宜大规模动武。即便要动武也只能小规模在局部范围内进行,因为大规模动武需yào

庞大的军费,小规模动武的话。军费开支会小很多,朝廷完全担负得起,也不会影响国家的发展建设。同时,钟晖还认为应该给边境驻军放权。允许边境驻军的将军可以临机决断。调动兵力应对敌军的入侵,也要允许边境驻军可以自由地出境进入敌对国家作战而不需请示朝廷,只要事后在向朝廷发来奏报即可。

对于总理大臣佩特乌斯一派的观点,秦东是不赞同的,人家都打脸了,如果还忍着,人家肯定会得寸进尺,关键是这对于国家的尊严有很大的损害。打不打得赢是一回事,敢不敢打又是另外一回事。即便是打不赢。只要敢打,说明这个国家还是有尊严的,还是有血性的,人家都欺负到家里来了,如果还不宣战,那还有什么尊严可以言?有时候一个人可以没有尊严,但一个国家不能没有尊严,否则这个国家就没希望了。

对于首席副总理大臣费尔顿这一派的观点,秦东也不认同,按照他们的意见就应该大打,如果能直接灭了那些蛮族最好,可是秦东知dào

,如果真要按照他们的观点,就要进行大规模的战争,毕竟日耳曼人在西欧地区的势力不小,尽管他们分成了许多零星的部落,散居在各地,可一旦他们联合起来,其军事力量绝对是很强悍的,而且这场战争牵涉面越广,时间就会拖得越长,这对于刚刚立国没多久的胡人帝国来说,绝对是得不偿失的。

这三派各有各的观点,又各有各的理由,而且理由十分的充分,其他人即便想反驳也找不到好的突pò

口。

秦东比较认同的是钟晖一派的观点,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不能让那些蛮族继xù

在边境劫掠下去了,再不做出反应,帝国的威严将尽失,不过又不宜大规模动武,短时间之内也抽调不了太多的军队作战,所以只能进行小规模作战,而且选择作战的地区必须是蛮族闹得最凶的地区,争取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些蛮族灭掉或者驱赶向南方,要打就要打得狠一点,要比以前匈奴人还要狠,要让那些日耳曼蛮子闻风丧胆。

这次朝会从早上一直进行到下午,群臣们的观点都说出来了,还有许多中间派官员给出了不少好的建议,不过不管议论到什么程度,最终的决定还是要秦东下达。

“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打是不行了,不打就意味我们忍让了,意味着我们怯懦了,以后那些蛮族会更加变本加厉,所以这场仗必要打。但是,我们必须要控zhì

这场仗的规模,不能将西部所有的蛮族都牵涉进去,选两个闹得最凶的日耳曼蛮族,把他们的嚣张气焰打下去,起到一个杀鸡骇猴的作用!”

秦东的话说到这里,大臣们就是知dào

秦东的决定是什么了,钟晖一派的观点得到了皇帝的支持。

秦东接着又道:“现在闹得最凶的要数法兰克人和勃艮第人,所以我们选择作战的对象就是法兰克人和勃艮第人,至于其他的日耳曼蛮族,我们暂时不予理会,但也不能任由他们继xù

闹腾下去,边境驻军要加强巡逻。传朕旨意,允许边境驻军将领派出团一级的战斗单位进入敌国区域作战,允许边境驻军将领任意调动营一级的战斗单位在本驻扎区域平息叛乱和攻击、防御蛮族军队的入侵,但涉及到边境驻军全体作战单位的调动必须要经过朕的亲笔批准!”

秦东这份圣旨可谓是给边境驻军很大的放权了,以前边境驻军没有朝廷的允许是不准擅自越过边境线进入其他国家作战的,也不允许没有朝廷的调令就擅自调动营级以上的作战单位,如果外地入侵,也只能在境内被动防御,而不允许没有朝廷的军令就擅自出境作战。

经过这次蛮族入侵这件事情,秦东也看出来在军事规定条例上对驻扎在地方上的军队限制太大,对领军将领的限制也太大,不利于军队将领灵活地指挥作战。因此才会放权,从今以后允许边境驻军将领自由地派出团级和团级以下的战斗单位出境作战,不过这个对象必须是敌对国,不能是友邦,也允许各地驻军将领随意调动营级战斗单位在帮zhù

扎区域平息叛乱和攻击、防御敌军,其他一切军事行动都必须要有朝廷的军令才能允许调动军队。

这个放权等于是松开了边境驻军的手脚了,从这以后,不管有没有战事,只要边境线的对面是敌对国,边境驻军将领就可以派出一支团级单位的战斗单位出境作战,打草谷也好,劫掠也罢,总之就是可以自由出境作战了,不需yào

再请示朝廷,只要即使地将战况向朝廷报gào

,即使上缴战利品就行,不过对于任何下达出境作战命令的将领必须要对于战争的胜负负责,胜了朝廷嘉奖,败了则要受到惩罚,而且请还规定对于出境作战的问题,边境驻军的负责政治思想方面的副将有一半的话语权,以此制衡军事主官,以免军事主官独断专行或为谋私利而置士兵的生命与不顾,这个规定让军事主官在想要派军队出境作战之前必须要考lǜ

清楚了,只有有十足的把握才能这样做,否则副将是不会同意的,而且作战失败了还会承担责任。

这个规定等于和以前的匈奴人一样了,边境驻军随时可以南下打草谷,这对于恢复胡人帝国军队的威名有很大的好处。

在最后,秦东又道:“自从桑布斯归顺朝廷以来,朕还没有去他的领地上看看,趁着这次机会,朕要去看看,顺便把那些蛮族给收拾了…….”。

秦东的话还没有说完,总理大臣佩特乌斯就急忙出班道:“陛下不可,陛下乃是一国至尊,怎可轻易离开都城去边疆?如朝廷一旦发生大事,陛下不在都城坐镇,臣等实在担心应付不来!”

“是啊,是啊,为安全计,陛下不可轻易离开赛迪卡!”大臣们纷纷出来劝阻秦东。

“好了!”秦东大声制止了大臣们七嘴八舌,“朕今年才二十四岁,还没有老到上不了战马,还没有到害pà

被别人杀死的地步!朕在外征战期间,一般国事由总理大臣佩特乌斯大人处理,每五日的朝会也由总理大臣佩特乌斯大人主持,群臣上书的奏章每五天一次派八百里加急送到朕的行宫,由都察院左都御史钟晖大人监国,军机院和兵部要保证军需后勤即使送到作战区域,就这么定了,退朝!”

大臣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秦东已经下了丹陛出了宫殿东北角的小门而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兵临维也纳

公元459年9月,秦东率大军五万抵达胡人帝国中南部南端维尼亚,南院大王桑布斯的领地首府就设在维尼亚。维尼亚也就是后世的奥利地首都维也纳,罗马人称它为“维多波那”。它也是历史上神圣罗马帝国(1278年起)、奥地利帝国(1806年起)和奥匈帝国(1867年起)的首都。

维尼亚曾经一直是罗马帝国的土地,不过在五世纪处曾经发生了一次毁灭性的大火,几乎将整个维也纳毁于一旦。有传说是匈奴人与罗马人曾经在此发生一场大战而引起的,后来罗马人的残兵败将就撤离了这里,维也纳也正式被匈奴人所控zhì

,后来桑布斯见西、北、南三面有森林环绕该地区,多瑙河和所条森林河流穿过其中,辽阔的东欧平原从东面与其相对,到处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环境优美,景色迷人,是定居的最佳理想之地,因此就在大营驻扎在这里,从此这里也就再次有了城镇的模样。

秦东骑在战马上睡着了,战马却还在驮着他一路小跑着,像这种情况在骑兵中很常见,几乎每一个胡人帝国的骑兵都可以在战马上吃喝拉撒睡。

“蹄踏,蹄踏、蹄踏…….”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过来,就见一个侦察骑兵从前方在骑兵队伍旁边跑过来在秦东的前方停下。

“报——陛下,前方五十里就是南院大王桑布斯的领地首府维尼亚,洛瑞德将军已经亲自带一众部将正急速赶来面见陛下。桑布斯大王也带着其领地内一众大小官员前出维尼亚城外三十里迎接陛下御驾!”

秦东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道:“噢?已经到维尼亚了吗?来人,传令全军保持现在的行军速度前进!”

“领命!”传令兵迅速打出旗语。随后各部看见皇帝这边打出的旗语后,派出各自的传令兵在自己的队伍中来回跑动大声喊话保持行军速度。

走了没过几分钟,队伍的前方几里升起一片烟尘,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是一支小股骑兵,很快就看清了那支队伍的旗号,那是洛瑞德的将旗,正是洛瑞德带着一干部将们正全速向这边奔驰过来。

天狼将军哲离在旁边看见后说道:“陛下。是洛瑞德将军,是否传令要让大军停下?”

秦东勒住战马停下摆手道:“不必,大军继xù

前行。我们也继xù

走!”

众将点点头,继xù

策动战马跟在秦东身后。

洛瑞德很快就带着一干部将和几百护卫的骑兵过来见秦东,秦东勒住战马缰绳和带来的将军们停下接受洛瑞得等人的参拜。

“末将等恭迎陛下御驾亲临,万岁。万万岁!”

秦东面带笑意道:“好了。行伍之中都是身着甲胄,行礼也不太方面,就免了吧,起身,都起身!”

“谢陛下!”

洛瑞德又道:“陛下,末将们来的时候看见桑布斯正带着一干官员们在前方十里处等着迎接陛下御驾,一个个都被晒得满头大汗,应该是等了不少时间了!”

“哦?”秦东点点头。“那咱们也别在这路上说话了,有什么话等扎营之后再说吧。还是别让桑布斯等久了,现在就走!”

“是,陛下!”

走马行军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尽管在某一个或一些时段内比不上策马奔驰的速度,但是在整个行军过程中,如果一直保持走马的行军速度,在行军时间上要比跑跑停停快得多。

只一刻钟就遇到了桑布斯带着的一众官员们,此时他们正在一座小山脚下,看见大队军马出现,桑布斯就知dào

是秦东的御驾亲临了,当即带着官员们和护卫队的将领们骑马迎上去。

隔着几百米,秦东就和将军们在整个队伍的最前面停下,后面的大军也整齐划一的停了下来。

“臣桑布斯率领地内一众官员和护卫队各将军恭迎陛下御驾亲临维尼亚,陛下万岁!”

“万岁,万万岁!”

“南院大王免礼,起来吧!”秦东骑在马上淡淡说了一句。

“谢陛下!”

秦东与桑布斯根本没有什么交情,在秦东还是埃拉克的侍卫的时候,桑布斯就已经是右大都尉了,当时两人的地位悬殊相差太大,简直是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后来秦东离开了王庭远赴赛迪卡,短短几年就升到了万夫长,不过秦东后来能当上东院大王在很大程度上还要得益于桑布斯,因为是桑布斯建议埃拉克让秦东主官帝国东南部一切军政大事的,埃拉克就顺水推舟册封了秦东为东院大王,而桑布斯本人也被册封为南院大王。

就这一点上,秦东还得感谢桑布斯,因此在对待桑布斯的问题上,秦东可以说做了很大的让步,只让桑布斯交出了兵权,保留了独立行政权,而且还保留有一支两千人步骑卫队,相当于让桑布斯在自己原来的控zhì

的地盘上进行高度自治,而桑布斯本人也是非常聪明和理智,他在关键时刻认识到一味地与王庭方面硬扛是不明智的,所以最后才与王庭达成了一致,保留了独立行政权和一支两千人的卫队,实施自治,交出了兵权。

秦东翻身下马向桑布斯走过去,身上的铠甲甲片因为身体的走动而不时地发出沙沙的摩擦声,“昔日在王庭跟在先单于埃拉克身边有幸见到过右大都尉几次,当时右大都尉满脸沧桑,现在南院大王的脸色比那时好多了,看来这维尼亚还真是一个养人的好地方,好山好水啊!”

桑布斯恭恭敬敬道:“多谢陛下一直挂念,臣感激不尽,今日见到陛下,陛下龙虎之资,威武雄壮,实在令臣等心生敬畏之,陛下乃是大地之苍龙,是万王之王,是众神之神、是宇宙之王,此次陛下御驾亲征西部各蛮族,必定可以将那些桀骜不驯之辈杀个片甲之流、凯旋而归!”

这个马屁拍得真是够厉害的了,尽管秦东对于被拍马匹这一套不怎么感冒,但听了桑布斯这几句马屁,真个是心花怒放,想当年即便是阿提拉也只是被臣民们和外国使臣称呼为众神之神,现在却有人称呼秦东为宇宙之王,将能够用于抬高秦东身份的词语用到了极致,恐怕再也没有什么身份能够比宇宙之王更高的了。

“哈哈哈……”秦东一阵大笑,从这一长串的笑声中却是能够听得出秦东很高兴,随后秦东说道:“好,那就借南院大王的吉言了!”

桑布斯从身后拉出两个虎背熊腰的年轻人介shào

道:“陛下,这是臣的两个儿子,左边这个是大儿子忽尔巴,右边这个是小儿子忽尔罕!”

在介shào

完了之后,桑布斯又呵斥两个儿子:“你们两个小崽子,还不快参见陛下!”

“参见陛下!”两个年轻人被桑布斯逼着,老老实实向秦东行了一礼。秦东受了这一礼,却也被白受,下旨从御马监选两匹马赏赐给桑布斯的两个儿子。

经此一番之后,桑布斯又道:“启禀陛下,臣已经在维尼亚城外为大军准bèi

了一些牛羊水酒,另外还有三个月的粮草,算是臣和众官员们的一片心意,还请陛下笑纳,至于大军的营寨,臣没敢擅自建造,如果陛下不嫌弃,可以将行宫设在臣的府邸”。

营寨是供大军休息和防御敌人突袭的临时性防御工事,建造营寨这种事情还真不能交给不相干的人去做,谁知dào

里面是否安全?

秦东也不甚在意,点头道:“南院大王有心了,至于建造营寨之事,就不必劳烦南院大王了,这里是胡人帝国的领土,朕是这片土地上至高无上的皇帝,朕不相信有谁有这个胆量敢袭击朕御驾,另外朕的行宫就与大军在一起,朕怎么能够做出鸠占鹊巢之事呢?洛瑞德将军?”

“末将在!”洛瑞德立即上前答yīng



“由你选址,立即在维尼亚城外找一个地方供大军休息,将朕的行宫设在大军休息之地,不必再另外建造营寨了,在我们自己的国土上,朕的军队从来不需yào

修建营寨来防御敌人。从来只有我们去打别人,没有别人来打我们的,敢打我们的人,朕一定会让他们付出无法承shòu的代价!”

秦东这番话似乎是别有所指,尽管许多人都没听出来,但起码桑布斯是听出来了,秦东这是在警告某些不安分之人最好老实一点,否则的话,他绝对会下死手对某些人予以毁灭性的打击。

洛瑞德立即道:“遵旨!”

大军随即向维尼亚方向以正常速度开进,只一个小时,在洛瑞德的主持下,大军在维尼亚城外东面十里处停下,士兵们以小队为单位开始支起了行军帐篷,每三个帐篷内住下一个小队,这三个帐篷在一个三角形的三个角上,可以互相支援防御,一个中队就可以形成一个中号的三角形,一个大队就可以形成一个大号的三角形,大队长的指挥营帐就设在这个大号三角形的中间,可以以最短的距离向三个中队发出命令。

以此类推,一个营的三个大队分别布置在一个更大的三角形的三个角上,营长的营帐就设在三角形的中间方便指挥,一直这样安排下去,到最后,三个师的军帐就形成了一个超级特大的三角形,秦东的中军大帐和行宫就设在这个超级特大的三角形的中间,另外还有一个师的帐篷另外在布置成一个稍小的三角形,就安排在附近,两方可以互为犄角。(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默许

在营地吃过午饭之后,将军们和主管后勤的军官们都先后来到了中军大帐向秦东报gào

各部队扎营的事情,秦东吃完一条羊腿时,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在此时桑布斯等一干本地的官员早就离开回了维尼亚。

各将军将自己部队的事情报gào

完毕之后,都察院右都御使阿古尔出班行礼道:“陛下,臣曾经在王庭见过桑布斯多次,以臣对桑布斯的了解,此人乃是生性耿直之辈,让他做那阿谀拍马之事恐怕很难,可今天他却如此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能事,臣恐其是怀有麻痹陛下之险恶用心,陛下不可不警惕之,依臣之见,为谨慎计,不如找个由头杀之以绝后患!”

自从秦东履行放了埃内克一家的诺言之后,阿古尔确实对秦东忠心耿耿了,他在朝中就向一条忠犬,只要发xiàn

朝中大臣谁有不良居心,逮着谁咬谁,而且他只对秦东一人忠心耿耿。对于阿古尔来说,他对埃内克也算是尽到了臣子本份,拼死保住了埃内克一家的性命,而这是他用忠诚换来的,将他自己对埃内克的忠诚换来了埃内克一家人的性命,自此他的忠诚就归了秦东。

阿古尔的话让秦东总有点听着像是进谗言的感觉,不过他同时也知dào

阿古尔对他却是忠心耿耿的,阿古尔与桑布斯并没有私人恩怨,两人也并非政敌,一个在朝廷当任右都御使,一个是地方自治zf首脑。没有政见不同的原因,阿古尔当然不是因为这两个原因针对的桑布斯,而是出于一个右都御使的职责本能在警惕着桑布斯。

秦东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做一个好皇帝很难了。如果一个皇帝不能保持一个客观、冷静的心态,恐怕很难分清朝中大臣们谁忠谁奸,大臣们不会把忠奸表现在脸上,有时候大多数人认为某人是奸臣,但他不一定真是奸臣,他又确确实实是忠于皇帝和朝廷的。例如宋朝的秦桧,恐怕当时的绝大多数人宋朝老百姓都认为秦桧是一个奸臣。因为他向宋高宗赵构进谗言谋害了岳飞,岳飞又是保家卫国的英雄,所以秦桧就成了反面的典型代表人物。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秦桧的出发点是为了赵构的帝位和朝局的稳定,以当时岳飞的兵锋势头,眼看着就可以直捣黄龙、收复燕云十六州了。如果迎回了钦宗和徽宗二帝。那赵构这个皇帝怎么办?是把二帝供起来?还是他自己退位把帝位再还给钦宗呢?不论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恐怕从此以后朝廷上下都不得安宁了,肯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朝局又要动荡不安,可能天下还要闹出更大的乱子,更有可能钦宗和高宗两兄弟两兄弟摆开架势打个你死我活,受苦的更多的是老百姓,与其这样。还不如死一个岳飞,然后与金国议和。这样至少可以保证国内的稳定,后来的历史发展也证明了这一点,至少宋朝没有灭亡在金国人的手中,金国反而被蒙古给灭了,如果当时岳飞没死,而是救回了徽宗和钦宗二帝,结果很可能是宋朝四分五裂,毕竟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到最后宋朝的元气被内斗耗光,可能存zài

的时间比真实的历史还要短。

当然,历史没有如果,一切都不能从头再来。秦东正在权衡着阿古尔的话,两侧又有随军的朝中大臣不停地站出来附和阿古尔的建议,那就是找个由头杀了桑布斯,收回桑布斯的庞大领地治理权,要知dào

桑布斯的领地面积可不小,包括后世的奥地利中部、北部和西部以及德国的东南部,面积相当之广泛,如果有足够的人口,一旦这片地盘发展起来,其经济效益绝对是一笔庞大的数目。

秦东思索良久,摆手笑道:“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在来的路上,朕看了看,桑布斯把他的领地治理得还是不错的,咱们不能因为他把自己的领地治理得不错,就妒贤嫉能,我们的心胸要宽广,要容得下有才能的人,不仅要容得下,而且要欣赏他们,要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要给有才能的人一个发挥才干的舞台,只有这样才能留得住人才。

再者说了,当初桑布斯归顺的时候朕还是摄政王,当时的摄政王府是与桑布斯签订过协约的,尽管亲笔签名的并非是朕,但最后协约生效是朕用的签章,现在朕已经贵为帝国皇帝,说的每一句都是金口玉言,要对做过的每一件事情、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任,既然当初朝廷与桑布斯是有协议的,在他没有违法和反叛的情况下,朕是不能违背协议剥夺他的领地治理权的,朕不能做一个自毁承诺的人,否则的话,从今以后,朕说的话还有什么作用?怎么能够令天下臣民信服?还怎么能够金口玉言呢?”

大帐内的将军们和随军大臣们互相看了看,然后集体行礼齐声道:“陛下圣明,实乃帝国之福、是我等臣民之福,陛下万岁!”

秦东抬抬手:“行了行了,都起来吧,说起拍马屁,恐怕你们当中谁也不比谁差,哈哈哈……”。

大臣们没想到秦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也被逗笑了。

待笑停下后,阿古尔又道:“陛下胸怀之宽广远超大海,堪比宇宙之浩瀚,臣等望尘莫及,既然陛下对桑布斯的事情已有决定,臣就不再说什么了,不过臣以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臣建议还是对桑布斯严加监视,如果桑布斯没有异心最好,一旦此人暴露出异心,朝廷方面也好先下手为强!”

秦东沉默了片刻,挥挥手道:“都退下吧,朕有些累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皇帝到底是什么态度?是允许对桑布斯采取监控措施,还是不允许呢?皇帝没有表态啊!

将军们和大臣们怀着一肚子疑惑走出了秦东的行宫,有几个大臣故yì

走得慢跟在阿古尔的身边,待离开行宫远了之后,一个大臣忍不住问道:“阿古尔大人,皇帝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态度?是同意对桑布斯采取措施,还是不同意?”

阿古尔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须,嘿嘿两声道:“皇帝陛下是没有表态,难道你不知dào

没表态就是默许的意思吗?”

“噢,原来是这样啊!”周围大臣们听到这话,都是一副还恍然大悟的表情,敢情皇帝是默许了啊,看来这次桑布斯有麻烦了。

尽管秦东大营的保密措施做的不错,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在这次随军的朝廷大员中还是有与桑布斯私交不错的官员,下午的事情,到晚上就传到了维尼亚城内桑布斯的耳中,这个消息让桑布斯惊得一身冷汗,他认为值得庆幸的是秦东没有听信某大臣的谗言找个由头杀他,同时他也对自己上午的阿谀献媚的行为感到有些后悔,他的本意是表现出一副老老实实、低声下气的模样让秦东认为他已经真心归顺了,实jì

上他也已经是真心归顺了,只不过这次想在秦东面前表现的卑微一些,可没想到自己的这种行文反而引起了某大臣的猜忌,才有了该大臣在秦东面前进谗言的事情,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啊!真是悔不当初。

整夜里桑布斯都是辗转不安,一夜担心受怕没睡着,虽然说秦东没有采纳阿古尔的建议找个由头杀了桑布斯,但桑布斯还是认为不能掉以轻心,而且根据消息称秦东对于阿古尔后来的建议还是表示的默许,这就表明以后会时刻有人在身边监视自己的行为,一旦有什么言语不当之处,就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桑布斯左思右想,想了一整夜,越想越害pà

,第二天天亮之后他还是认为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安全,不如去面见秦东,自请免去南院大王的封号,并且将所有的领地献给朝廷,不再当任任何官职,从此只为一富家翁颐养天年。毕竟没了性命,有再多的领地和钱财都是无用,还如不将领地上交给朝廷,反正现在攒的钱财足够用几代人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决定之后,桑布斯立即将领地内的一些主要官员们都召集起来商议这件事情,等人都到齐之后,桑布斯就介shào

大致的情况:“…….事情就是这样,阿古尔误以为本王向陛下献媚是想麻痹、迷惑陛下,认为本王有不臣之心,可实jì

上呢?天地良心啊,本王自从归顺朝廷以后从来就没有二心。阿古尔甚至向皇帝陛下建议找个由头杀了本王以绝后患!”

桑布斯这番话说完之后,这次到来的官员们立即炸了锅,当场就有官员叫道:“这阿古尔瞎眼了吗?依我看他才是一个大大的奸臣,皇帝陛下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先杀了他,否则的话,朝中一些贤臣迟早都要被他害死!”(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章 自请削藩

又有另外一个大臣说道:“下官在赛迪卡还有几个朝中的朋友,听到一些朝中的消息,听说这阿古尔从前是埃内克的萨满巫师,不仅擅长占卜,而且智计百出,很有谋略,如果当初不是埃内克没有听阿古尔的劝阻,埃内克还不一定会败得那么快,自从埃内克退位去了北方之后,阿古尔就成了秦东的忠犬,在朝中逮谁咬谁,十足的是一只疯狗,敢问大王,不知dào

皇帝陛下听了阿古尔的谗言之后是什么态度呢?”

桑布斯向秦东大营所在的方向行了一个礼道:“皇帝陛下英明,当然没有听那奸臣的谗言,可后来那阿古尔陷害本王不成,又退而求其次建议皇帝陛下派出密谈日夜监视本王,你们说说,以后本王家里还有什么秘密可以可言?恐怕今天本王上了几次茅厕,到了晚上阿古尔都知dào

得清清楚楚!皇帝陛下对于阿古尔的这个建议没有明确表态,但本王以为皇帝陛下是默许了,皇帝毕竟是皇帝,不会毫不保留的去信任任何一个人,以后本王这日子没法过了。

诸位,本王仔细考lǜ

过了,本王是没那个胆子反叛的,也没有那个本钱了,与其整日里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中,还不如将领地的所有权、治理权和护卫队都上交,同时也向皇帝请求撤掉本王这个南院大王的封号,从此以后只做一个富家翁算了,只有这样才可以让某些人找不到攻击本王的理由,只有这样才能让陛下对本王放心。不然的话,照这样下去,某些人的奸计没有得逞。还是会想其他更加阴毒的招数整我,到时候恐怕就不只是这片领地的问题了,恐怕连本王一家的性命都难保啊!”

官员们面面相觑,他们都没有想到桑布斯把他们都召集过来的目的原来是要将领地的所有权、治理权和卫队全部都上交朝廷,以后过一个富家翁的生活,众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要怎么说。

这时有一个官员站出来大声道:“大王不可,咱们不能就这么认输了。有人要陷害您是很正常的,谁让您是异姓王呢?那些人想陷害您也只能通过皇帝陛下的手才能对付您,但皇帝陛下毕竟英明神武。作为一个年轻有为的一代帝王,皇帝陛下怎么可能甘心受别人的摆布?所以大王完全不必担心,更加用不着将领地和卫队都上交”。

“是啊是啊,大王万万不可如此。我等必定站在大王这一边!”有人带头。不少大臣就有的胆气,都站出来纷纷表示支持。

桑布斯见状不由得苦笑道:“诸位的好意,本王心领了,正如诸位所说,皇帝陛下是英明神武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皇帝毕竟是皇帝,谁也不知dào

皇帝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诸位想想,整个帝国上下。只有本王一个异姓王,而且拥有的领地面积还是如此广大,领地的人民数量还是如此之多,这在任何一个帝王眼中都是不稳定的因素,这无关乎皇帝的英明睿智,任何一个帝王都会对此有猜忌之心,皇帝担心、怀疑一个拥有庞大领地和臣民数量众多的南院大王,却不会猜忌一个只有一些财富的牧民,不是吗?”

官员们听了桑布斯的话都沉默不语了,他们显然也是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因为他们都知dào

如果他们是皇帝的话,他们也会对桑布斯猜忌,处处提防着他。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有官员忍不住大哭起来:“大王,都是臣等无能,不能为大王分忧,臣等惭愧之至!”

众官员齐声行礼道:“臣等惭愧!”

桑布斯勉强露出笑脸道:“此事与你等无关,本王想了很久才下这个决心的,本王将领地和卫队上交之后,恐怕就再也没有发言权了,诸位的去留问题恐怕也不由本王说了算,不过本王一定尽lì

在皇帝陛下面前为诸位多多美言,请皇帝陛下善待你等,尽量将诸位留任!”

到了这个地步,桑布斯还在承诺要在皇帝面前尽lì

将这些官员留任,这让这里的官员们在惭愧之余的同时又感激淋涕,有的官员将此事记在心里,决定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

一时间众官员们想起日后恐怕就要各奔前程,也许相逢已是陌路人了,又想起往日的情分,一个个都忍不住痛哭流涕,整个议事大厅里都哭成一片。

下午,秦东带着一些禁卫军士兵在草原上打猎,今天的收获不错,只两个小时秦东一共射杀了两只狼、六只鹿、三支羚羊,身边禁卫军骑兵的马背上都挂满了野味。

傍晚时分,秦东和随行的禁卫军骑兵回到营地,刚进营地就遇到了黄门侍郎韦恩斯,“陛下,南院大王桑布斯来见,已经等了一个下午了!”

“哦?”秦东将弓箭丢给身后的禁卫军士兵,骑马向中军大帐走去,边走边问:“知不知dào

他来干什么?”

韦恩斯摇头道:“臣不敢肯定,不过从他坐立不安的模样来就按,臣推断他很可能已经知dào

昨天下午阿古尔大人向陛下建议的那件事情了,所以才急不可耐地过来向陛下表示忠诚!”

秦东点了点头,想了想道:“走,过去见见他!”

“是,陛下!”

秦东刚刚走进中军大帐,就见桑布斯立即跪在地上恭恭敬敬行礼道:“臣桑布斯参加陛下,万岁!”

秦东露出笑容道:“噢,是南院大王来了?起身吧!”说着示意身后的侍卫给自己脱去甲胄。

“谢陛下!“桑布斯小心翼翼地起身,但依旧弯着腰,实在不敢太过自在。

秦东在侍卫的帮zhù

下卸去甲胄之后坐下问道:“这都快天黑了,你来见朕有什么要紧事吗?”

桑布斯再次行礼道:“启禀陛下,臣这次来是想将领地上交给朝廷,以后这领地内的大小事务也由朝廷来管理,除此之外,臣的护卫队两千人也全部交给朝廷统辖,另外还有臣这个南院大王的封号,臣也请陛下收回,从此以后,臣只想做个有点小钱的牧民,还请陛下成全!”

秦东越听眉头皱得越高,待桑布斯说完之后,他慢慢起身道:“桑布斯,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认为朕不够贤德,不值得你效忠辅佐?还是你听到了什么疯言疯语?”

桑布斯立kè

澄清道:“不不不,陛下误会了,陛下年富力强,以大魄力、大智慧力挽狂澜,英明神武,威望加于四海,古往今来之帝王少有人及,堪称千古一帝也不为过,天下臣民无不敬服之,臣当然想再为陛下效力……”

秦东打断道:“那就是你在外面听了什么疯言疯语喽?你大可放心,朕今年只二十四岁,耳朵还没聋、脑子还够清醒,知dào

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朕需yào

你这样有才、有威望的人才,朝廷需yào

你这样的人才、帝国有了你这样的人才才会飞速发展。至于有人在朕面前说你的闲话,你完全可以无视,朝廷之中,同僚们之间难免有政见不一者,这也不足为奇,你只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办好朕的交给你的差事,朕自然会明辨是非!”

桑布斯在听了秦东这番话之后是真的被感动了,秦东这番话可以说是非常交心的了,有些话还是皇帝不应该对臣下说的秦东都说了,桑布斯在感动之余头脑还是清醒的,如果换做是一个年轻人,估计老子一热马上就愿意为秦东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了。

桑布斯泪流满面道:“臣曾听闻汉语之中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感谢陛下之厚爱,臣桑布斯无以为报,愿以此身躯供陛下驱策,然臣年事已高,精力和体力都大不如前,实在是有心无力了,还请陛下恕罪!”

桑布斯的年纪与阿提拉差不多,纵使比阿提拉要大一些,但也大不了几岁,五十几岁而已,以桑布斯现在的状态,完全还可以骑马打仗,秦东听了他这话,就知dào

他是在故yì

推脱,看来昨天下午阿古尔的进言将他吓得不轻,执意要将领地和卫队以及王爵的封号全部上交才安心,想以此保全家人的性命。

秦东沉默了一会叹道:“桑布斯啊,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想法和目的,你这都是要陷朕于不义之境地啊!你想想,当初朝廷跟你是有过协约的,收了你的兵权,给你保留两千人的卫队,另外你享有独立自治权,这些条款在当时可以清清楚楚写进协约内容当中的,你现在玩这么一出,知dào

的人认为朕真是薄情寡义、心胸狭窄,容不下你这样的贤才,不知dào

人还以为朕乃是心狠手辣、过河拆桥之辈,难道朕就真的这么不堪,不值得你这样的贤才真心辅佐吗?”

桑布斯吓了一大跳,这个帽子绝对不能戴,戴上绝对死翘翘,他急忙跪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六章 丹书铁卷

“陛下言重了,惹得陛下心生不快,臣万死难辞其咎!”桑布斯此时已经浑身大汗淋漓,别看秦东这些话说得是漂亮无比,可在桑布斯听来,这简直就是诛心之言,他此时也顾不得来之前的打算了,脑筋高速急转之下,他很快决定退而求其次,那就是官可以继xù

做,但是这领地和卫队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要了。

想清楚之后,他连忙又道:“既然陛下一番拳拳之意,臣就算拼了老命也要为陛下尽忠到底,不过还请朝廷接收的臣的领地和那两千护卫,以及剥夺臣这南院大王的封号,臣实在是担当不了这个重任,如不如此,臣实在是难以继xù

为陛下尽忠了!”

“你先回去吧,朕要仔细考lǜ

考lǜ

!”秦东思索了良久才说了这么一句打发了桑布斯。

第二天上午,一个太监在一队禁卫军骑兵的护送下高举着皇帝的使节旗号到了桑布斯的南院大王府邸,那太监一声公鸭嗓子的叫声响起:“皇帝陛下圣旨下,南院大王桑布斯接旨——”。

王府里的人立即出来跪迎,桑布斯跪在前面,他的两个儿子紧随其后,再之后就是他的妻子。

圣旨的大意是说念及南院大王桑布斯自愿将领地的所有权和王府两千护卫全部上交给朝廷,桑布斯实乃是心系帝国,为帝国的统一、稳定大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和表率,从即日起。废除其南院大王的封号,改封为维尼亚王,世袭罔替且后世子孙继承王位者不下降爵位。维尼亚城的六成赋税归维尼亚王所有,永世不变,并赐下铁卷丹书,只要维尼亚王不犯下欺君罔上、谋反等大罪,一律免罪,另外擢升桑布斯为国务院副总理大臣一职,与总理大臣和其他五位副总理大臣一起辅佐皇帝。接到圣旨之日起,四十五日之内前往京城国务院任职,在维尼亚王的王府可以留专人看管。至于桑布斯的属下官员们还是继xù

留任,各官员的职位暂时不做任何变动,取消南院大王府这一执政机构,桑布斯的领地被分成了三个行省。原南院大王府的官员将分别划归给新成立的三个行省总督府和布政使司。

铁卷丹书是帝王颁发给功臣、重臣的一种带有奖赏和盟约性质的凭证。从其源流、功能、性质等进行考查,铁券是勋章的雏形。这玩意很早就有过,至少在汉朝就出现过,不过那时的铁卷丹书还没有免死和免罪等许诺。

秦东赐给桑布斯的铁卷丹书上面的内容有四个方面,一是写有赐券的日期,赐予对象桑布斯的姓名、官爵、邑地;二是记载桑布斯对朝廷的功勋业绩;三是皇帝给桑布斯及其继承者的特权,如只要不犯谋反和欺君罔上等罪皆免死等;四是皇帝的誓言。按朝延的有关法律,持有铁券的功臣、重臣及其后代。可以享shòu

皇帝赐予的种种特权。

赐给桑布斯的铁卷丹书只有一半,原本是一个完整的铁卷。被赐下之前是从中间剖开成两半的,其中一半留在朝廷以便堪合查验,另一半赐予桑布斯,这是为了防止有人造假仿造而特意这样规定的。

“副总理大臣起身吧,哈哈哈,大人好福气啊,有了这铁卷丹书等于是超然于法律之外了!”传旨的太监念完圣旨之后将之收起来连同那铁卷丹书一并交到了桑布斯的手上。

桑布斯连忙将圣旨和铁牌牌交给儿子,对传旨太监道:“公公辛苦了,请屋里坐!”

传旨太监也不客气,与桑布斯一起进了王府。要说桑布斯虽然是武将出身,但政治智慧却不是一般的强,他是个聪明人,知dào

他自己霸占着这块庞大的领地实在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尽管当初与朝廷签订了协约,但谁能保证以后皇帝和朝廷不找各种借口和由头给他安上足以杀头的罪名,铲除这个后患?现在才过了一年多时间,朝中已经有大臣开始向皇帝进言了,如果时间再久远一点,恐怕那时候对于他来说更糟,与其整日里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不如将领地交出去,也不在领地上做官了,同样也不要专属卫队了。

没有了领地和兵权,他对朝廷也就没有了威胁,顶多只能算一个比较有钱的富翁,皇帝和朝廷当然也没有必要去对付他了,如果他都这样了,皇帝和朝廷还不放过他,那么其他人对这个朝廷和皇帝会怎么看?皇帝和朝廷当然不会不珍惜羽毛,给自己的脸上抹黑。

隔天上午桑布斯去行宫求见秦东当面谢恩,其实秦东自己本身是不愿意搞这么一套太过繁琐的礼仪,奈何是他自己决定要用礼仪来约束民众的行为,洗掉民众身上的野蛮气息,这也是礼部和太常寺等制定出来的规定。

这次桑布斯见秦东是很轻松的,没有之前的那种压力了,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毕竟他现在对朝廷没有了威胁,卫队兵权上交了,领地也上交了,南院大王府现在变成了维尼亚王府,没有了行政权。

秦东拉家常似的说道:“这次你能够深明大义,朕很欣慰,朕的旨意已经下了,朝廷方面也做出了相应的补偿,朕和朝廷没有占你的便宜吧?”

“没有没有!”桑布斯连忙道:“陛下的赏赐太过厚重了,像铁卷丹书这样的东西根本不应该存zài

!”

秦东摆手笑道:“不不不,与你能够主动上交领地和卫队兵权比起来,区区一块铁牌子算不了什么,不过这样的铁卷丹书从此以后再也不会颁发,朕之后的继承者也不允许颁发这样超然于法律之外的东西,你这一块是世上的唯一一块,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铁卷丹书这东西不仅仅是超然于法律之外,它在一定的级别以下还超然于权利之上,与免死金牌的作用几乎是相差不大了,不过只要持有它的主人不谋反和欺君罔上,它就等于是免死金牌,但是桑布斯很清楚,这玩意并不能绝对的保证自己一家人的性命,皇帝如果真想杀自己,这块东西也没有什么作用。

“是是是,臣一定谨记陛下之教导!”桑布斯连声答yīng

,接着又道:“听闻西征大军不日就要西去,臣还有些积蓄,这就回去为大军准bèi

一些粮草以备大军之需!”

秦东抬手阻止道:“不用了,桑布斯!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大军每日的消耗惊人,个人再有钱也是供不起大军消耗的,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你有钱是你的事情,军队是朝廷的,军费开支理当由朝廷负担,再说了,大军明日就要拔营起寨,你今天一天准bèi

也来不及了。桑布斯啊,朕并不忌讳国民有钱,国民越有钱朕越高兴,因为民众有钱了,帝国的赋税能够收得上来,帝国也就有钱了,所以你就是有再多的钱,朕也不会眼红,法律上说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它已经成为一个公理,任何人都要遵守,朕这个皇帝也不能例外!”

桑布斯行礼道:“陛下圣明,实乃帝国之福、天下臣民之福!”

回去之后,桑布斯紧急找来一些工匠修建了一间小密室,小密室修建完毕之后专门用来存放铁卷丹书和圣旨这两样东西,他又找来工匠在小密室内外布置了诸多机关陷阱,用以保护铁卷丹书和圣旨的安全。

秦东赐下的铁卷丹书实在是太过重yào

了,连同圣旨一起任何一样都不能出现闪失,只要有一样出了问题,他就犯了欺君之罪,欺君之罪可大可小,要看皇帝的态度,皇帝不想太过追究,那么定罪肯定会轻一些,如果皇帝的心情很不好,欺君之人就要倒霉了,很可能被斩首。

秦东也想了很久才想出给予桑布斯铁卷丹书和将维尼亚封给桑布斯的办法,让其得到整个维尼亚赋税的六成,如不这样做,朝廷就有用强权胁迫桑布斯的嫌疑,只有赐下铁卷丹书这种超然法律之外的玩意才显得朝廷没有占桑布斯的便宜,既维护了朝廷的颜面,也足额补偿了桑布斯的损失,同时也没有公然违背律法。

其实深知伴君如伴虎的人都知dào

,铁卷丹书这种东西并不能真zhèng

有免死的作用,犯了一般的罪行,皇帝也不会追究到杀人,这玩意还有点作用,刑不加身,但皇帝如果真zhèng

要杀一个人,铁卷丹书这东西就没有任何效力,皇帝会找种种借口收回这东西,又或者是找人将这东西毁去或盗走,然后再以被赐者丢失了这东西犯了欺君之罪而治罪。被赐者想要以它保命那是痴心妄想。

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官员羡慕桑布斯,在他们看来,一块庞大的领地又没有足够自保的力量,迟早是要被人吞掉的,现在交给了朝廷却换来一个块能够免死的铁卷丹书,并不吃亏,反而还赚了,他们认为在这件事情上,皇帝和朝廷还是做得很不错的,桑布斯和皇帝双方都很体面。(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章 野性十足的公主

经过十多天的长途跋涉,秦东率军抵达了阿勒曼尼王国的都城朱瑞戈(后世瑞士第一大城市苏黎世),阿勒曼尼人的国王吉布凯特率本国官员们出城迎接秦东的御驾和西征大军。

朱瑞戈位于阿尔卑斯山的北部,朱瑞戈湖的西北端,利马特河同苏黎世湖的河口。河流将该地一分为二。

从公元1世纪中期开始,罗马人统治此地,并在林登荷夫山丘建立了堡垒和关卡,到了公元5世纪初期,阿勒曼尼人便侵入了这里,他们在这里并未受到了任何的抵抗和攻击,从此阿勒曼尼人便在此地定居下来,成为这片土地的所有者,并且以这里为前进基地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翻越阿尔卑斯山入侵罗马帝国意大利本土。

秦东的御驾和军队的煌煌天威使得阿勒曼尼人非常恐惧和担忧,尽管他们已经向胡人帝国纳贡并称臣,但他们还是担心秦东率军突然攻击他们的城镇和部落。

在阿勒曼尼人看来,秦东带来的军队威武雄壮,特别是骑兵,铁甲重骑兵的大量装备就让他们猜测到这支军队战斗力极度强悍,比当年阿提拉麾下的轻骑兵战斗力都要强dà

得多,当年他们就先后被阿提拉和桑布斯打败,不得不俯首称臣,这次更加不敢生起反抗之心。

阿勒曼尼人其实很聪明,他们敢于翻越阿尔卑斯山去入侵的南边的西罗马帝国,但却不敢与比他们更加野蛮的胡人帝国为敌。他们知dào

罗马帝国没有骑兵或者说骑兵不怎么样,他们打不过可以跑回来,罗马人的步兵是追不上他们这些长期生活在黑森林和灌木丛林的蛮族的。而他们却跑不过拥有大量轻骑兵的胡人帝国的军队,也不敢与那些连人带马都披着厚重铠甲的骑兵对抗,在他们看来,那纯粹是找死的行为。

阿勒曼尼人从上到下的官员和民众们都心惊胆颤地匍匐在道路的两侧,而在那道路的尽头则是包括国王吉布凯特和他的女人、子女们。

在秦东骑马走到吉布凯特面前几米停下来之后,一股极度压抑般的气势直扑对面的吉布凯特,吉布凯特浑身一颤。随即用颤抖的声音大声道:“我无法用词汇表达您的伟大和英明,尊敬的皇帝陛下,您的臣民阿勒曼尼人的国王吉布凯特率朱瑞戈城所有的大小官员和子民们在此恭迎伟大的陛下的御驾亲临。您的到来让整个朱瑞戈都闪耀发光,您的光芒沐浴着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民,日月的光辉在您面前都显得黯然失色…….”。

在几步凯特用了一大皮条长的恭维之词捧了秦东一番之后,秦东脸色淡然地抬手说道:“吉布凯特。上天赐予朕的兄弟。你是阿勒曼尼人当之无愧的王,朕一直想有机会和您见上一面,没想到这个机会终于来了,请起来吧!”

“谢伟大的皇帝陛下,您的卑微的臣民吉布凯特惶恐之至!”

随后在吉布凯特的介shào

下,他的女人们和一大群子女们先后上前向秦东行礼,轮到最后一个公主妮可拉却出现了意wài



妮可拉从兄弟姐妹中走出来之后并没有向马背上的秦东行礼,而是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秦东猛看。就连秦东这位早已经身居高位的皇帝都被她看得久了也很不自在,而她的父王吉布凯特、母妃和一众兄弟姐妹们见她一直盯着皇帝看。却不行礼,都心急如焚,在心里不停地让她赶快行礼后退下,以免惊了皇帝的圣驾。

秦东被这个穿着暴露的蛮族少女看了这么长时间之后也对这个眼神肆无忌惮的小女感兴趣了,只见这个蛮族公主穿着一身兽皮。身上有诸多地方的令男人垂涎三尺的嫩滑肌肤裸露在外面,看上去那些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不仅嫩滑无比,而且结实有力,这是生活在大城镇的富家女所不具备的,她的身上充满着一股狂野,她的五官精致、眼睛又大又黑、一对眉毛带着十足的英气,小鼻子葱葱挺立,红唇齿白,越看越爱看,越看越耐看。

尽管她身上穿着的是一身兽皮,但裁剪得非常得体,将她该突出的地方包括得紧紧的,该凹进去的地方紧贴着肌肤,她的身材在那身兽皮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匀称和健美。在兽皮衣服的衣领、肩部、袖口以及裤脚口处都缝上了雪白的狐狸毛皮,让她看起来显得更加的美貌和充满着野性性感的魅力。

“大胆蛮族女子,见了皇帝陛下还不下跪?”正当秦东欣赏着前面这个阿勒曼尼人的公主时,身后侧传来了侍卫队其木格的大喝声。

秦东恐其木格吓到了妮可拉公主,连忙抬手制止其木格,看着妮可拉问道:“美貌的姑娘,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朕看呢?难道你不知dào

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你不怕给你的父王、母后、兄弟姐妹和臣民们带来灾祸吗?”

妮可拉那乌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答非所问道:“你就是胡人帝国的皇帝秦东吗?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嘛,本公主还以为你是一个白胡子长得很长很长的糟老头子!”

“噗嗤——”她的兄弟姐妹中不知dào

是谁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国王吉布凯特早已经被妮可拉这个女儿的大胆行为下得半死,这下又听到自己的子女中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吓得更惨了,此时他心里早就后悔得要死,早知dào

这样就不应该将这些会闯祸的儿子女儿们带来迎接皇帝,如果皇帝不高兴,发起了怒来就惨了,他觉得不能让这些不老实的儿子女儿们再呆在这里了,当即大怒道:“来人,他们这些不争气的家伙都给本王带下去!”

秦东笑了笑,在阿勒曼尼人的士兵们上前之前阻止道:“诶,吉布凯特国王,朕的兄弟,何必动怒呢?朕就觉得妮可拉公主很不错嘛,她可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敢不向朕行礼又能在朕面前谈吐自如的人,你应该很庆幸自己生了这么一个好女儿!”

吉布凯特将秦东的意思理解反了,他还以为秦东是在说反话,更是吓得不轻,慌忙下跪道:“都是本王将这个女人惯坏了,还请皇帝陛下看在她年幼的份上不与她计较!”

“朕有说过要与她计较吗?你且先退到一边,朕还要跟妮可拉说话呢!“秦东不悦地挥挥手将吉布凯特赶到了一边。

“妮可拉,为什么皇帝就一定得是长着很长很长的白胡子呢?”

妮可拉嘟着她那可爱的小嘴道:“我怎么知dào

,反正我就是这么一直认为的!”

“原来是你自己想像的!”秦东笑着点点头,又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先前的问话呢?”

妮可拉踢着脚边的小石子道:“正因为本公主对你很好奇才盯着你看,要是别人,本公主还不看呢,再说了,在本公主看来,一个统治着一个偌大的帝国的帝王应该拥有无比宽广的胸怀,怎么能跟我这样一个小女孩子计较呢?皇帝陛下,您说是不是?”

“好厉害的公主!”秦东笑道:“朕即便心里很不爽也不能对你怎么样了,好吧,朕这次就不为难你了,吉布凯特!”

“尊贵无比的皇帝陛下,您有什么吩咐?”吉布凯特连忙上前来。

秦东在手心里敲着马鞭道:“难道你就让朕一直呆在这里吗?”

吉布凯特反应过来,急忙道:“对对对,快请皇帝陛下进城休息,臣已经将自己的王宫打扫出来作为皇帝陛下的行宫”。

随后在吉布凯特小心翼翼的陪同下,秦东的御驾在禁卫军的保护下进入了朱瑞戈城入住了吉布凯特的王宫,西征军留在成外扎营。

西方人好像总是喜欢、习惯、善于用石头做房子,吉布凯特的宫殿就是用石头做成的,而且规模还不小,尽管比不上秦东在赛迪卡的皇宫,但也少不了多少,特别是作为主体建筑的宫殿,不仅占地面积大,而且做得很高。

这座宫殿是修建在一座山腰上的巨大城堡,护城河里的水就在山脚下缓缓流淌,城门的吊桥早已经放下,如果不仔细注意看,绝对不知dào

横在护城河上的是吊桥,还以为是本身就有这么一座桥,只有桥头两侧那两个粗大的铁链能够证明它的原本作用,它在平时不仅可以用作桥梁,在遇到敌人入侵或者夜晚需yào

关闭城门时,它就会被拉起来,不让敌人过护城河,同时也作为城门使用。

山腰上,那宫殿顶部尖尖的部分高耸入云霄,方柱形的建筑部分四周都有大大小小的射箭孔,但这些射箭孔的形状和包边都设计得非常好,丝毫不影响整座宫殿的美观。

在主体宫殿建筑周围是花园和各种大大小小的建筑,坐落得非常有序,它们的作用各不相同,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在这里不仅可以看到小溪流水,而且还能看到马匹在草坪上吃草。(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公主也要去打仗

不管怎么说阿勒曼尼王国也是一个国家,尽管罗马人称呼阿勒曼尼人与其他日耳曼人一样是野蛮人,但阿勒曼尼人也是有文明的,只是相比罗马帝国而言,阿勒曼尼人的文明程度较低而已,秦东从吉布凯特的王宫建筑艺术和布局上就能看出来。

在建筑艺术和布局上也仅仅只是一个方面,而阿勒曼尼人所穿的服饰也能够看出他们在服饰上也是有着一定底蕴的,他们能够将兽皮裁剪得很得体,还能够想到在服饰上缝上一些装饰品增加美观感,妮可拉公主的所穿的服饰就是阿勒曼尼人女性贵族服饰的典型代表,不过此时妮可拉这个阿勒曼尼人的小公主正在秦东下榻的寝宫外的花园里鬼鬼祟祟。

“什么人?大胆刺客,竟然擅闯皇帝陛下的寝宫,来人,给我拿下!”就在妮可拉偷偷摸摸正接近秦东寝宫的时候,刚好巡视到附近的侍卫队长其木格发xiàn

了她,随即大喝一声。

紧接着侍卫们围了上来就用武器招呼过去,妮可拉哪里是什么刺客,眼看着侍卫们用兵器招呼过来,她当即抽出腰间的短刀就与那些侍卫们打了起来。

正在卧室里批阅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章的秦东听到动静放下手头上的活儿走出了卧室门外,尽管是夜晚,但花园里到处都是火把,他一眼就看见与那些侍卫正在搏斗的正是白天用大胆和放肆的眼光大量他的妮可拉公主,不由地来了兴趣。连忙将其木格叫来吩咐道:“那不是妮可拉公主么?让侍卫们小心一点,不要伤了她!”

其木格急忙道:“陛下不可,此女深夜携带兵刃潜入这里。分明是有行刺之意,陛下万万不可被其外表所蒙蔽啊!”

“呵呵!”秦东笑道:“其木格啊,你谨慎是好事,不过朕觉得妮可拉不是来行刺的,你看看,如果她要行刺朕,怎么会穿着原来的衣服?既不蒙面也不隐藏行迹。被你们这么轻易的发xiàn

呢?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妮可拉的武力可不一般,你这些手下侍卫只怕十几二十个都不是她的对手。以她的身手要隐藏行迹,肯定不会被你们轻易的发xiàn

,所以可以断定她不是来行刺的”。

听了秦东的话,其木格扭头向搏斗现场那边看去。果然如秦东所以。别看妮可拉只是一个女人,可她的身手着实不弱,二十多个侍卫都拿她没办法,她不仅腾挪躲闪灵活,而且一身力qì

极大,一般的侍卫都挡不住她的劈砍。

其木格脸色难看了,这么多侍卫都拿不下一个女人,这让他这个皇帝近卫侍卫统领的脸上无光。当即向秦东行礼道:“陛下,臣请求亲自下场去试试她的斤两!”

秦东想了想。点头道:“好吧,记住手下要留分寸!”

“明白!”其木格答yīng

一声,立即转身面向场中叫道:“所有人都退开!”

随着他一身大喝,侍卫们都收了兵器气喘吁吁的退到了一边。

妮可拉见侍卫们都退开了,正要歇口气找秦东说话,却没想到其木格抽出腰刀扑了上来,她只得又和其木格战在一起,一上场其木格就知dào

自己手下的侍卫们为什么一直拿不下妮可拉了,妮可拉的确有两下子,在力量上并不属于他,可在身体的灵活度上却又不他强很多,如果不是他的搏杀经验丰富,估计没几下子他就要败下阵来。

两人斗了三百多招不分胜负,在体力上都有所下降,不过作为女人,妮可拉毕竟在生理上处于弱势,在搏斗持久耐力上比不上其木格,渐渐处于劣势。

秦东见状立即叫停,其木格这才跳出战斗圈外,但依然没有收起兵器,他的职责是保护皇帝的安全,因此对任何企图接近皇帝的人都有着常人无法忍受的警惕之心。

妮可拉经过这一番搏杀,早已经香汗淋漓,她一手提着短刀,一手指着秦东等人气喘吁吁叫道:“你们怎么这么蛮不讲理,一句话都不让人家说就动手?”

其木格沉声道:“哼,这里是陛下的寝宫,任何无关人等都不得靠近,任何企图接近陛下寝宫之人都有行刺的嫌疑,更何况你刚才还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没有将你当场格杀就算是你命大了!”

妮可拉气急道:“笑话,这里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用不着向任何人通报,还有,我没有鬼鬼祟祟,我是大大方方地走进来的,明白吗?”

其木格又待发怒,秦东抬手制止道:“好了,其木格,你带着他们退下,朕想妮可拉公主恐怕是有什么话想跟朕说,是吧?”

妮可拉立即道:“对,本宫主当然有话要说,不然这么晚了来这里干什么?”

秦东向其木格挥挥手,示意他带着侍卫们退下,其木格还待要说,“陛下……”。

“退下吧!”

其木格只好一跺脚向手下侍卫们挥挥手,大家都退到花园之外,距离秦东的卧室有一段距离,不过他还是强行将妮可拉的短刀给收缴了,否则无论如何也不让妮可拉单独与秦东呆在一起。

秦东向妮可拉一招手,示意她跟自己进房间,两人先后进了房间之后,秦东坐在凳子上问道:“现在没其他人了,公主殿下,不知dào

您有什么需yào

朕为您效劳的呢?”

妮可拉一听顿时脸上的笑容如绽放的花朵一样开放,“嗯,本公主确实有需yào

你效劳的地方,你们这次准bèi

去鲁格顿西斯和比利时攻打勃艮第人和法兰克人的吧?”

秦东闻言顿时吃了一惊,他这次率军去西部准bèi

攻打蛮族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自恐怕从他率军从赛迪卡出发开始,周边各国在赛迪卡安插的间谍们就将这个消息传回去了,但是他要攻击的对象是法兰克人和勃艮第人这件事情可是机密中的机密,除了朝中一些重臣之外,就算是三品以下的官员都不知dào

,这个处于胡人帝国西南边境上边陲小国的公主是如何知dào

的?难不成内部有人泄露了消息?想到这里,秦东淡定不了了。

自古以来,战争之前的情报保密工作做得不到位而导致战争失败的战例数不胜数,秦东并不害pà

与任何军队正面对敌,但却担心中了别人的圈套。

“说,你是怎么知dào

朕这次率军西征是要去攻打法兰克人和勃艮第人?要不知dào

西部日耳曼人部族多如牛毛,朕为什么要选择他们两股日耳曼人作为攻击目标?”

秦东这几句话说出来后,整个房间里的气温都好像下降了好几度,妮可拉感觉到秦东身上凶狠的目光中传来阵阵杀意,这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别弄这么吓人好不好?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只要稍稍一想就应该知dào

你们此行争对的目标就是勃艮第人和法兰克人,因为只有他们闹得最凶,而西部那么多日耳曼部落,你们不可能全部攻击,那样的话不仅耗时耗力,而且还有可能逼得所有的日耳曼部落联合起来,可如果只攻打闹得最凶的法兰克人和勃艮第人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这次你们来了大约五万人,如果要对付西部所有的日耳曼部落,这点兵力根本不够看的,日耳曼部落的男人和女人都可以成为战士,一旦全民皆兵,你们必然陷入战争的泥塘不可自拔,可五万人却足够对付现在的法兰克人和勃艮第人,怎么样,这个解释满yì

吗?”

妮可拉的这番话让秦东对她刮目相看,这个小公主的政治智慧和大局观远超常人,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即便是朝中那些官场老油条也没几个能够看出这一点,可妮可拉仅仅只是从听到的一些零星的消息就分析出他此行的真zhèng

目的,着实不可小看她的智慧和大局观。

秦东盯着妮可拉看了好几分钟,直到妮可拉实在受不了才开口道:“好吧,朕承认你的分析是对的,这次朕率军前来的确是来对付法兰克人和勃艮第人的,说说吧,你要见朕做什么?”

妮可拉吐出一句:“我要跟你一起去打勃艮第人和法兰克人!”

“什么?”秦东如同被猜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叫着跳起来:“你疯了?打仗可不是儿戏,那是要死人的,你一个女孩子不呆在家里梳头发打扮打扮,却要拿着兵器跟朕去对付法兰克人和勃艮第人,你以为这很好玩吗?不要开玩笑了,别发烧了,行吗?姑娘,早点回房休息吧,明天一早起来就没事了,去吧去吧!”

妮可拉不屑道:“行了,别逗了,本公主为什么就不能去打仗?为什么一定要呆在家里摆弄那些女人要摆弄的东西,你那个侍卫统领在你们那儿应该是很厉害的人吧?你觉得如果我先前没有跟那二十多个侍卫厮杀一番的话,他会是我的对手吗?我不管,我一定要跟你去打仗,如果你不让我跟你一起去,今晚我就呆在这里不走了!”

“你!”秦东气得一阵无语,“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啦?难道现在的西方女人就已经开放到随便在男人的房里过夜的程度?”(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一万仆从军

无论秦东使出什么招数,妮可拉都死活不肯离开,坚持要秦东答yīng

带她一起去打法兰克人和勃艮第人。

“公主殿下,就算你很能打,可在战场上你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即便你去了对于战局也起不到丝毫的作用,你明白吗?为什么一定要跟着去呢?”秦东对于妮可拉的坚持很是无奈,但又不能强制将她丢出去,只好苦口婆心地劝她离开。

谁知妮可拉道:“我一定要去,勃艮第人杀了我的哥哥,我要找他们为哥哥报仇,如果你嫌弃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可以去向我的父王要求出兵共同对付勃艮第人啊,我可以出任这支军队的将军和你一起出征”。

对于阿勒曼尼王室的情况,秦东也略有所闻,几年前勃艮第人与阿勒曼尼人曾经爆fā

过一场战争,无非是为了争地盘,在那次大战中,阿勒曼尼人战死了一个王子,原来此人就是妮可拉的同胞哥哥,因为是一母所处,所以兄妹俩感情很好,哥哥战死之后,妮可拉一直想要找勃艮第人报仇,因此苦练战斗技巧,加上她天赋异禀,短短几年时间就让她进步很快,刚才与其木格的战斗就可以看出她的战斗力丝毫不比其木格低。

“原来几年前与勃艮第人战斗过程中战死的王子是你的同胞哥哥!”秦东说了一句,想了想又道:“你想为哥哥报仇的心情,朕也理解。朕可以答yīng

你这个要求,也可以去向你的父王说,让他出兵与朕的军队共同去对付勃艮第人。但是如果到了战场上你被仇恨蒙蔽了心智而不听朕的调遣怎么办?要知dào

一个将军不听从主帅的军令所造成的后果是无法预料的!”

妮可拉见秦东有松口的迹象立即道:“这个你放心啦,我发誓一定遵从你的军令,你让我打谁,我就打谁,如果我不听军令,就下令斩了我的脑袋,这总可以了吧?”

“嘿嘿。如果你到时候真的不听军令,所造成的后果恐怕不是斩了你的脑袋就可以解决的了!”秦东哼哼两声,说完之后又道:“让你的父亲出兵与朕的军队共同攻打勃艮第人容易。但是让你做带兵的将军恐怕就有困难了,只怕你的父王不会答yīng

,他怎么会舍得自己的宝贝公主拿着兵器上战场去厮杀呢?要知dào

阿勒曼尼人的男人们还没有死绝呢!”

妮可拉鼻子抽了抽,哼哼道:“这我可不管。你是皇帝。你说一句话,我父王不敢不听吧?”

秦东摇头道:“如果你在官衙或者军中任职,朕当然可以向你的父王提出这个要求,问题是你根本没有官员和军方将领的身份,尽管你身为阿勒曼尼王国的公主,但朕却无法命令你的父王这样做,这就好比朕可以命令任何一个官衙的官员和任何一个将军或者军官,却命令不了平民百姓一样。你明白吗?”

妮可拉听了这话本来嘴巴一瘪就想哭,可看到秦东的脸上的表情。立即明白秦东没有把话说完,立即道:“知dào

知dào

,我当然知dào

,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

秦东没有回答她的话,却转移话题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容朕再考lǜ

考lǜ

!”

妮可拉没有走,而是提起桌子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光,然后大大咧咧道:“本公告今晚不走了,就在这里睡觉!”

秦东原本已经开始考lǜ

其他方面的事情,一听妮可拉这句话顿时被雷住了,走到妮可拉身边凑过去恶狠狠道:“今晚你真的不走了?就在这里睡觉了?你就不怕朕把你那什么?”

妮可拉将脑袋昂起来,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模样,“本公主怕什么?外面的人都知dào

本公主进了你的卧室,难道你还敢对本公主做什么?你可是一个皇帝诶,你要是敢那样做,你就不怕影响自己的威望和名声?对了,今晚本公主睡床,至于你睡在哪儿,自己解决,别打扰本公主睡觉!”

这女人搞什么鬼?哪有一个正常女孩会在大晚上的呆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里还死乞白赖地不走了?妮可拉的怪异行为让秦东疑惑不解,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是不是从自己的寝宫里偷跑出来的?而且你知dào

他们正在找你?”

“咦,你这都知dào

?脑子很好使嘛,不错,我是偷跑出来的,被你猜对了,不过我告sù

你,打死我也不会再回去了,我一定要跟你去鲁格顿西斯打勃艮第人!”

这女人铁了心的要躲在这里了,不过秦东可不是那种有女人在身边,却故yì

装作正人君子的那种男人,他道:“朕再问你一句,你真的不走?”

妮可拉将脑袋扭到一边:“不走,说了不走就是不走!”

但是很快,妮可拉就大叫起来:“啊——你干什么?放开,你快放开我…….”。

秦东好像丝毫没有听到妮可拉的大叫声一样,抱着她就走向了房间里那张宽大的床.铺,任由妮可拉如何厮打也不松手。

“朕还以为蛮族女人在这方面很开放,哪知dào

也不过如此嘛,但是,你想要躲过去却是不可能了,谁让你坚持呆在这里的,从今晚开始,你注定要做朕的女人了!”秦东将妮可拉丢在铺上,说着就压了上去,丝毫不理会妮可拉的哭叫声。

这个女人先前还跟其木格打得旗鼓相当,可现在被秦东压住之后却没有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房间里顿时响起了咿咿呀呀的哼哼声,一直持续到很晚才停下。

第二天,西征大军继xù

留在朱瑞戈城外休整,秦东派人将国王吉布凯特叫了过来,待吉布凯特到了之后,秦东请他坐下,然后道:“吉布凯特,听说贵国与勃艮第人在几年前发生过一次大战,在那次大战中你的大儿子被勃艮第人杀死了,是这样吗?”

吉布凯特没想到秦东会问起这件事情,点头道:“是的,陛下!这件事情过去好几年了,不知陛下为何问起这件事情?”

秦东严肃道:“这么说来,贵国与勃艮第人的仇结大了,正好此次朕御驾西征,要对付的敌人就有勃艮第人,勃艮第人是我们共同的仇人,贵国是不是要派出一支军队与朕一道攻打勃艮第人呢?”

“呃,陛下要攻打勃艮第人吗?臣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陛下如果真的要攻打勃艮第人的话,臣可以派出一支军队跟随陛下一起对付他们!”

秦东见吉布凯特当场就答yīng

,就知dào

阿曼尼人和勃艮第人的关系肯定也是非常不睦的,甚至可以说是互相仇视,看来这次在兵力数量上应该足够了,阿勒曼尼人和其他日耳曼部族一样,尽管已经有了骑兵,但骑兵的战斗力和数量使得他们的骑兵只能起到一些辅助性的作用,不能作为主力兵种而存zài

,主力兵种还是以步兵为主,这从阿勒曼尼人一直以来经常翻越阿尔卑斯山去入侵西罗马帝国就知dào

,他们的步兵在山地作战拥有明显的优势。

秦东很高兴,因为在法兰克人和勃艮第人居住的地方很多是山区丘陵地带,秦东这次所带的骑兵在山区丘陵地带不能担任主力,而只用步兵的话,在兵力上又太少,如果有阿勒曼尼军队加入的话就放心了,至少不用担心步兵不够用,而且阿勒曼尼人长期在山区活动,在山区行走如履平地,熟悉在山区如何的生存,不至于让他的军队在山区因为不适应环境而吃亏。

“好,吉布凯特,你能够出兵,朕很高兴,不知dào

你准bèi

派出哪位将军领军,又派出多少兵力归他指挥呢?”

吉布凯特想着如果组织太多的兵力感觉有点肉疼,但如果出兵太少的话,又担心秦东不高兴,自己也会觉得拿不出手,左右权衡之下,咬牙道:“陛下,臣这里各地都主要兵力镇守,最多只能抽掉出一万兵力以供陛下驱策,而且臣的年事已高,恐怕不能亲自陪同陛下一起出征了,臣思虑再三,想让维恩将军领军随同陛下出战勃艮第人,不知dào

陛下以为如何?”

秦东道:“不知dào

这维恩将军又是何许人也?他有什么本事可以率一万军队随同朕出征呢?”

“如陛下不介yì

的话,臣可以派人将维恩将军叫来让陛下见一见?”

秦东点头道:“好,那就派人将维恩将军叫来!”

“是,陛下!”

维恩很快被吉布凯特派人叫了过来,秦东看见后见此人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子,身材倒是高大威猛。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样,只是不知dào

领军指挥作战的才能如何,于是他接连出了几个题目考一考维恩,哪知dào

维恩对于行军、指挥上作战的事情基本上不清楚,看来只是能打而已,这样的人要了有什么用?秦东问完之后让其退了出去。

吉布凯特见状问道:“陛下,维恩将军怎么样?看陛下的脸色,难道他不能胜任吗?”

秦东摇头道:“维恩将军可能战斗技能很不错,但他不适合做领军指挥作战的将军,只适合做一个冲锋陷阵的勇将”。

“那如何是好?如果连维恩将军都不行的话……”。

秦东及时说话了:“如果你想不到什么人可以胜任的话,朕倒是可以推荐一个人,当然此人是贵国之人,想必你应该不会介yì

吧?”

吉布凯特诧异道:“不知陛下所说是谁?”

“是你的小女儿,妮可拉公主殿下!”

“啊?这,这,这怎么可以?她是一个女孩儿,根本不懂打仗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 统率力(一)

秦东见吉布凯特不答yīng

,反问:“我很难相信你这个做父亲的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你没有试过怎么知dào

她不懂打仗呢?这样吧,不如我们考一考她,如果她能回答朕的问题,并且答对,就表示她能够初步胜任领兵的将军这个职务,如果她的回答不正确,那么你就另外再指派一个将军,这次朕不会再发对,只要你指派的将军坚决服从军令就可以了,你看这样行吗?”

为什么秦东话中说妮可拉如果能回答他的问题就表示她能够初步胜任呢?因为一个领兵的将军不是读过几本兵书就可以指挥军队打仗的,不是懂得战阵之法就可以指挥军队打仗的,一个国家的军队中并不是所有的将军都有指挥军队打仗的才能,那些人一样可以当将军,比如管后勤的,押运粮草的,管军官和士兵思想的,他们都是将军,可他们不一定有指挥军队打胜战的才能,要带兵指挥作战,不仅要有军事指挥才能,而且要有善于抓住战机的眼光,要有关键时刻稳定军心做出决断的魄力,毕竟手上掌握的无数人的性命,这种强dà

的心理压力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shòu的。

作为一个领兵的将军,不仅要有军事指挥才能和临机决断的魄力、眼光,而且还要懂得统筹安排军队各项事务,要有将军队中各项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能力,日常军事训liàn

不能耽误,后勤保障也要跟上。士兵的思想更要关注,更重yào

的是要有在关键时刻挽回军队士气的能力和稳定军心的能力,这些综合素质加在一起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统率力。

一般来说。统帅力越强的将军,就能统帅越多的军队,因为他有这个能力将足够多的军队带好,并让他们发挥出色的战斗力,而且打仗时军队还不会乱;统帅力越低,能够带的军队就越少,带多了军队他就忙不过来。不仅指挥跟不上,各项军队的工作都跟不上,军队就乱了套。打仗自然就更加不行了。

当然,一个将军的能力并不只是体现在统率力一个方面,统率力只能说明这个将军能带多少兵,一个将军还有其他方面的能力。例如个人武力。这在冷兵器时代是非常重yào

的能力,个人武力越高,在战场上保命的机会就越大,如果个人武力强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可以左右一场小战斗的胜负,当然个人武力再强dà

也左右不了大型战争胜负的天平。

冷兵器时代很多的将军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文化的,因此文化素养不高,这也就造成了政治才能的低下。在冷兵器时代,军人的政治才能很少有很高的。这就限制了军人最大程度的发挥自己的军事才能,只有有较高政治智慧的军人才能在一系列的政治事件中不会被波及,因此,政治智慧也作为一个将军能力高低的一个重yào

指标。

一个将军除了有政治智慧、个人武力、统帅力等这几个才能指标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yào

的才能,那就是谋略。谋略包括了战前谋划、临阵指挥、善于抓住战机和临机决断这几个方面,这个能力可以说是一个将军的所有能力中最为重yào

的,它直接反应了一个将军的指挥才能,而临阵指挥能力的高低往往决定了一场战斗的胜负。

一个将军的个人武力可以不高,统率力也可以不高,甚至政治智慧也可以不高,但如果没有谋略,那是打不赢战争的。

吉布凯特听了秦东的话,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但还是问道:“不知dào

陛下准bèi

怎么考妮可拉?”

秦东伸出四个指头道:“一个将军是不是合格,有四个能力最为重yào

,第一是统帅力,第二是个人武力,第三是政治智慧,第四是战争谋略,朕就在这四个方面分别出一道题目,如果她给的答案有三个能让你我满yì

,那就让出任这次的带兵将军,怎么样?”

吉布凯特听了后答yīng

道:“好,就依陛下之意!”

说考就考,秦东立即派人去将妮可拉找来,将事情与妮可拉一说,妮可拉急于要带兵与秦东一去找勃艮第人的晦气,因此立即答yīng

考试。

秦东见妮可拉答yīng

,便出了第一道题:“好,那么朕现在就出第一道题,吉布凯特,现在你下令在城外划出一片营地,然后从周边地区四个地方分别抽调三千人,一共一万两千人一天之内赶到朱瑞戈,任命妮可拉为这一万两千人的主将,从现在开始,妮可拉,这一万两千人就由你指挥,另外现在就给你两百名士兵做你的近卫,朕要求你在这一两千人全部抵达之后,带领他们在三天之内全部抵达巴塞尔小镇,一个都不能少,三天之内赶不到或者少了一个人就说明你在这道题上没有过关!”

秦东出的这第一道题明显是考察妮可拉的统率力的,这一万两千人因为是从别的地方调来,所以是客军,妮可拉作为他们的主将,在他们抵达之前就必须要带着两百名近卫给他们准bèi

好粮草以及做好一切后勤工作,并在单独划给他们的营地上做一些简单的布置,搞成军营的模样,因为第二天就要启程前往巴塞尔小镇,所以营地建得不必太过繁琐,只要能挡风遮雨,建造一些必要的防御设施就成了,这些工作并不繁重,但后勤工作却很繁琐,这是在各路人马抵达之前就要准bèi

好的。

在各路人马先后抵达之时,妮可拉还要安排在营地安排各军的宿营地和分发粮草,而且要安排好,否则的话,军营内就会乱了套。

这还不算,且第二天就要启程前往巴塞尔,这一路上的路程不算长,但也不短,要将这一万两千人完整地带到巴塞尔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因为人员众多,各项事务也是繁多,安排得不好,有可能一天只能行军二三十里,还有可能整个部队根本就前进不了。

“好,这道考验我接受了!”妮可拉很干脆的接受了考验。

吉布凯特在秦东的示意下立即指派了两百名士兵给妮可拉做侍卫,并任命她为阿勒曼尼王国西征军临时主将,又下令从朱瑞戈周边城镇抽调一万两千人赶来且在城外划出一块地盘作为他们的临时营地,但没有任何人去给他们建造营地和准bèi

后勤工作,这一系列事务都需yào

妮可拉带着刚刚划拨给她的两百名侍卫去做。

妮可拉以前根本没有带过兵、也没有打过仗,对军队事务不了解,但她毕竟是阿勒曼尼人王室中人,在政治智慧、军事才能方面还真不是一般的贵族小姐能比的,她至少比那些贵族小姐懂得多一些,至少她知dào

各路人马赶来之后是要宿营的,因此她不得不从营地跑回王宫找吉布凯特要建造营寨的木料、铁钉和宿营军帐,吉布凯特没有为难她,很爽快地下令手下才大臣调拨一些物资给她,妮可拉带着侍卫们拉着那些物资高高兴兴的回军营地去了。

等妮可拉走后,吉布凯特对秦东笑道:“陛下,这次您恐怕看错了,我这个女儿我还是了解的,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军事,刚才她要了建造营地的物资,却连大军的粮草都没有索要,等那一万两千人到了之后,人人都喊着要食物吃的时候,恐怕她就抓瞎了吧?”

秦东起身走了几步转身摇摇头道:“这可说不定,她既然知dào

要建造营寨供大军宿营,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大军需yào

粮草呢?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还是拭目以待吧!”

过了不久,妮可拉果然再次跑回了王宫向吉布凯特索要大军四天的粮草,除了粮草之外,她还索要了不少牛车和马车,但秦东问她需yào

这些牛车和马车干什么的时候,她则回答要用来运输粮草和搭载在行军途中受了伤的士兵,吉布凯特听了这些话非常惊异,当下对这个女儿刮目相看了。

建造临时营地的事情很简单,只要把营寨主体的框架建造就行了,例如营寨大门、围栏、划分好士兵营地、军官营地、牲畜栏、粮草屯放点等等就行了。

到了晚上,临时营地就建好了,秦东派人将妮可拉找来询问:“你的营地建造好了吗?”

妮可拉回答道:“是的,陛下!”

“那你的营地是如何建造和布局的,你能画出来吗?”

妮可拉想了想回答:“可以!”说完随即接过秦东递过来的笔将营地的平面图画了出来。

秦东和吉布凯特两人当即凑过去观看,秦东看完后问吉布凯特:“你认为这座营寨搭建得如何?”

吉布凯特虽然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军事教育,但毕竟身为一国之主,指挥战争的经lì

很多,经验很丰富,对于建造营寨之事当然是了然于胸,看了妮可拉画的营寨平面图之后摇头道:“没有瞭望塔、没有箭楼、营寨前没有阻敌区域,不能算合格!”

秦东笑了笑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呢,朕事先早已经说过了,这只是一次考察,而且这里是在朱瑞戈,有敌人出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没有瞭望塔和箭楼这些预警和防御设施也情有可原!”

秦东说完之后又对妮可拉说:“这怪朕事先没有说清楚,从现在开始一切都是真实的,也就是说只要战争中可能发生的情况现在随时都可能发生,希望你记住这一点,这营寨建造和布局算你勉强过关,以后的事情就要你的真本事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章 统率力(二)

待妮可拉走后,秦东对吉布凯特道:“妮可拉是朕推荐的,但朕不会偏袒故yì

放水,今晚朕就给她来一场真zhèng

的考验!”

“哦?”吉布凯特听秦东这么说,当即来了兴趣,被吊起了胃口,连忙问道:“不知dào

陛下要怎么做?”

秦东没有回答,而是向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去将巴图叫过来!”

外面很快有人答yīng

:“是,陛下!”

禁卫军统领巴图很快被叫了过来,行礼过后秦东吩咐道:“巴图,你准bèi

两百骑兵今晚突袭妮可拉的营地,烧了他们的粮草,突袭得手之后立即撤走,不许恋战,另外在突袭之前,所有人都必须将兵器包裹一层皮革,不许真zhèng

杀人,明白朕的意思吗?”

巴图一听刚开始非常兴奋,可秦东后面几句话却让他脸色一僵,待秦东说完后急忙道:“陛下,这可不成,如果不杀人,怎么能达到突袭的效果?不杀人就不能震慑敌人,更更不能让敌人军心涣散,而且恐怕我们自身会有很大的伤亡,毕竟他们可没有得到命令不准杀我的人!”

秦东瞟了一眼吉布凯特,怒道:“朕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妮可拉从来没有领过兵,,在那样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组织反击,你们冲进营地之后,那些人早就会吓得四散逃逸了,你只需yào

烧了他们的粮草,根本花不了多少时间,完全用不着杀人才能办到。去吧!怎么?难道朕的命令不管用了?”

“是,末将告退!”巴图见秦东发怒,只能有些不甘地领命而去。

吉布凯特望着巴图远去的背影。转过头来对秦东道:“陛下,这对巴图将军好像有些不公平啊,即便臣那一万两千人是从不同的地方调过来的,缺乏配合默契度,但人数摆在那儿,而巴图将军只有两百人,一旦陷入包围就是凶多吉少。而且陛下不准他们杀人,这个任务的难度太大了,只要臣那个女儿没有当场被吓破胆子。巴图将军想要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啊!”

秦东摆摆手道:“这次不仅仅是考验妮可拉,朕还有考验禁卫军的意思,这其实相当于一次真实的突袭战,不同的是朕给禁卫军这次突袭那两百骑套上了一个不准杀人的枷锁。死伤是难免的。不要怕死人,至于结果到底如何,我们拭目以待吧!”

“既然陛下这么说,臣就没意见了!”

当进入深夜之后,新营地的今天刚刚才到的一万两千人早已经吃饱喝足之后呼呼大睡了,尽管秦东事先给妮可拉暗示过,但妮可拉根本没有警惕,在她的潜意识里。这里毕竟是朱瑞戈城外,敌人不可能深入到这里偷袭。她完全没有想到秦东会安排人马去偷袭自己人,不过她还是下令安排防御和警戒人员可是那些部将却因为她是一个女人,没有任何威望,因此没有执行她的命令,没有安排巡逻和警戒,这让两百名禁卫军骑兵轻而易举、毫无声息地摸到了营地边上。

营门被悄悄地打开了,当两百名骑兵进入营地之后,在领军的营长的指挥下所有人都点亮了两支火把,随着营长举着火把大喝一声:“杀啊!”

两百名禁卫军骑兵起身大呼:“杀啊!”随即冲进向了营地中的大小帐篷。

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加上战马不停地奔跑声,好似有千军万马杀进了营地一般,这些骑兵纷纷将手中的一支火把扔到经过的帐篷上,帐篷遇到火把瞬间就被点燃了,里面刚刚被吓醒的士兵们被大火碾得到处跑,军心瞬间崩溃。

无数士兵在营地内到处乱窜,躲避着大火和到处冲杀的禁卫军骑兵,而那些禁卫军骑兵实jì

上并没有挥刀砍人,只是用手上另外一根火把抽打着沿途的士兵,这火把的威慑力好像比真zhèng

的兵器还要大,因为那些士兵唯恐自己被烧着,一直躲避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在营地被突袭的很长一段时间,妮可拉整个人都是懵的,她早已经方寸大乱,因为这已经超出了她的预计和承shòu能力,第一次领兵,完全没有任何带兵的经验,还没有完全震慑手下那些将军们,在那些将领们当中根本没有什么威望,对这一支一万两千人的军队的控zhì

力极其低下,因此在营地被偷袭之后她没有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应,在恍惚了好几分钟之后才醒悟过来好组织兵力反击,将敌人赶出营地或者围困于此。

但实jì

到发布军令时,难题出现了,由于她没有与各部将领沟通好,尽管她是一个公主,但她是一个女人,将领们对于她能不能带好这支军队都没有信心,因此对于她的命令都没有太当回事,更不提不折不扣的执行了。

由于缺乏统一的指挥,整个营地里乱成了一锅粥,禁卫军骑兵们遵守了命令没有杀人,但营地内的士兵们因混乱而互相践踏死伤了不少,在妮可拉还没有完全阻止反击的时候,禁卫军骑兵两百骑早已经点燃了粮草仓库,完成任务之后扬长而去。

焦头烂额的妮可拉还没有控zhì

各部反击,又不得不组织人马去救火,粮草烧了可没有吃的了,她可不敢保证自己再回去找父王要粮食,父王会再给她。

经过一番努力,总算是抢救了一部分粮食,但是抢出来的粮食只有三分之一,已经有三分之二被烧毁了。

事后经过统计,妮可拉那边因混乱之时互相残杀、践踏而死者多达一百多人,受伤的有好几百人,而巴图派出去的禁卫军骑兵无一人伤亡。

王宫。

吉布凯特听了手下人的报gào

之后看向秦东道:“陛下,看来妮可拉好像并不合适做领军的将军啊,您的禁卫军只派了两百人就将她的营地搞成了这样,还死伤好几百人,也许她在行军打仗上并没有什么才能啊!”

秦东笑道:“不,吉布凯特,你这可就错了,妮可拉之前没有任何带兵的经验,也没有过军营的生活经lì

,被突袭之下只伤亡了几百人还算好的了,而且她还组织人马抢出来了三分之一的粮草,即便是一个领兵经验丰富的将军恐怕做得也不过如此吧?朕相信只要给她一点点时间,让她磨砺一番,她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吉布凯特见秦东这么肯定,只好放qì

了说服秦东不让妮可拉做领军主将的想法,问道:“那陛下,接下来……?”

秦东道:“接下来当然是让妮可拉继xù

,我们再看看她后面的表现吧!”

营地里,妮可拉一身的女式铠甲,一脸寒霜,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左右两侧的部将们,部将们因为昨晚营地被突袭的事情一直不敢抬头。

“本将军在昨晚入夜之前就安排了警戒和巡逻的任务,可你们是怎么做呢?不将本将军的命令当一回事,现在怎么样?人家根本没有动手杀我们一个人,而我们自己的互相残杀、践踏死了好几百人,哈哈哈,这真是太好笑了,难道不可笑吗?你们这群废物、饭桶!”

妮可拉阴沉着脸,一口气将这些部将们说得羞愧欲死,她喘了一口气继xù

道:“不尊军令以至于被敌人偷袭成功造成了我们死伤惨重的结果,按照军律,你们几个全部都该杀,不过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而且念你们是初犯,暂且不杀你们,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个人拖出去打五十军棍以儆效尤!如果以后再有不听军令者,杀无赦,都记住了吗?”

几个部将死里逃生,一个个都庆幸不已,此时哪里还有其他的想法,当即叩谢妮可拉不杀之恩,并且表示坚决执行她的军令。

秦东这次安排禁卫骑兵突袭妮可拉的营地,尽管让她没有领军经验的缺点暴露无疑,还死伤了一些士兵,但却直接的帮zhù

了她真zhèng

掌控了这支军队的军权,如果没有这一次突袭,妮可拉想要真zhèng

让那些部将听命恐怕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办到的。

处理了那些死去的士兵之后,妮可拉不得不让伤兵坐上牛车和马车,命令部队带着仅剩的三分之一的粮草上路启程去巴塞尔小镇,秦东给她的时间只有三天,如果在三天之内不能带着军队抵达巴塞尔小镇,她的考验就没过关,因此她不得不抓紧一切时间赶路。

有了昨夜被投降的深刻教xùn

,妮可拉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她在整个行军队伍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都安排了侦查骑兵侦查军队周围的情况和地形,以防止军队在行军的过程中被偷袭或受到埋伏。

在行军过程中,整个上午都没有发生意wài

的情况,这让妮可拉紧张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不过她开始考lǜ

粮草的问题了,只有三分之一的粮草,如果按照正常供给只能维持一天的时间,也就是说一天过后整个军队就要饿肚子了。

妮可拉将几个部将召集起来商议解决的办法,“都说说吧,已经过去半天了,如果中午照常发放正常量的食物,我们就只剩下一顿的食物量了,这些食物还不足以让我们在三天之内赶到巴塞尔小镇,你们说,我们现在去哪儿找到足够的粮食?”(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章 收买蛮族当枪手

经过众人的商议,总算勉强解决了三天之内抵达巴塞尔小镇的粮草问题,有人提出按照正常的行军速度是完全可以在三天之内赶到巴塞尔小镇的,而正常的行军速度不需yào

耗费多少体力,完全可以将士兵的配给食物量减少三分之一,一天只吃两顿,这样就节省了一顿,还有三顿需yào

解决。

又有人提出,可以将运输粮草的牛、马杀了吃肉,除去装载伤员的马车和牛车之外,还有五十头牛马可以宰杀,一共可得大约两万斤肉,每人每顿半斤肉足够,再派精神和体力好的士兵去挖野菜用骨头熬汤,完全可以在三天之内抵达巴塞尔小镇而不会出现大面积饿肚子的情况。

粮食的问题总算解决了,妮可拉担心的问题终于不再是问题,不过她没有放松下来,谁知dào

这中间会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

王宫之中,秦东和吉布凯特听到妮可拉率部西去的报gào

,秦东对吉布凯特道:“朕也要率部启程了,如果妮可拉通过了考核,朕就直接带她去攻打勃艮第人了,如果她没有通过考核,朕也会派人来通知你,到时候你再火速派一员大将追上来领军随行!”

吉布凯特想了想道:“陛下,臣还是前往巴塞尔小镇一行吧,臣也想看看妮可拉到底能不能做到,而且陛下第一次来臣这里,臣无论如何都要送陛下去边境的!”

秦东没有拒绝,点头道:“那好吧。我们就即可启程!”

在前往巴塞尔的路上,秦东和吉布凯特对妮可拉军中的情况了如指掌,当得知妮可拉靠着宰杀运粮牛马解决了粮食的问题之后。吉布凯特问道:“陛下,看来臣的那个女儿解决了粮食不足的难题,接下来您打算再怎么考验她?”

秦东道:“她已经懂得让部下动脑筋、出力qì

,看来她的进步不小,由此可以见她在统率力方面勉强合格了,接下来就要考一考她的个人武力和临阵应变能力,去往巴塞尔的路途附近有没有不受控zhì

的部落?能不能想办法收买他们。让他们去对付妮可拉?”

吉布凯特见秦东要用那些不受控zhì

的野蛮部落去对付自己的女儿,不禁有些担心女儿的安全,而且还担心那支一万两千人马的安危。“陛下,这么做是不是闹得有些大?臣担心妮可拉应付不过来啊!”

秦东笑道:“吉布凯特,你应该明白雏鹰只有经lì

风雨和磨难才能更好的展翅高飞,生长在室内的花朵儿是经不起折腾的。你应该相信自己的女儿。朕都相信她,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还不如朕这个外人相信自己的女儿?”

吉布凯特听了秦东的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不过还是心疼女儿,但最后还是咬牙吩咐自己的手下大臣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巴尔罕何在?”在吉布凯特派人去收买蛮族袭击妮可拉大军之后,秦东看了看大帐中诸将喝道。

巴尔罕听到秦东叫自己的名字,随即站出来道:“末将在!”

秦东指着巴尔罕对吉布凯特道:“这是朕以前的侍卫长,现在任二十九师师长。少将军衔,在朕的军队中个人战斗力能胜过他的不足十个。朕派他去考察妮可拉的战斗力,如果妮可拉能在他的手上撑过一百个回合,就说明妮可拉具备了冲锋陷阵的能力,完全可以担任一支军队的将军,吉布凯特,你认为如何?”

吉布凯特想了想点头道:“好,就依陛下之言!”

秦东随即对巴尔罕道:“巴尔罕,听到了吗?在与妮可拉对阵的时候不准放水,但也不能伤其性命,否则军法从事!”

这个任务难度虽然有点大,但对巴尔罕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巴尔罕行礼领命:“末将遵命!”

尽管大帐中诸多将军和随军大臣们都不理解秦东为什么为了一个蛮族公主这么大费周章,既然有意让其领军,只要下一道圣旨给吉布凯特就行了,他吉布凯特还敢抗命不尊?但秦东自己的心里却是清楚的,这和他与妮可拉的关系无关,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出于政治上的目的。

虽然阿勒曼尼王国在事实上已经是胡人帝国的藩属国了,但秦东清楚阿勒曼尼人对胡人帝国并没有什么归属感,阿勒曼尼人从上到下只是畏惧的胡人帝国的威势不得不屈服,如果这次西征有妮可拉这个阿勒曼尼人的公主领军和他的军队一起打败勃艮第人的话,那么两国的关系就会深入一步,而有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和妮可拉的关系又可以更进一步,如果两国能够进行联姻,那么关系又要牢靠得多,他虽然在内心极为排斥了没有感情的婚姻,不过对于妮可拉,他还真的有些喜欢,如果这桩婚姻能成,也不完全是政治联姻,至少他和妮可拉有感情存zài



在随后的两天时间里,妮可拉所率的阿勒曼尼军队连续遭到了两次袭击,这两次袭击都是沿途的蛮族部落所做的,他们的首领被吉布凯特派去的大臣用财物收买,因此出来找妮可拉的麻烦。

第一次袭击之前,妮可拉毕竟未经战阵,阅历和战争经验都严重不足,尽管已经派出了侦查骑兵在前方针扎,但埋伏的蛮族既然选好了埋伏的地点,自然不是那么容易被发xiàn

的,妮可拉自己也没有认识到所经之地的凶险,因此遭到了埋伏。

妮可拉是幸运的,她的父王派去收买蛮族的大臣担心妮可拉伤亡惨重,因此要求袭击的蛮族只派出很少的人马,被收买的蛮族也很讲信用,只派了几百人前来袭击妮可拉的大军。

由于有了上次在营地被突袭的教xùn

和经验,这次妮可拉在大军中了埋伏之后镇定了很多,她从容发布命令防止军队陷入大规模的混乱和恐慌,又积极地组织人马准bèi

反击。

这次战斗只进行了很短的时间,埋伏的蛮族毕竟人少,在战斗了一刻钟之后,丢下了一百多具尸体仓惶逃走,妮可拉没有派兵追击,而是迅速发布命令让部将们稳定军心,防止再受到袭击,实jì

上她担心这是敌人的诱敌之计,因此放qì

了追击的念头。

第二次,这次妮可拉的大军不是受到了袭击,而是有蛮族军队正面而来挡住了大军的去路。

在看到前面有大批其他部落的军队挡住去路之后,大军最前部的士兵们一阵慌乱,这几天士兵们都被偷袭怕了,有不少人都患上了被偷袭恐惧症。

“怎么回事?前面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乱?”在大军在中间位置的妮可拉看见前部士兵乱了起来,当即大声娇喝。

很快有一个骑兵策马跑过来报gào

:“公主殿下,前方出现了萨拉人的军队挡住了我军的去路,曼托千夫长正在极力稳定军心!”

妮可拉闻言道:“萨拉部落的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派人出来与本公主的大军作对,尼森,你留在这里维持大军秩序,本公主去前方看看情况!”

叫尼森的千夫长骑在马上弯腰行礼答yīng

:“遵命,我的公主!”

“近卫跟我来!”妮可拉挥斥着马鞭策马跑向大军前部,两百近卫骑兵随即跟了上去。

待抵达大军前方,妮可拉勒住战马缰绳,此时前部的士兵们已经被曼托稳住了军心,不再慌乱。

“公主,请看,前面就是萨拉人的人马,以我看大约有两千多人!”曼托见妮可拉到了之后立即上前迎接。

妮可拉看向前方发xiàn

果然是萨拉人的军队,尽管日耳曼人所有的部落之间,长相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但每个部落不管是大部落还是小部落,在服饰打扮上都是有差别的,只要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此时身后的士兵们还有些惊慌,妮可拉举起手大喝:“都住嘴,各部清点人马,整理队形,约束士卒!”

什长、百夫长和千夫长们迅速管束自己部下的士兵们,免得又给妮可拉抓住把柄整人。

妮可拉见身后大军基本上稳定了,这才回过头举起马鞭指向前方对萨拉人的军队大喝:“萨拉人,让你们的首领出来答话!”

妮可拉的声音传之后,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头上插着鸟毛的高大大汉扛着一柄巨斧走了出来,大大咧咧道:“我就是他们的首领巴克,女人,我知dào

你想说什么,不用你现在不用说,既然你是他们的头领,那么你有没有胆量跟我的勇士斗一场?如果你赢了我勇士,本首领就撤兵放你们过去,如果你输了,嘿嘿,那就请你跟我回去做我的女人,给我生一大堆孩子,哈哈哈……”。

“你!”妮可拉气得差点吐血,她好歹是一国公主,什么时候被人这般侮辱过?当即大怒道:“好胆!你这蛮汉真是无礼,本公主今天一定要剁下你的脑袋,快快过来受死”。(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三章 正式主将

“哟呵,原来还是一个公主啊!”谁知那萨拉人的首领一脸的不在乎,摆摆手道:“别扯那么没用的废话,你只说答yīng

不答yīng

吧,不答yīng

的话,本首领这就发兵直接杀过去,如果答yīng

的话,那么就请亲爱的公主殿下放马过来,本首领的勇士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妮可拉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全然不把自己还不知dào

的对手放在眼里,而且她也考lǜ

了现在的形势,如果两军拼杀的话,不管输赢,大军必然会有重大损失,而且还耽误了行军的时间,能不能在三天之内赶到巴塞尔小镇真的很悬,只要打赢了那个什么首领的勇士,就可以完整的将大军带过去,她当即咬牙答yīng

:“好,本公主答yīng

了,你的人呢?快快让他过来受死!”

“急什么?我的勇士早就准bèi

好了!”萨拉人首领巴克说完转身走向自己的军队,然后向军队中一个骑着高大战马的蒙面人喊道:“巴尔罕将军,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巴克的事情已经干完了!”

“多谢!”蒙着面的巴尔罕点点头,双腿一夹马腹,抖动着缰绳,战马就慢步从军阵中走了出来,然后慢跑到妮可拉几十米的地方。

蒙面的巴尔罕的出现非常兀秃,在萨拉人的军队当中根本就没有骑兵,就连首领巴克都是靠双腿走路,只有巴尔罕一个人骑马,这让妮可拉很是惊异。

待巴尔罕勒住缰绳停下来之后,妮可拉又想起巴克对巴尔罕的称呼。于是大声道:“他刚才好像叫你什么将军?将军是什么?”

巴尔罕蒙着的脸色一僵,立即说道:“将军就是一军之帅,这是对领军之人的称谓。胡人帝国早就通用这个称呼了,我们这些在深山之中的人都知dào

了,难道公主殿下竟然不知dào

?”

妮可拉闻言脸上有些尴尬,她却不能说自己的孤陋寡闻,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当即抽出自己的短刀大喝:“好了,少废话了。就让本公主试试你这个所谓的将军的本事吧!杀——”

巴尔罕微微一笑,右手握住腰间斩马刀刀柄缓缓抽出,他却注意到妮可拉骑的马没有马鞍和马镫。而且骑术与他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心下立即有了主意,当即大喝一声:“哈——”。

在大喝的同时,巴尔罕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右手上的战马刀拍在马臀上。战马吃痛之下瞬间将速度加到了最快。

妮可拉用短刀在马上作战太吃亏了,这也是因为一方面她作战经验不足,另一方面她没有称手的长兵器,与巴尔罕交手之后,第一个回合就吃了大亏,她本身的力量是很大的,甚至不输于巴尔罕,但她的战马既没有马鞍也没有马镫。无法在马匹上借力,在对抗巴尔罕的过程中处于绝对的下风。

两柄兵器相交之后。妮可拉手上的兵器每事,但她整个人都被巴尔罕一刀劈得从马背上离开,摔在了地上,她反应很灵活,摔在地上时化解了力量没有摔伤。

此时妮可拉的战马已经跑开了,妮可拉只能持刀站在地上迎战,阿勒曼尼士兵们看到自己的公主竟然连巴尔罕的一刀都没有挡住,而且还被劈飞,顿时一个个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再看到妮可拉摔下来之后没事一般,这才又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们还是非常担心,毕竟妮可拉站在地上要对战骑马的巴尔罕,实在是悬得很,因为每个人都知dào

骑马的优势在哪儿。

刚开始妮可拉一点都不紧张,但此时她紧张起来了,因为她已经没有了马,巴尔罕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再加上战马短距离的瞬间爆fā

力量和冲撞力,没有超常的反应速度根本反应不过来就会被砍成两段,两个同等级别的武将,一个没有马的绝对处于下风,很有可能会被斩杀。

却说巴尔罕勒马停下后立即调转马头再次挥刀策马向妮可拉冲过来,妮可拉知dào

只要战马冲到身前,恐怕想躲避都很困难,因此她提前动作了,在巴尔罕的斩马刀砍过来之前一侧翻滚,躲避了巴尔罕凶悍的一刀。

如此连续好几次,妮可拉都是险象环生,有一次她的头上的发丝都被巴尔罕斩马刀上的刀锋斩下,人口还是贴着头皮削过去的,只差一毫就会削掉妮可拉的头皮。

妮可拉心想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样太被动,根本无法反击,而且自己上的兵器太短,想反击也接近不了蒙面人的身边,对方的兵器要比自己的长得多,恐怕还没近身就会被斩成数段。

妮可拉突然注意到了自己印在地上的影子,眼睛突然一亮,她想到了一个办法,此时巴尔罕刚刚冲过去一次,她立即一动脚步背对着太阳。

巴尔罕调转马头之后看见妮可拉又立即策动战马冲过来,此时他正对着太阳,太阳光太强,照得他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视线上受了很大的影响,不过这不影响他看清妮可拉的位置。

正当巴尔罕策马冲过来的时候,妮可拉突然扬起右脚将脚下一枚石子踢飞,那石子正对着正面的巴尔罕面门飞过来,巴尔罕正要挥刀砍杀妮可拉,可看到一个黑点冲过来,也顾不得了,立即用斩马刀格挡,将飞来的石子格开,然后再次迅速向妮可拉斩下,不过他这次再次失手,因为妮可拉已经矮身滚向后边,而且手上的短刀砍断了战马的一只前蹄,战马一声悲鸣之后栽倒了地上,马背上的巴尔罕不由主动地栽了下来,但他毕竟身手高强,在落地之前反应过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化去了冲击力量稳稳地站在地上。

“好,好啊。公主殿下威武!”阿勒曼尼士兵们看见妮可拉又躲过一次必杀并且将巴尔罕的马腿斩断,因此都高兴得大声呼喝起来。

现在巴尔罕与妮可拉都一样了,都没有了战马。只能进行步战。两人几乎是同时站起来,巴尔罕看着自己断了前蹄的战马有些心疼,这匹战马是秦东赏赐给他的,即便是在草原上也是非常名贵、稀有的战马,现在被斩掉了前腿,等于是彻底废了,他当真是心疼得异常恼怒。

“不要以为没有了战马。本将军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不陪我的战马,本将军今天跟你没完!”巴尔罕怒叫着举刀冲过去再次与妮可拉战在一起。

两人都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妮可拉是一心想着如何近身,用贴身战术发挥自己短刀的特长,而巴尔罕是想着不让妮可拉靠近,利用自己加长斩马刀的优势大开大合地劈砍。

巴尔罕十分剽悍。他战斗经验极其丰富。而且长期在死人堆里打滚,意志早就磨练得钢铁一般,在临危之际往往一点都不慌张,正是因为如此,他一直压着妮可拉打,而妮可拉尽管力量大,战斗力弱,但她毕竟没有在生死线上打过滚。现在与巴尔罕搏杀,完全就是以命搏命的打法。这种打法她还没有适应,再加上巴尔罕的战斗力量不仅强dà

,而且耐力十足,两人一直斗了一百多个回合,他还丝毫没有疲惫的迹象,反而越战越猛,妮可拉则是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她的短刀因为要格挡巴尔罕的劈砍,刀刃上都布满了缺口,别说砍人了,切菜都有可能断掉。

就在妮可拉支持不住的时候,突然从萨拉人的军阵中传来一声呼喊:“将军,时间到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复命吧!”

听到这话的巴尔罕这才想起来一百招就要过去多时了,望着倒在一旁哀鸣的战马,巴尔罕咬咬牙收刀跳到了一边喝道:“那什么公主,今天算你命大,哼哼!”说着提着斩马刀跑回了萨拉人的军阵当中,再次骑上一匹马在几个骑兵的保护下离开了,随后萨拉人在那首领的带领下也迅速撤离,很快就消失在山林之中。

尽管有一肚子的疑问,但妮可拉还是带着大军继xù

赶路,终于在三天之内抵达了巴塞尔小镇,秦东带的西征军因为是驮马化,步兵都有马骑,因此早就在妮可拉赶到的前一天赶到,已经在巴塞尔小镇等着她了。

中军大帐中,秦东对吉布凯特笑道:“怎么样,朕就说妮可拉公主一定可以完成考验的,这次你还有什么话说?”

吉布凯特道:“陛下,您对她的考验好像还没有完吧?臣想来想去,您从头到尾只出了两道题啊,还有另外两道呢?”

秦东一想还真是这样,便当即对妮可拉道:“你的父王说的没错,你还只过了两关,现在朕就考验你另外两道题,听好了,第一道题,这次朕带大军西征,你认为朕应当先打谁?又以什么名义打?除此之外,朕还应该做什么样的准bèi

?第二道题,你得到消息,敌军正在去攻打一座没有防御力量的己方城镇,而那座城镇的位置非常关键,绝对不能被敌人占据,根据侦查,敌人基本上每天行军八十里,按照这个行军速度,应该会在八天之内赶到那座城镇,现在你必须带着大军立即前去支援,在半路截住敌人已经不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先一步在敌军赶到之前抵达,你现在的位置到那座城镇的距离是敌人到那座城镇距离的一倍半,请问你的大军每天必须要行军多少路程才能先于敌人之前赶到?”

秦东说的这两道题,第一道是靠政治智慧和战略才能的,第二道是一道简单的算术题,一元一次方程而已,小学生都会算,可是在这个时代,却不是人人都会算的,而这样的情况又是行军打仗经常遇到的算术题,计算粮草的用量和行军的路程都需yào

算术,否则的话就会延误战机。

听了秦东的两道题,妮可拉对于第一道是胸有成竹,她道:“陛下当然是要先打勃艮第人,因为勃艮第人距离我们最近,如果先打法兰克人,岂不是要绕很远的道路?至于以什么名义,这个很简单,只要不是以他们经常骚扰帝国边境为由就行了,因为骚扰帝国边境的可不止勃艮第人,如果用这个由头,容易引起其他蛮族部落的同仇敌忾,至于由头嘛,陛下完全可以以帝国商队在勃艮第人的地盘内遭到了洗劫为由,除了这之外,陛下还可以派人交好其他距离我们稍远的蛮族部落,不让其他蛮族部落结成反抗帝国的联盟就行了。第二道题,我答不上来!”

第一道题是靠政治智慧和战略才能的,秦东对妮可拉的答案很满yì

,而第二道却实jì

上最简单,可妮可拉没回答出来,不过这不要紧,可以专门给她配备算术人才,秦东看了吉布凯特一眼笑道:“怎么样?你的女儿通过了三道考验,你还有什么话说?”

吉布凯特垂头丧气道:“就依陛下所言,任命妮可拉为阿勒曼尼王国西征军主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四章 游走在各国之间的主教

巴塞尔是三国交界线上的边境小镇,它在阿勒曼尼人的控zhì

下,尽管胡人帝国没有与勃艮第人和阿勒曼尼人在边境问题上进行明确的边境线划分,但巴塞尔实jì

上就是最靠近勃艮第人活动区域的小镇。

在西征大军抵达巴塞尔小镇之后,秦东分别派出了很多支使团出使西部日耳曼人的部落与他们交好,其目的就在于稳住这些日耳曼部落,以免在进攻勃艮第人和法兰克人时这些日耳曼部落结成同盟。

勃艮第人控zhì

的地盘从日内瓦湖畔开始一直向西,包括后世法国境内的罗讷河和索恩河流域,他们在这一建立了第二个勃艮第王国,都城位于后世法国的里昂。

秦东当即以胡人帝国的商队在勃艮第王国受到了攻击为由,在巴塞尔发兵以巴尔罕领三千轻骑为先锋,主力随后沿西南方向而下攻击勃艮第人的城镇。

其实秦东这次率军五万,再加上阿勒曼尼王国的一万两千人马,一共六万余人对付勃艮第人和法兰克人实在是兵力太多了,六万余人的兵力相当于罗马帝国的十个军团的规模,在这个时代,一方出动六万人马已经是大规模的战争了,尽管秦东也知dào

这次带来如此多的兵力实在是有些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不过他一向不愿意在兵力上吃亏,即便他的军队战斗力在这个时代都是顶呱呱的。

对付勃艮第人和法兰克人与跟东罗马帝国打仗完全不同,东罗马帝国的军队在战斗时有完整的军阵。而勃艮第人在战斗时却没有完整的方阵,真zhèng

的原因并非他们不会,实jì

上他们也是真的不会。最大的原因还是他们生活的环境不允许他们摆出整齐的方阵,此时的西欧大部分都是森林、密林、高山和丘陵地带,平原地带非常少,即便他们会排兵布阵,也没有地方供他们摆出步兵方阵对敌。

由于地形的原因,这次秦东只带来了一个骑兵师,这个骑兵师是非常完整的骑兵师。不仅有轻骑兵,还有重骑兵、弓骑兵、弩骑兵,每一种三千余人。加上非战斗人员,一共一万五千人马。

除了这个骑兵师之外,其他的三万六千余人是步兵,由三个步兵师组成。这三个步兵师中的山地步兵所占比例要比帝国其他步兵师多很多。主要是为了应对战争情况而特别编入的。

在行军途中,秦东丝毫不敢大意,在前方派出侦查骑兵的同时,主力部队的两侧也有大量的侦查小队,这些侦查小队都是由山地步兵组成,他们在主力部队需yào

经过的道路两侧的山林中进行仔细密集的侦查,防止被勃艮第人在山林中设下伏兵,这些山地步兵在山林中行走如飞。如鱼得水,这是其他兵种所不具备的一项技能。

此次秦东的西征大军从巴塞尔小镇出发之后。实jì

兵力只有六万,却号称十万人马,这么一个庞大的兵力数字着实将勃艮第人吓住了,即便是公元451年的沙隆之战中匈奴人的兵力也比这个兵力数量多不了多少,尽管当时双方都号称五十万大军,一共一百万大军相互厮杀,但实jì

上双方真zhèng

的参战人数恐怕都不足二十万。

尽管在战前秦东在各方面都做了估计,但战争开始之后,事情的发展还是超出了他的预计。他的大军还没有到来,南方的勃艮第人就吓得舍弃家园向南逃窜,成群结队的勃艮第人携家带口地开始了大规模的南迁。

勃艮第王国首都,里昂,王宫。

国王冈多巴德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看着下方群臣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北方传来的胡人帝国大军越过边境南下的消息,脸色非常不虞。

“咳咳,够了,炒什么吵?在这王宫大殿之上炒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冈多巴德几句话说出来之后,整个大殿上就鸦雀无声了。

刚多巴德见没有人再议论说话,便捏着拳头在膝盖上锤着道:“胡人帝国大军从北方南下攻击我国城镇的事情,诸位都知dào

了吧?现在不是让你们吵,而是要想出解决的办法,明白吗?这次胡人帝国大规模西征,皇帝秦东亲自领兵,号称十万铁骑,无论在什么时候这样庞大的军队都不是我们勃艮第人能够对付的,都想想办法,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度过此次难关?”

信奉天主教的太子西吉斯蒙德站出来行礼后发牢骚道:“父王,儿子早就说过不要去招惹匈奴人,别以为阿提拉死了那么多年,匈奴人当中就没有狠人了,别说胡人帝国皇帝秦东了,就是当年的南院大王桑布斯和西院大王乌尔干都不是我们能够招惹的,而有些人却把儿子的话当耳旁风,硬是去北方与胡人帝国这群饿狼的狼口边抢食,现在好了,把秦东这头雄狮率领的饿狼群给招惹来了,我看你们这下怎么办!”

冈多巴德听了儿子的话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但又没办法,他只有西吉斯蒙德这么一个儿子,以后王位还要这个儿子来继承呢,其实勃艮第人北上劫掠胡人帝国的村落和城镇是其他大臣提议的,现在西罗马帝国由马约里安当政,对外采取强硬态度,勃艮第人的地盘紧挨着西罗马帝国,因此被压迫得最厉害,有些部落不得不举族北迁侵犯胡人帝国的土地,虽然当时冈多巴德没有点头答yīng

这么做,但也是默许了的,现在他的儿子西吉斯蒙德这么说,其实也有埋怨他的意思在里面。

冈多巴德不悦道:“好了,现在不是埋怨谁、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如果胡人帝国的大军打过来,我们都要遭殃,而不是某一个人,现在我们应该一条心共同对付胡人帝国!”

一个大臣站出来道:“尊敬的国王陛下,胡人帝国此次前来的大军数量太过庞大了。尽管我勃艮第人的士兵每一个都是悍勇之士,但在绝对数量的敌人面前,我们的胜算还是微乎其微。以小臣之见,不如我们大规模南迁,迁徙到西帝国的境内,如此一来,胡人帝国想要继xù

攻打我们就必须要与西帝国为敌,即便他们真的敢那样做,我们也不用太害pà

了。拉上西帝国一起,我们的胜算也会大一些,不是吗?”

此人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别人的讥讽:“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以为我全国族人是想南迁就南迁的吗?且不说要准bèi

多长时间,胡人帝国的大军会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就算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南迁,可人家西帝国现在一直在打压我们。这也是我们很多部落北上侵犯胡人帝国的原因。你还想南迁进入西帝国的地盘内?你也要看他们手上的刀枪答yīng

不答yīng

啊!”

被反驳的大臣顿时气急道:“与匈奴人相比,我总觉得还是罗马人好对付一点,按照你的意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吧?”

“我要是知dào

该怎么办,还会在这里跟你瞎扯吗?早就把主意献给国王陛下了!”

“你,不可理喻。你自己都没办法,干嘛否定别人的建议?”

“好了。别吵了!”国王冈多巴德阻止两个大臣继xù

吵下去,看向一个穿着黑色亚麻布教士袍的教士问道:“主教,我的朋友,你一向很有主意,你有什么建议?”

与冈多巴德交好的天主教威尼斯主教乔恩此时恰好在里昂传教,因为两人关系密切,再加上乔恩一直很多主意,所以这次乔恩也被冈多巴德邀请过来参加这次的讨论。

乔恩站起来向冈多巴德弯腰行了一个礼,然后直起腰说道:“尊敬的国王陛下,无论是西帝国还是胡人帝国都不好惹,勃艮第王国现在在名义上还是奉西帝国为宗主国,这个没错吧?”

冈多巴德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西帝国是勃艮第王国的宗主国,这件事情是不争的事实,他点头道:“是的,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事实,主教,这与你要说的话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乔恩道:“对于西帝国而言,勃艮第王国就好比是她的孩子,现在只是因为孩子调皮了,西帝国这个母亲不高兴出手教xùn

了孩子一顿,我想只要孩子认个错,母亲必定是会原谅孩子的,可胡人帝国就不同了,他们现在派十万铁骑南下,这是准bèi

彻底消灭勃艮第王国啊,如果要在被灭亡和向母亲认个错就可以得到庇护之间做出一个选择的话,我想国王陛下应该明白该怎么选择吧?”

冈多巴德虽然老了,但他还不糊涂,不过他还是对于西帝国能够原谅从前勃艮第人骚扰高卢行省一事心存怀疑,犹豫不决道:“可西帝国能接纳我国的道歉吗?”

乔恩当然明白冈多巴德的顾虑,他道:“陛下放心,您忘了一个非常重yào

的事实,胡人帝国是贵国和西帝国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不是吗?而且贵国和西帝国之间可不只是朋友的关系那么简单啊!”

冈多巴德闻言顿时豁然开朗,不过他皱眉道:“主教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我要派谁去罗马做这件事情呢?要知dào

办成这件事情可不用于,西帝国会允许我们进入高卢行省吗?”

乔恩摇头道:“陛下,如果您只想带着族人迁入高卢行省避难,恐怕西帝国不会答yīng

,如果陛下有勇气与胡人帝国一战的话,我倒是愿意作为您的特使去罗马帮您斡旋此事,让西帝国联合其他属国共同对抗胡人帝国这个强敌,毕竟胡人帝国大举从北方南下对于西帝国的威胁是不言而喻的!”

难道要再来一次沙隆之战吗?冈多巴德心里这么嘀咕了一句,思索良久终于下定决心道:“好吧,如果主教愿意作为本国王的特使去罗马促成此事,我就有胆量与胡人帝国大战一场!”

乔恩弯腰行礼高声道:“乔恩愿意效劳!”(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章 用战俘做攻城炮灰

秦东的大军从巴塞尔小镇出发之后没多久,很快就收复了被勃艮第人侵占的两座小城,恢复了对那两座小城的统治,随后他率军沿西南方向而下深入勃艮第王国腹地,一路攻破勃艮第王国的大小城池数十座,俘获勃艮第士兵八千余,对于敌视胡人帝国的勃艮第部落和民众全部抓起来作为俘虏、奴隶。

在攻破勃艮第王国北方重镇纳沙泰尔之后,秦东将大军一分为二,东路军以多音为主将,率两个步兵师沿纳沙泰尔湖西岸而下,直取日内瓦湖北岸的重镇洛桑,西路军由他亲自率领一个骑兵师和一个步兵师进攻贝桑松、多勒、第戎、博纳一线,拟定两路军马最后在里昂城下汇合。

在勃艮第国王冈多巴德决定要向西罗马帝国求援之后,冈多巴德就下令各城镇严防死守,一定要顶到西罗马帝国大军赶来救援,对于能否首府西罗马帝国出兵,说真心话冈多巴德心里实在是没底,不过他知dào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西罗马帝国,希望西帝国皇帝马约里安是一个具有大战略眼光的皇帝,否则的话,等到秦东大军兵临城下时就为时已晚了。

东西两路大军进攻都很顺利,因为这次秦东带出来的几个师的攻城器械都非常精良,攻城战在他和多音的指挥下早已经是运用得滚瓜乱熟,一般的城池根本顶不了几天就会被攻破,再加上秦东事先下达的命令,每攻破一座城池都先抓住城内的大量工匠。但不许虐待他们,只要那些工匠好好配合,尽lì

打造各种攻城器械。就优待他们,如果不顺从就杀死,工匠们怕死,也没有什么么节操,只能为秦东的大军服wù

,帮zhù

秦东的大军打造大量的攻城器械对付勃艮第人的城池。

尽管秦东的大军攻势凌厉和迅猛,但勃艮第人的抵挡也非常顽强。秦东亲自率领的西路军在多勒城下遭遇到了最顽强的抵抗。

多勒城下,胡人帝国西征大军西路军大营。

多勒是一座交通发达的城镇,在这里向西北可以通向第戎。向西南可以通向博纳,向东南可以通向隆勒索涅,从隆勒索涅可以直下里昂。

中军大帐中,秦东脸色不怎么好。因为这几天攻打多勒损失很大。尽管多勒城内的勃艮第人损失也很大,但秦东还是对己方在攻城战中的损失过大而心情不好。

大帐中气氛不是太好,将军们都不太敢说话,秦东收拾一下心情开口喊道:“战损统计官,报gào

今天攻城战的损失!”

“是,陛下!”统计官战战兢兢站出来拿出一卷羊皮纸念道:“今日攻城战我方战死一千零五十二人,受伤八百三十三人,攻城器械损失大小共三十七具。消耗石弹无数!”

秦东虽然猜到今天的损失很大,但也没想到直接减员了半个团。听完统计官的报gào

之后脸色很是难看。

巴尔罕站出来道:“陛下,损失太大了,我帝国的士兵的生命宝贵,每一个士兵都是经过长达好几年的训liàn

才能成为一名真zhèng

的士兵的,用在攻城战中实在是太浪费了,不值啊,陛下,我看留着那些俘虏也没什么作用,不如强令他们去攻城,但凡能获得战功的俘虏一律给予奖赏,而且这样还能让看管他们的军队抽身出来干其他的事情!”

秦东闻言心中一动,心想别看巴尔罕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其实心里还是很有想法的,他提出的这个点子就很好,既能发挥俘虏的作用,也免去了需yào

大量兵力看管他们。

思索一番之后秦东皱着眉头道:“巴尔罕这个办法不错,只是帝国现在已经废除了奴隶,如果现在再将俘虏贬为奴隶,朝中那些卫道士们恐怕不会让朕过舒心日子了!”

阿古尔站出来道:“陛下大可不必担心,现在是战争时期,一切以打赢这场仗为基本原则,待我们赢了,大战结束之后控zhì

了勃艮第人的地盘之后再恢复他们的自由身份,如此他们也就成了我帝国的臣民,卫道士们自然就没有什么话说了!”

权衡一番之后秦东点头道:“好吧,不过我们要仔细想想如何才能牢牢地控zhì

他们,并且还要能够让他们效死力,诸位都说说,有什么好的想法都可以说,说错了不要紧”。

受到秦东的鼓励,将军们和随军大臣们都开始各抒己见,纷纷说出自己的想法,但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说出的办法让秦东满yì



秦东看了一圈,见阿古尔一副悠悠然的模样,便知dào

他已经有了想法,于是问道:“阿古尔,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阿古尔站出来道:“陛下,臣以为可以采取逐级管辖的办法,将俘虏们分成几个等级,参加过一次战斗并且活下来的俘虏自动升为三等奴隶,获得一定战功的三等奴隶升级为二等奴隶,而二等奴隶再获得一定的战功之后升级为一等奴隶,最后,一等奴隶获得一定的战功并且经过考核之后允许成为帝国的士兵,成为自由人。逐级管辖就是一个三等奴隶可以管辖几个俘虏,一个二等奴隶可以管辖几个三等奴隶,一个一等奴隶可以管辖几个二等奴隶,就这样层层层管制,形成森严的等级制度,牢牢的控zhì

俘虏和奴隶们,在给予获得战功的奴隶们权利的同时也要给予他们高出其他俘虏的待遇和物质奖赏,既有了权利,又有了财物奖赏,臣想他们还有理由不为我们效力呢?还有什么理由不效忠于陛下呢?退一步说,即便有人暗藏祸心,但那些奴隶的权利是陛下给以的,陛下随时可以收回,只要他们敢反叛。陛下一纸诏书就可以让他们当中反叛之人众叛亲离!”

众将和随军大臣们对阿古尔的方略议论纷纷,大部分都说这个办法很好,很严谨。只要再将其进行完善便可以施行。

秦东见大臣们都同意,便道:“那好,既然众将和诸位随军大人们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就采用阿古尔的办法进行,阿古尔,你回去之后立即将这个方略进行完善,明天一早拿给朕看,如果可行就在明天上午实施!”

阿古尔行礼道:“遵命。陛下!”

第二天早上,秦东看过阿古尔送过来的经过完善的管理战俘和奴隶的方略之后批准了实行。

上午开始,阿古尔、巴尔罕等人就来到关押俘虏的营地挑人。从俘虏中挑选第一批人很重yào

,这些俘虏都是勃艮第人,与胡人帝国不是一个种族,因此对阿古尔和巴尔罕等人的到来非常戒备。

巴尔罕看向阿古尔。阿古尔点了点头。巴尔罕便示意一个投诚过来的勃艮第人走出喊话,那勃艮第人走到俘虏们面前大声喊道:“所有人都听着,现在将军要从你们当中招募敢死勇士,愿意参加的马上就可以每人获得一磅熟牛肉和一碗酒,吃饱喝足了,会有人给你们分发武器,帝国的将军将指挥你们去攻城,获得战功便可以获得奖励。一颗敌人的人头可以换取一个银元,一个活着的俘虏可以换取两个银元。你们获得银元之后可以自己存起来,也可以在军营里购买东西,只要在战斗中活下来的人都可以获得比其他俘虏更好的食物和待遇,参加一次战斗并且活下来的人升级为三等奴隶,可以做小队长管五个俘虏,斩获三颗敌人人头或者抓到两个俘虏的人升级为二等奴隶,可以做中队长管五个小队长,斩获六颗或者六颗以上敌人人头或者抓到五个俘虏的人升级为一等奴隶,可以做大队长,管五个中队长。

俘虏每餐只能吃野菜配面糊,三等奴隶每餐都有馒头和面包吃,二等奴隶每餐都有肉包子和面包吃,可以有自己单独的小帐篷睡觉和休息,一等奴隶每顿除了馒头和包子之外,还有肉吃,牛羊肉可以任意挑选,可以有自己单独帐篷休息,还可以去女俘虏营挑选女人睡觉,如果有愿意报名参加作战的人可以站起来走到左边的空地上排队,有人会给你们登记,好了,现在开始报名!”

这个奖赏措施太有诱惑力了,这个时代根本这些蛮族人根本没有什么民族主义自豪感,都是有奶便是娘的主,不少自认为有些战斗力的俘虏在听到这些奖励措施之后跃跃欲试,但没有看见其他人带头,因此都不敢走出去。

不过权利令人迷失心智,财帛动人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可不是骗人的,在许多人都在观望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诱、惑站起来走到了右边,其他人看见有人带头了,也都忍不住一个个起身走去了右边。

营地里一万多人的俘虏中就有超过三千多人愿意加入敢死营去作战,只要参加一场战斗能活下来就可以成为三等奴隶,以后天天都有馒头吃,如果运气好在战斗中砍下几个脑袋就会有很好的待遇,可以管更多的俘虏,待遇比其他俘虏要高出太多太多。

效果非常明显,上午招募了三千多死士,下午秦东就下令让这些俘虏组建成敢死营进行攻城,这些俘虏在权利和优厚待遇的诱.惑下爆fā

出超人一等的战斗力,尽管在攻城时伤亡比秦东手下的军队要大得多,但在战斗中没有一个人撤tuì

和逃跑,敢死营的俘虏们一波接一波的冲击着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多勒城墙,终于在三个小时之后破城而入,多勒城被攻破了。

看到效果这么明显之后,秦东还下令大量抓捕俘虏,尽量用抓来的俘虏去攻城,减少本身军队的伤亡,他还下令凡是俘虏在作战中立下功劳都有赏赐和奖励,以敌人的人头数量和俘虏敌人数量作为领取奖励的多少而论,获取的敌人的头颅或俘虏越多,得到的奖励就越多,一般抓到俘虏要比获得人头的奖励大,在战功积累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俘虏们是可以获得自由的,因此俘虏们热衷于抓俘虏,到了后来,战斗基本上不需yào

胡人帝国的军队,只那些奴隶大军就能完成。

为了管理如此之多的俘虏、奴隶,秦东不得不将俘虏和奴隶分为四等,被抓的勃艮第人刚开始时俘虏,经过一场战斗之后成为三等奴隶,获得战功便升为二等奴隶,然后是一等奴隶,一等奴隶如果考察合格之后就可以被吸收进入胡人帝国的军队,成为自由人士兵。

秦东采用奴隶管理奴隶的办法,一等奴隶管理二等奴隶,二等奴隶管理三等奴隶,三等奴隶管理俘虏,一层层管辖,形成森严的等级制度,如果有俘虏逃跑,则追究管理他们的三等奴隶的责任,如果有三等奴隶跑了,就追究管理他们的二等奴隶的责任,依次类推,而且制裁措施采取连坐法,如果一个俘虏跑了,就斩了整个小队和管理他们的三等奴隶。(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六章 教皇插手

罗马,梵蒂冈。

作为勃艮第国王冈多巴德的特使,天主教威尼斯主教乔恩在受到冈多巴德的委托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罗马教廷求见了教皇利奥一世。

这个利奥一世可不是东罗马帝国皇帝,而是教廷教皇,尽管他们俩同名,岁数也差不多,但他们的确不是同一个人。

教皇利奥一世的教名是“良”,拉丁语的意思是“狮子”,人称大圣良,他也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他是第一个自称教皇的罗马教廷教宗,在他以前的教廷首脑都只自称教宗,从他开始就称教皇。

到现在为止,利奥一世已经当任教宗整整二十年了,他在当任教皇这段时间极力加强自身的权威,他强调教皇之权来自使徒执长圣彼得,他有统治教会的最高权威。他自称是圣彼得的继承人,乐于根据自己的指示和说明去解决所有问题。

在15年前,也就是公元445年的时候,他从当时的西罗马帝国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手中拿到了一封敕令,将罗马教会提升至西方教会最高的地位,这等于是用政治权利大力扶持神权,敕令宣bù

罗马主教制定的法律,全基督教会都应执行,罗马主教传召其他教区的主教,各个主教均的应招,不能抗拒,违者由所在地区总督以强制手段押送罗马,利奥一世自此号称教皇。

教皇利奥一世,这家伙用现代的话说是一个超级政治委员。极其善于外交游说和做思想工作,这一点在公元452年阿提拉兵临罗马城下和公元455年汪达尔国王盖塞里克洗劫罗马城时得到了最好的体现,第一次阿提拉就要举兵攻打罗马城了。他出面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阿提拉退兵了,保住了罗马城没有受到匈奴人的肆虐,第二次,也就是三年后,汪达尔国王盖塞里克洗劫罗马城时,也是他出面与盖塞里克交涉,将罗马城的损失降到了最低。否则的话罗马城还会更惨。

于是他开始以罗马保卫者的身份进行广泛的活动,在民间、贵族和政治上大幅度提升教廷的影响力。

现在教廷的声望和势力还不足以左右欧洲大陆的政治格局,但是相比以前却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

乔恩见到教皇利奥一世时。利奥一世已经事垂垂老矣,他最近两年经常生病,时好时坏,此时他的脸色就非常苍白。脸上布满了老年皱纹。

“教皇陛下。您身体好些了吗?”乔恩弯腰行了一礼。

“咳咳,咳咳!”利奥一世咳嗽两声露出微笑道:“谢谢你的关心,乔恩!我已经好多了,这个病啊,时好时坏,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我听说你这次来有急事要见我?”

“是的。教皇陛下!”乔恩点点头,随即将这次来罗马的目的和盘托出。

最后。乔恩说道:“八年前阿提拉兵临罗马城下,五年前汪达尔人洗劫罗马城,这些噩梦还经常在我们的睡梦中惊醒,阿提拉虽然死了,可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秦东,我看这个秦东逼阿提拉更具有侵略性,手段比阿提拉更加高明,我已经得到了消息,胡人帝国一方面派人去交好一些蛮族部落,另一方面又出兵攻打勃艮第人,而且法兰克人也很有可能是他们攻击的对象,在我国与胡人帝国之间,这些蛮族所在的地方就是一个缓冲区域,如果没有了这个缓冲区域,我相信北方的胡人必定会再次打到罗马城下,陛下,罗马不能再遭受战乱了,我认为如果我们教廷能够促成各国联盟共同对抗胡人的话,那会把我们教廷的声望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这对于我们传教是有非常大的好处的,而有能力、有声望做成这件事情的人,唯有教皇陛下您了”。

“唔,这样吧,这件事情让我考lǜ

考lǜ

,你先在这里住下!”利奥一世思索了一会说道。

乔恩也知dào

利奥一世需yào

权衡这其中的利弊,因此弯腰行礼道:“是,陛下,我就先退下了!”

作为中间人去游说各国形成反胡人帝国的联盟,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危险性也是非常高的,一旦联军战败,恐怕不仅仅是各国要遭殃,他利奥一世的性命也会不保,秦东绝对不会放过在联军穿针引线的人,那就是他利奥一世。

说利奥一世不怕死那是假的,想想一个热衷于追逐权利和享shòu

生活的人会不怕死吗?当年利奥一世单人匹马出城面见阿提拉说服其退兵的时候,那时候他不怕阿提拉砍了他的脑袋吗?去面见盖塞里克,阻止汪达尔人继xù

在罗马城杀戮的时候他不怕死吗?怕,其实他怕得要死,但是在获得巨大声望和巩固自己的权利面前,他的这种欲.望战胜了恐惧,这就好比一个人要钱不要命一样是一个道理。

利奥一世一生都在赌博,好几次都在拿自己的生命和前途去赌,让他值得庆幸的是他每次都赌赢了,这并不是他每次的运气都很好,其实他真的有这个实力和能力,并不是完全靠运气,想一想要说服阿提拉那样一个性格暴虐、且喜怒无常的人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吗?他做到了,这就是能力。

经过一天的考lǜ

,利奥一世决定亲自出马去游说各国再次达成联盟组织联军共同对抗胡人帝国,一旦这件事情做成了,他利奥一世的声望恐怕在当世无人能及。

第二天,利奥一世派人将乔恩找来向其说出了自己准bèi

亲自出马的决定,并且邀请乔恩作为他的助手协助他,乔恩闻言非常高兴,欣然答yīng

,两人随即去皇宫面见皇帝马约里安。

自从马约里安平定高卢纷乱的局势,镇压了蛮族闹事,又在与西哥特王国的交战中取得胜利并且逼迫狄奥多里克二世签订和平协议之后,一时间声望大涨,各地军阀和蛮族们都不得不收起他们的爪牙变得老实起来,而马约里安则利用这段时间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

马约里安决定在完成初步的改革之后,他就要着手对付汪达尔王国了,他认为现在对西罗马帝国来说,威胁最大的反而不是胡人帝国,毕竟在西罗马帝国与胡人帝国之间还隔着一个阿尔卑斯山脉以及居住在阿尔卑斯山脉附近的各个大小蛮族,有了他们作为西罗马帝国与胡人帝国之间的缓冲带,西罗马帝国暂时还受不到胡人帝国的威胁,可汪达尔王国就不同了,尽管中间隔着一个地中海,可汪达尔王国有强dà

的海军舰队,他们还占据着地中海上的大部分大小岛屿,整个地中海就是汪达尔的内湖一样,他们想什么时候进攻意大利就可以什么时候进攻意大利,因此他认为对西帝国威胁最大的是汪达尔王国。

对于教皇,马约里安还是比较给面子的,当他听侍卫说利奥一世在宫门外求见时立即让侍卫去为利奥一世引路。

利奥一世尽管一直以罗马守卫者的身份自居,但他还没有自大到见了皇帝不用行礼的地步,规规矩矩弯腰行了一个礼,身后侧的乔恩也是如此。

“哈哈,好了,教宗今天来见我有什么事情吧?”马约里安笑着抬抬手示意他们免礼。

利奥一世故作诧异道:“尊敬的陛下,难道您不知dào

胡人帝国的大军已经打到勃艮第王国的腹地了吗?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

马约里安很是惊讶,“边关已经有消息传了过来,我也是前几天才知dào

此事,只是不知dào

这件事情与教宗有什么关系?与我帝国有何关系,用得着教宗亲自出面吗?”

马约里安一直在回避称呼利奥一世为教皇,在他看来整个西帝国只能有一个皇,因此他每次都只称呼利奥一世为教宗,而利奥一世也并不在意皇帝对他的称呼,教皇也好,教宗也罢,他对这个称呼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只要能在教廷内获得皇帝一样的权利和威望就行。

他正色道:“这件事情当然与帝国有关系,当然与我和教廷有关系,勃艮第王国是帝国的藩属国,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除非帝国主动解除与勃艮第王国的藩属关系,在没有解除这种关系之前,帝国就好比是母亲,而勃艮第王国就是孩子,现在北方的胡人帝国已经欺负到孩子的家里了,作为母亲难道不应该为它主持公道吗?不管是在罗马还是在里昂,又或是在其他地方,所有的人都是上帝创造出来的,都是上帝的子民,现在上帝在勃艮第王国的子民正在受苦受难,而本教皇作为上帝在人间大代言人,自然要代表上帝抚慰他的子民!”

马约里安与利奥一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这次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利奥一世的口才着实了得,就这么几句话就说得他辩无可辩,利奥一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他根本说不出反对的话。

不得已之下,马约里安只得道:“好吧,那么教宗想怎么做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 马约里安的算盘

说道正题之后,教皇利奥一世马上进入状态,他道:“尊敬的皇帝陛下,尽管蛮族入侵帝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以我的看法,这次比以往还要形势严峻,我不知dào

皇帝陛下对胡人帝国皇帝秦东这个人是否有过了解,我了解过这个人,相比阿提拉,这个秦东更加具有侵略性,在他的统治下,胡人帝国的版图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胡人首领,即便是罗马帝国在极盛时期的版图也没有胡人帝国现在的版图大,而且与阿提拉相比,这个秦东更加年轻,陛下也是参加过九年前的沙隆之战的,应该很清楚那一战代表了什么,如果那一战我们没有赢,恐怕帝国已经烟消云散了,罗马文明已经不存zài

了,这次也是一样,胡人帝国兵锋强盛,只要灭掉了勃艮第王国,帝国就要直接面对秦东兵锋,我想趁着现在胡人帝国正在攻打勃艮第人,帝国可以立即调集兵力开赴勃艮第王国境内与勃艮第人一起对抗秦东大军,我身边这位是威尼斯主教乔恩,他作为勃艮第国王冈多巴德特使,这次来面见陛下就是代表冈多巴德向陛下求援的,另外作为教廷的教皇,我可以游走于各国之间,游说西哥特人、法兰克人、东哥特人、格皮德人等联合起来组成联军一起对抗胡人帝国,我相信只要组织联军成功,一定可以阻挡胡人帝国的兵锋,如果拖延下去,等到秦东灭了勃艮第王国就晚了!”

马约里安闻言看向乔恩,乔恩见状连忙行礼。然后从怀里掏出冈多巴德给他的信物和一卷羊皮书写的求援信递给马约里安。

马约里安接过去看了看信物,再把羊皮卷上的求援信内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在他看信期间。利奥一世和乔恩两人都紧张地看着他,唯恐他说出反对拒绝的话。

看完信之后,马约里安没有出声,只是不声不响地将羊皮卷合拢放在一边,将冈多巴德的信物还给了乔恩,思索片刻之后才说道:“教宗、乔恩主教,这件事情兹事体大。我需yào

仔细考lǜ

一下,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有了决定之后我会派人通知你们再过来一趟!”

利奥一世和乔恩互相看了一眼,知dào

不能当场说服马约里安了,于是一起行礼后退出了大殿。

在两人走后,马约里安一直在思考着、权衡着是否联合各国一起组织联军对抗胡人帝国。现在各国都知dào

胡人帝国之所以要攻打勃艮第王国。是因为胡人帝国的商队在勃艮第王国遭到了洗劫,胡人帝国这次出兵是为讨一个公道,并没有明显的意图是把目标对准西帝国的,如果胡人帝国仅仅只是为了教xùn

一下勃艮第人,西帝国就阻止联军与胡人帝国抗衡,恐怕事情闹得有点,而且这种战争还吃力不讨好,要消耗大量的军事物资和兵力。打胜了固然好,一旦把胡人帝国惹毛了。又打败了,只怕胡人帝国不会善罢甘休,直接打进意大利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现在西帝国刚刚解决了西部高卢行省的问题,只有南方地中海对岸的汪达尔人是心腹大患,国内也基本上稳定下来了,只不过还有各地的军阀牢牢控zhì

着地方军权和政权不肯交出来。

让马约里安心中有一根刺,就是在罗马有一个人始终对他虎视眈眈,这个人就是李希米尔,尽管李希米尔和他是好朋友,而且他能够坐上皇帝的宝座,也得益于李希米尔的大力支持,但是他却能够感觉到此人对自己的威胁,他也能够猜到此人的真zhèng

目的,否则的话此人为什么一直带着嫡系军队待在罗马不肯挪窝?

马约里安又想到这段时间的新政实施得很不顺利,经过调查,种种迹象显示就是有李希米尔和一些贵族们从中阻扰才使得改革举步维艰。

想着想着,马约里安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能不能利用这次胡人入侵勃艮第这件事情解决李希米尔和那帮贵族呢?只要利奥那老鬼能够说服各国一起出兵组织联军共同对抗胡人帝国,那么必定要确定一个人来担任联军的总指挥官,这个人一定要是西帝国的将军,那么能不能说服李希米尔去做这个总指挥官呢?只要此人带着他的嫡系军队离开罗马去参加联军对抗胡人帝国,那么自己就有时间清理罗马的那些阻拦新政实施的贵族们了,他们没有兵权,翻不起大浪,不管李希米尔在战场上对抗胡人帝国大军是输还是赢,此人对西帝国的政治格局影响都会荡然无存,大军的后勤需yào

罗马供应吧,没有粮草和军械,也没有了根据地,李希米尔的大军只能沦落为无根之萍,只要此人带着大军离开罗马,就注定失去对罗马的控zhì

力,而自己就可以彻底控zhì

罗马,到时候断了他们的粮草,派大军守在关卡位置,不需yào

派大军攻击,李希米尔的大军就会溃散。

想到这里,马约里安突然兴奋起来,只要这个计划能够实施,借胡人帝国的手铲除了李希米尔,他就可以彻底掌控西帝国的政局,其他地方军阀不足为虑,稍稍用点手段就能够制服他们。

翌日,马约里安派人去通知利奥一世和乔恩,利奥一世和乔恩得到消息之后立即前往皇宫面见马约里安。

利奥一世很是兴奋,见到马约里安就迫不及待了,好像病都好了一般,“陛下答yīng

组织联军一共对抗胡人帝国了吗?”

马约里安道:“我昨天思虑了很久,认为教宗说得很有道理,勃艮第王国是我国的藩属国,同时也是作为我国与胡人帝国的之间的一个战略缓冲地带,我国不能让勃艮第王国受到攻击,我原则上是同意组织联军对抗胡人帝国大军的,这奔走各国游说他们出兵组织联军的事宜就要拜托教宗了,如果教宗奔走于各国游说成功,各国都答yīng

出兵的话,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联军最高指挥官必须由帝国指派,不过我刚刚从那旁高卢回来没多久,跟随我征战的大军将士们都疲惫不堪,正在休整当中,而我又正在实施新政当中,实在是走不开,不能担任联军指挥官,我会任命李希米尔将军为联军总指挥官,如果教宗能够说服李希米尔将军出任联军指挥官的话,我在这件事情上就大力支持,要粮给粮,要装备给装备,不知dào

教宗能够说服李希米尔将军吗?”

利奥一世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他不明白马约里安为什么不亲自出任联军指挥官,如果这次联合对抗胡人帝国大军成功的话,马约里安必将获得巨大的声望,可马约里安却将联军指挥官的位置推给了李希米尔,不过他仔细一想马约里安最近确实在为实施行政的事情操劳,不想半途而废也在情理当中,而出任联军指挥官也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马约里安推荐李希米尔也说得过去,毕竟李希米尔在整个帝国也是很有实力和威望的,只不过如果李希米尔出任联军指挥官的话,其他国家的能答yīng

吗?毕竟那些国家带兵出征的都是国王或者部落首领啊!

怀着这份担忧,利奥一世问道:“陛下,我有十足的把握说服其他国家出兵再次组织联军,到时候带兵出征都是他们的国王,如果帝国派李希米尔将军任联军指挥官,他能够服众吗?”

马约里安闻言就知dào

利奥一世担忧在哪儿了,立即道:“教宗多虑了,九年前联军共同对抗阿提拉大军的时候出任联军指挥官的是埃提乌斯大人,埃提乌斯大人也不是皇帝,他也能够让其他各国国王心甘情愿听从指挥啊!”

利奥一世心说当年埃提乌斯丞相在各国都具有相当大的影响力,李希米尔能够与埃提乌斯丞相相提并论吗?尽管心里这么想,但利奥一世没有说出来,他答yīng

道:“好,既然陛下同意了,那我就去尝试说服李希米尔将军!”

“嗯,李希米尔将军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而且教宗的口才又是如此了得,我相信李希米尔将军一定会答yīng

的,只不过教宗在去见李希米尔将军的时候千万不要提到我,不然的话,他一定不会答yīng

!”

利奥一世奇怪了,“陛下,这是为何?”

马约里安道:“如果联军取得胜利,指挥官必将获得巨大的声望,以李希米尔将军的性格,他肯定不想这样,他必会担心我会因为他功高盖主而对他起猜忌之心,教宗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利奥一世闻言顿时明白了,他一个极具政治智慧的人,立即明白了马约里安的真实打算,尽管他明白了马约里安的盘算,但他并不介yì

将李希米尔赶出罗马,罗马少了李希米尔,政治上肯定会稳定下来,一个稳定的西帝国对于教廷也是很有好处的。

利奥一世点点头道:“我明白了,陛下放心吧,这件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章 教皇出马

教皇利奥一世见到李希米尔之后直接道出来来意,李希米尔闻言有些不可置信,“什么?你说想组织各国联军共抗胡人帝国大军?还推荐我当任联军最高指挥官?利奥,我觉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由谁当任联军指挥官是你说的算的吗?再说了,他秦东要打勃艮第人,关我们什么事情?利奥,你还是回到教堂去念你的圣经吧,这么大把年纪了,就别再闹了,行吗?”

李希米尔的年纪要比利奥小得多,他这番话,如果是别的老人听了肯定会气得七窍生烟,可利奥一世却一点都不生气,他笑着道:“总督阁下难道不请我坐坐喝杯酒?”

李希米尔之前一直驻守在科西嘉岛,职位等同于一个行省总督,后来率兵北上进了罗马,在他率兵离开之后,汪达尔人随即占领了科西嘉岛,自此西罗马帝国失去了地中海上最后一个大岛,利奥一世称呼他为总督也是可以的。

利奥一世怎么说也是教皇,具有很大的影响力,李希米尔也不好太不给面子,只得请他坐下,然后让佣人送来红酒,两人边喝边谈。

利奥一世对李希米尔很了解,他这个善于琢磨人心,对罗马城内的权贵们和各地方军阀们都做过很多研究和了解,对于李希米尔的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

“总督阁下的理想是什么?”

李希米尔非常诧异,心想这老家伙的思维怎么跳跃得这么快。这会工夫就谈起了理想?既然人家问了,李希米尔也不会不回答,随口道:“我是一个粗人。谈什么理想都是假的,利奥,你就别都圈子了好不好?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利奥一世就像没有听见李希米尔的话一样,自顾自说:“别人也许不知dào

总督阁下的志向,但我知dào

,你想做皇帝!”

“你想做皇帝!”这最后一句话就如同一道惊雷在李希米尔的耳边炸响,李希米尔神情呆了呆。但很快反应过来,他脸色不变,眼神中却冒出野兽一般的凶光。右手不动声色地握住了腰间的剑柄,就好像立即要拔剑将利奥一世斩杀。

利奥一世注意到了李希米尔的神情变化和小动作,他笑了笑说道:“看来我说对了,总督阁下确实想做皇帝。以总督阁下的条件做皇帝很容易。但是却做不长久,因为你不是罗马人,而是蛮族人,帝国臣民上到皇室贵胄,下到平民奴隶都不会同意一个蛮族人坐上皇帝的宝座,你麾下的将领和士兵也不会同意,你是一个聪明人,你知dào

贸然用武力强行坐上皇帝宝座的后果。所以你一直在等机会,一直在隐忍不发。我说的没错吧,总督阁下?”

说道这里,利奥一世停了下来,他在观察李希米尔的反应,此时李希米尔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得快要结冰了,他眼神里凶光大盛,利奥一世笑道:“看样子我说中了总督阁下的心思,总督阁下想要杀我了吧?你别急,等我这个糟老头子说完了,你再杀我不迟!

其实对于我来说,谁当皇帝不重yào

,皇帝是罗马人还是蛮族人都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皇帝要让上帝的子民们过上好的生活,人人有食物,有房子住,有衣服穿,能做到这一点就是好皇帝,谁能够做到这一点,我利奥一世就拥护谁做皇帝,教廷从我开始,所有的主教、教士、神父和所有的信徒们就拥护谁做皇帝!

只要阁下能够做到这一点,我们教廷就可以拥护阁下登上皇帝的宝座,只是阁下做皇帝之后想坐稳那个位置还需yào

做一些事情,你现在的声望还不够,稍远地区的民众还不知dào

罗马有一个有才能的总督名字叫做李希米尔,所以阁下还需yào

做一些事情让所有帝国的子民都知dào

您的存zài

,都知dào

您有能力让他们过上好的生活,仅此而已!就好比当年的丞相大人埃提乌斯,他在帝国拥有无与伦比的崇高声望,连当时的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都望尘莫及,只可惜他太迂腐了,如果当时他能够狠心废黜瓦伦提尼安三世,自己登上皇帝的宝座,我想没有任何一个臣民会反对他的统治,也许今天的帝国就不会是这样一团乱麻的局势了,现在阁下就有一个提升自己威望,让所有帝国臣民都知dào

您的名字的机会,就是出任联军总指挥官,指挥千军万马将万恶的胡人帝国的大军杀得片甲不留,只要此战功成,阁下就可以携大胜之威以马约里安胡乱颁布政令扰乱帝国秩序为由将之废黜,然后自己登上皇帝的宝座,那时候没有任何人反对阁下的统治,自此以后整个帝国都被阁下踩在脚下”。

李希米尔的政治智慧和才能确实不咋地,要不然在历史上他也不会一直真zhèng

在幕后控zhì

者西帝国的军政大权十几年却最后没能坐上皇帝的宝座,在利奥一世的三寸不烂之舌的游说下,他动心了,握着剑柄的右手慢慢松开了,他不能控zhì

自己不动心,做皇帝本来就是他奋斗的目标,因为种种原因他将这个愿望藏在心里,现在利奥一世给他指出了一条光明大道,他当然要动心。

李希米尔盯着利奥一世道:“即便你说得有道理,可联军指挥官这个位置是你能说给我就可以给我的吗?皇帝会不亲自做联军指挥官?或者任命他的亲信去做指挥官?怎么可能轮到我?”

被李希米尔像狼一样的注视着,利奥一世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不过他掩饰得很好,笑道:“阁下好像太瞧不起自己了,难道您不知dào

您现在的名望比皇帝差不了多少吗?只要您同意,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我去说服皇帝任命阁下为联军指挥官,您什么事情都不用管,只要带着兵马开赴勃艮第王国境内与其他各国大军汇合,然后指挥联军同秦东作战就行了!”

李希米尔闻言思索起来,良久又皱起了眉头,说道:“如果我只带本部兵马,兵力上太少,能否战胜胡人帝国大军还得两说,只怕连压服其他各国大军都不能做到,谈何指挥作战?”

他这样说,就等于是变相地同意了出任联军指挥官的职位,只是担心自己手上的兵力不足威慑其他各国大军,也担心其他各国军队不服从指挥。

利奥一世是何等精明的人,他立即意识到成功就在眼前,当即加把火:“阁下请放心,我既然热衷于在这件事情上奔走,当然会为阁下做到最好,我会说服皇帝调遣更多的兵马由阁下指挥,粮草和军械方面足额供应,阁下只需yào

一心一意指挥联军作战,战胜敌人就行了,只是……如果阁下将来大胜胡人帝国,荣登皇帝宝座之后……”。

利奥一世最后这句话就等于是在提条件了,任何人都不可能无偿为别人服wù

,李希米尔深知这一点,尽管他是一个粗汉,但他立即明白了利奥一世的意思,要不然在历史上他也不会幕后控zhì

西帝国政权十几年而不倒。

李希米尔很干脆地说:“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成功,只要我能坐上皇帝的宝座,只要教廷全力拥护我,我能做到的都答yīng

你!”

利奥一世眼神中神光一闪,脑子在高速运转之后瞬间有了主意,他缓缓道:“听说阁下还没有受洗…….另外,如果将来阁下要登基为帝,我希望由我为阁下加冕,如果那时候我不在了,由我的继承人为阁下加冕,您要知dào

这其中的意义,由教皇给皇帝加冕,等于是君权神受,上帝都承认了您的皇位,其他人难道还敢反对吗?”

李希米尔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陷阱,一旦开了皇帝的加冕仪式由教皇来主持的先例,那么以后所有皇帝加冕仪式都必须要由教皇主持,如此形成惯性,在民众的心里认为理所当然,而没有教皇加冕的皇帝登基之后在民众的心里都会形成不是正统这种观念,长此以往,神权必然要高过君权,那时候就是天下大乱的时候,历史上黑暗的中世纪就是样造成的。

“好,我答yīng

你!”李希米尔不假思索地答yīng

了。

如此,肮脏的一桩政治交yì

就这样完成了,当然,要彻底的完成还必须在以后的时间里付诸行动,现在只是形成了口头协议。

利奥一世果然手眼通天,第二天上午,皇帝马约里安就派人来请李希米尔进皇宫议事,商议的事情就是要任命李希米尔为联军总指挥官,除了李希米尔的本部兵马之后,马约里安还将高卢行省的各地军队指挥权交给李希米尔,由李希米尔率领高卢各地驻军将领前往勃艮第王国与其他各国大军汇合,统一指挥联军与胡人帝国大军作战。

李希米尔欣然接受了马约里安的任命,在他看来,有了高卢行省各地驻军的指挥权,就完全就有本钱威慑各国大军了,也有足够的兵力对抗胡人帝国大军。(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九章 帝国联军

胡人帝国西征大军西路军在两天前攻克了博纳,此时正在直线南下,准bèi

攻击阻挡在前往里昂城路上的马扎城。

大军已经连续行走了两天没有休息,此时已经接近傍晚时分,天色渐晚,秦东便想着让大军停下休息,这时从前方飞奔过来一骑探哨,探哨在不远处勒马停下报gào

:“陛下,前方二十里是沙隆镇,小镇的勃艮第居民在听闻我大军已经接近后全部逃散,此时小镇内空无一人!”

“哦?沙隆镇?”秦东勒马停下,扭头问道:“阿古尔,这个沙隆镇就是九年前阿提拉大单于与联军的决战之地吗?”

阿古尔坐在马背上弯腰行礼道:“正是这里,陛下!”

秦东笑道:“呵呵,想不到朕今生能够有幸来到匈奴帝国与联军的决战之地,传朕旨意,加快行军速度,我们在晚餐之前赶到沙隆镇宿营,休整一日!”

“遵旨!”

大军加快了行军的速度,于半个小时后赶到了沙隆镇外,秦东下令就在沙隆镇外宿营,又派出几支侦查骑兵进镇仔细搜索。

第二天,大军在沙隆镇休整一天,上午秦东和将军们以及随军大臣们骑马在镇外查看了一番,寻找当年发生在这里的大战遗迹。

沙隆镇的右边就是索恩河,镇外北方不远处有一座高地,当初匈奴联军和罗马联军就围绕这座高地拉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时隔九年。在这座高地下还能看见许许多多的白骨以及一些生锈的兵器、甲胄的残骸。

登上高地之后,秦东观察了周围的环境之后问道:“阿古尔,当年那场大战。你在场吗?”

“是的,陛下,当年我跟随老师一起参加了那场大战,当时我的老师就是阿提拉大单于的萨满巫师,大战结束后阿提拉大单于率军,后来一气之下杀了我的老师泄愤,我的老师在战前为大单于占卜。其实他都占卜对了,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他是对的,只不过阿提拉大单于无法忍受那么重大的损失。只能将愤nù

转嫁于我的老师”。

秦东听了之后笑了笑,拍了拍阿古尔的肩膀道:“阿古尔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占卜,即便战事不顺也不会迁怒于任何人!”

“陛下圣明!”

随后的两天时间里。秦东的大军继xù

南下。可沿途看见的情况让秦东大为吃惊,每一座城镇都空了,一般的小镇里看不见任何一个人,一些城镇即便有人也都是一些老得走不动的老人,不仅没有军队防守,连居民都不见了。

处处透着诡异,秦东心里一直纳闷,这是什么情况?在没有搞清楚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情况下。秦东经过仔细思索决定让步兵师和妮可拉公主统领的一万两千人渡过索恩河,顺着河流南下。而他自己则率领骑兵师在索恩河西岸顺江南下,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两军可以互相支援,他担心这么多军队聚在一起,如果遭到埋伏的话,大军很难及时应对,所以将大军分成两个部分分别在索恩河两岸行军。

事实上秦东担忧有些多余了,勃艮第人并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国王冈多巴德只是认为没有必要分散兵力在各个城池防守让秦东大军各个击破,倒不如把所有的兵力集中起来全部抽调到里昂城内全力防守等待联军前来支援。

冈多巴德这样部署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一个城镇能够在秦东大军的攻击下支撑五天的,里昂城在防守方面具有天然的优势,索恩河和罗纳河在这里交汇,两条河流穿过城中,冈多巴德的王宫城内一半的面积被两条河流夹在中间,一旦外围城墙守不住,守军可以退守河岸,两条河流就成了守军的天然屏障。

抵达马扎城之后,秦东大军遇到的情况依然如故,马扎城城门大开,所有的民众跑得无影无踪,多年前匈奴大军在攻破城池之后到处杀戮的场景让马扎城内的民众们记忆犹新,因此他们担心胡人帝国的大军也会在攻破城池之后屠城,所以他们早早就拖家带口的南下逃难去了。

正当秦东准bèi

下令大军离开马扎城南下直扑里昂城的时候,情报官收到了从罗马传来的情报,秦东仔仔细细将羊皮纸条看了好几遍,嘀咕道:“这帮罗马人还真是看得起我”。

一个随军大臣问道:“陛下,不知发生了何事?”

秦东见有大臣问起,扬了扬手上的羊皮纸条道:“这是刚刚从罗马传来的消息,西罗马帝国方面得知我大军正在攻打勃艮第,担心我们打败勃艮第之后继xù

南下攻击他们,因此他们正在联络周边各国,准bèi

再像九年前一样组织联军共抗我军!”

有大臣一听是这么回事开始心虚了,毕竟九年前那一战的的确确是匈奴大军打输了,由此可见各国一旦联合起来,其实力根本不是匈奴人能够抗衡的,当即就有人站出来道:“陛下,如果西罗马帝国再联合周边各国共同出兵对付我们,我们恐怕很难占到便宜,臣等担心我们会重蹈九年前的覆辙,依臣之见,不如放qì

继xù

攻打勃艮第人,而转向进攻法兰克人,或者直接班师回朝!”

秦东听了这话非常气乐了,当场变脸大怒道:“混账,未战而先怯,你是扰乱我军心,来人,给朕拖出去斩了!”

随着秦东一声令下,外面立即进来两名甲士就要将刚才建议之人拖出去砍了脑袋,阿古尔立即出来阻止,挥挥手让那两名甲士不急着动手,然后向秦东行礼道:“陛下息怒,尼西姆斯大人也是心忧国事,属于无心之言,并无扰乱军心之意,大战还未开始就先杀大臣,实在是不吉利啊,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秦东也只是要立威,让众将放qì

撤离的想法,并不是一定要杀人才会解气,在阿古尔求情之后,他挥挥手让那两名甲士退了出去,然后道:“再有未战而先言撤tuì

者杀无赦!”

众将和众随军大臣们这下都不敢再说撤军的话了,这时阿古尔又站出来道:“陛下,如果刚才得到了消息属实的话,那么我们沿途遇到的情况就正常了,勃艮第人肯定是把北方所有城池的兵力全部抽调去了里昂,准bèi

以里昂这座坚称抵挡我们的进攻等待联军的到来,然后再效仿九年前的情景一样与我们进行最后的决战!”

秦东思索了一会点点头道:“不错,朕想他们肯定是这么打算的,哼哼,他们还想像九年前那样打败我们吗?今天的胡人帝国大军可不是九年前的匈奴联军,今天的罗马联军也不是九年前的罗马联军,朕不是阿提拉,李希米尔也不是埃提乌斯,诸位,朕这里有两个作战方略,第一,我军不急于行军,慢慢等,等联军在里昂集结,咱们就在里昂与联军决战,第二,快速南下,在联军没有完成集结之前攻破里昂,先灭了勃艮第人再说,然后再伺机与联军决战,诸位认为我们应该采用哪个方略?”

众将和随军大臣们听完秦东的话之后顿时议论纷纷,都在讨论着这两个方案的可行性,秦东见众人只是在议论并没有人站出来明确支持某个方案,于是便问阿古尔:“你怎么看?”

阿古尔其实还没有想好,现在秦东问起,他就不能不站出来了,“陛下,等待联军集结再与他们决战,这个好像显得我们太自大了,也太消极了一些,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应该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什么时候打,在什么地方打,都应该由我们说了算,不能被罗马人牵着鼻子走,我们的兵力不多,而且是深入敌境,一旦出了问题,我军将会很危险!”

秦东在心里认同了阿古尔的说法,脸上却没想表现出来,只是问道:“多音的东路军现在在什么位置?”

“在塞塞勒!”

秦东立即走到桌子边,看着地图很快找到了塞塞勒的位置,从马扎到里昂与从塞塞勒到里昂的距离差不多,东路军和西路军都有步兵师,也就是按照正常的行军速度和进攻速度,应该可以同时抵达里昂城下,不过秦东决定了不撤军要与联军对战一场,而且要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所以时间对于秦东来说就很宝贵了,他决定以最快的速度攻下里昂城,下令道:“传令:第一,给妮可拉和多音下令,命令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南下赶赴里昂,朕率骑兵师先行南下了,在里昂城下见!第二,命令情报系统严密关注罗马和周边各国大军的动向,我需yào

随时掌握各国是否响应西帝国的号召联合起来对付我们,第三,阿古尔,你立即组织人员,派人分别去卡蒂人、弗里斯人、卡乌基人、切鲁西人、斯维比人、塞姆侬人、伦巴底人、盎格鲁人、撒克逊人、赫门杜里人、马科曼尼人、博伊人、夸迪人、巴斯塔奈人、朱特人、考肯人等这些日耳曼部落的居住地面见他们的部落首领,向他们传达朕的旨意,让他们亲自领兵,分别至少出兵六千人,于一个月之后在沙隆完成集结,不来或者迟到者就是与我胡人帝国为敌,朕发誓将灭其族”。

“遵命,陛下!”

罗马人既然找联军,秦东也不甘示弱,也开始找联军,找的那些部落都是日耳曼人,他们都生活在胡人帝国西部境内,不得不听命于秦东,从这一点上来看,胡人帝国联军的军令比较统一,而罗马联军则比较松散,李希米尔能否指挥得动联军还犹未可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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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婆在乡下过田园生活了,建房子事情很多,有时候实在是没时间更新,不过我会尽量抽时间,一个星期保证至少有六天会更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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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到处奔走游说

利奥一世不愧是教皇,他亲自出马,最开始抵达图卢兹亲自与阿里乌派的负责人摩萨主教进行沟通和谈判,阿里乌派是基督教中的一个派系,是由曾任亚历山大主教的阿里乌所领导的基督教派别,根据《圣经》所载主张耶稣次于天父和反对教会占有大量财富。阿里乌派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被当权者和基督教内的其他派系视为异端。在公元380年召开的君士坦丁堡公会议中,圣灵被接纳为三位一体的神格,而阿里乌教派再次被斥为异端。到那时,三位一体的神学思想基本上巳确立。阿里乌教派从此大势巳去,只在日耳曼人中存zài



也不知dào

利奥一世和摩萨主教谈了什么,两人有什么秘密的协议或者交yì

,反正摩萨主教答yīng

出面游说西哥特国王狄奥多里克二世出兵参加联军与秦东的大军作战。

在西罗马帝国的周边蛮族国家中,唯有西哥特王国的实力最强,这也是利奥一世为什么第一站就要到图卢兹的原因,只要说服了狄奥多里克二世出兵参加联军,那么去说服其他国家的国王出兵参加联军就容易得多了。

在西哥特王国的南方,还有很大一部分阿兰人在西班牙居住,他们居住的地方在西罗马帝国的境内,等于是客居在西罗马帝国,阿兰人在九年前的沙隆之战中也是出了很大力的,尽管当时阿兰人胡乱凑出来的军队的战斗力实在不敢恭维,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拉过去凑点人数闹闹声势还是可以的。

利奥一世一方面拿着西罗马帝国的皇帝马约里安的诏令游说阿兰王桑吉班,另一方面又以教廷教皇的身份与驻留在阿兰人居住地的阿里乌派主教进行沟通和谈判,让此人去游说阿兰王桑吉班。九年前阿兰王就率领族人参加过沙隆之战,对那一战记忆犹新,而那一战也是他这一生中最为得yì

的一战,现在被人的胡人们再次南下入侵,阿兰王桑吉班认为这一次日耳曼各族也必须结盟才能抵挡秦东的胡人大军,在利奥一世的双管齐下之下,阿兰王桑吉班很快便答yīng

出兵参加联军共同对抗胡人大军。

利奥一世搞定了阿兰王桑吉班之后。立即启程北上去面见高卢北部的法兰克萨利部落的首领希尔德里克。

这次利奥一世没有去见巴黎的阿里乌派的主教,而是直接去法兰克人居住的部落里求见了希尔德里克,他知dào

即便去见了阿里乌派的主教也没有用。因为希尔德里克是唯一一个没有加入阿里乌派的日耳曼国王,巴黎的阿里乌派主教对希尔德里克的影响微乎其微。

“希尔德里克首领阁下,我是罗马教廷教皇利奥,您好。见到您很高兴!”利奥一世见到希尔德里克之后说道。

希尔德里克也没有在意利奥一世没有向他行礼。毕竟利奥一世的身份摆在那儿,他淡淡道:“教宗阁下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我和萨利部落的法兰克人都深感荣幸,不知教宗阁下来到我萨利部落面见我有何贵干呢?难不成你是来说服我皈依基督教不成?”

利奥一世笑道:“如果首领阁下有这个愿望,利奥倒是很愿意为阁下主持受洗仪式!”

希尔德里克耸耸肩膀:“很抱歉,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不过我不会干涉部落里的其他人的信仰,如果教宗阁下留下来在此传教也无不可!”

希尔德里克一声都没有信仰阿里乌派。但也没有皈依基督教,不过后来他的儿子克洛维皈依了基督教。克洛维皈依基督教是他一生中最英明的决定,这体现了一个政治家的长远目光。当时西罗马帝国虽然已灭亡,但罗马教会仍然是有权势有影响的一股力量,而且高卢大地上有大量信基督教的罗马人,他们急需在诸强有力的蛮族中找到一个支柱。克洛维成了这个支柱,从此他在基督教会和教徒的支持下更是所向披靡。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可见当时教会在世俗间的影响力达到了何种程度,拉拢教会与基督教结盟竟然可以成为天下之主,而这也是后来中世纪神权凌驾于君权之上的开始。

希尔德里克是一个头脑很简单的人,至少在政治和军事都表现得如此,而在军事上尤为突出,同时他也是一个非常好色的人,他还不是萨利部落的首领的时候,作为上一任萨利部落酋长墨洛维的儿子的他在451年的时候侮辱了他的臣民的女人,为了平息臣民们的愤nù

,当时墨洛维不得不废黜他继承人的资格将他驱逐到图林根,在这一点上他与曹操有着共同的爱好。在投奔图林根国王比西努斯之后,他被比西努斯的王后巴西娜迷得神魂颠倒,于是他引.诱了后者的王后巴西娜,一有机会就把巴西娜带到自己的领地内。当法兰克人把他推上宝座后,他便娶了巴西娜。后来他们两人生了克洛维一世,希尔德里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利奥一世作为教皇当然不可能亲自留在巴黎传教,他有大把的小弟可以差遣,为了防止希尔多里克将话题扯远,他马上转入正题道:“首领阁下,北方的胡人们又再次南下入侵了,现在已经深入了勃艮第人的腹地,您知dào

这件事情吗?”

希尔克里克拿着一个人头骨制作而成的酒杯喝了一口酒,这情景让利奥一世看见后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滚,心里却在不停地咒骂着希尔德里克是真zhèng

的野蛮人。

“教宗阁下,这些天我听说了此事,怎么?难道教宗阁下此次来就是为了告sù

我这件事情吗?”

真是个狡猾的野蛮人!利奥一世心中愤恨,脸上却笑道:“自然不是,依照现在的战争局势,勃艮第人显然是抵挡不住胡人帝国大军的兵锋的,在没有外力帮zhù

的情况下,勃艮第人被灭亡就是这几个月之内的事情,一旦果胡人帝国的大军全面侵占了勃艮第人,那么高卢西北部将彻底与西罗马帝国断绝联系,如果那时胡人帝国的大军挥军向巴黎方向而来,首领阁下,不知dào

阁下认为你统帅的萨利部落的法兰克人、驻守在巴黎盆地的高卢行省总督埃吉迪乌斯将军、保罗将军统帅的高卢军队和北方军队能够抵挡胡人帝国的大军吗?”

希尔德里克听得脸色一变,要知dào

这次在西罗马帝国的压迫下,他的部族为了生存不得不北迁,因此入侵了胡人帝国的地盘,而且他这支萨利部落还是入侵胡人帝国的主要力量,胡人们肯定不会就这么忍了,挥师西进是迟早的事情,到了那个时候法兰克人拿什么抵挡胡人帝国的强dà

兵锋?

在脑子一阵高速急转之后,希尔德里克沉声道:“教宗阁下,说出你的真实来意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利奥一世一字一句道:“与西罗马帝国联盟,首领阁下亲自率领全族大军往东而去参加联军共抗胡人帝国大军,只有这样生活在欧巴罗大陆上的无数部族们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否则的话,所有人都要在胡人帝国的铁蹄下灰飞烟灭!”

希尔德里克沉默了,他心里实jì

上已经承认了利奥一世的说法和推测,但他很快想起前不久西罗马帝国皇帝马约里安还亲自统帅大军将他的法兰克萨利部落打得落花流水,全族不得不往北迁徙,这才得罪了胡人帝国,要不是马约里安率大军过来攻打,他的部族怎么会在北迁的过程中去跟胡人帝国抢食?说到底这一切都是西罗马帝国造成的。

想到这里,希尔德里克怒火中烧,“哼哼,教宗阁下您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一些吧?而且您这次前来巴黎不觉得太唐突了吗?难道您不知dào

前段时间马约里安亲自率军攻打我的部落,这才致使我的部落为了生存不得不北迁?在北迁的过程中骚扰了胡人帝国的境内,现在您又跑过来劝说我加入西罗马帝国组织的联军一起共抗胡人帝国,您不觉得西罗马帝国翻脸比翻书还快么?当然,您的脸皮够厚,马约里安的脸皮也够厚,你们前一刻还在与我们敌对,后一刻就可以笑脸相对,再后一秒可能又会用刀枪向加,是吗?你们就这样拿我们当尿壶,没用的时候就一脚踢到床底下,有用的时候就拿出来用,当这个尿壶太臭的时候就随手扔到外面摔得粉碎,不是吗?”

利奥一世被希尔德里克一席话说得直想哈哈大笑,不过他还记得此行的目的,因此强忍着没有发笑,“首领阁下,也许您说得是对的,可这都是那些当政者的伎俩,我只是一个神职人员,是上帝的使者,我的使命就是让上帝的子民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而不是让他们生活在痛苦之中,也许罗马的当权者们在利用你们,不过您应该知dào

您被人利用说明您还有点价值,如果您不被人利用了,那么您连一点价值都没有了,不是吗?被人利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利用了还帮别人数钱,您一样可以利用别人,能否做到就要看您的才智和手段了,没错,皇帝是率军攻打过您的部落吗,但那是以前的事情,现在的情况不同了,如果您的部落不与西帝国联合起来,那么你们双方都会被胡人帝国吞灭,这是眼下的当务之急,只要能够打赢这场战争,你们双方都能够得以保全,至于以后的事情,谁知dào

会如何发展呢?你说是不是?”(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 西罗马帝国联军组成

利奥一世的一张嘴确实厉害,将厉害关系分析得清清楚楚,只要不是脑残的人听了都知dào

该如何选择,希尔德里克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只凭我们两方力量要对付胡人帝国,恐怕力量不足吧?据说此次胡人帝国皇帝秦东可是带了十万铁骑南下啊!”

利奥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笑道:“阁下尽管放心,这次胡人帝国没有那么多人,他们号称是十万铁骑,实jì

上只不过五万余人,只要阁下带全族大军参加联军,联军的总兵力就达到了三十万,是胡人帝国大军的六倍还多,别说是三十万人,就是三十万头猪也能冲垮他们啊!”

希尔德里克没想到利奥一世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开玩笑,他实在是笑不起来,“教宗阁下还是不要说笑话了,您哪来的三十万人?当年的沙隆之战我也是参加了的,双方加起来也不过五十来万人马,现在的形势跟当年根本不能相比,以现在西帝国的影响力和威望如果能拉得出三十万人,我给你跪了!”

“好吧!”利奥一世脸上有些尴尬,吹牛皮当场被人拆穿的滋味是绝对不好受的,不过他还是勇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阁下您说对了,确实没有三十万人,只有二十万,真的,我敢以我的名誉和人格担保这个数字的真实性,这次加入联军的除了西帝国的大军十万人之外,还有西哥特王国的三万、阿兰人的一万、勃艮第人两万、萨尔马提亚人两万、撒克逊人两万,整整二十万人马。如果首领阁下愿意出兵的话,兵力自然是越多越好了!”

利奥一世完全是信口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兵力。西罗马帝国最多只能出兵八万人,其中五万是李希米尔的八个军团,另外三万是高卢行省埃吉迪乌斯的五个军团,可李希米尔能不能真zhèng

调动这五个军官还真的不好说,西哥特王国能出兵两万就顶天了,阿兰人全族有没有一万人还两说,至于说出兵一万人。纯粹是扯蛋,最多出兵五千人。至于说萨尔马提亚人和撒克逊人,利奥一世还没有游说到那儿去。谁知dào

他们会不会加入联军?利奥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要忽悠希尔德里克入伙。

利奥一世满以为他将兵力夸大了就可以将希尔德里克忽悠进来,可没想到希尔德里克的思维跳跃得异于常人,他脸色难看道:“怎么还将西哥特人也拉进来了?这帮家伙能与我们一条心对付胡人帝国大军吗?而且当年发生的事情难道教宗大人不知dào

?当时的西哥特皇太子托里斯蒙德可是在战争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率军撤tuì

了,要不然我们早就干掉了阿提拉。也不会有现在的胡人帝国了”。

希尔德里克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须知这个时期西哥特王国在狄奥多里克二世的统治下一直保持着扩张的事态,狄奥多里克二世不仅率军攻打西班牙西北和西南部,而且还指挥大军向北方和西北方向扩张,扩张的方向正好是法兰克人的居住地,因此希尔德里克为了自保,不得不和西罗马帝国高卢行省总督埃吉迪乌斯联合在一起,支持罗马军队在卢瓦尔和奥尔良遏制西哥特人和撒克逊人的扩张,他们还参与了保罗将军在都尔对西哥特人的战斗。所以说法兰克人与西哥特人的关系处于十分敌视的位置上,希尔德里克才不满利奥一世将西哥特人也拉了进来。

“呵呵!”利奥一世只好说好话糊稀泥:“阁下。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了,迪奥多里克二世也不是托里斯蒙德,不是吗?别说是我们了,胡人帝国大军南下不仅对我们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对于西哥特人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狄奥多里克二世是一个聪明人,他知dào

现在不是我们互相之间闹矛盾的时候,应该会积极和我们一起对抗胡人们的!”

在利奥一世的多番游说下,希尔德里克总算有了点松口的迹象,不过希尔德里克正想答yīng

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将刚刚要开口答yīng

的话咽了回去,“教宗大人,我个人原则上是同意出兵加入联军共抗胡人帝国大军的,只是我却不能说服我的臣民们,您要知dào

我的臣民们不是所有人都明白现在共抗胡人大军的大局,没有臣民们支持,我无法出兵加入联军,我必须要有一个不得不出兵的理由,让所有臣民都无话可说的理由”。

利奥一世的工作做的很充足,他早就做好了准bèi

,退到一边向身后一个穿着将军战袍的人挥挥手道:“首领阁下,这是西罗马帝国高卢行省总督阁下埃吉迪乌斯将军的侍从官梅吉乌斯将军,他受埃吉迪乌斯将军的委托跟随我前来面见阁下,受命传达埃吉迪乌斯将军的任命书!”

那名西罗马将军端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利奥一世从托盘上拿下来一卷羊皮卷打开念道:“从即日起即任命法兰克人萨利部落首领希尔德里克阁下为比利时第二行省总督,主管比利时第二行省的所有民事和军务,高卢行省总督埃吉迪乌斯!”

比利时第二行省就是后世的法国北部和比利时南部,这是一块比较大的地盘,这个时期整个比利时行省和高卢行省大部都还在埃吉迪乌斯的控zhì

下,法兰克人只是部落联盟,并没有建国,当地的行政权和军事驻军权还是在西罗马帝国手中。

刚才希尔德里克还在为没有理由说服臣民们出兵加入联军,现在却有了,埃吉迪乌斯的任命是有效的,实jì

上比利时行省就是在高卢行省控zhì

之下。有了埃吉迪乌斯的任命,希尔德里克就是西罗马帝国的比利时第二行省总督,有权力和义务在帝国遭到入侵的时候出兵帮zhù

西帝国抵挡敌人的入侵,如此一来,臣民们也就没有什么话说了。

利奥一世念完任命书之后就递给了希尔德里克,托盘上不止放着任命书,还放着一套罗马将军穿戴的铠甲和战袍、一枚镀金的十字胸针和一枚刻有他图像的印戒,利奥一世接过托盘将这些东西一并交给了希尔德里克。

希尔德里克被说服了,他答yīng

出兵两万,其中一万掷斧步兵,一万重骑兵,这可以说是他的部落联盟能出的最大兵力,这两万人抽调出来之后,他的部落中青壮年的男子已经被抽调一空,如果这一战战败,那么后果很难想象,对于萨利部落的法兰克人可能是灭顶之灾。

利奥一世说服希尔德里克之后,又立即渡海去不列颠,游说那里的撒拉逊人参加联军对抗胡人帝国的大军。自从五世纪初,撒克逊人从北欧渡海入侵了不列颠之后,罗马帝国就失去了对不列颠的控zhì

,此后在长达几个世纪的时间里,都没有任何史料对这几百年不列颠发生的历史进行记载。

利奥一世信心满怀地渡海去游说不列颠的撒克逊人,但他却失望而归了,不列颠的撒克逊人根本不买他的账,他不得不立即返回欧洲大陆继xù

游说留在欧洲大陆的撒克逊人。

在欧洲大陆的撒克逊人在当年也是参加了沙隆之战的,它们就散居在高卢行省的西南部,即法国西南海边。

这一次利奥一世的游说很顺利,欧洲大陆上的撒克逊人答yīng

出兵参加联军共同对抗胡人帝国大军,不过他们要求西帝国必须为他们的军队准bèi

粮草和兵器铠甲,这让利奥一世很为难,毕竟他又不是罗马皇帝或者联军总指挥官,根本无权答yīng

调拨如此庞大的军事物资给撒克逊人,最后为了让撒克逊人尽快出兵,利奥一世不得不再次使出了忽悠的招数,大口一张答yīng

给他们军备和粮食,撒克逊人才答yīng

以最快的速度出兵。

还有一个萨尔玛提亚人没有去游说,利奥立即马不停蹄地前往萨尔马提亚人的领地去游说他们的首领。萨尔马提亚人是斯基泰人的后裔,现在他们居住在高卢行省境内,地位与法兰克人相当,在萨尔马提亚人鼎盛时期,其部落分布在西到维斯瓦河和多瑙河、东到伏尔加河、北到神mì

而寒冷的许珀耳玻瑞亚、南到黑海和里海的区域内。在罗马帝国时期,罗马的军队中曾大量雇用萨尔马提亚人作为辅助骑兵征战四方。传说英国的亚瑟王就是一名在罗马军中服役的萨尔马提亚骑兵。

萨尔马提亚的妇女在军事和社会活动中扮演了不可忽视的重yào

角色,他们致力於把女人们培养成强悍的猎手和战士。女人在萨尔马提亚人当中处于领导地位,首领也是女人当任。

利奥一世再次成功了,他成功的游说了萨尔马提亚的女王,女王决定派出一万男女混合的军队参加联军共抗胡人帝国的大军。

此后,各国和各部落大军陆续向勃艮第王国境内前进,公元461年1月,各路大军终于在勃艮第王国境内的瓦朗斯完成了集结,西罗马帝国联军共抗胡人帝国的局面再次在沙隆之战十年后形成。(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撤退

里昂,秦东大军大营。

自从一个多月之前秦东亲自率领的西路军与多音率领的东路军在里昂城下会师之后,秦东就下令对里昂城进行了一个多月的猛攻,双方均死伤惨重,唯一的区别是秦东大军这边伤亡的基本上都是俘虏和奴隶,本身的军队丝毫没有损失,反而已经休整了一月有余,而勃艮第王国这边死的却是自己士兵。

此时在秦东的中军大帐内,众将正围在秦东身边看着墙壁是的里昂城防地图,大家正在对下一次的攻城战已经商议如何进攻。

秦东道:“这里昂城城防果然名不虚传,咱们连续攻打了一个多月,城防还没有丝毫撼动的迹象,那些俘虏和奴隶都死了一大半,现在俘虏和奴隶们的士气很低落,情绪也不太好,诸位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阿古尔道:“陛下,臣以为现在不能让那些奴隶和俘虏继xù

攻城了,再这样下去,臣担心他们会哗变!”

“他们敢?”巴尔罕大怒道:“如果他们敢有一丝反叛之心,老子就把他们全部活埋了!”

秦东道:“埋了他们容易,但是没那个必要,那些俘虏和奴隶还有用,朕要留着他们用到别的地方,传令下去最近几天让俘虏和奴隶们休整,什么时候攻城等待朕的旨意!”

“是,陛下!”

这时从外面快步走进来一个信使报gào

:“启禀陛下,罗马方面传来的消息。联军十五万人马已经在瓦朗斯全部完成集结,不日即要北上替里昂解围,然后与我军进行决战!”

联军各路兵马都是从不同的地方来的。有的路途遥远,有的比较近,在北上增援里昂之前,肯定要进行一番休整,至于休整多久这就要看各路军马是否恢复士气和战斗力了。

秦东闻言立即在地图上找到瓦朗斯的位置,用手指比划了一下道:“如果按照正常行军速度,他们需yào

六天时间才能赶到里昂。算上他们休整两天的时间,一共大约需yào

八天,也就是说我们只有八天的时间用来攻破里昂了。诸位。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继xù

强攻还是选择撤离?”

巴尔罕站出来大声道:“陛下,我们已经联系攻打了一个多月了,死了那么多人,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给我三天。三天之内我带本部人马一定将里昂城打下来!”

秦东闻言冷声道:“三天?你凭什么三天之内拿下里昂?就凭你那些骑兵可以拿下里昂?你的骑兵可以飞上城墙吗?说话不长脑子,以后再满嘴胡言乱语,看我大耳瓜子抽你!”

“呃,是,陛下!”巴尔罕讪讪退到了一边,其他将领一个个都别过去脸去偷笑。

阿古尔行礼道:“陛下,以臣之间不如撤兵吧,这里昂城由于天然的地理环境再加上城墙高大后世。着实难以攻破,否则的话我们也不会被阻挡在这里一月有余。而且勃艮第人像缩头乌龟的一样躲在城里不出来,我们一时之间还真没有什么办法把他们怎么样,我看我们不如先撤tuì

,等到我们撤tuì

了,他们总不能还一直呆才城内不出来吧?只要他们打开城内放民众出城,我们就有破城的办法!”

阿古尔这番话并没有说完,这番话中暗藏着玄机,秦东听得眼睛发亮,知dào

阿古尔想在私底下跟他说,于是挥手对将领们道:“今天也打了一天了,都先回去休息吧!”

“是,陛下!”

赶走了大帐内其他人之后,大帐内就只剩下秦东和阿古尔了,阿古尔这才说道:“想必陛下已经猜到臣的想法了,是这样的,臣以为我们可以先行撤tuì

,但不是真撤,而是假撤,不过为了让勃艮第人相信我们是真撤了,我们要做出真撤的假象,一旦勃艮第人相信我们是真的撤tuì

了,他们肯定会打开城门,让民众们出城谋生,几十万人的消耗太大,里昂城的储备也是有限的,所以民众们必然要出城谋生,那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了,我们当中有很多勃艮第俘虏和奴隶,我们可以让这些人假扮成出城的民众在黄昏时分关闭城门之前跟随那些民众一起混入城中,只要我们能够混入几百人足够控zhì

城门就行了,当我们再次兵临城下之时,混入城中的自己人与城外的我们里应外合,一举破城就指日可待了!”

秦东听得连连点头:“不错,很好,这个办法很好,阿古尔,你不愧是智者,好,就按照你的办法去做吧,传令立即生火做饭,吃完晚餐好好睡一觉,今晚半夜拔营起寨向北撤tuì

!”

“臣明白了!”阿古尔本来还想问为什么非要等到半夜拔营,明天早上拔营撤tuì

不行吗?不过他很快明白了过来了,要装就要装的像样一点,半夜撤tuì

能够起到突然性的作用,等到城内勃艮第人发xiàn

时营地内早已经是人去营空了,这会给勃艮第人造成秦东大军很可能是得到了联军即将来临的消息,所以才选择突然撤tuì

的假象,这样勃艮第人才会放心打开城门,然后放松警惕,一旦勃艮第人放松警惕之心,那就是勃艮第人的末日了。

半夜突然撤tuì

让连日来进行多次攻城战的俘虏和奴隶们都怨声载道,不过在胡人大军的武力压力下,他们也只能忍了,所有的军队不管是胡人军队还是俘虏和奴隶,都默默的打点行礼收拾帐篷,静悄悄得从大营向北方撤离。

天亮时分,秦东大军已经撤tuì

到里昂城北方几十里外的小镇利莫内,秦东坐在战马任由马匹自行行走,看似睡着了,其实他一夜没睡,一直在思索着如何对付联军。

天色发亮,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大军依然在行走在撤向北方的道路上,秦东睁开眼睛对身边的传令兵道:“传令全军停止前进休息,吃过早餐之后再行军!”

“是,陛下!”

秦东利用吃早餐的时间将几个主要将领召集起来,询问了阿古尔有关在大军撤离之后,里昂城是否有消息传来,阿古尔说现在才刚刚天亮,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秦东于是将自己昨晚思索一夜的计划说出来,利用联军大股出动,各国国内兵力空虚之际,派出一支机动力强悍的骑兵部队以闪电般的速度突袭他们的国内,然后在与联军进行决战之际传播各国国内被突袭的消息,扰乱西罗马帝国联军的军心,只要西罗马帝国联军军心一乱,到那时秦东就可以率大军一举而破之。

众人听了秦东的计划指挥十分兴奋,这个计划具有非常大的可行性,要知dào

这次联军有相当一部分兵力来自法兰克人、萨尔马提亚人和撒克逊人,而这三股势力的地盘都在高卢的西部和北部,秦东完全可以派出一支军队挥师西进。

多音起身行礼道:“陛下,末将请求带一支兵马去攻打法兰克人、萨尔马提亚人、撒克逊人的老巢!”

秦东看着多音摇头道:“你想去?不行,你去不行,你的特长在指挥步兵作战,在骑兵方面你并不擅长,而这次派去西进突袭高卢西部和北部的军队必须是一支既能远攻又能近战的轻骑部队!”

巴尔罕立即站出来行礼道:“陛下,他不行,我一定行,请让我带骑兵出战吧!”

“你?”秦东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才道:“你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必须答yīng

朕一件事情,而且要立下军令状!”

“答yīng

,答yīng

,只要陛下准我带兵西去攻打法兰克人、萨尔马提亚人、撒克逊人的老巢,什么条件我都答yīng

!”巴尔罕立即说了出来。

在这里,论骑兵出身的将领也只有巴尔罕最有资格担负此次的作战任务,而且指挥骑兵作战的经验丰富无比,其他人都望尘莫及,其他如苏合、托隆、牧仁、哲离等资历比他老的人都在国内,这次没有来。

秦东点点头道:“好,既然这样,那就由你出战,朕的条件是第一,在这次出战期间,你不能喝酒,一滴酒都不准喝,朕派让人监督你,只要朕听说你喝了酒,不管此战是输是赢,回来之后朕都不会放过你,第二,朕只给你五千人,其中三千轻骑,一千山地步兵,另外一千从妮可拉公主的军队抽调熟悉山林、丘陵作战、会骑马的勇士组成,这五千人全部配马,三千轻骑一人配三匹马,步兵每人一匹马,这次没有后勤补给,朕给三千轻骑每人配十壶箭、两张弓,吃喝用等一切用度由你们在战斗地点自行筹集,记住一点,朕不是让你们打将他们的老巢全部占领,而是让你将他们的老巢搅得天翻地覆,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三千轻骑在骑射的功夫上也许比不上弓骑兵,但在近身作战方面却要比弓骑兵强得多,而在近战的战斗力上比不上重骑兵,却在灵活上却比重骑兵强得不是一点半点,轻骑兵绝对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最好部队。

巴尔罕兴奋道:“明白,太明白了,陛下的意思不久是让不停地换地方、四处攻击吗?这个我在行啊!”

秦东点头道:“那好,吃过早餐之后,立即和妮可拉公主沟通,从她那儿借一千人,另外一千山地步兵从多音的一个师里抽调,完成之后立即出发!”

“是,陛下!”(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 诱.敌出城计成

巴尔罕得到前往西部作战的任务喜滋滋地出了中军大帐去做准bèi

了,大帐里秦东没让其他人走,他们都没有离开,显然是秦东还有事情要说,果然,秦东又问阿古尔:“我方联军都到了吗?”

阿古尔回答说:“陛下,都到了沙隆镇,卡蒂人、里普利安人、弗里斯人、卡乌基人、切鲁西人、斯维比人这些部族都出兵了一万,超出了陛下规定的出兵人数,塞姆侬人、伦巴底人、赫门杜里人、马科曼尼人、博伊人、夸迪人、巴斯塔奈人、朱特人、考肯人等这些部族都出兵六千,共约十一万四千人,而盎格鲁人因为在不列颠岛隔海相望,以为我们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因此拒绝了我们,另外西部的撒克逊人加入了西罗马帝国联军!”

在阿古尔所说的这些日耳曼部族中,卡蒂人和里普利安人属于法兰克人的两个分支,法兰克人一共有三个分支,除了这两个之外,再就是希尔德里克的萨利部落。在这次选择阵营中,卡蒂人和里普利安人选择了胡人帝国,在他们的首领看来,这次胡人帝国来势汹汹,如果不站在胡人帝国这边,秦东绝对会灭了他们,可以直接在西部出兵攻击,根本不会等到与联军决战时再动手。

其他的日耳曼部落,大部分都是在胡人帝国的土地上生活,为了政治上的需yào

,胡人帝国允许他们处于自治状态,但他们依然要交税。胡人帝国在他们的居住地驻兵,他们本身没有军队,只有一些类似维持治安的民兵组织。这次因为秦东的命令,这些部落才组织部族中的青壮年勇士携带弓箭和刀枪前来作战。

撒克逊人和盎格鲁人没有派兵前来已经在秦东的预计之中了,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盘算道:“算上妮可拉公主的一万二千人,除去巴尔罕带走的五千人,我们现在这里还有六万余人,三万俘虏和奴隶。这股兵力将士气计算在内,在战斗力上只能算一万人,不过这三万人不稳定性很高。因此不能将他们作为主要作战兵力计算在内,再算上沙隆中的各日耳曼部族,我们一共有大约十八万人马,而西罗马帝国联军那边。我初步估计了一下。应该不会比我们多!”

阿古尔点头道:“是的,陛下,这次西罗马帝国当任联军统帅的是李希米尔,李希米尔可不能与埃提乌斯相比,无论是在威望上还是在统帅才能方面,李希米尔根本不能与埃提乌斯相提并论,他能否在指挥作战的时候对联军的控zhì

做到如臂指使都犹未可知,而我方则完全不同。在指挥系统上,我方都是以陛下为核心形成高度统一的指挥系统。各部族的首领没有谁敢不服从陛下的军令,李希米尔则做不到这一点,例如狄奥多里克二世、希尔德里克这些国王不一定会买他的帐,而高卢行省的埃吉迪乌斯是马约里安的人,此人是否会完全听从李希米尔的调遣还真不好说,所以此次战役在天时、地利、人和上,我们都占尽了优势!”

秦东笑了笑问道:“在天时和人和上对我方有利,这一点朕倒是认同,现在西罗马帝国与周边国家的矛盾很深,而我们选择在这个时候进攻勃艮第人,选择的时机上却是对我们有利,联军要消除彼此之间的矛盾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做到的,而且西罗马帝国内部,马约里安与李希米尔之间的恩怨世人皆知,马约里安能看着李希米尔带着联军打胜战?因此在人和上就更不用说了,至于你说的地利也在我们这一方,朕就有想不明白了,我们现在是在敌国的土地上作战,怎么能够占到地利的优势呢?当地的勃艮第人根本不会支持我们,而且我们在这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说地利在我们这一边吧?”

阿古尔行礼后道:“陛下,臣以为恰恰相反,我们是在敌国的土地上作战,这一点没错,但是陛下您忘了,我们是进攻方,而且局势有利于我们,现在是我们占尽先机,在占尽先机的情况下,我们可以选择是打还是撤,选择打的话,我们可以选择决战地点和时间,西罗马帝国联军只能被我们牵着鼻子走,选择撤的话,我们可以选择在任何时间撤tuì

,而且在军队机动力上,联军远远比不上我们,这些都是我们优势,联军由于军令不统一,并处于守势,因此只能被动挨打!”

“好好好!”秦东大笑着拍着手掌对阿古尔的分析大声赞赏,“这一仗我们赢定了,好了,诸位都吃好了吗?如果都吃好了,那就传令大军继xù

撤tuì

,一直撤到沙隆与我们的盟友大军汇合!”

“是,陛下!”所有大将和随军大臣们齐声应命。

里昂城城墙上,到处都是干涸的黑色血迹,城墙外壁上已经被这些天来秦东大军的投石机砸得坑坑洼洼,幸亏这座城墙修建得非常结实,如果是一般的城墙早就被投石车的石弹砸塌了。

城墙墙角与护城河之间的这段距离上铺满了尸体,这些尸体有守卫城墙的勃艮第士兵的尸体,也有攻城的勃艮第俘虏和奴隶的尸体,而秦东的大军当中没有一个人死在这攻城战中。

整整一个上午,冈多巴德都穿着一身厚重的铠甲,头戴铜盔,手持大剑在城墙上警备。按照这些天的习惯,围城的秦东大军都会在白天进攻,晚上则休息,冈多巴德也不敢夜半打开城门派城内军队出城偷营。

可今天却奇怪了,眼看到了中午时分,太阳都当顶了,城墙上手持刀枪站着的密密麻麻的勃艮第士兵在暖和的太阳光照射下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而城外秦东大军的军营内还没有丝毫的动静,这个情况让冈多巴德更加惴惴不安。

跟随在身边的王子西吉斯蒙德亚也是一身的铠甲,在装备上,勃艮第人的装备相比罗马帝国和胡人帝国的士兵装备确实有点粗制滥造的嫌疑,不过在战斗的时候,能有一身铠甲穿对于这些勃艮第军官来说就很不错了,至少他们比那些普通的士兵只是穿着皮甲或者麻布衣服要强一些。

西吉斯蒙德看了看远方的秦东大营,又抬头看了看天,皱着眉头道:“父王,今天胡人们有点反常啊,这都太阳晒屁股了,胡人大营里却还没有半点动静,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

冈多巴德闻言也皱起了眉头道:“是有点不正常,也不知dào

这该死的秦东到底想干什么?害我整整一个上午都在提心吊胆!”

他不得不提心吊胆,秦东大军驱使俘虏和奴隶们悍不畏死地进攻了一个多月,每次进攻都是如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连绵不绝,好多次城墙上的防御都被突pò

了,如果不是他亲自带领王宫侍卫参加作战,恐怕里昂城早就被攻破了,士兵们看见国王亲自上阵,士气大振,一个个都不要命地与秦东大军驱使的那些俘虏和奴隶作战。

连续一个多月了,每天雷打不动地两次攻城,上午一次,下午一次,天黑就收兵,每天都是如此,没有一天耽搁,即便是下雨也一切照旧,可今天上午却突然没有攻城了,这让国王冈多巴德和不少勃艮第将军都颇为不适应,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旁边一个将军突然道:“国王陛下,是不是秦东大军撤tuì

了,要不然怎么对面大营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啊,近十万人马,无论怎么遮掩,都不可能发出一点声音吧?”

冈多巴德想了想,犹豫了片刻才说:“是不是撤tuì

了还不清楚,要派人去看看才知dào

实情,来人,开打城门派一队骑兵去对面大营看看情况,查看情况之后迅速回报!”

“是,国王陛下!”有一个将军答yīng

一声便去安排了。

只过了半个小时,前去侦查的骑兵就回来了,向冈多巴德报gào

道:“国王陛下,对面胡人大营空了,里面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留下!”

如果是平常,在撤tuì

得非常仓促的情况下,空荡荡的大营里无论如何都会留下一些一时间带不走的东西,不过秦东大军不同,他的军队对后勤的依赖性不大,在作战时都是赶着牛羊打仗,吃喝都在牛羊身上,如果不够再从当地就地征集一些,因此撤tuì

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带不走的东西。

“什么?空营?”冈多巴德被这个消息震晕了,这是怎么啦?秦东大军发疯似的连续猛攻了一个多月,现在却突然撤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吉斯蒙德想起联军的事情,立即道:“父王,莫不是西罗马帝国那边已经组织了联军正在赶来,秦东得到了消息,不敢与联军对敌,因此撤军北返了?”

冈多巴德点点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快,立即派人去侦查,看看秦东是真撤了还是假撤了,还有派人去南方看看是不是有联军的消息了!”

“是!”

两天之后,冈多巴德终于确认秦东大军撤tuì

了,因为侦查骑兵已经追到了秦东大军的后面,现在秦东大军已经撤到了扎马城,而且还在继xù

向北,南方也确实传来了联军已经集结的消息。冈多巴德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地大开城门让民众自由出城,而秦东那边早已经安排好的人员化装成里昂城内的勃艮第民众很轻易地混入了里昂城内。(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 突变

秦东大军刚刚抵达沙隆镇与各部族友军汇合,他正在中军大帐接见各部族的首领,阿古尔就匆匆进来正要报gào

,见到大帐内如此多的各部族首领,因此把刚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秦东见他行色匆匆,便知dào

他有紧急事情,连忙道:“阿古尔,什么事情?这里的各部族首领都是我们的朋友,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可以随便说,让首领们也听听”。

秦东的这番话充满了对这些日耳曼部族首领们的信任,让他们都心安了很多,身体和情绪也放松下来。

阿古尔道:“陛下,事情办成了,勃艮第人上当了!我军可以立即掉头南下!”

“好!”秦东闻言大喜,站起来大笑道:“哈哈哈,勃艮第人终于上当了,这次朕一定要让他们好kàn

,对了,有西帝国联军的消息吗?”

阿古尔道:“从那边传来消息,西帝国联军知dào

我们撤离之后放qì

了准bèi

前去支援里昂的打算,目前还驻留在瓦朗斯没有任何动作!”

秦东沉思起来,片刻之后看向那些日耳曼部族首领们问道:“诸位首领,明天拔营南下没有问题吧?”

那些日耳曼部族首领们都站起来齐声道:“陛下军令,我自当遵从!”

“很好!”秦东满yì

地站起来下令:“传朕旨意,明日清早五时用餐,六时拔营启程直扑里昂!”

众将、随军大臣们和日耳曼各部族首领们一起大声应命:“遵命!”

待众人散去之后,秦东将骑兵师副师长汉斯和阿古尔留下来。对汉斯吩咐道:“汉斯,从现在开始,你立即派出侦骑向里昂方向前去清理冈多巴德派出来追踪我们的侦查骑兵。我们要突然再次扑到里昂,让冈多巴德来不及反应就兵临城下!明天一大早拔营的时候,你的骑兵师打头阵,以最快的速度开赴里昂”。

“明白了,末将告辞!”汉斯也不废话,答yīng

一声后立即起身告辞离去。在巴尔罕率五千人去西部攻击法兰克人、撒克逊人、萨尔马提亚人的老巢之后,骑兵师就暂时由副师长汉斯负责。

秦东又对阿古尔道:“联系混入里昂城的人。与他们取得联系,约定攻城配合的时间,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出差错!”

“是。臣明白这件事情的轻重,臣会亲自去办!”

在大帐内再次只剩下秦东一个人之后,秦东又开始陷入了沉思之中,现在还不了解西罗马帝国联军那边的真实情况。而且他对自己这边的那些日耳曼部族首领还有一点不放心。尽管在这些人在他面前表现得非常老实,但他还是不太敢放心用他们,他不能保证这些人在决战的关键事情不掉链子,如果他们能够在于西罗马帝国联军面对面决战的时候悍不畏死地作战,那自然是最好的,一旦这些人崩溃,后果不堪设想。

“来人,把刘三叫来!”秦东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决定对那些日耳曼部族首领们采取一些措施,因此派人将负责具体军情工作的刘三叫过来。

刘三很快被叫了过来。“参见陛下!”

“免了吧!”秦东摆了摆手,“联军那边是个什么具体的情况,你那里有没有得到消息?”

刘三道:“臣刚刚得到消息正要过来向陛下汇报,陛下就派人过来叫臣了,西罗马帝国联军总指挥李希米尔原本打算昨天就拔营向里昂增援的,昨天得到我军撤tuì

的消息之后,西哥特国王狄奥多里克二世和阿兰王桑吉班等人就不同意继xù

增援里昂了,在他们看来,既然我们这边已经撤tuì

,他们再向北而来已经没有什么必要,还不如趁着天气凉爽马上带着大军回国,而联军总指挥官李希米尔立功心切,想要一战打败我们成全他的威名,因此坚持联军要追击我们,现在双方僵持不下,瓦朗斯城内正处于暗流涌动之中,依我看,不用我们动手,他们自己就会打起来!”

秦东搓了搓脸说道:“早就预料到他们之间会起嫌隙,却没想到还没有开打,他们自己人就先闹起来了,这对我们有好处,他们内部矛盾越尖锐,越对我们有利,暂时不管这么多了,不管他们是团结也好,分裂也罢,里昂城,朕是要定了!除了这件事情之外,朕叫你过来还有另外一件是事情让你去办!”

刘三行礼道:“请陛下吩咐!”

“先不忙,朕先问你”秦东摆摆手道:“咱们那些友军那边有什么异常情况?”

刘三闻言马上就明白了秦东的意思,回答说:“暂时没有发xiàn

什么异常情况!”

秦东沉吟了一下说:“朕还是不放心那些人,这样,你派人密切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但不能然让他们看出破绽,朕要对他们了如指掌,一旦那些人有带队逃走之心或者在于西帝国决战的时候有临阵怯战之心,立即暗中干掉他们,嫁祸给西帝国联军,引起他们对西帝国联军的仇恨,这需yào

有人出来引导,在这一点上你一定要找可靠的人执行!”

刘三点头道:“明白了,臣这就去办!”

“嗯,你去吧!”

第二天上午,胡人帝国联军拔营起寨向里昂进发,沿途的勃艮第侦查骑兵早已经被汉斯派去的侦查轻骑给干掉了,在里昂的勃艮第人根本不知dào

秦东大军已经掉头再次南下直扑过去。

当天傍晚时分,当大军宿营的时候,刘三听到外面响起了鹰的名叫声,当即走出帐篷,没过一会儿,一只鹰从天而降落在他的手臂上,他从鹰的脚爪上取出一张小羊皮纸条,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将老鹰放了出去,疾步走向秦东的中军大帐。

“陛下,西罗马帝国联军那边又有新消息了!”刘三走进大帐立即说道。

秦东一愣,问道:“又传来了什么消息?”

“李希米尔与狄奥多里克二世等人闹得不欢而散,狄奥多里克二世、阿兰王桑吉班等人先后于下午时分率军离开了瓦朗斯正在归国的途中,萨利部落的希尔德里克的大军和撒克逊人、萨尔玛提亚的大军也暂时没有动,现在留在瓦朗斯的就是这几支兵马和李希米尔的大军,一共十万人马,另外还有埃吉迪乌斯的五万人马,一共十五万!”

秦东听了之后思索一阵吩咐道:“继xù

监视,有情况就立即报gào

,你先下去吧!”

“是,陛下!”

又过了一天,胡人帝国联军抵达扎马城,这座城在前一天再次被汉斯的骑兵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城内的人一个都没跑,连给里昂报消息的人都没有。

吃午餐时候,刘三又带来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对于秦东即将要攻打里昂城来说很不利,“陛下,情况有些不妙,李希米尔的八万罗马军和埃吉迪乌斯的五万高卢军倒是呆在瓦朗斯没有动,可萨利部落的希尔德里克正带着他的两万人马向里昂城而来,随行的还有撒克逊以及萨尔马提亚的一万人,一共三万人,他们行军的速度很快,很可能在我们攻打里昂的时候赶到,根据情报显示他们此次是想通过里昂这边回西部,因为走里昂这边要近很多!”

秦东听了汇报后眉头皱起来了,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问道:“巴尔罕那边进行得怎么样?”

刘三道:“有消息传过来,很顺利,那边已经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有没有这种可能,希尔德里克他们得到了自己老巢被攻击的消息,所以才急不可耐地向尽快回去救援?”

刘三一拍脑袋:“陛下,这很有可能,否则的话他们不会走里昂这条路,毕竟这里是勃艮第人的国土,他们走里昂的话,冈多巴德会怎么想?”

“嗯!”秦东点点头问道:“现在他们在什么位置?”

“一个下午走不了多远,而且还要过河,最多到莫沃”。

秦东立即走到地图前找到了莫沃的位置,又问:“汉斯的骑兵师现在已经到里昂城下了吗?”

刘三摇头道:“应该还没有,大概在利莫内!”

秦东沉思起来,心里想着是命令骑兵师停止前进就在利莫内埋伏那急于回去的三万人呢还是命令骑兵师绕过里昂,在希尔德里克等人的大军前进的路上埋伏?

想了片刻后,秦东还是决定要让骑兵师绕过里昂去更远的南方伏击希尔德里克等人三万大军,因为时间拖长了,很可能里昂城内的冈多巴德会发xiàn

不对劲,因为骑兵师已经大量干掉了冈多巴德派出的侦查骑兵,那些侦查骑兵长时间不回去现身,冈多巴德就会知dào

出了问题,所以还是让骑兵师绕过里昂去埋伏希尔德里克等人三万大军。

想清楚之后,秦东立即对刘三道:“马上给汉斯传令,命令他立即停止想里昂进军,绕过里昂去维埃那伏击希尔德里克等人的三万大军,对了,希尔德里克的兵力配置如何?”

刘三道:“三万人,其中重骑兵一万,一万掷斧兵,另外一万都是普通的步兵!”

“将这个情况告知汉斯,让他注意一点,法兰克人的掷斧兵不好对付!”

“是!”(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法兰克掷斧兵(一)

秦东一向重视骑兵的机动作战实力,轻骑兵和弓骑兵一般都配两匹马,在遇到特殊作战任务的时候基本上都配三匹马,而重骑兵除了骑兵在作战骑乘时专门配一匹战马之外,还额外配一匹行军马外加一匹驮运装备的驮马,因此在秦东的骑兵军队当中,重骑兵在常备状态都是配三匹马的,弩骑兵因为装备比较轻便,而且也不需yào

近身作战,所以一般只配一匹马,有作战任务时为了保持其机动能力也另外多配一匹马。

汉斯率领的骑兵师在得到刘三的飞鹰传书命令之后,立即没有继xù

向东南方向的里昂前进,而是直线南下,由于这次来的全是骑兵,而且一人多马,因此行军速度非常快,只一天的时间便赶到了日沃尔镇,在当地找了一个向导,夜晚继xù

行军,两天之间便赶到了维埃纳城。

维埃纳城在罗纳河边上,罗纳河就是在这里几乎直转九十度横向西北方向日沃尔而去,汉斯利用天亮时分刚刚打开城内的时机,派人趁机夺取了城门,维埃纳城内的勃艮第人根本没有想到胡人帝国的大军会越过里昂来到这里,因此毫无防备,汉斯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取了该城,城内一个人都没有跑掉。

如果萨利部落的法兰克人、撒克逊人和萨尔马提亚人这三股人马一共三万余人前往里昂借道回去的话,维埃纳城就是必经之路,控zhì

了这里就等于是堵住了希尔德里克等人北上里昂的通道。希尔德里克要么强行突pò

,要么向西渡过罗纳河进入山区,要么向东。可向东却回不去,向西进入从未进去的山区凶险未知。

夺取维埃纳城之后,汉斯留下一千人守城,带着其他的八千骑躲在前往维埃纳城的道路附近等待希尔德里克等人的三万人马。

如果是在森林或者丘陵、沼泽、山区地带,汉斯还真有点信心不足,毕竟他只有八千人,而对方有三万人马。更重yào

的是对方的三万人马中还有一万重骑兵,尽管那一万重骑兵的装备非常低劣,但那好歹也是重骑兵不是?

可现在是在平原地带。以八千骑兵装备精良的骑兵对付一万装备低劣的重骑兵和两万步兵,汉斯还是信心十足的。

三万人马在十几里长的路上行走,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明显的路,这个时代人比较少。行人也比较少。到处都是荒地、荒草,大军过后才显现出一条路。

汉斯带着大军埋伏在一片树林里,距离希尔德里克等人的大军行走的道路上大约三里,来之前早就做了交代,如果有希尔德里克的侦查骑兵去维埃纳城下侦查,就让守城的士兵找来俘虏的城主打发那些侦查骑兵。

“将军,已经有好几拨侦查骑兵往维埃纳城去了,希尔德里克的大军就在后面五里左右。正在向维埃拉城方向前进!”

开春疯长起来的野外野草为汉斯此次的伏击提供了很好的条件,他命令重骑兵三千人马躲在距离道路一千米的齐人高的野草丛里。如果不派侦查骑兵在周围巡逻和侦查,根本发xiàn

不了影藏在野草丛里的人和战马,希尔德里克等首领虽然着急回家,但却不会笨到不派侦查骑兵沿途侦查,但凡是侦查到设伏地点的侦查骑兵全部被埋伏在野草丛里的神射手干掉了,一个都没有跑掉。

汉斯将几个团长召集起来吩咐道:“待萨利部落的法兰克人、撒克逊人和萨尔马提亚人过来之后,重骑兵团的任务就是等待我的命令向法兰克人的一万重骑兵发起猛烈冲击,记住一点,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一定要以最快、最猛烈的攻击势态将那一万法兰克重骑兵冲得七零八落,完成一次冲锋之后在罗纳河边停下,看效果如怎么样,如果对方的一万重骑兵被打垮,那么你们掉头整队之后再次冲一次,这一次不要管那些七零八落的重骑兵了,而是直奔萨尔玛提雅和撒克逊人的那一万步兵,不管结果如何,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剩下就没有你们什么事情,直接退到一边去休整等待新的命令!”

实jì

上重骑兵能够连续做两次冲锋就已经很了不起了,重骑兵的装备沉重,给战马带来了巨大的负担,因此一般的战马只能完成一次冲锋就已经气喘吁吁,饲养得好的战马可以完成两次冲锋,这已经是极限,再勉强下去只能把战马跑废掉,尽管只能完成一到两次冲锋,但重骑兵的攻击力实在强dà

,在冷兵器时代,基本上没有兵种能够承shòu它的冲击。

重骑兵团长点头道:“我明白了!”

汉斯看向弓骑兵团长道:“你的弓骑兵团的任务就是对付那一万掷斧步兵,这个任务可不轻,法兰克人的掷斧步兵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们要在保持距离的基础上以最快的速度射出手中的箭矢,给予他们造成最大程度的伤亡。明白吗?”

弓骑兵团长点头道:“放心吧,副师长,我知dào

怎么做,我保证不让那一万掷斧兵有时间和精力去干别的!”

这个时代法兰克人最厉害的兵种并非重骑兵,而是掷斧兵,在这个时代,法兰克人的重骑兵才刚刚开始兴起,不仅在装备上落后,而且战士的骑术士也不能与其他民族骑兵相比,更别提马上战斗力了,法兰克人的重骑兵在中世纪时代才开始兴盛起来,战斗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掷斧兵,顾名思义就是投掷斧头的士兵,掷斧兵也是这个时代法兰克人的步兵,主要以斧头作为作战武器,他们只有简单的装备,而在这个时代日耳曼部落的步兵在装备上普遍比较简单,例如头盔和盾牌,在冲锋时充分接近之后再展开肉搏战,依靠体能和凶猛来取得胜利。

法兰克人有着不同的风格,他们会在接近敌军时掷出斧头来瓦解敌人,斧头沉重,投掷后杀伤力和冲撞力惊人,即便有盾牌也不一定能挡得住,更别说没有盾牌的步兵了,没有盾牌的步兵方阵遇到法兰克掷斧兵集体投掷斧头时基本上都会崩溃。这种在作战时投掷的斧头被命名为法兰斯卡,是法兰克人其中一个部落法兰斯卡人最先使用的,因此被叫做这个名字。只使用远程武器的部队在敌人的肉搏部队近身之后大多会陷入危机之中,所以在战场上,法兰克人通常会携带几种作战的武器,以保证在接近战中不落下风。和中世纪的法兰克以快速强dà

的重装骑兵部队著称一样,掷斧兵一直代表了这个时代法兰克步兵的作战方式。

汉斯又看向弩骑兵团长道:“你的任务就是带着你的两千弩骑兵在他们分别攻击重骑兵和掷斧兵之时顶住那一万步兵,等重骑兵冲锋过一次之后,他们再发起攻击时你们就撤离到战场外围专门射杀那些企图逃离的敌人!”

弩骑兵的连弩既可以单发,也可以连发,单发时劲道十足,射出的箭矢又准又狠,连发时可以形成抛射大面积射杀敌军,真zhèng

杀人利器。

在拖得十几里路上的长长的行军队伍当中,法兰克人的掷斧兵行走在最前面,他们的装备比较轻,都是配备一把斧头和一支短剑,头盔没有,每人只有一面小木盾,短剑挂在腰间,斧头插在背上。

中间的是法兰克人的装备简陋的一万重骑兵,虽然是重骑兵,可实jì

上他们每人只有一匹马,战马驮着身上那些装备就已经很吃力了,再驮一个人而且行走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已经累得不行,战斗力几乎全无。

在重骑兵后面的是萨尔玛提雅人的五千步兵,三千男兵,两千女兵,这五千人个个身强体壮,女人也是如此,她们的战斗力丝毫不比男人差。

走在最后面的是撒克逊人的五千人马,这五千人马的装备相比法兰克人和萨尔马提亚人更加不堪,他们除了武器之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的装备,不少人的武器估计都砍不死人。

弓骑兵团因为装备少,机动性比重骑兵要少得多,因此弓骑兵团最先发起了攻击,在团长的指挥和带领下,整个弓骑兵团三千骑兵排成三排横队向拖得几里长的法兰克掷斧兵发起了冲锋。

隆隆的马蹄声引起了法兰克人的注意力,由于距离还太远,步兵们看不清在野草中快速穿梭的弓骑兵们,但骑在马上的军官和将领却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骑兵排山倒海般的涌过来。

“有敌人,有敌人来,骑兵,是骑兵,漫无边际的骑兵——”一声凄厉的叫声传扬开来,最前面的掷斧兵们顿时慌乱起来了。

此时希尔德里克正好骑马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当他看见是大股骑兵时顿时脸色瞬间变了,不过他虽然头脑简单,但是战争意识却不弱,立即大声呼喝,开始组织军队集结:“所有人快快集结,找到自己的百人队排成方阵!”

希尔德里克很清楚,面对骑兵的充分,步兵最好的办法就是排成方阵防御,如果零零散散肯定会被冲得七零八落,可惜这次他看错了,他看到的确实是骑兵,可那是弓骑兵,并非重骑兵和轻骑兵,越是密集的方阵,在不能组成乌龟阵型的情况下都是弓骑兵部队的下饭菜。(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法兰克掷斧兵(二)

相比法兰克人的一万掷斧兵而言,胡人帝国的三千弓骑兵在人数上确实少了很多,可是这三千弓骑兵每人都有双马,战马的体型高大硕长,马与马之间的空隙大,因此这三千弓骑兵排开之后所占的面积远远比一万掷斧兵要大得多。

这支弓骑兵铺天盖地般的席卷而来,所造就出来的声势根本不是一万步兵所能比拟的,站在地面上法兰克掷斧士兵们看见远方的弓骑兵,就像是看见大片的乌云汹涌而至,伴随着轰隆不绝的雷鸣般的声响。

所有的法兰克掷斧兵们都胆怯了,在这种浩大的声势面前,他们没法保持镇定,因此在希尔德里克下达集结并且御敌的命令之后,这一万掷斧兵迟迟不能完成集结,整个行军道路上,法兰克掷斧兵们乱糟糟的,因为心慌而被倒是士兵们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瞬间就被无数的脚给淹没了。

弓骑兵装备轻便,战马有更多的力量用于奔驰,奔驰的速度更快,持久更长,这三千弓骑兵瞬息而至,掷斧兵们在希尔德里克的指挥下,有一部分人开始面向冲过来的弓骑兵部队结成方阵,但大部分都还在道路上寻找着自己的所属百人队。

随着弓骑兵部队越来越近,原本排成长长的三排的部队开始在高速行进中收拢成十几列阵型,逐渐显示出锥形阵的迹象,这让希尔德里克更加肯定对方这次是要采用锥形阵突击冲锋了,但他很快发xiàn

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搭弓,上弦,射——”冲在前面的弓骑兵团长亲自带队。这是一次难得的弓骑兵战术用于实战的机会,他怎么能轻易放qì

而在后方指挥呢?

前几排弓骑兵在团长的指挥下张弓射箭,每名弓骑兵都只射了三轮,弓骑兵团长便大喝一声:“分——”

喊声过来,原本形成锥形阵的弓骑兵部队突然从纵向中间位置一分为二,距离最前面的法兰克掷斧兵足足一百余米,在这个距离上。法兰克掷斧兵们根本没法投掷斧头,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箭矢便从天而降。一波接一波,成片成片的法兰克掷斧兵们中箭倒下。

分成两股的弓骑兵并没有掉头返回,而是开始横向奔驰与法兰克掷斧兵们形成一个平行的队列,相距一百余米。他们并没有停止射箭。而是一边保持与法兰克掷斧兵的距离,一边射箭,连续不停地射箭,大部分法兰克掷斧兵们都还在路上乱糟糟的,拖得长长的队伍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改变,反而越发混乱了,只是有不少人因为胆怯还是向罗纳河边逃跑。

现在这一万掷斧兵们开始全面遭到弓骑兵的打击,死伤惨重。伤亡每一秒都在以十人上升,惨重的伤亡让希尔德里克异常的愤nù

。他知dào

自己刚才错误了估计了对方的攻击真丝,没想到对方是以弓箭为主,射箭之后竟然不近身攻击,而是分成两个部分保持与自己托得长长的掷斧兵们在一个平行线上继xù

奔驰射箭,他这一万掷斧兵等于成了弓骑兵的活靶子。身侧是重骑兵,身后是罗纳河,跑都没地方跑,而且步兵怎么也不可能跑过骑兵,现在向身侧的一万重骑兵发出命令来救援也不行,重骑兵们也正遭遇着同样危险的命运,胡人帝国的三千重甲铁骑找上了他们,他们正自顾不暇。

对于希尔德里克来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顶住伤亡冒死接近弓骑兵,然后投掷致命的斧头以求大量杀伤胡人帝国的弓骑兵,他立即发出命令,不过现在他的军队正处于混乱当中,命令传达出现了问题,直到几分钟之后他的命令才被传达出去,而此时胡人帝国的弓骑兵已经全面拉成一条直线,一条与掷斧兵们平行的直线,在这短时间,湖人帝国的弓骑兵没有一个伤亡,可希尔德里克手下的一万弓骑兵却已经伤亡了一半。

当弓骑兵团团长发xiàn

法兰克人的掷斧兵开始向己方高速奔跑而来,企图接近然后近身作战时,他立即传达了全体向后撤tuì

,一边撤tuì

一边射箭的命令。

对于经过长时间训liàn

的弓骑兵而言,急速转向九十度对于他们来说太容易了,两秒钟之内就完成了转向九十度,开始回身向奔驰而来的法兰克掷斧兵们射箭。

法兰克掷斧兵们真zhèng

成了苦逼,先前他们因为斧头的投掷距离不够,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冲过来的敌人弓骑兵向自己射箭,在经受了大量的伤亡之后,现在他们又要冒着敌人的一波波弓箭去追杀,敌人有马,有四条腿啊,他们只有两条,如何追得上人家?

弓骑兵们跑出一段距离之后全部停下来连续射几箭,等到掷斧兵们接近投掷距离之后再次跑出一段距离,再射几箭,如此反复,追击的掷斧兵越来越少,希尔德里克一看这根本追不上,而且死了那么多人,干脆不追了,许多掷斧兵们根本不等他的命令扔了斧头就跑,这种战根本没法打,打不到敌人,只有被敌人打的份,这还怎么打?一向悍不畏死的法兰克掷斧兵们胆寒了,他们撒丫子到处逃串,不过胡人帝国的弓骑兵们可不会看着他们逃跑,弓骑兵们再次掉头反追杀。

他们在团长的带领及指挥下,将弓骑兵的战术发挥、运用到了极致,三五个弓骑兵骑兵就可以围杀一群法兰克掷斧兵,在这片河畔平原上,到处都上演着弓骑兵追杀步兵的场景,弓骑兵们谨守着自己的作战原则,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与敌人近身作战,不是他们的近身作战能力不强,而是他们与敌人拉开距离的情况下能将战斗杀伤力发挥到最大,当箭壶里的箭矢射完或者骑弓拉断而战斗又没有结束的情况下,弓骑兵们才会选择抽出随身马刀与敌人近身作战。

希尔德里克一看自己这边一万掷斧兵根本没有撑过对方半个小时的攻击就自行崩溃了,在经受了如此巨大的打击和惊吓之后他也在侍卫的护卫下向北方逃窜,一万重骑兵那边已经指望不上了,现在那一万重骑兵自身难保,胡人帝国的三千重甲铁骑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杀到近前,以无可匹敌之势冲垮了还来不及集结的一万重骑兵,他们轻而易举地将拖得好几里路长的一万法兰克重骑兵冲击得七零八落。

在胡人帝国的三千重甲铁骑冲过去之后,战场上留下了法兰克人的无数战马的嘶鸣以及那些已经重伤却还没断气的法兰克骑兵,在胡人帝国的骑兵面前,法兰克人的骑兵实在是有班门弄斧之嫌疑,犹如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在一个成年人面前耍横。

残存的法兰克重骑兵们已经实在没有勇气再战斗了,在胡人帝国的重骑兵们刚刚掉过头还没有再次发起冲锋时,那些残余的法兰克重骑兵们纷纷从战马上跳下来跪地乞降。

最后面的撒克逊人和萨尔马提亚人一起还有一万步兵,他们也在几乎同一时间遭到了两千弩骑兵的攻击,对于弩骑兵来说,敌人的队形越是密集,他们发射的弩箭所带来的伤害就越大,因此他们并不急于进攻,他们三三两两地在那一万步兵面前不断地来回策马奔驰,整个战场上都被他们的战马飞起的马蹄践踏得尘土飞扬,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在整个战场的南部就弥漫笼罩在灰尘之中。

被笼罩在灰尘之中的撒克逊人和萨尔马提亚人总共一万人由于什么都看不到,担心受到攻击,因此他们全部在首领的喊话声中聚拢在一起,密密麻麻地,如蚂蚁一样密集。

就在这时,“嗡”的一声,随即从天空中传来利箭刺破空气的声响,无数声“嗖嗖嗖”的声响响起,聚拢在一起的萨尔马提亚人和撒克逊人中来不及竖起的人便被射成了刺猬,只有那些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士兵才从刚才的声响中听出是箭矢射来的声音,及时地用小木圆盾护住了要害位置。

从天空落下的箭矢就犹如暴风雨从天空降下,密不透风,而且连绵不绝,即便是那些及时反应过来的蛮族士兵们在护住了关键位置,可身体的其他地方还是被射中了箭,成片成片的撒克逊和萨尔马提亚蛮族战时倒下。

短短的几分钟,萨尔马提亚人和撒克逊人感觉如同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等天空停止射来箭矢时,他们根本才发xiàn

身边活着的人已经不多了,在他们正要庆幸自己能从这恐怕的弓箭打击下活下来的时候,他们才发xiàn

自己大错特错了,因为从他们的身侧传来大量整齐沉重的马蹄声,地面抖动得非常厉害。

萨尔马提亚女王和撒克逊人的首领听到这个声音知dào

糟了,他们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跑,立kè

跑,能跑多远跑多远,胡人帝国的三千重甲铁骑在冲垮了法兰克人的一万毫无防备的重骑兵之后再次把冲锋的矛头对准了后面的五千撒克逊人和五千萨尔玛提亚人,任何方阵在这重甲铁骑面前都不堪一击,他们犹如一股钢铁洪流,势如破竹般地将残存的萨尔玛提亚人和撒克逊人冲散了,战场上留下了无数尸体和残肢断臂。(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 投降

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萨利部落的法兰克人、撒克逊人、萨尔马提亚等三万余人在八千胡人帝国骑兵的冲击下就彻底崩溃了,战场上死伤无数,而这三万人在遭受了胡人帝国八千骑兵的冲击之后,只剩下不到一半人散落在罗纳河畔,这些人很大一部分扔掉兵器跪地乞降,另外一部分大约六千余人向着北方不远处的维埃拉城狂奔,但他们还不知dào

维埃拉城早已经落入了汉斯的手中。

战斗进行到这种程度,对于残存的法兰克人、撒克逊人和萨尔马提亚人来说就是逃命,拼命地逃,能逃多远就逃多远,最好能在胡人帝国的骑兵追上来之前逃进维埃拉城里,而对于汉斯率领的骑兵师来说,就是追杀和接收俘虏。

被追上的人如果机灵一点的立马扔了兵器跪地投降,还能捡回一条命,而被追上了又没有及时投降的人,唯一的下场只可能是被射杀或斩杀。

大局已定了,气喘吁吁的汉斯看见敌人已经崩溃,当即下令留下重骑兵团接收俘虏,弓骑兵和弩骑兵以小队为单位追杀敌人,如果敌人投降就收降他们。

一边倒的追杀战上演了,这里靠着罗纳河,地势平坦,几乎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日耳曼步兵们在拼命跑了一段距离之后,落在最后面的人很快就被追上了,一支支利箭从背后射过来,利箭射穿了他们的身体,身体倒在地上变成了尸体。

大片大片的草地被鲜血染红了。在通往维埃拉城的道路和两侧到处躺着尸体,这是那些在逃离过程中被杀死的法兰克人或者是撒克逊人、萨尔马提亚人。

正如秦东所预料的那样,希尔德里克和撒克逊首领、萨尔玛提亚女王在接到自己的地盘正遭招受胡人帝国攻击之后立即坐不住了。他们急急忙忙拔营启程向自己的土地赶回去,走里昂是最近的路,可是他们没有想到他们向里昂方向前进的消息被秦东所知,因此设下了埋伏。

这次西罗马帝国的联军可以说是虎头蛇尾的行为,他们彼此之间原本就矛盾重重,又没有埃提乌斯那样极有威望的统帅指挥和协调,李希米尔根本压不住阵脚。这才使得在秦东大军假装撤离之后,西哥特国王狄奥多里克二世和阿兰王桑吉班就先行撤回了,联军也因此散了伙。如果不是这样,法兰克人、撒克逊人和萨尔马提亚人就不会在去里昂的路上中伏,一切都源于阿古尔出的计谋,假装撤军的计谋造成了西罗马帝国这边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话说西哥特国王狄奥多里克二世在听闻胡人帝国的大军撤军之后为什么要立即率军返回?从而造成了联军的解散呢?这是有原因的。当年沙隆之战的时候。他的年纪还不大,因此没有随他的父亲狄奥多里克一世和他哥哥托里斯蒙德参加沙隆之战,而是留在了图卢兹,谁知dào

在沙隆之中他的父亲狄奥多里克一世当场阵亡,军队指挥权由他的哥哥、当时的西哥特王国太子托里斯蒙德接管,由于之后阿提拉战败,联军统帅埃提乌斯当心阿提拉被灭之后,这些本是盟友的蛮族人无人牵制会反过来与西帝国不利。所以当时埃提乌斯就对托里斯蒙德用了离间之计,说如果托里斯蒙德再不率军回国的话。迪奥多里克二世就会被大臣们在国内推上国王的宝座,托里斯蒙德担心国王的宝座被弟弟迪奥多里克二世抢走,因此就不再追杀阿提拉,而是率军返回了图卢兹,由于中了离间计,托里斯蒙德好几次都想杀掉弟弟,唯恐他抢自己的国王宝座,但没有一次成功,后来托里斯蒙德病死,他的儿子还小,在这乱世当国王是对王国的不负责任,所以大臣们就将已经长大成人的弟弟狄奥多里克二世推上了国王的宝座,狄奥多里克二世这次这么急着率军回国也是担心他不在图卢兹,他的侄儿会窥视他的国王宝座,才急不可耐地率军回了图卢兹。

在损失了大批人马之后,法兰克人首领希尔德里克和萨尔玛提亚女王、撒克逊人首领带着残兵败将们大约六千余人一路奔逃到了维埃拉城下。

“开门,开打开城门,我是法兰克人萨利部落首领希尔德里克,我们与你们勃艮第王国是盟友,胡人帝国的大军正在背后追杀我们,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希尔德里克骑着战马在护城河边抬头王城城门楼子方向扯开嗓子大声喊着。

“哈哈哈…….”只见城门楼子上传出一声放肆的大笑声,就将城楼上猛然竖起了一杆狼旗,随后就见无数穿着胡人帝国士兵衣甲的士兵出现在城墙上。

一个穿着黝黑铠甲的大将走到城墙墙垛边看着下面的希尔德里克、撒克逊人首领和萨尔玛提雅女王大声道:“希尔德里克,本将军在这里等你们多时了!”

“啊——是胡人,是胡人大军,他们占领了这座城!”城下的溃军们发xiàn

城墙上竟然是胡人帝国的军队,当场都吓得连连后退,就连战马都忍不住不断地后退嘶叫。

三个首领好不容易控zhì

了溃军的局面,但残存的这六千余人马依然乱糟糟的,有的人早就吓得瘫在地上,更有人吓得尿了裤子。

希尔德里克阴沉着脸道:“好,好得很,想不到为了我们这些人,秦东竟然会动用这么多兵马,搞出这么大的阵势,看来今天你们是打算把我们彻底留在这里了?”

“你说得没错!”城楼那胡人帝国将军大声道:“识相点,我劝你们快点丢了兵器,下马投降保全性命,在这里已经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希尔德里克怒道:“你认为这可能吗?”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城墙上那将领大喝一声:“所有人听令,射——”

“嗖嗖嗖……”

城墙上的全部是弩骑兵,留在这里的有一千人,这些人人手一把连弩,连弩一次性可以连续发射十支箭矢,城门下的法兰克人、撒克逊人和萨尔马提亚人原本就距离城墙很近,城墙上一千弩骑兵用连弩发射,等于是人手一杆冲锋枪一样,城墙下最前面的人瞬间就糟了殃,希尔德里克是领头的,他最受瞩目,因此招呼他的箭矢最多,几乎在一瞬间就被射成了刺猬。

达尔马提亚女王和撒克逊首领两人命大,在城墙上那将领刚刚下达命令时,他们就知dào

要糟了,立即翻身滚下马躲在了马腹下,但他们战马却没能幸免,有人如同希尔德里克一样被射程了刺猬。

一个箭匝射完,城墙下已经死伤一大片,大约有一千人被射程了刺猬,连同有些人的战马也是一样。

在箭雨停下之后,躲在马尸下的撒克逊首领和萨尔马提亚女王立即掀开马尸,爬起啦转身就向反方向狂奔,脱离了弩箭射程范围之内后他们又抢了其他士兵的马匹带着人马仓惶而逃。

残存的法兰克人、撒克逊人和萨尔马提亚人在两个首领的带领下刚刚逃出城下,后面的胡人帝国的骑兵就追上来了。

“报——团长,敌人已经绕过维埃拉城向东北方向逃窜!”

弓骑兵团长手搭凉棚看向东北方向,冷哼一声道:“哼,他们逃不了,传令各部从他们侧面绕过去,将他们全部驱赶到一起包围起来,一个个追杀太耗时间了,把他们包围起来一锅端掉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是!”

两条腿的步兵无论如何也跑过四条腿的骑兵,弓骑兵各部很快从侧面绕过去挡住了残余的溃兵的去路,并且开始形成包围圈。

四面八方都出现了敌人,无论往什么方向跑,都有胡人帝国的骑兵围过来,萨尔玛提亚女王看见自己等人这些溃兵们不断地被赶回来,并且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就知dào

失去了逃离的机会,胡人帝国的骑兵包围圈已经形成,而且对方的是具有远程杀伤力的弓箭,他们接近不了对方就会被射杀。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要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投降,我已经决定投降了!”萨尔马提亚女王说道。

撒克逊首领也是一脸的黯然,他脸色灰白,点头道:“没办法了,只能投降,不投降肯定是死,如果投降的话,胡人帝国可能需yào

我们而不会杀我们,作为首领的我们至少活下去的机会要大一些,投降吧!”

使节派出来了,打着投降旗帜的使节要求面见胡人帝国军队的将军,汉斯得到消息之后立即赶了过来接见了使节。

作为法兰克人、萨尔马提亚人和撒克逊人公推的使节,在见到汉斯之后提出了己方的条件,不能杀死、虐待俘虏,必须要保证俘虏的食物供应,首领、女王和将军们应该享shòu

应该有的待遇。

汉斯保证只要俘虏们不反抗,不想着逃走,他们就是安全的,也会有得到应有的待遇。随后萨尔玛提雅女王、撒克逊首领和法兰克萨利部落的几个主事的将军一起过来双手捧着武器向汉斯进行投降,还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投降仪式。(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章 再围里昂

就在汉斯的骑兵师大胜之时,秦东已经率领西征军主力再次兵临里昂城下,勃艮第国王冈多巴德差点吓瘫,要不要这么狠啊,又来一次?整个里昂城内的勃艮第人人心惶惶,好在关键时刻,守卫城门的勃艮第将领及时命令士兵关闭了城内,将城外还没有来及进城的一千多勃艮第人以及秦东的大军堵在了西城门外,如果被秦东大军裹挟着人流突入城内,后果将不堪设想。

被堵在城门外的一千多勃艮第人被秦东的大军抓获了,秦东并没有玩出在城门下杀死那些勃艮第人的把戏,如果是阿提拉,肯定会杀死这一千多勃艮第人以震慑城内的守军及民众,但秦东很明白,这种做法除了激怒城内所有的勃艮第人拼死顽抗之外再也起不到别的作用。

秦东并不急于攻城,早就安排棋子混入城中隐藏起来了,只等约定的时间一到,那些混入城中的棋子就会冒出来抢夺城门,到了那时候就是大破里昂城的时候,现在他正下令军队安顿下来,大军分成三股,分别在西城门、东城门和北城门外三个位置扎营,而里昂城南面是罗纳河和索恩河的交汇处,这次秦东下定决心势必要将整个勃艮第王室一网打尽。

第二天大军进入休整状态,秦东并没有下令攻城,只是派出多支骑兵小队不时地在三个城门方向不不停地跑动,给城内的勃艮第守军造成紧张的状态。

勃艮第国王冈多巴德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秦东会率领大军杀一个回马枪,城内原本因为前几天秦东大军撤离而松懈下来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气氛非常紧张和肃杀。

城内王宫里,冈多巴德正就眼下里昂城的危机局势向他的老朋友威尼斯主教乔恩请教对策,“乔恩主教。我的朋友,这次麻烦可真的大了,想不到秦东那么狡猾,竟然假装撤tuì

,让我们信以为真,联军也因为他们的突然撤离而分崩离析,而他却带着大军再次杀了过来。这下可怎么办?没有了外援。无论里昂城多么坚固,也是支持不了多久的啊!”

乔恩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局面,他稳定心神后想起前两天有一个朋友骑快马从南方而来。向他说起在路上看到了法兰克人、撒克逊人和萨尔马提亚人一共三万大军正向里昂方向而来,对于这个消息,他没有得到证实,不过他相信那个朋友不是胡说的人。所以那消息肯定是真的。于是安慰道:“国王陛下不必惊慌,前天有个朋友过来告sù

了我一个消息,说法兰克人的萨利部落和撒克逊、萨尔马提亚人一共三万大军正向里昂方向而来,想必是想从里昂取道回国,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话,那么我们就有救了,我们只要派人秘密出城去求见这三万大军的首领,让他们率大军从背后袭击秦东大军。我们再从城内派大军出城,两相夹击之下。秦东大军必然大败,如果这个消息属实,那三万友军应该到了维埃拉了!”

冈多巴德听了惊喜交加,但又有一些不太敢相信这是这真的,急忙问道:“主教,这、这是真的吗?真的有三万法兰克人、撒克逊人和萨尔马提亚人向里昂方向来了?”

乔恩故作镇定,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敢相信这个消息,不过为了稳定冈多巴德的坚守信心,让只能硬着头皮道:“国王陛下,我相信我那位朋友的人品,他应该不会说谎话!”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有外援,我们勃艮第人就有坚守下去的决心!”冈多巴德信誓旦旦道。

想当年匈奴大军兵分两路,一路西进劫掠巴黎一带,一路由阿提拉亲自率领攻打奥尔良,可奥尔良城墙高大厚实,很难攻破,罗马人在奥尔良坚守了很长时间,一直等到埃提乌斯联络诸多蛮族军队一共组成联军五六十万大军逼近奥尔良,阿提拉才满是不甘地放qì

继xù

攻打奥尔良,命令在高卢各地劫掠的匈奴部队向沙隆附近的平原集结。埃提乌斯率领大军尾随而来,两军终于在马恩河畔的沙隆附近那片广阔的大原野相遇,各自摆开决战的阵势。如果不是奥尔良的罗马守军坚守,让埃提乌斯有时间奔走游说各方蛮族组成联军共抗匈奴大军,根本就没有那场有史以来的大战。

威尼斯主教见状又道:“国王陛下,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积极组织防御,另外再派人秘密出城向那三万大军的首领讲述这里的情况,让他们配合我们一起夹击城外的胡人帝国大军!”

经过乔恩这么提醒,冈多巴德的脑子也清醒过来,拍了拍脑袋道:“对对对,刚才我心神大乱,差点耽误了大事,我这就去安排!”

西城门外,秦东大营,中军大帐。

一个信使骑着快马飞驰而来在大帐外停下,跑进帐中汇报道:“启禀陛下,汉斯将军命小人来报,大军已经于昨天下午成功伏击法兰克人、撒克逊人和萨尔马提亚三万大军,斩杀一万余人,俘获一万三千余人,法兰克人萨利部落首领希尔德里克战时,撒克逊首领和萨尔马提亚女王率残部所有人投降了,现在汉斯将军正率大军押送俘虏返回途中”。

“砰”秦东闻言猛地一拍案桌起身高兴道:“好,这下我们可以安心攻打里昂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陛下!”

秦东将阿古尔找来问道:“与城内的人联系好了吗?约定暗号没有?”

阿古尔道:“陛下,已经联系好了,约定于后天晚上夺取城门,他们成功之后会在城门口点燃火把挥舞,我们看见火把挥舞之后就可以命令大军直接攻入城内!”

秦东点点头道:“很好,传令下去,这两天继xù

休息,但要安排人员去城墙下搞搞声势,不能让城内的人闲着,要不然的话会引起他们的疑心!”

“明白!”

随后的两天,秦东的大军内部一直处于休整状态,表面上却每天都不时地派出一部分军队在城墙下走走过场,吓吓城内守军和民众,让他们时刻都绷紧了神经。

不过尽管秦东大军将整个里昂城围城铁桶一般,但冈多巴德安排的人还是从南面的河面上逃了出去南下报信了,只可惜报信的人看见的是凯旋而归的汉斯骑兵大军和垂头丧气的俘虏,却也是报信的人机灵,看见这种情况之后立即继xù

南下,在瓦朗斯见到了正要率军返回的李希米尔和埃吉迪乌斯。

李希米尔和埃吉迪乌斯听见信使的述说之后大惊失色,很显然,秦东的狡猾超过了他们所有人的预计,根本没有一个人会想到秦东前一次的撤军是假装的,真zhèng

的目的要让他们的联军自行解散,然后秦东再杀个回马枪。

“完了,里昂完了,勃艮第完了,准bèi

从里昂回去的希尔德里克他们的那三万大军也完了!”埃吉迪乌斯在沉默很久后说出了这样的话,论军事才能他并不比李希米尔差,而且他是地方军阀,整个高卢基本上都在他的控zhì

之下,如果勃艮第王国被灭,那么他的高卢行省将直面胡人帝国的大军。

尽管李希米尔乃是有着不可告人目的的野心的军阀,但是在胡人帝国大军的兵锋之下,他也明白如果高卢不保、西罗马帝国不保,那么他的野心也将无法实现,这根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首先就要是保住高卢、保住西罗马帝国,他脸色变了数变之后说道:“现在西哥特王国的大军应该还没有走得太远,阿兰人的大军也应该差不多,如果派快马的话,应该还可以在高卢行省境内截住他们!”

埃吉迪乌斯问道:“将军的意思是将他们再找回来,然后我们一起再次联合起来对付胡人帝国的大军?可是您前几天与他们闹得不欢而散,狄奥多里克二世和阿兰王桑吉班会买账吗?”

李希米尔叹道:“我相信他们应该明白,单独靠我们任何一方的军事力量都挡不住胡人帝国的兵锋,唯有联合起来才能与他们抗衡!如果他们能够率军掉头回来再次与我们组成联军,我愿意向他们道歉!”

站在旁边的教皇利奥一世上前道:“将军说出的话能够算数吗?如果我去将他们劝回来,将军能够实现您刚才的诺言吗?”

李希米尔也是一个杀伐果duàn

的人,他抽出宝剑一剑就将案桌劈成两截,然后道:“如果我不向他们道歉,就如同此桌一样!”

“好,将军好气魄!”利奥一世赞赏着,又道:“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如果按照埃吉迪乌斯将军的推断,勃艮第王国肯定是保不住了,秦东既然如此狡诈,他肯定有了攻陷里昂城的招数,我们现在尽起大军去了也没用,还不如在此集结大军,除了西哥特王国和阿兰人之外,我还要去东面见见东哥特首领迪奥德米尔和格皮德首领阿尔达里克,他们早就与胡人帝国翻了脸,彼此仇恨很深了,想必他们应该不会拒绝派大军过来加入联军!”(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章 亡国

里昂的攻城战让秦东伤透了脑筋,其实在西征之前秦东就考lǜ

将专门用于攻城的爆破部队带来,不过他又考lǜ

到在这个时代大规模运用火药攻城毕竟不能绝对的保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用得多了,总归有一天会被敌人发xiàn

其中的端倪,然后想办法应对或者直接窃取火药的配方,在这个时代大规模运用火药绝对是一个灾难,这种武器只能作为战略类武器并作为技术储备储存起来,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动用,所以这次尽管带了一些火药,但却没有用在攻城战中。

汉斯率领的骑兵师押解着两万名战俘赶来与主力汇合之后,秦东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有了骑兵在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怕的。

撒克逊首领和萨尔马提亚女王以及几个法兰克的将领在士兵的押解下一起拜见了秦东。

“拜见大漠的苍龙,草原和森林、平原和丘陵、湖泊和大海的众王之王、万族之王、众神之神、宇宙之主宰、伟大的胡人帝国皇帝陛下!”一连串的尊贵无比的头衔从撒克逊首领和萨尔马提亚以及几个法兰克将军的嘴里说出来简直顺溜无比。

秦东对这些高到没有谱的头衔和尊称早就习以为常了,他挥了挥手让这几人站起来,即便这几个人已经身为俘虏,并没有这样的权利站在秦东面前说话,但秦东还是考lǜ

到这几人在各自的部落中的地位给他们留了一些面子,这种行为却得到了这几个高级俘虏的好感。至少接下来双方之间的谈话进行得很顺利。

这几个人先后在秦东面前对此次加入西罗马帝国联军的行为表示后悔不已,称此次行为完全是受了那万恶的罗马教皇利奥一世的挑唆和奸计,因此才会昏了头地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伟大的皇帝陛下为敌。

几人说得都是泪如雨下。捶胸顿足,悔不当初,特别是那萨尔玛提亚女王一副楚楚可怜又充满挑逗之神色让大帐中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说起来这萨尔马提亚女王确实有几分姿色,在女人当中也算得上是极品中的极品,不仅相貌绝美,而且身材充满着无限之诱惑,实乃天使之面孔、魔鬼之身材的标准样板。不过秦东很清楚,这样的女人不好惹,不是害pà

。而是出于政治上的原因,他也不能沾上这样的女人。

听着这几个人的口头检讨,秦东心思一转,计上心来。他决定试试这几个人。于是开口道:“我军明天就要攻打里昂了,不知诸位有没有兴趣与勃艮第人一战啊?”

撒克逊人首领人老成精,当即明白秦东这是要让他们表忠心,于是第一个站出来道:“尊敬、伟大的皇帝陛下,如果陛下看得起我撒克逊勇士,请允许我亲自带领我的族中勇士们明天第一个去攻打里昂!”

萨尔玛提雅女王和其他几个法兰克将军也不傻,也立即站出来表忠心,表示要带自己的兵去攻打里昂。以表示自己的部落与西罗马帝国联军彻底之决裂的决心。

对于这种主动的要求,秦东当然不会拒绝。笑眯眯地吩咐汉斯:“既然几位首领和将军主动请战,朕也不能浇灭了他们的战意,明天给诸位首领和将军的士兵们依次发放他们的兵器!”

汉斯答yīng

:“是,陛下!”

翌日,这一天晚上是总攻的时间,上午,秦东就率大军压到里昂西城门下,在弓箭射程之外勒马停下之后,秦东对撒克逊首领道:“阁下,看来勃艮第人准bèi

死战到底了,现在就让朕看看贵部落勇士到底有多么悍勇,带领的勇士爬上城墙将你们心中的怒火发泄到他们身上去吧!”

“是,尊敬的陛下!”撒克逊首领不敢怠慢,谁让他昨天第一个站出来表示要与联军决裂呢?他当即答yīng

,并率领、指挥自己的士兵三千多人向里昂城冲过去。

阵阵战鼓声响起,声势顿时浩大起来,里昂城外,胡人帝国的大军如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向里昂城移动,加上从各地赶来的蛮族部落士兵,总兵力达到了十八万,城墙上勃艮第士兵们一个个如临大敌,有些从没有打过仗的士兵第一次看到如此浩大的场面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双股战栗、脸色发白、有的人甚至是直接吓破了苦胆。

为了在秦东面前表示自己与联军决裂的决心,也为了让秦东看到自己部落战士的悍勇,让秦东认为自己还有些用处,撒克逊首领亲自上阵,带领族人勇士攻打里昂城西门。

居住在欧洲大陆的撒克逊人现在基本上都是散居在山林之中,生活条件极为艰苦,比起早已经建立王国的勃艮第人来说要艰苦得多,因此他们的士兵在作战时更加悍不畏死,在攀爬攻城云梯攻城时身轻如燕,以蛮族打蛮族,这是秦东一向的策略和做法,同样都是蛮族,撒克逊人对勃艮第人的战斗方法熟悉得多,因此他们会想出更加适合自己的战斗方式与勃艮第人战斗。

经过一个上午的惨烈攻城战,撒克逊人和萨尔马提亚人轮番上阵对里昂城展开了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双方均损失惨重,守城的勃艮第人也好不到哪儿去,由于前一次长达一个多月的围城和攻城,里昂城内的守城军事物资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就例如箭矢,由于秦东的假装撤军后,勃艮第人没有及时补充制作,因此现在城内用于守城的箭矢数量已经非常少了,这一点从上午的守城战中就可以看出来,城墙上射出的箭矢数量比上次攻城战中要少很多。

下午,攻城战继xù

进行,这次担任主要攻城任务的是法兰克人的掷斧步兵,至于法兰克重骑兵,秦东留着还有用处,用重骑兵去打攻城战太浪费了。重骑兵只剩下六七千人,而掷斧兵的数量也只剩下这么多人。

下午的攻城战规模比上午更大,全部由掷斧兵执行攻城任务,而秦东大军的攻城营用远程投掷武器为这些掷斧兵们提供远程打击掩护。不得不说法兰克掷斧兵在攻城战中的战斗力比起在平地上进行野战的杀伤力要强dà

得多,因为他们可以在攀爬的时候向城墙上的敌人投掷斧头,而且他们投掷斧头是经过长期专门训liàn

的,准头十足,城墙上冒头搬起石头准bèi

往下砸的勃艮第士兵都来不及砸下石头就被一柄锋利的斧头劈中了脑袋。

城下大军中,秦东等人看见法兰克掷斧兵们在攻城战中发挥出如此强悍是实力都大为吃惊,特别是秦东,照他估计,如果按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城内的勃艮第人不想办法遏制掷斧兵们的攻城势头的话,恐怕不到傍晚时分,里昂城就会被法兰克掷斧兵们攻破。

但城内的勃艮第人确实很顽强,关键时刻国王冈多巴德亲自带着王宫卫队赶到城墙上打退了法兰克人的疯狂进攻,但勃艮第人在此次攻城中伤亡无比惨重,连国王冈多巴德都被一个法兰克掷斧兵用斧头砍断了一只手臂。

战斗进行到傍晚,秦东见天色已晚,不得不下令收兵回营,法兰克人如潮水般地退去,回到营地后秦东对撒克逊首领、萨尔马提亚女王进行了表演,充分肯定了他们在上午的攻城战中的英勇表现,对法兰克人在下午的战斗中的表现更是赞赏有加。

晚上就是城内发生暴乱的时间,大军吃过晚餐之后,秦东便开始组织军队准bèi

攻入里昂城内的事宜,军队攻入城内之后,肯定会城内的勃艮第守军发生巷战,骑兵的杀伤力在巷战中难以发挥出来,城内街道狭长,重骑兵的冲撞力倒是可以迅速瓦解敌人的防御,但重骑兵机动性不够,在巷子中难以掉头转向,一旦失去机动力就会很危险,所以这次的战斗,秦东全部安排的是步兵,骑兵在城外监视那些降军。

半夜时分,里昂城内的西门位置突然爆fā

出大量的喊杀声,此时多音已经率领一个师的步兵悄悄摸到了西门外不远处。

一刻钟过后,就听见吊桥咯吱咯吱地被放下了,随后就看见有人在城门洞子里挥舞着火把,多音看到这个信号,当即拔出大剑发出一声巨吼:“杀进里昂城!”

“杀杀杀——”在多音的指挥下,胡人大军迅速穿过吊桥冲进了城内与多去城门的自己人进行了汇合,然后在这些人的领路下向城内中心方向攻过去,另一部分人则留下来清理城墙上的勃艮第守军,在胡人帝国大军进城之后,勃艮第守军就完全失去了守城的信息,勉强抵挡了一阵,死伤了一部分士兵之后,西城们率先告破,守军选择了投降。

随后是一个多小时的巷战,城内勃艮第军队逐渐被胡人帝国大军压制到了王宫附近一带,处于被团团包围之中,眼看着就要亡国灭种,冈多巴德只得含泪出了王宫率军投降,至此,勃艮第王国全面沦陷。(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 各日耳曼蛮族祸乱高卢

夺取里昂之后,秦东并没有率军南下,而是接管了勃艮第王国的所有土地,在勃艮第国王冈多巴德率残兵败将们投降之后,秦东又逼迫他发出国王诏令,命令勃艮第王国各地守军和城池全部投降,秦东迅速派兵过去接收降军和城池,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全面占领了勃艮第王国。

当秦东得知李希米尔等人又准bèi

再次集结联军与他对抗之时,他冷哼一声说:“你们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不玩?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老子不跟你们玩!”

于是秦东令多音镇守里昂,自己率大军主力退到了第戎,而随行的十几万蛮族军队却不能让他们空手而归,他当即下令这些蛮族军队可以在高卢境内进行劫掠,各蛮族大军得到秦东的允诺之后,欣喜若狂,很快,各日耳曼蛮族便在高卢境内开始肆虐,高卢各地城池和市镇先后都遭到了日耳曼蛮族的洗劫。

秦东的这步棋让正在再次组建联军的西罗马帝国李希米尔等人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用出了全力,却没有打到敌人,反而把自己给憋出了内伤。

联军是组建不成了,毕竟秦东已经率大军远去,联军即便组建成功也没有了对手,总不能去打里昂吧?打下里昂归谁呢?联军总不能一直去打地盘,而且越往北,气候越冷,以现在的条件,联军的后勤供应不可能支持太漫长的运输线,等到联军解散。秦东再打过来将失去的土地一一收复,那联军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所以联军组建不成了,赶到半路上的西哥特国王狄奥多里克二世和阿兰王桑吉班又再次率军掉头回国了。而正在路途上奔走的教皇利奥一世只能气馁地返回了瓦朗斯面见李希米尔和埃吉迪乌斯等人商讨对策。

当李希米尔和埃吉迪乌斯、教皇利奥一世得知秦东下令让各日耳曼蛮族疯狂肆虐高卢行省各地城池之时,埃吉迪乌斯首先坐不住了,高卢行省是他的地盘,现在那些服从秦东的日耳曼蛮族得到秦东的命令之后劫掠高卢各地的城池和市镇,他如何能够坐得住,他立即向李希米尔和教皇告辞,率自己的五万大军返回巴黎准bèi

死守高卢。

看到这种情况。李希米尔就知dào

大势已去,秦东不南下还好,他还可以回意大利过舒服日子。一旦秦东南下,他的日子只怕也不好过,但是看现在的情况,秦东还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因此他决定率军回罗马做自己的军阀。

可就在李希米尔准bèi

率军返回罗马的时候。一队从罗马来的使团抵达了他的营地,这是皇帝马约里安派来传达旨意的使团,马约里安命令他率军帮zhù

高卢行省总督埃吉迪乌斯打退胡人帝国大军和各日耳曼蛮族的军队,守卫高卢行省。

李希米尔一听到这个命令,当场就怒了,这还怎么滴?这仗没打成又不是我的责任,谁让秦东那么狡猾呢?现在老子要率军回去,你还不让老子回去了?老子偏偏要回去!

因此李希米尔不顾皇帝马约里安的命令。一心要返回罗马继xù

做他的军阀,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传达旨意的使团一行人全部斩杀。并已经想好了对策,一旦日后罗马方面责问起来,他就只推说没有接到这支使团,也许使团在前来的路上就被山匪给干掉了。

李希米尔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只可惜马约里安可能早就想到他会这么干,在他率军抵达进入意大利境内的关隘时,守卫关隘的西罗马帝国守军声称李希米尔的大军没有调动关防,因而拒不开门,而且还从城墙上射出一阵乱箭射杀了李希米尔手下大军几十人。

李希米尔雷霆大怒,昏头之际正想命大军攻城,不过立即被他的幕僚给拦住了,李希米尔头脑清醒之后也知dào

强行攻打关隘的后果,从此以后他就是西罗马帝国的叛军了,他还没有那个胆子公然造反。

在幕僚的建议下,李希米尔率军返回并没有返回瓦朗斯,而是准bèi

南下到了马赛城,瓦朗斯距离里昂太近了,实在不安全,而马赛则不一样。

马赛在地中海北岸,三面被石灰岩山丘所环抱,景色秀丽,气候宜人。周围地势山峦起伏,西部有罗讷河及平坦河谷与北欧联系,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唯独需yào

担心的就是汪达尔王国的海盗舰队,不过由于汪达尔王国在上次突袭罗马时被马约里安重创之后,就老实起来,并没有大规模入侵西罗马帝国的意图。

李希米尔的想法虽然很好,但那旁高卢行省的总督并不买他的帐,囤积大军与南下马赛的必经关卡堵截他的大军,不允许他的大军去马赛城。

李希米尔又不敢公然反叛,只能率军沿西北方向而去,进入阿基坦高卢境内,阿基坦高卢和格鲁顿西斯都是埃吉迪乌斯的地盘,埃吉迪乌斯正愁势单力薄,以一己之力无法对付那么多日耳曼蛮族大军,现在李希米尔大军到来正好借助此人的力量一起对付诸多入侵的日耳曼蛮族大军,于是便将奥尔良城给李希米尔的大军做栖身之地,粮草等物资由埃吉迪乌斯供应。

这下李希米尔才知dào

上了马约里安的当,知dào

是教皇一世把他给骗出来的,大怒之下要将教皇利奥一世斩杀,利奥一世一看形势不妙当即辩驳说自己也是被马约里安给骗了。

利奥一世的人脉也是很广,李希米尔的手下诸多大将都与他关系匪浅,在众多手下将领的求情下,李希米尔没有斩杀利奥一世,利奥这才得以逃过一劫,匆匆返回了罗马。

自从秦东下令让各日耳曼蛮族在西罗马帝国高卢行省境内自由劫掠之后,各蛮族军队便开始攻打高卢各个城镇和市镇,北部的里尔、阿拉斯、阿布维尔、阿棉、圣康坦、兰斯、梅茨、特鲁瓦等城镇先后被各日耳曼蛮族军队洗劫一空,城内和周边的居民也被全部俘虏而去,只留下空荡荡的一座座城镇。

日耳曼蛮族大军在攻打各城镇之时用了不少时间,有的甚至伤亡惨重,为了泄愤,这些蛮族首领下令在攻破城镇之后进行了屠城,因此高卢北方各地都有被屠城的事情出现,只过了一个多月,高卢行省总督府对法国北部大部分地区都失去了行政控zhì

权。

这还不算,那些蛮族在洗劫了法国北部大部分地区之后并不蛮族,他们开始向西推进,法兰克人的卡蒂部落一度洗劫到了距离巴黎不远的苏瓦松城,这让巴黎的罗马守军大为紧张。

为此,巴黎的守军在埃吉迪乌斯还没有返回巴黎的时候就开始整军备战,巴黎是埃吉迪乌斯的老巢,他的副手及忠诚的部下保罗将军在他率军去瓦朗斯期间主持在巴黎的军政事务。

在各蛮族大军和胡人帝国的骑兵开始在高卢肆虐之后,埃吉迪乌斯就心慌了,高卢行省能有现在的局面都是他这些年来努力的结果,如果就这样被各日耳曼蛮族大军给洗劫了,那就真的太亏了,因此埃吉迪乌斯带领他的大军马不停蹄地日夜兼程地赶回来巴黎。

回到巴黎的埃吉迪乌斯开始指挥军队赶赴各地与各日耳曼蛮族军队作战,李希米尔的大军前往奥尔良,奥尔良被埃吉迪乌斯划给他的大军作为栖身之地,现在李希米尔寄居客地,总不能只吃不干活吧,为了堵住埃吉迪乌斯的嘴,他派出一部分兵力连同埃吉迪乌斯的大军一起向北方运动,寻找各蛮族军队作战。

在此后的一个月间,埃吉迪乌斯和李希米尔两人的大军与各蛮族大军作战互有胜负,蛮族大军因为分散得很快,不能团结在一起形成一股力量,容易被埃吉迪乌斯和李希米尔的联军以优势兵力击破。

在几个日耳曼部落大军被打败之后,率军驻扎在第戎的秦东眼见这次西征的目的已经达到,准bèi

率军回国,于是下令各蛮族大军在第戎与他汇合,避免与埃吉迪乌斯和李希米尔大军继xù

遭遇而损失。

不过秦东大军并没有立即撤tuì

,他派人向埃吉迪乌斯宣告,马恩河中段以北地区从此以后为胡人帝国之领土,一旦埃吉迪乌斯的大军跨过马恩河中部就是与胡人帝国为敌。马恩河中部以西地区的撒克逊人、法兰克人和萨尔马提亚人现在所居住的土地都是胡人帝国的领土,西罗马帝国的军队不得越过边界。

这个强盗一般的宣言让埃吉迪乌斯气得吐血,但又没有什么办法解决,只能默认了,以手上的那点兵力根本不是胡人帝国的对手,现在罗马方面又不能给予他有效的支援,因此他只能默认秦东的宣言,约束部众不得进入马恩河中部以北地区。

罗马方面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派人到赛迪卡转达马约里安的话,声称罗马方面拒不承认秦东的宣言,秦东才不会管这些,在结束了西征战事之后他就遣散了各日耳曼部落,然后率大军押送一些俘虏返回赛迪卡。(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西罗马与汪达尔之战

在这次胡人帝国的西征过程中,除了胡人帝国占领了勃艮第人的全部土地之外,获利的还有西部各个日耳曼蛮族,这些日耳曼蛮族在秦东的诏令下集结并且在高卢地区进行了大规模的洗劫,使得高卢行省总督埃吉迪乌斯在高卢经营多年的成果毁于一旦。

除此之外,还有西罗马帝国皇帝马约里安也是赢家,他巧妙地利用这次机会将盘踞在罗马一带的李希米尔骗出了意大利,从此李希米尔这个一直控zhì

着西罗马帝国皇帝人选的军阀终于失去了自己的地盘,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在高卢行省总督埃吉迪乌斯的屋檐下苟延残喘。

如果不是秦东这次大规模西征,引起西部各族的恐慌,使得马约里安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将李希米尔引出意大利,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不能把李希米尔怎么样。

意大利最大的军阀李希米尔被引到了高卢与埃吉迪乌斯为伍作伴去了,马约里安用最快的速度将整个意大利控zhì

在自己的手中,并大量招募士兵训liàn

军队,将政权、军权和财权全部掌握,如此一来,整个意大利就再也没有敢反对他的人。

公元461年五月,缓过劲来的汪达尔王国再次兴风作浪,国王盖塞里克派海盗舰队运输军队抵达西罗马帝国西班牙的控zhì

区域,企图占领那里的地盘,几十年前他和他的族人就是在那里被罗马人赶到北非的,那件事情是他心中最大的痛。他曾经发誓要打回西班牙重新占领那里赶走罗马人,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盖塞里克率海盗舰队入侵了倍提卡和塔拉歌那东南部属于西罗马帝国统治的地区,倍提卡即是西班牙南部比邻直布罗陀海峡的区域。塔拉歌那即是西班牙东部、中部和北部。

西罗马帝国在西班牙的控zhì

区域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就被汪达尔王国全部占据,该地区的罗马人沦为奴隶,反抗的士兵和军官全部被杀,投降的人也被充作奴隶到处贩卖。

在罗马的马约里安听到此消息时雷霆大怒,这个时候他正在秘密筹划解决李希米尔的事情,却没想到在这个关键的当口盖塞里克却给他来了一招狠毒的,直接斩断了他在西班牙的爪子。

出了这样的大事。马约里安也只能暂时放下干掉李希米尔的打算,准bèi

彻底解决了汪达尔王国再说,毕竟这个时候去搞内斗会引发国内的反对之声。而将矛盾转嫁到外部无疑是最好的转移实现的招数。

马约里安当即向西罗马帝国各行省发出诏书,痛斥汪达尔王国的罪恶行径,并且表示自己要亲自率军去西班牙解决盖塞里克,要求各行省派兵过来勤王。随同主力大军一道去夺回属于西罗马帝国的土地。

罗马帝国毕竟是有着数百年历史的文明古国。在这个时代的文明程度相比欧洲其他国家都要高出很多,不论是罗马贵族还是平民都有着超乎常人得到自豪感,因此在马约里安将汪达尔王国入侵西班牙的事情公布天下之后,各行省总督在民众的强烈要求和压力下不得不派兵赶到罗马随同主力大军一道去西班牙征讨汪达尔人。

这其中高卢行省总督埃吉迪乌斯和客居在奥尔良的李希米尔都接到了诏令,被要求每人分别率军五万前往马赛与主力大军汇合之后再南下西班牙攻打盘踞在那里的汪达尔人,除了他们,位于亚德里亚海北岸的达尔马提亚总督马西林也得到了出兵西班牙的诏令,达尔马提亚行省大约是在后世克罗地亚的南部地区。

在达尔马提亚行省。马西林精心打造了一支数量庞大而且战斗力非常强悍的海军舰队,马约里安命令他率领自己的舰队赶赴马赛港口与主力大军汇合。将征讨西班牙汪达尔人的所有大军都运到西班牙。

公元461年8月,经过两个多月的准bèi

,马约里安终于率大军主力从罗马城出发向马赛而去,准bèi

在那里与各行省大军汇合。

9月,各行省大军在马赛与皇帝所率领的中央大军主力进行会师,这次会师可谓是西罗马帝国军事上最为强dà

和最为豪华的阵容了,总兵力达到三十万人马,领兵的都是权倾一时的各行省总督,还有皇帝马约里安亲临,其中皇帝马约里安直接控zhì

的大军就有十万。

经过三年的执政,马约里安用一连串的战争胜利和一系列的手段在西罗马帝国建立了自己的威望,基本上坐稳了皇帝的宝座,在马赛各行省总督见了马约里安都显得各位的谦卑和敬畏,不能不敬畏,相比前两任皇帝,马约里安的威势和气场无疑要强dà

得多,就连一向自大的李希米尔见了马约里安都不敢抬起头直视,盖因李希米尔的大军没有稳定的根据地,没有固定的收入来源,他大军的粮草供应都需yào

马约里安供应,如果马约里安断了他的大军粮草的话,他的大军就会饿肚子,在这个时代让士兵饿肚子的话,士兵们就会举行兵谏或造反,这是最要命的事情。

三十万大军在马赛进行会师之后经过短暂的休整就登上达尔马提亚总督马西林的舰队启程南下前往西班牙,这个时期法国东南部大部分靠近地中海的地盘都被西哥特王国的地盘了,西罗马帝国并没有直达西班牙的陆路可以走,西哥特王国显然不会让西罗马帝国大军经过自己的地盘,因此马约里安不得不让马西林的舰队来运载士兵。

9月22日,满载士兵的舰队在巴卡罗那(即巴塞罗那)停靠,将舰队上的士兵全部卸载,然后继xù

返回马赛运兵,如此反复好几次才将所有的军队运到西班牙,直到10月9日才运送完毕,马约里安命令达尔马提亚总督马西林率领他的舰队在地中海西部和直布罗陀海峡海域不断巡逻,防止汪达尔王国的海盗舰队增兵西班牙。

达尔马提亚总督马西林支持皇帝马约里安,在埃提乌斯手下为将时,马西林就与马约里安的关系良好,因此马西林是支持马约里安做皇帝的,对于马约里安的命令,马西林当然遵从,他和埃吉迪乌斯两人都支持马约里安,与李希米尔是死敌。

在巴塞罗那完成集结之后,一次军事会议上,马约里安命令李希米尔率自己的本部人马五万沿地中海的海岸线南下攻击,遇城攻城、遇河渡河、遇山翻山,这个命令对于李希米尔来说有点苛刻,他认为马约里安这是故yì

针对他,因为西班牙东部沿海有许多城镇,人口众多,城池的防御力量自然要比其他地方强得多,让他带本部人马去打沿海地带不是让他去啃硬骨头么?

李希米尔本想拒绝,但想到马约里安是皇帝,而他现在是一个没有实jì

控zhì

地盘的领兵大将,大军的一切供给都必须由马约里安拨付,否则他这个将军随时可能被军队推翻,因此它只能忍了。

不过马约里安并没有让李希米尔一个率领自己的本部人马攻打地中海西部沿岸,而是派了自己手下一个直系将领率军三万跟在李希米尔的大军后面,明面上说是支援,其实是在后面监视,如果李希米尔有丝毫的不轨之心,在后面的三万大军就会立即发起攻击。

直到现在李希米尔才知dào

马约里安的厉害之处,他很是后悔当初支持马约里安当上了西帝国的皇帝,如果当时找一个头脑简单的人坐上皇帝的宝座该多好?可惜没有如果了。

李希米尔的五万大军沿着地中海岸进攻,是为左路军,马约里安又命令埃吉迪乌斯率本部人马五万沿着巴塞罗那、菜里达、萨拉戈萨、马格利特(马德里)、卡塞雷斯一线进行攻击,是为右路军,马约里安自己率本部大军七万以及诸行省兵力十万,一共十七万大军沿中线进军作为中路军。

因为有三万大军在后面监视,李希米尔只得用真实的势力沿途攻打被汪达尔王国攻占的城市,因为他知dào

只要他消极怠战,后面监视他的三万大军就会断了他们退路和粮草,到时候他和他的五万大军就会处于前后被夹击的凶险境地,因此他只能以最大的攻击力度攻打汪达尔人,只有这样他和他的大军才能安全,至少他不担心在这个时候马约里安会对他不利,因为马约里安也是有顾忌的,在这种一致对外的战争中,如果闹内讧对谁都没有好处。

马约里安与各行省总督和将军们商议决定,最后三路大军在塞维利亚进行会师集结,只有都在塞维利亚会师才证明这次战争是胜利的,如果有一路没有在塞维利亚会师,都说明这一路出了问题。

马约里安对于埃吉迪乌斯的右路军是放心的,埃吉迪乌斯是他的老部下,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李希米尔,此人头脑并不简单,实在不好驾驭,否则的话,前两任皇帝也不会死得这么早,所以他才安排了三万大军在后面监视其行为。(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借刀杀人

霸占了西罗马帝国在西班牙的控zhì

区的汪达尔国王盖塞里克怎么也没有想到马约里安会有这么大的动作,整整三十万兵马,外加上一支训liàn

有素、战斗力强悍的海军舰队绝对不是他现在的实力能够对抗的,他只是想在西罗马帝国处于混乱的时候打打秋风,摆明车马的兵对兵、将对将这种事情他还真没有这个实力。

在马约里安率领大军登陆巴塞罗那的时候,盖塞里克就开始准bèi

撤离西班牙了,当然,撤离西班牙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撤走,他组织兵力将能够带走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包括被俘虏的那些罗马士兵、贵族和平民百姓,挥挥手,带走一切所有!这就是他盖塞里克的风格,徐志摩与他相比相差太远太远。

原本紧张兮兮、担心被前后夹击的李希米尔发xiàn

的大军的进攻路线上的城镇居然都是空的,别说一个人影,就连一只老鼠也找不到,这个情况没有让他高兴半分,反而让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dào

敌人的虚实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成了最大的痛苦,以至于让他和他的大军所到之处都快要草木皆兵了。

连续毫不费力地占领了三座空城之后,李希米尔才意识到事情可能出现了很大的变化,他立即派出最精锐的侦查骑兵去攻击路线上的城镇侦查,同时派人将情况向皇帝马约里安报gào



每隔一天都有侦查骑兵从前方带来消息,侦查骑兵抵达的城镇都空了。直到一个礼拜之后,当侦查到最前方的侦查骑兵从塞利维亚传回消息说塞利维亚也变成了一座空城的时候,他才明白汪达尔人撤离了西班牙带走了所有的一切。只留下一片废墟。

中路军马约里安和右路军埃吉迪乌斯的大军所遇到的情况也基本上是一样的,整个西班牙东部地区原本被汪达尔夺取的地盘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了,成了一片荒芜之地,马约里安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狠急了,发誓要将万恶的盖塞里克千刀万剐。

按照时间上来推算,盖塞里克的军队要带走那么多物资和人口,肯定还没有走远。因此马约里安命令达尔马提亚总督马西林率领他的舰队前往直布罗陀海峡进行拦截,一定要在盖塞里克的大军渡过海峡之前拦住他们。

盖塞里克的大军确实还没有走远,他们还在距离塞利维亚不远处道路上行走。大军裹挟着大量的人口,携带着无比庞大的物资根本走不了多远,按照现在的行军速度估计不久就会被西罗马帝国的军队追上。

盖塞里克看到大军现在的速度,就知dào

这样下去不行。迟早就被追上。想要安全回到自己的王国,就必须要想办法拖延西罗马帝国大军速度,同时他也想到西罗马帝国的海军舰队很可能会在海上拦截。

盖塞里克不愧是一代枭雄,他有着做枭雄的资本和才能,他决定要给西罗马帝国大军来一招狠毒的招数,根据判断和推测,他断定马约里安在得知他率军裹挟当地民众逃走之后,就会命令西罗马帝国的舰队前往直布罗陀海峡拦截。于是他命令自己的海盗舰队隐藏在阿尔梅里亚海湾,一旦发xiàn

西罗马帝国的海军舰队向直布罗陀海峡方向航行就立即进行伏击。如果等到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发xiàn

西罗马帝国的海军舰队经过就起航前往阿尔赫西拉斯接应他的大军。

在对布置了应对可能来自海面上的拦截的措施之后,盖塞里克又决定对付追上来的西罗马帝国大军,根据侦查得知,有一小队侦查骑兵从东面来到了塞利维亚,他知dào

这是从西罗马帝国的左路军出来的侦查骑兵,这么说来,左路军的先头部落很快就会抵达塞利维亚。盖塞里克立即亲自率领三万骆驼骑兵返回塞利维亚设伏,等待最先抵达了西罗马帝国大军。

中路军,西罗马帝国皇帝马约里安亲自统帅的十七万大军在利纳雷斯宿营,当他在自己的帐篷里得到前方的侦查消息得知盖塞里克大军的大约位置之后,当即就想率军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去将盖塞里克的大军全部留下西班牙,最好是将盖塞里克本人也留在西班牙,不过马约里安想起盖塞里克的老奸巨猾和老谋深算,心里又有些犹豫不定,难道盖塞里克就这么放心敞开后背?难道盖塞里克没有准bèi

后招?他唯恐中了盖塞里克的奸计,以至于担心自己的大军遭受巨大的损失,因此没有下令大军立即追击,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马上下达了两个命令,一个命令是给右路军埃吉迪乌斯的,命令埃吉迪乌斯率军缓步前进,稳打稳扎,多派侦骑侦查,担心盖塞里克的奸计,另一个命令是给左路军统帅李希米尔的,他命令李希米尔在接到命令之后立即率领全军火速赶往塞利维亚追击盖塞里克的后军,与中路军和右路军于三日后在塞利维亚会师,夹击盖塞里克的大军。

李希米尔接到马约里安的军令之后不敢怠慢,尽管他现在有五万大军在手,但现在在战场上,他的五万大军对于拥有二十五大军和海军舰队的马约里安来说,根本不堪一击,更何况还有一只三万人马的大军在他的后方监视,因此他不得不咬牙率领大军以最快的速度向塞利维亚行军,他的大军现在在安特克拉,三天之内要赶到塞利维亚有些困难,但也不是无法完成的任务,让士兵们辛苦一些是可以在三天之内赶到的。

当三天之后李希米尔率领大军赶到塞利维亚的时候,塞利维亚一个人影也没有,尽管早就得到侦骑的通报,但亲眼看见塞利维亚的荒凉,他还是有些惊讶的。

经过三天时间的长途急行军,士兵们早就疲惫不堪,李希米尔让士兵们扎营休息,实jì

上他的内心非常担心,按照约定他已经在规定的时间内抵达了塞利维亚,可他在塞利维亚没有看见中路军和右路军的身影。

疲惫不堪的士兵们在吃过晚餐之后早早进入了军帐睡觉,大营就驻扎在塞利维亚城内,相比在野外,空无一人的城内无疑要安全得多,如果有敌人从外面而来,他的大军可以踞城而守,就连李希米尔也因为疲惫不堪而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无数黑影从塞利维亚的城内各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当月亮躲进云朵里,喊杀声随着响起,一瞬间就响彻了整座城镇。

“杀,杀呀,杀死李希米尔!”城内各处都传遍着这种喊杀声,盖塞里克不是不知dào

李希米尔与马约里安之间的嫌隙,但他与李希米尔也有着不小的仇怨,想当年在科西嘉的时候,李希米尔而就多次打败他的军队杀死了他的很多士兵,这一笔血仇盖塞里克一直记在心里,心想着总有一天一定要这个家伙血债血偿,今天终于被他逮到机会了。

汪达尔王国的士兵在盖塞里克的指挥下冲进李希米尔士兵的帐篷对睡得如死猪一般的士兵们大肆砍杀,许多人都在睡梦中被砍断了脖子,有些人被喊杀声惊醒,在慌乱中穿衣服拿兵器的时候被乱刀砍死,还有许多人刚刚拿着武器冲出帐篷就被迎面射来的弓箭射杀,整个塞利维亚都响彻着喊杀声,不久,城内各处火光冲天,浓烟四起。

“什么?是汪达尔人杀进来了?他们是怎么进城的?告sù

我,他们是怎么进城的?”在得知袭击的敌人是汪达尔人的时候,李希米尔怒火冲天,他揪住报gào

的士兵的衣服大叫着发泄自己心中的恐惧。

实jì

上他已经知dào

自己被马约里安给骗了,马约里安肯定是猜到了盖塞里克在这里设下了埋伏,因此想出了一招借刀杀人的毒计,李希米尔好恨啊,但此时情况危急,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恨了,只得下令全军全力向城外突围,他的五万大军分散在城内各处,现在城内乱成一团,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更加不用说组织反攻了,当务之急就是尽全力突出重围保存有生力量。

盖塞里克指挥他的三万骆驼骑兵在城内到处冲杀,在骑战中,骆驼骑兵比骑兵更加具有战斗力,骆驼的身体比一般的战马更加高大,因此在战斗中骆驼兵更加具有居高临下的优势,而且李希米尔的大军处于混乱中,根本无法组织防御方阵对抗盖塞里克的骆驼骑兵。

在混乱和慌乱中,李希米尔在侍卫们的保护下来到了北城门,全力突围的消息已经传达出去了,但城内到处都是汪达尔的骆驼骑兵,接到命令的将领不多,赶来北城门汇合的军队只有几千人,在这个危机关头,李希米尔也不顾得那么多了,他下令攻击北门,想以此从北门突围出去。

在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之后,李希米尔等人终于打开了城门,但是他们发xiàn

城门洞子里被无数石头块给堵死了,这条逃生之道成了一条死路。

天亮之后,战斗结束了,李希米尔力战而死,其手下五万大军被杀者有两万余人,其余接近三万全部被俘,一代枭雄李希米尔终于还是没有斗过马约里安,被马约里安一招借刀杀人之计给算计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三章 功亏一篑

一代枭雄李希米尔就这样死了,推动西罗马帝国陷入混乱当中的罪魁祸首终于被他一手扶持起来的马约里安给做掉了,这个人推翻了两个西罗马帝国皇帝,尽管那两个皇帝都不是他杀的,但在西罗马帝国陷入政治混乱的事件当中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他以区区一介地方督军的身份侵犯皇权的威严,使得西罗马帝国的朝纲紊乱,天下各行省纷纷自行其是,就是他造成了西罗马帝国的内部分裂,这样的一个人就这样被马约里安算计死了。

在真实的历史上,由于阿提拉的死亡而导致匈奴帝国分崩离析,没有了外部威胁的西罗马帝国彻底陷入了内乱当中,而现在因为秦东的出现改变了历史,使得马约里安借助外部的力量将李希米尔调出了罗马,最后借刀杀人将他干掉,从此西罗马帝国似乎又进入了一个统一的时代,皇权更加稳固了,可事情并非那么简单,历史存zài

着巨大的惯性。

几天以后,当中路军和右路军同时抵达塞利维亚的时候,进城的士兵看到的是一座死城、鬼蜮,城内到处是尸体,这些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发出的臭气简直能要人命。

李希米尔的尸体被士兵们找到了,他的几个手下大将的尸体也被找到,马约里安面无表情地冷眼看着这些尸体,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却要表现出惭愧愤nù

的表情,“都怪我。都怪我们来晚了,如果我们能加快速度早来几天,李希米尔将军和这些士兵就不会死了……”。

马约里安用他那练出来的表演才能极力地饰演者一个痛心疾首、悔之晚矣的人的表情。作为一个政治家,这门功夫他已经练得很好了,不熟悉内情的人绝对看不出来他这是在表演,实jì

上任何一个政治家、政客都是演戏的高手,马约里安也不例外,在长达几年的皇帝生涯当中,他已经练出了这么一身本事。

在抱着李希米尔的尸体痛苦了一阵之后。他又转换表情,愤nù

地向将军和士兵们表示一定要将盖塞里克千刀万剐,给李希米尔将军和这些被汪达尔人杀死的士兵们报仇。周围的将军们和士兵们被皇帝马约里安的表情和话语感染了,他们纷纷吼叫着要找汪达尔人报仇雪恨。

在略作休整之后,马约里安当即带领大军追击汪达尔人,吸取了李希米尔大军在城内中伏的教xùn

。这次马约里安命令部队每次都在沿途经过的城外宿营。不给汪达尔人袭击的机会,想以绝对优势兵力正面摧毁了汪达尔人的大军。

由于携带的物资和押送的俘虏太多,汪达尔人的大军根本走不快,盖塞里克为了拖延马约里安的大军的行军速度,他派出几支骆驼骑兵作为快速激动部队去骚扰马约里安的大军,这一招确实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

马约里安的大军中没有多少骑兵,即便有骑兵也只能用来侦查和护卫,用来野战根本不行。因此面对盖塞里克派出的多支骚扰的骆驼骑兵,马约里安一时间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只能命令大军严防死守,不给汪达尔人机会。

被多支骆驼骑兵骚扰之后,马约里安的二十几万大军就这样走走停停,始终都追不上盖塞里克大军,只能眼睁睁看着盖塞里克大军步入直布罗陀海峡。

就在这个关口,在后面小心翼翼的马约里安接到了一个几乎让他吐血的消息,达尔马提亚总督马西林的海军舰队在阿尔梅里亚海湾南部海域遭到了汪达尔王国海盗舰队的围攻,损失惨重,马西林的海军舰队不敌,只能向北撤tuì

回到了巴塞罗那港口。

海军舰队失利的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差点就将马约里安给劈晕了,其实马约里安是一个很有才能的西罗马帝国皇帝,后世史学家也认为他是西罗马帝国末期最有为的皇帝,可惜他的对手也都不是简单货色,就拿盖塞里克来说,此人是与阿提拉和埃提乌斯同一时代的枭雄,其才能和魄力相比阿提拉和埃提乌斯也不遑多让,现在的西哥特国王狄奥多里克二世有乃父之风,东罗马帝国皇帝利奥一世是从底层窜起来的皇帝,才能也非同一般,而秦东就更不用说了。马约里安本身的才能和魄力是有的,只可惜的是等他接手西罗马帝国的时候,西帝国早已经是一团糟,以他的才能基本上无力回天,也正是因为秦东的出现才让他有机会借助外部的力量整顿内部,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是得天之大幸了。

由于担心再遭到盖塞里克的伏击,马约里安只能目送盖塞里克率领他的大军大摇大摆地登上了舰队离去。

“海军!海军!我们为什么没有海军?没有海军就只能被动挨打,没有海权的国家就只能任人欺负,我需yào

海军,我需yào

舰队!”在目送盖塞里克的大军登上海军舰队离去之后,马约里安对手下的大将和随军大臣们发出这样的怒吼。

将军们和大臣们听了马约里安的怒吼声也都明白皇帝陛下的痛苦了,他们也都明白没有海军的后果是多么严重,那就是汪达尔王国随时随地都可以派出舰队骚扰西罗马帝国的沿海,甚至登陆洗劫,而因为没有海军舰队,西罗马帝国只能干瞪眼,人家洗劫一番之后就上船跑了,你去哪儿追他去?

将军们和大臣们看见一脸悲痛表情的马约里安,他们都知dào

这是一个想要创立功业的皇帝,也是一个有作为的皇帝,他们都甘心为他效劳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

于是乎当马约里安下令要在巴塞罗那建造海军基地,并大量打造大型海军战船的时候,将军们和大臣们一致表示了支持。

曾几何时,罗马帝国就是因为海军舰队的强dà

而靠几场大的海战胜利而战胜迦太基,定鼎了罗马帝国在欧巴罗的霸主地位,造就了罗马帝国历史上的巅峰,让地中海成为了罗马帝国的内湖,可现在罗马帝国竟然落魄到了没有海军只能任由野蛮的汪达尔人欺负的地步,耻辱,这简直是耻辱啊!

为了尽快将海军基地建成,并且打造足够多的海军战舰,马约里安从意大利本土调来了二十万健壮的奴隶和造船工匠、技师,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终于将位于巴塞罗那的海军港口建造完成,同时被建造完成的还有两百余艘大小战舰,这一项浩大的工程和建造海军战船耗费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以及无数的钱财,马约里安已经将整个西罗马帝国的税收收到了五年以后,这笔数额巨大的财富全部用来打造海军了,这个海军港口和这所有的战船、十几万水兵们成了马约里安打败汪达尔王国的全部希望。

在迦太基的汪达尔王国国王盖塞里克很快得知了这个消息,他知dào

不能让西罗马帝国建造大规模的海军,以西罗马帝国的国力一旦让这支庞大的海军舰队建成,那么肯定是汪达尔王国的灭顶之灾,于是他立即派人赶到了巴塞罗那,对巴塞罗那的居民进行威胁、恐xià

和收买,收买城内的居民和马约里安训liàn

的水兵,让他们摸清楚海军港口内的具体建筑布局以及驻防情况,那些细作还在巴塞罗那城内到处放火,引起了城内大乱。

这场大乱很快就蔓延到了巴塞罗那城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刚刚建造完成的海军港口也无法幸免,在混乱中被波及了,为了尽快平息纷乱,住在海军港口的马约里安亲自带队前往平乱,可惜马约里安又中了盖塞里克的奸计。

在他带队进城内平息纷乱之后,早已经得到海军港口内部建筑布局和布防情况的汪达尔国王盖塞里克冒险率领他的海盗舰队在黑夜中从海面上突袭了海军港口,大批的汪达尔步兵冲上马约里安刚刚建造的大批战舰上见人就杀,直到冲上港口内,那些汪达尔人才开始在港口内攻击布防设施并在港口内各处不停地放火,在港口岸上放火之后,汪达尔人又开始返回新建造的那些战舰上,由于没有足够的人手,盖塞里克不得不放qì

他那将所有战舰都开走的不切实jì

的想法,下令让士兵们将新舰船全部点燃,最后扬长而去。

随着海风一吹,港口内的火势开始蔓延,不一会儿便席卷了整个港口内,所有新建造的战舰全部烧了起来,火势越来越大,竟然将岸边所有的建筑都烧了起来,远远望去,整个港口都处于一片火海之中。

当正在城内平乱的马约里安得到消息,并回头看到港口方向升到半空中的熊熊火光时,马约里安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只感觉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等马约里安醒来之后已经过去了两天,当他来到码头,只见海军港口码头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白地,海面上原本停泊的两百多艘大小战舰不见了,只有一些还在冒着烟的烧焦的湿透了木板漂浮。

“完了,全完了…….”

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和财力建造的海军码头以及大量的海军舰船就这样被盖塞里克一把火烧完了,马约里安面如死灰,他已经再也没有财力打造海军。

多日以后,马约里安留下一部分兵马镇守西帝国在西班牙东部地区,自己带着主力大军启程返回罗马,经此一役,马约里安好不容易在民众心中积累起来的声望又下降了,在各行省总督心中的积威大打折扣,西罗马帝国再次进入了分裂当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四章 党争

胡人帝国在公元460年秋冬至461年春的西征中取得了重大胜利,不仅灭亡了勃艮第王国、俘虏了包括国王冈多巴德在内的所有王室成员,而且获得了西罗马帝国高卢行省的北部大部分地区,当日在里昂城内被俘了重yào

人物还有威尼斯主教乔恩。

对于如何处置乔恩,秦东在这件事情上考lǜ

了很久,自从班师回朝凯旋而归开始一直到回到赛迪卡才有了决定。

回到赛迪卡的第一个朝会,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朝会,第一个原因便是这次秦东率军出征半年有余,时间上很长,秦东很久没有亲自召开过朝会了,第二个原因是朝臣们要在朝会上向皇帝秦东朝贺,召开朝会的钟声响了二十四次,这就表明在赛迪卡的所有官员中五品和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前往皇宫朝见皇帝。

勤政殿正殿外面站满了众多的文臣武将们,这些文臣武将们三三两两挤在一起小声说着话,有的文官和武将这次随同秦东参加了西征战事,自然有炫耀的资本,在同僚面前讲述着惊心动魄的战争场面,引得同僚们一阵阵惊叹和羡慕之声。

现在已经早上七点多了,距离朝会正式召开还有一点时间,秦东不会这么早到,他一向是一个守时的人,不过文武大臣们可不敢掐着点前来,只能早到等候,在朝会召开的时间上,秦东没有沿用中国古代的天还没亮就开朝会,那真是太折磨人了。他将朝会召开的时间定在早上八点整,七点五十分还没有赶到皇宫的大臣就进不来了,因为从皇宫大门到勤政殿需yào

走十分钟。

勤政殿大殿大门打开之后。在当值太监的招呼下,文武大臣们按照品级官阶和军衔大小排队依次进入大殿内,这时皇帝还没有来,大臣们只能跪坐在坐毯上与身边的同僚小声闲谈,但话题总是离不开政治。

今天前来参加朝会的官员比较多,整个勤政殿都站得满满的,最外围的官员都靠着墙了。还有一些官员已经进不来,只能站在殿外走廊里。

八点整,秦东出现在了大殿内。当值太监高呼皇帝驾到之后,文武大臣们全部匍匐在了座毯上高呼万岁。

秦东坐上龙椅抬抬手让文武大臣们都起身,然后道:“诸卿有何事要奏?”

国务院总理大臣佩特乌斯首先出班向秦东行礼道:“尊敬的陛下,臣佩特乌斯恭祝陛下歼灭勃艮第王国。夺取其土地。俘虏包括其国王在内的所有王室成员,大声西罗马帝国联军,征服法兰克人、撒克逊人、萨尔马提亚人,陛下之功劳堪比天高,臣敬服不已…….”。

佩特乌斯这篇贺词又长又肉麻,包括秦东在内不少人听了都忍不住打着寒颤,尽管如此,秦东还不得不忍着听下去。朝臣们也都面向前方眼帘下垂,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干扰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不过在佩特乌斯说完之后,这些大臣们都高声附和,点头称赞。

在佩特乌斯之后,又有官员出来朝贺皇帝,而且是一个接一个,最后秦东即便忍耐性再好也听不下去,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地挥挥手道:“好了,这次西征打了胜仗诸位都知dào

了,这不仅是朕一个人的功劳,也是参加这次西征之战的将士们的功劳,没有他们,朕一个人也没法打,诸位因为这次西征大胜的事情而高兴是很好的,朕也很高兴,下旨犒赏三军,给将士们酒肉管够,该休假的休假,该抚恤的抚恤!”

军机院副大臣苏合站出来行礼道:“尊陛下旨意,散朝之后臣等立即办理!”

秦东点点头,眼神扫视了大臣们一眼问道:“诸位臣工还有何事要奏的?”

“臣都察院左都御史钟晖有事启奏!“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整个大殿内的所有官员都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是左都御史钟晖站出来,官员们心中都是一颤,心说这位“地狱使者”该不会又要向皇帝告谁的状了吧?钟晖作为都察院的一把手,手握重权,一般只要他参的人,很少有能够逃脱罪责的,他在皇帝面前参了哪个官员,被参之人基本上都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因此,他站出来对于官员们来说基本上没有好事,在很短的时间内他就被官员们送了一个外号叫“地狱使者”,谁让都察院就是皇帝为了监察官员而设立的机构呢?

秦东看了看钟晖,开口道:“准奏!”

“陛下,近年来官员贪污腐败日益之严重,官场上享乐之风盛行,尽管都察院屡屡弹劾这其中罪大之人,但这股风气始终刹不住,而且都察院武装力量薄弱,对于某些手握重权、掌握武装力量之高官却毫无办法,他们在遭到都察院逮捕之时往往会武力反抗,臣请求陛下准许都察院扩充武备力量,添置武器和防具!”

对于钟晖请求扩充都察院武备力量、添置武器和防具的事情,秦东的第一反应就是警惕,毕竟都察院的权利已经足够大了,再大的话就会难以管制,不过秦东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他看了看下面的官员们,发xiàn

官员们在听到钟晖的话之后都流露出担忧的神色,这是大部分官员的反应。

其实都察院并非没有政敌,都察院内部之间就是敌对的,左派与右派之间互相防备和监视,以一把手左都御史钟晖为首的左派专职负责督查朝中大小官员,而以阿古尔为首的右派官员在名义上是辅助左派,实jì

上他们还有一个职责就是监督左派官员,以副手监督正职肯定困难要大得多,因此左派一直将右派压制,但右都御使阿古尔虽然是钟晖的副手,却可以直接面见皇帝禀报都察院大小事务,不需yào

事事都向左都御史钟晖汇报,所以左派和右派在力量上基本上是旗鼓相当。

可不管监察院内部的斗争如何,他们左右两派毕竟是在一个槽里扒食,一旦遭到其他派系的力量进攻必然会抱成一团,要知dào

整个朝野的监察力量都在都察院啊,没有其他的官署牵制,都察院监察百官,那谁来监察都察院呢?

监察百官的权利太过集中了,秦东最近也感觉到了这一点,现在钟晖在朝会上提出一系列的建言明显是要再次加强都察院的权利和力量,不过监察院的监察力量薄弱也是实jì

情况,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处理,他还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思索一了会之后,秦东看向其他朝臣们问道:“钟大人请求增加都察院的武备力量、添置武器和防具,诸位臣工们以为如何啊?”

先看看朝臣们的反应,不急于做决定,这是秦东一直以来的习惯,也是统御官员们的手段之一,如果不问官员们的意见就自己做决定,虽然圣旨下达之后百官肯定要遵从,但具体实施起来,效果肯定会大大折扣,而如果大部分官员都和皇帝达成了统一的思想,那么政策实行起来肯定会体现出前所未有的高效,效果也要好得多。

秦东原本以为总理大臣佩特乌斯等人肯定会率先站出来反对,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最先出来反对是户部尚书霍姆斯,“启奏陛下,臣反对!”

秦东问道:“为何?”

霍姆斯道:“陛下,此次西征虽然大胜,得了许多土地和人口,可也耗费了钱财无数,国库已然空虚,如果钟大人要加强都察院的武备力量、要添置武器和防具的话,势必要增加都察院的预算,户部现在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出多余的钱来的!”

钟晖一听顿时急了:“霍姆斯大人,我看你这是哭穷,户部明明有钱,为什么就不能增加我们都察院的预算?”

霍姆斯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反驳:“钟大人,国库可不是仅仅只为都察院开的,朝廷上上下下各官署衙门都要用钱,给你们都察院增加了预算,就得挪用其他官署衙门的款项,那这个窟窿拿什么来填?我可没那个胆子挪用其他款项!”

霍姆斯说的也算是实情,一般来说,一个国家都要保证一定的财政赤字才能让国内经济有着更好的发展,不过这个财政赤字不能太大,更不能超过承shòu能力,也不能让国库每年都有剩余的钱留下,这对经济发展极为不利,如果钱都到国库去了,那么老百姓身上哪来的钱?因此国库的钱每一分都是有用处的,并不是想挪用就可以随便挪用。

大理寺卿也站出来反对道:“陛下,臣也反对,理由是都察院的权利已经足够大了,如果再增加武备力量,日后恐怕无人能制!”

这几句话一说出来,官员们都知dào

这句话的杀伤力着实有点大,直接指出钟晖想要扩大手中的权利,可以说直指要害。

“你!”钟晖指着大理寺卿,只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话却是没有说出来,然后转向秦东行礼道:“陛下,臣之忠心可昭日月啊,臣只是想给都察院增加一些执行法纪的人员,决无异心啊!”

“呵呵,钟卿家的忠心,朕是知dào

的,你且起来吧,此事容朕再想想!”(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五章 改国号“大秦帝国”

朝会散了之后,秦东将国务总理大臣佩特乌斯、军机首席副大臣苏合、都察院左都御史钟晖、右都御使阿古尔、侍卫长其木格留了下来。

在申请增加执法人员的这件事情上,钟晖确实是有欠考lǜ

的,至少在朝会开始之前他应该向秦东报gào

此事,事先做一个沟通,可他并没有这样做,这才是让秦东警惕的原因,按理说如果大臣要在政事上提出新的见解或者要施行新的政策,都要事先与皇帝沟通,取得皇帝的支持才行,这也是作为各部大臣首先应该想到的,钟晖在朝会上来这么一个突然袭击除了让秦东有些搓手不及之外,还引起了他的警惕。

秦东不知dào

钟晖为什么要突然在朝会上提出并没有事先与他沟通的政治举措,因此他并没有立kè

表态支持,对于这件事情,秦东准bèi

先放一放,尽管官场的腐化之风随着时间的延长而有所增长,但一时半会还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危害,毕竟建国才不过两年的时间而已。

“将诸位留下来,主要朕发xiàn

各地民众对于帝国的国号并不是太满yì

,很多人并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胡人,诸位认为此事应该怎么办?是要再次更改国号呢?还是不理会民间的呼声继xù

沿用这个国号?”秦东说出了将这几个人留下来的原因。

“胡人帝国”这个国号是总理大臣佩特乌斯先提出来的,并事先与秦东做过沟通。因此秦东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时候,佩特乌斯乌斯就显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不过秦东也知dào

此事不能怪佩特乌斯。

当时的情况将帝国的国号改为胡人帝国很正常。毕竟在整个帝国内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民族都是蛮族,将这些民族的人统称为胡人并没错,可是时间过去两年,帝国的文化和经济发展都有了明显的改善,民众开始对自己是胡人这个称呼不太满yì

了,而且很多人认为“胡人”这个称呼富含有侮辱性的意味。

佩特乌斯见其他几人都没有说话,只得自己站出来向秦东行礼道:“陛下。臣有罪,都怪臣当时思虑不周,才会造成现在朝廷在此事上很尴尬!”

秦东摆摆手道:“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当时朕也是同意的,朝中很多大臣都是赞同的,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要想想解决的办法!”

几个大臣都点点头。认为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到解决的办法。钟晖站出来道:“陛下,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肯定是没有了,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更改国号,二是不理会民间的呼声,继xù

沿用旧有的国号,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

钟晖的话不仅让秦东陷入了沉思。其他几个大臣都沉默不语了,更改国号并不是那么简单。这才建国两年的时间就改国号,说出去也不好听,但不改也不行,因为民间对于更改国号的呼声很高,对现在的国号极为不满yì

,这会降低民众对于帝国的认同感!

思索良久,秦东收回思绪问道:“诸位臣工,如果更改国号,诸位认为要改一个什么国号既有响亮的效果,又会让民众接受并且有认同感呢?”

国号要顺口、要响亮、要富有寓意,要有丰富的内涵,对于一个国号而言,这些都是不可忽视的因素,这就好比给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取名字一样,小孩的名字寄托了父母的希望,一个国号也是如此。

秦东问话之后,几个大臣都不出声了,前次佩特乌斯建议取名胡人帝国,现在造成了民众们都不满yì

,如果再取一个国号又让民众们不满yì

,后果可能很可怕。

秦东见几人都不出声,便指着钟晖道:“钟大人,你说!”

钟晖是从中原北魏朝过来,要让他取国号,他当然是按照中原的方式来取,一般来收,国号按照所处的地域来取名,又或者按照开国皇帝的封号来取国号,又或者是用开国皇帝的姓氏来命名国号。

见自己被点名了,钟晖也知dào

不能推脱,只能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他脑子急转,很快便想到了两个国号,开口说道:“陛下,臣倒是想到两个,就是不知dào

能不能用!”

秦东道:“你先说说,即便不好也没关系!”

这下钟晖放心了,将两个国号说了出来:“陛下,臣是这样想的,陛下的祖籍在中原,而且姓秦,不如以陛下的姓氏为国号,即‘秦国’,对外称‘大秦帝国’,臣以为这个国号很响亮,而且很顺口,容易让人记住,再者以陛下的姓氏为国号,臣想民间应该没有人不满了吧?否则的话,难道他们认为国姓也具有侮辱性吗?”

众人一听,眼睛都是一亮,都不约而同的点头,确实如此,国号跟开国皇帝的姓氏相同这属于很正常的,还有国号与城市名相同的,例如罗马帝国就是以罗马城的名字而取的国号,不过这些人都没有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以开国皇帝的姓氏而取国号,那么历史就完全进入家天下的时代了,即皇帝的家族将成为天下第一家族,整个帝国都是一家之天下,是皇帝一家的帝国,这标志着中央集权开始盛行,权利进入高度集中的时代了。

秦东想了想认为“大秦帝国”这个国号确实很不错,不过他还想听钟晖的另外一个想法,于是问道:“那么另一个国号是什么,你说说看!”

钟晖道:“另一个国号,臣想的是‘欧巴罗帝国’,这个国号是以整个西方大陆的名字而命名的,体现出了一种浩大的气魄,也彰显了陛下和我们这些追随陛下的人的最终理想,就是要称雄整个欧巴罗,最终将整个欧巴罗变成我们的国土!”

这个国号典型的是以地名而命名的国号,佩特乌斯说道:“陛下,臣认为这个国号很好,也显示出我们的决心!”

其他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将这两个国号进行了对比,发xiàn

各有各的好处,不过秦东在思索一会后说道:“‘欧巴罗帝国’这个国号咋一听确实很有气魄,不过仔细一想也很遭忌讳,以我们现在的国力暂时还不能与整个欧巴罗所有的国家和部族为敌,如果取这个国号,很容易让那些小国家与罗马帝国一起联合起来对付我们,这在政治上不可取的!所以这个国号不行!”

秦东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尽管现在胡人帝国的地盘占了整个欧洲的三分之二以上,但是这个时期的欧洲中部、东部、西部和北部的人口都非常稀少,真zhèng

是地广人稀,而人口大多集中在地中海沿岸,胡人帝国尽管占据着庞大的国土面积,可由于人口稀少不能开发大量闲置的土地,所以在国力上,相比东罗马帝国还是不如的,与西罗马帝国相比也强不到哪儿去,胡人帝国的军队之所以强dà

,将士之所以悍勇,完全是地理环境造成的。

佩特乌斯问道:“既然‘欧巴罗帝国’这个国号不行,那么难道就只能选‘大秦帝国’这个国号?”

军机首席副大臣苏合道:“末将认为‘大秦帝国’这个国号确实不错,难道非要取一个什么‘赛迪卡帝国’或者‘布达佩斯帝国’这种以城市命名的国号吗?听这些城市名总觉得拗口,‘大秦帝国’这个国号多响亮多顺口?如果总理大臣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国号,末将以为就是这个国号了!”

佩特乌斯确实想不出比大秦帝国这个国号更好的国号了,因此只能闭口不谈,默不出声了。其他几个大臣也都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国号,也没有说话。

秦东见状道:“既然这样,看来诸位都是同意这个国号了,国号一旦确定,公布更改国号之后想再改恐怕就不容易了,诸位都想清楚了吗?”

“这…….陛下,我等无法做主,还请陛下圣裁!”佩特乌斯只能把皮球踢回到秦东这里。

秦东思索了一会道:“这样吧,咱们暂时先不急着更改国号,你们回去之后将新国号散布出去,看看各地民众的反应,如果民众们满yì

的话,朕再正式下旨,如果民众们不满yì

,那就重新再想一个新的国号!”

大臣们一想都认为现在也只能这么干了,都道:“一切都尊陛下旨意!”

于是朝廷有意要将国号改为“大秦帝国”这个消息传了出去,而且传得很快,各地民众听说之后认为这个国号不错,国号与皇帝的姓氏相同也是有先例可循的。

没过多久,秦东下了一道诏令,诏令命令帝国国内所有民众都要有自己的姓氏,子女在出生之随跟父母姓,主要是随父亲姓,这着诏令是强制性的。现在帝国内有大部分民族和部落的人没有姓氏,只有名字,这不利于当地官署管理户籍,而且有了姓氏之后对于社会发展是很有好处的,这一点谁也无法否认。

在通过广泛的调查之后,得知各地民众对于“大秦帝国”这个国号高度认同,因此秦东很快下诏正式更改国号为“大秦帝国”。(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六章 成立“金衣卫”

随着秦东下诏书更改国号为“大秦帝国”之后,各国并没有因为两年时间内连续更换国号而嘲笑,这还是因为大秦帝国这些年打出来的威风。成为藩属的各日耳曼部落和王国都派使者来赛迪卡朝贺,就连刚刚与大秦帝国结束战事的西罗马帝国等国家都派使者前来表示祝hè,更别说与大秦帝国签订了友好条约的东罗马帝国这类国家了,这种现象无形之中也显示了大秦帝国在这个时期对外的威慑力量,否则的话,其他国家也不会因为大秦帝国改了一个国号就马上派人过来朝贺。

秦东对此事也是看在眼里的,就连西罗马帝国这等欧巴罗大陆数一数二的大国都放下了架子,从另一个侧面也可以反映出西罗马帝国确实已经日薄西山,自信心大打折扣。不过秦东对这些倒不是很在乎,他此时又由一桩烦恼,还是那件事情,都察院再次请求增加执法人员和增添武器和防具。

对于此事,秦东倒也不是很在意,增加一些执法人员也是很正常的,可关键是朝廷中其他官署衙门不会同意,在有些人看来,增加执法人员后,都察院的权力会更大,执法力度会更大,另一方面,一旦都察院的要求得到满足,那么其他官署衙门也要求增加人员和添置武器和防具呢?他秦东是不是要一碗水端平?

可钟晖要求增加执法人员和增添武器、防具的理由非常充足,那就是官员腐败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必须重拳出击将这股苗头和不良之风打压下去,否则时间长了之后再想打击的困难无疑会大得多,因为那些贪腐人员已经结成阵营。组成强dà

的官官相护的网络了。

秦东也正是因为了解这一点,心里才非常纠结,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将都察院一分为二,将其拆分为两个部分,一个部分仍然为都察院,主要职责是督查官员,纠正官场不正之分。可以传讯违法违纪的官员,最多只能临时限制官员的人身自由三天,只在有了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才能对违法违纪的官员进行弹劾。且只有调查权、审讯权和弹劾权,没有逮捕权和审判权。

另一个部分设立成一个独立的执法衙门,称之为“皇帝亲军都尉府”,这个衙门与都察院互相牵制。拥有抓捕、关押、监禁违法违纪的官员的权利。但不具备调查、审讯和审判权!

违法违纪官员的审判权在大理寺,大理寺与最高法院的职能相当。这就是都察院、皇帝亲军都尉府和大理寺三者之间的职能区别之所在。按照流程,最先查处违法违纪官员部门应该是都察院,都察院在掌握一个官员的违法违纪的罪证之后要及时对该官员进行弹劾,并将相关材料移交皇帝亲军都尉府和大理寺,将已经限制人身自由的违法违纪官员移交给皇帝亲军都尉府关押和监禁,在皇帝亲军都尉府监禁违法违纪官员的这段时间里,收到该官员犯罪弹劾书和相关材料的大理寺要尽快核实都察院提交的相关材料。并且及时对该官员进行庭审,而都察院则充当公诉人的职责。

在一次朝会上。秦东将都察院进行拆分,独立出来的部分将成立“皇帝亲军都尉府”的事情说了出来,并询问大臣们的意见,在这件事情上,并不是秦东最先提出来的,而是国务总理大臣佩特乌斯,事先秦东已经与几位重yào

的大臣进行了商议,大体上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一个官员站出来道:“陛下,不知这从都察院拆分出来的一部分人成立的这个‘皇帝亲军都尉府’的具体职能是什么?”

秦东道:“即将新成立的‘皇帝亲军都尉府’从字面上看就可以看出它的主要职能,就是保护朕的安全、保护皇室的安全,所以才称之为‘皇帝亲军’,同时它也有另外一个职能,即负责逮捕、关押、监禁违法乱纪之官员,以前这项职能在都察院手里,现在都察院没有逮捕、关押和监禁违纪官员的权利,只有调查、审讯和弹劾权,临时拘留权只有三天用于调查之用,抓捕违法违纪之官员,必须要有都察院和亲军都尉府的执法人员同时在场”。

大臣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如此一来,都察院的权利就大大减弱了,以前是所有的权利都在都察院,那时都察院的权利太大,大到官员们风闻都察院就色变的地步,听了秦东的话之后,大臣们都松了一口气。

钟晖表面上意图是加强都察院的执法力量,却没想到到了最后都察院的执法力量不但没有得到加强,反而有了削减,可这正是他乐意见到的,因为他很清楚,都察院的执法权力迟早有一天会被削弱,毕竟都察院的权利太大,而且没有一个机构牵制它,一旦都察院的执法权力大到一定的程度,那么最倒霉的不是那些腐败贪官,而是他这个左都御史,很可能万劫不复,皇帝会首先杀了他,然后限制都察院的权利,现在他自己亲自通过申请增加执法人员和添置武器、防具这件事情让这个时间提前到来,并且还保证了他自己的安全,毕竟现在的都察院虽然权利大,但毕竟有限,皇帝还没有产生忌惮之心。

秦东见大臣们都没有发表意见,再次问道:“诸位臣工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有谁反对吗?”

没有人站出来反对,所有大臣都躬身行礼道:“臣等无异议!”

“好!”秦东当即下诏:“那就拟旨吧,领侍卫内大臣刘三从即日起兼任亲军督卫府指挥使,是为亲军都尉府最高长官,正三品,指挥使之下设四名副职,两人为指挥同知,从三品。两人为为指挥佥事,正四品,下属设两个职能机构。北镇抚司和南镇抚司,各由一名镇抚使负责,从四品,北镇抚司负责抓捕、关押、监禁违法乱纪之官员,南镇抚司负责本府的法纪、军纪,这是亲军都尉府的中央机构,在京城和各行省各设一千户所。由一名千户主管,正五品,一名副千户协助。从五品,各市、郡县设百户所,由一名百户统领,正六品。一名副百户协助。从六品,以下有总旗两人,正七品,小旗四人,从七品。下属有具体执行的人员力士,一小旗管十个力士,一个总旗管两个小旗,不得随意增加或者减少人员编制!”

刘三本来是领侍卫内大臣。是正一品的高级官员,比正三品整整大了两品四级。而亲军都尉府的指挥使只不过是正三品,不过刘三是兼任,别人也没有话说,这也是秦东暂时还没有想好让谁来担任这个亲军都尉府的指挥使一职,让刘三临时兼任。

此后,大秦帝国就正式有了亲军都尉府这个正式官署,在朝会结束之后,秦东将刘三和侍卫长其木格留下。

“参见陛下!”两人在御书房见到了秦东后行礼。

秦东抬抬手道:“起来吧,今天将你们留下是想说说亲军都尉府的事情,刚才朝会上朕也说了,在明面上,亲军都尉府有下设南北两镇抚司,在各地又设千户所和百户所,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两人心里想着难道还有暗地里?刘三和其木格同时道:“是的,陛下!”

“好!”秦东点头道:“刘三,你立即着手开始组建亲军都尉府明面上的南、镇抚司,实jì

上朕还要在暗地里设立东西两镇,南北两镇的财政支出由户部国库负责,东西两镇的财政支出由朕的私库负责,不在户部做财政预算和备案,由你们自己负责备案,朕是要派人查账的,组建东西两镇事情由其木格来负责,刘三不可过问!组建东西两镇的事情只有朕和你们两人知dào

,如果有第四个人知dào

,那时候就是你们两个的死期,听明白了吗?”

秦东的语气之严厉和内容之惊世骇俗让两人的内心翻起了巨浪,为什么要暗地里组建所有人都不知dào

的机构?两人不得而知,但两人都不傻,立即答yīng

:“是,臣等明白!”

刘三不解道:“陛下,臣有一事不明,既然臣不能过问东西两镇的事情,为什么不将这两镇单独出来,而要并入到亲军都尉府呢?”

秦东道:“设立东西两镇的事情不能让除了我们三人之外的任何人知dào

,为了掩人耳目才将东西两镇并入亲军都尉府,如果出了事情,就由亲军都尉府出面解决,所以暗地里的东西两镇的官员要在南北两镇有着明面上的职务,例如东镇镇抚使是南镇抚司副镇抚使,西镇抚使是北镇抚司副镇抚使,平常他们只是作为南北镇抚使的副职,只管管后勤,但暗地里要处理他们各自负责的东西两镇事物!”

刘三点头道:“明白了,臣知dào

该怎么做!”

其木格问道:“陛下,您让臣负责东西两镇事物,可臣不知dào

这东西两镇是干什么的啊,他们具体有什么职能?”

秦东看向刘三道:“你先回去吧!”

“是,陛下!”刘三行礼后走了。

秦东这才对其木格道:“东西两镇,实jì

上就是情报机构,东镇负责国内情报安全工作,维护帝国安全,打击一切对帝国不利、威胁帝国安全的敌国间谍的破坏,西镇主要是对外情报机构,负责刺探敌国的一切情报!”

除了刘三负责的情报机构之外,秦东觉得还必须要成立另外一个情报机构对刘三负责的情报机构进行牵制,要不然他不放心,时间长了难保不出幺蛾子,有了牵制的权利才会有所顾忌!

其木格点头道:“我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亲军都尉府成立之后,迅速开始发挥出它的职能,它的执法办事人员一般都穿着一件金色的斗篷,在朝野上下引起了巨大的震动,谈之色变。由于它的执法人员都穿着金色的斗篷,因此人们都称呼他们为“金衣卫”。(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七章 闻之色变的金衣卫

亲军都尉府,俗称金衣卫,这个机构在大秦帝国的历史中自从组建开始就一直存zài

,其中北镇抚司负责诏狱,它是所有违法违纪官员的最终归属,明面上它是无权审讯和审判的,但实jì

上它不仅负责逮捕、监禁,而且有自己专门的严刑审讯部门,进去的人基本上很少能完整的出来,南镇抚司负责本府的法纪、军纪,金衣卫在整个帝国,即使在周边国家也是一个令人谈虎色变的所在,一想到它那里面的可怕情景都不由得不寒而栗。

最令人害pà

、恐惧的还不是南北二镇抚司,而是金衣卫中传说中的东西二镇,东西镇抚司这两个机构一个主帝国内部各方面的情报,一个主敌对国的情报收集,归属在亲军都尉府辖下,但又没有编制,不是正式公开的机构,财政支出由皇帝私库负责拨付,这两个机构的所有人员都是秘密巡捕、间谍,与南北镇抚司的执法人员要穿金衣不同,这两个机构的人员一律穿便服,身上的隐秘部位烙有特殊的印记或刺青用意辨别身份,出公差时一般携带身份腰牌,很少在世人面前暴漏身份,这两个机构中不仅有间谍、坐探,还有经受无数训liàn

的刺客、杀手,这才是令人可怕的地方。

金衣卫成立四个月之后,西镇负责的在国外的情报系统就开始发挥作用了,这天秦东正在书房里批阅奏章,作为其侍卫长的其木格现在也是金衣卫东西二镇抚司的实jì

负责人进来报gào

:“陛下,臣有事禀报!”

秦东抬头看见是其木格。放下笔、合上奏章道:“哦?说吧,什么事情?”

“陛下,这几天从罗马连续传来几份情报。经过西镇抚司的人员分析,最近一段时间罗马恐怕要出大事了!”

秦东眉头一皱,站起来道:“说具体一点!”

“是!”其木格答yīng

一声继xù

道:“最近几份从罗马传来的情报都显示罗马的大部分贵族和一部分将领正在密谋兵变,其主要原因就是皇帝马约里安在出征之前出台了一系列对那些贵族不利的政治举措,致使那些罗马贵族损失惨重,他们因此而怀恨在心,这次马约里安在西班牙耗费了大半年建造的海军基地和数百艘战舰被汪达尔人突袭得手后毁于一旦。这件事情让马约里安刚刚在罗马建立的威信大幅度下降,因此那些贵族才有胆子联系军方人员密谋准bèi

在马约里安回到罗马后立即发动兵变!”

秦东听了其木格报gào

之后沉思一会问道:“其木格,你说一个统一、强盛的西罗马帝国对我们有利还是一个混乱不堪、国力大幅度衰退的西罗马帝国对我们有利?”

其木格想也不想道:“陛下。当然是一个混乱不堪、国力大幅度衰退的西罗马帝国对我国有利了!”

秦东闻言有点自嘲地点头道:“是啊,当然是一个混乱的西罗马帝国对我们有利!可是朕的心里竟然有些不希望西罗马帝国混乱下去,希望它强盛起来,这完全不符我们的利益。这是为什么呢?朕的心里非常矛盾!”

其木格听了秦东的话。思索一下便明白了症结所在,说道:“臣明白陛下的内心为什么有什么这样意识了!”

“为什么?”

其木格道:“因为当今世上能与陛下做对手的人实在太少了,东罗马帝国皇帝利奥一世算一个,西罗马帝国皇帝马约里安算一个,汪达尔王国国王盖塞里克也算一个,相比西罗马帝国皇帝马约里安来说,东罗马帝国皇帝利奥一世和汪达尔国王盖塞里克都年事已高,不知dào

还有几年好活的。而马约里安正当壮年,在政治和军事才能上远非一般的西罗马皇帝可比。如果这次罗马贵族们密谋的兵变成功,那么马约里安的下场可想而知,西罗马帝国必定会因为他的死而在此陷入混乱当中,可对于陛下来说又少了一个对手,这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却又非常遗憾的事情!”

“唉!”秦东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其木格的肩膀道:“知我者,其木格也!高处不胜寒啊,没有对手的日子不好过啊!”

秦东感叹了一番后问道:“你认为这次罗马贵族们密谋兵变的事情到底会发展到哪一步?”

其木格摇头道:“这个臣就不敢妄言了,尽管我们已经基本上掌握了那些罗马贵族的密谋举动,但是我们却不知dào

马约里安对此事是否知情,如果他知情又做了什么样的部署,这些都不得而知!”

秦东想了想说道:“尽管朕不想失去马约里安那样一位对手,但是为了帝国的利益,当然是让西罗马帝国越混乱越好,朕也只能对这位对手表示遗憾了,尽我们一切所能截断马约里安获得罗马贵族们正在密谋兵变的消息,一定要让这次罗马贵族们兵变成功!”

其木格行礼道:“遵旨!”

秦东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陛下!”

“等等!”其木格刚转身要走,秦东有叫住了他,思索了一阵秦东对其木格道:“金衣为是受朕直接管辖的,特别是你们东西二镇抚司,财政支出由朕私人出钱,你也是朕的侍卫长,朕不希望你们参与到朝中大臣的政治争斗之中,否则的话,你应该知dào

朕会如何处置你们?”

其木格慌忙下跪行礼:“臣惶恐之至,臣等是陛下的人,自然一切听从陛下的旨意,绝不敢做他念!”

“你去吧!”

在后世,结党并不可怕,既然有政要人士结党,那就索性开放党禁,允许有政治诉求的人组建政党,通过竞选获取执政权,这种情况在后世是可行的,只要法制健全,就不会引发乱子,可在这个时代不行,至少竞选就存zài

着问题,民众的文化素养基本等于零,竞选就是儿戏,所以在这个时代,还必须由皇帝掌控朝局,严禁朝廷大臣结党营私。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一旦允许政治人物组建政党参与竞选获得执政权,这会造成皇帝的大权旁落,秦东现在还年轻,有的是精力处理朝政,他可不希望自己在政治上没有丝毫决定权,尽管现在大部分政事都是有国务院处理,可到最后真zhèng

拍板的还是他,如果他将这最后拍板的权利都交出去,那么皇帝的权利和影响力将直线下降,这是秦东不愿意也绝对不允许的。

秦东之所以要组建金衣卫,也是从另一方面加强皇权,让金衣卫成为他手中的一把钢刀,朝中大臣谁听话就给甜枣,谁不听话,金衣卫这把钢刀就要砍下来了,毕竟做官的谁能保证自己的屁股是干净的?

组建金衣卫的目的便是要在官员的脖子上架上一把钢刀,金衣卫在明面上的职能也是如此,而且金衣卫基本上只对官员执法,不滋扰民间,所以金衣卫对民间的影响微乎其微,民众对金衣卫是事情也只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罢。

官员们之所以对金衣卫畏之如虎、恨之入骨,实jì

上也是因为金衣卫的存zài

妨碍了他们通过权力获取非法利益,是他们天然的克星,而他们因此到处传说金衣卫的酷刑严厉,不经过司法程序就擅自抓捕、严刑逼供、擅自审判官员,这种说法也获得了民众的同情和认同,民众是盲目的,只会以讹传讹,这就造成了金衣卫不仅在官场上的名声不好,而且在民间的名声也是非常不好的。

金衣卫在民众当中的名声之所以不好,就是因为金衣卫行事不走司法程序,视帝国律法如无物,也确实如此,金衣卫行事确实没有走司法程序,实在是因为这个时代受限于科技,侦查调查手段有限,明明知dào

某某官员违法违纪,却因为技术手段的问题而得不到其违法违纪的证据,如果所有的案件都走司法程序,那么绝大多数违法违纪的官员都得不到应有的惩罚,这也是秦东设立金衣卫的原因之一。

不过秦东也知dào

,如果不对金衣卫加以限制,那么金衣卫以后必定会在朝野上下掀起一片腥风血雨,造成人人都恐慌的地步,所以秦东给金衣卫下了规定,如果不是牵涉到谋反大罪等大案要案,不得动用严重的刑讯手段,而且在审讯过程中不能死人,而且金衣卫私设审讯刑堂和擅自审判的事情不能经常干,一旦这种事情形成常态,那就会成为习惯、成为理所当然,后果将极其严重,好在金衣卫的权利来自于皇帝,只要皇帝不高兴,那么金衣卫对帝国的统治就够不成威胁,在这一点上秦东还是放心的。

随着金衣卫的成立,帝国各地都开始有违法乱纪、贪污渎职的官员被金衣卫带走,这些金衣卫常常披着金色的斗篷,腰挂雁翎刀,脚踏皮靴,人们只要看见这些披着金色斗篷的人都躲得远远的,甚至到了谈之色变的地步,一时间金衣卫在帝国就闯下了赫赫威名。(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八章 又乱了

西罗马帝国皇帝马约里安终究没有逃脱自己的宿命,公元461年8月,当他率军返回罗马当天还受到了罗马人的欢迎,可在8月7日这一天,他手下的军队突然发生兵变,这是罗马贵族们联手策划的,他们说服了马约里安手下的两个部将发动兵变。

8月7日深夜,叛军围困了皇宫,马约里安见竟然是自己的亲信部将带兵反叛,当即就气得吐了血,等他清醒过来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皇宫门外的形势不容乐观,反叛的两个部将也不想做得太绝,他们给马约里安提出了条件,希望他能够宣bù

退位,这样还可以保全皇宫内的所有人。

此时的马约里安已经心灰意冷,从他接手西罗马帝国的皇帝宝座,西罗马帝国早已经病入膏肓、四分五裂,他也只是勉强维持,现在他终于知dào

西罗马帝国已经彻底没救了,整个帝国从上到下的社会风气都糟糕到了极点,人心都变坏了,烂到了根子里,只有让它倒塌,让这个国家混乱到极致才能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一栋即将要倒塌的大厦,只有将它推到了重建才是最好的选择,靠修修补补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马约里安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心灰意冷的。

于是他在皇宫外的叛军发出最后通牒之后亲自登上皇宫的城楼当众宣bù

退位,命令皇宫侍卫打开宫门,叛军随即冲进皇宫内大肆劫掠,无数宫女遭到蹂躏。皇宫内无数艺术品遭到破坏和洗劫。

五天后,在自己私人庄园的马约里安遭到了杀害,一伙刺客冲进庄园内见人就杀。庄园一共三十多人,包括马约里安在内全部无一幸免。

随后,罗马贵族们与控zhì

罗马城的军阀们商议,决定推出罗马元老利比乌斯?塞维鲁做新的西罗马帝国皇帝,那些军人们他们自身没有威望和实力登上皇位,因此对于谁做皇帝根本漠不关心,只要新皇帝能让他们获取更大的礼仪。他们就支持谁做皇帝。

通过多天的协商,双方终于达成了一致,军人们也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官位和利益。罗马贵族们也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原本默默无闻的罗马元老利比乌斯?塞维鲁就这样被众人推上了皇帝的宝座。

马约里安的退位和被杀,让西罗马帝国更加陷入混乱和分裂当中,高卢行省总督埃吉迪乌斯和达尔马提亚总督马西林等人都是马约里安的老部下。他们怎么可能对他们的老上司就这样被叛军逼得退位和被杀死的事情无动于衷?

在新皇帝利比乌斯?塞维鲁被罗马贵族和罗马那些军人们联手推上皇帝宝座之后。各地总督及军阀们拒不承认他帝位,因此各地对于罗马发出的政令和军令一概不遵,新皇帝利比乌斯?塞维鲁本人也根本不管事,他也知dào

他说话没人听,索性就躲在皇宫里过着优哉游哉的日子,反正有人供他吃喝玩乐。

罗马的政事全都由那些贵族们和军人们联合商议决定,人多了就嘴杂,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意见。往往一件事情都要争论很久才有定论,由于各地已经不再遵从罗马发出的军政命令。所以这些罗马贵族们发出的政令只能在罗马城内执行,有时候罗马城的政令都是一片混乱。

在马约里安死后没过几天,达尔马提亚总督马西林也因为他的海军舰队在直布罗陀海峡遭到汪达尔人的伏击损失惨重的事情而郁郁而终,他的儿子马塞利乌斯继承了他的一切,当然也包括达尔马提亚总督之位。

马塞利乌斯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人,他父亲就对马约里安之死耿耿于怀,对新皇帝的帝位拒不承认,他就更加不把罗马城内的新皇帝和那些实jì

控zhì

着罗马的贵族们放在眼里了,从此达尔马提亚几乎成了一个独立的小国家。

赛迪卡。

其木格在太监的带领下走进了御书房,秦东此时正在批阅奏章,他上前行礼道:“陛下,金衣卫罗马分部传来消息,十天前罗马发生兵变,叛军围困了皇城,马约里安被迫宣bù

退位,五天后他在自己的庄园被杀死,罗马贵族们和那些军人们联手将籍籍无名的罗马元老利比乌斯?塞维鲁推上了皇帝的宝座,根据西罗马帝国各地传回的消息,各地总督、军事将领基本上都不承认利比乌斯?塞维鲁的帝位,西罗马帝国更加混乱了!”

秦东闻言大喜道:“好啊,西罗马帝国越乱越好,这对我们是有利的,严密关注西罗马的局势,一有消息立即前来向朕禀报!”

“是,陛下!”

西罗马帝国新皇帝利比乌斯?塞维鲁是一个阿弥陀佛、好人、好好先生,自从登基为帝之后,他从来没有发布过哪怕是一份诏书或政令,全然不管军政事务,因此他作为一个皇帝可以说是毫无作为的。

正因为他的不管事,再加上罗马城内各贵族们争权夺利,自顾不暇,没有闲工夫管各地方事务,这就造成了各抵挡完全脱离了罗马的控zhì

,西哥特王国国王狄奥多里克二世争对这种情况开始筹划夺取属于西罗马帝国的西班牙东部领土,战争开始在西班牙东部再次展开,驻守在西班牙东部的西罗马帝国地方官员的驻军无力抵挡西哥特王国的军事进攻,不得不向意大利本土求援,可是罗马城内的贵族们正忙着争权夺利,哪有空管西班牙的事情,驻守在西班牙的西罗马军队也因此得不到救援,大片大片的土地被西哥特人占据,一个个城镇被迫弃守。

西哥特国王狄奥多里克二世是一个雄才伟略的人,相比他父亲狄奥多里克一世来说也是不遑多让。比他的哥哥托里斯蒙德更是强得多,西哥特王国正是在他的手中才彻底发展起来,他继位之后先是率军北上抢占了西罗马帝国高卢行省的一大片地盘。随后又率军南下与苏维汇人发生大战,并击败了苏维汇人在西班牙的霸主地位,将苏维汇人赶到了西北一角,但是他很快又率军将苏维汇人彻底灭亡,占据了西班牙中西部地区。

尽管他在与马约里安的一战中遭到惨败,但在那一仗中,他并没有多大的损失。没有动摇国本,马约里安死后罗马大乱,各地总督和将领各行其是。不在接受罗马方面的军政命令,这让他看到了吞并西班牙东部的机会,于是他开始行动了。

他也知dào

一口并不能吞下西班牙东部所有的地盘,因此他采取了逐步蚕食的策略。只是这一点相当耗费时间。不过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耗得起,这也是因为西罗马帝国确实已经不行了,中央zf再也无力管里远在西班牙的领土,否则的话,他的阴谋不会得逞,毕竟完全吞掉整个西班牙东部地区至少需yào

耗费五年时间。而罗马新皇帝利比乌斯?塞维鲁在上位之后做着好好先生也活了这么久,这就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吞并西班牙东部地区。

秦东对这些都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在一次朝会上,有大臣建议趁着西罗马帝国现在大乱自己,立即出兵意大利,一举灭亡西罗马帝国,秦东对此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建议。

事后他将几个心腹大臣召集到御书房商议,将朝会上的事情提起:“先前朝会上有人提出我们可以趁西罗马帝国混乱之际出兵攻打,不知dào

诸位以为如何?”

总理大臣佩特乌斯道:“陛下不是在朝会上否决了这个提议吗?现在再次提起又是为何?”

秦东笑道:“朝会是朝会,现在我们几个在私底下谈谈这件事情,诸位认为是否可行呢?”

佩特乌斯思索一番之后说:“依照西罗马帝国现在的形势,此乃是我国出兵攻打的天赐良机,只不过距离上次陛下西征才过去一年时间,再次聚集大军需yào

不少时间,另外将士们的士气有没有恢复?这是一个问题,再者,大军出征需yào

耗费无数粮草和后勤物资,仅仅准bèi

时间都需yào

好几个月,而且今年的财政预算没有多余的军费用于征战了,从臣的内心来说,是不赞成短时间之内发动战争的,至少也要等个两三年的时间,到那时将士们求战心切,国库也充盈起来……”。

佩特乌斯的话没有说完,但在场的几人都知dào

他的意思,不过皇帝把他们留下私下里来讨论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皇帝变卦了,还是要打?

秦东对佩特乌斯的说法点头表示了认同,“没错,总理大臣说的正是朕想说的,现在确实不宜出兵攻打西罗马帝国,除去总理大臣说的这些政治上的原因之外,还有军事上的原因,尽管西罗马帝国已经乱了,但西罗马帝国的军事力量却还在,只是因为政治上的原因而造成了分裂而已,如果我们出兵攻打西罗马帝国,那么要打它的什么地方呢?高卢?现阶段显然不现实,高卢的埃吉迪乌斯还有近八万人马,我们要啃下这块硬骨头的话损失肯定不会小,如果攻打意大利本土的话,那么我们就要翻过阿尔卑斯山脉,这是一招险棋,你们要知dào

在潘诺尼亚西南边和达尔马提亚西北部还有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如果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又或者达尔马提亚的马塞利乌斯得到消息率兵断了我们的后路,那么后果将会十分严重!”

众大臣听了秦东从军事角度上的分析,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秦东又接着道:“所以,我们现在不能与西罗马帝国进行大规模战争,但是却可以先拔掉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这两颗眼中钉、肉中刺,打他们只是小规模战争,用不了多少兵力,也花不掉多好军费,先除掉这两个钉子,为以后攻打西罗马帝国做先期准bèi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九章 中毒

如果只是打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众大臣都认为问题不大,这几年经过大秦帝国的不断打压以及封锁,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的实力被大幅度削弱,可战之兵也所剩无几,只需yào

少量兵马即可对付。

此时这两个部族被压制在潘诺尼亚西南部,南边是阿尔卑斯山脉,北面又有大秦帝国不断地打压,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在生存条件极端恶劣的情况下,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的人口锐减,可是迪奥多米尔和阿尔达里克明知dào

不能再让这种情况继xù

下去,但是他们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改变这种局面,他们曾经试图背靠阿尔卑斯山脉再次向北方扩张,但大秦帝国在秦东的统治下,不但没有丝毫让步,而且还处处针锋相对,经常性的派少量的骑兵前来骚扰,不让这两个部族的日子好过。

秦东认为现在是时候解决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这两个心腹大患了,毕竟是这两个部族搞乱了匈奴帝国,将匈奴帝国弄得四分五裂,还让埃拉克大单于死于战场,这个仇恨对于延续了匈奴帝国统治的大秦帝国的民众来说是不可能轻易忘却的,北方蛮族的对于仇恨这种东西的看法就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就是狼这种生物一样,狼是非常记仇的,北方的蛮族们也是如此,所以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必须要打,不仅要打,而且要打得狠,最好是灭其族,杀光他们所有的男人、老人和小孩。

听说要打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苏合、哲离、托隆、牧仁、巴图、费尔顿、阿古尔等人都很赞成,他们这些人不是匈奴人就是斯基尔人,他们属于鹰派。对战争有着天生的渴望,同时他们作为匈奴人和斯基尔人与东哥特人、格皮德人又有着仇恨,所以他们极力拥护秦东的决定,那就是立即出兵攻打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

而在文官中却有一部分人是和平主义爱好者,这些人包括国务总理大臣佩特乌斯、都察院左都御史钟晖等一系列官员,这些人当中以佩特乌斯为首的官员不少都是从西罗马或者东罗马而来,还有的是从希腊而来的。而以钟晖为首的一部分官员是从北魏而来的汉人官员,在性子上比较温和,没有侵略性。一般只要不是其他国家招惹大秦帝国,他们都主张与人为善,不轻言开启战端,这些人都是属于鸽派。这些官员对于秦东要出兵攻打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并不十分支持。不支持的理由有多种。一种是国库空虚,短时间之内无法筹集大军开拔的军费,一种是出兵打仗又要劳民伤财,而且打仗对于国内的经济发展有着很大的阻碍,还有一种理由是大秦帝国在外交上应该与周边国家保持和平,不应当主动去攻击别的国家。

秦东对以上这些理由都嗤之以鼻,什么国库空虚、劳民伤财、和平外交都是不想发动战争的借口,这些主和派官员的骨子里就没有侵略性。不想与别的国家过不去,但是在国内的官场上又常常搞风搞雨。真zhèng

属于那种外战外行、内战内行的角色。

秦东决定打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的决心很坚决,这让佩特乌斯等人很无奈,佩特乌斯问道:“陛下,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打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呢?难道就不能等一等吗?等我国国库充盈之后再打也不迟啊!”

秦东抬手阻止佩特乌斯继xù

说下去道:“总理大臣,如果朝廷方面做得很好,一般来说每年都有一定的财政赤字才是最合理的,也是对经济发展最为有利的,可如果朝廷方面每年的财政都有大量的盈余,那就说明你们的工作还没有做到位,钱都被朝廷收来了,老百姓手里还有多余的钱吗?在这个时代,是战争爆fā

的频繁时代,所以朝廷在做每年各部门的财政预算的时候一定要预留有战争预算的资金,这是必须的,如果你们不做战争费用的预算,一旦打起仗来,国库没有钱,那仗还怎么打?我们岂不是只能拱手认输?毕竟战争的爆fā

可不是由你我可以控zhì

的,你不想打别人,别人过来打你怎么办?”

“呃!这……”佩特乌斯被秦东这一席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得问道:“好吧,那么陛下,不知dào

这次陛下准bèi

派哪位将军当任主帅去攻打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呢?”

秦东还没有说话,苏合站出来指责佩特乌斯:“总理大臣大人,派哪位将军出征好像是我们军机院的事情,与国务方面没有什么关系吧?总理大人是不是管得有点宽了?”

秦东见大臣们又有吵起来的迹象,立即阻止道:“好了,这本是军机院的事情,不过总理大臣问起,朕也可以告sù

诸位,毕竟这次的对手不是一般人,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都不是省油的灯,埃拉克单于就是死在他们的手里,尽管他们的实力锐减,但我们依然不可以轻敌,所以这次朕还是打算亲自领军,各位都放qì

劝朕不要带兵的企图吧,朕是不会同意的,哪位将军能保证可以击败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呢?没有吧?所以只能朕亲自去会会他们!”

有几人正待要劝,可听了秦东的这些话便打消了劝诫的念头,众人只好同意,此时就算是定下来了。

秦东又道:“此事暂且保密,各部门先准bèi

着,现在正是酷暑当头,等待天气转凉之后我们再找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的麻烦!”

“是,陛下!”

过得几天,秦东在赛迪卡周边地区视察各行各业的情况,刚回到皇宫便见内侍总管哈德林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叫道:“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秦东看见哈德林这副模样,眉头一皱呵斥道:“慌什么慌?把气喘匀了再说!”

“是,是,陛下!”哈德林喘了几气总算把气喘匀称了,“征也不知dào

是怎么啦,

皇子殿下自从早上起就一直昏迷不醒,现在宫廷御医们正在诊治,可一直没有什么好办法让征皇子殿下醒过来!”

“什么?”秦东听得脸色一变,“走!”话还没有说完就笔直向皇宫内快步而去。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皇后玛莎的寝宫,秦东快步走过去,内里的人见秦东来了之后全部下跪行礼,秦东摆摆手道:“行了,都起来吧,皇子征的情况怎么样?”

侍女和宫廷御医们都让开,秦东走到榻边看了看皇子秦征,秦征脸色苍白,正躺在榻上,玛莎满脸泪水坐在榻边照料。

一个御医脸色惭愧地汇报道:“启禀陛下,臣等无能,直到现在都没有诊断出皇子征的病症,臣等罪该万死!”

秦东气得立即就想杀人,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这个时候杀了这些御医也没有什么用,关键是要把人弄醒,他很快想到了曹查理,这些御医都是西医,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医术顶尖的医生,但是这些人在这个时代的医术相比中医来说那就相差太远了,而在这里只有曹查理会中医,并且医术还很不错,他马上道:“传旨,让国师曹查理带着药箱火速进宫!”

“遵旨!”当值太监答yīng

一声就出去传旨去了。

在曹查理到来之前,秦东检查了一下儿子的身体情况,没有明显的外伤,可以排除受伤昏迷的可能性,但除此之外,秦东也无能为力了。

曹查理得知情况后很快赶来了,“见过陛下!”曹查理恭敬地行了一礼。

秦东连忙道:“起来吧,老曹,快帮朕看看征儿,我想这里除了你之外,恐怕没有其他人有办法让征儿醒过来了!”

“陛下言重,老臣一定尽lì

!”

曹查理说着话便开始为躺在榻上的秦征诊断,一边号脉一遍询问一些情况,这些都由皇后玛莎和侍女们一一作答。

曹查理号脉良久却没有停下,眉头也皱了起来,秦东见状问道:“怎么?老曹,连你也诊断不出来?”

曹查理看了看周围的人,却没有说话,神色中欲言又止,秦东知其意,挥手对其他人说:“皇后和御医们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

所有无关人等很快退了出去,秦东道:“这里没有无关之人了,老曹,到底怎么回事?”

曹查理行礼道:“陛下,以老臣对皇子征的诊脉情况来看,脉象上显示皇子征好像中了一种罕见的毒,但从观察的情况来看,却又不像中毒的迹象,实在是匪夷所思,所以老臣才不敢妄下定论!”

“中毒?”秦东听得一愣,“你确定是中毒了吗?”

曹查理摇头道:“不能,这种现象太奇怪了,从表面来看,皇子殿下的面色只是有些苍白,其他生命体征都一切正常,身上也没有受伤的痕迹,可是脉象上显示皇子殿下好像是中毒了!”

这时一个宫廷御医小声道:“陛、陛下,臣听闻在潘诺尼亚草原上生活着一种鸟,这种鸟的羽毛五颜六色,十分美丽,却富含有剧毒,它的毒素如果被人服下,表现的症状就如同皇子殿下这般,刚才臣一时间没有想到皇子殿下会中毒,因此没有想起来,听了国师大人说可能是中毒之后,臣才想起这种毒药!”(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 用毒已经成为一种时尚

听了这位御医的说法,几乎等于是证实了皇子秦征的病症就是中毒,而且中的一种罕见的毒,秦东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这件事情很明显,此事是有人故yì

对皇子秦征下毒,否则的话,秦征不会中了这种极为罕见的毒药,这件事情到底是何人所为?下毒的动机又是什么?

秦东也知dào

,在罗马帝国这个时代,下毒刺杀就已经是一种极为常见的刺杀手段,特别流行于上流社会贵族、宫廷当中,用意对付政敌或生意对手,而且更广泛流行于社会各阶层当中,这种刺杀手段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流行,已经成为一种时尚,刺客们都争相效仿,甚至研究出杀人更快、更隐秘的下毒手段和毒性更强的药物。

这次下毒的人对付的是他的儿子秦征,如果要对付他呢?要知dào

这个时代,因为暗杀手段的需yào

,毒药的研究已经非常先进了,炼金术师们甚至已经发xiàn

了有些毒药用于酒水之中后具有无色无味的特性。想到这里,秦东都不由有些不寒而栗,心中发狠,一定要将这个藏于宫中的下毒的人找出来,否则他将寝室难安。

“来人!”

内侍总管哈德林从寝宫外面进来行礼道:“陛下有何吩咐?”

“传领侍卫内大臣刘三、宫廷侍卫长其木格火速前来见朕!”

“是,陛下!”

秦东转身对刚才那位说话的御医道:“你刚才说皇子征中的是一种什么鸟的羽毛的毒?你能确定吗?”

那御医道:“陛下,以皇子征现在的症状来看。完全与中那种不知名的鸟的羽毛的毒的症状一模一样,可是有这样症状的毒药可不止这一种,因此臣不能确定。而且也没有办法证实是否是这种毒,臣惭愧!”

秦东看向曹查理:“老曹,你有什么建议?”

曹查理道:“陛下,现在也只能逐个试一试了,将拥有这种症状的毒药的解药全部找来,然后一一用在皇子征的身上,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个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了,看殿下的情况,似乎中毒的时间不短了。可能长达几天,也可能长达几十天了,必须要尽快解毒,迟了就来不及了!”

秦东闻言点点头。指着那御医道:“你既然知dào

那种毒药。想必也应该知dào

如何配置它的解药吧?马上将解药配出来给皇子征解毒,其他人立即将能够造成相同症状的毒药的解药配出来!如果皇子征出了什么问题,朕就把你们所有人都杀了!”

御医们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地行礼道:“遵旨!”

皇宫之中各种药物齐备,御医们很快就将几种解药配齐了,最先给皇子征使用就是就是能够解除不知名的鸟的羽毛的毒,那名御医小心翼翼地将解药给皇子征服下,费时一刻钟左右才完成。起身向秦东行礼道:“陛下,已经给皇子征服下了那种鸟的羽毛毒的解毒.药。还要等半个小时才能知dào

结果!”

秦东点点头,随即又向那御医招了招手,待那御医过来后问道:“难道那种不知名的鸟的羽毛毒就没有名字吗?”

御医摇头道:“陛下,正是因为知dào

使用那种毒.药的人很少,所以它才不出名,所以它才没有名字,而且使用它的人一般都是日耳曼人中的格皮德女人,臣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知dào

了这种毒,只是臣想不明白,如果真是有人对皇子征殿下使用了这种毒.药,那么她的目的何在呢?要知dào

这种毒药是慢性毒.药,根据用毒量的多少,发作的时间最短需yào

三天,最长要在一个多月之后才能发作,如果凶手真的是要谋杀皇子征,完全可以用更加烈性的毒.药,没有必要使用这种需yào

长时间才会发作的毒.药啊!”

秦东想了想冷哼一声道:“你刚才也说了,这种毒药使用的人少,所以它不出名,知dào

它的存zài

的人很少很少,那么也就可以解释了,用烈性毒.药毒杀皇子征很容易被查出来,毕竟是在短时间之内发生的事情,皇宫之中人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一查就能查出某某人在某个时间段在干什么,为了不被人查出来,就必须延长毒.药的发作时间,只有使用慢性毒.药才能做到这一点,再加上很少有人知dào

这种毒,下毒的人才会放心使用这种毒.药!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地将皇子征毒杀却又不会被查出来”。

不久,刘三和其木格两人先后到来,两人在前来的路上也听说了皇子征昏迷不醒的事情,只是他们两人都不明白在这件事情上能帮上什么忙?皇帝为什么将他们找来?

“参见陛下!”

“免了吧!”秦东抬了抬手道:“老曹,你把情况跟他们两个说一下!”

“遵旨!”曹查理答yīng

一声便向刘三和其木格两人介shào

情况,说得很具体,曹查理用了几分钟才介shào

完毕。

刘三听后怒气冲冲道:“此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皇宫之中以下毒的手段谋害皇子,陛下,不管此人是谁,查出来之后一定要严惩不殆!”

秦征是秦东的第一个亲生儿子,在刘三看来,秦征就是他的大少爷,秦征以后绝对是要当太子继承大统的,现在竟然有人下毒谋害,这还得了?因此他的情绪十分激动。

其木格却下跪请罪:“陛下,宫中出了这样的事情,是臣之失职,臣请求陛下处罚!”

秦东摆手道:“外人想要进入宫中对皇子征下毒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此事必是宫内之人干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此事怪不得你,你且起来吧!朕把你们找来。就是要让你们彻查此事,无论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你们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其木格道:“陛下。说起用毒、辩毒和解毒,臣的手下之人当中却是有一人极为擅长,臣想如果有此人协助的话可以帮zhù

我们解决很多麻烦,所以臣想将此人调来协助!,还请陛下恩准!”

“好吧,准了,此人是谁。现在在何处?”秦东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其木格的请求。

“此人叫波几亚尼多,是罗马用毒家族波几亚家族的其中一人,现在就在赛迪卡!”

秦东也听说过罗马的波几亚家族。这个家族世代用毒,人人都会用毒,就好比武侠小说中的唐门,其木格能将此人收入麾下说明其木格还是用了一番心思的。他立即道:“哈德林。立即传召波几亚进宫见朕!”

“遵旨!”

这会儿皇子征那边终于有了新的进展,御医前来汇报说:“陛下,皇子征的症状正在减轻,看来他的确是中了那种鸟的羽毛的毒!”

秦东闻言大喜道:“好,既然皇子的征的情况有所好转,那你就继xù

对此事负责,一定要保证不出纰漏,直到皇子征康复为止。之后朕会好好奖赏你的!”

那御医连连道:“为陛下效劳是我等医生的责任,臣等必定全力以赴。不负陛下厚望!”

没过多久,其木格推荐的那名叫做波几亚尼多被太监带来了,此人是一个罗马人,长得很高、脸型很瘦,脸色表现出不正常,至少与正常人的健康脸色不同,这也是长期与毒打交道的一种结果。

“小人波几亚尼多参见至高无上的皇帝和皇后陛下、各位大人!”波几亚尼多恭恭敬敬地向秦东等人行了一个礼。

秦东点点头抬手道:“起来吧,波几亚尼多,其木格侍卫长介shào

说你出身罗马的波几亚家族,朕曾听闻罗马的波几亚家族中人人都是用毒的高手,对毒药有着极为深厚的研究,是这样的吗?”

波几亚尼多见皇帝都听说过波几亚家族,自豪感油然而生,他道:“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您真是见识广博。要说用毒,我们波几亚家族虽然算不上最厉害的,但在研究毒药方面,我们波几亚家族无疑是走在这个行业最前列的”。

秦东道:“你能介shào

一下这个行业的情况和毒药方面的知识吗?也让我们这些完全不懂毒药的人增长一点见识!”

许多人都好为人师,这个波几亚尼多好像也不例外,他见皇帝对这行和毒药如此敢兴趣,当下也有了一些卖弄的意思,介shào

道:“尊敬皇帝和皇后陛下、各位大人,在七百年的罗马就有在食物和酒水中下毒杀人的记载了(其实在之前,印度人、中国人、希腊人、埃及人早已开始使用毒药)。埃及艳后就曾经用奴隶来实验天仙子、颠茄和亚萨普蛇毒。现如今,毒药一般用于酒水之中,主因是投毒.药物多易溶解无色无味,却又都致命。在古埃及炼金术士艾格沙狄蒙的笔录著作中曾提及,若将一种未知的矿物(雄黄或雌黄)与泡碱混合,则会产生一种可消失在水中且溶液清澈的“烈性毒药”(其实是砒霜)。这种毒.药是迄今为止毒性最大、而且最不容易被发xiàn

的毒.药,不过知dào

配比的人少之又少。

毒按照发作的时间快慢可以分为急性毒和慢性毒,服下之后立即发作或者在几天之内发作的是急性毒,在几天以后才发作,而且症状不是很明显的是慢性毒,按照明显度又可以分为显性毒和隐性毒,显性毒很容易被人察觉,而隐形毒往往容易被人忽视,例如放在室内的花儿,按照颜色来区分,又可以分为有色有味毒和无色无味毒,一般来说,大部分植物提取毒都有颜色,而从动物体内提取的毒大多是无色无味毒,例如蛇毒。

经过漫长的时间的研究,我们发xiàn

多种混合的毒的毒性要比单一毒的毒性强烈得多,因此现在大多数用毒高手一般都是使用多种混合毒。

现今在西方世界刺客行业用毒高手中,其中以罗马的安东尼克尔用毒最为精深,他可以自由控zhì

毒.药发作和中毒者死亡的时间,此人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在罗马的皇宫之中还隐藏着一位用毒十分高明的高手,此人名叫拉芳磬,她是一位宫廷香水师,经常下毒杀人于无形,众多的宫廷贵族死在她的手下,还有一位炼金术师,名叫马丽德蒂亚,此人经常利用自己研究的毒.药毒杀别人谋取家产,而且她还以医生的身份行走于意大利各个医院用病人做试毒试验!”(未完待续……)

第四百十一章 深宫魅影

波几亚尼多所述的有关用毒方面的知识以及这个行业现今的状况让秦东等人大开眼界,毕竟各行如隔山,现场这些人除了波几亚尼多之外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平常所关心的都是军国大事,如这种隐藏在民间的行当不甚了解,有几个人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波几亚家族。

在历史上,波几亚家族传承了很漫长的时间,自从罗马帝国开始,一直到文艺复兴时代这一千多年的时间里,波几亚家族的成员都活跃在欧洲、北非、中东地区,并且在文艺复兴时代将家族和毒药的使用发展最巅峰,这个家族中的一些人靠用毒杀人赚取酬劳,有些人专门研究毒药,还有些人为权势人物卖命。

后来,各国政要人物们察觉到这个家族的巨大危害,开始联合打击波几亚家族,这个家族才开始没落下去,在现代医学发展之后,这个历史上的用毒家族也彻底淹没在历史当中了。

秦东道:“想不到这个行当的水还挺深的,那么波几亚尼多,与你刚才所说的安东尼克尔、拉芳磬、马丽德蒂亚等人相比,你的用毒能力又如何呢?”

波几亚尼多没有任何犹豫道:“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用毒并非我所最擅长的,说起用毒的能力,此三人已经是全天下最强者,与他们相比,我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欧洲人一向没有谦虚的习惯,但也不会承认自己比别人差。这一点与几千年以来一直受到儒家教育的中国人不同,秦东知dào

波几亚尼多没有谦虚,于是问道:“那么你最擅长的是什么呢?”

波几亚尼多抚胸道:“尊贵的陛下。我最擅长的是解毒、对毒物的研究,用毒的能力并不厉害!”

秦东明白波几亚所说的不错,手中有毒物并不一定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毒杀别人,而且还要让别人追查不到自己的身上,这需yào

的是下毒的技术和手段,而波几亚的能力恰恰相反,他是解毒的高手。安东尼克尔等人将用毒的技能发挥到了极致,可他们却不一定能懂得解毒,这真是各有所长。

秦东想起儿子秦征中的那种毒。便问道:“波几亚尼多,朕听闻潘诺尼亚草原上生活着一种鸟,这种鸟的羽毛具有剧烈的慢性毒性,一旦任其完全发作而不知dào

的话。会有致命的危险?”

没想到波几亚尼多还真的知dào

这种毒。他点头道:“是的,陛下!您所说的那种鸟名叫‘彩虹’鸟,只因为它的羽毛是七彩颜色,与彩虹的颜色一模一样,生活在潘诺草原的东北部,草原上的格皮德女人们十分喜欢它的羽毛,因此在重大节日和祭祀活动的时候插在头发上装扮自己,但知dào

这种羽毛具有剧烈慢性毒素的人却很少。它不能将酒水中搅拌,否则酒水中就会留下它的毒。一个喝一次两次没什么关系,看一个人的身体强壮程度,身体强壮的可以连续喝一个多月都没关系,身体不好或者是小孩子只喝几次就会中毒,中毒之后里克陷入昏迷状态,在临死前的几个小时会七窍流血不止,如果不能在七窍流血之前服下解药就彻底没救了,而这种毒最让人防不胜防的就是中毒之后没有任何体表症状,让人看不出是中毒的迹象,只有在中毒之人七窍流血之后才发xiàn

是中毒”。

秦东听完波几亚尼克的介shào

之后身上惊出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的御医之中还算是有点能人的,而且还亏得把曹查理请来了,是曹查理通过诊脉从皇子秦征的脉象之中发xiàn

了中毒的迹象,这才让那位御医想起了可能是中了彩虹鸟的毒。

秦东对波几亚尼多十分满yì

,看向其木格问道:“波几亚尼多现在在金衣卫是何职位?”

其木格道:“是金衣卫暗部(东、西两镇)总堂第七司总旗,专司负责毒物方面的研究、调查和于此有关的一切案件!”

秦东想了想看向波几亚尼多:“就在今天,朕的皇宫之中发生了一件中毒案,朕的皇子征就中了这种彩虹鸟的羽毛毒,不过现在已经服下了解药,症状已经开始有所好转,这说明什么?说明朕的皇宫之中已经不安全了,此人现在下毒对象是朕的儿子,如果下毒的对象是朕呢?朕岂不是也将难逃中毒的厄运吗?金衣卫中一个专司研究、调查和与毒物有关的一切案件的第七司却只有一个总旗坐镇,这在官职品级上有点小了,朕现在提升你为百户,命你协助其木格、刘三两位大人彻查此案,以后如果你这个第七司干得好,干出了成绩,朕还会提升你为千户,甚至是镇抚副使、镇抚使,单独成立一镇也不是不可能的,你要给朕将国内那些用毒的刺客们盯紧了、抓住他们、铲除他们,这样的人不受帝国管制,完全无视我帝国律法的威严,他们的存zài

造成了整个社会的恐慌,你要做的就是要让他们知dào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与帝国朝廷作对就是死路一条,明白吗?”

波几亚尼多显然是一个对官位和权利有着强烈追求的人,现在秦东一下子就将他从总旗提升高百户,等于是连升两级,对于他这样从事技术研究的人来说,等于是终于有人在他擅长的领域对他进行了肯定,而且这个人还是皇帝,这如何不让他激动、感动?他当即匍匐在地上大声道:“众神之神、宇宙之王、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您睿智无比、英明神武,发xiàn

了那些用毒刺客对人类的危害,请伟大的皇帝的陛下放心,臣必定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绝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很好,你且起来吧!”秦东与波几亚尼多说完了便转头看向刘三和其木格道:“你们二人立kè

开始着手调查此事投毒案,名义上以刘三为主,实jì

上具体的调查由其木格全权负责,刘三毕竟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挂个名就可以了,波几亚尼多从旁协助!”

刘三、其木格、波几亚尼多等三人立即行礼:“遵皇帝陛下旨意!”

深宫之中。

皇妃苏拉身着丝质宫装彩色长衣,高高盘起的头发上插满了头饰,雪白肌肤的脖子和耳朵上挂着金光闪烁的首饰,就连那长着尖尖的长指甲的十根葱嫩手指上也戴满了各式的戒指,一张原本姣好、漂亮的面容此时却扭曲得十分恐怖。

“你不是说此次秦征必死无疑吗?可我的人刚刚从玛莎那个贱人那边刚刚传来的消息说秦征身上的毒已经被御医给解了,现在正在好转当中,你告sù

我,为什么会这样?事前是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不会失手的吗?”

寝宫内在好几支巨大蜡烛灯光的照耀下显然很通亮,这时在靠墙壁的庭柱边的阴影之中出现了一道魅影,从那魅影的方向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之所以事情会变成这样,却不全是我的问题,我忽视了皇宫之中还有其他厉害的医术高手竟然能够发xiàn

皇子征是中毒了,而你也没有安排妥当,你要是事先把厉害的医术高手调出去两天,或者想点办法拖延皇帝回来的时间就没有现在的状况了!不过你可以放心,我还有其他的毒可以杀人于无形,不过这次要彻底策划安排好,我不想再出什么纰漏”。

苏拉站起来走动几步道:“你放心,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想报复秦东毒死他的儿子,我想让我的儿子得到这大秦帝国的万里疆土和亿万民众,我们有着共同的利益,不过这次搞砸了,已经引起了秦东的高度警惕,短时间之内我们不能再动手了,否则很容易引火烧身,你也不要随便露面,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

“咯咯咯咯……我很好奇,按理说你的儿子秦勇并非是秦东的亲生儿子,而是你以前的那个野男人的儿子,而秦东现在却有好几个儿子,即便毒死了秦征,在继承权上好像也轮不到你的儿子秦勇吧?你干嘛不事先联络你父亲以前的那些旧部,让他们秘密整军以待,然后再毒死秦东,毒死秦东之后立即发动兵权夺取朝廷大权呢?”

苏拉听得脸色大变,厉声道:“你是怎么知dào

这件事情?”

“你是指你的儿子不是秦东的亲儿子这件事情?咯咯咯,苏拉皇妃殿下,您应该知dào

天下间没有绝对的秘密,至于我是怎么知dào

的就不牢您费心了,您还是说说为什么不直接毒死秦东而要选择他的儿子吧!”

苏拉狠狠瞪了那阴影中的魅影一眼,沉思良久才道:“直接毒死秦东根本不可能让我的儿子秦勇登基为帝,尽管勇儿不是秦东的亲儿子这件事情知dào

的人很少很少,但是朝中还是有好几个重臣和大将是知dào

当年那件事情的始末的,一旦秦东死去,他们肯定会拥立秦征为帝,虽然我不知dào

这几个人是谁,但肯定是有人知dào

这件事情的,如果秦东还在,那几个大臣肯定不会也不敢说出去,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到皇家脸面,也关系的皇帝的脸面,可如果秦东突然死去,为了帝位传承到秦东的亲生后代身上,他们定会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到时候我们根本无法控zhì

局面,皇帝的威望太高了,我根本无法调动军队,即使连我父亲的老部下们也调动不了,他们现在已经被拆分得七零八落!”(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三章 不可告人之目的

皇宫之中发生的投毒案和宫女被杀案在紧张的调查之中,秦东除了关注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再者他还有很多其他的政务要处理,只是在休息之余问起这两件案子的调查紧张情况。

在这一段时间,秦东从金衣卫西镇得到一个从东罗马帝国安卡拉传来的消息,据说在公元455年,汪达尔王盖塞里克劫掠罗马城的时候掳走了西罗马帝国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的皇后李钦尼亚?欧多西亚、欧多西亚公主和普拉蒂西亚公主。从公元455年一直到公元462年这七年的时间里,这三位曾经贵为皇后和公主的三个女人在汪达尔王国首都迦太基经lì

了七年的牢狱之灾,直到一个多月之前,东罗马帝国皇帝利奥一世才派人前往迦太基用大量的钱财将这母女三人赎走,带回了安卡拉。

不过,汪达尔王盖塞里克在同意允许东罗马帝国赎回李钦尼亚?欧多西亚母女三人的同时,也提出了自己要求,盖塞里克再次重申了公元442年的婚约必须履行,这则婚约是什么呢?就是在公元442年的时候,当时的西罗马帝国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将自己的女儿欧多西亚公主许配给了汪达尔王盖塞里克之子亨尼里克,可瓦伦提尼安三世却又把欧多西亚公主许配给了当时的西哥特王子,这等于是把一个公主同时许给了两个王子,当时的盖塞里克作为一代枭雄怎么能忍受这种耻辱?因此想出了一条毒计,就是要联合匈奴人共同对付西罗马帝国。沙隆之战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展开并发生的。

现在时隔二十年了,欧多西亚公主已经三十多岁接近四十岁,不再是当年那个十几岁的漂亮可人的小公主。不过现在她依然风韵犹存,也不知dào

盖塞里克出于什么样的考lǜ

,在欧多西亚母女三人被利奥一世赎回去的时候再次重申了二十年前的婚约必须要履行,否则的话,他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东罗马帝国方面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强硬的态度,使者代表皇帝利奥一世答yīng

三个月之后将欧多西亚公主再嫁过来,而且还会带来一大批的陪嫁品。

秦东不知dào

东罗马帝国皇帝利奥一世到底抽的是什么疯。如果想赎回那母女三人,那么这七年早干嘛去了?怎么直到现在才想起赎回他们呢?而且这母女三人好像是西罗马帝国的皇后和公主吧?跟你东罗马帝国有个屁的关系,用得着你利奥一世做烂好人?你这不是越俎代庖么?人家西罗马帝国皇室都没有着急。你一个外人替他们着什么急?

秦东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将佩特乌斯、曹查理、阿古尔、钟晖等朝中大佬们找来商议这件事情,等人到齐之后,秦东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介shào

完毕之后说道:“诸位都说说。这东罗马帝国皇帝利奥一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他把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的皇后和公主从盖塞里克的手里赎走了,那是人家的皇后和公主诶,又不是他的皇后和公主,他为什么那么热心?人家西罗马帝国皇室方面会领他的情吗?这是朕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利奥一世不像是一个喜欢做烂好人的人啊!”

秦东的话说完之后,在场的几个心腹大臣都思索着这其中的玄机,钟晖站出来道:“陛下,以臣之见。此事乃是利奥一世出于脸面的问题而做出来的!”

“脸面的问题?”这下秦东不解了,欧多西亚母女三人是西罗马帝国的皇后和公主。与现在的东罗马帝国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即便那母女三人天天被人侮辱,利奥一世也不会损失颜面,这个理由好像说不通啊。

钟晖继xù

道:“是的,陛下,东、西帝国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才是罗马帝国的唯一嫡系传承,而这两个帝国之间也确实是兄弟之间的关系,西罗马帝国丢了脸面,东罗马帝国当然也会认为自己的脸皮也不好kàn

,现在西罗马帝国在风雨飘摇之中,国内根本无人想起在迦太基还有那母女仨人被关在牢房里,即便有人想起来也没有人有精力去将他们赎回来,而如今东罗马帝国经过这几年的修养生息总算稳定下来了,利奥一世手里也有了点闲钱,为了争这一正统的说法,他派人去将欧多西亚母女三人赎回去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而且更重yào

的一点是,李钦尼察?欧多西亚皇后原本就是东罗马帝国的公主,尽管与利奥一世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可利奥一世的皇位毕竟还是从狄奥多西家族延续下来的,两者之间有着很深的渊源,利奥一世那么做也不足为奇!”

秦东听完钟晖的分析皱眉道:“钟卿家这番分析固然很有些道理,可朕怎么感觉总有些牵强呢?难道利奥一世就要脸面要到了这种程度?他与那欧多西亚皇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用得着花费这么大的力qì

去做这事吗?”

国务总理大臣佩特乌斯站出来行礼道:“启禀陛下,臣倒是有另外的一番看法!”

“哦?总理大臣快说与朕听听!”秦东感兴趣道。

“是,陛下!”佩特乌斯答yīng

一声起身道:“臣认为东罗马帝国皇帝利奥一世这样做是有着鲜明的政治目的的!”

众人闻言心中一惊,包括秦东也不例外,立即道:“他有何目的?卿家快说!”

佩特乌斯道:“陛下刚才所说没错,他利奥一世虽然是从迪奥多西家族的手上继承了皇位,但他与现在欧多西亚母女三人实jì

上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他根本用不着为狄奥多西家族再费心,而且人家还不一定领情,他这么做有着另外不可告人的目的。

第一,改善了与汪达尔王国的关系,此前东罗马帝国的处境是非常不妙的,他在东面与萨珊王朝交恶,在西面和北面又与我们关系不好,与汪达尔王国的关系也十分恶劣,只是汪达尔王国的主要注意力都被西罗马帝国吸引了,无暇去对付东罗马帝国。

通过用巨额钱财将欧多西亚母女三人从盖塞里克的手里赎回来改善了东罗马帝国与汪达尔王国之间的关系,再加上利奥一世同意将欧多西亚公主嫁给亨尼里克王子,他们两家的关系就更加缓和,说不定还会成为盟友,毕竟一旦欧多西亚真的嫁给亨尼里克的话,他们两家还真成了亲戚。

现在在地中海周边只有东罗马帝国才能与汪达尔王国一争长短,可东罗马帝国打不起,它的三面都被我们和萨珊王朝牵制,因此利奥一世只能选择与盖塞里克改善关系,以为自己赢得喘息之机。

他的另一个目的更加不可告人,那就是要控zhì

和掌握西罗马帝国,要知dào

东西两个帝国毕竟都是从狄奥多西家族手上传下来的,而欧多西亚母女三人好像是狄奥多西家族唯一的传人了,现在西罗马帝国的皇帝塞维鲁的帝位都没有得到东罗马帝国方面的承认,西罗马各地军阀也没有承认塞维鲁的皇帝身份合法有效,他只是那些罗马贵族们互相妥协的产物,所以塞维鲁作为皇帝等于是不合法的,陛下和诸位同僚试想一下,如果利奥一世这时将另外一个公主普拉蒂西亚嫁给自己手下的重臣,然后委派这个重臣前往罗马登基为帝会怎么样?公主普拉蒂西亚作为一个女人没有资格继承西罗马帝国的皇位,毕竟女子做皇帝在罗马帝国还没有先例,可如果是她的丈夫的话,就完全具备继承皇位的资格了!

罗马那些贵族们无兵无将,难道他们敢对利奥一世派去继承皇位的人不利?只要利奥一世能够与西罗马帝国各地的军阀们达成一致,那么他就可以控zhì

那个傀儡掌控西罗马帝国的大局!”

佩特乌斯说完后,大殿里陷入了一片死寂,将佩特乌斯的话进行了一下整理之后,包括秦东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利奥一世的心机真是深呐,这么厉害的一招都想得出来,从这件事情上也看出来东罗马帝国皇室利奥一世在政治上确实有着非凡的才能。

其他人没有听出来,但秦东却听出来了,佩特乌斯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旦利奥一世掌控了西罗马帝国的朝局,那么东西两大帝国很有可能在他的手上再次完成统一,东西统一的罗马帝国将不再是两个分开的国家那么势单力薄了,而是一个强dà

而又统一的帝国。

秦东有点不敢想象如果事情真的会这样发展的话,最后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一个统一的罗马帝国绝对不是一个汪达尔王国可以抗衡的,盖塞里克完蛋是迟早的事情,解决了汪达尔王国之后,罗马帝国完全有本钱与大秦帝国一较长短,甚至是长期对峙。(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二章 皇宫命案

阴影中的魅影阴阴冷笑道:“即便如此,就算毒死了秦征这个秦东的亲生大儿子,可秦东还有其他两个儿子,怎么也轮不到你的儿子做皇帝吧?再怎么说另外那两个都是他亲生的,而你的儿子却不是!”

苏拉狠狠道:“我当然知dào

,秦征只是被毒死的第一个,接下来我还要在这皇宫之中让秦东身边的亲人一个个死去,就像秦征这样一个个死得莫名其妙,就像是中了诅咒一样,这个时间很长很长,却又不能让别人看出破绽,所以时间上不能操之过急,待我查清楚那几个对当年之事知情的大臣的身份之后再将他们一个一个的弄死,只要没有人知dào

我的儿子不是秦东的亲生儿子这件事情,就是秦东身死之时,到那时候我的儿子秦勇就可以顺顺利利的登上皇帝之位的宝座了,哈哈哈哈……”。

庭柱阴影之中的美丽魅影看着几乎陷入癫狂状态的苏拉深深的心中叹息:“疯女人,比我还疯的女人,看来与这样的女人打交道,我还得要小心谨慎一些,否则一不下心被她灭了口就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苏拉疯笑了一阵之后阴森森道:“这件事情事发之后,隐藏在玛莎身边的人快要暴露了,不能让她说话,在查到她身上之前必须要让她永远闭嘴!”

“放心,此事交给我了!”那魅影说完这一句就消失不见。

…….

皇宫出了投毒案之后,秦东感觉到这皇宫之中已经与往日不同了。以前他一直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在外面累了回到这里会放松心情和警惕,但出了这件事情。立即让他感觉到了皇家的无情,尽管他自己非常期望自己的后院能够平安无事,可事实已经证明从古至今的皇宫深处就不是平静的地方,在平静的外表下,隐藏无数杀机和肮脏的勾当。

秦东的后院有皇后玛莎,除了玛莎之外,还有四个皇妃。其中一个就是苏拉,这个前匈奴帝国左大都尉艾迪卡的亲生女儿,一个是部落首领之女索玛。就是秦东第一次前往君士坦丁堡路上认识的蛮族少女,第三个皇妃是左都御史钟晖的女儿钟灵,第四个皇妃就是阿勒曼尼王国公主妮可拉。

其中妮可拉才嫁给秦东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她还没有为秦东生下孩子。而索玛和钟灵都先后为秦东生下的一个儿子。苏拉为秦东生下了一个女儿。

在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秦东就排除了外人进入宫内投毒的假设,皇宫大内戒备森严,一般人根本就进不了皇宫之中,即便有人能够进入也藏不了多久,更何况要投下慢性发作的毒药而长时间不被人发xiàn

踪迹根本不可能,那就只剩下皇宫内部人员投毒了。

那么这毒到底是谁投下的呢?秦东没有妄自揣测,也没有往某些人身上去怀疑。皇子征才不到七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不会与宫内任何人有仇,为什么这毒偏偏就只有他中了,而别人没事?这也就说明了一点,这一次是有人专门针对皇子征的。

皇子征平常性子比较活泼、喜欢玩,很讨人喜欢,普通的皇宫内侍不敢也没有必要干出这种事情,因为皇子征现在这样的性格并没有得罪过宫内的内侍和侍女们,如果说皇子征经常性的无理取闹,戏弄或者恶意地侮辱某些内侍和宫女,倒是不排除那些内侍或宫女杀人报复,可皇子征偏偏不是那种遭人恨的人。

怀着心中一肚子的疑问,秦东看着远去的刘三、其木格和波几亚尼多,心里希望他们能尽快查出事情的真想、找到确凿的证据。

这时曹查理站出来行礼道:“启禀陛下,皇宫之中发生了如此严重的投毒事件,此事必须要引起我们的重视,臣听闻罗马的宫廷为了防止皇室成员在饮食方面被人下毒暗算,会安排专门的内侍事先品尝食物,确认食物无毒之后再让皇室中人食用,即便一般的贵族也自己养奴隶作为试毒者,因此臣建议皇宫之中也要有这样的试毒内侍!”

有人肆无忌惮地给皇子投毒,这太令人恐怖了,秦东闻言深以为然,“不错,曹国师这个建议很好,哈德林,马上传朕旨意,立即让内务府为所有皇室成员都专门配两个试毒者!”

内侍总管哈德林答yīng

:“是,陛下!”

曹查理又道:“陛下,在防毒方面老臣认为很多毒是可以用器物测出来的,例如用银针可以测出自然界中不少含有剧毒的矿物毒,这些矿物毒的毒性猛烈,中毒者在短短的一盏茶时间就会毒发身亡,救治都来不及,所以臣建议将皇宫之中所有贵人们使用的餐具全部换成银质餐具,只要装有食物的银器,就可以发xiàn

食物中含有毒物,另外再给试毒的内侍们陪上银针检查食物是否含毒”。

曹查理这么一说,秦东想起来的,银针确实可以测出一部分矿物毒,例如含汞、铅、砷这类重金属的物质,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砒霜(三氧化二砷),将银针放入含有砒霜的食物中,银针很快就会变黑。

这个时代知dào

砒霜存zài

、并且有剧毒的人很少很少,即便有人知dào

,也不会知dào

砒霜中含有的物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剧毒,但确实有人知dào

用砒霜下毒杀人了,这种毒在这个时代无疑是毒性最大的毒药,没有之一,其他毒药在中毒者毒发之后还有一些抢救的时间,例如蛇毒、花草之毒,医生们多少知dào

一些解毒的方法,而中了砒霜之毒的人,根本没有人会解毒,只要服下砒霜就等于是被判了死刑。

曹查理不愧是炼丹出身的道士,知dào

矿物毒的厉害之处,对于他的提议,秦东一一采纳并且让内务府去搞定。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脸色苍白地慌慌张张跑进来道:“陛下、皇后,不好了,莫吉亚死在了自己的房里!”

秦东脸色一变转头看向玛莎道:“莫吉亚是谁?”

玛莎此时的脸色也是大变,见秦东问起,连忙道:“她是我身边的宫女,是三个服侍秦征的宫女其中的一个!”

听到这里,秦东心里已经隐隐明白这个叫莫吉亚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死了,他知dào

如果他猜测的不错的话,莫吉亚应该是被人灭口的,不过这还只是推测,毕竟意wài

和巧合也是有的。

秦东严肃地站起来道:“哈德林,立即派人保护好现场,通知其木格他们立即过来勘查!”

秦东没有说其他的,一切等调查了再说,现在说都是多余的。哈德林答yīng

后立即开始安排内侍去维护案发xiàn

场并且另行通知其木格等人过来勘查情况。

其木格等人刚刚离开没多久正在组织人手准bèi

进入调查阶段,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发生了命案,而且死的还是皇后身边的宫女,这让其木格等人感觉到亚历山大。

其木格不敢怠慢,立即派人去将赛迪卡市政厅的验尸官找来,并迅速传令自己属下的刑案现场勘查官过来勘查现场,随后一整套班子在这个过程中慢慢凑齐了。

对于这个时代的现场勘查技术,秦东实在不敢抱有信心,能否查出死者是自杀还是他杀都还是一个未知数,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后世先进的技术。

这一天整个皇宫之中风声鹤唳,失去了往日的欢乐,上到皇帝秦东阴沉着脸,下到太监和宫女们都战战兢兢的,不过绝大部分人只是知dào

皇子征病了,皇帝的脸色不好,发了脾气,大人物们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唯恐触了皇帝的霉头,下面的宫女和太监们的日子自然不好过。

一直到天黑,秦东才等到其木格前来报gào

勘查结果,“陛下,验尸官已经勘查了现场得出了结论,根据现场勘查得知,死者莫吉亚的胸口有一道致命的创口,乃是利刃匕首所致,全身上下再也没有其他的伤痕,现场没有搏斗和厮打的痕迹,除此之外,波几亚尼多在死者的嘴中发xiàn

了一种迷药的残留物,死者双手握着匕首的柄,从死者最后的姿势上来看,从表面上看死者是死于自杀,可实jì

上如果判断为自杀却存zài

着疑点,如果一个人手握匕首刺向自己,一般情况下应该刺向自己的腹部,这样才合常理,可死者的伤口是在胸口,手握匕首刺这个部位用力很别扭!所以臣怀疑这是一起谋杀,凶手与死者很熟悉,两人在一起时死者没有防备,凶手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先用迷药迷倒了死者,让死者没有任何反抗地被杀死,然后制造了死者自杀的假象!”

秦东听了其木格的报gào

之后立即道:“立即调查所有与莫吉亚有过交往的人,并且要注意封锁消息,以免消息扩散之后造成恐慌!”

只有极少数人知dào

皇子征中毒和皇后的贴身宫女莫吉亚的死,毕竟皇宫只有这么大,为了防止消息大面积传播和扩散,内务府方面及时地控zhì

了消息,否则很容易造成恐慌,毕竟中毒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谁不进食饮水?谁不用呼吸?(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四章 魅影身份

经过佩特乌斯这么一番分析,秦东和大殿内其他几个大臣都明白了东罗马帝国皇帝利奥一世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大的代价从汪达尔王盖塞里克的手里赎回欧多西亚母女三人了,这老家伙的野心着实不小,竟然妄想通过控zhì

欧多西亚母女三人从而控zhì

西罗马帝国的朝政,但不得不说利奥一世这一招非常棒,只要让其成功,那么天下格局将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副总理大臣费尔顿站出来道:“陛下,如此说来,为了我帝国的利益,我们势必不能让利奥一世的阴谋得逞,我们必须强行干预此事!”

秦东道:“如何干预?”

“以我们现在的条件,此事只能在暗地里进行,一方面阻止东罗马帝国与汪达尔王国通婚,即想办法搅黄了欧多西亚嫁给亨尼里克的婚事,不让他们两国联姻,另一方面,断绝利奥一世妄想控zhì

西罗马帝国朝政的希望!”

秦东听后看向其他大臣:“诸位卿家以为副总理大臣的建议如何?”

曹查理站出来道:“陛下,为今之计,也只有按照副总理大臣的建议去做了,毕竟我国在明面的外交途径上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东罗马帝国与汪达尔王国通婚,也不能说利奥一世用钱财赎回欧多西亚母女仨人是多管闲事,毕竟从名义上来说,利奥一世是李钦尼察?欧多西亚皇后的姨父,他用钱财赎回自己的姨侄女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在明面上,我们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利奥一世通过欧多西亚母女三人控zhì

西罗马帝国,所以我们只能在暗地里不让他的阴谋得逞!”

秦东想了想道:“此事。朕还需yào

思虑一二,诸位都先回去吧!”

“是,陛下!”众大臣行礼后退出了大殿。

秦东一个考lǜ

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出手阻止利奥一世,不能让利奥一世的阴谋得逞,他派人将刘三找来。

“陛下,有何吩咐?”刘三到了之后行礼问道。

秦东道:“想必你的情报系统也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在一个月前,东罗马皇帝利奥一世将被掳走七年的西罗马帝国皇后欧多西亚母女三人赎回了,盖塞里克再次强调了二十年前的婚约必须要履行。朕和诸位大臣们分析过了,一致认为盖塞里克也是出于不想两面树敌的想法才旧事重提的,此时汪达尔王国与西罗马帝国敌对关系正盛,他不想与东罗马帝国为敌也是情理之中。而盖塞里克的这个提议正是利奥一世求之不得的。所以两人一拍即合,约定了三个月之后将欧多西亚公主嫁给盖塞里克的儿子亨尼里克,他们两国通婚联姻不符合我国的利益,所以我国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朕要你想办法阻止他们联姻成功,但又不能让他们双方看出是我们派人干的!”

刘三行礼道:“遵旨!”

秦东继xù

又道:“这仅仅是利奥一世赎回欧多西亚母女三人的其中一个目的,另外一个目的,朕和众大臣推测分析。他是想利用这母女三人控zhì

西罗马帝国,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另外一个公主普拉西迪亚嫁给他的心腹大臣。然后派这个心腹大臣前往罗马接任西罗马帝国皇帝!”

刘三纳闷道:“陛下,这我就不明白了,西罗马帝国现在不是有皇帝么,叫什么塞维鲁,即便利奥一世派了普拉蒂西亚公主的丈夫去罗马,难道罗马人就一定会买账将塞维鲁赶下台,再让普拉蒂西亚公主的丈夫做皇帝?”

秦东冷笑道:“哼哼,你以为罗马那帮贵族到现在为止还有什么本事?与地方军阀相比,他们仅仅只能控zhì

罗马城,兵微将寡,如果利奥一世想办法让塞维鲁死掉,再派人去罗马,你说罗马那帮贵族会怎么选择?各地的军阀都不待见他们,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投靠利奥一世!”

刘三听后点头道:“陛下,臣明白了,臣马上亲自布置此事!”

…….

皇子征中毒案和皇后贴身侍女被杀案已经发生半个月了,以其木格为首的调查小组在这半个月内进行了大量的调查,也获取了一些线索,还抓到了一个关键人物,就是当初杀死皇宫贴身宫女莫吉亚的最大嫌疑人——太监巴布拉。

这都过去几天了,被严刑逼供的巴布拉被抓住之后仍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更别说供出幕后主使了,这个情况让其木格伤透了脑筋。

波几亚尼多匆匆冲外面走进来道:“大人,属下经过这几天的调查发xiàn

,这个巴布拉平常与西宫方面来往频繁!”

“西宫?苏拉皇妃?”其木格摇了摇头道:“这个线索只能作为我们调查方向的一个参考,却不能作为证据让我们怀疑苏拉皇妃,此事非同小可,一个不好,我们将会非常被动!”

波几亚尼多闻言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道:“大人,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打下去?属下怕把他打死,如果这个巴布拉死了,我们的线索就又断了!”

其木格听了波几亚尼多的话,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连忙道:“马上放消息出去,做出种种迹象表明巴布拉要开口说话了,我想真zhèng

的幕后主使得知了这个消息肯定会坐不住”。

波几亚尼多闻言眼睛一亮,说道:“大人英明,毒蛇闻到洞外事物的味道肯定是忍不住会出洞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将之一网成擒!”

其木格点点头道:“很好,马上去安排,找一个人来代替巴布拉,要做的像一点,千万不能让巴布拉出什么意wài

!”

波几亚尼多兴奋道:“明白!”

西宫。

一个太监匆匆跑进来向正在梳妆打扮的苏拉汇报:“皇妃,事情有些不妙。诏狱那边传来消息说其木格给巴布拉换了一个非常舒适的房间,另外让人准bèi

了上好的酒菜,还安排了专门的人员负责他的饮食起居!”

苏拉闻言脸色一变。思索一会道:“看来巴布拉熬不住了,他要开口说话了!”

那太监也脸色大变,焦急道:“皇妃,如果巴布拉供出来,那我们就全完了,他可是知dào

我们所有的底细啊!”

苏拉深吸一口气抬手制止那太监:“别慌,事情还没有遭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巴布拉的家人都在本皇妃的控zhì

之下,他不会轻易开口说话的,不过我们也不能排除他实在熬不下去了。所以必须要尽快想办法除掉他,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行了,你先下去。密切关注其木格那些人。一旦有什么动静立即回报!”

那太监答yīng

:“是,皇妃!”

等那太监走后,没过多久,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从外面跑进来喊道:“母妃,你看我抓到了什么?”

苏拉扭过声看见儿子手上抓着一只麻雀,那麻雀的双脚被小男孩抓住挣脱不得,一直不停地拍打着翅膀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苏拉现在心思重重,哪里有心情与儿子逗乐。与儿子说了几句话便喊道:“来人,将伊尔迪克请来!”

“是。皇妃!”一个宫女答yīng

一声就快步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一个长着碧蓝色眼珠、高高鼻梁、一头金黄色头发、身材高挑、长相娇美的白衣宫装女子走了进来,此女就是伊尔迪克,这个女人的身份却不简单,她乃是阿提拉的遗孀,阿提拉就是与她举行婚礼,死在了新房里,当时不知dào

出于什么原因,匈奴王庭包括埃拉克在内都没有杀她,而她就这样一直活了下来,后来更是被埃内克收入了后.宫,埃内克退位离开赛迪卡之后却没有带他走,而是将她留在了皇宫之中,秦东也没有赶她离开,任由她留下宫内。

“参见皇妃!”伊尔迪克行了一个礼。

苏拉让侍女将儿子带下去,然后向伊尔迪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坐下后,苏拉便道:“不必多礼了,刚刚诏狱那边传来消息,巴布拉可能熬不住了,我想请你出手让他永远闭嘴!”

伊尔迪克皱眉道:“在诏狱把人杀死?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苏拉道:“要不然本皇妃也不会请你出手!”

两人讨价还价了一阵,伊尔迪克终于答yīng

出手杀巴布拉,不过伊尔迪克心里也开始了警惕,她担心事成之后苏拉为了彻底切断线索将她杀了灭口,起身向外走去的时候,正好苏拉的儿子秦勇从外面跑进来,她便蹲下抱住秦勇逗弄了一阵才离去。

伊尔迪克是日耳曼人中的格皮德人,她是格皮德首领阿尔达里克同父异母的妹妹,在嫁给阿提拉之前,她是格皮德公主之一,当年阿提拉攻打潘诺尼亚草原的时候,阿提拉手下的士兵冲进营地杀死了伊尔迪克的母亲,伊尔迪克因此而怀恨在心,一直想要找阿提拉报仇,后来她的哥哥阿尔达里克将她嫁给阿提拉,她以为刺杀阿提拉的机会来了,于是用插在头发上的彩虹鸟的羽毛在酒水中搅拌,意图让阿提拉中毒身亡,可没有等她的计划完全实施,阿提拉在新婚当夜就被人杀死了,可能是出于她是格皮德公主的原因,继承大单于之位的埃拉克为了团结格皮德人而没有杀她,她因此也保全了一条性命,一直苟活到现在。

最近,她的哥哥阿尔达里克秘密派人来联络她,让她利用机会杀死秦东,她也曾经找机会试图接近秦东刺杀,可没有一次成功,因此她不得不与苏拉进行合zuò

,将苏拉顶在前面,一旦出了事情就由苏拉来顶雷,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合zuò

,她感觉苏拉不是轻易可以控zhì

的,这个女人太疯狂了,弄不好自己会引火烧身,因此她不得不想一个完全之策自保,那就是控zhì

苏拉的儿子秦勇。(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五章 露马脚

伊尔迪克决定还是帮zhù

苏拉干掉那个被抓的太监巴布拉,这不仅仅对苏拉有利,而且对她自己有利,秦东是她和苏拉共同的敌人,现在太监巴布拉的被抓,极有可能供出苏拉,而一旦苏拉倒了,她也会没有好下场,所以她不能不帮zhù

苏拉干掉巴布拉。

伊尔迪克的身份在皇宫之中是非常尴尬的,她是前匈奴帝国阿提拉的遗孀,后来成了埃内克的后妃,伺候了两代帝王,不过秦东却没有将她纳入自己的后.宫之中,她只是没地去方才滞留在皇宫之中,也就是说她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但同时她之前的身份又让人不敢随便得罪她。

要想杀掉被关在诏狱之中的巴布拉,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诏狱在皇宫之外,要动手就必须先出皇宫,可皇宫是那么随便进出的吗?不过这个问题苏拉帮她解决了,她化装成一个宫女手持苏拉给她的通行令牌顺利地出了皇宫。

诏狱。

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进去的人很少能完好无损地出来。自从金衣卫成立之后,诏狱也随之建成,它是监狱,却又不是一般的监狱,在诏狱中,不仅仅只有牢房,还有令人闻风丧胆地残酷刑讯,一千个人中不一定有一个人能够熬得住诏狱的刑讯手段。

今天诏狱门口来了一个富家小姐,站岗的狱卒手持长枪对那富家小姐大喝:“这里是诏狱,无关人等速速离开!”

富家小姐连忙道:“这位大哥。我是费普罗大人的侄女,我带了点换洗的衣物想进去看看他,顺便将这些衣物给他。麻烦您通融一二,这里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您收下!”

狱卒接过富家小姐递过来的几块金元抖了抖,又打量了一下她,犹豫了一下才道:“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通报典狱长大人!”

富家小姐连声道:“那麻烦大哥了!”

没过多久。进去通报的狱卒出来道:“进去吧,典狱长大人说了,反正那老头也没几天可活了。让他最后见见亲人也是应该的!”

“谢谢,谢谢!”富家小姐急忙道谢,跟着狱卒进了诏狱内。

诏狱内一栋两层房子内的窗户边站着两个人,其木格和波几亚尼多。当其木格看见从外面进来的富家小姐相貌时。身体一震,脱口而出:“怎么会事她?”

“大人,她是谁?”波几亚尼多并不认识那富家小姐,可其木格却认识,那富家小姐不是别人,正是经过化装的伊尔迪克,作为皇帝的侍卫长,其木格对宫内的情况了如指掌。他当然认识伊尔迪克这个原本不在皇宫编制人员之中的女人。

“一个原本不应该留在皇宫之中的女人,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其木格说道。伊尔迪克其实是可怜的,十年前她新婚之夜死了丈夫,她的丈夫还是当时全天下最有权力的人,以她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再嫁给别人,几年之后却被她名义上的儿子娶了,可没过两年她又守了活寡。尽管她当时嫁给阿提拉的时候只有十六岁,如今十年过去了,她现在也才二十六,可一个女人的一生又有几个十年呢?而且这十年还是她最青春的十年,所以其木格说她是可怜人一点都不为过。

波几亚尼多问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其木格尽管很同情伊尔迪克,但他也知dào

这件案子非同小可,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如果不能查出幕后主谋,皇帝的怒火绝对不是他可以承shòu的。其木格毫不犹豫地说:“盯紧她,将她的所有举动都纪录下来!”

“明白!”

富家小姐被狱卒带进了监牢,长长的、阴暗的、有些凉飕飕的过道两侧是一个接一个牢房,尽管这座诏狱修建没有多久,但这里却散发着腐烂的霉味和恶臭。

没过一会儿,狱卒在一间牢房前停下对富家女说道:“有话就在外面说,不能进去,十分钟之后必须离开!”

“好的好的,我知dào

了!”富家女目送着狱卒离开,连看都没看面前牢房内的犯人,而是立即开始寻找着三十九号牢房,巴布拉就被关在三十九好牢房内,这是她通过收买休假的狱卒打听得来的消息。

十分钟之后,富家小姐从监牢中走了出来,不过这次她手上已经没有了包裹,她已经做完了她要做的事情,如果不出意wài

,等她从这里离开之后,那位被关在三十九号牢房内的巴布拉就是毒发身亡。

此前她曾经想过很多办法怎么去杀死巴布拉,但是没有一种办法让她满yì

,巴布拉是皇宫之内的人,在他被抓之后皇宫之中没有人愿意与他扯上关系,所以没有人去监牢看望他,如果有人去探监,本身就会惹人怀疑,所以扮作巴布拉的亲戚或者朋友去探监是行不通的,而如果不接近巴布拉就想完成刺杀根本就不可能,关在监牢内的巴布拉的饮食全都在诏狱内解决,收买和控zhì

送食物的人也不行,想要进入监牢就必须事先知dào

巴布拉被关在哪个牢房内,再以探视别人的机会找到关押巴布拉的牢房,从而完成毒杀。

伊尔迪克没有别的本事,只会用毒,所以毒杀巴布拉成了她唯一的选择,要毒杀巴布拉并不难,只要接近关押他的监牢就行了,伊尔迪克利用巴布拉的家人被苏拉控zhì

的把柄强迫巴布拉服下毒药,当然因为时间紧迫,而且现场让巴布拉服毒的条件并不具备,因此她没能亲眼看见巴布拉吃下她给的毒药,不过对于她来说不是问题,只要几句话就可以让巴布拉乖乖就犯!

当伊尔迪克走出诏狱之后,其木格立即派人盯上了她并且沿途监视,直到她回到皇宫之中,但在皇宫之中依然有人开始监控她的行踪。

“大人,记录都拿过来了,果然不出大人所料,那个女人来此的目的就是想杀死巴布拉,属下检验过,她用的是沙漠中一种毒蝎的毒液,这种毒蝎十分罕见,毒性巨大,一旦中毒,十分钟之内就会身亡,除非当场有解药解毒,否则中毒者必死无疑”波几亚尼多拿着几张羊皮纸走过说道。

其木格接过那几页记录着刚才伊尔迪克进入监牢后一举一动的羊皮纸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收在怀中道:“走,咱们去见皇帝陛下!”

波几亚尼多疑惑道:“大人,现在可以说是证据确凿了,为什么不直接抓人?”

其木格摇头道:“知dào

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吗?她是阿提拉大单于的遗孀,要抓她只有皇帝陛下亲自下旨,否则一旦出事,你我都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什、什么?她是‘上帝之鞭’的遗孀?我的上帝啊,怎么会这样?”波几亚尼多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相对于很多人来说,阿提拉被欧洲人称为“上帝之鞭”,是毁灭和恐惧的代名词,他在这个时代欧洲人当中的名声太大了,他给整个欧洲带来的不是恨,而是恐惧,深入骨髓和灵魂的恐惧,尽管如此,他在有生之年的所作所为还造就了很大一批的崇拜者、信徒和铁杆粉丝,那些崇尚暴力、血腥、屠杀和制造恐惧的人都以他为精神偶像,想想看,如果当他们知dào

他的遗孀被人抓了,这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这些人且先不说,特别是匈奴人,匈奴人都很崇拜阿提拉,伊尔迪克是阿提拉的遗孀,也等于是匈奴人的媳妇,把她给抓了,匈奴人知dào

后会是什么反应?特别是以阿古尔为首的匈奴族大臣,他们势必不会让伊尔迪克受欺负。

其木格和波几亚尼多很快进入皇宫觐见秦东,秦东刚好处理完一些政事,正准bèi

到花园中走走,得知两人来了便宣他们觐见。

“参见陛下!”

“免了,你们来见朕是那两件案子调查得有眉目了吗?”秦东说着话向花园内走去。

其木格小心地跟在身后道:“是的,陛下!前两天我们通过凶案现场的一些蛛丝马迹追查到了凶手的下落,并将他抓获,此人名叫巴布拉,是御马监的一名太监,通过我们掌握的线索发xiàn

这个人并非真凶,他只是一把刀,幕后真凶另有其人,可是经过我们这两天的审讯,这个人死活不开口,无奈之下,我们想出了一个引蛇出洞的办法,昨天下午我们放出巴布拉有松口的迹象,今天早上就有人混进诏狱意图杀人灭口,而且用的也是毒药,不过此人身份特殊,臣等没敢轻举妄动,是抓还是继xù

监视,还请陛下示下!”

“哦?”秦东眉头一挑,“此人是谁?”

其木格道:“伊尔迪克!”

“是她?”秦东眉头皱起来了,思索良久,才喊道:“哈德林!”

“陛下,奴才在!”哈德林即使出现在两人面前。

秦东道:“在宫中找一间幽静点的房子,请伊尔迪克去住,派专人伺候,茶水饮食皆不得假手于外人,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前往探视,现在皇宫之中风声鹤唳,很不安全,不要让她外出受到伤害,如果伊尔迪克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朕唯你是问”。

这就是变相的幽禁了,秦东不想做那个杀死阿提拉遗孀的凶手,引起某些人的怨愤,但又不能让她继xù

在皇宫之中兴风作浪,因为她是使毒的,危险性极大,为了防止出现不可控zhì

的情况发生,所以他只能将她幽禁。

哈德林答yīng

:“是,陛下!”(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皇权的威严

伊尔迪克被软禁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迅速地传到了皇宫外面,得到消息的大臣们立即联决前来皇宫求见秦东,这其中以右都御使阿古尔为首,其他一些官员也都是匈奴人。

“参见陛下!”阿古尔等人在勤政殿偏殿觐见秦东行礼。

秦东微微抬手:“免礼,阿古尔,你等今日来见朕有何事啊?”

其他官员都看着阿古尔,显然是以他为首,阿古尔站出来行礼道:“陛下,臣等听闻先单于阿提拉阏氏伊尔迪克被陛下下旨软禁了,不知次消息是否属实?”

秦东不悦道:“属实,难道尔等今日来见朕就是为了此事?这皇宫之中发生的事情是朕的家事,还轮不到你等在朕面前指手画脚,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你等速速离去!”言罢便要起身离开。

“陛下!”阿古尔连忙叫道:“陛下家事,臣等自然不便过问,可事情牵涉到先单于阿提拉阏氏伊尔迪克,就不仅仅只是陛下的家事了,这关系到我匈奴族全体族人的颜面,陛下如果不愿意阏氏伊尔迪克继xù

住在皇宫之中,大可以将其请出宫去,何必将其软禁呢?这样做好像有损陛下之圣明!”

“哼!”秦东脸色变了,怒道:“你听谁说朕是因为不愿意伊尔迪克继xù

住在宫中而将她关起来的?哈德林,你来告sù

诸位大人们,朕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是,陛下!”哈德林走过来向秦东和阿古尔等人分别行礼。然后道:“阿古尔大人和诸位大人,伊尔迪克阏氏与前些天皇宫之中发生的皇子征中毒案和宫女被杀案有重大嫌疑,现在基本上已经确认的是皇子征中毒案就是伊尔迪克阏氏所为。其木格侍卫长大人等在几日之前已经将宫女被杀案的凶手巴布拉抓获并关在诏狱牢房之中,昨日,伊尔迪克阏氏化装成官家子女借口看望犯官,接近关押凶手巴布拉的牢房,并且威胁巴布拉吃下毒.药,意图杀人灭口,殊不知此乃是其木格大人的计谋。她因此而暴露,按律,伊尔迪克罪该当斩。但皇帝陛下念及她乃是先单于阏氏,如果此事泄露出去,则有损先单于阿提拉的威名,另一方面。其木格大人等发xiàn

这件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似乎在伊尔迪克的身后还有幕后主谋,为了她的安全考lǜ

,陛下因此才下旨禁止她随意wài

出走动,以免隐藏在幕后的主谋对她不利!”

“这、这、怎么会这样?”阿古尔等官员听得目瞪口呆,事情复杂得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完全没有想到伊尔迪克竟然是皇子征中毒案的最大嫌疑人,而且在混入诏狱杀人灭口的时候被抓了一个现行。

阿古尔不甘心道:“陛下,会不会搞错了?伊尔迪克阏氏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秦东冷冷道:“恐怕只有你们这样认伊尔迪克不会干这种事情吧?现在的情况是证据确凿。还被抓了现行,岂容抵赖?想当年阿提拉大单于在新婚之夜死得不明不白。而当时在场的只有伊尔迪克一个人,谁能保证当年之事与她没有关联?只不过当时王庭的局势复杂,阿提拉大单于之死被匆匆定性,伊尔迪克阏氏也因此逃过被彻底调查的命运,朕不是要追究当年之事,可如今她确实是投毒案的凶手,证据确凿,怎么?难道你们有证据证明她不是凶手吗?如果有的话,那就拿出来让朕看看?”

“这,臣等没有!”阿古尔讪讪道。

秦东闻言大怒道:“没有?没有证据,你们还这么气势汹汹地在朕面前逼宫?你们想干什么?啊?来人!”

话音落下,就见殿外几名护殿将军大步进来起身道:“陛下!”

秦东面无表情道:“右都御使阿古尔等人擅闯皇宫、藐视君王、意图逼宫,实属大不敬,将其一干人等全部关入刑部大牢等候处置!”

“遵旨!”护殿将军们齐声答yīng

,立即抽出兵刃将阿古尔等人全部拿下。

官员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有人当即吓坏了,连忙高声叫道:“陛下,臣等并无不敬,陛下息怒,求陛下从轻发落啊!”

护殿将军们见秦东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立即将以阿古尔为首的这七八官员全部押了出去。

直到那些人不见了,秦东才从御座上走下来,他这么做就是要杀杀那些匈奴族官员们的嚣张气焰,一直以来那些匈奴族官员都在心底认为秦东之所以能做上皇帝是因为匈奴人的支持,没有匈奴人的支持,秦东是不可能当上皇帝的,因此他们认为匈奴人应该享shòu

特权,皇帝应该给他们面子,殊不知秦东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此次正好趁机杀鸡骇猴。

正思索间,一个内侍从外面进来道:“陛下,苏拉皇妃求见!”

“她来干什么?”秦东心里嘀咕了一句,想了想之后对那内侍道:“传!”

没过一会,一身皇妃服饰打扮的苏拉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女,苏拉走到大殿中央向秦东行礼道:“见过陛下!”

秦东道:“起来吧,你来见朕有什么事吗?”

“是!”苏拉道:“陛下,我听说陛下将伊尔迪克关起来了?她做错了什么,陛下要如此对待她呢?她可是阿提拉大单于的阏氏,陛下这么做难道不怕有损自己的声威吗?”

秦东看着苏拉,不知dào

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道:“其木格等人已经查清楚了,伊尔迪克乃是皇子征中毒案的凶手,昨天她还化装成官家子女混进诏狱想要将杀死宫女的凶手灭口,现在已经是证据确凿!”

苏拉一副惊讶的表情道:“不会吧?我看伊尔迪克平时很善良的,怎么会做出这种凶残之事呢?她承认了吗?”

秦东摇头道:“还没有!”

“既然证据确凿,那她为什么不承认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陛下,平日里我与伊尔迪克的关系不错,不如我去看看她,跟她聊聊,说不定能从她嘴里听到什么!”

秦东听了苏拉的这席话,立即明白了她的打算,思索片刻答yīng

道:“也好,你毕竟是女人,女人和女人之间比较谈得来,那你就去看看她吧!”

苏拉连忙道:“谢陛下恩典!”

事后,秦东听取了伺候伊尔迪克的侍女和太监汇报苏拉与伊尔迪克见面的情况,两人的对话没有丝毫的不正常,但秦东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经过仔细询问才知dào

两人谈话之时,侍女和太监们都没在她们身边,而是都在外面,尽管能够听见她们的谈话内容,却看不见她们的表情和动作。

问题就出在这里,秦东明白了,她们肯定是利用侍女和太监的视觉盲点进行了动作上的秘密交流,具体谈了什么无人知晓,但肯定有着不可告人之秘密。

第二天,几个将军一同来见秦东,这其中就有苏合、哲离和巴尔罕,见到秦东之后,几人行礼:“参见陛下!”

秦东看着这几个人脸上有些难看,他已经猜到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问道:“诸位将军为何来见朕?难不成你们也是因为伊尔迪克的事情而来的?如果是这件事情,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马上从朕面前消失!”

苏合站出来行礼道:“启禀陛下,末将等不是为伊尔迪克的事情而来,既然其木格等人已经查到了证据,那就说明伊尔迪克确实是凶手,事实就是事实,我们绝不会因为她曾经是阿提拉大单于的阏氏而替她求情,其实我们今天来是为了阿古尔等人,听闻陛下已经下旨将他们关进了刑部大牢,末将等想请陛下从轻发落,毕竟阿古尔大人等人并非有意冲撞陛下,而且如果陛下处置了如此多的匈奴族官员,可能引起族人们的不满,如果有人挑拨是非,那么此事则对帝国内部之团结十分不利,但末将等是支持陛下的任何决定的,不论陛下如何处置他们,末将等都绝无二话!”

秦东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此事朕自会谨慎处理,你们不必再多言了,你们要记住你们是军人,不是政客,军人就应该干军人该干的事情,保家卫国、开疆扩土才是你们的职责,政治上的事情不是你们应该考lǜ

的,今天如果是换了别人,朕绝不轻饶,你们回去吧,朕不希望有下一次!”

苏合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全部低头行礼:“末将等告退!”

过后不久,秦东道:“来人,宣其木格觐见!”

“是,陛下!”

其木格很快就赶了过来,参拜行礼之后问道:“不知陛下召臣来所为何事?”

秦东思索着说:“昨天阿古尔等一大批官员因为伊尔迪克的事情前来皇宫逼朕放人,此时你应该知dào

吧?”

其木格小心地看了看秦东的脸色,点头道:“是的,陛下,臣听说了!”

秦东道:“以阿古尔的为人,他不应该这么做才是,而且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七八个官员,这其中必定存zài

着问题!”

其木格闻言瞬间明白了秦东的意思,“陛下是说有人从中挑拨?又或是有人将这些官员组织起来一起向陛下发难?”

“不排除这种可能,朕要你去查一查,到底是他们自发的还是有人挑拨和组织的,尽快给朕一个答案!”

其木格行礼道:“遵旨!”(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七章 变故

第二天一早,秦东准bèi

去见见伊尔迪克,亲自与她谈谈,看能不能从她的嘴里得知一些事情,宫中发生的两起案子是否还有其他幕后主谋,可事情好像发生的变化,刚刚吃完早点就准bèi

前往软禁伊尔迪克的房子,内侍总管哈德林惊慌失措地跑进来报gào

:“陛下,陛下,不好了,服侍伊尔迪克的侍女和内侍全部被毒杀,就连伊尔迪克也被杀了!”

“什么?”秦东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他很快反应过来向殿外走去:“走,过去看看!”

“是,陛下!”

秦东为首,一行人很快赶到了出事的地点,这是位于皇宫后院西北角的一处偏僻的房子,皇宫是最近两年才建成的,因此皇宫中的每一栋房子都是新房,这座软禁伊尔迪克的房子也不例外。

房子的门口有两个太监倒在地上,脸上乌青,嘴唇也是乌青,一看就知dào

是中毒而死,秦东蹲在地上观察着这两具尸体没有进屋,站起来问哈德林:“通知其木格了吗?”

哈德林道:“已经派人去通知了,相信其木格大人很快就会赶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哈德林的话音刚落下,其木格就带着波几亚尼多赶了过来,来不及勘查现场立即向秦东行礼道:“陛下,臣等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免了!”秦东摆了摆手指着地上的尸体道:“赶紧勘查现场吧,勘查完了让人把尸体都抬走。尽快给朕一个结论!”

“是,陛下!”其木格答yīng

一声就招呼波几亚尼多和几个手下开始干,秦东则转身离去。

下午。其木格带着现场勘查的结果来到勤政殿向秦东汇报,“陛下,勘查结果出来的,那房子内外一共有六个内侍和四个侍女,全部都是被人下毒毒死的,更加尸体上的特征,波几亚尼多判断这些人中的毒应该是无色无味的矿物毒。毒是下在食物中的,而且份量很重,那些人吃了食物之后很快就死了。根本来不及叫喊,至于具体是什么毒,波几亚尼多正在亲自检验,相信很快就能知dào

是什么毒。

另外。伊尔迪克并不是中毒而死。她是被人用利器杀死的,尸体的胸口部位有四处创口,几乎全部都是致命伤,根据创口的大小,可以推断出凶手用的凶器应该是匕首,也就是说凶手在她的胸口连续捅了四刀。事情很明显,凶手知dào

伊尔迪克是用毒的,用毒的人一般都会辨别毒物。因此用毒杀死她很困难,所以凶手才先用毒毒死了那六个内侍和四个侍女。然后闯入房子用匕首杀死她!”

秦东听了其木格的汇报之后点了点头,问道:“现场有没有发xiàn

什么线索,你们调查到了哪一步了?”

其木格道:“陛下,我们已经派人询问过了,没有任何人知dào

昨晚那间院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是说,没有目击证人,不过我们在勘查伊尔迪克尸体的时候发xiàn

了一件东西,是在墙角发xiàn

的,就是这个!”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香囊。

哈德林立即走过来将香囊拿给秦东看,秦东接过耳环看了看问道:“哈德林,认识这香囊吗?”

哈德林低头道:“陛下,这是只有内侍才带在身上的香囊,内侍因为被净了身,所以身上经常有异味,必须要用特殊的香料掩盖身上的异味,所以一般的内侍腰间都会佩戴一个这样的香囊!”

其木格接着道:“陛下,臣推断凶手进屋杀伊尔迪克之时,两人曾经发生过搏斗,在搏斗之中凶手的香囊掉落了,从伊尔迪克的指甲里,我们发xiàn

了有血迹,应该是在搏斗之中抓破了凶手的皮肤!”

秦东阴沉着脸道:“那还等什么?马上去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接二连三的在皇宫之中谋杀,胆子太大了,太大了!”

其木格犹豫了一下说道:“陛下,臣听说皇宫之中每个区域的内侍侍女是不能随便到其他区域去的,因此臣认为凶手就在西区之中,臣请陛下下旨,让臣有权调查西区所有内侍。臣要查验他们每一个人身上是否有被指甲抓伤的伤口”。

秦东考lǜ

了一下道:“准!”

“谢陛下!”

其木格得了秦东的圣旨,立即下令将皇宫西区所有内侍太监集中起来进行身体检查,但凡身上有伤口的都被控zhì

起来,一共五十三人身上有伤口,这些全部被集中在一处关押。

随后进行进一步的甄别,伤口类似于指甲抓伤的人才是重点怀疑对象,这一下就剔除了四十人,只有十三个人身上的伤口类似于指甲抓伤的。

接下来第二步继xù

用排除法排除,其木格推断两人在厮打的时候,伊尔迪克能够用指甲抓伤凶手的部位一般在手臂、脸部和颈部,只有这几个部位的皮肤露在衣物之外,容易被抓伤。

这一次排除了十个人,这十个人有八个的抓伤在背部,两个在肋部,很明显,这些人不是凶手,在厮打的时候,伊尔迪克不可能去抓凶手的背部和肋部,这两个部位都被衣物遮挡,能够被抓破皮肤都是问题。

只剩下三个人了,这三个内侍,一个的伤口在脸颊部位,第二个的伤口在颈部,第三个在左手手背上,其木格立即下令将这三个人分开关押。

很快,其木格派人调查了这三个内侍的身份以及现在所处的职位,第一个嫌疑人的名字叫库克,是负责西花园的修剪工作的其中一个太监,第二个嫌疑人的名字叫马修,是负责西区清洁卫生的其中一个太监,第三个嫌疑人叫查宁,是西宫的内侍副管事。

将这三人分别关押之后,其木格还没来得及审讯,麻烦就来了,苏拉带着一大票内侍和宫女气势汹汹的过来。

“参见苏拉皇妃!”其木格向苏拉行了一个礼。

苏拉怒气冲冲道:“其木格,你好大的胆子,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抓我的人,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抓我的宫中的副管事,你知不知你把他抓了,我的宫中无人打理,已经乱了套了!”

面对这种无理取闹的女人,其木格还真是没什么办法,而且苏拉的身份非同一般,她与其他几个皇妃不同,她是斯基尔人的公主,下面可是有军队和官员支持的,得罪了她,即便她不找皇帝,也可能让下面的将军和官员来找麻烦。

其木格无奈道:“皇妃殿下,查宁副管事和另外两个人都有作案的重大嫌疑,臣知dào

抓了他们可能会对西宫的运转有一定的影响,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隐藏在皇宫之中的凶手越来越猖狂了,一次性杀的人越来越多,为了皇妃殿下的安全,臣必须要尽快将凶手揪出来,所以请殿下理解并支持臣的工作!”

苏拉满脸煞气道:“你说查宁有重大嫌疑?你有什么证据?如果你拿不出来,就说明你在胡乱抓人,立即给我把人放了”。

其实其木格在那三个嫌疑人中最怀疑的就是查宁,查宁颈部的抓痕最为明显,是新伤,其他两人的抓痕都有几天了,再加上此前种种迹象都显示这一系列的命案都与西宫有牵连,因此他早就怀疑到了苏拉的身上,其木格很明白,这一系列的命案很可能与皇位继承权有关,毕竟苏拉的儿子秦勇已经有八岁了,皇位争夺战在这个时候开始也属正常。

其木格相信查宁肯定深知这一系列命案的真相,只要撬开查宁的嘴,幕后主谋的真面目就将浮出水面,此前的几件命案都可以结案了,所以现在绝对不能放了查宁,必须将查宁控zhì

在手中,他说道:“皇妃殿下,经过我们调查,查宁确实有重大嫌疑,不过现在不方面说出来,如果皇妃殿下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请不要妨碍臣等办案,陛下已经下旨,臣有权调查宫中所有人等,包括皇妃在内,所以皇妃殿下请回吧,如果查宁不是凶手,我们调查清楚之后会立即放了他的!”

“你……好,我的话竟然没人听了,你等着,我的话不起作用,我会找说话算数的人来!”苏拉怒气冲冲地说完后带着侍女们和内侍们走了。

这天晚上,其木格带着人对有重大嫌疑的查宁三人进行严刑审问,可他们还没有审出什么结果来,宫中再次发生了一件大事。

“陛下,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哈德林脸色发白地气喘吁吁在寝宫门外喊道。

过了良久,妮可拉皇妃的寝宫门才被打开,两个侍女将门拉开之后,秦东一边穿着衣服一严厉道:“怎么回事?这么晚了鬼叫什么?天塌了吗?”

哈德林连忙道:“陛下,勇皇子殿下突然得病了,而且病得非常重,好像快要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秦东心中一惊,这他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段时间宫中接二连三的发生变故?

秦东立即道:“叫御医去了吗?”

“已经派人去叫了,苏拉皇妃还派人去请了曹国师!”

“跟朕走!”秦东立即抬脚向寝宫外走去,哈德林带着几个太监在后面跟上。(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章 打入冷宫

秦东赶到的时候还是太晚了,众多御医和曹查理都没有任何办法救活秦勇,此时苏拉正扑在秦东的尸体上嚎啕大哭,整个宫殿里,太监和宫女们跪了一地。

“陛下,臣等无能,没能救活勇皇子殿下,请陛下责罚!”曹查理和一干御医们一连惶恐地向秦东行礼。

秦东铁青着脸,走到塌前看了看秦勇的尸身,脸色和嘴唇乌青,甚至有些发黑,嘴角处还留有乌黑的血渍,秦东喘着粗气大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勇皇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曹查理,你来说!”

曹查理被秦东吼得身体一颤,连忙道:“陛下,看情况勇皇子殿下是被人下毒,中毒而死的,下毒之人很厉害,这种毒药是定时发作的,只小半个小时就能完全要人的命,尽管臣等在殿下中毒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但臣等还是没有办法替勇皇子殿下解毒,直到现在臣等都还不清楚用皇子殿下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好,好啊!“秦东气得笑了,随即雷霆震怒:“偌大的皇宫之中养着这么多的御医,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替勇皇子解毒挽救他的性命,还有你们这些侍女和太监,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么多人都看不住一个小孩子,还让他中了毒,朕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来人,给朕把这些人全部拖出去砍了!”

随着秦东一声令下,外面的侍卫们一股脑地全部冲了进来,殿内的太监和宫女们一个个吓得哇哇大哭。有的甚至直接被吓瘫在地上。

“陛下饶命啊!”

“陛下,不是我们的错啊!”

那些御医们也是吓得屁滚尿流,整个殿内顿时哭声大起。有的人吓得大小便失禁,一时间殿内臭气熏天。

“曹查理,你跟朕来!”秦东没管那些多,下旨之后就转身离开了,留下一整屋子的人不住地磕头求饶,苏拉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动静,她也不哭也不闹了。只是呆呆地坐在秦勇的尸体旁边,仿佛整个人都痴呆了一样。

到了勤政殿,秦东又下旨派太监宣刘三和其木格觐见。在等待刘三和其木格这段时间,秦东盯着曹查理,曹查理身体不住地颤抖,最后实在顶不住压力。行礼道:“陛下。都是臣无能,没能救回勇皇子殿下,请陛下降罪!”

秦东从丹陛上下来走到曹查理面前道:“半个小时的抢救时间,朕不相信你没有办法缓解中毒的症状,这里除朕之外没有别人,你老老实实告sù

朕,你是不是故yì

不救的,嗯?”

曹查理吓的浑身直冒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忙道:“陛下,臣万万不敢见死不救啊。臣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草菅人命,请陛下明鉴!”

秦东冷笑道:“曹查理,你认为朕会相信你的话吗?尽管你是一个中医,但朕知dào

这些年你对这西方的医术有着很深研究,你不要认为朕什么都不懂,如果是厉害的毒,中毒之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死亡,可勇儿中的毒从发作到死亡足有半个小时,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你认为我会相信你没有办法阻止中毒症状加重吗?”

曹查理一脸惨白,连忙道:“陛下,臣试过了很多办法,都没有能够阻止症状加重,臣真的已经尽lì

了啊,如果您不相信,可以询问参加诊断的所有御医,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清楚治疗的整个过程!”

秦东冷冷道:“你明知dào

朕已经下旨将那群庸医砍了脑袋,现在却让朕把他们找来询问,你想来个死无对证,是吧?”

“不是不是,陛下,臣年纪大了,记性有些不好,一时间忘记了陛下刚才已经下旨把那些御医杀了,如果陛下认为是臣故yì

没救勇皇子殿下,那就请陛下把臣也杀了吧”。

秦东盯着曹查理一字一句道:“你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曹查理匍匐在地上道:“陛下乃是天下之主,富有四海,臣民亿万,多臣一个不多,少臣一个不少,臣算不得什么,陛下可以随时杀之,不过臣认为一个英明的君主,应该是理智的,应该控zhì

自己的情绪,而不是让情绪控zhì

自己,要知dào

陛下的任何一个决定对帝国的前途都能造成很深远的影响!臣不知dào

是谁对勇皇子殿下下了毒,不过在臣看来,勇皇子的死,这件事情其实对陛下、对帝国、以及对帝国的臣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勇皇子并非陛下亲生骨血这事情并未被外界知晓,也就是说,几乎所有的臣民都认为勇皇子才是陛下的皇长子,在他们的心里都认为勇皇子才是皇位的最佳继承人选,可实jì

上呢,陛下会将皇帝位传给他吗?知晓内情的大臣们会同意由勇皇子殿下继承大统吗?一旦陛下发生什么意wài

,朝廷会陷入什么样的局面呢?帝国建成才几年,现在难道就要陷入诸龙夺嫡的内耗境地了吗?陛下考lǜ

过这个问题吗?尽管臣没有参与最近一段时间宫中发生的几起命案的调查,但臣敢用项上人头担保,这一连串的命案肯定与苏拉皇位不无关系,现在勇皇子死了,也等于是绝苏拉皇妃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的心思”。

秦东听得一怔,不知dào

在想什么,过了很久才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曹查理死里逃生,连忙向秦东行了一礼后匆匆离开,他唯恐秦东反悔,自己这条小命只怕不保。

曹查理走了没多久,刘三和其木格赶到了勤政殿,“参见陛下!”

秦东道:“勇皇子死了,是中毒死的,你们知dào

吗?”

刘三和其木格互相对视一眼,“臣等刚才听说了。还请陛下节哀!”

秦东道:“其木格,带着你的人去西宫,看看能发xiàn

什么。朕给你三天时间,一定要给朕查出来,是谁给勇皇子下的毒,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干,还有最近这一连串的命案,是不是可以结案了?幕后主谋找到了吗?三天之后,朕希望能知dào

结果!”

“是。陛下!”其木格行礼后退了出去。

等其木格走远之后,秦东喊道:“刘三!”

刘三弯腰道:“臣在!”

“对勇儿之死,你怎么看?”

刘三摇头道:“陛下。您就别为难我了,人命关天,臣不敢妄加猜测!只有调查清楚才知dào

是谁干的”。

秦东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道:“算了。不说这事了。上次朕让你负责破坏东罗马帝国与汪达尔王国联姻的事情以及阻止利奥一世企图通过欧多西亚母女三人控zhì

西罗马帝国的事情准bèi

得怎么样了。

刘三道:“陛下,人手方面已经准bèi

好了,破坏东罗马帝国与汪达尔王国联姻的人员小组已经出发,我想先解决这件事情,利奥一世想控zhì

西罗马帝国的事情,他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实施,我们这方面也无从下手,不过人员已经准bèi

妥当。只要利奥一世发动,我们这边就立即派人过去进行破坏!”

秦东思索一番问道:“破坏东罗马帝国与汪达尔王国联姻的事情。朕不管,想必你已经有了对策,朕想问的是,阻止利奥一世控zhì

西罗马帝国的事情,你准bèi

怎么做?”

刘三行礼道:“陛下,利奥一世想要通过欧多西塔母女控zhì

西罗马帝国,必定要将另外一个公主普拉蒂西亚嫁给他的亲信,然后与罗马方面达成一定的秘密协议,再派普拉蒂西亚公主的丈夫去西罗马帝国接任皇位,如果才能控zhì

西罗马帝国,臣认为普拉蒂西亚才是整个事情的关键,如果派人将她刺杀,那么利奥一世就没有了筹码,李钦尼察皇后总共只有两个女儿,如果我们派人刺杀了普拉蒂西亚,利奥一世总不能再将欧多西亚嫁给自己的亲信吧?或者直接将李钦尼察皇后嫁给自己的亲信吧?用有继承权的只有那俩姐妹的丈夫”。

秦东摇头道:“这可说不好,利奥一世会不会再将欧多西亚嫁给自己的亲信去控zhì

西罗马帝国,朕不知dào

,这要看你这次派人去阻止两国联姻的结果了,如果欧多西亚死了,利奥一世当然不能把一个死了公主嫁给自己的亲信,可如果欧多西亚没死呢?你认为盖塞里克会同时与东、西罗马帝国开战吗?朕认为盖塞里克会忍着,最后的结果是东罗马帝国与汪达尔王国继xù

相安无事,而欧多西亚回到安卡拉,利奥一世就可以把再嫁给自己的亲信去控zhì

西罗马。他有两个选择,从那两姐妹中随便选一个,你派人杀了一个还有一个,当然,如果欧多西亚死了,那么他就只有一个选择,在外面刺杀当然要容易得多,想要在安卡拉刺杀一个公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吧?所以刺杀的事情,朕认为最好还是不要做的好,想其他的办法!

刘三行礼道:“臣明白了,既然如此,那就让欧多西亚死在前往迦太基的路上,至于她的妹妹普拉蒂西亚,既然不用刺杀的方法,那就等利奥一世派人过去西罗马的时候在半道上截住那人,不让利奥的阴谋得逞。”

第二天,其木格就来向秦东报gào

:“陛下,查出来了,我手下人从勇皇子的尸身上提取了一部分血液进行了试毒检查,发xiàn

这种毒与我们在伊尔迪克的房间里搜到的一种毒药完全一样,而且根据勇皇子中毒的时间上来看,下毒的人应该就是伊尔迪克,根据我们推测,她知dào

苏拉皇后可能会杀她灭口,所以抢先一步在勇皇子身上下了毒,目的是在保护自己,却没想到她威胁苏拉皇妃,苏拉皇妃就率先动手杀了她,在她死后,第二天勇皇子中的毒就发作了!”

秦东皱眉道:“你怎么知dào

是苏拉杀了伊尔迪克?”

“陛下,被抓的西宫副管事太监查宁今天上午熬不住刑罚,交代了一切,他证明宫中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连串命案都是苏拉皇妃在背后指使的!”

秦东听后脸色变得铁青,当即道:“来人,给朕……”。

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传来内侍总管哈德林的惊慌叫声:“陛下,陛下,不好了,苏拉皇妃疯了!”

秦东一下子站起来:“你说什么?”

“苏拉皇妃疯了,陛下您快去看看吧,她拿着一把刀披头散发地到处砍人,已经有好几个侍女和太监被砍伤了!”

秦东带人赶到后,发xiàn

苏拉此时已经完全一副疯婆子的模样,嘴里面还念念有词,两眼无神,没有了往日的神采,精气神好像从她身上完全消失一样。

观察苏拉良久,秦东叹道:“来人,带她下去洗浴,给她换上一身干净衣服,从今天开始让她住在梅花宫,派人全天看管,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让她外出,也不能让任何人进去看她!”

这道旨意等于是将苏拉打入了冷宫,真zhèng

的软禁,按照秦东先前的本意是要直接杀了苏拉,如果不是她,宫中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杀了她一点都不为过,不够考lǜ

到她此时已经疯了,再杀她了完全没有了意义和必要,因此才将她打入冷宫。(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欧多西亚公主

以色列、加扎沿海,深夜。

十几艘大型乌鸦战舰向岸边靠近,战舰上的吊桥下放到岸边地上,随后从这些乌鸦战舰的吊桥上下来大量的骑兵,不到半个小时,三千精锐骑兵已经在岸边完成集结。

“将军,所有人马已经下船完毕!各部该何去何从,请将军示下”汉斯上前向巴尔罕行礼道。

巴尔罕扭头看一眼停泊在海面上的那些乌鸦战舰,说道:“传令,船只离开岸边进入外海寻找岛屿隐藏行迹,不能让东罗马帝国的海军舰队发xiàn

,两天之后的这个时候还在这里接应大军返回,命令各部营官立即清点本部人数,将患病者隔离开来”。

“遵命!”汉斯答yīng

一声,对身边的传令官道:“打旗号命令舰队进入海外寻找岛屿隐藏行迹,两天后此时来此接应大军返回。另外令各营营长清点本部人数,将患病之人进行隔离”。

传令官行礼道:“是,将军!”

很快,得到命令的舰队起锚远去,各营营长已经将本部人马进行了清点,将患病的士兵进行单独隔离,这样做一是为了防止患病之人传染给其他士兵,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不让这些患病之人拖累大军的行止。

通过清点,汉斯前来向巴尔罕报gào

:“将军,全军共有八十四人患病,无法随同大军行动!”

巴尔罕坐在马背上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情况,发xiàn

前方海边有两座山。中间有一个山谷,便道:“将那些患病士兵转移对前面的山谷之中隐藏,留下足够的粮草和一百人马照料他们。待我大军返回在将他们一同带走!”

“是,将军!”

患病的士兵们被送走了,留在原地的都是身体健康、精神十足的士兵和战马,随着巴尔罕一声令下,大军启程,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天亮之时,大军在一片大绿洲处停下。并且就地隐藏起来,这里就是东罗马帝国禁卫军护卫欧多西亚公主陪嫁队伍前往迦太基的必经之路,巴尔罕率三千铁骑来此就是为了要阻止这支送亲队伍前往迦太基破坏两国联姻的任务。

东罗马帝国方面原本的计划是让送亲队伍走海路其迦太基。因为走海路路程最短,但是考lǜ

到走海路存zài

许多安全上的问题,船队在大海上随时可能遇到大风暴而沉没,再加上匈奴帝国的海军战舰时常从君士坦丁堡的港口进入地中海游弋。给送亲的船队带来很大的危险性。而利奥一世对于这次联姻志在必得,不允许出现不可预测的情况发生。因此,东罗马帝国为了保险起见放qì

了走海路的打算,而是选择走陆路,从安卡拉出发,经过叙利亚、黎巴嫩、耶路撒冷、、以色列、埃及这条线路,在地中海东岸绕一圈,尽管这一路上行程要远了很多。但起码在安全上毫无问题,毕竟这一路上都是东罗马帝国的地盘。就算有些小小的强盗和土匪,可这些土匪和强盗敢与护送公主陪嫁队伍的三千禁卫军对抗么?

东罗马帝国方面能想到这一点,难道大秦帝国方面就想不到这一点?负责此事的刘三偏偏要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就在东罗马帝国认为选择走陆路是最安全的,不可能有人敢打公主陪嫁队伍的主意的时候,他选择派出海军战舰深入东罗马帝国在地中海上的内海,在以色列沿海登陆,埋伏骑兵在送亲队伍的必经之路上。

大军在绿洲内扎下营地之后,汉斯来向巴尔罕报gào

:“将军,全军已然扎下营寨,您还有什么指示?”

巴尔罕思索一番道:“咱们必经是第一次来这里,对此地人生地不熟,命令所有人全部换上撒拉逊人的衣服,蒙上头巾和面巾,为了防止我们的行迹被人发xiàn

,派出侦查骑兵在周围十里之内进行侦查巡逻,这两天之内但凡进入方圆十里之内的人全部抓回来!”

汉斯听了又问:“那向导怎么处理,要不要杀了,以免走漏消息?”

巴尔罕想了想抬手道:“不,暂时留着他,说不定还有用处,等这次的任务完成之后再杀也不迟!”

汉斯行礼道:“明白,末将这就去布置!”

……

耶路撒冷。

欧多西亚公主的陪嫁队伍就在这里落脚过夜,经过近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送亲队伍中的每个人都很疲倦,毕竟在这个时代长途跋涉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情,送亲队伍中并不是所有人都骑马,起码那些侍女和太监们就没有马,他们基本上靠两条腿走路,能骑马的除了三千禁卫军之外,陪嫁队伍中就只有管事的侍女和太监可以骑马。

在耶路撒冷整整休息了两天,士兵们、侍女和太监们才算恢复了精神,第二天晚上,负责护送公主陪嫁队伍的禁卫军千夫长阿纳斯塔修斯恐耽搁了行程,不得不前往欧多西亚的下榻处找她商议。

“启禀公主殿下,阿纳斯塔修斯将军求见!”一个侍女走进房间向欧多西亚报gào



欧多西亚闻言脸上露出些许欣喜,轻启樱唇:“请他进来!”

“是,公主!”

不久,侍女领着一个三十岁左右、英气勃发、身材雄壮的青年将军走了进来,这青年将军就是负责此事送亲队伍安全的近卫军千夫长阿纳斯塔修斯。

阿纳斯塔修斯在禁卫军中的职务原本是联队长,东罗马帝国的军队编制沿用了罗马帝国的编制,军中编制之中并没有千夫长这个职位,这次为了方便阿纳斯塔修斯统领这三千禁卫军护卫公主陪嫁队伍去迦太基,利奥一世才特意任命了他为千夫长,千夫长高于联队长,又低于军团长。

走到欧多西亚面前,阿纳斯塔修斯手握剑柄低头单膝下跪道:“末将阿纳斯塔修斯参见公主殿下!”

尽管欧多西亚只是西罗马帝国的公主,而不是东罗马帝国的公主,但欧多西亚却是东罗马帝国先皇后普尔喀丽亚的姨侄女,也等于是利奥一世的姨侄女,是真zhèng

的罗马帝国狄奥多西大帝的血脉传人,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否认的事实,她的血统和身份之高贵,当世无出其右,阿纳斯塔修斯向她行大礼也是正常的。

欧多西亚已经接近四十岁了,这些年她被掳去迦太基关了七年,但依然风韵犹存,见阿纳斯塔修斯行礼,欧多西亚笑着起身走过来伸出芊芊玉手将之扶起,吓得阿纳斯塔修斯慌了手脚,连连后退道:“末将罪该万死,不敢触碰公主之玉体!”

“咯咯咯……”欧多西亚笑了一阵道:“将军不必如此,这一路上本公主还得仰仗将军尽心尽lì

地护送,当然受得起本宫主的搀扶,将军免礼吧!”

“谢公主殿下!”

欧多西亚向侍女道:“去拿一些酒水过来,本公主要谢谢阿纳斯塔修斯将军这一路上的尽心尽lì

地护送!”

阿纳斯塔修斯连忙道:“公主殿下不必这样,末将前来主要是来征求公主的意见,队伍已经在这里休整了两天了,如果再耽误下午,末将恐怕不能及时将公主殿下护送到迦太基与汪达尔王子完婚,到那时末将就真的罪该万死了!”

欧多西亚笑道:“没关系,你今晚陪公主喝酒,本公主就答yīng

明天一早启程,行么?”

阿纳斯塔修斯迟疑道:“这……”。

“什么这这,就这样定了吧!”欧多西亚一锤定音,向那侍女道:“还不快去拿酒菜来!”

“是,公主殿下!”侍女答yīng

一声转身就跑了出去。

待酒菜上来之后,欧多西亚利用明天是否启程这件事情处处要挟阿纳斯塔修斯,让他喝酒,在应酬方面,阿纳斯塔修斯这个武人哪里是欧多西亚这个宫廷政治家老油条的对手?他接二连三地被欧多西亚想着法子灌酒,不多时就有些醉意上头,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公、公主殿下,末、末将真的不能再喝了!”阿纳斯塔修斯推辞着欧多西亚已经递到嘴边的酒杯摇头不止。

“那好,不喝就不喝了吧!”欧多西亚放下酒杯,进展风.骚之媚态道:“将军,你看本宫主美吗?”

阿纳斯塔修斯此时已然有些醉意,喝了酒、脸庞上有些嫣红的欧多西亚此时别有一番.惑力,情不自禁道:“美,很美,太美了,天下没有比公主殿下更美的女人了!”

“咯咯咯,漫漫长夜,那将军还等什么?”欧多西亚扭动着如水蛇一般的身体不住地在阿纳斯塔修斯的身上的摩挲着。

阿纳斯塔修斯尽管已经有些醉意了,但总算还保持着一丝清醒,连忙道:“不不不,公主殿下血统和身份之高贵,末将望尘莫及,末将不敢亵渎公主殿下的高贵和圣洁!”

欧多西亚听了这话,脸上显出痛苦之色,惨笑道:“高贵、圣洁?哈哈哈,将军难道就不认为公主这么高贵和圣洁的人嫁到迦太基,被那下贱、野蛮的汪达尔人给糟蹋是多么的可惜吗?野蛮下贱的汪达尔人凭什么消受本公主这高贵圣洁的躯体?现在这高贵和圣洁的人就在将军的身边,将军难道无动于衷吗?难道将军心中没有半点府不平?”

欧多西亚的一番话,像恶魔的诱.惑一样不断地在阿纳斯塔修斯的脑海中回响,随后他只感觉从身体深处升起一股热流,那股热流瞬间席卷全身,让他感觉全身好像要随时燃烧起来,这会炙热很快淹没了他的理智,一把将欧多西亚抱起来走向里间。(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沙漠敌踪

两天时间过去了,巴尔罕率领的三千大秦帝国铁骑在绿洲隐藏了两天,依然没有等到欧多西亚公主的陪嫁队伍,军官和士兵们都不由得有些心浮气躁,这些军官和士兵一直生活在欧洲中部和北方的茫茫大草原上,早已经适应了那里寒冷的气候和整日里的冰天雪地,现在却在以色列这到处都是沙漠的地方隐藏两天,尽管呆在绿洲里,他们也依然很不适应。

汉斯摸了脸上一把汗珠,走进帐篷对巴尔罕道:“将军,这都两天了,那什么狗屁公主怎么还不到?是不是我们的消息有误?”

巴尔罕摇头道:“不可能,我们有人在陪嫁队伍中,只要他们的行程路线出现变化,我们一定会得到消息,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说明一切正常,我们再耐心等等,另外你再去问问向导,威胁试探一下,看他是不是把我们带错地方了,这一点非常重yào

!”

汉斯点头道:“明白,我这就去!”

“等等!”

汉斯回转道:“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命令侦查骑兵队全部换上东罗马帝国的甲胄!将侦查范围扩大到方圆五十里,一旦发xiàn

情况不要轻举妄动,要仔细侦查,另外迅速派人回报!”

“好的!”

此时在绿洲的深处,一大片湖泊的西面的树林中密密麻麻的地坐落着几百顶帐篷,这就是巴尔罕率领的三千铁骑的营地,他们藏身在这里。每个人都穿着撒拉逊人的服饰,头裹白布,面罩面巾。这样做是为了被人发xiàn

之后不暴露身份,并且将祸事转嫁给撒拉逊人。

撒拉逊人就是这个时代从叙利亚到沙特阿拉伯之家的所有沙漠牧民,从广义上来说是指此时所有的阿拉伯人,并不是指不列颠岛上的撒克逊人,撒拉逊人是阿拉伯人,而撒克逊人是日耳曼人的一支,两者之间没有任何的关联。

此时的撒拉逊人还没有崛起。还只是在从叙利亚到沙特阿拉伯之间的沙漠中放牧,靠在沙漠绿洲中放牧为生,生活条件极为艰苦。在沙漠中放牧,可以想象这种生活条件多么恶劣。

在这里生活的撒拉逊人一直和犹太人和平共处,因为他们本是同宗同源的,都是阿拉伯半岛上的闪族人。在阿拉伯世界。犹太人一直被视为大卫王的后裔、而很少受到歧视,但是在有基督教的地方,在漫长的一千多时间里,犹太人一直被基督教社会视为异教徒和异端而遭到歧视、隔离,发生一波又一波的反犹浪潮以及一次又一次的大屠杀。当时的犹太人等同贱民,被视为“道德上的麻疯病患者”,不得与基督教徒混杂,被强迫集中在犹太人贫民区“隔都”实行圈禁。

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上。一支数量庞大的队伍正在慢慢前行,这支队伍足有四千余人。其中三千人为骑兵,另外一千人为宫廷中人,这就是欧多西亚公主的陪嫁队伍。

前往汪达尔王国的路程实在太过遥远,这才走了一个多月,从安卡拉出发的时候,陪嫁队伍的中的侍女和太监就多达一千一百多人,这还没有走到一半的路程,就因为疾病和劳累死了一百多人。队伍中很多人甚至担心抵达汪达尔王国的时候,这支队伍还会剩下几个人?不仅仅是陪嫁队伍,就连护卫的三千禁卫军也有几十人因为疾病和适应不了这种长途跋涉的奔波而死去。

这几天队伍中的情绪非常低落,如果不是阿纳斯塔修斯下达严令,如有逃离者,一经发xiàn

就当场斩杀,恐怕队伍中早就出现逃兵了。

坐在花车中的欧多西亚公主此时热得要命,身上不断地冒汗,两个侍女给她不停地扇风都不起作用,她不得不对一个侍女道:“去把阿纳斯塔修斯将军请过来!”

“是,公主殿下!”

听说公主相请,阿纳斯塔修斯很快赶了过来,骑在马上隔着花车的窗子行礼道:“公主殿下,不知找末将来有何吩咐?”

欧多西亚用手绢擦了擦脖颈处的汗珠道:“将军,本公主热得厉害,还请将军找一处地方休息一下吧!”

阿纳斯塔修斯闻言皱了皱眉头,沉吟一下后从胸甲之中掏出一块羊皮卷打开查看起来,原来这是一副画在羊皮上的地图,地图画得非常精细,很有水平。

研究了一下,阿纳斯塔修斯道:“公主殿下,这附近并没有歇脚的地方,前方五十里才有一处绿洲,还请公主殿下坚持一下,我们到绿洲之后再休息吧!”

“五十里?”欧多西亚叫道:“将军你开什么玩笑,再走五十里都天黑了,根本不用到什么绿洲,还是就进找一处地方休息一下!”

这时阿纳斯塔修斯身边的一个军官道:“启禀公主殿下,末将有长期生活在沙漠的经验,一般情况下白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太阳直射的沙漠中歇脚的,那样会被烤干,只有在夜晚气温转凉之后才能扎营休息,白天要休息只能在有绿洲的地方,借助绿洲中的树木遮掩可以躲避烈日的照射!”

阿纳斯塔修斯也说:“是啊,公主殿下,现在条件有限,您还是坚持一下吧,等赶到绿洲之后我们在哪儿休息一天,您看怎么样?”

在沙漠中行走必须要携带饮水,但由于运载量有些,所以每次携带的饮水不可能足够多,必须要在沙漠中的绿洲补充饮水,而且在沙漠中行走必须要遵循每隔一定的时间喝一定量的水,不能多喝,也不能少喝,喝多了水不够还没等赶到下一个绿洲就会渴死,喝少了身体会严重缺水而死亡,这就是沙漠生存之道。

欧多西亚此时也没有办法,尽管她热的要命,但是这两人都反对在附近扎营休息,她也只能妥协,“好吧好吧,那就走吧,加快速度,尽快赶到下一个绿洲!”

阿纳斯塔修斯正要下令队伍继xù

前进,这时旁边的军官突然指着两里外一个沙丘上喊道:“将军,快看,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阿纳斯塔修斯顺着军官的手指方向看去,看见那沙丘上出现几个黑影,那是几个骑马的人,由于距离有些远,而且太阳光线照射在他眼睛上,视线上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但他知dào

那几个人肯定是不怀好意,他立即警惕起来。

“来人,派人过去看看,抓住他们,问问他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企图!”

“是,将军!”旁边的军官答yīng

一声,就对身后几个人大喝:“你们几个跟我来!”

“哈!”几个骑兵打马跟了上去,向那沙丘方向飞驰而去。

过了十几分钟,刚才跟着去侦查的几个骑兵当中的一个士兵骑马赶了回来向阿纳斯塔修斯报gào

:“将军,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跑了,百夫长大人已经带另外的人追了下去!”

阿纳斯塔修斯闻言脸上的肌肉抖了几下,随即展开羊皮卷又看了起来,过了几分钟收起羊皮卷塞进怀中大声道:“传令,更改行军路线,向西南方向前进!”

还不等手下传令兵答yīng

,花车中就传出欧多西亚公主的声音:“且慢,将军为何要更改行军路线?这条路线不是已经定好的吗?即便我没有沙漠生活的经验,也知dào

随意更改路线是很麻烦的,要赶到下一个绿洲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携带的饮水和食物够吗?如果在半道上没了饮食和食物怎么办?难道要我们这么多人活活饿死、渴死在沙漠中?”

阿纳斯塔修斯弯腰道:“公主,我感觉很不好,刚才附近的沙丘上出现的那些骑兵很有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为了公主殿下的安全,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安全,末将以为一切以小心为上,刚才我计算过了,如果更改路线走西南方向的话,我们要多走四十里,按照我们现在储存的饮水和食物,如果每个人减少三分之一的饮水和少吃一顿应该是可以坚持到下一个绿洲的。”

欧多西亚大怒道:“将军,我不同意你这么做,你知dào

吗?你这样做很不安全,多走一半的路程才能赶到另外一个绿洲进行补给,你知dào

这有多危险吗?多一半的路程就要多走一天,你知dào

一天是什么概念吗?将军,我不知dào

你在怕什么?你要知dào

你是禁卫军的千夫长,手底下有三千铁骑,况且这里是东罗马帝国的国土,还有什么人胆敢冒险打你三千铁骑的主意?难道你手下这些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吗?”

阿纳斯塔修斯气得紧咬着腮帮子,握着剑柄的手上青筋暴起,欧多西亚这一番话将他的沉稳和小心谨慎的性子完全击碎,这是很明显的激将法,阿纳斯塔修斯明知dào

这一点,但还是忍耐不住,大声道:“好吧,既然公主殿下执意要按原定路线行军,那就这样吧,来人,传本将军军令,全军按原定路线行军,命令博尔达带人赶回来布置侦查骑兵在大军周围五里内侦查警戒!”

“是,将军阁下!”(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章 突袭失败

大军继xù

前行,可直到一个多小时之后,带人去追击的博尔达还没有回来,就连去传达命令的传令兵都始终不见回来报gào

情况。

阿纳斯塔修斯知dào

事情恐怕不妙了,肯定有人想对公主的陪嫁队伍不利,现在还不知dào

敌人的目的是什么?是要抢劫还是抢人?又或者是有着另外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管怎么样,他知dào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派出侦查骑兵在周围警戒,防止敌人突袭到眼前却被蒙在鼓里。

“来人,抽调四个百人队,分别由各自的百夫长带队在前后左右四个方向方圆五里之内侦查警戒,如发xiàn

敌情,立即派人前来报gào

!”

“是,将军!”

到了中午时分,阿纳斯塔修斯已经肯定直到现在还没有回到队伍中的百夫长博尔达已经遭遇了不测,由于行军的队伍数量庞大,再加上队伍种体弱的侍女和太监们没有马匹,因此行军速度很缓慢,一个上午才走了二十多里不到三十里,这样的行军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不过这些天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如果加快行军速度,那些侍女和太监铁定受不了,也许还没到迦太基,公主就没有人服侍了。

在沙漠中行走,越是劳累越不能停下来休息,一旦停下来休息,也许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口渴了喝水、肚子饿了啃干粮,总之不能停下休息,要休息也要等到傍晚太阳下山之后找地方宿营,这样才能安然无恙。即便是晚上宿营时也是有很多讲究的,沙漠之中一般都是白天炎热,夜晚冰寒。所以夜晚宿营时最好不要外出,躲在帐篷里裹好毛毯保暖睡觉休息,第二天才有精神继xù

赶路,一旦休息不好,第二天很有可能死在沙漠里,那些侍女、太监和禁卫军士兵们并没有沙漠生活的经验,不过好在他们带了向导和足够多拥有沙漠生活经验的人随行。

整个下午。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行军队伍虽然有时不时的中暑晕倒,不过这次带的医生也不少。在经过救治之后也重新上路,除此之外,一切平静如常。

可越是这种情况,阿纳斯塔修斯内心之中越是不安。就像大海的海面上一片平静。无风无浪,其实在平静的海面一下却是汹涌的波涛和致命的激流。

就在阿纳斯塔修斯正全神贯注戒备时,前方跑来一骑快马,看服饰应该是前方侦查骑兵,那骑兵跑过来向他报gào

:“将军,前方五里就是下一个绿洲,现在天色将晚,大军是否就在那儿宿营?”

当然要宿营。宿营只是找个地方休息,在绿洲宿营还可以补充饮水。有些绿洲有沙漠牧民居住,有集市,可以在那儿购买到粮草进行补给。

阿纳斯塔修斯掏出羊皮卷地图看了之后思索一阵道:“传令,全军继xù

前进,在前方五里的绿洲宿营、补充饮水和食物以及其他物资!”

听到命令后,队伍中发出轰然的欣喜之声,行军速度突然加快起来,原本走了一天的已经非常疲倦的侍女和太监们此时也全身有了力qì

,步子都迈得大一些了。

…….

“嗖——”的一声,前方策马奔驰的一个侦察骑兵发出一声闷哼,显然是中箭了,但他咬紧牙关继xù

打马狂奔,他知dào

自己必须逃出去,否则整个陪嫁队伍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射完箭的追击者见前方的敌军侦察骑兵依然稳当地坐在马背上,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不满,当即吹了一声口哨,周围几个同伴得到他的指示之后立即全速向那逃跑之人追过去。

过了十几分钟,中箭受伤的侦查骑兵终于遇到了一个自己的同伴,那同伴看见前方马背上之人歪歪斜斜,显然是受了伤,立即迎上去大声问:“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受伤的侦查骑兵勒马停下,此时他已经极度虚弱,他知dào

自己活不成了,必须将消息传递回去,他断断续续道:“快、快去禀报将军,湖畔的西南方向出现大批身份不明的军队,看人数有至少三千人马,全部是骑兵,让、让将军小、小……”。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死了,不过同伴已经得到了全部消息的内容,他看了马背上的尸体一眼,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就向宿营地飞驰而去。

阿纳斯塔修斯正在营地里巡视各岗哨,由于明天就要启程,所以营地的防御设施做的非常简陋,营地是背水而建,四周只钉了一些木料做护栏,再加上一些拒马,就再也没有别的设施了,主要是为了防止牲口走散。

“将军,将军,前方侦查骑兵传来消息,西南方向有一大股身份不明的军队正快速向我军宿营地靠拢,现在那支军队是敌是友还不清楚,请将军速速决断!”

阿纳斯塔修斯闻言脸色巨变,他一直担心有人窥视公主的陪嫁队伍,今天一天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安,没想到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出现了。

他知dào

自己不能乱,自己一乱,自己是大军主将,如果自己乱了方寸,那么整支军队就乱了,毫无战斗力可言,公主就危险了,自己的安全不重yào

,可公主的安全关系到帝国的重大利益,他想起了在出发之前皇帝对他说过的话,即便你和你的手下三千人都全军覆灭,也必须要把公主安全送到迦太基,万一实在不行,也必须将公主完整地带回安卡拉。

稳定了慌乱的情绪之后,阿纳斯塔修斯迅速发布了命令:“传令各联队迅速集结,背靠营地进行防御,前方侦查骑兵立即打探那支身份不明的大军的动静,随时报gào

情况!”

“是,将军!”

绿洲西南方向,巴尔罕正带着三千铁骑向悄悄快速地向湖畔边的东罗马帝国公主陪嫁队伍宿营地靠近,他的计划是要趁着黑夜打阿纳斯塔修斯一个措手不及。论起战斗经验和临阵指挥的经验,巴尔罕经lì

过大小战役数十次,作战经验和指挥经验可谓相当丰富,而阿纳斯塔修斯只有单兵作战经验,却没有临阵指挥军队作战的经验,他是从小兵被选拔进禁卫军的,进了禁卫军之后就再也没有参加过战斗,也没有指挥军队打过仗,一直呆在皇宫之中保卫皇帝的安全,他的军事能力相比巴尔罕可谓相差太远。

“将军,末将无能,刚才有一个东罗马军队的侦骑突pò

了我们侦查骑兵的防线进入我们侦查范围的腹地,很可能得知我大军的虚实,关键是人跑了,我的人没追上,还请将军降罪!”侦骑队长骑马过来向巴尔罕报gào

道。

巴尔罕闻言怒气冲天,扬起马鞭就要抽打侦骑队长,不过手挥到一半就停下了,没有打下去,收了马鞭之后,巴尔罕掏出地图看了看,思索了一阵道:“你马上带你的人,分成两组,一组埋伏在湖畔的东北方向十里,另一组埋伏在东方十五里,当东罗马人发xiàn

他们的处境不妙时,肯定会派人向最近的城镇求援,这里可是东罗马帝国的地盘,我们决不能让他们找到援兵,明白本将军的意思吗?这次再有差错,本将军决不轻饶!”

“是,将军!”侦骑队长死里逃生,答yīng

一声立即离去。

待侦骑队长远去之后,旁边的副手汉斯问道:“将军,估计现在阿纳斯塔修斯已经知dào

了我们的情况,我们想趁夜偷袭恐怕不可能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想了想,巴尔罕下定决心道:“怎么办?偷袭不成,现在我们只有强攻了,我们只有两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一整天了,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必须回到登陆地点,否则我们就会遗弃在这里!传本将军军令,全军向东罗马军队方向前进,今晚我们就跟他们耗着,害pà

的应该是他们,而不是我们,我们是来打他们的,我们不进攻,他们肯定要时时防备我们,而我们其实可以放心大胆地睡大觉,等到明天天亮之后,再与熬了一夜的他们进行决战,本将军倒要看看,到底是东罗马帝国的禁卫军厉害,还是我大秦帝国海军陆战骑兵师的将士们悍勇!”

“是,将军!”汉斯答yīng

一声向旁边的传令官点头示意,传令官得令之后大声喊道:“巴尔罕将军有令,全军向东北方向东罗马人宿营地继xù

前进!”

尽管早已经得到了消息,而且做了迎敌的准bèi

,但当铺天盖地的马蹄声传过来,以及不断抖动地面就好像随时要地震一样的时候,东罗马人的营地里还是慌乱不止,营地里到处都是侍女和太监们到处乱窜,这些太监和侍女们没有丝毫战斗力,只能呆在营地里,许多人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因为三千铁骑一起奔驰所造出来的声势实在是太吓人了。

大军到了东罗马三千禁卫军面前不远处停下了,那三千禁卫军正严阵以待,准bèi

随时与前方的骑兵决战,而巴尔罕却下达了一个听起来极为荒唐的命令,他下令让大军分作两部分轮流休息,但休息的那一半士兵都是在马背上休息,另一半人却全神贯注注视着前方的东罗马禁卫军。

阿纳斯塔修斯可不知dào

巴尔罕下达了那样的命令,他非常郁闷,前方军队既不表明身份,也不发动进攻,就这样军阵对军阵,这是要闹哪样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二章 各显手段

黑夜之中,看不清前方的情况,甚至很多人都无法分辨方向,在这样的情况下打仗几乎占不到什么便宜,这不论是对进攻方而言,还是对于防守方来说都一样的,巴尔罕没有下令攻击,而东罗马帝国营地那边阿纳斯塔修斯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的主要任务是保护欧多西亚公主的安全。

出来的时候,巴尔罕准bèi

得很充足,每个骑兵都发放了厚实的宽大羊毛毯,夜晚气温下降很大,很冷,将厚实的毛毯裹在身上可以防寒,还能连马匹也一起保暖。

巴尔罕不进攻,也不撤tuì

,阿纳斯塔修斯很是焦急,现在的主动权不在他手上,而在巴尔罕手上,他要保护公主的安全,就不能放心地与巴尔罕一战,同时他还要防备巴尔罕耍诡计,以免中了巴尔罕的阴谋陷阱。

阿纳斯塔修斯知dào

这样不能这样下去,晚上的气温很低,人和马就这样光秃秃地呆在外面很容易冻死,而对面不明身份的军队不知dào

怎么挨过去,但他和他的人马是绝对不行的,思索了一会,阿纳斯塔修斯喊道:“来人,派人去前面问问对面是什么人,他们想干什么!另外派人去收集木材堆放在军阵空隙当中生火给士兵们取暖,别仗还没有打,人都冻死了!”

“是,将军!”

阿纳斯塔修斯的命令很快得到了执行,几个骑兵在一个百夫长的带领下骑马奔向对面的巴尔罕军阵,另外军阵后方又有士兵去附近绿洲内收集木材。

没过多久。前去询问的百夫长带人回来了,“报gào

将军,刚才我去问了。可对面的人根本不答话,也不许我等靠近!”

阿纳斯塔修斯闻言皱眉道:“这支身份不明的军队想干什么?不打也不退,也不与我们交流,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呢?”

旁边一个比较年轻的联队长突然道:“我明白了,他们这是在不让我们休息,可他们自己实jì

上却在休息,如果末将所料不差。等我们熬了一夜,明天早上精神疲倦的时候,他们就会发动攻击!”

另外一个联队长不同意这个猜测。“不能吧,他们怎么休息?坐在马背上能休息吗?再说了,难道他们就不怕我们突然发动攻击?”

年轻联队长道:“据我所知,一些长期生活在马背上的游牧民族的士兵就可以在马背上睡觉。在马背上吃喝拉撒睡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日常习惯。这并不奇怪,北方的大秦帝国的骑兵,还有这沙漠中的撒拉逊人很多都可以做到这一点。至于说他们就不担心我们突然发动攻击,正是对方的将军算准了我们这边的情况,他断定阿纳斯塔修斯将军不敢这样做,因为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公主殿下,将公主平安送到迦太基,如果公主出了意wài

。就算我们在这次战斗中大胜,我们的任务也失败了!”

其他联队长听到这番分析之后都面面相觑。很显然他们在心里认同了这个分析是对的,只见阿纳斯塔修斯道:“来人,去请示公主殿下,把那些太监中的宫廷乐队成员都请过来,别忘了让他们带上他们吃饭的家伙!”

“是,将军!”一个联队长答yīng

一声,策马转身离去。

很快,几十上百个太监带着各种乐器排成四队走到军阵前面,刚才离去的联队长回来向阿纳斯塔修斯报gào

:“将军,随行的宫廷乐队成员全部携带乐器赶到,请将军下达命令!”

“去把负责的人叫过来!”

“是,将军!”

一个老太监被叫了过来,他向阿纳斯塔修斯行礼:“尊敬的将军,不知dào

找小人有何吩咐?”

阿纳斯塔修斯道:“老人家,我想让你带领你的乐队成员们现在开始奏乐,声音越大越好,一定要让对面那支不明身份的军队当中的每一个士兵都清楚的听得到,本将军就是不想让他们安生,不想让他们休息,你明白本将军的意思吗?”

老太监行礼道:“明白了,尊敬的将军,如您所愿,只要我的乐队开始奏乐,我保证他们一定会很难受,别说睡觉了,就是呆在那儿都不好过!”

阿纳斯塔修斯点点头道:“好,去吧!”

在老太监的指挥下,宫廷乐队排成几排,都将乐器拿在手上开始奏乐,老太监很清楚阿纳斯塔修斯的意图,在他的指挥下,乐队演出出来的声音根本不是很么音乐,而是噪音,是真zhèng

的噪音,这噪音别说自己人受不了,对面巴尔罕的士兵听了也受不了,刚刚入睡的一部分士兵都被这种噪音也吵醒了。

汉斯策马上前来到巴尔罕的身边道:“将军,东罗马帝国的带队将军好像洞悉了您的意图啊!”

巴尔罕点头道:“也不知dào

这家伙是什么人,居然有两下子,看来我打算今晚耗干他手下大军的精力的计划行不通了!”

汉斯问道:“那我们出现怎么办?如果一直耗在这里,等到明天早上我们也没有精神作战了!”

巴尔罕思索一阵道:“传令,大军后撤十里扎营过夜,派人监视东罗马人的一举一动,绝对不能让他们在我们的视线内消失!”

“放心吧,将军,东罗马人那么多不行的宫廷侍女和太监,根本走不快,不可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不过我会派人盯紧他们!”

不明身份军队的撤离让阿纳斯塔修斯和手下的军官们都松了一口气,他立即让大军回营,并安排警戒,防止那支不明身份的大军再次返回,今晚是不可能连夜开拔了,夜晚出发很可能在沙漠中迷失方向,一不小心,这几千人马都可能会葬身在沙漠之中,现在唯有坚持到明天天亮看情况再做打算。

阿纳斯塔修斯很清楚,这支身份不明的军队绝对是敌人,否则他们也不会这么干,只怕明天早上天亮之后对方就会发动攻击,因为有欧多西亚公主和她的一千多人的陪嫁队伍的拖累,阿纳斯塔修斯根本放不开手脚,现在只能在这绿洲的湖畔边固守,并且连夜修建防御营寨和防御工事,另一方面紧急派人前方附近最近的城镇向当地驻军求援,阿纳斯塔修斯立即下达了这两个命令。

随后一拨接一拨的信使向东北和东面方向疾驰而去,这些信使的任务就是向最近的斯德洛特城和内提沃特城的驻军求援。

同时,湖畔边开始热闹起来,士兵们一队队被派出去砍伐绿洲内的树木用来建造营寨,除了安排足够的人手用于警戒和防守之外,多余人的全部被派了出去砍伐树木,明天天亮之前必须要建造一座坚固结实的营寨。

在阿纳斯塔修斯正在全力指挥军队修建营寨之时,被派出去向最近城镇驻军求援的信使却一个个被巴尔罕手下的侦查骑兵队全部截杀了,一个都没有跑掉,援兵不可能来了,只是阿纳斯塔修斯还不知dào

而已。

深夜时分,已经睡觉的巴尔罕被汉斯叫醒,“将军,情况可能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啊!”

巴尔罕翻身坐起道:“怎么回事?”

“刚才侦查骑兵来报,东罗马人好像在湖畔边大肆建造营寨,看样子是想严防死守,并等待援军,近日内他是不可能等到援兵了,因为我们侦查骑兵埋伏在他们求援的必经之路上,他们派出去的信使已经全部被我们截杀,我担心的是如果让他们将营寨建起来,占据着绿洲,他们是可以坚持好几天的,可我们没有这么多时间了,明天下午就必须赶回登陆地点,否则我们就很可能回不去了”。

巴尔罕一听,皱眉道:“确实很麻烦,如果阿纳斯塔修斯准bèi

严防死守,我们一时间还真拿他没办法,他守着绿洲和湖泊,饮水不用发愁,食物吃完了还可以在绿洲内挖野菜充饥,应该可以坚持一段时间,可我们好像不行,我们的食物和饮水好像不足,而且我们没有时间了!”

汉斯想了想说道:“将军,我认为食物和饮水的问题我们无须担心,没有食物我们可以劫掠,没有饮水我们在其他绿洲寻找,关键是我们没有时间,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好像在不让自身伤亡惨重的情况下完成任务的难度很大,我觉得我们可以采用游骑战法,不能与他们硬碰硬的干,如果硬碰硬,我们自身伤亡太大,回去之后我们也不好向陛下交差,我看是不是派人去通知舰队指挥官,让舰队先回去,等半个月之后再到相同的地点接应我们,或者他们如果能坚持的话,自己解决食物和淡水?”

巴尔罕思索了一番点头道:“你这个采用游骑战法的策略,我觉得可行,不过让他们自己解决食物和淡水恐怕不能够,在大海中哪里有淡水?没食物可以捕鱼,可没有淡水就会渴死,所以只能让他们先回去,半个月之后再来接应我们!”

“既然将军认为可行,那是不是就这么决定了?”

“好吧,就这样定了,你马上派人去预定地点等待舰队到来,另外把那些病患也一并让舰队带走!”

汉斯行礼道:“明白!”说完转身离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三章 激将

第二天清早,当巴尔罕带着一干人马在远处沙丘上观察东罗马人的营地时,东罗马人已经在湖边建造了一座高高的坚固营寨,营寨的木桩围墙上不时地有东罗马士兵手持武器来回走动巡逻。

在营寨的后方是湖畔,一些太监正在捕鱼,侍女们正在洗衣服,还有一些女人正在生火煮食物,从湖畔的侧面方向一些骑兵正骑马向营地方向奔驰,那些骑兵的马匹上挂着一些猎物,看样子应该是在绿洲内的树林里打的猎物。

“看来阿纳斯塔修斯是想在这儿跟我们耗下去啊!”巴尔罕说着将望远镜递给汉斯说道。

汉斯观察了一阵问道:“将军,那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嘿,凉拌!”巴尔罕冷笑道:“派出一个营埋伏在绿洲内,只要东罗马人进入绿洲内寻找食物,立即出击!我倒要看看他们的食物能够撑几天!另外我们这边的食物和饮水也不多了,另外再派一个营出去找食物,附近的绿洲、城镇都是我们寻找食物的场所,饮水就在这湖边取,取够五天的饮水量,然后多扔几具动物的尸体到湖里,我让他们喝这湖里的水,他们不怕染上瘟疫就使劲喝!”

汉斯闻言担忧道:“将军,在湖里扔动物的尸体是不是太狠毒了?一旦爆fā

瘟疫,恐怕难以控zhì

啊,我们要达成目的,最后肯定要与他们进行对决的,只要有接触就有可能染上瘟疫。瘟疫这东西太可怕了,如果我们把瘟疫带回帝国,那就真的是罪大恶极了。还请将军三思!”

巴尔罕想了想,发xiàn

这还真事一个问题,瘟疫这东西确实太可怕了,一旦爆fā

瘟疫,死亡的数量绝对会超出任何人的想象,这都是常识,巴尔罕已经经lì

过两次这种事情。他当然清楚瘟疫的可怕程度,最后还是决定放qì

在湖里投放动物腐尸的打算。

“那好吧,就不在湖里投放动物的腐尸了。除了在食物方面限制他们进入绿洲内打猎之外,我们还不能让他们舒舒服服地呆在营地里,连续不断地派骑兵在营寨之外骚扰!”

汉斯松了一口气行礼道:“是,将军!”

自从巴尔罕派出骑兵不断地骚扰东罗马人的营寨外围之后。营地内的东罗马人就不得安生了。禁卫军还好,特别是那些侍女和太监,他们都没有经lì

过战争,更没见过大规模骑兵奔驰的场面,一旦有骑兵前来骚扰,那些宫廷侍女和太监就吓得屁滚尿流。

被骚扰得实在受不了了,营寨内一个禁卫军联队长一怒之下,违背阿纳斯塔修斯的不准出击的命令擅自带领自己的联队打开营寨与前来骚扰的大秦帝国骑兵拼杀。可那些骚扰的大秦帝国骑兵看见营寨内有人出来立即掉头就跑,这边禁卫军联队长立即带领手下骑兵追击。

在帐篷里的阿纳斯塔修斯听到动静后出来大声询问:“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长跑过来喊道:“将军。霍兰德百夫长受不了敌人的骚扰,一怒之下打开营寨大门带领他手下骑兵去追击了!”

阿纳斯塔修斯闻言脸色一变,立即道:“快去把他追回来,传我的命令,让他立即撤回来,如若不然,军法从事!不,来不及了,传令第一联队随我出寨接应霍兰德所部,其他各联队留守营寨”

“是,将军!”

却说那霍兰德联队长带着自己的联队近六百骑兵沿途追击骚扰的大秦帝国骑兵,也不知dào

追了多久,这时地形突然一变,他和他的联队进入了一个沙丘盆地内,他意识到不对,立即勒马停下观察,军人的天生警惕性让他变得小心起来,考lǜ

了一下立即大声道:“别追了,传令所有人掉头返回!”

就在这时,从两侧沙丘上出现了许多骑兵,这些骑兵与先期骚扰营寨的骑兵一样都穿着撒拉逊人的服饰,霍兰德身边的侍卫惊叫道:“联队长,你看,我们被包围了!”

霍兰德闻言扭头前后左右看了看,脸色巨变,但他反应很快,当即立断道:“快,随我突围出去!”

沙丘盆地里这时已经飞沙漫天,大量的骑兵奔驰带起来大片大片的沙尘飞扬,盆地里陷入了昏暗当中,很快就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样子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巴尔罕骑在马背上用马鞭敲打着自己的手心,大声道:“传令后方给老子死死地堵住他们的退路,别让他们跑了!其他各部四面合围,开始攻击!”

“是,将军!”

苍凉的号角声响起,这是进攻的命令信号,各部主官听到这个声音后立即带着自己的人马向霍兰德所部冲过去,巴尔罕的铁骑从两侧的沙丘上冲下来,有着天然的居高临下之势,这极好的将骑兵的冲刺速度发挥出来了。

进攻发动之后,铺天盖地的沙尘从四周涌向盆地内,声势极为浩大,正全力策马突围的霍兰德抽空扭头看见从两侧沙丘上冲下来的那些穿着白色衣物的撒拉逊人,脸色巨变,他用力抽打着战马,企图让战马再次加快速度,可是战马的奔驰速度已经最快了。

“轰隆——”

埋伏在两侧的骑兵终于冲下来了,直接冲进了正在全力突围的霍兰德骑兵联队的后半段,而接近盆地口的两侧骑兵还在继xù

向下冲击,如果不能在他们完成合围之前冲出去,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逃出去了。

霍兰德死死地趴在马背上,他左手抓着缰绳,右手握着大剑,伏击的骑兵还没有完全冲下来,就开始在沙丘坡上拉弓射箭,一波波箭矢铺天盖地地射下来,霍兰德感觉身边的手下骑兵一个个被射落下马,但是他不敢停下,他知dào

一旦停下就恐怕永远也走不掉了。

终于冲到了盆地口,在生死关头,霍兰德爆fā

出了强dà

的潜能,他挥舞着大剑,发出一声巨吼:“挡我者死!”

这声巨吼还真吓住了几个堵在盆地口的伏兵,胆怯之下,动作就慢了一下,霍兰德冲过来连续挥舞了几下大剑,挡在前面的几个伏兵就被砍落下马,他当先冲出了包围圈,身后的一些部下也随之左右劈砍,紧跟着他冲了出去。

鼓声、号角声不断地从沙丘上传出,这种战场上的音乐在这种时候让人热血沸腾,让人毫无胆怯之意,大秦帝国的骑兵奋勇出击,不断地砍杀着陷入包围中的东罗马帝国禁卫军。

霍兰德冲出包围圈之后没多久回过头来发xiàn

还跟在自己身后手下骑兵已经不足两百人了,但后面还有大批的敌军骑兵跟在后面追杀,他们一边追击一边射箭,他的手下骑兵一个个正在被射落下马。

“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不给我们配发弓箭?为什么敌人有弓箭而我们没有?”霍兰德一边策马奔逃一边不断地咒骂,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因为手下不断战死带来的巨大心理负担。

“快快快,快点跑!”霍兰德一边打马一边呼喊着身后的属下。

突然,霍兰德看见前方出现了大批的骑兵,他心中一寒,完了,后有追兵,前无去路,正当他放qì

的时候,他发xiàn

前方出现的大批骑兵是自己人,这下他心下大喜,大叫道:“伙计们,我们的援兵到了,我们有救了,加把劲,加把劲啊!”

随着阿纳斯塔修斯亲自带着第一联队前来接应,后面追击的大秦帝国骑兵开始加快追击,他们希望能在罗马人的援兵来到之前将那些企图逃回去的罗马骑兵全部杀死。

沙丘上,巴尔罕通过望远镜看见前方来了大批东罗马禁卫军接应那些企图逃回去的残兵败将,看来这次只能进行到这一步了,放下望远镜道:“传令,鸣金收兵回营!”

汉斯也觉得可惜,尽管这个时候完全可以与阿纳斯塔修斯进行决战,不过他和巴尔罕都认为没有这个必要,这会增加己方的伤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还是少干为妙,他答yīng

:“是,将军!”

随着鸣金声响起,追击的大秦帝国骑兵立即勒马停下来掉头回去,而拼命逃离的霍兰德和他手下残余人马此时也真zhèng

安全了。

回到了营寨之后,霍兰德悲哀的发xiàn

自己的联队原本接近六百骑兵的,现在却只剩下不到七十六个骑兵了。

“将军,都是我擅自追击才导致我军损失近五百骑,我的联队已经被彻底打残了,将军,都是我的错,请将军杀了我吧!”霍兰德扑通一声跪在阿纳斯塔修斯面前大声哭泣道。

霍兰德的错误在与违抗了阿纳斯塔修斯的军令,这是非常严重的大罪,一般违抗军令的人是要被砍头的,主将只有斩杀了违抗军令的人才会维持军纪的森严,否则无法管束军队,不过此时的情况又不同,其他几个联队长一个个站出来替霍兰德求情。

阿纳斯塔修斯拒绝了任何人的求情,当即下令将霍兰德拖出去吊死,他很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维持森严的军纪才能掌控好这支军队,否则人人都像霍兰德一样违抗军令,恐怕要不要多久他们就会全军覆没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四章 决战

阿纳斯塔修斯在湖畔连续等了两天,一直没有等到援军的出现,直到这时,他才知dào

那些被他派出向附近城镇求援的信使估计都在半道上被截下来了,否则的话,不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有援兵到来。

在知dào

没有援兵到来之后,阿纳斯塔修斯立即封锁了消息,严令知情者禁止传播这个消息,以免引起军中恐慌。

封锁消息只能瞒住一时却瞒不了一世,士兵们迟早都是会知dào

的,而且这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想要安然抵达迦太基,就必须要解决这股未知的敌人。

正思索间,欧多西亚公主派人来请,阿纳斯塔修斯随即整装前往公主营帐觐见,“不知公主唤末将来有何事?”

阿纳斯塔修斯也知dào

欧多西亚是什么样的女人,而且他身负使命,能够与公主做一夜的露水夫妻已经是很幸运了,他也不强求,只希望能将公主送到迦太基就算完成了使命。

而欧多西亚公主是一个玩宫廷政治的老手,年纪也不轻了,自然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改变自己的初衷,尽管她十分不愿意嫁给汪达尔王子,可她也知dào

自己如果跟阿纳斯塔修斯在一起肯定没有好结果,再说了阿纳斯塔修斯也不一定能够下定决定舍弃一切带她走。因此,两人都好像将那晚发生的事情忘了似的,谁没有再提起过哪怕一个字。

欧多西亚道:“将军,本公主知dào

现在外面的形势危机。但我们一直困守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把?听说将军已经派人去向附近的城镇驻军求援,不知dào

援军怎么还未抵达呢?”

阿纳斯塔修斯想了想决定把实情说出来,免得这个公主总是干涉自己指挥。“公主,其实没有什么援兵了,敌人比我们想象的要可怕得多,我已经前后派出了五拨信使,按理说援军早应该到了,可事实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到,这有两种可能。第一,援军被敌军阻挡在半道了,第二。我派出的信使全部被敌人埋伏在半道杀了,求援信根本没有被送到附近城镇驻军将领的手中!”

欧多西亚闻言大惊失色:“什么?没有援兵我们怎么对付那些撒拉逊人?将军,那些撒拉逊人是不是要想抢劫我们?只要他们能够退兵离去,本公主愿意舍弃一些金银珠宝向他们买一条路。何必要打打杀杀呢?”

阿纳斯塔修斯皱了皱眉头。“公主殿下,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不过公主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他们只是为了钱财,事情就好办了,可如果他们不是为了钱财呢?”

欧多西亚没明白阿纳斯塔修斯的话,“什么意思?”

阿纳斯塔修斯道:“公主,依末将推测。他们只怕是为了公主殿下而来!”

“什么?为了本公主?他们想干什么?”欧多西压脸色有些发白了,她可是亲身经lì

过汪达尔人攻破罗马城然后大肆屠杀劫掠。她和她的母亲及妹妹也被那些野蛮的汪达尔士兵掳上了汪达尔人的海盗舰队,当时的恐怖惨景让她至今仍然不能忘怀,如果现在再落入这些撒拉逊人手里,那真是太可怕了。

阿纳斯塔修斯也怕将欧多西亚吓坏,连忙道:“公主,这只是末将的猜测,说不定他们只是为了钱财,不如这样,末将派人去问问,如果他们真是为了钱财,那我们就给他们一些买一条路!”

“对对对!”欧多西亚立即道:“给他们,全部给他们都没问题!”

阿纳斯塔修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万一,他们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公主而来呢?”

欧多西亚脑筋一转,反问:“将军不会将本公主交出去吧?”

阿纳斯塔修斯严肃道:“当然不会,在末将死之前,公主是安全的,如果他们真是为了公主而来,那么末将只有集齐所有兵力与他们进行决战了!”

欧多西亚担忧道:“可他们都是骑兵,即便将军想与他们决战,那也得他们愿意才行啊!”

阿纳斯塔修斯自行道:“末将自然有办法让他们决战!”

随后阿纳斯塔修斯派使者前去求见巴尔罕,侦查巡逻的骑兵听说是罗马人的使者,也没有为难,将其带到营地面见巴尔罕。

巴尔罕在中军大帐见到阿纳斯塔修斯派来的使者冷哼道:“胆子不小,为何来见本大王?”

使者连忙行礼道:“大王啊,我家将军派人小人来问问大王,如果大王是为了钱而来,我家将军愿意花钱向大王买一条路!”

“哈哈哈!”巴尔罕大笑过后森然道:“钱财本将军多得是,不希望你家将军那几个钱,你回去告sù

你家将军,本大王看中了欧多西亚公主,只要他将公主交出来,本大王担保他和他所有的士兵都没事,可如果他不肯,那就别怪本大王心狠手辣了!”

使者回到营寨之后将巴尔罕的话一五一十的向阿纳斯塔修斯和欧多西亚复述了一边,阿纳斯塔修斯听后冷冷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些人真的是为了公主而来,看来这一趟咱们危险了!”

欧多西亚问道:“不知dào

将军准bèi

怎么做?”

阿纳斯塔修斯看向使者问道:“那些人的营地在什么地方?”

使者道:“距此地西南方向二十里,就在绿洲旁边,没有任何防御措施,只有几百顶帐篷按照一定的规律布置!”

阿纳斯塔修斯闻言思索片刻,眼神中战意大盛,他向帐外喊道:“来人,传本将军军令,让百夫长及以上级别的军官来此参加军议!”

“是,将军!”

两个小时后,阿纳斯塔修斯在营寨里留下四百人守营,亲率两千禁卫军骑兵向巴尔罕营地进发,此举意在找巴尔罕进行决战。

由于阿纳斯塔修斯的两千禁卫军也是骑兵,区区二十里对于骑兵来说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跑完了。

巴尔罕营地,一个侦查骑兵飞奔进营地在中军大帐前勒马停下,跑进营帐汇报道:“将军,阿纳斯塔修斯率两千骑兵正全速向我营地方向而来,看样子是要找我军进行决战了!”

巴尔罕眉头一皱,思索片刻便站起来道:“现在撤离已经来不及了,我们是骑兵,他们也是骑兵,匆忙之中撤离什么都不带的话,我们在这沙漠之中很可能会渴死饿死,看来阿纳斯塔修斯决定冒险赌一把,想要跟本将军一局定输赢了,既然他要决战,那就决战吧,传本将军军令,全军在东面高地上快速集结!”

“是,将军!”传令官答yīng

一声就跑了出去,很快帐外就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这是大军集结的命令。

巴尔罕的三千铁骑集结速度很快,而阿纳斯塔修斯的两千禁卫军骑兵也来得很快,在巴尔罕的三千铁骑刚刚完成集结的同时,阿纳斯塔修斯也带着人马赶到了。

双方一照面就发起了攻击,那边阿纳斯塔修斯大军只跑了二十里,而且都是骑兵,没有消多少体力,足够发起攻击,而巴尔罕这边稍微占了一点以逸待劳的便宜,不过这个便宜不明显,他也不会给阿纳斯塔修斯大军休息和重整阵型的机会,当阿纳斯塔修斯带着大军赶到的时候,巴尔罕带着他的三千铁骑当即从高地上冲下去。

两军刚刚接触就体现出了占据有利地形的重yào

性,巴尔罕的大军占据了高地,利用高地的顺势而下的优势不仅遏制了阿纳斯塔修斯大军的冲击速度,还给他的大军前部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两军不同的是,巴尔罕的三千铁骑中有一千人是弓骑兵,另外两千是轻骑兵,他将一千弓骑兵安排在中间,将两千轻骑兵分作两个部分安排在左右两翼,当阿纳斯塔修斯大军冲过来的时候,巴尔罕的中军一千弓骑兵在原地没有冲下高地,而是利用弓箭不停地向阿纳斯塔修斯大军射箭,左右两翼的两千轻骑兵则冲下去从左右两翼包抄,一举将阿纳斯塔修斯大军包围在中间了。

阿纳斯塔修斯见形势对己方不利,又看见高地上不停地向己方射箭,因此挥剑向高地一指大吼:“冲上去,冲上去,占据那片高地!”

此时大军掉头可不太容易,唯有一往无前冲上高地才是出路,往左或往右突击都有极大的可能被堵在中间再也出不去。

阿纳斯塔修斯太急躁了,他不应该这么着急进攻,至少应该在进攻之前停下来重新整队,当发xiàn

巴尔罕大军占据有利地形时不强行攻击的话,绝对不会陷入如此境地,可现在一切都晚了,战场形势到了这一步,也唯有强行攻占高地才有可能扭转局势,但高地是那么好冲的吗?

在阿纳斯塔修斯带着大军冲向高地的时候,高地上的一千弓骑兵一刻也不停地向高地下射箭,铺天盖地的箭矢落下山坡,让山坡上的阿纳斯塔修斯大军死伤惨重,就在阿纳斯塔修斯大军在经受了惨重的伤亡冲到半山坡的时候,高地上那一千弓骑兵收起骑弓,抽出斩马刀大声吼叫着冲下高地。

“杀——”

阿纳斯塔修斯败了,那一千弓骑兵此时变成了一千轻骑兵,如一股洪流泻下,阿纳斯塔修斯大军根本无法抵挡,被冲击得七零八落,原本就已经被围在中间了,此时再一被冲击,更是没有了翻盘的机会,在战斗中,阿纳斯塔修斯也被杀死。

此后,巴尔罕率大军不费吹灰之力攻破了湖边的东罗马人营寨,将营寨内的人杀了一个不剩。(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五章 南征开始

阿纳斯塔修斯的三千禁卫军和欧多西亚公主的陪嫁队伍被屠灭之后,他们的消息再也没有被外界得知,两个月之后汪达尔王国一直没有等到欧多西亚公主的陪嫁队伍抵达迦太基,国王盖塞里克才派人询问东罗马帝国有关方面,利奥一世得到汪达尔王国的照会之后才知dào

欧多西亚公主并没有如期抵达迦太基,当即派人去调查原因。

可那近四千多人却失去了踪迹,负责追查的人员只找到了他们最后出现在耶路撒冷的线索,自从他们离开耶路撒冷之后,他们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茫茫沙漠,只要一场沙尘暴就足够掩盖一切痕迹。

因为这件事情,汪达尔王国和东罗马帝国之间的关系变得极为恶劣,盖塞里克认为这是利奥一世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其实利奥一世根本不想把欧多西亚嫁给他的儿子亨尼里克,利奥一世虽然想极力挽回,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汪达尔国王方面并不买账,利奥一世为此非常郁闷,他因此也加快了控zhì

西罗马帝国的步伐。

没过多久,他就将欧多西塔的妹妹普拉蒂西亚嫁给了他的心腹爱将——禁卫军统领安特米乌斯。

安特米乌斯的前妻是东罗马帝国皇帝马尔西安的女儿,因为这一层关系他曾经当任过东罗马帝国的许多高官职位,不过他的前妻给他生几个子女后就死了,现在他是一个鳏夫。利奥一世只所以选择让他去当西罗马帝国皇帝。也有着这方面的原因。

在普拉蒂西亚嫁给安特米乌斯之后,安特米乌斯的身份就非常不简单了,他不仅是前东罗马帝国皇帝马尔西安的女婿。也是前西罗马帝国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的女婿,是东、西两个罗马帝国的女婿,这个身份太有震撼力了。

由于现在西罗马帝国塞维鲁还没有死,安特米乌斯去接任西罗马帝国皇位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利奥一世现在将普拉迪西亚嫁给安特米乌斯也是为以后做准bèi

。不过大秦帝国方面却对这件事情一直高度关注,经常派遣间谍人员出没于安卡拉的各种场合打听消息。

趁着东罗马帝国、西罗马帝国都是混乱不堪,又与汪达尔王国之间的关系极为紧张的情况。大秦帝国加快了征服欧洲西部日耳曼蛮族的步伐。

首先,秦东将目光对准了他早就决心要解决的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现在这两个日耳曼部族居住在潘诺尼亚平原的西南部。背靠阿尔卑斯山中部大山,由于近年来大秦帝国一直对这两个日耳曼部族进行打击并且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他们不得不一步步向南迁徙,直到退到了阿尔卑斯山脉中部的山脚下。

公元463年3月。秦东率军十万南征。这次的声势比两年前的西征更加浩大,仅仅从他带的兵力上就是两年前西征的两倍,不过这次没有归附的蛮族军队参加,全部都是大秦帝国的本部军队。

秦东率军南征的消息很快被东哥特首领迪奥多米尔和格皮德首领阿尔达里克得知了,他们立即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现在东西罗马帝国自顾不暇,西罗马帝国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皇帝塞维鲁当个甩手掌柜,迪奥多米尔和阿尔达里克派出使者向西罗马帝国求援无果之后。他们决定尽起全族继xù

向南迁徙。

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在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的带领下翻过了阿尔卑斯山脉进入了西罗马帝国境内,并且侵占了达尔马提亚行省的小部分领土。

达尔马提亚总督马塞利乌斯当然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地盘被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侵占。亲自率兵与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交战,话说达尔马提亚的陆军战斗力确实不敢恭维,如果说达尔马提亚的海军在现在还算可以的话,可陆军战斗力就真的不怎么样了,这是因为马塞利乌斯的父亲、上一任达尔马提亚总督马西林花在海军舰队的精力、钱财和物资要比陆军多得多,整个行省大部分赋税都用来建造了战舰,打造海军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钱财发展陆军呢?达尔马提亚现在能有陆军就不错了,基本上只能够撑撑场面,让陆军去打仗根本就不行。

马塞利乌斯率领的大军在与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交战之后很快就崩溃了,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最近这些年一直被大秦帝国压制在山区地区,基本上已经适应了山区的生活和作战,而马赛利乌斯的军队战斗力奇差,根本不是对手。

随后迪奥德米尔和阿尔达里克随后带领军队趁势掩杀,马赛利乌斯大败亏输,军队损失了一大半,只能带着剩下的少部分军队狼狈而逃。

只一个月的时间,达尔马提亚行省的大部分土地就沦陷了,马赛利乌斯见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战斗力强悍,他的军队不能抵挡,为了保命和保住自己手下的军队,他带着剩下的军队登上了海军舰队,逃离了达尔马提亚前往意大利南部落脚,将所有的地盘全部留给了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

格皮德人和东哥特人得到了达尔马提亚行省的所有地盘之后并没有满足,他们沿着海岸线继xù

向东南方向进攻。

达尔马提亚的东南部是伊利里亚行省,伊利里亚行省在欧洲巴尔干半岛西北部,包括亚德里亚海东岸及其内地,大致相当于今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和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部分地区。

此时的伊利里亚人打渔还行,让他们打仗根本就不行了,当他们得知野蛮的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已经从西北方向杀了过来的时候,整个伊利里亚行省上至总督,下至平民和奴隶都开始准bèi

逃亡。

他们在海边准bèi

了大量的船只,将所有的家当全部打包搬上海船,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还没有杀过来,他们就已经带着家人和家当坐上了前往意大利的船只,等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杀过来的时候,整个伊利里亚行省基本上都空了,只有奴隶和一些没有财产的平民们没有逃走,也因为他们没有船只,想逃也逃不掉,其实奴隶和平民们还真希望东哥特人以及格皮德人早日杀过来,他们相信在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的统治下生活不一定比在罗马人的统治下生活更糟糕,就这样,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了伊利里亚行省。

在连续占领了达尔马提亚和伊利里亚两个行省之后,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开始分地盘,最后经过商议决定,格皮德人获得了达尔马提亚行省的所有地盘,他们从此在达尔马提亚开始了新的生活,而东哥特人则获得了伊利里亚行省。

经过这一次的战争,损失最大的当然是西罗马帝国,连续丢失了两个行省,尽管这两个行省实jì

上已经不受中央政权的控zhì

,但却是真zhèng

被削弱了西罗马帝国的整体实力。

而达尔马提亚和伊利里亚的丢失,也等于是截断了西罗马帝国和东罗马帝国在陆地领土上的接壤和联系,从此西罗马帝国和东罗马帝国在领土上天各一方了,唯一有联系的只有海路,最起码地中海北部的航道还控zhì

在东罗马帝国和西罗马帝国手里,只是这海路也时常不安全,因为汪达尔人总是隔三差五的出来在海上打劫。

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放qì

了原来的领地,翻山越岭去了南方之后,秦东率领的十万大军也不费一兵一卒地得到了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在阿尔卑斯山脉中部以北的地盘。

这次的南征顺利得超出了秦东的想象,一战没打,一个士兵没受伤就得到了大片的土地,直到现在为止,大秦帝国已经占领了阿尔卑斯山脉以北地区的所有地区,距离地中海沿岸只有一步之遥。

秦东不甘心没打一仗就这样回去,他屯兵在阿尔卑斯山脉北方山脚下,派人到处寻找翻越阿尔卑斯山脉的路径,在这个时代翻越阿尔卑斯山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是天气炎热的六月,在阿尔卑斯山脉的山顶大部分都是终年积雪,如果找不到一条可以通往南方的道路而直接翻山越岭很可能给军队带来灭顶之灾。

经过两个月的侦查以及寻找生活在阿尔卑斯山脉的当地原始土著打探消息,秦东决定从上默西亚打通一条通往南方的道路。

上默西亚就是后世的塞尔维亚以及一部分罗马尼亚西部地区,有上默西亚,当然就有下默西亚,下默西亚就是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的交界、多瑙河下游流域。

从上默西亚进入伊利里亚有重重天险和隘口,这些是军事防御关隘是罗马帝国时代修建的,由于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打过来短时间还短,迪奥德米尔还来不及出兵攻占这些关隘,因此这些关隘还在被抛弃的西罗马帝国驻军手中。

秦东认为即便率大军攻打这些由西罗马军队驻守的关隘,也要比冒险翻越阿尔卑斯山脉要强得多,毕竟战争的伤亡是可以由指挥官控zhì

的,而翻越阿尔卑斯山脉的风险太大,一旦开始翻山越岭,一切将由老天爷做主,这是秦东不愿意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六章 招降(一)

公元463年5月,秦东率领兵十万渡过上默西亚的德拉瓦河,从奥西耶克进攻伊利里亚,从奥西耶克到萨瓦河畔的沙马茨一共有三道关隘,这三道关隘之中,中间的白虎关最为险要,驻兵也最多,不过其他两个关隘也很险要,但相比白虎关又有不如。

仅仅攻破最前沿的奥西耶克关口,秦东就阵亡了一千两千精兵,要知dào

整个奥西耶克关隘的西罗马帝国守军也才一个联队,六百多人而已,战亡比例达到了二比一,这还是因为奥西耶克关隘的西罗马帝国将士得到了后方伊利里亚已经被东哥特人全面占领的消息,兵无战心,战无斗志,这才让秦东发兵连续三天猛攻之下得手。

攻破奥西耶克关隘之后,秦东大军只抓获了少量俘虏,值得幸运的是,镇守奥西耶克关隘的联队长克里斯被俘虏了。

5月16日,大秦帝国大军抵达白虎关下,秦东和几个将军骑马站在不远处观察着白虎关,白虎关修建得很高、很结实,依山修建,想要去伊利里亚,这里是必经之路,当然可以绕道,不过却要经过东罗马帝国统治的马其顿,秦东现在还不想与东罗马帝国搞出什么瓜葛,因此绕道从马其顿的想法就被摒弃了。

观察了一阵之后,步兵将领费萨尔说道:“陛下,这白虎关不愧是西罗马帝国东部最为险要的关隘,想要攻破这白虎关只怕不容易啊!”

出身于西罗马帝国军人的多音接口道:“陛下。据末将所知,当初修建这白虎关的时候,西罗马帝国请罗马最为有名的军事建筑设计师沃尔伯格花费一年的时间进行设计。设计图纸完成之后,立即开始动工,西帝国当局动用了十万民夫,耗时五年才完工,工程量极为浩大,消耗的土方、石料以及其他的建筑物资不计其数,这座白虎关的坚固程度可谓是当世罕有。它的坚固程度还仅仅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它内部的防御体系非常精妙,它将城堡和城墙的防御功能合二为一。并且在射箭孔所在的位置进行别处心裁的设计,守关士兵可以在射箭孔任意射杀进攻方士兵,而进攻方的弓箭兵却射不到射箭孔内的守关士兵,如此设计再加上内部杀伤力强dà

的守关防御器械让整个关隘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磨盘绞肉机。如果强攻。我军必然伤亡惨重!”

秦东一边观察着白虎关,一边听多音介shào

这白虎关的情况,他越听眉头越是皱得厉害,待多音说完,良久才问道:“那奥西耶克关隘的守将克里斯现在怎么样了?”

费萨尔道:“陛下,克里斯的情绪很低落,已经两天没进食了,如果照这样子下去。恐怕过不了几天他就会死去!”

秦东想了想打马掉头向营地方向而去,“走。咱们去看看这位奥西耶克的守将!”

费萨尔和多音等将领不明白秦东为什么会这么在意那个克里斯,克里斯只是一个联队长,这样的人在西罗马帝国多如牛毛,而且这个克里斯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回到营地后,秦东将战马交给马夫,带着将军们前往囚禁俘虏的帐篷区,在半路上,秦东想了想将多音招到身边道:“多音,据情报所知,白虎关守将麦克莱恩是这个克里斯的舅舅,如果我们能够将克里斯争取过来,再让他去说服麦克莱恩投降,那我们可以不用死一个人就可以得到白虎关和后面的沙马茨关,你说这笔买卖划算吗?”

多音听后恍然大悟道:“原来陛下是这样打算的,那我能为陛下做什么?”

秦东点点头道:“你是罗马人,而这个克里斯也是罗马人,朕想你们之间应该有着共同的话题,能不能说服克里斯为我所用,就看你的了,其木格,给多音将军说说克里斯的相关资料!”

“是,陛下!”其木格答yīng

一声就向多音详细讲述克里斯的一切资料,包括详细的家庭背景、社会关系等。

等走到俘虏帐篷区域的时候,其木格就差不多介shào

完了,多音听后其实心里没底,因为他并不是一个擅长做说客的人,不够秦东将这个差事交给他,他也只能赶着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了。

俘虏们被关押在一个用粗壮木料制成的巨大木笼子里,由于天气渐渐转热,只有在白天正午的时候,看守的士兵才会给这个木制巨笼子盖上布料遮挡太阳光,到了下午就会将盖在木笼子上面的布料扯下来,尽量保持通风,不让这些俘虏因为环境的原因而生病,克里斯作为一个高层军官,他被单独关在一个小木笼子里,虽然称为小笼子,其实也不小,至少克里斯可以在里面自由伸展肢体,也可以站立却不会被撞到头顶。

秦东带着其他人远远的站定,多音接到这个当说客的任务后带着两个抬着矮几和小板凳的士兵走向关押着克里斯的木制牢笼,到了门口,看守的士兵见是多音,立即行礼道:“多音将军!”

牢笼里面的克里斯看见了多音,他很惊讶大秦帝国的军队中会出现罗马人,而且还是一个将军,这让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神采。

多音看着克里斯指着牢门对守卫的士兵道:“把牢门打开,请克里斯将军出来坐坐!”

“是,将军!”

当牢门被打开,克里斯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跟随多音一起来的两个士兵已经将矮几和两个小板凳放好,而且矮几上已经放上了几碟菜肴和一支银质酒壶、两个酒杯。

多音伸手指向矮几的另一边对克里斯道:“克里斯将军,请!”

克里斯看着矮几上的菜肴、酒壶和酒杯淡然一笑道:“看来这是要送我上路了,好,要死也吃饱了再死,免得饿着肚子下地狱打不过别的鬼魂被欺负”说着便走过去坐下开始动手了。

克里斯也不客气,他以为这是大秦军队给他准bèi

的断头饭,好让他吃饱了送他上路,因此他甩开膀子拿起酒壶给自己倒酒,一边喝酒一边吃菜。

多音见状也不说话,走到矮凳上坐下,等克里斯吃得差不多了,开笑着开口道:“克里斯将军,这些菜肴的味道怎么样?”

克里斯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点头含糊不清道:“嗯,不错,只是给我一个快死的人好像有点浪费了!”

“快死的人?哈哈哈,克里斯将军,谁说你快要死了?”多音一边笑道一边拿起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了一口。

“呃?”克里斯听到这话也不吃了,停下来将嘴中的食物咽下去指着矮几上的菜肴道:“你们给我这个败军之将准bèi

这么多美味佳肴,难道不是准bèi

送我上路吗?”

多音愣了愣,放声大笑道:“我只听说过给囚犯送断头饭的,可没听说过给俘虏送断头饭的,克里斯将军,你要知dào

俘虏和囚犯是两种不同的人!”

克里斯闻言放下手中的餐刀和叉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后说:“还不知dào

您怎么称呼?”

多音道:“多音,你可以叫我多音,我知dào

克里斯将军是罗马人,其实我也是罗马人,十年前我是西罗马帝国第十一军团第一联队联队长!”

克里斯闻言吃了一惊,好奇心驱使他问道:“那将军为什么会成了大秦帝国的将军?”

“那是因为我得罪了当时的罗马权贵,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联队长而已,怎么斗得过高高在上的元老院元老?接着我被陷害,遭到了逮捕进了监狱成了一个囚犯,那些人想要榨干我的最后一滴油水,于是我成了一个奴隶,幸运的是我的部下还没有忘记我,在卖掉之后他们将我救了出来,为了逃避追捕我只好来到了漠北草原!

不过这样也很好,你看我现在过得很好,以前我只是西帝国的一个联队长,即便我再有能力最多也只能做到联队长,因为我没有后台,我也不屑于去抱某些人的粗腿,可到了这里我受到了重用,当年的百夫长大人、现在的大秦帝国皇帝陛下很赏识我的军事才能,一直提拔我,我现在已经是统帅三万六千人的军长,军衔和军职等同于行省总督,与新兴的大秦帝国相比,西罗马帝国已经是随时要死的老人,它从内到外都烂透了,不是吗?你是罗马人,对于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克里斯明白了多音的意思,问道:“将军是想说服我投降?”

多音连忙道:“将军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给将军指点一条出路,将军并非那些依靠裙带关系而爬上来的草包,而是一个有着非凡军事才能的将军,我知dào

想说服将军为我皇陛下效力很难,不过将军难道就这么甘心为那个已经腐朽到骨子里的破烂王朝殉葬吗?西帝国没救了,彻底没救了,将军为这样的王朝而死值得吗?您还有家人啊,他们都期盼您能够平安无事,不是吗?”

多音与克里斯谈了很久,两个小时后,克里斯终于有些动摇了,但也仅此于此,不过多音却非常高兴,因为只要克里斯的心理防线产生动摇,那就是他这次的游说的巨大进步。

接下来两天,多音每天都过来找克里斯长谈,而且对克里斯也不做任何防备,这让克里斯很感动,直到三天后秦东亲自来见克里斯,两人见面再一次长谈之后,克里斯才终于决定归顺秦东,为大秦帝国效力。(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七章 招降(二)

对于多音能说服克里斯归顺,秦东很高兴,在自己的中军大帐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宴会招待克里斯,并将这次跟随作战的几个主要将领都请过来参加宴席,宴席吃了一半,其木格就走进帐篷在秦东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秦东听后脸色凝重,宴席上的气氛瞬间下降。

秦东沉吟片刻对在座的将领道:“刚才得到消息,几天前,东哥特首领迪奥多米尔得知我军正在进攻奥西耶克关隘,已经率兵火速向沙马茨关隘进发,企图在我军打通通往伊利里亚的通道之前占领沙马茨关隘和白虎关。这样,他就能将我军挡在沙马茨或者白虎关城下,阻止我军南下”。

秦东的话刚说完,哲离站起来大声道:“陛下,如此说来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在迪奥德米尔率兵赶到之前夺取沙马茨、打通通往伊利里亚的通道,请陛下下令即刻攻城,末将愿亲率本部兵马夺城!”

在哲离请战之后,其他几个将领如费萨尔、多音等人先后起身请战,而且费萨尔和多音对哲离这个骑兵将领抢他们的生意很是不爽,本来就是,哲离是骑兵将领,对于攻城战肯定没有费萨尔和多音有心得,他竟然抢先请战,这不是故yì

抢风头么?

秦东摆手道:“诸位将军都稍安勿躁,哲离你就别凑热闹了,你带好你的骑兵就行了,让你把骑兵当步兵用,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而且白虎关是那么好打的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蠢蛋、莽夫。不是英雄!我们不能拿士兵的性命开玩笑,对于如何攻破白虎关,诸位有很么既能最大程度的减轻伤亡。又能快速破关的好办法吗?”

诸将闻言纷纷议论起来,有人直接摇头表示根本没有这样的办法,想都不用想,白虎关地势很高,现在是六月,而且此地土质全部是岩石,因此水淹、火攻、挖地道都行不通。除非大军能飞过白虎关进入其城内,而且人数还不能少,最少也要有一千人才有可能打下白虎关。

有将领提出了一个办法。就是诱敌出城,然后抢关夺城,秦东听后直接摇头否决了,这个办法也行不通。情报显示白虎关守将、西罗马帝国第二十一军团军团长麦克莱恩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而且相比秦东这次带来的十万大军,白虎关内的兵力不足四千,兵力相差悬殊,只要不是傻子,任何人都知dào

绝对不能出关与秦东进行野战,唯有固守白虎关天险才能将秦东的十万大军挡在北方。

几个将领提出的办法都被否决之后再也没有人出声了,这让秦东非常恼火,他拍着桌子大怒道:“平时一个个多能啊。现在怎么都哑巴了?难道朕的麾下将军中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想出攻破白虎关的办法吗?”

大帐内诸将噤若寒蝉,这时刚刚归顺过来的克里斯站起来向秦东行礼道:“尊敬的陛下。末将新归顺陛下,还未立下尺寸之功就被陛下册封为上校衔,实在有些羞愧,好叫陛下知dào

,那白虎关守将麦克莱恩是我的亲舅舅,如果陛下相信末将,就请陛下允许末将去白虎关面见舅舅,末将一定劝服舅舅竖白旗投降大秦帝国,为陛下效力!”

“哦?”秦东故yì

惊讶道:“麦克莱恩竟然你的舅舅?”

克里斯道:“是的,陛下!这件事情做不得假,陛下可以派人去俘虏营闻讯,很快就知dào

末将所说的是真是假!”

秦东笑着摆手道:“不必了,朕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唔,克里斯你愿意去劝你的舅舅向我大秦帝国投降,朕很高兴,你可以对你的舅舅说,朕承诺,只要麦克莱恩将军愿意率部投诚,朕就册封他为扬威将军、一等子爵爵位,晋升他为中将军衔,并继xù

统领本部兵马,军官和士兵的军饷、待遇与帝国其他军队等同,但军队必须接受整编,重新确定编制,士兵要重新训liàn

,整编之后的番号、军队的具体人数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都可以商量,这就是朕给出的条件!只是朕不知dào

你准bèi

怎么说服你的舅舅率部投诚呢?”

克里斯心有成竹道:“陛下,现在我舅舅的第二十一军团的处境极为堪忧,前有我大秦帝国的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后有东哥特首领迪奥德米尔正率大军而来攻其后背,如果第二十一军团不想全军覆没,就必须选择我军和东哥特人其中之一作为投诚的对象,迪奥德米尔算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是一个部落首领,手下兵不过几万,将不过几员,地盘只有一个刚刚得到手还没有捂热乎的伊利里亚行省,他能不能在伊利里亚站稳脚跟还得两说,而陛下却是大秦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帝,是大漠的苍龙,是众神之神、宇宙之王,如果我舅舅的脑子还算清醒的话,末将相信他应该知dào

如何选择的!”

秦东听了微笑着点点头,显然认可了克里斯的说法,又道:“假如麦克莱恩将军宁愿战死,也不愿向任何一方投诚呢?”

克里斯闻言一怔,但又摇头道:“陛下,这是不可能的,我了解我舅舅,他与其他的将军不一样,他很爱他的士兵,而且他并不是罗马的将军,只是伊利里亚的将军,现在总督大人带着家眷和大量的财宝逃走了,丢下了伊利里亚和无数受苦的人民,我舅舅是不会为了这么一个胆小鬼尽忠的!”

“好吧,克里斯,朕答yīng

了,你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只要你能说服你的舅舅向我大秦帝国投诚,朕一定会重重有赏!”

克里斯道:“尊敬的陛下,末将没有什么要求了,陛下对末将的赏赐够多了,请陛下和诸位将军静候末将的佳音吧!”

……

白虎关。

麦克莱恩带着几个联队长正在各作坊巡视,大战即将来临,他不得不亲自过来看看守城器械准bèi

得怎么样了。

麦克莱恩是一个头发和胡子都花白的老人,不过这个老人的身体还非常硬朗,他很高大、腰杆很直,精神劲很好,这些与其他的老人完全不同,如果不是他的头发和胡子全都花白了,如果不是他的皮肤已经有了老人皱纹,他跟一个年轻人几乎没什么区别。

“军团长,军团长阁下!”一个百夫长骑着马匹奔驰过来下马行礼道:“军团长阁下,奥西耶克关隘守将、您的外甥克里斯联队长正在城下,声称要见您!”

“什么?”麦克莱恩闻言身体一震,立即转过身来惊疑道:“克里斯还活着?你确定是他?”

百夫长点头肯定道:“是的,我虽然与他不是很熟悉,但也认识他,我相信我绝对不会看错!”

“走!”麦克莱恩立即走出了弓箭作坊,其他联队长迅速跟了出去。

不久,麦克莱恩等人骑马快速赶到了北城门,登上城门楼子,麦克莱恩往下一看,只见城门口跳桥对面一个人骑在马背上,此人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铠甲,头盔都歪歪斜斜的,破烂的铠甲上残留着早已经干涸的血渍,原本明亮的铠甲现在不仅破烂不堪,而且还成了暗红色,不少苍蝇和蚊子在他的周围飞舞,再看那相貌,不是克里斯是谁?

看见麦克莱恩出现在城门楼子上,克里斯虚弱地叫了一声“舅舅”就摔下马背跌落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麦克莱恩大急,连忙道:“快打开城门将克里斯抬进来!”

当克里斯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得知他醒来的消息,麦克莱恩立即赶了过来看望他。

“舅舅!”克里斯起身叫了一声。

麦克莱恩连忙过去阻止他起来,说道:“你身上很多伤,还是躺下修养吧!”

克里斯笑道:“舅舅,我没事,都只是一些皮外伤,没什么关系,我主要是饿成这样的!”

麦克莱恩反应过来,一拍脑袋:“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来人啊,给克里斯准bèi

一些吃的送过来!”

“是,将军!”

待克里斯吃饱喝足了,麦克莱恩才道:“克里斯,我的孩子,舅舅一直以为你已经死在奥西耶克了,为此我伤心了好几天,不知dào

怎么向我的姐姐说起这件事情,没想到你却又活生生地坐在我的面前,我真是太高兴的,对了,我听从奥西耶克逃出来的士兵说,你和一部分士兵被困在奥西耶克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克里斯道:“战斗进行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死了,我想着不能死在奥西耶克,所以从一具尸体上扒下一套大秦士兵的衣甲穿在身上躺着装死。到了晚上,我被两个大秦士兵抬走了,他们准bèi

将他们的士兵尸体火化,趁着没人的时候我从尸堆里爬了出来,在奥西耶克一间房子里躲藏了三天,那时大秦的大军已经出了奥西耶克向白虎关而来,奥西耶克也就成了大秦大军的后勤物资囤积点,我找了一个机会躲藏在运送粮草的马车下跟着运粮队逃出了奥西耶克,我相貌不能让我露面,因此我这两天来一直没有吃下过一片面包,喝一滴水”。

麦克莱恩听后不疑有他,点头道:“你能活着回来就好,不要想其他的,好好养伤,如果有什么需yào

可以直接吩咐照顾你的人,舅舅要布置防务,就不陪你了”。

“等等,舅舅,外甥在大秦军营里躲藏的时候听到了一个非常重yào

的消息”。(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八章 招降(三)

“什么?你说迪奥德米尔这个混蛋竟然率兵向沙马茨关隘而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麦克莱恩听了克里斯说的话之后大惊失色。

这个消息不能不让他吃惊,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他的第二十军团就会陷入前后被夹击的境地,本来已经断绝了所有补给的途径,现在后方再遭到东哥特人的攻击,那么他的第二十一军团覆没只是早晚的问题了,这怎么能不让他惊慌失措呢?

此前麦克莱恩已经知dào

了伊利里亚行省总督带着家人、财产和一部分军队坐船跑了并将整个行省丢给了东哥特人的消息,他原本以为东哥特人要全面吃掉整个伊利里亚行省应该还需yào

一段时间,所以他此前一直在准bèi

率军南返与东哥特人作战,可他还没有等他率军启程,大秦帝国的大军就从北方打过来了,这让他心急如焚,而奥西耶克关隘被大秦大军攻破的消息更让他已经有大势已去的感觉,而现在东哥特人已经回过神来,迪奥德米尔正在率大军火速赶往沙马茨关隘,一旦东哥特人的大军抵达沙马茨城关下,那么他的第二十一军团就将面临两面受敌的境地,以他二十一军团现在的处境根本撑不了多久,即便沙马茨和白虎关内的战备物资丰富,但在前后受敌的情况下,大军士气必然会大跌,战斗力直线下滑,士兵根本没有多少战斗力可言,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抵挡前后敌人的夹击。内部不出乱子就很不错了,麦克莱恩的表情已经说明他内心的慌乱,身为一个老蒋。现在他的表情就足以说明形势的严峻程度了。

克里斯答道:“这是两天前我从大秦军队大营中偷听到的消息,有两个军官正在议论,那时我正好躲在旁边听到了这个消息!”

麦克莱恩皱着眉头道:“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沙马茨关隘那边怎么还没有传来消息呢?难道大秦帝国的情报系统能将得到的情报在极短的时间内传到主帅的手中?”

克里斯点头道:“舅舅您有所不知,大秦帝国的情报系统确实有这个能力,他们不知dào

用了什么办法,就算是相隔千里之外。间谍人员昨天得到的消息,这个消息就会在一天之内传到赛迪卡!”

“嘶——”麦克莱恩倒抽一口凉气,这样恐怖的情报系统。这种传递情报的速度简直骇人听闻,他很清楚这种传递情报的速度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大秦帝国在获得军情的速度和时间上比其他任何国家都有着巨大的优势,大秦帝国能够争对敌国的所有军事行动作出非常及时地战略部署。如此这样的话。只要与大秦帝国为敌的国家不吃败仗才是怪事了!

心里震惊了很久,麦克莱恩回过神来道:“如果他们真有这样的快的情报传递速度,那么迪奥德米尔率兵正火速向沙马茨关隘而来的消息很可能是真的了!”说罢向门外喊道:“来人!”

一个侍卫闪身进屋行礼道:“将军有何吩咐?”

麦克莱恩立即道:“立即派人向沙马茨关隘守将埃里克传令,告sù

他,东哥特人首领迪奥德米尔正率大军火速赶往沙马茨关隘,命令他进入一级战备状态,防止东哥特人趁我军懈怠之机夺关!”

“是,将军!”

待那侍卫退出去之后。克里斯对麦克莱恩说:“舅舅,看来我军现在的处境极为危险。前有大秦帝国皇帝秦东亲率十万大军虎视眈眈,后有迪奥德米尔正率军火速杀向沙马茨,这两方目前都是我们的敌人,现在将士们还不知dào

东哥特人已经杀过来,他们在听到伊利里亚已经全面沦陷的消息之后就已经士气大跌,如果再让他们得知东哥特人正杀向沙马茨的消息,恐怕不用大秦帝国的军队和东哥特人攻打,我们内部各部分将士为了活命恐怕就先自相残杀起来了!”

麦克莱恩先前一直没想到过这个问题,现在经过克里斯这么一提醒,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随后浑身上下汗如雨下。

在外部强dà

的压力下,最先撑不住的肯定不是敌人而是自己内部,某些意志坚定之辈可能会选择死战到底;有些人却没有主见,主将如何选择,他们会服从命令;有些人可能就会想投降,这样可以免于一死,在所有人当中,意志坚定、选择死战到底的人只可能是少数,在西罗马帝国现如今腐败的政治环境下,恐怕没有多少人会选择为它尽忠到底,绝大多数士兵出来当兵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说到什么荣誉,那只是贵族在意的,作为普通士兵的他们不会在乎这些,谁能给他们饭吃,能让他们活命,他们就会选择服从谁的命令。

也就是说只要有人在军中稍微鼓动,恐怕大部分士兵都会选择投降,因为在现今的局势下,投降是唯一的出路,否则就只会是死路一条,前后都被人堵住了,往哪儿逃?逃都没地方看逃了,投降成为仅有的选择。

麦克莱恩很清楚,如果他现在下达命令与敌人决一死战,恐怕很快他就会被下面的高级军官架空,他们绝对不会再服从他的命令,他还很有可能会被部下杀掉,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如同他一样不怕死,怕死的人占了绝大多数。在帝国政治清明、国力强盛的情况下可能绝大多数士兵会选择死战到底,因为他们知dào

即便他们战死了,家人也会得到抚恤,他们的死是值得的,可现在帝国的情况怎么能够让他们放心去死?他们清楚的知dào

即便他们死了也是白死,如此一个腐败的王朝会让他们的家人过上好日子吗?答案是不能,所以他们怕死,不愿意为这个腐朽的帝国死战到底。

麦克莱恩没有说话,他正在内心里分析着现在的形势,以便自己做出正确的判断。

克里斯看着麦克莱恩,叹道:“舅舅,我们似乎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如果舅舅选择为帝国尽忠到底,恐怕也没有几个机会,只要您下达这样的命令,士兵们就会造您的反,我也是带兵的人,很清楚这一点,现如今帝国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大厦将倾,谁也没有能力无力回天,就算是神也不能,士兵们现在之所以还算安分,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dào

我们的后路即将被截断,一旦他们知dào

了这个消息,其他一些联队长、百夫长就会来逼迫您做出选择!”

麦克莱恩呐呐道:“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克里斯摇头苦笑道:“恐怕没有,除非您能带领大军飞出这里,飞到罗马,可即便是这样,军官和士兵们可能会没事,而您却依然要背负擅自率军撤离镇守之地的罪责,等待您的可能是绞刑或者是牢狱之灾,那些罗马的老爷们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抓住一支军队掌控权的机会。舅舅,昔日的罗马帝国已经完成了最后的辉煌,现在快要倒塌了,您就不要再想着为它殉葬了,我不愿意死,我的母亲、您的姐姐不愿意我死在这里,也不愿意你死在这里,其实您很清楚,我们这些人都是被抛弃的,我们被我们曾经流血效忠的帝国抛弃了,不是吗?舅舅,做一个选择吧?是向大秦帝国投降,还是向东哥特人投降,现在的形势下,您只有这两个选择!”

思维正处于混乱之中的麦克莱恩听到最后几句话突然头脑清醒过来,他眼神凌厉地盯着克里斯,冷冷道:“你,是在为秦帝国当说客吗?”

终于还是被发xiàn

了,克里斯心中有些无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准bèi

再藏着掖着了,反正迟早会被麦克莱恩知dào

的,他深呼吸一口气道:“舅舅您还是看出来了原想着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劝说您,直到最后您做出选择的时候才告sù

您真相,想不到您现在就发xiàn

了,不错,我已经归顺了大秦帝国,成为了大秦帝国的一名上校团长,统帅的兵马三千余人,是西罗马帝国一个军团的一半!

大秦帝国的皇帝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人,他拥有无人可企及的军事战略才能和政治智慧,他的胸怀无比宽广,在他的麾下,不仅有匈奴人、日耳曼人,还有斯拉夫人、波斯人、撒拉逊人,连罗马人也很多投效在他的麾下,而且还获得了很高的职位,大秦帝国的国务院总理大臣佩特乌斯就是罗马人,这可是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官职,他的军队中各民族的军官和士兵都有,他们享shòu

着相同的待遇,他对我说,在他的麾下,没有种族之贵贱,只有能力之强弱、职位分工的不同,您想想这是多么伟大的胸怀?

皇帝陛下让我转告您,只要您率部投诚,愿意效忠大秦帝国,您个人会将受封一等子爵、扬威将军封号、中将军衔,统领本部兵马,军官和士兵的军饷、待遇将与其他大秦帝国的正规军等同,不过投诚过后的军队必须接受整编,重新训liàn

之后再成军,最后的兵员人数和军队的编制、番号都可以商量,如果您同意率部投诚,我这就出城去面见皇帝陛下,随后皇帝陛下就会派人跟我一起来与舅舅进行具体的商议投诚事宜!”

麦克莱恩坐下心里苦笑,叹道:“贵国皇帝陛下还真看得起我,我这样的军团长在罗马帝国多如牛毛,他就愿意给一个中将,还愿意让我继xù

统领本部人马,看来贵国皇帝陛下还真不是一般人!这件事情事关我二十一军团几千人的前途,我需yào

与部下们商议才能做决定”。

克里斯连忙道:“当然,这是应该的,我等舅舅的好消息!”(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九章 抢先一步

公元463年5月24日,东哥特人部落首领迪奥德米尔统兵三万抵达沙马茨关下,其中骑兵一万,步兵两万,相比西哥特人早已经在高卢建立了西哥特王国而言,东哥特人混得就太惨了一些,当然如果当年东哥特人没有背叛匈奴人,也许现在他们也会混得很好,只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后悔药吃,迪奥德米尔很清楚,既然背叛了匈奴人,那就再也不可能再选择投降,即便他想归附,恐怕现在的大秦帝国也不会接受,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已经与大秦帝国成了生死仇敌,这个仇恨是从匈奴帝国时代延续下来的,不可能轻易化解。

在彻底控zhì

了伊利里亚之后,迪奥德米尔才腾出手来对付被遗弃在沙马茨关、白虎关、奥西耶克关的西帝国第二一军团,而当他得知秦东正率军攻打奥西耶克关的时候,他就再也不能淡定了,他知dào

他必须比秦东先打下白虎关,如果实在不行,也必须先打下沙马茨,这样他才能将秦东大军挡在北方,否则一旦秦东大军攻下沙马茨关,那么伊利里亚就将是大秦帝国嘴边的一块肥肉。

漫天的尘土在一万骑兵停止在沙马茨关下时扬起,后面的两万步卒也紧随其后赶到,沙马茨城墙上西罗马帝国第二十一军团第三联队的巡城士兵立kè

陷入了一片慌乱当中,但很快又恢复了秩序,这是因为守将埃里克在昨天下午得到了从白虎关传达的命令,麦克莱恩命令他警惕北方的东哥特人。迪奥德米尔随时可能率军北山夺取关隘,让他提升战备等级,这才让这些值守的兵士这么快就恢复了秩序。

“将军。东哥特人打过来了!”埃里克正在大街上巡逻的时候,一个士兵快步跑过来向他报gào



“什么?东哥特人来得这么快?”埃里克极为吃惊,尽管他已经下达命令提升战备等级,当他内心确实不相信东哥特人会这么快率兵北上。

稳定了情绪之后,他将手一挥;“走,去城墙上!”

匆匆来到城门楼子上,埃里克往下一看。我的天!城下的兵力至少也有五个军团,这么庞大规模的兵力兵临城下,难怪士兵们一个个都吓得浑身直哆嗦。要知dào

他手里只有一个联队,六百人余人啊,如果东哥特人全面攻城,只怕他这个联队顶不住两个回合就会全军尽殁、城毁人亡!

深吸一口气。埃里克对身边的副联队长道:“传令。全联队份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包括第一至第三百人队现在全部上城墙,第二部分包括第四百人队到第六百人队为预备队,一旦第一部分顶不住了,由第二部分上城墙接替,你去带预备队,现在这里由我指挥!”

“明白!”副联队答yīng

一声立即转身下达命令去了,不久三个百人队的兵力全部上了城墙。一共三百余人,刚好守住城墙的所有部分。由于沙马茨关隘在后方,相对于前面奥西耶克和白虎关而言,危险性都要低很多,因此麦克莱恩只在这里部署了一个联队,从兵力上来说确实有些薄弱,不过谁不会想到敌人会从后方打过来。

城下。

东哥特人的步兵全部抵达之后,迪奥德米尔骑着马跑到了军阵的最前方,距离城墙只不过一箭之地。

迪奥德米尔打量了一下城墙上的情况,见西罗马帝国的守军已经早有戒备,因此放qì

了第一时间抢攻的打算,现在抢攻也已经没什么作用了,他扭头看向身后的一个罗马人,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上前向城楼上喊话。

那罗马人见状立即策马上前跑进了城楼上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直到距离城门不到三十米的距离才停下大喊:“埃拉克将军,我是总督府的罗根,您还记得我吗?”

城楼上的埃拉克冷声道:“你投降了东哥特人?”

罗根闻言道:“不投降能怎么样?将军你是武将,而我只是一个瘦弱的书记官,连剑都提不动,我拿什么反抗?威伯特乌斯(总督)那混蛋卷走了总督府的所有赋税财宝坐船走了,抛下了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虾米,将军,你和我都是被抛弃的可怜人,难道我还要为抛弃我的混蛋丢掉性命吗?将军,投降吧,迪奥德米尔首领向我保证,只要将军投降,您和您的部下都将得到优待,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将军除非想带着所有的士兵为那个抛弃我们的帝国殉葬,向迪奥德米尔首领投降是将军现在唯一的活路,也是城墙上所有士兵唯一的活路!”

埃里克大声道:“让我投降是不可能的,没有接到麦克莱恩将军的任何命令之前,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们休想攻下这座城关!”

城下军阵前面的迪奥德米尔心里很焦急,他得知秦东正在率军攻打奥西耶克关隘的消息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四天了,也不知dào

大秦大军是否已经攻下奥西耶克,或者是否攻下白虎关,如果大秦大军还没有攻破白虎关,那么他还有很大的希望拿下沙马茨,不过要快,要在秦军打下白虎关之前拿下沙马茨,可如果秦军现在已经拿下了白虎关,他在秦军抵达之前拿下沙马茨的时间则只有一天的时间,因为白虎关距离沙马茨只有半天的路程。

迪奥德米尔对身边的百夫长道:“去告sù

他,给对面城墙上的守将两个小时的时间考lǜ

,如果两个小时后还没有打开城门投降,我们就将攻城!”

“是,首领!”

劝降的罗根将迪奥德米尔的原话转述给埃里克之后就打马掉头回到了原地,迪奥德米尔随即下令在后方扎营,整个军阵向后方快速撤离。霎时间,天地之间再次扬起无数烟尘,东哥特人没有受过严格的军阵队列训liàn

。撤tuì

的时候整个队伍乱成一团糟,不过他们跑得很快,如果关内有大股骑兵则可以趁势追杀,可惜埃里克手下只有步兵,而没有骑兵。

见东哥特人撤到几里之外扎营,埃里克额头上的深深的皱纹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因为两个小时之后东哥特人就会展开攻城战。

思索了一番,埃里克立即对身边的心腹奴隶士兵道:“你现在骑快马去白虎关向麦克莱恩将军禀报东哥特人已经开始叩关的事情,请将军务必火速派援军过来。否则末将这里撑不过一天!”

“是,将军!”

两个小时过后,东哥特人见沙马茨的守将埃里克还不打开城门投降,迪奥德米尔当即命令大军攻城。十几架云梯被抬了出来。大批大批野蛮的东哥特人手持刀剑和盾牌大吼着冲杀到城墙下,为了保命,东哥特人用盾牌结成盾牌阵顶在头顶挡住从城墙上砸下来的石头和开水,盾牌可以防住石头,但却防不住开水的渗漏,许多东哥特人被开水烫到后惨叫着、嘶吼着,但这些依然不能阻止东哥特人疯狂地攻城。

迪奥德米尔显然早就知dào

沙马茨关内的兵力情况,因此他命令大军连续不断的攻城。攻城的人马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攻城战始终没有停止。他很清楚地知dào

,要么一鼓作气地攻下沙马茨,否则就只能拖到明天。

一个下午,埃里克的手下就战死了一半,这还是因为东哥特人缺乏攻城器械,如果东哥特人有西罗马帝国军队或者大秦帝国军队的攻城器械,只怕埃里克根本坚持不了一个下午沙马茨关隘就会失守。

傍晚时分,迪奥德米尔见族人死伤惨重,且大多数人都呈现疲态,遂下令全军停战撤tuì

进餐,沙马茨城墙上埃里克麾下守军才得到喘息之机。

守军匆匆吃过晚餐,经过初步清点,埃里克发xiàn

自己手下能战斗的不足三百人,而且这其中还有一百多人受了伤,他只得祈祷这一夜永远不要过去,因为天亮之后,东哥特人将再次发起攻击。

可事与愿违,就在埃里克以为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一晚的时候,城下的迪奥德米尔再次下令饱餐一顿的族人们连夜攻城,这让几乎让埃里克感到绝望,他手下的士兵迫切需yào

休息,可东哥特人竟然连夜攻城,只怕沙马茨关隘是守不住了!

就在东哥特人大举攻到城墙下的时候,突然变了天气,狂风四起,大雨顷刻而至,东哥特人连夜攻城的打算成为泡影,大雨下下来之后,攻城云梯十分打滑,兵士根本爬不上去。

“唉!”迪奥德米尔不得不下令攻城大军回营休整,等待明天雨停之后再做打算。

深夜,被派往白虎关求援的侍卫回来了,埃里克立即召见了他,见面即问:“怎么样?麦克莱恩将军发来的援兵了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援军呢?”

侍卫从怀中取出一卷白绢递给埃里克道:“将军,军团长大人说援军最快也得在明天上午八点左右才能抵达,如果实在抵挡不住东哥特人的进攻,将军可以按照这上面的命令去做!”

“哦?”埃里克立即接过白绢摊开一看,脸色当即就变了,良久叹了一口气挥手让侍卫出去。

第二天清早,大雨停了,当东哥特人吃过早餐,迪奥德米尔正准bèi

下令即刻攻城,就在这时,一个百夫长从外面跑进帐篷道:“首领,出大事了,您快去外面看看吧!”

当迪奥德米尔和众大将一起赶到沙马茨城下看见城头上悬挂的西罗马帝国第二十一军团的旗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大秦帝国的狼旗时,他的脸色大变,没想到啊,一夜之间沙马茨就落入了大秦帝国的手里,那么也就是说现在沙马茨城内必定是大秦大军云集,如果此时大秦的铁骑杀出城外,那么……

想到这里,迪奥德米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立即策马掉头就跑,一边策马一边大吼:“快传令全军火速撤离!”(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章 御驾冲锋

看着远去的烟尘逐渐消散,城墙上一脸疲态的埃里克只感觉全身的力qì

在这一刻都被抽干了,他实在是太累了,从昨天中午一直到傍晚都在厮杀,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到了晚上既然安排人员护理伤员,又要带人巡查城防,整整一夜没睡,滴水未进。

埃里克倒在城墙上吓坏了幸存的士兵们,他们七手八脚地将他抬下城墙,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援军到了吗?”埃里克醒过来就问照顾他的侍卫。

侍卫答道:“还没有,将军!现在还不到上午九时”。

埃里克原本松懈下来的心再次提了起来,昨夜去求援的侍卫回来说援军早上八时左右就会抵达,可现在差不多九时了,援军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尽管他不了解迪奥德米尔,但能过做到一个部落首领位置的人绝对不会草包,他知dào

城门楼子上悬挂了大秦帝国的狼旗只能唬住迪奥德米尔一时,等那家伙反应过来,迪奥德米尔肯定会再次杀过来,而且攻城力度将会前所未有,现在他只能期望迪奥德米尔能更加草包一些,可迪奥德米尔真是那样草包吗?

话说迪奥德米尔率军火速撤离,在这撤离的路上,他非常不甘心,只要再攻一次沙马茨就会被攻破,可惜他没机会了,而且他也在为自己部落的前途担忧,沙马茨关隘已经落在大秦帝国的手上。秦军可以随时南下,他现在的最大兵力也只有不到五万人马,人口几十万。而大秦帝国疆域庞大,亘古未有之!人口数千万,兵员达百万之众,良将数千员,在庞大的大秦帝国面前,他的东哥特部落就像一个小蚂蚁一般,只要大秦帝国这个庞然大物滚动一下。东哥特这个小蚂蚁就会碾得粉碎。

跑了一个多小时,迪奥德米尔突然感觉哪儿有些不对,“不对。不对!”嘴里念叨着,手上勒住缰绳,战马顿时停止了小跑,整个大军也很快停了下来。后面乱糟糟的步兵很快停止了前进。

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了沙马茨城墙上的大秦帝国狼旗。那好像是新缝制的,而且非常粗糙,要知dào

大秦帝国军队狼旗的做工极为考究,旗帜上的狼图腾栩栩如生,只有少将军衔、师长级别及其以上军职和军衔的领军主将才有自己的狼旗,而在大秦帝国军队中,少将军衔,军职在师长或师长级别以上的将军都是有定数的。任何人想冒充都不可能。可沙马茨城门楼子上的那面狼旗只有一个狼图腾,却没有代表具体某个将军姓氏的汉字。

那面狼旗是假的!迪奥德米尔明白了。如果大秦帝国的军队进驻了沙马茨关隘内,那么关内必然会有军马的嘈杂声,可先前在城楼下听到里面很安静,根本就没有大军进驻的迹象!

中计了!迪奥德米尔马上意识到自己中了埃里克的计谋,埃里克连夜制作了一面假的大秦帝国的狼旗悬挂在城门楼子上,而他却被那一面假的狼旗吓得屁滚尿流,带着大军狼狈而逃了一个多小时。

这个面子丢大了!迪奥德米尔脸上有些挂不住,脸色时分难看,他心里憋着一口恶气,实在难受之极,愤nù

地大吼:“传令大军返回,兵发沙马茨!”

身后的一员大将诧异道:“大王,秦军不是攻占了沙马茨吗?我们现在回去岂不是送死?”

迪奥德米尔怒道:“那是假的,城门楼上挂的狼旗是假的,城内根本没有秦军,我们都被埃里克那混蛋给骗了,还不快传令大军原路返回?”

“是,大王!”

手下大将答yīng

一声,很快大军两侧就有许多传令兵骑着马来回跑动,一边跑一边大声传达迪奥德米尔的军令。

当东哥特人累得一个个像死狗一样跑回到沙马茨城下时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手下大将劝解道:“大王,族人们实在太累了,哪还有什么力qì

攻城?不如让孩儿们休息一个钟头再进攻?”

迪奥德米尔扭头一看,果然发xiàn

儿郎们都累得不轻,实在是没有力qì

攻城了,又见之前建立的营寨还完好无损,因此只得下令大军返回营寨休息一个钟头,待士兵们恢复体力之后再行攻城之事。

一个钟头之后,东哥特人排成乱糟糟的密集方阵逐步向沙马茨关隘南城墙靠近,距离一里之地时,大军停下,军阵最前方的骑兵向两侧分开,空出军阵中间位置,后方的步兵方阵立kè

向前推进,不多时,步兵方阵填补了中间空位。

东哥特人的进攻号角声响起,后方的攻城步兵们抬着攻城云梯从前方步兵方阵之间的空隙之间穿过,士兵们大吼着喊杀之声。

然而就在此时,沙马茨城门楼子上的那面假狼旗被撤换下来,换上了一面金黄色的五爪金龙旗,在微风吹拂下,金黄色的五爪金龙旗迎风飘扬,随即,沙马茨南城门吊桥被放下,城门洞开。

这是怎么回事?关内的西罗马军队守将埃里克疯了吗?这个时候竟然大开城门,难道想送死不成?东哥特人的整个军阵中的士兵都傻眼了,就连正抬着攻城云梯高速向城墙方向奔跑的攻城士兵们都停了下来。

“隆隆隆——”隆隆之声传来,大地震颤,从内黝黑的城门洞子里突然杀出一骑,那骑战马高大健壮、骑士身穿金黄色地甲胄、头戴血红缨盔,手持寒光闪闪的三尖两刃刀,在这黄金甲骑士身后,一批接一批身着黑色盔甲的彪悍铁骑从城门洞子里冲出来。

“秦军?”军阵前的迪奥德米尔眼神一凝,心肝儿都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东哥特人看见城门洞子里冲出来的竟然是大批大秦铁骑,顿时慌乱成一片,战马不断地后退,士兵们都开始心生胆怯,甚至有些胆小的兵士都开始慢慢后退。

迪奥德米尔很快发xiàn

了这个现象,他立即扭腰转身回头大吼:“不要慌,没有命令擅自撤tuì

者死——”。

迪奥德米尔尽管心慌意乱,但他知dào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乱,也绝对不能撤,一旦露出胆怯,这里的三万大军一定是死路一套,他只有一万骑兵,剩下两万都是步卒,只要转身撤tuì

,大秦铁骑必定会全力追杀,这三万人能够回去多少就只有天知dào

了。

迪奥德米尔的呼喊声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军官们发xiàn

正准bèi

逃走的士兵之后斩杀了一批人,稳住了军阵的阵脚,才没有让军阵陷入混乱。

而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整肃,就在东哥特人的方阵稳定下来,没有人再逃跑之后,秦军那边一万两千铁骑已经全部再城墙下结成了方阵。

头戴血红缨盔,身穿金黄色盔甲、手持寒光闪闪的三尖两刃刀的秦东骑着宝马在骑兵阵前来回奔跑,他扯开嗓子大声吼着:“大秦帝国的勇士们,在你们面前的就是昔日背叛匈奴帝国的东哥特人,这些无耻的恶棍、小人、下三滥被我们赶出了潘诺尼亚大草原,他们又不停地向南迁徙,企图东山再起、卷土重来,我们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吗?”

“不能!”所有的大秦骑兵都同时大吼一声。

“我们大秦帝国崇尚忠诚、勇猛、无畏!我们憎恨背叛,昔日的兄弟、盟友东哥特人背叛了我们,使匈奴帝国四分五裂、土崩瓦解,他们杀了先单于埃拉克,大肆屠杀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亲人,他们驱使我们的亲人如牛马,让他们干最重的活,吃最差的食物,让他们在寒冷的冬天没有衣物遮体,他们让我们差点亡族灭种,这是我们的耻辱,耻辱要用什么来洗刷?”

军阵中爆fā

出一声巨吼:“鲜血,敌人的鲜血!”

秦东举起三尖两刃刀喊道:“勇士们,拔出你们的刀剑,砍向敌人的头颅!”

“杀——杀——杀!”

秦东一挽三尖两刃刀,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大喝一声:“杀!”

战马瞬间冲出去,身后的大秦铁骑在这一刻发起了冲锋,一个骑兵师一万两千多骑兵同时发起冲锋,这种声势极为少见,也只有大秦帝国这种以骑兵为主的庞大帝国才有这样的本钱。

在冲锋中,秦东将三尖两刃刀挂在得胜钩上,取出骑弓与他身后的弓骑兵们一同开弓射箭,铺天盖地的箭矢落在也已经发起冲锋的东哥特人头顶上,东哥特骑兵一片片倒下,身后的步兵们竖起小圆盾抵挡从天而降的箭矢。

短短的三百米之内,弓骑兵们已经连续发生了六轮箭矢,实jì

上整个队伍只跑了一百五十米,平均两秒钟发射一支箭矢。

双方只剩下两百米的时候,最前面的弓骑兵方阵突然从中间分开,以极快的速度绕过东哥特人的两翼,而在这一过程中他们并没有停止射箭,毫不停歇的箭矢保持着持续打击的火力,让东哥特人损失惨重,等到东哥特人以为他们就要与大秦铁骑近身厮杀的时候,发xiàn

面前的敌人竟然从两翼跑了,而留出来的空档对面是黑黝黝的、成片成片的重甲铁骑军,超过四米长的长枪,人和马全都身披重甲,这支军队一经出现就让正在保持高速冲刺状态的迪奥德米尔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巨大压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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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迪奥德米尔战死

“重甲铁骑?”迪奥德米尔大惊失色,他对重甲铁骑兵这个兵种有着极大的恐惧感,十二年前他还只有二十多岁的时候和他的父亲瓦拉米尔一起跟随阿提拉进攻西罗马帝国高卢地区,在沙隆之战中亲眼见识了铁甲重骑兵的厉害,而且这些年他也经常听到大秦帝国的重甲骑兵如何如何的恐怖,现在看到眼前这支大秦重甲骑兵之后感觉比西哥特王国的重甲骑兵都要恐怖得多,西哥特王国毕竟地小人口少,资源有限,打造的重甲骑兵的装具、武器完全不能与地广人多、国力强盛的大秦帝国打造的重甲骑兵装具相提并论。

狭路相逢勇者胜,此时想撤离已经不可能了,撤离就等于完败,就等于灭亡,再者在这高速冲刺的战场上想掉头撤离几乎不可能,唯有硬着头皮与秦军决一死战。

“杀——”迪奥德米尔发出一声大吼,他身后的将领和士兵们也都高声呼喝。

刚才秦军弓骑兵从两翼分开绕过去的时候,秦东并没有一起绕过去,而是放慢马速等待后面的重甲骑兵团,在重甲骑兵团冲上来之后,他立即与重甲骑兵团保持一致的速度向对面冲过来的东哥特骑兵杀过去。

秦东身穿金黄色盔甲非常醒目,尽管迪奥德米尔不认识他,也没有见过他,但是从那声金黄色的盔甲就断定那就秦东。与秦军铁骑对阵,迪奥德米尔并没有把握取胜。唯一取胜的办法就是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尽管他不知dào

有这么一首诗,但他也明白这么一个道理。因此他盯上了秦东,认为只要斩杀或者擒获秦东,他就赢了这一场仗,因此他打马直向秦东冲过去。

一骑从斜对面专门向自己杀过来,这引起了秦东的注意,迪奥德米尔的身形也很魁梧,这些年做惯了部落首领。身上自然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秦东很敏感,相距还很远就喊道:“迪奥德米尔?”

“就是本大王!”迪奥德米尔很光棍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在他看来在敌人面前亮出自己的名号这是对敌人的一种尊重,也是对自己给自己的加油打气。

迪奥德米尔在回答之后又大声吼道:“秦东,去死吧!杀——”

骑兵相互冲刺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刚才两人还相距甚远。可只不过说了两句话就正面交锋了。“当,当!”

“啊——”迪奥德米尔一声惨叫后摔落下马,遭遇之后两人连续交手了两招,这两招不仅让迪奥德米尔失去了兵器,而且他的双手也完全失去知觉,只因为对手秦东的力量实在太大,他的兵器在第一招的时候就被击打得变形,在第二招的时候直接被砸成而来麻花飞了出去。第三招他就被秦东的三尖两刃刀扫中后背跌落下马,生死不知。

秦东反手一刀将迪奥德米尔扫落下马之后也没再管。他继xù

向前冲杀,对面冲过来的东哥特骑兵被他左右劈砍不停地掉落下马,身后的重甲骑兵也跟着他冲进了东哥特骑兵阵中。

这刚刚接触就体现出了在短途冲刺上,重骑兵拥有无可比拟的重大杀伤力,东哥特的骑兵们被撞得人仰马翻。由于骑兵的冲刺速度过快,所以每一个骑兵基本上只有一次击中对手的机会,身体的部位中只有胸部的面积最大,受到重创之后也是极易死亡的部位,所以基本上骑兵的第一反应就是攻击对手的胸部位置,而秦军铁骑的胸部都有厚重的装甲,不是神兵利器根本无法破开其防御,所以东哥特骑兵却对大秦重甲骑兵几乎很难造成致命的伤害。

在一击无法杀死对手的情况下必然会被对手后方的同伴杀死,秦军铁骑的长枪阵太过密集,而且长枪阵的枪尖都是向右前方,如此一来,骑兵集群冲锋时基本上没有空隙,即便敌人能够躲避第一排、第二排、第三排的长枪刺杀,也无法躲避后面多排的长枪冲杀,除非是身手高强的领军大将,一般的小兵是极少有可能在这样密集的骑兵集群冲锋下活下来的。

重甲骑兵团方阵向一道巨大的铁犁将东哥特人的骑兵方阵和混乱不堪的步兵方阵犁了一遍,东哥特人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兵都死伤惨重,秦军的重甲骑兵团方阵冲刺过后,东哥特人已经彻底胆寒了,原本三万人马的东哥特人在这一次冲阵中损失了一半以上,直接战死超过了五千人。

这还不算,绕道两翼的弓骑兵们并没有停止攻击,他们不停地张弓射杀侧身的东哥特骑兵和步兵,东哥特人当然无法忍受被动挨打的局面,他们的弓箭兵开始还击,还有许多东哥特步兵脱离了保护弓箭手的阵型转身向左右两翼冲过去追杀秦军的弓骑兵,步兵怎么可能追得上弓骑兵呢?这纯粹是找死的行为。

秦军弓骑兵一边后撤一边射杀追击的步兵,直到将那些追击的东哥特步兵全部射杀又返回继xù

骚扰射杀东哥特军阵的士兵。

而东哥特军阵中由于保护弓箭兵的步兵去追杀秦军弓骑兵了,致使己方的弓箭兵无人保护,同时军阵的密集程度也变得稀疏不堪,刚刚杀穿了东哥特骑兵军阵的秦军重甲骑兵团继xù

向前冲杀过去,失去了密集步兵方阵保护的东哥特弓箭兵方阵就像一个脱光了衣服的少女一样暴露在大秦重甲骑兵团这个无比强壮的壮汉面前。

秦军重甲骑兵团的骑兵们用手上的骑枪向戳豆腐一样刺穿那些东哥特弓箭兵的身体,这个动作是多么的轻而易举和优美,他们将东哥特人的尸体串在串在长枪上,就像一根竹签上串着羊肉串一样。

秦军的第二波攻击还没有完成的时候,第三波攻击也已经到了,紧随重甲骑兵团身后的是轻骑兵团,轻骑兵团的骑兵们举着雪亮的斩马刀向那些早已经失去了方阵并单独或者几个、十几个人聚在一起的东哥特人杀过去。

在被重甲骑兵团冲阵之后,东哥特人已经没有了军阵,战场上到处都是散落着东哥特人,他们或单打独斗,或三五个结队,或十几个结成一个小方阵,但此时他们早已经失去了拼杀的勇气,他们只想着完整的离开这里。

看着又有一只超过三千人的轻骑兵杀过来,那些还残存的东哥特骑兵已经没有了恋战之心,他们当即打马掉头逃跑,迪奥德米尔生死不知,东哥特人这边早已经没有了指挥的人,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成群结队的东哥特骑兵们开始从战场的缝隙中逃离,他们骑着马,速度快,逃出去的机会要比步兵大得多,在人数上,东哥特人一共三万余人,比这次参与作战的大秦骑兵师要多出接近两倍,因此这些残余的四千多骑兵逃走时,秦军骑兵也没有追赶,因为还有更多的东哥特步兵等着他们去追杀和俘获。

一万两千骑兵正面击败三万余人的步骑结合的军队并不算太难的事情,至少秦东轻易做到了这一点,实jì

上此战秦东也是利用了迪奥德米尔消息不够灵通的缺点,还杀了迪奥德米尔一个措手不及。

在这一战中,秦东没有给迪奥德米尔充足的时间布阵就打开城门率骑兵杀了出去,然后一波接一波的攻击毫不停歇,再者他将迪奥德米尔砍下马让东哥特人失去了主将指挥,所以东哥特人才会败得那么快。

如果迪奥德米尔谨慎一些,将军阵布置完整再向城墙方向推进,将重步兵布置在阵前,骑兵护住两翼,将弓箭兵布置在阵中,然后将轻步兵布置后方,秦东想要冲乱东哥特人的军阵基本上很困难,毕竟东哥特人在兵力上占了绝对的优势,而且用重步兵抵挡重骑兵的冲击力在此时的东哥特人的军中是最适合的,其他兵种都无法抵挡重骑兵的兵锋,如果将重步兵方阵布置得足够厚实,秦军的重骑兵能否冲破东哥特人的重步兵方阵都是一个问题,更别说将东哥特人击溃了,一旦重骑兵失去了冲刺力量陷入了东哥特人的重步兵方阵中间将是死路一条。

带着重骑兵团将东哥特人的军阵杀穿之后,此时重骑兵的战马都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只怕是不能再战,秦东调转马头看见东哥特人的残余骑兵开始逃离,而步兵们在战场上到处乱窜,知dào

东哥特人败局已定。

此时在城楼上扶着指挥的哲离当即立断命令全军追杀敌军,追杀敌军的号角声随之响起,弓骑兵们、轻骑兵们开始追杀东哥特人,就连城内刚刚出来的弩骑兵们也跟了过去,重骑兵们在略作休息之后开始集结回城,剩下的善后事宜交给步兵们处理。

秦东在回城的时候特意交代要找到迪奥德米尔,不论是死是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东哥特人的残余四千多骑兵逃走了,步兵只有极少数跑进了密集的山林之中,能不能活下来还未可知,剩下的所有还活着的东哥特步兵基本上都被俘虏,一共得到俘虏一万四千人,伤员就有四千多。

迪奥德米尔的尸体被找到了,除了头颅还算完整之外,身体都已经在战斗中被马蹄践踏得不成样子,几乎成了一滩肉泥。

迪奥德米尔的战死意味着东哥特人失去了首领,这对于刚刚占据伊利里亚的东哥特人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更何况大秦帝国的十万铁骑已经占据了沙马茨,随时都可以南下,东哥特人的生存环境面临着极为严峻的考验。(新书《大上海1909》上传了,大大们可以在起点中文网阅读,要记得收藏哦,推荐票也多给一些,谢谢!)(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二章 东哥特人灭亡

在击败迪奥德米尔的三万人马之后,秦东并没有让大军停歇,只是留下一部分步兵看管俘虏、打扫战场,决定亲率大军主力进入伊利里亚攻击被东哥特人占领的各城池。在知dào

秦东就要攻打伊利里亚的东哥特人之后,投诚的原西罗马帝国第二一军团军团长麦克莱恩赶到秦东的中军大帐觐见,要求率军随行一起攻打东哥特人,秦东对此当然是求之不得,原本他想着麦克莱恩刚刚率部投诚就让其跟着一起打仗,怎么看都有点拿罗马人当炮灰的嫌疑,因此在计划中没有把这支投诚的西罗马军团算进去,现在麦克莱恩主动请缨,秦东当然愿意,当即就同意了。

第二天,大军启程向南进发,除去留守的人马,出征大军连同麦克莱恩的投诚军队一共还有十万人马,这次秦东将步兵留在大军身后,率主力骑兵快速前进,趁着迪奥德米尔大军新败,东哥特人大乱之际打个措手不及。

迪奥德米尔身死、大军溃败之后,逃走的那四千多残存骑兵逃回了伊利里亚,消息很快传回了伊利里亚的首府萨拉伊波斯纳,萨拉伊波斯纳就是后来的萨拉热窝,东哥特人高层一片大乱,就连底层的东哥特人也很快知dào

了消息,迪奥德米尔的死让从底层到高层的东哥特人人心惶惶。

为了稳定摇摇欲坠的统治,东哥特人部落高层们不得不立即将迪奥德米尔的六岁的儿子迪奥多里克扶上部落首领的宝座,这个迪奥多里克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东哥特国王迪奥多里克大王。他后来也成为了西哥特王国的摄政王,在他的统治下,意大利完全脱离了拜占庭帝国的统治。

有了新的部落首领之后。东哥特人的人心稍定,部落高层和军方大将们开始积极组织防御秦军的进攻,他们一方面派人去西边向格皮德人的首领阿尔达里克求援,另一方面又派人去东边向东罗马帝国求援,希望东罗马帝国派大军过来一起抵挡大秦帝国的兵锋,如果东罗马帝国不派援兵,他们也希望东罗马帝国能够放开边境让他们的族人进入波斯尼亚东部栖身。

由于路途太过遥远。东罗马帝国那边还没有消息,不过西边的格皮德人那边倒是传回来了消息,可那是坏消息。格皮德首领阿尔达里克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他很清楚他的部族在达尔马提亚刚刚站稳脚跟,如果现在抽调大部分兵力去帮zhù

东哥特人,当地的原居民达尔马提亚人和罗马人肯定会伺机反叛。如果现在失去了达尔马提亚。格皮德人就会如丧家之犬一般,难道要去和东哥特人挤在狭窄的伊利里亚?别说东哥特人不愿意,他自己也不愿和别人挤在一起。难道再向东进入东罗马帝国的地盘?东罗马帝国能同意吗?不同意的话,难道要与东罗马人开战?别逗了,敌人已经够多了的,如果再与东罗马帝国开战,格皮德人就会三面临敌,南方是大海。格皮德人下场只怕会是全族尽灭!

再者说东哥特人的首领迪奥德米尔已经战死了,现在东哥特人无人主持大局。尽管新部落首领迪奥多里克很聪明,但他的年纪毕竟太小,镇不住场面,那些部族高层们整天吵架,能炒出抵御大秦帝国大军的好办法吗?阿尔达里克考lǜ

了多方面的因素最终回绝了东哥特人派来求援的使者。

格皮德人拒绝派兵增援的消息让东哥特部落高层的长老们差点气得一个个吐血,他们大骂阿尔达里克是一个忘恩负义的老混蛋,说如果当初不是东哥特人派大军接应,格皮德人早就被大秦帝国的军队包围歼灭了,现在哪有他们占有达尔马提亚的局面?

在西面格皮德人拒绝出兵相救,东面东罗马帝国又暂时没有回应的情况下,东哥特人只能自己组织兵力防御大秦帝国大军的进攻。

尽管东哥特人部落高层长老们和主要军中大将们及时得到了消息,但还是被大秦帝国的大军打了一个搓手不及,伊利里亚一半面积的地区被大秦帝国大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军队损失一万五千人,而现在东哥特人的正规军队已经只剩下不到两万人,其中骑兵不到六千,迪奥德米尔的那一次大败让东哥特人的精锐主力损失殆尽,留在伊利里亚的都是老弱病残。

两万老弱病残想抵挡大秦帝国的十万虎狼之师?东哥特部落高层之中当中没有一个人有这个信心,且不论战斗力,只论兵力人数,东哥特人现在也处于绝对的劣势,而大秦帝国的那十万大军只不过是他们本国军队总数的十分之一而已。

部落之中只剩下这两万老弱病残,再就是妇孺和小孩了,为了尽量减少兵力上的差距,东哥特部落高层不得不将部落中十岁以上的男孩全部集中起来,经过简单的训liàn

之后让他们拿着武器上战场与秦军作战,一共得到三万大军,再加上原来的两万老弱,总兵力达到了五万,可这五万人的战斗力只怕还不如秦军一万人!

在战斗中,就连心如铁石的秦东看见那些东哥特小孩拿着武器冲过来都有些不忍下手砍下,不过战争没有仁慈,既然拿着武器上了战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不论是壮丁还是小孩都是敌人。

尽管东哥特人想极力阻挡大秦帝国大军的兵锋,但依然无法阻止秦军前进的步伐,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秦军就推进到萨拉热窝城下,斩杀了两万余人,俘获五万多老弱妇孺,东哥特人只剩下不足两万人还防守在萨拉热窝和波斯尼亚东部地区。

打到萨拉热窝城下之后,秦东感觉大军有些疲倦了。因此下令大军后撤三十里休整,但还是派出侦骑日夜不停地监视东面的东哥特人。

大秦帝国大军征伐天下从来不缺乏兵器、弓弩和箭矢,因为大军随时都带着大量的工匠并在作战中沿途收集制造兵器、弓弩和箭矢的材料。即便粮草有时候可能有些稍稍不足,但也可以就地征集解决,因此只要解决了士兵们的精神和体力问题就可以长时间的征战,按照现在大秦帝国的情况来看,秦军在外征战三年五载都依然可以保持战斗力,只要及时补充兵员就可以。

尽在咫尺的秦军让萨拉热窝的东哥特人惶惶不可终日,城内守军只有不足两万余人了。这几乎是东哥特人现存的所有兵力,在先从族人中征召兵员基本上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十岁以上的孩童都在上一次的征兵中被招走了。民间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和妇女。

这个时候部落高层中有人提出征召当地原居民波斯尼亚人和伊利里亚人抵抗强dà

的秦军,此举遭到了几个部落高层的反对,他们担心一旦将武器分发到那些波斯尼亚人和伊利里亚人的手上,那些人如果反叛。等待东哥特人的就将是灭顶之灾。

不过大部分部落长老们赞同这个提议。一方面是因为现在无法可想了,依靠本族剩下的那两万余人根本挡不住秦军,如果萨拉热窝被攻破,东哥特人同样也是难道厄运,另一方面是他们认为罗马人已经统治伊利里亚和波斯尼亚几百年了,这里的原居民们早就习惯了被外族统治,即便发给他们武器,他们也是不会反抗的。如果他们有胆子反抗,早就反抗罗马帝国的统治了。不必等到现在。

大多数人的意见占了上风,少数人被无视了,因此东哥特人开始征召当地原居民抵参加防守,许许多多本地的伊利里亚人和波斯尼亚人被征召起来,东哥特人将武器、铠甲分发到他们的手上,让他们和东哥特士兵一起抵挡秦东随时可能的进攻。

秦东很快得到了这个消息,他不仅没有认为这是一个麻烦,反而认为这是彻底覆灭东哥特人的机会,于是他让其木格派出细作混入城中在已经拥有武器和盔甲的伊利里亚人以及波斯尼亚人当中传播谣言,让伊利里亚人和波斯尼亚人对东哥特人恨之入骨。

伊利里亚人和波斯尼亚人当真是东哥特大部分高层那样认为的他们已经习惯被外族人统治了吗?错了,大错特错,他们虽然被罗马人统治了几百年,可是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反抗,因为罗马人在这几百年的时间里毫不停歇地欺压、压榨他们,他们当中的贵族也生活得比猪狗都不如。可是罗马人对他们防备甚严,而且罗马帝国的实力太强dà

了,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他们曾经反抗了很多次,但每次都被镇压了。

现在伊利里亚和波斯尼亚人当中那些强壮的男人们手上都有武器和铠甲,又被人煽动,于是他们隐藏在心里的对东哥特人的愤nù

被激发出来了,在某人高呼之下,这些刚刚才拿上武器没多久的伊利里亚人和波斯尼亚人反叛了,他们与东哥特士兵厮杀在一起,还有人冲击东哥特人的行政中心,就连部落首领居住的房子都受到了伊利里亚的进攻。

乱了乱了,萨拉热窝彻底乱了,这个时候早已经混入城中的细作们趁着城内大乱之际打开了城门,城外早已经等待多时的秦军冲进了城内。

萨拉热窝城破了,东哥特人灭亡了,起来反抗的伊利里亚和波斯尼亚人大肆砍杀着东哥特人,不论男女老幼,一律杀死。刚刚被推举为部落首领只有六岁的狄奥多里克在部下的拼死保护下在混乱中向东逃走,随行的只有三百余士兵,他们最终进入了东罗马帝国的境内得以栖身。

秦军进入萨拉热窝之后平息了城内的混乱局面,在随后的半个月时间接手了东哥特人占领的所有地盘,秦军善意地对待当地的伊利里亚人和波斯尼亚人,承认他们与大秦帝国其他民族的人民拥有平等的权利和义务,至此,大秦帝国征服了伊利尼亚和波斯尼亚西部地区,切断了东罗马帝国和西罗马帝国的陆路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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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结盟

自以为聪明的格皮德首领阿尔达里克却没有想到自己为了自保而拒不出兵相助东哥特人,让东哥特人独自面对大秦帝国的兵锋,使得东哥特人被大秦帝国消灭,从此东哥特人湮灭在历史的洪流之中,而格皮德人此时所处的局势也极为危险,只是阿尔达里克却没有认识到而已。

格皮德人现在所在的达尔马提亚乃是西罗马帝国的土地,他们占据了达尔马提亚是属于入侵,尽管西罗马帝国现在国势衰弱,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真当西罗马帝国那么好欺负?

罗马元老院的元老们得知格皮德人占据了达尔马提亚,东哥特人占据了伊利里亚之后就开始动心思了,以前达尔马提亚被军阀占据,兵力强盛,皇帝和元老院又受到其他各地的军阀牵制,自然拿达尔马提亚没办法,可现在的形势不同了,达尔马提亚接近意大利本土,却被格皮德人占据,对意大利的威胁甚大,如果不夺回达尔马提亚,意大利本土将随时面临格皮德人的入侵,这对罗马的那些贵族老爷们来说就等于是如鲠在喉,如不除去则寝食难安。

罗马的贵族老爷们开始心慌了,他们开始准bèi

集结兵力出兵攻打占据达尔马提亚的格皮德人,同时也准bèi

船只从海上进攻占据伊利里亚的东哥特人,可还没有等他们出兵,就得到了秦军攻占伊利里亚的消息,这让西罗马贵族老爷们大为惊恐。

以前有阿尔卑斯山挡着。东西各处都有河流、天险阻挡,北方的大秦帝国想出兵南下兵不是那么容易,可现在因为东哥特人和格皮德人翻越了阿尔卑斯山脉侵占了达尔马提亚和伊利里亚。让秦军揪准了机会拿下了阻挡他们南下脚步的关隘,如此一来,秦东就可以随时举兵南下入侵,这对于西罗马帝国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进攻格皮德人的计划停止了,西罗马那些贵族们清醒地认识到现在格皮德人成为了挡住秦军的一块很好的挡箭牌,如果消灭了格皮德人,那么西罗马帝国就将直接面临大秦帝国的兵锋。现在他们好像不能攻打格皮德人,不但不能打,还要和他们联合起来共同抵挡大秦帝国。可他们忘了一点。他们只考lǜ

了陆地,却没有考lǜ

大海,现在的大秦帝国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陆地国家,已经拥有了一支可以作战的海军舰队。

公元463年9月。秦东留下部分兵力镇守伊利里亚、任命官员安抚当地民众。自率大军挥师西进攻伐达尔马提亚的格皮德人。

半个月后,大军抵达达尔马提亚边境驻扎,准bèi

休整几天之后就向格皮德人发起进攻,可此时秦东得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你说西罗马人和格皮德人正在谈联合的事情?”

其木格躬身行礼道:“是的,陛下,这是刚刚从罗马传来的消息,格皮德人的使者已经在罗马元老院里了!”

“哼,这格皮德人也真够不要脸的。刚刚占了西罗马的地盘,现在竟然又跑去说要跟他们结盟。西罗马那群蠢猪竟然也这么不要脸,才被狠揍了一顿,现在还对他们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嘿!”秦东听了之后忍不住大声骂了起来。

随军的府总理大臣费尔顿笑道:“陛下,他们可不傻,知dào

格皮德人被我们灭掉的话,他们就危险了,因此他们把之前格皮德人侵占达尔马提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对于他们来说,达尔马提亚丢了没关系,可如果连罗马也丢了,那么他们就没地方玩了!”

秦东不置可否,皱着眉头道:“话是这么说,可让他们联合起来,我们要攻占达尔马提亚的难度就大了很多!”

这时一个书记官来到费尔顿身边躬身递过来卷羊皮卷,费尔顿接过看了看,脸色有些变化,随即向秦东道:“陛下,西罗马帝国方面发来照会,他们说伊利里亚是西罗马帝国的固有领土,现在我们占据了伊利里亚是对西罗马帝国的挑衅,希望我们尽快将大军撤离,将伊利里亚还给他们!”

秦东闻言冷笑道:“伊利里亚是我们从东哥特人手上抢来的,现在是我们的了,他们想要回去,让他们去找东哥特人要好了!费尔顿,你就这样回复他们,另外告sù

他们,我们只是找格皮德人报仇,与他们西罗马人无关,如果他们一定要参合进来,我大秦帝国宁愿放过格皮德人不管,也要先让西罗马吃不了兜着走,别以为有格皮德人挡在前面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把朕惹急了,朕从高卢北部发兵直接打进他意大利本土,朕看他们还怎么玩!”

“是,臣遵旨!”费尔顿答yīng

,躬身退了出帐篷。

秦东又思索了一番,对苏合说道:“去传令巴尔罕,让他的海军舰队火速赶来,沿途注意要尽量避开东罗马帝国的海军舰队,不要跟他们发生冲突!”

苏合没想到秦东会动用海军,从君士坦丁堡的海军港口赶到达尔马提亚,这段路程可不近,而且还要经过东罗马帝国的大片海域,不被发xiàn

很困难。不过东罗马帝国一般也不会主动招惹大秦帝国,主要是因为被打怕了,一直对大秦帝国存zài

畏惧的心理。

“是,陛下!”

过了几天,罗马方面传来了照会,那些罗马老爷们还是保持之前的强硬态度,很显然他们虽然害pà

大秦帝国,但他们更知dào

格皮德人无法阻挡大秦帝国的兵锋,他们没有被秦东的狠话吓倒,而是开始了与格皮德人结盟,并且罗马的军队开始向达尔马提亚开进,还有许多战略物资被运向达尔马提亚。

秦东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没有发怒,他早就预料到了一定会是这个结果,西罗马贵族元老那帮人虽然利益心极强,可他们不仅不傻,知dào

罗马没了他们也就什么都没了,因此保住西罗马是第一要务。

此前秦东已经下达过命令,大军休整几天之后就开始进攻,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应该发起攻击了,因此苏合过来询问:“陛下,二郎们已经休整完毕,现在个个都生龙活虎,明天是否就展开进攻?”

秦东问道:“巴尔罕的舰队到什么位置了?”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按照时间上来算,应该还有七八天左右才能抵达!”

秦东想了想吩咐道:“大规模的进攻就不要了,命令骑兵师以连为单位分散骚扰进攻,禁止骑兵攻城,每日派出的兵力不能超过十个连,要引起格皮德人和罗马人的高度警惕和关注!”

“是,陛下!”苏合答yīng

一声推出大帐发布命令去了。

随后的几天,秦军骑兵成群结队的进入达尔马提亚攻击格皮德人占据的村庄和小镇,却不与格皮德人的主力交锋,这让阿尔达里克暴跳如雷,西罗马帝国支援的军队还没有赶到,而以格皮德人的力量又无法单独战胜大秦大军主力,可让那些成群结队秦军骑兵深入腹地不停地攻击村庄和小镇,格皮德人有着实吃不消,分散兵力去追那些骑兵小队吧,又担心秦军主力打过来,,真zhèng

是左右为难。

就这样又过了七八日,就在格皮德人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西罗马帝国的援兵到了,一共十个军团,共六万余人马,其中重装步兵整整六万人。

让秦东惊讶的是这次西罗马帝国的领军主帅竟然是高卢行省总督埃吉迪乌斯,看这事闹得,罗马元老院那帮老家伙实在是找不出一个有军事才能,又德高望重的将军作为此次援军的主帅,只能把远在高卢的埃吉迪乌斯请过来担任援军主帅,毕竟这次的援军有十个军团,兵力庞大,一般的将军根本就无法统帅如此多的军队,看来西罗马帝国真是人才凋零到一种可怕的程度了,泱泱大国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统领十个军官的大将,还只能去请埃吉迪乌斯,也实在是一种可悲!

可笑的是埃吉迪乌斯竟然出奇地答yīng

了,他任命了自己的儿子处理高卢的政务,让他的副手保罗将军主官管事,防备大秦帝国从西部打进高卢境内。

在得知西罗马帝国的援军到了之后,秦东下令召回了那些去骚扰的骑兵小队,将全部兵力集中起来。格皮德人和西罗马军队的总兵力加起来与秦东这次统帅的兵力几乎相当,双方都是精锐。

在决战之前,双方都在努力休整准bèi

,好让己方军队以最佳的状态出现在战场上,这次西罗马的六万重甲步兵让秦东有些忌惮,如果只是一两个军团,秦东倒是不惧,可数量达到十个军团的概念不可同日而语。

举个例子,一个重甲骑兵团的冲撞力可以杀穿两个或者三个重甲步兵军团,但绝对不可能杀穿五个、六个重甲步兵军团方阵,毕竟战马驮着沉重的铠甲和战士的重量能冲刺的距离是有限的。一旦重甲骑兵团陷入重甲步兵的包围当中,绝对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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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破敌之法

“启禀陛下,西罗马帝国援军已经进入达尔马提亚境内,距离我军不足三百里,格皮德军队和十四岁以上男子在阿尔达里克的命令下开始集结,看情况应该是想与西罗马帝国援军汇合,然后寻找我军主力决战!”

其木格的报gào

让秦东陷入了沉思,心中的忧虑越来越盛,站在一旁的哲离见状道:“陛下,西罗马帝国的援军只不过六万人马,格皮德人也最多不过四万能战之士,加起来的兵力与我军主力相当,难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

秦东摇头道:“我们当然不是怕了他们,也不是打不过他们,我军大部分都是骑兵,步兵只是占少数,而西罗马帝国和格皮德人步兵占了绝大多数,骑兵很少,在机动性能上我军是占据绝对优势的,朕担心的是战局一旦不顺利,可能会僵持下去,这对于我军这样的远征之师事不利的”。

站在旁边的苏合说道:“陛下,战局怎么会僵持下去呢?他们都是步兵,而我军大部分都是骑兵,如果进行决战,我军骑兵只需yào

一个冲锋就能冲垮他们!”

秦东摆手道:“不不不,苏合你想得太简单了一些,我军骑兵可以冲垮一两个步兵方阵,难道能冲垮五六个、七八个重步兵方阵吗?重骑兵战马驮着那么重的铠甲,还有骑士的体重压在身上,冲不了太远,一旦骑兵陷入步兵军阵中失去速度,你应该明白结果是什么。据朕所知,这次西罗马帝国的指挥官是埃吉迪乌斯,此人极其善于指挥重步兵方阵作战。如果他稳打稳扎,不贪功冒进的话,我们是拿他没办法的”。

“这……”苏合等将领无话可说了,他们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击败西罗马帝国的大规模重步兵方阵,因此也只能乖乖地闭嘴。

想不到办法的情况下,秦东也只能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现在只能与埃吉迪乌斯比谁先犯错误。先犯错误的人战败的几率要大得多。

公元463年10月初,秦军终于与格皮德军和西罗马的联军遭遇,双方当即发生一场大战。秦军拥有极强的侦查能力,因此在战机上占了一些便宜,西罗马和格皮德联军是仓促应战,吃了一些亏。第一战损失很大。西罗马军伤亡一万余人,而格皮德人伤亡六千余人,作为进攻方的秦军损失极小,只有两千多骑的伤亡。

吃亏之后,西罗马和格皮德联军的指挥官埃吉迪乌斯变得极为小心,为了保证粮道不被秦军骑兵截断,埃吉迪乌斯将大营设在靠近海岸线的地方,使得秦军突袭联军粮草的计划落空了。

秦东并没有气馁。连续不断地派小股骑兵骚扰联军,但在埃吉迪乌斯的指挥下。联军防备严密,秦军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这样的局面一直维持了半个多月,早已经赶到秦军海军舰队被秦东下令隐藏起来了,他准bèi

让这支军队作为一支骑兵使用,海军舰队的规模还太小,遇上西罗马帝国的舰队只怕胜算比较小,不论是在舰队规模还是在作战经验上,秦军海军舰队都比不上西罗马帝国海军,尽管西罗马帝国海军每次都被汪达尔王国的海盗舰队打得狼狈而逃,可他们对付秦军海军舰队还是绰绰有余的。

战局就这样僵持下来了,除了第一仗之外,之后的战斗中,双方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秦军再想偷袭、骚扰联军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

战局僵持下来之后,双方的大营相距一百多里,但双方的侦察骑兵却每天都有交锋,为的就是争夺侦查权,每天都有侦查骑兵死亡,有时候是几个,多的是达到十几个。

这天秦东正在中军大帐里为战局进入焦灼状态而焦虑,忽然之间外面传来嘈杂声,走到大帐门口问站岗侍卫:“怎么回事?”

侍卫道:“陛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嘈杂声是从后面的粮草物资营地传过来的!”

“走,我们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秦东说着就走出了大帐,四个站岗的侍卫立即跟了过去。

等到了传出嘈杂声的地方,秦东才发xiàn

周围站着很多士兵,扒开人群走过去一看,只见一头公牛正在到处乱撞,那牛的眼睛发红、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即便是这样,那疯牛还在狂奔乱撞人和物,附近的士兵们都那发疯的公牛给吓坏了,有一个军官被疯牛追着到处乱跑,可等那军官跑远之后,那疯牛又去追别的军官。

“快宰了它,宰了它!”被追的军官一边跑一边惊恐地大叫,可他刚喊完就被疯牛追上,一角将他顶得飞出几米远躺在地上不动了。

看见出了人命,那军官的战友们不能淡定了,几个军官一齐跑去过去想要将被顶的军官抢回去,可那疯牛见有人上前来,当即又向其中一个军官冲过去。

刚才因为事出突然,而且又没有人受伤,围观的士兵和军官们只是觉得那牛疯了感觉好玩,可却没有想到会出人命,因此没有人觉得要杀了那头牛,秦东是最清醒的,他第一眼看见疯牛撞人之后就想要让士兵射杀疯牛,可是随后他却忘记了下命令,因为他发xiàn

事情很奇怪,疯牛追的人都是军官,没有一个士兵,刚才去抢被撞倒在地上的军官时,那几个人当中就有几个士兵,可疯牛独独只追其中的一个军官,难道这不奇怪吗?

通过观察,秦东终于发xiàn

疯牛为什么只追军官了,因为百夫长(连长)和百夫长级别以上的军官都在铠甲外披着一件披风,这是军官特有的待遇,是后勤专门配发的,现在已经进入深秋,天气开始转凉,风有点大,因此后勤专门给军官们配了披风。

就是因为军官披着披风,疯牛才只追军官而不追士兵。后世很多人以为公牛对红色很敏感,在西班牙斗牛中,斗牛士都拿着一件红色的布不停地逗弄公牛,公牛看见红布之后就发怒攻击,完成一系列的步骤和程序之后,公牛已经气喘吁吁、体力下降了,这时斗牛士才用剑刺死它,公牛真的是对红色敏感而攻击斗牛士的吗?这是错误的认识,牛其实是色盲,在它的眼中只有黑和白两种颜色,斗牛士用红布的作用是激起观众的激情,调动观众的情绪,因为人对红色是极为敏感的,看见红色容易激动。

真zhèng

激起公牛发怒攻击斗牛士的是布,不断地抖动摇晃的布才是引起公牛发怒的真zhèng

原因,公牛认为不断晃动的布是在挑衅它,所以才会发起攻击,因此不管是什么颜色的布都可以达到这个效果。

秦东开口下令士兵开弓射杀了那头牛之后转身走向了中军大帐中,因为他已经找到了破敌的办法。

回到中军大帐,秦东将主管后勤费尔顿找来询问:“我军现在在现存多少牛羊马匹?”

费尔顿不知dào

秦东为什么关心牛羊的数量,心想现在食物还很充足啊,支持几个月应该没问题,难道陛下现在就开始考lǜ

粮草不足的问题?虽然想不明白,不过他还是回答:“陛下,我军出发之时随军携带了三万头牛、五万只羊、三万匹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消耗,还剩下两万五千头牛,三万六千只羊,为了保证大军的食物供应,奶牛和奶羊都留下了,宰杀的都是公牛和公羊,马匹除了病了一百多匹,基本上没有减少”。

秦东听了后点点头,他问道:“那么两万五千头牛之中还剩下多少头公牛?”

原来只是问公牛,费尔顿心里嘀咕了一句,回答说:“大约四千八百头!”

秦东想了想,吩咐道:“留下八百头公牛做种,剩下的四千头公牛全部集中起来,用好草料喂养十天半个月,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准宰杀吃肉,朕有大用”。

费尔顿莫名其妙地答yīng

:“是,陛下!”

这下好了,不准宰杀公牛了,以后军中食物就少了牛肉,只有牛奶、羊奶、羊肉、马奶、包子、馒头和面包这些食物了。

这个命令下达之后,一开始很多人都不知dào

,士兵们当然没有讲条件的资格,伙房给他们吃什么,他们就得吃什么,可军官和将军们却不同,他们吃不到牛肉就找后勤伙房的麻烦,后勤伙房也没有办法,推说这是上面的命令,那些不满的军官和将军当即就找到了费尔顿这里。

费尔顿的级别非常高,并不是什么军官和将军都可以找他的麻烦的,也只有苏合和哲离这几个将军有资格跟他说上话,被质问为什么没有牛肉吃之后,费尔顿一句话就把他们给打发了,“这是陛下的旨意,有本事你们去让陛下收回成命!”

将军们听到这一句,顿时焉了,他们可没胆子去问秦东为什么不准杀牛,只能回去继xù

啃羊腿。(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五章 火牛阵VS重步兵方阵

秦东已经派人秘密召集了四千名精锐骑兵,让他们放qì

马匹改骑牛,为了能让士兵们在牛背上坐着舒服一些,他还专门下令工匠营紧急打造四千套能够放在牛背上的牛鞍和牛镫。

为了让这支牛骑兵发挥战斗力,秦东让士兵们在每一头牛的左右两侧分别绑上一支骑枪,并用绳索固定,另外还在牛的两只角上分别固定一柄尖刀,刀尖向前。

骑士骑在牛背上一手持武器,一手持吊着布片的长杆,摇动长杆让布片不断地在公牛的前方摇晃,以此来激怒公牛,让公牛冲向前方。

可是经过一系列的试验,情况让秦东有些失望,因为用布片激怒公牛不是很稳定,有的时候公牛会冲向前方攻击,而有的时候公牛却不会,如果只是一头牛还没问题,可以有几千头牛大规模采用这种办法却不行,有的公牛受到挑衅会冲向前方发动攻击,而有的不会,一旦前面的牛停下,后面的牛就会冲上来攻击前方的骑牛士,这样不但不能攻击敌人,反而让自身陷入混乱而伤亡惨重。

连续试验了很多次都搞不成,牛不比马,牛不会主动攻击人类,除非有人挑衅让牛认为它的安全受到了威胁才会攻击人类,让牛去攻击人类极难控zhì

,所以秦东只能作罢,放qì

了用晃动布片的办法激怒公牛形成杀伤力。

这个办法不行,秦东又想其他的办法。想要让大规模的牛群向前方发疯似的冲锋,唯有从后方下手,让牛群感觉后方有巨大的危险。

公元463年10月中旬。秦东感觉不能再继xù

与西罗马和格皮德联军耗下去了,天气变冷之后对于行军作战有很大的影响,特别是对于劳师远征的军队来说,绝对是灾难。既然找到了破敌的办法,为何还有徒耗时间呢?于是他下令全军拔营向联军方向开进。

联军指挥官埃吉迪乌斯也撑不住了,尽管联军是在达尔马提亚境内作战,可这么庞大的军队的后勤补给实在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为了防止被秦军骑兵突袭粮草补给线,埃吉迪乌斯甚至都不敢把营寨建在远离海岸线的地方,也因为气候的原因。由海船运送后勤补给物资的船只开始屡屡发生船毁人亡的事故,因此联军的后勤补给上开始出现严重的问题,如果再继xù

耗下去,可能仗还没有打起来。军队就因为缺粮而垮了。所以埃吉迪乌斯也撑不住了,他必须讨要找秦军主力决战,这时秦军主力找上门来,他当然求之不得。

10月17日,秦军侦查骑兵率先找到了联军主力,得到消息的秦东立即率大军向联军主力靠拢,尽管联军侦查骑兵已经在交锋中损失惨重,但埃吉迪乌斯还是感觉到危险临近。因为已经有一天的时间没有收到有关秦军的消息了,也许秦军正在从某个方向悄声无息地靠近。于是他下令大军停止前进,再派出一拨侦查骑兵在方圆三十里内进行搜索。

埃吉迪乌斯的预感是正确的,他派去侦查的骑兵战斗力的问题而被秦军侦查骑兵全部干掉,没有及时得到秦东正在靠拢的消息,在三十里范围内侦查的情况则完全不同,侦查骑兵在发xiàn

敌情之后只需yào

很短的时间就可以赶回来报gào

消息。

当埃吉迪乌斯得到秦军距离己方大军已经不足二十里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下令大军立即摆开阵型准bèi

迎敌。

在埃吉迪乌斯的指挥下,他率领的十个重步兵军团摆在军阵中间,形成密密麻麻、上百个大大小小的步兵方阵,而格皮德人的主力骑兵一分为二布置在军阵的左右两翼,格皮德人的步兵作为后卫保护军阵的后方不被攻击。

很快,秦军的主力大军就出现了,大地上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几乎望不到边际,而更让人心惊胆颤的是大规模的骑兵同时行动制造的声势太过浩大,就好像感觉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刚刚摆好迎战阵势的联军军阵几乎陷入混乱当中,实在是因为敌人太强dà

了,太具有威慑性了。

埃吉迪乌斯见状脸色一变,骑在马背上对传令官大声呼喝:“命令所有士兵稳住,给我稳住,不准乱!”

待埃吉迪乌斯好不容易安抚好恐惧的士兵们,秦军已经近在眼前了,不过秦军并没有立即发起攻击,所有的秦军排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方阵,整体缓慢向前移动,看上去像全部都是骑兵,横幅面要比联军宽得多,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这也就说明秦军的纵深比联军要短。

在秦军这个巨大无比的方阵中间是一座高达三十米高的高台,这是木制的,这座木制高台脚下有数十个轮子,前方有十六匹马拉着前进,后面还有楼梯可以上下,高台上秦东身穿金黄色盔甲,头戴血缨盔,站在最前方,双手扶着木制栏杆,身侧站着费尔顿、其木格、传令官以及一些随行的重yào

非战斗性官员,一面大鼓用木架支撑摆在左侧,两个浑身光着膀子,壮实无比的大汉手持鼓槌站立在两侧,高台的右侧木架上吊着一面巨大的铜锣,同样两个壮汉站在两侧。

站在这高台上,再加上望远镜的辅助,秦东几乎可以将联军的任何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观察了一阵,秦东转身一甩披风走到宝座上坐下面对前方,其他官员立即分作两部分站在两侧。

在相隔一定的距离之后,双方大军的军阵都停了下来,这是必须的,要为等会的攻击预留冲锋的距离。

高台左前方角落,战场敌情观察官大声报gào

:“现在微风,风向东南!两军相距五百米!双方停止前进,敌军军阵左右两翼各有一万格皮德精锐骑兵,中军为西罗马六万重步兵军团方阵,呈长方形布置,宽一里,长二里!后军为格皮德步兵,人数两万!”

秦东坐在宝座上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吩咐道:“整理军阵队形,攻击主力部队作为准bèi

”。

传令官立即传达了命令,其中一个擂鼓手走到大鼓前挥动了两只大棒槌,只听得见隆隆的鼓声传遍四方,听到命令的军官们立即开始整理自己麾下军阵的阵型,与左右之人保持相同的距离,一分钟之后,军阵整理完毕,队形变得整齐无比。

“传令各部缓慢前进,保持阵型!”秦东再次下达了命令。

此时联军那边也开始动了,整个军阵上百个方阵开始向秦军这边移动,这种规模达到二十万人的战役在历史上是很少见的,士兵们的感觉是心惊胆颤,因为打仗就要死人,而高层们却为这场战役的兵力规模达到二十万人而激动不已。

步兵方阵因为每个士兵都保持着统一的步伐,所以声势很大,而秦东这边的骑兵方阵也因为保持这一致性的动作,兵器铠甲摩擦声也是浩大无比,在气势上谁也没有被谁比下去,现在就看谁的战斗力更强了。

战场敌情观察官报gào

:“两军相距一百米!”

只有一百米了,官员们对于秦东还不下令冲锋感到有些恐惧,因为骑兵的战斗力来自于速度,没有速度的骑兵根本没有战斗力可言,一百米的距离能够让大规模的骑兵跑起速度来吗?

不止是秦东手下的官员们已经感觉到恐惧,联军这边的指挥官埃吉迪乌斯也非常不解,难道秦东的脑门子被驴踢了不成?居然放qì

骑兵的优势不用,难道想让骑兵静止状态下与步兵作战吗?虽然这么想,可他不这么认为,秦东不能会出这样的昏招,一定是另有目的,可现在的情况又不允许他下令大军停止了,只能静观其变。

在战场敌情观察官通报之后,秦东站起来大声道:“命令最前方哲离的第九、第十骑兵师一分为二,快速绕到前方两翼牵制敌军左右两翼的格皮德骑兵,待露出前方空档之后,立即命令中间的主力部队展开进攻,我军左右两翼的骑兵保持阵型前进不变!”

命令很快传达下去,只见秦军前方两个骑兵师,两万四千骑兵分成两股以非常快的速度向两翼绕过去,不到半分钟就露出中间一个巨大空挡,而在这个巨大的空挡后面是什么?是数千头公牛,这些公牛在经验丰富的士兵的驱赶下排成一排排整齐的队伍,这数千头公牛的角上都尖刀,牛身上绑着两支长长的骑枪,牛尾巴上绑着浸了火油的布条,更让人奇怪的是牛眼睛上都被蒙上了布,如此一来牛就看不见了。

在军官的命令下,最前排伺候公牛的士兵们拿出火种点燃了牛尾巴上的火油布条,火油布条瞬间燃烧起来,公牛感觉尾巴被烧得剧痛,顿时集体向前猛冲。

待最前排的公牛因为尾巴被烧得剧痛而冲向前方之后,这一排的士兵立即向左右两侧跑开,给第二排的公牛们让出道路,而第二排伺候公牛的士兵们也开始点燃第二排的牛尾巴上的火油布条,如此反复,一排接一排的公牛因为尾巴被烧而冲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六章 火牛阵VS重步兵方阵(2)

如果说万马奔腾所造就出来的声势是气壮山河的话,那么万牛飞驰的场面绝对是气盖环宇,数千头雄壮的公牛一排接一排地向西罗马和格皮德联军军阵冲过去,让联军感觉到的可不仅仅只是地震了那么简单。

漫天的飞沙走石,不断抖动的地面,前方如同一股黑色的铁流以无与伦比的气势和速度冲过来,早已经防备得如铁桶阵一般的西罗马重步兵方阵的士兵们看到这股黑色的铁流一个个吓破了胆,这让所有西罗马士兵和格皮德士兵都感觉到绝非人力可以抗衡的。

那一排排的公牛们为什么会一往无前地向前冲,而没有陷入混乱当中呢?那是因为它们被蒙住了双眼,它们看不见前方的情况。众所周知,不管是野兽还是家畜都是怕火的,牲畜类的动物看见火会害pà

,会下意识的躲避,而公牛们被蒙住了双眼看不清前方的西罗马重甲步兵方阵,后面的公牛也看不见前方公牛尾巴上燃烧的火油布,因此所有的公牛在尾巴被烧疼之后都会一直向前冲。

在民国时期有人曾经用火牛阵对付日军侵略者,不仅没有给日军侵略者造成伤害,反而因为布置不当让火牛们陷入混乱从而给己方部队造成了很大的损失,究其原因可能是布置火牛阵的人没有下令将牛的眼睛蒙住,也不是一排排地让牛冲出去的,而是一起全部点燃了绑在牛尾巴上的易燃物,后方的牛看见前方牛尾巴上火就不再向前。前方的牛看见更前方的日军也不敢再向前冲,反而陷入了混乱当中,更有甚者掉过头来冲进己方部队当中。

秦东布置的火牛阵却没有这些缺点。用牛的全部都是公牛,为什么用公牛?因为公牛的性情暴烈,好斗,极易发怒,而且公牛的胆子比母牛要大,让人蒙上牛的眼睛让牛不会因为看见前方的东西而胆怯,还有一个非常重yào

的细节。秦东让布置在军阵左右两翼的骑兵用木制的护栏将公牛们限定在直线的通道里一直向前冲,如此一来,牛群就不会跑散了。它们会如同一道洪流冲进联军军阵当中,由于公牛们是一排排冲过去的,每一排之间有着一定的间隔时间,这就造成了这种强dà

破坏力的攻击是有节奏的。是一波接一波的。就像永无止境的浪潮一般冲击着岸边。

“噢,我的上帝啊,我看到了什么?”西罗马重步兵方阵最前排一个士兵看着前方冲过来的牛群脸色惨白地大叫起来。

“跑啊——”反应快的士兵大吼着转身就跑,可转身哪里是那么容易跑掉了,后面还有士兵挡着去路。

最前面的十几排士兵能清楚地看到前方的疯牛群冲过来,可后方的人却看不见,他们没有转身逃跑,他们挡住了前面的士兵逃跑的去路。西罗马重步兵方阵立kè

陷入了混乱当中。

在后方负责指挥的埃吉迪乌斯看到了冲过来的疯牛群,此时他的脸色一片惨白。他没有想到敌人竟然会用这样的办法来攻击他的重步兵方阵,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实jì

上从罗马帝国建成开始,就重来没有人想到过用这种办法来对付数量庞大的重步兵方阵,而今他看见了,不仅看见了,而且他知dào

在这数量庞大的牛群的冲击下,防御力量再强dà

的重步兵方阵也是不堪一击。

埃吉迪乌斯心中焦急万分,但他丝毫想不出办法破解对方的疯牛群的攻击,而现在又不能选择撤tuì

,对方拥有大规模的骑兵,撤tuì

只能是自取灭亡,而且现在这个情况也撤不下来,敌人的攻击已经到了,重步兵方阵机动性太差,根本躲避不了这样快速的攻击,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前排的士兵拼了命顶住疯牛群的冲击,埃吉迪乌斯很快便下定决心,他命令传令官传达命令,所有人不准后退,前方军阵所有士兵立即转身就地用长矛防御疯牛群的冲击,再有谁胆敢逃走,一律格杀勿论。

所有人都知dào

就地防御绝对是送死,没有人认为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活下来,不过军令如山倒,在前排的军官们得到命令之后立即命令执法队砍杀正在转身逃走的士兵,在砍杀了一些人之后,情况得以好转,但军阵前方依然混乱不堪。

然而就在这时,疯牛群已经冲过来了,如排山倒海般的冲撞力,最前面的十几排罗马重步兵就像被一块破布一般被撞击得粉身碎骨、七零八落,公牛的重量太大、尾巴被烧疼之后发疯似的向前冲的速度太快,而且牛角上固定有尖刀,每一头公牛的身上都绑着两支骑枪,强dà

的冲撞力加强锋利的武器,许多的罗马士兵被绑在公牛身上的尖刀和骑枪串在上面,一直冲向后方。

更有许多罗马士兵被牛头撞得飞出很远远,还有的人被撞得飞上了天,这场面就像修罗地狱一般,许多士兵的身体被牛角上的尖刀扫到,胳膊、脑袋飞得到处都是,鲜血飞溅,残肢断臂胡乱散落在地,惨叫声、绝望的悲鸣声充斥着整个战场。

这一波攻击还没有完,下一波的公牛群又冲了过来了,原本冲击速度减慢的前方公牛们被后方冲上来的公牛们这么一撞,受伤的公牛们顿时发了疯,用尽一切力qì

继xù

向前冲。

顶不住了,在疯牛群如此强dà

力量的冲击下,没有人还能够遵守就地防御的狗屁命令,不论是前方还是后方的士兵们都已经清楚了现在的情况,没有人还想继xù

呆在这里等死,逃,拼死地逃,只有逃离这里才能活命。

西罗马帝国的重步兵方阵乱了,六万人、上百个重步兵方阵就这样乱了,整个战场上一片混乱,士兵们互相践踏而死的不计其数,被公牛群撞死的更多,还有许许多多的士兵们互相推搡、拥挤着想要逃出这里。

秦军军阵当中,战场敌情观察官带着欣喜的声音大声报gào

情况:“我军公牛群已经冲破了敌军重步兵方阵中间部位,前方敌军一片混乱,死伤无数,现在我军公牛群还在继xù

向敌军重步兵方阵发起冲锋!”

这些情况,秦东都用望远镜看到了,他放下望远镜高兴地大声道:“传令继xù

用公牛群冲击敌军重步兵方阵,直到将西罗马六万重步兵方阵全部冲垮为止,西罗马军一旦崩溃,格皮德骑兵和步兵也将独木难支,传令所有弓骑兵、轻骑兵、弩骑兵开始追杀逃跑的敌军士兵,特别是那些格皮德骑兵,不要让他们逃了,堵住他们逃走的道路,围杀他们!”

“是,陛下!”

全面进攻的号角声、进攻擂鼓声开始响起,秦军早已经绕过去的两个骑兵师成功牵制住了联军布置在左右两翼的两万格皮德骑兵,现在开始展开实质性的攻击。

最开始冲锋的公牛群大多已经倒毙了,它们有的是被别的公牛撞死的,有的是被西罗马重步兵用长矛刺死的,有的是冲得太猛累死的,不过后面的公牛群正在连续不断地冲过去。

在短短的一刻钟之内,六万罗马重步兵方阵全面崩溃,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无力回天,后方少部分罗马重步兵方阵在公牛群还没有冲过去来之前就散了,许多人为了让自己逃得快一些,一边跑一边将武器和身上的铠甲和头盔脱下来丢掉以减轻负重。

埃吉迪乌斯看着自己的大军全面崩溃,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败了,我败了!”

“将军,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个侍卫大声劝解道,见埃吉迪乌斯没有反应,立即招呼几个侍卫护着埃吉迪乌斯就跑。

正在与秦军骑兵交战的格皮德人已经发xiàn

了不对劲,年迈的格皮德首领阿尔达里克正骑在马上挥剑砍杀秦军骑兵,一个浑身是血的格皮德将军策马过来大声道:“首领,不好了,中军西罗马军队全面溃败,秦军正在逐渐将我们包围,再不撤我们就会陷入重围之中!”

“可恶,那些罗马人不是吹嘘他们的重步兵方阵天下无dí

吗?为什么连半个钟头都没有挺住就溃败了?完了,完了,罗马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咱们这一败,秦军骑兵必然趁势追杀,我的四万大军就彻底完了!”阿尔达里克仰天长叹,忍不住悲呼。

“首领,大势已去,我们战败已成定局了,现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还是干净撤走,能多保存一份力量也是好的,再不走就彻底走不了啊!”

经过手下将军的提醒,阿尔达里清醒过来,立即下达了撤离的命令,现在能逃走的估计也只有骑兵了,至于步兵,只能等死了。

秦军骑兵开始追杀溃逃的联军士兵,许多步兵知dào

自己逃不掉,干脆丢了兵器跪下举手投降,有希望逃走的都是骑兵,而秦军骑兵重点追击的对象就是这些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七章 兵围熊耳山

西罗马和格皮德残兵败将一路向西逃窜,而秦军骑兵则在后面疯狂地追杀,步兵跑不掉只能投降,骑兵有马逃走的可能性大得多,因此逃跑在最前面的基本上都是西罗马和格皮德骑兵,这其中格皮德骑兵占了多数,而西罗马骑兵占了少数,总人数加起来也不过一万余骑了,剩下的全部陷在战场之上再也没有机会回去。

10月18日,大战过去一天之后,一万余骑的西罗马和格皮德骑兵先后逃到了意大利东北部的熊耳山附近,但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不仅人承shòu不了,战马也受不了,许许多多骑士的战马都倒毙在地上死去,还有很多骑士累死在马背上,战马驮着尸体跟随大队一直来到了这里。

人困马乏之下,埃吉迪乌斯不得不下令休息,而格皮德人在阿尔达里克的命令下也开始下马休整,实在是太累了,又累又饿,对于阿尔达里克来说,这场仗他是最大的输家,他不仅输了,而且把所有的格皮德子民都丢在了达尔马提亚,那些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现在那些族人全部都落入了秦军的手中,也不知dào

秦军会如何对待他们。

埃吉迪乌斯看着自己手下这群残兵败将,一时间心如刀割,想当初联军加起来的总兵力达到了十万人马有余,可现在只有一万余人了,自己带来的六万重步兵全军覆没,只剩下两千骑兵,真个叫惨啊!

正在埃吉迪乌斯伤心悲痛的时候。骑兵将领走过来行礼道:“总督大人,现在军官和士兵们都极度饥饿,我们没有随身携带食物。怎么解决食物的问题,还请总督大人拿一个主意!”

埃吉迪乌斯这才想起自己这群残兵败将面临的问题,立即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距离最近的城镇还有多远?”

骑兵将领回答道:“总督大人,这里是熊耳山,周围没有城镇,人烟稀少。戈里齐亚关口距离这里最近,但最少也要一天才能抵达,但是以我军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出半天,就会许多人因为饥饿而死,战马也需yào

休息,实在时跑不动了!”

形势极为严峻。埃吉迪乌斯不得不开动脑筋解决食物的问题。思索一番之后,他咬牙下令斩杀一批战马,杀马吃肉,只有这样才能快速补充士兵的体力,为了让士兵们吃饱,他还下令全军休整半天,这半天时间里需yào

解决饿肚子和休息的问题。

命令下达指挥,士兵们开始忙活着杀马烤肉。这时一个侍卫过来报gào

:“总督大人,阿尔达里克首领大人来了!”

埃吉迪乌斯一看。果然是阿尔达里克过来了,只带了两个人,他起身迎上去行了一个礼,这个时候埃吉迪乌斯还真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这次战役是他指挥的,大军崩溃之后又是他先丢下大军率先逃走的,可以说是坑苦了格皮德人。

两人一声不吭地坐在草地上,埃吉迪乌斯感觉自己不说话不行,于是先开口道歉:“阿尔达里克首领,我向你表示歉意,这次大战主要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战败了,致使贵部落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阿尔达里克铁青着脸道:“哼,表示歉意有用吗?你们西罗马地广人多,死个几万人不算什么!可我的部落呢?四万精锐到现在只剩下八千骑兵了,而且大部分带伤,还有十几万老弱病残落在了秦军的手里,我和这八千骑兵现在已经是丧家之犬、无家可归了,你一句表示歉意难道就能摆脱责任吗?”

埃吉迪乌斯无言以对,只能报以苦笑,良久才又开口道:“阿尔达里克首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即便杀了我也没什么作用,现在的关键是我们必须摆脱秦军骑兵的追击,还必须阻止他们继xù

深入意大利本土,距离这里最近的关口是戈里齐亚,因此我们必须在秦军骑兵追上我们之前赶到戈里齐亚,在那里挡住他们,至于您和您的军队,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可以去高卢,我将划出一块地盘供你们休养生息,你看呢?”

阿尔阿里克心想没有了族人的供养,就这八千骑兵能存活下去吗?可是如果不去高卢难不成在这里等死?仔细想想,现在也只有按照埃吉迪乌斯说的去做了,在戈里齐亚挡住秦军骑兵的追击,然后去高卢落脚。

阿尔达里克没想明白的是失去了族人,他这八千骑兵就等于了无根之木、无水之萍,想要活下去就只能沦为埃吉迪乌斯的打手,再也没有机会发展壮大,因为失去了族人,就等于失去了兵源,这是浅而易见的,只可惜阿尔达里克没有想到这一点。

阿尔达里克答yīng

了埃吉迪乌斯的邀请,正要回去自己的军队中下令杀马解决粮食的问题,可这时突然一个骑兵从远方跑过来,一边高速飞驰一边大喊:“总督大人,总督大人,秦军轻骑追上了,距离此时不足十里!”

听到这个声音的所有人都开始慌乱起来了,刚刚才歇下来,宰杀的马肉还没有烤熟呢,怎么敌人这么快就来了呢?

待那骑兵跳下马,埃吉迪乌斯立即大声问道:“秦军怎么来得这么快?你是不是在谎报军情?”

那侦查骑兵喘了一口气道:“总督大人,秦军轻骑确实已经到了十里之外,他们每个人都有三匹马,而我军只有一匹马,北方马的耐力又比我们的战马强得多,因此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阿尔达里克闻言说道:“逃不掉了,他说的是事实,秦军骑兵中一共分为四个兵种,第一是弓骑兵,每名骑士配两匹匈奴母马和一匹公马、特殊骑兵弓、五壶箭,射程超远,除了弓箭之外,还配备雁翎刀,可以用于近战,这是他们的远程高机动性兵种,战斗力最为强dà

,号称打不死、砸不烂、拖不垮、累不死!可独立作战,也可集群作战,即便远离国土万里之遥也不需yào

补给就可自行作战;第二是轻骑兵,每名骑士同样配三匹战马,一张普通的骑弓,两壶箭,一柄极为锋利名叫斩马刀的战刀,拥有不下于弓骑兵的机动性能,主要用于牵制、追杀敌军,与敌军近身作战;第三是重甲骑兵,骑士和战马全身皆披甲,配两匹马,一片阿拉伯高大战马,用于战场冲刺,另外还有一匹驽马,由专门的马夫照料,用于驮运铠甲装备,第四是弩骑兵,配备弩弓和雁翎刀。主要作用就是大规模集群的远程打击,也可以在追击战中单独或小组行动追杀敌军。现在秦军的轻骑兵追上了,而我们的战马已经累得跑不动,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上山布置防御,然后火速派人去戈里齐亚求援”。

埃吉迪乌斯听了阿尔达里克的话,权衡了一番下令道:“黑果儿,你带五十人,每人三匹马,快速向戈里齐亚去求援,请他们的主将发兵救援!”

“是,总督大人!”

秦军轻骑兵果然来了,最先追过来的是一队侦查骑兵,随后是一个营的轻骑兵,大约一千多人马,埃吉迪乌斯原本想趁着这股秦军轻骑兵人数较少,而且刚刚赶到,准bèi

趁机打他们一个搓手不及,只可惜他们遇到的敌人根本不是一般的军队,他如同草原上的狼群,敌人强dà

,他们就暂且退怯,敌人不动,他们就在附近窥伺,等待时机,敌人退却,他们就动手追杀,总而言之,这股敌人太过狡猾了,埃吉迪乌斯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无奈之下只能下令全军牵马上熊耳山就地布置防御,然后等待援兵,现在逃是逃不走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援兵身上。

秦军侦查骑兵见联军残部全部上了山,立即向后方进行了报gào

,随后大股秦军骑兵赶了过来,不过他们并未向山上发起攻击,而是在山下不远处不停地游荡,大股骑兵还开始在山下不远处扎营,他们也不惧山上的联军残部冲下来,因为这是不可能的,山上没有路,到处是野草、灌木,牵马上山都困难,西山骑马就更不可能了。

大批的秦军陆续赶来之后,不大的熊耳山很快就被围得水泄不通了,领军大将苏合骑马在山下观察,身旁副将问道:“将军,何时开始进攻?”

苏合用望远镜观察了一阵说道:“不急,先围他个三五天,饿一饿他们再说,等他们把马都宰了,我们再动手!”

副将担忧道:“这里距离戈里齐亚只不过一天的路程,如果他们派出了求援信使的话,戈里齐亚的援兵……”。

苏合扭头反问:“他们敢派援兵吗?他们有多少人可以送给我们宰呢?他们唯一能挡住我们的办法是据关而守!”

副将低头:“末将明白了,马上去传令!”

苏合之所以这么毫无忌惮地在这里围困联军残部,就是因为他知dào

现在的西罗马帝国已经是日落西山,而大秦帝国势大,西罗马帝国各地军阀拥兵自重,都只想着保存自身实力,戈里齐亚守将除非是脑子锈坏了,否则是绝无可能派出援兵的,即使有援兵派出来,派多了,行军速度缓慢,等赶到时,秦军主力也已经赶到,派的援兵少了,还不够他的骑兵一个冲锋的,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围困联军残部引出戈里齐亚的守军,这叫围点打援,如果再派出一支军队,趁着戈里齐亚的守军离开,城内空虚之时突然杀进城内,占据关隘,那么意大利北大门就会彻底洞开。(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八章 自相残杀

熊耳山下,秦军大营,中军大帐。

“将军,陛下传来旨意,命令我军三日后必须北上进攻戈里齐亚!”传令官走进大帐向苏合报gào



苏合站在地图前,也不回头,直接盯着地图说道:“这么说我们只有三天时间了?”

一个师长符附和道:“是的,将军,按照陛下的旨意,三天内我们必须歼灭熊耳山上的联军,然后火速西进攻击戈里齐亚!”

另一个团长站出来大声道:“将军,看来我们只有强攻了!”

苏合转身道:“不,继xù

等,这都七天了,我就不信他们的马肉还没有吃完,再等两天,如果两天之内他们还没有投降,我们就强攻!”

又有人道:“将军,我以为他们很可能宁愿饿死或者冲下山与我们决一死战也不会投降的!”

“哦?”苏合好奇问道:“为什么?”

那人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因为阿尔达里克是背叛我们的,他会相信我们愿意接受他们的投降吗?将军愿意连续几次接受敌人的投降吗?你会相信他是真心投降吗?反过来,如果您是阿尔达里克,您会毫不怀疑地相信我军会真心接受投降吗?”

苏合闻言笑道:“阿尔达里克不会投降,因为他已经投降过一次了,他担心投降之后我们会杀了他,这一点他很清楚,我们也清楚,但是他不投降就不代表别人不愿意投降!”

那人诧异道:“将军的意思是?”

苏合笑而不答,只是说了一句:“等着吧。好歹只有两天的时间,两天后自见分晓,另外传令各部。都给本将军打起精神来,也许敌人在没有活路的情况下会决死一击”。

…….

山上。

整个山头上的树林只剩下树干、树枝,所有的树叶和野菜全部被联军残部摘下来吃掉,联军残部士兵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所有人都饿得有气无力了。

埃吉迪乌斯战在石头上看着山下的情况,一个心腹侍卫蹲着一块烤熟的马肉过来道:“总督大人,吃点吧!”

埃吉迪乌斯回头看了一下道:“给士兵们吃吧。我不饿!”

侍卫道:“士兵们都已经吃过了,这是给大人您留的!”

“是吗?那好吧!”埃吉迪乌斯走下巨石接过马肉就啃起来,只吃了两口。他就弯腰扶在巨石上呕吐起来。

吐出马肉,又吐了几口唾沫回头大怒道:“怎么给本大人吃的肉是臭的?”

侍卫也许早就知dào

埃吉迪乌斯会是这个反应,弯腰行礼后一脸的苦涩道:“大人,尽管现在的天气开始转凉。但肉类还是无法存放太久。特别是暴露在外面又没有盐腌制的情况下还是很容易腐坏的,可即便如此,我们的食物也不多了,最多只能吃两天就会彻底断粮,而这还不是很可怕的,更令人绝望的是我们没有水了,刚开始有人渴得实在没办法了就去喝马血,可他们不知dào

马血是燥热的。约喝越渴,已经超过一千人因为缺水而渴死!”

埃吉迪乌斯听了呆了呆。立即怒道:“既然没有水,那就派人去找水啊!”

侍卫苦笑道:“整个山上都找遍了,没有水,士兵们渴得没办法的情况下将树木砍倒了用嘴去吸树干上的水份,现在整个树林的树干可以直接点火烧起来,如果再不想办法搞到水,明天这个时候大半人就得渴死!”

埃吉迪乌斯喃喃道:“情况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侍卫垂头丧气道:“恐怕是的,大人!”

良久,埃吉迪乌斯经过艰难的内心挣扎,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不愿意接受的现实,除了投降之外恐怕没有别的办法了,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只能投降了,去让军官们都过来!”

侍卫犹豫道:“大人真的准bèi

投降吗?如果您真的有这个打算,最好是不要让格皮德人知dào

”。

埃吉迪乌斯诧异问道:“为什么?”

“小人听到一些士兵们背地里在说着闲话,有人说阿尔达里克宁愿战死也不会投降,因为他是背叛过匈奴帝国的人,即使秦军接受他的投降之后,恐怕也会事后找他算账,所以……”。

埃吉迪乌斯闻言点点头道:“这件事情本大人知dào

,可阿尔达里克背叛的是匈奴人,并非现在的大秦帝国,这是有区别的,不过这种事情也说不好,毕竟他已经是背叛过一次的人了,只怕秦军很难相信他会是真心投降,又或者以后不会再次做出反叛的事情,看来我们想要活命还真不能让格皮德人知dào

,只能撇开他们单干了,你去传令吧,严禁泄露消息!”

“是,大人!”

经过商议,军官们一致同意埃吉迪乌斯的投降决定,并决定立即派人秘密下山与秦军展开谈判,只要秦军不杀他们,并且允许他们的亲眷拿钱赎人,他们就选择投降。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秦军主将苏合亲自接到了埃吉迪乌斯的使者,两人之用了一个钟头的时间便敲定了投降的所有细节,当使者回到山上将谈判的情况向埃吉迪乌斯和其他的军官一说,埃吉迪乌斯和军官们大喜过望,于是开始按照秦军的要求做准bèi



双方约定的投降时间是深夜时分,到了深夜之后,埃吉迪乌斯走在最前面,其他人跟在后面,各部军官管着自己的士兵,尽管已经不足两千人,而且也没有马匹,所有人都得靠腿走路下山,但这么多人根本不可能一点声音都不发出。

埃吉迪乌斯带着人马只走到半山腰就出事了,大批人马从附近冒出来。埃吉迪乌斯大惊失色,火把的光亮让埃吉迪乌斯和他手下所有人都认出这些人,他们就是格皮德人。刚刚还都在山头上,现在却有相聚在半山腰,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年老的阿尔达里克尽管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了,但这些依然掩盖不了他身上的彪悍和霸气,他提着雪亮的阔剑从人群中走出来盯着埃吉迪乌斯冷冷道:“总督大人这是要做什么去?想投降?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是不是不屑与我格皮德人为伍?”

埃吉迪乌斯做了这么多年的总督,早已经成为实质上的军阀,他知dào

现在做再多的辩解都是无用的。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好吧,既然阿尔达里克首领已经知dào

了。本总督也不瞒你了,你说得不错,我现在就是要带着我的人去投降,如今的情况我想不用我对首领分析。你也看得出来。除了投降一条活路之外,其他都死路,本总督的性命无关紧要,但本总督手下还有这近两千的人马,他们不能死在这里,是本总督带着他们出来的,因此本总督有责任把他们带回去!本总督也劝首领不要死脑筋,投降并不是什么十分可耻的事情。很多军职和地位比我还高的人都有过投降的经lì

,还请首领不要阻拦我们。谁不让我们活命,我们就跟谁拼命!”

阿尔达里克铁青着脸,雪白的胡子一颤一颤的,指着埃吉迪乌斯怒骂道:“投降居然不可耻?哈哈哈,这是本人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不得不说你们罗马人实在太会自我安慰了,也只有你这样无耻的才会漠视投降这样的举动,也难怪西罗马帝国会沦落道如今这个地步,只因为西罗马帝国有太多你这样的官员和将军了!”

阿尔达里克的话让埃吉迪乌斯十分尴尬,他听了这话,脸一阵红一阵白,闻言大怒道:“老狗,别逞口舌之利了,你想怎么样?你想阻止我们下山?你自己想在这里等死,我不拦着,我和我手下这么多士兵还不想死,如果你不让我们下山,那咱们就只能在这里生死相见了!”

阿尔达里克冷笑道:“你猜对了,不仅你不能下山,你手下所有人都不能下山,如果让你们下山投降,秦军的力量更加强dà

,而且你们对山上的情况很清楚,这对我和我的族人们不利,所以你还是死了下山投降这条心吧,现在,你让你的人把武器都放下,否则我就下令发动攻击了!”

“好啊,来啊!”埃吉迪乌斯不甘示弱。

阿尔达里克气得胡子一抖,拔剑向前一指,大喝:“杀——”

“杀——”

双方即在半山腰展开了一场血战,喊杀声一直穿到山下秦军大营,秦军士兵在山下看着山腰上火光大起,喊杀声不断传来。

约莫过了一个钟头,战斗终于结束了,埃吉迪乌斯和他手下一千多人全部被杀,无一活口,而阿尔达里克手下也只剩下五千余人。

阿尔达里克喘了一口粗气,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渍,将阔剑插进剑鞘大声道:“传令,把这些尸体的衣服都扒了,趁着还新鲜,把他们的肉都剥下来储存起来,咱们还要靠这些肉撑下去呢!”

周围五千多格皮德人都惊呆了,吃人肉?我的上帝啊,这太恐怖了!没有一个人执行阿尔达里克的命令,迟迟没有一个人动手。

阿尔达里克见没人执行他的命令,大声喝道:“怎么?都不想活了吗?还不执行命令?”

“噗嗤——”突然后面一个大将提剑斩下,阿尔达里克的头颅就滚落在地上,脖子断口处的血液喷溅出来,尸体也随即倒在地上。

有人反应过来,用手中剑指着动手杀了阿尔达里克的大将大怒道:“巴克泰,你,你竟然杀了首领,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杀了他为首领报仇!”

“谁敢?”那巴克泰大声道:“难道他不该死吗?老子已经受够了这个老匹夫,他以为他是首领就可以主宰族人们的生死吗?自从他决心背叛匈奴人,我们的命运就开始发生了改变,我们的族人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艰难,原本我们可以很好的生活在草原上,就是因为他错误的决定让全体族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因为他的愚蠢而不断地躲避秦军的追击,不得不四处迁徙,可到了如今这一步,他还想着他的脸面,为了自己,他竟然想让我们全部陪着他死在这里,如果我们都死了,格皮德人就灭族,为了让族群的血脉延续下去,我们只能忍受着屈辱活着,唯一的办法就是向秦军投降,有谁不愿意投降的,现在可以上山,没有人阻止你,但是任何人不准阻止想保存格皮德人血脉的人下山投降,否则的话就是我的敌人!”

格皮德人一个一个都选择了追随巴克泰向秦军投降,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免于让格皮德人灭族。(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九章 登陆奇袭战

亚得里亚海以北、巴尔干半岛海边城镇斯普利特,大秦帝国南征大军主帅大营。

苏合率领的一支偏师已经沿西北方向攻克了意大利东北部重镇戈里齐亚,正西去向意大利内陆腹地快速进发,这支偏师一路势如破竹,让西罗马帝国此时的掌权者元老院诸多元老们以为那就是大秦帝国的主力大军,可实jì

上那只是由苏合统帅的一支偏师,主战兵力不过三万人,还有两万仆从军,而大秦帝国南征主力大军却还在斯普利特休整。

“陛下,海军舰队已经到了!”秦东正一边拿着一条羊腿啃着,一边盯着桌子上的地图研究,费尔顿走进大帐报gào

道。

秦东闻言立即转身急切道:“海军舰队到了,现在在什么地方?”

“就在距此向东南五十海里的海域,巴尔罕将军刚才命人发来飞鹰传书,此时他们正是顺风,估计在天亮之前就可以抵达!”

“东南方向五十海里?”秦东立即伸出手指在海图上寻找起来,很快便确定了海军舰队的大致位置。

“在这里?”秦东看着海图上的位置,发xiàn

海军舰队的位置距离西罗马帝国的海边城镇泰尔莫利并不是很远,而且泰尔莫利以南四通八达,这里又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港口,恰好可以供海军舰队停泊,从泰尔莫利向西南方向可以走大路直接杀到罗马,尽管路程上要比从其他海边城镇去罗马要远一些,但胜在路好走。意大利中部很多山区,道路难行,在其他地方登陆的话。要绕过山区才能前往罗马,可在泰尔莫利登陆完全不用绕路走,骑兵可以直接沿着大路以极快的速度奇袭罗马城。

想到这里,秦东立即道:“马上给巴尔罕传令,命他立即向南,率舰队于明天傍晚天黑之后向西罗马帝国海边城镇泰尔莫利发起攻击,一定要趁港口守军不备才能发起攻击。卸载海军陆战骑兵师全部兵员之后,舰队立即连夜返回斯普利特装载我南征大军主力前往泰尔莫利。在拿下泰尔莫利港之后,海军陆战骑兵师留下一个营驻守。由他亲自率海军陆战骑兵师大部兵马连夜马不停蹄直接杀向罗马,要快速奔袭,若能趁机攻下罗马城最好,若不能趁机攻下罗马则兵围罗马。不可放任一兵一卒离开!”

费尔顿迟疑一下说道:“陛下。现在我大军已经出征在外半年有余,将士们都很疲倦,特别是苏合将军统帅的两个轻骑兵师这个月以来连连作战,没有得到丝毫的休整,臣担心这样下去军队士气低落从而影响战斗力,而且我们现在已经歼灭了格皮德人和东哥特人,又获得了达尔马提亚和波斯尼亚全部土地,已经超额实现了当初定下的战略意图。没必要冒险再进攻意大利,您说呢?”

听了费尔顿的话。秦东站起来一边度步一边思索着,走了几个来回之后停下道:“费尔顿,你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仗打到这个份上,将士们确实都疲惫不堪了,也是时候班师回朝了,不过如果我们现在就回去,以后再想打进意大利就要困难得多,因为现在我们所占领的土地已经与意大利本土直接接壤,这会给西罗马权贵们和所有西罗马人形成巨大的压力,在如此巨大的外部压力下,西罗马帝国内部的矛盾就会减少到最小,所有一切不和谐的声音就会消失,他们会形成统一的战线联合起来反对我们,就算是西部的西哥特王国、阿兰人,还有其他一些不甘于臣服于我们的日耳曼蛮族都会与西罗马帝国结成联盟对抗我们!而现在因为我们的攻击速度太快,西罗马帝国各个方面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要计划周全,指挥得当,我们完全可以凭借此战终结西罗马帝国在这片土地上的统治!如果让西罗马帝国内部各个势力反应过来、认清形势,我们再想一举击败西罗马帝国就会难上加难了!”

费尔顿仔细地回味着秦东的这番话,随后点头道:“既然陛下已经决定,那臣就去向巴尔罕将军传令了!”

不久,正率舰队在亚得里亚海上航行的巴尔罕接到了费尔顿的飞鹰传书命令,看了命令之后,巴尔罕来到指挥舱研究了了一下地图,仔细思考了一番就大声道:“来人,传本将将领,全舰队所有舰船转向向南,直扑西罗马帝国位于亚得里亚海岸边的泰尔莫利港!”

“是,将军!”

旗舰上的传令高台上很快就亮起了火把,尽管海风有些大,但却不足以吹灭火把,这火把的灯光以不同的节奏向不同的方向摇摆,传令兵就是以此来向各舰船传达旗舰上主将的命令。所有舰船接到命令之后开始转向向南航行,并且始终保持着队形。

海风是东南方向,虽然舰队不用直接逆向航行,但舰队的航行速度多少受到了海风的影响,直到第二天下午三时左右,舰队才抵达泰尔莫利港的外海海域。

舰队在巴尔罕的命令下停了下来,他下令各舰船的伙夫们现在就开始做饭,让将士们吃饱喝足,再好好的睡上一觉,等到入夜时分再向泰尔莫利港发动攻击。

五个小时后,天色完全黑了,在近海打渔的渔船基本上返回了港口码头,巴尔干见时间差不多了,当即下令舰队向泰尔莫利港慢慢靠近。

一个小时后,泰尔莫利港尽在咫尺,肉眼就能看港口内灯火阑珊,港口内的舰船上、渔船上灯光忽闪忽闪,摇摆不定。

巴尔罕观察了一下港口内的情况下令道:“放战斗小艇,第一团第一营担任主攻任务,开始登陆攻击,第二团第二营准bèi

支援!”

两百艘战斗小艇从一艘艘大舰上放下,一艘战斗小艇可以装在六名士兵以及兵器和装备,但不能携带马匹,这两百艘战斗小艇被下放到海面上之后,每艘战斗小艇内的六名士兵开始用木浆向前划,声音很小,划桨的动作整齐一致,而且很有力量,这都是经过长期训liàn

的结果。

在每艘战斗小艇上的士兵的努力下,小艇如同离弦之箭飞速向港口内的十几艘西罗马海军舰船靠近,当一艘艘战斗小艇接近西罗马帝国海军舰船之后,速度就慢了下来,小艇内士兵们将挂在肩膀上绑着绳索的铁钩甩到对方舰船船舷上,然后士兵们一个个攀爬着绳索爬到对方舰船甲板上。

此时港口内西罗马帝国海军舰船上的士兵们都在吃晚餐,有的吃完晚餐也在躺着休息,根本没有人会想到大秦海军会过来偷袭这里。

“杀——”当终于有人发xiàn

秦军海军陆战骑兵师的士兵们爬上甲板之后,一个秦军士兵将一个发xiàn

他们的西罗马士兵砍杀之后发出一声大吼,各船上的喊杀声开始接二连三的传出,战斗在这一刻正是开始。

港口内的西罗马帝国海军士兵完全被打了一个搓手不及,而且这里并非是一个非常重yào

的港口,因此驻扎的海岸舰船不多,而且船型也不大,兵力自然不可能多,再者为了防止晚上起风将舰船吹走,西罗马海军士兵都将各条舰船用绳索和铁索连接起来,舰船和舰船之间还有跳板连接,这使得登上敌舰的秦军士兵可以一直想港口岸上发起攻击,凡是所过之处的毫无防备的西罗马帝国海军士兵们很快就被斩杀,一队队秦军士兵冲上了码头,杀进了码头内的营房内,一部分士兵开始在港口码头上放火造成混乱,让西罗马帝国士兵惊慌失措无从抵抗,只能仓惶逃命,另一部分冲上码头的秦军士兵则大肆砍杀着到处乱窜或者追击开始逃走的西罗马帝国士兵。

这座港口驻扎的西罗马帝国士兵只不过数百人,加上海军舰船上的士兵总共也不足一千人,而此时参加登陆作战的秦军士兵一个营就有一千二百人,又是突然偷袭,西罗马帝国军队如何能抵挡?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十几艘海军舰船上的西罗马海军士兵和码头上的陆军士兵很快就被斩杀殆尽。

当巴尔罕登上港口码头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士兵们早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一具具被杀死的西罗马帝国士兵的士兵从舰船上抬到码头上堆积起来,渐渐形成一座小小的尸山,码头上的尸体也就近堆积起来。

“将军,所有敌人都被斩杀,就连逃跑的西罗马士兵一个也没有逃走,现在我们正在打扫战场!”第一团第一营营长向刚刚上岸的巴尔罕报gào

情况。

巴尔罕扭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码头内,然后指示道:“传令所有海军陆战骑兵师将士立即下船登岸,待所有人员下船完毕之后,命令舰即刻返回向是普里利特进发,装载南征主力大军南下。还有,让团级军官立即赶来,本将军有重yào

军事计划要进行部署,第一团第一营继xù

打扫战场,这些敌人的尸体尽快找地方掩埋,己方士兵尸体要集中起来派人小心看护,待南征主力大军抵达之后再进行焚烧收集骨灰保存!”

“是,将军!”(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章 拦腰斩断

泰尔莫利港口码头内一间平房内,大秦海军舰队海军陆战骑兵师所有团级以及团级以上军官悉数到齐,巴尔罕坐在上首看了看在场军官沉声道:“诸位,泰尔莫利港口已经被我们拿下了,在来这里之前本将就接到陛下旨意,让我们攻占泰尔莫利港之后留下一个营驻守,然后由本将军亲自领军沿着官路大道直扑罗马城,如果是步兵,从这里抵达罗马最少需yào

七天,但是我们是骑兵,本将军的要求是最多两天之内就必须赶到罗马,最好是能够趁机夺取罗马城,捣毁西罗马帝国的中枢指挥系统,如此一来,西罗马帝国各地守军失去统一指挥就会陷入混乱当中,这正是我们全面占领西罗马帝国的最佳时机,这就是我们此次南征的终极战略目标,诸位有没有信心在两天之内抵达罗马城下,并一举攻占罗马城?”

“有!”所有军官听了巴尔罕的话都热血沸腾,全部站起来大声回答。

“很好!”巴尔罕手按刀柄也站起来道:“第一团第一营刚刚夺下了港口码头,与西罗马守军大战一场,已经很疲惫,不适合接下来的急行军和强行军,更不适合参加攻击罗马城的战斗,所以留下来驻守港口,在这里接应南征主力大军,另外要防止走漏消息,以免引来周边城镇西罗马守军的攻击”。

第一团团长站起来道:“是,将军。我会将您的命令传达下去!”

巴尔罕点了点头,问副师长汉斯:“所有人马都下船了吗?”

“刚刚全部下船完毕!”汉斯回答,又问道:“现在就命令舰队返回普利斯特吗?”

“立kè

。马上返航!”

“明白!”

“好了!”巴尔罕看了看左右两侧的军官们道:“现在诸位都各回各部,清点自己手下的人马,携带三天的粮草,半个钟头之后,除了第一营和他们的马匹之外,全军启程赶往罗马城!”

“是,将军!”众将答yīng

一声后一哄而散。

半个小时后。巴尔罕亲自率部出发千里奔袭罗马城,从这里到罗马城可谓一马平川,中途没有任何关隘阻路。否则五十年前,西哥特大王阿拉里克也不可能在意大利境内由东向西,再由南向北杀了好几个来回而无能能敌了。

海军舰队在卸载所有的陆战骑兵师的人马之后就连夜北返,当秦东登上泰尔莫利港口码头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时分。

留守的第一营营长率部在码头上迎接。见到秦东之后立即单膝下跪禀报:“陛下。巴尔罕将军已经于昨晚十时左右率部连夜千里奔袭罗马城,留下我营驻守此地,这一天之内港口内安全,所有前来港口的船只和西罗马民众已经全部被我军扣押,没有走漏丝毫消息!”

“很好,起来吧!”秦东伸手示意,随后对费尔顿说道:“马上传哲离来见我!”

“是,陛下!”

哲离得到传召之后立即赶来觐见皇帝。秦东正在港口一间平房内看地图,见到他之后马上下令:“哲离。你过来!”

等哲离过来之后,秦东指着地图上两处位置道:“在亚得里亚海岸线上,西罗马帝国现在一共有三个大型港口,朕要你的一支骑兵师一分为三,每个团分别突袭一个港口,三天之内必须拿下这三个大型港口,不允许跑掉一艘敌舰,朕要三天之后的海上通道保持畅通,以方便后勤部队来往运输粮草物资!能做到吗?”

哲离立即道:“如跑掉一艘敌舰,末将提头来见!”

秦东点头道:“好,你去准bèi

吧,携带足够的补给,两个小时后就出发!”

“遵命,陛下!”哲离领命而去。

看着悬挂在墙壁上的地图,秦东的目光移向了地图的下方,意大利本土东南部,除去哲离带走的一个骑兵师,他手上还有六个师的帝国直属兵力,七万五千人,另外还有四个师的仆从军,大约五万余人,帝国本土军队的六个师当中有两个师是占领达尔马提亚之后从帝国本土调来的,由牧仁领军,一个骑兵师和一个骑步师。

他想着如果巴尔罕率领的海军陆战骑兵师攻占而来罗马城,或者兵围了罗马城,西罗马帝国各地的守军很有可能从四面八方赶往罗马城解围,这是很有可能的,不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西罗马各地守军对于罗马城被围或者被攻占的事情不闻不问,这也是极有可能的,毕竟前几次罗马城被攻破之后,西罗马帝国各地领兵大将都没有带兵来援,这次也很可能不例外,历史上在后来奥多亚塞攻占了罗马和拉文纳之后,西罗马的各地将领也都是自行其是,没有管罗马被攻破的事情,可见这个时候的西罗马帝国的确已经处于四分五裂的地步,以至于罗马城破的情况下,没有一个地方总督和将领带兵勤王。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保险起见,秦东还是决定派一支军队南下攻略意大利东南部,防止东南部的西罗马军队北上勤王。

为此,秦东下旨传召了牧仁,牧仁得到诏令立即赶来道:“陛下,末将牧仁拜见!”

“起来吧,在外面没那么多规矩!”

“谢陛下!”

秦东笑道:“牧仁啊,如果朕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三次领军在外作战了!”

牧仁点点头:“是的,陛下没有记错!”

秦东站在地图前向牧仁招了招手,待牧仁走近就说道:“苏合在北方单独领一军由北向西南方向进攻,现在你在这里,朕也不厚此薄彼,也给你一次单独领军的机会,看见这一片没?这是意大利东南部分,朕要你领军扫平意大利东南部,除了你这次带来的两个师之外,朕再给你两个师,一共四个师六万人,并且再给两个师的仆从军,允许你便宜行事,朕唯一的要求就是两个月之内全面占领意大利东南部,你有这个信心吗?”

牧仁战意正盛,立即单膝下跪大声道:“陛下信任,末将必将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完成陛下的心愿!”

秦东扶起牧仁道:“此次你单独领军近八万人征战,这可是任何一个将军都没有过的经lì

,朕希望你既要保持攻击速度,又要小心谨慎,另外朕派麦克莱恩做你的其中一个副将,他毕竟先前是西罗马帝国将军,对西罗马帝国内的情况要比我们都熟悉,这对于我们的军事行动有利,你要注意跟他搞好团结,不能因为他是西罗马人就歧视他,明白吗?”

牧仁点头道:“末将明白,这点肚量末将还是有的,请陛下放心!”

“那你去吧,给你两天时间做准bèi

,这次能给你的粮草物资等补给不会太多,缺少的部分还需yào

你在沿途作战途中自行筹集!”

“是,陛下!”牧仁答yīng

一声就退了出去。

第三天,牧仁领军出发,他所率领的大秦帝国军队迅速向意大利中部地区内陆进发,犹如一柄利剑从中部将意大利拦腰斩为两段,短短几天时间意大利东南部就与北方断绝了联系。

而在牧仁领军出发之后不久就传来了好消息,由苏合率领的北路大军一路高歌猛进,已经推进到了威尼斯,仗还没有开打,威尼斯这座水上城市就全城投降了。

另外一个好消息是在哲离的率领下,他指挥的第一个骑兵师分别将西罗马帝国在亚得里亚海岸线上的三个大型港口占领了,没有一艘西罗马帝国的海军舰船跑掉,如此一来,秦军的海上通道就从此畅通无阻了。

还有另外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巴尔罕率领海军陆战骑兵师刚刚进入罗马就被发xiàn

,没能第一时间趁机夺取城门攻克罗马城,这个消息让秦东有些遗憾。

秦东给巴尔罕下令,让他兵围罗马,只围不攻,并派出侦查骑兵四面出击,如发xiàn

援兵来救援罗马,则择地伏击。随后秦东率两个本土主力师以及两个师的仆从军火速向罗马进发。

牧仁率军一路向南,并开始四面出击,自从他率军将意大利从中拦腰斩断之后,东南部的西罗马军民就再也很难得到北方的消息,即便东南部的西罗马军队得到罗马被围的消息,他们也无力救援了,因为他们自身都难保。

大秦帝国进攻西罗马帝国的消息被细作传到了地中海南岸的汪达尔人耳朵里,盖塞里克认为这是从西罗马帝国获取利益的最好时机,他决定出手一次,因此他立即率领自己的海盗舰队向西罗马帝国的西西里岛进发。

西西里岛上的西罗马守军正在为罗马城被围而担忧,可他们完全不知dào

汪达尔人正在向他们逼近准bèi

偷袭,两天后,盖塞里克的海盗舰队在西西里岛的南部海岸登陆杀了该岛西罗马守军一个措手不及,又经过两天的抵抗,西罗马守军终究不敌,被盖塞里克的军队消灭干净,西西里岛自此被汪达尔人占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一章 新教皇奚拉里

公元463年12月,大秦帝国五万大军兵围罗马城,另外还有三万仆从军加入作战,这支军队由秦东亲自统帅,除此之外,还有南北两路大军横扫意大利东南部和北部地区,在北路军的攻击路线上,意大利各城池都是望风而降,这对于早已经脱光了裤子的意大利人而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在意大利东南部地区,由牧仁统帅的南路大军遇到了一些抵抗。

这都只是小问题,经过长达数百年、近千年统治的罗马帝国早已经从上层皇室、贵族到底层的平民和奴隶,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社会的方方面面都已经腐烂到根子里了,贵族对平民和奴隶的压迫及剥削已经让社会底层的民众对罗马帝国的统治愤恨到了极点,社会风气极度败坏,绝大部分社会底层的民众从心里都希望这个王朝的统治早点结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获得新生,在这样的社会大背景下,大秦帝国大军的入侵,基本上没有受到任何底层民众的抵抗,甚至很多平民和奴隶都为秦军的进攻出了力qì



得益于地中海海洋季风的影响,大秦帝国南征将士们在这个冬天都没有感觉到寒冷,这简直帮了秦军的大忙,因为在以往每年的冬天,无论战事多么紧张,在天气的影响下,战事都不得不停止下来,以免后勤上出现问题给出征大军带来灭顶之灾,但这个冬天不太冷!

罗马城外,秦军大营。

秦东率两个主力师和两个仆从军师抵达罗马城下已经过去三天了。在这三天时间里,他没有下令发动任何攻击,哪怕只是一次小小的试探。也没有下令让攻城营打造攻城器械。

这让不少将军都很纳闷,由于远征在外,且攻城器械都非常笨重,难以携带,攻城营如果携带大量的攻城器械就很难跟上大军的行军速度,所以在行军途中,大军是不携带攻城器械的。即便已经有攻城器械也会捣毁焚烧干净,只有在需yào

攻城的时候才会临时打造,反正攻城营里的拥有无数工匠。对于打造攻城器械是轻车路熟,快速无比。可现在大军已经兵围罗马城一个星期了,如果不攻城的话,如果能攻破罗马?难道城里的人会傻到开门投降不成?但要攻城的话。又不能没有攻城器械吧?将军们都不明白秦东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陛下。费尔顿大人觐见!”秦东正在听取粮草征集官的报gào

的时候,一个侍卫走进来汇报道。

秦东扭头挥挥手:“让他进来!”

“是!”侍卫退出去。

秦东指着粮草征集官吩咐道:“你继xù

说!”

“是,陛下!臣为已经派人在周边各地征集粮草,征集的主要对象是当地拥有大量土地的贵族,这些贵族大部分都生活在罗马城内,只有少部分来我大军到来之前来不及躲进城内而滞留在城外,按照陛下的旨意,我们对于归顺和投降的贵族都只是征集定量的粮草。对于那些负隅顽抗的贵族一律查抄所有财产和土地,并且将土地分给周围的平民和奴隶。还将那些奴隶恢复成平民的身份,到现在为止,我们征集的粮草足够供应大军半年之久!”

费尔顿早已经进来,只是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秦东听了粮草征集官的汇报之后点头道:“好,我们暂时不用担心粮草的问题了,不过粮草是我们的根本,我们此次是远征,完全没有国内的补给,因此看护好粮草是重中之重,不能出任何意wài

!”

“是,陛下!”粮草征集官行礼道:“请陛下放心,臣一定下令加强戒备,增加一些隐秘的防护措施来保护粮草的安全!”

秦东挥了挥手,粮草征集官才退了出去。

费尔顿这才站到帐篷中间向秦东行礼:“陛下,按照您的吩咐,指令已经传达进罗马城了,细作们收到消息之后就会联系罗马城内的奴隶们,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得到好消息!”

秦东眼神中精光一闪,站起来道:“城内随时可能出现变故,而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bèi

,传令下去,大军各部做好准bèi

,待城内有变,即可攻入城内!”

“是,陛下!”费尔顿躬身答yīng

道。

没过多久,秦军大营对面的罗马城东城门打开了,两列身穿长袍的教士们簇拥着一个身穿全白色法袍的男子走出了城门,这就是新任罗马教皇奚拉里,上任教皇利奥一世已经在两年前离世。

奚拉里是撒丁尼亚人,撒丁尼亚也就是后世的意大利西部岛屿撒丁岛。此时奚拉里穿着一身全白色的法袍,这是只有教皇才能穿的全白色法袍,在白色法袍外罩着短小的大红色肩衣,白色的无边帽,还有红色的鞋子。

一名教士在奚拉里的授意下举着表示使节意义的白色三角旗向秦军大营这边奔跑过来,坐在中军大帐中的秦东很快地到了消息。

“陛下,罗马东城门打开了,罗马新教皇奚拉里前来请求觐见陛下!”一名侍卫向秦东报gào



秦东闻言眉头一皱,好似想到了什么,随即脸上露出了笑容,对站在下首的费尔顿吩咐道:“准他觐见,传令营中各将军和随军大臣,让他们速来中军大帐,人家教皇亲自来了,我们怎么说也要隆重欢迎,表示重视不是吗?”

费尔顿也笑道:“遵旨!”

接到宣召的各将军们和随军大臣们很快赶了过来,按照军衔高低、官位品级大小依次在大帐两侧站定,随军文官们站在左侧,将军们站在右侧。

待人都到齐了指挥,秦东看着左右两侧文武大臣笑道:“诸位,你们应该都听说了,罗马新教皇要见朕,现在已经快要进入答yīng

了,诸位知dào

这个新教皇奚拉里来见朕是为了什么吗?”

文武大臣们面面相觑,人家不说,这谁知dào

啊?不过这罗马新教皇的胆子也挺肥的,在大军围城之下,他竟敢带着十几个教士出城亲自来见皇帝,这不是一般的胆大,难道他就不怕丢了老命?

文武大臣们都不知dào

新教皇来此的目的,秦东看向费尔顿问道:“费尔顿,你知dào

吗?”

费尔顿行了一礼道:“陛下,如果臣所料不差,罗马新教皇应该是想学前任教皇利奥一世来劝说陛下退兵的,就好像当年利奥一世只身出城面见阿提拉大单于,劝说大单于退兵解救罗马城一样!”

“哈哈哈……”秦东闻言大笑,笑罢冷冷道:“哼,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他是利奥一世?他以为朕是谁?朕不是阿提拉,他也不是利奥一世,现在朕的大军也不是当年阿提拉的疲惫之师!他想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朕退兵?痴人说梦!”

“哈哈哈……”文武大臣们听了秦东这番话也都跟着大笑起来,更有大臣说奚拉里不自量力,纯粹是找死,有的武将还劝秦东等奚拉里进了大营就将其斩杀,以震慑罗马城内的军民。

秦东当然不会把这几个文武大臣的建议听进去,这些建议实在是没什么建设性,也只是图口舌之利罢了。

在大帐中文臣武将的大笑声中,一个侍卫进来向秦东行礼道:“陛下,罗马教皇的队伍已经到了大营辕门外请求觐见,是否宣召?”

秦东大手一挥:“宣!”

“是!”随军太监总管哈德林面向大帐外扯着公鸭嗓子大声喊道:“宣罗马教皇奚拉里觐见——”。

“宣…….”一声声宣召声从大帐外逐渐向大营辕门方向传递过去,从中军大帐到大营辕门之间早已有两列威风凛凛的骑兵甲士站立在两旁,中间一条道路从辕门直接通到中军大帐门口,无数军官带着自己的士兵排着整齐的方阵在通道后方列阵,这在气势上给刚刚进入辕门的奚拉里和他的随从教士们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迫。

一双双凌厉的眼神射向奚拉里等人,仿佛地狱中的恶魔在注视着他们,在如此状况下,铺天盖地的杀气在大营上空笼罩,从没有这种经lì

的奚拉里等人吓得浑身冒汗,一个个在走路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唯恐触怒了这些杀神们。

好似经过了漫长岁月的煎熬一般,奚拉里等人终于看见了一顶金黄色巨大帐篷,当他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金黄色巨大帐篷又给他们带来的巨大的威严和庄重感,让他们丝毫片刻不敢放松。

胆战心惊地进入大帐,年老的奚拉里就看见对面坐着一个顶盔掼甲的威严年轻人,左右两侧是文臣武将,而这些一个个高大勇猛的武将却甘愿臣服在一个年轻人之下,想必那年轻人就是大秦帝国皇帝秦东了。

随从教士们被留在了大帐之外不得进入,奚拉里向坐在宝座上的秦东弯腰行了一个礼,说道:“罗马教皇奚拉里见过尊贵无比的大秦帝国皇帝陛下!”(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二章 反被游说

秦东饶有兴趣地看着奚拉里问道:“朕听闻别人在见到你的时候称呼你为尊贵无比的教皇陛下,你认为你和我之间谁更尊贵呢?”

奚拉里闻言额头上更加冒汗不止,这个问题如果回答得不好,后果可能会很严重,极有可能因此而掉脑袋。

思索了片刻之后,奚拉里才小心道:“尊贵的大秦帝国皇帝陛下,这根本没有可比性,您是世俗世界的帝国皇帝,统治着亿万臣民,权力通达四海,威震天下,而我是神权世界的教皇,管理的是信仰主的子民,这就好比两个不同时代的武将,谁能说得出他们之中谁更加厉害呢?”

秦东冷冷道:“可问题是你和朕都生活在同一个时代,你统治的信仰所谓主的子民当中有一部分是朕的臣民,你认为他们应该是臣服于朕,还是臣服于你呢?”

奚拉里脑子高速飞转,连忙道:“在信仰上,他们臣服于我,在世俗事务上他们臣服于陛下!”

秦东闻言厉声道:“可这两者并非是不会产生交集的,如果它们之间产生交集怎么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朕的治下,绝对不允许出现两个皇帝,来人,拖出去砍了!”

话音刚落,只见大帐外就走进来两个身强力壮的按刀甲士,奚拉里脸色大变,在身后两个甲士还没有来得及抓住自己时急切道:“皇帝陛下不能杀我,您不能杀我。这对您接下来在意大利的统治不利!”

费尔顿也觉得就这么杀了奚拉里有点过于草率,站出来行礼道:“陛下,不如听他说说理由?”

此时两个甲士已经架住了奚拉里了胳膊。奚拉里更是吓得屁股尿流,眼看着就要被拖出去,这个时候秦东挥挥手对那两名甲士道:“暂且退下!”

“是,陛下!”那两名甲士这才躬身行礼退出了大帐。

秦东盯着奚拉里道:“说说看,朕为什么不能杀你?你别以为你手下有一些信徒就可以左右政局,就可以左右君王的意志!在朕麾下大军的铁蹄之下,你那些信徒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你信不信只要朕一声令下。你在意大利的所有信徒就会被屠杀殆尽?到时候山河变色、白骨累累?”

奚拉里脸色惨白、双股战栗,咽了咽口水说道:“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想要杀我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行了。对您自身也是丝毫无损的,我的死不会造成任何的影响,可皇帝陛下,您带着您的大军来这儿的目的是征服这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的人民。这两者是不可或缺的。如果只有土地而没有人,那么这片土地很快就会变得荒芜,您花费了无数心血、牺牲了无数勇猛将士难道只是为了得到这么一片荒芜的土地吗?我是教廷的领袖,我在这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声望,如果您就这么杀了我,那些信徒虽然迫于您的兵锋不敢怎么样,但他们是绝对不会真心臣服于您的!

杀戮和兵锋固然可以征服天下,却不能让被征服的人真心臣服。不能让他们真心拥戴您的统治。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您的睿智堪比天高。心胸之宽广如同浩瀚之宇宙,您的权威通达四海,兵锋之所向无人能敌,一个小小的意大利不是您征服天下脚步的终点,您怎么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奚拉里而放qì

自己毕生的追求呢?”

好一张利嘴,难道这些神棍们一个个都是超级说客?秦东感觉自己好像被奚拉里说得心悦诚服了。

思索一番后,秦东点头道:“好吧,你说服了朕,朕可以不杀你,但是在朕的权威能通达的所到之处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另一个皇帝的,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神权凌驾于皇权之上的。在朕的治下,允许各宗教并存,允许宗教信仰自由,但各大宗教必须接受朝廷的统治,所有教规教义不能与朝廷的法律法规相悖,不允许各宗教蛊惑信徒对抗朝廷的统治和颁布的各项法律法规,不允许宗教利用信徒干涉朝廷和地方政局,这是底线!一旦发xiàn

有宗教危机社会的安定、朝廷的统治根基,朝廷将坚决予以取缔,绝不留情,从现在开始,你教皇的称号也得取消,恢复以前的教宗称号!”

奚拉里没想到自己到这里来见秦东,事情还没有办成,反而先把自己教皇的称号给弄没了,只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思去关心这个称号的问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不错了,听了秦东的话,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躬身行了一个礼说道:“谢伟大的皇帝陛下不杀之恩!”

秦东挥挥手道:“好了,这次你来见朕有什么事儿呢?”

终于说到了正是,奚拉里当即打起精神,再次行了一个礼说道:“尊贵的皇帝陛下,您的大军已经围城一个多礼拜了,事前罗马城内的居民根本不知dào

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因此家家户户都没有储存足够的粮食,到今天为止,罗马城内已经有很多家庭出现了断粮的局面,如果继xù

这样下去,我相信在接下来的几天内会相继有人饿死,死亡的人数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渐增加,伟大的皇帝陛下啊,您是一个注定要征服天下的伟人,而征服天下需yào

人民的支持和拥戴,如果您这么继xù

围城下去,罗马城内的居民就会全部饿死,您只能得到一座空城,这对于您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秦东问道:“那么你以为朕应该怎么做呢?”

“退兵!”奚拉里坚定地吐出两个字。

“哈哈哈…….”秦东闻言大笑起来,笑罢冷冷道:“既然你担心罗马城内的居民饿死,那你为什么不去劝说西罗马皇帝塞维鲁率领文臣武将和所有军队出城投降?既然你担心城内的居民们饿死。那你怎么不去劝说那些家里存有大量粮食的贵族们打开自己的地下粮仓捐出粮食救助市民呢?反而要冒险出城游说朕退兵呢?你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奚拉里苦笑:“尊贵的皇帝陛下,如果我有这个本事也就不会冒险出城来见您了,罗马城内那些权势人物们怎么会甘愿放下手中的权利而出城投降?他们宁愿拉着全城居民陪葬也不愿意放qì

手中的权利。那些贪婪无比的贵族和富豪们怎么舍得把手里的粮食拿出来送给被他们视为猪狗的平民和奴隶们食用呢?”

秦东听了大怒道:“你不敢去游说塞维鲁和罗马城内的元老贵族们,却敢出城来游说朕,你以为朕比他们要好欺负吗?”

奚拉里见秦东发怒,吓得不由自主地瘫坐在地上,浑身直冒冷汗连声道:“不敢,不敢,我绝不是这个意思!罗马城内的那些权贵们都是恶魔、吸血鬼。是他们把整个罗马搞得一团糟,是他们让上帝的子民们受尽了苦难,上帝会惩罚他们的!可伟大的皇帝陛下您和他们不一样。您是上帝的派来拯救他的信徒的天神,您应该为了他们的生命而考lǜ

,他们会真心的拥戴您的!”

秦东不耐烦地摆摆手喝止:“好了,不要跟朕说你的什么上帝了。他是他。我是我!朕虽然不是嗜杀之人,但为了能够尽快破城死几个人算得了什么?如果您真心为城内居民们的生命着想,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办到他们,不过这个办法的执行人必须是你,你愿意为了全城居民的安全去做这件事情吗?”

奚拉里听得一愣,鉴于自己的身份,他不得不表现出十分关心城内居民的生命安全问题,问道:“不知dào

尊贵的皇帝陛下说的办法是什么?”

秦东道:“你不是教会的教宗吗?手里应该有一点点武力吧?而且你在信徒中拥有很高的威信。我想你可以组织一些人手趁守军不备的时候突然杀出来占领一座城门,然后在城门楼上点燃火把挥舞发信号。当朕看到这个信号,就会下令大军杀进城内,但你可以放心,朕会下令大军入城之后对平民和奴隶秋毫无犯,他们攻击的对象只会是守军和贵族元老们”。

奚拉里急忙道:“可并不是所有的贵族元老们都是坏人,他们当中还是有好人的呀!”

秦东思索一番道:“好吧,你可以把你认为是好人的贵族元老们的名字列举出来,在大军入城之前,朕会下令让大军不得去攻击这些人的府邸!怎么样,这下你该满yì

的吧?”

奚拉里心里开始权衡起来,而秦东也不着急,他端起案几上的马奶酒慢慢喝起来,大帐内两侧文臣武将们都开始扭头低声议论。

组织人手偷袭城门并且占据,这是一件要掉脑袋的事情,现在西罗马皇帝塞维鲁只是一个傀儡,并没有实权,权利都掌握在元老院的诸多元老手中,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旦事情败露且没有成功夺取城门,这些人可不会在乎他是不是教宗,极有可能杀死他,或者连信徒们都免不了受到牵连,在罗马城内的信徒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如果所有信徒都难逃厄运,只怕整个罗马城会血流成河,想到这里,奚拉里仿佛看到了那修罗地狱般的惨景,他忍不住浑身哆嗦起来。

就在奚拉里想要拒绝秦东提出的办法的时候,秦东又开口说话了:“奚拉里,你要明白,让朕退兵是不可能的,知dào

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朕的军队既然已经兵临罗马城下就不会轻易退兵,不攻破罗马誓不罢休!现在你还有这个机会拯救罗马城内的所有居民们,一旦朕的耐心没有了,朕就会下令攻城,你以为罗马城真的是永远不会被攻破的城堡吗?城破之时,朕都不敢保证能约束得了已经杀红了眼的将士们,到时候城内鸡犬不留,你可别怨朕没有事先提醒你!你不是自诩为上帝的使者,替上帝布施福祉给他的信徒吗?难道你不愿意为了上帝的子民们承担一些责任和风险?让朕统治意大利,难道不比让城内那些恶心的贵族们统治意大利更强一点,至少朕不会让自己的子民整天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从大帐出来之后,奚拉里都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也不知dào

自己当时怎么会稀里糊涂地答yīng

了秦东提出的办法,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张望了一眼,露出一副苦瓜脸十分懊恼得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噢,上帝啊,我是来游说他退兵的啊,怎么反而被他游说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三章 城内暗流涌动

罗马城内。

无数健壮的奴隶们在虎视眈眈的城卫军士兵的严密监视下向城墙上搬运着城防物资,每一队奴隶两侧都跟着几个手拿皮鞭的监工,监工们看见哪个奴隶偷懒动作慢了便上前用皮鞭狠狠地抽打,一鞭子下去,往往是衣服破裂,血肉模糊,被鞭挞者很少发出惨叫声,他们不是不知dào

疼痛,而是已经麻木了。

秦军大军兵临城下,如果城破,城内任何人都势必难以幸免,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奴隶还需yào

城卫军用皮鞭抽打、驱赶着才能干活,可见奴隶们已经对这个王朝的统治失望到了什么程度。

菲尔斯是一个十分强壮的奴隶,他今年三十二岁,正当壮年,只要让他吃饱,就有的是力qì

,而且他是日耳曼人,从前打过仗,武力颇高,在这些奴隶当中颇有威信。

他抱着一块大石头走上城墙,这时一个人同样抱着一块石头的奴隶走过来轻轻碰了他一下,他扭头一看,有些惊讶道:“马特,你怎么在这儿?”

马特不是奴隶,他是一个活跃在佣兵市场上的中间人,在罗马的人脉关系非常深厚,不过这都只是地下世界而已,在上流社会和官场上可没人鸟他,他出现在奴隶当中来搬运城防物资让菲尔斯颇为不解。

马特低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找你有事!”

菲尔斯闻言扭头左右看了看,发xiàn

周围的监工都被其他的奴隶吸引了注意力。不过这城墙上站脚的地方太小,不适合说事,他低声道:“等会。下城墙再说!”

于是两人将石头搬运到监工们制定的地点,然后一左一右并排慢吞吞走下了城墙,在前往城防物资储存仓库的时候,两人在路上才有机会说话,菲尔斯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才对马特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马特低声道:“城外的人想进来。他们派人混入城内找到了我,让我找人在约定的时间内打开城门,给出这个数的价钱。并且承诺入城之后不为难任何平民和奴隶,也包括那些有着良好声望的富人和贵族!”说着伸出了五个手指。

菲尔斯听了马特说的话,又看了他伸出的五根手指头,然后看向前方没有说话。

马特见菲尔斯不出声。心下有些着急。连忙跟上去低声道:“你要怎么样才答yīng

出手?”

菲尔斯一边走一边若无其事道:“你知dào

这件事情的后果吗?如果失败了,死的可不止一两个人,东城门下有守军一个联队,即便我们冒险打开了城门,你知dào

我们会付出多大的代价吗?而且我们没有称手的家伙,怎么打开城门?你这是让我们去送死!”

马特左右看了看,又快步跟上道:“我知dào

你有一批人手,而且数量不少。他们都听你的,如果你真心想干。应该可以凑出一千人,兵器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知dào

明天下午城卫军就会让你们去兵器仓库搬运兵器,你们干活的时候可以拖延一下时间,将时间拖延到晚上,天黑之后你们就可以动手,只要拿到武器,我想你们应该可以得手的!”

菲尔斯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马特的话,走了几十米才说道:“城外的人给出的条件就只有这些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便我们冒死打开了城内,让城外的人进了城,那么我们的处境又有什么改变呢?我们还不如保持现状为好,至少我们不用冒险!”

马特有些着急,他急切道:“你以为这座城是一座永远也不会被攻破的堡垒吗?别忘了八年前汪达尔人没费多大工夫就杀进了城内,你也在这里混了很多年了,难道上次城破的时候你没在城内?没有看见当时的惨状?而且据我所知,城内没有多少粮食了,你们这两天吃的食物是不是大幅度减少了?即便城外的人不攻城,你以为这座城池在没有粮食的情况下还能守多久?”

菲尔斯闻言沉默不语,他不得不承认马特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不管怎么说帮zhù

城外的人打开城门,即使要死一些人,但却可以让大多数平民和奴隶不会死,而如果不答yīng

,等待城破之后,死的就不止一些人了,整座城池都会遭到灭顶之灾,或者城外之人不攻城只围城,城内的人没有粮食也会相继饿死。

内心里一阵挣扎,快要走到目的地的时候菲尔斯才说话:“我对对方开出的条件不满yì

,如果你不能做主,就安排我当面跟他谈,我想今天晚上进餐的时候是一个好时机,错过了晚上进餐的时间,我们就不容易拿到武器了,我想你应该明白!”

奴隶们只有在干活和就餐的时候是在外面的,一般情况下都会被城卫军关起来,以免奴隶们作乱生事,他要留给马特一些时间去联系雇主,也要给雇主一些时间去联系城外拍板的人,因此选在今晚进餐的时间见面是最好的。

马特想了想点头道:“好,我来安排,你一切如常,到时候我自然会带着对方来找你!”

下午,菲尔斯这些奴隶们又干了一下午的活,到了傍晚时分,天色渐黑的时候监工们配合城卫军士兵将奴隶们赶回工棚圈禁起来,以免他们逃走或者作乱,不过在进工棚之前,要给他们食物让他们充饥,这也就是所谓的晚餐,大约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菲尔斯刚刚端着一陶碗稀薄得能看见自己倒影的面糊走到一颗大树下坐着,就从另外一边走过来两个人,这两人当中有一人正是马特,还有另外一人,不过这人不是奴隶装扮,而是一个城卫军士兵,马特端着一碗面糊,另外这名城卫军士兵手持长矛站立在他们身边警戒。

马特对站在旁边的城卫军士兵向菲尔斯噜了噜嘴低声道:“这就是雇主,你可以叫他詹米,时间紧迫,有什么条件你可以直接提!”

詹米先开口了:“你好,叫我詹米好了,陷入现在的环境,我不便说出我的具体身份和职位,不过只要你提出你的条件,如果我可以做主的,现在就可以答复你,如果我做不了主,我可以请示城外能拍板的人,争取在明天早餐时间之前答复你!”

菲尔斯扭头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城卫军士兵,但很快就看向别的地方,喝了一口面糊后说道:“那好,我的条件是在你们自己开出的条件的基础上再增加一条,当你们入城之后必须立即取消城内所有奴隶的奴籍身份,让奴隶成为平民!”

那城卫军士兵一听,愣住了,他没想到菲尔斯提出的条件竟然是这个,菲尔斯见对方没有反应,问道:“这个条件你做不了主?”

这城卫军士兵回过神来道:“不,这个条件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我们同意你提出的条件,实jì

上如果你对我秦国了解得多一些就应该知dào

在我国是废除了奴隶制度的,所有奴隶自动取消奴籍成为自由平民,除非奴隶本人自愿继xù

给贵族当奴隶,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不过很少就是了!原本是从事农业的奴隶在成为自由平民之后可以前往居住地当地的官署向当地主管土地事务的官员要求分给自己田地!”

这下轮到菲尔斯有点懵了,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大秦帝国岂不是全是自由民和贵族,而很少存zài

奴隶了吗?想到这里,菲尔斯有些激动了,而马特则在一旁用一副可惜的口气道:“菲尔斯,这次你可亏大了,竟然提了一个不是条件的条件,这个条件原本就是你们应该得到的待遇!”

菲尔斯全然不在乎,他一副充满激情和活力的样子,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他有发春了,“能有这样的待遇就很好了,既然你们同意了我的条件,那我们就算正是成为雇佣关系,具体要怎么做?你怎么保证我们打开城门之后我们的安全!”

那城卫军士兵说道:“明天晚上你们搬运兵器的时候,我会跟你们一起行动,杀散城门口的守军之后我们就打开城门,然后在城门楼上点火为信号,不过在行动之前我们必须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把左臂的袖筒撕下来露出左臂,这样城外的人杀进来的时候看见我们露出的左臂就不会攻击我们!”

这个时代的罗马人穿衣服,包括士兵的衣服大多是露出半边膀子的,不过现在是冬天,没有谁傻到在冬天光着半边膀子,而用光着半边膀子作为区分敌我的标志是最好不过的了。

菲尔斯想了想觉得这样很好,他点头道:“好,我同意,到时候由我来指挥,你负责联络,马特,你也过来帮我!”

马特连忙道:“别,我只是中间人而已,我可不干这种危险的生意!”

菲尔斯扭头冷冷地盯着马特:“你必须跟我在一起,从现在开始,一刻也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呃?”马特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能退出,没有谁会放一个知dào

内情的人离开,因为这是一件关系很多人生死的大事。(未完待续……)

说明

大家好,本书写到现在快要接近尾声了,中间有几个时间段因为我生病而停更,前段时间又因为家里办喜事再加上过春节的原因而没有更新,给大家造成了很多不便,在此表示歉意,感谢自本书上传以来大家对本书的支持,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支持我的新书《大上海1909》。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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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第四百七十四章 罗马城破(大结局)

第二天傍晚,奴隶们吃完晚饭之后,几个城卫军百夫长领着一队士兵走过来站在正在进食的奴隶们面前大声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奴隶,因为你们的偷懒而造成了原本应该下午就将那些兵器搬运到城墙上而拖到现在也没有搬完,我看你们一个个是不想活了时间,是不是?”

“不是!”菲尔斯在坐在奴隶人群中高声道:“百夫长大人,这些天我们的食物量大幅度减少,每顿只有一些稀得可怜的面糊,吃不饱我们哪有力qì

干活啊?如果你给我们一个晚上的时间,我想我们在天亮之前应该可以搬完的!”

减少食物配给的事情,这个百夫长显然也是知dào

的,不仅奴隶们的食物量大幅度减少,就连军队士兵的食物供给量也在逐渐减少,而城内的居民们很多都已经断粮了,有的甚至已经断粮了两天。

百夫长紧握着剑柄的手松了下来,他权衡了一下答yīng

道:“好,我再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如果明天天亮之前你们还没有搬完,我就下令将你们全部杀死,给其他奴隶一个严重的警告,距离进餐时间结束还有一刻钟,一刻钟之后开始干活,我们走”。

看着那百夫长带队走了,这一千多奴隶们松了一口气,菲尔斯也松了一口气,尽管他们有一千多人,而那个百夫长只有一百人,但他们却丝毫不敢有什么不轨的举动,要知dào

他们可是手无寸铁。而且连续几天都只喝了两顿稀面糊,野菜都没得吃,哪里还有什么力qì

?只有在拿到武器的情况下才有本钱搏一把。而现在还是老实一点吧!

一刻钟很快就过去了,其实很多人早就将陶碗中的稀面糊喝了干净,坐在这里不动只是节省一些体力罢了。

时间到了之后,监工们走来大声吆喝着让奴隶们排成队前往距离东城门两里路的武器仓库去搬运武器。

菲尔斯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动手的时候,一个城卫军士兵走了过来用长矛指着他大声呵斥:“你,走慢一点,和后面的人保持距离!”

菲尔斯一看。这城卫军士兵不是别人,而是城外秦军的代表,这次此人将和他一起参与夺取城门的行动。他连忙装作害pà

的样子答yīng

:“是,大人!”

这人与他并排行走,两人只间隔一米,其他监工只以为他在是在维持秩序。不疑有他。因此也没有在意。

“你准bèi

怎么动手?”化装成城卫军士兵的人低声问道。

菲尔斯想了想低声道:“肯定要先干掉守卫武器仓库的士兵,下午我观察过了,守卫武器仓库的士兵有一个百人队,加上看押我们的一个百人,一共有两百人,我的意思是等所有人都搬运到武器之后再动手,这样我们一发动,每个人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拿到武器杀敌!两这两百人解决之后。我们就控zhì

武器仓库,给每一个人分到最好的装备。再以最快的速度杀向城门”。

化装成城卫军士兵的家伙想了想低声同意道:“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大约十分钟的时间,一千多奴隶终于抵达了武器仓库,随着仓库的大门打开之后,奴隶们在城卫军士兵的虎视眈眈的监视下走进仓库内搬运武器。

用于城防的武器没什么好货色,都是一些长矛和箭矢,还有一些短弓,只有少数刀剑,进入仓库后,里面的守卫士兵较少,大部分士兵在仓库外,这个时候士兵对奴隶们的看护不是那么严了,菲尔斯有了时间与其他奴隶进行交流和联系。

让士兵们看不见的手势在奴隶们当中不停地传递信息,很快进入仓库内的奴隶们都得到了等待命令发起攻击的指令,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桑布斯早就和奴隶们做好了沟通,这样的日子他们早就受够了,早就期盼着有人来将他们救出苦海,免去他们努力的身份,让他们重新成为自由民。

今天晚上他们就要拿着武器去抢夺城门,打开城门让城外的秦军杀进城内,杀光那些该死的、贪婪的贵族和富豪们,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五十年前,当哥特人的首领阿拉里克率军攻到罗马城下时就是奴隶们冒死打开了城门引阿拉里克的大军进了城。只可惜阿拉里克不敢在罗马久留,大肆抢夺一番之后就率军离开了,而这次不一样,秦军是准bèi

要长期占领这里的。

奴隶们一个个扛着一捆武器从仓库中走出来,在仓库外面集合,这是押送他们的城卫军要求的,毕竟城卫军只有一百人,如果奴隶们分散开,不利于他们看管。

带所有奴隶都从仓库里走出来之后,菲尔斯知dào

是行动的时候了,他从肩膀上扛着的一捆长矛中抽出一支,还不等城卫军百夫长法令让他们排队走上大街,就大吼道:“受苦受难的奴隶们,是我们反抗的时候了,杀了他们,抢夺他们的武器和防具,夺取城门放秦军进城我们就成为自由人了,杀啊!”

他大吼着握着长矛挺身刺向最近的一个城卫军士兵,那城卫军士兵还没有反应就被刺了一个对穿,菲尔斯抬脚踢过去,抽出长矛继xù

杀向其他的城卫军士兵。

其他奴隶们见菲尔斯行动了,也纷纷大叫着从自己肩膀上扛着的武器中抽出一支杀向附近的城卫军士兵,场面顿时乱了起来。

武器仓库前面立即爆fā

出大量的喊杀声,奴隶们纷纷加入战斗,仓库门口和仓库内很快铺满了尸体和鲜血。

经过不到二十分钟的杀戮,两个百人队被全部消灭,而奴隶们也死了三百人,在偷袭的情况下竟然还死了这么多人。可见这些奴隶实在是没有什么战斗力。

当菲尔斯领着全副武装的奴隶们赶到东城门的时候,他们发xiàn

东城门下正在爆fā

着战斗,一些穿着教士服装的人拿着武器与守卫城门的城卫军士兵绞杀在一起。场面十分混乱。

“怎么有人先比我们动手?”菲尔斯扭头看向雇主。

雇主想了想说道:“上面不止派了我一个人来做这事,不用这对我们有利,现在我们立即杀过去,帮zhù

那些穿教士服装的人杀散城卫军,然后打开城门!”

“好!”菲尔斯答yīng

,然后举起大剑向前一指:“杀过去,杀光城卫军。打开城门让秦军入城!”

“杀——”一千多奴隶们一手举着火把,一手举着武器冲向城门,原本城门处处于焦灼状态的战斗在这一千多奴隶生力军的加入下呈一边倒的局势。

在城门洞子里的守军终于被清理干净了。菲尔斯见状立即指挥奴隶们打开城门,另外组织人手杀向从两侧城墙上下来的城卫军的士兵,阻止他们夺回城门口控zhì

权,并且攻上城门楼子。

“杀呀——”整个东城门喊杀声震天。

城外秦东大军。高台上。秦东一身戎装站立,观察着远处的情景,突然对面城门楼子上出现了摇晃的火光,身边费尔顿看见后立即道:“陛下,快看,信号出现了,这说明他们夺取了城门,现在城门已经打开了!”

秦东抽出宝刀向前一指:“传令。出击,攻入城内不许伤害平民和城内友军!”

“杀——”

铁骑出击。地动山摇,整个地面都开始抖动起来,骑兵在月色中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涌入城内,很快罗马城内火光一片!

罗马城破了,皇帝塞维鲁被俘,秦东没有杀他,他毕竟只是一个傀儡,其他元老院元老们大部分被杀,罗马守军大部投降,只一夜功夫,整个罗马就彻底落入了秦军手中。

随后秦军下令张贴安民告示,将那些被杀的大地主、贵族的土地分给平民和自动成为平民的奴隶们,以获取他们的支持,很快便在罗马站住了脚跟。

接下来,秦东下令全面占领意大利,南北两路大军加快的攻击速度,在罗马的统治得到稳固之后,秦东又派出一支一万人大军和两万降军攻击占领周边城镇和港口。

一个月后,秦军全面占领意大利,并开始了对这里的统治,这个消息很快传播出去,让原本有些蠢蠢欲动的汪达尔王国和东罗马帝国不得不偃旗息鼓。

在加强对意大利的统治之后,秦东派遣使节前往汪达尔王国和东罗马帝国,分别对他们进行警告,并且加快了对西部西哥特人的入侵准bèi



公元466年,秦东领军亲政西哥特王国,他的大秦禁卫军铁骑与西哥特王国的重骑兵骑兵和近卫军大战一场,秦军禁卫军铁骑依靠优良的装备和卓越的战斗力大胜西哥特大军,此战耗时一年,西哥特王国灭亡。

公元476年,秦东四十岁,大秦帝国的海军两百多艘战舰与汪达尔王国海盗舰队在西西里岛南部海域大战,历时三天三夜,汪达尔王国海盗舰队全军覆没。国王盖塞里克因此而一阕不振。

次年,汪达尔国王盖塞里克病死,其子胡内里克继位,开始大规模迫害天主教徒。

公元480年,大秦帝国卷土重来,以海军三百余艘战舰运载十万大军在北非沿岸登陆,随即对汪达尔王国城池展开进攻,两年后,汪达尔所有城池被秦军占领,胡内里克被杀,汪达尔王国灭亡。

公元486年,秦东五十岁,大秦帝国开始大规模进攻拜占庭帝国,兵分三路,南路大军指挥官由秦东长子秦征统帅五万大军从原汪达尔王国所在的北非向埃及行省进军,中路大军由海军舰队护航,由秦军亲自率十五万大军渡海登陆作战,北路大军由苏合率军十万从翻过高加索进军格鲁吉亚。

拜占庭帝国皇帝芝诺举全国之兵抵挡,并且兵分三路分别对抗秦军三路大军,亲自率军十万与秦东指挥的中路军决战于加拉太,此战芝诺战死,秦东受伤,芝诺的死造成了拜占庭帝国中路大军奎被,秦东随即指挥大军追杀,直到占领帝都安卡拉。

公元490年,拜占庭帝国灭亡。(全书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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