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婚姻:撒旦的前妻 - xp1024.com
《危险婚姻:撒旦的前妻》


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

慕黎从未想过,有一天她跟顾墨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他生命垂危,她出手相救。

他们分开的这几年,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在心底祈祷他过得不好,甚至诅咒他死的心都有过,可是等到这一刻他真的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这里了,她却忽然狠不下心来了。

今天是给他治疗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他就没有生命危险了,那么她就可以安心回日本了。

走进卧室,将怀里的小儿放下,然后摘下自己的帽子和硕大的墨镜,一张安静淡然的小脸露了出来,眼角眉梢带着些许的凌厉。

细细看去,她的皮肤很好,毫无修饰,眉眼都很经得起挑剔,丝毫看不出来她已经是一个四岁孩子的母亲了。

将希蓝小脑袋上的帽子和口罩拿下来,捏了捏她粉嘟嘟的小脸,她弯腰柔声道,

“希蓝,你乖乖坐在这里,我一会儿给叔叔看完病咱们就可以离开了!”

今天最后一天,所以她带希蓝一起来了,来见一见这个她应该叫做爸爸的男人,以后或许都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了。

她将两人都包裹的这样严实,是不希望被任何人认出来,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她跟他在多年前就已经成为陌路人。

“嗯,妈咪你赶紧忙去吧,我会乖乖的哦……”

稚嫩的童音软软地说着,让她的心底也跟着一阵。

将希蓝抱到墙角的沙发里,她转身便去配药了。结果等她配完药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小希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大,她止不住地低吼,

“喂,里见希蓝,你给我滚下来!”

她这一吼,大的小人儿顿时委屈地撅起小嘴,黑葡萄般晶亮的大眼里满是泪水,

“妈咪,你不是天天告诉我要淑女吗?那你为什么还用那么大的声音跟我讲话,我又不是听不到!”

慕黎顿时满脸黑线头痛不已,现在才这么点的人儿都已经学会拐弯抹角地对抗她了,这么精明的个性还真是完全遗传了某人啊。

她无奈地走过去低声哄着她,

“好好好,希蓝公主,妈咪错了,妈咪不该对你大声讲话,现在……你可以从下来了吗?”

“妈咪,床这么大我又不会压到叔叔,我就乖乖地坐在这里看,不会打扰你的!”

小希蓝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也上来倔脾气了,死活不肯下来,慕黎只好作罢,任由她趴在那里一只手撑着小脑袋打量着昏睡中的某人。

熟练地揭开顾墨辰身上的绷带给他换着药,他伤在脊椎,差一点就瘫痪了,所有的医生都不敢接这个手术,即使龙门大少御修离用指着他们的脑袋,依旧没有人接,没有人能承担得起龙门顾二少瘫痪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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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她的劫难

因为伤在脊椎,所以他只能趴在,她看着他有些苍白但却棱角分明冷峻坚毅的侧脸,心里涌上莫名的酸涩。

是谁说过,人一辈子只有一次爱,其他的都只是恋罢了。她想,他就是她的那次爱,就是她的那场劫难。

恍惚间就听到小希蓝清脆的童音在耳边响起,拉回了她飘散了很远的思绪,

“妈咪,我觉得这个叔叔比锦爸爸好看呢!”

“为什么?”

她收起自己的思绪柔声问,希蓝是上天赐予她的宝贝,她没有想过有一天冷情如她,也可以如此温柔的说话。

“因为……希蓝觉得他的鼻子跟希蓝很像……”

小人伸出小指头戳了戳某人英挺的鼻子,晃脑地说道。

“……”

慕黎顿时满脸黑犀

“里见希蓝,你这是在变相地夸你自己漂亮吗?”

小人儿顿时不悦地抗议着,大眼里再次盈满泪珠,

顾墨辰迷迷糊糊中,只听到耳边有一大一小两个声音在说话,一开始他觉得很吵,后来越听越觉得那个声音那么耳熟,像记忆中她的声音,所以他拼命的想要战胜压在心头的那抹眩晕,努力的睁开眼睛。

恍恍惚惚间,他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他看不清她的容貌,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让他心头激动,他大口大口喘息着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看清她。

“小黎——”

他艰难地开口唤着,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说,是她是她!可是他却怎么都看不清她。

耳边忽然响起一身清脆的童音,

“叔叔,你在叫我妈咪吗?可是我妈咪不叫小黎,爸爸都叫她慕子哦……”

希蓝清脆的声音唤醒了慕黎,她冲上前去一把将小希蓝抱下来丢到地毯上,然后迅速抓过旁边以防万一用来麻醉的针,抓过他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她惊恐地看着他的黑眸渐渐失去色彩,最后沉沉闭上,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胡乱地为他包好,她抱着希蓝落荒而逃。

深深刻在她脑海里的,是他不情愿闭上的黑眸里那一抹浓浓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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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一起回到过去,看一看顾二少曾经有过怎样的爱情故事,妞儿们准备好了吗?】

慕家的女儿

传闻,慕家有三个女儿。

大女儿慕婉静,人如其名,温婉娴静,谁娶了她,就等于将贤妻良母娶回了家。

二女儿慕凌风,强势干练,雷厉风行,谁娶了她,自己可以少奋斗五十年。

三女儿慕希妍,妩媚妖娆,是性感女神的化身,目前是娱乐圈最炙手可热的。

慕婉静已经在五年前嫁人,夫君是这座城市中小有名气的宋氏建筑的老板宋毅达,两人育有一子,夫唱妇随也算美满和睦。

慕凌风现在掌管着整个慕氏,两年前也结婚,夫君是这座城中赫赫有名的年轻检察官林文城,而他也是她的青梅竹马,两家是世交。

说道林文城就不得不提提林家,林家是这座城市的名门望族,林父是正在官场如日中天的检察院院长林佑德,这样的结合既是金童玉女的美好姻缘,又是商政联姻的最佳典范。

现在只剩慕希妍还处于待嫁状态,她的高傲刁蛮让许多男人望而却步,但是以她的美貌不乏有许多富二代官二代军二代的公子哥倾心追求,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愿意与他们走入婚姻的坟墓。

而如今,一家人齐坐一堂,神色凝重,慕希妍向来冷傲的面容上竟然有丝丝的羞涩,因为金融界最富盛名的投资公司“拜爵”的首席,顾墨辰顾二少今天要登门拜访,据说,他有跟慕家联姻的意思。

这怎么能不让一家人惊喜,因为慕氏虽然表面看起来依旧风光无限,只有慕凌风和慕云海知道,这几年随着慕云海投资的失败,再加上一波又一波的金融风暴,

其实慕氏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如果能和全球知名的“拜爵”联姻,慕氏不久就可以东山再起。慕云海和慕凌风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而慕希妍却一颗心如小鹿乱撞般咚咚跳个不停。

顾墨辰现年二十六岁,他既是金融界最富盛名的投资公司“拜爵”的首席,又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极道组织“龙门”的二少,这样黑白兼具的神秘清冽气质让一众女人失了神丢了魂。

她曾经在一个酒会上有幸见到过他一次,他只落落一个回眸,嘴角带着浅淡疏离的笑,她高傲的心瞬间低到尘埃里。

只是,传闻顾二少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对那些值得投资的东西,绝对大手笔,但是对那些不值得的,非常非常吝啬,吝啬到让人心寒的地步。

比如女人,可以帮他生意的,或者能够让他在享受的,他大方地豪车名宅一样接一样的送,凡是被他看上的女人,都是极品中的极品。而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他看都不会看她们一眼。

如果他真的有跟慕家联姻的意思的话,那么他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毕竟她两个姐姐都已经结婚,难道……她有幸被他看上,成为那极品中的极品?这样想着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灿烂,怎样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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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再等我几天,让我好好构思一下,也好好休息一下!大少那里累了好几个月,脑子不转转了,~~~~(&gt_

闯入他的视线

传闻,慕家其实还有一个小女儿,传闻她性格古怪其貌不扬,当然,这也只是传闻而已,因为没有人真正见过这个小女儿。

相比于前面的三个女儿,她备受冷落,根本不曾出现在任何的公共场合,只是熟悉慕家的几个人偶尔见过一两次而已。

古老斑驳的别墅前,一身银灰西装的男人长身玉立站在那里,挺拔的身材包裹在剪裁合体的衣料下,酒红色的领带搭配同色系的皮鞋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傲然不可侵犯。

顾墨辰神色冷寂瞥了一眼旁边醒目的两个字:慕宅,然后微微眯起了眼,优美的唇也紧紧抿起,藏在裤袋里的手更是死死握成了拳。

然而,理智没有让他忘记他今天来的目的,闭眼深呼吸了几下,睁开眼他又是那个清冷的顾二少,他微微弯起唇角抬手按下了门铃。

门铃响起,慕云海急急带着两个女婿前来迎接,他只是浅淡有礼的笑着回应着他们一簇又一簇暗中打量的视犀然后迈步优雅走在他们中间,他们将他奉做神祗视为尊王。

客厅他再次理所当然的被视作上宾,慕希妍更是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爱慕,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在他身上来回流转。

“顾某上次在酒会上见了慕三一面,当时便觉得惊为天人……”

顾墨辰懒懒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出优雅的姿态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他的声音清寂中微扬着丝丝魅惑人心的性/感。

慕希妍美丽的大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便是无尽的娇鞋慕容海更是兴奋地只会不停地笑,而一旁的慕凌风则气到不行。

这个男人还真是如传闻那样高傲势利到了极点,对他没有利用价值的他果然看都不看一眼,他从一进门,那双眼睛就只落在慕希妍身上,好歹她们也算是她的姐姐和姐夫啊,他竟然这样冷落无视她们!

反观慕婉静则淡然了许多,顾墨辰当然察觉到了慕凌风的不悦,但他只是轻蔑的微微勾了下嘴角,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慕凌风,

“慕三……”

客厅的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众人都吓了一跳,不由得朝那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一身白衣,满身血渍的女孩子狼狈地冲进客厅里,似乎没想到这个时候这里还能坐着人,她也吓了一跳,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她急急转身就打算离开。

“放肆!见到家里来了客人也不打声招呼就走吗?”

慕云海恼怒的声音响起。

那道纤瘦的身影稍微一顿,却没有回头的意思打算继续离开,身后又一道清冷的嗓音让她不得不止住了脚步,

“这位是……?”

就算她再怎么古怪叛逆,她也知道这是所谓的客人的声音,所以她止住了脚步缓缓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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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

“呦,这是怎么了?满身是血的,是杀人了还是怎么了?”

慕希妍尖酸刻薄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中响起。

“你给我闭嘴!”

慕云海吼了她一声,她们还嫌不够丢人吗?瞪了一眼门口的那个人,他压下自己的火气,笑着对顾墨辰说,

“二少,这位是小女慕黎,因为年纪小还在上学,所以也没好意思让二少见!”

“哦——?”

顾墨辰依旧保持刚刚的姿势靠在那里,听到慕云海这样介绍他拖长了声音懒懒应着,然后眯起眼打量着这个狼狈闯进来的女孩子,黑眸里隐约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像猎人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她一身雪白的长裙,乍一看过去如同空灵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只是此刻她那长裙上却沾染了大片诡异的血渍,如同一朵朵妖艳盛开的花。

她低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头长及腰部的乌黑秀发如瀑布般在肩头披散开来,遮住了她大半个面孔,与慕家其她三个女儿比起来,她看起来其貌不扬,似乎又乖巧老实。

其实,他娶慕家的女儿,只是为了羞辱慕家,而且他还自私的希望,他用来利用的这个棋子,不争不饶不哭不闹。

所以他原本指向慕家三女儿慕希妍的修长手指落落转向了她,

“慕老……”

他的声线既不低沉也不够迷人,就那么清清冷冷的音调,却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寒意,

“我觉得您这个小女儿挺对我的心思,不如……就她了吧!”

“什么?”

众人顿时大惊失色,惊呼不已,慕希妍更是惊叫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美艳的面容上全是懊恼与不可置信。

然后顾墨辰看到她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般抬起了头来,惶惶不安望向他这个方向,他这才发现她有一双水漾的眸子,晶莹剔透,为她略显素净的小脸增添了一抹色彩。

不理会众人的惊讶,他落落起身优雅迈步朝她走了过去,像猎豹不动声色的接近自己的猎物一样。

慕黎满脸错愕地瞪着这个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她只觉得从外面照进来落在头顶的阳光瞬间被一大片阴影遮住,周围顿时一片冷凝,有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虽然这是温暖的春季。

她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张称得上俊美如铸的面孔,那略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他睥睨一切的气势,狂狷魅惑,冷冽如冰。

只是,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随着他一步步的走近,向来自认为冷静理智的她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丝丝慌乱,她今天要不是迫不得已是不会回到这里来的。

她以为这个时间他们都应该在上班,家里不会有人,却没想到今天的人特齐,齐到连她最不想见的那个人也来了,看来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她嘲讽的勾起了嘴角。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危险的男人已经在她身前站定,她一抬眸就对上一张冷冽的面容,他的唇角微勾漠漠吐出几个字,

“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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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不嫁?

他这一句狂妄自大的话让她不自觉地微微皱眉,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厌恶,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外加冰冷的两个字,

“神经!”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不由得在心底暗暗感叹,上帝果然诗平的,给了他如此出众的一副容貌,却没有给他一个正常的脑袋,上来就问一个女人爱不爱他,他不是神经是什么?

他却看着她冷淡的反应满意地弯起了眉眼,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骂他顾墨辰。可是,越是这样,那么就代表以后她越不会纠缠他,就算分开他也会轻轻松松不费任何力气。

于是他脸上的笑意更甚,弯着眉眼看着她再问道,

“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清楚地看到她的眼底燃起一小簇叫做愤怒的火焰,正当他期待她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她却忽然笑了,笑容璀璨如夜空中绚烂绽放的烟花。

只是,她魅人的眼神却飘向了他身后的某一点,他听到她的声音清冷动听,

“二姐夫,你说……我嫁不嫁?”

慕黎承认,他刚刚那句话差点将她气得吐血,可是愤怒的视线在捕捉到对面那个神色平静波澜不惊的男人眸底那一闪而过的痛楚时,她的心底顿时燃起一种报复的畅快淋漓的快/感。

于是她改变了自己想要转身离去的想法,然后就有了上面笑颜如花魅惑众生的那一笑和那句清脆脆的问话。

二姐夫?顾墨辰不由得危险地眯起了眼,她口中的二姐夫,就是慕家二慕凌风的老公林文城,精明如他顾二少,怎么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只是,她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不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甜,越来越魅人,

“二姐夫,你沉默是不是就代表同意?”

顾墨辰身后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那个男人根本没有丝毫反应,她却依旧在那儿自言自语着,

“好!那我嫁!”

然后在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她蓦地拉下他的头,着吻上了他的唇。只是她在吻着他的时候,眼睛却并没有停留在他身上,而是依旧死死盯着他身后的方向。

虽然她眼角眉梢都带笑,但是只有如此近距离看着她的他才看得出来,那漆黑的眸底深处却根本不带一丝笑意,浓浓的全是嘲讽……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跟他接吻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念着别的男人,一是因为不敢,二是因为他本身已经太迷人,一沾染上他别的男人都只能成为他的陪衬,而眼前这个女人,很显然是个例外。

他不由得有些懊恼,漆黑的瞳孔遽然收紧大手粗鲁地将她一把扯进怀里,然后低下头变被动为主动,狠狠吻向这个利用他报复其他男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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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我终于鼓起勇气提笔开始叙说你的故事!

恐慌

慕黎机械的吻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说是吻,其实她只是把自己的唇贴在那张微凉的唇瓣上而已,那双带笑的眼睛一一划过顾墨辰身后的众人。

那个男人骤然黯淡下来的眼神,慕凌风和慕希妍气急败坏的表情让她的眼睛燃起丝丝亮光,林文城,你也知道痛吗?

当初你丢下我一个人在漫天大雪中,宣布与她结婚的消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痛?

如果能让你们所有人都痛,那么就算赔上我的一辈子又能怎样?

唇上蓦地传来一阵剧痛,她收回飞散的思绪恼怒地瞪着近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却顿时大惊失色,甚至有种魂飞魄散的恐慌。

刚刚她只顾着做戏给别人看,现在才发现眼前这个男人不光眉眼英俊地让人无法直视,那漆黑的眸底竟然暗藏着锋利的气势,她忽然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渗入,天!她到底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通过他刚刚对她的那几句话,她以为他不过是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而已,满脑子想得是怎样玩女人,怎样换女人,可是他忽然间却似换了个人,让她方寸大乱。

就在她失神间她的贝齿已被他强悍的撬开,霸道的的唇舌挟着清冽的气息长驱直入直冲她的鼻腔,口腔,他忽而温柔如沐春风,忽而狂野如同野兽,她的心底除了恐慌还是恐慌。

他抱着她猛地一个转身让她背对着慕家众人,唇瓣却是依旧没有离开她的,她眼底各种各样的情绪顿时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捕捉得到。

他边吻着她边看着她恼怒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冷含这点本事还想出来糊弄人?今天他顾墨辰就免费教她怎样接吻!

慕黎挣扎着想要挣脱他,奈何他的力道大的吓人,她只能无助地被他禁锢在怀里着。她的每一下挣扎都被他不动神色但又强劲的力道给压了下去,所以如此深深纠缠的两人在外人看来竟是吻得如胶似漆。

其他人早已被这火爆的一幕给惊得目瞪口呆,除了慕家大女儿慕婉静,只见她垂下眼轻轻咳嗽了几声,以提醒那对陷入忘我境界的两人。

借着慕婉静给提供的这个台阶,顾墨辰顺理成章地松开了慕黎,慕黎虽然又惊又怒,却还是在面对众人的时候换上了一副平静的面孔,即使再狼狈也不能在这些人,尤其是那个人面前展露一点点。

慕父一张老脸早已胀的通红,自己的女儿主动勾引男人,而且还在家人面前上演如此香艳火爆的一幕,传出去让他的老脸还往哪里搁!

“果然是狐狸精生出来的女儿,勾引男人的本事果然一流!”

慕希妍抱着胳膊站在那里冷嘲热讽咬牙切齿的出声,若不是见顾墨辰还在场,她早冲上去将她撕裂了。

未来老婆

不过即使他吻了她那又怎样,凭她那点姿色顾墨辰刚刚说要选她估计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她慕希妍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而且在慕家还是最受宠的一个,他要是不选她的话,那就真得眼睛有问题了。

想到这里她又高傲地甩了甩自己迷人的浪,优雅站在那里等待最终的答案。

“你给我滚回房间去!”

慕希妍尖锐的话无疑在盛怒的慕父身上又点燃了一把火,慕云海直接气得浑身冲着双唇红肿的慕黎就吼。

从刚刚被顾墨辰松开后,慕黎就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垂在身下的手却是暗自收紧,如今听到慕云海的吼声,她面无表情地别开眼,低头向楼上走了去。

垂头从顾墨辰身边走过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抬手擦了一下嘴,她眉间流露出的那一丝厌恶让顾墨辰再次眯起了眼。

极其暧昧地抬起修长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薄唇,他承认,她的味道果真不错。青涩如青苹果,酸酸的甜甜的,再配上她小小的倔强,竟然让他有了欲罢不能的冲动。

收起自己的情绪,顾墨辰回头笑眯眯看着气急败坏的慕父,

“慕老,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婚礼的具体事宜改天再商量!”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眼神却是不动声色地扫过一直坐在那里的林文城,林文城的脸色早已铁青的难看,看向他的视线里更是多了一丝恼怒,那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似的心痛与恼怒。

看来……她这个二姐夫,对她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啊,他忽然觉得心情大好,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竟然会一石二鸟。

顾墨辰淡淡瞥了一眼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笑得优雅疏离,

“不好意思三,我之前有说那个人是你吗?”

慕希妍被他眼底蓦然涌上的寒意吓得舌头都打颤,

“可是、可是你刚刚说在酒会上我惊为天人……”

他笑得更邪魅,执起她抓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轻轻吻了一下,

“是啊,慕三真的是惊为天人,可是……”

他轻轻放下她的手,

“却不是我要的人!”

脸上的笑意骤然收起,他转身头也不回的扬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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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紫罗兰王子

“啊——!”

慕希妍原地愣了三秒钟之后毫无形象的大声尖叫了起来,然后疯狂地冲向楼上。

二楼。

慕黎正在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她的手止不住的,一遍又一遍地狠狠擦拭着刚刚被那个男人过的红唇。

的穿衣镜前,她看着镜子里一身白衣满身血迹狼狈不堪的女孩,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慕黎,别慌!

那个说要娶她的男人,一定是在说疯话,她这副既不受宠又不美艳的样子一定不是他那种高高在上的男人的菜,所以不要慌慕黎,或许一会儿踏出这个家门之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抬手脱下那一身血衣,任由慕希妍在外面把她的房门敲烂,兀自悠闲地寻着衣柜里清爽干净的衣服。

她放在这里的衣物少之又少,而这少之又少的衣物中大部分又是浓郁的紫罗兰色,水漾的眸子一一划过那些衣物,眸底燃起一抹深沉的痛楚。

想到刚刚看到的慕凌风那一袭紫罗兰色的长衫,她一咬牙拿出唯一的一件白色连帽衫套在了身上,自从他之后,她对这个颜色充满了浓重的排斥与厌恶。

因为林文城一直偏好穿紫罗兰色系的衣服,慕凌风便以为他喜欢这个颜色,强势如慕凌风竟然为了他而将穿着打扮都换成了这个颜色,即使她并不适合这个孤傲的颜色。

只是慕凌风不知道,是因为她喜欢这个颜色,那个男人才喜欢的。那个时候她迷恋这个颜色迷恋到疯狂,连手腕上都系着他送的紫罗兰色的缎带,连自己的英文名字都叫做violet。

她任性地要求他穿这个色系的衣服,她说他是她的紫罗兰王子,带她走出了孤苦无依的童年,现在又带给她爱情,以后她也会等他带她走入幸福的生活。

却不想她等待了那么久的紫罗兰王子一夜之间却成了别人的老公,她的二姐夫。

门外越来越猛烈的声让她回神,两年过去,她的心底已经几乎没有了痛,有的只是麻木。

换好衣服提着自己的衣物开门走出去,慕希妍扬手就给了她一个狠狠的耳光。她没有还手,只是抬眼目光狠厉地瞪着她说,

“三姐,以后不要动不动就甩我耳光了,我老公会心疼的!”

慕希妍快要气死,本来美艳的面孔扭曲到无比狰狞,

“慕黎,你不要脸!”

说完又想再次扑向她,一双大手从后面抓住她挥舞着的胳膊,林文城平静的声音传来,

“希妍,够了!”

慕希妍气急败坏地甩开手,将满心的火气都出到了慕凌风身上,

“慕凌风,管好你老公,为别的女人出头是什么意思!”

她歇斯底里的吼完踩着高跟鞋蹬蹬下楼,慕凌风看向慕黎的视线里闪过一丝尴尬和怨恨。

“谢谢二姐夫!”

慕黎嘲讽地看了对面同样紫罗兰色系衣服的两人一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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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的话:清夏在御修离之前感情生活一片空白,所以清夏爱的简单单纯,但是慕黎不同,在二少之前,慕黎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林文城,不管这个人曾经如何伤害过她,他毕竟陪她度过了那段年少彷徨的青春年华。所以,她不会像那样轻易的就爱上二少,或许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正面相对

空荡荡的马路上,慕黎将衣服上的帽子扣在头上,低着头提着自己的东西沿着路边走着,她不像她们三个人,出入有司机接送或者自己有车开。

当然她也很少回这里,她今年大二,大部分时间都是住校,慕父规定每个周末四个女儿都要回家一起吃饭,她总是会找各种借口推脱,然后一个月能回来一次就不错了。

前面不远处有个公交站牌,由于这里是别墅区,通到这里的公交车只有一辆,而且一天就那么几班,所以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希望能赶上最近的一班车。

她低着头走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嚣张的喇叭声,她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慕希妍,果然就见慕希妍坐在自己火红的跑车里对她嘲讽的笑着,

“慕黎,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在你们没有举行婚礼之前我都有机会,能嫁给他的人只有我一个!”

慕黎站在那里冷冷的笑,

“是吗?那你就放马过来吧!”

是她的奸计吗?她甚至连那个男人是谁名谁都不知道,她怎么耍奸计?

可是如果真如慕希妍所说的那样,那个男人真的选了她要娶她,那么她相信那个男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她,因为通过刚刚与那个男人接触的那一会儿,她看得出他绝对是……有所企图的。

没有爱,却硬要娶一个人,不是有所企图还能是什么?只是,他选择慕希妍还可以理解,慕希妍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为什么最后那个人却是她?

慕希妍见她那冷情的样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张扬的跑车一溜烟儿似的扬长而去。慕黎盯着那抹尾气消失的地方嘴角扬起嘲弄的笑:慕希妍,你从小就抢我的东西,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抢去?

垂下头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又有喇叭声传来,她一回头就对上慕婉静和煦的笑容,

“小黎,要回学校吗?我们载你去吧?”

她也浅浅的笑,

“不用了,大姐,我自己做公车就行了,你们赶紧忙去吧!”

这个家里,只有慕婉静还让她觉得有些人情味儿,当然慕云海对她也不错,但是迫于慕凌风和慕希妍的威力,他也不敢对她太亲近。

她跟她们三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慕凌风是因为林文城的原因对她充满敌意,而慕希妍则是恨她的母亲当年勾/引了慕云海害的她们的生母抑郁身亡。

慕婉静也没有勉强她,只叮嘱了她路上小心便开车离开,她一个人继续往前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停着的那辆银灰色的车子。

直到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她吓了一跳才回过神来,就见刚刚在家里说要娶她的那个男人笑着对她说,

“慕,去哪儿?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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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最初,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最后的最后,她成了他心口的一根刺!】

同坐一车

顾墨辰的车子刚刚驶离慕宅一会儿,他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那个狂奔出来的身影,他不由得放慢了车速。

而慕黎对他刚刚在家里的狂肆邪魅根本就没有好印象,她本来想拒绝的,可是眼睛的余光在看到后面驶出的那辆车子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弯腰钻了进去。

敏锐如顾墨辰当然也发现了后面的那辆车子,他好看的薄唇微微抿起,抿成一道凌厉的弧犀散发着莫名的冷意。

后面从慕宅驶出来的车子里,慕凌风边开着车边对坐在副驾驶上的林文城冷冷的嘲讽着,

“怎么了?吃醋了?还是心疼了?”

林文城冷着脸沉默着不说话,任由她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着,脑海里回荡着的全是刚刚在客厅里她看向自己时的沉痛的眼神,还有慕希妍打在她脸上的那一个巴掌,他别过头看向窗外,将那蚀心的痛楚掩埋掉。

但是就是这种爱理不理的漠视让慕凌风抓狂,脚下猛地一个用力,疾驰着的车子嘎地停在路爆她转头看着他漠无表情的面庞,眼底是执拗的倔强,

“我告诉你林文城,不管你们曾经怎么相爱,她这辈子都得不到你了,你注定是我的!”

“不可理喻!”

他只冷冷回了她四个字,她咬了咬牙踩下油门车子继续往前驶去。

她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冷漠,她暗恋他那么多年,跟他结婚两年多,他跟她说过的话有限,正眼看她的次数也有限,除了那些不得不应酬装样子的场合。

可是那又有什么,他终究还是她的了,任何人都得不到,尤其是那个叫做慕黎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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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辰的车子,远远看过去是那种低调的银灰色,再仔细看过去,会发现那独一无二的车牌和专属的车型设计,是劳斯莱斯专门为龙门四少量身定做的奢华豪车。

御修离的神秘而大气的黑色,顾墨辰的低调而锐利的银灰色,季宸灏的张扬而又不羁的大红色,权天晟的深沉而又奢华的宝蓝色。

每一款车子都契合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性格,成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标志。

车上,慕黎自从上车后便轻轻靠在门边失神的望着窗外,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不是她不想说,而是根本就无话可说。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帽衫,帽子扣在头上,上车后她也没有摘下帽子来,就那样双手抄着口袋扣着帽子坐在那里,完全将他置之不理。

心理学上说,总是把自己与外界隔绝起来的人,是因为自我防范意识太浓,总是缺乏对别人的信任,总是害怕会曝露一些自己的弱点在被人面前,其实说得白一些,她们如此伪装自己,只是害怕受到伤害而已。

呵,还真是个别扭倔强的女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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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请问我未来的老公,您贵姓?

顾墨辰边开着车边微微歪着头打量着她,其实她刚刚在路上走的时候,他就已经观察过她了,她虽然没有慕希妍那么高挑,但是她的身材却很匀称,是那种……长期跳舞才会练就的比例均衡的美。

她现在换了一身牛仔裤搭配这个白衫,更是将她匀称的身材勾勒出来。只是,她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连曾回头正眼看过他一眼都没有,他顾墨辰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无视过。

“跟你未来的老公就没有什么话说吗?”

他熟练的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开口。

慕黎心头激颤,抄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指紧握成拳。现在连他都这么说,看来她跟他的婚事还真定了。呵呵,冲动果然是魔鬼,慕黎,你还真是做了一件蠢事,蠢到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压上了。

原来,还是不能够淡然地面对那个伤害过自己的男人,所以才会任性固执地想要看到他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看到。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她可以说那只是个玩笑,但是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她就是能感受到他不容拒绝的冷冽。

她垂下眼轻轻敛起自己心底的哀伤,连头都没回,意兴阑珊地顺着他的意愿问了出来,

“请问我未来的老公,您贵姓?”

他歪过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出声笑了起来,

“你不知道我?”

他虽比不上娱乐圈的那些大明星,好歹他也算是财经报的常客了吧。

她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用沉默回答了他的问话,他有些沉不住气索性自报家门,

“鄙人姓顾,名墨辰!”

说完这些之后他忽然又懊恼地很,他本想等她主动来问的,却没想到自己先乱了阵脚,能够让精明而又冷静理智的顾二少沉不住气的女人,她似乎是第一个。

听到他报出名号之后,她总算有了些反应,漠漠回头看了他一眼吐出了几个字,

“你好,慕黎!”

然而就是这一个回头,却让他看到了她右边红肿着的脸颊,

“脸怎么了?”

他眯起眼说着,方向盘一转,银灰色的车子停在了路爆他微微侧过身伸出大手攫住她的小脸查看着她的伤势。

她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靠过来,并且对她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猛地朝后缩了回去,他却不依不饶,大手稍微用力就将她禁锢住。

车外,一辆车子缓缓驶过,坐在右边的林文城转过头望去,就看到了车里的这一幕,那辆车子的车窗没有摇上去,从他的那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顾墨辰侧着身子探向她,那情景像极了两人正在辗转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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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蓝工厂突发事故,紧急出差,一整天都在车间翻箱验货,晚上更是加班到十点,一点码字的时间都没有,抱歉更晚了!

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心顿时像被万千利剑穿透过般,有种想要死去的绝望。

车内。

慕黎因为被顾墨辰挡住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车外的情况,她的注意力都被面前这张蓦然放大的俊脸吸引住。

“谁打的?”

他又问了一遍,语气中已然有了怒意。

她已经由最初的惊慌恢复到了现在的冷静,琉璃的黑眸静静瞅了他半天,她伸手推开他坐直了身子,

“有必要这么关心吗?我们充其量……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我问你谁打的!”

他忽然吼了一声,捏着她下巴的力道蓦地加大痛得她皱眉。

标注过他顾墨辰的东西,就算他不爱不恨没有任何感情,也不能容忍被人这样的羞辱,他向来是骄傲的尊贵的,连带着他身边的所有物事都跟着骄矜了起来。

“小心别押错宝!”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他冷冷的几个字,便再次陷入沉默。对于他,她也只能点到为止,有些事情她自己清楚就好。

顾墨辰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微微用力,他没想到她会看得这么透彻,他更没想到的是,她在看透了自己的企图之后,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地说出来。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丢给他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看向前方的锐利眸子微微眯起,这个慕家小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禁有些好奇……

于是借着她引起的这个话头,他云淡风轻地攀谈了起来,

“大学读的什么专业?”

问完了之后他才发现,从两人刚刚一见面开始,就是他一直处于主动的位置,她一直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不惊不扰地守着她自己的那方天地,到现在他对她除了知道了她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一无所获。

当一个男人莫名对一个女人感到好奇,并且一反常态的主动出击,那代表了什么?爱情的开始吗?

也许,这个认知要等到许久许久之后,他们才会渐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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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昨天的收藏竟然是各位数,欲哭无泪啊,亲们给点力好不?

她的窘迫

听到他问她读的什么专业,她懒懒靠在椅背上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有些不太确定地说,

“可能是中文系吧?”

她上衣的帽子扣在头上,他借着眼睛的余光看过去,能看到她挺翘的鼻子,清秀的侧脸,而那轻皱眉头的模样竟然他觉得有种可爱的味道,只是她的回答却又让他瞬间打消了这个想法。

“可能?”

他有些头痛,她不会连自己学的什么都不知道吧,她还真驶怪异!

“嗯!”

面对他的惊讶她只是淡然的恩了一声便转过头不再说话,摆明了不想再继续任何话题。

他忽然觉得跟她交谈真是一件费神又费力的事情,这种一切都不受他控制的感觉让他挫败,他觉得再继续将话题进行下去的话他迟早会抓狂,于是他也跟着沉默起来。

反正,他愿娶,她愿嫁,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筋疲力尽?

他的正事,是让那些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一个个得到报应!想到这里,俊美的脸上顿时染满阴郁,脚下一个用力,银灰色的车子呼啸而过,带着森冷的寒意。

对于他的异常,慕黎也只是微微回头瞥了他一眼,继续保持沉默。其实她到底读的什么专业,她自己真的不太清楚,反正她的兴趣根本就不在那上面,大学两年来,她逃课的次数比上课的次数都多。

当年报志愿的时候,她完全照搬了自己高中好友洛辛桐的志愿表,那个时候的女孩子总是有些多愁善感,再加上又是文科出身,所以洛辛桐的愿望是当个中文系的才女。

长发飘飘,白衣翩翩,走在象牙塔的林荫路上,惹来男生口哨声一片,而如今“才女”洛辛桐已经做到了,每次考试都是中文系的第一名,她写的文章网络报纸杂志满天飞。

索性有洛辛桐,她每次考试才不会那么惨。

而“长发飘飘,白衣翩翩”嘛……想起洛辛桐那副短发且雷厉风行的学生会主席的尊容,她心底就止不住的叹息。

就在她失神间车子已经来到了她学校的门口,她淡淡道了一声谢,便转身下车要赚小手却被他一把抓住,她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瞪着他,神色间有些微微的恼怒。

她真的很讨厌这个男人总是对她动手动脚,这让她想起刚刚在她家他那个霸道蛮横的吻。他只是笑着以眼神示意她看向她刚刚坐过的地方,她不解地看了过去,却顿时红了脸。

米色的真皮座椅上,残留着一块殷虹的血迹,她、她、她竟然来大姨妈了!她以前每次来大姨妈都会肚子痛,或者有点反应,可是这一次竟然毫无预兆,而且还搞得这么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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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晚上一直在工厂加班,半夜回来跑到网吧码字,累到想哭!

【加油,婉转的蓝!】

当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一直一直在WORD文档上打这几个字,一直打,一直打到我的心能够安静下来为止!

为她解围

她一时间窘迫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就算一路上她再怎么冷静漠然,如今这样一件女人的私密事情被一个男人看到,而且还是被一个称得上陌生的男人看到,她也无法再保持冷静了。

“先上车吧!”

他松开拉着她的手淡淡开口,眼底划过一抹促狭的笑意,她只好红着脸乖乖的坐了进去。

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他到底要将她带到哪里去,就那样窝在座位里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紧紧绞成一团的手指,脸上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火辣辣的烧得疼。

顾墨辰闲适的开着车,眼睛的余光扫过她嫣红的小脸,不由得心情大好,女人,果然还是楚楚可怜一些比较好,让男人有想呵/护的,她刚刚那副坚不可摧的模样真的让人很挫败。

车子在一处商场的停车场停下,他转身下了车,修长挺拔的身子在人群中是那么的醒目且卓尔不凡。

慕黎看到那么欣长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拉下头顶上方的化妆镜看了一下自己的脸色,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红,她懊恼地靠在座位上止不住的仰天长叹:该死的大姨妈,尼玛早不来晚不来肿么要这个时候来,害她丢脸丢到大西洋了!

不一会儿他抱着一大堆东西走了出来,打开她那边的车门塞给了她,她接过一看,里面有卫生棉还有许多衣服,裤子裙子什么的都有,她脸上再次发热,低下头小声说道,

“谢谢!”

她捡了一条裤子,拿着卫生棉便匆匆下了车,他又拉住她,她尴尬地仰头看着他,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身高才刚刚到他的胸口,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堵宽厚的墙,让她心头一热。

只是,他又要做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手将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弯腰系在她腰上,将她身后的那处尴尬巧妙的遮挡了起来,他的体贴让她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思考,她就那样傻傻站在那里任由他摆布。

“好了!”

直到他清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她才回过神抓着手中的东西低头朝商场跑去。

盯着那抹身影消失在人海里,顾墨辰慵懒倚在车边点燃了一只烟,缭绕的烟雾中,他微微眯起猎豹般犀利的眸子,陷入沉思。

他今天去慕家,是按照计划准备娶慕希妍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这么一个性格古怪的女孩,而他竟然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她!

他跟她只相处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变幻了这么多性格,一开始的漠然冷静,车上反驳他的犀利,刚刚的娇鞋她还真对得起古怪这个词。

一根烟抽完,他最终自己安慰自己:他选她是因为她不像那个慕希妍,花痴般地对他纠缠不停,他可以集中全力做自己要做的事完全无后顾之忧,而且她对他如此漠然,就算以后分开他也可以全身而退。

抬手看了下腕上的表,整整二十分钟过去了,他到现在还没看到她的人影!轮廓分明的俊逸面容上渐渐布满怒意: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放他鸽子!

看清了这个事实,他不由得恼怒地回身一脚踢向自己的车子,然后钻进车里,银灰色的车子挟着冰冷的怒意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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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地时候,说话很冷淡,感性地时候,表现很温柔】

慕黎的悔

商场的洗手间,慕黎拿出他买的那裤子,挂牌上的价格让她皱眉,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奢侈,如果那堆衣服都按照这个价格来算的话,还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穿上后尺码竟然诡异的合身,她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他那副模样一看就是在女人堆里混出来的,不然怎么能够如此准确的掌握住一个女人的尺寸?

清理好自己,她却站在那里犹豫了,她是真的不想出去与他面对面,除却刚刚的窘迫,她最不想面对的,还是跟他在一起时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窒息感,她感觉自己所伪装的一切都会被他锐利的眸子看穿。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从后门离去,她也知道这样贸然离去不太礼貌,她想给他打个电话,奈何他们今天不过才刚见面而已,她根本没有他的电话。

打了个车回到宿舍,宿舍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下午三四点钟的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上着下午的三四节课,而她依旧逃课在外。

想起下午的事情,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清秀的眉眼里满是担忧,一改往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衡叔,那个人怎么样了?”

只有对她感兴趣的事情,她才会流露出真实的自己。不感兴趣的人或者事,她看都懒得看一眼。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小黎,你已经尽得我的真传了,下次再找个机会锻炼一下,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那头的人叹了口气,

“那样的话,就把你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辞了吧,一个女孩子家……”

那头的衡叔还打算再说些什么,她赶紧头疼地打断他,

“好啦好啦衡叔,我知道了,你都说了N遍了……”

挂掉电话她疲惫地爬上床,将头埋进枕头里,这样安静下来之后,脑海中渐渐就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想到自己冲动后做出的那个决定,她的心就痛到快要撕裂。

她承认她冲动地做出那个决定,吻上那个叫做顾墨辰的男人,然后看到林文城痛的时候,心底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只有悔恨,难道她就这样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了吗?

想到那个叫做顾墨辰的男人冷情精明的样子,她的心里稍微有了些安慰,这场婚姻应该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是不是游戏结束了,她就可以全身而退?她还是那个她?那个平凡普通但却倔强骄傲的她?

想着想着,眼泪就那样无声地流出,一滴滴渗入身下的枕头,瞬间被吸干,即使那样安慰自己了,心里却还是烦躁难耐,她就在这样痛苦的煎熬中沉沉睡去,她今天真的太累,身体累,心更累……

睡得半梦半醒间,手机响起,她拿起来一看睡意顿时全无,那个没有署名但却无比熟悉的号码了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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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人生之如初见】

明眸皓齿

电话是林文城打来的,她想都没想地直接挂断。他却不肯放弃,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最终她嘲弄地勾起嘴角按下接听键,声音冷漠疏离,

“你好,二姐夫,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自从两年前他娶了慕凌风,这是他们第一次通电话,她删了他的号码,烧了他曾经送的礼物,自此将他视为陌生人,话都不曾多说过一句。

她向来是个干脆不拖泥带水的人,不管前一秒是不是还曾经爱得,甚至有过要随他远走高飞的冲动,但是下一秒他已不再属于她,那么她也不会有任何留恋。

不是她寡情,而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再纠缠下去最后受伤的只有她自己。她没人疼没人爱,她只有自己疼自己。

“小黎……”

林文城的声音里满是痛楚。

她漠然打断他,

“不好意思二姐夫,那个称呼是属于我亲近的人和我以后的老公的,而你……”他清楚地听到她鼻腔里发出的那一声轻嗤,

“请你叫我慕或者慕黎!”

在打了几次依旧被她拒接之后,林文城的短信接着进来,

“小黎,我们见个面谈谈吧!”

慕黎本想冷冷拒绝,可是短信的手指却忽然停住了,删除了已经编好的内容,她飞快地回了几个字,

“好啊,那二姐夫说在哪里见面吧?”

林文城,就算我是真的冲动了,我也不会让你看到我后悔的样子,我会秀我幸福的样子给你看……

她冷冷笑着爬下床收拾自己,她破天荒的画了个淡妆,然后换上了一身飘逸的长裙,镜子里的人儿,小小的精致的脸庞,却也明眸皓齿美艳动人。

刚刚下课回来的洛辛桐一进门就看到她这副样子,不由得惊讶地张大了嘴,

“慕黎,你、你不会是要去相亲吧?”

慕黎白了她一眼拿着包出了宿舍门,身后洛辛桐大惊小怪的声音还在响着,

“我说你这个样子出去会引发暴乱的啊!”

此时,正值学生下课的期,这样一个气质出众容貌秀气的女子走在人潮汹涌的学生流中,惹得一众男生纷纷失了神,丢了魂。

偶遇

她走过之后尖叫声口哨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人开始兴奋的打探着这位长发飘飘的美女是谁,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她平日里总是打扮的很低调,用硕大的黑框眼镜将她清丽的容颜整个遮住。再加上她又长期逃课,在这里,她只是一个近乎不存在的人而已。

她看透自己所处的家族的一切,始终保持着冷眼旁观的姿态,她之所以没有慕家其他三个女儿那么出名,一方面是因为她们的排挤,另一方面是她自己不想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所以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毫不起眼。

林文城约的地方在一家极其奢华的咖啡厅,能够去到那里休憩的人士非富即贵,当然那里的隐蔽性和保安措施都做得很好,不会让客人被狗仔追踪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林文城早已等在那里,在吧台旁边的一个位置,他依旧是一身暗紫的衣衫,将豪门贵公子的形象演绎的淋淋尽致,她却看着非常刺眼,她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故意穿这身衣衫在她眼前晃。

“二姐夫!”

掩起眼底的那抹痛,她甜甜笑着打了声招呼翩然落座,然后满意地看到林文城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小黎,你、你来了……”

林文城艰难地别开纠缠着她的视犀喃喃说道。

她孩童般明亮的笑容,明媚动人的容颜,精心装扮过的妆容,狠狠了他的眼。

她今天的状态与之前每一次面对他都会冷嘲热讽针锋相对不同,难道,跟那个男人结婚,真的让她这么开心?

心尖像有万千蚂蚁在啃咬着,他有多爱她,他此刻的心就有多痛,看着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如今为了别的男人笑靥如花,他是不是该哀悼一下自己的悲哀。

他张了张嘴却忽然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慕黎看着他的欲言又止,冷冷勾起唇角,打开自己的包包她拿出香烟熟练点燃。

“你抽烟?”

林文城显然被她的动作吓到,俊朗的脸上全是震惊。

“天天在那种场合打工,不会抽烟很难混的!”

她把玩着手中的烟卷若无其事地说,然后深吸了一口烟仰头吐了一个烟圈。

眼睛的余光在瞥到二楼包厢里走出来的某个人时,原本正要喷出的烟雾因为她的倒抽一口气而一股脑儿全部呛回了鼻腔中,她不由得低下头剧烈的咳嗽起来。

怎么会是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白天她刚放了他的鸽子,晚上却又再次遇见他,老天不带这么耍人的!

“小黎,你怎么样?”

林文城见她咳成这样不由得急了,一把握住她的手想要将她的烟夺过,她倔强地不肯松手,两人就这样拉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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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御修离的文已经全部完结,本文以后每天最少两更!

恶作剧

她敏锐地感觉到头顶上方有一道锐利的视线扫了过来,心里莫名的一慌手中的烟已经被林文城夺过,

“一个女孩子家抽什么烟!”

林文城边皱眉说着边腾出一只手按灭她的那根烟,另一只手却依旧握着她的。

她没有心情理会林文城握着她的那只手,她依旧在不停地咳着,因为被呛得太突然,她咳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咳着咳着她忽然又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心慌意乱?他又不是她的谁!就算他是她的那谁,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她干嘛自己乱了阵脚!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平静了许多,然后眯起眼缓缓朝二楼的方向望过去。

二楼栏杆处,一个纤细的女人正倚在栏杆上,背对着她这个方向,她看不到那个女人的容貌,只看到她有一头柔顺的直发,给人孱弱温柔的感觉。

那个女人的肩膀剧烈抖动着很显然是在哭泣,而且还是哭得伤心欲绝,而他则站在那个女人面前,双手插在裤袋,温柔的低声安慰着什么。

他依旧是下午的那身银灰色西装,这个男人似乎对银灰色qíng有独钟,车子是银灰色的,衣服也是银灰色的,给人精明锐利森然冰冷的感觉。

从她的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他线条坚硬弧度优美的下巴,她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在面对他面前的女人时,他温柔体贴,可是为什么在看向她的时候,却高高在上冷漠地让人心寒。

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透过那个女人的肩头扫向楼下她这里,她眯着眼平静地与他视线交汇,即便如此遥遥相望,她还是感觉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

她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犀却发现林文城正抓着她的手,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小黎,我从来不曾有过放弃你的想法,虽然我已经放弃你了,可是你也该知道我是迫不得已的,当年我爸出了事,只有……”

她冷漠甩开他的手,

“林文城,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我继续等你吗?你要我等你多少年?五年?十年?”

林文城神色黯然地坐在那里没有言语,她潇洒起身语气决绝,

“放弃了就是放弃了,现在说任何借口都是苍白的!林文城,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当年的抛弃!”

林文城蓦地抬眼看着她,属于检察官的那双犀利的眸子被浓浓地痛楚填满,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二楼的情况,却发现刚刚那个女人已经不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冷眼观看着这边的一切。

看着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那中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气息,她本就烦闷的心情更加的糟糕,迫切的需要一种途径来纾解。

于是,展颜一笑她恶作剧地低头俯在林文城耳爆脸上笑容灿然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冷清无比,

“另外,二姐夫,以后都不要再见面,被我二姐知道了,不知道又会怎么折磨我呢!”

然后她提着包头也不回地走出咖啡厅,骄傲如同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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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解释一下吗

出租车上,褪去了所有的骄傲,卸下了所有伪装的坚强,她紧抿着唇靠在后座上,歪头看着窗外迷离的夜色,忽明忽暗的霓虹灯下,她的小脸上是一片孤寂与黯然。

对于林文城,她并不是爱得死去活来非他不可,只是他从她孤独落寞的童年开始就一直陪伴在她身旁,给她保护,给她宠爱,给她温暖,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的存在。

可是忽然有一天,那个人不再属于自己了,那种被全世界放弃的绝望感差点将她毁灭,那之后,她开始冷漠地竖起全身的刺,学着保护自己。

她想,无论是什么事情什么人,只要她不去介意,不去在乎,就不会再受到伤害。

收音机里正在放着柯以敏的《太傻》,撕心裂肺而又尖锐的声音在静谧的车厢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却听得痴迷。

“守住你的承诺太傻,只怪自己被爱迷惑,说过的话已不重要,可是我从不曾忘掉。守住你的承诺太傻,只怪自己被爱迷惑,醉过的心那里去找,对著满满空虚回忆怎么逃”

到了学校门口,她依旧不想下车,掏出钱包看了看,还剩两百块,于是她跟司机说,就这样一直往前开,开到一百块钱之后再掉头回来。

司机目光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踩下油门按照她的指示一路狂奔而去。

刚走了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忽然响起,她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打开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她没有心情接,索性直接挂断了。

那人却不依不饶的打,她火大地接了起来口气很冲,

“你哪位?”

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吼出来的。

那端的人很显然没有想到会遭受这样的待遇,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

“你不解释一下吗?”

那声音,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却似乎绷紧了怒意。

是他!

她捏着手机的手一抖,前一秒的脆弱哀伤遽然被收起,隽秀的眉眼间立马换上一副满是防备的面具。

她明明知道他是指今晚的事情,却还适作糊涂,

“下午在商场的事情很抱歉,忽然有急事所以没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他声音依旧平静,如一泓清洌的潭水,

“你知道我不是指下午的事!”

她淡淡问,

“那你是指今晚吗?你要我解释什么?不过是我二姐夫请我喝杯咖啡而已!”

他的语气蓦地犀利了起来,

“你确定他只是你二姐夫吗?”

被他咄咄逼人的语气气坏,她的语气也不客气起来,

“顾墨辰,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我?你不也是美女在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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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相对

他这是在做什么?捉/奸后的质问?可他自己不也是美女在怀柔情似水的,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

就算他今天说下要娶她的话,而她也答应要嫁他,可想必他比她更清楚,那也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他有什么资格用那种冷嘲热讽的语气来质问她?

“你在哪里?”

很显然,电话那头的人已被她激怒,语气里终于失去了冷静优雅。

“要你管!”

她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二十年来她似乎第一次如此任性的吼人。

她向来是个隐忍沉默的人,从不会轻易地发火,大多数时候她觉得能不计较就不计较,可是这一刻她真的是没有办法冷静了。

然后她听到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蹦了出来,挟带着森然的寒意,

“不说也可以,我会不择手段的找到你的!”

电话随即啪地一声被挂断,惹得她心头一颤。最终她还是妥协,她不知道他所谓的不择手段是什么,但是她不想将事情闹大。

站在风口浪尖上,被万人瞩目且喧闹华丽的生活,不是她的初衷。

她硬着头皮回拨了刚刚那个电话,谁知电话接通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他的声音很冲地传入耳中,

“我在你学校的北门!”

电话随即又被冷漠地挂断,完全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像是料定了她会打过去一样。还真是个自大狂妄的男人!

捏着手机自嘲地笑,无奈之下,她只好让司机掉头往学校的北门驶去。

那头的顾墨辰一只手擎着电话,一只手死死握着方向盘,英俊的脸上布满层层薄怒,让他本就阴沉的脸色在夜色中显得愈发冷冽。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顶撞他!他顾二少什么时候被女人这么吼过?哪个女人见到他不是恨不得温柔地化成一滩水?哪一个不是风情万种极尽所能地讨好他?

第一眼见她他还觉得她乖巧老实,却没想到竟是她最伶牙俐齿!看来,他还真是看走眼了!想他顾墨辰阅女人无数,竟然被她的外表蒙骗,这简直是他的耻辱!

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女人,外表与她的性子完全不同,外表看起来乖巧柔顺的,性子却烈地能将人气得吐血。

最让他窝火的是,她竟然还睁着眼说瞎话,说什么她二姐夫请她喝咖啡,他俩那眉来眼去拉拉扯扯暧昧不已的样子,像是姐夫对小姨子该有的态度吗?

等慕黎赶到学校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他那辆奢华的座驾静静停在那里,在清冷的路灯下泛着银灰色的光芒,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从出租车上下来,她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小跑了过去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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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的九月,沏一壶绿茶,或者煮一杯咖啡,静下心来听某蓝讲一讲……某个墨鱼丸的故事,但愿他能够像御少一样打动你或或坚硬的心】

戒指

一上车,她不由得抱起双臂打了个寒颤,明明是四月间温暖的春日夜晚,车里的温度却如同十二月的寒冬,足以将人冰封。

小心翼翼坐了下去,偷偷瞟了他一眼,他只是那样抿着唇沉默地靠在座位上,眼睛直视着前方,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够看到他冷情而诡谲的侧脸。

他沉默,她也只好跟着沉默,后来她想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索性先开了口,

“顾先生,白天的事情,我回来认真想了想,我觉得我这样卑微的身份真是与高贵的您不太般配,或许我三姐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她鼓起勇气一股脑儿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从遇到这个男人,她就开始失去冷静,再这样下去她的世界会乱成一团糟的。

他蓦地转头,俊脸上瞬间布满寒霜,

“你这是在间接告诉我你后悔了?”

她抿了抿唇,没有否认。

他的大手遽然伸过来捏住了她的脖子,一股浓郁的烟草味道冲入鼻腔,他的黑眸中喷着愤怒的火焰似要将她焚烧,他冷冷地问,

“跟旧情人见了一面就告诉我你后悔了?”

她痛得皱眉,神情却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他不由得咆哮起来,

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她的唇上着,似乎只有这样他心口的纳火才能得以纾解,似要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痕迹,这样想着他也真的付诸了行动,头一低,他埋首在她白皙的脖颈间便狠狠咬了一下。

她顿时吃痛的惊呼出声,他低喘着放开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她的眸底燃烧着又惊又羞的火焰,她气愤地扬起手便朝他挥了过去,却被他一把抓住。

掌心传来的硬度让他皱眉,他打开她的手眯起一双冷情的眸子,

“TrueLoveWaits?”

薄唇轻启吐出这几个英文,标准的发音,圆润的强调,

“贞洁戒指?”

他似乎对这个东西有所耳闻,据说是对上帝在婚前保持贞洁的承诺,嘴酱起一抹邪魅的笑,他轻抚着她左手无名指的这枚银戒,

“既然都打算嫁给我了,这个东西也该摘了吧,不然外界会以为我顾墨辰那方面不行呢!”

她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最终她也只是气愤地甩开他的手冲进夜色里。在他看来,她是被他气跑的,但是对慕黎来说,却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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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完结了,收到许多亲的留言,感谢亲们一路支持某蓝支持大少到现在,一路上有你们,苦一点也愿意。

被猫抓了

银灰色的车子里,顾墨辰斜身靠在座位看着夜色中仓皇逃离的那道身影,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微热的唇,因为刚刚那一场激吻而产生的热度还残留着。

一天之内两次吻她,却带给他全然不同的感觉。下午的那个吻,他是下了足够耐心的,调教她,引导她,却不曾投入过感情,说到底那也只不过是做的一场戏。

而刚刚,他却是以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的心态来吻她的,他的身体甚至因为这个吻而蹭蹭起了反应,他甚至想就在这车厢内将她压在身下好好宠爱一番。

竟然萌生这样的冲动让他有些懊恼,他不是那种滥情的人,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让他有反应的,这个才见过两次面的女人竟然做到了。

逃离了那个撒旦一样的男人之后,慕黎一个人在偌大而又寂静的校园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每当她心神不定的时候,她就会这样一个人不停的走不停的赚直到自己筋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想太多。

洛辛桐常常说她是自虐型的,别人心里有事都是会找个人发泄出来,或者哭一场吼一场,她却只会自己折磨自己,自己虐待自己。

筋疲力尽地爬到宿舍,她住的是四人间的宿舍,她跟洛辛桐是高中就开始的死党,另外两个舍友是来自别的城市的,一个叫做薇薇,一个叫做阿楠,都是很好很可爱很上进的女孩子,就她……

宿舍里只有洛辛桐一个人,那两人估计是还在自习室学习。洛辛桐正抱着电脑关注那些八卦新闻,见她回来只随意抬头看了她一眼打了个招呼,

“回来了!”

下一秒她顿时从跳了下来,冲到她面前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小黎,你的嘴巴怎么了?”

刚刚那个男人力气太大,导致她的唇一片红肿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她擦了擦嘴垂下眼,

“没事!”

“呀!还有你的脖子!”

洛辛桐再次惊呼,她没好气地说,

“被猫抓了!”

“哟,这猫还真是色啊,怎么还抓的这么技术娴熟的样子!”

洛辛桐笑得暧昧,

“我就说了,你今天穿成这样出去会出事的,现在被我说中了吧,被人秦兽了吧……”

洛辛桐兀自在那儿说着,她则爬到自己的阖上眼静静躺着,任由大脑处于空白状态,她自欺欺人的以为,一觉醒来一切又都会恢复原状。

那晚之后,她的生活真的再次恢复了平静,他没有再出现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而外界也没有任何关于他要结婚的消息传出。

她以为,他那晚听了她的话,放弃了这场婚姻。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个周,周五的时候她接到慕云海的电话,说让她晚上回家吃饭,之前她已经找借口推脱了好几次了,这一次实在找不出好的理由,就只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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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价还价

没想到晚上回去之后才发现整座慕宅竟然灯火通明,衣香鬓影,门前停着的豪车排成排,她微勾了下嘴角,像往常一样从侧门走了进去,却没想到有佣人早已等在那里,

“四,老爷让你去书房一趟。”

她没说什么调转方向跟着佣人往慕云海的书房走去,前院的喧闹声依稀在耳边响着,她随口问了一句,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三的生日!”

佣人恭敬地回答。

她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会这么热闹呢,今天是慕希妍二十四岁的生日,因为是娱乐圈的当红明星,所以在慕宅办了极其盛大的生日宴。

有钱的富商,明星大腕,富二代官二代军二代,政界要人等等等等,只要是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慕凌风都会替慕希妍,与其说是生日宴,不如说是慕希妍的选夫宴。

只是,这样的热闹,从来都与她无关,不是她不够资格参加,而是她根本不屑参加,她不想自己的婚姻,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到老不分离,即使不用大富大贵也可以。

不过现在,别人没有将她推入火坑,她自己倒把自己推了进去,难道说,这就是宿命?她排斥伪装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要踏上一条不归路?

慕云海的书房外,她深吸了一口气敛起自己眸中复杂的思绪抬手敲了,

“进来!”

有些严肃的声音传来,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慕云海一袭正式的晚宴西装负手站在窗前,听到她进来转过身上下将她打量了半天,这才语重心长的开了口,

“小黎啊,你看你才二十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再说了你大学还没毕业,怎么能结婚呢?”

他才一开口,慕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却不开口等着慕云海继续往下说,

“你三姐年纪也不小了,天天在娱乐圈混也不是个长久之计,顾二少这么完美的男人,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她似是没有心情听他的话,眼睛只顾着飘向书橱角落上放着的那只祖母绿的翡翠手镯,那镯子安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沉静清幽的翠绿色光芒。

沉默了半响,她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他不咸不淡地问道,

“如果……我放弃婚约,你能把那只翡翠镯子给我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直冷情着的眸子莫名地划过一丝晶亮的光芒。

慕云海保养得宜的面上浮现出一抹恼怒,

“放肆!哪有跟自己的父亲讨价还价的!”

“这场婚约也不是我说放弃就能放弃的,您还是找顾二少谈吧!”

她落落说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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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冷漠的

那个镯子,是她母亲的遗物。

她永远都记得纤细绝美的母亲临终时对自己交待的那番话,她说一定要拿回那个翡翠镯子,去寻找她的生父,跟她的生父团圆。

是的,慕云海不是她的生父!这件事情恐怕连慕云海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母亲当年是被慕云海用卑鄙的手段抢来的,他强/占她之前她已经有了身孕,但是她求来给她诊治的医师对慕云海说了谎。

所以这个秘密,就只有她,她的母亲,还有当年那个医师知道。

慕云海对她不好,按照她的分析,她觉得是因为她越长越像她的母亲,让他每次看到都会想起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所以才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不理会身后慕云海气急败坏的声音,她悠闲迈步沿着走廊往外面走去。一楼楼梯口处,她下楼的必经之地,两道紫色身影正紧紧相拥,激吻。

她扶着红木楼梯的扶手站在楼梯的顶端,漠然俯视着那一对纠缠在一起的人儿。这样的戏码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就是慕凌风拉着林文城在她面前大秀恩爱而已。

她承认,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被她刺激的痛不欲生,甚至有上前将她们撕裂的冲动,可是两年过去,她想她的心已经坚不可摧。

别过眼若无其事地迈步下楼,若无其事地从两人身旁经过,她全程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将他们视为空气。

她离开之后,林文城一把将紧贴在他身上的慕凌风甩开,清俊的容颜上满是不悦,

“慕凌风,够了!”

刚刚在外面喝着喝着酒,她忽然不顾一切地拖着他进屋,他还以为她有什么事情要说,却没想到她忽然上前死死抱住他亲吻着他。

在看到楼梯上方那么白色的身影时,他才明白了她的意图,只是她的视若无睹冷漠无情却让他更痛。

慕凌风轻笑着伸手帮他整理有些凌乱的领带,

“文城,听说你前几天带她去喝咖啡了?”

林文城脸上的不悦更甚,

“你跟踪我?”

慕凌风妍没有否认,依旧笑着,

“怎么样?跟小姨子一起喝咖啡的感觉很爽吧?有没有找回当初初恋时的感觉?”

“慕凌风,以后不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他冷然瞪了她一眼,整了整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

最冷漠的,不是他对你不理不睬连一句话都没有,而是他明明对你说着话,明明对你千依百顺,明明跟你天天生活在一起,却始终与你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任凭你再怎么努力,始终都走不进他的心里去。

林文城对于她慕凌风,就是这样。

慕黎走出屋子之后便一个人慢慢往后院走着,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慕希妍一把拉住,

“慕黎,你最好识相点,自己给我放弃顾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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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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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管闲事

慕黎还真是被她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她便恢复了镇定,抽出自己被她抓住的手腕,她笑得灿烂无害,

“三姐,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去得到,你如此凶悍地逼我退出,是不是太有失风度了?”

慕希妍最恨的就是她这副样子,明明表情很无辜很淡然,嘴里却说着气死人的话,

“慕黎,你这个贱/人!”

慕希妍被她气得浑身,扬起手掌便欲再次挥向她,她没有躲闪,依旧神色平静地瞪着她,眼底却渐渐浮现出一丝狠意。

蓦地,慕希妍扬起的手掌被一只大手拉住,低沉而迷人的声音传来,

“三,这么漂亮的手指,用来打人可真是可惜了!”

那人抓着她的手指,暧昧地摩挲着。

慕希妍又惊又怒地回头看着来人,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二少,您说什么呢?我哪有要打人,我只是想整理一下头发而已,呵呵……”

她风情万种地说着,迷人的身段更是紧紧粘上了来人。

“是吗?三这头发确实该整理一下了!”

顾墨辰轻笑着掬起一把慕希妍的发丝放在鼻尖嗅着,视线却是不动声色地瞟向站在对面的人儿。

看着她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不由得恨得牙痒痒,一次一次被人甩耳光,她难道就不知道反抗吗?就那样傻傻站在那里任人打?

刚刚他来慕家的时候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从侧门进来,他就猜是她,后来他跟着慕希妍来到这里,果然看到了她。

慕黎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多管闲事的男人!她本来想等慕希妍那一巴掌落下之后,再狠狠回她一个呢。

她保证她回的这一巴掌会让慕希妍的脸好几天都见不了人,没想到竟然被那个男人破坏了,想想就觉得窝火。

她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她不喜欢跟人起争执,但是也绝对不是任人欺负的人,她可以容忍慕希妍一次,两次,但是第三次,她会打她一个出手比谁都狠的大嘴巴子。

一个人七拐八拐来到了围墙边的槐树下,这颗槐树从她记事起就在这里了,槐树的躯干粗壮的一个人都抱不过来。

此时四月中旬的季节,正是槐花开得最盛的时候,她仰着头,感觉鼻尖酸涩。怎么所有人都向她示威?慕凌风也好,慕希妍也好,慕云海也好,她就这么不待人见吗?

有风迎面吹来,挟着槐花清甜的香气温柔在鼻尖缠绕,她想起曾经有个人在这棵槐花树下如这突如其来的轻风般温柔锡她的唇,那……是她的初吻。

鼻尖的纳酸涩越来越重,她往前走了几步将自己的身体贴着槐花树倒立了起来,从小练舞练到很累的时候,她就这样倒立在墙爆让所有眼泪都倒流回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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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诚意

她就那样孤单地倒立着,视线所到之处是繁星满天的天空,同一片夜空,倒过来看也别有一番滋味,天与地整个颠覆过来的感觉让她有些眩晕的脑袋忽然间就透彻起来。

也许人生亦是如此,换个角度看,一切也未必那么糟糕。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一张倒着的俊逸面容赫然出现在视线里,她条件反射性地倏地闭上了眼,他有些嘲笑的声音传来,

“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吗?”

顾墨辰抱臂站在那里看着这个倔强的小女人,她还真是会自欺欺人。

洁白的槐花树下,一抹洁白的纤瘦的身影,仿佛与这浓黑如墨的夜空格格不入却又诡异的契合,他一走过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堪称唯美的画面。

听到他说话,她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兀自闭着眼自己倒立着。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雪纺衬衣,是收腰的样子扎在了牛仔裤里面,但是因为这样的动作幅度太大,腰际还是有一大块白皙的肌肤露了出来。

再加上那双修长而笔直匀称的腿,他看的眼睛直冒火,恨不得上前一把将她揪起来,索性这里比较僻静,她应该是看准了没有人来,所以才这样吧。

她沉默着,他也在旁边静立着,许久,她终于有了动作,熟练的放下了放下自己的身体随意整理了下自己,然后静静看着他说,

“顾墨辰我们马上结婚好不好?”

既然他们所有人都不希望这场婚礼举行,那么她偏偏要让它成真!即使她天天都对自己说要冷静地面对一切,可是她对慕家人还是有恨的,尤其是对慕云海。

乌黑柔顺的发,成中分状态从她无暇的脸颊上两旁垂下,明眸皓齿清秀逼人,再配上那一袭雪白的衫,这样看着她竟然有一丝出水芙蓉的脱俗感和惊艳感。

只是她的话却让他莫名的感觉不舒服,

“你拿什么来表示你的诚意?”

前几天还冷漠地对他说她三姐最适合他,现在又忽然说要马上结婚,她的态度转变之快难免又让他胡思乱想,想她是不是又为了刺激某个男人而故意这么说的。

她的眸底微微闪过一丝赧然,随即又换上了决绝,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具身体,它年轻,而且似乎也挺丰腴,如果你不嫌弃,那就拿去!”

他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紧紧盯着她。

她顿了一下,随即抬手把自己无名指上的贞洁戒指摘了下来给他,他当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修长的手指挑过那枚戒指,他笑得邪魅动人,

“明天晚上八点,晟世808,我等你!”

话音刚落,那枚戒指就以抛物线的形状从他的指尖飞到了茂密的草丛中,冷冷地埋葬了她所有的希冀。

心,瞬间沉入了万丈深渊,她咬了咬唇有些艰难地说道,

“那个……能不能改到后天晚上,我……明天晚上有点事……”

明天是周六,晚上她还要打工……

顾墨辰虽然有些恼怒但是却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勇气,这种事情她都能跟他讨价还价!她还真是冷静地可怕!

上前一步低头凑在她耳爆浓烈的男性气息席卷着她的一切,

“那……就后天见吧!”

他稀松平常地说完,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扬长离开。剩下她一个人,站在漫天的槐花树下,笑容孤寂,神色凄冷,任凭尖锐的指甲一寸寸掐入肌肤……

忐忑赴约

那天晚上快到八点的时候,她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温润如春风,说出来的话却让她的心一片冷寂,他说,

“你好,慕,我是二少的司机,他让我来接您!”

彼时,她正跟洛辛桐躲在学校僻静的场上喝酒,两人去学校的小商店买了一大堆灌装的啤酒,装在包里,做贼似地偷偷潜到了场上,毕竟,两个女生提着一堆酒在路上赚有些太豪放了……

这个男人的话让她微醺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会去!”

她说完便急急挂了电话,她怕自己会借酒壮胆,说不想去了之类的话。

明知道快要到约定的八点了,她却还躲在这里,是因为她自私的希望他身边美女如云会忘了这件事,如果他不提,她今晚绝对不会去的。

拿起手中的啤酒,她仰头咕咚咕咚喝下,醉了也好,醉了就不用眼睁睁看着自己像个妓/女般地出卖自己的身体了吧。

洛辛桐看着她把一灌灌啤酒当成白开水来喝,满脸的心疼,

“小黎啊,我求求你了,你心里有事能不能说出来啊?”

这样把自己灌醉,到最后难受的还是她自己。可是她也知道,她不是一个善于倾诉的人,许多事情,只要没到她真的无法承受的时候,她从来都倔强的不肯说一个字。

“阿洛,我没事,我先走了!”

慕黎扔掉手中空了的罐子,起身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尘土,飘飘然离去,洛辛桐看着她孤寂的背影只能无力地叹气。

酒店大堂早已有一个黑衣男子等在那里,跟他的声音一样笑容温润,见她进来有礼的上前跟她打招呼,她想那个顾墨辰还真是浪费人才,这么出色的一个男人竟然被他拿来当司机。

其实黑衣男子仕墨辰的司机兼保镖兼工作上的助手龙二,顾墨辰对人极其缺乏安全感,除了那几个兄弟,他身边的人这么多年只有龙二,还有他那个张扬招摇的助理兼秘书,龙意。

808,很吉利的房间号,对慕黎来说却是极其恐怖的梦魇。

站在门爆她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抬手敲响了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声响,她转了下把手,门竟然是开着着,她屏气凝神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不安、,还有许多许多,难以言喻的情绪……

房间里,他正站在酒柜前端着酒杯喝酒,高大欣长的身上罩着酒店纯白的浴袍,俊逸如同漫画里走出的男子,风情万种却又不失男人气息。

他看了她一眼,优雅抿了口酒,极其熟稔地说,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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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以为爱情会象生活一样,遇到一些挫折,深呼一口气就可以振作起来。】

痛就哭出来

她穿着纯黑的雪纺衬衫,纤细的牛仔裤,看款式竟然跟昨天那件白色是一样的,她还真手癖一大堆,喜欢的衣服竟然一下子买两件,不,也许是好几件,或许其他的颜色,她说不定也买了。

她安静的站在那里,明明很拘谨,却偏偏装的很镇定,他忽然就弯起嘴角轻声笑了起来,他怎么觉得她这个样子……怪可爱的。

慕黎极力让自己镇静地迈步往里走去,厚重的地毯让她脚步发轻,他那身暧昧的装扮更是让她双脸发热,他忽然又这样出其不意的笑了起来……

脚下一软她狼狈地朝前摔去,他适时的上前扶住了她,她直直跌入他宽厚的怀抱,低沉的笑声再次在头顶响起,她微微恼怒,他一定是认为自己这是在对他投怀送抱了。

她纤瘦的身体完全在他的怀里,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刚刚沐浴过后的清香挟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她所有的冷静自持都烟消云散,脸开始火辣辣地滚烫起来。

即使她平日里再怎么冷静淡然,这时候也淡定不下来了。

“既然这么紧张,那就先喝点酒助兴吧!”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低头就霸道地吻上了她,唇与唇的相贴,那一刻,一切开始顺理成章……

与你共融

一番云雨结束之后,她紧闭着眼气喘吁吁在那里大口大口喘着气,如同缺氧而快濒死的鱼。

他再没有动作,就那样看着她,等她恢复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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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很爱很爱的人,就该守己安分,别再奢望更好的人】

近乎疯狂

第二天早晨。

了一晚上的顾墨辰一睁开眼,就见到床边站着的人,乌黑柔顺的发,干净整齐的衣衫,眉眼清冷镇静,

“顾先生,既然你醒了,那么我们来谈一下我们合作的条件吧!”

顾墨辰彻底怒了,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跟那种事情完后还能如此冷漠地唤着他“顾先生”,然后若无其事地跟他谈条件。

就那样窝着火倚在床头,锐利的视线划过她穿戴整齐的衣衫,他记得昨晚她的衬衫扣子全都烂了,这种奢华酒店的房间里都有专用的针线盒,难道她又一个一个缝起来了?

还真是好耐性!

这个时候,她难道不应该趁机让他为她买衣服吗?他向来不吝啬对让自己满意的女伴的,就算她如果趁机要求更多,他想他也一定会答应的。

可是瞧瞧她此刻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就来气,蓦地起身动作敏捷如同猎豹,他拦腰勾住她,她措手不及之下就这样跌倒在了他的怀里。

慕黎当场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僵硬的趴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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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谈判

半响,她才喃喃开口,

“你、你做什么?”

“你说呢?”

他似乎心情很好,英俊的面容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连声音都平添了许多性感。

四目相对,他的眼底是暧昧跳动着的火焰,而她则是满脸的尴尬狼狈,交锋这么多次以来,终于有这么一次,顾墨辰占了上风。

其实,再多的坚强都是伪装,再多的冷漠都是掩饰,她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需要人疼的小女孩,不!现在应该说是女人了,他顾墨辰的女人!

这一刻,顾墨辰以为自己懂了这个女人。

虽然他很想再次与她,但是考虑到她的体力有限还有她那别扭的小固执,他没有再继续为难她,而是松开手放开了她。

他好不容易放开她,慕黎连忙逃也似地从他身上起身,匆匆跑到旁边的沙发上,刚一坐下却又见他掀起被子起身,被子底下……是不着寸缕的强健体魄。

她微微红了脸尴尬地别开眼,他却丝毫不受她的影响,优雅拿过睡袍套上,走到她对面坐下。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将自己早已拟定好的条约递到他面前,他慵懒靠在那里,先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这才伸出修长的指接过那条约看着。

那一眼,看得她心惊胆战,心惊肉跳。

看着看着他不由得笑了起来,随意将那张纸丢在旁边的圆桌上,他笑得有些兴味地看着她,

“慕,不经过对方同意,不能强迫对方过性/生活?”

她微微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刺耳?

双手插/进浴袍口袋,他微微向前倾了倾身,

“你确定经过昨晚之后,你不会再想要?”

她登时憋得脸通红,他则继续云淡风轻地说,

“我觉得我昨晚的表现很勇猛,而你,似乎也很享受——”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冷冷打断,她故作镇定地坐在那里,眼观鼻臂心。

“哦?是吗?”

他的语气蓦地凌厉了起来,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无视他昨晚的卖力表现?

“我不介意现在我们再好好回味一遍!”

她顿时紧张的站了起来,他也顺势站了起来,仅仅披着睡袍的男性身体猛地贴近她的面孔,近到他都能看到她面上的毛孔。

慕黎冷静的小脸上闪过丝丝恐慌,胸口更是因为不安而剧烈起伏着,理智再次随着他这突如其来的靠近而灰飞烟灭,她终究还是,落荒而逃。

而顾墨辰则轻笑着落座,修长的手指轻挑着那张薄薄的纸,然后轻轻撕碎。

慕黎,我的世界,我的事情,从来都是我处于主导地位,挑战我的极限的下场就是:你会失去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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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快乐,哈哈!

头版头条

而那厢仓皇逃脱的慕黎,紧紧抱着自己冲出了酒店,然后一个人沿着宽阔的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心实在太乱太乱,乱成了一团乱麻。

最后她还是打了个车去了孤儿院,那个地方对于她来说,就是可以依靠,可以休憩的温暖港湾,虽然她有家,有个慕氏那样财势雄厚的大财阀世家,可是那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

她五岁那年,她母亲自杀,她被送去孤儿院三年,在那里她认识了衡叔,认识了许许多多比她命运更凄惨的孩子,她与他们相互扶持,相依为命,虽艰辛却也温暖,也是那三年让她的性子坚毅如铁。

后来迫于舆论的压力,还有慕婉静林文城的压力慕云海又将她接了回来。此后八岁到十八岁之间的十年,她在慕家的人生有林文城温暖相伴,十八岁她成人那年,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与他长相厮守了,他却忽然宣布与慕凌风的婚讯。

她从此不再轻易言爱。

她就那样静静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手机忽然响起,她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接了起来,他清冷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

“你吃个药吧,我昨晚没做避孕措施!”

鼻头一酸,眼角似乎有湿意划过,她紧紧抿着唇什么都没说便挂断了电话,死死捏着手机的骨节处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苍白。

车子正好经过一家药店,她让司机停了车,然后冲下车去硬着头皮买了药。她是该感谢他的提醒,还是该哀悼自己的悲惨?

到了孤儿院,她还什么都没说,衡叔见她这副苍白落魄的样子,便将她轻轻搂在怀里,

“丫头,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

衡叔慈祥如父,博学如师,他是这所孤儿院的院长,这些年给了她父亲的的关怀和照顾,如果当年没有衡叔,也就没有现在的她。

她抱着衡叔,终于痛哭出声,这些天来的委屈,昨夜里的疯狂,所有的一切都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她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是没有眼泪,她不是有多坚强,她只是不愿在不相干的人面前流露出脆弱,是谁说过,永远不要跟别人说你今天难过了,因为说了也没用。

在孤儿院的房间里,她睡得昏昏沉沉,昨晚他到凌晨才放过她,她几乎没有睡着,似乎只是刚打了盹便又惊醒了,然后又开始摸索着找阵线缝自己的衬衣。

她从未想过,跟男人做那种事情,竟然会如此的折磨人,她发誓以后不会再让他碰自己,他的体力实在太强悍了,身上到现在似乎都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半梦半醒间她竟然接到慕云海的电话,说让她马上回家一趟,她头痛的从爬了起来。

衡叔在外面等着她,递给她一张报纸,今天的头版头条:拜爵首席顾墨辰与慕家四即将大婚!她顿时睡意全无,当然她也明白了慕云海急着叫她回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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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慕四小姐

“拜爵”的首席顾墨辰,众人早已对他的信息了若指掌,作为金融界新崛起的王宅各大媒体报纸天天对他追踪报道。

顾墨辰今年二十六岁,和“揽世”御修离、“宸极”季宸灏、“晟世”权天晟并称龙门四少,传说他手段狠绝冷漠无情,带领着拜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在Z洲崛起。

传说,“拜爵”掌控了Z洲80%的金融命脉,“拜爵”稍微有些风吹草动,整个Z洲的经济都要跟着受到波及。

可是这慕家四……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顾二少娶她?按理说,他要娶的话也该娶慕家三慕希妍啊,女儿出嫁该按长幼顺序来不说,这慕希妍与顾二少在外形上可是很般配的。

一个是金融界的佼佼宅一个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正所谓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可是,这从天而降的慕家四……众人不由得对她充满了好奇,关于她的各种猜测也被在报纸上争相报道。

慕黎看着那个醒目标题下方一堆乱七八糟的猜测,不由得轻轻笑了出来,所谓八卦,就是这个样子吧,没有的事情都能说得如此天花乱坠,她不过是这繁华人世间最平凡不过的一个女子。

只是,这个时候她还未曾想到,她曾经想要的平淡安静,从此面目全非,她的生活从此没有办法再回到她最初梦想的画面,从她与那个叫做顾墨辰的那人纠缠上之后……

“小黎,这个慕四,指的是你吗?”

她笑得怡然自得,衡叔却是担忧地问道。

“嗯!”

她将报纸递还给衡叔笑眯眯应了一声,衡叔忽然激动地像自己要嫁女儿似的,

“这……”

“这怎么办?你说你忽然说要结婚,我都没有准备礼物!”

他焦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呵呵笑出了声来,

“衡叔,您准备什么礼物啊,不过是做一场戏而已!”

她提着包往外走去,衡叔的声音还在她身后回响着,

“丫头,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女人一旦嫁人了,就该好好维护自己的婚姻!”

长发在风中飞舞,她低着头走着,心有些乱,因为衡叔的这番话。

回到慕家,如她所料想的那样,所有人早就已经坐在餐桌旁等她了,说是叫她回来吃饭,不过是等着她回来,用尽各种手段逼她放弃。

她轻笑着跟所有人打了一遍招呼,然后优雅在座位上落座。长方形的餐桌,慕云海坐在首位,右手边依次是慕婉静、慕凌风,左手边则是宋毅达、林文城,她与慕希妍相对而坐,当然她的旁边是慕凌风,她们不会允许她跟林文城坐在一起的。

她刚坐下,对面的慕希妍便欲张嘴说什么,被慕凌风瞪了一眼又只好讪讪缩了回去,看向她的视线里却满是痛恨。她低头优雅喝汤,等着他们出手,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沉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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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娶我

大约五分钟之后,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慕云海放下手中的筷子,清了清嗓子大家长的姿态随着一声低沉的称呼而随之显出,

“小黎——”

“爸!”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清脆的一声给打断,慕云海有些错愕,这二十年来,她这样叫他的次数少之又少,还未回过神来就见她轻笑着对他说,

“我有样东西要给你们看!”

那清秀眉眼间的一抹淡然还有那若有似无的嘲弄,像极了记忆中那个女子的模样。

慕黎掏出手机,修长的指翻了几下,然后将手中的手机转向众人,她的嘴角上噙着淡淡的微笑,如同一朵娇艳盛开的罂粟花,魅惑了谁的眼,乱了谁的心,

“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所以……他要娶的只能是我!”

她的话音落下的同时,是一声又一声不可置信的抽气声,还有筷子掉落在地,与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接触后发出的刺耳的声音。

她就那样擎着自己的手机,继续若无其事地说道,

“或宅你们愿意这些照片流传出去,然后丢尽慕家的脸!”

她早就料到,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同意她嫁给顾墨辰的,正如当年他们拆散林文城和她一样,只是,她早已不再是两年前那个懵然无知的小女孩,任由他们摆布玩弄。

这张照片,是今天早晨她趁他熟睡的时候偷偷拍下的,照片中的他趴在,睡得而又性感,英俊的面容因为光线的原因而有些朦胧,他裸着整个上半身,被子只盖到腹部刚刚能够遮住重点部位,精壮的好身材此刻完全呈现在众人面前。

此情此景,任何人都会猜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然谁能无缘无故去拍一个男人的裸照?就算她有那个心,若他俩没有什么关系,以顾二少的性子,也是断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慕希妍瞪着那张照片看了半天,恨不得咬碎了满口的银牙,

“慕黎,你还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她垂涎了他好久,都没能上他的床,而她那副干瘪的样子,竟然能得到他的宠爱?

再看其他人,早已目瞪口呆,没有人能想到看起来安静乖巧的她能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来,除了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的慕凌风,林文城深邃的黑眸里则满是伤痛。

面对慕希妍的辱骂,慕黎不以为意,她收起自己的手机施施然起身有礼地微弯了下腰,

“不好意思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然后无视众人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转身离开。

有时候,让一个人痛,并不一定要打要骂要说多难听的话,这样不动声色的还击比任何身体上的伤痛都要来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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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坐在房间的一角,泡一杯清淡的绿茶,思绪飘扬,十指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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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去的

慕黎从慕家回到宿舍,就见三个舍友跟见鬼似的盯着她看,想必她们都已经看到了那则轰动这座城市的重大新闻。

她将自己酸痛的身体丢到洛辛桐的,趴在那里有气无力地说,

“干嘛都看我?”

她真的好累,浑身像要散了架,难道陪那个男人做了一夜,后遗症要这么痛苦?

薇薇生性本就活泼,扑上前来上下将她打量着,

“小黎,你要结婚了?还是跟那个英俊潇洒人见人爱的顾墨辰顾二少?”

“噗——”

她翻了个身白了薇薇一眼,若无其事地说,

“薇薇,洗洗睡吧,大白天的别做梦了!”

阿楠跟着表示怀疑,

“可是新娘也叫慕黎呢,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

洛辛桐有些心疼她,

“小黎,你这么多年一直伪装自己,不就是为了逃避这种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婚姻吗?”

“阿洛……”

她的手一抖,早已燃烧殆尽的烟灰跌落,

“这一次是我自作自受……”

她断断续续跟洛辛桐讲了下事情的经过,一只烟的时间,她的故事讲完,洛辛桐也跟着沉默了下来,两人就这样在繁星满天的夜空下静坐着。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她忽然接到那个男人的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略带些笑意,却听得她浑身难受,她跟他又不熟,他有必要搞得这么亲切吗?

他说,

“我今天去慕家谈婚礼的事情,我想你应该出席吧?”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自己的声音没有流露出太多的厌恶,

“我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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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的

慕家,古色古香而又奢华的客厅,依旧是那些人,慕家人齐聚一堂,只是少了当事人的女主角,这个时间,她应该在赶回慕家来的路上。

顾墨辰一袭暗紫衬衣,领口和袖口都有精致的银色龙形刺绣,配上他健壮的身材,尊贵疏离,将性感都市男人的形象演绎到了极致。

从怀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明亮的茶几上,微弯的星眸掩起眸底那暗藏着的锐利,

“慕老,这是五千万,作为我娶四的聘礼!”

五千万,不多不少,正好可以填补慕氏近期亏空的那笔巨款,慕云海一看这个支票的数目,两眼顿时放光,连忙伸出手去想要接过那支票。

慕凌风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这才缩回了手去,顾墨辰清冷的嗓音适时响起,

“怎么了?慕老?”

他不动声色地问,

“嫌少?”

“没有没有!”

慕父连忙摆手,他怎么会嫌少?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了这五千万慕氏又可以活过来了。

只是……看了一眼一个劲儿朝自己使眼色的慕凌风,慕云海非常别扭地说道,

“那个二少……如果……你是因为那些照片才要娶小黎的话,我们有办法让她删掉!”

“照片?什么照片?”

顾墨辰精明的眸子微眯,清瘦的面容上微微有些讶异,然而下一秒他随即又浅笑着说,

“哦,那个啊,那本来也是征得我的同意的,呵呵!”

他笑得极尽宠爱,暗地里却是咬牙切齿,该死的女人,竟然在精明的他眼皮子底下耍心机?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慕云海还有慕凌风再也无话可说,慕希妍却是不依不饶地闹了起来,

“顾墨辰,我哪里比不上那个贱/人?”

本来她还以为让他知道慕黎那些龌/龊的做法他会厌恶她,没想到他竟然说那是征得他同意的!

他却是优雅起身走近怒火冲天的慕希妍身爆暧昧地靠在她耳边低语,

“三,结婚是一回事,而爱不爱又是一回事,你说是不是?”

慕希妍登时没了火气,她怎能不知道他话里暗含着的意思,再加上又被他如此暧昧的靠近着,一颗芳心顿时为他狂跳不已。

他这副轻佻的样子直接让林文城甩手离去,他不是不心疼不是不难过的,如果她嫁了一个好人家,对她好呵护她疼爱她,那么他心底的不甘就会渐渐随着她的幸福而渐渐落下帷幕。

可是如今,那个男人明明要娶她了,却还跟慕希妍暧昧不清,叫他怎样甘心?叫他怎样放心就这样将她交付给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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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天

看着林文城气愤离去的背影,顾墨辰微微垂下眼敛起自己眸中那抹锐利的光芒,琐碎的刘海打在他的额头上,让他本就冷峻的面容越发的寒意逼人。

再抬眸时他眼底早已是一片云淡风轻,他对着慕云海从容地说,

“慕老,我还有些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送他出来,别墅门前一道宝蓝的身影吸引了他的视犀门外,林文城正在驻足凝望。

慕黎正惦着脚尖在够树上的槐花,纤瘦的身子俏皮地跳起来,但是因为她太娇小,所以跳了几次都没有够得着,她不由得微微蹙起秀眉,转身搜寻着可以帮她够下那槐花的工粳于是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一群人。

她有些惊愕,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回过头去继续仰头望着头顶大片雪白的槐花兀自黯然神伤,没有跟他们打招呼,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那么喜欢槐花,每年槐花开放的时候,她就会想起小时候妈妈总是给她包槐花包子,煎槐花饼吃,忽然……好想妈妈……

四月间有些微凉的天气里,她上身穿着宝蓝色的针织衫,下身却穿着破洞的牛仔短裤,毫不吝啬的将一双修长紧致的美腿展露在空气中。

原本披肩的长发今天也难得地被她扎了起来,高高地束头顶随意绾了起来,看起来有那么一丝的不羁,还有一丝丝的俏皮,那么刺眼的颜色,似要与这春意盎然的春天争宠。

慕凌风和慕希妍这样的女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她现在的这股清丽脱俗的气质驾驭得了了,慕凌风太过于强势,而慕希妍又太过于妖艳,这样一种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的气质,只有我们的四独具。

慕云海气得一张老脸都红了,她在这么一大群人面前野蛮地跳来跳去,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正欲张嘴训她,却见身旁那个优雅的男人浅浅笑着迈步朝她走了去。

刚刚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她,顾墨辰脑海中不由得就浮现出了一首诗:

我说你是人间的/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替着变

慕黎正眯着眼望着那片槐花发愁的时候,一双大手伸到她眼前,轻而易举地折了最大的那一束,然后递给她,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浅笑盈盈,她疏离而又有礼地说,

“谢谢!”

“够了吗?”

他看着她继续笑,那笑意却根本就没有到达眼底,

“我还要那块!”

她忽然笑了起来,不客气地指着更高一块的地方说,然后满意地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恼怒。

“放肆!”

身后传来慕父气愤的大吼。

“没关系,既然我的未婚妻喜欢,那我就帮她采!”

顾墨辰抬手将挂在臂弯上的西装外套,随意丢在了她身上,属于他的味道扑鼻而来,她不由得微微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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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是人间】

不离不弃

他挽起衬衫袖子,颀长的身子微微一跃,她想要的那束槐花稳稳被他摘了下来,她不可思议地瞪眼看着他。

他身上那片绚烂的紫罗兰色晃花了她的眼,她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林文城一个人能够驾驭得了这个颜色,可是穿在面前这个男人竟是别有一番风味。

如果说林文城穿这个颜色可以称得上温润如玉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则赋予了这个颜色完全不同的含义,桀骜不羁如同邪恶的撒旦,沉稳优雅波澜不惊如同贵族公子。

他手里擎着那束槐花,微微弯腰在她面前,坚挺的鼻尖快要贴着她的,温热的气息围绕在她的四周,

“我的小公主,你满意了吗?”

彼时,她正双手抱着他的外套站在那里,如同一个乖巧拘谨的小媳妇。他低头在她耳畔温柔低语,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

“你可以安心地做我的新娘了!”

他身后,是虎视眈眈的慕家人。

在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不停地猜测着,慕家人会怎样逼他放弃自己,会怎样阻挠这场婚礼,这一刻听到他如此肯定的话语,慕黎承认,这一刻,寡情冷静如她,心底也不由得剧烈。

经历过母亲的离世林文城的背叛,她对被人放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那种全世界轰然倒塌自己无处可去的恐慌和凄凉,让她恨透了被放弃,咬牙切齿的恨,恨到骨髓里的恨。

她发誓要更坚强,更发誓不会再轻易走近一个人,不走近不交出自己的心,就永远都不会再有被放弃的可能,就永远都不需要惧怕再次被放弃。

而这一刻,他能够顶住压力继续选择她没有放弃她,足以让她脆弱而又惶惶不安的心得到一丝的安慰,也许,她对他的爱情,就是从这一刻他的不离不弃开始的吧……

她就那样怔怔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一时间心底感慨万千。顾墨辰眯起眸子伸手将她勾进怀里,回头落落对慕父说,

“慕老,我带她出去吃个饭,您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慕父忙不迭地答应。

他的手一触碰到自己的身上慕黎便回过神来了,她本想拒绝,可是忽然又想到还没有跟他谈好以后相处的条件,便又放弃了挣扎跟在他身后上了车。

他拖着她上了车,车子在驶出慕宅不远之后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旁,她的身体因为惯性而微微向前倾,刚坐正自己就见他蓦地侧身过来伸手摸向她的身上,她吓得大呼,

“你干嘛?”

他暧昧地看了她一眼,

“不是有什么激/情照片吗?我欣赏一下!”

手下的动作却是没有停止,依旧在她身上游离着找寻着她的手机。

“我、我已经都删了!”

她有些尴尬地辩解着顺便躲避着他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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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的不错

可是他却不依不饶,大手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离着,她有些恼怒可是他力道强悍她根本就阻挡不了,她怀疑他根本就是借寻找手机之名行吃豆腐之实。

她穿着那么短的短裤,他温热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滑过她腿上的肌肤……

她的脸一波又一波地开始燥热起来,找着找着,他的气息忽然就有些紊乱,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身不由己的晚上,他也曾如此陶醉地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低喘着折磨着她。

“好了好了,我给你看看就是了!”

她急急推开他将自己往车门的方向缩了缩,然后打开自己的挎包掏出手机来仓皇递给他。

他看向她的一双黑眸里毫不掩饰他对她的,她胆战心惊地揪着心,好在他并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而是靠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懒懒伸出修长的手指接过了她的手机。

视线在接触到那有些古老落伍的款式时他微微皱起了浓眉,三下两下就找到了自己的照片,慕黎看着他渐渐弯起的唇角不由得尴尬地别过头去看着窗外。

咳咳——,她承认偷拍一个男人的香/艳/裸/照确实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不过她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她不这样,慕家人又怎会放过她?

其实她不知道,就算她不这样,顾墨辰也不会允许慕家人破坏他的计划,他不是林文城,他没有弱点没有软垃他的世界唯他独尊。

“拍的不错!”

顾墨辰咬牙切齿地说了这一句便将手机丢给了她,然后若无其事地发动起车子。

其实他对什么照片不照片的不感兴趣,他只是气这个女人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心机,她当他顾墨辰是什么了?他顾墨辰还从未被女人这样小瞧过!

既然他说要娶她,既然做了他的女人,那么所有的事情他都会来解决,她干嘛一个人单匹马地去作战?这让他情何以堪!

“你、你生气了?”

虽然他说得平静,但慕黎却还是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悦。

她微微歪着头打量着他,他有一双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看起来温暖而干燥,他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别有一番韵味。

他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会有一道深深的痕迹,总是给人眉飞色舞的感觉,不笑的时候更是异常的冷漠。

“没有!”

火药味十足的两个字。

她额头划过一道道冷汗,只好有些抱歉地开口,

“不好意思……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就将你的照片给外人看……”

如果是普通的照片也就罢了,她自己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以为他在为这个事情生气。

请原谅她实在是不会花言巧语的安慰人,她本就话少,如今要她来哄他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这样补偿我

殊不知,她越这样说越让某个男人心底的火气更盛,

“既然觉得对不起我,那就这样补偿我吧!”

他阴冷的话音刚落,脚下蓦地踩下刹车俯身就吻上了她,她还没从他突然刹车的恐慌中回过神来,唇就已经被他给贴上。

“唔——顾墨辰——你疯了——”

她气愤地伸出双手捶打着他,可是他的身躯坚硬如铜墙铁壁,丝毫不曾松开她。

她只能惊恐而又愤怒地用眼睛瞪着他,该死的,这个男人,当这马路是他自己开的啊,想停就停想开就开啊。还有,他凭什么又吻她?

顾墨辰才不管她那燃烧着怒火的视线呢,他只沉醉在吻她的感觉里。

她越是如此抗拒,他愈发的想要征服她。

对顾墨辰而言,他二十六年的生命里从未有这样的女子出现,她倔强、执拗、自尊心强,还有些小小的自私别扭,有时候冷静理智地甚至可以称得上冷血。

所以他无法控制的好奇,不由自主的靠近,以至于后来渐渐忘记了自己娶她的初衷,甚至渐渐沦陷了心……

直到身后传来刺耳尖锐的催促的喇叭声,他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慕黎毫不掩饰心底翻滚着的嫌恶,一只手不停地擦着嘴,另一只手则使劲开着车门,

“开门!我要下车!”

她是一秒钟都没法跟这个男人呆下去了!

他双手抱臂倚在后座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觉得你现在这副形象,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从我的车里下去,众人会怎么想?”

慕黎一惊,一把拉下前面的化妆镜,只见此刻的她,发丝凌乱,刚刚他的车子紧急刹车在路上,他们又在里面呆了半天,她再这样下去,只要是个人,就会想到车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回头愤愤瞪了他一眼,她颓然靠在座位上放弃了挣扎,一张小脸却是直接扭到窗外,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见她终于安静下来,顾墨辰这才发动起车子继续前行,嘴角却是暗暗弯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车子刚行驶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响起,他熟练地戴上蓝牙耳机接听电话,他忽然温柔下来的语气让慕黎不由得回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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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工作上的事情太多,焦头烂额到让人想要痛哭一场。】

为什么是我

他的侧脸宁静而深邃,完美的线条透露着贵族的气息,或许殊线的原因也或许是他低柔语气的原因,这一刻她觉得这个男人竟是如此的……摄人心魂。

然后她看到他脸上绽放出一种叫做温柔的神情,

“我现在在外面办点事……”

她隐约听得出话那端是个女人的声音,那人不知说了些什么,他低低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纵容,

“乖,晚上过去看你,等我!”

她看着他如此温润说着情话的样子,忽然就有些黯然辛酸。

怎么她遇到的每个男人,心中都住着一个别的女人,不管他们对这个女人是爱是恨,不管是有情还是无情,总之他们都是属于那些女人的。

林文城的心是她的,人却是慕凌风的,而身旁这个男人,人即将成为她的,心却是电话里的这个女人的,这个世界上幸福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她从来就不是那一个?

车子在一座金碧辉煌而又奢华的酒店面前停下,头顶上方四个桀骜的大字让她一阵眩晕:晟世酒店。

跟在他的身后,通过酒店为龙门四少特别准备的专用通道,他们来到了楼上静谧的包厢,她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不说话,还未从刚刚被他轻薄的怒气中走出来。

他倒是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似的,随意坐在她对面优雅抿了一口茶,

“怎么了?生气了?”

她依旧沉默不作声,她是个精神上有些洁癖的人,她始终认为,有了很爱很爱的人,就该守己安分,别再奢望更好的人,既然他已经有了自己所爱的人,干嘛还来招惹她?

她并不是非要一辈子只守着一个人,她只是觉得,至少在你还爱着别人的时候不该再招惹别的人。

他看了她一眼,抬起修长的手指将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一粒,刚刚跟她的那场激吻差点让他把持不住自己,

“你那天不是有什么条约要谈?没有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作势欲起身离开。

“顾先生!”

她淡淡开口唤住他,刚刚他的一通电话让她本就冷寂的心更加的冷静,他也就趁势又坐了下来,语气却满是不悦,

“对于两个即将成为夫妻的人来说,顾先生这样见外的称呼似乎不太合适!”

她神色一僵,抿了抿唇抬眼看了神色平常的他一眼,然后犹豫了一下又开口,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以后……我不会再问!”

他以眼神示意她继续,她淡然说道,璀璨的眸底是一片宁静,

“为什么会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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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条约

显然,他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问这个问题,锐利的黑眸中划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眯起眼看着她语气轻松闲适,

“我想……我的原因跟你为什么会同意嫁给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吧!”

他没有明说,她却是明白了,她一时头脑发热利用这场婚姻打击报复别的男人,而他则是为了他自己的目的,其实说白点不过就是一场互相利用而已。

只是,她这样的身份,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要来有何用?

索性,他说的如此明白,她也终于能够冷静而又心无旁骛地跟他谈条件,想想刚刚被他轻薄她就窝火,

“顾先生,我要谈的第一条就是:以后不经过对方允许,不能接触对方的身体!”

即使他警告过她不能这样称呼他,但她还侍执的叫了,因为她不知道除了顾先生之外,她还该叫他什么。

她想起那次情到浓时他曾经在她耳畔命令似地逼她叫他“阿墨”,但,那也只是情到浓时而已,冷静下来的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那样叫他的,像他是她多么亲密的爱人似的,充满了讽刺意味。

他的俊脸上果然浮现出不悦却也没有发作出来,

“如果在一些公共场合需要配合一下呢?”

“那个……可以接受……”

她咬了咬牙勉强说道。

听她这样说,他紧抿的嘴角忽然浮上一抹狡黠的笑容,随即他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她抓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大口,压下心底那一闪而过的不安,

“如果你要动慕家,我希望慕家破产后,慕云海收藏的一副翡翠玉镯子你能给我,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没问题!”

他回答的很干脆,交叠着修长的长腿坐在那里,眸底是她怎样都看不透的深邃。

“另外,我希望你能为我提供一套房子……”

结婚之后,她肯定不会跟他一起住一起生活,而她还有两年就要毕业,她总得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好!”

依旧是很干脆的回答,黝黑的眼底却划过一丝嘲讽,她当然捕捉到了,却没有说什么。

他不过是在嘲讽,她再清高还是俗人一个,终究免不了要借此机会名车豪宅、锦衣华服地宰他一顿吧。

不过,顾墨辰还真是猜错了,他以为她接下来会在物质方面提出一堆要求,她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差点跌下椅子。

“最后我想问一下,我们的婚姻……期限是多久?”

她仰着她清秀的小脸,如此淡定而又平静地问他。既然只是互相利用,总得有个期限吧。

他不由得怀疑,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如此平静地询问自己婚姻的期限是多久?她稍微软弱一些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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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经历的人才懂得爱,有爱的人才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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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氏倒闭,我们离婚

“如果我说……”

他蓦地倾身向前靠近她,冷峻深邃的容颜直逼她的,薄唇轻启他喃喃道,

“期限是一辈子,怎样?”

“呵——”

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笑靥明媚动人,面对着他的靠近她没有躲闪,清澈的眸子一望到底,

“顾先生,一辈子的话……您的那位能同意吗?我可不想一辈子背着这样一个骂名!”

她没有抢别人男人的爱好,更没有一辈子做小三的兴趣,她要么找个人光明正大的恋爱结婚生子,如果没有,她宁愿这样孤独一辈子。

顾墨辰眯着眼收回自己的身子,她对他,还真的是没情,从她那澄澈透明的眸子中就可以看出来,她有的只是疏离漠然,甚至隐约的防备,即使他们曾经有过那么暧昧的一夜。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可是为什么此刻看着她云淡风轻地说着他跟别的女人的时候,他的心头,竟会有一丝烦躁?

抬手爬了爬头发他有些不耐地说,

他的话刚说完,她就急急打断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她随即缓和了语气,

“我不需要多么盛大的婚礼,低调一些就可以了……”

不是自己想嫁的那个人,再隆重奢华的婚礼又能怎样?

顾墨辰心里有微微的愤怒,他知道她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他,不是像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那样贪图他的财富地位,而是因为别的男人。

她迫切的想要看到那个男人痛,所以才会有她主动献身的那一幕,也才会有她如今苦苦哀求嫁他的这一幕。

其实她心底只是想早点让自己断了对那个人的念想,如此而已。

“你希望低调,我顾墨辰怎么也得注重一下自己的面子和形象吧!”

他冷冷说完拂袖离去,留给她一室森冷的怒意。

她自嘲的弯起嘴角,好吧,再次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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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黎的话:终于定下了结婚的日子和离婚的日子,呵呵!

龙意龙二

清晨。

气势恢宏的拜爵大厦,干净明亮的一楼大厅,站满了等待电梯的拜爵员工。

一阵馨香伴随着一阵环佩叮当的声音过后,一个身着五彩斑斓长裙的女子摇曳走来,迷人的栗色浪卷发,168公分的高挑身材,妩媚中带着一丝冷傲的容颜,唇角那若有似无的笑容……

她的全身都洋溢着浓郁的民族风情,皓腕上的镯子,颈间的链子,还有耳垂上的坠子,此女乃是拜爵总裁顾墨辰的首席秘书,龙意。

龙意龙意,随意恣意。

她恣意乖张,活得潇洒自在,她偏爱极其浓郁的民族风服饰,不顾众人的眼光执意在套装盛行的拜爵杀出一条血路,顾墨辰对她的任性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知道她心底有喷薄着的情绪,只有通过如此特立独行的行为才能掩饰她内心的不安。

而由于他对她的纵容,所有人都在传龙意仕墨辰的女人,所以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面对流言蜚语,她只是一笑而过。

你的生命中是否有这样一个男人,他不是你的爱人,也不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兄长,但他却对你包容纵容,他能看透你内心的一切,知晓你所有的脆弱,这样的男人,是不是该称为……蓝颜知己?

嘴角噙着笑,她摇曳着身姿优雅踏进顶楼专属的电梯,她走过之处,所有男人伫立仰望顶礼膜拜,所有女人则是嫉妒羡慕恨。

牛津大学金融系毕业的身份,让所有人不敢小瞧她的能力,据说她工作起来堪称拼命十三郎,让跟她打过交道的一众男性高层甘拜下风,如果她只有美貌,用人堪称挑剔的顾墨辰也不可能留她在身边做事那么多年。

电梯里早已站了一个男人,她扬起笑脸打着招呼,

“小二,MORNING!”

被换做小二的男人嘴角抽了抽,英俊的面容上划过一阵阵黑犀别过头不理她。她靠在墙上边低头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边随意说道,

“小二,天天冷着这么一张脸,小心得面瘫哦!”

她的话音刚落,头顶上方忽然传来啪的一声震天响,吓了她一大跳,她一抬头就对上龙二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山面孔,原来是龙二对她是在忍无可忍了就一拳砸在了她头顶上方的电梯上,整个人将她禁锢在那里俯视着她。

龙意当然吓得花容失色,也顾不得欣赏自己的指甲了,

“龙、龙二!你要做什么?”

“这么爱穿民族服侍,你怎么不干脆穿越好了!”

龙二瞪着她气呼呼地说。这个女人,每天都小二小二的叫他,弄得他好像古代茶馆里跑腿的,他可是堂堂拜爵总裁的助理好不好!

叮——

电梯门打开,

“你们在做什么?”

顾墨辰抱臂站在电梯门口看着里面呈暧昧姿势的两个人皱眉问道。

******

某蓝想说,龙意是我这么多人物中最爱的一个,她的生活状态是我内心最最向往的,这样恣意乖张的女子

她对我没情

被他这一问,两人这才回神,龙意一把推开面前的龙二,满脸委屈地走过来挽住顾墨辰的胳膊,

“老板,小二调戏我,呜呜——”

那厢龙二彻底抓狂,一副恨不得杀人的视线冷飕飕地射向她,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看看这个女人现在的模样就知道了!

顾墨辰头痛地推开她,漠漠丢给她一句话,

“他宁可调戏男人也不会调戏你的!”

他的这两个助手,他最了解不过了,两人都对彼此没电不说,还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害他在百忙的工作之余还要时不时的来处理两人的内部纠纷。

“骸”

龙意很显然不满自己的老板这么说,愤愤瞪了龙二一眼,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顾墨辰看了龙二一眼,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好歹拿出点风度来啊,干嘛天天跟她斤斤计较!”

龙二自从年少时就跟在他身爆他的个性他最清楚,他沉稳冷静,处变不惊,可是自从三年前龙意大学毕业拜爵,龙二这张千年不化的冰山脸就开始一点点裂缝。

“你天天被人小二长小二短的叫来叫去试试!”

“呃……好!”

龙二迅速想到了他口中的她是指的他那个新娘。

领了命刚要离去,却又站住了,犹豫了半天他还是问了出口,

“二少,怎么会换成她?”

顾墨辰会娶慕希妍的事情,在龙门内部早已诗开的秘密,可那天他去慕家回来竟然告诉他们,新娘换成了这个叫做什么慕黎的名不见经传的女人。

他向来处事谨慎,从来不做没有把握或者是计划之外的事情,这样突然的变故,不太像他的处事风格!

平静的面容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顾墨辰开口淡淡说道,

“因为她对我没情,以后分开的时候我们会少很多麻烦!”

龙二看了他一眼,将信将疑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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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更晚了,呜呜,因为某蓝看那啥步步惊心了

矮油,四爷啊,超爱啊,那千古一帝的霸气啊,那深情内敛的眼神啊,那霸道专一的温柔啊

她的梦想

自从那天跟顾墨辰不欢而散之后,慕黎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每天简简单单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为自己心中小小的梦想而努力奋斗着。

反倒他那边到不平静起来,自从宣布了婚期,各路媒体便对这场婚礼进行了穷追猛打的报道,作为龙门四少中最早一个步入婚姻殿堂的人,再加上拜爵首席的名号,众人想不关注都难。

可是一直寻不到当事的女主角,众记者只好对他死缠烂打,任何场合任何地点,只要有人问起他为什么会闪婚,他总会笑得浅淡有礼而又深情款款地回答四个字:一见钟情!

每每这个时候,她总是一笑而过。她这边偶尔也有同学朋友问起,她也学他那样笑得浅淡有礼:不过是同名同姓而已!

谁也不曾想到,平日里如此不出众的一个女子,竟会是那人真正选中的妻。

她有时候想想,觉得他也挺体贴的,想必他是看出了她不愿让自己抛头露面,所以也没有勉强她必须跟他一起出现在媒体面前。

按理说这种豪门婚礼,不管怎样新娘都该出来露的,他从未找过她,她当然乐得清闲自在。

他的那个叫什么龙二的助理第二天来找过她,说是要陪她去买房子,她欣然接受。当她带着他站在自己看中的那栋公寓面前的时候,那个龙二彻底怔住,看向她的眼里有惊讶,有不解,还有浓浓的好奇。

她没有选什么海边豪华的别墅,也没有选什么高档的公寓,而是选择了在这座城市偏向于内陆位置的一座楼盘。

这个地角是她很早就看中的,这里堪称是这座城市的贫民楷但是这里离孤儿院很近,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最重要的是,这里需要帮助的人很多。

看到这里,大家也许都在好奇,她所谓的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什么。是的!在外人眼里她也许平凡普通,但她却倔强骄傲,她有自己心底的坚持,有自己的追求,她的梦想也很简单,那就是:用一双手去救治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她每天都逃课,是因为她在跟衡叔学医,衡叔曾经是一名医术高明的神医,后来看破一切利益钱财一个人办了这家孤儿院,专门收养那些身患病症或者无家可归的孤儿。

她只想一辈子这样平平凡凡普普通通,找一个自己爱的人支持她的选择与事业,然后……相亲相爱一辈子。现在看来,她最初设想的这一切实在有些太过天真和幼稚,那个时候她还不懂,什么叫做世事无常。

房子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她没有立即去住,而是进行了一番装修,当然这些事情她都没有告诉他那个助理,而是在他走了之后进行的,以后那将是她一个人生活的世界,她一定要好好设计精心布置。

没有人给她家,那她就自己给自己一个。

重要的事

她对自己说:要学会一个人生活,不论身边是否有人疼爱。要做好自己该做的,有爱或无爱,都安然对待。缘份到了,伸手便去抓住,缘份未到,就去为自己营造一个温馨的小世界。

有爱情,便全心对待,没有爱情,也一个人惬意。她这一生,只求安安心心,不求轰轰烈烈。

日子就这样过了大约一个周,那天上午她正匆匆忙忙打算赶往孤儿院,衡叔说他又接了个活让她去帮忙,这些年孤儿院的收入全部靠衡叔接一些道上的比较棘手的外科活来维持。

可是衡叔的年纪也渐渐大了,有些重要的手术都做不了了,她有时候很痛恨自己怎么不能早点将衡叔的医术学会,早点替他分忧解难。

奔到楼下的时候,忽然接到他的电话,问她在哪里。她犹豫了下说在学校,他的声音意外地有些严肃,

“我正好在你们学校门口,出来我们见个面吧。”

她有些焦急,

“有什么事吗?”

“重要的事!”

他回答的言简意赅却不容拒绝,她只好硬着头皮出去。

远远就看见他那辆银灰色的车子,在阳光底下散发着诡谲神秘的光芒,跟他的人一样看起来神秘莫测让人捉摸不透,一上车他就问,

“身份证带了没?”

“带了!”

她一时也不知道他忽然问这个做什么,就老老实实回答了,他没再说什么踩下油门银灰色的车子飞一般离去。

她看着越来越陌生的街道,心里愈发的着急恨不得打开车门跳下去,

“那个、不好意思,能不能问下,到底是什么事情?”

他落落回头看了她一眼,那视线里满是探究,她连忙解释道,

“我有急事!”

“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专注开着车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道。

“呃……”

她没想到他会追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事情,一丁点她都不想让他知道,反正注定了只是陌生人。

“这么着急,不会是急着去约会吧?”

瞧着她左右为难的样子,他轻笑了一声丢给她这么一句,不过那语气怎么听怎么都觉着冷飕飕的。

她顿时气结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现在谁有心情跟他开这种低级趣味的玩笑!无聊至极!更何况她也不觉得他们之间熟悉到可以开玩笑的地步了,他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转过头看向窗外不再理他,一双手却是不停地绞着包包的带子,泄露了她心底的焦急和紧张,他漠漠瞥了一眼她那快被绞碎的带子,

“最多占用你二十分钟的时间!”

她也没法再说什么,看了下时间觉得应该能来得及,然后便在心底暗暗祈祷时间赶紧过的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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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陪家人去医院看病忙活了一天,更新晚了非常抱歉。

正式登记

小旋的电话一遍又一遍的打来,她只好硬着头皮挂断,然后飞快的给她发了个短信,告诉她如果自己赶不回去的话就让她先替自己。

小旋跟她的双胞胎哥哥阿凯算是她的师弟师妹也算是她的助手吧。他们兄妹两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被老头收留后先后为他们做了几次手术,虽然病情缓解了好多但却依旧有复发的危险。

当车子最终停在民政局面前的时候,她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重要的事情,嗯!确实是重要的事情,对普通的正常的情侣来说。但是对她来说,却似乎是一场噩梦。

他早已绅士地下车为她打开了车门,她僵硬着全身坐在那里,茫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头顶上方是四月间明晃晃的太阳,虽不如夏日里的骄阳炙热,却依旧让她的眼前一阵阵眩晕。

脑子里忽然一下子全都乱了,懵了,空白了,下意识的,她蓦地伸手“啪”的一下将车门关了起来,将自己与他隔绝起来,虽没有勇气再抬头看外面他的表情,却依旧能够感觉到他冰冷的视线穿透厚重的车门直直射在她的心头。

她躲在车里不下来,他却也没有上前强逼她下车,他就那样抄着裤袋沉默的站在外面,似乎笃定了她不敢不下车。

她对他这种势在必得的气势恨得牙痒痒,如果他愤怒的打开车门过来找她理论或是羞辱她一顿,她都无所谓,可是就是他这种不急不恼云淡风轻的态度让她又气又怒……又怕……

咬了咬牙,她抬手打开车门缓缓走了下去,他只是冷冷睥了她一眼,转身迈开大步朝里面走去,她懊恼得跟在后面一路小跑着进去。

想必是他早已提前打点好了吧,偌大的民政局登记结婚的地方似乎被清了场,只有一个负责办理的工作人员,见到两人到来笑得无比谄媚的说,

“二少,您来了,这边请!”

登完记出来,她还一直晕乎乎的,所以连自己的手依旧被他牵着都没有察觉。

刚刚拍照的时候,她因为身体太过于僵硬,与他隔的距离太过于遥远,那个工作人员提醒了好几次她都几乎没有怎么动弹,最后他拽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扯进了他怀里,这才完成了那张照片。

可想而知,照片中的她形象有多差劲,还未从被他扯进怀里的惊慌中回过神来,那个该死的工作人员就按下了快门,所以她整个一副惊恐的样子偎在他怀里,似乎跟他结婚是一件多么骇人的事情似的。

反观那个男人,气定神闲,从容自若,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她非常不悦地跟那个工作人员抗议着,那个男人本就英俊出色,站在他旁边她本就有些自卑,如今还是这么一副形象,她再淡定也有些接受不了,好歹她灿然微笑一个的话,也算得上清秀可人了。

可是那个男人眯着眸子看了半天之后,凉凉吐出几个字,

“很好!没有必要再照了!”

******

正式结为夫妻。

她的狼狈

然后那个工作人员就得意地瞪了她一眼,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走了。留下她一个人满脸不解地站在那里,瞪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发呆。

只是她不知道,因为那是接触这么久以来,她鲜少在他面前卸去那副故作淡然的面具的模样,所以他止不住地想要收藏。

就这样晕乎乎地随着他走到门口,风迎面吹来,她有些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被他的大掌完全包裹住的手,她倒抽了一口气打算抽出手来。

然而,还没等她有所反应他已经松开了手,原因是他有电话进来,她看到他向来优雅从容的神色微微一僵,便松了她的手拿着电话往一旁走去。

她发誓她并无意想要听到他电话的内容,但是奈何那端的哭声实在是太过于凄凉,让她无法忽视,然后她见到他边往旁边走着边微微皱眉轻声问道,

“怎么哭了?”

她自嘲的勾起嘴角笑了笑,看他那样子估计是他心头上的那人打电话来质问了吧!这又何苦呢,因为他当初不知道适意还是玩笑的一句话,现在害得三个人都不好过。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随着轻柔的风飘入耳中,如同一把把尖锐的箭直直刺入心尖,他说,

“我不是都跟你解释很多遍了,这场婚姻只不过是做戏罢了!”

她唇角的笑容蓦地就僵硬了下来,呆愣了一会之后她急急别过头将自己眼底的黯然掩去,正好迎面有出租车驶来,她伸手拦下跳入车里头也不回地离去。

有谁比她更狼狈?刚登记出来老公就转投别的女人的怀抱,并对人家柔情万种地解释,说这场婚姻只是一场游戏!

别看她平日里寡情冷漠惯了,可实际上她是个很保守的人,即使她对他没有什么爱恨情仇,即使她对这桩充满利用的婚姻不情不愿,可是子里其实还是希望这段婚姻能够长长久久的。

只是她不知道,其实,他跟她都事傲倔强叛逆不羁的人,但是他们俩骨子里却都又很保守,其实,不光她有想守候这段婚姻的念头,他也有!

只是,这个世界上有一句成语叫做:身不由已,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缘分叫做:错过……

那边顾墨辰正打着电话,眼睛的余光瞧见她头也不回地跳上出租车离开,没有任何的留恋,冷情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当下语气变得有些冷厉,

“行了!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然后决绝的挂断电话,后来他才发现,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电话那头的人大小声说话……

瞪着慕黎离去的方向,顾墨辰一张俊脸黑得能吓死人,该死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天大的急事,竟然不经过他的允许就离开?而且还跑得那么快?那么决绝?******

【想哭。怎么会哭。怎么能哭。有什么好哭。】

突然来访

一个周之后,慕黎的小公寓焕然一新,她乐滋滋地大包小包搬了过去,因为之前就已经是装修好的,她只是把里面的家具换了一下,然后将整个房子的布局重新设计了一番。

很小很小的房子,四五十坪的套一厅小公寓楼上带个复式小阁楼,其实这个房子她之前就看好了,房东是一对老夫妻,她曾经随衡叔来给他们看过病。

老头老太太前段时间要随着儿女去国外,所以打算把房子卖了,之前她根本没有经济能力买,曾经考慢要租下来的,如今托那个男人的福,终于得偿所愿。

她最喜欢的是楼上的阁楼,说是阁楼,其实利用率很大跟的空间差不多,她把其中一面墙全做上了清新雅淡的书柜,虽然她现在拥有的书仅仅够摆满其中一个柜子,显得有些滑稽,可是她还是喜欢,她想她以后一定会一本本将它摆满的。

另一面墙则全部镶满了的落地镜,用来练舞,于是在这方小小的空间里,走到哪里她都会看到自己婀娜多姿的影子,窗边的位置她放了一张玫红色的软榻,看起来舒适温暖。

闲暇时,在这里跳跳舞,看看书,再煮一壶绿茶,躺在软榻上小睡一会儿,风和日丽的时候,会有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她想要的那方宁静的天地,那个温馨的家,终于自己可以给自己。

收拾完东西后,她沿着厅里的螺旋楼梯来到自己最爱的这方天地,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刚在软榻上躺下,就接到洛辛桐的电话,电话里洛辛桐和薇薇她们气急败坏地问她怎么搬东西也没有找她们帮忙。

其实她学校宿舍里的东西并不是很多,有好多都放在了孤儿院那爆改天让阿旋给她捎过来就好了,所以根本就用不着兴师动众地让洛辛桐她们帮忙。

她在软榻上懒懒翻了个身,轻声跟洛辛桐她们解释着,她们却不依不饶,要她赶紧出来请客以安慰她们受伤的心灵,她无奈之下只好起身到楼下换衣服。

其实洛辛桐她们也知道,她本来就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下子彻底搬出来了,估计以后见面的机会会更少。

洛辛桐还好,私下里她们经常联系,倒是薇薇和阿楠,以后联系的肯定会少,这样想着忽然觉得有些舍不得,毕竟都是给过她温暖的一些人,她都很珍惜。

换了衣服她心情大好的出门,她的公寓是在六楼,往下下楼梯的时候她不由得轻快地哼起了歌,蹦蹦跳跳像个天真的孩童,这种安定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释怀了许多,开心了许多。

刚走出楼梯口,远远地她就看到一个身材挺拔器宇轩昂的男人正迈步往这里走来,有车子从他面前经过,掀起一阵尘土飞扬,那人顿时厌恶地跳出老远,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不停挥散着面前的灰尘。

气炸了肺

这个小区由于年代久远,原本的水泥路面都已经老化的不成样子了,每当有车经过或者起风的时候,总会尘土飞扬。可是这已经是这附近环境最好的一个小区了,当然这与他住的那些高档奢华的楼盘没法比。

然后隔着这么大老远的,她就能感觉到一股冲天的怒意和寒气铺天盖地而来,那是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她的好心情顿时全无,满脸的笑意也一点点敛了起来。

怎么会是他?自打她买下这栋公寓她就没想过他会来,她认为他们的关系在那些不得不做戏的场合之外,该是毫无瓜葛,却没想到在自己刚搬来的第一天,他就不请自来。

心里忽然生了微微的恼怒,那种好不容易得来的宁静突然被打扰的不悦让她明媚的眸子微眯,她本能地转过身想要避开,然而还没等她迈出脚步,身后就传来一声咬牙切齿地怒吼,

“慕——黎!”

她只好停住脚步然后嘟起嘴十分不耐地翻了翻白眼,当然这么可爱的动作她不会让他看到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悦,转过身,她又是那个沉静的女子。

明知道他此刻心情很郁闷,但她还适作无辜地冲他笑得灿然,小脸上也全是见到他之后的惊讶,

“顾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吗?”

顾墨辰止不住的吼,被她气得差点七窍流血。该死的女人,这就是她选的公寓?整一个贫民俊在这里买房子,脑袋简直是被驴踢了!

他顾墨辰向来在投资界极富盛名,没想到她竟然花钱在这种地方买了套房子!这个女人,是不是生来就是他的克星,就是来败他的家产的,虽然区区几十万对他来说不过是,但是不值得投资的东西他向来一分钱都不会花的。

他刚吼完迎面就来了一阵风,四月里的天,春风还是还猛烈的,他只觉得一股灰尘挟着漫天的碎石枯叶直呛鼻喉,一阵沉默之后,他全然不顾平日里的优雅,狼狈地别过头剧烈的咳嗽着。

等他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却见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眨着一双清亮的眸子,正十分淡然地看着他,眼底深处有微微的戏谑,他顿时觉得颜面全无,心里头窝着的纳火一股脑儿的全发了出来,

“今天一天的时间都空出来!”

吼完之后见她依旧站在那里不动弹,他忍住上前将她打晕扛走的冲动,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出,

“还不赶紧上车!”

冷声命令完他转身大步离去,因为不熟悉这里七拐八拐的地形,怕刮伤了自己的车子,他索性将车子停在外面比较空旷的地方下车走到这里来。

一路走来他的火气也越积越多,差点涨破了他的肺腔,撕裂了他的五脏六腑。怪不得龙二告诉他地址时犹犹豫豫地,还说,老板,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或者备好遮风沙的工具。

拍婚纱照

他当时还以为龙二被龙意气得神经错乱在说什么胡话呢,到了之后才发现,龙二的提醒真的是好心好意的,一身昂贵西装的他站在一片灰蒙蒙的建筑群中,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他低低咒骂着捏着鼻子,阻挡着小区内的垃圾桶内不时传来的味道,更要小心翼翼跨过路上坑洼不平大大小小的坑,没走了几步,他铮亮的皮鞋上便蒙上了一层灰尘。

他想起当初她提出要一栋房子的时候自己眼中的嘲讽,那个时候想必她自己也感觉出来了,她却只是抿了抿唇沉默着不说话,现在想来,自己对她的评价似乎有些言之过早。

想到这件事,本就不痛快的心情更加的烦闷,他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朝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似要将满腔的郁气都发泄在自己的双腿上。

慕黎被他莫名其妙的吼得一愣一愣地,直到他转身离去,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小跑跟上他的步伐,

“顾先生,能不能问一下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我已经约了朋友吃饭的……”

这个男人也未免太霸道和狂妄自大了吧,有什么事情难道不知道提前打电话通知一下吗?她的世界又不是围着他转的,他说让她空出时间来她就得空吗?

他头也不回地丢给她几个字,

“拍婚纱照!”

“哈?”

她顿时惊讶地停在了原地,半响她忽然又呵呵笑了起来,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笑着笑着,她忽然就想起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如果一个男人能让你笑,不管是哪种笑,就已经是爱情的前奏了。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淡了下来。

最终那灿然的笑意也只化作了一抹疏离的轻笑噙在嘴角,

“顾先生,您这个玩笑确实挺好笑的!”

“你认为我在开玩笑?”

他蓦地停下身,回头瞪着她,薄怒渐渐笼罩至他的全身。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有些语重心长,似乎在训导一个任性的孩子,

“我们这种关系的婚姻,您觉得有必要拍吗?拍了后要放在哪里?拍了又做什么?”

她那漠然的样子,教训孩子般的语气,若无其事的态度……一切的一切都让顾墨辰抓狂,他觉得自己今天要死在这个女人手里了,活活被她气死的。

他顾墨辰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就算这场婚姻只是做戏,他也要办得声势浩大,如此一场万众瞩目的婚礼,难道要在宴会上连张喜庆的照片都没有?

干脆不跟她废话了,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我说——马上给我上车!”

改头换面

看他那架势,慕黎知道,如果她今天不去,他势必是将她打晕了也要带去的,可是,去了婚纱店就意味着自己要被推倒风口浪尖上,彻底曝光在世人面前!

不!她绝对不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她不想自己以后的生活天天被狗仔秘注着,被冠上了顾太太的称号,身为豪门少奶奶,她将失去太多太多的自由。

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拖着她就往前赚她被他拖得踉跄着往前小跑了好几步,她微微喘息着跟他交涉着,

“呃……那个顾先生,既然这样,那我想回去换件衣服!”

他头也不回拖着她继续往前赚

“换什么衣服?到了那里自然有衣服给你穿!”

旁边就是电线杆子,她恨不得跑过去抱在那上面,她瞪着他那冷漠无情的背影想骂/娘的冲动蹭蹭窜上脑海,尼玛不就是在演一场戏吗,拍P婚纱照啊!尼玛要拍找你的心上人拍去啊,干嘛来打扰我!

可是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她发了狠地往后拽着自己的身体,

“顾先生,我得先回家一趟!”

她视死如归地说完,瞪着那握着她的大手,心想:这次你要是还不放开我,我就咬上去!

这下子他总算是停下来了,转过头看着她因为气愤和挣扎而微微的小脸,他拧着一双浓眉不悦地开口,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谢谢!”

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她就挣脱他的手飞快的往家里跑去。

冲到家里,没时间喘口气她冲进卧室翻箱倒柜地找着,然后在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粳叹了口气,她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贴上,一张平凡无奇的脸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是衡叔花费了几年的心思特意为她研制的,毕竟她早晚要接替衡叔揽下道上的那些活,她一个女孩子家,整天混迹在那种血雨腥风龙蛇混杂的场合,终究是危险的。

整理好了自己,对着镜子长长出了一口气,她这才打开门出去,心里不是不紧张的,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八成会勃然大怒的吧,可是,她没有选择。

她下去的时候顾墨辰正倚在路边的电线杆子上抽烟,修长玉立的身形,堪比般完美的身形,他瘦但却精壮,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

此时的他正一只手抄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指间夹着明灭的烟卷,长腿微微支起,看着周围这混乱的环境他就心烦意乱,索性仰着头看那片蔚蓝的天空,他抽烟的姿势有些颓废,却要命的魅惑人心。

一支烟燃尽,他低头踩灭地上的烟头,一转头就见到远处她正朝自己走来,身段依旧是那婀娜的身段,却有些地方不一样了!由于距离太远他暂且还没有发现她到底哪里不对劲,但是却警觉地眯起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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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激怒

等她终于在自己面前站定,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看着那张相貌平庸的脸,他恶心的差点吐了,看向她的视线里也不由得燃起熊熊怒火,脸上向来从容和优雅的神色一点点碎裂开来。

慕黎以这副样子站在他面前本就有些忐忑,如今被他凌厉的目光一瞪,更是觉得头皮发麻,后背直冒冷汗,她艰难地别过脸想要避开他骇人的视线。

却被他一把捏住下巴硬生生将头给掰了回来,那力道大到差点将她的脖子都给扭断,他阴鸷如地狱撒旦的声音传入耳中,

“怎么回事!”

刚刚他说拍婚纱照的时候,他不是没看清她眼底的排斥,他恼怒的不是面前她这张平淡无奇的脸,而是她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她竟然如此排斥做他的女人!

他顾墨辰好歹也算是这座城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抛开他那些显赫的身份和财势不说,他自身的条件也可以说是人中之龙了。

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不像御修离那般冷冽,他总是唇角带着浅淡的笑,如同一尊鲜活的雕像,让每一个女人的心脏都会为了他那笑容而颤动。

别个女人,要是被他这般对待,早就乐得上天了,却偏偏遇到她,一再二再而三地重伤他高傲的自尊心,本以为与她不会有太多纠缠,所以一开始也不是很介意。

可是慢慢地,就失了冷静,乱了阵脚,甚至恼怒,生气,最终至现在这般的怒火冲天恨不得杀人。只是二少,就因为她不是你的那些别个女人,所以她才会如此放肆,如果她随波逐流,那么她便不再是她。

而面对着这样一个狂怒的男人,慕黎的心里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是为了自己往后的平静日子,她还是硬着头皮淡淡说道,

“顾先生,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场婚姻只是一场游戏,游戏结束之前我会配合你演好每一场戏,但是,我该保有为自己的未来打算的权利吧。”

她说的那么无所谓,那么漠然而又平静,他只觉得一阵血气直冲脑海,大手用力一甩,她瘦弱的身躯就被他甩到了旁边的电线杆子上,有力的手指无声地缠绕上了她的脖子,他高大的身形也随之欺近,

“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她脖子上的力道遽然加重,她的呼吸有些困难。他们旁边偶尔有小区的人经过,见到两人这副对峙的画面,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阻,此刻慕黎忽然庆幸自己戴了这张面粳不然明天她铁定上了报纸的头版头条。

她咬了咬牙极力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不会太痛苦,

“我想我做的并不过分,我只是想在游戏结束后,还能够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所以请原谅我现在不能用真面目示人!”

她说得理直气壮,顾墨辰却彻底失去了冷静,该死的女人,连将来都替自己打算好了,他是该赞扬她的成熟呢,还是该惩罚她不将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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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若指掌

即使此刻她的小脸已经因为那张面具而面目全非,可是那双眸子却是异常的晶亮,带着让他无法忽视的倔强和坚持。

“如果您觉得这张脸让您恶心,那么麻烦您以后不要让我出现在任何一种公共场合!”

她兀自清淡从容地说着,顾墨辰一张俊脸骤然黑地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让人窒息。

呼吸越来越困难,慕黎猛地闭上了眼,想象中的窒息并没有到来,反而是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瞬间抽离,然后她听到他从鼻腔里发出来的一声冷含围绕在四周的纳压抑的气息轰然散去。

顾墨辰气得一把甩开她扭头就赚他怕再不走他可能会当场捏断她的脖子,以惩罚她的伶牙俐齿、固执倔强、不知好歹,还有她那眉宇间那隐隐散发着的傲气。

就这样,那所谓的什么婚纱照也没拍成,等慕黎小心翼翼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抹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虽依旧挺拔却似乎多了些黯然,纤细的手着抚上脖子,那里隐隐作痛提醒着她刚刚那场风暴。

好吧好吧,又不欢而散。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每一次两人都要闹成这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轻易地就将他惹怒,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人本来就这么易怒。

总之这么几次相处下来,不是她负气离开,就是他愤怒离开。

事情似乎远远比她想象中要艰难了许多,复杂了许多,本以为可以相安无事的,看来,她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付这个男人了,她自认为挺能看透人心的,可是这个男人却让她捉摸不透。

但愿婚礼过后,他们真的会如同曾经协议过的那样,人前相敬如宾,人后各走各的路,最好相见也互相装作不认识。

每一次的不欢而散之后便是长久的杳无音信,婚期一天天的接近,她依旧过得悠然自得,倒是洛辛桐,替她急得不得了,那天洛辛桐又见到从孤儿院回来累得半死的她,彻底抓狂,

“我说小黎啊,你什么都不准备?就这样嫁?”

“我要准备什么?”

好不容易爬到六楼打开门进去,她踢掉鞋子直直扑在沙发上,连说话都没有力气。

她每周都会去孤儿院帮衡叔给那些小孩子看病,她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慕家对她来说只是一种形式上的存在。

“你说你什么都不准备也就罢了,你好歹保持一个良好的精神状态啊!你看看你现在这副人不人贵鬼不鬼的样子!”

洛辛桐看她那疲惫的样子,语气虽然不悦但也柔和了好多。

即使是充满利益无关情爱的一场婚姻,可这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且不说后面的结局如何,光是提起结婚这两个字,每一个女人心中都会荡起涟漪。

慕黎趴在那里神色平静,她知道他不会就这样袖手旁观的,他自己不是也说过了吗,他总得要顾及自己的颜面吧,果然不出她所料。

婚礼前夕,那个龙二大包小包送了一堆东西来,婚纱,礼服,鞋子,还有各种各样的珠宝,他倒是全程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大堆东西,让她难堪的是,他竟然对她的尺寸了若指掌,不管是婚纱还是礼服,尺寸都合适极了,抹胸的设计卡在她洁白的胸前,不紧不肥,正好衬托出她的胸型。

她看着镜子中一身洁白婚纱的自己,蓦地就想起他的手指曾经滑过肌肤时那种的感觉,她的脸莫名的滚烫起来。

婚礼前夕

再然后,日子就来到了他们结婚的前夕,她想从他买给她的小公寓出嫁,慕家人当然不同意,如此举世瞩目的一场盛世婚礼,慕家人当然不可能错过这么一个宣传自己的机会,所以她只能住在了慕家。

这场婚姻,各自算计着各自的利益,慕家则是为了攀上顾墨辰这一棵高枝之后,从此在商界能够呼风唤雨耀武扬威,而她则算计着刺伤了谁的心,至于那个男人,她始终不知道,他到底在算计些什么。

说心里话,住在慕家,她很怕慕希妍或者慕凌风她们会搞出什么花样来,却没想到她们竟然异常地安静,尤其是慕希妍。

她除了吃晚饭,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后来她出来倒水,慕希妍正好挽着慕凌风上楼来,看到她忽而笑得妩媚的对慕凌风说,

“二姐,这是咱四妹夫刚送我的新的保时捷车钥匙,改天我们一起去兜风吧!”

“好啊!”

慕凌风配合着慕希妍的炫耀,得意的眼神毫不客气地扫向她站的方向,自己的老公竟然送三姨子这么名贵的豪车,而她这个正室却什么都没有,那意味着什么?

慕黎嘴角微弯轻轻垂下眼,掩饰住眼中的嘲讽和不屑,怪不得慕希妍会这么老实呢,原来是他早就给了她甜头。

那么慕凌风呢?按照她强势而又唯利是图的作风,她想要的东西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这一次她从他那里得到了什么好处呢?

不过,不管到底得到了什么,她真的该谢谢他为她摆平了这对姐妹,让她能够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中度过单身前的最后一晚。

不想与那两个女人发生冲突,她端着杯子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见她依旧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儿,慕希妍气得踩着高跟鞋奔向自己的房间,慕凌风只是盯着她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

她跟她,算起来可以说是积怨已久。她七岁那年,慕云海在外面看上了别的女人,据说是个歌厅里的舞女,也就是慕黎的母亲,为了她慕云海可谓是疯狂至极,不仅要抛妻弃女,甚至还要抛弃整个慕氏。

她们的母亲身体本就不太好,被慕云海的绝情和背叛刺激地伤心过度,一年之后最终抑郁而亡,没过多久慕云海便迫不及待地将慕黎的母亲娶了进来,那一年小小的慕黎三岁。

从那之后她对那对母女便恨之入骨。

而在她承受丧母之痛最暗无天日的那段时间,是林文城陪在她身爆其实也不算是陪,他只是奉父亲之命每天来接送她上学放学而已,林文城当年8岁,因为两人年纪相当又在同一所学校,林父担心她心情不好做什么傻事,便让林文城来陪她。

其实那段时间林文城对她并不热情,每天都像在完任务,可是对她来说却不一样,每当自己难过的想要哭泣时,一抬头就看到沉默走在前面的那道瘦小却坚/挺的背影,心里就会感觉充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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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奋斗季,亲们一起来奋斗吧!不管胜作的还是学习的】

我带你走

两年后那个女人自杀身亡,她联合任性的慕希妍软硬兼施硬是让慕云海将那个小不点送去了孤儿院,她的家总算不再乌烟瘴气。

可是她没想到后来林文城竟然向林佑德那里施加压力,林佑德对这个宝贝儿子可谓是宠爱有加,就来劝慕云海将慕黎接回慕家,那个时候慕家还必须依仗林佑德在政治上的庇护,再加上自己的大女儿慕婉静也一直劝说,三年后慕云海又将她接了回来。

慕黎八岁那年,正式回归慕家,而十三岁的林文城也正式宣布了自己对她的保护权,他简直将她宠上了天,拿将她当公主一样宠着惯着呵护着。

而她这爆自从她走出了丧母之痛,他对她便始终冷冷淡淡的,任凭她怎么努力他都不曾关注过她,她学习第一,艺术第一,演讲第一,各种各种的第一都换不来他一个正眼相对。

从慕黎八岁到十八岁,十年漫长而又苦涩的等待,她终于得到了他,即使她用的手段不甚光明,可是她终归是得到了他。

走廊上的灯光有些昏暗,打在慕凌风的脸上,她强势的面容显得有几分黯然和憔悴,她看了一眼慕黎房间的方向,迈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身为如今慕家的主事人,明天的婚礼还得由她一手办。

慕黎的房间。

她刚端着杯子从外面进来,手机便提示有短信进来,她百无聊赖地躺在拿过来看,面色一僵手一抖,手机从手中跌落直直砸在她的胸前,钝痛传来她却浑然不觉。

短信的内容是:我在八号码头等你!如果你不想嫁,我带你住

署名:文城哥。

文城哥!文城哥!那是最快乐的那几年她对他的昵称,他只容许她一个人这样叫,那时的她天真无邪,心里满满地只有喜欢的人,总是花蝴蝶似地在他身边窜来窜去,文城哥文城哥的叫着。

他被她烦得不得了的时候便会佯装生气地伸手抓过她,将她按在怀里狠狠地吻着来惩罚她的恶作剧。

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辛酸。

她就那样僵硬着身子躺在,呵呵地笑着,笑着笑着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出来,林文城,现在说要带我赚是不是有些晚?

两年前她成人,他对家人表明他对她的心迹,却遭到家里人的一致反对,其实不用他表明,大家也都知道他的心思,只是都选择了沉默不说。

他当然恼怒,他守护了他十年,一心为两人的未来做准备,而那个时候刚满十八岁的她,一心想着有个家有个人爱她就足够了,所以两人打算私奔。

那个时候他大学刚毕业,考上了检察院的公务员,大好的青春即将展开,看着他为自己放弃这一切,她也于心不忍,他却信誓旦旦地说,如果没有她,他过得再风光又有什么意思?

******

矮油,加油加油!

回不到从前

那一晚,下了这座城市最大的一场雪,她在凛冽的寒风中怀揣着少女美好而又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八号码头等了他一个晚上,等来的却是,慕云海一个响亮的耳光、慕希妍嘲笑的面孔和轰然昏厥的自己。

因为在大雪中冻了一夜,直接导致她高烧不止,她醒来已经是三天后,而他,早已成了她的二姐夫,原来在约定私奔后的第二天,他跟慕凌风便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婚礼。

一夜之间,她跟他由亲密爱人变成了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系,她成了全家上下的笑柄,成了最可悲的悲剧。

如今在她即将嫁为人妻的前一晚,他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她忽然想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过的一句话:此去经年,再回首已是沧海桑田。

她躺在,许久都没有动弹,心口上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是林文城的电话,想必是一直等不到她的回信所以打电话过来了。

擦干腮边的泪水,她拿着手机从坐了起来,刚一接通电话,林文城的声音便急急传入耳中,

“小黎,看到我的短信了吗?”

“嗯!”

她靠在床头淡淡应着,林文城连忙问,

“那你的决定呢?”

“文城哥!”

她忽然开口唤着他,那久违的称呼让那头的林文城心口酸涩地慌,然后他听到她有些犹豫的声音响起,

“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你……不介意吗?”

那头的林文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说道,

“小黎,我不介意!不管你跟他发生过什么,你依然是我心中那个无暇的小黎!——”

“可是我介意!”

他的话音刚落便被她冷冷打断,

“我介意你脏!因为你碰了那个女人!”

她平静地指责让林文城轰然崩溃,跟慕凌风结婚两年,他只碰过她一次,那次是他喝醉了,与其说是他喝醉了不如说是被慕凌风给灌醉的,恍惚之中他将慕凌风当成了她,然后便犯了不该犯的错误。

要怪只能怪那晚慕凌风穿着紫罗兰色的衣衫,而他又太过于思念她,迷迷糊糊之中终究酿成大错。而她竟然也知道这事,想必是慕凌风早已不动声色地泄露给她了。

他还在心痛间,她的声音继续漠然响着,

“所以文城哥,我想你无论怎样也无法将这个痕迹从你身上抹去了吧?所以对不起我不会跟你住”

她说完便决绝挂了电话,然后关机,就算是她不想嫁给那人,她跟林文城也回不到从前了,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

******

下一章会是婚礼,不会有太多的笔墨,终究不是两厢情愿的婚礼,再多细节都是做戏,不写也罢

执子之手

第二天的婚礼,没有伴娘,没有花童,没有亲朋好友的簇拥,她一个人走得孤高清傲,摇曳着长长的婚纱,就那样坐上了来接她的奢华婚车,挺直的脊背骄傲如同女王。

洛辛桐还有小璇她们都不能来,她不想自己赖以生存的那个平凡无奇的身份被曝光,本应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她却嫁得如此孤立无援,凄惨冷清。

她刚一踏出慕宅的大门,耀眼的闪光灯便扑面而来,耳边喧嚣着的是各路记者好奇地尖叫声,她微微有些僵硬随即又加快了脚步低头朝婚车走去,她果然还是不适合这样抛头露面的场合。

索性,她这款婚纱的头饰带着洁白的一层薄纱,如同一圈光晕在她的头顶罩下,虽不是太厚,但也巧妙地将她的面容遮挡了起来,愈发使她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惹得一种记者伸长了脖子却还是难得一见庐山真面目。

坐在加长的劳斯莱斯婚车里,她侧着头仰望外面碧蓝的天空,五月份的太阳,少了三四月间的阴冷,却也没有夏日里的炙热,不冷不热的光线温暖打在身上,让她冷清的心底恍然升腾起一种温暖的感觉。

车子驶过车水马龙的街头,惹得众人驻足围观,他们现在正在驶往教堂的路上,她什么宗教都不信仰,什么名人都不崇奉,她只信,她自己。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教堂举行婚礼,或许与他的宗教信仰有关吧,她只是觉得在那么庄严肃穆的地方,举行这样一场貌合神离的婚礼,让人有些愧对耶和华。

庄严肃穆的教堂里,一袭黑色礼服西装笔挺的男人落落站在教堂的神坛前,低调而优雅,睿智而沉稳,弧度优美的嘴角是一抹自信而高傲的浅笑。

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响起,慕黎挽着慕云海的胳膊出现在教堂的另一头,她的手中是洁白馨香的马蹄莲,她的身形婀娜多姿,她脸上的薄纱神秘而又勾人心魂。

她迈着平稳的步伐缓缓向他走去,一阵微风拂过,吹起她脸上的面纱,观礼的众人顿时发出一阵惊呼,脸上的表情一个个变幻莫测。

顾墨辰远远站在那里看着台下的一切,琉璃的眸子微微眯起,他只感受到众人惊愕的表情,却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能看到她窈窕的身段还有浑身散发着的那种沉静的气质。

这一刻他的心底竟然涌上这样一个诡异的念头:也许只有这个勇敢而又坚强的女人才配与他并肩站在这高高的神坛上,一起在神前起誓,然后与他共同面对往后人生的种种风雨。

恍惚间她已走到身前,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思绪,弯腰优雅朝她伸出手。慕黎垂眼看着那双宽厚的手掌,他的掌心纹路清晰,如同他的人一样,冷冽犀利,她的脑海里霎时一片混乱。

说实话,这一刻她的心底还是隐隐带着排斥的,忽然就觉得恐慌,想逃,她茫然抬头就对上他英俊面容上的那抹微笑,如同外面何须温暖的阳光,照在她忐忑不安的心上。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警告,他在用眼神示意她,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由不得她了,这手,她牵也得牵,不牵也得牵。

紧握着捧花的手指弯起又松开,松开又弯起,最终她还是着将手放入了那掌心,他五指收拢将她紧紧握住的那一刹那,她的脑海里轰然浮现出曾经看过的一首诗: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

【我,牵尔玉手,收你此生所有;我,抚尔秀颈,挡你此生风雨。】

我愿意

她被他牵着手,借着他稳健有力的手劲与他并肩站在了神坛上,她的思绪一直沉浸在刚刚的那首费测的诗中,属于小女人的那种被保护的情绪一时间泛滥成灾。

她恍恍惚惚听到神父低沉而又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堂内回响着,宣读着所谓的誓言,然后她听到他清浅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沉沉静静,不疾不徐,不骄不躁:我愿意!

脑海瞬间的空白中之后她低下头轻轻吐出三个字:我愿意!

然后就见他擎着一枚耀眼的钻戒,执起她素白的手便要戴上她的手指,她纤细的手指微微弯曲僵硬抗拒着那枚戒指的戴入。

古埃及人认为,无名指的血脉是直接引进心房的爱情之脉,在无名指上订立的誓约必将深植入心,铭记终生。

而此刻,她想他们不太适合如此神圣而又庄严的动作,所以她抗拒。

他显然没想到会遭遇她的抗拒,俊脸闪过一丝恼怒,大手暗暗微微一用力她的手指顿时被压直,戒指流畅地被套入指间,台下适时响起热烈而又绵长的掌声,与她心底的哀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这场婚礼是漠然而无所谓的,可是她却忽略了这些小小的细节,那些本该与所爱的人一起做的事情,如今跟一个陌生人来做,它们一点点她的心,让她血肉模糊。

后来的后来,当牧师说新郎可以吻新娘的时候,他微笑着轻轻掀起她的面纱,然后她满意地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是的,那张人皮面具经不起任何化妆品的腐蚀,所以她今天没有办法戴,她只好自己给自己化了异常浓重的妆,浓黑的眼犀夸张的烟熏,把自己弄得像个夜店里走出来的女人。

原本清秀的真实容貌一下子面目全非,想必卸了这层浓重的妆,没有一个人会认出她来,刚刚那些人的惊讶想必就是因为见到了白纱底下她的阵容吧。

他只是象征性的吻了她一下就结束,她低下头兀自笑得怡然自得。既然他非要如此高调的结婚,那么她也只好这样见招拆招。

众人都以为,顾二少亲自选的老婆,会是怎样一副花容月貌,却没想到是这个样子,她不漂亮也就算了,最起码也该有干干净净的气质,怎么会是这样一幅风尘女子的装扮?

掀起了的白纱便不能再放下,于是她就这样顶着一张浓妆艳抹的脸跟在他身边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慕凌风和慕希妍的嘲弄,众人的好奇乃至失望,她都无所谓了。

只是,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用力,她的一只手被他死死握着,他的力道大的吓人,快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疼痛一阵又一阵的袭来,她却是不能开口求饶,还要满脸笑意的面对众人。

这算什么?对她今天这副装扮的惩罚吗?好吧好吧,她接受,只要众人认不出她来,他要惩罚就惩罚吧。

******

下周一左右上架,请亲们继续支持!

今天去佛祖面前拜一拜,跪求二少和阿黎的故事红红火火。

他的兄弟

晚上的婚宴。

她换了一身火红的旗袍,这也是他为她选的,极其合体的尺寸将她玲珑的身段完美的展现出来,只是那张脸,有些让人望而却步,她依旧是白日里的那副妆容不曾改变。

站在门口迎接宾客的时候,她意外地看到了洛辛桐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胳膊浅笑盈盈的朝她走来,冰封了一整天的心,因为好友的突然出现而骤然温暖起来,她惊喜地瞪着她,只觉得鼻尖酸涩。

她想起结婚前夕洛辛桐信誓旦旦对她说的话,

“小黎,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那种乌烟瘴气的环境中孤立无援,我一定会去做你最坚强的后盾的!”

她是知晓她身边一个贴心的朋友,甚至连亲人都没有,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安抚她本就紧张的心吧,现在她果真来了!

这便是真正的朋友了吧,有些话你不需要说她便会懂,有些心思你不必表露她自然会感觉到。

那个中年男人想必就是洛辛桐的父亲了,洛辛桐的父亲其实也是这座城市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虽然龙门是整个亚洲极道界的龙首,但是同时也存在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帮派,只要他们安分守已,不触犯龙门的利益,御修离也不会对他们怎样,所以他们一直也都这样相安无事的过着。

洛辛桐跟她一样,都是大家庭里所谓的私生女,不受重视不受欢迎受尽排挤,相同的身份背景相同的脾性让她们彼此惺惺相惜,一起经历过青涩彷徨的青春之后,两人的友情愈发的坚固。

只是洛辛桐比她还能好一些,好歹她的父亲对她疼爱有加,只是碍于正室的原因不能将她光明正大的接入洛家,而她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

站在她身旁的顾墨辰微微一歪头就对上她笑得灿然的笑脸,因为那笑容太过于明亮,所以庚了那骇人的妆容,那种喜悦之情是发自内心的,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个叫做洛辛桐的女孩,难道……她们认识?

客套的寒暄过后,宴会便开始,一晚上因为有了洛辛桐不动声色的陪伴,所以她感觉这一整天的劳累也没有那么难熬了,有个人在你最茫然彷徨的时候,在你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出现在你身爆即使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却足以让你安心。

婚宴上,她第一次见到他的兄弟,一袭黑衣冷酷倨傲的御修离、暗粉西装魅惑众生的季宸灏、宝蓝礼服沉默睿智的权天晟。

如果有这么三大气质各异的型男并肩而立,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地打量着你,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慕黎的感觉就是紧张到呼吸都要停滞,尤其是那个御修离,一张俊脸冷酷的能吓死人,她直接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彼时,她正跟在顾墨辰身后在别的桌子那边敬酒,她被他们三个打量地手都不听使唤了,甚至差点将手中的酒杯扔了,不动声色地接住她的杯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由得自豪地弯起了嘴角,然后端着杯子兀自走到了他们那桌。

******

【兄弟相逢三碗酒/兄弟论道两杯茶/兄弟投缘四海情/兄弟交心五车话】

“嫂子”

她只好也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因为衡叔经常接道上的活的原因,她多少也是听说过一些龙门四少的,只是从未见过他们的庐山真面目,没想到今日竟然得以一下子见齐。

“这是大哥御修离!”

他对着那个一袭黑衣王者般的男人简单的介绍着,她硬着头皮打招呼,

“你、你好!”

她的舌头有些打颤,她承认她是害怕这个男人的,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浑身散发着的纳寒意给冻成冰棍了,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敢在他身边生活。

御修离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仰头将手中的酒喝下然后丢给她两个字,

“恭喜!”

“哎呀老大,我说你就不能给个笑脸?这大喜的日子里,你看把嫂子给吓得!”

她还没从纳寒意中回神,就见那个暗粉衣衫的男子端起酒杯亲切地朝她笑着,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无比尴尬,

“嫂子,新婚快乐!”

那一声“嫂子”,叫得她魂飞魄散,她本就穿着高高的高跟鞋,这么被那个季宸灏一叫,脚下不由得一个趔趄,重心不稳地朝前扑去。

还好站在她斜前方的顾墨辰及时回头接住了她,她才避免了摔倒在地的尴尬,但这样一来她却是直直扑入了他怀里,她想挣脱出来,他却微微收紧了胳膊的力道,将她牢牢搂在怀里。

她还从未跟他在众人面前如此亲密过,最多也不过是刚刚她一直挽着他的胳膊而已,她觉得自己的脸唰地一下子红了,还好她的妆够浓,他们应该看不出她的异常。

“嫂子,你没事吧?”

那个罪魁祸首状似关切地询问,却是笑得极其不怀好意,一双桃花眼在她跟顾墨辰脸上流转来流转去。

“没——事!”

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这个狐狸一样的季宸灏,如果不是他口口声声地叫她嫂子,她会这么尴尬吗?

话说他干嘛叫她嫂子,她不信他们不知道这场婚姻只是一场互相利用,他们分明是在调侃她,看她的笑话!可是她身边的这个男人竟然不阻止?越想越气,不由得抬手狠狠掐了下某人的腰部,将满腔的怒意都发泄在了他身上。

果然,就见他痛得呲牙咧嘴,却又没有办法叫出来,只能恼怒地低头瞪她,她暗暗垂下头笑的得意。

正暗暗得意间,又一声让她吐血的声音响起,

“嫂子!”

她不悦地抬头,就见那个宝蓝西装的男子盯着她幽幽开口,

“既然祝福的话大家都说完了,那我就祝你们——早生贵子!”

慕黎觉得自己真的要吐血了,那个御修离冷酷也罢,季宸灏叫她嫂子也罢,都比不上这一句早生贵子来得犀利,此时此刻,她生平第一次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毒舌!这个权天晟,绝对是个毒舌男!

心头上的人

这样愤愤地想着,掐在某人腰部的手劲不由得狠狠加重,他还真是有一帮好兄弟,一个个伶牙俐齿地调侃她,还真是物以类聚呢。

其实她不知道,他们会调侃她是因为他们肯定她,如果今天这新娘换做是慕希妍,他们或许连出席都不一定出席。

他们都知道顾墨辰是要娶慕希妍的,没想到半路换成了她,她一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才会让向来谨慎的顾墨辰昏了头。

今天一见这惊世骇俗的妆容,三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赞赏,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婚礼上将自己装扮成丑八怪,她还真驶特立独行的。

忽然间,慕黎感觉到指间的他全身蓦地僵硬了起来,她以为他是被自己掐恼了,连忙抬头看他,却见他盯着远处的某一点堆砌满脸的笑意瞬间散去。

她不解地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就见喧嚣热闹的酒店大堂角落里,一个长发女子捂着脸哭泣着离开,她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那女子转身离去的背影,纤瘦婀娜。

然后下一秒,他就笑着跟身边临近几桌的宾客说要去下洗手间,只有她知道,他其实是追随着那身影而去了,那女子刚刚坐的位置极其隐蔽,若不是有心,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

身边的温暖忽然抽离,她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空荡荡的感觉,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这女人……想必就是他心头上的那个人了吧。

视线流转间,就对上一双沉痛的眸子,是林文城的。一晚上了,他一直在用这样的视线注视着她,终于看到他痛了,可是为什么她心里却有说不出的难过?

此刻,她与他站在喧嚣的人群里,静静相望,这一场热闹的婚宴,两个人都曾经幻想过,可是到头来,她的良人不是他,他的新娘也不是她。

也许现在,用梁静茹的一首歌来形容他们最贴切不过了: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她压下心里泛滥着的情绪,黯然别过头,却忽然对上那三人沉默打量着的视犀一道道如鹰隼般犀利似要将她的内心看穿,她有些狼狈地别过眼,

“我有些累了,先告辞了!”

“小黎!”

她还未迈出步去,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满脸笑意地朝她走来,暗红的唐装将他大家长的气势给衬托地淋漓尽致。

她知道这个老头,刚刚顾墨辰介绍过,说是他的养父,她一开始还好奇他的父母怎么没有出现,原来是个孤儿。

老头似乎很有趣,口口声声叫着他小二,他被气得跳脚却又拿他无可奈何,还有那三个男人,很明显地一个个被那老头整的快要抓狂。

老头见只有她一个人,不悦地问道,

“小二呢?”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无比威严。

“去洗手间了!”

她想了一下淡淡说道,老头怀疑地瞪向那三个男人,他们却集体沉默。她有些不解,这三人这是怎么了?明明看出了老头的不悦,怎么不帮他打圆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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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豪宅

老头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冲着他们就吼,

“给我把他叫回来!哪有在婚宴上丢下新娘一个人的!”

三人面上划过一道道黑犀然后……

“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漠漠说完,御修离转身离去。

“嫂子,您跟老头慢慢聊,我还约了美女,先走了!”

季宸灏笑得谄媚地说完一溜烟儿的不见了人。

“嫂子,酒店新研制了一道菜,我上去鉴定一下!”

礼貌地朝她点了点头,权天晟面不改色离去。

彻底将老头晾在那里,老头气得跺脚却又拿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回过头来安慰她,

“来来来,小黎,我们坐下来聊聊,小二可能一会儿就回来了!”

敢情这老头是以为她会为了顾墨辰的离席而难过,所以一片好心地过来安慰她,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就只好随着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他没完没了地拉着她聊了半天,都是说顾墨辰的喜好,他说的兴致勃勃,她听得意兴阑珊。

一直到宴席结束,他再也没有回来,还好有老头在那儿替她打着圆场,她才不至于太尴尬,慕凌风和慕希妍嘲讽的笑容她直接就当做没有看见。

结束之后,她打算打车回自己的小公寓,老头却硬是将她塞上了龙二的车,她有些抗拒,她不知道这个老头知道不知道他们这场婚姻的实质,但是看他那意思,是非要将她跟顾墨辰凑成一对了。

龙二倒是看出了她的为难,

“慕,你今晚还是在二少的宅子住一晚吧,后面可是跟着一堆虎视眈眈的媒体呢!”

她闻言从后视镜里望过去,果然就看到了那一群伺机而动的人,无奈之下她只好坐着龙二的车离开。

刚刚在婚宴上他的突然离席已经引发了外界的猜测,本来这样一场灰姑娘嫁入豪门的婚礼众人就在那儿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若是她今晚再连他的宅子都不去,明天报纸上还不知道要怎样沸沸扬扬的报道呢。

折腾了一天,现在总算是告一段落,她疲惫地靠在座位上,抬手揉着突突跳个不停地额头,车外昏黄的路灯照着她浓妆艳抹的脸,瘦削的让人心惊。

车子七拐八拐之后,驶入一栋气派奢华的豪宅里,她这才发现原来他住的地方跟她一样,都是这座城市的内陆地区,而且跟她的小公寓只隔了几条马路的距离。

然而,这就是差距,有时候仅仅一墙之隔,那边是富贵奢华的上层社会,而这里却是贫民窟。

不过她有些好奇,顺口就问了出来,

“他怎么不住在海边的高档别墅区呢?”

像他这样的有钱人不是都应该在海边购入大片奢华的海景套房吗?他怎么会住在这种内陆地区?不过看这栋豪宅的外观,估计价值不菲,这里算是这座城市的CBD核心区域,光是地皮就要天价。

更何况还是像他这样在地皮上自己兴建起一栋豪宅,这占地的面积,她都估算不清,只知道一眼看过去望不到头,再加上这金碧辉煌的装修,差不多上亿花费是有了。

******

【天气渐渐凉起来了,妞儿们都要注意保暖哦】

忌忌讳

听到她这样说,龙二的神色却忽然间严肃了起来,

“慕,以后请不要在二少面前提到海,他很忌讳!”

她愣了愣,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原来他也有弱点,还以为他无所不能呢?话说他不会是旱鸭子,所以怕海吧?

这样想着她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龙二似乎是猜透了她心里的想法,有些懊恼地替自己的主子辩解,

“别在那儿瞎想!”

从刚刚那门里开车进来,她远远便看到一栋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豪宅,他们开着车又驶出了老远好不容易才在豪宅前停下。

慕家的别墅也算是奢华的,面前的景象却让她看的惊呆了,豪宅前面是一个的游泳池,波光潋滟,在夜晚的灯光下散发着沉静的光泽。

整栋豪宅给人的感觉像逝代皇帝的行宫,门前站着一个衣着整齐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率着一众仆人在那里迎接,她感觉自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那中年男人笑容可掬地上前为她打开车门,她刚一下车,他就朝她深深鞠了一个躬,

“太太好!”

他身后的那群人也跟着弯腰齐声响亮的称呼,

“太太好!”

她被这陌生的称呼弄得浑身不自在,有些拘束地打了声招呼,

“你好!”

中年男人一抬头看到她这副妆容似乎吓了一跳,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热情地对她介绍着自己,

“我是这里的管家,我姓顾,你叫我老顾就好!”

她脸上划过道道黑犀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婆婆妈妈,当管家确实挺合适的,

“谢谢!”

她礼貌地回头笑了笑,道了声谢便关上了门。

关上门,疲惫地踢掉鞋子,冲进浴室就洗了个澡,卸下了那满脸浓重的妆容,露出素净白皙的小脸,她边擦着头发边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她吓得大惊失色地揪住了身上的浴巾,一回头,就见他喝得醉醺醺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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