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术玄师》 第一章 神秘传承 六月底,中午时分,骄阳似火,九河市汽车站。 一辆高客稳稳地停在车站大院中,车上的乘客们陆陆续续走下车去,最后下车的是一对身穿校服的青年男女,看样子是刚刚放暑假的高中生。 “今天恐怕有40度吧!感觉快被烤干了,萧寒我们去买杯冷饮喝吧?”说话的女孩名叫薛兰,同行的男孩叫萧寒,两人是同村也是同学。 “是啊!天太热了,就去门口那家‘清凉一夏’买吧,兰姐我帮你拿行李。”薛兰比萧寒生日大了三个月,所以萧寒一直喊她兰姐。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行李上次放假带回来不少了,包里没多少东西的。”薛兰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旅行包率先向站外走去。 萧寒走到冷饮店门口,正要推门进去时,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达轰鸣声和汽车喇叭声,继而薛兰惊呼道:“小心有车……” 萧寒转回身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白衣女孩正在边打电话边过马路,一辆黑色轿车正朝着这边飞驰而来,由于车速太快,司机死命地踩着刹车也无法立即停车,两旁的公路除了车辆便是行人,根本无法变道躲避,只能疯狂地按着喇叭。 白衣女孩终于察觉到了危险来临,眼睁睁地看着一辆黑色轿车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一时间竟呆愣在马路中间,过度地惊吓使其做不出任何的闪避动作。 萧寒见轿车马上就要撞倒白衣女孩,随手扔下自己的背包,疾步跑向女孩身边,随后纵身一跃,在轿车撞过来的一瞬间将白衣女孩抱在怀中,随着惯性摔了出去,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轿车。 “萧寒你没事吧?”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薛兰反应过来,萧寒和白衣女孩已经倒在地上了。 “我没事。”萧寒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着薛兰轻笑一声,表示自己没受伤,见那白衣女子也踉跄着站了起来,微笑着问道:“美女你没事吧?” 黑色轿车呼啸着又冲出十余米方才停住,司机打开车门后发现两人并没有受伤,吼了一句:“以后走路要看车,吓死老子了”说罢,擦着额头上的虚汗,重新发动车辆开走了。 “真是太感谢你了,谢谢,我刚刚是在给我妈妈打电话,我妈妈得了怪病,来这里就是为了求高人救命的,一时出神,没注意到有车。”白衣女子面带感激地道谢。 “不客气,你刚刚没有受伤吧?出门在外要小心点。”走近之后萧寒才发现,白衣女子年纪大概与自己相仿,身材高挑,弯弯的柳眉下一双灵动的明眸,琼鼻玉口再配上精致白皙的面庞,简直美的不可方物。 “好啦!英雄救美,谢也道了,该回家了吧!”薛兰见萧寒看着这个清纯漂亮的女孩,微微有些出神的样子,心中莫名地涌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总之很不好。 “你们好,我叫凌雨菲,你叫萧寒是吧?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我现在很着急,等我处理好事情会想办法答谢你们的。”名叫凌雨菲的女孩诚恳道。 “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你已经道过谢了啊!以后过马路要小心,再见!兰姐,我们走吧!”萧寒潇洒地回绝了凌雨菲,萍水相逢而已,估计这辈子都遇不到了,没必要留什么联系方式。 “再见!谢谢你们。”见 这做好事的男孩拒绝了自己,凌雨菲有些诧异,要知道自己在学校可是首屈一指的校花,想要自己联系方式的男生络绎不绝,今天自己主动要一个男孩子的联系方式居然被回绝了,心里还真的不大适应。 没走出多远的萧寒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刺痛传来,刚才太紧张没有感觉到,这一放松下来,才感觉胸口处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随手掏出戴在脖子上的吊坠,吊坠上居然带有一丝血迹,这是一方古朴的石印,体积很小只有普通吊坠那么大,看样子好像是玉石雕琢而成的。 萧寒突然想起这是昨天高考结束,宿舍的几个人出去玩,在古玩街淘来的小物件儿,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古董,就随手找了根红绳子穿成吊坠戴在脖子上了。 萧寒拉起领口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前,有一个小小的伤口,并没有流多少血,石印雕的棱角分明,萧寒刚刚趴在了地上,正好压到石印,这才被硌破了皮肤,只是萧寒没能发现,这沾染了血迹的石印,隐隐发出了一抹玄黄色的流光,悄悄钻进了伤口之中,一闪而逝。 “呀!萧寒你流血了,我看看严重吗?快点找个卫生室去擦点药吧!”薛兰见吊坠上有血迹,焦急地说道。 “不用啦兰姐,哪有那么娇气啊!一点点皮外伤,没事的,我们赶紧回家吧!”萧寒笑着拿回自己的行李,走向了路边正好停车下客的出租车。 放假回家的喜悦并没有被这个小插曲冲淡,薛兰一路上总是时不时的看向萧寒,眼眸中有着一分异样的情愫。而年少热血的萧寒根本没在意这件小事,可就是这件小事,却改变了他平凡的命运,使他走上了一条玄之又玄的道路。 出租车飞快的驶出市区,穿过乡间小路和田野,驶进了古庙村,萧寒下车后朝着薛兰摆了摆手,便朝着家中走去。 “爸,妈我回来啦!”萧寒跑进自己家院子,大声地喊道。 “淑华,是小寒回来了。”萧父急忙放下筷子,话音刚落,萧寒已经走进了客厅。 “爸,我放假了,妈……”萧寒抱了抱老爸,又扑进了老妈的怀里。 “好啦,都十九岁的大小伙子了,还跟你妈撒娇呢!快洗手吃饭,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你妈给你多做点好吃的。”萧远山见宝贝儿子回来,笑的合不拢嘴。 奔波了半天,萧寒也确实饿了,拿了副碗筷就吃了起来,萧父萧母则是一直给儿子碗里夹菜,自己时不时的吃上一口,恨不得把桌上的菜全放进儿子碗中。 一顿饭下来,萧寒吃的是满头大汗,饭后陪爸妈看着电视,聊着学校的趣事以及自己对高考成绩的预测,就在萧寒想去看看爷爷奶奶的时候,忽然间觉得脑海之中“轰”的一声,然后便是一阵强烈地眩晕感传来,不过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萧寒以为是坐了半天车太疲惫,便跟爸妈说自己累了,然后跑去洗了个澡,冲去一身的臭汗,回屋睡午觉去了。 沉睡中的萧寒并没有发现,胸口的石印忽然发出了一阵玄黄色的光华,只是这次比上次要强烈地多,光华夹带着那一方小小的石印融进了萧寒体内,一道流光朝着萧寒脑海之中闪去,萧寒感觉到脑海之中再一次的轰鸣,然而这次却没有很快停止,接下来便是大量的文字与符纹惊涛骇浪般涌入了识海 之中。 “《五术玄诀》……” “玄门五术,山医命相卜……” “玄门弟子,五术为根,习五术者,可通天地,驱役鬼神……” 大量的文字与符纹涌入萧寒识海之中,使得萧寒感觉自己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脑袋好像要被撑的炸开了,偏偏这种意识上的膨胀感还不是真正的头痛,这让萧寒很是无奈,想要昏过去都做不到,只好默默地承受着这意识中传来的痛苦,就在萧寒感觉自己的意识都要被撑爆之时,那些文字终于停了下来,而萧寒那疲惫到极致的意识也随之停止了。 与此同时,一缕细弱游丝的玄黄色气流涌进了萧寒丹田之内,以一种玄奥的轨迹游走起来,玄黄色气流开始运行之后,卧室四周的天地灵气便朝着萧寒汇聚而来,灵气进入萧寒的身体后,便被玄黄色气流慢慢炼化,一遍遍的精炼萃取,最后化作点点光华被吸收,那道玄黄色气流在吸收了灵气之后,仿佛壮大了一丝,但也是微乎其微,还是像原来一样细弱,不过却显现出了另外两种颜色,玄青色与玄白色。 “小寒,小寒……还不醒啊?薛兰那丫头来找你了。”萧母赵淑华的声音传来,萧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窗外耀眼的阳光,揉了揉惺忪地睡眼。 “妈,天还没黑呢,我才睡了这么一会儿,你叫醒我干什么啊?有事?”萧寒感觉脑袋晕晕的,对着自己老妈抱怨道。 “我的小祖宗啊,这么一会儿,亏你说的出来,你整整睡了三天了,你回来的那天晚上叫你吃晚饭,怎么都叫不醒你,你爸说你坐车太累了,小孩子能睡是正常的,可是第二天还是如此,要不是看你呼吸心跳都正常,我跟你爸都准备把你送医院了。”萧母没好气地说道。 “我睡了三天,不会吧!这什么情况?”萧寒挠着脑袋,显然还没回过神儿来,伸手摸出自己的手机,发现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好啦,这两天小兰给你打了许多电话你都没接,今天你手机关机了,联系不上你,急的跑到家里来了,我看啊,小兰这丫头八成是对你有点儿意思。”萧母一脸了然的笑容,让萧寒瞬间红了脸,急忙下床穿鞋跑出了屋子。 “兰姐,你怎么来了?”见薛兰在客厅里,坐立不安的样子,萧寒急忙问道。 “萧寒你没事吧?怎么这两天都不接电话,今天还关机了?刚才阿姨说你在睡觉,已经睡了三天了,你……你不会是摔坏了哪吧?”薛兰连珠炮似地问道。 “没事啊!我感觉好的很,就是太累了,多睡了几天而已。”萧寒嘻嘻哈哈地说道,而出现在自己脑海中,那些叫做《五术玄诀》的文字,则被萧寒省略了,如此诡异地事情还是不要告诉薛兰为好,不是萧寒不信任薛兰,而是此事太过诡异,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多睡了几天?还而已?真是个怪胎。”薛兰见萧寒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也就放心了,不过对萧寒能一觉睡三天的本事嗤之以鼻。 “《五术玄诀》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不过这一切应该与那一方小石印有关,一觉醒来,自己脖子上只剩下一条红色项链绳,石印消失不见了……我不会像网络小说中的主角一样,走了狗屎运得到了哪位大神的传承吧?” 第二章 荫尸蝼蛄 假期的第一个月,萧寒除了去爷爷奶奶家看望下,就变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这让萧父萧母很是费解,儿子这是怎么了?自家儿子虽然不是那种每天都看不见人影的疯孩子,但也不是这种能宅在家里一个月不出门的宅男啊? 此时的萧寒,正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对着一堆书埋头苦读呢!萧寒面前的书当然不是学校里用的教科书,而是《易经》、《葬经》、《青囊经》、《撼龙经》、《雪心赋》、《皇帝内经》以及《麻衣神相》等玄学类书籍。 一个月的时间,萧寒将自己脑海中出现的文字信息粗略的整理了一遍,书中的记载简直颠覆了萧寒这个新社会小青年的世界观,萧寒发现自己真的走了狗屎运,这些文字真的是一份传承,都是一些关于玄门五术中的山术、医术、相术的内容。 为了验证这些内容的真实性,萧寒在网上查了许多关于玄门法术,风水术以及中医理论的资料,又买回来数十本关于风水以及中医的书籍,三相对照着学了起来。 一个月来,萧寒对于这神秘的玄门五术也是有了些许了解,传承中虽然缺少了五术中命术和卜术的记载,但是信息量也是极为庞大的,否则也不会用一个月才能将传承中的内容梳理一遍了。 原来,山术的山,也就是仙字的引申,就是通过食饵、筑基、玄典、拳法、符咒等方法来修炼自己的“**”与“精神”,实则就是道术,刻苦修炼以求超脱天道。 这医术则是我华夏古老相传的中医之术,这其中包括早期的巫医,利用方药、针灸、推拿、灵治等方法来延年益寿,为他人祛除病患。 相术则分为三类,相天、相地、相人之术。相天便是相日月星辰,风霜雨雪等;相地则是堪舆之术,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风水术;相人便是相人的面相、手相、骨相、体相等。 “咕噜……”萧寒的肚子发出了一声抗议,沉浸在玄学文化中的萧寒抬头看了看表,中午十二点了,半天时间又匆匆而过,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推开门见母亲刚刚将午饭摆上桌,轻声问道:“妈,中午吃什么好吃的啊?我爸呢?” “你爸被你清河叔叫去帮忙了,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帮什么忙去了?工厂里的事吗” “听说是刘铁柱家阴宅风水的事,刘铁柱他爹去世三年了,刘家的日子每况愈下,听说今天请了邻村的风水先生胡半仙给看了风水,那刘老爷子的阴宅是胡半仙选的风水穴,但是你清河叔家的工厂建在了附近,胡半仙说在那里建设房屋会破坏刘家阴宅的风水,刘家为此不依不饶,这不你清河叔把你爸也找去帮忙了,赶紧洗手,准备开饭了。”萧母宠溺的将饭盛好了放在萧寒面前。 午饭过后,萧寒继续回屋研究传承,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已经深深地迷上了玄学,也许是因为突然出现的传承太过新奇,使得自己想 去探索其中的奥秘,也许是萧寒本就与玄门有缘。 “咚…咚…小寒快出来,跟我去看你爸,有好多人在刘家坟地被大蝼蛄咬了,全都送去村卫生室了。”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伴随着萧母焦急地喊声传了进来。 “被蝼蛄咬了,那种小虫子还能咬伤人?”萧寒急忙扔下手里的书,与母亲一起出门向着村卫生室赶去。 “谁知道啊?刚才你三婶打电话来,说刘家坟地里突然爬出来好多大个头的蝼蛄见人就咬,好多人都受伤了,说了几句就匆匆挂断了,你爸也没带手机,真是急死人了。”萧母焦急道。 萧寒心中疑惑不已,一群大老爷们居然能被几只蝼蛄咬伤,也是醉了。蝼蛄,农村土话叫拉拉蛄,可以入药,作为一个农村长大的孩子简直再熟悉不过了,那就是一种会挖土的普通昆虫。 说话间,母子二人来到了村卫生室,见面色苍白的刘铁柱被本家一个年轻小伙搀扶着坐在长椅上,大夫正在处理他手臂上的伤口,那是一种被撕扯开的创伤,看起来根本不可能是被一只蝼蛄咬的,再看其他几个受伤的人,情况也基本一致,好在伤员里并没有萧远山,这让提心吊胆的萧母暗暗松了一口气。 “妈,爸不在这,您先回家,我去刘家坟地看看,也许老爸还没回来呢!”萧寒见萧远山不在,向萧母说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这孩子,别跑那么快,你小心点,别被虫子咬到了。”萧母担心地喊道。 顶着烈日,萧寒一口气跑到了位于村东北的刘家祖坟。 “爸,你没事吧?”刚到刘家祖坟前,萧寒就看到萧远山扶着萧清河朝自己走来。 “小寒,你怎么来了,正好快帮我扶一下你三叔,他也被咬了。” “爸,几只蝼蛄而已,怎么会咬伤了那么多人,而且伤口那么大,还是撕裂伤。”萧寒帮忙扶着萧清河,三人急忙朝村卫生室赶去。 “谁知道那到底是不是蝼蛄,外形到是与蝼蛄一样,但是个头特别大,最大的一只看起来有成年人的拳头那么大,前足锋利,口器咬合力很强,双目通红,外壳极为坚硬,铁锹都拍不死。”萧远山心有余悸地说道。 “荫尸蝼蛄……”听完萧远山的描述,萧寒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这个名字,对,就是荫尸蝼蛄,传承中有一本叫做《异兽杂录》的典籍,上面记载了许许多多的奇禽异兽,书上便有荫尸蝼蛄的描述,书上记载:荫尸蝼蛄,伴荫尸而生,蝼蛄吸食荫尸阴煞之气异化所成,赤目利足,坚壳护体,善咬噬生人,阳火可破之。 “小寒,你念叨什么呢?你说什么蝼蛄?”萧远山见萧寒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奇怪地问道。 “爸,我想去坟地上看看,你先扶三叔回去吧!”说着,转身朝刘家祖坟走了回去。 “你这孩子,坟地有什么好看的,小心被虫子咬到你,快回来。 ”见萧寒朝坟地走回去,萧远山急忙喊道。 “放心吧老爸,我就远远地看一眼,不会靠近的。” “那你小心点,看看就赶紧回来。”刚刚那些奇怪的蝼蛄已经爬回了坟墓里,应该没什么危险了,萧远山叮嘱了萧寒一句,扶着萧清河回了村子。 萧寒来到刘家祖坟,忽然间感觉到一股与这酷暑格格不入地阴冷袭来,让萧寒不禁打了个冷颤,好在丹田处瞬间生出一股暖流瞬间流入四肢百骸中,驱走了那股阴冷的寒意。 自从获得传承后,萧寒便感觉自己的丹田中总是暖暖的,时而会生出暖流,循着自己的经络运转一周后又归于无形,但是暖流运转后自己便会觉得通体舒畅,神采飞扬,端的是神奇无比,而且那枚石印当日便彻底消失了,可萧寒又隐隐有种感觉,那枚石印还在,就隐藏在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只是自己找不到而已。 阴冷消失以后,萧寒四处打量了起来,见最边缘的一座坟有被挖掘过的痕迹,还有几个圆形的土洞,几把铁锹扔在旁边,地上还有些血迹和衣服碎片。 突然,一个圆形的小脑袋从土洞里钻了出来,接着便是身体,萧寒仔细盯着这个鹅蛋大小的蝼蛄,红色的眼睛,尖锐的口器,锋利的前足,厚厚的硬壳,真的是荫尸蝼蛄,既然书里面记载的荫尸蝼蛄是真的,那是不是证明荫尸也是真实存在的,而且眼前这座坟墓里,就躺着一具荫尸。 爬出坟墓的荫尸蝼蛄见又有生人靠近,迅速扇动那薄薄的翅膀,口器大张,向着萧寒咬噬而来,萧寒急忙闪避,顺手抄起一把铁锹,向着再次飞来的荫尸蝼蛄狠狠拍了下去。 “”的一声脆响,那荫尸蝼蛄被拍落在地,竟毫发无损的再次飞了过来,更为让人头痛的是,坟墓里其他的荫尸蝼蛄仿佛是听到了动静,纷纷探出头来,萧寒见势不好,急忙丢下铁锹,转身跑出了坟地,这荫尸蝼蛄是不会离开荫尸太远的,所以在萧寒跑出去十几米的时候,那些荫尸蝼蛄只得再次钻回了土里。 怪不得刘家这几年这么倒霉,书中记载:荫尸莫开口,开口吃三代。当然不是说荫尸一形成就会从坟墓里跳出来吃掉自己的后代,而是说荫尸会吸食自己后人的旺气福气,假如荫尸真的日久年深跑了出来,还真会首先吃掉自己血亲后人。 想到这里,萧寒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心中生出一丝兴奋之意,看来识海中的传承是真的,自己以后只要好好练习传承中的玄门法术,就可以像小说里的主角一样,凭着一身玄门神通,走上人生巅峰了。 荫尸的形成,有三个必然条件,一要尸体完好无损,二要坟地有足够的阴气,三要有强烈的煞气进入,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萧寒回忆了一下形成荫尸的必然条件,又围着刘家祖坟走了几圈,结合识海中的传承以及这一个月来自学的风水易理,很快便找出了刘家祖坟出现荫尸的原因。 第三章 凶穴(上) 回到村卫生室,萧寒还没推开门,便听到屋子里正有人在大吹大擂,声音听上去很苍老,想必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胡半仙。 “不是我姓胡的夸口,刘老爷子的墓穴可是很不错的,虽然我们这穷村子没什么风水宝地,但是经过本人的巧妙布局,使得刘老爷子的墓穴那是左右有龙虎拱卫,前庭开阔,后有靠山,已经脱离平庸之穴的范畴,算的上是风水穴了。” 萧寒走进卫生室,见一位胡子花白,年约六七十岁的矮瘦老人正在吐沫星子满天飞地吹嘘自己。 “胡大师,我们刘家一直很相信您的实力,否则我爹的阴宅也不会请您来布置,可是这坟地里怎么会跑出这么多咬人的蝼蛄,我可听说坟地里出现蛇虫鼠蚁聚集的现象可不是好事?” 刘铁柱也被蝼蛄咬伤了胳膊,正靠在长椅上打着点滴。 “我不是说过了吗?阴宅的正东方向建了厂房,阻断了滚滚而来的紫气与生吉之气,所以阴宅才会由吉转凶的,阴宅里出现怪虫,就是坟地被阻断生气,阴煞之气郁结的铁证。”胡半仙得意洋洋地说道。 “胡老头你别胡说,我家的厂房建在我家地里,而且距离铁柱哥家坟地还有一段距离,怎么就阻碍到阴宅的风水了?” 萧清河见这个老神棍又一次将刘家阴宅的风水问题赖在自家的厂房上,顿时反驳道。 “说了你也不懂,这风水之事玄之又玄,岂是你们这些粗人能懂的。”胡半仙瞥了萧清河一眼。 “清河,胡大师也说了,你的工厂的确是影响了我家阴宅的风水,咱们兄弟平时关系也不错,我家的祖坟是决不能都迁走,要不我拿出点钱,老弟你是做大生意的也不缺钱,另寻个地方建厂吧!” 刘铁柱本就是憨厚老实人,这句话显然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以至于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老脸通红。 “柱子哥,我的工厂虽然不大,可也占地数十亩呢,工厂建起来可没少花钱,而且才建了一年多,厂房都是新的,这不是说搬就能搬的啊!”萧清河见刘铁柱居然真的让自己把工厂迁走,有些急眼了。 “可是你也不能不管我家死活吧?阴宅风水被破坏,我们家破财招灾,祸事连连的,你就忍心看着我家慢慢的家破人亡吗?”刘铁柱也双眼通红地喊着。 “柱子哥,风水上的事情,你不懂我也不懂,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能只听这个老神棍一面之词就认定了是我的厂房破坏了你家的风水吧!”萧清河恼火不已,说话也开始没有了分寸。 “萧清河,你说话注意点,我胡半仙成名的时候,你小子还穿开裆裤呢!叫谁神棍呢,这可是正宗的风水学,是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儿,明明就是你家的厂房阻碍了刘家的阴宅吸收东来紫气,如此浅显的问题我岂会看错,倒是你这个小子,坏了人家阴宅风水可是极损阴德的事,如此损人 不利己是没有好下场的。” 胡半仙狞笑着,这玩儿嘴皮子可是自己最擅长不过的。 “够了,胡老头你可真是厚颜无耻啊!你口口声声说刘爷爷的阴宅经你亲手布置已经是上好的风水穴了,那为何只是被阻挡了紫气,刘家的运势就会受到如此严重的影响,风水穴自身的生吉之气不足以维持阴宅的福荫吗?” 站在一旁的萧寒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个老混蛋完全就是扯着几个风水术语在强词夺理。 “小寒,不要胡说,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萧父见萧寒插言,出声制止道。 “爸,你放心,我既然说出来,就不会无的放矢。”说着萧寒给老爸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见萧寒胸有成竹的样子,萧父干脆也不说话了,想要看看萧寒到底能说出些什么来,自己对儿子还是很了解的,萧寒这臭小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性格却极为沉稳,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柱子叔你们是当局者迷啊!你回想一下,刘爷爷是三年前走的,而你家也是自三年前开始运势急转直下的,清河叔的工厂是去年方才建成,到现在不过一年左右的时间,这从时间上看应该不对吧! 再者,若是先人葬入风水穴中,这风水穴必然要配合适当的风水局来安葬先人,你家阴宅处并没有风水局存在,而且自从刘爷爷下葬之后,你家便开始不顺,这一件件事情加起来,说明了什么?说明柱子叔你被这老神棍骗了。”萧寒看向刘铁柱,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这……胡半仙,我觉得萧寒说的在理,这你又怎么解释?”刘铁柱有些迟疑地问道。 “解释?解释什么?老夫一生钻研风水,这其中的玄奥复杂岂是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能懂的,臭小子,你凭什么说刘老爷子的阴宅没有风水局,你懂得什么是风水局吗?哼!” 胡半仙肺都快气炸了,这十里八村只有他一个风水先生,往常走在街上,不管男女老少都会对他毕恭毕敬的,今天这是倒了什么霉,突然跳出来这么多人质疑自己。 “不好意思啊胡老头,我在市里上学的时候,在古玩街结识了一位归隐的道长,道长说与我有缘,便传了我一些玄门道术,这其中便有风水相术,只是小子才疏学浅,一年来只不过是学了个皮毛而已,不过,恰好学到了一些阴阳宅与风水局的门道。”萧寒冷笑道。 胡半仙见萧寒不卑不亢的样子,气的胡子都在抖,说道:“好小子,满口胡言,这风水一道是何等的博大精深,莫说你有没有真的学过风水,就算是真的有名师教导,一年时间就连风水术的皮毛都学不来,竟敢在老朽面前班门弄斧,真是不知所谓。” 萧寒见这胡老头已经被自己气的乱了方寸,步步紧逼道:“孰是孰非,可不是在这耍嘴皮子就能有结果的,胡老头,你敢不敢跟我再去刘家祖坟 一趟,今天小爷就让你这个欺神骗鬼的庸师现原形。” “萧寒,还是别去我家祖坟了吧!那些大蝼蛄挺危险的,我刚刚被咬了一口,瞬间便四肢无力,眼冒金星,大夫看过以后说咬我们的虫子有毒,这又是输液又是吃药的才缓过来,我怕去了又要有人受伤了。”胡半仙还没说话,这刘铁柱居然害怕了起来。 “无妨,那不过是些荫尸蝼蛄罢了,柱子叔你安排人去捡一些桃树枝做成火把,自然就可以收拾那些东西了。” 萧寒记得书上有记载,这荫尸蝼蛄最怕阳气重的东西,桃木火一定可以克制它们。 “萧寒,你说那些蝼蛄叫荫尸蝼蛄?那是种什么东西?”刘铁柱疑惑地问道。 “这个……等下我在细细解释给大家听。”萧寒卖了个关子。 “我可告诉你,那些蝼蛄应该是吸收了墓穴里的阴煞之气变异成那个样子的,常人难以对付,你不要害了大家。”胡半仙逮住机会,挤兑了萧寒一句。 “萧寒,桃木火把真的管用吗?” “放心吧柱子叔,一定有效。” “好,叔信你,你们几个快去找些桃树枝来做成火把,咱们去祖坟收拾了那些虫子,晚上我请大家喝酒吃肉。”刘铁柱算是下了血本。 “小子,你真的要去刘家祖坟?我可告诉你,假如到了那,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要你当着大家的面,给我磕头认错。” 胡半仙不相信眼前这个小孩子能懂什么风水,他要顾忌自己的名声,风水先生这一行与其他的行业不同,这风水先生可是越老越吃香的,自己苦心经营的名誉,可不能毁在这么个小孩子手中。 “奉陪到底,我若是证明了你是个害人不浅的庸师,你以后便别在给乡亲们看风水了,免得害了别人,若我萧寒所言有半点虚假,自当任凭发落。”萧寒丝毫不惧地直视着胡半仙。 胡半仙转念一想,心中暗道:这风水玄学如此深奥难懂,自己学了几十年才学到一些皮毛,这个小毛孩子又能聪明到哪去?一定也是虚张声势! 打定主意的胡半仙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一脸奸笑地说道: “不要觉得自己是个小孩子,就可以信口雌黄,今天有诸位父老乡亲在场,都可以为我们两人做见证,你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若是到了刘家祖坟之上,可就由不得你了。” 到底是人老精,鬼老灵,胡半仙的一番话即有威胁萧寒知难而退的意思,又将自己定义成了大人有大量,不与小孩子计较的宽容长者,简直是狡猾至极。 “我萧寒说到做到,输了也不会赖账,你就省省心思吧!”萧寒何等聪明,自然知晓这胡老头的言外之意。 众人见事情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三三两两的吸着烟,耐心等待着去做桃木火把的人回来。 第四章 凶穴(下) 一小时后,众人浩浩荡荡地二次去了刘家祖坟。 “柱子叔,将火把点燃插在刘爷爷墓穴周围,那些荫尸蝼蛄就不会出来了,假如出来就直接用火把烧死它,见到桃木火,相信它们连跑得勇气都没了。”萧寒怕那些荫尸蝼蛄再次伤人,急忙安排人用桃木火把将刘老爷子的坟墓暂时封起来,这样荫尸蝼蛄们畏惧浓郁的阳气便不敢出来了。 “胡老头,来也来了,说说您的杰作吧!我到要看看刘爷爷这风水穴好在哪?”萧寒看向了有些紧张的胡半仙。 胡半仙清了清嗓子,见众人都在看着他,大声说道:“说就说,这刘家的祖坟位于此处,可是到了刘老爷子这一代,祖坟内已经没有了空地,好在祖坟边缘相接的耕田就是刘家的,我们地处平原,在没有山的情况下,点穴便要遵循高一寸为砂,低一寸为水的原则,所以老夫选中这最靠近祖坟的一块田,将刘老爷子葬在这块耕田的尽头,左右以田埂作为龙虎砂,面对百顷良田,后靠祖坟,难道这样的阴宅风水还不够好吗?” “老神棍,你没有学过《风水三十六绝地》中的流砂绝吗?以田埂作为龙虎砂,前与田地相对,后无脉气可依,这正是三十六绝地中的流砂绝地,你是想害死刘家吗?”萧寒义正言辞地说道。 “流砂绝……怎么,怎么会……”胡老头念叨着。 “还有,如果说你将田埂作为龙虎砂,是错,那你将刘爷爷的坟墓压住整个阴脉的源头就是大错。” “这还不是最糟的,三年前是丙申年,五黄煞位居东北,而这个位置刚好是村子的东北方,五黄煞位正落在此,你居然都不知道,擅自在这里动土,更是大错特错。” “丙申年,五黄煞位落东北,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糟了……”胡老头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好在天气炎热,没有人注意到他。 “将先人葬于阴脉之上,吸收了多余的阴气,坟墓以田埂做砂,又无脉气可依,造成了流砂绝,败运连连,又恰好在五黄煞位动土埋葬,凶煞之气弥漫,害得刘爷爷已经化为荫尸。” “这荫尸乃是十八种尸变里的一种,就算是先人由于风水问题变成荫尸,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需要多年的潜移默化才能危害到家人的气运,可是刘爷爷居然下葬的当年就化为了荫尸,而且已经开了口,不断地吸食后代子孙的旺气,这阴宅风水的凶恶程度就不用我说了吧?”萧寒一口气说出了刘老爷子阴宅风水的所有弊端,众人一片哗然。 “萧寒,你是说,我爹他……他变成了阴尸?”刘铁柱语气有些颤抖。 “对,荫尸,树荫的荫,那些蝼蛄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吸收了荫尸的阴煞之气,两者是共存的,有荫尸蝼蛄的地方,必有荫尸出现,荫尸分为两种,一种干尸一种湿尸,人下葬后,身体的指甲和毛发还会不断的生长,假如是怀孕的妇女化为荫尸,极有可能将孩子产下,荫尸产子的事情也是发 生过不少的,而且荫尸会慢慢的张开嘴,书中有言,荫尸莫开口,开口吃三代,意思是说荫尸开了口,会吸食后代子孙的旺气福气。”萧寒详细地解释道。 “胡说八道,什么风水三十六绝地,你怎么就知道刘老爷子变成了荫尸,还荫尸开口,我怎么没听说过,刘铁柱,这小子简直是信口雌黄,刘老爷子好好的被他诅咒成了荫尸,快赶他走,老夫想办法为你们刘家开运纳福。”胡半仙见萧寒煞有介事的样子,越想越心虚,想要让刘铁柱将萧寒赶走。 刘铁柱左右为难的挠了挠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柱子叔,你也不用为难,我来问你几个问题,最后我们开棺见分晓。”萧寒不骄不躁地说道。 “三年前,为刘爷爷挖墓坑时,是不是遇到了怪事,参与的人有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的情况?” “对,当时本想着用挖掘机来挖,省些力气,结果先后找了三台挖掘机,总是莫名其妙的坏掉,后来人们动手去挖时,好几个人突然倒地不省人事了,当时吓得我急忙把人送去了医院,要不是胡大师执意要将墓穴点在这,我都想换个地方安葬我爹了,后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晕倒了十几个壮劳力,才算是勉强挖好。”刘铁柱略微回忆了一下,娓娓道来。 “小子,你少故弄玄虚了,你们都是同村,下葬时出了怪事你自然能听说。”胡半仙自以为是地说道。 “第二个问题,柱子叔你家开始运势不好,霉运连连是不是从三年前开始的?去年清河叔建好了厂房,这一年来与前两年有没有什么不一样呢?”萧寒依然从容不迫。 “的确是三年前安葬了我爹之后,家里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这三年来一直都是倒霉透顶,今年和前两年没什么区别。”刘铁柱如实说道。 “那接下来便是第三件事了,柱子叔,据我推测刘爷爷已经变成了荫尸,如今只有开棺,然后将刘爷爷火化,另寻风水宝地将刘爷爷的骨灰葬进去,这样虽然没有尸身发的快,却也能让你刘家的气运缓慢上升。” “这……萧寒,叔信你,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开棺,你就安排吧!我听你的。”刘铁柱见一旁的胡半仙哑口无言,自己早已经六神无主,此刻萧寒说要开棺,还可以让他家的运势回升,自然欣喜。 “小寒,莫非你真的懂风水?我可告诉你,这开棺可不是什么小事,万一到时候开了棺,刘老爷子已经腐化,并没有变成什么荫尸,你可如何收场啊?”萧父见事情变成了这样,急忙将萧寒拉到一旁小声叮嘱。 “放心吧老爸,儿子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萧寒笑嘻嘻地说道,哪还有半分刚刚那沉稳老练的样子。 “柱子叔,你叫人准备一些糯米,黄纸,朱砂,供香以及一些祭品纸钱等,在弄些干桃木还有一张大帆布几根竹竿,我们需要用火烧了刘爷爷的尸体,这一点柱子叔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萧寒 将需要的东西一一列出,再次叮嘱了一下刘铁柱。 “好办,这些东西都不难找,我这就叫人去准备,放心吧萧寒,你叔这点魄力还是有的,老爷子去了,土葬火化还不是一个样,生前进了孝,现在我不怕别人说什么。”刘铁柱坦然说道。 “刘铁柱,我可告诉你,安葬后的先人最忌讳无故开棺,这可是大不敬,你确定相信一个小毛孩子也不信我胡半仙吗?”在一旁沉默许久的胡半仙突然叫喊着挡在坟墓前,他心里还抱有一丝期望,只要不开棺,就可以不承认误点了凶穴。 “胡大师,我相信萧寒,既然你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问题,就请你闭嘴,乡里乡亲的不要逼我翻脸。”刘铁柱冷声道。 时间不长,刘家的几个族人便将萧寒要的东西准备齐全,萧寒见此时不过下午两点多,阳气十分充足。 万事俱备,萧寒问清楚刘老爷子的生辰八字,让众人中属虎属鸡者转身回避了一下,然后提笔蘸了些朱砂,刷刷点点写下了一份表文,伸手拿起三支供香点燃,口中念到:“此间土地,神之最灵,升天达地,出幽入冥,为吾关奏,不得停留,有功之日,名书上清……”念罢,萧寒将表文与纸钱点燃扔在地上,片刻后灰烬被一缕微风卷走,这才朝大家笑了笑。 “嘿,萧老哥,你家萧寒到真有点像个画符抓鬼的道士啊,他以后不会出家吧?”一个村名民见萧寒煞有介事的样子,调笑了一句。 “吴老二你小子闭嘴,你儿子才出家呢!好好看着。”萧父瞪了吴老二一眼,又继续看向了萧寒。 敬拜山神土地完成,萧寒安排大家用铁锹挖开刘老爷子的坟墓,挖到荫尸蝼蛄便用桃木火把烧死,一开始人们还心有余悸地不敢动手,但是当第一个人用火把烧那些荫尸蝼蛄时,那些凶神恶煞般的蝼蛄居然趴在泥土里一动不动,而且身体仿佛向泡过汽油一般,只要一沾到火把,立刻便化为一团火光,片刻便被烧成灰烬。 二十分钟不到,众人便将刘老爷子的坟墓挖开,清理干净了泥土和所有的荫尸蝼蛄,萧寒张罗众人将那张大帆布用竹竿挑起,挡在棺木之上,免得等下开棺时,阴人见了光。 萧寒让动手开棺的几个人口中都含了一些糯米,以免等下开棺呼入了尸气,剩下的便围着坟墓撒了一圈。 “动手开棺。”萧寒轻喝一声。 几个壮汉手拿撬杠铁锹,很快便将那棺材钉起出,几人合力一下便将棺盖掀开。 “额……唔……”几人掀开棺盖,下意识的朝里面望了一眼,由于嘴里都含着糯米,所以听不清再说什么。 萧寒掩住口鼻,走到棺前看了一眼,发现刘老爷子的尸体栩栩如生的躺在里面,头发冗长散乱,乌黑的指甲足有两寸长,周身上下散发着湿润的尸气,最可怕的是尸体大张的嘴巴,两颗尖锐的獠牙已经露出了唇外。 “荫尸,果然是荫尸。”萧寒心中暗道。 第五章 战荫尸 “柱子叔,在刘爷爷的棺材里撒些糯米,等下散散尸气,我们便可以将刘爷爷抬出来火化了。”萧寒见这荫尸虽然已经成形,但是并没有起尸的预兆,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到这里,很多人也许会有疑问,荫尸既然是十八种尸变中的一种,那就是已经发生了尸变,为什么开棺后没有暴起伤人呢? 其实人们潜意识中都会觉得,只要是尸变了,尸体就会动,会跳,甚至会咬人吸血等!实则不然,这都是一些书籍或者电影中的内容给大家造成了误导,尸体的确可以因为某些原因尸变,比如说葬在了养尸地、聚阴池亦或是大凶之地都可能会引发尸体尸变,但是尸变后只是尸体的特征改变,没有人气生气或者灵气等特殊因素的影响,是不会起尸的。 换句话说,起尸和尸变并不是一回事,起尸是说所有的尸体受到特定因素影响都可以起尸,起尸后便可以任意活动,攻击身边带有生气的存在。 只是尸变没有起尸的尸体,是不会动的,必须要发生了起尸,才可以跳起来,引发尸体起尸最常见的因素无外乎新鲜的血液、人类的生气、阴性的灵气等…… “胡老头,亏我刘家如此的相信你,现在萧寒所说的事情应验了,你还想抵赖吗?滚,滚出我家祖坟,从此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刘铁柱见去世三年的父亲尸骨并未腐朽,却变成这么一副骇人的模样,虽不懂风水之术,却也明白萧寒所言不假。 此时刘铁柱对胡半仙的称呼已经从“胡大师”变成了胡老头,可见其心中对于此事已经有了分晓。 “铁柱,你要相信你胡叔啊!这老爷子的尸身未腐,正说明此处是风水宝地,才护着老爷子尸身不坏,我看了一辈子风水,又岂会看走了眼,这个小毛孩子就算是从娘胎里便学风水,又能学几年啊!”胡半仙依旧咬死不松口。 “好了柱子叔,你如果信我就赶紧安排大家将刘爷爷火化吧!迟则生变,至于这种欺神骗鬼的神棍,无须理会。”萧寒见胡半仙还不服输,心中也是有些恼火。 “臭小子,我这就让你知道今天谁是赢家,你不是说这是荫尸吗?荫尸见血应该会立刻起尸吧?不起尸就是你输了。”趁着萧寒与刘铁柱二人交谈之际,胡半仙三步并作两步扑到棺材前,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小刀将掌心划破。 “住手,不要……” “姓胡的你特么干什么,别碰我爹……” “老东西住手,快住手……”棺材旁的几人楞了楞,急忙将胡半仙拉开,可是那殷红的鲜血还是有几滴流进了荫尸口中。 “老家伙,你闯祸了。”萧寒瞪着胡半仙,恶狠狠地说道。 胡半仙则毫不在意地掏出一条手帕,慢条斯理地将手掌包扎好,说道:“臭小子,看到了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荫尸,身体变成这样只是风水穴的原因,否则人血入口……啊……僵尸啊……” 胡半仙 正洋洋得意地说着,忽然发现众人像见鬼了一般全都在慢慢后退,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身后,不由得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刚刚还躺在棺木中的刘老爷子居然半坐了起来。 “柱子叔,想办法盖上棺材,拖住荫尸,我去画符。”萧寒见起尸了,虽然惊惧,却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便恢复了冷静,急忙安排人压制住荫尸。 萧寒拿起毛笔,口中默念敕笔咒,脑海中回忆了一下《五术玄诀》中,山术篇记载的符中有一道镇尸符刚好可以克制起尸,而且镇尸符的品阶不高,他刚好可以画出来。 传承中记载,符分为五种颜色,黄、青、红、紫、黑(白),黑色称为阎罗纸,乃是阴邪一脉所用,白色称为仙符玉令,为修仙炼道的正派所用。 这一个月以来,萧寒最大的发现便是,自己丹田之中多出来的暖流极为神奇,自己学习画符的时候,便可以将这股暖流透过指尖凝聚于笔中,从而画出真正的符。 萧寒见几个人年轻力壮的汉子吃力地压着棺材盖,而力大无穷的荫尸居然靠着双臂的力量,就要将棺材盖掀起来了,急忙静下心来,脚下步罡踏斗,口念咒语,执笔于黄纸上画了起来。 可是越在危急关头越是容易出错,本来极其稳定的暖流居然因为心绪波动而时断时续,使得萧寒一连画了三张都没有成功。 低头忙碌的萧寒忽然听到“”的一声,接着便是大家倒地哀嚎的声音,抬头望去,只见那荫尸将几个大小伙子以及棺材盖一起扔了出去,直挺挺的自棺材中跳了出来。 “额……吼”荫尸一声怪吼,朝着胡半仙扑去,谁让这个老丫挺的作死,用自己的血喂荫尸,荫尸居然没有先攻击自己的儿子。 “柱子叔,用绳子捆住它,小心别被抓伤。” 萧寒急忙出言提醒,假如被荫尸抓伤,是会染上尸毒的,尸毒可不比荫尸蝼蛄咬伤的微弱毒素,不是打个点滴就能好的,这尸毒如果处理不好,人会变成半人半尸的怪物。 胡半仙毕竟也是六七十岁的人了,折腾了大半天早已经已经筋疲力尽,荫尸一把便掐住了胡半仙的脖子,刘家一个小辈急忙用力拉住荫尸的一条手臂,同时众人齐齐动手,才将那胡半仙救了下来。 “呜……吼……”荫尸怪叫着一震双臂,将众人摔倒在地,旋即一把掐住了倒在地上的刘铁柱,刘铁柱的手臂瞬时间便流出了鲜血。 “天地玄宗,赐吾神通,三清点将,笔下玄光,镇尸慑魂,万鬼伏藏,吾奉三清道祖急急如律令,敕!”咒语念罢,镇尸符的最后一笔也刚好画完,符之上玄黄色的光芒微微一闪,然后迅速融入符文之中,成了。 说时迟那时快,萧寒画符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可是这几分钟对于刘铁柱几人来说,仿佛比几世纪还长,那荫尸力大无比,随手一挥便能将一个壮汉打地倒飞出去,好在几人拼死将荫尸用绳子捆了起来,这才 有机会能喘口气。 “嘭……”的一声,三指粗细的绳子应声而断,那荫尸见萧远山距离他最近,伸直手臂用那如利刃般的乌黑指甲朝着萧远山抓去。 “老爸小心,敕令,镇!”就在荫尸的指甲差几厘米便抓在萧远山肩膀处的时候,萧寒大喝一声将镇尸符贴在了荫尸额头上,荫尸身体颤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这……这就解决了?”萧远山结结巴巴地问儿子。 “还没有,荫尸只是暂时被符镇住了。”说着,萧寒急忙拿起剩余的朱砂,将荫尸的五官全部封住,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柱子叔,你没事吧?我们赶紧将刘爷爷火化,迟则生变,我怕再有什么危险,叔你忍一下,我帮你处理下尸毒。” 萧寒说话间,将一把糯米按在了刘铁柱受伤的手臂处。 “啊……”随着刘铁柱一声大喊,被荫尸抓伤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股黑气,萧寒手中的糯米也由白色变成了乌黑色,腥臭难闻。 “好了,尸毒暂时拔出一些,留下的余毒回去处理吧!”说话间众人将桃木枝全部拿来,围着变成荫尸的刘老爷子堆成了一个圆圈,萧寒急忙拿来一个打火机点燃了桃枝,好在捡来的都是枯死的干枝,火焰须臾间便吞没了荫尸。 “啊……吼……”或许是符咒被火烧了,荫尸又恢复了行动能力,如同火人一般挣扎着欲再次向众人扑来,吓得大家急忙后退,好在荫尸只是走了几步便倒在了地上痛苦的翻滚着,哀嚎着,好半天才没了动静。 “爹,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啊!您去世三年,却在墓中受了三年苦,如今还要忍受如此折磨,儿子不孝啊……” 刘铁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爷爷……” “叔啊……呜呜……” 萧寒见刘铁柱哭的伤心,心中也很是难过,人讲究入土为安,可是人人入了土都能安吗?刘家发生的这一切都要怪他们自己愚昧无知,错信了庸师,更要怪胡半仙这个贪财行骗的恶人,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 火势逐渐变小,继而熄灭,萧寒见刘铁柱与刘家的几个小辈还在痛哭,急忙上前劝道: “柱子叔,节哀顺变,刘爷爷这也算是解脱了,不用时刻受那风水凶煞的侵蚀,快些找个容器整理下刘爷爷的骨灰吧!等我另寻一处阴宅,择吉日将刘爷爷安葬,好让刘爷爷魂魄安息。” “萧寒,好孩子,叔谢谢你,都记在心里了。”刘铁柱泣不成声地说道。 萧寒见刘家小辈已经找来一个瓷坛,大小刚好可以装殓刘爷爷的骨灰,刘铁柱由他儿子搀扶着走了过去,众人都在忙碌着,萧寒反而闲了下来。 后面的善后工作萧寒已经不用插手了,便叫了萧父准备一起回家,瞥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胡半仙,见其眼中充满了怨毒,也没做理会,径直向着村子走了回去。 第六章 棺材菌 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在小小的古庙村不胫而走:萧寒在城里上学,被隐士高人收为徒弟,学得了一身本事,风水术斗赢了胡半仙,而且画符制服了荫尸,简直是神通广大啊! 农村是没有秘密的,张家长李家短,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被一些村妇们说的人尽皆知,更何况是如此诡异稀奇之事,一时间萧寒是名噪一时,风光无限。 村子里的喧嚣,丝毫没有影响到萧寒,作为新闻事件主人公的萧寒,此时正围着村子四处找寻可以作为阴宅的地方,萧寒手中拿着一份村委会找来的资料,上面有村落的布局草图以及土地的归属人等,围着村子绕了大半圈的萧寒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找阴宅墓地如此复杂,昨天就不要大包大揽的把事情接下来了。 不是说以萧寒现在的能力不能找出风水好的墓穴,而是在村子里找墓地,限制条件太多,刘家祖坟已经葬不开新坟了,只能去另外找一块墓地,可是现在又不是古代,荒山野岭乱葬岗比比皆是。 所有的土地都有人在耕种,就算是不耕种也不可能允许把亡人埋进自己家地里,土地又是禁止买卖的,所以这刘老爷子的墓地还是得在刘铁柱家自己的土地里找,找不到的话就只能去属于刘氏宗族的土地里找。 “前面就是最后一块了,这是刘建设家的地,实在找不到好地方,就只能随便点个普通的平庸之穴下葬了。”萧寒边念叨着,边朝着村北走去。 “都说这刘建设是个懒汉,果然不假啊!地都荒成这样了也不管,只顾着每天蹭吃蹭喝的。” 萧寒走到刘建设家的地头上,见本该长满庄稼的地里一片荒芜,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人耕种过,萧寒摇了摇头,转身便朝着村子里走去。 一路上萧寒看着路边田地里整齐茁壮的庄稼,不禁觉得这刘建设实在是太懒了,地里的杂草比人家的庄稼还要高。 “不对,怎么整块地的荒草都长的不是很高甚至有些枯黄,偏偏有一小块荒草长的郁郁葱葱,如此粗壮。” 边走边琢磨的萧寒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刚刚仿佛漏掉了什么?萧寒转身跑回了刘建设见的荒地前,发现这块荒地里有一块与众不同之处,于是便围绕着这块地仔细地看了起来,随后干脆不顾地里的脏乱,直接走进了地里。 “唉!看来真的要去买一块罗盘了,只凭眼睛和步子去测量穴位,有些吃力。”萧寒暗自想着,可是他却不知道,就算是入行十年的风水师也是需要凭借罗盘来精准测量的,单单用眼睛和脚步去测量便可以点穴的,那可是大师级的风水师才可以做到的,当然普通的风水穴难度不会太大。 “天清地明,阴浊阳清,开吾法眼,阴阳分明,敕!”几句简洁的咒语念罢,萧寒手结法印在眼前拂过,丹田中的那股暖流瞬间流入双眼,萧寒只觉得眼睛一阵酸涩,稍微闭了下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前的景色发生了变化。 天地间弥漫着五颜六色的光彩,远处的庄稼地里散发着青色的木气 ,大地则是涌出土黄色的土气,阳光中蕴含着红色的火气……各种气场交错纵横,斑斑勃勃地构成了自然界气场。 “果然,这里真是一处吉穴,功夫不负有心人啊!”萧寒知道这种法眼状态不能维持太久,看清某处瑞气缭绕之后,便向着四周看去,最后抚掌大笑中散去法眼,将暖流引回了丹田。 这开法眼的方法以及丹田中暖流的运用方法是萧寒昨晚才学会的,《五术玄决》山术中有一篇《术法入门篇》记载了许许多多的玄门术法,这开法眼便是其中一种,属于简单实用的术法,不仅可以看到阴灵鬼魅,还可以看穿这世间的气场,比什么天眼,阴阳眼一类的存在要高明了许多。 满头大汗的萧寒回到村中直接去了刘铁柱家,刚刚走到刘铁柱家大门前,还没等敲门,便看到刘铁柱的儿子急匆匆地从院中跑了出来。 “萧寒,你来的正好,出事了。”同样是满头大汗的刘虎一把拉住了萧寒。 “怎么了虎子哥?你别急,慢慢说。” 萧寒见刘虎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便知道出大事了。 “今天早上看风水的胡老头来了家里,先是跟我爸道歉,然后留下了一个黑中带红的蘑菇,说是可以解被蝼蛄咬伤的毒,只要把蘑菇切碎每人吃上一小口就可以了,我爸见胡老头满脸愧疚的样子,也就原谅了他,留下了那奇怪的蘑菇,还让我把蘑菇给被咬伤的叔伯们送去,结果吃了蘑菇的人现在都中毒了。” 刘虎边拉着萧寒朝屋里走,边带着哭腔说道。 萧寒走进刘铁柱家客厅,见刘铁柱歪倒在沙发上哀嚎着,面色灰黑,嘴唇青紫,地上都是呕吐出来的食物,满屋子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味。 “婶儿,柱子叔吃过的蘑菇还有吗?” 萧寒见刘虎他妈眼含泪花地伺候着刘铁柱,急忙问道。 “啊,有,当时你柱子叔留下了一块自己吃,可是那蘑菇实在是太难吃,就剩下了一点没吃,我去给你拿。”刘虎他妈急忙走进厨房,片刻后拿了块黑红色的东西出来。 “棺材菌,这特么是棺材菌。”萧寒拿着那蘑菇仔细的看了看,突然大声骂道。 “棺材菌?萧寒你是说这东西是从棺材里弄出来的?”刘虎妈问道。 “对啊!就是棺材里长出来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棺材能孕育出来的,这东西又叫人头菌,需要生前大量食用山珍海味,人参灵芝等珍品,死后参气聚而不散,日久天长便会喷在棺材板上,从而长出这种奇怪的蘑菇。” “这东西也算是好东西,可是它含有阴毒,要经过特殊处理配合一些中药材服用才对人有益处的,胡老头这个混蛋,居然这么狠,拿棺材菌直接给别人吃,这特么不是谋杀吗?” 萧寒怒不可遏地说道。 “阴毒?那……那怎么办?虎子爹还有救吗?我已经叫了救护车,可是还没到。”刘虎妈听到这东西居然含有剧毒,顿时慌了神。 “婶儿 你别担心,这东西虽然有剧毒,但也不是无药可治的,等下救护车到了你让医生给柱子叔打一针强心针或者抗毒素,然后便回去吧,医院治不好的,我需要一些东西来给柱子叔解毒,麻烦婶儿你去准备一下,顺便把其他中毒的人也集合到你家来,叫他们每家都带上一个大洗澡盆。”萧寒说着让刘虎找来纸笔,飞快地写下一份清单。 刘虎妈拿起萧寒写得清单看了看,轻声问道: “萧寒啊,这朱砂黄纸桃木一类的东西都好说,可是这‘鸡喉’是什么东西啊?鸡的喉咙吗?” “婶儿,鸡喉不是鸡喉咙,这是行话,鸡喉就是生的鸡骨头,最好是公鸡的骨头,蕴含的阳气重,用来给柱子叔他们祛阴毒的。” 萧寒老神在在地解释道,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竟已经具备了几分大师的样子。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忙碌,刘铁柱家院子里坐满了人,还摆了十几个大洗澡盆,刘虎正跑前跑后的将一桶桶热水倒进这些洗澡盆里,萧寒拿起刘虎妈准备的朱砂、鸡喉、桃枝、向日葵以及茶叶等一股脑的倒进了几个洗澡盆中,又拿出两张黄符点燃之后将灰烬放入了一个装满热水的水桶中,这是刚刚画好的两道祛毒符,虽然是最低级的符,却可以克制阴邪毒物的毒素。 一切准备就绪,萧寒轻轻咳嗽了几声: “咳咳……各位叔叔大伯们,安静一下,你们吃下的蘑菇乃是坟墓里长出的棺材菌,这东西虽说可以入药,但是却有毒,直接食用就会中毒,不过我已经准备好了解毒的东西,大家一会儿进入洗澡盆中泡上半小时,然后在喝下一碗符水,毒就可以解了。” 众人听萧寒说着红呼呼的水可以解毒,待水不是特别烫了之后急忙脱下外衣进了洗澡盆,众人进入洗澡盆中泡了几分钟,便觉得这红色的水中有一股热气顺着四肢钻进了身体中,很是舒服,片刻后那股舒适感退去,接种而来的是一种奇痒无比的感觉,仿佛身体中有成千上万的小虫子在爬一般。 正当众人要去抓挠的时候,萧寒轻喝了一声: “大家不要挠,就算抓破了皮肤也无济于事,这是挥发到四肢百骸中的毒素被药效逼出来了,咬牙忍住,很快就过去了,你们看那黑乎乎的粘液就是阴毒。” 听到萧寒劝阻,众人立刻咬紧牙关硬忍着不去抓挠,低头看去,自己的皮肤表层已经渗出了一层黑乎乎的粘液,对萧寒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又过了一刻钟,众人觉得身体已经不痒了,那恶心腹痛的感觉也一起消失了。萧寒见状,笑嘻嘻的说道: “差不多了,叔叔伯伯你们把身体表面的毒液洗干净就可以出来了,每人过来在喝一碗符水,留在腹腔的余毒也可以清除干净,绝不会对大家的身体健康留下隐患。” 十几个刘家族人急忙洗干净身体,简单的披上衣服,出来后喝下一大碗符水,众人都感觉好了很多,脸色也恢复了些,又是对萧寒千恩万谢起来。 第七章 一元境 “胡老头这个混蛋居然敢给用这东西毒害咱们,哥几个,走,咱们去胡老头家看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说,不打他个满脸桃花开,我就不叫刘石头。”人群中一个年约四十,身材强壮的汉子说道。 “对,就是,石头哥,我跟你去,敢对咱们刘家下手,当我们刘家好欺负吗!” “对,现在就去,也算我一个。m的……” “哎呀,我……我肚子疼,我得去趟厕所,你们等我啊!打架算我一个。”一个身材瘦小,名叫刘春的男子,捂着肚子朝厕所跑去。 “切,小春子,你这货就是胆小,一提打架你就溜。”刘石头满脸都是鄙夷。 “呵呵,不是他胆子小,你们等下都要去厕所,因为……腹腔内残留的毒素就要排出来了。”萧寒轻笑一声,老神在在地看着这一群人,少顷,众人接二连三的朝厕所跑去,奈何刘铁柱家的厕所又不是公厕容纳不了十几个人,众人只能急匆匆地出门朝邻居家跑去。 又是半个多小时,就连刘铁柱也跑了一趟厕所后,大家再次聚集到刘家院中。刘铁柱清了清嗓子说道: “哥几个今天辛苦了,为了我家的事,连累诸位都中了毒,没说的,都记在心里了,晚上在家里喝酒,一个都不能走。” “柱子哥,都是一家人,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特么毒蘑菇太厉害了,害的我上吐下泻的,半条命都快没了。”刘石头面露凶光,看了看在座的几个人道:“咱刘家啥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柱子哥你说吧,啥时候找那个老东西去?” 刘铁柱也是个暴脾气,若不是自己老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像块心病似的压在心里,他第一个就抄家伙去找胡老头“理论”去了,刘铁柱询问的目光看向的萧寒,不知不觉间,萧寒已经成了刘铁柱的主心骨。 “柱子叔,这种事我不便插嘴,那胡老头的确可恶,找他讨个说法是合情合理的,你进屋来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事关刘爷爷的墓地,叮嘱几句我便回家去了。”萧寒见刘铁柱看向自己,轻声说道。 “大家稍等一会儿,我和萧寒说几句话,去去就回。”刘铁柱见萧寒神神秘秘的样子,面带疑惑地和萧寒走进屋中。 “柱子叔,你的运气来了,你能不能让刘建设同意将刘爷爷葬入他家那块荒地中?”萧寒神秘兮兮地说道。 “刘建设家的那块荒地?就是村北那块?”刘铁柱疑惑道。 “对啊!就是那块长满了杂草的地,那里有一处名为‘三子拜寿穴’的风水穴,假如刘爷爷能葬入那里,不出两年就能让你们家再添男丁,至于家运吗,最多一个月就能有大的改善。” “萧寒,你没有骗你叔吧?那块破荒地真有那么好,刘建设还欠我几万块钱,上次说把那块地抵账给我种,我没同意。”刘铁柱咽了口吐沫:“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一定好好谢谢你,我现在就去弄个协议,建设那小子一定会同意的。” “柱子叔,我骗过你吗,千真万确的事,那里我仔仔细细的看 过了,一定不会出错的。”萧寒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叔信你,我这就去找刘建设。”刘铁柱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上了胡老头一次当,刘铁柱有些害怕了,但是想到这两天萧寒地种种神奇手段,很快便下定了决心。 “那好,叔你去搞定地的问题,我在地里留下了标记,另外我画一份详细的草图给你,最迟明天上午你找人挖好墓穴,详细的形状尺寸我会标注好,明天是安葬的好日子,下午两点四十五分准时下葬。” 萧寒说完,找来纸笔很快便画出来一幅图交给了刘铁柱,然后又悄声在刘铁柱耳边叮嘱了几句,便告辞回家了,至于这一帮群情激愤的庄稼汉子怎么去找胡老头的麻烦,那就得胡老头自求多福了,这种欺神骗鬼的庸师就该得到些应有的教训。 一夜无话,萧寒好好地睡了一觉,凌晨四点准时醒来,简单洗漱了一下,便拎着垫子去院中背西面东,盘腿打坐去了,这是《五术玄决》中的修炼之法,名为《造化诀》吸收清晨太阳初升之际的第一缕紫气,纳入体内,壮大体内那一股暖流。 昨夜研读传承中的记载,萧寒得知丹田内那股流动的暖流叫做玄气,是类似于道家的真元,古武者的内劲以及佛家之佛力的一种存在。 依照传承中的修为等级划分,自己现在是正处于刚刚入门的一元境,凭借体内的本源玄气,吸收炼化空中的灵气为己用。 第二天,萧远山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见贤惠的萧母已经将简单营养的早餐摆上了桌,会心一笑,说道: “小寒呢?又去院子里打坐啦?” “是啊!你这宝贝儿子这次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除了看书就是打坐,每天都得坐三个多小时,你说小寒是不是真遇到什么高人了?”萧母关心的说道,眼睛还时不时得望一眼院中的萧寒。 “抽时间我们得好好跟他谈谈了,玄学是国学可以研究一下,但是可不许耽误了给我找儿媳妇,生个大胖孙子。”萧远山一脸严肃地说道。 “小寒还不到二十岁,找女朋友急什么,我是担心他学了这些神啊鬼的东西,以后总是去帮人家消灾解难,多危险啊!你看上次刘老头的事,吓得我好几天都没睡踏实了。”萧母对于萧寒火烧荫尸的事情心有余悸,总是担心这样下去宝贝儿子会有危险。 萧远山吃完早饭,在车棚中推出自己的电动三轮车,载着满满当当的书和字画去集市上摆摊了,萧远山除了照顾着家里的几亩地,有空了便会去集市上摆个书摊,多多少少的赚些钱贴补家用。 “萧寒,萧寒,你在家吗?墓穴已经挖好了。”萧远山刚出门不久,刘铁柱便急急忙忙地来找萧寒了。按照萧寒的吩咐,刘铁柱带着本家的几个人,趁着早晨天气比较凉爽,已经将墓穴挖好了。 “既然挖好了,那就去看看吧!”听到有人说话,萧寒缓缓睁开了双眼,一抹精光在双眸中一闪而逝。 来到刘建设的那块荒地前,萧寒见地里的杂草已经被清理干净,在萧寒点中的穴位处,已经挖好 了一处长约丈二,宽有六尺,深浅刚好挖出太极土的墓穴,萧寒围着墓穴转了一圈,见没有丝毫的差错,满意地点了点头。 萧寒轻声问道:“封穴气的时候,没出差错吧?” “没出任何问题,我都按照你说的处理好了,说起来小寒你也真是神了,你说的几个位置真的挖出了黄土黑土青土以及红土,我分别用同色的豆子盖住后才继续挖的,最后挖成的时候也用寿桃和纸钱祭拜过了,保证万无一失。”刘铁柱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萧寒见墓穴的气场没有异常,刘铁柱又再三保证,便放下心来,一起去了刘家。 在刘家吃完早饭后,萧寒安排刘铁柱去准备好了香烛黄表、五彩粮、铜钱以及下葬应用之物,自己拿着黄纸和朱砂走进了书房,要下葬还需要两道安坟符以及阴契(也就是阴宅地契),净阴宅表文等。 中午饭过后,众人稍稍休息了一下,便开始忙碌了起来,由于刘老爷子是二次下葬,萧寒也没有让刘铁柱布置灵堂,一切从简,直接将老爷子的骨灰供奉在了客厅,昨晚也没有将骨灰装殓进棺材中。 萧寒来到客厅,点燃香烛,对着刘老爷子的骨灰施了一礼,口中说道:“时辰快到了,刘氏族人上前祭拜。” 待刘铁柱和族人们痛哭流涕的祭拜之后,萧寒高声念道: “龙吸左边三江水,虎登右侧万重山,老君炉里走一趟,脱胎换骨奔灵山。 留下骨灰入棺墓,安息堂内得安然,金乌玉兔生紫气,无限福荫天地宽,骨灰入棺。”萧寒咒语念罢,刘铁柱抹了把眼泪将父亲的骨灰抱起,缓缓地放在已经铺好了纸钱铜钱五色粮的棺木中。 “盖棺,钉钉。”萧寒又是一声轻喝。 “叮当……叮当……”一阵敲打声过后,棺材盖已经被长长的棺材钉钉好。 “起灵……” “爹啊!您走好……” 伴随着刘家的哭声,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地走向墓地。 到达墓地之后,萧寒如上次破土前一般,祭拜了四方土地,又烧了一些纸钱给那些过路的“客人”,才拿出阴契点燃后,口中念道:“阴契落,阴宅生,此处已为有主地,游魂野鬼去西东!” 萧寒抬头看了下太阳,见吉时已到,右手抓起了一把五色粮洒到了墓穴中央,左手拿出《净阴宅表文》高声念道: “手捧天生五谷丁,神农赐吾百万兵;弟子今日亲手撒,撒去五方压煞星; 一撒中天藏真龙,运转时来大恒通;二撒青龙护宝穴,后代千年荫福泽; 三撒降住白虎星,福禄渊源寿门庭;四撒朱雀镇明堂,旺家旺业旺运长; 五撒玄武坐北斗,盘龙卧虎运千秋。” 诵念表文,五把五色粮也按照中、东、西、南、北的顺序撒了出去,净阴宅完毕,萧寒又拿起几张黄表纸点燃后扔进了墓穴中,这是在暖穴,暖穴之后叫人撒好五色粮以及铜钱铺穴。 “好了,可以下棺了。”萧寒抹掉额头的汗,轻声说道。 第八章 安葬 八个刘氏族人铆足了力气,将刘老爷子的棺材稳稳地放入了墓穴中,由于刘老爷子已经只剩下骨灰,所以基本上只是棺材的重量,八位精壮汉子抬起来还是比较轻松的。 萧寒默念咒语开了法眼,指点这八人慢慢移动着棺材的位置,在棺材头正朝旺向的时候,萧寒断喝一声:“好,就是这里。” 这风水中无小事,寻龙点穴如此,下棺安葬亦是如此,风水中有句俗话叫做:点穴差一线,富贵不相见。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对风水有研究的都知道,风水可以理解为磁场与气场的学问,只要存在一线之差,气不是从前后穿过,就是从左右溜走,真可谓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萧寒确定了刘老爷子的棺材精准的朝向旺位,再次拿出两张安坟符,棺头棺尾各焚一道,再次念道: “真龙宝穴占得宽,破土埋上紫金棺;先贤留下风水地,坟茔安在卧龙滩; 吉日安坟子孙贵,福寿齐来两周全;亡人福地添新客,蓬莱仙境去归元……” 安坟咒念罢,萧寒侧身看向了刘氏族人,朗声说道:“刘氏族人上前行礼,一叩首,送亡人逍遥归去;再叩首,送亡人路上得安;三叩首,送亡人成仙得道,保家吉庆,富贵无边。礼成,封山填坟!”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埋土了,趁这个时间,萧寒走到一边的树荫下坐了下来,从不知道主持葬礼会这么累,这还是一切从简的二次下葬,假如是新亡之人安葬,那些繁琐的规矩礼仪,萧寒想想都是一阵头大。 休息了一会儿,刘氏族人已经将坟墓埋好,正在整理不太整齐的地方。 萧寒见坟墓埋好,以法眼仔细的观察着墓穴的气场,黄青黑三色气场盈盈下拜,在老爷子骨灰处有一团红色气场稳稳的盘亘在那里,威严不动。萧寒心道:这三子拜寿穴果然玄妙,刚刚下葬,风水局的气场居然自然成型,看来刘家以后要有一场造化了。 “好了,准备把刘爷爷的墓碑抬过来吧,立好碑就大功告成了。” 萧寒将自己画符用的毛笔拿了出来,见几个壮小伙已经将墓碑立好,便走到碑前,用手中的毛笔对着墓碑凌空勾画了起来。 萧寒一边对着墓碑勾画着,一边轻声念道: “我今把笔对天庭,二十四山作圣灵,孔圣赐我文章笔,万世由我能作成。 点天天清,点地地灵。点人人长生,点主主有灵。点上添来一点红,代代儿孙状元郎。进呼,发呼!” 这是点墓碑口诀,也就是在给墓碑点灵,使得墓碑具有灵气,萧寒的动作并不快,一笔一划下仿佛暗合着某种韵律,给人一种极为自然的感觉,仿佛这天地间就该有这一笔一般,咒语念罢,萧寒挥手画下最后一笔,依然是凌空虚画,可是众人却看到了离奇的一幕,一缕玄黄色的光芒自毛笔中跃然而出,迅速的闪进了墓碑中。 “刚才,是幻觉吗?绝对是幻觉,太阳光太强烈。” “不对,不是幻觉,我特么也看到了。” “我也看 到发光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看向萧寒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外星人一般。 “好了柱子叔,大功告成。”萧寒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地微笑,第一次为别人主持安葬,难免有些紧张,顺利将刘老爷子安葬进了风水穴中,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当天晚上,刘铁柱单独来到萧家,郑重的向萧寒道了谢,又拿出两万块钱塞给了萧寒,萧远山夫妇说什么都不收,最后刘铁柱愣是以下跪为要挟,将钱硬塞给了萧寒,然后转身离去。 为刘家主持完迁葬之后,萧寒也是松了口气,一个十**岁的孩子,靠着现学现卖做了一件阴阳行当的活计,着实是难为萧寒了。 清晨,萧寒照旧早早的起床到院子里打坐,运转传承中记载的《造化诀》,将东来的紫气吸收炼化,萧父也早起整理着电动三轮车上的书籍,准备过会儿去集市上出摊儿,萧母则是精心准备着早饭,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美好。 “老爸,你过会要去出摊吗?”萧寒见萧远山将书籍整理好,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今天邻村有集市,当然要去出摊了,老爸要多挣点钱给你上大学用啊!” “今天可以不去吗?我见你印堂晦暗,隐有血气浮现,怕是今天出门会有血光之灾啊!虽不严重,但是只要出门必然会应验的。” 萧寒继续端详着老爸的脸,担忧道。 “血光之灾?小寒你还会看相啊,放心吧,我多加小心就可以了。” 说着萧远山又拿着抹布去擦拭自己的电动三轮车,显然并没有将萧寒说的话放在心上。 萧寒起身回房,片刻后又走了出来,将手中一个小巧的红色符袋递给了老爸。 “老爸,我知道你还不是完全相信玄学,但是我已经证实过许多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你把这道护身符随身带着,否则我是不会让你去的。” “好吧!老爸当然相信我的宝贝儿子,我带着还不行吗!”萧远山说罢,将萧寒给的护身符小心翼翼地装进胸口旁的衣服口袋里。 早饭过后,萧寒继续回到自己房中,贪婪的学习着《五术玄诀》中记载的内容,这些天的刻苦研习并不是没有收获,对于这次奇遇萧寒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心中从疑惑到震惊再到狂喜最后趋于平静,既然上天给了自己这莫大的机缘,那就好好珍惜吧! 按照书上记载,只要引玄气入体就可以成为玄师了,玄师境界分为一元境、两仪境、三才境、四象境、五行境、**境、七星境、八荒境、九宫境、十方境,书中记载在这十大境界之后还有无上圣境以及化神圣境两大境界,可是数千年来在根本没有人能达到那传说中的两大境界。 由于自己只是一元境的菜鸟玄师,能查看的东西还真的不多,若想观看最后的核心内容,只能按部就班的修炼,当玄气足够强大时,才可以真正的掌握《五术玄诀》。 正在萧寒津津有味的研习着《山术篇》的基础内容时,一阵敲门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咚咚咚……萧寒,你在屋里吗?我是薛兰,快开门,出大事了。” “兰姐,出什么事了这么风风火火的?”萧寒打开门疑惑道。 薛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萧大叔还有柱子叔他们在村口小饭店跟胡老头的侄子打群架了,现在都被送到乡卫生院去了,我刚好路过看到了,现在阿姨不在家,你赶紧拿个主意吧?” 自己看的没错,果然出事了,不过自己已经给老爸带了护身符,应该不会出现大问题,所以并不用太担心。 都说知子莫若父,反过来知父也莫若子啊!父亲萧远山是个什么样的人,萧寒再清楚不过了,别说打架了,就算是大吵大闹,说话带脏字的时候都少之又少。 “这事儿先不告诉我妈了,现在你陪我去趟卫生院吧,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寒急匆匆地与薛兰骑电动车朝着乡卫生院赶去。 萧寒二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乡卫生院的时候,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务人员正在大厅与两名值班护士交谈着。 “大夫您好,请问古庙村被送来的伤者在哪个病房?”萧寒很有礼貌地对着其中一名护士笑了笑问道。 护士见有人叫自己大夫,而且还是一个高挑帅气的大男孩,顿时神采飞扬地说道: “古庙村的伤者?是不是几个四五十岁的男士,聚众斗殴受伤了被送过来的?如果是的话,就去二楼的17到21床找他们吧!” “是的,谢谢!” 道谢之后,萧寒二人便向着楼梯走去。 “慢着,你们是伤者的什么人?我们是派出所的,我叫李博文,这件聚众斗殴的案子由我们负责。” 两个警务人员将萧寒拦了下来,其中一名高个子戴眼镜的民警说道。 “我叫萧寒,听我朋友说我爸也受伤了,急忙赶了过来,请问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爸为人谦和,不可能与人大打出手的。” “哼哼,可能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姓萧,那个叫萧远山的是不是你爸?根据我们调查,受伤的几个人曾经欺辱过邻村的一个胡姓老人,老人的侄子今天来与他们理论,两伙人居然光天化日的殴斗起来,现在双方都有伤者,考虑到没有造成大的伤害,就不拘留他们了,不过每人一千元的罚款还是要交的。” 另外一个身材稍矮的民警面带狞笑地说道。 “如果实情如此,该交的罚款我们自然会交的,可如果是处理不公,我们也会去上诉。”萧寒听说与胡老头的侄子有关,心中便明白了几分,那胡老头的侄子是县城的无赖头子,算得上是有钱有势,这次定是替叔叔出头,串通这两个人将众人打进了医院又进行勒索。 “小子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你是在质疑我们的办案能力吗?”矮个子民警怒声道。 “你可以这么认为,对不起,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上去看我爸了,请让一下。” 萧寒说罢,侧身穿过两个民警,带着薛兰朝楼上走去。 第九章 欺人太甚 “臭小子你……”张虎怒道。 “好啦老张,先让他上去看看,我就不信他们敢不交罚款,我们的手段这些乡巴佬可顶不住,嘿嘿……” 李博文出声制止了张虎大吵大叫,这是在医院,人多眼杂不可以表现的太过分。 萧寒依照病房外面的号码找到了17床,敲了下门后便推开了病房门,见刘铁柱和刘胜利还有自己老爸都在病房中。 刘铁柱和刘胜利身上或多或少的都缠着纱布,衣服上面还带着脚印状的尘土以及斑驳血迹,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爸,柱子叔你们没事吧?伤到哪了?”萧寒见老爸安然无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小寒,你们怎么来了,我没事,只是你柱子叔受伤了。” “小寒对不起了,是叔儿连累了你爸,今天在村口遇到你爸,本想感谢一下你爸,便硬拉着他去喝酒了,谁知道被胡老头的侄子胡三带人堵在了饭店,对方人多势众,我们都吃了亏,最可恨的是警察姗姗来迟,打人的跑了却将我们带到这来。” 见萧寒来了,刘铁柱急忙将事情解释清楚,怕萧寒会因为此事而迁怒于他,虽然萧寒只是个孩子,但是风水师的身份在那摆着,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得罪的。 “柱子叔,没关系,这事不怪你,定然是那胡老头怀恨在心,才叫他侄子来报复的,你们前几天把胡老头怎么样了?” 前些天刘家众人解毒后去找胡老头算账,萧寒并没有问结果,所以并不清楚刘家人如何教训了胡老头,今天胡老头找人报复也在情理之中。 “我们当时虽然恨极了那胡老头,但是好在大家都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只是打了他一耳光,然后逼他当众道歉,承认他是个骗子,没想到这老东西这么记仇居然叫他那个混混侄子报复我们。”刘铁柱怒道。 “哼!那个老神棍,你们如此做法已经是便宜他了,居然这么过分。” “太过分了,外面那两个穿制服的在村子里说你们跟那群无赖聚众斗殴,还说你们不是守法的好公民,我猜他 们肯定是串通好了。”小丫头薛兰也气鼓鼓地说道。 正在众人交谈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李博文带着张虎一步三摇地走了进来,冷声道: “过分,这就叫过分啦?我告诉你们,赶紧把聚众斗殴地罚款交了,否则把你们都铐起来带回所里去,全部拘留。” 刘铁柱急忙下床,掏出了两支烟递给二人,嘴里说着客套话: “李队长……李队长,别动不动就铐起来带走啊!凡事总得弄清楚在下定论不是?是那胡三带人蓄意报复我们,我们是正当防卫啊!再者说来,我们可是挨打的那一方,我们是受害者啊!” “谁是受害者,你说了不算,我说你是你才是,明白吗?”李博文嚣张道。 “李队长是吧?刚刚多有得罪,我年纪小不会说话,您多包涵啊!如果交了罚款,我叔他们是不是就能回家了?”萧寒笑嘻嘻地走上前去,给李博文赔了个不是。 “你小子到是突然开窍了,如果你们交了罚款,我就不追究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李博文见这小子突然上道了,一脸奸笑地说着。 “看李队长您说的,好像真是我叔他们不占理一样,不过吗?这规矩我懂,只是怕万一派出所的领导们知道了,这孰是孰非,怕您不好交代啊?”萧寒步步为营地说道。 “哈哈……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今天这事儿你们的确是受害者,但是你们斗不过胡三,更斗不过我们,乖乖地掏点钱了事算了,这颠倒黑白的事我们可没少干过,所里的几个老糊涂谁能知道?”李博文越发的不可一世。 “好吧!这县官不如现管,李队长您怎么说就怎么是了,柱子叔你去取点钱把罚款交了吧,官字两个口,我们可斗不过李队长。”萧寒说着朝刘铁柱使了个眼色。 刘铁柱方才见萧寒和薛兰这两个孩子朝他使眼色,便明白萧寒一定是有了什么主意,于是便不再出声,现在萧寒叫他去交钱,没有半分犹豫,一瘸一拐的下楼去找银行取钱去了。 十多分钟之后,刘铁 柱取了5000元钱,依依不舍地递给了李博文。 拿到钱后,李博文和张虎相视一笑,转身走出了病房。 确定二人走了之后,萧远山迫不及待地问道: “小寒,你怎么就让你柱子叔把钱给他们了,这明显就是敲诈吗!你刚刚对我们使眼色是什么意思,我们可不能向这恶势力低头啊?” “对啊小寒,叔儿相信你不是这么懦弱的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刘铁柱也是一脸地茫然。 “你们就放心吧,这钱他们怎么拿走的,我就叫他怎么送回来,兰姐,怎么样都录下来了吗?”萧寒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看,都录下来了,声音和视频都特别清晰。”薛兰伸手在窗帘处摸出一个粉色的手机,界面上正显示着录像功能。 这下子,众人都明白了萧寒的用意,原来刚刚趁着萧寒吸引李张二人注意力,薛兰将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藏在了窗帘边,留下了二人敲诈勒索的铁证。 众人见萧寒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就没在追问,反正萧寒不是个普通人,也许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呢! 刘铁柱去隔壁屋招呼了一下,众人一起下楼结了医药费便回家去了。 当天夜里,某某网站、手机朋友圈、本地报社的邮箱里,都出现了一个极具看点的视频,一时间众人纷纷转载,很快便人尽皆知了。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之后萧寒便跑去爷爷奶奶家玩了,爷爷奶奶很疼爱萧寒,萧寒也极为孝顺,一有时间便会来陪陪爷爷奶奶,跟爷爷说说话喝喝茶,陪奶奶做做饭唠唠家常,两位老人也很享受这天伦之乐。 “道……道……天道地道……”一阵粗犷激昂的手机铃声响起,萧寒拿出手机发现是老妈打来的,接通后说道:“啊?好我知道了,这就回家。” 匆匆与爷爷奶奶说了声有事,急忙向家中跑去,老妈打电话来说,老爸在集市上摆摊的时候,被几个小混混打伤了,老妈感觉一定是胡三干的,一路上萧寒都在做着思想斗争,是持术伤人还是忍气吞声? 第十章 我辈伤人,何须刀剑! 萧寒急匆匆地跑回了家,见父亲萧远山头上缠着纱布,点点血迹透过纱布显现出刺眼的红色。 “爸,是胡三找人打伤的你吗?”萧寒歇斯底里地问道,见到疼爱自己的父亲受到这种伤害,萧寒有些不淡定了。 “没事小寒,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打伤我的是几个染着黄头发的小混混,他们还砸了我的书摊。”萧远山愁眉不展地说道。 “叮铃铃……”萧远山上衣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萧远山见是个陌生的号码,随手接通了电话。 “萧远山,这次只是个警告,告诉你儿子如果不想步你的后尘,就去我叔叔家磕头认错,否则就等着瞧吧!嘟…嘟…”电话挂断,是胡三打来的。 “胡三,既然你亲口承认了,就省的我去调查了,惹到我萧寒头上,算是瞎了你的狗眼,拭目以待吧!”萧寒口中嘟哝道。 “小寒,你要干什么,妈跟你说,那胡三可是个无赖,手下有好多小弟的,还跟警局当差的有关系,你斗不过他的,可别去做傻事。”萧母见萧寒这般模样,以为萧寒要去找胡三拼命,急忙劝阻道。 萧寒神色一暖,轻声道: “妈,你放心吧!我不会去跟他硬碰硬的,他们人多势众,我哪是对手。” “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一定要听妈的话,别瞒着妈妈去找胡三啊!”萧母还是不放心。 “萧大哥,你怎么样了,听说你受伤了。” 院门被推开,刘铁柱人还没进门,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是柱子啊,进来吧,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萧远山道。 “小寒,你还真神了,今天派出所的人来家里了,我还以为要抓我,原来是来道歉的,说领导查出有两个害群之马欺压百姓,已经依法严惩了他们,还把钱给我送回来了。”刘铁柱佩服道。 “恩,钱拿回来就好,柱子叔,这两天你也小心点,那个胡三还是不肯罢休,就是他找人打伤我爸的。”萧寒没心情分享刘铁柱的喜悦。 “胡三这个孙子,萧大哥这事儿你别管了,一会儿我就带上几个人找他干一架去。”刘铁柱知道这事儿都是因自己而起的,有些愧疚的说道。 “唉,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好好的,偏惹上这么个煞星,我萧家都是本分人,又怎么斗的过那些无赖,以后可怎么办啊?”萧母忧心忡忡的样子,看的萧寒心痛不已。 “我辈伤人,何须刀剑!爸妈,你们放心,我会把胡三处理掉的,等着看好戏吧!”萧寒微微眯起眼睛,却掩饰不了那一抹冷厉的寒光。 胡三,若是之前,我还真的斗不过你,但是现在,我萧寒今时不同往日了,虽然还不能施展玄诀中那高深的玄术,可这入门篇中的术法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当天下午,萧寒跑出去买了一面凹面八卦镜以及一些香烛,又跑了一趟派出所户籍室后,便将自己关进了屋子里,直到吃晚饭才走了出来。 翌日,凌晨三点。 萧寒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转头朝父母的卧室望了一眼,心里暗暗 想道:老爸老妈,事情是我惹出来的,害的老爸受了伤,实在不孝,我们家虽然无钱无势,但是儿子长大了,可以凭自己保护父母了。 六月天的凌晨,空气中还是有一丝凉爽的,萧寒骑着自行车穿行在村中的小路上,十多分钟便来到了胡家村。 村东头第二家,正是那欺神骗鬼的胡老头家,朱红色的大门紧闭。 “天清地明,阴浊阳清,开吾法眼,阴阳分明,敕!” 轻声念过开眼咒,萧寒体内首尾相接的三色玄气分出一丝迅速流入双眼,眼前的景象瞬间一变。 萧寒仔细查看了一下胡老头家的气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几道黄符以及一把小小的木剑,缓步围着胡老头家走了一圈,不时的弯下腰将折成三角的黄符埋下,最后重新回到大门口处,咬破中指在手中的木剑上一抹,口中嘟哝了几句,像是念了什么口诀,那木剑在这漆黑的夜色下闪过一抹玄黄色流光,隐约间能看到木剑上好像刻着“丧门星君张桂芳”七个小字…… 萧寒见四下无人,将开光后的木剑平放在地上,剑尖直指胡老头家大门,随手又拿出一张黄符,口中轻声道: “皇天后土,神之最灵,蕴隐万物,无物不入,敕!”咒语念罢,手中指诀刚好掐完,挥手将黄符贴在木剑之上,只见那黄色符发出一抹土黄色的流光后带着木剑慢慢沉入了柏油路下,端的是神奇无比。 “五痨动,七伤出,封灵气,锁生门,起局!”萧寒再次抬手掐出一个又一个复杂繁琐的指诀,十指如穿花蝴蝶般飘逸迅捷,最后手捏玄印点向胡家的生门所在。 做完这一切后,萧寒轻轻抹去额头的汗滴,看到胡家上空的气场随着自己所布的“五劳七伤局”落成剧烈翻滚着,轻轻一笑: “胡老头,你不是风水师吗?尝尝我的风水局滋味如何?” 说起来复杂,其实萧寒做这些事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而已,骑上自行车向着县城赶去,下一个目标,胡三儿的藏身地,夜色酒吧。 这胡三儿原名胡军,在家排行老三,十几岁就辍学在县城当起了混混,这十几年也让他混出了点名堂,道儿上称他一声三哥,有几十个手下,平时为几家ktv,夜总会看场子,这夜色酒吧是他自己的产业,也是他的老巢。 萧寒摸到酒吧门口,巧妙地避开了一个摄像头,可是另外一个却没办法躲避,只好绕到侧面用半块板儿砖将那摄像头砸坏,解决掉摄像头后,急忙将带来的凹面八卦镜挂在了酒吧的招牌后面,位置比较隐蔽,不仔细看并不会留意到。 酒吧坐北朝南,位置还不错,萧寒挂好八卦镜后,来到酒吧的正南方位,很快便找到了离位,将带来的香烛纸钱摆好,抬手拿出一道离火符,双指夹住符纸轻轻一震,只见那黄色符纸无火自燃,引燃香烛后符纸刚好燃尽。 甩手扔到纸钱中,纸钱“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最后将一张陈情表文焚化后,又拿出一个写有名字与生辰八字的袖珍布娃娃,再次咬破中指点在娃娃额头处,默念了几句咒语后,随手将娃娃扔在了路边,找来一 块板儿砖将布娃娃牢牢压住。 “赫赫阴阳,日出东方,皓光为引,南离真火现,起局!”口诀念罢,萧寒见那离位的火气源源不断地朝着凹面八卦镜处涌去,空气突然变的燥热,那一丝清凉好像凭空消失了,萧寒满意地点点头,便回家睡大觉去了。 上午十点。 萧母见萧寒难得睡个懒觉,没有早早出去打坐,便没去打扰他,萧寒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揉着眼睛走出卧室,见老爸跟老妈正相谈甚欢,二人那叫一个神采飞扬啊! “爸,妈,你们在说什么啊这么开心?” 萧寒打着哈欠走到客厅里。 “小寒,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那胡三开的夜色酒吧今天凌晨失火了,酒吧里几个工作人员都跑了出来,就胡三那小子睡的太死被困在了里面,火警把那小子抬出来的时候全身重度烧伤,虽然没烧死也够他受的了。” “还有个更离奇的事儿,今天村里都在传那个看风水的胡老头冲撞了仙家,一大早在院子里鬼哭狼嚎的,他家邻居过去一看,那胡老头衣衫不整的在院子里翻滚着头上长疮脚下流脓,还一个劲儿的喊着‘啊……饶命啊,疼死我啦’由于他是个孤老头,也没人管他,现在还躺在院子里呢!” 萧远山越说越兴奋,颇有些大仇得报的感觉,仿佛额头的伤都疼了。 萧寒心中暗道:那哪是冲撞了仙家,他那是冲撞了您儿子了! 有些窃喜的同时,萧寒也有些心惊,这《五术玄诀》中的术法入门篇都如此的神奇,风水局效果立竿见影,那书中最玄奥深邃的内容会不会真的可以移山倒海,翻天覆地啊! “哦?有这种事?那还真的是大快人心啊,那叔侄二人作恶多端,也是应有此报。妈我饿了,午饭吃什么啊?”萧寒见母亲目光中带着疑问望向自己,急忙开始转移话题。 “小寒,你跟妈说实话,这两件事是不是你做的?”萧母有些严肃的问道。 “妈,怎么会是我做的,我一直在家睡觉了啊!再说,那可是纵火哎,我可没那么大胆子,况且那胡老头疯了,也不是人力能做到啊?你儿子哪有那么大本事。”萧寒笑嘻嘻地抵赖道。 “那你昨天说什么我辈伤人,何须刀剑是什么意思?还在屋里神神秘秘地待了一天。” “我在屋里画圈圈诅咒他们了,难道……真的灵验了!”萧寒一脸震惊道。 “好吧!你这孩子,妈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你都要记住,不管你学了什么,拥有了常人所没有的能力,都要坚守本心,不能胡作非为知道吗?”萧母语重心长地说着,起身走向厨房准备午饭去了。 “妈,放心吧!儿子是不会无故持术伤人的,但是奸恶之人除外。”书上说:道家无为,亦有护山灵官,佛门慈悲,仍有怒目金刚。有时候一味的善良,只会让恶人觉得你懦弱,反而会变本加厉的去荼毒其他人,而杀一恶,等于行十善,心中有了此念,也就不觉的自责了,事情既然也做了,就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依心而为,念头通达,才可以在修炼一途上走的更远。 第十一章 神秘的长生殿 三天后清晨,萧寒来到胡老头家门前,此行是来取出那木剑,顺便破了风水局的,三天的风水煞气折磨,已经要了胡老头半条命了。 正在萧寒将黄符以及木剑取出的时候,一阵逼仄的笑声传来,“桀桀……原来是你这小子布的局,那不用问,夜色酒吧的‘离火局’也是你的杰作喽!” 萧寒急忙回身,一个身着黑袍,脸上带着黑色面具的人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你是什么人?是我布的局,那又怎么样?”萧寒故作镇定,实则心中极为震惊,这人能一语道破自己的风水布局,绝对是个高手,穿着像cos play一样,看着就不像好人。 “小子,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这胡老头是我选中的外围人员,如今却被你搞掉了半条命,我本该取你性命的,不过看你年纪轻轻还有点道行,你就顶替胡老头供我驱使吧!”神秘黑袍人阴森森地说道。 萧寒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这人神经病吧,外围人员?还供他驱使?电视剧看多了吧!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别以为裹个黑床单就是电视里的魔教教主了,小爷可不怕你。” “牙尖嘴利,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臣服于我,可以饶你不死。”黑袍人抬脚轻轻一踏,萧寒只觉双脚一紧,便失去了行动能力,双脚仿佛被粘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却纹丝未动。 “这……这是地脉之气,这个人居然是风水大师境界的修为。”萧寒心中暗惊,冷汗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黑袍人一步步地朝着萧寒走来,每走近一步,萧寒就会感觉到双脚之上的吸附力增强一分,牢牢地制住了萧寒,使其动弹不得。 萧寒慌乱中只觉得丹田中玄气一震,迅速流转至脚下,那股压力瞬间消失,萧寒见自己恢复了行动能力,急忙向后退了几步,大口喘着粗气。 “哦?你这个小鬼到是有点意思,竟然能挣脱我的地气枷锁,不错,越来越有意思了。”黑袍人微微一怔,随后继续向着萧寒逼近。 见黑袍人一步步靠近,气喘吁吁的萧寒突然间站直身躯,一拳打向黑袍人面门,虽然萧寒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架,但是自从玄气入体后,体质每天都在发生改变,这卯足力气的一拳还是有那么点威势的。 黑袍人见萧寒挥拳直取自己面门,轻描淡写地伸出右手精准地抓住了萧寒手腕,显然萧寒这种攻击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 萧寒见手腕被抓住,急忙想将手抽回来,随着黑袍人发力,一种骨头快要被捏碎的剧痛自手腕上传来,剧痛瞬间便使萧寒失去了力气,动弹不得。 黑衣人眼中流露着恶毒与怒火,自己成为特使以来,谁对自己都是恭恭敬敬的,这个臭小子拒绝了自己的招揽不说,还敢对自己动手,不由得起了杀心。 “混账东西,快快放手。”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随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飘然而至,随手在黑袍人手背上轻轻一拂,那黑袍人铁钳般的大手触电似的收了回去。 “古沧,长生殿行事,劝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黑袍人甩了甩右手,随后负手而立。 “哼哼……长生殿,好大的威风啊!若是不来惹我,咱们可以相安无事,这古庙村是我终老埋身之地,你若在这里撒野,老头子就算是拼上这把老骨头也要取你性命。” “你今天是一定要保这个小子了?” “正是。” “你……也罢,我今天就给你个面子,小子,古老头保护不了你一辈子,我迟早会回来取你小命,哼!”说罢,黑袍人拂袖而去,眨眼间消失不见。 “古爷爷,原来你这么厉害啊?谢谢你救了我,这人是谁啊?长生殿又是什么东西?”原来这名叫古沧的白发老者,正是村中古庙里的庙祝,虽不是本村的村民,但是也在村中生活了足足三十年,村中的老少没有不认识他的,萧寒自然也不例外。 “呵呵,你小子一口气问爷爷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你哪一个呢?走吧,先随爷爷回古庙。”萧寒见古老头回村去了,急忙捡起地上的木剑,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 一老一少边走边聊,短短十几分钟的对话,居然又一次颠覆了萧寒的世界观,原来在古沧的一番话中,萧寒才发现这个世界是那般地光怪陆离,不可思议。 好在萧寒得到了《五术玄诀》,本身已经接受了这些看起来“不科学”的事情,所以听到古沧说起当今社会也存在修行界,什么道士、和尚、风水师、阴阳先生不全是骗人的神棍,有一部分也是有真材实料 的修行者。 萧寒坐在古庙的偏殿中,面前的木桌上放着一杯香气缭绕的茶水,古沧则坐在对面一口一口的品着香茶,不知不觉老少二人竟然聊到了正午时分。 “古爷爷,您对长生殿了解多少,说给我听听吧?我这次算是与那个黑袍人结下了梁子,多了解一些有备无患。” 这半天之中,说是两人交谈,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古沧在说一些关于修行界情况,萧寒则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那里听着,就差找支笔记一些笔记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萧寒,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孩子短时间内被一次又一次地颠覆自己的认知,能有如此表现已经不错了。 想想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地踏入了这修行界,萧寒不禁一阵激动,既然自己有这种机缘,能踏入这普通人一生都不可触及的行列,就努力修炼,闯出个名堂吧! “我对这长生殿也所知不多,只知道长生殿是个极为神秘的组织,成立于什么时候没有人知道,到了近代活动才猖獗起来,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国家正处于战乱时代,我国官家的神秘修行组织被侵略的倭寇忍者与阴阳师拖住,无暇顾及国内的修行人士,这个长生殿趁势壮大自身实力,一跃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邪教组织,其教规森严又神秘无比,近几十年来官家几次想要铲除它都没能如愿,最终只能以端掉了几个无关痛痒的据点而结束。” 古沧说起这个长生殿也是满面凝重,可见其心中也是忌惮不已。 “这邪教竟然有如此大的势力,我日后若是修炼有成,一定覆灭他们,古爷爷我知道你是隐士高人,到时候我们一起联手为民除害好不好?”萧寒到底是十几岁的孩子,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 “这个长生殿的势力庞大,而且行事狠毒异常,手段极为邪恶,你小子日后若是遇上他们,一定不要逞一时之勇,那不是你能招惹的存在,再村子里有我这把老骨头在,他们的小教众还不敢撒野。”古沧见萧寒不以为然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辞别古沧后,萧寒回到家中一头扎进自己的屋子中,努力的研习着脑海中的《五术玄诀》,今日与这邪教分子结仇,自己强大一分,就多一分自保的实力,而且自己的家人也需要自己保护,谁都不能动他们分毫。 第十二章 天官赐福局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萧寒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古术法无正邪,唯有人心分善恶,术法是死的,人确是活的,人存善念,将其用在善处那就是善的,若是将术法用在恃强凌弱,欺凌弱小上,那就算是名门正派的术法也是邪恶的。 萧寒觉得想通这些道理后,念头变的通达无比,这正是书中记载的心境最佳状态,随着心境修为的提升,萧寒学起《五术玄诀》里的术法更加容易了。 古话说:修真无岁月,还真的是很有道理,萧寒这段时间开始了第二次闭门修炼,经过黑衣人事件,萧寒意识到除了修为,武力更是自保的重要条件,于是便从“山术篇”中找到了一套名叫“五子朝阳手”的暗器手法,以及一套叫做“太乙神掌”的掌法来练习,想要尽快使自己强大起来。 日子匆匆而过,转眼间已经快到大学报到的日子了,萧寒决定在这最后的三天假期中为家里布置一个镇宅纳福的风水局,利用自己的所学为父母做一点事情,这样自己离家去上学才会安心些。 上次去古庙的时候,萧寒发现在古庙中的神像旁有一块写着天官赐福的牌匾,看起来最少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在神像旁沾染香火愿力,已经蕴养成为了一件能够镇宅纳福的法器。 “古爷爷,您能将那块天官赐福匾送给我吗?我过几天就要去中海读大学了,临走前想在家里布置一个风水局,手里也没像样的法器,才来求您的。”古庙中,萧寒一边拉着古沧的袖子一边恳求道。 “你小子眼光还不错,那块匾额是这香火稀薄的古庙蕴养了三十年才成为法器的,送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老头子有个要求。”古沧目露精光地说道。 “古爷爷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小子能做到的一定照办。”萧寒一听这事儿有门儿,心中不禁暗暗窃喜,来之前萧寒还是抱着一试的心态。 “老头子也算是看着你们这些小娃娃长大的,你小子突然间踏入了修行界,而且风水奇局布的有模有样,心里着实好奇的很,打探别人师门是大忌,我想退而求其次,你布风水局的时候,我要在一旁观摩,可以的话,这块法器就送你了。” “那好,一言为定,我明日午时在家中布局,到时候还请古爷爷多多指点。”法器顺利到手,萧寒心中暗喜,答应的很是爽快。 离开古庙,萧寒又到市里的古玩街买了一尊铜鼎以及鱼缸、金鱼、两颗金桔盆景等等,满满装了一三轮车才回到家中。 次日中午,古沧如约而至。 “小友,吉时已到,老朽我拭目以待。”古沧居士微微拱手,以示礼貌。 “古爷爷不必 客气,我爸妈都去集市上出摊了,家中只有你我二人,待我布局完成,有什么不足之处,还望古爷爷指点一二。”第一次布置镇宅纳福之用的风水局,萧寒多少也有些紧张。 萧寒屏息凝神,将状态调整到最佳,默念咒语开了法眼,精准地找出了家中的生气方位,此处为风水四吉位之首,也是天星贪狼所飞临的位置,主大吉,五行属阳木,是家中生气、福气、大吉之气聚集的地方,确定好方位萧寒拿起铁锤和钢钉在墙面上取了三个点钉好了钉子,随后将那块法器匾额珍而重之地挂了上去。 匾额挂好之后,萧寒又找出了延年位,延年位是天星武曲所飞临之位,五行属阳金,具有收敛聚合的能力,这个吉位与感情和婚姻等方面有极大的关系,确定好位置之后,萧寒将准备好的铜鼎稳稳地摆放好,又微微调整好了偏差。 摆放好铜鼎后,萧寒继续找出家中的天医位,天医位是天星巨门所飞临之位,五行属阳土,具有踏实厚重的特性,气场平和稳定,可补充人身不足气场,风水中公认为是可以病消灾的重要方位,萧寒将装有水和金鱼的鱼缸摆放在此。 摆放好鱼缸后,萧寒微微擦了下额头的汗滴,法眼效果一直维持着,对于体内的玄气消耗很大。 定了定心神,萧寒找出了四吉位中最后的伏位,伏位是天星辅弼所飞临之位,五行上属阴木,气场的流动平缓、平顺、安稳、对睡眠不好的人益处极大,萧寒拿起剩下的两盆金桔盆景摆好,至此,风水局算是完成了一半,散去法眼,脸上露出一抹略带疲惫的笑容。 萧寒走到客厅中央,取出三炷供香点燃,拜过灶神土地后,将供香插进香炉中,随后拿出一道黄符,指尖轻轻一震黄符无火自燃,古沧微微一惊: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 一个完整的风水局是需要两个步骤组成的,一是按照特定的方位去摆设风水法器或者普通的风水摆件。 二则是引动风水局中法器或者摆件的气场按照风水局的特性流动,生生不息地运转,从而达到摆设风水局的目的。 萧寒此时的修为还不足以完美的掌控灵气与气场,所以萧寒用了一道御灵符,短时间内可以驱使灵气,萧寒见御灵符燃烧完毕,灰烬四散于空中,一种如臂驱使的感觉油然而生,急忙并剑指将鱼缸、金桔、以及铜鼎的微弱气场引出,轻轻的推向那块‘天官赐福’匾额,匾额中蕴含着法器的厚重气场见有微弱的气场注入,发出一阵紫色的祥瑞之光,随后反哺出三道醇厚的灵气输回了原处。 片刻后,鱼缸、金桔、铜鼎的气场已经变得醇厚起来,虽然与法器比起来相距 甚远,但是也远不是普通风水摆件可以比拟的,一切都顺着萧寒的预期进展着,又过了片刻,客厅中的气场开始朝着隔壁屋子以及院落中散溢,直到将整个院落都包裹起来才停下,随后,整个院落的气场开始按照风水局中的规律运转了起来。 萧寒闭目感受了一下整个风水局的气场,微微一笑,心道:成了。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站在一旁的古沧居士不禁抚掌大笑。 “古爷爷,小子献丑了。”萧寒擦着额头的汗滴,面带谦虚地说道。 “小友,你这风水局可谓是真假结合,虚实相辅,妙不可言啊!”古沧居士大笑着,眼中流露着长辈对后生的喜爱之意。 “表面上看是普通的‘四吉纳福镇宅局’实则却是以铜鼎为炉,金鱼为人,金桔为香火,匾额做天官的‘天官赐福局’可保家中之人福运加身,感情稳定,无病无灾,小子,我说的可对?” “古爷爷果然慧眼如炬,一语中的,佩服。”萧寒见古沧居士认出了这风水局中的奇处,没有丝毫的诧异,坦然承认。 “后生可畏啊!好了,风水局已成,老头子就不多打扰了,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说罢,古沧居士转身离去,萧寒急忙相送。 院门外,萧寒挥手送别古沧居士后,满意地打量着自家的院子,普普通通的小院中,平添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突然间萧寒发现北方天空中有几颗星星在闪耀着,细观之下,发现竟然是北斗九星在闪耀。 看到这里也许有人会有疑问,不是北斗七星吗?北斗九星是什么鬼? 其实北斗是有九颗星的,只不过有七颗可以看到,另外两颗星是隐藏而看不到的,古称:北斗九星,七现二隐,北斗九星分别为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左辅,右弼。 而在中国道教文化和古代汉族天文书中,北斗九座星辰都有名字,依次为:天枢星、天璇星、天玑星、天权星、玉衡星、阳星、摇光星,洞明星、隐元星。 萧寒记得有一本书中写过,看到北斗九星出现的人,会有一场大造化加身,虽然这不科学,但是北斗九星会出现,而且还是在大白天的出现,本身就是不科学的。 萧寒摇摇头,管他科学不科学呢!用心修炼好《五术玄诀》才是正事,只有自己强大了,那劳什子的邪教长生殿才不敢来招惹。 转身回屋的萧寒没有察觉到,那熠熠生辉的九星施施然降下一片星辉,夹杂着九皇的威严气运直奔萧寒倾泻而下,无声无息地注入萧寒体内,缓缓融入萧寒自身的气运中,复又归于无形。 第十三章 鬼玉 三日时光,悄然而逝,在假期的最后三天,萧寒没有将时间都用在修炼上,而是天天跑去爷爷奶奶家中做说客,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说动爷爷奶奶一起搬过来住,看着家人在风水局的影响下,变的更加幸福融洽,萧寒长出了一口气。 萧寒在去学校报到的前一天,又跑了一趟古庙,一是与古沧老爷子道个别,二是请老爷子注意一下自己家人的安全,萧寒担心那个长生殿的黑袍人会耍手段伤害自己家人,老爷子应了下来,答应尽自己所能,保萧家人平安。 夜里,萧远山与萧寒说了很久的话,还是那些萧寒听了许多年的话,中海大学有萧远山的遗憾,要萧寒好好学习,一定学出个好成绩。 离家去学校报到的当天,萧远山借来萧清河家的小轿车,将萧寒送到了位于沧海市的火车站,夫妻二人又是叮嘱又是帮萧寒拿背包,一举一动都有一种举案齐眉,夫唱妇随的韵味。 沧海市火车站依旧是热闹喧嚣,虽然沧海市只是个小小的地级市,但是位于京城的南大门位置,过往车辆络绎不绝,基本上一个小时左右就有一趟,现在还是节假日,萧寒若不是提前几天就在网上订了票,当天根本不可能买到票,再过半小时将有一趟和谐号动车,从沧还市直达中海市。 萧母拉着萧寒迟迟舍不得松开,萧寒见母亲眼泪汪汪的样子,自己也不禁湿润了眼眶,虽然读高中也是在市里住校,可这次却要相隔千里了,最后还是萧父提醒时间不早了萧寒才抹去眼泪走进检票口。 检完票,萧寒登上了前往中海的动车,动车自从通行以来,以舒适的环境,超快的速度,赢得了人们的认可,从沧海市到中海以前15个小时的车程现在快了一倍有余,7个小时就可以到达中海了。 动车上,萧寒拿着票找到了自己的座位,萧寒算是来的比较早的,车厢里还没有什么人,挥手辞别站台上的父母,萧寒便坐到座位上闭目养神起来。 “嘟”一声长笛惊醒了正在沉思的萧寒,睁开眼发现四周已经坐满了人,萧寒对面坐的是几个农民工打扮的大叔,边上是一个带着个五六岁小男孩的美艳少妇,少妇身着一身剪裁极为得体的黑色套装,绝美的脸上带着一副无框眼镜显得高贵典雅,整个人身上透露出一种知性美,只是秀眉紧蹙,眼神中透着无奈与绝望。 不过更加吸引萧寒目光的却是少妇怀中抱着的小男孩,男孩看起来应该有五六岁了,长的眉清目秀,很是招人喜爱,可是这个小男孩的脸色却苍白的可怕,就连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双目紧闭,气若游丝,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姐姐,打扰了,可以说下你家孩子的病情吗?看样子挺严重的,我家是行医的,也许我可以帮的上忙。”萧寒小小的撒了个慌,出门在外,说话没有技巧会被误认为是故意搭讪的。 “小兄弟你家是行医的?中医还是西医?算了,谢谢你了小兄弟,我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没希望了。”赵美彤梦呓般地说着,双手不自觉地将儿子抱的更紧,两行清泪自美目中涓涓流下。 “我家是祖传的中医,凭中医的望字诀诊断,你儿子应该是气血亏损,阳气不足所致,只是这病因还不好判断。”见这美艳少妇被勾起了伤心事,萧寒急忙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看来小兄弟真的是出自中医世家,我这几个月带着孩子奔走了大半个华夏,许多杏林圣手和西医专家都说是气血亏损,却找不到病因,无论如何药补食补都没有效果,我又带着孩子去看了好多阴阳 先生,通灵大师之类的高人,钱花了不少,可是孩子却日益严重了。”赵美彤说到此处不禁抽泣了起来。 “这次就是慕名来这沧海市找一位王道长看病的,据说王道长出身龙虎山,他的符很是灵验,我这次求来了十道,按照王道长的办法,每隔九小时给孩子喂下一碗符水,几天后就可以痊愈了,可是已经先后喝过三碗符水了,孩子不止没有好转,还开始上吐下泻,我这才彻底失望,决定带着孩子回家了。” “可以把剩下的符给我看下吗?”这沧海市虽然没有龙虎山的高道,却有欺神骗鬼的神棍,这苦命的女子想来是遇到骗子了。 赵美彤小心翼翼地自背包中拿出一个黄色布袋,打开绳结,掏出七张黄纸朱砂所画的符递给了萧寒:“就是这个,那王道长说这是能驱邪化煞的灵符。” 萧寒接过黄符细细打量了一下,这符画的简直就是狗屁不通,一无符头,二无符胆,更别提什么符脚以及法印了,就连朱砂都兑了红墨水,而且真正的龙虎山灵符,除了正常的法印之外,还要多一个官印,因为这龙虎山天师府一脉自古就是受皇家御封的宗派,称的上是道教在官方的代表。 “姐姐,这符是假的,别给孩子喝了,如果您信得过我,让我给孩子检查一下吧,或许我能帮上忙呢!”萧寒回忆着《五术玄诀》的医术篇中记载的东西,心中有了几分底气。 “好吧,孩子睡着了,小兄弟你检查的时候轻点。”赵美彤见萧寒不过十**岁的样子,心中并没有报什么希望。 萧寒先是探手把了把孩子的脉搏,发现脉搏沉稳有力,快慢合理,又检查了一下孩子的瞳孔,发现并没有什么中蛊或者邪术的迹象,甚至开法眼检查了一下孩子的周身气场,一切正常。 就在萧寒要撤去法眼的时候,忽然看到觉得孩子胸口位置有一股隐晦的气场波动了一下,孩子身上的气血又弱了一丝,这是怎么回事? “姐姐,孩子带的项链可以拿下来给我看看吗?”萧寒觉得自己找到原因了。 “可以,这是孩子满月的时候,孩子爷爷送给他的一块血玉,质地很好的,这些年一直戴在身上。”赵美彤说着将血玉吊坠自孩子身上摘下递给了萧寒。 “这玉不是真正的血玉,准确来说,这是一块狗血玉,而且被道士用来囚禁过阴物,孩子血气亏损应该就是着了这东西的道。”萧寒用法眼细细地看了几分钟,得出了结论。 “狗血玉?血玉不是天然生成的吗?” “血玉分为两种,一是姐姐所说的天然玉石,在西藏的雪域高原出产有一种红色的玉石,叫贡觉玛之歌,俗称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红而得名; 二是指一种恐怖的手法制成的玉石,它指的不是单单哪一种玉,而是指透了血进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和田,还是黄玉等等,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就是血玉,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当人下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玉石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的喉咙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这种东西往往落在骷髅的咽喉之下,是所有尸体玉塞中最宝贵的一个。” 萧寒顿了顿见美艳妇人听得出神,继续说道:“到了近代,制假贩假的情况越发严重,有一些人也用一种相似的手段来造血玉。 他们将玉塞入狗嘴之中,再封其嘴,狗被活活噫死之后,尸骨埋入地下,几十年后再挖 掘出来,就可以得到血玉,当然不管是人血还是狗血,都比较通灵,可是狗血玉有怨气凝在其中,对佩戴者并没好处,这种手法毕竟周期太长,也不是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最中意的手段。 当代血玉之所以会那么多,是因为用人工染色而得来的,这样的玉,就称不上是血玉了,因为一点灵性也没有。 现在还有一种血玉是用上等的新疆白玉,听说是将玉石埋放在小羊的皮肤下,在将羊皮缝合,让血深透到玉里, 几年之后再剖开羊皮取出来,虽然手段残忍了一些,但是成血玉的周期却缩短了十倍不止。 这块玉石,就是一块狗血玉,而且上面残留有一丝阴气,想来是被修道之人用来封印过阴邪,戴在活人身上,会慢慢吸收活人的生阳之气。” 萧寒一口气将自己再杂志上看来的内容说了出来,赵美彤则是一副怀疑的样子。 “这不可能啊!孩子爷爷对收藏很有研究的,尤其是对于古玉的鉴定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不可能出错啊!”赵美彤的公公是体制中人,祖辈更是玉石匠出身,虽然后来转了行,但是手艺却没有失传。 “姐姐误会了,孩子爷爷当年送出的玉无论真假都不可能是这一块,否则这么多年孩子哪还有命在?我是说,孩子发病前,有没有外人接触过孩子?有机会掉包这块玉呢?”萧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随手将玉石递了回去。 “这个……孩子平时除了上幼儿园,很少离开我们的,而且幼儿园的情况是可以在手机上随时通过视频看到的,我想起来了,在孩子发病的前几天,孩子的大伯带孩子去游泳了,过了几天孩子就生病了……” 赵美彤越说越觉得可疑,手中把玩着那块血玉,突然睁大了眼睛,一副震惊的表情道:“这块玉果然不是原来那块,之前有一次孩子不小心摔倒,血玉被碰坏了一点点,虽然痕迹不明显,细看之下还是能发现的,但这块玉却是完好无损的。”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那这块玉不如就送给小弟吧,我写一张药方给你,按方抓药,三天即可大有好转,最多半月就能痊愈了。”萧寒对这块狗血玉很是好奇,想拿来研究一番。 “真的吗?小兄弟,如果你真的能治好我儿子的病,我可以给你钱,多少都可以……”赵美彤自动省略了萧寒想要这块玉的话。 “放心吧!药到病除,钱就不用了,我只要这块玉就可以。”萧寒所开的不过是一张补气养血的普通药方,既然孩子生病的根源已除,就算是不吃药也可以慢慢恢复的,只不过是时间久一些罢了。 “这害人的东西小兄弟你要它干什么?送你当然可以了,小兄弟快快开药吧!拜托了。”赵美彤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萧寒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纸笔,施施然写下一份药方,见自己包里也带有符,随手拿出一道化煞符折成了三角形状:“姐姐,这道符你给孩子随身戴好,可以化解他沾染的一些阴气怨气,药方收好,服用方法也一并写在上面了。” “小兄弟,你也懂得画符?”赵美彤见萧寒不止能区分出符的真假,竟然还随身带有符咒,不由的对萧寒好奇起来。 “这岐黄之术多与道家之法相通,所以家中长辈略懂一些,我也就学了一些皮毛,实在是微末的很。”萧寒谦虚道。 一路之上,赵美彤自是千恩万谢,与萧寒互换了手机号,硬要认萧寒做弟弟,搞的萧寒一阵尴尬,几个小时后,动车到站,萧寒才挥手作别,各自拎着行李下车了。 第十四章 再遇凌雨菲 萧寒拎着自己的行李随着人潮走到出站口,说是行李只不过是一个背包而已,里面装了几件换洗衣服还有萧寒平时看的那些玄学类的书籍,萧母说出门在外大包小包的不方便,叫萧寒到了学校再去买新的就是了。 出站的人群被更多的摩的司机包围,摩的司机们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海式普通话依侬软语的说个不停,萧寒大概听懂了什么意思,应该是在拉客,问客人去哪?坐他的摩的吗? 摆脱了摩的司机的纠缠,萧寒快步走了出来,他记得与录取通知书一同寄来的入学须知上写着会有学校的大巴车来车站接新生。 萧寒没走出多远,就发现了一排大巴停靠成一排,在每辆大巴车前面还有张桌子,桌子后面有个条幅,写明了各自学校的名称。 此时在每个桌子前都站了不少人,因为这几天正好是新生报到的时间。 不过相比别人的大包小包加被褥,萧寒的行李未免太少了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出来旅游的小青年。 萧寒找到写有中海大学嘉定校区文学院的桌子,默默地排起了对,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后,他身前的人都已经上了车,萧寒拿出了那份红色的录取通知书, “我是今年的新生,来文学院报到的。” “萧寒,名字好熟悉啊?”桌子后面低头记录的女孩嘟哝道,说着话轻轻抬起了头。 “是你啊!真巧。” “嘿嘿,是啊,好巧。”萧寒微笑道。 “原来你是文学院的新生啊?上次真是太谢谢你了,匆匆而别,也没能好好感谢你,没想到你居然是我学弟……”女孩正是上次过马路不看车的凌雨菲,中海大学文学院的校花。 萧寒见这位学姐滔滔不绝的架势,急忙道:“学姐,你还是快点帮我登记吧!后面还有这么多人在排队呢,一会儿报完到我请客,边吃边聊。” 凌雨菲俏脸一红,发现自己真是太失态了,居然忘了手上的工作跟一个小学弟说个没完,这还是平时那个清冷内向的自己吗? 凌雨菲帮萧寒简单的登记了信息就让萧寒上了大巴车,转身对自己身后的一名长发美女说道:“小雪你来帮我登记剩下的新生吧!我先回趟学校。” “好吧,你回去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这个小男生是谁啊?不会是我未来的姐夫吧?”苏慕雪调笑道。 “死丫头你坏死了,不理你了,我们只是见过一面而已啦!”凌雨菲瞪了闺蜜一眼,回身也上了大巴车,这辆车已经坐满,司机启动了大巴车,开回了学校。 “雨菲同学,你是大二学生怎么也来接新生啊?每年都是大四的学生负责啊?”大巴司机是校内的校工,见这次接新生的是这位公认的文学院校花,不解地问道。 “没办法,谁让我加入了学生会,而那个会长又看我不顺眼呢!”凌雨菲没好气的说着,眼睛却在车里找寻着那道身影,见萧寒带着耳机坐在后排的角落里,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一时间竟是令百花失色,美不胜收。 不愧是大都市,风水地气浓郁厚重,每栋建筑都有其独到之处啊!萧寒看似在闭目养神,实则是在闭目感应沿 途的风水地脉之气。 当车子驶入到嘉定校区后,萧寒的思绪也随之飘了回来,看着这座国内的211学府萧寒感慨万千,自己要在这里生活几年了,当年老爸就是在这里认识的老妈,之后便上演了富家千金穷小子的故事。 大巴车围着校园开了一圈,在各个迎新点将新生们放了下去,最后停在文学院剩下的学生们一起下了车。 凌雨菲让迎新点的老生们带新生去办手续,自己则是亲自带着萧寒轻车熟路的办好了各项入学手续,最后领了饭卡,这才告一段落。 “萧寒,你都没带行李吗?需要我带你去买些日用品和被褥吗?”凌雨菲见萧寒只是随身背了背包,热情地说道。 “学姐,我自己去买就好了,你带我一个人忙了这么久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谢谢你。”萧寒客气道。 “学姐帮助学弟是应该的啊,好啦,跟我走吧,带你去置办家当,保证物美价廉。”凌雨菲强势地拉着萧寒向校外走去,路上经过校内的超市,直接略过,说是东西太贵了。 校门外不远处就有一家超市,东西很齐全,还可以讲价,看着凌雨菲老气横秋的和老板讨价还价,萧寒忍不住笑了,这个小女生还真是可爱,明明只是第二次见面,却这么热情,搞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一番杀价,萧寒以一百二十块钱的价格买下了要用的凉席、褥子、薄被、还有一堆的日用品,算起来比在乡下的超市还要便宜些。 看着香汗淋漓的凌雨菲,萧寒才发觉,现在才是九月初,中海市的气温还是很高的,轻轻摇头暗怪自己太粗心了,急忙去买了一瓶水给凌雨菲喝,当然在水之前先递上了一包纸巾。 凌雨菲又是俏脸一红,道了声谢后用纸巾先是擦了擦额头和琼鼻上晶莹的汗滴,又擦了下手,才拧开矿泉水的瓶盖,稍一用力才发现,原来盖子萧寒已经拧开了,见这个小男生如此细心,心中隐隐涌出一丝甜蜜。 “萧寒,你对女孩子都是这么细心吗?”凌雨菲一边喝着水一边跟萧寒闲聊。 “不是啊!我只会对学姐这么漂亮的女生细心。”萧寒嬉皮笑脸地说道。 “油嘴滑舌,不怕你女朋友知道了吃醋啊?”凌雨菲打趣着问出了自己纠结许久的问题。 “女朋友?你是说兰姐啊?我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好朋友而已。” “嘿嘿,好啦,时间不早了,我帮你把东西送回寝室吧,你去看看寝室还满意吗?不满意我去找找宿管还可以调换的。”凌雨菲笑语嫣然的样子真的很美,就连超市的老板和顾客都为之一愣。 萧寒二人拎着刚刚采购的东西回到寝室楼下,凌雨菲的到来让楼上一些窗户纷纷打开探头观望,甚至还有起哄的吹起了口哨,惹得凌雨菲红着脸与萧寒互留了手机号码后匆匆离开。 “同学,你找谁啊?”萧寒一把推开二楼206的寝室门,里面的三个人同时看向了他。 “我是住这个寝室的,大家好,我叫萧寒……”看着屋里的情形,萧寒简单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舍友。 这是一间四人寝室,谁知道是不是沾了凌雨菲这位大美女的光,没有 把萧寒分到六人间去,现在四个人全员到齐,两个和萧寒差不多大的男孩正坐在椅子上聊着什么,而另外一个显然也是刚到不久,正在忙着整理床铺。 “哎呦我的天啊!原来是最后一位战友啊,我叫许鸿飞,我们三个刚刚还在讨论你,最后一个床铺标签上写着萧寒,看名字就是个高冷的帅哥,你可是不禁念叨啊!来来来,赶紧放下东西,我给你介绍一下。” 一个身材匀称,全身范思哲的男生自来熟地接下萧寒手中的东西,指着其他二人介绍了起来。 “这个高大威猛的是胡勇,是东北人,那个比你早到十分钟的是个技术宅,叫崔成浩,我们两个都是中海人,以后咱们就是室友了,相互关照一下吧!对了,你多大啊?排个序吧!”名叫许鸿飞的男孩滔滔不绝地说着。 “我今年十九,十月的生日,华北人。”萧寒边说着边把自己的床铺铺好,把一些杂物放到床下。 “靠,我就说吧,倒霉死了,万年老二就是我了,大勇最大,今年二十了,剩下我们三个同岁,我三月生日,浩子最小年底的生日。” 许鸿飞突然气急败坏地吼道,惹得萧寒三人一阵大笑,有时候男生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闲聊几句便显得熟络了起来,如果再加上一顿啤酒烧烤,那就可以称兄道弟了。 萧寒与崔成浩二人收拾好床铺之后,胡勇做为新上任的寝室老大,提议四人晚上一起出去吃顿饭,由他来请客,增进一下寝室成员的感情,互相了解一下。 这时,萧寒的手机很不符合时机的响了一下,打开一看,是凌雨菲发来的短信,“收拾好了吗?半小时后学校南门见,这边有小吃街。” 萧寒尴尬地收起手机说道:“老大,我今晚就不去了,之前约好了人一起吃晚饭,你们去吧!明天我请客。” “喂,老三,你这是有情况啊?老实交代,男的女的啊?叫过来一起吃饭吧,就是多副碗筷的事儿。”胡勇有些失望地问道。 “嘿嘿!女的,估计不太方便,下次吧!”萧寒贱兮兮地笑道。 “我去,刚刚凌校花送过来的新生不会就是你吧?我们三个正在聊天,听到口哨声开窗看外面的时候只看到了凌校花的背影,接着你小子就进屋了。”许鸿飞恍然大悟。 “对啊,正是小弟,怎么,凌雨菲在学校很出名吗?”看着萧寒毫不在意的样子,许鸿飞恨不得过去踢他。 “当然啦,那可是咱们校区的四大校花之首,去年刚来学校就把影视艺术学院的沈佳怡比下去了,现在学校的校花排名是,文学院的凌雨菲、影视艺术学院的沈佳怡、第三位还是我们文学院的,名叫秦依然也是今年大一的新生, 这也是为什么今年文学院新生如此之多的原因,最后一位则是历史系方教授的女儿方清雅,至于一些院花系花也都是姿色出众,貌若天仙。”说起校花,许鸿飞如数家珍,显然这小子没少下功夫。 在宿舍三人“有异性没人性”的笑骂声中,萧寒逃出了寝室,当萧寒来到学校南门时,凌雨菲已经和另外一名女生提前到了,二人正在左顾右盼的望着校内,旁边已经围了一些男生,献殷勤搭讪的比比皆是。 第十五章 玄学与科学 “不好意思学姐,久等了。”萧寒来到两女近前,客气道。 “哼!不好意思你还来这么晚,让我们两个大美女在这等你这么久,要怎么补偿我们啊!”与凌雨菲一起来的女生不悦地说道,萧寒发现这个一身牛仔装,梳着马尾辫的女生竟然有着不输凌雨菲的容貌。 “哦?我只约了凌学姐,请问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有人叫你在这里等吗?”萧寒可不是那些看见美女走不动路的牲口们,即使是美女,也要有礼貌,何况自己并没有迟到,只是她们来的早而已。 “你……”苏慕雪一时气结,从小到大还没有男生跟自己这样说过话。 “好啦,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吧!被这么多人盯着看,感觉怪怪的。”凌雨菲见这两个人刚一见面就开始斗嘴,急忙拉着二人朝小吃街走去。 小吃街是伴着学校才兴旺起来的,所以距离学校并不远,一路上萧寒和凌雨菲有说有笑,苏慕雪却被晾在了一边,不过苏慕雪此时到不觉得尴尬,只是很奇怪的看着凌雨菲,这还是那个性格有些内向,不善言辞的雨菲吗? 在小吃街逛了一会儿,三人找了一家做本帮菜的小饭店吃晚饭。 进店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相邻的一桌是两位打扮考究的老者,苏慕雪突然说道:“方伯伯,王教授是你们啊!好巧。”苏慕雪与方教授的女儿方清雅是好朋友,所以称方教授为方伯伯。 邻桌的两位老者见是自己的学生,面带微笑的与三人打了个招呼。 “小凌同学,这位是……你男朋友吗?看着面生,不是我们学院的吧?” 方青云见凌雨菲二人带了一名清秀俊朗的男生吃饭,这可是从未见过的事情,不由得出言问道。 凌雨菲听方教授如此一问,不由得俏脸微红,急忙解释道:“不是啦,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这是今年文学院的新生,名叫萧寒,这两位是文学院的方教授和王教授。” 萧寒礼貌道:“两位教授好,我是今年中文系的新生,我叫萧寒。” “恩,小伙子很不错嘛!好啦,不打搅你们吃饭了。”说完二老转回身继续聊天去了。 萧寒绅士地将菜单递给两位女士,凌雨菲也没有客气,点了几道这家小店的特色菜和三杯饮料,上菜的速度不慢,不一会儿几道浓油赤酱的菜肴便端了上来。 正当萧寒大快朵颐的时候,方教授和王教授竟然吵了起来,而且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饭店内所有食客纷纷侧目。 “这两位老爷子还真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啊!不见面还想对方,只要一见面非吵不可。”见萧寒疑惑的目光,凌雨菲哭笑不得地说道。 “我听他们在说什么科学玄学的,两人就为了这个吵架吗?”萧寒对这两位老顽童来了兴趣。 “因为方教深信玄学,而王教授则崇尚科学,觉得玄学都是封建迷信,两人都觉得老友固执,这么多年两人谁都没有说服谁,每次见面只要喝 完酒都会大吵一架,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显然凌雨菲她们这些老生是知道内情的。 “听说学术界有个命题就叫‘科学与玄学的论战’争论了这么多年也没个结果,你们二位相信玄学吗?”萧寒刚刚经历了如此传奇的事情,自然是相信玄学的。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玄学,不了解也不好下定论的。”凌雨菲放下筷子,轻声说道。 萧寒发现凌雨菲很有教养,虽然衣着朴素,但是气质出众,行为举止很是大方得体,极有家教的样子。 “对了学姐,上次你不远千里地跑到我们那里,说是去请什么高人救命,阿姨是得了什么怪病吗?”萧寒忽然想到初遇凌雨菲时的情景。 “恩,我妈妈年初开始,总觉得四肢乏力,呼吸不畅,最后竟然开始咳血,大大小小的医院都查不出病因,中医西医都看遍了。” 凌雨菲喝了口饮料,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病急乱投医,才去请那些法师神婆来治病的,后来不知道是吃药起了作用还是道长施法有了灵效,妈妈忽然好多了,搞的我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玄学了。” 见凌雨菲心情有些沉重,萧寒忽然觉得说错话了,尴尬地笑了笑,急忙给凌雨菲夹菜,开始转移话题。 苏慕雪咽下口中的红烧肉,随后问道:“萧寒你相信玄学吗?” “我相信啊!说实话,几个月前我还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现在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玄学是真实存在的,玄学博大精深,包罗万象,是古人们智慧的结晶。”萧寒信誓旦旦地说道。 “小子,怎么你也信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该如此啊?”听到三人交谈,王教授转回身开始指责萧寒。 “王教授,我觉得虽然科学有其先进之处,但是玄学更加全面完善,你个人不懂玄学,请不要盲目的下定论。”萧寒言之凿凿地说道。 “你这个小子真是的,新社会的大好青年为什么要去信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简直就是不务正业。”王教授听到萧寒的话,顿时怒了。 “好小子,你来说说,这玄学比科学强在哪里,让这个老东西心服口服。”方教授力挺道。 萧寒见方教授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又看了看王教授那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禁有些气恼,平时最讨厌有些学问就自以为是的人了。 “听说学术界已经以《玄学与科学的论战》为课题争论了许久,至今都没有结果,二位又何必为此事伤了和气呢!”萧寒边说边拿起水杯,抬手示意二人请便。 方教授见萧寒如此,举杯客气了一下,道:“我们两个老家伙争论了一辈子了,改不了了。” “对,二十岁吵到了六十岁,都没吵出个结果,他还是死性不改,甚至还有很多年轻人也信什么玄学,真是让人惋惜啊!”王教授悻悻地说道。 “如今玄学式微,老祖宗留下的瑰宝逐渐失传,一些跳梁小丑沾沾自喜,的确 是让人惋惜啊!”萧寒坚定自己的立场。 “小子,你也是中毒已深!科学哪里不如这玄学了,人类能发展能进步,不都是科学推动的吗?”王教授语重心长道。 “其实我并没有贬低或者抵触科学的意思,相反我也认同科学,科学有其先进之处,但是玄学同样存在,为什么有些人就容不下玄学呢?科学只有短短几百年历史,那在科学产生之前,古人们数千年依靠玄学不也是在发展进步吗?”萧寒的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玄学中有五术,分别是山,医,命,相,卜。这五术中包含了人们生活中所需要的一切,我觉得你如果能真正的接触到玄学,就会承认它的神奇。” “我最近学习过风水学,也就是相术中的堪舆相地之术,真的很神奇,不由得人们不相信。” 听到做为大一新生的萧寒说出这种话,王教授气的胡子都要立起来了,怒道:“风水,就是那些阴宅阳宅的理论吗?难道,你没听过‘世间若有封侯地,何不寻来葬乃翁’这句话吗?” “这世间的确有那可以发出达官显贵的风水宝地,不过也要看下葬之人以及后人有没有那个福分来安享宝地的福荫。”萧寒娓娓道来。 “这是你们惯用的借口,什么命中注定,什么山医命相卜,只能给社会带来那许许多多的骗子神棍而已。”王教授怒道。 “凡事都有两面性,玄学界与官家都在极力肃清这些害群之马,难道科学中就没有这种现象吗?打着玄学的招牌骗不到钱,就摇身一变成了某某学者,某某教授,某某专家,研究出一堆没啥用的成果来欺骗消费者,我觉得这个问题也该重视一下了,否则几年后,科学同样会步玄学的后尘。” “而且两位难道就没有发现,你们的争论压根就没有什么意义,难道玄学和科学就不可以并存吗?” “难道每个人都要在其中做出自己的选择吗?不做出选择就不能好好生活吗?无论玄学还是科学,都是人类为了更好的生存才催生出的学问,这个争论本身就是一种执念?你们都深陷在自己的执念中无法自拔。” 萧寒运转体内玄气,悄悄将清心咒融入了自己的话声中,使得情绪激动,酒劲上头的两位教授快速冷静了下来。 良久之后,小餐馆中响起了掌声,店老板和食客们纷纷为萧寒的言论鼓起了掌。 方教授推了推眼镜,唏嘘道:“老王,看来咱俩这大半辈子是白活了,还不如个小孩子活的明白,就算争出个结果又有什么意义呢?” “唉!是啊,白活了,今天被这小子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不吵啦,以后都不吵啦,来,喝酒。”王教授将自己桌上的酒和菜端到萧寒三人桌上,直接给萧寒满上了一杯白酒。 推杯换盏,气氛变的融洽了起来,两位教授与萧寒相谈甚欢,就连苏慕雪都觉得,这个萧寒谈吐不俗,博学多才,是个不可多得的小男生,怪不得就连凌雨菲都对其另眼相看呢! 第十六章 桃花劫 一顿晚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王教授打着晃拒绝了众人相送,自己步行回家了。 方教授住在学校的教师公寓,与三人正好顺路,在校门口告别了方教授后,萧寒将两位女生送到寝室楼下,见两女进门之后,才转身向自己寝室走去。 回到寝室后,萧寒发现只有胡勇和崔成浩二人躺在各自的床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唯独没见到许鸿飞的身影。 “老三,你小子可算是回来了,我们两个都快闷出犄角来了,快快快,浩子,把我们的战利品拿出来。”老四崔成浩麻利的关好了寝室门,然后打开柜子,搬出两箱啤酒以及好多羊肉串之类的吃食。 萧寒见这架势,不由得有些奇怪:“老大你们不是刚刚吃过饭回来吗?怎么把烧烤摊的东西都搬回来了?” “唉!说起来我就生气,快坐,咱们边喝边聊。”胡勇随手打开了一瓶啤酒递给萧寒,然后自己打开一瓶仰头灌了几口。 原来,傍晚萧寒出去赴约之后,胡勇三人也出去找了一家大排档准备大喝一顿,路上才知道,浩子对酒精过敏,基本上滴酒不沾。 就在胡勇大呼扫兴的时候,许鸿飞却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便说有急事需要立刻赶过去,结果这寝室第一次聚餐计划就这样宣告泡汤了。 “来,老大,反正我刚刚也没喝多少酒,这会儿陪你喝点。”萧寒早就听闻东北人好酒,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二人推杯换盏地喝下了一箱啤酒之后,萧寒已经有些醉了,胡勇却是越喝越精神,又是几瓶啤酒下肚,萧寒便歪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萧寒睁开了朦胧的睡眼,见寝室很干净,显然是有人收拾过了,胡勇与崔成浩还在睡觉,便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然后出门晨练。 自从得到《五术玄诀》之后,萧寒就一直保持着每天晨练的习惯,打坐练气,之后便是练习掌法和暗器手法。 “我的大学啊!要在这里待上四年了,环境还不错。”萧寒边活动着身体边感慨道。 一路之上萧寒见到许多晨练的人,上年纪的居多,年轻的学生们寥寥无几,找了一块没人的地方,萧寒席地而坐,面朝东方,开始练习呼吸吐纳。 随着太阳升起,澎湃的紫气袭来,萧寒将照耀在自己身上的那一缕引入体内,运行一周天后,将其融入丹田内的玄气之中。 萧寒起身,活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身体,正准备开始练习太乙神掌,忽然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朝这边走来。 “许鸿飞,你小子去哪了,夜不归宿。”萧寒见许鸿飞神不守舍的样子,面带坏笑地说道。 “啊……哎,萧寒啊!害我吓我一跳。”许鸿飞惊慌之后见喊他的人是萧寒,于是放下心来。 “鬼鬼祟祟的,做贼去啦?” “你才做贼去了,话说,你这大早晨的,不在寝室睡觉,跑到这小树林里干什么来了?”许鸿飞哈欠连连,揉着眼睛问萧寒。 “晨练啊,还能干什么,你小子昨晚没干什么好事吧?赶紧回去补觉!你最近还是少接触女人为妙,免得招惹是非。”萧寒仔细端详着许鸿飞的面相,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招惹女人会怎么样啊?被你说的心里发毛,你怎么知道我碰女人会招惹是非?莫非你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许鸿飞打趣道。 “特异功能我到是没有,不过我懂得一些相术,你的面相现在很不好,希望现在告诉你还来得及。”萧寒担忧地说道。 “搞不懂你说什么,我去补觉了,困死了。”许鸿飞脸一红,急忙找了个借口回寝室去了。 昨天晚上分开的时候,这小子的面相还没事,怎么一夜之间却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奸门血管浮现,这是私生活混乱的表现,再这样下去,这桃花劫便要形成了。 萧寒见许鸿飞心虚地跑回寝室去了,便静下心来练起了太乙神掌,这套精妙的掌法被萧寒熟练地施展起来,颇有些威势。 收招之后,微微出了一些汗,萧寒感觉到全身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见时间不早了,急忙去食堂买了四人份的早餐,回到寝室叫醒还在与周公打牌的三人。 “哎,我说老三,这才几点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胡勇揉着眼睛抱怨道。 “就是啊三哥,正做梦跟我的女神约会呢!你这突然把我弄醒了……”崔成浩也附和着。 “吃不吃早饭啊你们?已经八点了,你们忘记今天上午九点要去操场集合,然后安排军训的事情吗?听说下午就要出发去军营了。”萧寒吃着小笼包,慢条斯理地说道。 “啊!我去,忘记今天要集合了,快起快起,把许鸿飞这小子叫起来啊,睡这么死。”胡勇急忙起床穿好衣服,也不洗漱便拿起包子大吃了起来。 “这小子昨晚夜不归宿了,看这样子估计是一宿没睡,快弄醒他吧!要不一会儿该迟到了,开学第一天,可不能作典型。”萧寒泄密道。 合三人之力,终于在九点前将许鸿飞拽了起来,四人到达操场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在站队了,有学生会的老生拿着名单,将新生们按系分成几个方队,萧寒与老四崔成浩被分在文学院中文系队列之中,胡勇在体育学院的队列,而许鸿飞则是在工商管理的队列中。 接下来就是各系的导员们亮相,与自己的新生们互相认识一下,之后是各位校领导漫长而催眠的讲话,就在新生们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位副校长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之前虽有传言,这下落实了。 据说,这位副校长是位军事爱好者,而本届新生的军训也是由他一手安排的,这是一次史无前例的特殊军训,学生们将会被送进军区的特种教导大队中去接受为期一周的军训。 当然强度会适当减弱,但是仍然会比以往的军训要严格,在一阵怨气冲天地哀嚎中,这位副校长宣布分发军训服饰等必需品,然后解散,下午一点集合,出发去军营。 人群解散时,萧寒寝室的四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聚到一起,见已经到了午饭时间,知道食堂肯定会人满为患,便朝着校外的小吃街走去。 一路之上,胡勇一直再说着这次军训的小道消息,据说是刚刚他在一位号称“中大”的学生那听来的,而萧寒则是皱着眉头时不时的扫一眼许鸿飞,因为萧寒发现,又过了半天的时间,许鸿飞的奸门处浮现的那根血管,越发的明显了。 “就这吧!赶紧填饱肚子,然后回去补觉,下午就要去军训了。”胡勇随便找了家看起来干净整洁的小饭店,带头走了进去。 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胡勇美其名曰“还魂酒”,正在四人说说笑笑时,许鸿飞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小丽,有事吗?”许鸿飞接通电话后说道。 “什么,你是谁,我跟小丽只是普通朋友,他怀孕了,不会吧……”许鸿飞忽然站了起来。 “不可能,我们刚刚认识了几天而已……” “宾馆的视频录像,两个月前的……” “好吧!千万不要闹到学校来,一切好商量,你开个价吧!” 许鸿飞挂断电话后,垂头丧气地瘫坐在了椅子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喂,啥情况啊老二,又是怀孕又是录像的?” “就是,二哥你有啥事跟我们说说,自己不说话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胡勇和崔成浩见许鸿飞低头不语,急忙关心的询问着,一旁的萧寒心中暗道:坏了,这么快就应验了。 萧寒拍了拍许鸿飞的肩膀,轻声道:“被找麻烦了吗?说说吧,兄弟几个也许可以帮你。” 良久,许鸿飞终于抬起了头,叹了口气说道:“老三,被你说中了,我好像是闯祸了,如果被闹到学校,我爸知道后会打死我的。”许鸿飞懊恼地抓着头发,见三人大眼瞪小眼地盯着自己,红着脸说道: “两个月前,我一个人去酒吧喝酒,认识了一个名叫小丽的女孩,那晚我们喝了很多酒,后来就去了酒店,在那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两天前小丽突然联系到我,说她是个有妇之夫,她丈夫对她不好,想找我喝酒,我就鬼使神差地去了,昨晚也是她突然打电话约我出去的。” “谁知道刚刚她老公用她的手机打来电话,说她怀孕了,并且找到了我们两个月前在酒店开房的录像,让我准备五十万,否则他就闹到学校来,让这件事情闹大,我爸是体制中的官员,这么多年很是清廉,对于其他的官二代可能五十万连零花钱都不算,可是对于我来说,这五十万却是个天价了。” 许鸿飞的一席话,听的众人目瞪口呆,三人一边感叹这小子艳福不浅,一边觉得这小子太下流了,后面知道人家是有夫之妇还去赴约。 “老三,你不是懂得相术吗?你能看出我会招惹是非,那能不能帮我化解一下?求求你了,我爸知道了真会打死我的……”许鸿飞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哀求着萧寒。 “能不能帮你我还不知道,你先将你完整的生辰八字告诉我。”萧寒语气有些冷漠,显然是对许鸿飞这种风流成性的行事作风很是不耻。 许鸿飞急忙把自己的生辰详细的告诉了萧寒,拿到生辰后萧寒默默推算了一下许鸿飞的八字,然后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铜钱,随手在桌子上起了一卦,得到卦象后,萧寒心中到是原谅了许鸿飞。 “我去,老三,你居然是个能掐会算的老仙儿啊?”胡勇惊奇道。 “老大你别打断三哥,这么严肃的时候我们还是先不要插嘴。”老四崔成浩拉住了胡勇。 卦象中显示,许鸿飞乃是受了无妄之灾,虽然应了桃花劫但是纠葛却不是很深,还有回旋的余地。 “好了,事情并没有成为定局,还有挽救的余地,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不可在做这种淫邪之事,否则我是不会管你的。”萧寒厉声说道。 “老三,我的亲弟弟,我答应你,以后一定吃斋念佛,清心寡欲,你快告诉我该怎么办吧?”许鸿飞就差对天发誓了。 萧寒心中暗笑:“吓唬吓唬许鸿飞也好,萧寒看得出来许鸿飞本性并不坏,这次的劫难大部分与运势有关。” “好吧,看在你是诚心悔过,我就泄露一下天机,接下来我们要……开饭,菜端上来了。”萧寒大喘气地行为,换来了三个人的白眼。 萧寒告诉许鸿飞,等下回寝室之后,给许鸿飞佩戴一道斩桃花符就可以了,只要斩断了这段烂桃花,这件事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四人酒足饭饱之后,回到寝室许鸿飞第一件事就是催着萧寒把那所谓的斩桃花符送给他,还好萧寒在家练习画符的时候留下了一些存货,将黄符折成三角后,装进了一个红色的小符袋里,递给了许鸿飞。 许鸿飞珍而重之的将其放在了上衣胸口位置的口袋中,就在许鸿飞的惴惴不安中,时间到了下午两点,四人整理了一些洗漱用品后,换好了迷彩服,坐上了学校开往军营的大巴车。 第十七章 奇葩军训 十几辆大巴车整整行驶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再大巴车缓缓驶入了一个略显狭窄的铁门后,大家纷纷望向窗外,此地已经到了山区,不远处有一对对的士兵在操练,口号声与教官的责骂声不绝于耳。 正在车上闭目养神的萧寒忽然间睁开了眼睛,疑惑的朝着西南方向望去,是阴气,烈日炎炎之下都能感觉到的阴气,那是一处有着重重把守的大门,浓郁的阴气就是从那里散溢出来的。 大巴车进入军区后,由开着吉普车的士兵引领着分头开向不同的营区,萧寒与崔成浩在同一辆车上,中91与中92班的两辆大巴车同时停在了一块开阔地后,车门打开,导员陈涛下车与一名军官交涉了几句,便回头喊同学们全部下车,然后自己上车随手关闭了车门。 一位身材精壮,脸色黝黑的中年军官来到学生队伍面前,见这百余名新生正在三三两两的闲聊着,突然面色阴沉了下来,大声喊道: “肃静,全都给我蹲下,快点……” 黑脸军官嗓音洪亮,学生们有的甚至被吓了一跳,这时十几个手持短棍的士兵将学生们围了起来,一个个叫嚣着让学生们都蹲下,学生中有几个身材高大的男生稍微反抗了一下,居然被士兵们轻而易举地按倒在地上,见学生们全部蹲下,黑脸军官嘿嘿一笑: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常威,是你们的教官,由于我长的黑,心也黑,所以熟悉我的人都叫我老黑。” “知道为什么让你们蹲下吗?因为我觉得你们碍眼,觉得丢人,你们来到这个地方,你们穿了军训的迷彩服,就要在这给我当七天兵,当兵,就要有个兵的样子,可你们的样子太丑了,所以,我叫你们蹲下,别站在这给当兵的丢人。” “有没有搞错,我们只是来军训的,又不是来当兵的……” “就是啊,我们只是大学生而已,又不是你的士兵……” 新生们纷纷抱怨,教官望着怨声载道的新生们,怒吼道: “肃静……也许你们会觉得这是对你们的侮辱,接下来的七天,你们将会接受最严苛的军训,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谁觉得自己接受不了高强度的军训,只要立刻脱下迷彩服,在大家面前承认自己是个懦夫、孬种、软蛋,就可以回到大巴车上,然后离开这里了,这次军训对你的学业和生活没有任何影响,只会让你重新认识一下自己而已。” 教官老黑一番话是软硬兼施,很有技巧,新生中有男有女,而且校花秦依然就在其中,谁都不想在校花面前丢了面子,所以没有一个人想要退出。 “好,你们有种,我现在叫人带你们去宿舍,休整半小时后到操场集合。”说罢,教官老黑命令几个士兵带众人去宿舍,自己则饶有兴致地瞄着人群中的几个女生。 “哎,兄弟们,我怎么感觉咱们参加了个假军训啊?这什么情 况啊?”许鸿飞打趣道。 “谁知道这学校是搞什么鬼,居然把我们送来这个鬼地方就不闻不问了。”崔成浩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我到觉得挺有意思,像参加军事夏令营似的,也许还有和教官比试格斗和摔跤的环节也说不定哦!”萧寒打趣道。 “管那么多干啥,体育方面可是我的强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不过能跟秦依然分在一个班军训,实在是太幸福了。”老大胡勇居然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想在校花面前表现一下自己。 由于胡勇和许鸿飞在另外一辆车上,这下寝室四兄弟到齐了,就算是军训也不会太无聊。 崔成浩哭丧着脸说道:“老大,我们可没有您那健硕的体魄啊!我这身无四两肉的,这一周军训可怎么熬过去啊?” 数十人被分成了十个宿舍,萧寒四人与另外三个男生分在了同一宿舍,七人互相认识了一下,便急匆匆地放好行李去操场集合了。 萧寒几人到达操场后发现已经来了不少新生,不知道是积极性高还是来看校花秦大美女的。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到来,半小时匆匆而过,仍然不见刚才的黑脸教官到来,甚至连个士兵都没有出现,众人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又是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两小时,学生们开始躁动起来,萧寒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这是搞什么飞机啊? 正在学生们准备回宿舍的时候,两个身穿迷彩服的士兵勾肩搭背的走了过来,两人到了近前,看了看一众学生,当眼神扫过秦依然的时候不禁眼前一亮,面带狞笑地走了上去: “小妞儿,还没吃饭吧?这是老黑的惯用手段了,不管是谁,先饿上一顿就老实了,哥哥我心软,看不得你这么标致的小美人挨饿,走吧!哥哥请你去吃饭。” 说着,两个士兵居然伸手抓住了秦依然的衣袖,秦依然身边的几个女生急忙阻拦,却被其中一个山羊脸的士兵推倒在地。 秦依然被一个瘦高个拉着,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一时间花容失色,喊道:“干什么你们,快放开我……” 胡勇见状急忙上前拦住瘦高个去路,厉声道:“快放手,你们是军人还是土匪,再不放手我们就去军事法庭告你……” “尽管去告,爷爷不怕,滚开。”山羊脸一把推开了壮硕的胡勇。 胡勇踉跄着倒退了几步,险些摔倒,众目睽睽之下不由得一阵脸红,怒吼一声一拳打向山羊脸,谁料山羊脸身手极好,不慌不忙地探出右手抓住胡勇手腕,左手闪电般打出一拳,正中胡勇腋下,伴着一声惨叫胡勇倒退了几步撞在了萧寒几人身上,右手无力的下垂着,半边身子已经有些麻木。 “我说老三,你这嘴是开过光吗?真打起来了,我们跟教官比试格斗和摔跤吧!”许鸿飞哭笑不得地说道。 山羊脸轻蔑 地笑了笑道:“终于有人敢站出来了,有点血性,只不过出手软的像个女人,你们其他人都是懦夫,是废物吗?” 胡勇听到山羊脸的话,怒火中烧,甩开许鸿飞搀扶的手臂,强忍痛楚,铆足了全身的力气一脚踢向山羊脸,这含怒一击,到是有些威势。 萧寒见那山羊脸抬腿硬接,怕胡勇再次受伤,中指与食指夹出一枚随身携带的铜钱,正准备拿这个山羊脸试试自己的五子朝阳手,突然间人群中传出一声断喝: “大勇住手,你不是他的对手。”人群中闪出一道清秀的身影,一把抓住胡勇的肩膀,旋身撤步化去了胡勇前冲的力道,甩手将胡勇推回了许鸿飞身边。 清秀少年电光石火间一脚踢出,迎向山羊脸的军靴,“咚……”的一声响起,山羊脸一声闷哼倒飞了出去,萧寒心中暗道:好身手,速度,力道都远非常人能比。 这反差极大的一幕让学生们大吃一惊,萧寒见同学中竟有这般高手,悄悄地将铜钱又放回了口袋里。 “这哥们是谁啊?看起来和勇哥关系不错。”萧寒好奇地问道。 “他叫姬乘风,跟老大一样都是体育系的,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练家子啊!这下可是在秦校花面前出尽风头了。”许鸿飞酸溜溜地说道,显然是有些羡慕嫉妒恨了。 山羊脸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拍打着衣服上的尘土,一边向着瘦高个使眼色,冷然间加速前冲,挥拳直取姬乘风面门,姬乘风曲臂格挡,一旁的瘦高个却突然发难,角度刁钻的一脚踢向姬乘风,招式狠辣,凌厉至极,显然这瘦高个身手要比山羊脸高明不少。 姬乘风挡开山羊脸的进攻后,右手化掌刀,直取瘦高个脚踝位置,逼的瘦高个中途变招,一人面对两个军中高手竟不落下风,招式如封似闭,两人一时间绝难取胜。 “卑鄙,你们军营只教会你们背后偷袭,以多欺少吗?”秦依然见瘦高个松开自己,去偷袭姬乘风,不禁愤然道。 “小妞,我们哥儿俩就是要二打一,不服气你们一起上啊?”瘦高个无耻地笑道。 “兄弟们一起上,打死这两个无耻的王八蛋。”胡勇怒吼一声就要冲上去,却见姬乘风挥手制止了要一拥而上的人们。 “这两个人很厉害,大家一起上会有很多人受伤,请大家冷静些,如果我不是对手大家在上不迟。” 习武之人自然有习武之人的骄傲,姬乘风被这二人激起了心中的傲气,准备一对二迎战两人。 “哥几个先别动,这个姬乘风不简单,拳法精妙,颇有大家之风,不像是泛泛之辈,不如看他能不能打赢再说,若是不敌,大家在一拥而上。” 萧寒讲着大道理,实则是对身怀武功之人有些好奇,想要看看这习练古武之人到底能有多强,这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可不是只有玄术,这古武也是华夏的一大瑰宝。 第十八章 心意**拳 “好小子,有两下子啊,不过我们二打一,你死定了,接招吧!”山羊脸再次露出了狞笑。 姬乘风微微一笑道:“山羊脸,小爷今天不打你个万朵桃花开,你就不知道二嫂子是个娘们……” 姬乘风说罢欺身上前,招式一变,一套古拳法施展出来,劈、崩、钻、炮、横、五式拳法尽出,同时又有龙、虎、马、猴、鸡、鹞、燕、蛇、熊、鹰之像,一时间看的萧寒等人眼花缭乱。 “是五行拳?不对,像是形意拳?可是形意拳有十二形,为何他的拳法只有十形?” 萧寒记得《五术玄诀》里有一篇名为《拳谱杂记》,其中记载了许多内家拳与外家拳等拳谱以及相辅相成的内功心法,萧寒越看姬乘风的拳法越觉得眼熟,只是一时间想不出拳法的名字。 三人的打斗进入了白热化,不可否认这山羊脸与瘦高个的确是身手不凡,在姬乘风这一整套古拳法的进攻中居然支撑了下来。 姬乘风的拳法虽然奥妙无穷,招式也极为完整,只是还欠缺些火候,并不能将这套拳法的威力发挥到淋漓尽致,萧寒看的出姬乘风根基颇稳,若假以时日,定然前途不可限量。 纵使姬乘风还不能够将这套拳法的威力全部发挥出来,也是稳稳地占据了上风,那山羊脸已然是额头冒汗,气力不支,只有那瘦高个还在苦苦支撑。 姬乘风见那山羊脸已然露出败相,双手陡然一分,一手过头呈现龙爪之势,一手垂在膝旁,化为藏手,这正是龙形中的一招,名为云龙探爪,山羊脸一拳攻来,藏手顺势封挡,龙爪探出,一把抓住山羊脸肩膀,指间发力,死死地扣住了山羊脸的肩头。 瘦高个见山羊脸被擒,急忙一脚踢向姬乘风,谁知姬乘风单臂一挥,将山羊脸扔向了瘦高个脚下,瘦高个匆忙间收招,姬乘风见有机可乘,一招蔽月肘正中瘦高个胸口,“嘭”的一声闷响,瘦高个直挺挺地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了猩红的鲜血。 “好,由心生意,意化拳招,心意**拳,果然名不虚传。”萧寒见姬乘风得胜,不自禁的将心里话喊了出来,还好周边是一片欢呼声,好像没有人听到自己说了什么。 “姬乘风,你太厉害了,能一个人打到两个臭流氓……”校花秦依然欢呼道。 “太帅了,我爱你姬乘风。”有的女生已经开始花痴了。 …… 一时间姬乘风仿佛成为了救世主,一群男生冲上来把姬乘风高高抛起…… “干什么呢?谁说他赢了,谁说的?”倒在地上的山羊脸两人慢吞吞的站起身来,分别在裤子口袋中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高压电棍。 山羊脸与瘦高个二人手中拿着“滋滋……”作响的电棍,脸上挂着恶心的笑容,慢慢地逼近姬乘风,姬乘风推开众人,亮出心意**拳的拳架子,面色开始凝重起来。 “同学们,这俩货居然用电棍,一起上,乘风一个人会吃亏的。”胡勇大吼一声,率先冲了上去。 “这算是哪门子军训啊,简直就是来受虐的,同学们一起上吧!”许鸿飞也跟着扑了上去。 一直守在秦依然身旁的几个男生都是秦校花的忠实追求者,据说他们还 成立了一个护花使者团,领头的男生名叫张胜,护花使者们见诸多男生一个个的冲了上去,不由得有些心急,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这风头可不能都被这几个小子出尽了,如果自己能在秦依然面前好好表现一下,或许秦依然就会觉得自己能保护她,给她带来安全感,那样或许自己便能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了。 张胜打定主意,突然间怒吼一声:“兄弟们,冲啊!为了依然,干翻这两个混蛋。” 张胜地喊声果然起了效果,四五个人高马大的男生一同冲了上去,那一往无前的气势,不禁让人们感叹,这美女的威力真是不可小视啊! 山羊脸轻蔑地一笑,侧身躲过胡勇的攻击,手中电棍直接戳在胡勇的肋下,胡勇浑身颤抖着倒了下去,新生们见有人真的被电倒了,一时间有些胆怯起来。 山羊脸电倒胡勇后,急速前冲,正面迎上张胜几人,拳脚在加上电棍,一分钟不到便将几人全部放倒在地,一个个抽搐着动弹不得,失去了行动能力。 趁着众人微怔之际,山羊脸与瘦高个俯身扑向姬乘风,挥舞着手中的电棍,招招狠辣刁钻,姬乘风则有些投鼠忌器,拳法打的缩手缩脚,几招过后便落了下风。 “二打一就算了,输了居然还耍赖,算我一个,我们二对二如何。”萧寒见姬乘风疲于奔命,轻喝一声,几步便来到三人中间。 萧寒迎上山羊脸,施展出自己苦练了两个月的太乙神掌,手持电棍的山羊脸,竟然被萧寒逼的左躲右闪,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萧寒发现自己练拳虽然起步太晚,没有姬乘风根基牢固,可是自从玄气入体之后,自己的体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特别是每日清晨打坐吸纳紫气之后,都会起到洗筋伐髓的效果。 两个月的时间,萧寒感觉自己变的耳聪目明,记忆力也特别好,身体变的极为强壮,力量与速度都有了很大提高。 萧寒见这太乙神掌如此强悍,越打越顺手,修习这套掌法两个月以来,这是第一次实战,自己最为欠缺的就是实战经验,一时间玩心大起,竟用这山羊脸给自己喂起招来,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一般施展开来,打得不亦乐乎。 “厉害啊兄弟,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知道你比我强。”姬乘风苦笑着说道。 “五号,五号,顶不住了,动手吧!”山羊脸和瘦高个见毫无胜算,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大声呼喊起来。 远处的围墙之后,忽然间涌出许多手拿盾牌和短棍的士兵,须臾间便将操场包围,领头的正是那个黑脸教官。 “同学们,当兵的欺人太甚,想要以多欺少,大伙一起上啊!”男生中有人大喊一声,新生们纷纷响应。 刹那间操场上乱作一团,不过到底都是些普通学生,其中还有不少女生,哪里敌的过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接二连三的有学生被打倒在地,哀嚎不已。 “咝咝……”两道犹如毒蛇吐信般的破空声响起,两枚铜钱精准无比的,打在了山羊脸和瘦高个拿着电棍的手腕之上,惊呼一声电棍纷纷脱手,二人捂着受伤的手腕急忙四下张望。 萧寒俯身前冲,须臾间便来到山羊脸二人 近前,双掌齐出,两个回合便将两人打翻。 “同学们,一起上,打死这两个不要脸的货。”胡勇见场面演变成这样,便拉着身边的几人一起站在了萧寒身边,几名新生一拥而上,将山羊脸二人一阵拳打脚踢。 “住手,你们疯了吗?我们是来军训的学生,又不是恐怖分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要见你们领导。”萧寒见操场上乱作一团,到处都是拿着盾牌和短棍在“殴打”学生的士兵,不由得大喊起来。 “小子,你打伤了我们两名教员,还不束手就擒。”黑脸教官说怒声道。 几名士兵将秦依然以及两名男生打翻之后,迅速向萧寒几人围了上来,人高马大的胡勇想要上前阻拦,却被两名士兵用短棍打倒,姬乘风见状连忙迎了上去,与来人斗在一处。 大量手执盾牌短棍的士兵涌了过来,姬乘风一人苦苦支撑,萧寒刚要上前援手,忽然一道倩影踉跄着奔向自己面前,两名士兵在其身后紧紧追赶,原来是倒地的秦依然爬了起来。 “咝咝……”萧寒抬手再次打出两枚铜钱,只见两枚铜钱如同生了眼睛一般,精准地擦着盾牌边缘而过,狠狠地钉入了两名士兵肩膀之中。 两名士兵哀嚎着扔掉了手中的短棍,萧寒一把揽住秦依然将其推向身后,抬脚将两名受伤士兵踢翻。 萧寒弯腰捡起一块盾牌和一根短棍,随手挥了挥感觉手感还不错,之前赤手空拳的萧寒就已经够这些士兵头疼了,现在手中又有了武器,一时间冲上来的士兵都被萧寒打翻在地。 站在萧寒身后的秦依然美目中异彩连连,虽然今天发生的事情很荒诞,但是面前这俊朗少年如此英勇,不由得有些怦然心动。 教官老黑见大部分学生已经被制服,只有萧寒这边久攻不下,随手接过一根短棍便冲了过来,萧寒见领头的教官出手,紧了紧手中的短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老黑教官势大力沉地一棍抡向萧寒,萧寒手中盾牌高举封挡,“嘭……”的一声巨响,萧寒只觉得虎口一麻,盾牌险些脱手。 甩了甩有些酥麻的左手,萧寒见虎口处竟有血迹浸出,不由得有些愠怒,随手将自己手中短棍甩向老黑教官,在短棍飞出的同时脚下发力,身体犹如一枚炮弹般冲了出去。 老黑教官见萧寒扔出了短棍,随手挡开飞向自己的短棍,可是随之而来的萧寒便到了近前,来不及躲避的老黑堪堪将双臂护在胸前,萧寒便直接撞在了老黑教官双臂上,这可不是投怀送抱,而是实打实的贴山靠。 “咚……”一声,萧寒的肩膀狠狠地撞在了老黑教官臂膀之上,只见那老黑教官犹如断线风筝一般,口吐着鲜血便飞了出去。 见老黑受伤,士兵们如同疯了一般冲向萧寒,这种红着眼睛,不要命的打法,纵使萧寒掌法如何神奇,也是应顾不暇,一时间手忙脚乱起来。 “乘风,他们人太多了,你先挡一下,给我些时间一次性解决掉他们。”萧寒对着姬乘风喊了一声,自己连连后退了几步。 “你有办法?最多两分钟,你都顶不住,我就更不行了。” 姬乘风已经没了之前的风采,脸上身上都挂了彩。 第十九章 阴煞摧心局 萧寒挥手一招流云飞花,将面前的一名士兵打倒,自口袋中摸出九枚铜钱,这些铜钱不同于萧寒用来做暗器的铜钱,这是古沧老爷子亲自开过光的乾隆通宝,已经算的上是低阶法器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地军训会变成这样,但是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萧寒无奈地摇了摇头,默念咒语开了法眼,趁乱展开身形,快速围着人群绕了一圈,在放翻了十几个人之后,终于找出了操场的云垦关、尚冂关、紫晨关、上阳关、天阳关、玉宿关和太游关等七关位。 每个关位之上都深深地打入一枚开光铜钱,七关相连,正好形成一个勺子形状,与天空中的七星遥遥相对。 萧寒见七关已定,将手中剩下的两枚铜钱打向西南坤位,手掐法印,口中念到: “杳杳清清,地陷七星,定关为引,阴煞摧心,起局!” 咒语不长,萧寒仿佛是循着一种特殊的韵律念出,声音洞彻人心,令人闻之一愣,随着萧寒轻声念罢,坤位之上的两枚铜钱竟直立而起。 自铜钱孔中生出两股莫大的吸力,在军营西南方向,一股磅礴的阴煞之气仿佛受到了极大诱惑,随着吸力的招引,片刻间便将操场吞没。 萧寒转身奔入这阴煞之中,靠着法眼之力,在这浓浓的阴煞之中将同学们一个又一个的拉到七关之外,三分钟后,所有的学生全部都被萧寒救了出来。 虽然学生们都少量的吸入了一些阴煞之气,但是对身体应该无碍,虽然阴煞之气会使人暂时性的神志模糊,这样也方便萧寒施为,不用怕术法暴露太过惊世骇俗。 人体对于阴煞之气的抵抗能力也是有强有弱,主要在于体魄,自幼练习内家拳的姬乘风便丝毫没受到阴煞之气的影响。 萧寒仔细地数了一下,确认全部学生都出来之后,恶狠狠地望向了七关之内,心道:你们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手中法印连连变化,一道又一道的指诀打向关内,刹时间七关之内众人的疑惑声变成了怒吼与惨叫声,阴煞开始摧毁一众士兵的心智,各种各样恐怖的幻觉出现在士兵们眼前。 其实士兵们所见到的幻觉各不相同,都是心智受到阴煞影响后,将自己心底最深处,最害怕,最恐惧的东西发掘了出来。 “啊!僵尸,好多僵尸,不要咬我,我的肉酸,我的血是臭的……” “啊!不要……不要……我不想死” “啊……鬼啊,救命啊!” “别过来,我是执行任务,你罪有应得,你不能杀我……” 一时间七关之内的士兵丑态尽出,胡言乱语者有,嚎啕大哭者有,甚至还有好几个被吓的大小便失禁,那黑脸教官竟然直接吓晕过去了。 “兄弟,你这一手儿是风水困局吧?好手段,身手不凡又身怀玄门术法,简直是妖孽啊!”姬乘风悻悻地说道。 在别人眼中,这操场中笼罩着一层淡黑色的雾气,只能听到里面那惨绝人寰的喊声,却看不到一个人影,黑色雾气以地上的七枚铜钱为界,没有一丝一毫会向外面扩散。 “停手,小友快停手,还请你手下留情 ,先撤去这风水局,我们有话好说。”两位老者在几名警卫地簇拥下来到萧寒近前,两位老者一着戎装一着唐装,看年纪大约有六十多岁。 “请问二位是……他们的首长?”萧寒见这两位老者气场不凡,而且身边还带着警卫,应该是这军区的领导。 “老夫陈师佛,是华夏风水相师会的会长,这次军训乃是为了一个特殊任务才搞成这样的,还请小友海涵。”唐装老者双手抱拳,轻声解释道。 “搞什么飞机,我差点以为这群当兵的都疯了,好吧!既然您老说到这份上了,那就放过他们吧!” 萧寒见好就收,说实话,控制风水局困住几十人也不是轻松的事,体内修炼出来的那一缕玄气已经消耗大半了。 “小友还是快快收了这风水局吧!否则他们真要成为疯子了。”陈师佛苦笑道,他到是可以轻松破掉这个风水局,可是那样或许会激怒萧寒,他可是看中了萧寒,想要将其收入帐下呢! 萧寒连忙变换指诀,将那黑色的阴煞引回西南方向的坤位,待到操场之上再没有一丝阴气之后,萧寒才将那些钉在地上的铜钱一一收回。 “小友这阴煞摧心局,虽布局仓促,道具不足,可这威力确是丝毫不减,数十名心智坚韧的职业军人竟无一人能挺住片刻,老朽佩服,佩服啊!”唐装老者拱手笑道。 “前辈谬赞了,小子也是见情况紧急,一时间慌了手脚,才出此下策的。”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萧寒见这老者说话如此谦和,急忙也拱手客套道。 “这位是咱们军区最高首长,宋国庆中将,也是本次特殊任务的负责人,两位小友请随我来,想必小友心中会有诸多疑惑,我们可以聊聊。”陈师佛简单介绍了一下身旁的戎装老者,便邀请萧寒与姬乘风离开操场。 萧寒见一些士兵已经安排学生们回宿舍休息,由于士兵们打人都是假的,基本就是推倒在地上,所以学生们都没有受伤,反观那些被风水局困住的士兵却截然相反,一个个双目无神,痴痴傻傻,有的还把自己抓花了脸。 “报告首长,这些人怎么办,他们看起来……很不好。”一名士兵跑过来敬礼后,面露焦急地说道。 宋国庆又何尝不知道那些士兵的状况,只是这种状况他并不懂得如此处理,于是将目光投向了陈师佛。 陈师佛云淡风轻地说道: “无妨,他们只是被阴气迷了心智,晚上派人看好他们,去抓一些安神定心的中药喂给他们,明日清晨晒晒太阳就好了。” “听明白了没有,按陈老的吩咐去办。”宋国庆厉声说道,他久居高位,早就磨炼出了一身上位者的气势,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这强大的威压。 “明白,我这就去办。”士兵敬礼后慌忙离去,这首长的亲信被两个年纪轻轻的学生完虐,首长心中的怒火正无处发泄,自己千万别朝着枪口上撞。 萧寒四人来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中,有警卫员为四人沏好茶后退了出去,陈老见已无外人,说道: “两位小友有什么想问的,请讲吧!” “陈老,我们现在真的是一头雾水,为什么好端端的军 训会变成这样,这到底是个什么任务啊?”萧寒不解地问道。 宋国庆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啜了一口,放下茶杯对着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三位请用茶,既然陈老选中了二位,那么二位就应该有知情权,但是我还是要重申一下,二位有权利选择去留,但是今日的所闻所见,请务必保密,否则将按照泄露机密罪来处理。” 宋国庆面色严肃,显然这件事非同小可。 “好,我们可以保密,您请讲吧!”萧寒与姬乘风交换了一下眼神。 “华夏有一个秘密部门,一直暗中存在着,其中大部分都是能人异士,负责执行一些军警无法解决或者不便出面的特殊任务,这其中最具危险性的便是处理一些超自然事件。” 宋国庆顿了顿,见萧寒二人竟然毫无惊讶之色,继续说道: “今年年初,由境内最大的邪教长生殿与国外几大异能组织突袭了我们的总部及各地的分部,致使我们的神秘部门伤亡惨重,部门负责人引咎辞职,这个功勋卓越的部门就此解散,直到上个月,二号首长才亲自下令重建此部门,由于人才凋零,不得已才下令军警双方在社会各界为此部门网罗人才。” “哦?又是长生殿?”萧寒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心中所想不禁脱口而出。 “对,长生殿,小友也知道他们的存在?”陈老问道。 “略有耳闻而已,那为何不向那些古武世家、名山教派求援,招揽一些身怀绝技的高人,偏要在我们这些学生中找,岂不是有些舍本逐末了。”萧寒不解地说道。 “唉!若是能请动那些存在,哪里还用的着如此啊!那次突袭中伤亡的人员,不是世家的子弟便是教派中的高徒,致使现在无人肯将门徒送到部门来任职了。” 宋国庆一番话说罢,萧寒二人木讷的点了点头,这件事实在是太震撼了,整的像好莱坞大片一样,让人简直不敢相信。 “我知道你们一时间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这就是真实情况,由于许多民间异人很擅长隐藏自己的实力,我们才安排了这特殊的军训,目的便是逼迫学生中隐藏的奇人异士现身。” 陈老忽然插言道:“我方才看了你们的资料,萧寒你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至于为何精通风水奇术这一点,暂时无从知晓,姬乘风则是来自于山西姬家,擅长家传的心意**拳,我很看好你们二位,怎么样,考虑下加入部门吧?各方面的待遇都是极为优厚的。” 陈老向萧寒二人抛出了橄榄枝,尤其是对于萧寒,陈老是好奇的很,自己研习风水一道近七十年,现在更是身居风水相师会会长的高位,可是凭借自己的眼界和阅历竟然看不透萧寒的布局手法是出自何门何派。 “陈老,我还是个学生,只想好好的完成学业,风水术所学甚微,暂时没有报效祖国的大志,抱歉,这件事我会绝对保密的。” 萧寒略一思量,直接拒绝了陈师佛的提议。 “我和萧寒的意见一致,暂时不会去什么神秘部门,抱歉,” 姬乘风也是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一心只想着练拳的他并没有什么投身沙场的想法。 第二十章 活人不能走的大门 “二位小友就不想知道加入之后的利处吗?优厚的薪水,显赫的职权,还可以受到风水宗师以及武术宗师的指点,这些你们难道都不会心动吗?” 陈师佛罗列出了一系列的好处,眼巴巴的盯着萧寒二人,期待着两人能改变主意。 “我们坚持本意,告辞。” 萧寒与姬乘风二人向着两位老者躬身施礼后,转身退出了办公室。 陈师佛见萧寒与姬乘风拒绝的如此干脆,脸上不禁露出了惋惜之色,对于萧寒的手段,陈师佛方才躲在远处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若是能将萧寒收入麾下,绝对会成为自己的一大臂助。 “不要这样急着下决定吗,你们有七天的时间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们需要什么条件,完全可以开出来,部门会认真考虑的,等你们军训结束的时候,我会再来看望二位。” 陈师佛实在不想错失这两个年轻人,不遗余力地想要招揽二人,这次特殊行动只有萧寒二人的表现最为突出,其他的班级也发现了几个身手不错的,但是陈师佛看过之后却没什么兴趣。 站在门口的二人相视一笑,颇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感觉,回到宿舍门口才发现,原来二人的宿舍是相邻的,于是姬乘风硬是跑去把自己偷带的酒和菜拿了出来,跟着萧寒进了宿舍,与萧寒胡勇等人大喝了一场。 夜里,醉酒后的许鸿飞正在酩酊大睡,一缕桃红色的气场自窗外飘进,向着许鸿飞胸口位置盘旋而去,就在即将接触到许鸿飞身体的时候,床头摆放的一个红色符袋忽然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犹如一把利刃般将那桃红色气场拦腰斩断。 桃红色气场被斩为两断后归于无形,那耀眼的光芒也消失不见,宿舍中只有萧寒敏锐地感应到气场波动,睁开眼睛看了看熟睡的许鸿飞,心道:这小子的一劫算是过去了。 次日清晨,一阵响亮的起床号声将众人惊醒,学生们全部穿好迷彩服跑了出去,这次一切正常,再没出现什么调戏女学生的兵痞,也没有出现围攻学生的队伍。 一切都正常的进行着,饭前拉歌、早饭后学习整理内务、去操场练习队列队形等等常见的军训项目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许鸿飞感觉自己尤为的轻松,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昨天压在心头的那件事仿佛过去了一般,丝毫影响不到自己的心情了。 趁着休息时间,偷偷给小丽的朋友打了个电话,知道实情的许鸿飞差点笑出了声,心中对萧寒是一万个佩服。 原来,那个小丽的老公是个赌鬼,欠下了30万的赌债,联合小丽想要诈骗许鸿飞,谁知小丽真的怀了别人的孩子,而且对方是个土豪,拍出100万要小丽生下这个孩子。 事情就这么破天荒的结束了,还好许鸿飞听了萧寒的话没有筹钱打给小丽,否则这钱可就打水漂了。 半天时光匆匆而过,新生们练习了一会队列之后正在树荫下休息,几张熟悉的面孔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黑脸教官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山羊脸和瘦高个二人,萧寒与姬乘风正在探讨着各自的拳法精要,见三人走了过来,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两位小兄弟不要紧张,我们不是来 打架的,还要多谢两位昨日手下留情,否则我们昨天会伤的更重,我们今天是来向同学们道歉的,昨天是执行任务,我们是军人,必须服从命令,还请大家不要记恨我们。” 山羊脸笑嘻嘻地说道,伸手推了下身旁的两人,三人一同向着同学们敬了个军礼,大喊了一声“对不起”。 同学们见三人是真心实意地在道歉,也就对昨天的事情一笑置之了,山羊脸三人道歉之后也没停留,直接转身离开了。 “集合,快点快点。” 负责带军训的教官只是一个普通班长,今年二十来岁,名叫张大有,中等身材,黝黑的脸庞,看起来就像一个朴实的农民。 第一天的军训在傍晚六点准时结束,晚饭后同学们三三两两的在操场上聊天,而张大有也是闲来无事,和一帮男生们坐在一起说着军队中的趣事,不知不觉吸引了一些女孩子加入,有心思灵活的男生就开始把话题引到了鬼怪灵异等事情上,最后竟然直接变成了轮流讲鬼故事,吓得一些女生惊叫连连。 “你们讲的都是一些鬼故事而已,有谁真正经历过灵异事件吗?” 教官张大有得意洋洋得说罢,见众人没有一个站出来说真的遇到过灵异事件,于是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们进军营的时候,有没有发觉你们的大巴车是在军营的偏门进来的,路过大门的时候,大门紧闭着,远处还有重兵把守?” 听到张大有说起军营的大门,萧寒顿时来了兴致,因为自己昨天布风水局借阴气就是在军营大门处吸引来的,若不是那里阴气浓郁,昨天的风水局也没有那么好的效果。 “刚来的那天我就觉得那里怪异的很,阴气森森的,这是为什么啊?” 萧寒很上道的问了一句。 张大有见有人搭腔,更加得意地说道: “不止你们出入要走小门,就连领导视察都要走小门,因为那扇大门,是给死人走的,那是一扇活人不能走的大门。” 张大有低沉地声音,诡异地表情,并没有吓到众人。 “怎么,不相信?我告诉你们,那扇门活人真的不能走,谁要是在那扇大门走过去,非死既疯,已经有好多人着了道,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关着呢!” 张大有老神在在地说道。 “那么邪乎吗?为什么煞气浓郁的军营里会有这么一座大门啊?”萧寒不解地问道,胡勇和许鸿飞几人也是一脸的疑惑。 张大有四下看了看,见四周除了学们并没有其他士兵在场,将声音压到最低道: “这事儿可是上了保密条例的,说了要犯纪律的,好在你们是学生,也应该提醒你们一下,否则出了意外可就惨了。” “听说,这块地原来并不是军营,而是一伙土匪的老巢,后来抗战时期,倭寇想要攻占这里,双方激战了一天,死伤无数,后来这里被敌军占领,几年后我军即将胜利之前,这里的倭寇军队拒不投降,竟然集体切腹自尽,当时一个团长领兵攻入这里的时候,发现竟无一活口。” 张大有顿了顿,见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听他讲着: “在后来,这里就变成了一片荒地,可 是经常有人说,只要晚上路过这里就会看到许许多多的人在这里走来就去,时间久了这里出的怪事越来越多,鬼打墙,鬼遮眼之事多不胜数。 每天半夜那里都会出现好多男女老少,各式各样的鬼魂围着大门口四处游荡,甚至还有人在这丢了性命。 最后有一位神通广大的道长看出这里竟然形成了一片小型鬼蜮,需要军队这种集国运和煞气于一体的存在来镇压,再辅以风水阵法相助才能化解此地的灾劫。” “之后,这里就建了军营,几年内真的没有发生任何怪事,就在三年前,大门外的八卦石坛裂开了,起初并没有人在意,可是晚上站岗的士兵接二连三的出事,都说看到了许多人在走动,之后便神志不清了,后来石坛彻底破碎,大门那就连白天都不能过人了,通过者非死既疯。” 萧寒听的入神,疑惑道: “后来没有找人看过吗?那位道长没有再次出现吗?” “军方也找过那位道长,但是没有结果,后来陆陆续续找了许多风水先生都没能奏效,这种问题又很是敏感,不能搞得太张扬,后来领导下令将大门封闭,在也不开了。” 张大有一副谈门色变的样子,不时地向西南方望着,仿佛怕自己的话会引来什么东西一般。 “怪不得那里有重重把守,原来是这样啊!”姬乘风恍然大悟道。 “站岗士兵还有些玄机呢!白天去站岗的听说都是一些命硬,八字重的人,到了晚上就连这些人都不敢去站岗了,后来就弄了些纸人纸枪来,每到晚上,就把这些纸人纸枪摆在岗楼里,到了第二天上午在换回去。” 张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又是一条惊人的消息。 “陈老不就是风水宗师吗?难道陈老都不能解决?”萧寒疑惑道。 “新上任的首长与陈老交好,这几天才将陈老请来的,听说之前的领导好像与陈老没有太多交集,陈老一直推脱迟迟不肯前来。” “好了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记住今天听到的不要说出去,也不要自己半夜去大门口证实这个故事,搞不好会丢了小命的,切记!” 张大有越说越害怕,紧了紧衣服还是觉得后背发凉,急忙解散了众人,跑回宿舍睡着去了。 张胜见秦依然脸色有些发白,显然也是有些害怕,急忙说道: “依然,我送你回去吧!没什么好怕的,我反到是觉得挺有意思,打算半夜偷偷去大门那看看呢!”说罢还朝着许鸿飞挑衅似的看了一眼。 “切,有什么好神气的,光动嘴算什么本事,等到半夜真敢去才刺激呢!”许鸿飞不爽地说道。 “去就去,夜里十二点,我们在大门那见面,谁不去谁就是这个,以后不许靠近依然。”张胜见许鸿飞说风凉话,不禁有些气恼,边说边伸出小拇指朝地下比划着。 “好,一言为定。” “有啥好怕的,一起去,算俺一个。” 许鸿飞应下了此事,胡勇也跟着起哄。 “你们发什么神经啊?干什么啊?比胆量当英雄啊?”秦依然见这两个人围着自己做这种无聊的赌约,气的摇了摇头跟寝室的姐妹回去了。 第二十一章 百鬼夜行(上) 回宿舍的路上,许鸿飞几人饶有兴致地讨论着军区大门的灵异事件,萧寒却是有些兴趣缺缺,一块阴煞如此之重的地方,偏偏还坐落在这座军营的坤位,不出灵异事件才是真的见鬼了呢! “哎!咱们半夜的时候需要偷偷去吗,还是光明正大的去看?” 许鸿飞忽然问道。 “我感觉得隐蔽些,你没看到周围有站岗的士兵吗?估计我们堂而皇之地走过去,一定会被拎回来的,弄不好明天还得挨处分,不过去还是要去的。” 胡勇也很讨厌张胜,今天几次找机会接近秦依然都被张胜几人挡了回来,为此还差点跟张胜大打出手,最后还是秦依然说了两人一句“无聊”才结束了此事。 萧寒见这几个愣头青正要去作死,急忙道: “我说,你们能不能消停点,那个地方真的很诡异,来这的第一天我就发现那里阴煞密布,诡异的狠,弄不好会把小命搭上的。” “我说老三,有你这个神棍在,我们怕啥的,那地方真有那么邪性?”胡勇显然真的想去凑热闹。 “真的,实话告诉你们,我小时候跟随一个游方道士学过一些道术,对这种东西略懂一些,所以你们最好听我的话。”萧寒语气异常严肃。 胡勇见萧寒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 “可是,俺们已经跟张胜那小子打赌了,不去的话明天多没面子啊?再说,俺们不是有你这位大师吗!” “少来,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你们是想追秦依然,可别把我扯进去,这种邪乎事儿我可不想参与,你们最好也别去。”萧寒说完自顾自地洗漱去了。 同宿舍的另外三个男生推门走进了宿舍里,刚好听到萧寒说的最后一句话,有些惊奇地看着胡勇三人说道: “我说几位,你们不会真的要去看那闹鬼大门吧?今天我们教官也说起这件事,因为之前发生过学生半夜偷溜到大门然后撞邪的事情,所以基本上每个教官都会跟自己带的学生叮嘱几句的。” 说话的人叫王凯,三个人就读于计算机系,全都标志性的带着一副近视镜。 “额,老王,你们教官也说了这件事吗?可是我们三个今天和人打赌来着,谁不敢去的话以后就得承认自己不是爷们。”胡勇有些为难道。 “老大,我可以不去吗?貌似我没有打赌一定会去啊?”一直很没有存在感的崔成浩忽然冒出来一句。 “老四你可不能这么不讲义气啊!老三不去,你在不去,可就剩下我们老哥俩了。”胡勇苦着脸说道。 许鸿飞见人们都反对去冒这个险,尴尬地拉了拉胡勇的衣服,说道: “勇哥,要不咱们两个也别去了,明天大不了就说我们睡过头了,或者说我们在路上被发现了,无奈之下被士兵送了回来。” 许鸿飞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虽然不是很光彩。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被你们说的我心里也直发毛,算了,睡觉吧!” 好像认命了一样, 胡勇和许鸿飞随便洗了把脸就倒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显然今天的军训对于他们来说并不轻松。 凌晨一点,许鸿飞悄悄地爬了起来,披上衣服溜到胡勇床边,见胡勇果然也没睡,二人相视一笑,蹑手蹑脚地出来宿舍。 凌晨一点半。 “不好了三哥,快醒醒,勇哥他们俩不见了,弄不好是跑去看那什么劳什子的闹鬼大门了,我们快去找找吧,出了事就麻烦了。” 半夜三更,萧寒睡的正香,突然被崔成浩摇醒,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大堆。 “什么?这两个家伙真是不要命了,快走……”本来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的萧寒,忽然间清醒了过来,三两下穿好了衣服,在床下的背包中拿出几道黄符便跑了出去。 萧寒和崔成浩一前一后向着大门处跑去,一路上萧寒发现,根本就没什么岗哨,貌似远处通向其他路口的通道,到是有士兵在站岗。 “老四,停下,先别过去。”萧寒站在距离大门有几十米的地方,伸手拦住了崔成浩。 远处的军营大门处,铁门大开,门口的灯杆上亮着两盏射灯,萧寒借着灯光可以看到门口内侧有个简易岗楼,里面好像站着有两个身着军装的人。 萧寒有些奇怪的看着那座简易岗楼,按道理说着岗楼都应该在门口位置,为什么这里的岗楼却修在了距离大门十几米的地方? “三哥,那不是老大和二哥吗?还有张胜他们!为什么拦着我啊,我们赶快过去吧?”崔成浩不解地问道。 “这里很诡异,先不要靠近,你看他们在干什么?你不觉得他们举动有古怪吗?” 崔成浩听萧寒这么一说,扶了扶眼镜仔细地望了望,只见胡勇等一共五个人,全都分散在门前的空地上,谁都不接近谁,还不断地比划着什么,一会儿弯腰,一会低头,还伸手指指点点地交谈着什么。 萧寒顿了顿,见崔成浩仔细地看了看远处,老神在在地说道: “等我看看情况,再决定怎么办吧!” 萧寒默念咒语,右手并剑指划过双眼,开了法眼之后向远处的大门望去,这一看不由的吓出了一身冷汗,竟然是百鬼夜行。 在萧寒的法眼之下,一切鬼魅邪祟都无法遁形,那军营门口简直变成了集市一般,许多身着各个年代,各式各样服装的男女老少出现在了大门处,那些人都是面色惨白,身体微微透明,仿佛逛街一般在买卖交易着手中的货物。 这看似平常的景象,实则却是杀机四伏,比之阴兵过境的恐怖也不逊多让,许多道行高深的阴阳先生遇到百鬼夜行都会退避三舍,可见其赫赫凶名并非空穴来风。 这些来来往往的孤魂野鬼,并不是真的在赶集,而是成百上千的聚在一起等待着生人出现,从而以阴物换取阳寿,生气福气等等,凡是闯进百鬼夜行中的人,九死一生。 此外,还有一伙土匪模样的人在门口处埋伏着,一伙倭寇军队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双方就这样对峙着,既不进攻也不撤退,在寂静的黑夜 里显得诡异非常。 四处穿行的孤魂野鬼都很自觉的距离这两帮人马很远,中间隔着一段距离,泾渭分明,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 胡勇和许鸿飞几人也穿插在人群中间,表情木讷,四肢僵硬,不断地和身边的冤魂野鬼在交谈着,张胜还端起一碗倒头饭大吃了起来。 说起这倒头饭,上些年纪的人们都知道,就是用煮到半熟的米饭或者一半熟饭加上一半生米,装进碗里压实了以后再取出来倒放在碗口,上面插上筷子或者供香,拿来祭祀亡人的祭品。 若是活人吃下这亡魂手中的倒头饭,轻则因为米饭不熟,造成胃疼拉肚子,若是碰巧赶上这段时间时运不济,阳气不足者,便会被这倒头饭上凝聚的阴气所伤,就算不会一命呜呼也会大病一场。 “老四,你悄悄地摸过去,看那岗楼里面有没有人,如果有的话就叫他们来帮忙,若是没有你就回去找张大有去向陈老求援,我先过去把他们两个扛回来,他们被鬼遮了眼,在这样下去会没命的。” 萧寒冷静地分析着,显然这几个人是着了这百鬼夜行的道,现在混在百鬼之中被消耗着人气,等几个人吃下倒头饭,阳气被冲散到七七八八的时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不是被吞掉生魂就是被拉去做了替身,总之是十死无生的结局。 萧寒摸了摸口袋里的开光铜钱,多了几分底气,拿出一枚铜钱含在嘴里,怕等下不小心泄露了阳气被百鬼围攻。 崔成浩见萧寒如此凝重,也没说什么,悄悄地向着岗楼走了过去,萧寒望着门前不断穿梭游走的鬼魂,只得硬着头皮朝大门口走了过去。 萧寒刚一靠近百鬼群,便有两个农村妇女模样的鬼魂靠了过来,吓得萧寒急忙收敛心神,屏住呼吸,此时只怪自己修为太低,否则便可以封闭自身毛孔,将呼吸调整为内呼吸,那样就不用怕被这些孤魂野鬼认出来自己是活人了。 那两个女鬼慢慢的靠近萧寒,木讷的眼神在萧寒身上扫过,见刚刚散溢出的生阳之气又消失了,心道:这小子估计是刚死的新魂吧! 萧寒小心翼翼地穿梭在百鬼群中,尽量不与任何鬼魂打照面,距离萧寒最近的是胡勇,萧寒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胡勇正在一只老鬼面前挑选着东西。 崔成浩走到岗楼前,透过玻璃窗朝里面望了一眼,顿时身体如坠冰窖,片刻后才缓过神儿来,对着远处的萧寒摆了摆手,便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至于为什么不跑,是因为他的腿还在抖,有些不听使唤。 萧寒一直用余光关注着崔成浩那边的动静,见崔成浩摆手,便知道那岗楼里可能真的没有活人。 张胜手中端的一碗倒头饭已经被他狼吞虎咽地全部吃进了肚子里,好像吃的是什么珍馐美味一般,满脸都是享受的表情。 老鬼见胡勇蹲在地上翻找了半天都没有拿起那碗倒头饭,不禁有些气恼,伸出那干枯如树根般的右手将面前的倒头饭递给了胡勇,萧寒暗道:坏了,正想拖延时间想个万全之策救人呢!这下要赶鸭子上架了。 第二十二章 百鬼夜行(下) 萧寒摸出一张辟邪符甩手贴在了胡勇胸口,然后一把拉起胡勇便朝着不远处的许鸿飞跑去,再次将一道化煞符贴在许鸿飞的额头处,四处乱逛的许鸿飞终于安静了下来。 萧寒见冤魂们已然将去路堵死,张牙舞爪地向着这边冲了过来,索性摸出八枚铜钱,手掐法印,高声念道: “赫赫阴阳,日出东方,吾今祝咒,扫尽不详,遇咒者灭,遇咒者亡,天师真人,护我身旁,斩邪灭精,体有灵光。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罢,萧寒将手中的铜钱按照八卦方位打了出去,八枚铜钱在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方位之上熠熠生光,萧寒指诀一变,将天师护身咒的护体灵光引入八枚铜钱之中。 看着这道家灵咒与风水局的完美结合,萧寒稍松了一口气,见胡勇与许鸿飞二人在风水局中彻底昏睡了过去,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再看那游荡在远处的张胜几人,萧寒顿时是气不打一处来,几个好色成性的家伙,居然为了在秦依然面前显示自己胆子大,便跑来做这种危险的事,有心不救他们,却是三条活蹦乱跳的生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在自己眼前有些于心不忍。 萧寒俯身向着张胜三人冲去,虽然只有短短十几米距离,却有无数只冤魂野鬼朝着萧寒扑了过来,萧寒怕弄出太大动静惊动了那两帮人马,只好在身上贴了一张辟邪符,然后将速度发挥到极致,左躲右闪地慢慢靠近张胜三人。 好不容易跑到张胜身边,萧寒见张胜已经扔掉了手中的破瓷碗,四肢无力地瘫软在地上,萧寒手结道印,在张胜印堂处点了一下,用一缕灵气把张胜的灵台封住,不至于阴气入脑,一把将其拉起扛在肩上,朝着风水局内跑去。 又重复了两趟将另外两名男生也扛了回来,同样以道印封住灵台,萧寒才擦着额头的汗滴,松了口气。 无数的冤魂野鬼们见闯进来的生人全部躲了起来,一时间凶性大发,朝着萧寒布下的天师护身局冲了过来,最前面的几只恶鬼刚一接触到铜钱的边缘位置,面前瞬间爆出一道金色光华,沾染到金色光华的恶鬼立刻被弹了出去,而且那略显透明的鬼体上布满了灼伤的痕迹,受伤的部位冒起白烟,一阵阵鬼哭狼嚎吵的人心神不宁。 不断地有冤魂野鬼冲击着天师护身局,一次次的冲击,一次次的被风水局的光华挡回去,甚至有些游魂直接被金色光华烧的魂飞魄散,这些冤魂野鬼中以地缚灵和游魂的数量最多,恶鬼和厉鬼只有几只而已,所以萧寒有自信这天师护身局可以坚持到陈老赶来。 随着越来越多的鬼魂围拢过来,那边对峙的两帮战魂也开始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了,对,是战魂。 自古以来,朝代更替,战争中被杀死的兵将,死后魂魄吸收战场上的杀伐之气,凶煞之气,大多会化为战魂,那可是足以媲美鬼灵的家伙,战斗力不可小觑,道家经常开坛奉请的五猖兵马,就是上古战场上 的战魂,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古人把尸变分为十八种,将鬼魂分为十二种,这十二种鬼魂分别是:地缚灵、游魂、冤魂、恶鬼、厉鬼、凶煞、鬼灵、鬼将、鬼帅、鬼王、鬼仙、鬼帝。 萧寒见那两帮战魂在向着这边张望,不由得紧张起来,那战魂显然比这些孤魂野鬼的灵智要高出不少,而且战力惊人,如果战魂杀过来,自己可以保证全身而退,可是身后这五个人可就活不成了。 在萧寒紧张的注视中,那两帮战魂只是分别派出了一个部下来查看情况,然后又开始了剑拔弩张地对峙,看来这两帮人生前定然是生死对头,死后才留下了如此之深的怨念。 两只战魂晃晃悠悠地朝着萧寒这边飘了过来,所过之处,冤魂野鬼四散奔逃,就连那几只恶鬼厉鬼也不例外。 萧寒见这两只战魂不断靠近,不禁有些头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虽然这些战死士兵所化的战魂也是良莠不齐,不是每只都能够达到鬼灵级别,但就算如此,也比一般的厉鬼恐怖的多。 萧寒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单独与鬼物交手,对手便是两只战魂与数不清的游魂,真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运还是霉运了。 两只战魂分东西两侧朝着萧寒飘了过来,萧寒双手伸进口袋中,左手摸出来三枚开光乾隆铜钱,右手则是摸出几张诛邪符,这是萧寒最后的底牌了。 倭寇战魂最先到达,萧寒轻轻退后两步,眼看着那倭寇战魂飘至铜钱上方,一道金色光华陡然升起,倭寇战魂一头撞了上去,发出“嘭……”的一声巨响,身体上仿佛被浇了热油一般,哀嚎着退了出去,那布局的铜钱却发出一声悲鸣,那战魂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灼伤,呲牙咧嘴地再次冲了上来。 萧寒见这战魂被激起了凶性,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看样子这些铜钱经受不住几次冲击便会破碎,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萧寒心中暗道:虽然没赶上那战火纷飞的抗战年代,今天却能跟倭寇士兵的魂魄一战,也算是为我华夏人民出口恶气了。 倭寇战魂刚刚冲到风水局前,萧寒默念咒语将手中的几道诛邪符全部打了出去,又咬破右手中指,将指尖血点在铜钱之上,然后抖手将这三枚铜钱朝着倭寇战魂的印堂处打去,印堂也是鬼魂的照门,是一处致命的要害。 倭寇战魂被诛邪符贴中,全身青烟四起,虽不致命却也吃了些苦头,三枚开光铜钱先后打中其印堂,一缕乌黑的阴煞之气飘荡而出。 那倭寇战魂仰天长啸,凄厉至极,此时那土匪模样的战魂刚刚赶到,黑黝黝的小眼睛看了看局势,居然将举起手中的鬼头刀一刀披在了倭寇战魂的头上。 倭寇战魂本就被铜钱破了照门,在受了土匪战魂一刀后再也支撑不住,瞬间魂飞魄散,化作了一团黑烟消散在空中,一颗漆黑如墨的珠子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一刀斩杀倭寇战魂 后,那土匪战魂回头看了看站在风水局中的萧寒,青黑的鬼脸居然露出了一丝微笑,仿佛是在赞许着萧寒的爱国之心,虽然是在笑,却让人看了不寒而栗,注视了萧寒一会儿,转头朝着队伍飘去。 萧寒见那土匪战魂居然就这样回去了,不禁松了一口气,刚刚对付那倭寇战魂萧寒已经是手段尽出,刚刚一直在提防着土匪战魂冲过来,着实是捏了一把冷汗啊! “萧寒,你那边怎么样,我们可以过去吗?”崔成浩的声音突然传来。 “萧小友,你怎么样子,没受伤吧?那几个孩子呢?”陈师佛老爷子,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士兵也赶了过来。 萧寒见刚刚被战魂驱散的孤魂野鬼们还没有围拢上来,轻声喊道:“暂时没事,你们过来吧!帮我把他们几个抬回去。” 片刻,一行人跑到萧寒身边,七手八脚地将胡勇几人背起来朝着军营内跑去,萧寒则是看着手中刚刚收起来的几枚铜钱苦笑着,心道:可惜了,才出来几天,手中的开光铜钱就消耗殆尽了,还好捡到一颗魂珠,否则就亏大了。 回军营的时候,萧寒故意走到岗楼前朝里面望了一眼,里面竟然真的是一些纸人纸枪,白灿灿的灯光下那些纸人显得越发惨白,深更半夜地十分吓人。 “陈老,这岗楼为什么没有修在门口,却是修在了无妄位上呢?”萧寒有些疑惑地问道。 “哦?你竟能看出岗楼是修在无妄位之上的,看来老头子我小瞧你了。”陈老轻叹一声。 萧寒手里把玩着那枚黑色的魂珠,珠子上传来的清凉触感让人很是舒服,说道: “我粗略的研习过周易和一些古籍,对于这伏羲六十四卦以及文王卦还是有些许了解的,这里乾尽午中,坤尽子中,其阳在南,其阴在北,无妄位在明夷位和随位之间,刚好在岗楼那个位置。” 陈师佛不禁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笑着对萧寒说道:“你小小年纪竟如此博学,若是投个名师,加以引导,日后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见萧寒对自己的夸奖竟然有些不以为意,又继续说道:“将这岗楼修在无妄位是我的主意,之前这百鬼夜行屡次伤人,我将这岗楼移到无妄位,并用茅山的草人法镇在上面,也是借助无妄位强盛的刚阳之意来祛除那些无妄之灾,这只是个没有办法的缓兵之计,那纸人其实中间包裹的是用茅山秘术祭炼过的稻草人。” 侃侃而谈的陈师佛忽然看到了萧寒手中的黑色魂珠,惊道:“这……这竟然是魂珠,你是怎么得来的?” “刚刚巧合下收拾了一只战魂,随手捡来的啊!”话说的虽然轻松,却只有萧寒自己才知道这魂珠得来的有多么惊险。 “那战魂的实力都在厉鬼之上,你……你是怎么诛杀掉战魂的?”陈师佛云淡风轻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表情。 萧寒不得已将刚刚与土匪战魂联手斩杀掉倭寇战魂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第二十三章 四灵封魔阵 “这么多年都没有解决掉这里的百鬼夜行,就是因为这两帮战魂的存在,除非召集那些地仙境界的老怪物前来,才能将其全部收服,否则就算是宗师出手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陈师佛唏嘘道。 “战魂的实力众所周知,更何况是数以百计的战魂,自然是不可小觑,假如我们换个角度去想,刚刚我发现这些战魂尚且留有灵智。 我们何不试着联合那帮土匪战魂加上风水法阵先行剿灭倭寇战魂,然后在以风水法阵困住土匪战魂,起坛请来都猖神王将其收在麾下,去做五猖兵马,岂不好过现在受那执念所困,日日在这里与倭寇为敌,永远的沉沦下去。”萧寒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小友的想法虽然出奇,却也在情理之中,但是现在玄学式微,各派大能全都隐世不出,老头子我虚度一生,让我去布置风水法阵尚可,可是那奉请五猖兵马,老头子我是无能为力啊!”陈师佛苦着脸说道。 “小子我有幸得师父传授,学过猖檄写法,也曾授,自然能够奉请五猖兵马前来,若是陈老不嫌小子年幼,到是可以放手一搏,如果能解决掉这两帮战魂,那这百鬼夜行也就不攻自破了,也算是功德一件。”萧寒语不惊人死不休,又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其实萧寒哪里受过,更没有什么传说中的师父存在,不过是之前翻看《五术玄诀》的时候,看到过猖檄的写法,而且上面还写有,玄师印记,号令五猖,八个大字。 “若是小友的话当真,便值得一试,能解决掉这里的百鬼夜行,也免得宋老头天天烦我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去看看那几个孩子吧!” 陈老仿佛下定了决心般,有些疯狂地同意了萧寒地想法,其中的不稳定因素全然不去考虑。 “若是想要一举困住这百鬼夜行,普通的风水局或者风水法阵肯定是不行,不知陈老有什么打算?” 萧寒年纪虽轻,却也不是傻子,这么危险的事,总要有个万全之策,否则就是陪人一起送死了。 “老夫手中有一套四灵雕像,乃是宝器中的极品,若是能够以四灵封魔阵将这些孽障困住,想来一时半会它们是无法脱身的。” 陈师佛随口答道,想来是已经谋划了许久,只是之前没遇到萧寒这个助力。 萧寒二人边走边聊着,来到了一间空闲宿舍中,胡勇五人全都躺在床上人事不省,二人看了以后紧锁着眉头挥手将士兵赶了出去。 一老一少围着胡勇几人忙碌到了凌晨四点,为几人破了鬼遮眼,又喂下了一些祛阴符水,倒霉孩子张胜由于吃了一碗倒头饭,催吐后虽然性命无忧,但是阴气已入肺腑,大病一场是跑不掉了。 次日,由陈老为萧寒请假不参加军训,两人分别去准备应用之物,到了晚上再次聚在一起将每一步的行动都仔细推敲,确保万无一失。 清晨,晴空万里。 萧寒、陈老 两人指挥着几个士兵将简易岗楼连同特制纸人一起移走,然后将一头铜质白虎摆在了原位,又在正东震位,正南离位,正北坎位之上,分别摆放了青龙像、朱雀像、玄武像。 一日无话,到了夜里十一点的时候,萧寒二人再次出现在军营大门口,萧寒为自己开了法眼,而陈老则是用自己的方法压制了自身的阳气,从而既能看到鬼魂,又能够降低自己再鬼魂面前的存在感。 子时三刻,陈老见时辰已到,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境,拿出准备好的阵旗,高声喝道:“东方青龙甲乙木,南方朱雀丙丁火,西方白虎庚辛金,北方玄武壬癸水,四象齐聚,四灵封魔,尊我号令,起阵!” 随着陈老的咒语念罢,手中阵旗连连挥出,四灵雕像瞬间射出四道颜色各异的灵光,少顷,那四色灵光化为一张巨大的光网将军营大门附近全部封锁起来,外面的灵气再也流不进去,而被封在里面的一切存在,短时间内绝不可能闯出阵来。 萧寒见法阵已成,军营门前的所有鬼魂全部都被困在了阵中,急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篇黄表殄文信。 所谓殄文,是一种专门写给鬼看的文字,相传为一个名叫陆铎的人所创造,又名水书,亦称为鬼书,后人重其成就,尊称为陆铎公。 《五术玄诀》的杂记中刚好有所记载,萧寒便利用殄文写下了一封书信,信上内容的大意则是:同为炎黄子孙,华夏之人,见诸君与倭寇对峙良久,不如合而歼之,得报国仇家恨,岂不快哉等等…… 萧寒右手轻轻一震,黄表殄文无火自燃,须臾间化为灰烬,一缕白烟随着萧寒的指诀指引,向着土匪首领的方向飘去。 土匪战魂的队伍见此方空间被阵法封印,正乱做一团的时候,那一缕白烟忽然飘至匪首面前,化作一缕烟幕,匪首随手接住,将其递给了身边一只师爷模样的战魂。 片刻之后,那师爷战魂与匪首交头接耳了一番,然后对着萧寒点了点头,只见那师爷战魂随手一挥,发出了进攻的命令。 那对峙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土匪战魂纷纷发出一声长啸,向着对面的倭寇战魂全面开火,手中的枪炮打光子弹后,抽出身后背的鬼头大刀便向着倭寇战魂杀去。 陈师佛见萧寒的殄文书信果然起了作用,急忙挥动阵旗,将体内灵气源源不断地注入阵中,使得阵法变的坚固无比,牢不可摧。 混乱的战魂群中,一只佐官打扮的倭寇战魂正在指挥着战局,手执一把锋利的佐官刀,将冲到身边的土匪战魂全部斩杀,看样子生前应该是位武道高手。 匪首战魂见佐官如此勇猛,顿时凶性大发,提着鬼头刀便冲了上来,与倭寇佐官战到一处,凭着几分勇猛与狠劲到也打了个平分秋色。 好景不长,匪首毕竟只是一般草寇,哪里敌的过精通剑术的倭寇军官,几十个回合后便露出了败相,几次险些被劈中要害,无奈 下只得边打边退回到了己方的阵营中。 看着在土匪战魂群中左突右杀的佐官,萧寒说道: “陈老,您的四灵封魔阵,不止这点斤两吧?这时候就不必藏拙了,还请您放手施为,让小子开开眼界吧!” “唉!本想坐山观虎斗,然后再来个渔翁得利,谁料这匪首如此中看不中用,也罢,老夫便助他一助。” 说罢,只见陈师佛挥舞着手中阵旗,口中念念有词,冷然间咬破中指,在阵旗之上画下一道符纹,然后手结法印,点向四灵雕像。 刹那间作为阵脚的四灵雕像中分别飞出四道灵气虚影,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道灵气虚影受到阵旗指引,向着倭寇战魂扑去,一时间阵中大乱,无数的孤魂野鬼受到牵连灰飞烟灭。 阵中的两帮战魂本是旗鼓相当之势,一方突然有了四灵虚影助阵,瞬间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那巨大的青龙虚影龙爪挥舞,每一爪都能将一只倭寇战魂灭杀。 白虎虚影则是张着血盆大口不断地吞噬着倭寇战魂;朱雀虚影口喷红色的灵气火焰,所到之处顷刻间化作火海,就连那些孤魂野鬼也有不少被烧成飞灰;玄武虚影则懒得移动身形,镇守在北方,所有逃到其身边的倭寇战魂都被其一掌拍死或者被那蛇身绞杀。 匪首被那佐官战魂逼到了阵法的边缘,手中的鬼头刀也被佐官战魂一记重击劈成两断,忽然间看到四灵虚影前来助阵,趁着佐官转头观望的时机瞬间溜走,躲到了青龙虚影身后。 陈师佛挥动阵旗,指挥着四灵虚影放弃那些小兵,集中起来,围攻佐官战魂,刚刚还威风八面的佐官见这些残杀自己手下的虚影竟然来围攻自己,举起手中刀便迎了上去。 那四灵虚影可不是外强中干的匪首战魂,朱雀虚影一口灵气火焰喷出,佐官战魂瞬间被烧了个七荤八素,好不容易冲出火海,又被青龙虚影一爪子拍倒,接种而来的便是白虎虚影的血盆大口,连滚带爬地逃到混战群中,才保住了性命。 陈师佛见连连失手,气恼地连挥阵旗,只见那玄武虚影探出蛇身,只一下便将那佐官自众多战魂中间卷了出来,蛇身收紧,奋力将其绞杀,身受重伤的佐官战魂拼进全力挣扎着,蛇身忽然收缩,精准的将佐官战魂扔进了白虎口中,随着一阵咀嚼,那勇猛的佐官战魂彻底回了东洋老家。 三分钟后,陈师佛便有些支撑不住了,额头发梢都被汗水打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急忙手掐诀印,将阵旗插在了地上,那四灵虚影瞬间消散在了阵中,好在那倭寇战魂已经是残兵余勇,已不足为惧,被全部消灭仅仅是时间问题。 陈师佛将四灵虚影散去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尘不染的短袖唐装已经被汗水浸透,苦苦的维持着阵法运转。 这种没有阵心的法阵缺点就在于要一直催动自身灵气来维持法阵运转,只要布阵之人灵力枯竭,法阵自破。 第二十四章 五猖兵马 又是几分钟过去,法阵之内的倭寇战魂全部被灭杀,萧寒急忙走到早已布好的法坛之前,拿起三只供香,点燃之后拜过四方土地山神,将供香插在了香炉中。 萧寒郑重的拿起自己所写的五猖檄文,以一种古老的韵律念道:“猖兵猛吏,恒赫威灵,持戈仗剑,生杀无尽,忿怒凶恶,猖獗狂狞,斩头滴血,食鬼吞怪,张睛怒目,破寨烧营,纵横显现,遍地峥嵘,玄师敕下,报应分明,闻吾唤召,速临坛前,急急如律令!” 一段冗长的咒语念罢,萧寒挥手将五猖檄文扔向空中,剑指点出,黄表纸所写的五猖檄文无火自燃,顷刻间化为灰烬。 一处极为幽暗的宫殿内,一位身披重铠的男子蓦地睁开了双眼,只见一缕青烟飘入了这千百年都不曾有过动静的大殿之内,青烟化为烟幕,字迹浮现,男子原本死气沉沉地脸上瞬间有了表情。 高大男子站起身形,高声喝道:“小的们听令,速速去到铁朝山,将那六洞天魔猖兵点出一千,与我赶往阳间,不得有误。” “尊令。”殿门前的兵丁领命而去。 一位手执折扇书生模样的男子走进大殿,轻声说道: “大哥,为何如此兴师动众,要调遣那六洞天魔前来?” “玄师印记,出现了。”高大男子有些激动地说道。 “玄师印记?真的是吗?”书生伸出自己苍白的手,将高大男子手中的烟幕接了过去,“真的,真的是玄师印记,不知道是不是他回来了?” “不管是他也好,还是他的传人也罢,我都要去看看,毕竟我们欠他一个人情,而且我们唯一的希望,还寄托在他们这一脉的身上。” 高大男子激动地声音都有些颤抖,一双明亮的虎目遥遥望向远方,仿佛能看穿千山万水一般。 “是啊!困在这九幽地府,以不知多少年月了,不知何时才能解脱,希望这次不要让我们失望了。”书生同样望向远方,死气沉沉地眼眸中开始出现生机。 九幽之中,时光飞逝,阳间只不过是片刻而已,一阵狂风吹起,阴煞之气越发浓郁,一股黑烟升起,法坛之前忽然出现了一大群仿佛古代兵丁的怪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披重铠,手执巨斧的高大男子。 萧寒见这些凶名赫赫的五猖兵马随令到来,急忙催动体内玄气,印堂之上忽然显现出一个古朴的“玄”字印记,那煞气腾腾的高大男子见到之后,立即俯身拜倒。 “末将天蓬元帅麾下九天煞童领令前来,拜见玄师大人。”九天煞童跪倒之后,身后的五猖兵马也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九天煞童这一跪,到是把萧寒弄了个不知所措,一旁的陈师佛更是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就是那凶名赫赫的五猖兵马吗?而且还来了一个将军打扮的首领,为什么见到这小子就直接下跪了?这不科学啊? “将军快快请起,我今天发下檄文请将军等人前来,是想求将军施为,把这些战魂还有孤魂野鬼们收入麾下,带下九幽听用,以免祸乱阳世,徒增罪恶。” 萧寒忽然发现,这五猖兵马一到,自己体内的玄气便急剧消耗着,连忙强行稳定心神,一番话说的大义凌然。 “末将领命,小的们,将面前这些战魂以及孤魂野鬼擒下,全部带回铁朝山。”九天煞童站起身形,回头对着自己带来的兵马发号施令。 “陈老,赶快撤去法阵,免得被猖兵误伤。”萧寒向着还在发愣的陈师佛喊道。 “啊!好,四灵封魔,解!”陈师佛手中诀印一变,将阵旗拔出,连连挥动,四灵封魔阵瞬间破碎。 一瞬间那些土匪战魂便被五猖兵马包围,纷纷缴械投降,那些孤魂野鬼更是不堪,见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纷纷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体若筛糠。 “玄师大人,战魂等已然全部擒下,若无他事,末将便就此告退。” “有劳将军,请回吧!”萧寒抱了抱拳,轻声说道。 九天煞童大将袍袖一挥,一阵煞风吹起,黑烟弥漫,片刻后一切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库嗵”一声,法坛前的萧寒倒在了地上,陈师佛急忙跑了过来,见萧寒紧咬牙关,嘴角流出了猩红的血水。 “萧寒,萧寒,你怎么了……”陈师佛急忙抓起萧寒的手腕,摸了摸萧寒的脉象,发现只是有些脱力而已。 “陈老,我没事,您扶我起来,我调息一下就好了。”萧寒在陈师佛的搀扶下盘膝而坐,抱元守一,就这样调息了起来。 这次请猖兵看起来简单顺利,只有萧寒自己明白其中的风险,现在事情以了,内心之中却是后怕不已,看来这五猖兵马真不是那么好请的。 这玄师独有的召五猖法,虽然比各门各派的请五猖兵马都要霸道,但是对于自身的消耗也是极大的,萧寒体内所凝聚的玄气,竟然在几分钟内极尽枯竭,然后一股澎湃的杀意瞬间涌上心头。 萧寒一直极力克制着心头狂暴的杀意,才没有被心魔控制,从而指挥五猖兵马大肆杀戮。现在静下心来,运转造化诀,体内的本源玄气按照行功路线急速游走,四面八方的灵气全部向着萧寒汇聚而来。 半个时辰后,萧寒收功,蓦地睁开双眼,发现陈老一脸疲惫地守在自己身旁,显然是在为自己护法。 “萧寒,你好些了吧?我们先回去休息,这里明天再叫人来收拾!解决了这百鬼夜行,明天老宋头得亲自摆酒感谢我们。”陈师佛边说边拉着萧寒向着军营内走去。 “早知道你小子手段这么霸道,能够随意驱使五猖兵马,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布阵消灭倭寇战魂呢!我还损失了一套四灵法器,明天得去找老宋讨些补偿。” 陈师佛发现自己的四灵雕像全部都有了裂痕,而且灵气耗尽,算是彻底费了。 “陈老,您还是庆幸今天没出意外吧!那猖兵一到,我体内的灵气忽然急速消耗,现如今的境界根本压制不住随意操控猖兵而带来的狂暴杀意,只是一瞬间便差点灵台失守。 若是当时小子被心魔控制,只需挥手一指,那些五猖兵马便会将这方 圆十里的所有生灵全部剿灭,我咬牙坚持到事情结束,就连烧掉送五猖檄文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在最后他们还是走了。” 萧寒将此事蕴含地风险合盘托出,只是将自己体内的玄气改说成灵气,以防泄露自己的秘密。 “哦,竟有此事?我听闻,有不少教派的人都可以奉请这五猖兵马,并未有引起什么心魔杀意的传闻啊?只是有些能请不能送的半吊子,惹出过不少祸端。” 陈师佛奇怪地说道,他没有怀疑萧寒的意思,只是对这种情况表示不解。 “那小子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师门不同,手段也有不同吧!而且这五猖兵马也不是自同一处而来,就像道家请的是雷部兵马,阴山派请的阴山老祖麾下兵马……” 陈师佛见萧寒对此事侃侃而谈,显然是极为精通此道,小小年纪有如此能力,而且不骄不躁,陈师佛的爱才之心又开始泛滥了。 “萧寒,那魂珠可以蕴养心神,你回去后可以将其握在掌心,对你今天的心神受损大有裨益。”陈师佛见萧寒神情疲惫的样子,叮嘱了一句。 “小子也有所耳闻,懂的一些应用之法,陈老您也累了,好好休息。”萧寒见天都快亮了,急忙与陈师佛告别,回到了自己单独要来准备符咒的那间宿舍中。 萧寒进屋后急忙将房门反锁,盘膝坐在床上后,便开始运转造化诀,固守灵台,祛除自己心中残留的杀意,在口袋中摸出那枚黑黝黝的魂珠,握在掌心,运转玄气缓缓将魂珠内的灵气引导进自己体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太阳升起落下,落下又升起,萧寒方才缓缓睁开了双眼,双手入穿花蝴蝶般飞快的结出几个印记,轻声喝道: “功德法衣,现!” 一抹七彩霞光自萧寒体内浮现,犹如一件薄衣般轻轻笼罩在萧寒身上,一瞬间四周的灵气开始快速向着萧寒用来,进入体内后又被本源玄气炼化,补充进了丹田之中。 这是萧寒这几日疗伤时的意外收获,传承中记载,此法名为功德法衣,只有集聚功德,又身具玄气的人才能够修炼,能够遮蔽五弊三缺,隔绝阴煞邪咒,共分为九层,越是修炼到精深之处,越是妙用无穷。 九幽之中,还是刚刚那座幽暗的宫殿。 “怎么样大哥,是不是他?”书生见九天煞童回到大殿,急切地问道。 “不是他,不过确是玄师门人,额头之上有那独有的玄字印记。”九天煞童开心地说道。 “哦?那想来他真的没有闯出那个地方,想必是已然陨落,他的传人能力如何,现在是何等境界?” 书生显然对萧寒很有兴趣。 “想来是刚刚入门,只有一元境的境界,不过我方才偷偷已杀气诀试探过他,根骨不错,是个可塑之才。”九天煞童欣喜地说道。 “想来也该如此,那玄师是何等的身份,凡俗之人,又怎能入的了法眼,希望这个小子修炼几年,可以为我们打开这方天地,还我们个自由身吧!”书生唏嘘着离开大殿,此处又归于平静。 第二十五章 教官服气了 今天是新生军训的第七天,也是最后一天,上午的集合号吹起,萧寒与胡勇几人终于出现在了队伍中,只是胡勇与许鸿飞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呦,你们三位终于露面啦!都好些了吧?”张大有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谢谢教官。”胡勇有气无力地答道。 “开始训练吧,队形队列练习,班长带一下……” 半天时光,匆匆而过,中午大家一同去食堂吃饭,听说在这最后一天,要为大家改善伙食,同学们有些兴奋,食不知味的吃了六天,今天终于要开开荤了。 萧寒四人打好了红烧肉、炖排骨之后,坐在角落里大快朵颐起来,吃的正嗨时,又有四个人坐到了他们这张桌子上。 萧寒抬头看了看,原来是张大有和山羊脸、瘦高个、以及黑脸教官等人,点头笑了笑,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海,绰号山羊,这是高远,赵虎成,绰号老黑。”山羊脸笑嘻嘻地说道。 “萧寒,你小子功夫不错啊?你练的是什么拳法,看样子像是内家拳的路数。”山羊见萧寒笑了笑没说话,也不觉得尴尬。 “你这是在探听他人的师承吗?”萧寒目光一寒,体内玄气鼓动,一股肃杀之气瞬间使的周围气温都下降了几度。 桌上的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胡勇还没心没肺地说了一句:“啥情况,忽然这么冷,开空调啦?” “萧兄弟别误会,别误会,我这人嘴上没有把门的,只是闲聊而已。”山羊脸见萧寒动怒,急忙解释道。 萧寒冷峻的面庞上,又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嘿嘿,开个玩笑。” “萧兄弟,教官们下午有个比武大赛,有没有兴趣过去试试,让张大有带你们过去,下午的军训就免了,也给同学们谋半天假期。”沉默不语的老黑忽然抬头说了一句,眼中闪过一丝战意。 “好啊!老黑教官有意相约,我自然会去的。” 萧寒哪里会不明白这几个人的小心思,定然是那天在自己手上吃了亏,在战友面前有些抬不起头,这是想趁着自己离开之前找回场子罢了。 “同学们,教官下午有一场友谊比赛,咱们张教官也会去参加,所以下午放我们半天假,不想休息的可以跟去看热闹哦!” 萧寒忽然站起身喊道,然后朝着远处的姬乘风使了个眼色,示意等下一起过去,萧寒可不想孤军作战。 听到下午不用继续军训,同学们一阵欢呼,接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 下午两点,张大有与萧寒,姬乘风一行人向着一处训练场走去,后面还跟着一群凑热闹的学生们,校花秦依然赫然在列。 训练场中间,用绳索围成了一个擂台,萧寒看到已经有人带着拳击手套在上面切磋着,看身手都不如瘦高个强悍。 少顷,一个矮壮的士兵被对手打倒,获得胜利的士兵对着擂台外的山羊脸几人挥了挥手,示意向其发起挑战,山羊脸接过拳套便跳上了擂台。 一分钟不到,山羊脸 便将对手踢翻在地,瘦高个上台后稍稍费了些力气又打败了山羊脸,见瘦高个获胜,又有几个不服气的人陆续上台,结果都被瘦高个扔出了擂台。 “萧寒,姬乘风,别在下面做观众了,我佩服你们二位的身手,今天我和老黑联手,向你们二位挑战,给个机会吧!” 瘦高个见下面的战友已经无人应战,向着老黑打了个手势后,转身对着萧寒二人说道。 “走吧乘风,上去活动下筋骨,免得有些人总是不死心。”萧寒云淡风轻地说道,仿佛根本没有压力。 “这下有好戏看了,这些年还没见过谁能斗的过这两人联手呢!” “是啊,听说那天夜里是老黑轻敌了,这次估计老黑会全力以赴。” …… 擂台下的士兵们议论纷纷,有为老黑两人加油的,也有想看老黑等人吃瘪的。 “萧兄弟,小心了,今天我可不会轻敌了。”老黑说罢,俯身冲向萧寒,势大力沉地一拳挥出,隐隐带起了拳风。 “轻不轻敌,结果还不是一样的。” 萧寒戏谑地说道,自己领悟了功德法衣之法,身体的防御力大涨,再加上太乙神掌,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萧寒纵身迎上老黑,姬乘风也同时出招袭向瘦高个,台上的四人各出奇招,战成一团,一时间打的难解难分。 萧寒一套太乙神掌已然用的炉火纯青,稳稳地压制住了老黑,即使老黑已经凭借强悍的体魄,触摸到了明劲期的门槛也是于事无补,面对萧寒虚无缥缈,又神鬼莫测的掌法,总有种无处着力的感觉。 习武者,如有名师指导,练到一定的程度,便可以领悟到劲的真谛,从而练出明劲、暗劲、化劲等等,如果没有名师,则需要天赋较高才可以逐渐触摸到明劲等等。 明劲是指拳之刚劲,也就是练精化气,易骨之道,拳师们都说这种劲力偏向于阳刚,去除僵硬局部之力,而生整合之刚力,能做到上下相随,周身一家。 说白了就是要将周身散乱之气纳于丹田,比无明劲之前力大,骨强体壮,发力更加刚猛,冷脆。 十几分钟过去了,老黑发现萧寒的气力仿佛用之不尽一般,而且招式层出不穷,进退有序,攻守得当,自己几次抢攻都没能奏效。 萧寒眼看着老黑的攻势弱了下去,气力也已有些不足,知道其已经是强弩之末,招式瞬间一变,反守为攻,三十招过后,一式搬山赶月正中老黑胸口,老黑闷哼一声倒飞出了擂台。 与此同时,姬乘风也以一式漂亮的神龙摆尾将瘦高个扫出擂台,微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看着负手而立的萧寒,无奈地笑了笑。 片刻,台下爆发出一阵掌声,先是随行的同学们为二人鼓掌,到后来就连士兵们也为萧寒二人鼓起了掌,在他们心中,强者为尊。 跌下擂台的老黑二人,翻身坐起,拍了拍身上的土,脸上反而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他们输了,彻底输了,他们是这座军营中除特种部队外最强的兵,今天被两个少年打败,让他们收起了狂傲 之心。 “萧寒,我们输了,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打败你们,拿回今天丢掉的荣誉。”老黑眼中燃起了战意。 “输了就是输了,说那些屁话有什么用,总有一天,是哪一天?总之不是今天。”瘦高个有些懊恼地说道。 “随时奉陪。”萧寒与姬乘风相视一笑,爽快地应了这无期的挑战。 教官们依照赌约,下午没有安排训练,而且晚上还自掏腰包买了饮料和零食,为两个班的同学们举行了欢送晚会。 “这里好热闹啊!老头子我也来凑凑热闹,不知道欢迎不欢迎啊?”陈师佛自门口传来,萧寒转回身发现萧寒与宋国庆出现在了食堂门口。 “陈老,宋老,您二位怎么有时间过来,快坐快坐。”萧寒见两位老人家到来,急忙让出了座位。 “坐就不必了,老夫是专程为了你们两个而来,出去走走吧!”陈老看了看满屋子的人,转头走了出去。 “你们考虑的如何,还是不愿加入吗?我们两个老家伙可是等着你们的答复呢!”陈老有些希冀地说道。 宋国庆也有些期盼地看着萧寒二人,仿佛只要二人说个不字,他一定会大失所望一般。 “小子何德何能,值得两位老人家如此看中,来学校之前,小子才答应过父母,会努力完成学业,实在是分身无力,抱歉了。” 萧寒一番话说的谦虚、恭敬、又在情在理,让人无法反驳。 “何德何能?就凭你这一手风水之术,不久后定然会在修行界扬名,到那时,你想躲清静都没地方躲了。”陈老有些气恼。 “陈老,宋老,我是个粗人,说不出那么多文绉绉的词,我只醉心于练拳,至于其他的,暂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姬乘风还是拒绝的干干脆脆。 “宋老这军营中人才济济,高手如云,何不在其中选出几个人来?”萧寒忽然说道。 “你个臭小子还好意思说,我的左膀右臂都被你们两个修理了,现在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你们是要气死我啊?”宋国庆没好气地说道。 “嘿嘿,是他们挑战,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萧寒干笑了几声,略显尴尬。 “也罢,既然你二人决心已定,我们也就不再勉强了,萧寒这是给你的,算作一份谢礼,聊表心意。”宋国庆递过来一张银行卡,客气地说道。 “不必了宋老,我也是为了印证所学,才出手解决此事的,再说功劳多在陈老,我只是帮忙而已。”萧寒推辞道。 “拿着吧,我的一份已然收下了,干活就要拿工钱,天经地义。”陈老笑嘻嘻地说道。 说罢,陈老接过宋国庆手中的银行卡,又摸出一张名片,不由分说的全部塞到了萧寒手中,然后拉着宋国庆转身离去。 姬乘风识趣的没问这是怎么回事,只是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三个打哑谜的人。 回到食堂后,晚会还在继续,只是不知何时,众人已经将饮料换成了啤酒,几个教官与胡勇几人正在划着拳,一副不喝倒对手誓不罢休的样子。 第二十六章 护花使者 清晨,照旧有起床号吹响,学生们揉着惺忪的睡眼起床,洗漱完毕后迅速集合,去吃了在军营中的最后一顿早饭。 今天是结训的日子,早饭后大家自由活动,同学们都在整理着自己的背囊,还有与教官混出感情的学生们,跑去和教官告别了。 萧寒则不再此列,估计这里的教官巴不得他赶紧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此时的萧寒则是与陈老在那曾经有着百鬼夜行的大门前徘徊着。 “陈老,您是行里的前辈,这种问题在您面前,还不是小菜一碟吗?就不用考校我了吧!” 萧寒听陈老说,要在门前布置有聚气化煞之灵效的风水局,才跟来看热闹的,谁知到了这里,陈老又让他说说自己的想法。 “也罢,那你就听听老夫的想法吧!我准备将这损毁的八卦阵彻底抹去,然后沿着八卦的痕迹点出八门,在门前布下八门金锁阵,牢牢锁住这军营之中的气场,使外邪之气不得进入,在门内十米处布置聚气局,如此便可以既无内忧,亦无外患。” 陈师佛将心中的设想娓娓道来,听的萧寒惊讶不已,这陈老头不愧为一代宗师,出手便是大手笔啊! 陈老与宋老交情甚好,这后续的事情自己自然不用担心,有全华夏风水界的领军人物在,这里以后想风水不好都难了。 一番闲聊后,萧寒看时间已将近上午九点,便向陈老告辞,陈师佛有些不舍地叮嘱萧寒收好他的名片,有事没事都可以给他打个电话,看得出陈师佛是真的很欣赏萧寒。 学校的大巴车九点钟准时赶到,导员陈涛下车后和张大有打了个招呼,清点好人数之后,让学生陆续上车,随后便开出了军营。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萧寒终于又回到了校园,回想这几天的军训,度过的还真是精彩,不自觉地摸出那张银行卡,萧寒决定等一下去找个atm机查一下,堂堂一位将军出手,应该不会太小家子气吧! 萧寒下车后,等另外三人凑齐,才背着大大的迷彩包回到了寝室,胡勇三人进门便扑到了各自的床上,看样子是要睡他个昏天黑地。 萧寒换了身衣服,说自己要出去一趟,见三人都摆了摆手,便自己走出了寝室门。 虽然开学已经一周了,可是萧寒并没有机会好好逛一逛这所美丽的大学,学校里面有浦发银行自助取款机,萧寒见此时并没有人在使用,便将手中的银行卡塞了进去,输入了卡背面所写的6个6之后,点击查询,余额处显示着50万。 萧寒看着五后面的五个零,小心脏顿时开始不争气的心跳加速,上次刘铁柱给了两万块,已经让萧寒有些受宠若惊了,没想到这位宋将军一出手便是五十万,简直顶的上自己家中五年的年收入了。 心中激动不已,却不知道该与谁分享,有心打电话给爸妈,又怕爸妈担心自己,因为萧母千叮咛万嘱咐叫自己不要在做这种危险的事,思来想去,萧寒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父母。 萧寒边顺着甬路闲逛着,边拿出手机发了条微信给凌雨菲:美女学姐,我军训回来了,晚上想请你吃饭,有时间吗? 少顷,微信提示音响起,凌雨菲回复道:大中午的,还能干什么,在午休呗!为什么忽然请我吃饭啊?有何居心?后面还跟着一个恐惧的表情。 萧寒见这妮子居然开起了玩笑,顺手回道:居心自然不良,敢赴约的话,下课后,校门口见。 凌雨菲毫不犹豫地回道:有何不敢。 最后回了不见不散四个字之后,萧寒刚好走到一个巨大的花坛边缘,一股隐晦的灵气波动自脚下传来,当自己 想要去感应时,灵气波动却又消失不见,萧寒顿时来了兴趣,慢慢踱着步子观察着花坛。 走入这花坛之内,萧寒瞬间感觉到空气中的燥热消失了,转而袭来的是寒冷的阴气,萧寒快速的穿行了一圈,发现这花坛是按照伏羲的先天八卦建造而成,应该是用来镇压某种东西的。 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又不能找个铁锹挖开花坛看个究竟,萧寒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回到了寝室,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也懒得去吃饭,拿出零食随意垫了垫肚子,也睡起了午觉。 萧寒一直睡到下午五点才醒来,匆忙地洗漱了一下便收到了凌雨菲的信息,说自己下课了,回寝室换身衣服,校门口见。 在校门口等了几分钟的萧寒,听到路过的学生们一阵喧嚣,随着声音望去,只见凌雨菲正向着这边走来,白衣胜雪,犹如一只穿梭在花丛间的蝴蝶般美丽而灵动。 “时间还早,先去步行街逛逛吧!”凌雨菲笑语嫣然的样子,引得周围的男生纷纷向着萧寒投去了杀人般的目光。 “好啊,去逛逛,正好我准备买台电脑,没有电脑太不方便了。” 萧寒与凌雨菲并肩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将这几天军训发生的事情挑出一些讲了出来,笑的凌雨菲前仰后合,萧寒还在路边买了凌雨菲喜欢吃的糖糕,凌雨菲则是报以甜甜一笑,两人的感情在无形中慢慢生根发芽。 闲逛到了晚上八点左右,凌雨菲帮萧寒选了一台银灰色的戴尔笔记本电脑,萧寒笑嘻嘻地刷卡付账,当然,是那张余额五十万的银行卡。 萧寒二人走到一处海鲜大排档,找了个空位子坐下后,点了一些烧烤和饮料,等餐的时候,萧寒很识趣地跑去为凌雨菲买了一个粉红色的棉花糖,又博得美人一笑。 “呦!这不是凌校花吗?怎么有空来吃大排档啊?你拒绝我请你共进晚餐,就是为了这个小子吗?”原本一切都很美好,却被一行人破坏了。 “王宇,我想跟谁吃饭是我的自由。” 凌雨菲见同班的王宇出现,还带着几个狐朋狗友,一副杀气冲冲的样子,急忙说道。 “萧寒你小心些,这个人很坏的,我怕……”凌雨菲低声对萧寒说道,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寒打断了。 “你不需要怕,我今天是你的护花使者,我会保护你的。” “我是说,我怕他们对你不利。”凌雨菲红着脸说道。 “死到临头还在打情骂俏,我堂堂王家大少爷哪点比不上这个穷小子了,你是瞎了吗?” 王宇看了看萧寒,一身路边摊的衣服,朴实无华,不像是什么富家公子。 “请问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跟美女说话要客气些吗?”萧寒见来人咄咄逼人的样子,站起身将凌雨菲挡在了身后。 “臭小子,给你十秒钟,赶紧滚,否则你今天就走不了了。”王宇见面前这个穷小子胆敢与自己叫嚣,回头对着自己的几个小弟使了个眼色。 “我看要走的是你,否则你就真的走不了了。”萧寒将原话还给了王宇。 “黄毛,清场,今天你们给我卸这个小子一条腿下来,出了事我负责。”王宇气急败坏地吼道。 “走……快走……这里要出事了,快点” “赶紧滚,黄毛哥要修理人了。” “快啊!等着溅一身血啊?滚” 黄毛和几个小弟们驱赶着大排档里吃饭的众人…… 王宇带来的这几个人,都是附近的小混混,由于王宇家有钱有势,于是便成天的与其混在一起,求个温饱。 排档的食客见到这种阵势,纷纷起身离开,唯恐避之不及,顺便还逃了个单,两个服务员急忙将老板找来,老板是位五十多岁的憨厚男子,还以为是自己惹了麻烦,急忙又是递烟,又是说好话。 “老板,我们只是想教训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不关你的事,闪开。”黄毛一把推开了店老板,向着萧寒二人走了过去。 “小妞,既然王少喜欢你,你乖乖从了就是,过去敬杯酒吧!哈哈……” 黄毛见萧寒还在自顾自地摆弄着电脑,以为萧寒被吓傻了,又不想在美女面前丢了面子,才一直拿电脑掩饰不敢抬头,于是放肆的伸手抓向凌雨菲,想要把她拉起来推到王宇身边去。 就在黄毛的咸猪手即将碰到凌雨菲的手腕时,萧寒忽然间动了,闪电般出手抓住了黄毛手腕,一带一推便松开了手,黄毛仿佛被车撞了一般,忽然向后摔了出去,翻滚了几圈才停住。 “敢动黄毛哥,兄弟们给我一起上。”黄毛的几个小弟一拥而上,将萧寒二人围了起来。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你们三个怎么还不走,快滚,小心连你们一起教训。”一个耳朵上戴满了耳钉的男子,嚣张地说道。 “没看到我们唐先生在吃饭吗?滚开。”一声轻喝传来,在场众人寻声望去,只见角落里有三位食客并没有离开。 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依旧悠然地吃着桌上的海鲜,身旁一位身着练功服的中年人也端着茶杯,一口口地细品着茶水,也不知道这大排档的“高碎”有什么好品的,最后是一位带着白手套的精壮男子,看打扮应该是个司机。 “你小子说什么,敢再说一遍吗?这一片谁不知道这是黄毛哥的地盘。” “我说叫你滚。” 司机打扮的男子见西装男子连头都没抬,仿佛是默许了自己随意解决此事,冷然间挥出一拳,正中耳钉男小腹,耳钉男“吭哧”一声便倒飞了出去,落地后身体蜷缩着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应该是“肠痉挛”了。 打晕了耳钉男后,司机男仿佛觉得不过瘾,见小混混将萧寒与凌雨菲围了起来,随手抄起一个酒瓶想要去帮忙,却被桌上的中年男子拉住了衣袖。 “阿龙,稍安勿躁,此子身手不弱于你,无妨。”中年男子淡然道。 “哦?那我到要看看这小子有何本事。”说罢,司机男也坐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被包围的萧寒。 萧寒见六个小混混将自己二人围住,挥手一掌便将凌雨菲身侧的红发男子打翻,随后拳脚相加,一分钟不到就将剩下的五人全部解决,收拾他们比对付军营中的教官简单太多了。 “王宇是吧?我说了,你刚才不走,现在可没机会了。” 萧寒将缩在一旁的王宇拎了起来,忽然间身形一闪,将王宇推向了自己刚刚站立的位置,“嘭”的一声,一只酒瓶瞬间在王宇头上炸裂。 原来刚刚摔的七荤八素的黄毛,爬起来后发现萧寒身手极好,便抄起一个酒瓶准备偷袭,见萧寒抓起了王宇,黄毛觉得机会来了,只要干倒萧寒,救下王宇,好处自然少不了自己的。 见王宇被黄毛一酒瓶打的头破血流后,萧寒忽然想起了姬乘风的那招神龙摆尾,旋起一脚将身后的黄毛扫飞出去。 萧寒甩手扔下了手中的王宇,阴森森地说道: “别让我在发现你骚扰凌学姐,否则,我可就没有今天这般客气了。” 说罢,萧寒拉起一旁的凌雨菲向着远处走去,心中暗道:好好的一顿大排档吃不成了,换个地方吧! 第二十七章 斩杀黑袍 萧寒一路上拉着凌雨菲的小手,来到了上次吃过饭的那一家本帮菜馆,老板见这一对俊男靓女携手而来,对着萧寒翘了下大拇指,仿佛是再说,你小子厉害啊! 心乱如麻的凌雨菲方才发现,自己是被萧寒牵着手一路走过来的,慌忙将手抽了回去,脸上的红晕久久不见消散。 美美地吃了一顿饭,萧寒将凌雨菲送回寝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赶着寝室阿姨关门的前一刻,凌雨菲挥手告别萧寒,然后急急忙忙地跑了进去。 萧寒转回身正要回寝室时,忽然发现因为赶时间太过匆忙,自己新买的电脑丢在了小菜馆里,只得又返了回去。 走出校门没多远,萧寒便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可是几次突然回头,都没能发现什么,只是那种被人监视的局促感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又走了一会儿,萧寒转进了步行街的一个小巷子中,高声说道: “阁下跟了我这么久,想必是有什么事吧?不用藏头露尾的,出来吧!” “桀桀……你小子本事见长啊!还记得我吗?”一个身披黑袍的人自黑暗中走了出来。 “是你?阴魂不散的,你来找我干什么?”萧寒发现是那个自称长生殿特使的人,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黑袍自怀中摸出一把黝黑的匕首,眼中杀机毕现,阴恻恻地说道: “不是冤家不聚头,我本是奉命来解决被陈师佛选中的人,没想到居然就是你小子,看来你今天是非死不可了。” 萧寒心头一颤,暗道:这帮邪教徒,真的敢杀人吗?这可是法治社会啊! 正在萧寒微微出神之际,忽然周身上下霞光一闪,功德法衣透体而出,为萧寒挡下了背后袭来的几缕黑色雾气。 “功德法衣?你是玄师一脉的人?那就更不能留你在这个世上了。” 黑袍见偷袭不成,挥匕首扑向萧寒,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玄师一脉的传人,自己如果杀掉他,想必身居高位的叔叔定会重赏自己。 前冲了几步的黑袍忽然停下了脚步,想起萧寒已然练就了一身古武,短时间内定然拿不下萧寒,于是手掐指诀,引动周身灵力,整个人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场,朝着萧寒压去。 黑袍妄想以气场压制住萧寒,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每一步落下,气场都会加重一分,萧寒脸色变得凝重,手中偷偷掐出几个手印,默念了几句咒语,挥手点向黑袍。 萧寒以一道引煞咒袭向黑袍,谁知那黑袍却不躲不闪硬接下了这一道煞气腾腾的法咒,黑袍随手拍了拍被法咒打中的胸口,一脸轻蔑地说道: “这就是玄师的实力吗?你可是比他差远了,想当年他一个人,便将长生殿搅了个天翻地覆,那一手玄术,可是令人闻风丧胆啊!” “玄术……对啊,玄术。”萧寒听到黑袍提起玄术二字,忽然灵机一动:这黑袍的修为比我强上不少,普通术法定然是收效甚微。 “天地玄宗,赐 吾神通,灵宝天尊,借法施行,玄光神咒,锁灵缚形。” 萧寒口念玄咒,双手翻飞,结出一个个玄奥复杂的法印,引动体内玄气,聚拢于指尖,一道三色玄光骤然射向黑袍。 那黑袍正欲欺身上前,见一抹光芒迎面而来,匆忙间只得将头一甩,险之又险的闪了过去,谁知那抹光芒仿佛长了眼睛一般,见一击不中,转回来直接撞在了黑袍背上。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响声,就连黑袍本人都没有察觉到,可是一切却被萧寒看在了眼中。 “小子,你的玄术修炼的不怎么样吗!看招……” 黑袍运转体内灵力,想要速战速决,谁知经脉中忽然一种闭塞感传来,体内灵力仿佛被上了一把枷锁,变的无法运转,就连身体都变的有些僵硬。 萧寒只能施展几招最初级的玄术,居然收到奇效,急忙纵身一跃,一脚将黑袍踢翻在地,那黑袍发现自己灵力被封,怒瞪着双眼用匕首朝着萧寒心口刺去,还好萧寒身手不俗,一把抓住黑袍手腕,顺手以掌刀将其打晕。 黑袍自交手以来,招招都是杀招,萧寒见对方真的是要致自己于死地,不由得一股怒火油然而生,此次势必不能放过他,这仇是越结越大,不斩草除根的话,自己将永无宁日。 可是说到斩草除根,真的要杀人吗?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就算是黑袍罪大恶极,就算是自己掌握了常人没有的能力,但是要杀人,萧寒还是有些下不去手。 思虑间,刚刚被打晕的黑袍竟然悄悄苏醒,自怀中摸出一把洁白如玉的匕首,冷然间起身捅向萧寒,出手又快又狠,俨然是下了死手。 萧寒没想到黑袍会醒来的如此之快,匆忙间躲闪不及,被那柄白色匕首划破了手臂,伤口瞬间传来一阵烧灼般的痛楚,继而整条手臂都像是被扔进了火盆中一般,灼痛难忍。 “怎么样小子,我这把烈阳刃的阳毒滋味如何?” 黑袍试着催动了一下体内的灵力,发现还是纹丝不动,于是好整以暇的看着萧寒,想要等萧寒阳毒发作,然后逼问出解除这种禁制的方法,再将萧寒折磨致死,方能泄心头之恨。 萧寒感觉自己的左臂除了烧灼感,已然完全没有了其它知觉,而且有着向肩膀处蔓延的征兆,如果自己彻底失去了战斗力,想必这黑袍会毫不犹豫地杀掉自己。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我还有家人要去侍奉,有学姐要去守护,还有太多太多美好的事情等待着自己呢! 萧寒急中生智,手腕一翻,三枚铜钱瞬间出现在掌中,抖手打向黑袍,然后看也不看地转身便跑,沿着漆黑的小胡同跑到尽头后又钻进了另外一条小胡同。 黑袍挥动匕首,隔挡开了飞来的几枚铜钱,随后朝着萧寒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当黑袍穿过两条胡同后,来到了一块小空地,看到萧寒远远的坐在地上,像是阳毒发作,已经无力逃走。 “小子,我看你还能跑多远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黑袍一句话还没说完,便看到萧寒手掐诀印,口中在低声念着什么,忽然感觉自己身形一滞,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阳气聚集而来。 “啊……小子,我求你了,放过我,放过我吧!啊……烧死我了……” 看着黑袍在这简易版的九阳火局中翻滚哀嚎着,萧寒没有一丝怜悯,若不是自己体内的玄气神奇无比,能够压制住这左臂之上的阳毒,恐怕现在被阳火焚身的就是自己了。 几分钟后,黑袍那惨绝人寰的哀嚎声消失,周身上下冒起了青烟,仿佛人体自燃了一般,萧寒走到近前,将九宫位上的开光铜钱一一取回。 看着黑袍的尸体楞了一会儿,萧寒又隔着自己衣服轻轻探了探黑袍的脉搏和鼻息,见黑袍早已死透,随手捡起那把白色匕首,才快速离去,几分钟的惨叫声没有引来周围的居民围观,萧寒已经十分庆幸了。 萧寒按照原路返回,一路之上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墙角和屋檐,发现并没有监控探头之类的东西,将最初打斗的地方清理了一下战场,捡起那柄黑色匕首,忽然发现这两把匕首居然是一套攻击性的法器,怪不得如此厉害。 当萧寒来到那家小餐厅时,已经将近十一点,好在这条街人气很旺,一般都是后半夜才会打烊,跟老板打了个招呼,取回自己的电脑后,直接在不远处的“情侣”小宾馆开了间房住下。 这种开在学校附近的小宾馆都不会很正规,一般都是为了给学生提供方便,直接问个名字就给办理入住了。 萧寒之所以没回寝室,是想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势,怕在寝室人多眼杂,而且附近出了人命案,警方一定会调查到学校的。 萧寒进屋后将门反锁,检查了一下门窗后,急忙将衣服脱掉走进了浴室,此时整条左臂都已经变成了红彤彤的颜色。 盘膝坐好,催动体内玄气朝着左臂涌去,玄气刚刚顺着臂膀的经脉流到左臂,便被一股灼热的灵气阻挡,陷入了胶着,萧寒心中大怒,这传承中将玄气夸的如何如何神奇,什么万灵之祖,万法之源,居然连一个小小的阳毒都解决不掉。 萧寒的念头刚一生出,那三色相间的本源玄气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竟疯狂运转了起来,飞快的流转到了阳毒所在之处,犹如一位勇猛无匹的将军一般把阳毒逼到了一个角落之中。 见那阳毒缩成一团,本源玄气犹如一个头箍般将其牢牢锁住,很是霸道的将其带回了丹田之中,须臾间将其炼化为一缕精纯的阳气,纳为己用。 萧寒再次睁开双目时,已经是次日中午,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很是难受,仔细一看,见周身上下都包裹着一层黑紫色的脏东西。 萧寒并没有大惊小怪,这是玄气淬体带来的好处,将体内的杂质排了出来,匆匆忙忙地冲洗了一下,换好衣服退房离开。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是开学后第一节正式的大课,自己却翘课了。 第二十八章 玄门秘辛 萧寒推开寝室门,三道惊奇的目光瞬间扫来,许鸿飞大声喊道: “我说老三,你小子跑哪去了?第一节课你就敢翘课,而且我们都联系不上你,要不是失踪不到24小时不给立案,我们就要报警找你了。” “我昨天遇到点意外,所以没回来,回头再跟导员解释吧!”萧寒无所谓地说道,随手将电脑扔在床上,然后拿出手机充上了电。 “说真的,你小子干啥去了,夜不归宿,还敢翘课,手机都没电了。” 许鸿飞凑上前来,特别八卦的问这问那,胡勇和崔成浩也是眼巴巴地盯着自己,一副三八的样子。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啊?我昨晚喝醉了酒,一个人在宾馆睡到现在,还要听吗?” 萧寒随口解释了一下,虽然众人觉得可信度不高,但是也没有死缠着萧寒,只是告诉他下午还有一节课,一定不能在翘课了。 看着左臂已然恢复正常,萧寒脱下了满是尘土的t恤,换上一件干净衣服,准备休息一会儿,忽然间一股杀意涌上心头,既像当初奉请猖兵,又似昨日杀死黑袍一般,刹那间双目充血,瞬间变成一对血瞳。 萧寒暗道:不好,这股杀意来的如此之强,若是压制不住,自己恐怕会沦为一个乱杀无辜的魔头。 心念及此,急忙盘膝坐到床上,也顾不得回避胡勇三人,运转体内玄气,紧守灵台,让自己保持清醒,不会被心魔所控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玄气渐渐抵挡不住杀意的冲击,萧寒急忙试着催动那本源玄气,可是这次萧寒却失望了,那三色相接的本源玄气毫无反应,依旧我行我素的旋转着,丝毫不为萧寒所动。 该死,这破玩意儿关键时刻掉链子,怎么办,我可不想走火入魔,然后乱杀无辜,最终被警察开枪打死。 萧寒极力催动体内炼化出的玄气前往灵台,那本源玄气就像是一个生产储存玄气的地方,三色的本源玄气首尾相接,围成一个圆形空间,吸收灵气所炼化而成的玄气便储存在这个圆形空间之中。 镇守灵台的玄气消耗极快,萧寒感觉到体内的玄气即将耗尽,那该死的本源玄气还是不肯相救。 忽然间萧寒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灵台失守,那股狂暴的杀意涌入了灵台,正当萧寒一筹莫展时,那识海之中沉寂已久的古朴石印忽然放出一道玄黄色的光华,须臾间便将闯入灵台的杀意镇压。 松了一口气的萧寒忽然感到精神一阵恍惚,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然以神识的形式来到了自己的识海之中,因为眼前所悬浮的正是那一方消失的石印。 萧寒有些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原来这便是书中记载的内视啊!之前自己翻看《五术玄诀》时,都是闭目冥想,只能看到这传承中所记载的东西,还算不得内视。 “徒儿,今日有缘,令我师徒有幸得见,还不近前施礼。”如洪钟大吕般的声音自石印中传出,听的萧寒一愣,片刻后,那石印之上泛起白色雾气,雾气中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显现出身形。 “您……是我师父?”萧寒脑子有些当机了, 我的老天鹅啊,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自己在做梦?怎么搞的像西游记似的。 “你既然接受了老夫的传承,入我玄门,习我玄术,自然是我的徒儿了。”老者轻声说道。 “徒儿拜见师父。”萧寒此时是神识状态,心念一转,神识居然自行跪拜。 “好好好,老夫十年前将自己的传承封印进这玄黄印中,又以神通命其自行寻找有缘人传我衣钵,不想十年之久才有所进展。” 老者连道三声好,亲自上前将萧寒扶起,又继续说道: “老夫知你此时定然疑问颇多,但是为师现在只是依仗着一缕残念才能显现身形,恐怕不能留存太久,为师与你交代几件要事,此乃我玄门秘辛,也是我玄师一脉要承担的大任,切记不可为他人所知。” 萧寒看着眼前这个便宜师父,怔怔的有些出神,见师父一脸凝重地表情,连忙郑重地点了点头。 “其一,修炼玄诀,覆灭长生殿,取回圣物洪荒轮。” “其二,一统修行界,摒弃教派之别,天下万法,皆出玄门,令其重归我天地玄宗,此事修为不踏入十方境切不可操之过急。” “其三,五术玄诀在这数千年的传承中,遗失了命卜二术,若有机缘,务必寻回,令其重归完璧。” 萧寒恭恭敬敬地听师父说完,然后再次跪倒在地,说自己势必尽心竭力,将这三件事完成。 “为师所剩时间已然不多,可问几件要事,为师自当为你解惑。”玄绝仙师说道。 “敢问师父法号?另外,您可否指点我如何驱使那本源玄气,我总是拿它没办法。” “为师法号玄绝,修行界的朋友称我一声仙师,终南山老君庵的玄寂是你师兄,日后若能见面定要相认,至于这本源玄气吗,为师可助你稳固一元境后便可以随意驱使于它,这之后的路便要靠你自己走了。” 玄绝仙师挥了挥手中的拂尘,自玄黄印中抽取出一缕玄气注入到本源玄气之中,那原本储存在本源玄气中的玄气,竟然缓缓与那本源玄气融为了一体。 “这三个小东西还真是灵智强大,刚刚不肯冲入灵台附近,是因为那玄黄印镇压在你的识海之中,它们被玄黄印镇压了十年,有些怕了。”玄绝仙师笑道。 “师父,我如今刚刚踏入一元境,要何时才能修炼到十方境啊?”萧寒问出了心中一直在纠结的事。 “若是天地大劫之前,天地灵气浓郁至极,修炼至十方境并非难事,如今却难说了,千年前天地之间的灵气忽然被人以大神通收走,致使人间灵气稀薄如斯,漫天神灵也不在护佑信徒,土地山神消失的七七八八,修行之人再也无法突破地仙境而飞升成仙,修行界便将此事称为天地大劫。” 玄绝仙师唏嘘道,随后将手中拂尘一甩,将自己虚幻的身形稳固了一下,又与萧寒说了一些关于长生殿的来历以及对玄术的修炼心得。 “师父,您如此之高的修为,难道已经羽化了吗?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徒儿传您衣钵,却未能在身前侍奉,实在心有不甘。” 萧寒看着渐渐 消散的玄绝仙师,心中泛起阵阵悲痛,虽只是匆匆一面,却感觉犹如至亲一般。 “好徒儿,为师尚在人世,只是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告知于你,你刻苦修行,或许我们师徒还可相见,切记为师所言之事……切记……” 随着玄绝仙师的身影消散,萧寒也缓缓调动神识,来到丹田处,发现那本源玄气已经与炼化得来的玄气融合完毕,犹如一块玉盘一般,滴溜溜地在丹田之中旋转着。 收回神识,萧寒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已经是下午三点,胡勇三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阶梯教室听课了。 许鸿飞见萧寒醒来,急忙道:“老三,你这一天能不能不总是这么神神叨叨的,好好的床不躺却坐着睡,真是服你了。” “好啦二哥,赶快让三哥收拾一下课本,再不走我们就要迟到了。”崔成浩见许鸿飞还不紧不慢地聊着天,急忙催促道。 “我去,三点了,快走快走。”萧寒四人出门后,立刻分道扬镳,萧寒和崔成浩去了文学院方向。 大学其实是很无聊的,不学习的闲死,学习的累死,萧寒二人到了教室,找了个中间的座位坐了下来,今天讲课的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教授,萧寒却是听的津津有味。 一节课很快便过去,下课后,萧寒还在认真地整理着笔记,不想身后有几个男女的谈话声,却引起了萧寒的兴趣。 你们听说了吗?爆炸性新闻,老教学楼以前死过人,一直都在闹鬼哦!”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一本正经地说道。 “切!这什么年代了,闹鬼,胡说八道的吧!想靠这个泡妞,不灵了……”一个女生嘲讽道。 “我说老赵,你不会告诉我们,还是个女鬼吧?风华绝代,文采非凡,本是天之娇女,却为情所困,被一个渣男伤害后,想不开寻短见了。”另一个男生显然也不是很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你怎么知道?”听到此话,那个赵姓男生一脸诧异,显然是对另一个男生的话极为惊讶。 “我去,这么狗血的故事你也信,你是不是小说看多啦,还是那种看一章就能猜到结局的小说。” “这种事,还是宁可信其有吧!反正我觉得老教学楼的确是阴气森森的,而且很多人都说,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楼里就会传出女人的哭声,有时候还有婴儿的哭闹声,还不止一个人听到过呢!”赵姓男生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我韩春雷最不怕的就是什么妖魔鬼怪,要不我带你们去那转一圈吧!”另一个男生名叫韩春雷,听名字就是个阳气十足的人。 “要去你们去吧!我才不去,被你们说的直发毛,懒得理你们,去吃饭了。” “哎,小静,你怎么走了,去哪吃饭,带我一个呗!” …… 萧寒听到此事后,并没有在意其真假,而是想起了那个八卦花坛,因为刚刚提到的老教学楼,就建在八卦花坛旁边,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越想越好奇,萧寒决定抽时间再去那八卦花坛看看,如果有机会,再溜进那栋闹鬼的老教学楼一探究竟。 第二十九章 夜探鬼楼 清晨,萧寒晨练结束,见时间还早,便向着那八卦花坛走去。 萧寒在花坛中穿梭着,周围路过的学生与老师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萧寒,仿佛在说,这孩子不会是中邪了吧?都说这八卦花坛是为了镇压当年“嘉定三屠”的时候,那些含冤而死的人才修建的,听起来就很晦气,所以平时人们都是绕着走的。 围着花坛走了几圈,萧寒终于看出了一些门道,这八卦花坛定然是出自高人之手,有形有神,镇压阴煞之效十分强悍,只是做的比较隐蔽,不仔细观察的确难以发现这个先天八卦的妙处。 走出花坛后,萧寒一路闲逛似的走向老教学楼,只是还没靠近那栋老教学楼,便被一个年约六十,穿着保安制服的大爷拦住了去路。 “站住,小伙子,校方有规定,这楼已经是危楼,不可以靠近,很危险的,快回去吧!”保安大爷严肃地说道。 “我是今年的新生,建筑系的,我不进去,就在外面看看可以吗?”萧寒随口找了个理由。 “不行,想看老楼布局,去找你们导员拿图纸,赶快离开这。”保安大爷坚决不许靠近。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回去了,再见大爷!”萧寒转身离开,心中打定主意,既然白天进不去,夜里总没有人在这值夜班了吧? 萧寒去食堂买了些包子和粥拎回了寝室,叫醒了三位“大爷”,吃完早餐,又急匆匆地跑去上课。 中午休息时,萧寒与凌雨菲聊着微信,两人聊天的话题中时不时的带着些小暧昧,凌雨菲不但没有反感,反而还时不时地调戏萧寒几句,弄的萧寒有些哭笑不得。 深夜子时乃是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时辰,也就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这个时间段。 半夜的大学校园,已经变的冷冷清清,除了偶尔几个外出上网或者约会刚刚返回的学生,校园里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人影。 萧寒轻车熟路地朝着老教学楼跑去,经过玄气淬炼的身体,再加上古武中的 步法,使得萧寒像是一只黑色的狸猫一般,轻盈而迅捷,只见身形闪动几次便再没了踪影,假如被人看到老教学楼旁有神秘的黑影闪现,明天又要出新闻了。 “此时再去,那保安大爷总该回家睡觉了吧?”萧寒碎碎念着。 萧寒心中明白,每个学校都会有许多诸如此类的传言,因为学校多是建在荒地,乱葬岗等地方,学生中老生卖弄一般的将传言告诉新生,而新生变成老生后又会在传递下去,中间被人添油加醋是免不了的。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萧寒对此还是极为感兴趣的,自己需要在这种事件中磨炼,师父说最好的修炼,是在红尘中历练,而不是躲到山上去清修。 昏暗的路灯下,萧寒尽量压住脚步声,慢慢地靠近老教学楼,偷偷瞄了一眼,发现楼前空无一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栋教学楼一共六层,看起来的确有些年头,或许是因为荒废已久,正门与楼梯扶手已经破败不堪,萧寒小心翼翼地走进了一楼大厅。 萧寒发现自己的眼睛居然可以在黑暗不受限制,看东西极为清楚,这也省去了用手电的风险,漆黑的楼房中若是亮起手电,恐怕数百米之外都能被看到,或许第二天就变成鬼火出现在老教学楼了。 也许是因为萧寒艺高人胆大,一个人跑到这阴气森森的老楼前,还是奔着闹鬼之事而来的,说出去估计会吓坏别人的。 此时整栋教学楼漆黑一片,一丝光亮也没有,在远处路灯那昏暗的灯光映衬下,越发显得阴森诡异,整栋楼在加上那敞开的大厅门,仿佛是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在择人而噬一般。 萧寒径直走进了那扇破门,在大厅中转了一圈,发现大厅中间,竟然摆着一座钟馗像,若不是自己目力过人,绝对会被吓一跳的。 萧寒伸手虚探了一下这坐雕像,发现这是一座开光神像,而且大小也是按照成人的标准雕成的,忽然间萧寒的表情变的凝重,因为自己刚刚感觉到在二楼的楼梯 拐角处,有什么东西在偷偷摸摸地窥探自己。 “是谁,别装神弄鬼的,出来。” 萧寒轻喝一声,随手摸出三枚铜钱夹在指间,一步一步的踏着楼梯走了上去。 随着萧寒距离二楼越来越近,慢慢屏住呼吸,将夹着铜钱的右手轻轻举起,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算是有东西忽然跳出来,萧寒也可以瞬间发出雷霆一击。 萧寒小心翼翼地走上二楼,还没等站稳脚步,黑暗中突然有一股阴煞之气扑了过来,匆忙间萧寒只得摸出一张辟邪符,抖手贴向那扑面而来的阴煞。 “嘭……”的一声闷响,萧寒被强大的冲击力又推回了楼梯上。 萧寒心道:什么东西啊?好厉害,若不是准备充分,方才那一击便会受重伤。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已经发现你了,你就现身吧?”萧寒思索了片刻,又朝着楼上喊了一句。 片刻后,乌黑寂静的二楼并没有什么动静,萧寒又摸出一道诛邪符扣在掌中,再次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 萧寒凭借过人的视力,在这黑暗的屋子里竟丝毫不受限制,狭长的楼道中,空无一人,就连那阴煞之气也消失不见。 见刚刚作怪的东西已经躲了起来,萧寒推开了一扇教室门,屋里除了破旧的桌椅板凳,并没有什么活物存在,萧寒拎着黄符一间间的找到了最后,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接下来是三楼,再是四楼,最后是五楼,六楼,除去在六楼发现了一间略有些阴气死气屋子,其他竟然都是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 毫无收获的萧寒灰溜溜地下了楼,见大厅中也是一切正常,萧寒便有些不淡定了,说好的女鬼哭呢?婴儿哭呢?不待这么玩的吧! 萧寒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急忙出了老旧学楼,一路潜回寝室,再过一小时那些早起晨练的就要出门了,自己再不回来,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只是今夜毫无发现,只能等以后仔细的寻找线索了。 第三十章 挡箭牌 “三哥,你教教我怎样和女生搭讪呗!” 看着一旁认真听课的萧寒,崔成浩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你小子怎么想起问这个啊?这方面的问题,你还是去请教许鸿飞吧!他不是号称情场赵子龙,常胜小郎君吗!” 萧寒愣了一下,发现自己也不是很懂这个深奥的问题。 “你和凌女神关系那么亲密,别告诉我是她主动搭讪的你。”崔成浩一脸坏笑地说道。 “中间靠窗的那两位同学,如果你们在交头接耳,我不介意请你们回答几个问题。” 讲台之上,吐沫星子满天飞的老教授厉声说道,然后转回身继续讲课。 下课后,萧寒二人收拾好课本和笔记,刚刚走出教室门,差点被人再次挤回教室,原来门前有个油头粉面的男生正捧着一束娇艳的玫瑰花,在向一个女生表白。 “然然,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就答应我吧!” “赵元,我说过,请称呼我秦依然或者同学,然然不是你叫的,另外,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请不要在纠缠我。”秦依然有些厌倦地说道。 “好,依然同学,我向你道歉,你就算不能接受我,也不用编造出一个喜欢的人来糊弄我啊!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我是不会放弃的。” 赵元可是个花丛老手,凭借着优越的家势,没少祸害妹子,自从前几天秦依然入学时见了一面,便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秦依然追到手,这才有了连续几天纠缠秦依然的戏码。 “真是不可理喻,我重申一遍,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请不要再这样了。” 秦依然忽然看到,萧寒正沿着人群边缘朝外面挤去,眼睛一转,喊了一声: “萧寒,你怎么才出来啊?人家都快饿死了,我们快去吃饭吧!” 秦依然说罢,分开人群走到了萧寒面前,向着一脸懵逼的萧寒投去一个哀求的眼神,然后不由分说地挽住了萧寒手臂,还挑衅般的朝着赵元看了一眼。 那赵元见秦依然居然挽住一个男生的手臂,而且这个男生很显然不是她男朋友。 “秦依然,你用不着随便拉一个阿猫阿狗的来给我难堪吧!” 赵元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萧寒正为秦依然拉自己做挡箭牌的事气恼,不想却听到赵元说自己是阿猫阿狗,瞬间将怒气转向了赵元。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些,若是下次再敢出言不逊,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打飞门牙。” 说罢,萧寒转身便走,那秦依然竟挽住萧寒胳膊不松手,看样子是想跟萧寒一起离开。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啊?在这中大打听打听,谁敢不给我赵元几分面子,如果你真是她男朋友,我奉劝你赶快离开她,否则小心你的小命。” 赵元仰仗着身后的几名小弟,说话极为嚣张。 “三哥,这小子看来还不知道你的厉害,要不你教训教训他,给嫂子出出气。”唯恐天下不乱的崔成浩起哄道,一句嫂子,令一旁的秦依然瞬间红了脸庞。 “算了,这是在校内,影响不好。” 萧寒毕竟也是个二十岁不到的男孩子,正欲约赵元去校外,教训他一番,谁知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凌雨菲正抱着课本朝这边走来,貌似是刚下课回寝室途经此处。 手中悄悄掐了个指诀,萧寒口中低声念道:三真焕光,流丹徘徊,离合九景,玉洞金康、上召诸皇、四根断落,曰魂同飞,契! 咒语念罢,指尖流光一闪,不着痕迹的点向赵元,随口说道:“你这个无赖渣男,还不赶快滚开,去找地方虔心忏悔。” 看热闹的众人都知道这个赵元不是什么好鸟,却又敢怒不敢言,因为赵元家的确势大,普通人根本招惹不起。 被萧寒骂了几句的赵元,本该勃然大怒,小弟们都等着大哥一声令下便冲上去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谁知道那赵元居然一本正经的说: “对!我是无赖,我是个渣男,我这就滚……”然后直接躺在地上翻滚了起来,很快便滚出了人群。 萧寒趁着人群围观赵元时,急忙挣开秦依然的小手,与崔成浩急匆匆地跑掉,仿佛很怕见到凌雨菲一般。 回到寝室的萧寒,长出了一口气,将书本放到书桌上,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萧寒以为是凌雨菲打来质问自己的,谁知来电显示上面的名字却是“赵美彤”三个字。 萧寒忽然想起,这是自己来学校时,火车上遇到的那位姐姐,随手接通:“喂,赵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萧寒,你在学校吗?我家睿睿真的痊愈了,我想当面谢谢你,中午请你吃饭吧?边吃边聊。” 手机中传来赵美彤喜悦的声音。 “不必客气了赵姐,举手之劳而已,况且我还拿了那块鬼玉。”萧寒推脱道。 “我已经到你们学校南门了,再不出来姐姐就进去把你揪出来,快点。”赵美彤霸道起来,颇有一种女中豪杰的感觉。 “这个,好吧!那赵姐稍等,我就这出去。” 其实萧寒心中明白,这赵美彤要求见面,也是想请萧寒再为孩子检查一下,看是否真的痊愈了。 萧寒拿出几道护身符折好装进了符袋中,人家执意要请客吃饭,空手去自然是不像话,这种小物件 儿萧寒还是送的起的。 十分钟后,萧寒来到学校南门外,还未等萧寒寻找,一辆红色的宝马x5便停到了近前,车窗落下,赵美彤正带着墨镜笑意盈盈地看着萧寒。 “上车,姐带你去吃好吃的,睿睿,快叫叔叔,就是这位叔叔救了你哦!”见萧寒上车坐好,赵美彤急忙叫身旁的孩子叫人。 “谢谢叔叔,您的药很有效,睿睿的病好了。”几岁的小孩子,说话带着一种奶声奶气,很萌很可爱。 “叫哥哥就好,我也才19岁,叫叔叔感觉怪怪的。”萧寒无语地说道。 “那可不行,我一直叫你老弟,孩子叫你哥哥,你以后岂不是要叫我阿姨了,我可没那么老,坚决不许。”正在开车的赵美彤急道。 “那好吧,来叔叔送你一道护身符,你好好戴在身上,以后就不会生病了哦!”萧寒摸出一个符袋送给了小睿睿。 “谢谢叔叔,妈妈说不许我随便收人家东西。” “收下吧!这位叔叔给的东西你可以收哦!” 赵美彤见萧寒再次送出了灵符,急忙叫孩子收下。 一路说说笑笑的,宝马车开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酒楼旁,酒楼的牌匾上写着“水墨江南”四个大字。 萧寒三人下车后,门前的迎宾立刻迎上前来,客气道:“赵姐您来啦,只有您三位吗?二楼水墨居给您留着呢!” “好,带路吧!”赵美彤潇洒地说道。 “嫂子,这么巧,居然在这遇到了。” 一行三人刚走到门前,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忽然看着赵美彤说道。 “唐正,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通知一下,我今天正好带我弟弟过来吃饭,一会儿记得过来喝几杯啊!” 萧寒看着与赵美彤交谈的三人,忽然觉得有些眼熟,仿佛是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了。 “哦?你弟弟,小兄弟是你啊?还真是缘分啊,居然又见面了。”一位身着练功服的中年人惊奇道。 “敢问先生我们何时见过,小子实在是没有印象了。” 萧寒不好意思地说道。 “好啦,你们居然见过面,那就凑一桌吧,反正人也不多,走,进屋再聊。”赵美彤催促道。 走进二楼的雅间后,赵美彤为双方简单介绍了一下,才安排点菜等事宜。 “小兄弟可还记得,那一晚在海鲜大排档,你教训那些小混混时,我们正好在场的。”中年人提点了萧寒一句。 萧寒恍然大悟,这三人当时确实在场,还一拳打飞了一个小混混,看起来这三人的身份都不一般啊! 第三十一章 阴蛇食气 “萧兄弟,前日一别,这么快便又见面了,还真是缘分啊!”唐正起身为萧寒倒了一杯碧螺春,微笑着说道。 “唐哥气度不凡,定然是个大人物,有幸相识,是小弟的荣幸。”萧寒客套道。 “萧寒你小小年纪,身手却如此了得,恕愚兄眼拙,竟看不出你的拳路,改天可否切磋几手?”被称为孙先生的孙仕成,有些手痒起来。 “孙先生谬赞了,我只是学过一些防身的国术,哪里有什么拳路,我看您才是师出名门,举手投足间颇有武学大家之风啊!” 萧寒自知这太乙神掌太过玄妙,恭维了一句,并没有说什么实际问题。 “在下乃是孙氏太极拳传人,姓孙名仕成。”孙仕成站起身,郑重的介绍了一下自己。 正在萧寒与众人闲聊之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萧寒抱歉地一笑,拿出手机接通后还没等说话,便听到话筒里连珠炮般的声音: “萧寒你还好吧?现在在哪?这两天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萧寒一愣,瞬间想到了些什么,装糊涂道: “我会有什么不好吗?每天上下课,吃饭睡觉,能有什么危险啊!陈老,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你小子没事就好,我今天得到消息,许多被选中特招进部门的人,都在学校或者家中被长生殿的人杀掉了,情报上说负责中海市的邪教分子是长生殿大长老的侄子,叫什么黑袍特使。” 陈老听到萧寒安然无恙,语气旋即放缓,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黑袍特使?我还真没见到过,不来则罢,否则我到要见识一下。” 萧寒胡扯着,做出一副全然不知的假象。 “黑袍你是见不到了,警局那边传来消息,那黑袍被人发现死在了你们学校旁边,我还以为是你小子做的呢!” 陈老自从接到消息后,特意问清了黑袍尸体的特征,心中推敲着此事是否与萧寒有关系。 萧寒与陈师佛闲聊了几句,在萧寒的插科打诨之下,陈老只得叮嘱他小心一些,黑袍身份特殊,这么不清不楚的死掉,长生殿一定不会罢休,定然还会派人前来,如果遇到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求援。 “有什么事吗萧寒?有什么麻烦,就跟姐姐说,在这中海,姐姐我还是有些能量的。”赵美彤关切道。 “没什么,只是一个长辈关心一下罢了。”萧寒一语带过。 “日后若有什么难处,萧兄弟也可以找我,唐某与兄弟一见如故,又有嫂子这层关系,必然会鼎力相助的。”唐正摸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萧寒。 “有事找这小子也可以,他可是唐氏集团大陆区的负责人,咳嗽一声,中海的经济圈都要震一震的。” 赵美彤的话或者说是唐正的身份,真的惊到萧寒了,唐氏集团,那可是世界五百强中排行前十的金融集团,就算是不关心金融的人,也会听过唐氏集团的大名,那电视,网站,报纸上铺天盖地的广告可不是白做的。 一顿中午饭硬生生的吃到了下午三点才结束,席间赵美彤请萧寒为睿睿检查了一下身体,确认已经无碍后,又叮嘱孩子将护身符戴好。 唐正等人听闻萧寒居然还懂得玄学与医术,对萧寒的兴趣又加深了一分,之前睿睿得了怪病,唐正也是有所耳闻的,没想到最终竟是被眼前这个大男孩治好的,众人越发觉得萧寒神秘无比,更加坚定了与其结交之心。 酒楼门前众人分别,赵美彤将萧寒送回了学校,硬塞给萧寒一张二十万的现金支票后,一脚油门飞驰而去。 今天下午没课,胡勇等人自然是出去消遣,萧寒也乐得清静,在寝室打坐修炼玄气,研习传承中的术法等等,日子过的到也逍遥。 几天时间匆匆而过,又到了一个周末,凌雨菲已经几天没有找萧寒聊过天了,自己几次发微信给她,得到的回复也是有事,在忙,有时间再说之类的话。 萧寒认为是凌雨菲看到了那天的事情,在生自己的气,就连萧寒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如此在乎凌雨菲的想法,可是两人明明还不是什么男女朋友关系。 心浮气躁的萧寒收功起身,决定去找凌雨菲见上一面,这两天已经彻底联系不上凌雨菲,萧寒有些不淡定了,打通凌雨菲寝室的电话,接电话的是苏慕雪,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漂亮女生。 苏慕雪告诉萧寒,凌雨菲家中有事,已经请假回家了,这几天她们也没有凌雨菲的消息,还好苏慕雪知道凌雨菲家的地址,萧寒记好之后,急忙跑出了寝室。 心急如焚的萧寒打了辆出租车,朝着凌雨菲家驶去,一路之上,萧寒不停的拨打着凌雨菲的手机,可是电话中传来的总是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凌雨菲家位于市区边缘的城乡结合部,这是一片平民区,大多数都是带有庭院的平房,偶尔也有一两栋二层洋楼穿插其中,这种地方在中海这样的大城市中,已经很少见了。 萧寒拎着刚刚买的营养品,连续问了三个人才找到了凌家,敲了敲门,院子中传来脚步声,少顷,院门打开,凌雨菲憔悴的容颜出现在萧寒面前。 “萧寒,你怎么来啦?”凌雨菲惊奇道。 “想你了,来看看,家中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伯母的病又复发了?”萧寒关切地问道。 “既然来了,就进来歇歇吧!”凌雨菲闪身将萧寒让进院中,随手关闭了院门。 一踏入院中,萧寒便感觉到,这个院子中的气场很不正常,西南方的阴气极为厚重,而住房中的气场却朝着院落中流出,与正常阳宅中的气场流向刚好相反。 “咳咳……菲菲,是谁来了?”屋中传来伴着咳嗽的问话声,听声音是个中年妇人。 “妈,是我同学。” 凌雨菲见萧寒正在左顾右盼,轻声问道: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先进屋吧,我妈需要人照顾。” 萧寒跟在凌雨菲身后走进屋内,一股刺鼻的草药味道传来,萧寒不禁微微皱眉,这中草药虽苦,可是只要配置得当,所散发出的乃是一种药香味,这刺鼻的草药味,可能是草药有假,亦或是药方开的有问题。 穿过客厅,走进东侧的卧室,萧寒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半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正侧身对着床下咳嗽着,仔细看去,妇人面色苍白,形容枯槁,嘴角还挂着点点猩红。 “伯母您好,我叫萧寒,是雨菲学姐的小学弟,听说您病了,特意过来看望,这是给您带的补品。” 萧寒彬彬有礼的说道,这可是凌雨菲的母亲,自然不能失了礼数。 “谢谢,我还以为是小雪她们来了,原来是个小男生,快坐吧!以后可不许破费了,你们还是学生,花钱要节制的。” 妇人说话时,气息很是不稳,面色也随之泛起红晕,手中罗帕轻掩着嘴角。 “伯母,可否让我给您把把脉, 我略通一些岐黄之术,或许可以帮的上忙。” 萧寒见凌母如此虚弱,四十多少的人竟然头发花白,而且周身气场仿佛在缓慢流逝,哪有这种奇怪的病情。 “好啊!我这病已经时间不短了,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萧同学若是懂医术,就给我把把脉吧!” 说着凌母便伸出了瘦削的手臂,萧寒坐到床边,轻轻探出双指搭在其脉门之上,其实萧寒哪里懂的什么把脉,虽然背下了一些药方,识得一些穴位,可是若说通晓医术,还差得远呢! 萧寒之所以要为凌母把脉,是想趁机催动体内玄气,通过脉门位置将玄气渡进凌母体内,好探查凌母体内情况。 凌雨菲站在一旁,看着萧寒煞有介事的样子,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不禁有些紧张起来,这萧寒到底会不会治病啊! 当萧寒将一缕玄气渡进凌母体内时,凌母感到手腕处一阵清凉,随后那清凉感顺着手臂蔓延到四肢百骸,就连胸口那火辣辣的感觉也减轻了许多。 片刻,萧寒收回玄气,慢慢站起身说道:“伯母,您的病情我已知晓,放心吧!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去为您配上一副药,今日便可以见效。” 说罢,萧寒朝着凌雨菲使了个眼色,便走出了屋子,跟在身后的凌雨菲问道: “萧寒你真的有办法吗?你居然还懂得医术。” “我哪里懂多少医术,只是看出了一些端倪罢了,你带我去买些朱砂和黑狗血,我们速去速回。”萧寒拉着凌雨菲急匆匆地出了门。 “买朱砂做什么啊?朱砂是用来安神的吗?” 凌雨菲有些不解地问道。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家被人动了手脚,伯母根本不是生病,而是着了邪术的道。” 萧寒十分肯定的说道。 萧寒二人一连跑了几家中药铺才买到了一些上好的朱砂,又打车找了一家狗肉馆,买了一瓶黑狗血,准备齐全之后才再次回到家中。 萧寒将凌雨菲家的院门锁好,手拿一把铁锹在西墙下不断地挖掘着,挖了一会儿好发现下面什么都没有,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又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挖。 顶着炙热的太阳,萧寒贴着西墙下挖出了一条半米深的沟,手都磨起了水泡,正当萧寒想要开法眼查看一下气场的时候,手中的铁锹好像接触到了什么硬物,发出“当”的一声。 萧寒精神为之一振,终于挖到东西了,这下面会是什么呢? 带着满心的好奇,萧寒用铁锹轻轻地翻开这一块的泥土,一个古朴的石匣出现在了面前,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当萧寒将石匣上的泥土清理掉的一瞬间,一丝冷风吹进了院子里。 刚刚还很是炎热的院子里好像刹那间凉爽了几度,一旁的凌雨菲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可是一心关注着石匣的她并没有在意。 萧寒仔细观察着自己挖出来的这个古怪物件,这是个一尺见方的青黑色石匣,石匣周身刻有许多古朴玄奥的纹路,显得很是神秘。 “萧寒,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居然会出现在我家院子里。” 凌雨菲见萧寒果然挖出了东西,心中顿时对萧寒信心十足起来。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盒子里定是装有一条蛇,相传这是一种古老的邪术,名叫阴蛇食气。” 萧寒脸上的表情忽然凝重起来,这凌家到底惹上了什么样的仇家,居然被施下了如此阴毒的邪术。 第三十二章 续命金针 凌雨菲伸手想要拿起石匣,萧寒急忙喝止道:“别碰它,小心。” 可是凌雨菲距离石匣很近,已然来不及收手,就在手指刚刚接触到石匣的时候,一阵刺骨的阴寒便随之传来,凌雨菲像被毒蛇咬到似的,一下子便抽回了自己的双手。 那股阴寒瞬间沿着手指漫延到了掌心,因为冰冷而开始麻木的双手渐渐失去了知觉,凌雨菲拼命的抖着手,希望能减轻这种麻木感,可是却收效甚微。 萧寒见状,急忙抓起一旁的朱砂洒在了凌雨菲双手之上,又拿起黑狗血给凌雨菲洗了手,这两样东西都是至阳之物,用来克制阴邪之物是最好不过了。 凌雨菲被这诡异的现象吓坏了,这个破石匣里面是什么鬼东西啊?只是摸了一下双手便没有知觉了。 萧寒将朱砂和黑狗血弄到自己手上之后,那种阴寒之意很快便被一股暖流取代,片刻后阴冷感全部消失,凌雨菲才松了一口气。 再次看向那古朴石匣,凌雨菲的美目中充满了恐惧,萧寒随手拿起装有朱砂的袋子,走到石匣旁边,小心翼翼的将朱砂洒在其周围,朱砂形成了一个圆形,刚好将石匣围在中央。 萧寒见凌雨菲好奇的望着自己,轻声说道: “我用朱砂封住它,等下我打开石匣后或许会有什么异象,你躲远一些,不必害怕。” 萧寒拿起刚刚丢在一旁的铁锹,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古朴石匣,并没有什么反应,随即用铁锹猛地将石匣盖子挑开。 “啊”的一声惊叫自凌雨菲口中发出,惊叫着向后又退了几步,原来那石匣之中竟然盘有一条水银色的毒蛇。 蛇口大张,昂首吐信,毒牙外露,一副骇人的模样,也怪不得凌雨菲会惊叫出声,就算是换做一般的男人也会被吓一跳,更何况女生对这种软体类的蛇虫有着天生的恐惧。 “菲菲……菲菲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凌母李素然那虚弱的声音自屋中传来,显然刚才凌雨菲的叫声惊扰了在屋中休息的母亲。 “没……没事,刚才有个虫子吓到我了,没事的,您休息吧!”凌雨菲支支吾吾的应付了一句。 萧寒见那条蛇并没有爬出石匣,甚至一动都未动,就那样保持着一个姿势盘在那里,回身拿过黑狗血,慢慢的走上前去,仔细打量了一眼那条水银色的蛇,虽然栩栩如生,可是看起来却毫无生气,应该是条秘法炼制过的死蛇,萧寒打开瓶盖,一股脑的将那半瓶黑狗血倒进了石匣之内。 “咝……啪啦”萧寒死死盯着那条被浇了黑狗血的毒蛇,耳边仿佛响起一声蛇类的嘶叫声,接着整条蛇都散落开来。 远在京城的一座别墅中,“哗啦……”一声响起,客厅中间的法坛一阵颤抖,片刻后一条盘绕在草人身上的毒蛇“嘭”的一声碎成齑粉。 如果此刻萧寒在场的话,一定能认出,那条碎掉的蛇与石匣中的蛇是一模一样的,一名尖嘴猴腮的老者走了进来,看着法坛上的惨状,表情极其愤怒,一脚将法坛踢翻,大骂着要将破他术法的人碎尸万段…… “……呼呼……”本来平静异常的院子,不知哪里发出了两声闷响,紧接着便刮起了一股旋风,风势越来越大,呼呼作响,直刮的庭院之中尘土漫天才渐渐平息。 “咳咳……呕……”风 势变大的时候,萧寒便拉着凌雨菲躲进了屋子里,原本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李素然,突然一阵剧烈地咳嗽,还伴随着呕吐。 “妈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啊?”凌雨菲跑到床前,一手扶着母亲,一手在母亲后背拍打着。 过了好一会儿,李素然才停止了呕吐,脸色依然苍白,但是表情却显的格外轻松。 “妈没事,刚才突然觉得肺里一阵抽搐,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一般,喉咙一痒,就吐了起来。啊!这是什么?” 李素然感觉吐了之后,身体好像轻松了许多,正说着话突然看到了自己刚刚吐出来的东西,发现里面好像有小虫子在翻滚。 “啊!这……这是……”凌雨菲低头看像床下,在母亲刚刚吐出来的黄色液体之中,几条水银色的小虫正在翻滚着,慢慢的没了动静,这几条小虫,分明就像是刚刚那条蛇的幼虫。 “伯母,就是这种寄生虫才让您总是咳嗽的,这下吐出来,应该就能痊愈了,我们收拾下,等下便去熬药,您休息会吧!” 萧寒二人没把院中发生的事情告诉凌母,快速将地上的呕吐物收拾干净,又来到了院中的石匣处。 “萧寒,你会开药方吗?需要抓些什么药啊?” “当然会啦,我有骗过你吗?” 萧寒施施然一笑,低头捡起了那个石匣在手中把玩着。 “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若不是你,恐怕我们家一辈子都不会发现它的存在。”凌雨菲感激道。 “此术名为,阴蛇食气,是融合了风水局与术法的一种邪术,我也只是在一本古书里看到过,没想到世上真的有这种邪术。 据说此术需要养蛇成灵,利用主蛇与幼虫之间的联系,吞噬掉被施术者家中的所有气运,当家中气运被吞噬殆尽之日,也就是被施术者暴毙之时。” 萧寒心中叹道,这世间能人异士果然不少,这阴蛇虽阴毒无比,却极易被破掉。 所以那邪术师便在石匣之上刻画了隐逸符纹,只要将其埋入地下,气息便会自行隐藏起来,若不是自己被玄气淬体后,对于气场的感应要比罗盘都强上不少,恐怕一时半会还真的找不到它的踪迹。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害我家,那现在小虫已经吐出来了,我母亲还会不会有危险啊?” 凌雨菲最担心的还是母亲的安危,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使得母女二人感情极深。 “放心吧学姐,有我在,伯母不会有事的,我去抓些草药回来,你回去陪陪伯母吧!”萧寒拿出手机,将石匣上的隐逸符纹拍了下来,随后向着院门走去。 “臭小子,又叫我学姐。”数天来凌雨菲的俏脸上第一次浮现出笑容,一丝甜蜜感也悄然涌上心头。 看起来事情都在向着好的一面发展,可是这种感觉没有维持太久,便再次出现了变数。 “萧寒你在哪?快回来吧!我妈好像是中毒了,很危险。” 萧寒找到一家中药铺,抓了两副可以祛毒清心的草药,刚刚走出药铺便接到了凌雨菲带着哭腔的电话。 “糟了,余毒侵入肺腑,没想到余毒发作的这么快,真是该死。”萧寒心中暗骂自己糊涂,转回身又买了一套针灸用的金针,急匆匆得赶回了凌家。 风风火火赶回来 的萧寒,见凌母面色紫青,早已经没有了意识,急忙叫凌雨菲将李素秋的上衣脱掉,凌雨菲犹豫了一下,便做出了取舍,三两下便将母亲的上衣脱去,稳稳地扶着母亲坐在床上。 萧寒打开刚刚买的针包,抽出金针,催动体内玄气附着于金针之上,就算是消过毒了。 准备工作完毕,只见萧寒拿起一枚金针,手掌轻轻一翻,指尖轻弹一下便将手中金针扎了进去,连续九次出手把九枚金针插入李素秋胸腹之中的九大穴道,整个过程给人一种特殊的美感。 若是有医道中人在场,定然会为萧寒这一手弹针入穴而震惊。 扎好九枚金针,萧寒中指在九枚金针上依次轻弹,弹完一遍之后,第一枚金针刚好停止颤动,按照顺序再次轻弹针尾,此为针道绝技弹针震穴,可以将针灸效果发挥到最大。 凌雨菲站在一旁,看着萧寒的手指犹如精灵一般在金针中间穿梭,已然失去意识的母亲面色开始好转,少顷,李素秋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待萧寒将金针弹过七七四十九遍之后,李素秋的面色已然恢复正常。 萧寒随手一拂,那九枚金针已经收在掌中,只见那金针的针尖部位全部都变成了黑色,还伴随着一股恶心的腐臭味道。 “都怪我太大意了,这是阴蛇留下的阴毒,没想到这阴毒如此顽固,犹如跗骨之蛆一般,这套续命金针都不能将其尽除,好在也逼出了七八分,剩下的需要借助一些药石之力才可以彻底拔出干净。” 萧寒有些自责地说道,如果自己破除阴蛇时,想办法逼出阴毒,这阴毒就不会有时间发作了。 凌雨菲见萧寒额头之上满是汗滴,用自己的衣袖为萧寒轻轻擦拭了一下,安慰道: “你就别自责了,治好我妈的病,已经是对我家天大的恩德了。” 萧寒有些脱力的坐在了椅子上,刚刚施针虽然看似简单,但是却内藏凶险,方才每一针都扎在胸腹大穴上,那可是武侠小说中叫做死穴的大穴。 这种穴位只要错上一分可能就会致命,而且是无药可救的那种,这次针灸也算是铤而走险,萧寒完全是凭借传承中的记载,以及精准的指劲和控制能力,整个过程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完成的。 “学姐,家里有吃的吗?我去做些饭菜,等下伯母苏醒,应该会吐出一些余毒,你帮伯母清洗一下,记住针孔处不可碰水,然后拿些饭菜给伯母,她应该会食欲极好的。” 凌母被邪术所侵,方才的续命针法虽然是保命之法,却也耗费了凌母一些精气,现在余毒被逼出大半,等下醒来一定会十分饥饿的。 萧寒休息了一会儿便走进了厨房,系好围裙,先蒸了一大锅米饭,见冰箱中有一些简单的食材,全部拿出来清洗了一下,便开始手忙脚乱地做起了饭。 一小时后,萧寒将几盘菜摆到饭桌上,又拔掉电饭煲的电源,拿出手机给凌雨菲发了一条微信:雨菲姐,佳肴已备好,四菜一汤,红梅落雪、燕草碧丝、汀澜水榭、翡翠玲珑心、为伊消得人憔悴。 萧寒收起手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凌家,若要彻底拔除侵入骨髓的阴毒,需要一位药性至阳,却又温润柔和的药材做药引,因为凌母的身体已然经不起虎狼之药的药性,若是用药不当,怕会适得其反。 第三十三章 施食饿鬼 “什么吗?看菜名我还以为是大餐呢!西红柿拌白糖、青椒土豆丝、水煮肉片、香菇油菜、还有排骨丝瓜汤,亏你想的出那么唯美的名字。” “萧寒,谢谢你!” 逛了几家中药铺的萧寒收到了凌雨菲的微信回复,随后凌雨菲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萧寒,你跑到哪去啦?等你吃饭呢。” “不用等我了,你照顾伯母吧,自己也好好吃点东西,我去找药材了。” “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忙了半天都没吃顿饭,改天请你吧!” “好啊!一言为定,我这边有消息再联系你。” 叮嘱了几句,萧寒便挂断了电话,一头又扎进了一家名叫白露堂的中药铺,据说这是一家百年老店。 “您好,请问是要抓药还是看病?今天是我师父江老亲自坐堂问诊,若是看病我带您过去。” 一位身着长袍的青年伙计见萧寒走进药铺,热情的招呼道。 “请问店里有没有红炎草这味药啊?” 萧寒走到柜台前,轻声问道。 伙计挠了挠头,仿佛再回忆着什么,片刻后摇头道: “红炎草?您确定没记错药名吗?我没听说过这味药。” “小友可是找那十年方可生一叶的红炎草吗?”说话之人声音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萧寒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说话之人正是在一旁问诊的老先生。 “正是,敢问老先生柜上可有此药?价钱高些我也可以接受。”萧寒见有人知道此药,急忙问道。 萧寒查阅了医术篇中解阴毒的方法,凌母所中的阴毒很是古怪,鸡喉朱砂之类的东西并起不到作用,人参灵芝又太过霸道,只有用这味红炎草做药引子最合适不过。 江翰林已年逾七十,五岁便开始与这中医行当打交道,在这中海市中医界也是泰斗级的人物。 纵使这般阅历也才见过一次红炎草,还是一位道门高人拿来请自己父亲代为炮制灵药之用的,若是用此药治病,这年轻人必然不简单。 “小友是我杏林中人?知道这味药的人可并不多见,敢问小友是哪位前辈的高足?” “我只是略懂一些岐黄之术,算不得什么杏林中人,老先生若是有药,请务必卖于我,有病人急等着用药。” 萧寒见老爷子在探自己的底细,搪塞了一句。 “这味药极为罕见,老朽的白露堂确实没有,我这白露堂没有的东西,相信整个中海的中药铺都不会有。” 江翰林见萧寒谈吐不凡,气质出众,多半是哪位国医圣手的高徒门生在外历练,所以有心结交。 “病人身体虚弱,又有阴毒未除,不可进补,只能用这红炎草拔毒,老先生能不能在行内放个话,高价寻药,小子必有重谢。” 萧寒已经跑了不少的中药铺,知道这老爷子所言非虚。 “也罢,老朽我看你颇有眼缘,你可去那佘山之上碰碰运气,家父在世之时,曾经说过一大憾事。”江翰林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说道: “家父五十年前,有一次去佘山上采药,无意中发现了一株四叶红炎草,虽欣喜若狂,却没忍心将其采下,想要待其再生出一两叶之后,可堪大用,不想几年后,那红炎草却被人采走了,为此家父郁郁寡欢了许久。” “既然佘山上曾出现过此药,我定会去碰碰运气,多谢老先生提点,小子萧寒,他日必有厚报。” 萧寒向着江翰林抱拳道。 “小友客气了,今日自觉与小友颇为投缘,日后若有闲暇,可来此谈医论道,老朽江翰林恭候大驾。” 江翰林也是急忙起身,拱手抱 拳道。 “再会。”萧寒说罢,转身离去。 “师父,一个毛头小子,您为何待他如此客气啊?”青年伙计不解地问道。 “毛头小子?此子绝非常人,日后若在相见,你等要以礼相待,若是怠慢了,为师决不轻饶。” 江翰林语气严肃地教训了徒弟几句,也不在继续坐诊,转身朝着后堂而去。 走出白露堂的萧寒,有些茫然地望着这繁华的大都市,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听从江翰林的建议,去佘山上走一遭,毕竟目前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回到学校后,萧寒将此事告诉了凌雨菲,说自己准备明日便去佘山上寻药,凌雨菲听到萧寒想要上山寻药,执意要跟着一起去,萧寒拗不过她,便应了下来。 次日清晨,萧寒背着一个沉重的登山背包,来到了凌家,还没等敲门,便听到院中传来凌雨菲歇斯底里地喊声: “郑子明,请你出去,我凌雨菲就算是再难再苦,也绝不会嫁给你,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萧寒也顾不得敲门,一把将院门推开,见苏慕雪正站在凌雨菲身旁轻声安慰着她,而两女对面则是一个衣着光鲜的青年男子,正捧着一束玫瑰花直勾勾的盯着凌雨菲。 “雨菲姐,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安排出发吧?”萧寒走向有些激动的凌雨菲,向着一旁的苏慕雪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从始至终都当郑子明是空气一般。 “你小子是谁啊?来雨菲家做什么?”郑子明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没好气的问道。 “我是谁要你管吗?主人家已经请你出去了,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走。”萧寒自小就是个嘴上不吃亏的主儿。 “萧寒,不用理他,我们走吧,家里有小雪照顾。”凌雨菲伸手拉着萧寒便向院门走去。 “站住,雨菲你们要去哪?难道你是为了他才拒绝我的吗?”郑子明见两人想走,一把抓住了萧寒肩膀处的衣服。 萧寒见这个打凌雨菲主意的混蛋竟敢抓自己衣服,沉肩坠肘,随后劲力外放,肩膀猛然一震,郑子明只觉得如遭电击,手臂瞬间便失去了直觉,无力地垂了下来。 萧寒回身撇了郑子明一眼,示威似的伸手挽住凌雨菲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向着院门走去,郑子明几次想要冲上去拦下萧寒,却没有勇气动手,只得看着二人消失在院门外。 “刚刚那人是谁啊?大清早的跑来骚扰你。” 萧寒拦下一辆出租车,将沉重的背包放进后备箱,随后坐到了凌雨菲身旁。 “小时候的邻居,后来家里发迹了便搬出了这里,近两年总是来纠缠我,知道我妈病重,急需用钱,便以此要挟我嫁给他。”凌雨菲气愤道。 “卑鄙。”萧寒有些后悔刚刚没有暴打他一顿了。 “怎么?吃醋啦?我是你什么人啊,人家纠缠我,你那么介意做什么?”凌雨菲见萧寒醋意十足的样子,心中的怒气瞬间消散。 “你是我学姐啊!我就是不想看到别人靠近你,做学弟的有义务保护学姐。”萧寒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这是什么歪理啊?再说,那天秦依然和你卿卿我我的样子,我可是看到了。” 凌雨菲装出一副生气的表情,美目含怒地瞪着萧寒。 “冤枉啊!那天我只是路过,被拉去做了挡箭牌,我们真的没什么啊!”萧寒喊冤道。 出租车司机忽然弱弱地说道:“两位,你们打情骂俏撒狗粮我就忍了,可你们总得告诉我去哪吧!” 凌雨菲听到司机的话,俏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低下头一言不发,萧寒也极为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们去佘山。 一路无话,司机将二人送到佘山脚下,萧寒付过车费,拿下行李后,凌雨菲脸上的红晕方才褪去。 萧寒简单形容了一下红炎草的特征,确保凌雨菲看到红炎草可以认得出来,不至于错过。 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又满怀希望的沿着山路寻找着那传说中的灵药,一直到了中午才找了处树荫下休息,顺便祭一下五脏庙。 一个小时之后,二人继续向着大山进发,好在二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也不会觉得太累,就这样两人越走越深,最后在太阳即将落山时,二人竟然发现,迷路了。 萧寒见夕阳渐渐落山,无奈地找了一块干净高耸的岩石,将背包中的帐篷搭好,又去找了一些干柴,准备晚上升起篝火,也好驱寒取暖,已进八月,这山中的寒气可是很凉的。 “萧寒,你居然还带了帐篷,是不是一开始你就打算在山中过夜啦?你可不许欺负我啊!”凌雨菲见萧寒居然带了帐篷,笑嘻嘻地开起了玩笑。 “那姐姐要自求多福了,姐姐天姿国色,这荒山野岭的,我若是……嘿嘿……” 萧寒故意装作一副心怀不轨的样子,可是见凌雨菲一丝害怕的表情都没有,自觉无趣的去准备晚餐了。 “萧寒,你看我刚刚捡到了什么?这下我们的晚餐变的丰盛了。” 正在生火煮饭的萧寒,忽然听到跑去方便的凌雨菲说捡到了吃的,疑惑地抬起头看去,片刻后萧寒轻喝道:“快把东西扔掉,这是布施给饿鬼的东西。” 萧寒急忙上前,向着凌雨菲捡东西的方向望了望,发现并无异常,捡起扔在地上的食物,顺着凌雨菲来时的方向跑去,凌雨菲不敢一个人留在这里,只得跟在萧寒身后,一同回到了刚刚捡东西的那处荒凉阴森的地方。 见地上摆满了烧鸡、烤鸭、火腿、面包等食物,还有几盆泡着柳枝的清水,萧寒不禁皱起了眉头,竟然有人在这里施食饿鬼,还好现在饿鬼未到,否则自己二人可就危险了。 将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手掐指诀,引动周围的灵气将二人身上散溢出的微弱阳气吹散,这才拉着凌雨菲快速离开。 萧寒匆忙拆掉帐篷,又拉着凌雨菲走了很远,直到太阳完全落山,夜幕降临,方才再次找了一块可以露营的地方扎起了帐篷。 “萧寒,那些东西很可怕吗?我们为什么要跑这么远啊?累死了。”凌雨菲揉着酸痛的美腿抱怨道。 “我说大姐,您能不能不要什么东西都捡啊?那是给饿鬼吃的东西,你拿了它们的食物,它们会疯了似的报复你的。”萧寒没好气地说道。 “饿鬼,真的有那种东西吗?”凌雨菲有些害怕地问道。 “应该有吧!传说这些饿鬼,是一些特殊的存在,它们并不是人死之后的灵魂所化,它们喉细如线,却腹空如山,食而不下,所以极为暴躁残忍,甚至会吃人。”萧寒顿了顿接着说道: “道佛两家都有施食给饿鬼的法事,为的是积累功德,广积福缘,增进修为,施食者还会准备一些开喉咙真言,甘露水真言之类的东西,用来帮助饿鬼进食。” “萧寒你懂的好多啊!”凌雨菲见萧寒见多识广的样子,不禁称赞道。 “只是些书本上的东西罢了,好啦,可以吃晚饭了,等下你进帐篷睡觉,我负责看守。”萧寒不容置疑地说道。 二人吃了些煮熟的食物,凌雨菲又陪萧寒聊了会儿天,便进帐篷中睡觉去了,毕竟是个女孩子,走了一天的山路早已经耗尽了体力。 萧寒坐在火堆旁,望着这渺无人烟的深山,心中思绪万千,为何要将这施食饿鬼的食物放到这么远的地方,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第三十四章 剥龙阵 清晨,山中起了薄雾,微风吹拂,鸟语花香。 凌雨菲出了帐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一晚睡的极为香甜,体力也恢复了大半。 昨夜的篝火早已熄灭,只留下一堆木炭还在冒着缕缕青烟,凌雨菲见萧寒在不远处盘膝而坐,双目紧闭,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展颜一笑,并未去打扰。 良久,萧寒睁开双眼,一道紫色光芒自眼眸中闪过,复又迅速收敛,归于无形。 萧寒发现这山中灵气充裕,清晨的紫气都要比城市之中精纯不少,一番打坐修炼,修为又精进了一些,只是还处在一元境,丝毫没有突破到两仪境的征兆。 长身而起,太乙神掌施展开来,八八六十四式掌法,每一式又蕴含着无穷变化,一时间掌影重重,劲气飞舞,一旁的凌雨菲竟然看的如痴如醉。 “萧寒你居然会武功,就像电影里的大侠一样,太厉害了。”见萧寒收招,凌雨菲像个孩子般蹦蹦跳跳地说道,哪里还有学校中那高冷学姐的模样。 “好啦,收起你眼中的小星星吧!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萧寒看到凌雨菲如此可爱的一面,笑嘻嘻地开了个玩笑。 “少臭美了,谁会崇拜你啊!”凌雨菲举着粉拳,作势欲打,谁知却被萧寒一把抓在了手中,挣扎了几下后发现根本挣脱不开。 “我们吃点早饭,然后继续找,食物还能维持两天,时间不多了。”打闹了一会儿,萧寒拿出一些速食品,二人简单填饱了肚子,便收拾行囊,继续寻药之旅。 大半天的时间,匆匆而过,萧寒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前方的一处断崖上,一股充沛的阳气时隐时现,急忙默念咒语,开了法眼,朝着断崖上望去。 一缕明黄色中掺杂着几分淡红的阳气出现在断崖之上,仔细看去,山顶之上仿佛是有着某种禁制一般,想要将这缕阳气锁住,使其不能向空中散溢。 “雨菲姐,苍天有眼,或许我们要找的药引子就在那断崖上面,快走。”萧寒拉着凌雨菲急匆匆地朝那断崖而去,仿佛怕去晚了那灵药便会跑掉一样。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这句话确实不假,眼望着不远处的断崖,二人足足走了半个钟头才到达崖底,萧寒找了块青石让凌雨菲坐下休息一会儿,自己则是选了个合适的位置朝着崖顶攀去。 “嘶……”攀在半空的萧寒,忽然感到一阵腥风袭向脑后,本能的松开双手,随着身体下落而躲避攻击,还好只是攀爬到了五六米高的位置,以萧寒的身手,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 落地后的萧寒急忙举目观望,发现一条黝黑的巨蟒盘在几块凸起的岩石上,正吐着猩红的信子望着自己。 “啊!萧寒,你没受伤吧?好大的蛇啊!”凌雨菲见黑蟒如此凶猛,顿时吓得面无血色。 那蟒蛇像是听到了凌雨菲的声音,瞬间躬身弹起,向着凌雨菲咬噬而来,凌雨菲吓得愣在原地,已然失去了躲避的意识。 “小心。”萧寒纵身一跃,一把将凌雨菲拉到自己身后,将那沉重的背包挡在胸前,硬接了那黑蟒一击。 “咚……”的一声,那黑蟒将萧寒与 凌雨菲一同撞飞了出去,萧寒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卸去劲力,伸手摸出一把军用匕首,扑向了那巨大的黑蟒。 都说打蛇打七寸,并不是说蛇身体上第七寸的部位,而是以蛇身为准,蛇头下十分之三的位置,此处是蛇尾到蛇头十分之七的地方,正是蛇类的心脏位置,是致命的要害。 萧寒将速度发挥到极致,目测着这条巨蟒的七寸位置,几次险之又险的躲过黑蟒致命的绞杀,那黑蟒仿佛有灵智一般,将七寸位置保护的极好,根本没有击中其七寸的机会。 “叮……叮……”萧寒再次躲过一击,趁机靠近后猛挥匕首刺在黑蟒身上,如同刺中钢铁一般,匕首根本伤不到其分毫。 那黑蟒见萧寒手中的匕首伤不到自己,随即竖起尾巴,犹如一根钢鞭似的抽向萧寒,这若是被击中,恐怕最少也是骨断筋折的下场。 萧寒一边躲闪,一边自腰间再次摸出一黑一白两把匕首,黑的漆黑如墨,白的洁白如玉,这是杀掉黑袍后得来的宝贝,其中所蕴含的阴阳毒素很是霸道,若是这两把匕首可以划破黑蟒的鳞甲,便可以利用毒素灭杀这畜生。 黑蟒仿佛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盘起身子不在进攻,丑陋的大头左右摇摆不定,一双小眼睛闪出凶恶的光芒。 萧寒再次俯身前冲,挥匕首狠狠的刺向黑蟒,每一刀都只是在黑蟒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不过却给黑蟒带来了极大的痛楚,嘶叫一声更加疯狂的进攻着眼前这个闯进自己地盘,又打痛自己的人。 “雨菲姐,快跑,顺着原路返回,我拖住这畜生,随后便能追上你。”萧寒见这两把匕首没有奇效,反而激起了这畜生的凶性,无奈地摇了摇头。 片刻后,萧寒彻底放弃了,这畜生速度极快又善于缠斗,萧寒几次施展玄术都未能奏效,眼看着已经处于下风。 再次缠斗了几分钟,萧寒感觉凌雨菲已经跑远,抽身抓起背包,运转玄气凝聚于双腿之上,迅速的战略性撤退了。 那黑蟒见萧寒逃走,立刻伏在地上追了上去,好在这畜生的爬行速度并没有多快,时间不久便被萧寒甩掉。 “萧寒,这边。”正坐在路边休息的凌雨菲见萧寒跑了过来,急忙喊了一声。 萧寒转身看了看,见那黑蟒并没有追上来,才放缓了速度,走到凌雨菲身旁,将背包丢在一旁,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样,你没事吧?”凌雨菲关心地拉着萧寒检查起来,担心萧寒被那黑蟒伤到。 “我没事,只是没能爬上断崖,也不知道那里到底有没有红炎草。” 萧寒有些懊恼地说着,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可能长有红炎草的地方,却被一条畜生挡住了去路,着实让人心中不爽。 “萧寒,那蟒蛇好可怕的样子,我们还是别去那断崖了,再去别处找找吧!” 凌雨菲不想萧寒以身犯险。 “那条黑蟒刀枪不入,我们得想个什么办法解决掉它。”萧寒并未理会凌雨菲的建议,心中思量着如何才能快速有效的解决掉这条拦路蛇。 良久,萧寒见天色已晚,起身又拉着凌 雨菲走出去一段路,找了块适合搭建帐篷的地方再次宿营,吃过晚饭后,凌雨菲坐到萧寒身边,一起烤着篝火,聊着天,看着山中的夜景。 “萧寒,谢谢你如此尽心竭力的帮我,好像第一次见你我就开始道谢,一直到现在,感觉欠你的越来越多。”凌雨菲不知何时已经将头靠在了萧寒的肩膀之上。 “你是还不清了,以身相许吧!” 萧寒一本正经地说道。 “讨厌,不理你了。”凌雨菲满面羞红地起身向着帐篷走去,左脚仿佛不敢着力一般,走起路来有些一瘸一拐的。 “雨菲姐你左脚受伤了吗?”萧寒问道。 “没什么,明天就好了,逃跑的时候踩到了几块尖锐的石子,还好鞋底比较厚,否则就惨了。”凌雨菲坚强地说道。 忽然间萧寒脑海中仿佛闪过了一缕灵光,萧寒机敏的捕捉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尖锐石子,还好鞋底厚,否则就惨了…… 对,就是这个,剥龙阵,盗墓行当中卸岭一脉的奇招,将尖刀或者竹签淬好麻药毒药,埋设在大蛇必经之处,仅仅露出一毫,只要大蛇爬过,任其皮糙肉厚,肚腹之处的软皮也会被划开。 此时麻药便会发挥作用,使其浑然不觉,不出几十米便会肠穿肚烂,伏地而死。 想到此处,萧寒将那把白色匕首留给凌雨菲,说自己要去准备些东西,天亮前一定回来。 次日清晨,萧寒准时回到帐篷处,还带回来一堆手工削成的尖锐竹签,以及一些可以致人麻醉的草药,将草药碾碎后敷在竹签上,便叫着凌雨菲一起来到了断崖旁的一条羊肠小路上布局。 一切准备就绪后,萧寒叮嘱凌雨菲回帐篷处躲避,自己则是再次爬向崖顶,那黑蟒果然再次偷袭,萧寒早有防备,翻身跃下,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砸了过去。 黑蟒被石头砸中后,见萧寒又要逃走,疯狂的追向萧寒,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向着死亡靠近。 萧寒故意放缓速度,以免黑蟒失去目标后折返回去,一路小心翼翼地跑到剥龙阵前,纵身一跃脚踩着事先留下的几块安全区域,极为迅速的穿了过去,转身见那黑蟒已然追了上来,再次捡起一块石头,精准的砸中了黑蟒的大头。 黑蟒嘶叫着冲了上来,直接在那尖锐的竹签上爬过,所爬之处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却浑然不知,萧寒后撤几步,预防这黑蟒爬过来以后,垂死之前暴起伤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黑蟒如履平地般的爬过了几十米,身后的血迹越来越长,爬出剥龙阵后,奄奄一息地趴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威风。 萧寒拿出白色匕首,慢慢靠近黑蟒,见其已动弹不得,冷然间出手将匕首插进了黑蟒的七寸之处,搅动了几下后才将匕首拔出,在看黑蟒已然生机断绝,死的不能再死了。 终于解决掉了这条大蟒蛇,萧寒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竹签取出扔掉,不想这剥龙阵再继续发挥作用。 萧寒回到断崖旁,再次爬了上去,这次一切顺利,片刻后萧寒终于跃上了崖顶,举目四望,眼前的景象让萧寒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第三十五章 九叶红炎草 崖顶之上,百花怒放,彩蝶起舞,灵气极为浓郁。 在那百花丛中,一株通体鲜红的灵草犹如王者一般屹立在正中,九片火焰形状的叶子散发着温润的阳气,阳气散溢到空中后便被一道禁制阻隔,之后徐徐降下滋养着这百花丛。 “没想到这深山之中,还隐藏着这么一处宛如仙境的地方。”萧寒感叹一番,随后走入花丛中,将那九叶红炎草连根拔出,小心翼翼地装进了随身携带的玉盒之中。 这红炎草已经算的上是灵药,若是采下后处理不当,其中所蕴含的充沛灵气则会快速流失,用玉石雕琢而成的玉盒可以隔绝灵气外露,用来做这装灵药的容器是最好不过了。 萧寒见这百花丛中虽然大部分是寻常花草,但是也夹杂着几株稀有药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部将其拔走,反正没有了红炎草散发出的灵气滋养,这里很快就会变成光秃秃的山顶。 “大胆鼠辈,胆敢盗我灵草,杀我灵兽,还不束手就擒。” 一声怒喝如同炸雷响起,萧寒陡然回身,发现一个衣衫褴褛,满面虬髯的大汉正一脸怒容地站在崖边,手中赫然拎着那黑蟒的尸体,鲜血淋淋十分恐怖。 “小子实在不知这黑蟒是先生豢养之物,况且这黑蟒袭人在先,我才出手坏其性命的。” 萧寒并未抵赖,采灵药被抓了个正着,明眼人一看便知这黑蟒定然是采药之人所杀。 “不知就可以乱杀无辜吗?这黑蟒乃是通灵之兽,你若是不私闯断崖,它是不会无故伤人的,”虬髯大汉吼道。 “事已至此,还望先生网开一面。”萧寒有些理亏,尴尬地挠了挠头。 “废话少说,交出我的灵药,留你个全尸。”苦守了五十年的灵药,刚刚成熟,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虬髯大汉气的肝都要炸了。 “自古天材地宝,有缘者居之,并非是某个人私有之物,这红炎草已经生出九叶,便是生于九十年前,想必并非先生所种吧!” 萧寒也是来了火气,好话说尽,对方却依旧不依不饶。 “牙尖嘴利,这灵草乃是本人五十年前所移植而来,更是豢养灵兽守护左右,为了待其成熟,老夫花费了半生心血,如此,这灵草还不是老夫之物吗?” 虬髯大汉手掐诀印,一阵阴风骤然吹来,周身上下冒出黑色的鬼气。 萧寒闻听这大汉是五十年前移植来的灵草,与那老中医江翰林所言之事刚好吻合,原来当初那株四叶红炎草是被这大汉取走,藏在了这断崖之上。 虬髯大汉见萧寒凌然不惧的模样,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诀印一变,气场顿时变得阴森恐怖,向着萧寒碾压而去。 萧寒见这虬髯大汉出手狠辣,急忙运转玄气,以自身气场迎了上去,“轰……”四周的空气经不住两股气场的碾压,轰然爆炸,烟尘四起。 “咳咳……我的花,我的药……”虬髯大汉待烟尘散去,咳嗽了几声吐出了嘴里的尘土,定睛一看,对面的小子竟然一尘不染的站在那里。 “对不住了大叔,毁了你的花圃。”萧寒见这大汉修为并不 高,这气场上的比斗已然给了他个下马威,这大汉若是知进退的话,便会放自己离去。 “原来是有备而来,年纪轻轻,竟有如此修为,那你便试试老夫的饿鬼道吧!” 虬髯大汉自称老夫,想来真的有六七十岁了,凭他的修为还达不到驻颜的境界,原来是修习鬼道之徒。 萧寒轻念咒语开了法眼,见这大汉周身上下缭绕着阴煞之气,不知害了有多少人命,才会积累如此之重的煞气,萧寒此时心中那一丝盗药的愧疚瞬间消失。 “既然先生咄咄逼人,就不要怪小子无理了。”萧寒随手摸出几枚铜钱,眼神变的冷厉起来。 “孩儿们,出来吧!享受你们的血食,让老夫看看你们这些新来的实力如何……” 虬髯大汉不知从哪拿出一杆令旗,单手结印,随后挥动令旗,一股黑烟出现又迅速散去。 萧寒定睛一看,那黑烟散去之处,出现了三只饿鬼,之所以说是饿鬼,是因为其具备饿鬼的一切特征,周身发青,嘴小喉咙细,大腹便便,手脚都长着锋利的指甲。 “原来山中施食饿鬼是你的手段,为的是捕捉饿鬼,收为己用。”萧寒惊道。 虬髯大汉令旗一挥,三只饿鬼瞬间向着萧寒扑了过去,萧寒咬破中指,在手中的铜钱上一抹,随手将铜钱打向三只饿鬼。 铜钱精准的打中了三只饿鬼,被打中的部位冒起黑烟,吃痛的饿鬼嗷嗷叫着再次扑来,萧寒闪身躲避,手腕翻转,掌中多出了那把白色匕首,欺身上前,匕首连挥,每只被白色匕首划中的饿鬼都会倒地不起,抽搐几下后便化为了飞灰。 “烈阳刃,黑袍的烈阳刃怎么会在你手中,是你杀了黑袍?” 虬髯大汉并没有为了那三只饿鬼的死而惋惜,却是一眼认出了萧寒手中的匕首。 “什么烈阳刃,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黑袍是谁。”萧寒抵赖道。 “几日前组织还传讯于我,叫我查探黑袍被杀之事,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小子竟然送上门了。”虬髯大汉阴恻恻地说道。 “你既然知道了此事,我今日也只好留下你了。”萧寒见这大汉竟然也是那长生殿的人,心中暗道一声糟糕,今日之事若是走漏了风声,自己以后将永无宁日,不由得起了杀心。 “想留下我,先问过我的饿鬼煞吧,虽然正在蜕变期,我本不愿打断它,现在看来是没办法了,想必那阴绝刃也落在你手中了?一同亮出来吧。” 虬髯大汉也咬破中指,迅速在令旗上画下一道复杂繁奥的符纹,怒喝一声:“出来吧!饿鬼煞,遵循你主人的召唤。” “呜嗷……”一声鬼哭狼嚎的叫声传来,再看那大汉身旁,赫然多出了一只身高两米,膀大腰圆的巨型饿鬼,与之前饿鬼不同的不只是身高,还有其皮肤的颜色,青中泛黑,仿佛钢铁一般。 萧寒见这饿鬼果然已经修成了饿鬼煞,而且听大汉的意思,已然要再次蜕变进化,这饿鬼煞在上一个境界,可就是饿鬼灵了,那可是能够媲美七品修士的存在,即便是现在饿鬼煞也足以媲美六品修士,萧寒不禁捏了 一把冷汗。 虽说这饿鬼煞修为足以抵得上六品修士,可是却远远没有六品修士强大,修士除了自身修为,还可以借助法宝、符、术法阵法等等,而这未开灵智的鬼煞便犹如只有一身蛮力的莽夫一般。 萧寒屏气凝神,陡然扑向那饿鬼煞,挥动手中烈阳刃攻向其要害,刀锋虽没有入肉之感,却也划破了饿鬼煞的坚硬外皮,带起阵阵烧灼后产生的黑烟。 那两米高的饿鬼煞行动起来颇为不便,手脚齐出也没有碰到萧寒一丝衣角,可是萧寒却也发现,这把破刀也奈何不了饿鬼煞。 缠斗了十分钟左右,萧寒借着躲闪饿鬼煞攻击的动作,想要靠近虬髯大汉,可是那虬髯大汉仿佛看透了萧寒意图擒贼先擒王的打算,每每在危急关头都会躲到饿鬼煞身后,使得萧寒的计划落空。 “天地玄宗,万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驭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腾腾,三清敕命,金光速现,起阵!” 一段与道家略有不同的金光神咒响起,萧寒用极快的语速念罢咒语,手掐印决,只见在最后“起阵”二字出口时,那饿鬼煞与虬髯大汉四周有八枚铜钱瞬间放出八道金光,须臾间金光撞上空中的禁制,折回的金光化作一张光网,将一人一鬼困在其中。 萧寒一直在奇怪一件事,这饿鬼煞为何可以在阳光下现身,按照书上记载没有修出阴体的鬼邪之物,是决然不敢在日光下现身的。 而那传说中的阴体,则要鬼帅修为才可以修成,萧寒抬头发现原来自己忽略了头顶有一处禁制,是这大汉阻挡灵气消散之用,正好为萧寒提了醒,利用禁制上凝聚的太阳光来布下这金光阵,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而那八枚铜钱则是躲闪饿鬼煞之际悄然放到阵位上的。 “小子,你何时布下的阵法,宵小鼠辈,快放开老夫。”虬髯大汉慌了,这金光阵他可是有所耳闻,这可是道家威名赫赫的神通手段,布置起来很是繁琐,这小子又是何时布下的阵法。 “对不住了,既然留不得你,就让你见识一下玄门正宗的金光阵吧!金光现,雷落火起……” 萧寒催动金光阵运转起来,雷声轰隆而至,太阳真火在阵中肆虐,那八道金光再次放射出数道细小金光,锋锐无比的金光向着大汉与饿鬼煞射去,雷火瞬间吞没了重伤的一人一鬼,须臾间阵中燃起大火,惨叫声令人胆寒。 萧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体内玄气消耗殆尽,若不是金光阵如此霸道,快速灭杀了那大汉与饿鬼煞,恐怕就轮到自己身死道消了。 “今日之仇不共戴天,坏我教中大事,你必死。”虬髯大汉的声音再次响起,萧寒只见火中人影一闪,“轰”的一声巨响,金光阵被破开了一个缺口,那虬髯大汉迅速翻下了断崖。 萧寒踉跄着跑到断崖边,四下张望,见那虬髯大汉早已失去了踪影,轻叹一声,待到饿鬼煞被烧成灰烬,迅速收了那八枚铜钱,急匆匆地爬下了断崖。 第三十六章 芳心暗许 宿营地帐篷外,凌雨菲正坐立不安地等待着萧寒,忽然听到小路上有脚步声响起,急忙迎了上去。 “萧寒,你终于回来了,你没受伤吧?” 凌雨菲并没有顾及萧寒是否成功的杀掉蟒蛇,取回灵草,而是关心着萧寒有没有被蟒蛇伤到。 “我没事,药也拿到了,而且是成熟期的九叶红炎草,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我们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萧寒听出凌雨菲话语中对自己的关切,心中顿时暖暖的,佳人如斯,即便惹下再多的麻烦,也是值得的。 二人匆忙收拾行囊,顺着来时方向走了回去,一路之上凌雨菲缠着萧寒问取药时的情况,萧寒怕凌雨菲担心,遂将虬髯大汉之事隐去,只说杀死黑蟒后,上了断崖,找了许久才找到灵药。 返程是专心赶路,所以比来时边找边走要快上许多,天色见黑之时,二人估量着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 一开始萧寒心中还隐隐有些不安,但是一路上极为平静,萧寒也就慢慢放下了心,管他什么长生教短命教的,又不是第一次与其结怨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再次扎营之后,萧寒见所带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便自告奋勇的要去打些野味回来,凌雨菲以一个人会害怕为由,形影不离的伴着萧寒一起去了树林中,功夫不负有心人,凭借萧寒五子朝阳手的绝技,很快便打到了两只野兔。 回营地的路上,萧寒找到了一块略显干旱的山坡,细细找寻了一会儿,弯腰拔下了几颗碧绿的小草,细看上去,叶子之上布满了冰晶一般的小颗粒,极为漂亮。 “萧寒你拔这些小草干什么啊?哇!上面好多小冰晶,好漂亮啊!”凌雨菲看着这仿佛刚刚在冰箱中拿出来的碧绿小草,惊奇道。 “这是冰草,里面含有天然的植物盐,有了它,我们一会儿就不用食不知味了。”萧寒微笑着说道。 “还有这种草啊!萧寒你懂的可真多。” 凌雨菲越发觉得看不透萧寒,既懂得玄门术法,又身手不凡,还如此的博学,萧寒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存在,相识时间越久,就越是想要接近他,读懂他。 回到营地,萧寒拿出匕首将两只野兔剥洗干净,又削出两根木签将野兔串好架到篝火之上。 凌雨菲津津有味地看着萧寒熟练地转动着野兔,又均匀地将冰草汁液涂抹到兔肉上,时间不久,一阵令人垂涎的烤肉香味弥漫开来,看着色泽金黄,滋滋冒油的烤兔肉,凌雨菲不禁咽了咽口水。 少顷,萧寒取下一只野兔,小心翼翼地撕下一条兔肉递到凌雨菲面前,轻声说道: “尝尝熟了没有,感觉差不多了。” 凌雨菲鬼使神差地轻启朱唇,将 萧寒递过来的兔肉吃进了嘴里,红润细腻的嘴唇免不了碰到萧寒的手指,如此暧昧地举动使得萧寒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的凌雨菲再一次羞红了脸颊。 就连凌雨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仿佛着了魔一般,这哪里是那个清冷高傲的凌雨菲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熟了。”半晌,咀嚼了一会儿的凌雨菲,红着脸憋出来两个字。 “快吃吧,累了一天,饿坏了吧?”萧寒带着暖人的微笑,将一条色泽金黄,外酥里嫩的兔腿递给了凌雨菲。 二人风卷残云般的吃光了两只肥硕的野兔,用清水简单洗漱了一下,凌雨菲回到帐篷中休息,萧寒依旧是守着篝火盘膝而坐,刻苦修炼着那神奇无比的造化诀。 一夜无话,清晨时分,萧寒炼化紫气之后,凌雨菲也走了出来,简单吃了些早饭,两人一鼓作气走出了深山,看着佘山景点处熙熙攘攘的人群,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萧寒二人打车先去买了些中药材,回到凌雨菲家中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苏慕雪看着风尘仆仆的两人进门,实在想象不出两人这几天都经历了什么。 凌雨菲进屋看望过母亲以后,便拿着换洗衣服去洗澡了,萧寒则是拎着药材进了厨房,将门反锁后,一直忙了两个小时才打开了厨房门。 萧寒带着一阵药香味走了出来,苏慕雪已然回了学校,只有凌雨菲在客厅中等待着萧寒,凌雨菲见其手中端着一碗红艳艳的汤药,急忙接了过来,萧寒叮嘱道: “将这碗红炎百解汤喂伯母服下,不出三日,余毒必清,厨房里还剩了一碗,是给你的,喝了以后益处多多,我先回学校了,失踪了几天,估计导员要报警了。” 萧寒开了个玩笑,见天色已晚,进屋与凌母打了个招呼,急急忙忙地告辞回学校去了。 卧室之中,凌雨菲一勺勺的将药喂给母亲喝,其实凌母此时已经恢复了许多,早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了,可是拗不过凌雨菲的坚持,只得乖乖地躺在床上等着女儿喂药。 晚上,凌母看着时而发呆时而傻笑的凌雨菲,宠溺地笑着摇了摇头,做为一个过来人,凌母看的出自己的宝贝女儿有心上人了。 “菲菲,你跟妈说,是不是有了意中人啊?是那个叫萧寒的大男孩吧?”凌母柔声问道。 正在与萧寒聊微信的凌雨菲一愣,继而俏脸一红,急忙说道: “才没有呢!那个小屁孩才多大,我怎么可能……” “傻丫头,妈是过来人,看得出来,妈问你,你了解他吗?他喜欢你吗?” 凌雨菲的伪装,在凌母面前形同虚设。 “我……只是对他有些好感罢了,至于他喜不喜欢我,我就不知道了。”凌雨 菲羞答答地说道。 “萧寒这孩子不错,年轻,有本事,以后定然前途不可限量,只是这感情方面的事,你一定要谨慎些,千万不要重蹈妈妈的覆辙。” 凌母语重心长地说着,眼眸中泛起雾气,仿佛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般,凌雨菲急忙上前安慰。 萧寒回到寝室后,发现寝室空无一人,胡勇几人可能都去网吧“奋斗”了,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又找了些零食吃,就算是晚饭了。 摸出那装有九叶红炎草的玉盒,打开后,拿起那只剩下四叶的灵草,再次取下三叶直接塞进了嘴里,盘膝坐好后,运转玄气将其炼化,只见一股红色阳气自奇经八脉运转一周后,回到了丹田后,化作了一丝玄气。 第二天萧寒出现在导员办公室时,导员陈涛一脸黑线的将萧寒批评了一顿,不过在萧寒三寸不烂之舌的解释下,只得再次原谅了萧寒。 下午萧寒打车来到了白露堂,上次接待自己的年轻伙计正在柜台后抓药,萧寒待其抓好一副药后,轻声问道: “敢问小哥,尊师可在?” “我师父在后堂休息,师父特意吩咐过,您以后有事找他尽管自行进后堂便可。”年轻伙计见这个小子还真的来找师傅了,客气地向着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多谢。”萧寒微微抱拳后,转身走进了侧门。 走进后堂,萧寒发现这后堂的摆设虽简,却是低调奢华,后堂中只有一张八仙桌,几把椅子以及一张木床,可这些东西并不是普通木材制作,全都是海南黄花梨打制而成,若是拿到市面上,说是价值连城也毫不过分。 “江老先生,小子萧寒前来讨杯茶喝。”见江翰林正在后堂看书,玩笑般的说道。 “哦!萧小友来了,快坐快坐。”江翰林请萧寒落座后,真的泡了一壶茶。 “老先生请过目,此物,想来您会喜欢。”萧寒将玉盒交给了江翰林。 “啊!一片红炎草的叶子……这,小友是从何得来啊?”江翰林苍老的脸上,表情精彩至极。 “幸得先生指点,在那佘山之上寻得了此灵草,取其几片叶子救治了一位长辈,剩下一片,小子欲送与老先生,还望笑纳。”萧寒大方道。 “这……这太贵重了,老夫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能寻得此灵药也是小友福泽深厚,老夫万万收不得。”说罢,江翰林将玉盒推回了萧寒面前。 “此药在我手中已无大用,在老先生手中却有可能再救下一命,小子此来还想求几味药材做药浴,老先生便当做是以药易药。” 萧寒说出了此行的真实目的,昨日在传承中找到一张药浴秘方,对于萧寒当前境界颇有益处,所以才有了今日一行。 第三十七章 南派杨公风水传人 杨茜 “哦?小友若有所需,老朽定然倾囊相助,这片红炎草的叶子我便收下了,也好完成家父一个遗愿,今日这赠药之情,容老朽日后报答。” 江翰林心中明了这一片红炎草叶子的价值,自己这白露堂中的镇店之宝,八百年的野山参,与之相较也是逊色不少,虽然这红炎草从幼苗到成熟才区区九十年,可是稀有程度与功效方面,便不可相提并论了。 二人并肩来到药柜处,萧寒也不客气,自己动手在柜台上铺了三张宣纸,又选了几十味药材均匀的分为三份,其中不乏灵芝、何首乌、野山参之类的珍贵之物,粗略地算起来也价值几十万了。 整个取药的过程,江翰林竟然眼睛都没眨一下,看着萧寒将宣纸包好,方才上前拿出细麻绳将纸包绑好。 正当萧寒欲告辞离开时,一位身着古装,眉目如画的女子走进了白露堂。 “爷爷,赵家的孙儿失魂症又犯了,想请您过去一趟。”古装女子声音空灵,极为悦耳,说话时眉头微皱,眼眸含情,颇有些江南女子的烟雨气息。 “告诉赵家,今日老朽有贵客临门,不便出诊,另请高明吧!”江翰林决然道。 “爷爷的贵客是哪位?我可以代为解释,彤姐姐打过电话,叫我务必将您请去的。”古装女子有些焦急地打量了一下大堂内,并没有发现哪位是爷爷口中的贵客。 “萧小友,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宝贝孙女江白露,自小被我宠坏了,小友见笑了。” “江小姐好。”萧寒问好道。 江翰林见孙女在打量身旁的萧寒,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孙女,又接着说道:“白露,这位是萧寒小友,乃是杏林前辈的高足,你们应该年龄相仿,以后可要多多向萧寒学习,已补不足。” “萧先生好。”江白露微微欠身,问了声好,虽然表现的极有家教,可是眼眸中却闪出一丝傲意,显然对江翰林所说的话很不认可。 “江老谬赞了,既然有病人需要您出诊,小子便先行告辞,改日再来叨扰。”萧寒急着回去试验药浴的效果,哪有心思在此多做逗留。 “也罢,那就恕老朽招待不周了,白露,代我送送小友。” 江翰林本打算推掉赵家这趟出诊,留下来招待好萧寒的,那赵家的孙子,一年来失魂症反反复复,整个中西医界都想尽了办法,也无法根除,最后成了一块烫手山芋。 当萧寒托着一个大洗澡盆以及电饭锅回到寝室时,胡勇等人正围 在一起看手机视频,刚开始萧寒还以为这三个臭味相投的人,是在看小投资双人动作片,后来才发现那是班级微信群里发的女生宿舍视频。 当然不是什么偷拍类型,而是一个女生正在发疯的视频,下面的文字中写着: 这位女生中午的时候路过老教学楼前,听到楼里有动静,就好奇的在门前张望了一下,下午便成了这个样子,舍友正在群里求助,如果实在没办法,就只能通知老师把人送精神病院了。 “光天化日的,这应该不是中邪吧?”胡勇摸着下巴说道。 “不是中邪是什么,这几天连续送精神病院四个人了,还好没闹出人命,凡是接触过老教学楼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中邪发疯,现在已经人心惶惶了。” 许鸿飞此话一出,萧寒整理着东西的手一颤,老教学楼的阴气白天都可以伤人了? 一下午的时间,萧寒都在图书馆翻阅关于这所大学的一切信息,虽然没翻到什么有用的记载,却在一位同学口中得到了一条小道消息。 那栋老教学楼里的确发生过一件惨案,起因是三十年前的一段师生恋,一名男教师在得知女学生怀孕后,绝情的提出分手,女学生后来跳楼自尽,死者名叫戴春晓,刚好与这位知情同学的母亲是同班同学,这个故事也是听其母提起的。 晚上九点,萧寒再次潜行到了老教学楼,发现那保安大爷早已不见踪影,四周空无一人,安静的有些诡异。 正当萧寒想要仔细查验一番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萧寒闪身躲到一根柱子后面,屏气凝神,身体仿佛融入了黑暗之中。 一道黑影极为小心的摸进了一楼大厅,借着微弱的月光,萧寒发现来者身材清瘦,看体型应该是个女生。 黑影摸进大厅后,自随身的挎包中摸出一块罗盘托在左手之上,右手拿出一道灵符夹在指间,轻轻一震,灵符无火自燃,随手将还在燃烧的符纸扔在罗盘之上,口中轻声念道: “千里搜魂,无所遁形,敕!” 一道金黄色的流光自符火中一闪而逝,瞬间融入罗盘之中,黑影窃喜道: “这次有张师兄的千里搜魂符,看你还能逃到哪去。” 黑影托着手中施过符的罗盘,左右走了几步,对照了一下方位,片刻后便上了二楼,隐藏在黑暗中的萧寒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侧耳听了听楼上的动静,也顺着楼梯朝二楼走去。 “千里搜魂符,难道是龙虎山的 人?”萧寒心中推敲着黑影的来历,小心翼翼地跟在黑影身后。 黑影仿佛上次夜探的萧寒一般,每间屋子都仔细的搜查一遍后,再上一层继续搜查,一直将六层的教学楼全部搜查完毕也没有什么发现,懊恼地将罗盘塞回挎包内,迅速走下楼梯。 “阁下跟了我这么久,不打个招呼再走,是不是有些不礼貌啊?”萧寒下到一楼后,黑影已然消失不见,正当萧寒也想离开时,忽然听到石像后有人冷森森地说道。 “在下并无恶意,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姑娘原谅。”萧寒见被发现了,坦然道歉。 “知道你没有恶意,否则本姑娘早就让你吃些苦头了,说,你是谁,大晚上的来这里做什么?” 黑影走到萧寒近前,萧寒才发现,这黑影竟然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身材清瘦,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只是说起话来像是个小辣椒。 “你又是谁,看你的年纪,应该不是本校的学生,来这里是何居心?”萧寒反问道。 “这个破学校有什么好的,若不是为了这栋楼,请我都不会来。”黑影气鼓鼓地说道。 “我是这儿的学生,名叫萧寒,既然我们有同一目的,不如交换下信息如何?”萧寒断定这个小姑娘一定知道些内情。 “看你这个年纪就已经修炼出灵气,也是修行界的人了,告诉你也无妨,我叫杨茜,是南派杨家的传人。” 明明才十六七岁的年纪,硬是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杨茜见萧寒在强忍着笑意,不禁有些气恼。 “哦?原来是杨公后人,失敬。”萧寒客气了一句,转身走向大厅中央的钟馗像。 “我看这钟馗像摆放的位置,并不是为了辟邪而用,更像是被摆放在生门,作为阵眼使用,我们寻找的厉鬼怨灵,会不会是躲进了杜门,藏起来了?” 萧寒为了彰显诚意,将自己刚刚的发现简单说了一下。 “我怎么没有想到,对啊,阵法,我真是舍本逐末了。”杨茜略一思量,便知道萧寒没有骗自己,说道: “这栋老教学楼中,有我爷爷与他人连手布下的八卦阵,这次阵法松动,爷爷与父亲都去筹备要事无法脱身,所以我才偷偷跑来的,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探查了,毫无线索。” “苍松道长,就是这里,我女儿就是在这里冲撞了东西才疯掉的,您可要帮帮我们啊!呜呜……”一阵哭诉声传来,吓得萧寒两人急忙奔向那破旧的窗户,一前一后翻了出去。 第三十八章 奇怪的城隍庙 萧寒二人翻出窗外,蹲在黑暗处悄悄望向来人,为首的是一位身穿道袍,手拿桃木剑的道士,身后还跟着一对中年夫妇以及一位校领导。 “秦总,您夫妇二人与王校长站在厅内等候即可,贫道作法捉鬼时会有些异象,你们不用害怕。”苍松道长一手执剑,一手捻须,颇有些得道高人的风范。 “好好好,苍松道长您神通广大,一定要救救我家月月……”秦宏广向着苍松道长抱了抱拳,拉着夫人站到了一旁。 “道长,还请您尽快施为,毕竟学府之中,这种事还是要避讳的,为了秦总所托,我已经是冒着极大风险了,还请道长见谅。” 年轻有为的王副校长,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有些尴尬地说道。 “好,王校长莫急,贫道已然感应到了那厉鬼的阴气,这便施法捉住这孽障,夺回令千金的魂魄……” 萧寒与杨茜交换了个眼神,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屑与失望,这苍松道长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十足的神棍一个。 这老教学楼的气场极为古怪,在楼外望去阴气弥漫,进入其中却又一切正常,而且楼内根本没有任何阴邪鬼魅存在,着实令人费解。 两人走出几百米后,杨茜停下脚步,冷声道: “这些害群之马,那个女孩不过是冲了阴气而已,居然跑来捉鬼,还取回魂魄,真想冲进去打飞他门牙。” “唉!自古以来,这种人比比皆是,你哪里又打得过来啊!若不是他们这种人欺神骗鬼,谋财害命,玄学也不会被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 萧寒也是愤然说道,若有一日可以执掌玄门,定然要肃清这些神棍,还玄门一份清净安逸。 “算了,不说这些骗子了,萧大哥你为什么也在探查这栋老教学楼啊?”杨茜面带疑惑地问道。 “我自幼研习风水一道,前些时间见这老楼阴气外泄,便想一探究竟,所以才有了这夜探之事。”萧寒坦然道。 “当真如此?” “当真如此。” “罢了,我相信你,想来我杨家的相人之术是不会有错的。”小丫头杨茜煞有介事地说着,还上下打量了萧寒一番,继而说道: “你说的阴灵可能藏匿在杜门之事,我觉得大有可能,明日我设法联系家中长辈,问清楚那八卦阵之事,你不妨把手机号留给我,有消息了我联系你。” 杨茜把手机递了过来,示意萧寒将自己的手机号存进去。 “好,既然 杨姑娘信任,我们便联手揭开这老楼之谜。”萧寒将自己的手机号存到杨茜手机上,见老教学楼外有手电光芒闪过,急忙告辞离开。 杨茜看着萧寒离去的身影,暗暗想道:这个萧寒看样子修为不弱,或许可以助我赢下与爷爷的赌局,这样本小姐就自由了。 想到此处,杨茜略显稚嫩的俏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见那假道士一行人走了过来,转身闪入黑暗之中,三晃两晃便失去了踪影。 第二天清晨,萧寒晨练之后,正要去食堂买些早饭,便听到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后,微微一笑接通了电话: “萧寒,你今天有课吗?我想跟你出去逛逛,中午请你吃饭。”手机里传来凌雨菲略带羞涩的声音。 “好啊,今天刚好没课,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寝室,你二十分钟后过来吧,楼下等你。” 说罢,凌雨菲挂断了电话,萧寒也顾不得去吃早饭,急忙杀回寝室,洗漱完毕,换了身干净衣服,便又出门冲向女生寝室楼。 女寝楼下,凌雨菲身着一身淡粉色休闲装,背了一个印有卡通图案的双肩背包,宛如一朵出水芙蓉般怒放着自己的美丽。 “怎么样,伯母康复了吗?”萧寒对那九叶红炎草很有信心,想来凌母这余毒必然排除干净了。 “我妈已经完全好了,喝下你熬的药,当晚便吐出了许多青黑之物,第二天清晨居然神采奕奕地下床做家务了,我劝了好半天才同意继续修养几天的。”凌雨菲兴高采烈地说道。 “那就好,总算我们的一番辛苦没有白费,今天打算去哪玩?”萧寒见凌雨菲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心中不禁多了一份满足。 “去城隍庙吧!中午请你吃海棠糕还有宁波汤团,你尝尝有没有你的翡翠玲珑心好吃……哈哈……” 凌雨菲很没有淑女范儿的调笑了萧寒一句,萧寒忽然想起,自己那天一时卖弄,将几个家常菜改了几个风雅的名字。 无论何时中海市都是人声鼎沸,车流熙攘,一个多小时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位于方浜中路的城隍庙附近,萧寒凌雨菲二人下车朝着城隍庙前的广场走去。 话说萧寒来到中海这么多天,还真的没有逛一逛中海极具特色的地方,看着城隍庙前热闹非凡的景象,萧寒顿时来了兴趣,随手买了些小吃当做早饭,二人边吃边逛,好不惬意。 相传这座城隍庙为明代永乐年间所建,至今已经有五六百年的历史,香火鼎盛,来上香请 愿的人络绎不绝。 萧寒见庙内有九个大殿,而城隍殿就坐落在整座城隍庙的最后,两人手拿供香,饶有兴致地来到了城隍殿前。 殿门两侧还是挂着那副世人传颂的对联,“福祸分明此地难通线索,善恶立判须知天道无私。”上悬匾额“威灵显赫”,一副对联道出了历代城隍公正无私,善恶分明的形象。 这里历来都是正一派的地盘,里里外外都由正一派的道士们主持日常的工作。 殿内供桌之上亮着长明灯,城隍爷的红脸木雕像供奉在正中宝座之上,萧寒微微一皱眉,这城隍像仿佛有哪里不对,但是一时间萧寒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按道理说这大殿内香火最旺,只要凝神感应,便可以感应到城隍神的威压才对,这时殿内香火正旺,众多信徒游客都在争先恐后的上香祈福,而且城隍爷的元神理应寄居于此享受供奉。 可是今日一见,这神像犹如一块顽石般,灵气全无,难道真像自己的便宜师父所说,世间的神灵全都消失了? 凌雨菲见萧寒盯着神像出神,轻轻推了萧寒胳膊一把,示意后面还有人排队上香,不要楞在这里,回过神的萧寒也没了上香的心思,随手将供香点燃,拜了三拜然后插到香炉中,便拉着凌雨菲向着殿外走去。 二人一直闲逛到了中午,萧寒和凌雨菲走进了城隍庙附近的老字号松月楼,点了几样招牌美食后,两人边吃边聊着中海其他的景点,计划以后每个周末都出去走走。 正当萧寒大快朵颐的时候,手机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见是许鸿飞打过来的,随手接通: “老三,你在哪啊?嗯……我有个事情想问问你……” “我跟雨菲姐在吃饭,有什么事说啊,怎么变得有些婆婆妈妈的。”自从上次萧寒展现出特殊手段后,许鸿飞便对萧寒敬畏有加,没有了以前的随意劲儿。 “我有个叔叔家的女儿患了失魂症,中西医看遍了也没能治愈,你是高人,对这种病有办法吗?” “这种病症的成因很多,轻重也不同,我要看到病人才能下结论。” “那……你们下午还有其他安排吗?这边很着急,如果可以,我们现在去接你。” 萧寒按住话筒,轻声将此事与凌雨菲说了一遍,凌雨菲欣然同意,还要一起跟去看萧寒治病。 将地址告诉许鸿飞后,挂断电话,萧寒二人席卷了剩下的海棠糕与素菜包,满意的拍了拍肚子,又要了一壶碧螺春,等待着许鸿飞到来。 第三十九章 招魂 半小时后,许鸿飞等人火急火燎地赶到松月楼下,萧寒抢着买单之后,拉着凌雨菲走出了松月楼。 许鸿飞与一位西服革履的男子等候在饭店门前,见一对璧人并肩走来,许鸿飞迎上前说道: “老三,凌学姐,发展的挺快吗!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小子乱说什么,我们只是去逛了一圈城隍庙,顺便吃个午饭而已。” 萧寒知道凌雨菲脸皮薄,容易害羞,急忙解释道,一旁的凌雨菲真地羞红了脸,只不过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失落之色。 “介绍下,这位是我赵叔赵志斌,虽然只比我大十岁。” 许鸿飞有些无奈地说道,没办法,这个比自己大十来岁的男人,与自己老爸是把兄弟忘年交,自己必须得称呼一声叔叔。 “这位是萧寒,我同寝室的兄弟,别看他年纪小,却是位奇人异士,这位美女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凌雨菲。” 萧寒二人与赵志斌简单打了个招呼,便一同上了赵志斌开来的黑色奔驰商务车,一路无话,赵志斌载着众人朝家中赶去。 奔驰车驶入了浦东区的明月湾别墅区,在九号别墅前停了下来,赵志斌领着萧寒众人进入客厅,没想到萧寒却发现有两位熟人正坐在沙发上愁眉不展地聊着天。 “咦!萧寒,你怎么来了?”赵美彤惊奇道。 “萧小友,又见面了。”江翰林也是颇为奇怪,萧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赵姐,江老,没想到在这遇到两位,莫非那日去请江老您出诊的赵家,就是这里?”萧寒何等聪明,略一思量便知道了个**不离十。 “正是,上午孩子的失魂症再次复发,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惭愧啊!”江老家中世代行医,现在就连这区区失魂症都治不好,着实是有些面上无光。 “萧寒,我弟弟在哪把你请来的啊?姐姐我也是当局者迷,居然忘了你这位小神仙了。”赵美彤惊喜地拉着萧寒,有些语无伦次。 “赵姐你可是折煞小弟了,像江老这样的国医圣手都没有办法,我也只能先看看情况,能不能帮的上忙还未可知。” 萧寒说话间,不着痕迹地将手从赵美彤手中抽了出来,感觉到身旁一道隐含杀气的目光投来,萧寒硬着头皮干笑了几声,急忙向许鸿飞,赵志斌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姐,江叔叔你们都认识萧兄弟啊?”赵志斌急忙转移话题。 “你记不记得上次睿睿得了怪病,原本已经走投无路了,还好在火车上遇到了萧寒,才治好了睿睿,你快去把孩子抱下来,萧寒一定有办法的。” 赵美彤忽然想起,一群人只顾着聊天,居然忘了让萧寒先看看孩子的病情。 赵志斌一拍脑门,急忙道:“我这就叫小雪和张姐抱孩子下来。” 说罢,朝着楼上喊了两声,片刻后,一位妇人从二楼走了下来,怀中抱着一个啼哭不止的幼儿,看样子是王家请的保姆,身后还跟着一位美艳少妇,身材高挑,肤白貌美。 萧寒见保姆走下楼,便迎了上去,目不转睛的看着孩子,印堂暗淡无光,虽然哭闹着但是两眼无神,探手摸了下孩子的额头和手脚,孩子在发烧,额头有些烫手,但是却手脚冰凉,这是失魂的 症状,却并不是中医所说的失魂症,而是俗称的“惊吓”或者“丢魂”。 “萧兄弟,这是内人王雪,小雪,这位就是我请回来的萧寒兄弟,原来睿睿的怪病也是萧寒治好的。” 赵志斌见王雪疑惑地看着萧寒,急忙介绍了一下。 “萧兄弟有劳了,求你务必救救我家梓轩,他才一岁多。”说着,王雪那原本就有些红肿的眸子中再次泛起泪光。 看过孩子,萧寒转身对王雪说道: “嫂子,你儿子是失魂了,也就是平常说的‘惊吓’,由于某种原因造成的魂魄离体,小孩本就胆子小,年龄的原因魂魄与身体契合度不高,很容易出现这种现象的。” “昨天找的那位法师也是这样说的,还说用什么秘法把孩子的魂魄招了回来,当时的确是好了,可是时间不长就又开始哭闹了。” 王雪面色凄然地说道,能看出是失魂,也算是有点本事了,不过仔细想想,这种现象连自己都能猜到,基本就属于是常识了,也没什么好骄傲的。 “小友,你是说这孩子是丢了魂魄,并不是失魂症?”江翰林方才沉默不语地看着萧寒诊断,此时萧寒说出了自己的诊断结果,才上前出言道。 “正是,这孩子并不是失魂症,只不过这种病症有些接近而已。”萧寒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或许是老夫的医道未精,就看小友施为了。”江翰林没有丝毫不悦地说道, “王姐赵哥,你家孩子第一次出现哭闹现象的时候,你带他去了哪,或者有没有什么人或者响声吓到过他吗?” 萧寒自然而然地“称兄道弟”将许鸿飞听的尴尬症都快犯了,自己无形中就比萧寒小了一辈。 “没有啊,孩子还小,我平时很少带他出去,最多就是回娘家的时候带他一起回去,不过孩子刚出事的那几天根本就没出过门,一直都是待在家里最多到院子里转转。” “那就是说,这种情况是突然出现的,并没有什么外物吓到过孩子。”萧寒疑惑道。 “等等,院子里,诸位我们去院子里看看吧!”萧寒听到王雪提到院子,眼中精光一闪,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恩,走吧,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只是,你觉得这孩子吓到,会和我家院子有关系吗?”王雪虽然对萧寒的话很疑惑,不过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一行人簇拥着萧寒来到院中,萧寒仔细地检查着院中的一切存在。 “王姐,你家没有游泳池吗?我觉得像这种豪华别墅,都应该有个私人游泳池的啊?刚来的时候我就觉得院子里好像少点什么东西。” “有啊!这里每个别墅的院子里都有游泳池的,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我老公把游泳池填平了,在房子后面重新弄了一个。这个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是因为突然提起游泳池的事还是因为她口中说的一些原因,王雪听到萧寒的话,却是楞了一下才回答。 “我想我找到原因了,我们再去房子后面看看。”说罢,便带头朝着屋子后面走去。 “王姐,你儿子第一次哭闹的那天,你是不是带他来过泳池旁边。”站在泳池边上的萧寒突然朝着王雪问道。 “是,是啊,你怎 么知道,那天我在这游泳,放在屋子里的手机有电话找我,张姐抱着孩子给我送了过来,在这待了一会,回去不久就变成这样了。” 王雪回忆了片刻,惊讶地说道,仿佛对萧寒猜出这事很是吃惊。 “那就对了,走吧,我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你儿子的症状了。”验证了心中的猜测,萧寒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 “什么?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了,那你有办法治好我儿子吗?萧兄弟你可要救救我儿子啊!” 听到萧寒说知道原因了,王雪也是心中一喜,也许,这个大男孩真的能治好儿子也说不定。 “知道了原因,要解决问题自然是不难,王姐你叫人替我准备供香、香炉、一叠冥钱,还有桃树枝,快点,我要替你儿子收魂。” “好办,这些东西都有,前几天买了很多,剩下的就放在客厅,跟我来。”王雪听到萧寒要的是这几样东西,转身朝客厅走去。 客厅中,王雪怀中抱着孩子,让众人帮忙搬出了一张长方桌,上面铺了块黄布,摆好了香炉纸钱等,还在桌子两侧各点了一支蜡烛,看保姆做这些事情的熟练程度,显然这几天是没少见过这种场面。 萧寒见东西准备完毕,走到桌前,手中拿起一根桃木枝,放在蜡烛的火焰上烧着,因为不是干枯的枝干,所以并不会燃烧,只是冒出了一缕缕蓝烟。蓝烟慢慢飘到空中散开,只是这散开的烟雾只向东、西、南三个方向延伸,却没有一缕飘向北方。 看到这一幕,众人很是惊奇,这屋子里没有风的存在,也没有什么东西挡住烟雾朝北面飘散,可是北面就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阻挡了烟雾,无视众人的惊奇,萧寒却是微微一笑,看来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萧寒将手中的桃枝放下,拿起三支供香点燃,向着四方拜了拜,将供香插在香炉中,伸手拿起几张纸钱点燃,口中念道: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今请山神五路将军,四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捏着纸钱的右手虚空画了几下,便将纸钱扔在了地上,看着纸钱烧尽,对着王雪喊道,“喊你儿子的名字,大点声音。” “赵梓轩,赵梓轩,快回来,到妈妈这来……”听到萧寒的话,在一旁拍着孩子的王雪,急忙喊起了儿子的名字。 不知从哪吹进一丝冷风,地上纸钱的灰烬翻动几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吾今应事主之求,招婴孩赵梓轩之魂回身,敕令,速速归体!”萧寒又是一声断喝,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王雪盯着孩子看了一会,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萧寒走到王雪身边,看着孩子的小眼睛恢复了神采,虽然眼角还带着泪痕,但是却灵动的望着屋子里的众人。 又伸手在孩子的额头上摸了摸,已经没有刚才那种不正常的热度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退烧了,见孩子恢复了正常,萧寒走到桌案之前,右手中指无名指弯曲,结了个道印,左手托着右手向着香炉深施一礼,法成。 人家道士们施礼都是拱手礼或者曲食指做稽首(含一气化三清之意),只有得了传承的萧寒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道印才是玄师们打招呼或者道谢的手势。 第四十章 风水症结 “好了赵哥,你儿子的魂魄招回来了,让孩子睡上一觉,安安神就好了。” 赵志斌见刚刚恢复精神的孩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很快便依偎在王雪怀中睡着了,交代王雪与保姆抱孩子上楼,然后掏出支票簿,看样子是准备给萧寒酬劳。 “妙哉!萧小友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人。”江翰林几人一直默默地看着萧寒招魂,眼睛瞪的入铜铃一般,大气都不敢喘。 “江老,您可是捧杀我了。”萧寒谦虚道。 “不过有些话还得说清楚,赵哥你儿子失魂的症结并没有解决,这不是普通的因为惊吓而失魂。” 虽然顺利地招回了赵梓轩的魂魄,但是萧寒脸上并没有太多欣喜,反而有着一丝凝重,伸手按住了赵志斌开支票的手。 “啊?症结还没解决,孩子的病情总是反反复复,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赵志斌听到萧寒说事情没彻底解决,激动地心情一下子平复下来,焦急地拉着萧寒问东问西。 二楼卧室中,小家伙儿睡的很熟,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一扫之前的苍白,小嘴儿还不时的吧嗒一下,可能在梦境中吃着美味呢! 见孩子睡的如此安稳,脸色也恢复如常,王雪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嘱咐保姆看好孩子,自己下楼想要感谢一下萧寒。 王雪下楼坐到赵志斌身旁,听到萧寒说孩子失魂的症结还没有解决,急道:“萧大师,造成我儿子如此的症结到底是什么,还请解惑。” “王姐,您还是叫我萧寒吧,大师这两个字不适合我,听着怪别扭的。”萧寒无奈地笑了笑,这“萧大师”三个字,自己真的是不喜欢。 “好吧,既然你叫我老公赵哥,我就托个大,叫我声王姐,我跟彤姐一样称你一声兄弟。” 赵志斌是个生意人,还是个成功的生意人,这贤内助王雪必定功不可没,为人处世是个中高手,一个称呼就在无形中拉近与萧寒的关系。 “其实造成孩子失魂的起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你家的游泳池。” “游泳池,这怎么会,一个游泳池会让孩子失魂,这不可能吧,再说我儿子也没进过游泳池啊?” “不会吧!我经常在那游泳也没事啊?” 萧寒的话刚出口,王雪夫妇二人便是一头雾水,毕竟说小孩子因为惊吓而失魂还说得过去,因为一个游泳池,而且孩子还没进过游泳池,实在是有点牵强了。 “二位应该知道玄学中有风水一说吧!诸位觉得这栋别墅的风水好还是不好呢?”萧寒并没有急着解释,却是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个自然知道,不瞒两位兄弟,我是个生意人,而且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我还是比较信风水这个说法的。 至于这栋房子吗,是咱们中海市圣源房地产公司开发的,做为本市的地产业龙头费尽心思才得到的一块宝地,听说在工程初期便请了著名的风水大师来看地形,定布局。 这里每一栋别墅的格局都是一样的,说是什么‘金水安和局’,住在这里不仅可以增加财运,还能使家庭和睦安宁,而且事实也确实如此。” 对于这个问题,赵志斌信口说来,对于一个生 意人来说,风水问题还是很受其关注的,当初之所以会在这里买房子,也是看中了这里风水好,旺财运。 结果也并没有让赵志斌失望,搬进这栋别墅不到两个月,自己公司的生意便显的火爆起来,到现在已经住了一年多,公司产值足足翻了一倍有余。 “既然赵哥你对这房子也有所了解,那就听我也说上几句吧!这片住宅区的选址的确不错,而且布局也是大手笔,看得出来是出自高人之手,这房子格局也是暗含着‘金水安和局’这个主家境祥和,日进斗金的风水局。” “风水学中有句话叫做,‘山主人丁水主财’这句话中的水本是指的活水、净水,但是这片别墅区本是一块叫做‘遍地生花’的财地。 这种财地的本质却是有一个缺点,需要配合有生气的活水才能发挥效果,可是刚好这一片却是无活水可用,挖掘地下水人工做成循环的活水,却会造成这里所有住户的财气相连、共享,这样一些家资巨富的人就会被连累破财,从而产生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 说到这里萧寒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就连身边的许鸿飞跟江老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脸上露出了满意地笑容。 “这位设计者可以说真的是一位高人,居然想出了让别墅按生花点的位置散落分布,每家的院子里都包含了一个花点,也就是所谓的财点。 在财点之上建造一个游泳池,而且这游泳池一定是以蓝白为色调,取蓝天白云之意,虽然游泳池的水也是死水,但是经常有人在里面游泳,稍稍挥发的人气,却是解决了死水无生气的问题。 虽然没有真正的活水效果好,但这也算是不错了,这样就可以使花点的财气慢慢生长,使得主人财运旺盛,怕财运受家里产生的点点阴气损伤。 所以这房子建成了能把阴气引向屋后的格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屋子后面的阴位上一定种有几棵竹子,这是为了借助竹子高洁正直的气场将阴气源源不断地吸收化解掉,这才是一个完整的风水局,从而达到前面说的种种效果。” “下面要说的才是关键之处,不知什么原因,你们将游泳池改到了屋后,占据了竹子所在的位置,这水属阴,又是死水,还建在了阴位之上,而原来游泳池的地方却是填平后还铺上了跟院中一样的大理石。 这就造成了花点受损,而房子后方游泳池的位置却是阴气久聚不散,再加上在房子的正后方,几乎照不到阳光,久而久之阴气就积少成多了。” “小孩子的魂魄本就弱小,而且刚刚一岁多的年纪,魂魄与身体的契合度不高,很容易离体,而刚好那天,保姆抱着孩子去给王姐送手机,孩子的魂魄就被浓厚的阴气吸引出体外留在了游泳池旁。 至于之前请的人帮小轩招回魂魄后,很快就又复发的情况,是因为几天时间小轩的魂魄已经熟悉了那股阴气,没有了竹子的压制,阴气飘散,很容易又把小轩的魂魄吸引了出来。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自损风水,造成了阴气在作祟。” 萧寒进门前就看出了这别墅区的风水布局,对布局者也是佩服不已,一段话说完,众人从认真聆听,变成了目瞪口呆。 “啪啪啪……小友一席话,惊醒梦中人啊!怪不得老夫以 金针刺穴,为孩子安神静气,只能解一时之危,却很快便又复发,原来是丢失了魂魄。”江翰林略有所思地说道。 赵志斌一改惊讶地神色,黯然道:“我居然自己害了自己的儿子,都怪我,是我非要把游泳池挪走的,萧兄弟,你能把事情分析的这么详细,一定有办法解决的对不对?”说罢,侧身对的王雪道,:“老婆,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害了儿子,我真该死。” “办法自然是有,我说过,找到了根源所在,要解决就不难,但是我很好奇,这个游泳池你为什么要挪走呢,一般的游泳池不是都在前院吗?哪有在屋后的道理。”萧寒听了赵志斌的话,满脑子的疑问。 听到萧寒问他为什么要挪走游泳池,赵志斌居然脸红了起来,一脸的难为情,却什么都不说。 “说啊?你这个闷葫芦,萧兄弟问你话,你脸红什么啊?”赵美彤见弟弟一言不发,顿时拿出了大姐大的样子。 “哎,这事还是我来说吧!要说挪走游泳池还真是怪他,我平时喜欢游泳,你王姐我虽然年纪大了,但也算是风韵犹存,所以经常会有客人看到穿着泳衣的我,还有的人眼露邪光,指指点点的。 这可打翻了他的醋坛子,几次三番的跟我吵架,后来便叫人把前面的泳池填平了,又在屋子后面修了一个,谁知道这中间还有这么多的事情,真是天意弄人啊!” 王雪见自己老公红着脸什么都不说,便抱怨似的将原因说了出来。 “哈哈……老弟啊,你可真有能耐……” “哈哈……你这个小子……”江老笑的假牙都要掉出来了。 “赵叔叔,你赢了……”这是许鸿飞。 “有钱人真是任性啊!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王姐花容月貌的,赵哥这样也证明了他对你的感情啊!” 萧寒见赵志斌这商界精英居然为了此事尴尬起来,不露痕迹地替他解了围,果然,听到萧寒如此一说,赵志斌马上投来一个感激地目光。 “难道你们改了泳池之后,就没有什么预兆发生吗?按小轩出现失魂的时间来推算,这风水被破坏应该已经时间不短了,否则阴气不会强到能吸引魂魄离体的程度。 而且王姐你在泳池中,有没有觉得特殊的阴冷,游泳之后浑身乏力,四肢酸软,而赵哥你家的财气被压,也应该有什么预兆才对啊!这段时间必有破财之事发生,我说的没错吧?”萧寒随口说出了心中的猜想。 “你这一说,我还真有这种感觉,我以前可以游很长时间呢!而且还不会太累,自从在后面的泳池游泳,总感觉水很凉,觉得是在房子的阴影中晒不到太阳,也就没多想,但是游一会上岸后就会觉得特别累,还没精神。” 王雪回忆了一下,点头说道。 “这一说,我也想起了两件事,我公司稍稍有点漏税的情况,上月被有关部门查了出来,被罚了几十万,这还是小事,一个合作公司无缘无故的找了其他合作伙伴,跟我们解除了合同,造成了两百万的损失,萧兄弟你真是太神了,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众人彻底被萧寒征服了,这个年轻人是有真本事的高人,看来只要萧寒肯出手,解决赵家风水的问题,也并非难事。 第四十一章 小五行相生局 事情到此,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居然因为变动了一个游泳池的位置,从而引发了如此多的状况,风水之道,可谓是玄妙无比啊! “萧兄弟,事情我们都明白了,那是不是只要把泳池再改回去,然后买些竹子回来种到屋后就可以啦?”赵志斌有些天真地说道。 “你这人没脑子啊,要是能这么简单解决掉,萧兄弟还会跟我们解释这么多吗,直接告诉咱们再改回来不就可以啦!” 没等萧寒回话,王雪先没好气的嘟哝了老公一句。 “这一点王姐说的在理,这风水之事没那么简单,每个风水局遭到破坏,气场以乱,就彻底失效了,只有请能布局之人视情况而定,轻者修补后重新运转,重者就要另布新局了。”萧寒肯定了王雪的话。 听萧寒如此一说,王雪得意地瞥了自己老公一眼,仿佛在说,看吧,还不如我懂的多呢! 赵志斌却是面色一喜道:“那萧兄弟你就帮我们重新布局吧!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说着还站起身朝着萧寒鞠了一躬。 见赵志斌如此,萧寒也是起身客气道: “赵哥不必客气,此事我既然接手了,便会做个了结,布局之事不难,我觉得既然这个风水局已破,我们就重新布一个‘小五行相生局’出来。 五行轮转,生生不息,既可以借五行之力化解掉那股阴气,院中那受损的财点,也能在五行木灵气的生机滋养下慢慢复原,短时间内便可以使这栋别墅气场平和安逸,生机勃勃。 这个局具有辟邪祟、化阴煞、祛灾病、催财气、延福寿五种灵效,但是多项发展的弊端就是效果比那种单独针对一方面的风水局差了些,要说明的就这么多,不知赵哥王姐你们意下如何?” “全凭萧兄弟你做主吧!我们这些门外汉不懂这风水之道,只要孩子能平平安安,平时别再破财招灾,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赵志斌夫妇二人交换了个眼神,随后异口同声道。 “布置风水局需要准备什么东西,你就吩咐下来,我们安排人准备,萧兄弟这事可全靠你了。”赵志斌恭恭敬敬地说道。 萧寒拿起茶几上的纸笔,随手写下一张清单,交到了赵志斌手里,说道: “赵哥,你需要安排人手在天黑之前将那泳池恢复原状,另将清单上的东西准备齐全,王姐你还是带着孩子出去住一晚吧!这里暂时不能让小孩子久待,我也要去准备一下,晚上来布置风水局,我就先告辞了。” 见萧寒要离开,王雪连忙起身道:“不行,这忙了一中午,哪有连口水都不喝就走的道理啊!我也是担心孩子都忘了礼数,让张姐准备点吃的,吃完饭就在这休息下吧!省的来回跑。” “哈哈!王姐你就别客气了,这不早不晚的吃哪门子饭啊?我是要回学校去准备些东西,好保证晚上万无一失。” 萧寒说罢,许鸿飞也急忙起身,拿起赵志斌的车钥匙,充当起了专职司机。 三人与江老等人也道了声告辞,然后转身离去。 “也是,这下午三点多,吃什么饭啊?我这都忙糊涂了,老公你快去送送萧兄弟他们。”王雪扬起皓腕,见手表的指针是下午三点半,摇了摇头道。 许鸿飞发动着赵志斌的奔驰车,缓缓开出别墅后,见萧寒在闭目养神,轻声问道: “老三,怎么样?是不是有难处啊?为什么非要回去一趟?” “我回去是要写一张表文晚上用,这表文需要用上好的朱砂写才行,一位前辈曾经送了我一些,就放在 我的行李箱中。”萧寒闭着眼睛说道。 表文,玄门中人用来祈求天上众神的文函,是沟通仙凡两届的桥梁,敬奉神佛,祭祀天地都会用到,而且表文也不是随便写写就有效的,要有修为之人注入体内灵气书写才可,表文等级越高,则需要写表文之人自身修为越高。 本来要布一个简单的风水局,是不需要用到表文的,只需借助一些风水器具、法器等便可,布好完整的风水局,然后以自身修为引动天地灵气,使其正常运转即可。 只有一些威力巨大的风水局,甚至风水法阵才需要用表文通告上天,毕竟有些阵法可是逆天的存在,阵法一成,改变某人或者一家人再或者一小块地域的各种运势,强行汲取一方的天地灵气,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必须通告所属的神灵以及当地的土地山神才行。 其实萧寒此行还有一个小心思没有明说,那就是师父曾说过天地大劫后,山神土地等凡间小神消失了七七八八。 所以萧寒想借此机会试一下,中海此处还有没有山神土地,城隍老爷,毕竟那一日游览城隍庙,见那城隍像毫无灵气,使得萧寒一直心怀疑虑。 回到学校后,萧寒先是凌雨菲送回了寝室,然后赶回寝室将自己关在了屋中,将门反锁了起来,使得许鸿飞抱怨连连。 萧寒自从获得传承后,便每天都会看经书、背咒语、学手印,这段时间的刻苦修行,今天便要检验下成果了。 如今的萧寒虽然每天打坐练习呼吸吐纳,吸收朝阳初生之际,那天地之间的第一缕紫气入体,这种修行虽然增长了体内玄气,却只是将虚空中的天地灵气吸收,不能将其剥离出阴阳二气,五行灵气等等。 传承中记载,需要突破到两仪境才可以御使阴阳二气,五行境才可以自由催动五行灵气,所以此次布这“小五行相生局”,需要用到一张表文以及一张敕令书。 这玄学之中画符与书写表文,都是需要将自身修为融入毛笔,书写出特定的符纹或者文字,才能使灵符生效,说白了就是这蕴含着灵气的符纹可以勾动天地灵气,从而达到预期的效果。 若是体内没有修出灵气之人,要书写表文就得借助用秘法炼制的朱砂与自己的血才能使表文具有灵效,这也是现如今多数道士法师们常用的办法。 萧寒自抽屉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这是开学前古老所赠,仅此一瓶极为珍贵,将瓶中的朱砂在一个干净的小碗中倒了一些,又拿起一瓶无根水倒了一点在碗中,调匀之后拿出两张黄纸以及一支狼毫笔。 写表文大多都是遵循着同一步骤,净手,净口,净笔墨纸砚,摆香案,祷告用意,上香请神,步罡踏斗,诵咒语,挥笔而表文成,拜谢神灵,送神归位,缺一不可。 一番折腾后,萧寒拿起三支供香点燃,对着东方拜了三拜后,口中念道: “祖师在上,弟子萧寒今日为布风水局造福事主,需写下表文一张,敕令书一份特请祖师赐法护佑,笔落文成。”将供香插入香炉之中,拿起了毛笔…… 晚上,赵家别墅。 别墅院中同样摆着一个香案,赵志斌身后站了六名壮硕男子,一个个无聊的吸着烟等待着,直到七点钟,萧寒与许鸿飞准时走进了院子里。 “萧兄弟,小飞,你们来啦!吃过晚饭了吗?我让张姐准备了一桌酒菜,咱们喝两杯?” 见萧寒二人走了进来,赵志斌一把拉住萧寒,连珠炮似的问道。 “多谢赵哥,不过时辰马上到了,咱们还是先忙正事吧!让你准备 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萧兄弟你看,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在那边,而且我找了几个人帮忙,这六个壮硕的兄弟,是我公司的保安。” 顺着赵志斌的手看去,一大块帆布盖着一些东西,就摆在院子中间,萧寒走到近前掀开帆布,围着那物体走了几圈,时不时的低头细看一下,片刻后走回赵志斌身边,点了点头,示意东西没问题。 萧寒心中暗道: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几个小时的时间便可以找齐这么多东西,还可以挖好一个游泳池,这金钱的力量,果然强大。 “既然万事俱备,时间也差不多了,开始吧!”萧寒走到香案近前,而赵志斌则是带人走到那一堆东西旁等候。 “今玄门传人萧寒应本家之主所求,布局在此,特奉上供香三支,望四方土地山神,家宅灶君,大开方便之门。” 萧寒拿起三支供香点燃,拜了四方之后,插入香炉,少顷,三支香飞快的燃烧起来,眨眼间便燃烧殆尽,见这几位享用了供香,萧寒心中也是松了口气,看来这浦东区的土地爷还在。 “祖师亲赐表文奉上,五行灵气,现。”萧寒从怀里拿出一张写满红字的黄表,右手轻轻一震,表文自燃,挥手凌空画着奇怪的符文,燃尽之时松手扔掉,灰烬四散。 散落的灰烬有的飞到游泳池中,有的飘向远方,有的却像水一样慢慢地融进了地上的大理石中,片刻后,五道色彩不一的荧光慢慢出现在了空中。 萧寒见状微微一笑,反观赵志斌等人却是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荧光,这已经颠覆了他们的认知,这个少年太逆天了吧! 五行灵气见表文而现身,萧寒重新拿出一张黄纸,同样写着红色字体,这是一张敕令书,乃是借一些大能之人的威慑力命令天地灵气,山精野怪等用途的灵符,并没有什么攻击力。 一般都是一些师门长辈赐予后辈的取巧之物,在玄学中属于比较鸡肋的存在,而今天却是被萧寒拿来命令五行灵气了。 将敕令书焚在空中,只见萧寒手掐法诀念道: “五行木灵听令,东方甲乙,归位,泳池加水; 五行金灵听令,西方庚辛,归位,摆假山; 五行火灵听令,南方丙丁,归位,种树埋土; 五行水灵听令,北方壬癸,归位,摆金锁; 五行土灵听令,中央戊己,归位,摆红色金乌像。” 五色荧光随着萧寒的法令,纷纷飞进了四方的土地中,而赵志斌等人也是随着萧寒的口令将一座小型假山,一棵树,一把硕大的金锁,以及一只不知什么材质的独腿鸟摆在了荧光飞入的位置,并且将重新改回院中的游泳池也放满了水。 见众人将这些东西一一放好,萧寒手中所掐法诀一变,喝道:“借祖师之法,行我玄门之事,执掌阴阳,律动九方,五行轮转,生生不息,起局!” 咒语念罢,法印以成,连连挥手指向五方,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纷纷闪出青、红、金、蓝、黄五色,慢慢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五色光网罩住了赵家别墅。 而刚刚摆上去的几样物品,也纷纷闪出本身属性的特有光泽,慢慢地沉入了地下,唯有泳池还静静的闪着蓝光,因为泳池本身便是与地面平齐的,时间不长,光芒渐渐消散。 最终一切恢复了原状,就好像从没发生过什么,不过方才摆到地上的几样东西却是消失不见了,在场众人清楚的感觉到,突然间心情舒畅,神清气爽了许多,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实存在的。 第四十二章 药浴淬体,洗筋伐髓 良久,赵志斌等人才回过神来,不过脸上依然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天啊!这是在拍电影吗? “萧兄弟,这……这些东西,怎么沉下去了,这地上可都是大理石啊!” 见摆上去的物品全部沉入地下,而且地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赵志斌不禁啧啧称奇,要知道这些物品中可是有一座一米多高的小型假山以及一棵两米高的树啊!就算是双筷子也不能一瞬间沉入地下去啊! 萧寒闭目感应了一下院子中的气场,嘴角微微翘起,其实刚刚见院子中五色光网闪现,萧寒就知道这个局成了,感应气场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而已,因为刚刚布成的风水局气场波动最是明显,布局之人很好判断出风水局存不存在不足之处。 见风水局已成,萧寒右手结道印,对着香案深施一礼,算是谢过祖师,轻声道: “赵哥,我玄门术法,自是玄妙无比,不必惊讶,幸不辱命,这个‘小五行相生局’算是布成了,屋后的阴气今晚就会彻底化解掉,明天让王姐带孩子回来就可以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萧兄弟你行的,这是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 赵志斌说着自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了萧寒面前。 萧寒微微一笑也不客气,伸手接了过来: “那小弟便收下了,多谢赵哥。” “理应如此,今天愚兄我受了这么大的恩惠,这钱萧兄弟你收下,我才会安心啊!” 赵志斌是真的起了结交之心,现今社会,什么“风水大师”“通灵高人”比比皆是,但是大多数都没什么本事,不过是靠一些花言巧语和障眼法骗取钱财而已。 像萧寒如此年轻又有真本事的人可不多见,交下这样一个朋友,对生意场上的自己必然是百利而无一害,到不是说赵志斌市侩,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有好的发展,若得这种奇人相助,想必今后定会逢凶化吉,一帆风顺。 赵志斌吩咐保姆收拾院中的残局,又给保安们拿了一些钱,叮嘱他们将今天所见烂在肚子里,随后开车拉上萧寒与许鸿飞二人出去吃夜宵,饭桌上赵志斌也是心情大好,频频向萧寒敬酒,二人称兄道弟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后萧寒怎么回的学校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萧寒揉着阵阵发痛的太阳穴,心里却是抱怨着赵志斌,这货太能喝了。 今天上午有一节课,见已经错过了晨练的时间,萧寒只得洗漱了一下,叫醒呼呼大睡的崔成浩,二人在同系,自然要一起去上课。 下课后的萧寒发现自己终于闲了下来,这些天可是够忙的,斗法、寻药、治病、布局,今天终于有时间试试那药浴了,回到寝室后,另外两位果然默契的都去上网了,崔成浩扔下课本便向着网吧杀去。 萧寒照旧将门反锁,拿出自己准备的电磁炉,电饭锅烧了满满一洗澡盆热水,随后便拿出狼毫笔忙活了起来。 正午时分,正是阴阳交接之时,阳气最盛,阴气初生,寝室之中,地板上用朱砂画着一个玄奥的阵图,阵图中间摆着萧寒那画满符文的木质澡盆。 澡盆中有八分满的水,水色红中泛黄,萧寒正站在澡盆旁,不时的将各种各样的药材扔进澡盆,仔细观瞧,药材之中有人参、何首乌、星罗草、木果、凌霞草等等,看色泽与大小不难判断,这皆是生长了数十年的珍贵药材。 “我那个老天鹅啊!这东 西真的可以拓宽经脉,助长修行吗?怎么觉得进去就会中毒啊!”萧寒面对着一盆色泽鲜艳,还不断冒着泡泡的洗澡水嘟哝道。 “算了,传承中所记载的东西,应该不会骗人吧!”片刻后,萧寒认命般的脱光衣物,迈进了澡盆中。 根据传承中记载,这可是为自己这个境界量身特制的好东西,不仅可以锻体,还能拓宽经脉,使其可以同时流过更多的玄气,现如今灵气太过稀薄,萧寒只得画下聚灵阵图,强行聚来一些灵气为自己所用。 感觉泡在这药浴中,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萧寒并剑指,默念咒语后,喝道:“契!” 随着萧寒的轻喝,地上的阵图“嗡”的一声闪出一抹红色光芒,光芒闪过,方圆数里的稀薄灵气,纷纷聚在一起蜂拥而来,透过门窗墙壁进入阵图之中。 说是聚灵阵,实则只是个简易的小风水局,古代大能所用的聚灵阵,灵效要强过此阵千倍万倍不止。 灵气进入澡盆,随后进入萧寒体内,灵气入体的萧寒舒服的“嗯”了一声,萧寒指间诀印变幻,利用玄气使澡盆中的药汤瞬间升温,时间不长便接近沸腾了。 萧寒感觉药液之中许多药力顺着毛孔进入体内,药力进入之后,急忙催动体内玄气运转,玄气与那药力以及灵气会和之后,便有规律的运转起来。 随着到达的穴位越来越多,一路累积的药力与灵气也越来越多,没有了开始时的舒适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胀满的感觉,而且鼓胀之力越来越强,萧寒感觉自己的经脉都要裂开了。 随着身体里的鼓胀之力不断增强,萧寒全身都在痛,撕心裂肺的痛,正要开口呼痛的萧寒忽然惊醒,若是大喊出声,引来旁人发现自己的秘密,可就不好玩了。 “啊……”一声闷哼,萧寒这次真的忍不住了,因为就在他心中胡思乱想的时候,那缕带着灵气与药力运转的玄气越来越壮大了。 细细的经脉无法经过如此多的气流,被撑出了微小的裂纹,经脉开裂疼的萧寒几乎崩溃,满头是汗的咬牙坚持,灵药慢慢的沸腾了起来,将身体煮的通红,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煮熟的虾。 好在时间不久,萧寒便感觉到那剧痛之处出现了一丝清凉之意,清凉出现之处,痛楚便轻了许多,随着涌入萧寒身体的灵气越来越多,那澡盆中的灵药也围着萧寒旋转起来。 灵药中所蕴含的药力疯狂地钻进萧寒毛孔之中,修补着开裂的经脉,那越发壮大的灵气充斥在萧寒的经脉之中,条条经脉先后开裂,就连萧寒的体表皮肤之上都渗出了细密的血滴。 萧寒疼的精神一阵恍惚,端坐的身体前后晃了晃,险些昏了过去,经脉就这般被撑破了,然后被药力修复,修复后又被更加汹涌的气流撑破,然后再次被修复,萧寒就这样痛并快乐着,不知过了多久,药力耗尽,方才停了下来。 经脉隐隐作痛的萧寒,发现体内的杂质也被逼出了体外,在体表形成一层黏乎乎的黑色油脂,腥臭难闻。 良久,筋疲力尽的萧寒才扶着澡盆站起身形,踉跄着走到浴室冲洗了一下身体,然后回到床上盘膝而坐,催动玄气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发现经脉坚韧宽阔了数倍不止,玄气流转极为顺畅,丝毫没有了滞塞之感。 感觉到体力恢复了许多,萧寒轻念咒语,唤出功德法衣,发现竟然比前几日要厚了些许,转念一想,定然是昨日救治幼儿,布局赐 福赵家,积累了些功德,看来以后这种积德行善的事要多做,早日将功德法衣炼成,那自己便多了一道保命符。 “道道道……天道地道,人道剑道……”萧寒那极具特色的手机铃声响起,惊醒了沉思中的萧寒,拿起手机发现是那个南派女风水师杨茜打来的。 “喂,萧大哥,你在学校吗?有消息了。” 电话刚一接通,杨茜便急匆匆地说道。 “我在学校,你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老旧学楼的风水局,其实藏在地下,六层的教学楼加上地下两层,其实是一个竖直的八卦阵。” 杨茜语不惊人死不休,萧寒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没有感觉到屋子里流动的气场,原来气场是上下流动的,置身其中根本就不会留意到。 “夜里十二点,一楼大厅见。”萧寒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这匪夷所思的布局了。 “好,一言为定。”杨茜说罢,挂断了电话。 晚上十点半,男生寝室忽然发出阵阵嘈杂的声音,接下来闪光灯此起彼伏,萧寒还以为是有人在打架,原来是入学后的第一次查寝。 还好今晚胡勇三人,像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似的,一个个将寝室收拾干净后,乖乖的睡着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萧寒,见查寝的人员到了自己寝室门口,起身去开了门,发现是几个学生会的男生,转了一圈,数了数人,看了下电器,卫生等等,然后拎着本子走了出去。 见这查寝的还不是很严厉,萧寒关门后,也眯了一会儿,十一点五十分准时睁开了眼睛,蹑手蹑脚的溜出寝室。 萧寒来到老教学楼时,杨茜已然在漆黑的大厅中四处搜寻了,听到萧寒的脚步声靠近,竟然头都不回。 “你就不怕是别人吗?这么大意。”萧寒打趣道。 “放心吧,我在门前放了子母铃,这里一切的风吹草动,都尽在本姑娘掌控之中。” 杨茜晃了晃洁白的玉手,萧寒发现其左腕上带了一串紫色手铃。 “我在家族中的藏,找到了关于这栋教学楼的一些记载,只是记录的比较简单,寥寥几笔带过,所以有用的消息并不多。”杨茜解释道。 “我感觉机关就在这座神像上,这个屋子已经快被挖地三尺了,根本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萧寒围着钟馗像若有所思的样子。 杨茜也凑上前来,兴趣缺缺地说道:“这个破神像,我已经从头到脚检查过许多次了,什么机关都没有。” “上次我猜测,女鬼躲进了杜门,所以我们搜寻不到它,那这机关想必就是开门所在。”萧寒大胆地推测着。 “生、死、景、伤、休、杜、惊、开,开门对应乾卦,后天八卦中乾卦在西北,先天八卦中乾卦在正南,我知道了。” 杨茜老神在在地念叨了几句,抬腿在钟馗像南方的地砖上轻踏一脚,在西北方地砖上也轻踏了一脚,随后双手扳住雕像,吐气开声,断喝道:“开。” 第一次夜探之时,萧寒也曾用力推过这石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挪动半分,不想今天却被杨茜这个小丫头轻而易举的推出去半米开外,石像下方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咯咯……天才女相师,果然名不虚传,多谢二位了。”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忽然传出,随后一位轻纱蒙面,身姿曼妙的女子忽然出现在了大厅中。 第四十三章 大五帝钱 “慕月儿,你少装神弄鬼,又想坏姑奶奶的好事儿,门都没有。” 杨茜见自己的子母铃没起到警示作用,俏脸微微一红,向着来人怒吼道。 “杨家妹子,别生气吗!姐姐不过是看看你们如何打开机关,想见识一下这神秘的风水局而已。” 原来蒙面女子名叫慕月儿,看样子与杨茜早就认识,而且二人之间像是有些过结。 “见识个串串啊!看招。” 没想到身材娇小的杨茜,动起手来却很是犀利,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量天尺,招招直取慕月儿要害。 这量天尺乃是一种古代的奇门兵器,形似宝剑,只是无尖无刃,没想到看起来古灵精怪的杨茜,身手竟如此了得,一把量天尺上下翻飞,逼得慕月儿四处躲闪,一时间居然没有还手的机会。 “妹子何苦如此呢!在打下去,可别怪姐姐我不留情面了。” 慕月儿见杨茜丝毫没有收手之意,轻叹一声,亮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短剑,刀光剑影中二女斗在一处,一旁的萧寒有些无奈,不知道该怎样解决这种局面。 萧寒郁闷地站在一旁,这里先后来了四次,终于找到线索,可以一探究竟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再这样打下去,万一引来学校的人,以后想来这栋楼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萧大哥,傻站着干什么,帮忙啊!我打不过这个坏女人。” 方才还占据上风的杨茜,竟然在慕月儿亮出兵器后,渐渐败下阵来。 “帅哥,你确定要动手打女人吗?” 慕月儿秋水般的眸子,楚楚动人地望了萧寒一眼,轻声说道。 “不陪你们玩了,今天谁都别想进去。” 趁萧寒迟疑的时候,慕月儿抖手将一串手铃扔出窗外,随后素手轻弹,一缕劲气正中手铃,“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铃声在这寂静深夜中传遍了大半个校园。 慕月儿抢攻三招,随后收起短剑,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萧大哥,你刚刚为什么不跟我联手擒下这个坏女人,这下糟了,只好先回去了。” 说罢,杨茜将神像推回原位,气鼓鼓地拉着萧寒朝门外走去。 次日清晨,校园网,学生微信群,甚至教师之间都在流传着一条小道消息,老教学楼又出事了,深更半夜响起了铜铃声,值班老师和保卫科的人壮着胆子去看了看,又没发现什么异常。 此时的萧寒正与凌雨菲有说有笑地坐在出租车上,萧寒打算去古玩街上淘一块罗盘,想要长期混迹在风水行当中,没有一块罗盘辅助,的确很不方便。 到站停车,凌雨菲兴致勃勃的走进了古玩街,萧寒则显得沉稳许多,毕竟也不是第一次逛古玩街了,没有多少新鲜感和兴奋的小情绪了,殊不知,凌雨菲又不懂古玩收藏,只是因为有萧寒相伴,才会如此开心。 “帅哥美女,我这有新上的宝贝,过来看看吧!” 能在古玩街混饭吃的人,最讲究的就是眼力,察颜观色是他们的看家本事,街边一个摊主看到凌雨菲眉开眼笑的走过来,瞬间认定这位美女会是 潜在顾客,急忙笑容满面的招呼道。 附近的摊主见自己慢了一步,这年轻情侣可是最容易成交的客户,只要忽悠住女的,男的碍于颜面,定会掏钱买些东西的。 “也没什么好东西吗!一堆旧东西,几块脏兮兮的玉,我可不要。” 凌雨菲拉着萧寒,煞有介事地点评了几句,然后转身离开。 “雨菲姐等下,这块罗盘看起来不错。” 萧寒此行的目标虽然是罗盘,但是吸引他驻足的,却是一旁那一堆锈迹斑斑的铜钱。 摊主见萧寒衣着朴素,但是身旁的女伴却貌若天仙,心中暗道:莫非这是哪家的低调公子哥不成? “您随便看,我这可都是好物件儿,而且物美价廉。”摊主客气的招呼道。 萧寒也不搭话,时不时的拿起一块罗盘看看,放下后再次拿起另一块,这些罗盘都是雕刻盘,甚至有金属盘,根本算不得古董,而且用于看风水也不大好用,只能算是工艺品罢了。 “老板,这块罗盘多少钱,看着不错,您说个卖价,差不多我就收了。” 萧寒故意说了句很外行的话,这古玩圈子中,最忌讳的就是暴露自己的真实意愿。 “这块罗盘可是名贵的檀木所制,看你是诚心想买,一千块,就当交个朋友了。” 摊主满脸奸笑,仿佛自己忍痛割爱,已经将价位放到最低了。 “老板,我是诚心买,您却不是诚心卖啊!这就是普通杨木的东西,哪有檀木那份重量,再说,檀木也不适合做罗盘啊!” 萧寒故意露怯后,又小小的卖弄了一手,虚实结合,让眼前的摊主摸不清自己的底细。 “最低八百,这块罗盘可是风水大师用过的。”摊主信口胡说了个理由。 萧寒心中暗笑,也不知道哪个倒霉大师会用这种破罗盘看风水,这老板真是欺负自己是外行啊! “五百,再多我就不要了,买罗盘只是想在女朋友面前出出风头,没想到这东西这么贵。” 萧寒低头嘟哝着,眼睛四处搜寻着摊位上其他的东西,忽然拿起一串做旧的五帝钱,笑着说道: “老板,五百块买你的罗盘,在送我一串五帝钱吧!总感觉自己亏大了。” “兄弟,你这是要割老哥的肉啊!现在一串五帝钱已经炒到几千块了,这其中雍正钱最贵,其次是顺治钱,仅仅这两枚就占了一半的价值,少了四千我不会出手的。” 摊主见萧寒答应五百块买下罗盘,心中暗笑不已,还想着继续用这五帝钱,多赚萧寒一些钱,毕竟这年头人傻钱多的可不好遇见了。 “那好吧,不送我可买不起,这样吧,您送我几枚这生锈铜钱,我拿回去玩。” 萧寒退而求其次,一副想讨点便宜的表情。 “五百块买一块罗盘,连一串铜钱都不送,我们还是换一家看看吧!”凌雨菲恰到好处的拉了萧寒一把,轻声说道。 “送送送,老哥也没说不送啊!那就说好了,五百块,你挑几枚铜钱吧!”摊主故作大方的说罢,将那些做旧五帝钱收了收,仿佛怕萧寒白拿他一串似的。 萧寒在那堆生锈的铜钱中慢慢翻找了一会儿,将刚 刚路过此处,感觉到有气场波动的那几枚铜钱找了出来,叹了口气说道: “唉!这都是些什么啊?锈的字都看不到了,算了,就这样吧!” 说完还嫌弃的拿出一张纸巾,将那手中的几枚铜钱包了起来,掏出五百块钱递给摊主,然后拿起那块木质罗盘,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开。 “哈哈……又开一张,几十块钱的旧罗盘,居然卖了五百,老子真是个天才……” 摊主在嘀咕什么,走远的萧寒自然是听不到了,但是此时的萧寒,带着满脸的笑容,而且是那种捡了大便宜的笑。 “喂,你个臭小子,刚刚说谁是你女朋友啊?占人家便宜。”凌雨菲故作生气地说道。 “嘿嘿,我不是糊弄那个摊主吗!你看,我们捡到大漏了。” 萧寒走到街角处,小心翼翼的将纸巾打开,露出里面那六枚锈迹斑斑的铜钱。 “这能值几个钱啊?你可是花了五百呢,而且那块罗盘看起来很普通。”凌雨菲不解道。 “你在看看……”萧寒将铜钱握在手中,催动玄气,缓缓注入铜钱中,将表面的铜锈震落。 “咦……怎么会这样,这是秦朝的铜钱?” 见这铜钱瞬间变了模样,凌雨菲惊奇道。 “只有第一枚是,其实这是一整套五帝钱,全部都是真品,价值不菲。” “骗人,五帝钱我刚才见过,是清朝五帝时期的铜钱,你这个哪里是什么五帝钱啊?”凌雨菲疑惑地翻动着萧寒手中的几枚铜钱。 “你说的是小五帝钱,如今流传最广,而这一套是大五帝钱。”萧寒一本正经的说道。 “没听说过,五帝钱还分大小啊?”凌雨菲像个好奇宝宝一般,感觉萧寒说的这些很新奇,都是书本上没有的东西。 “当然分了,大五帝钱是由秦半两、汉五铢、唐代的开元通宝、宋代宋元通宝和明代永乐通宝组成,而小五帝钱就是你方才看到的,顺治通宝、康熙通宝、雍正通宝、乾隆通宝、嘉庆通宝。” 说起这些东西,萧寒如数家珍。 “这五帝钱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啊?一定要用这几个朝代的才可以吗?”凌雨菲越听越是不解,仿佛对这种事也慢慢有了兴趣。 “就说这小五帝钱吧!这五位皇帝在位期间,是清代国力最为昌盛,百姓最为安逸的时代,由于朝廷比较富裕,钱币铸造精良,流通最广,再看这铜钱外圆内方,道家有天圆地方之说,中间刻有皇帝年号可代表人,所以是天、地、人三才具备,能够旺运、化煞、生财、镇邪。” 萧寒侃侃而谈,显然对此极为了解。 “不用问,你的大五帝钱,肯定比这小五帝钱更加厉害了。”凌雨菲显然有些不相信这五帝钱会如此神奇。 “这大五帝钱,最久的秦始皇半两距今已有两千多年,永乐通宝距今也有六百多年,年代久远,而且都是国力最强的帝王所制,自然要比小五帝钱灵效更甚了。” 说罢,萧寒拉着凌雨菲向其他摊位走去,手中把玩着第六枚铜钱,一时间还搞不懂这枚康熙御宝是个什么鬼,为何会有如此之强的气场,竟然凭自身气场,隐隐盖过了那一整套大五帝钱的气场。 第四十四章 康熙御宝 “嘿嘿,萧寒,你不像个大学生。” 凌雨菲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身旁的萧寒,越发觉得萧寒根本不像个大学生。 “不像大学生?有哪里不像吗?”萧寒摸了摸鼻子,有些疑惑地说道。 “学考古的都没你这么专业好不好,你就像一个走江湖的风水先生,有一种这个年龄不应该出现的气质。” 凌雨菲煞有介事的说道。 “好啦!在说下去,我就变成小说里的男主角了,身怀绝技,隐身校园,只为做那校花的护花使者。”萧寒打趣道。 二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一家名叫万宝斋的店铺,看店铺的规模与布置,应该是这条街数一数二的大店了。 “欢迎光临万宝斋,请问二位想看哪方面的物件儿?古玩字画还是珍宝玉器?本店应有尽有。”一位身着布衣的中年男子,热情地招呼道。 “只是进来随便看看,有喜欢的自然会入手。”萧寒严谨地回了一句。 “那二位请随便看看,本店藏品众多,若有需要您随时叫我。”说罢,中年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坐回了柜台后面。 店铺占地面积近二百平,物品分门别类的陈列其中,显得既不空荡,又不拥挤,而且店中气场中正祥和,财气蒸腾,除了有些小小的外溢,其余之处颇为完美,看样子店主是个注重风水之人。 “这位小兄弟,可否将你手上的铜钱借我一观,在下艾兴隆,是这家店的店主。” 一位年约花甲的老人,自后堂走出送一位客人出门,无意间看到了萧寒手中把玩的那枚康熙御宝。 “哦?既然老先生有雅兴,看看自然无妨。”说着,萧寒将铜钱放到一旁的柜台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古玩行当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手中的物件儿若是请对方掌眼,一定要放稳离手,对方才会拿起来细看,防止出现手中交接,失手打碎之类的事情,这样就算是物件损坏,责任也比较明确。 艾兴隆见萧寒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行中规矩,不禁高看萧寒一眼,待拿起那枚御宝仔细观看了一会儿,忽然间将御宝放回原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呼喊道: “小忠子,快快过来叩拜康熙爷的龙钱。” 说着,艾兴隆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额头都磕红了,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一旁的中年人艾忠正也急忙跟着叔叔磕了三个响头。 叔侄二人的举动把萧寒和凌雨菲彻底弄愣了,这是什么情况?一枚铜钱而已,怎么这俩人还拜上了? “老人家您快快请起,这枚御宝究竟是何物?怎么值得您二位去跪拜呢?”萧寒装不下去了,好奇心战胜了想要卖高价的心思。 “我们艾家乃是清朝皇族,爱新觉罗氏的后人,这枚康熙御宝,是康熙爷登基后,铸造康熙通宝时,责令工部的匠人先行铸造出的样品,此钱需要呈上金銮殿由皇帝龙目御览。 经御批后,才可以按照样品的尺寸制式进行铸造,而这枚御批的样品钱便会被送进祖庙供奉,可以说此钱是康熙通宝之祖,也是我族圣 物,我们称为龙钱。” 艾兴隆满怀敬意的说道,虽然如今清王朝已然不复存在,但是艾兴隆还是保持着清朝的穿着打扮,对此钱仍然无比崇敬。 “竟不知此钱有这么大的来历,方才还拿在手中把玩,还好没有摔在地上。”萧寒竟然有些后怕,这可是真正的古董啊,不世出的宝贝。 “求小兄弟务必割爱,成全我等迎回祖物,你开个价,老朽绝不还价,哪怕倾家荡产亦无怨无悔。” 艾兴隆躬身施礼,真诚地说道。 “老先生,这枚龙钱我也是偶然所得,不敢妄自估量其价值,还是老先生您说个价吧!我也有意成人之美。”萧寒并没有狮子大开口,而是让艾兴隆自己出价。 “如此……老朽手中流动资金有限,多数都投在这满屋的古玩上了,如果加上店中的一些钱,堪堪能凑够两百万,老朽就以这两百万再加上任取一件古玩为买价,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艾兴隆算是下了血本,并没有故意压价,仿佛觉得那是对祖宗的不敬。 “成交。”萧家见这白送的铜钱,竟然转手换来这么多钱,真的是捡到大漏儿了。 要来萧寒的卡号,艾兴隆吩咐侄子进屋用电脑立刻转账,然后恭敬的问萧寒: “尚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今日之事,老朽铭记于心,日后越有差遣,老朽必然竭尽全力。” “不敢,小子萧寒,不知店中可否还有古罗盘,方才我看到柜上摆放的那几块成色一般,并没有中意的。”萧寒已经逛了大半条街,若是找不到一块好罗盘,今日就要落空了。 “后堂还有一块,是家中传下来的物件儿,只是有一半总是锈迹斑斑,卖不出去,又舍不得扔,就收在后堂了,萧小友若是有兴趣,二位请移步一观。” 艾兴隆引着二人来到后堂,自柜子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取出一块半边锈半边光滑的罗盘,萧寒敏锐地察觉到罗盘中有浓郁的阴阳二气夹杂着五行之气,激荡而出,这定然是个好东西。 “不知老先生可否将这块罗盘送给我,虽然有些锈迹,却是比外面的几块年代久远,比较有价值一些。”萧寒半真半假地说道。 “哦?小友要选这块罗盘,外面可是有价值连城的古董,这罗盘可值不了几个钱啊?”艾兴隆有些搞不懂了,这小子怎么选这块破罗盘啊,又不是值钱。 “此行正是为了入手一块罗盘,回去研究下风水,已然收了您二百万,又怎能再拿您贵重之物,再说这罗盘正合我意,我就选它了。”萧寒晃了下手机,示意二百万已经到账。 “也罢,既然小友喜欢,就送给小友吧!”艾兴隆见好就收,万一萧寒拿走他一件宝贝,又要损失不少钱了,这块破罗盘就还了这份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萧寒将罗盘收好,拱手朝着艾兴隆二人告辞。 “那就不多留二位了,我们也要收拾一下,刚刚已经通知家族准备祭典,将龙钱迎回宗祠了。”叔侄二人将萧寒与凌雨菲送出门,看着两人走远才转身回 屋。 “萧寒,你怎么知道那枚铜钱会很值钱啊?一堆中选出了六枚,随手就赚了两百万,两百万哎!”一直忍着没说话的凌雨菲拉着萧寒雀跃道。 “两百万算什么,这块罗盘可是一件法器,价值绝对远超两百万了。”萧寒语不惊人死不休。 “法器?看起来就是一块有些生锈的罗盘吗,会生锈就是金属的,你不是说金属的不值钱吗?”凌雨菲不知道什么是法器,有些奇怪的说道。 “你看,阴阳齐出,五行聚拢,开!” 萧寒二人已经走出古玩街,见四下没什么行人,将那大五帝钱放在罗盘上,催动玄气,那罗盘竟然发出一阵七色光晕,随后慢慢敛入其中,五枚五帝钱居然按照自身属性,分别站立在罗盘上刻画着金木水火土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啊?它们居然能竖着。”凌雨菲今天见到了太多新奇之事,已经有了免疫力。 “这罗盘名叫阴阳五行盘,五帝钱置于其上,分别按照自己的五行属性被吸附住了。”萧寒解释道。 “按照你们的说法,这铜钱不都是属金的吗?”凌雨菲有些不解。 “汉武帝属金、宋太祖属木、秦始皇属水、明成祖属火、唐太宗属土,所以他们的铜钱,也是有五行属性的。” 萧寒又开始卖弄起来,见凌雨菲听的津津有味,继续说道: “小五帝钱也有自己的五行,乾隆属西方金,康熙属东方木,顺治属北方水,嘉庆属南方火,雍正属中央土,不管大小五帝,都是五行俱全,而且五帝在位时间刚好是一百八十年,正是完整的三元九运,所以五帝钱经过开光后,才会具备镇煞、催财、旺运、保平安等灵效。” “什么是三元九运啊?”凌雨菲并不理解这些名词。 “大姐,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萧寒被凌雨菲偶尔露出的呆萌逗笑了。 “说吗!我想听。”凌雨菲撒娇道。 “三元九运是古人划分时间的一种方法,每二十年为一运,三个二十年称为一元,所以三元九运,刚好就是一百八十年。” 这个问题显然难不住萧寒,这些都是古文化的一些基础知识,不管是传承中还是一些书籍中都有记载。 “又是古人,难道古人划分的就都有依据吗?还不是随心所欲的制定。”凌雨菲见萧寒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故意打击道。 “当然是有依据的,古代的大能相师发现,星辰的运行规律与地球上的自然现象以及人类吉凶祸福,是存在某种联系的,在三元九运中,不同的时间都有不同的星辰起着主导作用,并且每颗星辰对地球的影响时间刚好是二十年,这就是相术中占星术的由来。” “好吧!服你了,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吗?” 萧寒一段话说完,凌雨菲彻底折服了,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怪胎。 “呦,小两口可真甜蜜,真是让人羡慕啊!” 听到声音,萧寒闪身将凌雨菲挡在身后,发现对面有一个年轻男子,带着十几个人排成扇形,隐隐有将二人包围的趋势。 第四十五章 明劲期算个渣 见到来人,凌雨菲也是秀眉一皱,对方为首的年轻男子正是萧寒见过一面的郑子明,当日郑子明伸手抓萧寒肩膀,被萧寒略施惩戒,睚眦必报的他一直怀恨在心。 “真是冤家路窄啊!没想到在这能遇到你小子,今天算你倒霉。” 郑子明见萧寒二人如临大敌的样子,嚣张地喊了一句,对于那天的事,郑子明可是恨透了萧寒,不仅抢走了凌大美人,还耍手段弄的自己胳膊疼了好多天。 “小子,之前没与你计较,今天还敢送上门来,识相的快滚,小爷今天心情好,可以放你一马。” 萧寒嚣张起来比郑子明有过之而无不及,对面的十几个人都没被他放在眼中,唯独郑子明身旁站有一个与其年龄相仿的眼镜男,给人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 说真的,郑子明心里有些忌惮萧寒,平时自认为打架还有两下子,可是那次对方只是一震肩膀,竟让自己的胳膊险些脱臼,疼了好几天才好起来。 虽然萧寒是出其不意,但是这种实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自己,今天要不是身旁有一位跆拳道社的高手,自己是绝对不会拦住萧寒自讨无趣的。 有高手助阵,郑子明底气也足了几分: “萧寒是吧?我承认你的确很厉害,但是今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有种的就跟我哥们过上几招。” 郑子明说罢,转身对着身旁的眼镜男嘀咕了几句,那位所谓的高手,不屑地撇了萧寒一眼,根本没把这个清秀的大学生当回事儿。 “郑子明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再不放我们离开,我就去告诉郑叔叔。” 凌雨菲定了定神,对郑子明冷声说道。 “菲菲,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你今天如果答应做我女朋友,我立刻就放了这小子。”郑子明阴险地说道。 “萧寒,我们还是报警吧!对方有那么多人,特别是郑子明身旁那个人,看起来好可怕。” 躲在萧寒身后的凌雨菲见郑子明不依不饶,想到了报警。 “哈哈!放心吧雨菲姐,有我在,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何况他们今天的目标是我。” 萧寒一脸的玩味,显然对自己的实力很是自信,这到让一旁的凌雨菲暗暗放下了心,她知道今天这种局面,一场打斗是不可能避免的。 “郑子明你想报复就动手吧!想怎么办就画出个道儿来,小爷我接下就是。”萧寒笑嘻嘻地对着郑子明等人说道,见萧寒还能乐出来,郑子明就是一阵火起。 “萧寒,我们本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你横刀夺爱坏我好事,跟我结仇对你没好处的……” 郑子明虽然对萧寒恨之入骨,但是心中隐隐觉得,树下一个劲敌,总不是明智之举,若是能将其吓退,便再好不过了。 “哪那么多废话,你敢三番两次的骚扰雨菲姐,我就不会放过你。” 萧寒丝毫不领情,这郑子明显然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 “豪哥,动手吧!只要不出人命,一切后果都有我叔叔担着。”郑子明咬牙切齿地对着身边的高手道。 “小子你认命吧!打残了你可不要怪我。” 郑子明身后的眼镜男,纵身扑了上来,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这是实战经 验极为丰富的表现。 眼镜男扑到近前,对着萧寒脑袋就是一个下劈,标准的跆拳道招式,好在萧寒身手了得,轻松招架着此人的攻击。 眼镜男一击不中,迅速抽身后退,变招后再次欺身而上,萧寒见对方一掌拍来,急忙运转玄气,挥掌迎了上去。 “砰” 萧寒与眼镜男实打实的对了一掌,虽然将对方逼退,但是自己也不由得晃了晃。 怪不得刚刚在眼镜男身上感觉到杀气,原来眼镜男是个外家高手。 萧寒将速度发挥到极致,几乎是瞬间便到了眼镜男近前,毫无花哨的一拳打向眼镜男,对方没想到萧寒速度如此之快,惊讶之余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双臂并拢横在胸前,硬接了一拳,“嘭”的一声闷响,眼镜男向后退了五米开外才堪堪稳住身形。 “你也接我一拳试试。”眼镜男抖了抖有些发麻的手臂,右手握拳,紧咬牙关,运劲于右臂之上,右臂上的青筋瞬间凸了出来,身形一闪便到了萧寒面前,右拳重重挥出。 “嘭……明劲期,这怎么可能?” 萧寒毫无惧色的一拳迎上,两个拳头重重地对在一起,就像电视剧中夸张的配音一般,“嘭”的一声轰响,两人各退了几步,轰响声震惊了路人,随后便是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奇道。 “明劲初期的境界,很好,你的年纪跟实力确实让我很吃惊,不过,即使如此你也躲不过今天失败的命运,接招吧!” 眼镜男歇斯底里地咆哮道,显然二十岁不到的萧寒有如此的武力,狠狠的打击了他自以为是的骄傲。 “我可不觉得明劲期很了不起,在我眼中,明劲期就算个渣。”萧寒冷声道。 眼镜男发疯似的扑向萧寒,前踢、横踢、侧踢、回旋踢一个个跆拳道的标准腿法展现了出来,虎虎生威,气势逼人。 萧寒却是面带笑意的防守或者躲闪,招式如封似闭,滴水不漏,如果有高手在场,不难看出萧寒的动作中有着中华古武的招式与神韵,打斗进入了白热化。 “我看,你也就这点本事了,换你接我两招看看吧!” 面对着眼镜男狂风暴雨般地进攻,萧寒并没有还击,而是闲庭信步般地出手将其一一化解,此刻好像是对这场打斗已经失去了兴趣。 萧寒再一次用右臂格挡开眼镜男来势汹汹的一腿,冷然间招式一变,不再是单纯地防守,右手一掌拍向眼镜男肩膀,眼镜男见势也是一拳迎上,拳掌相接,又是“嘭”的一声。 已经融会贯通的太乙神掌施展开来,眼镜男开始招架不住了,面对萧寒的每一式掌法,眼镜男都应付的相当吃力,最后拼死抢攻,才扭转了守势,想要再对一拳,凭借力量取胜。 萧寒见其已是强弩之末,探掌硬接眼镜男来势汹汹的一拳,就在眼镜男感觉双方力量耗尽的时候,萧寒诡异地一笑,然后眼镜男便感觉到一股强势的力量在萧寒掌心再次爆发而出,随后便被震得倒退了七八步,跌倒在地。 见一击得利,萧寒气劲运于右臂,经脉暴起,仿佛整条手臂都粗了一圈,这正是武功练至明劲期的标志,疾步向前,又是毫无花哨的一拳打出,眼镜男刚刚站起身来,运劲挥拳,匆忙间再接萧寒的一拳。 “嘭……咔”又是一声双拳撞击的声音响起,眼镜男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论实力自己进入明劲初期已经一年有余,对方年纪轻轻,就算是天赋异禀,也不可能强过自己。 实打实地硬拼,眼镜男认为自己一点都不吃亏,可是双拳甫一接触,眼镜男便察觉到了不对,对手的拳劲比刚刚强大了不知几倍,自己的拳劲瞬间耗尽,接着便是一声清脆地咔嚓声,力量的激荡下,自己的手腕被生生震断,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 眼镜男的手腕处传来钻心般的疼痛也不去理会,面如死灰,嘴里念叨着:“明劲中期……明劲中期……” 萧寒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眼镜男,因为他知道,眼镜男不仅武功修为上输了,心境上也受到了巨大打击,像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根本承受不起失败。 “上好的习武材料,放着我华夏大地传承千年的武术不学,偏偏跑去学那高丽棒子的三脚猫功夫,除了学会夜郎自大,武功修为注定止步于此了。” 萧寒双手插进口袋中,自认为很酷的甩了甩头发,拽拽地说道。 见眼镜男梦呓般的重复着那句“明劲中期”,萧寒也懒得再理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郑子明。 “郑子明,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出手废了你,任凭你家势在强,也没人保的住你,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一试。” 萧寒抖手将一枚铜钱打进了郑子明的肩膀中,刻骨的疼痛让郑子明一咧嘴,见郑子明受伤,身旁的十几个小弟掏出随身携带的“家伙”迅速将萧寒围了起来。 “都给我住手,萧小友,你没事吧?” 一声厉喝传来,随后刚刚分别的艾家叔侄走了过来。 “无妨,一些宵小之辈而已。” 面对着十数把匕首短刀,萧寒凛然无惧。 “艾六爷在此,你们还不快滚,等死吗?” 艾忠正趾高气扬的朝着郑子明等人说道。 “六爷,他刚刚打伤了我,此事与您无关,还请看在我叔叔的面子上,您就不要过问此事了。” 郑子明见此事居然惊动了艾六爷,而且艾六爷好像与这萧寒相识,恐怕今天自己要忍气吞声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郑肥龙的混蛋侄子啊,萧兄弟是我艾家的贵宾,你跟他过不去,就是跟我艾家过不去。”艾忠正话中带刺地说道。 郑子明听到艾忠正言中之意是要保下萧寒,再看艾六爷那阴沉的面色,稍一思量,决定给艾六爷这个地头蛇一个顺水人情,反正自己这十几个人也不一定是萧寒的对手,这样反而可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打定主意,郑子明朝着艾六爷拱了拱手道: “六爷,今日之事我郑家记下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天所受的屈辱,我叔叔绝对会讨回来的。” “我告诉你小兔崽子,若是再敢招惹萧小友,六爷我就亲自带人废了你,快滚。” 原来这艾兴隆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在这古玩街上乃是一手遮天的土皇帝,由于在族中排行第六,所以人人尊称一声六爷。 那郑子明的叔叔郑飞龙,道儿上的人都戏称一声肥龙,也是为祸一方的混混头子,艾家与郑家这两对叔侄,也是多年的对头。 第四十六章 冲起乐宫无价宝 郑子明命人将地上的张豪带上,灰溜溜地离开了古玩街,艾兴隆走到萧寒面前说道; “萧小友好身手,那张豪是出了名的练武苗子,最近一直帮郑家做事,没想到今天被小友教训了。” “多谢六爷解围。”萧寒抱拳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也是急匆匆的追出来才遇到此事,方才太过激动,竟忘记留下小友的联系方式,迎回祖宗圣物此等大恩,老夫日后定当报还。” 艾六爷说罢,命艾忠正记下萧寒的手机号码,然后双手递上一张自己的名片。 “六爷您太客气了,我又不是无偿送还,您不必如此。”萧寒客气道。 “大恩大德,又岂是那些身外之物能偿的,小友,老朽还要送圣物回宗祠,明日闲暇恭请小友把酒言欢,再会。” 艾兴隆叔侄其实在萧寒与张豪比斗之时,就已经到了街角,见萧寒身手不凡,又与死对头起了冲突,于情于理都要出面的。 一是真心感激萧寒,没有持宝漫天要价,二是见萧寒如此强悍,结交后可以一同对付郑家。 这条古玩街是步行街,车辆是开不进来的,萧寒四人结伴走到街口,婉拒了艾家叔侄相送之意,打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学校驶去。 二人在学校旁的小吃街下了车,萧寒紧紧握着凌大美人的纤纤玉手,堂而皇之地漫步在小吃街上,迎来一道道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凌雨菲羞红了脸,萧寒却得意洋洋。 找了一家小吃店,填饱了肚子,随后萧寒体贴的将凌雨菲送回寝室,看着那道倩影消失在女寝楼的门口,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寝室。 回到寝室后,萧寒发现自己的三个猪队友一个不少的都在,这让萧寒有些奇怪,又有些郁闷。 奇怪的是这三个货怎么没去上网,郁闷的是自己打算将得来的法器罗盘重新开封,因为尘封太久的法器,为了防止灵力溃散,都会自行结出一道薄弱的封印,可开封必然会有些异象,有他人在场实在不便。 胡勇三人见萧寒回来,全都凑上前来,问萧寒是不是已经将凌雨菲搞定了,最近学校中传出,新生萧寒一人力追两大校花,现在萧寒已经是全校男生的公敌了。 听完胡勇三人的小道消息,萧寒才知道,貌似事情大条了,自己居然和秦依然传出绯闻了,真是该死,这件事恐怕凌雨菲已经误会了,只是碍于没有和自己确立关系,所以没有提及此事。 萧寒回了三人一句无聊后,便将罗盘和大五帝钱收进行李箱中,打算趁着下午没课,出去租个房子住,住在寝室中,很多事都不方便进行。 “老许,附近有出租的房子吗?价格无所谓,距离学校近些,安静些就可以。”萧寒人生地不熟,忽然想起许鸿飞这个货就是中海本地人。 “出租房?你打算抛弃我们,搬出去跟凌校花同居吗?”许鸿飞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要租房子?才开学几天,你就要搬出去啊?大家住一起不好吗?”胡勇听到萧寒要租房子,急忙凑过来说道。 “勇哥你误会了,不是住在一起不好,而是有些不大方便,希望兄弟们可以理解。”萧寒笑着解释道。 “哼… …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晚上请客,必须请客。”胡勇显然是误会了,不过萧寒也懒得解释。 “没问题,晚上我请客,大家不醉不归,不过房子的问题你们要替我费费心,我自己恐怕不好找。” 萧寒现在可是不缺钱的主儿,先前赚的几十万除了买电脑用了一些,剩下的还在卡里待着呢!今天又收了两百万的转账,虽然不算大富大贵,却也算得上衣食无忧了。 “三哥,我姑姑家有套房子空着,就在学校后面的家属楼,那里住的大部分都是学校教职工和本校的学生,安保方面也很不错,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崔成浩忽然说道。 “好啊,距离学校近,这样上课也不麻烦,我们也可以常去骚扰他,你小子怎么不早说。”许鸿飞说道。 “我也是忽然想起来的,开学的时候姑姑提起过,说在学校住不惯,就去住她的房子,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真羡慕你们,我老爸说了,发现我出去住,就打断我的腿。”许鸿飞苦逼地说道。 一阵说说笑笑后,崔成浩给姑姑打了个电话,事情很顺利,下午一起去看了房子,标准的两室两厅,房子装修的简洁利落,家具家电一应俱全,萧寒很是满意。 当萧寒提及租金的时候,崔成浩的姑姑坚决不收,客套了好久才收下了萧寒五千元钱,这个价位的租金在这寸土寸金的中海市,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了。 晚上萧寒请客,除了对酒精过敏的崔成浩没事,萧寒三人全部喝的东倒西歪,萧寒没有催动玄气去化解酒精,而是与兄弟们享受着这种常人的乐趣。 清晨,萧寒照旧起床晨练,炼化紫气之后,温习了一遍太乙神掌,经过几次的实战之后,感觉自己对这套掌法的体悟又精进了几分。 在萧寒买了四人份的早餐回寝室时,接到了艾六爷的电话,说中午设宴款待,请萧寒务必赏光,九点钟安排艾忠正开车来学校门口接人。 挂断电话后,萧寒暗暗心惊道:这艾六爷果然不简单,自己并未表露身份,一夜之间这艾六爷仿佛查清了自己的一切信息。 上午九点,艾忠正准时到学校门前接上了萧寒,怕萧寒恼怒艾家调查其身份,道歉后解释说,昨日只是彻查了郑子明与萧寒的矛盾,无意间得知萧寒在此读书,其他的一无所知,言罢,萧寒心中的一丝不悦,已然烟消云散。 万宝斋门前,艾六爷与一位身着练功服的中年男子正在等候着,见萧寒下车,急忙迎了上来: “萧小友,没打扰到你的学习吧?” “上午刚好有时间,下午有两节课,这位是?” 萧寒见六爷身旁的中年人一直在打量自己,有些奇怪的问道。 “哎,看我这老糊涂,这位是胡振华先生,乃是一位风水师,听胡先生说与你还有些渊源,二位请进,尝尝老朽家乡的人参花茶。” 六爷亲自引路,带着萧寒二人进了后堂,取出珍藏了许久的人参花茶,手法娴熟的冲泡了三杯。 “萧兄弟,鄙人胡振华,前几日听恩师陈老提到过你,方才听六爷说有位名叫萧寒的贵客光临,不想竟有如此巧 合之事。” 胡振华虽然和颜悦色,语气却是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 “陈老?可是陈师佛陈老?”萧寒问道。 “正是,鄙人是陈老的记名弟子,也是中海市龙威分局的负责人。” 胡振华几日前接到陈师佛的电话,交代胡振华注意一下萧寒,若是有邪教中人意图伤害萧寒,一定要施以援手,最后将萧寒夸的天上少有,地上绝无,惹得胡振华都有些嫉妒了。 不想今日来万宝斋淘换东西,听到艾六爷说起萧寒,才有了二人在门前迎接,胡振华其实是为了看看恩师口中的天才,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一见之下,却有些失望。 “听师父说,萧兄弟也懂得风水,这万宝斋的风水便是经本人之手所布置,还请萧兄弟指点一二。”胡振华说话越发趾高气扬。 萧寒刚刚还在奇怪这胡振华为什么针对自己,语气如此不善,本不想与之计较,可是现在居然明着难为自己,萧寒心中一阵愠怒。 “这万宝斋的风水局着实不错,只是尚有一点瑕疵,使得万宝斋还不够兴旺。”萧寒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一股药香瞬间流满唇齿之间。 “瑕疵?萧兄弟真的懂这风水之道吗?还请明示,我胡振华眼中可不揉沙子。”胡振华一阵气结,本想给萧寒个下马威,结果却被萧寒诋毁了自己的布局。 “我懂不懂风水之道不重要,不过胡先生这几十年的风水怕是白学了,只重形势不明理气,陈老如此身份,怎么会教出个半吊子。” 萧寒见这胡振华骄傲自大,心胸狭隘,说话也是毫不留情面。 “二位都是我的贵客,切莫因为一些小事伤了和气,来来来,喝茶,这茶凉了可就不香了。”艾六爷充当起了和事佬,可是眼睛却盯着萧寒,显然是想听听下文,看自己店铺的风水有何瑕疵。 “你说谁是半吊子,我形势派岂是你这黄口小儿可以诋毁的。”胡振华怒道。 “我说的是你,可不是形势派,是你请我指点你的,这把年纪的人了,一点礼貌都没有。”萧寒气定神闲的品着茶,完全没把这个胡振华放在眼中。 “好好好,那就请你指出这万宝斋风水的不足之处,若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今天便代你师父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该如何尊重行中前辈。”胡振华彻底不淡定了。 “也罢,二位请跟我来,借此机会,也为六爷完善一下店中风水。”萧寒起身朝着店门走去。 店门前,萧寒指着门外问道:“这店门是不是改动过了,之前正对那条大路不好吗?如此改动是嫌生意红火,赚钱多吗?” “哈哈!你小子终于露出马脚了, 居然连一条直路一条枪都不懂,门前有直路相冲,无异于用枪直指胸口,生意会好才怪呢!” 胡振华讥讽道,见萧寒连迎门冲煞的格局都看不懂,不禁喜上眉梢,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 “难道没人教过你,什么叫做冲起乐宫无价宝,冲起凶宫化作灰吗?” 萧寒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胡振华,心中真替陈老感到不值,一代宗师竟然有这样一个记名弟子,简直就是人生的一大败笔。 第四十七章 丁财两旺,无价之宝! 胡振华听到萧寒引经据典,偏偏这句风水典籍中的术语,貌似在哪里听过,一时间却又记不起是哪本书的内容,瞬时间心虚地冒出了冷汗。 “什么冲起乐宫无价宝?简直是无稽之谈,这与路冲有什么关系?不懂就赶紧认输,少在这逞能。” 胡振华在赌,他赌萧寒只是翻过几本风水书就出来招摇的毛头小子。 “玄空派先师蒋大鸿在《天元五歌》阳宅篇中曾言道:冲桥冲路莫轻猜,须与元龙一例排,冲起乐宫无价宝,冲起凶宫化作灰。” 萧寒顿了顿继续说道: “前面两句的意思是说:若是阳宅商铺遇到桥、路等直冲,不要轻易去下吉凶的结论,必须结合元运判断吉凶。 看风水要做到‘形理兼察’,路与桥直冲,是属于形的范畴,而单靠形是不能断定吉凶的,必须结合气,也就是飞星旺衰,才能精准的决断吉凶。 而后两句的意思则是,如果直路冲起生旺的飞星,那么此地必然财丁兴旺,无异于得到无价之宝,吉不可言; 相反,如果直路冲起衰死之星,那么该地必然凶事连连,一切富贵荣华都将化为灰烬,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一条直路一条枪。” 萧寒一番话说完,那胡振华有些傻眼了,就在萧寒解释其意的时候,胡振华恍然大悟,这句话自己的死鬼老爹曾经教过自己,只是当时贪图玩乐,没有用心牢记。 后来老爹去世,自己几年便败光了家产,无奈下只得求老爹的挚友陈师佛收自己为徒,陈师佛重情重义,不忍老友的儿子如此凄凉,便勉强给他口饭吃。 这胡振华虽然风水学的一塌糊涂,为人处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所以陈师佛才动用关系将其安置在中海的分局之中。 此次重建,由于中海分局里除他之外已经没有老员工了,所以才由他负责这刚刚组建起的龙威分局工作,谁知这小子远离师父,居然又凭着这半吊子风水术开始骗取钱财。 “你又如何得知这条路冲起的是乐功还是凶宫?小子,风水不只是理论,更重要的是实践,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花言巧语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胡振华见那艾六爷看自己的眼神已然带有怀疑,只能咬牙死撑着。 “你吃过的盐多,只能说明你重口味,并证明不了什么。”萧寒损起人来,比之那些毒舌,丝毫不差。 “此店原来之门正对那条直路,标准的有路直冲,你等看来,必认为是大凶的风水格局。 但实际上,这万宝斋三运开业,寅山申向,向星的旺星三碧正好飞到向首,这条直路每天人流车流不断,正好把三碧旺气冲进店里,这就是所谓的:冲起乐宫无价宝。” “小友,可是之前我这店铺,生意萧条, 经胡先生调整过风水后,的确是红火了一些。”艾六爷据实说道。 “之前万宝斋生意不景气,是因为店中货物过多,胡乱摆放压住了财位,在换了店门后,屋中的格局也跟着变动,恰好搬开了压住财位的货物。 再加上他布置了聚财局,所以生意才会好上一些,不过由于店门偏离了旺向,旺气不进门,所以你这店铺生意也是起起落落,六爷,我说的可对?” 萧寒胸有成竹地看向艾六爷。 “这……确实如此,最初风水局布置完成,原本萧条的生意好转了不少,可是也出现过许多打眼,赖账,失窃之事,若不是老夫有些家底,早就撑不下去了。” 六爷瞥了一眼哑口无言的胡振华,有些气恼地冷哼了一声。 “六爷,这风水之事口说无凭,您若是相信这个黄口小儿,我姓胡的就此离去,以后绝不再登门。” 此时的胡振华可是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自己没事招惹这个小煞星干什么,好好活着不好吗? “怎么,想跑?今天我就代陈老教你些本事,也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萧寒见胡振华欲转身溜走,催动玄气运转,控制自身气场朝着胡振华碾压而去。 “啊……”一心溜走的胡振华忽然觉得仿佛被泰山压顶一般,周身上下被一股巨力笼罩,拼尽全力抬了几次脚,竟然纹丝未动。 “六爷,若是您信的过我,就请几个瓦匠工人将门改回原位,我送你个丁财两旺的无价之宝。” 萧寒说罢,艾六爷急忙安排艾忠正去办此事,艾忠正刚才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听到叔叔吩咐,急忙打电话找人。 话说有钱有势之人,办事效率就是高,萧寒与六爷就站在门前闲聊了一会儿,一个小施工队便带着工具匆匆赶到,一行五人,每个工种都齐全。 “萧兄弟,这活儿怎么干,你就发话吧!”艾忠正恭敬地问道。 “简单,只要将这店门改回寅山申向就可以了。”萧寒随口说道。 “咳咳……这个……萧兄弟,什么是寅山申向?”艾忠正老脸一红,这些术语名词,自己一个门外汉哪里懂得。 萧寒微微一笑,有些尴尬的说道:“就是坐东北而向西南,改回原位即可。” “六爷,这位小哥,您就放心吧!哥几个铆足了力气,中午前一定完工。”队长是一位面相憨厚的中年人,拍着胸脯向众人保证道。 “好啦,你也别当门神了,进屋喝茶。”萧寒随手一推胡振华,那僵立了许久的胡振华如蒙大赦,周身的压力瞬间消失,知道不是萧寒的对手,只得硬着头皮与众人一同回了后堂。 茶叶换了三次之后,两个小时过去,艾忠正兴高采烈的敲门进了后堂,轻声说道: “叔 叔,萧兄弟,出去看看吧!门弄好了,我亲自监工,与之前分毫不差。” “请吧六爷,还劳烦正哥去帮我准备些朱砂,还有店中那面凹面八卦镜。”萧寒理都不理胡振华,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萧寒站在新改好的店门处,看着一旁刚刚砌好,还未干透的墙面,满意的点了点头。 伸手接过艾忠正调好的朱砂与毛笔,在那新砌的墙面上龙飞凤舞般画下一道放大的封灵符,然后用毛笔在那块凹面八卦镜上点了一个朱砂红点,手掐指诀念道: “天地开泰,吉日良时,笔有灵光,形神溢彩,敕!” 只见萧寒咒语那边,指诀也刚好掐完,挥手点向八卦镜,一抹灵光由萧寒指尖闪出,一头钻进了八卦镜中,随即那八卦镜泛起一阵光晕,虽然稍纵即逝,却也被众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好了,这块凹面八卦镜已经开过光了,正哥你将它挂在店门正上方,一小时后取下即可。” 萧寒看着艾忠正将八卦镜挂好,转身对艾六爷说道: “六爷,大功告成,这次真的要大吃您一顿了。” “小友辛苦了,我在鸿宴楼订了酒席,我们这就过去,还请胡先生同去吧!” 艾六爷见萧寒眼神瞥向胡振华,瞬间就明白了萧寒的心思,不想轻易放过胡振华。 萧寒默念咒语开了法眼,见那条直路之上笔直的气场畅通无阻的灌进万宝斋中,那块凹面八卦镜本就有吸收汇聚之效,再加上已经开过光,灵效更胜以往,估计一小时后,这店中所有晦气的负面气场都会被冲散。 鸿宴楼的招牌酒席相当不错,萧寒很没有风度的大快朵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艾六爷轻声问道: “萧小友,那块八卦镜既然已经开光,为何只悬挂一小时,就要取下来啊?” “六爷,店铺虽然规模宏大,但是也经不住太强的气场冲击,要知道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啊!” 萧寒老神在在地说道。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艾忠正掏出手机,接听起来,片刻后电话挂断,艾忠正兴高采烈地说道: “叔叔,骗走我们古董的团伙落网了,警察局通知我们去领回……” 艾忠正话还说完,手机再次响起,随手接通: “什么?吴先生,您确定吗?没有打眼,那件青铜器价值连城?好,我马上告诉叔叔。” 电话刚刚挂断,艾六爷的手机也凑热闹般的响了起来…… 叔侄二人一连接了七八通电话才停了下来,可是二人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这是巧合吗?难道真的是风水局起了效果,自己转运了?好事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世上恐怕没有这种巧合吧!这种风水局,当真称的上是无价之宝了。 第四十八章 出人命了 “多谢小友,这风水局真是太神奇了,刚刚打来的几个电话,都是老朽近年来最糟心不过的事情了,现在全部迎刃而解,总算是了却了一块心病啊!” 艾六爷站起身形,朝着萧寒深施一礼。 “六爷不必多礼,这哪里算是什么风水局,我只是还原了店铺的自身格局,一切还是六爷福泽深厚,这只是财的体现。 我观六爷眼下子女宫过于狭窄,想来膝下并无子女,今日回去需好生调理身体,不出百日,六爷必会得偿所愿的。” 怪不得艾六爷总将自己的侄儿带在身边,方才萧寒仔细看了下艾六爷的面相,无儿无女的孤老像已悄然发生改变,想来不久后便会老来得子。 “小友此话当真,若是如此,老朽……”接连不断的惊喜,让这位年逾六十的老人激动地哽咽起来。 “让小友见笑了,若是只为钱财,老朽也不至于如此失态,可这子嗣之事,却是戳中了痛处啊!”艾六爷老脸一红,略显尴尬地笑了两声。 “六爷放心,吉人自有天相,如今得此福地相助,日后得个一男半女,还是可以实现的。” 萧寒宽慰了艾六爷一句,转头看向胡振华道: “胡先生,你可服气?” 坐在一旁的胡振华,想死的心都有了,还有什么不服的,见萧寒问自己,急忙拱手道: “萧大师,我有眼无珠,认不得真神,还请您原谅。” 胡振华也很无奈,风水比不过人家,刚刚又感受了一下萧寒的气场压制,使得胡振华彻底失去了斗志,虽然输给一个小孩子心有不甘,但是人家的实力摆在那呢! “既然胡先生能认识到自己技不如人,还不算无药可救,但愿你以后好自为之。” 萧寒见胡振华认错的态度不错,简单说教两句,也就不打算在与之计较了,正当萧寒还想告诫胡振华不要在接手风水布局之事,免得害人害己时,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喂,杨姑娘,有什么事吗?”电话接通,一阵嘈杂的讲话声传来,而且还伴着高音喇叭喊话的声音。 “你不在学校吗?出人命了,还有一个活的,赶快过来帮忙。” “老教学楼吗?我在校外,现在什么情况?” “对,上次冲了阴气的女生,将同寝室女生带到楼顶推了下去,现在好多人在围观,我在人群中没见到你,所以才给你打的电话。” “我立刻赶回去,你去找一下体育系的姬乘风,那小子身手不错。” 萧寒挂断电话后,急忙起身告辞:“六爷,正哥,多谢款待,学校出了一些事儿,劳烦正哥送我回去。” “既然如此,老朽就不多留小友了,小忠子你快送小友回去。”艾六爷一抱拳,命艾忠正即刻送萧寒回学校。 三人走出鸿宴楼之后,胡振华才如蒙大赦地站起身,灰溜溜地离开。 一路之上,艾忠正连闯了多个红灯,好在此时午高峰已过,在加上艾忠正车技娴熟,一路有惊无险的将萧寒送到学校,硬生生的比去时快了二十分钟。 萧寒回到校内, 远远的便看到老教学楼前围着许多学生,警察与火警全部到位,楼下铺着救生气垫,一旁还有一块白布掩盖着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抬头望去,天台上有一位警官正在与一位女生沟通,在警官身后还站着女生的父母和杨茜。 “你小子总算回来了,快跟我上天台。”姬乘风见萧寒出现,急忙拉起萧寒向着老教学楼里面走去,奇怪的是守着警戒线的警察并没有阻拦二人。 “怎么警察没有阻拦我们啊?随随便便就放我们进来了。”萧寒快速爬着楼梯,有些奇怪地说道。 “你不知道吗?那位姓杨的小姑娘神通广大,刚刚只是打了个电话,那位警局的队长立刻改变了态度,还说一切听从杨姑娘吩咐。” 姬乘风眉开眼笑地说道,仿佛那神通广大的人是他一般,二人都有武功基础,爬楼的速度快的惊人,说话间便到了天台之上。 “你终于来了,这个女孩被阴灵附体,将同寝的女生推了下去,当阴灵想驱使她也跳下去时,女孩忽然恢复了一些意识,现在只是坐在边缘处哭泣着,有人靠近便要跳下去。” 杨茜见萧寒赶来,急忙将现在的情况说了一下。 “光天化日,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也不好施展术法,这可难办了。”萧寒纠结道。 修行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施展术法,否则可能会引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自古侠以武犯禁,身怀这种非同寻常的能力,真的不能公之于众,现今社会看风水,看相算命的都不敢太过招摇,更何况是在上千人面前展露术法,捉鬼降妖了。 “我目测过女孩到边缘的距离,只有十公分,而我们距离她却有十米左右,哪怕我们全力扑上去,也不可能在女孩跳下去时抓住她。”姬乘风轻声说道。 “有了,定身咒,管她什么阴灵还是活人,只要我们用定身咒禁锢住她,哪怕几秒钟的时间,乘风便可以趁机将她拉回来。” 萧寒灵光一闪,这定身咒无影无形,用在这里最合适不过了。 “你能施展定身咒?”杨茜惊奇道。 “可以,这有何难。”萧寒淡然一笑。 “秦老板,这两位是我部门安插在学校的高手,等下我们将您女儿救下,请务必配合我们死死按住她,你们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杨茜走上前去,轻声对秦宏广夫妇说道,听到杨茜如此吩咐,二人连连点头,因为他们心中明白,自己的女儿像是疯了一般,不死死按住恐怕还会跳楼,此时可不是心疼的时候。 “杨姑娘求您一定救救我家月月,我们都听您的。”秦母声泪俱下的说道。 “天地玄宗,赐吾神通,三才天地人,万物可为令,此令敕泰山,山神携令到,地火风雷不容情,泰山压顶定身形,急急如律令,定!” 萧寒站到姬乘风身侧,默念咒语,手掐法诀,掌中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见法咒已成,结三清道指点向远处的女孩。 法咒之力瞬间打中蹲坐在天台边缘的女孩,不愧为玄术中记载的定身咒,效果立竿见影,只见那 低头哭泣的女孩身形一滞,顿时静止了下来。 一旁的姬乘风将速度发挥到极致,全力冲到女孩身边,弯腰将女孩抱住,转身奔了回来,见女孩并未挣扎,萧寒与杨茜凑上来准备检查一下,看那阴灵是不是还在女孩体内。 秦氏夫妇与那位警官也急忙围拢上来,秦明月忽然抽搐了一下,一只阴灵趁众人不备骤然飘出,顺着楼梯口钻了进去。 “快追,去三楼东南角。”事出突然,萧寒也是措手不及。 “你怎么知道在三楼东南角?”杨茜疑惑道。 “杜门属木,居东南巽宫,又是第五门,若是这只阴灵想要故技重施,必定在此处。”萧寒胸有成竹地说道。 “喂,你们俩干啥去?追什么啊?”看着萧寒二人奔向楼下,姬乘风迷茫的问道,虽然身为古武者,但是眼睛却与常人无异,他根本看不到那阴灵。 萧寒二人追到三楼,便肯定了之前的猜测,因为这楼道中尚残留着一丝阴气,正是那只阴灵逃遁所留下的。 “你带法器了吗?”萧寒摸出那把洁白的烈阳刃,见杨茜两手空空,轻声问道。 “带了,我的量天尺从不离身。”杨茜自腰间抽出量天尺,轻轻挥动了一下。 “好,你来找出杜门,看它还能跑到哪去。”萧寒还没来得及将那块罗盘开封,要找出八门中杜门的精确位置,难免有些麻烦。 像杨茜这种风水世家出身的人,绝对都会随身携带着自己最趁手的罗盘,果然,杨茜在口袋中掏出一块小巧的三合盘,小心翼翼地勘测起来。 这三合盘又称杨公盘,之所以会如此命名,是因为杨家祖先杨筠松,在晚年时为了便于消砂、纳水、定穴之用,从而将日景方位一干维辅二地支,更改为一干维辅一地支的双山时加上了天盘缝针和七十二龙等层环,算是对风水罗盘进行了一次大的改造。 片刻之后,杨茜锁定了东南角的一小块地方,俊俏的小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将罗盘收起,手掐指诀,运转体内灵气,轻声念道: “八门逐九宫,顺逆妙无穷,杜门现!” 杨茜念罢咒语,一脚踏在勘定之处,掌中量天尺顺势挥了出去。 站在一旁的萧寒也是收摄心神,紧紧握着手中的烈阳刃,就等那阴灵出现,给它来个迎头痛击。 因为萧寒知道,这八门乃是出自奇门遁甲,说白了这杜门也仅仅是利用空间遮掩物体,只是躲藏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否则便会现出身形,并不能做到真正的消失。 杨茜信心满满的一击,却落了个空,那杜门之中居然空无一物,杨茜疑惑地向前迈出一步,整个人奇迹般的消失了,萧寒急忙上前查探,发现整个杜门位置中只有一股奇怪的气场波动着。 杨茜消失在了杜门,并不是隐藏起来了,而是真正的消失了,这可急坏了萧寒,无奈下也一步踏了进去,心中暗道:死就死吧! 踏入杜门的萧寒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夹杂着失重的感觉传来,随即便听到了杨茜的呼喊声: “萧大哥,快来帮忙,我找到阴灵的巢穴了。” 第四十九章 子母凶煞 萧寒恢复视力后,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巨大的地下室中,在不远处,手执量天尺的杨茜,正与一个阴气森森的女人对峙着,准确的说,应该是女鬼。 那是一个长头发,身着一身红衣的女鬼。 这下萧寒也不能淡定了,呼吸不自觉地加重,拿着烈阳刃的手有些轻轻发颤。 “桀桀……桀桀……”忽然,女鬼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怪不得人们都说鬼哭狼嚎,这鬼别说哭了,笑起来都如此难听。 虽然见过荫尸,也见识过百鬼夜行,可是这货死的时候,可是有孕在身的,这么多年不会已经变成子母凶煞了吧!萧寒难免有些不寒而栗。 “你是戴春晓吗?”萧寒定了定神,高声问道。 萧寒发现这个红衣女鬼阴煞之气缭绕全身,已然变了煞,凶煞本来就是比厉鬼高一等级的存在,而且这个大姐很可能还是凶煞中的极品,子母凶煞。 杨茜见萧寒直接问话,觉得有些好笑,轻声道: “萧大哥,你开什么玩笑,这只不过是个只会逃跑的阴灵而已,有没有灵智都不知道,它能听懂吗?” “难得还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欢迎你们来到这里,既然你们送上门来,就省的我出去给儿子找生魂了,加上你们两个,我儿子就以可突破子煞,修成阴身了。” 女鬼真的是戴春晓,而且听它的意思,萧寒的担心发生了,二人真的遇到凶名赫赫的子母凶煞了。 戴春晓已经成煞,已然没有了什么道德观念以及人性思维,现在的它只知道为了儿子去杀戮,在它的眼里,萧寒二人就是食物,是它儿子最好的补品。 “这里的封印我冲不破,只得分出一丝鬼力出去找生魂,没想到你们却送上门来,那就纳命来吧!” 戴春晓长相一般,算不得美艳,当它显出死相之后,更是丑陋无比,令人作呕,但它此时散发出的煞气,却是强横无比。 戴春晓一把抓向距离自己较近的杨茜,速度极快,杨茜堪堪将量天尺竖起,护住胸口,戴春晓锋利的鬼爪便到了,“嘭”的一声闷响,杨茜被一股巨力震飞出去,好在其身手灵活,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并没有受伤。 “我去,这货力气好大。”杨茜惊叹道。 “它是子母凶煞中的母煞,可不是一般的阴灵,你小心些。”萧寒急忙纵身上前,以烈阳刃攻向戴春晓。 戴春晓不仅力量奇大,速度也快的惊人,好在萧寒掌中的烈阳刃中含有阳毒,几次划中戴春晓后,阳毒入体,使得戴春晓仿佛被硫酸泼中一般,伤处迅速腐化,冒起一阵青烟。 母煞仰天嘶吼,黑色长发挡住它的眼睛,但却遮不住它暗红眼眸中的暴戾凶狠,那眼神中满是怨愤和冷意,犹如寒冬冰雪一般。 随着它的尖啸,一道比篮球大不了多少的黑影急速袭来,俨然是母煞的救兵出场,这黑影犹如一道流星般砸向萧寒,随着它的靠近,地下室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许多,阴冷到了极点。 萧寒抽身狂退,大声喊道:“杨姑娘小心,保护好自己。” 萧寒一直退到地下室边缘,才堪堪躲开了黑影的一 击,稳住身形后仔细打量,他身前不远处已经被一个黑色小东西给砸出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坑洞。 可想而知,如果他刚才不躲避的话,现在那个大洞恐怕就出现在他身上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好恶心。”杨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个黑影,语气颤抖地问道。 原来刚刚杨茜看到的是一个小小的、只有篮球大小的婴儿模样的东西。 之所以说是东西,是因为它只是像婴儿,却算不上婴儿,因为它看上去清瘦无比,瘦的比一只小猫大不了多少,与那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根本不能比,一颗脑袋占了整个体积的一大半,头下的四肢瘦得像竹竿一般,看上去就是个十足的畸形。 此时趴在地上的鬼婴或者说是子煞,四肢扭出一个诡异弧度,见到杨茜在看它,居然嘴角一咧,露出令人反胃的阴森笑容,然后慢慢地朝着戴春晓爬去。 戴春晓见自己的鬼婴儿子爬过来,弯腰将其抱起,爱怜的拍了拍鬼婴的后背,那大头娃娃一般的鬼婴,居然开心的呱呱大叫起来。 杨茜此时想哭的心都有了,急忙跑到萧寒身边说道; “萧大哥,这就是子母凶煞吗?好恶心啊,我们还是快走吧!” “现在想走,会不会太晚了,我儿子刚刚吃了一个生魂,肚子可还没填饱呢!”戴春晓阴声说道。 母煞戴春晓转过身子,用那张极为恶心的脸蹭了蹭已经爬到它肩膀的鬼婴,柔声细语的说道:“孩子这就你的食物,你马上就可以吞噬他们的生魂了。” 话音刚落,母煞肩膀上的鬼婴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显得激动无比,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竟有几分像人类的小孩,居然还会高兴。 “拖住它们,我需要一点时间。”萧寒说罢推了一下有些出神的杨茜,这么危险的时候,这小丫头居然还能走神儿,真是服了她了。 “天地玄宗,赐吾神通,灵宝天尊,借法施行,玄光神咒,锁灵缚形。” 萧寒口念玄咒,双手翻飞,结出一个个玄奥复杂的法印,引动体内玄气,聚拢于指尖,一道三色玄光骤然射向戴春晓,这招玄术曾经在对付黑袍的时候用过,效果还算不错。 或许是母煞太过大意,并未躲闪,三色玄光正中戴春晓额头,见这母煞被玄光化作的绳索束缚住,萧寒急忙喊道: “杨姑娘,有符吗?趁它病,要它命。” “刚好带了,一人一只,打完收工。”杨茜自口袋中掏出一叠黄符,这是龙虎山张师兄给她防身的灵符,不想今日真的派上了用场。 见母煞被擒,鬼婴急的哇哇大叫,毕竟是小孩子,灵智不高,傻愣愣的趴在母亲身旁不知躲闪,被杨茜贴了满身的黄符。 杨茜将手中所有的诛邪符,斩鬼符,引雷符一股脑的打中鬼婴后,念动咒语:“急急如律令,敕!” 一时间地下室中仿佛放起了烟花般,五颜六色的灵气在鬼婴身上爆发开来,中间还夹杂着几道闷雷声,狂暴的灵气将小鬼婴轰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时已经奄奄一息。 狂暴的灵气也波及到了一旁的母煞,看着母煞也被掀翻在地,萧寒 暗道:坏了,这灵气恐怕也能波及到束缚住母煞的玄光。 果然,那母煞嘶吼一声,用力挣开束缚住自己的三色玄光,飞到鬼婴身旁将其一把捞起,撕开衣服,露出她那苍白的肚皮,将儿子小心翼翼地塞进了肚子里。 只见母煞和子煞合体后,母煞刚刚被萧寒用烈阳刃划伤的伤痕瞬间消失,略显萎靡的状态也变得精神百倍,仰天发出一声兴奋的鬼叫。 萧寒看着面前这一对母子,鬼婴回到母体之后,女鬼的肚子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十月怀胎的样子,估计只有六七个月大小。 子母凶煞一旦合体,它们发挥出来的威力要比单独作战强上许多,刚刚出其不意讨了些便宜,此时要是对付一对完整的子母凶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鬼婴遭受重创,气息萎靡,戴春晓可谓是勃然大怒,自己凄惨一生,儿子是自己最后的执念,这两个人竟敢伤害自己的儿子,简直是该死。 萧寒见子母凶煞已然合体,只得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滚开。”戴春晓一声厉喝,抬手拍去,煞气萦绕,萧寒还没冲到近前,就被这股煞气轰飞,落在了一处石坛中,摔了个七荤八素,好在有功德法衣护体,并没有受多严重的伤。 戴春晓一击轰飞萧寒,转身扑向打伤自己儿子的杨茜,双爪齐出,打算一击将其撕碎,抽出生魂,给儿子疗伤。 杨茜见母煞袭来,自知不敌,只得闪身躲避,无奈地下室虽然宽敞,却始终有限,片刻后还是被戴春晓抓伤了肩膀。 受伤的杨茜目光一冷,自怀中摸出一道罕见的紫色符,怒视着戴春晓冷声道:“你作恶多端,屠杀生人,今天姑奶奶就替天行道。” 话落,杨茜运转灵力,手指夹住紫色符,急速念道: “火德之精,五雷之神,玉枢号令,统主雷霆,六天火雷,惟吾独尊,救命降及,收捉鬼神,行神布,走火行风,领兵千万,大震雷霆,轰雷掣电,助我风云,急急如律令!” 雷火咒念罢,杨茜随手一挥,那道紫色符无火自燃,随后化为一片雷火,将那母煞笼罩其中,纵使那母煞周身煞气纵横,也挡不住这雷火焚身之苦。 好不容易闯出雷火之外的母煞撞开杨茜,慌不择路的逃窜,居然带着满身烟火撞到了刚刚起身的萧寒。 一人一煞翻身掉到石坛之下,慌乱中萧寒伸手一抓,不知触摸到了什么机关,只听到“咔咔……”一阵机关声响起,萧寒直接摔进了一个深坑之中。 一同摔下来的还有那倒霉的戴春晓,见萧寒摔的七荤八素,急忙伸出鬼爪,想要结果萧寒的性命,萧寒恍惚间摸到身旁有一条长枪,只所以知道是枪,是因为萧寒刚好摸到了枪头位置。 萧寒抄起这条长枪,向着扑过来的母煞就是一枪,正中母煞胸口,这枪头就仿佛是烧红的烙铁一般,片刻间便在母煞胸口烧出一个大洞。 “啊……儿子快逃,顺着密道出去,永远不要再回来……” 戴春晓惨叫一声,一把撕开肚子将鬼婴掏出,向上方扔去,看着鬼婴逃走,戴春晓欣慰地一笑,全身很快化成了一滩血水。 第五十章 魔器断水枪 “萧大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头顶上传来杨茜关切的喊声。 此时的萧寒却是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的长枪,这枪竟可以一击灭掉一只母煞,凭此一点就足以说明它绝非凡物。 “我没事,母煞已经化为血水,你见到那只鬼婴了吗?”萧寒听到杨茜呼喊,急忙问道。 “只顾着找你,被它逃走了。”杨茜有些失落的说道。 “你可能得找根绳子拉我上去了,这里将近十米高,而且无处借力。” “你等下,我去找找看。” 时间不长,一条黄布缓缓降下,随即便听到杨茜的喊声: “萧大哥,你抓紧,我拉你上来。” 萧寒右手抓住拧成绳子的黄布,左手紧紧握住那条枪,随后黄布缓缓上升,到达洞口之时,萧寒右手用力一拉黄布,借力跃了上去。 “可累死我了,萧大哥你可真重,哇!这是什么啊?酷毙了。”小丫头杨茜见萧寒手中拎着一条造型古朴的长枪,一惊一乍地说道。 虽然这地下室内毫无光亮,但是萧寒二人都是修行中人,眼睛经过灵气滋养,早已到了黑夜能视的地步,在这漆黑的地下室中,视觉并没受到多大的影响。 萧寒也借此机会,细细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长枪,枪长两米有余,枪头处是一个奇怪的兽头形状,兽口微张,一节锋利的枪尖探出,通体乌黑的枪身上雕有一幅形似麒麟的图纹,整条枪看起来古朴苍劲,神光内敛,枪内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刚刚在下面捡到的,匆忙间捅了母煞一枪,没想到母煞却化成了血水,形神俱灭了,我感觉这是个好东西,就带上来了。”萧寒如实说道。 “你运气可真好,随便一摔都能捡到宝贝,我们还是看看这是哪吧?赶紧找出口出去。”萧寒二人进来一个多小时了,此时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下这地下室。 这地下室大概有三四百平的面积,在角落中有一处石质的法坛,之所以说是法坛,是因为周围挂着几面黄布朱砂所画的法幡,坛上还有香炉等物品,方才拉萧寒上来用的绳子,就是杨茜摘了几面法幡接在一起做成的。 “看样子这是个法坛,刚才你与戴春晓撞在一起,无意间触动了坛上隐藏的阴阳启,从而打开了机关才掉下去的。”杨茜指着法坛上一黑一白两块石片说道。 这名叫阴阳启的东西,是术法界常用的一种机关手段,一阴一阳两块石片分开摆设,只有纯阳纯阴之物同时触碰到石片,机关才会开启,最神奇的是这阴阳启平常无影无形,外人极难发现。 “这个机关是为了隐藏下面的一层,我们要不要再下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萧寒二人围着地下室走了一圈,根本没找到出口,只能再次回到了法坛处。 “只好下去找找看了,实在没有出口就只能打电话求援了。”杨茜晃了晃手中的一部特制手机。 “你的手机居然有信号?”萧寒刚刚想到过打电话给姬乘风,可是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只得作罢。 二人将那法幡做的绳子紧紧固定在法 坛上,然后顺着绳子一前一后爬了下去,下面一层要比上面小了许多,大概二十平左右的样子。 “这里好重的阴气,萧大哥你看,这是什么阵法?” 落地之后的杨茜打了个寒颤,一股阴冷之意侵袭而来,急忙运转灵气,护住自身不受阴气袭扰。 “刚刚这里并没有如此浓郁的阴气,为什么前后不过十来分钟,居然会涌出这么重的阴气啊?”萧寒也是疑惑不已。 见杨茜低头看着一块刻有阵图的玉石,萧寒也凑了过去,片刻后惊奇道: “糟了,这是封山阵,专门用来封锁山川灵脉的阵法,看样子这阵脚已然松动,阵心也不见了,既然会喷涌出阴气,那这下面八成封印着一条阴脉。” “地底阴脉?那事情可大条了,若是阴脉喷发,这方圆十里都会遭殃的,阳气尽失,鬼魅横行,额!太可怕了。”杨茜惊慌道。 萧寒看着封山阵边缘的一滩血水,忽然说道:“那条枪会不会就是阵心?我刚刚就是摔在了那里。” “不知道,赶快试试!”杨茜急道。 萧寒将枪轻轻放回阵心位置,整个封山阵发出一阵轰鸣,旋即归于平静,阵中外泄的阴气戛然而止,然后整个封山阵变的暗淡无光,一丝气场波动都感觉不到。 “呼……终于封住了,萧大哥,现在可以确定我们的位置了,我们在老教学楼的地下。”杨茜长出了一口气,向着萧寒轻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你是说,我们在三楼一下子到了地下,这是空间法则类的术法吗?”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现在有件大事要做,你可以催发白色符吗?” “仙符玉令吗?若是全力施为,到是有九成把握,你难道随身带了白色符咒?” 萧寒大吃一惊,这妹子手里到底有多少好玩意儿,还真是世家子弟啊,与自己这种小百姓就是不一样。 “萧大哥,真对不起,拉你一起趟了这趟浑水,我和爷爷还有父亲立下了赌约,若是可以不借助族中力量,独自探明这教学楼中的情况,设法取回作为阵心的宝物,就可以不必服从家中安排,给予我充分的自由。 为了这件事,我准备了许久,不止一波人马在盯着这件宝物,若是我们将其带出去,立刻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可是宝物就在眼前,若是不取,又实在不甘心。” 杨茜掏出一张莹润如玉的符咒,在掌中轻轻婆沙着。 前文中提到过,这符共分为五种颜色,黄、青、红、紫、黑(白),黑色称为阎罗纸,乃是阴邪一脉所用,白色称为仙符玉令,为道门正派所用。 “竟然是龙虎山的天师镇邪符,真正的仙符玉令,你还真是下了血本啊!”萧寒唏嘘道。 “龙虎山的张禹辰师兄曾在我家学习过三年风水,对我一直关怀备至,这些符都是找他要的。”杨茜洒然一笑,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萧大哥,你知道龙威局吧?就是陈老几人重新组建的秘密组织,我想加入他们,完成姐姐没能完成的梦想,你帮我把这阴脉封住,我们取 走这宝物,陈老会派人接应我们的。” 杨茜不想再对萧寒隐瞒什么,将自己的底细一一说出。 “好吧,虽然还有些事情搞不懂,但是这催动白色符咒封印阴脉,还是挺有意思的,退后,我来试试。” 萧寒本着舍命陪君子的心思,接过了那道白色符,杨茜急忙将催动符的咒语告诉了萧寒。 “音音渺渺,五气玄冥,统领天兵,护佑吾心,丁甲随行,天师镇邪,急急如律令!” 一段简洁的咒语念罢,萧寒指尖一震,符化为一团白光,体内玄气疯狂地涌向指尖,须臾间玄气便被抽空,萧寒急忙催动本源玄气,再次分出一股玄气注入符之中,这才堪堪催动了这道仙符玉令。 杨茜见状急忙拿起那条枪,萧寒挥手将指尖耀眼的白光打向阵心,一时间白光大盛,仿佛清水急速结冰的声音响过之后,白光渐渐敛去,一道洁白的符纹出现在了阵中,将那阴脉死死的封住。 萧寒体内的玄气消耗一空,一阵无力的虚弱感袭来,这仙符玉令的确厉害,全部玄气才能够催动一道,不愧为人间界最强的符之一。 待到萧寒运功一周天后,体内玄气稍稍恢复了一些,才勉强站起身形,一旁的杨茜已然是焦急万分。 “萧大哥,我们快出去吧!接应的人已经到了。”杨茜一把将枪抛上去,随后让萧寒先爬上去,自己断后。 “谁,看枪!”爬上来的萧寒看到一个阴气森森的身影躲在法坛后面。 “法师饶命,法师饶命啊……呜呜……” 萧寒正要一枪刺下,听到声音急忙住手,看清楚之后竟吓了一跳。 “你……你不是已经魂飞魄散,化为血水了吗?”杨茜惊奇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我只是一缕命魂,被法师灭杀的是我的煞身。”戴春晓哭诉道。 “怎么办?打散还是?”杨茜看向萧寒。 “算了,它也挺可怜的,有没有收魂符,带它走吧!”方才灭杀母煞是为了保命,此时的萧寒却是再也下不了手。 “好吧!你自己进符纸里面去,饶你一命。”杨茜说道。 那戴春晓的一缕命魂千恩万谢之后,化为一缕黑气钻入了收魂符中,杨茜将符纸折好递给萧寒,二人忽然发现头顶上方有亮光照了进来。 “杨茜是你吗?快抓住绳索爬上来。”仿佛是听到了动静,亮光处传来一道很有磁性的男声。 “宋叔叔,我们成功了,快拉我们上去。”萧寒二人抓住绳索,被一前一后拉了上去。 重见光明后,萧寒见身边正是那座熟悉的钟馗像,才发现原来自己爬出来的洞口,就是上次推开钟馗像后发现的那个洞口。 “杨茜,这就是那把断水枪吗?”一个像是主事之人的中年男子急不可待地问道。 “什么?断水枪?”萧寒和杨茜异口同声的问道。 杨茜不知道这把枪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断水枪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是萧寒却知道断水枪的凶名,这断水枪可是位列修行界十大魔器之一的存在。 第五十一章 邪教护法蛊真人 “你是说,这条枪是那凶名赫赫的魔器断水枪?”萧寒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道。 “没错萧兄弟,临来之时,陈老关照过,这件魔器很多势力都觊觎已久,我们不会把你拉下水的,还请你先行离去,我们再护送魔器离开。”中年人低声说道。 “也罢,杨姑娘,既然此间事了,我就先回去了,后会有期。”萧寒不想多惹事端,向杨茜告辞道。 “恩,萧大哥你先回去吧!待小妹达成心愿,一定重谢于你。”杨茜赢了与家中的赌约,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萧寒出门后发现门前的人群已经散去,地上的血迹和尸体也已清理干净,托着疲惫的身体走回寝室,发现胡勇三人都不在,突然想到下午还有课,好像自己又翘课了。 既然已经来不及去上课,萧寒决定赶快搬家,然后用药浴恢复玄气,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将东西全部搬到了自己租下的房子里。 萧寒将门反锁,马不停蹄的准备好聚灵阵和药浴,急忙跳了进去,此次的过程要比上次轻松太多,以至于萧寒竟泡在药浴里睡着了。 一道轻微的“嘶嘶”声响起,萧寒竟然毫无所觉,片刻,一条湛清碧绿的小蛇出现在了屋子里,门窗都关着,也不知道这条小蛇是从哪爬进来的? 绿色小蛇向着萧寒吞吐了一会儿信子后,慢慢的挺起了身子,像人站起来一样,靠尾巴来支撑着整个身躯,突然张开蛇口弹射向萧寒。 眼见这致命的一口就要咬中萧寒的哽嗓咽喉,萧寒体内忽然泛起一阵七彩霞光,那功德法衣透体而出,将绿色小蛇弹了出去,为萧寒挡下了致命一击。 沉睡中的萧寒忽然惊醒,见不远处趴着一条碧绿的小蛇,看颜色就知道一定是含有剧毒的毒蛇。 萧寒随手拿起烈阳刃,以飞刀的手法扔向了那条小蛇,那碧绿小蛇灵活一闪,躲过飞刀后,再次弹射向萧寒,谁知萧寒又拿出一把漆黑的匕首,信手一挥便将那飞来的小蛇斩为两半,落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萧寒轻轻一笑,这还是得到这两把匕首后,第一次用着没有打脸,虽然这两把匕首中的阴毒阳毒都极为厉害,可是貌似只对人有用,自己又不会天天出去砍人,所以这两把法器匕首实在是鸡肋的很。 萧寒伸手捡起那有蛇头的一半,反复看了看,发现这毒蛇极为坚硬,阴冷至极,不像是普通的蛇类,轻轻一捏蛇头,一股黑绿色的烟气从蛇嘴中吐出。 “蛊蛇?”萧寒奇怪道。 见这居然是一条蛊师祭炼过的蛊蛇,萧寒脸色有些阴沉,精通蛊术的蛊师,那可是比阎王爷都可怕的存在,相传这蛊师下蛊的手法千奇百怪,根本防不胜防。 “小兄弟请下楼一叙,长生殿蛊真人到访。”一道尖细刺耳的声音传来,仿佛是通过灵气直接传到屋中来的,萧寒急忙穿衣服开门走了出去。 “小兄弟果然与众不同,没想到你竟能破我蛇蛊。”一位白发老者笑吟吟的看着萧寒,如果不是这张脸笑起来很是恐怖,到真的有些像一位慈祥的老人。 “前辈过讲了,不知道小子哪里招惹到了前辈,竟然使得前辈下此毒手?”萧寒笑呵呵的问道,仿佛是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老头子下蛊,一向是随心所欲,哪里有什么得罪招惹之说。”蛊真人 还是笑脸相待。 萧寒虽然表面松懈,实则眼睛紧紧盯着蛊真人的每一个动作,这种人下蛊极为隐蔽,稍不留意就会被他的蛊术所害。 “前辈可真是豁达之人,那小子可要为自己讨回一份公道了。”看到这个老小子那张笑脸,萧寒就气不打一处来,纵蛊伤人,居然还这么堂而皇之。 蛊真人开口说道:“我是长生殿的长老,找你自然是有些小事的,不过你想早些送死就出招吧!” 蛊真人神色一变,左手拿出一个骨质的铃铛,冷哼一声,摇动起了铃铛。 这铃铛的声音没有铜铃的声音清脆,显得十分低沉,听着让人浑身难受,萧寒表面上不动声色,但体内玄气已经开始凝聚,时刻防备着蛊真人的蛊虫攻击。 铃铛声响起没多久,萧寒便发现在周边的花池中出现了淅淅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什么爬行动物再向这边爬来。 萧寒见一处花丛中枝叶晃动,有一条红色的蛇露出身子,快速的朝着他这边爬来。 “这招你用不腻吗?” 萧寒冷笑一声,随手拿出一张黄符,轻念咒语将其打出,咚的一声炸响,那条蛇已经化作飞灰,还好下楼时将自己的存货带了下来,否则便少了一种手段。 “一条你能对付,那十条,二十条呢?” 随着蛊真人的声音,方圆二十米内的花池中,草丛中爬出了不下三十几条大小不一的毒蛇,花花绿绿的颜色极为鲜艳,全部吐着信子向萧寒围拢过来。 若是普通人被几十条毒蛇包围,恐怕不用被咬,吓都吓死了,可是萧寒并非一般人,迅速拿出一道隐逸符贴在身上,这是在凌雨菲家挖出的那个石匣上面学到的,虽然不能隐身,却可以隐逸自己的气息。 这些毒蛇都是被祭炼过的蛇,全凭一条控蛊虫藏在脑袋里操控着,只要隐藏起自身气息,这蛊蛇便难以发现自己,摸出烈阳刃劈向一条距离自己最近的蛇。 “”的一声爆响,一击正中蛇头,剧烈的阳毒将蛇头中的控蛊虫毒死,蛊蛇也瘫软在地,随即扑向第二条,第三条…… 一声声爆裂声传来,那些蛊蛇失去了目标,全部愣在地上,任凭蛊真人如何摇铃驱使也无济于事,当萧寒将最后一条蛇头刺穿后,回身望去,数十条毒蛇都翻着肚子躺在地上,全都没了气息。 “这些小手段前辈就不用拿出来丢人了,不如让小子见识下前辈压箱底的绝技吧!”萧寒目光如电,冷眼看向老者,狂傲地说道。 “哼,既然你一心寻死,老头子我就成全你,出来吧我的孩子。”蛊真人将铃铛收起,手掐法诀,念了几句萧寒听不懂的咒语,貌似不是汉语,更像是苗疆话。 一道黑影在楼顶骤然跃下,咚的一声落在地上,原来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大的孩子,眉清目秀的很是好看,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蛊真人在肥大的衣袖中拿出大把的蛊虫,竟然伸手塞进小孩子嘴里,最可怕的是那个小孩子竟然大口的咀嚼着,表情极为享受,仿佛嘴里吃的是珍馐美味一般。 “灵童蛊?好狠毒的手段,以幼儿炼蛊,简直天理难容。”萧寒怒目圆睁,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孩子,或者说是这个人形蛊,实在是太可怜了。 灵童蛊是蛊术中一种极为邪恶的存在,炼制方法十分变态,用灭绝人性,人神 共愤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炼制灵童蛊的第一步,便是找到一个四脉全阴并且五岁以下的幼儿,当面杀死其父母,然后将幼儿关押起来不准吃饭,每天强行喂下其父母的血肉以供生存,在添加上一些迷失心智的草药,数月之后,幼儿就会变得精神麻木,痴痴傻傻。 第二步便是将幼儿扔进炼制蛊虫的容器中,再给幼儿喂食大量鲜活的毒虫,直接让幼儿生吞,这些毒虫进入幼儿的体内,会咬噬幼儿的五脏六腑,而外面的毒虫则会啃食幼儿的皮肉。 蛊师则利用秘法控制毒虫不要咬死幼儿,同时再喂幼儿一些解毒抗毒,硬化皮肉的秘制药粉,这样持续几年的时间,幼儿就会变成一个百毒不侵,刀枪不入的存在。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一步,炼人成蛊,将幼儿置身在药池之中,催动成百上千的控蛊虫进入幼儿头颅之内,硬生生吞噬掉幼儿的脑组织,然后以控蛊虫首尾相接,代替其脑组织运转,一但成功,这幼儿便成为了灵童蛊,以毒虫毒草为食,以炼蛊之人为主,绝对忠诚,无论何时都不会反噬其主。 这灵童蛊炼制的成功率极低,稍有差错便会失败,有些蛊师穷其一生,白白残杀许多家庭都无法炼制成功,即便如此,仍有蛊师们前赴后继的去炼制这灵童蛊。 蛊真人将几把蛊虫喂给灵童蛊,这灵童蛊吃的口中汁水横流,毒液四溢,满足的拍了拍小肚子,随后向着萧寒一步步走去,那稚嫩无比的小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 “吼……”灵童蛊怪叫着扑向萧寒,矮小的身体带起一阵劲风,眨眼间便到了萧寒近前,探出苍白的小手抓向萧寒胸口,这一击若是抓实了,恐怕萧寒的心脏都会被抓出来。 萧寒抽身闪避,挥刀劈在灵童蛊身上,只听“叮”的一声脆响,这灵童蛊果然刀枪不入,烈阳刃竟然伤不到它分毫。 随手将匕首收起,再次躲开灵童蛊的一击,顺势一脚踢出,“咚”的一声闷响,萧寒感觉像是踢到了一块石头般坚硬。 萧寒摸出几张符咒,有最初用的爆裂符,也有一些诛邪符,斩鬼符,一股脑的全部贴向灵童蛊,然后全部催发。 一阵“乒乓”作响后,烟尘落下,那灵童蛊依旧完整无缺,只是这一阵符攻击,更加激发了它的凶性,呲牙咧嘴的再次扑向萧寒。 “五帝威仪,镇邪摄煞,百邪不侵,百鬼不入,起!”抽身后退的萧寒,忽然口念咒语,随后指诀一动,扑过来的灵童蛊周围忽然出现了五枚铜钱,仔细看去,正是萧寒得来的那一套大五帝钱。 萧寒与灵童蛊缠斗之时,悄然将五帝钱放到五行位上,犹如在那断崖之上,出其不意困住虬髯大汉一般,待灵童蛊进入其中,随即催动这简易的五帝金钱局困住了灵童蛊。 “这下你跑不了了,你刀枪不入,不知道能不能水火不侵,额前天火,左肩地火,右肩人火,三火合一,焚阴灼煞,敕!” “小子你敢……”蛊真人惊叫出声,飞身向着困局掠来,年迈的身体竟然可以如此迅捷。 不过就算蛊真人速度再快,也是为时已晚,萧寒一道三才真火诀迅速打出,只见一点火种般的红光自萧寒指尖飞出,正中那灵童蛊眉心。 正在困局中挣扎的灵童蛊瞬间倒地不起,全身泛起红光,片刻后周身起火,任其如何翻滚拍打也无济于事。 第五十二章 赌石(一) 蛊真人扑到近前,袍袖一挥,一缕灰黑色的灵气将大五帝钱卷到一旁,张嘴吐出一只漆黑如墨的蜈蚣,看样子是他性命交修的本命蛊。 “我的墨玉蜈蚣许久没动用过了,你小子很好,很好!”蛊真人本命蛊离体,说话有些虚弱,一双浑浊的眼睛怨毒的瞪着萧寒。 墨玉蜈蚣落地之后,口器一张对着那灵童蛊喷出一股黑烟,然后身体一震,背上竟展开了三对薄如蝉翼的翅膀,瞬时间拔地而起,化为一道黑光飞向萧寒。 那黑烟喷中灵童蛊后,迅速将还在燃烧的三才真火吞噬,萧寒正欲上前补刀,便看到那墨玉蜈蚣电射而来,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萧寒只来得及抽出烈阳刃,凭着感觉挥出一刀。“当”的一声巨响,萧寒只觉得手中一轻,烈阳刃应声而飞,虎口处丝丝鲜血滴下。 “六翅墨玉蜈蚣,真的有这种异兽存在。”萧寒甩了甩顺着指尖流下的血滴,心念电转,思索着该如何应对此物。 《异兽杂录》中记载,这墨玉蜈蚣乃是千足天龙的血脉后裔,虽然年代久远,血缘变异,但仅存的一丝血脉之力,也足以使其跻身异兽之列,传说此兽每百年便可生出一翅,三翅为幼虫,六翅为成虫,九翅之王虫,蜕变为王虫时,战力可匹敌地仙之境的强者。 墨玉蜈蚣飞落在地,翅膀轻震,怒视着萧寒,口器一张发出“喳……”的一声怪叫。 萧寒只觉一道强大莫名的阴冷气场袭来,心中暗道:果然不愧为异兽,竟能发出如此威压,看来自己今天危险了。 “蛊长老,手下留人,速速离去!” 一枚造型奇特的令牌飞射而来,“叮”的一声钉在了蛊真人面前的地面上,旋即便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只是语气颇为清冷。 “小子,今日之事权且记下,留好你的小命。”蛊真人拔出面前的令牌,萧寒隐约看到那枚令牌上刻着日月云纹,在云纹之中雕有“长生”二字。 看着蛊真人将本命蛊吞入腹中,又拎起灵童蛊迅速离去,萧寒转身向着令牌飞来的方向抱了抱拳,高声说道: “不知是哪位高人相助,萧寒在此谢过,还请现身一见。” 良久,周围还是只有漆黑的夜空和昏黄的路灯,并没有人回应他,萧寒轻叹一声,捡起大五帝钱和烈阳刃,转身准备上楼。 忽然在一楼的窗户上发现了一只白色小虫,萧寒恍然大悟,怪不得打斗这么激烈,都没有人发现,原来每一家的窗户上都被下了隔音蛊。 回到屋中,萧寒摸出一张黄符,以符火将那蛇蛊烧掉,又将屋中简单收拾了一下,才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会儿,心中却是思绪万千,胡思乱想着到了华灯初上之时。 萧寒感觉自己与长生殿算是纠缠不清了,而且长生殿的人,全都向神经病一样,见了自己就是一通乱打,简直不可理喻,自己想安安静静读个大学,怎么就这么难呢! 若是萧寒知道自己杀死的黑袍特使,乃是蛊真人与其嫂私通所生下的儿子,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若不是蛊真人醉心于修炼蛊术,竟将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都炼成了蛊人,对亲情之事极为淡薄,早就来找萧寒报仇了。 正在萧寒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门铃声大作,随后便传来了胡勇三人的喊声: “老三,在家吗?” “开门开门,警察查房。”这是许鸿飞。 萧寒打开门后,三人鱼贯而入,许鸿飞装模作样的四处巡视着,嘴里还嚷嚷着: “弟妹,别躲了,快出来吧!” “你要不要进屋看看?”萧寒没好气的说道。 “算了吧,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许鸿飞尴尬一笑。 “好啦,不闹了,三哥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见你的行李不见了,我们一路追过来的。” 崔成浩制止了几人的玩笑。 萧寒拿上钥匙,四人一同下楼,许鸿飞神秘兮兮地说: “小心哦,外面的空地上有一堆死蛇,而且都是毒蛇。” “啊!这么恐怖,怎么搞的啊?”萧寒极为配合的表演了一下,几人绕开死蛇走出小区,找了家小吃店坐了下来。 “老三,你小子突然搬走,也不告诉我们一声,等我们回来帮你一起搬啊!”胡勇咬开一瓶啤酒,豪爽的灌了几口。 “我今天有事耽搁了上课,反正也没多少东西,就直接搬过来了。”萧寒听到胡勇的埋怨,心中一暖,这种简单纯粹的感情,是只有校园中才存在的。 “三哥,你还记得上课啊?今天导员都要来寝室追杀你了,你最好赶快想办法搞定他,否则你的学分可就危险了。”崔成浩推了推眼镜,严肃的说道。 “好,我会想办法解决的。”萧寒也打开一瓶啤酒,与三人碰了个瓶,当然崔成浩喝的是饮料。 “明天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一起去参加个酒会,据说美女如云,有很多影视系的学姐,而且是在辉煌大酒店。” 许鸿飞提到辉煌大酒店,有些情不自禁的兴奋,事后萧寒才知道,这辉煌大酒店在这偌大的中海市,可是数一数二的业界龙头。 “好啊一起去,也帮我们支支招儿,老三你是出双入对了,兄弟们还形单影只呢!”粗犷的胡勇连用两个成语,让大家觉得很不习惯。 萧寒几人一直喝到十点,才醉醺醺的离开小吃店,在校门外分别,萧寒独自一人走回了小区。 第二天清晨,萧寒早早的晨练完毕,待上午的两节课结束,已经是十点半了,还好许鸿飞不知什么时候,将家中的奥迪a6开到学校来了,四人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往辉煌大酒店。 到了酒店门前,萧寒才知道为什么这里叫辉煌大酒店,就是连门面都装修的金碧辉煌。 门前的停车场大的出奇,就像世界名车豪车在举办车展一般,劳斯莱斯幻影,阿斯顿马丁等等应有尽有,奔驰宝马穿插再其中,就像是农用车一般相形见绌,更别提许鸿飞的奥迪了。 四人停好车,在门童处出示过邀请函,才顺利的进入大门,刚刚走进门的萧寒就听到一片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仿佛走进了菜市场一般。 萧寒四人来到大厅中央,胡勇为大家开道,硬挤进了人群,到了人群最中央四人才发现,有一个人正满头大汗,十分兴奋的看着手中的石头,手握着打磨机,呼吸急促,久久不能平静。 “哇,原来是在赌石啊!不是说这是慈善交谊酒会吗?”许鸿飞惊奇道,可是两只眼睛却死死盯着男子手中的石头,表情变的有些激动。 那男子手上的石头是块翡翠毛料,已经切了一点点边角,露出了一点翡翠,那抹绿色绿的惊心动魄,看颜色可是正宗的帝王绿,难怪刚才会有那么多人欢呼呐喊。 “额,怎么会是他?”萧寒轻咦一声,场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救回女儿的秦宏广。 按理说他的女儿发疯将同学推下楼摔死,虽然罪不至死,但是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啊!此时的他不是应该四处奔走,为女儿 摆平此事吗?居然会来这里赌石,真是搞不懂。 看着秦宏广附近的废料,估计是擦垮了许多了,难怪他这么紧张,迟迟不敢下手。 “唉!命中注定你该破财,谁也救不了你!”萧寒心中暗道。 萧寒摇了摇头,轻声叹了一口气,他从秦宏广面相上看出其带有破财之相,而且经过这次破财之后,事业上很长时间都难有起色,很可能会一蹶不振。 “开啊!快点!” “对啊!别磨蹭了,这么好的势头,还犹豫什么! “开,这次绝对涨!” 长时间的磨蹭,让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忍不住催促了起来,使得秦宏广紧张的心情也安稳下来了,看来他也觉得这块石头势头不错,对这次信心大增。 “好!切!”秦宏广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握着打磨机从旁边打磨了起来。 可是没有想象中的绿色光芒,就连一点透明都没有,这一刀让秦宏广极为失望,但他仍然不肯放弃,握着打磨机再次打磨起来。 可惜现实很残酷,如同为了印证萧寒的推断一般,最后翡翠是开出来了,但却没有帝王绿的那一角那么有吸引力,准确的说,是毫无吸引力。 普通的豆绿色,对于这么大一块翡翠毛料来说,这简直是一个死讯,要知道出现了这点苗头,或许整块翡翠都有可能全部是豆绿,大大降低了它擦长的可能性。 见到这一幕,周围围观的人也感觉到了一点不妙,再也不催促着男子快点下刀,全部都沉默不语的等着男子下决定。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秦宏广不可置信的嘟哝道,眼中泛起了可怕的红丝,面露狰狞之色,准备孤注一掷,握着打磨机直接切了下去,不再是细细的打磨。 翡翠属于硬玉,不用担心将其切坏,当切到翡翠的时候,会有一种打滑的感觉,打磨机会直接滑过去。 而通常人们细细的打磨,都是为了体验那种紧张中带着期待的感觉,是在享受其中的刺激,并不是害怕将其切坏。 所以这种游戏是有钱人才能够玩的起的,不然换成一个穷吊丝还打算玩赌石?万一吓出心脏病就好玩了。 一刀切下,露出了大片的翡翠,但众人期待的帝王绿并未出现,那豆绿色直接宣判了这块翡翠的死刑,又垮了! “不可能!”男子怒吼一声,再次下刀切向了擦出帝王绿的那一角,没想到一刀下去竟然断了! 帝王绿的边角直接从整块毛料上掉了下来,帝王绿翡翠只是一小点,与毛料整体出现了断层。 这种情况在赌石中十分常见,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或许有着一点豆种边角的毛料,最后开出来却是冰种,亦或是些许帝王绿边角的毛料最后却一文不值。 这也是为什么每天都有人因为赌石而倾家荡产,却仍然让趋之若鹜的原因,赌石圈子中有一句话,叫做“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绫罗,一刀穿麻布。” 断了念想的秦宏广陷入了失神状态,握着打磨机的手渐渐松开了,众人见状,也是嘘唏了一会儿便不再停留,热闹看完了,自然散去。 好在秦宏广家业够大,虽然伤筋动骨,但也不至于让他哭天喊地,所以在短暂的失神之后,便恢复过来。 苦笑了一声,叫来酒店的工作人员,将这些擦垮了的废料处理了一下结清账目,秦宏广便准备离开,可一抬头竟然发现了萧寒,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一堆原石出神。 第五十三章 赌石(二) 秦宏广见救自己女儿的高人出现,小心试探道:“小兄弟,请问你这是打算赌石吗?” “嗯!有这个想法。”萧寒没有打算隐瞒,他想做一些瞬发玉简,以后无论对敌还是防守,都会用得到,外面的成品玉石价格太高,但是赌石还是赌得起的,说不定就能赌到一块好的玉石。 “小兄弟,昨日多谢你们救了我女儿,我劝你还是换个地方赌吧!我在这赌了很多,全擦垮了,这批料子没什么好东西的。” 秦宏广苦笑着劝说萧寒,自己今天算是栽在这了,他甚至有种是不是对方存心用些边角料坑自己的念头。 萧寒不置可否的笑着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秦宏广的话,而是向着里面走了进去,胡勇三人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老三,你懂赌石吗?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许鸿飞正色道。 “不太懂,只是手里还有点闲钱,想碰碰运气而已。”萧寒真的不懂赌石,但是却能感应到气场。 方才萧寒看着原石出神,就是在仔细感应这些原石散发出的气场,有的气场波动强烈,有的气场微乎其微,有的则是毫无气场,根本就是顽石一块,气场波动越强,自然就是蕴含的翡翠玉石越纯粹,波动弱的,则是一些普通玉种。 此时大厅中央已经没有多少人再看赌石了,可能都被秦宏广赌垮的事实给吓到了,几百万就这么打了水漂,估计都跟秦宏广有同一个想法,认为这老板用的是一些边角料,所以本打算试试手气的人也都偃旗息鼓了。 作为此次慈善酒会的发起人,也是这家酒店的老板,却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仅仅是秦宏广一人给酒店带来的利润,就已经有几百万了,据说等下还有慈善募捐和拍卖,想来这赌石,不过是一道开胃小菜罢了。 “三哥,手里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啊?我知道你是奇人,与我们不同,若是你没有取巧的手段,还是不要玩的好。” 崔成浩家境殷实,虽然为人低调,不好虚荣,但是这富人圈子玩的东西,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有点老婆本也不会往水里扔的。”萧寒胸有成竹地笑道。 秦宏广有些迟疑的看着萧寒与三个同伴闲聊,那杨茜的身份他有所耳闻,本就是风水世家的子弟,而且现在隶属于一个神秘部门,这萧寒既然能与其为伍,再加上昨日的种种表现,足以说明这个年轻人也绝非平凡之人。 “选一块吧!就这一小块,几千块钱,我还是能承受的,如果赌垮了,我们就上楼去看学姐!”萧寒开着玩笑,随意在地上拿起一块其貌不扬的毛料。 “好吧,赌垮了我们就走,几千块就当买教训了。”许鸿飞与崔成浩二人家势不凡,几千块自然不放在眼中,可是家境普通的胡勇却有些抓狂,几千块可是自己半年的生活费啊! 这是萧寒第一次赌石,虽然已经感应到这石头中有些好玩意儿,但还是有些小小的期待。 秦宏广见状,顿时摇了摇头,以他的经验来判断,这块原石毛料绝对算不上好,这还是给萧寒留面子的说法,若是说的难听点,就是差到了极点。 萧寒手中的毛料个头很小,只有成人的手掌大小,虽然看起来要比其他奇形怪状的毛料规整一些,但根 据经验人士的眼光判断,这块毛料华而不实,没有一点开出好翡翠的可能。 秦宏广的表情被萧寒看在眼中,但是萧寒仅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一切要看结果,这才是萧寒的行事风格。 “请问,这块毛料多少钱,帮我把它开出来吧!” 萧寒将手中的毛料递到工作人员面前,让工作人员给开出来,他并不像秦宏广那样会自己解石,只能出手工费请人来代劳。 萧寒刷了卡,将手工费和买毛料的费用,一共8500元支付完成后,工作人员招了招手,将酒店里专门解石的伙计叫了过来。 “先生,怎么开?”伙计恭敬地问道。 “你自己决定吧,我不懂!”萧寒摇摇头,表示不介意,让伙计自己做主。 伙计点了点头,答应下来,然后便来到打磨机旁边,按照他自己的思路开始解起了毛料。 很快,打磨机便在翡翠毛料上擦出巨大的噪音,萧寒一副事不关己的笑容,而胡勇三人却是两手紧握,十分紧张的看着伙计手上的毛料,期待着最终结果,这可是小一万块啊! 一刀下去,毛料便被解下了一块,伙计浇了浇水,但是却没有一点绿色出现。 秦宏广见状,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如他所料,毫无意外,没有开出翡翠,还以为这个萧寒是个高人,原来也只不过是身手好些,并没有什么特异功能。 许鸿飞也有些失望,唯有萧寒不同,只见他淡漠的看着伙计手上的石料,隐隐中散发着让人折服的自信,仿佛并不担心这块毛料会擦垮。 “咔嚓!” 突然,打磨机发出一声截然不同的声音,使得磨刀直接从毛料表面滑了过去,伙计赶紧停下打磨机,往石料刚刚开出的切面上浇了浇水。 “绿了!绿了!” 秦宏广顿时尖叫出声,不可思议的看着刚刚开出来的切面,只见切面上出现了一块小小的绿色,没想到这块被他判了死刑的毛料竟然真开出了翡翠。 萧寒四人闻声望去,同样也看到了切面上的那抹绿色幽光,那惊心动魄的绿色让四人刹那间兴奋了起来。 半晌,叶秋还算淡定,而胡勇三人却是有些喜形于色,就差冲上去把那开了一半的毛料抢回来了。 “帝王绿!竟然是帝王绿!” 伙计赞叹了一句,而后看向萧寒,但萧寒仍然没有打算越俎代庖,对着伙计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只要开出来就行!” 伙计一愣,没想到萧寒仍然交给他来决定,若是其他客人,早就兴奋的指使起他如何如何做了。 伙计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看向了手中的毛料,准备换个角度下刀,一边打磨,一边解释:“现在需要从其他地方开个口子,看看有没有断!” “咔嚓!” 又是一声打滑的声音传出,开口处再次出现一道绿色的光芒,同样也是帝王绿! “看来应该没有问题了!绝对是块好翡翠!” 这一次就连伙计也忍不住激动起来,刚刚开出一点帝王绿的口子,他还抱着谨慎的心思,不敢妄下结论,以免只是个帝王绿的皮料子。 但是这一刀下去后,他却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从背面开的口子同样是帝王绿 ,这说明里面的翡翠应该是整块完整的翡翠料,并不会出现和秦宏广一样的情况。 萧寒四人面露喜色的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那抹惊喜。 此时,原本因为秦宏广失败而变得有些清冷的大厅,不知不觉中再度热闹起来,聚满了人,将萧寒等人围在中间,目光灼灼的等着伙计将那块帝王绿翡翠完全解出来。 “小兄弟,要不转给我吧?我给你四百万!”此时,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秃顶男子走了出来,呼吸急促的问道。 “抱歉,我想全部开出来再卖。”萧寒歉然一笑,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中年男子无奈,有些失望的退了回去,既然萧寒不卖,他也没有办法强买,其他有些意动的人见状,也只能放弃心中的想法,站在原地看了下去。 “解吧!全部解出来。”萧寒坚定道。 得到萧寒的许可,伙计不再犹豫,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开始将剩下的地方开解出来。 “哗!” “涨了,涨了……” 当翡翠完全开出来的那一刻,全场惊喜声响起,很多人都是忍不住赞叹了起来,还有人提出了购买意向。 “真的是帝王绿!” 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宏广见状,苦笑一声,没想到还真开出了帝王绿,难道这小子一直在藏拙? “各位朋友们,对不起,我现在还想继续开几块石头,等会儿我们再谈这块翡翠的事情好吗?”萧寒没有急着将这块石头处理掉,而是对着四周抱拳喊道。 听到萧寒喊话,也没有人再吵着要买这块翡翠,等着看萧寒能不能开出第二块翡翠。 “老三,不能再赌了,这次已经是走大运了,见好就收,我们走吧!” 胡勇对赌石这种事情虽然感兴趣,但却知道其中的厉害,要不是萧寒三人好奇要试试,他一辈子都不会参与赌石。 “勇哥,放心吧!我们还是稳中求胜,花费控制在这块帝王绿价值之内。” 说罢,萧寒便向着毛料区走去,随手又拿起一块与之前那块差不多大小的毛料,交给了解石伙计,同时谨慎的找工作人员刷卡付账,钱货两清。 “继续,凭你的经验来解!” 萧寒依旧没打算亲自动手,交代了一声后,退后几步等待伙计动手解石。 伙计点了点头,开始解石,但萧寒却并没有留下来看,而是叮嘱胡勇三人在此盯着,自己则转身又向毛料区走了过去。 萧寒打算多赌几块石头,这样就可以用最少的钱,获得最多的玉石,然后多制作一些瞬发玉简了。 玉简在古修真界极为常见,用处也是极多的,由于玉石可以蕴藏较多的灵气,所以有天资聪颖之人,便将符与阵法之道结合,刻画进玉简之中,使用时只需用灵力催发刻画的符纹,然后打出去即可。 听起来有些像现在的手雷,但是却不失为一种保命护身的法宝,最近与母煞、蛊真人之流的高手斗法,萧寒发现自己的攻击手段很少,又没有趁手的兵器,如此对阵敌人是很吃亏的。 虽然有《五术玄诀》在手,可是自己的境界根本不能够施展高深的玄术,简直就是坐拥宝山而不得其入,实在是让人郁闷啊! 第五十四章 赌石(三) 萧寒再次选了几块翡翠毛料,准备搬过去让伙计解出来,就在萧寒搬动角落中的一块毛料时,忽然发现手中的这块并没有气场,自己感应到的气场,实则是被压在下面的一块毛料所发出来的。 这块毛料很大,看到这块毛料的时候,萧寒竟然愣住了,这毛料上面的石头被自己搬开后,竟然出现了异象。 毛料周围不断的有灵气汇聚,形成一道无形的旋风灌注进去,那毛料犹如一个无底洞一般,庞大的灵气灌注而进后,竟然没有丝毫泄露,好像消失在了里面一般。 萧寒好奇的走了过去,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同,甚至偷偷开了法眼,可是法眼毕竟不是透视眼,只看到一团充沛的灵气聚集在一起。 “又擦涨了……” “玻璃种,玻璃种!” 正在此时,大厅中央再度传来一声惊叹之声,看样子又开出了什么好翡翠,但萧寒已经对那些小毛料开出的翡翠没什么兴趣了,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这块奇怪的翡翠毛料上了。 “这难道是灵玉……” 萧寒脑海之中灵光一闪,瞳孔骤然收缩,自己再翻看传承之时,好像看到过这灵玉的记载,这可是万千玉石的结晶,其中蕴含的灵气之浓郁,已经接近液化,修行之人能得一块灵玉,可是如虎添翼啊! 一抹狂喜之色顿时自萧寒脸上浮现,这东西可是吸收炼化,布阵施法的不二选择,真正的天材地宝。 “萧寒,快过来!快过来啊!” 萧寒心念电转之时,胡勇那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将萧寒从无限的遐想中唤回了现实。 “来了,来了!”萧寒恋恋不舍的看了这块翡翠毛料几眼,站起身走了过去:“开出什么玉石了?” “玻璃种,是玻璃种啊!”胡勇一张大脸变得通红,看得出来他很是激动。 “玻璃种?”萧寒一愣,看向了伙计手上的翡翠,竟然是一块极为水润的透明翡翠,透到仿佛要滴出水来一般。 “看来运气不错啊!只有这一块吗?其他的呢?” 萧寒哑然失笑,玻璃种虽好,但就算是极品玻璃种,也不如帝王绿珍贵,帝王绿的翡翠价值要远远高于玻璃种。 “还有两块鸡冠红,可是极品红翡啊!”许鸿飞说道。 “你打算怎么处理你的翡翠?”胡勇三人紧盯着萧寒问道。 “怎么处理?当然是卖掉了,不然还留着收藏吗?” 萧寒并没有多少兴奋之色,他的心完全系在那块灵玉上了,看那块原石毛料的大小,估计价格太低不了,而且刚刚萧寒看到那个收钱的工作人员偷偷的打了个电话,想来是给老板通风报信去了。 如果想要继续捡大漏,就要赶快买下那块大毛料,迟则生变的道理萧寒还是懂的,他需要赶快将这几块翡翠变现,这样才可以一举拿下那块毛料。 “各位,我刚刚开出的翡翠全部出售,有谁想要买下来?”萧寒对着这群衣着光鲜的成功人士喊道。 “我要!” “卖给我吧,小兄弟!” 声音此起彼伏,都是想要将这几块翡翠买下来的人,一旁的秦宏广满脸忧伤的看着这群人,一阵气闷。 他挪用了公司的公款替女儿摆平了牢狱之灾,才来这里想要翻翻本儿,结果却将公司剩下的一笔资金都输光了,现在他只能看着干瞪眼,一点办法都没有。 “各位,请有些秩序好吗?你们谁出的价高,这几翡翠就卖给谁!”萧寒用手掌压了压,止住了所有人纷杂的出价声。 “帝王绿我出五百万!”等到安静下来后,第一个人出价出价道。 “齐老板,你也太心黑了吧,就这一大块玻璃种也不止五百万了。” 另外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先拆了那位齐老板的台,然后对着萧寒说道:“这位小哥,我出八百万,你看这价格怎么样?若是不成咱们还可以再谈的!” “八百万您就想拿走帝王绿,周哥你以为这是在古玩市场捡漏啊,哥们,我出一千万买帝王绿,剩下的几块你开价,我八福珠宝全收了!”一位年约二十的俊朗少年,高声说道。 “黄家俊,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许鸿飞见到俊朗男子,发现竟然是老熟人,八福珠宝的少东家。 “小飞,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在这遇到了。”黄家俊与许鸿飞熟络地打着招呼。 “既然八福珠宝的少东家出手了,那大家就不凑热闹了,恭喜恭喜。” “对啊,八福见到这种极品翡翠,一定是势在必得啊!” 一阵恭维声过后,黄家俊拉着萧寒低声谈了一会儿,有许鸿飞在中间周旋,最终以一千六百万的价格,收下了帝王绿与一块鸡冠红,以及四块水种蓝翡,其余的几块则是被萧寒留了下来。 众人见萧寒再次走向了毛料区,来到一处角落里,指着一块过膝高的翡翠毛料,高声问道:“请问,这块毛料多少钱?” 工作人员先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眼珠子转了转,没有急着给出价格,而是伸手扶了扶耳机,片刻后他才咳嗽了两声,将价格定在了三百万。 “什么?三百万?”萧寒被这个价格吓了一跳,听说刚刚秦宏广堵了开过半扇窗的精品毛料才一百五十万,这块品相平平的居然收三百万。 这翡翠毛料虽然挺大的,但是顶多只值个几十万而已,三百万的价格,这明摆了是想坑人。 聪明如萧寒,很快便想清楚了事中原由,当即神色就冷了下来。 这个老板见自己开出了不少好翡翠,就以为这块大毛料有很大的可能开出一大块好翡翠,但他自己又没那个魄力自己开,所以就想从自己身上多找点甜头,讹炸自己一番。 萧寒很是愤怒,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怒火,这块灵玉对普通人来说,或许仅仅是一块极品翡翠,但对于修行中人来说,他的价值简直可以用天价来形容,所以他必须要弄到手。 “先生,我们老板说那块可是缅甸老坑出的料子,很有可能开出帝王绿这种极品翡翠,所以这价格略微高一些!”工作人员丝毫没有顾忌萧寒难看的脸色,慢悠悠的说道。 “好,三百万就三百万!”萧寒深吸了一口气,答应了下来。 见到萧寒如此干脆的答应下来,工作人员暗道:看来价格出低了,但现在价格已经定下了,没有办法再次提价,不然可就毁了辉煌酒店的名声了。 “我出三百一十万!”就在萧寒准备付钱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名牌,手中搂着一名妖艳女子的年轻男子缓缓走了过来。 “郑子明,是你。”萧寒冷声道。 工作人员看清楚来人,顿时打了一个冷颤,转头看向萧寒,满是歉意的拱了拱手道: “对不起了,这位先生,他出的价格比你的高,所以只能抱歉了!” “你什么意思?”萧寒的脸色马上阴了下来,冷声质问道。 工作人员显得有些为难,却又无法解释,余光不断的扫向年轻男子,看样子十分的害怕。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做的不对,已经达成了交易意向,却又反悔,这件事对辉煌酒店的信誉会有极大的影响。 但他又不得不这么做,这年轻男子是这里的地头蛇,平日里没少在这作威作福,他的叔叔郑飞龙可是大人物,而且与老板交情莫逆,所以在这里没人敢招惹他。 “价高者得,难道这么 简单的意思你都不懂吗?” 郑子明冷笑一声,用一种极度嚣张的语气对萧寒说道。 萧寒瞥了他一眼,旋即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原来是郑少爷啊?怎么,肩膀不疼啦?” “萧寒,你少得意了,至少在这里,我还是很有底气的!”郑子明耸了耸肩,轻蔑的看了萧寒一眼。 “我出三百五十万!”萧寒不再与对方逞口舌,直接报出了一个高价。 四周一些不认识郑子明的人,看见萧寒这么坚定的想要拍下这块翡翠毛料,顿时群情振奋,跃跃欲试的想要参加这场竞价。 但是随后他们便听到,身边那些对郑子明熟识的人对其背景的分析,犹如一盆冷水直灌头顶,让他们冷静下来,不想掺和进去了,免得惹祸上身。 “小子,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郑子明本以为胜券在握,但没想到萧寒竟然紧盯着这块毛料不放,阴森森的警告起萧寒。 “价高者得吗!”萧寒神色淡漠,用郑子明的话还了回去。 “好,好,好!价高者得!老子到要看看你能有多少钱?”郑子明怒极反笑,脸庞上扯出一抹森寒的笑容。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钱这东西,有就是用来花的。”萧寒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怎么可能向对方低头,当即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 “三百八十万!”郑子明加价,萧寒手上有着一千六百万,再加上自己有些钱,如果争不过对方,他就只好放弃这块毛料了。 但这并不代表萧寒就能让郑子明好过,不放他点血,还真当不起郑子明的这份的嚣张。 “四百万!”萧寒神色无碍,继续加价。 “四百二十万!”郑子明加价。 “四百五十万!”萧寒不为所动,依旧跟了上去。 此时,郑子明有些犹豫了,不知道萧寒的底线是多少,坑萧寒是一回事,但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四百六十万!”萧寒继续跟。 “四百七十万!”郑子明忍不住对方无声的嘲讽,血气上涌,喊出了价格。 “四百九十万!”萧寒没等郑子明话音落下,便报出了价格,掌控着这场竞价的节奏。 郑子明没想到会被萧寒如此羞辱,自从他在萧寒手中吃了两次亏后,一直怀恨在心,今天这小子竟然再次羞辱他,这让他脸色很不好看,过了今天,一定要让这小子好看。 “五百万!”郑子明急于抢回主动权,也学着萧寒的模样,前者话音刚落,便说出了价格。 “六百万!”萧寒双眼一眯,再次没有任何停顿的报出了自己的价格。 “七百万!” “好吧!你赢了,东西归你了。”萧寒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放弃了竞价。 “额?”郑子明突然愣住了,没想到萧寒竟然放弃竞价,那岂不是自己拍到了这块毛料? 等等,刚刚自己报了多少的价格? 郑子明根本想不起自己出的价格,他只不过想打破萧寒的竞价节奏,所以才随便出价的,但是没想到却落入了萧寒的思维陷阱,让他自己都没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就将毛料给拍了下来。 “啧啧!哎呀,七百万的价格,好大的魄力!”萧寒拍了拍手,冷嘲热讽起来。 “七百万?” 郑子明一阵头晕目眩,这种天文数字都被他给拍了下来,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嘲笑自己呢! 更重要的是,这东西他根本买不起啊!他这些年来大手大脚,家里给的零花钱根本不够用,这要他从哪弄来剩七百万去买下这块翡翠毛料? 郑子明一瞬间有种想要,晕死过去不省人事的冲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解脱。 第五十五章 打脸算是对你的仁慈 可是想法终归只是想法,尤其是自己做了蠢事,却异想天开,想要一了百了的时候,绝对不可能蒙混过去。 良久,郑子明终于从七百万的巨款冲击下回过神来,看着那块根本没有任何前途的翡翠毛料,心中暗暗叫苦。 “给我把他给开了!”郑子明脸色阴晴变幻,最后一咬牙冲着伙计吼道。 现在他根本付不起价钱,只能祈求这块翡翠毛料是块好料,能够开出一块好翡翠,这样才能弥补他的损失。 伙计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用询问的目光投向了那名收钱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的郑子明顿时怒火大盛,一脚踢了过去。 “叫你开就赶快给我开,还怕我付不起钱不成?”郑子明恶狠狠的怒斥道。 “快去,快去,开吧!”工作人员惊骇的点了点头,对着伙计挥了挥手。 伙计只能郁闷的从地上爬起来,将那块毛料放在推车上推到了打磨机旁边,准备解石,但解石之前,却先是看向了郑子明。 “这样沿着这条线给我开……” 郑子明不是萧寒,没有他那么淡定,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这家酒店的老板,就连叔叔都要敬上三分,自己平时在这耍耍威风还没事,若是欠下七百万,那自己不死都要脱层皮了。 伙计按照他的意思开始解石,可过了没多久,郑子明就不满意了,一巴掌扇了过去,将伙计推到了一边。 “你特么小心点,会不会解石啊?要是把我的翡翠弄花了,你赔得起吗?”郑子明并不解气,紧接着冲上去踢了伙计一脚。 看着这一幕,在场众人气愤不已,这翡翠哪那么容易弄花,这可是硬玉,硬度虽比不上钻石,但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毁掉的。 但是想起郑子明的身份,周围的人又不想去招惹,现场大多是些商界精英,集团老总,有钱有势的不在少数,可谁都不想去招惹郑家这种地头蛇。 这种人说好听了是混江湖的地下势力,说难听了就是些泼皮无赖,地痞流氓,不到万不得已大家都会敬而远之的。 郑子明连踢了几脚之后,黄家俊终于看不过去了,走上前去拉了郑子明一把。 “行了郑少,别跟一个伙计过不去了,有力气还是先去解石吧,你还有七百万没付账呢!” 辉煌酒店可是杜老板的生意,据说这位杜老板乃是上海杜家的后人,黑白两道皆有人脉,曾经有一位帮会大佬欠下辉煌酒店几十万拒不归还,三天后便横尸街头,手下势力也被打散,此事在中海上流圈子中流传甚广,几乎人人都有耳闻。 郑子明也懒得再和伙计置气,将注意力转向了翡翠毛料,自己坐上了板凳,亲手解石。 众人静待着郑子明开出翡翠,突然,一声打滑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所有人顿时精神一振,定睛望去,但马上又露出了失望之色。 水种不够足,算的上中品,虽然有了绿光,但是仅仅是正阳绿而已,虽然算的上不错了,但现在满大街都是正阳绿的玉石物件,也就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了。 也就是说,以七百万的价格来看,如果后面不能再出好一点的翡翠,这块毛料就算是擦垮了。 郑子明面色也不是很好看,想要在开下去,但却没了那个勇气,只能将目光投向了四周:“我不想开了,你们谁要接手 ?” 现场没有一个人答话,这正阳绿虽然不差,但对于长期在这一行里摸爬滚打的人来说,还真看不上眼。 再说现场可都是人精,这块毛料价格绝对低不了,人家七百万买的东西,难道你还指望他会亏本卖不成? 郑子明一阵气闷,但又没有办法,只能将头埋下,一咬牙准备继续解石,可刚提起打磨机,萧寒却说话了。 “我出三百万,可以的话我收下了!” 萧寒的震惊了所有人,竟想让郑子明吃亏转让,大家顿时惊愕的看向了场中二人。 郑子明目光闪烁,如果是别人出价的话,他或许毫不犹豫就将这毛料甩出去,收回三百万,在去请叔叔求求情,或许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但萧寒想要这块毛料,他可就要多长个心眼儿了,萧寒如此执着的想要这块毛料是什么意思?而且现在已经开出了正阳绿,这可是要垮的预兆,萧寒仍然坚持用三百万买下来,如果说萧寒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郑子明是决计不会信的。 萧寒连续赌涨了好几块毛料,莫非他很看好这块巨大的料子? 这个想法从郑子明脑海深处冒出来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这让郑子明脸上再度焕发起了希望之色。 “我不卖!” 想到这里,郑子明拒绝了萧寒的出价,继续握着打磨机准备解石。 萧寒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郑子明同意他的出价他不会意外,不同意他也不会表现出什么惊讶。 郑子明一点一点的将翡翠毛料开解出来,翡翠露出的越来越多,而他脸上的冷汗也伴随着翡翠的增多而不断增加。 随着翡翠不断开出,众人也越来越失望,全是正阳绿,没有一点变化,满满的都是正阳绿,虽然没有丝毫杂色,但依旧改变不了正阳绿的事实。 终于,翡翠被完全开解出来了,接近膝盖高的正阳绿翡翠,大的有些吓人,如果这是帝王绿的话,恐怕会惊动全世界,但奈何它仅仅只是个正阳绿。 郑子明脸色阴沉的如同锅底一般,他的心简直在滴血,七百万啊!这块巨大的正阳绿最多卖二百万,他硬生生的亏了五百万。 郑子明嘴角抽了抽,正想着怎么卖个高价,挽回一些损失,正在时候,萧寒再次开口说道: “七百万就买个正阳绿,哎呀!难怪别人都说有钱人就是任性,郑少,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萧寒你小子坑我,信不信我叫你出不去这个大门。”郑子明抓狂地说道。 “那郑少就试试看吧!若是只有上次那个明劲初期的水准,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萧寒无所谓的说道。 “你今天害我如此打脸,我必然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 郑子明歇斯底里地说道,他却忘记是谁发现萧寒在赌石,故意竞价捣乱,想要给萧寒难堪的。 萧寒心中暗道:打脸,打脸是对你的仁慈,接下来只要你把东西卖给我,你就顾不上打脸了,去死的心都会有的。 “郑少还是别吵了,赶快付账吧!不会没钱吧?哈哈……”黄家俊对萧寒印象极好,上前挤兑了郑子明一句。 “谁说我没钱,这么点钱,我郑子明还没放在心上!”郑子明呼吸微喘的吼了一声,却有种色厉内荏的感觉。 “那怎 么不付钱?” “我,我……出门有点急,又没有支票,自然要给我一点时间筹钱!”郑子明有些急了,结结巴巴的找着借口。 “郑少你就先预付一些钱吧!不能坏了老板的规矩,否则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剩下的钱,有郑爷的面子在,等你筹够了再来补齐,老板应该不会在意的。” 收钱的工作人员见郑子明为难,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敢做这种主,想来他也不是个普通员工。 “你说的对,我可以先付一些钱,然后立刻回去筹钱。”郑子明将目光放在了那块正阳绿翡翠上面,这东西还值个两百万左右呢! 正阳绿郑子明根本看不上眼,又不是什么比较珍贵的翡翠,倒手也卖不出什么价钱来,还不如将其卖了,解这一时的燃眉之急。 “有谁想收这块翡翠!”郑子明望向了四周,扬声问道,但是没有一个人出声收购,此时出低价就是趁火打劫,被郑子明惦记上怎么办,可是谁又会出高价呢,不赚钱的事谁会干。 此时的萧寒却是高兴坏了,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与黄家俊挤兑郑子明,就是想要他升起卖翡翠的心思,不让郑子明将翡翠带走。 “两百万!”萧寒出了一个很合理的价格。 郑子明一皱眉,他不想卖给萧寒,他原意是想让会不会有人碍于叔叔的面子能出个高价,这样自己可以少亏点,但却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其他人一个都没出声,只有萧寒出了价。 郑子明环顾了一下,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看他,全都装作漠不关己的模样,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他惦记上。 “不行,刚刚你都开价三百万了,现在怎么少了一百万?三百万我就卖。”无奈的郑子明还是有些不甘心,硬着头皮想要加点价。 萧寒却不吃这一套,讥笑一声: “刚刚开价三百万是因为石头还没完全开出来,还有点赌下去的价值,现在全都开出来了,东西摆在眼前,就值二百万的东西,我还高价收购,我脑袋又没被门夹!” 郑子明知道是这个理儿,但是确实有些不甘,面色有些纠结,脑海中做着天人交战。 “行不行快点给个话儿,反正你又没亏!这翡翠就值个两百万,已经算是市价了,不能再高了!”黄家俊就是做玉石珠宝的,他的话很有权威性。 “再加二十万,再加二十万这翡翠就是你的了!”郑子明一咬牙,说出了自己的心理价位。 “算了,太贵了,我不要了,哥几个走起,上楼看学姐去。”萧寒懒得和他纠缠,摇了摇头装出一副不想买的样子。 郑子明死死的盯了萧寒许久,发现萧寒四人和黄家俊真的准备一起上楼,丝毫没有任何留恋之色,只能认命了,嘴角抽了抽说道:“两百万,成交!” 萧寒露出了一抹胜利的笑容,接过伙计手上的一份购买协议书,看了一下觉得没有问题,就在上面签了字,证明自己愿意出两百万买下这块巨型正阳绿翡翠。 收到萧寒转帐的郑子明立即将钱转给了酒店,然后一脸气氛的拿出手机,小跑着上楼去了。 萧寒见这块灵石到手,不由得心情大好,心中暗道:如果郑子明知道这块正阳绿中包裹着一块婴儿般大小的灵石,而且是无价之宝,他会不会哭死,这才是**裸的打脸啊! 第五十六章 有主阴地 “请问,翡翠暂且寄存在这里,我们要去二楼转转,没问题吧?” 萧寒礼貌的问道。 “没问题,我们这里有专人负责看守,走的时候只要您出示手中的协议,就可以取走翡翠了。” 那位负责解石的伙计说道。 “你们去楼上做什么?一群沽名钓誉的人在镀金而已。”黄家俊一脸嫌隙的说道。 “他们三个听说酒店请了学校影视艺术系的学姐,非闹着要去找姻缘呢!”萧寒打趣道。 “那些外请的学生妹晚上才有演出,现在上去,只有捐款和拍卖会。”黄家俊爆料道。 “这样啊!那我们还是不上去了,我可没钱捐款,如果有人捐给我还差不多。”许鸿飞可怜兮兮地说道。 “走吧,今天多谢萧兄转让翡翠,我做东,出去吃个饭吧!正好中午了。”黄家俊拉着四人走出酒店,朝着自己的房车走去。 许鸿飞丝毫没有客气,直接放弃了自己开车的想法,首先坐上了黄家俊的房车,然后感叹道:还是有钱好啊,你看人家,出门都带司机的。 翡翠餐厅,中海市著名的特色餐厅,餐厅坐落在香格里拉的高层之上,是一家标准的西餐厅。 “翡翠餐厅?五个大男人吃西餐,不太合适吧!”萧寒等人乘电梯来到了36楼,看到这著名的西餐厅,有些好奇的说道。 “嘿嘿,神机妙算的萧先生也有失算的时候啊,谁告诉你这西餐厅就一定得吃西餐了,这里的贵宾区可最地道的中海菜,走吧!” 许鸿飞打击了萧寒一句,因为他是知道内情的,这里在前几年便被黄家俊的老爹收够了,硬生生的在西餐厅卖起了中餐。 “原来这里别有洞天啊!临窗的位置,黄浦江两岸的景色尽收眼底,不错。” 走进贵宾区,一排排用屏风隔成的精致雅间出现在眼前,萧寒几人走进其中一间,发现雅间中摆放着精美雅致的红木桌椅,透过窗户还可以看到江边的美景,萧寒不禁赞了一声 当然,这种地方也不是普通人能随便来的,看样子这顿饭一定会价值不菲。 “怎么样,不错吧!”黄家俊见萧寒几人兴致盎然的四处张望着,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对这种反应很是满意。 众人分宾主落座,时间不长,身着旗袍的服务员端上来一壶碧螺春,众人惬意的品着香茗,黄家俊点好的菜肴也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 中海菜,又称为沪菜或者本帮菜。所谓本帮,也就是本地菜的意思,是以浓油赤酱、咸淡适中、原味原香、醇厚鲜美为特色的。 男人之间是少不了酒的,一阵酒桌上的拼杀后,不胜酒力的萧寒很快就败下阵来,起身走向洗手间,走出雅间的萧寒还没找到洗手间的位置,便听到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 “萧兄弟,萧兄弟是你吗?” 萧寒转过身来,发现赵志斌站在不远处,身旁还站有一位中年男子。 “是赵哥啊,这么巧,在这里遇到。” “真是无巧不成书,我这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刚走出来就发现你居然就在我们旁边的雅间里,真是 天意啊!” 赵志斌上前一把抓住了萧寒的胳膊,用力摇晃着,神情很是激动。 “还真是挺巧的,赵哥找我有什么事吗?”赵志斌一番话说的萧寒云里雾里,不解地问道。 “我想此事还真得麻烦萧兄弟你了,上次说的圣源房地产公司你还记得吧!他们公司手上有一块位置极好的开发地,开发后必然是个一本万利的地方。 可这块地上有一栋二层的洋楼却是出了怪事,无法拆除,所有的施工人员不是中风倒地就是高烧不退,再不就是受伤惨重头破血流,就连放在工地的工具和器械都会很快的生锈腐蚀。 总之想对那栋破洋楼动手的人全都没好下场,更奇怪的是,只要不起拆除房子的念头,就可以在房子周围走动,只要心中一起将房子拆除的想法,立刻便会有意外发生,不是被飞来的东西砸伤,就是莫名其妙的晕倒。 圣源集团想尽了办法,建筑师,风水师,号称能捉鬼降魔的法师,能请到的人都请到了,可事情还是没能解决,当初设计那明月湾别墅区的高人又不知所踪。 万般无奈的圣源集团向全市发出消息,谁能想办法解决这个怪事,就与其签订合同共同开发这块地方,这可是一块让人垂涎欲滴的大蛋糕啊! 今天圣源集团的董事长以及聘请的几位高手在这接见几家小公司的负责人与请来的玄学高人,我刚刚带张师傅进去,结果张师傅了解了详细情况后也是无能为力。 本市的风水师薛天佐老爷子正是圣源集团排名第二的风水顾问,眼高过顶的薛老爷子对我们一阵冷嘲热讽,我就与张师傅退了出来,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结果你就出现在这了,萧兄弟,你可以跟我进去看看吗?你的神通,我可是亲眼所见,解决这栋诡异的洋楼,应该没问题吧!” 赵志斌将自己的来意道明,一脸希冀的看着萧寒。 “诡异的二层洋楼,听起来很有意思,不过,既然许多前辈都束手无策,我去了也没什么用!。” 萧寒谦虚道,性格沉稳老练的他,即使是心中百般好奇,也不会太过的表现出来。 “哼!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好多前辈高人都在里面讨论这件事,你小子还是不要进去丢人现眼了。” 张红石跟随师父学道二十余年,今天刚刚被一个公司老板雇佣,第一件事就没有办好,让他很是郁闷,现在雇佣自己的金主却对一个毛头小子如此恭维,忍不住便出言嘲讽。 “我们很熟吗?这么大年纪了,说话不干不净,你就不怕死后被拔舌头吗?” 嘴上向来不吃亏的萧寒,听到有人质疑自己,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小子,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要自取其辱罢了,薛老眼高过顶,你个毛头小子进去,一定会被骂出来的,本人修道二十年,恐怕比你的年纪都要长,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听了萧寒的话,张红石语气变得愤怒。 “二十年,庸人一个,就是修道两百年,你依旧是庸人,听起来那不过是个有主阴地而已,是你们自己没用。”萧寒不屑地回道。 “赵哥,走吧!进去看看,你我有缘 ,今天兄弟就送你一份人情,不过你得等我一下,我先去趟洗手间。” 萧寒说罢,转身朝着洗手间跑去,要不是早就与萧寒有过接触,赵志斌都要认为萧寒是说完大话逃走了。 几分钟后,萧寒去而复返,看也不看在一旁气鼓鼓的张红石,拉着赵志斌走进了旁边的那个雅间。 同样大小的雅间,里面坐了七八位中年男女以及一位须发皆白的唐装老者,对相术略有研究的萧寒,简单为屋中的几人看了个相,这是他研习了相术之后的一个小习惯,当目光扫过坐在主位之上的中年人时,眉头微微一皱,多停留了一下,然后便面带笑意地去看其他人了。 见二人走了进来,一位戴着金丝眼镜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起身说道: “赵总,您这去而复返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了什么锦囊妙计?我们请来的陈大师可是与薛老商讨的差不多了,我看您还是请回吧!” “有什么好商讨的,不过是块有主阴地而已,何至于如此兴师动众的,前辈,您是一叶障目了。” 萧寒拉了一把想要说话的赵志斌,没去理会那个中年人,直接走到唐装老者近前说道。 “有主阴地有主阴地……这怎么可……哎呀,真的是有主阴地,老夫还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啊!小兄弟如何称呼,师承何人,老朽佩服。” 听到萧寒的话,薛天佐先是一愣,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萧寒抱拳道。 “居然是块有主阴地,真是的,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早该想到的。” 刚刚坐在薛天佐身边与其交谈的人,听了萧寒的话也是眼前一亮,小声嘀咕道。 有主阴地,顾名思义就是,有了主人的阴地,阴地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阴宅,这种阴宅之所以称为有主,是因为下葬时需请颇有神通的风水相师或者道士烧冥钱买下此地。 与此地的山神土地签下阴契,契约一成就会形成一股阴契之力护住此地,寻常之人是毁不掉的,在风水相师一脉中也不算是什么秘闻,就算那些毫无本事的神棍也应该听说过。 说来这种事的确平凡的很,此法虽是一位大能之人所创,在古代也风行一时,可是却早已失传,此事还是要追溯到千年之前的那一场浩劫,日月无光,四时不定,浓郁的天地灵气躁动不安,蒸腾溃散。 修行之人体内真元也被此异象引动,变的不受控制,自周身经脉中四处游走消散,有的走火入魔爆体而亡,有的散掉毕生功力捡回一条性命。 大劫之后,修行界已是千疮百孔,修行之人百不存一,诸多传承就此断绝,天地间灵气日益稀薄,就连山神土地,星斗神君这些享有仙职的大能也没能避免,此后凡人作法时,许多仙人都求之不应,请之不来。 山神土地的消失,直接造成有主阴地一法再不能施展,久而久之这种葬法便淡出了大家的视线,慢慢的被风水相师们遗忘,很少在提起。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看过那块阴地的人不少,却没人能看出这个浅显的事实,这些风水相师能力有限,潜意识中又认为这种葬法早就不可能施展成功,所以心中直接将此事排除了。 第五十七章 堪舆 “前辈客气了,小子名叫萧寒,家师很少在俗世行走,说了您也不会认识。”薛天佐毕竟是业内前辈,萧寒说话还是十分客气的。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能被赵老板请进来,也证明小兄弟你是有真才实学的,想必尊师也绝非泛泛之辈,小兄弟既然不愿言明,不说也罢!” 薛天佐见萧寒不愿提起师门,以为萧寒的师父是什么隐世不出的高人,不想为世人所知,便不再追问,转身对着坐在主位的中年男子道: “郭总,工地之事,已经有了眉目,是老朽疏忽了,多亏这位小兄弟一语道破玄机,既然是赵老板请来的高人,那我们这次就与赵老板合作开发此地吧,我也好请这位小兄弟援手,一同为那位阴主另寻一处风水宝地安葬。” “也好,小赵这孩子心思缜密,有上进心,前几次的合作我非常满意,这次又是小赵的人找出了原因所在,就让小赵跟我们合作吧!” 郭圣源打量了萧寒一会儿,同意了薛天佐的提议,又对赵志斌说道: “小赵,这次多亏了你能请来这位小兄弟,明天去我公司签合同吧!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罢,起身朝着雅间外面走去,身边的几位中年男女都是其公司骨干,也随着一同离开。 “好,好,谢谢郭总。”赵志斌听到郭圣源说明天去签合同,口中连连称谢,不禁暗暗对着萧寒竖起了大拇指,萧兄弟,厉害啊! “萧寒,下午让赵总带你去集团大厦,我们一起去工地,如果情况确实如此,我们便去找寻一处风水宝地,请阴主迁葬。” 薛天佐叮嘱了萧寒一句,也随着众人离开了。 见众人都走了,萧寒才想起隔壁的屋子里还有一群人呢,与赵志斌又聊了几句,说好过会儿再来接自己,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 萧寒回到雅间之中,众人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一个个红光满面,相谈甚欢,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笑声。 “哎呀,老三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被这些漂亮服务员拐跑啦?小心我们告诉凌校花哦!”胡勇醉醺醺的开了个玩笑。 “我又不是人帅钱多的二哥,人家那里看的上我。”萧寒坏笑着看向许鸿飞。 “我这是躺着也中枪啊!你小子可是刚刚赚了一千多万,比抢银行来的都快,还说自己没钱。”许鸿飞喊冤道。 “好啦!别斗嘴了,说真的,萧寒你去哪啦?我刚才去了洗手间,没看到你在里面啊?”黄家俊也好奇的问道。 “刚刚我出门的时候在走廊里遇到了赵志斌,是我之前的一个朋友,他们碰到了一块在闹市区的阴地,等下我准备过去看看。” 萧寒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将刚刚遇到赵志斌的事情说了一遍。 “闹市区的阴地?什么意思啊?萧寒你能解释清楚点吗?我很好奇哎!”黄家俊听了整件事情,眼睛里闪出八卦的光芒,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是啊萧寒,我赵叔找你去干啥,这阴地是个什么东西,听起来好邪恶啊!”许鸿飞没正行的说道,众人一阵笑骂,这小子 真是个老司机,一言不合就开车啊! 饭后,由于大家都喝了酒,没有马上离场,坐在这里一直喝茶聊天,不过聊的话题并不是什么明星绯闻,吃喝玩乐一类的事情,却是一些荒诞离奇的灵异事件。 主角当然就是精通此道的萧寒了,直到赵志斌来接萧寒的时候,黄家俊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若不是下午还有要事去办,绝对会跟去凑热闹的。 下午两点,萧寒赵志斌二人出现在圣源大厦前台处。 “不好意思,萧小友,让你们久等了,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喽!” 薛天佐从电梯中走出来,满面笑容,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男子。 “薛老您客气了,我们刚到片刻,何来久等一说。” 萧寒对薛天佐还是很敬佩的,那天第一次见面,萧寒便看出,这位老人资质不高,根骨也属下乘,这种人应该是无缘修炼一途的,六十岁的年纪体内灵气稀薄的可怜。 可敬之处就在,明知自己无缘修炼,还穷尽一生专研风水异术之学,实在难得,要知道就算是风水师,没有灵气可用,也只能沦为最下乘的风水先生,依靠罗盘地尺一类的工具帮人家相相阴阳宅,布个等待天地灵气慢慢自主运转的局等等。 前文中提到过,要布风水局或者布法阵,最少也是需要两到三个步骤的。 第一,摆放风水器具或者作为阵脚,阵心的物品,一般是开光物品或者具有灵气的物品,如果只能做到这一步,那风水局内的天地灵气还是会向外界散溢,很难形成规律,只靠风水器具的磁场影响也会有灵效产生,不过要经过漫长的等待; 第二,利用法诀咒语等手段起局起阵,这也要运用玄气等能量来完成,起局之后,阵内灵气被禁,推动灵气按照阵意运转,才是一个完整的过程; “我这就带你们去看看那栋洋楼,说实话,老朽虽明其理,却并无力解决那阴地,实在是汗颜。” 薛天佐自嘲一笑,带头朝着外面走去,那随行的年轻人,跑出去打开一辆车的车门,请薛老坐上去,而萧寒则是上了赵志斌的车,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向着东南方向的一个民房区驶去。 大约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处拆迁工地近前,远处可以看到有工人们正在忙碌着,残垣断壁,随处可见,唯独不远处有一栋二层洋楼屹立着,虽然很是破旧,不过却是完整的,那里应该就是所说的那栋诡异二层洋楼了。 四人走到近前,萧寒先是四下望了望,接着便围着那楼房四周转了一圈,时不时的停下来,以日照方位寻找着一些位置,再次走回几人近前的时候,已经是眉头紧锁,显然是发现了什么不利的情况。 “怎么样,萧小友,确定是有主阴地了吗?我之前发现这里是三阴聚煞的位置,不止这洋楼,就连附近都不宜居住,也不知道这里的人们,是怎么在这阴气森森的地方生活的。” “这里确实是三阴聚煞地,看阴气成内敛之势并不外溢,的确是块有主阴地,薛老你进过楼内吗?可有什么阴灵鬼怪存在?” “只有几个工人进去 过,可是刚刚走进门内,就被阴气冲体,不是发狂就是昏厥,还是我给救出来的,想必萧小友能看的出来,老朽我能力有限,对于楼内磅礴的阴气,我仅仅能支撑两分钟不到,实在是没脸见人啊!” “薛老不必如此,方才我也想进去看看,可是刚到门口就觉得,透体生寒,阴气逼人,连门都没敢进,就跑回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说实话,中海这个沿海城市,玄学普遍被人们认同,行内高手更是不计其数,可是任凭圣源集团势力庞大,也难以请来高手,这其中另有隐情,说来话长,有机会再为小友你详细说明。 这眼前之事,小友你真的无法插手吗?若真的没办法,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毕竟小友如此年轻,日后定前途无量。” 薛天佐怕眼前的事情对萧寒打击太大,毕竟萧寒信心满满地来帮自己和赵志斌,即使没帮上什么忙,也不能就此留下心结,万一日后形成心魔,对于心境可是大大有害的。 “薛老您多虑了,小子只是觉得此事并不简单,刚刚我围着此处走了一遭,屋内沉积多年的阴气虽盛,却也不是没办法化解,只是……待我开法眼,证实心中猜想再说吧!” 萧寒说罢,手掐诀印,口中默念咒语,有外人在场,种种术法的咒语口诀都是门派机密,自然不能外露,虽然开法眼之法,对于有传承的人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但是门派之法,终究是不能外泄的。 “开法眼……小友小小年纪居然……”薛老迷茫道。 双指划过眼前,众人发现萧寒双眼仿佛有微弱的光芒闪过,仔细看去,却并无异样,都以为是眼花了,此时的萧寒却是聚精会神的看着这栋洋房。 此时萧寒眼中的洋房却是变了模样,虽然还是破旧不堪的样子,但是整栋房子都被黑气笼罩在内,仔细观察,那些黑气还依照着某种顺序运转着,最后化作更加精纯的阴气,渗入房子的地下,然后便会有新的黑气飘进屋内,补充那空缺的位置。 眼前一变,玄气收回,法眼失去效果,萧寒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这栋房子之内,隐藏了一个阵法,是的,阵法,不是风水局,洋楼之内隐藏着一个比风水局高深很多的法阵。 之所以阵法比之风水局要高深的多,是因为阵法只要成功运转后,为阵法提供能量的阵心,也就是所谓的阵眼不被破坏,便会具有自主的防御反击能力。 当然阵法也分等级高低,譬如仙阵一类的存在,拥有的阵灵不仅可以驱使阵法进行防御反击,就算是外围遭到破坏都能进行自我修复,不像风水局那般脆弱,只要被人破坏了布局之物,就会慢慢失去效用了。 “薛老,如果小子没看错的话,这洋房之内,隐藏了一座风水法阵,三阴聚煞地的阴气,提供着阵法运行所需要的能量。 工人们进入屋内会被阴气冲身,在外面用铲车撞击外墙都没效果,是因为多年的阴气侵蚀,这房子已经与阵法的阴气融为一体,试想一群普通人,怎么能够破坏一座运行了许多年的风水法阵呢!” 萧寒将自己的发现与见解告诉了薛天佐。 第五十八章 离火焚阴 “风水法阵,这里居然会有风水法阵,小友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本事,要说只凭听到诡异情况,便判断出此为有主阴地,老朽可以说是一叶障目,未曾想到这居民区内会有阴地。 可这开法眼,凭借观察房子的阴气流转判断出屋内藏有风水法阵,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本事啊!老朽佩服。” 见萧寒居然可以开启法眼,这对薛天佐来说可是难事,需要借助一些外物才可以做到的事情,萧寒居然信手拈来,还在阴气遮掩下发现了里面有阵法,实在是让人吃惊不已。 “既然已经确定里面有着风水法阵,又没有感应到阴主的存在,那我们就先解决掉阴气,进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法阵,也好破阵挖坟,给阴主另寻宝穴。”萧寒语气轻松的说道。 “这里的阴气,实在是太浓郁了,又有外界阴气的补充,我试了许多办法,都不能奏效,什么鸡血、黑狗血、童子尿等等我都用过了。 甚至想过放火烧了这里,可是在这里就连汽油都燃烧不起来,就连我求来的阳铁八卦盘都被阴气腐蚀掉了。”薛老哭笑连连地说道。 “既然无法驱散阴气,小子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我们不如就霸道一些,引动太阳真火中的南离之火,烧掉这房子与阴气。” 萧寒嘴角挑起,一抹笑容浮起,阴气毕竟是死物,还难不倒大活人。 “南离之火,这……好吧,就依小友之言,需要用到什么东西,我这就叫人准备,小友真是奇人,所言之法,老朽是只闻未见啊!” 薛老摇着头说道,一脸的淡然,仿佛刚认识萧寒不久,就被打击了这么多次,已经习惯了。 “叫人准备八面菱形镜子,要反光度极高的那种,高约两米就好,在准备些毛笔朱砂,除此之外就不需要什么了。”萧寒想了想说道。 “佳豪,命人快去准备,越快越好。” 薛天佐对身边的年轻人吩咐道,那年轻人听后,看了萧寒一眼,便转身去打电话了,估计心中也是奇怪,这年轻人要镜子做什么啊? “薛老,那位年轻人眉分八彩,目若朗星,生就不凡之像,想必是贵公司的少东家吧?” “呵呵,小友真是博学多才,风水奇术不凡,这相术也是精妙的很啊!” “哪里哪里,风水相术本就相辅相成……” 准备东西的时候,萧寒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时间不长,一辆货车开了过来,车上跳下两个身穿工作服的人,与那名叫佳豪的年轻人低语了几句,便动手将车上的镜子一块块卸了下来,每个镜子下还有一个镜坐,雕刻着纹饰,看起来很是精美的样子。 萧寒看罢心中再次感叹道,有钱就是好啊!自己最近仿佛遇到太多的有钱人了,这么奇怪的镜子,居然这么短时间便找来了。 见镜子都搬了下来,萧寒借来薛老的罗盘,围着房子再度测定方位,最后点出了八个位置,叫人将镜子放到上面,然后亲自动手做了细微地调整。 遣散众人后,萧寒拿起准备好 的朱砂,调水化开之后,在那面摆在南离之位的菱镜后画了起来,看符文正是萧寒刚刚得到传承时,用来火烧胡三的离火符。 镜后画完又跑到洋楼的木位画下离火符,想来想去怕效果不好,索性又在西方金位画下离火符,这才满意的收笔观瞧,确认无误之后,点香拜过祖师,起了风水局。 告诉薛老安排工人守在这里,千万不要让人移动镜子,只要镜子摆在原位,此处必起大火,布置好一切,叫上赵志斌与薛老等人去远处的车中休息,只有等阴气被燃烧尽了,才能进一步揭开这里的秘密。 被安排守卫的工人们也是心中奇怪,听说看着镜子别被人动了,就能烧掉这里,这是谁想出来的馊注意啊?这里泼了汽油都烧不掉,用几面镜子照着干什么啊?反射太阳光烧掉房子?这未免也太扯淡了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薛老以及那位叫做佳豪的年轻人坐不住了,再次来到工地查看情况,工人尽职尽责,眼睛都不敢眨的看着镜子,镜子纹丝未动过,可是这房子还是照样阴气森森的,根本没有起火的现象。 一直等到了两个小时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还是没有起火的预兆,而且萧寒居然借着酒意在车上睡着了,要不是薛老一脸坚定的等着,佳豪都觉得萧寒就是个骗子,大家都被他耍了。 下午五点整,“轰”的一声闷响,洋楼的东西两侧窜起冲天火光,火势很快便蔓延遍了整栋洋楼,火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着了,而且火势很大。 炙热的气浪烤的工人们纷纷后退,浓浓黑烟飘起却没有像别的火灾一般凝聚在天空很久才散去,这里升起的黑烟也没有刺鼻的味道,并且很快就消散在了空中。 火起半个多小时后,萧寒姗姗来迟,看着这漫天的大火,赵志斌到是没有大惊小怪,他可是知道也见识过萧寒的特殊本事。 “小友你睡醒啦?这里这么大的火,万一有人报警,消防队来灭火了可怎么办,虽然这里被开发了,但是我们也得小心啊,我本以为不会有这么大动静的。”薛老有些焦急的说道。 “哈哈,薛老你不必担心,之前赵哥已经联系过郭总,请郭总托人关照了消防队,这边有什么动静都不会有人来的。”萧寒胸有成竹的说道。 “轰隆……”燃烧了半个多小时的洋楼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塌,阵法聚拢而来的磅礴阴气,也被这至阳的离火烧散,火势慢慢变小,很快熄灭。 “这离火到是没让我失望,果然可以燃烧阴气,赶快喷一些水,等废墟的温度降下来,迅速用铲车推开表面的杂物,我倒要看看这里有个什么样的法阵。” 萧寒见表面的阴气消散了,按部就班的吩咐着。 当那废墟被铲车清理走,原本洋楼的位置变成了一块空地,萧寒再次开法眼看向空地之下,片刻后微微一笑,这离火还真是厉害,居然把这个阵法烧的损毁不少。 本来被阵法掩盖的阵基都显现了出来,当然由于阵法隐藏在地下,并没有什么实物出现,而是埋在 土里,不过由于上面有灵气波动,被法眼寻到了踪迹。 阵基被发现,萧寒仔细的回忆着自己所熟知的阵法,《玄阵》中记载的大小阵法足有上万之多,好不容易萧寒才依照阵基的位置锁定了一个名字“七星封灵阵”。 这是一座利用上天七星之力,困锁阴灵于阵中的阵法并不是什么厉害阵法,多用于在阴地锁困阴灵,使其不能转世投胎,狠毒无比。 确定了是什么阵法,凭着对阵法的熟知,萧寒很容易便发现了阵心所在,对工人们说道: “用挖掘机挖开这几个地方,下面是地基,动手根本挖不动,深度控制在一米半左右就好,太深会有危险。” 说着,在空地之上重新点出几个位置,便躲到了远处,现场的工人们现在可是很听萧寒的话,用几块镜子,然后用毛笔写写画画了一顿就能点燃一栋房子,这都是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东西,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也能做到,怎叫人不信服于他。 很快八个小坑挖成,萧寒让众人退开,自己拿着铁锹来到近前,慢慢清理着坑内的东西,当坑内漏出一块块石碑顶部的时候,萧寒暗道,没错,这就是七星封灵阵。 石碑之上一定刻有阵纹与天枢宫贪狼星君、天璇宫巨门星君、天玑宫禄存星君、天权宫文曲星君、玉衡宫廉贞星君、开阳宫武曲星君、摇光宫破军星君的仙名。 现在还不能碰触这些阵基,虽然阵法受损,但要是不破去阵法便动阵基,也会被阵法困住或者击伤的。 最后,第八个小坑之内,萧寒轻轻挖开一小层之后,一颗洁白无瑕的珠子出现在萧寒面前,封灵珠,果然书中记载着封灵阵中必用封灵珠作为阵心,才能让阵法灵效发挥到极致。 “去找些黑狗血来,阵心已现,破之不难。薛老,把之前剩下的朱砂,化开一点,给在场的人眉心和人中都点上一笔。 等下阵法被毁锁在阵中的阴主便会出现,这阴主之灵是善是恶还不知道,要是被它上身可就麻烦了。” 萧寒有条不紊的安排道。 很快一个工人便端着一小盆黑狗血跑了回来,薛老也给众人点好了朱砂,在场的众人除了萧寒,全部都眉心一点人中一点红,就连白须的薛老都在胡须之上点了一点红色。 “茫茫锋锐,无坚不摧,奕奕烁源,金光破甲……”萧寒手掐金光印,口念咒语,一道金光破甲咒打向了阵心的封灵珠。 “咔”轻微的碎裂声响起,并不是珠子裂开了,而是包裹着阵心的阵韵被金光穿过而产生了裂纹,萧寒迅速将那盆黑狗血倒进阵心之中,转身便跑。 “嗤……轰”那第八个小坑之中,仿佛有什么被生生撕裂了,接着便是一阵黑烟喷涌,最后一声爆炸似的巨响传来。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那响声就好像是响在众人的心头一般,眼前的一切却十分正常,除了开始时那坑内喷出的黑烟,四处并没有一丝爆炸的烟尘飘起,萧寒明白这是阵心被破的反应,这个阵法算是毁了。 第五十九章 阴地之主 萧寒上前轻轻将那枚鸡蛋大小的封灵珠拿了起来,这可是不可多得的东西啊! 相传此物为一种白玉所制,而且成功率极低,经高人用秘法炼制,开光后每日供奉在神前吸收香火之力,还有许多难以完成的条件,才可以成功炼制一枚法宝级的珠子。 传言此珠在手,一般的邪魅鬼怪均不敢靠近,否则就会被此物吸进珠内,封灵缚形,没有法宝主人的同意,只能困死在其中,如果遇到一些经过修炼成了气候的存在,威力便会大大减弱。 萧寒将珠子握在手中,按照古籍中记载的咒语,轻念了几句咒语,随口一吹一道灰色气体从珠子中飘出,慢慢的凝聚在空地之上。 最后汇集成一个灰蒙蒙的女子形象,女子身着古装,看起来有些虚幻,仿佛随时会在散成灰烟一般,双脚不沾地的飘在那里。 萧寒将女鬼从珠子中放了出来,或者说是阴灵,这里虽然被拆掉了房子,暴露在太阳的余光之下,但是有阴契之力遮挡,太阳光是不会对她造成伤害的。 前文中说这里是有主阴地,所谓的有主阴地是指有人为亡者烧过阴地契,也是阴契的一种,又烧了元宝冥钱,向四方山神土地买下这块阴地给亡者作为阴宅使用。 这种阴宅就好像是人们用钱向开发商买下房屋后,有了使用权和享有权,是受法律保护的一样,当然差别在于这阴地不是只有七十年产权。 这种有主阴地会有阴契之力保护,顺应天地法则,除非阴主同意迁葬否则谁都不能赶走住在这里的阴主。 萧寒单手结道印对着那女子施了一礼,说道:“此间阴主,小子有礼了,看你神态丰富,该是早就开了灵智,我们可以用阳间之话交谈吗?” “法师不用客气,小女子还要感谢您放我出来呢,我虽没有刻意修炼,好歹也是吸收了两千余年月之精华的阴灵了,灵智早就开启了,敢问法师破掉这困住我的阵法,是为何意?”阴主颇为有礼的说道。 “两千余年,那您是西汉时期之人了,可是您为什么会葬在这里,我看那阵法以及上面的房子不过数十年而已。 这世间日新月异,这里被我朋友买下要供阳人们居住,可是在拆除到你这阴宅之时,被那阴契之力以及阵法的阴气所伤。 我们打算给您换上一处风水宝地居住,才火烧阴气,破去法阵,还请您不要见怪。”萧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其实我本不居于此,数十年前,有人闯入我所居地宫,凭借强横的术法将我打伤后逼问我家先生墓葬的下落,我抵死不说,那人居然施展了搜魂**,亏得我的鬼体吸收了两千余年的月之精华。 否则定会魂飞魄散,那人达成了目的后怕我走漏风声,又恐打的我魂飞魄散太损阴德,便将我锁在那珠子之中,还用阵法将我困在了此地,而这三阴聚煞地会为阵法提供能量。 居住的凡人数量庞大,人气阳气弥漫,会将很少向外界散溢的阴气遮掩住,使这里不会被此道中人发现,想将我永远困在此地,心思之歹毒令人发指,不想今日却被法师破去阵法将我放了出来,小女子感激不尽。” 刚刚知道这女 阴灵竟是有两千年修为的时候,萧寒真的吓了一跳,后来听她说自己虽然吸收了不少月之精华,却并没有修炼之法,而且全身并无戾气缠绕,不是什么恶鬼,便放下心来。 “既然您已经脱困,我朋友也找到了一块不错的风水地,我们现在请您的玉身迁居到别处可好?” 萧寒知道需要一块风水上佳的阴地,早就联系郭圣源买下了一块。 “法师慈悲,小女子有一事相求,迁去什么地方我都不在乎,只求法师能去我家先生的墓地看看,希望先生的墓地不会被那恶人毁坏,打扰到先生清净。 如果先生阴灵还在的话,求法师助他投胎转世,也好躲避那恶人的惊扰,恕我直言,我家先生虽是凡人,但是他的陵墓却是一位术法高人所建。 以法师现在的修为还不足以进入那墓地,事情已经过了数十年,也不急于一时,只求法师切莫忘记此事。” 说罢,那女阴灵对着萧寒盈盈一拜。 “敢问先生葬于何处,姓甚名谁,小子也好等日后修为小有所成,去替您完成此心愿。” 阴灵有此一求,萧寒不得不答应下来,两千余年的存在,若是正常修炼的鬼魂,都可以进入鬼王境界了,萧寒怕再出差错,连忙应承下来。 “法师您就叫我莲星吧!我家先生名唤东方朔,很受武帝的赏识,也是名动一时的人物。”莲星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智圣东方朔,天啊!您就是青纱才女莲星?据史书记载,东方先生诙谐幽默,才智无双,因并未受到汉武帝重用而心智大变。 每年都会迎娶一名武帝所赐之女,以享乐发泄心中之不满,最后遇到一名身披青纱的才女,芳名唤作莲星,二人情投意合,从此后双宿双栖,再未理睬过其他女子。” 萧寒忽然想起,自己看过的一部古籍中记载着这样一段历史。 “法师所言,可说是相差无几,若不是最后遭逢巨变,我二人当真可以胜过那些所谓的神仙眷侣了,此事不提也罢。 我家先生葬在终南山山腰,一处名为‘应龙飞天’的宝地之下,小女子鬼体受损太重,不能在多言,法师您为我迁居便是,我这就回到本体去了。” 说罢,莲星的身影瞬间化为烟气,慢慢渗入地下,想来那里便是埋她棺椁的地方吧! 众人见萧寒站在那空地中仿佛与人交谈着,可是在怎么看萧寒面前也没有人影,想到这里居住着一位阴灵,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这萧寒,是在跟鬼说话吗? 此时的萧寒,心中也是难以平静,智圣东方朔,他的墓穴不是在山东吗?可是如果这位真是东方先生的红颜知己莲星,那她必然不会骗自己。 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不为世人所知,不管了,反正眼前这阴地之事是解决了,只要迁葬一成,这阴地之上就万事大吉了,至于去终南山,就等自己境界有所突破之后再去走一趟吧! 莲星回到地下之后,萧寒转身走向众人,看着众人满脸的疑惑,萧寒微微一笑,丝毫没有要解释一下的意思,此事太过蹊跷,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薛老,这里的事已经解决了,我低估了那离火之威,一场大 火居然把那法阵烧的支离破碎,被我轻而易举的用黑狗血破掉了阵心。 那阴主也没什么问题,劳烦您安排人在这里搭建个顶棚,准备起棺吧!我已经请郭总在山上买了一块风水上佳的阴地。 这是一份阴契,焚于墓前,昭告四方土地山神,游魂野鬼知道这里是有主之地就可以了,小子对这起棺迁葬却是不太擅长,还请薛老您亲自出手。” 萧寒见薛老身后那个叫佳豪的年轻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并不是疑惑,反而带着一缕讨好的笑容,反而看向薛老,却是有着一丝不屑的神采。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但还是被萧寒尽收眼底,萧寒研习了相术之后,眼力自然有独到之处,稍一思量,便明白这佳豪在打什么主意,将写好的阴契递给薛老,他知道以薛老的修为是写不出阴契的。 “啊?如此也好,这起棺迁葬的事宜虽然繁琐,但是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做过几次的,剩下的事情便交给老朽吧,小友尽管放心,不会出现什么差错的。” 听了萧寒的话,薛老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萧寒的意思,这萧寒是怕自己下不来台,故意送了自己个人情,这孩子不简单啊! 年纪轻轻便在这玄门异术以及风水术上有如此之高的造诣,而且心性沉稳老练,丝毫没有这个年纪的轻浮狂妄,薛天佐见过不少年轻一代的风水师,稍有些成就便要把尾巴翘上天了。 “那就有劳薛老了,赵哥我们回去吧!这里的事情不需要我们在插手了。”朝着薛老拱了拱手,然后率先走向了赵志斌的车。 萧寒之所以急着回去,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在刚刚应下了阴主的托付,在那阴主答应迁葬之后,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虽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这种未知的感觉总让人有点不安。 “赵哥,今日迁葬之后,你找人在那空地处燃放些鞭炮,明日动工就可以了。” 之所以让薛老去主持迁葬仪式,也是想给薛老个面子,不抢光这位老人家的风头。 中大职工家属楼门口,赵志斌识趣的没上楼,看着萧寒快步走进小区,调转车头驶向圣源大厦,难题解决了,他还得去找郭圣源签订剩下的合同呢! 萧寒进屋后反锁了门,急忙盘膝而坐,运转玄气去探究体内发生了什么班变化。 “聚百般功德,可筑下玄基,炼功德法衣,成不灭玄身。” 萧寒脑海之中忽然冒出这段传承上记载的文字。 “功德加身,难道我感觉出的异样,就是积聚了功德,然后功德加身了?” 萧寒记得功德法衣出现之时,自己只是随手利用风水做了些小事,今日之事牵连甚广,想必获得功德也会更多吧! “对,这就是功德加身的感觉,只要功德达到了一定的地步,后脑位置也会出现五彩霞光闪烁,这便是身具功德的象征。 那些电视剧中的菩萨,佛祖,哪个不是脑后带着光环,流光溢彩的出现。” 想通此事,萧寒露出了释然的微笑,看来之前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只要利用所学,造福世人,就会积聚一份功德加身。 第六十章 学姐陈思思 《五术玄诀》中记载,这功德法衣可以隔绝五弊三缺,不过也有一些缺点,便是对天地灵气的感知也会隔绝在外,随着功德法衣不断进阶,对外界灵气的感知会越来越低。 萧寒念动咒语,将功德法衣唤出体外,发现这次又比上次要厚实了一分,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突破到第二重的境界了。 法衣在身,能够避过五弊三缺,萧寒便已经很知足了,若是日后有幸参透其中奥秘,定将这法衣秘术修改完善,使其既可以规避五弊三缺,又不妨碍对灵气的感应,那便完美了。 正当萧寒洋洋得意的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发现是寝室老大胡勇打过来的,随手接通: “喂,老三,你那边忙的怎么样了,没事了赶快过来,陈思思学姐的节目要开始了哦!” 胡勇说罢,萧寒才想起这哥几个还在辉煌酒店呢!而且,自己那价值不菲的灵玉也寄存在那,于是说了句:“稍等,很快就到。” 在萧寒急急忙忙地赶到辉煌酒店时,二楼的超大宴会厅已经人满为患,白天的募捐和拍卖都已经结束,各界富豪们在记者面前出尽了风头后,迎来了最为期待的酒会。 萧寒在宴会厅中走了一圈,并没有找到胡勇,许鸿飞等人,于是想找个安静些的角落打个电话,随手在侍者的托盘上拿起一杯红酒,然后朝着角落的沙发走去。 “萧师傅?真巧,又见面了。”沙发上一位身着光鲜的中年人见萧寒走过来,熟络的打招呼道。 “郭总,真是好巧啊,这么快又见面了。”萧寒定睛一看,这位主动打招呼的中年人,居然是中午才见过面的圣源集团老总,郭圣源。 郭圣源热情的将萧寒让到对面的空位落座,今天儿子可是说了萧寒一箩筐的好话,说萧寒手段如何高明,如何巧破阴地,如何沟通阴灵等等,在商海拼杀多年的郭圣源自是不会全信,但是也对萧寒有了几分兴趣。 “萧师傅不是在校的大学生吗?为何也对这种酒会感兴趣啊?”郭圣源有些看不透萧寒,能参加这种酒会的人非富即贵,萧寒一个学生出现在这里显得有些突兀,除非他是哪家的公子哥。 “哦?这酒会有什么说道吗?我是被几个同学拉来的,他们说本校有几个学姐在这里演出。”萧寒实话实说。 “这种性质的酒会,说白了就是为富豪们提供的一个猎艳场所,只要是你情我愿,就可以发展进一步的友谊,这是圈子里公开的秘密,那些来参加宴会的女明星以及女学生们,都是有了心理准备才来的。” 郭圣源与萧寒碰了下杯,然后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额,受教了,我还是个纯洁的小男生,的确不该来这种地方。”萧寒半开玩笑的说道。 “哈哈!萧师傅率真的很啊,怎么样,舞台上的美女们有没有喜欢的,有几个可是三线的影星哦!”郭圣源挑了挑眉毛,一副教唆人犯罪的样子。 “多谢郭总美意,我还是在这等会儿我朋友吧!郭总您不必叫我什么师傅,还是直接叫我萧寒吧!” 萧寒见郭圣源放下了白天的架子,表现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萧寒也变的熟络起来,多结识一个有能力的朋友,又不是什么坏事。 “好,那我就叫你一声萧兄弟吧,今 天老哥请客,你若是看上哪个,一定要告诉老哥,绝对替你拿下他。”郭圣源一脸坏笑的说道。 “我可无福消受,郭老哥还是别开这种玩笑了。”萧寒连忙摆手道。 正在萧寒与郭圣源闲聊时,一位气势十足的中年人由私人电梯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着唐装,手拿折扇的男子,中年人见郭圣源在角落里,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出言问道:“郭哥很准时吗?这位是?” 说话的中年人身材不高,但是目光犀利、体格健壮,虽然穿的西装革履,但是难掩那一身的江湖草莽气息。 郭圣源屁股都没动地方,微微一笑说道:“你杜老板的局,我哪敢不准时啊,这位是萧大师,今日为我破掉那诡异小楼的便是他。” “萧大师?” 那个手拿折扇的男子闻言愣一下,眼睛看向萧寒,却对郭圣源说道:“郭总,这位就是今天下午火烧阴地的风水先生?” 貌似在富人的圈子中,没有丝毫的秘密,谁投资赚了钱,谁中标了大项目,谁亏了多少钱,当天便会传入有心人之耳。 “没错丁先生,你们虽是同行,可不要相轻啊!”郭圣源显然对二人都很熟悉。 “萧兄弟,这位是杜老板,这辉煌酒店的掌舵人,身后那位叫丁岳,也是一位身怀绝技的风水师,辉煌酒店的风水布局,便是出自丁先生之手。” 郭圣源将两人介绍了一番。 “萧兄弟真是青年才俊啊!风水行当中青黄不接,我们老家伙上了年纪,最需要的就是你们这些新鲜血液。” 待郭圣源介绍完之后,丁岳坏笑着向萧寒伸出了手,话里话外将自己奉为行中前辈,而萧寒则是青黄不接的新人。 “丁先生谬赞了,您正是中年发迹之时,怎么说上了年纪呢!”萧寒笑了笑,仿佛不知丁岳心思的伸出了右手,与丁岳两手相握。 “得罪了!” 握住萧寒的手后,丁岳缓缓加力,他这些年来虽然苦修风水,但是自从引气入体后,也修炼了一门拳脚功夫,所以手上劲力不凡,一般人绝对承受不住他全力一握。 “嗯?” 就在丁岳全力施为,准备给萧寒个下马威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萧寒的手变得柔若无骨,就像是面捏的一样般,有一种无处着力的感觉, “不好……” 在感觉到萧寒右手的变化后,丁岳心中一颤,连忙想要松开手,却没想到为时已晚,萧寒那软若无骨的手,瞬间变得如铁钳一般。 萧寒握住丁岳的手上下抖了两下,微笑着说道: “丁先生不愧为行中前辈,这风水之术出神入化,手上的功夫也颇为不俗吗!” “不敢,不敢,萧大师虽然年少,却身怀绝技,丁某佩服,佩服!” 两人握手的时间仅仅几秒钟,丁岳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郭圣源抬头一看,居然发现丁岳的胳膊都在微微抽搐着。 郭圣源见情况有些不对,随即开口说道:“萧兄弟,好像是你朋友过来找你了。” “哦,这几个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诸位,你们聊,失陪了。” 萧寒也没太过分,既然有人打圆场,也乐得给郭圣源个面子,笑着说道:“以后有机会定向丁先生请教,还 望丁先生不要藏拙啊!” 见萧寒转身朝着几个年轻人走去,一只沉默不语的杜老板开口道: “老丁,吃了暗亏?这小子不简单,今天在一楼连开七块翡翠的就是他,而且还摆了肥龙的侄子一道,刚刚那死胖子才转给我五百万,说是扣了他侄子一年的零花钱。” “这小子功夫了得,论武力我不及他,若是比试风水之术,他可算不得大师。”丁岳丢了面子,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你小子可算来了,陈思思的节目都过去了,刚刚老黄带我们去休息室要签名了,你看,好几个大明星呢!”胡勇捧着个笔记本,如获至宝的说道。 “哦,那你可来对地方了,这签名说不定还有收藏价值呢!”萧寒打趣道,刚刚听了郭圣源的一番说辞,萧寒对今晚的明星或者学姐们彻底失去了兴趣。 “走吧,去那边喝几杯,你小子今天中途离席,还没跟你喝个痛快呢!” 黄家俊拉着萧寒说道,这半天的接触,几个人变的熟络起来,刚刚听胡勇称呼黄家俊为老黄,显然几人已经臭味相投了。 “那好吧,我今晚就舍命陪君子了。”萧寒五人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每人拿了几杯酒放到了桌子上。 “对不起,你请吧,我们这里有几杯了。” 当萧寒伸手准备拿起侍者托盘上最后一杯酒的时候,一只纤细修长,洁白无瑕的柔荑也伸了过来,萧寒见状急忙将手缩了回来。 “你是萧寒吧?我见过你。”柔荑的主人是一位身着紫色晚礼服,容貌秀丽的女孩。 “哦?你难道是中大的学姐?”萧寒疑惑道。 “我叫陈思思,是影视系大四的学生,上次你帮秦依然出头,教训了赵元,我们许多女生可是把你奉为了大英雄呢!”陈思思扬了扬手中的酒杯,朱唇轻启,极为优雅的喝下了一口酒。 “喂,老三,你怎么不声不响的请陈学姐喝上酒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胡勇四人坐在一旁沙发上聊得正嗨,见萧寒居然与陈思思在喝酒,急忙凑了过来。 “我们只是闲聊几句,你们玩吧!我去找我朋友坐坐,失陪。”陈思思见胡勇凑了过来,落落大方的告辞离去。 胡勇干瞪眼没办法,垂头丧气的拉着萧寒回了沙发上,许鸿飞三人自然少不了一番“嘲笑”。 萧寒坐到沙发上,正准备问一下黄家俊,关于玉石雕刻之类的问题,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陈思思惊恐的叫声: “啊……放手,我不认识你……” “臭婊子,那会儿跟萧寒有说有笑的,我叫你喝杯酒你都不给面子,萧寒,你给我滚出来,少爷我要玩你的女人了,哈哈……” 郑子明那猥琐喊声随之传来。 “放手,有什么事朝我来,欺负一个女孩算什么本事?”听到声音的萧寒急忙挤开人群,发现郑子明正一手抓着陈思思,一手拿着红酒,面露狰狞地看着自己。 “老子偏不放,你今天害我赔了五百万,还被叔叔臭骂了一顿,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抢走了凌雨菲,还出来沾花惹草,这些贱女人为什么都喜欢你,为什么……” 郑子明显然是没少喝酒,双目通红,语无伦次朝萧寒嘶吼着,甩手扔掉酒杯,然后发疯似的开始撕扯陈思思的晚礼服。 第六十一章 五术之相术 “郑子明,这是什么地方,岂是你可以随意撒野的。” 一声断喝传来,杜老板与丁岳面带怒气的走了过来。 “这……这是什么地方?杜叔叔,我郑子明没钱就不能来你这玩了是吧?” 郑子明面色通红,不知是因为饮酒过度还是太过激动,右手死死拉陈思思的手,任其如何挣扎也于事无补,高声说道: “我有钱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怎么都不装纯情了?现在我被这小子坑的赔了五百万,都进了杜大老板的腰包,你们都他娘的躲我远远的,是怕我给不起你们过夜费吗?” “郑子明,赶快回去醒醒酒,这是你杜叔叔的地盘,快松手……”丁岳冷声道。 “丁先生,我怎么惹到杜叔叔了,不就是玩个女人吗?你们能玩,我就不能玩了?”郑子明朝着丁岳吼道。 郑子明嗤笑一声,甩手打了陈思思一个耳光,随后继续撕扯陈思思衣服,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 “你个臭婊子,郑少爷我哪里不比这个萧寒强,啊!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老子今天就要玩你,然后再去玩凌雨菲,萧寒你能那我怎么样啊?” “松手。”萧寒带起一阵劲风,一把抓住郑子明的手腕,用力一翻一折,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郑子明的手腕应声而断。 “啊……疼死我啦,疼死我啦……” 萧寒一把将陈思思拉到身后,见晚礼服的胸前位置已经被撕坏,随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到抱胸抽泣的陈思思身上。 这个可怜的女孩,竟然只因为跟自己说了几句话,便被郑子明迁怒,萧寒实在忍无可忍,出手折断了郑子明的腕骨。 在萧寒眼中,陈思思与郭圣源所说的那些女人并不是一路人,因为刚刚近距离接触时,萧寒发现陈思思眉根顺齐,还是个完璧之身。 “萧寒,我杀了你……”郑子明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挥舞着朝萧寒扑来。 连日来被郑子明寻衅,被邪教偷袭,再加上刚刚郑子明提到了凌雨菲,这可是触碰到了萧寒的底线,所以现在的萧寒很生气,很压抑,仿佛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 寒冷的肃杀之气,自萧寒体内一道隐藏的诀印中散发出来,瞬间将大半个宴会厅笼罩其中,在场众人只觉得一阵气结,仿佛有那么一瞬间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 “咚”的一声闷响,萧寒一脚将郑子明踢飞,随即纵身向前窜出,在郑子明刚刚落地的时候,一脚踩住了郑子明的脚踝,然后再次发出“咔嚓”一声。 “萧寒快住手,事情不要做得太绝。”杜老板与丁岳同时出声制止道。 一脚踩碎郑子明的脚骨后,萧寒的气消了一些,见二人出声阻止,高声道:“这就是二位的待客之道吗?我朋友在此受了欺辱,难道只能忍气吞声吗?” “在此撒野自会有人收拾,可是你出手未免也太重一些了吧?”杜老板阴着脸说道。 “我萧寒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种种都是个人仇怨,与任何人无关,日后想要报复,我萧寒自会一一接下。”萧寒霸气的说道。 “勇哥,鸿飞,浩子你们送陈学姐回去。”萧寒见楼梯处,有一群保安打扮的人跑了过来,急忙让胡勇几人将陈思思先送走。 老三,让他们两个去送吧!我陪你留下,娘的,打架算我胡勇一个。”胡勇极为义气地说着,肩并肩与萧寒站到了一起。 “要走一起走,我们走了丢下你一个人在这,这种事哥们可做不出来。”许鸿飞与崔成浩也不肯走。 躺在地上哀嚎的郑子明,面目狰狞地吼道:“你们今天谁都走不了,包括你这个臭婊子,我已经通知叔叔派人来了,哈哈……” 坐在角落的郭圣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了看场中局势,急忙说道: “萧兄弟,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你们一起走吧!郑肥龙那边我帮你解决,现在赶快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 “多谢郭总美意,几个小流氓还不足为惧。”萧寒并不领情。 “萧寒,要走一起走,否则你就留下我吧!我不想拖累你。”一直低声抽泣的陈思思,拉着萧寒的衣服哽咽道。 看着面前这道清瘦修长的背影,陈思思莫名的生出一股安全,仿佛萧寒这清瘦的身体中,隐藏着无穷的力量,就算有再多的危险也不足为惧。 “好吧,我们走,郑子明,有本事来找我报仇,此事与其他人无关。”说罢,朝着郭圣源与黄家俊挥了挥手,拉起陈思思走向楼梯。 萧寒几人在丁岳与保安面前缓缓走过,丁岳见身旁的保安队长想要阻拦,挥手将保安按下,示意放他们离开,待萧寒几人全部走下楼去,杜老板不解的问道: “丁先生,为何就这样放他们离开了,那个肥龙来了我们怎么交代。” 丁岳洒然一笑道:“杜老哥,我们这些人加在一起,也未必可以留下萧寒,他刚刚那一刹那发出的杀气,连我都是一阵心悸,若是想留下萧寒必然付出极大的代价。” “那肥龙那边怎么说?” “我的杜老板,你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难道你怕他郑肥龙吗?” ………… 萧寒拿出买卖协议,在一楼取出那块巨大的翡翠,与许鸿飞几人基本停车场,五人上了奥迪车后,许鸿飞急忙发动车子呼啸而去。 “我们去哪,郑子明的叔叔势力不小,我们暂时还不能回学校的。”崔成浩推了推眼镜说道。 “去我家吧,没有人敢在那里撒野的。”许鸿飞深思熟虑后,调转车头朝着回家的路驶去。 荆花苑小区,中海市的市政小区,基本上百分之八十的机关领导都住在这里,或者是领导的父母住在这里,门前常年停放着警局的巡逻车,就连门卫室的门卫都是退伍军人,可以说是全中海市最安全的小区。 许鸿飞驾驶着奥迪车来到小区门前,车牌号自动识别后,栏杆仍未抬起,许鸿飞放下车窗,朝着门卫室打了个招呼,这才抬杆放行。 “我去,二哥,你居然真的是官二代,以前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呢!”崔成浩见许鸿飞将车开进了市政小区,有些惊讶的说道。 “嘘!低调,低调。”许鸿飞将车停放进一个车库中,然后众人下车,进电梯到了6楼。 许鸿飞拿出钥匙,轻轻打开602的房门,发现客厅中亮着灯,赵志斌赫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与一对中年夫妇交谈着。 “小飞,萧兄弟,你们怎么来了?”赵志斌奇怪的问道。 许鸿飞无奈,将辉煌酒店的事情如实诉说一遍,不过将萧寒弄到郑子明的手脚,说成教训了一下郑子明。 许长青听儿子说完,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而是站起身热情的说道: “孩子们快过来坐,我是小飞的父亲许长青,你们叫我许叔叔就好,这是小飞的母亲,你们叫赵阿姨吧!” “来孩子,阿姨拿冰袋帮你敷敷,这漂亮的小脸蛋,真让人心疼。”赵婉秋爱怜的望着陈思思,见那白皙的脸颊上带着一个红红的手印,顿时心疼不已。 “孩子,你们都是小飞的朋友,我就拿你们当自家孩子了,都别客气,快坐。”许长青见萧寒几人还站在一旁,客气的招呼道,随即看向萧寒说道: “萧寒同学,你放心,今日之事错不在你,明天我便知会那胖子郑肥龙一声,他若是识相就赶快息事宁人,否则我许长青也不是好惹的。” 萧寒听到初次见面的许父竟然如此说道,心中不免有些感动,急忙说道: “我们一时冲动,还要劳烦许叔叔费心,真是过意不去。” “哈哈,不必,你们还都是年轻人,不是有句话说,不气盛还是年轻人吗?” 许长青开了个玩笑,随后众人闲聊了一会儿,赵志斌忽然朝着萧寒使了个眼色,随后又点了点头,正当萧寒未解其意时,许长青忽然说道: “萧寒,听赵老弟说,你可是一位风水造诣极高的奇人啊,不知你在相术方面有没有研究,可不可给叔叔我看个相啊?” 来了,萧寒听许长青一说,便明白了赵志斌的意思,许长青之所以如此热情,看来是另有所求,并不是单纯的因为自己是许鸿飞的朋友。 “好啊,反正闲来无事,我就为许叔叔看个面相吧!献丑了。”萧寒说罢,仔细的端详了许长青一会儿,旋即说道: “双眉清秀而微弯,眉尾稀疏,为轻(不是清)秀眉,相书有云‘眉秀弯长尾带疏,飞黄腾达拜皇都’是官运恒通之相。 鹤眼狮鼻皆为富贵之相,口如上弦月般弯曲向上,唇红齿白,为仰月口,也是主富贵吉祥平步青云。” 萧寒说罢,许鸿飞抱了抱拳说道:“萧寒你小小年纪,果然有些本事,只是你看出了表相,却不知最终的结果啊!” “哦?许叔叔可是指,这众多财运官运集于一身,以至于厚积薄发,发迹早却不旺,时至中年才会一飞冲天?” 萧寒面带微笑的说道。 “你竟也能看出这些,那可知我哪年才会平步青云,目前正有一难,不知能不能平安度过?” “看青叔官禄宫与福德宫都有红光显现,想必是时机已到,要不了多久便能高官厚禄,唾手可得,小侄在这里提前恭喜许叔叔您高升了。” 萧寒说罢,端起面前的茶水随意的喝了一口,眼睛无意间扫到了入户门的位置,轻“咦”了一声。 “许叔叔将你的右手给我看看。” 萧寒无意间看到许家的门框之上,有一缕青蓝色的祖气盘旋不去,这是阴宅有异的示警之像。 抓住许长青的右手,萧寒默念咒语开了法眼,果然发现许长青掌纹中的三条主线,发起之处都凝结着一丝阴气,这同样是阴宅有异,无法福荫子孙的手相。 第六十二章 京城一游 “许叔叔,你目前所说的一难,是不是对你以后的仕途至关重要,只要度过便会平步青云,若是落难就再难有翻身之日。”萧寒胸有成竹的说道。 “老三,你若是看出了什么,一定要帮帮我爸,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一旁的许鸿飞按奈不住,朝着萧寒说道。 “放心吧,我们是兄弟,能帮我一定会尽全力的,许叔叔你也不必太过着急,只是你家的阴宅风水出了问题,你本人得不到祖宗的福荫,所以才会在这危急关头受制于人的。”萧寒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阴宅风水?祖坟风水乃是请风水大师亲自堪舆点穴的,想来不会有什么不妥吧?而且这些年,我虽然不温不火,却也爬到了如今的位置,若是风水有问题,想必就不会有我今日的成就了。” 许长青听萧寒说出这样一个原因,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自家的阴宅风水可是求高人操办的,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随便质疑的。 “既然许叔叔信不过我,就当我没说好了,许叔叔若是想渡过这一难,还是另请高明吧!”萧寒有些不悦的说道。 “道道道……天道地道,人道剑道……” 正在此时,萧寒那独具个性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接通后传来了陈老的声音: “萧寒,你在哪?老头子有事求你。” “我被人追杀,躲在外面不敢回学校了,说吧,趁我还活着。”萧寒没好气的说道。 “哦?你小子先来京城帮我办一件事,你的麻烦老头子替你摆平,如何?”陈老云淡风轻地说道。 “京城?那么远,什么事啊?” “一件极为诡异的事情,你告诉我个位置,我安排人去接你,需要连夜赶过来,人命关天,我才舍下老脸求你的,务必过来一趟。” “那好吧!我在荆花苑小区,到了打电话就好。” 将许鸿飞家的地址告诉陈老后,不到十分钟手机便再度响起,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告知是来接人的,就在小区门前。 萧寒单独和陈思思告了别,说自己有要是去京城一趟,又交代许鸿飞几人照顾好陈思思,然后便告辞离去,一个人来到小区门前,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萧寒兄弟是吧?我叫段海鹏,是陈老安排我来接你的,家中出了怪事,还请兄弟出手相助。”一位年约三十,精壮干练的男子抱拳道。 “段大哥不必客气,我应下了陈老之求,必然会尽全力的。”萧寒微微一笑说道。 商务车掉转车头向着一个市里开去,不像去机场火车站的样子。 “马上就走,我来请萧兄弟之前,还让人去请了两位朋友,希望萧兄弟你不要多心,机票我已经订好了,只是事出匆忙没有订到头等舱,要委屈诸位了,天亮前就可以乘飞机直达京城。” 段海鹏歉意的一笑,显然他不只请了萧寒一个人去助阵。 “呵呵,无妨,人 多力量大吗!我也正好能见识一下各路高人的神通,段大哥请便。” 萧寒自然不会因为段海鹏请了别人而恼怒,毕竟自己太年轻了,这一行都是老的吃香,年纪轻轻自然会被别人所轻视,姓段的能亲自来请自己,已经是面子不小了。 萧寒与段海鹏在一条古玩街前停下了车,时间不长,段海鹏的一个亲信带着一胖一瘦两位六旬老者赶到,段海鹏为双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听闻萧寒也是被请来帮忙的,胖老者极为不屑的瞥了萧寒一眼,上车后直奔机场,检票登机时,萧寒以及那两位老者都被检出携有金属物品。 萧寒掏出身上带的几枚铜钱,而那两位老者带的却是两个精致的金属罗盘,萧寒淡淡一笑,这是两个风水师!因为搜出的东西皆不属于违禁物品,顺利的上了飞机。 “段老板请不必担心,我们二人既然来了,就有一定的把握帮您把事情办好,周老是我们协会的理事,也是业内高手,实力不凡啊!”那位身材偏瘦的老者见段海鹏眉头紧锁,出言安慰道。 “唉!赵师傅的话我明白,您二位的实力我是早有耳闻,不过此事人命关天,我放心不下啊?”段海鹏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哼!放心不下,我周兴德修道数十年,什么怪事没见过,你这是摆明了轻视我啊!还找了个无知小儿来,也不知能帮上什么忙?”那位胖老者听到段海鹏说放心不下,不满地说道。 “这位前辈,我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吗?登机之时你便眼神不善,这次又说我是无知小儿,您要是这样为老不尊,可别怪晚辈不客气了。” 萧寒向来嘴上不饶人,这周姓老者的话,让萧寒很是不快。 “好了好了,段老板,小兄弟,周老脾气不好,我替他向你们赔不是,大家都少说两句吧!”赵清江连忙出来打圆场,众人这才住了口,闭目养神。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稳稳地落地,萧寒等人下了飞机,又马不停蹄的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这辆车走专用车道开出机场,向着故宫驶去,众人暗道,这段家果然有些能量啊! 商务车上,段海鹏为众人讲述起了,这次请众人来京城的原因,原来是因为段海鹏三叔家的孩子出了怪事,危在旦夕。 “我三叔家的孩子遇到了诡异之事,听说今天我三叔带孩子去故宫玩,回来之后孩子便晕了过去,正要送去医院的时候,那孩子突然从床上窜起,飞快的跑出了家门。 孩子速度快的吓人,三叔家的佣人在门口想拦住他,却被他一把推的倒飞出去,那小孩一路向着故宫的方向飞驰而去,为了追他,三叔的司机还开上了车,就这样人追车赶的一直到了故宫门口。 那孩子硬是撞翻工作人员冲进了院内,三叔等人一路狂追到了贞顺门内的珍妃井处,只见那孩子回头诡异的一笑,便跳入井内,踪迹全无。 亲眼目睹了此事的三叔瘫坐在地上 ,故宫的工作人员急忙组织打捞,可是那孩子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什么都捞不上来,这时候众人想到了那个恐怖的传闻,这个珍妃井,有鬼!” “我们段家根基在京城,现在的段家掌舵人是我父辈的兄弟三人,家主是我大伯段振峰,我父亲是二家主段振明,最后一位则是我三叔段振平。 我家与大伯家均有子嗣,而我三叔却是至今未婚,去年才收养了一个十二岁的义子,视如己出,我三叔持有家族产业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却许下诺言,不会让他的义子争夺下一任家主之位。 这意味着我与我堂哥,谁要是得到了三叔的支持,做下一任家主便不成问题,所以三叔成了我们段家第三代的重点拉拢对象。 这次三叔痛失义子,想尽了办法也找不回那孩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段家已经乱作一团了,全家人都在忙着想办法,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便想起了陈老,最后陈老推荐了萧兄弟,宋局长推荐了二位先生。” 段海鹏仔仔细细地将事情叙述一番,就连此事的利害关系也是说的一清二楚,萧寒听的出来,这段海鹏摆明了是怕众人不重视,故意说出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当萧寒等人赶至故宫,已经临近天亮,门口早就有段家人在迎候着,众人随着引路人穿门过院到了宁寿宫北端,萧寒远远望到一群人围绕在贞顺门内,想必那里就是出事的珍妃井了吧? “老三,你可是来晚了啊!怎么?没请到道协的高人来助阵?用不用我介绍薛老的弟子给你认识下,也好过你带来的这几个人啊?哈哈……” 萧寒几人刚刚走进贞顺门,就有一个年纪和段海鹏相仿的人迎了上来,虽然笑容满面,可是话语间满是讥讽之词。 “大哥你真有闲心,小正出了这种事,我们自然都要尽心尽力的请些朋友来帮忙,你还有兴致在这调笑我,还不快去安慰下三叔。” 段海鹏一脸严肃的说道,话中提到的小正,正是其三叔的义子段海正,而这位拦路人,便是段海鹏的堂哥段海龙。 “几位请随我来,我们先去见见我三叔,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段海鹏在人群中搜寻着三叔的身影,看到三叔正坐在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上,引着几人绕过人群向前走去。 “段大哥,你这一代明明有五个兄弟姐妹,你堂哥堂姐堂弟堂妹各有一个,你排行第三,为什么那会儿你说你只有堂哥堂姐呢?”萧寒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萧兄弟何出此言,我们段家第三代只有三个,我大伯家有一子一女,我是我家的独子,三叔家只有义子海正。” 段海鹏不知道萧寒为什么有此一问,但还是耐着性子给萧寒解释了一下。 “不对,我对于相术还是有信心的,你兄弟宫显示,虽然没有亲生姐弟,但是你一堂之中的兄弟姐妹却不止两个。”萧寒来的时候无聊,简单的为段海鹏看过相面。 第六十三章 各显神通 “也许,是萧兄弟你一路舟车劳顿,看错了吧,我段家第三代真的只有我们三人。”说话间,众人来到了段家三家主段振平面前。 “哼!雕虫小技也敢卖弄,连最基本的相面都相不准,还敢出来丢人。” 周兴德不屑的瞥了萧寒一眼,小声的嘲讽道,萧寒经过了洗经伐髓,六识极为敏锐,这句话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中,微微一笑,没有理会这个老家伙。 “三叔我回来了,听说了小正的事,我急忙请了几位朋友来帮忙,这两位是中海风水相师会的周师傅与赵师傅,这位是萧寒,陈老推荐的能人,年纪轻轻确是身怀异术。 大哥也请了高人来帮忙找寻小正,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替你把小正找回来,三叔您别太着急,也要留神自己的身体啊……” 段家的三家主段振平正坐在人群外的竹椅上,旁边还站有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段海鹏一一介绍了几人,然后便是安慰了段振平几句,最后还哽咽着掉下了眼泪,看这情真意切的样子,到不像是装出来的。 “小鹏啊,你回来就好,你们能赶回来帮我找小正,三叔我都记在心里了,你也不必伤心了,今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小正这孩子命苦,不能让他就这么没了,见过你黄叔叔,这次是我们给人家添麻烦了。” 段振平嘴里安慰说不让段海鹏伤心,自己确是老泪纵横,看起来对这个义子还是很疼爱的。 “黄叔好,方才一时情急,忘了跟您打招呼,小侄再此赔罪了,小正出了这种事,这下真要给黄叔添麻烦了。”段海鹏对着那位六旬老人一躬到地。 “呵呵,小鹏不需多礼,我又不是外人,唉!小正这孩子出了这种事,就别提什么麻不麻烦了,。还是快点想办法将小正打捞上来吧! 我的人已经用尽了办法,什么先进的技术设备都用上了,还是一无所获,剩下的就看你们带来的这些能人了。”黄姓老者叹息道。 “那好,三叔你跟黄叔在这休息,我们过去看看。”段海鹏对身后的萧寒等人投去一个拜托的目光。 周兴德分开人群走了进去,这时候萧寒等人才有机会看到那珍妃井的庐山真面目,原来这大名鼎鼎的珍妃井只是一口普通的水井而已。 萧寒也仅仅是听说过珍妃井的一些传言,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随着段家的一些下人闪开,被人群挡在中央的几个人也转过了身,是三位老者以及三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为首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应该就是段海龙说的薛老了吧?萧寒眼前一亮,这不是薛天佐吗?身高长相都很是相似,不对,这不是薛老,或者说这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位薛老,此人体内血气旺盛,元气鼓荡,修为不弱,哪里是薛天佐能比的。 白发老者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敏锐的目光扫来,见是个年纪轻轻的大男孩,对着萧寒点头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萧寒也是报以一 笑。 “薛天佑,能在这见到你,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样,看出什么端倪了吗?不行就让开,别占着鸡窝不下蛋。” 周兴德显然是认识这位薛老,并且是敌非友,说起话来毫不客气。 “还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从中海到了京城都能遇见你,真是晦气啊!”薛天佑反唇相讥。 “薛老,我看这烈日炎炎的要不您就先休息下,让他先在这鸡窝里下个蛋,一会儿您在捡。” 听名字萧寒已经差不多断定了这位老者的身份,定是那位薛天佐薛老的孪生兄弟,眉宇间与薛天佐有九分相像,相似的名字,而且听老者所言也是中海人,这绝对不是巧合,如若这么多的巧合发生在一起,真的可以去买彩票了。 “你…你…小子,你到底是帮哪一边的?”周兴德听了萧寒的话,气的一阵无语,这小子到是帮哪边的啊? “帮哪边也好,反正不是帮你就对了,这么大年纪了就不会为自己积点口德,也不怕死了下那拔舌地狱。 小子萧寒,前些天与薛天佐老爷子有过数面之缘,请问老爷子可是薛天佐老爷子的哥哥或者弟弟?这井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萧寒斗嘴向来就不服任何人,几句话便气的那周兴德没了下文,走到薛天佑面前,抱了抱拳问道。 “呵呵,小友就是萧寒啊,火烧阴地,书写阴契的少年天才,老朽佩服啊! 昨天还听我那哥哥提到小友呢!我们仅仅比小友早到半小时而已,方才这位京城道教协会的孟大师已经下过井了。 他说里面除了浓厚如雾的阴气在没有别的东西了,这位季大师也是撒了朱砂,烧了灵符,就连纸灵鹤都用上了,也没能找到那个孩子,就这么活生生的消失在了井中。” 薛天佑上下打量着萧寒,仿佛要看清这个年纪轻轻的大男孩到底有多大神通。 “一群笨蛋,找不到孩子还怪下面有阴雾,想办法驱散它不就行了吗?看我的……正气内存,邪魅不生,阳刚烈火,诛斩鬼精,破邪……” 周兴德虽然性格上飞扬跋扈,不过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左手掏出一道黄符,一段正阳火咒念罢,手掐诀印将黄符打进了井中,一股灼热的气浪自井中喷涌而出,竟使得这炎热的温度又升高了不少。 “太上灵星,助我神兵,血气为引,破煞寻真,契。” 见那道灵符毫无效果,周兴德咬破中指在另一道黄符上写下几个符印,又打入井中,这是一道神兵寻真符,以元气血气为引,寻找有生命气息的东西所用。 片刻后,珍妃井还是静静的待在那,周兴德趴到井口用强光手电照了照下面,除了阴雾弥漫丝毫没有什么异象。 这下周兴德脸上可挂不住了,刚刚骂人家是笨蛋,这下子自己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恼羞成怒般的掏出了一把黄符,一道道的打了出去,不过结果还是一样,毫无反应,与之同来的赵清江只是在井边看了看就退了回去,连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看着愣在井旁的周兴德, 薛天佑摇了摇头,命自己的徒弟去找段海龙,要其准备起坛做法的东西,时间不长,法坛摆设完毕。 薛天佑的弟子拿出道袍为其穿在身上,萧寒看到薛老穿上了茅山派的道袍,才知道这薛老原来是一位茅山道士,薛老正了正道冠,跟萧寒说了一声他去试试,便站到了法坛之后。 薛天佑点燃了三支供香,拜过四方之后,将供香插好,拿起桃木剑以及一件段海正穿过的t恤,步罡踏斗,念起了招魂咒: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今请山神五路将军,四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罢,薛天佑也是一愣,这段海正的魂魄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封住了,根本招不到,又念了几遍咒语,还是于事无补,看来通过招魂来打探情况的办法行不通。 薛天佑见一法不成又出一法,随手拿出两个黄纸人,默念了几句密咒,拿起朱砂笔为纸人开了眼耳口鼻,挥手扔进了井中。 众人翘首以待,几分钟后洞口光影一闪,一缕黄光落在了薛天佑肩膀之上,是半个纸人,只剩下一半的纸人,依附在薛天佑耳边不停的抖动着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片刻后纸人停止了抖动,薛天佑一脸肉疼的将那半张纸人收了起来。 “这下面的阴雾之中隐藏着两股邪恶的气息,一强一弱,但是这怨气与阴气所凝结成的阴雾,已经被人施了邪法,化作了一道屏障。 任何带有阳气的东西都穿不过那屏障,我们需要设法破去阴雾,否则必然会一无所获,这是我损失了两个纸灵童才得到的消息。” 薛天佑叹息道,看来这茅山纸灵童是很珍贵的东西。 “呵!人还真不少啊,老三你也回来啦?怎么样,有收获吗?可曾找到小正了?” 就在萧寒想要上前看看这井中有何端倪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随后两道靓丽的身影映入了大家眼帘。 说话之人是位丰韵妇人,看长相想来就是段海鹏的堂姐了,与段雅静同来的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高挑美女,乌黑长发随意的垂在香肩之上,弯弯的柳眉下一对灵动的明眸,琼鼻玉口在配上精致白皙的面庞,简直是美的不可方物。 不过更引人注目的是,女子背后背了一把剑,一把洁白无瑕的剑,隔着数米远的距离,萧寒都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把宝剑上散发出的森寒杀意。 “二姐说的哪里话来,小正出了这样的事,我这做三哥的能不回来吗!这位是?” 段海鹏见一直没露面的堂姐带了一位陌生女子回来,见这女子背着宝剑,想来也不是普通人。 “这位可是我在马家请来的天师,年纪虽小,确是名门之后,法力不凡呢!”段雅静得意洋洋的介绍了一下身边的女子。 “马家第三代的小丫头,马岚儿,我认识,并不是此人啊?”段海鹏疑惑道。 “难道只有马家人才当的起这天师之名吗?什么北方驱魔龙族马氏一家,在我刘家后人面前可算不得名门。”靓丽女子傲声说道。 第六十四章 女天师刘颖 “各位前辈请了,晚辈刘颖,若是各位现在不施法救人的话,就让晚辈先看下情况如何?” 刘颖对着珍妃井周边的几位老者遥遥一拜,不卑不亢的说道。 “姑娘请便,我们几个老家伙没能探清这井内的情况,理应让贤,大家都散开吧,不要妨碍到刘姑娘。” 薛天佑老爷子说罢,与几人退开了井边,正要上前的萧寒,也收回了脚步。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独特的规矩,这玄学一脉是自古相传的行业,个中规矩更是数之不尽,就拿为人看风水等事来说,也是分先来后到的,先接手之人不松口,后来之人是不可以抢人家生意的,这是行中大忌。 女天师刘颖围着珍妃井转了几圈,见这井中除了阴雾弥漫,并没有什么异象,随即手掐诀印,默念了几句咒语,挥手朝着井内打出一缕灵光,片刻后见毫无动静,不耐烦地断喝道: “珍妃之魂何在?刘家后人在此,还不速速现身……”随着这声断喝,那沉寂了半天的珍妃井终于有了动静,一声男孩痛苦的嘶吼声传了出来。 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听的众人心中一沉,远处的段振平却突然向着井边扑来,口中还大喊着:“正儿,是正儿,他还活着……”不过这动静也仅限于这一声嘶吼,声音过后井内又没了响动。 见自己亮出了刘家后人的身份也没什么效果,刘颖秀眉微微一皱,淡然的表情中露出了一丝愠怒。 刘颖翻手拿出一枚袖珍小巧的罗盘以及八枚铜钱,左手托着罗盘慢慢的找寻着一些特殊的方位,右手不时的将铜钱一枚枚的摆在地上。 很快八枚铜钱全部摆好,纤纤玉手掐动法诀,口中念道:“戊戌壬辰齐出,癸未丁丑皆在,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开……”随着开字的声音落下,地上的八枚铜钱同时竖立了起来。 “嗡……”的一声,一股肉眼可见的空气波动围绕着珍妃井形成,慢慢又消失不见,那是阵韵,一个奇门遁甲局居然能生成阵韵,果然不愧对这天师之称。 “八门困局,九字真言,这是奇门遁甲中的布局,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手段,自称刘家后人,到底是哪个刘家?”站在远处的萧寒心中一惊,暗暗思量着。 “天帝弟子,布领天兵,赏善罚恶,出入幽冥,来护我者,玉女六丁,有犯我者,自灭其形,急急如玄女令……” 刘颖双手如穿花蝴蝶般结出一个又一个法印,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咒语念罢,手印亦成,挥手便打向井内。 “啊……嗷……”随着一股灰黑色的阴气自井中喷涌出,接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又起,一道人影自井中一闪而出。 “嘭”的一声,那道人影撞在了井口上方的虚空处,那里仿佛是有一道无形的墙壁,自井中窜出的身影正是跳入井中的段海正,不过此时的段海正双目赤红,五官移位,整张脸都有些扭曲了。 这诡异的一幕吓的珍妃井旁不远的段家下人以及故宫的工作人员纷纷后退,生怕凶神恶煞般的段海正会伤害到他们 “孽障,留你在这井中修行,你却附身害人,还不快离开这孩子的肉身。”刘颖美目含霜 的瞪着段海正怒道。 “小正,小正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啊?你……”三家主段振平又一次扑到了井前,情绪异常激动的喊道。 “嗖……”那珍妃井中突然飞出一抹黑色流光,狠狠的撞在那八门困局之上,那无形的阵韵一阵翻腾之后又归为平静。 显然这一缕黑光没能破坏那八门困局,蹲坐在井台之上的段海正突然向前跳起,狠狠地向着面前的空间撞去,稚嫩的小脸上满是鲜血,看样子是刚刚窜上来的时候撞破了头。 “奇门异局,随我号令,解!”刘颖见那段海正向困局狠狠撞去,怕孩子有什么闪失,连忙挥手解了困局。 那段海正跳下井台见没有什么阻挡,猩红的双目扫视着在场众人,突然向着不远处的段振平扑去,张牙舞爪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三叔小心。”紧紧跟在段振平身边的段七爷一把将其推开,段海正双手擦着段振平的衣角划过,那段海正小小的身躯异常灵活,一击不成转身挥手又对他义父抓去,仿佛两人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这孩子是阴魂附体,老几位一起动手制住他。”周兴德见刘颖轻而易举的将段海正自井中逼了出来,老脸有些微微发烫。 “段大哥,请你们将三家主拉开,这里危险。”萧寒见刘颖双手结成一个镇魂印,对着段海正后背狠狠拍下,怕等下阴魂离体,伤害到三家主。 “啊……”中了刘颖一记镇魂印后,段海正发出一声惨叫仰面栽倒,不醒人事。 当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三家主扶到远处,几位老爷子冲到近前想要帮忙的时候,刘颖已轻松地将那段海正制住。 刘颖走到方才薛老的法坛之前,用手指沾了些朱砂,并剑指在段海正的脸上画出一道符文,不知念了几句什么咒语,挥手在其头顶处拍了一下,一道灰色光影自段海正身体中一闪而出,消失不见。 “好了,这孩子没事了,快把头上的伤处理下,休息会就能醒了,你这孽障,胆敢祸害阳人,今日是留你不得,本姑娘这就收你了,回去镇在坛中思过。” 刘颖给段家人报了个平安后,拿出一道黄符就要朝着不远处的墙角贴下。 “姑娘且慢动手,我看这其中另有隐情,你不妨将这女鬼的镇魂印解了,问清楚在收她不迟。” 一直站在远处看热闹的萧寒突然喊了一声,与许鸿飞不紧不慢的走道近前。 “另有隐情?什么隐情?你能看到这有东西?”刘颖见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生走了过来,疑惑的问道。 “我不止能看到这有东西,还看到她的头顶有一缕邪气在流动,看她周身并无戾气,应该不是什么厉鬼,所以我劝姑娘不如驱散那邪气,然后问清楚为妙,也好给段家人一个交代。” 萧寒在那段海正刚从井中窜出的时候,便开法眼看到他体内的这个女鬼头顶有一缕流光透着逼人的邪气,觉得这女鬼好像并不是出于本意,而是受人操纵,所以才制止了刘颖。 “邪气?额,还真的有一缕邪气……” 刘颖也不知是用了什么秘法,没开法眼便能看到鬼魂,仔细看了看女鬼的头顶处,然后手结道印,狠狠 的按在那邪气之上,“嗤……”的一声,女鬼头顶的邪气瞬间消散,顺手也解开了自己施下的镇魂印。 “珍妃见过天师,不知天师驾临,所为何事?” 镇魂印解除,那清宫女鬼睁开了眼睛,见刘颖站在面前,忙躬身施礼。 “珍妃,你不好好在井内修炼,为什么要冲身害人?”刘颖毫不领情,语气严厉的问道。 “冲身害人?我不知道啊!今日巳时,突然有一个身穿苗疆服饰的女子闯入井内,那女子是个术法高手,我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封了灵智,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珍妃娘娘的鬼魂委屈道。 “段振平,我杀了你……嗖嗖”就在段家人在围着段海正忙东忙西,而萧寒等人则是被这女鬼吸引着注意力的时候,那被人们遗忘的珍妃井处传出一声断喝,接着便有两抹黑色流光飞向了不远处的段家三家主。 “小心,咝……咝……这人才是罪魁祸首。” 萧寒见有东西飞向段振平,挥手打出两枚铜钱,铜钱精准无比的打在了那两抹黑光之上,发出“叮叮”两声,两个黑色物体被铜钱打落在地,竟是两只婴儿拳头大小的毒蝎。 一个身着苗服的蒙面女子从珍妃井中一跃而出,趁周边的段家下人没反应过来,向着宫门飞奔而去。 可是没跑出多远,便被身手敏捷的萧寒赶上,对着那女子背后就是一掌拍下,苗服女子见逃走是不可能了,只好回身与萧寒打在一处。 “这人可能是个草鬼婆,当心她以毒蛊伤人,大家都散开。” 萧寒见这个苗服女子扔出两只毒蝎,瞬间想到这人可能是个草鬼婆,也就是苗疆特有的养蛊人,这种人全身都是毒虫毒药,伤人于无形,很是难缠。 就在萧寒提醒众人的时候,那苗服女子果然没让萧寒失望,挥动双臂,自衣袖之中飞出四条青色小蛇,两条奔向萧寒,两条却是飞向了段振平。 周兴德两人以及京城的两位大师刚要上前援手,却被那女子洒出的一片蜘蛛挡了回去,自顾不暇。 萧寒见有两条蛇飞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毒蛇的煞气,竟然比那蛊真人炼制的蛊蛇还要重上三分,随即闪身躲避,苗服女子抽身便走,不顾一切的向宫门逃去。 “咝咝……啊……”破风声响起,萧寒的两枚铜钱精准的打进了那苗服女子腿中,随即那女子便哀嚎着扑倒在地,女天师刘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苗服女子身后,一记手刀劈在其脑后,那女子闷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一切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到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便结束了,在众人七手八脚的找工具将那些毒蛇毒蜘蛛的打死之后,大家才松了口气。 段七爷命人找来绳子将那苗服女子绑了起来,这人到底是谁?居然算计到段家头上来了,定要好好审审她,段家的威严,可不是谁都能挑战的。 段海正已经醒了过来,除了头上有点外伤,并无大碍,众人准备先回段家在做商议。 好在黄老爷子以故宫管理者的身份,早就将八点二十的第一波游客拒之门外,否则今天的事情传了出去,还不知道要给段家爆出什么大新闻呢! 第六十五章 陈年往事 一排长长的车队齐刷刷的驶进香山脚下一座庄园之中,一直都在闭目养神的萧寒突然睁开了眼睛,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座宏伟庄园。 三面都是以巨石做成的围墙,背靠青山,门前引活水绕墙而过,庄园之中亭台楼阁比比皆是,假山池塘应有尽有,颇有一番江南水乡“小桥,流水,人家”的韵味,并且在风水师眼中,这园中的不少建筑可都是暗含着风水易理,显然是请人精心设计过的杰作。 “把那个苗女给我拉上来,都小心点,她会用毒。”段海鹏将众人带到了一个宽敞的会客厅中,怒气冲冲的说道。 “快点给我滚进去,敢对我们段家下黑手,纯粹是活腻了。” 两个段家的保镖将刚刚苏醒的苗女拖进会客厅,路过段海龙身边的时候,段海龙骂骂咧咧道,还泄愤似的踢了苗女一脚。 萧寒突然觉得这有点私设公堂的意思了,可是转念一想,这种事对于段家这种大家族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了。 况且这苗女也着实让人气恼,居然控制阴魂冲一个十来岁孩子的身体,还妄想让人家父子自相残杀,心思之狠毒令人不寒而栗。 “来人,摘下她的面纱,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段家,是我段某与你有仇?就算是段某开罪了姑娘,你大可以找我报复,为什么要害小正,他可还是个孩子啊!” 段振平将义子送回房间交给保姆照顾,又命人找来医护人员给孩子检查身体,安排好一切后,这位三家主也是怒冲冲的来到了会客厅。 两旁负手而立的保镖中走出一人,一把将苗女脸上戴的黑色面纱撕下,退回一旁。 一张清丽稚嫩的俏脸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个苗女居然这么年轻,看模样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众人一阵唏嘘。 萧寒扫了苗女一眼便要收回目光,突然间萧寒眉头一皱,暗道“不对,这……难道是我看错了?” “你……你这孩子……来自哪里?怎么……怎么如此像她?” 苗女的面纱被撕下后,三家主那满面的怒容突然怔住了,眼神慢慢变的空洞,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以多胜少,还暗箭伤人,你们汉人还真是有本事啊!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你们休想在姑奶奶口中问出些什么。” 苗女虽然被擒,五花大绑的跪坐在地上,却凛然无惧的看着在场众人,那恶狠狠的眼神透着无边的恨意。 “你到硬气,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实情,否则我的手段,可不是你个小丫头能承受的。” 见苗女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段海鹏一阵火起,出言威胁道。 “哈哈,手段,什么手段啊?姑奶奶我不想大开杀戒罢了,否则要取你性命简直易如反掌,识相的就快点放了我,否则后果自负。” 苗女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根本没把段海鹏放在眼里。 “好了,别吵了,丫头你是哪个苗寨的,快说。”段振平迫切的问道,不过听说话的语气,却没有了开始时的愤怒。 “无可奉告。”苗女转过头不去看段振平。 “丫头你快说,你是不是来自云南边境的山茶苗寨?”段振平见苗女避而不答,仿佛印证了心中所想,激动的跑上前去。 “段振平老匹夫,亏你还记得山茶苗寨,你好狠的心啊!看到我们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今天没能杀了你,算你命不该绝,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恶人。” 听段振平提到山茶苗 寨,苗女也变的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是谁家的孩子,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们苗寨的事啊?”三家主轻声道。 “你可曾记得,当年苗寨里有个将要继任‘苗疆圣女’的桑兰,她是苗寨里最美丽的女子,却因与外人有了私情,未婚先孕,苗族的圣女失贞可是死罪。 虽然桑兰当时还没有正式接任圣女之位,可即便如此也被寨子里的人抓起来严刑拷问,桑兰宁死也不愿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就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准圣女被浸了猪笼,那个男人却一直没有出现,你说,他还是人吗?”苗女说罢,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别说了,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桑兰的死,的确是我之过,是我该死。”段振平也是老泪纵横,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三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苗女跟您有关系?”一直保持沉默的段雅静问道。 “是啊三叔,这山茶苗寨又是哪?是不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啊?”段海鹏也是听的稀里糊涂,满脑子的问号。 在场的众人都在小声议论着,只有家主的长子段海龙在看到苗女的长相后,表情一变再变,一言不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孩子,你到底是谁,你眉宇间与她很是相像,难道……难道你是她的……不对,她有孕在身的时候就被害死了,她也没有兄弟姐妹……” 段振平好像被触动了心底的伤心事,一把年纪了哭的像个孩子一般,嘴里呓语般的念叨着。 “般斯哒耳……姆啦沐呵……去死吧老匹夫,奶奶,我为你报仇了。” 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突然从苗女口中传出,接着一缕黑烟自苗女额头窜出,直奔段振平面门而去。 “丫头,休要伤你爷爷,五行金灵,奕奕烁源,庚辛为界,金光护体,急急如律令!” 萧寒一直盯着苗女,倒不是因为苗女生的清丽貌美,而是在心推算着一些东西,突然听到苗女口中念诵咒语,就知道不好,急忙运转玄气,飞快的掐诀施咒,将一道护体金光布在了段振平身体之上。 站在段雅静身旁的刘颖悄悄停下了掐动到一半的法印,心道:此人好快的反应,好俊的手印功夫,又偷眼瞧了瞧那几位上年纪的“大师”,不禁微微摇头,这几位是来拍电影的群演吗? 金光入体,瞬间罩住段振平周身上下,黑气则是慢了一步才喷涌到段振平身体之上,“呲……”的一声,黑烟被闪烁的金光蒸发殆尽。 显然没能伤到段振平分毫,这时站立在不远处的几位壮硕保镖才回过神来,急忙将三家主拉到身后,垂手掏出手枪就要下死手。 “住手,不要杀她。”三家主连忙制止了保镖们动手,眼神复杂的望向了段海鹏身边的萧寒,仿佛是感激萧寒的救命之恩,又希望萧寒解释下刚刚所说之话是什么意思。 “三家主,有些事涉及到您的**,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知能不能说。” 萧寒斟酌了一下,出言问道,因为他知道若是说出后面的话,对三家主甚至对整个段家都将是个重磅炸弹。 “小友尽管说便是,大丈夫俯仰无愧于天地,没什么需要避讳的。”段振平语气平淡的说道。 “就在刚刚您命人摘下她面纱的时候,观这女子面相就觉得与您渊源不浅,再加上这女子处心积虑的要杀你,所以我便问了段大哥您的生辰八字,简单的为您起了个命盘。 我虽然不精此术,确也推断出了一 些东西,这排盘结果确实让人大吃一惊,这个小丫头竟是您的亲孙女,而您还有一子一女以及您的妻子都尚在人间。” 萧寒的话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震的段家人魂飞天外。 “什么?桑兰没死,此话当真?我还有儿子和女儿?”段振平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在我段家妖言惑众,还有你这个妖女,居然敢害我三叔,我今天就杀了你为小正报仇。” 坐在椅子上的段海龙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抢过一个保镖手中的枪,就要扣动扳机。 “大军,阿胜拦住他,别让他开枪。” 这厅内的保镖都是三家主的亲信,自然惟命是从,刚刚被抢走枪的阿勇劈手夺回了自己的枪,反手放回腰间。 “海龙,你干什么?事情还没问清楚你就要下杀手,还将我这个三叔放在眼里吗?”三家主不满的问道。 “三叔,我……我这不是听到他们妖言惑众,一时气愤吗!”段海龙结结巴巴地说道。 “大哥,你太鲁莽了,不过三叔,方才萧兄弟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啊?是您与那位苗疆圣女……” 段海鹏疑惑的说道,最后一句却没好意思说出口,不过言下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唉!说起来,这都是我年轻时造下的孽啊!那时,我因为不听父亲管教,十七岁就被父亲送去他一个老朋友的部队参军了。 我所在的部队驻扎在云南地区的边境,那里有一个名叫山茶苗寨的苗人聚集地,寨中有一位名叫桑兰的美丽苗女,她是‘苗疆圣女’的接任人,地位很是崇高,机缘巧合下,我们相识了。 当时的我无药可救的爱上了这位圣女,应该说是上天垂怜,让我们两个年轻人走到了一起,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了。 可是好景不长,几个月后桑兰怀孕了,随着桑兰肚子越来越大,我们知道此事瞒不住了,她说圣女失贞是死罪,想要让我跟她去求寨子里的族长与巴代雄开恩。 可是我没那个勇气,怕被偏执的苗人处死,最后只能去求父亲的那位师长朋友,可是师长知道此事之后,却安排人将我送回了京城,还封锁了消息,对外宣称我做了逃兵,已经不在部队了。 了解了实情的父亲叹息着将我关了起来,我由于放心不下桑兰,屡次试着逃走,可是都没有成功,直到五个月之后,我终于找到机会逃出了段家。 一路上躲躲藏藏的到了云南,可是当我踏足山茶苗寨后却得到了一个让我万念俱灰的消息,桑兰死了,由于不肯说出我的下落,被浸了猪笼活活淹死了,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几个月大的孩子。 在苗寨徘徊了十余天,就连桑兰的尸体都没有找到,如行尸走肉般的我,人生没有了目标,不知该何去何从,我回到了京城,天天与酒为伴,过上了醉生梦死的生活。 我也想过桑兰没死,不断地派人出去寻找,可是这么多年也一无所获,我拒绝了父亲安排的所有亲事,后来慢慢的接管些家族生意,便一心扑在发展家族的情报网之上。 我兢兢业业的以工作来麻醉自己这颗破碎的心,对桑兰的想念没有随着时间而冲淡,反而越来越强烈,直到几年前父亲带着遗憾去世,我都没有应下娶亲一事,只愿一个人孤独终老。” 三家主含着热泪将此事说完,众人也是黯然落泪,没想到这个年逾花甲的老人,心中还装着一段如此可歌可泣的爱情,一段如此凄美的往事。 第六十六章 痴情郎?负心汉? “三家主,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既然命盘显示出她们没死,您就不想与她们团聚吗?” 萧寒见段振平越说越伤心,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连忙出言提醒道。 “对,对,小友你说的极是,如今我段家的眼线已经遍布华夏各地,我这就派人去寻找她们。” “呵呵,三家主是关心则乱了,您的孙女就在眼前,问问她不就可以了,哪里还用派人去四处寻找啊!而且我觉得你们一定有什么误会,否则她不会来刺杀您的。” 萧寒见段振平已然乱了分寸,微微一笑,人还真是当局者迷啊! “丫头,你到底是不是桑兰的后人,桑兰在哪?快带我去见她。” 段振平俯下身子将绑住苗女的绳子解开,保镖们确是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苗女,以防这个看似娇小柔弱的女孩暴起伤人。 “带你去见她,见她做什么?杀人灭口吗?”苗女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道,将地上的面纱捡起撕成两条,绑在小腿的伤处。 “丫头,你这话是从何说起?你口口声声说我狠心,说我要杀你们,可我都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我以为桑兰早就不在人世间了。”段振平无奈的解释道。 “那去年我们一家人寻到京城,到了你段家门前,你为什么派人大开杀戒,还声称不留活口。”苗女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喊道。 “去年?你们去年就来了京城,我并不知情啊?我若是知道桑兰还活着,并且到了我家门前,恐怕我就是在梦中也会笑醒,又怎么会忍心派人杀你们呢?”段振平一脸的苦笑。 “这么多年,我们一家人经常遭到不明身份的人暗杀,东躲西藏的度日,去年奶奶患了心力衰竭,我们一家人走投无路,来到京城找上你们段家。 在问明我们的来意后,突然对我们痛下杀手,若不是我与阿妈有蛊术防身,早就死在你们段家的枪口之下了,在你们段家枪手一路追杀下,我们一家人带着伤逃离京城,那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杀了你这个负心汉。”苗女越说越生气,开始大声的嘶吼。 “什么?有这种事?为什么我毫不知情,阿勇你立刻去查,我到要看看是谁敢背着我段振平,去杀我的妻儿老小,快去!” 英雄一怒为红颜,段振平是真的发飙了,有消息说自己的挚爱尚在人世,而且就在京城,这让悲伤了数十年的段振平欣喜若狂。 可是突然间听说早在去年就有段家人知道了此事,还命人下杀手要将自己的妻儿灭口,心中熊熊的怒火让段振平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用查了,是我差人去做的。”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位身着唐装的老者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不知什么时候溜出去的段海龙。 “大哥,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小弟我与你有何冤仇?她们又与你有何冤仇?啊?” 段振平见段家的当代家主,自己的亲生大哥承认了此事,厉声质问道。 “确切的说,这是父亲他老人家的意思,当年你被软禁期间,父亲便亲自带人去了云南,可是用了三天时间却只找到了用来浸桑兰的猪笼。 唯独 不见尸体,父亲一边命人大肆散布桑兰已死的消息,一边派人寻找桑兰想要将其抹杀,以绝了你的念头。”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为什么不准我跟桑兰在一起?这不可能,大哥你骗我!”段振平状若癫狂,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样子。 “父亲有意让你娶王家的小女过门,与王家联姻对当时的段家有莫大的好处,所以父亲不允许桑兰的存在,不允许她破坏这一切。 你难道忘记了当年父亲逼你成婚时的决绝,若不是你以死相逼,父亲又怎会改变主意,这是父亲当年的手书密函,相信你认得出父亲的笔迹。” 唐装老者自袖口中拿出一个已经泛黄的信封,亲自走过去递到了段振平手中。 “振峰吾儿,务必看管好振平,为父此次云南一行万不可被其所知,以家主令将此事封口,如有走漏消息者,格杀勿论!与王家联姻之事势在必行,决不能有半点差错,切记!切记!” 段振平双手颤抖着将密函接过,打开后拿出一张信纸,信纸之上那以毛笔书写的行楷,赫然正是父亲的笔迹。 “这……竟有这种事,桑兰,是我害了你啊!父亲,你好狠的心……” “不要怪父亲,当年的段家若是能借助王家的势力,必定能省去诸多的波折,父亲也是为了家族着想。” “为了家族,好一个为了家族着想,为了家族就可以牺牲我的爱人?我段振平宁愿,没生在这样没有人情味的世家。”三家主段振平大声地咆哮着。 “你……真的不是你派人暗杀我们?”苗女见段振平发狂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半信半疑地问道。 “丫头啊!我段振平自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对你奶奶桑兰的感情,确是忠贞不渝的,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又怎么可能命人去杀我的妻儿老小。 我可以对天起誓,若是我姓段的派人去杀桑兰一家,就让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段振平毅然决然的说道。 “那,我就暂且相信你,你放我离开,我回去跟奶奶她们商议下要不要见你。” 苗女还是不太放心段振平,也可以说不放心段家人,小小的年纪,心智却很是成熟。 “你现在不能带我去见你奶奶吗?就我一个人去?也不可以吗?” “不行,告诉你的已经够多了,我不能让奶奶她们再次陷入险境,你若是不放我走,我就算是死在你们段家,也不会将奶奶的行踪告诉你。” “既然你还是信不过我,我这就放你走,你回去将实情与你奶奶等人说明,可以的话,我明天亲自去见你奶奶,你走吧!阿勇,送她出去,谁敢阻拦,杀。”段振平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多岁,心神疲惫地说道。 “是,小姐请。”名叫阿勇的保镖将腰间的手枪拔出,一手扶着苗女,向厅门走去,苗女眼中一丝侥幸的神采一闪而逝。 “三弟,是段家对不起你,大哥也对不起你,既然弟妹尚在人世,你明天便将弟妹等人接回来吧!大哥也是一时糊涂,去年才下了那种命令。 好在弟妹是福大命大之人,父亲以不在人世了,就让此事就此了结吧!海龙,随我 回去。”家主段振峰无奈的摇了摇头,与自己的儿子一起离开了。 “好了,我累了,大家为了段某之事也是舟车劳顿,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客房,晚饭会送到诸位房中,待段某了结了私事,在大摆宴席,宴请诸位高人,海鹏,雅静带各位去休息吧!”段振平对着在场的众人深施一礼,转身由旁门走了出去。 “萧兄弟,你们随我来吧!我们就不去客房了,去我家住上一晚,今晚我们兄弟一醉方休。” 段海鹏对着萧寒,周兴德等人说道,正要转身引路的时候,萧寒却走上前来,在其耳边轻语了几句。 “周师傅,赵师傅,萧兄弟想要出去看看京城的夜景,不知二位可有兴致?”段海鹏微微一笑,对周兴德二人说道。 “看夜景?哈哈!我二人还是不去了吧!你们年轻人的夜生活,我们可适应不了。”周兴德先是一怔,随后便是挤眉弄眼的笑道。 “如此,二位师傅可以先去客房休息,明日,段某定有重谢。”段海鹏知道周兴德误会了,不过也不解释,招手叫来一名下人,带二人去了客房。 方才还热热闹闹的会客厅变的冷清了起来,随着段雅静与女天师刘颖也走了出去,就只剩下萧寒以及段海鹏二人了。 “萧兄弟,现在没别人在场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段海鹏疑惑道。 “段大哥,方才我见那苗女临走之时,眼中有一丝侥幸的神采,虽然段海正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后面之事我们还需小心,我觉得那苗女会连夜逃走,从此再无踪迹可寻。”萧寒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可如何是好,三叔知道了会伤心死的。”段海鹏忽然想起,面前的萧寒不就是个可以指点迷津的高人吗! “萧兄弟,你有何高见,还请示下,若是能助三叔一家团聚,愚兄永不忘兄弟大恩。” 萧寒见这段海鹏一躬到地,那情真意切的模样,显然已经不再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是发自真心的想要帮助自己的叔叔。 “要想找到他们,其实也不难,那就麻烦段大哥偷偷去请三家主,顺便帮我借个罗盘过来,我自有用处。”萧寒神秘的一笑。 时间不长,段海鹏和萧寒以及三家主段振平,悄然上了一辆商务车,随即缓缓驶出了山庄。 商务车上,萧寒接过段海鹏递过来的罗盘,简单查看了一下,是块三合盘,品相还不错。 萧寒拿出那道才画的天狗寻踪符,又将一根头发以及一小块干涸的血渍包裹在符纸中,双手快速将符纸折成一只小狗的模样,然后口念咒语,只听“腾”的一声,那黄符折成的小狗无火自燃。 待小狗燃烧殆尽之时,萧寒随手将其扔在了罗盘的天池位置,单手掐印,再次念叨:“青丝为证,真血为源,天狗寻踪,速速现行,敕!” 随着萧寒指诀点向天池中的灵针,那原本静止不动的灵针忽然发出“嗡”的一声,随即快速旋转起来,片刻后缓缓停下,最终灵针指向了东南方向。 “找到了,她在东南方向,快开车。”萧寒目不转睛的盯着灵针的动向,由段海鹏驾车,三人朝着东南方向追踪而去。 第六十七章 绝情蛊 段海鹏驾车一直开进了京城,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萧寒还是紧盯着手中的罗盘,而罗盘上的灵针方向却一直没有变化,已然指向东南方。 “继续向东南方走,加快车速。”萧寒见段海鹏车速渐缓,急声说道。 段海鹏急忙一脚踩下油门,商务车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驰骋而去,一路连闯了无数个红灯,不知道开了多久,眼前景象已经由高楼大厦变成了低矮民房。 萧寒抬头看向车窗之外,发现已经驶出了京城城区,到了郊区之内,在低头看那灵针依旧是纹丝不动的指向东南,这次就连萧寒都有些迟疑了,这天狗寻踪符自己可是第一次用,不会不灵吧? “段大哥,这是到哪了?”萧寒随口问道。 “这里已经是通州地界了,还要继续走吗?”段海鹏看样子还是很相信萧寒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疑问。 就在二人交谈之时,萧寒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下罗盘,发现那灵针终于有了动静,指向了正东方向,萧寒急忙说道: “段大哥,有线索了,向东走,在快点。” 萧寒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罗盘,灵针每转动一下,便急忙告诉段海鹏调整方向。 “前面左转,向北走。” “右转,向东走。” “再右转,向南走。” ………… 萧寒见灵针转动越来越频繁,知道就要接近目标了,就在商务车七拐八拐的钻进了一条破旧街道时,灵针终于停止了转动,一动不动的指向了一家简陋的私人诊所。 “停车,就在这。”萧寒一声轻喝,段海鹏急忙将车稳稳停住,一直在副驾驶闭目养神的段振兴也睁开了眼睛。 萧寒第一个开车门走了下去,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诊所门上挂着“今日休业”的牌子,在门前的地上还有几滴殷红的血迹。 萧寒上前推了一下诊所门,发现并没有上锁,直接开门走了进去,段海鹏扶着情绪激动的段振兴也跟了进去。 诊所内很简单,进屋是一个问诊区,角落里用玻璃窗做了一个小药房,一旁还放有一个长条椅,此时那长条椅上坐着三个人。 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一个年龄相仿的女人,最后一个则是刚刚回来的苗女,看样子应该是一家三口,苗女正低声哭泣着,看样子刚刚被训斥了几句。 “叶子,你奶奶病重,阿爸阿妈已经心力交瘁了,你就不要在闯祸了,万一你出了什么不测,我们这个家就完了。”中年女子见女儿受了伤,边帮女儿包扎便抹着眼泪。 听到门响,三人转过头与萧寒三人对视了一眼,苗女见萧寒等人找上门来,急忙起身将父母护在身后,小手摸向腰间的蛊袋。 “姑娘你别紧张,我们并无恶意,段老爷子是真心想要见见你的家人。” 萧寒面带微笑的说道,闪身让出了身后的段家叔侄。 “叶子,他们是?”中年男子一脸警惕的说道。 “阿爸,那个老的就是段振兴,其余两个是他的帮凶,这个最年轻的好生厉害,就是他打伤我的,而且我的巫术蛊术都被他破掉了。” 苗女叶子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怒气, 全神戒备的盯着萧寒三人,仿佛他们是洪水猛兽一般。 “孩子,我可以见见桑兰吗?我是段振兴。”段振兴看着这个与自己有八分相像的男子,眼睛一酸,滚烫的热泪止不住的流下。 “不行,我不允许你伤害我阿妈,决不允许。”男子大声吼道,随即转头看了下身后的病房,仿佛怕自己的喊声惊扰了屋中的病人。 “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她的,也不准别人伤害她,你可以陪在一旁,我一个老头子,并不是你的对手。”段振兴眼中泛起慈祥的目光,这应该就是自己的儿子吧! “阿南,让他进来吧!你们守在门外,不许进门。” 正当男子想要说些什么时,身后的病房中传来了一声老年妇人的声音。 男子楞了楞,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伸手拉开女儿,轻声道: “你进去吧,阿妈叫你进去。” “不行,我不许他进屋。”叶子哭喊道。 “你连奶奶的话都不听了吗?闪开。”阿南一把拉开了女儿。 不再理会苗女,段振兴回头看了一眼萧寒二人,然后快步走进了病房。 段振兴来到病房之内,病床上躺着一个六十多岁的妇人,脸上还戴着氧气罩,容貌苍老,消瘦异常,但是头发却打理的干干静静,凝目细看,不难发现这妇人年轻时绝对是个大美人。 段振兴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妇人,与自己记忆中的容貌慢慢重叠,突然,段振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几步扑到近前,一把抓住妇人的手痛哭起来。 “桑兰,是我呀!我是你的阿兴。” “我是你的阿兴啊,你还在人世,真是太好了,老天有眼啊!”段振兴抓着桑兰的手一遍一遍的说着。 突然,病床上的妇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段振兴流出了两行清泪,有气无力的说道:“阿兴,我等的你好苦啊!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毁了你一辈子呀!”段振兴痛哭道。 门外的人听到屋中的声音,不顾妇人的吩咐,推门走了进来,阿南进门后一脸恨意的瞪着段振兴。 忽然,两位老人全部捂住胸口位置,一脸痛苦的样子,刚刚还好好的段振兴此时疼的满头是汗,躺在床上的妇人则是痛苦的翻滚着。 “临死前能见你一面我知足了,不过害你要跟我一起死了,阿兴你会后悔吗?”桑兰看着段振兴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笑容。 “呵呵,能和你一起死,我不后悔!你呢?等了我一辈子,恨了我一辈子,你后悔吗?”看着病床上的桑兰,段振兴也是一脸温和的笑容。 “死而无悔!!”这个躺在病床上虚弱至极的妇人,此时竟有力气将这四个字说的铿锵有力。 “死而无悔!!”段振兴也是大声喊道。 “阿兴,临死能见你一面,我真的知足了,知足了………”桑兰躺在病床上慢慢闭上眼睛,神态非常安详的陷入沉睡。 “阿妈……阿妈……” “奶奶…奶奶…” “三叔,三叔你这怎么了……”段海鹏惊恐的扑到段振兴身旁。 病房里传来了阵阵痛哭声和 叫喊声,此时的段振兴也是意识模糊,嘴里呢喃道: “桑兰,等我,黄泉路上,有我陪你………” 事出突然,萧寒有些迷茫,片刻后急忙问道:“你奶奶是不是与段三爷中了绝情蛊?” “对,奶奶年轻时与他情投意合,苗女专情,忠贞不渝,所以偷偷中下了同心同命蛊,这是见证二人感情的蛊虫,也就是你说的绝情蛊。” 苗女叶子泣不成声的说道,这种蛊虫一旦发作,会将心脏啃噬的千疮百孔,根本无法救治。 “有没有针灸包,快去拿来,两位老人或许有救,快去。”萧寒忽然想到,医术篇中记载的续命针法,是可以治疗这种蛊虫的。 “有,我去拿。”叶子一听有救,也不在计较其他,急忙跑出去拿了一个针灸包进来。 萧寒迅速打开针灸包,手指在银针上轻盈的划过,三根银针依次出现在四个手指之间,另一只手快速的扒开段振兴的上衣。 三根银针依次刺入段振兴胸腹大穴,随即在拿起三根刺入,片刻后段振兴胸腹之上就刺入了八根银针。 萧寒右手拿起最长的银针,然后将这根银针慢慢刺入段振兴的百会穴,直至整根银针全部没入百会穴。 依法炮制,萧寒也快速在桑兰生上刺入九根银针,见二人的气息缓缓顺畅了起来,萧寒开始轻弹银针的尾部,将十六根银针依次弹动,先后弹了九遍,弹针震穴,此种绝技萧寒已然驾轻就熟。 突然萧寒仿佛想到了,又拿出十根银针依次刺入两人的五脏位置,这是五行针法,应该可以克制二人体内的蛊虫。 萧寒长长出了口气,总算把命吊住了,接下来只要设法取出这二人体内的子母蛊虫就可以了。 “你们全都出去,我要救人!”萧寒扭头对着身后的人厉声说道。 “我不,我要留在这里,谁知道你会不会伤害阿妈。”阿南目不转睛的看着病床上的桑兰,不肯出去。 “阿爸,我们出去吧!这蛊我和阿妈都没有办法取出,留在这也于事无补,或许他真的可以救奶奶。” 叶子老气横秋的说罢,然后将爸妈推出了门外,回头看了一眼萧寒,然后和段海鹏一起走了出去。 萧寒见二老的面色已经红润起来,气息也稳了许多,这是蛊虫被镇住的表现,接下来只需要运转玄气,注入银针之内,将蛊虫杀死就可以了。 这绝情蛊,又叫同心同命蛊,是苗族一种极为常见蛊虫,正如叶子所说,苗人女子素来对爱情忠贞不二,一旦爱上一个人便一辈子不会变心。 所以苗族女子在献出她的初夜时,便会偷偷种入一种蛊,蛊母在女方体内,子蛊在男方体内,而这子母蛊一旦进入人体,便会蛰伏在人的心脏位置。 感情中若是男女二人谁有了二心,蛊虫便会感应到其激动怨恨的心情,旋即发疯般的啃噬宿主心脏,只要咬死宿主为止,所以被中下这种蛊的夫妻是男女同命。 这便是同心同命蛊的来源,之所以又叫绝情蛊,是因为一旦有人绝情,这蛊虫便会比人更绝情,双双发作,让这对夫妻受蛊虫噬心之痛而死,既然生离,就一同死别,谁都别想活在世上。 第六十八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萧寒定了定心神,探手抚上二老身上的银针,运转体内玄气缓缓的渡入二老体内,同时控制两缕玄气,萧寒丝毫不敢大意,稍有差池便有可能断送了二人的性命。 玄气通过银针进入二老体内后,随着萧寒的玄识操控,玄气沿着二老细细的经脉缓缓前行,向着被五行针困住的蛊虫而去,玄气一遇到蛊虫,便犹如发现了珍馐美味一般,迅速将其包围吞噬,可怜的蛊虫微微挣扎了两下便化为了一股液体。 萧寒见如此顺利,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急忙再次催动玄气,在二老的皮肤上开出一个针孔般的出口,将那蛊虫所化的液体逼出体外。 这绝情蛊并不是剧毒之蛊,再加上已被玄气炼化,所以萧寒并不担心会有毒素残留,解蛊完成,萧寒终于露出了轻松的微笑。 这过程看似简单,实则也是危机四伏,渡玄气入体,稍不留意便会伤到二老那细弱的经脉。 若是蛊虫临死前大肆反噬,便会伤了二老心脏,能够顺利解了这绝情蛊,可以说是七分实力加上三分运气了。 “好了,你们进来吧!二老已经没事了。” 萧寒对着屋外喊道,双手自银针尾端轻轻一拂,那二十六枚银针全部收入指间,又将百会穴的两枚长针取出,消毒后收进了针灸包中。 “好漂亮的收针手法。”叶子进门后刚好看到萧寒收针,不由得赞了一声,然后急忙拉起奶奶的手为桑兰把了把脉。 “萧兄弟,三叔没事了吧?”段海鹏紧张道。 “段大哥放心,段三爷体内的蛊虫已然清除,你们打些热水为二老清理下,注意水不要打湿那几处大穴的针孔。”萧寒安慰了段海鹏一句,随即吩咐道。 “阿妈,奶奶真的没事了,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为桑兰把脉后,叶子跳起来欢快的说道。 “真的吗?”叶子母亲迟疑的伸出手,摸了下开口处的液体,随即惊讶的看向萧寒。 “多谢小哥妙手仁心,大恩大德我全家定然铭记于心。”叶子母亲抱拳道。 “不客气,是二老久别重逢,命不该绝,我只是顺势而为。”萧寒同样抱了抱拳说道。 “咳咳……我没死……”段振兴悠悠醒来,有气无力的问道,一把年纪了哪里经得起如此折腾,能有力气说话已经不错了。 “桑兰,桑兰,你还好吗?”凝视一周,忽然发现桑兰就躺在自己身旁,急忙轻声唤道。 “三叔你放心,萧兄弟已经将你们治好了,三婶稍后便会醒来。”段海鹏急忙说道。 “什么三婶,你别瞎说,我们可没你家这门亲戚。”一旁沉默不语的阿南忽然说道。 段振兴此时再无心思理会旁人,眼中充满爱意的凝视着身旁之人,见桑兰缓缓睁开了眼睛,段振兴激动地说道: “桑兰,你醒啦?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阿兴,我们是在阴间相会了吗?”桑兰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 “不是,我们没死,是萧寒小友救了我们。”段振兴轻声说道。 “额,蛊母不见了,真的不见了,竟然有人能够解掉绝情蛊。”桑兰缓了缓神,忽然惊讶的说道。 “桑兰,跟我回家吧?我爱你,我要跟你成亲,再也没有人能够分开我 们了。”段振兴真挚地说道。 “阿妈,不可以答应他,你不能再受他的蛊惑了,若不是他变了心,那绝情蛊又怎会忽然发作?” 阿南仇视着段振兴,阿妈这些年受的苦,都是段振兴这个老匹夫带来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他。 “放肆,阿南,他是你的阿爸,你不能如此无礼。”桑兰说罢,看了看屋里的众人,轻声说道: “你不懂蛊术,我也不怪你,这绝情蛊有个特性,两人距离再远子母蛊都可以感应的到彼此存在。 可是如果长时间长距离的分离,蛊虫就会变的不安,这些年都是我用秘术在强行压制母蛊发作,否则我们二人早就死于非命了。 随着阿妈年纪越来越大,压制蛊虫对心脏造成的负担越来越大,才会造成心力衰竭的,方才我们两人相见,情绪太过激动。 那蛊虫久别重逢也是莫名的兴奋,一下子冲破了秘术,发作了起来,若不是这位小兄弟医术精湛,恐怕你阿妈此时已经离世了。” 说罢,桑兰缓缓起身,段振兴急忙扶起她,二人屈膝想要跪拜萧寒,以此谢过救命之恩,萧寒见状急忙搀起二位老人。 “二老真是折煞小子了,能够救人一命,也是一份功德,二老就不必客气了。”萧寒彬彬有礼地说道。 “走吧桑兰,随我回去,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段振兴牵着桑兰的手,脸上的笑容幸福无比。 “阿兴,都听你的。”桑兰起身披上外套,看向儿子儿媳以及孙女叶子,轻声问道: “孩子们,我意已决,跟随阿兴回家,你们能够放下仇恨吗?” “奶奶(阿妈),我跟你回去。”阿南一家见桑兰如此坚定,全都应了下来。 一行七人全部上了段家商务车,刚好坐满,并不显得拥挤,临走前,叶子解了诊所大夫的瞌睡蛊,这位大睡了五天的大夫,终于揉着眼睛自药房的地上坐了起来。 商务车自后门直接开进了段振兴的宅院,一行人下车后,由段海鹏亲自安排了住处,被奉为上宾的萧寒则独自住进了一座极为雅致独院小楼中。 萧寒心中惦念着中海的事情,此间事了,执意要返回中海,段海鹏拼命阻拦后,搬出了匆匆赶来的陈老,才使得萧寒同意盘亘几日。 仍然放心不下的萧寒,打电话联系了许鸿飞,结果得到的回答却令萧寒哭笑不得,盛源集团,八福珠宝集团以及许鸿飞的老子,三方势力正准备联手施压解决此事。 结果陈老安排以宋谦为首的中海龙威分局,以雷霆之势将郑飞龙的势力消灭了三成,并放话出去,胆敢再招惹萧寒,便将你等在这中海除名。 此时那郑家叔侄已然收敛了气焰,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只是陈思思天天念叨着萧寒何时回来,想要当面谢谢你,而且学校那边也有人知会了校长,对你旷课之事既往不咎。 萧寒心中暗道,这陈老做事简直是滴水不漏,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段海鹏陪着萧寒在京城大玩了三天,故宫、颐和园、王府井、大栅栏、琉璃厂、潘家园、白云观、雍和宫等等,总之这京城的名胜古迹,特色小吃,是一样都没有落下。 三天后,段振兴的宅院,门前重修了平整的草坪,重新粉刷了围墙, 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将这数十年的宅院点缀的焕然一新。 萧寒刚走进院门,便听到屋里传出了阵阵欢声笑语,进屋之后,发现屋中已经有十几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或者椅子上在说说笑笑。 “萧老弟,你可算来了!三叔让你来了赶紧上楼去!”看到萧寒进来,段海鹏一脸笑容的迎了过来。 话音刚落,屋里的人顿时都看向萧寒,饶是萧寒老成持重,被这十几号男女老少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心里也是一阵发毛,急忙对着众人笑了笑走上楼去。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因为段海鹏把萧寒说的太神了,大战精通蛊术的堂妹(段叶子),灵符百里寻人,银针破情蛊,仿佛萧寒是在世的活神仙一般。 二楼客厅,阿南一家三口在陪着桑兰说话,虽然众人一起住进了段家,阿南一家人还是不能将自己融入段家,所以没有下楼和段家的亲属去聊天,而是在楼上陪着母亲说话。 多年的误会与仇恨,使得阿南一家和段家甚至段振兴之间,产生了一层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的隔阂。 看见萧寒上楼,桑兰和阿南一家皆尽站了起来,尤其是小丫头叶子,看向萧寒的目光已经没有了敌意,取而代之的是感激之情。 “小寒来了,快过来坐!” 桑兰看到萧寒,赶紧起身拉住萧寒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萧寒对这位为了挚爱等待一生的老人,心中也是充满了崇敬。 看着桑兰与段三爷两人虽然分离,却忠贞不渝的爱情,萧寒想到了自己与凌雨菲,自己是不是该勇敢些,去向凌雨菲表白,一定要好好把握现在,免得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随后,段家的一些至亲旁系也陆续过来道贺,虽然桑兰不让大肆操办,但是段家人还是都通知到了,不然万一哪个旁系亲属来到这里后,看到桑兰却不认识,就要闹出笑话了。 段家这种大家族,就算不是大操大办,已然显得人满为患,一楼宽敞的客厅变得拥挤起来,一些旁系之人,就主动去了其他的会客厅。 而萧寒则留下来陪桑兰一家聊天,段海鹏趁机一把将叶子拉走,与同辈的几个人去沟通感情了,不过叶子对段海龙仍然是怒目而视,吓得段海龙急忙闪人,生怕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堂妹扔出一把蛇虫鼠蚁。 时间不长,陈师佛在两个段家子弟的簇拥下走进了院子,段振兴急忙迎了出去,一把拉住了陈老的手,陈师佛笑着说道: “振兴啊!苦尽甘来,恭喜啊!” “是啊,如果不是你跟小寒,我跟桑兰恐怕就去阴间相见了!”段振兴叹了口气说道,不过随后又陡然一笑道:“不过一切都值了,快,里面请。” 婚宴设在三楼大厅,段振兴遵从桑兰的话,就安排了几个人坐在自己这一桌前。 厅内显然是经过一翻装饰,一个大红喜字贴在正冲大门的墙上,段振兴一身红色唐装,桑兰也特意打扮了一下,显得气色红润,精气神十足。 看着站立在喜字前的段振兴和桑兰,陈师佛按照婚仪高声喝道: “一拜苍天,谢过月老赐姻缘!” “二拜厚土,从此不受离别苦!” “夫妻对拜,此后余生永相爱!礼成!” 第六十九章 送神难 仪式结束后,陈老对着段振兴夫妇二人道: “一生的守候,一生的等待,一生的遗憾,今日之后终将成为过去,希望你们能安度晚年,白头偕老!” “谢谢陈老哥,谢谢萧小友,没有你们二位,我们夫妻就没有今天,谢谢!”段振兴夫妇二人,朝着萧寒与陈老深施一礼。 随后,段振兴与桑兰端坐到喜字之下的太师椅上,段家晚辈开始敬茶见礼,虽然有许多晚辈没来,可来人还是有数十人,只得分成几次见礼,桑兰见如此之多的晚辈拜见自己,激动地热泪盈眶。 见礼完成后,段振兴夫妇两人起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与萧寒,陈师佛,段海鹏以及阿南一家凑成一桌。 段海鹏这次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在段三爷心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此刻能坐在这一桌吃饭,就是最好的证明。 段振兴看着人声鼎沸的喜宴,忽然想到,前日桑兰说起,自己还有个十岁的亲孙子段天意,被寄养在云南的亲戚家,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端坐的萧寒,此子相术之神奇,简直令人惊叹。 喜宴之后,萧寒拒绝了段家的挽留,再次提出告辞,段振兴无奈,只得吩咐段海鹏备车送萧寒去机场,正在此时,坐在众多风水师一桌的薛天佑老爷子凑了过来。 “段三爷,老朽也就此告辞,刚好与萧小友顺路,我们便结伴一同回中海了。”薛天佑也向段振兴提出了告辞,然后客套了几句,便随着萧寒二人走了出去。 向段家这种大家族,是不存在弄不到飞机票这种问题的,下午两点,段海鹏便将萧寒与薛天佑送上了去中海的航班。 “萧小友,老朽有一事相求,还望你出手相助。”飞机起飞后,薛天佑对着身旁的萧寒说道。 “哦?薛老有话请讲,若是我能帮的上忙,定然全力以赴。”萧寒疑惑道。 “我中午接到了哥哥薛天佐的电话,他说他的孙女薛子琪与一个同学都中邪了,已经请了几位阴阳先生,道门高人都没能奏效。”薛天佑面带无奈地说道。 一路之上,萧寒终于知道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原来事情发生在昨天:薛天佐的孙女薛子琪,与朋友张晓晓约好出去玩,二人便一起去了佘山。 两人爬山、玩水、野餐玩的不亦乐乎,本来这一天就要如此圆满的结束了,就在两人准备下山的时候,在树林的隐蔽处发现了一座破败小庙,出于好奇便走了进去。 薛子琪发现这是一座山神庙,由于年久失修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进到庙中薛子琪就觉得全身不自在,便叫张晓晓赶紧离开,毕竟天色也不早了。 调皮的张晓晓觉得稀奇,非要在此拍照留念,还说佘山来过好多次,从没发现这有座庙,拍几张照片回去,可以好好的跟姐妹们炫耀下。 张晓晓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三言两语便将薛子琪说的动了心,薛家世代从事风水行当,而且还是南方人,对于鬼神之说,是深信不疑的。 薛天佐从小就教导薛子琪要敬畏鬼神,可是这薛子琪从小就叛逆心极强,被张晓晓鼓动后,觉得拍个照 片而已,也没什么不妥的。 张晓晓为了显示自己胆子大,什么都不怕,壮着胆子踢翻了供桌上的香炉。 薛子琪也是孩子年纪,特别是还当着朋友的面,不好表现的太过胆小,便大着胆子一起拍了照片,觉得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张晓晓二人在破庙里是一顿狂拍,甚至还过分的站在神前的供桌上跟山神像合影,二人下到山脚处时,天已经黑了,便取车回到了家中。 夜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薛天佐睡的正香,忽然听到有怪声传来,睡眼朦胧地打开灯,循着声音找去,推开孙女的门发现,睡着觉的薛子琪四肢抽搐,双目紧闭,口中还发出“呜咽”的怪声。 薛天佐伸手摸了下薛子琪的额头,烫的吓人,显然是发烧了,叫了薛子琪几声,见没什么反应,急忙去隔壁叫孙女的同学帮忙把薛子琪送去医院。 可是无论薛天佐怎么敲门,张晓晓的房门就是不开,仔细听一听,张晓晓房里也发出了那熟悉的呜咽声,找来钥匙打开房门。 见睡在床上的张晓晓跟薛子琪的症状一样,并且也是怎么叫都不醒,这可急坏了薛天佐,连忙叫来保姆帮忙把这二人送去了医院。 医院中,医生给二人做了检查,发现二人身体并没什么病灶,只是体温高,意识不清,用了许多退烧药都不见效。 这时薛天佐才想到,这两个孩子是不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连忙开车去接与薛家交好的青云观观主,可是到了才得知青云道长,为了参加两个月之后的中海玄学界盛会,带着几位嫡传弟子外出云游了。 观内只留下年轻弟子看守,无奈之下只好接了两位小道士去医院,可是这两位小道士看了许久,一个说看不懂是什么原因,另一个说可能是犯了神,意思是说冒犯了神灵的威严,不过他们束手无策,要等师父回来解决。 薛天佐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平时视若掌上明珠,薛老爷子尝试了许多办法也没能让这二人醒来,急火攻心,年事已高的薛老爷子差点晕了过去。 今天中午,急忙给自己的弟弟薛天佑打了电话,自小弟弟学习风水之术就比自己有天赋,如今的成就也远非自己能比,想来弟弟会有办法救自己孙女的。 当萧寒与薛天佑下飞机之后,薛家已派了车在机场等候,时间不长,车子开到了一家中心医院前,司机领着二人到了八楼的一间病房前。 病房内躺着两个年轻女子,应该就是张晓晓和薛子琪了,除这二人之外,还有薛天佐以及一位中年妇女,看样子应该是薛家的佣人。 “萧小友你可算来了,快来看看我孙女是不是犯了神,老夫能力有限,求小友救救我孙女。” 薛老爷子见萧寒走进来,连忙起身相迎,声泪俱下地说道。 “薛老您不必着急,我先看下再说不迟,现在我也不好下定论。”萧寒安慰了一句,走向病床上的二人。 病床上躺着的两人,正如之前所说,双目紧闭,高烧不退,犯神这种事,萧寒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并没有遇到过,无奈之下只得开法眼 看看有什么发现。 萧寒默念口诀,指掐诀印,轻轻划过双眼,顿时觉得丹田之内玄气转动速度快了几分,一缕细若游丝的玄气飞快的流转到双眼之中。 这开法眼萧寒是越发的熟练了,现在施展起来觉得轻松极了,再不像之前那般晦涩,而且还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萧寒集中精神朝着二人看去,二人该有的财气、运气、阳气、阴气、生吉之气等等都没有异常,正当萧寒疑惑之时,忽然发现二人的三魂七魄都龟缩进了灵台。 一缕不属于本体的灵光游走在灵台周围,萧寒心想,这应该就是造成两女昏迷的罪魁祸首了,玄识开张,慢慢的延伸进了两女的脑海中,好在两人魂魄被禁,没有自主意识,否则萧寒这么做可是很危险的。 强大的玄识很可能会伤到二人的意识,让二人变成白痴,就在萧寒打着十二分小心慢慢地要接触那缕若有若无的灵光之时,那缕灵光居然光芒一闪。 一股强大的威压直接将萧寒的玄识震出了体外,好在萧寒一直提防着有什么异常,而那缕灵光好像也没什么恶意。 萧寒掐动法诀,收了法眼,玄识也瞬间缩进识海之中,暗自欣喜,此次开法眼,算是收获颇丰。 “薛老,此二人的状况我已经掌握了**成,在医院也没什么效果,带二人回家吧!找个安静的地方,准备三牲酒礼,我要送神。” 见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萧寒老神在在地说道。 “好,就听小友的,小张你快叫人去准备车,再去把出院手续办好,我们马上回家,好在这里距离家中比较近。” 薛老爷子见萧寒说的很有把握,脸上有了笑容,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吩咐了几句便匆匆挂掉了,听说话好像是叫人去准备要开坛送神的供品了。 众人上了来时的商务车,薛老爷子和保姆以及两女上了医院准备的一辆救护车,一路疾驰而去,时间不久,车拐进了一处清幽雅致的别墅。 萧寒看着有些眼熟的小区,想了下,瞬间觉得这个中海市真小,这不是赵志斌家住的明月湾别墅区吗? 别墅院落之中,已经有人准备好了两张床以及供桌和一个个贡品法器等等,众人将两女放到床上,打发走了救护车。 萧寒见供品之类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而且金纸元宝与铁盆,蜡烛、黄纸、上好的朱砂以及一座石雕的小山神像等应有尽有,满意的一笑,玄识一扫,一缕极其微弱的玄识没入了石像之中,让众人退后,示意自己要开始了。 萧寒熟练地点燃三柱供香,拜过四方之后将香插在香炉之中,静息凝神,片刻后拿起毛笔沾好朱砂,笔走龙蛇,一挥而就画好一道城隍令。 再次拿起三柱供香,点燃之后,分辨了一下佘山的方向,遥遥对着佘山一拜,口中朗声念道: “玄门传人萧寒,今日奉请佘山山神显圣,三柱供香为引,三牲酒礼为祭,三百金元为路,烧元宝,请山神……” 听到萧寒说烧元宝,薛老爷子亲自将纸元宝点燃,一把把地扔进铁盆之中。 第七十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几分钟之后,元宝燃烧殆尽,山神像毫无动静,萧寒心中暗气,这佘山山神架子还挺大,我不念请神咒便不来享受这供奉吗? 萧寒不念请神咒请山神,也是另有隐情,都说这请神容易送神难,自己要是用请神咒将山神请来,洽谈不成,在送不走了,岂不是将自己给卷进了麻烦之中。 这受修炼之人请去的仙人,就算有过分的要求,也是受天地法则保护的,萧寒可不想冒这个险。 萧寒觉得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刚刚自己在二女灵台处发现的那缕灵光,应该是那佘山山神的仙元,萧寒觉得在这两缕仙元前,点燃供香,送些供品,那山神自然会知道。 自己再说些好话,还准备了寄身的神像,怎么也得给个面子来听听啊!然后万事大吉的收走这些供品,在收回禁制住两女魂魄的仙元,两女自然也就醒了,。 可这山神是丝毫的颜面都不给,好,这是你自找的,我萧寒怎么说也是玄师,三清祖师的嫡系,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觉得我好欺负是吧? 萧寒左手拿起之前画的那道城隍令(一张黄符,用来敕令山神土地),右手结法印,高声喝到: “祖师在上,弟子萧寒今借城隍之法,以令佘山山神,望祖师护佑,城隍一令传,佘山山神现,急急如律令!” 萧寒念罢,将城隍令扔到空中,法印遥指轻喝道:“燃!”。 空中飘摇的那道黄符无火自燃,瞬间便化为灰烬,众人只觉得一缕模糊的红光在灰烬中一闪而逝,此时在萧寒的眼中,那缕红光却是飞向了佘山的方向。 时间不长,红光去而复返,一头没入那神像之中,接着众人便看到那石像一震,随后便有了生气,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还是那座石头雕像,可是一眼望去却总觉得这是活人盘膝而坐般的活灵活现。 “有劳山神大人降临,小可备下薄礼,还请山神大人享用……”萧寒觉得礼貌还是要有的,礼多人不怪吗!虽然这山神是被上司的令箭招来的。 “尔乃小辈!为何以令箭强行招本座前来,若是为了这两个小娃娃之事,便不必说了,触怒本座,罪有应得。” 一缕仙识传进了萧寒脑海之中,化作一道威严的声音,想来就是那佘山山神了。 “现如今世间本末倒置,法术式微,对于神仙鬼怪之事变的不在信奉,你也说这二人是小娃娃,这小孩子不懂事,触怒了你,也被你封了魂魄,今日还准备了厚礼送你,你也该高抬贵手了吧!”萧寒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这也算是厚礼,区区三牲酒礼,金元铺路,就想让本座饶过她们的不敬之罪,休想!”山神不依不饶地说道。 “我们承认,这二人踢翻您的香炉,还给您容身的神像拍了照片,这是大不敬,但是不知者不怪,你也不能一点机会都不给吧!”萧寒语气冷了下来。 “小辈,我念你刚刚以玄门传人自居,而且也感觉到你体内有玄气涌动,让我想起了数千年前的天地玄门,要不是为了这一丝回忆。 凭你敢动用令箭强招本座,就该打散你的魂魄,让你永不超生,若想让本座饶了她们,除非为本座重修庙宇,再塑金身,否则就让 她们自生自灭吧!” 山神说出了最终目的,容身之处没了香火,等于断了神仙的生机。 “修庙宇,修你吗个死人脑袋,给你脸了是吧?识相的拿了供品收了仙元快滚,不然的话,我便将你封在这石像之中,镇于城隍庙下,看你还能不能作威作福。” 萧寒听这山神居然说要打散自己的魂魄,瞬间便勃然大怒,嘴上不饶人的萧寒,说起话来可是气死人不偿命的。 堂堂山神,被别人如此辱骂,更是怒不可遏,一缕土黄色的仙元自石像中飞出,直奔萧寒额头而来, “五行之灵,南离真火,皓光为引,燃……”萧寒反应极快,一把拿起法坛上的八卦镜,并剑指以玄气为引墨,一道离火咒一挥而就,八卦镜之中突然喷涌出一股赤红色火焰,迎着土色光芒飞去,光火相接,“呼”的一声纷纷消失不见了。 山神的仙元乃是土石之力,属性为土,就在山神在一次打出灵光想要制服萧寒之时,萧寒已经抽出了薛老的桃木剑,大喊一声: “山神,刚刚被你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我木剑再手,你这重伤待毙之躯,还敢嚣张?” 说罢,只见萧寒右手持剑,左手剑指拂过桃木剑,念道:“神兵灵木,急急如律令!” 桃木剑本就阳气木气十足,这下周围的木灵气更是涌入剑身之中,五行相克,木克土,轻轻一挥那土灵光便消失不见。 “东方甲乙,挥兵速至,震巽为纲,助我神将,兵将齐出,乙木封灵,困!” 萧寒见石像震动,心知这是山神要逃走,以桃木剑代笔,玄气吞吐,一道翠绿色的‘乙木封灵咒’精准无比的印在了石像之上,那石像就像被失了定身法一样,瞬间静立不动。 “小辈,你怎么知道我受了伤,敢将我封印在石像中,你就不怕城隍得知我不在其位,查到你头上,说不得你要落个形神俱灭的下场,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放了我为妙。” 山神被封在石像之中,说话的语气好了许多。 “呵呵,你破绽百出的跟我演戏,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今日我将你镇压封印,估计城隍大人还得谢谢我吧! 你是被城隍印所伤,看你受伤颇重,应该是被城隍印毁了法身,我刚刚以供香请你,你没降临此处,是你不知是何人在请你。 我恰好又以城隍令招你,你感应到使用城隍令的人功力弱小,误认为城隍也伤势严重,所以你才冒险以元神前来,想看个分明。 可是不想到此地后,发现并没有城隍爷的踪迹,只是因为这件小事在作法请你,你临时起意恐吓于我,为你修庙宇铸金身,想以香火供奉疗伤,对不对?” 萧寒将心中的推断说出,手中的桃木剑点指石像,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小辈,你是玄门中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定是名门之后,你放了我,我日后定会报答你师门。” 山神被萧寒一段气势磅礴地质问和推断说的心虚了。 “放了你,我为什么要放了你,你满面的杀气,眼中全是怨毒的神采,放了你,日后你伤势复原,我可不是你的对手,你这重伤垂危之际, 不堪一击才被我捡了便宜,我自有办法对付你,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告诉你,你寄身的石像中有我的一缕玄识,你伤势太重,感知不到而已,你的一举一动都被我看在了眼中,哈哈……” 萧寒微微一笑,不在理会石像中那暴跳如雷的山神,而是转身走向躺在床上的二女,山神元神被困,彻底与这两缕仙元断了联系。 想解决它们并不是难事,这山神也不知怎么想的,明明受了重伤,还用一部分仙元来封禁他人魂魄,弄的元神弱不禁风。 萧寒将手按在二女头顶,丹田之中三色玄气快速运转,一股强大的吸力,通过萧寒的双手进入二女体内,那两缕无主的仙元,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便被萧寒纳入了体内。 仙元入体,玄气一瞬间便将这仙元当成美味拖进那圆环之中,时间不长,仙元便被炼化为玄气,萧寒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这段时间的消耗瞬间补充了回来,感觉玄气还比之前充盈了一些。 “这两道安神符,烧成灰,融进水里给她们服下,片刻就会醒了。”萧寒提笔画了两道安神符,交给了薛天佐。 “萧小友,这……这就解决了?可是……” 薛天佐等人只是看见萧寒烧了道符,接着又对着神像发呆,然后便是对着神像大打出手,最后说二人喝下符水就好了,众人皆是一头雾水! 只有一旁的薛天佑看出了端倪,但是薛天佑知道此事太过惊世骇俗,还是闭口不言,装作不知道为好。 萧寒刚刚与山神的交谈,都是以玄识来传言的,所以普通人是什么都没听到的,不过,萧寒也不准备把这事说出去,此事蹊跷,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咳……咳……”两碗符水给二人灌了下去,说来也奇怪,先前二人都是牙关紧咬,现在很配合的张开了嘴,符水灌下,很快便咳嗽了几声,随即睁开了眼睛。 薛天佐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老泪纵横地说道:“萧小友,多谢你了,一点心意。” “薛老客气了,我就不推辞了,既然她们两个已经醒来,我就不打扰了,另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这尊石像就送给我吧!我留着有些用处。” 萧寒随手接过薛天佐递过来的卡片,看也没看就放进了上衣口袋里,反正自己出了力,收些法礼也是不为过的,冒着生命危险跟山神拼命,这个钱,可是收的心安理得。 “呵呵,既然小友有用处,拿去便是,我马上叫人准备晚饭,你可得让老朽我尽尽地主之谊,上次小友送了我个人情,我还没表示下感谢呢!”薛天佐见萧寒说要走,忙上前拦住了去路。 “薛老,您太客气了,咱们来日方长,今天真的是有些琐事,自京城回来,还没有回学校呢!就不打扰了,改天小子做东,请您二位痛饮一番,告辞。” 萧寒弯腰拿起石像,薛老见萧寒去意已决,只得叫人开车送萧寒回学校。 萧寒心想,我哪有心思在你家吃饭啊!这还有一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山神在呢! 自己居然活捉了一位神仙,虽然是个奄奄一息的神仙,还是个小小的山神,可是,好歹这也是个有仙职的存在啊!天啊!这是要闹哪样? 第七十一章 镇压 萧寒在学校门前下了车,见时间已近傍晚,自己又完美的翘课一天,也是无了个耐了,决定等闲下来一定好好学习,把落下的课程补回来。 拿出手机拨通了许鸿飞的手机,结果许鸿飞告诉萧寒,他们三个人下了课直接去网吧开黑了,问萧寒要不要过去,萧寒直接挂断了电话。 萧寒怀里揣着石像,边思索着山神的事情,边朝着小区走去,敏锐的六识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急忙抬头望去,发现陈思思竟然俏生生地站在小区门口,一双美目眼波流转的望着自己。 “萧寒,真的是你啊!什么时候回来的?”陈思思开心地说道。 “今天下午才下的飞机,然后帮朋友解决了一点小麻烦,忙到现在才回来。”二人漫步走进小区。 “你不会也住这个小区吧?”陈思思见萧寒仿佛回家一般轻车熟路,连忙问道。 “对啊!你也住这?” “恩,在这租住两年了,大三大四总要接一些演出,排练节目有时候回来的很晚,住学校不方便,我住在6号楼302,你呢?” 陈思思感觉与萧寒在一起的时候很轻松,虽然这才是第二次见面,感觉却像是多年的挚友一般。 “301,你隔壁。”萧寒有些惊讶,这也太巧了吧? “天啊?你居然住我们隔壁,为什么之前没遇到过你啊?”陈思思有些夸张的捂着小嘴,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学姐,我是大一的新生哎,开学还没多久呢?我刚刚搬出来的。”二人边走表聊,真的同时走进了6号楼。又一起上了3楼。 “你还没吃饭吧?我等下做晚饭,你过来吃饭吧!多谢你那天救了我。” 陈思思红着脸邀请萧寒,因为她是与同学合租在这,带男生回去,估计会被那个八卦室友质问的。 “谢谢!吃饭就不必了吧!那天的事也是因我而起,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改天吧!” 萧寒见陈思思仿佛对自己很有好感,急忙拒绝道,他可不想在传出什么绯闻,到时候凌雨菲恐怕就真的不会理自己了。 “那好吧,改天我请你吃饭,拜拜!”说罢,二人拿出钥匙,分别开门进屋,陈思思将门轻轻关闭,美目之中流露出难掩的失落之色。 萧寒进屋后,将那石像随手放在茶几上,然后躺在沙发上将纷乱的思绪整理了一下。 萧寒设想了许多种可能,最后觉得只有自己最初的猜想是最合理的。 这山神的元神是被城隍印所伤,而且这山神接到城隍令的召唤,杀气腾腾的赶来,这其中必大有隐情,萧寒猜测可能是这山神与城隍因为某些事大战了一场,最后不敌只好遁出元神逃走。 那既然如此,就把这山神送去城隍庙,偷偷将其镇压在城隍庙里,那里可是城隍爷的地盘,一来送城隍爷一份见面礼,二来也能将这山神处理掉。 这可是块烫手的山芋,留下是百害而无一利,还是尽快将其解决掉为妙,想通此事,萧寒起身到厨房简单做了点晚饭,匆忙填饱肚子后,便开始准备一些表文符纸,然后盘膝运转玄气修炼起来。 凌晨两点,萧寒忽然睁开了眼睛 ,起身拎着石像下楼,在小区门口打了一辆跑夜班的出租车,直奔城隍庙驶去。 黑夜里的中海市依旧人声鼎沸,车流熙攘,一个多小时后,萧寒在一个略显隐蔽的街口下车,见左右无人,快步朝着城隍庙前的广场走去。 由于上次已经来游览过,所以萧寒知道这城隍庙中有九个大殿,而城隍殿就坐落在整个城隍庙的最后,此时的城隍庙早已大门紧闭。 萧寒则是熟练地躲避着院墙之上的摄像头,小心翼翼地绕到城隍庙侧面的一处矮墙外,纵身攀上墙沿,朝着院中打量了下,便跳了进去。 还好上次与凌雨菲来游玩时,仔细看过这庙中的布局,萧寒一路躲避着监控设备,遇到锁闭的小门便越墙而过,很快便来到城隍殿前。 殿门两侧还是挂着那副熟悉的对联,“福祸分明此地难通线索,善恶立判须知天道无私”,上悬匾额“威灵显赫”。 萧寒轻轻推开了殿门,侧身而入,反手又将殿门关闭,这才松了一口气,之所以一路之上都这样躲躲藏藏,是因为这城隍庙并不像一些小道观那样无人管理。 这里历来都是正一派的地盘,里里外外都由正一派的道士们主持日常的工作,自己深夜闯进来,这可不是小事。 借着供桌之上长明灯的光亮,正好可以看到城隍爷的红脸木雕像供奉在正中宝座之上。 萧寒凝神感应,还是无法感应到城隍爷的威压,这是殿内香火旺盛,信徒众多,城隍爷的元神理应寄居于此,享受供奉的才是正常现象。 可是今天却与上次的情况是一样的,神像犹如一块顽石般,灵气全无,萧寒无奈,只好将带来的石像放在地上,伸手拿起供桌上的三支供香。 萧寒这次前来,就是要解决掉山神这个麻烦,所以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城隍在上,玄师萧寒深夜惊扰,事出有因,还望恕罪,特奉上三支供香。” 萧寒点燃供香,轻语了几句,将供香插在香炉之中,自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表文,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符文与字体。 掐指诀默念了几句咒语,将表文扔向空中,空中的表文无火自燃,瞬间便化为灰烬,灰烬之中一缕红光飞入了城隍爷的木像之中。 过了一会儿,萧寒仍然没有感应到城隍像有一丝丝的变化,便拿出几张提前画好的黄符,看符文是几张‘小五行戊土符’和‘乙木封灵符’,将符全部贴于山神像之上,伸手掀开供桌之上的法帘,将山神像塞进供桌下面。 “五行之灵,戊己中土,入。”萧寒掐法诀念动咒语,那山神石像竟然慢慢的沉入了地板之中,这是‘小五行戊土符’的灵效,端的神奇无比。 萧寒见石像已经被镇在了城隍神的供桌之下,上面还封着几道专门克制他的‘乙木封灵咒’,就凭山神那奄奄一息的样子应该跑不出来。 既然觉得这事与城隍爷有关,那就一定没错,就让山神在这等候城隍爷这个顶头上司的发落吧! 萧寒将殿内简单清理了一番,见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对着城隍像深施一礼,便欲转身离去,正在此时,异变突起。 那死气沉沉的城隍像忽然 间光芒四射,一股强大的威压陡然将大殿笼罩,萧寒急忙想要运转玄气抵抗威压,却发现这威压并无恶意。 “萧玄师且慢离去,下官有事相求。”一道男子的声音自神像中传出。 “敢问城隍爷,有何吩咐?”萧寒见这城隍爷忽然出现,有些诧异地说道。 “萧玄师,您就不必称呼我什么城隍爷了,下官秦裕伯,枉为这城隍一职,失察山神渎职之罪在先,受其偷袭重伤在后,实在是无颜面对中海父老啊!” 城隍爷秦裕伯羞愧难当地传声道。 “哦?竟有此事,这山神胆敢偷袭您,怪不得被您的城隍印所伤,我才捡了便宜,将其生擒了回来。”萧寒恍然大悟地说道。 “说来惭愧,自天地大劫之后,这中海地界的山神土地本就没有几位了,日常全部躲起来修炼,少有往来,这佘山山神不知游荡去了何处,竟遇到了一位大能遗留下的洞府。 山神自洞府中获得了机缘,时日久了竟逼我退位,我在大劫中所受的伤还未痊愈,只得避其锋芒躲了起来。 不想前几个月,山神发现了我的藏身之处,出手偷袭,我才依仗城隍印毁了他的肉身,自己也是伤上加伤。” 秦裕伯声音中带着颤抖,看来这山神将其伤的也不轻。 “大逆不道,还好此次将其擒住,现在就镇在您的大殿之下,您可随意发落。”萧寒说道。 “下官求玄师,去往佘山山神庙内,毁去那山神像,断了山神的根基,下官与玄师才可安枕无忧。” 秦裕伯可是够狠的,竟然想要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将山神置之死地。 “山神的元神已经被我镇压,您自行前去毁像拆庙,不是更容易些吗?”萧寒不解的问道。 “我本体受损严重,元神又受此重创,那里还敢冒险前去,若玄师前去,也有好处可图,那山神自大能洞府中得来的好东西,尽归玄师所有。” 秦裕伯语气充满羡慕的说道。 “秦大人,我与这山神仅仅是有点小过节,我便去毁人根基,怕是太过狠毒了吧?”萧寒虽然讨厌山神飞扬跋扈的样子,但是要亲手毁其根基,还是有些下不去手。 “玄师你糊涂啊?我此时太过虚弱,若被那山神逃出生天,想来玄师的处境也不会太乐观吧?” 城隍这句话说罢,萧寒也是心中一动,还真是如此,这山神要是跑了,日后绝对会报复自己的。 权衡了一下利弊,萧寒无奈的认命了,被人家当一次枪用吧!不彻底解决山神,就凭其飞扬跋扈的性格,自己日后也不会有安生日子,还不如就按城隍所说,一不做二不休,彻底解决他算了。 “好吧,我答应,不过我要用您的城隍令破其根基,您可不能推脱。”萧寒要了点小条件,否则自己就太亏了。 “玄师果然心思细腻,这斩杀仙人,损失功德的罪名,由我来承担最为合适,玄师请便,下官仙元将尽,先行告退了。” 随即威压瞬间消失,那城隍像再次失去了生气,萧寒见状在供桌上拿起一只木质令牌,然后转身离去,大殿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第七十二章 讨女孩子欢心 萧寒按照原路返回,顺利的溜出城隍庙,打车回到小区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见时间不早了,萧寒也懒得回去补觉,直接来到学校开始打坐练气,直至太阳初升之际,才变换法诀,开始炼化紫气,将这缕紫气炼化成为玄气后,起身打了一套太乙神掌。 晨练完毕,萧寒急匆匆的回到住处,洗漱换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应用之物,便准备出门吃个早饭就赶去佘山,门铃却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 萧寒走到门前,通过猫眼望了一下,发现黄家俊居然站在门外,手中还拿着一个首饰盒。 随手将门打开,萧寒问道:“黄少,你怎么有时间来我这?” “萧寒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忘记我买你翡翠的时候,曾答应过雕出成品后,要送你两件的。”黄家俊自来熟的坐到沙发上,扬了扬手中的首饰盒。 萧寒接过首饰盒,打开看了一下,一只翠绿的凤凰吊坠,还有一对鸡冠红的手镯,看雕工都是精品无疑,萧寒随手合上盖子客套道: “还麻烦你单独跑了一趟,多谢了。” “咱们兄弟还需要如此客气吗?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改天约上老许他们,一醉方休。”黄家俊起身告辞,一副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的样子。 盯着首饰盒愣了一会儿,萧寒忽然不打算去佘山了,反正那山神一时半会又逃不出来,过几天再去不迟。 萧寒拿出手机拨通了凌雨菲的电话,最近太过忙碌,已经好多天没联系凌雨菲了,就连凌雨菲发来的微信,也是延迟好久才回复的。 “喂,萧寒,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电话不到两秒钟便被接通,随后传来凌雨菲假装愠怒责怪声。 “嘿嘿,最近美女相伴,左拥右抱,把你给忘了……”萧寒坏笑着开了个玩笑。 “臭萧寒,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气死我了”凌雨菲有些生气的说道。 “好啦,大美女姐姐,我这不是再瞎忙吗?空闲下来,一大早就给你打电话了,我还特意给你准备了礼物哦!”萧寒仿佛摸透了凌雨菲的性格。 “算你有良心,我上午没课,十分钟后来寝室楼下接我吧!本姑娘要看看你准备的礼物。”凌雨菲声音中透着喜悦,有没有礼物都没关系,只要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来找自己,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挂断电话,萧寒将首饰盒里的翡翠凤凰拿了起来,运转体内玄气,小心翼翼地在凤凰体内刻画了两道符印,一道辟邪化煞,一道纳祥增福,随后依法炮制将一对镯子也刻画了两道符印,一道祛病延年,一道增福增寿。 重新将首饰装进盒子里,萧寒急忙出门朝着学校而去,在赶到女寝楼下时,凌雨菲刚好下楼,勉强算是没有迟到。 多日未见,萧寒见伊人眼窝有些微陷,带着重重的黑眼圈,这是思虑成疾,夜不能寐的表现。 “走吧,出去走走。” “嗯!” 原本一肚子的话,二人却有些说不出口,简单的几个字后,两人漫步走出校园。 不知走了多久,除了偶尔偷看对方一眼,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气氛却丝毫不显得尴尬,萧寒发现两人已经走到了一条商业街,于是拉着凌雨菲走进了一间甜品 屋,随便点了些饮料甜品,便坐了下来。 萧寒拿出首饰盒,轻轻的放到凌雨菲面前,柔声说道: “我真的准备了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凌雨菲见萧寒递过来的首饰盒上,有着“八福珠宝”四个烫金字,只是这个盒子就已经很高大上了。 凌雨菲轻轻打开首饰盒,发现盒子里放着一个绿色玉石雕琢的凤凰,雕工极为精湛,看得出来应该是出自人工,并非机器出品,而且这只凤凰的样子和市面上见到的那些凤凰雕琢不尽相同。 这只凤凰的样子,比市面上见到的那些吊坠更加雍容大气,如果仔细观察这只凤凰就会发现,这只凤凰的雕琢手法极为特殊,已经雕出了神鸟的神韵,有一种栩栩如生的感觉。 如果有玉雕师傅看到这只凤凰一定会惊叫出声,如此精湛的刻法,能将翡翠刻的如此传神,此人必是一代玉雕大师,因为雕工刻法需要的不只是勤奋,要把一件物品雕琢出神韵,需要的可是天赋。 虽然凌雨菲不懂玉雕,却也知道这块玉石雕得非常成功,一块玉石雕刻的凤凰,却给她一种栩栩如生的感觉。 看着这只凤凰,凌雨菲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忍不住用手去摸了摸,对于萧寒的这个礼物她非常喜欢。 “谢谢,这个玉坠我非常喜欢!”凌雨菲看着玉坠说道。 “呵呵,喜欢就好,这是我第一次送你礼物,总怕不合你心意。”萧寒看到凌雨菲非常喜欢这个玉雕,心里也十分高兴。 “这首饰应该十分贵重吧?我喜欢,但是我不能收。”凌雨菲不是一个物质的女孩子。 说完,凌雨菲将首饰盒扣好,原封不动的推了回去。 “这个玉石是我赌石赢来的,转手卖给了八福珠宝的少爷黄家俊,现在我可是有钱人了,而且这玉雕首饰是那几块玉石雕出来的,虽然贵重,却没花钱,收下吧!”萧寒见凌雨菲不收,急忙说了实话。 凌雨菲听罢,拿起盒子里的玉坠,在手里仔细看了起来,脸上露出一股幸福的笑容,女孩子天生如此,都喜欢漂亮首饰,谁都不会免俗。 “萧寒,你来帮我带上!”这种情况,凌雨菲欣然接受,这是萧寒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也可以说是两人的定情信物。 “嗯!”萧寒应了一声,从凌雨菲手里接过玉坠,双手划过香肩,将凌雨菲的秀发拨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将玉坠戴在凌雨菲项间。 近距离接近凌雨菲,闻着其身上淡淡的幽香,看着她白皙娇嫩的肌肤,萧寒的心里不由得一荡。 “雨菲,你真美。” “真的吗?” 现在两人贴的非常近,凌雨菲感受到萧寒身上的一股男性气息,原本就有些羞涩的她,脸色瞬间变得绯红。 萧寒帮凌雨菲带好玉坠,看着凌雨菲雪白的肌肤慢慢变红,再看凌雨菲娇羞的脸庞,情不自禁的在凌雨菲微红羞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仿佛感受到了萧寒躁动的感情,凌雨菲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感受到萧寒在自己脸颊上亲了一下,让她的心狂乱的跳了起来,呼吸不由得一阵急促,脸上的娇羞好似能掐出水来。 萧寒看着眼前柔媚似水的凌雨菲,那红扑扑的脸蛋仿佛能把萧 寒融化掉。 萧寒看着坐在那里闭着眼睛的凌雨菲,呼吸一窒,心头也是一阵狂跳,看着凌雨菲娇艳的红唇就要亲下去。 “哈哈……” 萧寒刚要亲下去,突然远处响起了一阵憋不住的笑声。 萧寒和凌雨菲被这笑声瞬间惊醒,凌雨菲睁开眼看着距离自己的脸,仅仅只有一两公分的萧寒,低着头一脸羞涩的站了起来,看向笑声传来的方向。 甜品屋门口,杨茜正笑的前仰后合,引得周围的食客全都看向萧寒二人。 “不用理她,你看,这副镯子是鸡冠红翡翠掏成的,你代我送给阿姨吧!”萧寒心中有些气恼,好好的机会,被这个小丫头搅了。 “好吧,那我就一并收下了,谢谢你萧寒。”凌雨菲没有半点犹豫的收下首饰盒。 “萧大哥好,嫂子好,我不是故意打搅你们的,真的无意的。”杨茜凑到近前,憋着笑问了个好。 “萧寒,这是谁啊?”凌雨菲红着脸问道。 “我叫杨茜,是萧大哥的朋友,嫂子你可真漂亮。”不等萧寒介绍,杨茜便抢着说道。 “好巧啊,你怎么会来这里啊?”萧寒疑惑道。 “能不巧吗?我是接到局里的消息特意赶过来的。”杨茜面色一正,仿佛说到什么重要的事一般。 “你们局里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说吧!什么事?” “第一件事,郑飞龙碍于龙威局的压力,表面上已经妥协,但是暗地里却与杀手组织君子堂来往密切,你要多加小心。 第二件事,那魔器断水枪失窃了,想来是长生殿的人所为,你要小心,若是遇到断水枪,切记不可硬碰硬,最好及时通知宋局长。” 杨茜压低声音,将消息一一告知萧寒。 “宋局长?你们中海龙威分局的局长不是胡振华吗?”萧寒问道。 “宋谦叔叔已经取代他了,稍后我会把宋叔叔的号码发给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回去了。”来的快去的也快,几句话交代完毕,杨茜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 “莫名其妙,走吧雨菲,今天除了陪你,什么都不重要。”萧寒起身结账,然后拉着凌雨菲的小手离开。 “萧寒,你这么会讨女孩子欢心,以后会不会喜欢上别人,就不在理我了啊?”走在大街上,凌雨菲忽然问道。 “会不会讨女孩子欢心我不在乎,我所在乎的,是能不能讨到你的欢心,雨菲,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萧寒一丝不苟地说道。 “那你跟秦依然还有陈思思是怎么回事?”凌雨菲红着脸问道。 “天地良心啊!那天只是被秦依然做了挡箭牌而已,那陈思思就更是误会了,郑子明因为我去非礼陈思思,我才教训了他,救下了陈思思,就这么简单。” 萧寒急忙解释清楚,这若是误会加深,恐怕以后真会成为凌雨菲的心结。 “好吧,量你也不敢骗我,我饿了,我们去吃火锅吧!”凌雨菲展颜一笑,拉着萧寒朝前方走去。 萧寒二人吃完火锅,又卿卿我我的直到下午才回到学校,没办法,下午还有两节课要上,若是再继续旷课,以后想要考个好成绩可就难了,萧寒还惦记着老爸当年的心愿呢! 第七十三章 天材地宝 萧寒将凌雨菲送到女寝楼下,恋恋不舍的挥手作别,可是凌雨菲却半点要上楼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好整以暇的盯着萧寒说道: “就这么走啦?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环节啊?” 萧寒一愣,旋即见凌雨菲一脸地坏笑,自以为明白了佳人的心意,上前将凌雨菲拥在怀中,想要来个浪漫的吻别。 被萧寒拥在怀中的凌雨菲见状,急忙伸手挡住了萧寒那正欲作恶的嘴,红着脸说道: “你个小流氓,我是说,你还没有正式的问过我要不要做你女朋友,本姑娘答不答应还不一定呢!” 萧寒见凌雨菲在自己怀中逃走,笑了笑大声说道:“凌雨菲,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你会爱我多久啊?”凌雨菲问道。 “今生今世,永不分离。”萧寒坦然答道。 “一辈子就够了吗?”凌雨菲憋着笑装作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您老人家打算相爱多久呢?”萧寒反问了一句。 “生生世世,有你相伴才好。”凌雨菲真情流露。 “那你是答应了?” “哼!抓的到我才算,抓不到就是没追到,哈哈……”凌雨菲忽然转身朝着寝室楼内跑去,可是没跑出几步便发现,仿佛有什么东西束缚住了自己的双脚,挣扎了几次却纹丝未动。 萧寒一脸坏笑地缓缓走来,步伐慢的就像一位百岁老人一般,走到凌雨菲身边时,还故作惊讶地问道: “凌学姐,没想到你是如此的钟意于我啊?居然站在这里等待老夫,你若是再不跑,我可就抓到你了哦!” 说罢,萧寒再次将凌雨菲拥进怀里,也不顾一旁纷纷驻足的学姐学妹们在偷拍,直接低头吻上凌雨菲那诱人的红唇。 良久,就在凌雨菲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萧寒才恋恋不舍的结束这定情一吻,凌雨菲则是休得满脸通红,将头埋进萧寒怀中,久久不敢抬头。 “雨菲,我抓到你了,你可要说话算话哦!”萧寒得意洋洋地说道。 “哼!你作弊。”凌雨菲低着头,轻轻地吐出几个字。 “那也是追到了,你可不能反悔。”看到凌雨菲这种小女人形态,萧寒笑的越发得意了。 “哼!我有什么办法,被你骗到手,就对了。”凌雨菲低语一句,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然恢复自由,转身跑进了寝室楼。 目送着凌雨菲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萧寒急忙回到住处拿了课本,准时去上了下午的两节课。 晚上,萧寒盘膝坐在客厅中央,正在用毛笔蘸着朱砂,在那块阴阳五行盘上画着一道道繁奥的符纹,片刻后,萧寒放下毛笔,掐出一道指诀点向地上的罗盘,沉声念道: “破妄还原,封灵法印,解!” 这道破封咒是传承中记载的一道辨器法诀,可以使自主尘封的法器恢复本相,将表面那道薄弱的封印破去。 随着萧寒指诀点下,地上的罗盘忽然一震,随后便开始嗡嗡作响,原本黯淡无光,锈迹斑斑的罗盘,瞬间绽放出金、青、 蓝、红、黄、黑、白七色光芒,光芒足足停留了三分钟之久才全部消散。 “果然是阴阳五行盘!” 萧寒神色略显激动,这阴阳五行盘可是罗盘中的一个神话,相传这阴阳五行盘中凝聚着五行与阴阳等七种本源气场,灵针对于这七种气场极为敏锐,若是用它来堪舆风水,寻龙点穴,必然会事半功倍,这可是风水师们梦寐以求的一**宝啊! 次日清晨,晨练完毕的萧寒简单收拾了一下应用之物,出门打车直奔佘山,第一次是去寻灵药,这次却是去杀山神,真是厉害了。 再次站到佘山脚下,萧寒感慨万千,踏上这条修行之路,还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宁啊! 好好的大学没上几天,却天天和一些妖魔鬼怪打交道,这次更厉害,神仙都出场了,这个世上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诡异之事? 来的路上萧寒打电话给薛天佐,问了下山神庙的大概方位,否则又要找上几天了。 萧寒拿着地图在山中转了两个小时左右,终于找到了那座山神庙,看在外面望去,这山神庙已然破败不堪,院墙倒塌,庙门都找不到在哪,萧寒踩着残砖碎瓦走了进去。 山神庙占地十分有限,左右两间偏殿早已倒塌,只剩一间大殿苦苦支撑着,萧寒敏锐地察觉到,在自己走进大殿之后,那原本还有些灵气的山神像,瞬间收敛了气场,再加上常年无人打理,石像上已然落满了尘土,更是显得毫不起眼。 “躲起来,没那么容易。”萧寒大步上前,摸出那枚木质的城隍令,注入玄气后冷然间刺进山神像的眉心,玄气吞吐,那山神像整个头颅轰然炸裂。 “呸……想跑,你跑得掉吗?” 一抹土黄色的流光骤然飞出殿外,萧寒拿出昨晚已经开封的阴阳五行盘,捡起一块山神像的碎石放在天池中,随即指诀轻点,那灵针飞快的转了几圈,然后指向了东方。 萧寒急忙开了法眼,捡起城隍令跑出大殿,向着东方追去,掌中托着阴阳五行盘,不时的改变方向,在山神庙周围仔细的搜寻着。 这逃遁而出的土黄色流光,乃佘山山神的最后一丝生机,不可以脱离神像太远,否则便会自行消散,所以萧寒并不怕它会逃走。 萧寒追出了几百米后,见罗盘的灵针径直指向左前方,法眼望去,那流光竟然隐藏在一棵古树的树干之中,萧寒不动声色的摸出一道乙木封灵符,陡然间打向树干,将那抹流光死死的封住。 “对不起了,要怪就怪城隍爷吧!”萧寒拿出城隍令,狠狠地刺入树干之中。 “吼……啊……”树干之中传出一声怪叫,随后城隍令颤抖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萧寒怕有什么纰漏,托着阴阳五行盘围着树身转了一圈,见一切正常,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原路返回。 再次经过那山神庙时,萧寒忽然发现,罗盘的灵针再次转动,指向了大殿之内,出于好奇,萧寒二次进入大殿之中。 萧寒发现指针稳稳地指向那已然残破的山神像,走到近前,萧寒发现那无头山神像的脖颈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 微弱的光芒。 伸手拨开表面的碎石,萧寒见那山神像竟然是中空的,一堆宝石状的东西填满了山神像的肚腹,萧寒一把把的将宝石掏出来,用外套包裹好背到身后,仔细看了下石像内已经空无一物,才转身离去。 萧寒一路急行,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佘山脚下,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学校而去。 回到住处时,已经是中午时分,萧寒有些疲惫的冲了个澡,然后躺在沙发上研究着那些奇怪的宝石。 萧寒拿起一块暗红色的宝石,触手温热,而且其中仿佛蕴含着可怕的能量,小心翼翼地将一缕玄气渡入其中,想要探寻一下其中的构造。 “轰……”的一声,那暗红色宝石竟然冒出一股火焰,吓得萧寒抖手将其扔了出去,宝石落地,火焰自动收敛,并没有将地板烧坏。 “竟然是地火,这难道是地火之精?”萧寒再次摸出一颗暗金色宝石,注入玄气后只听“轰隆隆”一声雷鸣响起。 “劫雷之精?这是精怪内丹?哈哈,这次发达了,如此多的天材地宝,这山神却是为我萧寒做了嫁衣,真是时也命也。” 萧寒记得,传承中有一部典籍上有记载,这地火之精,乃是从地火之中孕育而成的,其内蕴集着天地五行中的火之灵气,对修行者大有裨益,可短时间内迅速提升境界,足矣算的上是天材地宝了。 而那劫雷之精就更加难得了,乃是有修行人士或者精怪渡雷劫时,被劫雷劈死后,劫雷留在尸体之中的能量凝结,才化为这一颗劫雷之精。 想来这山神应该是常年藏在佘山之中,见有精怪渡劫,渡劫失败后,被劫雷劈死,然后趁机捡来的内丹与这些晶石,没想到最后竟然便宜了自己。 “道道道……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地道,人道剑道……”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惊醒了狂喜的萧寒,转头看去发现是赵志斌打来的电话。 “赵哥,有什么事吗?”萧寒轻声问道。 “萧兄弟,上次圣源集团的事儿多谢你了,我一直忙着工程对接的事,没顾得上给你送法礼,你可不要挑老哥的不是哦!”赵志斌客气道。 “赵哥说的哪里话来?区区小事而已。” “对于萧兄弟你这种奇人来说,是区区小事,对于我来说可是天大的麻烦了,这法礼我一定会给的,我还有一件事要求萧兄弟一并帮忙,不知道兄弟你明天有没有空?” “明天是周六,学校没课,若是风水上的问题,我可以陪赵哥走上一趟。”萧寒爽快的答应下来,以善心行风水之事,是可以为自己积累功德的。 “这次有些棘手,可能会有其他的风水师在场,萧兄弟你要早做准备,老哥的前程,可就交在你手中了。”赵志斌语气有些严肃,想来明日之事非同小可,又闲聊了几句,两人挂断了电话。 萧寒将那些内丹晶石全部收起来,寻思着哪天去淘一个丹鼎回来,这样便可以炼制一些丹药来治病救人,辅助修炼之用。 躺在床上和凌雨菲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直到困得睁不开眼睛后,才互道晚安后沉沉睡去。 第七十四章 九蛇盘心,大凶之局 次日清晨,萧寒刚刚晨练完毕,赵志斌便到了楼下,等萧寒换好衣服,将罗盘符纸放进包中,便被赵志斌拉到车上狂奔而去。 路上萧寒才知道,这次要看的是一处远离市区的墓园,主人黄百万是江南的大地产商,势力比之圣源集团只强不弱,所以赵志斌才会如此在意此事。 车子高速飞驰,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刹车声,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萧寒睁开了眼睛,随着赵志斌一同下了车。 “赵总,欢迎欢迎,哈哈哈……”一个肥头大耳皮肤黝黑的低矮中年人迎了过来,热情地握住了赵志斌的手。 中年人左右,分别站着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一身灰色布袍,带着金丝眼镜,颧骨高耸,双颊瘦削,看起来到像个老学究,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抱着一个手工罗盘。 女的身材火辣,一头金发,搔首弄姿的紧紧挽着中年人一条胳膊,看向赵志斌的目光之中明显带着不屑与敌意。 片刻后赵志斌抽回了手,笑道:“黄总,你好,这位是萧师傅,一位身怀绝技的风水师。” 被赵志斌称作黄总的中年人看向萧寒,见他年纪轻轻,有些不屑的“嗯”了一声。 黄总右边的金发女郎捂着嘴巴笑的花枝乱颤:“咯咯咯……赵总,你这是哪请来的小骗子,成年了吗?” 赵志斌闻言虽然不爽,但也无法反驳,毕竟萧寒确实不太像一个风水师,至少卖相没有拿罗盘的那位好。 黄总随即笑道:“赵总,这位便是张道全大师,他帮我布置的墓园格局,相当厉害哦!嘿嘿嘿……” “那是,黄总,我介绍的人,还能有差吗?”黄总右边那个金发女郎用甜到骨子里的声音娇滴滴道。 “嘿嘿,知道你能干,小红。”黄总一边说,一边用右胳膊蹭了蹭小红的高耸。 老学究模样的张道全上下打量了萧寒一眼,开口露出两颗大金牙,笑道:“敢问小兄弟师承何派?” 赵志斌有些紧张的望向萧寒,希望萧寒不会一怒之下,不插手此事了。 萧寒看了看张道全,笑了笑道:“张大师好,小弟自幼在终南山老君庵修行,师承玄绝仙师。” “终南山?哈哈哈……”张道全哈哈大笑道:“好,好。” 赵志斌暗自欣喜,萧兄弟还真聪明,那终南山乃是近年来国内炒的最热的隐居圣地,随便说一座道观名字,旁人一定无法识破。 萧寒也不生气,看向黄总道: “这位是黄总吧,看黄总天庭饱满轻易为官,地阁方圆富贵双全,而且五岳中东西岳适中,周才、南岳平阔中正、北岳方圆丰隆、中岳方方正正、高高隆起、上接印堂,实乃大富大贵之相。” “哦,怎么说?”黄总闻言,被萧寒说的来了些兴趣。 萧寒见状,清了清嗓子,高声道:“看黄总的眉毛,浓重高扬,眉尾直插入鬓,一看便知黄总大义凛然,且机智有才。” “再看黄总双目,炯炯有神,满目神光,绝对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其次,黄总的桃花运应该不错。” “哈哈……哈哈……你说的不错。 ”黄总忍不住笑了起来。 “哼。”张道全双眼望天,似乎很是不屑。 萧寒微笑道: “再看黄总的鼻子,高高隆起,鼻头饱满,代表黄总一生财运丰富,鼻子主中年运,又是人的‘财帛宫’,虽说黄总的运气来的晚些,不过却是厚积薄发。” “然后是黄总的嘴巴,十足的阔口,这样的人,做事具有魄力,有担当,在古代,可是出将入相之材。” “最后看黄总的耳朵,耳朵代表肾气,黄总双耳大而厚,且位置高,贴脑而生,有丰厚的垂珠,这样的人具大智慧。” “哈哈哈……说的不错,说的不错,萧师傅等下也帮我看看这墓园的风水可好?赵总,没想到,您也很厉害,请得动如此博学的萧师傅啊!走,咱们进墓园看看去。” 黄总当先带路,后面跟着张道全与小红,还有赵志斌与萧寒。 赵志斌松了口气,看向萧寒的目光又多了几分赞赏,萧兄弟的口才,不是做公关真是屈才了。 “黄总,这臭小子一看便是油嘴滑舌之辈,能有什么真才实学啊?张大师才是真正的大师,让他进咱们的墓园,或许对先祖不敬啊!”秘书小红娇嗔道。 黄总笑道:“不妨事,人多力量大吗!多一个人看看总没错的。” 小红无奈,与张道全对视一眼,张道全冷笑一声,示意无碍。 说是墓园,其实现在只是一座无人管理的荒山,也就是个乱葬岗罢了,甚至连路都没有。 黄总等人向山上爬去,累的气喘吁吁,好在前面有几个工作人员拿着镰刀斩开茂密的植物,为众人开路。 荒山之上有一处山头如同心形,背靠大山,前有明堂,山头之上似乎被开凿过,形成九条小小的水流,从上而下缓缓流淌。 “果然是个藏风纳水的好地方。”萧寒脱口赞道。 “哈哈,不错吧,赵总,萧师傅,这就是出自张大师之手的阴宅风水宝地,叫做‘九龙拱卫局’,用来安葬我爷爷最为合适。”黄总有些得意的介绍道。 张道全神色倨傲道: “黄总,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我还要在外围多加布置,组成一个大的风水格局,更是局中局,一环套一环,包您后半生财运亨通,富贵双全,不过……墓园的设计和施工工作都要全权交给我,这样我才好在整体上加以考虑。” “好,好,没问题。”黄总连连点头。 赵志斌见状忙道:“黄总,至于墓园的设计和施工方面我们才是专……” 黄总抬手打断赵志斌的话:“赵总,这些事你还是找张大师商议商吧,毕竟他要从整体上考虑墓园的规划和格局。” 赵志斌一愣,叹了口气,有些无助的看向萧寒。 萧寒并不理会赵志斌,而是微微一笑,摇头道:“可惜啊……可惜……” 黄总闻言皱眉道:“萧师傅,什么可惜?” 萧寒问道:“黄总,冒昧地问一句,您爷爷可曾下葬了?” 黄总点头道:“爷爷前天已经下葬了,就在这座山头之下呢。” “哦……”萧寒忽然正视黄总笑道:“ 我看黄总双目无神,印堂略有发黑,敢问黄总,近日来,是不是心烦气躁,诸事不顺?” 黄总一愣,瞥了张道全一眼,缓缓点头道:“正是,最近总是全身不舒服,头昏脑涨,心浮气躁,动不动就发火。 而且昨天家中被盗,今天公司的一个大客户又有了许多不安因素,看样子就要谈崩了……妈的,真是流年不利。” 张道全忙道:“黄总,别听这小子胡说,只要我完成了整个墓园格局,您定然是万事大吉!” “您不觉得太巧了吗?黄总爷爷下葬以后,黄总的运势便急转直下?”萧寒意味深长的看向张道全。 黄总起了疑心,皱着眉头瞪向张道全与秘书小红。 赵志斌心中一喜,忽然生出一丝希望来,心道萧兄弟果然厉害,就是不知道结局是否能被他完美扭转呢? 小红娇嗔道:“臭小子,你有什么资格在张大师面前胡言乱语,你若真有本事,能布置出这‘九龙拱卫局’的墓穴格局吗?” “问得好,问题就出在这‘九龙拱卫’上了。”萧寒卖了个关子,冷笑了几声,故意不往下说了。 黄总额头见汗,急忙问道:“萧师傅,请问……到底有什么问题啊?” 萧寒只是冷笑,双目四处打量着,急的赵志斌忙向他使眼色,萧寒却是视而不见。 “哼,故弄玄虚,黄总,别听他的,我马上在周围布下几座转运格局,让您明天就转运如何?”张道全忙道。 黄总心中狐疑,瞥了张道全一眼,随即从衣服内侧掏出一个厚厚的真皮钱包来,直接从中拿出一张支票递给萧寒,开口说道: “萧师傅,一点儿小意思,您看……” 萧寒心中一喜,脸上却只是挂着人畜无害的平和笑容,并未伸手接那支票: “多谢黄总的信任,大家请看这座山头。” 众人顺着萧寒的手指望去,张道全冷笑道:“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萧寒摇着头道:“这‘九龙拱卫局’并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为开凿的。” “就算是人为开凿的,也是‘虽由人作,宛自天开’!一样是‘九龙拱卫局’!”张道全有些气急的喝道。 “这就不对了……”萧寒摇了摇头说道:“大家请看,这座山头虽然被九条水流分割,不过形状像什么?” 黄总眯着眼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像什么。 张道全冷笑道:“小兄弟,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高深的理论,原来只会胡说八道,《葬经》有云,占山之法,势为难,形次之,你如此纠结此峰形状,未免落了下乘。” 赵志斌闻言心头一紧,忙看向萧寒。 萧寒不慌不忙的笑道: “你又错了,俗话说千尺为势,百尺为形,此峰不足百尺,又哪来的势呢?诸位再看这九条水沟,如此纤细蜿蜒,这哪里是龙啊?” 赵志斌仔细看去,脱口惊呼道:“这九条小溪,不像是龙,反到像是蛇。” “不错,‘九蛇盘心’可是大凶之格局啊!” 萧寒顺着赵志斌的话,说出了自己看出的风水格局。 第七十五章 赤蛇绕印局 萧寒见众人都好奇的看了过来,继续说道: “如此一来,这里不仅不是风水宝地,反而煞气十足,束缚住了黄总祖上本该有的气运,甚至会被墓地之中其他坟墓压制,这难道不可惜吗?” 说完,萧寒连连摇头,显得颇为痛心。 “黄总,黄总……你别急,张大师肯定有办法的。”小红惶急的说道。 “还不快滚,什么张大师,简直就是招摇撞骗,你是想勾结这个冒牌风水大师,一起来骗我的钱吧,滚,你被解雇了,来人,送他们出去!” 黄总涨红了脸,气的浑身颤抖,其声如雷,唾沫星溅了小红一脸。 “等等,黄总,你不能只听信这小道士一面之词,口说无凭,空口白话谁都会说,如果让他来布局,未必强的过我!”张道全声音激愤无比,怒视萧寒。 黄总一想也对,现在事情的重点不是这“九龙拱卫局”的真假,而是自己祖坟的风水格局和自身的气运问题,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陪笑道: “萧师傅……您是高人,一定有办法扭转这大凶之局,我下半辈子的气运可就靠您了,先前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怠慢,事后必有重谢!” 赵志斌心中也没底,小心脏那是“”直跳,他明白,这个大项目的成败都系于萧寒一人身上了,急忙道: “萧师傅,黄总都这么说了,你若是有把握,就露一手吧。” 萧寒嘴角含笑道:“这个……不好吧,我年纪轻轻,资历尚浅,若是改动了张大师的苦心布局,恐怕要遭人嫉恨啊……” “他敢!”黄总怒视张道全一眼。 张道全冷笑一声道:“呵呵萧兄弟,不得不说你有几分眼力,不过也就仅此而已,此地诸多局限。 你若是能布置出更加高明的风水局,我张道全甘拜下风,从此退出风水界,不过若是布不出,嘿嘿,就请尊驾莫再胡言乱语,处心积虑的蛊惑黄总!” 张道全心中打的如意算盘,风水一事,玄之又玄,其实自己所布之局,就算对黄总的运势没有增益效果,也不至于像萧寒所说的那般不堪,那个什么“九蛇盘心”,一定是萧寒编造出来的东西。 就算萧寒布出更为精妙的风水局,灵效也不会立竿见影,到时候最多是个平手,自己也不会被砸了招牌。 “好,一言为定!”萧寒向黄总说道:“黄总,我若是动手布局,需要动土,您这里有工人么?” “有,要多少有多少,去把工人都叫过来!”黄总急忙向保安喊道。 萧寒则向着山头遥遥一拜,口中说道: “黄家先祖,小子萧寒,今日为了化凶地为福祉,斗胆在您阴宅周围破土,望能原谅。” 黄总见萧寒说的真诚客气,心下也极为欢喜,跪在地上磕头道: “爷爷,这位是萧寒师傅,我请他帮您改动墓穴的风水格局,您可一定要保佑我呀!” 很快,十几名工人拿着各种干活的家伙儿上到山头,萧寒则是亲自指挥这一帮工人,忙活了起来。 约莫一个多小时之后,原本的九条小溪,已被萧寒全数打通,形成了一条蜿蜒的流水,填补了多余的分叉,流水缠绕山头,不见去向。 “九条变成一条,这有什么说道吗?”黄总有些担心的问道。 萧寒意味深长的一笑: “黄总别急,请稍待片刻。” 赵志斌也是心中打鼓,担心的看向萧寒,萧寒却丝毫不见紧张之感。 随后,萧寒又指挥着工人对山头,以及周围的地形略微改动,原本有些像心形的山头,变得有些方正起来。 待工人们按照萧寒的指示全部完工之后,黄总忽然道:“不对!” 赵志斌闻言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差错,又听黄总尴尬一笑道: “不是不对,只是我感觉,心中多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算了,说了你们也不理解。” 赵志斌趁热打铁道:“黄总,会不会是这风水局的原因?” 萧寒则是好整以暇的说道: “正是如此,这说明黄总的爷爷与其感情深厚,所以福荫降临,黄家之人自然是命格相互牵连,所以黄总才有这种感觉。” 黄总喜出望外,满面红光,但又踌躇道:“是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心中没有了烦闷,却空落落的。……” 萧寒淡淡一笑道:“黄总有这种感觉也是正常,因为此风水局还未完成。” “没完成么?还需要怎样,我马上叫人去办!”黄总极其殷勤的急道,恨不得亲自动手去干活。 刚见到萧寒之时,黄总欺他年幼,颇有轻视之心,如今可是一百八十度大变样,对萧寒是言听计从,就算是达官贵人,他也不曾这般虚心讨好过。 萧寒沉吟道:“我需要一棵树。” “树?什么树?我这山头别的没有,大树却有的是。”黄总忙道。 萧寒摇了摇手指道:“我要一颗发财树,树龄越长越好。” “发财树?”黄总双目中有些茫然。 只听赵志斌小心翼翼地说道: “发财树一般是作为盆栽种植,我国南方比较多见,树龄最多五年,树龄再长的恐怕不好找。” 萧寒笑了笑说道: “我要的可不是那种小盆栽树苗,其实只要坏境适宜,发财树能活百年,大一些的苗圃老板,很有可能会亲自培育这种好苗子,树龄长的发财树不算难找,只是价钱嘛?” “钱不是问题!刚好本县附近就有几家苗圃!” 黄总风风火火的喊来人员,立刻交待工人开车去办。 萧寒几人就在荒山旁等待,黄总让工作人员搬来三张椅子,与赵志斌和萧寒坐着聊天,萧寒谈吐不俗,知识渊博,很受黄总重视。 在这等待的过程中,最难受的要数张道全与小红了,站在那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不过他们仍然不甘心,或者说确实想看看萧寒到底能弄出什么名堂。 “找到了么?太好了,多少钱……没事没事,赶紧给我拉回来!”黄总挂掉电话,喜道:“找到了,十年树龄的发财树,可以吧?” 时间已近黄昏,工人们终于将发财树拉了回来,很快就将其按照萧寒的指示,栽种在了山头之后的高处。 栽种完毕,张道全迫不及待的笑着说道:“这就是你的风水局?我看也没什么特殊,黄总,我看你是被骗了!” 黄总心中也在打鼓,皱眉看向萧寒。 赵志斌手之中满是汗水,两眼焦急的看着萧寒。 萧寒并没有理会任何人,只是含笑望着被红云遮住的夕阳。 小红冷声说道:“黄总,这就是他的能耐了,骗了您不说,还 如此装模作样,赵总,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赵志斌焦急问道:“萧兄弟啊,这个风水局到底有何益处,你快点给黄总说一下啊……” 萧寒微笑着指了指天边残阳,轻声道:“夕阳之下发财树,赤蛇绕过印信来,大家请看。” 忽然,夕阳躲过云彩,余晖照在山头之上,众人不约而同的惊呼一声。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颗石子落入一汪平静的湖水一般,牵一发而动全身! 夕阳照射在峰头水流之中,水流呈现温暖的红色,整条水流似乎活了过来,在蜿蜒跳动着。 而发财树的树荫,无巧不巧,刚好罩住了整座峰头。树影婆娑之下,那道水流更是栩栩如生,如有生命一般。 萧寒忽然前进几步,双手掐起奇怪的诀印,口中念念有词地嘟哝了几句,随后双掌推出,虽然是推向虚空,众人却仿佛听到了“轰”的一声。 张道全生出一身冷汗,喃喃道:“这难道是运转气场?” “没错,正是。”萧寒看了张道全一眼,随后高声说道: “赤蛇绕印!印乃贵人之物,非贵人而不敢用,又辅以发财树做靠山,这个局,可以说是权财两得,富贵双全啊!” 萧寒笑容满面的说道,语气不骄不躁,平静如水,似乎是在诉说一件极为平常普通之事。 “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黄总浑身颤抖,红光满面:“这才是真正的风水局!” 赵志斌也颇为惊讶,不由问道:“黄总,你……感觉到什么了?” 黄总呢喃道:“还是说不清楚,但是这种感觉让我周身舒泰,心情愉悦。” 张道全面如死灰,竟直接转头离开。 “张大师,您就这样走了吗?留下来吧?”小红慌了,见张道全要走,急忙叫道。 张道全语气不善的说道: “废话,我留下来,只会更丢脸,唉!树荫的荫与印谐音,以发财树树荫弥补山头形神不似的缺点,发财树作为风水树担当此局心。 完美的压制与控制住了整个赤蛇绕印局的气场,这画龙点睛一笔,而且他小小年纪,既然可以推动气场运转,我一辈子都不及他啊!这个年轻人不是寻常之人,兴许真的是名门子弟!” ………… 这边,黄总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顺手接通。 “喂,王警官,对是我老黄,什么?人赃并获?好好好太谢谢您了,我明天就去认领,哈哈哈……” 黄总刚挂了电话,刚要说话时铃声却再次响起,黄总忙说“抱歉。”再次接起电话。 “喂,老张……我明天去公司,什么?大客户拿下了?单子都下了?昨晚不是说出了差错吗?嗯我知道了,哈哈哈,回去给你们发奖金。” 黄总挂了电话,激动地死死抓住萧寒的手,声泪俱下道: “这太不可思议了,警察局那边来电话说,家中失窃的财物都已找回,公司那边也来了消息,一直棘手的大客户拿下了。 这一定是风水局起作用了,太神奇了,萧师傅,啊不,萧大师,我老黄实在是有眼无珠,不识真佛,是我该死,今日您二位一定要赏光,我亲自做东,请您和赵总吃饭。” 接着黄总对赵志斌说道:“赵总,我这墓园就拜托您了啊,咱们明天……不,今天就签合同!” 第七十六章 小爷文武双全 黄总的一句话,使得赵志斌开心的差点笑出声,朝着萧寒暗暗挑了个大拇指。 “时间不早了,二位一定赏光,我们去喝两杯,我要敬萧大师三杯,为之前的怠慢赔罪。”黄总安排属下去定酒店,顺便把车开了进来。 “黄总客气了,这风水行当中向来是,越老越吃香的,我年纪轻轻难免被人误会,又何来赔罪之说呢!”萧寒大度地说道。 “黄总,我们公司一定全力以赴,将这个工程做到最好,争取日后可以长期合作。”赵志斌作为今天最大的受益者,说起话来都神采飞扬。 黄总开怀大笑道:“二位,酒店已经定好,咱们边吃边聊,请……” 席间,黄总不断的向萧寒二人敬酒,赵志斌是提杯便干,毫不扭捏,萧寒见气氛如此融洽,不好拂了黄总的面子,也是连干三杯,然后偷偷运转玄气将酒精炼化,一瓶白酒下肚,竟然面不改色,使得赵志斌二人啧啧称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黄总拿出一个厚厚的档案袋塞给萧寒,看着塞得鼓鼓囊囊的档案袋,少说得有二十万,萧寒也不推脱,心安理得的收下。 宴席之后,黄总与赵志斌签了合同,由于赵志斌一方有萧寒这位风水师坐镇的缘故,工程款方面黄总自动提高了两成,算是给足了萧寒面子。 宾客尽欢,事情完美结束,众人在酒店门前道别,由于萧寒二人都喝了酒,黄总特意安排了司机开赵志斌的车送二人回家。 “嘭……嘶……”就在车子途径郊区的时候,忽然传来几声爆胎加漏气的声音,若不是司机驾驶技术娴熟,死死地把住方向,紧急制动停车,估计车子就一头扎进路边的水沟里了。 赵志斌吓得酒都醒了三分,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十几个手执棍棒的男子在十米外站定,将车子团团围住。 萧寒定睛一看,人群中领头的居然是张道全和那个秘书小红,其他人都是些凶神恶煞般的男子,手中大多拿着棍棒,司机见这架势,急忙掏出手机向黄总求援。 赵志斌借着酒意,推门下车怒声说道: “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想行凶不成?” “哼哼!姓赵的,老子布局已经完成,只差收网拿钱了,却被你坏了好事,不给老子点损失费,就想这样离开吗?”张道全恶狠狠的说道。 小红也跟着冷笑道: “呦,赵总,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你们可是害得我丢了工作,又损失了一大笔工程款,这帐总要算算吧?若是拿不出钱,老娘就让你们放点血。” “这惩罚未免太轻了吧!我要打断他们手脚,然后扒光衣服丢到大街上去,让他们知道跟我张道全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张道全阴笑着说道。 “哈哈……” “张哥,你发话吧!兄弟们照办。” 张道全身后的人全都狂笑着喊道。 “我说,你们两个是说相声出身的吧?一个捧哏一个逗哏,说的真热闹啊!” 萧寒不知何时已经下了车,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目光阴冷的让人害怕。 “不想死,就赶紧滚,你们只有十秒钟的机会。”萧寒轻轻活动着胳膊和手腕,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妈的,你小子喝假酒了吧?死 到临头还这么嚣张,给我上,往死里打!” 张道全恼羞成怒,狠狠一挥手,十几个男子大呼小叫的向萧寒冲了过去。 “赵哥,多久没有打过群架了?”萧寒语气轻松地问道。 “啊?好多年了,最后一次打架还是在学校。”赵志斌紧张的看着萧寒,不知道萧寒为何有此一问。 “萧老弟我们还是跑吧?看风水画符你在行,可是正近身肉搏,咱们两个加起来也不够打啊!”赵志斌话音刚落,对方已经冲到近前。 “还是赵总有自知之明啊!小子,现在跪地求饶还来得及。”张道全面带狞笑地喊道。 “小爷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文武双全。”萧寒轻喝一声,纵身迎上一个光头大汉。 “小兔崽子你挺能装吗?”光头大汉首当其冲,握着一根钢管儿,朝着萧寒狠狠砸去。 萧寒探手在光头大汉握着钢管儿的胳膊上一搭一带,左手顺势借力一推,那大汉竟失去了平衡,犹如沙袋一般被萧寒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哀嚎着。 一个高瘦男子手拿一把甩棍,猛地砸向萧寒头部,萧寒抽身后撤,劈手握住了甩棍,手臂发力,将高瘦男子拽到了近前。 萧寒右腿一抬,膝盖狠狠顶在那高瘦男子胸口位置,这是醉拳中的窝心顶,萧寒虽然酒意全无,却顺势施展了出来,高瘦男子一声惨呼,斜着倒飞出去,落地后吐出一口鲜血,然后便没了动静。 见萧寒随手打翻己方两个人,有两人同时一左一右,举着砍刀劈向萧寒。 “萧兄弟小心!”赵志斌惊叫一声。 萧寒毫不慌张,挥动手中夺下的甩棍架住砍刀,左手一式力断山河,“嘭、嘭”两声将两人打翻在地,这是太乙神掌中的招数。 忽听背后恶风不善,萧寒暗道:“找死。” 萧寒以右脚为重心,旋身踢出左脚,“”的一声巨响,一脚正中偷袭之人的肩膀,一个胖子伴随着声惨叫飞出三米多远才滚落在地。 剩余的十余人见萧寒身手如此犀利,有些迟疑的止住了脚步,一个个手握着棍棒,却谁都不敢上前。 “张哥,这小子有些能耐,兄弟们不是对手啊!”小红面色有些凝重,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得意。 张道全看着被萧寒吓住的人群冷笑道: “哼!一群没用的东西,平时吹牛的本事呢?关键时刻还要我亲自出手,都学着点。” 张道全活动了一下身体,随后走向萧寒,高声说道: “小子,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在风水堪舆上有点本事,这身手也颇为不俗啊!不过我张道全也不是吃素的。” “张哥,整死他,给这帮人打个样儿。”小红恶狠狠的说道,一张俏脸因为恨意而扭曲。 “张道全,你废话可真多,想死我就成全你。” 萧寒右嘴角上挑,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双目死死盯着张道全,感受到到萧寒阴冷的目光,张道全心头一激灵,竟生出几分惧意来。 萧寒带着冷笑当先发难,俯身冲向张道全,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哼,你功夫再好,也不会刀枪不入吧!” 张道全抽身后退,右手在宽大的袖口中一掏,随后抖手打出几道乌光,萧寒 见状急忙闪身躲避,挥手打出几枚铜钱迎向乌光。 “叮……叮……叮”几声金属碰撞发出的脆响传来,铜钱与几根黑漆漆带着暗红色锈迹的钉子落在地上。 “棺材钉!你好歹毒,竟然是淬过阴毒的棺材钉。”萧寒冰冷的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这棺材钉上淬了阴毒,若是伤到人,必然会阴毒入体,死于非命,实在是一种极为歹毒的暗器。 “什么?你竟然……” 张道全的话还未说完,萧寒已到近前,一脚将张道全踢翻在,随即一指点在了张道全气海位置。 萧寒动作一气呵成,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张道全只觉腹部一麻,随即一股剧痛传来,自己苦修多年才炼成的些许灵气瞬间消散。 “你刚刚说,要打断我们的手脚是吧?我就如你所愿,让你尝尝这断手脚之痛,废你修为,也免得你日后继续害人。” “咔嚓,咔嚓……啊!” 萧寒毫不手软的折断了张道全的四肢,在张道全的惨叫声中,向着其身后的秘书小红走去。 小红见萧寒犹如恶魔一般,吓得转身便逃,甩掉两只高跟鞋,赤着脚玩命的向远处跑去,剩余的十来个人见此状况,也是一哄而散。 “现在才想跑,没那么容易。” 萧寒随手摸出一把铜钱,“咝咝……”声连响,铜钱被萧寒以五子朝阳手的手法打出,精准的钉在逃跑众人的腿窝处! 众人纷纷倒地,一片哀嚎声响起,萧寒高声说道: “今天只是给你们一点教训,日后不要再在与人为恶,否则我不介意把这铜钱钉进你们脑子里。” 萧寒走到小红身前,见小红还在抱着腿哀嚎着,有心动手教训她一番,却又觉得打女人太没风度,于是伸出手在小红的左右肩膀各拍了一下,便转身走向了赵志斌。 众人见萧寒走远,急忙起身后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逃走了,只留下受伤较重的张道全几人还躺在地上,无助的哀嚎着。 时间不长,一排车队犹如长龙一般驶来,黄总亲自将萧寒赵志斌二人送回中海,至于赵志斌的车子,则被拖去了修理厂,待修好之后会有专人送还赵志斌。 学校门前,赵志斌紧紧拉着萧寒的手不放,萧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手抽了出来,翻了翻白眼说道: “赵哥,我知道自己挺帅的,但是我取向很正常,我可不喜欢男人啊!” “真是太刺激了,没想到你身手居然这么好,这次多亏了你,老哥我既接下来工程又全身而退,没说的,这钱你收着,算是哥哥我的一点心意。” 赵志斌没理会萧寒的玩笑,掏出一张银行卡,展示了一下写在背面的密码后,塞给了萧寒。 “对了萧兄弟,那个恶毒的女秘书,你为什么不狠狠教训她一番,我看坏主意都是她出的。”赵志斌有些惋惜的说道。 “打女人,我有些下不去手,但是我熄灭了她双肩之上的两盏阳灯。”萧寒将银行卡收好,漠不关心地说道。 “熄灭阳灯?什么意思?”赵志斌不解。 “也没什么!相当于为她开了阴阳眼,在她阳气补回来之前,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可以看的到而已。”萧寒说罢,朝着赵志斌挥了挥手,然后向小区走去。 第七十七章 “领导”视察 人身三把火,头顶以及双肩各有一把,也有人说这是三盏阳灯,灯火烧的旺盛,鬼魅便不敢靠近,若是灯火熄灭两盏,人便会阴气重于阳气,这种时候白日见鬼是很正常的事情。 道家有一种说法,头顶之火成为天火,左肩之火称为地火,右肩之后称为人火,这天地人三火,合称为三才真火。 萧寒对战蛊真人,火烧灵童蛊时,便是用的三才真火,修行界所用之火颇多,什么三昧真火、南明离火、六丁神火、九幽冥火、红莲业火等等…… 这三昧真火与三才真火并不相同,而且也不是误传而成的“三味真火。” 《指玄篇》中有记载: “吾有真火三焉: 心者君火,亦称神火也,其名曰上昧; 肾者臣火,亦称精火也,其名曰中昧; 膀胱,即脐下气海,者民火也,其名曰下昧。 聚焉而为火,散焉而为气,升降循环而有周天之道… 万载玄冰可灭之。” 这修行之人融合心火、肾火、气海之火,聚齐三昧,熔炼成一,才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三昧真火。 回到家中,萧寒发现微信上有几条凌雨菲的新消息,急忙点开查看: “萧寒你在干什么啊?” “在忙什么啊?也不理我,看到回话!” “你搬出学校住啦?许鸿飞已经把地址给我了,晚上本姑娘要去视察,准备好晚饭等我。” ………… 一堆消息看的萧寒有些发懵,额!老婆大人要来视察,这可是大事啊!回了一句:收到,欢迎领导莅临视察。 萧寒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估计凌雨菲再有一个小时就该下课了,急忙将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将脏衣服全部丢进了洗衣机里。 系好围裙走进厨房,萧寒发现冰箱中放着的蔬菜和肉,由于时间太久已经不新鲜了,看了一眼时间还来得及,连忙飞奔出门,杀向了附近的菜市场。 十五分钟后,萧寒拎着一些新鲜的蔬菜和肉食跑了回来,一头钻进厨房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果然,在萧寒菜做了一半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凌雨菲居然下课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凌雨菲见萧寒在厨房乖乖做饭,毫不客气地四处转了一圈,萧寒住的主卧以及两间次卧都没有放过,好像真的是领导视察一般。 转了一圈后,发现所有房间都特别干净,满意地回到了客厅,坐到舒适的皮质沙发上,居然拿起遥控打开了电视机,美滋滋地看起了电视剧,仿佛在宣示着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约莫半个小时后,萧寒笑嘻嘻的陆续端出四盘菜,还有一大锅香喷喷的米饭。 “做好啦?我来看看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凌雨菲闻到香味已是食指大动,连忙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桌上的四色小菜,眼前顿时一亮。 “我记得第一次吃你做的饭,是你为妈妈治病的时候,还细心的为每道菜都取了好有诗意的名字,今天这四道菜有什么特殊的名字吗?”凌雨菲美目含情,笑盈盈地看着身穿围裙的萧寒。 “有啊! 执子之手、轻舞罗裳、心有佳人、为伊消得人消瘦……”这种文字题可难不倒萧寒,信手拈来。 “不是人憔悴吗?为什么改成消瘦了?”凌雨菲夹起一块红烧排骨,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可是精小排,只消瘦,不憔悴,哈哈。”萧寒轻笑一声,盛好一碗米饭放到凌雨菲面前。 “好吧!可乐鸡翅,蔬菜卷,红糖糯米藕,还有红烧排骨,你赢了。” 凌雨菲笑嘻嘻地吃着桌上的菜肴,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感,一个如此神通广大的男孩愿意为自己下厨,而且还花心思想出这些雅致的菜名,想来没有哪个女孩子会不感动的。 “慢点吃,还有汤没上,我去看看。”萧寒起身走进厨房,时间不长端来一个冒着热气的砂锅,用汤碗为凌雨菲盛了一碗。 “这个汤是我们北方人喜欢喝的砂锅豆腐,里面是紫菜、粉丝、虾米、豆腐还有羊肠。”萧寒自己也盛了一碗,直接用碗喝了一口,一脸怀念的表情。 “小时候,每到过年,爷爷都会买回这些食材,亲手做给我们吃,看着我几个人吃光一砂锅后,爷爷便会抽着烟笑着说,别急别急,有的是。” 萧寒轻声诉说着,一口口喝光碗中的汤,见凌雨菲一直看着自己,轻声问道: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会教出你这样优秀的孩子啊?” “我家很普通,我所学的东西,并非家传,好啦,不说这些了,吃饭。” 饭后,凌雨菲乖巧的将碗碟洗刷干净,整齐的摆放进碗橱中,又将厨房擦拭了一遍,才满意的回到客厅。 “萧寒,我们去陆家嘴看夜景,那里是最佳观看东方明珠的地方,你一定没去过。”凌雨菲小鸟依人地靠在萧寒身上,柔声说道。 “好啊!出去散散步,刚好之前研究过那里的中倭风水大战,刚好去看看。”十月份的中海市,昼夜温差比较大,萧寒见凌雨菲穿的有些单薄,细心地找出一件干净外套,为凌雨菲披到身上。 “中倭风水大战?你是说那三座最高的大厦?”凌雨菲将外套穿好,满是好奇的说道。 “对啊!就是陆家嘴那三座大厦,你也知道?”萧寒转念一想,这件事曾经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凌雨菲作为中海人,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嗯,听说过相关的传言,但是我想听你讲解风水,讲给我一个人听。”凌雨菲说罢,飞快的在萧寒脸上轻啄一口,然后拉着萧寒朝门外走去。 萧寒二人走出小区,在门口等待了一会儿才等到一辆出租车,二人携手坐到了后座。 嘉定区距离位于陆家嘴,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一路之上萧寒望着窗外那绚烂的霓虹灯,一辆辆豪车呼啸而过,萧寒忽然觉得,自己也该添置一辆车了,想想手中也有了两千万左右,买辆车代步并不是难事。 正在萧寒与凌雨菲聊天,一缕带着腥臭味的木灵气悄然飘进车中,出租司机接触到木灵气,忽然像是睡着了一般,双手无力的松开了方向盘。 “小心,快醒醒。”萧寒急忙运转玄气,将那缕木灵气驱散,双目紧闭的出租司机忽然醒来,听到萧寒大喊,急忙 打了一把方向,出租车险险地与对面来车擦身而过。 司机擦着额头的冷汗,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对不起两位,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睡着了,真是对不起。” “太累了就收车回家休息,您这样疲劳驾驶太危险了。”凌雨菲心有余悸的说道。 萧寒则是回头望向刚刚经过的那处桥梁,若有所思的问道: “司机师傅,请问刚刚经过的那处桥上,是不是频繁有车祸发生啊?” “对啊,说来也怪了,前几年还好好的,去年开始那处桥上就频繁发生车祸,有时候甚至每天好几起。” 出租司机摸了一下工作台上摆放的金属佛像,然后念叨了几句。 萧寒看着那金属佛像,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声问道: “你这这佛像才求来不久吧?” “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佛像是前两天才求回来的。”司机师傅有些虔诚地说道。 “我劝你还是哪求来的,送回哪去吧!车辆会出车祸,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金木两种气场交击,形成的煞气影响了司机的神智与运气。” 萧寒方才发现那抹木灵气出现的有些诡异,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秘密。 “送回去?为什么啊?这佛像不是保平安的吗?”出租司机有些奇怪地说道。 “佛像虽然是有保平安之用,但那是供奉在家中,每日虔诚焚香,诵念经文,佛祖乃是喜静不喜动的特性,你将其带在车上,每天动游西逛,一刻也不停歇,这佛祖还会保佑你吗?” 萧寒为其细心讲解,并不是说车里放着佛像都不好,虽然起不到保平安的作用,但是好歹会有个心理安慰,而那处桥梁有古怪,萧寒怕车上有金属佛像的出租司机遭遇不测,才好心劝说的。 “你这小伙子,我这可是经过高僧开光的神像,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出租司机见萧寒执意要他送回佛像,不由得有些恼怒,竟然面带不悦地说道。 “言尽于此,人各有命。”萧寒没有再说下去,既然人家不相信,就没有在说下去的必要了。 抵达陆家嘴后,出租车停靠路边,萧寒付过车费,拉着凌雨菲前走去,二人见此地的夜景很是迷人,遂将车上发生的事抛在了脑后。 “陆家嘴位置真的不错,位于浦东新区的黄浦江畔,与外滩隔江面相对,很多跨国银行的华夏区以及东亚银行总部都建在这里,这里可是华夏最具影响力的金融中心之一。” 凌雨菲边走边介绍着周围的建筑,充当起了导游的角色。 “那你可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做陆家嘴吗?”萧寒面带微笑的问道。 “额,这个还真不知道,嘿嘿……”凌雨菲蹦蹦跳跳地朝前面走去,一点平时高冷的学姐范儿都没有。 “相传,在明永乐年间,黄浦江水系形成,江水自南向北与吴淞江相汇后,折向东流,东岸形成一块嘴状的冲积沙滩,而明代翰林院学士陆深,生卒于此,故称这块滩地叫陆家嘴。” 萧寒自从获得传承后,对于风水之事极有兴趣,所以特意研究过这里的历史文化以及风水格局。 第七十八章 风水话中海 “只要是关于风水地理的问题,你好像都很精通哎!有没有什么是你懂的呢?”凌雨菲笑了笑,继续说道: “看,那三座大厦就是环球金融中心,中海中心大厦以及金茂大厦了。”凌雨菲玉手指向远处那三座高耸入云的建筑。 初次见到这种超大型的风水布局,而且还是国与国之间明争暗斗的风水较量,萧寒屏息凝神向着整个风水格局中望去,却发现感受到的气场波动并不是特别强烈,看来这功德法衣,真的阻隔了萧寒感应天地灵气的敏感程度。 “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这宛如天成的至上水局,恐怕整个华夏都不多见,环抱水,九曲水,玉带环腰加上双龙汇聚,皆是有情之水,妙啊!”萧寒打量着陆家嘴周围的格局,由心地赞叹道。 “至上水局?是风水局的名字吗?水还能有情吗?”听到萧寒说的风水术语,凌雨菲有些好奇地问道。 “水的形状在风水形煞上可分为两种:‘有情之水’和‘无情之水’有情水包含内环抱水、外环抱水、和九曲来水等等,风水中若得九曲来水内再加上环抱水,必是大成格局! 而无情水则包含反弓水、直水、直冲水、飞射水等等其中反弓水为最无情的水局,总结起来只是一句话,曲则有情,直则无情,不只是水,风也是一样的。” 萧寒如数家珍地为凌雨菲普及着风水常识,而凌雨菲也听的津津有味。 “为什么曲风曲水就是有情的,而直风直水就是无情的呢?”凌雨菲眨着漂亮的眸子,疑惑地望着萧寒。 “这个吗……给你说个通俗些的事例吧!假如在冬季,一个人站在一条狭窄而笔直的巷子里,另外一人站在一条九曲十八弯的巷子中,二人同时被寒风吹上一小时,你说哪一个会被冻的最惨?” 萧寒略一思量,说出了一个通俗易懂的事例。 “那自然是站在笔直巷子中的人,被风吹的最惨啊!直巷子可是穿堂风哎,最冷了。”凌雨菲好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第一次觉得风水居然也是合乎情理的。 “对啊,在风水原理上水流的流向是会带动气场的,水龙脉便是因此形成,所以太过笔直的风或者水,其来势太凶,若是没有丝毫遮挡卸势的存在,会将面前所有的气场冲散,从而对人造成坏的影响,这便是直风无情的原因。” 萧寒见凌雨菲喜欢听,自然也就乐得说,二人边走边聊,好不惬意! “风水真是个玄妙的存在,不只家中有风水,就连城市都有风水,中海的风水是不是特别好啊?”凌雨菲像个好奇宝宝一般。 “风水自然是玄妙无比的,小到阴阳宅,大到城市以及国家都离不开风水的影响,这中海的风水自然是极好的,否则也不会成为这各大金融集团聚集的魔都了。”萧寒微笑着说道。 “你可以看懂中海的风水格局?说给我听听吧,还有这三座大厦的故事。” 凌雨菲有些惊讶,她认知中的风水师大多都是些白胡子老爷爷,最少也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像萧寒这样年轻便精通风水的人,简直是闻所未闻。 “这中海的风水,我自然是了解一二的,若是 在上空俯瞰,便会发现中海凸出的地形与东海形成了一个大的环抱‘有情水局’!东海像伸出了一双大手,一只伸向长江,另一只则伸向钱塘江,紧紧环抱着整个中海市! 中海市,作为一个主宰着华夏大地经济命脉的魔都!这座神奇的城市,近几百年来,不管在任何时代下,都是属于华夏最繁华的经济大都市。 就算是在战争时代,也丝毫不影响中海的经济地位,并且在抗战时期,更是兵家必争之地!若论其风水原因,恐怕就是这浑然天成的‘大环抱之水’外加‘九曲环抱水’的作用了!” 萧寒伸手点指着广阔的黄浦江,为凌雨菲讲解着中海的风水格局。 “你刚刚说陆家嘴这里,是什么玉带环腰加双龙汇聚之地,是说这里也有龙脉吗?” 凌雨菲见萧寒将陆家嘴说成了风水宝地,好奇地向着远方看了好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黄浦江始于中海青浦区淀山湖,它流经整个中海,并在外白渡桥接纳吴凇江后在吴淞口注入长江,是我们华夏长江的“大水龙脉”在进入东海前,所接纳的最后一条支龙脉! 风水界称之为黄浦江龙脉,在黄浦江龙脉这道‘九曲来龙水’之中,要属陆家嘴这个‘环抱有情水’最为得势。 这玉带环腰是指,黄浦江水成椭圆形紧紧环抱着整个中海中心,所以称为‘玉带环腰’! 像这种天然而成的‘环抱水局’还抱得这么漂亮的,在华夏大地之上真的没有几处。 另一个更为关键的是,陆家嘴这里还正对着吴凇江的出口,你看前方的江面,正是‘黄浦江龙脉’与‘吴凇江龙脉’的双龙汇聚之处。 在风水上,地形正对着“九曲来龙”之水,同样属于有情水的大成格局。” 萧寒看到凌雨菲听的入神,忽然间发动偷袭,将凌雨菲抱在怀中,再其吹弹可破的脸蛋儿上轻吻了一下。 凌雨菲轻轻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抵抗,只是送了萧寒一个漂亮的白眼,然后开口问道: “可是这吴淞江冲出江口之后,汇入黄浦江就一同流走了,这样也可以为陆家嘴带来益处吗?” “雨菲你好像很有学风水的天赋,一语中的,你问到了这风水格局的关键之处,风水宗师郭璞的《葬经》中有一句‘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 就是说,气场被强风直吹会消散,行到水边则会停止,所以‘吴凇江龙脉’不受外物影响的话,为陆家嘴带来的益处是很少的。” 萧寒轻抚着凌雨菲的秀发,由衷地称赞道。 “你的意思是说,‘吴凇江龙脉’受了什么外物影响?”凌雨菲不解地问道。 “称之为龙脉,便会有龙的特性,你看那还有那里,像是什么?”萧寒遥遥指向东方明珠塔和中海国际会议中心。 “像是球,好大的球,不对,二龙戏珠,你是说那里像是四颗龙珠。”凌雨菲恍然大悟道。 “聪明,其实‘吴凇江龙脉’冲出江口后,迅速与‘黄浦江龙脉’汇集,其停留的时间太短,所以‘水龙脉的气场’根本无法到达陆家嘴。 直对着“水龙脉出口”的 陆家嘴,却无法得到“龙脉之气”的滋养,岂不可惜,所以在一些风水界前辈的运作下,东方明珠塔和中海国际会议中心便落成了。 东方明珠塔与中海国际会议中心,运用了‘呼形喝象’的风水原理,一共用了四颗龙珠,使‘吴凇江之龙’出江后不要走得那么快,引诱其来到陆家嘴流连一番,然后再随着‘黄浦江龙脉’一起离去。 此等浑然天成的至上水局,我看真的只有陆家嘴如此得天独厚了,所以在中海,几乎所有的银行都将总部大厦扎堆建在这里,便是为了此地这世间罕有的至上水局。” 萧寒一语道破了陆家嘴的风水玄机。 “我明白了,你说过风水之中,‘山主人丁水主财’所以这至上水局,也是很好的财局,所以这中海才会成为金融中心,这银行与金融集团才会蜂拥至此。” 不知是凌雨菲悟性高,还是萧寒教的透彻,现在都可以举一反三了。 “我的宝贝雨菲,真是冰雪聪明啊!在学下去,就要超过师父了。”萧寒装出一种老气横秋却又油腔滑调地样子,颇为搞笑。 “讨厌,你是谁师父啊?不过,话说回来,你年纪轻轻,为什么如此精通风水,而且懂医术,是家传的吗?”凌雨菲一直好奇今天借着这个机会问了出来。 “我家附近有一座古庙,当时的庙祝是一位游方道士,后来落户在了我们村,小时候调皮总是跑到古庙去玩,后来道士看我有慧根,便收了我做徒弟,将其毕生所学全都传授给了我。” 萧寒心中暗道:雨菲,我是真的爱你,可是传承之事太诡异,你知道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会如此厉害,想来尊师定是一位隐世高人吧!”凌雨菲不疑有他,旋即指向远处: “那这三座大厦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三座大厦,可是中倭风水大战的三位主角,这中海环球中心是九五年由倭国某会社主导兴建的,据说设计之时是世界第一高楼,其建成之时是亚洲第一高楼,截止于一四年都是世界最高的平顶式大楼。 倭国人耗资七十多亿人民币建造世界顶级高楼,却不是建在东京,而是跑来华夏的中海市建造,这其中肯定有阴谋!当时华夏人听到这个消息,几乎都抱有这种怀疑的心理。 九五年环球金融中心公布的设计图,看起来是两把倭**刀竖立,正中顶着一个圆形犹如他们国旗一般的圆环。 这倭国人来我们华夏的风水宝地上,想要建设这种模样的建筑,可想而知,其造型必然在华夏引起轩然大波。 倭国在九八年打桩完工后,受到亚洲金融危机影响而停工,但是其造型舆论在中国一直没停过,直至零五年,日本将圆形设计,改为方形设计后,才重新开工。 但是将圆形改为方形,在‘形势风水’上并没有任何差别,而且这只不过是倭国人阴谋的表象而已,其真正的阴谋不在此,这是他们故意放出来掩人耳目的障眼法。” 萧寒目光犀利的望向那座环球金融中心,这倭国人的障眼法不仅骗不过华夏的风水前辈,同样骗不过萧寒这位精通风水之术的玄师。 第七十九章 中倭风水大战 “难道这不是倭国人的最终目的吗?网上流传最广的两种说法,一个说这是什么‘旱日鱼肚白’,还有一个是说这是‘钢钉钉龙脉’的风水布局。” 凌雨菲回忆了一下,之前在网络上看到过的传言。 “这环球金融大厦的建筑造型,只是运用了‘形势风水’,也就是之前提到过的呼形喝象而已。 老实说,这个独特造型确实是直观的引起了华夏民族的愤怒情绪,但是若论其风水作用,单单只靠这形势风水,根本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所以我认为,这种‘双刀托日’的造型,充其量只是倭国人故意施展的一个障眼法而已。 而倭国人真正的阴谋,我想实至今日,还是有很多国人被蒙在鼓里,还好这风水术是我华夏祖辈相传的瑰宝。 那倭国人只不过学了些皮毛便敢来此卖弄,简直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了,骄傲自大的他们已经忘记在风水界,谁才是祖宗了。 不过在网上广为流传的什么‘旱日鱼肚白’以及‘钢钉钉龙脉’都是些三流风水师或者哗众取宠之人的杰作而已,这种定论简直是漏洞百出。 所谓‘旱日鱼肚白’就是说,把陆家嘴比喻成干旱之日,翻起了白肚鱼儿,通过两把军刀来挑破鱼肚,这样就破坏了黄浦江的风水。 我觉得这纯属是无稽之谈,这形势风水所形成的煞气,在风水大局中的影响力并不是主力,单单看起来像是倭**刀的形势风水,根本不能影响到黄浦江的风水。 那东方明珠到像是一根巨大的针,而且距离黄浦江更近,若是这种煞气威力巨大,那华夏人不是自毁前程了吗? 至于这‘钢钉钉龙脉’就更加是胡扯了,‘钉龙脉’之事,就算是风水宗师,地仙之流都不敢轻易尝试,如果随便一栋摩天大厦就能‘钉龙脉’,那全世界的龙脉早被这那些高楼大厦钉死无数次了。” 萧寒一一否定了网络之上流传的说法,这种揣着糊涂装明白的人,只能骗骗普通人罢了。 “那这倭国人的真正阴谋是什么?你不要总是吊人胃口吗?快说吗,之前看那些自称风水师的人发贴,我都好害怕他们说的是真的。”凌雨菲催促到,这种光怪陆离之事,简直越听越上瘾。 “一些庸师经常用‘形势风水’来吓唬人,只跟你说有影响,却从不说影响的厉害程度,就算你家里风水很好,也会找个问题来吓吓你,这就是不入流的庸师普遍存在的现象。 刚刚说了,既然‘双刀托日’只属于‘形势风水’,所以它并不能对中海的风水大局造成大的伤害,那么为什么倭国人,执意要在建筑造型上大动干戈,引起华夏民愤呢?这不是没事找事,自讨苦吃吗? 其实这‘双刀托日’造型的目的,就是要引起民族仇恨,他们想以此混淆华夏风水师的关注点。 当华夏人都盯着‘双刀托日’时,有些风水师便会骄傲的认为倭国风水师简直就是一帮乌合之众,大动干戈,劳民伤财,不过就弄出个‘形势风水’,即使建成也不会带有什么毁灭性的煞气。 可到了这座大厦逐渐完工之时,才发现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但已经来不及阻止了,这时人们才发现自己小看了倭国的风水师。 环球金融中心的所用的‘刀’,并不是它表面看上去的那两把‘倭**刀’,而是利用左右两侧的四个菱面汇聚气流,从而形成一柄能够产生强烈煞气的双面钢刀。 建筑钢刀可是属于‘峦头风水’的范畴,并且还是建筑风水中,煞气最重的一种,你想想一栋世界最高的大厦做成了钢刀,其形成的煞气可要比那‘形势风水’狠上万倍不止。 据说早期图纸才公布时,风水相师会的陈老便发现了端倪,这其中隐藏着一柄双刃钢刀,但可恨的是,陈老不确定其想要砍向何处,所以一直隐忍,伺机后发制人。 当时陆家嘴最高的大厦就是金茂大厦,可是‘钢刀的刀锋’并没有对着它,而环球金融中心的右侧既没有什么重要的风水局,也没有什么高楼大厦。 所以无论是左还是右,陈老都看不出它到底要破坏哪里的建筑或者风水局,然后就一直坐等倭国人硬生生的砍我们的水龙脉。 这些倭国人,用我们华夏的风水学,反过来想要砍断我们的龙脉,真是狼子野心,狠毒异常啊! 水龙脉是由江水源源不绝地流向大海,从而形成缓慢的流动气场,一般情况下,普通大厦的煞气是无法伤害到‘黄浦江龙脉’的。 但是,对方若换成了高达四百九十二米的世界第一高楼,它所形成的‘钢刀重煞’,可是雷霆万钧,破坏力十足的,在其面前黄埔江根本不堪一击。 每天太阳东升之时,环球金融中心都会将气场凝聚为天斩煞,向‘黄浦江龙脉’砍下一天当中最重的致命一刀。 要知道,‘黄浦江龙脉’是影响着整个中海的,而中海的经济,足以影响整个华夏。 这一刀,影响到底有多大,时隔多年已经无法估量,但是零八年这一刀,对于正在经历全球金融危机的中海,绝对是‘血上加霜’的一刀。! 但幸好的是,它带来的破坏最多也就一年,因为在大部分人都蒙在鼓里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筹建中海中心大厦了。 当时华夏选择在零八年全球金融危机之时,耗资一百四十八亿建造当时的世界第一高楼中海中心大厦,可见其对此事的重视已经到了相当之高的程度。 并且还是在刚建成的世界第一高楼环球金融中心,刚刚封顶三个月的时侯,中海中心大厦便奠基开工,这心急程度可见一斑。 据说早期风水师们出了三幅造型图:一根狼牙棒,一把玄冰剑,还有一柄亢龙锏。 这三个设计方案在风水上均用了能够形成‘天斩煞’的攻击武器,并且它们的刀口都是直对环球金融中心的。 在早期的设计造型中,足以看出当时华夏的怒火,恨不得直接将环球金融中心砍死,在传统风水学的角度上,要克制一座高楼大厦所形成的天斩煞,只有两种办法。 第一种,利用更强的天斩煞来克制天斩煞。 当时中心大厦在设计之时 可是世界第一高楼,总高度是达到六百三十二米,整整比环球金融中心高出了一百四十米。 如果做成设计方案中任何一件兵器,都能轻轻松松的形成更强的天斩煞,轻松碾压环球金融中心所形成的天斩煞。 可是环球金融中心虽是倭国人建造,而且是用来破坏黄浦江的‘风水器具’,但是它始终还是属于华夏中海市的顶级建筑。 并且这场风水大战的战场,是在我们自己华夏大地之上,如果直接硬碰硬的针锋相对,必定殃及周边大厦。 而且环球金融中心里面的企业,大多数都是我们华夏人自己的企业,所以风水师们冷静下来后,首先排除了上硬来的想法。 第二种,利用四面环盾的建筑方式,来防御化解。 峦头风水中有正方形建筑,利用其中一个斜面对准天斩煞再配合斜面形成的流动气场,就能化解天斩煞。 可关键是四面环盾方案也根本不适用,环球金融中心的‘钢刀重煞’是直线对着黄埔江的,若是中海中心用‘四面环盾’,则必须倾斜与之相对,那麻烦就大了! 正方形大厦的四个90°直角也同样能够形成天斩煞,一般的大楼倒是不会,因为在楼宇林立之中,气场是非常混乱的,但中海中心大厦可是六百多米的摩天大楼啊! 所以,如果中海中心运用‘四面环盾’的方案,就会出现挡住环球金融的‘钢刀’后,自己再砍‘黄浦江龙脉’。 像这种打不能打,挡不好挡的局面,可恶的倭国人可真是机关算尽啊! 最后风水师们将中海中心的设计,运用了盘旋环绕的建筑造型,创造出一种全新的大厦造型,龙卷风状。 中海中心距离环球金融的刀口非常之近,而中海中心的造型既不是棱角武器,更不是四面环盾,那毋庸置疑,一定要避开环球金融‘钢刀天斩煞’锋芒,不然就算楼层再高,都得被它斩为两半。 待中海中心建设完成,那钢刀重煞狠劈而来,煞气则顺着龙卷风扶摇而上,最后消散在空中。 中海中心这座世界第一的大厦,利用其本身的龙卷风气场,在‘本身风水’完全不影响到周边楼宇的情况下,实力化解了环球金融大厦的阴谋。 接下来则是故事中的第三位主角,被风水师们强行拉入战局的金茂大厦,由于大厦的形状,酷似门神蔚迟恭的‘神兵紫金竹节钢鞭’,那么既有蔚迟恭,又怎能没秦琼。 华夏风水师们心中盘算,既然中海中心不能用天斩煞,硬撼环球金融中心这个心机婊,那我就做成利用呼形喝象的武器,来压制你这个‘双刀托日’总可以了吧!” 最后,环球金融中心的阴谋被彻底粉碎,又担心我们的两位门神,会突然拿他开刀,就偷偷在楼下摆了个磁铁,想把门神武器的注意力转移到,这块可怜的小磁铁上面去,简直是可笑。” 萧寒将这风水战分析的条理清晰,头头是道,凌雨菲听的极为着迷,没想到这中倭风水战的真实情况是这样的,简直比网上流传的要精彩百倍。 第八十章 木狼 “倭国人果然是亡我之心不死,处处想方设法的来搞破坏,简直是太可恶了。”凌雨菲皱了皱眉头,有些气恼地说道。 “我华夏乃泱泱大国,何惧他区区弹丸之地,今时不同往日,华夏这条沉睡的巨龙已然苏醒,若是有人胆敢处之逆鳞,龙之一怒的后果,没有哪个国家可以承受的住。” 萧寒洋溢着自豪的笑容,此生无悔入华夏,来世还做中华人。 “大哥哥,姐姐好漂亮!买朵玫瑰花送给姐姐吧!”正在二人闲聊之际,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来到近前,向着萧寒说道。 “好啊!你这里一共有多少,我都要了。”萧寒打量了一下小女孩,面带微笑的说道。 “萧寒,不要买那么多,一枝就好。”凌雨菲急忙劝阻道。 “不妨事,一束花又没有几个钱,小朋友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卖花,能帮就帮一下吧!”说着萧寒掏出一些现金,看向了小女孩,示意她数一数手中的玫瑰花。 “一共还有二十五枝,十块钱一枝,二百五不好听,大哥哥你就给二百四十元吧!”小女孩稚嫩的脸庞上,布满了欣喜之意。 “这是三百,不用找了,赶快回家吧!”萧寒将三张百元钞票塞到女孩手中,然后接过了女孩手中的花束。 “谢谢大哥哥,谢谢姐姐,祝你们幸福平安。”小女孩很有礼貌的朝着萧寒二人鞠躬道谢,然后转身离去。 “萧寒,你被骗了,有些人用孩子来博取别人同情,以此来赚钱,这是很老套的手段了。”凌雨菲面带惋惜地说道。 “这个小女孩日月角昏暗塌陷,定是父母双亡,兄弟宫略显光泽,文曲之气遍布周身,她卖花应该是为了照顾年幼的弟弟,以及供自己读书之用。” 萧寒语气淡然地说罢,将手中的花束递到凌雨菲面前,轻声道: “雨菲,第一次送你玫瑰花,希望你会喜欢。” 凌雨菲见萧寒将这束红玫瑰递到近前,微笑着将其接过,看着心爱的男孩送的红玫瑰,闻着玫瑰花特有的花香,一时间整颗芳心都被甜蜜的幸福感填满。 “真美。”萧寒看着佳人手握鲜花,羞涩一笑的样子,情不自禁地赞了一声。 “你是说花还是我啊?”凌雨菲问道。 “当然是花啦!”萧寒故意说道。 “啊?原来我还不如这玫瑰花美啊?”凌雨菲可怜兮兮地嘟起了小嘴。 “人比花娇,区区一个美字,又怎么能够用来形容我的雨菲呢!”萧寒一本正经的说道。 “哼!油嘴滑舌,走了,回学校。”凌雨菲在转过身的一刹那,忍不住偷笑了起来,没有一个女孩子会不喜欢鲜花,更没有一个女孩子会不喜欢心爱的人赞美自己。 萧寒紧走几步,与凌雨菲并肩而行,走到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学校赶去。 二人还是一起坐到了后排,或许是逛了一晚上太累了,车子开动不久,凌雨菲便靠在萧寒肩膀上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甜蜜的笑意。 当出租车再次经过那座事故频 发的桥梁时,一缕腥臭的木气悄然飘进车窗,早有提防的萧寒挥出一缕玄气,轻而易举的将其冲散,其他二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车子在中海大学门前停住,萧寒轻声叫醒凌雨菲,示意她可以下车了,萧寒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又看了看学校紧闭的大门,坏笑着问道: “学校已经关门了,要不今晚睡我那里吧?” “想的美,你赶快回去休息吧!我解释一下,应该可以进门的,拜拜!”凌雨菲白了萧寒一眼,随后在萧寒脸上轻轻一吻,转身朝着校门走去。 萧寒一直望着凌雨菲走进校门,才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再次上了一辆出租车,朝着那座古怪的桥赶去。 在距离桥梁还有几十米的时候,萧寒便让司机停下了车,付了车费之后,步行着向前走去,默念咒语开了法眼,仔细查看着周围的情况,想要找出那缕作怪的木气,是从何而来的。 萧寒贴着桥边缓缓前进,一直走到了桥梁尽头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忽然一辆车租车缓缓驶来,在经过桥梁时,那带着腥臭的木气终于出现了。 就在那木气即将进入车窗时,萧寒故技重施,运转玄气将木气打散,见那出租车安全开走,萧寒微微一笑,顺着边缘的阶梯走到桥下。 萧寒来到桥下后,凭借着法眼视黑夜如白昼的能力,仔细的搜寻着那诡异木气的来源,几分钟后,萧寒在桥墩的内侧,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发现了一个黑黝黝的地洞。 正在此时,头顶之上一阵马达轰鸣声传来,又是一辆汽车正要驶过,那洞口之中忽然冒出一股木灵气,向着桥上迅速飘去,萧寒挥了挥手将其驱散。 果然这里有东西在做怪,要知道这车祸除去人为原因,大部分都是因为,金木交击成煞,司机受了煞气影响才会出车祸的。 汽车本就属金,若是车内还摆有金属质地的开光之物,这重金若是遇到木气,想不出车祸都难,这洞中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躲在此处害人,今天既然遇到了,一定要将其除掉,免得继续有人遇害。 萧寒伸手摸出一张诛邪符,默念咒语后,手指轻轻一震,黄符无火自燃,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地洞之中,然后迅速取出大五帝钱,在洞口周围布下一道简易困局。 片刻以后,洞内传出“嗷……”的一声,听动静像是个活物,不像是什么邪祟发出的叫声,萧寒右手握着烈阳刃俯下身子,准备给里面的东西来个迎头痛击。 萧寒全神贯注地等了一会儿,发现里面又没了动静,侧耳仔细听了听,洞内一片死静,正当萧寒准备在扔几道火符进洞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嗖……”的一声响起,一股劲风径直袭向自己后脑位置。 “找死。”萧寒闪身躲避,手中短刃狠狠划向偷袭者,“叮”的一声响起,萧寒感觉匕首好像是划中了一个极为坚硬的物体,竟震的手腕一麻,烈阳刃险些脱手而出。 一击过后,萧寒急忙定睛看向远处,一头周身青毛的狼正俯身怒视着自己,鼻翼之中喷出一丝丝木气,前爪焦躁不安刨着地面 “木狼?怪不得能够发出木灵气,原来是你这畜生在作怪。” 萧寒看着远处的木狼,心中暗暗心惊,这畜生已然开了灵智,居然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自己偷袭变成了被偷袭。 木狼那硕大的狼头开始泛起一阵青色,就连那狼口中滴下的液体都泛着青烟,周围浓郁的木气,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到木狼的头部。 “天地玄宗,赐吾神通,灵宝天尊,借法施行,玄光神咒,锁灵缚形,敕!” 萧寒口念玄咒,将匕首收起,双手翻飞,一个个玄奥复杂的法印迅速结出,引动体内玄气,聚拢于指尖,一道三色玄光射向木狼。 “嗷呜……”木狼仰天长啸一声,血盆大口一张,一道青色气浪轰向那三色玄光。 “轰”的一声闷响,三色玄光虽然击穿了气浪,却也失了准头,被木狼轻松闪过,萧寒并剑指准备引动玄光之时,木狼前爪猛然拍在地上,成百上千的落叶陡然直立而起,犹如利箭一般射向萧寒。 “天地玄宗,万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契!” 萧寒念动金光神咒,将一道金光护身符焚化,须臾间周身上下被金光笼罩,那利箭般的落叶打在金光之上,泛起点点涟漪,却伤不到萧寒分毫。 待落叶全部被金光挡落在地,萧寒摸出三枚铜钱,抖手打向木狼的眼睛,旋即纵身前冲,想要与木狼近身肉搏,木狼躲过了两枚铜钱,被最后一枚打中了额头。 “嗷”的一声痛苦哀嚎,木狼见萧寒扑向自己,张开血盆大口迎着萧寒咬噬而去,一人一狼混战在一起,几分钟后萧寒“险些”被木狼一爪抓住肩膀,急忙抽身后退。 木狼见到打伤自己的这个人类,已经在节节败退了,急忙紧追不放,想要一口咬断其喉咙,才能解这打伤自己的恨意。 萧寒边打边退,脸上却不见丝毫换乱之色,而且还带着一丝坏笑。 “五帝威仪,镇邪摄煞,百邪不侵,百鬼不入,困!” 萧寒忽然间纵身一跃,然后轻声念了几句咒语,原来萧寒已经将木狼引到了洞口旁,大五帝钱随着咒语直立而起,那木狼已经跃在半空中,在经过大五帝钱上空时,忽然“咚”的一声,仿佛半空中有一堵透明的墙壁。 “幽冥地火,烈焰滔滔,燃阴灭煞,焚!” 萧寒见木狼被困住,急忙手结法印,祭出一张地火符,将符燃烧后,一股橘红色的火焰瞬间将木狼吞没。 “嗷……呜……”木狼硕大的身躯,被困在大五帝钱中,拼命的翻滚挣扎着,片刻之后,木狼的哀嚎声消失,只留下一堆灰烬在困局中冒着青烟。 萧寒有些疲惫的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准备收了大五帝钱赶快离开,就在低头的一瞬间,忽然发现那堆灰烬之中,居然藏有一颗鸡蛋大小的青色珠子。 “就是这,没错,那畜生的老窝就在下面,快点……”突然一阵杂乱的说话声传来,萧寒急忙捡起那颗青色珠子,闪身躲再了远处一根桥墩之后。 第八十一章 炼制玉简 “莫队长,你们可算是来了,这段时间,我们可被这头畜生折腾惨了。” 宋谦的声音自远处传来,萧寒偷眼观瞧,只见那宋谦正陪着一位,身着黑色劲装的年轻女子自桥上缓缓走下。 “宋局长,你们可真是一群能人,一头木狼就把你们弄的束手无策。”莫筱筱夹枪带棒地说了一句。 “这个……我们已经向廉队长要人了,只是迟迟未能批准。”宋谦有些尴尬地说道。 “廉姐姐这几天在带人围剿蛊真人,我回去之后,会跟二号首长汇报一下,希望宋局长能够挑起中海分局这个重担。”莫筱筱冷傲的俏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头儿,有情况,木狼不在洞中,洞口有一堆灰烬,我们怀疑木狼被烧成了灰烬。”一位全副武装,手持冲锋枪的精壮汉子报告道。 “什么?我去看看。”莫筱筱急忙跑到木狼的洞口旁,小心的翻动了一下那堆灰烬,细闻了一下灰烬的味道,顿时表情变得惊讶万分,站起身说道: “灰烬还是热的,去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木狼已死,这真的是木狼被烧死后留下的灰烬。” “莫队长,竟然有人出手除掉了这畜生,真是一大幸事啊!”宋谦笑了笑说道。 “看来我们这次是白跑一趟了,宋局长,在你的管辖区域内有此种高人,你可要多加留意啊!”莫筱筱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萧寒看到一对特种兵装扮的男子,朝着自己藏身之处搜寻过来,连忙悄悄后退,尽量将身体隐藏在黑暗中。 小心翼翼地摸到桥梁另一侧,飞身跃上斜面,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悄悄探出头见桥上并没有人警戒,双臂发力,整个人跳到了桥上。 一辆出租车恰好路过,见桥下忽然跳出一道黑影,吓的一脚油门加速离开,就连萧寒不停的摆手示意要坐车都忽略了。 司机心中暗道:都说这桥邪的很,车祸连连,死伤无数,自己不会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萧寒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见四下无人,催动玄气灌注双腿,全力狂奔起来,速度之快令人乍舌,这大半夜的若是被人看到,一定会认为是遇到什么灵异事件了。 一阵狂奔之后,萧寒感觉足足跑了十几里路,眼见要进入市区之中,才缓缓停住身形,在路口坐上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小区门前。 萧寒美滋滋地回到住处,简单洗漱了一番,盘膝坐在床上,心中盘算着炼制玉简之事,机缘下又得到一枚风属性的内丹,这次可以多炼制一种攻击玉简了。 怪不得这头木狼已经开了一些灵智,原来已经凝结出了内丹,算是成了气候的妖兽,不想今日却便宜了自己,真是时也命也! 第二天上午,萧寒下课后拨通了黄家俊的电话,告诉他自己需要一套玉雕器械,黄家俊爽快地应下,半小时后一名身着八福珠宝工作服的男子,为萧寒送来了一整套的玉雕工具。 将入室门反锁后,萧寒又在客厅中布下了用于隔音的风水局,才安心的将灵玉取出,将其架在玉石切割机上,接通电源后,轮片开始飞速运转。 萧寒小心翼翼的将灵玉切下一小半,然后用匕首将表面包裹的一层正阳绿剥下,一块晶莹剔透的灵玉呈现在萧寒面前。 一阵灵气荡漾开来,萧寒急忙运转玄气,画下一道封灵符,才将灵玉内的灵气封住,再次打开切割机,将灵玉切成一块块玉片,又将玉片切成一枚枚小巧的玉简。 准备工作完成,萧寒将面前的近百枚玉简,整齐的摆放在地面,又将地火之精、劫雷之精、以及木狼内丹全部取出。 萧寒面色凝重的盘膝坐好,先将玄气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将自己保持在心如止水,古井无波的状态,然后念动咒语,凝聚出体内三才真火。 其实无论是炼器还是炼丹,三昧真火都是最好的火源,只是以萧寒目前的境界,还无法凝结出三昧真火,只得退而求其次。 萧寒以三才真火将几枚地火之精包裹,专心控制着三才真火将地火之精坚硬的外壳融化,然后运转玄气将烧红的地火之精碾压为齑粉。 并剑指以玄气为笔,以地火精粉为墨,以玉简为纸,萧寒小心翼翼地画下一道地火诛邪符,就在符刚刚画出符胆,正要画符尾的时候,“咔”的一声轻响,玉简碎裂,第一枚正式宣告失败。 萧寒微微皱了皱眉,果然这瞬发玉简不是那么好炼制的,仅仅是第一步就如此困难,刚刚只不过是玄气有一下轻微的中断,玉简便毁掉了。 并不气馁的萧寒拿起第二枚玉简,更加小心的画起符纹,可是在即将成符的时候,玉简再次碎裂,第二枚也失败了。 接下来第三枚……第四枚……慢慢的,萧寒仿佛找到了窍门,在地火精粉耗尽之时,成功的画好了十六枚地火诛邪玉简。 看着面前的十六枚成品,以及几十枚报废的玉简,萧寒苦笑了一下,按照这种成功率,这灵玉与晶石根本制作不出多少成品,最多五十枚左右。 依法炮制,萧寒将劫雷之精与碾压为精粉,做成了十八枚劫雷玉简,再次将木狼内丹碾压,又画成了九枚乙木符,一共成品四十三枚,晶石已然全部耗尽。 符纹完成,萧寒长出了一口气,远传体内玄气通过指尖涌出体外,将这四十三枚成品一一覆盖,每一枚之中都灌注进了些许玄气。 至此还剩下最后一步,萧寒以玄气凌空画下一道封灵符,将每一枚玉简上三种不同的气场波动全部封印,至此大功告成,能够瞬发的玉简符炼制成功。 值得一提的是,萧寒并不了解这种玉简的炼制难度,若是交给他人来炼制,百枚玉简能够成符是十枚便是烧高香了,萧寒第一次炼制,成功率已近二分之一,竟然还不知足的抱怨成功率低。 萧寒起身将屋内收拾干净,再次拿起玉简把玩了起来,无意间看到挂在墙上的钟表,竟然已经是下午 两点了,不知不觉竟然忙碌了大半天。 将三种玉简分别带了些在身上,简单吃了些东西,算是祭了一下五脏庙,然后便急匆匆地跑去阶梯教室上课了。 两节课结束后,萧寒用微信发消息给凌雨菲,问她几点下课,一起吃晚饭,片刻后收到凌雨菲的回复,寝室楼下等我。 萧寒忽然想起,吃过晚饭后可以去看看车,是时候买辆车代步了,总是出门打车实在是不方便,拿出手机给赵志斌打了个电话: “赵哥,你有没有门路能帮我快些拿下驾驶证?我准备买辆车。” “有啊!驾驶证简单,萧兄弟你会开车吗?” “简单驾驶还是没问题的,初中的时候用同学家的车学过。” “那就好,这样吧!我帮你联系一个朋友开的驾校,先拿下驾驶证,你有时间可以过去练车,那的教练还是很专业的。”赵志斌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那就劳烦赵哥费心了,我在中海认识的人不多,只能求到赵哥你了,需要的费用,我一并转给你。”萧寒客气道。 “萧兄弟说的哪里话,你能拿我赵志斌当朋友,就已经足够了,我现在去联系,最迟明天给你回复。”说罢,赵志斌挂断了电话。 萧寒来到女寝楼下,凌雨菲恰到好处的刚刚下楼,二人相视一笑,亲昵的互挽着手臂,在旁人羡慕的目光中漫步出校园。 来到经常吃饭的小餐馆,萧寒二人点了几个炒菜,说说笑笑的结束晚餐后,萧寒提出想去看看车,不知道晚上有没有营业的4s店。 “有啊,本区就有几家规模挺大的店,而且车型与品牌也不单一,上次陪慕雪去看过车,我还记得路。”凌雨菲道。 “好啊!就去那。”结账后,萧寒拉着凌雨菲打车前往,十几分钟后就到了4s店门口。 “走,进去看看吧!荣威,国内卖的还不错。”凌雨菲拉着萧寒进了一家中海荣威4s店,“我感觉rx5还不错,适合你们男孩子开。” 店里的生意似乎很好,即使是晚上人也不少,萧寒二人进门后,都没人上前招呼,萧寒轻声道:“你好看车,谁能帮我们介绍下。” 不过萧寒的话很显然效果不佳,几位衣着暴露的售车顾问还是招呼着手头的顾客,即使是有人想过来接待,也不好丢下面前的顾客。 “算了,我们自己先看看吧!”凌雨菲对车的了解,仅限于好看与不好看,于是拉着萧寒看起了车的造型。 “现在的人真有钱,消费能力真强,这又不是合资车,居然也动不动就要十几二十万的。”萧寒自言自语道。 “这车算是大众车型了,面对的可不是高消费能力人群,只是卖给普通人群的。”凌雨菲解释道。 若是懂车之人听到萧寒两人对话,一定会的嘲笑二人根本就是门外汉,人们选车很讲究的,对车的价位要求,综合性能,油耗,口碑等各方面的因素,都是需要考虑的。 第八十二章 买车风波(上) “萧寒,这辆就是荣威rx5,你看怎么样?”凌雨菲并没有问萧寒想看什么价位的车,潜意识中认为萧寒一个大一学生,买辆十来万的车算是不错了。 “这辆车一点也不大气,我不是很中意。”萧寒评价着凌雨菲给自己推荐的荣威rx5,萧寒是包里有钱腰不软,“跟我想象中的车相差太多了。” 二人围着4s店转了一圈,萧寒也没有看到比较有眼缘的车型,此时有个刚送走客户的售车顾问迎了上来,露出职业性的微笑说道: “先生,小姐,晚上好,请问有什么能够帮您吗?” “我们想看一辆适合男士开的车,你推荐一款吧!”凌雨菲轻声说道。 “好的,今年最畅销的车型是这款rx5,这是一款很不错的城市suv,外形非常美观,而且属于运动流线型设计,内部空间宽敞,内饰也很高档,最主要是在同等车型之中,它是油耗偏低的,目前非常热销。” 售车顾问看来把台词背的相当熟练,如数家珍般的将这辆车的优点介绍了一遍。 萧寒听了却丝毫不感兴趣,这辆车看来是属于低端车了,自己以后定会在风水行当中混迹下去,开着一辆十来万的车,难免有损自己风水师的形象。 有句老话说“学得屠龙术,卖与帝王家。”自古玄门中人只要入世修行,都会是一些达官显贵的坐上之宾。 自己想要靠堪舆风水来积累功德,少不了与一些权贵接触,自己年纪太小,不适合“贫道”的形象,若是太过寒酸了,定然会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既然是凌雨菲带自己来这里的,自己发表意见也要委婉些,要照顾到凌雨菲的感受,女孩心思细腻,有时候男生一句话说不对,女孩就会莫名其妙的不高兴了。 “小姐,我感觉这车可能会超出了预算,请问下这车办齐手续一共多少钱啊?” 凌雨菲见萧寒心不在焉的样子,猜想可能是车子价位高了些,手中的钱不够,又不好意思推脱,于是贴心的问道。 “这车的售价是十一万三千八,不过店里能赠送三千块礼包,包括底盘装甲,隔热防爆膜,全套坐垫等等,现在入手是非常划算的。 至于落地价嘛?需要加上办理号牌的五百块,还有附加费一万,再加保险五千左右,这也是可以选择的,一共十三万左右吧,这个价格在同等车型中是最合适的了。” 售车顾问看凌雨菲有些购买意向,于是喋喋不休继续说了起来,不过萧寒实在听不下去了,礼貌的说道: “抱歉,我想看一款价位相对高一些的车子,我对这款车不是很感兴趣。” 萧寒明白凌雨菲的心思,认为自己没多少钱,才来这种中低端店铺看车的,所以为了照顾凌雨菲的面子,说话很是和气。 “请问您想看哪种价位的车呢!”售车顾问皱了下眉头,耐着性子问道,看萧寒二人衣着朴素,一副在校学生的模样,自己介绍这款车已经是抱着闲来无事的心思了。 “一百万以上的吧!我喜欢su v,这里有合适的吗?” 萧寒此话一出,售车顾问可不高兴了,这里是荣威4s店,可不是奔驰,宝马那种高端店,这里哪有一百万的车?最贵的新款预售车,售价才三十万不到,跑到这里来口口声声的说要一百万的车,肯定不是神经病就是来装逼的。 “我说先生,你要是买奔驰宝马,前面不远就是,旁边还有个路虎旗舰店,都有一百万以上的车,你要的这种价位,我们这里可没有。” 售车顾问语气不善地说道,强压着心中的不满,只是眼神之中多了几分不屑。 “雨菲,我们去隔壁看看吧!买辆好的车,带你兜风才面子啊!”萧寒笑嘻嘻地说道。 “好吧,我看这款车挺不错的,你不喜欢那就换家店去看看吧!”凌雨菲有些诧异,她不知道萧寒所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为了脱身才说要买好车,那这借口可是太随意了。 售车顾问一听二人居然在这秀起了恩爱,出于单身已久的怨念,顿时更加不高兴的说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是你们说要看,我才辛辛苦苦带你们看车的,结果却告诉我说要买一百万的车,你装逼回家去装不行吗?有本事你就去买啊,买一辆一百万的车我看看!” 售车女子本就有些势力眼,做不成的买卖,她当然没好气,车子卖不出去,她便拿不到提成。 这大晚上的值班,顾客又多,还都是只问不买的,现在又遇到一个买不起还装逼的人,她当然不会高兴。 “你怎么说话的,我男朋友不喜欢这车,你还想强买强卖吗?”凌雨菲听到女子的冷嘲热讽,顿时气鼓鼓地说道。 “傻妹子,你还年轻,别被一些小白脸骗了,这种年纪的男孩,如果没有家势,哪来的钱买好车给你坐,姐姐是过来人,劝你还是擦亮眼睛吧!”售车顾问叉着腰,显露出一副泼妇样子。 “我们买不买的起可与你无关,闪开,我们要去隔壁店看看。”萧寒冷冷地说道。 “臭小子,装什么装,没钱就说没钱,花言巧语骗个傻女人,居然跑到我们这来消遣,快滚吧!”售车顾问越发跋扈的说道。 “你再说一遍?”萧寒不屑与女人计较,可是他不允许有人亵渎凌雨菲,谁都不行。 “呦!恼羞成怒啦,被我说中了吧,也就这种年纪轻轻的小蹄子会上你的当……” “啪……” “啊……你敢打我,打人啦,穷小子敢闹事……” 萧寒甩手一巴掌将售车顾问打愣了,她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这家店公然扇自己耳光,她一愣后,马上反应过来,开始撒泼。 这家店的老板可是个大人物,老板之前是跟随叔叔混社会的,后来赶上严打,才金盆洗手开起了这家店,自开业到现在,就没有一个人胆敢在这家店找茬闹事的。 一番吵闹,4s店的经理赶了过来,连忙了解情况,萧寒只是将凌雨菲护在身后,目光冰冷的盯着眼前的几人,自己虽然打了人,但是并不觉得理亏,这种人就是该打,狗 眼看人低。 “经理,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一个穷小子一个臭婊子,老娘今天跟你们没完。”女子被另外两名售车顾问拉着,还在不断的点指着萧寒,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 听到女子的谩骂,萧寒心中的怒火更甚,冷然间抽出被凌雨菲拉住的手,一步窜到进前,“啪”的一声又打了女了一耳光,这一巴掌可是多加了两分力气。 “真是个泼妇,走,咱们去旁边的店买辆车,让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闭嘴。” 萧寒拉着凌雨菲就走,丝毫不理会吐出了一口血水,还夹杂着两颗牙齿的撒泼女子。 4s店的经理看到打人的萧寒要走,急忙拦住说道:“等等,你们打了人,就想这么走吗?” 若是一般的经理,于情于理都应该先为客户着想,首先找员工的错误,然后在向客户索要赔偿,这是合乎情理的。 但是这个经理却不是,他本就极为护短,而且私下里与这名女子还有些私情,现在出了事情,他是不可能放萧寒走的。 萧寒站定,冷笑着说道:“怎么,不走,难道你还要请客吃饭吗?” “请客,我请你去警局做客,胆敢在这里打人,也不打听下我们老板是谁!” 萧寒本不想与他计较,女子骂了人,自己打了她两耳光,但是一听他要用老板压自己,顿时压下去的火气又升了上来,冷声问道: “你们老板是谁,很嚣张吗?” “哼,我们老板岂止是嚣张,那是非常的嚣张,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人物,你们等着去警局做客吧!” 说完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通知他们老板店里有人闹事,赶快找人来处理。 这个荣威4s店的老板,名叫艾忠明,若是说起此人,的确算的上是非常嚣张,艾忠明出身在大家族,有权有势,家中有人为官,也有人是黑势力,所以在这一带还真的没人敢在他店里闹事。 萧寒很淡定地在等4s店经理叫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为了红颜冲冠一怒,他萧寒自然不会事后灰溜溜的逃走。 其实萧寒是属于艺高人胆,初生牛犊不怕虎类型的,这个艺并不是他功夫,虽然他的功夫也很厉害,但是萧寒的倚仗并不是拳脚功夫。 如今社会可不是快意恩仇的江湖,打架斗殴是要被依法惩治的,他的倚仗是那玄之又玄的五术传承,术法,风水局等等都是可以伤人于无形的。 如果这个老板讲理,那他可以不追究此事,多少赔偿一点医药费也是可以的,毕竟自己动手打了人,给些赔偿合乎情理。 如果店老板要来硬的,那自己必然会全力护住凌雨菲周全,然后送他一个招灾惹祸,人财两空的风水局,逼急了自己,只需一枚地火玉简将这里化为灰烬。 玄门中人,不是谁都可以随意招惹的,修行之人所掌握秘术与法诀,真的是杀人于无形,让人损财招灾,家破人亡,断子绝孙可是轻而易举的,代价仅仅是损失一些功德,背上一份因果而已。 第八十三章 买车风波(下) 接到客户经理电话的时候,艾忠明正在一家私人诊所看病,最近他很不好,身体大病小病的就没断过,所以心情极度郁闷,火气也大的吓人。 以艾忠明如今的身家,绝对属于中海的富人一族,在如此一个经济大都市,能开的起一家4s店,最起码需要个几百万,这还是几年前的价格。 一个能随随便便拿出几百万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个穷人,更何况多年的经营,如今身价翻了数倍不止。 再加上艾忠明之前也是道儿上混的,多少认识那么几个狐朋狗友,平时都是靠着他吃饭的,仗着家族为靠山,还有一帮小弟,手里又有几个钱,所以艾忠明平时也是嚣张惯了。 自从开起这家店以后,该打点的部门从没落下过,不管哪类人从没有在店里闹过事,这次忽然听到店里有人闹事,还打了自己的人,艾忠明的火气顿时就蹿到脑门了。 “老板,就是这个人,来店里不买车,出言不逊也就算了,还动手打人,您可要给我做主啊!呜呜……” 被打了两巴掌的女子一见老板进门,还带了十几号打手,顿时便化身戏精,哭诉着将过错都赖在了萧寒身上,双手抱住艾忠明的手臂,用她那对呼之欲出的高耸蹭着艾忠明的胳膊。 “小玉,别哭别哭,哥这不是来了吗?我看看是哪来的小赤佬,敢在我店里撒野,放心,哥给你出气。” 艾忠明最近身体虚的厉害,偏偏那方面的**却强的出奇,所以对胳膊上这两个肉球的磨擦很是受用,寻思着一会儿解决完这码事,把小玉带回去好好宠爱一番。 “你是什么人,这家店的老板吗?”萧寒看了一眼闯进来一群人,语气淡然的问道。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我问你,是不是你打了我的店员。” 艾忠明颇为嚣张的问道,在他的一亩三分地,跟没有惧怕别人的理由。 “是我打的,服务人员却脏话连篇,该打!” “老板您可别听他胡说,是他们先骂人的,经理可以作证。” 小玉见老板要为自己出头,极为配合的装着可怜,还拉出了人证。 “对,就是他们先骂人的,小玉受了委屈才还了嘴,结果就被打了。”经理虽然有些眼气小玉与老板的小动作,但是话该怎么说,他还是明白的。 “混蛋,敢来我这里捣乱,真特么是活够了,一万块医药费,拿钱走人,否则就留下你打人的手。”艾忠明怒目圆睁,一副穷凶极恶的表情。 “老板,他身后那个死三八也骂我了,您也得帮我教训教训她。”小玉在一旁煽风点火地说道。 艾忠明刚准备吓唬吓唬这小子,多少敲诈出点钱,然后赶走就算了,听小玉一说,才看到被萧寒挡在身后的凌雨菲,那倾世的容颜,顿时让他有些流口水了。 虽然被眼前的年轻人挡住了半张脸,艾忠明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却更加要命,被小玉撩拨起的**,瞬间变得无法压制了。 “小子,你身后的美女是你朋友吧,这样,你叫她过来跟我道个歉,然后出去陪我喝杯酒,今天这事我就不追究了,如何?” 艾忠明淫笑着说道,丝毫不顾身旁的小玉,更加 用力的挤压着自己的手臂,嘴上还撒娇般的抱怨着。 “哥哥我心好才原谅你的,你女朋友一夜就能为你省下一万块,怎么样划算吧!嘿嘿!” 艾忠明说罢,伸手想去摸萧寒身后的凌雨菲,但是却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抓住了手腕,那只手微微一用力,艾忠明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艾忠明咧着嘴,倒吸着凉气大吼大叫起来,虽然开始是在大吼,但是随着这只铁钳般的手渐渐发力,仿佛手腕都要被捏碎了,以至于吼声断断续续地变成了哀嚎。 “妈的,放开明哥,否则兄弟们给你点颜色瞧瞧! 与艾忠明一起来的十几个年轻人,看到艾忠明被抓住,一起大声喊道。 “再敢动手动脚,小爷就剁下你的爪子。”萧寒抓着艾忠明的手腕,轻轻朝后一推说道。 艾忠明被萧寒轻描淡写地一推,顿时感觉到一股巨力袭来,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 萧寒的目光没有丝毫感情,冰冷地看着坐在地上的艾忠明与其身旁的小弟。 “妈的,你知道明哥是什么人吗?竟敢打明哥,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一旁的几个年轻人,赶紧扶起倒在地上的艾忠明,冲着萧寒叫嚣的喊道。 “妈的,一个外地来的小赤佬,敢打老子,老子今天弄死你!” 艾忠明被小弟扶起来后,挣开小弟的手,恶狠狠地抬脚向着萧寒踹去。 萧寒并没有说话,冷着一张脸,看着踹向自己的艾忠明,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 “萧寒,小心!”凌雨菲急忙喊道。 “啪!啊……” 萧寒等到艾忠明的脚,距自己仅仅只有几公分的时候,身体轻轻一侧便躲过了这一脚,抬手一巴掌打在了艾忠明的脸上。 艾忠明被萧寒这一巴掌打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待转过头来,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萧寒。 凌雨菲是萧寒的逆鳞,任何人胆敢触及他的逆鳞,萧寒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萧寒原本只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刚刚并没有发作,只是用了一股暗力将其推到,想要让艾忠明知难而退。 但是见艾忠明并没有打算善罢甘休,居然恶狠狠地一脚踢向自己,萧寒才压下去的火气,顿时又燃了起来。 “你你敢打我?” 愣了一会儿,艾忠明才反应过来,他没想到萧寒敢打他,立即像疯了一样,用手点指着萧寒吼道:“你特么敢打我,老子今天弄死你。” “一块上,弄死他,出了事老子扛着。”艾忠明对着他带来的几个年轻人吼道。 几个年轻人闻言,顿时把萧寒团团围住,对于这个明哥的势力他们很清楚,在这个区很少有他摆不平的事。 “哈哈……兄弟们一起上,收拾了这小子,这个女的哥用过后,也给你们玩玩。” 几个年轻人把萧寒围住后,艾忠明看着人群中的萧寒,一脸嚣张的笑道。 “你们……” 听到艾忠明的话,凌雨菲是又羞又怒,伸手指着对面的人群,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雨菲,稍安勿躁,一群不堪入目的腌小人而已,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萧寒伸手握住了凌雨 菲伸出的玉手,语气温和地说道。 此时的萧寒,双目之中闪着寒光,冷眼看向几人,伸手对着几人招了招手,现在就算艾忠明想要作罢,萧寒也不会答应了。 “妈的,小赤佬还挺嚣张,哥几个一块上,让他知道中海不是他们这些外地来的小赤佬能嚣张的!” 艾忠明看到萧寒的样子,顿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对着几个小弟说道。 事情越闹越大,越来越多的顾客向这边走来,虽然这种是谁都见过,但是看热闹可是华夏人的天性,所以见有人打架,人们还是趋之若鹜的凑了过来。 几个小弟仗着人多,齐齐向着萧寒扑来,反观萧寒却毫无惧色,看着向自己袭来的几个人,只是轻蔑地笑了笑。 “咚……咣当……” 几声物体落地的响声在展厅里响起,艾忠明的几个小弟几乎不分先后的,纷纷倒飞出去,摔在了展厅地上。 这些人早已激怒了萧寒,就算他们不出手,萧寒也没有打算轻易放过他们,所以在几人冲向萧寒的时候,萧寒几招太乙神掌,将他们纷纷打飞了出去。 这几个小弟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宛如一只只煮熟的大虾,捂着肚子发出阵阵惨叫。 这时,剩余的七八个小弟也慢悠悠地凑了过来,虽然目光不善,却犹豫着不敢动手。 “明哥,怎么办?这小子好像练过。” 剩下的几个小弟看到萧寒安然无恙的站在人群中央,而自己的几个伙伴却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着,心中顿时没了底气,弱弱向着艾忠明问道。 “抄家伙拦住他,给他放点血……” 倒霉的艾忠明刚刚也被萧寒踢了一脚,此时在小弟的搀扶下,挣扎着坐了起来,用手指着萧寒忍痛说道。 “还有,给我哥打电话,让他带人过来,我今天要他的命。”艾忠明揉了揉肚子,感觉好像五脏都被萧寒踢的移位了,说话都开始上气不接下气。 眼前的局面,艾忠明知道自己等人绝不是萧寒的对手,但是如今社会,并不是你能打就能肆无忌惮的,我有的是人,你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呢! “萧寒,要不我们走吧?”凌雨菲见对方拿出了武器,而且又搬了救兵,有些惊恐地说道。 萧寒略一思量,与凌雨菲一起闯出去,应该没问题,但是他不想凌雨菲受委屈,今天之事他要为凌雨菲讨回个功道,但是又不想凌雨菲与自己一同冒险,于是轻声说道: “雨菲,你自己走我不放心,我叫许鸿飞来接你,我留下处理此事好吗?” “你们谁都走不了,惹上我艾忠明,算你们倒霉。” 艾忠明见萧寒想要凌雨菲先走,急忙让一个个手拿棍棒的小弟,再次把萧寒二人团团围住。 凌雨菲见萧寒想自己留下来,毅然决然地站在萧寒身后不肯先走,艾忠明与几个小弟手拿着武器围在边上,一副誓死不放人的架势。 “萧兄弟,怎么是你?哎呀,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臭小子,还不给恩人赔罪,小心叔叔打断你的狗腿。”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又有一帮人闯进店中,为首的一人看到人群中的萧寒,急忙惶恐不安地将艾忠明等人按倒在地。 第八十四章 你女朋友是鬼 “哥,你疯啦?不赶快帮我收拾这小子,你按着我干什么?”艾忠明怒火攻心,根本没听清来人说的话,只是奇怪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不帮自己却帮起别人来了。 “啪……你小子才疯了呢!跪下,给我冷静点。”来人一把将艾忠明拉起,让他跪在地上。 “正哥?你怎么来了,这是?”萧寒见来人正是艾六爷的侄子艾忠正,心中顿时猜出了个大概。 “萧兄弟,实在对不住,我这不成器的弟弟,居然冲撞了你,我这做哥哥的在这替他赔罪了。”艾忠正向着萧寒抱了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 “哥,这小子到底是谁啊?你居然这么怕他。”艾忠明怒冲冲地问道。 “这位就是为我艾家寻回圣物的萧寒萧兄弟啊!前几天叔叔还说请萧兄弟一叙,顺便看看你的怪病,没想到你今天居然冲撞了萧兄弟,还不赶快给萧兄弟与弟妹赔罪。”艾忠正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 “啊!你就是恩人萧寒?我刚刚听到你们名字,就应该想到的,唉……都怪我这脑子,最近不知是怎么了?对不住了恩人,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还冲撞了弟妹,真是罪该万死。” 艾忠明边说边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将没被萧寒打的那一边脸,也抽出了红手印。 萧寒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忽然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按住了艾忠明的额头,旋即又翻开艾忠明的眼皮看了看,最后释然的长出了一口气,淡然一笑站了起来。 “大家都散了吧,都散了吧,本店今天提前打烊了,诸位看车请明天再来吧! 你们几个,等顾客出去到门口守着,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还有你们两个,触怒了萧兄弟,本店在也容不下你们,结了工资滚吧!最好滚远些,别让我艾忠正在看到你们。” 艾忠正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店中的事情,见萧寒仿佛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已经过了气头上,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行啦,快起来吧,让你的人先走,萧兄弟不是外人,每人磕头认个错,想来萧兄弟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听到艾忠正的话,众人如蒙大赦,急忙跪倒一片,重重的磕了个头然后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开玩笑,这可是让艾家兄弟都害怕的大人物,从艾忠正进门后如此恭敬萧寒,小弟们就已经吓懵了,此时能安全脱身,已经烧高香了。 艾家兄弟将萧寒二人让到休息区的沙发上落座,艾忠正陪着笑问道: “萧兄弟你怎么突然来看车了?” “准备买辆车代步,可是我们两个人都不懂车,这才发生了误会。”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艾忠正给足了自己面子,所以自己也不能死揪着不放。 “哦?萧兄弟你喜欢什么车型?轿车、suv、亦或是越野?”艾忠正眉开眼笑地问道。 “suv吧!越野在市里用处不大,轿车空间太小了。”萧寒如实说道。 “忠明,去老吴那把奔驰迈巴赫系列的最新款suv提一辆过来,明天将手续办齐,给萧兄弟送到学校去。” 艾忠正听到萧寒喜欢suv,急忙叫艾忠明去提一辆奔驰,这店里的车送人可拿不出手去,抛开萧寒寻回圣物一事不说,萧寒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风水术 ,他可是亲眼所见。 叔叔下了死命令,以后要与萧寒多多来往,不惜一切代价与萧寒处好关系,这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对不住啊弟妹,我们兄弟一见面,只顾着闲聊,冷落了弟妹,还请不要见怪啊!”见艾忠明匆匆出门,艾忠正可是个八面玲珑之人,看到坐在一旁的凌雨菲一言不发,主动出言化解了尴尬。 “谢谢,不必客气,只要不打架,你们爱聊多久聊多久。”凌雨菲被艾忠正一口一个弟妹叫的俏脸通红。 “哈哈!弟妹如此温婉贤惠,萧兄弟好福气啊!”艾忠正看了萧寒二人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时间不长,门外一阵强劲的马达轰鸣声传来,随后一阵刹车声响起,艾忠正起身说道: “二位,我们出门看看吧!相信萧兄弟会满意的。” 说罢,艾忠正做了个请的手势,待萧寒二人走了出去,艾忠正才跟在身后缓缓出门,店里的几个售车女子彻底懵逼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将神通广大的老板与老板大哥都给收服了? “怎么样萧兄弟,喜欢吗?”艾忠正走到门前,见萧寒正打量着艾忠明开会的一辆极为霸气的黑色奔驰suv。 “嗯,还不错,外观好看,空间也大,动力性能应该也不错,我喜欢。”萧寒看向凌雨菲,见其眼中闪着小星星,于是点了点头说道。 “喜欢就好,送你了,忠明,把钥匙给萧兄弟,就当做是唐突了弟妹的赔罪吧!”艾忠正的话很有技巧,说是送给萧寒,却又说是为了给凌雨菲赔罪,使得萧寒不好拒绝。 “这车一定很贵吧!我们可不能白要,误会已经说开了,这么贵重的车我们万万不能收。”凌雨菲见萧寒一副你决定的表情,急忙推脱道。 “弟妹你就收下吧,一辆车而已,再贵也抵不上我们与萧兄弟的感情贵重,再说我们还有事要求萧兄弟呢!” 艾忠正一箭双雕的说道,只要萧寒给面子,自己这礼物就算是送出去了,而弟弟的怪病萧寒也就答应帮忙了。 “好吧,既然正哥如此热情,我就却之不恭了,只是我还没驾照,今天也开不回去啊!”萧寒苦笑着说道。 “没驾照?忠明,明天联系车管所那边,为萧兄弟拿本驾照,然后派个兄弟陪萧兄弟练几天车。”艾忠正安排的滴水不漏。 “这款是奔驰迈巴赫gls63,车身外观遵循了奔驰‘新豪华主义’的设计理念,将这一代奔驰s级、c级、gle级上,所出现的那些家族基因巧妙地移植到gls上。 让这个大块头跟上了奔驰家族进化的脚步,最吸引眼球的是前格栅、超大的三叉星徽以及双横格条,不错吧!” 艾忠明卖弄了几句刚刚记下的介绍词,这辆车是朋友店中已售出的车,全车膜以及装具都已经处理完毕,就等客户明天提车了,却硬生生地被艾忠明买走了。 “萧兄弟,弟妹一起上车去兜一圈吧,找地方喝两杯?”艾忠正笑着说道。 “不必了吧正哥,我们来时刚刚吃过晚饭,我女朋友住校内,回去晚了多有不便。”萧寒拒绝了艾忠正的提议。 “也罢,那我就先送二位回去,明日再去登门拜访。” 艾忠正打开车门,等萧寒二人上车后,亲自 开车将萧寒二人送回了学校,一路之上尽可能的为萧寒讲解着开车的要领,以及这辆车的性能等等,萧寒学开车悟性惊人,一路上竟然学了个七七八八。 次日清晨,萧寒刚刚打电话告诉赵志斌,自己的驾驶证有着落了,白白麻烦他一次,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刚刚挂断电话之后,艾家兄弟便到了楼下。 “萧兄弟你终于下来了,你神通广大,快救救我还有我女朋友吧!”艾忠明见萧寒下楼,下车后哭诉着说。 “你先别着急,我看你只是阳气虚耗,阴气缠身,还有其他的事情吗?”萧寒看着一脸焦急的艾忠明说道。 “萧兄弟,我还好,可是我女朋友就快不行了!” 艾忠明稳定了一下心神,由于身体虚弱,所以需要好好休息。 “你女朋友来了吗?” 萧寒听到艾忠明说,是他的女朋友等着救命,向车内看去,看到车内除了艾忠正并无他人,不由的问道。 “我女朋友在家里,我想送他去医院,可是她死活都不肯去,没有办法,只有请您跑一趟了。”艾忠明对着萧寒可怜兮兮的说道。 萧寒收拾好东西后,对着那个艾忠明说道。 萧寒随身带了几枚铜钱与玉简,以备不时之需,这样就算是有突发状况也好应付。 待萧寒上车后,艾忠正开了好久的车,才来到了一片地处郊区的别墅区,独门独栋的三层别墅显得极为昂贵。 车子直接开到了屋前,艾忠明第一个下车后,将萧寒二人让下,急忙前头引路,进入别墅大门后,萧寒忽然眉头一皱。 因为萧寒刚走进门,一股透骨的凉气就迎面扑来,这屋里的温度竟然比外边的温度要低上几度,而且这股凉气里还带着一股浓郁的阴气。 “我女朋友不喜欢开着灯,所以家里的灯全都没开。” 艾忠明走到屋里,顺手打开了一丝窗帘,对着萧寒二人说道。 “啪” 一声轻响,艾忠明打开了客厅的电灯。 随着电灯的打开,一道朦朦胧胧的微弱灯光,从客厅的灯泡上散射开来,即使开着灯,萧寒也只能透过这隐隐约约的灯光,大致上看清了这个屋里的情形。 这是一个大概三十多平的卧室,屋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东西,客厅里居然放着两个破旧的沙发,以及几样开始腐烂的家具。。 “你女朋友呢?“对于屋里的摆设萧寒只是扫了一眼,就对着艾忠明问道。 萧寒刚进这屋就感觉到这屋里阴气缭绕,这么浓郁的阴煞之气,而且还有一丝纯正的阴气,从里边的房间中传了出来,虽然阴气纯正,但是却非常微弱。 感受到这种阴气的萧寒忽然一愣,这股阴气非常虚弱,萧寒推断这艾忠明家一定有问题,或许是闯进了鬼魂或者是什么阴邪之物。 艾忠明围着整栋别墅找了一圈,就连家中的保姆都帮着找人,就是没找到艾忠明的女朋友。 萧寒在屋子中找到一件女人穿的衣服,非常时尚简约,一看便不是上年的人所穿,拿起衣物后,运转玄气轻轻一握,衣服瞬间化成了一缕阴气随风飘散。 “别找了,你女朋友是鬼,它见我到来,已经躲起来了”。萧寒语出惊人的说道。 第八十五章 乱捡红包结阴缘 “什么?萧兄弟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女朋友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是鬼呢?”愣了一下,艾忠明苦笑着说道。 一旁的艾忠正也觉得有些荒诞,这光天化日的,怎么会有鬼混在弟弟家中,还做起了弟弟的女朋友,虽然自己也没见过这位神秘弟妹的庐山真面目。 “她用鬼气拟化出的物品还没散掉,说明她并没有离开,你去厕所、杂物间、地下室找找,她应该躲在阴气稍重的地方。”萧寒不苟言笑地说道。 艾忠明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萧寒则是饶有兴致的四处打量着别墅的风水,时间不长,客厅门再次被推开,萧寒转头一看,那艾忠明手中横抱着一只即将消散的女鬼走了进来。 之所以说她是女鬼,是因为在萧寒眼中,那艾忠明双手横抱的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半透明的娇躯。 最惊讶的当属站在一旁的艾忠正,他看到弟弟双手空空的闯了进来,手中却像是抱着个人一般,轻轻放在沙发上面,还焦急的对萧寒说: “萧兄弟,你果然神机妙算,我在地下室找到了昏迷的小雯,萧兄弟你快看看她是怎么了?” “正哥,你现在还觉得我的话荒谬吗?”萧寒并没有回应艾忠明,而是看向了一头雾水的艾忠正。 “忠明,你在干什么啊?这里哪有弟妹的身影,你魔怔啦?”艾忠正推了艾忠明一把,还身后指了指空无一物的沙发。 “哥,你怎么也开我的玩笑,你看不到小雯吗?”艾忠明疑惑的看向哥哥,在他的印象中,哥哥很少与自己开玩笑的。 萧寒暗暗开了法眼,见这女鬼已然快要消散,急忙摸出一枚顺治通宝,默念了几句咒语,然后轻轻将铜钱按在了女鬼小雯的印堂之上。 一股阴凉的水气,瞬间注入小雯体内,水属阴,夹杂着灵气的水气刚好可以定住鬼魂不散,艾忠正见萧寒放手后,那枚铜钱居然凌空飘在半空中,这如果不是魔术,那他就要怀疑人生了。 “正哥,明哥,你们二位想不想看看此女的真面目?”萧寒语气郑重的说道。 艾忠明见萧寒将一枚铜钱放在小雯额头后,小雯的脸色居然慢慢好了起来,听到萧寒说话,木讷的应了一声,艾忠正也急忙点了点头。 “天清地明,阴浊阳清,开尔法眼,阴阳分明!” 咒语念罢,萧寒并剑指轻轻滑过二人双眼,艾家兄弟二人只觉得一阵清凉之意进入眼中,凉意过后接踵而来的酸痛之感,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几分钟后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妈呀……鬼啊……”揉着眼睛的艾忠正无意间瞥了沙发一眼,见原本空空如也的沙发之上,平躺着一个极为恐怖的女子,或者说是女尸更为准确。 艾忠明听到哥哥尖叫,急忙抹了一把眼泪,朝着小雯看去,原本清丽可人的小雯,却变得面色惨白,形容枯槁,最可怕的是左手手腕处已经被完全割开,皮开肉绽的很是吓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她不是小雯,她不是小雯……” 艾忠明缓缓瘫坐在地上,口中梦呓般的说着。 “唉……孽缘啊!” 萧寒轻叹一声,挥手将二人眼中的一丝玄气收回,刚刚艾忠明靠近小雯时,萧寒居然在二人,不对,是一人一鬼之间,发现了一根红线,这红线并非是实物,而是连接二人姻缘的 情线。 有一本道教典籍中曾提到过此事,男女二人两情相悦,天作之合,两人的气运中便会生出一条红线,将两人的姻缘紧紧相连,传说中的月老绑红线,便与此有关。 人鬼不得相恋,人仙不得通婚,这是天地法则所不允许的,就像《白蛇传》、《宝莲灯》、《倩女幽魂》中,所有不符合天地法则的结合,毕将磨难重重,最终的好结局,也不过是人心中对美好的向往。 艾忠明居然与女鬼之间生出了情丝,这种情况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却有一种例外,那就是冥婚,也就是民间所说的阴亲,只要一人一鬼结了阴亲,也会有情丝出现。 “明哥,你能不能说一下,你们两个是如何结识的?”萧寒见女鬼小雯的鬼气已经不再飘散,好奇的询问起来。 艾忠明长出了一口气,情绪稍稍平稳了一些,艾忠正虽然已经看不到小雯了,但还是离沙发远远的,饶是这种曾经刀口舔血的汉子,也会惧怕这种阴邪鬼物。 “我和小雯是几个月前认识的,有一天我在酒吧玩到了很晚,回来后还没等停好车,就发现门口站了个女孩子,她说她无家可归了,希望我能收留她。 大半夜碰到一个女孩,还说无家可归请我收留她,而且这个女孩子还非常漂亮,莫名其妙送上门的艳遇,恐怕是个男的就不会拒绝吧! 然后我就把她带回了家,晚上也就发生了关系,第二天早上睡醒之后发现她已经走了,那时候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大半夜的居然捡了个女人,还白白睡了一觉。 不过随后我也就想通了,现在这个社会,出来寻找刺激的女人太多了,或许是我运气好才碰到了一个,以前去夜店玩,都是天天晚上做新郎的。 所以我也没有太当回事,只是心里美滋滋的,送上门的大美女,白玩还不用花钱,这种美事儿很难遇到的。 谁知道第二天晚上我回来时,发现她又出现在了我家门口,我见这个女人又来了,顿时想起了那一晚的美妙感觉,赶紧把她领进了家门,一场翻云覆雨的大战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那一晚我和她闲聊了一会儿,她说父母都在乡下,只有她一个人在中海打工,由于工作情况特殊,需要很早就去上班,一直到很晚才能下班。 她还说很喜欢我,已经在夜店注意我很久了,昨天晚上鼓足了勇气来找我的,就这样,小雯每天晚上过来,早天不亮就走了,我们一直相处了几个月。 就在前些天,小雯忽然说她辞职了,想要安心做个家庭主妇,我还暗暗欢喜了一阵子,后来我发现在我们同房后,我便会头晕眼花,腰膝酸软,很容易生病。 又过了些天,我就变得面色苍白,心情特别差,火气大的压都压不住,而且对那方面的**特别强,我知道这样下去就活不成了,急忙四处去看大夫,也没看出什么病因。 在我身体出现问题后,小雯也开始变的虚弱,面色苍白,柔柔弱弱的,我认为是我们纵欲过度才导致这种结果的,可是她却每晚都要一次,我……嘿嘿,总是经不住诱惑。” 艾忠明有些哭笑不得,回忆着当初的美好,又不想面对如今的事实。 “萧兄弟,你是懂修行的高人,你看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我会被她缠上呢?是因为我好色?还是我倒霉?” 如今这种局面,艾忠明 六神无主了,虽然眼睛恢复之后,看到的小雯已经是那样美丽,但是一想到刚刚那副骇人的面孔,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此事应该没那么简单,你们两个之间,居然有一条姻缘线,紧紧地捆绑着你们的姻缘,看样子你们已经接下冥婚了。” 萧寒思来想去,艾忠明的情况必然如此,否则人鬼之间还真的没有过这样情况。 “冥婚?难道同房就是结了冥婚?”艾忠明愣了,这叫什么事啊?三十来岁没结婚,结果娶了个女鬼。 “不是,这与同不同房没关系,你如果没有举行过冥婚法事,便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下了冥书喜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你与亡者配了冥婚。” 看艾忠明的反应,萧寒便知道他没有说慌,此事显然他也并不知情。 “我平时除了在店里会签些合同,其他时候并没有签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啊?”艾忠明抓着头发思索了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 “那你有没有捡到过什么东西,或者你的血有没有滴到过一张红纸上?”萧寒推断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好像是有,几个月前我捡到了一个大红包,里面还有些金银首饰,我去拿……”听萧寒如此一说,艾忠明忽然眼前一亮,想起几个月前的确是捡到过一个奇怪的大红包。 结冥婚的方式有很多种,假如男女双方都已经离世,而且都没成亲的,那就由两家的家长出面,请阴阳先生为两人举行个冥婚,然后将两人并棺合葬,生不同床死同穴,免得落个埋入孤坟的下场。 假如女孩子早逝后,没找到合适的早逝男孩,有的法事便会写下一份冥书喜状,然后将其折成红包,中间装上一些女孩生前的首饰与钱财,然后扔到大街上,等待着有缘的男子将红包捡起。 说起来这种冥书喜状,也不是随便写写就可以的,为男亡者寻妻,男人便捡不到,为女亡者寻夫,女孩便捡不到,端的是神奇无比。 红包里边会写着女孩的生辰八字,如果被一个男子捡到后,没有马上扔掉,就表示收下了聘礼和婚书,同意了这门婚事。 当然男方只是收了彩礼,同意婚事,女孩的魂魄还是不能出现在男方面前的,只有等男方也去世后,在阴间才能续此姻缘。 后来人们觉得此法有许多并不完善之处,若是已婚男子捡到又当如何?若是男子捡到后,在有生之年,又与她人婚配,又当如何? 所以有一些心思狠毒的行内之人,便将这冥书喜状写成后,在融入女子的鬼魂,将女孩的首饰弄出一些尖刺,只要男子贪心取出首饰之时,被刺破了手指,血迹滴到冥书喜状上,这男子便算是命不久矣了。 这在行内叫做“滴血为媒”,女方的首饰与钱财是陪嫁,滴入的鲜血为“媒人”,再加上男方,这婚礼三要素便是凑齐了。 女子的鬼魂顺着“媒人”的指引,来到男子身边,与之行房后不断吸取男子的精、气、神,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往往一年内便会精尽而亡,真的去往阴间双宿双栖去了。 这艾忠明捡起了冥书喜状所折成的红包,无意中被配了冥婚与小雯结下阴缘,若不是运气好遇到了萧寒,恐怕几个月后便要去阴间报到了。 所以这地上的红包不能乱捡,小心被偷偷配了冥婚结下阴缘,稀里糊涂的沉迷一年温柔乡,然后便英年早逝了。 第八十六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萧兄弟,怎么现如今还有配冥婚这种事,我只记得小时候,在东北老家见到过不少配冥婚的,这些年到很少听说了。”一旁的艾忠正皱着眉头说道。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孩子早逝,总想着为孩子做些什么,觉得这样孩子可以好过些,自己心里也会宽慰些。” 萧寒摇头苦笑,配冥婚这种事,在行内已经引起了很大争议,最早之前的确是与人为善的一种行为,两家人同意后,才会为其配冥婚。 之后竟发展到有些贪财之人,偷尸卖与配冥婚之人,换取钱财,以及艾忠明遇到的这种配冥婚方式,已经算的上沦为邪术了。 在华夏有很多地方一直存在着结冥婚的习俗,如果谁家的孩子没结婚前就去世了,秉承着“孤身不入祖坟”的老话儿,都要为孩子举办一场冥婚才会安心。 如果是女孩离世后后,也会通过冥婚的方式给她找个夫家,免得死后做个无家的孤魂。 有一些地方的人认为,如果女孩没有结婚,没有夫家,那在阴间就没有家,魂魄便会孤苦无依,流离失所,在阳间短命,以后还要受苦,是很凄凉的。 因为在老人思想中认为,女儿不是自己家人,死后也不能入自己家的祖坟,但是又怕女孩在阴间,没有人照顾受人欺凌,所有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她找个夫家,到了阴间有亡夫为伴,这样就不会受苦了。 “找到了,就是这个红包,里面有些金银首饰,那发簪上有一圈尖刺,把我的手指扎了好多个小窟窿。” 艾忠明上气不接下气的从楼上跑下来,手中拿着一个个头很大的红纸包。 萧寒伸手接过,一缕清凉的阴气自红纸包上传来,顺着边缘将其撕开,在红包内侧果然写着一行小字:刘氏小雯,生于己巳年、壬申月、癸卯日、癸亥时,卒于壬辰年、癸卯月、戊辰日、己未时。 “**年生人,一二年去世,二十出头的芳龄,大好的年华,真是可惜啊!” 萧寒运转玄气,在红纸上轻轻一点,原本只有寥寥几字的红纸上,缓缓浮现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冥书喜状,所用之字正是那殄文。 “看吧,果然是冥书喜状,明哥,你被人配了冥婚,恐怕命不久矣了。”萧寒一脸淡然的说道。 “啊?萧兄弟,萧大师,你可得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艾忠明听到命不久矣这四个字,像屁股上装了弹簧一般,瞬间在沙发上弹了起来。 “萧兄弟,此事真的有这么严重?”一旁的艾忠正关切的问道,虽然自己这个弟弟有些不成器,但毕竟是一奶同胞,哪能眼睁睁的看着弟弟出事啊! 萧寒伸出手,在艾忠明与女鬼小雯中间虚空一抓,一条红线出现在萧寒手中,在红线出现的一刹那,艾忠明心中忽然一阵悸动,就连那躺在沙发上的小雯都翻动了一下身体。 “这根红线就是姻缘线,它将你们两个的姻缘牢牢地捆在一起,想要救你,只能想办法斩断这根红线,才能彻底断开这场孽缘。” 艾家兄弟怔怔地看着空中的红线,良久之后,艾忠明也伸出手 ,想要去抓这所谓的姻缘线,也是手指在即将触摸到红线时,却毫无阻碍的穿了过去,反复试了许多次,结果都是相同的。 “萧兄弟,我为什么摸不到这红线?”艾忠明疑惑的问道。 “这姻缘线乃是气运凝聚而成,寻常之人是摸不到它的。”萧寒将手松开,红线瞬间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正在三人交谈之际,沙发上的小雯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艾忠明坐在远处,莞尔一笑说道: “明,你在家啊?额,这是什么东西?” 小雯起身想要坐起来,却发现额头之上有一枚铜钱,正在释放着阴凉的水气,自己的鬼体得到水气滋养,简直是通体舒泰,比之前凝实了不少。 “小雯,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不是人,你为什么要来害我啊?”艾忠明紧挨着萧寒,壮起胆子质问道。 “你都知道啦?明,是你自己再婚书上滴了血,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而且我并没有害过你啊?”小雯满脸无辜地哭诉道。 “你家人以这种方式为你配冥婚,你就没想到会害死别人吗?”萧寒也有些气愤,行此害人之事,还不承认。 “想必您是一位法师吧?我承认这种配冥婚的方式,的确阴损了一些,可是我几个月来并没有汲取忠明的阳气。 只是炼化了他的一些精气来补充自己,若不是前些日子,我救下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子煞,从而损耗了大量阴气,迫不得已才吸了忠明的阳气来进补。” 小雯有些委屈地说道,而萧寒听到子煞二字,忽然厉声问道: “子煞?你是何时遇到的子煞,它现在何处?” 当日剿灭戴春晓时,被那子煞逃走了,此事一直是萧寒的一块心病,若是那子煞潜伏起来,养好伤势之后四处害人,可就麻烦了。 虽然还不知道小雯说的子煞,是不是那戴春晓的儿子,但是萧寒觉得可能性很大,毕竟子母凶煞不是那么容易形成的,而且子煞同样受了伤,这种巧合是很难发生的, “小雯,我可以作法斩断姻缘线,并且助你往生,你现在带我去找那个子煞可以吗?”萧寒靠近小雯,面露真诚的说道。 “法师大人,您是要斩杀它吗?它很可怜的,与母煞分离,又不能去投胎转世,求求您给它一条活路可以吗?”小雯盈盈下拜,楚楚可怜地说道。 “我不会乱开杀戒的,你带我去找它吧!我萧寒一言九鼎,不会言而无信的。” 不管这子煞是不是戴春晓的儿子,既然被萧寒遇到了,就一定会擒下它,只要是煞便会害人,萧寒可不允许它们四处作恶。 “我把它藏在地下室了,法师请随我来。”小雯起身朝着门口飘去,想来是身份已然被揭穿,没必要在装成人了。 “你们二位在此稍等,我去去就回。”说罢,萧寒追着小雯离去。 小雯挥手打开地下室的门,一股腐朽变质的味道散溢了出来,萧寒不禁心头一喜,这气息正是那逃走的子煞独有的,看来没错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嗷……”的一声怪叫,子煞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知道是曾经打伤它的人寻来,大头之上一张大嘴张开,呲着锋利的牙齿朝着萧寒咬噬而来。 “住手,不可无理。”小雯飞到萧寒面前,用身体将萧寒完全挡住,大头娃娃一般的子煞,则是一头撞进了小雯怀里。 “叽叽……”子煞趴在小雯怀中,抬着大头不断的抱怨着什么! “戴春晓,把你儿子带回来,我会留它一命,助你们往生的。”萧寒伸手将封印着戴春晓的收魂符拿了出来,手指轻轻一抹,将上面的封印打开。 “嗖……”的一声,一道黄符蹿了起来,并不是萧寒又祭出了什么灵符,而是那道封印着戴春晓的收魂符,被戴春晓操纵着飞向子煞。 “孩子,快到妈妈这来,妈妈好想你啊……”收魂符落地,一股灰色的烟雾飘出,缓缓凝聚成了戴春晓的身形。 那子煞看到自己的母亲出现,激动的哇哇大叫,随即扑进母亲怀中,呜呜的叫个不停,仿佛在诉说着自己这段日子所经历的苦难。 “戴春晓,带你儿子进入收魂符中好生看管。”萧寒见其母子团聚,那子煞果然放弃了抵抗,急忙高声说道。 “谢法师不杀之恩,谢妹妹收留我的孩子,戴春晓铭记在心。” 戴春晓朝着萧寒与小雯各施了一礼,然后与儿子一起化成烟雾进入收魂符中,随后符纸飘起,缓缓落在萧寒手中。 “走吧,我们回去,让它们母子团聚,也可以消除子煞心中的怨煞之气。”萧寒向着小雯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去。 “法师可不可以晚些时候,在斩断我与忠明的姻缘线,我真的好喜欢忠明,虽然他现在很惧怕我,但我还是放不下他。”小雯跟在身后轻声说道,声音极为幽怨。 “可以,你们结了冥婚,我辈之人本不该横加阻挠的,可此事关系到艾忠明的性命,我才会出手救下他的。” 萧寒也不是狠心之人,对于小雯的诉求,略一思量便应了下来,随口问道: “你年纪轻轻,为何如此早逝呢?看你的本相骨瘦如柴,又是割腕而死,却是为何啊?” “我自幼家教森严,父母望女成凤,从不许我与男生过多接触,大学之时偷偷与人相恋,不想却怀了孕,父母一气之下将我的孩子打掉。 我绝食七天后,得知男友被以强奸罪的罪名关进监狱,一时糊涂割腕自尽而死,母亲每日以泪洗面,后来父亲觉得我无法投胎,才想起找人家与我配冥婚。 可是我的过往与死因太过荒唐,找不到配冥婚的人家,最后才出此下策,找到了忠明,我之所以收留子煞,也是看它可怜,想起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子。” 小雯据实而说,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生前之事告诉了萧寒。 “唉!真是糊涂,好好的一家人,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父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虽是人之常情,但是切不可太过苛刻,否则孩子必然会生出叛逆之心,最后招致祸端,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啊! 第八十七章 开坛作法 萧寒回到别墅客厅时,艾家兄弟正在心急如焚的等待着,见萧寒回来,急忙迎了上去。 “萧兄弟,你们说的子煞是什么东西?是不是我家进什么脏东西了?”艾忠明迫不及待地问道。 “无妨,只是个小东西而已,已经收在黄符中了。”萧寒淡然一笑。 艾忠明见小雯也飘了回来,有些恐惧的凑到萧寒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拉着萧寒的衣服说道: “萧兄弟,你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能不能送走小雯,或者我出钱修庙来供奉小雯,只求化解这场孽缘,给我留条命吧!” 艾忠明也的确有戏精的潜力,越说越凄凉,最后甚至挤出了几滴眼泪。 “好啦明哥,知道我不会坐视不理,还在这假惺惺的哭鼻子,快起来吧!我写张单子,你派人准备东西,今天夜里我要开坛作法。” 萧寒没好气的瞪了艾忠明一眼,其实这艾忠明本性并不算坏,虽然做过混混,却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最近有些喜怒无常,也是因为逐渐被鬼气迷失了心性。 艾忠明急急忙忙地找来纸笔,萧寒刷刷点点写下了数十种法事应用之物,仔细查看了一遍,见没有什么遗落,便递给了艾忠明。 中午时分,艾忠明吩咐保姆准备了丰盛的酒席,却被萧寒将食物一分为三,又找来一些柳枝浸泡在其中两份饭菜里,柳木属阴,用泡过柳枝的酒菜招待鬼魂,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叫艾忠明端了一份与小雯坐一桌,只要其征得小雯同意,甘愿与其斩断情丝,了结缘分,萧寒才会救他一命。 另一份泡过柳枝的酒菜拿给了戴春晓母子,这对苦命母子,今日也要面临一个艰难的抉择。 子煞鬼婴魂魄不全,若是投胎只能投进畜生道,若是留在世上,如今也没有了阴脉之地藏身,迟早会被巡游的阴差,或者修行界的人遇到,总之不会有好结果。 最后一份正常的饭菜,自然是萧寒与艾忠正享用了,在座的只有这两位没有什么心事,居然推杯换盏地大喝了起来。 晚上九点,艾忠明别墅的院子中,萧寒正在布置着法坛,这是第一次开送鬼坛,等下可是要打开通冥路,送鬼入阴间的,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出一丝差错。 萧寒将一块黄布铺在一张八仙桌上,将两支红色蜡烛,摆放在八仙桌两旁,中间位置则是一个铜质香炉。 右侧放着三清铃,还有朱砂、黄纸、狼毫笔等画符所用的器具,将东西一一摆好,萧寒拿起一把略显老旧的桃木剑,轻抚剑身,感应着木剑之中炙热的阳气,满意的笑了笑。 将一整套五雷令旗以及两根打鬼棒两把天蓬尺放在木架之上,这才算是将法坛基本布置妥当。 “正哥帮我拿三清铃,明哥负责烧纸钱元宝。”萧寒将三清铃递给艾忠正。 “诸位都准备好了吗?时辰已到,我要起坛了。” 得到艾忠正等人的答复,萧寒缓缓闭上眼睛,略微沉寂了一下心神,拿起三炷供香,拜了拜四方后,点 燃插在了香炉中。 香火点燃,屋内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蜡烛昏黄的光芒摇摆不定,照应在萧寒脸上,显得有些神秘莫测。 艾家兄弟二人站在一旁,心情也随之紧张起来,特别是艾忠明,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 气氛庄严肃穆,院内一片寂静,只留下三人的呼吸声。 萧寒默念咒语开了法眼,手掐道印,脚踏禹步,这禹步其实就是道士在祷神仪礼中常用的一种步法。 相传为夏禹所创,故称禹步,因其步法依北斗七星排列的位置而行步转折,宛如踏在罡星斗宿之上,又称“步罡踏斗”。 萧寒走出一个八卦图案之后,手中诀印一变,口中念道: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弟子萧寒,摆下香堂,身即静室,心乃清香,恭请天地至亲,太上老君,地母元君,横山七郎,罗山九郎,三天开皇。 五岳大地,神霄王府,龙虎玄坛赵元帅,天医星君,五星二十八宿,诸天神佛,速上吾身,吾身即法坛,愿救众生苦难。 治病回生,降魔除邪,避却奸恶,愿魁罡护体威灵显著,千叫千应,万叫万灵,不叫自灵。” 咒语念完,艾忠正看着萧寒的手势,三清铃不时的响起,没有出现一点差错。 “弟子诚心拜请祖师降临,神兵火急如律令!” 叮铃铃…… 萧寒念完最后一句,艾忠正轻摇了一下三清铃,与此同时,萧寒感觉体内玄气正在迅速消耗,法坛两侧的蜡烛竟然无火自燃,这是祖师神威普照的现象。 “慧剑无形,斩破七情,缘化天然,执著如意,墨花童,月挂殿前,供养天地,尽归决然,慧剑诀!破!” 萧寒双手如穿花蝴蝶一般,一道道繁奥复杂的法诀在手中结出,在咒语念罢之时,萧寒已然结出九九八十一道法诀,最终在胸前凝成一枚冰蓝色的剑印。 有句老话叫做“挥慧剑,斩情丝”,萧寒所施展的术法名为慧剑诀,乃是一位大能之人所创,可以轻易斩断情丝。 中午吃饭的时候,艾忠明壮着胆子与小雯说了很多很多,毕竟相恋一场,小雯到也通情达理,不会执意要他的性命,在一人一鬼抱头痛哭了许久之后,小雯最终还是答应前去投胎,不会缠着艾忠明了。 萧寒断喝一声道:“慧剑无情,斩!” 随着一道冰蓝色的剑影斩下,艾忠明与小雯之间忽然显现出一条红线,只是红线抵不住慧剑的锋利,须臾间便被斩断,断为两截的红线,化作星星点点的红光消失不见。 “姻缘线已断,从此互不相欠,退下吧!” 这情丝还真是神奇无比,萧寒将艾忠明与小雯之间的情丝斩断之后,小雯看向艾忠明的眼神之中,在没有了那种恋人之间的情愫,眼神变的淡漠起来,仿佛两个不相干的路人一般。 萧寒深吸了一口气后,拿起了面前的桃木剑,向法坛上轻轻一刺,桃木剑精准的刺中了一张黄符的符头位置,口中轻念咒语,然后并剑指点向符纸。 符纸无火自燃,萧寒舞动木剑,脚下踏着怪异的步法,围着法坛转了三圈,艾家兄弟看着萧寒奇怪的动作,有些不解,一旁的小雯与戴春晓觳觫不已。 之所以小雯与戴春晓会害怕,是因为萧寒此时正在开阴路,这是请阴差的第一步,萧寒是要将阴差请来,将这三位不属于阳间的存在带入地府。 请阴差,顾名思义,就是用某种请招类的术法,将阴间的鬼差请上来处理鬼怪事情,当然也可以写下陈情符,以往生咒送鬼魂下幽冥。 可是萧寒初入修行界,并没有相熟的阴差或者鬼神在阴间,所以萧寒选择了将阴差请上来,或许可以结交一番,若是自己以后需要过阴,也可以有个照应。 “点招阴香,左三右七!” 萧寒将桃木剑横压在法坛之上,轻喝一声,之前与艾家兄弟交代过,需要他们做一些辅助之事,艾家兄弟自然唯命是从。 艾忠正与艾忠明分别点燃了手中的黑色阴香,两股青烟缓缓飘起,兄弟二人一左一右,以法坛为起点,每隔三步便俯身将一只香插在地上。 “摆阴宴,阴魂陪坐!” 艾家兄弟摆好一张桌子,随后将一盘盘冒着热气的鸡鸭鱼肉摆好,一共摆了三副碗筷,主位是留给阴差的,左右两侧坐着小雯与怀抱子煞的戴春晓。 与阴差同坐一桌,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活人受不了那浓郁的阴气,沾染上就没有什么好结果,轻则霉运连连大病一场,重则白日见鬼一命呜呼! 小雯看着桌上那半生半熟的倒头饭,鸡鸭鱼肉,以及用柳条与酒泡着的煮鸡蛋,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满是畏惧的看了一眼别墅院中,并不见阴差的踪影,可怜兮兮地转过头不去看桌上的食物。 “阴香引路,半生阴席,玄门传人萧寒恭请阴差!”萧寒抓起一些纸钱,抖手洒落在院子中。 纸钱落地,凭空生起一阵阴风,刚刚落地的纸钱再次被阴风吹的四散纷飞,一道清瘦的身影凭空出现在飞舞的纸钱中,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极为浓郁的阴气。 萧寒感到一股阴风迎面袭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细细打量了一下自己请来的阴差,这位阴差身高与自己相仿,大概在一米八左右的样子,身形清瘦。 身着古代衙役所穿的官衣,手拎斩鬼刀,腰间别着一条锁魂链,面色青黑,眼中竟然没有眼白,两个眼睛黑漆漆的看起来有些恐怖。 萧寒心道:原来这就是阴差,看起来长的与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吗!转念一想,这阴差本就是人的魂魄所化,一些身有功德的阴魂,会被地府征招赏下一份差事,从此免受轮回之苦。 “你是阴阳先生?还是道士法师?这里竟有一只子煞存在,请差爷我上来是为了它们三个吗?”阴差有些好奇,这次请他上来的,居然是个看不透修为的毛头小子。 “终南山老君庵弟子萧寒,差官请入席。”萧寒做了个请的手势,小雯与戴春晓急忙起身施礼,阴差倒也不客气,拱了拱手后做到了主位。 第八十八章 天罡劫雷 阴差落座之后,小雯与戴春晓转头看向萧寒,见萧寒微微点头,才敢缓缓坐下,战战兢兢的并不敢吃东西,那阴差却自顾自的吃喝起来,阴酒中泡的四十九个煮鸡蛋,竟然被它自己全部吃光了。 酒足饭饱之后,阴差抹了抹嘴,恐怖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正所谓吃人嘴短,更何况自阴差落坐之时,萧寒便叫艾家兄弟,在一个铁盆中烧起了黄纸冥钱与元宝,一顿饭的功夫,盆中的纸灰都要冒出来了。 “嘿嘿,有吃有喝还有钱拿,我就收下了,说吧,有什么事需要差爷我办的?是想投个好人家,还是想谋个差事?” 阴差抹了抹嘴,起身在满是灰烬的铁盆中捞了一把,盆中的纸灰竟然变成了一叠叠的冥钱,看着阴差将大把大把的冥钞装进袖口里,萧寒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既然这位阴差吃了饭喝了酒,也拿了供奉钱,今天的事情就好办了。 “我想请差爷将它们三位带下地府,最好能够在洗冤池中洗去冤孽,来世能投个好人家。”萧寒朝着阴差抱了抱拳说道。 “仅此而已?那我就带它们下去了。”阴差说罢,伸手一拍腰间的锁魂链,只见那锁魂链犹如一缕黑色流光一般,瞬间便围绕着小雯与戴春晓转了一圈,将其牢牢锁住。 “告辞。”阴差念动咒语,一条崎岖不平的小路忽然浮现,在小路的尽头是一片黑色的虚无,阴差一拉手中的锁魂链,当先踏上那条小路,旋即消失在那黑色虚无之中。 小雯被锁魂链拉着第二个走进去,正当戴春晓怀抱着子煞想要走进那虚无中时,却被一阵黑芒打了出来,哀嚎着摔在了地上,就连前面的小雯都被带了出来。 “怎么回事?”消失的阴差再度折返回来,探手摁在戴春晓的头上,一阵阴气吞吐后,阴差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 “真是喝酒误事啊!你只是一缕残魂,这只子煞也魂魄不全,只有两魂,这如何下得地府啊?”阴差皱着眉头说道。 萧寒见原本顺利的一切突生变故,急忙凑到近前查看,阴差见众人一脸茫然,解释道: “魂魄不全者,根本下不了地府,此乃阴间律法,任何人都不得违抗。” “可是凡人去世后,天魂下地府,地魂留亡地,人魂守坟墓,头七之夜回魂,天地二魂融合下地府轮回,人魂要守墓十二年,不也是魂魄不全吗?” 萧寒有些猜疑,这阴差不会是想耍赖吧!吃干抹净不干活? “那是因为有土地公的路引,才顺利进入地府的,天地大劫之后,土地公十不存一,如今一位土地公要负责许多亡魂的接引,领取路引都要排队了。” 阴差叹了口气说道,眼神迟疑的看向了戴春晓。 “差爷,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吗?”萧寒轻声问道。 “大胆王贵,打开阴路却迟迟不入,更待何时?”一位同样身着衙差服的阴差,在虚无中露出身形,只是胸前绣字与前者不同,是一个大大的“守”字。 “糟了,被地府守卫发现了,还有没有钱,去打点一下。”阴差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心虚的低声说道。 萧寒见状,急忙将所有的纸钱元宝一股脑儿的倒进了铁盆中,又拿起一道黄符指尖轻轻一 震,符纸无火自燃,甩手将其扔进铁盆中,引燃了满盆的冥钱。 “差爷请了,我们有些事情还未了结,这些银钱请您笑纳,可否宽恕一下,让它们多停留片刻?” 萧寒指了指面前的火盆,此时的萧寒心中很是窝火,堂堂九天煞童见到贵为玄师的自己,都要乖乖的下跪叩头,今天为了隐瞒身份,却要低声下气的贿赂两个鬼差。 “算你识相,在容你们半个时辰,过时不候。”地府守卫看着火势变小后,直接伸手在盆中捞出大把的冥钞,脸上还挂着贪婪的微笑。 名叫王贵的阴差见守卫拿光盆中的纸钱,然后快步离去后,急忙朝着萧寒说道: “原本我还可以放你们母子离去,可是偏偏被地府守卫发现了,我若是带不回你们,肯定会受到极重的责罚。”王贵叹了口气说道。 “为今之计,我们该如何是好呢?”萧寒知道阴差一定有解决的办法,直接出言问道。 “母子血脉相连,他们母子虽然修成了子母煞,但是母煞被破,只留下了一缕残魂,如今想要母子一起投胎是不可能了。 现在只有将母煞的残魂抹去灵识,然后凝聚成为新魂填补进子煞体内,或者将子煞的两魂剥离出来,填补进母煞的体内,这样……” 王贵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戴春晓打断了,只见戴春晓紧了紧抱着孩子的双手,决然道: “差爷你不用说了,我既为人母,自当为孩子舍弃一切,我轻生寻了短见,害得它一天人都没有做,还未落生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恨那个没担当的男人,更恨懦弱的自己,法师,小女最后求您一件事,帮我找到高文辉,问问他这么多年,良心有过片刻的安宁吗? 请差爷施法,用我这缕残魂为我儿子补全魂魄,助它投胎去吧!愿它来生,能投个好人家,过正常人的生活,看日出日落、月明星稀、花草树木……” 戴春晓如梦呓一般说着,朝萧寒深施一礼后,将子煞轻轻放在地上,细心的为其整理了一下凌乱稀疏的胎发,又在子煞的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 “儿子,乖乖听话,待差爷为你补齐了魂魄,就跟随差爷一同去地府报道,不管历经多少苦难,总会有再次转世为人的机会,娘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你。” 此情此景,实在是催人泪下,萧寒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思绪万千。 “唧唧……啊……呜呜……”子煞仿佛是听懂了什么,挣扎着伸手抓住母亲,死也不肯放手。 “时间不多了,快快过来。”王贵看了看那虚无之中,狠下心来喝道。 “孩子放手,听话,娘不会离开你的。”戴春晓一把扯开儿子的手,毅然决然的走到了阴差身旁。 “我先帮你抹去灵识,祛除你心中的执念,这样才能将你炼成新魂,你们是母子,希望可以蒙蔽过去。” 王贵探出左掌,一股浓郁的阴气迅速汇集,冷然间按在戴春晓的头上,“啊……”硬生生被抹去灵识,那是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痛楚,戴春晓的惨叫听的众人一阵发毛。 随着戴春晓的灵识被抹掉,惨叫声也戛然而止,失去灵识的戴春晓变的木讷呆滞,王贵双手快速掐动法诀,一个诡异的黑色符印出现在掌间,随即狠狠 印在戴春晓的额头上。 “啊……”又是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戴春晓被符印之力包裹,身体不断缩小,最终化为一个掌心大小的光团。 王贵一把将光团抓在掌中,身形一闪便来到了子煞面前,探手正要将光团打入子煞体内之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轰隆隆……”一阵雷鸣声响起,异象突显,瞬时间风起云涌,一片片黑云带着无边威压迅速聚集,云层中心显得漆黑如墨,洁白的雷电犹如银蛇一般穿梭飞舞,发出“咝咝”的电流声。 “啊!是天罡雷劫,这种雷劫只有一道劫雷,若是被击中,这子母煞绝对会灰飞烟灭。” 王贵扬起头望向那黑压压的劫云,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饶是自己修炼了两百多年,若被这天罡劫雷击中,也要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上苍定要如此无情吗?它们母子虽有罪孽,却也受到了应有的惩处,就不能网开一面吗?”萧寒朝着天空怒吼道,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可是劫云并没有因为萧寒的怒吼而散去,雷霆在不断的翻滚酝酿着,一道洁白无瑕的雷霆已然酝酿成形,仿佛随时都会降下一般。 劫云忽然降下一道气机,死死的锁定了子煞,距离最近的王贵,被那至刚至阳的天罡之气弹开,狼狈的摔在远处。 “轰……” 一道水桶般粗细的天罡劫雷骤然落下,地上的子煞被气机压制,根本动弹不得,萧寒也是第一次见到劫雷,没想到这天地之威,竟然恐怖如斯。 “天地玄宗,赐吾神通,灵宝天尊,借法施行,玄光神咒,锁灵缚形。” “额前天火,左肩地火,右肩人火,三火合一,焚阴灼煞,敕!” “五行之灵,南离真火,灵符为引,燃!” 萧寒迅速打出一道玄光咒一道三才真火诀迎向劫雷,又迅速扑到坛前,飞快的画下一道离火符,也抬手打了出去。 众人都觉得雷电至刚至阳,又有雷火一说,这雷电的属性必然是属火的,实则不然,除去几种世间罕有的雷法,剩余的虽有雷霆都是木属性的。 八卦中正东为震,震为雷,属木,萧寒知道对付这种雷电不能只用蛮力,要用克制它的火属性法诀才能起到四两拨千斤的奇效。 “小子,你不要命啦?”阴差惊慌的喊道。 “轰隆……” 一声更大的轰鸣声响起,玄光咒的三色玄光当先撞上劫雷,竟然硬生生将劫雷束缚住了几秒钟,随后三才真火与离火先后撞进劫雷之中。 一道三色玄光,两道火焰竟然硬生生的将劫雷拦在了半空之中,在火焰的烧灼之下,劫雷仿佛变细了三分。 但是萧寒发现了一个不好的苗头,那道天雷在冲破束缚之后,居然掉准矛头向自己劈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天罡劫雷携带着无边的怒火,狠狠劈向萧寒这个敢硬撼劫雷之威的人,仿佛感受到了萧寒生命受到威胁,七彩斑斓的功德法衣透体而出,牢牢的护住萧寒周身。 “轰……咚”天罡劫雷将萧寒轰飞出去十几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又翻滚出去老远,才算彻底停住,法坛也受到牵连被轰成齑粉,就连萧寒方才站立的地方都被轰出了一个土坑。 第八十九章 白虎挂印局 “萧兄弟,你还好吧?” 艾家兄弟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直到劫云散去,才慢慢缓过神儿来,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可以拍成电影了,也难怪这二人会惊呆了。 艾忠正将萧寒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用力掐了掐萧寒的人中,见萧寒还有气息,急忙用力按压着萧寒胸口,就差人工呼吸了。 “啊……”半晌之后,萧寒缓缓睁开了眼睛,想要起身却痛呼了一声,此时的萧寒头发根根直立,像动画片中的超级赛亚人一般。 “扶我起来,去看看它们……” 萧寒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外伤,那道恐怖的劫雷竟然全部被功德法衣挡了下来,只是有一些天罡之气进入了体内,需要用玄气将其炼化吸收。 “小兄弟,你硬生生挨了一记劫雷,竟然还活着,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王贵见萧寒竟然没死,不由得失声大叫起来。 “差爷还是快快施法吧,不要耽误了正事。”萧寒见王贵手中还抓着戴春晓所化的新魂,出言提醒道。 “好好,我就这施法为子煞补魂,你这个兄弟,我王贵交定了。” 王贵一把将光团打入子煞体内,这次没有了劫雷阻挠,进展极为顺利,双手结出几个复杂的手印,不断的将一缕缕阴气打向子煞,许久才停了下来。 “好了,新魂已经补进子煞体内,母子气息极为接近,相信会天衣无缝的。”王贵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那就好,但愿它们母子可以少受些苦难,早日投胎为人。”萧寒唏嘘道。 “我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为子煞多美言几句的,我即刻带它们下去复命,兄弟,有事的话用招香法找我。” 说罢,王贵大手一挥,锁魂链将子煞卷起,一阵阴风刮过后,全部消失在了别墅院中。 “好了,问题全部解决,正哥明哥,你们扶我找个房间休息,我要运功疗伤。”萧寒感觉到体内的天罡之气越发狂躁,急需打坐疗伤。 一间客房中,萧寒盘膝而坐,紧闭双目屏气凝神,体内玄气飞速运转,将进入体内的天罡之气团团包围,天罡之气也不甘示弱,与玄气硬碰硬的对冲了几次,才败下阵来。 夹杂着天罡之气的玄气回到丹田之时,本已经示弱的天罡之气猛地挣脱束缚,直奔那本源玄气所组成的圆形气场而去。 萧寒方一犹豫,天罡之气便闯进了本源之气中,不待天罡之气惩威,原本安静的本源玄气忽然有了动静,先是将那天罡之气镇压,然后分出一丝本源玄气犹如太极图中的曲线般将圆形气场一分为二。 天罡之气被玄气逼进了其中一侧,冲撞了数次后也没能挣脱束缚,只得乖乖盘踞下来,最终被本源玄气彻底炼化,变成了一股独特的天罡玄气。 “呼……” 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这次因祸得福了,每天吸收炼化紫气,不断充盈着体内玄气,却迟迟触摸不到突破的门径。 误打误撞被劫雷中的天罡之气入体,却开辟出了太极气场,这正是即将踏入两仪境的征兆,只要再引地煞之气入体,炼化之后刚好与这天罡玄气形成一黑一白,一阴一阳的太极玄气。 触摸到了突破至两仪境的门径,萧寒顿时心情大好,一元境能够施展的玄术少之又少,普通道术又无心修习,如今处在半步两仪境,也算是增加了一些手段,比之前要强悍了不少。 萧寒推开卧室门,发现艾家兄弟全部守在客厅,头发油腻,双目无神,看样子是一宿没睡,听到开门的声音,急忙起身迎了过来。 “萧兄弟,你没事啦?可是吓死老哥了,没事就好。” 艾忠正一把拉住萧寒的手,上看下看的打量着,发现萧寒真的没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昨天真是太惊险了,满院子的鬼也就算了,最后还劈下来那么粗一道雷电,萧兄弟你果然是神人啊,竟然能够遭雷劈却毫发无伤……” 艾忠正瞪了一眼艾忠明,这傻小子是缺心眼吗?哪里有说人家遭雷劈的,还好萧寒并未在意。 三人简单洗漱了一下,艾忠明安排保姆做好了早餐,有说有笑的吃过早餐后,萧寒交给艾忠明一道固本培元,恢复阳气的药方,艾忠明则是千恩万谢的奉上了50万法礼。 艾家兄弟驱车将萧寒送回学校,萧寒还未走到小区门前,便发现赵志斌的车停在路边。 萧寒暗叹一声:劳碌命啊,一定是又遇到了什么难题,来自己这求援了。 赵志斌在后视镜中发现了萧寒,急忙打开车门,快步迎了上来,急切地问道: “萧兄弟你去哪啦?手机也联系不上,可急死老哥了。” “帮一个朋友处理了一些事情,赵哥这是有什么急事吗?哦?薛老也在,看来此事很棘手啊!”萧寒说话间,发现薛天佐自副驾驶开门下车,急忙抱拳打了个招呼。 “唉!实在是惭愧,公司有个内部工程小赵想要接下来,可是有人请了一位粤省风水师,老夫不敌,看架势郭总要将工程交给他们了。” 薛天佐唏嘘道,眼前这个与自己孙女年龄相仿的大男孩,两次在自己面前亮出绝技,想必这次的难题也会迎刃而解吧! “二位请上楼稍待,我需要洗个澡换身衣服。”萧寒摸出手机才发现,手机应该是被雷电之力烧坏了内部元件,已经彻底报废了。 赵志斌锁好车后,三人一同来到萧寒的住处,萧寒快速地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将阴阳五行盘以及一些铜钱黄符等装进一个背包中,才再次与二人出了门。 “我们这次可能会有些麻烦,今天那位风水师和他的雇主都在公司,好在郭总还有些举棋不定,我们还有一拼的机会。”赵志斌面色严肃的说道。 “想来凭萧小友的实力,那粤省风水师应该不是对手,在我看来,萧小友的手段,已经称得上是神通了。” 薛天佐轻抚银髯,面带微笑的说道。 “薛老过誉了,小子年纪尚轻,哪有什么神通手段,不过这远道而来的风水师,我到是想见上一见,到要看看他们有什么特殊手段。” 萧寒语气轻松的说道,仿佛根本没把什么远来的风水师当回事。 一路无话,车子很快开进圣源集团的停车场,赵志斌在一楼接待处报出了自己有预约,顺利的上了电梯直达总裁办公室。 赵志斌当先走了几步,与负责接待的秘书低语几句后,秘书直接打开了办公室门,请众人进去,萧寒打量着郭圣源的办公室,心中暗暗吃惊,这圣源集团果然是个世界级的大集团啊! 郭圣源作为一个世界五百强集团的大老板,办公室称得上是要多宽敞有多宽敞,装潢更是十分考究,充满了高贵典雅的气息。 “萧大师,薛老,小赵快坐快坐,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茶水都备好了。”郭圣源热情的招呼道。 萧寒拱了拱手,问了声“郭总好”后,便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沙发上,并没有理会对面坐着的两个人,而对面端坐的二人却十分好奇的打量着萧寒。 踏入办公室的一刹那,萧寒便觉得这间办公室不一般,气场浓厚强劲,锐气十足,眼中 不禁多了几分笑意,看来这郭圣源可是笃信风水啊! 见萧寒在打量着自己的办公室,郭圣源笑问道:“萧大师觉得我这办公室如何?” “很不错,建筑风水发挥到了极致,接近完美。” 萧寒称赞了一句,却不是有意奉承郭圣源,因为进门之后他便发现,在郭圣源的办公室之中,隐藏着一个风水局,确切来说,这间办公室就是按照风水格局所建,典型的建筑风水,以建筑为局。 “哦?这位小兄弟能看出此间的布局?这接近完美一说,是由何而来?难道这布局算不得完美吗?” 对面沙发上,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站起身说道。 “小子,这位是许青峰许大师,粤省排名前十的大风水师,这间办公室的风水局正是出自许大师之手,岂是你可以胡乱点评的。” 老者身旁的富态中年人也跟着站起身形,一脸桀骜的说道,仿佛这风水局根本不是老者设计的,而是他自己的杰作一般。 “这办公室的确是粤省最为典型的下山虎格局,不过我说它是接近完美,就定然是有不足之处,又何来胡乱点评一说呢!”萧寒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 “既然小兄弟说我这下山虎格局有所不足,就请先解说一下这布局吧!也好让在座的诸位听个明白,毕竟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是风水行当中人。” 许青峰说罢,狡猾地一笑,果然是人老精鬼老灵,这句话根本就是一箭双雕,既可以考校一下萧寒,看他是不是有真才实学,又可以在众人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杰作。 “这有何难!”萧寒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整间办公室的形状犹如猛虎下山,以门为虎口,左侧书房与右侧茶室,为前面两只虎爪,我们所处的这间正室为虎肚。 后方的左侧的休息室与右侧的卫生间,也是一阴一阳,视为猛虎的两只后爪,想必室外会有一条管道贴附在墙壁之上,充当的是猛虎下山时收起的虎尾。 整个布局遵循了建筑风水的所有规律,使得整间办公室犹如一只下山猛虎一般,虎口大张,广纳财气,气势汹汹,锐不可当。” 许青峰见萧寒将自己的风水布局分析的如此透彻,不禁有些心虚,这小子不会是哪个风水世家的天之骄子吧?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不凡的眼力。 “小兄弟果然好本事,将老夫的布局看的如此通透,既然说着下山虎格局并不完美,不知小兄弟能不能将此局改动,使其更加完美呢?” 老狐狸许青峰仍不死心的难为着萧寒,在原有的风水局基础上改动风水局,可比重新布置风水局要难了不是一点半点。 “落成已久的风水局,已然与此间主人气机相融,有大的改动并不好,不过小小的调整却是无伤大雅的,若是将此局改善完美,或许可以另郭总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说不定哦!” 萧寒何等的聪明,哪里会不明白这老狐狸是在故意刁难,只是不屑的与之计较罢了,刚好借此机会送给郭圣源一份大礼,不怕他不将工程交给赵志斌。 “那小兄弟打算如何调整呢?”许青峰问道。 “将郭总的办公桌由正东换到正西,然后取一颗开过光的金印摆放在办公桌上,仅此而已。”萧寒淡然道。 “简直是胡说八道,动一下办公桌摆个什么破金印就能改善……” “住口……白虎挂印,居然是白虎挂印局!” 富态中年人不屑的说着,却被一旁的许青峰打断,老头子许青峰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嘴里碎碎念着,身体无力的坐回了沙发上。 第九十章 与虎有缘 “萧大师,许大师,这白虎挂印局是怎么回事,与这下山虎格局有很大区别吗?” 萧寒与许青峰针锋相对,郭圣源并没有出言制止,此时说到关于改动风水局的问题,顿时来了兴趣。 “郭总,猛虎下山,必然是为了捕食猎物,风水局的气场与您的气运相融合,所以您这些年锐意进取,势不可挡,可谓是大杀四方啊!” 萧寒见许青峰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落井下石,而是据实称赞了几句。 “那这白虎挂印局,是不是比下山虎格局更加神奇?”郭圣源虽不懂风水,但是他并不是傻子,相反他是个相当精明的人。 萧寒见在场众人都看向了自己,清了清嗓子说道: “一般来说,每个风水格局布成之后,局中气场也已成形,最好不要有大的改动,免得破坏了气场运行,会得不偿失的,我提出这两处小小的改动,既不会破坏气场又可以弥补不足。 若是我没猜错,郭总应该是生肖属虎吧?其实布置风水局最重要的还是要与主人的命格相合,这样风水局气场与主人气运才会更好的融合。 办公室虽在西北方位,可是郭总的办公桌却在正室的东方,这未免有些疏忽了,西方为庚金白虎之位,而西北方为八卦中的乾位,乾为天,主权势。 自古以来印都是权力身份的象征,若是我们将办公桌移到正西白虎位,在加上开光金印的权势之助,必然可以弥补郭总富而不贵,有钱无权的遗憾。” 萧寒的话,简直说进了郭圣源心坎里,人的钱财一旦多到了一定的地步,最后的意义只是一串数字而已,往往这时候人们便会期望得到一些权势,用来证明自己高贵的身份。 “如此说来,就请萧大师为郭某布置着白虎挂印局吧!郭某一定送上一份厚礼,以表谢意。”郭圣源激动地说道。 “布置此局并不难,劳烦薛老为郭总寻一颗开光金印就好,我们还是谈谈赵哥所说的工程吧!” 萧寒见赵志斌投来焦急的眼神,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后,话锋忽然一转,说起了工程的事儿。 “也好,这次的工程事关家父的墓地,所以选人方面苛刻了一些,前面已经回绝了许多公司,既然今日你们两家都在,我们便一同去现场看看吧!” 郭圣源起身道了声失陪,转身走进休息室换衣服去了。 萧寒此时才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怪不得郭圣源会如此关心,原来这次的工程事关他父亲的墓地,一个人到了如今地步,对于阴宅风水绝对是极为看重的。 郭圣源换了一身运动登山装,叫来儿子郭佳豪做司机,开了一辆商务车载着众人一同赶往工程现场,位于郭圣源老家的一座待开发的矮山。 路上,萧寒终于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在位于郭圣源老家附近的山林要被正式开发,而郭圣源的父亲就葬在其中一座矮山之上,郭圣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了开发权。 商务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到了位于城市边缘的一个小县城,这里已经不是中海范围了,萧寒下车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众人 下车后稍事休息,便向着矮山爬了上去,郭圣源说起了在他小的时候,父亲天天念叨着,他去世以后,一定要葬在这座山上,这是村中的老风水先生交代的,一定要照办。 “这座矮山有名字吗?”萧寒随口问道。 “有啊,村民们叫它老虎山,附近只有这座矮山有名字,旁边的山虽高,风水先生却说那山不好,没有什么风水好的地方,老先生为家父点出了两块墓地,也是这山上仅有的两块风水地。” “既然有两块风水地,不会都被开发涉及到了吧?”萧寒问道。 “只是家父现在的阴宅,被旅游度假山庄的规划圈在了里面,另一块风水地并没有涉及到。”郭圣源如实说道。 众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爬山也不觉得累,一个小时后便抵达了郭圣源父亲的墓地,萧寒与许青峰分别堪舆了一下此地的风水,然后便动身朝着另一块风水地赶去。 “这里便是最后一块风水地了,二位大师看此地如何?”郭圣源小小的卖了个关子。 萧寒略一打量,既没有掏出罗盘,也没有开法眼,只是看似随意的踱着步子丈量了一下尺寸,忽然站定身形,口中说道:“不可能啊?” 然后也不理会众人好奇的目光,重新点出几个方位后,再次碎碎念道:“不对!这里为什么没有草啊?怎么会有条小路在这?” 赵志斌不懂风水,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原本听到萧寒说不对,还以为萧寒发现了什么问题,现在听到萧寒所说的话,不禁有些无语的说道: “这山里多的是小路,路上当然没有草了,就算有也被过路的人踩死了。” “被过路人踩死了?不对,这里原本应该没有路的!”萧寒当即否定了赵志斌的话,沉思了片刻,忽然,萧寒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望向远处。 赵志斌也随着萧寒的目光远望,只是看到远处有一座陡峭的山峰,萧寒目光一转,又看向了另一座山峰,两相比较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怎么了萧兄弟,这两座山有什么不对吗?”赵志斌不解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侃侃而谈,仿佛胜券在握的萧寒,在看了这块风水地后会露出这种无奈的表情。 “唉!可惜了这块好穴,用不成了。”萧寒惋惜地叹了口气说道。 “啊?为什么啊?”赵志斌不止一次地看到过萧寒那神乎其神的手段,早已将萧寒当成了救星,潜意识中认为这风水之事,就没有萧寒不能解决的。 今日请来萧寒,也是抱着极大希望而来,想要凭借萧寒的手段,为郭总解决掉这风水上的难题,从而夺下这次的工程,现在萧寒也说这里不行,赵志斌心中的落差着实有些大。 “赵哥你看这两侧的山峰,是不是左边的矮一些,而右边的那座陡峭山峰是不是高一些?”萧寒伸手点指远处的两座山峰,让赵志斌自己分辨。 “没错,可是那两座山与这块地有什么关系啊?”赵志斌看了看两座山峰,确实如萧寒所说,左边那座要比右边那座矮上一些。 “风水中的四灵山诀你应该听过吧?点此地为穴的话,左边那座 山便是青龙,右边那座则为白虎,风水行当中有句话说:宁可青龙高万丈,不可白虎回头望。 意思就是说,青龙位要高于白虎位,好的风水穴青龙为要蜿蜒绵长,白虎位要低缓驯服,甚至其势要比青龙位更为柔和,与青龙位相互呼应,左回右抱,保住穴中气场,这才是风水宝地的标准。 此地的白虎位高出了青龙位,形成了白虎回首的格局,这种格局带来的后果,就是形成风水界中凶名赫赫的白虎煞。” 萧寒边解释,边皱着眉头望向那两座山峰,似乎是思量着能不能破掉这种凶局,此时,一旁端着罗盘堪舆风水的许青峰也停住了脚步,愁眉不展的看向众人。 有白虎煞存在,无论阴宅阳宅都无所落成,白虎煞的煞气所过之处,简直就是所向披靡,这块风水地正对着白虎煞袭来的方向,所有生机都被煞气冲散,又怎能迁葬于此呢? 阴宅并不是死地,也是有一缕生机存在的,这一缕生机所散发出的生气,不断滋养着墓穴,才会有一棵棵青草长在坟墓上,这也是一开始萧寒奇怪,为什么这里一棵草都没有原因。 安葬亡人的地方,肯定是要有生气的,如果将亡人安葬在死地,那就意味着将其困住,死地、阴地、煞地、聚阴池一类的地方,葬了尸体可是会尸变成为僵尸的。 人们在祭祀的节日回来扫墓,都会除草然后添坟,这就证明坟墓中一定有生气存在,才会滋养着草类生长,这有生机的墓地,才是正常的墓地,从没见过哪处秃坟可以福荫后代的。 而这块风水地,刚好被白虎煞直冲,已然将那一缕生机冲散,才会寸草不生,所以萧寒说这里根本不是一条小路,更不是因为走的人多了,才踩死了路上的青草。 听了萧寒简明的解释,赵志斌再次看向那陡峭山峰,真的如同剑锋一般直指天空,微微向着自己所站立的地方倾斜着,原本奇形怪状的山顶,恍惚间真的犹如一只猛虎在回首而望。 “真的是这样,那该怎么办啊?”不知不觉中,赵志斌已将萧寒当做了主心骨,尤其是风水方面的难题。 “设法将白虎煞解决掉或者将白虎煞镇压,如果这两者都做不到,就只能放弃,另寻风水宝地了。” 萧寒想了想,无论谁遇到这白虎煞,也是只有这三条路可以选,随即又补充了一句:“这第一种方法难度系数太高,想彻底解决白虎煞很难,镇压的话又不能一劳永逸,仿佛定时的炸弹一般,难啊!” 郭圣源见这两位风水大师也犯了愁,就像前面来过的一些风水先生一般,看到这白虎煞都摇了摇头便放弃了,原以为萧寒与许青峰或许有什么出奇制胜的高招,没想到又要失望了。 “郭总,您还真与虎有缘啊!令尊葬在虎山,占尽了虎山的气运,自己又生在虎年,办公室布置了白虎挂印局。”萧寒见郭圣源看向自己,半开玩笑的说道。 “唉!还真是与虎有缘,这不又遇到了白虎煞,家父遗命不准我将它葬在别处,可这老虎山上只有这两处风水穴,这可如何是好啊?” 郭圣源也苦笑着开了个玩笑,一时间气氛变的有些压抑起来。 第九十一章 三天之约 “郭总,您说这块地与令尊的墓地都是那位老风水先生所点,那他为什么要点这样一块不能用的地出来呢?”赵志斌有些懊恼地问道。 “这白虎煞应该是近几年才形成的,我说的没错吧郭总?”萧寒拉了赵志斌一把,示意他不要太过着相,不能自乱阵脚。 “萧大师所言极是,这里原本并不是这个样子,前几年村子里挖山取石,硬是将那座原本高耸的山峰挖低了几十米,前几天安排家父迁葬之事,我才发现这块地变成了这个样子。”郭圣源说道。 “那有没有办法将这白虎煞偏个方向呢?”赵志斌天真的问道。 “若是如你想的那么简单,这白虎煞又怎能难倒无数风水师,这白虎煞已经形成多时,其势甚强,就算是将白虎位推平,这煞势也要数年时光才能消散。” 一旁的许青峰听到赵志斌天真的想法,面带讥笑地说道。 “这不行那不行,你有什么高见吗?”赵志斌可不管他许青峰是何许人也,没好气的反问道。 “郭总,我建议去买一对开光玉石麒麟回来,我自然可以将这白虎煞镇压。”许青峰一脸自豪地说道。 “许大师,前些天不止一人提到过此法,可这镇压之法毕竟留有隐患,郭某身在商场,自然树敌不少,若是镇物被破或是出了什么差错,那郭某可就万劫不复了。” 郭圣源大摇其头,否定了许青峰的建议,看了看一旁的萧寒也没什么好办法,便叫儿子郭佳豪搀扶着自己朝山下走去。 “萧兄弟,真的没有好办法了吗?这项工程对老哥很重要,还请兄弟全力出手,若是能顺利拿下,老哥定有厚礼。”赵志斌见郭圣源失望的朝山下走去,急忙拉着萧寒说道。 “赵哥你的公司规模应该也不小了吧?没了这项工程,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吧?为何要如此看重呢?”萧寒有些不解的问道。 “萧兄弟你有所不知,老哥我看似风光,实际上手中并没有多少可流动的资金,我与前妻有个儿子,去年查出得了绝症,已经送去国外治疗了。 在国外治疗,每个月都是一笔不菲的开销,我还要维持公司运作,以及家中的开销,压力很大啊!只能背靠圣源集团这棵大树,好维持生计啊! 还好你嫂子通情达理,只是要求我不能苦了她和梓轩,男人吗!苦点累点我也扛得住,虎毒还不食子呢!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等死啊!” 赵志斌拉着萧寒越说越可怜,就差掉眼泪了,萧寒却在走神儿的思考着白虎煞的问题。 “什么?你刚刚说……虎毒不食子?对啊,虎毒不食子!哈哈!”萧寒压低了声音,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 “萧兄弟你没事吧?”赵志斌伸手向要摸萧寒的额头。 “去去去,你才有事呢!我想我知道该如何破解这个煞局了。”萧寒胸有成竹的说道。 “啊!萧兄弟你想到办法了?真的吗?快跟我说说。”赵志斌惊喜的大声喊道。 “山人自有妙计。”萧寒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快步赶上郭圣源父子,轻声说道:“郭总,我有办法解决这里的风水症结了,给我三天时间准备,到时候还你一块风水宝地。” “哦?萧大师有办 法破解那白虎煞了?家父不能迁出老虎山,我也不愿将家父葬在平庸之穴,若是萧大师能解决此事,郭某必有重谢。”郭圣源惊喜道。 “一言为定,三天后请郭总与薛老前来验收,若是此事成了,还请郭总将这开发的工程交于赵哥承包。”萧寒受人之托自然会忠人之事。 “好,一言为定,三日后我来验收,若是萧大师真的解决了这白虎煞,郭某另有重谢。”郭圣源心情大好,哪怕是有些希望也是好的。 “你真的能化解白虎煞,而不是镇压?”许青峰怀疑道。 “那是自然,镇压始终不是上策,能够将其化解,才是一劳永逸的良策。”萧寒面带微笑的说道。 “说的轻松,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白虎煞,岂是那么容易化解的,不要以为在风水布局上胜过我一招半式,就真的将自己当做风水大师了。” 许青峰不屑的说道,他修习风水五十年都不敢说化解白虎煞,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将其镇压,这个不过二十岁的毛头小子,竟敢大言不惭的要化解白虎煞。 “我遇到过很多倚老卖老的人,风水又不是比年纪,陈师佛会长还没有你年纪大吧?”萧寒向来嘴上不吃亏,对于倚老卖老的人,更是毫不留情面。 “哼,牙尖嘴利,老夫就等你三天,到时候你化解不了白虎煞,我看你如何收场。”许青峰冷哼一声,眼神怨毒的瞪向萧寒。 众人各怀心事的走到山下,薛天佐凑到萧寒身旁,压低声音说道: “小友真的有把握破解那白虎煞吗?方才郭总在身旁,老朽也不便出言提醒你,此事你做的有些冲动了啊!” “哈哈!薛老放宽心,静候佳音就是了,我萧寒不是无的放矢之人。”萧寒拍了拍薛天佐的手背,二人犹如忘年交一般探讨了一句行中之事,便先后上了商务车。 一路无话,抵达圣源集团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萧寒与赵志斌谢绝了郭圣源共进午餐的邀请,急匆匆地开车离去。 “赵哥,你知道哪里有石材厂吗?最好是也有石雕卖的那种。”车上只有萧寒与赵志斌二人,说话方便了许多。 “知道啊!明珠石材厂,就在新区那边,需要买些石雕吗?”赵志斌调转车头,好奇的问道。 “嗯,需要用到两只石雕白虎,不用太名贵的石材,云石的就可以。” “云石?那是什么石头?” “大理石!这都不知道。” “大理石就说大理石吗!还云石……” 二人有说有笑的找了家餐馆,简单填饱了肚子,然后驱车直奔新区的石材厂。 一家工厂门前,赵志斌介绍道:“这家石料厂,主要做的就是云石生意,在华夏也算是排的上名号了。” 萧寒微微点头道:“既然实力如此强劲,想来厂中的石雕师傅手艺应该不错吧?” 说话间,二人走进了石料厂门内,萧寒打量着厂内的石料与各种各样的雕刻成品,轻叹一声:“挺不错嘛!这件、这件、还有这几件,一定是同一位老师傅雕刻的。” 萧寒点出了几尊石雕,剩余的大部分看起来都不是很好,手法略显生涩,应该是才出师的学徒所雕,这座工厂建在郊区,占地宽广,显得极 具规模。 “老赵,你小子怎么有空过来了……” 就在这时,有人高声呼喊赵志斌,萧寒转头一看,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这是石材厂的经理王浩,我们算是朋友。” 片刻之后,王经理走到二人近前,热情洋溢与萧寒二人握了握手。 “王经理,我们此来是想麻烦您点事儿,现在需要一对石雕白虎,不知道有没有现成的?”赵志斌急切的问道。 “白虎?当然有了,我们厂在中海可是首屈一指的,不是我吹捧自己,这里云石以及石雕都是精品,质量可是没得挑啊!”王经理毫不谦虚的说道。 “王经理你好,我们需要的是一大一小两只白虎石雕,最好是成套的母子雕。”萧寒说道。 “这种到是很少有人用到,我需要问下周师傅,没有的话可以为二位专门雕刻。”王经理一愣,找这种石雕的人还真不多。 “王经理,你们的仓库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吧!”萧寒知道这院中的石雕只是少数,大部分的应该都在仓库中。 听到这话,王经理连忙在前面引路,有他的带领,三人顺利的走进仓库,这里的仓库属于半工半仓,门口处堆放着各种各样的石头,以云石为主,兼杂着一些青石、花岗岩等等。 其实正如之前所说,所谓的云石就是大理石,由于产于云南,而且石头表面纹理似云如雾,像山水,或像花鸟,千姿百态,变幻无穷,所以又称为云石。 仓库之中,王经理笑容满面介绍起来:“这个是雪花白,这个是艾叶青、这个是松香黄,这是……” 一时间,王经理如数家珍的将面前的云石介绍了一遍,可见他对于工厂的家当是了如指掌。 “我们要雪花白就可以。”萧寒说罢,走到一块白色云石旁,伸手摸了摸,发现表面有些粗糙,应该是未经打磨的原因,从冰凉坚硬的手感来看,质量应该不错。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满身石灰的走了过来,手中还抓着石雕所用的器械,王经理见到老者急忙打了个招呼说道: “周师傅,您今天没休息吗?这两位是老顾客了,今天过来找一对子母白虎,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备货呢?” “子母白虎?你们用那东西做什么?”周清庭将工具放下,掸了掸衣服上的石灰。 “用来化解一处白虎煞,还望老爷子能巧施妙手,为我们雕出一对子母白虎。”萧寒据实说道,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化解白虎煞?是哪位风水宗师要出手,能否告知一二?”周清庭惊得胡子都颤了三颤,他雕了一辈子山中野兽,花鸟鱼虫,见过不少用石雕镇煞的,可这要化煞的却闻所未闻。 “哪有什么风水宗师出手,不才正是我要用这子母白虎来化解白虎煞。”萧寒抱了抱拳,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你小小年纪,竟懂的风水?”周清庭说罢愣了愣,片刻后言道:“要老头子雕这子母白虎可以,不过小友化煞之时,老头子要到场观摩,不知意下如何?” “前辈肯坐镇把关,自然求之不得……哈哈……”萧寒说罢,这一老一少竟同时大笑起来,直到笑的赵志斌与王经理一脸懵逼才停了下来。 第九十二章 盘龙饮涧局 周清庭是在笑萧寒的自信与轻狂,这并不是说萧寒狂妄,而是发自内心的赏识这个年轻人,二人并不相识,却有种莫名的信任。 萧寒则是笑这位初次见面的老者,居然是一位以雕刻入道的奇人,老者眼神睿智,体内有灵气波动,听说自己要化解白虎煞,多少有些考校之意。 萧寒与周清庭一见如故,寒暄一阵之后,说定三日后将一对白虎雕好,亲自带人送到老虎山,正好观摩萧寒如何化解白虎煞。 赵志斌付过费用之后,二人出了石材厂,看着萧寒若有所思的样子,赵志斌关切道:“萧老弟,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吗?” “没有了,只用这一对子母白虎便可以了,我们现在再去老虎山一趟,刚刚有那许青峰在场,有几个地方我没有仔细堪舆。”萧寒神神秘秘地说道。 赵志斌二话不说,直接掉转车头朝着老虎山驶去,路上还细心的为萧寒买了一部新手机,还补办了一张新卡,一路之上,萧寒在心中反复推演着此法的可行性,话放出去了,若是做不到可就是在砸自己的招牌了。 “赵哥,你先在这休息下,我去四处转转,有几个方位还不是很明确。” 萧寒扔下一句话,便独自在风水地周围穿梭了起来,赵志斌根本看不懂,索性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吸着烟看起了风景。 赵志斌见萧寒围着这块被白虎煞直冲的风水地转了一圈又一圈,范围慢慢的扩大,最后竟然一个人跑下山去了,赵志斌等了许久也不见萧寒的身影,都打算下山去找萧寒了。 正在赵志斌要下山的时候,萧寒忽然打电话过来,叫赵志斌就站在那块风水地中间不要动,他此时在另一座山上,要精确的看一下方位。 萧寒无意间的一句话,惊得赵志斌一阵咋舌,两山之间虽然距离不远,隔山相望也望不到人和一小块土地吧!这风水师的眼睛,还真是不同凡响啊! 一直到了天色将暗,萧寒才回到老虎山,在几处方位留下了隐蔽的印记,才拉着赵志斌一起下了山,二人开车回到市区后找地方简单填饱了肚子。 晚饭之后,萧寒要赵志斌明日找几个工人,带好开凿水渠的工具来这里等候,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事要赵志斌帮忙了,约好三日后的清晨再见,中间不要来打扰他。 次日清晨萧寒与一个小施工队在老虎山忙了半天,剩下的时间萧寒都在研究这块风水地的布局,当然也少不了陪凌雨菲吃饭,逛街,打电话等等,如此一个貌若天仙的佳人,岂能冷落了。 三天的时间,赵志斌可是一天天数着日子过来的,这等待是最考验耐性与定力的,到底成与不成,赵志斌心中可没有底,也不知道萧寒有多大把握,再加上薛天佐说这白虎煞乃是风水中最凶恶的几种煞气之一,赵志斌的心便揪的更狠了。 三日后的清晨,赵志斌如约而至,萧寒也将应用之物全部装在背包中,准时的下楼上了赵志斌的车,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宛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 当萧寒二人到达老虎山之后,发现已经有许多人先一步赶到了,主家郭圣源父子以及薛天佐老爷子,许青峰与他的雇主张总,一行五人已经翘首以盼了。 “抱歉啊诸位,我们来晚了。”赵志斌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无妨无妨,我们这些上年纪的老家伙睡的少,闲来无事,就早些过来了。”郭圣源和颜悦色地说道。 “咱们还是闲话少叙,小子,快开始吧!”许青峰目光不善的注视着萧寒。 “急什么,还有一位前辈未曾到场,请诸位稍待片刻。”萧寒慢条斯理地说道。 “什么?难道说你请了师门前辈助阵?”许青峰误会了萧寒的意思。 “只是偶然结识的一位前辈,前来观礼而已,我说了要化解白虎煞,就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萧寒低头望向山下,有一行人正在缓缓登山。 周清庭没有让众人久等,很快便带着五六个精壮汉子赶到,周清庭叫弟子们将推上来的平板车停在了萧寒面前,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 “小友,幸不辱命,这东西我可给你雕好了,接下来就看你大展身手了。” “周老请一旁休息,我这就动手布局。”萧寒朝着周清庭拱了拱手道。 萧寒走到平板车前,一把掀开了车上盖的红布,众人见车上原来是一大一小两只石雕白虎,萧寒伸手摸了摸,发现这石雕绝对是出自宗师之手,完美的无懈可击。 再众人期待的眼神下,萧寒左手将扳住大白虎的头部,右手轻托虎腹,冷然间发力将这大白虎搬下了车,这可是云石所雕的实心物件儿,看着个头少说也有数百斤重,萧寒就这么硬生生的将其搬了起来。 在场之人险些惊掉了下巴,这还是人吗?这个年轻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周清庭带来的几个精壮汉子感触最深,他们随师父学艺,天天摆弄这些石雕,这玩意儿有多重,他们可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萧寒转身走了几步,将大白虎轻轻放在了风水地的明堂位置,然后精心的调整了一下位置,才满意的回到板车处将小白虎也搬了下来。 许青峰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惊,不信邪的走上前去,用力推了推大白虎,竟然纹丝未动,之后仿佛感受到了众人的讥笑,满脸通红的走了回去。 大白虎所雕的形状乃是一直趴在地上,转头平视,一副温顺平和的样子,小白虎则是一副欢快玩耍,抬右前足踢球的造型,最后在车上拿起一个雕花石球,在石球的一端有一个小洞,应该是放置什么东西所用。 见萧寒放置好石雕白虎后,便没了动作,许青峰拿出罗盘确认了一下白虎煞仍然存在,顿时一脸得意地问道: “怎么,这就完啦?” “嗯,差不多了,已经完成了一大部分。”萧寒照实说道。 “小子,这就是完成了一大部分,你这分明是害人啊!”许青峰大喊大叫起来。 “哦?许大师,他是如何害人的,我们不懂风水,还请你不吝赐教。”许青峰的雇主张总极其配合的问道。 “张总您想知道他是如何害人的?”许青峰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一名风水师,受雇于人,就应该为雇主将阴宅布置好,对吧?” “对,这是请风水师的最终目的啊!”张总赞同的点了点头。 “但是你看看他,这是布置的什么狗屁风水局?这里是老前辈选出的备用之地,本来就没有龙,你还将白虎摆在这里,将白虎煞都聚集到明堂,这不是害人是什么啊?”许青峰指了指周围 的山脉,又指了指石雕白虎。 萧寒根本没打算解释,这种自以为是的庸师,只需要最后给他致命一击就够了,当着众人狠狠的打他脸,叫他以后不要在这么自以为是。 “所谓三年寻龙,十年点穴!看你这个年纪,寻龙功夫一定不到家,还想要为雇主点穴,莫说整座山的范围,就这一块风水地,你能不能点出穴位,还是个未知之数呢?” 许青峰越说越来劲,以为抓住了萧寒的软肋,得意的大笑了起来,不禁把上次受辱的郁闷都发泄了出来,用尽了心思来嘲讽萧寒。 看着许青峰小人得志的嘴脸,萧寒却没有一丝反驳的意思,赵志斌暗暗着急了起来,这不像萧寒的作风啊?难道萧寒有什么后招还没用? 按照赵志斌的了解,萧寒可是那种有真才实学,嘴上还不吃亏的人,哪里会受的了这种冷嘲热讽的,今天肯定是在酝酿什么大计。 “说完了吗?”萧寒终于一脸玩味的问了一句。 “说完了,你的愚蠢行径也被我彻底识破了。”说完之后,许青峰一愣,怎么感觉是在说自己呢! “你真觉得这里没龙,不能放置白虎?”萧寒冷笑了起来,双眼微眯却挡住不住凛冽的寒光。 “没错!”许青峰十分肯定,虽然他还没有去过左右那两座山,但是这里根本就不是好地方,先前集聚的一些灵气早就被白虎煞冲散了。 若是这白虎煞不解决,将先人下葬在此处,后人绝对会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这是毋庸置疑的,许青峰自作聪明的认为,萧寒当日夸下海口,为了今天不丢面子,想要蒙混过关,他又岂能轻易放过萧寒。 在场众人的表情很是精彩,有的幸灾乐祸,有的犹疑不定,有的坚定不移,还有的一脸茫然,只有周清庭老爷子,满脸堆笑的看着萧寒与许青峰,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你就如此确信你是对的?不怕栽了跟头?”萧寒一脸戏谑的看向了信誓旦旦的许青峰。 “栽跟头?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上次在郭总办公室,你赢了我那一招半式,乃是侥幸而已!”许青峰嗤笑一声,挺了挺胸膛,轻蔑的一笑。 “那好,我今天就让你输个心服口服,今日谁若学艺不精,就退出风水行当,永不为人堪舆风水,免得害人害己。”萧寒冷冷的说了一句。 “也请诸位做个见证,今天我们二人定有一人退出风水行当,现在请诸位移步,与我去一旁的山上看看,相信看过之后,孰强孰弱自见分晓。” 说完,萧寒率先走向了青龙位的山峰,许青峰见状,冷笑一声赶了上去,众人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浩浩荡荡的随着萧寒一同下了山。 当众人走到老虎山的半山腰时,萧寒引着众人转向一条小路,众人走了一段距离后,忽然发现向下的坡度陡然平缓起来,随后直接连到了青龙位山峰上,转而向上攀升。 萧寒带着众人来到一处相对平缓的断崖处,抬手指了指悬崖下面,神色淡然的说道:“你自己看吧,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待众人上前,许青峰几步跑到崖边,侧耳听了听之后,俯下身子朝崖下望去,惊声喊道: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里怎么会有水……竟然是……盘龙饮涧局!” 第九十三章 白虎镇明堂 众人疑惑的来到悬崖边,顺着萧寒所指的方向向下望去,竟发现了一条不大不小的溪流,自岩石缝隙中飞流而下,形成一道犹如匹练一般的山涧。 潺潺的流水声在群山之中响彻,让人倍感清凉,加上那虫鸣鸟叫声,一种山野之惬意油然而生。 “这里……这条小溪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郭圣源有些疑惑的说道。 周清庭也是一愣,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有水,那么也就是说,上面那块风水地满足阴宅的基本要求,可以布置风水局。 原来这里并不是老风水先生所留的备用之地,而是在两块风水地之间选择了更适合郭家的虎形之地,这里的盘龙饮涧格局,同样能够福荫子孙,丁财两旺。 当然,这一切的先决条件是没有白虎煞! 就算这里是盘龙饮涧格局,但是有白虎煞存在,龙争虎斗之地,又岂能安葬先祖长眠于此。 “小子,你先别得意,我承认这里有水便是有龙,虽然形成了盘龙饮涧局,可是这又不能解决白虎煞,你还是输了。”许青峰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萧兄弟,你们说的这个盘龙饮涧局,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块风水地是好地方?”赵志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问道。 “风水中有句话叫做‘有山无水休寻地’,这山上找到了活水,就证明这里是有可能存在好风水的。”萧寒面带微笑的解释道。 “你小子不要避重就轻,好像你真的会点穴一样!”许青峰得意道。 “你说我没有寻龙点穴的本事?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点穴的,诸位请随我来。” 萧寒冷哼一声,再次带领着众人向着山上走去,许青峰这次却有些心虚,他看到萧寒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的不安在逐渐放大。 站在郭圣源身旁的薛天佐目光闪烁,看着萧寒成竹在胸的表情,暗暗猜测这山里莫非有什么门道不成?见郭圣源看向自己,点头示意郭圣源自己也不得所知,但是他相信萧寒一定不会无的放矢的。 “萧大师,可否为我等讲解一下这盘龙饮涧局?”郭圣源轻声问道。 萧寒神秘的笑了笑,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示意郭圣源安心,随后轻声说道:“郭总,方才我们提到了‘未看山时先看水,有山无水休寻地’,这里是水,我们再看山。” “大家看那座山。”萧寒伸手指了指,示意众人看向那座陡峭的山峰。 “这座白虎位的山,有什么问题吗?你让我们看这个干什么?白虎煞还能有错不成?”许青峰仅仅是瞥了一眼便下了定论。 “我是让你看山脚下,说你是庸师都是抬举你了。”萧寒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真不知道许青峰这家伙是怎么出师的,他师父要是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会不会气的从坟地里爬出来。 “山脚下?” 众人听到萧寒所说,齐刷刷的看向了山脚下,而后众人的表现变得不同了起来。 郭圣源父子与赵志斌还有张总一点风水常识都不懂,只能茫然的的打量着,看不出任何门道,最后只能放弃的收回了 目光。 周清庭的徒弟们好像是懂得一些浅显的风水常识,但也看不出其中的隐情,似乎总有那么一层薄薄的窗户纸隔着,看不真切,却又不肯放弃,不停地在脑海中回想着那些有限的风水知识。 许青峰虽然本事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出师了的人,眼力还是稍微有点的,风水知识也积累了不少,况且之前已经说破了此局的名字,他自然能够看出这山的玄机。 至于周清庭就更不用说了,他的本事比许青峰要高了不是一点半点,若不是石雕手艺乃是家传,恐怕现在自己早就是名噪一时的大风水师了。 正当周清庭瞥了一眼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忽然间一怔,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仔仔细细将对面的陡峭山峰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长出了一口气,转头望向了萧寒。 众人都看到白虎位的陡峭山峰,竟然在背面从山腰处延伸出两道斜坡,分别从白虎山的两侧分开,仿佛像是两条手臂将白虎山紧紧抱住,最终延伸到地面之后,才向着两个方向消失。 远远看上去就好像四肢动物趴在地上的时候,两只前腿平放着一般,而周清庭却看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他发现了这座山的山势竟然有些变化。 “我想应该不用我再解释了吧?这恐怕是最容易看清走势的龙脉了!估计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容易寻到的龙了!”看着众人怔怔不语,萧寒笑了笑说道。 这里的龙脉已经是最为浅显的了,几乎是浮于在地表之上一样,基本上是个风水师都能够看出来。 万物皆有灵,许多龙脉为了保护自己,都用千奇百怪的方式隐藏自己,以免被有心人破坏!更有许多龙脉都是潜藏在地面之下的,这样的龙十分的难找,有些风水师住在龙脉上面一辈子都可能发现不了。 像现在这条浮于地表的龙脉实在是太过少见了!如果这样的龙脉都还看不出来,那寻龙点穴的功夫连入门都算不上,更不用说出师了! 萧寒猜测如果再过个几百年,或许这条龙也会难找起来,人老精鬼老灵,更何况是龙脉了。 这条龙似乎是新生的小龙脉,也就几百年而已,自我保护意识不强,才浮于地表,若是再过几百年,这条龙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隐藏自己。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变成一条死龙,也就是被白虎煞克死,白虎煞几乎从这条龙的背脊上横穿而过,如果不早点解决,那么有很大的可能会死掉。 听到萧寒的话,许青峰一头雾水,难道这盘龙饮涧局,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为什么萧寒一直在强调这里的龙脉与格局呢? “郭总,赵哥你们看,那座陡峭山峰延伸而下的斜坡像不像龙爪?左边那座山像不像龙头,那一片延绵起伏的山脉像不像龙身与龙尾?山涧落下之处,龙颈蜿蜒,龙口大张,整条龙犹如盘踞起来回首饮水,这就是盘龙饮涧的格局。” 萧寒为二人详细的解释了一下此处的盘龙饮涧格局,经过萧寒的描述,二人仿佛也看出了些门道。 “还真是这样!”郭圣源一拍手大声说道。 “没想到大 自然居然这么神奇,竟有如此巧夺天工的山脉。”赵志斌大呼稀奇,简直是生平仅见。 “郭总,这里虽然是盘龙饮涧局,但是白虎煞直穿龙身,这条小龙脉现在还不是白虎煞的对手,这里用不得啊!”许青峰见郭圣源与萧寒相谈甚欢,急忙跳出来搞破坏。 “时间差不多了,你带罗盘了吗?自己上去看看,白虎煞与那块风水地是不是有了什么变化?”萧寒摇头轻笑,许青峰倒霉的时候到了。 “你小子一次次的引着众人满山跑,到底是何居心,你摆了两只石头老虎,又带我们看了看山水,难道那白虎煞能自己消失不成?” 许青峰一脸的倨傲,仿佛之前的心虚也消失了,这萧寒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虚,他根本就没有本事解决掉白虎煞。 众人再次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那块风水地前,这里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石雕白虎、平板车、刚刚众人踩出的足迹,没有任何的改变。 “许老头,仔细看看这块风水地的穴位,然后再次测定一下白虎煞袭来的角度。”萧寒仿佛走累了一般,竟然坐到了平安车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哼!看就看,等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许青峰在斜挎身上的布包中取出罗盘,不停的移动脚步仔细堪舆起来,片刻后自然自语道:“不对啊?这穴竟然点错了,穴位竟然偏了一丈有余。” 许青峰取出一枚桃木钉,前后走了几步,不停地变换着位置,半晌之后额头已经出现了汗滴,最终选定了一处方位,将那桃木钉用力的钉了下去。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白虎煞刚好与龙身擦肩而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可能看错的……怎么可能那么多风水师都看错?” 许青峰定穴之后,再次用罗盘测定了一下白虎煞的方位,忽然间宛如疯了一般,自言自语的大叫起来。 萧寒珍而重之的自怀中拿出两道黄符,走到那一对子母白虎面前,口中念念有词的将黄符,分别贴在了两只石雕白虎的头上。 “诸位稍待,我现在要去那白虎煞的源头安放一道黄符,周老,劳烦您等到这黄符自燃之时,将这枚珠子放进石球之中,然后安放到小白虎脚下。” 萧寒朝着周清庭一抱拳,然后将一枚黑色珠子递了过去。 “这是……封灵珠,小友可真是下了本钱啊!放心吧,你尽管去处理白虎煞,这点事情老夫还是能办好的。” 周清庭将封灵珠拿在手中把玩着,这种珠子自己也仅仅见过几次,对于萧寒随手能拿出这种罕见的法器,有些暗暗心惊。 萧寒转身走下了山坡,展开身形将速度发挥到极致,犹如一只狸猫般在山野间极速掠过,崎岖难行的山路,仿佛丝毫影响不到萧寒的脚步。 没有让众人等待太久,那两道贴在虎头上的黄符,忽然间“呼”的一声无火自燃,红色符火之中闪现出一道玄奥的符纹,须臾间渗入了虎头之中。 “这是……点石开灵,子母连心符,妙啊!好一个白虎镇明堂,以后这里的安全无须担心了。”周清庭捻须而笑,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第九十四章 龙盘虎踞之大格局 周清庭看到子母连心符烧了起来,急忙拿起石球将手中的封灵珠塞进了凹槽之中,待符纹隐入虎头,急忙将石头塞入了小白虎脚下。 “嗡……”的一声轻响,周清庭急忙松开手后退了几步,石球在小白虎脚下,轻轻震动了起来,足足几分钟才恢复了平静,一阵劲风忽然袭来,卷起地上的砂石枯叶吹的众人睁不开眼。 不知过了多久,这阵风才缓缓平息,周清庭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小白虎脚下的石球,轻声笑道: “假以时日,这白虎煞之威足以抵得上地仙境的高手,白虎镇守明堂,此地无忧矣!” “这位老兄请了,您刚刚说这里是白虎镇明堂,是不是说萧大师将这白虎煞解决掉了?” 郭圣源并看不出其中的玄机,可是作为一位成功的企业家,他的眼光可是相当独到的,在他看来,这周清庭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这位老板,能够请来萧小友为你布置风水局,真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啊! 这里原本的风水遭到破坏,即将变成死绝之地,却被萧小友的生花妙手将此地改成了龙盘虎踞之大格局,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大富且大贵之格局啊! 妙就妙在萧小友并没有去化解白虎煞,而是将白虎煞加以利用,如此凶恶的煞气变为了这风水地的守护神,只要在此处安葬,不只可以享受龙虎大局的滔天气运, 还有这白虎煞神做守卫,这白虎煞日积月累,会极为强悍,若是有人胆敢破坏,就得先承受这白虎的怒火,落得个非死即伤的下场。” 周清庭见萧寒年纪轻轻,居然如此大手笔,想必是哪个风水世家的子弟,或者隐世宗门的高徒吧! “喂,你这老头是那小子请来的托吧?想要组团忽悠人吗?什么龙盘虎踞大格局,你们懂不懂风水?” 许青峰见白虎煞还在,又不明白风水穴原本点错了,却没人发现,现在这老头还好意思为萧寒吹嘘。 “聒噪。”周清庭嫌弃的转过身,懒得看许青峰一眼,而周清庭的徒弟中却走出一人,横眉立目的来到许青峰面前,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巴掌。 “你……你小子怎么随便打人?”张总看着被打愣的许青峰,怒声说道。 “打他,是教他怎么做人,嘴巴给我放干净些,惹恼了我师父,小爷我把你们装麻袋沉江喂鱼。”一旁的周清庭仿佛没看到一般,丝毫不以为意。 “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天华公司的张总,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张总怒不可遏地吼道。 “什么狗屁公司老总,辉煌酒店还是小爷家的产业呢!周天赐与周天朗知道吗?那是师父的两个儿子,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周清庭的弟子说罢,转身走回了人群中,只留下一脸呆滞的张总,与捂着脸强压怒火的许青峰。 “张总,这小子是谁啊,那个周老头又是什么来头,我肯来帮你,就让我在你的地盘受这种气吗?”许青峰怒道。 “许大师,我们还是忍下这口气吧!他的两个儿子我们惹不起,就连刚刚打你的那 个小子,他老子杜长林,也是这中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张总垂头丧气的说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对手居然有这么强势的帮手,看来今天是输定了。 “快看,萧兄弟回来了。”随着赵志斌的喊声,众人看到萧寒顺着山路如履平地的走来,这场闹剧也无疾而终了。 “小友,幸不辱命,封灵珠已经放好了,那白虎煞已经源源不断的被灌注进珠子里了。”周清庭眉开眼笑地说道。 “有劳周老了!”萧寒拱了拱手,随后拿出阴阳五行盘,将此地的气场稍作梳理,有气场淤积阻塞之处,便运转玄气将其推动,使整个风水局彻底运转了起来。 萧寒见许青峰已经点出了新穴位,于是拿出铜钱将迁葬时需要的穴位一一点出,确认无误后,才收起罗盘长出了一口气。 “郭总,明日恰好是个适宜迁葬的吉日,这里的白虎煞已然不成威胁,风水局也布置完毕,这迁葬之事还需薛老费心了。” 萧寒朝着郭圣源说道,一旁的赵志斌则是兴奋的差点笑出声来。 “好,好,好!萧大师真是神人啊,这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我可是平生仅见啊!随后我会安排犬子将劳务费打到您的账户,这风水之事解决了,我也就放心了” “小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多年前便点出的风水穴位,为何发生了偏移,能……能不能让老夫输个明白?” 许青峰重新拿出罗盘,走进风水局中再次堪舆了一番,然后颓然后退了几步,险些坐到了地上,半晌后抬起头以一种哀求的语气说道。 “很简单,我将龙脉之气移动了一丈,那藏风聚气的穴位,自然就变换了位置,刚好避开了白虎煞袭来的方位。”萧寒淡然道,此事已经尘埃落定,许青峰已经没有了翻盘的机会,除非他敢硬撼白虎煞之威。 “龙脉之气岂是那么好移动的,你当自己是山神吗?”许青峰认为萧寒是在戏弄自己。 “哈哈……我到不是山神,不过吗!我可以请的到施工队伍,半天之内开凿出了十几米的水渠,将原本的溪流引到了现在的位置。 那条小龙脉年头尚短,离不开水灵气的滋养,龙口喝不到水,自然挪动了一下身体,三天的时间,足够龙脉之气移动几米了。”萧寒说罢,看向了豁然大悟的郭圣源。 “方才我还在奇怪,这条溪流怎么会变了位置,原来是萧大师你的手段啊!萧大师,这两只白虎又有什么玄机,方才周老说的过于深奥,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是很明白。”郭圣源一扫心中的疑惑,开怀大笑道。 “这并不难,我也是与赵哥闲聊时,听到赵哥说了一句‘虎毒不食子’,从而得到了启发,镇压这白虎煞并不难,但是化解却没那么容易。 与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其化解,到不如顺势而为,将这白虎煞收为己用,所有我用符在白虎煞与这两只石雕白虎间建立了联系。 这气势汹汹的白虎煞袭来之后,全部被这只母虎吸收,再由这母虎之口喷吐给小白虎,石球之中的那颗珠子,便是我在 阴地中得来的封灵珠,小白虎吸收不了的煞气全部都储存进了封灵珠内。 在风水局落成的一瞬间,这两只白虎便被煞气中蕴含的灵气开了光,变成了风水镇物,现在这两只白虎与那座山上的白虎煞源头,宛如一家三口一般,已经有了灵性,不再是一块顽石了。 现在这两只白虎,已经算是镇守这块风水地的护卫了,稍后我会将再此动土的秘法告诉薛老,免得明日迁葬之时,被这白虎煞所误伤。 这块风水地,已经由之前的犯煞之地,变成了拥有盘龙饮涧局以及白虎镇明堂的风水宝地,这可是龙盘虎踞的大格局,将先人葬在此处,必定丁财两旺,富贵无边。” 听到萧寒亲口所说,郭圣源才彻底放下心来,自己虽然富有,却并不是显贵,此局刚好可以弥补自己的不足。 “真是太感谢萧大师了,我们下山,佳豪立刻去定酒宴,我要与萧大师痛饮一番,哈哈……诸位都不要急着回去,咱们一同吃个午饭。”郭圣源豪爽地说道。 一行人收拾东西步行下山,张总与许青峰下山后便告辞离开了,周清庭到是饶有兴致的留了下来,只是将一众弟子打发了回去。 赵志斌与郭佳豪略一商议,选定了一个吃饭的好去处,环境优雅,菜品可口,适合安安静静的吃饭聊天。 萧寒拉着周清庭上了赵志斌的车,郭家父子与薛老同乘一车,车子一前一后向着定好的饭店驶去,车子开了很久才停了下来。 “水墨江南!挺有意思的一间酒楼。”周清庭下车后,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酒楼说道。 “之前来过一次,味道还不错。”萧寒微笑道。 “你这小子,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菜。”周清庭也是笑着说道。 一老一少打着哑谜,听的赵志斌是一头雾水,还好郭圣源等人也下了车,一行六人先后走了进去,进门之后的萧寒不由得一皱眉,这里果然出了问题。 “几位先生中午好,请问您是来吃饭的吗?请里面坐吧!”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走上前来招呼道。 “来这里自然是吃饭的,难道抓药你们也会吗?宋姐呢?不在店里吗?”赵志斌好像认识这里的老板,熟络的开了个玩笑问道。 “老板出去进货了,很快就回来,几位先去雅座用茶,老板回来后我会告诉她的。”服务员引着众人走进一间雅致的包间。 “奇怪了,现在正是饭点儿,之前这里火爆的一塌糊涂,不预定都没有位子,怎么今天一桌吃饭的都没有?” 赵志斌挠着脑袋说道,这里的老板叫宋洁,是姐姐赵美彤的好朋友,做饭的手艺可是一绝,从一家小店做到了大酒楼,自己也从初年俏厨娘摇身一变成了老板娘。 以前公司不忙的时候,没少跟着姐姐来这里蹭过饭,这里的饭菜的确是有独到之处,让人不知不觉间便吃上了瘾。 老板娘宋洁也是个苦命人,辛辛苦苦经营起了事业,却年纪轻轻的守了寡,丈夫前几年病逝,如今一个人拉扯着孩子,还要照顾年迈的婆婆与父母,也着实是不容易啊! 第九十五章 金钱聚财局 老板娘没有让众人久等,闲聊着静候了一盏茶的时间,一位三十来岁的美艳少妇便敲门走进了包厢。 “不好意思几位贵客,让你们久等了,小店最近出了些问题,我刚刚亲自去采购了一些新鲜食材,我就那菜单请诸位点菜,今天这顿算我请了。”宋洁极为热情的说道。 “宋姐说的哪里话!小弟宴请贵客,哪里有免单的说法,大家都饿了,就把店里的招牌菜准备一桌吧!”赵志斌起身说道。 “饭菜马上就好,诸位稍坐。”说罢,宋洁微笑着点头示意,然后退出房门。 很快便有服务员端上了新鲜的时令水果,然后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便端了上来,赵志斌又点了两瓶白酒,众人推杯换盏吃喝了起来。 酒席到了下午两点才结束,酒足饭饱的众人换下残羹,重新要了茶水,悠闲地品着茶,天南地北的闲聊,忽然间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传来。 “都说你这饭菜做的好,就拿这老鼠啃过的烂水果招待客人吗?若不是看你是个女人,我一定去工商局和卫生局告发你……”一道粗犷的男声大喊大叫道。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先生,这是我们的食物,没有及时的发现屋子里有老鼠,您这桌的消费我们免单了,以后我们一定注意……”宋洁急忙赔礼道歉。 ………… “佳豪,出去看看外面再吵什么?”郭圣源出声道。 “我也一起去吧!”赵志斌急忙站起身,想要与郭佳豪一起出去看看。 “赵哥,处理好事情叫老板娘进来一趟,这店里的风水出了问题。”萧寒手中端着茶杯,语气淡然的说道。 时间不长,赵志斌与郭佳豪以及宋洁一同走了进来,郭佳豪轻声说道: “爸,是客人吃的水果里,发现了被老鼠啃过的痕迹,而且还有水果是坏的,所以大闹了一顿,不过宋老板给免了单,已经打发走了。” “哦?竟有这种事,我看这家店很卫生很不错啊,怎么会有老鼠?”郭圣源问道。 “说来也奇怪,最近这些天我这店里真是怪事连连,客人一下子变少了许多,就算是来吃饭的熟客,也被老鼠恶心跑了,可厨房中的老鼠层出不穷,而且食材会很快变质腐烂,就连冰柜中冷冻的东西都会腐烂。” 宋洁越说越急,不知不觉间眼泪掉了下来,一个女人等着这么大压力,全靠这家酒楼支撑着家中开支,若是酒楼倒闭,家中可就过不去了! “宋姐,这位就是我说的萧兄弟,就是他看出你店中的风水出了问题。”赵志斌说道。 “哦?小兄弟你该不会也懂得这五行风水之术吧?你年纪尚轻,难道这位是尊师?” 宋洁的话让萧寒有些诧异,难怪这坐不起眼的酒楼中隐藏着风水布局,原来这老板娘懂得一些风水术。 “只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不如宋姐你精通,只是刚刚进门之前,察觉到这里的气场有些不对。” 萧寒的话柔中带刚, 能够感应到气场,必然是身怀修为的修士,这感气的能力岂是常人能够拥有的。 宋洁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打量着萧寒,只是萧寒看起来实在太过年轻,怎么看都不像是风水界的高人。 店里的风水出了问题,赵美彤作为宋洁的闺蜜,自然也是知道的,而且赵美彤还向宋洁推荐过萧寒,只是宋洁觉得自己对风水界有些了解,一听萧寒的年纪,便觉得萧寒可能不是什么高手。 “小兄弟你既然说自己懂得一些风水玄学,那你能够看出我这里的风水局吗?” 听到宋洁的试探,萧寒微微一笑,这种风水局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极为粗浅的布局,就算是先天根骨不佳,悟性不高的薛老都可以轻易布置。 “萧兄弟,宋姐是姐姐的闺蜜,也不是外人,反正闲来无事,就当做是个饭后消遣,我们几个是外行,你就普及下风水知识,讲解给大家听听吧!” 赵志斌何等的精明,做生意做出成绩的人没有谁是笨蛋,见宋洁试探萧寒,怕萧寒会不高兴,所以急忙打起了圆场。 萧寒微微一笑,并没有气恼之意,赵美彤也是自己的熟人了,而且还有赵志斌的面子,这里的风水症结并不是太棘手,所以萧寒打算管上一管。 “此处的格局坐北朝南,却是正北正南,想来是有心人故意所为吧!在宋姐身上并感应不到灵气,想必这布局之人并不是宋姐吧?” 宋洁一楞,心中暗道:这小子有两下子,自己表现的如此懂行,却被他轻易识破了。 “没错,此局是亡夫所布,我只是听他说的多了,耳濡目染才知晓了一些风水之事。”宋洁照实说道。 “正南正北?这坐北朝南的房子,不都是正南正北吗?有什么奇怪的吗?”赵志斌被萧寒的话弄糊涂了。 萧寒看了一眼赵志斌,外行自然不懂这话里的含义是什么,这关系到一个磁偏角的问题。 “刚才我们所说的正南正北,是精通地理风水之人,在很早前便发觉出的一个现象,我们平日里见到的指南针,指北针甚至罗盘等等,所指的方向并不是精准的正南正北。”萧寒耐心的解释道。 赵志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萧寒所说的这种现象,上学的时候好像是学到过,因为地轴与磁场的原因,这些指南针类仪表指向南方的时候,会出现一个磁偏角现象。 “哦?你是说磁偏角的问题啊?我说什么正南正北的,我还以为你们又在打哑谜呢!”赵志斌恍然大悟道。 “这只是其中的一点原因,将房子修成这个角度,北边恰恰正对着紫薇星,紫薇星可是主吉祥,祛百疾,解百厄,逢凶化吉的吉星。 北极五星中以紫微星为帝星,这店的后墙之上,必然雕刻有北极五星图,从而引来一丝帝星富贵之气,这座酒楼想不红火都难。” 萧寒轻声说道,这种布局在他眼中还算不得什么,若是他来布置这座酒楼的风水,一定比这个要绝妙的多。 此时宋洁看萧寒的 眼神明显变了许多,因为萧寒说的一点没错,先前自己那死鬼老公布置风水局时,就是这样跟他说的,萧寒竟然看了几眼,就说的丝毫不差。 宋洁转念一想,自己这家店中有风水布局之事流传甚广,出于一个单身女商人的自我保护意识,宋洁很早就变的有些多疑,或许萧寒只是听说过一些传闻,不一定真的能够看透这里所有的布局。 “你说的丝毫不差,当初亡夫布置风水局时,我一直在场,他就是这样说的。”这一点宋洁承认,萧寒所说的没错,只是他知不知道其他的布局,就是问题的关键了。 “我这店中还有其他的风水布局,不知小兄弟是不是也看了出来?” “宋姐,这家店是一座四角小楼,你在小楼外围平铺了一圈地砖,将其布置成了外圆内方的造型,这宛如铜钱一般的形状,应该是一个聚财局吧!” 萧寒语气淡然的说道,这种没难度的风水局,宋洁居然还拿出来卖弄,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了。 “聚财局?原来宋姐这里还有这种布局啊!”赵志斌极其羡慕的说道。 “古人讲究天圆地方,以此为天道,古人的钱币,大部分都是外圆内方的铜钱,也是这个道理。” 萧寒伸手点指了几处方位,水墨江南主题的建筑风格, 刚好适合布置这个风水局,宋洁的丈夫虽然修为不高,却懂得因地制宜。 “只是外圆内方,布置成铜钱造型只是基础,大厅正中央摆的那一棵发财树才是点睛之笔,镇压在这金钱聚财局的局心之处,可以将这方圆的风水财气,全部聚拢收纳。” 赵志斌低头看去,在大厅的中央位置,果真像萧寒说的那样,摆着一盆发财树,这棵发财树的个头,明显要比市面上见到的要大许多,之前并未注意这株绿植,居然还有这种功效。 宋洁这次彻底无没法保持淡定了,要说之前的一番话,可能是萧寒道听途说了一些内幕,可后面的风水布局,可是她与亡夫之间的机密。 一直认为很玄奥的风水布局,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大男孩,只是随意的看了几眼,就道破了其中的玄机,看来自己这次是看走眼了,他竟然是精通风水术的高人。 “没错,这个金钱聚财局布成之后,我这水墨江南的生意,可以说是火爆异常,我也没想到亡夫只是学了几年风水,却有这种本事。”宋洁彻底放下了戒心,说起了心里话。 “小兄弟你叫萧寒是吧?之前美彤也跟我提起过你,说你年纪轻轻却身怀绝技,刚刚小斌说你懂得看风水,我还有些不相信,看来是姐姐我小看你了,在这给你陪个不是,还望不要怪罪我这妇道人家。” 宋洁说着,朝着萧寒深施一礼,萧寒则是极为尴尬的将其扶住。 “宋姐我也只是实话实话而已,口无遮拦的说破了你这风水布局,还请你不要怪罪啊!” 萧寒的话虽是道歉,却也没什么愧疚之意,这风水局明显是被破坏了,已无大用,说与不说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第九十六章 内鬼 “萧兄弟你这样就是见外了,实话说吧,这些天我翻遍了家里的几本风水典籍,也没找到店里出现怪事的原因,这些天水墨江南的生意,简直是一落千丈。 在这样下去,就只剩下关门停业一条路了,姐姐我孤身一人拉扯着孩子,还要侍奉双方的老人,这水墨江南是我唯一的经济来源啊!” 宋洁越说越伤心,眼睛一红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宋姐你也不要太难过,这风水之事小弟还是略通一二的,只要找出这里的风水症结在哪,这生意萧条的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的。”萧寒见宋洁哭的伤心,急忙宽慰道。 “萧寒兄弟,你要是看出了什么眉目,就赶快跟姐说说,费用方面你放心,姐肯定不会吝啬的。”宋洁抓着萧寒的手臂一阵摇晃。 “宋姐,其实我们刚到门外,就感觉到了酒楼的气场不正常,前些天赵姐带我来这里吃过饭,这前后两次不过相隔月余,我对这里的气场还是有些印象的。” 萧寒并没有武断的下定论,只是说这里的气场不正常,混迹在风水行当中,说话要尽量严谨,否则很容易误导他人。 “若是兄弟有把握,就请出手棒棒姐姐吧!我这店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我都要急死了。” 宋洁愁眉苦脸的说道,这水墨江南的生意,最近一直都是入不敷出,要是在这么下去的话,估计连员工的工资都开不出来了。 “诸位请在此稍待,我下楼走上一走。”萧寒拿出阴阳五行盘,面带微笑的走下楼去,症结应该在楼下,因为萧寒与周清庭都在一楼发现了一丝阴晦之气。 此时的一楼大厅,仅有几个服务员在闲聊着,刚刚那一桌免单的客人走后,再也没有其他食客进过门,与上次来吃饭时的爆满,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萧寒抬头望向二楼,又瞥了一眼那几个服务员,宋洁何等的精明,急忙将那几个服务员赶到后厨去收拾卫生,将大厅空了出来。 “阴阳无极,倒逆瞬息,引尔阴晦,寻!”随着萧寒念动咒语,单手结出一个玄奥复杂的指印点在天池位置,那天池中的灵针发出“嗡”的一声,急速旋转了起来。 此时的罗盘之上,隐隐浮现出一副先天八卦图,众所周知这先天八卦乃是伏羲所创,与后天八卦是有区别的。 阴阳两仪幻做两条阴阳鱼,开始缓缓的转动,周围的五行之色也开始快速旋转。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便是八卦的由来,这深奥的先天八卦,在旁人看来仿佛天书一般,但是萧寒却早已将其研习的极为透彻。 一阵异象将楼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待光芒隐现之后,这天池中的灵针,已经循着刚刚捕捉到的一缕阴晦,找到了阴晦之气的大概方位。 萧寒缓缓向前走了几步,犀利的眼神扫向四方,将大厅的各个角落都排查了一遍,确定这座四角楼的四个角落方位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后,才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这里的布局并不复杂,布局虽然简单却符合风水之势,尤其是那 一颗发财树的摆放,可谓是画龙点睛,让整个风水局的气场尤为稳定。 说起风水术的造诣,看的不是懂得布置的风水局有多少,也不是纸上谈兵的能力有多强,而是看谁可以活学活用。 将风水局与主人家的命格相结合,或者是因地制宜,巧妙利用某地的各种因素布置出最为合适的风水局,这才是高明的手段。 “怎么样萧寒,找到出问题的地方了吗?” 宋洁见萧寒眉头紧锁,不免心里跟着担心起来,毕竟自己安身立命的酒楼,她自然是最心急的人。 “风水症结出在酒楼内部,由正门进入的气场十分正常,但是进入风水局中再次运转却沾染了阴气晦气,刚刚罗盘所探寻出的结果也是在厅内。” 萧寒舒展眉头,刚刚皱眉到不是因为没找到症结所在,而是萧寒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这里的风水出现问题并不是意外,到像是人为原因造成的,很可能是宋洁的店里出了内鬼。 “阴气……晦气……听字眼就不是好的气场,这种气场会不会危害到人呢?”宋洁轻声说道。 “在稀薄的时候,并不会伤害到人,只会引发一些奇怪的现象,比如说东西会加速腐蚀或者引来些蛇虫鼠蚁等等!” 萧寒并没把话说的太透彻,若是阴气浓郁到一定的地步,岂止是对人有危害,整栋酒楼都会变为一片鬼域。 “难怪这些天我经常听到店内有奇怪的声音,查看了一下又什么都没有发现,买来的新鲜食材,很快便会腐烂变质,天天打扫的后厨,仍然会有老鼠出没。” 宋洁不假思索地说道,最近这些天,店里的确是被这老鼠害惨了。 “不过你们别担心,我宋洁做生意是不会昧良心的,老鼠发现的当天,我买回来的食材就全部处理了,就算是赔钱我也不会赚这种钱的。” 这话萧寒倒是信得过,这宋洁长的天庭饱满人中分明,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正气,一看便是忠正耿直,坦率豪爽的性格。 “若是我看的没错,这问题的根源,就出在这里,这颗被当做阵眼的发财树被人动了手脚,这么显眼的地方外人是没机会动手脚的。”萧寒伸手指着那颗发财树说道。 “你是说家贼难防,我店里出了内鬼?这颗发财树我看没什么问题啊!这么多年它还是老样子,枝繁叶茂的。”宋洁盯着大厅中央的那棵发财树道。 发财树的位置,正好是位于四角楼的正中央,由于发财树体型比较大,所以栽种在一口大缸里,大缸估计得有七八十斤重。 宋洁的丈夫以此布局,种下发财树发现其涨长势很好,出了服务员有时候浇些水,平时也不会太关注它,这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本充满生机活力的发财树,底层的叶子已经开始枯黄了。 “怎么会这样,这棵发财树一直长的很好啊!前阵子我还给它洗过一次叶子,最近店里怪事连连,我也没顾得上打理它,怎么感觉马上要枯死了一样啊!” 宋洁伸手翻动着发财树的叶子,口中连呼奇怪。 萧寒之所以没开法眼,而 是借助罗盘去寻找风水症结,就是想要磨合一下自己与这阴阳五行盘的默契程度,自己修习功德法衣,感应气场的敏感程度被削弱了不少,这罗盘可以作为一大臂助,总不能看风水全都依赖法眼。 若是萧寒此时打开法眼,绝对会发现面前这棵发财树,周身上下都缠绕着一团团的灰黑色的阴晦之气,估计再有一段时间,整颗发财树的生气财气都会被这阴晦之气吞噬。 “这发财树下面有问题,我要挪动一下这个水缸,没问题吧?” 走到发财树近前,萧寒发现这水缸底部时不时的会有一丝阴晦之气渗透而出,正准备俯身将水缸挪动一下时,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了门前,朝着萧寒大声喊道: “住手!你小子想干什么?”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一边大喊大叫的让萧寒住手,一边几步赶到近前,用身体挡住了水缸。 宋洁回头看到来者,秀眉微微一皱,萧寒猜测这两人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系,否者这个男人也不会跑到一个寡妇店里指手画脚的大喊大叫。 “大哥你来店里做什么?妈又缺钱花了?” 来人是宋洁亡夫的哥哥,宋洁的老公过世之后,他的哥哥王胜,总会时不时的出现在店里关注一下宋洁的行踪。 王胜身着一身黑色练功服,走起路来气势汹汹,看架势应该是系习武之人,头发梳的很整齐,胡子也像刚刚刮过,看得出来王胜出门前精心打扮了一番。 俗话说男人四十一枝花,王胜如今已是四十岁左右,至今没有成家,关于王胜在外边的一些风流史,宋洁倒是听了不少,只不过老公都不在了,自己做为弟妹,有的话不便去说。 “小洁,你不好好做生意,居然请个小孩子来看风水,真是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王胜见萧寒手中拿着罗盘,随即颐指气使地说道。 “大哥,这些天我店里的生意一直挺差的,今天刚好遇到了萧寒小兄弟,他精通风水,我才请他堪舆了一下店里的风水。”宋洁照实说道。 王胜打量了一番萧寒,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大男孩,竟然懂得风水,还真是有些出人意料。 “小洁呀!店里的生意不好,或许是你们服务不好了亦或是人们口味便了,你何必疑神疑鬼的请个小孩子看风水,他才这个年纪,万一是个骗子怎么办?” 王胜说罢还冲萧寒摆了个脸色,先前萧寒差点动了那棵发财树,要是被他发现了里面的秘密,可就功亏一篑了。 “小子,这年头年纪轻轻就出来招摇撞骗的人多了,你赶紧滚蛋,不然的话可别怪我把你扔出去!”王胜满脸凶恶的朝着萧寒说道。 “我受人之托,自然忠人之事,你又不是这里的主人,可没权利叫我出去。”萧寒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小子胆子不小啊!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过话了。” 王胜说罢一把抓住了萧寒的肩膀,手臂发力想要将萧寒扔出店外,可是一向引以为傲的臂力,今天仿佛失灵了一般,几次猛然发力之后,萧寒依然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 第九十七章 厌胜之术 “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练家子,这样都动起手来可不算是我欺负小孩了,看拳!”王胜吐气开声,一式劈拳直挂萧寒面门。 “道家的五行拳竟被你用的如此毒辣,今天我便废了你的武功。”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是玄术与古武双修的萧寒,见对方出手如此狠毒,早已烂熟于心的太乙神掌顺势挥出。 王胜的五行拳与弟弟王利的风水术,乃是师承同一人,兄弟二人小时候曾经救助过一个重伤的老道士,那名老道士伤愈之后念及二人搭救之恩,便收下两人做徒弟。 兄弟二人感恩戴德的拜入师门,老道士见王胜心性不善,只是传了一套五行拳给他,而老实憨厚的王利则学到了师父的风水术,只是资质不佳,并未得其精髓。 几年后老道士撒手西去,兄弟二人为老道士送终后便起了争执,王胜要求弟弟王利将所学的风水术传给自己,而自己可以将五行拳做为交换,谁知弟弟谨遵师父遗嘱,对于风水之事闭口不提。 王胜的五行拳拿来欺负下普通人还可以,在萧寒面前便有些不够看了,先后不过三个回合,便被萧寒一掌拍中胸口的膻中穴,口喷鲜血,摔倒在地。 萧寒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运玄气于食中二指,重重地点在了王胜的气海位置,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过后,王胜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不等一旁的宋洁劝阻二人,王胜便被萧寒费了气海,五行拳乃是内家拳,全凭内劲惩威,如今王胜气海被废,这拳法也算是白学了。 “你戾气太重,想来伤人不少,今天废你武功,也算是积德行善了。”萧寒语气淡然,仿佛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一般。 “大哥,你没事吧?”宋洁有些紧张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之后,王胜缓缓停止了哀嚎,不过疼痛还是让他嘴唇都在发抖,尝试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徒劳的挣扎了一阵,却没能如愿的站起来。 “小子,你凭什么废我武功,你武功比我高强,就可以欺凌弱小吗?”躺在地上的王胜,忍受着腹部刀割般的疼痛,有气无力的说道。 “欺凌弱小,我看你平时没少欺凌弱小吧!刚刚你出手的速度与劲道,若是换做普通人,可怕早就被你打成脑震荡了,你满身戾气,被你打伤的人绝对不在少数。”萧寒冷声说道。 “小洁,快报警,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他打死吗?快赶他走……报警……”王胜语无伦次地说道。 “大哥你别在闹了,萧寒兄弟是我请来的,他能够道破我店里的风水局,肯定是有本事的高人,是你寻衅在先,如今吃了亏也怨不得别人。” 宋洁是帮里不帮亲,萧寒原本还在想,到底是谁破坏了此处的风水局,王胜现身之后,萧寒心中已然有了眉目。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贱货,敢这么跟大哥我说话,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王胜看向萧寒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敌意,自己的好事眼见就要成了,今天却要被这个小子破坏,着实是心有不甘。 萧寒见王 胜如此激动,越发坚定了心中的猜想,在这颗发财树下动手脚的一定是他。 “孰是孰非,只要搬开了发财树,便会有分晓了。”萧寒说着,再次走向了大厅中央的发财树。 “小子,你别在这路胡言乱语蛊惑我弟媳妇,这里的风水局,我弟弟早就布置好了,哪来轮得到你这种小孩子胡乱指点。”王胜怒道。 宋洁也觉得很奇怪,平常对店铺很少关注的王胜,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在意萧寒去挪动发财树? 再者说,当初自己老公过世,王胜怕自己要分家里的房子,千方百计的将自己赶出家门,等于是净身出户,什么都没带,只有这家在自己名下的店铺算是自己的财产。 可这也是自己靠着努力与汗水赚来的,王胜未免有点多管闲事了吧!若不是后来婆婆生病,亲自求自己拿钱救命,自己才不会再理会王家呢! “是我胡言乱语,还是你做贼心虚,我只是想挪动一下这棵发财树而已,你干什么像被踩了尾巴一样,难道你在这下面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萧寒步步紧逼地说道。 “是啊大哥,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帮你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萧寒的本事我信得过,再说他只是挪动一下发财树看看下面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自然会将其放回原位的。” 宋洁越发觉得,今天的王胜怪怪的,他好像是在遮掩什么,难道真如萧寒所说,是王胜在发财树下动了手脚? “小洁,你可要想清楚,当初的发财树是弟弟亲自摆放好的,你要是让这小子随便乱动,万一找不到原来的位置,岂不是得不偿失?。 王胜反复的阻挠,就是不想让萧寒挪动发财树,宋洁心中有了决断,到了现在傻子都能看出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端倪。 “来几个人,帮我把发财树搬开。”宋洁是个做事果断的人,既然打定了主意,便不会在犹豫。 王胜还要辩解,不过宋洁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了,吩咐人按照萧寒说的,把发财树挪到一边去,看看这树下到底有没有异样。 在后厨走出四五个员工,纷纷上前帮忙,抬着大缸将发财树移到一边,顿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几个人差点都被熏吐了,这种味道简直比沼气池还臭三分。 宋洁与几个女服务员退了几步,不停的用手在鼻子前扇动着,即便是如此,那种恶臭依旧能涌入鼻腔里,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我去这是什么味呀,下边该不会有死老鼠吧?” “太臭了,我是受不了了,在待下去要吐了,你们看吧,我出去透透气……” 一时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乱做一团,就连楼上的赵志斌一行人也顶着臭味跑了下来。 几个员工都躲的远远的,萧寒倒是没在意,将呼吸调整到内息,全身的汗毛孔都封闭了起来,蹲下身仔细看着摆放发财树的位置,中间的一块方形地砖,有明显的下陷痕迹。 闻不到丝毫臭味的萧寒拿起一根筷子,将玄气注入筷子之后,那木质筷子已经硬如钢铁,用力将其插到地砖的缝隙中,用力撬开一角,将那块陷 下去的地砖抠了出来,臭味一下子变得更臭了。 “此地的风水症结就是这里了,聚财局的局心,变成了阴气晦气的根源,若是这般下去的话,这家店没有一丝生气财气流转,别说开门做生意了,就算是关门闭户,也会有飞来横祸。” 萧寒瞪了王胜一眼,语气冰冷地说道。 宋洁闻到这股气味的时候,也明白了为什么店里生意会这样,当初布置风水局时,老公曾说过,这颗发财树是重中之重,不能出现一点问题。 萧寒掀开地砖后,发现地砖下边已经被人掏空了,仔细看了看里面似乎还有东西存在,于是伸手用筷子将其挑了出来。 将其取出之后,萧寒发现是一个黑乎乎人形娃娃,小人做的有鼻子有眼,甚至还夹杂着几根头发,而这种恶臭的味道,也是从这娃娃里飘散出来的。 “这……这上面怎么有我的名字,呀!还有我的生辰八字……”宋洁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萧寒仔细一看,发现在娃娃胸口位置,用红笔写着一行小字:宋洁,女,生于乙丑年,丁亥月,戊午日,壬子时。 亏得宋洁眼神好,这娃娃上面被破了某些液体,自己已经变得模模糊糊,萧寒仔细辨认了一下,才看清楚是写的什么字。 “萧兄弟,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我看着它,有种心悸的感觉?”宋洁捂着高耸的胸口,有些恐惧的说道。 “这是压胜之术,也就是用法术诅咒或者祈祷,来达到致胜所厌恶之人的目的,平时我们也说的踩小人,打纸人或者是针扎布娃娃等等,都是源自厌胜术。” 萧寒仔细的解释道,早就听说这厌胜之术亦正亦邪,神秘无比,难怪这店里的生意会一落千丈,原来是被下了厌胜之术。 “这娃娃身上穿的好像……好像是我丢在家里的内裤……还有我折断的指甲……”宋洁仔细看了看地上的娃娃,又有了新的发现。 “施术者为了达到目的,会在压胜之物上加入一些蕴含着所害之人气息或者血脉的东西,比如说头发、衣物、常用的东西、甚至天葵血之类的,这东西上还加了一道腐尸咒,会发出这种臭味也不足为奇。” 萧寒用筷子将娃娃身上的东西一一剥落,竟然发现了一道腐尸咒,这是用来加速尸体腐烂的咒术,被用在这里,想来是要靠它快速催发压胜效果。 宋洁的脸不由泛起一抹羞红,萧寒所说的天葵血,也就是女人的经血,这娃娃上面的经血应该就是自己的,羞涩过后,宋洁的脸色瞬间转为怒火。 “大哥,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吗?你弟弟刚过世,你就把我扫地出门,败光了家中钱财,又来求我赡养老人,亏我一时心软错信了你。 平日里你缺钱了,只要你开口我都会给你些钱,你游手好闲不思进取也就算了,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害死我对你有好处吗?” 事情如今已经由不得王胜狡辩了,宋洁在家里丢掉的贴身衣物,头发指甲,还有那天葵血,只有王胜能想办法弄到,刚刚他又百般遮掩,此事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第九十八章 丑陋的人心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萧寒明白这个道理,帮助宋洁处理风水问题可以,而且已经出手费了王胜的武功,接下来如何处置王胜,还是要交给宋洁来做决断。 宋洁满脸失望之色的站在一旁,此时此刻她中的心中的苦涩已经压过了愤怒,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自己对他们还不够好吗? “我恩将仇报,你于我有什么恩情?当初人家餐饮公司老总看上了你,你装什么清高,给那老总当情人,大把大把的钱财唾手可得。 一辈子什么都不用愁了,然后把这家店转让给我,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你都不做,还说什么恩将仇报!” 王胜呲牙咧嘴的说道,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愤怒,脸上的表情异常狰狞。 宋洁听到王胜这么一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而且此事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那家餐饮公司实力雄厚,收购兼并了不少酒楼饭店。 那时候水墨江南在业界的名声十分响亮,来谈收购的时候看上了她,非要让宋洁做他的小老婆,为此还纠缠了宋洁许久。 虽说宋洁一个人拉扯着孩子过得很辛苦,可她骨子里却是一个极有原则的女人,当初王胜为了这件事,可没少劝说宋洁,只不过宋洁一直态度坚决,王胜才知难而退,不在提及此事了。 “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耿耿于怀,王胜你还是王利的哥哥吗?那个老板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了推吗? 这些年我没少往贴补家里吧?你自己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败光了家产,就这么急着想要霸占我这家店吗?” 宋洁的语气见见冷了起来,说话间没有了丝毫的感情因素。 “你一个残花败柳自己装什么清高,对方可是请了高人助阵,没了这家酒楼,我看你还能怎么办,人家邓总现在还在想着你,只要你点点头,以后就再也不用为了生计发愁,何乐而不为呢!” 王胜说话开始不干不净,威胁过后又开始谆谆善诱,想要软硬兼施的逼宋洁就范。 “休想,王胜我告诉你,就算是店里的生意维持不下去了,水墨江南就此倒闭,你也休想让我答应他,枉我这些年将你视为亲人,算是我宋洁瞎了眼,是人是狗都分不清了。” 宋洁越说越气,觉得自己这些年真是白活了,养虎为患,最后得到的却是这种回报,一时间悲愤交加,热泪涌上了眼眶。 “哼!这些都是你自找的,如今风水局被破,店里的财气损失殆尽,这生意迟早做不下去,有你来求我的一天。” 王胜手捂着小腹,踉跄着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目光扫过萧寒之时,怨毒之色溢于言表,然后转身向着大门颤颤巍巍的走去。 “站住,你做了坏事,就想这么走吗?” “对啊!你这个大坏蛋……” “我们报警抓他吧?” 几个服务员拦在门前,义愤填膺地说着,此时的王胜犹如过街老鼠一般,早已没了当初的风采。 “闪开,让他滚吧!就算警察来了也无济于事,这风水上的事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这种东西不能当做证据,最多被当成 封建迷信说教一番而已!” 还是做为老板的宋洁见多识广,众人一想宋洁的话也有道理,这种事说出去谁会相信呢!如此玄之又玄的事,警方不仅不会认可,万一将萧寒与王胜判定为斗殴,可就更加麻烦了。 良久,王胜已经没了踪影,宋洁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出神,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全部涌上心头,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宋姐你没事吧?”赵志斌见宋洁发呆,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只是觉得自己就是个睁眼瞎,当初怎么就没有看清楚这种人,弄的现在吃了大亏,酒楼的生意维持不下去了,真没想到我宋洁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最后居然败在这种卑鄙小人手中。” 众人能理解宋洁此刻的心情,毕竟做出这种事的王胜,是自己丈夫的亲哥哥,是身边极为熟悉的人,换做是谁遇到这种事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萧兄弟,不管怎样姐还是要谢谢你,若不是点破迷局,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到时候被王胜卖了都不知道,真是可笑。” 宋洁露出一丝苦笑,今天多亏了萧寒在场,否则假以时日,自己一定会被王胜那个小人害惨的。 “宋姐,说这话就太客气了,就凭你与美彤姐和斌哥的关系,此事我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刚刚王胜说此地的风水局被破不假,可也不见得没有办法起死回生啊!” 宋洁神色落寞的思考着后路,听到萧寒如此一说,顿时一对美目之后再次泛起了神采,急忙问道:“萧兄弟的意思是说,我这里还有救?” 萧寒看了看地上的压胜镇物,或许寻常风水师没有办法补救,但萧寒又岂是寻常的风水师,一代玄师,手握《五术玄诀》,那相地篇中记载的风水奇局与法阵何止千万。 “宋姐你有所不知,我们就是将庆功宴选在了你这,才恰好遇到这事的,萧兄弟上午帮郭总解决了一件大事,施妙手将一块被煞气破坏的阴宅,变成了大富大贵的风水宝地,你是没看到那场面……” 赵志斌神采飞扬的样子,算是给宋洁吃了一粒定心丸。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一试,风水局固然重要,但做生意还是事在人为,宋姐切勿本末倒置,用心经营总比坐等风水局发挥灵效来的实在。” 萧寒稍微提点了一句,这宋洁笃信风水,虽不是什么坏事,可生意也要好好做才行。 “我真的有些沉迷其中了,这家店的风水布置的太成功了,让我经营起来没有一点压力,渐渐的有些太过于依赖风水,姐姐以后会注意的。” 宋洁释然一笑,想到自己或许真的是太过于依赖此处的风水局,倒是忘记了最重要的东西。 “局心被毁,这个聚财局已然不能用了,但是此地的格局却着实不错,只需要请来一尊开光武财神像,以及一块法器山海镇,便可以将这里的财气再次聚集,而且还有镇宅纳福,规避祸端的灵效。” 萧寒面带微笑的说道,这番话让宋洁心中的一块大石彻底落了地,怪不得赵家姐弟都如此托推崇萧寒,小小年纪便如此精通风水之术,想必年轻一代的风水师无人能出 其左右。 “萧兄弟,开光武财神像我到是有门路找到,但是这法器山海镇,我却不知道在哪可以买到,开过光的山海镇不可以吗?” 萧寒所说的这两件东西宋洁到是不陌生,武财神像便是关羽雕像,道教又称其为关圣帝君,具有镇宅化煞,守正辟邪,招财进宝之意。 山海镇一般分为桃木山海镇以及金属山海镇,正中央画八卦太极图,左右各安日月,中间画有三山五岳,四周则是五湖四海,在化解风水煞方面应用非常广泛,对各种形煞都有不错的化解效果。 “若是大能之人点化开光的还可以使用,修为普通之人开光的怕是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还是选用一块法器山海镇比较稳妥。”萧寒照实说道。 “即使如此,那我们就去买一块法器山海镇回来,只是姐姐手中只有不到三十万的存款,不知道够不够?”宋洁的亡夫也算是混迹了几年风水行当,对于法器还是有些了解的。 “二三十万的话,确实不太够,不过我们可以去古玩街碰碰运气,或许可以捡个漏儿,用很少的钱买到一块法器也说不定哦!”萧寒也不知道哪里有专门卖法器的店铺,想到了去古玩街看看。 “古玩街吗?这附近比较偏,并没有太大的古玩市场,我到是知道有一条小巷子,那里有几家古玩玉器店,不过吗……” “不过什么啊?若是价钱太高,可以叫赵哥先垫付一下。”萧寒半开玩笑的说道。 “钱到是小事,我只是听到过一些传闻,好像那几家古玩店的店主都是些老狐狸,做生意的口碑不怎么样,平日里有不少买价都在那里打过眼。” 古玩市场本就是真真假假,拼的就是眼力,若是想要凭运气买古玩,一定会赔的连裤子都穿不起的,为一件古玩倾家荡产,最后只换来一件赝品的事情屡见不鲜。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也只是去碰碰运气,我虽然不能鉴定出古玩,但是法器还是认得出来的,说不定老天爷眷顾我们,让我们买到一块上好的山海镇呢!” 宋洁想了想,也只有如此了,自己出不起大价钱去买法器,萧寒愿意花时间去碰运气,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毕竟请萧寒看风水的那位唐装老者,可是圣源集团的掌舵人,与自己这种小角色可是有天壤之别的。 “诸位,我还真是个闲不住的命,既然接下了此事,就势必会将其彻底解决,失陪了!”萧寒看着身后的一群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友古道热肠,去忙吧!有时间了去厂里看看老头子就好,先行告辞。”周清庭洒然一笑,转身朝门外走去。 “周老慢走,赵哥,劳烦你代我送周老回去。”萧寒急忙说道。 “好,我先送周老回去,再回这里接你。”赵志斌说罢随着周清庭走了出去。 “萧大师宅心仁厚,见不得这世间有不平事,真是让老夫我大开眼界啊!若是有难处,我可以叫佳豪全力协助,我们也告辞了,法礼我会安排人尽快打到您的卡里。”郭圣源恭恭敬敬地说道。 “郭总慢走!”萧寒一抱拳,目送郭圣源与薛天佐等人出门,才轻吁了一口气。 第九十九章 桃木山海镇 “萧兄弟稍等,我去换件衣服。”宋洁歉然一笑,向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左右,宋洁换了一身得体的粉色休闲装,脚下则是一双白色运动鞋,俏生生的出现在了萧寒面前。 萧寒恍然中有种感觉,宋洁好像电视里那些模特一般,穿不同的衣服,便能凸显出不同的气质,三十来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一份成熟妩媚。 “怎么啦,是不是姐姐老啦?穿这个显得太装嫩了吧?”宋洁见萧寒在打量自己,脸颊浮起了丝丝红晕。 “没有没有,宋姐天生丽质,与这个老字可不沾边啊!只是换下了正装,显露出了该有的年轻活力。”萧寒笑了笑说道。 “这么会说话,你女朋友一定不放心你跟别的女人单独接触吧?”宋洁开了个玩笑,心情也好了起来。 “没有啦!她才懒得管我。”想到凌雨菲,萧寒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笑意,她现在应该在上课吧! 宋洁说的那个地方,距离水墨江南也并不是太远,二人开车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只是路上左转右转的不太好找。 这是一条老巷子,两侧栽种着梧桐树,这些梧桐树很粗,一个人都抱不过来,想来也有些年头了,巷子两旁基本上都是平房,带着几分旧社会的色彩。 萧寒打量了一眼那几家古玩店的位置,全部都挤在巷子的尽头,那里是一块风水汇聚之处,周围的财气基本都向着那几家古玩店聚拢,只是有一间店铺开在了巷口对面,店铺门正对着这条笔直的巷子。 “按照常理,这里巷冲凶宫,怎么店里的财气却不受影响呢?”萧寒轻声嘀咕着。 “萧兄弟,你在说什么啊?”宋洁见萧寒站在那里自言自语,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走吧宋姐,我们去对面那一家。” 萧寒说罢,快步向着犯了路冲的那家古玩店走去,古玩店是采用的古风装修,顶上两个飞檐呈一种朝天的姿态,每个飞檐的瓦片下,都有一条龙形的砖雕,是双龙戏珠的寓意,双龙抬头之势,显得极为霸气。 进门后萧寒大致的打量了一下店内摆设,这家店整体来说不算太小,一排排的货架上摆放着各种古董,瓷器、玉器、青铜器、手把件以及一些字画是应有尽有。 店内的空地上摆了一张太师椅,店主高虎正半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鼻烟壶,见到有客人进门,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并没有起身迎客的意思。 “两位请随便看看,本店的东西物件儿价格都很高,你看上了哪件再来问价,若是觉得买不起,请自便……” 高虎一脸倨傲的说道,自家老子将店铺交给他以后,他便发现了此店的神奇之处,就是别管多贵的东西,别管自己态度有多差,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个肥羊上赶着来送钱,这可把高虎乐坏了。 “哎!你这老板怎么说话呢,开门做生意的,进门则是客,你不过来招呼就罢了,还说话这么不中听,不怕我们转头就走吗?”宋洁有些不悦的说道。 “还真对不住了美女,我这店里就这样做生意,有钱您就买,没钱您就走,要想听好听的,请您去别的店,我这店里不伺候。” 高虎现如今生意越做越大,变得越发狂妄,反正每个月都有不菲的收入, 自己何必低声下去的去招待客人呢! 萧寒上前一步挡在了宋洁面前,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淘一块合适的山海镇,老板态度的好坏又有什么所谓,能不节外生枝自然是最好的。 “老板,我们想找一块古董山海镇,年代越久远越好,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 高虎一听萧寒要买古董级别的山海镇,这价钱可不一般呀!虽然算不上是什么稀有文物,但是一块有年头的山海镇也能卖到十几万,倒是有些小看萧寒了。 “没想到我还看走了眼,你小子居然是朝着古董来的?” 萧寒知道高虎为什么这么说,大概也是看到自己穿的普通,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人,所以才会口气如此不善。 “怎么?难不成你店里没有吗?我听说你这里的货比较全,才进来看看的,若是没有我就去隔壁店里了。” 说完萧寒扭头就走,高虎瞬间觉得今天可能是遇到客户了,人家穿的普通也不一定就是没钱,这年头有钱却喜欢低调的人不是很多吗! 宋洁还有点不明白,怎么萧寒说走就走,不是说进来找找看吗!刚转身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的高虎出声喊住了他们。 “哎呦,小兄弟你还真是个急性子啊!我这不是正要拿给你看看吗!店里货挺多的,还有几块品质上乘的法器山海镇,你要不要看看?” 听到高虎总算是说了软话,萧寒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微笑,这才转回身,准备看看高虎能拿出什么货色。 “小兄弟贵姓呀?” “萧寒!”萧寒语气清冷的说出了名字。 “萧兄弟,实话和你说吧!要是你在我这里都找不到的货,另外几家你根本就不用去看,我敢拍着胸脯跟你保证,他们店里的货绝对没有我这里好。” 高虎习惯性脸上堆着笑容,回到里屋打开抽屉,从抽屉里取出几块红布包裹的山海镇,一一摆在柜台上。 “兄弟上眼,这几块山海镇可都是上好的法器啊!扇形正方形,金属以及桃木质地的是应有尽有,都是用了许久的老物件儿,你看着磨损的痕迹,至少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高虎一边给萧寒拿货,一边介绍着每一块山海镇的情况,到底是个生意人,将这山海镇说的仿佛是仙器神器一般,一块卖十几万都是亏本了。 单单看这些山海镇的造型和外观,就算是萧寒这个古玩界的外行,都能看出不少做旧的痕迹,虽然有两块是开过光的,但是其中所含的灵气也是少之又少,根本达不到法器的级别。 高虎不知道,萧寒乃是身怀玄气的高人,随着萧寒默念咒语,双眼处泛起一阵清凉的感觉,是不是法器只需看一遍便知道了,假货在法眼之下是无所遁形的。 “东西到是挺不错的,不过老板你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要有些年代的或者法器也可以,价钱方面好商量,而不是这种……” 萧寒两根手指轻轻敲打着柜台,伸手将高虎所谓的好货轻轻推了回去,意思已经很明确,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萧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看不上我的货?我可告诉你,这都是我压箱底的宝贝。”高虎不死心的忽悠道。 “老板,你是做这一行的,非要我把话说这么绝吗?你若是用这做旧的东西糊弄我,可就是 拿我当冤大头了。” 萧寒沉着脸,语气变得更加清冷,仿佛为此很生气一般。 高虎脸色瞬间变的有些难看,他接手店里生意时间也不短了,也遇到过不少眼力毒辣的人,看来今天还真是小看了萧寒,年纪轻轻却有如此眼力。 “额……哈哈!兄弟要是看不上这几块,我就再找找,还有两块镇店之宝,不过价钱方面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了。” 被萧寒识破了手段,高虎只好去拿店里珍藏的两块法器山海镇,有些郁闷的嘟哝着: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孩子,竟然是个行家。 萧寒见高虎再次进了里屋,知道这次如果有好东西的话,高虎一定会狮子大开口的,急忙转身将店里的风水布局简单堪舆了一下,最终目光定在了柜台后方的墙角处。 高虎拿过来一个檀木箱子,看那郑重的样子萧寒便知道,重头戏来了,箱子里应该是真正的好东西了。 将箱子放在柜台上,高虎用一块毛巾擦了擦上边的灰尘,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两块造型古朴的山海镇,萧寒的法眼迅速捕捉到了一股强烈的灵气波动。 “东西不错,开个价吧!”萧寒拿起这两块山海镇把玩了一番,发现这两块山海镇已经够得上法器级别,不过比萧寒预期的要差上一些。 “这两块山海镇可真的属于镇店之宝了,这块金属的三十万,这块桃木的五十……”高虎最后一个万字还没说完,就被宋洁的惊呼声打断了。 “什么?三十万?五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宋洁所有的家当都没这么多了。 “你懂什么?这可是真正的法器,有价无市的好东西。”高虎瞥了宋洁一眼,有些懊恼的说道。 “宋姐,这的确是好东西,只是我们没那么多钱,还是不买了,我们走吧!”萧寒再次想要转身离开。 “哎哎哎,站住,合着你们俩人没带多少钱,进门就是为了消遣我啊?”高虎忙前忙后的费了半天口舌,感情这两位没钱啊! “老板,我们只有一千块钱,刚刚说有钱,只是为了看看好东西开开眼,您多担待吧!”萧寒忽然一改常态,用一种谦卑的语气说道。 “不行,你小子敢耍我,你今天如果不放点血,我就在你身上放点血。”高虎横眉立目的怒声说道。 “老板您先消消气,我们也是第一次买山海镇这种东西,不知道会这么贵,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把这一千都留下,您给我们一块最便宜的山海镇。”萧寒轻声说道。 “好吧好吧!算我今天晦气,这块给你了,把钱给我。”高虎凶巴巴的盯着萧寒二人看了一会儿,最后抱着苍蝇虽小也是肉的原则,拿起了一块做旧货递给了萧寒。 “老板,这块做旧的成本也得二三百吧!您就把架子旁挂的那块样品给我就行了,这一块卖相好,挂上去也像个样子。” 看着宋洁用手机转给高虎,萧寒伸手指了指柜台后面的架子旁,那里悬挂了一块桃木山海镇,已经被厚厚的灰尘掩盖了起来。 “这一块啊!你不说我都忘了,给你吧!”高虎顺手将那块布满灰尘的桃木山海镇摘了下来,毫不犹豫的扔给了萧寒。 萧寒看也不看直接拉起宋洁,逃也似的跑出了古玩店,上车后萧寒将车门反锁,催促这宋洁赶紧离开这里。 第一百章 谈虎色变 “萧大师,许大师,这白虎挂印局是怎么回事,与这下山虎格局有很大区别吗?” 萧寒与许青峰针锋相对,郭圣源并没有出言制止,此时说到关于改动风水局的问题,顿时来了兴趣。 “郭总,猛虎下山,必然是为了捕食猎物,风水局的气场与您的气运相融合,所以您这些年锐意进取,势不可挡,可谓是大杀四方啊!” 萧寒见许青峰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落井下石,而是据实称赞了几句。 “那这白虎挂印局,是不是比下山虎格局更加神奇?”郭圣源虽不懂风水,但是他并不是傻子,相反他是个相当精明的人。 萧寒见在场众人都看向了自己,清了清嗓子说道: “一般来说,每个风水格局布成之后,局中气场也已成形,最好不要有大的改动,免得破坏了气场运行,会得不偿失的,我提出这两处小小的改动,既不会破坏气场又可以弥补不足。 若是我没猜错,郭总应该是生肖属虎吧?其实布置风水局最重要的还是要与主人的命格相合,这样风水局气场与主人气运才会更好的融合。 办公室虽在西北方位,可是郭总的办公桌却在正室的东方,这未免有些疏忽了,西方为庚金白虎之位,而西北方为八卦中的乾位,乾为天,主权势。 自古以来印都是权力身份的象征,若是我们将办公桌移到正西白虎位,在加上开光金印的权势之助,必然可以弥补郭总富而不贵,有钱无权的遗憾。” 萧寒的话,简直说进了郭圣源心坎里,人的钱财一旦多到了一定的地步,最后的意义只是一串数字而已,往往这时候人们便会期望得到一些权势,用来证明自己高贵的身份。 “如此说来,就请萧大师为郭某布置着白虎挂印局吧!郭某一定送上一份厚礼,以表谢意。”郭圣源激动地说道。 “布置此局并不难,劳烦薛老为郭总寻一颗开光金印就好,我们还是谈谈赵哥所说的工程吧!” 萧寒见赵志斌投来焦急的眼神,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后,话锋忽然一转,说起了工程的事儿。 “也好,这次的工程事关家父的墓地,所以选人方面苛刻了一些,前面已经回绝了许多公司,既然今日你们两家都在,我们便一同去现场看看吧!” 郭圣源起身道了声失陪,转身走进休息室换衣服去了。 萧寒此时才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怪不得郭圣源会如此关心,原来这次的工程事关他父亲的墓地,一个人到了如今地步,对于阴宅风水绝对是极为看重的。 郭圣源换了一身运动登山装,叫来儿子郭佳豪做司机,开了一辆商务车载着众人一同赶往工程现场,位于郭圣源老家的一座待开发的矮山。 路上,萧寒终于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在位于郭圣源老家附近的山林要被正式开发,而郭圣源的父亲就葬在其中一座矮山之上,郭圣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了开发权。 商务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到了位于城市边缘的一个小县城,这里已经不是中海范围了,萧寒下车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众人下车后稍事休息,便向着矮山爬了上去,郭圣源说起了在他小的时候,父亲天天念叨着,他去世以后,一定要葬在这座山上,这是村中的老风水先生交代的,一定要照办。 “这座矮山有名字吗?”萧寒随口问道。 “有啊,村民们叫它老虎山,附近只有这座矮山有名字,旁边的山虽高,风水先生却说那山不好,没有什么风水好的地方,老先生为家父点出了两块墓地,也是这山上仅有的两块风水地。” “既然有两块风水地,不会都被开发涉及到了吧?”萧寒问道。 “只是家父现在的阴宅,被旅游度假山庄的规划圈在了里面,另一块风水地并没有涉及到。”郭圣源如实说道。 众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爬山也不觉得累,一个小时后便抵达了郭圣源父亲的墓地,萧寒与许青峰分别堪舆了一下此地的风水,然后便动身朝着另一块风水地赶去。 “这里便是最后一块风水地了,二位大师看此地如何?”郭圣源小小的卖了个关子。 萧寒略一打量,既没有掏出罗盘,也没有开法眼,只是看似随意的踱着步子丈量了一下尺寸,忽然站定身形,口中说道:“不可能啊?” 然后也不理会众人好奇的目光,重新点出几个方位后,再次碎碎念道:“不对!这里为什么没有草啊?怎么会有条小路在这?” 赵志斌不懂风水,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原本听到萧寒说不对,还以为萧寒发现了什么问题,现在听到萧寒所说的话,不禁有些无语的说道: “这山里多的是小路,路上当然没有草了,就算有也被过路的人踩死了。” “被过路人踩死了?不对,这里原本应该没有路的!”萧寒当即否定了赵志斌的话,沉思了片刻,忽然,萧寒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望向远处。 赵志斌也随着萧寒的目光远望,只是看到远处有一座陡峭的山峰,萧寒目光一转,又看向了另一座山峰,两相比较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怎么了萧兄弟,这两座山有什么不对吗?”赵志斌不解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侃侃而谈,仿佛胜券在握的萧寒,在看了这块风水地后会露出这种无奈的表情。 “唉!可惜了这块好穴,用不成了。”萧寒惋惜地叹了口气说道。 “啊?为什么啊?”赵志斌不止一次地看到过萧寒那神乎其神的手段,早已将萧寒当成了救星,潜意识中认为这风水之事,就没有萧寒不能解决的。 今日请来萧寒,也是抱着极大希望而来,想要凭借萧寒的手段,为郭总解决掉这风水上的难题,从而夺下这次的工程,现在萧寒也说这里不行,赵志斌心中的落差着实有些大。 “赵哥你看这两侧的山峰,是不是左边的矮一些,而右边的那座陡峭山峰是不是高一些?”萧寒伸手点指远处的两座山峰,让赵志斌自己分辨。 “没错,可是那两座山与这块地有什么关系啊?”赵志斌看了看两座山峰,确实如萧寒所说,左边那座要比右边那座矮上一些。 “风水中的四灵山诀你应该听过吧?点此 地为穴的话,左边那座山便是青龙,右边那座则为白虎,风水行当中有句话说:宁可青龙高万丈,不可白虎回头望。 意思就是说,青龙位要高于白虎位,好的风水穴青龙为要蜿蜒绵长,白虎位要低缓驯服,甚至其势要比青龙位更为柔和,与青龙位相互呼应,左回右抱,保住穴中气场,这才是风水宝地的标准。 此地的白虎位高出了青龙位,形成了白虎回首的格局,这种格局带来的后果,就是形成风水界中凶名赫赫的白虎煞。” 萧寒边解释,边皱着眉头望向那两座山峰,似乎是思量着能不能破掉这种凶局,此时,一旁端着罗盘堪舆风水的许青峰也停住了脚步,愁眉不展的看向众人。 有白虎煞存在,无论阴宅阳宅都无所落成,白虎煞的煞气所过之处,简直就是所向披靡,这块风水地正对着白虎煞袭来的方向,所有生机都被煞气冲散,又怎能迁葬于此呢? 阴宅并不是死地,也是有一缕生机存在的,这一缕生机所散发出的生气,不断滋养着墓穴,才会有一棵棵青草长在坟墓上,这也是一开始萧寒奇怪,为什么这里一棵草都没有原因。 安葬亡人的地方,肯定是要有生气的,如果将亡人安葬在死地,那就意味着将其困住,死地、阴地、煞地、聚阴池一类的地方,葬了尸体可是会尸变成为僵尸的。 人们在祭祀的节日回来扫墓,都会除草然后添坟,这就证明坟墓中一定有生气存在,才会滋养着草类生长,这有生机的墓地,才是正常的墓地,从没见过哪处秃坟可以福荫后代的。 而这块风水地,刚好被白虎煞直冲,已然将那一缕生机冲散,才会寸草不生,所以萧寒说这里根本不是一条小路,更不是因为走的人多了,才踩死了路上的青草。 听了萧寒简明的解释,赵志斌再次看向那陡峭山峰,真的如同剑锋一般直指天空,微微向着自己所站立的地方倾斜着,原本奇形怪状的山顶,恍惚间真的犹如一只猛虎在回首而望。 “真的是这样,那该怎么办啊?”不知不觉中,赵志斌已将萧寒当做了主心骨,尤其是风水方面的难题。 “设法将白虎煞解决掉或者将白虎煞镇压,如果这两者都做不到,就只能放弃,另寻风水宝地了。” 萧寒想了想,无论谁遇到这白虎煞,也是只有这三条路可以选,随即又补充了一句:“这第一种方法难度系数太高,想彻底解决白虎煞很难,镇压的话又不能一劳永逸!” 郭圣源见这两位风水大师也犯了愁,就像前面来过的一些风水先生一般,看到这白虎煞都摇了摇头便放弃了,原以为萧寒与许青峰或许有什么出奇制胜的高招,没想到又要失望了。 “郭总,您还真与虎有缘啊!令尊葬在虎山,占尽了虎山的气运,自己又生在虎年,办公室布置了白虎挂印局。”萧寒见郭圣源看向自己,半开玩笑的说道。 “唉!还真是与虎有缘,这不又遇到了白虎煞,家父遗命不准我将它葬在别处,可这老虎山上只有这两处风水穴,这可如何是好啊?” 郭圣源也苦笑着开了个玩笑,一时间气氛变的有些压抑起来。 第一百零一章 道教协会的邀请 仪式结束后,陈老对着段振兴夫妇二人道: “一生的守候,一生的等待,一生的遗憾,今日之后终将成为过去,希望你们能安度晚年,白头偕老!” “谢谢陈老哥,谢谢萧小友,没有你们二位,我们夫妻就没有今天,谢谢!”段振兴夫妇二人,朝着萧寒与陈老深施一礼。 随后,段振兴与桑兰端坐到喜字之下的太师椅上,段家晚辈开始敬茶见礼,虽然有许多晚辈没来,可来人还是有数十人,只得分成几次见礼,桑兰见如此之多的晚辈拜见自己,激动地热泪盈眶。 见礼完成后,段振兴夫妇两人起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与萧寒,陈师佛,段海鹏以及阿南一家凑成一桌。 段海鹏这次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在段三爷心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此刻能坐在这一桌吃饭,就是最好的证明。 段振兴看着人声鼎沸的喜宴,忽然想到,前日桑兰说起,自己还有个十岁的亲孙子段天意,被寄养在云南的亲戚家,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端坐的萧寒,此子相术之神奇,简直令人惊叹。 喜宴之后,萧寒拒绝了段家的挽留,再次提出告辞,段振兴无奈,只得吩咐段海鹏备车送萧寒去机场,正在此时,坐在众多风水师一桌的薛天佑老爷子凑了过来。 “段三爷,老朽也就此告辞,刚好与萧小友顺路,我们便结伴一同回中海了。”薛天佑也向段振兴提出了告辞,然后客套了几句,便随着萧寒二人走了出去。 向段家这种大家族,是不存在弄不到飞机票这种问题的,下午两点,段海鹏便将萧寒与薛天佑送上了去中海的航班。 “萧小友,老朽有一事相求,还望你出手相助。”飞机起飞后,薛天佑对着身旁的萧寒说道。 “哦?薛老有话请讲,若是我能帮的上忙,定然全力以赴。”萧寒疑惑道。 “我中午接到了哥哥薛天佐的电话,他说他的孙女薛子琪与一个同学都中邪了,已经请了几位阴阳先生,道门高人都没能奏效。”薛天佑面带无奈地说道。 一路之上,萧寒终于知道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原来事情发生在昨天:薛天佐的孙女薛子琪,与朋友张晓晓约好出去玩,二人便一起去了佘山。 两人爬山、玩水、野餐玩的不亦乐乎,本来这一天就要如此圆满的结束了,就在两人准备下山的时候,在树林的隐蔽处发现了一座破败小庙,出于好奇便走了进去。 薛子琪发现这是一座山神庙,由于年久失修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进到庙中薛子琪就觉得全身不自在,便叫张晓晓赶紧离开,毕竟天色也不早了。 调皮的张晓晓觉得稀奇,非要在此拍照留念,还说佘山来过好多次,从没发现这有座庙,拍几张照片回去,可以好好的跟姐妹们炫耀下。 张晓晓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三言两语便将薛子琪说的动了心,薛家世代从事风水行当,而且还是南方人,对于鬼神之说,是深信不疑的。 薛天佐从小就教导薛子琪要敬畏鬼神,可是这薛子琪从小就叛逆心极强,被张晓晓鼓动后,觉得拍个照 片而已,也没什么不妥的。 张晓晓为了显示自己胆子大,什么都不怕,壮着胆子踢翻了供桌上的香炉。 薛子琪也是孩子年纪,特别是还当着朋友的面,不好表现的太过胆小,便大着胆子一起拍了照片,觉得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张晓晓二人在破庙里是一顿狂拍,甚至还过分的站在神前的供桌上跟山神像合影,二人下到山脚处时,天已经黑了,便取车回到了家中。 夜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薛天佐睡的正香,忽然听到有怪声传来,睡眼朦胧地打开灯,循着声音找去,推开孙女的门发现,睡着觉的薛子琪四肢抽搐,双目紧闭,口中还发出“呜咽”的怪声。 薛天佐伸手摸了下薛子琪的额头,烫的吓人,显然是发烧了,叫了薛子琪几声,见没什么反应,急忙去隔壁叫孙女的同学帮忙把薛子琪送去医院。 可是无论薛天佐怎么敲门,张晓晓的房门就是不开,仔细听一听,张晓晓房里也发出了那熟悉的呜咽声,找来钥匙打开房门。 见睡在床上的张晓晓跟薛子琪的症状一样,并且也是怎么叫都不醒,这可急坏了薛天佐,连忙叫来保姆帮忙把这二人送去了医院。 医院中,医生给二人做了检查,发现二人身体并没什么病灶,只是体温高,意识不清,用了许多退烧药都不见效。 这时薛天佐才想到,这两个孩子是不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连忙开车去接与薛家交好的青云观观主,可是到了才得知青云道长,为了参加两个月之后的中海玄学界盛会,带着几位嫡传弟子外出云游了。 观内只留下年轻弟子看守,无奈之下只好接了两位小道士去医院,可是这两位小道士看了许久,一个说看不懂是什么原因,另一个说可能是犯了神,意思是说冒犯了神灵的威严,不过他们束手无策,要等师父回来解决。 薛天佐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平时视若掌上明珠,薛老爷子尝试了许多办法也没能让这二人醒来,急火攻心,年事已高的薛老爷子差点晕了过去。 今天中午,急忙给自己的弟弟薛天佑打了电话,自小弟弟学习风水之术就比自己有天赋,如今的成就也远非自己能比,想来弟弟会有办法救自己孙女的。 当萧寒与薛天佑下飞机之后,薛家已派了车在机场等候,时间不长,车子开到了一家中心医院前,司机领着二人到了八楼的一间病房前。 病房内躺着两个年轻女子,应该就是张晓晓和薛子琪了,除这二人之外,还有薛天佐以及一位中年妇女,看样子应该是薛家的佣人。 “萧小友你可算来了,快来看看我孙女是不是犯了神,老夫能力有限,求小友救救我孙女。” 薛老爷子见萧寒走进来,连忙起身相迎,声泪俱下地说道。 “薛老您不必着急,我先看下再说不迟,现在我也不好下定论。”萧寒安慰了一句,走向病床上的二人。 病床上躺着的两人,正如之前所说,双目紧闭,高烧不退,犯神这种事,萧寒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并没有遇到过,无奈之下只得开法眼 看看有什么发现。 萧寒默念口诀,指掐诀印,轻轻划过双眼,顿时觉得丹田之内玄气转动速度快了几分,一缕细若游丝的玄气飞快的流转到双眼之中。 这开法眼萧寒是越发的熟练了,现在施展起来觉得轻松极了,再不像之前那般晦涩,而且还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萧寒集中精神朝着二人看去,二人该有的财气、运气、阳气、阴气、生吉之气等等都没有异常,正当萧寒疑惑之时,忽然发现二人的三魂七魄都龟缩进了灵台。 一缕不属于本体的灵光游走在灵台周围,萧寒心想,这应该就是造成两女昏迷的罪魁祸首了,玄识开张,慢慢的延伸进了两女的脑海中,好在两人魂魄被禁,没有自主意识,否则萧寒这么做可是很危险的。 强大的玄识很可能会伤到二人的意识,让二人变成白痴,就在萧寒打着十二分小心慢慢地要接触那缕若有若无的灵光之时,那缕灵光居然光芒一闪。 一股强大的威压直接将萧寒的玄识震出了体外,好在萧寒一直提防着有什么异常,而那缕灵光好像也没什么恶意。 萧寒掐动法诀,收了法眼,玄识也瞬间缩进识海之中,暗自欣喜,此次开法眼,算是收获颇丰。 “薛老,此二人的状况我已经掌握了**成,在医院也没什么效果,带二人回家吧!找个安静的地方,准备三牲酒礼,我要送神。” 见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萧寒老神在在地说道。 “好,就听小友的,小张你快叫人去准备车,再去把出院手续办好,我们马上回家,好在这里距离家中比较近。” 薛老爷子见萧寒说的很有把握,脸上有了笑容,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吩咐了几句便匆匆挂掉了,听说话好像是叫人去准备要开坛送神的供品了。 众人上了来时的商务车,薛老爷子和保姆以及两女上了医院准备的一辆救护车,一路疾驰而去,时间不久,车拐进了一处清幽雅致的别墅。 萧寒看着有些眼熟的小区,想了下,瞬间觉得这个中海市真小,这不是赵志斌家住的明月湾别墅区吗? 别墅院落之中,已经有人准备好了两张床以及供桌和一个个贡品法器等等,众人将两女放到床上,打发走了救护车。 萧寒见供品之类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而且金纸元宝与铁盆,蜡烛、黄纸、上好的朱砂以及一座石雕的小山神像等应有尽有,满意的一笑,玄识一扫,一缕极其微弱的玄识没入了石像之中,让众人退后,示意自己要开始了。 萧寒熟练地点燃三柱供香,拜过四方之后将香插在香炉之中,静息凝神,片刻后拿起毛笔沾好朱砂,笔走龙蛇,一挥而就画好一道城隍令。 再次拿起三柱供香,点燃之后,分辨了一下佘山的方向,遥遥对着佘山一拜,口中朗声念道: “玄门传人萧寒,今日奉请佘山山神显圣,三柱供香为引,三牲酒礼为祭,三百金元为路,烧元宝,请山神……” 听到萧寒说烧元宝,薛老爷子亲自将纸元宝点燃,一把把地扔进铁盆之中。 第一百零二章 鬼师魂儿 仪式结束后,陈老对着段振兴夫妇二人道: “一生的守候,一生的等待,一生的遗憾,今日之后终将成为过去,希望你们能安度晚年,白头偕老!” “谢谢陈老哥,谢谢萧小友,没有你们二位,我们夫妻就没有今天,谢谢!”段振兴夫妇二人,朝着萧寒与陈老深施一礼。 随后,段振兴与桑兰端坐到喜字之下的太师椅上,段家晚辈开始敬茶见礼,虽然有许多晚辈没来,可来人还是有数十人,只得分成几次见礼,桑兰见如此之多的晚辈拜见自己,激动地热泪盈眶。 见礼完成后,段振兴夫妇两人起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与萧寒,陈师佛,段海鹏以及阿南一家凑成一桌。 段海鹏这次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在段三爷心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此刻能坐在这一桌吃饭,就是最好的证明。 段振兴看着人声鼎沸的喜宴,忽然想到,前日桑兰说起,自己还有个十岁的亲孙子段天意,被寄养在云南的亲戚家,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端坐的萧寒,此子相术之神奇,简直令人惊叹。 喜宴之后,萧寒拒绝了段家的挽留,再次提出告辞,段振兴无奈,只得吩咐段海鹏备车送萧寒去机场,正在此时,坐在众多风水师一桌的薛天佑老爷子凑了过来。 “段三爷,老朽也就此告辞,刚好与萧小友顺路,我们便结伴一同回中海了。”薛天佑也向段振兴提出了告辞,然后客套了几句,便随着萧寒二人走了出去。 向段家这种大家族,是不存在弄不到飞机票这种问题的,下午两点,段海鹏便将萧寒与薛天佑送上了去中海的航班。 “萧小友,老朽有一事相求,还望你出手相助。”飞机起飞后,薛天佑对着身旁的萧寒说道。 “哦?薛老有话请讲,若是我能帮的上忙,定然全力以赴。”萧寒疑惑道。 “我中午接到了哥哥薛天佐的电话,他说他的孙女薛子琪与一个同学都中邪了,已经请了几位阴阳先生,道门高人都没能奏效。”薛天佑面带无奈地说道。 一路之上,萧寒终于知道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原来事情发生在昨天:薛天佐的孙女薛子琪,与朋友张晓晓约好出去玩,二人便一起去了佘山。 两人爬山、玩水、野餐玩的不亦乐乎,本来这一天就要如此圆满的结束了,就在两人准备下山的时候,在树林的隐蔽处发现了一座破败小庙,出于好奇便走了进去。 薛子琪发现这是一座山神庙,由于年久失修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进到庙中薛子琪就觉得全身不自在,便叫张晓晓赶紧离开,毕竟天色也不早了。 调皮的张晓晓觉得稀奇,非要在此拍照留念,还说佘山来过好多次,从没发现这有座庙,拍几张照片回去,可以好好的跟姐妹们炫耀下。 张晓晓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三言两语便将薛子琪说的动了心,薛家世代从事风水行当,而且还是南方人,对于鬼神之说,是深信不疑的。 薛天佐从小就教导薛子琪要敬畏鬼神,可是这薛子琪从小就叛逆心极强,被张晓晓鼓动后,觉得拍个 照片而已,也没什么不妥的。 张晓晓为了显示自己胆子大,什么都不怕,壮着胆子踢翻了供桌上的香炉。 薛子琪也是孩子年纪,特别是还当着朋友的面,不好表现的太过胆小,便大着胆子一起拍了照片,觉得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张晓晓二人在破庙里是一顿狂拍,甚至还过分的站在神前的供桌上跟山神像合影,二人下到山脚处时,天已经黑了,便取车回到了家中。 夜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薛天佐睡的正香,忽然听到有怪声传来,睡眼朦胧地打开灯,循着声音找去,推开孙女的门发现,睡着觉的薛子琪四肢抽搐,双目紧闭,口中还发出“呜咽”的怪声。 薛天佐伸手摸了下薛子琪的额头,烫的吓人,显然是发烧了,叫了薛子琪几声,见没什么反应,急忙去隔壁叫孙女的同学帮忙把薛子琪送去医院。 可是无论薛天佐怎么敲门,张晓晓的房门就是不开,仔细听一听,张晓晓房里也发出了那熟悉的呜咽声,找来钥匙打开房门。 见睡在床上的张晓晓跟薛子琪的症状一样,并且也是怎么叫都不醒,这可急坏了薛天佐,连忙叫来保姆帮忙把这二人送去了医院。 医院中,医生给二人做了检查,发现二人身体并没什么病灶,只是体温高,意识不清,用了许多退烧药都不见效。 这时薛天佐才想到,这两个孩子是不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连忙开车去接与薛家交好的青云观观主,可是到了才得知青云道长,为了参加两个月之后的中海玄学界盛会,带着几位嫡传弟子外出云游了。 观内只留下年轻弟子看守,无奈之下只好接了两位小道士去医院,可是这两位小道士看了许久,一个说看不懂是什么原因,另一个说可能是犯了神,意思是说冒犯了神灵的威严,不过他们束手无策,要等师父回来解决。 薛天佐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平时视若掌上明珠,薛老爷子尝试了许多办法也没能让这二人醒来,急火攻心,年事已高的薛老爷子差点晕了过去。 今天中午,急忙给自己的弟弟薛天佑打了电话,自小弟弟学习风水之术就比自己有天赋,如今的成就也远非自己能比,想来弟弟会有办法救自己孙女的。 当萧寒与薛天佑下飞机之后,薛家已派了车在机场等候,时间不长,车子开到了一家中心医院前,司机领着二人到了八楼的一间病房前。 病房内躺着两个年轻女子,应该就是张晓晓和薛子琪了,除这二人之外,还有薛天佐以及一位中年妇女,看样子应该是薛家的佣人。 “萧小友你可算来了,快来看看我孙女是不是犯了神,老夫能力有限,求小友救救我孙女。” 薛老爷子见萧寒走进来,连忙起身相迎,声泪俱下地说道。 “薛老您不必着急,我先看下再说不迟,现在我也不好下定论。”萧寒安慰了一句,走向病床上的二人。 病床上躺着的两人,正如之前所说,双目紧闭,高烧不退,犯神这种事,萧寒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并没有遇到过,无奈之下只得开 法眼看看有什么发现。 萧寒默念口诀,指掐诀印,轻轻划过双眼,顿时觉得丹田之内玄气转动速度快了几分,一缕细若游丝的玄气飞快的流转到双眼之中。 这开法眼萧寒是越发的熟练了,现在施展起来觉得轻松极了,再不像之前那般晦涩,而且还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萧寒集中精神朝着二人看去,二人该有的财气、运气、阳气、阴气、生吉之气等等都没有异常,正当萧寒疑惑之时,忽然发现二人的三魂七魄都龟缩进了灵台。 一缕不属于本体的灵光游走在灵台周围,萧寒心想,这应该就是造成两女昏迷的罪魁祸首了,玄识开张,慢慢的延伸进了两女的脑海中,好在两人魂魄被禁,没有自主意识,否则萧寒这么做可是很危险的。 强大的玄识很可能会伤到二人的意识,让二人变成白痴,就在萧寒打着十二分小心慢慢地要接触那缕若有若无的灵光之时,那缕灵光居然光芒一闪。 一股强大的威压直接将萧寒的玄识震出了体外,好在萧寒一直提防着有什么异常,而那缕灵光好像也没什么恶意。 萧寒掐动法诀,收了法眼,玄识也瞬间缩进识海之中,暗自欣喜,此次开法眼,算是收获颇丰。 “薛老,此二人的状况我已经掌握了**成,在医院也没什么效果,带二人回家吧!找个安静的地方,准备三牲酒礼,我要送神。” 见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萧寒老神在在地说道。 “好,就听小友的,小张你快叫人去准备车,再去把出院手续办好,我们马上回家,好在这里距离家中比较近。” 薛老爷子见萧寒说的很有把握,脸上有了笑容,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吩咐了几句便挂掉了,听说话好像是叫人去准备要开坛送神的供品了。 众人上了来时的商务车,薛老爷子和保姆以及两女上了医院准备的一辆救护车,一路疾驰而去,时间不久,车拐进了一处清幽雅致的别墅。 萧寒看着有些眼熟的小区,想了下,瞬间觉得这个中海市真小,这不是赵志斌家住的明月湾别墅区吗? 别墅院落之中,已经有人准备好了两张床以及供桌和一个个贡品法器等等,众人将两女放到床上,打发走了救护车。 萧寒见供品之类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而且金纸元宝与铁盆,蜡烛、黄纸、上好的朱砂以及一座石雕的小山神像等应有尽有,满意的一笑,玄识一扫,一缕极其微弱的玄识没入了石像之中,让众人退后,示意自己要开始了。 萧寒熟练地点燃三柱供香,拜过四方之后将香插在香炉之中,静息凝神,片刻后拿起毛笔沾好朱砂,笔走龙蛇,一挥而就画好一道城隍令。 再次拿起三柱供香,点燃之后,分辨了一下佘山的方向,遥遥对着佘山一拜,口中朗声念道: “玄门传人萧寒,今日奉请佘山山神显圣,三柱供香为引,三牲酒礼为祭,三百金元为路,烧元宝,请山神……” 听到萧寒说烧元宝,薛老爷子亲自将纸元宝点燃,一把把地扔进铁盆之中。 第一百零三章 龙威分局被袭 “萧大师,许大师,这白虎挂印局是怎么回事,与这下山虎格局有很大区别吗?” 萧寒与许青峰针锋相对,郭圣源并没有出言制止,此时说到关于改动风水局的问题,顿时来了兴趣。 “郭总,猛虎下山,必然是为了捕食猎物,风水局的气场与您的气运相融合,所以您这些年锐意进取,势不可挡,可谓是大杀四方啊!” 萧寒见许青峰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落井下石,而是据实称赞了几句。 “那这白虎挂印局,是不是比下山虎格局更加神奇?”郭圣源虽不懂风水,但是他并不是傻子,相反他是个相当精明的人。 萧寒见在场众人都看向了自己,清了清嗓子说道: “一般来说,每个风水格局布成之后,局中气场也已成形,最好不要有大的改动,免得破坏了气场运行,会得不偿失的,我提出这两处小小的改动,既不会破坏气场又可以弥补不足。 若是我没猜错,郭总应该是生肖属虎吧?其实布置风水局最重要的还是要与主人的命格相合,这样风水局气场与主人气运才会更好的融合。 办公室虽在西北方位,可是郭总的办公桌却在正室的东方,这未免有些疏忽了,西方为庚金白虎之位,而西北方为八卦中的乾位,乾为天,主权势。 自古以来印都是权力身份的象征,若是我们将办公桌移到正西白虎位,在加上开光金印的权势之助,必然可以弥补郭总富而不贵,有钱无权的遗憾。” 萧寒的话,简直说进了郭圣源心坎里,人的钱财一旦多到了一定的地步,最后的意义只是一串数字而已,往往这时候人们便会期望得到一些权势,用来证明自己高贵的身份。 “如此说来,就请萧大师为郭某布置着白虎挂印局吧!郭某一定送上一份厚礼,以表谢意。”郭圣源激动地说道。 “布置此局并不难,劳烦薛老为郭总寻一颗开光金印就好,我们还是谈谈赵哥所说的工程吧!” 萧寒见赵志斌投来焦急的眼神,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后,话锋忽然一转,说起了工程的事儿。 “也好,这次的工程事关家父的墓地,所以选人方面苛刻了一些,前面已经回绝了许多公司,既然今日你们两家都在,我们便一同去现场看看吧!” 郭圣源起身道了声失陪,转身走进休息室换衣服去了。 萧寒此时才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怪不得郭圣源会如此关心,原来这次的工程事关他父亲的墓地,一个人到了如今地步,对于阴宅风水绝对是极为看重的。 郭圣源换了一身运动登山装,叫来儿子郭佳豪做司机,开了一辆商务车载着众人一同赶往工程现场,位于郭圣源老家的一座待开发的矮山。 路上,萧寒终于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在位于郭圣源老家附近的山林要被正式开发,而郭圣源的父亲就葬在其中一座矮山之上,郭圣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了开发权。 商务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到了位于城市边缘的一个小县城,这里已经不是中海范围了,萧寒下车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众人下车后稍事休息,便向着矮山爬了上去,郭圣源说起了在他小的时候,父亲天天念叨着,他去世以后,一定要葬在这座山上,这是村中的老风水先生交代的,一定要照办。 “这座矮山有名字吗?”萧寒随口问道。 “有啊,村民们叫它老虎山,附近只有这座矮山有名字,旁边的山虽高,风水先生却说那山不好,没有什么风水好的地方,老先生为家父点出了两块墓地,也是这山上仅有的两块风水地。” “既然有两块风水地,不会都被开发涉及到了吧?”萧寒问道。 “只是家父现在的阴宅,被旅游度假山庄的规划圈在了里面,另一块风水地并没有涉及到。”郭圣源如实说道。 众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爬山也不觉得累,一个小时后便抵达了郭圣源父亲的墓地,萧寒与许青峰分别堪舆了一下此地的风水,然后便动身朝着另一块风水地赶去。 “这里便是最后一块风水地了,二位大师看此地如何?”郭圣源小小的卖了个关子。 萧寒略一打量,既没有掏出罗盘,也没有开法眼,只是看似随意的踱着步子丈量了一下尺寸,忽然站定身形,口中说道:“不可能啊?” 然后也不理会众人好奇的目光,重新点出几个方位后,再次碎碎念道:“不对!这里为什么没有草啊?怎么会有条小路在这?” 赵志斌不懂风水,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原本听到萧寒说不对,还以为萧寒发现了什么问题,现在听到萧寒所说的话,不禁有些无语的说道: “这山里多的是小路,路上当然没有草了,就算有也被过路的人踩死了。” “被过路人踩死了?不对,这里原本应该没有路的!”萧寒当即否定了赵志斌的话,沉思了片刻,忽然,萧寒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望向远处。 赵志斌也随着萧寒的目光远望,只是看到远处有一座陡峭的山峰,萧寒目光一转,又看向了另一座山峰,两相比较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怎么了萧兄弟,这两座山有什么不对吗?”赵志斌不解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侃侃而谈,仿佛胜券在握的萧寒,在看了这块风水地后会露出这种无奈的表情。 “唉!可惜了这块好穴,用不成了。”萧寒惋惜地叹了口气说道。 “啊?为什么啊?”赵志斌不止一次地看到过萧寒那神乎其神的手段,早已将萧寒当成了救星,潜意识中认为这风水之事,就没有萧寒不能解决的。 今日请来萧寒,也是抱着极大希望而来,想要凭借萧寒的手段,为郭总解决掉这风水上的难题,从而夺下这次的工程,现在萧寒也说这里不行,赵志斌心中的落差着实有些大。 “赵哥你看这两侧的山峰,是不是左边的矮一些,而右边的那座陡峭山峰是不是高一些?”萧寒伸手点指远处的两座山峰,让赵志斌自己分辨。 “没错,可是那两座山与这块地有什么关系啊?”赵志斌看了看两座山峰,确实如萧寒所说,左边那座要比右边那座矮上一些。 “风水中的四灵山诀你应该听过吧?点此地为穴的话, 左边那座山便是青龙,右边那座则为白虎,风水行当中有句话说:宁可青龙高万丈,不可白虎回头望。 意思就是说,青龙位要高于白虎位,好的风水穴青龙为要蜿蜒绵长,白虎位要低缓驯服,甚至其势要比青龙位更为柔和,与青龙位相互呼应,左回右抱,保住穴中气场,这才是风水宝地的标准。 此地的白虎位高出了青龙位,形成了白虎回首的格局,这种格局带来的后果,就是形成风水界中凶名赫赫的白虎煞。” 萧寒边解释,边皱着眉头望向那两座山峰,似乎是思量着能不能破掉这种凶局,此时,一旁端着罗盘堪舆风水的许青峰也停住了脚步,愁眉不展的看向众人。 有白虎煞存在,无论阴宅阳宅都无所落成,白虎煞的煞气所过之处,简直就是所向披靡,这块风水地正对着白虎煞袭来的方向,所有生机都被煞气冲散,又怎能迁葬于此呢? 阴宅并不是死地,也是有一缕生机存在的,这一缕生机所散发出的生气,不断滋养着墓穴,才会有一棵棵青草长在坟墓上,这也是一开始萧寒奇怪,为什么这里一棵草都没有原因。 安葬亡人的地方,肯定是要有生气的,如果将亡人安葬在死地,那就意味着将其困住,死地、阴地、煞地、聚阴池一类的地方,葬了尸体可是会尸变成为僵尸的。 人们在祭祀的节日回来扫墓,都会除草然后添坟,这就证明坟墓中一定有生气存在,才会滋养着草类生长,这有生机的墓地,才是正常的墓地,从没见过哪处秃坟可以福荫后代的。 而这块风水地,刚好被白虎煞直冲,已然将那一缕生机冲散,才会寸草不生,所以萧寒说这里根本不是一条小路,更不是因为走的人多了,才踩死了路上的青草。 听了萧寒简明的解释,赵志斌再次看向那陡峭山峰,真的如同剑锋一般直指天空,微微向着自己所站立的地方倾斜着,原本奇形怪状的山顶,恍惚间真的犹如一只猛虎在回首而望。 “真的是这样,那该怎么办啊?”不知不觉中,赵志斌已将萧寒当做了主心骨,尤其是风水方面的难题。 “设法将白虎煞解决掉或者将白虎煞镇压,如果这两者都做不到,就只能放弃,另寻风水宝地了。” 萧寒想了想,无论谁遇到这白虎煞,也是只有这三条路可以选,随即又补充了一句:“这第一种方法难度系数太高,想彻底解决白虎煞很难,镇压的话又不能一劳永逸!” 郭圣源见这两位风水大师也犯了愁,就像前面来过的一些风水先生一般,看到这白虎煞都摇了摇头便放弃了,原以为萧寒与许青峰或许有什么出奇制胜的高招,没想到又要失望了。 “郭总,您还真与虎有缘啊!令尊葬在虎山,占尽了虎山的气运,自己又生在虎年,办公室布置了白虎挂印局。”萧寒见郭圣源看向自己,半开玩笑的说道。 “唉!还真是与虎有缘,这不又遇到了白虎煞,家父遗命不准我将它葬在别处,可这老虎山上只有这两处风水穴,这可如何是好啊?” 郭圣源也苦笑着开了个玩笑,一时间气氛变的有些压抑起来。 第一百零四章 木剑破式神 “萧大师,许大师,这白虎挂印局是怎么回事,与这下山虎格局有很大区别吗?” 萧寒与许青峰针锋相对,郭圣源并没有出言制止,此时说到关于改动风水局的问题,顿时来了兴趣。 “郭总,猛虎下山,必然是为了捕食猎物,风水局的气场与您的气运相融合,所以您这些年锐意进取,势不可挡,可谓是大杀四方啊!” 萧寒见许青峰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落井下石,而是据实称赞了几句。 “那这白虎挂印局,是不是比下山虎格局更加神奇?”郭圣源虽不懂风水,但是他并不是傻子,相反他是个相当精明的人。 萧寒见在场众人都看向了自己,清了清嗓子说道: “一般来说,每个风水格局布成之后,局中气场也已成形,最好不要有大的改动,免得破坏了气场运行,会得不偿失的,我提出这两处小小的改动,既不会破坏气场又可以弥补不足。 若是我没猜错,郭总应该是生肖属虎吧?其实布置风水局最重要的还是要与主人的命格相合,这样风水局气场与主人气运才会更好的融合。 办公室虽在西北方位,可是郭总的办公桌却在正室的东方,这未免有些疏忽了,西方为庚金白虎之位,而西北方为八卦中的乾位,乾为天,主权势。 自古以来印都是权力身份的象征,若是我们将办公桌移到正西白虎位,在加上开光金印的权势之助,必然可以弥补郭总富而不贵,有钱无权的遗憾。” 萧寒的话,简直说进了郭圣源心坎里,人的钱财一旦多到了一定的地步,最后的意义只是一串数字而已,往往这时候人们便会期望得到一些权势,用来证明自己高贵的身份。 “如此说来,就请萧大师为郭某布置着白虎挂印局吧!郭某一定送上一份厚礼,以表谢意。”郭圣源激动地说道。 “布置此局并不难,劳烦薛老为郭总寻一颗开光金印就好,我们还是谈谈赵哥所说的工程吧!” 萧寒见赵志斌投来焦急的眼神,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后,话锋忽然一转,说起了工程的事儿。 “也好,这次的工程事关家父的墓地,所以选人方面苛刻了一些,前面已经回绝了许多公司,既然今日你们两家都在,我们便一同去现场看看吧!” 郭圣源起身道了声失陪,转身走进休息室换衣服去了。 萧寒此时才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怪不得郭圣源会如此关心,原来这次的工程事关他父亲的墓地,一个人到了如今地步,对于阴宅风水绝对是极为看重的。 郭圣源换了一身运动登山装,叫来儿子郭佳豪做司机,开了一辆商务车载着众人一同赶往工程现场,位于郭圣源老家的一座待开发的矮山。 路上,萧寒终于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在位于郭圣源老家附近的山林要被正式开发,而郭圣源的父亲就葬在其中一座矮山之上,郭圣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了开发权。 商务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到了位于城市边缘的一个小县城,这里已经不是中海范围了,萧寒下车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众人下车后稍事休息,便向着矮山爬了上去,郭圣源说起了在他小的时候,父亲天天念叨着,他去世以后,一定要葬在这座山上,这是村中的老风水先生交代的,一定要照办。 “这座矮山有名字吗?”萧寒随口问道。 “有啊,村民们叫它老虎山,附近只有这座矮山有名字,旁边的山虽高,风水先生却说那山不好,没有什么风水好的地方,老先生为家父点出了两块墓地,也是这山上仅有的两块风水地。” “既然有两块风水地,不会都被开发涉及到了吧?”萧寒问道。 “只是家父现在的阴宅,被旅游度假山庄的规划圈在了里面,另一块风水地并没有涉及到。”郭圣源如实说道。 众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爬山也不觉得累,一个小时后便抵达了郭圣源父亲的墓地,萧寒与许青峰分别堪舆了一下此地的风水,然后便动身朝着另一块风水地赶去。 “这里便是最后一块风水地了,二位大师看此地如何?”郭圣源小小的卖了个关子。 萧寒略一打量,既没有掏出罗盘,也没有开法眼,只是看似随意的踱着步子丈量了一下尺寸,忽然站定身形,口中说道:“不可能啊?” 然后也不理会众人好奇的目光,重新点出几个方位后,再次碎碎念道:“不对!这里为什么没有草啊?怎么会有条小路在这?” 赵志斌不懂风水,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原本听到萧寒说不对,还以为萧寒发现了什么问题,现在听到萧寒所说的话,不禁有些无语的说道: “这山里多的是小路,路上当然没有草了,就算有也被过路的人踩死了。” “被过路人踩死了?不对,这里原本应该没有路的!”萧寒当即否定了赵志斌的话,沉思了片刻,忽然,萧寒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望向远处。 赵志斌也随着萧寒的目光远望,只是看到远处有一座陡峭的山峰,萧寒目光一转,又看向了另一座山峰,两相比较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怎么了萧兄弟,这两座山有什么不对吗?”赵志斌不解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侃侃而谈,仿佛胜券在握的萧寒,在看了这块风水地后会露出这种无奈的表情。 “唉!可惜了这块好穴,用不成了。”萧寒惋惜地叹了口气说道。 “啊?为什么啊?”赵志斌不止一次地看到过萧寒那神乎其神的手段,早已将萧寒当成了救星,潜意识中认为这风水之事,就没有萧寒不能解决的。 今日请来萧寒,也是抱着极大希望而来,想要凭借萧寒的手段,为郭总解决掉这风水上的难题,从而夺下这次的工程,现在萧寒也说这里不行,赵志斌心中的落差着实有些大。 “赵哥你看这两侧的山峰,是不是左边的矮一些,而右边的那座陡峭山峰是不是高一些?”萧寒伸手点指远处的两座山峰,让赵志斌自己分辨。 “没错,可是那两座山与这块地有什么关系啊?”赵志斌看了看两座山峰,确实如萧寒所说,左边那座要比右边那座矮上一些。 “风水中的四灵山诀你应该听过吧?点此地为穴的话, 左边那座山便是青龙,右边那座则为白虎,风水行当中有句话说:宁可青龙高万丈,不可白虎回头望。 意思就是说,青龙位要高于白虎位,好的风水穴青龙为要蜿蜒绵长,白虎位要低缓驯服,甚至其势要比青龙位更为柔和,与青龙位相互呼应,左回右抱,保住穴中气场,这才是风水宝地的标准。 此地的白虎位高出了青龙位,形成了白虎回首的格局,这种格局带来的后果,就是形成风水界中凶名赫赫的白虎煞。” 萧寒边解释,边皱着眉头望向那两座山峰,似乎是思量着能不能破掉这种凶局,此时,一旁端着罗盘堪舆风水的许青峰也停住了脚步,愁眉不展的看向众人。 有白虎煞存在,无论阴宅阳宅都无所落成,白虎煞的煞气所过之处,简直就是所向披靡,这块风水地正对着白虎煞袭来的方向,所有生机都被煞气冲散,又怎能迁葬于此呢? 阴宅并不是死地,也是有一缕生机存在的,这一缕生机所散发出的生气,不断滋养着墓穴,才会有一棵棵青草长在坟墓上,这也是一开始萧寒奇怪,为什么这里一棵草都没有原因。 安葬亡人的地方,肯定是要有生气的,如果将亡人安葬在死地,那就意味着将其困住,死地、阴地、煞地、聚阴池一类的地方,葬了尸体可是会尸变成为僵尸的。 人们在祭祀的节日回来扫墓,都会除草然后添坟,这就证明坟墓中一定有生气存在,才会滋养着草类生长,这有生机的墓地,才是正常的墓地,从没见过哪处秃坟可以福荫后代的。 而这块风水地,刚好被白虎煞直冲,已然将那一缕生机冲散,才会寸草不生,所以萧寒说这里根本不是一条小路,更不是因为走的人多了,才踩死了路上的青草。 听了萧寒简明的解释,赵志斌再次看向那陡峭山峰,真的如同剑锋一般直指天空,微微向着自己所站立的地方倾斜着,原本奇形怪状的山顶,恍惚间真的犹如一只猛虎在回首而望。 “真的是这样,那该怎么办啊?”不知不觉中,赵志斌已将萧寒当做了主心骨,尤其是风水方面的难题。 “设法将白虎煞解决掉或者将白虎煞镇压,如果这两者都做不到,就只能放弃,另寻风水宝地了。” 萧寒想了想,无论谁遇到这白虎煞,也是只有这三条路可以选,随即又补充了一句:“这第一种方法难度系数太高,想彻底解决白虎煞很难,镇压的话又不能一劳永逸!” 郭圣源见这两位风水大师也犯了愁,就像前面来过的一些风水先生一般,看到这白虎煞都摇了摇头便放弃了,原以为萧寒与许青峰或许有什么出奇制胜的高招,没想到又要失望了。 “郭总,您还真与虎有缘啊!令尊葬在虎山,占尽了虎山的气运,自己又生在虎年,办公室布置了白虎挂印局。”萧寒见郭圣源看向自己,半开玩笑的说道。 “唉!还真是与虎有缘,这不又遇到了白虎煞,家父遗命不准我将它葬在别处,可这老虎山上只有这两处风水穴,这可如何是好啊?” 郭圣源也苦笑着开了个玩笑,一时间气氛变的有些压抑起来。 第一百零五章 玄门大会邀请函 “萧大师,许大师,这白虎挂印局是怎么回事,与这下山虎格局有很大区别吗?” 萧寒与许青峰针锋相对,郭圣源并没有出言制止,此时说到关于改动风水局的问题,顿时来了兴趣。 “郭总,猛虎下山,必然是为了捕食猎物,风水局的气场与您的气运相融合,所以您这些年锐意进取,势不可挡,可谓是大杀四方啊!” 萧寒见许青峰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落井下石,而是据实称赞了几句。 “那这白虎挂印局,是不是比下山虎格局更加神奇?”郭圣源虽不懂风水,但是他并不是傻子,相反他是个相当精明的人。 萧寒见在场众人都看向了自己,清了清嗓子说道: “一般来说,每个风水格局布成之后,局中气场也已成形,最好不要有大的改动,免得破坏了气场运行,会得不偿失的,我提出这两处小小的改动,既不会破坏气场又可以弥补不足。 若是我没猜错,郭总应该是生肖属虎吧?其实布置风水局最重要的还是要与主人的命格相合,这样风水局气场与主人气运才会更好的融合。 办公室虽在西北方位,可是郭总的办公桌却在正室的东方,这未免有些疏忽了,西方为庚金白虎之位,而西北方为八卦中的乾位,乾为天,主权势。 自古以来印都是权力身份的象征,若是我们将办公桌移到正西白虎位,在加上开光金印的权势之助,必然可以弥补郭总富而不贵,有钱无权的遗憾。” 萧寒的话,简直说进了郭圣源心坎里,人的钱财一旦多到了一定的地步,最后的意义只是一串数字而已,往往这时候人们便会期望得到一些权势,用来证明自己高贵的身份。 “如此说来,就请萧大师为郭某布置着白虎挂印局吧!郭某一定送上一份厚礼,以表谢意。”郭圣源激动地说道。 “布置此局并不难,劳烦薛老为郭总寻一颗开光金印就好,我们还是谈谈赵哥所说的工程吧!” 萧寒见赵志斌投来焦急的眼神,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后,话锋忽然一转,说起了工程的事儿。 “也好,这次的工程事关家父的墓地,所以选人方面苛刻了一些,前面已经回绝了许多公司,既然今日你们两家都在,我们便一同去现场看看吧!” 郭圣源起身道了声失陪,转身走进休息室换衣服去了。 萧寒此时才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怪不得郭圣源会如此关心,原来这次的工程事关他父亲的墓地,一个人到了如今地步,对于阴宅风水绝对是极为看重的。 郭圣源换了一身运动登山装,叫来儿子郭佳豪做司机,开了一辆商务车载着众人一同赶往工程现场,位于郭圣源老家的一座待开发的矮山。 路上,萧寒终于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在位于郭圣源老家附近的山林要被正式开发,而郭圣源的父亲就葬在其中一座矮山之上,郭圣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了开发权。 商务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到了位于城市边缘的一个小县城,这里已经不是中海范围了,萧寒下车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众人下车后稍事休息,便向着矮山爬了上去,郭圣源说起了在他小的时候,父亲天天念叨着,他去世以后,一定要葬在这座山上,这是村中的老风水先生交代的,一定要照办。 “这座矮山有名字吗?”萧寒随口问道。 “有啊,村民们叫它老虎山,附近只有这座矮山有名字,旁边的山虽高,风水先生却说那山不好,没有什么风水好的地方,老先生为家父点出了两块墓地,也是这山上仅有的两块风水地。” “既然有两块风水地,不会都被开发涉及到了吧?”萧寒问道。 “只是家父现在的阴宅,被旅游度假山庄的规划圈在了里面,另一块风水地并没有涉及到。”郭圣源如实说道。 众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爬山也不觉得累,一个小时后便抵达了郭圣源父亲的墓地,萧寒与许青峰分别堪舆了一下此地的风水,然后便动身朝着另一块风水地赶去。 “这里便是最后一块风水地了,二位大师看此地如何?”郭圣源小小的卖了个关子。 萧寒略一打量,既没有掏出罗盘,也没有开法眼,只是看似随意的踱着步子丈量了一下尺寸,忽然站定身形,口中说道:“不可能啊?” 然后也不理会众人好奇的目光,重新点出几个方位后,再次碎碎念道:“不对!这里为什么没有草啊?怎么会有条小路在这?” 赵志斌不懂风水,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原本听到萧寒说不对,还以为萧寒发现了什么问题,现在听到萧寒所说的话,不禁有些无语的说道: “这山里多的是小路,路上当然没有草了,就算有也被过路的人踩死了。” “被过路人踩死了?不对,这里原本应该没有路的!”萧寒当即否定了赵志斌的话,沉思了片刻,忽然,萧寒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望向远处。 赵志斌也随着萧寒的目光远望,只是看到远处有一座陡峭的山峰,萧寒目光一转,又看向了另一座山峰,两相比较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怎么了萧兄弟,这两座山有什么不对吗?”赵志斌不解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侃侃而谈,仿佛胜券在握的萧寒,在看了这块风水地后会露出这种无奈的表情。 “唉!可惜了这块好穴,用不成了。”萧寒惋惜地叹了口气说道。 “啊?为什么啊?”赵志斌不止一次地看到过萧寒那神乎其神的手段,早已将萧寒当成了救星,潜意识中认为这风水之事,就没有萧寒不能解决的。 今日请来萧寒,也是抱着极大希望而来,想要凭借萧寒的手段,为郭总解决掉这风水上的难题,从而夺下这次的工程,现在萧寒也说这里不行,赵志斌心中的落差着实有些大。 “赵哥你看这两侧的山峰,是不是左边的矮一些,而右边的那座陡峭山峰是不是高一些?”萧寒伸手点指远处的两座山峰,让赵志斌自己分辨。 “没错,可是那两座山与这块地有什么关系啊?”赵志斌看了看两座山峰,确实如萧寒所说,左边那座要比右边那座矮上一些。 “风水中的四灵山诀你应该听过吧?点此地为穴的话, 左边那座山便是青龙,右边那座则为白虎,风水行当中有句话说:宁可青龙高万丈,不可白虎回头望。 意思就是说,青龙位要高于白虎位,好的风水穴青龙为要蜿蜒绵长,白虎位要低缓驯服,甚至其势要比青龙位更为柔和,与青龙位相互呼应,左回右抱,保住穴中气场,这才是风水宝地的标准。 此地的白虎位高出了青龙位,形成了白虎回首的格局,这种格局带来的后果,就是形成风水界中凶名赫赫的白虎煞。” 萧寒边解释,边皱着眉头望向那两座山峰,似乎是思量着能不能破掉这种凶局,此时,一旁端着罗盘堪舆风水的许青峰也停住了脚步,愁眉不展的看向众人。 有白虎煞存在,无论阴宅阳宅都无所落成,白虎煞的煞气所过之处,简直就是所向披靡,这块风水地正对着白虎煞袭来的方向,所有生机都被煞气冲散,又怎能迁葬于此呢? 阴宅并不是死地,也是有一缕生机存在的,这一缕生机所散发出的生气,不断滋养着墓穴,才会有一棵棵青草长在坟墓上,这也是一开始萧寒奇怪,为什么这里一棵草都没有原因。 安葬亡人的地方,肯定是要有生气的,如果将亡人安葬在死地,那就意味着将其困住,死地、阴地、煞地、聚阴池一类的地方,葬了尸体可是会尸变成为僵尸的。 人们在祭祀的节日回来扫墓,都会除草然后添坟,这就证明坟墓中一定有生气存在,才会滋养着草类生长,这有生机的墓地,才是正常的墓地,从没见过哪处秃坟可以福荫后代的。 而这块风水地,刚好被白虎煞直冲,已然将那一缕生机冲散,才会寸草不生,所以萧寒说这里根本不是一条小路,更不是因为走的人多了,才踩死了路上的青草。 听了萧寒简明的解释,赵志斌再次看向那陡峭山峰,真的如同剑锋一般直指天空,微微向着自己所站立的地方倾斜着,原本奇形怪状的山顶,恍惚间真的犹如一只猛虎在回首而望。 “真的是这样,那该怎么办啊?”不知不觉中,赵志斌已将萧寒当做了主心骨,尤其是风水方面的难题。 “设法将白虎煞解决掉或者将白虎煞镇压,如果这两者都做不到,就只能放弃,另寻风水宝地了。” 萧寒想了想,无论谁遇到这白虎煞,也是只有这三条路可以选,随即又补充了一句:“这第一种方法难度系数太高,想彻底解决白虎煞很难,镇压的话又不能一劳永逸!” 郭圣源见这两位风水大师也犯了愁,就像前面来过的一些风水先生一般,看到这白虎煞都摇了摇头便放弃了,原以为萧寒与许青峰或许有什么出奇制胜的高招,没想到又要失望了。 “郭总,您还真与虎有缘啊!令尊葬在虎山,占尽了虎山的气运,自己又生在虎年,办公室布置了白虎挂印局。”萧寒见郭圣源看向自己,半开玩笑的说道。 “唉!还真是与虎有缘,这不又遇到了白虎煞,家父遗命不准我将它葬在别处,可这老虎山上只有这两处风水穴,这可如何是好啊?” 郭圣源也苦笑着开了个玩笑,一时间气氛变的有些压抑起来。 第一百零六章 三会相争 “萧大师,许大师,这白虎挂印局是怎么回事,与这下山虎格局有很大区别吗?” 萧寒与许青峰针锋相对,郭圣源并没有出言制止,此时说到关于改动风水局的问题,顿时来了兴趣。 “郭总,猛虎下山,必然是为了捕食猎物,风水局的气场与您的气运相融合,所以您这些年锐意进取,势不可挡,可谓是大杀四方啊!” 萧寒见许青峰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落井下石,而是据实称赞了几句。 “那这白虎挂印局,是不是比下山虎格局更加神奇?”郭圣源虽不懂风水,但是他并不是傻子,相反他是个相当精明的人。 萧寒见在场众人都看向了自己,清了清嗓子说道: “一般来说,每个风水格局布成之后,局中气场也已成形,最好不要有大的改动,免得破坏了气场运行,会得不偿失的,我提出这两处小小的改动,既不会破坏气场又可以弥补不足。 若是我没猜错,郭总应该是生肖属虎吧?其实布置风水局最重要的还是要与主人的命格相合,这样风水局气场与主人气运才会更好的融合。 办公室虽在西北方位,可是郭总的办公桌却在正室的东方,这未免有些疏忽了,西方为庚金白虎之位,而西北方为八卦中的乾位,乾为天,主权势。 自古以来印都是权力身份的象征,若是我们将办公桌移到正西白虎位,在加上开光金印的权势之助,必然可以弥补郭总富而不贵,有钱无权的遗憾。” 萧寒的话,简直说进了郭圣源心坎里,人的钱财一旦多到了一定的地步,最后的意义只是一串数字而已,往往这时候人们便会期望得到一些权势,用来证明自己高贵的身份。 “如此说来,就请萧大师为郭某布置着白虎挂印局吧!郭某一定送上一份厚礼,以表谢意。”郭圣源激动地说道。 “布置此局并不难,劳烦薛老为郭总寻一颗开光金印就好,我们还是谈谈赵哥所说的工程吧!” 萧寒见赵志斌投来焦急的眼神,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后,话锋忽然一转,说起了工程的事儿。 “也好,这次的工程事关家父的墓地,所以选人方面苛刻了一些,前面已经回绝了许多公司,既然今日你们两家都在,我们便一同去现场看看吧!” 郭圣源起身道了声失陪,转身走进休息室换衣服去了。 萧寒此时才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怪不得郭圣源会如此关心,原来这次的工程事关他父亲的墓地,一个人到了如今地步,对于阴宅风水绝对是极为看重的。 郭圣源换了一身运动登山装,叫来儿子郭佳豪做司机,开了一辆商务车载着众人一同赶往工程现场,位于郭圣源老家的一座待开发的矮山。 路上,萧寒终于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在位于郭圣源老家附近的山林要被正式开发,而郭圣源的父亲就葬在其中一座矮山之上,郭圣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了开发权。 商务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到了位于城市边缘的一个小县城,这里已经不是中海范围了,萧寒下车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众人下车后稍事休息,便向着矮山爬了上去,郭圣源说起了在他小的时候,父亲天天念叨着,他去世以后,一定要葬在这座山上,这是村中的老风水先生交代的,一定要照办。 “这座矮山有名字吗?”萧寒随口问道。 “有啊,村民们叫它老虎山,附近只有这座矮山有名字,旁边的山虽高,风水先生却说那山不好,没有什么风水好的地方,老先生为家父点出了两块墓地,也是这山上仅有的两块风水地。” “既然有两块风水地,不会都被开发涉及到了吧?”萧寒问道。 “只是家父现在的阴宅,被旅游度假山庄的规划圈在了里面,另一块风水地并没有涉及到。”郭圣源如实说道。 众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爬山也不觉得累,一个小时后便抵达了郭圣源父亲的墓地,萧寒与许青峰分别堪舆了一下此地的风水,然后便动身朝着另一块风水地赶去。 “这里便是最后一块风水地了,二位大师看此地如何?”郭圣源小小的卖了个关子。 萧寒略一打量,既没有掏出罗盘,也没有开法眼,只是看似随意的踱着步子丈量了一下尺寸,忽然站定身形,口中说道:“不可能啊?” 然后也不理会众人好奇的目光,重新点出几个方位后,再次碎碎念道:“不对!这里为什么没有草啊?怎么会有条小路在这?” 赵志斌不懂风水,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原本听到萧寒说不对,还以为萧寒发现了什么问题,现在听到萧寒所说的话,不禁有些无语的说道: “这山里多的是小路,路上当然没有草了,就算有也被过路的人踩死了。” “被过路人踩死了?不对,这里原本应该没有路的!”萧寒当即否定了赵志斌的话,沉思了片刻,忽然,萧寒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望向远处。 赵志斌也随着萧寒的目光远望,只是看到远处有一座陡峭的山峰,萧寒目光一转,又看向了另一座山峰,两相比较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怎么了萧兄弟,这两座山有什么不对吗?”赵志斌不解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侃侃而谈,仿佛胜券在握的萧寒,在看了这块风水地后会露出这种无奈的表情。 “唉!可惜了这块好穴,用不成了。”萧寒惋惜地叹了口气说道。 “啊?为什么啊?”赵志斌不止一次地看到过萧寒那神乎其神的手段,早已将萧寒当成了救星,潜意识中认为这风水之事,就没有萧寒不能解决的。 今日请来萧寒,也是抱着极大希望而来,想要凭借萧寒的手段,为郭总解决掉这风水上的难题,从而夺下这次的工程,现在萧寒也说这里不行,赵志斌心中的落差着实有些大。 “赵哥你看这两侧的山峰,是不是左边的矮一些,而右边的那座陡峭山峰是不是高一些?”萧寒伸手点指远处的两座山峰,让赵志斌自己分辨。 “没错,可是那两座山与这块地有什么关系啊?”赵志斌看了看两座山峰,确实如萧寒所说,左边那座要比右边那座矮上一些。 “风水中的四灵山诀你应该听过吧?点此地为穴的话, 左边那座山便是青龙,右边那座则为白虎,风水行当中有句话说:宁可青龙高万丈,不可白虎回头望。 意思就是说,青龙位要高于白虎位,好的风水穴青龙为要蜿蜒绵长,白虎位要低缓驯服,甚至其势要比青龙位更为柔和,与青龙位相互呼应,左回右抱,保住穴中气场,这才是风水宝地的标准。 此地的白虎位高出了青龙位,形成了白虎回首的格局,这种格局带来的后果,就是形成风水界中凶名赫赫的白虎煞。” 萧寒边解释,边皱着眉头望向那两座山峰,似乎是思量着能不能破掉这种凶局,此时,一旁端着罗盘堪舆风水的许青峰也停住了脚步,愁眉不展的看向众人。 有白虎煞存在,无论阴宅阳宅都无所落成,白虎煞的煞气所过之处,简直就是所向披靡,这块风水地正对着白虎煞袭来的方向,所有生机都被煞气冲散,又怎能迁葬于此呢? 阴宅并不是死地,也是有一缕生机存在的,这一缕生机所散发出的生气,不断滋养着墓穴,才会有一棵棵青草长在坟墓上,这也是一开始萧寒奇怪,为什么这里一棵草都没有原因。 安葬亡人的地方,肯定是要有生气的,如果将亡人安葬在死地,那就意味着将其困住,死地、阴地、煞地、聚阴池一类的地方,葬了尸体可是会尸变成为僵尸的。 人们在祭祀的节日回来扫墓,都会除草然后添坟,这就证明坟墓中一定有生气存在,才会滋养着草类生长,这有生机的墓地,才是正常的墓地,从没见过哪处秃坟可以福荫后代的。 而这块风水地,刚好被白虎煞直冲,已然将那一缕生机冲散,才会寸草不生,所以萧寒说这里根本不是一条小路,更不是因为走的人多了,才踩死了路上的青草。 听了萧寒简明的解释,赵志斌再次看向那陡峭山峰,真的如同剑锋一般直指天空,微微向着自己所站立的地方倾斜着,原本奇形怪状的山顶,恍惚间真的犹如一只猛虎在回首而望。 “真的是这样,那该怎么办啊?”不知不觉中,赵志斌已将萧寒当做了主心骨,尤其是风水方面的难题。 “设法将白虎煞解决掉或者将白虎煞镇压,如果这两者都做不到,就只能放弃,另寻风水宝地了。” 萧寒想了想,无论谁遇到这白虎煞,也是只有这三条路可以选,随即又补充了一句:“这第一种方法难度系数太高,想彻底解决白虎煞很难,镇压的话又不能一劳永逸!” 郭圣源见这两位风水大师也犯了愁,就像前面来过的一些风水先生一般,看到这白虎煞都摇了摇头便放弃了,原以为萧寒与许青峰或许有什么出奇制胜的高招,没想到又要失望了。 “郭总,您还真与虎有缘啊!令尊葬在虎山,占尽了虎山的气运,自己又生在虎年,办公室布置了白虎挂印局。”萧寒见郭圣源看向自己,半开玩笑的说道。 “唉!还真是与虎有缘,这不又遇到了白虎煞,家父遗命不准我将它葬在别处,可这老虎山上只有这两处风水穴,这可如何是好啊?” 郭圣源也苦笑着开了个玩笑,一时间气氛变的有些压抑起来。 第一百零七章 鲁班门人 “萧兄弟,你还好吧?” 艾家兄弟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直到劫云散去,才慢慢缓过神儿来,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可以拍成电影了,也难怪这二人会惊呆了。 艾忠正将萧寒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用力掐了掐萧寒的人中,见萧寒还有气息,急忙用力按压着萧寒胸口,就差人工呼吸了。 “啊……”半晌之后,萧寒缓缓睁开了眼睛,想要起身却痛呼了一声,此时的萧寒头发根根直立,像动画片中的超级赛亚人一般。 “扶我起来,去看看它们……” 萧寒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外伤,那道恐怖的劫雷竟然全部被功德法衣挡了下来,只是有一些天罡之气进入了体内,需要用玄气将其炼化吸收。 “小兄弟,你硬生生挨了一记劫雷,竟然还活着,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王贵见萧寒竟然没死,不由得失声大叫起来。 “差爷还是快快施法吧,不要耽误了正事。”萧寒见王贵手中还抓着戴春晓所化的新魂,出言提醒道。 “好好,我就这施法为子煞补魂,你这个兄弟,我王贵交定了。” 王贵一把将光团打入子煞体内,这次没有了劫雷阻挠,进展极为顺利,双手结出几个复杂的手印,不断的将一缕缕阴气打向子煞,许久才停了下来。 “好了,新魂已经补进子煞体内,母子气息极为接近,相信会天衣无缝的。”王贵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那就好,但愿它们母子可以少受些苦难,早日投胎为人。”萧寒唏嘘道。 “我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为子煞多美言几句的,我即刻带它们下去复命,兄弟,有事的话用招香法找我。” 说罢,王贵大手一挥,锁魂链将子煞卷起,一阵阴风刮过后,全部消失在了别墅院中。 “好了,问题全部解决,正哥明哥,你们扶我找个房间休息,我要运功疗伤。”萧寒感觉到体内的天罡之气越发狂躁,急需打坐疗伤。 一间客房中,萧寒盘膝而坐,紧闭双目屏气凝神,体内玄气飞速运转,将进入体内的天罡之气团团包围,天罡之气也不甘示弱,与玄气硬碰硬的对冲了几次,才败下阵来。 夹杂着天罡之气的玄气回到丹田之时,本已经示弱的天罡之气猛地挣脱束缚,直奔那本源玄气所组成的圆形气场而去。 萧寒方一犹豫,天罡之气便闯进了本源之气中,不待天罡之气惩威,原本安静的本源玄气忽然有了动静,先是将那天罡之气镇压,然后分出一丝本源玄气犹如太极图中的曲线般将圆形气场一分为二。 天罡之气被玄气逼进了其中一侧,冲撞了数次后也没能挣脱束缚,只得乖乖盘踞下来,最终被本源玄气彻底炼化,变成了一股独特的天罡玄气。 “呼……” 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这次因祸得福了,每天吸收炼化紫气,不断充盈着体内玄气,却迟迟触摸不到突破的门径。 误打误撞被劫雷中的天罡之气入体,却开辟出了太极气场,这正是即将踏入两仪境的征兆,只要再引地煞之气入体,炼化之后刚好与这天罡玄气形成一黑一白,一阴一阳的太极玄气。 触摸到了突破至两仪境的门径,萧寒顿时心情大好,一元境能够施展的玄术少之又少,普通道术又无心修习,如今处在半步两仪境,也算是增加了一些手段,比之前要强悍了不少。 萧寒推开卧室门,发现艾家兄弟全部守在客厅,头发油腻,双目无神,看样子是一宿没睡,听到开门的声音,急忙起身迎了过来。 “萧兄弟,你没事啦?可是吓死老哥了,没事就好。” 艾忠正一把拉住萧寒的手,上看下看的打量着,发现萧寒真的没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昨天真是太惊险了,满院子的鬼也就算了,最后还劈下来那么粗一道雷电,萧兄弟你果然是神人啊,竟然能够遭雷劈却毫发无伤……” 艾忠正瞪了一眼艾忠明,这傻小子是缺心眼吗?哪里有说人家遭雷劈的,还好萧寒并未在意。 三人简单洗漱了一下,艾忠明安排保姆做好了早餐,有说有笑的吃过早餐后,萧寒交给艾忠明一道固本培元,恢复阳气的药方,艾忠明则是千恩万谢的奉上了50万法礼。 艾家兄弟驱车将萧寒送回学校,萧寒还未走到小区门前,便发现赵志斌的车停在路边。 萧寒暗叹一声:劳碌命啊,一定是又遇到了什么难题,来自己这求援了。 赵志斌在后视镜中发现了萧寒,急忙打开车门,快步迎了上来,急切地问道: “萧兄弟你去哪啦?手机也联系不上,可急死老哥了。” “帮一个朋友处理了一些事情,赵哥这是有什么急事吗?哦?薛老也在,看来此事很棘手啊!”萧寒说话间,发现薛天佐自副驾驶开门下车,急忙抱拳打了个招呼。 “唉!实在是惭愧,公司有个内部工程小赵想要接下来,可是有人请了一位粤省风水师,老夫不敌,看架势郭总要将工程交给他们了。” 薛天佐唏嘘道,眼前这个与自己孙女年龄相仿的大男孩,两次在自己面前亮出绝技,想必这次的难题也会迎刃而解吧! “二位请上楼稍待,我需要洗个澡换身衣服。”萧寒摸出手机才发现,手机应该是被雷电之力烧坏了内部元件,已经彻底报废了。 赵志斌锁好车后,三人一同来到萧寒的住处,萧寒快速地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将阴阳五行盘以及一些铜钱黄符等装进一个背包中,才再次与二人出了门。 “我们这次可能会有些麻烦,今天那位风水师和他的雇主都在公司,好在郭总还有些举棋不定,我们还有一拼的机会。”赵志斌面色严肃的说道。 “想来凭萧小友的实力,那粤省风水师应该不是对手,在我看来,萧小友的手段,已经称得上是神通了。” 薛天佐轻抚银髯,面带微笑的说道。 薛老过誉了,小子年纪尚轻,哪有什么神通手段,不过这远道而来的风水师,我到是想见上一见,到要看看他们有什么特殊手段。” 萧寒语气轻松的说道,仿佛根本没把什么远来的风水师当回事。 郭圣源作为一个世界五百强集团的大老板,办公室称得上是要多宽敞有多宽敞,装潢更是十分考究,充满了高贵典雅的气息。 “萧大师,薛老,小赵快坐快坐,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茶水都备好了。”郭圣源热情的招呼道。 萧寒拱了拱手,问了声“郭总好”后,便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沙发上,并没有理会对面坐着的两个人,而对面端坐的二人却十分好奇的打量着萧寒。 踏入办公室的一刹那,萧寒便觉得这间办公室不一般,气场浓厚强劲,锐气十足,眼中不禁多了几分笑意,看来这郭圣源可是笃信风水啊! 见萧寒在打量着自己的办公室,郭圣源笑问道:“萧大师觉得我这办公室如何?” “很不错,建筑风水发挥到了极致,接近完美。” 萧寒称赞了一句,却不是有意奉承郭圣源,因为进门之后他便发现,在郭圣源的办公室之中,隐藏着一个风水局,确切来说,这间办公室就是按照风水格局所建,典型的建筑风水,以建筑为局。 “哦?这位小兄弟能看出此间的布局?这接近完美一说,是由何而来?难道这布局算不得完美吗?” 对面沙发上,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站起身说道。 “小子,这位是许青峰许大师,粤省排名前十的大风水师,这间办公室的风水局正是出自许大师之手,岂是你可以胡乱点评的。” 老者身旁的富态中年人也跟着站起身形,一脸桀骜的说道,仿佛这风水局根本不是老者设计的,而是他自己的杰作一般。 “这办公室的确是粤省最为典型的下山虎格局,不过我说它是接近完美,就定然是有不足之处,又何来胡乱点评一说呢!”萧寒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 “既然小兄弟说我这下山虎格局有所不足,就请先解说一下这布局吧!也好让在座的诸位听个明白,毕竟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是风水行当中人。” 许青峰说罢,狡猾地一笑,果然是人老精鬼老灵,这句话根本就是一箭双雕,既可以考校一下萧寒,看他是不是有真才实学,又可以在众人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杰作。 “这有何难!”萧寒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整间办公室的形状犹如猛虎下山,以门为虎口,左侧书房与右侧茶室,为前面两只虎爪,我们所处的这间正室为虎肚。 后方的左侧的休息室与右侧的卫生间,也是一阴一阳,视为猛虎的两只后爪,想必室外会有一条管道贴附在墙壁之上,充当的是猛虎下山时收起的虎尾。 整个布局遵循了建筑风水的所有规律,使得整间办公室犹如一只下山猛虎一般,虎口大张,广纳财气,气势汹汹,锐不可当。” 第一百零八章 公输册 “萧兄弟,你还好吧?” 艾家兄弟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直到劫云散去,才慢慢缓过神儿来,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可以拍成电影了,也难怪这二人会惊呆了。 艾忠正将萧寒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用力掐了掐萧寒的人中,见萧寒还有气息,急忙用力按压着萧寒胸口,就差人工呼吸了。 “啊……”半晌之后,萧寒缓缓睁开了眼睛,想要起身却痛呼了一声,此时的萧寒头发根根直立,像动画片中的超级赛亚人一般。 “扶我起来,去看看它们……” 萧寒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外伤,那道恐怖的劫雷竟然全部被功德法衣挡了下来,只是有一些天罡之气进入了体内,需要用玄气将其炼化吸收。 “小兄弟,你硬生生挨了一记劫雷,竟然还活着,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王贵见萧寒竟然没死,不由得失声大叫起来。 “差爷还是快快施法吧,不要耽误了正事。”萧寒见王贵手中还抓着戴春晓所化的新魂,出言提醒道。 “好好,我就这施法为子煞补魂,你这个兄弟,我王贵交定了。” 王贵一把将光团打入子煞体内,这次没有了劫雷阻挠,进展极为顺利,双手结出几个复杂的手印,不断的将一缕缕阴气打向子煞,许久才停了下来。 “好了,新魂已经补进子煞体内,母子气息极为接近,相信会天衣无缝的。”王贵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那就好,但愿它们母子可以少受些苦难,早日投胎为人。”萧寒唏嘘道。 “我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为子煞多美言几句的,我即刻带它们下去复命,兄弟,有事的话用招香法找我。” 说罢,王贵大手一挥,锁魂链将子煞卷起,一阵阴风刮过后,全部消失在了别墅院中。 “好了,问题全部解决,正哥明哥,你们扶我找个房间休息,我要运功疗伤。”萧寒感觉到体内的天罡之气越发狂躁,急需打坐疗伤。 一间客房中,萧寒盘膝而坐,紧闭双目屏气凝神,体内玄气飞速运转,将进入体内的天罡之气团团包围,天罡之气也不甘示弱,与玄气硬碰硬的对冲了几次,才败下阵来。 夹杂着天罡之气的玄气回到丹田之时,本已经示弱的天罡之气猛地挣脱束缚,直奔那本源玄气所组成的圆形气场而去。 萧寒方一犹豫,天罡之气便闯进了本源之气中,不待天罡之气惩威,原本安静的本源玄气忽然有了动静,先是将那天罡之气镇压,然后分出一丝本源玄气犹如太极图中的曲线般将圆形气场一分为二。 天罡之气被玄气逼进了其中一侧,冲撞了数次后也没能挣脱束缚,只得乖乖盘踞下来,最终被本源玄气彻底炼化,变成了一股独特的天罡玄气。 “呼……” 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这次因祸得福了,每天吸收炼化紫气,不断充盈着体内玄气,却迟迟触摸不到突破的门径。 误打误撞被劫雷中的天罡之气入体,却开辟出了太极气场,这正是即将踏入两仪境的征兆,只要再引地煞之气入体,炼化之后刚好与这天罡玄气形成一黑一白,一阴一阳的太极玄气。 触摸到了突破至两仪境的门径,萧寒顿时心情大好,一元境能够施展的玄术少之又少,普通道术又无心修习,如今处在半步两仪境,也算是增加了一些手段,比之前要强悍了不少。 萧寒推开卧室门,发现艾家兄弟全部守在客厅,头发油腻,双目无神,看样子是一宿没睡,听到开门的声音,急忙起身迎了过来。 “萧兄弟,你没事啦?可是吓死老哥了,没事就好。” 艾忠正一把拉住萧寒的手,上看下看的打量着,发现萧寒真的没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昨天真是太惊险了,满院子的鬼也就算了,最后还劈下来那么粗一道雷电,萧兄弟你果然是神人啊,竟然能够遭雷劈却毫发无伤……” 艾忠正瞪了一眼艾忠明,这傻小子是缺心眼吗?哪里有说人家遭雷劈的,还好萧寒并未在意。 三人简单洗漱了一下,艾忠明安排保姆做好了早餐,有说有笑的吃过早餐后,萧寒交给艾忠明一道固本培元,恢复阳气的药方,艾忠明则是千恩万谢的奉上了50万法礼。 艾家兄弟驱车将萧寒送回学校,萧寒还未走到小区门前,便发现赵志斌的车停在路边。 萧寒暗叹一声:劳碌命啊,一定是又遇到了什么难题,来自己这求援了。 赵志斌在后视镜中发现了萧寒,急忙打开车门,快步迎了上来,急切地问道: “萧兄弟你去哪啦?手机也联系不上,可急死老哥了。” “帮一个朋友处理了一些事情,赵哥这是有什么急事吗?哦?薛老也在,看来此事很棘手啊!”萧寒说话间,发现薛天佐自副驾驶开门下车,急忙抱拳打了个招呼。 “唉!实在是惭愧,公司有个内部工程小赵想要接下来,可是有人请了一位粤省风水师,老夫不敌,看架势郭总要将工程交给他们了。” 薛天佐唏嘘道,眼前这个与自己孙女年龄相仿的大男孩,两次在自己面前亮出绝技,想必这次的难题也会迎刃而解吧! “二位请上楼稍待,我需要洗个澡换身衣服。”萧寒摸出手机才发现,手机应该是被雷电之力烧坏了内部元件,已经彻底报废了。 赵志斌锁好车后,三人一同来到萧寒的住处,萧寒快速地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将阴阳五行盘以及一些铜钱黄符等装进一个背包中,才再次与二人出了门。 “我们这次可能会有些麻烦,今天那位风水师和他的雇主都在公司,好在郭总还有些举棋不定,我们还有一拼的机会。”赵志斌面色严肃的说道。 “想来凭萧小友的实力,那粤省风水师应该不是对手,在我看来,萧小友的手段,已经称得上是神通了。” 薛天佐轻抚银髯,面带微笑的说道。 薛老过誉了,小子年纪尚轻,哪有什么神通手段,不过这远道而来的风水师,我到是想见上一见,到要看看他们有什么特殊手段。” 萧寒语气轻松的说道,仿佛根本没把什么远来的风水师当回事。 郭圣源作为一个世界五百强集团的大老板,办公室称得上是要多宽敞有多宽敞,装潢更是十分考究,充满了高贵典雅的气息。 “萧大师,薛老,小赵快坐快坐,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茶水都备好了。”郭圣源热情的招呼道。 萧寒拱了拱手,问了声“郭总好”后,便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沙发上,并没有理会对面坐着的两个人,而对面端坐的二人却十分好奇的打量着萧寒。 踏入办公室的一刹那,萧寒便觉得这间办公室不一般,气场浓厚强劲,锐气十足,眼中不禁多了几分笑意,看来这郭圣源可是笃信风水啊! 见萧寒在打量着自己的办公室,郭圣源笑问道:“萧大师觉得我这办公室如何?” “很不错,建筑风水发挥到了极致,接近完美。” 萧寒称赞了一句,却不是有意奉承郭圣源,因为进门之后他便发现,在郭圣源的办公室之中,隐藏着一个风水局,确切来说,这间办公室就是按照风水格局所建,典型的建筑风水,以建筑为局。 “哦?这位小兄弟能看出此间的布局?这接近完美一说,是由何而来?难道这布局算不得完美吗?” 对面沙发上,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站起身说道。 “小子,这位是许青峰许大师,粤省排名前十的大风水师,这间办公室的风水局正是出自许大师之手,岂是你可以胡乱点评的。” 老者身旁的富态中年人也跟着站起身形,一脸桀骜的说道,仿佛这风水局根本不是老者设计的,而是他自己的杰作一般。 “这办公室的确是粤省最为典型的下山虎格局,不过我说它是接近完美,就定然是有不足之处,又何来胡乱点评一说呢!”萧寒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 “既然小兄弟说我这下山虎格局有所不足,就请先解说一下这布局吧!也好让在座的诸位听个明白,毕竟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是风水行当中人。” 许青峰说罢,狡猾地一笑,果然是人老精鬼老灵,这句话根本就是一箭双雕,既可以考校一下萧寒,看他是不是有真才实学,又可以在众人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杰作。 “这有何难!”萧寒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整间办公室的形状犹如猛虎下山,以门为虎口,左侧书房与右侧茶室,为前面两只虎爪,我们所处的这间正室为虎肚。 后方的左侧的休息室与右侧的卫生间,也是一阴一阳,视为猛虎的两只后爪,想必室外会有一条管道贴附在墙壁之上,充当的是猛虎下山时收起的虎尾。 整个布局遵循了建筑风水的所有规律,使得整间办公室犹如一只下山猛虎一般,虎口大张,广纳财气,气势汹汹,锐不可当。” 第一百零九章 南北之怨 众人疑惑的来到悬崖边,顺着萧寒所指的方向向下望去,竟发现了一条不大不小的溪流,自岩石缝隙中飞流而下,形成一道犹如匹练一般的山涧。 潺潺的流水声在群山之中响彻,让人倍感清凉,加上那虫鸣鸟叫声,一种山野之惬意油然而生。 “这里……这条小溪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郭圣源有些疑惑的说道。 周清庭也是一愣,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有水,那么也就是说,上面那块风水地满足阴宅的基本要求,可以布置风水局。 原来这里并不是老风水先生所留的备用之地,而是在两块风水地之间选择了更适合郭家的虎形之地,这里的盘龙饮涧格局,同样能够福荫子孙,丁财两旺。 当然,这一切的先决条件是没有白虎煞! 就算这里是盘龙饮涧格局,但是有白虎煞存在,龙争虎斗之地,又岂能安葬先祖长眠于此。 “小子,你先别得意,我承认这里有水便是有龙,虽然形成了盘龙饮涧局,可是这又不能解决白虎煞,你还是输了。”许青峰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萧兄弟,你们说的这个盘龙饮涧局,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块风水地是好地方?”赵志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问道。 “风水中有句话叫做‘有山无水休寻地’,这山上找到了活水,就证明这里是有可能存在好风水的。”萧寒面带微笑的解释道。 “你小子不要避重就轻,好像你真的会点穴一样!”许青峰得意道。 “你说我没有寻龙点穴的本事?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点穴的,诸位请随我来。” 萧寒冷哼一声,再次带领着众人向着山上走去,许青峰这次却有些心虚,他看到萧寒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的不安在逐渐放大。 站在郭圣源身旁的薛天佐目光闪烁,看着萧寒成竹在胸的表情,暗暗猜测这山里莫非有什么门道不成?见郭圣源看向自己,点头示意郭圣源自己也不得所知,但是他相信萧寒一定不会无的放矢的。 “萧大师,可否为我等讲解一下这盘龙饮涧局?”郭圣源轻声问道。 萧寒神秘的笑了笑,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示意郭圣源安心,随后轻声说道:“郭总,方才我们提到了‘未看山时先看水,有山无水休寻地’,这里是水,我们再看山。” “大家看那座山。”萧寒伸手指了指,示意众人看向那座陡峭的山峰。 “这座白虎位的山,有什么问题吗?你让我们看这个干什么?白虎煞还能有错不成?”许青峰仅仅是瞥了一眼便下了定论。 “我是让你看山脚下,说你是庸师都是抬举你了。”萧寒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真不知道许青峰这家伙是怎么出师的,他师父要是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会不会气的从坟地里爬出来。 “山脚下?” 众人听到萧寒所说,齐刷刷的看向了山脚下,而后众人的表现变得不同了起来。 郭圣源父子与赵志斌还有张总一点风水常识都不懂,只能茫然的的打量着,看不出任何门道,最后只能放弃的收回了 目光。 周清庭的徒弟们好像是懂得一些浅显的风水常识,但也看不出其中的隐情,似乎总有那么一层薄薄的窗户纸隔着,看不真切,却又不肯放弃,不停地在脑海中回想着那些有限的风水知识。 许青峰虽然本事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出师了的人,眼力还是稍微有点的,风水知识也积累了不少,况且之前已经说破了此局的名字,他自然能够看出这山的玄机。 至于周清庭就更不用说了,他的本事比许青峰要高了不是一点半点,若不是石雕手艺乃是家传,恐怕现在自己早就是名噪一时的大风水师了。 正当周清庭瞥了一眼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忽然间一怔,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仔仔细细将对面的陡峭山峰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长出了一口气,转头望向了萧寒。 众人都看到白虎位的陡峭山峰,竟然在背面从山腰处延伸出两道斜坡,分别从白虎山的两侧分开,仿佛像是两条手臂将白虎山紧紧抱住,最终延伸到地面之后,才向着两个方向消失。 远远看上去就好像四肢动物趴在地上的时候,两只前腿平放着一般,而周清庭却看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他发现了这座山的山势竟然有些变化。 “我想应该不用我再解释了吧?这恐怕是最容易看清走势的龙脉了!估计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容易寻到的龙了!”看着众人怔怔不语,萧寒笑了笑说道。 这里的龙脉已经是最为浅显的了,几乎是浮于在地表之上一样,基本上是个风水师都能够看出来。 万物皆有灵,许多龙脉为了保护自己,都用千奇百怪的方式隐藏自己,以免被有心人破坏!更有许多龙脉都是潜藏在地面之下的,这样的龙十分的难找,有些风水师住在龙脉上面一辈子都可能发现不了。 像现在这条浮于地表的龙脉实在是太过少见了!如果这样的龙脉都还看不出来,那寻龙点穴的功夫连入门都算不上,更不用说出师了! 萧寒猜测如果再过个几百年,或许这条龙也会难找起来,人老精鬼老灵,更何况是龙脉了。 这条龙似乎是新生的小龙脉,也就几百年而已,自我保护意识不强,才浮于地表,若是再过几百年,这条龙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隐藏自己。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变成一条死龙,也就是被白虎煞克死,白虎煞几乎从这条龙的背脊上横穿而过,如果不早点解决,那么有很大的可能会死掉。 听到萧寒的话,许青峰一头雾水,难道这盘龙饮涧局,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为什么萧寒一直在强调这里的龙脉与格局呢? “郭总,赵哥你们看,那座陡峭山峰延伸而下的斜坡像不像龙爪?左边那座山像不像龙头,那一片延绵起伏的山脉像不像龙身与龙尾?山涧落下之处,龙颈蜿蜒,龙口大张,整条龙犹如盘踞起来回首饮水,这就是盘龙饮涧的格局。” 萧寒为二人详细的解释了一下此处的盘龙饮涧格局,经过萧寒的描述,二人仿佛也看出了些门道。 “还真是这样!”郭圣源一拍手大声说道。 “没想到大 自然居然这么神奇,竟有如此巧夺天工的山脉。”赵志斌大呼稀奇,简直是生平仅见。 “郭总,这里虽然是盘龙饮涧局,但是白虎煞直穿龙身,这条小龙脉现在还不是白虎煞的对手,这里用不得啊!”许青峰见郭圣源与萧寒相谈甚欢,急忙跳出来搞破坏。 “时间差不多了,你带罗盘了吗?自己上去看看,白虎煞与那块风水地是不是有了什么变化?”萧寒摇头轻笑,许青峰倒霉的时候到了。 “你小子一次次的引着众人满山跑,到底是何居心,你摆了两只石头老虎,又带我们看了看山水,难道那白虎煞能自己消失不成?” 许青峰一脸的倨傲,仿佛之前的心虚也消失了,这萧寒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虚,他根本就没有本事解决掉白虎煞。 众人再次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那块风水地前,这里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石雕白虎、平板车、刚刚众人踩出的足迹,没有任何的改变。 “许老头,仔细看看这块风水地的穴位,然后再次测定一下白虎煞袭来的角度。”萧寒仿佛走累了一般,竟然坐到了平安车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哼!看就看,等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许青峰在斜挎身上的布包中取出罗盘,不停的移动脚步仔细堪舆起来,片刻后自然自语道:“不对啊?这穴竟然点错了,穴位竟然偏了一丈有余。” 许青峰取出一枚桃木钉,前后走了几步,不停地变换着位置,半晌之后额头已经出现了汗滴,最终选定了一处方位,将那桃木钉用力的钉了下去。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白虎煞刚好与龙身擦肩而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可能看错的……怎么可能那么多风水师都看错?” 许青峰定穴之后,再次用罗盘测定了一下白虎煞的方位,忽然间宛如疯了一般,自言自语的大叫起来。 萧寒珍而重之的自怀中拿出两道黄符,走到那一对子母白虎面前,口中念念有词的将黄符,分别贴在了两只石雕白虎的头上。 “诸位稍待,我现在要去哪白虎煞的源头去安放一道黄符,周老,劳烦您等到这黄符自燃之时,将这枚珠子方进石球中,然后安放到小白虎脚下。” 萧寒朝着周清庭一抱拳,然后将一枚黑色珠子递了过去。 “这是……封灵珠,小友可真是下了本钱啊!放心吧,你尽管去处理白虎煞,这点事情老夫还是能办好的。” 周清庭将封灵珠拿在手中把玩着,这种珠子自己也仅仅见过几次,对于萧寒随手能拿出这种罕见的法器,有些暗暗心惊。 萧寒转身走下了山坡,展开身形将速度发挥到极致,犹如一只狸猫般在山野间极速掠过,崎岖难行的山路,仿佛丝毫影响不到萧寒的脚步。 没有让众人等待太久,那两道贴在虎头上的黄符,忽然间“呼”的一声无火自燃,红色符火之中闪现出一道玄奥的符纹,须臾间渗入了虎头之中。 “这是……点石开灵,子母连心符,妙啊!好一个白虎镇明堂,以后这里的安全无须担心了。”周清庭捻须而笑,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第一百一十章 富贵格局 众人疑惑的来到悬崖边,顺着萧寒所指的方向向下望去,竟发现了一条不大不小的溪流,自岩石缝隙中飞流而下,形成一道犹如匹练一般的山涧。 潺潺的流水声在群山之中响彻,让人倍感清凉,加上那虫鸣鸟叫声,一种山野之惬意油然而生。 “这里……这条小溪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郭圣源有些疑惑的说道。 周清庭也是一愣,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有水,那么也就是说,上面那块风水地满足阴宅的基本要求,可以布置风水局。 原来这里并不是老风水先生所留的备用之地,而是在两块风水地之间选择了更适合郭家的虎形之地,这里的盘龙饮涧格局,同样能够福荫子孙,丁财两旺。 当然,这一切的先决条件是没有白虎煞! 就算这里是盘龙饮涧格局,但是有白虎煞存在,龙争虎斗之地,又岂能安葬先祖长眠于此。 “小子,你先别得意,我承认这里有水便是有龙,虽然形成了盘龙饮涧局,可是这又不能解决白虎煞,你还是输了。”许青峰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萧兄弟,你们说的这个盘龙饮涧局,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块风水地是好地方?”赵志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问道。 “风水中有句话叫做‘有山无水休寻地’,这山上找到了活水,就证明这里是有可能存在好风水的。”萧寒面带微笑的解释道。 “你小子不要避重就轻,好像你真的会点穴一样!”许青峰得意道。 “你说我没有寻龙点穴的本事?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点穴的,诸位请随我来。” 萧寒冷哼一声,再次带领着众人向着山上走去,许青峰这次却有些心虚,他看到萧寒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的不安在逐渐放大。 站在郭圣源身旁的薛天佐目光闪烁,看着萧寒成竹在胸的表情,暗暗猜测这山里莫非有什么门道不成?见郭圣源看向自己,点头示意郭圣源自己也不得所知,但是他相信萧寒一定不会无的放矢的。 “萧大师,可否为我等讲解一下这盘龙饮涧局?”郭圣源轻声问道。 萧寒神秘的笑了笑,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示意郭圣源安心,随后轻声说道:“郭总,方才我们提到了‘未看山时先看水,有山无水休寻地’,这里是水,我们再看山。” “大家看那座山。”萧寒伸手指了指,示意众人看向那座陡峭的山峰。 “这座白虎位的山,有什么问题吗?你让我们看这个干什么?白虎煞还能有错不成?”许青峰仅仅是瞥了一眼便下了定论。 “我是让你看山脚下,说你是庸师都是抬举你了。”萧寒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真不知道许青峰这家伙是怎么出师的,他师父要是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会不会气的从坟地里爬出来。 “山脚下?” 众人听到萧寒所说,齐刷刷的看向了山脚下,而后众人的表现变得不同了起来。 郭圣源父子与赵志斌还有张总一点风水常识都不懂,只能茫然的的打量着,看不出任何门道,最后只能放弃的收回了 目光。 周清庭的徒弟们好像是懂得一些浅显的风水常识,但也看不出其中的隐情,似乎总有那么一层薄薄的窗户纸隔着,看不真切,却又不肯放弃,不停地在脑海中回想着那些有限的风水知识。 许青峰虽然本事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出师了的人,眼力还是稍微有点的,风水知识也积累了不少,况且之前已经说破了此局的名字,他自然能够看出这山的玄机。 至于周清庭就更不用说了,他的本事比许青峰要高了不是一点半点,若不是石雕手艺乃是家传,恐怕现在自己早就是名噪一时的大风水师了。 正当周清庭瞥了一眼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忽然间一怔,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仔仔细细将对面的陡峭山峰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长出了一口气,转头望向了萧寒。 众人都看到白虎位的陡峭山峰,竟然在背面从山腰处延伸出两道斜坡,分别从白虎山的两侧分开,仿佛像是两条手臂将白虎山紧紧抱住,最终延伸到地面之后,才向着两个方向消失。 远远看上去就好像四肢动物趴在地上的时候,两只前腿平放着一般,而周清庭却看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他发现了这座山的山势竟然有些变化。 “我想应该不用我再解释了吧?这恐怕是最容易看清走势的龙脉了!估计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容易寻到的龙了!”看着众人怔怔不语,萧寒笑了笑说道。 这里的龙脉已经是最为浅显的了,几乎是浮于在地表之上一样,基本上是个风水师都能够看出来。 万物皆有灵,许多龙脉为了保护自己,都用千奇百怪的方式隐藏自己,以免被有心人破坏!更有许多龙脉都是潜藏在地面之下的,这样的龙十分的难找,有些风水师住在龙脉上面一辈子都可能发现不了。 像现在这条浮于地表的龙脉实在是太过少见了!如果这样的龙脉都还看不出来,那寻龙点穴的功夫连入门都算不上,更不用说出师了! 萧寒猜测如果再过个几百年,或许这条龙也会难找起来,人老精鬼老灵,更何况是龙脉了。 这条龙似乎是新生的小龙脉,也就几百年而已,自我保护意识不强,才浮于地表,若是再过几百年,这条龙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隐藏自己。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变成一条死龙,也就是被白虎煞克死,白虎煞几乎从这条龙的背脊上横穿而过,如果不早点解决,那么有很大的可能会死掉。 听到萧寒的话,许青峰一头雾水,难道这盘龙饮涧局,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为什么萧寒一直在强调这里的龙脉与格局呢? “郭总,赵哥你们看,那座陡峭山峰延伸而下的斜坡像不像龙爪?左边那座山像不像龙头,那一片延绵起伏的山脉像不像龙身与龙尾?山涧落下之处,龙颈蜿蜒,龙口大张,整条龙犹如盘踞起来回首饮水,这就是盘龙饮涧的格局。” 萧寒为二人详细的解释了一下此处的盘龙饮涧格局,经过萧寒的描述,二人仿佛也看出了些门道。 “还真是这样!”郭圣源一拍手大声说道。 “没想到大 自然居然这么神奇,竟有如此巧夺天工的山脉。”赵志斌大呼稀奇,简直是生平仅见。 “郭总,这里虽然是盘龙饮涧局,但是白虎煞直穿龙身,这条小龙脉现在还不是白虎煞的对手,这里用不得啊!”许青峰见郭圣源与萧寒相谈甚欢,急忙跳出来搞破坏。 “时间差不多了,你带罗盘了吗?自己上去看看,白虎煞与那块风水地是不是有了什么变化?”萧寒摇头轻笑,许青峰倒霉的时候到了。 “你小子一次次的引着众人满山跑,到底是何居心,你摆了两只石头老虎,又带我们看了看山水,难道那白虎煞能自己消失不成?” 许青峰一脸的倨傲,仿佛之前的心虚也消失了,这萧寒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虚,他根本就没有本事解决掉白虎煞。 众人再次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那块风水地前,这里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石雕白虎、平板车、刚刚众人踩出的足迹,没有任何的改变。 “许老头,仔细看看这块风水地的穴位,然后再次测定一下白虎煞袭来的角度。”萧寒仿佛走累了一般,竟然坐到了平安车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哼!看就看,等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许青峰在斜挎身上的布包中取出罗盘,不停的移动脚步仔细堪舆起来,片刻后自然自语道:“不对啊?这穴竟然点错了,穴位竟然点偏了一丈有余。” 许青峰取出一枚桃木钉,前后走了几步,不停地变换着位置,半晌之后额头已经出现了汗滴,最终选定了一处方位,将那桃木钉用力的钉了下去。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白虎煞刚好与龙身擦肩而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可能看错的……怎么可能那么多风水师都看错?” 许青峰定穴之后,再次用罗盘测定了一下白虎煞的方位,忽然间宛如疯了一般,自言自语的大叫起来。 萧寒珍而重之的自怀中拿出两道黄符,走到那一对子母白虎面前,口中念念有词的将黄符,分别贴在了两只石雕白虎的头上。 “诸位稍待,我现在要去哪白虎煞的源头去安放一道黄符,周老,劳烦您等到这黄符自燃之时,将这枚珠子方进石球中,然后安放到小白虎脚下。” 萧寒朝着周清庭一抱拳,然后将一枚黑色珠子递了过去。 “这是……封灵珠,小友可真是下了本钱啊!放心吧,你尽管去处理白虎煞,这点事情老夫还是能办好的。” 周清庭将封灵珠拿在手中把玩着,这种珠子自己也仅仅见过几次,对于萧寒随手能拿出这种罕见的法器,有些暗暗心惊。 萧寒转身走下了山坡,展开身形将速度发挥到极致,犹如一只狸猫般在山野间极速掠过,崎岖难行的山路,仿佛丝毫影响不到萧寒的脚步。 没有让众人等待太久,那两道贴在虎头上的黄符,忽然间“呼”的一声无火自燃,红色符火之中闪现出一道玄奥的符纹,须臾间渗入了虎头之中。 “这是……点石开灵,子母连心符,妙啊!好一个白虎镇明堂,以后这里的安全无须担心了。”周清庭捻须而笑,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第一百一十一章 邪教分坛 周清庭看到子母连心符烧了起来,急忙拿起石球将手中的封灵珠塞进了凹槽之中,待符纹隐入虎头,急忙将石头塞入了小白虎脚下。 “嗡……”的一声轻响,周清庭急忙松开手后退了几步,石球在小白虎脚下,轻轻震动了起来,足足几分钟才恢复了平静,一阵劲风忽然袭来,卷起地上的砂石枯叶吹的众人睁不开眼。 不知过了多久,这阵风才缓缓平息,周清庭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小白虎脚下的石球,轻声笑道: “假以时日,这白虎煞之威足以抵得上地仙境的高手,白虎镇守明堂,此地无忧矣!” “这位老兄请了,您刚刚说这里是白虎镇明堂,是不是说萧大师将这白虎煞解决掉了?” 郭圣源并看不出其中的玄机,可是作为一位成功的企业家,他的眼光可是相当独到的,在他看来,这周清庭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这位老板,能够请来萧小友为你布置风水局,真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啊! 这里原本的风水遭到破坏,即将变成死绝之地,却被萧小友的生花妙手将此地改成了龙盘虎踞之大格局,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大富且大贵之格局啊! 妙就妙在萧小友并没有去化解白虎煞,而是将白虎煞加以利用,如此凶恶的煞气变为了这风水地的守护神,只要在此处安葬,不只可以享受龙虎大局的滔天气运, 还有这白虎煞神做守卫,这白虎煞日积月累,会极为强悍,若是有人胆敢破坏,就得先承受这白虎的怒火,落得个非死即伤的下场。” 周清庭见萧寒年纪轻轻,居然如此大手笔,想必是哪个风水世家的子弟,或者隐世宗门的高徒吧! “喂,你这老头是那小子请来的托吧?想要组团忽悠人吗?什么龙盘虎踞大格局,你们懂不懂风水?” 许青峰见白虎煞还在,又不明白风水穴原本点错了,却没人发现,现在这老头还好意思为萧寒吹嘘。 “聒噪。”周清庭嫌弃的转过身,懒得看许青峰一眼,而周清庭的徒弟中却走出一人,横眉立目的来到许青峰面前,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巴掌。 “你……你小子怎么随便打人?”张总看着被打愣的许青峰,怒声说道。 “打他,是教他怎么做人,嘴巴给我放干净些,惹恼了我师父,小爷我把你们装麻袋沉江喂鱼。”一旁的周清庭仿佛没看到一般,丝毫不以为意。 “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天华公司的张总,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张总怒不可遏地吼道。 “什么狗屁公司老总,辉煌酒店还是小爷家的产业呢!周天赐与周天朗知道吗?那是师父的两个儿子,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周清庭的弟子说罢,转身走回了人群中,只留下一脸呆滞的张总,与捂着脸强压怒火的许青峰。 “张总,这小子是谁啊,那个周老头又是什么来头,我肯来帮你,就让我在你的地盘受这种气吗?”许青峰怒道。 “许大师,我们还是忍下这口气吧!他的两个儿子我们惹不起,就连刚刚打你的 那个小子,他老子杜长林,也是这中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张总垂头丧气的说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对手居然有这么强势的帮手,看来今天是输定了。 “快看,萧兄弟回来了。”随着赵志斌的喊声,众人看到萧寒顺着山路如履平地的走来,这场闹剧也无疾而终了。 “小友,幸不辱命,封灵珠已经放好了,那白虎煞已经源源不断的被灌注进珠子里了。”周清庭眉开眼笑地说道。 “有劳周老了!”萧寒拱了拱手,随后拿出阴阳五行盘,将此地的气场稍作梳理,有气场淤积阻塞之处,便运转玄气将其推动,使整个风水局彻底运转了起来。 萧寒见许青峰已经点出了新穴位,于是拿出铜钱将迁葬时需要的穴位一一点出,确认无误后,才收起罗盘长出了一口气。 “郭总,明日恰好是个适宜迁葬的吉日,这里的白虎煞已然不成威胁,风水局也布置完毕,这迁葬之事还需薛老费心了。” 萧寒朝着郭圣源说道,一旁的赵志斌则是兴奋的差点笑出声来。 “好,好,好!萧大师真是神人啊,这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我可是平生仅见啊!随后我会安排犬子将劳务费打到您的账户,这风水之事解决了,我也就放心了” “小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多年前便点出的风水穴位,为何发生了偏移,能……能不能让老夫输个明白?” 许青峰重新拿出罗盘,走进风水局中再次堪舆了一番,然后颓然后退了几步,险些坐到了地上,半晌后抬起头以一种哀求的语气说道。 “很简单,我将龙脉之气移动了一丈,那藏风聚气的穴位,自然就变换了位置,刚好避开了白虎煞袭来的方位。”萧寒淡然道,此事已经尘埃落定,许青峰已经没有了翻盘的机会,除非他敢硬撼白虎煞之威。 “龙脉之气岂是那么好移动的,你当自己是山神吗?”许青峰认为萧寒是在戏弄自己。 “哈哈……我到不是山神,不过吗!我可以请的到施工队伍,半天之内开凿出了十几米的水渠,将原本的溪流引到了现在的位置。 那条小龙脉年头尚短,离不开水灵气的滋养,龙口喝不到水,自然挪动了一下身体,三天的时间,足够龙脉之气移动几米了。”萧寒说罢,看向了豁然大悟的郭圣源。 “方才我还在奇怪,这条溪流怎么会变了位置,原来是萧大师你的手段啊!萧大师,这两只白虎又有什么玄机,方才周老说的过于深奥,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是很明白。”郭圣源一扫心中的疑惑,开怀大笑道。 “这并不难,我也是与赵哥闲聊时,听到赵哥说了一句‘虎毒不食子’,从而得到了启发,镇压这白虎煞并不难,但是化解却没那么容易。 与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其化解,到不如顺势而为,将这白虎煞收为己用,所有我用符在白虎煞与这两只石雕白虎间建立了联系。 这气势汹汹的白虎煞袭来之后,全部被这只母虎吸收,再由这母虎之口喷吐给小白虎,石球之中的那颗珠子,便是 我在阴地中得来的封灵珠,小白虎吸收不了的煞气全部都储存进了封灵珠内。 在风水局落成的一瞬间,这两只便被煞气中蕴含的灵气开了光,变成了风水镇物,现在这两只白虎与那座山上的白虎煞源头,宛如一家三口一般,已经有了灵性,不再是一块顽石了。 现在这两只白虎,已经算是镇守这块风水地的护卫了,稍后我会将再此动土的秘法告诉薛老,免得明日迁葬之时,被这白虎煞所误伤。 这块风水地,已经由之前的犯煞之地,变成了拥有盘龙饮涧局以及白虎镇明堂的风水宝地,这可是龙盘虎踞的大格局,将先人葬在此处,必定丁财两旺,富贵无边。” 听到萧寒亲口所说,郭圣源才彻底放下心来,自己虽然富有,却并不是显贵,此局刚好可以弥补自己的不足。 “真是太感谢萧大师了,我们下山,佳豪立刻去定酒宴,我要与萧大师痛饮一番,哈哈……诸位都不要急着回去,咱们一同吃个午饭。”郭圣源豪爽地说道。 一行人收拾东西步行下山,张总与许青峰下山后便告辞离开了,周清庭到是饶有兴致的留了下来,只是将一众弟子打发了回去。 赵志斌与郭佳豪略一商议,选定了一个吃饭的好去处,环境优雅,菜品可口,适合安安静静的吃饭聊天。 萧寒拉着周清庭上了赵志斌的车,郭家父子与薛老同乘一车,车子一前一后向着定好的饭店驶去,车子开了很久才停了下来。 “水墨江南!挺有意思的一间酒楼。”周清庭下车后,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酒楼说道。 “之前来过一次,味道还不错。”萧寒微笑道。 “你这小子,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菜。”周清庭也是笑着说道。 一老一少打着哑谜,听的赵志斌是一头雾水,还好郭圣源等人也下了车,一行六人先后走了进去,进门之后的萧寒不由得一皱眉,这里果然出了问题。 “几位先生中午好,请问您是来吃饭的吗?请里面坐吧!”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走上前来招呼道。 “来这里自然是吃饭的,难道抓药你们也会吗?宋姐呢?不在店里吗?”赵志斌好像认识这里的老板,熟络的开了个玩笑问道。 “老板出去进货了,很快就回来,几位先去雅座用茶,老板回来后我会告诉她的。”服务员引着众人走进一间雅致的包间。 “奇怪了,现在正是饭点儿,之前这里火爆的一塌糊涂,不预定都没有位子,怎么今天一桌吃饭的都没有?” 赵志斌挠着脑袋说道,这里的老板叫宋洁,是姐姐赵美彤的好朋友,做饭的手艺可是一绝,从一家小店做到了大酒楼,自己也从初年俏厨娘摇身一变成了老板娘。 以前公司不忙的时候,没少跟着姐姐来这里蹭过饭,这里的饭菜的确是有独到之处,让人不知不觉间便吃上了瘾。 老板娘宋洁也是个苦命人,辛辛苦苦经营起了事业,却年纪轻轻的守了寡,丈夫前几年病逝,如今一个人拉扯着孩子,还要照顾年迈的婆婆与父母,也着实是不容易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 九菊一派 周清庭看到子母连心符烧了起来,急忙拿起石球将手中的封灵珠塞进了凹槽之中,待符纹隐入虎头,急忙将石头塞入了小白虎脚下。 “嗡……”的一声轻响,周清庭急忙松开手后退了几步,石球在小白虎脚下,轻轻震动了起来,足足几分钟才恢复了平静,一阵劲风忽然袭来,卷起地上的砂石枯叶吹的众人睁不开眼。 不知过了多久,这阵风才缓缓平息,周清庭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小白虎脚下的石球,轻声笑道: “假以时日,这白虎煞之威足以抵得上地仙境的高手,白虎镇守明堂,此地无忧矣!” “这位老兄请了,您刚刚说这里是白虎镇明堂,是不是说萧大师将这白虎煞解决掉了?” 郭圣源并看不出其中的玄机,可是作为一位成功的企业家,他的眼光可是相当独到的,在他看来,这周清庭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这位老板,能够请来萧小友为你布置风水局,真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啊! 这里原本的风水遭到破坏,即将变成死绝之地,却被萧小友的生花妙手将此地改成了龙盘虎踞之大格局,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大富且大贵之格局啊! 妙就妙在萧小友并没有去化解白虎煞,而是将白虎煞加以利用,如此凶恶的煞气变为了这风水地的守护神,只要在此处安葬,不只可以享受龙虎大局的滔天气运, 还有这白虎煞神做守卫,这白虎煞日积月累,会极为强悍,若是有人胆敢破坏,就得先承受这白虎的怒火,落得个非死即伤的下场。” 周清庭见萧寒年纪轻轻,居然如此大手笔,想必是哪个风水世家的子弟,或者隐世宗门的高徒吧! “喂,你这老头是那小子请来的托吧?想要组团忽悠人吗?什么龙盘虎踞大格局,你们懂不懂风水?” 许青峰见白虎煞还在,又不明白风水穴原本点错了,却没人发现,现在这老头还好意思为萧寒吹嘘。 “聒噪。”周清庭嫌弃的转过身,懒得看许青峰一眼,而周清庭的徒弟中却走出一人,横眉立目的来到许青峰面前,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巴掌。 “你……你小子怎么随便打人?”张总看着被打愣的许青峰,怒声说道。 “打他,是教他怎么做人,嘴巴给我放干净些,惹恼了我师父,小爷我把你们装麻袋沉江喂鱼。”一旁的周清庭仿佛没看到一般,丝毫不以为意。 “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天华公司的张总,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张总怒不可遏地吼道。 “什么狗屁公司老总,辉煌酒店还是小爷家的产业呢!周天赐与周天朗知道吗?那是师父的两个儿子,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周清庭的弟子说罢,转身走回了人群中,只留下一脸呆滞的张总,与捂着脸强压怒火的许青峰。 “张总,这小子是谁啊,那个周老头又是什么来头,我肯来帮你,就让我在你的地盘受这种气吗?”许青峰怒道。 “许大师,我们还是忍下这口气吧!他的两个儿子我们惹不起,就连刚刚打你的 那个小子,他老子杜长林,也是这中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张总垂头丧气的说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对手居然有这么强势的帮手,看来今天是输定了。 “快看,萧兄弟回来了。”随着赵志斌的喊声,众人看到萧寒顺着山路如履平地的走来,这场闹剧也无疾而终了。 “小友,幸不辱命,封灵珠已经放好了,那白虎煞已经源源不断的被灌注进珠子里了。”周清庭眉开眼笑地说道。 “有劳周老了!”萧寒拱了拱手,随后拿出阴阳五行盘,将此地的气场稍作梳理,有气场淤积阻塞之处,便运转玄气将其推动,使整个风水局彻底运转了起来。 萧寒见许青峰已经点出了新穴位,于是拿出铜钱将迁葬时需要的穴位一一点出,确认无误后,才收起罗盘长出了一口气。 “郭总,明日恰好是个适宜迁葬的吉日,这里的白虎煞已然不成威胁,风水局也布置完毕,这迁葬之事还需薛老费心了。” 萧寒朝着郭圣源说道,一旁的赵志斌则是兴奋的差点笑出声来。 “好,好,好!萧大师真是神人啊,这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我可是平生仅见啊!随后我会安排犬子将劳务费打到您的账户,这风水之事解决了,我也就放心了” “小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多年前便点出的风水穴位,为何发生了偏移,能……能不能让老夫输个明白?” 许青峰重新拿出罗盘,走进风水局中再次堪舆了一番,然后颓然后退了几步,险些坐到了地上,半晌后抬起头以一种哀求的语气说道。 “很简单,我将龙脉之气移动了一丈,那藏风聚气的穴位,自然就变换了位置,刚好避开了白虎煞袭来的方位。”萧寒淡然道,此事已经尘埃落定,许青峰已经没有了翻盘的机会,除非他敢硬撼白虎煞之威。 “龙脉之气岂是那么好移动的,你当自己是山神吗?”许青峰认为萧寒是在戏弄自己。 “哈哈……我到不是山神,不过吗!我可以请的到施工队伍,半天之内开凿出了十几米的水渠,将原本的溪流引到了现在的位置。 那条小龙脉年头尚短,离不开水灵气的滋养,龙口喝不到水,自然挪动了一下身体,三天的时间,足够龙脉之气移动几米了。”萧寒说罢,看向了豁然大悟的郭圣源。 “方才我还在奇怪,这条溪流怎么会变了位置,原来是萧大师你的手段啊!萧大师,这两只白虎又有什么玄机,方才周老说的过于深奥,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是很明白。”郭圣源一扫心中的疑惑,开怀大笑道。 “这并不难,我也是与赵哥闲聊时,听到赵哥说了一句‘虎毒不食子’,从而得到了启发,镇压这白虎煞并不难,但是化解却没那么容易。 与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其化解,到不如顺势而为,将这白虎煞收为己用,所有我用符在白虎煞与这两只石雕白虎间建立了联系。 这气势汹汹的白虎煞袭来之后,全部被这只母虎吸收,再由这母虎之口喷吐给小白虎,石球之中的那颗珠子,便是 我在阴地中得来的封灵珠,小白虎吸收不了的煞气全部都储存进了封灵珠内。 在风水局落成的一瞬间,这两只便被煞气中蕴含的灵气开了光,变成了风水镇物,现在这两只白虎与那座山上的白虎煞源头,宛如一家三口一般,已经有了灵性,不再是一块顽石了。 现在这两只白虎,已经算是镇守这块风水地的护卫了,稍后我会将再此动土的秘法告诉薛老,免得明日迁葬之时,被这白虎煞所误伤。 这块风水地,已经由之前的犯煞之地,变成了拥有盘龙饮涧局以及白虎镇明堂的风水宝地,这可是龙盘虎踞的大格局,将先人葬在此处,必定丁财两旺,富贵无边。” 听到萧寒亲口所说,郭圣源才彻底放下心来,自己虽然富有,却并不是显贵,此局刚好可以弥补自己的不足。 “真是太感谢萧大师了,我们下山,佳豪立刻去定酒宴,我要与萧大师痛饮一番,哈哈……诸位都不要急着回去,咱们一同吃个午饭。”郭圣源豪爽地说道。 一行人收拾东西步行下山,张总与许青峰下山后便告辞离开了,周清庭到是饶有兴致的留了下来,只是将一众弟子打发了回去。 赵志斌与郭佳豪略一商议,选定了一个吃饭的好去处,环境优雅,菜品可口,适合安安静静的吃饭聊天。 萧寒拉着周清庭上了赵志斌的车,郭家父子与薛老同乘一车,车子一前一后向着定好的饭店驶去,车子开了很久才停了下来。 “水墨江南!挺有意思的一间酒楼。”周清庭下车后,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酒楼说道。 “之前来过一次,味道还不错。”萧寒微笑道。 “你这小子,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菜。”周清庭也是笑着说道。 一老一少打着哑谜,听的赵志斌是一头雾水,还好郭圣源等人也下了车,一行六人先后走了进去,进门之后的萧寒不由得一皱眉,这里果然出了问题。 “几位先生中午好,请问您是来吃饭的吗?请里面坐吧!”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走上前来招呼道。 “来这里自然是吃饭的,难道抓药你们也会吗?宋姐呢?不在店里吗?”赵志斌好像认识这里的老板,熟络的开了个玩笑问道。 “老板出去进货了,很快就回来,几位先去雅座用茶,老板回来后我会告诉她的。”服务员引着众人走进一间雅致的包间。 “奇怪了,现在正是饭点儿,之前这里火爆的一塌糊涂,不预定都没有位子,怎么今天一桌吃饭的都没有?” 赵志斌挠着脑袋说道,这里的老板叫宋洁,是姐姐赵美彤的好朋友,做饭的手艺可是一绝,从一家小店做到了大酒楼,自己也从初年俏厨娘摇身一变成了老板娘。 以前公司不忙的时候,没少跟着姐姐来这里蹭过饭,这里的饭菜的确是有独到之处,让人不知不觉间便吃上了瘾。 老板娘宋洁也是个苦命人,辛辛苦苦经营起了事业,却年纪轻轻的守了寡,丈夫前几年病逝,如今一个人拉扯着孩子,还要照顾年迈的婆婆与父母,也着实是不容易。 第一百一十三章 酒吞童子 萧寒将凌雨菲送到女寝楼下,恋恋不舍的挥手作别,可是凌雨菲却半点要上楼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好整以暇的盯着萧寒说道: “就这么走啦?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环节啊?” 萧寒一愣,旋即见凌雨菲一脸地坏笑,自以为明白了佳人的心意,上前将凌雨菲拥在怀中,想要来个浪漫的吻别。 被萧寒拥在怀中的凌雨菲见状,急忙伸手挡住了萧寒那正欲作恶的嘴,红着脸说道: “你个小流氓,我是说,你还没有正式的问过我要不要做你女朋友,本姑娘答不答应还不一定呢!” 萧寒见凌雨菲在自己怀中逃走,笑了笑大声说道:“凌雨菲,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你会爱我多久啊?”凌雨菲问道。 “今生今世,永不分离。”萧寒坦然答道。 “一辈子就够了吗?”凌雨菲憋着笑装作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您老人家打算相爱多久呢?”萧寒反问了一句。 “生生世世,有你相伴才好。”凌雨菲真情流露。 “那你是答应了?” “哼!抓的到我才算,抓不到就是没追到,哈哈……”凌雨菲忽然转身朝着寝室楼内跑去,可是没跑出几步便发现,仿佛有什么东西束缚住了自己的双脚,挣扎了几次却纹丝未动。 萧寒一脸坏笑地缓缓走来,步伐慢的就像一位百岁老人一般,走到凌雨菲身边时,还故作惊讶地问道: “凌学姐,没想到你是如此的钟意于我啊?居然站在这里等待老夫,你若是再不跑,我可就抓到你了哦!” 说罢,萧寒再次将凌雨菲拥进怀里,也不顾一旁纷纷驻足的学姐学妹们在偷拍,直接低头吻上凌雨菲那诱人的红唇。 良久,就在凌雨菲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萧寒才恋恋不舍的结束这定情一吻,凌雨菲则是休得满脸通红,将头埋进萧寒怀中,久久不敢抬头。 “雨菲,我抓到你了,你可要说话算话哦!”萧寒得意洋洋地说道。 “哼!你作弊。”凌雨菲低着头,轻轻地吐出几个字。 “那也是追到了,你可不能反悔。”看到凌雨菲这种小女人形态,萧寒笑的越发得意了。 “哼!我有什么办法,被你骗到手,就对了。”凌雨菲低语一句,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然恢复自由,转身跑进了寝室楼。 目送着凌雨菲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萧寒急忙回到住处拿了课本,准时去上了下午的两节课。 晚上,萧寒盘膝坐在客厅中央,正在用毛笔蘸着朱砂,在那块阴阳五行盘上画着一道道繁奥的符纹,片刻后,萧寒放下毛笔,掐出一道指诀点向地上的罗盘,沉声念道: “破妄还原,封灵法印,解!” 这道破封咒是传承中记载的一道辨器法诀,可以使自主尘封的法器恢复本相,将表面那道薄弱的封印破去。 随着萧寒指诀点下,地上的罗盘忽然一震,随后便开始嗡嗡作响,原本黯淡无光,锈迹斑斑的罗盘,瞬间绽放出金、青、 蓝、红、黄、黑、白七色光芒,光芒足足停留了三分钟之久才全部消散。 “果然是阴阳五行盘!” 萧寒神色略显激动,这阴阳五行盘可是罗盘中的一个神话,相传这阴阳五行盘中凝聚着五行与阴阳等七种本源气场,灵针对于这七种气场极为敏锐,若是用它来堪舆风水,寻龙点穴,必然会事半功倍,这可是风水师们梦寐以求的一**宝啊! 次日清晨,晨练完毕的萧寒简单收拾了一下应用之物,出门打车直奔佘山,第一次是去寻灵药,这次却是去杀山神,真是厉害了。 再次站到佘山脚下,萧寒感慨万千,踏上这条修行之路,还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宁啊! 好好的大学没上几天,却天天和一些妖魔鬼怪打交道,这次更厉害,神仙都出场了,这个世上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诡异之事? 来的路上萧寒打电话给薛天佐,问了下山神庙的大概方位,否则又要找上几天了。 萧寒拿着地图在山中转了两个小时左右,终于找到了那座山神庙,看在外面望去,这山神庙已然破败不堪,院墙倒塌,庙门都找不到在哪,萧寒踩着残砖碎瓦走了进去。 山神庙占地十分有限,左右两间偏殿早已倒塌,只剩一间大殿苦苦支撑着,萧寒敏锐地察觉到,在自己走进大殿之后,那原本还有些灵气的山神像,瞬间收敛了气场,再加上常年无人打理,石像上已然落满了尘土,更是显得毫不起眼。 “躲起来,没那么容易。”萧寒大步上前,摸出那枚木质的城隍令,注入玄气后冷然间刺进山神像的眉心,玄气吞吐,那山神像整个头颅轰然炸裂。 “呸……想跑,你跑得掉吗?” 一抹土黄色的流光骤然飞出殿外,萧寒拿出昨晚已经开封的阴阳五行盘,捡起一块山神像的碎石放在天池中,随即指诀轻点,那灵针飞快的转了几圈,然后指向了东方。 萧寒急忙开了法眼,捡起城隍令跑出大殿,向着东方追去,掌中托着阴阳五行盘,不时的改变方向,在山神庙周围仔细的搜寻着。 这逃遁而出的土黄色流光,乃佘山山神的最后一丝生机,不可以脱离神像太远,否则便会自行消散,所以萧寒并不怕它会逃走。 萧寒追出了几百米后,见罗盘的灵针径直指向左前方,法眼望去,那流光竟然隐藏在一棵古树的树干之中,萧寒不动声色的摸出一道乙木封灵符,陡然间打向树干,将那抹流光死死的封住。 “对不起了,要怪就怪城隍爷吧!”萧寒拿出城隍令,狠狠地刺入树干之中。 “吼……啊……”树干之中传出一声怪叫,随后城隍令颤抖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萧寒怕有什么纰漏,托着阴阳五行盘围着树身转了一圈,见一切正常,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原路返回。 再次经过那山神庙时,萧寒忽然发现,罗盘的灵针再次转动,指向了大殿之内,出于好奇,萧寒二次进入大殿之中。 萧寒发现指针稳稳地指向那已然残破的山神像,走到近前,萧寒发现那无头山神像的脖颈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 微弱的光芒。 伸手拨开表面的碎石,萧寒见那山神像竟然是中空的,一堆宝石状的东西填满了山神像的肚腹,萧寒一把把的将宝石掏出来,用外套包裹好背到身后,仔细看了下石像内已经空无一物,才转身离去。 萧寒一路急行,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佘山脚下,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学校而去。 回到住处时,已经是中午时分,萧寒有些疲惫的冲了个澡,然后躺在沙发上研究着那些奇怪的宝石。 萧寒拿起一块暗红色的宝石,触手温热,而且其中仿佛蕴含着可怕的能量,小心翼翼地将一缕玄气渡入其中,想要探寻一下其中的构造。 “轰……”的一声,那暗红色宝石竟然冒出一股火焰,吓得萧寒抖手将其扔了出去,宝石落地,火焰自动收敛,并没有将地板烧坏。 “竟然是地火,这难道是地火之精?”萧寒再次摸出一颗暗金色宝石,注入玄气后只听“轰隆隆”一声雷鸣响起。 “劫雷之精?这是精怪内丹?哈哈,这次发达了,如此多的天材地宝,这山神却是为我萧寒做了嫁衣,真是时也命也。” 萧寒记得,传承中有一部典籍上有记载,这地火之精,乃是从地火之中孕育而成的,其内蕴集着天地五行中的火之灵气,对修行者大有裨益,可短时间内迅速提升境界,足矣算的上是天材地宝了。 而那劫雷之精就更加难得了,乃是有修行人士或者精怪渡雷劫时,被劫雷劈死后,劫雷留在尸体之中的能量凝结,才化为这一颗劫雷之精。 想来这山神应该是常年藏在佘山之中,见有精怪渡劫,渡劫失败后,被劫雷劈死,然后趁机捡来的内丹与这些晶石,没想到最后竟然便宜了自己。 “道道道……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地道,人道剑道……”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惊醒了狂喜的萧寒,转头看去发现是赵志斌打来的电话。 “赵哥,有什么事吗?”萧寒轻声问道。 “萧兄弟,上次圣源集团的事儿多谢你了,我一直忙着工程对接的事,没顾得上给你送法礼,你可不要挑老哥的不是哦!”赵志斌客气道。 “赵哥说的哪里话来?区区小事而已。” “对于萧兄弟你这种奇人来说,是区区小事,对于我来说可是天大的麻烦了,这法礼我一定会给的,我还有一件事要求萧兄弟一并帮忙,不知道兄弟你明天有没有空?” “明天是周六,学校没课,若是风水上的问题,我可以陪赵哥走上一趟。”萧寒爽快的答应下来,以善心行风水之事,是可以为自己积累功德的。 “这次有些棘手,可能会有其他的风水师在场,萧兄弟你要早做准备,老哥的前程,可就交在你手中了。”赵志斌语气有些严肃,想来明日之事非同小可,又闲聊了几句,两人挂断了电话。 萧寒将那些内丹晶石全部收起来,寻思着哪天去淘一个丹鼎回来,这样便可以炼制一些丹药来治病救人,辅助修炼之用。 躺在床上和凌雨菲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直到困得睁不开眼睛后,才互道晚安后沉沉睡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天罡雷法 晚上,萧寒盘膝坐在客厅中央,正在用毛笔蘸着朱砂,在那块阴阳五行盘上画着一道道繁奥的符纹,片刻后,萧寒放下毛笔,掐出一道指诀点向地上的罗盘,沉声念道: “破妄还原,封灵法印,解!” 这道破封咒是传承中记载的一道辨器法诀,可以使自主尘封的法器恢复本相,将表面那道薄弱的封印破去。 随着萧寒指诀点下,地上的罗盘忽然一震,随后便开始嗡嗡作响,原本黯淡无光,锈迹斑斑的罗盘,瞬间绽放出金、青、蓝、红、黄、黑、白七色光芒,光芒足足停留了三分钟之久才全部消散。 “果然是阴阳五行盘!” “你会爱我多久啊?”凌雨菲问道。 “今生今世,永不分离。”萧寒坦然答道。 “一辈子就够了吗?”凌雨菲憋着笑装作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您老人家打算相爱多久呢?”萧寒反问了一句。 “生生世世,有你相伴才好。”凌雨菲真情流露。 “那你是答应了?” “哼!抓的到我才算,抓不到就是没追到,哈哈……”凌雨菲忽然转身朝着寝室楼内跑去,可是没跑出几步便发现,仿佛有什么东西束缚住了自己的双脚,挣扎了几次却纹丝未动。 萧寒一脸坏笑地缓缓走来,步伐慢的就像一位百岁老人一般,走到凌雨菲身边时,还故作惊讶地问道: “凌学姐,没想到你是如此的钟意于我啊?居然站在这里等待老夫,你若是再不跑,我可就抓到你了哦!” 说罢,萧寒再次将凌雨菲拥进怀里,也不顾一旁纷纷驻足的学姐学妹们在偷拍,直接低头吻上凌雨菲那诱人的红唇。 良久,就在凌雨菲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萧寒才恋恋不舍的结束这定情一吻,凌雨菲则是休得满脸通红,将头埋进萧寒怀中,久久不敢抬头。 “雨菲,我抓到你了,你可要说话算话哦!”萧寒得意洋洋地说道。 “哼!你作弊。”凌雨菲低着头,轻轻地吐出几个字。 “那也是追到了,你可不能反悔。”看到凌雨菲这种小女人形态,萧寒笑的越发得意了。 “哼!我有什么办法,被你骗到手,就对了。”凌雨菲低语一句,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然恢复自由,转身跑进了寝室楼。 目送着凌雨菲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萧寒急忙回到住处拿了课本,准时去上了下午的两节课。 晚上,萧寒盘膝坐在客厅中央,正在用毛笔蘸着朱砂,在那块阴阳五行盘上画着一道道繁奥的符纹,片刻后,萧寒放下毛笔,掐出一道指诀点向地上的罗盘,沉声念道: “破妄还原,封灵法印,解!” 这道破封咒是传承中记载的一道辨器法诀,可以使自主尘封的法器恢复本相,将表面那道薄弱的封印破去。 随着萧寒指诀点下,地上的罗盘忽然一震,随后便开始嗡嗡作响,原本黯淡无光,锈迹斑斑的罗盘,瞬间绽放出金、青、蓝、红、黄、黑、白七色光芒,光芒 足足停留了三分钟之久才全部消散。 “果然是阴阳五行盘!” 萧寒神色略显激动,这阴阳五行盘可是罗盘中的一个神话,相传这阴阳五行盘中凝聚着五行与阴阳等七种本源气场,灵针对于这七种气场极为敏锐,若是用它来堪舆风水,寻龙点穴,必然会事半功倍,这可是风水师们梦寐以求的一**宝啊! 次日清晨,晨练完毕的萧寒简单收拾了一下应用之物,出门打车直奔佘山,第一次是去寻灵药,这次却是去杀山神,真是厉害了。 再次站到佘山脚下,萧寒感慨万千,踏上这条修行之路,还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宁啊! 好好的大学没上几天,却天天和一些妖魔鬼怪打交道,这次更厉害,神仙都出场了,这个世上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诡异之事? 来的路上萧寒打电话给薛天佐,问了下山神庙的大概方位,否则又要找上几天了。 萧寒拿着地图在山中转了两个小时左右,终于找到了那座山神庙,看在外面望去,这山神庙已然破败不堪,院墙倒塌,庙门都找不到在哪,萧寒踩着残砖碎瓦走了进去。 山神庙占地十分有限,左右两间偏殿早已倒塌,只剩一间大殿苦苦支撑着,萧寒敏锐地察觉到,在自己走进大殿之后,那原本还有些灵气的山神像,瞬间收敛了气场,再加上常年无人打理,石像上已然落满了尘土,更是显得毫不起眼。 “躲起来,没那么容易。”萧寒大步上前,摸出那枚木质的城隍令,注入玄气后冷然间刺进山神像的眉心,玄气吞吐,那山神像整个头颅轰然炸裂。 “呸……想跑,你跑得掉吗?” 一抹土黄色的流光骤然飞出殿外,萧寒拿出昨晚已经开封的阴阳五行盘,捡起一块山神像的碎石放在天池中,随即指诀轻点,那灵针飞快的转了几圈,然后指向了东方。 萧寒急忙开了法眼,捡起城隍令跑出大殿,向着东方追去,掌中托着阴阳五行盘,不时的改变方向,在山神庙周围仔细的搜寻着。 这逃遁而出的土黄色流光,乃佘山山神的最后一丝生机,不可以脱离神像太远,否则便会自行消散,所以萧寒并不怕它会逃走。 萧寒追出了几百米后,见罗盘的灵针径直指向左前方,法眼望去,那流光竟然隐藏在一棵古树的树干之中,萧寒不动声色的摸出一道乙木封灵符,陡然间打向树干,将那抹流光死死的封住。 “对不起了,要怪就怪城隍爷吧!”萧寒拿出城隍令,狠狠地刺入树干之中。 “吼……啊……”树干之中传出一声怪叫,随后城隍令颤抖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萧寒怕有什么纰漏,托着阴阳五行盘围着树身转了一圈,见一切正常,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原路返回。 再次经过那山神庙时,萧寒忽然发现,罗盘的灵针再次转动,指向了大殿之内,出于好奇,萧寒二次进入大殿之中。 萧寒发现指针稳稳地指向那已然残破的山神像,走到近前,萧寒发现那无头山神像的脖颈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伸手拨开表面的碎石,萧寒见那山神像竟然是中空的,一堆宝石状的东西填满了山神像的肚腹,萧寒一把把的将宝石掏出来,用外套包裹好背到身后,仔细看了下石像内已经空无一物,才转身离去。 萧寒一路急行,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佘山脚下,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学校而去。 回到住处时,已经是中午时分,萧寒有些疲惫的冲了个澡,然后躺在沙发上研究着那些奇怪的宝石。 萧寒拿起一块暗红色的宝石,触手温热,而且其中仿佛蕴含着可怕的能量,小心翼翼地将一缕玄气渡入其中,想要探寻一下其中的构造。 “轰……”的一声,那暗红色宝石竟然冒出一股火焰,吓得萧寒抖手将其扔了出去,宝石落地,火焰自动收敛,并没有将地板烧坏。 “竟然是地火,这难道是地火之精?”萧寒再次摸出一颗暗金色宝石,注入玄气后只听“轰隆隆”一声雷鸣响起。 “劫雷之精?这是精怪内丹?哈哈,这次发达了,如此多的天材地宝,这山神却是为我萧寒做了嫁衣,真是时也命也。” 萧寒记得,传承中有一部典籍上有记载,这地火之精,乃是从地火之中孕育而成的,其内蕴集着天地五行中的火之灵气,对修行者大有裨益,可短时间内迅速提升境界,足矣算的上是天材地宝了。 而那劫雷之精就更加难得了,乃是有修行人士或者精怪渡雷劫时,被劫雷劈死后,劫雷留在尸体之中的能量凝结,才化为这一颗劫雷之精。 想来这山神应该是常年藏在佘山之中,见有精怪渡劫,渡劫失败后,被劫雷劈死,然后趁机捡来的内丹与这些晶石,没想到最后竟然便宜了自己。 “道道道……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地道,人道剑道……”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惊醒了狂喜的萧寒,转头看去发现是赵志斌打来的电话。 “赵哥,有什么事吗?”萧寒轻声问道。 “萧兄弟,上次圣源集团的事儿多谢你了,我一直忙着工程对接的事,没顾得上给你送法礼,你可不要挑老哥的不是哦!”赵志斌客气道。 “赵哥说的哪里话来?区区小事而已。” “对于萧兄弟你这种奇人来说,是区区小事,对于我来说可是天大的麻烦了,这法礼我一定会给的,我还有一件事要求萧兄弟一并帮忙,不知道兄弟你明天有没有空?” “明天是周六,学校没课,若是风水上的问题,我可以陪赵哥走上一趟。”萧寒爽快的答应下来,以善心行风水之事,是可以为自己积累功德的。 “这次有些棘手,可能会有其他的风水师在场,萧兄弟你要早做准备,老哥的前程,可就交在你手中了。”赵志斌语气有些严肃,想来明日之事非同小可,又闲聊了几句,两人挂断了电话。 萧寒将那些内丹晶石全部收起来,寻思着哪天去淘一个丹鼎回来,这样便可以炼制一些丹药来治病救人,辅助修炼之用。 躺在床上和凌雨菲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直到困得睁不开眼睛后,才互道晚安后沉沉睡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酒楼风水 “萧兄弟你这样就是见外了,实话说吧,这些天我翻遍了家里的几本风水典籍,也没找到店里出现怪事的原因,这些天水墨江南的生意,简直是一落千丈。 在这样下去,就只剩下关门停业一条路了,姐姐我孤身一人拉扯着孩子,还要侍奉双方的老人,这水墨江南是我唯一的经济来源啊!” 宋洁越说越伤心,眼睛一红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宋姐你也不要太难过,这风水之事小弟还是略通一二的,只要找出这里的风水症结在哪,这生意萧条的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的。”萧寒见宋洁哭的伤心,急忙宽慰道。 “萧寒兄弟,你要是看出了什么眉目,就赶快跟姐说说,费用方面你放心,姐肯定不会吝啬的。”宋洁抓着萧寒的手臂一阵摇晃。 “宋姐,其实我们刚到门外,就感觉到了酒楼的气场不正常,前些天赵姐带我来这里吃过饭,这前后两次不过相隔月余,我对这里的气场还是有些印象的。” 萧寒并没有武断的下定论,只是说这里的气场不正常,混迹在风水行当中,说话要尽量严谨,否则很容易误导他人。 “若是兄弟有把握,就请出手棒棒姐姐吧!我这店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我都要急死了。” 宋洁愁眉苦脸的说道,这水墨江南的生意,最近一直都是入不敷出,要是在这么下去的话,估计连员工的工资都开不出来了。 “诸位请在此稍待,我下楼走上一走。”萧寒拿出阴阳五行盘,面带微笑的走下楼去。 此时的一楼大厅,仅有几个服务员在闲聊着,刚刚那一桌免单的客人走后,再也没有其他食客进过门,与上次来吃饭时的爆满,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萧寒抬头望向二楼,又瞥了一眼那几个服务员,宋洁何等的精明,急忙将那几个服务员赶到后厨去收拾卫生,将大厅空了出来。 “阴阳无极,倒逆瞬息,引尔死气,寻!”随着萧寒念动咒语,单手结出一个玄奥复杂的指印点在天池位置,那天池中的灵针发出“嗡”的一声,急速旋转了起来。 此时的罗盘之上,隐隐浮现出一副先天八卦图,众所周知这先天八卦乃是伏羲所创,与后天八卦是有区别的。 阴阳两仪幻做两条阴阳鱼,开始缓缓的转动,周围的五行之色也开始快速变化,与之相对应的八个卦象,也逐渐开始了交替变化。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便是八卦的由来,这深奥的先天八卦,仿佛天书一般,但是萧寒却早已将其研习的极为透彻。 一阵异象将楼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待光芒隐现之后,萧寒才看清,这天池中的灵针,循着刚刚自己捕捉到的一缕死气,已然找到了死气的根源。 萧寒起身说道,一双犀利的眼睛,在大厅的四周扫了一眼,分别在四角楼对应的四个位置留意了一番。 这里的布局的确是应天之道,符合风水之势,尤其是最后的一颗发财树的摆放,可谓是画龙点睛,让整个风水局活了起来。 风水的造诣,看的不是个人知道的有多少,现实与理论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距,风水局当中靠盆景,其他活的东西布局,才可谓是高人的手段。 “萧寒弟弟,你看了一眼,可看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宋洁见萧寒眉头紧锁,不免心里跟着担心起来,毕竟事关店里的生意,她也为之挺着急的。 “果然是和我昨天想的一样,王 姐这里的风水局,等于是一处坏死的泉眼一样,虽然阵型还在,但是聚拢过来的风水之气,已经不是这个聚财阵的财气,而是带着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萧寒舒展眉头,这话倒是让宋洁心里为之一颤,不由的脱口而出。 “难怪这两天我经常听到店内有奇怪的声音,查看了一下发现什么都没有,买来的新鲜食材,莫名的口感变了,几乎天天打扫的后厨,会有一大帮老鼠出没。” 苏月听到老鼠老鼠这两个字,本能的反应写在了脸上,宋洁忙解释了一句道。 “不过你们别担心,我宋洁是不会做昧着良心的生意,老鼠发现的当天,买回来的食材我全部处理了,就算是赔本我也不能赚这种钱。” 这话萧寒倒是信得过,宋洁天庭饱满人中分明,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浩然正气,虽是女儿身,却不输给现在社会里的一些男人。 “这就对了,风水局已然被破坏,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阵眼之中。” “你是说发财树吗?”宋洁一点就通,指了指店中央的那棵养了四五年的发财树道。 发财树的位置,正好是位于四角楼的正中央,由于发财树体型比较大,栽种在一口大缸里,大缸估计得有七八十斤重。 宋洁之前只是按照以前的高人布局,种下发财树后很少去关注,今天才发现,这发财树原本充满生机活力,这回儿底层的叶子枯黄,完全就像是人到晚年一样。 “怎么会这样,这棵发财树不是这样子的,半个月前我还亲自洗过一次叶子,怎么感觉马上要病死了一样。” 体内青石在飘散着灵气,萧寒睁开了双眼,眼前的视线当中,面前这棵发财树,浑身都缠绕着一团团的灰色死气,估计再有半月的时间,发财树的生气完全被死气所吞噬。 这一切的源头,竟然都在发财树的底端,也就是栽种发财树的大缸下边,正准备蹲下身查看一番,萧寒发现在一旁,一直有一道身影在注视着他。 “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一位中年男子,从一旁冲了出来,看到萧寒他们后,立马出声制止道。 宋洁回头看到了男子后,脸色倒是很平静,萧寒猜测两人之间应该有什么关系,不然的话这个人也不会莫名出现在水墨江南的店里。 “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事先通知我一声呢?” 来的人不是别人,是宋洁老公的哥哥,宋洁老公过世后,他的哥哥王成时不时的会过来看一眼宋洁。 王成穿着一条旧式灰色的裤子,白色的衬衫洗的有些发黄,头发开始谢顶且夹杂着银色的发丝,不过看得出来,王成出门也是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 俗话说男人四十一枝花,王成如今有四十多岁,至今没有成家,关于王成在外边的一些风流史,宋洁倒是听了不少,只不过老公都不在了,有的话不便去说而已。 “小琴啊,你这是在做什么? 好端端的店里没什么事,干啥要挂出暂停营业的牌子?” “大哥,我这两天店里的生意一直挺差的,刚好遇到了萧寒小兄弟,萧寒精通一些风水五行之说,我便是让他过来看看。” 宋洁解释道,顺便把萧寒给王成介绍认识了一下,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王成肯定不知道萧寒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王成眼睛打量了一番萧寒,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竟然是懂风水,还真是有点特别的。 “我说小琴呀,店里的生意不好,或许是客人口味变了,这都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你何必去在意这么多,再说了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愣头青,回头别是一个骗子,被他骗了就不好了。” 说罢王成还冲萧寒甩了一个脸色,先前萧寒差点是动了那棵发财树,要是被发现了里面的秘密,到时候就不好了。 “小子,别以为你长的一脸慈眉善目,这年头的骗子多了去了,赶紧的趁早滚蛋,不然的话我可报警了。” 苏月顿时就来了脾气,人家这里的女老板还没说什么呢,你一个外人得吧一个没完,好像这里你才是老板一样。 “不用你报警了,我就是警察,有什么话直接和我说,再说了你也不是这店里的老板,说话这么凶干嘛?” 王成倒是忘了,先前就看到苏月一身警察的打扮,果然是派出所的人,于是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 “哎哟,这还是一个女娃子警察,怎么现在你们人民警察也信这一套了吗?” “大哥你不需要这么说,萧寒小兄弟是我请过来的,他能够一语道破我店里的风水局,肯定肚子里也是有些本事的,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也是为了图一个心安。” 宋洁说道,萧寒原本还在想到底是谁破了此处的风水局,瞧着这会儿王成坚硬的态度,心里已然有了一个眉目。 “小琴呀,你可别被这些人的外貌给欺骗了,就算是懂风水的大师,最起码也得三十多岁,你看看这小子才多大,毛都没长齐了就说懂风水,这明摆着就是骗子。” 王成说道,看萧寒的眼神里带着一股敌对的味道,只想着早点让萧寒滚出去,别坏了自己的好事。 萧寒倒是不喜不怒,就算是王成说这话,对他来说也无所谓,相反王成这么激动,反而会越来越肯定萧寒心里的猜测。 “那既然是你也不信这些的话,我挪动一下这棵树,应该没问题吧?” “小子,你别在这路胡言乱语,蛊惑我弟媳妇,这里的风水局,早先就有大师布置好了,哪来轮得到你这种小孩子胡乱指点。” 王成突然是暴怒道,宋洁瞬间也觉得很奇怪,平日里对店里生意很少关注的王成,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激动。 再说了当初自己的老公过世了,宋洁等于净身出户,什么都没带,这家店也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来打拼才赚下的,王成未免有点多管闲事。 “是我胡言乱语,还是你做贼心虚,我只是挪动一下这棵发财树而已,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骗王姐的钱了,说话最起码有点根据。” 第一百一十六章 萧寒出手 萧寒并没有武断的下定论,只是说这里的气场不正常,混迹在风水行当中,说话要尽量严谨,否则很容易误导他人。 “若是兄弟有把握,就请出手棒棒姐姐吧!我这店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我都要急死了。” 宋洁愁眉苦脸的说道,这水墨江南的生意,最近一直都是入不敷出,要是在这么下去的话,估计连员工的工资都开不出来了。 “诸位请在此稍待,我下楼走上一走。”萧寒拿出阴阳五行盘,面带微笑的走下楼去。 此时的一楼大厅,仅有几个服务员在闲聊着,刚刚那一桌免单的客人走后,再也没有其他食客进过门,与上次来吃饭时的爆满,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萧寒抬头望向二楼,又瞥了一眼那几个服务员,宋洁何等的精明,急忙将那几个服务员赶到后厨去收拾卫生,将大厅空了出来。 “阴阳无极,倒逆瞬息,引尔死气,寻!”随着萧寒念动咒语,单手结出一个玄奥复杂的指印点在天池位置,那天池中的灵针发出“嗡”的一声,急速旋转了起来。 此时的罗盘之上,隐隐浮现出一副先天八卦图,众所周知这先天八卦乃是伏羲所创,与后天八卦是有区别的。 阴阳两仪幻做两条阴阳鱼,开始缓缓的转动,周围的五行之色也开始快速变化,与之相对应的八个卦象,也逐渐开始了交替变化。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便是八卦的由来,这深奥的先天八卦,仿佛天书一般,但是萧寒却早已将其研习的极为透彻。 一阵异象将楼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待光芒隐现之后,萧寒才看清,这天池中的灵针,循着刚刚自己捕捉到的一缕死气,已然找到了死气的根源。 萧寒起身说道,一双犀利的眼睛,在大厅的四周扫了一眼,分别在四角楼对应的四个位置留意了一番。 这里的布局的确是应天之道,符合风水之势,尤其是最后的一颗发财树的摆放,可谓是画龙点睛,让整个风水局活了起来。 风水的造诣,看的不是个人知道的有多少,现实与理论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距,风水局当中靠盆景,其他活的东西布局,才可谓是高人的手段。 “萧寒弟弟,你看了一眼,可看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宋洁见萧寒眉头紧锁,不免心里跟着担心起来,毕竟事关店里的生意,她也为之挺着急的。 “果然是和我昨天想的一样,王姐这里的风水局,等于是一处坏死的泉眼一样,虽然阵型还在,但是聚拢过来的风水之气,已经不是这个聚财阵的财气,而是带着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萧寒舒展眉头,这话倒是让宋洁心里为之一颤,不由的脱口而出。 “难怪这两天我经常听到店内有奇怪的声音,查看了一下发现什么都没有,买来的新鲜食材,莫名的口感变了,几乎天天打扫的后厨,会有一大帮老鼠出没。” 苏月听到老鼠老鼠这两个字,本能的反应写在了脸上,宋洁忙解释了一句道。 “不过你们别担心,我宋洁是不会做昧着良心的生意,老鼠发现的当天,买回来的食材我全部处理了,就算是赔本我也不能赚这种钱。” 这话萧寒倒是信得过,宋洁天庭饱满人中分明,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浩然正气,虽是女儿身,却不输给现在社会里的一些男人。 “这就对了,风水局已然被破坏,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阵眼之中。” “你是说发财树吗?”宋洁一点就通,指了指店中央的那棵养了四五年的发财树道。 发财树的位置,正好是位于四角楼的正中央,由于发财树体型比较大,栽种在一口大缸里,大缸估计得有七八十斤重。 宋洁之前只是按照以前的高人布局,种下发财树后很少去关注,今天才发现,这发财树原本充满生机活力,这回儿底层的叶子枯黄,完全就像是人到晚年一样。 “怎么会这样,这棵发财树不是这样子的,半个月前我还亲自洗过一次叶子,怎么感觉马上要病死了一样。” 体内青石在飘散着灵气,萧寒睁开了双眼,眼前的视线当中,面前这棵发财树,浑身都缠绕着一团团的灰色死气,估计再有半月的时间,发财树的生气完全被死气所吞噬。 这一切的源头,竟然都在发财树的底端,也就是栽种发财树的大缸下边,正准备蹲下身查看一番,萧寒发现在一旁,一直有一道身影在注视着他。 “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一位中年男子,从一旁冲了出来,看到萧寒他们后,立马出声制止道。 宋洁回头看到了男子后,脸色倒是很平静,萧寒猜测两人之间应该有什么关系,不然的话这个人也不会莫名出现在水墨江南的店里。 “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事先通知我一声呢?” 来的人不是别人,是宋洁老公的哥哥,宋洁老公过世后,他的哥哥王成时不时的会过来看一眼宋洁。 王成穿着一条旧式灰色的裤子,白色的衬衫洗的有些发黄,头发开始谢顶且夹杂着银色的发丝,不过看得出来,王成出门也是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 俗话说男人四十一枝花,王成如今有四十多岁,至今没有成家,关于王成在外边的一些风流史,宋洁倒是听了不少,只不过老公都不在了,有的话不便去说而已。 “小琴啊,你这是在做什么?好端端的店里没什么事,干啥要挂出暂停营业的牌子?” “大哥,我这两天店里的生意一直挺差的,刚好遇到了萧寒小兄弟,萧寒精通一些风水五行之说,我便是让他过来看看。” 宋洁解释道,顺便把萧寒给王成介绍认识了一下,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王成肯定不 知道萧寒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王成眼睛打量了一番萧寒,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竟然是懂风水,还真是有点特别的。 “我说小琴呀,店里的生意不好,或许是客人口味变了,这都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你何必去在意这么多,再说了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愣头青,回头别是一个骗子,被他骗了就不好了。” 说罢王成还冲萧寒甩了一个脸色,先前萧寒差点是动了那棵发财树,要是被发现了里面的秘密,到时候就不好了。 “小子,别以为你长的一脸慈眉善目,这年头的骗子多了去了,赶紧的趁早滚蛋,不然的话我可报警了。” 苏月顿时就来了脾气,人家这里的女老板还没说什么呢,你一个外人得吧一个没完,好像这里你才是老板一样。 “不用你报警了,我就是警察,有什么话直接和我说,再说了你也不是这店里的老板,说话这么凶干嘛?” 王成倒是忘了,先前就看到苏月一身警察的打扮,果然是派出所的人,于是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 “哎哟,这还是一个女娃子警察,怎么现在你们人民警察也信这一套了吗?” “大哥你不需要这么说,萧寒小兄弟是我请过来的,他能够一语道破我店里的风水局,肯定肚子里也是有些本事的,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也是为了图一个心安。” 宋洁说道,萧寒原本还在想到底是谁破了此处的风水局,瞧着这会儿王成坚硬的态度,心里已然有了一个眉目。 “小琴呀,你可别被这些人的外貌给欺骗了,就算是懂风水的大师,最起码也得三十多岁,你看看这小子才多大,毛都没长齐了就说懂风水,这明摆着就是骗子。” 王成说道,看萧寒的眼神里带着一股敌对的味道,只想着早点让萧寒滚出去,别坏了自己的好事。 萧寒倒是不喜不怒,就算是王成说这话,对他来说也无所谓,相反王成这么激动,反而会越来越肯定萧寒心里的猜测。 “那既然是你也不信这些的话,我挪动一下这棵树,应该没问题吧?” “小子,你别在这路胡言乱语,蛊惑我弟媳妇,这里的风水局,早先就有大师布置好了,哪来轮得到你这种小孩子胡乱指点。” 王成突然是暴怒道,宋洁瞬间也觉得很奇怪,平日里对店里生意很少关注的王成,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激动。 再说了当初自己的老公过世了,宋洁等于净身出户,什么都没带,这家店也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来打拼才赚下的,王成未免有点多管闲事。 “是我胡言乱语,还是你做贼心虚,我只是挪动一下这棵发财树而已,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骗王姐的钱了,说话最起码有点根据。” 第一百一十七章 凌虚符箓 众人疑惑的来到悬崖边,顺着萧寒所指的方向向下望去,竟发现了一条不大不小的溪流,自岩石缝隙中飞流而下,形成一道犹如匹练一般的山涧。 潺潺的流水声在群山之中响彻,让人倍感清凉,加上那虫鸣鸟叫声,一种山野之惬意油然而生。 “这里……这条小溪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郭圣源有些疑惑的说道。 周清庭也是一愣,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有水,那么也就是说,上面那块风水地满足阴宅的基本要求,可以布置风水局。 原来这里并不是老风水先生所留的备用之地,而是在两块风水地之间选择了更适合郭家的虎形之地,这里的盘龙饮涧格局,同样能够福荫子孙,丁财两旺。 当然,这一切的先决条件是没有白虎煞! 就算这里是盘龙饮涧格局,但是有白虎煞存在,龙争虎斗之地,又岂能安葬先祖长眠于此。 “小子,你先别得意,我承认这里有水便是有龙,虽然形成了盘龙饮涧局,可是这又不能解决白虎煞,你还是输了。”许青峰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萧兄弟,你们说的这个盘龙饮涧局,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块风水地是好地方?”赵志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问道。 “风水中有句话叫做‘有山无水休寻地’,这山上找到了活水,就证明这里是有可能存在好风水的。”萧寒面带微笑的解释道。 “你小子不要避重就轻,好像你真的会点穴一样!”许青峰得意道。 “你说我没有寻龙点穴的本事?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点穴的,诸位请随我来。” 萧寒冷哼一声,再次带领着众人向着山上走去,许青峰这次却有些心虚,他看到萧寒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的不安在逐渐放大。 站在郭圣源身旁的薛天佐目光闪烁,看着萧寒成竹在胸的表情,暗暗猜测这山里莫非有什么门道不成?见郭圣源看向自己,点头示意郭圣源自己也不得所知,但是他相信萧寒一定不会无的放矢的。 “萧大师,可否为我等讲解一下这盘龙饮涧局?”郭圣源轻声问道。 萧寒神秘的笑了笑,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示意郭圣源安心,随后轻声说道:“郭总,方才我们提到了‘未看山时先看水,有山无水休寻地’,这里是水,我们再看山。” “大家看那座山。”萧寒伸手指了指,示意众人看向那座陡峭的山峰。 “这座白虎位的山,有什么问题吗?你让我们看这个干什么?白虎煞还能有错不成?”许青峰仅仅是瞥了一眼便下了定论。 “我是让你看山脚下,说你是庸师都是抬举你了。”萧寒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真不知道许青峰这家伙是怎么出师的,他师父要是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会不会气的从坟地里爬出来。 “山脚下?” 众人听到萧寒所说,齐刷刷的看向了山脚下,而后众人的表现变得不同了起来。 郭圣源父子与赵志斌还有张总一点风水常识都不懂,只能茫然的的打量着,看不出任何门道,最后只能放弃的收回了目光 周清庭的徒弟们好像是懂得一些浅显的风水常识,但也看不出其中的隐情,似乎总有那么一层薄薄的窗户纸隔着,看不真切,却又不肯放弃,不停地在脑海中回想着那些有限的风水知识。 许青峰虽然本事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出师了的人,眼力还是稍微有点的,风水知识也积累了不少,况且之前已经说破了此局的名字,他自然能够看出这山的玄机。 至于周清庭就更不用说了,他的本事比许青峰要高了不是一点半点,若不是石雕手艺乃是家传,恐怕现在自己早就是名噪一时的大风水师了。 正当周清庭瞥了一眼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忽然间一怔,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仔仔细细将对面的陡峭山峰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长出了一口气,转头望向了萧寒。 众人都看到白虎位的陡峭山峰,竟然在背面从山腰处延伸出两道斜坡,分别从白虎山的两侧分开,仿佛像是两条手臂将白虎山紧紧抱住,最终延伸到地面之后,才向着两个方向消失。 远远看上去就好像四肢动物趴在地上的时候,两只前腿平放着一般,而周清庭却看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他发现了这座山的山势竟然有些变化。 “我想应该不用我再解释了吧?这恐怕是最容易看清走势的龙脉了!估计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容易寻到的龙了!”看着众人怔怔不语,萧寒笑了笑说道。 这里的龙脉已经是最为浅显的了,几乎是浮于在地表之上一样,基本上是个风水师都能够看出来。 万物皆有灵,许多龙脉为了保护自己,都用千奇百怪的方式隐藏自己,以免被有心人破坏!更有许多龙脉都是潜藏在地面之下的,这样的龙十分的难找,有些风水师住在龙脉上面一辈子都可能发现不了。 像现在这条浮于地表的龙脉实在是太过少见了!如果这样的龙脉都还看不出来,那寻龙点穴的功夫连入门都算不上,更不用说出师了! 萧寒猜测如果再过个几百年,或许这条龙也会难找起来,人老精鬼老灵,更何况是龙脉了。 这条龙似乎是新生的小龙脉,也就几百年而已,自我保护意识不强,才浮于地表,若是再过几百年,这条龙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隐藏自己。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变成一条死龙,也就是被白虎煞克死,白虎煞几乎从这条龙的背脊上横穿而过,如果不早点解决,那么有很大的可能会死掉。 听到萧寒的话,许青峰一头雾水,难道这盘龙饮涧局,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为什么萧寒一直在强调这里的龙脉与格局呢? “郭总,赵哥你们看,那座陡峭山峰延伸而下的斜坡像不像龙爪?左边那座山像不像龙头,那一片延绵起伏的山脉像不像龙身与龙尾?山涧落下之处,龙颈蜿蜒,龙口大张,整条龙犹如盘踞起来回首饮水,这就是盘龙饮涧的格局。” 萧寒为二人详细的解释了一下此处的盘龙饮涧格局,经过萧寒的描述,二人仿佛也看出了些门道。 “还真是这样!”郭圣源一拍手大声说道。 “没想到大自然居然 这么神奇,竟有如此巧夺天工的山脉。”赵志斌大呼稀奇,简直是生平仅见。 “郭总,这里虽然是盘龙饮涧局,但是白虎煞直穿龙身,这条小龙脉现在还不是白虎煞的对手,这里用不得啊!”许青峰见郭圣源与萧寒相谈甚欢,急忙跳出来搞破坏。 “时间差不多了,你带罗盘了吗?自己上去看看,白虎煞与那块风水地是不是有了什么变化?”萧寒摇头轻笑,许青峰倒霉的时候到了。 “你小子一次次的引着众人满山跑,到底是何居心,你摆了两只石头老虎,又带我们看了看山水,难道那白虎煞能自己消失不成?” 许青峰一脸的倨傲,仿佛之前的心虚也消失了,这萧寒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虚,他根本就没有本事解决掉白虎煞。 众人再次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那块风水地前,这里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石雕白虎、平板车、刚刚众人踩出的足迹,没有任何的改变。 “许老头,仔细看看这块风水地的穴位,然后再次测定一下白虎煞袭来的角度。”萧寒仿佛走累了一般,竟然坐到了平安车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哼!看就看,等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许青峰在斜挎身上的布包中取出罗盘,不停的移动脚步仔细堪舆起来,片刻后自然自语道:“不对啊?这穴竟然点错了,穴位竟然偏了一丈有余。” 许青峰取出一枚桃木钉,前后走了几步,不停地变换着位置,半晌之后额头已经出现了汗滴,最终选定了一处方位,将那桃木钉用力的钉了下去。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白虎煞刚好与龙身擦肩而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可能看错的……怎么可能那么多风水师都看错?” 许青峰定穴之后,再次用罗盘测定了一下白虎煞的方位,忽然间宛如疯了一般,自言自语的大叫起来。 萧寒珍而重之的自怀中拿出两道黄符,走到那一对子母白虎面前,口中念念有词的将黄符,分别贴在了两只石雕白虎的头上。 “诸位稍待,我现在要去哪白虎煞的源头去安放一道黄符,周老,劳烦您等到这黄符自燃之时,将这枚珠子方进石球中,然后安放到小白虎脚下。” 萧寒朝着周清庭一抱拳,然后将一枚黑色珠子递了过去。 “这是……封灵珠,小友可真是下了本钱啊!放心吧,你尽管去处理白虎煞,这点事情老夫还是能办好的。” 周清庭将封灵珠拿在手中把玩着,这种珠子自己也仅仅见过几次,对于萧寒随手能拿出这种罕见的法器,有些暗暗心惊。 萧寒转身走下了山坡,展开身形将速度发挥到极致,犹如一只狸猫般在山野间极速掠过,崎岖难行的山路,仿佛丝毫影响不到萧寒的脚步。 没有让众人等待太久,那两道贴在虎头上的黄符,忽然间“呼”的一声无火自燃,红色符火之中闪现出一道玄奥的符纹,须臾间渗入了虎头之中。 “这是……点石开灵,子母连心符,妙啊!好一个白虎镇明堂,以后这里的安全无须担心了。”周清庭捻须而笑,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杀四方 许青峰定穴之后,再次用罗盘测定了一下白虎煞的方位,忽然间宛如疯了一般,自言自语的大叫起来。 萧寒珍而重之的自怀中拿出两道黄符,走到那一对子母白虎面前,口中念念有词的将黄符,分别贴在了两只石雕白虎的头上。 “诸位稍待,我现在要去哪白虎煞的源头去安放一道黄符,周老,劳烦您等到这黄符自燃之时,将这枚珠子方进石球中,然后安放到小白虎脚下。” 众人疑惑的来到悬崖边,顺着萧寒所指的方向向下望去,竟发现了一条不大不小的溪流,自岩石缝隙中飞流而下,形成一道犹如匹练一般的山涧。 潺潺的流水声在群山之中响彻,让人倍感清凉,加上那虫鸣鸟叫声,一种山野之惬意油然而生。 “这里……这条小溪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郭圣源有些疑惑的说道。 周清庭也是一愣,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有水,那么也就是说,上面那块风水地满足阴宅的基本要求,可以布置风水局。 原来这里并不是老风水先生所留的备用之地,而是在两块风水地之间选择了更适合郭家的虎形之地,这里的盘龙饮涧格局,同样能够福荫子孙,丁财两旺。 当然,这一切的先决条件是没有白虎煞! 就算这里是盘龙饮涧格局,但是有白虎煞存在,龙争虎斗之地,又岂能安葬先祖长眠于此。 “小子,你先别得意,我承认这里有水便是有龙,虽然形成了盘龙饮涧局,可是这又不能解决白虎煞,你还是输了。”许青峰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萧兄弟,你们说的这个盘龙饮涧局,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那块风水地是好地方?”赵志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问道。 “风水中有句话叫做‘有山无水休寻地’,这山上找到了活水,就证明这里是有可能存在好风水的。”萧寒面带微笑的解释道。 “你小子不要避重就轻,好像你真的会点穴一样!”许青峰得意道。 “你说我没有寻龙点穴的本事?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点穴的,诸位请随我来。” 萧寒冷哼一声,再次带领着众人向着山上走去,许青峰这次却有些心虚,他看到萧寒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的不安在逐渐放大。 站在郭圣源身旁的薛天佐目光闪烁,看着萧寒成竹在胸的表情,暗暗猜测这山里莫非有什么门道不成?见郭圣源看向自己,点头示意郭圣源自己也不得所知,但是他相信萧寒一定不会无的放矢的。 “萧大师,可否为我等讲解一下这盘龙饮涧局?”郭圣源轻声问道。 萧寒神秘的笑了笑,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示意郭圣源安心,随后轻声说道:“郭总,方才我们提到了‘未看山时先看水,有山无水休寻地’,这里是水,我们再看山。” “大家看那座山。”萧寒伸手指了指,示意众人看向那座陡峭的山峰。 “这座白虎位的山,有什么问题吗?你让我们看这个干什么?白虎煞还能有错不成?”许青峰仅仅是瞥了一眼便下了定论。 “我是让你看山脚下, 说你是庸师都是抬举你了。”萧寒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真不知道许青峰这家伙是怎么出师的,他师父要是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会不会气的从坟地里爬出来。 “山脚下?” 众人听到萧寒所说,齐刷刷的看向了山脚下,而后众人的表现变得不同了起来。 郭圣源父子与赵志斌还有张总一点风水常识都不懂,只能茫然的的打量着,看不出任何门道,最后只能放弃的收回了目光。 周清庭的徒弟们好像是懂得一些浅显的风水常识,但也看不出其中的隐情,似乎总有那么一层薄薄的窗户纸隔着,看不真切,却又不肯放弃,不停地在脑海中回想着那些有限的风水知识。 许青峰虽然本事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出师了的人,眼力还是稍微有点的,风水知识也积累了不少,况且之前已经说破了此局的名字,他自然能够看出这山的玄机。 至于周清庭就更不用说了,他的本事比许青峰要高了不是一点半点,若不是石雕手艺乃是家传,恐怕现在自己早就是名噪一时的大风水师了。 正当周清庭瞥了一眼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忽然间一怔,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仔仔细细将对面的陡峭山峰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长出了一口气,转头望向了萧寒。 众人都看到白虎位的陡峭山峰,竟然在背面从山腰处延伸出两道斜坡,分别从白虎山的两侧分开,仿佛像是两条手臂将白虎山紧紧抱住,最终延伸到地面之后,才向着两个方向消失。 远远看上去就好像四肢动物趴在地上的时候,两只前腿平放着一般,而周清庭却看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他发现了这座山的山势竟然有些变化。 “我想应该不用我再解释了吧?这恐怕是最容易看清走势的龙脉了!估计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容易寻到的龙了!”看着众人怔怔不语,萧寒笑了笑说道。 这里的龙脉已经是最为浅显的了,几乎是浮于在地表之上一样,基本上是个风水师都能够看出来。 万物皆有灵,许多龙脉为了保护自己,都用千奇百怪的方式隐藏自己,以免被有心人破坏!更有许多龙脉都是潜藏在地面之下的,这样的龙十分的难找,有些风水师住在龙脉上面一辈子都可能发现不了。 像现在这条浮于地表的龙脉实在是太过少见了!如果这样的龙脉都还看不出来,那寻龙点穴的功夫连入门都算不上,更不用说出师了! 萧寒猜测如果再过个几百年,或许这条龙也会难找起来,人老精鬼老灵,更何况是龙脉了。 这条龙似乎是新生的小龙脉,也就几百年而已,自我保护意识不强,才浮于地表,若是再过几百年,这条龙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隐藏自己。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变成一条死龙,也就是被白虎煞克死,白虎煞几乎从这条龙的背脊上横穿而过,如果不早点解决,那么有很大的可能会死掉。 听到萧寒的话,许青峰一头雾水,难道这盘龙饮涧局,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为什么萧寒一直在强调这里的龙脉与格局呢? “郭总,赵哥你们看,那座 陡峭山峰延伸而下的斜坡像不像龙爪?左边那座山像不像龙头,那一片延绵起伏的山脉像不像龙身与龙尾?山涧落下之处,龙颈蜿蜒,龙口大张,整条龙犹如盘踞起来回首饮水,这就是盘龙饮涧的格局。” 萧寒为二人详细的解释了一下此处的盘龙饮涧格局,经过萧寒的描述,二人仿佛也看出了些门道。 “还真是这样!”郭圣源一拍手大声说道。 “没想到大自然居然这么神奇,竟有如此巧夺天工的山脉。”赵志斌大呼稀奇,简直是生平仅见。 “郭总,这里虽然是盘龙饮涧局,但是白虎煞直穿龙身,这条小龙脉现在还不是白虎煞的对手,这里用不得啊!”许青峰见郭圣源与萧寒相谈甚欢,急忙跳出来搞破坏。 “时间差不多了,你带罗盘了吗?自己上去看看,白虎煞与那块风水地是不是有了什么变化?”萧寒摇头轻笑,许青峰倒霉的时候到了。 “你小子一次次的引着众人满山跑,到底是何居心,你摆了两只石头老虎,又带我们看了看山水,难道那白虎煞能自己消失不成?” 许青峰一脸的倨傲,仿佛之前的心虚也消失了,这萧寒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虚,他根本就没有本事解决掉白虎煞。 众人再次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那块风水地前,这里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石雕白虎、平板车、刚刚众人踩出的足迹,没有任何的改变。 “许老头,仔细看看这块风水地的穴位,然后再次测定一下白虎煞袭来的角度。”萧寒仿佛走累了一般,竟然坐到了平安车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哼!看就看,等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许青峰在斜挎身上的布包中取出罗盘,不停的移动脚步仔细堪舆起来,片刻后自然自语道:“不对啊?这穴竟然点错了,穴位竟然偏了一丈有余。” 许青峰取出一枚桃木钉,前后走了几步,不停地变换着位置,半晌之后额头已经出现了汗滴,最终选定了一处方位,将那桃木钉用力的钉了下去。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白虎煞刚好与龙身擦肩而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可能看错的……怎么可能那么多风水师都看错?” 萧寒朝着周清庭一抱拳,然后将一枚黑色珠子递了过去。 “这是……封灵珠,小友可真是下了本钱啊!放心吧,你尽管去处理白虎煞,这点事情老夫还是能办好的。” 周清庭将封灵珠拿在手中把玩着,这种珠子自己也仅仅见过几次,对于萧寒随手能拿出这种罕见的法器,有些暗暗心惊。 萧寒转身走下了山坡,展开身形将速度发挥到极致,犹如一只狸猫般在山野间极速掠过,崎岖难行的山路,仿佛丝毫影响不到萧寒的脚步。 没有让众人等待太久,那两道贴在虎头上的黄符,忽然间“呼”的一声无火自燃,红色符火之中闪现出一道玄奥的符纹,须臾间渗入了虎头之中。 “这是……点石开灵,子母连心符,妙啊!好一个白虎镇明堂,以后这里的安全无须担心了。”周清庭捻须而笑,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中海道教协会代表 “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练家子,这样都动起手来可不算是我欺负小孩了,看拳!”王胜吐气开声,一式劈拳直挂萧寒面门。 “道家的五行拳竟被你用的如此毒辣,今天我便废了你的武功。”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是玄术与古武双修的萧寒,见对方出手如此狠毒,早已烂熟于心的太乙神掌顺势挥出。 王胜的五行拳与弟弟王利的风水术,乃是师承同一人,兄弟二人小时候曾经救助过一个重伤的老道士,那名老道士伤愈之后念及二人搭救之恩,便收下两人做徒弟。 兄弟二人感恩戴德的拜入师门,老道士见王胜心性不善,只是传了一套五行拳给他,而老实憨厚的王利则学到了师父的风水术,只是资质不佳,并未得其精髓。 几年后老道士撒手西去,兄弟二人为老道士送终后便起了争执,王胜要求弟弟王利将所学的风水术传给自己,而自己可以将五行拳做为交换,谁知弟弟谨遵师父遗嘱,对于风水之事闭口不提。 王胜的五行拳拿来欺负下普通人还可以,在萧寒面前便有些不够看了,先后不过三个回合,便被萧寒一掌拍中胸口的膻中穴,口喷鲜血,摔倒在地。 萧寒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运玄气于食中二指,重重地点在了王胜的气海位置,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过后,王胜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不等一旁的宋洁劝阻二人,王胜便被萧寒费了气海,五行拳乃是内家拳,全凭内劲惩威,如今王胜气海被废,这拳法也算是白学了。 “你戾气太重,想来伤人不少,今天废你武功,也算是积德行善了。”萧寒语气淡然,仿佛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一般。 “大哥,你没事吧?”宋洁有些紧张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之后,王胜缓缓停止了哀嚎,不过疼痛还是让他嘴唇都在发抖,尝试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徒劳的挣扎了一阵,却没能如愿的站起来。 “小子,你凭什么废我武功,你武功比我高强,就可以欺凌弱小吗?”躺在地上的王胜,忍受着腹部刀割般的疼痛,有气无力的说道。 “欺凌弱小,我看你平时没少欺凌弱小吧!刚刚你出手的速度与劲道,若是换做普通人,可怕早就被你打成脑震荡了,你满身戾气,被你打伤的人绝对不在少数。”萧寒冷声说道。 “小洁,快报警,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他打死吗?快赶他走……报警……”王胜语无伦次地说道。 “大哥你别在闹了,萧寒兄弟是我请来的,他能够道破我店里的风水局,肯定是有本事的高人,是你寻衅在先,如今吃了亏也怨不得别人。” 宋洁是帮里不帮亲,萧寒原本还在想,到底是谁破坏了此处的风水局,王胜现身之后,萧寒心中已然有了眉目。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贱货,敢这么跟大哥我说话,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王胜看向萧寒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敌意,自己的好事眼见就要成了,今天却要被这个小子破坏,着实是心有不甘。 萧寒见王胜如此 激动,越发坚定了心中的猜想,在这颗发财树下动手脚的一定是他。 “孰是孰非,只要搬开了发财树,便会有分晓了。”萧寒说着,再次走向了大厅中央的发财树。 “小子,你别在这路胡言乱语蛊惑我弟媳妇,这里的风水局,我弟弟早就布置好了,哪来轮得到你这种小孩子胡乱指点。”王胜怒道。 宋洁也觉得很奇怪,平常对店铺很少关注的王胜,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在意萧寒去挪动发财树? 再者说,当初自己老公过世,王胜怕自己要分家里的房子,千方百计的将自己赶出家门,等于是净身出户,什么都没带,只有这家在自己名下的店铺算是自己的财产。 可这也是自己靠着努力与汗水赚来的,王胜未免有点多管闲事了吧!若不是后来婆婆生病,亲自求自己拿钱救命,自己才不会再理会王家呢! “是我胡言乱语,还是你做贼心虚,我只是想挪动一下这棵发财树而已,你干什么像被踩了尾巴一样,难道你在这下面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萧寒步步紧逼地说道。 “是啊大哥,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帮你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萧寒的本事我信得过,再说他只是挪动一下发财树看看下面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自然会将其放回原位的。” 宋洁越发觉得,今天的王胜怪怪的,他好像是在遮掩什么,难道真如萧寒所说,是王胜在发财树下动了手脚? “小洁,你可要想清楚,当初的发财树是弟弟亲自摆放好的,你要是让这小子随便乱动,万一找不到原来的位置,岂不是得不偿失?。 王胜反复的阻挠,就是不想让萧寒挪动发财树,宋洁心中有了决断,到了现在傻子都能看出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端倪。 “来几个人,帮我把发财树搬开。”宋洁是个做事果断的人,既然打定了主意,便不会在犹豫。 王胜还要辩解,不过宋洁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了,吩咐人按照萧寒说的,把发财树挪到一边去,看看这树下到底有没有异样。 在后厨走出四五个员工,纷纷上前帮忙,抬着大缸将发财树移到一边,顿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几个人差点都被熏吐了,这种味道简直比沼气池还臭三分。 宋洁与几个女服务员退了几步,不停的用手在鼻子前扇动着,即便是如此,那种恶臭依旧能涌入鼻腔里,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我去这是什么味呀,下边该不会有死老鼠吧?” “太臭了,我是受不了了,在待下去要吐了,你们看吧,我出去透透气……” 一时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乱做一团,就连楼上的赵志斌一行人也顶着臭味跑了下来。 几个员工都躲的远远的,萧寒倒是没在意,将呼吸调整到内息,全身的汗毛孔都封闭了起来,蹲下身仔细看着摆放发财树的位置,中间的一块方形地砖,有明显的下陷痕迹。 闻不到丝毫臭味的萧寒拿起一根筷子,将玄气注入筷子之后,那木质筷子已经硬如钢铁,用力将其插到地砖的缝隙中,用力撬开一角,将那块陷下去的地砖抠 了出来,臭味一下子变得更臭了。 “此地的风水症结就是这里了,聚财局的局心,变成了阴气晦气的根源,若是这般下去的话,这家店没有一丝生气财气流转,别说开门做生意了,就算是关门闭户,也会有飞来横祸。” 萧寒瞪了王胜一眼,语气冰冷地说道。 宋洁闻到这股气味的时候,也明白了为什么店里生意会这样,当初布置风水局时,老公曾说过,这颗发财树是重中之重,不能出现一点问题。 萧寒掀开地砖后,发现地砖下边已经被人掏空了,仔细看了看里面似乎还有东西存在,于是伸手用筷子将其挑了出来。 将其取出之后,萧寒发现是一个黑乎乎人形娃娃,小人做的有鼻子有眼,甚至还夹杂着几根头发,而这种恶臭的味道,也是从这娃娃里飘散出来的。 “这……这上面怎么有我的名字,呀!还有我的生辰八字……”宋洁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萧寒仔细一看,发现在娃娃胸口位置,用红笔写着一行小字:宋洁,女,生于乙丑年,丁亥月,戊午日,壬子时。 亏得宋洁眼神好,这娃娃上面被破了某些液体,自己已经变得模模糊糊,萧寒仔细辨认了一下,才看清楚是写的什么字。 “萧兄弟,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我看着它,有种心悸的感觉?”宋洁捂着高耸的胸口,有些恐惧的说道。 “这是压胜之术,也就是用法术诅咒或者祈祷,来达到致胜所厌恶之人的目的,平时我们也说的踩小人,打纸人或者是针扎布娃娃等等,都是源自厌胜术。” 萧寒仔细的解释道,早就听说这厌胜之术亦正亦邪,神秘无比,难怪这店里的生意会一落千丈,原来是被下了厌胜之术。 “这娃娃身上穿的好像……好像是我丢在家里的内裤……还有我折断的指甲……”宋洁仔细看了看地上的娃娃,又有了新的发现。 “施术者为了达到目的,会在压胜之物上加入一些蕴含着所害之人气息或者血脉的东西,比如说头发、衣物、常用的东西、甚至天葵血之类的,这东西上还加了一道腐尸咒,会发出这种臭味也不足为奇。” 萧寒用筷子将娃娃身上的东西一一剥落,竟然发现了一道腐尸咒,这是用来加速尸体腐烂的咒术,被用在这里,想来是要靠它快速催发压胜效果。 宋洁的脸不由泛起一抹羞红,萧寒所说的天葵血,也就是女人的经血,这娃娃上面的经血应该就是自己的,羞涩过后,宋洁的脸色瞬间转为怒火。 “大哥,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吗?你弟弟刚过世,你就把我扫地出门,败光了家中钱财,又来求我赡养老人,亏我一时心软错信了你。 平日里你缺钱了,只要你开口我都会给你些钱,你游手好闲不思进取也就算了,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害死我对你有好处吗?” 事情如今已经由不得王胜狡辩了,宋洁在家里丢掉的贴身衣物,头发指甲,还有那天葵血,只有王胜能想办法弄到,刚刚他又百般遮掩,此事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第一百二十章 拿到邀请函 “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练家子,这样都动起手来可不算是我欺负小孩了,看拳!”王胜吐气开声,一式劈拳直挂萧寒面门。 “道家的五行拳竟被你用的如此毒辣,今天我便废了你的武功。”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是玄术与古武双修的萧寒,见对方出手如此狠毒,早已烂熟于心的太乙神掌顺势挥出。 王胜的五行拳与弟弟王利的风水术,乃是师承同一人,兄弟二人小时候曾经救助过一个重伤的老道士,那名老道士伤愈之后念及二人搭救之恩,便收下两人做徒弟。 兄弟二人感恩戴德的拜入师门,老道士见王胜心性不善,只是传了一套五行拳给他,而老实憨厚的王利则学到了师父的风水术,只是资质不佳,并未得其精髓。 几年后老道士撒手西去,兄弟二人为老道士送终后便起了争执,王胜要求弟弟王利将所学的风水术传给自己,而自己可以将五行拳做为交换,谁知弟弟谨遵师父遗嘱,对于风水之事闭口不提。 王胜的五行拳拿来欺负下普通人还可以,在萧寒面前便有些不够看了,先后不过三个回合,便被萧寒一掌拍中胸口的膻中穴,口喷鲜血,摔倒在地。 萧寒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运玄气于食中二指,重重地点在了王胜的气海位置,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过后,王胜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不等一旁的宋洁劝阻二人,王胜便被萧寒费了气海,五行拳乃是内家拳,全凭内劲惩威,如今王胜气海被废,这拳法也算是白学了。 “你戾气太重,想来伤人不少,今天废你武功,也算是积德行善了。”萧寒语气淡然,仿佛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一般。 “大哥,你没事吧?”宋洁有些紧张的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之后,王胜缓缓停止了哀嚎,不过疼痛还是让他嘴唇都在发抖,尝试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徒劳的挣扎了一阵,却没能如愿的站起来。 “小子,你凭什么废我武功,你武功比我高强,就可以欺凌弱小吗?”躺在地上的王胜,忍受着腹部刀割般的疼痛,有气无力的说道。 “欺凌弱小,我看你平时没少欺凌弱小吧!刚刚你出手的速度与劲道,若是换做普通人,可怕早就被你打成脑震荡了,你满身戾气,被你打伤的人绝对不在少数。”萧寒冷声说道。 “小洁,快报警,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他打死吗?快赶他走……报警……”王胜语无伦次地说道。 “大哥你别在闹了,萧寒兄弟是我请来的,他能够道破我店里的风水局,肯定是有本事的高人,是你寻衅在先,如今吃了亏也怨不得别人。” 宋洁是帮里不帮亲,萧寒原本还在想,到底是谁破坏了此处的风水局,王胜现身之后,萧寒心中已然有了眉目。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贱货,敢这么跟大哥我说话,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王胜看向萧寒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敌意,自己的好事眼见就要成了,今天却要被这个小子破坏,着实是心有不甘。 萧寒 见王胜如此激动,越发坚定了心中的猜想,在这颗发财树下动手脚的一定是他。 “孰是孰非,只要搬开了发财树,便会有分晓了。”萧寒说着,再次走向了大厅中央的发财树。 “小子,你别在这路胡言乱语蛊惑我弟媳妇,这里的风水局,我弟弟早就布置好了,哪来轮得到你这种小孩子胡乱指点。”王胜怒道。 宋洁也觉得很奇怪,平常对店铺很少关注的王胜,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在意萧寒去挪动发财树? 再者说,当初自己老公过世,王胜怕自己要分家里的房子,千方百计的将自己赶出家门,等于是净身出户,什么都没带,只有这家在自己名下的店铺算是自己的财产。 可这也是自己靠着努力与汗水赚来的,王胜未免有点多管闲事了吧!若不是后来婆婆生病,亲自求自己拿钱救命,自己才不会再理会王家呢! “是我胡言乱语,还是你做贼心虚,我只是想挪动一下这棵发财树而已,你干什么像被踩了尾巴一样,难道你在这下面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萧寒步步紧逼地说道。 “是啊大哥,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帮你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萧寒的本事我信得过,再说他只是挪动一下发财树看看下面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自然会将其放回原位的。” 宋洁越发觉得,今天的王胜怪怪的,他好像是在遮掩什么,难道真如萧寒所说,是王胜在发财树下动了手脚? “小洁,你可要想清楚,当初的发财树是弟弟亲自摆放好的,你要是让这小子随便乱动,万一找不到原来的位置,岂不是得不偿失?。 王胜反复的阻挠,就是不想让萧寒挪动发财树,宋洁心中有了决断,到了现在傻子都能看出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端倪。 “来几个人,帮我把发财树搬开。”宋洁是个做事果断的人,既然打定了主意,便不会在犹豫。 王胜还要辩解,不过宋洁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了,吩咐人按照萧寒说的,把发财树挪到一边去,看看这树下到底有没有异样。 在后厨走出四五个员工,纷纷上前帮忙,抬着大缸将发财树移到一边,顿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几个人差点都被熏吐了,这种味道简直比沼气池还臭三分。 宋洁与几个女服务员退了几步,不停的用手在鼻子前扇动着,即便是如此,那种恶臭依旧能涌入鼻腔里,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我去这是什么味呀,下边该不会有死老鼠吧?” “太臭了,我是受不了了,在待下去要吐了,你们看吧,我出去透透气……” 一时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乱做一团,就连楼上的赵志斌一行人也顶着臭味跑了下来。 几个员工都躲的远远的,萧寒倒是没在意,将呼吸调整到内息,全身的汗毛孔都封闭了起来,蹲下身仔细看着摆放发财树的位置,中间的一块方形地砖,有明显的下陷痕迹。 闻不到丝毫臭味的萧寒拿起一根筷子,将玄气注入筷子之后,那木质筷子已经硬如钢铁,用力将其插到地砖的缝隙中,用力撬开一角, 将那块陷下去的地砖抠了出来,臭味一下子变得更臭了。 “此地的风水症结就是这里了,聚财局的局心,变成了阴气晦气的根源,若是这般下去的话,这家店没有一丝生气财气流转,别说开门做生意了,就算是关门闭户,也会有飞来横祸。” 萧寒瞪了王胜一眼,语气冰冷地说道。 宋洁闻到这股气味的时候,也明白了为什么店里生意会这样,当初布置风水局时,老公曾说过,这颗发财树是重中之重,不能出现一点问题。 萧寒掀开地砖后,发现地砖下边已经被人掏空了,仔细看了看里面似乎还有东西存在,于是伸手用筷子将其挑了出来。 将其取出之后,萧寒发现是一个黑乎乎人形娃娃,小人做的有鼻子有眼,甚至还夹杂着几根头发,而这种恶臭的味道,也是从这娃娃里飘散出来的。 “这……这上面怎么有我的名字,呀!还有我的生辰八字……”宋洁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萧寒仔细一看,发现在娃娃胸口位置,用红笔写着一行小字:宋洁,女,生于乙丑年,丁亥月,戊午日,壬子时。 亏得宋洁眼神好,这娃娃上面被破了某些液体,自己已经变得模模糊糊,萧寒仔细辨认了一下,才看清楚是写的什么字。 “萧兄弟,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我看着它,有种心悸的感觉?”宋洁捂着高耸的胸口,有些恐惧的说道。 “这是压胜之术,也就是用法术诅咒或者祈祷,来达到致胜所厌恶之人的目的,平时我们也说的踩小人,打纸人或者是针扎布娃娃等等,都是源自厌胜术。” 萧寒仔细的解释道,早就听说这厌胜之术亦正亦邪,神秘无比,难怪这店里的生意会一落千丈,原来是被下了厌胜之术。 “这娃娃身上穿的好像……好像是我丢在家里的内裤……还有我折断的指甲……”宋洁仔细看了看地上的娃娃,又有了新的发现。 “施术者为了达到目的,会在压胜之物上加入一些蕴含着所害之人气息或者血脉的东西,比如说头发、衣物、常用的东西、甚至天葵血之类的,这东西上还加了一道腐尸咒,会发出这种臭味也不足为奇。” 萧寒用筷子将娃娃身上的东西一一剥落,竟然发现了一道腐尸咒,这是用来加速尸体腐烂的咒术,被用在这里,想来是要靠它快速催发压胜效果。 宋洁的脸不由泛起一抹羞红,萧寒所说的天葵血,也就是女人的经血,这娃娃上面的经血应该就是自己的,羞涩过后,宋洁的脸色瞬间转为怒火。 “大哥,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吗?你弟弟刚过世,你就把我扫地出门,败光了家中钱财,又来求我赡养老人,亏我一时心软错信了你。 平日里你缺钱了,你游手好闲不思进取也就算了,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害死我对你有好处吗?” 事情如今已经由不得王胜狡辩了,宋洁在家里丢掉的贴身衣物,头发指甲,还有那天葵血,只有王胜能想办法弄到,刚刚他又百般遮掩,此事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有钱人 “萧兄弟稍等,我去换件衣服。”宋洁歉然一笑,向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左右,宋洁换了一身得体的粉色休闲装,脚下则是一双白色运动鞋,俏生生的出现在了萧寒面前。 萧寒恍然中有种感觉,宋洁好像电视里那些模特一般,穿不同的衣服,便能凸显出不同的气质,三十来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一份成熟妩媚。 “怎么啦,是不是姐姐老啦?穿这个显得太装嫩了吧?”宋洁见萧寒在打量自己,脸颊浮起了丝丝红晕。 “没有没有,宋姐天生丽质,与这个老字可不沾边啊!只是换下了正装,显露出了该有的年轻活力。”萧寒笑了笑说道。 “这么会说话,你女朋友一定不放心你跟别的女人单独接触吧?”宋洁开了个玩笑,心情也好了起来。 “没有啦!她才懒得管我。”想到凌雨菲,萧寒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笑意,她现在应该在上课吧! 宋洁说的那个地方,距离水墨江南也并不是太远,二人开车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只是路上左转右转的不太好找。 这是一条老巷子,两侧栽种着梧桐树,这些梧桐树很粗,一个人都抱不过来,想来也有些年头了,巷子两旁基本上都是平房,带着几分旧社会的色彩。 萧寒打量了一眼那几家古玩店的位置,全部都挤在巷子的尽头,那里是一块风水汇聚之处,周围的财气基本都向着那几家古玩店聚拢,只是有一间店铺开在了巷口对面,店铺门正对着这条笔直的巷子。 “按照推算,这里巷冲凶宫,怎么店里的财气却不受影响呢?”萧寒轻声嘀咕着。 “萧兄弟,你在说什么啊?”宋洁见萧寒站在那里自言自语,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走吧宋姐,我们去对面那一家。” 萧寒说罢,快步向着犯了路冲的那家古玩店走去,古玩店是采用的古风装修,顶上两个飞檐呈一种朝天的姿态,每个飞檐的瓦片下,都有一条龙形的砖雕,是双龙戏珠的寓意,双龙抬头之势,显得极为霸气。 进门后萧寒大致的打量了一下店内摆设,这家店整体来说不算太小,一排排的货架上摆放着各种古董,瓷器、玉器、青铜器、手把件以及一些字画是应有尽有。 店内的空地上摆了一张太师椅,店主高虎正半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鼻烟壶,见到有客人进门,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并没有起身迎客的意思。 “两位请随便看看,本店的东西物件儿价格都很高,你看上了哪件再来问价,若是觉得买不起,请自便……” 高虎一脸倨傲的说道,自家老子将店铺交给他以后,他便发现了此店的神奇之处,就是别管多贵的东西,别管自己态度有多差,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个肥羊上赶着来送钱,这可把高虎乐坏了。 “哎!你这老板怎么说话呢,开门做生意的,进门则是客,你不过来招呼就罢了,还说话这么不中听,不怕我们转头就走吗?”宋洁有些不悦的说道。 “还真对不住了美女,我这店里就这样做生意,有钱您就买,没钱您就走,要想听好听的,请您去别的店,我这店里不伺候。” 高虎现如今生意越做越大,变得越发狂妄,反正 每个月都有不菲的收入,自己何必低声下去的去招待客人呢! 萧寒上前一步挡在了宋洁面前,来了这里等于是进入了高虎的地盘,他过来只是为了淘一块古玉而已,不想在这个过程中制造出别的麻烦。 “老板,我们是来找你买一块古玉,年份最好是清朝时期的,不知道你这里有货没有。” 高虎一听萧寒要买清朝的古玉,这清朝的古玉价钱可不一般呀,算不上是文物级别的,一块古玉也的需要好几万块,倒是有些小看了萧寒。 “哎哟,这我还看走了眼?你这穷小子也能过来问清朝古玉的事。” 萧寒知道高虎为什么这么说,大概也是看到自己穿的普通,一定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所以才会出口这么不客气。 “怎么?难不成你这里没有吗?我是听朋友介绍过来的,说你这里的货比较全,看来也都是骗人的。” 说完萧寒扭头就走,高虎瞬间觉得今个可能是遇到客户了,人家穿的普通不一定就是没钱,这年头有钱人一般不都喜欢低调吗。 苏月还有点不明白,怎么萧寒说走就走,不是说好了的要来买古玉的,刚转身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的高虎出声喊住了他们。 “哎呦喂,小兄弟你这是着急个嘛呀,我这不是正给你想,店里有些年份的古玉,到底是放在了什么地方嘛,怎么年纪轻轻的比我火气都大。” 听到高虎总算是说了软话,萧寒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微笑,这才是回过身,真正的端正态度和高虎谈生意。 “小兄弟贵姓呀?” “贵姓谈不上,我姓秦,秦始皇的秦,单字一个浩,浩然正气的浩。” 萧寒获得青石后,青石的内容大多都是古言,弄得萧寒说话的时候都文绉绉的,自个都觉得别扭的慌。 “秦兄弟,这别人介绍你来我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实话和你说吧,要是在我这里都找不到的货,别的地方你根本就不用去看,我敢拍着胸脯和你说,绝对你找不到。” 高虎习惯性脸上堆着笑容,回到里屋打开抽屉,从抽屉里取出来几块形状各异的古玉,用一块黄色的布包着,摆在柜台的位置。 “我跟你说,这几块玉成色虽说差了一些,但绝对是有了年份的,你看看这块绿种的玉佩,纳福玉佩那历来是招财进宝保平安的象征,玉佩上的雕刻痕迹几乎要磨平了,这可是上了年份的好玉呀。” 高虎一边给萧寒拿货,一边在那里一个劲的给萧寒做推销的工作,拿出一块玉就在那里说个没完。 单单看这些古玉的造型和外观,萧寒也算是一个外行,的确也看不出有什么门道,玉器鉴宝大师,可没有他这么年级小的。 但高虎不知道,萧寒的体内有青石相助,随着萧寒意念而 动,双眼涌上一股清凉的感觉,等到萧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几块所谓的古玉,完全变了味道。 高虎说的是古玉时间长了,上边的痕迹被打磨平,其实这些古玉根本就是这会儿造出来的,只不过是经过一些皮革的打磨而已,磨掉了上边的痕迹,才会让你感觉到年代很久远。 有的一些玉器古董商人,会弄一件赝品,为了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将这些东西埋起来,或者是专门碰出一些痕迹,用来充当上了年份的古董。 “好呀,这玉倒是挺不错的,不过李老板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要的是清朝左右的古玉,价钱方面也好商量,而不是这种” 萧寒两根手指轻轻敲打着柜台的台面,一只手将高虎所谓的好货轻轻推了回去,意思已经很明确,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怎么?秦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看不上我的货?我可告诉你,这都是我压箱底的宝贝。” “李老板,一个洗头房的少妇,就算是再怎么打扮再怎么装嫩,也就是只能骗一些涉世未深的人而已,用这种手段来欺骗老司机的话,是不是有点打自己的脸?” 萧寒只是打一个比方而已,这个比喻有些不恰当的地方,倒也是这么一会儿事,眼下高虎所做的,正是萧寒所说的一样。 高虎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他做生意这么久了,不可能听不懂萧寒话里的意思,看来今个还真的是小看了萧寒,遇到了一个高人。 “呃哈哈要是看不上这些货的话,那我就给你再找找,不过到时候价钱你出不起,就别怪我这人说话不客气了。” 被萧寒识破了手段,高虎只好是去拿真正的古玉过来,心想着自己真的看走了眼,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竟然是一个行家。 过了四五分钟,高虎拿过来一个檀木箱子,看高虎那么郑重的样子,这会儿萧寒知道,箱子里肯定不是随便糊弄人的东西了。 抱着箱子放在柜台上,高虎还用一块毛巾擦了擦上边的灰尘,打开箱子从里面找出来几件玉器,有纳福玉佩,也有玉簪子、梳子和一些其他的物件。 这次萧寒用眼睛看的时候,虽说里面的古玉也有混杂的赝品,总体来说比之前拿出来的要好得多,估计高虎也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外行,才拿出了真正的古玉。 正当萧寒认真在那里挑选古玉,找一块灵气比较足的古玉,来充当新的阵眼,眼角无意这么一撇,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原来萧寒没留意,何然正坐着新男朋友的车,也来了这家玉器行,一直想要买一件玉手镯的何然,缠着男朋友田磊今天一定要买。 和萧寒分手后,何然一改先前清纯可爱的模样,从来都是穿运动鞋的何然,此刻也换上了高跟鞋,性感的黑色丝袜套在美腿上,一条性感的短裤到了大腿根处。 第一百二十二章 地龙 萧寒说罢,快步向着犯了路冲的那家古玩店走去,古玩店是采用的古风装修,顶上两个飞檐呈一种朝天的姿态,每个飞檐的瓦片下,都有一条龙形的砖雕,是双龙戏珠的寓意,双龙抬头之势,显得极为霸气。 进门后萧寒大致的打量了一下店内摆设,这家店整体来说不算太小,一排排的货架上摆放着各种古董,瓷器、玉器、青铜器、手把件以及一些字画是应有尽有。 店内的空地上摆了一张太师椅,店主高虎正半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鼻烟壶,见到有客人进门,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并没有起身迎客的意思。 “两位请随便看看,本店的东西物件儿价格都很高,你看上了哪件再来问价,若是觉得买不起,请自便……” 高虎一脸倨傲的说道,自家老子将店铺交给他以后,他便发现了此店的神奇之处,就是别管多贵的东西,别管自己态度有多差,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个肥羊上赶着来送钱,这可把高虎乐坏了。 “萧兄弟稍等,我去换件衣服。”宋洁歉然一笑,向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左右,宋洁换了一身得体的粉色休闲装,脚下则是一双白色运动鞋,俏生生的出现在了萧寒面前。 萧寒恍然中有种感觉,宋洁好像电视里那些模特一般,穿不同的衣服,便能凸显出不同的气质,三十来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一份成熟妩媚。 “怎么啦,是不是姐姐老啦?穿这个显得太装嫩了吧?”宋洁见萧寒在打量自己,脸颊浮起了丝丝红晕。 “没有没有,宋姐天生丽质,与这个老字可不沾边啊!只是换下了正装,显露出了该有的年轻活力。”萧寒笑了笑说道。 “这么会说话,你女朋友一定不放心你跟别的女人单独接触吧?”宋洁开了个玩笑,心情也好了起来。 “没有啦!她才懒得管我。”想到凌雨菲,萧寒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笑意,她现在应该在上课吧! 宋洁说的那个地方,距离水墨江南也并不是太远,二人开车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只是路上左转右转的不太好找。 这是一条老巷子,两侧栽种着梧桐树,这些梧桐树很粗,一个人都抱不过来,想来也有些年头了,巷子两旁基本上都是平房,带着几分旧社会的色彩。 萧寒打量了一眼那几家古玩店的位置,全部都挤在巷子的尽头,那里是一块风水汇聚之处,周围的财气基本都向着那几家古玩店聚拢,只是有一间店铺开在了巷口对面,店铺门正对着这条笔直的巷子。 “按照推算,这里巷冲凶宫,怎么店里的财气却不受影响呢?”萧寒轻声嘀咕着。 “萧兄弟,你在说什么啊?”宋洁见萧寒站在那里自言自语,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走吧宋姐,我们去对面那一家。” “哎!你这老板怎么说话呢,开门做生意的,进门则是客,你不过来招呼就罢了,还说话这么不中听,不怕我们转头就走吗?”宋洁有些不悦的说道。 “还真对不住了美女,我这店里就这样做生意,有钱您就买,没钱您就走,要想听好听的,请您去别的店,我这店里不伺候。” 高虎现如今生意越做越大,变得越发狂妄,反正每个月都有不菲的收入,自己何必低声下去的去招待客人呢! 萧寒上前一步挡在了宋洁面前,来了这里等于是进入了高虎的地盘,他过来只是为了淘一块古玉而已,不想在这个过程中制造出别的麻烦。 “老板,我们是来找你买一块古玉,年份最好是清朝时期的,不知道你这里有货没有。” 高虎一听萧寒要买清朝的古玉,这清朝的古玉价钱可不一般呀,算不上是文物级别的,一块古玉也的需要好几万块,倒是有些小看了萧寒。 “哎哟,这我还看走了眼?你这穷小子也能过来问清朝古玉的事。” 萧寒知道高虎为什么这么说,大概也是看到自己穿的普通,一定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所以才会出口这么不客气。 “怎么?难不成你这里没有吗?我是听朋友介绍过来的,说你这里的货比较全,看来也都是骗人的。” 说完萧寒扭头就走,高虎瞬间觉得今个可能是遇到客户了,人家穿的普通不一定就是没钱,这年头有钱人一般不都喜欢低调吗。 苏月还有点不明白,怎么萧寒说走就走,不是说好了的要来买古玉的,刚转身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的高虎出声喊住了他们。 “哎呦喂,小兄弟你这是着急个嘛呀,我这不是正给你想,店里有些年份的古玉,到底是放在了什么地方嘛,怎么年纪轻轻的比我火气都大。” 听到高虎总算是说了软话,萧寒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微笑,这才是回过身,真正的端正态度和高虎谈生意。 “小兄弟贵姓呀?” “贵姓谈不上,我姓秦,秦始皇的秦,单字一个浩,浩然正气的浩。” 萧寒获得青石后,青石的内容大多都是古言,弄得萧寒说话的时候都文绉绉的,自个都觉得别扭的慌。 “秦兄弟,这别人介绍你来我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实话和你说吧,要是在我这里都找不到的货,别的地方你根本就不用去看,我敢拍着胸脯和你说,绝对你找不到。” 高虎习惯性脸上堆着笑容,回到里屋打开抽屉,从抽屉里取出来几块形状各异的古玉,用一块黄色的布包着,摆在柜台的位置。 “我跟你说,这几块玉成色虽说差了一些,但绝对是有了年份的,你看看这块绿种的玉佩,纳福玉佩那历来是招财进宝保平安的象征,玉佩上的雕刻痕迹几乎要磨平了,这可是上了年份的好玉呀。” 高虎一边给萧寒拿货,一边在那里一个劲的给萧寒做推销的工作,拿出一块玉就在那里说个没完。 单单看这些古玉的造型和外观,萧寒也算是一个外行,的确也看不出有什么门道,玉器鉴宝大师,可没有他这么年级小的。 但高虎不知道,萧寒的体内有青石相助,随着萧寒意念而动,双眼涌上一股清凉的感觉,等到萧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几块所谓的古玉,完全变了味道。 高虎说的是古玉时间长了,上边的痕迹被打磨平,其实这些古玉根本就是这会儿造出来的,只不过是经过一些皮革的打磨而已,磨掉了上边的痕迹,才会让你感觉到年代很久远。 有的一些玉器古董商人,会弄一件赝品,为了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将这些东西埋起来,或者是专门碰出一些痕迹,用来充当上了年份的古董。 “好呀,这玉倒是挺不错的,不过李老板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要的是清朝左右的古玉,价钱方面也好商量,而不是这种” 萧寒两根手指轻轻敲打着柜台的台面,一只手将高虎所谓的好货轻轻推了回去,意思已经很明确,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怎么?秦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看不上我的货?我可告诉你,这都是我压箱底的宝贝。” “李老板,一个洗头房的少妇,就算是再怎么打扮再怎么装嫩,也就是只能骗一些涉世未深的人而已,用这种手段来欺骗老司机的话,是不是有点打自己的脸?” 萧寒只是打一个比方而已,这个比喻有些不恰当的地方,倒也是这么一会儿事,眼下高虎所做的,正是萧寒所说的一样。 高虎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他做生意这么久了,不可能听不懂萧寒话里的意思,看来今个还真的是小看了萧寒,遇到了一个高人。 “呃哈哈要是看不上这些货的话,那我就给你再找找,不过到时候价钱你出不起,就别怪我这人说话不客气了。” 被萧寒识破了手段,高虎只好是去拿真正的古玉过来,心想着自己真的看走了眼,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竟然是一个行家。 过了四五分钟,高虎拿过来一个檀木箱子,看高虎那么郑重的样子,这会儿萧寒知道,箱子里肯定不是随便糊弄人的东西了。 抱着箱子放在柜台上,高虎还用一块毛巾擦了擦上边的灰尘,打开箱子从里面找出来几件玉器,有纳福玉佩,也有玉簪子、梳子和一些其他的物件。 这次萧寒用眼睛看的时候,虽说里面的古玉也有混杂的赝品,总体来说比之前拿出来的要好得多,估计高虎也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外行,才拿出了真正的古玉。 正当萧寒认真在那里挑选古玉,找一块灵气比较足的古玉,来充当新的阵眼,眼角无意这么一撇,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原来萧寒没留意,何然正坐着新男朋友的车,也来了这家玉器行,一直想要买一件玉手镯的何然,缠着男朋友田磊今天一定要买。 和萧寒分手后,何然一改先前清纯可爱的模样,从来都是穿运动鞋的何然,此刻也换上了高跟鞋,性感的黑色丝袜套在美腿上,一条性感的短裤到了大腿根处。 第一百二十三章 诸葛奇门 “萧兄弟稍等,我去换件衣服。”宋洁歉然一笑,向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左右,宋洁换了一身得体的粉色休闲装,脚下则是一双白色运动鞋,俏生生的出现在了萧寒面前。 萧寒恍然中有种感觉,宋洁好像电视里那些模特一般,穿不同的衣服,便能凸显出不同的气质,三十来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一份成熟妩媚。 “怎么啦,是不是姐姐老啦?穿这个显得太装嫩了吧?”宋洁见萧寒在打量自己,脸颊浮起了丝丝红晕。 “没有没有,宋姐天生丽质,与这个老字可不沾边啊!只是换下了正装,显露出了该有的年轻活力。”萧寒笑了笑说道。 “这么会说话,你女朋友一定不放心你跟别的女人单独接触吧?”宋洁开了个玩笑,心情也好了起来。 “没有啦!她才懒得管我。”想到凌雨菲,萧寒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笑意,她现在应该在上课吧! 宋洁说的那个地方,距离水墨江南也并不是太远,二人开车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只是路上左转右转的不太好找。 这是一条老巷子,两侧栽种着梧桐树,这些梧桐树很粗,一个人都抱不过来,想来也有些年头了,巷子两旁基本上都是平房,带着几分旧社会的色彩。 萧寒打量了一眼那几家古玩店的位置,全部都挤在巷子的尽头,那里是一块风水汇聚之处,周围的财气基本都向着那几家古玩店聚拢,只是有一间店铺开在了巷口对面,店铺门正对着这条笔直的巷子。 “按照常理,这里巷冲凶宫,怎么店里的财气却不受影响呢?”萧寒轻声嘀咕着。 “萧兄弟,你在说什么啊?”宋洁见萧寒站在那里自言自语,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走吧宋姐,我们去对面那一家。” 萧寒打量了一眼那几家古玩店的位置,全部都挤在巷子的尽头,那里是一块风水汇聚之处,周围的财气基本都向着那几家古玩店聚拢,只是有一间店铺开在了巷口对面,店铺门正对着这条笔直的巷子。 “按照常理,这里巷冲凶宫,怎么店里的财气却不受影响呢?”萧寒轻声嘀咕着。 “萧兄弟,你在说什么啊?”宋洁见萧寒站在那里自言自语,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走吧宋姐,我们去对面那一家。” 萧寒说罢,快步向着犯了路冲的那家古玩店走去,古玩店是采用的古风装修,顶上两个飞檐呈一种朝天的姿态,每个飞檐的瓦片下,都有一条龙形的砖雕,是双龙戏珠的寓意,双龙抬头之势,显得极为霸气。 进门后萧寒大致的打量了一下店内摆设,这家店整体来说不算太小,一排排的货架上摆放着各种古董,瓷器、玉器、青铜器、手把件以及一些字画是应有尽有。 店内的空地上摆了一张太师椅,店主高虎正半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鼻烟壶,见到有客人进门,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并没有起身迎客的意思。 “两位请随便看看,本店的东西物件儿价格都很高, 你看上了哪件再来问价,若是觉得买不起,请自便……” 高虎一脸倨傲的说道,自家老子将店铺交给他以后,他便发现了此店的神奇之处,就是别管多贵的东西,别管自己态度有多差,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个肥羊上赶着来送钱,这可把高虎乐坏了。 “哎!你这老板怎么说话呢,开门做生意的,进门则是客,你不过来招呼就罢了,还说话这么不中听,不怕我们转头就走吗?”宋洁有些不悦的说道。 “还真对不住了美女,我这店里就这样做生意,有钱您就买,没钱您就走,要想听好听的,请您去别的店,我这店里不伺候。” 高虎现如今生意越做越大,变得越发狂妄,反正每个月都有不菲的收入,自己何必低声下去的去招待客人呢! 萧寒上前一步挡在了宋洁面前,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淘一块合适的山海镇,老板态度的好坏又有什么所谓,能不节外生枝自然是最好的。 “老板,我们想找一块古董山海镇,年代越久远越好,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 高虎一听萧寒要买古董级别的山海镇,这价钱可不一般呀!虽然算不上是什么稀有文物,但是一块有年头的山海镇也能卖到十几万,倒是有些小看萧寒了。 “没想到我还看走了眼,你小子居然是朝着古董来的?” 萧寒知道高虎为什么这么说,大概也是看到自己穿的普通,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人,所以才会口气如此不善。 “怎么?难不成你店里没有吗?我听说你这里的货比较全,才进来看看的,若是没有我就去隔壁店里了。” 说完萧寒扭头就走,高虎瞬间觉得今天可能是遇到客户了,人家穿的普通也不一定就是没钱,这年头有钱却喜欢低调的人不是很多吗! 宋洁还有点不明白,怎么萧寒说走就走,不是说进来找找看吗!刚转身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的高虎出声喊住了他们。 “哎呦,小兄弟你还真是个急性子啊!我这不是正要拿给你看看吗!店里货挺多的,还有几块品质上乘的法器山海镇,你要不要看看?” 听到高虎总算是说了软话,萧寒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微笑,这才转回身,准备看看高虎能拿出什么货色。 “小兄弟贵姓呀?” “萧寒!”萧寒语气清冷的说出了名字。 “萧兄弟,实话和你说吧!要是你在我这里都找不到的货,另外几家你根本就不用去看,我敢拍着胸脯跟你保证,他们店里的货绝对没有我这里好。” 高虎习惯性脸上堆着笑容,回到里屋打开抽屉,从抽屉里取出几块红布包裹的山海镇,一一摆在柜台上。 “兄弟上眼,这几块山海镇可都是上好的法器啊!扇形正方形,金属以及桃木质地的是应有尽有,都是用了许久的老物件儿,你看着磨损的痕迹,至少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高虎一边给萧寒拿货,一边介绍着每一块山海镇的情况,到底是个生意人,将这山海镇说的仿佛是仙器神器一般,一块卖十几万都是亏本了。 单单看 这些山海镇的造型和外观,就算是萧寒这个古玩界的外行,都能看出不少做旧的痕迹,虽然有两块是开过光的,但是其中所含的灵气也是少之又少,根本达不到法器的级别。 高虎不知道,萧寒乃是身怀玄气的高人,随着萧寒默念咒语,双眼处泛起一阵清凉的感觉,是不是法器只需看一遍便知道了,假货在法眼之下是无所遁形的。 “东西到是挺不错的,不过老板你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要有些年代的或者法器也可以,价钱方面好商量,而不是这种……” 萧寒两根手指轻轻敲打着柜台,伸手将高虎所谓的好货轻轻推了回去,意思已经很明确,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萧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看不上我的货?我可告诉你,这都是我压箱底的宝贝。”高虎不死心的忽悠道。 “老板,你是做这一行的,非要我把话说这么绝吗?你若是用这做旧的东西糊弄我,可就是拿我当冤大头了。” 萧寒沉着脸,语气变得更加清冷,仿佛为此很生气一般。 高虎脸色瞬间变的有些难看,他接手店里生意时间也不短了,也遇到过不少眼力毒辣的人,看来今天还真是小看了萧寒,年纪轻轻却有如此眼力。 “额……哈哈!兄弟要是看不上这几块,我就再找找,还有两块镇店之宝,不过价钱方面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了。” 被萧寒识破了手段,高虎只好去拿店里珍藏的两块法器山海镇,有些郁闷的嘟哝着: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孩子,竟然是个行家。 萧寒见高虎再次进了里屋,知道这次如果有好东西的话,高虎一定会狮子大开口的,急忙转身将店里的风水布局简单堪舆了一下,最终目光定在了柜台后方的墙角处。 高虎拿过来一个檀木箱子,看那郑重的样子萧寒便知道,重头戏来了,箱子里应该是真正的好东西了。 将箱子放在柜台上,高虎用一块毛巾擦了擦上边的灰尘,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两块造型古朴的山海镇,萧寒的法眼迅速捕捉到了一股强烈的灵气波动。 “东西不错,开个价吧!”萧寒随便翻动了两下,就知道这两块山海镇已经够得上法器级别,不过比萧寒预期的要差上一些。 “这两块山海镇可真的属于镇店之宝了,这块金属的三十万,这块桃木的五十……”高虎最后一个万字还没说完,就被宋洁的惊呼声打断了。 “什么?三十万?五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宋洁所有的家当都没这么多了。 “你懂什么?这可是真正的法器,有价无市的好东西。”高虎瞥了宋洁一眼,有些懊恼的说道。 “宋姐,这的确是好东西,只是我们没那么多钱,还是不买了,我们走吧!”萧寒再次想要转身离开。 “哎哎哎,站住,合着你们俩人没带多少钱,进门就是为了消遣我啊?”高虎忙前忙后的费了半天口舌,感情这两位没钱啊! “老板,我们一共就带了一万块,刚刚说有钱,只是为了看看好东西开开眼,您多担待吧!”萧寒忽然一 第一百二十四章 岭南天师府 “什么?三十万?五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宋洁所有的家当都没这么多了。 “你懂什么?这可是真正的法器,有价无市的好东西。”高虎瞥了宋洁一眼,有些懊恼的说道。 “宋姐,这的确是好东西,只是我们没那么多钱,还是不买了,我们走吧!”萧寒再次想要转身离开。 “哎哎哎,站住,合着你们俩人没带多少钱,进门就是为了消遣我啊?”高虎忙前忙后的费了半天口舌,感情这两位没钱啊! “老板,我们一共就带了一万块,刚刚说有钱,只是为了看看好东西开开眼,您多担待吧!”萧寒忽然一 “萧兄弟稍等,我去换件衣服。”宋洁歉然一笑,向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左右,宋洁换了一身得体的粉色休闲装,脚下则是一双白色运动鞋,俏生生的出现在了萧寒面前。 萧寒恍然中有种感觉,宋洁好像电视里那些模特一般,穿不同的衣服,便能凸显出不同的气质,三十来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一份成熟妩媚。 “怎么啦,是不是姐姐老啦?穿这个显得太装嫩了吧?”宋洁见萧寒在打量自己,脸颊浮起了丝丝红晕。 “没有没有,宋姐天生丽质,与这个老字可不沾边啊!只是换下了正装,显露出了该有的年轻活力。”萧寒笑了笑说道。 “这么会说话,你女朋友一定不放心你跟别的女人单独接触吧?”宋洁开了个玩笑,心情也好了起来。 “没有啦!她才懒得管我。”想到凌雨菲,萧寒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笑意,她现在应该在上课吧! 宋洁说的那个地方,距离水墨江南也并不是太远,二人开车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只是路上左转右转的不太好找。 这是一条老巷子,两侧栽种着梧桐树,这些梧桐树很粗,一个人都抱不过来,想来也有些年头了,巷子两旁基本上都是平房,带着几分旧社会的色彩。 萧寒打量了一眼那几家古玩店的位置,全部都挤在巷子的尽头,那里是一块风水汇聚之处,周围的财气基本都向着那几家古玩店聚拢,只是有一间店铺开在了巷口对面,店铺门正对着这条笔直的巷子。 “按照常理,这里巷冲凶宫,怎么店里的财气却不受影响呢?”萧寒轻声嘀咕着。 “萧兄弟,你在说什么啊?”宋洁见萧寒站在那里自言自语,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走吧宋姐,我们去对面那一家。” 萧寒说罢,快步向着犯了路冲的那家古玩店走去,古玩店是采用的古风装修,顶上两个飞檐呈一种朝天的姿态,每个飞檐的瓦片下,都有一条龙形的砖雕,是双龙戏珠的寓意,双龙抬头之势,显得极为霸气。 进门后萧寒大致的打量了一下店内摆设,这家店整体来说不算太小,一排排的货架上摆放着各种古董,瓷器、玉器、青铜器、手把件以及一些字画是应有尽有。 店内的空地上摆了一张太师椅,店主高虎正半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鼻烟壶,见到有客人进门,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并没有起身迎 客的意思。 “两位请随便看看,本店的东西物件儿价格都很高,你看上了哪件再来问价,若是觉得买不起,请自便……” 高虎一脸倨傲的说道,自家老子将店铺交给他以后,他便发现了此店的神奇之处,就是别管多贵的东西,别管自己态度有多差,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个肥羊上赶着来送钱,这可把高虎乐坏了。 “哎!你这老板怎么说话呢,开门做生意的,进门则是客,你不过来招呼就罢了,还说话这么不中听,不怕我们转头就走吗?”宋洁有些不悦的说道。 “还真对不住了美女,我这店里就这样做生意,有钱您就买,没钱您就走,要想听好听的,请您去别的店,我这店里不伺候。” 高虎现如今生意越做越大,变得越发狂妄,反正每个月都有不菲的收入,自己何必低声下去的去招待客人呢! 萧寒上前一步挡在了宋洁面前,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淘一块合适的山海镇,老板态度的好坏又有什么所谓,能不节外生枝自然是最好的。 “老板,我们想找一块古董山海镇,年代越久远越好,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 高虎一听萧寒要买古董级别的山海镇,这价钱可不一般呀!虽然算不上是什么稀有文物,但是一块有年头的山海镇也能卖到十几万,倒是有些小看萧寒了。 “没想到我还看走了眼,你小子居然是朝着古董来的?” 萧寒知道高虎为什么这么说,大概也是看到自己穿的普通,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人,所以才会口气如此不善。 “怎么?难不成你店里没有吗?我听说你这里的货比较全,才进来看看的,若是没有我就去隔壁店里了。” 说完萧寒扭头就走,高虎瞬间觉得今天可能是遇到客户了,人家穿的普通也不一定就是没钱,这年头有钱却喜欢低调的人不是很多吗! 宋洁还有点不明白,怎么萧寒说走就走,不是说进来找找看吗!刚转身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的高虎出声喊住了他们。 “哎呦,小兄弟你还真是个急性子啊!我这不是正要拿给你看看吗!店里货挺多的,还有几块品质上乘的法器山海镇,你要不要看看?” 听到高虎总算是说了软话,萧寒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微笑,这才转回身,准备看看高虎能拿出什么货色。 “小兄弟贵姓呀?” “萧寒!”萧寒语气清冷的说出了名字。 “萧兄弟,实话和你说吧!要是你在我这里都找不到的货,另外几家你根本就不用去看,我敢拍着胸脯跟你保证,他们店里的货绝对没有我这里好。” 高虎习惯性脸上堆着笑容,回到里屋打开抽屉,从抽屉里取出几块红布包裹的山海镇,一一摆在柜台上。 “兄弟上眼,这几块山海镇可都是上好的法器啊!扇形正方形,金属以及桃木质地的是应有尽有,都是用了许久的老物件儿,你看着磨损的痕迹,至少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高虎一边给萧寒拿货,一边介绍着每一块山海镇的情况,到底是个生意人,将这山海镇说的仿佛是仙器神器一般,一块卖十 几万都是亏本了。 单单看这些山海镇的造型和外观,就算是萧寒这个古玩界的外行,都能看出不少做旧的痕迹,虽然有两块是开过光的,但是其中所含的灵气也是少之又少,根本达不到法器的级别。 高虎不知道,萧寒乃是身怀玄气的高人,随着萧寒默念咒语,双眼处泛起一阵清凉的感觉,是不是法器只需看一遍便知道了,假货在法眼之下是无所遁形的。 “东西到是挺不错的,不过老板你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要有些年代的或者法器也可以,价钱方面好商量,而不是这种……” 萧寒两根手指轻轻敲打着柜台,伸手将高虎所谓的好货轻轻推了回去,意思已经很明确,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萧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看不上我的货?我可告诉你,这都是我压箱底的宝贝。”高虎不死心的忽悠道。 “老板,你是做这一行的,非要我把话说这么绝吗?你若是用这做旧的东西糊弄我,可就是拿我当冤大头了。” 萧寒沉着脸,语气变得更加清冷,仿佛为此很生气一般。 高虎脸色瞬间变的有些难看,他接手店里生意时间也不短了,也遇到过不少眼力毒辣的人,看来今天还真是小看了萧寒,年纪轻轻却有如此眼力。 “额……哈哈!兄弟要是看不上这几块,我就再找找,还有两块镇店之宝,不过价钱方面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了。” 被萧寒识破了手段,高虎只好去拿店里珍藏的两块法器山海镇,有些郁闷的嘟哝着: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孩子,竟然是个行家。 萧寒见高虎再次进了里屋,知道这次如果有好东西的话,高虎一定会狮子大开口的,急忙转身将店里的风水布局简单堪舆了一下,最终目光定在了柜台后方的墙角处。 高虎拿过来一个檀木箱子,看那郑重的样子萧寒便知道,重头戏来了,箱子里应该是真正的好东西了。 将箱子放在柜台上,高虎用一块毛巾擦了擦上边的灰尘,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两块造型古朴的山海镇,萧寒的法眼迅速捕捉到了一股强烈的灵气波动。 “东西不错,开个价吧!”萧寒随便翻动了两下,就知道这两块山海镇已经够得上法器级别,不过比萧寒预期的要差上一些。 “这两块山海镇可真的属于镇店之宝了,这块金属的三十万,这块桃木的五十……”高虎最后一个万字还没说完,就被宋洁的惊呼声打断了。 “什么?三十万?五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宋洁所有的家当都没这么多了。 “你懂什么?这可是真正的法器,有价无市的好东西。”高虎瞥了宋洁一眼,有些懊恼的说道。 “宋姐,这的确是好东西,只是我们没那么多钱,还是不买了,我们走吧!”萧寒再次想要转身离开。 “哎哎哎,站住,合着你们俩人没带多少钱,进门就是为了消遣我啊?”高虎忙前忙后的费了半天口舌,感情这两位没钱啊! “老板,我们一共就带了一万块,刚刚说有钱,只是为了看看好东西开开眼,您多担待吧!”萧寒忽然一 第一百二十五章 地煞之气 宋洁将车子发动,然后调转车头开了出去,看着萧寒饶有兴致的把玩着那块老旧的山海镇,有些好奇的问道: “萧兄弟,难道这块山海镇有什么蹊跷?” “那是自然,这老板并不识货,把他店里的镇店之宝当成垃圾卖给我们了。”萧寒一脸坏笑的说道。 “早知道他不识货,就少给他些钱了。”宋洁随口说道。 “宋姐,做人要厚道,我们已经占了大便宜,一千块买来一件上品法器,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再者说,这一千块给他做医药费都不够。” 萧寒一本正经的说道,这镇压店铺气场的山海镇被取走了,那家店铺外积压了多年的煞气翻涌而入,店里的人少不得几次血光之灾。 ………… 高虎有些窃喜的坐回了椅子上,心中暗道:这两个人有毛病吧!没钱装什么装,害的我还以为要有大生意了,不过用一块破烂儿换了一千块,今晚又能加几个菜大喝一顿了。 正在高虎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风夹杂着沙尘落叶吹开了店铺门,高虎急忙起身跑去关门,刚到门前便被一阵沙尘迷了眼睛。 高虎一手揉着眼睛急忙向前迈出一步,用另一只手去关门,谁料步子迈的大了一些,刚好趟在了门槛上,瞬间站立不稳向前栽倒,重重的摔在了门前的青石台阶上。 “小虎子,这么大人了还毛手毛脚的,快起来……”一只苍老却有力的手臂将高虎拉了起来。 “呸呸……妈的,摔死我了,这见鬼的风……”高虎骂骂咧咧地吐出嘴里的沙尘,用手摸了一把额头,继而痛呼道:“我去,流血了,今天真特么倒霉,疼死了。” “不对,这里的气场乱了……店里的山海镇呢?”刚刚扶起高虎的老者问道。 “山海镇?那不多的是吗!”高虎不解的问道,这位老者是隔壁的店主刘伯,与自己老子那可是一辈子的交情,所以说话丝毫不敢大意。 “我是说墙上挂的那个!”刘伯怒声喝道。 “墙上?您说那个落满灰尘的样品啊?被两个傻子花一千块买走了,就是刚刚的事情。”高虎仿佛忘记了疼痛,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这个败家玩意,一件上品法器,你只卖了一千块,还说人家是和傻子,我看你才是傻子呢!”刘伯进店里转了一圈后,捶胸顿足的骂道。 “上品法器?您说那个其貌不扬的玩意儿是件上品法器?” 高虎楞了,上品法器哎!自己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上品法器,现在居然告诉他,一件被遗忘在角落蒙尘的东西,居然是一件价值不菲的上品法器,这特么不是搞笑吗! “那是你老子费了半生心血才弄到手的宝贝,这里地势特殊,风水之气汇聚于巷冲之地,而这块山海镇极为难得,你老子将其取回,请了一位宗师级的雕刻师傅在后面刻画了貔貅符纹。 山海镇一举突破了中品,晋级为了上品法器,这块山海镇将这巷冲全部镇压,化煞生财,灵效显著,没想到却被你这个败家子卖给了他人,唉,真是时也命也!” 被称作刘伯的老者,长叹一声,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店铺中,反手将门关闭。 高虎在门前楞了许久,才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店里,说来也怪, 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屋子里居然遍地都是枯枝落叶,货架之上落满了沙尘,仿佛常年无人打理的荒宅一般 貔貅是传说中的一种凶猛瑞兽,能吞万物而不泄,带来欢乐好运,以及招财的象征,从古至今帝王或者是寻常百姓家,都比较喜欢貔貅这个造型的物件。 萧寒点了点头,也不打算瞒着苏月,两个人拿着东西先回宋洁的水墨江南。 “不错,我是怕那个老板察觉到什么,这种人常年做生意,人都是鬼精鬼精的,你要是说的太明白了,估计会引起他的警觉,肯定不会轻易卖给你的。” “聚财阵只是其中之一,这个风水局,其中还有另外的一层含义。” “另外的含义?”宋洁问道,这话还是头一次听到。 萧寒默默不语,缓步走下楼梯,来到了水墨江南的门口的位置,先前在进门的时候就留意到,在门口处摆着一尊关羽的神像。 关羽神像就立在门口的一侧,有一米多高,塑造的威风凛凛,手持青龙偃月宝刀,另一手捋着那修长的美冉,一脸傲气守在水墨江南的门口。 “正所谓关羽是昔日三国里的五虎将,生前威名远播,死后也成了人们心目中的神,做生意或者行走江湖的人,都会供奉关羽。” 宋洁将车子发动,然后调转车头开了出去,看着萧寒饶有兴致的把玩着那块老旧的山海镇,有些好奇的问道: “萧兄弟,难道这块山海镇有什么蹊跷?” “那是自然,这老板并不识货,把他店里的镇店之宝当成垃圾卖给我们了。”萧寒一脸坏笑的说道。 “早知道他不识货,就少给他些钱了。”宋洁随口说道。 “宋姐,做人要厚道,我们已经占了大便宜,一千块买来一件上品法器,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再者说,这一千块给他做医药费都不够。” 萧寒一本正经的说道,这镇压店铺气场的山海镇被取走了,那家店铺外积压了多年的煞气翻涌而入,店里的人少不得几次血光之灾。 ………… 高虎有些窃喜的坐回了椅子上,心中暗道:这两个人有毛病吧!没钱装什么装,害的我还以为要有大生意了,不过用一块破烂儿换了一千块,今晚又能加几个菜大喝一顿了。 正在高虎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风夹杂着沙尘落叶吹开了店铺门,高虎急忙起身跑去关门,刚到门前便被一阵沙尘迷了眼睛。 高虎一手揉着眼睛急忙向前迈出一步,用另一只手去关门,谁料步子迈的大了一些,刚好趟在了门槛上,瞬间站立不稳向前栽倒,重重的摔在了门前的青石台阶上。 “小虎子,这么大人了还毛手毛脚的,快起来……”一只苍老却有力的手臂将高虎拉了起来。 “呸呸……妈的,摔死我了,这见鬼的风……”高虎骂骂咧咧地吐出嘴里的沙尘,用手摸了一把额头,继而痛呼道:“我去,流血了,今天真特么倒霉,疼死了。” “不对, 这里的气场乱了……店里的山海镇呢?”刚刚扶起高虎的老者问道。 “山海镇?那不多的是吗!”高虎不解的问道,这位老者是隔壁的店主刘伯,与自己老子那可是一辈子的交情,所以说话丝毫不敢大意。 “我是说墙上挂的那个!”刘伯怒声喝道。 “墙上?您说那个落满灰尘的样品啊?被两个傻子花一千块买走了,就是刚刚的事情。”高虎仿佛忘记了疼痛,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这个败家玩意,一件上品法器,你只卖了一千块,还说人家是和傻子,我看你才是傻子呢!”刘伯进店里转了一圈后,捶胸顿足的骂道。 “上品法器?您说那个其貌不扬的玩意儿是件上品法器?” 高虎楞了,上品法器哎!自己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上品法器,现在居然告诉他,一件被遗忘在角落蒙尘的东西,居然是一件价值不菲的上品法器,这特么不是搞笑吗! “那是你老子费了半生心血才弄到手的,这里地势特殊,风水之气汇聚于巷冲之地,而这块山海镇极为难得,你老子将其取回,请了一位宗师级的雕刻师傅在后面刻画了貔貅符纹。 山海镇一举突破了中品,晋级为了上品法器,这块山海镇将这巷冲全部镇压,化煞生财,灵效显著,没想到却被你这个败家子卖给了他人,唉,真是时也命也!” 被称作刘伯的老者,长叹一声,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店铺中,反手将门关闭。 高虎在门前楞了许久,才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店里,说来也怪,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屋子里居然遍地都是枯枝落叶,货架之上落满了沙尘,仿佛常年无人打理的荒宅一般。 貔貅是传说中的一种凶猛瑞兽,能吞万物而不泄,带来欢乐好运,以及招财的象征,从古至今帝王或者是寻常百姓家,都比较喜欢貔貅这个造型的物件。 萧寒点了点头,也不打算瞒着苏月,两个人拿着东西先回宋洁的水墨江南。 “不错,我是怕那个老板察觉到什么,这种人常年做生意,人都是鬼精鬼精的,你要是说的太明白了,估计会引起他的警觉,肯定不会轻易卖给你的。” “聚财阵只是其中之一,这个风水局,其中还有另外的一层含义。” “另外的含义?”宋洁问道,这话还是头一次听到。 萧寒默默不语,缓步走下楼梯,来到了水墨江南的门口的位置,先前在进门的时候就留意到,在门口处摆着一尊关羽的神像。 关羽神像就立在门口的一侧,有一米多高,塑造的威风凛凛,手持青龙偃月宝刀,另一手捋着那修长的美冉,一脸傲气守在水墨江南的门口。 “正所谓关羽是昔日三国里的五虎将,生前威名远播,死后也成了人们心目中的神,做生意或者行走江湖的人,都会供奉关羽。” 第一百二十六章 蝙蝠噬月局 宋洁将车子发动,然后调转车头开了出去,看着萧寒饶有兴致的把玩着那块老旧的山海镇,有些好奇的问道: “萧兄弟,难道这块山海镇有什么蹊跷?” “那是自然,这老板并不识货,把他店里的镇店之宝当成垃圾卖给我们了。”萧寒一脸坏笑的说道。 “早知道他不识货,就少给他些钱了。”宋洁随口说道。 “宋姐,做人要厚道,我们已经占了大便宜,一千块买来一件上品法器,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再者说,这一千块给他做医药费都不够。” 萧寒一本正经的说道,这镇压店铺气场的山海镇被取走了,那家店铺外积压了多年的煞气翻涌而入,店里的人少不得几次血光之灾。 ………… 高虎有些窃喜的坐回了椅子上,心中暗道:这两个人有毛病吧!没钱装什么装,害的我还以为要有大生意了,不过用一块破烂儿换了一千块,今晚又能加几个菜大喝一顿了。 正在高虎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风夹杂着沙尘落叶吹开了店铺门,高虎急忙起身跑去关门,刚到门前便被一阵沙尘迷了眼睛。 高虎一手揉着眼睛急忙向前迈出一步,用另一只手去关门,谁料步子迈的大了一些,刚好趟在了门槛上,瞬间站立不稳向前栽倒,重重的摔在了门前的青石台阶上。 “小虎子,这么大人了还毛手毛脚的,快起来……”一只苍老却有力的手臂将高虎拉了起来。 “呸呸……妈的,摔死我了,这见鬼的风……”高虎骂骂咧咧地吐出嘴里的沙尘,用手摸了一把额头,继而痛呼道:“我去,流血了,今天真特么倒霉,疼死了。” “不对,这里的气场乱了……店里的山海镇呢?”刚刚扶起高虎的老者问道。 “山海镇?那不多的是吗!”高虎不解的问道,这位老者是隔壁的店主刘伯,与自己老子那可是一辈子的交情,所以说话丝毫不敢大意。 “我是说墙上挂的那个!”刘伯怒声喝道。 “墙上?您说那个落满灰尘的样品啊?被两个傻子花一千块买走了,就是刚刚的事情。”高虎仿佛忘记了疼痛,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这个败家玩意,一件上品法器,你只卖了一千块,还说人家是和傻子,我看你才是傻子呢!”刘伯进店里转了一圈后,捶胸顿足的骂道。 “上品法器?您说那个其貌不扬的玩意儿是件上品法器?” 高虎楞了,上品法器哎!自己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上品法器,现在居然告诉他,一件被遗忘在角落蒙尘的东西,居然是一件价值不菲的上品法器,这特么不是搞笑吗! “那是你老子费了半生心血才弄到手的,这里地势特殊,风水之气汇聚于巷冲之地,而这块山海镇极为难得,你老子将其取回,请了一位宗师级的雕刻师傅在后面刻画了貔貅符纹。 山海镇一举突破了中品,晋级为了上品法器,这块山海镇将这巷冲全部镇压,化煞生财,灵效显著,没想到却被你这个败家子卖给了他人,唉,真是时也命也!” 被称作刘伯的老者,长叹一声,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店铺中,反手 将门关闭。 高虎在门前楞了许久,才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店里,说来也怪,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屋子里居然遍地都是枯枝落叶,货架之上落满了沙尘,仿佛常年无人打理的荒宅一般。 貔貅是传说中的一种凶猛瑞兽,能吞万物而不泄,带来欢乐好运,以及招财的象征,从古至今帝王或者是寻常百姓家,都比较喜欢貔貅这个造型的物件。 萧寒点了点头,也不打算瞒着苏月,两个人拿着东西先回宋洁的水墨江南。 “不错,我是怕那个老板察觉到什么,这种人常年做生意,人都是鬼精鬼精的,你要是说的太明白了,估计会引起他的警觉,肯定不会轻易卖给你的。” “聚财阵只是其中之一,这个风水局,其中还有另外的一层含义。” “另外的含义?”宋洁问道,这话还是头一次听到。 萧寒默默不语,缓步走下楼梯,来到了水墨江南的门口的位置,先前在进门的时候就留意到,在门口处摆着一尊关羽的神像。 关羽神像就立在门口的一侧,有一米多高,塑造的威风凛凛,手持青龙偃月宝刀,另一手捋着那修长的美冉,一脸傲气守在水墨江南的门口。 “正所谓关羽是昔日三国里的五虎将,生前威名远播,死后也成了人们心目中的神,做生意或者行走江湖的人,都会供奉关羽。” 宋洁将车子发动,然后调转车头开了出去,看着萧寒饶有兴致的把玩着那块老旧的山海镇,有些好奇的问道: “萧兄弟,难道这块山海镇有什么蹊跷?” “那是自然,这老板并不识货,把他店里的镇店之宝当成垃圾卖给我们了。”萧寒一脸坏笑的说道。 “早知道他不识货,就少给他些钱了。”宋洁随口说道。 “宋姐,做人要厚道,我们已经占了大便宜,一千块买来一件上品法器,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再者说,这一千块给他做医药费都不够。” 萧寒一本正经的说道,这镇压店铺气场的山海镇被取走了,那家店铺外积压了多年的煞气翻涌而入,店里的人少不得几次血光之灾。 ………… 高虎有些窃喜的坐回了椅子上,心中暗道:这两个人有毛病吧!没钱装什么装,害的我还以为要有大生意了,不过用一块破烂儿换了一千块,今晚又能加几个菜大喝一顿了。 正在高虎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风夹杂着沙尘落叶吹开了店铺门,高虎急忙起身跑去关门,刚到门前便被一阵沙尘迷了眼睛。 高虎一手揉着眼睛急忙向前迈出一步,用另一只手去关门,谁料步子迈的大了一些,刚好趟在了门槛上,瞬间站立不稳向前栽倒,重重的摔在了门前的青石台阶上。 “小虎子,这么大人了还毛手毛脚的,快起来……”一只苍老却有力的手臂将高虎拉了起来。 “呸呸……妈的,摔死我了,这见鬼的风……”高虎骂骂咧咧地吐出嘴里 的沙尘,用手摸了一把额头,继而痛呼道:“我去,流血了,今天真特么倒霉,疼死了。” “不对,这里的气场乱了……店里的山海镇呢?”刚刚扶起高虎的老者问道。 “山海镇?那不多的是吗!”高虎不解的问道,这位老者是隔壁的店主刘伯,与自己老子那可是一辈子的交情,所以说话丝毫不敢大意。 “我是说墙上挂的那个!”刘伯怒声喝道。 “墙上?您说那个落满灰尘的样品啊?被两个傻子花一千块买走了,就是刚刚的事情。”高虎仿佛忘记了疼痛,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这个败家玩意,一件上品法器,你只卖了一千块,还说人家是和傻子,我看你才是傻子呢!”刘伯进店里转了一圈后,捶胸顿足的骂道。 “上品法器?您说那个其貌不扬的玩意儿是件上品法器?” 高虎楞了,上品法器哎!自己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上品法器,现在居然告诉他,一件被遗忘在角落蒙尘的东西,居然是一件价值不菲的上品法器,这特么不是搞笑吗! “那是你老子费了半生心血才弄到手的,这里地势特殊,风水之气汇聚于巷冲之地,而这块山海镇极为难得,你老子将其取回,请了一位宗师级的雕刻师傅在后面刻画了貔貅符纹。 山海镇一举突破了中品,晋级为了上品法器,这块山海镇将这巷冲全部镇压,化煞生财,灵效显著,没想到却被你这个败家子卖给了他人,唉,真是时也命也!” 被称作刘伯的老者,长叹一声,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店铺中,反手将门关闭。 高虎在门前楞了许久,才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店里,说来也怪,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屋子里居然遍地都是枯枝落叶,货架之上落满了沙尘,仿佛常年无人打理的荒宅一般。 貔貅是传说中的一种凶猛瑞兽,能吞万物而不泄,带来欢乐好运,以及招财的象征,从古至今帝王或者是寻常百姓家,都比较喜欢貔貅这个造型的物件。 萧寒点了点头,也不打算瞒着苏月,两个人拿着东西先回宋洁的水墨江南。 “不错,我是怕那个老板察觉到什么,这种人常年做生意,人都是鬼精鬼精的,你要是说的太明白了,估计会引起他的警觉,肯定不会轻易卖给你的。” “聚财阵只是其中之一,这个风水局,其中还有另外的一层含义。” “另外的含义?”宋洁问道,这话还是头一次听到。 萧寒默默不语,缓步走下楼梯,来到了水墨江南的门口的位置,先前在进门的时候就留意到,在门口处摆着一尊关羽的神像。 关羽神像就立在门口的一侧,有一米多高,塑造的威风凛凛,手持青龙偃月宝刀,另一手捋着那修长的美冉,一脸傲气守在水墨江南的门口。 “正所谓关羽是昔日三国里的五虎将,生前威名远播,死后也成了人们心目中的神,做生意或者行走江湖的人,都会供奉关羽。”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再去京城 “墙上?您说那个落满灰尘的样品啊?被两个傻子花一千块买走了,就是刚刚的事情。”高虎仿佛忘记了疼痛,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这个败家玩意,一件上品法器,你只卖了一千块,还说人家是和傻子,我看你才是傻子呢!”刘伯进店里转了一圈后,捶胸顿足的骂道。 “上品法器?您说那个其貌不扬的玩意儿是件上品法器?” 高虎楞了,上品法器哎!自己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上品法器,现在居然告诉他,一件被遗忘在角落蒙尘的东西,居然是一件价值不菲的上品法器,这特么不是搞笑吗! “那是你老子费了半生心血才弄到手的宝贝,这里地势特殊,风水之气汇聚于巷冲之地,而这块山海镇极为难得,你老子将其取回,请了一位宗师级的雕刻师傅在后面刻画了貔貅符纹。 山海镇一举突破了中品,晋级为了上品法器,这块山海镇将这巷冲全部镇压,化煞生财,灵效显著,没想到却被你这个败家子卖给了他人,唉,真是时也命也!” 被称作刘伯的老者,长叹一声,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店铺中,反手将门关闭。 高虎在门前楞了许久,才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店里,说来也怪,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屋子里居然遍地都是枯枝落叶,货架之上落满了沙尘,仿佛常年无人打理的荒宅一般。 “唉!一直自以为是,一直沾沾自喜,总觉得自己洪福齐天,而且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没想到都是托了老子和法器的福,这下糟了……” 高虎瘫坐在地,怨天尤人的哀嚎着,而取走法器的萧寒与宋洁二人,则是又找到一家玉器店,买下了一只价值不菲的玉雕金蟾,最后到市场买了九条红色金鱼,快马加鞭的回到了水墨江南。 “老板,我们把您要的武财神像请回来了。”宋洁刚刚进门,就看到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尊气势不凡的关公像。 “萧兄弟,你看符合你的要求吗?”宋洁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向着萧寒说道。 关公像由于没有开光,所以并没有用红布包裹,萧寒围着关公像走了两圈,发现其材质居然是红木所雕,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宋姐,之前布下的风水局已经被破坏了七七八八,不过还有可取的地方,接下来我会在原有的布局上加以改动,形成一个攻防兼备,既镇宅又可以聚财的连环局。 今天刚刚完成了一处类似的大格局,所以多少有些心得,想来此局布成,财气比之过去只强不弱,而且再有宵小之辈妄图破坏店中风水,就要问问关二爷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同不同意了。” 萧寒见万事俱备,取来朱砂黄纸,现场画了几道聚灵符,想要等下配合开光咒使用,现在店中没有外人,正是布局的好时候。 “连环局?好深奥的样子,我是什么都不懂,全都拜托你了。”宋洁期许的说道。 关羽神像就立在门口的一侧,有一米多高,塑造的威风凛凛,手持青龙偃月宝刀,另一手捋着那修长的美冉,一脸傲气守在水墨江南的门口。 “正所谓关羽是昔日三国里的五虎将,生前威名远播,死后也成了人们心目中的神,做生意或者行走江湖的人,都会供奉关羽。” “宝刀若是朝上,此乃信义的化身,这尊神像的宝刀抵在地上,握在手里是代表着镇宅聚财的含义,你们看这尊关羽神像,便是为了这个含义而立。” 先前宋洁还没留意到这一点,根据萧寒的提示,果然还真的是这样,关羽神像的宝刀,刀身放在地上,不是萧寒这般说,还真不明白这里面的含义。 别人不知道,萧寒明白,他大学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宋洁开一家店耗费了心血,肯定不甘心就这么完事了。 “宋姐,一会儿你去买四只金蟾来,记住一定要是三只脚的金蟾,四只金蟾必须是大小一模一样的,买回来我要用。” “这个?这个有什么讲究吗?金蟾就是蛤蟆吧?蛤蟆不都是四条腿吗?” 苏月插了一句话道,她完全是一个门外汉,对这些是一点都不懂。 “这蟾蜍可不是普通的蟾蜍,金蟾有三只脚,和其他的不一样,它会吐钱,传说本来是妖精,后来被刘海仙人首付,改邪归正四处帮助穷人,所以现在金蟾被当中旺财的瑞兽。” “原来是这样,我说好端端的有的公司,为什么非要摆一只蛤蟆干什么,倒是没留意到这蛤蟆有三条腿。” 宋洁心里对萧寒很是佩服,小小年级竟然知道的这么多,这种东西常见,一般卖供奉用品的地方就有。 “好的,我马上找人去买。” 萧寒想了想,还有一件事忘记吩咐了,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宋姐,顺便你跑一趟花鸟鱼虫市场,买两条金鱼回来。” “金鱼?萧寒弟弟你这是要养着玩吗?” “不是,我布置风水局有用,记得两条鱼一定是要一黑一白,大小相差无几。” “应该就是这个位置,昔日伏羲氏观物取象,创下这伏羲八卦图,太阳正南,这个位置应该是乾。” 徒手翻开一块青砖,萧寒用刀子在上边刻下三条一样长的横线,要是懂风水的人看到,萧寒这是在绘制八卦图。 八个位置分别对应了八卦的八个卦象,萧寒将对应的八块方砖都刻上了卦象之后,反过来再放好了归到原来的位置,等到八卦阵布置好了之后,剩下的就是店里的事。 “你这人真的是好奇怪,竟然懂得这么多,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从什么山上下来的高人。” 苏月从头到尾都在看着萧寒的动作,简直是太神奇了,虽然自己也不理解萧寒做这些到底是有什么作用,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我要是高人的话,就不会这么落魄了,好像是那边琴姐东西买回来了,我们回去看看” 萧寒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萧寒掌握了《九天玄术经》,换了别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来办才好。 回到店里的时候,宋洁已然让人把东西准备好了,四只大小规格相同的金蟾,顺便她本人也跑了一趟花鸟鱼虫市场,买来了两条金鱼。 “金鱼我买回来了,应该就是你说的那种,一黑一白。” 宋洁指了指边上的桌子,一口脸盆大小的鱼缸内,两条巴掌大小的金鱼,一黑一白正在水里悠闲的游艺,不时的探出脑袋,在水面上吐出一连串的水泡。 “嗯接下来宋姐让其他人都撤了吧,人多眼杂我怕我布阵的时候分心。”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后厨那边的人现在都不在了,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你安心做你的就好了。” 宋洁说道,萧寒这会儿将房门都带上,先前摆放发财树的地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萧寒摆了一张桌子,将鱼缸放在上边。 两条金鱼顿时有了反应,之前还是一副很悠闲的样子,这会儿是在水里不停的挣扎,想要跳出鱼缸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金鱼有问题?” “宋姐你先别管,交给我就好了!” 萧寒知道这属于正常情况,八卦阵虽然布下了,但太极的部分还没有,想要一下分清太极,没有那么简单的事。 八卦虽有太极未出,这是混沌之初,一切还没有分开,呈现一种混乱的局面,此刻水墨江南虽然房门紧闭,屋子里却莫名的刮起一阵杂乱的过堂风。 忍不住苏月想起了比较恐怖的念头,明明是没风却刮起了风,难不成这是在闹鬼吗?下意识的和宋洁靠的很近,眼睛在四周不停的徘徊。 “放心这是因为我布下了一个新的阵,气息尚未平定下来,接下来就要看你俩的本事了。” 萧寒淡淡的说道,伸出手比出一个手势,双眼绽放出一道精光,嘴里出声念道。 “八卦出四象,四象源两仪,太极一出天下平,阴阳两气还不老老实实给我守阵,急急如律令!” 两条金鱼慌乱的在水里游动,眼看着就要蹦出鱼缸,水墨江南内堂的风是越来越乱,吓得两女站在一旁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萧寒的鬓角都渗出一层细汗,这种事情过于耗费精神,稍微不留意,可能就失败了,之前做出的努力等于都白费。 随着最后萧寒一声令下,鱼缸内的两条金鱼,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开始变得安静起来,一黑一白首尾相接,绕着鱼缸在缓缓的游动。 与此同时苏月和宋洁发现,等到这两条金鱼游动安静下来的时候,屋子里那股杂乱的气息也没了,一切变得很是祥和,感觉好像是三月的艳阳照在身上一样。 “好舒服的感觉呀,之前屋子里那种邪气好像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一样,萧寒弟弟你可真的是小神仙呀。” 宋洁忍不住赞叹道,实在是也太神奇了,从发财树下边挖出来那个东西,宋洁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店里多了一股邪气,浑身感到阴森森的。 刚才萧寒不知道做了什么,就让这股邪气消失了,整个一片很舒服的感觉,客人来吃饭,肯定也喜欢这样的氛围。 第一百二十八章 血色纸棺 “墙上?您说那个落满灰尘的样品啊?被两个傻子花一千块买走了,就是刚刚的事情。”高虎仿佛忘记了疼痛,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这个败家玩意,一件上品法器,你只卖了一千块,还说人家是和傻子,我看你才是傻子呢!”刘伯进店里转了一圈后,捶胸顿足的骂道。 “上品法器?您说那个其貌不扬的玩意儿是件上品法器?” 高虎楞了,上品法器哎!自己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上品法器,现在居然告诉他,一件被遗忘在角落蒙尘的东西,居然是一件价值不菲的上品法器,这特么不是搞笑吗! “那是你老子费了半生心血才弄到手的宝贝,这里地势特殊,风水之气汇聚于巷冲之地,而这块山海镇极为难得,你老子将其取回,请了一位宗师级的雕刻师傅在后面刻画了貔貅符纹。 山海镇一举突破了中品,晋级为了上品法器,这块山海镇将这巷冲全部镇压,化煞生财,灵效显著,没想到却被你这个败家子卖给了他人,唉,真是时也命也!” 被称作刘伯的老者,长叹一声,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店铺中,反手将门关闭。 高虎在门前楞了许久,才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店里,说来也怪,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屋子里居然遍地都是枯枝落叶,货架之上落满了沙尘,仿佛常年无人打理的荒宅一般。 “唉!一直自以为是,一直沾沾自喜,总觉得自己洪福齐天,而且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没想到都是托了老子和法器的福,这下糟了……” 高虎瘫坐在地,怨天尤人的哀嚎着,而取走法器的萧寒与宋洁二人,则是又找到一家玉器店,买下了一只价值不菲的玉雕金蟾,最后到市场买了九条红色金鱼,快马加鞭的回到了水墨江南。 “老板,我们把您要的武财神像请回来了。”宋洁刚刚进门,就看到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尊气势不凡的关公像。 “萧兄弟,你看符合你的要求吗?”宋洁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向着萧寒说道。 关公像由于没有开光,所以并没有用红布包裹,萧寒围着关公像走了两圈,发现其材质居然是红木所雕,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宋姐,之前布下的风水局已经被破坏了七七八八,不过还有可取的地方,接下来我会在原有的布局上加以改动,形成一个攻防兼备,既镇宅又可以聚财的连环局。 今天刚刚完成了一处类似的大格局,所以多少有些心得,想来此局布成,财气比之过去只强不弱,而且再有宵小之辈妄图破坏店中风水,就要问问关二爷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同不同意了。” 萧寒见万事俱备,取来朱砂黄纸,现场画了几道聚灵符,想要等下配合开光咒使用,现在店中没有外人,正是布局的好时候。 “连环局?好深奥的样子,我是什么都不懂,全都拜托你了。”宋洁期许的说道。 关羽神像就立在门口的一侧,有一米多高,塑造的威风凛凛,手持青龙偃月宝刀,另一手捋着那修长的美冉,一脸傲气守在水墨江南的门口。 “正所谓关羽是昔日三国里的五虎将,生前威名远播,死后也成了人们心目中的神,做生意或者行走江湖的人,都会供奉关羽。” “宝刀若是朝上,此乃信义的化身,这尊神像的宝刀抵在地上,握在手里是代表着镇宅聚财的含义,你们看这尊关羽神像,便是为了这个含义而立。” 先前宋洁还没留意到这一点,根据萧寒的提示,果然还真的是这样,关羽神像的宝刀,刀身放在地上,不是萧寒这般说,还真不明白这里面的含义。 别人不知道,萧寒明白,他大学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宋洁开一家店耗费了心血,肯定不甘心就这么完事了。 “宋姐,一会儿你去买四只金蟾来,记住一定要是三只脚的金蟾,四只金蟾必须是大小一模一样的,买回来我要用。” “这个?这个有什么讲究吗?金蟾就是蛤蟆吧?蛤蟆不都是四条腿吗?” 苏月插了一句话道,她完全是一个门外汉,对这些是一点都不懂。 “这蟾蜍可不是普通的蟾蜍,金蟾有三只脚,和其他的不一样,它会吐钱,传说本来是妖精,后来被刘海仙人首付,改邪归正四处帮助穷人,所以现在金蟾被当中旺财的瑞兽。” “原来是这样,我说好端端的有的公司,为什么非要摆一只蛤蟆干什么,倒是没留意到这蛤蟆有三条腿。” 宋洁心里对萧寒很是佩服,小小年级竟然知道的这么多,这种东西常见,一般卖供奉用品的地方就有。 “好的,我马上找人去买。” 萧寒想了想,还有一件事忘记吩咐了,这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宋姐,顺便你跑一趟花鸟鱼虫市场,买两条金鱼回来。” “金鱼?萧寒弟弟你这是要养着玩吗?” “不是,我布置风水局有用,记得两条鱼一定是要一黑一白,大小相差无几。” “应该就是这个位置,昔日伏羲氏观物取象,创下这伏羲八卦图,太阳正南,这个位置应该是乾。” 徒手翻开一块青砖,萧寒用刀子在上边刻下三条一样长的横线,要是懂风水的人看到,萧寒这是在绘制八卦图。 八个位置分别对应了八卦的八个卦象,萧寒将对应的八块方砖都刻上了卦象之后,反过来再放好了归到原来的位置,等到八卦阵布置好了之后,剩下的就是店里的事。 “你这人真的是好奇怪,竟然懂得这么多,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从什么山上下来的高人。” 苏月从头到尾都在看着萧寒的动作,简直是太神奇了,虽然自己也不理解萧寒做这些到底是有什么作用,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我要是高人的话,就不会这么落魄了,好像是那边琴姐东西买回来了,我们回去看看” 萧寒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萧寒掌握了《九天玄术经》,换了别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来办才好。 回到店里的时候,宋洁已然让人把东西准备好了,四只大小规格相同的金蟾,顺便她本人也跑了一趟花鸟鱼虫市场,买来了两条金鱼。 “金鱼我买回来了,应该就是你说的那种,一黑一白。” 宋洁指了指边上的桌子,一口脸盆大小的鱼缸内,两条巴掌大小的金鱼,一黑一白正在水里悠闲的游艺,不时的探出脑袋,在水面上吐出一连串的水泡。 “嗯接下来宋姐让其他人都撤了吧,人多眼杂我怕我布阵的时候分心。”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后厨那边的人现在都不在了,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你安心做你的就好了。” 宋洁说道,萧寒这会儿将房门都带上,先前摆放发财树的地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萧寒摆了一张桌子,将鱼缸放在上边。 两条金鱼顿时有了反应,之前还是一副很悠闲的样子,这会儿是在水里不停的挣扎,想要跳出鱼缸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金鱼有问题?” “宋姐你先别管,交给我就好了!” 萧寒知道这属于正常情况,八卦阵虽然布下了,但太极的部分还没有,想要一下分清太极,没有那么简单的事。 八卦虽有太极未出,这是混沌之初,一切还没有分开,呈现一种混乱的局面,此刻水墨江南虽然房门紧闭,屋子里却莫名的刮起一阵杂乱的过堂风。 忍不住苏月想起了比较恐怖的念头,明明是没风却刮起了风,难不成这是在闹鬼吗?下意识的和宋洁靠的很近,眼睛在四周不停的徘徊。 “放心这是因为我布下了一个新的阵,气息尚未平定下来,接下来就要看你俩的本事了。” 萧寒淡淡的说道,伸出手比出一个手势,双眼绽放出一道精光,嘴里出声念道。 “八卦出四象,四象源两仪,太极一出天下平,阴阳两气还不老老实实给我守阵,急急如律令!” 两条金鱼慌乱的在水里游动,眼看着就要蹦出鱼缸,水墨江南内堂的风是越来越乱,吓得两女站在一旁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萧寒的鬓角都渗出一层细汗,这种事情过于耗费精神,稍微不留意,可能就失败了,之前做出的努力等于都白费。 随着最后萧寒一声令下,鱼缸内的两条金鱼,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开始变得安静起来,一黑一白首尾相接,绕着鱼缸在缓缓的游动。 与此同时苏月和宋洁发现,等到这两条金鱼游动安静下来的时候,屋子里那股杂乱的气息也没了,一切变得很是祥和,感觉好像是三月的艳阳照在身上一样。 “好舒服的感觉呀,之前屋子里那种邪气好像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一样,萧寒弟弟你可真的是小神仙呀。” 宋洁忍不住赞叹道,实在是也太神奇了,从发财树下边挖出来那个东西,宋洁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店里多了一股邪气,浑身感到阴森森的。 刚才萧寒不知道做了什么,就让这股邪气消失了,整个一片很舒服的感觉,客人来吃饭,肯定也喜欢这样的氛围。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战而屈人之兵 人身三把火,头顶以及双肩各有一把,也有人说这是三盏阳灯,灯火烧的旺盛,鬼魅便不敢靠近,若是灯火熄灭两盏,人便会阴气重于阳气,这种时候白日见鬼是很正常的事情。 道家有一种说法,头顶之火成为天火,左肩之火称为地火,右肩之后称为人火,这天地人三火,合称为三才真火。 萧寒对战蛊真人,火烧灵童蛊时,便是用的三才真火,修行界所用之火颇多,什么三昧真火、南明离火、六丁神火、九幽冥火、红莲业火等等…… 这三昧真火与三才真火并不相同,而且也不是误传而成的“三味真火。” 《指玄篇》中有记载: “吾有真火三焉: 心者君火,亦称神火也,其名曰上昧; 肾者臣火,亦称精火也,其名曰中昧; 膀胱,即脐下气海,者民火也,其名曰下昧。 聚焉而为火,散焉而为气,升降循环而有周天之道… 万载玄冰可灭之。” 这修行之人融合心火、肾火、气海之火,聚齐三昧,熔炼成一,才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三昧真火。 回到家中,萧寒发现微信上有几条凌雨菲的新消息,急忙点开查看: “萧寒你在干什么啊?” “在忙什么啊?也不理我,看到回话!” “你搬出学校住啦?许鸿飞已经把地址给我了,晚上本姑娘要去视察,准备好晚饭等我。” ………… 一堆消息看的萧寒有些发懵,额!老婆大人要来视察,这可是大事啊!回了一句:收到,欢迎领导莅临视察。 萧寒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估计凌雨菲再有一个小时就该下课了,急忙将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将脏衣服全部丢进了洗衣机里。 系好围裙走进厨房,萧寒发现冰箱中放着的蔬菜和肉,由于时间太久已经不新鲜了,看了一眼时间还来得及,连忙飞奔出门,杀向了附近的菜市场。 十五分钟后,萧寒拎着一些新鲜的蔬菜和肉食跑了回来,一头钻进厨房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果然,在萧寒菜做了一半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凌雨菲居然下课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凌雨菲见萧寒在厨房乖乖做饭,毫不客气地四处转了一圈,萧寒住的主卧以及两间次卧都没有放过,好像真的是领导视察一般。 转了一圈后,发现所有房间都特别干净,满意地回到了客厅,坐到舒适的皮质沙发上,居然拿起遥控打开了电视机,美滋滋地看起了电视剧,仿佛在宣示着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约莫半个小时后,萧寒笑嘻嘻的陆续端出四盘菜,还有一大锅香喷喷的米饭。 “做好啦?我来看看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凌雨菲闻到香味已是食指大动,连忙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桌上的四色小菜,眼前顿时一亮。 “我记得第一次吃你做的饭,是你为妈妈治病的时候,还细心的为每道菜都取了好有诗意的名字,今天这四道菜有什么特殊的名字吗?”凌雨菲美目含情,笑盈盈地看着身穿围裙的萧寒。 “有啊! 执子之手、轻舞罗裳、心有佳人、为伊消得人消瘦……”这种文字题可难不倒萧寒,信手拈来。 “不是人憔悴吗?为什么改成消瘦了?”凌雨菲夹起一块红烧排骨,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可是精小排,只消瘦,不憔悴,哈哈。”萧寒轻笑一声,盛好一碗米饭放到凌雨菲面前。 “好吧!可乐鸡翅,蔬菜卷,红糖糯米藕,还有红烧排骨,你赢了。” 凌雨菲笑嘻嘻地吃着桌上的菜肴,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感,一个如此神通广大的男孩愿意为自己下厨,而且还花心思想出这些雅致的菜名,想来没有哪个女孩子会不感动的。 “慢点吃,还有汤没上,我去看看。”萧寒起身走进厨房,时间不长端来一个冒着热气的砂锅,用汤碗为凌雨菲盛了一碗。 “这个汤是我们北方人喜欢喝的砂锅豆腐,里面是紫菜、粉丝、虾米、豆腐还有羊肠。”萧寒自己也盛了一碗,直接用碗喝了一口,一脸怀念的表情。 “小时候,每到过年,爷爷都会买回这些食材,亲手做给我们吃,看着我几个人吃光一砂锅后,爷爷便会抽着烟笑着说,别急别急,有的是。” 萧寒轻声诉说着,一口口喝光碗中的汤,见凌雨菲一直看着自己,轻声问道: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会教出你这样优秀的孩子啊?” “我家很普通,我所学的东西,并非家传,好啦,不说这些了,吃饭。” 饭后,凌雨菲乖巧的将碗碟洗刷干净,整齐的摆放进碗橱中,又将厨房擦拭了一遍,才满意的回到客厅。 “萧寒,我们去陆家嘴看夜景,那里是最佳观看东方明珠的地方,你一定没去过。”凌雨菲小鸟依人地靠在萧寒身上,柔声说道。 “好啊!出去散散步,刚好之前研究过那里的中倭风水大战,刚好去看看。”十月份的中海市,昼夜温差比较大,萧寒见凌雨菲穿的有些单薄,细心地找出一件干净外套,为凌雨菲披到身上。 “中倭风水大战?你是说那三座最高的大厦?”凌雨菲将外套穿好,满是好奇的说道。 “对啊!就是陆家嘴那三座大厦,你也知道?”萧寒转念一想,这件事曾经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凌雨菲作为中海人,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嗯,听说过相关的传言,但是我想听你讲解风水,讲给我一个人听。”凌雨菲说罢,飞快的在萧寒脸上轻啄一口,然后拉着萧寒朝门外走去。 萧寒二人走出小区,在门口等待了一会儿才等到一辆出租车,二人携手坐到了后座。 嘉定区距离位于陆家嘴,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一路之上萧寒望着窗外那绚烂的霓虹灯,一辆辆豪车呼啸而过,萧寒忽然觉得,自己也该添置一辆车了,想想手中也有了两千万左右,买辆车代步并不是难事。 正在萧寒与凌雨菲聊天,一缕带着腥臭味的木灵气悄然飘进车中,出租司机接触到木灵气,忽然像是睡着了一般,双手无力的松开了方向盘。 “小心,快醒醒。”萧寒急忙运转玄气,将那缕木灵气驱散,双目紧闭的出租司机忽然醒来,听到萧寒大喊,急忙 打了一把方向,出租车险险地与对面来车擦身而过。 司机擦着额头的冷汗,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对不起两位,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睡着了,真是对不起。” “太累了就收车回家休息,您这样疲劳驾驶太危险了。”凌雨菲心有余悸的说道。 萧寒则是回头望向刚刚经过的那处桥梁,若有所思的问道: “司机师傅,请问刚刚经过的那处桥上,是不是频繁有车祸发生啊?” “对啊,说来也怪了,前几年还好好的,去年开始那处桥上就频繁发生车祸,有时候甚至每天好几起。” 出租司机摸了一下工作台上摆放的金属佛像,然后念叨了几句。 萧寒看着那金属佛像,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声问道: “你这这佛像才求来不久吧?” “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佛像是前两天才求回来的。”司机师傅有些虔诚地说道。 “我劝你还是哪求来的,送回哪去吧!车辆会出车祸,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金木两种气场交击,形成的煞气影响了司机的神智与运气。” 萧寒方才发现那抹木灵气出现的有些诡异,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秘密。 “送回去?为什么啊?这佛像不是保平安的吗?”出租司机有些奇怪地说道。 “佛像虽然是有保平安之用,但那是供奉在家中,每日虔诚焚香,诵念经文,佛祖乃是喜静不喜动的特性,你将其带在车上,每天动游西逛,一刻也不停歇,这佛祖还会保佑你吗?” 萧寒为其细心讲解,并不是说车里放着佛像都不好,虽然起不到保平安的作用,但是好歹会有个心理安慰,而那处桥梁有古怪,萧寒怕车上有金属佛像的出租司机遭遇不测,才好心劝说的。 “你这小伙子,我这可是经过高僧开光的神像,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出租司机见萧寒执意要他送回佛像,不由得有些恼怒,竟然面带不悦地说道。 “言尽于此,人各有命。”萧寒没有再说下去,既然人家不相信,就没有在说下去的必要了。 抵达陆家嘴后,出租车停靠路边,萧寒付过车费,拉着凌雨菲前走去,二人见此地的夜景很是迷人,遂将车上发生的事抛在了脑后。 “陆家嘴位置真的不错,位于浦东新区的黄浦江畔,与外滩隔江面相对,很多跨国银行的华夏区以及东亚银行总部都建在这里,这里可是华夏最具影响力的金融中心之一。” 凌雨菲边走边介绍着周围的建筑,充当起了导游的角色。 “那你可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做陆家嘴吗?”萧寒面带微笑的问道。 “额,这个还真不知道,嘿嘿……”凌雨菲蹦蹦跳跳地朝前面走去,一点平时高冷的学姐范儿都没有。 “相传,在明永乐年间,黄浦江水系形成,江水自南向北与吴淞江相汇后,折向东流,东岸形成一块嘴状的冲积沙滩,而明代翰林院学士陆深,生卒于此,故称这块滩地叫陆家嘴。” 萧寒自从获得传承后,对于风水之事极有兴趣,所以特意研究过这里的历史文化以及风水格局。 第一百三十章 道可道 人身三把火,头顶以及双肩各有一把,也有人说这是三盏阳灯,灯火烧的旺盛,鬼魅便不敢靠近,若是灯火熄灭两盏,人便会阴气重于阳气,这种时候白日见鬼是很正常的事情。 道家有一种说法,头顶之火成为天火,左肩之火称为地火,右肩之后称为人火,这天地人三火,合称为三才真火。 萧寒对战蛊真人,火烧灵童蛊时,便是用的三才真火,修行界所用之火颇多,什么三昧真火、南明离火、六丁神火、九幽冥火、红莲业火等等…… 这三昧真火与三才真火并不相同,而且也不是误传而成的“三味真火。” 《指玄篇》中有记载: “吾有真火三焉: 心者君火,亦称神火也,其名曰上昧; 肾者臣火,亦称精火也,其名曰中昧; 膀胱,即脐下气海,者民火也,其名曰下昧。 聚焉而为火,散焉而为气,升降循环而有周天之道… 万载玄冰可灭之。” 这修行之人融合心火、肾火、气海之火,聚齐三昧,熔炼成一,才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三昧真火。 回到家中,萧寒发现微信上有几条凌雨菲的新消息,急忙点开查看: “萧寒你在干什么啊?” “在忙什么啊?也不理我,看到回话!” “你搬出学校住啦?许鸿飞已经把地址给我了,晚上本姑娘要去视察,准备好晚饭等我。” ………… 一堆消息看的萧寒有些发懵,额!老婆大人要来视察,这可是大事啊!回了一句:收到,欢迎领导莅临视察。 萧寒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估计凌雨菲再有一个小时就该下课了,急忙将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将脏衣服全部丢进了洗衣机里。 系好围裙走进厨房,萧寒发现冰箱中放着的蔬菜和肉,由于时间太久已经不新鲜了,看了一眼时间还来得及,连忙飞奔出门,杀向了附近的菜市场。 十五分钟后,萧寒拎着一些新鲜的蔬菜和肉食跑了回来,一头钻进厨房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果然,在萧寒菜做了一半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凌雨菲居然下课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凌雨菲见萧寒在厨房乖乖做饭,毫不客气地四处转了一圈,萧寒住的主卧以及两间次卧都没有放过,好像真的是领导视察一般。 转了一圈后,发现所有房间都特别干净,满意地回到了客厅,坐到舒适的皮质沙发上,居然拿起遥控打开了电视机,美滋滋地看起了电视剧,仿佛在宣示着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约莫半个小时后,萧寒笑嘻嘻的陆续端出四盘菜,还有一大锅香喷喷的米饭。 “做好啦?我来看看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凌雨菲闻到香味已是食指大动,连忙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桌上的四色小菜,眼前顿时一亮。 “我记得第一次吃你做的饭,是你为妈妈治病的时候,还细心的为每道菜都取了好有诗意的名字,今天这四道菜有什么特殊的名字吗?”凌雨菲美目含情,笑盈盈地看着身穿围裙的萧寒。 “有啊! 执子之手、轻舞罗裳、心有佳人、为伊消得人消瘦……”这种文字题可难不倒萧寒,信手拈来。 “不是人憔悴吗?为什么改成消瘦了?”凌雨菲夹起一块红烧排骨,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可是精小排,只消瘦,不憔悴,哈哈。”萧寒轻笑一声,盛好一碗米饭放到凌雨菲面前。 “好吧!可乐鸡翅,蔬菜卷,红糖糯米藕,还有红烧排骨,你赢了。” 凌雨菲笑嘻嘻地吃着桌上的菜肴,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感,一个如此神通广大的男孩愿意为自己下厨,而且还花心思想出这些雅致的菜名,想来没有哪个女孩子会不感动的。 “慢点吃,还有汤没上,我去看看。”萧寒起身走进厨房,时间不长端来一个冒着热气的砂锅,用汤碗为凌雨菲盛了一碗。 “这个汤是我们北方人喜欢喝的砂锅豆腐,里面是紫菜、粉丝、虾米、豆腐还有羊肠。”萧寒自己也盛了一碗,直接用碗喝了一口,一脸怀念的表情。 “小时候,每到过年,爷爷都会买回这些食材,亲手做给我们吃,看着我几个人吃光一砂锅后,爷爷便会抽着烟笑着说,别急别急,有的是。” 萧寒轻声诉说着,一口口喝光碗中的汤,见凌雨菲一直看着自己,轻声问道: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会教出你这样优秀的孩子啊?” “我家很普通,我所学的东西,并非家传,好啦,不说这些了,吃饭。” 饭后,凌雨菲乖巧的将碗碟洗刷干净,整齐的摆放进碗橱中,又将厨房擦拭了一遍,才满意的回到客厅。 “萧寒,我们去陆家嘴看夜景,那里是最佳观看东方明珠的地方,你一定没去过。”凌雨菲小鸟依人地靠在萧寒身上,柔声说道。 “好啊!出去散散步,刚好之前研究过那里的中倭风水大战,刚好去看看。”十月份的中海市,昼夜温差比较大,萧寒见凌雨菲穿的有些单薄,细心地找出一件干净外套,为凌雨菲披到身上。 “中倭风水大战?你是说那三座最高的大厦?”凌雨菲将外套穿好,满是好奇的说道。 “对啊!就是陆家嘴那三座大厦,你也知道?”萧寒转念一想,这件事曾经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凌雨菲作为中海人,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嗯,听说过相关的传言,但是我想听你讲解风水,讲给我一个人听。”凌雨菲说罢,飞快的在萧寒脸上轻啄一口,然后拉着萧寒朝门外走去。 萧寒二人走出小区,在门口等待了一会儿才等到一辆出租车,二人携手坐到了后座。 嘉定区距离位于陆家嘴,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一路之上萧寒望着窗外那绚烂的霓虹灯,一辆辆豪车呼啸而过,萧寒忽然觉得,自己也该添置一辆车了,想想手中也有了两千万左右,买辆车代步并不是难事。 正在萧寒与凌雨菲聊天,一缕带着腥臭味的木灵气悄然飘进车中,出租司机接触到木灵气,忽然像是睡着了一般,双手无力的松开了方向盘。 “小心,快醒醒。”萧寒急忙运转玄气,将那缕木灵气驱散,双目紧闭的出租司机忽然醒来,听到萧寒大喊,急忙 打了一把方向,出租车险险地与对面来车擦身而过。 司机擦着额头的冷汗,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对不起两位,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睡着了,真是对不起。” “太累了就收车回家休息,您这样疲劳驾驶太危险了。”凌雨菲心有余悸的说道。 萧寒则是回头望向刚刚经过的那处桥梁,若有所思的问道: “司机师傅,请问刚刚经过的那处桥上,是不是频繁有车祸发生啊?” “对啊,说来也怪了,前几年还好好的,去年开始那处桥上就频繁发生车祸,有时候甚至每天好几起。” 出租司机摸了一下工作台上摆放的金属佛像,然后念叨了几句。 萧寒看着那金属佛像,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声问道: “你这这佛像才求来不久吧?” “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佛像是前两天才求回来的。”司机师傅有些虔诚地说道。 “我劝你还是哪求来的,送回哪去吧!车辆会出车祸,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金木两种气场交击,形成的煞气影响了司机的神智与运气。” 萧寒方才发现那抹木灵气出现的有些诡异,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秘密。 “送回去?为什么啊?这佛像不是保平安的吗?”出租司机有些奇怪地说道。 “佛像虽然是有保平安之用,但那是供奉在家中,每日虔诚焚香,诵念经文,佛祖乃是喜静不喜动的特性,你将其带在车上,每天动游西逛,一刻也不停歇,这佛祖还会保佑你吗?” 萧寒为其细心讲解,并不是说车里放着佛像都不好,虽然起不到保平安的作用,但是好歹会有个心理安慰,而那处桥梁有古怪,萧寒怕车上有金属佛像的出租司机遭遇不测,才好心劝说的。 “你这小伙子,我这可是经过高僧开光的神像,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出租司机见萧寒执意要他送回佛像,不由得有些恼怒,竟然面带不悦地说道。 “言尽于此,人各有命。”萧寒没有再说下去,既然人家不相信,就没有在说下去的必要了。 抵达陆家嘴后,出租车停靠路边,萧寒付过车费,拉着凌雨菲前走去,二人见此地的夜景很是迷人,遂将车上发生的事抛在了脑后。 “陆家嘴位置真的不错,位于浦东新区的黄浦江畔,与外滩隔江面相对,很多跨国银行的华夏区以及东亚银行总部都建在这里,这里可是华夏最具影响力的金融中心之一。” 凌雨菲边走边介绍着周围的建筑,充当起了导游的角色。 “那你可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做陆家嘴吗?”萧寒面带微笑的问道。 “额,这个还真不知道,嘿嘿……”凌雨菲蹦蹦跳跳地朝前面走去,一点平时高冷的学姐范儿都没有。 “相传,在明永乐年间,黄浦江水系形成,江水自南向北与吴淞江相汇后,折向东流,东岸形成一块嘴状的冲积沙滩,而明代翰林院学士陆深,生卒于此,故称这块滩地叫陆家嘴。” 萧寒自从获得传承后,对于风水之事极有兴趣,所以特意研究过这里的历史文化以及风水格局。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又见蛊真人 萧寒说罢,快步向着犯了路冲的那家古玩店走去,古玩店是采用的古风装修,顶上两个飞檐呈一种朝天的姿态,每个飞檐的瓦片下,都有一条龙形的砖雕,是双龙戏珠的寓意,双龙抬头之势,显得极为霸气。 进门后萧寒大致的打量了一下店内摆设,这家店整体来说不算太小,一排排的货架上摆放着各种古董,瓷器、玉器、青铜器、手把件以及一些字画是应有尽有。 店内的空地上摆了一张太师椅,店主高虎正半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鼻烟壶,见到有客人进门,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并没有起身迎客的意思。 “两位请随便看看,本店的东西物件儿价格都很高,你看上了哪件再来问价,若是觉得买不起,请自便……” 高虎一脸倨傲的说道,自家老子将店铺交给他以后,他便发现了此店的神奇之处,就是别管多贵的东西,别管自己态度有多差,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个肥羊上赶着来送钱,这可把高虎乐坏了。 “萧兄弟稍等,我去换件衣服。”宋洁歉然一笑,向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左右,宋洁换了一身得体的粉色休闲装,脚下则是一双白色运动鞋,俏生生的出现在了萧寒面前。 萧寒恍然中有种感觉,宋洁好像电视里那些模特一般,穿不同的衣服,便能凸显出不同的气质,三十来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一份成熟妩媚。 “怎么啦,是不是姐姐老啦?穿这个显得太装嫩了吧?”宋洁见萧寒在打量自己,脸颊浮起了丝丝红晕。 “没有没有,宋姐天生丽质,与这个老字可不沾边啊!只是换下了正装,显露出了该有的年轻活力。”萧寒笑了笑说道。 “这么会说话,你女朋友一定不放心你跟别的女人单独接触吧?”宋洁开了个玩笑,心情也好了起来。 “没有啦!她才懒得管我。”想到凌雨菲,萧寒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笑意,她现在应该在上课吧! 宋洁说的那个地方,距离水墨江南也并不是太远,二人开车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只是路上左转右转的不太好找。 这是一条老巷子,两侧栽种着梧桐树,这些梧桐树很粗,一个人都抱不过来,想来也有些年头了,巷子两旁基本上都是平房,带着几分旧社会的色彩。 萧寒打量了一眼那几家古玩店的位置,全部都挤在巷子的尽头,那里是一块风水汇聚之处,周围的财气基本都向着那几家古玩店聚拢,只是有一间店铺开在了巷口对面,店铺门正对着这条笔直的巷子。 “按照推算,这里巷冲凶宫,怎么店里的财气却不受影响呢?”萧寒轻声嘀咕着。 “萧兄弟,你在说什么啊?”宋洁见萧寒站在那里自言自语,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走吧宋姐,我们去对面那一家。” “哎!你这老板怎么说话呢,开门做生意的,进门则是客,你不过来招呼就罢了,还说话这么不中听,不怕我们转头就走吗?”宋洁有些不悦的说道。 “还真对不住了美女,我这店里就这样做生意,有钱您就买,没钱您就走,要想听好听的,请您去别的店,我这店里不伺候。” 高虎现 如今生意越做越大,变得越发狂妄,反正每个月都有不菲的收入,自己何必低声下去的去招待客人呢! 萧寒上前一步挡在了宋洁面前,来了这里等于是进入了高虎的地盘,他过来只是为了淘一块古玉而已,不想在这个过程中制造出别的麻烦。 “老板,我们是来找你买一块古玉,年份最好是清朝时期的,不知道你这里有货没有。” 高虎一听萧寒要买清朝的古玉,这清朝的古玉价钱可不一般呀,算不上是文物级别的,一块古玉也的需要好几万块,倒是有些小看了萧寒。 “哎哟,这我还看走了眼?你这穷小子也能过来问清朝古玉的事。” 萧寒知道高虎为什么这么说,大概也是看到自己穿的普通,一定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所以才会出口这么不客气。 “怎么?难不成你这里没有吗?我是听朋友介绍过来的,说你这里的货比较全,看来也都是骗人的。” 说完萧寒扭头就走,高虎瞬间觉得今个可能是遇到客户了,人家穿的普通不一定就是没钱,这年头有钱人一般不都喜欢低调吗。 苏月还有点不明白,怎么萧寒说走就走,不是说好了的要来买古玉的,刚转身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的高虎出声喊住了他们。 “哎呦喂,小兄弟你这是着急个嘛呀,我这不是正给你想,店里有些年份的古玉,到底是放在了什么地方嘛,怎么年纪轻轻的比我火气都大。” 听到高虎总算是说了软话,萧寒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微笑,这才是回过身,真正的端正态度和高虎谈生意。 “小兄弟贵姓呀?” “贵姓谈不上,我姓秦,秦始皇的秦,单字一个浩,浩然正气的浩。” 萧寒获得青石后,青石的内容大多都是古言,弄得萧寒说话的时候都文绉绉的,自个都觉得别扭的慌。 “秦兄弟,这别人介绍你来我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实话和你说吧,要是在我这里都找不到的货,别的地方你根本就不用去看,我敢拍着胸脯和你说,绝对你找不到。” 高虎习惯性脸上堆着笑容,回到里屋打开抽屉,从抽屉里取出来几块形状各异的古玉,用一块黄色的布包着,摆在柜台的位置。 “我跟你说,这几块玉成色虽说差了一些,但绝对是有了年份的,你看看这块绿种的玉佩,纳福玉佩那历来是招财进宝保平安的象征,玉佩上的雕刻痕迹几乎要磨平了,这可是上了年份的好玉呀。” 高虎一边给萧寒拿货,一边在那里一个劲的给萧寒做推销的工作,拿出一块玉就在那里说个没完。 单单看这些古玉的造型和外观,萧寒也算是一个外行,的确也看不出有什么门道,玉器鉴宝大师,可没有他这么年级小的。 但高虎 不知道,萧寒的体内有青石相助,随着萧寒意念而动,双眼涌上一股清凉的感觉,等到萧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几块所谓的古玉,完全变了味道。 高虎说的是古玉时间长了,上边的痕迹被打磨平,其实这些古玉根本就是这会儿造出来的,只不过是经过一些皮革的打磨而已,磨掉了上边的痕迹,才会让你感觉到年代很久远。 有的一些玉器古董商人,会弄一件赝品,为了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将这些东西埋起来,或者是专门碰出一些痕迹,用来充当上了年份的古董。 “好呀,这玉倒是挺不错的,不过李老板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要的是清朝左右的古玉,价钱方面也好商量,而不是这种” 萧寒两根手指轻轻敲打着柜台的台面,一只手将高虎所谓的好货轻轻推了回去,意思已经很明确,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怎么?秦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看不上我的货?我可告诉你,这都是我压箱底的宝贝。” “李老板,一个洗头房的少妇,就算是再怎么打扮再怎么装嫩,也就是只能骗一些涉世未深的人而已,用这种手段来欺骗老司机的话,是不是有点打自己的脸?” 萧寒只是打一个比方而已,这个比喻有些不恰当的地方,倒也是这么一会儿事,眼下高虎所做的,正是萧寒所说的一样。 高虎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他做生意这么久了,不可能听不懂萧寒话里的意思,看来今个还真的是小看了萧寒,遇到了一个高人。 “呃哈哈要是看不上这些货的话,那我就给你再找找,不过到时候价钱你出不起,就别怪我这人说话不客气了。” 被萧寒识破了手段,高虎只好是去拿真正的古玉过来,心想着自己真的看走了眼,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竟然是一个行家。 过了四五分钟,高虎拿过来一个檀木箱子,看高虎那么郑重的样子,这会儿萧寒知道,箱子里肯定不是随便糊弄人的东西了。 抱着箱子放在柜台上,高虎还用一块毛巾擦了擦上边的灰尘,打开箱子从里面找出来几件玉器,有纳福玉佩,也有玉簪子、梳子和一些其他的物件。 这次萧寒用眼睛看的时候,虽说里面的古玉也有混杂的赝品,总体来说比之前拿出来的要好得多,估计高虎也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外行,才拿出了真正的古玉。 正当萧寒认真在那里挑选古玉,找一块灵气比较足的古玉,来充当新的阵眼,眼角无意这么一撇,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原来萧寒没留意,何然正坐着新男朋友的车,也来了这家玉器行,一直想要买一件玉手镯的何然,缠着男朋友田磊今天一定要买。 和萧寒分手后,何然一改先前清纯可爱的模样,从来都是穿运动鞋的何然,此刻也换上了高跟鞋,性感的黑色丝袜套在美腿上,一条性感的短裤到了大腿根处。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夺回断水枪 进门后萧寒大致的打量了一下店内摆设,这家店整体来说不算太小,一排排的货架上摆放着各种古董,瓷器、玉器、青铜器、手把件以及一些字画是应有尽有。 店内的空地上摆了一张太师椅,店主高虎正半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鼻烟壶,见到有客人进门,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并没有起身迎客的意思。 “两位请随便看看,本店的东西物件儿价格都很高,你看上了哪件再来问价,若是觉得买不起,请自便……” 高虎一脸倨傲的说道,自家老子将店铺交给他以后,他便发现了此店的神奇之处,就是别管多贵的东西,别管自己态度有多差,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个肥羊上赶着来送钱,这可把高虎乐坏了。 “萧兄弟稍等,我去换件衣服。”宋洁歉然一笑,向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左右,宋洁换了一身得体的粉色休闲装,脚下则是一双白色运动鞋,俏生生的出现在了萧寒面前。 萧寒恍然中有种感觉,宋洁好像电视里那些模特一般,穿不同的衣服,便能凸显出不同的气质,三十来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一份成熟妩媚。 “怎么啦,是不是姐姐老啦?穿这个显得太装嫩了吧?”宋洁见萧寒在打量自己,脸颊浮起了丝丝红晕。 “没有没有,宋姐天生丽质,与这个老字可不沾边啊!只是换下了正装,显露出了该有的年轻活力。”萧寒笑了笑说道。 “这么会说话,你女朋友一定不放心你跟别的女人单独接触吧?”宋洁开了个玩笑,心情也好了起来。 “没有啦!她才懒得管我。”想到凌雨菲,萧寒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笑意,她现在应该在上课吧! 宋洁说的那个地方,距离水墨江南也并不是太远,二人开车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只是路上左转右转的不太好找。 这是一条老巷子,两侧栽种着梧桐树,这些梧桐树很粗,一个人都抱不过来,想来也有些年头了,巷子两旁基本上都是平房,带着几分旧社会的色彩。 萧寒打量了一眼那几家古玩店的位置,全部都挤在巷子的尽头,那里是一块风水汇聚之处,周围的财气基本都向着那几家古玩店聚拢,只是有一间店铺开在了巷口对面,店铺门正对着这条笔直的巷子。 “按照推算,这里巷冲凶宫,怎么店里的财气却不受影响呢?”萧寒轻声嘀咕着。 “萧兄弟,你在说什么啊?”宋洁见萧寒站在那里自言自语,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走吧宋姐,我们去对面那一家。” “哎!你这老板怎么说话呢,开门做生意的,进门则是客,你不过来招呼就罢了,还说话这么不中听,不怕我们转头就走吗?”宋洁有些不悦的说道。 “还真对不住了美女,我这店里就这样做生意,有钱您就买,没钱您就走,要想听好听的,请您去别的店,我这店里不伺候。” 高虎现如今生意越做越大,变得越发狂妄,反正每个月都有不菲的收入,自己何必低声下去的去招待客人呢! 萧寒上前一步挡在了宋洁面前 ,来了这里等于是进入了高虎的地盘,他过来只是为了淘一块古玉而已,不想在这个过程中制造出别的麻烦。 “老板,我们是来找你买一块古玉,年份最好是清朝时期的,不知道你这里有货没有。” 高虎一听萧寒要买清朝的古玉,这清朝的古玉价钱可不一般呀,算不上是文物级别的,一块古玉也的需要好几万块,倒是有些小看了萧寒。 “哎哟,这我还看走了眼?你这穷小子也能过来问清朝古玉的事。” 萧寒知道高虎为什么这么说,大概也是看到自己穿的普通,一定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所以才会出口这么不客气。 “怎么?难不成你这里没有吗?我是听朋友介绍过来的,说你这里的货比较全,看来也都是骗人的。” 说完萧寒扭头就走,高虎瞬间觉得今个可能是遇到客户了,人家穿的普通不一定就是没钱,这年头有钱人一般不都喜欢低调吗。 苏月还有点不明白,怎么萧寒说走就走,不是说好了的要来买古玉的,刚转身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的高虎出声喊住了他们。 “哎呦喂,小兄弟你这是着急个嘛呀,我这不是正给你想,店里有些年份的古玉,到底是放在了什么地方嘛,怎么年纪轻轻的比我火气都大。” 听到高虎总算是说了软话,萧寒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微笑,这才是回过身,真正的端正态度和高虎谈生意。 “小兄弟贵姓呀?” “贵姓谈不上,我姓秦,秦始皇的秦,单字一个浩,浩然正气的浩。” 萧寒获得青石后,青石的内容大多都是古言,弄得萧寒说话的时候都文绉绉的,自个都觉得别扭的慌。 “秦兄弟,这别人介绍你来我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实话和你说吧,要是在我这里都找不到的货,别的地方你根本就不用去看,我敢拍着胸脯和你说,绝对你找不到。” 高虎习惯性脸上堆着笑容,回到里屋打开抽屉,从抽屉里取出来几块形状各异的古玉,用一块黄色的布包着,摆在柜台的位置。 “我跟你说,这几块玉成色虽说差了一些,但绝对是有了年份的,你看看这块绿种的玉佩,纳福玉佩那历来是招财进宝保平安的象征,玉佩上的雕刻痕迹几乎要磨平了,这可是上了年份的好玉呀。” 高虎一边给萧寒拿货,一边在那里一个劲的给萧寒做推销的工作,拿出一块玉就在那里说个没完。 单单看这些古玉的造型和外观,萧寒也算是一个外行,的确也看不出有什么门道,玉器鉴宝大师,可没有他这么年级小的。 但高虎不知道,萧寒的体内有青石相助,随着萧寒意念而动,双眼涌上一股清凉 的感觉,等到萧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几块所谓的古玉,完全变了味道。 高虎说的是古玉时间长了,上边的痕迹被打磨平,其实这些古玉根本就是这会儿造出来的,只不过是经过一些皮革的打磨而已,磨掉了上边的痕迹,才会让你感觉到年代很久远。 有的一些玉器古董商人,会弄一件赝品,为了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将这些东西埋起来,或者是专门碰出一些痕迹,用来充当上了年份的古董。 “好呀,这玉倒是挺不错的,不过李老板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要的是清朝左右的古玉,价钱方面也好商量,而不是这种” 萧寒两根手指轻轻敲打着柜台的台面,一只手将高虎所谓的好货轻轻推了回去,意思已经很明确,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怎么?秦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看不上我的货?我可告诉你,这都是我压箱底的宝贝。” “李老板,一个洗头房的少妇,就算是再怎么打扮再怎么装嫩,也就是只能骗一些涉世未深的人而已,用这种手段来欺骗老司机的话,是不是有点打自己的脸?” 萧寒只是打一个比方而已,这个比喻有些不恰当的地方,倒也是这么一会儿事,眼下高虎所做的,正是萧寒所说的一样。 高虎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他做生意这么久了,不可能听不懂萧寒话里的意思,看来今个还真的是小看了萧寒,遇到了一个高人。 “呃哈哈要是看不上这些货的话,那我就给你再找找,不过到时候价钱你出不起,就别怪我这人说话不客气了。” 被萧寒识破了手段,高虎只好是去拿真正的古玉过来,心想着自己真的看走了眼,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竟然是一个行家。 过了四五分钟,高虎拿过来一个檀木箱子,看高虎那么郑重的样子,这会儿萧寒知道,箱子里肯定不是随便糊弄人的东西了。 抱着箱子放在柜台上,高虎还用一块毛巾擦了擦上边的灰尘,打开箱子从里面找出来几件玉器,有纳福玉佩,也有玉簪子、梳子和一些其他的物件。 这次萧寒用眼睛看的时候,虽说里面的古玉也有混杂的赝品,总体来说比之前拿出来的要好得多,估计高虎也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外行,才拿出了真正的古玉。 正当萧寒认真在那里挑选古玉,找一块灵气比较足的古玉,来充当新的阵眼,眼角无意这么一撇,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原来萧寒没留意,何然正坐着新男朋友的车,也来了这家玉器行,一直想要买一件玉手镯的何然,缠着男朋友田磊今天一定要买。 和萧寒分手后,何然一改先前清纯可爱的模样,从来都是穿运动鞋的何然,此刻也换上了高跟鞋,性感的黑色丝袜套在美腿上,一条性感的短裤到了大腿根处。 第一百二十五章 玄门大会 次日清晨,萧寒晨练完毕后做了些早餐,凌雨菲恰到好处的到来,吃过早餐后二人一同上了那辆霸气的奔驰suv,萧寒小心翼翼的将其开出小区,经过了一系列的熄火,急刹之后,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学会了驾驭这辆豪车。 萧寒二人在路上找到一家商场,买了一些补品,再次发动车子开向凌雨菲家,一路之上再也没有险象环生,萧寒硬是凭借其过人的悟性,将这辆车子开的越发娴熟了起来。 “妈,我们回来了。”凌雨菲用钥匙打开门,轻声喊道。 “阿姨,我来看您了。”萧寒也跟着喊道。 “你们来啦,小寒,快坐快坐,你们回来看看我就好,还买什么东西啊!上次就说过,不许你们乱花钱的。”凌母宠溺地说道。 “妈,只是点补身体的东西,你如果看到门外那数百万的奔驰车,就不会觉得萧寒是乱花钱了。”凌雨菲洗了些水果,轻笑着说道。 “几百万的奔驰车?你们开来的?”凌母问道。 “一个朋友送的,我可没钱买。”萧寒谦虚地说道。 “什么朋友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小寒,钱可以慢慢赚,你可不要做些违法的事情啊?”凌母听到萧寒如此一说,有些惊讶的说道。 “您放心吧阿姨,我可是个好孩子,这是我帮人解决了灵异事件,人家送我的谢礼而已。”萧寒只能实话实说。 “果然,上次我就觉得你小子不是普通人,菲菲你去把门关好,妈有事要叮嘱你们两个,此事至关重要,你们不能当做儿戏。”凌母语重心长的说道。 萧寒拦住凌雨菲,亲自出去将院门锁好,确定没问题后才回到屋中,见凌母一脸严肃,急忙将笑容也收了收。 “小寒,我看的出来,你这孩子宅心仁厚,也是真的喜欢雨菲,所以我才没有阻止你们交往。”凌母的话让萧寒提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阿姨您放心,她是在家是您的掌上明珠,在我这也不会受到半点委屈。”萧寒挺着胸脯保证道。 “这样阿姨就放心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们了,菲菲你不是一直问我关于你爸的事情吗?今天我就告诉你。 菲菲她爸是京城凌家的长子,现在应该已经接任了家主之位,成为了凌家的掌舵人,我们曾经是大学同学,那时候的他很优秀,很多女孩都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其中也包括我。 大一的时候,我们便两情相悦的在一起了,大四那年我们意外有了菲菲,他兴高采烈的回到京城,想要禀明父母和我结婚。 本来一切都是美好的,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当时的家主正是菲菲的爷爷,他承受了自己父亲的雷霆之怒,被打的遍体鳞伤,后来被告知他必须为了家族的利益与王家联姻。 最终我们的事情以他被软禁而告终,我当时心如死灰,最终未婚先孕的事情被父母知道,将我赶出了家门,我一个人怀着身孕还要应付来自凌家的骚扰,一直东躲西藏的到了孩子出生。 后来听说他与王家的大小姐完婚,风雨飘摇的凌家借助王家的实力,成功 摆脱了困境,他成为了家族的功臣,成为了家族利益联姻的牺牲品。 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艰难度日,后来他在凌家的地位日益稳固,也就没人敢找我们麻烦了,不知怎的那王家小姐知道了我们的存在,便开始处处为难于我。 后来的王家小姐仿佛疯了一般,开始想办法置我于死地,上次的事情虽然你没有说明,但我也猜到是中了邪术,想来便是王家小姐找人做的。 前些天他偷偷派人送来消息,家族再次遇到危机,几位长老与二家主想要故技重施,利用联姻的方式拉拢京城四大家族之首的叶家。 王家小姐不忍心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叶家的傻儿子,居然想要将菲菲带回凌家,与那个傻小子成亲,从而获取叶家的帮助。 这件事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里,压得我透不过气来,萧寒,你带菲菲走吧!保护好菲菲,千万不能让坏人把她抢走啊!呜呜……” 凌母说道伤心处,不禁抽泣起来,凌雨菲急忙搂住母亲肩膀,轻声安慰着。 “妈,我才不怕他们,大不了我就去报警,再说他已经是家主了,为什么不接你回去,给你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凌雨菲气鼓鼓地说道。 “傻丫头,你涉世未深,哪里知道这些权势滔天的世家有多么可怕,报警对他们来说,半分威慑力都没有。”凌母唏嘘道。 “可是……他们就可以无法无天吗?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了。”凌雨菲有些挫败。 “雨菲,到什么时候,总会有些人有些势力,是屹立在律法之外的,官家会对他们相对放宽政策,不过你放心,不管是谁想要对你不利,我萧寒都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说道此处,萧寒眼神一冷,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好孩子,阿姨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是你想要以一己之力,去硬撼一个家族,恐怕有些力不从心啊!”凌母语重心长地说道。 “阿姨说的是,我会妥善安排好此事,绝不会让您和雨菲再受一点委屈。 这个世上还有一种人,比那些大家族要可怕的多,凑巧我就是那种人,若是他们胆敢动粗,我就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萧寒眼中闪动着狠辣的光芒,又是家族联姻,京城的段三爷便是因此险些断送了良缘,好在二人能有个好的晚年,这种事绝不能发生在自己头上,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别想抢走凌雨菲。 “我前半生颠沛流离,被他抛弃,被父母赶出家门,若不是有菲菲陪着我,恐怕我也不会有勇气活到现在,只愿你是菲菲的好归宿,护她周全,白首一生。” 凌母的话让凌雨菲潸然泪下,母女相拥着哭了起来,站在一旁的萧寒有些尴尬,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良久之后,母女二人止住了眼泪,萧寒也趁着这点时间给段海鹏打了个电话,仔细了解了一下京城凌家的底细,段海鹏也够义气,将凌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萧寒。 “阿姨,你们放心吧!我刚刚托朋友打听了凌家的底细,凌家只不过是个三流家族,京城的四大家族分别是 叶、苏、李、王,此次凌家与孙家交恶,想要拉拢叶家做靠山,来度过此次的危机。” 萧寒将刚刚得到的消息,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 “小寒你的消息很灵通吗!与那个负心人送来的消息一模一样,事情就是如此,他虽然身为家主,可是身后有太多双眼睛盯着他,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凌母心中还是对她那个负心人有些感情的,不自觉的为其开脱起来。 正在三人交谈之际,萧寒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赵志斌打过来的,接通后却传来了宋洁与赵美彤的声音: “萧兄弟,在忙什么啊?今天周末学校应该没课吧!赶快过来帮忙,水墨江南的服务员和” 水墨江南就迎来了第一批前来光顾的客人。 “早就听说水墨江南的特色小吃做的不错,一进门感觉这气息就不同,老板今天我带几个客人吃饭,一定要做好了。” “几位客人先里面请,今天水墨江南重新整理了一番,员工呢还在来的路上,你们只能委屈先等一下了。” 宋洁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一波客人有十几个,看来都是一起的,也不能说是不给人家做。 “没关系没关系的,这才是十一点了嘛,我们有的是时间等,老板你忙你的就好了,我们闲着也聊会儿天。” “哎好嘞。” 刚把第一批客人安顿好,这店外又迎来了一批,前来吃饭的人好像是都钟情水墨江南一样,进门就说水墨江南这个地好,吃饭感觉心里很安静。 外卖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一样,宋洁虽然忙了点,但心里是高兴的,这一切可都是要归功于秦浩,要不是秦浩的话,也没有这种繁忙的景象。 良久之后,母女二人止住了眼泪,萧寒也趁着这点时间给段海鹏打了个电话,仔细了解了一下京城凌家的底细,段海鹏也够义气,将凌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萧寒。 “阿姨,你们放心吧!我刚刚托朋友打听了凌家的底细,凌家只不过是个三流家族,京城的四大家族分别是叶、苏、李、王,此次凌家与孙家交恶,想要拉拢叶家做靠山,来度过此次的危机。” 萧寒将刚刚得到的消息,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 “小寒你的消息很灵通吗!与那个负心人送来的消息一模一样,事情就是如此,他虽然身为家主,可是身后有太多双眼睛盯着他,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凌母心中还是对她那个负心人有些感情的,不自觉的为其开脱起来。 正在三人交谈之际,萧寒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赵志斌打过来的,接通后却传来了宋洁与赵美彤的声音: “萧兄弟,在忙什么啊?今天周末学校应该没课吧!赶快过来帮忙,水墨江南的服务员和”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再遇刘颖 次日清晨,萧寒晨练完毕后做了些早餐,凌雨菲恰到好处的到来,吃过早餐后二人一同上了那辆霸气的奔驰suv,萧寒小心翼翼的将其开出小区,经过了一系列的熄火,急刹之后,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学会了驾驭这辆豪车。 萧寒二人在路上找到一家商场,买了一些补品,再次发动车子开向凌雨菲家,一路之上再也没有险象环生,萧寒硬是凭借其过人的悟性,将这辆车子开的越发娴熟了起来。 “妈,我们回来了。”凌雨菲用钥匙打开门,轻声喊道。 “阿姨,我来看您了。”萧寒也跟着喊道。 “你们来啦,小寒,快坐快坐,你们回来看看我就好,还买什么东西啊!上次就说过,不许你们乱花钱的。”凌母宠溺地说道。 “妈,只是点补身体的东西,你如果看到门外那数百万的奔驰车,就不会觉得萧寒是乱花钱了。”凌雨菲洗了些水果,轻笑着说道。 “几百万的奔驰车?你们开来的?”凌母问道。 “一个朋友送的,我可没钱买。”萧寒谦虚地说道。 “什么朋友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小寒,钱可以慢慢赚,你可不要做些违法的事情啊?”凌母听到萧寒如此一说,有些惊讶的说道。 “您放心吧阿姨,我可是个好孩子,这是我帮人解决了灵异事件,人家送我的谢礼而已。”萧寒只能实话实说。 “果然,上次我就觉得你小子不是普通人,菲菲你去把门关好,妈有事要叮嘱你们两个,此事至关重要,你们不能当做儿戏。”凌母语重心长的说道。 萧寒拦住凌雨菲,亲自出去将院门锁好,确定没问题后才回到屋中,见凌母一脸严肃,急忙将笑容也收了收。 “小寒,我看的出来,你这孩子宅心仁厚,也是真的喜欢雨菲,所以我才没有阻止你们交往。”凌母的话让萧寒提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阿姨您放心,她是在家是您的掌上明珠,在我这也不会受到半点委屈。”萧寒挺着胸脯保证道。 “这样阿姨就放心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们了,菲菲你不是一直问我关于你爸的事情吗?今天我就告诉你。 菲菲她爸是京城凌家的长子,现在应该已经接任了家主之位,成为了凌家的掌舵人,我们曾经是大学同学,那时候的他很优秀,很多女孩都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其中也包括我。 大一的时候,我们便两情相悦的在一起了,大四那年我们意外有了菲菲,他兴高采烈的回到京城,想要禀明父母和我结婚。 本来一切都是美好的,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当时的家主正是菲菲的爷爷,他承受了自己父亲的雷霆之怒,被打的遍体鳞伤,后来被告知他必须为了家族的利益与王家联姻。 最终我们的事情以他被软禁而告终,我当时心如死灰,最终未婚先孕的事情被父母知道,将我赶出了家门,我一个人怀着身孕还要应付来自凌家的骚扰,一直东躲西藏的到了孩子出生。 后来听说他与王家的大小姐完婚,风雨飘摇的凌家借助 王家的实力,成功摆脱了困境,他成为了家族的功臣,成为了家族利益联姻的牺牲品。 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艰难度日,后来他在凌家的地位日益稳固,也就没人敢找我们麻烦了,不知怎的那王家小姐知道了我们的存在,便开始处处为难于我。 后来的王家小姐仿佛疯了一般,开始想办法置我于死地,上次的事情虽然你没有说明,但我也猜到是中了邪术,想来便是王家小姐找人做的。 前些天他偷偷派人送来消息,家族再次遇到危机,几位长老与二家主想要故技重施,利用联姻的方式拉拢京城四大家族之首的叶家。 王家小姐不忍心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叶家的傻儿子,居然想要将菲菲带回凌家,与那个傻小子成亲,从而获取叶家的帮助。 这件事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里,压得我透不过气来,萧寒,你带菲菲走吧!保护好菲菲,千万不能让坏人把她抢走啊!呜呜……” 凌母说道伤心处,不禁抽泣起来,凌雨菲急忙搂住母亲肩膀,轻声安慰着。 “妈,我才不怕他们,大不了我就去报警,再说他已经是家主了,为什么不接你回去,给你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凌雨菲气鼓鼓地说道。 “傻丫头,你涉世未深,哪里知道这些权势滔天的世家有多么可怕,报警对他们来说,半分威慑力都没有。”凌母唏嘘道。 “可是……他们就可以无法无天吗?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了。”凌雨菲有些挫败。 “雨菲,到什么时候,总会有些人有些势力,是屹立在律法之外的,官家会对他们相对放宽政策,不过你放心,不管是谁想要对你不利,我萧寒都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说道此处,萧寒眼神一冷,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好孩子,阿姨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是你想要以一己之力,去硬撼一个家族,恐怕有些力不从心啊!”凌母语重心长地说道。 “阿姨说的是,我会妥善安排好此事,绝不会让您和雨菲再受一点委屈。 这个世上还有一种人,比那些大家族要可怕的多,凑巧我就是那种人,若是他们胆敢动粗,我就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萧寒眼中闪动着狠辣的光芒,又是家族联姻,京城的段三爷便是因此险些断送了良缘,好在二人能有个好的晚年,这种事绝不能发生在自己头上,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别想抢走凌雨菲。 “我前半生颠沛流离,被他抛弃,被父母赶出家门,若不是有菲菲陪着我,恐怕我也不会有勇气活到现在,只愿你是菲菲的好归宿,护她周全,白首一生。” 凌母的话让凌雨菲潸然泪下,母女相拥着哭了起来,站在一旁的萧寒有些尴尬,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良久之后,母女二人止住了眼泪,萧寒也趁着这点时间给段海鹏打了个电话,仔细了解了一下京城凌家的底细,段海鹏也够义气,将凌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萧寒。 “阿姨,你们放心吧!我刚刚托朋友打听了凌家的底细,凌家只不过是 个三流家族,京城的四大家族分别是叶、苏、李、王,此次凌家与孙家交恶,想要拉拢叶家做靠山,来度过此次的危机。” 萧寒将刚刚得到的消息,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 “小寒你的消息很灵通吗!与那个负心人送来的消息一模一样,事情就是如此,他虽然身为家主,可是身后有太多双眼睛盯着他,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凌母心中还是对她那个负心人有些感情的,不自觉的为其开脱起来。 正在三人交谈之际,萧寒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赵志斌打过来的,接通后却传来了宋洁与赵美彤的声音: “萧兄弟,在忙什么啊?今天周末学校应该没课吧!赶快过来帮忙,水墨江南的服务员和” 水墨江南就迎来了第一批前来光顾的客人。 “早就听说水墨江南的特色小吃做的不错,一进门感觉这气息就不同,老板今天我带几个客人吃饭,一定要做好了。” “几位客人先里面请,今天水墨江南重新整理了一番,员工呢还在来的路上,你们只能委屈先等一下了。” 宋洁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一波客人有十几个,看来都是一起的,也不能说是不给人家做。 “没关系没关系的,这才是十一点了嘛,我们有的是时间等,老板你忙你的就好了,我们闲着也聊会儿天。” 刚把第一批客人安顿好,这店外又迎来了一批,前来吃饭的人好像是都钟情水墨江南一样,进门就说水墨江南这个地好,吃饭感觉心里很安静。 外卖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一样,宋洁虽然忙了点,但心里是高兴的,这一切可都是要归功于秦浩,要不是秦浩的话,也没有这种繁忙的景象。良久之后,母女二人止住了眼泪,萧寒也趁着这点时间给段海鹏打了个电话,仔细了解了一下京城凌家的底细,段海鹏也够义气,将凌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萧寒。 “阿姨,你们放心吧!我刚刚托朋友打听了凌家的底细,凌家只不过是个三流家族,京城的四大家族分别是叶、苏、李、王,此次凌家与孙家交恶,想要拉拢叶家做靠山,来度过此次的危机。” 萧寒将刚刚得到的消息,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 “小寒你的消息很灵通吗!与那个负心人送来的消息一模一样,事情就是如此,他虽然身为家主,可是身后有太多双眼睛盯着他,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凌母心中还是对她那个负心人有些感情的,不自觉的为其开脱起来。 正在三人交谈之际,萧寒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赵志斌打过来的,接通后却传来了宋洁与赵美彤的声音: “萧兄弟,在忙什么啊?今天周末学校应该没课吧!赶快过来帮忙,水墨江南的服务员和” 第一百二十七章 比拼法宝 萧寒看着风水局内的气场见见沉寂下来,再次运转玄气将外围只剩下了一半的金钱聚财局气场引动,使其在最外围运转,然后再次缓慢融合,将两道财局连环起来,形成了海边浪花的层次。 “关公镇宅,财如山海,宋姐,明日辰时开门,巳时之前将卫生打扫一遍,食材准备完毕,正常营业就可以了。”萧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面对微笑的说道。 宋洁看到萧寒如此辛苦,急忙拿出一张纸巾递给萧寒,随手将包中的银行卡掏出,感激涕零的说道: “萧兄弟,姐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感谢你的恩德,我能感觉的到,店里的风水症结消失了,而且风水比之前的金钱聚财局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这是我最后的积蓄了,还有二十万左右,不够做为法礼的话,我在找朋友周转一下补给你。” “宋姐,这钱你先收回去吧!明天不亚于重新开业,用钱的地方很多,等你财源广进日进斗金的时候,再将这钱给我也不迟。”萧寒将银行卡推了回去,极度自信地说道。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与赵志斌的喊声,萧寒与宋洁道别,匆匆开门离去,时间已至傍晚,萧寒还要去接凌雨菲下课呢! 赵志斌将萧寒送到学校门前,约好明日将法礼送来,便急匆匆的离去,萧寒则是回到住处换了身干净衣服,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到凌雨菲上课的阶梯教室。 凌雨菲伴着下课铃走出教室时,萧寒刚好赶到门外,二人幸福的携手走出校园,惹来一片片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萧寒,我妈说叫我带你回家,她有些事情要叮嘱你。”走出校门后,二人默契的向着小吃街走去,凌雨菲忽然脸红着说道。 “啊!阿姨……有什么事吗?”萧寒一愣,心中顿时有些打鼓,悄悄把人家的女儿追到手了,就得做好被家长说教的准备。 “不知道,我追问过几次,也没问出结果。”凌雨菲语气有些沉重。 “好啦雨菲,明天周末,我们一起去看看,不会有什么事的,阿姨深明大义,自然会明白我是真心爱你的,先吃饭,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萧寒捏了捏凌雨菲的小手轻声安慰道。 第一百零二章 凌母的往事 次日清晨,萧寒晨练完毕后做了些早餐,凌雨菲恰到好处的到来,吃过早餐后二人一同上了那辆霸气的奔驰suv,萧寒小心翼翼的将其开出小区,经过了一系列的熄火,急刹之后,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学会了驾驭这辆豪车。 萧寒二人在路上找到一家商场,买了一些补品,再次发动车子开向凌雨菲家,一路之上再也没有险象环生,萧寒硬是凭借其过人的悟性,将这辆车子开的越发娴熟了起来。 “妈,我们回来了。”凌雨菲用钥匙打开门,轻声喊道。 “阿姨,我来看您了。”萧寒也跟着喊道。 “你们来啦,小寒,快坐快坐,你们回来看看我就好,还买什么东西啊!上次就说过,不许你们乱花钱的。”凌母宠溺地说道。 “妈,只是点补身体的东西,你如果看到门外那数百万的奔驰车,就不会觉得萧寒是乱花钱了。”凌雨菲洗了些水果,轻笑着说道。 “几百万的奔驰车?你们开来的?”凌母问道。 “一个朋友送的,我可没钱买。”萧寒谦虚地说道。 “什么朋友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小寒,钱可以慢慢赚,你可不要做些违法的事情啊?”凌母听到萧寒如此一说,有些惊讶的说道。 “您放心吧阿姨,我可是个好孩子,这是我帮人解决了灵异事件,人家送我的谢礼而已。”萧寒只能实话实说。 “果然,上次我就觉得你小子不是普通人,菲菲你去把门关好,妈有事要叮嘱你们两个,此事至关重要,你们不能当做儿戏。”凌母语重心长的说道。 萧寒拦住凌雨菲,亲自出去将院门锁好,确定没问题后才回到屋中,见凌母一脸严肃,急忙将笑容也收了收。 “小寒,我看的出来,你这孩子宅心仁厚,也是真的喜欢雨菲,所以我才没有阻止你们交往。”凌母的话让萧寒提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阿姨您放心,她是在家是您的掌上明珠,在我这也不会受到半点委屈。”萧寒挺着胸脯保证道。 “这样阿姨就放心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们了,菲菲你不是一直问我关于你爸的事情吗?今天我就告诉你。 菲菲她爸是京城凌家的长子,现在应该已经接任了家主之位,成为了凌家的掌舵人,我们曾经是大学同学,那时候的他很优秀,很多女孩都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其中也包括我。 大一的时候,我们便两情相悦的在一起了,大四那年我们意外有了菲菲,他兴高采烈的回到京城,想要禀明父母和我结婚。 本来一切都是美好的,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当时的家主正是菲菲的爷爷,他承受了自己父亲的雷霆之怒,被打的遍体鳞伤,后来被告知他必须为了家族的利益与王家联姻。 最终我们的事情以他被软禁而告终,我当时心如死灰,最终未婚先孕的事情被父母知道,将我赶出了家门,我一个人怀着身孕还要应付来自凌家的骚扰,一直东躲西藏的到了孩子出生。 后来听说他与王家的大小姐完婚,风雨飘摇的凌家借助王家的实力,成功摆脱了困境,他成为了家族的功臣,成为了家族利益联姻的牺牲品。 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艰难度日,后来他在凌家的地位日益稳固,也就没人敢找我们麻烦了,不知怎的那王家小姐知道了我们的存在,便开始处处为难于我。 后来的王家小姐仿佛疯了一般,开始想办法置我于死地,上次的事情虽然你没有说明,但我也猜到是中了邪术,想来便是王家小姐找人做的。 前些天他偷偷派人送来消息,家族再次遇到危机,几位长老与二家主想要故技重施,利用联姻的方式拉拢京城四大家族之首的叶家。 王家小姐不忍心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叶家的傻儿子,居然想要将菲菲带回凌家,与那个傻小子成亲,从而获取叶家的帮助。 这件事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里,压得我透不过气来,萧寒,你带菲菲走吧!保护好菲菲,千万不能让坏人把她抢走啊!呜呜……” 凌母说道伤心处,不禁抽泣起来,凌雨菲急忙搂住母亲肩膀,轻声安慰着。 “妈,我才不怕他们,大不了我就去报警,再说他已经是家主了,为什么不接你回去,给你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凌雨菲气鼓鼓地说道。 “傻丫头,你涉世未深,哪里知道这些权势滔天的世家有多么可怕,报警对他们来说,半分威慑力都没有。”凌母唏嘘道。 “可是……他们就可以无法无天吗?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了。”凌雨菲有些挫败。 “雨菲,到什么时候,总会有些人有些势力,是屹立在律法之外的,官家会对他们相对放宽政策,不过你放心,不管是谁想要对你不利,我萧寒都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说道此处,萧寒眼神一冷,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好孩子,阿姨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是你想要以一己之力,去硬撼一个家族,恐怕有些力不从心啊!”凌母语重心长地说道。 “阿姨说的是,我会妥善安排好此事,绝不会让您和雨菲再受一点委屈。 这个世上还有一种人,比那些大家族要可怕的多,凑巧我就是那种人,若是他们胆敢动粗,我就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萧寒眼中闪动着狠辣的光芒,又是家族联姻,京城的段三爷便是因此险些断送了良缘,好在二人能有个好的晚年,这种事绝不能发生在自己头上,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别想抢走凌雨菲。 “我前半生颠沛流离,被他抛弃,被父母赶出家门,若不是有菲菲陪着我,恐怕我也不会有勇气活到现在,只愿你是菲菲的好归宿,护她周全,白首一生。” 凌母的话让凌雨菲潸然泪下,母女相拥着哭了起来,站在一旁的萧寒有些尴尬,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良久之后,母女二人止住了眼泪,萧寒也趁着这点时间给段海鹏打了个电话,仔细了解了一下京城凌家的底细,段海鹏也够义气,将凌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萧寒。 “阿姨,你们放心吧!我刚刚托朋友打听了凌家的底细,凌家只不过是个三流家族,京城的四大家族分别是叶、苏、李、王,此次凌家与孙家交恶,想要拉拢叶家做靠山,来度过此次的危机。” 萧寒将刚刚得到的消息,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 “小寒你的消息很灵通吗!与那个负心人送来的消息一模一样,事情就是如此,他虽然身为家主,可是身后有太多双眼睛盯着他,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凌母心中还是对她那个负心人有些感情的,不自觉的为其开脱起来。 正在三人交谈之际,萧寒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赵志斌打过来的,接通后却传来了宋洁与赵美彤的声音: “萧兄弟,在忙什么啊?今天周末学校应该没课吧!赶快过来帮忙,水墨江南的服务员和”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五行山河扇 “宋姐,生意兴隆啊!”萧寒看着座无虚席的大厅,笑着打了个招呼。 “萧兄弟你来啦,快快快,三位楼上请,我好不容易才留下了一个雅间。” 宋洁在前面引路,不时的回头看向凌雨菲,心中惊叹这女孩居然生的如此美丽,恐怕也只有这种绝色佳人,才能配得上萧寒了吧! 仿佛早就收到消息的赵美彤,打开了雅间门在门前迎接,待萧寒三人进屋落座后,宋洁细心的问了下凌家母女的口味,然后用对讲机安排了几道菜。 “萧兄弟,这是五十万的法礼,请你务必收下。”宋洁拿出一张银行卡,双手递到萧寒面前。 “宋姐,用不了这么多的,再说你还要周转啊!”萧寒知道宋洁手中并没有多少钱的。 “今天美彤正式入股了水墨江南,投资一百万做了股东,照今天的火爆程度,这一年的营业额与纯利润已经难以估量,这种风水局姐姐拿五十万法礼已经是捡到宝了。” 宋洁急忙解释道,赵美彤也是有意的拉闺蜜一把,才投资了一百万做股东的。 “如此,我就收下了。”萧寒没有过多的推脱,这种风水局的价值,绝对远超五十万,他也收的心安理得。 凌母与凌雨菲默默地看着一切,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静,谈笑间便赚到了五十万,这萧寒到底是帮了这家酒楼什么忙? 店里的大厨并没有让众人久等,一道道美味佳肴相继端了上来,席间赵志斌也跑了回来,不得不说着水墨江南的饭菜的确是色香味俱全,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一直到下午两点萧寒三人才告辞离去。 萧寒驾车将凌家母女送回家中,由于是周末,凌雨菲要在家陪母亲,所以萧寒只好一个人开车回住处,分别之前反复叮嘱凌雨菲,有什么特殊情况或者奇怪的人,一定要及时打电话通知他。 将车子停在楼下车位,萧寒满脸杀气的走上楼去,拿出钥匙正要开门,隔壁的房门忽然打开,随即一道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萧寒,你回来啦?好久不见。”多日未见,陈思思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以及拿钥匙开门的声音,急忙开门跑了出来,发现果然是萧寒回来了。 “学姐,好久不见。”萧寒微微一笑,只是笑容有些牵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出什么事了吗?我看你……心情很不好的样子。”陈思思小心翼翼地问道。 “遇到些小麻烦,不过没什么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改天聊!”萧寒见陈思思不像是有事找自己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听到你们回来,跟你打个招呼,你先忙吧!改天请你吃饭,拜拜!”陈思思乖巧的摆了摆手,见萧寒开门进屋,心头瞬间泛起一阵失落的感觉,转身回屋轻轻关上了门。 萧寒进门后,将自己炼制的瞬发玉简全部拿了出来,想了想又拿出一沓黄符,上次发现自己攻击手段太少的问题,并没有彻底解决,这些 瞬发玉简出其不意还可以,若是依仗它来对敌,可能就不太现实了。 刚刚在凌雨菲家,萧寒隐瞒了一条消息没有说明,在段海鹏给的凌家情报中,除了凌家的关系网与生意分部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重要的消息,凌家这几年花大价钱招揽了两名供奉,据传乃是师兄弟二人,境界已然达到了四品修士。 供奉,顾名思义就是家族供奉于你,给你修炼资源,你依仗修为庇佑家族安危,这是一种互利互惠的关系,一些大家族基本上都会有供奉坐镇。 萧寒此时只是半步两仪境的境界,凭借着玄术的神奇,对上二品修士应该可以轻易取胜,对战三品修士便极为吃力了,胜负应该在五五之间。 这种战力已经极为逆天了,若同是修习寻常功法之人,抛开法宝与符不说,境界绝对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二品修士对战一品修士,是完全可以碾压对手的。 心烦意乱的萧寒盘膝坐在了地上,屏息凝神,缓缓将心中杂念肃清,识海之中的《五术玄诀》迅速翻动,忽然一篇名叫《凌虚符》的文字闪现出来。 萧寒将心神沉浸其中,将那篇《凌虚符》仔仔细细的研读一遍,不禁心头一阵狂喜,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这传承之中,居然有如此逆天的符之术。 “凡符之术,精髓皆在符纹,施丹砂于黄纸桃木之上,绘制符纹引动天地灵气,催发术法为用,若无先手之准备,若符用尽,面对强敌又当如何? 可知我凌虚符,以虚空为纸,化玄气为墨,信手而成符,凡符岂可比肩,有缘人可得吾修习之法及千道符纹,愿此法不至失传,以慰我玄师之威!” 萧寒知道,虚空画符在修行界并不是秘闻,修为高深的人是可以做到虚空画符的,但是好处的符纹只能维持几秒钟便会消散,而且远没有黄纸朱砂所画的符威力大。 最常见的虚空画符,就是在处理好鬼上身或者某些中邪重冲身之后,在人的额头处虚空画下安神符或者定魂符之类的简单符。 越是复杂的符,就越难实现虚空而画,因为在虚空中所画下的符纹,不容以维持住,很容易消散,即使是那些地仙境的强者,想要虚空画符也不是容易之事,跟别提虚空同时画出数十道符了。 萧寒驾车将凌家母女送回家中,由于是周末,凌雨菲要在家陪母亲,所以萧寒只好一个人开车回住处,分别之前反复叮嘱凌雨菲,有什么特殊情况或者奇怪的人,一定要及时打电话通知他。 将车子停在楼下车位,萧寒满脸杀气的走上楼去,拿出钥匙正要开门,隔壁的房门忽然打开,随即一道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萧寒,你回来啦?好久不见。”多日未见,陈思思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以及拿钥匙开门的声音,急忙开门跑了出来,发现果然是萧寒回来了。 “学姐,好久不见。”萧寒微微一笑,只是笑容有些牵强,显得有些心不 在焉。 “你……出什么事了吗?我看你……心情很不好的样子。”陈思思小心翼翼地问道。 “遇到些小麻烦,不过没什么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改天聊!”萧寒见陈思思不像是有事找自己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听到你们回来,跟你打个招呼,你先忙吧!改天请你吃饭,拜拜!”陈思思乖巧的摆了摆手,见萧寒开门进屋,心头瞬间泛起一阵失落的感觉,转身回屋轻轻关上了门。 萧寒进门后,将自己炼制的瞬发玉简全部拿了出来,想了想又拿出一沓黄符,上次发现自己攻击手段太少的问题,并没有彻底解决,这些瞬发玉简出其不意还可以,若是依仗它来对敌,可能就不太现实了。 刚刚在凌雨菲家,萧寒隐瞒了一条消息没有说明,在段海鹏给的凌家情报中,除了凌家的关系网与生意分部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重要的消息,凌家这几年花大价钱招揽了两名供奉,据传乃是师兄弟二人,境界已然达到了四品修士。 供奉,顾名思义就是家族供奉于你,给你修炼资源,你依仗修为庇佑家族安危,这是一种互利互惠的关系,一些大家族基本上都会有供奉坐镇。 萧寒此时只是半步两仪境的境界,凭借着玄术的神奇,对上二品修士应该可以轻易取胜,对战三品修士便极为吃力了,胜负应该在五五之间。 这种战力已经极为逆天了,若同是修习寻常功法之人,抛开法宝与符不说,境界绝对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二品修士对战一品修士,是完全可以碾压对手的。 心烦意乱的萧寒盘膝坐在了地上,屏息凝神,缓缓将心中杂念肃清,识海之中的《五术玄诀》迅速翻动,忽然一篇名叫《凌虚符》的文字闪现出来。 萧寒将心神沉浸其中,将那篇《凌虚符》仔仔细细的研读一遍,不禁心头一阵狂喜,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这传承之中,居然有如此逆天的符之术。 “凡符之术,精髓皆在符纹,施丹砂于黄纸桃木之上,绘制符纹引动天地灵气,催发术法为用,若无先手之准备,若符用尽,面对强敌又当如何? 可知我凌虚符,以虚空为纸,化玄气为墨,信手而成符,凡符岂可比肩,有缘人可得吾修习之法及千道符纹,愿此法不至失传,以慰我玄师之威!” 萧寒知道,虚空画符在修行界并不是秘闻,修为高深的人是可以做到虚空画符的,但是好处的符纹只能维持几秒钟便会消散,而且远没有黄纸朱砂所画的符威力大。 最常见的虚空画符,就是在处理好鬼上身或者某些中邪重冲身之后,在人的额头处虚空画下安神符或者定魂符之类的简单符。 越是复杂的符,就越难实现虚空而画,因为在虚空中所画下的符纹,不容以维持住,很容易消散,即使是那些地仙境的强者,想要虚空画符也不是容易之事,跟别提虚空同时画出数十道符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落宝金钱 “宋姐,生意兴隆啊!”萧寒看着座无虚席的大厅,笑着打了个招呼。 “萧兄弟你来啦,快快快,三位楼上请,我好不容易才留下了一个雅间。” 宋洁在前面引路,不时的回头看向凌雨菲,心中惊叹这女孩居然生的如此美丽,恐怕也只有这种绝色佳人,才能配得上萧寒了吧! 仿佛早就收到消息的赵美彤,打开了雅间门在门前迎接,待萧寒三人进屋落座后,宋洁细心的问了下凌家母女的口味,然后用对讲机安排了几道菜。 “萧兄弟,这是五十万的法礼,请你务必收下。”宋洁拿出一张银行卡,双手递到萧寒面前。 “宋姐,用不了这么多的,再说你还要周转啊!”萧寒知道宋洁手中并没有多少钱的。 “今天美彤正式入股了水墨江南,投资一百万做了股东,照今天的火爆程度,这一年的营业额与纯利润已经难以估量,这种风水局姐姐拿五十万法礼已经是捡到宝了。” 宋洁急忙解释道,赵美彤也是有意的拉闺蜜一把,才投资了一百万做股东的。 “如此,我就收下了。”萧寒没有过多的推脱,这种风水局的价值,绝对远超五十万,他也收的心安理得。 凌母与凌雨菲默默地看着一切,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静,谈笑间便赚到了五十万,这萧寒到底是帮了这家酒楼什么忙? 店里的大厨并没有让众人久等,一道道美味佳肴相继端了上来,席间赵志斌也跑了回来,不得不说着水墨江南的饭菜的确是色香味俱全,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一直到下午两点萧寒三人才告辞离去。 萧寒驾车将凌家母女送回家中,由于是周末,凌雨菲要在家陪母亲,所以萧寒只好一个人开车回住处,分别之前反复叮嘱凌雨菲,有什么特殊情况或者奇怪的人,一定要及时打电话通知他。 将车子停在楼下车位,萧寒满脸杀气的走上楼去,拿出钥匙正要开门,隔壁的房门忽然打开,随即一道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萧寒,你回来啦?好久不见。”多日未见,陈思思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以及拿钥匙开门的声音,急忙开门跑了出来,发现果然是萧寒回来了。 “学姐,好久不见。”萧寒微微一笑,只是笑容有些牵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出什么事了吗?我看你……心情很不好的样子。”陈思思小心翼翼地问道。 “遇到些小麻烦,不过没什么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改天聊!”萧寒见陈思思不像是有事找自己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听到你们回来,跟你打个招呼,你先忙吧!改天请你吃饭,拜拜!”陈思思乖巧的摆了摆手,见萧寒开门进屋,心头瞬间泛起一阵失落的感觉,转身回屋轻轻关上了门。 萧寒进门后,将自己炼制的瞬发玉简全部拿了出来,想了想又拿出一沓黄符,上次发现自己攻击手段太少的问题,并没有彻底解决,这 些瞬发玉简出其不意还可以,若是依仗它来对敌,可能就不太现实了。 刚刚在凌雨菲家,萧寒隐瞒了一条消息没有说明,在段海鹏给的凌家情报中,除了凌家的关系网与生意分部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重要的消息,凌家这几年花大价钱招揽了两名供奉,据传乃是师兄弟二人,境界已然达到了四品修士。 供奉,顾名思义就是家族供奉于你,给你修炼资源,你依仗修为庇佑家族安危,这是一种互利互惠的关系,一些大家族基本上都会有供奉坐镇。 萧寒此时只是半步两仪境的境界,凭借着玄术的神奇,对上二品修士应该可以轻易取胜,对战三品修士便极为吃力了,胜负应该在五五之间。 这种战力已经极为逆天了,若同是修习寻常功法之人,抛开法宝与符不说,境界绝对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二品修士对战一品修士,是完全可以碾压对手的。 心烦意乱的萧寒盘膝坐在了地上,屏息凝神,缓缓将心中杂念肃清,识海之中的《五术玄诀》迅速翻动,忽然一篇名叫《凌虚符》的文字闪现出来。 萧寒将心神沉浸其中,将那篇《凌虚符》仔仔细细的研读一遍,不禁心头一阵狂喜,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这传承之中,居然有如此逆天的符之术。 “凡符之术,精髓皆在符纹,施丹砂于黄纸桃木之上,绘制符纹引动天地灵气,催发术法为用,若无先手之准备,若符用尽,面对强敌又当如何? 可知我凌虚符,以虚空为纸,化玄气为墨,信手而成符,凡符岂可比肩,有缘人可得吾修习之法及千道符纹,愿此法不至失传,以慰我玄师之威!” 萧寒知道,虚空画符在修行界并不是秘闻,修为高深的人是可以做到虚空画符的,但是好处的符纹只能维持几秒钟便会消散,而且远没有黄纸朱砂所画的符威力大。 最常见的虚空画符,就是在处理好鬼上身或者某些中邪重冲身之后,在人的额头处虚空画下安神符或者定魂符之类的简单符。 越是复杂的符,就越难实现虚空而画,因为在虚空中所画下的符纹,不容以维持住,很容易消散,即使是那些地仙境的强者,想要虚空画符也不是容易之事,跟别提虚空同时画出数十道符了。 萧寒驾车将凌家母女送回家中,由于是周末,凌雨菲要在家陪母亲,所以萧寒只好一个人开车回住处,分别之前反复叮嘱凌雨菲,有什么特殊情况或者奇怪的人,一定要及时打电话通知他。 将车子停在楼下车位,萧寒满脸杀气的走上楼去,拿出钥匙正要开门,隔壁的房门忽然打开,随即一道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萧寒,你回来啦?好久不见。”多日未见,陈思思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以及拿钥匙开门的声音,急忙开门跑了出来,发现果然是萧寒回来了。 “学姐,好久不见。”萧寒微微一笑,只是笑容有些牵强,显得有些 心不在焉。 “你……出什么事了吗?我看你……心情很不好的样子。”陈思思小心翼翼地问道。 “遇到些小麻烦,不过没什么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改天聊!”萧寒见陈思思不像是有事找自己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听到你们回来,跟你打个招呼,你先忙吧!改天请你吃饭,拜拜!”陈思思乖巧的摆了摆手,见萧寒开门进屋,心头瞬间泛起一阵失落的感觉,转身回屋轻轻关上了门。 萧寒进门后,将自己炼制的瞬发玉简全部拿了出来,想了想又拿出一沓黄符,上次发现自己攻击手段太少的问题,并没有彻底解决,这些瞬发玉简出其不意还可以,若是依仗它来对敌,可能就不太现实了。 刚刚在凌雨菲家,萧寒隐瞒了一条消息没有说明,在段海鹏给的凌家情报中,除了凌家的关系网与生意分部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重要的消息,凌家这几年花大价钱招揽了两名供奉,据传乃是师兄弟二人,境界已然达到了四品修士。 供奉,顾名思义就是家族供奉于你,给你修炼资源,你依仗修为庇佑家族安危,这是一种互利互惠的关系,一些大家族基本上都会有供奉坐镇。 萧寒此时只是半步两仪境的境界,凭借着玄术的神奇,对上二品修士应该可以轻易取胜,对战三品修士便极为吃力了,胜负应该在五五之间。 这种战力已经极为逆天了,若同是修习寻常功法之人,抛开法宝与符不说,境界绝对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二品修士对战一品修士,是完全可以碾压对手的。 心烦意乱的萧寒盘膝坐在了地上,缓缓将心中杂念肃清,识海之中的《五术玄诀》迅速翻动,忽然一篇名叫《凌虚符》的文字闪现出来。 萧寒将心神沉浸其中,将那篇《凌虚符》仔仔细细的研读一遍,不禁心头一阵狂喜,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这传承之中,居然有如此逆天的符之术。 “凡符之术,精髓皆在符纹,施丹砂于黄纸桃木之上,绘制符纹引动天地灵气,催发术法为用,若无先手之准备,若符用尽,面对强敌又当如何? 可知我凌虚符,以虚空为纸,化玄气为墨,信手而成符,凡符岂可比肩,有缘人可得吾修习之法及千道符纹,愿此法不至失传,以慰我玄师之威!” 萧寒知道,虚空画符在修行界并不是秘闻,修为高深的人是可以做到虚空画符的,但是好处的符纹只能维持几秒钟便会消散,而且远没有黄纸朱砂所画的符威力大。 最常见的虚空画符,就是在处理好鬼上身或者某些中邪重冲身之后,在人的额头处虚空画下安神符或者定魂符之类的简单符。 越是复杂的符,就越难实现虚空而画,因为在虚空中所画下的符纹,不容以维持住,很容易消散,即使是那些地仙境的强者,想要虚空画符也不是容易之事,跟别提虚空同时画出数十道符了。 第一百三十章 风水法阵 “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 “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 “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 “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 十二道灵符 “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 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 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过阴 “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七爷八爷 “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 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 第一百三十四章 倭国的阴谋 “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 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 第一百三十五章 遁龙桩 “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 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 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经济动荡 “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 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 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 第一百三十七章 接连受挫 “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不对,秘籍上说以玄气为墨,我这些天只顾着研究指诀和心法,却习惯性的以玄气引动空中灵气来画的符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寒忽然意识到自己马虎大意了。 萧寒那乌黑眼眸闪过灵动的光芒,或许原因就这么简单,自己犯了个习惯性的错误,对,就是如此,以玄气为墨,这次一定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后,萧寒席地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依照吐纳之法调整着身体状态,气息变的越发悠长,呼吸间周身上下,隐隐有玄气隐现,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蕴含着某种法则与大道。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紫色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紫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下坠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轻松,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 “呼……终于成功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萧寒出手 “萧兄弟你来啦,快快快,三位楼上请,我好不容易才留下了一个雅间。” 宋洁在前面引路,不时的回头看向凌雨菲,心中惊叹这女孩居然生的如此美丽,恐怕也只有这种绝色佳人,才能配得上萧寒了吧! 仿佛早就收到消息的赵美彤,打开了雅间门在门前迎接,待萧寒三人进屋落座后,宋洁细心的问了下凌家母女的口味,然后用对讲机安排了几道菜。 “萧兄弟,这是五十万的法礼,请你务必收下。”宋洁拿出一张银行卡,双手递到萧寒面前。 “宋姐,用不了这么多的,再说你还要周转啊!”萧寒知道宋洁手中并没有多少钱的。 “今天美彤正式入股了水墨江南,投资一百万做了股东,照今天的火爆程度,这一年的营业额与纯利润已经难以估量,这种风水局姐姐拿五十万法礼已经是捡到宝了。” 宋洁急忙解释道,赵美彤也是有意的拉闺蜜一把,才投资了一百万做股东的。 “如此,我就收下了。”萧寒没有过多的推脱,这种风水局的价值,绝对远超五十万,他也收的心安理得。 凌母与凌雨菲默默地看着一切,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静,谈笑间便赚到了五十万,这萧寒到底是帮了这家酒楼什么忙? 店里的大厨并没有让众人久等,一道道美味佳肴相继端了上来,席间赵志斌也跑了回来,不得不说着水墨江南的饭菜的确是色香味俱全,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一直到下午两点萧寒三人才告辞离去。 萧寒驾车将凌家母女送回家中,由于是周末,凌雨菲要在家陪母亲,所以萧寒只好一个人开车回住处,分别之前反复叮嘱凌雨菲,有什么特殊情况或者奇怪的人,一定要及时打电话通知他。 将车子停在楼下车位,萧寒满脸杀气的走上楼去,拿出钥匙正要开门,隔壁的房门忽然打开,随即一道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萧寒,你回来啦?好久不见。”多日未见,陈思思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以及拿钥匙开门的声音,急忙开门跑了出来,发现果然是萧寒回来了。 “学姐,好久不见。”萧寒微微一笑,只是笑容有些牵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出什么事了吗?我看你……心情很不好的样子。”陈思思小心翼翼地问道。 “遇到些小麻烦,不过没什么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改天聊!”萧寒见陈思思不像是有事找自己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听到你们回来,跟你打个招呼,你先忙吧!改天请你吃饭,拜拜!”陈思思乖巧的摆了摆手,见萧寒开门进屋,心头瞬间泛起一阵失落的感觉,转身回屋轻轻关上了门。 萧寒进门后,将自己炼制的瞬发玉简全部拿了出来,想了想又拿出一沓黄符,上次发现自己攻击手段太少的问题,并没有彻底解决,这些瞬发玉简出其不意还可以,若是依仗它来对敌,可能就 不太现实了。 刚刚在凌雨菲家,萧寒隐瞒了一条消息没有说明,在段海鹏给的凌家情报中,除了凌家的关系网与生意分部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重要的消息,凌家这几年花大价钱招揽了两名供奉,据传乃是师兄弟二人,境界已然达到了四品修士。 供奉,顾名思义就是家族供奉于你,给你修炼资源,你依仗修为庇佑家族安危,这是一种互利互惠的关系,一些大家族基本上都会有供奉坐镇。 萧寒此时只是半步两仪境的境界,凭借着玄术的神奇,对上二品修士应该可以轻易取胜,对战三品修士便极为吃力了,胜负应该在五五之间。 这种战力已经极为逆天了,若同是修习寻常功法之人,抛开法宝与符不说,境界绝对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二品修士对战一品修士,是完全可以碾压对手的。 心烦意乱的萧寒盘膝坐在了地上,屏息凝神,缓缓将心中杂念肃清,识海之中的《五术玄诀》迅速翻动,忽然一篇名叫《凌虚符》的文字闪现出来。 萧寒将心神沉浸其中,将那篇《凌虚符》仔仔细细的研读一遍,不禁心头一阵狂喜,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这传承之中,居然有如此逆天的符之术。 “凡符之术,精髓皆在符纹,施丹砂于黄纸桃木之上,绘制符纹引动天地灵气,催发术法为用,若无先手之准备,若符用尽,面对强敌又当如何? 可知我凌虚符,以虚空为纸,化玄气为墨,信手而成符数十,凡符岂可比肩乎,有缘人可得吾修习之法及千道符纹,愿此法不至失传,以慰我玄师之威!” 道家各派都有自己独有的绝学,用来增强自身修为或者抵御外敌,都是千百年来派中前辈所创,功效威力也是各不相同。 就像萧寒所修习的凌虚符,便是玄师一脉的前辈所创,作为绝学代代相传,世上会画符的修道之人比比皆是,可如此程度的凌虚符却只此一家。 萧寒知道,虚空画符在修行界并不是秘闻,修为高深的人是可以做到虚空画符的,但是好处的符纹只能维持几秒钟便会消散,而且远没有黄纸朱砂所画的符威力大。 最常见的虚空画符,就是在处理好鬼上身或者某些中邪重冲身之后,在人的额头处虚空画下安神符或者定魂符之类的简单符。 越是复杂的符,就越难实现虚空而画,因为在虚空中所画下的符纹,不容以维持住,很容易消散,即使是那些地仙境的强者,想要虚空画符也不是容易之事,更别提虚空同时成符数十道了。 若是修成这虚空画符之术,可以做为杀手锏,在关键时刻绝对可以收到奇效,萧寒急忙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微信发给了凌雨菲: “雨菲,我要闭关修习一门术法,少则三五天,多则十余天,手机会保持畅通,有急事电话通知我!爱你!” 不等凌雨菲回消息,萧寒便将手 机连接好充电器,然后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迫不及待的开始修习《凌虚符》。 时间匆匆而过,三天后的夜里,萧寒缓缓睁开了眼睛,望了望窗外,夜空中繁星点点,很是美丽,萧寒神色显得有些疲惫,活动了一些略显僵硬的身体,走到冰箱前拿出面包和矿泉水大吃了起来。 这三天萧寒将体内玄气全部用来画符、凝符、控符,可是最终还是失败了,凭借着惊人的悟性,画符与凝符没什么问题,可是最后一步的控符却总是出问题。 萧寒其实也有过挫败感,最简单的一道符都画不好,后面一道比一道复杂的符,最后的几道符就算是画在纸上也要废好大力气,这画在虚空中然后保持住不散,实在是太难了。 简单填饱了肚子的萧寒,盘膝打坐开始恢复玄气,感觉到玄气恢复了三成左右,便又开始修习控符,玄气耗尽就打坐调息,周而复始又是三天。 萧寒将体内最后一缕玄气凝聚在指尖,随着手腕转动,面前的虚空中结起一条条土黄色的符纹来,当他快画完一道地刺符的时候,忽然感到指尖一空,那一多半土黄色符凭空消失了。 “应该还是指法技巧不过关,再来一遍。”萧寒还真是有些牛脾气,认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简单吃了些东西,再次重复起那已然烂熟于心的虚空画符。 第九天清晨,盘膝而坐的萧寒忽然凌空跃起,右手并剑指冷然探出,忽疾忽缓忽轻忽重的在空中挥动,落地之后,空中有九道土黄色符忽隐忽现。 萧寒落地后未作停留,双脚轻轻点地,身子再次腾空而起,高度刚好控制着不撞到房顶,探手急挥,又是九道淡红色灵符凌空显现。 “我的天啊!终于将这些要诀融会贯通了。”萧寒揉着酸疼的右手,一脸疲惫地瘫坐在地上,体内玄气也差不多消耗一空,唉!屋子里木气水气太弱了,否则一定可以在画出几道的。”萧寒说罢,揉了揉饿扁的肚子,起身向着门前走去,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了。 萧寒来到小区门前的小吃摊前,一个人点了足足五个人的早餐,然后风卷残云一般的全部吃光,在小吃摊老板惊讶的目光下结账走人。 吃饱喝足的萧寒满意的打着饱嗝,开车向着佘山而去,在脚下将车停好,然后顺着一条片偏僻的小路爬了上去,一直走出几十里的山路后,才找了个地方准备试验一下这《凌虚符》的效果。 萧寒气定神闲的站在一块巨石旁,随手在虚空之中画出一道搬山符,单掌轻推,轻声喝道:“起!” 只见那道搬山符瞬间没入巨石,过了片刻,巨石只是稍稍一震便再无动静,萧寒再次将一道搬山符打入一块一丈见方的石块中,还是没什么反应。 萧寒一时间有些楞了:不是吧!这搬山符怎么如此无用,搬不起那块巨石就算了,可是这个小块的石头也搬不动,真的是有些鸡肋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斩杀阴阳师 宋洁在前面引路,不时的回头看向凌雨菲,心中惊叹这女孩居然生的如此美丽,恐怕也只有这种绝色佳人,才能配得上萧寒了吧! 仿佛早就收到消息的赵美彤,打开了雅间门在门前迎接,待萧寒三人进屋落座后,宋洁细心的问了下凌家母女的口味,然后用对讲机安排了几道菜。 “萧兄弟,这是五十万的法礼,请你务必收下。”宋洁拿出一张银行卡,双手递到萧寒面前。 “宋姐,用不了这么多的,再说你还要周转啊!”萧寒知道宋洁手中并没有多少钱的。 “今天美彤正式入股了水墨江南,投资一百万做了股东,照今天的火爆程度,这一年的营业额与纯利润已经难以估量,这种风水局姐姐拿五十万法礼已经是捡到宝了。” 宋洁急忙解释道,赵美彤也是有意的拉闺蜜一把,才投资了一百万做股东的。 “如此,我就收下了。”萧寒没有过多的推脱,这种风水局的价值,绝对远超五十万,他也收的心安理得。 凌母与凌雨菲默默地看着一切,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静,谈笑间便赚到了五十万,这萧寒到底是帮了这家酒楼什么忙? 店里的大厨并没有让众人久等,一道道美味佳肴相继端了上来,席间赵志斌也跑了回来,不得不说着水墨江南的饭菜的确是色香味俱全,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一直到下午两点萧寒三人才告辞离去。 萧寒驾车将凌家母女送回家中,由于是周末,凌雨菲要在家陪母亲,所以萧寒只好一个人开车回住处,分别之前反复叮嘱凌雨菲,有什么特殊情况或者奇怪的人,一定要及时打电话通知他。 将车子停在楼下车位,萧寒满脸杀气的走上楼去,拿出钥匙正要开门,隔壁的房门忽然打开,随即一道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萧寒,你回来啦?好久不见。”多日未见,陈思思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以及拿钥匙开门的声音,急忙开门跑了出来,发现果然是萧寒回来了。 “学姐,好久不见。”萧寒微微一笑,只是笑容有些牵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出什么事了吗?我看你……心情很不好的样子。”陈思思小心翼翼地问道。 “遇到些小麻烦,不过没什么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改天聊!”萧寒见陈思思不像是有事找自己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听到你们回来,跟你打个招呼,你先忙吧!改天请你吃饭,拜拜!”陈思思乖巧的摆了摆手,见萧寒开门进屋,心头瞬间泛起一阵失落的感觉,转身回屋轻轻关上了门。 萧寒进门后,将自己炼制的瞬发玉简全部拿了出来,想了想又拿出一沓黄符,上次发现自己攻击手段太少的问题,并没有彻底解决,这些瞬发玉简出其不意还可以,若是依仗它来对敌,可能就不太现实了。 刚刚在凌雨菲家,萧寒隐瞒了 一条消息没有说明,在段海鹏给的凌家情报中,除了凌家的关系网与生意分部等等。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重要的消息,凌家这几年花大价钱招揽了两名供奉,据传乃是师兄弟二人,境界已然达到了四品修士。 供奉,顾名思义就是家族供奉于你,给你修炼资源,你依仗修为庇佑家族安危,这是一种互利互惠的关系,一些大家族基本上都会有供奉坐镇。 萧寒此时只是半步两仪境的境界,凭借着玄术的神奇,对上二品修士应该可以轻易取胜,对战三品修士便极为吃力了,胜负应该在五五之间。 这种战力已经极为逆天了,若同是修习寻常功法之人,抛开法宝与符不说,境界绝对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二品修士对战一品修士,是完全可以碾压对手的。 心烦意乱的萧寒盘膝坐在了地上,屏息凝神,缓缓将心中杂念肃清,识海之中的《五术玄诀》迅速翻动,忽然一篇名叫《凌虚符》的文字闪现出来。 萧寒将心神沉浸其中,将那篇《凌虚符》仔仔细细的研读一遍,不禁心头一阵狂喜,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这传承之中,居然有如此逆天的符之术。 “凡符之术,精髓皆在符纹,施丹砂于黄纸桃木之上,绘制符纹引动天地灵气,催发术法为用,若无先手之准备,若符用尽,面对强敌又当如何? 可知我凌虚符,以虚空为纸,化玄气为墨,信手而成符数十,凡符岂可比肩乎,有缘人可得吾修习之法及千道符纹,愿此法不至失传,以慰我玄师之威!” 道家各派都有自己独有的绝学,用来增强自身修为或者抵御外敌,都是千百年来派中前辈所创,功效威力也是各不相同。 就像萧寒所修习的凌虚符,便是玄师一脉的前辈所创,作为绝学代代相传,世上会画符的修道之人比比皆是,可如此程度的凌虚符却只此一家。 萧寒知道,虚空画符在修行界并不是秘闻,修为高深的人是可以做到虚空画符的,但是好处的符纹只能维持几秒钟便会消散,而且远没有黄纸朱砂所画的符威力大。 最常见的虚空画符,就是在处理好鬼上身或者某些中邪重冲身之后,在人的额头处虚空画下安神符或者定魂符之类的简单符。 越是复杂的符,就越难实现虚空而画,因为在虚空中所画下的符纹,不容以维持住,很容易消散,即使是那些地仙境的强者,想要虚空画符也不是容易之事,更别提虚空同时成符数十道了。 若是修成这虚空画符之术,可以做为杀手锏,在关键时刻绝对可以收到奇效,萧寒急忙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微信发给了凌雨菲: “雨菲,我要闭关修习一门术法,少则三五天,多则十余天,手机会保持畅通,有急事电话通知我!爱你!” 不等凌雨菲回消息,萧寒便将手机连接好充电器,然后放在 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迫不及待的开始修习《凌虚符》。 时间匆匆而过,三天后的夜里,萧寒缓缓睁开了眼睛,望了望窗外,夜空中繁星点点,很是美丽,萧寒神色显得有些疲惫,活动了一些略显僵硬的身体,走到冰箱前拿出面包和矿泉水大吃了起来。 这三天萧寒将体内玄气全部用来画符、凝符、控符,可是最终还是失败了,凭借着惊人的悟性,画符与凝符没什么问题,可是最后一步的控符却总是出问题。 萧寒其实也有过挫败感,最简单的一道符都画不好,后面一道比一道复杂的符,最后的几道符就算是画在纸上也要废好大力气,这画在虚空中然后保持住不散,实在是太难了。 简单填饱了肚子的萧寒,盘膝打坐开始恢复玄气,感觉到玄气恢复了三成左右,便又开始修习控符,玄气耗尽就打坐调息,周而复始又是三天。 萧寒将体内最后一缕玄气凝聚在指尖,随着手腕转动,面前的虚空中结起一条条土黄色的符纹来,当他快画完一道地刺符的时候,忽然感到指尖一空,那一多半土黄色符凭空消失了。 “应该还是指法技巧不过关,再来一遍。”萧寒还真是有些牛脾气,认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简单吃了些东西,再次重复起那已然烂熟于心的虚空画符。 第九天清晨,盘膝而坐的萧寒忽然凌空跃起,右手并剑指冷然探出,忽疾忽缓忽轻忽重的在空中挥动,落地之后,空中有九道土黄色符忽隐忽现。 萧寒落地后未作停留,双脚轻轻点地,身子再次腾空而起,高度刚好控制着不撞到房顶,探手急挥,又是九道淡红色灵符凌空显现。 “我的天啊!终于将这些要诀融会贯通了。”萧寒揉着酸疼的右手,一脸疲惫地瘫坐在地上,体内玄气也差不多消耗一空,唉!屋子里木气水气太弱了,否则一定可以在画出几道的。”萧寒说罢,揉了揉饿扁的肚子,起身向着门前走去,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了。 萧寒来到小区门前的小吃摊前,一个人点了足足五个人的早餐,然后风卷残云一般的全部吃光,在小吃摊老板惊讶的目光下结账走人。 吃饱喝足的萧寒满意的打着饱嗝,开车向着佘山而去,在脚下将车停好,然后顺着一条片偏僻的小路爬了上去,一直走出几十里的山路后,才找了个地方准备试验一下这《凌虚符》的效果。 萧寒气定神闲的站在一块巨石旁,随手在虚空之中画出一道搬山符,单掌轻推,轻声喝道:“起!” 只见那道搬山符瞬间没入巨石,过了片刻,巨石只是稍稍一震便再无动静,萧寒再次将一道搬山符打入一块一丈见方的石块中,还是没什么反应。 萧寒一时间有些楞了:不是吧!这搬山符怎么如此无用,搬不起那块巨石就算了,可是这个小块的石头也搬不动,真的是有些鸡肋了。 第一百四十章 后羿射日局 萧寒感觉到随着呼吸吐纳,体内的玄气恢复到了最充盈的状态,忽然间长身而起,并剑指以玄气迅速画出一道黄色的地刺符,然后挥手将符纸点向一块山石。 只见那道黄色符纹向着山石飚射而去,在中途忽然坠落隐入地下,一枚土黄色的尖锐地刺骤然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炸响,地刺轻松将山石穿透,硬生生在山石中间留下了一个对穿的空洞。 萧寒见状欣喜若狂,抬手再次画下一道六丁六甲符,向着那块山石挥手点下,六丁六甲符瞬间化为十二道人形虚影,举着手中武器向着山石砸去。 “轰……”一声巨大轰鸣声伴随着一阵烟尘传来,这六金六银十二位天兵天将的虚影着实厉害,合力一击竟然直接将那块巨大的山石捣毁,化为了满天的石屑。 萧寒身形一闪,瞬间退后十余米,剑指连划,一道罡风符瞬间施出,将那夹杂着石屑的烟尘吹散,越发熟练的萧寒凭借着对玄气的熟练掌控,一口气画出了十二道符纹,全部忽隐忽现的停留在虚空中。 “呼……终于成功了。”萧寒长出了一口气,想到《凌虚符》中记载了千余道符的画法,心中不禁一阵悸动,凭借这出神入化的符之术,即便是对上四品修士,自己也有一战之力了。 萧寒切断玄气于空中符纹的联系,那些符纹瞬间分崩离析,感觉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凌虚符的妙处,心满意足的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下山去,开上奔驰车一路绝尘而去。 车开进市区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萧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车流中穿梭着,忽然间手机响了起来,随手接通后,传来了薛天佐的声音: “小友最近在忙什么?前几日去水墨江南观摩了小友的连环局,颇有大家风范啊!” “薛老谬赞了,不知今日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萧寒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知小友可曾留意过玄门大会?”话锋一转,薛天佐说起了正题。 “嗯,略有耳闻,难道今年又到了玄门大会之期?”萧寒到是听说过一些关于玄门大会的传言,只是没有详细的了解过。 “今年由于新成立的龙威局也会出席大会,并派出了参赛人员,所以重新修改了一下规则与时间,定在今年的十月十八后土娘娘法诞之日大会开幕。” “哦?那不是近在眼前了,不知会址选在何处,到时候我一定去观摩一下各路高手的风采。” “大会举行的地点,选在了京城玉泉山脚下,一位大人物的庄园之中,小友年纪刚好可以参加大会的英才擂,难道就不想在人前一展所学,从此扬名于天下?” “薛老说笑了,我可是听说想要参加玄门大会,先要通过本省的选拔,获得了前三名,才可以难道大会邀请函的,而且只有道教协会、佛教协会以及风水相师会的人才有资格参加选拔。” “看来小友还是有些了 解的吗!没错,一些隐世门派、古武世家、风水世家也纷纷投靠了三大协会,就是为了获得参会资格。 方才我弟弟打来电话,想要请小友加入道教协会,凭借小友的修为,必然可以取得中海三会选拔赛的前三甲,然后在玄门大会之上大放异彩的。” “如此说来,就多谢薛老了,加入道教协会去参赛可以,但是我不想被协会约束,若是协会以后想要过多的干预我的自由,我会立即退出。” 萧寒想了想,去参加玄门大会自然是好事,一方面可以印证做学,再者也可以多多见识一下修行界的天才们有何手段。 “好的,我这就回复天佑,让他将小友的要求一并转达,若是日后小友得了玄门大会的魁首,可要在古会长面前为老夫美言几句,老夫以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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