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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界最强大魔王》 第1章 穿越 黑洞洞的古墓内，乍然亮起一线灯火，前方女子一袭白衣，美好的身姿在这昏暗的环境中若隐若现。 变思毫不怀疑女子的美，貌比天仙，倾国倾城，他可以拿出一切赞美的词语。 单调的石屋内，只有几样石头家具，女子躺在悬挂的绳索，变思不需要招呼，走向寒玉床。 “那是过儿睡的地方，你以后在隔壁房间过夜。”小龙女秀美的脸上带着深深疲惫，她看着变思的目光十分复杂，七分恨意，二分杀机，还有一抹微不可觉，绝对不会承认的感激。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又不是不负责的人，白天感觉很好，现在夜深了，要不……” 杀机陡然大盛，一条白绫袭来，直接将变思甩出石屋。 摔得七荤八素，变思站起拍拍灰尘，进了隔壁。 拿出随身的东西，一部手机，一把四寸长短的弯刀，变思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 他本是现代一名病患，浓眉大眼，长相老实，脑袋有点异于常人。 有个叫夜夜的小女孩找到他，一次献祭之后，变思正常很多，同时得到弯刀‘割世’，乃仙家法宝！万分强力！ 不过变思对这把刀成见很大，名字杀戮气息很重，且握住时全身发寒，像一把邪器。 而夜夜给了他一个手机，让他去寻找快乐，于是穿越到这个世界。 深山老林，走霉运遇到杀人不眨眼的李莫愁，变思机智的为其做了一首诗，大体如下： 仙子真美丽，仙子真漂亮，变思遇见了，高兴的要死。 还别说，变思创出佳作，免遭毒手。 之后吓跑尹志平，结果发现小龙女中了‘不xx就会死’的歹毒毒药，变思万分无奈，舍身相救。 杨过姗姗来迟，又悲愤欲绝离去。 变思说要承担责任，小龙女万念俱灰，想回古墓，断龙石前，变思依靠换取的小术，费劲挪开。 兴许是对变思能让她再一次回到古墓感激，也可能当时的确是救人，小龙女并没有下杀手。 ‘今天发生的一切十分仓促，不过我还是蛮高兴的，看看有多少高兴点。’变思断了思绪。 秦变思感觉很激动：高兴点1……1……1……1 秦变思全身发抖：高兴点1……1……1快乐点1 …… 秦变思：快乐点1……愉悦点10% 变思摸了摸脸，似乎红了。“我有那么激动吗？” 高兴点变思知道，但快乐点和愉悦点怎么来的？ 细看之下，明了，高兴程度不同，得到也不同。 高兴点换换内力、普通武器、小法术。九阴真经、北冥神功等，大都60左右的高兴点。 快乐点稀有，换取的东西上升不止一个层次。俱是仙人法门、神兵。 最重要的愉悦点，极难获取，变思看到一门猴哥七十二变，要愉悦点2，直指大罗金仙的法门也有，混元经5点。 变思表示，只要100愉悦点，就能纵横寰宇无敌。 这些颇为遥远，白日遇见李莫愁的无能为力，以及现在被小龙女甩出，让变思很不爽。 一看点数。“这么多啊。”足有70高兴点，10快乐点。 “秦变思高兴：高兴点1。” 变思笑了，一旦高兴起来真收不住。 武林中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秘籍，变思却满是嫌弃。“九阴真经？60点，打打杀杀，一点也不优雅，九阳神功？50点，小强内功，我又不想变沙包，易筋经？60点，这个倒是可以，能配上优雅君子，先保留查看。” 翻找良久，变思下定决心，换50高兴点的先天功，和九阴真经一样，乃是正宗道家密藏。 先天功不强于争杀，所练出的内力，疗伤效果极强，更难得在一众武功秘籍中，可以完美过渡到修仙法门。 其实最贵的武功秘籍并非60点的九阴真经、易筋经等。有两本遥遥领先于其他。 一本叫什么天地阴阳十二重天，要90点才能换。 一本名字更长，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更贵，得100点。 不过，这两者名字虽然起得咋咋呼呼，能吓唬人，但和只能用快乐点换的修仙法门一比又算不了什么。 武功选好，剩下就该换内力了。 1快乐点等于10高兴点，1高兴点等于1年内力。 两者可以共通，可高兴点换快乐点要打6折，奸商啊！ 快乐点能换的东西，高兴点不能，所以快乐点珍贵多了。 暂且不考虑，10快乐点目前换100年内力最好，不再犹豫，全换内力。 先天功蹭蹭蹭往上涨，不一会就到了王重阳都只能汗颜的地步。 能不汗颜么？10快乐点换了100年内力，20高兴点换20年内力。 现在变思骄傲的宣布，他已经有120年的内力在身，王重阳有没有120岁？他打娘胎里练功也达不到变思的境界。 全身上下内力鼓动，变思感觉自己的身体暖洋洋的，非常舒服，又感觉到高兴了。 “秦变思感觉到高兴：高兴点1。”连响两次，变思又有2高兴点了。 “变强真是太简单了。”变思觉得有必要作一首诗，来勉强抒表心中之喜，于是他低头想了想。 真厉害啊秦变思，真滴强啊秦变思，真是帅啊秦变思…… 变思停下手里的动作，脸红了，喃喃道：“可恶，思路断了，但是得了三句，句句都是完美押韵，也不赖！” 一望刻在石壁上的佳作，变思略带遗憾的摇了摇头，谦逊的没有为这首诗作署名。 世界上就需要变思这种谦虚的人！ 兴致抒发完，变思心里平静许多，不过因为方才佳作问世，变思共有5高兴点了。 再次一换，125年内力存身。 变思默默道。“纵然已经天下无敌，但我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一个优雅的君子！” 变思优雅的从石床上坐起，因为获得了太多的力量，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但变思并非狼狈的摔在地上，而是优雅的摔在地上，这两者的区别很大。 变思优雅的拍掉灰尘，按照程序开始适应自己新获得的强大力量。 他在石室内优雅的踱步，初时还有些踉踉跄跄，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慢慢掌控。 变思望着自己的手掌，优雅的笑了，同样是按照程序，他应该找某种参照物验证自己的力量。 石头吧！变思优雅的想道，按照程序，大家都是用石头来检验。 变思优雅的走到石桌前，用出十分力道，往下一拍，石桌登时四分五裂，险些砸到自己的脚。 “我还以为会化为齑粉呢。”变思优雅的皱眉，显得有些不悦。 纵然不高兴，但变思的一举一动还是会透出那深入人心的优雅！ “明天可得要收敛些力道！”变思猥……优雅一笑，吹灯入睡。 第2章 李莫愁来袭 翌日，四肢舒展，全身活泛，变思觉腹中饥饿，此时古墓没有孙婆婆，也没有杨过，所以没人做饭。 来到小龙女房间，她已是醒了，但见白衣依旧，身姿横躺于绳索，尽显妙曼浮凹，淡然的面孔此刻却有几分木色，似在回忆，又像是发呆。 变思瞅得两眼，脸红了，踱步上前，一丈内仍不止步，小龙女蹙眉，螓首仰望这紧挨着她的男子。 “龙儿，你去为我取些吃食过来。”变思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是异于常人。 “你！”一番话将小龙女压抑的杀意引出，昨夜调戏之语她已经没有计较，只当是变思失言，可今天这几句话口齿清晰，再看那双眼睛，哪里还有当初救自己时的天真，唯剩赤裸裸，小龙女无法表达的情绪。 变思邪魅……优雅……微微一笑，略略俯身，轻佻的勾起小龙女的下巴，柔腻之感自指腹传来。 “龙儿没听见么？我饿了，要吃饭。”变思说翻脸就翻脸，现在他再也不用飚盐分了。 小龙女很是错愕，一个人，在一夜之间，变化如此之大，若非疯了，就是疯了。 或许，这才是变思本来的面目？ 不论如何，小龙女淡然的心湖无法保持，她衣袖轻舞，白绫如昨夜般席卷。 “龙儿，你太小看我了。”变思掌控好力道，随手一拍，白绫软软垂落，甚至因为125年惊世骇俗的内力加身，一丝力道自白绫传上，让小龙女皓腕微痛。 察觉小龙女眸中的痛意，变思有些自责，他昨夜反复练习，终是没有做到完美，不甚弄疼了佳人。 不等她反应，变思握住那手，一如下巴，却少了几分腻意，多了几分柔嫩。 想到昨日下午之事，变思脸更红了。 一道温和平正的广博内力渡来，稍一转动，手腕的疼痛便消失。 小龙女如何不能感知，只觉从变思身上渡来的内力，犹如长江大河，绵绵不绝。 她苦练十余年所得的内力，恰如一条小小溪流，被动接受那来自大河的关怀与博爱，完全无法反抗分毫。 这种感觉，叫做强大，强大能给人带来安全感，小龙女也不例外，只是这安全感转瞬即逝罢了。 “你……怎么会有这么雄厚的内力？”这已经不能用雄厚来形容，凡人真的会有这种内力吗？ 小龙女自小修习古墓派内功心法，体内内力纯粹，即使在江湖上，也可当得上一流高手，而且因为古墓派内功上乘，面对那些不入流的内功高手，她这十几年，相当于别人几十年。 但变思的内力，甚至比她更为纯粹，先天功修习而出的内力，可以说是江湖上顶尖的内力。 再加上足足125年，小龙女不知道具体，只知道，即使她那过世的师傅，相较于变思，同样远远不及。 怎么可能，师傅数十年的内力比不上变思？这人昨天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啊！仅仅一夜？怎么可能？ 小龙女花容微乱，变思笑道：“我既然说过对你负责，手无缚鸡之力怎行呢？至于这些内力的来源，龙儿，你叫我一声夫君，我便告诉你。” 小龙女知道自己再无法反抗，于是扭过头不去看他，变思也不强求，“我先去拿些吃食。” 古墓自从小龙女杨过离开一年多，能吃的东西也早就烂了，幸好昨天带来的大饼还剩下些。 取回，变思笑眯眯的。 “做饭是女人的活，我以后可不会做，就交给你了。”变思大声道。 “不过龙儿做饭若是伤了手，我会心疼的，不如带几个无依无靠无子无女孑然一身的婆婆上来做饭。” 变思感觉到全身起鸡皮疙瘩，脸愈发红了。 看着小龙女小口吃饼，变思也明白秀色可餐的含义，他三两口吃下。 “不瞒龙儿，我以前也听过一些事，全真教的老东西打死了孙婆婆是不是？我等会上门……” 变思想了想，“蝼蚁一般，灭其满门！”变思跃跃欲试，森然道。 小龙女略瞥一眼。“人已经死了，”复又小嘴鼓动。 变思知她并非不想说，而是性子淡然，孙婆婆或许人很好，但他又不认识，小龙女不说那就算了。 “还有那蒙古王子霍都，竟然贪图古墓武学，贪图龙儿美色，闯上重阳宫，虽然郭靖阻拦，但狼子野心不可原谅，明天我梳理梳理，一骑深入蒙古腹地，一掌拍死他！”可怜霍都连小龙女的面都没见过，就被人惦记上了。 小龙女却是笑了，仅有一瞬，再不复踪影。 想来也是，霍都蒙古王子，蒙古人的戒备难道是假的，变思纵然内力125年，也架不住几万人围攻。 等再有个几百年内力再说，变思也明白此节，暂且等等，再来125年内力，就不怕了。 “对了，罪魁祸首是那李莫愁，龙儿莫慌，她要是敢来，我会让她明白，什么叫做残忍！” “你什么都知道？”她与李莫愁的事，虽然算不上隐秘，但也不是人人都知。 变思神秘一笑。“自然。” 说到李莫愁，人就来了，送上门给变思刷好感，真是好人呐！ “这断龙石怎么开了？”伴随着脚步声，李莫愁疑惑的声音响起，她昨日寻觅小龙女，并无收获，于是来这古墓一观，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惊喜。 “师傅，断龙石两块各有万斤，绝非人力所能打开。”洪凌波也是惊诧无比。 “既然门户已开，不知我那师妹现在……师妹……”李莫愁有些阴森的声音在密闭的古墓内响起。 变思不顾小龙女的微微抗拒，握住那手，“交给我了。” 安然而坐，静待两人至。 小龙女略望那随意坐着的身影，心中确实有一分和杨过相处迥异的感觉，那是本来已经消失的所谓安全感。 “师妹，你果然在这里。”李莫愁师徒没让变思久等。 “这是谁，又是一个男人，师妹冰清玉洁，可师姐看没两年，就见到两个男人，师傅若是知道古墓派短短两年，进来了两位男子，想必也会很欣慰。”李莫愁讥讽道。 小龙女不语，李莫愁眸中一厉，银针在手，“你那姓杨的小情郎，现在可还会来？” 小龙女一听，不禁攥紧了手掌，能打破她淡然心湖的人，无疑有杨过的名字。 变思不高兴了，怎么随便忽视他呢。“嘿，又见面了。”朝那一直盯着他的洪凌波眨眨眼，后者立时粉面含煞。 “你是？”李莫愁也是贵人多忘事。 “小生昨天还给你们两位作了一首诗呢！”变思自来熟站起，一步步接近。 第3章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是你，小子，怎么和我师妹搅到一起去……站住！”李莫愁见变思有恃无恐而来，皱眉喝道。 “其实吧，我昨天说谎了，两位漂亮是漂亮，距离仙子还是很有差距的。” 李莫愁顿怒，以前陆展元山盟海誓当做放屁，现今又被人给骗了，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冰魄银针瞬息便发，无声无息间取人性命。 “别胡乱出手，我还不会招式，只会乱来，你很吃亏的。”那银针近前，变思不闪不避，就当李莫愁以为此人即将中招时，距离变思三寸的空气中泛起涟漪，冰魄银针僵滞不动，再不得寸进，无力掉落。 李莫愁难以置信，拂尘一甩，复数的银针再度来袭。 “不听变思言，吃亏在眼前。”变思迎针而上，出手如电，就是一招简简单单的黑虎掏心。 李莫愁甩出的银针遇变思挺进所化的劲风，当即四散而落，眼看那爪接近，她身子连退，却怎能躲过。 125年内力当是玩笑吗？ 变思当然不想一招掏出李莫愁心脏，他虽然可以轻易做到，但变思还是个好人，他连只鸡都没杀过呢！ 散去力道，顺手摸了一把，终究是上了年纪，三十多的人了，没有小龙女的好。 李莫愁怒极，她曾爱上陆展元没错，但彼此间十分有礼，最多拉拉小手，如今尚且处子之身，哪里被人摸过？ 而由于变思全力出手，所挟劲风狂暴至极，当先的李莫愁因为变思散去力道，并未受到影响。 洪凌波却因此遭池鱼之殃，她被那劲风刮得立足不稳，向后飞去。 变思一出手，怎一个强字了得！ 洪凌波这一飞，少说也是重伤，没办法，毕竟变思内力太猛了，如此关头，身为祖国的花朵，未来的栋梁。 变思不能眼睁睁看着洪凌波受重伤，他身形一转，李莫愁怒极的双眼无法捕捉变思的身影分毫。 下一瞬，变思已搂住洪凌波纤腰，望着那惊魂未定的女子，笑道：“没事了。” “哦，多……多谢！”洪凌波回过神，已是面色发红。 强大之人，获得某人的好感，实在是太简单了，弱小者竭尽全力也无法化解的困难，强大者只需略施小力，助其化解，就能收获弱者的好感，不论这困难是因何而起。 放下有些异样的洪凌波，变思笑望李莫愁。 此刻李莫愁眼中仍含怒意，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变思出手，让她脑中浮现个几乎不可能的念头。 那挡住冰魄银针的是什么？内力屏障，唯有百年精深内力，方能依屏障护身，这个小子，就是那百年内力么？ 李莫愁不敢信，明明此人年纪轻轻，比她小了十余岁，昨天见面更手无缚鸡之力，但今日怎会强大至此？ 但李莫愁不得不信，无论变思挡下那三根银针，再迎着更多的银针出手，又或是在她面前，以她无法捕捉踪迹的速度抱住洪凌波，无疑都说明一个问题！ 变思，身具百年内力，恐怕此世，无人能出其右。 李莫愁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师妹，你可是找了个好姘头！” 回首见身后小龙女沉默，变思道：“唉！李姑娘慎言！” 李莫愁还不欲罢休，咽不下这口气，只觉胸口一阵火辣辣的麻痒，不知是变思用力大了，还是自己心理作用。 “秦某可不想揍李姑娘的屁股一顿。”变思轻笑道。 李莫愁脸上红的更纯粹，也白的更纯粹，她没有办法，面对身具百年内力者，正面相对等于找死，暗中偷袭更不可能，不说内力屏障无法近身，就算刺中了又怎样？ 银针之毒能毒死百年内力之人？李莫愁都不信。 眼见李莫愁也不语，变思转头道：“洪姑娘，没受伤吧？” “没有，多谢公子。”洪凌波连回应，兴许是语气急了，脸上红晕更重。 此刻变思快马加鞭，双管齐下，有八成可能将其一举拿下，毕竟人家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变思身怀百年内力。 如此强者，又长得老实，若能与其神仙眷侣，能真心待其一人，洪凌波又心无所属，时间流逝，多半愿意。 可变思怎么会是三心二意之人？脚踏两只船这种事…… “我秦变思绝对不会脚踏两只船！”变思心中大声道。 眼看场面僵住也不是个事，变思打破僵局。“李姑娘，这古墓派已被秦某承包了，秦某甚喜龙儿，所以龙儿也由秦某罩了，玉女心经一事，请李姑娘自己估量，话放在这里，若龙儿因李姑娘，损伤了一根毫毛！” 变思感觉自己十分的霸气。 “秦变思感觉自己很霸气，高兴点1。” 连手机都承认了！ 话说完，变思打量了李莫愁的脑袋片刻，看得人家心中大寒，变思一笑，走到青石壁前，一招黑虎掏心。 右手小臂齐根没入，变思抽出，露出个黑森森的洞口。“秦某不喜辣手摧花，李姑娘也不会觉得自己的脑袋比这墙壁更硬。” “秦变思霸气侧漏，高兴点1。” 嘿，又加了1点。 李莫愁面色变换，不甘的望向小龙女，其中更藏一丝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嫉妒，百年内力者为何会倾心于她，此等强人若有所求，何物不可得之？但她还能说些什么，也只有一句“我们走。”罢了。 “一路平安，再见。”变思朝那带着几分不舍的洪凌波微笑道。 待人不见。 “怎么样，我表现的还不错吧？”变思自感良好道。 “多谢。”小龙女就事论事，变思确实帮她解决了一桩大麻烦。 小龙女于古墓中长大，自幼与世隔绝，如今能让她挂心的事，也就那么两件，一件已经解决，而另一件，却不是变思可解，纵然他有九百九十年内力又如何？ 想得到一个人的心，很难，尤其是在这个人心有所属的情况下。 “那叫我一声夫君，就当奖励我呗？”小龙女不语。“龙儿害羞？那先拜堂成亲。” 小龙女淡淡望来，变思略觉尴尬，又有一股闷气存胸。“杨过么？我去安排安排他。” 安排个杨过，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现在能帮杨过出头的人，无非就是郭靖，变思表示，让两只手都无妨。 小龙女罕见的紧张了。“你要是对过儿不利，我……”话未说尽，却有几分无奈以及深藏的恨意。 无奈其内力之深惊世骇俗，恨其取走清白，又原形毕露，更有对杨过不利之心，后者胜前两者繁多。 “恨我？秦某可没工夫跟人谈情说爱。”变思变脸之快，如其内力，无人能出其右。 第4章 无根道 变思悻悻回屋，小龙女的拒绝让他很不高兴。 “为了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我必须高兴起来、快乐起来、愉悦起来！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得到真正的快乐。”变思目光坚决如铁。 正准备再次出门，裤裆里的割世刀突兀散发寒意，变思取出，凝望那弧形的刀面，心中诡异分毫不减，但变思隐约觉得，一桩天大的机缘摆在眼前，就看他有没有福气了。 割世刀身寒意更重，并非是心里的感觉，而是真正的寒意，变思手都有被冻伤的征兆。 当做某种考验，变思坚持下来，那寒意从手臂传至胸膛，再由胸膛冲入天灵，变思脑中‘轰隆’一声。 “你做了错事，你做了坏事，身为祖国的花朵，未来的栋梁，共产主义的接班人，你昨天用无耻的手段，xx一名纯洁的少女，现在更生出实打实的坏心眼。” 什么乱七八糟的？ 变思是这么有良心的……变思是首鼠两端的人吗？既然做都做了，又不是不负责。 磨磨唧唧，瞻前顾后，那里是大丈夫所为？ 似乎是感觉到变思的不屑，那诡异的声音再度响起。 “没错，你没有xx，因为歹毒的春药，出发点是救人，可真没有半分私心？小龙女杨过早就情投意合，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君不嫁，杨过也并未离开太远，那种情况，你应该稍等，或者赶紧去通知杨过，让他来救小龙女，助人为乐你会感到高兴，不是吗？何必昧着良心干坏事？” “对哦，我好像做了坏事。” “不是好像，分明就是，你现在夺走小龙女的清白，让小龙女如何面对，让杨过如何自处，古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让这本是神仙眷侣的两人凭添多少磨难，实在是罪大恶极！” “对，我做了坏事。” “赎罪吧，少年，拿起它！” 刀中隐隐传来的声音，迷惑住了变思，这或许是考验，但变思已经没法分辨。 他举起刀，一点点往下，同时拉开了裤子，弧形的刀刃即将吻上。 如果变思此刻清醒，瞬间就会明白割世刀诡异的来由，原来那弧形的刃面，是为了此刻完美的贴合，不论形状如何，割世刀一刀下去，都可以干干净净。 而且更妙之处在于，割世刀发冷也不是什么异象，众所周知，寒冷可以麻痹神经，起到止痛的效果，如此再有完美的弧形刃面，两者相加，当真眨眼即过，轻轻松松，不受痛苦。 刀中意念颇有些着急的催促，让变思赶紧下手，在这万分紧要的关头，兴许是割世刀太过寒冷，让变思缩了缩，又像是变思压根坦然无惧，不可能被控制神智，大变思当场清醒。 “卧槽，果然是把魔刀，老子高兴就完事，哪里管你那么多大道理。”变思脊背发凉，扔掉割世刀，穿好裤子。 “可惜了这么一根好苗子，如果不破元阳之身，老道后继有人，而今如果放下执念，也可当真传弟子。” 割世刀说话了，这次可不是脑海里响起，而是真的开口说话了。 “你是什么鬼？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害我兄弟！”变思捂裆怒道。 “老道是谁？你既然得了求全道的传承，难道不知老道？” 不待变思接话，老道继续道：“也对，我门在求全道虽是魁首，但隐于幕后，传人最稀，你不知也情有可原。” 那声音一振。“罢，你能得割世刀，与老道机缘之深无出其右，便为你细述我求全道门：求全道，求全，守缺，得道！有外身道、内基道、顶柱道、魂灵道。” “外身道传人最众，缺肢少腿常人尚可为之。” “内基道传人次之，缺脏残腑非心智坚毅者不可修习。” “顶柱道再次，无头无柱已是死人，故以此道最为凶险，不仅要求心智极坚，更要一丝天命眷顾，才能修炼。” “第四道魂灵道，传人甚至不下外身道，盖因此道无需残伤肢体，更无痛苦，然若无魂灵，万事皆休，故以魂灵道传人如蚁虫繁多，能动的不过二三人。” “至于我求全道门最终奥秘，则是无根道……” 变思心里大寒，什么邪魔外道，也敢称道门二字。“那个，我不想听了。” 那声音无视变思，激昂道：“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云：无极生有极，有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直至演化万物，我等修道之人，莫不是去伪存真，求得一‘道’。” “道本无形无质，无可捉摸，无从演化万物，故舍弃先天无形，化为有形，即为道生一、无极生有极、有极生太极，此有形之物再分化阴阳而生万物，故以万事万物，有阴有阳，有公有母，有雄有雌，皆为道所化。” “我等后天之物，与道之距，鸿沟之深，难以估量。” “道难求，莫说得道，单触摸其门槛，亦是千难万难，非得有平衡之体，以阴阳之身逆向推演，直至有极、一、太极境界。” “孤阳不生，孤阴不存，自古男子阳重阴稀，女子阴重阳少，难以达到完美平衡之境，幸天无绝人之路，男子之器，阳气极重，若弃之，可得平衡。” “我求全道门，无根最重，因无根之道，融汇阴阳，直指‘道’之一字，外身、内基、顶柱、魂灵，莫能与无根相较，如此，你这凡人，可是明白！” 老道说到最后，声音如雷贯耳，炸的变思双耳嗡嗡作响，似那当头棒喝，要一下将变思敲醒，追寻无根道。 变思好像愣住，老道幽幽一叹，无根道直指道之一字，但修习难度，百倍于其他四道，多少年来，无根道中唯老道有所成就，惨烈程度更甚于只有两三人能动的魂灵道。 老道这些年广撒网，只盼能够有幸捞条鱼上来，不求锦鲤，只要是条鱼……哪怕蝌蚪也行啊！偏偏毫无所获。 第5章 夜夜 一刀割下去就能得道，如果真是这样，一百个人里面应该也有两三个愿意。 难就难在融汇阴阳，全身阳气之根，若是弃之，纵然没有心智大变，多少会受到影响，最终变得阴阳怪气。 老道见了太多这样的天才弟子，让他心痛如绞，却只能点拨，无法相助。 今见变思，觉其心智异于常人，或许是修习无根道的好苗子，又机缘得到割世刀，可能是无根传人。 然而昨日变思做出选择，真阳一失，难上加难，现在他投念强行渡化，还被抗拒，恐怕再无机会。 “老道士，你说的什么，我都没听清楚。” “你这凡夫！”老道似有愠怒，但也没和凡人动气。“我乃无根道人，你即非无根传人，割世刀我便收走。” “哦，道长拜拜。” “老道这可就要将这件仙家法宝收走了！” “……” 沉默一阵。 “小友，人各有志，你既然不愿入我无根道，我亦不强求，但你能得到割世刀，说明与老道有莫大的缘分，割世刀便先托付于你，他日若是寻得无根传人，老道必有厚报。” 老道也是无奈，他于虚空中参悟阴阳，意欲融合求道，然求道为重无错，但寻找无根道的传人也不能落下。 现变思能得割世刀，说明确有缘法，说不定能从冥冥天机之中，为其寻得无根传人。 如若成事，不甚快哉，他有一二真实传人，也能悉心参悟阴阳融合之道。 “这还差不多，不知道长这里有些甚么好处？” “等你先找到好苗子再说。” 变思也不多问，他有手机在身，这无根道人的东西最多锦上添花。 所谓无根传人难寻，这还不简单？俗话说得好，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制造困难硬上。 变思有些小兴奋。 无根道人意念即将离去，但变思还有两句话要说。“不知道道长，是不是……” “老道既是修习无根道，又自号无根道人，你又何出此问？” “道长此言差矣，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何需遮遮掩掩，我秦变思又不会看扁你。” “没错，老道早已经摒弃男子之器，用你们凡人的说法，便是无根之人。”无根道人倒是坦然。 秦变思心中大笑，暗骂。“死太监，阴阳人。”也算是报了谋害兄弟之仇。 苦苦压抑住幸灾乐祸的笑容，谁叫这死太监居然想害变思呢？“割世刀作为仙家法宝，应该……” “这你就不用想了，割世刀只有这么一个功能，你想用来临阵对敌，可别怪老道没提醒过你。” “他朝若遇根苗，此刀自有感应，望小友早日寻得，老道必有报偿，耽搁许久，老道走也。”无根道人不待变思多说，投于割世刀中的意念瞬间离去，这刀也不再寒冷。 “小垃圾，还取名割世刀，还是什么仙家法宝，我现在才知道你的真面目。” 变思捡起割世刀，忽觉一丝异样，不禁凑上前，仔细端详刀柄上‘割世’二字。 ‘割’字倒没什么异常，应该是此刀练成之时铭刻，可这‘世’字细看之下好像有些模糊。 一擦‘世’字，果然有异，变思一顿猛擦，竟同搓背一般，搓出一颗泥球。 好哇，原来你是这样的割世刀！ ‘世’字一落，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字。 割势刀！ 真是简单粗暴的名字，何为势？男子之器。 正所谓大势已去，无稽之谈也。 …… 不管是割世刀还是割势刀，变思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这刀是他莫名其妙得来，又没付出什么，没用就没用。 方才震慑李莫愁，变思深深感觉到自己招式浅陋，只会一招黑虎掏心，身为优雅君子，怎能如此下三滥？ 于是寻思换个三拳两脚，最好是要特别优雅的那种。 虽说现在变思并不需要招式，因为他内力太深厚了，随便一巴掌都没人受得了。 但总不能跟个流氓似的，混迹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武功，也不是后台，而是优雅！ 优雅很重要！ 变思看中一套谦谦君子拳，觉得完全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不过有点贵，要5高兴点。 “唉！”变思优雅的叹气。 “我秦变思还需要什么谦谦君子拳？难道不用这拳法就不是谦谦君子了？”秦变思转念一想，优雅的哼出声，同时对谦谦君子拳投以优雅的不屑目光。 “黑虎掏心！免费。” “高级黑虎掏心！1高兴点。” “终极黑虎掏心！2高兴点。” 秦变思优雅一笑，甚觉有趣，于是用刚才霸气侧漏得来的高兴点，换了终极黑虎掏心。 优雅的耍两下，觉得甚得其心。“对嘛，谁说黑虎掏心是下三滥的招数？难道我秦变思用就不优雅了？可笑！” …… 在那无尽虚空之中，漫天星光之下，房间里的温度几乎降到绝对零度，空气中飘落一朵朵半透明的雪花，落上那及臀的秀发，发丝微微泛光，如有瀑布流淌，雪花也找不到着力点，缓缓滑落在暖黄色被单上。 半透明的雪花并不融化，反而愈聚愈多，让空气中的冷意更甚，与那杀意交融，彻入骨髓。 “这个家伙，我那么相信他能在红尘中洗练，找到真正的快乐，结果半天不到，等他回来……！”夜夜贝齿咬的咯吱作响。 倏地转头，望向床头哪只等身高的大熊， “主人！别打我。”大熊说话了。 “啊！”一连串惨叫。 秦变思若有所觉，原来是手机一阵抖动，打开一看，是夜夜的信息。“快点回来，我要杀你了喔！” “我才不怕！”秦变思大声道。 “女孩子打打杀杀多不好。”秦变思小声道。 小小意外，怎能让变思害怕？他现在坚定了信念，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石屋内，小龙女微微蹙眉。“你怎么又来了，谢谢你赶走师姐，但是我不愿意。” “你只在乎杨过对吗？”变思笑道。 小龙女不发一言，只是点头。 “你试着反抗。”变思慢慢靠近。 第6章 带恶人 变思一只手解开衣扣，另一手轻抚小龙女侧颜，说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我只想要快乐。” 小龙女闭上眼，却有清泪滑落。“第一次，你是为了救我，第二次，却是强迫，我没办法反抗你，但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小龙女似乎在自言自语，却清晰传入变思耳中，让其闷气愈重，更生暴虐之心。 “秦某管他那么多。”衣裳尽落，变思欺身而上。 此时小龙女心中杨过的影子挥之不去，但难不倒变思，他深信，此种情况下，务必快马加鞭，双管齐下，不用紧张因为鞭长莫及而无法直入内心，只要持之以恒，坚持不懈，总有鞭辟入里的一天！ …… 又收获了一大波快乐点高兴点，可惜没有解锁愉悦点，小龙女因为太累睡下，变思有时间发呆。 他爱小龙女吗？是啊！不然怎么会因为杨过的名字不高兴。 可那真是爱吗？那不是欲望吗？情欲？占有欲？嫉妒？贪婪？真是丑陋的欲望啊！ 那不是废话吗？男人的爱，又有几个是纯粹的，精神恋爱本来就违反人类的本能。 变思对小龙女，是集合了情欲、占有欲种种欲望的一团有些扭曲的东西。 变思十分认定这团东西里面有‘爱’这个词语的存在，但变思同样不否认，它很少，非常的少。 多么诚实的变思啊！ “我秦变思如果真的全心全意爱一个人，心里只有她的存在，她也如此，那么每一次都会是灵肉的交融，每一次都能获得愉悦点吧？”变思喃喃自语，却立刻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没有人能够全心全意爱一个人，因为只要有智慧，就有私心，你可以压制住它，但永远无法消灭掉它。 “无欲天宫，无欲天书，传说中的无欲之人，是否能够摒弃掉这些。” 变思笑着摇头，无欲之人既然无欲，那是连所有的情感都抛弃掉了，不仅是私心。 那样的人，最终的目的，可能就是将自己修炼成一块石头，生出来就是为了当一块石头？干嘛生出来啊！ 无欲之人是否存在是一个假设，一个传说。 但是，真的有无欲之人呢？变思不由深思，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真的存在呢？ 要知道，到今时今日是传说，那很久以前是否存在？ 这个宇宙真的是如人类测算般，只有百亿年的年龄吗？ 无欲之人存在，获得无上力量的同时，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将自己修成无情无欲的石头。 那会不会每一块石头，曾经都是颠覆寰宇的大能，只是因为追求到了，终于无情无欲，所以化为顽石？ 或许宇宙刚刚诞生，无欲之人如银河之沙，他们修炼到无情无欲，成了大大小小的石头。 其后宇宙稳定，无欲之人愈来愈少，终于只剩下一个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有情生命的终极奥义，就是成为冷冰冰的石头吗？ 变思吹灯，入睡。 …… 第三次，变思获得的快乐点显著减少，高兴点也不多，他更从小龙女的双眼中看到一丝痛苦。 …… 第六次，变思已经只能获得高兴点了，很少，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暴虐，小龙女的痛苦也更为强烈。 …… 第十二次，1-2高兴点已经不能让变思在意，他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暴虐之心，小龙女的痛苦亦出现脸上。 …… 第十五次，不会有高兴点存在，变思很生气，特别生气，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小龙女开始抗争她无法承受。 …… 第十六次，变思歇斯底里，小龙女开始打他，推拒他，小龙女哭了，哭出了声音，变思愣住。 “对不起。”变思说完，回去了，只剩下小龙女低泣，眼泪滑过眼角。 石室里黑沉沉的，变思没有点灯，呆坐似在思索，良久，变思拿出手机，凝视。 优雅一笑，却觉镜中的自己面目可憎，不知不觉，好像化为某种让自己讨厌的形象。 变思，是个带坏人啊！ “刻意的让自己高兴，却收获了相反的结果，甚至……” 变思好像懂了些什么，可是却伤透了一个少女的心，这结果让变思闷闷不乐的。 对着屏幕中的自己，变思开始微笑，一直保持着，很有效果，半刻钟后，变思傻笑出声，那是没来由的高兴。 “秦变思傻乎乎的笑，高兴点1。” 变思又找到新方法，他高兴点增长了，这也让变思明白，高兴有时候真的很简单。 次日，本是淡然的小龙女见变思入内，面上有些怯意，极少，但如果变思努力，他日说不定能收获rbq一枚。 变思粲然一笑，勾住小龙女下巴：“记住！女人，你是我的！忘了杨过，知道么？” 提到杨过，小龙女眼中怯意顿消，那眼神多么的复杂，恐惧、仇恨、哀求，难以言表。 “我给你时间！女人！” 在古墓中待了半个月，变思终于离开。 …… 经过变思半个月的深耕不辍，他又变强了，快乐点高兴点换成内力，足足200年，再有50年就能达到变思的小目标，美好的明天正向他招手。 可是变思摸着良心说实话，心里面还是有些难受的。 做坏人的感觉真是不舒服呢。 不高兴的出了古墓，忽然觉得这两块万斤的断龙石太挤，变思两手一掰，还是挺吃力的，不过好歹多掰开几寸，这样小龙女以后进出古墓就不用挨挤了。 变思满意点点头，他还是个很细心的人，“前……前辈……”身后响起惊愕至极的声音。 “哦，原来是志平啊，你来这有什么事？” 尹志平呆了呆，他虽不知道断龙石各有万斤，但一眼看去，这两块石头少说也有个几千斤，是人能挪动的？ “我……”尹志平踟蹰不定，他是来道歉的，自打半个月前，心神大乱回到全真教，左思右想难以入眠，混沌的意念控制身体，想要找到小龙女。 莫名其妙来到古墓门外，没想到被巨石封住的古墓派真的开了，可他又不敢进来。 一是因为全镇禁令，不准弟子踏进古墓派，二吗，小龙女要是知道是他下的药，会怎么样？ 追根溯源，完全是他暗恋小龙女，控制不住自己，意淫了好几年，然而人家小龙女根本不熟悉他好吗！ 只怪当初在人群中多看了她一眼。 第7章 自我毁灭 “敢问前辈名讳？”尹志平拱手道。 变思诡异一笑，看得尹志平心里发颤，也不答他，径直走到近前，志平下意识想退，变思已伸手。 尹志平无只觉眼前一花，手便已搭上肩膀，沛莫能御如渊如海的无匹内力涌来。 尹志平小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变思并没有拿他怎么样，绝强的内力转瞬即收，让尹志平生出从鬼门关上走过一遭的错觉，不，并非错觉，只要变思想，尹志平现在已经‘崩崩崩崩崩嘣’。 “你不认识我了？半个月前我还跟你讲过话，那山谷里，有印象吗？” 尹志平瞳孔大睁，一句话险些让他魂飞天外，变思知道是他干的，怎么办？ 施以歹毒春药欲诱奸良家妇女，事情传出去，他这个全真教仅次于七位真人的大弟子势必颜面扫地。 甚至全真教亦跟着他蒙羞，他似乎已经见到敬爱的师傅痛心疾首，全真众人的鄙夷目光。 杀人灭口！这是尹志平心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一见变思之目，尹志平唯有苦涩一笑。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一想起小龙女，乱七八糟的事情先放一边，尹志平担心道。“前辈，龙姑娘她……” “我纵有滔天内力，在你那歹毒的春药下，也唯有献身救人，事毕，秦某亦是甚喜龙儿。” 尹志平心如刀绞，一时将自身与师门的颜面忘的一干二净，他意淫数年，可谓茶不思饭不想，终于顺从内心的欲魔，没成想被人摘桃，‘得不到’三字恐怕今后会成为他心中的梦魇。 “祝贺前辈。” 变思看他变换的面色，也不由感叹。 若按照原本，尹志平一解心中之欲，处境并未好转，一方面无法遏制自己对小龙女的渴望，一方面受良心无所不在的谴责，尝尽了煎熬的滋味，最后心甘情愿死在小龙女剑下，可以说是个十足的悲剧。 所以变思才说他是个好孩子。 尹志平从小天资出众，不仅道法精深，武功天分同样不凡，不然怎么可能成为全真教三代弟子第一人？ 可惜爱错了人，用错了方法，做了无法原谅的错事。 他也并非泯灭了全部的良知，从之后求死可以看出。 只怪当初意淫太重，无法抵抗，思想走了滑坡，身体做了恶果，虽然之后一直在找办法救赎自己犯下的过错，却为时已晚。 其实吧，志平还是蛮优秀的一个人，只是从小环境导致的性格，深受条条框框的限制，没办法像杨过那么浪，如果当初第一眼见到小龙女，愿意放下自己的一切，结果说不定呢。 然而人生在世，谁身边不是一堆条条框框，杨过也不是全浪。 要想做一个真浪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神经病，不当回事，二是有资本，可以无视。 闲话不多说，变思叹气道：“我心里也苦，龙儿还是想着杨过那小子，整得秦某心里怪难受。” “前辈！”这话说到尹志平心坎里。 一个意淫怪，一个带坏人，相视戚戚。 “走，下去喝酒！”不管尹志平答应不答应，变思抓着他就走。 …… 山下小镇，尹志平痛饮烈酒，他其实才是最难过的一个，杨过得到小龙女的心，变思则是上了车。 只有他这个意淫怪，人家都不怎么认识他，什么都没有，只能日复一日的意淫。 变思也看出他心中的痛苦，默不作声拍他肩膀，施以最诚挚的安慰，变思都被自己感动了呢。 尹志平一杯接一杯，最后不过瘾，拿起坛子就灌。 全真教虽不戒饮酒，但忌讳过量，尹志平从小到大没尝过喝醉的滋味。 然心中憋屈无比，只得借酒消愁，现在很明显已经是上了头。 变思也不阻拦，尹志平喝完一坛，见这位高深莫测的前辈，虽然占有了小龙女的身体，却仍得不到她的心，不由悲上加悲。 前辈如此强人，却仍然在感情上不得如意，那他学道练功还有何用？ 尹志平知道，他就算到死也练不出变思那般博大精深的内力。 心中又有几分莫名的情绪，他做了错事，对小龙女下药，这位前辈救下之后，也说甚喜小龙女。 现在发现幕后黑手就是他尹志平，却没有因为自己龌龊而取他的性命。 前辈神功盖世，人又如此宽容，只怕世间再找不出第二个，结果依然没得到小龙女的心。 尹志平自问，自身不可能有变思的内力，更难以有这样一颗慈悲的心，前辈既然都办不到，他又有何可能？ 余生漫漫，唯意淫作伴。 尹志平悲从中来。“前辈，我好想哭啊！” “孩子，哭吧。”变思叹道，半抱住他。 “前辈的胸膛真是温暖。”尹志平暗道，此刻他酒意上涌，面色绯红，一双眼睛也开始有迷蒙之色。 变思低头，见尹志平满脸红晕，不禁微微一笑，说句实话，尹志平不仅优秀，面目亦是十分清秀。 尹志平彻底醉了，在怀中不安扭动，口中喃喃道：“龙姑娘，龙姑娘。” 手也不怎么老实，看来已经借酒陷入意淫之中。 变思略觉怪异，朗声道：“志平，醒来！”一拍尹志平天灵盖。 尹志平浑身剧烈颤动，眼中迷蒙渐渐褪去，发现自己失态境地，羞愧不已。“前辈，我……” “我原以为你这孩子只是心中郁结，醉过一番便好，没成想已是几乎入魔。”变思训斥道。 尹志平不知如何言语，变思继续道：“你身为全真教三代弟子之首，身上背负的期望何其之重？难道不明白？” 尹志平眼中一黯。“我明白。” “你不明白，你尚有心中贪婪之欲，这可怕的欲望，正在一步步蚕食你的心智！” 尹志平惨然一笑。“前辈，我……我控制不住。” “二十多年的道白修了，你可曾想过，若是错事犯下，该会有何种结局？” 变思声音如雷，直震入尹志平心中，他注定得不到小龙女的心，又能不像变思这样无牵无挂，或许最后…… “你这是在自我毁灭！”变思不等尹志平思考完毕，说出唯一的结局。 第8章 引导迷途羔羊 尹志平心中大起大伏，眸中无光，尽是灰色。 变思柔声道：“不能静心，何以学道，志平，你念两段道经听听。” 尹志平如同木偶，但心中所学已成本能，张口就来。 良晌，变思道：“心里可好受了吗？” “我念道经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龙姑娘的影子。”尹志平双眼无神。 “唉！”变思长叹一口气。 尹志平亦是绝望至极。 倏地轻抚其顶，变思目中不无怜色。“痴儿啊痴儿。” “我有一道，志平静听，盘古氏于混沌中开天立地，万物方能演化，后天生灵，一世皆苦，求道之人，便如过江之鲫，然道之一字，难！难！难！正所谓道生一…又有云…无极生有极…，天数五十，道衍四九，合归于天，不可捉摸，然天公有情，遁去其一，供生灵寻觅，其中有求全道门…无根道…融合阴阳，直指…” 变思将无根道人的一番话，添油加醋一说，说得尹志平初时懵懂，直至坚定，最后那是神往不已啊！ “无根道长托我寻苗，我见你实乃人中龙凤，却为欲所困，心中甚觉怜惜。” 尹志平已是明白，双目含泪，屈膝在地。“前辈大恩大德，志平永世不忘。” 变思取出割势刀，递交于手，“切不可优柔寡断！” 尹志平凝望那弧形的刀面，心中毫无寒意，反而有淡淡的温暖流淌于胸膛，仿佛回到母亲的子宫，无忧无虑。 你想要做一辈子的意淫怪，还是狠心转变称坚定的寻道者，尹志平这样问自己，话音落下，已经不是选择。 撩袍，挥刀。 割世刀不愧是仙家法宝，尹志平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 渐渐化为虚无，那也是割势刀的神妙之处，代表了迈入无根道一心寻道的决心。 而且因为无根道人炼制割势刀时，窥得一丝天地法则存于其中，所以就算成了神仙，都不可能长出来。 尹志平放下刀，面上露出淡然祥和之色，蓦然睁开眼，面上无喜无悲。 “前辈，我感觉芥蒂尽去，龙姑娘的身影随着那一刀割除，志平从未感觉这么好过。”安然闭目。 变思惊疑不定，真这么厉害？ 拿回割势刀，脑中顿时浮现一段讯息。 姓名：尹志平 道心：05分（总分1） 资质：02分（总分1） 天命：03分（总分1） 元阳：1分（总分1） 总评价：2分（可堪一造，小友辛苦，老道有报。） 这是割势刀的打分机制，只要2分及以上，就能获得无根道人的认可，其中一项更比一项难。 道心可以培养，一般来说像尹志平这种有基础的，很容易得高分。 资质受限于自身，虽然可以后天改善，但千难万难。 不过有一点，道心能打满分并不存在，无根道人道心都不能得满分，倒是资质可以后期慢慢臻至完满。 天命则完全看运气，割势刀测算的并不能准确，只是模糊给出一个分数。 而这个元阳，顾名思义，需求童子之身，只要是就有1分，没有那就是0分。 并非无根道人歧视，完全是因为童子身上阳重阴稀，一刀下去，两者十分接近平衡。 若不是童子，阳气就少一些，可别小看这少掉的阳气，一刀下去，百分百的阴反压阳。 所以导致非童子身修习无根道，付出的努力数倍于童子，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的差距。 变思稍微看了两眼，明白割势刀的打分机制，不过总感觉自己被坑了。 “无根道人说割势刀会自动寻找传人，可现在怎么解释，尹志平是割了之后才有分数出现，莫非我秦变思以后化身割鸡狂魔，见到个男人就先割了再说？”秦变思纠结想到。 略撇一眼尹志平，见他紧闭双目，时而皱眉时而舒展，似乎若有所得的样子。 割势刀自然不是害人的东西，无根道人所说同样毫无虚言。 而身为仙家法宝，割势刀虽然不擅于打斗，但无根道人在上面付出的心血，数倍于其他仙家法宝。 导致这把割势刀，能在出手之时，便将无根道的传承烙印进对方脑海，实现‘快速传法’的能力。 此刻尹志平得到无根道完整的法门，绝对是莫大的机缘！ 他本来只是一个凡人小道士，一生求道而死。 不，应该是因为心中欲望痛苦而死，现在变思改变了他的命运，让他能窥见直指‘道’之一字的无根道。 尹志平也明白这点。“前辈之恩，志平再次拜谢。” 变思脸都红了，他可没想……没求回报之类的。 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 “秦变思引导迷途的羔羊：快乐点1。” “秦变思引导迷途的羔羊：快乐点1。” 居然能获得快乐点，变思表示，在这项工作面前，一定卯足了劲，争取不让同志们失望。 “前辈，志平现在方知，以往都是隔着棉被望月亮，不仅与其相隔万里，更被蒙蔽了眼睛，现在得这无根道，棉被撤去，才晓‘月’之形貌，虽然依旧遥远，但至少知道目标，请前辈准许我，在这方世间，指引世人，传下无根道统。”尹志平合身拜道。 “随便你。” “前辈，我去了。”尹志平回全真教了。 …… 变思别过尹志平，苦思如何让自己继续变得高兴，现在身上有220年内力，但距离小目标还差30年。 听路人谈论，郭靖在大胜关举办英雄大会，便打算去瞧瞧热闹，最好能寻点开心。 变思行程上并不着急，一路慢慢悠悠行去，这天离开小镇不久，忽闻天上传来两声雕鸣。 “好肥的雕儿，飞得又低。”变思感叹道。 变思此人，喜食禽，尤中意其翅，味嫩而美，其次为腿，嫩意虽逊于翅，胜在肉多足瘾。 “哪里跑！”变思一个急加速，常人肉眼便难视之，按照现在的速度，应该是百公里加速只需3秒。 后只见一人拔足而上，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蹭蹭蹭往天上窜，违背物理定律对变思来说，很简单。 第9章 打屁股 两雕欲逃，变思哪里给它们反应的时间，内力一荡，空气一阵扭曲，两雕避之不及，被变思一手一个抓住。 落地后两雕又啄又抓，偏偏无法触碰到变思分毫，都被体表一层内力屏障阻挡。 “左边的比较重，右边的轻一些，我现在又不是太饿，先吃轻点的。”变思笑道。 雕儿似乎通人性，知道完全无法反抗这强大的男人，橙黄的雕目中露出哀求之色。 变思改注意了。“整天飞来飞去多累啊，别怕，你不是孤单一只雕。”勉为其难吃两只好了。 又一声尖锐口哨从远处林中传来，变思还没什么反应，两雕使劲挣扎，似乎是有人召唤。 “呀，你们是有主的，那我就化个缘，化两只雕来吃不算干坏事吧？”变思优雅一笑，踱步至林中。 甫一如林，远处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下一秒，六七人人出现在目光中，因为变思太快了。 眼见李莫愁一手拂尘朝着一容貌秀美的妙龄女子攻去，旁边两个长得蛮憨厚的小子从侧方围攻。 李莫愁以一敌三丝毫不乱，但不知为何，明明可以轻易治三人于死地，拂尘使出却处处留手。 女魔头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了？莫说正面对敌，李莫愁随便射几根冰魄银针，那三人也该死了。 原来是郭芙和武家兄弟，后台很硬，李莫愁也不敢轻易和人结为死敌。 另外两人却在看戏，洪凌波挟持着一半大的姑娘，欲要进去帮扶，却又担心那半大姑娘跑了。 多半是陆无双了，因变思之故，李莫愁寻不得小龙女麻烦，却不能放过陆家最后的血脉。 谁叫陆展元是个偷心的骗子呢，欺骗了人家的感情，李莫愁受到深深的伤害，誓要灭绝陆家满门！ “神经病嘛。”变思撇撇嘴。 雕儿叫了，郭芙美眸一亮，这是她家祖传神雕，下可抓兔子果腹，上能帮忙打架，有雕应该能和李莫愁抗衡。 李莫愁也发现有人来了，只觉后脑发凉，她可没忘记变思直接捅进墙里的一拳。 众人停手，两憨厚小子面色戒备的盯着变思，郭芙见自家神雕受制，就要上来喝骂。 洪凌波望着变思身影，罕见的有些憧憬，这让陆无双发觉，感觉很奇怪，这女魔头的徒弟可对任何人不假辞色。 “李姑娘，又遇见你，你是在欺负人吗？”变思极好助人为乐。 “你是哪里来的贼子，快把我家雕儿放下。”郭芙就是个没脑子的，武家兄弟都注意到李莫愁的惧怕神色。 能让魔头惧怕，莫不是来了个魔王，郭芙怎么敢撩骚魔王？ “姑娘，你是这雕儿的主人吧，我看这两雕生的肥美，一定很好吃，特地来化个缘。”变思客气道。 “你敢。”郭芙大怒，柳眉如竖，不愧是黄蓉的女儿，确实是个佳人，生气的样子也不赖，可惜性子不太好。 不好到哪种程度？提剑就敢来刺变思，而且刺胸口，这是杀招啊，要人命的！ 武家兄弟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当然了，剑到变思胸口三寸出，就被那如海而离体的内力阻住。 郭芙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她回头，就能看到李莫愁怜悯的目光。 你爹是郭靖又怎么样？十个郭靖都不够这位一只手打的。 “前辈又变强了。”洪凌波惊叹道。 “姐姐，他是哪位前辈，怎么江湖上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号。”陆无双小声问道。 “这……我也不知，总之前辈很厉害就是了。”洪凌波憧憬之色更重，看得陆无双暗自咋舌。 “变思做了这么多好事，不求回报，吃个雕怎么了？”变思感觉自己很无辜，内力鼓动，那精钢长剑寸寸崩断。 见到彼此间无可逾越的鸿沟，郭芙本该收手，同时道歉，称‘冒犯前辈，但雕儿如家人，还请前辈放过。’ 但她还不收手，明知远非对手，耍小性子似的将断剑剑柄扔向变思，结果自然是弹开。 “好野蛮的姑娘，秦某给你上堂课。”变思很凶的说着，郭芙还真被吓住，一时面如土色。 “晚辈武修文/武敦儒，郭大侠的女儿冒犯，还请前辈大量。”两憨厚小子上前。 “你们倒是有礼貌，那就不揍你二人了。”变思压根没搭理什么郭靖的女儿，放下两只雕。 “站着别动，懂不懂？”指着那两只雕，变思道。 两雕有灵性，哪里敢动？缩着头，宛如两只大号土鸡。 “你要干什么？” “你要叫了吗？” 变思不顾花拳绣腿，一手抄起郭芙，自己采用金鸡独立式，左膝盖顶柱郭芙腹部，只觉软和和的如同顶住棉絮。 按住粉背，翘臀撅起，好大一巴掌就拍下去，正逢天气炎热，郭芙穿的较薄，触感那绝对是没话说的。 而且因为十分柔软，似有微微波浪。 武家兄弟不敢阻拦，只得咽了口唾沫，屁股往后拱了拱。 李莫愁师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假装看四处的风景。 “他就算是前辈，怎么敢这样对郭小姐，郭大侠和郭夫人要是知道。”陆无双捂着小嘴。 变思没留力，耳边只听‘啪啪啪’一顿响，陆无双只是一看，都感觉自己屁股痛。洪凌波轻笑一声，没答话。 “你敢，放开我，禽兽！”郭芙羞愤欲死，只觉屁股又痛又麻，还亏变思心软，不然220内力，屁股早飙血了。 变思被骂了。 “秦变思感觉到高兴：高兴点1。” 变思很生气，用力大了点，把郭芙打哭了。 “妈妈，爸爸！呜呜呜~” 变思心软了，“熊孩子，不揍一顿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放下，郭芙腿一软，屁股又痛，直接给跪了。 变思拉起她，“算了，给你揉揉。” “你……”郭芙又羞又气，偏偏无法抗拒。 一下就揉好了，也不痛了，郭芙满面泪痕，倏地转头。“两个废物。” 武家兄弟惭愧低头，变思皱眉道：“还没打够？” 郭芙连忙小跑数步，离开变思，待到自以为安全的距离。“你给我等着，等我告诉我爹妈，定要杀了你。” 变思这下是真的不高兴了，只见他踏前一步，双目圆睁，一头黑发无风自动，犹如登临天顶之上，凝望凡间忙碌的蚁虫。“不要惹怒我！” 左手一挥，一道烈风如火，其势之速，天下无人可挡，一颗百年老树遭祸，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直接从中折断，不规则的树木纤维露出，诠释变思那220年内力的恐怖之处。 烈风余势未消，其后数颗亦是抖动不停，片刻间，树叶落尽，唯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李莫愁三人不自觉后退数步，才堪堪抗住变思余威，郭芙身后的武家兄弟一人一个屁股蹲，整整齐齐。 至于正面的郭芙，她承受了变思八成的微怒，已经吓尿了。 感受到温热，郭芙怕到极点，又羞到极点，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张脸上再无丽色，又仿佛被变思剥夺了美貌。 第10章 大魔王和座下魔王 变思转向李莫愁。“你还没回答我。” “这……”李莫愁也难免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变思之强，简直让人无法生出一丝一毫的对抗之心。 变思越过，走近洪凌波，望着那眼睛闪闪的女孩微微一笑，“洪姑娘，近日过得好吗？”洪凌波顿觉特别满足。 “很好，谢谢前辈关心。”见变思微微点头没有后续，又觉心中没来由的失落。 “这个小姑娘跟你是什么关系？”变思瞧着好奇望着他的陆无双。 李莫愁沉默不言，陆无双雀跃道：“前辈，我是江南陆家之女吗，这魔……李莫愁跟陆家先辈有所旧怨。” 变思耐心的听完一堆破烂事，最后点头道：“李姑娘，你真是个带坏人。” 陆无双很高兴，变思如此说，说明她得救了，眼见变思神威之下，无人可挡，半大姑娘十分好奇他的身份。 “龙儿的事情，我放你一马，但你却继续作恶，秦某有这个能力，我该怎么炮制你？” 李莫愁忽而抬头，双目赤红。“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陆展元这个禽兽。” 变思不跟她一般计较，奇怪道：“他又没搞你，怎么这么恨他？” “你懂什么！”李莫愁声嘶力竭吼道。 “乱七八糟的。”变思可没工夫解开某中年姑娘的心结，他直接丢出一样东西。 “玉女心经？”李莫愁从陆展元带来的情绪中走出，见手中秘籍呆了呆。 顺便说一句，按照程序，变思的手机能当储物空间用，随便在古墓派弄了几本秘籍当收藏。 盯着发呆的李莫愁，变思道：“当道姑，就要有当道姑的样子，今天离开，找个道观修炼修炼，如果江湖上再听到你李莫愁作恶，秦某不介意出手，让你尝尝十八般酷刑的滋味，诸如滴……咳咳，听懂了吗？” 李莫愁复杂的望了变思一眼，“我绝不会放过陆家任何一个人！” 变思骤然闪身，下一瞬，已扼住李莫愁的脖颈，触手温软，但终究上了年纪，虽然保养不错，还比不上小龙女。 变思扼住她的脖子，一寸寸拔高，李莫愁双脚离地，无从反抗，面目渐浮青紫之色。 她挣扎，她拍打，想要逃脱桎梏，却只是徒然无用。 变思冷冷盯着她，如同看着溺水的野猫，双目中毫无一丝的感情。 李莫愁挣扎的力道渐渐弱了，极度的缺氧感竟使她心中生出一线快意，从未有过如此奇妙的感觉。 她杀人，她作恶，却并不能从中得到快感，直到如今，死亡接近，居然会有快意。 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解脱了么？ “秦某不许你继续作恶，也不许对陆家的人不利！否则，我就让你最痛苦的死去，你知道秦某的能耐！” 李莫愁死咬唇瓣，犹溢鲜血，变思双目若有神光，刺穿李莫愁的天灵。 “因为你无法反抗，万事都是被秦某所逼。要恨就恨秦某！”变思直接丢掉李莫愁。 并未回头，也并未见李莫愁夹杂恨意与莫名的双眼。 “滚吧，按秦某说的话去做，找个道观好好待着！” 李莫愁站起身，定定望着这恐怖男子的背影，她知道，这一辈子都无法逃脱此人的阴影。 她因爱生恨，嗜血的恨，但现在却已恨到了极点，更胜那陆展元，然只带来深深的无力。 “洪姑娘，你呢？你要跟你师傅去道观吗？” “嗯。”洪凌波点头，又抬头注视变思，似乎想记住他，又似是想让他开口。 变思点头道。“好。” 洪凌波搀扶着李莫愁离去。 “陆姑娘，你就跟着这三人，早些回家吧。”陆无双低头，家？早死完了，就剩她一个。 “这两只肥雕，秦某就化走了。”变思抱起两只‘乖巧’的雕，懒得去看郭芙。 人影渐没，远远传来一声朗笑。“记住我的名号--雅思大魔王！” 变思不想做什么英雄好汉，总觉得那些虚名太累人了，当一个魔王才是他的爱好。 做魔王嘛？应该会更加快乐一些，所以经过变思几分钟的深思熟虑，同时引据经典，更考虑到种种得失。 本来是叫雅思魔王，不过一般的魔王太掉价，变思表示看不上，加个‘大’字大升逼格。 最终华丽丽出世，‘全称--优雅的变思大魔王！’不过字数太多又拗口，变思就简略一下好了。 …… 变思走了段路，肚子饿了，瞄了后面老老实实跟着的两雕一眼，打算去捡点柴火。 其中雄雕似有所感，啼叫一声，展翅欲飞。“别怕，你比较壮，我暂时不吃。” 听听，这是人话么？ 雕都听不进去了，雄雕又要飞，变思抽了它两耳刮子才老实，雌雕啄了啄变思，雕眼里怕怕的。 “什么，临死前还想上天？”变思假模假样道。“行，飞完赶紧下来，怪饿的。” 雌雕一飞冲天，转瞬无踪，雄雕也老实下来，“我感觉现在这么饿，应该能吃完。” 变思笑眯眯的，雄雕一副要死的样子，等了片刻，雌雕赶回，爪下抓了只大肥兔，看得变思眼前发光。 “好家伙！”心安理得的拿在手中，“真是懂事！”又赞赏的拍拍雌雕，幸亏雌雕不会说话。 变思掂了掂手里的兔子，又望了望两只雕，无疑两雕有灵性，几乎能听懂人言，最重要的是会抓兔子。 虽说变思抓只兔子也是手到擒来，但找兔子不容易，眼见两雕有这个用处。 “咳咳，以后我就是你们两的老板了，我饿了，要给我抓兔子吃，渴了，要，就算了，困了，要暖…也算了，你们两身为雅思大魔王手下一号和二号员工，是极其光荣的！我给你们起个名，你！” 变思一指雌雕。“你是一号员工，抓兔魔王，干得不错。”变思摸了摸雌雕，就当发工资了。 雌雕如果会翻白眼就好了。 “你是二号员工，我想想……没柴火，你去捡柴，就叫捡柴魔王好了。” 雄雕没有办法，去捡柴了，不久，柴火捡好，变思一边料理兔子，一边道：“还差一个点火魔王，烤兔魔王，一个喂兔魔王，吃饱之后，还得有个暖床魔王才行。” 满意点头，这才是一个大魔王应该有的生活嘛！ 可怜堂堂雅思大魔王，手下人才缺乏，竟然要自己烤兔子，自己用手吃，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两只魔王照顾的大魔王不甚如意，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过去近月，环境也有炎热变为寒冷。 变思没碰到什么乐子，这一个月来，变思只多了5年内力，现在是225年内力，离小目标又接近了！ 这天大魔王来到华山。 “世间如此名山，怎能不留下我雅思大魔王的雅作？” 大魔王的佳作，绝对会让这华山添上无数倍光彩！ 第11章 老头 变思瞅准了一险峻之处，就往上爬，浑身内气涌动，实在是轻松至极。 又见悬崖壁斜插一颗果树，结满了变思不认识的果子，红艳艳的十分好看，变思摘来便吃，果然美味。 变思躺在树上，安安稳稳吃着果子，两只魔王则不知道哪里野去了，不过变思一叫，必定带些兔子獐子来孝敬。 果子好吃，崖壁靠阴，十分凉爽，变思半饱准备打个盹，底下却传来呼呼风声，变思眨眼一看。 一老头须发皆白，但满脸红润，衣裳虽破破烂烂，仍掩盖不住高人之风。 此人年纪虽老，精神却矍铄，抓住崖壁间缝隙，一跃数尺，“好强的人。”变思点头，这是他见过最强的一人。 “小兄弟，你从上面掉下来了？”洪七公讶然道，但见变思身上磨损，还满脸恬淡，又不太像。 变思还没开口，洪七公也是极好助人为乐。“先送你上去。”抓住变思就往上飙，车速极快。 一碰此子，但觉根骨奇佳，惊为天人，洪七公开始还以为是藏边五丑的人，但现在这身根骨，让他打消疑虑。 洪七公收徒之心蠢蠢欲动，待至山顶，白雪皑皑，变思坐在雪地上：“老乞丐，拉我上来干嘛？果子多好吃！” 洪七公一笑，这小友不惧自身处境，仍然能够如此乐观，心智亦是极佳，这等根骨，这等心智，若学降龙十八掌，必定一日千里，丐帮可谓是后继有人了！ 而听到‘老乞丐’三字，洪七公也不恼，不由暗想，等他知道自己乃是天下五绝的时会有何表现，洪七公迫不及待想看这小子惊讶崇拜的目光。 然而再听‘果子’二字，洪七公眉头一皱。“果子，那颗树上的果子，你给吃了？” “没错，我吃了个半饱，很好吃！准备睡一觉继续吃，结果你坏我好事。”变思道。 “卧槽！赤练噬心果你都敢吃，快盘膝而坐，我助你逼出此剧毒。”又喃喃自语。“呜呼哀哉，带你上来耽搁许久，恐怕毒素已经攻心，此果毒性之烈，神仙都是回天无力，可叹这一声好根骨。” 变思内视己身，好像确实有一股异常气息，不过在225年内力下，一会就没了。 洪七公拉着变思要让他盘膝而坐，变思道：“我没事。” 见变思面色如常，洪七公放心些许，握住其手，一探脉搏，‘哎！这小子确实没有中毒迹象，但如他所言，吃赤练噬心果吃了个半饱，就连自己也会在半柱香内毙命，这小子能没事？莫非……’ 洪七公心思一转，暗道其中必有蹊跷。 甩开变思之手，洪七公面色一正，“你这小子，年纪轻轻，心眼子倒是不少！你可知这会害了你。” 变思一脸无辜，“我有什么心眼子？” “还给我装模作样，说，是不是早就认出我来！”洪七公面上带有几分严厉，他不希望这样的苗子玩心眼子。 “前辈，你谁啊！”变思都不想说话了。 “我知道，你初一见我，必然猜出我的身份，所以故意说一番胡话，以此彰显自身不凡之处，但说吃了赤练噬心果半饱而无事，王重阳都不信，小子，你没必要这样，须知道，我收徒，第一看中的，就是老实。” 一番话把变思说蒙圈了，他彻底不想说话了。 洪七公还在苦口婆心的教育。“年轻人，最重要的就是诚实，我那半拉徒儿，虽然缺了根筋，但就是因为诚实，我才愿意传授武学，你的资质较他不知好上多少，只要诚实没有问题，我定倾囊相授！” 就等变思答话呢，承认说谎了，洪七公绝对说到做到。 偏偏变思不理他，洪七公等了片刻，‘八成是面皮薄，也罢，这种根骨简直世所罕见，我便给他点时间，年轻人只要心里想通了，还是会承认的。’可不是，五绝之一愿意收入门墙，多少人求之不得？ 变思是块好材料，但也需要一个好铁匠才能敲打成才！ 眼见彼此沉默不语也不是个事，洪七公假装捂了捂肚子，“这是饿了，我带你去吃一顿好的。” 变思正好半饱呢，也就随他去了，洪七公鼻子微动，一阵急步，从那落满白雪的石头底下掏出一只死鸡。 变思皱眉看了看那爬满整只鸡，足有拇指粗细，长达二十厘米的蜈蚣。“这东西能吃？” “你小子懂个屁！”洪七公不屑一笑，华山之地最阴，所产蜈蚣肥嫩无比，可比龙肝凤髓。 “那你做给我吃吧，要不要封你个烤蜈蚣魔王？”变思也是生冷不忌，以他的225内力，就算吃坨屎也没事。 “说什么胡话。”又不悦看他一眼，“你小子还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竟让主动让我做给你吃。” “别扯淡了，大魔王饿了。”变思也不高兴道。 “对我脾气。”洪七公哈哈一笑，就地取出剪刀解剖蜈蚣。 蜈蚣肉剥好，每条都是晶莹剔透，卖相极佳，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变思有点犯嘀咕。 这时洪七公好像想起些什么，他看了自己的裆部，又觉得实在是不合适。“小子，你想不想尿尿？” “不怎么想。”变思道。 “莫废话，碗拿着，去尿半碗来。”洪七公又从破破烂烂的袍子里拿出个木碗，变思不得不怀疑他有储物空间。 变思觉得好羞耻，给他尿了满满一大碗来。“你要喝吗？”变思认真问道。 “找打！”洪七公作势欲打，将木碗放在旁边。 升起火架，插上木条，晶莹剔透的蜈蚣肉在热量下渐渐变白，然后焦黄，滴滴肥油落进碳火堆，让那火光微微乍亮，更发出嗤嗤声响，诱人的肉香味在这华山顶上飘散。 变思一点不客气，拿起一串就吃，入口酥嫩至极，更有一股淡淡的药香，让变思恍惚中，似见华山顶上出现一座热气腾腾的温泉，他正在其内，水波一阵阵涌来，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适的张开。 “秦变思感到很高兴：高兴点1。” “真香！”秦变思大赞道，又迫不及待的去拿第二串，三两口吃下，一边回味一边伸手，果然是霸道的大魔王！ “小子，慢慢吃，还有很多。”洪七公却诡异的笑了，巴不得变思多吃点。 他这嗜吃如命者，却是拿起一串，慢慢品味，因蜈蚣肉虽美，但吃多了，难免会腻，需细品方可尽得其中真味。 而且，还有一点。 蜈蚣，有毒！ 变思吃了大半，懒洋洋躺在雪地上，望着仅剩的两串，他实在吃不下了。 洪七公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一手拿起木碗，一手拿起两串，嗞拉一声，淋在上头。 变思看呆了。 第12章 真香 这老头居然有这种觉悟，知道‘失火烧山，牢底坐穿’的道理，果然是个好老头啊。 “老弟，来一串。” “不了不了，吃不下了。”变思望着还往下滴的蜈蚣肉，摇头道。 “真的不要，淋了更香！”洪七公似乎在诱惑变思。 变思认真的想了想。“尊老爱幼是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你吃吧。” “你小子说得这话倒是新鲜。”洪七公笑道。“再吃一串，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变思一个劲摇头，洪七公故作无可奈何道。“那没办法，我可全吃了。” 洪七公毫不犹豫，两口就吃了，还闭目，面上有着回味神色，变思看得张了张嘴，很想问问是不是真的更好吃。 此时山顶忽起大风，风卷雪粒，其声亦有几分凄厉之色，洪七公回味良久，神神叨叨道：“小子，你可知蜈蚣虽美，终是毒物，常人吃了，一定会中毒，何况你吃了这么多！” “哦，是吗？”变思躺在雪地上，吃的太饱，动都不想动。 ‘此子心智之佳，远超我料，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承认自己说谎。’一时间洪七公对变思的看法再度提高，可也想不明白，变思为何会在他五绝面前，说出那种令人笑掉大牙，压根不会有人信的谎话。 “这蜈蚣乃是极阴的毒物，吸了公鸡血后，一身毒素虽然消散近空，但仍有残留，此时需配上至阳之物方能缓和，此地条件简陋，至阳之物无从去取，不过一碗童子尿还是可以解决的！”洪七公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神秘。 “如果没有至阳之物缓和会怎么样？”变思那是不耻下问，十分配合洪七公呢！ “哈哈哈哈，这个问题问得好，必定三天三夜，拉到脱肛！”洪七公童心大起，幸灾乐祸的笑出声。 “小子，我还给你留了一串，叫你不吃！”洪七公实在忍不住，睁开眼大笑。 却见变思依旧懒散躺着，面上不咸不淡，倏地心中一跳，感觉此事必有蹊跷。 “有人来了！”不及深思，洪七公凝望模糊的风雪之中。 五条黑影极速而来，陡见两人，猛地一惊。“老叫花！”正是藏边五丑，见洪七公在华山等待，个个吓得变色。 洪七公淡笑起身，好一派宗师风范。 “你们来了，我追你五人五天五夜，今天吃了个饱，正好……”忽然面色一变。 回身怒指变思。“你……” “哈哈哈哈。”变思不厚道的笑出声。 “小子，你为我拦截片刻！”洪七公捂着肚子要进草丛。 “老叫花怎么了？”变成红色的大丑道。 “他好像中毒了！”变成黄色的二丑道。 “趁他病要他命。”变成白色的三丑道。 “小心，谨防老叫花耍诈。”变成紫色的四丑道。 “不像，应该不是装的，我兄弟五人杀之雪耻，杀之扬名！”变成绿色的五丑道。五丑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洪七公不是装的，正因为绿色使人心胸开阔，也提升了智商。 五丑完全不给洪七公解放的机会，可怜洪七公，大敌当前，无法如意，真是憋得好辛苦，脸都和五丑一个色了。 五人步步逼近。 “没想到老叫花折在自己的心眼子手里，也没想到你这小子看上去老实，竟已非童子，快走，告诉我那徒弟郭靖，说洪七公葬身于藏边五丑手中，日后务必惩恶扬善，不要放过一个恶徒！” 洪七公知道，以他的深厚内力，不会拉三天三夜，但半天少不了，偏偏藏边五丑出现。 若是平时他自然可以料理，可现在的情况，一身实力不到半成，最多阻止一二给变思争取时间。 “老头，你要拉就去拉，最好走远点。”变思无奈道。 洪七公十分惊异，他而今亲口说出自己的名讳，怎这小子还是如此淡然？一时感觉菊花都紧了些呢！ “这小子什么来头？” “不知道，我去试试他。”五丑奔向变思，另外四丑则围向洪七公。 ‘此子坚定再次超出我的预料，只是这种关头，再怎么坚定也无用了。’洪七公微叹，意念强忍，欲朝那五丑出手，给变思争取足够的时间。 猛听天上两声雕鸣，这叫声如此清亮，清晰传入几人耳中，“是郭靖黄蓉的大雕！”五丑惊道。 余下四丑顿时停下动作，一听郭靖黄蓉之名，已未战先怯，毕竟人的名，树的影，他们可不认为能对付两夫妇。 “靖儿蓉儿来了？我的踪迹可从未告诉过他们。”洪七公也有些轻松，同时不乏讶异。 片刻，两雕一个抓獐子，一个抓了头小梅花鹿，就落在变思身前，亲昵的蹭了蹭他胸口。 能不蹭么？不讨好大魔王，这两个魔王必受更深一重的剥削。 “这雕……”洪七公眉头紧锁。‘怎会讨好外人？’这是郭靖黄蓉的雕，他平时想摸一下都摸不到。 变思瞅两眼猎物，满意点头。“老头你还墨迹啥？别拉裤裆里了。” 洪七公恍若未闻，藏边五丑忍不了了，“小子，你是谁？” “问得好，我乃雅思大魔王！”变思勉强从雪地转躺为坐，淡淡道。 “雅思大魔王？” “没听说过！” “吃我一刀！”大丑最为莽撞，冲上来就要砍人。 变思动都没动，随手一挥，大丑就被拍飞。 正在思索的洪七公目光一缩，连拉都不想拉了，‘内力御风，离体伤敌？百年内力？’ “点子扎手！”大丑倒是没受伤，也因为变思吃太饱，半分力道没都用。 他一声呼喝，余下四丑八目一对，站好了位置，大丑当先，余下四丑依次站后，双手抵住前一人肩背，正是五人内力共通之法。 这五人都是凶人，所练内功虽然算不上顶尖，但随便一丑也有近三十年精深内力，五者相加，接近二甲子！ 虽然是共通之术，并不能百分百叠加，同时破绽极多，面对高人贻笑大方，反手可破。 但若是正面相抗，天下能接住者，不过三指。 洪七公自问也不能硬抗，只能攻其破腚，破了共通之术，再逐个击破。 “也好，省的我麻烦。”变思依旧站都不站。 见五丑还在契合之中，毕竟要连成一体，需要一些时间，洪七公连道：“切不可让五人契合！” 第13章 种红薯 “你到底拉不拉啊？”变思道。 那五丑已经契合，洪七公叹息一声，欲要上前相帮变思，但五丑猛地加速，急速奔来。 此刻五人依靠手掌连接体内内力，自然不能分离，好长一串，而变思孤单一个，像极了某种游戏。 “老鹰抓小鸡么，我真不想当老鹰。”变思不高兴，当老鹰的都是坏孩子。 “我饶你五人五命，以后记得做个好人。”变思又是随手一甩。 正面连自己都不敢硬接的共通之术，就这么破了？五丑一个个东倒西歪，一时站起不能，由不得洪七公否定。 “你这小子……”洪七公已是难以自语，他身为天下顶尖，比李莫愁更明白这代表什么。 这不是百年内力！毕竟藏边五丑加起来也有百年，变思连站都不站，还只出一只手，更没有接触过藏边五丑，只随手一挥，内力离体再度削弱，却仍将五丑击飞，这哪里是百年，分明是百年的复数才能做到的啊！ “行了，别张嘴了，你又不是用嘴拉。”变思笑了笑，随即站起，这一动作让登时让五丑吓破了胆。 雅思大魔王没站起都这么强，站起还得了？“若还作恶，这就是下场，滚吧。”变思跺了跺脚。 五丑蒙得大赦，互相搀扶忙不迭逃离。 “为什么放过他们？” “我想做一个不沾血的大魔王。”变思之笑，犹如赤子。 洪七公还想说什么，面色却变了，赶紧跑向枯草丛。 话说那藏边五丑，还欲从来路回返，却不得不止步，因一小块崖壁失踪，断口处还有松散的碎石子往下落。 “兄弟们，咱们，要不从良算了？”五丑发出绿光，捂着胸口后退，受不了这种打击。 “说得好！我要回去种地！” “我种红薯！” 有诗云：人生在世好辛苦，不如回家种红薯。 …… 草丛叽咕一顿响，变思皱着眉头，捏着鼻子，但吃的太饱，懒得动弹，就地一滚，滚了七八丈，才没闻到味道。 就这么随地一滚，加上尝到不错的美味，变思舒服躺着，凝望漫天风雪，心里面很高兴。 “秦变思感觉到心中舒畅，高兴点1。” 变思玩心大起，复又打起滚来。 “秦变思感觉到心中舒畅，高兴点1……1。” 一滚滚出3高兴点，加上方才也很高兴，变思看着手机上5高兴点，不假思索的换了内力。 “啊，230年了，快了快了，就快达成小目标了！” 想到离目标如此之近，变思喜上加喜，再度开滚，还别说，又加了1高兴点。 变思玩嗨了，洪七公一边系裤腰带，一边走出，看到变思在地上打滚，愕然想道：‘前辈天性不拘一格，真是比老顽童还要老顽童啊！’ 没错，洪七公已经不把变思当称随便跑出来的野小子，200年内力加身，这是人能练出来么？ 洪七公七老八十，见识广博，下意识的将变思归类于传说中的隐世高人一类，否则让他相信变思两三个月不到，就有一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渊博内力，洪七公得知真相后，估计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不，洪七公压根不会信。 而他印象中，确实有关于隐世高人的记忆，遥忆60年前，洪七公学有所成，他的师傅即将逝世，托付他丐帮帮主之位，同时口述一段隐秘至极的密辛。 关于武林中几段神话，其中最让洪七公记忆深刻的，少林达摩禅师，据说是罗汉转世，传下少林，便飘然而去。 其二则是关于逍遥派，逍遥派传到如今，早已没落，但逍遥祖师逍遥子，却并未有明显的记载离世。 他师傅亲口和他说，少林禅师罗汉转世，逍遥祖师仙人下凡，丐帮虽是天下第一大帮，也不该与此二者结怨。 “前辈如今出世？想回逍遥派看看么？” “什么出世，什么逍遥派？”变思不滚了，坐起来道。 ‘妙妙妙！前辈此语大有道机，我等武林中人，饮人间五谷，何以称出世避世？前辈果然是心胸豁达，更不去理会俗事纷扰，想来也唯有如此，二三百年若事事深记，非得发疯不可。’洪七公暗道。 变思奇怪的看着他。“老头，你怎么了，拉肚子拉出问题了？说实话，我喜欢你活泼的样子。” 洪七公苦笑道。“前辈豁达，晚辈远不及也。”他可不敢倚老卖老，依他看来，变思足够做他祖宗了。 变思道：“你大我那么多，叫我前辈不合适吧？” ‘前辈此番游戏人间，必定是不想别人得知身份，可我现在已经得知，怎能不以前辈相称？’洪七公暗道。 “前辈放心，晚辈必定守口如瓶，若有外人在场，便唤……” “雅思大魔王。” 洪七公古怪动动嘴。“前辈这名号起得还真是。”一时不知如何形容。 “怎么样，是不是不错。” “甚妙！” “秦变思感觉到很高兴，高兴点1。” 变思乐开了花，结果细看洪七公，得见眼里几分莫名其妙，变思顿时明白他实在敷衍自己。 “困了，睡一觉。”变思百无聊赖的睡了，不一会就满脸安详，真是睡了。 ‘唉，只看前辈这一手，就足够我学习多少年？老顽童也不能说睡就睡吧？’洪七公暗道。 本想原地为变思护法，可一见那空中飘雪落下，离变思体表三寸时便停住，洪七公知此乃内力屏障。 ‘传说中百年内力者的内力屏障，今日有幸得见，兼之前辈数百年如海内力，我连同黄老邪等人，轰它二三个时辰也怕是破不了吧！’洪七公如是想着，却觉腹中又痛，哀叹一声准备钻草丛。 睡着的变思随手一挥，一道温和的内力袭来，洪七公先是一惊，随后发现这内力中正平和，并无伤人之意。 遂未曾阻拦，只觉那道柔和内力按在小腹，蜈蚣余毒登时消散，拉了回肚子导致的发白面色一并好转。 洪七公复又红光满面，一时恢复全盛，望着变思的眼中，满溢惊叹。殊不知是变思不想被臭醒。 第14章 好激烈 天色发暗，洪七公也想好生睡上一觉，他不似变思，能在轻松大雪中入眠，那样会耗费内力暖身，没有必要。 所以最好还是找个洞穴，在山顶走了百余丈，一块三丈来高的青石矗立，洪七公一跃而上，登高临望，隐约可见山下风景，此处乃是华山之巅，也是五绝当年论剑之处，这块孤耸青石，已见证过两届五绝的诞生。 虽然并未找到洞穴，但青石阻挡风雪，背后是另一番光景，多有干燥野草，熟睡极佳。 洪七公屁股刚坐稳，便听一阵的怪声，像是石头锤在地面，不由凝目望去。 一怪人头发灰白，手里拿着两块石头，一会儿空翻，以手代脚，石头锤在地面上，发出声音，一会有恢复正常走路姿势，真是特立独行，变思较之都差了几分。 “老毒物，臭蛤蟆！” “你是谁，我儿子呢！”正是欧阳锋，杨过受不了打击跑了，上演一码爷爷找孙子的苦情戏。 至于儿子，是欧阳锋脑筋不正常，欧阳克是他私生子，杨过那不就是他孙子么。 洪七公哈哈哈一笑，他知道欧阳锋疯了，只是没想到连自己都忘了，哪里还有什么儿子，洪七公暂不知道杨过。 双方是死仇，当初洪七公还对他施以援手，但其恩将仇报，多番重伤险杀洪七公，不是好人，难怪落到这下场。 “你哪来的儿子，只生了个孽障，早死了。”洪七公说的是大实话。 “你骗人！”欧阳锋神智失常，最受不了打击，手里石头一扔，合身就扑来。 洪七公武功已入化境，这些年杀贼证武，更得降龙十八掌十二分刚勇，近身交战，丝毫不虚。 而欧阳锋虽然疯了，但天资之高亦非泛泛，活生生逆练九阴真经，较于上次论剑再强数分。 两人以前不分伯仲，到了如今依然各为五五，一时间分不出胜负，漫天风雪之下，只见两条人影辗转腾挪，所发内气泄出一丝，激起落雪飞扬，如此天下绝顶的较量，寻常武者观之必大有所获，可惜无人有这个缘分。 打到后半夜，两方都是有感疲累，但一个真疯，大受刺激，一个好强，生平死敌，交上手势必要分出个胜负。 “你我拳脚不分胜负，可敢于兵器上一决雌雄？” “有何不敢！”欧阳锋折枝为杖，洪七公劈杈为棍，又是一场恶战。 结果很显然，这两个死对手兵器上同样半斤八两，在天色微明之时，不知谁起的头，又兴许是天气过于寒冷，长久交战内力消耗过快，两人竟然抱团取暖，但见二者抱在一起，全身上下贴合紧密，简直不忍直视。 …… 公鸡已经喂了蜈蚣，没人打扰，变思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舒服伸了个懒腰，消化完，总算有精神了。 这刚睡醒，第一件事要干什么？吃呗。 变思感到很绝望，“人生难道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么？好没追求。” 说归说，总要吃，昨天两雕的孝敬变思可没忘，拿出那只死兔子。“兔子吃了好多顿，有点腻歪。” 想起还有只梅花鹿，变思找了找，发现躲在草丛里瑟瑟发抖的小鹿。 小鹿才到变思膝盖，还是个孩子，昨天被抓来，变思把它放在一旁，感到受恐怖的气息，小鹿不敢动。 风雪中过去一夜，小鹿四腿冻僵，彻底失去逃跑能力，虽然它也不敢。 结冰的四蹄应该已经坏死，变思觉得，不如吃了它，免得多受痛苦。 一掌拍下，小鹿仰头，似乎也知道将死，闭上鹿眼，变思倏地一顿。“装可怜的样子真恶心！”变思大声道。 拍出一道温和内力，化解冻伤，温养四蹄，小鹿浑身暖暖，不知所措的望着这个男人。 “走吧。”小鹿一跳一跳的走了，还不时回头看这个人。 等小鹿不见，变思嘿嘿一笑。“鹿也有灵，我这次放它一马，施以援手，必定视我为救命恩人，等到他日，带齐一家老小前来谢恩，岂不美哉？”一家人嘛，最重要是整整齐齐。 “秦变思被自己的智慧折服，高兴点1。” 变思高兴的笑了！ “老头，给我来烤兔子，表现好封你为烤兔魔王。”雅思大魔王鼓足内力，整个山顶都能听见他的声音。 等了两秒没人回应。“老头跑了？”变思可惜道：“还准备再封个魔王，可惜他没这个福气。” 今天的风雪依旧未减，变思提着兔子准备找个地方开烤，没两步，看到那特显眼的三丈青石。 “好石头！”变思随手扔了兔子，两步来到石顶，但见华山顶峰景色一览无遗。 “风雪漫天，正是文人墨客发骚之际，雅思大魔王兴致大好。”变思哈哈大笑。 胸中之气不得不吐，却低头见得洪七公二人，变思见他们一个面红一个面白，紧密交缠不知道干些什么。 “你们怎么抱在一起？”变思有点害怕。 他戳了戳洪七公，一道热气直冲而来，当然变思毫不在意，可怜洪七公，比拼内力的紧要关头泄气，当场吐血，喷了欧阳锋一个鲜血淋头。 “这么激烈！”变思大惊。 又戳了戳欧阳锋，一道寒气逆冲而上，变思无视，可怜欧阳锋，本以为赢了，惨遭变思毒手，也吐了血，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洪七公红润的面色更红了。 这么一搞，两人奄奄一息，就剩一口气在喘，但还是互相不放手，一定要分出生死。 “真爱啊！”变思嘀咕一句，一手搭住一个，顿时比方才爆裂冷冽数倍的热气寒气汹涌而来。 当然两者加起来都没变思多。 两人缓缓睁开眼，彼此相望，俱从对方目光中看到一丝惊骇。 他二人因为功法原因，一热一寒，不相上下，抱在一起比拼内力，正到了几乎相融的地步。 两人都明白，当内力融合之时，便是二者同归于尽之刻，偏偏这种关头，一股平和无比的内力插入，将二者强行分开，免遭身死之祸。 这平和的内力之博大，二者相加亦远远不及，超乎人世间一切常理。 “前辈内力之深，直到此刻晚辈才有最深切的体会。”洪七公一边喷血一边道。 “十个欧阳锋也不是你的对手。”欧阳锋也服气了。 第15章 大诗怪 变思缓缓输入内力为二者疗伤，因为是天下绝顶，此时又濒临死亡，疗伤所耗的内力让变思略觉不继。 待两人恢复了七八分，变思也原地调息片刻，才恢复完满。 见两人还在闭目稳固伤势，变思气不打一处来，“两个老东西，我的兴致全没了。” “前辈为何着恼？”两人同时睁眼，洪七公问道。 “秦某方才登临华山之巅，胸中之气几可贯云，眼看一首李杜都只能惊叹的流芳之作即将出世，却为救你二人耽搁，此刻……灵感全无！”变思痛心疾首。 “前辈高义，晚辈甚觉羞愧。”洪七公低头，内心直道可惜。‘前辈有经天纬地之才，必然博古通今，所创出佳作可想而知将是惊天地而泣鬼神，如今却为我二人未曾落笔，惭愧。’ “真对不住。”欧阳锋也知自己犯下何种过错。 “架也打完了，他最强，我也不跟你争，要去找儿子了。”欧阳锋道。 洪七公登时惊异望向他，这人一疯，倒是没有以前面目可憎。 三人走出青石后，欧阳锋正想告辞离开，变思呆呆凝望三丈高的青石，眼中略显茫然。 蓦然一道惊雷破空，滚滚雷音犹若在心湖发声，激起漫天风雪愈烈，变思眼中神芒大放，只觉胸中迷蒙尽去。 洪七公后退半步，面目凝重，心中暗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来了！前辈的惊世之作！” 变思朗声开口：“华山冬天风雪大。” 洪七公呆滞当场，“这……”纵然他不懂诗作，但这开头一句，实在迥异于他人啊！前辈果然不拘一格！ ‘或许前辈只是抛砖引玉，我等静候于此，安听下文。’ 变思再道：“华山夏天太阳大。” ‘抛砖引玉，对！一定是抛砖引玉，古往今来多少传世之作，大都是一二句深入人心，前辈想必也是如此！’ 变思优雅一笑道：“华山上面石头大。” 洪七公想骂人了。 变思胸中之气尽展，微声道：“华山下面树木大！” 变思满意颔首，只觉此乃今生巅峰之作，虽然只是写景没有抒情，但手法之妙，旁人难以企及。 首先通篇，一如既往，是变思自创的秦式押韵法，每一句最后那都是完美押韵，丝毫找不到瑕疵。 其次，也和平常无二，是变思自创的秦式表意法，上至天子下至乞丐，一眼就能明白诗中意境。 最后，整首诗，四句，每一句都是无上……噗 “前辈，这这……”洪七公结巴了。 “无妨，不需问我，以后尽管传唱，只是莫言我名，毕竟佳作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谦虚是不能抛下的信条。” “秦变思志得意满，高兴点1…1…1。” 连加3点，可知变思确实是对自己的佳作满意到了极点。 回身一望，洪七公一脸草泥马的表情，变思知道，他是因为太震撼，微等片刻，没听到洪七公赞扬之语，变思略觉不悦，再扫欧阳锋，他呆呆的，变思没有多看。 正想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赶着去吃兔子。 “好！”骤然一声暴喝！ 只见欧阳锋抓耳挠腮，上蹿下跳，恨不得宣泄心中之喜，又满地打滚，甚至做起蛤蟆功发功之态，四肢着地，下颌一鼓一鼓，发出沉闷的音波，在华山顶上飘扬，他身周数十丈内的落雪凌空飞舞，远处的杂草堆亦飞出草屑，漫山遍野只有一个声音，只有一个音节。“好好好好好好好！”余音绕梁，经久不绝。 洪七公呆若木鸡，感觉自己的思想是否脱离了这个时代？ 变思双目含泪。“真的好吗！” “好，好诗啊！”欧阳锋凌空一跃，高达数丈，于半空之中尽展一身浑厚内力。“好诗！！！”风雪为之一停。 此情此景，已经说明了一切。 变思心如乱麻，哽咽道：“莫非你就是秦某的知己！” “秦变思心湖激荡，快乐点1。” “秦变思心湖激荡，快乐点1。” “今朝你我，当痛饮千杯，不醉不归！”秦变思大喝，风雪顿消。 直接花了1快乐点，兑换了一坛冰泉灵酒，饮之有增长纯化内力之功，最重要是能愈合武人暗伤，延年益寿。 贵则贵矣，但与知己一比，又能算得了什么？ 两人席地而坐，变思双目湿润，而欧阳锋早已是泪流满面。“我听到这么好的诗，这辈子都值了！” “干！”变思直接举碗。 欧阳锋喝得一碗，效果立竿见影，七八分的伤势尽复，气息更为凝聚，但他心中早被那诗作深深震撼，无暇他顾。只口中喃喃念叨。“好……” 变思羞愧不已，只叹不能换那10快乐点的冰泉仙酒，慢待了知己。 洪七公受不了了，恨不能化成一块听不见看不见的石头。 “你也喝！”变思大睁着眼，霸道得很。 洪七公欲哭无泪，无奈饮一碗前辈从裤裆里掏出来的美酒。 灵酒饮下，洪七公面色瞬变。“这……是仙酒！”小时练武所留的暗伤，经年累月争斗所受的疤痕，竟然麻痒难耐，似要愈合，而内力也在一股微寒的气息下再度纯粹，一碗下去，效果拔群，多饮几碗，受用无穷。 瞥了眼无知无觉只说好的欧阳锋，洪七公暗道这是傻人有傻福？但他不能装作不知，道：“多谢前辈厚赐。” 变思哪里管那么多，“喝喝喝！” 酒过三巡，洪七公放下碗，灵酒已经够了，暗伤修补差不离，再喝只是增长些许内力，并无大用。 得此一次，洪七公能再顺利度过数十年，这并非灵酒能增长寿元，1快乐点也换不了这么多寿元。 实则是冰泉灵酒修补了他的暗伤，洪七公如果没有暗伤，本来就能活更久。 通俗来讲，就是洪七公有100hp，因为有暗伤，只剩80hp，灵酒给他恢复20hp，并未增加上限。 如果要把100hp增加到120hp，提升上限需要的点数会多一些。 欧阳锋与他无二，但这家伙喝多了，已经睡下，变思内力如海，倒是没醉，有点晕乎乎的。 最清醒的莫过于洪七公，他是个酒鬼没错，但对这种价值无可估量的酒，只取自身临界点。 变思半躺在地上。“你这老头，耍心眼子，竟然没喝醉，不成。” 洪七公无奈一笑，暗道前辈的心性，无法用常理揣度。 但紧接着的一句话，让洪七公脸黑了。 “你去，把诗刻在青石上，记住一点，要大！”变思觉得形容不够，张开手，“这么大！占据整块青石。” 这种时候，洪七公不得不耍心眼子，刻在青石上？下一届华山论剑怎么办？ 看到这首诗，大家还能打起来吗？ 那画面，洪七公不敢想象。 ‘前辈又没说刻在哪块青石上，只要是青石就成。’洪七公随便找了块青石。 “你干什么？我说是这块，这块大的！”变思虽醉，不能糊弄。 洪七公面皮抽动，叹息道：‘老朋友们，怪不得我，实在是前辈执拗。’ “刻深，越深越好，不然重刻。”变思还在嘀咕，他坐起身监督洪七公。 “华山论剑华山论剑，论剑青石惨被刻。” “华山论剑最大青石，论剑青石惨被刻。” “王八蛋王八蛋变思不是人，酒喝高了要刻石。” “北丐没有没有没有办法，慑于淫威拿棍刻。” 刻好了，勉强达到变思的要求，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今天变思兴致实在是太高了。“没有署名！” “老头，你再写两个字。” “前辈，你饶了我吧。” “你是洪七公对吧？就写洪七公刻于……多少年来着。” 洪七公大惊失色。“前辈，你这要让我遗臭万年啊！” “什么遗臭万年，流芳百世才对。”变思不高兴了，直接挥手，在诗句末尾加上‘洪七公刻于冬’ “完美！” “秦变思心情舒畅，高兴点1。” 洪七公觉得有必要回到丐帮，出动全体弟子，将这块青石搬回丐帮总部，顺便封印一万年。 第16章 快夸夸它 与知己和洪七公依依惜别，变思继续赶去大胜关英雄大会寻乐子，忽然听到前面消息，说大会暂缓举行。 变思不以为意，因为他找到了新乐子。“独孤求败嗝屁的地方，那只雕更大！” 念头一起，天上盘旋的两雕感觉翅膀僵硬，飞的很吃力，变思这是要灭绝雕族啊！ 而变思现在，已经有了246年内力，离小目标只剩4年，马上就要达成。 变思的小目标，当然不是乱定的，他感觉自己达到小目标后，会变得更强！ “抓兔魔王，本大魔王的大肥兔何在？”变思脚累，朝天上一哟呵，抓兔魔王协同捡柴魔王一道飞来。 “不错，懂事，知道大魔王要换换口味。”老吃兔子也不似个事，这次抓兔魔王献上一只大雉鸡。 “我还没吃过这玩意呢。”变思欣悦，今天的工资当场就发了。 两个魔王不情不愿接受变思的虎摸，变思看在眼里，不过他在思考另一个问题，没有教训两个魔王。 “平常抓兔，今天抓鸡，要不要叫抓鸡魔王呢？”变思摇头。“算了，粗鄙，凹陷不出大魔王的博学，还麻烦。” 捡柴魔王捡柴，变思生火的时候，感觉自己真的缺少一个烤兔魔王。 雉鸡渐渐焦黄，两个魔王今天没有飞走，呆在变思身边，爪子底下是另抓的兔子，自然是两雕吃。 可它们真是反了天，居然想吃那只鸡，其实吧，郭靖黄蓉经常喂它们熟食，它们也比较喜欢吃。 “再瞅抽雕了！你们两个家伙也是不争气，赶紧去给我安排个烤兔魔王回来，重重有赏。”变思大言不惭道。 雉鸡烤得正好，一侧林中响起声音。“好香啊！”鹤发童颜的老头眯着眼，鼻子耸动，从林中钻出。 老顽童立见变思，也看出两雕，他如何不认识？不过这人倒是从未见过。 老顽童窜上前，毫不客气，伸手就来抓鸡吃。 变思乐了，还有人敢抢大魔王的鸡，伸手就拍。 老顽童捂着手，眼中不无错愕，他手速之快，又是先发制鸡，这人怎么就拍到他了？ “你的鸡给我吃，我拿武功秘籍跟你换。”老顽童眼馋的望着鸡。 “什么秘籍。” 老顽童二话不说，左手画圆，右手画方，“瞧出来没？” “这还不简单？”变思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变思放下鸡，老顽童眼中露出奸计得逞的目光。 以指带剑往地上划，面上极为不屑，一边想圆一边想方，然后划出两个非常奔放的图形，堪比艺术家。 脸色一白。“我堂堂雅思大魔王，居然连这点事都干不成。” 见变思面上惨白，不像装的，老顽童大乐，“这是我独家左右互搏之术，连入门都做不到，你没希望了。” 变思没理他，盯着地面发呆，老顽童咳嗽两声。“你若是把鸡给我吃，就传授独家秘笈给你。” 左右互搏，变思倒是知道，需30高兴点，算是一种秘术，能增加战力。 “我这两个划得比你的复杂多了。”变思实话实说，化悲愤为食欲，要去拿鸡。 “真是嘴硬，你的鸡我今天吃定了。” 变思不屑一笑，“你抢试试。” “试试就试试。” 老顽童提起内力，手速暴增，变思一指虚点那鸡。喝道。“鸡鸡如律令！” 老顽童感觉自己伸出的手离鸡半尺，却僵在半空，不得寸进，欲要抽出也做不到。 慌张大呼：“哇呀呀，你会妖法！” 变思笑道：“是这鸡只有我能吃，你动它自然不高兴，把你定住了，快赞美它！” “真的？” “雅思大魔王从不骗人！”变思大声道。 若是换做别人，哪里会信变思胡说八道，偏偏这位和变思一样，不怎么正常。 老顽童嘴唇微动，变思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鸡你太美。” 变思吃了一惊，世间竟然有人能说出如此一点也不矫揉造作的赞美之词。 “你赢了。”变思以指带剑，虚划一刀，鸡分为二。 老顽童再怎么老顽童也该明白了点什么，不过他转眼就抛到九霄云外，捧起半只鸡高高兴兴吃了起来。 饭罢，老顽童神秘兮兮道：“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哦？”变思也神秘兮兮的凑过来。 老顽童一泡尿就灭了火，这点值得大伙好好学习。 两人走出林中，来到一条小溪旁，老顽童跃入溪水。 溪道初时狭窄，直至宽阔，两旁树木亦是渐密，不觉已成河道，从一处树叶茂盛，盖满河面的屏障下潜游过去，不一时，两侧高山险峻，面前一条狭隘壁口涌出急水。 虽说是狭隘，但是相对两侧高山来说，这口子里通个人还不不成问题。 不过有九根天然形成的石柱屏风拦路，兼之水流迅急，导致无法游过。 “另外有入口，你随我来。”屏风拦路，暴力无法破开，老顽童准备上岸。 “哪里要那么麻烦。”变思瞧了两眼，这些石柱屏风最粗也就三四个人那样子。 变思现今随便一扫就能把人断成两截，用到石头上面也差不多嘛。 游上前，变思身体略高于水面，暂时不能接触到坚实的大地，便以离体内力为基石。 左手一挥，大片石屑暴飞，几块碎石四散，不巧有一块直射老顽童，在他面颊上滑出一条浅浅血口。 从没有人内力离体，仍有这么大的破坏力，这让人震惊的一幕，老顽童呆了呆。 “我的容颜！”嚎啕大哭。 “不好意思，误伤友军，不过我感觉你多了道伤口，男人了很多！” “真的，你觉得我很男人？” 老顽童似是想起往事，哭得更伤心了，整得变思怪不好意思的。 “石头果然比人肉硬，我这一挥，就三四个人也爆了，这石头才断了一半。”变思不怎么满意。 他两手一拍水面，只向无形的水借一点阻力，身子凌空而起。 再于半空中呈横躺姿势，似离弦之箭，双脚蹬在那石柱上，‘砰砰砰’一连串爆响，石柱断了五六根。 方才他只是一挥，都未接触石柱，就已骚断半截。 现在直接双足发力，全力为之，在246年内力下，可谓无坚不摧。 老顽童还在哭，变思听得心烦，“我先进去了。” 第17章 姑娘你真好看 过了狭窄水道，没想到里头别有一番天地，视线触之不可窥见全貌的幽幽山谷，草木成荫，鸟啼如铃。 水流也不再迅急，又化作一条小溪，变思上岸，内力激发，身子瞬间干燥。 隐见一条青石小道，看来谷内还有人家，变思遂提步而行。 走了三四里，这山谷之大远超想象，一股莫名其妙的花香钻进鼻腔，不似寻常花卉有馥郁芳香，这味道难以形容，不香不臭，又香又臭，只觉人间百味尽在其中。 变思循味走去，前方一片大好花圃，不知占地几亩，盛开五颜六色，美丽无比的花儿。 “这是什么品种？”变思认得的颜色，这些花儿都有，可谓是缤纷炫目，但观其枝叶，明明就只是单一花种。 据变思所知，这世上还没有一种单一的品种，能开出所有颜色的花。 旁边情花结了个黄澄澄的果子，变思发扬神农尝百草的大无畏精神，实际上是他想吃了。 摘来便吃，味道分外甘美。 变思有点高兴了，大大咧咧闯入情花丛中，准备多寻几个果子吃。 刚刚吃了半只鸡，颇为油腻，现在自然要找点水果蔬菜，变思可是深谙养生之道。 这不进不知道，一进吓一跳，这些花儿的枝干上，尽是尖锐利刺，但变思内力屏障之厚，小小尖刺有何能耐？ 因为季节原因，情花果实只是偶尔两个，变思没找到第二个，可此刻他已深入情花丛中。 俯身一瞧，花儿开的鲜艳动人，枝干的利刺却显得如此险恶，变思撤掉手臂内力屏障，逗刺玩。 情花之刺何等锐利，变思一碰，当即被扎破了皮，还好他内力之深，早已遍布全身，没有继续深入。 “爽！”变思惊呼。 “秦变思爽，高兴点1。” 就这么一刺，全身似有微微电流袭来，让变思感觉到爽！ 变思当即脱了衣服，露出结实完美的上半身，他本来还想脱裤子，不过考虑到种种原因，打消念头。 揉了揉自己的胸部，变思叹息道：“可惜龙儿不识货，就我这一百多斤，脱光一站，无数少女为之倾倒。” 不高兴的事情，变思总能快速忘记，他光着上身，只下身用内力屏障护住，在这情花丛中缓缓踱步。 就像无数条细鞭轻轻抽打在身上，带来阵阵充满刺激感受的电流，让人欲罢不能，沉迷其中。 “喔~~”变思舒服的叫了起来。 变思脚步加快，那刺也随之快速划过，就像鞭子的力度加大，电流加深，快感愈烈。 变思忽快忽慢，他正在寻找最能让自己舒服的速度，终于，变思找到了，他在情花丛中小跑。 “秦变思爽，高兴点1。” “你……你是什么人。”见到这压根不能相信的画面，绿衣少女捂着小嘴。 变思不悦，谁敢打搅雅思大魔王找乐子，抬首一望。 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皮肤白皙，杏眼桃腮，容貌甚美，变思优雅一笑：“姑娘，你真好看。” “是吗？”女子微微泛红，变思的眼神十分纯洁，那是丝毫不带恭维的赞美，只是静静的陈述事实。 公孙绿萼在绝情谷生活十七年，从未踏出过一步，兼之谷内规矩极重，弟子们莫不是清心寡欲，少年老成。 纵然公孙绿萼容貌出尘，也从未听见过他人夸赞，更别说像变思这种，诚挚到极点的言语。 “你还不快出来，身中情花之毒，快跟我去爹爹那里讨解药。”公孙绿萼低头，却又马上喝道。 “这就是情花啊！”变思笑了笑，忽而摘下一朵粉白，手中力气用大了些，不甚扎破皮肉。 “嘶。”变思倒抽一口凉气，方才玩耍，还没有刺儿能扎进肉里，现在这一扎，实在刺激。 变思反而不高兴了，要知道但凡爽，都有一个临界点，过了那就麻木了，情花刺进肉里，就是过了。 “你又被扎了，你不痛么？”公孙绿萼奇怪恶看着变思。 情花本来就有微毒，一旦被扎好几天下不来床，当然，如果只是因此，那倒算不了什么。 关键是情花中‘情’之一字，万物生灵，孰能无情？就算四五岁的孩子，也有懵懵懂懂憧憬的对象。 此时情花的可怕之处就显现出来，当你一念及此，情毒发作，直叫人痛不欲生，肝肠寸断。 像变思这种，被无数情花扎了又扎，恐怕现在一想意中人，当场就得暴毙。 “痛？这难道不是爽？”变思纳闷道。 他心里还在想呢，看来情花的记载有误，这么爽的东西，可得带回让小龙女和夜夜跟着爽。 “别说胡话了，你千万别想你的意中人。”公孙绿萼提醒，却惊呼。“我说错话了。” 她一说意中人，那别人可不是下意识就去想了。 “没有啊，姑娘，这朵花送给你。”变思微笑，将除掉刺的粉白花朵递到她面前。 公孙绿萼定定看着那花，又狐疑的望着变思。“你是无情之人？” “怎么可能？”变思笑着摇头。“大概是我内力太强，这点小毒不放在眼里，拿着花儿吧。” 变思一跃而出，赤裸着流线型的上身，什么人鱼线，倒三角，一个不少。 公孙绿萼羞涩的接过花，不敢看他，长这么大，爹爹管教极严，谷中师兄弟彬彬有礼，她还没见过男子上身呢。 ‘原来他们胸部不会鼓起来，就是这个模样啊。’男女之事乃是天性，好奇异性的身体不可能消失，压抑过了，甫一见到，心里的情绪瞬间涌上，难以遏制。 变思捡起衣服穿上，若不是公孙绿萼很好看，他可是要收费的！ 当然了，变思还是感觉自己吃亏了，打量了公孙绿萼两眼，这种时候，应该礼尚往来才对。 不过变思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单手叉着腰，指着情花道：“雅思大魔王郑重宣布，这些花儿由我承包了！” 公孙绿萼被他逗乐了，“你这人，真是好笑。”又担心道：“真没事吗？” 变思撕开胸膛衣物，刚刚被情花刺磨出来的密麻白痕早已不见，看得公孙绿萼十分惊奇。 变思朝她眨了眨眼睛，意思不言而喻，他还没有放弃。 我衣服都撕开了，你也有点礼数啊！ “你看我干什么？”公孙绿萼被他看得发慌。 变思清清嗓。“正所谓礼尚往来，才是为人处世之道，秦某现今将衣服……” 第18章 可疑人物 有人来打搅变思的好事。“你怎么在这？他是谁？”一溜绿衣人赶来，为首者是谷主公孙止大弟子樊一翁。 绿萼也不知道变思身份，不过初见那一声真挚的赞美，兼之变思的表现，让她认为变思并非一个恶徒。 而擅闯绝情谷，依照规矩那是要打死的，绿萼为他遮掩道。“他是爹爹的客人。” 樊一翁狐疑望了两人一眼，他跟随公孙止数十年，可没见过这个年轻人。“是吗？” “那就请去见谷主。”樊一翁说罢自带人离开了，正是变思来的那条路。 “他们去干什么？”变思跟着绿萼走向谷内。 “半个时辰前，谷内听到数声巨响，爹爹说是在谷口有情况，让大师兄去看看，还没问，你是谁，怎进来的？”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秦变思，自号雅思大魔王……”变思老实道。 “你这人真逗，哪里有起这种名号的。”绿萼不由笑了。 变思脸色一垮，霸道握住她手。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绿萼惊呼，她怎么也没想到变思这么霸道，这么的…… 绿萼学过武功，放在江湖上也是二流好手，但被变思抓住，完全挣脱不得，不过变思虽然抓得紧，却总有一股柔和的气息包裹住她的手腕，并未有伤到她。 “你知道不知道，侮辱雅思大魔王的名号，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就算是魔王也要受惩罚，除非……”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行吗。”绿萼无奈道。 变思这才放开，没理会绿萼奇怪的表情，她昨天不巧手腕扭到，早上正酸痛呢，被变思这么一抓，就无碍了。 “至于怎么进来的，你们谷外那九跟石柱，能拦住雅思大魔王？顺手拆了。”变思不屑道。 绿萼有点不信，变思也不多做解释。“我爹挺好客的，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说前来拜会我爹就好。” “我拜会别人？”变思大睁双眼，觉得这个说法十分新奇。 瞥了眼绿萼，变思道：“见到人，我自有计较。” …… 入得厅中，绿萼离开，有婢女奉茶，变思饮得一口，倒是不错，也就懒洋洋躺着当休息。 人生嘛，吃饱睡，睡饱吃，最重要就是个安逸。 片刻，一四五十岁的长须人走出，绿萼在旁朝变思眨眨眼，是让他说拜会之语。 眼见这人如此年轻，主人进厅依旧懒散坐着很是怠慢，公孙止不禁怀疑女儿言语。 变思精神一振，好歹拿出几分态度出来，微微一笑，并不言语，绿萼似乎有些急了。 公孙止也未发声，不一时，樊一翁等人入内，在公孙止耳边细语几句。 公孙止低声道。“可是有发现火药痕迹？”九根三四人合抱的石柱断裂，人力难为，非得火药。 樊一翁止住惊骇，小声道。“没有，依我看，乃是一强绝之人，硬生生拍断，谷主，此刻谷内可有可疑人物？” 绿萼也听到，联想方才变思的话，心中颇为讶然。 “可疑人物？”公孙止一望变思。 “贵客登门，有失远迎。”公孙止带着几分谨慎起身，朝变思拱手。 “多礼了，吃一顿再说。”变思依旧是变思，才不管几人瞎想什么。 “备宴。”公孙止沉凝片刻道。 宴席全是素菜，一点油水都没有，变思虽然不是无肉不欢，但也讲究荤素平衡，才能茁壮成长。 这绝情谷里的人，没有肉吃，难怪发育不好，那樊一翁，就是个活生生的证明，比夜夜还要矮。 但变思扫了眼绿萼，又不得不推翻这个观点，‘这肉是哪里来的？’变思想不明白。 “请问少侠何门何派，家师又是哪位高人？”席间，公孙止道。 变思不解道。“我雅思大魔王自成一派，谁能当我师傅？”变思十分纳闷，这些人没听过他的名号吗？ 公孙止干笑两声，却见变思不时瞄自己女儿，心中冷哼一声。“登徒浪子。” 不过此人天生谨慎，自以为变思有所隐瞒，再没有打探清楚变思身后的势力时，没有撕破脸皮。 期间又有几次试探，变思一如既往‘狂妄’至极，樊一翁听得恼火，若非公孙止眼神阻拦，说不得要来两手。 绿萼被变思看得不好意思，这家伙的眼神从来就不掩饰，爹爹和师兄都瞧见了，不由有些责怪，却并未太生气。 绿萼先是离席，变思也觉得这些菜太清淡，但他还是吃了很多。 “天色渐晚，贵客还请休息。”公孙止道。 …… 是夜，公孙止房中。樊一翁道。“谷主，搜遍全谷，再未有他人足迹。” 宴会上，樊一翁并未到场，是公孙止安排他继续带人搜寻谷内，然毫无收获。 公孙止不语，樊一翁道：“谷主怀疑是他？” “我看他行事出于常理，只有三种可能，一是真有本事、二是背后师门力量雄厚、三是脑壳属实有问题。” 樊一翁道。“破屏风者，未用火药，内力不知高深到何种境地，按谷主说法，此人太过年轻，不像有高深本事，提及师门，其又装疯卖傻。” 公孙止目中闪过犹疑之色。“一翁，你去亲自试探他一番。” …… 今夜月光近乎于无，樊一翁一路摸到变思房门外，取出一根竹管，“若这小小迷香都防备不了，那我也不用亲自进去。” 迷香，江湖上杀人越货必不可少的物品，绝情谷内由公孙止炼制的效果更胜一筹。 不过对于内力有成者，这迷香却是偷鸡摸狗的小道，因为内力有成，迷香效果大打折扣，还会使人发觉，等清醒过来，内力在体内运转，迷香就会化解。 吹入房内，等候半柱香功夫，没有听到异响，按理来说，变思若真是内力有成，就该有所发觉起身。 “难道是第三种可能，这人脑壳有问题？又或是胆大心细，误闯山谷，故意不说师门，引起谷主忌惮？” 樊一翁思忖片刻，决定推门而入一观。 屋子里黑沉沉的，没有鼾声，变思当然不会有睡觉打呼噜这种习惯。 樊一翁猫着腰，一步步接近床榻上的变思，其实他不用猫腰，就算站直也很矮。 愈发接近，床上真是毫无动静，卧榻之侧，变思睡脸安详，樊一翁面色古怪。“倒是睡得安生。”不得不佩服。 “回去跟谷主禀告，就是个常人罢了。”樊一翁摇摇头，正待离去。 第19章 大魔王承包了 一只蚊子发出嗡嗡声响，直扑变思露出的手背，要去狠狠叮一口。 让樊一翁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蚊子落在变思体表三寸处便不得进，似乎被无形的屏障挡住。 樊一翁还来不及思考这意味着什么，那蚊子落不下去，随即又飞起来，‘嗡嗡嗡’声音虽细，架不住万籁俱静。 睡梦中的变思一挥手，蚊子不知去向何方，而床榻边的樊一翁，但觉一阵无法抵御的劲风袭来，大脑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然凌空。 樊一翁面色发白，半空中无法控制自身，撞开两扇木门，又飞过走廊，落进院子里。 幸好变思只是拍蚊子，半分力道都没用，否则现在的樊一翁已经领盒饭。 “这是个鬼吗？”樊一翁心神恍惚，他一身内力算起来也就30来年，远逊于天下五绝，更别说变思了。 房内传来变思迷迷糊糊的声音。“谁啊？是绿萼就进来，不是就给我把门关上。” 樊一翁似乎看到变思睡眼惺忪的模样。 不敢吱声，两腿仍自颤栗，是被吓的，一颤一颤把门关了，扶着走廊栏杆缓步走向公孙止房间。 …… “谷主，说出来您可能不信，他拍蚊子随便一挥手，把我给拍飞了。”樊一翁惊悸不已。 “真的？”公孙止面色大变，若不是知道樊一翁十分忠心，可能都认为是和变思串通好骗他。 “我哪里会骗您，屏风肯定是他破掉，我和此人并无直接接触，只觉一道不可抵挡的劲风，下一刻，已经飞了，足足五六丈，从他床沿飞到院子里。”樊一翁苦笑。 …… 次日，公孙止叫来公孙绿萼。“绿萼，今日你去陪秦公子逛一逛绝情谷，不能怠慢了贵客。” “啊？”公孙绿萼表情很精彩，她昨天晚上还担心变思的表现会触怒爹爹，没想到今天成这样。 公孙止欲言又止，思来想去还是不要告诉女儿，以免节外生枝，现在只求那位高兴了，能早点离开绝情谷。 话说变思醒来，两名侍女似是受到命令，前来服侍，变思无不可，其后用早饭，待遇提高不止一点，还觉奇怪。 又是一番清淡，后公孙绿萼款款而来，目光中不无讶色。“爹爹让我今天带你逛一逛绝情谷。” 两人出门，路上遇见的男女，都从公孙止口中得到过贵客不能怠慢的命令。“秦公子好。” “好好，你们好，你们辛苦了。”变思是个儒雅随和的大魔王呢。 唯独公孙绿萼一人蒙在鼓里，走了段路，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爹爹怎么会突然这么恭敬的对待你？” “很奇怪吗？”变思不解道。“听到我雅思大魔王的名号，这很正常啊！” 公孙绿萼忍不住想白他一眼。“昨天谷外的石柱屏风断掉真是你干的？” 变思点头，雅思大魔王是高傲的，说了一次的话不会再解释第二次，其实变思本来都不想点头的。 公孙绿萼停住。“你真有这么厉害？” “女孩，听着，不要随便怀疑雅思大魔王的强大。”变思认真的看着她。 “咯咯，一点都不像呢。”绿萼感觉和变思在一起，心情活跃许多，谷内无论师兄弟还是爹爹，都很沉闷。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昨日那片情花丛前，变思开始解衣扣。 “你干嘛？”绿萼无奈道。 “做早操，我这里有一套‘青春的活力’，乃是数百位大师呕心沥血所创，可强身健体，要不要学？” “你又打算像昨天一样，光着膀子进去跑？”绿萼没回答他。 变思点头，绿萼彻底拿他没辙，终于白了他一眼，只感觉变思真像毫无顾忌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怕。 ‘这样的生活，一定很不错吧。’又忍不住想道。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羡慕的情绪。 变思想到能爽，可没工夫管绿萼微妙的心绪，自顾自的解扣子。 绿萼见他锁骨已经露出，不由回想起昨日那半身赤裸的男子，忙低头，脚步挪动。 “要走？”变思道。 “我一个女孩子家，还看着你脱完吗？”心里有点恼怒，变思真的是毫无顾忌。 一个黄花大闺女，看着你个男人脱衣服，传出去像什么话？ 尤其是在绝情谷内，规矩极多，礼教大防更胜谷外。 变思微微一笑，“那你在外面等我。”末了还担心的望绿萼一眼。“可别偷看。” 绿萼又给他一个白眼，越来越熟练了呢。 转身间，变思喝道。“你敢动大魔王承包的花田？” “秦公子。”容貌清秀的小婢女，约莫十三四岁，见变思前来，连向他问好。 变思暂时没脱衣服，走上前，看着婢女手里一朵情花，已经摘下数片花瓣往嘴里送。 “没有大魔王的允许，这片花田谁都不能动。”变思凶恶得很。 清秀婢女不知所措，绿萼赶过来解围。“你又怎么了？” “什么叫我又怎么了？她动秦某承包的花田，要受罚。”变思哼道。 “你承包的花田？这是绝情谷自古种下的情花好吗？你这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绿萼弱女子，不怕大魔王。 眼见一位谷主之女，一位谷主特意交代的贵客，两方争执，婢女更为无措，不知该不该继续站着。 “小翠你先回去，我跟他讲道理。”绿萼硬气道。 小翠如蒙大赦，迈着小碎步就要走。“呔，哪里走！” 只见变思‘嗖’的一声，单手抄起小婢女，轻轻在她不怎么丰满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下次不要动大魔王的花田。”放下时，小婢女早已是满脸羞红，一道暖暖气息渡进体内，突然感觉腹中的痛楚和缓直至消失，脸色更为红润，比平时更快的跑了。 自己看不清变思的一系列动作，他就已经拍了下去，绿萼突然明白，变思确实很强。 但强也不能乱欺负人，还一点都不顾人家女孩的想法，小翠也不小了，能随便让人拍屁股么？ 绿萼生气的样子十分养眼，她指着变思。“你真是放浪形骸，像……像个淫……”绿萼本来想说‘淫贼’，但转念一想，好像过分了，这人只是非常自大而已。 变思爱答不理的，喃喃道：“硬梆梆的，应该是还没发育好。”幸好绿萼没听见。 第20章 轻薄 秉承着摆事实，讲道理的原则，绿萼道：“绝情谷的人，从小就有摘情花而食的习惯，你现在说花田让你承包，是不是以后所有人想来摘一片情花，都要经过你的同意？凭什么？你来绝情谷才一天，花儿已经在这里长了几百年，情花是属于绝情谷的！任何一人都可以采摘，而不是你的私有物！” 感觉自己占据了所有的道理，绿萼好看的下巴略微扬起。 这不是送上来让变思勾么？接触那白皙的肌肤，是一种不同的触感，淡淡道。“天真的女孩。” 绿萼被他勾住下巴，有些羞了，但一听变色的话，又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反驳。 “你要记住，雅思大魔王说过的话，就是真理，大魔王说这片田已经承包，那就是他的！” 变思挺身向前，两人几乎贴合，见那眼中毋庸置疑的神色，绿萼更生气了，毫不退缩的和他对视。 然而绿萼哪里是变思的对手，对视片刻，败下阵来，心中又羞又气又不甘心。 拍掉他的手，摘下两片情花，粉舌轻露，贝齿微微泛光，含进口中，“我也吃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她这是要用自己坚决的行动，来表达自身不可能退让的底线。 需知自古以来，情花就生在绝情谷中，只属于绝情谷，不属于任何个人。 变思优雅一笑。“大魔王暂时不和你计较。”自顾自坐在地上，“你们这小破谷让大魔王一天没吃肉，雕来！” 绿萼认为变思服软，心里才舒服一点，看变思又莫名其妙，不知他想搞什么名堂。 两声雕鸣不分先后，绿萼凝望空中，有些惊讶，她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鸟。 “怎么样，我的雕大不大？”变思笑道。 绿萼望着两雕爪下的东西。“这是兔子？” 变思道：“兔子都没见过？” “果然很可爱，怎么死了？”绿萼一摸雄雕扔在地上的兔子，皮毛柔软，可惜血染，已是死透了。 两雕孝敬完便离开，变思还想叫住它们，今天的工资没发。 “这两只雕是你养的？”绿萼觉得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 变思道：“它们在我手底下打工，一个是抓兔魔王，一个是捡柴魔王。” 绿萼又被他逗笑了，性情古古怪怪的。“原来大魔王的手下，就是两只雕啊！” 变思神秘一笑，不去理他，自顾自处理兔子。 开膛破肚，鲜血流下，露出深浅不一的红色脏腑，“你……好残忍……”绝情谷中忌食荤腥，绿萼又哪里见过这种血淋淋的场景？这对她的三观造成严重的冲击。 变思随手一扔，一坨还在滴血，在绿萼眼中十分恶心的东西，掉进情花丛中。 血染花苞，更增三分艳丽，绿萼却心中微寒。“你扔的什么！”只怕自己以后要改掉食情花的习惯。 “这是肥料。”就是臭了点而已。 点火，烤兔子，绿萼指着他。“你好歹毒。”得，成歹毒了。“兔兔这么可爱，不仅杀了它，还要吃它！” 变思道：“你要吃三碗么？” “我不会吃尸体。”绿萼后退数步，似乎和变思划清界限。 变思微笑不语，烤起兔子，心中开始必做的功课，呼唤烤兔魔王早日降临人间。 烤了许多兔子，变思的手法日益纯熟，翻转间，兔皮已成金黄色泽，诱人的肉香四散。 ‘这是什么香味？’可怜十七年，没闻过肉香。 ‘真的好香啊！’绿萼肚子忽然发出响声，她来得匆忙，还没吃早饭。 偷偷瞥变思一眼，见他安心烤兔子，松了口气。 ‘不，才不是这兔子尸体的香味！’绿萼摇头，不去看那肉香浓郁的‘尸体’。 不多时，已经烤好，变思突然道：“过来，坐下。” 绿萼不动，变思道：“要我把你抱过来？” 这才想到这个男人很强，他如果真的对自己动粗，该如何是好？爹爹大师兄能及时赶到救自己吗？ 绿萼有些怯怯，顺着肉香坐在变思身旁。 撕下兔腿上一块金黄嫩肉，变思不语，递至绿萼唇边。“吃了它！” 明明闻着肉香，腹中亦是饥饿，色泽更是极佳，但十七年的素食，今日见得荤腥，仍忍不住泛恶。 佳人不肯张嘴，变思淡淡道：“你知道吗？三番五次顶撞大魔王，会受到何种惩罚！” 绿萼芳心微颤，但见变思满脸含煞，非常凶，不像是装的。 “你想怎么样？这里是绝情谷！”绿萼好像真的被吓到了。 “呵，别拿你那点可笑的背景说话，大魔王若是想，一夜之间，这整个谷内生灵，俱成灰灰。” 绿萼眼中有些湿润。“你不能那样做。” “张嘴！”变思冷冷道。 绿萼流下委屈的泪水，心中不住自问，‘这个人怎么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檀口微张，变思精准的将兔腿肉送进嘴里，顺便轻摩挲小粉舌，那滑腻腻的触感，不由心中微荡。 绿萼没有发觉他的小动作，因为满脑子都是想不通的问题。 而兔肉入口，肉香味直冲天灵，肚子里反胃的感觉被瞬间压下。 原来那只是心理作用，她的身体，其实并不抗拒，小嘴鼓动，只觉这是一生中尝过最好吃的东西。 变思笑着看她。 绿萼脸上淡红，犹挂两道泪痕，粉嫩的唇角亦有一丝油腻的光泽，分外可人，让人禁不住想俯身一尝。 变思继续道：“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顶撞大魔王，就算是魔王，也必须受到严厉的惩罚！” 变思忽而侧首，一手拿着兔子，一手勾住绿萼下巴，此时的她，早已经不敢乱动。 那张脸愈发的接近，放大，再大，清风刮过，情花丛发出‘扑簌扑簌’的响声，似乎也是害羞了。 终于吻上视线中那丝油光，第一感觉是残留的肉香，让变思心里忍不住想要发笑，真是破坏气氛。 但紧随而来，却有一道极为清雅的香味，如同素手轻轻掠过水面，并未激起重重涟漪，只是略微撩骚，反而更让人欲罢不能，直想要一直嗅这转瞬即逝的清香，断一秒都不许。 变思颇为沉醉，却还有第三重幽香，如果做个比喻，前两者只是开胃菜，剩下的才是主食。 变思知道，这是荷尔蒙的气息，但有一个更文雅的名字，处子幽香，似前两者般淡，却有让人疯狂的魔力。 小龙女那次，变思太过匆忙，没有好好体会，甚至都未吻过，这一次，终于体会其中所有的美好。 “秦变思很高兴，高兴点11。” “秦变思快乐，快乐点1。” 绿萼的双眼渐渐浮现迷蒙之色，似乎已经任君采撷。 但变思，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第21章 凌空 唇分。 绿萼满脸茫然，当变思吻上，她便已忘记呼吸，全身僵硬，此刻极度缺氧没有带来养分，让她的大脑无法思考，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变思来一个攻其不备，凝望摇摆不定的情花丛，目光幽幽：“如果要大魔王开恩，只有一种方法，只有一种魔王，能让大魔王特殊对待。” “那是什么？”绿萼思维停滞，似有一种妙力，让她只能跟着变思的思维走。 “听好了，我封你为二号暖床魔王，地位仅次于大魔王和一号暖床魔王！欢呼吧！” 变思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绿萼立时从恍神中清醒，发觉自身不堪的处境，连忙站起。 “你这个登徒浪子！”泪水再度落下，怎知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子，会如此轻易攻破她的心房，占尽便宜。 变思微笑而对，绿萼忽觉不对。“一号暖床魔王？” “她叫小龙女，现居终南山古墓内，不怎么会伺候大魔王。”变思道。 “花心大萝卜！”绿萼气愤的一跺脚，留变思一人，笑容一如既往的神秘。 …… 之后再未见到绿萼，变思无所谓，入夜，大魔王抱着略微有些激动的心情，连换4年内力。 没错，时隔两三月，变思终于达成了自己的小目标，250！ 这是一个伟大的数字，是大魔王崛起于微末的证明，当体内250年内力运转，变思甚至生出日天的冲动。 当然，这都是幻觉，变思还没有那么强，但达成小目标，也并不意味着只是多了4年内力而已。 如果说普通武人体内的内力，就像虚幻不存在的真实，只能凭借想象去感应。 到了天下五绝这一层次，内力化为实质，能在体内经脉中观到内力所化的淡淡薄雾。 而变思，内力越聚越多，薄雾愈发浓郁，直到今天，成为雾霾！ 变思心情不错，此刻达成250年内力的成就，将他的整体实力再度拔高。 若再面对昨天的石柱屏风，大魔王不需要掉价的用脚踹，直接挥手即可。 “秦变思达成小目标，高兴点111。” 现在，变思尚有1快乐点3高兴点，打算继续换，内力总不嫌多。 手机弹出一条信息。“想爆炸就继续换，我可不想把你的尸体缝起来，哼！”夜夜来消息了。 变思也冷哼一声。“小女娃不知大魔王的厉害，等回去……”变思嘿嘿笑了起来，却不知道在那无尽星光照耀之下，夜夜满脸冰冷，可以看到的是，到时一定会知道厉害的。 变思暂时没有换取，他也感觉自己的身体中的内力达到一个临界点，已经饱了，再吃恐怕会爆。 这也让变思很郁闷。“我堂堂雅思大魔王，怎么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限制。” 变思不高兴，怎么他还是凡人之躯？250年内力就满足，当什么雅思大魔王？ 由于内力极为深厚，又到达临界，此时的变思凝望手掌，掌心中空气正在扭曲，化成不规则的形状。 这无疑是变思在操控自身内力，不过他想搞什么东西呢？ …… “你将跟我说过的，再与谷主复述一遍。”变思已经安睡，却有人不得安眠。 樊一翁让那下人向公孙止详细复述。“是，谷主，白日小翠正在摘食花瓣，那贵客忽然说情花由他承包，对擅自采摘的小翠施以惩罚，后不知哪里来了两只雕抓着兔子，似乎是贵客圈养，就地生火烤兔子，最后……居然非礼小姐。”下人偷偷咽口水，那是真的香。 公孙止皱了皱眉。“难怪下午未见绿萼。” 樊一翁道：“谷主，此人肆无忌惮破了绝情谷规矩，继续滞留绝情谷，恐生不利，情花自古以来就是绝情谷独有，哪里是他人占有，而且，小姐她年轻不懂事，这人疯疯癫癫，偏深不可测，若是贪图美色，一个控制不住。” 公孙止颇觉头痛，变思烤肉他管不了，说承包花圃，也可以理解是闹着玩，但对他女儿的做法。 公孙止虽然天性薄凉，但此时并非绿萼主动勾结外人，反而是变思强行非礼。 好歹养了十七年的女儿，其中几许亲情，不到不得已哪里割舍？怎能坐视不理？ 思虑良久。“明日再见见此人。” …… 翌日，丫鬟称谷主再次备宴，请贵客一聚，变思答应着，遂来到大厅。 又是一桌素菜，不过变思对其中几样精致的菜品还是感官不错，瞥了眼公孙止和樊一翁两人，入席。 四周有不少隐匿之人，房梁上还有三四人拿着网，不知是不是要去捞鱼。 这些都打搅不了变思的兴致，他哈哈一笑。“雅思大魔王内力大进，你就知道道贺，好！” 公孙止刚准备好的说辞被他一噎，眼中惊疑不定。‘内力大进？这么巧？’不禁有些怀疑，如樊一翁所说，随手一挥将其拍飞，最次也是天下五绝那样的人物。 对这种人物，务必小心至极，他已布下天罗地网，假若变思要动手，他也是有一定信心。 绝情谷特质的渔网专克内力，你不用内力还好，一用越缩越紧，兼材质坚韧，刀剑难伤。 公孙止不认为一张渔网就能困死变思，但只要他一中招，趁着挣脱的时间，十张八张渔网还是能拿出来。 届时人为鱼肉，粽子一个，还怕你不成？ “秦公子可是攻破何种难关？”公孙止道。 “你诚心诚意的问了，就让你看看我昨天晚上的新花样！”变思傲然一笑。 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变思站起，右脚向前一迈，然后左脚，连走数步，站定。 “前辈神功！”公孙止满头大汗，樊一翁更是不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一切都只是因为变思随便走了几步。 如此，何以让人惊服？ 可如果是凌空而行呢？ 但凡内力有成，都会一两门轻功，或于地面借力，或于树上借力。 内力大成，可踏水而行，但其实那都是装的潇洒，实际上袜子已经湿透了。 所以天下最奇妙的轻功，应该是可以轻点水面，疾驰如飞，不沾水渍。 这不仅需要轻功奇妙，更需要浑厚的内力支撑。 需要多么浑厚的内力？ 第22章 花言巧语 公孙止自问内力有成，一身所学，都是上等武学，但现在连踏水而行都做不到，遑论不沾水渍。 以上种种，都是可以考究，但从来没听过有人能够不借力，凌空虚渡。 有人做到了，发生在眼前。 ‘前辈内力之深，恐怕天下五绝亦难望项背。’公孙止苦涩一笑，忽然觉得自己所作所为真像小丑。 方才变思站起，左脚一抬，踩在空中，右脚一迈，身子拔高，站的是稳稳当当，又走数步，此刻凌空足有三尺。 凌空的变思没有动作，这也让公孙止打消最后一点怀疑，变思并非耍心眼子，于地面借力，装作在空中虚渡。 变思已经停留数个呼吸，若是地面借力早该力竭，但看他形色，真可谓是稳如泰山。 变思忽而唉声叹气。公孙止连道：“前辈怎生不悦？” “你不懂。”变思摇头。 “前辈所言极是。”公孙止道。 也只有变思知道自己在叹息什么，其实此刻他凌空虚渡，多少还是有些投机取巧的成分。 他一身内力之深，已无须赘述，此刻凌空便是模仿那榕树，从树干上落下的气生根。 如果有人有一双能看清内力的眼睛，就能观察到，变思内力成丝，连接足底和地面，多少借了力，并不算真正的凌空虚渡。 这非是变思想要的结果，还记得昨天晚上他操控内力，就是想让凝结出一朵莲花。 莲花何用？用来托住变思双足，脚踏虚空，足生莲花，便脱离了大地，实现真正的凌空虚渡。 不过实际上，内力凝结一块圆形即可，哪里要莲花？莲花如此复杂，还消耗内力，实在吃力不讨好。 原因只有一个，莲花逼格高！ 大魔王，踏虚空，步步生莲花。 黑檀发，暗月眸，徒手挖心肝。 咳咳，杀气重了，大魔王是不沾血腥的。兔子不算。 然而变思感觉到，体内雾霾一样的内力，并不足以让他凌渡虚空，只能像现在这样，令大魔王好生郁闷。 变思化郁闷为食欲，闷头吃菜，公孙止哪里还敢放屁，在旁陪茶。 见变思一副好糊弄的样子，不由思绪发散，这可能是个大靠山，万不能生出嫌隙，虽然人品差了点，武功那真是不赖，做自己女婿未尝不可。 想到有朝一日，任你武功滔天又如何？也得乖乖叫自己岳父，公孙止心里就是一阵暗爽。 ‘事情成了，一定要套出此人的武功秘籍，内力如此深厚，必然不是普通功法。’公孙止有这个念头，但也知道，强求不得，只能慢慢经营。 …… 又过几日，变思俨然成为谷主之下第一人，每个人都对他恭恭敬敬。 这天晚上，变思独自走在通往房间的走廊，见那院中小亭，一个人影孤单单的坐在那里。 走上前，原来是绿萼，这几天她一直躲着变思，让变思感觉莫名其妙，今天晚上突然出现，更像是故意勾引。 月光清冷，照在她的脸上，似乎在思考什么，想到伤心处，竟然有几丝晶莹。 变思看到眼下淡淡的黑痕，颇为憔悴，像是没有睡好，更看到那晶莹。“你怎么哭了？” 绿萼侧头望来。“你是谁？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能量，我爹爹……” 自从那日得知变思是个花心大萝卜后，绿萼便不想再看见他，结果这几天，公孙止为了心里的计较。 想让变思当靠山，以及最重要的神秘武学。 一直在绿萼耳边，似有意似无意的暗示，让她去接近变思，最好能取得其欢心。 “嘁，女人真麻烦。”变思不屑摇头，挨着绿萼坐下。 绿萼当即想要拉开距离，变思的手已经搂住细腰，“你又欺负我。”挣了挣，徒然无用。 “你知道吗？在你们这小破谷这几天，大魔王过得一般般。”变思忽而贴近她的耳朵。 “那你怎么不走？”绿萼耳根一下就红了，不安的扭动身子。 “你想知道原因吗？” 变思声音低沉，充满了磁性，明明在耳畔发声，却如在心底响起。 绿萼知道他又要说胡话了，却怎么也无法拒绝，一定是因为阵阵热风吹在耳垂上，让她心乱如麻。 “因为你！如果不是有你，大魔王早去别的地方找乐子了。”变思永远都是有话就说的类型。 “花……花言巧语。”一缕红晕从耳垂划过，细细的，却不消散，一直染到脸上，然后迅速扩大。 真似那白白的牛奶里落下一滴朱墨，先是沉下去，马上浮起来，缓缓晕开淡淡的红，直到浅浅的颜色交融，不分彼此。 “我骗你干什么？”变思疑惑道。“我说的都是真话。” “真讨厌！”羞得绿萼再也不能说别的话。 ‘他这人怎么这么较真，装出一副真诚的样子，不知道骗过多少女孩子！’ 绿萼心里在唾弃，却感觉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兴许是变思搂得太紧，让她无法离开。 变思一时不语，鼻尖凑到她耳后根，贴了上去，长长的发丝像是细密的沙子，摩挲的变思心里痒痒的。 往下略移，却又碰到那嫩嫩的肌肤，深深一嗅，清雅的香味满溢鼻腔，让变思发痒的心底安定许多。 “绿萼身上好香啊。”变思喃喃，忽见那红欲滴血的耳垂，不假思索，一口咬住。 绿萼惊呼，如同出生没几天的小羊羔，被人按住了手脚，发出不知所措，惶惶的声音。 绿萼浑身颤抖，尽力不让自己去想身边动作的变思，这是第二次变思毫无顾忌的非礼她。 如果说第一次是变思太过突然，没有给过她反应的时间就吻住，那么这一次，可是没有掩饰。 在变思搂住她时，她本应该推拒的，当变思靠过来时，她本应该走开的，当变思轻嗅时，她不应该什么都不做。 如此一步步，酿成现在的恶果，她心里很慌张，没来由的慌乱，到底是谁出了问题？ 从初见变思开始，这人一直就是我行我素，偏偏实力强大，连爹爹的颜面都不怎么给。 可想而知，变思本就是这样一个人。 那么，出问题的是她吗？谷内沉闷的师兄弟，严肃的爹爹，周边环境让她十七年刻意压抑的情绪，发作了？ 第23章 杨过 绿萼不敢相信这个结论。 她知道变思对她做的是什么，非礼！那是淫贼做的事！ 那她应该做什么，她得反抗啊！她要扇变思一巴掌吗，这才对嘛！ 但绿萼没有，是因为变思太过强大吗？是的，一定是的，变思太强了，她不能抗拒。 ‘我在骗自己。’就在绿萼即将将这一切都推脱到变思身上时，忽然明悟，这是她自我欺骗。 她只是不愿意承认，变思带给她十分特殊的感觉，让她兴不起反抗的心思。 ‘原来我也是一个淫荡的女子。’对这个自己擅自得到的结果，绿萼感到绝望，哭了。 眼见佳人啜泣，变思着实是不知所云，他松开嘴。“你在瞎想些什么？” 绿萼微微一颤，不答他，只是擦眼泪。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变思收回手，身体端端正正。 绿萼侧头而望，眼睛里可怜巴巴的，似乎很想得到变思的安慰，偏偏自己又一句话不说。 变思冷笑一声。“哭哭啼啼，小心我革除你二号暖床魔王的荣耀职位。” 绿萼哭中带笑，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变思这人有多么不解风情。不由好奇他口中的一号暖床魔王怎么受得了他？ 哭声渐渐止住了，彼此间却是沉默无言，本就静谧的夜里，只剩下月光静静流淌。 不知谁先打破这份安静，“七八岁的时候，我十分好奇，为什么别人有娘亲，而我没有。” “爹爹说：谷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娘亲，我说：我不管，我要娘亲，那天，仍然记得，他很生气的打了我一顿。”绿萼说着说着，脑袋慢慢挪近，变思勉为其难，借她肩膀稍微靠一下。 “后来，长大了，也不问爹爹这件事，却从一些老仆人和年纪大些的师兄口中，知道爹爹最挂念的一个女子，叫做柔儿，我问他们，他们一个都不肯和我说。”绿萼声音有些哀婉。 “爹爹虽然隐藏的很好，但他有时候也会露出愧疚和思念的神色，他一定是在想‘柔儿’吧？” “可为什么娘亲不在了，谷内又没有她的墓碑，她是不是离开了，不回来见我和爹爹，才让爹爹这么伤心？” 绿萼想不明白，但她深深记得公孙止那满溢怒火的脸，直到如今，仍然没有勇气再问。 “你说柔儿是你妈？” “应该是吧，如果不是，爹爹为什么会这么想她？” 变思不语，再度轻搂住她，这次绿萼并无异状，变思也没有非礼，两人坐在小亭内，月光缓缓下移。 …… 又住了几天，那夜过后，绿萼也不再躲避变思，但变思钻研内力，争取先搞个花苞出来，这让公孙止暗自焦急。 这日，绿萼独自一人，走在通往谷口的青石小路，在‘大魔王’大言不惭说要承包的情花丛前，站着一人。 穿着有些破损，头发似乎也好些天没有搭理，看上去乱糟糟的，却无法掩盖那俊美的相貌。 那人正好奇盯着情花，被那繁复的美丽迷住，伸出手欲要触碰，没有注意到花茎上足以轻易刺破皮肉的尖刺。 见到这一幕，绿萼不由想到变思，这人不会也想学他，在情花丛里游玩吧？变思所做的事让她记忆尤深。 “别碰，情花有毒！”绿萼高声喊道。 晚了一步，花刺已钻破皮肤，吻上血肉，那人顿觉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忍不住嚎叫出声。 低下头，已是泪如雨下，口中喃喃念道：“姑姑。” 原来是杨过，因缘际会，来到这绝情谷内。绿萼近前。“你是？” 清脆的声音自耳畔响起，这必然是位妙龄少女，杨过抬首，眼中有几分惊艳，这女子虽不如姑姑，却也是人间难得的美人，约莫十七八岁，容貌甚美，唇边一点小痣让那清雅的气质凭添三分诱惑。 绿萼见他呆呆望着自己，十分失礼，心中并不着恼，八成是先有个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礼的变思，已经习惯了。 “看你这么痛，一定是在想心上人吧？小小年纪，还是个痴情种子，真稀罕。”绿萼道。 一提心上人，杨过险些痛晕，但终究是少年心性，眼见比自己还小一二岁的少女老气横秋，就是想要反驳。 “你不比我大，一眼就能看出我想心上人？莫非，你我是同道中人？”杨过嘴巴花花的。 绿萼脸一红，杨过忽而心口一闷，这位姑娘还真有心上人？是谁？是谁有这种福气？ “你这人，怎么油嘴滑舌，跟他……不是我看出，是这花名情花，被刺之后，一想心上人花毒就会发作。” 杨过心口愈闷了，情花他是不懂，只顾关注前半句未说完的话。“不知姑娘心上人是谁？” 绿萼看他这么直白，心中有些着恼，避而不答。“你是谁，这里是绝情谷，外人不能随意进入。” “古墓杨过，我不问清楚是谁有这种福气做姑娘的心上人之前，是不会……”杨过要耍赖了。 然而绿萼一听古墓二字，自语道：“古墓？里面是不是有个小龙女？” “没错，你认识我姑姑？”杨过有些惊讶。 “听他说过。”提到‘他’，绿萼总是有些不自然，杨过一脉相传，对于这种事简直无师自通，心里又冒出十分不好的预感，一如那次，见到那痛彻心扉的结果。 “谷里有认识我姑姑的人？姑娘，能带我去见他吗？”杨过不假思索，虽然心里预感若有若无，在提醒他赶紧离开，否则后果自己无法承受，可他从小倔惯了，兴许是古墓派的前辈也说不定呢！ 路上，杨过拉开了话匣子，充分发挥撩妹神功，许是基因里遗传，见到漂亮姑娘不撩心里不自在，不管把别人一颗心弄得七上八下，只管自己舒服了再说。 “那位认识我姑姑的人和姑娘口中的‘他’是一个人吗？”兴许是某种征兆，让杨过先有此问。 绿萼不语，杨过心中一喜，如果真是古墓前辈，年纪应该很大，不可能是绿萼的心上人，忽然安定许多。 “不知道是谁有这种服气，能得到如此美貌的女子青睐。”杨过装模作样叹息道。 第24章 欺我太甚 “你，不要乱说，我哪里美了。”绿萼快走几步。 杨过连忙跟上，“姑娘若是不美，那这天下可还有美人？难道谷里没人说过姑娘的美，都是些瞎子么？” “你再油腔滑调，现在就给我出去！”绿萼微怒道。 杨过一脸不在意，以他的经验来看，女子越这么说，心里越是欣喜，切不可被唬住，定要加猛料。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杨过以前不信，直到今日，才知道什么是眼见为实。” 绿萼哼了一声，杨过心中暗喜。“不知姑娘芳名？” “公孙绿萼。”绿萼没好气道。“闲话少说，走快些。” “果然人如其名，淡雅至极。”杨过道。 “自古美人配英雄，要怎样的英雄才能配得上公孙姑娘？”杨过叹道。“怕是世上没有一人。” 绿萼奇怪的看了他两眼。“你每遇上一个女子，都会说这些说辞么？” “怎么会？实在是公孙姑娘尤若仙子，一时情难自禁。”杨过正经道。 绿萼道。“你这样管不住自己的嘴，让你心上人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这……”杨过哑口无言，倏地心脏抽搐，双眼血丝遍布，拳头紧攥，却马上松开。“她……他！” 绿萼顿知这是个被情严重伤害的少年，她终究是善良的性子。“对不起，你别太在意。” “不，谢谢公孙姑娘，是你点醒了我。”杨过眼中三分迷茫，三分痛楚，三分挂念，一分感激。 杨过以前觉得，没有小龙女，自己将无法活下去，但事实证明，他这几个月虽然痛苦，但没有寻死。 当然，这并不代表杨过忘了小龙女，其实他希望结束这种痛苦，毕竟人生如只剩下痛苦，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几个月来，杨过一直按捺自己去想小龙女，可越是这样，越是会想，鬼知道他怎么过来的。 今朝一听绿萼的话，突然有些明悟，对啊，他是这么爱姑姑，当初走的时候，是否过于冲动？ 姑姑和那个男人，毫无情分，哪里比得上他？而他却因为擅自的察言观色，自顾自的离开。 ‘姑姑纵然失了贞洁，但我对她的爱有减少吗？’不可否认，自己心里会不舒服，但无论如何，他深爱着她。 ‘我一定要找到姑姑，亲口问她一句。’杨过心中满是坚定，那迷茫一扫而空，挂念转为迫切，痛苦亦消散良多。唯有对绿萼的感激，占据大半。 “你好奇怪。”绿萼莫名其妙道。 杨过灿然一笑。“公孙姑娘，你对我杨过有再造之恩。”忽觉心中悸动不已，不禁上前一步。 杨过修习古墓上乘武功数年，已经小有所成，更胜绿萼。 绿萼想避，却来不及，被杨过握住双手，“快放开！”绿萼怒道。 杨过心中较之前轻松良多，本性得到更大的自由，似笑非笑道：“我要去看看绿萼的心上人，看配不配得上，如果是个草包，杨过不介意教训他一顿！”不仅不放，反而攥得更紧了。 手腕拉扯，略有几分痛意，这人一点也不温柔，至少变思强行握着她时，不会让她感觉到痛，反而很舒服。 “你要教训我？”男声如自天外而来，杨过如遭雷击。 …… “还不给我放开！”变思很不高兴的样子。 “你，你怎么在这里！”杨过瞳孔猛缩，盯着一步步走来的变思。 趁着杨过发愣，绿萼赶紧抽出手，慌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和他没有关系。”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话很不对劲，实际上来说，她和变思也没有关系，干嘛这么慌张？ “我刚刚都看到了。”变思道。绿萼松了口气，结果感觉更不对劲了，正要开口。 变思大步上前，一把握住绿萼的小手，包得严严实实。“你把我二号暖床魔王的手都抓出红印。” 变思想了想。“气死我了。” 绿萼张了张嘴，没有发声，反正自己出声，也无法影响变思，说不定还得受他欺负。暖暖的内力渡来，缓解略微的痛疼，绿萼乖乖站在变思身侧。 杨过看在眼里，哪里还不明白，当即怒不可遏，他以为姑姑是什么人？有了姑姑，还在外边找姑娘。 偏偏这个姑娘，他自己也看得很顺眼。 “快滚吧，如果不是因为一号暖床魔王的请求，我早安排你。”变思淡淡道。 “绿萼，他就是你的心上人？”杨过强忍怒气。之前变思没有内力，现在太过高深，杨过已无法察觉，想到绿萼可能是被变思欺骗，更气姑姑竟然因这种不堪的人失身，当即想要履行诺言。 “你快走吧，这个人奇奇怪怪……”绿萼好心劝道。 “敢说我奇怪？”变思一挑眉。脑中有十八种惩罚措施。 绿萼歪着脑袋，吐了吐舌头，不搭理他。 ‘竟然旁若无人，欺我太甚！’杨过心里也是装了个火药桶。‘看上去老老实实，绿萼姑娘竟被他骗这么深！’ 杨过二话不说，当即出手，手中持一短匕，至于为什么不是长剑，不偷不抢买不起。 绿萼见他直刺变思肩膀，虽非杀招，但也会见血，挺身欲接下这招。 变思或明或暗，都表示自己很强，可绿萼又没看过他亲自出手，只是看到极快的速度，情花刺不破的皮膜，当然，这都不是主要原因，当杨过攻来，她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要接住攻势。 “敢对秦公子动手？”一声暴喝，公孙止三步做两步，一拳攻向杨过肋间。 此时杨过并未大成，一人怎是公孙止对手？加上这老东西暗中偷袭，还先声夺人，吼得像回事，当场中招。 一口猩红朝变思喷溅，三寸时被无形屏障阻拦。公孙止收招而立，暗道。‘果是内力屏障。’ “给我押下去。”公孙止冷然一语，身后跟随而来的绝情谷弟子将杨过绑住。 “大魔王什么时候还要暖床魔王来保护？你如果真有这个心意，做好本分工作就可以了。”面前没有接触身体的血液落下，变思搂住绿萼的细腰，认真道。 “快放开我。”绿萼大羞，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仅绝情谷弟子，她爹也在呢。 “聒噪。”变思手一用力，但觉弧线极佳，堪堪一握。 第25章 坚强 公孙止走上前，绿萼羞道。“爹。” 公孙止满脸严肃，权作未见。“嗯，秦公子，此人如何处理？” 变思对上杨过满溢愤怒的目光。“放了吧。” 公孙止微愣，若是他早将人杀了，变思却放过？不过一想也对，变思岂会在乎那些敌意？ “秦变思，你背着我姑姑在这里逍遥，良心不会痛吗？”杨过没有重伤，解开绳索生龙活虎，诘问道。 闻言绿萼眼中一黯，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公孙止亦是了然，发现女儿神色，暗道要做做思想工作。 不说还好，一说变思又不高兴了，一号暖床魔王可伺候的他不怎么舒服。 正当变思寻思，要不要一巴掌送他上天时，杨过目光软化下来。“那天我走了，姑姑她，有提到我吗？” ‘嗯？有故事？’公孙止面上不动声色。 ‘秦公子面貌应该不像如此年轻，和这小子姑姑是老一辈，然后这小子长大，发现自己爱上了姑姑，看他语气，他姑姑好像对他也有意思，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成事，如果没成还好，如果成了？那秦公子岂不是？’ 公孙止大惊，看来不管武功多高，都免不了这些个事，还好当年他当机立断，没有后顾之忧。 公孙止终是修养不错，没有大惊小怪，否则若是让变思知道，一巴掌下去，拍成大饼。 变思看了他两眼。“有。” 杨过只觉兴奋莫名，心中狂吼。‘姑姑还是在乎我的，是我太鲁莽了，当时应该问清楚。’ “那她有没有说了些什么？”杨过小心翼翼道。 “她没说什么，就是那床也不让我睡，我都说了对她负责，后面还拒绝我两开花。” “那你们之后。”杨过欢喜的要爆掉了。 “暖床魔王自然是要暖床了，不然呢？”变思说得还是比较含蓄的。 “混蛋，姑姑都不愿意，你干了什么？”杨过一喜一怒，变脸都快赶上变思了。 “干！”变思言简意赅。 “姑姑现在在哪里，她肯定还在乎我！我要问清楚！”杨过气喘如牛，恨不得撕了变思，低头深呼吸两口，知现在形势所逼，不能妄动，心中落泪，‘我当初就该明白姑姑的心意，结果失身之后，再受侮辱，姑姑她有多么的伤心啊！’杨过悔之不及，恨透了自己。 变思翻白眼。“我为什么告诉你。” “你如果阻碍我和姑姑见面，我……” “威胁我？”变思感觉好笑，随手一挥，十余丈的假山砰的一声爆响，四分五裂。 杨过呆了呆，方才他还奇怪姑姑遭受侮辱怎么不反抗，现在终于明白，也知道为何这些人对变思恭恭敬敬。 变思如此之强，他已没心情追根究底，只希望有和小龙女再会的一天，当面得到答案。 “你如果不告诉我姑姑在哪里，你吃饭我跟着你，你上茅房我也跟着你。”杨过有所希望，死猪不怕开水烫。 “随你便。”变思无所谓。 “咳咳，秦公子，既然无事，那我就先离开。”公孙止心中已有推测，不禁感叹变思果然是高人高量。 倘若换位思考，他公孙止绝对气疯，那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秦公子，要坚强！”末了还欲安慰变思，伸手要拍他肩膀，不过犹豫片刻，收回了手。 绿萼看他的眼神也变了。“我现在有些理解你了。”任由他搂着，自己还主动靠在他胸膛上。 “？？？”变思满头雾水。 …… 公孙止与绿萼离去，本来绿萼想多陪陪变思，结果变思不领情，这女孩看他的眼神，让变思格外别扭。 新增跟屁虫杨过一只，变思道：“要不要听听细节？” 杨过以为说小龙女日常，结果变思开口道。“一号暖床魔王拒绝之后，没多久，大魔王生气，将其扔在寒玉床上，直接扒光衣服，采取……” 说着说着，杨过面色铁青，眼中杀意几乎无法遏制。 变思住了口，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魔鬼。 “抓兔魔王！”变思招呼一声，两雕从空中落下，变思捡起兔子，“大魔王吃饱了继续说。” “这是郭伯伯郭伯母家里的雕儿。”杨过好歹不让自己去想变思后续的言语，他怕自己忍不住上去和变思拼命，打又打不过，真把变思惹恼了，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姑姑，故意转移话题。 “什么别人家的，这是我的。”变思拍了拍两雕。 两雕见到杨过，自是认得出来，如今受制于变思，不知原本的主人情况，两雕上前，蹭抚杨过。 “给我过来。”两雕不情愿的离开。 虽不知变思用何种方法胁迫雕儿，但雕儿是郭伯伯从小养大，自然认主，现今变思强行占有，说不定能引来郭伯伯，那样的话，杨过思及此处，忽生希望。 变思似乎看出杨过小算盘，也不点破，自顾自烤起兔子。 烤好后，杨过也有几分肚饿，但变思可不会管他，吃完兔子，倒头就睡。 片刻，似乎熟睡，杨过目光变换不定，悄悄上前，不知该不该杀了报仇。 想到方才变思甩手碎石，杨过退回。‘姑姑的下落只有他一人知道，若是杀了，恐再难见。’他不会承认是变思的深不可测，让他心中有三分畏怯。 眼见太阳渐渐爬升，变思却还在睡觉，杨过也不敢擅自离开，至于饿肚子，他没遇见郭靖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是个孤儿，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从小饿到大，能够忍受。 不过天上那轮的太阳，肆意挥洒热量，地面的青草耷拉着，有些萎靡，杨过脑袋微微发昏，额头汗水涔涔。 一望酣睡的变思，浑然不见汗珠，知此乃内力高深者，寒暑难侵。 中午，变思醒了，招呼一声，烤兔子，重复早上步骤，末了斜瞥杨过一眼。“暖床魔王影响大魔王的决定，是有限的，在我没有下定主意之前，你可以选择离开。” “我不会……”杨过话未说完，变思挥挥手，复又睡下。 夕阳夕下，杨过又渴又饿，他看变思的目光已经变得十分怪异。以前杨过还是个孤儿时，破庙里有个活了很久的老乞丐，和变思一模一样。 变思第三次醒，招呼抓兔魔王，杨过道：“你平时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第26章 羊入虎口 “不然呢？” “不用练功？” 变思不想搭理他。“一定要跟着我？”熟练的剥着兔皮。 “只要你将姑姑的下落告诉我。” “告诉你之后呢？”变思面上挂着玩味的笑容。 “亲口问姑姑，她心里还有没有我？”杨过目光坚定。 “再后呢？”变思手里的动作停下，十分认真的盯着杨过。 杨过心中忽生一种处于生死之间的恐怖，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手上可能会第一次染上人血。 但杨过置若罔闻，没有小龙女，他的人生几乎失色九分。 “如果没有，我会祝愿你们。”杨过苦涩一笑。 “如果有呢。”倘若有人是变思肚子里的蛔虫，应该知道，他已经不高兴了。 “带走姑姑，和她一起浪迹天涯，假如你能帮助，我和姑姑不会……” “不会报复我？”变思笑了。 “对，不会……” “闭嘴！”变思生气了，他知道，小龙女一定会跟杨过走，这一点上，他内力再高也没用。 杨过被变思震慑片刻，倏地心中喜不自禁，变思这种表现，可谓失态，岂不是说，此人并未得到姑姑的心？ “你一定要告诉我！”杨过眼中涌现无限希望，他原本还担心和小龙女见面，会有怎样的答案，可现在变思已经透露了一切，只要让变思开口，几乎再无障碍。 变思扔掉兔子，沾血的右手拍着杨过肩膀，“你成功激怒了我！” 杨过喜色顿消，变思拍他之时，身体的控制权便被剥夺，此刻杨过无法动弹。 “半个时辰之后，离开这里，否则！”变思淡淡说完，转身离开。 暗处的樊一翁，也偷偷退下，将此事禀告公孙止。 回到屋，变思不高兴，谁实话，还是挺喜欢一号暖床魔王的，现在杨过不依不饶，强行要给他戴帽子。 变思怎么可能老实戴上？最好的办法是一巴掌拍死杨过，然后把脑袋送给小龙女，一了百了。 这个处理方式正在变思考虑之中。 其实，之前变思是有机会的，当初他强硬之时，大可以高深的学问，渊博的知识，将小龙女转化为rbq，变思却心软了。 毕竟变思认为，他如果真想要rbq，现在250年内力之下，并不缺，他也不想小龙女变成那样，没意思。 “真麻烦，想得头痛。”可怜雅思大魔王，现在居然还会被这种小问题困扰。 当下人提醒他吃晚饭时，变思灵机一动！忽然想出一条绝佳的妙计，可以解决眼前麻烦。“我真是个天才！” 变思赞不绝口，不高兴一扫而空，正要作几首诗歌舒表情感，房外响起敲门声。 碧绿罗裳隐露一角，变思打开门扉，外头是端着饭菜的绿萼。 “那个，婢女说你没有回应，我送晚饭……”绿萼有点羞涩，他只给公孙止送过饭。 变思接过，绿萼转身想走，“来都来了，快进来！”变思心情大好，一把就将绿萼拉进屋子。 “我没说过要进来。”绿萼惊慌无措，她只是好心好意来送晚饭而已，可没想过进变思房间。 变思呵呵一笑，顺手关好门，吃起晚饭，“坐吧。” 绿萼拘谨的坐到旁边凳子上，看着变思优雅的吃晚饭，不觉露出一丝笑意。 “没让你坐凳子上，你坐床上。” 绿萼双目大睁，“你……”挺身欲走。 “进都进了，还想走？”变思纳闷道。 “我没有那个意思。”绿萼慌忙解释。 “等我吃完。”变思恍若未觉，直接一甩手，将绿萼掷到床上，由于内力包裹，并未伤到。 绿萼花容失色，“你想干什么？” 变思不复优雅，三两口吃完，微微一笑。“享受殊荣好几天，也该做点暖床魔王该做的正事了。” “放开我，放开我！”变思直接用嘴堵住。 杨过晃晃悠悠，来到变思的门外，谷内众人都得到过消息，没有人和他为难，结果刚到门前，里头一阵女子的呼喊让杨过微愣，附耳一听。 “不要！”是绿萼的声音。 ‘真是狼心狗肺之人，绿萼姑娘对他颇有好感，居然用强！’杨过怒极。 变思故意不说，意在拆散他和姑姑，这让杨过怨气无以复加，恐怕此时变思真个说出，杨过终生无法释怀。 而白日遇见绿萼，明白对方是个好姑娘，不然不可能有那种好心，愿意帮助他这个完全陌生的人，结果现在好人没好报，居然遇到禽兽！ 同样不可否认，他初见绿萼，心中难免有几分懵懵懂懂的好感，虽因为变思的出现抑制，但杨过无论如何，都无法坐视不理，顿时要破门而入，拯救佳人。 “你小子滚远点。”变思可不喜欢他人偷听，直接挥手，内力化风将门外的杨过打退四五丈，脑袋磕在木柱上，软软昏倒下去。 绿萼罗裳半解，如玉的肌肤在黯淡的灯光下，有点点温润的荧光，淡淡的清幽体香钻进变思鼻孔，更加情难自禁，可惜女子双目中泛着水色，破坏了许多气氛。 “我原以为你行事疯疯癫癫，但骨子里是个好人。”眼看变思就要兽性大发，绿萼说完，闭上双眼，那水色被修长的睫毛斩落，凝结成两颗透明的水珠，轻轻滑落鬓角，却像是重击在心头。 变思古怪的望着那张羞愤却无奈的俏脸，“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个好人？” 轻咬唇瓣，绿萼似乎认命了，却发现变思没有后续的动作，悄悄睁开眼缝，但见那人微笑注视，毫无异动。 绿萼脸上微红，‘是自己误会他了么？白日出了那种事，他肯定心里不痛快。’ 安慰道：“那少年和他姑姑有情，你别太放在心上。” 变思半搂绿萼，俯身凝视着她，闻得此语，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说你们怎么不对劲，以为杨过给我带了帽子不成？” “难道不是吗？”绿萼小心道。 变思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低头狠狠亲了一口。 “你……又轻薄我。”绿萼头脑微微发昏，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第27章 吃干抹净 变思用被子稍稍遮住绿萼**的身躯，径直躺下，环抱腰间，绿萼身子僵住，不敢动弹。 耳畔轻轻吹气。“想听听大魔王和一号暖床魔王的故事么？” 绿萼羞赧莫名，声若蚊呐。“嗯。” “长话短说，小龙女本就和杨过有情，一日，小龙女遭人设计，中了不xx就会死的歹毒春药……后来一号暖床魔王让我很不高兴。” 绿萼猛地转头。“你，你原来这么坏，小龙女都不愿意。”像是重新认识了变思。 “现在明白了吧。”手也不老实。 绿萼羞愤欲绝。“放开我，你想干什么，坏人！” “你以为我说这些做什么，就是让你明白，雅思大魔王，是个彻头彻尾的带恶人。” “我不想这么快，等……成亲好吗？” “天真。” …… 翌日，绿萼全身酸软，无力至极，下意识抱住身侧，却扑了个空，竟然无人。 一时惶恐难安，微微刺痛更让焦虑提升三分。 “哭什么哭，我又不会提上裤子不认账。”床沿穿衣服的变思道。 绿萼呆了呆，像是没有回过神，变思生出再重重欺负她一顿的欲望，一把掀开被子，大好景色一览无遗。 横抱而起，恰逢一缕暖阳照进，莹白的肌肤染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美轮美奂，变思颇为得意。 绿萼又惊又羞，一瞥被单上朵朵红梅，忽又患得患失，偷偷抬头，那坏家伙正对她笑呢。 不敢直视，下意识埋首于胸膛，只觉温暖而坚实，惶恐与焦虑顿时不见。 婢女这时进房，是那日变思惩罚过的小翠。 “小姐，我来服侍您穿衣。”小翠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只好如常道。 “快放我下来。”绿萼咬唇道。 变思适时离开，察觉绿萼抓他时，多用了几分力道，“在外面等你。” 小翠面色红红的，手脚都没以前利索了，绿萼道：“爹，他知道了。”如果不知道，怎会让小翠来。 “放心，别担心那老家伙。”变思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立时将绿萼心里的异样压下。 路上，绿萼难免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公孙止，毕竟绝情谷规矩极严，就这样失了清白身子，按规矩得驱逐出谷，纵然是谷主女儿也不例外。 “麻烦。”变思道。 绿萼气不打一处来。“觉得麻烦你昨天还使坏？” ‘怎么跟大魔王说话呢？’变思心里嘀咕，不过考虑到事情才过不久，等两天再教教暖床魔王规矩。 “爹。”厅内，绿萼不自然的喊道。 “好好，乖女儿，秦公子，昨夜睡得可安生？”公孙止笑容满面。 绿萼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公孙止连道：“不说了，不说了，吃早饭。” 变思保持着大魔王的气度，毕竟他是对绿萼特殊对待，绿萼他爹嘛，又不是绿萼。 一看菜品，有几样补精益肾的药膳，不用想是给变思特意准备的，还有几样养阴补血的，给绿萼准备。 “秦变思欣悦，高兴点1。” 绿萼看着，还是有些尴尬，她脸皮薄能够理解，变思淡淡道：“谷主有心了。” 饭罢，公孙止特意嘱咐两人出去走走，活动活动，期间再无他话。 绿萼道：“爹对你真比我还好。”她抱着变思手臂，一夜过后，总觉别人的目光奇怪，非得靠近变思才能安心。 变思捏住她小巧的鼻头，直到那张脸的主人作出负气的表情。“可不是？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他。” “怎么对我爹说话呢？” “他是你爹，又不是我爹。” 绿萼一个白眼，不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 “我看他早就想把女儿送给我，一嘛，怕我，怕我不高兴，二嘛，打我主意。”变思毫不避讳道。 绿萼不解道：“打你什么主意？” 不由思索，好像爹确实很关心自己和变思的事，有刻意做媒的嫌疑。 “我这身内力怎么来的，神功秘籍，人人都想要。”变思无所谓道。 绿萼脚步一顿，拉着变思停下，奇怪的看着她。绿萼皱眉道：“我爹不是这样的人。” 变思不争辩，随意笑了笑，绿萼气鼓鼓道：“照你这么说，既然是我爹的阴谋，为什么昨天还……” “你太诱人了，我忍不住。”不待说完，变思凑过去，在她脸上香了一口。 “坏胚。”绿萼低头啐道。 ‘竟然敢骂大魔王，过两天让她知道厉害！’变思暗道。 “其实吧，我就一门全真教的先天功，没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先天功？”绿萼微张小嘴，那可是天下第一重阳真人的内功，这还没什么了不起？ “瞧你那样子！”变思笑了，由于已经兑换过，花1高兴点重刻了本先天功，塞到绿萼手里。 “就这个，你拿去给你爹吧，这老家伙办事不错，加上大魔王心情很好，有赏。”变思可不考虑全真教的想法。 绿萼瞧了眼崭新的秘籍，按理来说，武功秘籍，很少残破，但也不至于这么新，简直就是刚印出来的。 狐疑道：“你不会是在哄我吧？” 变思敲了敲她脑袋。“我会哄你，不会骗你。” “你别练这个，大魔王另有安排。”变思道。 “你是在为我考虑吗？”绿萼眉宇间有些喜悦。 “那是自然，身为二号暖床大魔王，大魔王怎么不会为你考虑？”变思奇怪道。 “谢谢。”绿萼心里甜甜的，依偎在变思身旁。 ‘绿萼真好哄。’变思也是挺高兴，“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你脑袋里面想的是什么？”绿萼心里的感觉顿时被破坏。 “两开花。”变思侧头一望，本来没这个想法，现在一提兴致大起，不加掩饰的道。 话音一落，抱起绿萼就往回赶。 她惊呼。“不行。”十几年的良好教养让她明白，白日宣淫，于理不合。 “况且人家还没恢复过来。”身体上的不适不禁责怪，他怎么这么不爱惜她？微微挣扎，要让他放下自己。 “呵呵。”他冷笑。 先天功疗伤效果极佳。 此情此景，不得不感叹变思未卜先知，其智简直神鬼莫测。 第28章 震惊的公孙止 下午，变思懒洋洋躺在承包的情花丛中，享受花刺摩挲皮肤带来的点点刺激感。 远处杨过跟随着，没有上前，因为他不敢像变思般躺在花丛中。 昨夜变思将他拍晕，醒来已是早上，绿萼的表现已无需赘述，对这个三心二意的禽兽，他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为姑姑感到痛恨，为绿萼感到可惜？还是说他自己已经恨透了变思。 变思没有兴趣知道杨过的想法，他昨夜想出妙计，既然杨过执迷不悟，那也唯有如此。 拿出手机。 “秦变思高兴：高兴点11。” “秦变思爽：高兴点11快乐点1。” “秦变思很爽：快乐点111。” “秦变思发抖：快乐点1……愉悦点5%。” “为什么会这么少？”秦变思看着昨晚的记录，感到不解。 他原本有1快乐点，3高兴点，到了现在，8快乐点，30高兴点。两次，才这么点？ 凝望碧空，变思喃喃道：“扪心自问，我喜欢绿萼还多一些。”相对于挂着杨过的小龙女，变思更喜欢绿萼。 “为什么没有之前快乐了呢？”变思感到费解。 细细回忆，昨夜确实没有当初那样激动，像是顺其自然，又是预料之中。 话虽然有点直白，但变思知道，他一定要拿下绿萼，不像一开始，莫名其妙见到全身棵体的小龙女。 “难道这就是惊喜与不惊喜的区别？”变思摸着下巴，觉得这次快乐点获得较少，有这一部分原因。 变思脸红了，“当初还是个初哥，快乐极了，现在有了经验，刺激感没那么强烈。” “唉！”变思摸摸脸，寻思要是能抹除这种事的记忆就好了，那每一次都会快乐极了。 “这样下去不行，最终有可能快乐点越来越少，直到麻木。”变思开始考虑。 “既然追求刺激，自然要贯彻到底。”变思脸色愈红，最美的情花亦较之不及，一时间人比花娇，格外迷人。 天空传来雕鸣，变思从花丛中坐起，两雕落下，也知道情花危险，不敢冒进。 “你捡柴魔王干抓兔魔王的事？”雌雕抓兔，雄雕捡柴，这是大魔王安排好的。 一直以来是如此，现在事情却做反了，雌雕两爪空空，雄雕抓了只兔子，变思有必要给两雕上上课。 揪起抓兔魔王脑袋边的一撮羽毛，作势欲拍，雄雕连轻撞变思手臂，不让他打自己老婆。 变思还没放手，雌雕鸣叫一声，吐了。 眼一瞥，见雌雕腹部微鼓。“这是要下蛋的节奏？”变思倒还没有欺负孕妇的心情。 雄雕亲昵蹭着变思手臂，把大魔王哄高兴了，然后和雌雕两个交颈摩挲。 变思看得真恶心。“滚远点，儿子孵出来再出现。”要不是绝情谷管饭，大魔王才不会善待员工。 “对了，产假期间是没有工资的！”变思郑重道。 雌雕凑头过来，似乎想要变思抚摸。“干嘛，想预支工资？”变思警惕道。 “算了，看你是个孕雕。”大魔王不情不愿的发了工资，轻轻拂过顺滑的雕毛。 “这个叫抚顶开光，是最高等级的工资，以后你两儿子出生，必定聪慧过雕，记得带回来，表现好可以做三号魔王。”变思念念叨叨，不忘剥削两雕后代，双雕已凌空飞远。 …… 公孙止眉头紧皱，拿着那崭新的秘籍，绿萼说的话犹在耳边。 女儿面带红晕，公孙止知道，是那秦公子精力旺盛，可苦了女儿，不过见自家女儿没有不适，心中因计谋将女儿搭进去的淡淡负罪感消散一空。 “爹，这是他让我给你的，先天功。”绿萼连忙离开了。 公孙止回过神，这秘籍毫无翻阅的痕迹，像是刚装订好，先天功？ 先天功的大名，公孙止偏居一隅，也无法不知，乃第一届华山论剑，武林公认天下第一重阳真人所练顶级内功。 凭此功法，华山之巅大战三天三夜，败尽四绝，成就‘中神通’之名。 若说武林中令人趋之若附的武功秘籍，不得不提九阴真经，相传得之可一跃成五绝层次，多少人争得家破人亡。 腥风血雨之下，五绝出世，压下这一场杀戮。 所以九阴真经最后是在中神通手上，但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秘籍，对重阳真人来说，最多就是值得一阅。 为何这么说？ 敢问天下五绝，每人功法，能比九阴真经差多少？ 由此可知，天下并非一部九阴真经，而是有六部，之所以没人打其他五部的主意，只有一个原因，惹不起。 现在，先天功的价值清清楚楚，不亚于九阴真经的顶级内功。 变思，就这么给了他？公孙止自己都不太信。 他心里奢求的最多一本上乘武学，哪料直接得到顶级内功？ 江湖上分下乘武学、中乘武学、上乘武学、顶尖武学。 绝情谷一脉自唐迁入谷内，家传武功只是中乘，公孙止娶了个名门夫人，帮他补全家传武学，堪堪跻身于中乘偏上，距离上乘还有段距离。 料想变思来历不凡，女儿跟了他，吹吹枕边风，能有一本上乘武学就已经赚大了。 而上乘武学从不轻露于人，家人妻子亦不例外，何况绿萼无名无分，公孙止已经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 没想到，这才第二天，就得了本先天功？ “莫非，秦公子看穿我在谋划他的秘籍？”公孙止身躯一颤，这等凌空虚渡的前辈高人，若是对他生出嫌隙之心，下场可想而知。 心中挣扎难安，公孙止终是决定先看了再说，如果是假的，便去和变思道歉，求得原谅，以免关系恶化。 况且看如今女儿深得他欢心，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 如果是真的……公孙止暂且未想，翻开一阅，初时眉目紧锁，渐渐震惊莫名，直至满脸痴迷。 “这，真是先天功！”公孙止胸口大起大伏，好歹压住继续贪读的念头，闭目回顾，收获极多。 半晌，“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兴许在秦公子眼里，这先天功压根不算什么。” 公孙止双目失神。“秦公子莫非是重阳真人的后辈？不，重阳真人的内力亦比不上秦公子，难道是真人先辈？这先天功并非重阳真人所创，真实乃是秦公子为之，否则怎会如此轻易送人？” 公孙止胡思乱想间，樊一翁敲门而入。“谷主，那姓杨的小子确实不招秦公子待见，之所以没有处理，似乎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第29章 气氛不对劲 公孙止不着痕迹藏书于后，“我已知之，一翁，以后不再监视杨过，也不要刻意关注秦公子。” 公孙止改变想法，不能再有任何的差错触犯变思，同时，他有了更大的谋划。 一本先天功，如此轻而易举得到，那是否变思身上还有更大的利益？人心不足蛇吞象，公孙止的野心从未消减。 “是。”樊一翁欲退。 “慢着。”公孙止张口就来，赫然是先天功第一卷。 樊一翁听得懵懂，铭记于心，片刻，面目已是凝重至极，这秘籍之深奥，远超绝情谷内一切武功。 “谷主，这是？” “秦公子已将一门绝世神功的第一卷告知老夫，一翁，你与我亲如一家，必不藏私。” “谢谷主！弟子万死不辞。”樊一翁感激不已，他受绝情谷武功限制，不能更上层楼，而公孙止吐露的第一卷，隐约可见神功一角，若是尽得，可登超一流高手境界，而公孙止的无私更让他确信没有跟错人，连表忠心。 …… 傍晚，公孙止正想去感谢一番，变思给他实打实的顶尖秘籍，不论情分还是后续谋划，都不能装作不知。 路上巧合碰到绿萼，她看到爹爹，忙不迭躲闪，公孙止顿时明了，正经道。“去哪里？” 绿萼支支吾吾的，变思让她晚上去一趟，去干什么，两人都明白。 公孙止道：“不用慌，服侍好秦公子，顺便给爹带句话：公孙止感激不尽。”说罢便离开。 “爹这个样子，他给的是真的无疑。”绿萼不再疑惑。 不由想起变思的话。“爹爹原本就是贪图他的秘籍，所以让我刻意接近？是在利用我吗？不会的。”绿萼摇头。 房门外，绿萼娇羞片刻，想到反正也逃不出变思魔掌，她现在不进去，可能待会变思就自己来了。 正欲推门，内里却有对话声传来。 “你把我叫进来，想做什么？”杨过的声音。 “过来。”变思笑着招手。 绿萼戳开小洞，往内一探，变思坐在窗沿，笑容温和朝杨过招手，而杨过站在桌旁，眼里颇为怯怯。 半刻钟前，杨过远远跟着变思，却不知变思搞什么名堂，开门让他跟着进了屋。 杨过不动，变思道：“挺帅的一个小伙，今年多大了？” 杨过不知变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坐上凳子，定了定神道。“十八。” “如花似玉的年纪。”变思笑得十分灿烂，却让门外的绿萼心中一顿恶寒。‘他不会？’ “凳子多冷，床榻暖和，别着凉了，过来坐。”变思继续热情的招呼。 杨过首先沉不住气，变思的变化太过诡异，他心里不知为何，直犯恶心。“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先过来，才告诉你。”变思手一拍，木床‘啪啪’作响。 ‘他有龙阳之癖？’绿萼捂着小嘴，经过和变思两次鱼水，她很明白变思的动作代表着什么。 声响让杨过小心肝一跳一跳，只想夺门而出，然而下一句让杨过止住脚步。 “想知道小龙女的下落么？”变思露出狐狸一样的奸猾笑容，杨过绝对无法拒绝。 “你……” “别废话，过来。” 杨过艰难挪动步伐，变思露出得逞的笑容。 两者紧挨而坐，变思心中暗道。‘男人身上怎么也有香味？’侧头一望，容颜说不出的俊美。 好恶心。 变思有点受不了了。杨过扭捏道。“我姑姑她在哪里？” 变思神秘一笑。“不是时候，你是真的爱她吗？” “我爱她。”杨过毫不犹豫道。 “愿意为她去死吗？” “愿意！”杨过不假思索道。 “放弃一切呢？” 杨过微微愣神，肯定道。“愿意。” “做任何事？” “我……” “别急着回答，我相信你可以为她去死，然后呢，你真能放弃一切，父母之仇？能放下？身世之谜，不去追寻？对了，你父母早亡，你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但如果有，你愿意放弃你的父母，愿意放弃你的兄弟，愿意放弃自己毕生追寻的理想，愿意放弃一切吗？少年，人生不止是爱情，还有亲情、友情和理想。” 变思讳莫如深说着，门外的绿萼听得也有些发呆。 “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的理想就是姑姑，我的身世，仇人，相信姑姑也会帮助我。” 变思皱眉道。“你这不是拖累小龙女吗？你还说爱她？” “不是拖累，是……”杨过没找到理由。 “回答不了吧，小龙女想要什么，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杨过高声道。 “说说看。” “姑姑她，想一辈子生活在古墓里。”杨过眼神一黯。 “那不就得了，你如果真爱她，就跟她一辈子生活在古墓里，真爱她，愿意放弃吗？” 杨过低头沉思，像是要哭出声，变思静静等待，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良久，点头，“我愿意，你告诉我。” ‘走眼了，这小子点头了。’变思心思电转，再生一计，大笑，“哈哈哈。” “还有第三个问题，你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吗？” “愿意，请你告诉我姑姑在哪里。”杨过再不犹豫。 “是吗？” “你能为你的爱人，不分理由的杀你朋友，甚至杀你亲生父母吗？如果她是全世界的敌人，每个人都想要杀她，你能灭世吗？杀尽眼前一切的生灵，你愿意做这种事吗？” 杨过先是满脸震惊，他自然做不到这种事，可脑袋一转，看着变思，突然醒悟过来。 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你在诓我，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如，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么多假如，姑姑性子冷淡，一直住在古墓，哪里来的敌人？我已经愿意放弃身世、放弃报仇，请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真不好糊弄。’变思微惊。 “坐上来。”变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你！”杨过两眼圆睁。 “既然爱她，自然要为她做任何事，否则都是你自认为爱她。”变思面色冷峻。 杨过怒极，这事关他男子汉最重要的尊严，怎能就范？“那你呢，你爱姑姑吗，为什么要让她痛苦！” 变思忍不住笑了。“谁告诉你我爱她？最多有点喜欢罢了。” 杨过一愣，变思催促道。“别废话了，坐上来就告诉你。” “我。”杨过憋住屈辱的泪水。挪动屁股坐在变思腿上。 变思感觉怪怪的。 “秦变思怪怪的，高兴点1。” 第30章 渡化 变思面色微变，旋即恍然，这是他因为自己强大，强迫别人做不愿做的事情，感觉到霸气，所以扭曲的高兴了。 这是很正常的，自古以来，强权者戏弄弱小者，只为单纯的寻个乐子，就像看奴隶决斗一样。 杨过咬着牙，似乎在忍受，泪水也压抑不住，屈辱的眼泪流成一条小河。 变思嘿嘿一笑。“我给你看个大宝贝。” 绿萼终于受不了了，她原本还给变思唬得一愣一愣，结果事态发展急转而下。“你别做那种事，恶心！” 杨过眼中爆发出希冀的光芒，他，后悔了。 可已经坐上，变思灼热的大手，让他无法动弹。 变思道。“你怎么进来了，出去。” “你真铁了心？” 变思不耐挥手，绿萼洒泪而出。 ‘姑姑，并不是我不爱你，出了这种事，日后，我有什么脸面来见你。’杨过泣不成声。 “哭什么哭？把裤子脱了。” “前辈，求求你，不要啦。”杨过哀求道，他后悔极了。 变思怪异的感觉愈发浓郁，也不啰嗦，直接拿出大宝贝。 当那弧形的刀面映入眼帘，空气中泛起几丝凉意，而杨过心底的寒意，几乎将心湖冻僵。 “这？”冰冷让杨过略微冷静三分。但紧接着，是比被变思侮辱数百倍的恐惧。 侮辱或许可以随时间平复，但没了，一辈子都无法直视，何况割势刀蕴含法则，那是彻底化为乌有。 “让你走，你不走，现在想走？迟了！少年，醒悟吧！”变思一挥而下。 “不要！”惨绝人寰的嚎叫。远远传出，误会的绿萼顿时踉踉跄跄，险些摔倒在地上。 …… 姓名：杨过 道心：03分（总分1） 资质：06分（总分1） 天命：06分（总分1） 元阳：1分（总分1） 总评价：25分（天才，感谢小友，老道有厚报。） 这杨过可比尹志平强多了，不愧是原本的主角，天命资质都非尹志平可比，居然达到25分。 割势刀的评分机制，2分天才，25分盖世天才，30分真传弟子，35分无根传人可比无根老道。 “秦变思助人为乐：快乐点1。” “秦变思助人为乐：快乐点11。” ‘对嘛，不要想着干妹子会麻木，雅思大魔王从来都是助人为乐，这一块可不能放下。’变思心中欢喜。 看着自己11快乐点，31高兴点，要是换了就有391年内力，应该能开出莲花，不过变思还是选择相信夜夜。 想起夜夜，变思不由一颤，他当初可是信誓旦旦做过保证。 秦变思对女人厌恶至极，如果有一个全身棵体的角色女子躺在面前，看都不看，吐口老痰就走。 这句话犹在耳边，结果坚持半天不到，以后回去该不会遭受夜夜虐待吧？ ‘算了，封夜夜一个零号魔王，高于暖床魔王和魔王，仅次于大魔王，她应该就不生气了。’ …… 这时，杨过看变思的目光已经变了。“布道师，感谢您将弟子拉出苦海。” 一如当初的尹志平，变思将这无上机缘，直指‘道’之一字的无根道传下，理所应当收获了这份尊敬。 但杨过道心不坚，依旧有几丝挣扎之意。变思道：“去全真教，找你尹师兄罢。” 杨过示意受教，“弟子已知从前都是执念作祟，今朝顿悟，日后定然以尹师兄为榜样，光大无根道门。” “嗯，你有这份心，你们师尊无根道长也会欣慰，你尹师兄原本也是执念于小龙女，更是背后下药之人，如今你二人同为无根道二弟子，这份缘分倒是显得弥足珍贵。”变思感叹道。 “尹师兄竟是下药之人。”杨过微惊，旋即释然。“往事已随清风去，今生当行无根道。” 变思忽而道。“你还是凡心不消。” 杨过道：“我生时无父，幼年丧母，颠沛流离，尝尽人世疾苦，多亏孙婆婆将我带进古墓，认识姑姑，时日渐久，难免生出情愫，今日再看，实则多是感激，布道师于爱一论，我强词夺理，说得布道师无话可说，可此刻醒悟再看，着实是无法放下，确如布道师所言，人生并非只有情爱，还有高尚的理想与情操不能抛下。” 说得变思脸都红了。“过了过了。” “布道师持割世之刀，愿拯救世人于苦海之中，不顾成见，不顾谣言，此等坚韧之心志，当为众弟子之榜样，故过以为，布道师当得起人间一切赞誉之词。”杨过字字珠玑，阐述真理。 变思摸了摸脸颊，简直红的快滴出血来。 “秦变思高兴：高兴点11。” 咳嗽一声，高深莫测挥手道。“去吧，痴儿。” 杨过俯身一躬，稍显稚嫩的脸上，满是看破红尘的淡泊，“尚有一分执念，愿布道师善待姑姑。” “会的，我保证。”变思大声道。 “如此，心安也。”杨过执念尽去，道心蹭蹭蹭往上涨。 姓名：杨过 道心：06分（总分1） 资质：06分（总分1） 天命：06分（总分1） 元阳：1分（总分1） 总评价：28分（几近盖世之才，小友，老道晚上找你有事。） …… 杨过离开，变思要去找绿萼了，这个二号暖场魔王也让他不满意起来了，竟敢怀疑大魔王。 要深信一个道理，大魔王永远是对的！不过还没等变思动身，割势刀开口了。 “小友，这才一眨眼功夫，便为老道寻得一可造之材，一天才，吾心甚慰！”老道于虚空之中参悟阴阳，彼此间时间流速有所差别，变思这边几个月，老道那边就是片刻。 “我准备好了，快拿奖励出来。”变思道。 “呃，咱们不再交流交流感情？开口就要好处，多伤人？” 见变思不接话，割势刀于虚空中一划，空间顿时被撕裂，但却没有爆裂的能量涌出。 因有老道无边法力压制，不然此刻整个绝情谷已湮灭在虚空裂缝之内。 变思往里一看，这是老道的大宝库，一把三寸长剑，散发蒙蒙七彩光晕，在一众宝物中显得最为特别。 ( 第31章 奖励 变思一眼看中，指了指，老道一笑。“小友，这是老道唯一法宝，斩星魔剑，打造所耗心力更胜割世刀，且是老道一身术法媒介，若失之，损三成战力，除非你找到下一任无根传人，老道才能奉上。”何为下一任传人？评分最少35，老道找了数十万年都没找到，实在强人所难。 不过若将这消息传出去，无根道人愿赐仙家法宝，想必无数世界，必掀起无根浩劫。 变思又看中比魔剑不如的下面三件，一刀，一鞭，一戟，变思尤喜那刀，鞭和戟散发璀璨灵光，刀观之平平无奇，朴实无华，此刀刃面似白非白，似黑非黑，光线一触湮灭无踪。 老道笑了，“小友好眼光，这刀名光追，较于画天戟、九龙鞭强出三分，虽是灵器，攻击能力不弱于法宝。” “给不给？” “想得美。” “那你拿出来干什么？”变思道。 “小友今布道于此世天命之人，老道相信，小友日后会再带来惊喜，故以大开宝库，意在激励小友。” “我大受激励，道长拿点能给我的瞧瞧。” “如小友所愿。”话音一落，九成宝物被老道隐去。 变思兴致大减，“有没有容易修炼的修真法诀？” 十本古朴书籍浮空至近前，变思略微一扫。‘金身法’‘木身法’‘火灵诀’‘水灵诀’‘土斗论’ 前面四本变思见过，手机能换，一本大概3快乐点左右，第五本严重怀疑老道充数，土豆论？论种土豆么？ 再看另外五本，‘乙木采灵诀’‘丁火离心诀’‘己土封身诀’‘辛金化血诀’‘癸水转玄诀’ 这五本算是中等偏上的修真功法，老道倒没坑人，但并非最终天干五行，手机里也有，大概5快乐点一本。 最终天干五行诀属于高等修真功法，价值在10快乐点左右。 “就这些？” “这是可造之材的奖励，五行诀对资质要求并不高，小友资质，练了浪费。” 老道说得明白，找到可造之材只能给这些奖励，对变思帮助不大。 变思看了片刻，决定换‘癸水转玄诀’，水是万物之母，五行炼水，寿元悠长。 当然，这并非变思看重，让他无法拒绝在于。癸水转玄诀小成之后，柔弱如水，几乎无骨，可以解锁各种姿势。 “天才的奖励呢？” 最终天干五行诀出现在变思面前，壬水通灵诀对资质要求提升，可能并不适合，变思摇摇头。 剩下的变思也是略扫一眼，10快乐点的东西，他想换就能换，250年内力在身，若转成修真，轻松筑基没问题。 但变思不满足于此，夜夜说让他先暂时缓下，不是不能继续换内力，可能是某种瓶颈。 250年内力，并非人体极限，九百九十九年内力才是变思现在的小目标。 而在微末之时牢固根基，才是正确的选择，况且变思体内的力量，较修真者只强不弱。 扫了片刻，变思眼前一亮，是一件手机里没有的神奇道具。“光阴罗盘，逆差光阴，最高可达16倍。” 说要这个，老道还有点心疼。“这是老道在上古秘境中费尽一番心思取得，不知是哪位触碰到至高法则，时间法则的大能留下，可惜是个玩具。”像老道这种人物，虚空之中参悟阴阳，大道留痕，光阴罗盘已无能逆转。 而且这道具十分刁钻，老道当初以为是减缓外部时间，结果是加速外部时间。如此彻底无用。 或许给小位面强敌环伺的小朋友，逆差光阴后，苦修三五年，外面过去八十年，他就可以出来，通过熬死敌人，拿敌人后代出气，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那样，尝不到手刃仇敌的快感，多少闷闷。 变思考虑一番，换了光阴罗盘。 “老道去见见两个弟子，小友再接再励，老道的好东西可不少。”老道生怕变思不给他招人似的。 …… 绿萼推门而进，变思一乐，省得他动身，拍拍大腿，要给二号暖床魔王好好训个话。 谁知绿萼看他的眼神分外复杂，“那杨过成你男宠了吧？他出事了，我爹……” 原来绿萼方才接受不了事实，跌跌撞撞不知怎的，来到公孙止屋外，听得里头两人密谋。 “秦公子不愿下手，不如帮他一把，像这种淫嫂嫂的恶徒，秦公子能容下，我却容不下。” 公孙止尝到甜头，力求狂刷变思好感，以谋取更大利益，脏活累活不需吩咐，自动揽下，十分贴心。 “谷主所言极是，我观察两天，也发现秦公子不喜那姓杨的，多是出于承诺不好下手。” 樊一翁自是认同，他想那绝世神功的后续。 公孙止抚须轻笑。“秦公子为人儒雅随和，吃亏也是这一点，事情太露骨，恐怕面上不好看，你将姓杨的小子带到炼丹房，我自有办法让他无声无息间消失。” “是。” 绿萼在门外听着不是个滋味，爹爹从小给她的印象，可不是个善用阴谋的小人。 秦变思一到，一切都变了，想到里头爹爹的小人模样，是否真如变思所说，他巴不得自己接近变思，好取得神功秘籍？身为他的亲女儿，也不过是个谋求利益中，稍微重要些的棋子吗？ “哭丧着脸干什么？去看看小过的情况。”变思不以为意，上前搂住绿萼纤腰。 绿萼艰难一笑，变思道：“愚蠢的二号暖床魔王，我方才是渡化小过，大魔王再怎么堕落，也不至于干男人。” 变思稍觉不悦，大魔王何需向他人解释？ 看在她是暖床魔王的面子上，说一句话已经是天大的让步。 “真的？”绿萼面上好看许多，变思没有那种让她膈应的癖好。 变思冷哼一声，绝不浪费一点口舌。 两人一路走向炼丹房，路上并未见到一个下人，像是公孙止刻意嘱咐不得接近。 门外，绿萼欲要敲门，变思直接一挥，门扉大开，里头推丹炉的公孙止微愣。 第32章 谷底 变思大步入内，原来是个炼丹房，东西中各有一座丹炉，此时中间丹炉位置略偏，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 不知其深，隐约可听水流声，依稀能闻某种兽类的嘶吼。 “秦公子，绿萼，你们怎么来了。”公孙止面上不好看。 “小过呢？”变思不耐烦道。 “我在此处炼丹，并未看到姓杨的小子。”公孙止极力否认。 绿萼正要出言，变思示意她先缓缓，一望中间大洞。“你是不是把他推下去了？” “怎么可能，这个洞是炼丹处理丹屑，特意开凿，直通谷外河流。”公孙止慢慢冷静，主动解释道。 “你以前挺长眼，怎么现在不长眼？你以为我是在和你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吗？” 变思很不高兴，竟然有人把大魔王当傻子来骗，他略一挥手，内力如丝缠在公孙止身上。 公孙止登时不能自己，受变思牵引而来，一步步走向那深不见底的洞口。 “秦公子，饶命，我并无相骗之意，所言句句属实，如若不然，四肢尽断，余生生不如死！”公孙止仍是嘴硬呢，他朝着绿萼不停眨眼睛。 变思微微一笑，将其放下，公孙止惊魂未定，再次对变思的强大有了最深切的体会。 “跟我下去看看。” 察觉腰侧的手一紧，绿萼惊讶道。“下去？” 变思不多解释，直入洞内，呼呼喘气的公孙止，不由呼吸一停，两步走到洞前，不见其底，心中大寒。 急速的风声从耳边刮过，绿萼微微仰首，见变思全身上下，一根衣带，一根寒毛，都没有受到下坠的风干扰。 低头一看，顿觉头晕目眩，仍不见底，不由思绪纷乱，若坠死悬崖，有他相陪，不知是赚了，还是甘愿呢？ “小过，你果然没死。”飞速下落的变思招呼道。 扒着块崖壁苟且偷生，正一点点小心往下探的杨过一惊，发现变思转眼已到身下。“布道师神功。”只得感叹。 这感叹不要紧，一时摸到块松掉的崖壁，没着力，也掉下去。 “老师刚交神于我，万不可死了。”杨过暗运内力，已经可见的洞底浮现三尺方圆的阴阳鱼。 无根道既然融汇阴阳，在这相合一道上建树颇多，杨过入门不过半个时辰，堪堪习得一二小术。 杨过落地，幸好方才他已沿着岩壁往下爬了一段距离，否则现已摔死，不过冲击力太大，暂时昏迷。 变思在于地面一丈之时，内力成丝，连接大地，速度大降，可炼丹房于洞底只怕不下二三百米。 纵然内力惊世骇俗，仍受了不小冲击，放下绿萼，坐地调息。 绿萼踏上真切的地面，悄悄睁开眼睛，见变思面上似有郁结之色，但自己毫发无损，宛如寻常跨步。 ‘坏家伙挺细心的嘛。’绿萼一笑，分外甜蜜。 片刻，变思无碍，一瞥杨过。“这不是好好的？”不再多管，扭头却见绿萼呆呆望着他出神。 “大魔王脸上长花了？” 绿萼微有红晕，却没有反驳。“你还是挺耐看的。” 变思一张脸垮下，冷笑一声，自顾自往前走。 绿萼无奈跟随，她实话实话，不知道变思为什么不高兴了。 “你怎么不高兴，我说错什么话了？”绿萼先是忍不住。 “二号暖床魔王有眼无珠，有罪！”变思一把抓过绿萼，在她的惊呼中，蒲扇大的巴掌照着屁股就招呼。 绿萼初时反抗，当然，都是徒然无用，打着打着，气氛就不对劲了。 大魔王似乎有了兴致，要好好训斥暖床魔王一番，绿萼急了。“别，别在这里，有外人。” 变思能听么？他很不高兴来着。 正要动手，传来一连串愤怒的兽吼，畜生都看不下去了。 绿萼连忙挣脱，整理仪容，余光一瞥，却吓了一跳，一大群四脚着地，身披鳞甲的狞恶爬虫急奔而来。 “小小鳄鱼，也敢在我面前耍威风？”坏了兴致，大魔王比平时还要不高兴三分。 发出最强招式‘终极黑虎掏心’，直直一拳，轰向鳄鱼群。 莫说拳头打中，光是拳风，就已经让这群鳄鱼自由飞翔。 那当先一头，长有九尺，高达膝盖，不同于身披暗褐色鳞甲的普通鳄鱼，这一头，鳞甲已是红褐之色，黄色眼睛中闪烁惧怕神色，赫然是一头跟两雕般，有几分灵性的灵兽。 鳄鱼王转身要逃，变思喝止。“站住！”单凭兽性的鳄鱼四散不见，唯这头红褐色的鳄鱼王不敢动。 看着身边绿萼惊讶的眼神，变思不屑道。“大惊小怪。” 慢慢走到那不敢动的鳄鱼王身前，变思不高兴的踹了它两脚。 鳄鱼王似乎感知到变思没有杀意，就想蹭他裤腿以示讨好。 变思足尖抵住那大脑袋，嫌弃道。“去拿点孝敬出来，否则烤了你。” 鳄鱼王忙四肢如飞，跑向远处的深潭。“你怎么知道它会听话呢？” “它可不像你爹，爱玩心眼子，我强我就是它爹，儿子孝敬爹，那不是理所当然？” 绿萼无语，怎么老拿他爹作比喻。“那你比我强，你也是我爹啰？” “这？”变思不由深思。 还好鳄鱼王很快带来两条肉质透明的鱼，应该是当地土特产。 放下鱼，鳄鱼王在一旁安静等待，“怎么还不走？” 鳄鱼王一听，又要来蹭变思，那大嘴还一开一合。“说大声点。” “你能听懂它说话？”绿萼不确定道。 变思不答。“要我封你为捞鱼魔王？你倒是有眼光。” “长得太丑，我拒绝。”变思义正言辞道。 绿萼莞尔一笑，变思指了指鱼，“看到它的下场没有，快动起来。” 绿萼摇头。“我不会。”做饭她是一窍不通的。 “除了暖床还有什么用。”变思叹道。 ‘人家身子都给你了，还说这些话。’绿萼不禁笑了，和变思在一起，还真得忽略他某些话，不然可能被气到。 “你口口声声说是暖床魔王，那做其他的事是不是不务正业？” “呃，有道理。”变思被噎了一句，实在无法反驳。 第33章 老妇女 绿萼得意的笑了，还没见过变思吃瘪呢。 大魔王已记不清这多少次客串烧烤魔王的活计，一条鱼烤好，透明的肉质渐渐发白，没有一开始好看，香味也是淡淡的，几乎闻不到。 “我准许你，伺候我。”变思将鱼递给绿萼。 “你这人。”绿萼默默接过烤鱼，撕下一块，递到已经躺下的变思嘴边。 “不错，干得好可以给你升职。”变思满意道。 鱼肉嫩滑，入口即化，香味依旧淡淡，不会让人腻歪，加上绿萼指尖清雅的幽香，变思十分享受。 “秦变思很放松，高兴点1。” 吃了两块，绿萼小声道。“你能……”不由想起变思硬要喂她兔肉，也是那次，强势闯入她的心湖。 绿萼话还没说完。“什么？让我喂你，亏你提的出来！”变思惊讶道。实在是忤逆犯上，该重罚。 “不行就算了。”绿萼扭头。 “口是心非的女人，说什么绝情谷不吃肉。”变思拿过烤鱼，“来，张嘴。” 绿萼乖巧的张开嘴，眼睛却不敢去看变思。 鱼肉滑滑，唇边软软，旁边一只暗红色的硕大鳄鱼，看着两人渐渐依偎在了一起。 “谢谢。”绿萼悄声道。不禁紧紧靠住，生怕他会离开。 变思轻轻摩挲她光滑的秀发，只觉心中怜爱，心湖宁静。 …… 不久，绿萼道：“我们想想该怎么出去。” 话音刚落，鳄鱼王好像知道些什么，上蹿下跳吸引变思注意力。 “你倒是有心，说不定可以封个五等的狗腿子魔王。”又觉不对，狗腿子魔王，那他不就成狗了？ 鳄鱼王在前领路，两人跟随，行至三五百米，已经来到深潭，此潭大概六百米方圆，中央一坐孤岛，数十颗枣树枝繁叶茂。 “有人！”绿萼指着那瘫坐在小岛孤石上，上半身赤裸，还秃顶的老妇女。 老妇女四肢似乎被人废去，冷静的盯着潭中欲要上岸撕碎她的鳄鱼，当一只鳄鱼爬上，老妇女嘴巴一张，一粒不明物体直射鳄鱼脑瓜，登时鳄鱼入潭，一股血水冒出。 绿萼不知老妇女吐得是什么，但变思看得清清楚楚，是枣核，倒是有点微末本事。 绿萼心中一阵没有来由的感应，那是血脉深处的悸动，央求变思。“我们救救她。” “驮我们过去。”变思踢了脚鳄鱼王，旋即踩了上去，绿萼跟着，眼里还有些不放心。 鳄鱼王一出，鱼子鱼孙当即让路，老妇女也见得两人，面色瞬变，那女子，好生眼熟，那眉那眼，与年轻时的自己，何其相似。 但变思在旁，老妇女按捺住。“你们，是公孙止派来杀我的？他知道我还没死？” 变思不语，绿萼惊讶道。“我爹，我爹为什么会杀你？” 老妇女目光一眯。“公孙止是你爹，你叫什么名字？” “公孙绿萼。” 老妇女忽而狂笑，“你是公孙绿萼，你是公孙绿萼，你还知道你娘吗？” “我娘，爹爹经常念叨的女子，柔儿吗？” “放屁，你是甲申年二月初三，戌时生，对不对？”老妇女大怒，狠喘两口气才缓过劲来。 绿萼一惊，叫道：“你怎么知道？” 老妇女目光柔和许多，催促道。“你腰间是否有一块红记，快露出来，慢一步，休怪老身辣手无情。” 绿萼颇为疑惑，她的生日知者寥寥无几，腰间红记，更不可能有第四人得知。 这个老妇女何从知晓，又见那柔和的目光，宛如母亲望着女儿，绿萼心思灵敏，如何猜不出来。 变思道：“有的有的，是不是小拇指大小一块，我可以作证。” 老妇女震了震，忽见绿萼面色发红，顿时明白这是绿萼的相公，她审视几眼，皱了眉头。 绿萼这时露出红记，老妇女见之心肝一颤，“娃儿，我是你娘啊！” 亲口听闻，绿萼早已不再怀疑，双目含泪，扑向老妇女，“娘，你，你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这就要问公孙止了。”裘千尺目光怨毒至极，看得变思啧啧称奇。 如果有机会，裘千尺肯定毫不犹豫一块块嚼碎公孙止，享受的吃一顿饱饭。 “我爹。”“不准叫他爹！”裘千尺大吼。 母女两温存片刻，变思倒是没打扰，待情绪平稳之后，绿萼发现裘千尺直勾勾盯着变思。 “娘，我跟您说一下，这是秦变思，他是女儿的……” “你的相公！你是不是已经把身子交给他了，拜堂成亲是什么时候的事？”裘千尺逼问道。 绿萼眸光一黯。“我们，还没有成亲！” “什么？”裘千尺惊愕莫名，她还以为两个已经成亲，没想到，竟然做出这种于理不合之事。 “是不是他逼你的？”裘千尺喉咙一动，枣核已是蓄势待发。 绿萼颇为为难，想了片刻。“没有。” “混账！”如果裘千尺有手，估计就是一耳刮子，可惜她没有，口里的又是杀招，十多年相见女儿，实在不忍心杀了，但见她目光变换不定，唯有眼中杀意尤若实质。 变思不高兴道。“过来。”裘千尺怒道。“你敢！” 绿萼夹在两边，十分为难。“娘，你听我解释。” 裘千尺气笑了。“长得老老实实，定是欺骗我女儿，诱去她的身子，你这种人，该死！” 变思生气了，“有眼无珠！” 裘千尺暴跳如雷，若非绿萼眼神哀求，早已是吐出枣核，但变思紧接一句。“**都瘪了，还不遮起来？” “死！”裘千尺受困十余年，内心早已只剩怨毒，变思这一刺激，当即吐出枣核。 ‘叮当’一声脆响，枣核在变思身前三寸处停下，裘千尺瞳孔猛缩，再吐一枚。 “相由心生，绿萼貌美如花，你这个当娘的，简直不忍直视。”变思嫌弃道。 又是一颗枣核。接下来叮当声响不绝于耳。 终于，当第三十颗枣核吐完，裘千尺熄火了，她没货了。 “啧啧啧，藏了这么多，你是仓鼠吗？”变思笑道。 第34章 欺负老弱病残 裘千尺目中喷火，但也慢慢冷静下来，瞥了眼身边女儿，“你想怎么样？” 变思幽幽一叹。“谁给你的胆子，对雅思大魔王出手，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说雅思大魔王长得老老实实？” 变思身前携带三十颗枣核，一步步接近，裘千尺似乎还有杀招，绿萼连道。“娘，你打不过的。” 裘千尺咬咬牙，不敢妄动，绿萼道：“她是我娘。” “是我娘吗？”变思认真道。 “算我求你了，别杀她。”绿萼拉住变思手腕。 变思不答，敲了敲裘千尺的大光头。“你敢对我动手。”裘千尺有点慌了。 “我看你头发稀疏，几乎没有，吐我三十颗枣核，拔你三十颗头发，可也？” “放肆！” “谁在放肆？”变思静静凝望，目中并无杀气，只有大魔王的毋庸置疑。 变思乐呵呵的拔着头发，裘千尺苦苦忍住，一旁绿萼松了口气，但表情很是古怪。 三十根拔完，裘千尺流下屈辱的泪水，他哭了，公孙止将她推入深潭，她没有哭，四肢残废，他没有哭，鳄鱼虎视眈眈，她没有哭，裘千尺无疑是个坚韧的老妇女，但现在，她哭了。 变思又敲了敲光秃秃的头顶，还别说，少了许多杂毛，声音愈发清脆。 “小惩已毕，接下来，承受大魔王的雷霆之怒吧！” “我什么时候还得罪过你。”裘千尺含泪道。 “你说大魔王长得老老实实，死罪！” 裘千尺还要争辩，看到女儿给她使眼色，老实缄口不言。 “算了吧，我代我娘道歉。”绿萼拉着他的手臂撒娇道。 变思很是受用。“哼，若不是你的面子，想成为狗腿子的二狗不介意为大魔王略尽绵薄之力。” 绿萼还没来得思考二狗是谁，变思手一挥，裘千尺脑袋两侧还剩下的数百根头发尽数落下。 “秦变思暗爽，高兴点1。” ‘嗯？我怎么可能会觉得欺负老弱病残高兴呢？手机出问题了吧？’变思不信。 “我的头发！”裘千尺惨叫，她往潭里一照，真是一毛不拔。 变思又敲了敲。‘咚咚’便如小泉流水，清脆悦耳。 裘千尺面色灰败，几欲瘫倒，这数百根头发是她的精神支柱，多少个夜晚，凝望水中丑陋的老妇女，唯有看到那些头发，才能让她想起自己曾经美貌的年月，如今变思将它们全毁，以后如何自处？ “你怎么对我娘这样？”绿萼埋怨道。 “难道不觉得，这颗光头顺眼多了？”变思奇怪道。 裘千尺无力看着那毫不在意的男人一眼，心中黯然无光。绿萼安慰道。“娘，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说还好，一说裘千尺怒从心间起，手脚都气得像是要站起来一样。 ‘有一女，名千尺，离家，遇止，遂婚，有喜。止喜一婢，名曰柔儿，因惧千尺，故暗合也，日久，止喜极，欲与柔私奔。千尺得知，投二人于情花丛，毁解药，余一颗。言：汝既喜柔，药唯一颗，汝自斟酌。止杀柔，千尺喜，与其饮，至醉。复醒，手脚断，人入潭。’ 绿萼身子晃了晃，“爹爹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其实这老妇女控制欲太强，瞎了眼找上心机深沉的公孙止，她若是找个老实人，说不定不会变成现在模样。 变思搂住一时无法相信事实的绿萼，无声任她依靠。 裘千尺见得此景，忽觉无比凄凉：“杀了公孙止，女儿给你。” 变思微微皱眉，一望怀中绿萼，果见她双肩耸动，眼眶湿润。 “她已经不是你娘了，她就是个扭曲的老妇女。”变思两手环抱住她。 绿萼哽咽着，初见亲娘的喜悦消散良多，公孙止利用她接近变思，谋取利益，如今她亲娘也利用她，要让变思杀了公孙止，那她是什么？两个人结合出来，用以交换的货物吗？有谁考虑过她的感受？ “别哭哭啼啼的，你不是还有我吗？”变思拧了她的小脸一把。 绿萼笑着，仍自带着眼泪，而他的胸膛，一如既往，坚实而让人安心。 …… 杨过醒来寻找变思，正好让他背上老妇女，四人离开深潭，二狗还傻乎乎跟着，变思却没有封它狗腿子魔王。 掉下来的洞口处，靠着岩壁，省得变思许多麻烦。“等等，我上去叫人拉你们上来。” 裘千尺疑神疑鬼。“你要叫谁？” 变思不语，走到那岩壁之前，抬足而上，陡峭的岩壁仿佛化作层层阶梯，变思脚下内力成丝，攀附于岩壁，托住双足，一步步登上，直到在三人眼中，渐渐化为一个模糊的人形。 杨过带着敬意道。“布道师内力之深，此世无人出其右者。” 裘千尺眼中依旧藏有怨毒，变思辱她太甚，这老妇女彻底扭曲，只为仇恨而存在。 然而心中却是无力至极，变思超乎想象的强悍，她三十颗枣核，每一颗都不下暗器大家全力出手，连变思皮毛都无法触碰，再见这番凌空渡顶，犹如神话中人，无力趴在杨过肩上。 杨过虎躯一震，背上老妇女真可谓是口吐‘芬芳’，裘千尺四肢被废，十余年来从未清洁。 只觉人间酸甜苦辣百味陈杂，忍不住想吐，‘此是布道师给予的考验，万万忍住。’杨过给自己打气。 裘千尺发现杨过异状，眼睛一瞥，好一个俊美少年郎，较于年轻时候的公孙止，还要胜过数分。 不由回忆，她和公孙止，也有甜蜜恩爱的日子，却终落得这般下场。 想到自己所受苦难，裘千尺剧烈呼吸，恨不能立时冲出谷底，与公孙止清算偿债。 可苦了杨过，‘芬芳’浓郁，而且裘千尺因为心中憎恨，颇为失态，大张着嘴，淌出一滴黄水，滴在胸口。 黄水发散，一时间上下两路夹攻，杨过被熏得头晕目眩，隐隐约约间，嗅觉都出了问题，竟然觉得真香。 绿萼瞧着面色变换的两人，还以为是杨过累了。“累了吗？我来背娘亲。” 杨过恍惚摇头，他被熏得迷迷糊糊，竟舍不得放手。 第35章 仇恨 另一头，变思跃出洞口，公孙止还在丹房，他左右踱步，在想要不要下去援救变思。 ‘难道是我马屁拍到马腿上？秦公子并不希望姓杨的小子死？’公孙止发愁呢，一晃神，变思跳了上来。 “秦公子，你怎么上来了？”公孙止庆幸道。 “自然是走上来。” 公孙止松了口气，看变思表情，杨过应该也还活着，正要安排人下去救援。 变思突然一句话，吓得公孙止寒毛耸立。“找到你老婆了。” “她没死！”公孙止慌乱一瞬，偷望变思脸色。 “闲话少说，去找绳子，把人带上来。” 公孙止面色铁青，去让下人找来绳索，变思一看长度差不多。“来，跟我下去，你们夫妻两多年没见，下来交流交流感情。” 公孙止一个激灵，变思现在既然已经知道，那绿萼应该也认了亲娘，那恶女人必然说了他十余年前的作为。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变思站在谁那一边？ “秦公子，你听我说，当年那恶女人……” “我是来听你诉苦的吗？” “不是。” “很好，一，抓住绳子，二，我送你一脚。” 公孙止抓着绳索，无奈滑向洞底，不久，洞底三人已见公孙止，裘千尺眼光一下就亮了，两只眯眯眼，愣是睁成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狗贼，纳命来！” 又是一道不明物体直射，问题是枣核已经没货，她吐的什么？ 从她嘴角牙缝流出的鲜血来看，这老妇女竟是磕断牙齿，必杀公孙止。 牙齿还没到，迎面刮来一阵腐臭气息，熏得公孙止直往地上栽。 原来，这杀招不在于牙齿硬过枣核带来的威力提升，而是让人防不胜防的化学攻击。 裘千尺也是第一次用杀招，没有预料到效果如此拔群，牙齿打空，公孙止一个倒栽葱插在地上。 幸好他有点微末内力护体，好歹没摔死，头破血流免不了，察觉身后劲风袭来，第二颗牙齿来袭。 公孙止两手一拍，往旁边翻滚，然裘千尺暗器功夫岂是泛泛？ 十余年苦练，纵然没有击中公孙止要害，却打中他左半屁股，一颗门牙实打实的扎了进去。 公孙止惨叫出声。“恶妇！”裘千尺畅快莫名。“狗贼！” 公孙止捂着屁股，发觉只是皮外伤，暗松口气，他是不知道这牙齿若不尽快拔出，他屁股会变得挺翘丰满。 “你们不要打了。”其实最为难的还是绿萼，一个是养育自己长大的父亲，一个是被父亲害苦的母亲。 绿萼挡在两人中间，拦住气势汹汹的公孙止，也拦住满口鲜血还要崩牙的裘千尺。 变思施施然落地，“哟，见面都挺热情。” 绿萼看到他，仿佛看到救星。“你快劝劝他们。”也只有变思，才有这个资格劝解。 公孙止正想趁裘千尺无力，杀了以绝后患，变思到场，再观察女儿神色，眼珠一转。 “秦公子，你来给我评评理，当初这恶妇离家出走，来到我绝情谷，我好心收留，她也表现的知书达理，像个大家闺秀，可叹我公孙止瞎了眼，娶了这恶妇……” “你还记得当年的事，狗贼，我给你绝情谷做了多少事？你谷中武功，不过中流，多少日夜，补全其中漏洞，你却忘恩负义，在我怀绿萼之时，和一个婢女奸媾。” “恶妇，我开始受你蒙骗，成亲之后，谷中大小事，俱要插上一手，究竟谁才是绝情谷主？至于柔儿，柔儿温柔之处，胜你千倍万倍，你便起了妒心，要残害柔儿。” 公孙止一时占据上风，大声问道。“我公孙止娶她两年，只在她怀孕期间，找了柔儿罢了，敢问秦公子，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错？”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变思身上，绿萼也有些期待他的答案。 裘千尺冷笑不已。“好一个公孙止，新婚之时，你还记得自己的誓言吗？” “此一时，彼一时，男子汉大丈夫，岂会被区区誓言束缚，况且柔儿温柔体贴，无意夫人之位，我纳她为妾，又能如何？” “呵呵，那女人，是你亲手杀的。” “是你逼我杀的，恶妇，我公孙止若不除你，天理不容。” “好好好，我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泄心头之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上去就要开干的样子，但谁都没有动手，在等待变思说话。 变思轻晃面色苍白的绿萼肩膀。“听见了，你爹要杀你妈，你妈要杀你爹，你帮谁？我帮谁。” 公孙止大吼道：“绿萼，不要忘了十七年养育之恩。” 裘千尺尖利道：“你看你娘现在什么样子，他不是你爹，是禽兽！” 绿萼勉强一笑。“先上去吧。” “你背你老婆上来。” 公孙止就像吃了苍蝇，险些暴走，但变思淡淡一望，顿觉手脚失去力气，这并非某种幻觉，而是因为变思内力离体，控制了公孙止的手足。 公孙止苦涩道：“是。” 不一时，变思抱着绿萼回到炼丹房，杨过离去找尹志平，共同发扬无根大道。 往下一看，公孙止背着裘千尺，在绳子上磨磨蹭蹭，好半晌才爬了一半距离。 “狗贼，看我不生撕你几口肉泄愤。”裘千尺阴笑出声。 公孙止身子一颤，险些握不住绳索，但觉脑后恶风扑来，目标正是他颤抖的左耳。 裘千尺一口含住，想象中的剧痛没有传来，原是裘千尺没了门牙，使不上力。 已经枯萎但仍有几分柔软的牙龈，大力挤压公孙止的耳根，这歹毒的妇人，竟然要齐根咬下。 然而无用，有温润的液体顺着耳根划下，那是崩断牙齿流出的鲜血，又湿又黏，让公孙止好不自在。 “一条没了牙的母狗，真是可怜。”公孙止大肆嘲笑。 裘千尺气急败坏。牙龈扣住耳根，猛的往后一扯，公孙止倒抽一口凉气。“你尽管咬，什么时候我手一松。” “不亲眼看到你化成灰，我不会死！” “跟你这条又臭又丑的母狗死在一起，我也觉得恶心！” 第36章 平均主义 两个各自说着恶毒的言语，慢慢爬上炼丹房，绿萼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唾骂，目中颇为茫然。 ‘爹爹和娘亲以前一定真心相爱过，不然怎么会成亲，可为何如今，步入到这种田地？’没有答案。 樊一翁赶到炼丹房时，公孙止两人已经上来，两人互相对视，目中之色恨不能将对方挫骨扬灰。 “裘千尺，认不认识？”变思道。 “这是夫人？变化真大。”樊一翁老实道，十余年前谷主夫人十分貌美，今日却成这般人见人厌的形象。 偷瞥一眼谷主，但见公孙止此时目中只剩裘千尺，连他这个大弟子都没有注意。 变思道：“你去打造两把轮椅，一把给你家夫人躺，一把给你家谷主躺。” 樊一翁压下疑惑，领命而去，“爹他没有残废，为何打造两把？”绿萼担心道。 “他马上就残废了。” 公孙止还没有聋，从地上一蹦而起，“秦公子，您这是要。” 变思望着绿萼。“你爹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见绿萼有些恼怒，“负负得正，你是个好东西。”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变思咳嗽一声。“反正现在都这样了，对你娘不太公平，你爹以后要是想杀你娘，没人挡得住，不如由雅思大魔王出手，一套平均主义套上去，大家半斤八两，谁也不能欺负谁，爱瞪眼瞪眼，爱吐口水吐口水。” “女儿，我可是你亲爹啊。”公孙止急哭。“好好好！”裘千尺笑得合不拢嘴。 绿萼面上挣扎之色充溢，似是下不定决心，又怎能下决心？“你能再想想其他办法吗？” 变思瞧得出来。“变成白痴也行，直接杀了最省事。”绿萼白了他一眼。 “娘，你能原谅爹爹吗？”绿萼仍然犹豫。 “原谅？什么是原谅，快快出手，打断这狗贼的四肢，让他尝尝厉害。”裘千尺喜笑颜开，她迫切的需要公孙止也和她一般，这样两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她就可以以十余年丰富的经验，疯狂羞辱公孙止，让其生不如死。 这样，可比杀了报仇爽快多了。 变思也不废话，直接手一挥。“我的手，我的jio。”公孙止想要折腾站起，却像个翻壳的老王八，只是晃动。 “如果你能有250年内力存身，可以重新恢复自由。” 250年？公孙止惨然一笑，转头望向那得意洋洋的裘千尺，心中忽有寻死之念，却怎么也狠不下心。 其实，变思可以让裘千尺痊愈，代价很低，1高兴点，体全丹。别说手筋脚筋断，就是四肢被砍，都能长出来。 但若是那样，两人打来打去，鸡犬不宁。不如大家都躺着，好说话些。 而且变思绝不会承认，公孙止瞎了眼蒙骗大魔王，亲口说要四肢尽废，大魔王当然有求必应。 从此之后，大哥笑二哥，二哥要当大哥，不知道两人死的时候，能不能释怀三分。 …… 是夜，变思房内，绿萼仍有些郁郁，一天之内，得知生母未死，一天之内，得知血海深仇，同样一天之内，父母全部残废，这对绿萼的影响有多大，变思不得而知，他拿出‘癸水转玄诀’。 “好好练，争取迅速小成。”变思叮嘱道。 “这是？”绿萼翻开一看，但觉和自己接触过的武功秘籍差距极大，似乎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修炼法门。 “修真法诀。” “修真？练气士吗？可先秦之后，练气士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绿萼想起什么。“你是练气士？” 变思微微一笑。“我不是，好好修炼，在走之前，我会回来看你的。” 绿萼微觉失望，自从见到变思的那一天，她心里就有隐约的直觉，变思的强大闻所未闻，一个绝情谷他能滞留多久？虽然有些准备，但亲耳听见，又是另一番滋味。 “如果小成，说不定我能留更久。”变思将她横抱到自己腿上，慢条斯理的挑落衣裳，仿佛在剥一颗水灵灵的小白菜，外面的绿叶子全部不要，只吃中间最嫩最甜的芯儿。 绿萼记住那句话，小声道。“先吹灯。” “太远了。” “坏家伙。” 翌日，变思醒来，却见身侧并无佳人，穿戴完毕来到那片情花丛，绿萼正在花圃前，盯着叶片上一滴滴晨露。 ‘奎水转玄诀’，多取雨露之水，炼化其中水灵之气，泽润自身，勤而不懈，方可小成。 绿萼一手摊开，一手掐印，双目紧张盯着那一小片绿叶上的露珠。 ‘癸水转玄诀’并不需要多高的资质，又或是绿萼本来资质就属于上佳，一道无形的水灵之气受到牵引。 顺着那掐印的指尖，一点点汇聚到手掌上，微微一转，便融入体内。 水灵之气入体，较平时清爽三分，绿萼脸上挂着欣悦的笑容。‘快些小成，他就能留下了吧？’ 变思在旁边亭子落座，并未出声打扰，看着她缓缓炼化水灵之气，忽生一股别离的愁思。 和一号暖床魔王属实匆忙，并未在变思心中刻下太深印记，但这二号暖床魔王，着实让他十分高兴。 这高兴并没有明确的体现在点数上，但变思心中自有一番比较，如果先一步遇见绿萼，可能会更为高兴。 说到点数，这几天深根不辍，共有12快乐点，35高兴点，15%愉悦点。 愉悦点是一项大工程，获取难度之高，超乎想象，变思如果按部就班的干妹子，估计一百个都填不满。 而1愉悦点带来的回报，同样超乎想象，变思曾说过100愉悦点寰宇无敌，绝非虚言。 单单1愉悦点，就能让他一步登天。 变思看着手机，不由深思。‘和绿萼在一起，究竟是身体快乐，还是心理快乐？’ 经过大魔王几次思索，已经有点门道，他将‘秦变思高兴’分为，身体快乐和心理快乐。 心理快乐，顾名思义，变思现在大量快乐点的获取方式都在其上，比如说他曾经照镜子获得高兴点，那就是心理面很快乐，他做好事，也是心理快乐，布道杨过尹志平，心理快乐。 身体快乐，更加直白，爽就完事了，从外界刺激身体感到快乐，好像就只有一种方法。 第37章 透过现象看本质 变思为了更直观认识到‘秦变思高兴’的含义，在脑中模拟，他和小龙女，他和绿萼，开始进行分析。 初见小龙女，其人全身棵体躺在地上，任君施为，变思为了救人，义无反顾。 之后愉悦点解锁10%，快乐点10，高兴点更多，而和绿萼，少了近半，这其中，究竟是哪一方面占据主要原因？ 变思皱眉想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绝对是身体快乐占据了多数。 人的身体，都是很诚实的，它图个什么？图一个新鲜！第一次吃没吃过的美食，第一次玩没玩过的东西。 关键在新鲜上，在第一次上，这时候，身体快乐几乎占据8成，心里快乐2成。 第二次呢？刺激感减弱，因为没那么新鲜了，身体快乐的比重逐渐下降，8成…7成…4成…2成。 心理快乐也会随之减少，因为心理快乐和身体快乐，同样有新鲜的定义。 然而，有一点，不要忘记，身体快乐，只注重新鲜，但心理快乐，除了新鲜之外，还有感情。 如果很喜欢她，那么心理快乐就会增长比重，从2成…5成…8成。 时间流逝，彼此之间可能感情更深，但总会没有当初快乐，而实际上的事实是，彼此公式化的应付，谈何快乐？ 此刻，该换人了，换一个人，新鲜感上来，就又会刺激，又会快乐。 这也就可以解释，和小龙女十余次后，变思感觉不到快乐，但和绿萼，则重新获得快乐。 只是这快乐减少一半，又该如何解释？ 说来也简单，因为变思的身体受到了太多刺激，不像第一次，身体快乐一股脑爆发出来，才会有10%愉悦点，10快乐点。 往后的日子，变思的身体快乐渐渐定格，只占一个固定的比重，大约是2成。 身体没办法改变，它是有记忆的，新鲜过了，除了换人，将身体快乐比重提高到3-4成外，没有别的办法。 但换人也只是暂时，随着时间流逝，暂时提高的身体快乐，会慢慢下降到2成。 身体快乐不会像第一次，会有那么浓烈的爆发，会获得那么多快乐，过了就是过了，人生若只是初见，永远只是‘若’，回不去了。 所以针对于身体快乐，没有办法解决，只可能弥补，弥补方法有二。 一、换人。简单明了，换个人就有新鲜感， 二、漂亮。越漂亮越好，事实证明，换的人足够漂亮，新鲜感越强。 当然，这里面还有许多其他因素，诸如情结问题。 换的人是否漂亮。 是否是是处子。 换的人是不是别人老婆。 他相公又知不知道。 等等…… 依照个人接受问题，有很多点会影响到感官，最终影响到身体快乐的多少。 身体快乐十分简单，得出以下结论： 一、身体快乐追寻新鲜，随着时间渐渐定格，最后固定在某个阶段，可能消失。 二、换人可以暂时弥补缺失的新鲜感，获得更多身体快乐。 三、换的人越漂亮/帅气越好。 接下来就是心理快乐，这一层面，十分复杂，因为涉及到人性，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感情影响心理快乐。 不同于单调的只顾追寻新鲜的身体快乐，心理快乐大起大伏，受到方方面面的影响。 当身体快乐定格，成为2成。但越来越爱她，爱到死去活来，这时心里快乐将会大幅度增长，补足因为身体新鲜感丢失的那一部分快乐，因为有爱。 ‘爱’这个词语，古今中外数千年都未参透，且不多提。 只需要明白两点，爱是纯洁的，爱是扭曲的。 纯洁的爱如杨过，扭曲的爱如尹志平。 纯洁的爱会带来浓烈的心里快乐，你侬我侬，不分彼此，山盟海誓。 扭曲的爱同样会带来浓烈的心里快乐，甚至比纯洁的爱还要快乐，蝇营狗苟，意淫数年，如果有朝一日真的成事，那万倍涌来的心里快乐可让人心脏停顿，虽然之后会悔恨，但至少快乐过了。 纯洁的爱如小溪流水，绵绵不绝，天天快乐，扭曲的爱如开闸泄洪，开心到死，后事难知。 举个例子，三十个饼，吃一个就饱，纯洁者温饱无忧，一天一个，扭曲者挨饿三十天，一天三十个。 变思现在的情况，是分不清身体快乐与心理快乐，现在再来看，清晰明了许多。 和小龙女：将10%愉悦点，10快乐点，比作1。 1之中，身体快乐08，心理快乐02。 之后，身体快乐失去新鲜感，08-01-01，一直减，到02，毕竟小龙女的身体还是很诱人的。 这期间，变思心理快乐没有增长，依旧是02。同时心里出现暴虐的情绪，让他很不高兴。 不高兴的比值，在04以上，此时他获得快乐在04，两者相冲，变思感觉不到快乐。 ‘秦变思高兴’这一获得高兴点快乐点的设定被推翻，故以变思没有得到高兴点和快乐点。 和绿萼：依旧将10%愉悦点，10快乐点比作1。1之中，身体快乐因为有过许多刺激，而且小龙女算是超级漂亮，绿萼则是很漂亮的类型，给变思带来的新鲜感有限，大概在025。 心理快乐自然是胜过和小龙女，可要说爱的死去活来未免太夸张，变思对小龙女的爱很淡很淡，甚至称不上爱。 对绿萼呢？浓厚许多，但变思不能否认，同样淡。大概在035，快是小龙女一倍了。 两者相加，06。 由此可知，快乐点愉悦点是正常的，只是这一次，丢失了大部分的身体快乐，才导致如此。 思考已经到了这里，变思不禁想到以后，身体快乐的爆发他已经收获，后续不可能有占据比例08的身体快乐。 不过事实无绝对，变思还是抱了一点希望。 当前他想要获得更多快乐点，唯有从心理快乐上下手，大幅度提高心理快乐的比重。 心理快乐有以下结论： 一、心理快乐受爱与不爱影响。 二、心里快乐分纯洁、扭曲。 三、纯洁的快乐要大量时间付出，难得。扭曲的快乐只要足够扭曲，可操。 四、身体快乐终将定格，心理快乐才是主要的道路。 第38章 独孤九剑 变思忽而冷笑，他仔细审视自身，并未发现任何扭曲的癖好。“什么垃圾推论，浪费大魔王的时间去思考。” 变思倏地站起。大声道。“雅思大魔王是个好人，永远不会扭曲！” 绿萼见得变思，甜甜一笑。“我相信你。” “有眼光！” …… 下午变思已离开绝情谷，他本来还想多留几天，结果出了另外的事端，捡柴魔王数天不见，忽然出现。 变思不紧不慢的赶路，听着捡柴魔王在耳边乱叫。“什么？你说你儿子被人抓走了？” 变思怀疑道。“前几天，你儿子都没落地，现在就被人抓走了？确定是你儿子？” 捡柴魔王心急得很，绕着变思一通飞，变思点头道：“哦，是抓兔魔王刚把蛋生下来，就被人抢走了。” 这一人一雕走到半夜，山间小路早已不见踪影，四顾之下，尽是高大树木，山风刮过，树叶窸窸窣窣，黯淡的月光照下，无数黑影跳跃不定，说不准蹦出几只山魈。 已不知来到哪个深山老林内。 变思原地休息，雄雕还待催促，变思不悦道：“还想大魔王连夜赶路不成？”语重心长教育道。“不就个儿子么？死了再生一个，你和抓兔魔王还年轻，以后还有得生，这儿子啊，生多了没用，知道吗？” 变思倒头就睡，雄雕没有办法，飞上高空，不知是不是去看他老婆了。 翌日，变思被一声雕鸣吵醒，睁眼一看，雄雕爪下钩着今天的孝敬。“蛇蛇？也可以。” 但见这蛇蛇约二尺长短，全身褐色，鳞片之中却隐有淡淡金光，脑袋三角，该是条毒蛇。 变思拿过，雄雕轻啄他，似乎在示意他将蛇剖开，变思扒皮，雄雕挑出一颗紫色的蛇胆。 “哦？俱说生吞蛇胆明目养神，不知道味道是否真是苦的。”变思不假思索，一口咬住，顿时深紫色汁液四溅，苦的变思差点吐了。 变思大怒。“好你个捡柴魔王，敢恶心大魔王。”变思拿起根木棍啪啪啪就抽打起来。 雄雕缩着翅膀，可怜兮兮的，它还给自己喊冤，这菩斯曲蛇可不容易找，它半夜功夫才找到一条，还经过一番苦斗，才有这次孝敬。 这蛇一身精华都在蛇胆之中，武者吞服可增长内力，大壮力气，畅通经脉，一颗蛇胆，价值千金还买不到。 变思抽了两顿，火气下来，“你也算是有心，快去抓兔子。” 变思不高兴在于，蛇胆太苦，苦到大魔王了！ 效用说实话，几十条才比得上1高兴点加的内力，变思现在处于瓶颈期，蛇胆对他来说毫无用处。 吃完兔子，继续上路，走到中午，雄雕忽对前方一座高山啼叫，率先一飞而上，直冲山顶，随后寂静。 变思踏步而上，于林中树冠间轻点足尖，视线开阔，一步迈出，足有七八丈，哪消半柱香功夫，已到山顶。 山顶却是一片绝壁，一半仍向上直耸，另一半却像是被人为修整，落得个不小空地。 只见一只等人高，羽毛稀稀拉拉，长相十分破落的人形‘雕’，它靠着山壁，似在打盹，两魔王站在这人雕之前，不敢随意上前。 四只雕眼直勾勾盯着人雕身下，的一颗蛋。 人雕独处数十年，骤然见得两雕在此地下蛋，倒不是用心险恶，只想寻个雕儿陪陪自己，顺便传下九剑。 “哪里来的野雕，竟敢抢蛋。”大魔王到场，两雕找到主心骨，迅速围上来，朝着大魔王啼叫不休。 “放心，既然是我座下魔王，自然为你两主持公道。”变思大步上前，那人雕也醒了，橙黄雕眼目光十分犀利。 雕的视力较人好上不知多少，这人雕的灵性更强于二大魔王，若非此方世界灵气不足，早已成妖。 人雕站起，变思瞬间挪不开眼睛，这大雕翅膀，足有大腿粗细，隐见肌肉虬扎，不知能吃多少顿？ 变思流露出向往的意思，盯得人雕浑身不自在，不过此雕数十年未见人类，想起曾经已故老友嘱托，存心试探。 人雕以翅代剑，朝变思直斩而来，声势之烈，小空地上刮起一阵小旋风，卷起诸多土石。 两雕东倒西歪，这也是他们不敢要回蛋子的原因，这只人雕已不下五绝之流。 更兼人雕剑术之高，深谙九剑精义，若是灵气充足，能供应它化为人形，天下第一该换只雕来坐。 变思随手一挥，人雕的右翅便像击打中无形屏障，无法寸进，那雕眼中人性化一惊。 纵然数十年前，和它独孤朋友互相喂招之时，人雕虽非敌手，但也不可能如此轻易挡住招式。 遑论数十年过去，人雕尽悉独孤九剑精义，更化为雕用，实力大有增长，今朝竟非一合之敌？ 独孤九剑，有个雕用。仍是天下间最精妙的剑法，破尽万般兵器，不弱独孤之意。 人雕当即展开双翅，在这小空地上辗转腾挪，两翅齐出，一挥一削尽带独孤九剑之意蕴。 独孤九剑，讲究破尽天下招式，所以它本身，并未有招式说明，唯有手把手相教，领略其中真意。 人雕无疑是有资格教授独孤九剑，这世间也唯有它一只雕尽得独孤九剑之意。 人雕双翅如剑，一动一静之中，莫不带着引人入胜的意境，一时繁复如万花绽放，一时简洁如白纸画痕。 变思看得一张脸都皱到一起，暗中观察他的人雕略有叹息，老友这盖世武学，恐怕无人能够领悟。呜呼哀哉！ “你是在跳舞吗？还是在戏弄我？”变思不忍直视，这雕长相跟雕族的神骏毫无关联，在这小地方跳来跳去，让变思严重怀疑，这雕在拿他当猴耍。 “终极黑虎掏心！”变思实在受不了，当先一拳，较于人雕数倍的劲风倒刮而来。 人雕面色一肃，已是看出变思内力高深，但孤独九剑，以弱胜强信手拈来，世间万般招式，必有破绽！ 看出破绽，即可一剑而敌！ 独孤九剑，正是凌驾于不败之地，不论对方内力有多强，只要用了招式，就有破…… 人雕直接被变思一拳轰在岩壁上，若非变思觉得打死的雕不好吃，估计人雕已经嵌在山壁中。 第39章 襄阳 人雕呆住，变思带给它的感觉，可称沛莫能御，这就是老友所说的以力破巧？ 不对，以力破巧，仍有招式。 有招式，就会被独孤九剑看出破绽。 回想变思一拳，黑虎掏心，人雕傻了，这算招式吗？ 两雕欢啼，终于夺回了蛋，变思拍了拍呆住的人雕，寻思这么大一只，怕有不下七八百斤，红烧清蒸都不能少。 变思正想下毒手，人雕猛地站起，狂奔到空地左处，有个小土包，人雕呆坐在地，似乎在怀疑雕生。 一瞧坟头上木片。“纵横江湖三十余载……”变思没有理会。 “人都死了，看你长得怪唬人，两个翅膀用的也挺灵活，做我的烧烤魔王如何？”变思抛出橄榄枝，毕竟这雕长这么大，实在罕见，就这么吃了有些浪费，不如发挥热亮，接受大魔王的英明指导。 人雕怪叫一声，满地打滚，它正在苦思变思那一招的破解之策。 “不知好歹。”既然不能发挥热亮，就来肚子里做贡献。 这时，寻到蛋的二大魔王近前，蹭抚变思，感谢大魔王找回场子，顺便叫了几声。 “什么？让我别吃它？”变思思考片刻，“也行，那这个蛋孵出来的就是三号魔王。” 两雕出于同族之情恳求，况且人雕也没有伤到蛋，但事关后代也要受到奴役，那怎么行？ 然变思预谋已久。“就这么说定了。” …… 离开这片深山老林，次日便来到城镇，听说英雄大会延迟数月复又召开，不过换了地点，不在大胜关。 襄阳离此处不远，变思雇了辆马车，向这抗击蒙古人的第一线行去。 两日后，来到襄阳城门前，盘查严密许多，为防止蒙古人的探子进城。 入内，城中人来人往，蒙古人虽在不远处虎视眈眈，但城中有郭靖夫妇镇守，对于这位大侠，百姓很是放心。 郭府中，黄蓉挺着个大肚子，孩子即将出生，但她的心情不算上佳，外有蒙古人的军马，内有大女儿的异常。 自从数月前回到郭府，郭芙日渐消瘦，常常看到她一人独处，盯着眼前所见之物咬牙切齿。 黄蓉还以为女儿有了心上人，但暗中观察几次，方才明白，是有人让郭芙恨极。 黄蓉天性聪慧，发现异常之后，寻来上次和郭芙同出的大小武，两人却缄口难言，似有不明之隐。 没有强行逼问，黄蓉最近心力消耗颇多，肚子里的孩子似乎知道将要出生，十分闹腾，而且经由丐帮弟子沿路汇报的消息，老人家即将来到襄阳探望他二夫妇。 郭芙事情暂且放下，但看女儿总是闷在府里，也不好过，这天，叫来大小武兄弟。“你们带芙儿出去透透气。” 于是大小武带着暗恨的郭芙出了门，可是缘，妙不可言。 变思略扫一眼眼前气到浑身发抖的郭芙，以及不知所措的大小武，便如观朽木，不再多投注一眼。 郭芙望着变思离去的背影，恨得七窍生烟，数月来，变思不知多少次和她在梦中相会，不过都是变思那无情的巴掌，让郭芙无法释怀，恨意充盈在胸。 大小武对视一眼。拉住快要失去理智的郭芙。“出来有段时间，咱们还是回去，免得郭伯母担心。” 回到郭府，下午，午饭时分，郭芙赌气没来，郭靖皱眉道：“这孩子，宠溺惯了，还要人送饭不成。” 黄蓉道：“靖哥哥，也许是芙儿身体不舒服，明珠，你去送饭。”黄蓉招呼旁边下人。 叫明珠的下人离去，郭靖道：“从小就这么宠她，越来越不听话。”黄蓉一笑，说了些软话。 不一时，下人回来，“夫人，大小姐她把饭菜砸了。” “放肆，这城中有多少人家吃不起饭，她怎敢浪费？”郭靖一听发怒，放下碗筷就要去教训。 黄蓉连忙拉住，她扫了眼低头吃饭不吱声的大小武，心道芙儿从没有过分到这种地步，今天一出门，发生什么？ 黄蓉微声道。“女孩家哪像你这个粗糙的汉子，吃完饭我去看看。” 在温言之下，郭靖重新端起碗筷。“你这样宠她，迟早宠出事。” 黄蓉笑而不答，天下五绝，四绝都与郭家关系深厚，只要芙儿没有杀人放火，能出什么事？ 傍晚，黄蓉推门而入。眼见郭芙坐在床沿，豆大泪珠一滴滴滑落，心中暗惊，芙儿为何如此伤心的哭泣？ “怎么了？自从三月前回来，就像藏着心事，有什么事不能跟娘亲说？” 郭芙受了天大的委屈，扑在黄蓉怀里。“娘，你最疼我。”说罢‘嘤嘤’的哭，黄蓉拍背安抚。 “我恨死他了！”也许是情绪得到宣泄，伤心渐渐散去，不加掩饰的恨意从双眼中流露。 黄蓉刚想问是谁，却发现郭芙那浓烈的恨意，寻常小打小闹必不会如此，不由心中一跳。 郭芙没有受伤，也没有内伤，什么人会招至她恨到这种程度，莫非是受人侮辱？谁敢侮辱她的女儿？ 黄蓉风韵十足的脸上阴沉三分，而郭芙哭着哭着也睡了下去，心中装着各种无法抑制的猜测，退出门外。 暗中唤来大小武。两人宛如鸵鸟，不敢大声喘气。 “今日出门，和芙儿遇见了谁？” 大武支支吾吾道：“师母，没有遇见谁，就在街上吃了些零嘴。” “大武，你是我看着长大的，骗人的模样难道还能瞒过我？”黄蓉耐心道。 小武这时硬气起来，咬咬牙，准备不继续隐瞒。 这些日子，郭芙暗恨导致面容憔悴，他都看在眼里，从小到大，他早就深深喜欢上郭芙，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虽然郭芙之前叮嘱，让两人不要说出，可事已至此。 “师娘，前些日子我和哥哥、芙妹三人一起闯荡江湖，也是得了您二位的准许。” 黄蓉淡淡点头，小武继续道。“在终南山不远处的地界，遇见赤练女魔头李莫愁。” “这事，你们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李莫愁现在何处？”黄蓉一阵后怕。 第40章 道歉 李莫愁可能忌惮他们夫妇的威名，不对郭芙下手，但也仅仅是忌惮而已，这女魔头杀人无算，未必会因为郭芙的身份而放过。 小武苦笑一笑。“那女魔头被人威胁，已经跑去道观里当道姑了，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有李莫愁这号人物。” “谁逼她的？”黄蓉这次是真的惊讶。 李莫愁武功在江湖上属于一流高手范畴，除非五绝这种绝顶人物，才有可能让李莫愁心服口服。 那一次出去历练，芙儿莫非惹上五绝之中的某一位？ 其中四绝与郭靖或师或友，应该不会对芙儿不利，但欧阳锋可说不定。“是不是欧阳锋，他恢复了？” 大小武相视苦笑。“是一位年轻公子，自号雅思大魔王，他一出手就制服李莫愁，师娘还记得咱家雕儿么？” 黄蓉一愣，说起雕儿，倒是好几个月没有看见，但这雕儿常常不知去哪里玩闹，故以黄蓉没太放在心上。 小武斟酌片刻，避重就轻道。“那年轻公子遇上我们双方，先是轻易击溃李莫愁，芙妹看他制着咱家雕儿，于是说了几句，那人当即就怒了，说雕儿现在归雅思大魔王。” 黄蓉忽而冷笑。“好一个强盗逻辑。”雕儿是郭靖养大，怎会是他人之物，必然是属于郭府。 小武道：“后来芙妹继续和他说道理，雅思大魔王不厌其烦，直接出手。” 黄蓉目光倏地阴沉三分。“他做了什么？” 大小武当初在旁观看，难道没有出手保护？ 亏她还准备从两人中挑一个做女婿，现在看来要重新考虑。 不由想起数十年前，靖哥哥虽然呆呆傻傻，实力微弱，但对她可是拿命保护。 大小武俱都目露惭愧之色。“那人将芙妹抱起，狠狠……狠狠揍了芙妹屁股一顿！” “而今日，那人来了襄阳城，出去透气时正好遇到，芙妹她……” 黄蓉听完全部，松了口气，没有受到侮辱就好，但被年轻男子揍了顿屁股，难道就比侮辱轻了？ “你们去休息。”大小武离去，黄蓉颇感头痛，本来将近临盆，她应该越放松越好，可也是吃了天性聪慧的亏，总能发现许多常人看不到的问题，这时思绪不由自己，心乱如麻，如何放松？ 回房，郭靖在桌前等候，他也并未放下女儿之事。“回……” 黄蓉张口就来。“靖哥哥，芙儿受人侮辱。” “什么？”郭靖惊怒交加，烈怒之火缭绕在胸，浑身浑厚内力鼓动，脑顶一撮头发竖起。 ‘侮辱’可不是一个暧昧的词汇，女子受到侮辱，代表什么？谁敢做这种事，必然承受郭靖一掌分尸之怒。 黄蓉很满意，笑道。“瞧你那样，芙儿数月前出去历练，遭遇一年轻高手，挟持咱家雕儿，自号雅思大魔王，兴许是看咱们芙儿漂亮，自恃武力，摸了芙儿的屁股，还是明目张胆，不止一次。” 黄蓉直接连‘郭芙说了几句’都省了。 郭靖皱眉，敏锐察觉必有蹊跷。“是否是芙儿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人家前辈高人，所以略施惩戒？” 黄蓉冷笑道。“什么前辈高人，就是自认为有点武功，不信你去问大武小武，此人挟持雕儿在先，芙儿和他理论，随即见色起意，觊觎芙儿美色，轻薄女子。再说，什么前辈高人惩戒后辈用得着摸屁股？” 郭靖依旧沉思，黄蓉微怒道：“你还在想什么，现在那人就在城里，女儿被人轻薄，她还是个黄花闺女，换了谁能咽下这口气？靖哥哥，你宽仁没错，但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难道还忍着？” 郭靖无奈道。“蓉儿你说怎么办？” “按照大宋律令，轻薄良家女子，应痛打二十大板，关进监牢。” 郭靖摇头。“年轻人心高气傲，怎能受这种屈辱，芙儿应该也是有错在先，这事就这么算了。” “你能算了，我可不算，明天我就挺着大肚子去抓人。”黄蓉不可能罢休，还没人敢欺负到她头上。 郭靖没招了，能让临盆的妻子去抓人么？起了冲突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郭靖举棋不定，黄蓉微微一笑。“事情不能当没发生，靖哥哥，明天叫人将他请过来，给芙儿赔礼道歉如何？” 郭靖斟酌片刻，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又不得罪死人，又能让芙儿消气。 这些天郭芙日渐消瘦，郭靖那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由于天性不善言辞，所以憋着没说，若提到担心，并不比黄蓉少。“依你的办。” 次日，黄蓉将这事一提，郭芙脸色红彤彤的。“娘，爹也知道了。” 黄蓉轻拍她肩膀。“放心，爹娘会为你主持公道，让那人为你赔礼道歉。” 郭芙心中一片感动，却突兀冒出几丝不妙，‘他’会赔礼道歉吗？ 不然还能怎样？襄阳城中高手如云，爹爹更是赫赫有名的大侠，武功不知道多高，无形内力又怎么样？这么多人还制不住一个雅思大魔王？ 变思准备出去逛逛，小二敲门，迎进二人，“秦公子，师母请你去郭府一叙。”是大小武两人。 变思自无不可，入得郭府，厅内，郭芙罕见颇为紧张，上首两人端坐。 略扫一眼，变思落座，郭靖抱拳的手微觉尴尬，微微皱眉，暗道此人心高气傲，连个招呼都不打。 黄蓉正欲开口，屋外两声雕鸣传进，二魔王收翅入屋，见得许久不见的主人，欣悦投去。 郭靖轻抚双雕，变思不悦道。“过来。” 在郭靖夫妇错愕的目光中，双雕恋恋不舍离开两人，来到变思身侧。 郭靖面上不动，心中惊诧，这二雕是他从小养到大，怎么现在如此依念外人，数月不见，被他人收服？ 两雕啼叫。“什么，你们想留在这里？”变思眉头大皱。有点不高兴了。 黄蓉道。“秦公子，这双雕是我丈夫从小养大，自然是要留在郭府，若有人强……。” “哦？”变思抬头一望，黄蓉话语立顿，嘴唇似被冻僵。 黄蓉有孕在身，五感或许不如前，但第六感敏锐尤其，察觉到变思的不悦，就像猫狗遇见路过的狮子，最好不要故意触摸狮毛。 第41章 闹剧 郭靖轻咳一声。“秦公子与小女日前有所摩擦，处理方法实在不妥。” 变思忽而站起。“你给她讨公道，讨到我身上来？”颇觉好笑。“我打你，你不服吗？”一指郭芙。 郭芙见那站着的人影，数月来的梦魇一股脑涌进脑海，瞬间就被吓哭了。“我服，我服。” 黄蓉微惊，女儿怎如此不堪？郭靖更是着恼，这是他们让人赔礼道歉，怎么还反客为主了？ 而郭芙的表现更让他生气，他郭靖虽然愚钝，但不至于生个草包出来，话还没说明白，怎能被吓哭？ 黄蓉知郭靖生怒，忙让大小武带着郭芙去后堂。 变思摇摇头，欲走，郭靖怒道：“站住！我非以强压人，你欺辱小女，此刻道声歉意，尽管离去。” 变思古怪莫名。“让我道歉？”转过身，细细端详两人。“能在重复一遍？” 郭靖暗道变思着实无礼，黄蓉道：“靖哥哥，此人傲气得很，还是押进牢里，痛打板子最好。” 郭靖颇有意动之色。他见过的年轻俊杰数不胜数，没有一个像变思这般，视人如无物，这已经不是傲气可以形容，而是实实在在的目中无人。 变思自顾自走向门外，郭靖目中闪过犹疑之色，考虑是否要以大欺小拿下变思，黄蓉在旁眼神示意尽快出手。 察觉身后一道劲风袭来，变思不屑一笑。 “哈哈哈哈。”忽然一阵笑声插入，郭靖微愣，连忙收手，端坐的黄蓉亦有惊喜之色，“七公来了。” 两夫妇大步上前，略过变思，在门前恭候，变思微微站定，一人满面红光急步而入。 “我就知道，来的消息瞒不过丐帮那群小子。”洪七公笑着开口，朝两人颔首。“靖儿，蓉儿。” 忽见变思，洪七公大惊。“前辈！”连忙疾步上前，老老实实拱手一礼。 郭靖夫妇僵滞当场，这是什么情况？ 洪七公笑着转头。“这位是前辈高人，姓秦，你两莫非已经知道华山之事，特意宴请前辈？” 郭靖黄蓉面面相觑，若非这真是洪七公本人，说不定得认为是变思请来的捧哏。 “师傅，他是？”郭靖话音未落，变思道。“叫我雅思大魔王。” 洪七公早知变思性情，笑道。“是是，雅思大魔王前辈。” 黄蓉眼珠一转，洪七公绝非无的放矢之人，此人既然是七公前辈，那武功之高，得强到何种境地？ 方才他们夫妇已经和变思闹了个不愉快，现在该如何是好？一旁郭靖还是难以相信的模样。 黄蓉急中生智。“原来是前辈高人，之前都是误会一场，打了芙儿一顿屁股也是应该的。” 一句话将变思捧在高位，更说明不会计较，免得变思借题发挥。 洪七公倒是不知道几人的事。“原来是些许误会，你们二人可不能冤枉前辈，秦前辈高风亮节，无私至极，曾于华山之巅，于我有救命之恩，后更赐下灵酒，恩同再造。” 郭靖闻言，颇为羞愧，洪七公传他武学，既然是七公的恩人，那不就是他的恩人，方才却欲对恩人不利。 变思看这几人面色，颇觉无趣。“小峰怎么样了？” 洪七公道：“神智恢复，不知去了哪里。” 变思叹道。“还欲与他饮酒作诗，可惜可惜。” 洪七公道：“前辈赏脸，此地饮酒未尝不可。” “罢了罢了。”变思环顾三人，又无知己，饮酒何用？ 洪七公顿知是郭靖夫妇让变思不高兴了，偷偷使眼色，让他们说几句好话，不说巴结，至少不能得罪了。 郭靖挠挠头，就要道歉，黄蓉当先一步。“前辈可别如此小气，襄阳城中尚有好酒几坛，万请赏脸。” 变思微微一笑，不答，黄蓉却也不弱气势，眼中尽是歉意与相邀之意。 叹道。“你也算是八面玲珑，可关心所致，不分是非，钟天地灵气于一身的女子，嫁为人妇，失了灵气，难道这就是生命繁衍所做的选择？”三人听得一头雾水。 变思又望两只跟出来的大雕。“你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留下就留下罢，魔王之位暂且收回，降职为临时魔王，若想转正，看大魔王心情。”微微一叹，一步七八丈，人已不复踪影。 再无怀疑，这缩地成寸，已非凡人之术，郭靖懊恼道。“是否是芙儿触怒前辈在先？” 黄蓉脑袋转的也没那么快了，变思那句话分明就是对她说。“这……问问芙儿。” 洪七公安慰道。“前辈应该不会将这事放在心上。” 两人点头，将洪七公迎进屋，难免有些闷闷之意，黄蓉道：“七公，究竟发生了什么？” 洪七公微微一笑。“你二人还不知道，在前辈的调解下，我与老毒物已经冰释前嫌。” 洪七公娓娓道来，郭靖夫妇静静聆听，对变思有一个具体的认知，不由心中庆幸。 而躲在后堂的郭芙，在刚进之时，就已经在外侧偷听，她再次受辱，迫切想要看到变思认输的模样。 未曾想，听得一番如此话语。 ‘连七公爷爷都唤他前辈吗？真是我顶撞了他？’郭芙面色难明。 …… 话说变思离开襄阳，郭靖夫妇那破档子事，变思自然毫不在意，可二大魔王，实在是重中之重。 变思长吁短叹。“抓兔魔王，捡柴魔王，大魔王好想你们！”又面目一变。“喂不熟的雕东西！” “宁愿给两个小垃圾当狗，也不在大魔王手下好好打工。”变思对这件事，可是怨气满满呢！ 在变思眼里，两只魔王无疑占据了比较重的地位，仅次于上面的暖床魔王，现在都给跑了，属实不乐。 “原本还想放进肚子里发光发热，终究还是心软了。”大魔王又叹气了。 “必须把三号魔王牢牢控制在……好好养育。”大魔王好歹从二大魔王叛变的阴影中走出，并且生出妙计。 这天，不知来到哪里，城中酒楼，变思一边品茶，一边思索。“大魔王手下都没点排面，得想办法扩招队伍！” 第42章 觉醒特殊体质 街上锣鼓喧天，打断大魔王思绪，余光扫过，原来是有人家结亲，正抬着新娘子。 变思扫了两眼没了兴致，却在两侧见到一人，鹤发童颜，看上去就不正常，是那老顽童，他身旁还有个年轻人。 老顽童在年轻人耳边道。“我昨天晚上问了，这姑娘喜欢你，不想嫁，我帮你抢过来。” 年轻人大喜。“拜谢前辈。” 但看那老顽童，发了狠心要做好事，在自己裤腿上一撕，一块烂布蒙在脸上，从人群中跃出，直冲花轿。 四周一片惊呼，老顽童已抱住新娘，顺带提起年轻人，朝着城外急奔，守城军兵忙阻拦，老顽童直接翻墙。 ‘此人手脚麻利，不失为一个狗腿子魔王。’正想扩招队伍呢，变思眼前一亮，跟了出去。 城外小树林，那年轻人喜不自胜，掀开新娘盖头，新娘也确实对他有情，先是面一红。 老顽童见状，吹着口哨走开，年轻人道：“姣姣，我宣你，跟我浪迹天涯好吗？” “叶葛格，我也宣你，可是父母之命，不得不从，今日将我掳出，以后还怎么面对家乡父老。”新娘面色苍白。 “噢！姣姣，不要怕！我会为直宣你，为直报复你。”年轻人心疼不已，猛地抱住姣姣，就像要把她揉进身体。 “不行，不可以，我们不可以，葛格，我下辈子还宣你！”姣姣掏出匕首，一刀插进心脏。 “为什么？姣姣，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酱紫？我那么宣你！”年轻人痛哭流涕，拔出匕首，顺便给了自己一刀。 远处的老顽童嘀咕道。“亲个嘴连血都飚出来。”片刻，发现两人死了。老顽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变思跟出来，看见两死人，血飚的老长，心肝噗通乱跳，大魔王还没见过人血呢？好怕怕。 变思问道。“你把人杀了？” 老顽童一个劲摇头。“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是谁？亏我以前还说你像个男人，做了的事情都不承认，还想着逃避吗？” 老顽童一听，大受刺激，怪叫一声，夺路不知逃向何方，变思郁闷，他正准备发出邀请，事先打击一顿，乃是御下之道，叫软硬兼施，变思马上就要说。‘好汉子，有血性！赐予你狗腿子魔王的荣耀职位，要是表现出色，干得好可以升级为临时魔王，转正之后每天大魔王会发工资，美好的未来在向你招手。’ 老顽童内力深厚，从清晨跑到下午，变思当然一下就追上他，可老顽童看到前面静坐的变思随即转向。 两人一追一逃，完全瞎跑，变思一开始还有点不高兴，随后高兴起来，原来追人也会高兴。 “秦变思高兴，高兴点1。” 终于，老顽童累成了条老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变思呵呵一笑。“狗腿子！赞起来！” 老顽童有气无力道。“哎呀，我站不起来鸭。” 变思踢了他两脚。“赞起来，加把劲！” 老顽童就地一滚，远离变思毒脚。 “呜呜呜。”就在大魔王准备提起老顽童时，一阵悦耳的叫声响起。 树枝上一只膝盖高的小狐狸，全身雪白，尾巴漆黑，长得那是十分有神，大眼睛灵动异常，一眨不眨盯着变思。 变思从那兽瞳中看出几丝灵性的光彩，竟然又是双雕那种灵兽。 以变思所见，这方世界，确实有些兽类通人性，像双雕，二狗，都能隐约听懂人言。 而像那只人雕，除了不能说话，已经和人无异，果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看到这充满灵性的漂亮狐狸，变思忍不住想，‘为什么大魔王总能吸引灵兽，莫非是体质特殊。’ 变思招招手。“过来。” 白狐狸眼神有些怀疑，不过终究抗拒不了变思特殊体质‘禽兽之体’的吸引，从树枝跃下。 白狐四肢轻迈，不紧不慢走来，那透出骨子里的优雅，仅次于变思。 变思心喜。安慰道：“你长这么可爱，不会随便吃你的。” 为什么有人能说出这种话？白狐狸吓了一跳，扭头就跑。 小东西长得挺别致，跑起来的速度已经不下一流轻功高手，可惜落在变思手里。 变思手一挥，数丈之内散布内力，小狐狸如在土石中奔走，每踏一步都要耗尽全力，没两步就已脱力。 变思微笑近前，望着惊慌的小狐狸。“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伸手去抓。 白狐狸猛地狂奔两步，最后一个滚儿，肚子向上，蜷缩成一团，被吓死了。 变思大惊。“我真没有害你的意思。”变思好生懊悔，捡起小狐狸，温柔道。“没事的，我会救活你。” 轻轻摩挲小狐狸柔软的毛皮，变思心中怜意大起，挑开小狐狸后肢，结果看到一条小火柴。 变思眉头一皱。“正好早饭和中饭都没吃。” 小狐狸当时就醒了，再也不敢装死，然而变思食欲已经被挑起，举目四顾，准备去捡点柴火。 追了老顽童一天，此时不知身在何处，左手处是来时的林子，右手处却是一片不见边界的黑泥潭。 变思望来时，几根枯枝从树干上折断，落在那黑泥潭上，旋即缓缓沉下。 细小枯枝轻若无物，却没有浮在泥潭上，可想而知这片泥潭腐烂至极，不论人畜，一旦踏上，就会沉底。 “啾啾啾。”又一只狐狸，白身黑尾，体型比变思手里抓的小一些，叫声却不一样。 这狐狸踏着黑泥潭而来，足底却未沾染黑泥，可见是某种天赋，它看到同伴受制，停在泥潭边，兽眼转动，像是寻思怎么救同伴。 “以为站在边上就能不被捉？”变思微微一笑，买一送二，彼此间相隔十余丈，变思单手一引。 “呜~”手里的狐狸惊慌叫出声，似在催促同伴赶紧跑。 那边上的狐狸仍在思索，它那颗小小脑瓜里，还没见过谁能踏上泥潭。 殊不知变思根本不用踏上去，一阵无形的内力牵引，白狐不受控制的朝变思飞来。 想挣扎已是来不及，无奈被变思提了起来。 第43章 荒谬！ “是只母的。”变思喜笑颜开。 转过头对一开始抓到的白狐。“你是他爹对不对？我吓你的，这么可爱，怎么可能吃了呢？” 旋即放开二狐，只在一丈之外散步内力，不让两狐逃跑。 两狐暂且自由，不由互相蹭抚，怯怯望了眼变思，但见其面色似变，两狐心中哀恸，好一片伤心绵绵之意。 原来是一对。 变思面色黑下。“正愁一只吃不饱。” 两狐真个慌了，呜呜叫唤，好不可怜。 “谁要吃我家的狐狸？”老妪的声音从黑泥潭中传出。 远远便见来人，相貌枯槁，年事已高，但见一双绣花鞋轻点泥潭渐落枯枝，极速而来，显然轻功造诣颇高。 地上躺着的老顽童身躯大震，抬首时满脸惶恐之色，找准一处就要逃离。 然而人已至，那老妇人身形激颤，似在梦中，又似终得见，伸出枯瘦之手，声音嘶哑。“周伯通！” 老顽童面色变换数次，一头白发于风中凌乱，僵涩的转头，尴尬一笑。“瑛姑。” 瑛姑好像压根没有发现他的尴尬，足尖疾点，来到老顽童身前。 老顽童又是羞愧，又是畏惧，竟然忍不住想要退去，瑛姑视而不见，投入他怀中。 老顽童微微侧头，见变思一脸莫名其妙，又想起那句。“还想着逃避吗？”喟然一叹，双手紧抱，失声而泣。“我，对不住你。” “别说了，你终于来见我了，老天夺走了我的孩子，幸好没有夺走你。”瑛姑已是情难自禁。 “孩子？” 瑛姑抬首，面容悲苦之中，又有深深的欣慰。“是的，你我的孩子。”说罢细细说来。 两人数十年重逢，免不了一番问长问短，完罢，“公子，这两只狐狸是老妇人所养，你能带周伯通前来，无以为报，若是想吃，便吃了吧。” 果然最毒妇人心。 这么一说，变思还不想吃了，松开散布的内力。“你们选，要跟着大魔王吃香喝辣，天天有工资发，还是继续忍受非人的剥削。”变思自信满满，两只狐狸不是有眼无珠之辈，定然做出…… 两狐跑到瑛姑身侧磨蹭。 变思愣了愣，“唉，真是没有福气。”叹息不已。 老顽童见到瑛姑，正常许多，没有以前那般疯癫，只觉胸中万般话语欲要吐出，但变思在前，又不好说，关键还不能赶走人家，发现他纠结，瑛姑道。“前辈，请去黑龙潭小屋一叙。” 变思欣然应允。 …… 黑龙潭烂泥虽腐，奈何三人无一寻常之辈。 瑛姑来时树枝大都沉落，她摘得一把树枝，当先踏足，当眼前无枯枝借力时，手上一抛，枯枝落在身前不远处，她便找到新的借力点，不一时，奔出七八丈远。 老顽童正愁自己轻功没有瑛姑境界，看得此法，暗自点头。“瑛姑，等等我。”他也照瓢画葫芦，薅大把树枝。 两人行得二十余丈，瑛姑见老顽童紧紧跟随，皱纹遍布的脸上露出笑容，不枉她苦等数十年，终于有了结果。 老顽童亦有所感，渐渐靠近，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行了五十余丈，并未发觉身后有人跟随，瑛姑道。“前辈他？” 老顽童摇头。“不用管他。” 瑛姑不明所以，再往前看时，变思哪里是没跟上？他早已将二人甩在后头。 隐见前方百丈处，一高瘦人影闲庭信步，不曾找什么着力点，他两脚落下之处，无论多烂的泥潭，都没有陷下半分，他就像一阵轻风，没有丝毫重量，慢悠悠的吹拂，偏偏速度之快，眨眼十余丈。 瑛姑不得不提醒道。“潭中央有一片空地，前辈稍等我二人。” 那高瘦人影微微点头，不见踪迹，瑛姑咋舌道。“江湖上何时出了这样一号人物？” 老顽童也是不得其解，他当前已是天下绝巅，但与变思之距，不可以道里计，实在想不出此人从哪里来。 “多半是天上掉下来的，就和你一样，一个是掉下来的怪物，一个是掉下来的宝贝。” “一大把年纪，不知羞。”瑛姑白了他一眼，面上的皱纹却慢慢泛起红色，显然心里十分受用。 老顽童呆呆瞧着，几乎掉进泥潭，不由回想起她年轻时候的模样，自己也曾为了她茶不思饭不想，受尽了煎熬，而现在虽然添了些许皱纹，但每一条褶皱里，都有不一样的韵味。 两人磨磨蹭蹭暂且不提，变思到了空地，前面一座小木屋，该是瑛姑居住。 变思脚刚站稳，听到一阵怪声。 “嘤嘤嘤！” 好一条凶恶的小兽，不同于父母白身黑尾，这只小兽通体雪白，体型骇人，足有成人巴掌大小！一双老大的眼珠子凶神恶煞的瞪着变思，庞大的身体朝他扑来。 变思唬了一大跳，一个不查，竟然被这小兽扑到了脸上，鼻尖软软的，一股怪香的味道钻入鼻腔。 ‘好强的野兽，竟然能破我三寸内力屏障。’变思大惊，没个三五百年内力，不可能破了他的屏障。 变思提起小兽后颈，它还在张牙舞爪，要给这个闯入的外敌一点颜色瞧瞧。 ‘好一只眉清目秀的小狐狸，还是母的。’ 变思训斥道：“小小年纪就这么凶，以后长大还得了？” 小狐狸龇牙咧嘴，居然挣脱了大魔王的掣肘，露出还在换的大尖牙，狠狠一口咬在大魔王的食指上。 “哎鸭！”变思惨哼一声，回过神望去，呆了一呆。 他……受伤了？ 皮肤刺破，露出一点朱红的血迹。 而紧接着一个消息，让变思如遭五雷轰顶。 “秦变思觉得好刺激，快乐点1。” “荒谬！”变思大声道。 两手捧着小狐狸，手背贴上地面，将其重重！放在地上。 秦变思震怖至极。“完了，要得败血症！” 小狐狸不知道败血症是什么，但看到变思如丧考妣，登时得意洋洋的抬起头，好像在嘲笑变思。 老顽童二人姗姗来迟，看着发愣的变思和小狐狸，瑛姑解释道。“这是半个月前刚生下来的小狐狸。” 第44章 一号狗腿子 九尾灵狐极难产子，这世上只怕仅剩下瑛姑身边两只，再无同类，本来以为会绝种，没成想产下一只。 但一父一母一娃，迟早也是绝种的货色。 不过瑛姑与老顽童相会，也没心思管着九尾灵狐绝种不绝种。 “这只狐狸归我了，以后它生是雅思大魔王的狐狸，死是雅思大魔王的鬼狐狸。” 瑛姑肩头的两只狐狸一听，急得上蹿下跳，然而瑛姑只是将它们当做宠物罢了，“前辈喜欢，尽管拿去。” 两狐无力耷拉着脑袋，没有再发表异议，变思嘿嘿一笑。“小东西，竟然伤到我，你狠了不起！” 小狐狸那是一点都不怕呢！ 变思闪电般一抄手，狠狠蹂躏起小狐狸，瑛姑看他玩得不亦乐乎，小声道。“这前辈，怎么比你还发疯。” 老顽童点点头，他没遇见瑛姑前，有点疯疯癫癫，但变思自始至终，是否是因为还没遇见那个能让他正常的人？ 变思又和小狐狸玩起来追逐游戏，这小狐狸出生半个月，种族天赋没有落下，奔行之间，不仅速度远超寻常武林中人，更轻如鸿毛，能在这烂泥潭上来去自如。 一人一狐，一追一逃，小狐狸却有些着急。 眼看无论如何都甩不掉变思，慌不择路，竟来到黑龙潭禁地。 生物尤为顽强，不论环境如何恶劣，都能找到生存的办法。 这看上去无草无木无生灵的黑龙潭，实则生存着一种特殊的生物，似蛇非蛇，似鳅非鳅，通体紫黑，能在这烂泥中来去自如。 曾有人在这烂泥潭中，见到一条宛如神话中‘黑龙’的生物，才让这烂泥潭，成了黑龙潭。 当然，只是普通人口口相传。 瑛姑隐居于黑龙潭，却也不能彻底清除这群生物。 于是将它们驱逐到一角，时日渐久，化为禁地，小狐狸现在正是闯进这里。 四周烂泥不断冒着气泡，‘咕咕咕’气泡一个个破灭，又一个个涌出。 他们的动静，惊醒了这群生物。 身侧一个稍大的气泡破灭，小狐狸下意识的往边上一跳，忽然钻出个黑亮蛇头，大张着嘴巴吞来。 小狐狸吓呆了，不仅是那烂泥蛇口中浓郁的腐臭熏昏了它，更有它才出生不久，父母还没教过保命的知识。 变思看它可怜即将丧命的样子，也收起玩闹的心思。“住手！” 这些没有灵性的生物，可不会听变思的话，幸好变思早有准备，和小狐狸追逐时，周身内力有所散步。 蛇口当即僵在半空中，原来是触碰到那无形的屏障，小狐狸瞬间回过神来，‘咻’地一声，钻到变思怀里。 “现在听话了吧。”变思微微一笑，手指虚斩，那蛇一分为二。 小狐狸蜷缩着，眼睛惊恐的盯着四周，那些气泡可没停止。 “老实呆着！”变思这次不仅是说话，他放出250年的气势。 泥潭无风，却荡起微微涟漪，鬼知道这是什么原理。 气泡平静了，若是变思愿意，大可以凭借250年强悍内力，在这一亩三分地炸他个三天三夜。 小狐狸好奇的探出头，发现那些恶心的东西都消失了，不禁蹭着变思的手掌，还轻轻舔舐早已愈合的伤口。 小狐狸的舌头很薄，仿佛削成薄片的嫩豆腐，所以舔起来总有种隔靴搔痒的…… ‘我在想什么？’变思面色古怪。 “嘤~”小狐狸望着前方，变思投目过去，竟有一个梁柱粗细的气泡鼓起。 “装神弄鬼。”变思虚握成爪，烂泥分开，抓住个大腿粗细的蛇头，变思作势往后一拉，三丈长的蛇身拉出。 谣传中的‘黑龙’露出了真面目，原来是一头大号烂泥蛇，全身黑紫色鳞片在阳光下熠熠反光，虽从肮脏的烂泥中拉出，但鳞片不沾污垢，算得上出淤泥而不染，尾部向上六尺，两侧生有鱼类的尾鳍。 这条‘黑龙’受了重伤，七寸处拉出条三尺长的伤痕，隐见一角内脏，是必死的伤势。 幸亏苟且在烂泥之中，肮脏的烂泥对他物只会加剧伤势，对它却能压制。 ‘黑龙’双目似有灵光，蛇信一吞一吐，蛇瞳恳求望着变思。又是一头有些灵智的灵兽。 变思听了片刻。“什么，你说你是烂泥蛇之王，有个霸道的老太婆抢了你的地盘，占领了中央空地，还要杀你，幸好你跑得快，带着群蛇缩在这角落里苟且偷生？” 小狐狸见变思不怕，它也不害怕了，但看着变思咋咋呼呼，又有点担心起来。 变思考虑一秒，“救你可以，以后听它的话，明白吗？”变思指了指小狐狸，烂泥蛇毫不犹豫点头。 变思挥出一道先天内力，落入大蛇伤口处，那大蛇当即感到又痒又痛，在烂泥上翻滚。 小狐狸吓得叫出声，还以为大蛇受到惩罚，怯怯的望着变思，生怕他也给自己来上这么一道。 烂泥四溅，自是近不了变思身旁，大蛇翻滚了半柱香功夫，感觉从所未有的好，低下蛇头，伤口已然痊愈。 大蛇表示服从，嘶吼一声，周边泥潭气泡急冒，数千条烂泥蛇冒头，朝他们痊愈的王者注目。 小狐狸早就不害怕了，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看看蛇群，又看看变思。 大蛇蜿蜒游动，盘在变思脚下，它其实想要贴着变思示好，结果被踢了一脚。 变思满意点点头，“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小狐狸身份可不简单，是大魔王新封的四号魔王，你呢，以后好好听它的话，大魔王封你为狗腿子魔王。”大魔王煞有介事道。 大蛇吐着蛇信，表示知道，变思继续道：“不过话先讲明白，因为你长得太丑，是没有办法晋升的。” 大蛇一阵失落，伤心极了。 变思安慰道。“别伤心嘛，虽然属于编外人员，但福利待遇依旧是极好的，你要相信自己能熬出头。” 变思勉强摸了摸大蛇蛇头。“况且你还是一号狗腿子魔王，要是换成我，保管开心的要死。” 大魔王多贴心，设身处地为员工着想，这样的好领导，世界上还存在第二个吗？ 第45章 启灵丸，英雄大会 终于收到狗腿子魔王，大魔王心情不错，带着小狐狸回去。 对这四号魔王，大魔王喜爱得很，捧着它念叨道。“你快快长大，工作已经安排好了，给我烤兔子。” 小狐狸还不知道什么叫烤兔子呢，但听上去怎么也不是个好词，作势要去咬变思食指。 变思弹了它一脑瓜崩，小狐狸爪子捂着脑门，好不生气。 “不过你要是跟你爹妈一样，怎么给我烤兔子？”变思喃喃自语，灵兽灵智只相当于七八岁的婴儿，并不是每只灵兽，都能像人雕那样，有不下于正常人的智慧。 想了一阵，变思决定下血本了，他决定拿出刚刚获得的1快乐点，换一颗启灵丸。 这种提升灵兽的丹丸，手机里面一共有三种，通灵丸，启灵丸，升灵丸。 三丸本是太古妖族大圣，观妖族虽然族人众多，百倍于人类，但其中有灵智者，万中无一，其他只是懵懂畜生。 大圣心系族人疾苦，耗尽万载道行，于天道中寻觅一线灵光，得到丹方，却终因逆天之举遭受天罚，身死道消。 可叹妖族不善炼丹，最后被人类学到手，用来奴役妖兽，真像个笑话。 三丸之中。 通灵丸能强行让普通野兽获得灵智，而灵兽服用，灵智大增，不下于人。 启灵丸除了有通灵丸的效果之外，更有一份造化蕴藏其中。 世间野兽莫不是天地所生，血脉从没有断层，一只家猪，追溯到远古，说不定都能跟妖族大圣扯上关系。 这启灵丸，有一半的几率，能够启发血脉深处的传承，故以需要1快乐点之多。 不过所谓传承，同一个种类，都有不下万万之数，其中优劣难以分辨，微乎其微的几率是通天传承，九成九是变个戏法，况且启灵丸只有五成几率得到传承，连变戏法都不能完全保证。 升灵丸价值5快乐点，将概率提升到百分百。 提升一半的几率，多花4快乐点，代价太大。 变思拿出颗碧绿色的药丸，硬塞进小狐狸嘴里，随后有点期待的看着它，‘最好能变戏法，变着花样烤兔子。’ 小狐狸四腿一蹬，眼睛闭上，像是嗝屁了。 变思有点失望，旋即拿出手机，看着上面11快乐点，36高兴点，并没有增长。 “咦？小狐狸怎么睡着了，刚刚做了个梦，被咬了一下居然增长快乐点？现在一看没长嘛！果然是个梦啊。” 变思满意颔首。 将小狐狸交给瑛姑，嘱咐好生养着，不能让她和山上的野狐狸乱来，然后一溜烟跑了。 …… 离开黑龙潭，竟然又到了襄阳城脚下，变思和那老顽童追来追去，一出来，反倒又回到原点。 路人纷纷谈论，英雄大会已经召开，原是蒙古鞑子已兴兵，郭靖夫妇召集天下英雄好汉，共同抗击鞑子。 路上气氛沉闷，一入城内，更为明显，不复两三日前繁盛，行人多是行色匆匆，不知几人准备搬离？ 变思眉头一挑，忽生不妙之感，抬头凝望，但闻隐约一声雕儿悲鸣，那是临时魔王的啼叫，变思脚步加快。 郭府内已建好场地，密密麻麻一二千人挤满空地，中间一座擂台，这是要比武选出武林盟主，统领群雄。 此时那擂台上站着一位翩翩贵公子，手持一把折扇，微微扇动，身姿潇洒。 群雄见此人，多数敢怒不敢言，因为这人已经连赢三场，且手段毒辣，败者无不重伤垂死。 霍都环视四周，暗道中原武人虽多，真正的高手却是寥寥无几。 这场中与他平分秋色者，不过三五人，他自认不是对手者，唯郭靖一人矣。 一群乌合之众，也好意思叫英雄大会？ 见他面色轻蔑，无数双眼睛望向郭大侠，丐帮众人却是奇怪，怎郭大侠身边不见黄帮主身影。 眼看郭靖将要上台，霍都道。“你我十年之约可还记得？十年未到，我不会同你动手。” 郭靖强压怒火，“这是我汉人的大会，你在台上伤我三位同胞，速速离开，否则休怪我郭靖不讲仁义之名。” 有人起哄。“郭大侠，和鞑子讲什么仁义，大伙一起上，杀了他！”群雄蠢蠢欲动。 霍都面上不动神色，斜瞥人群中隐藏的达尔巴一眼，那师兄朝他微微点头。 此次他们师徒三人，得到襄阳中内奸之报，获悉英雄大会即将召开，肯定不能让汉人得偿所愿。 更得知一个大秘密，如果能够从中作梗，这坚守数十年的襄阳城，兴许就会在不久之后破城。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郭靖也沉得住气，没有贸然出手，四顾人才凋零的英雄大会，郭靖深知有名望的前辈俱未到场，才让鞑子嚣张。 而七公也说不想听丐帮弟子聒噪，在襄阳中住了一日便离去，偏偏黄蓉今日临盆，这也是霍都得到的大秘密。 这方还在吵嚷，郭府后院忽而一阵喧闹，稳坐不动的郭靖面上变色，只听郭芙凄厉道。“爹，有人偷袭娘亲。” 一人蒙面，手中抱着襁褓，从郭府后院夺路而出，施展轻功，足点屋檐。 群雄目光俱被吸引，霍都暗道，已经得手，该是他二人撤退之际，于是悄然下台。 黄蓉虚弱的声音从后院传出。“靖哥哥，他抢走了咱们的孩儿。” 郭靖大怒。“好贼子！” 足底发力，凌空一招飞龙在天，那蒙面人却只使单掌抵御。 双掌将接之际，郭靖微惊，他两掌对一掌，必然得胜，可内力倾吐之下，初生的孩儿如何经受得住？ 郭靖急收七分力道，哪知正中蒙面人下怀。 双掌相交，郭靖自身内力撤了大半，但对方内力却雄浑至极，不下于他，虽只是一掌，却用了十足内气，一时口角溢血，从空中跌落，受了不轻的内伤。 蒙面人见群雄已盯着他落脚点包围过来，朝人群疾呼。“走！”霍都达尔巴悄悄撤退。 届时天空一声雕鸣，原是双雕被惊扰，离开变思后，两雕在郭府暂且安家，于屋顶筑巢，孵化三号魔王。 眼见郭靖强行压下内伤，缠上蒙面人，两雕双目犀利扫视，从人群中发现方才上台的霍都，直扑而下。 第46章 你好大的胆子！ 蒙面人深知不能缠斗，否则几千人武功傍身之辈，将会让他精疲力竭而死。 蒙面人落地，趁群雄尚未围上，单手提住襁褓。 右手自上而下，全身内力激荡，隐有龙吟象吼之声，此‘龙象神力’全力而为，纵然郭靖全盛也不敢硬接，遑论他已受了内伤。 只待一招惊退群雄，蒙面人即可再次施展轻功，跃出郭府，无阻出襄阳。 这头霍都见两雕利爪，不屑一笑，两头扁毛畜生罢了。 然两雕的啼叫，惊醒群雄，身边出现的蒙古鞑子和挟持郭大侠孩儿的蒙面人，若非没有关系，谁会相信？ 一部分人调转矛头，攻向霍都。 他刚重伤三位群雄，惹得义愤填膺，相较于伤到郭大侠的蒙面人，也看上去更软，应该比较好捏。 霍都惶怒，他此刻身处群雄之中，若被群攻，必死无疑，幸亏达尔巴靠得住。 接近大门的达尔巴调转头来，之前平平无奇的‘群雄’之一，骤然爆发一身难挡硬功。 蛮牛大力撞飞数人，惊愕之际，达尔巴已挟住霍都，冲向大门。 此番惊变，群雄中亦不乏灵敏之辈，暗中递出刀子，达尔巴浑然不管，只顾带着霍都猛冲。 硬功也无法挡住诸多人协力强攻，哪消片刻，达尔巴伤痕累累，血流如柱。 倏地一杆七尺长枪从达尔巴背后斜插而来，此情此景，也顾不上光明正大。 达尔巴右臂当即被洞穿，皮肉翻卷，鲜血四溅，速度同样大降。 腋下的霍都暗自焦急，这要是被堵住，毫无活路可言，登时往达尔巴肋间拍出一掌。 达尔巴微愣，霍都这一掌可是丝毫不留情面，他当即跪倒。 霍都身躯连窜，踩达尔巴肩头借力，眼看就要逃出生天。 蒙面人低估了郭靖爱子心切，拼着伤上加伤，也要阻止他带着襁褓逃走。 此时蒙面人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抛出襁褓，郭靖自然不会击向孩子，只会收招，那他就可以突出重围。 二是和郭靖硬对一掌，拼着受到群雄包围，也要带着襁褓离开，大概有七成可能。 然而这都非蒙面人所选，他要做什么？ 他要除掉郭靖！ 只需抛出襁褓，让郭靖心乱，他双掌使出龙象神力，以现在郭靖已受内伤的情况下，有六成可能击杀郭靖。 当然，他也免不了受伤，遭受群雄包围，生还的几率恐怕不足五成。 但蒙面人已不需要思考，一个身为棋子的孩子，和诛杀郭靖比起来，孰轻孰重，一眼可辩。 纵然他有可能身死于此，但只要郭靖一死，襄阳城群龙无首，谈何阻挡蒙古铁骑？ 蒙面人眼中凶光闪烁，襁褓一抛，双手运足神力，似慢实快袭来。 生死关头，郭靖亦有所感，但眼睛不自觉望向半空中的襁褓，面上又惊又怒。 “哈哈哈哈。”忽而一阵大笑从屋顶响起。 抬头一看，满面红光的老者站立檐顶。“幸好老乞丐没有离开襄阳，趁蓉儿临盆偷袭，好奸恶的蒙古鞑子！” “是洪老前辈！”群雄大呼，随着那呼声，洪七公身形如电，直扑蒙面人。 一招亢龙有悔，轻松接下龙象神力，蒙面人止不住后退，只觉此人内功之深，更胜自己，中原五绝，名不虚传。 金轮法王已不再贪图郭靖性命，他知道，洪七公到场，手里的棋子同样保不住，计划，已经失败。 略扫一眼人群，但见霍都踩着达尔巴冲向大门，二弟子的惨状让他眉头一皱。 接住落下襁褓，直向达尔巴奔去，洪七公微怒。“还想走？”紧随其后，眨眼就将超过拦截。 金轮法王心中焦急，已生弃下襁褓引开洪七公之意。 这时，霍都离大门不足一丈，四下无一人阻拦，眼中爆发出逃生的喜悦，却听两声雕鸣。 雌雄双雕协力而来，足下四爪扣向霍都天灵，若是抓实，脑浆迸裂算是轻的。 可寻常野兽，虽有三分灵性，又怎敌得过练武之人，霍都折扇大开，呈秋风扫落叶之势。 雄雕摔进人群，发出几声雕鸣，竟无法站立，雌雕则飞向大门，震断三寸厚的门栓。 霍都心中恼怒难当，发现两雕巢穴，依稀可见一颗好蛋，‘扁毛畜生。’心中暗骂一句，手中折扇稍往下压，两枚暗器打中了蛋，开心的笑了。 门扉已开，霍都正要离开，却见一人提着大雕，仿佛提着待宰的老母鸡。 “啧啧啧，好惨啊。”那人幸灾乐祸。“谁干的？两个雕东西，还不是得靠大魔王找回场子？”那人数落。 变思虽然笑着，但心里面已经生气了，革除抓兔魔王这一充满荣耀和荣光后的临时魔王，双翅折断，内腑重创。 群雄忽而寂静，因为洪七公竟然没有去追蒙面人，听到声音后，恭敬朝门。“前辈。” 谁有资格要北丐叫前辈？兵刃稍顿，目光投来。 金轮法王十分尴尬，一瞬间竟然没人搭理他，抱着襁褓来到达尔巴面前，却发现已经死了，手臂贯穿伤并非致死原因，肋间那一掌送了命。 变思皱眉看了眼密密麻麻的人群，复又盯住霍都。“你干的？” “我干的。”霍都扇子一引，先发制人，剩余的两道暗器射向变思心脏与天灵。 变思没有理会，也不需要理会，那暗器和三寸处的无形屏障相交，发出叮当两声响，随即落地。 霍都瞠目结舌，这是什么护身宝物？ 群雄也看见这一幕，寻思撤走的金轮法王张了张嘴。“百……” 不需要他开口，有识货的已经悚然大呼。“百年内力，身有无形屏障！” 人人变色，赤橙黄绿青蓝紫，这世上真有百年内力之人？ 方才洪老前辈称此人为前辈，似乎已经说明了问题。 变思赞赏道。“你很有胆子。” 霍都勉力一笑，正欲答话，人群中的雄雕哀鸣一声，变思忽而转头，看到那鸟巢中沾染的几丝蛋清。 变思笑容满面，“你果真是好大的胆子！” 第47章 权柄与抉择 伸手一招，那鸟巢徐徐升空，缓缓来到变思近前。 见到这般手段，群雄呼吸一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洪七公苦笑一声，前辈变得正常了么？ “你干的？” “我……干的。”霍都全身发抖。 变思望着巣中湿漉漉的雏鸟，无意识的抽动身子，它还没有发育完全，几乎透明的皮肤下，是清晰可见的五脏六腑，雏鸟脑袋还长着几根稀疏的雕毛，丑陋又滑稽，看得变色忍不住想笑。 这小生命没有睁开眼睛，每一秒，体内淡薄的生机，都在迅速的流逝。 可悲啊，尚未出生，就已经步入死亡。 变思缓缓闭上眼睛，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张面容上，所有人的呼吸，都随着他的律动起伏。 片刻，双目睁开，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色彩。 “你知道吗，它是我亲口封的三号魔王。” “我…不…我知道。” “它快死了。”变思怜悯的看着霍都，就像看着那只在先天内力包裹下，缓缓挪动的小鹰。 “嗯，你知道。”变思笑了笑。 “我错了，我错了。”霍都双膝一软，他实在无法坚持站立，眼前的男人，让他不能面对，仿佛碧落悬挂的曜日，倾泻下万顷熔岩，让他身处熔浆火海之中，几欲自焚成灰，又如九天绽放的圆月，浩荡来通天飞瀑，让他身处冰冷击流之下，恍惚一团肉泥。 变思轻点头，越过霍都入内，那眼中劫后余生的喜悦刚刚过去，四面八方却出现无形的大手，扼住他的脖颈，凌空提着，跟在变思三尺之后。 变思顺便提起曾经的捡柴魔王，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道路，慢慢走到那擂台上。 环视无声的群雄，变思转头，阳光洒落，霍都瞳孔大张，他看到烈日之中现出一尊神祇。 此刻，他怒了。 最先分离的是双臂，霍都好痛，他想要大声叫出声，嘴巴里却满是无形之力，他甚至都不能合上嘴巴。 其次分离的是双腿，霍都眼中充盈痛苦之色，他眼睁睁看着双腿尽断，却没有一丝血液流出，好生奇怪。 郭靖不忍直视。“前辈。” “你有异议？”变思一动未动，只是盯着霍都。 “没有。”郭靖低头不语。 终于，在霍都目眦欲裂的注视中，他上半身赤裸，一点红痕，渐渐染上肚腹。 好似一张黄纸上，有人用直尺，笔直的划开一道竖线。 变思做的很熟练，因为他以前，取走过他人的四肢，取走过他人的脏腑，不止一次。 从不沾血的大魔王，说笑了。 墙壁上挂着的东西，变思一件件摘下，却没有伤到墙壁，直到把东西拿完，霍都已是疯了。 他怎能不疯？血液被变思禁锢，他一时半会死不了，但那痛疼，不曾遗落分毫。 群雄吐了，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场面，这里每个人，都见过血，杀过鞑子，仍然吐了。 霍都，终于死了。 变思松开禁锢，仍带余温的鲜血遍洒全身，畅美的腥甜经由舌尖，缓缓注入心湖，令人迷醉，变思微微眯眼。 “秦变思，快乐点1。” 这一天，大魔王取回了，一部分权柄。 变思注视着不足半个手掌的小鹰，它流逝的生机止住了，微微一笑，灿若赤子。 忽而勾手，金轮法王两腿发颤，他已经明白。 他，不是一个人。 金轮法王能够挣扎一二，也仅仅是挣扎而已。 变思接过襁褓，虚按一掌，宛如一整片天地盖来，金轮法王庆幸闭目。 没有受到折磨，真是太好了！ “我削你五十年内力，可是心服。” 金轮法王讶然睁眼。“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多谢前辈！”忙不迭道谢。 “去吧。” 这一天，所有人都知道雅思大魔王的可怖。 同样是这一天，所有人知道，大魔王麾下魔王的分量。 变思却有些伤感。“杀戒即开，以后，还能停下来吗？”不经意间，释放了费尽千辛万苦关押的囚犯。 变思的思想忽而深远，他似乎站在一个极高的角度，来面对自身的变化，这变化让他目光渐渐冷漠。 “哇哇哇。”怀中婴儿的啼哭声响起，他要吃奶了。 将三号魔王小心收进袖口里，变思略扫一眼发呆的群雄，挑开一条缝隙。“是个女的。” “秦变思高兴，高兴点1。” “雅思大魔王救了你的性命，快快长到十八岁，报答大魔王的恩情。”变思小声嘀咕。 嘀咕声一点都不小。 “呃……”太无耻了吧？ 群雄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东倒西歪躺在呕吐物中，事后统计，人群太过密集，熏死几个倒霉鬼。 郭靖嘴角狂抽，他要不要拼着受伤之躯，和变思理论呢？ “这……前辈宽厚仁慈，不会用强，靖儿，你就放心吧。”洪七公安慰道。 …… 傍晚，群雄退去，今日所生之事，将会口口相传，成为传说，原来这世间竟有如此强者。 那这位传说中的强者，在干什么呢？ 大魔王暂住郭府，提着两只临时魔王，走到郭府大院，一众下人对他又敬又惧。 敬他如神人在世，惧他手段狠毒至极。 变思将两临时魔王扔在地上，似在皱眉怎么处理，袖口里的三号魔王已无性命之忧，轻啄变思手臂。 “这是最后一次，我给予你二者转正的机会，是否愿意加入大魔王麾下，身处那无尽荣光汇聚的海洋。” 两雕性命垂危，只能转动头部，相互摩挲，似乎给了答案，又像是没有给答案。 “愚蠢。”变思摇头。 “大魔王正式宣布，抓兔魔王与捡柴魔王职位撤除，治好你们两只雕，再无瓜葛。”变思已不再称其为魔王。 先天内力施展之处，两雕断裂的骨骼渐渐修复，这种伤势，还不需要耗费高兴点兑换体全丸。 两雕腾飞，欢欣自由，一时却不愿离去，盯着变思。“这是我的三号魔王，你们，滚滚滚！” 两雕又要过来蹭，变思捧着三号魔王，“只准看一眼。” 两雕由衷的祝愿，自己的孩子能够在伟大大魔王的英明领导下，发光发热。 了却心愿，飞向高空，匆匆年月过去，终将成为两只死雕。 变思暗道可惜，浪费一身好肉。 第48章 躁动的少女 暗处的郭芙，偷偷望着那个发呆的男人，他好像有些失落，是自己的错觉吗？他为何会因为两只雕的离开失落？ 他打自己时那般霸道无情，虐杀他人时何其残忍凶恶？平日里又疯疯癫癫，说些人听不懂的话语。 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呢？ 在郭府中住了三天，洪七公离去，黄蓉有意无意的示好变思视而不见，保持着身为大魔王的高冷。 这不，黄蓉出现了，就在前方院中小亭给孩子喂奶，这女人有点迷信，说是开始一个月，一定要让她来喂。 相隔十余丈，变思略扫一眼，微微点头。 缓步接近，直到黄蓉身后，丫鬟眼神示意，黄蓉才知道变思来了。 面上一惊，这后院，男下人是不准进来的，因为她要喂奶，但对变思自然无效。 黄蓉有些窘迫，忙拉上衣服，但是变思目不斜视，到让黄蓉感觉惭愧。 变思含笑望着那婴儿，出生几天，眉目已经舒展开，隐约可见几丝活泼的灵气，十分讨人喜欢。 此时倒没有了那天说话的心情，变思伸出食指，抹去嘴巴边上一点白痕，婴儿咯咯笑出声，好像有些不满。 变思玩心大起，挑动婴儿上嘴唇，她倒也不含糊，当做**就吸。 闭上双目，周身内力激荡如渊，黄蓉与身后两名婢女不由退开一丈有余，望着亭中仅与变思手指相连，身子浮空的婴儿，黄蓉目光惊慌。‘前辈仍然记恨当日误会，现在要报复，怎么办才好？’ 半盏茶功夫，变思额间竟有虚汗冒出，体内难以估量的深厚内力竟有小半耗尽。 微微一笑，抱住婴儿，朝惶惶赶来的黄蓉道。“我已运无上内力，在这孩子丹田中，留下一道纯正先天之力，日后习武，可为助力。”变思并不多言，以他的手段，何止是助力，可能尚未成年，已是绝巅。 变思递过婴儿，打坐片刻，回复完满，而后离去。 ……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大魔王手下人才凋零，二大魔王离去，暖床魔王又只负责暖床。 可以使唤的就一个狗腿子魔王，还不在身边，这加剧了大魔王将三号魔王培养成才的迫切感。 小鹰日夜跟随在大魔王身边，受250年先天内力影响，已补足蛋中缺损的精气。 将小鹰捧在手掌，看着它那长着稀稀拉拉胎毛的小身体，变思满脸嫌弃。“真是丑啦吧唧。” 变思忽而叹气。“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烤兔魔王？” 叹息时，小鹰睁开眼睛，一眼就见到变思，奇怪这爹妈怎么长的这么奇怪，和它一点都不像。 但三日来，变思的气息已深深烙印在脑袋里，是他无疑，亲呐的蹭了蹭变思手掌。 变思咳嗽一声，照例训了顿话。“你今天光荣的出生了，你是幸运的，无上的幸运，因为大魔王现在正式赐封你为三号魔王，你以后将沉浸在光荣的海洋中，受到大魔王的英明指导！” 小鹰似懂非懂，它虽然生来就是灵兽，但现在的状态，还不如刚出生的婴儿呢。 “傻乎乎的可不行。”变思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定要将小鹰培养成全能型选手，不仅要会烤兔子，还要抓兔子，捡柴，生火，一个都不能少。 大魔王真下血本了，他拿出一颗升灵丹，瞬间掏空了一半的快乐点，大魔王有点心疼，但坚定的认为这属于长线投资，总有一天，会十倍百倍的收获成果！ “小鹰，你不能让我失望，一定要多多取悦大魔王，不然的话。”软硬兼施，才是御下之道，“你就将身体贡献出来吧！” 大魔王坚信，他总有一天能吃到雕！ 小鹰吞下升灵丹，两腿一蹬，也和小狐狸一样，但半透明皮肤下那颗心脏还微颤，说明只是沉睡。 变思面上露出优雅的笑容，提起小鹰的右脚，眼睛微眯，露出老学究的做派，“谁能告诉我怎么看公母？”变思发愁。 “它，怎么了？”身后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 变思将小鹰收入袖中，回头见郭芙，她显得有些局促，似乎在后悔发声。 她本不应该打扰大魔王的，因为她知道，变思不怎么喜欢她，也不对，变思不是不喜欢，而是不在意罢了。 “睡着了，你有什么事吗？”变思奇怪道。 “我。”郭芙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仍然在心中作祟的骄傲，让她抗拒低头，尽管这个人是神话般的人物，但既是神话，又怎会存在，如此不真实，“没事。”急忙走了。 走廊角落，郭芙拄着下巴，凝望那一泉小池，碧绿的水波荡漾，水面上自己的倒影模糊破碎，一如心中小湖，找不到焦距。 脑袋里面有一个声音，“你为什么开不了口，跟他道歉啊。” 又有另一个迥异的声音，“道歉有什么用，他根本不稀罕。”还嘲弄。“你是郭靖黄蓉的女儿又怎么样，在他眼里，算得了什么？” 声音不理会嘲弄。“向他道歉，他会原谅你的。” 嘲笑的声音继续说着。“郭大小姐何时需要别人的原谅？” 郭芙目光渐渐迷蒙，水中的倒影渐渐清晰，喃喃念道。“他看上去那么年轻。” 不由将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小武兄弟做比，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相提并论，一抹红晕悄悄染上脸颊。 想着想着，夜色更深，变思回房路过，发现角落里的郭芙。 那道脚步声却让她人全身紧绷，呼吸困难，心中升起莫名的期望，他发现了，过来安慰我。 然而脚步未停，郭芙心中立时生出些许懊恼，却有一股坚强的勇气随之涌上，小跑上前。“秦公子。” “嗯？” “那天的事，我向你道歉。”郭芙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目光游离不定，两手绞在一起，不安的颤动。 变思也算有点眼光，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情蛮不错，“我接受了。” 郭芙嗫嚅着，事情如此顺利，却没有想过后续的话语，说出道歉，已抽干了全部的力气。 第49章 喜当爹 变思转身欲离去，注视那黯淡灯光中，有些瘦削的肩膀，郭芙嘴角一苦，下意识伸出手去拉，可还没触碰，脚下发软，即将摔倒在地上。 变思一手抄起，免得她摔破头，走廊边上微弱的烛火不停挑动，两个斜长的影子扭曲变形，却紧紧贴合。 郭芙想起变思揍她屁股的情景，脸颊生热，双眼闪躲，不敢直视于他。 变思忽而俯身，贴着她耳边缓缓道。“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热风吹拂耳根，郭芙不安的扭动，那双大手却一如那日，像是两把铁钳，紧紧夹着，传递热量。 “看来是没有想说的。”变思干脆放下。 骤然落地，心里为何有些患得患失？ 变思再次抬步，郭芙急忙道。“等等。” “想跟就跟上来。”变思不紧不慢的走着，低语却如在侧畔响起。 郭芙似是僵住，眼见变思越走越远，气恼之余，跺跺脚，竟真的跟上来了。 短短的路程，每踏一步，心中煎熬直欲使她败退，脑中天人交战却总有声音，让她跟着他的脚步。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成为一个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 郭芙心中一哀，步伐快了。 终于来到房门之前，变思开门入内，并未合上门扉，反而站在门边，眼中似是鼓励，似是讶异。 手中稍动，门户再开半分，仿佛在做最后一次邀请，敢进来吗？ 郭芙生出不服气的心思，压下进门之后的种种幻想，只有一个浮于表层的念头，他，能对自己怎么样？ 郭芙目光一定，脑中的声音泯灭。 送b之情，君莫忘！ 门关上了。 郭芙僵滞当场，宛如一个晴天霹雳，里头男人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回去洗洗睡吧。” “开门，让我进去！”郭芙羞怒难当，却仍抱有一丝希望。 天空落下毛毛细雨，在这个微凉的夜里，她在一个男人的门前，孤独的扣响门扉。 “难道我还配不上你？”郭芙诘问。 里头沉默一瞬，变思重新打开门，细细端详着她，郭芙挺起胸膛，眼中已有几丝淡淡的恨意。 “你为什么问这种问题？”变思笑道。 “你……你怎能如此对我。”郭芙死死瞪着他。 变思认真看了她一眼。“你会让大魔王头上长草。” “洗洗睡，明白么？” …… 第二天，变思就离开了，因为小鹰说话了。 “爸爸，爸爸。”小鹰一睁开眼就对着变思叫唤。 变思嫌弃道。“我不是你爸爸。”“怎么可能生出这么丑的孩子。” 小鹰长得快，一夜之后，体表覆盖上一层灰白色的细密绒毛，看上去呆头呆脑，虽然有点萌，改不了丑的本质。 小鹰深受打击，它的灵智已经不下七八岁的孩童，被自己一直最亲的亲人说丑，简直怀疑人生。 “没事，长大十八变。”摸着小鹰安慰道。 小鹰开心道。“爸爸，我会长得超级漂亮，而且还要飞，飞得很高很高，很快很快，爸爸永远追不上我。” 变思连连摇头。“如果长不漂亮没关系，壮一点，身上多点瘦肉，卖相不会差。”自动忽略小鹰后半句。 小鹰好像发现了什么。“爸爸，你是不是让我长壮后吃我。” “胡说，我怎么会吃你。”变思大声否认。 小鹰将信将疑的点头，变思在它未出壳前用先天内力温养，而内力此物，乃是生命精华所化，自有微末变思的信息，小鹰吞服升灵丹，觉醒传承之后，对这方面特别敏感。 小鹰得意道。“爸爸吃我也不怕，等我长大，爸爸不可能追上我的。” 变思含糊点了点头。“不要叫我爸爸，叫大魔王。” “大魔王爸爸。” “大魔王，后面不要加爸爸。我不是你爸爸！” 小鹰疑惑道。“小鹰没有爸爸？” 变思肯定道。“没错，你是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到头来，还是变成‘大魔王爸爸’，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变思心软。 小鹰获得传承变思稍微问了几句，但小鹰自己也不懂，只说以后会飞的很高很快。 用过早饭，变思带着小鹰便离开了，郭靖满脸可惜，他还打算和变思商量，共同抗击蒙古鞑子。 …… 这天，夜夜发来消息，让他赶紧回去，原来这宇宙中还有个时空管理局，专门抓捕穿越犯。 一旦被抓住，就会被派去遥远的宇宙边境进行劳改教育，所以变思在小世界滞留，有一定的时间限制。 对于这一点，变思早有预料，不过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 大魔王取回了名为‘杀戮’的权柄，却并未取回‘无情’的权柄，当然，变思不想取回。 “大魔王爸爸，兔子烤好了吗？”小鹰从袖口探出头，它实在喜欢待在变思袖子里，怎么说也不愿离开。 大魔王心情无疑是很糟糕的，现在不仅要自己抓兔、捡柴、生火、烤兔，还要给三号魔王烤兔。 这完全不像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只有魔王服侍大魔王，什么时候反过来了？ “烤好了。”变思虚划一刀，兔子分为两半。 “大魔王爸爸烤的兔子真好吃。”小鹰由衷的赞美。 变思看着它，实在想不出这屁大点的东西，怎么能吃半只兔子。 来到绝情谷，弟子认得变思，迎进之后，见那公孙止与裘千尺，两人由弟子推着轮椅，大眼瞪小眼，谁也奈何不了谁。 往往一个刹那，双方目光相互缠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小日子过得真叫‘情意绵绵’。 但绿萼不再谷中，是去了古墓派，似乎早料到变思会回来。留下字条。‘我去见见你的一号暖床魔王。’ 变思微微一笑，他本来的打算也是将绿萼带到古墓里。 赶往古墓派的途中，小鹰叽叽喳喳问道。“大魔王爸爸，我们去哪里。” “去见大魔王的两个暖床魔王。”变思面色一肃。“你身为三号魔王，属于四等魔王，地位是远远不如暖床魔王的，一定要对暖床魔王保持恭敬，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小鹰被唬得愣住，叫嚷道。“我不做三号魔王，我也要当暖床魔王。” 变思摇头。“太丑了。” 第50章 全真，事了 一路来到终南山，刚进城中，就有全真教弟子发现两人。 变思端详眼前散发宁静祥和气息的道士，微有错愕。“布道师，尹师兄嘱咐，若能遇见布道师，请上山一叙。” 变思跟随已经受到无根道点化的赵志敬上山，路上偶遇全真教弟子，大都有安宁之意。 行至半山腰，忽而一道剑风袭来，赵志敬似有所觉，“孙师叔，何苦呢？” 不需变思出手，明明只是弟子的赵志敬，面对这全真七子之一的孙不二，居然不落下风。 孙不二目光冷厉，一见身旁变思，却又悚然一惊。“就是你传下这妖魔之道！” 赵志敬收剑而退。“孙师叔，马师叔得悟无根大道，是机缘所致，身为凡世夫妻，该为马师兄祝贺才对。” “我呸，自从尹志平那小子回来，全真教就被你们这群邪魔外道掌控。”孙不二面容凄苦，她与马珏数十年夫妻情分，竟然在朝夕之间烟消云散，跟她说什么往事如烟，当奉无根。 不由杀气烈烈，扫视变思，此人正是那所谓的‘布道师’，挺剑来刺。 赵志敬欲挡下攻势，变思随手一挥，“愚蠢！”随后凌空一拍，化尽孙不二数十年内力修为。 发觉体内空空如也，孙不二怒吼道。“别以为化去我内力就能解决，世人总有一天会知道你们这些邪魔外道的丑恶面目！” 变思不耐率先离去，赵志敬跟随，途中问起变故。 原来尹志平回到全真教，便奉行无根大道，吸引了大量同道中人，有不少人认为乃是邪道，意欲驱逐尹志平，然而大道法力，岂是区区凡夫俗子所能抗衡。 全真七子见事不可为，带着一部分人离开，但也有明悟者，留在全真教中参悟，马珏便是其中之一。 未至山顶，全真教中响起钟声，是现任无根道徒尹志平，召集所有悟得三分意蕴的弟子迎接布道师。 全真教广场人头攒动，大多数人没有变思亲自布道的福缘，只是由尹志平引导，故以道心并不算坚韧。 他们齐聚于此，“无根大道，割了以后，好轻松。” “无根大道，凡尘苦闷，斩去良多，当合阴阳，追寻一道。” “二位同道，可知布道师何方神圣？” “未曾见得，只从尹师口中，获悉布道师乃神人降世，布道无根。” 见变思到场，众多无根弟子不再喧闹，与画像无二，世外高人返璞归真。 而无根道讲究调和阴阳，烦恼愈多，愈难调和，倒和佛教有异曲同工之妙。 因为如此，门内气氛十分和睦，又是尹师亲自迎接，并不质疑。 变思观全真教有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人才济济，一部分糟粕离开，剩下众人都是心智尚可的无根弟子。 也有几分叹息，这些人已经入门，割世刀有所感应，但资质高坚者并不多。 其中仍然是杨过最高，尹志平和几个同代弟子次之，大多数人1分都不到。 这些人可能终其一生，难悟无根，实在悲哀。 但那转念一想，向道之心，众生皆有，纵然不能证得无根大道又如何？ 朝闻道，夕死可矣。 变思对全真众人，肃然起敬！ “布道师。”“布道师。”杨过尹志平两人微微躬身，一言既出，众弟子同之，浩浩声浪，激起透明涟漪层层。 “你们做得好！在这方世界，传下无根道统，指引更多的人追寻无根道，参透生命的终极奥义。” 小鹰好奇的探头，变思按住它脑袋，可别影响到孩子。 说了两句激励话，众人道心都有些许微末增长。 变思稍稍颔首。“你们是第一批无根弟子，将有大缘法，今日我灵觉感应无根道长，为尔等正视听，亮明途！” 变思取出割势刀，“老头，你来激励一下无根弟子。” 无根道人的水平可不是变思能比，察觉这方小世界开出一朵无根之花，心中欣慰，降下意念。 但见那天空白云加速流动，却凝而不散，漫漫苍穹，一位面容安宁的老道微微含笑。 全真教众人心头剧震，杨过尹志平更目露心驰神往之色。 老道嘴唇开合，指点迷津。 一颗颗道心蹭蹭往上涨。 …… 事后，来到大厅，内里宽阔，两排座椅整齐，尽头墙上挂着无根道人的画像，左下角一小块地方，则是变思。 尹志平请来变思，并非无的放矢，目前无根道的发展前景，确实是陷入停滞之中。 变思看出他的犹豫，首先发表讲话。“志平，这种时候，不需要犹豫，大着胆子去干，壮大无根道门。” 尹志平点点头，“布道师，但现在受蒙古人影响，无根道门出不了终南山。” “无根道门人才济济，还怕鞑子不成？”全真教众人，参悟无根道者，几可当一流高手。 其中杨过尹志平等，得到变思亲自布道，一身所学已是天下绝巅。 “这，自然谈不上怕，但无根道，并不兴杀戮。”尹志平道。 变思笑道。“难道无根弟子，一定要是汉人？” 杨过眼前一亮。“布道师的意思是？” “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蒙古人是人，汉人也是人，一样有追寻无根道的权力。” 尹志平惭愧道。“是弟子考虑不周。” 变思道。“无根道虽然不像佛门，讲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但手提屠刀，肆意杀戮者，看似是杀伤一条生灵，实则是在剥夺生灵追寻无根道的权力，我建议，派出门下弟子，救下汉人，施以无根道统，若有心无根，则引上山门，无心则随他沉沦，而对提刀者，则以大力斩烦，若能得悟最佳，不能得悟，其无缘法。” 杨过听得点头不止，但尹志平犹豫道。“大力斩烦，有违无根初衷。” 变思道。“志平你却没有你杨师弟豁达，现在无根道初传，是摸着石头过河，需要尽快上岸，不可妇人之仁，无根之光一日不能照耀世间，该有多少人浑噩一生？不拘小节，才成大器。” “布道师所言精辟，弟子受教了。”尹志平心悦诚服道。 “嗯，第一批弟子得无根道长传法，心智最为坚定，属于先一步开窍，该让众人四散，传遍无根之道，但现在汉人处境窘迫，不能平心，难悟无根。志平你一边派众弟子大力斩烦，同时以道心最坚的弟子先去蒙古各地，彼此依托为核心，带动蒙古人中有心无根的有缘人。” 变思为两人扫清云雾，相信终有一日，此世无根之光必能与曜日争辉。 古墓外，绿萼在笑着等他，像是早得到消息，变思也不禁露出笑容，大步走过去。 “大魔王要走了，特地来找你们来个离别炮。” “含蓄一点好么。”对他的离开早有准备，也早听过他许多大胆的言语，此刻仍不禁有些羞赧。 “二号暖床魔王，二号暖床魔王。”猛的一愣。“大魔王爸爸要走了？” “那什么时候回来？”小鹰的注意从二号暖床魔王身上挪开，直接问道。 变思摸摸它的头。“你长壮了我就回来。” 小鹰还不知道什么叫离别，“好啊好啊，我一眨眼就长壮了。” 一直插不上话的绿萼，奇怪的看了眼变思。“它叫你，爸爸？”不由连退数步，想不到变思如此穷凶极恶。 “这是我的三号魔王，以后就交给你了，注意给它多喂点肉。”大魔王从不屑于解释什么。 入里，再一次见到小龙女，她半躺在石床上，眼角余光不曾因变思进来有所波动，空灵如仙的面容上好似思索。 变思对这个不来迎接的一号暖场魔王十分不悦，当场就要以力证道。 小龙女侧首。“你把过儿怎么了？” 知道这是布道师暖床魔王，尹志平派来弟子有过交集。 后得知杨过回到终南山，小龙女心里是欣悦的，但又不知道如何面对，后来倒好，杨过没来见过她，像是忘了。 变思不答，上去就要故技重施，绿萼无奈道。“你还要当着孩子的面用强不成？” 小鹰站在绿萼手掌上，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求知的欲望。 变思岂会在乎这个？小龙女淡漠的面容，开口就问杨过，已经深深的勾动了他的邪火。 按住皓腕，变思露出大魔王应有的笑容。 绿萼踟蹰上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小鹰一眨不眨的盯着，敏锐感觉到接下来的事情，将会成为成长的养料，大大扩宽它的知识面， 小龙女望着那毋庸置疑的脸，眉头微蹙，“放开我。” “这话你说过很多次了。”将两手合拢，变思一只手制住小龙女双手，空出手往前伸去。 然而，这次久别重逢，变思依旧是从前做派，但小龙女已非原来的小龙女，她双眼中迸发死志。 “你若用强，我便咬舌自尽。”那是比变思更为毋庸置疑的决心。 变思冷笑，目光一厉，“你咬啊？” 无形内力无孔不入，已经掌控小龙女全身，她连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眼皮无法合上，小龙女看着那张脸愈发接近，她面上的表情已停滞，唯有眼中的神采。 随着那脸接近，眼中神采一点点化作虚无。 仿佛一滴清澈的水珠，面对迎面扑来的大火，水珠瞬间蒸发，一如求死的意志，跃然心湖。 “都整了十几次，还扭扭捏捏。”变思稍觉无趣。 绿萼拉着他离开此处，留下呆头呆脑，意犹未尽的小鹰，与同样发呆的小龙女。 “你以前就是这么对她的么？”绿萼似是责怪的看了他一眼。 变思哼了一声，不回答，大手按住绿萼双肩，绿萼忍不住嘲讽道。“精虫上脑的家伙。” “废话少说，奎水转玄诀小成没有？” 另一头，小鹰看着小龙女不说话，叽咕叫了两声。“一号暖床魔王！” 小龙女恢复了淡然的面色，略扫小鹰一眼，复又躺下了，小鹰瞅了片刻，大着胆子跳到床上。 刚碰上小龙女手臂，小鹰惊讶道。“怎么有两个心跳声？” …… 绿萼还没有小成，最多凝结水灵之力，给变思洗个脸，不过晚上十分热情，大魔王也就不计较了。 临别之际，变思想到从无根道人手中得来的光阴罗盘，将古墓内时间与外界调整，16:1。 这样，变思在小世界中逗留16年，古墓内的两人才过去1年。 ‘转玄诀很适合绿萼，希望她以后能够顺利筑基延长寿命，至于一号暖床魔王……’ 拿出手机，本有7快乐点，37高兴点，昨夜和绿萼鱼水之后，现有8快乐点，37高兴点。 不再多想，化光而去。 第2章 突如其来的任务 脑袋稍有晕眩，马上恢复，变思强悍体质与浑厚的内力发挥作用，这次穿越没有夜夜保护，但他却毫发无伤。 脑海里还有夜夜离开时说的话。她面色很冷峻的盯着自己，暗里又像藏了一丝得意。“快走吧。” 变思感觉很不对劲，不禁拿出手机，果然。 “必须完成的任务：成为一只舔狗，为期三个月。成功奖励：没有。失败惩罚：穿上熊大的爱心内裤。” 变思一愣，没有好处的任务，“我才不会做！” 变思大声道。“让我做舔狗，我宁愿选择去死！” 砸吧砸吧嘴巴，变思小心翼翼点开旁边的详细说明。 舔狗守则——想尽一切办法让受舔者开心。 变思冷笑，从来只有我寻找快乐，什么时候还要让别人开心了？ 熊大的爱心内裤：薄如禅踢，贴身透气—暖暖的很贴心。入肉生根，无法剥离—紧紧的多缠绵。 变思震了一震，“不是不能考虑的嘛。” 举目四顾，天色已黑，这片城外小林显得分外寂静，但在两声夜莺啼鸣之后，寂静打破，前方响起打斗声。 走得两步，变思目力所见极远，前方林中，一青年男子，剑眉长脸，身穿门派服饰，正与一黑衣中年相斗。 年轻男子手持长剑，剑法颇为不错，但气力不继，身上袍服隐隐可见点点血迹，随着递出剑招，血迹变得清晰，尤其是胸口处，已有一块圆盘暗红，显然是本就受了重伤，现在一动武，伤口迸裂流血。 黑衣中年同样单手持剑，招式平平，空出一掌，蕴含劲力不发，此人一身武功，多在掌力之上。 不过三五合功夫，年轻男子已入险境，他武功本不如黑衣中年，重伤之下，再有二三招即将殒命。 场中并不只是两人，年轻男子身后一身着淡黄缁衣的尼姑目露担忧，小尼姑十六七岁，容貌绝丽，如果长出头发就更完美了，变思眼前一亮，差点来一句‘姑娘，你真好看。’ 两人相斗二三丈处，矮矮胖胖的刘正风和胡须灰白的曲洋躺在地上，两人心脉已断，却并不觉戚戚，相反能与知己共赴黄泉，没有太多遗憾。 曲洋身前数尺，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看着令狐冲与费彬相斗，她手里拿着一把短刀，似乎一有机会，就要相助令狐冲杀掉费彬。 变思也看到她，但见身形苗条，雪白的皮肤在这黑夜中尤为耀眼，长得清秀可爱，心中凭添一股保护的欲望。 令狐冲此时不支，眼看就要被费彬一剑刺入胸膛，费彬手中长剑却是一转，直朝曲非烟刺去。 费彬师兄弟三人奉左冷禅掌门师哥之命，前来阻止刘正风金盆洗手，同时揭露此獠勾结魔教护法曲洋，再以占据大义之高处，施以雷霆之威势，灭刘正风满门，意在震慑五岳剑派其他四岳，巩固以嵩山派为领导的地位，为左冷禅后续吞并四岳，建立真正的五岳剑派做铺垫。 长剑剑尖已触及曲非烟淡青衣裳，费彬心中颇悦。 眼下五人，刘正风曲洋心脉已断，命不久矣。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令狐冲仪琳，因两人阻止他杀刘正风曲洋，他亦是生了必杀之心。 令狐冲身受重伤，只能束手就擒，小尼姑武功低微，非三合之敌。 现在之所以选择刺向曲非烟，盖因令狐冲仪琳尚能抵挡他一招半式，曲洋刘正风都非弱手，保不准临死反扑。 这魔教小女娃是最好杀的一个！ 说时迟那时快，费彬心思电转，剑尖已刺破曲非烟胸口皮肉。 “住手！”猛然一声大喝，便如山崩惊雷，费彬首当其冲，耳膜嗡嗡作响，浑身气血激荡，让他生出自爆而死的错觉。 余下五人也好过不了多少，只觉雷音在耳，一时脑中晕眩，心中下意识的惶恐不安。 那入肉寸半的长剑顿得一顿，费彬在两个眨眼之后回过神来，杀意决绝，手中劲力一提，长剑再进半寸。 锋利冰冷的剑尖，兴许已刺破心脏，曲非烟眉头微蹙，想要转身再看一眼爷爷。 “我让你住手，没听见吗？”变思话音落时，已从三十丈处至两人五丈内。 如天外仙客，言出法随，五六十丈外，变思一声大吼，已让众人如遭雷击，现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内力散布而出，控制住费彬的动作。 越过瞠目结舌的令狐冲二人，变思拉开费彬，顿时一股血箭飚射而出，被无形屏障挡下，丝丝热气缭绕着飘向漆黑的夜空，无形屏障亦无法阻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好一股心头热血！ 长剑脱离，曲非烟软软倒下，眼中光芒正以极快的速度消逝。 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数个眨眼。 本触及肌肤的利刃，挺进三四寸的距离，足够了。 再过半寸距离，曲非烟该是对穿的下场，但现在，脊背的皮肉不穿又如何？ 心脏，已经受了一剑。 变思皱了皱眉，横抱起曲非烟，小小的身子很柔软，眼睛紧闭，渐渐失去温度。 费彬僵滞当场，无法动弹，唯有眼珠子转来转去。 令狐冲惊讶于变思犹如传说中的法术手段。可当看到曲非烟惨状，心中一阵难受，“她，没事吧？” “心脏都被刺穿了，你说呢？”变思冷冷瞥了他一眼。 令狐冲大怒，想到这小女孩也曾救过他的性命，而他更钦佩于刘正风两人，这费彬一言不合，就要置他与仪琳为死地，实在是人中败类，“我……杀了他！”举剑来刺。 由于变思外放的内力暂且放缓，费彬能够言语，惊骇道：“令狐贤侄，我师兄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俱在附近，你身为华山派大弟子，决意抛却五岳同气连枝的誓言，欲要与嵩山派为敌？” 令狐冲忆起费彬方才无情之态，哪里有想过同气连枝？现在此语无非为保住性命，但费彬所言不无道理。 莫说另外两位嵩山派高手，他若是杀了费彬，事情一旦暴露，必定不得从善处理。 当这一剑牵扯进华山派，令狐冲犹豫不决。 第3章 莫名 “承蒙前辈出手相救。”刘正风勉强拱了拱手。 此方世界之人，武学降了一个层次，并不知何为百年内力，但见变思一言定住费彬，亦是难以仰望的前辈高人。 变思淡淡扫了眼二人，并不多言，他看出两者断了心脉，一时三刻将见阎王。 可怀里抱着这让他生出些许保护欲的小女孩，先天内力正稳其伤势，暂时腾不出手救治二人。 费彬暂无生命之忧，身体的控制力也因为内力撤走慢慢恢复，但若说动作，还差些火候，充其量是方才被人融进铁中，现在冻在冰中。 身体虽僵，费彬心中活泛无比，眼睛偷瞄一眼变思，惊骇之余，苦思脱身之计。 变思闭上双目，全力驱使先天内力，这可真是在和阎王爷抢人，要是有半分懈怠，就得功亏一篑。 那始终未发一言的小尼姑，在变思身旁盘坐，双手合十，竟是念起往生经来。 听着清脆的念经声，曲洋苦笑一声。“刘贤弟，你我今日将死，却是命数使然，只是累及你亲眷，心中甚是过意不去。” 刘正风摇头。“你我既是知己，说这些作甚？”又叹道：“况且害你没了孙女，甚是哀婉。” 曲洋道。“刘贤弟一家数十口，尽皆丧命，我死个孙女，又算得了什么？” 变思怀中柔软的躯体微微颤动。 刘正风道：“人生难逃一死，得一知己，死得其所。” 曲洋点头。“一群庸人，不知你我之雅致。” 刘正风忽而叹息道。“只是我那小儿子，虚度十五载光阴，胸中毫无气节，被人以死相逼，竟然屈膝求命，都怪我平时太过溺爱，养出这种软骨头。” 曲洋安慰道。“有气节如何？没气节如何？百年之后，同为一杯黄土，刘贤弟不必挂怀。” 刘正风取出木琴。“曲大哥所言极是，你我二人当再共奏一曲。” 曲洋拿出玉箫，两人旁若无人吹奏。 悠扬琴箫之音荡破深沉夜空，令狐冲听得心驰神往，更为敬佩两人之义。 有点影响到变思救人。 一曲奏完，令狐冲感叹道：“两位前辈创出如此佳作，相交之情更令人叹为观止，必定流芳百世。” 曲洋刘正风相视一笑，因为演奏此曲，已然心力交瘁，但还有一事。 从怀中取出《笑傲江湖》曲谱，略扫一眼依旧闭目的变思，递给令狐冲。“请小兄弟念我二人心血不易，将此谱携到世间，寻觅传人。” 令狐冲接过。“必然完成两位托付。” 两人哈哈大笑。“如此，此生再无遗憾！” 眼看就要断气，变思怀中的曲非烟睁开双眼。 变思盘膝而坐，恢复内力，并未理会。 四人大惊，心脏刺破，居然救了回来？ 曲非烟拜倒在曲洋面前。“爷爷，你……” 曲洋微微一笑，轻抚曲非烟侧脸。“孩子，你也是个可怜儿，现在活下来却是个坏事，不如死了的好。” 刘正风深以为然，“曲大哥，莫多说，听我号令，一、二、三！” 曲非烟面色发白，当刘正风喊到三时，一把夺过令狐冲手中的曲谱，在两人眼光中，撕成碎片。 发觉两人脸上的不甘，曲非烟忽而一笑。 两人强提一口气，刘正风有些怒色，曲洋复杂的望了曲非烟一眼，轻声道。“刘贤弟，还看不透么？传下去又如何？千年，万年，仍是一杯黄土。” 刘正风恍然大悟。“曲大哥心明眼亮，弟先去了。”脑袋一歪，死了。 曲洋叹息一声，两腿一蹬，也死了。 曲非烟伏在曲洋尸体上呜呜哭泣，令狐冲看着满地碎纸颇为惋惜，而变思内力也已恢复完满。 双目睁开，曲洋二人已死，望着伤心哭泣的曲非烟，变思思忖片刻。 “趴下！”费彬已经能够动动手指，但这也是他所能做到最大的限度，变思一语，其人趴伏在地，口不能言。 见变思转头望来，令狐冲一拱手，“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变思没理他，一眨不眨的盯着，让为两人念经的仪琳生出被人赤身裸体欣赏的错觉。 令狐冲暗惊，不着痕迹挪步，挡在仪琳身前。 变思嗤笑一声。“出来！”身后的树林一阵响动。 变思明明没有望向他藏身的所在，但那声音却在耳畔炸起，莫大头脑一晕，踉踉跄跄现身。 令狐冲道：“莫前辈！”正是衡山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莫大枯槁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前辈慧眼如炬，莫大佩服。” 变思道：“我乃雅思大魔王，你是哪里来的戏子？” 莫大心中一怒，堂堂衡山派掌门，何曾受过这种小视？面上不动声色，“大魔王前辈，我并非戏子。” “废话少说，二胡拉一曲来听听。” 莫大不悦至极，甚至悄悄握住二胡之柄，那柄薄剑跃跃欲试，一式绝招，‘一剑落七雁’蓄势待发。 “让你拉不拉，你当我很好说话吗？”变思冷哼一声，莫大只觉全身僵涩，此人竟能在无形之中影响他人，难怪费彬毫无反抗之力。 二胡缓缓拉响，声音哀婉至极，琴弦颤颤之间，似乎直接在心湖震动，叫人想起偌多伤心往事。 “又不是家里死人，你拉个欢快点的。”变思挥挥手。 莫大一脸难色，“前辈，我就会这一曲。” 变思十分扫兴，拿出几块银子，抛到莫大手中，“行了行了，赏你的，快走吧，晦气。” 还是将他当做戏子，竟然给赏钱，莫大怒气上涌，偏又不敢发作，“后会有期。”拂袖而去。 仪琳小声道。“前辈侮辱莫掌门，结下恶因，日后必有恶果。”令狐冲一个劲给她示意，让她别说话，这人深不可测，看上去也不讲什么江湖规矩，虽然出手救人，可谁知道有何目的？ 变思微微一笑。“听戏给赏钱那不是理所当然么？况且，他怎敢找我麻烦？” 仪琳支支吾吾，变思直接上前。“挪一下。” 在变思逼视之下，令狐冲寸步不让。 “前辈，这是恒山派的师妹，年幼无知，若是有冲撞之处，还请见谅。”令狐冲口气颇软。 “什么年幼无知？一点都不小嘛！”变思随手一拨，本就重伤的令狐冲一屁股坐在地上，想挣扎起身，却无力。 第4章 和大魔王签订契约吧！ “令狐师兄。”仪琳惊呼，关心之色毫不掩饰。 见得此景，变思眉头微蹙，在仪琳身前极近处站定，几缕热风扑面，仪琳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连忙后退，眼中满是慌乱之色。 令狐冲道。“前辈以大欺小，怕是对名声不利。” “你再多说一句，就和他一样。”变思一指费彬。 令狐冲不再多说，却眸中一定，此人若是侮辱仪琳，必定以死相救。 变思强硬按住仪琳肩膀，眼见她脸上落下两道泪痕，变思笑道：“我不是坏人，给你添点东西。” 一只大手，按住仪琳光头，触感暖滑，却并不柔软。 令狐冲强提内力站起，好歹毒的大魔王，竟然要生生捏爆仪琳师妹的脑袋，绝不可以！ 变思似有所觉，随手一挥，令狐冲和费彬一个样，两人四目相对，颇有些同病相怜之意。 仪琳脸上涌出一阵晕红，更为娇艳，变思也不是没吃过猪肉的人，登时面色古怪。 大手散发几丝热力，摩挲光头，仪琳呼吸一下就急促，低声微呼。“不要……” 变思玩心大起，热力更巨，仪琳身子微颤，口中声音意味也不太明朗，阵阵红潮涌于脸上。 见变思并未加害仪琳，令狐冲怒色稍减，但这肆无忌惮的轻薄，实在令人发指！ 几个呼吸功夫，仪琳娇呼一声，变思顺势抱住，注视那迷蒙的双眼，大手仍自按住光头。 “长长长！”如刚刚破土而出的豆芽，仪琳感觉到光头一阵发痒，多重刺激之下，更喘不过气来。 豆芽越长越快，刷刷拉拉，渐成禾苗，再一眨眼功夫，一头顺滑青丝披在脑后。 “这！”令狐冲瞳孔一缩，此人若非神仙，必定是妖人，怎能眨眼间让人长出一头青丝？ 仪琳来不及体会那前所未有的感受，望着自己胸前垂下的几缕青丝，心湖茫然无比。 “救苦救难光观世音菩萨，弟子今日受坏人胁迫……” 变思自动忽略仪琳念叨。“这样就顺眼多了，能和我的二号暖床魔王一较高下。” 青丝几缕，颇为缭乱，映衬着那张脸，丽色更增，变思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的掐了把仪琳脸蛋。 哪知仪琳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小跑到令狐冲面前，“令狐师兄，我今日体会到从所未有的快……我已经肮脏不堪，无法安然在菩萨面前。” 令狐冲暖言道：“没事的，仪琳师妹，你都是身不由己，菩萨不会怪你的。” 两人一个哭诉，一个安慰，看得变思心中不悦，要是再有个一号暖床魔王，一定会更加不高兴。 “赶紧走，成不了三号暖床魔王，是你没福气。”变思不耐挥手。 令狐冲的控制解开，有些难以置信，他还以为今日将成定局，这种妖人，纵然师傅前来，又有何作为？ 心里乞求最好不来，否则搭上小师妹，令狐冲将愤恨终生。 “多谢前辈高抬贵手。”令狐冲一边后退一边道。身后仪琳眼神怕怕，不敢注目于变思。 在费彬求救的目光中，两人消失在暗夜里。 “好一个大淫贼。”曲非烟眉眼弯弯，巧笑嫣然。但在曲洋的尸身之侧，颇为诡异。 变思咳嗽两声。“你亲眼见识到大魔王的强大，竟敢出言不当，实在罪不可恕。” “你想拿我怎样？”曲非烟挺起胸膛，一步步走上前。 变思打量她几眼。“大魔王刚来此界，缺一个魔王烧火做饭，你若是表现好，可封做饭魔王。” “大魔王英明神武，不能看着手下白白出力吧？”曲非烟眼珠一转，明明只到变思肩膀，却仰头注视。 变思哈哈大笑，“好，准许你预支工资！”伸出大手，摸了摸曲非烟的脑袋。 曲非烟静静的看着他，变思道：“怎么，发得少了？” 曲非烟道，“我要他。”一指费彬。 变思自无不可，曲非烟缓缓走到眼含惊悚的费彬身前，小心的掰开他的五根手指，握住那把长剑。 长剑一寸寸递进，一如刚刚那般，却没有插向心脏，而是右胸膛。 “这一剑，替爷爷刺的。”长剑锋利，入肉很是轻松，却好巧不巧撞到肋骨，曲非烟双手握紧，贝齿紧咬，狠厉一刺，穿胸而过。 血液喷溅，在她淡青色衣摆落下点点深色的无名之花。 ‘嗬嗬’费彬喉咙滚动，不知是痛的，还是怕的。 猛地抽出长剑，再刺入费彬小腹，曲非烟冷静道。“这是给刘爷爷刺的。” 脏腑柔软，没有费太多力气，费彬眼睛有些灰暗，但其内功有成，一时不死，若能施救，尚可生还。 终于，长剑剑尖触及肌肤，曲非烟粲然一笑。“这是我报答你的。” “饶命！”生死关头，费彬抢到声带的控制权，大吼一声。 曲非烟微微恍神，直接一剑透胸，费彬声音夏然而止。 “女孩子，打打杀杀多不好。”变思嘀咕。 费彬即死，曲非烟手提长剑，似是发呆。 猩红血液在暗夜中也染上几分墨色，顺着微泛寒光的剑刃滑落，一滴滴落进脚下的大地，血腥味中混合着土腥，并不好闻。 变思不想久待，假装咳嗽两声，曲非烟回转，抛下长剑，嫣然一笑。“多谢前辈。” “不用，小姑娘，我观你年纪轻轻，心智极佳，更有一道灵光直冲斗牛，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曲非烟听着变思讲完，“前辈，你想说什么？” 变思正色道。“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以后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随手拿出一张契约，上有四个大字‘舔狗契约’，下面是清晰的条例。 曲非烟盯了两眼。“好奇怪的词，但这分明是下人的卖身契。” 变思赞许道：“有眼光，雅思大魔王正需要一个下属魔王，签了这张契约，侍奉好大魔王，你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 曲非烟不假思索道：“能让爷爷复活吗？”她想问清楚曲洋死前说的话。 曲洋醉心于音律，平日并不怎么管教她，但她知道，爷爷是爱她的，可方才之语，无法释怀。 第5章 刘府 “可以是可以，但代价太大，你有什么能和大魔王交换的？” 手机中回生丹，价值3快乐点，可以让死去的人复活，但不能超过一天，而且尸身务必完整，像曲洋受了致命伤，吃回生丹还不够，得再来一颗体全丸，一套下去代价不菲。 “我把自己卖给你。” 变思仔细打量，心中暗喜，这小女孩年纪小，好忽悠，他才不要当什么xx！别人奉承他还差不多！ 曲非烟立定站好，坦然接受他的注视，不羞不恼。 “不够。”变思摇头。 曲非烟没有哀求，走到曲洋尸身之前，微声道：“爷爷，虽然那句话我不明白，但你放心吧，我会为你报仇。” “大魔王前辈，你能帮我报仇吗？”曲非烟接过契约。 “不要奢求这么多，成为大魔王座下魔王，侍奉好大魔王将受到庇护，这不知是多大的机缘，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变思一副你捡了大便宜的模样。 契约签好，便泛着微光，逐渐消失在空气中，见到这神异的一幕，曲非烟眼眸深处微微一动。 变思大笑道：“好！你就是我手下烤兔魔王！”变思心情蛮不错的。 “秦变思高兴，高兴点1。” 天可怜见，雅思大魔王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烤兔魔王。 曲非烟心中有些起伏，这一位前辈行为于常人，但浓眉大眼，长相老实，应该不是好色之人。 曲洋平时并未教过她高深功夫，如今一死，她武功低微，可谓无依无靠，如果能跟随变思，或许有报仇的机会。 亲手杀了费彬，仿佛让她看到希望。 不过终是一朝成为下人，有些不太适应，心中百感交集，不由怔怔出神。 空中响起几声鸦鸣，兴许是闻到血腥味，特来饱餐一顿，曲非烟回过神，不能让爷爷曝尸荒野。 可她一个柔弱的小女孩，焉能挖出埋葬二人的土坑？ 心思一转，闷声在地上用双手刨坑，地面算不上松软，藏着一颗颗尖锐的石子，柔软的指尖每一次接触，都有剧烈的痛疼，正所谓十指连心，但她却更加用力，好像受到痛楚能让纷乱的思绪停止，直到麻木。 变思果然心软了，打个坑多大事？ 剑指一挥，空气中散步的内力成无形之刀，曲非烟停下动作，看着变思面前出现的坑洞。 再一次道谢，变思道：“只是让你别耽误本职工作。” 本职工作？烤兔子么？ 将两人下葬，变思正要带她离开，曲非烟道：“我想去刘爷爷家里看看。” 变思可没有这个打算，救曲非烟纯属随意为之，如果不是清秀可爱的小女孩，换成个男的，就得看心情如何。 而契约已经签下，变思已是对方专属xx。 幸亏变思机智，有神鬼莫测的智慧，忽悠的曲非烟不知道实情。 现在变思只想等三个月过去，然后自由自在去找乐子。 “不……好！”变思拒绝的话一出口，就感到一阵惊吓。 虚空之中，似有一条粉红色内裤，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一旦违背契约‘xx理应遵循受舔者的意愿’，那条羞耻的内裤将横跨无尽虚空，直接穿在他身上。 ‘好一个推拿魔王，给我等着！’变思恨恨想着。 …… 在数个小时前，夜夜虚空的房子内，变思还在沉睡，融合体内的力量。 夜夜率先醒来，望着变思的眼里有些暴躁，大熊贴心开口。“主人，您为何不乐？” 夜夜腮帮子鼓鼓的。“这家伙，才一个小世界，就找了两个女人。” 熊大满脸好笑道：“主人，才两个，很正常。” 夜夜似乎生气了，大熊缩了缩头，它好像要挨打了。 连道：“而且之前‘酒色财气’四门，我看他是故意选的‘色’字门，以后还会会越来越多。” 夜夜沉着脸：“我……不喜欢。” 大熊一脸狗头军师的猥琐样。“这好办，交给我熊大了！”在背后一阵摸索。 夜夜皱眉看着那东西。“好精致。” 经过一人一熊一顿安排，成功把变思给安排上了。 …… 曲非烟眼中爆发欢喜的光满，她本以为做了下人，便失去了自由，没想到变思这么好说话？ 变思牵住她，女孩的手小小的，软软的，还有些肉感，不高兴消失许多。 乍然被牵住，曲非烟多少有些不适，男女授受不亲她还是懂的，略撇一眼变思，但见他并无二色，忽而一笑。‘爷爷，我怎能像你一样，坦然去死呢？’ 未近刘府，但见冲天火光亮彻夜空，变换无形的火焰竭力高涨，要烧破这笼罩天空的黑幕，然而幕布本与天空一体，如何烧之？火焰于是融入暗夜，仿佛在翩翩起舞。 淡淡的烟味夹杂着血腥，尚能闻到一丝肉香，这肉香毫不诱人，反而令人作呕，盖因这是人肉的味道。 尚有些肉感的小手，微微颤抖，她当先迈步。 嵩山派的人放了把火，留下一座缭绕的残府。 曲非烟大睁这双眼，任凭刺目的浓烟扑来，眼睛不受控制的眨动，掉落一颗颗苦涩的泪珠。 纵然已经知道刘府的结局，亲眼见到，仍难掩心中之恨意。 “我要进去。”曲非烟沙哑的说着。 变思拂袖一挥，大门破碎，火焰猛地冲出，却很快乖顺分出一条道路，更无一丝热量传来。 心中感激之余，曲非烟又有一丝不同的触动，他是个好人？这么，听我的话？ 刘府中人，无一生还，就连帮工的下人，都被嵩山派以勾结魔教的罪名杀死。 大大小小百来具尸体，堆积在刘府大院中，嵩山派的人很贴心，知道要烧干净，不然可能引发瘟疫。 鲜血早已染红了地面，这妖异的颜色，竟能看到火光闪动的倒影，血与火，岂非世上最艳丽的色彩？ 变思感到胃里略微不适，火焰并未燃烧到尸堆，而是在慢慢熏陶，一点点蒸发边缘死人的水分，肉香味早已不复存在，空气中尽是恶心的焦臭味。 曲非烟挣脱变思的手。 第6章 过渡 一具尸首，面上满是土灰，看不清容貌，依稀是个妙龄女子，生前定然姿色堪可，可此时，一条可怖伤口，从右肩斜劈至腰，只剩几寸血肉连接，五脏六腑断的断，落的落，鲜血已经流干，只剩臭气熏天。 曲非烟握住那只满是血污的手，柔声道。“这是菁姐，几年前，喜欢给我讲故事，我也很爱听。” 又望向一具大睁双眼，像是死不瞑目，眼中满是恐惧和畏怯，双手伸前，像是要打开一闪求生门路，却被人一刀捅进后背，生机断得一干二净。 “这是芹小子，比我还大两岁，平时特别胆小，菁姐姐说他长大以后多半是个孬种，都是刘奶奶惯的。” 变思皱着眉头，不发一言，曲非烟擦干眼泪，连痕迹也不见，笑靥如花，“走吧，火要烧过来了。” 两人离开刘府。出了大门，曲非烟像是收起了沉重的心情，脚步都显得轻快许多。 已然入夜，城内宵禁，当然这是对普通老百姓，江湖中人谁管禁不禁，变思更不当回事。 要去找客栈时，曲非烟小声道：“我和爷爷在城外住的小屋里，有些东西想去拿。” 曲洋和刘正风结为知己，平日碰头都是在城外隐蔽深谷中的木屋内。 变思本不想奔波，心念一动，看到内裤。 变思不怎么情愿。“好吧。” 曲非烟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依照来时路径，变思抱起曲非烟，足点城墙跃出。 怀里的身子干巴巴，硬邦邦的，怎么不像小手一样有肉感？变思颇不明白。 正想放下，曲非烟微声道：“脚有点累。” “蛤？难道想让我抱着你？真是大胆！”变思大声道。 曲非烟心中微惊，变思的强大深入人心，连莫大先生都不是对手，若是惹恼了他？ “大魔王前辈能抱着我走吗？”曲非烟小声的像是请求。 粉红色的裤头虎视眈眈，变思凶恶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曲非烟低声应着，眼里的疑惑并不减少，她可不傻，相反，心思十分聪慧，并没有被变思的强大吓住。 在深夜里飞驰，仿佛在追逐那轮黯淡的月亮，身边模糊的影子在飞速倒退，耳边听得呼呼风声，略有几丝凉意袭来，曲非烟不禁靠紧了一些。 仰头一望，下巴上的胡茬刚打理不久，让她伸出手摸了摸，变思停下，老大不乐意道：“干嘛？” “没什么，前辈似乎很年轻？” “我本来就年轻。”复又赶路。 小屋离得颇远，幸好变思速度够快，三四十里不过一炷香功夫，子时赶到，放下曲非烟。 “这就到了？”踏上地面，曲非烟像是没缓过神。“有点饿了。” 变思眉开眼笑。“我也一样。”“烤兔魔王，你挣表现的机会来了！” 变思眼睛一眯，出手如电，捻住一颗石子，往林中爆射，穿破黑幕，遁入土中。 虚握成爪，向石子奔射处一抓，土石纷纷四散，宛如十几把铁锹一齐使力，可怜兔子洞里睡着的兔子，脑壳爆了，被变思抓了出来。 “好厉害。”曲非烟由衷赞叹。 值得一提的是，大熊一顿按摩后，变思体魄桎梏消失，更因夜夜融入的虚空与星空双重伟力，体魄进一步提高。 250年的限制已经打破，变思在降临之时，毫不犹豫选择换取内力。 8快乐点，37高兴点全部兑换，此刻变思身具367年内力。 内力屏障几乎无人能破，散步身周的无形内力更似所谓的超能力，如臂指使绝非虚言。 而他心里的小想法，也可以验证一番，只是刚刚到来，事情匆忙，没来得及。 “秦变思高兴，高兴点1。” ‘呵呵，我才不会因为这么低级的夸赞而高兴。’看了眼手机中1高兴点变为2，变思心中冷笑。 提着兔子。“给，为大魔王好好烤兔子。” 曲非烟接过兔子，沉默片刻，忽而音量提高半分。“我不太会，大魔王前辈能烤兔子吗？” “什么？那要你这个烤兔魔王有什么用？我宣布，革除……好吧。” 内裤它，悬在头上。 不忘恶狠狠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曲非烟咯咯笑出声。 “你是在嘲笑我吗？”变思十分敏感呢。 曲非烟莞尔一笑。“前辈人真好。” 聚起一堆柴火点燃，闷声烤着兔子，曲非烟就坐在他旁边，时不时投来目光，让变思有种十分不详的预感。 ‘哼，小女孩一个，待会上一堂思想政治课，让她好好认清楚自己的处境！’变思暗道。 兔子烤熟，变思正色道：“你身为烤兔魔王，乃是四等魔王，半分都不能忘记自己身上背负的使命，要时刻以大魔王的喜好而行事，大魔王的话语，就是前进的方向，大魔王的意志，就是人生的全部，当然，大魔王是仁慈的，每天都给魔王们发工资，那是至高的荣耀，得到这份荣耀后，要心中念诵大魔王的恩德，赞颂大魔王的伟大，你刚刚已经犯了错，念在你是初犯，大魔王给你赎罪的机会，记住！以后不可忤逆大魔王，否则一律撤职！” 曲非烟笑眯眯道：“前辈，我想吃兔子。” 变思皱着眉头，“你这话不对，应该说‘伟大的雅思大魔王，请求您赐予我这卑微的四等魔王，和您一同用餐的荣誉’，然后亲吻大魔王的脚背，虔诚磕九个响头，最后视大魔王的心情，是否给予你这份荣耀。” 这个烤兔魔王越来越过分了，变思觉得应该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我想吃兔子。” 变思虚划分兔，不搭理这卑微的四等魔王，转过身大口吃了起来。 若非内裤罩在头上看不见的地方，这个四等烤兔魔王，将遭受极其可怕的惩处！ 曲非烟露出诡异的笑容，悄然靠近变思。“前辈，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吭哧吭哧吃兔子的变思不妙愈重，不耐道：“问东问西，皮痒了是吧？” 曲非烟若说真没一点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为了验证心中猜想，小声道：“前辈可以打我的。” 变思暗惊，一时兔子都忘了吃，莫非这小女娃发现什么？假装没听见，两口吃完。“该走了。” 曲非烟点点头，但那眼里莫名的神色，让变思惊色更重。 “呵呵！我堂堂雅思大魔王，难道还会被区区一个小女娃玩弄？”变思心中大声道。 第7章 开心 两人饱腹之后，不一会就到了小木屋，已是深夜，不闻鸟声，四周静谧一片，唯见木屋黑影静静矗立。 曲非烟推门点灯，凝望那幽幽烛光，面容颇有伤感之色，却转瞬即逝，“我去休息了。” 变思没有多少睡意，他检视自身内力，出了木屋。 250年与367年内力，对这方世界的人来说，可能并无多少区别，因为二者都是不可阻挡。 但对变思意义不同，只见他微一提气，足底内力成丝，缓慢踱步，一点点脱离大地。 不停施加内力，要让足底成丝化为足底生莲。 以前250年内力不够，现在不知可否成型？ 内力成丝信手拈来，眨眼间变思已离地三尺，随即开始一点点剥离连接大地的丝状内力。 丝状内力剥离，半空中的变思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当即再次加大内力，在脚底喷发。 消耗大增，翻了将近一倍，却仍可接受。 如果说之前是在水库钻个针眼大的洞，现在则是两个，依旧不值一提。 脚底喷出的内力，不再连接大地，化成两团不规则的几何图形，变思催动心力，让它们变成自己想看到的模样。 这种活儿十分精细，变思勉强将它们转成两块圆形，权作莲盘。 可要长出花瓣，却让变思感到一阵吃力，明明心力和内力并无多少损耗，就是长不出莲瓣。 ‘还需要更高深的内力来支撑么？’变思不再纠结，生不出莲花，生个莲盘将就用。 变思开始一步步往高处走去，而今足下生莲盘，不必连接大地，仿佛挣脱某种桎梏，能去往更广阔的天空。 之前变思离地最多三尺，此刻他已凌空一丈，若非练习不够，该能再升一丈有余。 心念一动，跨步来到木屋上方，隔着茅草似乎见到曲非烟安稳的睡颜。 变思微微一笑，明天可得想个妙招震慑这三号魔王！ “前辈，你怎么上天了？”穿着一身白色内衬的曲非烟，惊讶的望着半空中的变思。 变思自得而笑。“内力深处，抬足可为。”又道。“你不去睡觉，在我房门外做什么？” 曲非烟面色发红，很快恢复正常，反问道。“那前辈在我房顶上做什么？” 变思眉头大皱，看来今夜必须有所决断，落至地面。“哼，四等魔王，大魔王三番五次忍让于你，你却不知进退，现在，你已经成功惹怒大魔王，准备好迎接……” 曲非烟眼角弯成一条好看的彩虹，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打断变思的话。“前辈，你真是奇怪，明明这么厉害，怎么会想着做下人呢？”她刚躺上没多久，脑袋却在思考，最后感觉是那张契约的问题，特来试探。 变思大惊失色，面色发白。“你……你怎么知道！” 得，不用试探了。变思已经招了。 曲非烟笑意更浓，仰起头盯着变思双眼。“你是我的舔狗对吗？” “一派胡言！”变思一脸凶狠。“念在你胡言乱语，乃是初犯，仅此……” “蹲下来。”曲非烟一指变思。 “你触犯大魔王，犯下恶果，迟早有一天，会受到制裁。”变思说得掷地有声，又凶道。“你最好别过来。” 曲非烟笑嘻嘻的，摸了摸蹲下的变思脑袋，走到他身旁，褪下木履，纤细的小腿舒展。 “气煞我也，我雅思大魔王，何曾受到过这种侮辱！可恶啊！”变思仰天疾呼。 “快站起来，带我上去。”曲非烟敲了敲变思的头。 变思面色冷峻，缓缓站起，眼泪只能往肚子里吞。 ‘我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如今却被一个小女娃骑在头上，苍天不公！’变思悲愤无比。 变思抬步，已是凌空，曲非烟惊呼一声，忙躬下身子，下巴抵住变思脑袋，还觉得不够，摆在变思胸前的修长小腿，脚背一拐，勾住变思后背，兴奋嚷道：“再高些。” 变思老脸一红，腰后两只脚步磨蹭的他有些发痒，后脑勺软乎乎一片，此刻立地一丈有余，山谷中涌现微风，虽然离那高空依然遥远，但却像是背着软绵绵的云朵，脖颈后面的肌肤更是陷了进去。 “秦变思心里有气，高兴点11。” ‘没错，大魔王生气到了极点，致使阴极阳生，气极乐生，可恶的曲非烟，绝不忘记今日之耻！’变思暗道。 时间在无声中溜走，曲非烟环住变思脖子，望着那零散的几颗星辰，有些出神。 变思转头。“该下去……” “别动。” 忽然叫出声，一惊一乍的，像是要摔落下去，变思不搭理她，自顾自落到地面。 拖住两瓣小屁股，变思冷笑。“才三四米高就害怕，早知道上去干嘛？” 曲非烟声如蚊呐。“嗯。”赶紧下来了，末了还低着头。 变思生气呢，转身就要回去，曲非烟忽而拉住他。“谢谢，你能帮我报仇吗？” 红润的脸上透出一抹娇艳，明明是个还没长大的女孩，却有一种无法忽视，方才变思应该也是注意到，所以才会救下她吧？ “小事，但你得对大魔王恭敬些。” 曲非烟嫣然一笑，如花苞初放，勃勃生气中，带着一种青涩的美丽。 …… 翌日，变思刚醒，耳边一阵‘吱吱’声，原来是只小老鼠，变思看它贼头贼脑，一身灰色的皮毛十分光滑，颇有几分可爱的意思。 小老鼠发现人醒了，赶紧跑向隔壁，待变思着装完毕，一声惊叫传来。“老鼠！”很害怕的样子。 变思循声而至，看着曲非烟缩在角落，眼睛盯着床榻下的灰影，等变思赶到，老鼠钻进床底。 变思入内，曲非烟松了口气，跳下床拉住他。“有老鼠。” 变思斜眼一瞥，内衬不知为何松散许多，露出大片洁白的肌肤，隐见一根淡青色的细细吊绳。“哦。” 曲非烟惊魂未定的模样，片刻，想起自己狼狈，嘟着嘴。“你进来了，给我穿衣服。” 变思不爽道，“你很烦，知道吗？手脚不用可以给需要的人。” 第8章 定身法 曲非烟一听伸手到变思腰间，不知跟谁学得，知道腰上的肉最软。 颇为得意的仰起头，手下力道渐渐加大，想要看到变思求饶的样子。 变思是她能伤害到的？“脱臼了别怪我。” 曲非烟面色涨红，用出吃奶的力气，变思不为所动，丧气地松了手。 看着她穿好衣服，坐在床沿，小腿微弓，小巧的脚掌不堪一握，五颗粉嫩的趾头犹如粉雕玉琢，点点青色的纹路浑然天成，变思心中一跳，眉头微皱，直到黄白色棉袜一点点套进。 刚穿好一只，那头可爱的小老鼠从床底钻出，曲非烟惊叫一声，双手抱膝，警惕盯着那只大胆的老鼠。 变思实在受不了了。“你别装了行吗？累不累啊？”说罢摇头出了门。 曲非烟委屈极了。“我装什么了……” 迅速穿好鞋，可爱的小老鼠还没离开，还直勾勾的瞪着她，曲非烟秀气的眉头一挑，一脚踩中老鼠尾巴。 老鼠可能还想不明白，为何刚刚害怕它的人突然反击，下意识的四爪向前狂奔。 曲非烟好整以暇的看着小老鼠，颇觉几分腻烦。 离开木屋，曲非烟带走一支竹箫，是她爷爷曾经送她的礼物。 正当变思以为是曲非烟留下的念想时，她一敲开裂的竹箫。“已经坏了。”随手扔了。 变思暗自皱眉，终是没说什么，中午时分，两人来到城内。 酒楼内，都是刻意压低的谈论声，昨日刘正风一家被灭，属实是颠覆性的消息，勾结魔教的罪名，更让人大感荒谬，可事实摆在眼前，昨日金盆洗手，见证者不下千人，都亲耳听到刘正风承认。 但隐隐还有另一个消息，让人惊疑不定，那是关于大嵩阳手费彬。 此次嵩山派由三位成名高手带领，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俱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一流高手。 “听说了吗？那大嵩阳手费彬，曝尸荒野。”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隔壁一桌人正在谈论，酒楼大门走进两人，腰挎长剑，面色冷厉，身后跟着数名嵩山派弟子。 正是丁勉陆柏两人，丁勉目光扫视酒楼，不少酒客偷偷离开，一行人在变思两人临近坐定。 曲非烟握筷子的手收紧三分，变思恬淡夹菜。 丁勉眼神示意，嵩山派弟子驱赶酒楼内闲客。 “你们是谁，我乃飞天老虎曹胜满，嵩山派万大平来了也不敢如此无礼。”一桌人似是不悦。 陆柏冷哼一声，那弟子面色微变，正要强行驱赶，门外一人入内，大步近前，小声道。“两位师叔，费师叔的遗体……” 那桌人领头的飞天老虎曹胜满站起。“万兄弟，嵩山派何时强横到这种地步？” 万大平略扫一眼，和此人倒是有过几面之缘，面对那质问不曾搭理，转向丁勉陆柏两人，“请两位师叔定夺。” 曹胜满脚步不禁后退半分，“原来是嵩山派两位前辈，小子……”赔罪言语断在口中。 丁勉喝道。“滚！” 曹胜满面色青红交加，身侧一桌江湖同道的视线让他心中郁结。“青山不改，绿水……” 嵩山派众人正是个个怒火冲天，曹胜满一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无需师兄丁勉出手，陆柏一掌平平击出，劲风扑面，曹胜满面色狂变，想不通这江湖前辈这般暴躁，出手就要置他于死地。 只得双手交叉抵挡，仍是被一掌击出数丈，沿途桌椅四分五裂，半躺在地上，口中咯血不止。 那一桌同道分出四五人扶住曹胜满，“望前辈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陆柏冷笑，回了位置，曹胜满面色发白，再不敢多说一句屁话，由一群人抬着，急匆匆望外头赶。 临出门时，几名嵩山派弟子抬木架入内，单单一眼，曹胜满满脸悚然，那是大嵩阳手费彬的尸身。 丁勉陆柏二人面色铁青，指使抬木架的弟子将尸首抬到变思两人面前。 “竟然没被野狼野狗叼走。”曲非烟放下筷子，她是没有食欲。 “你……”出口侮辱费彬的尸首，陆柏丁勉二人大怒，一众弟子亦是狞恶盯来。 曲非烟呵呵一笑。“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我嵩山派早已控制全城，找你们两个还不简单？”丁勉陆柏按捺住出手的欲望，谨慎盯着变思。 曲非烟他们自然知道，是那魔教长老的孙女。 昨夜费彬追杀几人，却突然死去，今日那魔教余孽未死，身边有一位年轻人，定然和师弟之死有脱不开的干系。 “阁下何方神圣，要与我五岳剑派为难？”丁勉沉声道。 变思正挑花生米吃，刺鼻的血腥味并没有影响他的食欲。 “放肆，贼子，是你杀了我师弟？”见变思不答，陆柏起身喝道。 “雅思大魔王一般不杀人，别打扰我吃花生米。”变思不高兴道。 丁勉拉住陆柏，曲非烟笑道。“是我杀的，你们看他身上的三剑，难道看不出来？” 两人双目大睁，那三剑毫无章法，下手之人武功低微，如何杀得了费彬，但此刻既然已经亲口承认！ 一连串拔剑声响起，四周弟子如临大敌，步步逼近。 陆柏站起，丁勉也握住剑，逼视变思。“阁下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以丁勉的性子，本该擒住两人，费彬的死绝对和变思有脱不开的干系，但此人一举一动间，竟无法看出深浅，陆柏警惕之下，并未贸然出手，只待先擒住曲非烟。 陆柏一掌袭来，曲非烟稍有些慌张，下意识靠向变思。 面对敌意不加掩饰的陆柏，变思一挑筷子。一粒花生米精准打中陆柏人中。 “看来阁下是真心要与我五岳剑派过不去。”丁勉眼睛微眯，竟难以看透那粒花生米的踪迹。 陆柏闷哼一声，并未受伤，心中怒火更甚，反倒施加十二分力道，已是不打算擒住曲非烟，意欲当场击毙。 而丁勉也攻向变思，一众弟子像是得到号令，一齐出剑。 变思敲了敲桌子，喝道：“定！” 第9章 自强不息 场中二十余人顿时感觉一种无法对抗的力量拉住自身，像是被硬生生按进墙壁里。 丁勉实力最强，虽无法转头，但转动眼珠，看到身旁陆柏微微冒汗的脸，艰涩开口。“这……是什么妖法？” “我就吃个早餐，偏偏来搅兴致，听好了，雅思大魔王不日将带手下三号烤兔魔王造访嵩山，原因嘛，是为烤兔魔王报仇。”变思拍拍手，“走了。” 曲非烟却没有跟上他，她拿过一名嵩山派弟子手中的长剑，一剑送入胸膛，那弟子眼睁睁看着自己胸膛刺破，热血流出，却仍是被定住，连闭上眼睛都做不到，鲜血流逝，那双眼睛转为灰色。 曲非烟露出一抹笑容，细细看去，眸中隐约泛着妖异的红光，变思蹙眉，上前制止她。“住手。” 额头冷汗狂落的丁勉松了口气，看来这人虽有妖法，但也知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不敢得罪死了。 曲非烟正陷入某种快感中无法自拔，嘴角一抹邪恶的笑容。“我要杀光嵩山派的人。” 变思敲了她一个暴栗，正色道：“任何一个人，都有追寻无根道的权利，或许就是无根传人，不能滥杀。” 曲非烟清醒过来，望着变思毋庸置疑的脸，知道他绝不允许自己杀光这些人，便问道。“什么是无根道？” 变思好为人师，咳嗽两声。“正所谓道生一……” 嵩山派众人听得汗如雨下，丁勉更是心中大呼。“这妖法要多久失效？” “我懂了！”曲非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挺剑便刺。“你……”变思微感不悦，正欲阻止，却停下动作，原是曲非烟长剑一刺一勾，并未杀人。 姓名：王铎 道心：01分（总分1） 资质：005分（总分1） 天命：005分（总分1） 元阳：0分（总分1） 总评价：02（垃圾都不如。） 割势刀微微一闪，它感应到了。 那第一个去势的弟子，豆大的泪珠落出眼眶，奔流成河，染湿胸膛，如柱的血液泉涌，奔流如江，染湿裤裆。 看着曲非烟面上邪恶的笑容，变思劝道：“并非无根传人，停手吧，感染也会死人的。” “我又没有杀他们！”曲非烟一笑，盯上另一名弟子。 “饶……饶……”那人悚然之下，明明实力不强，居然能够发声，可想而知，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曲非烟手起剑落，隐听一声低低的惨鸣。 又是一个远远没有达到合格线，变思不禁感叹杨过尹志平资质之高。 眼见曲非烟愈发干净利落，变思喟然一叹。“造孽啊造孽，今天遇上我这善良的大魔王，也算是你们这些人的缘法，先天内力！” 一道内力拍出，为那第一个去势的人疗伤，367年的浑厚内力疗伤效果更上一个台阶，几乎是转眼间，就已经止了血，伤口愈合也最多三四天。 望着那含泪的双眼，变思叹道：“无需言谢，以后要坚强的生活！” 剑起剑落，终于到了丁勉陆柏二人，陆柏浑身发颤，几乎挣脱变思的内力枷锁。“你若敢下手，我五岳剑派与你二人不死……啊~”长声悲鸣。 性命：陆柏 道心：02 资质：02 天命：02 元阳：0 总评价：06（垃圾） 变思摇摇头，差距太大了。 丁勉颇有几分气节，强自镇定，“士可杀不可辱，你最好杀了我丁勉，否则以后……哼…” 丁勉闷哼一声，面色惨白。 评分比陆柏高一点07，同样远远达不到老道的要求。 变思连忙拍出一道先天内力，对这种有气节的汉子，他十分佩服，瞬间治好丁勉的伤势。 变思可惜而勉励道：“好汉子，你资质不行，但不要忘记，纵然身体残缺，心依然是完整的！没有人能夺走你完整的心灵，正如没有人能夺走你的灵魂！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丁勉已经不痛了，他望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变思，牙齿几乎咬碎，眼中有一丝骇人的怨毒。 曲非烟累的微微喘气，感觉心中从所未有的畅快，但总是缺了点什么。 凝望满手的鲜血，恍惚笑出声。 …… 嵩山派，左冷禅坐于高位，沉眉听厅中丁勉陆柏二人之语。 待说完经过，两人悲呼。“掌门师兄，我二人已是无根之人，此仇不共戴天，望师兄为师弟报仇雪恨！” 左冷禅一压手，陷入沉思。 他派三人灭刘家满门，没成想一死二残，同行二十余人被割去命根，实乃重辱。 可一听二人谈及，变思竟会使妖法，又真是闻所未闻。 如今五岳剑派即将再度选举盟主，左冷禅志在必得，华山、衡山、恒山、泰山，都不如嵩山派强盛。 嵩山人才济济，门下弟子近千人。 嵩山十三太保，个个都是一流高手。 左冷禅自身，更是跻身超一流境界，不下少林方丈方证，武当道长冲虚。 左冷禅和武当少林相比，所欠缺的只是门下实力不足，武当少林传承近千年，五岳剑派单个难以较之。 左冷禅野心勃勃，这一次选举盟主，不想再成为松散规定制约的所谓‘联盟’。 他要一鼓作气，整合五岳，化嵩山、华山、泰山、衡山、恒山为一体，成为真正的五岳剑派。 足以抗衡少林武当的第三支武林擎天柱。 然门户之见犹如天堑，若非当年魔教来袭，促使五岳剑派共同抵抗，现在有没有五岳剑派联盟还不好说。 当前嵩山虽然势大，想要吞并其他四派，依旧难以做到。 左冷禅暗中已有详细计划，不破不立，这些年，他一直暗中削弱四派，等会盟之时，强逼合一。 灭刘正风满门，何尝没有这一份心机在其中？ 现在灭是灭了，十三太保却死了一人，两人残缺，敌手更扬言要来寻仇。 不过二三日，江湖上将会传出种种谣言，对嵩山派大为不利。 这等紧要关头，决不能横生枝节。“两位师弟，详细说来，那人怎生定住你二人？” “掌门师兄，那人说声‘定’，我二人与诸位弟子便无法动作。”丁勉冷声说道，眼中怨毒一分不少。 他家中小妾七八名，俱是难得的美色，当初搜集废了不少功夫，现今恐怕无法品尝。 思及此处，丁勉眸光一厉，看来必须下辣手，否则深闺怨女难耐寂寞，若偷了个汉子他岂不是成了活王八？ 第10章 采花贼 左冷禅仍自思索，他寒冰真气大成，自问当今天下，除黑木崖那位公认的天下第一，难逢抗手。 陆柏见师兄迟疑，悲愤道。“那贼子说要亲上嵩山，我偌大嵩山派还怕他不成？” 嵩山派上上下下弟子近千人，多是三流高手，十三太保一流之辈，更有左冷禅这超一流坐镇，对方妖法难道还能控制住这么多人？一拥而上，东方不败也能劈碎了。 左冷禅沉凝，他并不认为对方真敢来，因为那是找死，没有人敢一人单挑一个门派。 他所顾虑的，是对方妖法是否能控制到他？ 听丁勉陆柏两人所言，一流高手毫无反抗之力，那他这个超一流高手，恐怕也会受到掣肘，“先派弟子去探清那人具体的底细，若真敢来嵩山派，定擒杀之。” 丁勉陆柏对望一眼，登时明悟师兄是因不明那人真实实力，害怕将对自己不利。 陆柏报仇心切，进言道。“就怕他不敢来，掌门师兄，此人真会妖法，我们何不破了他的法术？” …… 三人商议过后，没两日，变思两人还真到了嵩山派临近，沿途暗中监视的人不少，变思懒得理会。 江湖上却已经传开了，说是有某某后辈，初生牛犊不畏虎，借报仇之名，意欲挑战嵩山派百年门派的威严。 这后面是谁人指使，又有谁的阴谋，众说纷纭，谣言四起，反正是没一人相信变思真要上嵩山挑了嵩山派。 嵩山脚下小村，天色发暗，村落中并无客栈，四周村民投来谨慎的目光，暗处嵩山派弟子跟随而至。 曲非烟不无担忧，小声道：“我们真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上嵩山？那可是一个门派。” 变思微微一笑：“那又如何？” 笑容平和，黯淡的斜阳映衬，添上数分光彩，曲非烟也露出暖意的笑容，这个下人，无疑是值得信赖。 不禁低下头，假若嵩山派真的俯首，那她又该做些什么？全阉了吗？ 缺失的东西是那么明显。 嵩山派以勾结魔教的名义，将刘爷爷打上魔教同谋的名头，屠灭满门，可刘爷爷残杀过一个正派弟子吗？ 所谓的名门正派嵩山派，竟比魔教更为心狠，更担得起魔教之名。 曲非烟微笑起来，“咱们去找人家借宿吧。” 敲开旁边小院的门，干瘦的老头狐疑的看着两人，曲非烟甜甜一笑。“老爷爷，我们兄妹二人北上寻亲，村子里没有客栈，能容我们休息一晚吗？” 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变思撇撇嘴。 老王头不忍拒绝这么个可爱的小姑娘，看他兄长也是长得浓眉大眼，憨厚老实，不像坏人，便迎进二人。 二人入厅，这家中倒不显得破落，看来老王头是有手艺在身，厅中高挂的华佗画像，也让变思确认这一点。 任何时代，治病救人的大夫，都区别于普通百姓，该是能吃上一口饭。 让两人稍座，老王头进了偏房，自己端茶而出，看来是孤身一人，无妻无子。 曲非烟道。“老爷爷还是大夫啊。” 哪料老王头听得此言，面目间似乎有难言之隐一般，变思淡淡道：“医者不能自医。” 老王头面露苦笑，曲非烟连问：“老爷爷怎么了？” “老人家脚步虚浮，大门至厅中不过数丈，已是头冒冷汗，手足打颤，若非重症，则是身体透支了。” 曲非烟自小跟着曲洋混迹江湖，对于男女之事并非懵懵懂懂，而是一清二楚。 眼见老王头五六十岁的人了，还能把自己玩透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颇为尴尬。 老王头像是被戳中心事，老脸一红，“唉，不瞒公子，老头一把年纪的人了，哪里还会像年轻人一样冲动，实在是有难言之处。”现在人老了，没那么容易补回来，老王头已经可以预见自己将大病一场，说不定就离开人世。 “你帮帮他。”兴许是见老王头良善，又或是如曲洋那样的老者，见证过变思神异的曲非烟有此一言。 变思笑道：“无妨，老人家善待于我，举手投足之事，反手可解。” 旋即拍出一道内力，稳固老王头一身精元。 老王头只感一道温和气息入体，游遍四肢百骸，顿时手也不抖了，腰也不酸了，前所未有的好。 “多谢公子。”老王头忙不迭道谢，见两人不在意的模样，感叹道：“遭那采花恶贼凌辱三天三夜，老头本以为将不久于人世，却遇到贵人，幸甚。” 变思端茶的手一抖，几乎没摔破茶碗，曲非烟讶然道：“采花……贼。” 老王头点头：“两位可能不知道，老头是遇上那淫无止尽苗六娘。” “此人号称淫无止尽，淫心一动，上至学语孩童，下至耄耋老者，不论高矮壮瘦，便要拉来侮辱。” 老王头老泪纵横，三天三夜给他留下无法抹去的阴影。“幸好有两位，老头这身劁猪手艺，才有心力传承。” 还告诫变思。“公子虽然长相老……天爷见了都惊叹，身子同样健壮，日后可要小心这号人物。” 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令老王头临时改口。 变思自不会当回事，治好老王头后，他更为热情的招待，变思一高兴，再给他一道内力温养，抹去些暗疾。 次日一早，两人便准备离开，此去直上嵩山，片刻都不耽搁。 察觉暗处偌多老鼠跟随，变思毫不在意，而曲非烟难以察觉，两人刚离开老王头家里。 陡然冲出一名嵩山派弟子，手捧木盆，不知要干什么？变思冷冷望去，那人心中生出悚然危机。 硬着头皮冲上前，大喝道：“妖人，嵩山派弟子史登达破你妖法于嵩山脚下！” 一盆黑狗血迎面泼来，隐约可闻令人皱眉的腥臭气息。 变思哭笑不得，这些天也不是没有嵩山派弟子试探，但毫无例外被他内力枷锁定住。“定。” 史登达大睁双眼，一动不动，那盆在空中变换无数形状的黑狗血泼向变思胸前，史登达眼中有急切之色，恨不能立刻泼变思一个狗血淋头，破了这妖人的妖法。 第11章 臭脚丫！ 然而史登达失望了，变思体表三寸处，黑狗血触碰到无形壁障，‘扑拉’洒在变思脚下。 “神经病嘛！”变思摇摇头，按住蠢蠢欲动要害人的曲非烟，径直走了，留下史登达一人干瞪眼。 十数人从暗处走出，惹得一众村民惊惶不已，这些可都是嵩山派的大贵人，此刻怎聚集在他们这小小村落？ “万师兄，史师兄是也被定住了。” 万大平面色发青。“抬走，登武，勇先，待会你们上！”一行人抬着史登达离开。 出了村，曲非烟不满道：“我鞋子湿了。” 变思低头一看，方才内力屏障有所疏忽，致使一旁的曲非烟遭了池鱼之殃，双脚已是暗红之色，粘稠的暗红色狗血一滴滴落下，留下一个个鲜明的小小鞋印。 曲非烟动动脚趾，黏糊糊很难受，黑狗血的味道亦是腥臭刺鼻。 “前面不是有一条小河？带你去洗洗。”暗处的老鼠又跟了上来，变思完全没有面对大敌的谨慎，随意说道。 两人来到河边，河水清澈见底，两旁青翠幽幽，悦耳的鸟鸣婉转在旁。 曲非烟褪下鞋子，扔到一旁，正准备动手脱袜子。“你怎么也脱了。” 变思不答，率先将双足放入，清凉的河水微微波动，带来沁人心脾的凉爽。 变思，无疑是个很喜欢推拿和洗脚的人。 一双脏兮兮的脚丫子入水，河水轻轻荡漾，很快荡开了层层血污，露出一双光滑细致的小脚丫。 晨曦照耀河面，反射粼粼波光，稍有些刺眼，变思眯着眼睛，不经意瞥着，小脚丫随着主人的心情欢快摆动，搅动了河水，水面荡漾，波光起伏，但那映进眼里的光芒却并未零散。 跟随的老鼠忽然消失了，清脆的鸟鸣不再响起，碧蓝的天空仿佛不见。 变思失神了。 生出一种念头，要去碰碰它，不，最好握住它，还不够…… ‘我雅思大魔王，难道还喜欢捧别人的臭脚丫不成？’变思一怔，谨慎至极，心中大声否定。 脚丫子不管臭也好，香也好，那都是脚丫子，身为大魔王，如果喜欢捧脚丫，变思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你怎么发呆了？”曲非烟好奇的望着他，小脚丫下意识的晃动。 变思正色道：“我在思考大事，比如说，你没鞋袜穿了。” 曲非烟眉头微蹙，鞋袜肮脏，冲洗过后难免湿哒哒的，况且隔夜的黑狗血洗也洗不干净。 “那你背我上山。” 变思不屑道。“大魔王是干大事的人，怎么可能背你？” 趁着变思失神的当口，嵩山派弟子万大平已是带人悄悄摸了上来，一听两人竟然还在说着毫不相干的话，大怒。 “可恶，这二人难道是来游山玩水的？太小视我嵩山派了！”万大平恨恨道。 “大师兄说的没错！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后头登武勇三抬着木盆，皱着鼻子，勉强应道。 身后众弟子和三人远远拉开距离，准备随时出手。 “我是你的主人，让你背我，就得背我。”曲非烟毫不退让，说出的话更让变思变了脸。 变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无形内力当做垫子，迅速靠近曲非烟。 双脚仍在水中，划出涟漪，黑狗血的味道在扩散，本潜藏在石头下几尾黑鱼苗闻到血腥味，倏地钻了出来。 不过指头大小，若不仔细辨认，兴许以为是泥鳅呢。 变思不怀好意的盯着她，曲非烟面上平静，小脚丫却不再晃动，说明她心里也是有些忐忑。 气氛沉默，唯独闻到血腥的黑鱼靠近，由于太小的缘故，牙齿并不锋利，咬在曲非烟脚丫上，让她感觉刺痒，忍不住轻笑出声。 变思眼角余光一瞥，发现不止是鱼儿受到血腥味的吸引，河水底部一块爬满藻类的青石肉眼难辨的一晃。 一只大拇指粗的钳子往上抬，依稀能见鬼精的椭圆脑袋上凸起的眼珠，好大一只螃蟹。 不见变思说话，曲非烟脚丫复又颤动，却没有注意那正爬上青石，竭力伸出钳子，要狠狠给她来一下的大螃蟹。 变思眼前一亮，脚掌一勾，制住那螃蟹，往上一挑，螃蟹稳稳落到手里。 发觉没有下文的原因，竟是去抓螃蟹了，曲非烟很不高兴，轻轻一脚踹在变思小腿肚上。 变思一愣，那转瞬即逝的触感，细嫩而富有弹性，一股怪异的感觉升上心底。 “秦变思一愣，快乐点1。” ‘怎么可能？臭脚碰一下，居然加快乐点？’变思不敢相信，意念沟通手机，发现确是快乐点，开始怀疑人生。 ‘我何时堕落在这种境地？一定是假的！’变思大声否认，为了证明自己感觉出错，两手重重一拍，像是要把自己拍醒，可怜大螃蟹，直接给拍死了。 “你怎么了？”曲非烟见怪不怪，几天相处下来，算是看到变思神秘而强大的光环背后，其实有点不正常。 变思猛地转身，倒是把曲非烟吓了一跳。“你的脚是臭的！” 任何一个女子，想必都无法接受这种说法。“你乱说，明明不是臭的，不信你闻闻。” 变思一听‘闻闻’二字，浑身一个激灵，冷汗狂落，无形内力托着他暂离，穿好鞋袜后，松了口气。 曲非烟看得好笑。“鞋子都穿反了。” 变思稍觉尴尬，重新换好。 嵩山派弟子行至三丈外，万大平一声令下，两手抬木盆的弟子急冲上前，劲风刮来，恶臭扑鼻。 “妖人，领屎！” 盆中屎尿混合物随风而上，看来是死了心眼，要破去变思妖法。 变思强忍住作呕的感觉，他实在太仁慈了，屎盆子都扣到头上来了！ 便以所有人都无法捕捉的速度，抱起曲非烟，躲开那盆脏污，以免她受到波及。 “人呢？”万大平眉头紧皱，众弟子面面相觑。 变思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万大平身后，微声道：“你在找我？” 万大平悚然后退，一众嵩山派弟子顿知屎尿攻势与狗血一般付诸东流，纷纷拔剑，围住变思。 变思不做理会，余光一扫，曲非烟留在原地的鞋袜沾染斑斑点点，别说洗了，碰都不想碰，看来只能背着。 曲非烟却挣脱，赤足落地，眼中杀意微露，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第12章 反手灭嵩山 “你们着实恶心到大魔王，现在你给我带路！”变思指着万大平。 “休想。”万大平沉声冷喝，眼神交汇之下，众弟子缓缓上前，心中暗思。‘妖人果然托大，居敢孤身闯上山门，幸掌门已设下天罗地网，纵然没有破去妖法又能如何？’ 变思轻喝一声‘定’，这十余人凝滞不动，不解道。“为何屡次不改，是因为我没有出手伤你们的性命？” 万大平僵滞在地，目中隐露一丝恐惧，直到亲身面对这‘妖人’，方知他的恐怖之处，自己毫无反抗之能。 “让我杀了他们。”曲非烟眼中又有妖异的光芒。 变思摇头，忽而提起史登达，发现那眼中惶恐，“刚放过你，现在又来，那就进去待着。” 随手一扔，张着嘴的史登达面朝大地，落在那一摊子上，味觉与嗅觉的双重享受，让他险些昏厥。 变思轻拍万大平肩膀，解开他身上的内力枷锁，“不想和他一样，就带我上去。” 万大平环视众人，无一不受制，任人宰割，想到变思面对数次挑衅，却并未伤人性命。 此人或许是个妖人，但为何不杀人呢？三分怪异流淌于胸。“掌门已布下天罗地网，你上去无异于寻死。” 发觉身侧曲非烟攥紧双拳，似是担心，毕竟整个嵩山派，并非十几名二三流的弟子。 变思一笑。“这你不用管。” 万大平不再多言，方才一语，几乎是背叛了嵩山派，既然变思听不进去，那也只能自作自受。 行至半山腰处，有一小亭，名为迎客厅，不复往日和煦，数十人蹲守于此。 “妖人，好大的胆子，居然真敢闯入嵩山派，我乃嵩山十三太保之一九曲剑钟镇、红白剑汤英鹗、千丈……” “可笑。”确实可笑啊，他们永远都不会明白，变思为何如此强大，正如不明白，为何平平一招黑虎掏心，数十人东倒西歪，竟无再战之力。 曲非烟眼中杀机愈重，变思眉头轻皱，复又前行，直到那背影离开视线，被一掌击败的众人目光相对，难掩其中惊骇之意。 “师兄，他……可使了妖法？” “没有，只是一招黑虎掏心罢了。” “快上山顶，告知掌门师兄，此人强绝不可挡！”一行人强提散乱的内力，奔向山顶。 近山顶时，钟镇脚步微停，第二道埋伏已然告破，拉起在地上喘气的神鞭邓八公，相视苦笑。 “我与众弟子埋伏在暗处，伺机偷袭，仍被那贼……前辈一掌制服，双掌相触之时，如渊内力浑然不似人间。” 所谓天罗地网，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嵩山派正殿，嵩山不似华山之高险，不似泰山之毓秀，能有今日的地位，多因处之于中。 可今天，这座有希望孵化出比肩少林武当的门派，迎来了一位并不太受欢迎的客人。 左冷禅一身掌门袍服，面白无须，阴鸷的脸上满是忌惮，此人，真的上来了！ 千余嵩山弟子虎视眈眈，已是摆开阵势，今日无论什么人闯进来，必没有离开的机会。 “你想杀了他？” “想。” “说过你几次？杀气太重不行的，不如我自作主张，让他给你当下人如何？” “好。” 人群中响起一连串暴喝，“好胆！”“狂妄！”“受死！”嗡嗡嗡嗡，让变思有些不悦。 “好大的口气，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需知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江湖同道，亦不会坐视不理。” 变思不再有多说的心思，这场游戏并不能让他多么快乐，朝着左冷禅一招手。“过来。” 左冷禅面色瞬变，身体不由自主，离开了那高高在上的掌门宝座，一点点接近变思。 纵然城府深沉，心机算尽，又怎知云与泥的差别？ 人群躁动不安，不少人见得此景，下意识后退者有之，挺剑来刺者亦有。 喧嚣震天，打破属于嵩山的那一份静谧。 “嘘！”无匹的气势扩散嵩山山尖，心中泛起无法言喻的恐怖，手中的剑，从未有一刻如此沉重，难以持握。 终于明白，不过象腿下，一群不知天高地厚叫嚣的蚂蚁罢了。 死一样的寂静。 变思微笑道。“成为曲小姐的下人，可感到荣幸？” 左冷禅按捺住意欲发狂的心绪，明晓彼此间无法逾越的鸿沟，低下头，“我……愿……” “掌门。”忠于嵩山派的弟子，哭出了声音，他们或许已经亲眼见证，嵩山派的败亡。 随后赶来所谓埋伏的嵩山太保，放下了兵刃，这是最好的结果，嵩山派面对他，没有任何的机会。 “善。”变思挥手，透明的瓷瓶凭空出现，芝麻大小的丹丸密密麻麻。 简单一句话，自然不会让人信服，“这是子母丹。” 变思挑出一颗，冷冷逼视，左冷禅打消内力震碎的想法，老实服下。 这并非什么子母丹，全称子母噬心蛊，歹毒至极，吞下子蛊者，终生都受到母蛊的控制，只需一念，一颗人心，必然千疮百孔，受尽痛苦而死。 代价同样不菲，需要1快乐点，变思换取之后全身轻松。 这方世界，他本来就没有得到过快乐点，这子母噬心蛊，分明就是捡的嘛！ 将‘捡来’母蛊交给曲非烟，她却开口了。“我要整个嵩山派的人，都听我的话。” 一言既出，不下惊涛骇浪，这必是控制人的手段，除却不吞就死的左冷禅，谁能忍受？ 目光变了，满溢恐惧的心湖，生出微末的抗争之意，发现并不只有自己一人，这反抗的意识在彼此的眼神中传汇，有心拼上一拼的弟子，已是靠了过来。 暴喝声接连响起，这世上，总有人苟且偷生，也总有人悍不畏死。 粗略一看，不下二三百人越众而出，“我喜欢你们这些反抗的人！都是乖宝宝，就很没意思了。” 变思哈哈大笑，让人随着那笑声心绪起伏，一颗反抗的心或许微小，但众人拾柴火焰高，恐惧不知不觉，消散良多，有更多的人，同样蠢蠢欲动。 变思笑声夏然而止，目光冷厉如刀，“定！” 第13章 贼老天贼受死 无形内力肆无忌惮的伸展，这是变思第一次毫无顾忌，在场千人，都感觉到脖子上仿佛出现一把匕首，那人心念一动，生死不由自己，终于看到，那条象腿，仅仅只是一部分罢了。 越众而出的弟子，不论二流高手，亦或是十三太保，已和一名最普通的弟子毫无差别，干脆跪下。 “有反抗的勇气，就有奖赏，所有人，排上队，一个个来吃，不要想跑。” 变思散漫坐在台阶上，和曲非烟小声说着话，已经成为狗腿子的左冷禅，正在分发子蛊。 变思并未监督，至少表面上如此，左冷禅何尝不想弄虚作假？可血肉翻卷的手掌，却告诉他，变思一直在看着。 方才他故意没给，一道鲜明的伤痕，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手上。 而旁边两名捂着下巴惨嚎的弟子，则是故意没吃子蛊，也遭受变思无形一拳锤在下巴上。 看着辛勤‘劳作’的左冷禅，变思暗自点头。‘要不要赐他一场造化？左冷禅此人，似乎是颗好苗子！’ ‘嵩山派千余人，兴许有人能到及格线，一个一个太累，山脚下的老王头有劁猪的手艺，换人能不能行得通？’ 变思打起这个主意，认真思考片刻，微微摇头。 山脚正在劁猪的老王头一阵没来由的失落，好像自己错过了一场大生意。 待到众人散去，已是月上半空。 “算帮你报仇了吧？只要别乱杀人就行。”变思摸着曲非烟的脑袋。 “属下愿为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左冷禅得了几分精髓。 只要活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曲非烟淡漠望了他一眼，左冷禅心中泛起莫名的惊悚，旋即冷笑。‘遭逢大变，竟然被小女孩吓住。’ 颇带几丝对自身嘲讽，更有刻骨铭心的仇恨深埋于胸，定会有报仇的一天。 “夜深了，回屋休息。” …… 待两人离去，变思一跃翻上屋顶，暗思这些天自己做的事，出于保护的本能，他帮曲非烟报仇。 但说实话，这些天过得并不怎么高兴，大魔王之所以是大魔王，应该到处找乐子才对。 “或许，我已经找到了乐子。”心湖的念头甫一出现，变思连忙将其按灭，那是极其危险的想法。 抬头仰望，一轮明月皎皎，月华缕缕如水，从九天之上垂落，漫洒体表，变思心肝不由一颤。 “我久违的诗意，今天终于再度发作了！”变思大喜，中岳嵩山，勉强有资格能留下他的大作。 “走！”便暂离嵩山派正殿，直朝那看似近在咫尺的山巅行去，最高处最好得有一块承托流芳之作的大石。 嵩山山巅，作孤耸高绝之态，没有大石传承佳作，甚至连平地也无，变思颇感失望。 但诗意在前，不得不发，运起掌力，一击孤绝山巅，万斤土石向后倒去，落入嵩山后悬崖。 于是嵩山山巅被人为抹平，留下半丈左右的小小空地。 静谧的夜里，土石与悬崖峭壁相撞之声传出很远，嵩山派正殿，因曲非烟手握母蛊，集合至此的一群嵩山派弟子中，多数弟子还不知发生什么，以为是寻常山石迸裂，唯有左冷禅等人，借窗外一缕明亮月光，隐约见得嵩山之巅不复存在，只剩一模糊黑影，替代了那方本是山巅的土石。 ‘他才是那真正的巅峰。’左冷禅面带苦笑，几个时辰，他遍阅典籍，终于找到三分蛛丝马迹，百年内力，可化无形屏障，二百年，可化内力兵刃，记载于此尽。但变思出手，那控制他身体的枷锁，左冷禅不得而知，只清楚一个可能，变思内力已超越二百年，这等人物，天下谁能抗衡？ 可笑自己听信陆柏丁勉两人，还以为是妖人妖法，思及此处，恰逢一旁丁勉望来，两人相视苦笑。 这时曲非烟冷着小脸，出现在正殿，左冷禅眼睛微眯，而今嵩山派众人全部受蛊虫控制，那人却说要让他们成为这小女孩的下人，‘不知嵩山派命运何去何从，只希望他是游戏作乐。’ 越想越有可能，不然偌大势力，怎么可能交给一个小女孩？ 心思百转千回，却不敢有丝毫阴谋，盖因那人若是愿意，一人一手，屠灭嵩山派满门，又有何难？ 在这等强绝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一个惹人发笑的妄念。 …… 变思抹平嵩山之巅，旋即盘膝而坐，酝酿心中诗意。 但凡好诗便如好酒，好酒一要上等酒曲，作诗则需绝佳灵感。 变思受月华垂落之景，灵感得自日月，非简简单单‘绝佳灵感’所能概括，而是与脱胎于日月星辰的无上灵机。 好酒二要精妙的工艺，作诗则需风水宝地。 身处于嵩山之巅，正是五岳之中，自古以来，‘中’之一字，意义非常，中生麒麟，中有黄帝，中承土德，较之于上次华山之地，嵩山更上层楼，所创佳作，也必然如此。 好酒三要光阴的伟力，作诗则需勃发心中志气。 此刻变思盘坐山顶，正是在酝酿心中感情，让那线灵光破土生芽，茁壮成长，直至结出照彻上下五千年的硕果。 明月如盘，悬挂高天，注视着这即将创出惊动星辰之作的男子，月光洒洒落下，温柔的明月好似邻家的大姐姐，善解人意，没有干扰变思，只是默默的支持他。 ‘刷拉刷拉’柔和夜风刮过，山巅下的稀疏灌木摇摆不停，好像是等急了，迫切的要聆听，成为第一个见证者。 变思陡然起身，胸膛高高挺起，胸中之气，可吞山河，可纳日月，福至心灵般，变思朝明月躬身一礼，谢谢这位邻家姐姐，一直支持着他。 明月仿佛欣慰，一时间月华大放，将嵩山顶峰照亮如白昼。 变思长啸出声，声若惊雷。 月照嵩山顶， 还照我头顶。 一顶加二顶， 真是顶呱呱！ “秦变思欢喜莫名，高兴点111快乐点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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