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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院(官家子弟官场风流)》


第1章:难忘的记忆

位于市郊梅山脚下,有一处幽静的大院,它是某厅的家属区大院。因为远离市区,这个大院显得有几份幽深和静穆。我的少年时光便是在这样一个幽静的大院里度过的,而我要讲的故事也发生在这个大院里。

那年夏天,我十四岁,天气特别热,学校放了暑假,我和同班又是同住一个家属大院的几个小孩便在大院里疯玩。我们常常喜欢去家属区北面的梅山脚下玩,在那边有一片密密的杨梅林,杨梅成熟的时候我们就会爬上树叉,在上面拼命的摇晃着树枝,于是树上的杨梅便像下冰雹一样的往下落,野杨梅其实很酸,我们一般会把这些杨梅拿回去做蜜梅。

夏天的时候,杨梅林偶尔也会有一阵阵地晃动,但我们都知道那不是有人在摇杨梅,而是有人在野合。那时候的我们都已经进入青春期了,对女性地幻想也逐渐增多,当时学校是不给学生上生理卫生课的,而我们的性启蒙便是从偷看别人开始的。树林里的杨梅树枝被他们晃得哗哗作响,偶尔还伴随着女人和男人不约而同发出的喘气声,等他们人走了,我们便冒出头来,抱着他们刚刚野合过的杨梅树杆上下左右磨擦着,那时候我还不懂得如何手淫,于是把树杆幻想成刚才野合过的女人,嘴里喊着:杨梅、杨梅…居然在磨擦中也会有快感。

我的玩伴里有一个副厅长的儿子,他比我大一岁,因为留级分到了我们班,他的父亲比我们的父亲官职都大,自然他就成了我们的头。还有一个因素是他那儿常有好烟分给我们抽。那时候我们抽的烟已经是厅级待遇了,小熊猫、软中华经常抽,偶尔还有叫不出名的洋烟。可我硬是没学会抽烟。只是大家聚在一起凑热闹的时候象征性的抽几支。

当我们的老大抽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便开始把他老子搬出来,这是他唯一的资本也是他最大的资本。

他开口总是离不开那句口头禅: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狗熊儿混蛋,我老子是厅长,以后我最起码是个局长,至于你们嘛,老子是处长科长的以后顶多也就是个科长,科员之类的。

我们自然笑嘻嘻地说:“那以后就要请老大多关照哦!”

老大更得意了,他一高兴的时候我们每一个人手里便会又多一包小熊猫或者是软中华,我常留着不抽,拿去门口的小卖部换钱。那时我就知道很多领导的夫人经常拿着一大堆的礼品去那里换钱。

老大的话题除了他老子以外,最多的就是女人了,其实这话题我们都感兴趣,大家都是十四五岁的男孩子,都处于青春萌动期,对女人自然是无限向往。

老大是我们这圈人里阅历最丰富的,他常常对我们炫耀他有好几个女朋友,可我们一直都没见过,不知是老大吹牛还是故意在我们面前留了一手。但是我们知道那时候班里有好几位女生都在向他献媚,他却不理不睬,也许是他看不上人家。

傍晚的时候,老大也常和我们一起趴在草丛里偷看别人野合。老大有一副俄罗斯军用红外线夜视望远镜,这可是用来偷窥的宝器啊,可惜只有这么一副望远镜,我们抢还抢不过来。于是老大放话了:按父亲的级别大小来定谁先谁后和观看时间得长短。

老大的父亲是厅级干部,自然最先看并且观看的时间最长,而我的父亲只是一个没有任职的科级干部,所以只能最后看并且看的时间最短。所以每次轮到我看的时候就只能看到野合的人在穿衣服了。至今印象深刻的是,我在望远镜里认出了那个男人是政治处杨处长,他是我爸爸的顶头上司,而那个女的,则是综合处的梅副处长,是我妈妈的顶头上司。我纳闷他们怎么会搞在一起?

我们常问老大:“你碰过女人吗?”

老大笑着说:“当然!”

我们又问:“那是怎样地感觉?”

老大含含糊糊地说:“反正很爽啊!”

我们心里笑他:打肿脸称胖子。

第2章:快感

我出去玩的时候,忘了带钥匙,回来的时候进不了家门。于是我便去爸爸的办公室拿钥匙。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见杨处长从爸爸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我一脸坏笑地叫了声:“叔叔好。”

杨处长摸了一把我的头说:“小子长这么高了!”

我装着一脸傻笑地对着他,其实应该是一脸坏笑,只是他看不出来,在大人眼里,我这样的大小孩能使什么坏?嘿嘿!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我目送着他走向走廊的深处,忽然梅处长从侧廊里走了出来,他们在走廊的交汇处相敬如宾地笑了一下,就像普通同事见了面打个招呼一样随意。正当我懊恼的时候,杨处长的手在梅处长的屁股上拧了一下,梅处长冲杨处长拋了个媚眼,轻声说了句:讨厌!他们这一连惯的动作前后不过三秒钟,除了我之外根本没人注意得到。

我走进爸爸的办公室,小声对爸爸说:“爸,杨叔叔是不是很坏啊!”

爸爸很惊奇我怎么会蹦出这句话,忙打住我的话说:“小孩子别乱说话。”

我见办公室没别人又对爸爸说:“昨晚我看见他和梅阿姨好来着。”

爸爸惊讶地说:“小孩子别多管闲事,特别是大人的事,你还小,根本就不知道机关里有多复杂。”

爸爸的话刚说完,梅处长就走了进来,她冲我笑了笑,我也一脸坏笑地冲她笑了笑说:“阿姨好。”

她转过头对我爸说:“老张你有福气啊!孩子都这么大了。”

爸爸有些恭维,忙站起来对梅处长说:“哪里啊!顽皮得很,梅处长,你坐,我倒茶给你喝。”

我当时并不懂得官场的规矩,我很难明白爸爸年纪比她大,为什么还要对她如此地敬重和客气,我总是记得老师说过:晚辈要尊敬长辈。

我留心看了一下这个女人,她长得很好看,皮肤很白,身材也凹凸有致,她留着一头大波浪,凤眼上翘,很是风骚。鼻子也很挺,樱桃小嘴,嘴唇厚且性感,胸部挺拔,臀部又圆又翘,双腿修长。今天她穿的是一套紫色的紧身职业套裙,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无比诱人。我想眼前的这个尤物比我抱着的杨梅树杆要诱人得多啊!

两个大人只顾着谈话,自然没有注意到我这个小孩的变化。

梅处长对我爸说:“老张啊,我就不坐了,综合处要写个材料,我来借阅一下有关队伍建设方面的文件。”

爸爸应了一声,赶忙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

梅处长转过头来,她似乎发现了我在盯着她看,故意用手拨了拨她的“大波浪”,一点也没有不自然的表情,倒是我的脸更红了,羞得想找个地縫钻进去。

梅处长很是得意,三十多岁的女人还能对我这个十来岁的毛孩有如此大得吸引力,她怎能不得意。她就坐在我对面,她翘起二朗腿时我甚至能看到她肉色的底裤。但她接下来的一个更大胆的举动让我几乎热血喷张。她弯下身去整理她的鞋子,这样我就可以看到她深深的乳沟,她居然没有带胸罩,这可是用红外线夜视望远镜看不到的啊!我发现我的心脏越跳越快,快得几乎就要蹦出来了。

当我抬起头,发现梅处长正对着我笑,她的神态就像我从红外线夜视望远镜里看到她和杨处长云雨之后的神态一样。我真的不知道刚才是我偷窥了她,还是她勾引了我,我忽然觉得她是个坏女人,就像电影里的女特务,特别风骚特别会勾引男人。

我再也坐不下去了,抓起钥匙就往门外跑去。

晚饭的时候,我妈对我爸说:“听说这次要职务调整,你可要把握好机会,争取弄个副处长当当。”

我爸爸摇摇头说:“就我这点水平能捞个副处退休就不错了。”

我妈叹了口气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思进取。”

这天晚上,我妈针对这件事一直对我爸唠叨个没完,我还听我妈说了“梅兰”这个名字好多遍。我想这梅兰莫非就是梅兰主任?我顿时来了兴趣,竖起耳朵在父母寝室的门外偷听他们的谈话。

我听到我妈对我爸说:“这次人事微调是杨处负责吧!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你也不去活动活动?”

我爸说:“政治处本来就是负责人事调整的,由杨处负责这事很正常,我这个年纪早就过了提拔的年龄,怕是没什么戏了。”

我妈又说:“听说梅兰这次会调到政治部任副主任,这是不是真的啊!早听说她和杨处有一腿,这下可好,两个人在一个处,那还不鱼水交融啊!”

我爸冷笑道:“我在这个机关混了二十年,什么事没看过?可就算你看得到也要装做看不到,这个梅兰野心大得很,姓杨的只是她的一个跳板。

我妈说:“那你有没有做过她的跳板啊?“

我爸笑着说:“我想做啊,可惜没资格。”

我忽然听见我爸的一声惨叫,估计是给我妈狠狠的捏了一把。

我在门外没完全听懂爸妈说的话?什么是跳板?是运动员跳水用的那块板还是超级玛利跳进水管里用的跳板。我甚至想,这杨处是梅处的跳板是不是暗指男欢女爱之事?就是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让也我充满了对梅兰的无限遐想。

第3章:诱惑

第二天,我异常兴奋地和老大他们谈论了我的所见所闻,不过我把我如何在思想上亵渎梅兰处长的那段给省略掉了,我只是添油加醋的说了杨处长和梅处长如何在走廊里打情骂俏的片段以及梅处长如何在我面前春光乍泄的情景。

老大叼着烟,半眯着眼,似乎在想什么?他装得很成熟很有派头且不当一回事的样子,但我却看到他的老二竖了起来,他装着若无其事地说:“这个梅兰怎么这么没眼光,要找相好的也得找个官大的啊。老大说着说着,脸上便露出了淫笑,仿佛梅兰已经和他老子好上了,而他似乎又可以化身为他老子来和梅兰好上。

这天晚上,我们又趴在草丛里静静地等待来野合的人,可这晚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问老大:“咱们是不是应该转移阵地?“

老大说:“可能是姓梅的来例假了。”

我好奇地问老大:“什么是例假?”

老大笑着说:“回去问你姨妈去,这都不懂,还怎么跟着老子混?”

我说:“为什么要问我姨妈?我姨妈在美国,我可没钱打长途,问我妈行吗?”

老大挠着头说:“凑合着也行。”

今天晚上的聚会又以杨梅树杆被我们摧残一顿后而告终。

自从我认为和梅兰有过神交之后,我发现自己对成熟美丽的女人特别感兴趣。

我家的阳台正好可以俯视从家属区到办公区的这条必经之路。每天早晨9点的时候,都会有零零散散上班的人群走在这条路上。

这时,父母一出门,我就会坐在阳台上,拿着望远镜扫描上班的人群,期望能在上班的人群里找到梅兰的身影。虽然那时候,情爱在我脑子里还只是一个朦胧的代名词,但我却无法抑制地产生了对梅兰的无限幻想。我开始非常讨厌那个姓杨的男人,因为他欺负了我喜欢的梅兰,梅兰妩媚的样貌以及玲珑的身体充斥着我的大脑。我很喜欢在望远镜里看梅兰走路时的背影,她那一头随风摆荡的大波浪都能让我心猿意马,久久不能平静。

每当梅兰出现在我的望远镜里时,她总是穿着一套紧身的套裙,而这身套裙总是能衬出她曼妙的身材。星期一至星期五,她的职业套裙都会有不同的颜色和不同的款式,在上班的人群中,她总是那么地引人注目,她总是昂首挺胸地走着猫步,仿佛眼前的路就是一条铺满无限憧憬的星光大道,她则是这条星光大道上耀眼的明星。她和模特不同的是她带着女干部般的职业性微笑。她上班的时间也捏算得恰到好处,她总是能走在厅主要领导前面十米的地方,还总是能够回头一笑百媚生,惹得厅主要领导们心花怒放,这时她就会放慢脚步,主动回过头来和领导们搭讪。这时我老大的老子就会趁人不注意时在她屁股上摸一把,就是这个动作让我怀疑梅兰是不是和老大的老子又有一腿,我心里又开始痛恨起梅兰和老大的老子,这让我心里十分难受。

在我心里一直藏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有关我和梅兰的。

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走到哪里都会引起男人色眯眯的目光。我也许也只能算是个男孩,而且还是个情欲初开的邻家男孩。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还是把这个秘密告诉大家吧,我家和梅兰家是两隔壁,也许有人会问:这算什么秘密?那我把话再讲透彻一点,我的卧室只和梅兰的卧室隔一堵墙。不知道是不是当初建房子的人偷工减料,还是设计师的纰漏,这堵墙居然还是渡单墙,所以我经常能听到梅兰和她丈夫或者是和她的情人们在卧室里的甜言蜜语。

我不知道房屋的设计师把户型设计成这样,到底是我的福气还是我的痛苦。更可笑的是我卧室的阳台与梅兰卧室的阳台之间也只是砌了一堵薄薄的单墙,以我的身手估计两秒钟就能爬过去。

我常趴在紧靠中间隔墙的栏杆上看风景,如果起了歪念,我就会忍不住伸长个头往梅兰的卧室里望,虽然隔着一扇落地窗和一层薄薄的轻纱,我还是时常能够看到梅兰诱人的轮廓。

我的父母并不知道我的这个秘密又或者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但我觉得这实在不是一个问题。我知道我的同龄人中,比如老大,他早已尝过了女人的滋味。而正是因为我对梅兰的无限向往,才没有过早地交女朋友,因为那些没有发育成熟的小女生和梅兰比起来可以差一个太平洋。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时常找一些借酱油或者是借扳手的理由去梅兰家转一转。我发现她是一个很随和的女人。也许这种随合也暗示着她在某些方面的开放,我总是会趁她去厨房拿酱油的那会儿空档走到她的卧室门口瞄上几眼。我发现她的床头是背靠着隔开我的卧室与她卧室的那堵墙的,而我的床也是背靠着这堵墙的。怪不得我能很清楚的听到那些声音。有时只要我把耳朵贴着墙就能听到她和丈夫或者是情人的悄悄话。想着每晚我和梅兰的身体相隔还不到30厘米,我就会变得兴奋不已。

令我更惊奇的是,我发现梅兰卧室里的洗浴间竟然是用透明的落地玻璃隔成的,但是里面还有一层挂帘,我在心里诅咒:这该死的挂帘。但后来我却发现这层挂帘梅兰很少用,要不是她洗澡的时候水雾迷漫和隔着阳台落地窗上的一层该死的轻纱,我兴许就能看到她一丝不挂的胴体。我同时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规律,每当梅兰丈夫在家时,这层挂帘就会遮住洗浴间,而有情人上来时这层挂帘就会敝开。当时以我的阅历是绝对理解不了梅兰这种做法的意图,但现在我明白了,梅兰和她丈夫结婚多年,彼此之间早已没有了什么激情,而和她的情人们却是激情彭湃的。梅兰借此可以挑逗起对方的情欲,以达到她政治上也好,经济上也好的种种目的。

在那个时候,偷看女人洗澡是要被千夫所指的,但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我相信每个人都有偷窥的欲望,好奇是人的天性,而我处在一个偷窥如此方便的福地又怎能不犯色戒?和尚修行尚且要找个清静的地方,而我涉世未深,又如何看破红尘呢?只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也许我很幸运,我的偷窥行为,梅兰一直都没有发现。今天回想起来还觉得很蹊跷。后来我总结出一个道理:如果梅兰是个保守的女人,我是绝对看不到她洗澡的,在她心里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要防谁,她是一个内心表现欲望很强的女人,因为她有向人们展示的资本。这是一种潜意识的条件反射。

但是我做梦也想不到几年后我会和梅兰睡在一张床上,我在心理推倒了这堵该死的墙,解放了梅兰和我的身体,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和梅兰之间的秘密一直都深藏在我心底,从未告诉过别人,这是我对她的一种承诺。姐弟恋在现在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我那时无知般少年心却承载了她太多的精神寄托,而这段回忆将影响我的一生。

第4章:偷窥

如果不出我的意料,姓杨的很快就会被梅兰甩掉。我总是纳闷近段时间为什么梅兰不再把情人带回家,而总是喜欢在杨梅树林里快活呢?深夜的时候我已经很少听到梅兰和她丈夫的任何声响,也听不到梅兰和其他情人的任何声响。

我有些郁闷,我发现偷看梅兰的野合、洗澡以及她和她丈夫的房事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如果晚上听不到从墙那边传过来的声音我就会难以入睡,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老大已经不再去偷窥别人了。我这圈人聚会的次数已经少了很多,我怀疑老大可能被他老子严管了,因为他把别人的肚子搞大了。我去老大家“探监”的时候,在他家前院门口学了两声猫叫,老大便学了两声狗叫,这暗号就算接上了。大门被他老子反锁了,我只能通过他家前院墙隔栅的空隙来探望他。

老大看我来了,很高兴,我对老大说:“老大,你受苦了。”

老大激动得一塌糊涂地说:“这么多兄弟还是你对我好,患难见真情啊!”

我对老大说:“享乐也见真情啊,老大你放心,嫂子我会帮你照顾的。”

老大豪爽地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要是喜欢她,就拿去用吧!”

我说:“老大,我便宜占大了吧,送一大的还得一小的。”

我这话说到老大痛处了,他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说:“老大,你也别难过,嫂子已经把孩子打掉了。不过我看你最近得戒色才行,特别是不能再用那个红外线夜视望远镜到处望女人了,说不定就是那玩意儿惹得祸。”

老大说:“得了,我送给你了,你小子要是犯事了我还有个伴。”

我心里在偷笑,我兜了这么大一圈也就是想借他这个宝器,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送给我了,真不知道是我的口才进步了还是老大的智商下降了。

一连几个晚上我都在杨梅树林里打埋伏,但都一无所获,后来我学精了,坐在家里等隔壁的红梅出墙。

梅兰出门前总爱在她的梳妆镜前打扮一番,早晨出门上班她化淡妆,晚上出门约会她化艳妆。有时我甚至能够根据她下楼时,高根鞋底和楼梯碰撞发出响声的频率来判断她是出去正常的应酬还是出去幽会。一般来说如果是有节奏的频率,就是出去正常的应酬,如果频率变得杂乱无章,又急又碎,那么就可以肯定她是出去偷情了。我一直都坚信这种声音的节奏和频率是肢体语言的另一种形式。

我喜欢看梅兰的背影,在夜色下她的背影显得更加神秘和充满诱惑。但我一般并不跟出去,而是在阳台上用老大送给我的红外线夜视望远镜确定她出行的方向,如果她是往后山去的,我就会尾随。

杨梅林很大,所以野合的人们一般会往深处去,这样才可以避人耳目。那个时候,酒店还极少钟点房,而且登记制度极严,再说大院地处市郊,酒店也极少,如果贸然在酒店开房,被人撞见,无异于引火自焚。所以这茂密的杨梅林为偷情的人们提供了天然的好“战场”。

杨梅林里有个湖,我们叫她“梅海”。夏夜的时候,在虫儿的畅鸣下,总有三三两两的情侣在湖边喃喃私语。我知道真正的好戏在梅林深处,而梅兰是这出戏的女主角,男主角却有时会变。

这晚,梅兰去的并不是和姓杨的约会的老地方,而是去了杨梅林西北角的梅河谷,我知道那里有个溶洞,且有多个洞口可入,洞内纵横交错的路网让人很容易迷路。现在这个溶洞已经被当地开发成旅游胜地,其中洞内有个景点叫做龙床,其实只是一块像床的石头长在一个40见方的洞里。在游客络绎不绝的今天谁会想到当年会有人在这里野合呢?

梅兰并不敢一个人去梅河谷。在进梅林的路口我发现有一个男人在等他,我很奇怪这个男人既不是姓杨的也不是老大的老子,从身形看,他很高大很年轻。我通过红外线夜视望远镜认出了这个人是老大老子的秘书,我听嫂子说她打胎的事就是这个叫魏索的男人一手操办的。在嫂子打完胎后休养的医院病房里,我和这个男人打过照面,我记得当时他戴着一幅退了色的金边眼镜,皱巴巴的西装里是领口已经发黄的白衬衫,显出一幅很猥琐的样子。那天他买了不少补品上来,并且还有一包钱,嫂子起初不肯要,那男人便劝:“你还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当时心里就想:“说话就这水平还做秘书,整一跑江湖的。不过想想老大的老子也是一个粗人,一个粗人有一个这样一个猥琐之人给他做秘书已经是资源浪费了。

可令我更生气的是:嫂子居然说她和老大是真心相爱的,她不会为了钱而出卖她对老大的感情,可我知道嫂子这肚子里被打掉的孩子还不一定是老大的,因为她和李厅长的公子也有染。嫂子这么风流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怕是另有目的吧!

话说回来,这晚去梅河谷的羊肠小道上,梅兰走在前面,魏索在后面给梅兰打手电,这让我想起了赶尸人。现在回想起来,梅兰当时确实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她的灵魂已经让幻化成金钱和权势的魔鬼给掠走了。此时我的难过甚至比我的偷窥欲望还强烈。

在溶洞的洞口,老大的老子腆着个大肚子,摸着他绝顶聪明的脑袋在焦急地等待着。他见梅兰来了,便迫不及待的又搂又捏,我看得出梅兰是极不情愿的,但又要装着迎合,唉!我可怜的梅兰。

老大的老子把梅兰拖进洞里,就像一只豺狼把一只沉默的羔羊叼进洞里,悄无声息。我想尾随进洞看看究竟,可魏索像丧门神一样死死的守在洞口,但他却想不到这个溶洞不只一个洞口。我是在这个大院长大的坏小孩,自然对这个溶洞了如指掌。我想如果梅兰要和老大的老子在这里洞房花烛夜,那我可要不客气的偷窥进行时了。

我从侧面的洞口进了溶洞,里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为了我的梅兰我只有摸索着前进。溶洞里有一条地下暗河,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了我细碎的脚步声。我猜他们大多数会去龙床,果不其然,从龙床那边透出了微弱的烛光,我悄悄的靠近龙床并找了个最佳位置埋伏了起来。

既然老大的老子是个粗人,前奏就变得短而促,我听得出梅兰是在极为做作的回应,虽然很假,但老大的老子很受用。可我知道梅兰心里并不是真正地乐意,我曾浸淫在梅兰的呻吟中那么久,又怎会分不出她是真快乐还是假快乐呢?我曾听过梅兰和姓杨的缠绵,那是一种身体碰撞的欢叫,但也是仅仅只限于身体,没有灵魂。我从来没有听过梅兰发自内心的声音,就算和他丈夫行房也不例外。于是当时我就在心里许下一个愿:如果我有机会和梅兰在一起,我一定要让她发自内心地快乐一回。

他们完事后,梅兰很快又进入了另一种角色,就是类似于嫔妃向皇帝老儿求赏的那种,但求赏的方法有很多种,聪明的嫔妃不会只要金银财宝那么简单,在古代尚且有武则天,慈禧,在男女比较平等的今天,女人可以为官,梅兰该是多么得幸福啊!有人说,女人的身体和政治一样肮脏,这样的说法对女人的不公平,应该说是政治肮脏了女人的身体。这是因果关系而不是并列关系。政治的本性是肮脏的,女人的身体,本性并不肮脏。

梅兰像小鸟一样偎依在老大老子毛茸茸的胸脯上,这让我觉得不公平,为什么美女总与禽兽同行?

梅兰对老大的老子说:“朱厅,这次竞争上岗正处职位,你可得铁了心的帮我啊!”

老大老子狠命地捏了一下梅兰,笑着说:“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啊,如果不是我的关照,三十出头的你能当得到副处?”

梅兰的撒娇说:“人家整个人都给你了,你还对人家留一手?”

老大老子带有报复性质的大力揉搓着梅兰,痛得梅兰大叫起来。

老大老子狠话道:“知道痛了?谁说我对你留一手了?听说你倒是和姓杨的小白脸有一腿,难道你认为我的腿不够他的腿粗吗?”

躲在一旁的我不忍看下去了,梅兰为了她的政治前途在忍辱负重,现在想起,我认为她这样做太不值,我认定她做不了武媚娘,因为她不够狠,不够心计,她的内心还是很善良的,她把官场看得太简单,把性贿赂看得太单纯,为此,她后来吃了不少苦头,精神几尽崩溃,最后只好把精神寄托在她所认为的我这个思想单纯的小男人身上。

第5章:美女老师的另类

我承认我和老大这一圈人都是出生在70年代的坏小孩,我们是60年代笨小孩的升级版,但又不够80年代的酷小孩会耍酷,笨小孩没有女孩,坏小孩很多女孩,酷小孩不理女孩。(假装不理)

转眼就开学了,子弟中学就在大院的东北角,也可以算是大院的一部分。学生都是子弟,老大是我们班的班长。呵呵!那是应该的。

想起上学我就头痛,好在化学课的美女老师成为我医治头痛的解药。以前我很讨厌化学课,什么分子结构什么化学公式把我的脑袋搞得像塞进了一团棉花。

化学老师很年轻也很美丽,刚从师大毕业分配到我们这个子弟中学。我以为她很单纯,所以我们也装着很单纯,但是后来我们发现被她欺骗了,难道漂亮的女人都是骗子吗?她在加拿大有个男朋友,是她大学的同学。她在我们这里卧薪尝胆,为的就是等他的男朋友把她接出国的那一天。所以她的眼光很高,她不屑于去做什么官或捞什么好处,在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用很美的出国梦构铸成的肥皂泡,既然是肥皂泡,就肯定有破灭的一天。后来她被男朋友甩了之后也变得现实起来,以至于她成为了梅兰的劲敌,虽然她比梅兰年轻,但在心里我却并不喜欢她,她太功利了,她甚至抢走了梅兰在厅领导眼里的情人位置,但是我确实应该感谢她,如果没有她,梅兰就不会感到失落,就不会后来把精神寄托在我的身上。后来也正是因为她,梅兰从利益熏心的泥沼里爬了出来,回归她善良的本性。

那时,我总是在想,这个化学老师为什么这么漂亮?看着她上课时常捣鼓的那些化学试管和玻璃容器,我就在想,她也许是个很丑的女巫,因为喝了自己配制的魔药才变得如此漂亮。

有一段时间她脾气不好,据闻是在电话里和男朋友吵架了。于是经常化学科考试倒数第一的我成为了她攻击的主要对像,我常常因凝视她脸部时间过长而造成脸部肌肉抽筋,被她误认为上课走神,不尊重老师,被她拖到门口罚站,我想耍赖不去,她就使用暴力,她用两只手来抱住我的臂膀,试图把我拖到门口去,看来我和这位美女化学老师身体的第n次亲密接触再所难免了。尽管她用尽全力,仍无法拖动我这个一百多斤的小男人,于是她动真怒了,向我伸开双臂想把我连根拨起,她对我又拖又拽都不能让我离开座椅,她抱我的时候我能够闻到她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而她腋下,法国香水的味更是令我动了凡心,这难道就是女人香吗?正当她无计可施的时候,我脸上露出了周润发式的微笑,我向她伸出了我的友谊之手,示意她抓我的手会比较省力一点。美女化学老师显然中了我的埋伏,她的手拖着我的手把我从最后一排一直拖到了门口,途中老大向我做了个鬼脸,我向他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美女化学老师的手真是又白又滑又软,搞得我全身都起了化学反应,看来那时的我真是个很坏的坏小孩。

虽然我站在门口,仍然是一脸坏笑,我极其挑剔的审视着她的外形,在心里和梅兰作着比较。她的腿也很修长,但略瘦,用时髦的话说,骨感很强。她比梅兰略高,臀部也很翘,但没有梅兰丰满,胸部也没有梅兰挺拔。她留着一头直发,我不喜欢直发的女人,如果把女人比作水,而头发的形态比喻成水的流向,那么弯水比直水多情得多了,这也是风水学里的常识。再看她的眼睛,凤尾上挑,煞是好看,但却本性风流,面带桃花,她的嘴唇比较薄,没有梅兰的厚,为人应该比较刻薄,从她骂我的言语中就能感受得到。

虽然我不喜欢化学老师,但并不妨碍我和老大对她的捉弄。

老大对付女人总有一套。老大坐在我前面,当他打开文具盒的那面镜子时,我就知道他在暗示什么。这时我就会举手提问。美女化学老师走过来,弯下腰来解答我的问题。

坐在前面的老大就会利用假装照镜子的机会来偷窥美女化学老师衣领里的满园春色。其实美女化学老师的责任心还是很强的,对于我这样的后进生能这样积极的提问题她还是感到很高兴的,可惜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心里怪内疚的。

其实美女化学老师早已名声在外,很多男人都对她垂涎欲滴,怎奈这个尤物水火不入,刀枪不进,而她的精神防线全靠一天一个和男朋友的国际长途电话的联系来维系这段随时可能断裂的感情。这国际长途可不便宜,以她当时一个月的工资恐怕还打不到半个小时,怎么办?美女化学老师动了坏脑筋,她以老大老子的名义让总机直接转国际长途,事情败露后,老大的老子居然没有追究,我怀疑老大的老子会不会和这个美女化学老师又有一腿啊?可老大说不大可能,因为老大的老子针对电话事件找她谈过话,并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这尤物宁死不从,大有一付你奈我何的气概,当然老大老子不会告诉他儿子他和这倔蹄子有什么私下地交易,但从事情的表面看本质,我认为一定是条件没谈拢,美女化学老师对加拿大的男朋友还没有完全死心。但这一切只是时间问题。果然,不久后,美女化学老师由子弟中学直接调至厅综合处任秘书,综合处是老大老子分管的处室,我想,除非这倔蹄子辞职不干,否则她也难逃老大老子的魔掌。后来她任了政治部副主任,梅兰是主任,姓杨的给老大的老子踢去了保卫处做处长。这个格局谁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而由美女教师摇身一变的美女主任对梅兰构成了极大的威胁。那时厅机关的人都说政治部是美女部,还有人笑称是厅长的后宫。我郁闷,那我爸是什么?侍候娘娘的人,那还不成太监了,我在心里问候了厅长祖宗十八代很多遍。

第6章:风流的记忆

最近被人议论得最多的就是政治部的主任和副主任的吵架事件。我爸作为一线观众在饭桌上对我母亲作了最精彩的表述,唉!在机关呆久了的人也就剩这么点乐趣了,作为旁听我全程关注。

我爸说:“至从商仪(美女化学老师)来了政治部后,咱可就没过过一天的太平日子,这两个女人谁也看谁不顺眼,吵架的那天商仪当着梅兰的面说:‘哎哟,我鞋怎么就破了,这鞋破了,就是破鞋了,怎么穿也不舒服,就算拿去补了还是破鞋,穿在脚上多丢人现眼啊!早该丢了!’这梅兰听这味儿怎么不对,于是回敬道:‘最近听说国内有批鞋想出口到加拿大,没想到海关检查的时候发现鞋都烂了,这烂鞋怎么能出口给加拿大品位那么高的人士啊,于是给扣下来了,好在没出国,要不,不但丢自己的脸还丢国家的脸,这破鞋怎么说还给主人作过贡献,这烂鞋不但没贡献还害人害己。’当时商仪脸都气歪了,只是办公室有人在场不好发作,但几分钟后她们又在隔壁的办公室里吵起来了,但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于是我潜到阳台上听,这样就听得很清楚了。”

我爸见我听得津津有味便不再说下去了,下面的内容肯定是儿童不宜,我心想,我爸肯定会把这些话在床上和我妈说,哼,我照样能偷听。

晚饭后我装着若无其事的回自己的房间,我想听听梅兰房间里有什么动静,但什么也没有听到。

晚上十一点半至十二点是我爸妈讲夫妻夜话的时间,这也是他们多年养成的习惯,我悄悄的潜到爸妈卧室的房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我听见我爸对我妈说:“这两个女人在办公室里吵架所说的话简直是不堪入耳,这个商仪简直就是个泼妇,她对梅兰骂道:大家是怎么爬上来的也别说得太明,怎么也还得留个面子,我怎么说也比你年轻比你漂亮,老东西在床上已经给我许诺了,明年就升我做正的,你要是识趣就赶快走人,谁也别挡谁的道!梅兰则说:你也真够无耻的,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凡事还讲个先来后到,你想插队,门都没有,我看你是狂妄的连自己叫什么名都忘了吧!你叫商仪,也只有做三姨太的命。”

这么经典的对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可惜没听到现场版。有句老话说得好: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啊!

自从梅兰和商仪大吵一架后,这事在大院里便闹得沸沸扬扬、街谈巷议的。正当有好事之人等着看下一出好戏的时候,厅领导却把这两个女人调开了,商仪去了宣传处任副处长,梅兰还是继续做她的正处级的政处主任。这种假象让很多人以为是商仪让梅兰给踢走了,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其实不然,商仪的调走其实是明贬暗升,表面上看宣传处的地位没有政治处的高,但是就在商仪去宣传处的第二天,宣传处的老处长就内退了,而商仪实际上成了宣传处的负责人,握有处室的实权,另外老大的老子还额外的让商仪兼任团委副书记,这一系列的操作让明白人都看得出商仪现在是一支绩优股,前途不可限量啊!而梅兰则原地踏步,怕是就到此为止了。

祸不单行,事业受挫的梅兰在情感上也出现了纠纷,我一直很奇怪梅兰如此风流,她的丈夫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听说梅兰的丈夫早年也是某个厅里的处长,后来下海经商了,混得还不错,在市区的繁华路段买了一套复式楼,但梅兰很少去住,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去住上一两。她的丈夫偶尔也会开车过来这大院和梅兰聚上一两晚。我曾经算过这种聚会的次数,一个月不会超过三次,而且每次来他都会和梅兰亲热。我知道他只是在例行公事,他们的夫妻生活的质量并不高,我贴着墙能听到梅兰只是哼了几声,就再也没有动静了,这远远无法与姓杨的那种时而小桥流水时而激情澎湃的效果相媲美。也许梅兰和她的丈夫只是在麻木地维系着他们这段华而不实的婚姻,他们吵架的次数并不多,大家各自精彩,便也懒得花精力去吵架了。我开始有点可怜梅兰了,一个女人如果卷入了政治,她就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了,因为她的性格已经有些男性化,而这种性格扭曲的结果便会产生心理上的变态,这种心理上的变态必然会影响到自己的爱情和家庭。正所谓家庭事业各一头,两头只能顾一头。我实在不敢想象后来的梅兰和我的这种关系会是她心理变态的行为,因为大多数心理正常的女人都不会喜欢上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男人并与之发生关系,除非她的人格已经扭曲并且带有报复男人的性质。

至从大院里捕风捉影的人多了以后,梅兰便很少去杨梅林和她的男人们野合了。梅兰现在是被打入冷宫了,而商仪则是如日中天。其实梅兰早该想到有被打入冷宫的这一天,但却让商仪给提前了。

梅兰看开了,人就变得豁达起来,毕竟她还是政治部的主任,只是再往上爬的希望不大了,但只要懂得明哲保身还是能过得很滋润很实惠的,这比起古代打入冷宫的娘娘,她不知好上多少倍了。

这天晚上,梅兰和她的丈夫在床上大吵了一架,而吵架的导火线则是梅兰拒绝和她丈夫过夫妻生活。吵架的内容无非是互相指责对方到处风流,不负家庭责任,孩子没人管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当晚梅兰的丈夫就甩门走了,门甩得很响,整栋楼都能听到,接着我就听到梅兰在床上嘤嘤地哭泣声,在这寂静且悲凉的夜里,我听着梅兰的哭泣声,心都碎了。我很想过去安慰她,但那时的我还没有这种资格,那么还是让姓杨的来安慰吧。

在梅兰的丈夫走后没多久,姓杨的便上来了。姓杨的也是有老婆的人,我实在想不出他会以怎样的说辞来向他老婆解释三更半夜出门的理由。我本以为姓杨的被踢到保卫处后会吸取教训,不再动厅长的女人,但是姓杨的仍然来与梅兰幽会。真是不爱江山爱美人啊!

我已经无法忍受只是让耳朵享福眼睛遭罪的这种非人的日子,所以我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决定爬到梅兰卧室的阳台上去偷窥。我知道梅兰睡觉时一般是不关窗的,只是把她落地窗上的那层轻纱放下来,当然出于安全考虑她会把落地窗的铁栅栏锁上。

我的心里很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我曾偷偷地和老大在一起看过主a片,但毕竟那是做戏,现在有亲临现场偷窥的机会我怎会放弃。年少轻狂的我,毕竟做事冲动,也不会考虑什么后果,这就是长辈常说的心智不成熟。

梅兰和姓杨的正在床上进行着,我必须抓紧时间爬过去占据有利地形,但是因为十分紧张的缘故,我的心跳得很快,体内的血液顺着血管直往脑门上冲,我发现我的手在颤抖,我这样的状态又怎能在五层楼高的阳台上表演生死一瞬间呢?我正犹豫着,梅兰开始回应姓杨的了。我伸过头去望,透过轻纱我看见了梅兰诱人的轮廓,她那美丽的胴体坐在姓杨的身上纵情的扭动着。这时风似乎有意把轻纱吹开了一个角让我能看到梅兰诱人的侧面身形。我看到了梅兰享受的神情,咳!要是她身下的那个人是我该多好啊!正当我无限遐想的时候风停了,轻纱又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心里极不痛快,我怎肯善罢甘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一气呵成的从我这边的阳台爬到了梅兰那边的阳台,我轻轻的走到窗边,用手指撩开轻纱从缝隙里望去,眼前的景象通过我的视网膜传输到我的大脑,身体分泌出的荷尔蒙让我的下面硬如钢铁。

人们常说女人三十岁是虎狼之年,这点不假。梅兰处在这个性欲旺盛时期又怎能不尽情享受这鱼水之欢呢?可姓杨的毕竟是40岁的人了,虽不能怀疑他“杨公老矣,尚能做否?”但他也谈不上龙精虎猛,我看得出梅兰还没有满足,她还在姓杨的身下不停的扭动着身体,但最后还是不能尽兴。男女之间本来有很多矛盾,我认为男人三十岁以后性能力就开始下降,而女人的性欲正处于旺盛增长期,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矛盾,也极有可能成为婚姻破裂的隐患。而我后来之所以可以和梅兰维系五年的关系,这和我年轻力壮,性欲旺盛是分不开的。

话又说回来,正当我偷窥完正准备全身而退的时候,我的脚碰到了一个该死的花盆,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这响声显然惊动了屋里的人。我慌了神,不知怎么办好。忽然屋内的灯关了,显然他们也做贼心虚怕事情败露,我忽然悟出了一个道理:屋里的人在偷情,屋外的人在偷窥,反正都是偷,谁又比谁高尚呢?可当时我年纪尚小,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也不敢理直气壮。

这时我听见梅兰小声的对姓杨的说:“阳台上是不是有人啊!”

姓杨的安慰道:“也许是只猫。”

我被姓杨的话点醒了,我学了声猫叫,趁机蹑手蹑脚地爬回了自己的阳台。在爬得过程中我听见梅兰对姓杨地说:“这只猫听得懂人话。”

杨打趣地说:“还是只发了情的公猫,是你叫得太销魂把猫都给引来了。”

梅兰娇嗲道:“你真坏。”

我在心里骂道:我靠,你姓杨的嘴也太损了吧!

就是因为姓杨的这句话我决定报复他。想不到这也为后来我与梅兰的交往扫清了障碍。

经过这件事后,我每次在楼道里碰见梅兰,都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变成一幅脸红心跳脖子粗的窘状。我不敢也不再叫她阿姨。小孩子毕竟不可能像阅历丰富的成年人那样总是戴着伪善的面具在人生的大舞台上游刃有余,即使做了亏心事也可装成天下最好的好人。可当时的我做不到,虽然我是个坏小孩,但本质是好的。尽管我心里充满了内疚,但还是被梅兰善意的笑容化解了,有一次我们在楼道里碰面的时候,她忽然叫住了我,说:“张爽,有空常去阿姨家里坐坐啊!”

我心里正惊奇,她难道在勾引我?内心不禁又浮现出女特务的形象……正当我臆想的时候,梅兰又对我说:“听说你英文很好,有空帮我们家语嫣(梅兰的女儿,七岁,一年级)补习一下英语啊!”

我“噢”了一声,跑开了。我心乱如麻,满脑子都是梅兰诱人的胴体。我怎能再去接近这个女人呢?她是坏女人,女流氓和勾引我的女特务,可是我还是很想去!真是矛盾啊!

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抱有一种侥幸的心理,我总是认为梅兰和姓杨的同样认为那天晚上碰响花盆的是一只猫而不是一个人。可是后来我发现这只是我少年时单纯思想产生的一种一厢情愿的想法。在后来我与梅兰的交往中,有一次我们亲热完以后,梅兰突然捏着我的鼻子笑着说:“你的猫叫并不专业。”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反向她雪白身子扑过去,坏笑道:“哪有什么猫叫?只有饿猫扑食。”梅兰用又白又滑的双臂搂着我,这感觉可比商仪粗鲁抱我的感觉好多了!她用好看的丹凤眼望着我已经有些邪气的稚眼说:“这猫叫我一直都记得,那是一只第一次发情的公猫在我家阳台上叫的。”我终于明白她说的什么了。

我坏笑道:“现在公猫和母猫终于相逢了啊,还是相逢一笑泯猫仇吧!”

现在想起偷窥事件和梅兰后来对我说的这些话,我反倒悟出了一个人生哲理来,有时候给人一个台阶下,等于给自己一个台阶下,退一步海阔天空,于人于己都有好处。可当时年少的我又怎体会得到成人内心世界的复杂和微妙之处,我发现很多在官场混得久,且有一官半职的人大多精于此道,但我却想不通那姓杨的也算是见多识广精于官道的人,怎会后来被女人所累落得个无官一身轻的下场?看来男人在女人面前特别是漂亮的女人面前智商是低得可怜的啊,所以我且将“利令智昏”延升为“色令智昏”,如有后人引用,也算我一功啊!那又是后话了。

第7章:情敌的下场

那次我爬回阳台后,对姓杨的话一直耿耿于怀,我并不是什么阴险小人,但我得承认“爱情的眼里是容不下一粒沙子”这句至理名言是非常正确的,何况我觉得姓杨的和梅兰并不相配,我认为姓杨的也只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货色,他外表是很英俊,其实是个草包,听父辈说他的发迹史也不光彩,靠的是抱领导老婆的大腿上来的,当然大院里的一些野史经过人传人可能会走样,但也八九不离十。

我总弄不明白的是,这姓杨的勾达了领导的老婆,这领导还不把他废了,怎么还会提拔他?我就是带着很多类似这样的疑问在大院里长大的,这些问题听大人讲得津津有味,自己也听得性趣昂然,但用年少的心想成人的问题,难免会想不明白。就拿这姓杨的来说,因为是我爸的顶头上司,难免让我爸穿了不少小鞋,于是家里吃饭时的话题就常有姓杨的一些负面新闻,我爸恨姓杨的我也恨杨的,虽然原因不同,但也能同仇敌忾。

我爸常说姓杨的和李厅的老婆有染,当然也有人说姓杨的和李厅的老婆是老乡,他姓杨的是通过讨好李厅的老婆,再让李厅的老婆给李厅吹枕头风而达到升官的目的。姓杨的走的是乡党加妻党的路线。

但姓杨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既然他兵行险招走妻党路线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不应该色令智昏的再去动厅长的情人。也许他是个很有女人缘的男人,但却不是十分清醒,不知道红颜祸水的利害。

我曾经研究过官场走妻党路线的这个现象,走妻党路线的人一定要摸清楚领导和他老婆的关系。这种关系不能太好也不能太坏,只有领导的夫妻关系不愠不火恰当好处,走妻党路线才会奏效。能准确研究并把握领导的夫妻关系的人不多,姓杨的算是一个,但是他向领导老婆送的不是钱而是自己的身体。姓杨的到李厅家去坐,李厅的老婆对他是热情有加,左一句小杨右一句杨叫得亲热的不得了!把同去坐客送礼的人都扔在了一边,所以这些话也就是这些遭冷遇后心态不平衡的人传出来的。

院里的人都知道要给李厅送礼必须经过他老婆,所以当时很多想巴结李厅的人都会去走妻党路线,而唯独姓杨的脱颖而出走得最成功:30岁提了副处,35岁提了正处。当时很多人眼红姓杨的便向李厅告状,据传,李厅有一次出差提前回来,便发现姓杨的和自己的老婆睡在一张床上,当时姓杨的连衣服都没穿跪在地上直向李厅磕头求饶,李厅的老婆反而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的抽着烟。李厅当时的脸色很黑,什么也没说,转头甩门而去。听李厅的前任秘书说,后来李厅是去了情人家。

这个姓杨的闯了大祸,院里的人都等着看他的好戏了,还有一些最有机会接替他位置的人更是欢天喜地喝酒庆祝,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不久以后姓杨的由副处升到了正处,院里的人都说是李厅的老婆拼死保住了姓杨的,可知道内幕的人说,李厅的老丈人是省级干部,李厅之所以能当上厅长全凭他老丈人的关系。李厅当然不敢对他老婆怎么样,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也只有忍气吞声的戴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李厅在外面养了很多女人,李厅做初一,他老婆当然做十五啦!要怪也只能怪这姓杨的运气不好,让人抓奸在床,不然他的官也许会做得更大。因为李厅可以借用他老丈人的关系升官,姓杨的一样可以借用,想想姓杨的和李厅老婆的姐弟恋再想想我和梅兰之间的姐弟恋就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了,反而我和梅兰之间的这段恋情要真挚的多。

事情过去许久以后,议论的人也少了,只是姓杨的就一直没再升过官了,姓杨的忍耐了若干年后色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以前他不但占了李厅老婆的便宜还升了官,这种两全齐美的事他肯定一直在找,后来他和梅兰勾达上了,他知道梅兰是厅长的情人,于是他故伎重演,但却得到了相反的效果,他在一个厅里得罪了两位厅长,他不认栽都不行啊!最后他连保卫处处长的职务都给免掉了,只挂了一个调研员的闲职守着大门。

第8章:梅兰与商仪之间的明争暗斗

商仪去了宣传处自然是能物尽其用,她本来就是老师出身,口才也不错,人长得漂亮,形象自然好,白天她能帮领导树形象晚上她能抚慰领导的疲惫的身心,这样的全能复合型人才怎能不重用?不久后老大老子便给了她一个正式的名份,厅团委书记兼宣传处长,地位比梅兰高多了。

最近厅领导的分管工作作了调整,老大老子不再分管政治部的工作,由李厅接手负责。这样一来自然增加了梅兰和李厅接触的机会。按照原来领导排位的格局,老大老子是二把手,李厅是三把手,现在倒过来了,李厅升为二把手,老大的老子降为三把手,这领导的排位其实只是一种潜规则,大家都是副厅,在职位上是没有大小区分的,但领导们都喜欢根据其掌握实权的大小来作一个排位,就是这种属于潜规则的排位也可以让领导们争好一阵子。

李厅做了二把手,总会让院里一些精于算计的人揣摩他的走势,其热情甚至比研究股票的走势还要足,道理都是一样的,如果李厅是一只潜力股,那么把宝押在他身上就没错了。但梅兰并不善于此道,虽然她有很多优势,但她并不懂得利用,所以她也并不适合搞政治工作,不过谁又敢说厅里的大小领导们的性格、能力都适合自己的本职工作呢?

梅兰和李厅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一次去下属单位视察的时候发生的,李厅分管干部的政治思想工作,去下属单位检查干部的政治思想工作,理所当然的会把梅兰这个厅政治部主任带上。下去视察免不了喝酒,李厅的酒量并不怎么行,梅兰帮李厅挡了不少酒,下属单位的领导拼命的敬酒,似乎想把领导们放倒,这检查出来的问题也就得过且过了,不过敢不敢真的把来检查的领导放导也看被检查单位领导的准确的判断和机智果敢了,呵呵!官场的学问大着呢!

李厅和梅兰都是随和之人,不会象其他一些领导滴酒不沾或者只是象征性的喝一点,酒路不通的话,那么下属领导就要另谋出路了,因为喝酒并是屡试不爽的招数,不排除有些领导有身体不佳或者有其它喜好的因素。那么下属领导就要另动脑筋,要么带领导去找漂亮的姑娘跳舞唱歌,要么给领导们送出一些名贵的礼物等等。不过今晚李厅和梅主任似乎很好打发,下属单位陪酒的王局似乎看出了李厅的意图,李厅不想自己太醉却想把身边的这位美女主任灌醉。后来梅兰真的醉了,她最近的心情很不好,老大老子对她越来越冷漠了,老公也有几个月没有回过家了,姓杨的因为被贬了职也不敢来找她啦,所以她是情场官场两失意,这段时间我常能贴着墙听见她自慰的呻吟声,又哀恕又销魂,咳!一个欲望无处发泄的女人用自慰又怎能满足的了呢?真的是天意弄人啊!墙这边是一个渴望女人快要发疯的小男人,墙那边是一个渴望有人爱的快要发疯的熟女人,这阴阳什么时候才能互补啊!

这晚酒宴过后梅兰醉得不轻,李厅尚且还能自行行走。王局让一个女科员扶梅兰进酒店房间休息,王局也亲自陪李厅进了隔壁的房间,也许有人要问了,这王局怎么这么不会做,怎么不给李厅和梅主任创造亲密接触的机会?呵呵!这又是一门学问了,怕是公共关系学的课本里也学不到,得另开辟一门领导关系学里才有。

王局在表面上做得让众人觉得这李厅和梅主任的关系是清白的,只是很普通的领导与下属的关系。李厅正处于官运亨通的阶段,维护自身的形象自然很重要,可维护形象需要的同时也要解决生理需要啊!

从这些事中我总是能总结出一些规律出来,李厅的儿子李公子并不是我们这圈大小孩里的人,他很另类也很孤高,不象我老大很和善也很义气。

驻京办的积极意义

梅兰说:“罗公子论钱还比不上沈万三,论背景又不如清朝的和,顶多算个小和,大和现在还没给揪出来,因为势力还在嘛,但你要相信中国的历史会不断轮回的这条规律,他们贪的那些钱迟早会被国家没收,上缴国库,这就是很具有中国特色的财富调节杠杆,虽然不厚道,但实际上很有用。资本的逐利性会造成社会财富的两极分化,所以到了极端的时候,国家就会动用特权重新调整一下财富的格局,在中国,因为缺乏调节财富的有效的税收杠杆,所以最后只能通过国家权力将富人甚至官僚资本没收来到达到均贫富的目的,这种方法其实一点也不好,简直就是釜底抽薪,既伤害了资本家们做大企业的信心,又在老百姓眼里造成一个贪腐政府的形象,所以一个国家的财富调节机制应该是平时发挥作用,而不是最后来一下狠的。我做预算也快一年了,感觉中国的财政支出就是靠关系,谁的后台硬,钱就拨给谁,人大的审查不过是形同虚设,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延续了几千年,对历史有很强的复制能力,当年康熙下令清查国库亏空,查来查去,发现盗用了国库的钱的人都是自己的阿哥、皇子、宠臣们。这个道理很简单,一个国家的国库没有一个好的管家,这个国家国库的亏空是迟早的事,这也是中国特有的体制决定的,财政拨款要靠关系,不透明,不讨论,就是领导的一句话,用了就用了,于是驻京办就泛滥成灾了,其实任何国家的权力集中都会导致这些类似驻京办的机构在国家的政治中心滋生和繁衍,美国就有大量的游说机构在华府驻扎,但美国的游说机构往往是代表大企业大财团的利益的,少有人‘跑部钱进’,因为国会的议员本身就是利益集团的代表,游说机构要做的就是说服这些国会的议员在国会的议题上争取有利益于本企业本集团的议案通过,包括相当一部分的财政拨款的议案都是通过游说组织的游说功能而达到的。这也是中国的驻京办需要学习和改进的方向,别老在暗地里使坏,有事情摆到台上来讲,中国缺的就是‘摆上台’的制度,这个‘被人摆上台’甚至是作为被人整的象征,可悲啊!更可悲的是政府用了钱,老百姓也不知道,因为在领导的意识里,这钱是国家的,而不是纳税人的。所以当年嘉庆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和贪的钱是朕的钱,他好像也没说这钱是老百姓的钱,虽然这些钱以后可能会用来赈灾以及用于堤防等公共开支,但是他还是没那个意识——认为这钱就是老百姓的钱,老百姓信得过我,放在我这里让我保管,并且让我合理地支出。所以到目前为之,都鲜有领导认为国库的钱就是老百姓放在你政府里保管的钱。这个意识确实应该改过来。”

第9章:王官人设计,李官人巧夺梅兰

嫂子是办公室何副主任的女儿,她是院内公认的院花,因为怀了老大或者是李公子的孩子,他父亲居然升了官做到了办公室主任。听嫂子说,她老子一边用鞭子抽她的时候还一边说:你好歹也要有个主啊!连孩子是谁的不知道,你说你以后该嫁谁?

李公子和他老子有一样的喜好,常奉行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原则。我承认李公子是要比我们老大长得端正一点,也比老大会玩浪漫,就这两点嫂子就脚踏两只船,瞒着老大偷偷的和李公子偷情去了,但是孩子有了,这帐还是算在我们老大的头上,就这事我们老大就成了冤老大头了。

梅兰是老大老子的情人,在没有商仪之前不知是院里多少男人们的意淫对象,李厅当然也不例外,现在他在厅里的地位高过老大的老子,梅兰也成了他的直接下属,哼哼!他能不对梅兰打主意吗?

当时,王局亲自把李厅送到酒店的房间里,李厅嘴上说:老王啊!不用送了,大家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心里却怨怪道:这个姓王的怎么这么不会做,坏我好事。

二人进了房间,王局把门关上,悄悄的对李厅说:李厅,你这间房和梅主任的房间原本是个套间,中间有个门隔着,原来是锁着的,我让人解了锁,今晚梅主任喝高了,我怕她有事你和她也好有个照应!还有您的随行秘书和司机我都安排到其它酒店入住了,这样您和梅主任可以更好的休息。

呵呵!这个王局不但能准确揣摩领导的心思,话也说得顺溜。特别是最后一句话,一语双关,巧妙又充分的利用了中文的岐意功能来婉转的表达自己的意思。这最后一句可以理解为两种意思,一是李厅和梅主任可以在各自的房间里更好的休息,二是李厅和梅主任可以在同一间房里的同一张床上更好的休息。

李厅很满意的对王局说:老王啊!还是你有心啊!

王局说:李厅,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先走了,有事您吩咐!

李厅摆摆手说:不用了!

王局刚走,李厅就听到梅兰在隔壁呕吐声,还伴随着嘤嘤的哭声,这时我们会联想起常见的电视剧镜头,女主角在房间里哭,男主角在外面拼命的敲门并喊着女主角的名字,女主角就是不让男主角进来,还哭喊道:你走吧!

要是聪明人都知道女主角说的是反话,在她内心的潜意识里还是很希望男主角进来陪她的,但是理智又告诉她不可以这样做,这样做只会令自己受的伤更深,这样女主角的思想就处于激烈的矛盾中。而这时门就成了女主角的最后一道防线,傻瓜都猜得到,男主角要是就这样走了,那什么戏都没有了,这样怎么能吸引观众的眼球?所以聪明的编剧和导演都会安排男主角破门而入和女主角一番短暂而又激烈的身体对抗性动作后,便开始阴阳交合了。

今晚李厅也许也会和梅兰联袂上演这出好戏,但是把破门而入的这个戏给删掉了,因为这实在太落俗套了,还不如奇兵突袭来得精彩。

李厅如果不是傻瓜就肯定猜得出梅兰故意醉酒是想借酒浇愁,而酒后痛哭是因为失意痛苦兼空虚。此时不入更待何时?

今晚李厅也喝了一些酒,胆子比平时要大,再加上酒宴的时候对坐在身傍的梅兰作了一些身体接触的尝试,使李厅对能够顺利征服梅兰很有自信。

在明里,李厅劝酒的时候,故意把手放在梅兰的肩膀上向在坐的各位引见梅兰,这个动作可以理解为两重意思,一是向众人表达梅兰是我器重的下属,是我身边的红人,第二重意思就是试探梅兰的反应,借此拉近两人的心理距离。当李厅收到梅兰没有任何排斥反应的信息后便进行更深层次的身体接触。在暗里,在台布底下,李厅把手放在梅兰的大腿上,并慢慢的向大腿内部和两腿中间摸索,当然李厅也不敢对梅兰太过份,毕竟是试探性的动作,只是在无限接近梅兰最敏感的部位停了下来。大腿内部也是女人很敏感的部位,梅兰在李厅咸猪手的刺激下无意识的夹紧了双腿,而这种无意的动作让李厅误以为是向他暗示和献媚。于是李厅拒绝了王局去卡拉ok的邀请,要求早早的回房休息,而王局怎么会读不懂领导的意思呢?于是便有了王官人设计,李官人巧采梅兰的这出好戏。

李厅蹑手蹑脚的推开隔间的门,他看见梅兰正对着洗手间的面盆呕吐不止,她流出来的眼泪把淡妆冲花了,镜子里的梅兰花容失色,憔悴不堪,一个在外人眼里风光无限的厅政治部主任,此刻却显得无比的落漠,她在向镜里的自己展现最卑微最软弱的一面,她以为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可以尽情的舔嗜着自己的伤口,在她孤单空虚的空间里迷惘和堕落。她曾一直在为自己的堕落找藉口,她总是把自己的灵与肉分开,她总是认为她出卖的只是自己的肉体而不是自己的灵魂,可现在她发现自己的灵魂也堕落了,她产生这种想法的原因是她最近的人生失意造成的。她发觉自己内心的贪欲一直在麻痹自己灵魂中最美好最纯洁的东西,她身为女人,身为官场的女人又怎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既然不能那就随它去吧!

李厅站在梅兰的背后,他当然不知道梅兰的内心的想法,酒精刺激着他的中枢神经,让他产生了性兴奋,他认为眼前的梅兰现在极需要男人安慰,当然他更乐意的是对梅兰身体上的安慰,也许梅兰失意后的放纵恰巧迎合了他的这种想法。

他悄悄的走到梅兰的身后,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梅兰的背部。梅兰吓了一跳,全身抽搐了一下,转过头来发现是李厅,于是用惊惶失措的声音问道:李厅你是怎么进来的?

李厅说:我在隔壁听你呕得厉害便过来看看,门没锁,我就进来了。

梅兰呕一得糊涂,人又醉熏熏的,她确实也想不起来门到底有没有锁。

她强挤着笑容说:谢谢你,李厅,我没事,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对于梅兰下的逐客令,李厅当然不会在乎,他是一个很老道的男人,对女人也颇有研究,善于抓住女人的弱点来俘虏女人的心。他对梅兰说:小梅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和丈夫闹矛盾了?还是最近工作上不开心?

此话对梅兰可谓是一针见血,击中要害,而且是由李厅这样的强权人物的口中讲出来,威力就更大了。

听到这话梅兰哭得更凶了,也许女人都有向比自己强的男人示弱的天性,梅兰当然也不例外!而这话由李厅的口里讲出再经过梅兰的大脑过滤就可以这样理解:你还是跟我吧!我能给你安慰还能让你工作上进步。

李厅的条件已经暗示出来了,就看梅兰愿不愿意接受了!

梅兰用倚靠着李厅的肩膀放声大哭这种女人常用的身体语言来向对方暗示她已经无奈的接受了。

李厅顺手抱着梅兰用手在她后背轻轻的拍打以示安慰,后来这拍打着的手向下伸延,摸索到了梅兰又圆又翘且无比性感的臀都。梅兰也用双紧紧勾住了李厅粗壮的腰肢,就像抱住了一棵可以在官场上遮风挡雨的大树。李厅勃起的男根在频繁的摩擦着梅兰最敏感草地。他们开始热吻起来,激起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令李厅意想不到的是梅兰比他预期中的要疯狂和主动。孰不知这是梅兰失意后的一种发泄和放纵,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政治目的。这种政治目的可以理解为:如果在厅里梅兰不能尽快找到靠山,那么她的政治部主任的地位就可能朝夕不保,那么就更不要说再往上爬了,李厅虽然不大可能让梅兰官至副厅,但是最起码能保住梅兰的位置。

在床上梅兰很主动,李厅没有什么姿势的要求,她就采用女上男下的姿势让李厅既舒服又省力,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李厅不久就软了。梅兰虽然在心里很不尽兴但面上仍装得很热情。她已经习惯了这种中年男人做爱的早泄现象。但在她内心一直都渴望高潮,甚至是灵与肉的同时高潮。

做完爱后,李厅搂着梅兰柔软的身体开始封官许愿了,这种话梅兰已经听得太多,她已经麻木了,她发现即使再高的官位也给不了她更多的安全感,现在她渴望更多的是有一个男人能够给她心灵上的安全感。她觉得官还是男人做得好,女人只能做个点缀。

这时的梅兰的思想处于一个从贪恋官位到回归自然的转折点,丈夫的离去,情人的冷漠让她突然感觉为了做政治部主任而去做的一切有些得不偿失。她此时才明白一个和睦的家庭,一世恩爱的夫妻对一个女人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但现在她没有回头路可走,只有孤零零的在宦海里随波逐流。

第10章:两个女人之间的战斗

正当梅兰对官位产生厌倦的时候,官运又向她抛出青睐的绣球。命运总是喜欢和主人开玩笑,当你厌恶它给你所做的人生安排时,它总是会给

你一些甜头,让你为之疲于奔命。

最近厅里有一个公选副厅的名额,经过海选和领导推荐后选两了梅兰和商仪这位候选人。梅兰本想激流勇退,但无赖命运又把她推向了风口

浪尖。

说实在话,副厅谁不想做呢?如果说处级干部尚有被流放到偏远而又条件艰苦的基层的风险,那么厅级干部就等于上了保险套了。这个好机会

梅兰又怎想错过?她意识到这也许是自己升官的最后一次机会了,由处级跳到厅级是一个坎,是跳龙门,她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东西,她想从其它地方

弥补回来。

竞选前准备工作是最重要的。而结果只是尘埃落定的一种感叹。院里的的人都等着看这对绝代双娇如何明里争斗暗里较劲的好戏。

那个时候虽说是公选副厅,并没有象现在这样有一些硬性条件的限制,现在公选副厅是在符硬性条件的官员中进行笔试,再面试,公示、组织

考察等等。总的来说还是比较公平的,这也是政治体制的一种进步。但那个时候奉行领导说你行就行,不行也行的原则。所以梅兰和商仪同时作

为候选人就是厅领导们商议的结果。如果说这次公选副厅还有一丝悬念的话,那就是不知这个副厅的位置是给梅兰还是给商仪。

如果排资论辈的话梅兰肯定胜过商仪,但论风头的话商仪又要胜过梅兰,就好比股票的走势商仪是上升的走势,梅兰是下降的走势。

这次省里面将公选副厅的实际操作权下放到厅里,由厅里选定人选后,由省委组织部下来考察一下,走个过场,搞个形势,这人选也就敲定了。

所以梅兰和商仪到底淮能够胜出,主要还是要看厅党委一班人的决议了。

离公选副厅的面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院里的人都开玩笑的说离皇帝选妃子的时间不长了。

办公区的前院有好几块宣传栏,商仪是宣传处的处长,自然能够利用这一宣传利器为自己摇旗呐喊。梅兰管的是政治思想这一块的工作,在宣

传栏里也有块宣传干部政治思想工作的一块版面。最近宣传栏里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宣传这两位绝代双娇风流才女的光辉形象的内容,但仅从版面

的片幅来看,宣传商仪的基本上把宣传梅兰的包围了。而从内容上看梅兰也略显寒酸,只有一篇宣传她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组工干部的文章,而且用

的都是一些套词,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也不具有煽动性。而相比起宣传梅兰的文章,宣传商仪的文章和配图就要生动丰富的多了,她用团委宣传

栏、宣传教育工作栏大片幅的来为自己的光辉形象摇旗呐喊。近段时间商仪把团委一年的活动安排全部讨提前突击放在一个月之内完成,所以这

段时间团委特别忙,不是捐血就是扫大街,或者去敬老院慰问以及向各种慈善基金捐款,而商仪所获得的荣誉方面就更令人眩目,像什么厅优秀宣

传能手,市优秀团干啊!省共青团优秀青年突击能手啊!等等。

商仪头上的这么多光环把梅兰头上的那个优秀组工干部的微弱光圈盖得暗淡无光,群众舆论也一边倒的向着商仪这边。

应该说商仪的造势运动很成功。但商仪毕竟太年轻,她只有二十七岁,这个年纪如果在部委做副厅的可能性还大一点,但是在省厅,这个可能

性不是很大。商仪是个倔蹄子,这种就快到嘴边鸭子怎肯让它飞走?可是论后台,其实梅兰的后台还要硬一点,梅兰既是老大老子的旧情人又是李

厅的新宠,领导在打分的时候梅兰的分数还会比商仪高一点。商仪如果信息灵通的话她应该意识的到这一点。尽管她的造势运动很成功,但这些

成绩只是做给下面人看的,在领导眼中这些成绩只是他们给下属恩惠而以,基本上不大会拿来作为打高分的依据。

当人们的眼球都在注意梅兰和商仪谁胜谁负的时候,却很少人意识到厅党委高层也在为争权夺位斗的你死我活!厅里原来的一把手陈厅已经

退位,而新的厅一把手人选还未选定,暂时由一位上级领导兼任。而据可靠消息反映,新的厅一把手人选在现有副厅里面产生,而接替空出来的副

厅的位置的人选则在厅里的处长们中公选产生。所以在时间上应该是先产生新的厅一把手人选再产生新的副厅人选。

新的厅一把手人选也有两个人在争,一个是老大的老子一个是李厅。所以公选副厅之所以有两个候选人也就是老大老子和李厅明里推荐,暗

中叫劲的结果。如果老大老子胜出,腾出来的副厅的位置就有可能是商仪的。如果是李厅胜出,腾出来的副厅位置就有可能是梅兰的。当然这只

是一种推测,毕竟事实无绝对,变数什么时候都会发生,人算不如天算嘛!

竞选从来都是残酷的,双方都想把竞争对手至于死地,自己胜出,这点,美国总统的竞选就可见一斑,总统候选人甚至乎放在攻击对手上的精力

比拉选票的精力还要多。

现在我回忆起这件事,觉得老大的老子有点陪太子读书的嫌疑,他早就应该从分管工作的调整中看出倪端,这分管工作的调整只是李厅高升的

一个步骤,他省里的后台比老大老子的硬,企有不上之理,话说到这个份上似乎谁做厅里的一把手已经没有悬念了。那么梅兰会不会因为李厅的高

升也高升呢?呵呵!借一句广告词卖个关子:世事无绝对,只有真情趣!

这时的商仪是个精明的女人,懂得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她已经吃过男人的亏,那个时候她还是个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低的可怜的,自从她

被加拿大的男友抛弃以后,她便开始不轻易动感情,她傻傻的耗费了五年青春换来的只是远在加拿大的男友一句:我们分手吧。公主与王子的童话

已经结束了,她变成了一个疯狂向男人报复的女巫。而她真正的爱情却被自己的毒咒禁固在黑色冰冷的海底,也许只有海枯石烂的那一天才有被

解咒的可能。

这天晚上老大的老子和商仪云雨之后,习惯性的左手搂着商仪又滑又软的身子,右手拿出他的中华烟抽了起来。他突然感叹的对商仪说:你要

真的做了副厅咱俩可就平起平坐了,到时候咱俩可就没戏了。

商仪娇嗲道:亲爱的,你想哪儿去了,你不是也有机会做一把手吗?到时候咱俩比翼双飞,在工作上我就是你的左臂右膀,在生活上我还是你的

情人。

老大的老子苦笑道:这话我先听着,这两年来我不但工作上提拔你还在物质上丰富你,我也从来没把我口袋里的钱分你我,咱们也算是一个利

益共同体,这次我尽全力把你往上扶,你要是上去了,你得怎么谢我啊!

商仪风骚的笑道:亲爱的瞧你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家的门怕是都给你踏破了吧,我的人都是你的了,你还要我怎么谢你啊!

商仪说完,俯下身去帮老大的老子吹箫。她和梅兰一样,都摸出了老大的老子的性习惯,老大的老子的性习惯有些反常,他喜欢在做爱后休息

一会儿再让女人们帮他吹箫,究其原因,原来是老大的老子和女人做爱时射得比较快,就好像猪八戒吃人叁果,因为吃得太快,连人叁果是什么味都

不知道,所以还想吃多一次。老大的老子因为射得太快,也没品出个味来,但是要他做第二次,他显然没这个体力,所以只好叫女人帮他吹了!虽然

这样做对身体危害比较大,但多年养成的性习惯却一时难改,久而久之竟上了瘾,但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在他已经射过一次精后再帮他用口吹出来,

梅兰不行,商仪却行,这也许就是老大的老子冷漠梅兰重用商仪的原因之一。

握有实权的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现实,这么犯贱,同是美女,取做爱做得好的用之。否则或是少用或是不用,这和古代的皇帝老儿没什么区别!

作为副厅候选人之一的梅兰,最近心里很矛盾,她有些后悔自己醉酒的那个晚上和李厅有了鱼水之欢,她很内疚,她内疚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妻子

的义务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虽然丈夫不仁在先她不义在后,但毕竟不是说没有挽救的余地,如果她和丈夫离婚,她并没有多大的胜算能够让

法院把女儿判给自己,因为丈夫无疑可以给女儿更多物质上的东西,而她却做不到。

梅兰已经拒绝了李厅两次私人的盛情的邀请。在电话里,李厅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如果跟了他,梅兰就能当上副厅,他甚暗示说厅里一把

手的位置非他莫属,老大的老子只是个陪衬的角色。

从政多年,李厅的话有多少真实又有多少水份梅兰心里还是清楚的。她也知道把宝押在李厅的身上比押在老大老子身上的胜算要大得多。但

是她犹豫了,她觉得副厅的职位仿佛是个有去无回的陷阱,让她出卖灵魂来换回魔鬼的赏赐。

第11章:情人地位的争夺

这天在走廊里梅兰遇见了趾高气昂的商仪,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有节奏的高根鞋碰撞地板的声音变成了战前箭拔弩张的擂鼓伴奏

直至停顿,让空气停止流动,让人窒息。

梅兰哀怨的眼神与商仪轻蔑的眼神碰撞在一起,纠缠不清。梅兰转开头想避开商仪这种充满敌意的眼神,但商仪的眼神似乎揪住她不放,梅兰

仍然能感觉到商仪的眼神有毒,仿佛能把她的脸颊灼伤。梅兰加快脚步想尽快避开商仪,可她听到一连串尖锐的女声,它出自商仪之口。

"哟,梅主任,又去李厅的办公室里汇报工作啦,这汇报工作可不能对领导隐瞒不报啊,要一丝不挂的说问题,深入潜出,高潮迭起才能让领导信

服(性福)啊,优点,缺点都得说,可不能只对王厅(老大的老子)说缺点,对李厅说优点啊。

梅兰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她用疑惑的眼神望着眼前眉飞色舞的商仪,她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与领导之间的这点丑事也值得在这里大张旗鼓的卖

弄?她与商仪本无冤无仇,如今却搞到水火不容,这就是所谓的共同利益的矛盾冲突吗?

在商仪含沙射影且颇具人身攻击的言语下,梅兰的心底忽然升起一种被激将后的逆反想法。她想,如果我做了副厅,这个商仪还敢对我这样说

话吗?

梅兰抬起头迎着商仪歹毒怨恨的目光,冷冷的说:多谢商处长的指点,说起汇报工作我自然没商处长老道,不过商处长抢着把别人应该汇报给领

导的工作给汇报了,是不是有点积极过头啊!这工作可不能瞎汇报,汇报错了对像可是要栽跟头的啊!

商仪当然明白梅兰、话外之意是说她跟错了主。不过这反倒警醒了商仪。至从和梅兰打过这次照面后商仪确实谨慎了很多。

这天晚上,梅兰在向李厅汇报完工作之后主动约李厅吃饭。这倒让李厅有点喜出望外。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

李厅没让司机跟着,自己开车出来了,梅兰从大院的后门出来后向东走了100米,这是梅兰和李厅事先约好了的碰头地点。李厅开着一辆黑色

的伏尔加载着梅兰向市区驶去。

大院在市区的东郊,为了避人耳目他们去了西郊的一家酒楼的包厢里吃饭,如果不出意外,吃完饭后他们就会在临近的一家三星级酒店开房过

夜。

包厢里点着蜡烛,幽暗的烛光映衬着梅兰哀怨的脸庞显得格外的楚楚动人,李厅已经有些心猿意马了,他觉得今晚的气氛很浪漫,他很意犹未

尽,他是科班出身,懂得顾弄风雅,他和老大的老子不同,他能够品味得出梅兰所散发出的一种文静,淡雅的气质,他在心里叹道:这么一个绝世尤物

居然给粗人糟蹋了,真是可惜!

今晚,梅兰的话不多,李厅倒是说了不少安慰她的话,在床上也极尽温柔,多少让梅兰找到了一些类似于和姓杨的在一起温存的感觉。

和李厅这样约会的次数多了,梅兰发现自己竟有些喜欢上李厅,并产生了一些心理上的依赖。但她毕竟是个受过伤的女人,和李厅在一起的时

候她仍不敢太纵情。

离公选副厅面试的时间不到半个月了。厅里一把手的人选已经敲定是李厅了。老大的老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和商仪做起爱来也已经力不

从心了。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梅兰频繁的和李厅约会,关系更加亲密。如果不出意外,公选副厅的人选极有可能是梅兰。

商仪因为老大的老子没能当上厅里的一把手而变得低调和沉默起来,这时她才想起在走廊里梅兰回敬她的那番话:这工作可不能瞎汇报,汇报

错了对像可是要栽跟头的啊!

虽然当时商仪也有所警醒但却太自以为是,是她正旺的风头造成的假象欺骗了她的判断,但是她是个不服输的女人,没到最后一刻她都不肯罢

休。她相信自己既然能够把老东西从梅兰那里抢过来,就一定能够把姓李的也抢过来。

看看历史也知道,心狠手辣的女人才能掌到权,商仪似乎符合了这个条件。她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把李厅从梅兰那里抢过来,这一点对商仪来

说并不难,她对自己的样貌身材非常自信,她不相信她解开扣子,脱掉裤子,裸着身子,装成处子,姓李的会对她干瞪眼子?难的并不是和姓李的上床

而是上了床以后要答应帮她登上副厅的宝座。

商仪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对症下药,她急于知道李厅的喜好包括性喜好。她不可能直接去问李厅,只能旁敲侧击。她分析李厅的秘书可能

知道李厅的喜好,而知道李厅的性喜好的除了他老婆还有谁呢?姓杨的会不会知道呢?

商仪打听这些消息的时间不多了,她只能快刀斩乱麻了,必要的时候也只能牺牲一下自己的身体了。她觉得只要能坐上副厅的位置一切都是

值得的。

第12章:诱惑之约

对于商仪在电话里的私人约请,李厅的秘书小陈有些意外,但想想似乎也合乎情理。李厅做了厅里的一把手,李厅的秘书小陈自然就是厅里的

第一秘书,求李厅办事的人大部分都会通过小周来向李厅表达。小陈自然成了厅里的红人。

小陈坐在办公室里思量着对于商仪私人约请是去还是不去,虽然口里答应了,心里却还在犹豫,这厅长的女人可不能随便碰啊!这姓杨的就是一

个样板啊!这时忽然有人敲门,没等小陈缓过神来眼前就出现了一道靓丽的风景,商仪穿一套性感的粉红色低胸套裙像一团燃烧着男人欲火的粉红

火焰向他铺面袭来,当小陈被这团突如其来的粉红欲火熏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商仪已经半个身子扒在了小陈的中班台上,小陈扶了扶眼镜抬起头来

,嘿嘿,首先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商仪丰硕的乳房和足以令男人坠入深渊的深不可测的乳沟,小陈混身一麻,热血冲上脑门,他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

水,喉结带着无限遗憾上下抖动了一下,靠,这可是厅级干部的享受,自己什么时候也沾光了?小陈带着满脸的疑惑和留恋把目光从商仪的胸部移到

她的脸部,呵呵!商仪正用一对勾魂的凤眼看着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商仪对小陈的反应很满意,显然她极为挑逗的身体语言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她笑着对小陈说:陈大秘书,大姐我请客怎么就不赏脸?

小陈紧张得把话都藏在喉咙里,半天才含含糊糊的吐出了一句:孤男寡女的,影响不好。

商仪笑着说:看你说什么话,大姐我有个小妹刚大学毕业分配在a厅工作,我一直觉得你人品好,和她又门当户对,所以想把她介绍给你,我这

小妹三步不出闺门,长得可比我漂亮。

听了商仪的话,小陈顿时眼前一亮。想想也是,这几年来自己围着李厅身边团团转,就光顾着看李厅怎样玩弄女人自己吞口水,把终身大事都给

忽略掉了。这领导的秘书顶多也就只能做三年,要见好就收,要是时间久了,领导用习惯了就舍不得把你放下去,你要是自己又傻乎乎的像个哈巴

狗儿紧跟着领导又不去提升官的要求,到头来就可能两头空,升官的终南捷径变万里长城人未还了!

小陈和我一样也是院里的子弟,不过他父亲是官,我父亲是兵。他父亲就是已经退位了的陈厅,陈厅和李厅是战友,因为这一层关系李厅就让

什么也不懂的小陈做了他的秘书。李厅之所以能做到一把手除了他老丈人在省里的这层关系还和陈厅的退位让贤分不开的,当然没有人想离退休

还有两年就要让位,据内部的人传是省里有人给陈厅施了压,李厅也很会做人,私下里答应一步步的把陈厅的儿子小陈扶上厅级的位置。小陈大学

毕业后分到这个厅里工作,一直在李厅的身边做了三年的秘书,第二年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助理调研员的待遇,明眼人都猜得到,李厅要是把小周放

下来最少是个正处级的处长。那时候还没有形成任职满多少年才能升官的硬性规定,只要有关系,升官升得比火箭还快。但小陈能否做到厅级领

导那就看他的命数了,毕竟他老子已经退了,余威也震摄不了多久了。

商仪拉拢小陈可谓是一箭双雕。既可以借此接近李厅又可以多一个政治上的盟友。商仪并不是凡事都张扬的女人,她虽然时常出言刻薄梅兰,

也是想达到一种效果,最起码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但现在她觉得这招不管用了,所以她要玩阴的。

会玩政治的人从来都会玩阴招,这样说并不是想诋毁商仪的人品,我反而觉得她是一个很优秀的政治家,我同情梅兰的同时也很欣赏商仪,因为

她对自己的政治角色很投入,对政治很敬业,试想一下如果政治家们都无为而治,那谁还来治理国家,我个人认为权术的争斗是必然的,国家治理的

好坏却是偶然的。

商仪要介绍给秘书小陈的那小妹来头也不简单,她是b厅吴副厅长的女儿,叫做吴琼,既然叫吴琼家里肯定不会穷,和小陈也算是门当户对,商

仪这个媒人要是做成了,好处肯定少不了。

第13章:挑逗

商仪把约会的地点定在养心阁的包间里,这是一处茶庄,类似于香港的陆羽茶庄,是本市名流富贾常出入的场所。环境相当怡人典雅。

吴琼果然是名门之秀,一身素色贴身连衣裙裹不住她婀娜妩媚的身形,气质含蓄典雅,羞而不谨,收而不闭,让小陈见了颇有些自惭。

为了提高他们一见倾心的成功率,商仪可谓是做足了功课,她通过人事厅的熟人调出了他们二人的备档资料,进行性格、爱好、兴趣等方面的

分析。结果发现他们很匹配,更为巧合的是他们都华业于同一所大学的法律系,这样就可能存在着更多的共同语言。

在茶桌上商仪先开了腔,她笑着说:今天能把你们两位才子佳人请来,是你们给了大姐我天大的面子,大姐是从内心希望你们能够有缘,大姐是

个经历过爱情挫折的女人,要怪也只怪大姐没带眼看人,白白浪费了几年的青春,不过大姐经历过爱情磨难后也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绝对不会再

看走眼了,大姐看你们两个是很般配的,大姐也是想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小陈和吴琼听商仪把话说得这么直接,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虽然彼此都有些好感,但也没有发展到要谈婚论嫁的地步。可商

仪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尽快拢络小陈,以便掌握李厅的第一手的信息和材料,为自己在竞选副厅中创造更多的有利条件。

这次聚会结束后,商仪开着老大老子的那辆三菱吉普先送吴琼回家再送小陈回家。吴琼的家在城东,而他们聚会的养心阁在城中,按照合理的

路线安排,当然是先送吴琼回家,商仪和小陈再折返回位于西郊的厅委大院。而在这其间,在这狭小空间的车厢里,商仪和小陈足有40分钟的单独

相处的时间,这段时间才是这次聚会的重头戏的时间段,也是商仪事前精心设计好了的。

商仪故意把车开得很慢,小陈坐在副驾驶位上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但他的内心却是心猿意马的,说实在话小陈一见到吴琼就喜欢上她啦,而

这也仅仅是感观和气质上的吸引,而身旁的商仪则充斥着更多肉欲上的吸引,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钻进了小陈的鼻孔,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经不住

这种香味的诱惑,又用鼻子贪婪的吸了几口,身旁的商仪娇躯微喘,丰满的乳房也随着微喘有节奏的轻微前后蠕动。在这么一个狭小的车内空间里

只有他和她,小陈不禁有些性兴奋,脑子里禁不住的意淫起来,也忍不住的想同时拥有吴琼和商仪两位美女,当他回过神来为自己淫乱的想法感到

荒唐而莞尔一笑的时候,他的笑容被装着专心驾驶的商仪捕捉到了,经验老道的商仪怎么会洞穿不了小陈这意乱情迷的一笑呢?她感觉时机来了。

她娇笑着说:小陈啊,对吴琼很满意吧!

小陈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又轻轻的嘻笑了两下。

商仪接着说:吴琼现在可是高干子弟们追求的热门人选,听说除了几位厅领导的公子在追她之外,还有几位省里的领导的公子也在追求她,当

然你也有自身的优势,在这么多追求她的公子哥里只有你是从政的,其他的都是经商的,吴琼曾和大姐我交过心,她喜欢人老实一点的,最好也是从

政的男性,你看她这些条件基本上都是为你而设的,你的优势很明显啊!

小陈自嘲的说:商处,是你抬举我吧!听你这么一说,我都快没信心了!

小陈的这句话无遗的表露了他很喜欢吴琼的心迹,却也不知不觉的上了商仪的钩。

商仪笑着说:小陈,别这么见外,叫我商姐就行了,你这事儿我有个主意,赶明儿让你的父母向吴琼的父母表达一下这方面的意思,我听说吴厅

还是很民主的,对于吴琼选择什么样的对像多半会遵重她本人的意愿,大姐再帮你做做吴琼的思想工作,我看这事儿多半能成。

小陈听了商仪的话,不禁有些心花怒放,他十分感激的对商仪说:商姐,真不知怎么谢你好!

商仪乘机说:小陈啊!大姐也有个事儿要麻烦你,你也不是不知道,谁不想求进步啊!这次竞选副厅大姐我很有机会,但是竞争对手也很强你也

是知道的,所以李厅那儿,你还得多帮大姐我美言几句。

小陈城府并不算深,所以当时他口里就嘣出了一句:这梅处和李厅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啊!我为你说好话有用吗?

商仪似笑非笑的说:大姐的意思不是要你挑拨离间,你说的话有没有用大姐都心领了,只是想让你时不时捎个信,表达一下我对李厅的仰慕之

情。

商仪的这句话小陈总算是听出点话外之音出来,他笑着说:这没问题,那就要看李厅的反应啦!

商仪转过头扫了一眼小陈,发现他正一脸坏笑,于是说:假如你是李厅,我和梅处你会喜欢谁多一点?

小陈愣了一下,傻笑了一声说:我根本没想过这问题,这可是厅级待遇。

说完这句话小陈的脸有点红,说起厅级待遇,他不禁想起下班前在办公室里商仪挺在他眼前的那对乳房。想着想着他就忍不住兴奋起。脑海

里浮现和吴琼做爱的情形,忽然吴琼又换成了梅兰,最后梅兰变成了商仪。

小陈的这种性幻想最近越来越多,前一阵子他的性幻想对像是梅兰,因为他经常早上带着司机去接李厅的时候,总会透过房间的门看到穿着几

乎透明的睡衣的梅兰,她简直就是一个风姿卓越的睡美人,散发着风情万种的女人味,这时小陈心里就会特别向往梅兰。李厅并不十分避忌小陈不

礼貌的张望,反而有向自己的秘书炫耀之意。这样不知不觉就让小陈觉得厅级待遇就是能和美女处长睡觉。

小陈因为性兴奋,坐在副驾驶位上浑身不自在,心里痒痒得难受,恨不得把身边商仪给活吞了。

小陈的这些反应怎么逃得过极善于观察男人的商仪的双眼?

商仪在心里游然产生了一种堕落的念头,她已经厌烦了和中年男人做爱时的索然无味,在她心里角色忽然间错了位,她忽然想过一把征服眼前

这个小男人的瘾,借此来平衡她内心已经倾斜的男女地位的天平。

各自的内心戏在这个狭小的车内空间里颠簸着上演,这内心戏的内容就像调酒师手里的调酒器里的混合溶液,在这种颠簸中互相溶合变味,最

后酝酿成一种难以名状而又离奇的韵味,让人莫名其妙而又暗流涌动。

就在这激烈的沉默中,车不知不觉就到了厅委大院,虽然只有短暂的几十分钟,小陈却仿佛被炼欲了几个世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

果上天给机会小陈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就这么干坐着。

当然小陈还没有完全丧失机会,而这个机会是商仪给的。车直接开进了位于办公区的车库里,而车库到家属区还有一段夜路要走,商仪是个女

人当然有理由要求小陈送她回家,小陈也乐于做护花使者。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车库到办公区的路灯不知被谁关了或者还是一直就是不亮。月黑风高,二人几乎在黑夜中摸索前进,也不知是商仪故

意还是情不自禁的挽住了小陈胳膊,丰满的乳房在行走中有节奏的触碰着小陈的胳膊,软绵绵热辣辣的感觉立刻传遍了小陈的全身。而商仪在夜

风中飘逸的秀发又时时的迎风扬起骚扰着他的脸庞,小陈的孽根已经经不住诱惑早早的勃起,怂恿着小陈向商仪发起进攻。

如果商仪这一系列身体语言的暗示都不能让小陈有进一步的举动,那么用语言表达则更直接了当。

商仪有点诡异的对小陈说:小陈,以前交往过女孩子吗?

小陈有些紧张的说:大学里有过一个,后来分了。

"碰过她吗?"

"碰过啊!"

"怎么碰,难道只是像我们今晚这样手挽手?"

"不…不,当然不只,还有那个。

"那个是什么啊!"

"就是那个啊,在床上的那种啊!

商仪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对说小陈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你跟着李厅三年了,也早长见识了。

小陈无奈的笑着说:那些女人都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

听了这话,商仪在心里怪怨道:真是一块木头,不过还是可以雕琢。

商仪又对小陈说:小陈,陪我去梅海那边坐坐好吗?我最近心里很烦。

商仪故意把大姐的称谓省略掉了,刚才聚会的时候用大姐这个称谓是为了显示自己对男女之事经验老道,现在改用"我"则是为了拉近和小陈的

年龄距离。她最近确实心里很烦,压力也很大,这人有时候就总是会找点麻烦事给自己添累,现在竞选副厅的压力让商仪身心疲惫到了极点,几乎

要发疯,心里的各种不良情绪在体内到处乱窜,她极需要减压、发泄、报复、堕落由此种种的方式来释放体内种种的莫可名状的不良情绪。但商

仪毕竟还是个女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一个受过高官洗礼的女人,她绝不会对一个官阶比自己低的男人主动献身,但她需要发泄需要过报复男人的

瘾却又要维护那仅有的一点的自尊,于是她不断的在暗示,不断的在旁敲侧击,就是为了显示那么一点点自尊。她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吸引不了这个

涉世未深的小男人?她就是在颓废的矛盾中不断的寻找她失落已久的自尊和自信,但用这种方法她私似乎永远也找不到。

男人和女人之间总是有很多矛盾,大数女人都不会接受比自己小的男人,而大多数男人与比自己年纪大的女人恋爱都抱着跃跃欲试的态度。

于是大女人在苦拒,小男人在苦恋,如果他们能够偶合,那一定是忍无可忍了!

第14章:此起彼伏

对于商仪的邀请,小陈有些受宠若惊,他不加思索的便答应了商仪这充满诱惑的邀请。

这时月亮不知什么时候从杨梅树叶中露出了半张脸,它很害羞,仿佛因为偷窥被人发现后的那种无地自容。

梅海很安静,静得可以让时光倒流,商仪挽着小陈的手仿佛就像挽住了她的那个负心恋人的手,她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校园那个可以让人浪漫的

一塌糊涂的湖边,她情不自禁的把头靠在小陈的肩膀上,回想起她与负心人在一起的甜蜜回忆。

忽然杨梅深处一陈唏哗声伴随着女人销魂的呻吟打断了商仪的这段回忆,她拉拉了小陈的肩膀说:你听到了人声从梅林深处传过来吗?

听到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是一种呻吟,她到底在干么?

商仪笑着说:你这都听不出来?这是女人与男人快活时的呻吟,我们走近去看看。

小陈显然无法拒绝这种刺激的探寻。他们蹑手蹑脚的向声源处靠近,这时月亮也忍不住跑来偷窥,在皎洁的月光下他们看见一男一女正在野

合,女的靠在杨梅树上,男的用手托起女人的一只大腿卖力得做着活塞运动。

商仪和小陈显然都认出了男的是李厅,女的是梅兰,于是两人便产生了两种迥然不同的心理反应,小陈是充满好奇和性欲的情绪,商仪是充满

了忌妒和想发泄的情绪。随着李厅和梅兰的节奏的越来越快,商仪和小陈二人体内的情绪也在做加速运动,并且反应到了身体语言上,商仪挽着小

陈的手越挽越紧仿佛想把小陈的手扯下来,并且伴随着全身的颤抖。小陈则情不自禁的用另一手臂紧紧的搂住商仪的腰,商仪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指甲深深的扎进了小陈的肉里,小陈着搂商仪的手越搂越紧,最后干脆挣脱商仪挽住他的手,用手紧紧的把商仪抱住,于是他们两人的体位由最开

始的侧靠到现在的正面紧贴,但他们的目头还是望向李厅与梅兰野合的方位,他们的脸已经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双手互相在对方的背后摸索,最后

还是小陈不经意的把头转回来时,自己的嘴唇碰到了商仪的嘴唇而引爆了蓄势已久的情欲。商仪似乎带着一种发泄的方式与小陈接吻,看过动物

世界的人还以为是两狮子在争咬同一块肉。紧接着便是身体激烈的磨擦与碰撞,一系列的精典的前奏都在这最原始的大自然中上演,仿佛他们又

回到了刀耕火种的荒蛮年代,重复着人类最原始最神圣的繁衍仪式。

商仪已经完全处于一种疯狂的状态,她要完全证服眼前这个男人,她把小陈压在身压接近歇斯底里的呻吟着,她叫着很大声,大得足可以让不

远处的李厅和梅兰听到,她就是要达到这种效果,她要向李厅证明她商仪叫得比梅兰更销魂,做爱做得比梅兰更主动,她好胜心极强,她不想输给梅

兰这个女人,甚至连做爱也不想输给她。小陈的耐力很好以至于让商仪有个更多的表演时间,就是在上面她也能花样百出。

你方唱罢我登场,于是正当李厅和梅兰搂在一起享受着高潮后的愉悦时,他们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女人呻吟声。这是怎样的一种尴尬情形啊!

偷窥别人做爱的人自己也忍不住做爱了。这已经不是偷窥别人偷情的那种谁比谁高尚的问题了,而应该是谁比谁更堕落的问题了!

那时有条件的高干家庭都会设法通过一些不正规的渠道搞耒一些毛片偷偷的家里观看,有些还边在电视里播放着毛片边和老婆做爱,据说有

些领导还因此被邻居抓住把柄,以有伤风化为理由成了打击报复的把子。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渴望充满激情的性爱,这也是人类最原始的一种美

好愿望,既然边看毛片边做爱可以提高激情又未尝不可呢?但是那时的社会风气还不能接受这种有伤风化的举动。

人类渴望激情是好的,但激情被滥用甚至让人颓废堕落就不好了,但这种人性的阴暗面并不会因为社会的变化而销声匿迹,反而有愈演愈烈之

势,越是社会上禁止的就越是有人想去尝试,这就是人类的叛逆心理在做怪。

当李厅和梅兰发现不远处又有人另起炉灶的时候,心情是相当复杂的,他们迅速的穿好衣服,情不自禁的向呻呤声的出处望去。月光下,一个

美丽的胴体在尽情的舒展和舞动,商仪完全陶醉在自身的演绎当中。人生本是一出戏,谁又敢断定她是在演戏给别人看呢?她又何尝不是自己演戏

给自己看呢?何必去刻意划分是真戏还是假戏,达到目的就行。

李厅看得入神,梅兰看得吃惊,这已经不是因偷情被人发现后产生的单纯的羞愧感,而是包涵着惊愕、好笑、无奈、荒唐、愤懑等等的混合着

的复杂感觉。

李厅对梅兰说:这女人好像是商仪,不知男的是谁?

梅兰说:该不会是王厅吧!

李厅皱了皱眉头说:该不会这么巧吧,好事都让咱们遇上了。

梅兰有些脸红,这片梅林到处有她快活的痕迹,她忽然觉得自己很荒唐,她没有商仪的脸皮厚,她常为人们暗地里说她是破鞋而感到痛苦和自

悲,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因痛苦而扭曲了的表情,她拉着李厅的手说:咱们走吧!

李厅有些恋恋不舍但又不得不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高潮过后,小陈有些后悔了,他与商仪做爱并非是他丧失理智的结果,而是冲动战胜理智的结果,他发现有些东西是可望不可及的,虽然刚才

他占有了商仪的身体,但心理上却有排斥,他不是厅级干部却享受了"厅级待遇",这让他多少有些虚不受补。他甚至在内心极为惧怕因为这件事而

被李厅或者是王厅打入政治冷宫,如果王厅怪责,李厅会不会出面保他呢?如果让吴琼知道了,他还有没有可能和吴琼继续发展下去?人就是这样,

第一次做理亏的事总会有些做贼心虚,如果有第二次第三次就会习以为常了。

商仪也并不能断定自己的纵情叫喊是否真的有作用。她曾经揣摩过男人的心理,她固执的认为李厅并不会介意她与别的男人有染,反而她的

风情万种却能够吸引李厅的注意,梅兰不也是与王厅有染吗?却一样可以讨得李厅的欢心,论货色她的成色比梅兰好,她又怎么甘好物沉柜底呢?她

在心里痛恨男人,却又要出卖自己从男人那里获得好处,她内心是矛盾的也是麻木的。

第15章:邀请

梅林的清晨总会飘逸着一些让人看不见远处的晨雾,朦朦胧胧的麻痹着人们的双眼。大院里的楼房瓦顶上沾满了露珠,这些建于七十年代的老

楼,经过二十来年的风吹雨打,显得有些老旧,总让人感觉这里仿佛沉淀着一些历史,也不知道是说不出的沧桑岁月,还是已经褪色的深遂城府。大

院总是显得那么神秘,庭院深深,让外人难于窥探。

小陈揉醒睡眼,身上还留着商仪的余香,他不仅感叹,做厅长真好。这种想法让他产了一种向上攀爬的动力。

今天李厅要去省里办个事,上午9点,司机开车送小陈来到李厅家楼下,司机在车里等着,小陈上去按门,此刻小陈的内心又极想看到穿着睡衣

的梅兰,但这种可能性不大,梅兰只会穿着睡衣出现在李厅住的酒店的房间里而不是在家里,显然是小陈在心里混淆了这两个不同的场所。天下没

有白吃的午餐,昨晚做完爱后商仪已向他下了任务,今天务必帮她约李厅吃饭。小陈心里没底,不知道李厅肯不肯赏脸。

李厅上车后,坐在副驾驶位的小陈转过头对李厅说:李厅按照您的交待,今天的日程是这样的,上午您去省里办完事后,中午在花苑酒店和张局

吃午晚,下午去下属局开个座谈会。另外宣传处在下属局有个晚宴,商处特别希望您能够去捧她的场。

李厅噢了一声,问道:还有其他厅领导去吗?

小陈说:商处说她只请了您一个厅领导,她对您是情有独钟啊!吃完饭后还有个舞会,商处特别想邀您跳支舞。

李厅又噢了一声,说道:那就这样安排吧!

小陈心里暗喜,只要李厅肯去,以商仪的能力她的事多半有转机。小陈还告诉过商仪,李厅的爱好是摄影,特别是钟情人体摄影,不知道商仪还

有没有特别节目安排?想到这儿,小陈不禁在心里叹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白天的日程,小陈发现李厅有些漫不经心,下午开座谈会的时候还出现了口误,商议说成了商仪,以李厅的口音出现这样的口误概率非常低,那

么只有一种解释,他在心里反复念叨着商仪的名字。有时候男人就是这样,没得到的女人,就越是耿耿于怀。

下午开完座谈会,李厅让司机送他到理发店烫个头,小陈看在眼里得意在心里,商仪如果做到了副厅无疑会对他的政治前途有所帮助。

晚宴的时候,商仪敬了李厅不少酒,李厅照单全收,李厅在心里暗暗的把梅兰作比较,他觉得商仪比梅兰主动多了,特会来市,身体语言也多,让

自己颇为受用。

今晚李厅特别高兴,一改平时酒风,谁来敬酒都喝,倒是后来商仪帮李厅挡了不少酒,因为李厅要真醉了这尔后的重头戏也就因为缺少男主角而

演不下去了。

舞会开始了,跳得是经久不衰的慢三。李厅似醉非醉,搂着商仪的腰就像是楼着一团棉花。他第一次这么亲密的和商仪接触,心里难免有些兴

奋,也许更多的是性兴奋。借着酒胆,李厅试探性的用勃起的*触碰着商仪的yīn户,想不到受到的却是含蓄的躲避。李厅有些纳闷,心想她怎么

还欲擒故纵,既然大家都猜到是欲擒故纵,那么只能解释为调情了。

商仪楼着李厅的腰娇声道:李厅,昨天晚上十点想给您打电话请您来参加今晚的舞会,不过您贵人事忙,您家电话没人接。

李厅笑道:对啊,昨晚有人请我吃晚饭,所以没在家。

商仪用她那勾魂的凤眼盯着李厅说:读书的时候常喜欢和同学去野餐,那感觉比在家吃饭要新鲜浪漫得多啊!不过我还没试过晚上野餐,不知道

李厅有没有试过?

李厅说:野餐虽然是新鲜浪漫,但我个人还是喜欢在酒楼吃,细嚼慢咽的才能品出味道。

商仪把嘴贴近李厅的耳边,软声细语的说:呆会儿我们去酒楼开个小灶慢慢品尝啊!

李厅怎么会不明白商仪的意思,他笑着说:我抢了吴三桂的陈圆圆,吴三桂会同意吗?

商仪笑着说:您是康熙皇,陈圆圆献身给皇帝他敢不同意吗?

"你抬举我吧?"

"企敢,皇恩浩当,能侍候皇上是小女子的荣幸。"

"别来封资修那套!"

"那服务好领导也是为社会贡献自己的光和热"

"怎么个贡献法?"

"对领导一片忠心,毫无保留。"

好一个商仪,把李厅当皇帝捧,他能不高兴吗?

第16章:美人计

商仪心里明白官场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惯例,省里面既然选了姓李的做厅里的一把手,自然也会赋与他一些挑选副手的权利,虽说李厅刚上任,

还不会这么快就对副手作调整,但对于空缺的副手人选,李厅还是能说上话的。只要姓李的答应扶她,这个副厅的位置就八九不离十是她商仪的了。说白了就是李厅说谁做副厅谁就就做副厅。

舞会进行到一半李厅就先行告退了,他有些醉了,刚才跳舞的时候商仪已经告诉他在邻近的帝景酒店开好了房间,于是他意犹未尽的扑向帝景

酒店。他让小陈知会商仪让她尽快过来。小陈心里有醋意,但没敢发作出来。

李厅在酒店房间的床上辗转反侧,欲火攻心。有时候酒和女人总是狼狈为奸的勾引着男人们堕落,喜欢喝酒的男人很少不喜欢女人的。因为美

酒和美女都同属于更纯的精神鸦片容易让男人们上瘾,而香烟则可作为男女性事之后的补充,让男人们边吞云吐雾边回味无穷。享受的另一面就

是堕落。

商仪像一团幽魂,轻轻的飘进了李厅所在的酒店房间。李厅迫不及待的把她搂住,商仪故意在李厅的怀里挣扎,但越挣扎李厅就搂着越紧。李

厅用满口酒气的嘴在商仪脸上狂吻,仿佛商仪的脸是沾满了蜜,李厅舔得乐此不疲。当然最让李厅销魂的还是商仪那仪那柔软且性感的嘴唇。商

仪的接吻技巧很好,她是老师出身,以前她在课堂上用这张嘴讲解分子解构,现在她用这张嘴了解男人的结构。她的舌头非常灵活的和李厅的舌头

在你追我赶的游戏人生。若即若离的触碰让李厅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性福。前奏虽然美妙,但最终的目的还是要直捣黄龙。

那天晚上在梅林深处,李厅曾听过商仪做爱时的呻吟,现在商仪呻吟的对像竟是自己,不禁有些激动。在享受着肉欲带来快感的同时他也享受

着权利带来的快感。想想自己已经同时征服了厅里两位美女处长,他觉得很满足,他甚至对有些官员包养一些素质不高,只会做爱和花钱的二奶而

感到不屑一顾。正当他为自己的高雅品位而暗自得意的时候,他忽然想起自己也曾包养过这样的二奶,不禁莞尔一笑,看着身下商仪妩媚的神情,

他加速自己的抽送,让商仪呻吟的频率更快更销魂。一种从未有过的征服快感涌上心头,他的确想不到自己今晚能做这么久,这是他步入中年以后

从未有过的,恍惚中他又想到了一个道理,对于男人来说最好的壮阳药就是权力,它支持着男人屹立不倒,时刻保持着对物质对金钱对女人的强烈

征服欲。

终于,他在狂风暴雨中一泄千里了,欲望的洪水泛滥着他的心田,尽管他还紧紧搂着令他蚀骨销魂的商仪,但他已经泄了,他从高潮跌落了低谷,

他诅咒着这该死的自然规律,为什么不能让他永远高潮?他仿佛预见到自己退休后的人走茶凉,他不禁有些悲凉。

他爬了起来点上一支烟,吸入肺腔里的烟雾在逐渐的麻木着他这种想法,稍纵即逝的悲观情绪在吸完一支烟后已经像吐出来的烟雾一样消失的

无影无踪了,他又恢复了刚才的自信。

第17章:官场艳门照

这时商仪已经从洗手间出来,她换上了一套性感的粉红色的比基尼。并且变魔术般的从衣柜里拿出了专业的摄影伞灯和专业级的莱卡像机。

李厅颇有些吃惊,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摄影?

在李厅另一套房子的秘室里收藏着许多他自己亲手照的美女照片,其中还有一位已经是大红大紫的影视红星了。能让李厅拍艳照的女人大部

分都曾和李厅有染。李厅也都或多或少的给了她们一些好处。李厅学习摄影的动机缘于他想把曾经和自己好过的女人的千娇百媚都保留下来供

自己日后好好欣赏。现在商仪主动的迎合了他这个嗜好,他觉得很开心。

商仪已经在床上摆好了极为诱人的姿势就等着他开摄了。此情此景他不禁兴趣大增,摆好三角架,架上相机就拍了起来,也许商仪天生是模特

的料,在镁光灯下显得楚楚动人,她不停的变幻着极为诱人的姿势,李厅拍着拍着忍不住又汹涌来潮的性欲,抛开相机,扑上床去和商仪搂作一团。

有时候权力就像是一个魔鬼,透支着人的精力。今晚李厅奇迹般的梅开二度,看似强壮,其实已不知不觉的透支了自己的精力,但很少有人能够

自己拒绝这种诱惑,只要条件适合,这种缘于人性的原始欲望就会张狂的四处蔓延,直到受到来自外界因素的干挠而缩减。

由始至终李厅心里都明白商仪性贿赂他的目的,对于送到嘴边的肉他也不会不吃。但他一直在心里琢磨着怎样在这两个女人中暂时玩平衡术,

并且还要不留痕迹。他想,也许梅兰还不知道自己和商仪有染,但商仪却知道自己和梅兰有染,自己该怎样应付这两个女人呢?

说实在话李厅并不想让梅兰和商仪的其中任何一个任副厅长,把这两个女人放在身边无疑放了两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可当时

王厅除了已退的陈厅就是说话最有力度的人,当时自己没有顶他,尽量保持低调也是为了麻痹他的警惕性,好暗渡陈仓,抢先上位。所以说梅兰和

商仪作为副厅的候选对像是李厅低调,王厅高调的结果。她们之间有太多的雷同,也不知道谁比谁更好,于是王厅就同时把她们俩个作为副厅的候

选人。还有一种说法是本来只有商仪一个候选人,王厅为了平衡就把梅兰也同时列为候选人之一。

对于这种做法,李厅在心里认为是一种很笨的做法。他现在的处境和王厅一样都同时与这两位美女处长有染,但李厅不会像王厅那样做。李厅

在心里一直瞧不起王厅,认为他是个粗人,一个连后院都治不好的人还怎么治理国家?不过在我看来王厅虽是粗人但比李厅有情有义的多,这也许

也是王厅斗不过李厅的原因之一吧!

对于如何在这两个女人中玩好平衡术,李厅在抽第二支事后烟时就已经敲定了。

李厅躺在床上搂着商仪的肩膀,开玩笑的说:你要是做了副厅,以后咱们开会同桌,做爱同床,会不会不习惯啊!万一开会的时候你搞错了角色那

就丑大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商仪是个敏感的女人,姓李的既然这么说,那就是表明他想和自己玩太极,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商仪心里也清楚,不是自

己和姓李的上了床他就会无条件的答应自己的任何条件,正所谓伴君如伴虎,现在商仪也只有对姓李的孤注一掷了,趁姓王的还不知道她已经"移

情别恋"的时候要尽快的上位,宦海瞬息万变,机会稍纵即逝。

商仪也不知道自己这次能不能成功上位?她与梅兰相比有着天然的优势,她还没有结婚没有家庭的负担,她可以一心一意的干她想干的事,但往

往没有家庭负担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负担,她的心理负担甚至比梅兰更大,她在心里没有留给自己激流勇退的余地,自古华山一条路,她根本就没有

想过走第二条路。

商仪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姓李对自己言听计从呢?姓李的对女人的欲望顾然强烈,但他对官位的欲望更加强烈,那些什么不爱江山爱美人

的豪言壮语都是些哄骗女人的屁话,男人怎么会不爱江山呢?有了江山还怕没女人吗?那自己又算什么呢?不要男人要江山吗?女人怎么会不要男人

呢?女人看待男人就像男人看待江山一样重要,男人有了江山就可以随便玩弄女人,那么女人有了江山是不是可以随便玩弄男人?商仪为自己的想

法感到荒唐!

商仪心里有些压抑,她没有答理李厅的玩笑话,因为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她从放在床头柜上的挎包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她没有用打火机点

烟,而是夺过姓李的手里正在吸的烟,烟头对烟头的接火。她抽得是那种清凉味的女人烟,清凉的烟雾在她的丰满乳房里回荡,她感到一丝悲凉,她

28岁了,是该做母亲的年龄了,她那丰满的乳房本应该藏满甘甜的乳汁,而不是让尼古丁污染,她那粉红的rǔ头本应该让小宝贝可爱的小嘴吮吸,而

不是让男人的臭嘴野蛮的舔咬。

她继续吸着那些让人颓废的烟雾,她想,管它呢!何必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自己做了副厅一样可以结婚,说不定还有大把男人追求呢!想到这

儿她兴奋了起来,她把脸贴在姓李的胸脯上,她听见一颗心脏在跳动,她问李厅:是不是人说谎话的时候心都跳得特别快?那么我问你,你是不是并

不想真心帮我?你觉得我和梅兰,你更喜欢谁?

李厅的心跳并没有像商仪预期的那样加快跳动,它仍然厚着脸皮有条不紊的跳动着。商仪有些失望,她发现这种类似于测慌仪的方法并不能

窥探到姓李的内心的世界,那怕是那么一丁点也不行。

李厅觉得怀里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天真的有些可爱。习惯了尔虞我诈的官场的李厅实在已记不清自己的那份良心丢弃在哪个角落里了!这种愚

蠢的测试他根本不屑一顾。但很快他为自己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付出了代价,他实在不该小瞧商仪这个女人,或者说他不应该小瞧任何可以勾引

到他的女人。

很快商仪做出了一个另李厅吃惊的举动,她忽然从床上爬起来把正对着床的相机摆弄了一下后又飞快的爬回床上,并且紧紧的抱紧李厅,几秒

钟后相机的闪光灯让李厅明白了是商仪启动了相机的自拍功能,他和商仪鬼混的罪证已经记录在相机的胶卷里了。

李厅心里很不高兴,但他并没有马上发作,多年官场的修为让他从不把态度挂在脸上,他只是有些不悦的说:这样不大好吧,这胶卷也不能在外

面冲洗啊,要不交给我处理吧!

李厅说的话让商仪更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靠不住,但靠不住也得靠啊!商仪这是兵行险招啊,在做这个举动之前她是铁了心的不会把胶卷交给

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他要硬抢,她也想好了,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直接喊人。

女人有时候的想法很单纯,因为自己在男人面前往往总是弱者,于是就只好耍无赖了,而男人总会觉得好男不和女斗,特别是好男不与美女斗,

或者好男总是纵容美女。

商仪娇声道:亲爱的,别忘了我是学化学的,捣鼓那几张照片我还是会的,洗好了我一定给你送去。

李厅心里仲是千万个不愿意也不便发作,这是他的性格也是一种策略,他知道商仪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虽然和她做爱充满激情但她泼辣的性

格也不是谁都惹得起的。毕竟从生理上也好从政治上也好只要善于利用商仪应该算是一个好助手。那么梅兰又该怎么安置?李厅打消了之前的想

法,又陷入了矛盾之中,以商仪的聪明才智和驾轻就熟的本事确实能够在工作上帮自己一把,但梅兰却比商仪更女人,更会体贴人,更适合做情人,

真是鱼与熊掌难以兼得啊!

第18章:秘书小陈对梅兰的怂恿

日子仿佛过得很慢,虽然离竞选副厅的时间只剩下不过十天,梅兰却感觉像过了几个世纪,和丈夫已经分居了,她也已经有些习惯了,以前总是有些恐惧一个人的日子,习惯了睡觉时身边搂着个男人,不敢想像一个人睡以后搂着个枕头是怎样的滋味,不过一切都挺过来了,搂着枕头睡的感觉其实也不错,想要男人的时候就给李厅打个电话,他就会屁颠屁颠的过来和她亲热。像李厅这样的高官已经可以做到老婆完全不动,工资完全不用,有家完全不回,情人完全不愁。不过现在他还是挺紧张梅兰的,毕竟新鲜感还是很浓的,对梅兰也是千依百顺甜言蜜语的,可梅兰并不喜欢过这样的日子,这是一种无奈又无奈的选择,若不是眼前有个副厅的巨大诱惑在支撑着她继续过着这样麻木的生活,否则这样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过。

白天,坐在办公台前的梅兰心情并不会好到哪里去,她想恨商仪但怎么也恨不起来,大家都是在用身体去乞求男人们的施舍,同是在官场沦落的女人,又有什么好恨的呢!梅兰舒了一口闷气,觉得心情好多了,她把头往大班椅的椅背上一靠,顿时身体随着大班椅的晃动感觉便晕眩起来,多么好的感觉啊!真皮的大班椅,实木的大班台,天然的大理石地板,胡桃木的装饰柜,出国考察带回来的精美装饰品,名家的字画,呵呵还有一个美若天仙窈窕淑女,梅兰完全沉浸在自己营造的美好氛围里,就是这种处级实职的待遇已经让多少科长科员们梦寐以求,这还只是看得见的处级待遇,看不见的无形权力则更加让人们上瘾。梅兰经常用这样的想法平衡自己的心态,但也只是暂时的平衡,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知足者常乐,可有人总是不知足的,这是人性里最原始的东西,像梅兰这样三十岁出头就能做到厅里的第一处长(厅政治部乃实权部门,后来各厅局普遍升级为副厅级部门)确实是前程不可限量,谁在这个年纪处在这个位置都会想往上爬,梅兰自然也不能免俗。

就在梅兰靠在大班椅上长嘘短叹的时候,她并没有留意到此刻她的独立办公室的不锈钢玻璃门外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她,这是谁的眼睛呢?

当梅兰把视线从淡黄色的木纹天花吊顶转向正前方的时候,她发现了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似曾熟悉的眼神正不怀好意的看着她。门的玻璃上贴着的玻璃纸让这个男人只露出了一双看着自己的眼睛,就是这种眼神让梅兰混身不自在,仿佛能隔着她的衣服透视她的胴体。梅兰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这样的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这种眼神和梅兰和李厅鬼混后的清晨透着门缝看到的一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是一样的,谜底也许可以揭开了,门口站着的这个男人是李厅的秘书小陈,梅兰并不喜欢小陈的这种眼神,算不上偷窥,也算不上蔑视,也许有一点意淫的成份,或者还有一些羡慕。但没有人愿意自己的隐私给别人看到,虽然她和李厅的关系已经成为院里的人背后议论的热门话题,但谁也没有真凭实据,这样梅兰在心理上起码还有那么一层薄薄的遮羞布可以维护她那仅有的一点尊严。可小陈是亲眼看见自己穿着性感的睡衣躺在李厅的床上,这让梅兰觉得浑身不舒服,虽然李厅没把小陈当外人,但这些隐私的东西,梅兰认为还是不应该让这个自己人看到。

小陈是看到梅兰已经发现他站在门外时才慌张张的敲门进来。虽然几秒钟的眼神接触可以产生丰富的内涵,但谁也不会去捅破这层纸,该客套的还是要客套,这就是官场,每个人都戴着虚伪的面具,只有在触及到自身的实际利益时才会露出真面目来。

梅兰这个厅里的第一处长很客气的倒茶给小陈这个厅里的第一秘书喝。梅兰这么客气,显然是把他当外人来看了。

小陈是那种看起来老实,内心并不老实的小男人,自从试过商仪的味道后他就对美女处长特别感兴趣,当然他并不敢在这里对梅兰动手动脚,那无异于是引火自焚,把自己的大好前途给毁了。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小陈自行来找梅兰是有他的种种目的的。

小陈受宠若惊的接过梅兰递过来的茶,唯诺的说道:梅主任,您太客气了,李厅要我写个稿子,我只是过来借份资料做素材,怎敢劳烦梅主任亲自倒茶啊!

梅兰笑着说:平时请都请不来,你说是不是稀客。

小陈不想在梅兰的办公室里久呆,孤男寡女的,要是让人看见了又该说风凉话了!

小陈喝了一口茶接着就转入正题:前些阵子,李厅和商处在下属局的舞厅跳舞这事你知道吗?

梅兰有些惊讶,摇摇头说不知道。

小陈压低声音说:今早李厅叫我把商处的先进事迹和工作成绩收集一下,拟个材料好上报,这不,我来你这儿就是搜集材料来了,李厅也没交待我收集你的材料,怕是你这次竞选副厅凶多吉少啊!

梅兰脸上仍不动声色,但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了,她觉得有些奇怪,小陈为什么会和她说这些话,这些话不是一个秘书该说的话,但不管怎么样,小陈的提醒对自己还是有帮助的。

梅兰的脸上仍带着笑容,但已经有些勉强。她说:这事儿李厅自己心里有谱,我搅和多了不好。

小陈更直接的说:梅主任难道你就不想副厅的位置吗?

"想啊!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控制得了的。"这话,梅兰脱口而出,后来觉得不妥,但还无法收回。

"事在人为啊,只要你想还是有办法的"

"你又有什么好办法?"

我听说省里这次负责副厅考察的组织部高部长是你丈夫的同学兼死党,你何不利用一下这一层关系,再说了李厅对你和商处的印象是不分伯仲,如果上层有人帮你一把,李厅这里也就顺水推舟的说是上边的意思,到时候商处也没话好说了。

梅兰觉得这是个办法,只是以现在自己与丈夫的关系,她自己也不能保证丈夫会不会还帮她?

梅兰深吸了一口气,把头转向窗外,她看见在办公大楼的前院里,商仪正春风满面的登上李厅的车,这样就更应证了小陈的话了,商仪这泼妇又抢了她的情人位置。接着就是抢她的副厅的位置了。

本来工作中就充满着竞争,只是在不公平合理的机制下,就只能看谁比谁更会耍手段,更会来阴的,谁就会在竞争中赢出。也许梅兰根本就不应该抱怨这样竞争不公平,她能做到现在的位置用的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只是现在在这场竞争中她处于了下风,自然而然会对竞争对手做出诋毁。任何所谓的公平都是相对的,只有你适应了这种残酷的游戏规则,你才会觉得其实它很公平,适者生存,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其实永远都适用于人们自以为脱离了大自然的人类社会。

梅兰把视线从窗外转回到小陈的脸上,小陈的脸是一张充满稚气的娃娃脸,自己要是再年轻十岁或许会喜欢上这张娃娃脸,可就是眼前一张这样的娃娃脸渐渐的在梅兰的心里扭曲变形最后露出了令她恐惧的狰狞鬼脸。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羊,能生存在狼群里就已经是奇迹了,那么如羊要是爱上狼那就更是破天荒的事了。

梅兰内心疑惑的是小陈对自己说这番话到底是何用意?自己该不该直接问他?在关系纵横交错的机关任何的谨慎都是有必要的。有时候祸就是从口出的,所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是在机关里混得基本功。于是一秒钟后梅兰打消了问小陈说这番话是何目地的念头,也许问了也得不到真实的答案.

第19章:女处长的错位婚姻

当晚下班后,梅兰就主动打电话把丈夫叫回了大院里的家,这是他们冷战后的第一次见面。

丈夫一进家门,梅兰就主动的扑上去拥抱。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梅兰的丈夫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梅兰了,难免有些新鲜感,加上妻子的主动挑逗,丈夫对妻子丧失已久的欲火又死灰复燃了。于是你脱我裤子,我扒你衣服,毫无顾忌的在沙发上,地板上,饭桌上做起爱来,都是老夫老妻了,互相都熟悉对方的身体,做起爱来很有默契,只是这一次特别充满激情,梅兰也叫的特别大声特别纵情。她能不大声能不纵情吗?她与自己的合法丈夫在自己的家里不违背社会道德你情我愿的做爱。她受够了和情人们做爱时的羞愧、遮掩、心虚、郁闷,现在她从丈夫这里也可以找到激情了。此刻她感到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哪怕这幸福只是昙花一现她也知足了。

梅兰第一次做爱做到虚脱,倒不是因为丈夫很强,而是她太自我陶醉了,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呐喊自己短暂的幸福,她呐喊时的快感胜过了做爱时肉体磨擦带来的快感,也许这一次她的灵欲也高潮了,这是另一种境界的高潮,是一种压抑已久的灵魂的宣泄。

从做爱的高潮回复到内心的冷漠乃至麻木,梅兰仿佛又经历了几个世纪,堕落的欢愉就像电光火石般短暂,而内心痛苦的煎熬却像水滴石穿般漫长。

丈夫漫不经心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仿佛他已经遗望了刚才醉生梦死的欢愉,麻木的心又落下了尘埃,伴随着岁月的沧桑渐渐的古老远去。

梅兰坐在化妆境前一点一点收拾着自己矛盾又麻木的情绪。她画了点淡妆,这样看上去更妩媚。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是讨好丈夫还是又一次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天哪!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和丈夫做完爱后竟会有卖的感觉,难道不是吗?自己今晚不是有求于丈夫吗?既然是,那和厅长做爱又有什么分别?自己到底还爱不爱这个男人?梅兰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就是带着这种复杂的情绪小鸟依人的般的坐在了丈夫的身边。

她像以前恩爱时那样把头靠在丈夫肩膀上轻轻的说:俊,我们合好吧!

丈夫的心已经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了,来之前他已经答应了他的情人过来和他的妻子提出离婚。刚才做爱时他在妻子身上找到了曾经的温存,但随着他把温热的jīng液射入妻子体内之后,他又冷静下来了。仿佛这温热的jīng液带走了以前他对妻子所有的温存,永永远远的留在了妻子的体内,不可能再回来。

梅兰的丈夫对于妻子合好的要求仍然无动于衷,他抽脱梅兰挽住他的手冷冷的说:合好是不可能的了,你听说过破了的镜子可以重圆吗?泼出去的水可以收回吗?心里的裂缝是永远无法弥补的。

此刻梅兰的眼眶里已含满了泪水,她哽噎着说:是谁不仁不义在先?凭什么男人就可以出去花天酒地,女人就不可以,我真的后悔让你下海了,你一下海就变坏了,整夜的不回家,在外面养女人,你对这个家尽过多少责任?你又对婷婷尽过多少父爱?

丈夫怒吼道:够了!你不是也一样到处风流吗?我要是还留在机关,你让我这脸往哪儿搁?知道别人背后叫你什么吗?公共巴士,谁都可以上!

啪!梅兰一巴掌打在丈夫的脸上,她哭喊着说: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是你妻子,你应该尊重我的人格!

丈夫挨了一巴掌以后不再说话了,只是闷闷得抽着烟。

在死一般的沉默中丈夫爆出了一句话:离婚吧!

梅兰并没有惊讶,这是她早该料到的结局。既然撕破了脸,那么就现实一点。梅兰冷冷的说道:离婚可以但我有个条件,你不是有个姓高的同学在省委组织部任部长的吗?你让他在这次竟选副厅中帮我一把,只要我做到了副厅我就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另外婷婷归我抚养,如果做到了副厅我也有能力为婷婷营造更好的成长环境,如果有可能我还想送她出国留学,就冲这一点你也应该帮我。

丈夫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梅大处长从来就没把我正眼看过,你陪厅长睡觉也是为了升官,可是你到头来还是要求到我,你的挂名丈夫,这是不是天意弄人啊!不错,高智成确实和我关系很铁,也确实能在这次竟选副厅中帮你说说好话,我是恨铁不成钢啊!你们这些女人脑袋都发了高烧,以为陪别人上床就能轻松的捞个副厅?你太不了解男人,有时候男人就像狗一样贱,有肉骨头他就啃,啃完了摇摇尾巴就走人,我在外面看得多了…

梅兰打断丈夫的话说:别废话了,你到底肯不肯帮我这个忙?

丈夫嘻皮笑脸的坏笑道:自己的老婆都不帮,我还算是男人吗?

梅兰冷笑着插话道:这句话还象句人话。

可丈夫又说道:可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梅兰不耐烦的说道:郑晓俊你别在这里兜圈子,有话直说!

丈夫说道:离不离婚我无所谓,反正已经分居了,这婚我也不打算再结,不过你挂着一个有夫之妇的头衍恐怕想风流也得有所避忌。

"郑晓俊今晚你怎这多废话,刚才做爱的时候还像个男人,怎么转眼就变成个公公啦?还想要什么条件你说出来啊!别婆婆妈*!"

丈夫一脸坏笑着说:高智成和我关系虽铁,但是你知道这钢铁一般的关系是怎样炼成的吗?是用金钱炼成的,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求人办事能空手的啊!就你这件事要我去找高智成帮忙,多少都得意思一下,我卖了面子又出钱,你总得补偿我吧!噢对了,我不像那些一本正经的厅长,我对你的身体已没多大兴趣了,当然也不能说你除了样子和身材就一无是处,我看中的还有你手中的权力,你要是做到了副厅权力就更大了,到时候你得关照一下我的生意。我郑晓俊扔在你梅兰身上的钱不能白扔,得听得到响声。

梅兰冷笑着拍着掌说:说得好啊!郑晓俊,我和你结婚这么多年,今天总算是听到你的真心话了,你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但有个附加条件,通过我的关照你所赚到的每一笔钱都要拿出百分之五十用于我们女儿婷婷的培养费用。

郑晓俊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斩钉截铁的说:成交。

就这么一场和丈夫赤裸的做爱接着引发的一场更赤裸的交易后,梅兰彻底的对爱情对男人失望了,她眼前只有一个目标:竞选上副厅,借此弥补自己缺位的人生。

第20章:杨公不知商女恨(1)

商仪的拉拢活动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令她想不到的是她用身体拉拢来的秘书小陈竟是吃里扒外的家伙。看来政治从来就不缺阴谋家,缺的只是人们的良心。

商仪的最后一张王牌并不是李厅,她靠近李厅只是为了增加自己竟选成功的机率,在身材和样貌方面,她商仪有的,梅兰也有,在这方面她并占不了多大的优势。倒是梅兰作为厅政治部主任,在权位上比她的宣传处长要高半截,别小看这半截,在关键时刻说不定就有用。那商仪出的最后一张王牌到底是谁呢?卖个关子,下面自有分晓。

先说说小陈这个人,我作为大院里长大的孩子,我还是比较了解我们这群子弟的内心世界的。从小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便是在幽深的大院里一点一滴的氤氲出来的。一堵院墙隔开外面的繁杂世界,养尊处优的干部父母们总是对孩子们说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可这苦,干部子弟们从来就不知是啥味,没种过田没放过牛,没割过禾没接受过贫下中农再教育,我幸运我们晚出生了二十年,要不首当其冲就要上山下乡再教育了。像小陈这种高干子弟并没有老大的骄横也没有李公子的矫情,更没有我的坏水,他是个乖孩子,我们这些不成气的子弟的父母们总是拿他来作为我们的榜样,那时候小陈考上了名校,他老子比升了官还高兴,就这么一直根正苗红的扶着,可我觉得老陈厅不该把小陈留在身边,这是个错误,虽然以老陈厅的关系,小陈再怎么样也能混个处长当当,这个潜规则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但是小陈要是想做到厅级干部那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以小陈的阅历他是不会去做出这种挑拨离间的举动的,这也确实是兵行险招啊!万一梅兰把小陈的话向李厅用枕头风吹出来,小陈可就在李厅那儿身败名裂了,领导最忌讳秘书吃里扒外卖主求荣了。那么小陈这样做又意欲如何呢?我再卖个关子。

现在可用倒数来计算竟选副厅的时间了,这是倒数第九天的一个上班之后的时间,商仪迈着她那风骚的步子,移步到传达室拿报纸,一进门就对姓杨的说:杨处,今天有什么新闻啊!

姓杨的笑着说:哟!是商处,今儿个怎么劳您大驾亲自来拿报纸啊?

商仪把她那名牌公文袋放桌上一搁,笑着说:我来这儿关心国家大事啊!

姓杨的坏笑道:有什么事大得过您的事啊!有什么新闻大得过……姓杨的觉得话说下去不妥,也就没说下去了,倒是商仪揪着不放,愠怒道:好你个杨时美,我看你也就贫得剩下张嘴了。

姓杨的听商仪这么一说反倒豁达了,自己都混成这样了,还顾忌那么多干么,倒是眼前这辣蹄子勾起了他和梅兰的回忆,于是渐渐的对商仪态度也变得无赖和轻浮起来。他接过商仪的话说:商处,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今院啊!

这话令商仪不打自招,却不生气,笑着说:我算哪门子风流啊,要数风流人物,梅主任李夫人可是德高望重啊!杨处可是深有体会吧!

姓杨的被人揭了伤疤又不敢拿商仪和厅长的风流史作为反驳,于是脸上红一陈子白一陈子,这就是他这种小人物的悲哀,曾经在厅里也算是个重量级人物,现在被贬至此,除了不得不把脸皮撑厚一点,实在也没有其它令自己在这里悠然自得的法子。但他既然降格为小人物,他就不敢过分得罪商仪这种现时的重量级人物,顶多也就是耍耍嘴皮子,翻翻烂谷子,撑撑门面子。被商仪击中了硬伤也只好打掉牙往肚里吞。可谁会想到商仪会打姓杨的主意。可大家只要仔细一想,这姓杨的也确实有主意给商仪打,至于成不成就看大家的条件谈不谈得拢了。

姓杨的看商仪拿了报纸还不肯走,便死皮赖脸的说:商处这么忙,怎么还呆在这儿陪我这老古板瞎唠叨啊!

姓杨的话有两重意思,一是送客,二是试探。

第21章:杨公不知商女恨(2)

商仪往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才笑着低声说:老杨啊!你才四十多,就真的甘心下半生废在这儿了!

商仪这句话有两重意思,这就要看姓杨的怎么理解了,商仪的第一重意思指的是:就真的甘心下半生废在这儿了?第二重意思指的是:就真的甘心下半身废在这儿了?

也许姓杨的两层意思都理解了,笑着说我这下半身(生)废不废,主要还得看我上半生(身)的表现啊。不过我看我的下半生(身)是废在这儿了。

同样是一句双重意思的回答。

商仪挪来一张凳子放在姓杨的前面,然后坐下,顺势翘起了二郎腿,姓杨的双眼上下扫描着商仪的敏感部位,心想这辣蹄子怎么还准备长谈啊,要谈也应该是梅兰来谈啊!她才是负责干部思想工作的啊!

正当姓杨的满脸疑惑的时候,商仪满面春风的说道:听说过沙漠里的胡杨树吗?生时一千年,死时一千年。你老杨就好比这胡杨树枯而不烂,遇水则逢春啊!正所谓败也萧何,成也萧何啊!

商仪的意思,姓杨的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就是说他杨时美升官是拜女人所赐,贬职也是拜女人所累,至于遇水则逄春,莫非遇的是这商水?那么败也萧何的这个萧何指的是李厅的老婆和梅兰,那么成也萧何的这个萧何指的莫非是她商仪,她有那么大本事吗?

正当姓杨的疑惑不定的时候,商仪又发话了,她把凳子往姓杨的那边挪了挪,姓杨的心就猛跳了几下,心想,她想干么,这可是门口,人来人往的,要促膝谈心也不是个地方啊!

不知什么时候商仪又把老杨的称呼改成了杨处,这说女人多变是一点也没说错啊!漂亮的女人更是善于变化来迷惑男人。

商仪说:杨处,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王厅已经干满一届了,听说很快就会轮岗到其他厅去,李厅虽说是刚上,也不干过一届就会被轮调。这些都是近几年来厅级领导干部的调动规律,要这两个人一走也就该是你杨处出头的日子了。只要上面有人帮你说说话,就算你不能官复原位也可以捞个清闲部门的处长当当,这还不比你这个传达室主任强多了啊!

"商处,你是不是无聊寻我瞎开心啊!

"杨大哥!瞧你说什么话啊!小妹我是真心想帮帮你。

"怎么帮?"

"要是这次我能当上副厅长,我一定再次任用你,至于你和李厅弄僵的关系由我出面磋和。"

姓杨正想答话,却被一位前来拿报纸的机关大姐的话给打断了。

这位机关大姐笑着说:嘿!商处也在啊!

语气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样惊奇,这机关大姐的嘴就是小喇叭就是机关枪就是播种器,要是放在以前就是拿来批斗的利器,虽说批斗之风不再可革命的遗风还在,这机关大姐的嘴上功夫威力也不减当年啊!

不过商仪和姓杨似乎并不避忌,只是口里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就算这位机关大姐回去添油加醋的把这件事和另外一些机关大姐们说了,也只过不是静水里的微波,兴不起大浪。

该怎么说商仪和姓杨的好呢!姑且粗俗的把他们形容为一个是茅坑里石头又臭又硬,一个是立贞节牌坊的婊子招摇过市吧。石头本没有错,错的只是它掉进了茅坑里,不过没关系,捞起来洗干净雕成龙再镀上金,它就是金龙石了,谁会想到它以前是茅坑里的石头?英雄莫问出处,金龙石也莫问产地了。至于婊子本来也没有错,错的只是她一点朱唇万人尝,不卫生,不爽快,把她赎回来,教她琴棋书画,礼仪举止,再整个容,她就是大家闺秀,谁知道她以前是个婊子。我说这番话不是要骂商仪和姓杨的,而只是想说明一个道理,人是善变的,真假虚实的东西你若是要究其真伪就永远也没个尽头。

第22章:扬公不知商女恨(3)

商仪并没有走的意思,姓杨的也没有赶她的意思,大家就坐在传达室里东一榔头西一棒锤的闲聊,也许机关大姐看着会觉得热闹,但其他人看来也就是聊聊工作,一般同事间的互相问候。

至从大家要说下去的话被那位好事的机关大姐的插话给打断后,商仪和姓杨的话题就由直接深入转为傍敲侧击了。他们就仿佛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差点被人发现后的惊弓之鸟,警报虽然解除了但仍余音绕梁,所以只好敲敲边鼓,聊以自慰。

不过商仪也知道要真的继续在这传达室坐下去那就真的会山雨欲来风满楼了,最后万不得以她只好点题的说:杨大哥,今晚来我家吃我……亲手包得交饺子啊!

那时候流行着这样一个暗话,哪个领导要暗示下属入自己的圈子就会叫下属来自己家吃饺子,但商仪的暗示似乎要更丰富一些。

姓杨的阅历丰富怎么会不理解商仪的话中有话呢!他笑着说:商处家的饺子我不敢吃,吃了怕拉肚子!

商仪笑着回应道:我家的饺子不是谁都吃得到的哦!有些人想吃我还不让他吃呢!

"那是!那是!"姓杨的讨好的说。

商仪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拿起包走到门口又回头冲姓杨的妩媚的一笑,说:我等你哦!

大院的夜晚总是静得让人窒息,除了草丛的虫鸣鸟叫,大概也只有偷情的人儿快活的呻吟。我总喜欢趴在阳台上看成千上百个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的颜色!而在房子里灯光总是在影射着主人的某种意图或者心情。今晚从商仪家的窗户里透出来的光是和这寂静的夜晚一样让人窒息的纷红色。我曾经观察过晚上商仪家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多半是红色,只是红的种类不同,今晚商仪选择了粉红,我想这会不会和性有关?

"杨时美会来吗?"商仪心里也没有底。她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速冻水饺已经解冻了,她从没有想过要亲手包饺子给男人吃,这袋水饺是她从市场里买回来的,她也相信姓杨的并不会在意这饺子是不是她亲手包的。吃饺子只是一种掩饰,就像领导在会上说的话,大多数都是掩饰之词。如果姓杨的够爽快,她商仪就不用费那么多周张了。当然在商仪内心深处总是隐隐的有一股潜意识在作怪,她想,他杨时美曾经是姓梅的情人,据说姓梅的对他还很痴情,我商仪就是要和你姓梅的抢,我不但要抢掉你的情人还要抢掉你副厅的位置。

商仪的这种想法乃至做法是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哀,有时候与人斗就是在与己斗,不但伤了别人还害了自己,所以刺客在刺杀皇上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就是不杀。可现时的商仪做不到,她就像一头被斗红了眼的斗牛,不到被刺成剑牛,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商仪家的门一直没被敲响,倒是电话响了,是姓杨的打的,他在电话里轻声细语的说:商处,我十分钟后到你家,你门虚掩着就行。

商仪在心里笑道:这个杨时美,偷情偷出经验来了。

姓杨的上楼梯的脚步很轻,一看就是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商仪家在四楼,大概要经过五户人的门口,姓杨的很会挑时间,傍晚八点钟左右,这时侯大多数人都吃饱了饭出去散步了。这样在楼道里碰见熟人的机会就少一些。

第23章:柳暗花明又一春(1)

商仪并没有走的意思,姓杨的也没有赶她的意思,大家就坐在传达室里东一榔头西一棒锤的闲聊,也许机关大姐看着会觉得热闹,但其他人看来也就是聊聊工作,一般同事间的互相问候。

至从大家要说下去的话被那位好事的机关大姐的插话给打断后,商仪和姓杨的话题就由直接深入转为傍敲侧击了。他们就仿佛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差点被人发现后的惊弓之鸟,警报虽然解除了但仍余音绕梁,所以只好敲敲边鼓,聊以自慰。

不过商仪也知道要真的继续在这传达室坐下去那就真的会山雨欲来风满楼了,最后万不得以她只好点题的说:杨大哥,今晚来我家吃我……亲手包得交饺子啊!

那时候流行着这样一个暗话,哪个领导要暗示下属入自己的圈子就会叫下属来自己家吃饺子,但商仪的暗示似乎要更丰富一些。

姓杨的阅历丰富怎么会不理解商仪的话中有话呢!他笑着说:商处家的饺子我不敢吃,吃了怕拉肚子!

商仪笑着回应道:我家的饺子不是谁都吃得到的哦!有些人想吃我还不让他吃呢!

"那是!那是!"姓杨的讨好的说。

商仪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拿起包走到门口又回头冲姓杨的妩媚的一笑,说:我等你哦!

大院的夜晚总是静得让人窒息,除了草丛的虫鸣鸟叫,大概也只有偷情的人儿快活的呻吟。我总喜欢趴在阳台上看成千上百个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的颜色!而在房子里灯光总是在影射着主人的某种意图或者心情。今晚从商仪家的窗户里透出来的光是和这寂静的夜晚一样让人窒息的纷红色。我曾经观察过晚上商仪家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多半是红色,只是红的种类不同,今晚商仪选择了粉红,我想这会不会和性有关?

"杨时美会来吗?"商仪心里也没有底。她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速冻水饺已经解冻了,她从没有想过要亲手包饺子给男人吃,这袋水饺是她从市场里买回来的,她也相信姓杨的并不会在意这饺子是不是她亲手包的。吃饺子只是一种掩饰,就像领导在会上说的话,大多数都是掩饰之词。如果姓杨的够爽快,她商仪就不用费那么多周张了。当然在商仪内心深处总是隐隐的有一股潜意识在作怪,她想,他杨时美曾经是姓梅的情人,据说姓梅的对他还很痴情,我商仪就是要和你姓梅的抢,我不但要抢掉你的情人还要抢掉你副厅的位置。

商仪的这种想法乃至做法是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哀,有时候与人斗就是在与己斗,不但伤了别人还害了自己,所以刺客在刺杀皇上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就是不杀。可现时的商仪做不到,她就像一头被斗红了眼的斗牛,不到被刺成剑牛,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商仪家的门一直没被敲响,倒是电话响了,是姓杨的打的,他在电话里轻声细语的说:商处,我十分钟后到你家,你门虚掩着就行。

商仪在心里笑道:这个杨时美,偷情偷出经验来了。

姓杨的上楼梯的脚步很轻,一看就是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商仪家在四楼,大概要经过五户人的门口,姓杨的很会挑时间,傍晚八点钟左右,这时侯大多数人都吃饱了饭出去散步了。这样在楼道里碰见熟人的机会就少一些。

第24章:柳暗花明又一春(2)

这要是真让她来拨江处家的电话,这自己的慌言不就被戳穿了吗?姓杨的现在是被人捉弄得死去活来,也渐渐意识到这位曾姐大概是看出了自己想去商处家的意图而故意找茬。可她这找茬找得也太多情了吧!想到这儿姓杨的才把注意力放到这姓曾的女人身上,她和梅兰年纪查不多大,但保养的没有梅兰好,她桃眼上翘,一看便是风流多情的相貌,柳叶眉、悬胆鼻、樱桃嘴倒也有几分贵妇人的相。身形略微发福倒也凹凸有致,多少对姓杨的还有几分吸引力,于是姓杨的不禁又打起眼前这个妇人的主意。

虽说姓杨的心有此意却也不敢越雷池半步,毕竟这种事情搞大了饭碗会被砸掉。姓杨的现在是送到嘴边的肉他就吃,吃不到的他也不去想。

这位曾姐虽然热情主动,但也不敢过份亲热,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隐私的部位就若隐若现了,她并不说话,只是对着姓杨的莫名其妙的笑着。

姓杨的倒是有些不自在了,扑灭了心里刚燃起的欲火,正寻思着再坐个十分钟就找个藉口脱身。

这曾姐在经过一番灿烂的笑容之后就发话了,她说:我家老关一走就是大半个月,这不昨儿个晚上刚上的火车,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我家那皮小子也去他姥姥家了,留下我这个女人独守空房,多凄凉啊!还是杨处你好啊!有个闲差,能多在家陪陪老婆孩子,我这就纳闷了,这些子领导干部真的就这么忙吗?哪来那么多差出啊!我看怕是找个藉口到外面风流快活去了,谁还不知道他们开十天的会就有五天是在游山玩水沾花惹草啊!

姓杨的以前做厅政治部主任的时候差也没少出,知道是这么回事儿,但现在自己想出差也没这资格了,于是也跟着泄私愤的说:这文山会海也得改改了!我看一些屁大的事也要找个藉口出趟差,真的就是劳民伤财,这领导待遇也不能和出差挂上勾啊!既然都是公事,我们传达室怎么一年到头就没有差出。

曾姐听了这话掩着嘴笑,谁还不知道这传达室怎么可能会有差出,这摆明是姓杨的牢骚话。

接下来的话也尽是一些痴男怨女的话,但就是不来电。姓杨故意看了看手表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曾姐噢了一声接着说:再坐会儿吧!

姓杨的一边摆手一边往门口走,怕是十头牛也拖不回来啊!

曾姐也不再挽留,送到门口,身子倚着门,大声的说:"杨处,有空再来坐啊!"这话仿佛是说给楼上听的。

这曾姐的话刚落,四楼商仪家的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这声音特别大,似乎充满了怨气,姓杨的正在下楼梯,听到这关门声,心里也嘭的跳了一下,回头看了看曾姐,她正眯眯笑的目送着自己下楼梯,心里不禁怨了声:唉,这女人啊!

目送着姓杨的消失在楼道里,曾姐转身掩上门,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就是不让你这个姓商的狐狸精勾引男人。

第25章:偷情胜地

姓杨的走出楼道,回头望了一下商仪家的窗户,粉红且性感的灯光已经熄灭,他内心忽然一阵茫然,向前迈着的脚步也渐渐沉重起来,他忽然犹豫了,但尽管是犹豫却还是未改初衷,不知不觉他就磨蹭到了传达室,掏出钥匙开门,他没有开灯,借着门外的路灯偷偷摸摸的给商仪打了个电话,在若干声长嘟之后,商仪用她那充满诱惑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头喂了一声。

姓杨的千般讨好的说:是商处吗?我杨时美,刚刚敲错了门,敲的是关处家的门,也不好意思跟他说是来找你,于是就进去小坐了一会儿。

商仪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在她那里乐不思蜀,忘了要来我这儿呢!关处的老婆倒是热情的很啊!不过我可是比她更热情哦!白滑滑的饺子还等着你来下锅呢!等了半天就是不见你来,可是急死我了啊!

这女人的脸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响着闷雷下着酸雨,现在已经是仲夏夜里皎洁的月光无限柔情了。

姓杨的说:我上你那儿不大方便,要不外边你选个地方。

商仪嗯了一下,说:梅海心的留情亭怎么样!

姓杨的不加思索的应了声好!他心里想你商仪敢去,我杨时美就取奉陪到底。

梅海心有个亭,名日,留情亭,这名字的来历听说是首任厅长起的,名曰留情,因为首任的老厅长作为这个大院的拓荒者,对这个他亲手建成的大院有着很深的感情,他更是对梅林和梅海这些美景流连忘返,这大院一建好,老厅长就高升了,为了留下点痕迹就亲手写了一幅"留情亭"的牌匾挂在亭子上面,并且在亭柱上留下两句诗,诗云:留得杨枝月,情定梅海心。这首诗的意境其实很美,试想一下,仲夏夜的夜晚坐在留情亭里,看着留在杨梅树枝上的月亮,会不会情定梅海心呢!

但老厅长的这种意境却被后人误解了,因为留情厅位于梅海心,从大院这边走要兜好大一个圈子,晚上又没有路灯,便极少有人散步散到那儿去,这样一来反倒成了偷情的人儿常去的好地方,那时候院里的人常对那些正热恋的小年轻开玩笑的说:昨晚又去留情亭了?久而久之,热恋的小年轻也不去留情亭了,那儿也就渐渐的荒落了下来,不过真正偷情的人却不会顾忌那么多,既然是偷情,就要偷得又刺激又浪漫,不去留情亭还能去哪儿?不过最妙的是有一年梅海涨水,把通往梅海心的留情亭的土堤给冲缺了一个口,这缺口人是跳不过的,厅里的领导也一直没让人给补上,也不知谁从哪儿搞了竹排架在这缺口的水面上,竹排两头各系有麻绳,麻绳再系着岸两边木桩上,这样就等于是一个简易的浮桥,人走在上面摇摇晃晃的,怪刺激的,胆小的人还不敢过呢,不过这偷情的人要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这情也就别偷了。这偷情的人也聪明,过了河就拆桥,一般去留情亭偷情的人,在过了竹排之后就会把竹排系着对岸木桩上的麻绳解开,竹排就会从着水流悬转的倒靠在留情亭这边的岸边,后来者如遇此情形只能望排兴叹了,也知道该亭今晚有主儿了,要另择他地。不过这过河拆桥难度也不小,在解开对面岸上的绳索时要尽快顺着竹排走回来,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大快了则有可能一步错失千古恨,掉进水里,失了身!大慢了则有可能过不了河,只好和自己的情人隔河相望,变牛郎织女了。而更难的却是回去的过程中如何将竹排另一头解了套的麻绳再套回堤对岸的木桩上,于是有人在留情亭这边的岸上放了一只桨,人站在竹排上像梢工那样,用桨往岸上一顶,竹排的另一头就会向堤对岸靠上去,但因为是逆流,竹排的另一头并不能完全靠上对岸,所以必须用桨在竹排的另一边卖力的划上数桨,竹排的另一头才有可能靠岸。这活儿一般都是男人干的,女人们则站在岸上观望提醒。倒也心心相印。养尊处优的厅长们可不会这么干,姓杨的来这儿和梅兰偷情时也干过几回,后来嫌麻烦也不来这儿了,干脆直接在梅林深处撒开胆子干了!

第26章:留情亭留假情(1)

今晚商仪要来这儿,姓杨的倒是不慌,对于拆桥与铺桥的活儿他也倒熟络,只是担心久久不去,竹排不知还在不在,最关键的还是那只桨,要是没那只桨,怕是拆了桥就回不去了。

明月时时有,情人却常无,今晚花好月圆,姓杨的怎会错失良机呢!他相信人一生中总会有三起三落,他杨时美没其他本事,哄女人还是有两下子。要是哄好了这个女人,他杨时美说不定又可以东山再起了。

姓杨的迫不及待的前往留情亭的路口,他们约好了在那儿等,其间遇到几对出来散步的夫妇,不得不笑着脸招呼了几句,说自己一个人出来走走。姓杨的也知道自己现在已是身败名裂,虽然和他打招呼的人还算客气,但态度已大不如前,甚至在伪善的笑脸下还藏着讥讽的味道,姓杨的有些不自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老子东山再起,你们这些小人都不得好死。

姓杨的越是这样想就越是盼着商仪早点到来,仿佛商仪就是他心里升起的太阳,能把他的前途照得一片光明。

商仪来了,却不像姓杨的心中想的那么明亮那么美好。她一身黑色的真丝连体短裙把她的身体包裹得凹凸有致,蕾丝边的花纹勾勒出丰满的乳峰。一双乌黑锃亮的高根鞋把她托得挺拔修长,月光下她的脸上仿佛上了一层霜,让姓杨的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姓杨的心里忽然有些悲哀,这样的一个女人,小小年纪就如此城府深厚,怕是个惹不起的角色儿,她会真心帮我吗?

可戒心归戒心,戒心有时候总是大不过色心,色心大了,戒心就会变弱。因为路不好走又没有灯,商仪又穿着高根鞋,姓杨的自然会主动去扶她。而且扶得很绅士,让商仪觉得自己像个贵妇人。

姓杨的和商仪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姓杨的把商仪抱上竹排那会儿,商仪的丰乳紧贴着姓杨的头部,一阵迷香袭来,差点让姓杨的站都站不稳,但他还是站稳了,为了后面的好戏,他不想有任何差错。他一向做事都很谨慎,只是唯一一次算错了李厅回家的时间,被当场捉奸在床。他不能再错了。他更不想错过眼前这个女人,如果女人是一道菜,梅兰是属于清淡型的,而商仪则是属于麻辣型的。吃惯了清淡口味的杨时美眼下似乎更想尝试一下麻辣型的商仪。

留情亭被一圈柳树围在了梅海心里面,这柳树也就成了偷情人儿的遮羞布,真是山穷水尽疑无露,柳暗花明又一春啊。

自古以来皇帝的深宫大院里就不乏风流轶事,皇帝没办法只好将太监阉割,以除淫乱。但仍不能斩草除根,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虽割了太监但仍不可能将公子王孙,宫内侍卫们都阉割了啊!所以仍然有很多风流之事在深宫大院里发生。当然我少年时所处机关大院虽不至于风流迭起,但也偶尔有几只狂蜂浪蝶泛起了梅海的几许波澜。而今晚的狂蜂浪蝶无疑是杨时美和商仪了。

商仪并不想让姓杨的那么快有占到她的便宜,她把自己身体当做一种资源,而这种资源是有限,她必须用有限的资源为自己带来尽可能多的财富。可杨时美并不会理会这些,已经开始对商仪动手动脚了。商仪把他推开,坐到亭子的另一边,从包里拿出一枝烟一边翘着二郎脚一边抽了起来,她吐出了一口烟,装着很陌生的样子说:杨处,长夜漫漫你急什么,人都来这儿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再说了回去铺桥还得劳您大驾呢!

杨时美坏笑道:商处,人常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虽不奢望与你共枕,但刚才也算是同渡的有缘人,既然大家在同一条船上,这话也别太见外,我知道商处你现在的仕途是一片光明,你不嫌弃我这遭罪之人就心存感激了。

第27章:留情亭留假情(2)

商仪笑着说:看你这嘴甜得像抹了蜜似的,怪不得这么讨女人喜欢,我商仪也不妒忌你有女人缘,那是你自己的本事,这年头谁不是靠些不走正道的本事往上爬的啊!不过我商仪能否当上厅长还得要杨大哥多关照啊!

杨时美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疑问道:商处,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商仪说:当年武则天权倾朝野靠的就是会耍手段,会讨皇帝欢心,这些武则天会我商仪也会。我虽没她那么大本事,也不想成就她的霸业,可机遇把我推向了争权夺势的风口浪尖,我商仪能在这个以男人为主的游戏中苟延残喘,我容易吗?我深信身为女人,要玩男人的游戏就要付出比男人多数倍的努力和牺牲,这些我商仪能做到,但我心里不服啊!她梅兰好歹也曾经享受过家庭的温暖,有过杨大哥这么细心的情人,我商仪有过吗?我以前身边的男人都是些忘恩负义之徒,何曾对我有过真心?其实我内心真正渴望的是一段真挚的感情而不是看似风光其实祸害无穷的权位,可我商仪没得选择,不过我遇到杨大哥你这位好人,让我商仪有了委身之想,我也不再是什么纯洁少女,可我内心真正的感情还是很纯洁的,我从没有把它玷污,今天我把它赤裸裸的摆在杨大哥面前,让杨大哥看看我的真心……

商仪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且不管这是真心的眼泪还是鳄鱼的眼泪,只要是美女的眼泪就总是有杀伤力的。

杨时美有些感动了,忙掏出纸巾走上前去搂着商仪帮她擦眼泪,商仪索性趴在杨时美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无理取闹的哭,任着性子的哭,和她做爱的风格一模一样。

商仪的这招以柔克刚的效果还不错,可以说开局良好,前奏理想。杨时美搂着商仪像哄孩子一样哄商仪,商仪的哭声也渐渐的细了下去,最后竞演变成了撒娇且诱人的呻吟。杨时美忍不住向商仪诱人的嘴唇上吻了下去,这次商仪没有拒绝,于是留情亭里又响起了痴男怨女们云雨的声音。

第28章:商仪的怂恿

说句后话,因为后任厅长在去留情亭的路上铺了水泥架了路灯,并且补好了被梅海冲缺口的那段堤,于是晚上去留情亭散步的人便多了起来,那儿也不再方便偷情了,巧的是这位厅长后来竟成了梅兰的第二任丈夫,于是有人说这位厅长不但补好了梅海心里的缺口更补好了梅兰心里的缺口,这是同曲异功之妙啊!而今,月色正明的夜晚我总会去留情亭走上一走,微风拂着杨柳,虫儿伴着月鸣,我耳边竟不时会响起响起偷情人儿的呻吟之声,时而激情时而深沉时而浪漫时而哀怨,这留情亭就像一部留声机,仿佛留下了那些巫山云雨的声音,也让人多了一些曾经沧海的感觉。

让我们透过时空再回到杨时美与商仪云雨后的那个时刻。商仪把头紧紧的贴在杨时美的胸前,她又在听男人的心跳了,杨时美的心跳得很快,这令商仪很满意,觉得是时候和杨时美摊牌了,她温柔的说:杨大哥,这次竞选副厅你可得帮我啊!

"我这个被贬之人怎么有能力帮你?"杨时美奇怪的问道。

商仪娇笑道:杨大哥怎么关键时候装糊涂,学起了事后诸葛亮啊!我知道杨处你现在的处分还没撤消吧!你的风流事虽说没有在厅里通报,可还是走了处分的程序,行政降级为副处,现在只给你发基本工资,至于这处分什么时候撤消,李厅还没有发话呢,你真的就想这么干耗下去?

杨时美无奈的说:李厅对我是恨之入骨,谁让我动了他的老婆!

商仪诡笑着说:杨大哥啊!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李厅恨你入骨,并不是恨你动了他的老婆,说句实在话,李厅要不是看重他岳父老子对他还有帮助早就想把他老婆给甩了,你要是把老婆给骗走了,他还求之不得呢!在这件事上他恨你是恨铁不成刚的恨,而他对你真正的恨,是恨你动了他的梅兰,可是你并没有理解他的真正用意,你的处分至今结论模糊,他李厅不可能傻到在全厅通报你和他老婆通奸吧,这样会让他很没面子,而他又不想轻易放过你,因为你动了他的女人,而我也是他的女人,今晚我们这事要是让李厅知道了,他非撕碎你不可!

杨时美胆怯了,他颤抖的说:商处,今晚这事可是你情我愿的啊!我杨时美平时也没得罪过您啊!

商仪奸笑道:看杨大哥您这话说得,小妹刚才不是说了对杨大哥的感情是情真意切的吗!小妹我这么说是想给杨大哥指条明路,现在厅里对你处分虽然已经下达了,可结论还没下,我知道,纪检的人找你谈话,你也是死活不肯说,这事换了谁都不会说,当然纪检的人如果真的想你说,办法多的是,为什么他们没给你施压呢?这就是李厅的意思,他要让你半死不活的永远难受,一个月少了大半工资,杨处你耗得起吗?所以这事你得争取主动,摆脱现在的被动局面。

第29章:商议的怂恿(2)

杨时美有点佩服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感觉商仪天生是块搞政治的料,他从刚才的窘态中恢复了过来,他问商仪自己现在该怎么办,他并不知道自己已完全处于了被动的地位,任由商仪在牵着他的鼻子走。

商仪伪善的说:杨处,自古华山一条路,眼下你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现在厅里的人也只是捕风捉影的在议论你的事,并没有真实的证据,这时你可以向厅党委写个检讨,记住不能提你和李厅老婆半个字,把领导的视线转移到你和梅兰的身上去,说是梅兰主动勾引你,破坏了你的家庭幸福,毁了你的政治前途,一定要情真意切让领导感动。

杨时美想都没想就大声驳斥道:不行,这样做是害人害己,我做不到。

商仪冷笑道:杨处,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有心去替别人着想?如果你和梅兰有真感情,她就不会离你而去,去讨好姓李的啊!我商仪敢说,要是梅兰当了副厅长她绝不会正眼瞧多你一眼,你和她的丑事她躲还躲不及呢,隐恶扬善是中国人的传统,试问从古至今有哪位人士会再自己功名就后再把自己的臭事爆光的啊!人不为己,天洙地灭,杨大哥你就别再犯傻了。

杨时美反问道:商处,如果我这么做了又有什么好处?怕是只会让自己的名声更臭吧!

商仪笑道:杨处,人无完人,如果你杨时美是皇帝,搞了别人的老婆,后人只会说你风流,如果你只是一个小吏,搞了皇帝的老婆你就下流了,所以如果你永远是一个看大门的,就永远被人瞧不起,说你下流,如果你有权有势,世人也顶多说你风流,风流在现在可是有赞美之意啊!所以你现在必须破斧沉舟,背水一战了,当然你并不是孤军作战,还有我商仪帮你。杨大哥,今晚我人都给你了,你还信不过我吗?现在我就当着杨大哥你的面发誓,我商仪要是能当上副厅长就非杨时美不嫁。

这话我怎么听得耳熟,怎么这么像一个现在已红得发紫的影星对紫得发红的名导说过的一句话。

杨时美低头无语时,倒是商仪把身子挪了过去,趁热打铁的和他亲热起来。

有哲人说:女人在恋爱时智商几乎为零,我加一句:男人在做爱时,智商几乎为负数,而做爱后恢复得又比较缓慢,如果持续做爱,智商也可以平均为零。

第30章:高层路线(1)

郑晓俊是在官场和商场都混过的人,人情冷乱,世态炎凉,纸醉金迷,什么没见过,但是他心里仍然很窝火,当年读大学的时候,他郑晓俊和高智成是什么样的关系,同穿一条底裤同吃一碗饭菜,当年闹学潮的时候,还是他郑晓俊把高智成从学潮的现场给拖了回来,要不然他高智成能有今天?可是一切都过去了,他郑晓俊目光运大,能看到闹学潮的人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但他怎么也看不到高智成的今天,位高权重啊!要是他郑晓俊不下海,凭他和高智成这层关系弄个厅长当当也不是难事,再说了郑晓俊钱是赚了不少,回过头来想想总觉得还是缺了什么,原来是权位。当年郑晓俊就是因为官场不得志才下的海,现在想想他后悔了,而这种想法缘于郑晓俊的一次遭遇。

有一天郑晓俊开着他那台当时价值过百万的原装宝马去酒店和一客户谈生意。车至官威路的时候遇到一小型车队,这是由二台奥迪车和一台桑塔娜警车组成的车队,因为当时官威路的另一半在修路,只有两车道供往来的车辆行驶,领队的警车在郑哓俊的宝马车后面狂按警笛,示意郑晓俊靠边让他们先行,郑晓俊透过后视镜看到奥迪车的车牌号连前五十号都没进,心想:顶多也就是个厅官,凭什么那么嚣张?他气也不打一处来,嘴上骂道:也不看老子的是什么车,凭什么要我让你?于是故意放慢车速在前面慢行。开路警车里的警察似乎给惹火了,扭开高音喇叭就吼道:前面车牌16888的宝马车给我靠边让行。郑晓俊一边悠然自得的开着车一边嘀咕道:知道老子车和车牌都这么靓还那么嚣张?你要是中央首长,我立马给你让道,一个厅官,你狂什么啊!难道只许州官做爱,不许百姓自摸啊!我还偏要自摸,还要自摸叫糊。

郑晓俊心里气得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正当他愤世嫉俗的时候,前面一交警把他车给拦下来了,小型车队从他身后鱼贯而过,郑晓俊一辈子也忘不了开路警车里的那个警察向他投来的蔑视目光。

拦车的交警倒是挺有礼貌,笑着对郑晓俊说:哥们儿,受气了吧!我知道在这个市您也算是一有头有脸的主儿,您这车据我不完全统计,全市不会超过三十辆,再看您这牌,要没点关系光花钱是买不到的,所以我也不敢给您开罚单,开了也没用,我这头开,那头领导就让我取消,多没成就感啊!

郑晓俊让这小交警几句话说得心里暖哄哄的。郑晓俊摘下太阳镜,说道:兄弟,嘴还挺甜的嘛!有前途,?不过刚才那主儿官威也耍得太足了吧!

交警笑着说:哥们儿,民不与官斗啊!您就忍了这口气吧,您知道车上坐的是谁吗?罗书记的公子,你惹不起的,今天这事他也算是给了你或你这车和车牌的面子,没有再追究你的责任,再说您这生意的,多多少少还要仰仗着他们吧,大家都息事宁人吧。

郑晓俊又戴上了太阳镜笑着对眼前的交警说:兄弟,话说得我心里舒服,赶明我跟你们领导打个招呼,调你上机关,你这么一人才站马路多可惜啊!

当郑晓俊放下了打给高智成的电话,上面的一幕幕又像放电影似的在他脑子里回放。现在他的心态已经比那个时候平和多了,不过,他现在感觉生意比以前难做多了,倒不是他郑晓俊不会做生意,而是领导的狮子口越开越大了,扣除给领导的好处,他并没有赚到多少钱。但更至命的是现在领导们的子女也开始经商了,以前很多交给郑晓俊做的生意现在都交给自己的子女做了。这样郑晓俊面临的将是无生意可做的窘境。所以郑晓俊必须另辟蹊径去寻找一些新的经济增长点,梅兰如果能做到副厅或多或少会给他带来一些生意,所以这次他再怎么厚着睑皮,再怎么把陈年烂谷子的事翻出来也要巴结上高智成。

同时郑晓俊也明白高智成那里可供他免费使用的资源已不多了,以后他郑晓俊如果还需要用到高智成的资源那么就要花钱买了,这一点对于郑晓俊来说,他并不觉得失落,而真正另他感到惋惜的是他和高智成那段难兄难弟式的友情正在悄然而去,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渐渐的演变成一种世俗的,赤裸的,厌恶的,假仁假义的供求关系。

郑晓俊在惋惜的同时忽然可怜起自己的妻子梅兰。男人总是在花天酒地,风流堕落之后才会产生内疚感,而郑晓俊却是在人生失意时产生了这种内疚感。

昔日的好友变成今日的巴结的对像,这让郑哓俊的心理角色一时难以转换,在酒桌上高智成只是小喝几怀酒。甚至有时候还耍耍官腔。他对郑晓俊说:a厅的办公大楼b镇的灯光工程,c市的广场改造工程都快完工了吧,老弟,生意红火的很啊!

高智成一口气询问了三个工程,郑晓俊又怎么会不明白他高智成的弦外之音呢?

他认为高智成是想通过这句话暗示他郑晓俊:我高智成没少帮你郑晓俊的忙,这些都是因为咱们以前是死党,可帮忙也是有限度的,不可能永远帮下去。

可郑晓俊心里却是另一种声音:你高智成虽然是帮了我不少忙,可现在的领导都是雁过拔毛,a厅的牛厅长,b镇的朱镇长,c市的杨市长哪一个那里少送了钱?不错他们都是你高智成引荐提拔的,冲着你高智成的面子他们也会把工程给我做,可是你高智成的面子再大也大不过钱的面子,再说了,你帮我介绍的哪担工程我没给过好处你啊!这雁过拔毛,恐怕这雁到我郑晓俊手里已剩不下几根毛了。

坐在一旁的梅兰知道高智成的拘礼让丈夫并不好受。虽说她恨丈夫,但她也爱丈夫,近来她就是在这种爱恨交织的情绪下惶惶度日的。眼下她意识到自己太过乐观的估计丈夫和高智成的关系了,她有些愤愤不平,她又想到了和自己上过床的男人,哪一个是想真心帮她的?她今天才看到丈夫做生意是要这样的低三下四的去求那些当权者,竟有些怜悯之意。她站起来拿起酒杯向高智成走去。

"高部长,梅兰敬您一杯,这些年来多得高部长在方方面面关照我们家晓俊,我是真心实意的感谢,我先干为敬。"梅兰喝酒的姿势很优雅,像古人一样用左袖遮面,右手持杯,一饮而尽,高智成也颇为欣赏。

在梅兰敬过酒后,高智成才进入了喝酒的状态,既然领导肯喝酒事情就好办了。而高智成的故作姿态也让郑晓俊恍然大悟,他高智成是要你郑晓俊把他当成领导来尊敬而不再是以前死党了,说话不可毫无顾忌,口无遮拦,特别是以前陈年丑事,不可再拿出来作为笑料。郑晓俊有些郁闷,难道官越大架子就越大吗?当然,有过官场经历的郑晓俊不难明白高智成升官后的心理,一个人如果升了官他就想获得更多人的认同,特别是他这种管官的官,这种欲望就更加强烈。

第31章:高层路线(2)

这样的事情,郑晓俊以前做处长时也经历过。他原来有个同事被提拔上去做了副厅长,有一次郑晓俊和他打招呼,叫了他声老赵,这个老赵一脸的不高兴,嘴里还哼了一声。后来郑晓俊总结出一条规律:有这种强烈心理需要别人认同的人,大多数都是那些出身寒门的人,他们的做官欲望比一般人强烈,没做官之前怎样的低三下四,溜须拍马都可以,一旦做到了领导,就有些不可一世了,对下属经常是带有一些人格污辱的训斥。以前郑晓俊做处长时他的顶头上司就是出生寒门,动不动就拿郑晓俊开刷来泄他自己的私愤,郑晓俊很看不起这样的领导,他常在心里说:我要是组织部长来考察干部一定把心理医生也带来,先查查这个干部有没有心理变态,要是让心理变态的人做了领导这下属可就遭殃了。

郑晓俊就是因为有这样一个他认为是心理变态的领导而毅然下海了,可是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因素,谁娶了一个像梅兰这样如花似玉的老婆谁都会遭人妒忌,如果老婆恰好又给领导看上了,那么做老公的可能会有两种遭遇,第一种遭遇,招安,升你的官,再把你调走,别在眼前碍手碍脚的坏了领导的好事。第二种遭遇,老公不肯招安的,就百般刁难,借机会把人整走,当然前提是要老婆红杏已经出了墙。郑晓俊也许是属于第二种遭遇,可当时他硬是没悟出来,这种事情,领导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

郑晓俊忽然想到高智成也是出身寒门,也是有一种强烈的需要别人认同和奉承的心理,自己竟忽略了,难怪最近提的领导都是和他高智成一个鼻孔出气,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想到这儿郑晓俊苦笑的自饮了一杯,可这失意的神情却让高智成捕捉到了。

他笑着对郑晓俊说:晓俊啊!有个这么漂亮的老婆你还不知足啊!人生得意需尽欢啊!来,我敬你一杯。

郑晓俊有些醉意,摇晃的拿起酒杯站起来和高智成碰杯,并借着酒意说道:我郑晓俊这辈子交了高部长这样的兄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我欠兄弟你的情意这辈子是还不了啦,下辈子我还接着还,不过这次梅兰竞选副厅还得让大哥多帮忙啊。

郑晓俊说完一口气把杯里的酒喝完了。

梅兰知道丈夫的心里有些失意,事情这样说出来并不妥当,于是补圆场的说:高部长,您见笑了,晓俊他一喝酒说话就不着边际。

高智成摆摆手笑着说:我了解晓俊,他这性格不在官场呆也好,他受不了那气,小梅啊!你放心,你的事我会尽力的,不为别的,就为有晓俊这么一个好兄弟。

高智成这番话让郑晓俊有些雾里看花,他本以为高智成已忘了他们以前的情谊,但高智成说了这样的话似乎还有些念及旧情。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念头的转变往往只是缘于一时的感动,而此时的郑晓俊是感动的。

第32章:商仪的试探

官场如战场,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不打无准备之仗。

在商仪的怂恿下,杨时美想置于死地而后生,写了一封检讨书交给了厅党委,在检讨书里杨时美含糊的交待了他与梅兰的暧昧关系。不过这封检讨书放在李厅的抽屉里就没再挪过窝。

这检讨书交上去几天,上面仍没有动静,商仪有些急了。干这种事有些逼宫的味道,但又不能逼得大紧。

就在临竞选副厅党委投票的日子还有四天的时候,商仪独自来到了李厅的办公室。她是送照片来的。

当商仪把洗好的照片往李厅的桌子上一摔的时候,李厅才真正尝到商仪这个女人的厉害,倒不是李厅治不了商仪而是他不想治,他喜欢商仪的身体,喜欢商仪偶尔在他面前撒撒娇,而眼前商仪的举动,李厅认为她只不过是在撒娇。李厅总是认为商仪只是他厅级待遇的一部分,有时候甚至感觉不到他与商仪的这种关系是一种有背社会道德和组织纪律的一件事情,那些规章制度只是贴在墙上放在柜里让人遗忘的文字而已。

李厅看着桌上的照片,内心又不禁澎湃起来,他笑着对商仪说:小商啊!照片洗得不错嘛!

商仪不想兜圈,直接问道:李厅,杨时美的检讨信为什么不拿到党委会上研究讨论?

"家丑不外扬嘛!"李厅一边兴致勃勃的翻弄着照片一边说道,仿佛这些露骨的照片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威胁,而这正是他作为厅里的一把手处变不惊的本事。

"在党委会上研究也不算外扬啊!,只是几个常委碰个头,给点意见,又不是扩大会议。"商仪的语气有些妥协。

"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事情不能做得太狠,这样官做不大的,你想做官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嘛,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是被人所不耻的,真正的为官之道是圆滑,宽容和忍受,我看你还差得远啊!"

商仪撒娇的坐在李厅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说道:李厅,我知道你舍不得梅兰,我就是吃她的醋,反正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再说了她是有夫之妇,李厅你不会再继续冒这个险吧!我看你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李厅无奈的说:是啊!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不过我看这杨时美写的检讨书还是不要搞得太张扬了吧!到时组织部的人下来考察我极力推荐你就是了。

商仪心里有些暗暗叫苦,一来事情并不是像她预料的那样顺利,二来她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这一封杨时美的检讨书似乎现在变得没什么价值了,她不甘心,脑子在快速的想着其它的办法,她想:你李厅这儿卡得住这封检讨书其他领导那儿我一样可以送,只不过怕李厅动了真怒自己就鸡飞蛋打了。毕竟谁任副厅的最终表决权还是在他手里,开党委会投票研究决定以及包括组织部门的考察都不过是走个过场,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这人选的内定,最终还是由李厅来拍板,但问题的关键是:如果李厅把杨时美这封检讨书的问题放在以竞选副厅为议题的党委委员投票研究决定的会议上一说,那么商仪仪当选副厅的各方面阻力也就小了,胜算也就大了。那么怎样才能让李厅把杨时美的检讨书一事放在几天后的党委会上讨论呢?哄他?逼他?色诱他?管他呢!能用上的手段都用上,反正就是要他表态,说什么向组织部门极力推荐,说白了就踢皮球,到时候我商仪没选上副厅他也可以说是组织部门的意见!想玩弄我商议没那么容易。

第33章:陈秘书的计谋(1)

就在商仪胡思乱想这会儿,李厅呐闷道:这杨时美的检讨书明明就放在我抽屉里,怎么就不见了呢?

商仪吃惊的问道:谁这么大胆子?

李厅愠怒的对商仪说:看你惹的麻烦,这检讨书的事可大可小,梅兰是厅政治部的主任,管的就是队伍政治思想工作,她这事要是捅开了,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别人会怎么说?他们会说怎么你们厅负责干部政治思想工作的领导也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你让我这厅长的脸往哪儿搁?我说了多少遍家丑不要外扬,你和梅兰的争风吃醋是人民的内部矛盾,不是阶级矛盾,没有必要置对方于死地。

商仪嘟着嘴说:也没让你家丑外扬啊,只是放在党委会上讨论讨论,一来端正视听,二来对杨时美同志负责。

李厅拧了一下坐在自己怀里商仪的大腿,商仪大腿上雪白的肉又滑又有弹性,上李厅舍不得用力拧下去。虽说没用力,商仪却借故撒起娇来,李厅只好哄着她说:别闹了,我早说了副厅是你的,可你却不相信,还画蛇添足的搞一出一封杨时美的检讨书,我看你是不搞得满城风雨就不肯罢休。

商仪回敬道:亲爱的,搞得满院风雨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老婆,正好借这个机会含沙射影,把你老婆给休了让我来做正房。你老婆不是喜欢杨时美那个小白脸吗?这次正好放他们的生,让他们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李厅的脸色有些不高兴了,但还不至于动真怒。这不得不佩服商仪拿捏领导情绪的本事。不过李厅也确实喜欢商仪偶尔在他面前耍耍小性子,权当是一种调情,只要不过分倒是觉得乐趣无穷。这也是李厅喜欢商仪比喜欢梅兰多的原因。可怎样才是不过分的标准,李厅心里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如果说古时的皇帝要真喜欢一个女人说不定把江山都会给她也不会觉得过分。所以只要李厅在商仪的温柔乡里陷得越深,商仪就越可以得寸进尺。

就在二人打情骂俏之时,门外有人敲门了,商仪立刻从李厅怀里跳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假装正经的坐在了李厅大班台对面的椅子上。李厅迅速的用手把散落在桌面上那些露骨的照片抹进了大班台下面的抽屉里,其动作迅速老练,不亚于赌场里发牌的荷官。

商仪心里暗笑道:谁说你不紧张这些照片?这可是你被我抓在我手里把柄啊!

李厅叫了声进来,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秘书小陈,商仪向小陈抛了一个坏笑的眼神,小陈倒是没受半点影响,继续保持他那唯唯诺诺的神态。

商仪感觉自己像是在玩火,既怕被李厅看出她和小陈之间的暧昧关系,但又偏偏喜欢找这种刺激。而她种种卖弄风骚的背后隐藏的是一颗征服欲望极强的野心。

小陈向商仪很客套的问了一个好,他见二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觉得并没有什么好尴尬的,秘书不算是外人,大家也早已心照不宣,习以为常了。

向商仪问完好后小陈很乘巧的弯着腰低着头的对李厅说:李厅,刚接到通知,省委组织部的高部长明天下来厅里听取这次竞选副厅的候选人的材料报告以及厅党委讨论意见稿的报告。

李厅心里有些不高兴,心想:小陈你怎么能当着商仪的面给我说这事呢?一点做秘书的规矩都没有,要不是看着老陈厅的面子上,我早把你给换了。

第34章:陈秘书带来的消息

但是有些时候,人表面上的所做所为并不能让别人真正看出他的真实意图。也许小陈的真实意图是要李厅放他去处室做个部门领导也说不定呢。那他真正的意图是什么?至少现在还看不出来。

李厅埋怨道:不是王副部长负责这事的吗?怎么高部长要亲自过问?再说了,候选人的材料早已经上报了,他要看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另外不是还有四天才正式开厅党委会研究副厅候选人的问题吗?我看啊!我都快给逼死了。

小陈继续说道:听我在省委的同学说这次副厅的竞选,上面有收权的意思。

李厅再也忍不住了,怒不可遏的说:不是说好了由厅党委决定人选,再让组织部走个过场就行了吗?怎么这说出来的话就朝令夕改了呢?

坐在对面的商仪也帮着腔说:对啊!这领导说出来的话要是老变来变去那这领导还有什么威严。

这些话他们也只敢在这里说说,在公开场合说的却是另一种套路。

小陈的这些话让李厅很不高兴,虽说小陈说的都是实话但却没有在恰当的场合用委婉的话把意思传递给领导。人常说伴君如伴虎,秘书的辛酸只有秘书自己知道,别人总以为做秘书是升官的终南捷径,可世上哪有捷径?做领导秘书付出的努力可能比那些一步步爬上来的官员要多的多。

李厅板着脸对小陈说: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和商处还有事要谈。

小陈退出去后,商仪就好像失了魂的嚷道:怎么办啊!亲爱的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啊,人家刚才都愿意以身相许了。

李厅不耐烦的说:别大惊小怪的,天还没塌下来啊!经不起一点风浪怎么做大事?

商仪也不再吵了,她是个和趣的女人,她知道要再闹下去,领导就真的要生气了。虽说气氛已被小陈破坏了,但临走前她还不忘主动亲了李厅一下。

商仪一走,李厅就拿起电话打给组织部的王副部长。这个被李厅认为是自己圈里人的王副部长在电话里说道:李厅你消息怎么这么快?至于收权的说法并不确切,应该说今年省里的很多厅局都有空缺的副手职位,省里的意思是:还是交由省里面统一来搞,这样会规范一些,但是省里面还是会很重视各厅局的一把手的意见,基本上还是按各厅局上报的方案来搞,只是会做个别的调整。明天高部长下去你们厅就是去摸摸情况,以便省里面好统一做好这次全省的副厅级领导的人事安排工作。

王副部长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上面要收权,就等于变相的把油水集中。

李厅放下电话便自言自语的骂道:搞什么集权制啊!让下面一点自由都没有。

第35章:商议的思量

事情有了这样的变化,很多人会以为是高智成的暗中影响,可并不全是。不妨作个比喻,官场就像一个引力磁场,不同质量的物质所形成的磁场总在不断的互相影响。其中还有很多看不见的暗物质也在发挥着各自的功能。质量大的物质引力自然也就大。

那么事情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李厅老丈人的退位让权,那么由上而下产生的连锁反应就呈现出一种李厅的权威被减弱的现象。

真正懂得权术的人并不会只在乎他所想得到的官位,官位从来只有与权力紧密结合才能真正体现它的价值,如果这个官位失去了权力的依托那么它只是一个空位,如果身份不适合坐或者坐上去烫屁股那还不如不要,这就是为什么中国的封建王朝出现了摄政王和垂帘听政的现象。

李厅虽不能说权威尽失,但也失去了一大靠山。日后只怕会日子更难过。虽说有了靠山好升官,可没了靠山官不保。李厅之所以迅速上位也就他老丈人临退前助的最后一臂之力了,也就是所谓的突击提拔。可现在他老丈人退了,他也必然受到波及,甚至还有来至其他派别的打压和攻击。

现在机会的天平似乎又倾向了梅兰这边,这才是真正的官场,时刻充满着变数和机遇。可没到最后一刻也不知道鹿死谁手。

高智成的到来让李厅感受到另一圈势力的强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官场里看不见的各系派别在互相暗中的角力中此消彼长。如果李厅聪明的话他就应该激流勇退,顺应这种运势的变化,因为他没得选择,无论他怎样向当权者示好献媚都作用不大,因为他的身上已深深的烙上了他老丈人所处派系的烙印。可他不甘心,他才刚做上一把手的位置,他甚至还幻想着有一天自己官至副省级,但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他唯一的办法只能向强权派示弱,如果他要硬撑则很可能不会有好的下场。

高智成在汇报会上对梅兰和商仪都作了赞扬性的阐述,这反倒让人摸不清他到底更倾向于谁,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在不动声色之中已暗渡陈仓,反正最后的决定权还是掌握在他的手中。他不表态不代表他没有心仪的人选。

高智成在会上虽然没有表态,但梅兰的心却镇定了很多,丈夫和高智成的关系加上数量不小的酬礼应可以折换成比较重的政治酬码,使政治的天平向梅兰这边倾斜,梅兰在心里不禁有些得意,她想到处心积虑想副厅的商仪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做梦都会笑出声音。

而商仪在如此急剧变化的政治形态之下真的是有点不知所措了,她又想到了杨时美的那封检讨书,现在她也顾不得李厅的个人感受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封检讨书的影响搞大。

可杨时美的检讨书只有一封而且还是亲笔写的,当时商仪想多复制几份,可杨时美不肯,他并不会因为商仪的几句甜言蜜语就完全受她摆弄。

可就是这封检讨书锁在李厅办公台的抽屉里却不翼而飞了。难道是李厅故意骗她,使的缓兵之计?商仪想不明白。

回到家,商仪茶饭不思,眼看着到嘴的鸭子就要飞了,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现在去讨好高智成?太晚了吧!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谁知道他近不近女色?

第36章:女处长的深夜访客

商仪躺在贵妃椅上抽着烟,看着蓝色的烟雾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缭绕在房间里,她不禁有些飘然。她用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从脸到颈再到乳房,接着滑到大腿之间,她完全沉浸在疯狂的自恋角色当中。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这样自己安慰自己,至从那次失败的恋爱之后她便与任何的男人做爱都没有了真正的高潮或者只是伪高潮。反而她只有在自慰时才会有一种臆想出来的高潮。她想像中的完美的男主角被她的手替代了,而脑子里想像的对像有时会是抛弃她的那个男友又或者是某位位高权重的领导,在这种臆想中她的做爱方式都是近似疯狂和变态的性虐待式的,只有这样她才能将内心的各种欲望宣泄出去,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与男人做爱时出现的伪高潮就表示她有性冷淡的倾向,这也许就是自然界的一种平衡,大凡清高美丽的女子都有潜在的性冷淡倾向。

就在她疯狂自恋的时候,门铃响了,这门铃响的可真是时候,它暂停了商仪疯狂的自慰行为,反而使商仪变得更加焦躁不安,内心的各种准备汹涌而出的情欲来了个急刹车,这种情欲就像大坝前翻滚的洪水,在不断的积蓄着能量,越来越汹猛,如果这是江河里的水,还可以用来发电,要是换成了欲望的洪水大概就只能决了理智的堤了。

商仪恼怒的跑去开门,她想,晚上来敲她家门的大多都是她的情人,正好也有发泄的地方。

门打开了,来的人出乎意料的是秘书小陈,虽和他有过一次鱼水之欢,但那也是出于某种目的。商仪心里的欲火顿时熄灭了一半,脸上露出了几分冷漠,但她脸上的汗水,腓红的脸颊,迷离的眼神和被汗水透湿了的真丝内衣都不是一下子能消失掉的。所以小陈的第一句话便问:商姐屋里有人啊!

商仪有气无力的摇摇头,也不招呼小陈进屋,自己又无精打采的躺回了贵妃椅上,仿佛当他不存在一样。

小陈心里明白,商仪现在是一只已经发了情又受了伤的母狮,只是自己的魅力不够,没有吊起她的胃口,不过若是有好处给她,今晚还是有机会一亲香泽的。

小陈进了门,顺手把门轻轻的带上。商仪还是躺在贵妃椅上无动于衷,她继续抽着烟想着她的心事。这就是商仪的本来面目,她觉得现在李厅的利用价值都不大了,何况是他的秘书小陈。

小陈并没有因为商仪对他的冷遇而斤斤计较,几年的秘书生涯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一种奴性,多了几分女性的阴柔,少了几分男性的刚阳。

第37章:用身体交换

看来古代的皇帝阉割太监不光是为了阻止内宫的淫乱而且有利于太监奴性的养成。但宦官乱政却是不争的事实,事关宦官被人阉割本来心理就不平衡,而且又多了几分毒妇之心,一旦掌权,必然乱政害主。这么一分析宦官乱政就有理有据了。那么古时的规律是否适合这时的官场,那还得听我细细道来。

说到这儿,前面卖的关子现在可以解答一部分了。人常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小陈夜晚的拜访自然有他的目的,眼前的也好,未来的也好,总是对自己有好处才会这么干。

小陈轻声细语的说:商姐,你不舒服啊?我泡杯参茶给你。

他知道商仪的冰箱里必有参茶,因为那是李厅每天必喝的茶,而且是做爱之后必喝的,如果商仪是个合格的情妇,那么她的冰箱或储物柜里必然有参茶。

也就是按照这个逻辑,小陈很自信的认为他可以从商仪家里找出参茶粉来泡茶,可他怎么也找不到,只好问商仪:商姐参茶搁哪儿了?

商仪苦笑着说:知道你这人缺点吗?就是太会耍小聪明太自以为是了,别以为李厅爱喝我这里就一定有,我看你这是职业病。

小陈愣了一下,知道她心情不好,或许还有些憎恨李厅,不如直接哄哄她,缓和一下气氛。

小陈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自己浅坐在商仪旁边的沙发上。

商仪还是躺在贵妃椅上一动不动。小陈屈过身去,就像对着领导说话一样,轻声细语的说:商姐,我手上有你现在最想要的东西。

商仪讥讽道:我现在最想要个男人。

小陈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他心想这商仪今晚说话怎么句句带刺?他也不多计较,回商仪道:商姐要不喜欢我这个小男人倒没什么关系,做了副厅,争着侍候你的男人多的是。

商仪冷笑着说:副厅还有戏吗?

小陈说:戏肯定还有,就看你怎么演了,看你是唱白脸还是唱红脸?

白脸怎么唱?红脸又怎么唱?商仪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一脸急不可耐的问小陈。

小陈没急着答,倒是露出了一脸坏笑,眼晴不停的扫视着商仪胸前一对若隐若现的乳房。

商仪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她主动的抱着小陈,让他的脸停在自己的胸口上。这时她感觉所有的男人都像条狗,自己则是个美味的肉骨头,而且那种形状极好的精肉瘦骨,这样狗男人舔起来才滋味。

商仪毫无兴趣的在沙发上与小陈做了一场索然无味的爱,她甚至连伪高潮都没有达到,只是象征性的哼了几声。小陈倒乐此不疲,性趣昂然,嘴里还哼起了小调。

商议裹好睡衣,又躺回了贵妃椅上。她一边抽着烟一边愤然的说:占了便宜,你还卖乖,我真后悔把吴琼介绍给你,就你这朝三暮四的德性不是把人家给害了吗?

小陈一边帮商仪捶着腿,一边讨好的说:要是商姐肯要我,吴琼算什么。

商仪笑道:别油腔滑调的,你手上有什么我想要的东西,这戏该怎么唱?

小陈阴阴笑的说:这杨时美的检讨书可在我手里。

第38章:小陈的献计

商仪惊讶的噢了一声,说道:早该料到是你拿的,除了李厅,只有你有他办公室的钥匙,可你这么做也太冒险了吧!

小陈装成可怜的样子说:一敲夜门妃子笑,无人知是密(秘)书来,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我欠你这么多风流债,要是不还,这心里憋得慌啊。

商仪冷笑道:怕是下面憋得慌吧,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凭你现在给我的这封检讨书,我也不见得能让你赚便宜,只能说你来的是时候,暂时填补了我内心的空虚寂寞,我现在也总算明白皇帝阉割太监的道理了,因为有人敢冒着杀头的危险,也要风流快活,那还不如断了孽根,反倒一了百了。

小陈陪笑着说:那是古代,不可相提并论,这封检讨书现在来说并非一无是处,关键看你唱白脸还是唱红脸,如果唱白脸,就等于把检讨书的影响扩大,每个相关的省里领导以及厅领导那里各寄去一封,其实这样的做法并不明智,关键时刻搞人身攻击,那领导会对你商仪的人品乃至官品都会产生质疑,到时候如果对方的后台比较硬,能够一手遮天,隐恶扬善,你这封检讨书反倒成了累赘,以及成了你诬陷他人的证据,杨时美也是个贱骨头,他为什么不肯写多一封检讨书给你啊?就因为他自己也有所顾忌,谁能帮他,他就倒向谁,这件事本是他的丑事,他是万不想说出来的,也许是受了你的迷惑,万不得以才这么做的,如果有机会让他反供,他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些事情抵赖得一干二净,难道梅兰就不懂得对他说你和他说过的话?

商仪有些不服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杨时美不肯写多一封检讨书给我?再说了事情搞大了也并非都是坏事。

小陈还是陪笑着说:商姐,我知道你是女强人,可不能什么时候都强啊!该示弱的时候得示弱,权当是一种卧薪尝胆,以前你让杨时美写检讨书让李厅放在党委会上讨论,这样的做法就很明智啊,谁会想到幕后的主使是你,就算这样做对你有好处,也只能说明是李厅偏袒你,万不会将矛头都指向你,可你如将信寄去每个领导那儿,这就是你的私人行为了,虽然信上不署名,傻瓜都猜得到是你寄的,这影响该有多坏!要是放在李厅说得上话那会儿,寄也就寄了,你好好哄他,他也就将你保下来了,可现在不同了,一来李厅不肯将检讨书的影响搞大,二来也说不上话了,你再这样做就不明智了。

"有道理,那这红脸又该怎么唱?"商仪问道。

"组织行为总比私人行为好得多,要真有什么责任也好开脱啊!"小陈低声答道。

"李厅不是不愿意把检讨书的问题放在厅党委会上讨论吗!"

"商处,你管得可是宣传部门,也不能只是报喜不报忧啊!"

"具体怎么操作啊?"商仪有些紧张的问道。

第39章:小陈的献计(2)

小陈阴笑着说:最近厅里面按照上面的文件精神不是正在开展自我查摆的活动吗?而且还要每个同志就查摆的问题写成一千字左右的文字上交政治部吗?大家也只是敷衍应对,没有哪个傻瓜会把自己的丑事查摆出来,最多也就是说说自己的工作积极性不高,经过这次查摆活动以后得提高,那些都是些又冠冕堂皇又骗人骗己的话,不过杨时美的这封检讨书可是写得情真意切,是深挖自己错误的好榜样啊!你选几篇写得好的和杨时美的那篇一起贴在公示栏里公示出来,明里是表扬这些同志敢于深刻检讨自己的错误,是好同志,暗里则是出丑。

商仪问道:这些自我查摆书都在政治部,我们怎么拿得到?再说了,要公示得由厅领导签字批准。

小陈笑道:我办事你放心,打着李厅的旗号在厅里办事还有办不成的吗?这其他同志的查摆书我是拿来了,不过找领导签字的活儿还得你来,那是你份内的事。

商仪冷笑道:好事你来做,坏事都我来做了,你说杨时美的检讨书李厅肯批准公示吗?

小陈说:没叫你找李厅公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用得着找李厅吗?找朱厅就行了啊!我看厅长大人也不会细看,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把杨时美的这封检讨书的第一页给朱厅签,第一页没什么深刻的内容也没有涉及到梅兰的内容,第二页可以模仿他的字迹造张假的,到时公示的时候再调回来,以你和朱厅的老交情,他多半都不会难为你的。

商仪大声笑道:想不到我商仪身边还有个诸葛亮,你要真帮我成了事,给你占占便宜倒也值得,只怕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小陈陪笑着说:我可是把你当作心中的女神,神算就是天算。

第40章:商议的蛊惑

第二天的下午,也就是离厅领导开会讨论副厅人选还有三天的时间,厅办公楼前的宣传栏里贴出了五份自我查摆书,除了杨时美那份,其他四份的内容都是些敷衍了事的文字。于是杨时美这封自我查摆书的内容便成为各处室整个下午议论的话题。

这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李厅的耳朵里,他先是一愣,回来神来才吩咐人把宣传栏上这些招风惹雨的东西给撤下来。尔后他把商仪叫到了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并且交待秘书暂时不见客。

他黑着脸对商仪说:看你做的好事,不搞得满城风雨就不肯罢休,我看你是想做厅长想疯了。

商仪来之前就已有心理准备,她又坐到了李厅的大腿上轻轻的咬着李厅的耳朵说道:亲爱的,以现在的局势来看如果我当上了副厅可是对你有利啊!她梅兰现在是离你而去了,听说还和丈夫旧情复炽了,现在和你真正贴心窝的人只有我了,你想想,假设高智成让梅兰当上了副厅,那么就可以证明他高智成与梅兰之间必然就有一种默契或者是某种利益关系,高智成并不是你圈里的人,如果梅兰被他拉拢过去,就必然会成为安插在你身边的制约势力,削弱你的权威,而我的后台老板也只有你了,我们可是一荣俱荣一枯俱枯的关系啊!把我扶上去,最起码还能成为你的左臂右膀,帮你树树权威。

商仪这么一哄,李厅心里的气就消了一大半了,他苦笑着说:今时不同往日了,在朝为官得懂得看政治气象,不过眼下也实在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李厅的这股无名火就这样被商仪的这股无形水给扑灭了。

第41章:来自高层的干涉

这天,梅兰整个下午都没来办公室,她觉得到处都是充满敌意的眼光。她想找高智成,但还是通过她丈夫效果会好一点,可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好意思向她丈夫开口?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自己厚着脸皮去找高智成。

接到梅兰的电话,高智成倒是很爽快,同意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在办公室见她。

因为心烦意乱,梅兰六神无主的坐在高智成办公室的沙发上,这种感觉让梅兰回想起上高中的时候因为早恋的问题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训话的情形。不过眼下的高智成倒一脸慈眉善目的样子,这让梅兰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听了梅兰叙述了事情的大慨经过,高智成皱了皱眉的说道:事情的发展确实对你不利,不过我也想不到你和晓俊有这么深的矛盾,抛开这些不谈,眼下也只有息事宁人的办法,我看只有先把杨时美的处分撤了,让他出面澄你清白,不过这么做的代价就是你要退出这次副厅的竞争,只有这样对方才会善罢甘休,不再计较此事,也只有这样你才能保住政治部主任的位置,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我高智成说过帮你就一定会帮,别老盯着一棵树放弃了整个森林啊!

听了高智成这番话梅兰心里挺感动的。且不论高智成说这番话是因为和郑哓俊的这层关系还是因为收了好处,反正听得出高智成是想真心帮她。梅兰忽然间觉得高智成比那些和她有过性关系的领导们要高尚得多,最起码他高智成占了好处还会帮自己办点实事。

第三天也就是离厅领导开会讨论副厅人选还有二天的日子,高智成的电话打到了李厅的办公室。在电话里高智成委惋的向李厅表达了希望把杨时美检讨书事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另外建议商仪作为副厅的人选。

说实在话,李厅也确实不想把事情搞大,事态能有这样的转机也确实不错。

于是公示栏里又出现了一份关于杨时美同志过错的处理决定,决定的大致内容为:经调查,杨时美同志在自我查摆书中反映的问题并不真实,对其他同志的名誉产生了不好的影响,念及杨时美同志能够及时改正自己的错误,态度较好,故从轻处理。

看到这份处理决定的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块遮羞布,它掩盖不了事情的真相,但就算知道事情的真相又能怎么样?别人的官还是一样稳稳当当的做着,小人物们揭发不了真相,也改变不了事实。

事情的发展似乎又有利于商仪了,仿佛这两个女人你死我活的争夺终于可以尘埃落定了,但不知又从哪里刮起了一阵飓风把已经落定的尘埃又吹得黄沙漫天,让人看不清前面的路,紧接着是一阵强烈的地震,把厅座上的领导们震得东倒西歪,也许它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另一个时代的来临.

第42章:事态的变化

对于杨时美的检讨书,梅兰先是惊愕然后是气愤,他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呢?这不是等于揭开了衣服让人看伤疤吗?她开始悔恨自己当初无知的轻浮和毫无顾忌的堕落,这能怪谁呢?怪丈夫的出轨在前,自己报复在后吗?怪自己的利益熏心,求官心切吗?一切都错了,一切都晚了,人言可畏啊!今天走到这一步是谁的错?是体制是社会还是臭男人?没有答案,也不需要答案,因为她已经麻木了,她只有选择麻木,因为过分的理智和世俗的眼光会让她疯掉,任何一个嘲讽都会深深的伤害她那点仅存的可怜的自尊。皎洁的月光下,她看着熟睡的女儿红扑扑的小脸旦,她哭了,她曾发誓要用丰富的物质让女儿过上最好的生活,但她发现她错了,她现在才觉得物质并不重要,一家人的和睦才是最重要的,女儿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家庭,失去了足够的父爱,现在又多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妈妈,这是怎样的一种伤害啊!她不敢再想下去。她想逃避,却无法逃避,她爱她的女儿,这是人世间最伟大最纯真的母爱,现在它成了梅兰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相比梅兰的悔恨,商仪却是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这就两种完全不同性格不同思想甚至不同的人生观和价值取向造成的。但只要人性没有泯灭,她们在遭遇挫折时都会表现出一种女性特有的悲观气质。但往往选择怎样面对挫折却会造成两种截然不同的下场。

事态的发展虽然有利于商仪,但在李厅心里并没有多少值得庆幸的。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盘算着怎样保住位置,对于晋升他已无非分之想,但眼下一把手的位置还是要保下来的。官场的瞬息万变是他始料不及的,李厅并不想陷入派系的洪流,但他身上携带的这种派系的印记却是与生俱来的,它不需要上级部门的委任,却已嵌入骨头里,当你享受它给你带来的好处时,也必须承受它给你带来的风险,富不过三代,权不倾三朝,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却很少有人在春风得意时把它记起。他的老丈人曾是"两朝"的元老,可第三朝他就退位让贤了,虽然余威犹在,却也只是隔夜的凉茶,只待被人遗弃。

第43章:高层的角力

高智成去了一趟何老的家(李厅的老丈人),对于高智成的来访何老颇有些意外,内心也隐隐有些不安,心想,他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热闹?嘲笑我的下场,你不是当朝的红人吗?难道你还来怜悯我?

何老的这些反应也确属正常,大凡刚退下来的高官都有一个心理适应期,从权力的颠峰滑到谷底难免会不适应,看这不惯看那不惯,虽然有时在谷底对着上面的人喊话也可余音绕谷或略有威慑,但也只是隔山喊话收效不佳。

高智成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此行虽肩负使命却也是来讨个人情。

二人不冷不热的客套了一番后便由高智成切入主题。高智成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照片,何老看后勃然大怒却并未过分发作,他陷入了一种出奇的冷漠和慵懒。他的情绪似乎又回到了孩堤时代那种时晴时雨喜怒无常的状态。高智成心里理解何老的这种变化。他惋惜的说道:老首长,这张照片是我从一封匿名寄给我的快递里找到的,出于谨慎我向书记汇报了这件事,他说要证求一下您的意思。

何老双手环抱躺在沙发上,脸色冷峻的说:这张照片能说明什么问题?注脚也可以有很多种嘛,现在很多高档的酒店里都有游泳池,一起出差同住一个酒店,刚游完泳一起合个影也是可以理解的嘛,衣服穿少了点,动作亲密了一点,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嘛!这只能说明上下属关系融洽,现在的晚辈活泼开放一点,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别看不惯嘛,动不动就上纲上线?我看不合适吧!

高智成表面仍然不动声色,可他也不得不信服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老话,但他现在必须把何老的声势给压下去,又要让他虽怒少怨。这是书记交给他的任务,他必须得完成,可如何完成呢?用强权打压?这不符合书记的意会的那种意图,一味妥协,又恐完不成任务。看来要避强攻弱才有胜算。

高智成笑着对何老说:姑息养奸这个成语,老首长应该是理解的吧!这张照片展示给人们的真实信息我想还是很浅显易读的。您老爷子选中的女婿在刚结婚那阵子确实也是一表人才,可人会变,特别是做了官以后,权力大了,物质丰富了,欲望自然也就澎胀了,我知道您就这么一个女儿,您可得为了她的幸福着想,依我看让您女婿去政协修修身养养性确也不是坏事,反倒有利于家庭的和谐嘛!

何老无可奈何的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书记的意思?

高智成巧妙的答道:这是我证求了罗书记和您的指示后刚刚想到的。

何老站了起来,有送客的意思,他冷冷的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要是真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那是他活该,你们自便吧!

何老说完,独自一个人走进了房间,把高智成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了客厅里。高智成抬头望着客厅的墙壁上挂着的"天道酬勤"四个大字,苦笑了一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径直向门外走去。

夜很平静,高智成心里却不平静,罗书记为什么首先要向何老的女婿开刀?他心里当然清楚,这是罗书记发出的一种信号,在关系盘根错结的官场中,它有着去浊清流的作用,照片只不过是一个藉口,就算没有这张照片一样也有逼李厅下台的其他理由,可为什么这张照片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眼前呢?看来这也许会是一种一家便宜两家占的结果,可何老的今天会不会是自己的明天?这个答案也许不难回答,但愿到那时自己会有一颗平常心。

第44章:令人沮丧的任前谈话

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这让李厅有些措手不及,就在离开会讨论副厅人选还有一天的时候,省委组织部的王副部长下来找李厅谈话。

在密室里他无奈的对李厅说:老李啊!情况对你不妙啊!最近有人寄了一张照片给省里的领导,这张照片的内容想必你也知道,是你和厅里面一位处长的合影,我说老李啊你太大意了,让人抓住小辨子了。

这时李厅才想起那天正在和商仪纠缠,门外有人敲门,便顺手把照片抹进了大班台中间的抽屉里,真是糊涂啊,自己怎么就忘了把这些该死的照片处理干净呢?杨时美的检讨书自己锁在了抽屉里都有人偷,何况是这些见不得人的照片?可究竟是谁偷的呢?当初杨时美的检讨书自己以为是商仪拿的,也就一时妇人之仁没有和她计较,可这照片要是也是商仪拿的,她不可能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开玩笑,把这些照片往省里面送啊,那么会是谁拿的呢?秘书小陈吗?也不可能啊!他要是把我整翻船了,他自己没有好果子吃啊?那么这样做只会对一个人有好处,那就是梅兰,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啊!想到这儿李厅心里不禁怒火中烧,他气愤的对王副部长说:这都是一些小人在作怪,抓住一些小问题就上纲上线。

王副部长神情黯淡的说:老李啊,顺流逆流你还看不清吗?这是有人借题发挥,可也没办法啊,你少了皇马夹,他多了上方宝剑,你斗不过的,我这次来也是向你转达部里的意思,准备调你去政协,老爷子那儿他们已经打过招乎了,听说你这事老爷子挺生气的,他不想干涉那么多。

听到这话,李厅瘫在了沙发上,仰天长叹道:自古官场多风流,我道官场多险流。若要清风抚两袖,海瑞再世也心休。

王副部长附合着说:老李,你好情才啊!去了政协休身养性,作作诗写写字,难得的逍遥啊!

李厅苦笑着说:什么时候宣布?

"下个月初任免文件就会到。

"谁接我的位?"

"b厅的吴副厅长。"

"怎么是他?"

"他是罗的人。"

"你还稳吧!"

王副部长苦笑了一声,低着头叹了一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没那么快动,但估计在这个位置上也耗不了多久。

这番话让李厅找到了些许的心理平衡,也许这只是王副部长的托辞,他有可能弃暗投明,却还在这里装同病相怜。不得不佩服他说话的技巧,但也不得不怀疑他这番话的真实度,人心如水,怎能一眼望穿。李厅也不会再去计较他这番话的真伪,因为那已经没有意义了。

第45章:官场的潜规则

在讨论副厅人选的会议上,李厅还是以坚定的立场支持商仪作为副厅的人选报省委组织部。于是厅里就通过了商仪作为副厅候选人的议案。虽然这个决议在那张照片出现后已不大可能通过省委组织部的考核审察,但李厅还是这么做了。虽然是最后的反戈一击,作用不大,但李厅还是要通过此事表达对省里有关领导的不满。同时他心里也怨恨梅兰,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照片是梅兰偷去后再向省里领导那儿散播的,但李厅的心里还是莫名的怨恨起梅兰来。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心里有怨恨却又找不到发泄对像时,就会胡乱的找个疑似的来发泄。

李厅趁还有半个月在位的时间出于私心在厅里面进行了一个人事调整,梅兰和商仪的位置对调,秘书小陈调综合处任处长。这个人事方案报上省里面备案时,李厅原以为有阻力,但上面却出奇的默认了。这种感觉让李厅觉得就像是行刑前,行刑官尽量满足被行刑人的一些低级要求,悲凉的很。

李厅的任免事宜,厅里面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中国的官场有个怪现象,越是被人议论的越多的人选,往往却最容易落选,这总让下面的人感觉到高层的领导似乎都有一种逆反的心理,只要下面的人唱得越响,上面奏出的往往是反调,总之要达到一种雾里看花,神秘莫测的效果,当然也不排除是一种碍眼法,或者本身这些所谓的小道消息就是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放出来的一些烟雾弹,其用心如何却颇值得玩味。

而李厅的任免事宜却是千真万确不容置疑的事,所以它密而不宣,但这不仅仅是为了达到上文所说的雾里看花,神秘莫测的效果,其真实的用意却可能是洗牌前的屏气凝神。

李厅并不知道自己的秘书小陈和即将来接任他位置的b厅的吴副厅长的女儿吴琼谈着恋爱。不然他怎么也不会在自己临走前扶小陈一把,让他有个好归宿,但不管怎样,人还是有感情的动物,小陈这几年在他身边鞍前马后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扶他也是一种惯例一种潜规则。当然李厅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他走了,这些事情也许就永远没有人再去追究了。

就在王副部长找李厅谈完话的那天晚上,李厅失眠了,他想了很多,比如,夫妻之间该何去何从?自己到底有没有想真心帮过商仪?自己是不是怪错了梅兰还是对她太心软了?他甚至想到如果和妻子离婚,梅兰和商仪他应该挑谁做老婆?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自己这种荒谬的念头,自己不再是厅长了,这两个女人还会对自己服服贴贴吗?

任免宣布的那天,厅里上下一片哗然,这下李厅可是创下了中国官员在位的最短纪录,其实官员在位时间短本应该是好事,小步快跑嘛,一年一小步,十年一大步,可再看看李厅去的地方,政协,四十来岁去政协干嘛?于是大家心里就什么都清楚了,流言蜚语便又风声四起,也许有一部分人猜到了可能是因为作风问题,可这只是表象,这么浅显的原因当然是留给机关的小人物们猜的,真正能够洞悉天机,窥探高层的人不多,但李厅的秘书小陈是其中的一个,他本也没这本事,但多亏他有一个运筹帷幄,洞悉官场气象的父亲,这不能不说是他的一大政治资源,官家的子弟若要从政,父辈们必会衣钵相传,但能够真正成大气或者官位高于父亲的人不多,原因在于父子们的政治资源若要共享,儿子享受的资源必然会少于父亲,如果再加上儿子不思进取坐享其成怕也只是个平庸之辈了。

第46章:吴厅与商仪的第一次谈话

其实我认为对于熟悉官场潜规则有着丰富的政治资源的人来说没有做不到的官,只有做不好的官,相比之下商仪和梅兰缺少的正是这些做官的先决条件,其实机遇她们有了,可仅仅是靠身体作为政治资本就略显单薄了。但只要她们还想做更大的官,机会还是有的,这一次虽然有可能败北,却是难得的一次政治经验和资源的积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既然没有人指导你怎么做官,那就得靠自己悟了。

缺少了李厅,商仪就像缺少了主心骨,一时找不到北,这个时候现任的领导就会找其谈话,一来帮她指明方向二来要其明确立场。如果是经验老到的领导新上任时都会先了解情况,如果没了解好情况就乱烧三把火的,那是笨的不能再笨的方法,除非他的后台很硬,要不然搞得下面民怨沸腾,小报告满天飞,那他的位置恐怕也就摇摇欲坠了。

吴厅既然来上任了,必然先要笼络人心,不是说前朝的臣今朝的主不能用,用得好一样好用,人心如水,人心也如火,你对下属好,下属自然也会感恩于你。

吴厅要找商仪谈话,商仪便心神不安的来到吴厅的办公室。在此之前她介绍吴琼给小陈认识也是歪打正着,埋下伏笔,但对方是否领情就全看吴厅今天对她的态度了。

面对着正襟危坐的吴厅,商仪多少有些不自在,而吴厅脸上的复杂表情更让商仪有些不知所措。虽说这个办公室是李厅以前用过的,商仪也曾经是这儿的常客,但现在已经是物似人非了,难免心里有些感怀。

领导严肃的时候总是让人生畏,领导和蔼的时候总是让人亲近,经验老道的领导都擅长利用脸色的变化来达到某种目的,而且级别越高的官员利用这种脸色变化而达到目的效果就越明显,正所谓不露自威。

商仪进来刚落坐的时候,李厅是一脸严肃的神情,但严肃中似乎还藏着一些和蔼,商仪很留意读取这种从男人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信息,就好像她能从秘书小陈的眼神里察觉出他的淫秽之意出来。能读懂男人眼神的女人也许是一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女人,但相反,如果把这门本事用在歪处,那是不是一个很可怕的女人呢?

当然现在商仪并不能完全读懂吴厅眼神里的意思,因为她对吴厅还不了解,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供参考,可眼下她多少从吴厅的眼里看出了接下来要谈的话并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对于前任领导的女人,现任领导要是聪明的话,一般不会打压和排挤,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晾得高高的,让她高处不胜寒,一来既能显得自己大度又能不显山露水的达到某种目的。前任领导的女人要是聪的话就会自己找个梯子爬下来,低调做人,因为属于你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可身在名利场谁甘心激流勇退,像商仪这种好胜心极强的女人既不懂得迂回之术就更不会随遇而安了。

与人谈话前大多数都是眼神的先行的交锋,虽只有电光火石般的短暂却已寓意深刻。

吴厅惋惜的说道:小商啊!这次来找你谈话有两件事,希望你有一定的心理准备,这第一件事就是厅里面上报的拟任你作为副厅人选的议案被上面否决了。当然事出有因了。

商仪的心情有些沮丧,但还不至于失态,不过话说回来,她如果真要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她这处长恐怕也就做到头了。那时的官场最讲究的就是场面上的仪态,就算在心里面对政敌恨之入骨也要装做伪善,一来是做给老百姓看,貌似团结,二来是做给更高的领导看,貌似齐心。

看商仪默不作声,吴厅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说道:省里面的同志委托我把这张照片物归原主。

第47章:吴厅与商仪的第一次谈话(2)

商仪拆开信封一看,照片竞是当日自己与李厅左酒店云雨后的合影,一时悲愤之情难以掩饰竞哭了出来。看来这商仪的定力也是有限度的。

也许哭是女人对付男人最有效的武器之一,哭的女人越漂亮这种武器的威力就越大。当然不管商仪是真哭还是假哭,她的哭还是恰到好处的。吴厅已经开始哄商仪了。

吴厅安慰道:小商啊!你也不必难过,上面既然要求把照片物归原主,就有息事宁人的意思,据我所知照片的散播者只寄了这一张照片,影响还不算很坏,再说了,同志之间照张相也是很正常的事,去年夏天我去海滨游泳,也在沙滩上和同去的女同志合过影,所以啊,你也不必太介意了。

商仪接过吴厅递过的纸巾可怜楚楚的抹着眼泪,但是她还是没有说话,她在等,等吴厅把话说明白,现在她用的是身体语言。身体语言的好处是可以朦胧的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意思,对方怎么理解都可以。

在商仪凄凄的抽泣声中吴厅接着说道:当然作为政工干部在这方面也确实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正所谓正人先正己嘛。

对于吴厅这种飘忽不定的态度,商仪摸不准他的真实意图,心想:难道他也想占我的便宜?看来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于是又不禁大哭起来,这哭声仿佛在告诉吴厅,她就是再世的窦娥,她冤得很啊!

吴厅无奈的安慰道:好了好了,公家的事就不说了,说点私人的事,我听吴琼说她最近交了个男朋友是你介绍的?

商仪脑子里转得飞快,她心想现在吴厅都知道自己的丑事了,怕是对自己的人品产生了质疑,自己现在再去领这个功恐怕不合适吧,再说了他俩谈不谈得成还是个未知数,是功是过现在还搞不清楚。

于是商仪抹干了眼泪,睁着红红的眼圈说道:他们只是在一次偶然的宴请中认识的,没想到他俩那么有缘,不过陈处这人我看应该还不错,挺上进的。

商仪说这话时心里面恨不得把这个吃里扒外的陈秘书陈处长碎尸万段才方解心头之恨,不用说照片这事肯定是他捣的鬼,现在又攀上高枝了。他这算盘可是打得精啊!

商仪并不想这么快就在吴厅面前诋毁小陈以泄她心头之恨,她知道现在这么做,一来只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二来,如果小陈得了势成了红人,自己还有用得上的地方,但不管怎样,这结下的仇总是要报的。

正当商仪在心里耿耿于怀斤斤算计的时候,吴厅却说道:我看你说的也是,小陈这人挺勤快的,一上我家做就抢着做家务,修这修那的,还烧着一手好菜,我看就不错嘛,秘书出身,人乘巧的很啊!他父亲老陈厅和我也是世交,按咱们中国的传统,竹门对竹门,木门对门木,这出身也倒是匹配。

看着吴厅说得兴高彩烈,商仪有惊愕,她确实小看了这位陈秘书在某方面的能力,但也许她并不知道小陈背后有他父亲这个高人指点,而且还有着比她深厚的人脉关系和政治资源。

这场谈话,吴厅并没有在她面前明确的表态,这使得商仪有些彷徨。前后总共谈了两事,前一件事似乎在例行公事,反倒是第二件事才是这次谈话的主要目的。商仪庆幸自己没有一时意气用事,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过和陈秘书的陈年旧帐总该找个时候好好算算。

第48章:高层对梅兰的约谈

厅里面突如其来的人事变局并没有给梅兰带来多大的影响,她还沉浸在杨时美检讨书风波的阴影中没有缓过神来,倒是高智成的一次约谈让她稍稍恢复了神智,知道了自己毕竞还是官场中人,要你扮演好的角色你得努力把它扮演好了,不然的话随时可能被踢出局。

这次约谈的地点高智成选在自己的家里,这也许是一种拉近彼此心理距离的喑示,或者还有更多的其它涵义。

梅兰一直都记得高智成对她说的那番话。他说:人在官场其实是如履薄冰,时时刻刻身处险境,而且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当然如果你有豁达的胸怀,一切倒也无妨,但有豁达胸怀的人确实不多,听说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没听说过县官肚里能撑船的。

听到这里,梅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这也难怪,当她把过多的精力用于讨好领导,周旋同僚或者打发苦闷的时候,她确实忽略了这种富有誓性的大道理,相信很多人都像梅兰一样,为做官而做官,甚至忽略了为官的本来意义。

高智成继续说道:知道你的硬伤在哪里吗?第一,缺少谨慎,让人抓住了把柄,在你没有达到目的前任何的谨小慎微都是有必要的,从策略上来讲就是故意示弱让人放松警惕。第二,你没有看清官场的走势,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副厅级的人事任免权一直是在省里面,只是有些时候从帮厅一把手树权威和稳定组织的角度考虑才把这种权力适当的下放,但最后拍扳还是在省里面。

梅兰开始在心里揣摩高智成说这番话的真实意图,这些道理从他口里面说出来好像很明了,但似乎又包涵着一些意图,他是否真的肯帮自己呢?难道他也对我的身体有兴趣?难道晓俊与他的关系和给他的好处还不够他施舍一个副厅给我吗?

梅兰这样想着不禁多望了高智成几眼,她感觉到高智成的眼神似乎是真诚的,又不忍在心里感叹:若是有人真心对我好,我宁愿不要副厅再倒贴了自己也不后悔。

她心里这样想着,口里便说道:高部长,上次那事多亏了您的周旋,我想这人一辈子也经不起几次这样的折腾,随遇而安吧!以前我喜欢表现自己,也做了不少错事,高部长若是不计前嫌让我再上一个台阶我也就感恩戴德了,若是实有难处,我也不便再给高部长您添麻烦。

梅兰这话也确实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也反映出她一种矛盾的心态,既想退出争斗又舍不得功名利禄。

高智成笑了笑说:难处多少都有一些,但,是金子的总会发光,是好同志的总会提拔的。

正当梅兰疑惑高智成怎么说起了套话时,他却话风一转的问道:你和晓俊到底怎么样了?

梅兰苦笑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又是连理枝,大雪压身各露头。

高智成不言梅兰也不语,于是梅兰起身告辞,高智成倒是有些不舍。

在归途中梅兰隐约觉得高智成对她多少有些意思,虽然他刻意的将这种意思隐藏,但还是无法控制的流露了出来,这使梅兰回想起她和晓俊结婚那阵子,前来道贺的高智成就表现出一种强烈的羡慕和失落。那时梅兰也察觉出来了,但没有意识到现在这种层面上来。可现在他有这种意思又怎样?自己心里已经是满目疮痍了,自己当年用身体在厅长哪儿换回了一个处长,现在又要用身体在部长那里换回一个厅长,想来这只不过是一个无聊的交换游戏,可自己真的能大彻大悟吗?恐怕不行,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很多时候做得一些事情都是自己不愿做的。他高智成要是真送给自己一个副厅,以后若又帮扶上正厅,这人情债该怎么还啊?

第49章:梅兰的心思

接下来的日子里,梅兰一直都很谨小慎微的做着她的宣传处长。但她发现机关是个大熔炉,它可以熔化一切见不得光的事情,毕竟她现在还是宣传处长,她的风流事官方从来就没有认可,于是大家都对她有一种默契,谁也不会在公开场合拿她的风流史来说事,商仪也不会了,一来现在她不需要再和梅兰争副厅的位置了,二来她自己也做过同样的事。

但令梅兰惊奇的是厅里的领导不但没有贬低她反而对她是非常的客气和友善。难道时代变了,大家都开诚相见,处处礼让了?后来梅兰才自己悟出了端倪。上次杨时美检讨信的风波,使一些人看到了她来自高层的背景,很多人甚至大跌眼镜,暗暗吃惊,当然那次高智成的出面干涉除了厅领导没有多少人知道,但这事暗地里还是给人传了出来。说什么梅兰又攀上高枝了,她可能和高智成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但同样是绯闻效果却和她与杨时美的绯闻大相庭径,后者反而让人产生了更多的羡慕。这就是官场的特性,权力有的时候可以是掩盖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扭曲一些事情的真相,就像黑洞可以扭曲光线一样。但却不是永远的掩盖,只要这种权力的威慑一过,就会有人出来揭伤疤了。毕竟宣传处长的位置也会有人看着眼红的。所以梅兰带着这种前科,只有两种选择:不进则退。如果一直呆在权力纷争的旋涡里则可能身陷不复之地。

两个女人同样在官途中遭遇挫败,当她们彼此斗的你死我活的时候,仿佛忽视了别人的存在,仿佛整出戏就她们俩人在唱主角,别人都是台下的观众,孰不知河蚌相争,渔翁得利。不过这渔翁得的利要嚼得烂消化得了才行。

第50章:两位处长的密谈(1)

至从吴厅找过商仪以后,这商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狠不得将这个小陈剥皮下锅煮熟了一块一块切着吃。于是她又后悔没直接在吴厅那儿奏他一本,可想想能奏他什么本呢?难道还跟吴厅说她和他未来的女婿有过性关系,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不过商仪想到了已经到了政协的李主席(原李厅)。去他那儿参这个狼心狗肺的一本,就算现在的李主席治不了他,也能把他的名声搞臭。

商仪正在心里酝酿着怎样报复这个陈处长(原秘书小陈)时,想不到这个新任的陈处长自个儿屁颠屁颠的找上门来了。

这陈处长一进商仪家的门,商仪就摆起了脸色。陈处长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怎么了商主任,刚升官这架子就上来了。

商仪没好气的说:企敢啊!我的陈大处长,未来的附马爷,得罪了你我可没什么好下场。

陈处长仿佛看穿了商仪的心思,笑着说:看来商主任对我的误会深的很啊!

"商姐,这照片的事你万不可误以为是我做的啊!"陈处长弯着腰低着头,还是装着他当年他做秘书时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对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椅上的商仪小声说道。

商仪反问道:我对你说过这照片是你寄的吗?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陈处长还是低声下气的说:商姐,你好好想想,我犯得着冒这么大的风险吗,再说了我也不是那种人。

商仪冷笑道:杨时美的检讨书你都敢偷,主子的女人你也敢偷,你还有什么不敢偷的?

陈处申辩道:这杨时美的检讨书是我拿的,可那也是为了商姐你啊,再说了商姐你把吴琼介绍给了我,还让我占了…

"好了,好了!亏你还说得出口,怎么才能证明照片不是你寄的?"

"你想想,把李厅整翻了我有什么好处?我是他的秘书,我和他之间有太多的利益共同之处,再则,这照片寄出去对谁有好处?我想应该是梅兰,一来是为了报仇,二来是把你挤垮台,她好上位,反正厅里不是已经下过文帮她澄了清白吗?她既然是清白的,自然是可以做厅长的。当时,杨时美检讨书这件事一捅出来,上面立马有高智成出来帮她说话。李厅并不属于高智成那一圈的,可她还是投靠了高智成,那么她和李厅的关系可就微妙了,如果你是李厅你还会用不是你这圈子里的人吗?可李厅要是还在位,她要当上副厅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商仪又打断了他的话说:你就继续忽攸我吧!你也不想想梅兰要真巴结上了高智成,她还会把李厅放在眼里?

陈处长陪笑道:那是,那是,不过她要真和高智成的关系有那么铁,这一次全省范围内提拔的副厅级领导名单里就应该有她的名字,可是她却落选了。

第51章:两位处长的密谈(2)

商仪冷笑道:可为什么我们厅的副厅的缺位还空在那儿?

"上面也不可能把指标都用完吧,不过据可靠消息,这是上面尊重了吴厅的意思,吴厅是想用自己的人。"

"自己的人?附马爷算不算自己人?"

"商姐您这是笑话我了,我和吴琼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哼!我跟你还没完呢,你小子小心玩火自焚!"

陈处长讨好的说:商姐你对我戒心太大了,这样吧为了表示诚意我向你引见一个人,此人可助你官运享通,至于成不成那就得看你的造化了。

商仪哼了一声,说道:你这是不是在还我的人情?还是在收买我?

陈处长诡秘的笑道:政治联姻听说过吧,很早以前在欧洲就流行过,实践证明这种做法比建帮立派要稳固和有用的多,利益可以最大的实现共享。你既然身为官场的女人就应该知道要牺牲一些东西才能得到一些东西。

商仪笑道:我觉得你是个很危险的人,但有时候确实还有点用处。你要让我嫁给谁?你不会把我给卖了吧!

陈处长故作神秘的说道:罗公子,听说过吧!

商仪不懈的说:听说过,特喜欢摆谱,情人无数,花花公子一个,你让我嫁给他,这不是送羊入狼窝吗?瞧瞧你这没良心的,我介绍了吴琼这么一好女孩给你认识,你就还这么一草包给我啊!你也太欺负人了吧!

陈处长笑道:你还别嫌弃,多少人争破了头都没这机会,其实那小子根本就不想结婚,可他老头子一来急着抱孙子,二来想找个人管住他,我看你最适合了,就算王熙凤在世也得逊你三分啊!

商仪问道:他怕是挑花了眼,能看上我?

陈处长道:你还别说,我和他有那么一些交情,大家都是官家子弟,在一起胡吃海喝的倒也称兄道弟,上次他向我问过你,我感觉他对你应该是有点意思。

商仪道:什么叫有点意思?你对我也是有点意思,你们男人的有点意思大概也就是那种下流的意思吧!

小陈辩解道:我说的可不是那种意思,商姐你是个有身份的女人,是国家的处级干部,怎可能与那烟花俗粉相提并论,问题的关键在于罗书记对你的认可!

商仪哀怨道:那就更不可能了,照片风波才过了多久?就我这形像罗书记能认可吗?

陈处长答道:我敢肯定罗公子肯定不会介意,但矛盾的是罗公子对你有意思,但不愿结婚,因为他怕被女人困住,而罗书记是希望他儿子快点结婚,之前帮他介绍了好多个对像他都不满意,无奈之下只好放出话来,谁能让罗公子结婚,只要不存在生育问题他都默认这个媳妇。

第52章:两位处长的密谈(3)

商仪苦笑道:上一次听了你的,把杨时美的检讨书公示了出来,结果也没落得个什么好下场,我真不知道这次该不该再听信你的话?

陈处长笑道:上一次,你听不听我的话,副厅的位置也不一定是你的,有的人升官靠的是人气,有的人升官靠的是运气,女人若要升官靠的是乖气,在领导面前你得学乖了,他让你什么姿势你就得什么姿势,要不是有相关的规定,领导大都会挑女人来做秘书,让我们男人来做秘书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商仪笑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做回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是不是真正的男人,那得商姐你试了才知道,不过这个机会我还是让给罗公子好一点。"

第53章:官家子弟中的斗争(1)

两个女人的争斗也许可以告一段落。激烈多变的人事变局也许也可以暂时落幕。但大千世界不仅仅是只上演一出戏,在大人们权力争斗正酣的时候,背负着官家印记的官家子弟们似乎也在演绎着另类的争斗。这种争斗虽然幼稚且带有强烈的模仿性,却值得让人深思。

那时,年少的我对大人们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但我们这帮少年的圈子里也多少沾染了一些官场的习气,在我们的眼里,处长们都是叔叔阿姨之流,厅长们也并非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那样神秘。在那个年代,媒体对厅长的道德人品神化的做法,在我们这些不经世事的少年眼中却已经觉得荒谬可笑。也就是这种早年对官场的了解,造就了这小陈这种对官场有着很强的领悟能力的官家子弟。也许我们这帮人在以后的生活中各有所为,也会因为有着共同的出身背景而组成一个利益集团,我们不敢称自己是"太子党",大概也只能苟且的称为"子弟帮"

在子弟帮里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我讨好我的老大只是希望从他那里获得一些利益。我的卑微习性的养成缘于我父亲的低微的官职,我或多或少的能够从大人们对老大以及李公子等高官子弟的态度上看出这种世态的炎凉。俗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得说官家的孩子多败家。什么样的成长环境决定了什么样的人物性格,乃至影响到他(她)一生的言行举止。

第53章:官家子弟中的争斗(2)

在我年少读书的那所子弟学校里存在很多少年帮派,它并不同于普通中学里的少年黑帮,因为这种帮派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少年黑帮,它大多数是一些父辈们有着较高官职的子弟们所组建的,在那个时候我们会效仿港产片里的称呼叫他们做老大,不过要是在古代也许可以叫他们小霸王了。当然在这些子弟里面也有一些子弟做和外面的黑社会勾结而做出一些作奸犯科的事情来,当然那只是少数。

这里是官家子弟的学校,自然也就沾染了官场的习气,在这所学校读书的并不只是我们厅委大院里的子弟,还有其它厅或者是各局机关的子弟。当我每天早上骑着自行车上学的时候,我总会羡慕从身边呼啸而过的各式公车,那是司机们送着他们主子的公子千金们去学校,我不知道这种风气是什么时候开始形成的,但子弟之间的互相攀比之风在这时已悄然形成。我想在那个汽车还不普及的年代,存在于这所子弟学校的接送风大概是现在很多贵族学校接送风的始祖吧。但是就算是现在,这种风气却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我知道经常送老大上学的是一纯进口辆三萋吉普,也就是前面提到过的商仪用来接小陈的那辆,。在这么多接送的公车中它是属一属二的。当然送李公子的车也不会差到哪儿去,那是一辆进口的黑色皇冠3.0。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什么样的性格喜欢什么样的车,朱厅性格较粗野,所以喜欢吉普。李厅性格较文静所以喜欢皇冠3.0。

当时学校的两大帮派就是以我老大为首的明帮,这个叫法缘于朱元璋起义时所处的明教。另一个帮派则是李公子为首的唐帮,叫法则缘于唐朝的皇帝都是李姓的,这个李公子因为骚情,常以唐伯虎自居,我和老大常蔑称他为低面虎。

在朱厅和李厅势均力敌那会儿,明帮和唐帮的势力也是不分伯仲的。不过那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而引起两帮发生争端的导火索则是嫂子怀孕的事件。

嫂子那时候不但是院花而且还是校花,可我认为她只不是一个蛊惑人心的女妖,在她脚踏两条船之后我甚至觉得她连商仪都不如。而那时还有一个可以与嫂子争峰的女人就是古处长的千金古宛儿,我们叫她骨感美女。古宛儿和嫂子的性格判若两人,一个妖艳泼辣,一个冷若冰霜。古宛儿有点像梅兰,但她不够梅兰多情,虽说她柳叶眉下的丹凤眼倒也透着几分江南春花烟雨暖,不过眼神却好似塞北秋月雾雪寒。可我偏编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她既不看重老大和李公子的权势,也不看重貌似潘安的那些所谓的风流才子,可她会看上我吗,一个老大身边的跟屁虫,或者也可以说是个怀才不遇的良才。呵呵!世事难料啊!

第54章:偷窥老大1

老大追嫂子那阵子,我可是花了不少脚力,磨了不少嘴皮,以至于嫂子常埋怨道:我真的分不清楚是你在追我,还是你老大在追我。

我则笑道:追女孩子这粗活用得着我们老大亲自出马吗?

嫂子讥笑道:是不是床上那活计他也不亲自出马啊!

我奸笑道:他要是不反对我愿意效劳。

说实在话,我要是那时候起歪心,说不定嫂子那肚子里被打掉的孩子就是我的种了。可我并不喜欢嫂子,我讲义气,不勾大嫂,那时候港产片里的黑社会都是这么说的,我们这些小小少年自然会效仿。

那时老大常得意洋洋的领着我参观他家的宝物和礼品。那些古董字画我不懂,可名贵的洋酒洋烟以及各式珍贵补品我懂,镶满钻石的手表和钢笔我也懂,它们都是一些很贵很贵的东西,也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我就是怀着这种朦胧的拜金主义和对权力的膜拜屁颠颠的跟在老大后面三年。

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社会主义的传统教育对我们这些见过世面的官家子弟就已经失效了。那时我总是会想:我们为什么要艰苦朴素?有用吗?那时候的家长们常教育孩子: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可我们已经在唱:千好万好,不如有个好爸爸。我觉得在我们这些官家子弟身上孕育着那时中国少年最早的拜金主义和权力崇拜乃至颓废享乐的思想。我们是历史断层的一代,我们的父辈常会向我们诉说他们儿时的贫苦,向我们灌输艰苦朴素的思想,他们羡慕我们生活在好时代,不愁吃穿,我们不理解他们,其实是我们不了解历史的真相。但他们也不会比我们了解更多。革命歌曲他们的口里唱出是那么的自我陶醉,可从我们口里唱出却是不明其真实意义的装腔作势。于是信念的缺失从我们这一代人开始蔓延至今。但后来最早觉醒的也是我们,虽然觉醒,但一样迷惘,于是又继续麻木的走着各自不同的人生路。

那时候我是偷窥偷上瘾了,这也许也是一种堕落吧!当房间隔壁不再有销骨锁魂的呻吟时,当梅林深处不再有男欢女爱的境遇时,我便把我稚邪的目光转向了老大和嫂子身上。作为明帮的总管和老大的贴身秘书,我对老大的行踪一清二楚。我知道老大和嫂子的偷情的地点在学校的后山,那山其实是一座坟山,天黑了根本没人敢去。老大和嫂子常会天黑之前去那儿谈谈情,说说爱,天一黑他们也就走了。

老大每次和嫂子谈情说爱时,老大总会叫我在一旁帮他望风。可有一次天快黑时,老大叫我先走,他说还要和嫂子多坐一会儿,我觉得这次老大特别反常,天黑了他还呆在这坟地里,难道他就不怕鬼吗?出于对老大的忠心我并没有走,而是找了地方躲了起来,可就是这一次,我亲眼目睹了一些令我震惊以及不可思议的出事情。事情真实且印象刻的就像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它让我第一次真正看到了从人性深处反射出来的某些表象,从而让我灵魂深处颤抖了一下。

天差不多黑下来的时候,老大开始对嫂子动手动脚了,其实平时她们谈情说爱时也是搂搂抱抱亲亲嘴什么的,我已经见多不怪了。可老大伸手去解嫂子衣服的扣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隐约可以听到嫂子低声的哀求道:不要,不要。

我知道老大今晚要来真的了,

第55章:偷窥老大2

嫂子叫得很哀怨,声音从昏喑的坟地里传出来显得有几分凄惨。我心里不禁纳闷,嫂子和老大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嫂子会不愿意呢?那时候我并不多懂女人的心思,我想,嫂子的抗拒也许是一种欲擒故纵。

可我发现我又想错了,嫂子是一百个不愿意让老大把她衣服的扣子解开,我真不明白嫂子是怎样的一个女人。难道她以前和老大的亲热都是装出来的?那么她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听到了嫂子衣服被撕裂的声音,而此时嫂子的哀怨变成了低沉的哭泣,嫂子裸露着她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乳房被老大压在了身下,她痛苦的挣扎着,我透过朦胧的灰夜,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无助和绝望,她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哭喊,这凄凉的叫喊声在死灰色的坟山里回荡,就像冤鬼的哭嚎,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老大并没有理会嫂子的叫喊,也许他完全把嫂子的叫喊当成一种情趣。紧接着他把嫂子的裤子也脱掉了。在这灰黑的夜色中,我隐约看见嫂子雪白的胴体泛着凄惨的白色。当嫂子最后一层衣服被揭去的时候,老大也撕去了他最后一层伪装,迫不及待的把他那坚硬如钢的尘根塞进嫂子的下体。这时嫂子已完全放弃了抵抗,任人蹂躏。

以我现在的阅历我可以认定这就是强奸,而且老大也绝对不是处男。可那时我几乎看呆了,脑海里根本没有强奸的概念。

我听到了嫂子痛苦的呻吟,让人觉得这是因为身体某部分的疼痛而发出的。渐渐嫂子痛苦的呻吟演变成类似于大人们做爱时的那种呻吟,但是略显羞涩和稚嫩。

这时老大一个转身让嫂子坐到了他的上面,于是透过夜色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嫂子苍白的脸,她脸上的表情时而痛苦时而享受,身体的摇摆使她披散的秀发时不时遮挡住了她毫无血色的脸庞,显得特别的狰狞和恐怖。忽然嫂子仿佛邪灵入体,象荡妇一样狂笑起来,给人一种放纵堕落的感觉。这绝不会是第一次做爱的女人所应有的姿态,我怀疑她是鬼上身了。这鬼也许来自这荒山野坟,也许由她内心深处原始的兽性变化而成。

风卷残云之后,我悄悄的潜到他们刚刚纠缠的地方,在月色下,野草上有嫂子留下的斑驳血迹,而不远处则是一座新坟,后来打听这是附近村里一个上吊而死的女人的墓,听说是冤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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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嫂子喜欢我

至打嫂子和老大野合之后,嫂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清澈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混浊迷惘。她变了,变得更风骚更做作了,所以我也更讨厌她了,我甚至不愿意再见到这个女人。老大叫我递信传话给嫂子的时候我能推脱就推脱。我也不明白老大和嫂子已经那个了,干嘛还搞得跟牛郎织女似的。我甚至发现他们的关系也大不如前了。有一次我递话给嫂子,说下课后老大在老地方等她。嫂子冷冷的说不去。要在以前我肯定会卖弄我的嘴皮子把她哄去,可现在我懒得做了,感觉跟个皮条客似的。我正要离去的时候,嫂子忽然一把抱住了我,嫂子的身子是那样的香,胸口是那样的温软,她的秀发拂在我的脸上感觉是那样的奇妙。我的下面立刻有了反应。

我听见嫂子在我耳边喃喃细语:张爽,今天你怎么不哄我,我心里特别难受,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你,我不开心的时候你会哄我开心,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知道我喜欢听什么歌,喜欢吃什么样的零食,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猛然间我才醒悟到为什么那天在坟地里嫂子不愿意让老大解她的扣子,原来她喜欢的人是我。这就是我和她的宿命吗?可事情远远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因为女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

这时我意识到这是在学校的楼道里,让人看见了那还得了,于是我一把推开嫂子说:嫂子你别为难我,你是我老大的女人,我不可以勾大嫂。这话我当时说出来感觉还颇为得意,仿佛把自己幻想成对老大忠心耿耿的黑帮里的二号人物。可这话一出口,嫂子就哭了,她抹着眼泪像一只小猫一样萎缩在墙角,让人看着可怜。经过的同学都惊诧的望着我和嫂子,并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并且嘴里面嘀咕着一些难听的话。仿佛全世界都认为是我欺负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我傻傻的愣在了那里,不知怎么办才好,上课铃响起,我才麻木的向教室走去。

从这以后我开始可怜起嫂子,而老大和嫂子的关系也越来越冷淡。后来我知道嫂子投靠了唐帮的李公子,老大也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至从嫂子对我表露心声以后就没再正眼看过我一眼。我知道这个女人在恨我,可我觉得她恨的人应该是老大才对。但尽管这样想我心里还是不舒服,原来被人恨的感觉其实也是不好受的。

第57章:官家子弟帮的斗争

至于嫂子是怎样和李公子勾搭上的我并不知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嫂子是为了报复,我不知道嫂子是为了报复我还是报复老大。

我一直认为女人的出轨报复都是一些玉石俱焚的笨办法。年少时男女之间的感情还很幼稚和朦胧,但对待情感问题,成年人也不会成熟到哪里去。

现在看来,女人其实是个很奇怪的动物,理智和情感是成反比的,唯有麻木方是出路,男人则是个最不稳定的动物,生理需要和情感是成正比的,两者有时还可以特立独行,而理智则是在一旁帮着分析:我需不需要戴套,需不需要对她负责和她结婚,仅此而已,所以唯有出家才能少许多麻烦。

人的情感、理智和生理需要就像三角债一样复杂和难以理清头绪,而三角恋则使这种复杂又无奈的关系乱上加乱,当时我就曾经处在这繁乱的三角恋关系中不可自拔。

看着嫂子和李公子公然在一起招摇过市的时候,我心里确实不是滋味。我在心里反思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嫂子,可我却得不到答案,有时候男人就是贱狗,肉骨头多的时候放着不吃,当没有的时候却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吃。

男人是虚荣的动物,漂亮的女人则不幸的成为虚荣的摆设,就像摆在家里的花瓶,自己欣赏可以,送人不愿意,被人偷走则会勃然大怒。

嫂子高调的和李公子在一起的事实触怒了老大脆弱的神经。看来这矛盾一触即发。

现在回想起来我会很自然的拿我们年少时的做法和官场里的大人们的做法作比较。商仪同样先后做过朱厅和李厅的情妇,可人家大人们可没有像我这些不懂事的少年那样大打出手,我想,那是缘于官场的稳定性和组织性乃至纪律性,当然这些特性还不能约束一些官员完全的循规蹈矩,但最起码它还是发挥了效能的。

官家子弟的少年帮派里有官场派系的遗传基因,以老大为首的明帮和以李公子为首的唐帮就是他们父辈们权力辐射的结果。令人可笑的是官场里一些欲盖弥彰的东西在官家子弟的少年帮派里却以赤裸裸的形式表现了出来,只是从来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比如对于派系的说法,官场中人在公开场合对这种说法从来都是只能意会不便言传的,就算真的要说也是私下里说说,多不会整天叫在嘴里,可官家子弟的少年帮派却口口声声的以唐帮明帮的叫着。这种现象的成因大概也就是因为官家子弟们都是未成年人,法律上出现监管的空白,其次是身份单纯,不用肩负什么使命,也不懂得如何戴上面具演戏。

那年夏未,明帮和唐帮的讲数让官家子弟的少年帮派第一次进入了大人们的眼界。从而这种少年帮派也得到了有效的遏制。

讲数的说法缘于香港的黑社会,其流毒对官家子弟的祸害也不浅。

这一次明帮和唐帮的讲数地点定在离教学楼最远的那个的篮球场上,时间是傍晚六点,这时老师和同学们也走的差不多了,最适合讲数。

第58章:炫耀家底

明帮和唐帮各带了二三十人出来充场面,其实里面有一些人是被临时拉来的外援,而两帮里真正的骨干分子也就那么十来号人。

令老大火冒三丈的是李公子居然把嫂子也带来了。他当着老大的面紧紧搂着嫂子的腰,嫂子的半个身子靠在了李公子身上,一边胀鼓鼓的乳房也紧贴着李公子的胸口,仿佛她就是钢管女郎,李公子则是竖着的那条钢管。嫂子这这样做是对老大的公开挑衅,她轻浮的眼神时不时的向老大这边扫过来。站在老大身傍的我可以听见老大粗重的喘气声,他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雄狮,随时准备发出愤怒的还击。

不过我发现嫂子望我的眼神是复杂的,让我搞不清楚这个女人倒底想对我怎么样。我想她现在一定很高兴吧!因为现在有这么多男人为她大动干戈,她真不愧是校花。我突然在心底又产生了一种征服嫂子的欲望,它来自我雄性的本能。

老大神情黯然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硬壳中华,从里面抽出一支,又分给我一支。我急忙帮老大点着火,我自己则没敢抽,我不能抢了老大的风头。

李公子也毫不示弱的示意身边的马仔帮他点上了一支软包中华烟。

从这个回合上看老大是占了下风。

老大沉默的抽着烟,脸上的神情非常难看。倒是李公子耐不住性子首先叫嚣了起来:怎么了,老猪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老大恶狠狠的望着李公子怒吼道:纸老猫,你抢了我马子,你还那么狂,你也不看看这里是谁说了算?

李公子不屑一顾的回敬道:由现在开始我说了算,你不但泡马子泡不过我,你爸做官也做不过我爸。

"谁说的,你爸是副厅我爸也是副厅,凭什么说我爸做官做不过你爸?

"我问你,是三菱吉普贵还是皇冠3.0贵?知道吗,皇冠3.0才叫官车,你爸那辆破吉普顶多也只能做巡逻车。"李公子说完这话,身后的帮众纷纷大笑。

老大岂能受此羞辱,不甘示弱的说:我家有几十瓶路易十三,十几块劳力士,还有好多张名家的真迹,清朝的花瓶。

李公子则说:我家在银行的存款有200万。

老大回敬道:我家在市区的房子有十套。

我扯了扯老大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这样说了,老底都露光了。我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别跟他说这些,就说他穿了你的破鞋,说他父亲戴了绿帽。

于是老大照我的话说了,果然李公子的脸憋的跟猪肝似的。

但李公子很快又回骂道:好过你老子在外面和女人野合,真不要脸。

李公子的这句话使我意识到我们帮里面有内鬼,因为偷窥老大老子野合的事我曾和帮里其他人提过,看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知这事怎么就传到李公子那里去了。有些人年纪不大就懂得卖主求荣了。活脱脱的一个少年版的秘书小陈。不过老大和李公子的话似乎也太过直白和弱智了,暂且不理会他们是因为在气头还是思想单纯,单这些话就该让人抓住把柄了,可这样的话在官家子弟中大有人说,斗富、炫耀以及互相进行人身攻击的行为在某些骄傲自满自以为是的官家子弟中从小就养成了。若从这点上看,我倒是有个建议,以后纪委要调查某个领导,不要只从他的秘书或者配偶下手,不妨将视线转向他们子女,而且是未成年的,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官家子弟最容易被问出问题来。

老大显然被李公子的这句话激怒了,他甩掉了手里的烟头向李公子扑了过去。

第59章:嫂子的心迹

众人见主子们已经开打了,便一轰而上,当然也有人悄悄的溜走。官家子弟帮打架其实很斯文,基本上没有人拿家伙,都是些花拳秀腿上不了大场面的,当然被打得鼻青脸肿还是有可能的。

我打架喜欢用脚,对方还没近身的时候,我的脚已经踹到他肚子上了,我记得那次肉搏战中跟我交手的一哥们一边挥着老拳还一边夸我:小子,有两下子啊!哪学的啊?

我笑着说:跟广播体操学的,踢腿运动。

我打架不靠狠,我这人心善,狠不起来。我靠的投机取巧,四两拔千金。可当时我的注意力根本没放在打架上,我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嫂子独自慌忙逃窜的方向。为此我还挨了夸我那哥们几记老拳,不过我认为是值得的。

当时我一个人模狗样的横劈把那哥们放倒在地,利用这个空隙我拔腿就跑。我回头看了看老大,李公子已经被他打得抱头鼠窜,唐帮的那些乌合之众也鸟兽四散了,形势对于明帮是一片大好啊!于是我就暂且重色轻友去追嫂子了。

在被夕阳铺满了金色的足球场上,我一把拉住了奔跑中的嫂子的手,就像一对恋人在布满金色阳光的草地上嘻戏玩耍,但我短暂的暇想让嫂子尖锐的喊叫给打破了。

"张爽,你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

我没有理会嫂子的喊叫,反而用力把她往回拉。嫂子拼命挣扎最失去后重心跌倒在草地上,我也跟着跌倒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们抱在一起在草地上翻滚了三周,感觉就像拍电影一样浪漫且刺激。停下来的时候嫂子主动吻了我,她的吻温暖又湿润,除了女人特有的气息外还含着她眼泪的苦涩。我真的想就这么吻下去,吻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可嫂子突然一把推开了我,一声不响的坐了起来。她用手抹干脸上的眼泪,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目光呆滞的望着远处还在篮球场上群殴的无知少年。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微笑。我知道这笑的涵意。于是也坐了起来。嫂子不经意的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于是我想到了夕阳西下,落漠人在天涯,颓院芳草,斯人情归何家的意境。

我拿出刚才老大给我的那支烟,虽然它已经被压扁,但却有了嫂子的气息,抽起来味道很特别。

我苦笑着对嫂子说:我给了你我的初吻,你得还一个初夜给我。

嫂子也苦笑着说:早就没有了。

我叹息道:我知道,那天傍晚,在学校后山的坟地里,我全看到了,我知道你不愿意让他碰,你粘上李公子是为了报复吧!

我能感觉到嫂子的脸很热,心跳得很快!

嫂子又开始哭泣了。她抽噎着说:我知道你没走,我就是要做给你看,我以为你会出来救我,但你没有,于是我完全失望了。

我安慰道:别哭了,我不相信你仅仅是为了报复我才这么做的。

嫂子继续抽泣道:你老大是个禽兽,我根本没得抵抗。还有就是我的家庭环境,你要是生长在我的环境里,你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我纳闷道:难道是你的父母逼你这么做?开什么玩笑,都是国家干部,思想还不至于迂腐荒唐到这种程度吧!

嫂子冷漠的眼神里藏着一丝厌世的情绪,这让我感到震惊,十几岁的花季少女居然有厌世的情绪,看来她们家的家庭教育和家庭环境真的有很大的问题。

第60章:嫂子的心迹(2)

嫂子叹道:父母并没逼我,但是他们潜移默化的功利教育让我感到厌烦,他们整天就知道对我说,斯斯啊!你的条件这么好,人长得这么漂亮将来一定要嫁个好婆家,最好是父亲做大官的,你爸爸就是朝里没人,所以混到现在还是个副主任,听说朱厅和李厅的儿子都和你是一个年级的,平时多和他们套套近乎,从小青梅竹马的,大了说不定就能成夫妻。

作为干部子弟我完全理解嫂子的父母说这番话的原由。我父亲也是个在机关里不得志的老干部,他常对我说要好好读书,你看人家省长不是清华就是北大。书读好了肯定有官做。这点我不否认,他也是望子成龙,但是也不能拔苗助长啊!我理解他们的心理,自己在官场上失意了,希望自己孩子能够出人头地帮自己挣回点脸面。不过强扭的瓜不甜,死马不能当活马医,心态还是随合一点好,孩子喜欢什么,就培养他(她)那方面的兴趣,这才是成才之道。

不过听嫂子这么说,我感觉她的父母比我的父母心理上还要不平衡,她父亲有一官半职,又是在办公室干着那种迎来送往侍候人的活,出人头地的欲望自然要比我父亲强,出于这种扭曲的心态,他对嫂子说的那番话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知道是这个理儿,可我能改变什么?可嫂子明明是非常反感父母的这种功利性教育,可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于是我便这样问嫂子。

嫂子却说:张爽,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从以前你哄我的哄得很开心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大部分心思都让你看透了,所以我怕你,想你,恨你,不舍得你,可你并不能完全了解我的心思,所以我们的缘分就总差那么一点。就像两条平行线总是能互相守望,可是却没有撞在一起擦出火花的可能。于是我放纵自己,我不但报复你的老大还报复我的父母,我甚至想报复你。

我还是苦笑着说: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这又是何苦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别把所有的责任往我身上推,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女人心海底针,我怎么可能在大海里捞针?

嫂子用手搂着我的腰说:那是你没有用心,女人的心思只有真正爱她的人才能读得懂。

我说:其实我不懂你的心,如果你了解我,你就应该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嫂子情绪激动的说:我当然知道,你喜欢古宛儿,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并不适合你。

我笑着说:你吃她的醋吧!

嫂子说: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嫂子说这句话时我并不以为然。但是从此以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再也看不清她内心真实的一面。

第61章:斯是烈女,惟吾情深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远处的篮球场上已见不到子弟帮们扭打的身影。

嫂子还是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动不动,眼前跳过一只蝗虫,她也没有像其她女孩子一样大惊小怪,她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把我的身体当成了她的窝。我知道这一刻她不仅仅是对我的身体产生了依赖更对我产生了心理依赖。

我转过头去,我的嘴唇几乎碰到了她的额头。我温柔的对她说:嫂子,天黑了,咱们该走了。

嫂子反倒把我抱得更紧,撒娇似的对着我耳边轻轻的说道:别再叫我嫂子,我是你的斯斯,你想要我吗?

斯斯嘴里呼出来的暖湿的气息把耳朵吹得痒痒的。这气息就像催情的春药,魔力般的使我的性欲无限的膨胀起来。

至从偷窥了老大和斯斯的野合之后,我已经不记得多少次手淫时把斯斯作为意淫的对像,可现在斯人就在身傍我却有些不知所措了。我不知道是我的身子在颤抖还是斯斯的身子在颤抖,可我感觉到我们俩的心跳都很快。为什么把亚当和夏娃的第一次叫做偷偿禁果呢?那得问上帝。既然是偷就肯定会紧张。

我不敢主动的去亲斯斯,乃至对她身体进一步的探索。我不知我为什么会没有这种勇气,少年的羞涩和朦胧的性欲在我体内互相角力,僵持。

正当我像一根发抖的木头呆坐的时候,斯斯主动的抱着我亲了起来,我们抱在一起在草地上打滚。当我坚硬挺拔的尘根隔着裤子不断的摩擦撞击斯斯那敏感的芳草地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在我身体内涌现,那是一种莫可名状的快感,就像身体漂浮在云中,而这云又极其光滑和肉感,她包裹着你在空中翻滚,让你感到晕眩。这时又下起了雨,这雨透过你的皮肤渗入了血液里。让你有一种通透的感觉。随着一声惊雷,你身体里的激流喷射而出。

想不到伴着这种幻觉我居然隔着裤子射了。我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与斯斯交合,我想我还是处男。

斯斯感觉到了我的这种变化。但她并没有失望,也许她更多的想要的是一个爱着她的男人的关心。

我坚硬的尘根在逐渐的萎缩,伴随着这种萎缩,我的心也在渐趋退却,我感觉我在伤害怀里的这个女人,我的这种负罪感在此刻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我站了起来,拖着斯斯的手向夜幕深处走去。漆黑漫长的夜让我感觉我走不出这人生的泥沼,我更不可能给身傍的斯斯带来一丝安全感。

裤档里粘乎乎的jīng液使我的步子变得沉重起来,我的情绪也变得躁动不安。

第62章:商老师的惩罚

我呼着沉沉的呼吸对身傍的斯斯说:别再和老大、李公子混在一起了,我们都还小,大人们说早恋不好。

斯斯没有说话,这更使我感到她内心的复杂与彷徨。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喜欢斯斯,可古宛儿却是我一直在朝思暮想的女人。她在我心里的地位并没有因为斯斯的出现而消失,反而正是斯斯的堕落更让我感到古宛的纯洁和高尚,可上帝总喜欢蒙蔽世人的眼晴,难道不是吗?

子弟帮打架的消息不胫而走。但校方却出奇的平静,只是有个别老师找了个别同学进行了思想教育。

当时商仪作为辐导员对我进行了个别的思想教育。

我被她请进了办公室,这是一个集体办公室,因为学生已经放学了,老师们也走得差不多了,剩下我和商老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可我万万想不到商老师对我进行个别教育竟然是为了公报私仇,原来我和老大对她施得奇巧淫计早被她发现了,只是当时在课堂上她不好发作,也羞于因为这个事对我们进行处罚。这下让她逮到机会了,我只好认栽了。

商老师横眉冷对千夫指的说:张爽,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小子表面上挺老实其实心眼坏透了,上课不认真听讲也就算了,居然对老师也不尊重。

商仪说这话时激动的脸都胀红了。可我觉得泼辣的女人只有生气的时候才是最好看。

我偷偷欣赏着她,嘴里含含糊糊的说:商老师,您对我的误会太深了,人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

商仪一听更气了,娇喝道:张爽你不但不承认错误还恶意攻击起老师来,把手拿出来。

我知道商老师要用戒尺打手心了。我颤颤巍巍的把手伸了出去。第一下的时候我躲掉了,第二下她居然又没打着。后来她火了,用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另一手抓戒尺往我的手心上打。她的手抓我手腕的一刻,我的身体有触电的感觉。我的手心很疼,可我还是可怜这个女人。乃至以后做了她的秘书时我都是抱着同情她的态度。

做她秘书那会儿,她要是认为我工作做得不好一样还是用戒尺打我的手板心。只是那时我是主动伸出手让她打的,她也只是轻轻的用戒尺在我手心上拍一下以示惩罚,这完全已经是一种行为艺术化了的动作语言了。

第63章:怜古宛儿

令我感到不平的是整个子弟帮的打架事件,老大和李公子没挨过校方的一句批评,反而只有我和其他几个参与过打架的子弟分别受了学校老师的个别批评教育,而且受到批评教育的这些子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父母官职卑微。虽然几十人在一起打群架影响是非常恶劣的。但显然,校方将这件事情作了低调处理。那时候就从没听说过子弟中学开除过谁,这让我感到这所子弟中学要开除学生的可能性与机关开除干部的可能性是旗鼓相当的。也就是在这样的教育环境下我们这所子弟中学有人考上清华也有人后来进了牢房。

子弟中学里的学生可谓是渭泾分明,会读书的特别能读书,成了书呆子。不会读书的特别会堕落,成了小流氓。可十年后我细心观察了一下,做官的那些同学和校友都是当年不会读书的。想想也觉得颇有些道理,官场本来就充满着权力斗争和勾心斗角,这和一些流氓的特性没什么分别,所以这些不会读书的同学在日后通过父母的关系进入机关工作的,都混得比较吃香,大多数都有一官半职。

我阐述这样一个现象并不代表我欣赏这些人。对他们客气的可以称他们为政客,不客气的可以直接叫他们政治流氓或者是官场二世祖。我希望官场里越少这样的人越好。当然官家子弟中也有少数出类拔萃的,他们很会读书也很懂得做官,(不过小陈是个例外)对于这样的人我会很尊敬的称他们为政治家或者是改革家乃至儒官、哲官。

官家子弟做官本来就有很好的先决条件,从小在官场氛围中浸淫,养成了与生俱来的适应官场能力,还有父母衣钵相授的政治资源和密不外宣的政治技巧以及官场为人处事的方式方法和基本准则。

用咱们中国人的话说,做什么事都要有一圈互相帮助的人。你溶不进那个圈子你就很难在那方面有所做为,外人若能溶进去并有所做为那一定是有非凡的本事,良好的机遇和刻苦耐劳的精神。这样的人若能溶入官圈,确实应该提拔重用,若他是个心地善良忧国忧民的人,那他一定是个好官。我相信确实有这样的好官,在我后来的机关工作中也确实遇到过。

在认真读书的子弟中,古宛儿算得上是一个。那时候在学校里,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同学们羡慕,老师们喜欢。

古宛儿人长得漂亮学习成绩又好。她自然有对其他同学清高和冷漠的资本。特别是对我这种又顽皮成绩又差的坏学生她自然是冷眼相对。我每一次和她眼神的交流都会产生一种苦大仇深的感觉。这种苦大仇深并不是那种地主老财和贫苦农民之间的那种欺善怕恶,也不是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那种憎贫仇富。那是一种说不清楚的苦大仇深,等我后来真正弄明时不禁扼腕长叹我为她写的那首诗:

怜花开又败,

古月今又明。

宛潬水穷处,

儿逆慈母惊。

第64章:古宛儿对我的伤害

古宛儿与我是同班同学。这倒不是什么机缘巧合,而是我们这个班是重点班,师资力量较强,能进这个班的人大多数还得靠点关系。古宛儿的父亲是处长,她自然能进来。至于我能进这个班则是因为我父亲所在的处室是子弟中学的上级主管部门,多少也就给了我父亲一点薄面。

古宛儿是学习委员,我是后进生。她与我之间的苦大仇深的原因之一是学习成绩上的差距。大凡学习成绩好的人都自负,心理上也特别脆弱,毕竟高处不胜寒,压力也特别大。

古宛儿对我的态度基本上是轻蔑的。若要把我们这个班比作是百花园,她就是园里国色天香的牡丹,我则是委缩在园墙角的狗尾巴草。她看着我心里就不舒服,仿佛我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那塞北秋月雾雪塞的眼神能我的身体霎时给冻住,可我的心还在跳,还在使坏,我的眼神还在对她意淫。对于一个这样心高气傲的女人,我不知道自己犯了哪门子贱,会喜欢上她?也许在心底我一直都有一种叛逆的欲望。她越不喜欢我,我越想证服她。

最令我难堪的是早晨上课前因为拖欠作业而被她怒骂。

每当我漏交作业的时候,她便骂道:张爽,我算是服了你了,我真的很佩服你生存下去的勇气和厚脸无耻的精神,要是人人做人都像你这样,我真的无法想象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我则笑道:地球一样在转,世界仍然这么美好,宛儿依然那么漂亮,你还得把作业借给我抄抄。

这女人都爱听好话,特别是古宛儿这种外表高傲冷漠,内心脆弱的女人。这好话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别看她表面无动于哀,内心却是欣喜若狂,忍不住的时候,嘴角则会微微的上翘。这时我就会看得如痴如醉,冷美人难得一浅笑,我怎能错过。

正当我如痴如醉还流出了口水的时候,古宛儿却说:说什么也不借给你,你就等着挨老师的骂吧!瞧你那德性,父亲做不到官,儿子也是个窝囊废。

古宛儿最后的这句话让我感到十分愤怒,如果这话是从老大的口里说出来我忍一忍,笑一笑也就过去了,但这话是从我喜欢的女人的口里说出来,这是让我无法接受的。此刻我竟然开始憎恨起这个女人来,我把我所有因卑微而产生的愤怒全部归结到这个女人的头上。

我深深悲哀的是大人们的势利已经传染到孩子们身上,于是扭曲了的幼小心灵不知不觉的又伤害了另一个扭曲了的幼小心灵。老师和家长们尚且势利,又怎怪得孩子们不势利呢?

我抬起头凝望着古宛儿,她的脸庞依然美丽,她的眼神依然冷漠。

也许这句话是她随心所欲脱口而出的话。但我可以确信这是她的父母也一定当着她的面讲过类似的话。

第65章:离家出走

少年们的心智尚没有大人们成熟,也许一些话也不知道分场合来讲。而且有些话大人们背着当事人在家里讲过,孩子听到了却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当着当事人讲了出来,于是大人们尴尬的同时只好打着幌子说"童言无忌"。但其实谁心里都明白是那回事儿,也彼此留下了过结。

正是古宛儿这句话让我产生了自悲的心理。傍晚的时候我心情沮丧的回到了家。看着父母们每晚重复着炒菜吃饭收碗快看电视这种麻木了的生活习惯时,我心里不禁产生了一种怨恨,我怪父母的无能,为什么他们做不到官,为什么我要在学校里受老师们和同学的白眼?这个社会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极端的想法就会产生极端的行为。

我离家出走了。

那天傍晚天下着小雨,昏暗的路灯照不出我细长单薄的影子,孤单的身体只是在麻木的前进着。厅委大院掩盖在一片昏暗的迷惘之中。十年前就铺好的水泥路已经坑坑洼洼了,这使得路面有很多积水。看来以前的领导并不像现在的领导一样热衷于基础建设和孜孜不倦的翻新改造。

身旁一辆吉普车飞驰而过,溅了我一身的泥水。车内的人谈笑风声。我夜猫子似的眼睛认出了开车的人是朱厅,副驾驶位上坐着的是商老师。他们要去哪儿我并不想知道。

走出大院的门外,几个农家的少年在雨中无忧无虑的嘻戏,我羡慕他们没有生在官宦之家。

农家少年向我回望过来,眼神里充满了羡慕,也许他们看到我从厅委大院里面走出来,以为我是大官的儿子。又或者是厅院门口一对让射灯照的发白的威严石狮让他们产生了敬畏。于是这彼此之间的羡慕竟隐藏着生活的无奈,揭示着人性永不知足的欲望在朦胧的少年心里就犹如在围城般的生活中痛苦的轮回。

正当我徘徊不前的时候,一只宽大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头,父亲正慈祥的望着我,他手里撑着一把硕大的雨伞,足可以为我遮风挡雨。

于是我们父子俩在雨夜中进行了一次漫谈。

第66章:怜花开有败

父亲说:爽儿,你留的字条,爸爸看到了,你嫌爸爸没有一官半职,让你在学校里受同学们欺负了,这我能理解,爸爸送你一句话:无欲则刚,无欲不是教你颓废,而是教你在逆境中要豁达一些,既不要丧失生活的勇气,也不要有无止境的欲望,因为欲望太强会让人颓废堕落…

父亲说这话时语气极为激动,眼神里也透露着一丝迷惘。在若干年后,当我深谙机关的潜规则时,我才明白父亲说这番活是经过多少沧桑和官场的磨难而总结出来的真谛,我甚至有些羡慕父亲选择的生活和工作的态度。工作上虽不再去刻意求上进,生活上却求得一份惬意和恬静。一到傍晚时分,便与母亲手牵着手一起在院子里散步,品谈人生百味,笑看官场百态。能够如此执子之手与子皆老又夫复何求呢?

没有经历过多少生活磨难的我对父亲的话只是一知半解,若有所悟。很快的我的角色又从愤怒的少年转变回我熟悉且麻木了的那个卑微少年了。残酷的现实让我不得不老老实实的演绎着我自己的那份角色。但是对古宛儿的那句话我还是一直耿耿于怀。

在往后的日子,习惯了听我说着恭维好话的古宛儿对于我突然对她的冷漠而感到吃惊,当然她的这种吃惊只是一瞬间的表情。很快她又对我的冷漠而不屑一顾了。

但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古宛儿的父亲因挪用公款被抓了。于是古宛儿从以前的众星捧月到现在的人人鄙视。此后,她人变得更加寂寞寡言,学习成绩也直线下降。

学校老师也够现实的,马上把她的学习委员给撤了,这无异于雪上加霜。

那时学校的作风并不会比厅机关好到哪里去,它既然是厅机关的下属单位,不好的陋习一样的继承了过来。

因为同学们的鄙视和古宛儿的自闭,使这朵曾经在百花园里骄艳盛放的牡丹凋谢了。

我实在不忍心古宛儿这样沉沦下去。于是放学的时候,我追上了前面形影相吊的古宛儿。

古宛儿并不愿搭理我,她的眼神比以前更加的冷漠,神经也比以前更加的敏感。

第67章:古宛儿去偷情

我开始有些可怜她,美人当前,我这前仇旧恨的也就记不起来了。可古宛儿不是这样想,她以前常羞辱我,那是因为她成绩比我好,她父亲比我父亲官大。

可现在呢,这些让她能在我面前炫耀的资本都烟消云散了,她对我的冷漠更多的是来自她因自卑而产生的戒心。

我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她的背影很优美,我从未这样仔细观察她行走时的背影,玲珑的曲线随着她有节奏的步伐不断的跳动着。就像是一串跳动的音符奏出了一首哀思的乐章。

我喜欢古宛儿也许仅仅停留在她美丽的外表给我带来的感观刺激上。她行走中优美的臀部总是让我遐想连篇,这里面也掺杂了邪念和性狂想的成份,但并不妨碍她在我心里完美的形象。

古宛儿在去家属区和梅海的岔路口犹疑了一会儿。并四周望了一下,好在她并没有发现尾随的我。随后她一反常态的选择了通往梅海的那条路。

我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她想去梅海那边坐一坐,这样她的心情可能会好一点。可是她的形迹很可疑。神态让人觉得她心虚。我怕她有轻生的念头,于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

她居然向梅海心的留情亭走去。

她去哪儿干么,那可是大人们偷情的地方。难道她也要去偷情?我心里一阵心酸,我一定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抢走了我的古宛儿。

心痛加上好奇使我全然忘记了身傍的一切。满眼都是古宛儿朦胧的背影。心里烧起了熊熊妒火使我在心里咒骂:我一定要把那个情敌撕成两半。

天色渐暗了下来,就在被梅海冲缺了口的那个地方,有个纤瘦的男人把古宛儿扶上了竹排,他划竹排的动作并不熟练,把缆绳套进木桩的姿势也是相当笨拙的。显然他来这里偷情的次数并不多。我心里竟奇怪的掠过一丝愉悦。

他们总算是上了对岸。

缺口离留情亭并不远,虽然视线被柳树挡住了,但我还是可以隔着岸隐约听到他们对话的声音。

"我爸的事还有没有转机?"我听出了那是古宛儿的声音。

"听我爸说省里面派了个大官下来查,态度很坚决,说什么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这声音竟然是李公子的。

这时古宛儿情绪激动起来,怒吼道:你是个骗子,你当时是怎么对我说的?你说只要你爸出个面,说句话,我爸就能保下来,现在你又说不行,当初你碰我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古宛儿为了她父亲的事去求李公子,李公子则打着能解救她父亲的幌子趁机占了古宛儿的便宜。我当时真是心如刀割,觉得李公子其实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第68章:宛潬水穷处

这时我听到古宛儿挣扎求救的声音:你放开我,你这个骗子,你别碰我…

然后我看见古宛儿满脸泪痕,衣衫不整的从留情亭里冲了出来,李公子追在后面拉扯着她的衣服。

古宛儿被逼无奈跳进了梅海里。古宛儿并不识水性,在水里拼命的挣扎,眼看就要淹死了。李公子愣住了,站在岸上迟迟不敢下水救人。

我怎能眼看着我心爱的女人淹死,于是我奋不顾身的跳下水去救人。

其实我的水性并不好,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如果去救的人不熟水性,被救的人又不懂得配合,这是相当危险的事。而当时我之所以能顺利救起古宛儿是因为她在水里扑腾了几下以后就己完全丧失了求生的欲望,悲痛欲绝的她干脆想来个一了百了。在水里我托高她的下巴,奋力把她往岸上拖时,她完全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的动作,也许她以为她已经死了。

我把她拖上堤坝的时候她又清醒过来。她不停的用柔弱无力的手刮着我的脸,捶打着我的胸口,我任她歇斯底里的在我怀中发泄着她的悲奋。我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她,如果这样做能够令她好受一点的话,我宁愿让她一直打下去。但是她打累了,哭累了,但她还在声嘶力竭的哭吼道:我父亲是冤枉的,几百万的款子没有你爸的签名他敢动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一个人遭殃保了你们全部人,你们才是罪人,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上个月还答应买一架钢琴送给我做生日礼物,他是最疼我的人…

显然古宛儿把我当成了李公子。我四周望了望,李公子已经不见了。

我在想,也许古宛儿说得对,但钢琴并不便宜,可能她爸爸在挪用的那笔公款里也占了好处,但他占的只是小头却不幸成了冤大头。

我轻声的对怀里的古宛儿说:宛儿,是我,张爽,衣服湿了小心着凉。

古宛儿并没有惊愕,反而把我抱着更紧,渐渐的她伴着低沉的抽泣在我怀中昏睡过去。

夜色中,宛儿头发上的水珠晶莹透亮,尽管她闭着双眼,但她又长又弯的睫毛时不时的在我脸上轻轻的触碰,让我特别的感伤。

湿透了的衣服互相紧贴着,让我有一种水乳交融的感觉。我能听见她的心跳,感受到她的悲伤,她的胸脯在她的抽泣中有节奏的触碰着我的胸口。奇怪的是我仅没有一丝邪念,灵魂就像今晚的月色一样纯洁无瑕。

月色下她美丽清秀的脸庞像天使一样美丽,尽管她己经是个堕落的天使,可我还是一样喜欢她。

我抬起头看见在梅海的缺口这里,水流在这里徘徊。

宛潬的水在水穷处,这水便没有了起点也没有了尽头。女人如水,命运也如水吗?而这缺口就更像是人心理的缺口,如果这心理的缺口一直存在,这人就永远逃不出内心的旋涡。

于是我便想到了古月今又明,宛潬水穷处。

第69章:与宛儿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看着怀中的宛儿,我对她的看法又有所改观,我在反思中认识到,她以前对我的冷漠和刻薄是缘于她内心的自私和孤傲。可是今天她所说的这番话让我看到了她眼里只有自己,父亲在她的眼里恐怕只是一个能给她带来荣耀,能给她买钢琴的角色而以,当父亲受难以后,名与利的消失让古宛儿一下子无法接受,她不能接受父亲受难的现实而产生的痛苦恐怕还没有面对名利一下子消失而产生的痛苦来得多。这确实值得深思。

于是这又涉及到孩子教育的问题,父母们太多的宠爱反而造成了亲情的缺失乃至子女对父母们的冷漠。而更深层次的原因也只能从大环境中去找寻了。

官场中人与人之间的一些唯利是图与麻木不仁已经开始侵蚀人们宝贵的亲情。现在想起来让我感到可悲的是古宛儿放弃求生的欲望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她父亲的受难,更多的是对她头上一下子消失了的光环而产生的绝望。

我并不否定自己救她的行为,但如果受难的人是我,她还会为我这么做吗?我知道我这么想有些一厢情愿。我内心的深处总有一种逆反的心理在暗暗涌动。以前正是因为古宛儿的轻蔑而激发了我征服她的欲望。现在上天给我制造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美人在怀我却嫌弃了,看来人性的贱是不可承受之贱,是欲望之贱,贪婪之贱,堕落之贱由此等等。

当我经过一系列的思想碰撞之后觉得古宛儿已经不是我心目中那个纯洁高尚的女神了,她堕落了,但堕落的女人总会引发男人们的邪念,就好像午夜醉归的女郎总会引发男人们色咪咪的眼神和轻浮的挑逗。我既然是个男人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我内心极不平衡的是李公子能占她的便宜,为什么我就不能。思想上有了这种不平衡心理的怂恿,动作便开始轻浮起来。至从和斯斯有过第二次亲密接触之后我对女性的身体已经不再羞怯。

当我伸出手去摸宛儿一对胀鼓鼓的乳房时,我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我发现我的手抖的厉害。但我还是把手贴在了她的乳房上。隔着湿透了衣服触摸着宛儿的乳房,感觉是如此的异样,在我颤抖的手来回的磨擦中,宛儿的rǔ头坚硬了起来,我惊奇女人的部位也有类似于男人部位的生理特征,这算不算宛儿的性欲也在膨胀呢?

我坐在草地上,宛儿坐在我身上,我勃起的尘根正顶着她的臀部,我的手还在不停的在她胸口探索着女人的未知世界。宛儿并没有任何反应,但我能感觉到宛儿的呼吸加重了。

正当我想进一步探索她的身体时,宛儿忽然一把推开我,哭喊到: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都想占我的便宜,我恨你们。说完她站起来,转头向家属区那边跑去。

我目送着她的背影,忽然想到也许古宛儿从来没喜欢过谁,她是个自恋狂,她的付出必须要有回报。要不然她就会反脸。从这种意义上来看她更像商仪。那么斯斯会不会像梅兰呢?这原本出乎我意料的两个小女人的命运会不会折射出大女人的命运呢?我不知道,举头望明月,它正对我笑,那是上帝的微笑。当所有的科学家无法再深一层次探索科学奥秘时,他们会兜了一个大圈而作出是神的旨意的结论。而我感叹女人们的命运何其相似时,我不得不认为那是上帝开的玩笑。

其实那时的我并不懂得追女孩子的技巧,所以我错过了斯斯和古宛儿这两个美女。前者送上门来我没吃到,后者撞上门来我没逮到,反而让老大和李公子尝了鲜,这不能说不是一种遗憾。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既然是一种遗憾,随后而来的说不定就是幸运。

第70章:三个人的世界

经过这些事情之后,我与宛儿,斯斯三人之间的关系便开始微妙起来。大家天天都要上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与我碰面的时候宛儿会脸红,而斯斯则会对着我坏笑。心照不宣的感觉甚是奇妙,但是当三人同时在学校碰见时却是一种巧合的尴尬。我们三个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连上线就是一个等边三角形,多么形象的三角关系啊。眼神的交流在互相揣摩对方的意图。古宛儿与斯斯虽算不上情敌,但也是倚天不出谁与争锋的关系。

男人都有帝王梦,我当然希望同时把两个女人拥入怀中,但是这只不过是痴心妄想,我感觉冥冥之中有一种意志在支配我要在这两个女人中作出一个选择,可我不想选,这是一个困难的抉择。如果选者斯斯,我发觉我喜欢她的身体比喜欢她的人多一点,但她却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那么选择宛儿呢?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我救过她一命而对我知恩图报呢?我从她浅浅的笑容里看到了她对我的心存感激,我能够想象得到她已经走出了思想的极端面,开始恢复原来的自信,但她内心的冷漠让我退却。这是两个我无福消受的女人。

我打破了彼此沉默的僵局,提议一起去饮品店喝果汁。

在饮品店的卡座里,斯斯与宛儿并排坐在我对面,场面一度有些郁闷。但却是我对比两位美女的最佳机会。我心想,一边是颓院芳草含情笑,一边是废园落花惹人怜。都是伤感类型的美女啊,只是一个奔放一个内敛,一个热情一个含蓄。真的没有什么可比性。

这时斯斯开口问我:张爽,你傻笑什么?你不是一直在追宛儿吗?今天她能来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啊,你艳福不浅啊。

我暗暗叫苦,好一对王熙凤的辣嘴,接吻的时候怎么就没感觉它是辣的呢?

斯斯说这话时,我偷偷看了宛儿一眼,只见她脸颊绯红,颇有几分闭月羞花之容。显然宛儿已经开始对我有好感。

正是李公子的见死不救,让她看到了我的英雄本色,我想此刻她应该是喜欢我的。赖汉娶花枝,她喜欢我也纯属正常。可我不知道斯斯是什么感觉,于是又望了她一眼,她正对着我笑,仿佛能一口把我给吞了。我有些心虚,埋头苦喝起来。

宛儿说话了,她那天籁般的声音却说出让我心灰意冷又出乎意料的话来。她说:我不是张爽的女朋友,他救过我的命,我想以后我会找机会报答的。马上就要中考了,早恋会影响学习,我看大家还是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吧。

我很惊讶宛儿从有轻生的行为到现在理智如此的清醒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她确实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原来内心的冷漠不仅仅是用来装扮冷傲的,还可以使受伤的心冷却麻木。

第71章:弥天大祸

那是一段在我记忆里永远无法磨灭的岁月,既是激情燃烧的岁月也是疯狂堕落的岁月,既是年少轻狂的岁月又是屈辱含冤的岁月。在那段岁月里,我饱受着良心的煎熬和来自世俗的谴责。我的父母为感到有我这个儿子而感到羞愧。我父亲为了这件事,上求厅长,下到何副主任家去下跪谢罪,但父亲这样做并没有受到别人的原谅。

很快我被学校休学了,甚至还有公安局的人来找我问话,我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审问的滋味。那并不好受。我不知道他们如何神通找来了留有我精斑的裤子,我知道那条裤子是斯斯的。由于不熟悉法律和缺少自我保护意识,我很坦白的承认了和斯斯发生过性行为。当然我也毫不留情的把老大和李公子供了出来。但是公安局的人好像对这两个人并不感兴趣。我的认罪行为更多的是处于自己良心的谴责,我总觉得是我伤害了斯斯。

尽管我的父亲在努力的周旋,但我仍难逃被关进少管所的命运。我这么小的年纪就走到了人生的最灰暗点,那是无法接受的现实,而当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我已经由一为懵懂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愤世嫉俗的青年。

那时把事情搞大的是何副主任。中国的一些事只要有熟人有关系,可以救人也可以整人。我显然是被人整了。我当然可以理解何副主任作为父亲,自己的女儿被人搞大了肚子是相当丢脸和让人气愤的事,他曾当着我跪着的父亲的面发誓要将我送进监狱。他态度是多么的嚣张。但更深层次的原因却更让人悲哀。

在他心里,我一个主任科员的儿子怎能配得起他堂堂厅办公室副主任的女儿?在他认为他的女儿应该嫁给厅长的儿子,他甚至在去厅长家送礼时半开玩笑的和厅长夫人订下了娃娃亲,此刻他的女儿已俨然成为他奉送给厅长的厚礼和向上攀爬的政治能量。但现在他女儿的清白让我这个无名小辈给毁了,他能不生气吗?而在他的内心里,他正真怨恨更多的是我让他的政治梦想化成了泡影。

我的父亲并没有放弃营救我的努力,他听我描述了我和斯斯那次野合的细节,断定斯斯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我的,他也很气愤为什么公安局只找我而不找朱厅和李厅的儿子呢?

就在斯斯去医院做人流手术的时候,我父亲托了医院的熟人开了个证明。证明斯斯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三个月了,而斯斯裤子上的精斑,公安局的鉴定结果为一个月前留下的。但这平不能完全表明斯斯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公安局仍然一口咬定我的嫌疑最大。那么唯一的办法只能做dna检测了。

第72章:置于死地而后生

当时公安局的人并不是不知道和斯斯发生过性关系的还有老大和李公子。但他们是厅长的儿子,对于这两位公子他们从来都是缄默其口的。看来这个黑锅他们打算是让我被定了。

做dna检测也要当事人同意。当何副主任得知他女儿肚子里的孩子也许并不是我的,他便开始在心里算计,与其让我来背这个黑锅,还不如让厅长们欠他这个天大的人情。而正是何副主任唯利是图的心计让事情有了转机。作为斯斯的监护人,他同意给斯斯肚子里的孩子做dna检测。dna检测的结果证明斯斯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我的。但因为有人干预,一直没有人去抽取老大和李公子的血液样本做dna将测,所以此事还无法定论。

何副主任忍受不撩事情这样的僵持,但是他万不敢把矛头直接指向厅长,但是他很聪命,知道含沙射影,制造影响。那时大院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事,甚至还有无聊之人在私下注,赌是谁的孩子。dan检测结果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何副主任现在的心态很复杂,一方面他为女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而感到庆幸,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厅长儿子的种,虽然这个种播得早了一点,但毕竟对自己还是有帮助的。

李厅和朱厅终于坐不住了,因为怕事情搞大儿影响到自己的官位,干脆来个息事宁人。在他们的干预下相关部门撤消了对我的控诉,另一方面提拔何副主任为党委委员,办公室主任。

于是一场这样荒唐的闹剧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但留在我心里的伤害却是永远伤痛,同时我也深深的感到官场势力的黑暗和我父亲这种官场小人物的卑微和无奈。

我曾对商老师说的那句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现在可以用在我自己身上了。

在经历了这个大劫之后我与斯斯形同路人,但岁月的沧桑过后,我与斯斯乃至宛儿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仍然困扰着我,只是那时人物的地位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我不得不感叹道:人心如水谁看透?岁月如歌千古愁。

在那段卑微的岁月沧桑里,我不敢抬头看这个世界,我在人们蔑视的眼光和背后的谴责下屈辱的活着,直到梅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第73章:难得有情郎

与梅兰相处的日子里,使我在大院里的那段少年时光有了成人的色彩。不可磨灭的内心痛苦和过早的体会成人内心世界的欢乐与哀伤是我很早就淡泊名利的原因之一。有些时候早熟并不意味的不好。

我喜欢梅兰这个女人,不仅仅因为是机缘巧合的偷窥和懵懵懂懂的意淫。我更多的是喜欢她落寞的性格和忧伤的气质。我和她一样同样是大院里的沦落人,无疑是这种同类感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情。既荒唐也合情合理,不求别的,只为了轰轰烈烈的爱一场。

我曾暗暗注视这梅兰这个女人三年。在这三年里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我熟悉这个女人甚于熟悉我自己。有时候我感觉到生命是为她在延续。我能从高跟鞋碰撞楼梯的频率分辨她的心情,我能透着墙壁听她睡着时的呼吸判断她是否做了一个好梦。我会为她与婷婷在一起的欢乐时光而高兴,也会为她偶尔的一声叹息而伤感。

后来梅兰和她的丈夫离婚了,而她在单位的职务还是宣传处长,没有进步也没有退步。我并不能时常见到她的女儿婷婷,那是因为梅兰已经把女儿送去了临市的那种包吃包住的贵族学校。那里很少大院里的子弟就读,自然一些有关梅兰的流言蜚语也就很难传到女儿婷婷的耳朵里。每个星期梅兰都会去那边看她的女儿,她极少把女儿接回单位的宿舍楼来住,她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不让她女儿婷婷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我想,梅兰如果有条件,她一定会在外面买一套房,这样可以少听一些人的冷言冷语,少受一些人的恶毒眼光。可她没有,这使我觉得她丈夫郑晓俊也太狠心了,分家的时候也不留套房子给她。

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我就像越王勾践一样卧薪尝胆,在慢慢的积累我对她的了解和爱慕。当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相思所带来的痛苦煎熬时,我便开始处心积虑的亲近她。我知道我的内心已经很疯狂甚至有些病态。但我还是很理智和清醒的,我知道从常理上来讲梅兰是绝对不会接受我这种比她小得多的男人。如果一味的疯狂追求只会令她反感和作呕。一个受过伤的女人,永远都不可能完全摆脱心理的阴影,她的内心永远都是敏感的,要追求这种女人,只能让她对你产生好感,并且有了心理上的依赖才有可能获得芳心。

我真正开始对梅兰采取追求行动是在我都高三那年。面对着沉重的高考压力,我的心特别的压抑和烦躁。使得我想在其他方面寻求解脱。那时我唯一的人生乐趣就是能在楼道里碰见梅兰并与她亲切的打声招呼。我经常会刻意的在楼道里等梅兰下班,以求制造一种相遇的缘分。打招呼时,梅兰给我的感觉始终是随和和忧郁的。当我故意把对她的称谓由梅阿姨改成梅姐的时候,她有些惊讶,但很快的就报以莞尔一笑了。

第74章:情敌的出现

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还拉扯着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确实不容易。不过以梅兰的条件还是有很多人上门说媒。这也使梅兰的虚荣心得到了一定的满足。对梅兰来说结婚时是盲目的,离婚后则是茫然的。

我能经常看到一些老大姐们领着一些老大哥们上门说媒,这时我就会在心里诅咒:最好一个也别看上。诅咒完以后又在心里谴责自己太狠毒了,于是又在心里祈祷梅兰早日找到她心爱的人。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把耳朵贴着墙听隔壁的动静。如果听不到梅兰的动静,我就会因焦虑而失眠。

我常常能听到梅兰均匀的呼吸和喃喃的梦语。她刚离婚那阵子我还时常能听到她在梦中呼喊她的前夫晓俊,后来这种次数越来越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女儿婷婷。我能想像的到,郑晓俊这个男人已经渐渐远离了梅兰的内心世界,他的位置被女儿婷婷代替了。

我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的陷入了这种苦恋的漩涡而不能自拔。我喜欢梅兰这种中国女官员独有的温婉儒雅的气质,中国五千年的文明不但孕育了卓文君这种敢爱敢恨的重情女子,也与时俱进的孕育了梅兰这种忍辱负重的温情女官员。女人做官其实不必都像男人那样用铁腕的手段,女人是水做的,以柔克刚方位上策。我欣赏梅兰是因为她柔而不毒,善而不狠。这种性格并不是说完全不适合官场,官场也有正道,只是她不懂得怎么走,而误入了歪门邪道。女人把身体当作一种资源是很可怕的事,因为这种资源只有相对于男人才叫做资源,但这已经不知不觉的使女人处于了一个附属地位。

在众多介绍给梅兰的对象中,有一个叫刚的男人几乎让梅兰动心。我狭隘的自私让我几乎无法面对这个现实。

应该说刚算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他风度翩翩,谈吐优雅,幽默风趣,给梅兰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很快他们就开始成双入对了。每天梅兰下班的时候,刚总会准时的开着他那辆富豪车来宿舍楼下接梅兰。在那段时间里我见到了梅兰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刚是个生意人,四十岁出头。身上散发出成熟男人的气质,这种气质如果被金利来的西装,劳力士的手表,富豪的名车所装饰,那么他的气质则会演化成一种对女人的强烈诱惑。梅兰也不能免俗。

刚不仅成熟而且有耐心,他能毫无脾气的等上梅兰两个小时而仍然保持绅士风度。这是一个优秀猎手所应该具备的品质,而我是无法与他相抗衡的。

在回首这段往事时,我能悟出刚对梅兰的耐心甚至纵容是缘于他沧桑的经历。没有经历过沧桑的男人是永远不会成熟和豁达的。而他的幽默风趣则是思想成熟和豁达之后对人生的调侃。

其实梅兰在婚姻失意之后就一直对生意人有种厌恶感,这是恨屋及乌的感觉。但刚的对她的纵容让她一下子跌进了幸福的深谷而茫然不知所措。人就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痛。而女人更是一种感性的动物,在择偶时感性总是放在第一位的,就算是物质的女人,如果让她感觉你有钱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对你产生好感。感性的女人与理性的男人总是不断的摩擦产生火花,世界才变得如此的复杂和矛盾。试图掩盖这种复杂和矛盾是不现实的。现在的女人有了更广阔的选择男性的权利,这是从古至今女性地位的一种进步,但女人在则偶时纷纷盲目的从感性转为理性时,这种异性之间的性格差异在以惊人的速度接近。真不知道是男性的悲哀还是女性的悲哀。房子车子成了男性标榜着自己的本钱,仿佛又回到了奴隶时代,那些健壮而又俊美的奴隶总是让买家你争我夺的。也许卓文君的时代已经作古了。男人的“凤求凰”已没多大的作用,女人的“白头吟”也唤不回浪子心。

第75章:无间道,轮回途。有情人,心围城

任何男人都不想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夺走,尽管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和苦苦的暗恋而产生的不良情绪。但我必须为我失去正常的情欲找个发泄的对象。

我把眼光瞄准了刚的富豪车。我希望能从他的车厢里找到一些罪证,我坚信我能找到。我听说国外有人专门靠捡明星的垃圾而发了财。而我是为了那自以为是的爱情去翻情敌的车厢。在这种不良情绪的主导下,我甚至有些理直气壮的在心里狂笑着来发泄自己的私欲。

我相信每个人都有阴暗面。那些阴暗面里的东西见光即死,阴暗面是良心触不到的地方,是阳光照不进的地方。现在我要残忍的将刚的阴暗面展示在梅兰面前。这很残忍,我的良心在阵阵的刺痛着我的心,我捂着阵痛的心口残忍的笑着。

我搜肠刮肚的想到了交往过的三教九流中有一个因偷车被关过的不良少年。我请他帮我撬开刚的车。他听说我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这么做,非常感动,拍着胸口答应了我。看来这个小偷不太冷。

在刚的车里并没有我期望的他与别的女人的合影或者是赤裸裸的悔罪书,这些只是我幼稚的想法。但是我还是在刚的车里找到了多张娱乐场所的赠卷,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做生意的人经常出入娱乐场所是很正常的事。那么我只能孤注一掷的把希望寄托在刚的病历本上了。果然功夫不负有心,我发现刚有梅毒史。我心里比中奖还高兴。别人有病我高兴,这是什么心态啊!我在心里念到:偷窥无罪,偷窥无罪。可把偷窥来的东西散播是不是有罪呢?我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但我的内心却有一种无法控制的兴奋。我在心里疯狂的叫嚣着:梅兰是我的,谁也别和我抢。

当我把刚的病历从梅兰家的门缝里塞了进去时,我的心在狂跳,心虚,发抖,双脚像灌了铅。我紧张的无法移动自己的双腿,我能感觉到门上的猫眼里,刚敌视的眼神能把我的心刺透。我一步步的后退,仿佛有人用枪指着我,让我感到恐惧。我又仿佛看到了梅兰知道残酷的事实后绝望的神情,于是我的心又开始痛了起来,我忍住了心的疼痛,但身体却忍不住开始痉挛起来。我萎缩在墙角发抖。以前在公安局被人审问的一暮暮又浮现在眼前,人们的敌意眼神又开始刺痛我的心。我耳边开始回想起人们的嘲讽:有娘生没娘教的坏小子,把别人肚子搞大了还不承认。于是我的内心又开始挣扎的嘶哑道:我没有,你们凭什么骂我,凭什么骂我的父母?你们谁没有阴暗面?

是啊,谁没有阴暗面?这个道貌岸然的刚也有阴暗面。可若干年后我后悔自己这么做了。我意识到阴暗面是人性之顽疾,它是人性中的魔鬼,它与人性中的良心此消彼涨,它竟是上帝造物时的恶搞?但人性中若没有了魔性,又怎能衬托出人性的伟大?我后悔的是打开了刚人性里的潘多拉的魔盒,断了他做好人的念头,我应该给他个机会,让他继续着善意的隐瞒。

无间道,轮回途。有情人,心围城。

后来梅兰没有再与刚来往了。她的眼神有些迷惘,我觉得这是我的错,她的眼里应该多些阳光而少些阴暗面。

第76章:梅兰之约

梅兰的话使我心里有了渴望。我反复的揣摩她这句话的涵义。她到底想问我些什么?她想责怪我吗?我心里有些发虚。在良心上我亏欠梅兰太多。如果说把刚的病历本塞进她家的门缝是一种善意的挑拨,那么偷窥她的野合,洗澡,做爱则是一种无罪的恶行。

她说的那句:有空到梅姐家坐坐,没有确切的时间概念,乃至后来的碰面,我都心存侥幸和渴望。一方面我希望受到她的邀请,一方面我又惧怕她的责骂。每次碰面时我都会羞愧的低下头,躲避她那令我梦魂萦绕的眼神。但尽管这样,我仍能感受到她灼热的目光刺痛着我的身体。但我仍不放弃贪婪的吸食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那气味让我上瘾。

因为我多次的徘徊在楼道里等待着梅兰的下班,时间一久,这种人为制造的巧遇总会令人生疑。以前碰面的时候我会假装礼貌的让梅兰先走。我则跟在她身后,贪婪的欣赏着她的背影。但是这一次碰面,梅兰并没有先走。她停下了脚步,似乎是在等我。她微微的向后摆了摆头,示意我和她并排走,又或者是想和我说话。我当然不想错过这个接近她的绝好机会。于是我和她并排的上着楼梯。尽管我装着正人君子般的目不斜视,但我的余光仍忍不住的偷窥她挺起的胸部。深深的乳沟足可以令我毫不犹豫的堕落。

我们步调一致的上着楼梯。

她与我的肩膀有节奏的触碰着,就是这种节奏我也能使我幻想着与她做爱的情景。每一次与她肉体的接触都让我有触电的感觉。我的男性特征膨胀到了极点。我十分尴尬。每上一级楼梯,勃起的尘根都会与裤子产生一次深刻的摩擦。这让我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快感,也使我看到了梅兰脸上露出来的微笑,这种不是嘲笑,而是宽容的微笑。

我希望楼梯永远没有尽头,这样我就能和梅兰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筋疲力尽。最后我们在高潮后相拥这冷却化成冰,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就在楼梯快走完的时候,梅兰对我说:去梅姐家坐坐,梅姐有话问你。

第77章:梅兰的问话

我内心极为激动又莫名慌张的等待着她对我道德的宣判。

她拿出钥匙开门,我低头跟在她身后,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无比的内疚和羞愧。我回头望了望我自己的家门。它竟是那么的遥远。

我突然有一种重生的感觉,而新的生命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所赐。

我走进了梅兰的家,一个独身女人的家。如果说以前作为邻居我常来梅兰家借东西,顺便偷窥一下这个女人的房间。那么今天我是受了女主人的正式邀请,堂而皇之的走进了女主人的家,也开始走进了女主人的内心世界。我的身份从一名偷窥者演变成一名观察者。但是我的最终希望是成为梅兰的情人。

梅兰把大门关上而发出的沉闷响声中断了我的这种幻想。我开始肆无忌惮的四处张望。现在整个房子里只有我和梅兰两个人。在狭隘的空间里,心理距离会被无限拉近,而内心的敏感会使对方很容易就能理解彼此动作语言的内涵。我看见梅兰当着我的面把外套给脱了。露出她雪白的双肩。这引起了我内心不小的骚动。

回到家自然会脱去外套,但当着我的面脱去外套则能说明她的内心对我并不排斥。我就好像一个进入她体内的异物,但她的身体并没有产生排斥反应。我并不能完全理解什么叫心灵相通,也不清楚科学家的脑电波的理论。但我相信长年累月的和梅兰只隔着一堵墙睡觉,能让我们彼此的身体产生一种亲近感。也许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支配着我们。也应了那句:话距离产生美,近距离则产生亲近。

梅兰让我坐下,并倒了一杯水给我。这种场面让我有些尴尬。而且尴尬的也不仅仅是场面,还有彼此的身份。我只是一个学生,而她是一个处长。但我能看出她在努力的消除这种身份的隔阂,努力的营造一种和谐的氛围。我意识到年龄的差距造成的代沟似乎变成了一堵不可逾越的墙。这该死的墙什么时候才能打破?我必须找到梅兰心理防线的弱点才能将其攻破。

梅兰有些疑惑的望着我,欲言又止。我心里能够猜得到她想问我什么,无非就是问我刚的病历本是不是我塞给她的?但从她的神态中,我察

觉出她后悔了,又或者她正在内心组织语言以达到她委婉问话的目的。我是机关干部的子弟,对于官场中人说话的种种套路也颇为熟悉,但显然梅兰似乎把我当做孩子看待,这是她的错误,却是我的优势。我成熟的阅历大大的超出了她的心理预期。而这也是我们能够拉近心理距离的原因之一。

第78章:内心的揣摩

梅兰不说话,但却在故意制造紧张的气氛。我觉得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想用她长辈的威严和显赫的地位让我不打自招。可我并不吃她那套,反而狠下心来,厚着脸皮继续的装做无辜。

时间一久,梅兰沉不住气了,说道:张爽,快高考了吧,志愿填哪里啊?

我知道她在兜圈,但我附和着说:师范吧,又省钱又多女同学。

我用开始轻浮语言试探她的反应。

她说道:早恋不好,梅姐当年就吃过苦头。

我苦笑道:恐怕我已经名声在外,只好破罐破摔了。

我从她吃惊的表情中能够看出她对我过分的老成和消极的心态有些惊讶。而这句明里贬己暗里贬她的话让她脸上有些发烧。

在前面的语言交锋中她明显处于了下风。但她仍然顽强的以一个长辈的口吻问着我的话。我能从她的强撑的严肃中看到一丝懦弱。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她抛开我去接她的电话。这因该是一个涉及工作上的电话。我从她回电话的内容中忽然意识到首先她作为一个处长,她必须要有她的架子,有她的威严,下属才能够听从于她,其次她在很努力的保住自己这个并不是很稳的位置。她有过一次被人“背后捅刀”的经历,于是对于一些事情她也变得特别敏感。从我的角度来看,把刚的病历塞进她的门缝是想分裂他们之间的关系。而我却忽视了梅兰对此事的看法,她也许会认为这是她的政敌在她背后搞的小动作,借此来达到搞臭她的目地。但是她今天把我叫来,显然是认为我的嫌疑最大。可我和她并没有利害冲突,我为何要这样做?她显然不明白的正是这一点。很快我的这个观点从她的问我的话中得到了解答。

梅兰神情严肃的问道:张爽,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绰号毛驴的人?

我心里一惊,毛驴不正是帮我撬开刚的车门的那个不良少年吗?看来事情已经暴露了。

我有些紧张的答道:认识啊,一起玩过的朋友,他,他,怎么了?我紧张得有些口吃。

但梅兰似乎比我更紧张。而慌乱中我看到了她放在茶几下层的一本很新的病历本。名字是她本人的。我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并不知道她和刚有没有发生过性关系,而这个事情如果被机关的小人传开将会对她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这无意之中给她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第79章:梅花带雨

她神情紧张的望着我,美丽的眼睛充满着忧郁。

她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这能使我感觉到她内心愤怒。她似乎准备向我发泄她所有的屈辱。而我又如何能承受得起?

她终于说话了:张爽,你朋友在公安局全招了,那车是你怂恿他撬的吧。这可是刑事罪,本来他(刚)是不肯放过你的,是我在他面前替你求的情,怎么说我们也是邻居,你的为人我还算了解,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很想大声对她喊道:梅姐,是因为我喜欢你才这么做的。

可我却胆怯了。望着梅兰直逼过来的复杂眼神。我的心在退却,我确实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于是我只好低头不语。

我的耳边又响起了她的声音,那是充满着悲情的声音。

梅兰有些哽咽的说道:谁没有灰色的过去,为什么你们就不肯放过他?你们是不是天生就喜欢揭人伤疤?难道把自己低级的趣味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吗?

我忍不住的插了一句:梅姐,他如果真的喜欢你就不应该对你隐瞒他的过去。

梅兰更愤怒了,她几乎失去理智对我吼道:谁心里没有伤疤?难道你不认为被人揭开伤疤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吗?隐瞒过去也是希望以后能过好一点,难道你就不允许别人有自己的隐私吗?

我抬起头望着她噙满泪水的双眼缓缓的说:梅姐你应该替自己想想,而不是站在他的立场来帮他说话。

“你知道吗?就是在这病历本出现之后,我和他便有了隔膜,这是永远无法消除的心里障碍,可为什么他要骗我,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都是些忘恩负义的薄情郎!”梅兰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我拿起茶几上的纸巾递给梅兰,借此来缓和一下我和她之间的紧张关系。她接过我递给她的纸巾一边拭去眼泪一边说道:“咳!梅姐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命苦,没遇到好男人。”

梅兰是那种给点关怀就感动的女人,她能做到处长简直就是个奇迹。她太善良了,善良得递纸一挥间她就已经原谅我了。

梅兰的情绪开始稳定下来。她的脸就像暴风雨过后的天空还淌着雨痕却也映着彩虹。

一旦恢复了理智她又紧张了起来,她还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女人的情欲就像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可我就是喜欢这样风情万种的女人。时而梨花带雨,时而阳光灿烂。直叫人生死相许。

第80章:真情告白

我知道她顾忌的还是怕这份病历被有心之人利用借此来达到把她搞倒的目的。机关的位置往往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如果拔去了一个萝卜,就意味着可以把自己的萝卜往里栽。再看深一层,如果梅兰的这个位置空了出来也意味着很多科长副科长都可以上一个台阶,又或者是一次全厅范围内处级领导的位置的大调整。这种事情对某些人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说到这病乃是官员的大忌,小病倒没什么,要是大病可就直接影响到政治生命了。不要说处长,就算是厅长有病,影响了工作,上级领导都会考虑换人。所以身体不但是革命的本钱也是政治的本钱。于是中国的官员都是铁打的官员,明明有病也得硬顶着,装成身体健康,健步如飞。有病也不去住院,或者说是不敢住院,怕这一住这官位就没了。直到有一天顶不住垮了下去都还不知道后悔。只恨不能长命百岁。谁不贪恋权位?不过这真住院还是假住院上级部门还是一清二楚的。因为真住院是在医院挂号,假住院是在领导那里挂号。但是梅兰不一样,她要真得了梅毒那可种见不得人的脏病,让人传开了她也就算给毁了。所以说身在官场是如履薄冰其实是说轻了,如行地雷阵还差不多。

此刻我的内心还在激烈的斗争着,我不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对梅兰真情表白会是怎样的一种效果。我虽然十分紧张和内疚,但我还算清醒。

我不敢正眼看着她,是因为我怕会被她铺天盖地向我涌来的情欲所窒息。我唯有望着地下,余光被她雪白修长的玉腿所吸引,于是我的情欲又高涨了起来。我终于鼓足了勇气对她说了我那情深的一句。可声带就像给胶水粘住一样,声音黏黏糊糊的从口里漏了出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可她居然听清楚了我说的那句话:我这么做的目的是因为我喜欢梅姐。

我偷看了她一眼,她并没有我预想中的那样吃惊。

但她平静的语气中却说了让我心惊肉跳的话,她说:“你偷看梅姐洗澡也是因为喜欢梅姐吗?长本事了?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了?知道你本就是个风流种,听说何主任和古处长的千金都与你有染,你还在学校调戏老师,你小子算是坏透了,怎么了?腻了,想打我的主意了?”

我羞愧万分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原来我在梅兰心目中居然就是这种形象,太让我失望了!不过梅兰这话虽说是长辈的口吻,但还不算见外,甚至有几分亲密和玩笑的味道。我这人就喜欢自作多情。把一些没有什么希望的事情想的十分美好。我想,也许我还有解释的余地。我心里在反复的唠叨着那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第81章:蝶恋花

梅兰的怒骂中掩饰着几分嬉笑和娇媚。同时她也为病历这事松了口气。虽说这是对我的怒骂,但却无形中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身份距离。男女之间如果捅破了张纸揭开了那块遮羞布,这关系也就猖狂的有些肆无忌惮了。

我很无赖的盯着她,她却有意在躲避我的目光。显然她为刚才一时口快而后悔。可话已经说出来了,她必须得面对这个现实。

我壮着胆子说:梅姐,你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看风景人在阳台上看你,水雾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挺会狡辩的嘛,你就是这样追女孩子的?我真的很好奇你会对我有兴趣?我可是比你大十几岁。”

“我这人有恋母情结。”我知道我在撒谎,可梅兰却兴奋得有点像小孩子。我的青春气息感染了她,激起了她的少女清结,使她处于一种

遐想状。

“但是你觉得我们有可能吗?”

梅兰的质问让我有些懊恼,但我仍不放弃的答道:我喜欢你是因为我了解你。

“你了解我什么?”

“你对婚姻的失望,你对官场的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你对女儿的爱,你对人言的可畏,你很善良,所以刚不适合你。”

梅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我冷漠的对我说了一句:你回去吧,我不再需要男人了。

这晚我失眠了,我躺在床上满脑子里都是梅兰的身影。我狠狠的用拳头捶了一下墙壁以示对她的不满。想不到墙那边居然还有回应。她也

用拳头捶了一下墙,力度并不大,但我还是听到了。于是我哼起了那首在心里蓄谋已久的歌:

梅兰梅兰我爱你,你像兰花着人迷,

你像梅花年年绿,看到了梅兰就想到你。

我要永远的爱护你,因为你梅兰有气息,

我要永远的伴着你,今生今世永在一起。

隔壁沉默了,我的心情也变得极度郁闷。我走出阳台,午夜的风让我感到一丝悲凉,我不禁低声吟道:

颓院几多女儿泪?随梅雨落,廷宫纷争多。

商女犹恋仕途路,嫁入深宫不知处。

宛转人间千百度,却到尽头,无奈梅海渡。

斯人纵情情不见,汝心伤透谁人怜?

第82章:与梅兰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好一首蝶恋花,情真意切,意境优美,想不到隔壁还住着个才子。”这是梅兰的声音,她似乎是被我的词吸引出来的。

我怪怨道:“近水楼台空对月,金樽美酒愁更愁。”

她却笑道:莫愁白了少年头啊!

我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梅兰有些惊异的问道:你小小年纪又怎能一眼看穿红尘?

我说:梅姐,我是看不穿,但我也不向往,我厌恶我的成长环境,到处充满着势利和阴险。

梅兰说:世间的事并不只是你想的那么黑暗,世间还有爱,你会爱你的父母,妻子,儿女,你会为自己的成就而感到喜悦,你也会为社会上的好人好事而感动,世界上不仅仅只有丑恶还有很多美好的事物,你要学会宽容。

我说:梅姐你如此善良何不救我于水火?我和你有过相同的遭遇,同是天涯沦落人,何不形影相吊?

说完我就把心一横开始抓着栏杆往梅兰家的阳台上爬。梅兰惊慌失措的压着声喊道:张爽你疯了,这么高摔下去可就没命了。

我激动的喘着粗气说:梅姐,我就是喜欢你,你今天若不接受我的爱,我就松手,从这里跳下去。

梅兰说: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先爬进来再说。

我狠着心说:我不!梅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最后想说的就是:我一直都喜欢你,我暗恋了你五年,我可以为了你去死。

年少轻狂的我血脉喷张般的说出了这些话。梅兰的眼角湿润了,她感动了。她扶着我的手臂说:进来吧,梅姐可不想造这个孽。

我心中大喜。我一时冲动的举动却让梅兰无奈的向我敞开了她的胸怀。

上了她家的阳台我得寸进尺的紧紧的抱住了她。她却有些腼腆并且在轻度的挣扎。我可不管那么多,她越挣扎我搂得越紧。渐渐的她放弃了挣扎,但我仍能听到她剧烈的心跳。我并没有太多的征服女性的经验,一谓的靠冲动和蛮劲。梅兰并没有介意。但我能感觉更多的竟然是她的母性。这种拥抱的感觉让我感到很温暖,与斯斯宛儿拥抱的感觉是迥然不同的。拥抱中,从梅兰身上传来的气息是充满温柔和母性的。这种伟大的母性让我心里原来对她的邪念和意淫全部的灰飞烟灭。我心霎时间变得高尚和纯洁起来。她就是我心中的雅典娜,让我不敢有亵渎她身体的任何淫念。但这也只是一霎时的高尚,当她柔软的身体刺激着我身体无数个细胞时我的邪念又卷土重来了。

我她轻轻的拍着我的背,耳语道: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说:我没带钥匙,也爬不回去了,今晚就让我在这里过夜吧。

她默默不语,我突然把她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她并没有反抗,反而用手搂着我的脖子。月色下她是如此的美。就像熟透了的蜜桃让人垂涎欲滴。

我忽然感觉到成熟女人的好处,她们有与男人相处的经验,总是能风情万种撩动心弦。只要她心里对你有好感,她就会很容易的接纳你。这也许缘于她们的沧桑经历。

第83章:与梅兰的约定

那时的梅兰内心是空虚的,她内心渴望更多的心灵上的依靠,而我的出现无意中是对她内心空虚的一种填补。虽然这种填补显得幼稚和狂妄,但一切似乎都被那一刻的激情所掩盖了。我不知道是我的词打动了她还是我的疯狂行为让她产生了怜悯之心?我抱着梅兰走向一个我从未探寻过却又无限渴望的境界。她的身体是如此的柔软就像梅海的水能将我完全溶解。激情是什么?激情就是那电光火石般的内心涌动。我抱着梅兰奔向那片涌动的海。

我们躺在床上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她波浪般的头发抚摸着我的脸庞。她的身体柔软且富有弹性,使男女之间的触点能够巧妙的融为一体。

我的内心在颤抖,我简直无法想像我能够和梅兰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而这却不是一个梦。

她一直在用手抚摸着我,就像一个母亲抚摸她的孩子。此刻我发现自己的角色在不停的错位。我彷徨了。之前的激情就像大峡谷里的流水,从激流湍急的险滩流入了平静宽阔的水面。

梅兰主动亲吻了我的额头。这意味着她还把我当孩子。

尽管我一百个不愿意,但此刻我的内心却平静了下来。我不得不佩服梅兰,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她扑灭了我内心的欲火,神奇般的让我平静了下来。我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尽管我想占有她,却在心里找不到占有她的理由。或者说是不具备占有她的心理条件。尽管我已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但我能感觉梅兰的心还是拒绝的。我喜欢梅兰,所以我不愿意做她抗拒的事。我想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一个女人他会尊重她。如果仅仅是为了性,那就和原始的兽性没什么区别。尽管每个人都会有潜在的原始欲望,但必须学会控制它。我认为这是梅兰教我的第一课,我且叫它如何控制欲望。

而正是我对她的尊重博取了她的不少好感。心有灵犀是成为恋人的很关键因素,这一点我做到了。

梅兰轻轻的推开我。我坐了起来,内心突然十分的内疚和害羞。她冲我微微一笑,让我的这种情绪得到了缓和。

她笑着说:以后别再做傻事了。

我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她接着说:答应梅姐,好好读书,考上重点大学。

我说:梅姐,是不是我考上了重点大学,梅姐你就喜欢我啊。

她抚摸着我的脸说:你年纪还小,怎么懂得爱情,等你成熟了,你就会为你年少的轻狂而感到后悔。

我抬起手紧贴着梅兰抚摸我的那只手的手背,激动的说:梅姐,你答应我,我考上重点大学你就喜欢我,不然我就从阳台上跳下去殉情。

梅兰无可奈何的说:好吧,梅姐答应你。

我说:我们拉勾,谁骗人就是小狗。

于是我们的小拇指紧紧的扣在了一起。那时我心血来潮的说了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梅兰用手捂住我的嘴说:这句话代价太大了,不要轻易的说出来。

我说:梅姐,我发誓我会喜欢你一辈子。

梅兰只是淡淡的一笑,并不再说什么。

后来我还是原路返回,从阳台爬了回去。梅兰扶着我的身体,怕我掉下去,这让我特别的感动。

第84章:灵与肉的碰撞

在这以后每当我身心疲惫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梅兰。她与我的约定成了我奋发读书的精神动力。爱情的力量竟是那样的神奇。虽然那只是一个可笑又虚无飘渺的梦。但我感谢梅兰,她善意的谎言给了我无穷的精神动力。在我眼里她的伟大在于没有直接的去伤害一个幼稚的灵魂。因为幼稚的灵魂在经历过沧桑后也会变得成熟。她只是在用她的方式对我进行正确的引导。

在很多的男女交往之中,深爱对方往往成了最大的谎言。在交往的目的中,男人为了性,女人为了钱。不知道这是不是广义的“皮肉交易”?当真情泯灭的时候,就是心魔猖狂的时候。而在与梅兰的交往中她娓娓道来的人生经历让我洞察到人性中的高尚与堕落是同时存在的。有的人从高尚走向堕落,有的人从堕落走向高尚,这就是人性的围城。人们总是孜孜不倦在人性的围城里徘徊着。而当你厌倦,烦躁,甚至绝望的时候,这辈子也就快到尽头了。不是每个人都能走向高尚,但是每个人都有走向高尚的可能。

在高考备战的那段时间里,她一直在鼓励我。每当我与她在阳台上畅谈人生的时候,我的心灵都会感动。虽然我们之间隔着一堵墙,但我们心灵之间沟通的通道却在逐渐的宽阔。她的声音回响在我的耳边,形象却已深入心灵。我就像是一个罪人隔着一帘幽梦,在向慈祥的女神忏悔我的罪恶。

而我的罪恶总是伴着我的欲望在无限膨胀。我想梅兰,想念她的身体,想和她交合。当我拿着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去梅兰家给她看时,心里满都是占有梅兰的欲念。但她却没有我想像中的喜欢我的表情。我心里有些失望。

她只是淡淡的说:恭喜你。

我说:梅姐,我要听的不是这句。

她说: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交换条件的,如果有,那就不是真的喜欢。

我考上重点大学的喜悦被梅兰这句冷冷的话冲的烟消云散了。

我愤怒的说:梅姐,你在骗我,你根本就没喜欢过我。

梅兰又用她那慈母般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温柔的说:给我一个你喜欢我的理由。

我说:梅姐你漂亮,善解人意,还有我喜欢和你拥抱的感觉。

梅兰冷冷的说:是不是还有做爱的感觉?

我脸红的低下了头。我想不到梅兰的话会说得这么直接?这难道就是一个成熟女人的个性吗?

她开始当着我的面脱衣服,一件一件的脱,直到脱到一丝不挂。整个过程她没有一丝害羞的表情。一个美丽的胴体在我眼前晃动着。我贪婪的欣赏着她美丽的线条和优美的轮廓。但她冷若冰霜的表情却让我心里十分的难堪。

她优雅的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望着我。我内心疑惑了,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如果她想引诱我,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如果说她不情愿,那她为什么又要脱去衣服?她做着引诱我的举动,脸上却没有那种妩媚的表情作为陪衬。她究竟想干什么?

但我已经顾及不了这么多了,因为从内心深处汹涌奔流而出的原始欲望推搡着我的躯体向这个美丽的胴体一步步的前进。我想我就快要占有梅兰了。

第85章:进入梅兰的身体

她脸上没有表情,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表情的变化。她就像一尊蜡像,让我感觉不到一丝生气。唯有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脯让我感觉到一些快慰。

我尽量躲避她直射在我脸上的目光,因为那会让我胆怯,更会使我内疚。此时我已不可能因为她的冷漠而放弃我占有她的目的。多少个梦魂萦绕的夜晚,多少次在梦中与她身体的缠绵。我又怎能对她心慈手软呢?我是多么的喜欢她的身体,为了它我会毫不犹豫的献上我的第一次。是啊,我喜欢的也仅仅是她的身体。尽管良心在谴责,可它是那么的软弱无力,心里的魔鬼在怂恿着我。我无法控制我的欲望。这胴体是那么的美,美得让人垂涎欲滴,美得让人灵魂堕落。是啊,我在堕落。

我甚至记不清我是怎么样把自己的衣服脱去的。我紧紧的抱着她,亲吻着她的发,她的耳,她的脸。可她的泪水让我尝到了她的苦涩,她哭了,身体在颤抖。于是我放弃了,心灰意冷了。可她却把我搂得更紧,生怕我会离开她。

我感受到了她的懦弱。她那哭泣着并颤抖的身体在我的怀中。

肌肤摩擦产生的快感伴随着莫名其妙的混乱情绪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她开始主动亲吻我,疯狂且有些丧失理智。我冷却的情欲被她的疯狂重新调动了起来。但少不经事的我并不熟悉男女之事。我几乎任由她游走在我的躯体之上。我甚至来不及体会进入她身体的快感时就一泻千里了。一切就像是过眼云烟,留下的只是沧海桑田。但怀中的胴体还是温热的。这就像是一场春梦,梦醒了,美人却留在了怀中。可我并没有兴奋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点失落。现实与梦想总是相去甚远的。

此刻我真正占有了梅兰。但那只是她的身体。她的心还不属于我。爱做完了,是不是意味爱也完了?梅兰通过她的身体向我表达了这种意思,我却茫然了,那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可我究竟需要的是什么结果?

我迷惘了,梅兰说话了,她说:梅姐满足了你,你也满足了梅姐,以后就不要再来往了。

我任性的说:不,梅姐,我们之间需要时间,需要了解。

梅兰说:你刚才不是已经了解过了吗?梅姐也不过如此。梅姐有的,其他女人也有甚至更好。

我说:我想得到的是梅姐你的心。你是我心中的女神,可我却亵渎了你,那是因为我心中缺少对你的爱,我必须把它找回来。

梅姐微笑着说:你很贪心,可你总算开始成熟了。

我说:我喜欢成熟,因为那代表着智慧和宽容。

梅兰说:可你还不成熟,如果你成熟了,你就不会选择我了。

我说:梅姐你就是小龙女,我就是杨过,我们只羡鸳鸯不羡仙。

梅姐笑了,脸上还淌着泪花。我觉得她很美,比小龙女还美。

第86章:送给梅兰的生日礼物

此后,我与梅兰的关系开始若即若离起来。

我所就读的大学就在这个城市,与其说是我不愿意离开家还不如说是我不愿意离开梅兰。可梅兰并没有给我更多接触她的机会。她已经很少回单位宿舍住了。这让我回到家中,心里便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她是在有意躲避我。

我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我对梅兰的感情,也许它是肤浅的,但却是特别纯真的。我知道梅兰喜欢养兰花,因为在她家的阳台上种了不少的兰花。可现在她的阳台与我的阳台交接处却放了一盆很大的仙人掌。我明白她的意思,那是在阻止我。梅兰的心里沧桑太多,就像这仙人掌的刺,不但刺向了别人,也刺伤了自己。

见不到梅兰,我烦躁不安起来。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去她的办公室找她。当然在这个问题上我还是深思熟虑过的。我必须维护她处长的尊严,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与她之间的暧昧关系。于是我选择了以父亲的办公室为据点,再向她发起奇袭。

我偶尔会上父亲的办公室。无非做些拿钥匙,翻翻报纸之类的琐事。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我也熟络。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们各忙各的,偶尔也与我聊上几句。当然我呆的时间不能太长,一来影响不好,二来父亲会赶我走。

这天我选择了快下班的时候去父亲的办公室。当然这一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是想见我的梅兰。我知道梅兰会比其他人晚下班。一来她现在独身,早下班独守空闺颇为冷清,唯有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二来是不想见到那么多同事的嘴脸。

在机关上过班的人都知道,与同事碰面打招呼是件最烦人的事。见了什么人要热情,见了什么人要鞠躬,见了什么人只需点点头,见了什么人不予理睬。大家心里都有本帐。特别是大机关,下班的时候一窝蜂。大小官员们就像蜜蜂一样从各自的巢里爬了出来,在空中或飞八字或飞着一字。

于是下班的时候,机关大楼的走廊里便上演着神情各异光怪陆离的人间万像。有人刚刚俯首甘为孺子牛后马上又要横眉冷对千夫子。因为前面碰面的是领导,后面碰面的是下属。其表情变化的速度绝不亚于川剧的绝活:变脸。有的人下班途中要变若干次脸,确实辛苦。不过有两种人大多数时候只需一种表情。一种是领导,见了谁都比自己小,只需要带着耳朵听,神情茫然便行,适当的时候点点头。另一种人便是小科员,见了谁都得露笑脸,所以下班的时候,一路弯着腰露着笑脸便可过五光斩六将。不过回到家里得做做脸部运动以免抽筋。

不过避免这种遭遇的方法也有,就晚十分钟再走。我父亲就是这种方法的响应者之一。排资论辈,他也几十年工作经历了。要他放下老脸给年轻的领导露笑脸他也不愿意,为了避免得罪人他就选择晚十分钟再走。

那天我心不在焉的坐在父亲的办公室里翻着报纸。一看手表五点半了。这人也该走得差不多了。于是和父亲撒了个慌,说我出去上个洗手间,就不用等我了。

出了门,我飞快的向梅兰的独立办公室走去。

今天是个很总要的日子,因为是梅兰的生日。我特意买了一份生日礼物送给她。

走到梅兰办公室的门口,透明的玻璃门已经被她用玻璃纸蒙住了。我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了我熟悉的声音:进来。

我推开门,梦兰吓了一跳。惊愕的问道:张爽你怎么来了。

我说:梅姐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意来给你送生日礼物。

我从纸箱里拿出我跑遍了兰花市场才找到的一盆西神梅。

梅兰一看到这盆西神梅就很喜欢。

她一边欣赏一边说到:虽称为梅,实则是小仙门之无上品也。

梅兰有些陶醉了,我趁机亲了她一下。

她并没有抗拒,只是瞪了我一眼。

我嬉皮笑脸的说:梅姐,这西神梅就像你,娇而不贵,而西神梅那雪白的唇瓣上呈现一轮鲜艳夺目的红心是代表我的一片丹心。

梅兰笑着说:油嘴滑舌,还知道借题发挥。

我说:梅姐,这盆西神梅就放你在你写字台上吧,让你天天看见我的心。

第87章: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正当我和梅兰打情骂俏的时候,有人敲门。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门。虽然我与梅兰之间是真心相对,可我们还是心慌了起来。其实不管来的是谁,这事情本也好打发。我和梅兰本是邻居,平时面上的关系也不错,梅兰只要气定神闲的对来的人说:我叫张爽帮我买了盆兰花,他现在给我送上来了。可事情哪能那么简单啊。凭梅兰的人生经验和工作经历也许可以应付的过去,可一来她心虚,二来人言可畏啊。她是给“蛇”咬过的人,现在心里的伤口都还没有完全愈合,哪能再经波折啊!

有时候做中国人挺辛苦的,别人的一句话往往要在心里揣摩出很多层意思。老祖宗教育我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这些不肖子孙们,前面那句没学好,后面这句确实发扬光大了。还美其名曰:厚黑,智慧等等。以我看来实属增加心理负担。

当时梅兰就急了,直把我往写字台下面推。好在那是张大班台,搁脚的位置还宽敞。基本能够包容的下我这个快一米八个头的小男人。

梅兰坐在大班椅上,试图用身体掩护我。她对着门喊了声:请进!

门开了,来的人是陈处长。他一进来就直夸我送给梅兰的那盆西神梅是多么的好看,然后又说梅处长比花更好看。言语中尽是奉承和轻佻之

词。

虽然我窝在大班台下面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可往外望去却是梅兰春光外泄的玉体。但我不想用我淫邪的眼光去亵渎我心中女神的身体。一

个女人能够将自己的隐私部位毫无戒心的向我开放,那代表她已经完全接受了我。可我更期待的是她的内心世界也对我开放。

陈处长兜了半天终于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他想约梅兰吃饭。这个陈处长确实色心不死,身为吴厅长的女婿,结婚才几年,心里就泛痒了。不过他想打梅兰的主意胆子也确实不小。男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就永远是最好的。嘴里说着葡萄酸,心里还是想尝尝。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厅里面的大小男性官员们私下里调侃时,总会把能宠幸厅里的二位美女处长作为一大目标,甚至可以作为政绩来夸耀。亦可作为自己向厅长位置攀爬的动力。但陈处长这人其实相当不简单。城府颇深。虽然几年前他出的点子并没能让梅兰登上副厅的宝座。可也得允许他偶尔自作多情一下。

梅兰并不想与这种人周旋太久,可也不敢得罪他。因为小人是得罪不起的。

梅兰笑着说:今天是周末,女儿从学校回来了,一个星期没见女儿了,得好好陪陪她。

陈处长当然不好说什么,可他还是赖着不走。并且嬉笑道:梅处,我刚刚好像听到屋里有男人的声音,怕是我听错了,这段时间我老是休息不好,可能产生了幻觉。

他这么一说,我和梅兰的心里都紧张了起来。我只听见梅兰回道:陈处长怀疑我屋里藏着个人,是想进来搜搜吗?我陪你吃饭不是说不行

,可是让吴家大小姐看见了我怕担待不起啊。

梅兰这话说出来果然有威力,对陈处长的话产生了制衡的效果。

梅兰接着又说:陈处长我得换衣服了,请您回避。

这无疑是下了逐客令,陈处长也不好意思赖着不走,唯有灰溜溜的退出了门外。

第88章:与梅兰过生日

陈处长走后我从大班台下面爬了出来。梅兰用手轻轻抖了抖我身上的灰尘,笑着说:以后别这么冒冒失失的来我办公室,影响多不好。

我并不在意梅兰的怪责,问道:梅姐,是不是常有一些狂蜂浪蝶围着你转啊!

梅兰苦笑道:习惯了,像我这样的女人就像是摆在官场里的花瓶,但总的有个主,不然大家就会哄抢。可一哄抢,这花瓶就容易掉到地上摔烂了而变得不值钱。

我说:那梅姐你就离开官场,我和你找个地方隐居起来。

梅兰那温柔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浅浅的说道:梅姐舍不得女儿啊,她是我的全部。

梅兰的这句话让我心里燃起来醋火。我忽然意识到我在她心里的地位并不重要,我的角色也许起到的只是偶尔抚慰一下她寂寥的内心的作用。猛然间我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必须让她的女儿接受我。

于是我问道:婷婷(语嫣)还在学校吗?

梅兰说:在她外婆家。

我问到:我能和你们一起过生日吗?

梅兰并不犹豫的答道:可以。

梅兰把女儿接回了单位宿舍。我和婷婷坐在沙发上闲聊,梅兰在厨房做菜。我看得出她很留恋这套房子,每一个摆设每一个布局都渗透着梅兰的心思。应该说女人是恋家的动物,总喜欢把自己的小窝打扮的温馨和舒适。特别是离异的女人,这种原始的渴望就变得特别的强烈。正所谓内心的空虚由温馨的小窝来麻醉。

婷婷还是个小女孩,而且她似乎对我有些戒心。我不是儿童教育专家,并不懂得如何与这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友善的沟通。

婷婷的性格比以前要内向而且还不爱说话,只是盯着电视里美少女的动画片呆呆的看着。我心里有些难过,父母的离异对孩子的打击是如此的大。而这仅仅是离异,那么可畏的人言会会让人崩溃呢?我不敢想下去了,今天是梅兰的生日,我不想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于是借着美少女的话题问婷婷:你喜欢哪个美少女战士?

她懒懒的说道:愛野美奈子。

我并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人物,但我得研究一下这个人物。茶几上正好有一本美少女的漫画,上面有人物简介。我留意了一下愛野美奈子的简介,上面写道:不爱干的事:与妈妈和周围的人相处,擅长的事:玩。爱好:追踪偶像。

婷婷要是像她可就让我头疼了。

我接着问道:你偶像是谁?

“刘德华。”

“我也是啊!”

“是吗?你是不是觉得他特别帅啊,”

我笑着说:哥哥也很帅啊。

她向我伸了一下舌头,做了个鬼脸。我觉得她还是很可爱的。

我继续说:下个星期有刘德华的巡回演唱会,我和你还有你妈妈一起去看好不好。

但是婷婷却说:我不想和妈妈去,就我们两个去吧。

婷婷的这句话又让我心酸了起来。梅兰是多么爱她的女儿,可她的女儿却有些反感她的妈妈。其中的原因我并不了解,但我还是想让她们

母女之间的关系融洽起来。

这个生日,梅兰还是过的挺开心的。可我却心思丛丛起来。

第89章:向斯斯借钱

为了能与婷婷去看下个星期的演唱会,我必须尽快的筹钱去购买演唱会的门票。为了买那盆西神梅作为梅兰的生日礼物,我已经用完了我所有的积蓄。我的父母都是拿死工资的人,给我的生活费也不多。可为了讨好梅兰的女儿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我放下了我的尊严去问我的同学借钱。

说到借钱给我的这个同学,我不得不提一下。她就是何斯斯。她有幸与我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可我们并没有因为在同一所大学就顺理成章的成为恋人。但我和她的关系从来都是暧昧的,我可以拖她的手,抱她的腰,甚至亲她,但是就不和她上床。因为我心里有了梅兰就装不下她了。对她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的。她总是在表面上勾引我,在心里面恨我。其实她恨的对象很抽象也很广义,就像人们常说的愤青。她从来没缺过钱花,因为她的父亲已经官至副厅长。这也难怪,他父亲是何等的会专营之人,做厅长是迟早的事。也许是她父亲对她的内疚,于是就尽量在物质上满足她。

她有很多的男朋友,我曾劝过她不要那么滥交。

她总是顶回来说:你要做我的男朋友,其他人我全甩掉。

我无奈的说:你这是在报复我,还是在炫耀?

她笑着说:别把自己想得那么伟大,别以为我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我就非你不嫁,只有你这种傻乖还相信有真感情!

我说:你没变,还是那么玩世不恭。

她说:我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坏了,你怎么不拯救我?

我无语。

那一次我是硬着头皮去问她借钱的。

她很大方,从她lv皮包里拿出两千块扔给我。这让我更加的无地自容,感觉就像是在做鸭。

我说了声谢谢转头就走。她却突然一把拉住了我,哀求道:张爽你就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我冷冷的说:你不是挺多男朋友的吗?他们怎么不陪你。

她开始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借的钱是不是花她身上了。

我说:你又不是我老婆,你怎么管那么宽?又不是不还你的钱。

她松开了扯着我的手,面无表情的说: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真的不明白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动物。而我居然被这些动物折腾的快喘不过气来。

第90章:浮光掠影般的感悟

与婷婷观看演唱会时,她一个人在自我迷恋的疯狂。我只是一个陪衬。我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追星了。但当年的我并没有像婷婷那么的沉迷和疯狂。坐在她身旁看着她随着音乐节奏疯狂扭动的肢体,我竟然有些惨不忍睹的感觉。我在想,明星们在展示自己个人魅力的同时是不是也应该像香烟盒上印着的警示语一样对迷恋他(她)的迷们说:过度追星有害健康呢?

坐在归途的巴士上,窗外的浮光掠影撞击着我的视觉神经。我忽然感觉人生不过是一个舞台,开幕与谢幕之间又演绎着多少的悲欢离合?我有些迷惑,未来的路我该怎么走?我迷恋梅兰与婷婷迷恋明星是不是属于同一个范畴呢?那是欲望的张狂还是堕落的享受?

身旁的婷婷显然还处于一个亢奋的状态。

我不禁问她:你爱你的妈妈吗?

她嚼着口香糖满不在乎的说:以前爱,现在不那么爱了。爸爸和妈妈老是吵架,没人管我。

我又问道:你爸爸还常来看你吗?

她有些不耐烦的说:张哥哥你就别再问了,我正烦这事呢。

我借题发挥的说:听说华仔是个孝子,他很尊敬他的父母,就算工作再忙也会抽时间和父母一起吃饭和过生日。

她歪着头望着我说:是吗?

我说:你的偶像都这么做了,你也应该这么做啊,父母养大你不容易,你必须尽孝道。

我知道婷婷并没有很深刻的理解我这句话的涵义,但显然是偶像的力量起到了作用,她若有所悟。我必须化解婷婷对梅兰的怨恨。因为在心智尚未成熟的婷婷心里那只是一种潜意识的怨恨。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常代梅兰去临市的学校接婷婷回来过周末。在大学的四年生涯里,我居然过着一种模拟的三口之家的生活。我们去游乐场,去野炊,去外地旅游。日子过得很和谐和快乐。日积月累,婷婷在心里也渐渐的接受了我这个大哥哥。我发现这对母女甚至在心理上对我产生了依赖。我的朝气给她们的生活带来青春的涌动。梅兰走出了她思想的阴影,婷婷恢复了她少女般的开朗。

在婷婷去了寄宿学校之后,便是我和梅兰的两人世间。其实婷婷在心里也开始察觉出我与梅兰的非一般关系。但她却出奇的沉默了。我们谁也不愿意面对这个有背常理的现实,麻痹并快乐着。

在我溶解了婷婷对她妈*怨恨并融入了她们之中后。梅兰才真正意义上的接受了我。可我们不敢想像来自社会上流言蜚语对我们造成的伤害。所以我与梅兰的关系还处在一种秘密状态。与她的交往中,我总是在错觉中来回的换位。梅兰对我生活上的关怀让我感觉到了她的母性,而我与她做爱时却是一种欲望与爱的混合感觉。

我喜欢梅兰和我的家庭成长环境有关。我并不是那种缺少母爱的孩子。可我的母亲对我的关怀是一种缺少温柔式的关怀。也许是她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但更多的是与她的性格有关。那是一种很神经质的性格。母亲的敏感且猜疑的性格让我极其渴望一种温情式的母爱。而梅兰的这种性格恰恰暗中满足了我的这种渴望。所以我会那么疯狂的去追求梅兰,原来这是一种长期压抑的渴望伴随着原始的欲望怂恿着我这么做的。人性是复杂的也是简单的。关键是要经常深刻的自我反省。

第91章:梅花香自苦寒来

带着压抑的爱情是痛苦的。所以我和梅兰把这种明处不敢发泄的情欲在做爱时发泄的淋漓尽致。借以弥补心理上的缺失。有人喜欢偷情那是因为他(她)从来没偷过,一旦偷了便觉得刺激好玩和堕落。可整天处于偷情的状态你就会觉得厌倦和神经过敏。这便是人性围城的本性。

大学的生涯时自由和散漫的。我常常三过家门而不入,颇有些大禹治水的遗风。可我没他那么高尚。我为的是不惊动父母而直接去和梅兰约会。我有梅兰单位宿舍的钥匙,每当我开她家门的时候总是有些心虚,并四处鬼头鬼脑的张望。其实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谁能担保我总是不被我的父母或者是同住在一个单元楼的邻居看见呢?

我会在她家的沙发上静静的等待着她下班归来。她会买些菜回来做饭给我吃。我们常常点着蜡烛在她温馨的小窝里愉快的吃着烛光晚餐。

氤氲的烛光,迷人的脸庞。我透过高脚杯透过荡漾着的红酒欣赏着她流转的眼波,含情却又彷徨。容易让人堕落的小资情调成了我与梅兰调情的前奏。音响里传来的是一首英文老歌。我隐约记得它曾被评为十大做爱背景歌曲之一。

我抱着梅兰在让人情欲高涨的歌曲中跳着贴面舞。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觉。阴阳之间的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心灵中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和惬意,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平静。我们积蓄着情欲培养着感觉。就像品尝红酒一样需要慢慢的咀嚼。

在梅兰的刻意的培养下,我的做爱习惯从急风暴雨转变成小桥流水。我开始品味起调情的乐趣。那确实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甚至让我感觉到真正与梅兰做爱时却成了一种一成不变的形式,它还不如调情时心灵上的交融。

但我是个男人,生理上的冲动导致我必然会和梅兰发生肉体的摩擦。此刻我仿佛演化成两个人。这两个人叫做灵魂和躯壳。灵魂还想继续调情,可躯壳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发生肉体的摩擦。

每次梅兰总是在尽量的满足我。慢慢的我能察觉出她对做爱有一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反感。这种反感的成因很复杂。它既有对以前性贿赂领导的悔恨,又有觉得自己身体肮脏的自责。或许还有婚姻失败的无奈和女儿嫌弃她的失落。种种的原因造成梅兰在做爱时,时而疯狂时而萎靡。但她却还在坚持满足我的欲望。配合着我做着各种姿势。这使我在喷涌而出的高潮过后,内心都会产生深深的内疚感。这种内疚感常常折磨着我,在心里泛起了阵阵痛楚。

与满怀沧桑的女人交融,心里难免也沧桑了起来。但这未必就是坏事。因为每个人都会走向社会。遭遇悲欢离合。心里面如若早有沧海又何必惧怕桑田?

第92章:游园惊梦

在与梅兰交往的日子里,那年中秋节发生的一件事是我和她感情的一个转折点。也可以说是梅兰心态的一个转折点。她的人生轨迹由此变轨。

事情源于婷婷,一个十一岁心智尚未成熟的小女孩。

很多机关大院都有在中秋搞游园活动的惯例。我所处的这个机关大院也不例外。

那天晚上,大院里的篮球场被彩旗和彩管装饰的五彩缤纷。工作人员布置了多个游园景观和游戏点。像什么每年必不可少的猜灯谜,足球射门,投篮比赛,盲人敲锣等等。甚少创新,几乎是受了机关作风的影响而流于了形式。人们若不是为了贪那些毛巾,牙膏,洗衣粉之类的小便宜绝不会那么热衷的参加这看似热闹的游园活动。

有时候厅领导也想与民同乐,于是便过来雅兴一把。领导的奖品当然是最多的,但他不会拿走,这样显得没有领导风度,他往往会把这些奖品分给身边的人。于是被领导分了奖品的人也遭人羡慕起来。人们羡慕的不是那些值不了什么钱的毛巾牙膏之流,而是领导的对某某同志的特别关心。这在领导被神话了的年代其意义是极具象征性的。

心里顾忌过多的梅兰已经不愿意再去参加这种公众的活动。但女儿婷婷吵着要去。因为她早和关处的女儿关颖约好了。在婷婷未转学之前她们是同班同学。并且关系很好。

她们约好了一起去参加游园活动。中秋节那晚花好月圆,两个女孩子手牵着手来游园。

在猜灯迷的现场,她们为一个灯迷的迷底产生了争执。这个灯迷是这样的:分母分子猜一食品名。

婷婷一下就猜到了是“拆骨肉”。关颖有些不服气,赌气的说:怪不得你一猜就中,原来你有亲身体会。

听了这话婷婷不高兴了,顶回了一句:谁有亲身体会了?你说话可得放尊重点。

关颖也毫不示弱的说:怎么就不是了,你妈不是和你爸离婚了吗?你不是不和你爸住了吗?怎么不是骨肉分离了?

婷婷开始哭了起来,这时游园的大人们才开始注意这两个小孩子。

小孩子的童言无忌只是相对于大人而言的。小孩与小孩说的话往往最口无遮拦,但偏偏心理承受能力最弱的也是小孩子。

这时关颖的妈妈过来了。这个女人就也是前面提到的那个喜欢搬弄是非对杨世美有点意思的那个机关大姐,关处长的老婆。

关颖说话刻薄是遗传了她*基因,可搬弄是非比她妈还差得远呢!小孩子那来那么多的城府啊。

只见这个女人问道:关颖,你怎么和语嫣吵架了?你们俩不是挺好的吗?

关颖委屈的说:我没和她吵架,只是说她能猜中这个灯迷是她自己身有体会,然后她就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

这个女人看了看谜面又用余光悄悄的扫了扫四周,发现围观的人多了起来,于是更加的兴奋起来,指桑骂槐的对着她的女儿吼道:你这不懂事的孩子,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呢?别人的家事你管那么多干嘛?别人喜欢勾三搭四也轮不到你小孩子家来管闲事,不许你以后再和她来往,你还嫌自己学得不够坏?

傍边有为老同志看不过眼,说道:我说大姐,话也别说得这么难听,小孩子哪懂那么多?怎么这样教育小孩的?

毕竟来游园的都是机关干部,大部分还是明事理的。机关的人讲究场面,可现在关处的老婆把私底下讲的话搬到了场面上来讲,若非不是苦大仇深,一般是不会这么做的。潜规则被打破了,于是有人觉得不适,有人觉得好笑,更有人在心里面看热闹。此举令我回想以前中国人看着同胞被杀头时还有说有笑指指点点的场面。莫非中国人的同情心就一直处于阳痿状?

婷婷岂能接受得了这种委屈,抹着眼泪跑回了家。在家的梅兰还不知道婷婷的遭遇。我叹息命运真的不应该再次捉弄这个善良的女人。

第93章:女儿的自杀

婷婷回到家时很安静,经过客厅的时候,她没有理睬正在看电视的妈妈,而是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默默的流着眼泪。梅兰并没有注意到婷婷这一反常的表现。母女之间的隔阂从梅兰与丈夫离婚那天起就产生了。梅兰因为内疚而对婷婷的冷漠行为有些麻木。虽然我的出现对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起到了一些缓和的作用。但这隔阂就像落下了病根,经不起外来的摧残又旧病复发了。

孩子的心灵是很脆弱的。一旦断裂就很难弥补。尽管梅兰很小心翼翼的看护着她的女儿,但仍然无法抵挡外界给女儿造成的伤害。

婷婷把房门反锁,然后翻出了相册,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翻看着以前一家人在一起的欢乐时光。相册的照片从婷婷一岁到十一岁的照片都有。婷婷最喜欢看的照片就是全家福,爸爸妈妈一左一右把婷婷夹在中间。那时候她就是这个家庭的中心,也是父母之间感情维系的桥梁。她一张一张的仔细的看着这充满温馨的全家福。

泪水也一滴一滴的掉在了照片上。今天她竟然发现自己六岁以后的全家福,爸爸与妈*神情已经有些貌合神离。婷婷以前翻看这些照片时并没有发现这一现象。那是因为她的父母瞒着她打着冷战。他们对婷婷的感受还有所顾忌。但当父母的私心超越了亲情的时候,一切被隐瞒了的原罪就会浮出水面,并且肆无忌惮的吞噬着那逐渐消失的良心。

她的内心在极度痛苦的挣扎。关颖妈妈那刻薄尖酸的话还萦绕在她的耳旁。大人们把怨恨发泄在孩子身上是卑鄙无耻的。但谁又能阻止呢?大院里的风气在勾心斗角,嫉妒怨恨中变得越来越败坏。当人们麻木的维系着场面上的虚假礼仪时,内心已经虚伪得只剩下一副躯壳。但现在有人连躯壳也不甘心做了,一定要张牙舞爪的向别人发泄着自己的怨恨才罢休。

婷婷无处发泄愤懑在心里膨胀。她总于想到了死。这个念头在一刹那间占据了她整个的思想。她在极度的绝望中居然找到了一个解脱。她拿出小刀,狠狠的往自己的手腕上一割,鲜红的血便顺着她的手背一滴一滴的掉在地板上。开始的时候她感觉有点痛,后来有点麻,再后来就是晕眩。她静静的躺在床上等待着那瞬间的解脱。可她发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的冰凉,心里很难受,胸口很闷,呼吸越来越急促。这并不是她期待的感觉。于是她又在拼命的挣扎并叫着妈妈,声音越来越微弱。但不得不相信母女之间总是有一种看不见的心理联系。

梅兰已经听到了婷婷的呼救,想破门而入,但门被反锁了。梅兰只好用自己的身体来撞门,可她弱不禁风的身体怎么也装不开这结实的门。

第94章:对女儿的挽救

家里没有个男人,梅兰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我。她发狂似的敲打着我家的门。门是我爸开的,看着梅兰满脸泪痕头发凌乱完全没有平时处长们那种掩饰出来的涵养,我爸有些惊讶。梅兰疾呼着说:老张,婷婷可能出事了,门被反锁了,求张爽,撞门。梅兰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了。还没等梅兰把话说完,我已经冲了过去。

门很快就被我撞开了。婷婷已经昏迷了,血也流得满床都是。这时我在大学里选修的医学课程派上了用场。我赶紧用拇指压迫婷婷上臂内侧动脉血管。血开始停止向外涌出了。然后再用医用纱布帮婷婷包扎好伤口。我回过头对对惊慌失措的梅兰说:梅姐得马上送医院。可能还要输血,我们这是郊区,最近的医院也有八公里远,叫120来不及了,直接叫厅里面派车吧。

梅兰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值班司机。可值班司机说:要出车得领导同意。口气极为冷漠思想也极为官僚和迂腐。梅兰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求她的老情人朱厅。听她给朱厅打电话那口吻,让我联想到就好像梅兰脱光了衣服在床上求他。我心里十分的恶心和难受。我想婷婷的自杀不也是因为这些弄权舞势玩弄女性的官员吗?老天爷真是喜欢捉弄人。梅兰又尝到苦果了。

朱厅的原装三菱吉普载着昏迷的婷婷和焦虑的梅兰还有在一旁安慰的我飞快的向市区的医院奔去。

到了医院,急救婷婷的医生要求立刻给患者输血。可梅兰的血型却和婷婷不一样。医院的血库里也没有婷婷的这种血型,如果外调血浆时间又不允许。梅兰急得直掉眼泪。

我对医生说:我是o型血,能用我的吗?

医生点点头。

梅兰望着我欲言又止,眼神里有一种很复杂的含义,我似乎明白她眼神的含义,安慰道:梅姐你放心,我身体没病。

我知道之前梅毒的阴影还笼罩在梅兰的心头。于是我把梅兰拉到一边小声的问她:梅姐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刚到底有没有发生过性关系。

梅兰苦笑着摇摇头,我接着说:如果梅姐没有病,我又怎么会有病,我这辈子只有梅姐你一个女人。

梅兰摸着我的脸悲伤的说:快去输血吧,梅姐相信你。

看着我的血顺着输血管流入婷婷的体内,我忽然内心的热血奔涌了起来。我开始觉得我的血已经融入了这对母女的体内,我们已无法再分开。

婷婷的身体在一天一天的恢复。梅兰对我也越来越关怀了。我常常旷课去医院看婷婷。梅兰已经向单位请了长假来专门照顾婷婷。应该说这长假对梅兰的政治前途和官位是有影响的。

那时的官场强调的是舍小家保大家。有些领导因为工作忙,连父母过世前的最后一眼都来不及看。于是这也便成了他们政治炫耀的资本。可我并不欣赏这样的做法。首先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该人因为醉心于自己的政治前途而忽略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可视为不孝。其次,如果他的工作不是那种救死扶伤,少了他工作也一样可以正常开展的话,他不去见父母最后一面则视为不仁。一个不孝不仁的人又怎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如果对于工作,动机再不纯的话,则可视为对国家不忠。虽说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但忠孝都不全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值得表扬和炫耀?所以我认为古时的忠孝不能两全的概念是给现在的一些图谋不轨的政客盗用了。

第95章:与前夫的冲突

这是一个雨后初晴的下午,婷婷准备出院了。我来到婷婷的病房。正好梅兰的前夫郑晓俊也来了。我走进病房,望了望郑晓俊又望了望梅兰,心情立刻复杂了起来。

还是梅兰解了我的围,笑着说:多亏了张爽救了婷婷一命。

郑晓俊不冷不热的望着我,话却说给梅兰听。他讽刺道:梅兰,以前就听说他救过古处的千金,何主任家的公主,今儿又救了我们婷婷,是不是有点用心良苦啊。

听了这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梅兰带着不满情绪,尽量压着声音对郑晓俊说道:够了,我们之间的事就别往别人身上发泄了,怎么说你以前也是个处长,做了生意以后怎么就变得那么的尖酸刻薄?难道成了奸商?

“那也是被人逼的,内忧外患啊!”

“谁逼谁了?”

眼看梅兰与郑晓俊之间的言语冲突即将升级。

我插了一句:为了婷婷,你们还是互相谅解一下吧。

我看了看婷婷,她的眼里又淌满了泪水。

梅兰自己嘀咕道:早知道就不该叫你来,如果不是考虑到婷婷出院身体虚,我们宁愿挤公共巴士也不愿坐你那比公共巴士还脏的小车。天知道有多少个女人

“公共巴士!?你这在回击我以前说过的话吗?你既然不愿意坐我的小车,那你就去挤你的公共巴士吧,不过我告诉你,别说我没尽到父亲责任,婷婷你这样带着我不放心,你还是把她给我吧。

梅兰急了,几乎是吼着对郑晓俊说道:想抢走婷婷,你想都别想,后妈会真心对孩子吗?何况还不只一个后妈!

病房里的气氛紧张又充满火药味。郑晓俊似乎想逃避。他拿起了他那名牌的真皮提包,准备离开,那是厅里面的领导喜欢的牌子和款式,若不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以为他是个厅官。

他冷漠的对着梅兰说:法官会知道判给谁的,说完又对着病床上的婷婷说道:婷婷你是愿意跟爸爸还是愿意跟你妈妈?

婷婷哭着说:我两个都不要,我和张爽哥哥过,只有他对我好。

婷婷的话使矛头又指向了我。

郑晓俊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的说道:小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就别再尝这个鲜了。外面花花世界,何必独恋一棵树?

我有些心虚,狡辩道:我没有啊!

“你还瞒谁啊,我从她看你的眼神里就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了。”

梅兰插话道:张爽别和这种人说话。

于是我冷冷的回敬道:郑先生你该走了,我可以叫朋友开车来接我们,我们不再需要你的车了。

郑晓俊的表情失落的离开了病房。我猜想也许是他的语言攻击没起到什么效果,又或许他羡慕我和梅兰之间的关系,再或许是他早已失衡的内心在隐隐作怪。管他呢,此刻我只想他尽快离开。走的越快越好。最好永远消失在我和梅兰还有婷婷的视线里。把他的影子从梅兰和婷婷的心里抹去。

第96章:弄梅(1)

接走斯斯的一辆黄色的丰田跑车,开车的人我有点印象,应该也是大院里的。可我一时没记起来,再看看他放在车前挡玻璃下的通行证赫然写着市委通行证,我就想起来了。这个人是李公子。听说他中专毕业后他父亲就在市委帮他谋了个闲职。

斯斯怎么还和他混在一起?一股无名的妒火在我心里乱串。

李公子并没有出来和我打招呼,我呆呆的看着丰田跑车绝尘而去,心里不免有了几分失落。好在维他奶里还有斯斯的余香,让我的嫉妒的心里有了一丝宽慰。

婷婷坐在后排,梅兰坐在副驾驶位上。一路上气氛有些沉闷。我因为心情不好所以一直没有说话。梅兰还是仍不住好气问了一句:这是女孩子的车?

我嗯了一声。

梅兰似乎并不甘心,接着问道:能把车借给你,你们俩关系应该不错吧。

我敷衍道:还行吧。

梅兰接着说:那就不要错过了。

要不是婷婷坐在后面,我肯定就发作了。

我说道:梅姐你知道这车是谁的吗?是何斯斯的,要是找她做老婆,就冲他父亲那势力眼,我还不憋屈死啊。

梅兰沉默不语了。

可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想起了一句话,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

何斯斯的父亲只比梅兰高一级。可他的女儿都开上车了,梅兰却还要为了照顾大病初愈的女儿而委下身去求前夫的车接女儿出院。她心里能平衡吗?如果当时梅兰选上了副厅,大院里也就没有人再敢指桑骂槐了。

女儿也许会有更好的成长环境。可梅兰并没有将这种不满情绪表露出来,她只是淡淡的一笑,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以为梅兰竟然吃起了斯斯的醋,可我不知道她还有另一层意思。她是真心的想我移情别恋,因为年龄的悬殊和社会的歧视阻碍着我们的正常交往,与其长痛还不如短痛。

这是梅兰的远见。也是我们最终的宿命。但因为我的固执,梅兰一直在迁就我。梅兰对于我的爱是被动的。

它源于感恩和感动,而对于我的喜欢则是在我们几年的交往中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我把它称之为母爱式的恋爱。

第97章:弄梅(2)

我刻意的转移话题,问梅兰:梅姐,不回大院了吧,婷婷还是送她外婆家吧。

我的企图很简单,因为婷婷的外婆家就在市区,早把婷婷支开就是我和梅兰的二人世界了。而表面上的藉口也很合理,大院有些人心肠太坏,婷婷还是不去的为好。

梅兰点点头表示同意。

把婷婷送到她外婆家后,梅兰有些舍不得婷婷而独自回大院的宿舍。

虽说梅兰的假期还未满,可手头上负责的工作不能丢太久,得早点回去单位上班,要不部门一把手的位置就让副手给架空了。另外婷婷还在憎恨梅兰,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需要时间来缓和。正是基于这些考虑,梅兰在我的再三催促下还是启程了。

车开到归途一半的时候,我提出去郊野公园坐坐。梅兰当然明白我的另一层意思。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反对,只说了一句:天黑了,要注意安全。

我喜欢梅兰对我的纵容,这是在斯斯身上找不到的优点。在我内心的深处有个渴望从少年时偷窥梅兰的野合就萌发了。那就是能和梅兰在野外刺激一下。这是我以前不敢想像的,我的性启蒙源于梅兰的野合,于是我的内心总是有一种野合情结,和梅兰交往的越久这种冲动也就越强烈,甚至成为了内心的一种折磨。

以前我和梅兰提过,可她拒绝了。我知道她不想再去梅林深处的那片伤心地,也不想再勾起自己痛苦的回忆,那是她的伤疤,她不敢面对。于是我费尽心神,另辟佳境也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是的,我堕落了,只要梅兰还允许我进入她的身体,我就会一直堕落下去。

车行至郊野公园的一个湖边。我把车停了下来,但我们并没有下车。

我对梅兰说:梅姐,这儿和梅海相比你觉得哪个更美?

梅兰说:各有优点吧。

我说:我想起了杜牧《山行》里的一句诗: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梅兰不说话只是微微笑着。

我打开了汽车音响,身体向梅兰慢慢的靠了过去。

梅兰并没有任何的迎合我的动作。就在我胡乱的吻着她的脸时,她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张爽,你就觉我们这样交往好吗?

我被她的话打住了。但高涨起来的性欲又怎么一下子刹的住车。于是我愤怒的说:梅姐,你不相信我?那好,我大学毕业后我们就结婚。

我发现梅兰的身体在颤抖,她有些哽咽的说:张爽,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是在骗我吧!就算你是在骗我,我也愿意。

梅兰情欲的洪闸被片刻的感动冲开,于是放纵的情欲便狭小的车箱里弥漫开来。

第98章:与梅兰章的一夜

早已熟悉了的身体和那淡淡的女人香让我乐不思蜀的时候,心底里不知不觉游浮起一丝倦意。这本该是婚后多年才应该有的感觉却在我在和梅兰交往并不是很久的时候产生了。这本和婚姻无关,这恐怕是人性的喜新厌旧在作怪。多么熟悉的感觉由下体传遍全身。有些麻木,有些程式化。如果说还有新奇和刺激,那么应该就是由这陌生的环境和让人晕乎的车身摇摆带来的。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刚才信誓旦旦的誓言还未消去,心里却萌生了倦意,不由得一股内疚之情涌上心头,伴随着肉体的快感,让我过早的泄了去。

我紧紧得抱住梅兰,想找回那曾经拥有的温存。

梅兰温柔的拍打着我的后背,轻轻的说:怎么这么快?

我满怀内疚却又不想让她知道,于是说:昨晚没休息好。

梅兰说:这些天婷婷住院辛苦你了,还让你抽了血,确实不应该再做这事。

我说:没事,我壮着呢。

梅兰说:快毕业了应该考虑一下找工作的事了。

我说:没想过,父亲没本事,儿子也就跟着遭罪。

梅兰说:梅姐会帮你的。

“真的啊.”我有些兴奋的亲了梅兰一下,接着又说:梅姐,我想回厅里工作,这样天天就能和梅姐在一起了。

梅兰笑着说:傻小子,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最近几年我们厅的进人指标少得可怜。能去个基层单位摸爬滚打几年,有机会再调上来,现在做官要有基层经验,就算是做样子也得做给人看。

我说:梅姐,我不指望做什么官,我看梅姐你这官就做的够幸苦的了。我只想在你身边陪着你。

梅兰不语,只是把我搂的紧紧的。我轻轻的吻着她的唇她的额她的耳。我喜欢她弹性不减且雪白光滑的肌肤。这是一种享受。

梅兰静静的在我怀中睡了过去,尽管她还赤裸着身体,但她还是安静的睡了。我的野合情结由此被打破。我的内心很欣慰。这是她对我莫大的信赖。相比以前她和厅长在树林里提心掉胆的野合,现在她却是多么的放心。

当清晨的阳光投进车窗,我睁开了眼睛。我居然就这样抱着梅兰在车里过了一夜。公园里开始有晨运的人们。红色的维他奶在绿野中显得特别的刺眼。

可我还不想那么快叫醒梅兰。车窗上的窗帘在昨晚就拉上了。唯有前挡玻璃暴露着我和梅兰相拥着的赤裸身体。可我并不担心,因为前面是湖,对于隐私来讲这是一个安全的空间。

在清晨的阳光的照耀下我贪婪的欣赏这梅兰的身体。她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我不得不惊叹上帝对她过于眷恋。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身材还能保持得这么好,皮肤还能保持弹性和光滑,确实不简单。

我忍不住又抚摸起她的身体。

梅兰醒了,但她的表情却是慵懒的。她对我产生了强烈的依赖。她的脸贴在我的胸前,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我稀松的胡须。

欲望在眉目传情间又暗暗涌起。再次进入梅兰的身体却有着与昨晚迥然不同的感觉。就像初生的太阳,充满着朝气和生命的涌动。我猛然为之一震,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梅兰她在用她的身体感化我。她无私的满足着我的欲望,为的是让我在堕落后反省,在欲火中重生。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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