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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骑召唤》


第1章 我是马三炮

夏日,阳光明媚,微风徐徐。

风儿吹动了袅袅炊烟,也吹动了闪闪绿叶,更把这个破旧小学里的碎纸屑吹的满地乱跑。在这微风之中,一个农民模样的中年妇女在快步疾走,从她胳膊下面的一叠作文本可以看出她是一位老师。

这位女老师因为批作文耽误了上课时间,她本想认真看完每一篇作文,给每位学生一个交代,但是看到一篇作文的时候,她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本来,她以为她的学生对她的到来会翘首以盼,但是当她推开教师们发xiàn

里面的学生闹的真欢时,她就感觉自己受到了冷落,甚至她觉得自己不受学生喜欢,于是她本已拉到地上的脸又拉到了井里。

“同学们我们上周的作文是《自我介shào

》,这个一个很好的练笔题目,以前这个题目还高考过,因为一个人可以不了解周围的世界,但对自己是十分了解的,所以其它的题目同学们可能写不出东西来,但是这个题目是一定有东西可写的,而且一定能写好。同学们交上来的作文我大部分都看过了。大部分同学还是写的不错的,值得表扬,是我见过写的最好的一篇,但是也有一些同学敷衍了事,态度不端正。现在请同学们都念念自己的作文。”

中年妇女拾起最上面的一本作文本,抬手就甩到最前排的一个正在睡觉的男孩头上。刚才她进门的时候,就这小子闹腾的最厉害,站在课桌上练武术。现在她来了,上课了,这小子却要睡觉了。想起这些,她的肚子里就一阵翻腾,指着这小子道:“念。”

这小子长像俊美,破旧的衣服也挡不住一段风流身材,他深受班里女同学喜欢,也更喜欢和她们一起玩,刚才闹腾半天就有点累,老师再一说话他就睡着了。哪知刚刚梦到仙女,脑袋就被重重砸了一下,他迷迷糊糊问道:“念,念什么呀?”

“念你的作文!”

这小子翻开被扔过来的作文本,翻开瞄了一眼,又合上,满脸的难为情,道:“我写的不好,还是让别人念吧。”

“念。”中年妇女声色俱厉,两条粗苯的眉毛硬是挤成了“立”字。

“我念了啊。”

这小子试探性地张嘴要发音,瞄了几眼老师,看老师又没有让他停的意思。看看没什么希望,索性就硬着头皮,大声念道:“窗前明月光……”

念了这么一句,他就看看老师的反应,没看到什么异常反应,就喉咙一转,把刚开的郎朗正气,换成了阴阳怪气。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抬头望明月,我是马三炮。

刚开始念的时候,同学们还以为是一首唐诗,哪知最后一句却走了味,而且走的厉害,那味直冲笑穴,当时就全班人哈哈大笑。

全都笑了,只有一个人没有笑,那中年妇女冷若冰霜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笑意,似乎要把眼前的这帮小兔崽子全都要扔出去。

“马三炮,出去。”

中年妇女做出了决定,她要让这个捣蛋的家伙远离她的视线。那个被叫做马三炮的小伙倒是不在乎去哪里,他被赶出去也不只一次了,只不过他现在不想出去,他想美美地睡一觉。可是老师的意念不可违抗。

“出去!”

“老师我说了我的作文不好,你非要让我念,我念了吧,你又不高兴。你不高兴别撵我呀,我还想好好学习,写好作文呢,老师您多教教我。”

马三炮这小子倒是挺会来事,想拍拍老师的马屁,让老师不撵他,哪知那中年妇女原来只是脸上严肃,呼吸还算平静,听了马三跑这么几句话之后,一股恶气涌上心口,双手叉腰指着马三炮说道。

“让我教你?您还用我教?您不上课不上学,也是科科考第一,您随便写写作文也能全校老师夸你半天,您还用我教?我让你写个作文,你就拿这么几个字敷衍我?我教不了你,出去。”

“老师,是你说过自由发挥,字数不限的!”

“出去!”

中年妇女已经没有了耐心,连拉带扯就把马三炮推出了教室。

马三炮这次是玩过了头。他挺喜欢这个作文题目的,可以随心所欲地写,当然他还会加一些批判老师蛮横做法的东西进去,可是这几天连续玩的太累,没心思写,到了交作文的时候他只好匆匆忙忙写了那么几句。他写的时候就想反正老师不是说了字数不限的嘛,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可是就这么几句还是惹怒了老师。

不过马三炮也明白就这么一首小诗是不可能惹怒老师的,更多的原因是他平日里和这个老师作对太多。

马三炮不是第一次被撵出来,也不知从哪此开始,他就已经对此没了感觉。反正老师讲的课他花上十分钟的时间就都看懂了,剩下的这么多时间正好可以玩。

他玩的地方有很多,也从来没有缺过玩的花样,可是现在真不是个好时候。现在是村里人出门下地干活的时候,如果现在他回家,很有可能碰上他的邻居,那些邻居都是些“新闻人”,还恨找不到谈论的话题,如果发xiàn

马三炮没有上学,那一定是会告sù

他妈的。要是再倒霉点,直接碰到他妈,那更是少不了一场皮肉之苦。

他也不想呆在学校里,这里的每一个角落他都太熟悉了,早已失去了兴趣,再说学校就这么大,万一碰上熟悉的老师,说马三炮啊,你是不是又被赶出来了,那情何以堪。他还想维护他“才子”的名声呢。

思来想去,没什么好的去处,他就又犯迷糊,昨天晚上玩的太晚了,以后不能再那么玩了,要不大白天的一点精神都没有。大白天玩总比黑灯瞎火地玩好……

马三炮缩在角落里胡思乱想,盼着赶紧下课,他好回去吃饭,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闻道一股烤肉的味道。

这是一股可遇而不可求的味道,它就在你的身边萦绕,让你的鼻子在不经意间碰触它飘渺的身体,可是你看不见,摸不着,等你找寻它的时候,你都不知dào

去哪里找。

马三炮早上没吃饭,肚子早就饿的叫了。闻到这沁人心脾的香味,嘴巴里的口水都要倒流出来了。他想多闻一闻这味道。

这股烤肉味虽然难的一遇,但是马三炮对这味道并不陌生,在夜晚,在清晨,在乡间路上,在课堂上,都会在不经意间闻到这样的味道。只不过闻到的时间都特别的短,间隔也特别的长,一般十天半个月,就在马三炮忘记还有那种味道的时候,就突然又闻到了。

马三炮喜欢这味道,每当他凑着鼻子想多找一些味道的时候,别人就问他你干什么。他就问别人能不能闻到这味道,别人都会摇摇头说什么都没闻到。马三炮就会说这么好的味道你们怎么能闻道。

今天的味道比往日不同,香醇之中又多了几分清爽,只是从那味道之中分辨不出烤的是猪肉还是驴肉。那味道一阵强似一阵,从一个方向源源不断地飘过来。

马三炮原以为这味道会和以前一样会转瞬即逝,可是那味道却越来越勾人,越来越让他难以把持。百无聊赖的马三炮从地上一跃而起,他要去找这味道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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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炮冒险翻墙

如果那幽香是一缕幽魂,那马三炮就是被吊了胃口的饿鬼。

从小到大,马三炮没少受过这种思想的教育,可是真zhèng

碰到了,到了自己身上了,却根本不会想到那个方向。

在一个阳光明媚,微风徐徐的早上,马三炮像一个精神分裂的人,挺着鼻子到了一面高墙下面。

高墙前面有棵树,在墙和树的这些空间里有风化的干大便,还有新鲜的尿渍。马三炮确信那缕幽香就是从这面墙传过来的。

这面高墙是一个界限,墙的那一边是一个世界,墙的这一边有是另一个世界。这些东西不是马三炮自己想出来的,而是某一天老校长让全校学生列队在此,指着这面墙说的。他对学生说,这墙后面全是坟,坟边上全是不是人的东西,如果有人过去了,就等于一只脚迈到阎王殿了。

老校长教书育人,为人师表,每天给大家讲科学说科学,却又自相矛盾地说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才没人信他。不过这面墙真的是挡住了那一面的世界,墙的那一边是个什么样子,没人知dào



没人知dào

是因为没有人去过。况且墙那边也就是山里,学生们玩的地方很多,没人会去翻那么高的墙。这么高的墙也就成了一个角落,又靠近教室,有那些懒得抽筋的学生为了少走两步,就在这个地方大小便。每到夏天的时候,这么绿头苍蝇漫天飞,还散发着阵阵恶臭,严重影响了这小学校的形象。

老校长是个爱干净的人,学校里渺小的一根杂草,他都想自己拔了,他怎么能容忍这样恶劣的事情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发生,况且孩子们还小,还是学做人的时候,不能随着他们去。于是老校长就下了几条命令,在高墙下大小便者一律记过一次。记过的威力看不出来有多大,该小便的照样小便,该大便的也毫不留情。后来小过变成了大过,大过又变成大大过,还是没什么效果,最后老校长一发威,只要发xiàn

在墙下面做不雅事情者,一律开除。

开除挺吓人的,高墙下面明显干净了不少,但还是有人要挑zhàn

权威,深更半夜来此一游。马三炮就干过这事,但都是在很安全的情况下来的,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抓。

但是马三炮今天挺倒霉的,他马上就看到在草丛里有一泡新鲜的“东东”。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真是恶心死了。然而恶心的不止如此,就在他发xiàn

“东东”的时候,下课铃响了。

马三炮盼了一上午,盼的就是这么个响声,正要迈步走,他就发xiàn

不对劲了。

何止是不对劲,简直是太可怕了。在校园的这一片区域里,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而墙下面还有新鲜的“东东”,更郁闷的是旁边的两个教室里都有上课的学生和老师,其中一个老师就是老校长。老校长一下课就会来这里考察一番,如果那时候看到马三炮,会做何感想?

会做DNA测试,证明这“东东”不是马三炮的?不会的,绝不可能,老校长不会这么无聊,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有这么多的耐心,他正恼火抓不住个现行呢。

马三炮惧了,以他捣蛋的名声,以老师们对他的印象,这“东东”扣在他脑袋上是必然的了。

情况很严重,严重到马三炮要被开除的地步。马三炮的一世英名就要灰飞烟灭,马三炮“才子”的伟大形象马上就要盖上一泡新鲜的“东东”,这是马三炮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马三炮是个果duàn

的人。果duàn

的人就要干果duàn

的事,他拿出看家本事一个猴跃,噌噌两下爬上了高墙旁边的大树。

炮爷我来去自如从来就不是夸的,什么轻若猿猴,什么快若闪电,那就是说爷我呢!

马三炮对着校园做一个**的KISS,看看教室里的人马上就要出来了,飞腿跳上高墙,跃到了墙那边。

马三炮安全了,不仅没有人看到他被赶出教室而丢人,也不会因为他站在高墙那里而栽赃他,可是也没有人知dào

他去了哪里。

马三炮看着眼前的这片荒野,没有了方向。

这里是一个山坳,一个半圆型的山坳。对于这一点,马三炮已经也是知dào

的,方圆百里的地方他都去过,这个山坳起源于哪里,结束于哪里,他也是知dào

的,但是他从来没有进来过这里面。围绕的山坳的山让人炸成了绝壁,山坳的出口又用高墙堵了起来。高墙的那一边有一颗大树,但这边却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一时之间,马三炮想不起能走出这里的路。

因为长年没有人来这里的缘故,这里的野草长的比人还高,站在里面什么都看不到。马三炮扒开野草,看清了两座山的位置,就朝两座山的中间走。

这里的野草秋天枯了春天长,旧的做了肥料,新的就疯长,也不知多少年的草都铺在了地上,踩上去的时候很松软,好像走上了羊毛地毯,但就是不知dào

怎么走合适。马三炮走了几步就被带刺的野草左拉右挂,没动了几米,裤子上还给扯出个洞来。

要这样子天黑也找不到路,得找个东西来开路,最好是有把镰刀,或者是开山刀。但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马三炮就近找了一圈,就找到了好东西,一个棍子。这肯定是哪个调皮鬼从墙那边扔过来的,谁知竟然帮了马三炮,马三炮真应该谢谢这位同学。不过那棍子经多年风化,已经又黑又廋,不怎么结实了。

有了这棍子就方便多了,用棍子打开野草就能走的舒服些,还能赶走藏在草里面的毒蛇,累了可以拄着走。马三炮就这样一步一步朝山坳里走。

山是一个博大的事物,远看是座山,近看却只能看到树,有一句诗说的好:只缘生在此山中。马三炮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知dào

那句“望山跑死马”的意思。距离太远了,明明看到就在眼前了,可是走上半天,看看那山,好像还是原地。

虽然没什么特别大的进展,马三炮还是没有找到方向,但是他看出来了,这个山坳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山坳。

他想象中就是一个半圆型,一眼可以望到边,但是在走路中他发xiàn

他走的是上坡路,景物交换中,他似乎还看到前面两座山的交合处有了交叉。这就说明他之前所看到的山坳的“尽头”可能只是这个“山坳”的尽头。

那能说明什么呢?马三炮凭借着他丰富的经验给了自己答案,这里可能只是山谷的入口,真zhèng

的“山坳”在两座山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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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马家庄的历史

这么点路就费了这么大的劲,再这么走下去真不知dào

会怎么样,而且最为重yào

的是马三炮对里面是什么情况一点都不熟悉。

马三炮这才想起害pà

来,村里人把这里封起来一定是有原因的,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让人畏惧的东西。他就这么跑进来会不会连命都丢了。马三炮越想越怕,就停住了脚步。

他想还是回到高墙边求救算了,顶多挨个学校的处罚,然后让全校学生笑话。反正也不会掉块肉,时间长了也就都忘了。

这虽然不是马三炮的做事风格,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但是形势所逼,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正要往回走,突然听到在旁边的草丛里传出“吱吱”的叫声。

马三炮听过各种动物的叫声,也熟知各种叫喊,他一听这动静就是老鼠在叫,不过还是吓了他一跳。

这荒野之中比沙哈拉沙漠还要荒,他在这里呆了半天连只麻雀都没看到,还以为什么活物都没有。

老鼠并不会引起马三炮的好奇,他见的老鼠多了,但是这里的老鼠他倒要看看。如果以后跟别人说起来,还可以以此为素材编个老鼠大闹天宫被压五行山,又西天取经的故事。

马三炮用棍子拨开草丛,眼前的景象吓了他一跳。这不是普通的老鼠,而是一只将要成为别人午餐的老鼠,这不是普通的场面,而是刀光剑影,你撕我咬,你争我夺的生死场景。

一条灰色的蝮蛇紧紧咬住了老鼠的尾巴,老鼠为了活命拼命挣脱,但是蝮蛇不会放过它,柔软的身体把老鼠卷得不能动弹。可怜的老鼠不管怎么挣扎都逃不脱蝮蛇的武力,只能用它的小嘴发出吱吱的凄惨而绝望的叫声。

螳螂补蝉,麻雀吃虫,猫吃老鼠,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从他们从娘胎里出来就注定了会有这样的命运,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马三炮可以救一直老鼠,但是总会有下一只老鼠被吃掉,所有何必去干扰别人。

马三炮站起来准bèi

要走,但是他刚站起来,那老鼠的叫声就大了很多,好像是专门像他求救。

听那老鼠叫的凄惨,马三炮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罢了罢了,今天就救你一命吧。马三炮用木棍冲蝮蛇身上捅了几下,那蛇不愿意搭理马三炮,卷着老鼠翻了几个跟头,离马三炮远了些,好像是说你别管闲事。马三炮看那蝮蛇这么不给面子,冲它七寸就是一下。那蛇看马三炮不是好惹的,翻个跟头就丢盔卸甲地跑了。

那老鼠捡了一条命,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好像还是惊魂未定。

马三炮对老鼠道:“小家伙,以后小心点,再被卷了麻花,我可救不了你了。”

那老鼠似乎通人性,看到马三炮和它说话,就翻身而立,冲马三炮“吱吱”叫了三声。

马三炮一看乐了,嘿,感情这家伙身上还真有素材,这得看看,说不定自己也能写一本比《西游记》还要西游记的小说了。

那老鼠也不管马三炮嘲笑的表情,冲他叫了三声之后就往一边跑,还回头看马三炮,似乎是说你跟着我走。

这样子的老鼠马三炮还是第一次见过,看来贼眉鼠眼的老鼠形象要变一变了。马三炮本已下定决心要回高墙边上求救,但现在竟然受到了老鼠的邀请。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被救一命当以身相许。马三炮想我至少救了这老鼠一命吧,不管怎样他不应该会害我,再说他实在不愿意被全校学生看笑话,所以干脆就跟上这老鼠玩一回吧。

老鼠在前面带路,边走边冲马三炮叫上几声。马三炮在后面跟这老鼠跑,他发xiàn

自己真的跑不过老鼠。

先前马三炮在这里找不到路,但并不是没有路。那老鼠带着他贴着山边跑,不知什么原因那里的杂草要少很多,但确实可以称之为一条路了。这一人一鼠,一前一后,就飞快地跑起来。和老鼠跑也有趣了许多,马三炮也没感觉到累,就这样跑过了山坳,又进了山谷,大概又跑了半里地,一个村落渐渐出现在马三炮的视野里。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村落。

是的,马三炮擦一擦被风吹迷了的眼睛,他再次确认这不是一处普通的村落。起码在马三炮的眼睛里还没有出现过这样豪华、这样齐整的村落。

村子里的院子大概有几十座,每一座和每一座都是固定的距离,就和棋盘上的旗子一样整整齐齐摆放在那里,而且不知是用了什么样的摆放方法,远远地看去,每一座院子都能享shòu

阳光,都是那么地富丽堂皇。

当然,整齐的原因还不止这些。在农村盖房子,一般都是就地取材,砍几棵树做大梁,夯一些土砖垒墙。房子刚盖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新气象,但泥土不及风雨沧桑,几年之后就会变得和老树皮一样难看。马三炮眼前的这些房子也是属于农村,也是在土喀喇窝里,但是这里的房子看不到一定点泥,所有房子都是用青砖青瓦盖起来的。

马三炮看到这样的房子,无疑等于是在农村看到了五星级大酒店,那种震撼是难以言喻的。马三炮不禁想,是谁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建造了这些繁华?是谁在这穷乡僻壤里开拓了这些天地?而且还不让别人看到,要用高墙和悬崖把这里与世隔绝。

难道是康熙爷微服出访搞女人搞到了这里,然后盖了这么一处行宫?

马三炮迫不及待地想要到里面探讨一番了。他早已把害pà

这两字拋到了脑后。他在语文课上读过《桃花源记》这篇课文,也许他今天就能发xiàn

这么一个地方,等他回去的时候好和同学们好好炫耀一番。

和刚才的路不同,进了村子以后就有了路,也不能称之为路吧,起码是有了路的迹象,只不过因为疯狂的野草和疯狂的小鸟已经把路破坏的失了模样,放不开脚,也走不了路。

和刚才的路不用,马三炮途径的地方不全是野草了,在那野草之间还有不知名的花草。那花朵大的雍容华贵,小的清秀绢丽,也不知是什么名字。马三炮叫不上这些花草的名字,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人说过。那些花草往往是生长在靠近院落的地方,可能当时有人居住的时候站在那里的。

这里的房屋高大而又漂亮,宽敞而又明亮。马三炮虽然没敢进入到院落里,但是从门口张望几番,已经被这里折服了,他想要是自己能住在这里该有多好。

马三炮不是不像进到那气派的院子里面,而是每一个院子都上了大锁,让人吃闭门羹。马三炮在门口张望的时候发xiàn

每一家门口的青石长条都十分的光滑。这样的光滑绝不是专门拿棉石打磨出来的。马三炮又仔细看了看,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这里不是康熙爷一个人住的地方,而是有过很多人生活过的地方,他们的生活打磨了青石板,也打磨了这里每一块青砖的棱角。只不过院门上的大锁让人觉得他们是出了远门。

马三炮琢磨的时候,忽然又闻到了久违的烤肉的味道。自从他翻过墙之后,也许是心里紧张的缘故,他就再也没闻到烤肉的香味。他还以为当初诱骗自己翻过高墙的那味道只是从自己的第六感里幻化出来的味道,但是现在他又闻到了。

这味道是来自自己的身体,还是来源于这郎朗晴空?马三炮不想再上当受骗,他闻了几回,还是觉得那味道一直萦绕在自己的周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来也来了,马三炮干脆踢脚去那味道的根源。

七拐八拐,马三炮在最后面的一处院落停下了脚步。从味道的越来越浓烈,和院子里冒起的清烟,马三炮觉得这里和别处不同。

“吱吱吱”。

自从接近村落的边缘之后,那小老鼠就消失不见了,现在又见到了它,马三炮觉得份外亲近些。马三炮知dào

这老鼠略通人性,能知dào

他的意思,就做个手势,让那老鼠过来。马三炮这么做不过是觉得自己心里没底,想让小小老鼠投靠到自己这一边,好让它带自己领略这个地方的奥秘,但是那老鼠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思来,反而是扯开它那小破嗓子站在墙角大声叫喊。

“叮咣。”

院子里这么一声响动,动静不是很大,却也打破了这个村子的宁静,也足足吓了马三炮一跳。马三炮听出来了,这声音不是四条腿的东西弄出来的声响,也不是三条腿的东西能弄出来的动静,而是两条腿的人弄出来的。

这动静吓了马三炮一跳,他以前也闯过别人家的院子,好的时候会出来温柔漂亮的小妇人,而不好的时候会出来凶神恶煞的男人,这次是好还是不好?

马三炮找个墙角躲了起来,好于不好,他不想冒这个险。他躲在墙角里悄悄看外面的动静,但是过了好久都没什么变化,没有人从那院子里出来,也没有人进去。倒是那只老鼠也被吓了一跳之后进院子里绕了一圈,然后又跑了出来,跑了马三炮的面前又是叫。

马三炮再一次看清了小老鼠的意图。小老鼠在又一次邀请马三炮,让马三炮跟它进入到院子里去。

来也来了,还怕进那院子?

马三炮心一横,跟着小老鼠进了院子。

这座院子和其他的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不过收拾的要干净一些,已经看不到一丝野草,取而代之的是朵朵摇曳的鲜花。在那花丛中,三块石头围成一个火沟,里面还有烧的通红的木炭,在木炭上面烤着三串滋滋冒油的肉串。

看到这些肉串,马三炮知dào

之前闻到的味道并不是虚有。看那肉串烤的焦黄脆嫩,不可能是放在那里就能烤成这样的,一定是在不断翻烤的情况下才能成这样。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马三炮礼貌在先,站在肉串的前面就喊。但是四面八方喊了三声之后,还是没有人应声。

那小老鼠跟着马三炮到了肉串前面,似乎也是在肉串的主人,但是它看到肉串之后,马上腿上一软,跌了个跟头。

小老鼠这一跌跌到了一对柴禾前面,本以为是小老鼠中了什么魔站不稳。但是小老鼠跌倒在柴禾前的时候,马上兴奋地又是叫。

通过这么几次的交往,马三炮已经粗略知dào

小老鼠在说什么,在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了。从现在小老鼠的意思里,马三炮知dào

小老鼠是说肉串的主人就在那堆柴禾里面。

果然,在小老鼠又蹦又跳之后,那柴禾动了一下,然后一个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这人看上去有八十岁,佝偻的腰像是压坏了的扁担,一张脸像是从炉子里扒出来的炭灰,而那头上的头发,已经掉的掉,白的白,惨不忍睹了。

这人穿的衣服是马三炮没见过的款式,不过那怎么看也不是现代人穿的样子,倒像是戏台上的戏子们的服装。那衣服虽然还有个样子,但已经破烂不堪,就算是套了几层,也还是露膝盖。

就是这个叫花子烤的肉?

叫花子从柴禾里爬出来之后也不说什么,有从容地蹲在三块石头前翻烤他的肉。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看到这叫花子甚是没礼貌,马三炮也没了客气,直接就这么问。

叫花子还是没朝里马三炮,等了好一会,那肉烤的更加油嫩的时候,他把一串放到嘴边闻了闻,这才反问马三炮:“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看到那叫花子的烤肉串,马三炮肚子更加饿了,饿了脾气就不好,听到叫花子不答反问,便没好气道:“我翻了墙过来,还有你这肉……”

说到这时,那叫花子已经开吃了,肥嫩的肉把叫花子的两片嘴摸的油光油光的。

“我这肉怎么了?”

“你是不是经常烤肉,我经常能闻到烤肉的香味,但是别人都闻不到。今天上午又闻到了,我就来了。”

叫花子正眯着眼睛享shòu

他的烤肉,听到马三炮这么说,眼睛突然一亮,抬头看着马三炮,惊讶道:“你能闻到我烤肉?”

“嗯。”

马三炮很久都没吃过猪肉了,他真希望那叫花子能分他一点烤肉解解馋,但是那叫花子一点不留地都放到了自己的嘴里,还道:“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能烤点肉吃了。”

马三炮一年都吃不上一回肉,在他眼里肉就是唐僧肉,可是这叫花子居然厚颜无耻地说他什么都没有,之能烤点肉!马三炮心里那个气呀。这可是计划经济时代共产时代呀,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叫花子吃完了最后一块,他tian了tian嘴,又在袖子上擦了擦,翻眼瞟了马三炮一眼,道:“你在想什么我全都知dào

。”

叫花子说玩这话,就站起了身,挺着他那破扁担腰就往大门外走。马三炮以为他要走了,但是那叫花子只是在门口绕了一圈就回来了。

“我知dào

你在想什么!”

叫花子绕了一圈回来后,捡一块大石头做下来,又这么说。

“我知dào

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也没想!”

“你不该来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

马三炮没什么好气,叫花子说一句他就顶一句,但是叫花子也不怒,看到马三炮是这样,反而哈哈大笑,笑的整个天空都蒙上了灰色。

“娃娃,你是从那墙上翻下来的,我也是从那里下来的,不过我翻的那会,那里还没有树可以攀,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马三炮看他的衣服,还以为他就是一直生活在这里的守墓守灵之类的人,但是听叫花子这么一说,他才知dào

原来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老人说起“几十年前”这几个字的时候,眼睛里多了些虚无,嘴唇也不由自主地颤动,好像一副老而知命,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老人突然变了一副严肃的面孔,道:“我刚才在门口看了一下,确信是你一个人来的,既然你能闻到肉香,又有胆气跑到这里来,那说明你是有天命在身的……”

“天命?”

“你来这里有好几个小时了吧,你再不回去,你爹妈要着急了。我虽然生活在高墙的这边,但是我对你们那边的生活还是很了解的……”

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继xù

道:“我在高墙的那边生活了几十年,在高墙的这么又生活了五十几年,这里都是马家庄的地方。不过这里的老的马家庄,而墙的那边是新的马家庄。有了这么多年的生活,我对这里有了一些了解,一些不为人知的了解。”

马三炮看他说的这么玄乎,就问:“什么样的了解?”

老人问马三炮:“你叫什么名字?”

“马三炮!”

听到马三炮的回答,老人脸上出现一丝苦笑,道:“三炮,三炮,一夜三次。对于别人来说这只是一件和穿衣吃饭一样容易的事情,但对于马家庄的男人来说,那就是奢望了。这是个好名字,起码像个男人一样威风的名字,想必你的父母对你寄予了厚望。天地下一个‘缘’字最为重yào

,今天既然遇上了,那我就更得把这件事情交给你了。”

老人抬头看看天色,又道:“娃娃,你今天来这里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哪怕是你的父母,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我说什么你也不要再闻,你只要记住我说的就可以了,你是有天命的人,也许,也许只有你能帮马家庄!”

“我能帮马家庄?”

叫花子看了马三炮一眼,继xù

道:“五十年前,我特别想发财,想过光鲜的生活,又听信了一个朋友的话,就和他一起的寻宝,后来还真的找到了,就有了钱,然后就过上了任何一个男人都想过的生活,但是没多久我俩就都染上了病,没有任何药可以治的病。我的那个朋友先死掉了,我也没几天好活了。苦难死家乡,那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是有家的人,我也是有家乡的人,但是我怎么还有脸再站在他们的面前?于是我就躲在了这里。刚来的时候没什么吃的,我就吃村里那些花。那些花都是可以吃的,虽然吃不饱,可也不至于饿死,但是我发xiàn

正是那些花救了我的命,我一直都没有死去。我没有死,于是我就一个人生活在这里,然后我就发xiàn

了很多的秘密,关于咱们马家庄的秘密。你知dào

马家庄人为什么要搬到外面去,为什么还要把这么好的一片地,这么好的房子隔离起来吗?那是因为村里人都有病,一种无药可救的病。而我觉得是咱么马家庄受到了诅咒,上百年的诅咒。”

“诅咒?”

“对,是诅咒,但是并不是没有法子可以消除。你还小,对这样的诅咒还不是很了解,我就算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等有一天你长大了,诅咒在你身上落下的时候,你就明白了。那时你就会自觉自动来寻找解决的办法了。”

“哦。”

“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一定不要和别人说,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哪怕是你的父母。你也可以忘记,但是等你需yào

的那一天,你一定要想起来。在这里村子的中央,你能看到一颗大槐树,树的下面有一块巨大的石板,石板下面就是接触诅咒的路径。这个路径也是我找了几十年才找出来的,非常地不容易,你一定要记住了。不过其他的事情就靠你了。”

“你知dào

路,你自己去接触不就行了。”

“伟大的事情需yào

天时地利人和,不是谁想去干就可以的,你到了这里又碰上了我。我已经老了,折腾不动了,这些事情只能靠你去做了。在一片广袤的土地下面,有九队以龙魄法化的铁骑等待着召唤,如果你能得到他们,那你可以改写历史。”

“哦,不懂。”

“呵呵,有一天你会懂的。”

说完这些,老人好像完成了一个大任务,脸上的表情也轻松很很多,他满脸自豪地又道:“你知dào

咱们的祖先是谁么?”

“我怎么知dào

。石头里蹦出来的孙悟空?”

“呵呵,比孙悟空厉害,咱们的祖先是一位伟大的文学家,不过他的名字我不能告sù

你,有一天你自己会明白的。还有啊,等你诅咒的时候,你可能还会得到一份奖励,一份天大的奖励。”

“什么奖励?”

“你不仅可以召唤九队铁骑,还可以用他们开创时代。那时你就可以天天吃肉了就,哈哈。”

听到可以天天吃肉,马三炮心里很兴奋,不过对于老头说的那些,还是似懂非懂。

老人又道:“娃娃,我不给你吃肉不是舍不得,而是那肉你不能吃。好了,该说的我也说了,你该走了,记住,我今天和你说的话不能和任何人说起,你可以选择忘记,但等你需yào

的时候,你一定要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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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两大傻子

马三炮始终记得那烤肉,可是那老头一块都没有给他吃。对这件事情他耿耿于怀,肚子就有那么一点怨气,怨那老头怎么就那么抠门!

马三炮一排他那迷迷糊糊的脑袋,又想起来,最后老头还是给他吃点一块肉,一块不知dào

什么味道的肉,他吃了以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马三炮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那叫花子让他跟着走,出了村庄,过了山坳,让后过了一个小洞,就再次到了学校里。

下午他没去上课,脑袋迷糊地厉害,就回家睡觉,一觉睡到天亮才醒来。马三炮拍拍依然沉重的脑袋,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那老头说了那么多的话,都是什么意思,都意味着什么,他为什么到了那里。高墙的那边生活不方便,他为什么不回到这边来?这些问题马三炮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老人反复叮嘱的一句话:千万不能告sù

别人……

千万就千万吧,炮爷也不稀罕,爷有的是玩的地方,何必非要跑到那边去。马家庄自有无限天地可以玩。

马三炮是马家庄人,顾名思义这里的人都姓马。这些人在这里居住了已经二十多代,据说从明朝就来了这里。至于来这里的原因,村里流传着很多的说法,有的说祖先是一队土匪,厌倦了绿林生活就想过安定生活,但原来的出生地已经容不下他们,所以他们只好跋山涉水,远离家乡,路过这里,看着这里的山水还算肥美,就留在了这里,因为在他们的年代,别人都管土匪叫响马,所以她们就单取一马字作为自己的姓氏。还有一种说法是我的祖先原本是吃官饭的,是国家的军队的一部分,为国家安定做过贡献。但忠良向来么什么好下场,没多久就被人冤枉说是要造反。祖先们走投无路,只好去了一个没人认识他们,也没人能找到他们的地方。想想自己半辈子戎马生涯,就此要把梨耕田,怎么也要给后人留点念想,就把马字做为姓氏。

流传归流传,说法有很多,具体是怎么回事,没人能说的清楚,谁也不能为谁的说法找来证据。马家庄一没祠堂,二没主坟,三没家谱,说什么都没有强力的佐证,整堆人就好像从石头里蹦出来一样。

渐渐地,关于姓氏来源的传说也没人去争论了,人们发xiàn

能让家里人吃饱饭比什么都重yào

。就算是去给别人打工,就算是做个小商小贩,只要能赚到人民币,那比什么都重yào



马家庄的人都不算富裕,甚至可以用贫穷来形容。马三炮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家里也是穷的叮当响。

马三炮有一个从小就混在一起的朋友,名字叫做马金银。

马金银!是什么人家会给孩子起这样的名字?那就是穷怕了的人家,穷的只剩下幻想的人家,他们给自己的孩子起一个金山银山的名字,就包含了他们对生活现状的无奈和对未来的企盼。

他们的孩子能实现他们的愿望吗?他们所存zài

的社会结构会给他们一个答复,也会给每个人一个答复。当然,这得等他们长大了才能知dào



马金银这名字叫着拗口,村里人也不这么喊,除了学校里老师点名填表的时候会用,其它时候都会喊小名。因为马金银是老五,所以理所应当地被成为:五狗子。

五狗子家更是不怎么样,连吃饭都是问题。农村人都是靠天吃饭,那一亩三分地能打出多少粮食来,才能吃多少的饭,要是打不出来,那就只能饿肚子。

不过在一个家里还要看有多少人吃饭。可爱的人们响应毛主席的号召:人多力量大。使劲地生孩子,每家每户都至少三个以上。这造成了人多地少的局面,劳动力严重过,反而要吃饭的嘴却是多如牛毛。

马三炮家是三个姑娘加一个小子(儿子),穷归穷,吃饭还够。五狗子就不一样了,五个儿子吃倒山啊,他妈一直想要一个姑娘,可是一连生了五个都是带把的,这五个儿子一顿饭就能吃掉半袋高粱面面,几天就能吃光一翁子粮食,比那日本人扫荡还厉害。就这样还是吃不饱饭,马三炮经常见五狗子饿肚子。

马三炮见不得朋友老是这样,他想帮五狗子,可是自己家里也搞不出多余的窝头来,他自己家里也是搞窝头管制。但这事难不倒三炮,他带着五狗子经常去村里“借”东西!

书非借不能读也,借不算偷!

马三炮拍着脑袋想不起昨天的事,干脆也就不想了。他的父母给他留了窝头和稀饭在锅里,他就生火热了吃。

五狗子来找马三炮的时候,马三炮正在吃饭。马三炮把稀饭喝了,就拿了窝头,跟他妈说要去外面吃。去了外面马三炮就把窝头塞到五狗子手里。五狗子也不客气,捧在手里就吃。

五狗子说马三炮家的窝头最好吃,可能是我妈在里面加了王母娘娘的药水。马三炮懒得理他这种神神鬼鬼的说法,好吃就好吃呗,还扯上王母娘娘那老妖精。

五狗子吃人东西,想赞美几句,看马三炮不理他,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他这人就是这样,你给他点好处,他就想马上还你。

五狗子吞了最后一点窝头,再咽几口唾沫润肠道,然后就大模大样地趴住马三炮的肩头。

马三炮最讨厌别人趴他的肩头,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人趴,就是觉得不自在。这事五狗子是知dào

的,现在却故yì

挑衅。

五狗子正要发作,却见五狗子涎着脸问:“想不想吃白面馒头?”

白面馒头,神一样的名,现在却从五狗子那满嘴黄牙里跑出来,真他妈玷污这个词。

马三炮推开五狗子,道:“你见过白面馒头吗?全村也找不出一斤白面来,哪来的白面馒头,还不如去偷几个白萝卜吃!”

五狗子不慌不忙道:“村里人是没有,不过不是永远都没有,我今天就见到了。而且还很奇怪,你知dào

是谁吗?是余兵辉他爹。”

余家,马家庄唯一的外姓,十年前父子两来到这里定居。据说是老余看上了这里的一块坟地,一块把祖先埋进去,后人就能指挥千军万马、居万人之上的宝地。这也是老余喝醉时自己说出来的,但具体埋在了哪里,谁都不知dào

。为了能让后人达到自己的思想高度,他还给自己的儿子取了个“兵辉”的名字,意思就是为军队而生。

福地生福,可能余兵辉真的从他祖宗那里得了灵气,从小就有一股霸气,带着一帮孩子上天下地,俨然就是大王。

不过马三炮和五狗子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从来都是和他对着干,他说东,马三炮就要说西,他说西,马三炮就非得说东。他说马家祖先是土匪,马三炮就说是官兵,他说官兵,马三炮就说是土匪,为此他们没少打架。不过余兵辉人多势众,马三炮和五狗子一般招架不住,经常是被他欺负,所以听到余兵辉他爹的事就很感兴趣,想着能不能使点坏报复一下。

“五狗子,你哪颗蛋蛋看到老余了?拿白面馒头搞啥?”

“不是白面馒头,是半袋子白面。我看到老余背着半袋子白面去了小花家。”

小花是个小美女,他妈是个风韵犹存的漂亮女人,只不过男人得病死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就成了寡妇。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不假,村里关于这个女人的风言风语加起来有好几箩筐。

“去小花家?他妈的,大白天就往小花家跑,不想活了,他家的牛想不想活了。就不怕被全村男人给他下药?”

“他没让人看到,至少一般人看不到。我能看到他是因为我正好在房顶上晒太阳,我听到下面有人走动。就看到他了。他是从我家房子后面绕的,多走点路,但碰不上人。半袋白面呢,绝对不是玉米面。玉米面从袋子上渗出来是黄的,白面是白的,雪白的。”

情况已经明了,老余扛了半袋子白面去巴结小花妈,那白面现在可能已经变成了白面馒头。想到那雪白的馒头,我的口水就流下来。

“五狗子,我可记得你妈说过,人穷志不能穷,就算是吃不饱肚子也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更不能做偷鸡摸透的事情,你妈可指着你以后当大官,弄个金山银山地养她。”

“去去去,哪跟哪,我妈的话我记着呢,我妈让我胆子要大点,要敢闯,说不定就闯出个天下来。”

“闯出个屎来,昨天老师布置的作业你都不好好做。明天老师准敲你脑袋。”

五狗子嘿嘿一笑:“明天去了找人抄不就行了。又不是第一次了。等老师检查的时候,我早抄好了。”

“我有个主意,咱们晚上去小花家,把她的作业偷出来抄抄,然后顺便弄点吃的。”

“好主意,咱们还可以看看小花睡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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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探寡妇院

今天的天气很怪,上午的时候太阳亮堂堂的,把马三炮的脸照的暖洋洋的,到中午的时候却下了一场雨,马三炮那会正在割草,地头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把他淋了个透。看那雨下的样子,以为要下一下午的,但下了没一个小时就停了。到了下午的时候,刚下过雨的地上又刮起了风,很大的风,夹杂着逼人的寒气,身上那点衣服一出门就被吹穿了。

想着晚上可能还很冷,马三炮就多穿了一件外套。等啊等,等到家里人都睡着了,呼吸都均匀了,他才翻墙跑出来。

马三炮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父母看的还紧一点,生怕在外面出了事端。五狗子是他们家的第五个儿子,相当的没有地位,就算他一晚上没回家,也不会有人找他的。所以等马三炮费了劲从墙上翻出去的时候,五狗子早已蹲在墙角里抽烟。

五狗子抽的他爹的小兰花,很便宜,都是自己家里种的。也不是经常抽,那东西口味很重,抽一口就能辣一天。

五狗子见马三炮出来,嬉皮笑脸道:“去看小花也不积极点,窝自己被子里有啥意思,这半天才出来。”

五狗子老说马三炮喜欢小花,其实他自己也很喜欢。漂亮女孩子嘛,总是有很多人喜欢的。小花的妈不也是这样?都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有一堆男人惦记着。

马三炮对五狗子道:“我是去偷馒头吃,看小花睡觉,和偷小花作业的事就交给你了。”

五狗子腆着脸道:“等不及啦。”

村里的路他俩很熟,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不仅能找到,还能出入自如,哪家的墙上有个窟窿,哪家的墙低,他俩都烂熟于胸,所有在黑夜里他们两个跑地比狐狸还块,没多久就到了小花家附近。

小花妈是寡妇,有个女儿还是个姑娘,她自己也知dào

会被人惦记,就找匠人把院墙砌的很高,蚂蚁爬不过去,麻雀也得壮点的才能飞过去。

那么高的墙挡在面前,以马三炮和五狗子的身子骨是不可能翻过去的。不过马三炮和五狗子有他们的办法,他们发xiàn

小花家的正房和邻居家的房子距离仅两米,而邻居家的房顶上又晒着很多的木头,只要找一根结实点的搭在中间,就可以走过去。

村里人穷,没钱造瓦房。大部分的人家都是用土、泥、石灰、还有木头造成的平房,平房顶离太阳近,上面晒点粮食啥的都是很方便的,而且上面视野好,站在上面反而比在下面惬意。

马三炮刚刚站到小花家的房子上,刚刚站稳了,就听到下面“哐”的一声开门声。从屋里出来了人。

难不成被人发xiàn

了?马三炮很是紧张。虽然他们在暗处,别人不可能看到他们,但还是趴在了屋顶上。

从屋顶上能看到出来的是小花妈,她身上没穿多少衣服,让马三炮这样的小孩都看着脸红。她真不愧是一个妩媚的女人啊,也难怪是个男人都会对他动心。她冲院子四周看了一圈,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但仅是看了几圈后,就朝院门走去。

小花妈没往谈嗯这里多瞅,她应该没发xiàn

他们。不过马三炮马上就发xiàn

他们不是这里的重点,在小花妈正走过去地方,也就是她家的院门上正发出“木木”的声音。

“五狗子,刚才来的时候碰到人了没?”

“鬼都没碰上。”

“别他妈说那么吓人的词儿,说过多少回了,出来要说点吉利的行不行!”

“下次下次。”

马三炮诧异道:“刚才来的时候在看过了呀,没发xiàn

有人出现,怎么会有敲门的声音。”

五狗子捅捅马三炮:“会不会是鬼敲门。”

为了能看清楚,五狗子和马三炮换了个角度,到了能正面看到院门的地方。下面光线不是很好,看不太清楚,小花妈站的地方更是处在阴暗里,只能看个大概。不过还是远远得能看到小花妈在和外面的人说着什么。女人的忸怩作态从很远就能看到,也能闻到。因为小花妈和别的农村女人不同,就算是在黑暗里,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热烈的火焰划过天空。小花妈在和外面那人调情,声音很小,但还是有淘气的音调飞出来。

大概又五六分吧,虽然看起来聊的很好,但小花妈始终没有把门打开。最后马三炮看到从门缝里伸进来一只手,这只罪恶的手显然不怀好意,而且如所料地在小花妈的身上摸索了几把。小花妈没有逃避,也没有叫喊,在别人看来甚至还有些迎上去。

“烂货。”五狗子骂道。

那只手在小花妈身上摸了几把,小花妈就笑嘻嘻地打那只手。那只手可能知dào

见好久收,缩了回去。

那只手再伸进来的时候,将一条猪肉递到了小花妈的手上。

猪肉,马三炮差点叫出来。猪肉在那会儿就是龙肉,是至高无上的东西。虽然也有人家喂猪,但那猪是不能用来吃的,光吃猪肉是不够吃一年的。把猪卖了换成粮食是所有人家最后的选择。这也就是小孩子们见过猪跑却没吃过猪肉,见了猪肉的新鲜感和见了外星人差不多。

五狗子是个老实人,见了女人就害臊,见了母猪就脸红的那种货,平常逗个笑还行,真zhèng

见了场面,就晕的不行。刚才看到小花妈和那只手之间的事,五狗子就主动撤走,给放哨去了。马三炮的心也跳的不行,但为了看清楚,还是留下来。

小花妈拿到了猪肉,又冲门外面的人说了几句话,看那神情应该是和外面的告别。小花妈等外面的人走了以后,脸上还原了原来傲然的神情。她习惯性地理了理头发,又整了一下衣服,变成了马三炮原来认识的、见过的漂亮的、傲然的小花妈。

小花妈拎着肉回了屋里,临进门的时候,马三炮看到她看了一眼西屋。那种注视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无可奈何。

她为什么要看西屋?

西屋是小花的房间,这点事马三炮是知dào

的,全村的人也都知dào

。小花不愿意和她妈一块睡,自己睡在西屋里。她也不愿意和她妈说话,也就吃饭的时候母女俩能做在一块,去了外面或者是在任何的公共场合,小花都不愿和她妈有任何的瓜葛。也正因为如此,马三炮不用担心小花那有什么事。她是有意要和外面的任何事情断绝关系,在她的屋子之外,哪怕是她妈弄出天大的动静来,她都不会认为不正常。所以她把她的屋子封闭闭得严严实实的,连只苍蝇都进不去。马三炮和五狗子这么两个大活人要像偷偷进去偷作业那是不太可能的。

小花妈回了屋里之后,五狗子乐滋滋地告sù

马三炮,馒头他已经找到了,就在小花妈的屋里,看那馒头的热乎劲,好像刚蒸出来没多长时间。

原来在马三炮看热闹的时候,五狗子也没闲着,他倒趴在房檐上侦查了小花妈的屋子,发xiàn

白面已经蒸成了馒头,就摆在屋子里。

“就着咸菜吃一个味道不错。”想到那馒头,五狗子已经有点忍不住了。

小花妈刚刚进了屋里,短时间里弄馒头出来是不太可能了。只能等里面的人都睡着了再下手。

马三炮和五狗子耐心等待,只等小花妈睡着了,就下去拿馒头,但是今天的小花妈看起来很忙,在那个人走了之后,又来了一个人,也是“木木”地敲门,也是在小花妈身上摸索了遍,过了瘾,让马三炮看的脸红。

然后小花妈拎回来的好像是只鸡。小花妈进屋的时候,还是朝西屋看了几眼,还是多了些无奈。

之后又来了一个人,这次给小花妈的是一个猪头。因为猪头太大,从门缝里不塞不进来,小花妈破例打开了大门。我很好奇给小花妈送东西的都是些什么人,但是光线太暗看不清楚,而且小花妈也不允许那人多走进一步,那人一值处在阴影里。

送猪头的这个人胆子明显要小,都不敢在小花妈身上动手,还是小花妈主动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这人的手和铁一般重,摸了几下后就草草收了场。

看来人各有别,手也各有不同。

农村人睡觉都早,因为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点煤油灯又费钱,所以只要天一黑,吃过了饭就去睡了。农村人都是看天吃饭,天亮就是他们起床的时间,天黑就是他们睡觉的时间,大多数人都没有时间的概念,也不会去看表。但是小花家是个例外,小花家有一个立在地上的大钟表,只要上了发条,那表就会滴答滴答地动起来。

马三炮发xiàn

小花家的表每响一次,就会有一个人来敲门,“木木”地响。总共响了几次,来了几个人,马三炮刚开始还数着,后来因为实在太困,就懒得数了。因为大人的事情他们看不懂,他们也没那么多心思去揣摩其中的原因,他们只是简单地想那天上仙女才能吃的白面馒头,但是情况不妙。

晚上跑出来玩是最耗体力的,就这么玩了一会,马三炮的肚子就开始火烧了。一问五狗子,五狗子说早就饿了,去哪里弄点吃的吧。

看着小花妈一直不睡,马三炮就去别人家摘枣吃。村里的东西都是好东西,都是天然长成的。只要摘了就能吃。

晚上的村子静谧而博大,到处散发着树木花草的味道。他们在村里乱跑,偶尔会遇到几只猫,但是绝对不用担心,也更不用担心会有狗来捣乱。那个时候人都吃不饱,没有多余的粮食喂狗,所以他们两个上窜下跳,自由自在,宛如在黑色的天堂里。

两人玩得差不多了,看时间也不早了,想着小花妈应该入睡,就再次回到了小花家的屋顶上。

刚上屋顶,马三炮就看到小花家的东房里闪着黄色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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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奇怪的女人

院子里弥漫的烧纸味挑逗了马三炮的好奇心,他的脑子里又出现她那疯狂的身影。

马三炮第一次去小花家的时候为的是馒头,满脑子都是白腾腾的馒头,回了家之后,反而清醒了许多,他觉得在那个院子里,有很多东西可以关注,而不仅仅是馒头。

马三炮时常听大人说小花妈这个人在死了男人之后就非常地怪,见了人都不打个招呼,眼睛也看着别处,和以前相比,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如果说做人孤僻,不和别人交流就是怪,那么她今晚的行为又是什么。要是大人们见了她今晚的所作所为,会做如何感想?

好奇心的驱使让马三炮又来到了小花家正房的屋顶上,她想看一看一个人如果疯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来的时候马三炮还特意在小花家的院子四周考察了一圈,和白天看到的一样,连只蚂蚁也飞不进来,但是小花家的院门比平常人家的深,足足有半米多深,所以里面缩个男人,外面如果不注意看的话,是看不到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刚才三个男人能隔着院门搞动作,而不必担心会有人看到。

到了房顶上之后,闻到的味道重了许多,像是闻到了狐臭一样的难受,但是却在院子里看不到一丝的火光。东房里也是漆黑一片,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那深不见底,漆黑一片的院子,马三炮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想回去睡觉了。

如果马三炮走了,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但是就在这时候,那深邃的黑暗里有了不同。

马三炮刚要走,就挺到院子里窸窸窣窣地有动静。这动静正从他脚下传来,他看到一个人影从正房里出来,进了东房。

马三炮依然一眼就认出那是小花妈,她进了东方之后就把一根火柴划亮,然后又把两根蜡烛点起来。刚点起来的蜡烛不是很亮,看不清多少东西,但是蜡烛的光把小花妈的身子在墙上拉出一个很长的影子,看上去有些光怪陆离,邪恶种种。

小花妈把蜡烛点亮之后就双手合十,口里念叨着什么,像是佛教里的念经,又像是在亡灵前的祷告。

马三炮离的远,听不到她念叨的是什么,只不过看她的神情十分庄重,就像是在对知心人做着高山流水般的交流。她的眼神迷离而又尖锐,仿佛已经看到的不是眼前的这个世界,而是另一个。

小花妈的样子让马三炮渗的慌,冷气直往上窜。

马三炮想起他的母亲也做过这样的动作,这个动作不是普通的动作,一般是在拿好贡品“贿赂”完神仙之后,才做的动作。这个动作是和神交流的动作,十分的虔诚,而在这个时候,也是和神说真心话的时候。有什么事情需yào

神理解啦,有什么事情需yào

神指点迷津啦,有什么事情需yào

神帮忙啦。都会是一个人内心的大实话。如果能听到这个人的话,那么你就会理解这个人一生是怎么过来的,是在什么样的生活条件和困苦下造就了这样一个人。

小花妈也许也在做这样的事情,如果能听到她现在说的话,那就会完全明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马三炮悄悄地挪向那个东屋,她想听听小花妈嘴里念叨的是什么。他也想知dào

这个女人注视的事什么,是什么东西能让她那么痴迷地注视。

移动到东屋有一些困难,首先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其次还得顾及自己的安全。农家的房顶上有时会凉一些柴禾了啦啥的,一不小心就会踩上去。

东屋的屋顶上虽然漏了个大窟窿,有些地方是好的,还能承shòu的了人。他就小心翼翼地挪到了东屋的屋顶上。探头一看,正好可以看到小花妈的身影。

马三炮首先看到的是小花妈的脑袋。她的头发稀稀拉拉地披着,不仅盖住了后面,还蒙住了眼睛,让人看不出她的脸在哪里。她还穿着大红色的上衣,大红色的下裤,那种红不是普通的红,而是十分刺眼的红。那种红色穿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活脱脱就是一个老人们故事里的女鬼人物。

马三炮生怕她突然抬头看一眼,如果她的眼神里再含着怨恨,那他一定会吓得从这屋顶上掉下去。

跑到这里来真不是一个好主意!

小花妈的四周满是飘落的纸灰,从那纸灰的厚度上可以看出她在这里烧了多少纸。在那个年代,纸也不是容易得到的东西,她这么豪爽地烧这么多纸,那得多少钱?一个寡妇舍得花这么多的钱烧这么多的纸一定是为了一个和她很近的人,难道这钱是烧给她丈夫的?

马三炮也就是随便那么一想,不料想到了小花爹身上。在村里的小孩子之间有一种传说,据说小花爹是含冤死的,死了眼睛都不愿意闭上。

烧纸钱是不能瞎烧的。如果你一上来就喊某人的名字,让他出来拿钱,他是肯定拿不到钱的。这就是瞎烧纸,如果想让亲人能拿到化的纸钱,那得知dào

阴间的组织结构。

阴间如阳间,凡事都有个领导,领导是干什么的?说是领导你走向光明你信么?

还是就事论事的好。

给亲人化钱的时候,一定要给掌管大权的领导也带一份。如果带了,那就皆大欢喜,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如果你没把领导的那份送到了,那糟糕了,你亲人的那份一定会被人给“黑”了。

领导也是需yào

有钱花的,收点孝敬钱没什么不对,二来也许领导并不缺那点钱,但是你没带,那就是你态度不端正,没把领导在你心里的位置摆正了。后果很严重,不仅要黑你的钱,还要给你找点事做。

所以给亲人烧钱,除了带好自己的,另外还要备一份大礼给掌管一方的神仙。先烧给神仙,边化钱边通报道:“给某某人烧点零花钱,请某某神送到。”这样方可皆大欢喜,各得所需。

看到小花妈烧了那么的纸,马三炮就想到了小花爸。这下可惨了,给某人烧纸,是要把某人的魂魄呼唤出来的,这样才能把所化的东西送到那人的手里。现在小花妈给她的丈夫烧纸,那岂不是小花爸就在附近!

这样的念头像一把锥子,一下子就扎到了马三炮的大脑深处。他身上瞬间就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动一动,还能听到硬邦邦的鸡皮疙瘩刮衣服的声音。惊慌中他回头四处看了看,就怕有人站在身后。

马三炮想想还是撤tuì

吧,在这干什么!万一碰上了小花的爸爸,那不得吓死,还得倒半辈子霉。

打定主意之后,马三炮就掉转身子,准bèi

再次原路返回。在房顶上得时候,为了不让人发xiàn

,也为了减低重心,马三炮是一直趴着的。他转头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纸元宝。

纸元宝就是拿刷了银粉的纸叠成的酷似元宝的东西,是专门用来上贡给神仙的。这东西是用很薄的纸叠成的,很轻巧,可能在大量元宝烧的时候,这一个顺着热气流飘了上来。

如果烧的是热元宝,那就是说小花妈不是烧给私人的,不是捎给她丈夫的。

看到这个纸元宝,马三炮就放心了。纸元宝这个层次的东西不是一般的神仙能享shòu

得了的,看那个头,看那成色,一定是化给像孙悟空,二郎神那样的大角色的。

是神仙咱就不怕,神仙总是保护好人的吧。像咱这这样乖的小孩,哪个神仙见了不喜欢,说不定还会奖励咱一个馒头呢。

马三炮打消了回家的念头,掉转头继xù

往里面看。这次马三炮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十几个馒头摆成一圈放在桌子上,就和白色的钻石一样镶嵌在桌子的最外圈。再往里是猪肉,两条细长的猪肉分放在两个盘子里,放在桌子的两边。桌子的最中间是一个大盘子,盘子上放着那个憨态可掬的猪头,猪鼻子朝天,盖满了纸灰。在猪头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碗,里面稀稀拉拉放着几颗水果糖。

一桌子的稀货。这样的排场连村长家都不可能有。这么多罕见的东西集合在一处,这是要贡给谁?马三炮觉得一定不是孙悟空大哥,也不是二郎哥,更不是阿弥陀佛。

两根蜡烛的光昏黄而又摇摆不定。马三炮想看的更清楚些。如果他能再往里看一看,就能看到摆放的神仙了,但这时小花妈重新开口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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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窑神

马三炮正要探身看看里面摆放的神仙位是谁,小花妈又开口说话了。

“YAOSHENMYAOSHENM保佑我,YAOSHENYAOSHEN保佑我。”

YAOSHEN是什么神?马三炮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词。农村人很好迷信,只要是大自然中强dà

的力量,他们都可能拿来崇拜。有一年下大雨,雨水淹没了庄稼,村里人就说是龙王发了怒,放了大水冲村里。要像让水患平息,就得请龙王爷看大戏。于是村里真来请来了一个用泥土塑的泥“龙王”看戏。还有人说凡是老房子就会有狐仙关顾,到了老房子一定要先请人看看狐仙愿不愿意走。要是狐仙不愿意走,那人就得自己想办法。

马三炮把所有听过的名字都想了一遍,都没有想出来“YAOSHEN”是什么东西。

小花妈的语音带有很重的方言,前后鼻音不分,而且有的音干脆一带而过,再加上她嘀咕的声音时高时低,很难听清楚她在说什么。马家庄里有自己的方言,而且是很有特色的方言,小花妈和大家一样都是用这种方言交流,但现在她说的话听着怎么这么晕乎。

尽管不太容易听懂她在说什么,但能看出来她跪拜的神仙和她没有深入的交流。没有深入的交流,她的话也就没有更多的花样,前前后后都是反复着那几句。

反反复复就是那么绕口令似的说这几句话,她说的话里面偶尔会出现村里的方言。说几句村里的方言,再说几句就又变成听不懂的方言,也不知dào

她在说什么,就是背诵一样地重复着。

不过也正因为她漫无目的的重复,一次听不懂再听一次,二次听不懂就听五次,到最后终于搞明白了她说的内容。

YAOSHEN保佑我,保佑我们全家,我们全家都是你的,我们全家都是相信你的。从我男人那里我们就是相信你的,但是我男人做了不应该做的事,他真不应该做那样的事,他对不起所有的人,他害了所有的人。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再受到惩罚,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弥补。任何事情,任何事情,如果你愿意,我愿意献出我自己。

……

她说的内容大概就是这样,和众多的人一样祈求神灵的保护。从她的说话内容中看,她的男人做了错事,而且是不容原谅的错事。她的男人不是很早就病死了么?怎么会犯了错?是犯错在前,还是病死在前?

在马三炮这一代,根本就没见过小花的爹,很多事情根本关联不起来。小花妈还说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受到惩罚!这是怎么回事?小花挺好的呀,长的还那么漂亮,她妈怎么会那样说。

小花妈说的语无伦次,毫无条理可言,就像是一堆苍蝇在乱舞。她说的话又像是催眠剂,让人昏昏欲睡。

马三炮折腾了大半夜,心惊肉跳,再加上肚子饿,早就透支了体力。要不是知dào

在房顶上,坚决不能被人发xiàn

,他可能就要睡着了,而小花妈的催眠符更是加剧了困乏,马三炮想马上回去睡觉。

马三炮有个习惯,不管去干啥总要有个目的,不能白跑一趟。他这次出来能看到的都已经看到了。还剩没有看到的就是那个YAOSHEN长什么样。

在不弄出任何声响的原则下,马三炮探身看了一眼桌子后面供奉的神仙位。虽然只是很快的一瞄,但我还是看清了。

那是一张白纸,白纸上面不知是用碳块,还是用铅笔画了一个黑胖的小人。小人又矮又胖,圆头大耳,四肢短小,面部还全被涂成了黑色,看起来就像一个小怪物。

是的,那就是一个小怪物。小花妈在对着一个怪物膜拜。

……

不管多累,还是得去上学。

马三炮的妈妈正在做饭,橘色的火焰映红了她的脸盘。天虽然还没有亮,这位勤劳的母亲就在为孩子们忙活了。她几十年如一日地付出,就为了给孩子们一个好的起居环境,将来能有出息。

妈说她没好好上学,结果只能在农村当家庭妇女。要是她有个初中文化,就可以工厂上班了。她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好好地上学,所以她要把这一美好愿望留在她的子女身上。老妈懒得给干活赚钱的父亲做饭,对我们这几个上学的孩子却是尽职尽责,任劳任怨。天还没有亮,老妈就给我们做饭,家里穷做不出什么有滋味的东西来,但老妈还是变着花样让我们吃,一个窝头,一碗稀饭是每天的必需品,冬天炒点白菜,切一块老咸菜,夏天在院子里摘个黄瓜切成丝,弄个西红柿煮个汤,也别有一番味道。

老妈做好饭,还要把饭盛好,再把筷子放上去,这才叫孩子们几个起床。老妈的这份待遇没有五星级酒店的华丽,但比那规格更好。

成年之后,马三炮庸庸碌碌为生存,或假意为他人笑,或他人假意为己欢,再也没有一份真zhèng

关切的心在自己身上,那份暖洋洋的感觉自然也没有。常常自思量,此生之中,如果能把躺在被窝里等饭熟的日子重来一次,他什么都愿意换。

但人总是怀念过去,却不珍惜现在。

马三炮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他不想闻到这味道,因为这味道意味着马上就要起床了。

叫孩子们起床,三炮妈自有自己的手段。没收被子!坚决地,不容商量地没收被子!那时候就算你有再大的睡意,没了被子怎么睡。

昨天晚上折腾了一晚上,天快亮的时候马三炮才跑回来。此刻刚刚进入熟睡,正是睡得不分南北的时候,这时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想翻半个身的。睡梦马三炮感觉到老妈粗超的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并说:“男孩子要好好上学,要顶天立地。”

男孩子要好好上学,要顶天立地。

马三炮不知dào

老妈哪里弄来这么一句酸溜溜的话,听着让人心里翻江倒海。她喜欢说就让她说吧,总之是一句好话。

一听这句话,马三炮立马就坐起来,洗脸吃饭睡觉,然后去上学。

马三炮顽皮归顽皮,他还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他知dào

老妈的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的希望,太多的盼望,当然还有太多的无奈。

老妈是个要强的人,骨子里就要比别人强,就要比别人过的好,找个男人也是村里最好的。

老妈想要一个儿子,一个和她爹一样的儿子,但是第一胎生了女儿。老妈说继xù

,结果第二胎还是姑娘。老妈说继xù

,一定要生个儿子出来,这个一定要有。不过还好,生到第四个,就出了个男孩,也就是马三炮。

老妈希望儿子像自己有出息,像个男人。而男人就一定要有个响亮的名字,于是就有了“三炮”。一炮不行太少,二炮太中庸,三炮才叫好。

马三炮虽然是老妈的宝贝疙瘩,但是老妈从来不溺爱,也不过多干涉他的事情。如果是别人,可能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丢了,但是我妈恰恰相反,她总是鼓励马三炮去冒险。

她说:“农村的孩子没钱没背景,要想有作为,就要敢闯。”

男孩子要好好学习,男孩子要顶天立地,男孩子要敢闯。

这些应该是每一个家长都要送给孩子的良言,这些话会伴随孩子一生,每每想起来,或激昂,或温馨。

马三炮还是爬起来去上学了,路上居然碰到了五狗子,这家伙居然去上学,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马三炮和他一个班,老师点名的时候,从来都是直接跳过他,因为人人都知dào

五狗子不爱上学。他的家里人也懒得管他,就算把家长叫来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惯例地,到了校门口,五狗子冲马三炮摆摆手:“我等你放学。”

五狗子在校门口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从包里掏出几把锁,开始配锁。五狗子喜欢鼓捣那些东西。准确地说,应该是喜欢机械吧,看见有齿轮的东西,五狗子就喜欢地要命。

马三炮虽然进了教室,但还是困的要命,就趴在桌子上睡觉。老师进来他还没有醒。要是以前也没事,老师进来后直接就讲课,但是不知哪个王八蛋非要搞一个首长见面仪式。老师进来后班长就喊起立,然后同学们站起来说,老师好。

大家都站起来,很明显地马三炮没站起来。这老师气量不大,还以为马三炮有意顶撞过他。他就说我考一下昨天的知识,看大家都掌握了没有。

“那个马三炮,马三炮,你站起来,我问你,氢气和氧气燃烧后生成的物质是什么,是什么公式。”

不可否认,咱的名字很有气势,咱妈起给咱起名字的时候要的就是这种气势,男人的气势,但也不可否认,这个问题虽然简单,但我不知dào



如果听过课,那马三炮一定会答上来,这一点上谁都比不过他的,但这是昨天下午的课,马三炮压根儿就没上。

人有难不要紧,要紧的是有没有人帮!

马三炮的同桌是马丽丽,一个男孩子一样的女孩,平日就就想和马三炮一起玩,但马三炮嫌她是女孩子碍手碍脚,都不带她玩。

马三炮自己想不出来氢气和氧气燃烧会生成什么毛玩意儿,就看马丽丽,希望她能告sù

他,给他解难。

马丽丽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后正视前方,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这死丫头,不帮也就算了,还冲我吐口水,今天晚上我非得把她的椅子锯一条腿下来,我还要在她家的院墙上写一行骂她的话”

老师看马三炮没吭声,就又重复一遍:“马三炮,氢气和氧气燃烧后是什么东西,你每天都要喝的东西,你好好想想。”

“稀饭。”

全班都笑了。

马丽丽在桌子下面踢马三炮一脚,冲龇龇牙,然后急急地在课桌上吐了一口口水,示意让马三炮看那口水,这时马三炮才焕然大悟,原来马丽丽第一次吐口水的时候就已经告sù

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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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马丽丽

无论怎么说,也是马丽丽帮马三炮解了围。

马三炮告sù

老师答案是水。老师面带微笑地让马三炮坐下,没有责罚,也没有训话。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很满yì

。也许他只是需yào

一个别人对他的态度,问题答对与否,都不是很重yào

,只要对方认真地回答他,而用了哪种方式,已经不重yào

了。

马丽丽是马三炮的同桌,虽然以前没怎么好好对待过她,也没有帮zhù

过她,但她今天确确实实帮了马三炮。马三炮对这个新来的女孩突然之间有了好感。

马三炮正想说以后又什么就找我三炮,有人欺负你就报我三炮的名字,但是马丽丽又给了马三炮一个眼神。

她的眼神告sù

马三炮:把桌子上得口水插干净。

口水是她吐的,吐的地方也是她的桌子。虽然她帮了马三炮,但让马三炮去擦她的桌子,这也不是马三炮的风格,况且那口水还是她的。

在老师提问的时候,那口水是香的,但现在是无比的恶心。

马三炮看了马丽丽一眼,无动于衷,转过头听老师讲课。

“给我擦干净!”马丽丽的声音不大,但有些严厉。

马三炮看了她一眼,还是马上转回了头,不他我看到她的眉头蹙成一团,眼角上挑,嘴角也因为生气的表情而扬了起来。她再次冲马丽丽努努嘴,道:“给我擦掉。”

“为啥让我给你擦。”

“因为你不会回答老师的问题,所以我桌子上才有了这个。”

“留着吧,一会就干了。”

“你到底擦不擦。”

“不擦。”

“你不擦也可以,以后出去玩得时候带上我。”

“啥?”

冲我提供了友情赞助,原来是有目的的。其实带上她也可以,但是马三炮想自己经常行侠仗义,打架斗殴,怎么可能带一样女孩子在旁边。

“不行。”

“为啥不行?”

“我和五狗子一下学就要写作业,写完作业就要预习明天的功课,哪有时间和你玩,我们从来不玩的。”

“你们从来不玩?你骗谁呢!你俩安分过一天?我就没见你俩学习过。”

“你注意过我们?”

“没有,不过经常看到你们,放学的时候你们经常跟在马小花的后面是不是。”

男女之事就是敏感之事,也是最不愿提及的事。马丽丽一说马小花,马三炮的脸就红到了脖子上。

“反正是不能和我们一起玩。”

马丽丽也不再坚持,桌子上的口水也很快就干了。同学们都是体力奔放的年代,只要有老师不在,或者是课余时间,就玩得跟疯子一样,地上的土被一次次折腾起来,再落回去,也落在课桌上,盖住了那口水。

上午的时间是过的最快的,有着对午饭的期盼,还有对外面自由天地的向往,看着老师面孔的变化,一个上午很快就会过去。课余时间里马三炮远远地看过次五狗子,他不上课比上课还要忙,手里舞个斧子,敲的叮叮当当。

下课之后,马三炮见到五狗子,他手里捏一块铁片子,高兴地说:“就快配成了,这真是个体力活。”

在这方面马三炮挺佩服五狗子的。他就好机械方面的东西,他也比一般人有着更高的悟性。村里的驴车坏了,都搞不定的时候,他就能给鼓捣好。只可惜那些年代能供他鼓捣的不多。要不然就是天下第一个工程师。

“五狗子,老师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请你去上课,要是你能去,他就给你糖吃。”我对五狗子道。

五狗子嘿嘿一笑:“他老骗我,上次我也去了,他就没给我糖。等我把这把钥匙配完了,我就去上课。”

五狗子说着话,就在那铁片子的屁股上穿了一个洞,用绳子穿起来后挂在脖子上。五狗子说等有时间就把剩下的弄完,但是他后来一直没有这机会。那钥匙挂到他脖子上之后就再也摘下来过,他也再没有心思去完成他。

马三炮让五狗子收拾东西一起回家,边走边聊天,他们一般都是这个时候商量一天要做什么,在这时候能想出奇妙的点子来,下午就会很有意思,要是想不出来,这一天就白瞎了。

马三炮正给五狗子比划去哪里玩,他的肩头就被重重拍了一下。马三炮整天在土里滚来滚去,衣服上有洗不尽的土,而且是很厚的土。肩头上被拍了一下,他就感觉里面的土“呼”一下奔放出来。这也许是他不喜欢别人搞肩头的缘故。

回头看到是马丽丽。太阳的光线均匀而又饱满地撒在马丽丽的身上,她的样子因光线的充足而放大了很多倍,马三炮可以看到她身上的每一个线条。马三炮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女孩,他觉得这样的马丽丽很新鲜,但是又说不出来新鲜在哪里。

马丽丽的眼睛对视着马三炮,道:“带我玩!”

马三炮觉得自己看破了时空,觉得从此以后会和这个秃小子一样的女孩有很多的瓜葛。

但在那时马三炮给自己的理由是,反正这个女孩子就和一个男孩子一样,上树掏鸟,下地摸瓜她样样在行,也不会给自己带来太多的麻烦。再说和五狗子在一起玩,从来没有人注意过他们。有时候,我们连自己都会无视自己的存zài

,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毫无意义可言,但是,突然来了一个假小子,说要和他们一起玩,在心里,还是很高兴地。

马三炮一直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马丽丽。五狗子以为马三炮不同意,就出难题道:“,让我们带你玩,有什么好处?”

马丽丽嘴角向上一挑,道:“我可以告sù

你们马小花的情况,什么都可以。”

可能是昨天晚上的事激发了五狗子的想象力。虽然没有看到马小花,但是那扇厚重的们和悄无声息的黑色让五狗子对于美好的想象力激活到了最大。当听到可以得到马小花的情报时,五狗子把心事毫无遗留地表达在了脸上。

“你都知dào

什么,先说点出来,要是说中了,我们还可以考lǜ

考lǜ

。”

马丽丽看了看马三炮,又看了看五狗子,道:“她在学校不怎么说话,回到家以后就不再出门,她会把门紧紧地关起来,连只苍蝇都进不去,但是我知dào

他会再每个星期洗一次澡。如果想看,我可以告sù

你们具体时间。”

马三炮和五狗子那时候也就十几岁,准确点可能是十岁出头,对于女人还没有自己的定义。他们觉得马小花好kàn

,可能仅仅是觉得她脸蛋漂亮而已。这种感觉的结果就是想多看几眼,再特别想做的事就没有了。

马三炮想不清楚马丽丽为什么要那马小花的事情来做赌注,她想接近我们就非得这么说么,就不能拿点别的事来做个好的开始么,她甚至还要告sù

我们马小花洗澡的时间!

居心何在?

和马小花处的时间长了以后,马三炮就问她,你是个女孩子,为什么要打扮成秃小子的样。马丽丽说这是家庭的缘故。马丽丽的家庭比较好,她的爸妈有工作,有工资,都是国家的人,也正因为是国家的人,有身份有地位,故而不能和计划生育做斗争。马丽丽有一个姐姐,可她的爸妈还想要一个儿子,就悄悄又要了一个,结果来了个姑娘。事情没想的那么好,有了二姑娘既不能让单位组织上知dào

,也不能带回去养,只好留在了老家。马丽丽的老奶奶年纪也大了,不能总呵护着小孙女,就把她当男孩子养,图个皮实,就有又了一直见到的秃小子马丽丽。

自从马丽丽来到马家庄,马三炮从来不当马丽丽是个女人,但是现在马丽丽要谈女人的事,还说可以带我们去看马小花洗澡!

五狗子首先否决了,五狗子的意思,也就是马三炮的意思。想看女孩子洗澡,但马三炮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达到,而且更是不屑于在另一个女孩面前表达出这样的意愿来。这一点是马三炮一直的风格。也不知是哪里的山水培养了他们这种桀骜不驯的性格,反正他们就是这样。

但是今天马三炮改变主意了!

“我们也许缺个放哨的。”马三炮对五狗子道:“美国特工行动的时候都不是一个人,人家都有自己的组合,有放哨的,有扛枪的,还有拿刀的,咱们现在你是高级工程师加短刀王,我是超级弹弓手加开山王,但就咱们两个还干不了大事,咱们还需yào

一个搞后勤的,行动的时候还需yào

一个放哨的。”

马三炮看了一眼马丽丽,她也正在看三炮。

她的眼睛很亮,那张又黑又黄的脸上有一双眼睛,又黑又亮!

马三炮顿了顿道:“今天早上老师提问我问题,我回答不上来,还是马丽丽帮了我一把,所以我觉得她还不错,有前途,可以和咱们一起玩。”

“不过,咱们得考验考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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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父亲和母亲

天又黑了下来,出去干活的大人们陆陆续续往家的方向走,静谧的乡村小道上有了难得的热闹,人们互相打着招呼,交谈着今天的新闻。那个时候没有电视,没有报纸,也没有网络,所有的事情都是靠口口相传,但是这样的新闻效果是非常快速的,也是非常神奇的,它的特点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样的传播也是非常恐怖的,早上说某家姑娘和某家的小伙子互相多看了一眼,到晚上的时候传成的话可能就是某家的小伙子把某家的姑娘搞大肚子了!

马三炮今天挺乖,下了学之后就马上写作业,有一道题不会做还虚心地向他的姐姐请教了。隔壁的阿姨来我家借盐,见三炮学习认真,忍不住夸了一句。马三炮就告sù

她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人做成这样,一定是憋着坏……

马三炮表现乖,那就是天大的新闻,和公鸡下蛋的事情一个级别。他的良好表现马上在村里传播开来,说马三炮要到美国流留洋了。

马三炮他爹刚到村口,就有人把这事告sù

了他。

三炮爹和三炮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从他们对我的教育上就可以看出来,三炮妈是一个向往外面广大世界的人,她就希望我能外面闯世界,能够有一番作为,大有不成功就成仁的那种气势,但是三炮爹就是一个完全相反的人,孩子出门的时候,他总是吩咐我小心点,别磕着别碰着,别打架别找事,遇到难解决得事了就忍一忍,退一步海阔天空,什么都比不上安全的重yào

,一个人不求有什么,但一定要平安一生。

三炮喜欢妈的教诲,他觉得那样才是一个男孩子应该做的。他上树偷枣,下地偷菜,只要有他在就搅和地天昏地暗,当然也是险像环生。这时候三炮爹就特别当心儿子的安全以及儿子的兴趋向,但是他又争不过老婆,就只好在暗地里使劲。

其实马三炮觉得他爹也是人人物。种地是一把好手,什么都会干,无论什么东西到了他手里都能给摆弄得整整齐齐。他还会编框,还会修自行车,还会泥瓦工,总之是什么都会干。在人前,他也是备受尊重,村里有什么大事都要请他把把关,但是这些在三炮妈眼里都是狗屎,泄特。三炮妈说起他男人的时候,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那个不中用的东西。

那个不中用的东西!

三炮爹究竟哪里不中用?在马三炮眼里,他爹就是天神下凡,能操控天,能操控地,但在他妈的眼里为什么就变成了那样!

对这个问题马三炮做过深刻的思想探讨,但一直都没有结果。他想不出来他爹在哪里得罪了他妈。

自从马三炮认识到这个问题以后,他就非常地害pà

。他害pà

到不像娶老婆,因为他怕自己也会变成那样。

被自己的老婆整天骂来骂去,那岂不是很要命的事?

在这个问题上,马三炮觉得他爹有义务给自己解惑,说不定自己还可以帮他一把。于是有一次在没人的时候,马三炮悄悄地问他老爹。

“爹,妈经常骂你不中用,我看你挺能耐的,那是究竟哪里不中用!”

三炮爹听了儿子的问题,脸红的跟猪肝似的,也回答,随手操起一根木棒就打儿子。从村子东头追到西头,又从西头追到东头。

这件事情的最后结果是,三炮妈出现了。三炮妈双手叉腰,开口就是一句:“你个不中用的东西,还敢打我儿子!”

那天马三炮挨了他爹几下打,但是他爹也没好到哪里去。三炮妈抢过木棒把三炮爹从村子西头打到东头,又从东头打到西头。

马三炮觉得他的家庭糟糕透了,于是他就想看看别人家是怎么过的。这么一看,他乐了,原来大家都一样啊。每家的女人都会骂男人不中用,而且是经常地骂。这些女人骂男人的话不知是从三炮骂那里学来的,还是根据自己的经lì

总结出来的。

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

马三炮觉得马家庄就是一个女权的社会,女人的权利高高在上,男人确实属于压迫的那种角色。既然如此,为什么还都想要生儿子呢?真是奇怪,马家庄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马三炮突然想起高墙那边的老头,老头说马家庄的人都受到了诅咒,那是什么样的诅咒?会不会就是这样?

时间也许会给出他答案。

三炮爹干完农活回家了。他还没进村口,就听说了儿子的良好表现。

三炮爹走快了几步回家见到了他儿子。可毕竟是男人,就算高兴也不会挂在脸上。看到儿子和姐姐们学习的样子不错,就从口袋里摸出四个鸡蛋,道:“娃们学的辛苦,今天给娃们一人吃一个鸡蛋。”

这鸡蛋就是金蛋,在天天窝头的日子里,那鸡蛋就是宝贝。三炮爹也不知从哪里搞了这么四个来。我们四姐妹一人分了一个鸡蛋,四个人都没舍得吃,都偷偷地藏起来了。多年以后说起那鸡蛋,据说大姐的给了她的小弟弟我,二姐的给了她的情弟弟,三姐的给了她的偶像哥哥,而我,我踹着两个鸡蛋干了大事情。这两个鸡蛋还救了五狗子和马丽丽的命。

农村人睡得早,吃完饭之后聊聊天,就都睡了。农村人干的都是体力活儿,身体上得消耗很大,需yào

更多的时间来恢复,而这时也睡得最死。

等家里人都睡着了,马三炮才跑了出来。照例在墙角下看到了五狗子,五狗子照例还是抽着酸臭的“小兰花”。

照例五狗子把小兰花烟卷给了马三炮。三炮抽了几口照例呛得耳朵里都冒烟。

“马丽丽出来了没有。”

“没有。”

“昨天怎么跟她说的。”

“尽量早出来呀,不晓得这么久了还没见人影。可能是睡过头了吧,女娃娃家还是靠不住。”

“不见得,是不是她被她奶奶发xiàn

了。咱们去她们家门口等她吧。”

三炮一直没有对五狗子说起后来又去过小花家,当然我也没有和她说起后来见到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五狗子问马三炮道:“你说要考验马丽丽,你准bèi

怎么考验她。”

“她不是拿小花和咱们说事么。那咱们就让她带咱们去小花家。”

五狗子不解地问道:“去小花家?就算她是那么说的,那是她说,咱也不用她带咱们去吧,咱们又不是找不到小花家。”

“这不是说考验么,怎么考验她,难道让她爬树去?她也说过了,要和咱们一起玩,可是咱们玩得是什么,是去小花家偷馒头,这可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难道让她知dào

了?”

“哦,所以你就假意说是考验小花,让她带咱们去,这样就顺理成章地掩盖了咱们去过小花家的事情。”

“聪明!”

“嗨,咱们昨天忙活了大半夜,奔的是雪白的馒头去的,最后得到了什么?一个小小的面狗狗。对了那狗狗你弄哪里去了,分我一半吃,虽说是小了点,还是要吃一下。”

“吃你个头,就知dào

吃,狗是人类的朋友,不论是面的还是真的,都不能吃。”

三炮有心告sù

五狗子后来又去了小花家,但是他无法组织语言,他觉得如果我要向五狗子说清昨天的情况会很难,更大程度上是根本说不清,因为经过今天一天的琢磨,他还是不知dào

我昨天晚上看到了什么。

既然说不清楚就不要说了。亲眼所见会比最逻辑的话都要逼真,所以今天晚上要再次去小花家,理由是要考验新入伙的小朋友——马丽丽。

马三炮和五狗子边聊天,边等马丽丽,本以为马丽丽马上会出啦。白天的时候马丽丽是用坚定的眼神要求马三炮的,所以有理由相信她不会诓他们,但是实jì

情况不容乐观。

他们等半个小时已经是难得,等一个小时,他们是要接受现实了。

五狗子也等烦了,说别等她了,这样等下去天就要亮了。马三炮看了看纹丝不动的马丽丽家的大门,也不想再等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马三炮正要起身,刚把身子站直了,就听到人踩断树枝的声音。

路上得树枝是五狗子专门放的“地雷”。他专门找一些细小易断的树枝呈之字型摆放在行人来往的道路上。这样的摆放是最大限度地路过的人踩上去,只要是有人经过就能听出来。那些小树枝断裂的细微声音在白天可能根本听不到,但是在寂静的晚上听起来却十分清晰,而且村子里树多,踩上点树枝不算什么,不可能会怀疑是有人故yì

放在那里的。

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五狗子拉住马三炮,道:“左边来人了。”

马三炮重新蹲下来,并把身子藏在玉米捆后面,心想也不知是什么人要在半夜跑出来。听那一脚深一脚浅的脚步,好像就是第一次走进这个村子,第一次走在这条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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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鬼影美景

听那树枝断裂的声音,听那乱七八糟的脚步声,马三炮觉得这人是第一次走这条路。村里的路就那么点宽,就那么点长度,只要是天天走,哪里有个坑,哪里有快石头都会一清二楚,就算是走夜路,也不需yào

打手电而这个人不是脚碰到石头就是两个脚的声音不一样,明显是踩到了坑里,真不知这是个什么人。

马三炮正想探出头去看一眼,刚要动,就从余光里看到五狗子冲他比划。五狗子冲马三炮做着怪脸,一点正经像没有,似乎他已经知dào

了走来的是什么人,并且很有故事。

马三炮轻声问五狗子,是谁?五狗子直努嘴。

在他们对视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过来。,而那人是从马三炮的方向过来,五狗子能直接看到马三炮却正好kàn

不到,但是马三炮却听清楚了那人的脚步。

男人的脚步是扑嗒扑嗒,女人的脚步是噼啦噼啦。来者的脚步声是噼啦噼啦,所以这是个女人。

心中的疑问马上有了答案,这个人也马上走进了马三炮的视线范围。

她身材矮小,却曲线玲珑,大屁股上面是细腰,细腰上面是大胸,细长的脖子上面围了一条白色的纱巾。

可以不需yào

考lǜ

地知dào

,这人马三炮认识。昨天晚上马三炮和五狗子去了她家,后来马三炮又去了她们家一次。

这个人就是小花妈,全村属一属二的悄媳妇。

如此俊俏的身姿,连神仙看了都要动凡心,更别说马家庄的汉子们,也难怪大晚上的那么多人去献殷勤了。这么美丽人人儿,本应该有个幸福美好的家庭,有人疼有人爱,可是恰恰红颜命薄,死了男人没了顶梁柱,一身抚媚将向谁?

一身抚媚将向谁?

马三炮不通情事,根本不晓得何谓风骚入骨,他只是觉得小花妈比村里那些水桶腰的女人看着顺眼,所以也就多看两眼。五狗子也是如此,目送小花妈走远了,才把脖子伸回来。

五狗子把脖子缩回来,喉咙动了一下,咽了一口口水,并发出了咕噜的声音。声音不是很大,但还是能让别人两个听到。

五狗子很不好意思地看了马三炮一眼,从他的眼神里我能看出他又要扯东扯西掩饰一下,或者是编话。五狗子的嘴刚张开,就听到他身后幽幽地一声叹息。

“唉,作孽啊!”

声音苍老而又幽冥,不高却极有穿透力,那种感觉就好像从腐烂的泥里面蹿出来更恶心的东西,让人看着揪心,听着闹心。

马三炮都僵在那里不敢动,张开的嘴吧也没合上,他被这声音给镇住了,直着脑袋听动静,却不敢回头,好像马上就有一只狼扑上他的肩头。

马三炮想多听点动静,哪知却不能如愿,蚊子叫的声音,苍蝇叫的声音都听不到一点。马三炮捏紧了手里的弹弓,要是有人过来就先让他吃一颗石头丸子。五狗子手里拿着棒子也准bèi

随时动手,但都没有动静。

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马三炮集中注意力听眼前的动静,不料远远地听到“吱呀”一声。

听那声音是马丽丽家院子里的门,可能是她要出来了。马三炮和五狗子绷着脑袋把马丽丽家院子四周看了一圈,没发xiàn

人。

真是奇了怪了,可是马三炮分明听到了一个老人的叹息。

“你听到那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就那‘唉’的一声。”五狗子问。

“我听到就是从你身后发出来的。但是没人啊,都转了一圈了,哪里有人。”

“会不会是马丽丽的奶奶。那声音就像是她奶奶。”

“你看到她家的院门开了么?你听到她家的院门开了么?”

“没听到,也没看到。但我就是觉得是她奶奶。她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不常出来,但是有一次她家院子里跑进去一条蛇,她叫人帮忙处理,我跟进去看热闹,我看到了她奶奶,好像就是那样的声调,而且听声音那么老的人,附近也只有他奶奶。”

“你敢确定?”

“我也就是觉得。要不等一会马丽丽出来了,咱们问问她。”

别提这个马丽丽了,刚刚被吓晕了头,没想起她来,现在才想起来他们在这里墨迹是为了等她。

“五狗子,咱么来这等了有多长时间了。”

“差不多两个小时了吧。挺长时间的了。”

“咱别等她了,她要是不出来,咱还在这等一夜啊。”

马三炮和五狗子离开马丽丽家的院子,准bèi

去弄点吃的。

五狗子的消息最灵通,他说村头有家人的西红柿很好吃,那家又是个老头看着,很容易弄点出来。

他们刚走到一半的路,就看到前面站了一个人。

五狗子的眼睛好,最先看到了,他一把拉着马三炮贴到墙上。没想到他俩的动作被前面的人看到了。她见有人鬼鬼祟祟地贴在墙上,不仅没被吓着,反而跑了过来。

跑近了,马三炮才看到是马丽丽。

马三炮问道:“你这是从哪来的,你家在那头。”

马丽丽有些兴奋,道:“哎呀,我知dào

你们在我家门口等来着,我上了几次厕所,我就感觉到你们,但是我奶奶老是不睡觉,我就出不来。”

“她一直不睡觉,那你怎么出来的。”马三炮好奇地问马丽丽。

常听说老人的觉少,又短,原来真的是这样。

马丽丽回答道:“哦,刚开始不睡,就是打盹,但是上了此厕所,回来就马上睡着了。然后我就出来了。”

“你和你奶奶又不在一起睡,你怕什么。”

“她虽是年纪大了,但是她耳朵很好,一般的动静都能听到。”

“对了,我问你一下。”五狗子问马丽丽:“你家的院门开门的时候有没有动静。”

马丽丽好奇地看看五狗子,又看看我,说道:“你问这干嘛啊,是不是想半夜去我家,我家可没什么好玩的,万一把我奶奶吓着,那可就麻烦了,再说你们想去我家,我带你们去就可以了。”

“说什么呢。”马三炮接过话道:“刚才我们在你家院子外面等你的时候,总能听到你家院子开门的声音,听着挺吓人的,所以想问问你,跟你确定一下。”

“哦,我们家那门啊,门轴都坏了,开的时候吱吱的想,跟夹了老鼠尾巴一个动静,我出来的时候为了声音小点,在上面浇了一盆水呢。”

“那就是不浇水的时候声音是很大的?”

“嗯。”

他们的聊天没有再继xù

下去,心想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是马三炮和五狗子都听错了。

马三炮真希望是听错了!

他们很快也就到了西红柿地,确定了没狗之后,就抹黑一人摘了一个大西红柿。五狗子胃口大,吃了一个不够,跑回去又摘了一个。

马三炮问马丽丽是怎么跑到前头的。她说她出来后没看到人,以为马三炮根本就没来等她,但是她闻到了小兰花的味道。她想一定是马三炮和五狗子留下的,就顺着这个味道追了上来。本想恶搞一下,绕到我们前面想吓马三炮一下,但是怕吓着人,就自己跑过来了。

马三炮又问马丽丽,你昨天说要带我们去哪里来的?马丽丽说我要带你们去看马小花洗澡。

那你现在带我们去吧!

五狗子疑惑不解地问道:“现在几点了,谁有毛病会在半夜洗澡。”

“可是马丽丽要带我们去。”

马丽丽终于憋不住了,道:“我是逗你们玩,马小花怎么洗澡我怎么知dào

,那么马小花连话都不和别人多说几句,谁知dào

她的事情。”

“还是去看看吧,我和五狗子从来没去过她们家,你带我们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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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裸浴的女人

马三炮的意思就是在不显山不露水的情况下,让两人自愿去马小花家,可是两个人偏偏扯东扯西不配合。马丽丽还说是跟他们开玩笑,事情到了这个份上,马三炮只好把话直接说了出来。

“好吧,我带你们去,如果运气好,也许你们能看到有趣的事。”马丽丽慷慨地说。

对于女孩子来说,马三炮更喜欢温婉一点的,不喜欢像马丽丽这样到处是男人气的,可是看着马丽丽,他不知dào

这个女孩哪里吸引了他。

到了马小花家院子前面的时候,马丽丽还要往前走,马三炮拉住了她,马丽丽奇怪地问要干什么,马三炮告sù

她要先看看周围的情况,要是她家院子外面有人,不就被看到了么!

今晚还好,马三炮在旁边蹲守了五六分钟,才准bèi

上房进院子。当然马三炮不能让马丽丽看出他们来过这里。我他们带着马丽丽绕了一圈后,假意“发xiàn

”了最佳的上房点。

马三炮和五狗子轻车熟路,不费吹灰之力就上了房。马丽丽别看是女孩子,身手也是了得,手一搭,脚一踩就爬了上来。

不知女孩子是腰长还是腰短,为什么探身的时候,总能露出腰。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后来干脆有了低腰裤的直接原因吧,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挺好kàn

。马丽丽这个娃露出腰来,也是别样迷人。

马三炮原本是想拉马丽丽一把,但是没想到她自己上来了。马丽丽一上来就要拍身上的土,唬得马三炮赶紧摁住了她的手,妈呀,这不是找事么。

马三炮刚站定,最先上来的五狗子已经探路回来。五狗子什么也没说,就蹲在一边。五狗子的脑袋就要夹在两腿之间,脑袋也不定地乱晃,他这是怎么了。

马三炮低声问道:“五狗子,怎么了。”

五狗子道:“自己去看。”

“有情况?”

“自己去看。”

五狗子说的“有情况”,就是不安全的意思,他们俩经常这么说,五狗子应该明白马三炮的意思,但是五狗子反而用“自己去看”来回答,难道碰上了五狗子都不知如何是好的情况?

这个院子昨天晚上的景象又浮在马三炮的脑子里:小花妈疯狂的磕头,疯狂地烧纸,如果是这样的花,五狗子应该是害pà

才对,为啥是现在是那样的表情?

马三炮让五狗子看住马小花,并吩咐千万不能让她乱动,然后自己慢慢爬了过去。

小花家的院子里漆黑一片,闻不到像昨天晚上那样的烧纸味,也看不到任何的光源。马三炮很快就爬的了房檐,院子里的景色也很快就要进入他的眼睛。

人在高处,能听到的是四面八方的声音,高处风大,声音也大,到了房檐的时候,院子里的声音也就进入耳中,马三炮听到身下的院子里有稀里哗啦的水声。

准确地说是水从高处流下落地,然后四处飞溅地的声音。难道就是这把五狗子吓跑的?

马三炮在高处,四周是一片黑,下面的院子里也是一片黑,但是从下面看上面可就不一样了,天空里就算很黑,一半颗星星总还是有的,万一伸出的脑袋挡住了一点点小光线,他伸出去的脑袋的轮廓就会会被看到,所以马三炮一般不冒这个险,但是今天他特别想去看看。

马三炮先看到了白丝巾,也许是丝巾太白的缘故,在黑夜里也能清清楚地看到。农村的院子里都会搭一根铁丝晾衣服,而那丝巾就搭在上面。

再往下看时,很快就看到了丝巾的主人——有着白皙皮肤的小花妈。刚才在马丽丽家门口看到小花妈的时候,五狗子说小花妈没有穿衣服,马三炮不相信。事实说明马三炮是正确的,在那会小花妈可能穿了很少的衣服,但绝对是穿衣服的,真zhèng

没穿衣服的时候,是现在!

和白丝巾在夜里黑白分明外,小花妈的身子也是那么地黑白分明。马三炮能看到她舀起一瓢水,从头上浇下,再舀一瓢,再浇下。雪白的胳膊就像是……

马三炮词穷,形容不出来了,只是觉得呼吸加重,有什么东西要从他弱小的心里跳出来。

若想要一个神仙犯罪,最好把他带到这里来,若想让一个女人彻彻底底地自卑,请把她带到马三炮所在的房檐上来!

马三炮转身要离开,一回头却看到了马丽丽。刚才只顾着看下面,也不知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跑过来的。

马三炮看马丽丽的时候,她也在看他,而且他觉得她就没有往下面看,而是一直在看自己。

马三炮顿时觉得被人看穿了一般。

回到房顶一角的时候,五狗子还蹲在那里。他幸灾乐祸地问马三炮:“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小花妈在洗澡。”马三炮如实回答,这样也好,敞亮些。

马三炮说的时候看了一眼马丽丽,他分明看到她白了他一眼。五狗子问完了我,还觉得不够劲,又问道:“你看到小花了吗?”

“自己去看。”马三炮也这样回答五狗子。

五狗子回答道:“我什么也没看到!”

马三炮鄙视地看了五狗子一眼。他怎么可能没看到,是他最先看到的,还脸红脖子粗地蹲在这里。

可能是马丽丽在这里,大家都不好意思了。如果只有马三炮和五狗子在,他们就可以痛痛快快地看了。

马三炮对故yì

马丽丽说道:“你对小花家很了解啊,说带我们看洗澡,就真洗澡。你也不事先通知一下我们,我们也好有个心里准bèi

,你看我们现在多不好意思。”

马丽丽怪笑一声,道:“刚才看你看的挺上心的,怎么就不好意思了。是不好意思少看吧,你现在就可以去多看几眼,至于我,我也只是听说咱们村有人在院子里洗澡,我还真不知dào

真有人在这洗澡。”

“听说?难道咱们村不止小花妈一个人在院子里洗澡?”马三炮问五狗子道:“你见过其他人在院子里洗澡?”

五狗子回答道:“没见过。”

马丽丽马上问道:“难道你们去过所有人家的房顶?”

马三炮和五狗子摇头:“没有,今天是第一次出来。”

马丽丽冷笑:“鬼才信。”

深更半夜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他们三个在房顶上说着话,玩够了就准bèi

回去,但是马三炮看到院子里又亮起了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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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三个傻子

有马丽丽在,马三炮也不好意思再去看一眼小花妈,毕竟不能把自己描绘成一个好色的人。可是小花妈的身体在夜色里勾勒成的风景永远是马家庄迷人的风景,也是马三炮心中永远的丰碑。

马三炮和五狗子权当是坐在那里陪马丽丽聊天,但大家也没那么多好聊的,不久就困乏难当,想回家睡觉。正当我们要离开时,小花家的院子里又亮起了火光。

亮起的火光又是烧纸的关亮,远远地我们看到小花妈拾起火堆中的一个纸元宝点亮了蜡烛。

小花妈烧过纸元宝之后,又是疯狂的跪拜,蜡烛的微弱的光把她的身体在墙上画出一个巨大的影子,那个影子就不停地上上下下移动。

这些对马三炮来说并不陌生,昨天晚上就看到了。如果说昨天晚上是害pà

的话,现在身边多了两个人,他感到的只是熟悉。

五狗子和马丽丽就不一样了,他们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黑暗中,马三炮能感觉到他们的瞳孔都放大了一圈。

五狗子还算镇定些,马丽丽挪了几下,就躲到了马三炮的身后,道:“她会不会上来把咱们吃了。”

马丽丽说的马三炮懂。小的时候,大人们都会拿一个段子来吓唬孩子,他们最多听到的就是有个发了狂的女人,会从别人家里偷小孩,或者是从路上骗小孩到自己家里,然后把小孩吃了。

马丽丽说的有道理,但马三炮建议他们去东房房顶上去看一看。就象昨天晚上一样,可以听到小花妈嘴里念叨的是什么。

五狗子第一个去的,回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

马丽丽第二个去的,回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

轮到马三炮去了,马三炮问他们两个:“你么看到了什么?你们跟我说了,我就不用去看了。”

他们两个摇了摇头,道:“自己去看吧。”

马三炮顺着定好的路线爬上了东方屋顶,也就是小花妈供奉YAOSHEN的那个屋。刚爬上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烧焦味道。上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小花妈烧纸,但在这里烧的太多,所以那种味道一直都散不去。

顺着那个窟窿往下看,最先还是看到了小花妈的头发,她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没有像昨天一样披头散发,而是整齐地捋在后面,但是腾起的纸灰落在上面就不落不了,吸在上面。

再往下看时,就看到了小花妈的身子。刚才看到的是小花妈洗澡的样子,那时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分不清什么和什么,但是现在有蜡烛光的照亮,她白皙的皮肤白生生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穿衣服的小花妈有着迷人的曲线,没穿衣服的小花让人有些怜爱,马三炮只能这么说,因为看到她那个样子,真想拿件衣服给她穿上。

她的跪拜动作很大,每一次都能冲起一股黑色的纸灰,那些纸灰不仅落在她的头发上,还落在她的雪白的身上,那就像一块洁玉落泥污。

不忍多注视,马三炮继xù

往里面看,里面的摆放和昨天一样,有猪头有馒头有鸡,最里面是那个黑脸的YAOSHEN的图像。

边看的时候,马三炮还能听到小花妈嘴里念叨的东西。

“YAOSHENYAOSHEN保佑我,YAOSHENYAOSHEN保佑我全家,想要什么你就说,想要什么你就拿去吧……”

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听不出有什么新意,马三炮就原路退回,和五狗子马丽丽呆在一起。

马三炮刚到,其他两人就闻:“你看到了什么?”

马三炮没有回答他们,知dào

也不需yào

回答。刚才去看的东西,恐怕是忍者见仁,智者见智。大家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不过对于马三炮来说,最想知dào

的是“窑神”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昨天就想知dào

,今天一天也没想明白,现在更想知dào

,是什么样的东西有这么大的魔力让小花妈如此地疯狂。

“你们知dào

,窑神是什么东西么?”

五狗子摇头,道:“不知dào

,没听说过。是不是马丽丽说的吃小孩的神。”

马丽丽没有说话,顿了好一会,才道:“我知dào

是什么神。”

马丽丽说YAOSHEN就是窑神,是窑洞里的神。这窑神不是什么好神,也很少有人供奉,因为这是一种穷凶极恶的神,如果顺着它,就可能会平安,可能会发财,但是如果稍有做出违背它的事,或者是直接冒犯了它,那就会有灭顶之灾。

马丽丽最后补充道:“那都是些迷信的事,谁信啊,咱们在学校也不是没有学过,一切迷信的东西都是没有科学依据的。”

马三炮问马丽丽,道:“你的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听说来的,我们怎么不知dào

。”

马丽丽回答道:“我是从我奶奶哪里听说的,我奶奶年纪大了,见过的多了,自然什么都知dào

。”

马三炮又问马丽丽,那这窑神就是窑洞里的神?咱们村子东边有很多人家就住在窑洞里,是不是只要有窑洞的地方就有这种神?

马丽丽说大概吧,她奶奶也没有说太多的,她就只知dào

这么些,因为她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即使说了也没往心上去。

看看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他们三个就准bèi

回家。

路上马三炮问他们两个,有没有听到小花妈说他男人的事。他们两个都摇头说没有听到。马丽丽说那个女人说的都是些保佑自己保佑全家人的话。

他们听到的和马三炮听到的都一样,都是重复的那几句话,但是这是因为听的时间短的缘故。如果听的时间长的话,还是能听到小花妈的一些不重复的话。小花妈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像是在说给她的窑神听,更像是说给自己,或者是发感慨的。当然马三炮也不是在今天晚上听到的。今天晚上那么短的时间里听到的也是些保佑什么的话,但是在昨天晚上,马三炮在小花妈口中听到了一个不完整的故事,也正是这个故事让马三炮带着小伙伴们来到了这里。

马三炮在脑中整理一下。大概的意思是小花爹发xiàn

了窑神的神位,神位上有很多值钱的东西,小花爹见钱眼开,就偷偷拿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应该很值钱,小花爹一夜暴富,过上了有钱人的生活,并让他的家庭都奔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但是钱来的快,去的也快,钱没过几年就花的差不多了。穷到富好过,富到穷也不好过,曾经富过的小花爹再也过不了穷日子了,于是他想再去窑神那里拿点东西来,可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小花爹走的时候说一定要回来,家里人等了他一年都不见踪影,所以可以说他已经死了。

小花爹死了,这给了她很大的刺激。她认为都是窑神报复他们,所以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洗清家里的罪名。

马三炮给五狗子和马丽丽说了这个故事,他们都睁大了眼睛,原来是这么回事。

五狗子听完马三炮说的,高兴道:“原来这个窑神可以让人一夜暴富,三炮咱们也去富一回。”

听到五狗子这么说,马三炮高兴地差点亲他一下,道:“真是我的好兄弟,和我想的一样。”

马丽丽哼了一声,道:“到时候让你们连高粱面都吃不上。”

马三炮的精神有些亢奋,反驳道:“咱们去了先看看再说,又没说一定要学小花妈的爹。”

他们三个聊着聊着就到了马丽丽家的门口。马三炮和五狗子的家都不路过这里,他们是来送马丽丽回家。到马丽丽家门口的时候,他们的话题也到了最高潮的部分,特别是听到五狗子的想法和马三炮一样时,马三炮都有些手舞足蹈了。只是马丽丽的不冷不热的态度让马三炮不爽,哼,这家伙,等我们发财的时候一定不带她。

“唉,作孽呀。”

马三炮正兴奋地说话,突然听到背后这么来了一声,声音苍老而又幽冥,不高却极有穿透力,那种感觉就好像从腐烂的泥里面蹿出来更恶心的东西,让人看着揪心,听着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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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老人的故事

马三炮分析了半天都没有确定出那声音的来处,之后马三炮还又问过马丽丽,会不会是她奶奶跑出来吓人,但都一一被否定了。然而就在他要忘记这件事的时候,这声音又从他的背后飘了出来。

准确地说是从马三炮和五狗子的背后飘出来的,到了马丽丽家门口的时候,不知怎么地他和五狗子就背靠了院门,而马丽丽正对着院门。

“唉,作孽呀!”

背后漂出这音儿的时候,马三炮看到马丽丽的脸上严肃了起来。当初听到这声音的时候,马三炮还在回忆那声音的来源,看到马丽丽的脸严肃起来的时候,马三炮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妙,立马如旋紧的弹簧刚放开一样,弹出去一米。

马丽丽没有动,只是从严肃的表情立马变得垂头丧气。马三炮跳开之后回头,看到一个老妇人佝偻着要,站在院门的门洞里。

“这是我奶奶。”马丽丽说。

“你不是说开门有声音么,我们刚过来的时候门洞里没人呀。”我问马丽丽。

“我不知dào

。”马丽丽道。

马丽丽出来的时候说她的奶奶已经睡着了,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如果是正常的话,马三炮和五狗子应该要挨一顿臭骂了,三更半夜把人家姑娘带出去玩,这是犯大忌的。但马三炮想这老人她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怎么骂,如果她骂起来,跑就是了。

如果故事都是按照预想的情况发展的话,那故事就不是故事了。让马三炮没想到的是,老人转身推门,“吱呀”一声,门开了。然后老人回头对马三炮和五狗子道:“孩子门,进来吧,玩了一晚上饿了吧,我给你门做好吃的。”

老人先进去了,留下马三炮和五狗子还有马丽丽在门外。这老人对马三炮和五狗子做出了邀请,马三炮和五狗子进还是不进?

马丽丽僵在那里,她拿不定主意,她不知dào

她的奶奶对朋友的邀请是真心,还是假意。对于今晚的事,她不知到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但她更意wài

的是平时一向很抠门的奶奶怎么会大方请别人进她的家吃“好吃的。”

五狗子神经大条,不过在这个时候还是至少打破了沉寂。五狗子问马丽丽:“你家的好吃的,一般都是啥好吃的。”

马丽丽回答道:“不知dào

。”

五狗子又问:“会不会是高粱面?”

马丽丽回答道:“从来没吃过。”

五狗子转头对马三炮道:“我考察过了,咱可以去。”

既然五狗子说能去,那咱就去吧,有什么好怕的,她能把咱吃了不成,她那么大年纪了,就算打架她也打不过我们,再说了,这还不是马丽丽家么,去作个客还不为过。

马萨那破随着马丽丽进了院子。这是一座让马三炮说不上来的院子,这座院子的结构和地主家的差不多,进了一道门以后还有二道门,进了二道门以后还有个小方亭。小方亭的在院子的一脚,依据小亭的位置展开三条,每一条道都能延伸到这个院子的任何地方。院子四面都盖有房子,每个房子都有很深的挑梁。房子的坐落结构和地主家的一样,每一处都学的有模有样,但是总感觉缺少点什么。

走近了才看明白。地主家的房子都是青砖建的,而眼前的这房子却是土坯堆成的,因年代久了,破败不堪。最有趣的是厕所的门居然是半月型的,但是土坯的承shòu能力差,顶子上的部分早于其它部分败落,形成了一个大的豁口,远远看去,就好像被谁给咬了一口。

马三炮进了院子以后就四处溜达,这是马三炮的习惯,也是一个不知怎么就形成了的习惯。进了一所院子之后,就要先考察一下院子的结构。

看到西屋的时候,马三炮看到窗户上贴着一张剪纸。那剪纸一看就知dào

是出自一个小姑娘之手,可能作者已经尽了全力,但还是略显笨拙。一个大人如果做出这样的东西来是绝对不好意思显摆出来的,只有小孩才会把初学的手艺放在最显眼处。

马三炮指着西屋问马丽丽:“这是你住的地方?”

马丽丽咬咬嘴唇,道:“是的。”

五狗子听到马三炮这么问,嘿嘿笑了两声。五狗子的笑声坏了事,激怒了马丽丽,马丽丽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想到我家来敲门就可以了,别想着从房顶上来,你们要是来了,我肯定把你们打出去。”

马三炮嘻嘻哈哈哈道:“无所谓,只要别在院子里洗澡就可以了。”

正说笑着,又听到那苍老的声音飘来:“孩子们,快进来吧。”

老人打开房门招呼马三炮的时候,一阵烤香味从屋子里飘出来。他们虽然吃了点西红柿,但早消化到不知哪里去了。此时闻到了幽香的烧烤味,早管不住自己的腿了,也不知这老太太用了什么东西在烤,味道这么好。

老人招呼他们进了她的屋子。老人的屋子同外面的风格如出一辙,也是大屋套小屋,一个大炕,旁边还有个小榻。马三炮不禁猜想,是什么人盖了这所院子,把有钱人家的外表都有模有样的学了过来。

人老了,就脏了,屋子里不知dào

是什么样酸酸的味道,让人一吸到胃里就想外翻,不过同时还是有一股烤馍的味道从里面飘出来,既醇厚,又温润,让人想马上看到是什么好东西。

进了屋里,马三炮看到老人的屋里有一个小火炉子,当时马三炮奇怪为什么大夏天的要生个炉子,后来问了马丽丽才知dào

老人身上有病,见不得凉,大夏天的都需yào

穿棉衣棉裤。

老人招呼他们坐下,就一人给他们拿了一块烤馍,并介shào

道:“这是一碗白面配三碗玉米蒸出来的馍,烤的时候我又在每块上面刷了油,撒了盐,加了胡椒面儿,另外还添了稍许香油。你们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老人烤出来的香味已经勾起馋虫一片,哪知她还要详细介shào

一番,这启不是雪上加霜,难为人么。

老人给了马三炮和五狗子一人一片,也给了马丽丽一片。马丽丽一点一点地嚼着,马三炮和五狗子则是大快朵颐。

老人切的片片不是很大,要马三炮和五狗子的饭量和吃速的话,一分钟内吃十片没有问题,可是老人的小炉子上总共才那么几片。

马三炮和五狗子虽然饭量大,可也不是贪吃的人,也范不着非要吃那老太太的东西,可是那馍片十分好吃,对我们的诱惑远远超过了他们那点小小的自尊。

马三炮吃完了之后,伸手又去拿。他边拿边看老奶奶的神情,她看到马三炮拿了,但是没有拦。五狗子看到马三炮拿了,也去拿,不料老人挡住了他的手。难道老人心疼了,不让五狗子吃了?

老人拦住了五狗子的手,并不是不让他吃,而是自己从炉子上拿了一块,一块烤的最好的,最焦黄的递到五狗子的手里。

“想不想天天这样的好吃的?”老人边把馍片递到五狗子的手里,边问。

“想,五狗子如实回答。”五狗子可能被老人给感化了,马三炮从来没有见五狗子这么顺从地回答别人的提问。

“唉。”老人叹息一声,道:“咱们穷人家哪能天天吃这样的好东西呢,过年过节吃一回就不错了。”

“你家不是天天吃这个么!”马三炮看看馍片又看看马丽丽。马三炮和五狗子深夜造访,马上就能吃上香喷喷的馍片,这难道不是说她们家天天都在吃这东西么。

马丽丽没有说话,马三炮发xiàn

自从进入她奶奶的房间之后,她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不仅不说话,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是一点点地啃着她那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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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发财路

马丽丽一句话都不说,连看都不看马三炮一眼。马三炮都不知dào

她在想什么,以马三炮对马丽丽的了解,她不应该是这样。难道是她觉得自己犯了错误,害pà

被奶奶惩罚,不想多嘴,索性一句话都不说?

也许是这样。马三炮犯了错误的时候,也是和她一样,尽量少说话,尽量少在家长面前出现。

老人又说话了:“奶奶这么老了,连锄头都扛不动,地也种不了,怎么可能天天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奶奶是疼你们,所以才给你们吃。你们晚上应该多吃多睡觉,现在正事长身体的时候,不睡觉可不行。”

“哦,知dào

了奶奶。”马三炮都表示同时老人的观点。

老人又道:“你们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应该天天吃一个鸡蛋,天天吃一个白面馒头,这样才能长的高长的壮,长大了才能娶个好媳妇。象咱们村里现在的条件,哪行啊!”

“是啊奶奶。”五狗子接应道:“是啊奶奶,天天都吃不饱饭呢。”

“唉。”老人叹息一声道:“真是没办法啊,咱们村里都是些胆小的人。”

“胆小的人?谁胆小了。”我问老人。

“不和你们说这个了,奶奶跟你们说啊,丽丽她爷爷在的时候,奶奶也是天天吃馒头呢,可惜他不在了。”

“那爷爷是个胆大的人?”

“在我心里她永远是个胆子大的,可以保护我们全家的人。只可惜他死的早,早早地就离开了我们。”

就马三炮所见,他没见过哪家人能天天吃白面。现在老人说她有一段时间可以天天吃白面馒头,那就是很不一般的人了。也许是时代的差异,但是无论在什么时候,能够天天吃白面馒头的人家都是富裕的人家。老人又说她的丈夫是一个胆子大的人,那就可以说是她的丈夫凭着一身的胆气给他的家人带来了富裕的生活。

马三炮突然对马丽丽的爷爷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发财重yào

的了,而退一步讲,没有什么比发财的方法更加重yào

的了。

马三炮问老人,道:“奶奶,你能不能跟我们讲一下丽丽的爷爷是怎么发的财?”

马三炮的话显然问到了点子上,除了马丽丽还是埋头细啃馍片外,五狗子是竖起了耳朵听老人有什么样的回答。

老人有些不自然,又有些难为情,又好像是掉到了自己的思绪中,她好像做了很大的决定才直起她那佝偻的腰,吐一口气道:“唉,马无夜草不肥啊。”

马无夜草不肥!

老人抬起她那树枝一般的手指了指她的床,又指了指她的窗户,然后又是那好似杨木做成的屏风,最后她把整个院子的东西都要指一遍,这才跟马三炮说:“你们看到这个院子了吧。这都是丽丽她爷爷盖的。当是花了很多钱,在村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当时院子盖好的时候,全村人都来看,都说丽丽爷爷是个大能人,做了别人做不到的事,要是早几天,一定把姑娘嫁给他。我知dào

村里人是在开玩笑,他们这是在夸我呢,夸我找了个好丈夫,夸我们日子过得好呢。那时候我高兴啊,我觉得我比别人强多了,我也觉得我是这个村子里过的最好的女人。在我小的时候,我就和别人不一样,别的女孩随便穿个衣服就出门了,但我不一样,我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我才出门。别人随便穿个鞋就行,但我不行,我一定要穿比别人好的。我年轻的时候是很漂亮的,当然,人靠衣服马靠鞍,我穿的衣服也是最漂亮的,作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打扮漂亮是最重yào

的。也许正是因为我漂亮,所以我引起了我丈夫的注意,我们才能走在一起。”

老人的眼睛里闪出了往日的光芒,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美好的记忆,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引以为豪的往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命中最灿烂的阳光。在那个夏日的晚上,在一个破旧的小火炉子旁边,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对着三个无知的孩童讲了自己的平生。不知dào

她是觉得这几个小孩听不懂,才敞开心扉,还是这几个小孩能听懂,才畅所欲言。

老人看了一眼马丽丽,继xù

往下说。

“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要求我的丈夫一定要弄的场面大些,一定要和别人不同,一定不要和那些土里土气的人一样。我的丈夫还是对我不错的,她答yīng

了我的要求,我们结婚的东西都是从城里买来的,都是值钱的东西。我们用的东西是有些人一辈子第一次见到。也正因为这样,全村人都不下地干活了,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不管是以前有过来往的,还是没有来往的,那天都到了我们的院子,就和赶集似的……”

老人说道这里的时候,五狗子又从炉子上拿了一块馍片,老人顿时停了下来。五狗子看到因为他让老人停了下来,就想把馍片放回去,但还是鼓足勇气拿到了自己的怀里,同时结结巴巴问道:“爷爷很有钱啊,他怎么赚的那么多钱!”

老人满足地笑了笑,道:“奶奶之前和你说了啊,马五夜草不肥。他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祖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留下来,除了几间破房就什么都没有了,就那点东西连半个媳妇都娶不上。在那个年代,有钱的人家代代有钱,有权的人家代代都能做官,穷苦的人家想要翻身,那是比登天还要难。甭提什么苦尽甘来,甭提什么人人平等,那都是骗人的,都是骗穷苦人家的孩子去当炮灰的,就算是苦尽甘来了,能活下来等到那天的又有几个?我丈夫小的时候虽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但也可以说是一个一事无成的人,很多年吧,他都一直是那样,没什么出息,但是有一天他突然觉得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于是他就想干一点事出来。”

老人就要说道重点了,就要把发财知dào

说出来了,对于马三炮来说,他最想知dào

的就是怎么能不用天天吃窝头。所以他最想听一个穷小子翻身做大富翁的故事,虽然事实说明那些故事纯属放屁,但是一辈子他都喜欢听这样的故事,而且他发xiàn

和我的爱好一样,也有很多人喜欢,并愿意听这样放屁的故事。

“干什么大事了。”马三炮问老人。

老人不慌不忙道:“每一个年代都有每一个年代的特点,现在的年代是粮票重yào

,但在我们那个年代,重yào

的是盐。作为一个人每天都要吃盐,不吃盐是不行的,否则就会变成白毛女那个样子。正因为这样,国家控zhì

了盐的整个买卖环节。国家允许百姓买卖衣服,但是绝不允许私自买卖盐巴。当然国家不是吃饱了撑的去控zhì

盐巴,而是为了谋取暴利,几分钱的盐巴最后到了百姓的手里就变成了几块钱,能翻好几倍。我丈夫也知dào

私自贩卖盐巴的罪很重,但为了能过好日子,他还是决定铤而走险。”

“后来呢?”马三炮着急地问老人。

“后来的事你已经知dào

了,他成功地贩卖了五次,就把本钱翻了三十番,成了村里的一个富人。然后就盖了这院子,娶了我。”

“哇,真是厉害了。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马三炮赞扬道:“要是我爷爷也有这么厉害就好了。”

听到马三炮这么说,老人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道:“奶奶都和你们说过好几次了,马无夜草不肥。穷苦人家的孩子是永远出不了头的,除非去干点冒险的事。奶奶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见过的事多了,见过的人多了,奶奶就没见过有人种地发了财的。光景不好的年代,别人吃窝头,农民能吃上个高粱面就不错了,光景好的时候,别人都吃白面了,农民才能吃上个窝头,你们还小,有些事情不明白,但是一定要听奶奶的劝,要么就本本分分做农民,要么就要冒险,就要去闯一闯,这样才会有出路,丽丽她爷爷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老人的话和三炮妈的话不谋而合,三炮妈就是希望儿子能去闯的人,她就说过作为一个男孩子,一定要敢于去闯。也正因为如此,马三炮坚信老人说的是对的,是一个男孩子出人头地的最佳路径。

五狗子已经又把手中的馍片吃完了,仅剩的一片在靠近老人的地方,马三炮知dào

五狗子想去拿,但又不敢,五狗子就一直盯着那馍片看。突然他问老人道:“后来呢?后来怎么了。”

听了这样的故事之后,马三炮突然就觉得不再饿了,他的肚子由原来的饥肠辘辘变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反正是一点都不饿了,整个人都进入了兴奋的状态。虽然他不饿了,但他知dào

五狗子肯定还是饿的,那些馍片那么小怎么够五狗子吃呢。等老人说完的时候,马三炮就看五狗子,但是没想到的是五狗子突然这么问。

马三炮的视线再次回到老人的脸上,不知在什么时候,老人的脸上已经是另外一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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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旗袍

注意力再回到老人身上的时候,马三炮发xiàn

老人的脸上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烈火过后是灰烬,欢聚之后是悲离,高兴之后忧伤,这个世界是如此阴阳转变,人生也是如此正负交杂,马三炮原以为是老人说话累了,情绪有些低落,哪知老人的脸上变成忧伤之后,打开了另外一个话匣子。

老人道:“后来,后来的事情我有些不想去想。因为一旦想起来,我就觉得没有一件事情是对的。我们结婚了以后,开始了自己的生活。生活就是生活,真真实实的生活,掺不得半点假,来不得半点虚,就算是一顿饭都要亲手去做,一件衣服都要从自己的口袋里去买。从那时候起,我才知dào

了什么叫生活。我有点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以为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去生活,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人总要走这一步的。结婚了以后我才知dào

我丈夫为了满足我的虚荣心几乎耗尽了全部的积蓄。全部的积蓄啊,这些都是他用命换来的,可是因为我的虚荣心就这么地散尽了。我很感激他这么听我的话,这么为我不顾一切,可是我更加担心他用什么来支持我们的生活。时间马上给了我答案,真实的答案,虽然我一百个不愿意接受,但是我不得不接受,那就是我在一个风光的婚礼之后,生活马上又回到了从前。我知dào

我丈夫想让我过上好一点的生活,可是他没那个能力。”

“那个……”马三炮问老人道:“他可以再去干点什么呀,比如说原来贩盐,路数也熟,很快就能再赚到钱。”

老人莞尔一笑,道:“人这一辈子时机最重yào

,抓住了就发达了,抓不住,就狗屎不如,这个道理你们以后就会知dào

。贩盐虽然犯法,但只要足够小心,再加上运气,就是个时机,可是这样的时机马上就有了变化。”

“什么变化?”

“具体我也不清楚了,我一个女人,关心不了那么多的大事,反正是盐没那么卡的死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利可图了。他也继xù

折腾过几回,做过一些其它的生意,但都没什么起色,反而还折了一些本钱。”

故事到了低谷,听故事的人也到了低谷,马三炮有些不甘心,道:“能闯的人就一定能发财的。折了本钱算什么,只要能闯,什么都能干成。”

老人抿一下嘴道:“他确实又去闯了,因为有一天他突然说要送我一件旗袍。我们结婚三年了,我都没买过新衣服,你们知dào

对于一个漂亮的女孩来说,三年没买衣服意味着什么吗?太多了,意味的太多了,太多的感受都让我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做梦都想买一件新衣服。我的要求已经不高,不论是多么便宜的,只要是一件新衣服就可以了,但是一天夜里,我丈夫兴奋地说要送我一件心旗袍。那是我做梦都想要的衣服,从我是个姑娘起,我就梦想着有一天能穿上旗袍,所以当我丈夫说出来的时候,我都要惊呆了。”

“旗袍很贵吧,他哪里来的钱?”

“是的,对我们来说,旗袍很贵。我不知dào

他哪里来的钱,于是我就问他,他说现在没钱,不过马上就要有了。”

“这次是什么买卖?”

老人这次没有回答马三炮,而是抬起眼,把视线放在三个孩子身上扫了一圈,然后说道:“你们今天晚上做什么了,奶奶都知dào

。”

老人的话一出口,就把马三炮震住了,他的脑子里马上闪出他们去小花家偷窥的情景。马三炮和五狗子还有马丽丽去小花家纯属是好奇,或者是玩去的,并没有什么目的性,但是如果这件事被别人知dào

了,别人的嘴并不会为他们着想。他们这种无聊的行为很可能被别人添油加醋大肆发挥,那时候马三炮就更加臭名远扬了,而马丽丽也会受牵连,所以老人的话一出口,马三炮就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

这个出入院门没声音的老人让马三炮一时语塞,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道:“奶奶,我们就是肚子饿,跑村头偷吃了几个西红柿,不信你看!”

众人的目光随着马三炮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五狗子十分争气地在脸上留下了吃西红柿的痕迹。五狗子吃什么东西都要在脸上留点,现在他的脸上有红色的西红柿渍,还有馍片的渣子,那些西红柿渍虽然不是很清楚了,但还是能看清楚。

五狗子也很配合地扬起脸让老人看。老人看了几眼,笑道:“你们这些小家伙,什么地方有吃的往什么地方跑,倒是不怕把你们饿着,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些,我说的是你们肯定还去了一户人家。”

老人肯定的语气让马三炮心里没了着落,难道她真的知dào

他们去了小花家?她老胳膊老腿的,连出这个院子都费劲,怎么可能会跟踪马三炮,并和他们去了小花家。马三炮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就干脆什么都不说。五狗子则根本没把这当回事,五狗子是现实主义,他现在最大的目标一定是那最后的一块馍片,只要有合适的时机,他一定会把它塞到嘴里。

老人也没看马三炮,她的重点好像并不在于他们到底去了哪里,而是要说出她的话。也许她也知dào

我们这些孩子只是贪玩,并没有什么目的性地去干一些事。

老人道:“为啥奶奶要说你们去了一户人家呢。因为你们晚上在村里玩,真没什么好玩的,奶奶在这个村里过了这么多年,什么都知dào

,这个村里能玩的,你们白天都玩了,白天都玩了,晚上还有什么好玩的,晚上村里人都睡了,家家户户都没了动静,都不会引起你们的注意,但是有一户人家肯定是例外的,所以她家肯定能吸引你们的注意,所以奶奶也就觉得你们肯定去过。”

老人继xù

说了她的理由,还说了一些小花家的情况,马三炮奇怪为什么这个从不出门的老人为什么知dào

小花家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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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诱惑

老人说小花家是不是去了很多男人啊?那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啊?她是不是又拜神了啊?

老人有些自言自语,说完了还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马三炮很奇怪老人为什么对小花家如此的了解,为什么连去了男人都知dào

的这么清楚,更让人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即将入土为安的老人会是这样的表情。

马三炮知dào

今晚会是一个故事大会,会有上一辈人的事情从这个孤独寂寞的老人嘴里说出来,老人也不吝啬,所有的事情都如实相告,马三炮真不知dào

我是该听还是不该听。

老人说她的丈夫和小花的爹处在一起纯属巧合。这两人原本就不是一路人,她丈夫是一个内向的人,从来不主动和人说话,见了人都是躲着走,而小花爹是一个外向的人,不管是生人还是熟人,见了就能说上一大堆,也不管你想听还是不想听,他的嘴总是会动个不停,大有一刻不说话就难受,一天不说话就能死的样子。这两人性格不合,老人的丈夫又比小花爹大一辈,这两人怎么也走不到一块去,但事情还就这么巧。有一天老人的丈夫搞了点小买卖回家,由于一天没赚到钱,整个人垂头丧气地,见了人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就在这时,有人就拍他的肩膀。

“兄弟,想不想赚大钱。”

性格内向的人总是会受到别人的取笑,不过也只有内向的人在会在意别人的取笑。老人的丈夫赚大钱的时候也意气风发过,但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连小生意都做不好,做不好生意就赚不了钱,还谈什么赚大钱,这不是开玩笑么。

老人的丈夫都不想搭理拍他肩膀的人,但是这人很执着,一定要和他说话,他这才看清是让他看不起的,被自己成为二流子的小花爹。

小花爹二话不说就要拉这老人的丈夫去喝酒。酒是个好东西,可是得花钱买,老人的丈夫已经很久没闻过酒味了。如果寻究老人的丈夫为什么要去和小花爹喝酒,我觉得老人的丈夫不一定相信能赚到什么大钱,能让他去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男人对酒的原始欲望,他是寻着酒的香味去的。

老人的丈夫从来都不觉得马家庄有富人,但是今天他要改变一下自己的看法了。眼前的这个碎嘴的男人一下子就点了好几个菜,一出手就是大手笔。他可能有点相信有人已经赚了大钱。

两人谈天说地,酒过三巡之后,小花爹直入话题:“大哥,想不想发财,发大财。”

“谁不想发财啊,只不过不知dào

怎么搞。”

小花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指头尖大小的金钥匙,道:“看这时什么?”

手指大的金钥匙,物件虽小,却闪着耀眼的光芒,能把整个店里都照亮,小花爹把钥匙放到老人丈夫的手里,道:“一个这东西够你吃十年了。”

小花爹说他候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也就是小花妈,但是家里不同意,于是他就想和她私奔,可是没有成功,女孩被捉了回去。他只好一个人跑路。他身上没有钱,就只好乞讨。后来国了黄河,到了山西这边,到了一个城镇的时候,见到有人在招工,包吃包住,还有工钱拿。小花爹想也没想就去了,就想着等赚了钱,村里人就不敢小看自己了,就能娶媳妇了。

哪知天上不掉馅饼,嘴上说的天花乱坠的事多半是假的。小花爹被拉上走了五天五夜,后来到了一座煤窑。

地面上走着都不安全,更别提地底下了,山西煤窑自古就是埋人的地方。小花爹很后悔自己的选择,但是已经没有后路,他们几个被人拿着枪压到了煤窑下面。

掏的煤多了,就有饭吃,掏的少了,想都不用想,工钱?那更是痴人说梦。他们吃喝拉撒都在下面,晚上的时候洞口就被封起来,洞口还有人拿枪守着,根本没机会跑。

山西的煤窑由来已久,自古就有官私之分,官家的还可能会考lǜ

一下安全,但私人小煤窑才不管那些,只要能弄来煤就行,死多少人无所谓,顶多再去骗几个侉子来就是。

小花爹在的就是这种私人小煤窑,根本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他去了一个月,就死了三个人,平均十天就要死一个,但是空缺的位置马上就会有人顶上。

人人都是娘生的,都是娘的宝贝,可是到了这里怎么就变成了狗屎不如的狗屎。小花爹知dào

就算自己今天没死,那是幸运,明天会不会死,谁都不知dào

,但是能肯定的是如果自己不离开这里,那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小花爹开始制定自己的逃亡计划,首先解决的是食物问题,下煤窑干的是体力活,有很大的体力消耗,想要能干活,就得吃饱饭。在这一点上窑主们比谁都清楚,为了能掏出更多的煤,他们会把下面的人喂饱,所以小花爹很容易就攒了十个窝头。

事情总有难易之分,容易搞定的吃喝弄好了,就剩下难搞的逃跑路线了。小花爹有自己的主意,但是难的是怎么能到了上面,窑洞口那几个拿枪的可不是吃素的。在这种地方,死个人比死个蚂蚁还容易,谁会在乎一条命,如果看见有人逃跑,他们都不用报gào

窑主,直接打死就行。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小花爹一个月,攒的窝头都发霉了,还是没有想出好的办法,但是之后的一次闲聊让小花爹看到了希望。

窑主不让窑下的人上来,是为了怕他们逃跑,但也不至于像纳粹对待犹太人那么残酷,窑主一般会就近在地下修建一个地下室,晚上的时候就在煤工们睡在里面。煤工们干完活的时候一般会像死猪一样睡觉,但是也有睡不着的时候。

睡不着的时候,窑工们就聊天,他们最喜欢的是谈论女人,或者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事。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了,脑子都退化了,说的也都是些很弱智的事,他们一般会让新来的人把外面的情况通报一下,总之谈来谈去,他们从来都避开窑里的事。

痛苦的事都不愿意提。

但是事情有例外,有一次他们谈起每个人为什么要跑出来,一开始都默不作声,但最后还是都说了。让小花爹惊奇的是,所有人的答案几乎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出来为了赚大钱。

钱是个要命的货,赚钱是个要命的事,赚大钱?这不是几个人能玩的了的事。

所有人说完话之后,都再次陷入沉默,就剩下滴滴答答的地下水落下的声音。黑暗之中,突然有一个人操着很重的方言道:“想赚钱?想发财?我告sù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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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神秘老方头

黑暗之中,听到一个声音道:“想赚钱?想发财?我告sù

你们。”

这声音方言很重,而且一听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说出来的。要换个人说,还真不可能听出来,但就这个声音,在这窑洞下面的人没一个不熟悉的,他是老方头。

没人知dào

老方头叫什么名字,在这下面没人在意你叫什么,从哪里来,只要你是个活人,喊着你能应一声,这就是你的名字。老方头的脑袋是方的,所有有人就叫他老方头。他好像是从黄河南面过来的,所有有一口让人听着费劲的话。

在这所有人里面,老方头是年龄最大的,也是来这里最久的,而且也是最受人尊敬的。按理说对于一些都不知dào

自己能活几天的人来说,伦理道德是没有用的,都是扯淡,但是在这个地方,不尊重谁都可以,唯独不能不尊重老方头。

每有一个新人下到井里来,老方头就会对这个人讲一些在井里需yào

注意的事,话不是很多,却是刀刀致命,只要能按着老方头的话来做,一般都能活下来,当然,不听话的话,能活过第二天也活不过地三天,井下的恶劣环境会吞噬任何一个不够小心的人。能捡回自己性命的人都会感激老方头,感激他帮过自己。

老方头虽然会告诫别人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而且都是肺腑之言,但是如果发生了危险,老方头根本不会顾及别人,说起逃命他比谁都在行,即使是这样,也还是让很多人尊敬老方头,也许老方头正是用自己的实jì

行动告sù

所有人,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

也正是因为老方头有这样的威望,所以老方头一说话,憋闷的地下室里更静了,不知是都在认真考lǜ

老方头的话,还是根本就觉得老方头是在说笑话。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小声:“这里值钱的只有煤,但是在这地底下一点都不值钱。”

这人的意思是他们开采出来的煤是值钱的东西,但那是对窑主来说,对于他们来说,一车煤也不如一块窝头实在。这就好比在满是黄金的岛上,水和食物比黄金值钱多了。

听到这人如此怀疑自己,老方头没有恼怒,反而哈哈大笑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对于你个小比娃子来说,其他都是假的了,能在死之前看看值钱的货,或者是在见阎王爷之钱发一回财,那也不枉了这一辈子。”

老方头见多识广,只为一时贪念,才被骗到了这里,他说的话向来都是金玉良言,等他说完这些的时候,小花爹看到有几个躺着的人翻过了身子,小花爹也翻了过来。是的,老方头说的太有道理了,有算不能真发财,也要见一回能发财的货。

当下几个人就要求老方头把话说清楚,带大伙见识见识,老方头也不小气,就让大家带上家伙跟他走。

矿井里不能点火,照明用的都是矿坑,腰上背个大电池,脑袋上别个灯泡,窑主给每人都配一个。在下面行走,矿灯就是眼睛。大伙都把矿灯收拾起来,一副要干活的样子,老方头说不用带那么多的东西,轻便地走就可以了,地方不是很远。

大概十分钟之后,要随老方的去的都站在了门外,老方头回里面看了一下,空荡荡的。老方头嘿嘿一笑道:“不错,都他妈是男人。”

老方头让人么排诚一列,弱小的在中间,健壮的在两头,由他带着队,向幽黑,潮湿的地下深处走去。

老方头虽然说要去的地方不远,不用带多余的东西,但小花爹还是把他那几个发霉的窝头带上了。这是他现在最值钱的东西。

可能是心情好的缘故,一路上大伙都有说有笑,还有人难得地开起了玩笑。小花爹从来没有见这些人笑过,但在今天,小花爹看到他们脸上都有了笑,可是小花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也不知dào

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就是跟着人群一步步走。可能是经过窑主的一次欺骗之后,小花爹再也不相信什么一夜暴富的说法了,但是他也知dào

窑主骗他们来是为了让他们干活,老方头和他们是一样的悲惨,他会骗这群人么?

小花爹觉得不会,大家伙也觉得不会,所以才倾巢出动,跟着老方头跑了出来。也没有人问老方头怎么走,也没有人问老方头是什么样的路线,就是那么跟着他走。

地下的路就像迷宫一样,七岔八拐,下面的路不像在地面上一样是为了走路,而是顺着有煤的方向走,只要有煤的地方,就会有铲子顾及到。煤的脉络就是路的地图。不知为何老方头竟然带着他们到了干活的地方。

有人就问了,老方头,这地方白天还没有呆够啊,还跑来。

老方头嘿嘿一笑,道:“带你们参观参观,顺便拿点东西。”

采煤用的都是些铁家伙,一件比一件笨重,每天不可能把他们都带走,再加上都有抵触情绪,也不怎么爱hù

,都是随手拿随手扔,只要不坏就行。

老方头招呼几个气力大的人拿了几根铁钎,还有几把铲子,就又让大伙往回走。这种小煤矿和大煤矿不一样,大煤矿要做很多的安全措施,要在里面做安全通道,还要铺设小火车,但是这种小煤矿根本不管那些,只要能走人,能弄出煤来就行,所有在这下面走一遭不容易,老方头喊着大家白走一趟拿几根铁钎,就有人不愿意了。说老方头你这是干嘛,是不是准bèi

让大家干战,把黑老大的肠子扯出来。

武力上比不过人,在会在嘴上过瘾,诅咒和谩骂黑心煤老板是大伙不约而同的行为和找平衡点的方法。

老方头也理会,只是说到时候就知dào

了。众人只到老方头不骗人,就跟着他走,哪只走了半天,又回到了出发的地方。众人这里摸摸,那里看看,道:“老方头,这里很熟悉啊。是不是刚才来过这里。”

老方头又是嘿嘿一笑,道:“刚才是让狗日的你们热热身,现在才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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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财富通道

老方头站在一堆石头跟前道:“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要说哪个人对这个矿里所有的地方都熟悉,那没人敢说,地下这么多通道,每天又要挖新的通道出来,可是老方头站的地方不是别地,那是大伙天天吃饭的地方。一天吃三顿饭就要在那里呆三次,在上面吃过饭,也小便过,要说里面有窝头渣子或者是大便那有可能,要说里面有宝贝,那大伙怎么也不相信,那是拿大伙开玩笑!

小花爹岁数小,虽然平时喜欢说话但是都没什么分量,是所以久而久之他就尽量少说话,但是现在他也忍不住了,道:“这里除了能找几粒饭渣子,还有什么?”

小花爹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不过能听出来大家的笑声是站在小花爹这一边,并且都对老方头表示了怀疑。

老方头也不争辩,直接骂道:“瞎咧咧个求,都过来干活!”

老方头示例给大伙怎么做,他从石堆上搬了几块石头扔到通道上,对大伙道:“就这么干,把这里清出来。”

看到老方头的动作,小花爹才恍然大悟,老方头让大家去拿工具就是为了把这里的石头弄开。小花爹就开口问:“是不是这后面有东西?”

老方头骂道:“快几巴点干活,墨迹个娘。”

繁重的井下生活会让任何一个绵善的人变的疯狂,好听的话说不了几句,就算有好话也变成了骂人的话。在井下骂人不一定就是说不好,反而有可能是在夸奖你。

老方头的话一出,大伙心里顿时了然。最不经意的地方反而有着让人意wài

的东西。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过,也不是只发生过一次。最近一次找煤层的时候,一层很薄的石层后面居然有大量的煤,所有人都绕过去找别的地方,但是老方头用他的慧眼给所有人上了一课。大伙都说老方头爱给别人开玩笑,爱给别人上课,看来今天老方头又要给大家上一课了。

石头一点点被扒开,刚开始只是一堆乱石,看不出什么开来,但是人多力量大,半个小时之后情况就有了改变,一个圆形的洞从石堆后面显露出来。

众人扒出来的石头就堆在回来时候的路上,这路就是他们每天出发的路,现在被挪过来的石头堵的严严实实。有人就问老方头,现在堵成这样明天可怎么办?老方头说没事!明天清理了就可以!老方头几句话就把大家安抚好了。众人只想着要发财,要见到真金白银,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只是在老方头的指挥下卖力地干活。这么长时间来都是为别人干活,今天是为自己干活,当然会比哪一次都卖力。

金银真是一个东西,能左右人的生活,还能控zhì

人的思想,还能给那些没有了生活的人一个希望。

当半圆型的门露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兴奋了,前后吆喝着加把劲,宝贝就要到手了。

在所有人高兴的时候,小花爹却觉得不对劲了。来了这里也几个月了,挖土也挖了很长时间了,哪次不是在石头上挖门,这次怎么是在门里挖石头?随着石头的进一步清理干净,石门越来越大,最后一条隧道显露出来。

中间有人问老方头,这条道通往哪里,是什么时候开发出来的,但是老方头都不做回答。只是笑呵呵地让大家继xù

挖。小花爹是一直注意着老方头的,他发xiàn

在不知不觉间,老方头脸上又换了一副表情,他的眼神脱离开这狭窄的通道,不知望到了哪里。

直到最后一块石头被清理干净,老方头让大家把矿灯都灭了,只留下一盏灯照路,其它的统统都关掉。把等关掉之后,老方头一马当先,提脚就走,后面一帮人见到老方头甩开脚板子走路,都着了急,扔下家伙就跟上走。

有那动作慢的,看到一伙人火急火燎地走,都着了急,动作快的跟上了,动作慢的就落在了后面,有那嘴快的就喊了出来,老方头,你是不是要丢下我们自己走了!你刚开始怎么说的!

刚开始怎么说的!

一句话把所有人心里都说的明镜似的。一下子把所有人都从脑袋发热中拉了回来,都想看看老方头怎么做,却都想跟上老方头的步伐。

这句话果然有效,老方头立马停住了脚步。站定之后,老方头哽着脖子朝前看了看,猛地吸一口气,回过了头,黑暗之中看不清老方头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息。

特别的气息,从来都没在老方头的身上发xiàn

,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老方头。

老方头拨开人群,来到了那个瘦弱的人面前。自从老方头说要带着大家发财看宝贝之后,老方头就是这些人里的主角,只要有他在的地方,矿灯就会照到哪里。老方头到了那个人面前,灯光就照到了那里。

那是一个瘦弱的人,个子不低,身体却很弱不禁风。老方头走到那人跟前,像兄弟一样抱住了那个人的肩膀。

是的,像兄弟一样!,像兄弟一样地抱着那个人的肩膀。

所有人都盯着老方头和那个人,都不知dào

老方头唱的是那一出。

老方头看着那个人的眼睛,道:“和原先说的一样,大家都是兄弟。”

都知dào

老方头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至始至终都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这么说过,但是这句话本身就有这很强的感染力,两个不认识的人见了面,说一句咱们兄弟俩,两人的关系都会近很多,更何况老方头能够折回来对着所有的人这么说。

老方头说完话,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就在自己的摸,好像要找什么,找半天没找到,他就解自己腰带。

所有人都呆了,这老家伙要做什么,解自己腰带又要做什么,难不成是要脱自己裤子?别人说他一句,他也不知于就疯了吧。但是故事总是有让人意wài

之处。老方头解开自己的腰带,又扒开自己的里裤,在里面有摸索一通,然后一个小小的盒子出现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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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男人的香烟

只有一盏矿灯亮着,而且又人影错杂,看不清老方头手里拿的盒子是什么东西,不过这个东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想看看老方头究竟想搞什么。

老方头先是把东西在自己的手里搓了搓,似乎要搓出个所以然来,但搓了几下没什么成效,就让矿灯拿近点看。矿灯三八两下传了过来,刚才那个瘦子就把矿灯接到手里,举起来给老方头照着。

老方头混身上下都是黑的,没来的急系上的裤子里面也是黑的,当然,他手里的小方盒也是黑的。从老黑头的动作上来看,老方头很是珍惜他手里的盒子,不过他把盒子翻过来倒过去,似乎要在上面找什么。多年的重活,已经让老方头的手严重老化,他能摸的了石头,能摸的了煤块,却奈何不了这么小的盒子,他鼓捣了半天没什么结果,最后干脆生拉硬扯,把小盒子扯出一个口子来。

那口子里的东西让所有人都傻了眼,也都留下了口水。那是一盒烟,香喷喷的香烟。香烟对男人来说就是灵魂,而对井下严禁烟火的男人们来说,香烟就是灵魂中的灵魂,做梦都想夹一根香烟吞云吐雾。

老方头的脸上露出了得yì

的笑,他把烟高高地举起来,想让所有的人都看到。等让人们看够了,老方头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根来递给瘦子,道:“说好的,咱们都是兄弟。”

老方头把烟卷一根根地抽出来,然后一根根地递给旁边的人,站的远的就由前面的人传过去,等都传遍的时候,烟盒里也块空了。

烟盒里有二十根烟,正好传完了。老方头从烟盒里拿出最后一根烟,问:“谁还没有?”

小花爹呐呐道:“我,我还没有。”

老方头笑笑,把他手里那根烟一掐两端,前面的一节给了小花爹,后面的一节拿在自己的手里。

老方头又问:“谁还没有?”

人们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香烟,没人做声,都看看香烟,又看看老方头。大家的心思都知dào

,香烟是他们每一个人都迷恋的东西,但也是分场合的。窑主虽然不让他们抽烟,那也是有原因的,谁都不想让瓦斯爆zhà

夺了小命。地下的情况和地面上不能比,哪怕是一丁点的火星都可能要了命,更别说是抽烟了。当有着洁白身躯的香烟递到自己手里的时候,每个人脸上自然出现了困惑的表情。虽说自己性命难测,朝留夕不存,但是人还是贪命的。

就在人人困惑的时候,也不知dào

怎么看待老方头给的香烟和老方头问话的时候,人们听到又有人说话了,还是刚才那个声音。

“有烟了,没火。”

是小花爹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他问有没有火。他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还有禁忌。

老方头也不在说话,又在还没有系好的裤子里摸索,这次他很利索,摸出一个小盒子来之后,撕开上面的油皮纸,推开盒子,抽出一根火柴,呲啦一下就划着了。

老方头动作块,但并没有快到没法躲闪的地步。人人都知dào

在这下面点火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动,既没有往安全的地方跑,也没有夺下老方头手中的火柴,任由老方头胡闹般地划着了火柴。

没有任何的情况发生,发生的只是点亮了一根火柴。橘黄色的火光跳跃在细小的火柴上,闪跃着,燃烧着,像是一位访客,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二十一个人屏住了呼吸观赏了这短暂的瞬间,他们已经有多长时间没看到火了,就想多长时间地看着这火,希望这火永远不会灭掉。小小的火柴在他们的眼睛里映成了四十二个火柴。

小小的火柴瞬间就灭掉了。老方头马上又点亮一根,用点亮的火柴给大伙点烟。火柴不是很多,不够给所有人点,其余的人就对烟,点着的赶紧吸一口,让美妙的烟雾充实自己的肺部,没点上的怕自己少抽上,拉着别人对烟。

给所有的人点上烟之后,老方头给自己也点上,他狠吸了一口道:“大家都是兄弟,有我抽的,就有你们抽的。咱们生和死都要在一块。他妈的,就用不找摆把子了吧。”

人们都贪婪地吞云吐雾,享shòu

着自由与充实的快乐。

小花爹向来好说好事,但就因为这样的性格被人给骗到了煤窑里干活,自此之后屏声敛气,不说多余之话,不做无理之事。今天看到众人以烟为煤,痛享人间乐趣之情,不禁身上轻松了许多,心里也活泛了不少。他以前从没抽过烟,不是他不想抽,是因为每次他抽了以后,他的小情人,也就是后来的小花娘就会说他身上臭,年轻的他还是情爱至上之人,心上人不喜欢,就不抽了。今天虽然拿到了半根,就想和老方头开个玩笑。

“老方头,我能不能现在不点,到了里面再点。”

老方头是过来人,自然也知dào

小花爹那点想法,道:“刚才在这里点的时候,就把大伙吓绿了脸,你有能耐,敢跑到里面去点。咱们站的这地方空子大,也有流通,要是到了里面,那可真是要命的事。”

小花爹道:“没事没事,这烟我很长时间没有抽了,今天能抽上就是福气啊,不过现在不能抽,我要在最后抽,那才叫舒服。”

小花爹故yì

说了“最后”这两个字,说这话的时候,他就看老方头的眼神。和他想的没错,老方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不过很快就又变成了坚定。

小花爹以前养过一只猫,那猫虽然是一只土猫,全身黑色的,爱趴在树枝上捉田鼠,但是那猫却非常的聪明。晚上能看门护院,白天能趴在人怀里撒娇。这猫优点有很多,几乎是狗身上的优点它都有,猫身上最闪光的优点它也有,但人无完人,猫自然也没有,这猫有一个缺点就是爱偷吃鸡。大点的鸡它偷吃起来费劲,只有等晚上鸡睡着的时候它才能下手,而且大鸡气力大,不好掌握,一不小心,连自己都会受伤。相比大鸡,那小鸡就容易多了,冲上去咬了脖子就算完事。这猫吃完以后总会把现场打扫干净,一滴血不留,一片鸡毛不剩,就好像那猫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小花爹虽然知dào

是它吃了,但无证无据,一点脾气都没有。这个时候,小花爹就去看猫的眼睛,盯着看,一盯就是一个小时。猫咪虽然极为聪明,能狗掩饰自己的行为,却不能掩饰自己的眼睛。小花爹盯着它看的时候,它的眼睛里从会闪过一丝恐慌。一丝,虽然只有一丝,但已经能说明问题。

在这个时候,小花爹看到老方头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恐慌,一丝,仅仅一丝,但这一丝已经能说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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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本性

看到老方头眼神里的一丝恐慌,小花爹自己也慌了。

奥斯特洛夫斯基说过,当人回首往事的时候,会有种种的遗憾。那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昧着良心说瞎话,或者哪是小年轻在无痛呻吟,唱高调。真zhèng

活到那个年份,或者是真的活到了那个份上的人,心已灰,意已冷,回首的必定是自己还有什么没有得到,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到,而且必定是自己切身的一些东西,而对于年轻人,这个时候的想法必定也女人有关。

小花爹这时候就想起了自己的女人。叫做他的女人,也许有点过头,毕竟得给两个纯洁的孩子一点称谓上的空间。他就想自己跑出来是为了能和自己的女人更好地未来,结果呢,命都块没了。

想到这里,小花爹那个儿女情长,那个泪眼汪汪,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不过下面黑,脸上更黑,没人注意到小花爹竟然哭鼻子。

还是老方头发xiàn

了小花爹不对劲,别人说是忙不迭地抽烟,他却在那傻呆的出神。老方头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他知dào

小鬼头比别人先知dào

了今天的结果。这么聪明的小伙子要是去外面,那肯定是有大作为的,可是在这种地方,连命都活不下来。

老方头推一推小花爹:“来,孩子,把烟点上。”

其他人以为这小孩没抽过烟,怕呛着,所有叫怂恿小花爹:“点上点上。”

老方头扯过小花爹,来点上点上,我给你对上。

因为火柴早已经用完,有一半人的烟都是对起来的,小花爹的烟要想点起来,用火柴是不可能了,只能和别人对烟。哪只老方头给小花爹对烟的时候,小花爹抢过了烟,道:“我不对烟,死老婆。”

听了小花爹的这说法,大伙先是一愣,接着就都哈哈笑起来。哈哈,这小毛孩还挺事儿多。

小花爹也不理会别人,拿过烟后,把烟握在手里,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石头,把白石头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就在自己身上找什么,转眼看到老方头的裤子还没有合上,就伸手到老方头的裤子上。老方头的裤子已经破败不堪,原本就是补丁叠补丁,现在连补丁都没了,裤子里面的棉花一丛丛露在外面。

小花爹揪了一朵,然后放到石头上面,把两个捏在一起,到旁边的石头上划起来,刚开始只是有火星冒出来,随着火星越来越多,那棉花竟然着了。

就着那火,小花爹点着了烟卷。

小花爹是最后一个抽完的,看着小花爹抽完烟,老方头拍拍他的后背,让所有人跟上他进了那个隧道。

马丽丽的奶奶讲到这里,就收回了声音,不再往下面说。马三炮看着老人的嘴巴,希望它能再次动起来,如果这是一个故事,或是一个真实的故事,那她说的这么多都是一个引子,都只是一个故事的开始,如果在开始这里突然刹住了车,那对于听众来说是一种折磨。

“下面呢,他们进了隧道以后怎么了?”马三炮问老人。

老人笑了笑,道:“后面的事情我也不知dào

了。”

“你怎么会不知dào

?进了隧道以后,才是我们想听的啊。”马三炮追着问老人。

五狗子也被吸引到这个故事里来,也附和道:“是啊,我还没听过瘾。”

这也许马三炮我听到的第一个太监故事。马三炮的奶奶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心机,让他给我讲故事,他只会讲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从前有座山……,马三炮至少知dào

这个故事是一个循环,心里可有个着落,可是这故事竟然没尾巴了,真是太坑爹了。

老人笑嘻嘻道:“后面没有了,因为我也没有听到过后面的事,所有没法给你们讲,不过如果你们非要听,我可以告sù

你们这件事的结局。”

“总比没有强,你给我们说说。”

老人看了看最后一片馍片还安然躺在炉子上,就让五狗子给她了一碗水,她拿起馍片边吃边喝水,给孩子们讲下面的事。

能顺应环境,才能够生存,这时自古的道理,老方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井下的环境虽然什么恶劣,每天都有人死去,但是老方头活了下来。不管是用他溜滑的脑子,还是用他能吃苦的身子,他都挺了过来。他在的时间长了,他就知dào

了别人不知dào

的东西。不过说实话,谁愿意在这下面一直呆着,来这里的人从第一天起恐怕就是想着如何从这里逃走。

时间长了,老方头马上知dào

了别人不知dào

的秘密,其实这也不算是秘密,只不过知dào

的人已经都死了,窑主以为新人们不知dào

,就放心大胆地不加提防,这样就给了老方头机会。

老方头知dào

了逃出去的路,但是他不管冒然行动,此等性命攸关的大事不可乱来,毕竟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出了差次,被窑主的狗腿子给发xiàn

了,那就永远都离不开这里了。老方头害pà

这里面有窑主的奸细,一旦他有所行动的时候,被打了小报gào

,于是他就观察了很长时间,直到小花爹他们这一批被送进来。

时间长了,老方头也看出道道来了,他觉得如果是窑主的奸细,肯定吃不过井下的苦,所有这奸细的事是不用担心了。他准bèi

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把所有的人挑动起来,和他一起逃走。

“后来他们就真的成功了。”老人补充了一句。

“为啥他不一个人逃走。”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井下面的隧道都被石头堵起来了,他一个人是不可能逃走的,而且里面还需yào

好几个人的配合,才能够成功。否则以老方头的性格,他早跑了。”

“那老方头说带大家去找宝贝,那是不是真的。”五狗子问老人。

老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能看出来她是笑了,她道:“具体发xiàn

了什么,我不知dào

,但我知dào

他们所有的人都没有空着手回家,小花爹也跑回来了,据说他兜里全是金子。”

“金子?”我的嘴巴张的不能再大,不过谁听到这个,也是很兴奋。

“金子,黄色的金子,虽然差点没了命,不过还是值的,他发了财。”

“那他娶了小花妈了没?”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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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男人不回家

人们恨富二代的挥金如土,人们很官二代的平步青云,恨他们给这个社会带来了和谐不掉的不和谐,可是人们在自己的内心里都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希望自己是富二代和官二代。如果对着流星许一个愿就能如愿,那夜空下一定会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哪怕他们面对的是外星人,都会欣然前往。

不可否认,人们对那些生来就有财富的人充满的向往与敬畏,这是人之常情,也是世间百态。与此相反,人们对暴发户的感情却是充斥着不屑,远有《泰坦尼克号》中贵妇人们对新贵的态度,近有煤老板们在香港疯狂扫荡购物,消息传回时人们的惊讶。

小花爹面对了如此的困扰,他九死一生从煤窑里出来之后,就不知dào

怎么迈脚走路了。他从煤窑里带出来的不仅仅是一身的煤黑,还有裤兜里沉甸甸的东西,这些东西可以让他在十年之内过富足的生活,但是他站在十字路口犹豫了,他知dào

他带出来的不仅仅是这些。

一个人经lì

过大的磨难就会幡然醒悟,就能入定成佛;一个人在鬼门关上走一回,就能够知晓世间情理。小花爹是真真实实地走了一回,有了这么一次磨难,他也完全明白了,他知dào

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没有回马家庄,他走了相反的方向。他去了一个可以让他花天酒地的地方,在那里有酒喝,有肉吃,还有女人玩。他不怕谁不听他使唤,他有的是钱,钱可以买来一切,钱是这天底下最可爱的人。

他什么也不去想,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每天要做的事就是让他身体每一部分都舒服,让他身上的每一份需求都得到满足。

这他妈是皇帝的生活,哪是他这样的小孩子能经受的了的。小花爹虽然自小聪明,能够懂得同龄人还不懂的事,但是他毕竟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和那些**湖比起来,还是稚嫩很多,钱要多花不少,这样一来二去,一年多的时间,他口袋里的钱就要见底了。

他毕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只要有钱的时候是大爷,没钱的时候装孙子都不一定有人愿意理,看到钱不多了,立马打道回府,去哪里了?回马家庄。

回到马家庄,见了自己的小情人,说了许多恩爱的花,也给了小花妈一些钱,然后他就计划着再回煤窑去弄点东西,后来正好碰到了老人的丈夫,二人一拍即合,就去了。

“后来呢?”

“后来就再也没回来。”

马三炮的问题得到了很快的回答,小花爹和老人的丈夫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小花妈成了寡妇,而我眼前的这位也成了老寡妇。

“不可能啊”五狗子疑问道:“要是小花爹没回来,那小花是怎么来的。”

老人略作思考,道:“小花的出身有很多中说法,按小花妈自己说的是小花爹中间回来了一次。”

“小花爹回来了,那为什么……”

马三炮想问的是小花爹回来了,那就是他们寻宝成功了,可是为什么老人的丈夫没有回来。难道是已经死了?

“小花妈说我丈夫在外面又找了女人,不回来了。而小花爹觉得我丈夫是因为他所以才出走的,是他破环了我的家庭,怕我拿刀砍了他,所以也不敢回来。”

这是一个让所有人无法接受的结果,男人有了钱真的就变么,就会走上另外的一条路么,就会不顾妻儿老小,只顾自己风流快活么,在从老人听到这个事实的时候,马三炮耻为男人。

马三炮看到老人的眼睛出现了泪花,积满眼眶的时候,就流了下来。

浊泪两行自思量,薄情男人把我伤。

恨把年华轻易与,独守空房苦月寒。

老人摸一把眼泪,道:“你们这些小孩子,我跟你们说这些做什么,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这一晚时间过的太快,听到了时间隧道里的事,也看到了他人经营人生三十年之后的惨状。老人下了逐客令之后,马三炮和五狗子就回家睡觉了,不过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想起老妈的话,做男人就要敢于去闯,要想改变生活就得去闯。在他的印象里只有去闯,只有去做别人不敢做,或是做不了的事,才能成功。而且在他的印象里,没有通过闯而发财这样的例子,但是今天晚上他找到了这样的前辈。不管小花爹和丽丽的爷爷最后是怎么样的结局,他们仍旧是马三炮的榜样,也是他的偶像。

马三炮已经做好了被老妈掀被子的准bèi

。昨天晚上太晚睡觉,而且一夜都没睡好,天亮的时候刚刚才有了点睡意,一定要把这点睡意保存好,就算老妈掀了被子,他也不妥协,一定要睡到中午。

马三炮还真睡到了中午,没人掀我被子,却有一只脏兮兮的手伸进了马三炮的被窝。那手就像是一百年没洗,结着痂,暴着皮,的树枝。伸进马三炮被窝的摸他的时候,就像林正英电影里的僵尸摸他,十分恶心。

这双手只有一个人可能有,那就是超级脏,无dí

乱的五狗子。那家伙打小就不招他妈喜欢,他一起床就被他妈赶到外面去玩,小孩子的干净都是大人教出来的,如果没人教没人管,当然就是那样了。

五狗子一边把手伸到马三炮被窝里,一边用**的语调道:“小后生,起床了。”

一听到五狗子来了,各种奇妙的想法顿时再次出现在马三炮脑子里,睡意全无,就起了床,弄了点吃的和五狗子一起吃。

马三炮还奇怪为什么没有人掀他的被子,原来是三炮妈她们都赶集去了。这时马三炮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是礼拜天。家里人一个都不在,在这个点上,老爸应该在拾掇院子小的庄稼,马三炮看看外面,他也不在,那他也一定是去赶集了。

没有大人在,就有自己,绝对的自由,只要不把房子给点了,想干什么都可以。只是看看那破败的院子,真不知dào

玩什么好。

五狗子从裤兜里掏出五角钱,在马三炮眼前晃了晃。脸上还是那副**的表情。

对马三炮和五狗子这样的穷小孩来说,五角钱是个大数字,能买一大堆酸梅粉。五狗子每天穷的叮当响,从没见他的裤兜里有半个钢镚儿,今天怎么这么大方,能掏出这么大的手笔来。

五狗子不愿让他脸上的那种笑容消失掉,可见他有多么的得yì

。他晃着钱道:“我五狗子爱才有道,这钱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这钱是自己跑到我手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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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五毛钱

马三炮和五狗子,他们两个都是对方最好的朋友,他们都把对方当作自己的兄弟。马三炮有了好吃的都要给他分一半,他有了好玩的,也要让马三炮玩几天。今天早上他居然弄了五毛钱来,居然还说这钱是自己跑到他手上的。

马三炮当然不相信五狗子有这么好的运气。树上的鸟朝他脑袋上拉屎的时候见过,地上的西瓜让他挑一个就是生的,就是没见过他有好的运气。五狗子虽然对马三炮卖尽了关子,想要马三炮崇拜他,但马三炮就是不相信,最后他还是说了实话。

原来今天早上五狗子起的早,就被他妈抓壮丁,让他去给家里的鸡弄点菜叶子去。五狗子和马三炮非常和的来,在他妈那里却叛逆的很,从小就不听他妈的话,他妈让他东,他就偏偏要西,他妈让他西,他就偏偏要东。除了吃饭的时候,得听他妈的话,其它时间得看他的心情。今天的早饭五狗子没吃饱,他妈又让他干活,他当然不干,出门就奔马三炮这里来了。为了不让他妈看到他跑了,他就绕了个圈。这样子绕个圈就绕到了小花家的门口。

前面交代过,小花家的院门门洞较深,里面站个人都绰绰有余。其实大部分人家都是这样的结构,一来气派,二来能避避雨什么的。五狗子蹦蹦跳跳走着,本来也什么想法,因为昨天晚上造访过小花家,所以路过的时候就多朝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看,就看到一个人。

这个人之前和五狗子有过碰面,上次五狗子在房顶上晒太阳,看到他给小花妈扛了一袋白面过去,这个人就是余兵辉的爹。

余兵辉这人以前也说过,是马家庄的外来人,虽然在这里没什么根基,但是他爹却很有办法,和普通人家相比,他家反而过的要滋润一些。一个家庭的富裕情况往往会折射到孩子身上,像我和五狗子这种人,口袋里一般是一毛没有,就算有了也就是五分一毛,而人家余兵辉,口袋里几乎没缺过钱。马三炮买不起的小吃,人家天天买着吃,马三炮买不起的玩具,人家玩玩就送人。余兵辉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跟在混的人都能分到吃喝,也正因为如此,有很多小孩子喜欢和他一起玩玩,他也就成了那些小孩的头。余兵辉的父亲希望他长大以后能当兵,还能当上将军,能指挥千军万马。

马三炮不服气余兵辉,经常和他对着干,而他仗着人多势众,经常欺负马三炮。马三炮和五狗子也很恨余兵辉,想着法子作弄他,所有只要是和他有关的事就格外关心。五狗子看到背影是余兵辉的爹,就放下脚步来看。

五狗子知dào

余兵辉的爹不是搞什么好事,上次见他的时候,他给小花妈送了一袋白面,今天不知dào

是做什么。五狗子看到余兵辉的爹正趴在门缝里看,不过小花家的院门紧紧地闭着,他也只能偷看。当五狗子路过的时候,余兵辉的爹还是很警觉地发xiàn

了来人,他立马直起身来佯装散步,等看清是五狗子这个小孩的时候,大概觉得五狗子是小孩子,单纯,没什么好顾忌的。就还原原来的神气,从裤兜里掏出烟卷点着上,一步一踱地走了。

五狗子这家伙是一点也不单纯,他是一直目送余兵辉的爹离开了,完了自己趴门缝里看了半天,等确定什么也不可能看到的时候,才走自己的路。不过等他回头的时候,就看到路上躺着一张五毛钱。

这五毛钱躺的地方是余兵辉的老爹刚刚站过的地方,可以不需推理地就知dào

这钱是余兵辉的爹掉出来的。看来余兵辉的爹还是心虚,掏钱的时候不小心把钱都掉出来了。

听到余兵辉的爹干这等糗事,马三炮和五狗子不禁哈哈大笑,只要是能余兵辉不高兴的事,马三炮和五狗子就高兴。马三炮和五狗子当即就决定带着这五毛钱出去消费,当然了,不能不叫上马丽丽。马丽丽一旦要和我们一起玩,就是我们的朋友,是朋友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今天的马丽丽不是很难找,在门外喊了几嗓子就喊出来了,他们三个就一起去赶集。赶集是大人的事,也是小孩子的事,各取所需吧。不过无论是大人小孩,要想大大方方地走在那人潮中,那得腰杆硬,怎么就硬起来了?口袋里有钱呗。

马家庄附近的几个村子交集的地方就是今天热闹的地方,周围村子的人都要去,大家聚集在一起有手艺的卖手艺,有新鲜东西的和别人换东西。大家买卖的东西大都是些家用的东西,互不有无。马三炮和五狗子看中的是那糖葫芦,两毛一串。这个时候串出来的糖葫芦因为天气热,看起来有些粘粘糊糊的,但它的魅力丝毫不减。马三炮和五狗子长这么大都是看别人吃,自己从来都没有吃过。今天我们也不吃什么话梅粉了,就吃糖葫芦。

糖葫芦两毛一串,我们只有五毛,原本准bèi

五狗子吃一根,马三炮和马丽丽吃一根,但好在马丽丽自己也有五毛,于是我们就一人吃了一根。

这东西后来马三炮也吃过,印象里特别好吃,就跟天上的仙女肉的,可是长大以后再吃的时候,无比的难吃。可能社会真的进步了,经济水平真的提高了,要不现在的孩子都只喜欢吃肯德基麦当劳。

他们三个买了糖葫芦之后就不动了,其他的事情也不管了,就在原地品尝美味的糖葫芦。有点酸,还有点甜,有点蜜的味道,还有点水果的清爽。正吃着,猛不丁就被人给围了起来。

也怪他们太专心,被人给围了起来都不知dào

。围他们的是余兵辉,他带着十几个人把我们三个围了个严严实实。

马三炮和五狗子吃的快,几乎已经全部下肚了,只是那马丽丽非要慢慢品尝,刚吃了一半还不到。

“女的一边去。”余兵辉道。

马三炮和五狗子都提防着余兵辉动手,他们也不想让马丽丽受牵连,余兵辉这么说正是求之不得,马三炮就推一下马丽丽,让她离远点。可是马丽丽瞪着眼睛就是不动,马三炮又推了她几下,她才挪了几步。她有点想和我们同甘苦的意思,但又怕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余兵辉的人推开马丽丽,缩小了包围圈,把马三炮和五狗子又围了起来,马丽丽自然而然地到了外圈,可能是马丽丽手里的糖葫芦太诱人了,竟然有人伸手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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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糖葫芦

在农村长大的孩子都是和土打着交道长大的,有着健硕的体格,可能从小气力就很大。但是马丽丽却是个例外,整个人细细瘦瘦的,像根豆芽,缺了水的豆芽。

马丽丽被人挤到外面的时候,马三炮就为她担心,而她手上的糖葫芦被别人抢的时候,他就觉得难受。

他正准bèi

打的时候,余兵辉先开了口,“不要抢,让她走。”

余兵辉的话很管用,正如他老爹对他的期望和他老爹在给他起的名字里的期望一样,他很会管人,他手下的小弟都听他的话,对他惟命是从。

余兵辉势头十足,叉着腰,对五狗子道:“听说你们拿了你们不应该拿的东西。”

五狗子道:“老子拿什么了你说。”

“你拿了你不该拿的东西,用我说明白?快点拿出来,否则把你们扔到粪坑里。”

“老子吓大的啊,你扔个看看。”

“想死是不是。”

余兵辉和五狗子一人一句就顶起了杠,五狗子虽然气势上不输与人,但是他毕竟又廋又小,和高大的余兵辉比起来,简直就是骆驼和羊,那骆驼动一下脚,就能压倒羊。

看着五狗子要处弱势,马三炮拉住他们两个。

“余兵辉,咱们各玩各的,各回各家吃饭,除了是一个学校的,每天要见一面之外,其它时间想见都见不着,我们怎么可能拿了你的东西。”

“你手里的糖葫芦哪来的。”

“这糖葫芦哪里来的?你觉得我们就不能吃?还是你觉得是我们抢来的,你觉得我们会干那样的事?”

“你们会不会干那样的事我不知dào

,我只想知dào

你们买糖葫芦的钱从哪里来的?”

余兵辉这一问,马三炮立马明白了过来,原来他是为那五毛钱而来的。五狗子说他的钱是在余兵辉的爹走了以后才发xiàn

的,那就是不可能有人看到五狗子拿了这钱。

“余兵辉,我知dào

你天天吃这东西,但你也不能不让别人吃呀。你可以天天吃,我们攒点钱,一个月吃一回还不行?再说了,你看到马丽丽了没?人家有钱。”

余兵辉看马三炮说的话里没什么破绽,也找不说茬来,似乎是还想说点能唬住对方的话,但看看五狗子那不怕死的样子和马三炮也拼命三郎的架势,就道:“我向来不会没事找事,但我今天就放过你们,你们以后小心点,别再让我撞见,否则我见一回打一回。”

余兵辉放了狠话就招呼他的小弟们离去。马丽丽跑过来问马三炮怎么回事,可能她刚刚听到了钱的事。马三炮就如实相告,说是五狗子在路上捡来的,是谁掉的不知dào

。马丽丽也知dào

余兵辉经常围堵别人,也就不再问。

那个余兵辉真是个混蛋,在围堵完马三炮之后,就请他的小弟们吃糖葫芦,一人一根,把一架子糖葫芦都块拿光了,当然,这钱由余兵辉一个人付。

余兵辉这父子俩究竟有多少钱?他爹扛着白面给别人送,大早上的还要趴在人家大门口偷看,他却在这里请别人吃糖葫芦,一请就请这么多人。

余兵辉的小弟们美滋滋地吃着糖葫芦,边吃还边向马三炮这里看。

余兵辉这是在故yì

馋他们,他要让我们知dào

想要吃糖葫芦根本不必去捡他爹的钱,只要跟着他就可以了。而且会吃的很舒服。

看这这些狼吞虎咽的人,和余兵辉高傲的眼神,突然有一个点子出现在马三炮的脑子里。

马三炮问马丽丽:“昨天晚上为什么你一句话都不说。”

马丽丽想了想道:“我妈走的时候跟我说过不要听奶奶说爷爷的事,反正就是不要插嘴,不要说话。”

“那就是说昨天晚上你奶奶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了!”

“这……,这我就不知dào

了。”

“你妈不愿意让你听你爷爷的事,那肯定是爷爷干过什么不好的事,那就足以说明你奶奶说的事是真的了。”

“这我真不知dào

,反正我妈不让我听,我也就从来没听过。”

“五狗子,你觉得是真的吗?”

“我觉得是真的,她哭了好几次呢,你见过哪个大人哭的。”

“那如果你觉得那是真的,你想不想去那个地方看看!”

“哪里?”

五狗子有点不相信我说的话,瞪大了眼睛看马三炮,希望马三炮能再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小花爹和丽丽的爷爷去过的地方。”

五狗子咽了口唾沫,道:“你没病吧,那地方可是要死人的,昨天晚上你没听他奶奶说?两个人都没回来,都失踪了。”

“你想不想吃饱饭?你想不想吃白面馒头?你忘了我妈说的话了?是男人就要敢于去闯,只要去闯才会有出路。”

“这我知dào

,可是,不太可能吧。”

马三炮拍了拍五狗子的背,道:“不用担心,我有好办法。”

五狗子还是用一种不相信的眼神看马三炮,在他看来马三炮可能是疯了,或者是一时的冲动,但我知dào

都不是,马三炮已经有了计划在脑子里。马三炮现在想确认的就是五狗子会不会和他一起去。

“五狗子,那你和我一起去不去。”

五狗子想了想,道:“你要去,我就去。”

“好,那你在这里等我,看我的。”

在五狗子和马丽丽的注视下,马三炮向余兵辉走了过去。马三炮敢确信他背后的五狗子和马丽丽一定不能相信他去招惹余兵辉。而更惊讶的恐怕就是他们正面的的余兵辉和他那群小弟们,他们一定以为马三炮手里拿了东西,要过来砍他们了。

马三炮看到余兵辉搅动的嘴停了下来,睁睁地看他,余兵辉的那些小弟们也都想往后缩。哈哈,小弟们就是这样,有好处的时候都想往钱凑,都想分一点甜头,真zhèng

有难的时候,却是想找个人都难。要想有小弟,就得有五狗子这样的,不怕疼,不怕死,关键时刻能不顾命地冲上去。刚才的情景和现在眼前的情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拿这么一群人和五狗子换,马三炮是一百个不愿意。

马三炮走到余兵辉跟前,也没说什么,就是看着他。

“你想干嘛?”

“我想和你谈个买卖。”

第25章 存异求同

虽然马三炮很讨厌余兵辉用财物去拉帮结派,也很讨厌他以指挥官自居,总是拿出一副要指挥他人的架势,但是在对垒面前,余兵辉表现出来的镇定,真的让马三炮发自内心的佩服。

余兵辉的背后是石阶,如果马三炮猛地扑过去推他一把,他一定会被撞的头破血流,几个月都下不了地。地上还有很多石头,如果马三炮猛地捡起一块,都可以让他脑袋开花。

马三炮觉得如果他是余兵辉,会移动重心,把力量放在一个可以随时移动的脚上,但是余兵辉他没有,他就那么站着,看着马三炮一步步走近。

虽然马三炮有机会放倒他,他也知dào

只要把他放倒了,其他人会一哄而散,小弟就是小弟,从来不会真的卖命,但是马三炮不会这样做,他只是想和余兵辉做一笔交yì



“余兵辉,我要和你做笔买卖!”

“做什么买卖。”

“你跟我来,我会告sù

你。”

“我凭什么要跟你去。”

余兵辉的脸上露出嘲讽之情,脸上的肉堆起来,还翻着白眼。这是马三炮意料之中的事,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马三炮。

这样的处境虽然马三炮心里早有准bèi

,但是他觉得还是犯了一个错误。马三炮以为任何一个人都会和自己一样,或者是和五狗子一样,是吃不饱饭,是贪恋钱财的人,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五狗子和马三炮是穷人家的孩子,买个话梅粉都要仔细掂量,所以才会着迷于发财,才会去冒险,但是对于生活环境要好很多的余兵辉来说,他根本就没缺过钱,更不知dào

没钱的滋味,他会冒险吗?

更加要命的是马三炮还没想出能够说服余兵辉的说辞。

余兵辉雪白的衬衣随风摆动,就像一面旗帜在迎风飘扬。马三炮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干净的衬衣,他也没有见过这么新的衬衣,任何像他一样的孩子都会在这样的衬衣面前汗颜。更让马三炮汗颜的是他不知dào

该说什么,他觉得他能说的任何话都不可能打动余兵辉。

天使之音,是天使发出的声音么?那样的声音是空灵,还是柔美,还是像雨夜里的滴答声。

和很多人一样,马三炮小的时候也想象过天使的容貌,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位天使从天而降,给他好吃的好玩的,还带他去和美国的小朋友玩,但那一天一直都没有来到。

“如果你跟我们去了,你会有自行车。”

马丽丽的声音很低,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吞吐,但是无疑解救了马三炮,也让在场的所有**吃一惊。

自行车?那个年代的自行车是珍稀物件,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在那个年代有一辆自行车,不比现在有一辆大奔差。

余兵辉脸上的肉抽了一下,从他的表情上能看出来,他正在做着激烈的思考。他的手攥紧,做着艰难的决定。

马三炮虽然不会像马丽丽那样富有想象力,能想出自行车这样一个词语来诱惑别人的思想,但是马三炮知dào

马丽丽这么说是正确的,是能够虏获所有人的梦想的。

余兵辉看看马三炮,又看看马丽丽,不知dào

该怎么相信他们。

“做什么买卖?”

“这我不能告sù

你,要能说我早就说了。”

“你说我能得弄到一辆自行车?”

“是的!”

“白鸽的,还是凤凰的?”

“想买什么的就买什么的。”

“那你刚开始为什么不这么说?”

“这么重yào

的东西,我不想随便说。”

“那她怎么就说了。”

马三炮回头看马丽丽,马丽丽正瞪大眼睛看他。在我的印象里马丽丽是一个小眼睛,永远也睡不醒的那种,可是现在他发xiàn

马丽丽的眼睛其实不小。

马三炮该怎样描述我的天使之音?他该怎样把他的搪塞和马丽丽的勇敢结合起来,他该说出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余兵辉同意和他合zuò

而不起疑心?

也许我该实话实说。

“她怕你欺负我。”

余兵辉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余兵辉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对于马三炮的邀请他是有种种顾虑的,他怕马三炮骗他,也可能他知dào

马三炮和他的敌对关系,可能是在坑他,但是他不说。

他在寻找他的立足点,当他听到马丽丽说的话时,他就像抓到了一根稻草一样找到了支点,正因为这句话让他觉得马三炮和五狗子还有马丽丽都不会骗他,都不敢骗他。

不过余兵辉嘴上还是不说。余兵辉的爹跟他说过,要想带兵,要想当官,首先要能沉得住气,要能在计谋上斗得过别人。‘既然这样,马三炮也要用绝招了。

“余兵辉,你敢不敢吧。”

“好,我和你们去。”

就是等他这一句话。和他墨迹了这么久,就是等他的嘴皮子这么一动。当然有了余兵辉的加入,他门的探险经费也就有了着落。

有投入才会有回报,地里的肥施够了,玉米才会长的高,这使自古说死的事。马三炮虽然没有和五狗子和马丽丽说过自己的计划,但是他计划的第一件事就是解决在路上的吃饭问题。

正因为如此,马三炮才会去和余兵辉对话,才会邀请他的加入。在他们的身边,只有余兵辉有这样的能力。

至于自行车一说,马三炮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也不知dào

马丽丽是怎么想出来的。可能他们会像小花爹一样会发财吧,那时候买一辆自行车根本不是问题。

不管如何吧,余兵辉答yīng

了,答yīng

和马三炮一起去。这是好事,只要他答yīng

了,他的钱袋也就答yīng

了。况且马三炮觉得他已经掌握了他好面子的弱点,这一路走来,还是可以控zhì

他的。

余兵辉要带他的几个小弟一起去。马三炮把他拉到一边问他:“你的自行车想让几个人分?”

当然余兵辉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光是靠这些是难以打动他的。能让他主动掏钱包,主动要和我们一起去探险的还是关于窑神的故事。

马三炮在昨天晚上听到的故事,睡上一晚上就成了自己的故事,并拿着它做了一笔投资,还吸引了一笔外资。而毫无疑问的是,这个故事的热血的,是让人有幻想的。

余兵辉追问了很多,马三炮也给他解释了很多,如果是丽丽的奶奶说过的,他们就如实相告,如果是不知dào

的,就编一个来说,总之最后那个故事就变成了一个完美的寻宝故事,有一大堆财宝在某个废弃的煤矿里呆着,我们只要去拿就可以了。而且我们不是第一位访客,在我们之前还有两个人去过,我们只要循着他们的足迹就能发财。

小的时候,马三炮见过有人为了一个玉米棒子打架,后来他还见过几分钱而发生口角,进而大打出手,近二纠集了十几号人打架,最后出了人命。那时候他就很不解,他们所争所抢的东西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如果掉在地上,他们可能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怎么可能会打起来,近而干出夺人性命的事?

马三炮知dào

那是一时的情绪激动,在气头之上,什么事都可能干出来,这也可能是一个自制力的问题,有的人自制力强,出了状况能控zhì

住自己,有的人弱一些,一下子就过了控zhì

点,燃爆了自己。但是他觉得还有一个是很重yào

的,那就是一个人和一个人所在乎的不一样。

很简单地来说,马三炮和五狗子在乎的是能吃上馒头,能把肚子搞的饱饱的,这就是他们追求的方向,但是人家余兵辉不一样,人家的老爹可以扛着一袋白面去求爱,还能亏待了自己的儿子?在年轻的时候,每当看到别人的衣食住行都比自己的好,都会汗颜,每当看到别人开着宝马疾驰儿过的时候,就会自卑不已,其实这是根本没必要的,人在每一个年代,每一个时代,每一个岁数,每一个生活档次都有自己烦恼的事情,穷困落魄并不代表没有欢乐,锦衣玉食也并不代表就高枕无忧。马三炮和五狗子在乎馒头,余兵辉也不是没有不在乎的东西,比如自行车。

终于,终于大家怀着不同的目的要上路了。

第26章 善良的燕子

“余兵辉,你知dào

我们刚才为什么吃糖葫芦?”

“想吃就吃呗,还用为什么。”

“那是你,我们可是好不容易吃一顿。”

“那是为什么?”

“我们准bèi

吃点好的,然后出发,结果被你给搅和了。”

“这有啥难的,我给你们买几个不就行了。”

余兵辉给我们三个一人买了一个糖葫芦。

“兵哥,咱们这次出去得有路费,你也拿点吧。”

五狗子第一次和马三炮配合的这么好,知dào

我要说什么,真是让马三炮刮目相看,马三炮给五狗子拋了一个媚眼,鼓励他智慧地发言。

“得多少钱?”

余兵辉在钱方面一直大大咧咧的,这时大家有目共睹的。

马三炮想了想,伸出了一巴掌。

“五十?”

余兵辉眼睛瞪得跟个皮球似得:“那也太多了吧,我哪里去弄那么多的钱!”

“五块,五块就够了。”

余兵辉跑回他家,没过多久就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十元的大团结。

“这么多钱应该够了,这是我攒下的钱,一般不用呢。”

马三炮心中窃喜,还真是没看错人。

中午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就像一个荷包蛋。马三炮喜欢这样的天,能让我的每一寸皮肤都温暖而舒畅。偷谷子的麻雀在树枝上唧唧喳喳地乱叫,互相传递着情报,似乎它们知dào

每一个人的存zài

。在这样美好的时光里,他们四个人一起编了一个谎给家里,说是找外乡的同学借书去了。这样谎言的好处是他们可以有一晚上不用回家。

他们三个男的好办,但是马丽丽就难了。当然作难的不是她,她的奶奶根本就管不了她,她说不回去就不回去,顶多等下次她父母回来的时候她奶奶告她一状,可是马三炮担心,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和大家去冒险有些不合适,但是马丽丽坚持要去,马三炮也就不能拦着了。

时间:星期六的中午。

目标:某个废弃的煤矿下面。

行动方式:做火车。

选择坐火车是大家一起定下来的。在离马家庄不原的地方,有一条铁道经过,那是一条运煤专道。以前我们都去那里玩过,因为长年的运煤,那铁道周围都是黑的。有的时候煤车因为装的太满,还会有不少的煤被甩落下来,就有不少的人沿路捡煤块。

马三炮都知dào

有这样一条铁道,而且煤车的速度也不快,但是想要在车跑的过程中爬上去,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还是个头低矮的孩子,所以当务之急是能搞清楚这车什么时候能停下来。

搞这事费了他们很大的周折,他们边走边问最近的车站在哪里,但是都没有人知dào

。村里人就是愚昧,知dào

有火车路过,却不知dào

这车从哪里来去哪里去。

不过天公做美的是他们居然碰到了一辆停下来的火车。可能是这车坏在了路边。剩下的事就简单了,他们爬到了一节车皮上面,和煤在一块,想不黑都难,虽然隔着衣服,马三炮感觉他全身都黑了,包括五脏六腑。余兵辉真是一个硬气的人,他不想把他的白衬衣弄脏,就一直站着,马三炮睡了一觉醒来,他还是站着。

在火车上颠簸了一晚上,一刻都没有停,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我们也不知dào

这是到了哪里,听到有个维修工在扯皮外面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才有点信心感觉已经到了山西。

推醒他们几个,悄悄溜下了车。天还没有大亮,视野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偶然能听到几声狗叫。有够的地方应该就是有人家的地方,他们就朝着那个方向走。

走了大概半天的功夫,才远远地看到有房屋的影子。这么长时间地没看到人烟,现在看到那屡屡白烟,心里竟然很兴奋。

余兵辉从他家里出来的时候带了几个馒头,这是马三炮让他带的,万一们找不到吃的的时候,可以救急。现在五狗子建议拿出来吃了。

能看出来大家都饿了,但是马三炮还是没让他们吃了。不光是因为馒头好吃,还是因为没到时候。

天黑的时候互相也都看不见,光线充足了以后,马三炮就看到马丽丽是个大花脸,五狗子是个包公,余兵辉是个斑马。大家互相取笑了一番,就找有水的地方洗洗脸。

找水这事难不倒他们,他们虽然不懂科学的地理原理,但是他们知dào

谷类一般种在旱地,土豆菜类要种菜中度湿润的地方,而水稻要种在水源充足的地方。顺着这条线路,他们还真的找到了一条河。

大家在河里搞了下卫生。起码把脸给洗干净了,就算是出去要饭,也要图个起面。

他们还真准bèi

去要饭,至少找找人家,看有没有人愿意给我们点饭吃。虽然说余兵辉的口袋里有十块钱,但那都是没办法的情况下才用。

马三炮还发xiàn

一个秘密,那就是有水的地方一般就有人家。在那条河的附近走了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了一排排的房子。

可能是时间太早的缘故,家家户户都闭着大门,门虽然闭着,但是门里面的饭香却是拦不住的,看着那烟囱里的缕缕白烟,马三炮都感到有可口的饭菜跑到肚子里了。

马三炮自告奋勇第一个去敲门。马三炮说他们逃荒逃到这里的,实在没饿的不行了,能不能给口饭吃,刚开始还好好的,听说是要饭,大门马上轰隆一声关上了。

余兵辉自认为形象不错,去敲第二家的们,结果和马三炮的遭遇一样,还是吃了闭门羹。马丽丽说我是女孩,也许会好一点,她去敲第三家的门,结果连门都敲不开。

马三炮鼓励大家说考验我们的时刻来临了,咱们出来的时候不是说了吗,要闯,想要吃饭得敢闯才行。这么多户人家我就不行没有个好心的。

五狗子一直躲在后面不愿意去敲门,在这方面他就是胆子太小。在马三炮的一番鼓励之下,他在战战兢兢地挪上去敲第四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肥胖的女人。这女人一看到这帮小孩身上又黑又脏,就有点不高兴,听到他们要吃的,马上就一脸的鄙夷,也不知dào

从身上哪里“哼”了一声,就想把们关上。看又要被拒绝,马三炮就赶紧上去说我们实在饿的不行了,求求您给点吃的吧。

胖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想吃东西是吧,村子东头有棵树,那下面有。”

门又关上了。

女人的神情不招人待见,但起码告sù

了他们哪里有吃的。他们几个再也不想去敲门。他们怕的不是敲门,而是怕吃闭门羹。既然胖女人说村子东头有吃的,那就去看一看。

他们走了大概二十几米远,就听到“吱呀”一声,胖女人家的门又开了。马三炮还以为是胖女人良心发xiàn

了,要做点善事,就回头去看,却看到这次出来的不是那个胖女人,而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

小女孩看到马三炮,就用压低了的声音喊:“你们别去那里。”

第27章 燕子受袭

小女孩压低了嗓子对马三炮道:“你们别去那里。”

如果说马丽丽长的像个豆芽的话,那这个小女孩一定是个小豆芽,整个人廋的就像是非洲难民。她瘦弱的身子套一件不知比她大了多少的男人衣服,上面还补丁摞补丁。下面的裤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长度虽然合适,但是那个裤管一看就知dào

不是她的。她全身的颜色都不能说明她是一个女孩,不是黑色的,就是灰色的,唯独脚上的鞋是红色的。不过就这么一点点的红也快洗白了。小女孩虽然衣着破解,却五官端正,眉宇之间透着几分秀气。红扑扑的脸蛋洗的干干净净,让人第一眼看了就有一种信任感和亲切感。

小女孩有点腼腆,走到马三炮跟前,道:“你们别去那里,那里不能去人。”

马三炮看看小女孩,再看看她走出来的院门,有点矛盾。一个说是可以去,一个又说不可以去,不知dào

唱的是那一出。

“我们是从外地来的,实在是饿的不行了,你能不能给我们点吃的,要不我们就要饿的昏过去了……”

马三炮依旧说着那些要饭的话,对于陌生人对陌生人来说,他觉得这是最好的说辞,哪知五狗子拦住了马三炮,他站到女孩面前,冲女孩笑了一下。

准确地说应该是微笑,然后问道:“你叫啥?”

“哦,叫我燕子就行了,你们想要吃东西是吧?我带你们去我家吧,不过……”燕子有些抱歉道:“我家的东西都不好。”

听到有人给吃的,当然十分高兴,五狗子道:“没关系,没关系,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了。”

大家都不明白一向躲在后面的五狗子为什么这么积极,不过有人给吃的是我们今天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

一行四人跟在燕子的后面,转过了几个弯,过了一片垃圾场,等到一排排房子看尽的时候,小燕子回过头来,依旧是那腼腆的表情,道:“这就是我家了,家里有点乱。”

与其说是到了燕子的家,不如说是到了村子的尽头,更不如说是到了一个土山前。土山的一面的某一部分被切成了一个平面,平面上掏出一个洞来,燕子说那就是她的家。

这个家也没有围墙没有院子,仅有的看起来规整的地方就是一个羊圈,两只脏兮兮的羊在里面啃草玩,时而抬起头来不友好地看他们一眼。燕子让马三炮他们进她家,她快步走在前面,但是等他们想跟上她的时候,却发xiàn

地上也同样的脏乱,都不知dào

脚该迈到哪里。

看到这样的情况,马三炮不知dào

余兵辉和马丽丽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对于他自己和五狗子来说,并不会觉得有什么样的奇怪。再比这脏乱的地方他们都见过,所以马三炮就带头跟了上去。燕子很好客地拉开们让马三炮先进,但就在这样出了状况。

虽然说不怕脏,而且他们一身的煤面子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但还是仔细脚下,不想踩上东西,所以注意力也全在脚上,这时就听到身后“嘿嘿”的声音。

到了燕子家的时候,他们没遇上人,更没发xiàn

有人跟在后面,还有是燕子家属于远离人群的那种,如果有人走来了,那是一定能看到的,所以当身后传来“嘿嘿”的声音时,马三炮的头皮就有点发麻。

回过头去,马三炮看到一个二十左右的大男孩站在羊圈后面,为什么说他是大男孩呢,因为在马三炮看来,他仅仅是个子长的大,面相老,但是看他呆滞的眼神,嘴角流出的哈拉子,还有永不停止的“嘿嘿”的笑,马三炮就知dào

他的智力一定有问题。

“嘿嘿嘿嘿。”

从这人站的地方看,他是一直躲在羊圈后面的,当马三炮几个经过的时候,他突然站了起来。他站起来的时候脸上是哪种呆滞的笑,好像在笑给某人,但看到我们之后,脸上的那种表情很夸张地消失了,突然怪叫一声,冲燕子的方向跑去。

从这个人的一系列举动里,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这个傻子之前是站在羊圈的后面,马三炮只能看到他的脸,等他跑起来的时候,才看到他衣衫褴褛,整个人就好想跟狗打了一架一样,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他满手都是大便。马三炮用他专业的眼光很快分析出他手上沾的有人的大便,有羊的,也有猪的。

这一切燕子并没有看到,他打开屋门之后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之后,就转身迈脚进屋,而恰恰在这时候,那傻子跑出来的。傻子嘿嘿的声音不大也不小,也没有引起燕子的注意,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燕子开了屋门以后,屋里的声音会更加引起她的注意,总之,燕子左脚迈出去就要进屋了,她的身后,却有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冲他撞去。

在马家庄,马三炮和五狗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饿着的人,就算吃的不好吧,总算还是有东西可以吃的,但是坐上煤车到了这里之后,马三炮发xiàn

这里的人种的庄稼就是专门防小偷的,站在地头,发xiàn

不了任何一种东西可以拿来生吃。因为如此,他们几个只能厚着脸皮去要饭。可是要饭这事是技术活儿,他们没法办到,几个人轮着上了一次阵,都失败了。好容易遇到个施舍饭的,他们都打心眼里感谢她。这话谁都没有说过,但是马三炮能从每个人的眼睛里看出燕子是让每一个人喜欢的。

马三炮能感觉到的是马丽丽最先推了他一下,可能是出于一个女孩的自我保护,也可能是女孩都对坏男人有着本能的惧怕,马丽丽推了一下想引起马三炮的注意。马三炮以为她是要自己去帮zhù

燕子,把傻子拦住,可是马三炮想动的时候,却发xiàn

马丽丽抓住了他。

余兵辉是最先动起来的。余兵辉反应快,脑子也好使,第一个冲傻子的方向冲了过去。在这里谁的个头都没有傻子的大,力qì

肯定也比不上傻子的蛮力。余兵辉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右手拉住傻子,把傻子拉了一个趔趄之后,就伸左手捡地上的一根木棒。他可能是想如果拉不住傻子,就把傻子干倒,但那傻子力大,余兵辉一旦分力,傻子就从他手里挣脱,又向燕子压过去。

第28章 醋溜白菜

头脑简单,四肢就会发达。马三炮看到那傻子跑的飞快,一股蛮劲地冲燕子撞了过去。

那傻子眼看就要冲撞到燕子,而燕子还毫不知情,连躲一下的动作都没有。马三炮想喊一声提醒燕子,但急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况且这些动作发生的时间非常地短。

说时迟,那时快,马三炮看到五狗子冲了上去。五狗子全然不顾自己身体的瘦弱,冲到余兵辉旁边,到了和傻子一定的距离上就飞身一越,抱住了傻子的腿。

那傻子被抱住了腿,失去重心,也扑倒在地上。倒在地上的傻子咿咿呀呀地乱喊乱叫,他正好能摸到燕子的脚,他是紧紧地抱住,如抱住救星一样紧紧地抱住。

燕子没想到就在她开门的一瞬间,她的身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看到那傻子抱着她的腿,并没有惊慌,也没有生气,而是有些责备地对那傻子道:“哥哥,你怎么趴地上了,自己玩去。”

傻子没有自己的话语,也没有自己的思想,被人撩倒了以后本能地害pà

,以为别人要伤害他。他抱着头趴在地上,嘴里还是咿咿呀呀。

听到燕子叫那傻子哥哥,马三炮才明白原来这傻子是哥哥,难怪傻子收到惊吓之后就往燕子那里跑。

燕子对这个傻子很有一套,她知dào

怎么去安抚她的哥哥,怎么能让她的哥哥平静下来。看燕子的动作话语,燕子应该经常做这样的事。

马三炮看了看那破旧的窑洞,再看看这对姐妹,觉得他们很可怜。

燕子安抚好了傻子,那傻子就又高兴起来。咿咿呀呀地和燕子说了几句话,好像又看到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五狗子和余兵辉。傻子的忘性很大,早就忘记是谁拉他,是谁把他撩到地上的了,他看到五狗子和余兵辉的囧状,居然高兴地又蹦又跳,还唱歌咿咿呀呀欢快的歌。

燕子也看到了五狗子,也马上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道:“哦,这是我哥哥。”

燕子没准bèi

解释什么,也没准bèi

要提醒什么,就是那么淡淡地一说,就这么一句话,也不知是对谁说。

说完之后,燕子又对满脸鸡大便的五狗子道:“到里面洗洗脸吧。”

五狗子真的是弄了一身的鸡大便,连脸上都是。虽然大家身上都不怎么干净,但是还是看着五狗子身上的东西恶心。但是五狗子丝毫不在乎,爬起来搓搓手上的粑粑,脸上还乐呵呵的,他痴迷地看着燕子,直到燕子进了屋子,这才回过头来。

五狗子刚才的一扑的确是鬼斧神工,让人敬佩。五狗子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回过头来的时候就模样神气,道:“看见我刚才的功夫没有,香港的功夫电影。”

马三炮觉得眼前的这个五狗子得重新认识之下,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意思范围。

马三炮对五狗子道:“你有毛病!”

几个人随着燕子进了她的家里。进去之后,几个人就大为惊叹,这也叫家么。

这个家里所能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破的,锅是破的,碗是开了口子的,吃饭的筷子是一长一短的。窑洞的最里面有一方火炕,结实的火炕因为年久失修,有的地方已经塌陷了下去,睡在上面连腰都伸不直。火炕上的被子也是烂的,上面一个补丁摞着另一个。在炕角下放着几双鞋,那些鞋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前面开了口,就是后面有了洞。

这个家真是一个家徒四壁的家,这样子的家就算放个小偷在家里也不会丢东西。难道这里就是燕子的家?那燕子刚刚出来的那个院子是什么?

马三炮看见这个家里全是些破烂的东西,那些家什和老叫花子的差不多,但是这里要干净很多,也要整齐很多。破烂的碗筷整整齐齐地摆在家的一脚。补丁被子整整齐齐地叠放在火炕的中央。

一个破败的家,却有人在认真地整理。

看着这些整齐地摆放,马三炮有点相信这是燕子的家了。

也许马三炮也发xiàn

了这一点,他已经在开口夸奖燕子了。

“燕子,这里是你家么?真干净!”

燕子腼腆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我家。你门随便坐。”

马三炮在火炕上坐了下来,马丽丽挨着马三炮坐,余兵辉想在炕上坐,又觉得炕上比较脏,就找了个板凳坐下来。

五狗子没有坐,他忙的很。他看到燕子给大家做饭,他就争当帮手,又是烧火,又是添水的。

这个家里没有大人,没有管教,大家都是年龄相仿的小孩,所以没多久大家就都很熟了。没了拘谨,大家就都热闹起来。燕子拿了一副扑克出来给大家玩。

那个年代没什么消遣的东西,一副扑克就是能把所有人聚集起来的精神,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喜欢玩扑克。

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玩,但是马三炮不行,他的脑子里已经在琢磨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燕子给大家做的是醋溜白菜和煮红薯。这两种东西都是很廉价的材料,也是在农村吃的最多的东西。见的多了就不会觉得是好东西,在马三炮眼里,这两样东西和垃圾一个位置,不管别人怎么看,要是这两样东西丢在大街上,马三炮是看都不看一眼的。但就在今天,偏偏是这两样东西让马三炮吃出了滋味。

经过燕子的巧手这么一弄,这样两样东西就和以前从来都没有吃过一样,格外的清爽,分外的好吃。燕子在马三炮的眼里马上又上了一个台阶。

从大家的吃相上可以看出,大家对这份廉价的美味饭菜有多么地喜欢。马丽丽吃东西向来就是细嚼慢咽的,可今天却变了个人,大口大口地吃着醋溜白菜。余兵辉的生活习惯,马三炮不是很了解。马三炮只知dào

他家的生活条件要好一些,但究竟好到什么程度,三炮并不知情。但不管怎么样,余兵辉也是十分喜欢这白菜和红薯,口上称赞了好几回。

至于五狗子,马三炮不好意看他,应为今天的五狗子和他日不容。以前的五狗子有话说,有屁放,但是今天的五狗子就是尽知dào

说话了,还专门和燕子说。当白菜吃到嘴里,马三炮还没反映出味道的时候,五狗子已经把他从语文老师那里学来的所有的赞誉之词表达了出来。

第29章 许诺

难道一路过来的时候踩上谁家的祖坟了?被“人”给跟上了?

马三炮一路叮嘱众人,每逢过沟跨坎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脚下,千万不能踩上坟包。人死埋地上,最怕的就是有人去打扰,如果踩上了,那就会晦气一年。

人各有别,大千世界什么人都有,正因为这样才有了五彩斑斓的生活。也正因为这样有人的升官发财了,有的人锒铛入狱了,有的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有的人却悲苦一生。没得势的人生活在最底层,过着紧巴巴的日子;得势的人却正好相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皇帝般的日子。但是无论过什么样的日子,都最好不要欺负人。世间有阴阳,人间有轮回,为自己埋下了祸根,有那么报应的一天。

人最好不要去欺负别人,更不要去欺负死人,即便是埋在地下的死人,你从他脸上踩过去,他都不高兴。遇上个大度的这事也就过去了,如果遇上个小心眼的,祸害你一辈子。

不过这一路走来,马三炮盯的紧,没出过什么差次。但是马三炮就想不明白了,五狗子这是怎么了?

五狗子全然没有注意到马三炮一直在看他,还是在没话找话地和燕子说话。看着五狗子眼睛眯成两朵桃花,马三炮突然意识到什么。

谁说五狗子是块木头来?五狗子是块木头,只因为没有碰到让木头动心的花朵。

想到这里,马三炮就放心了,放了一百个心。马三炮看到燕子的脸红扑扑的,显然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愿意和她这么说话的。

马三炮想插几句话,让五狗子多吃点,吃完了还有正事要干,可是一时又想不起什么可以问的话来。

马三炮想对燕子有一个全面的了解,能看的已经全都看到了,就是这么一个破旧的家。他想问燕子的是刚才她为什么从那个胖女人家出来。可是转念一想,觉得这样又不好。

穷人都对自己的穷有着一种自卑,如果问起自己的穷处,那就等于是在这个人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马三炮正犹豫间,就听到余兵辉开了口。

余兵辉问燕子,“燕子,这里是你家?”

燕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余兵辉又问:“那刚才那个胖女人是你什么?”

燕子没想到余兵辉会这么问,她脸上的表情停滞了下来,但马上又恢复了大度的样子,道:“我父母去世的早,就剩下我和我哥哥两个人。我哥哥从小受了惊吓,落下了病,就变的疯疯癫癫的。他干不了农活,我一个小姑娘家也下不了地,种不出庄稼来。村里人看我们可怜,就让我去她们家帮忙,换点粮食吃。”

从燕子一开始说的时候,马三炮就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天底下不幸的人很多,不幸的家庭也很多,只不过人们都不愿意去接受,因为那样的现实太过残酷。可是这样的事情真zhèng

降临到一个人头上的时候,又有什么办法?

难以想象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为她的这个家庭,为他的这个哥哥付出了多少。这个小女孩的形象在马三炮眼里突然伟大了起来。

燕子的表情是淡然的,这么幸酸的经lì

,这么残酷的现实在她的眼里就和天上的白云一样淡然。

燕子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听村里人说了,我哥哥的病是后天的,不是先天的,只要是后天的就能治,只要能治好了哥哥的病。一切就都好了。”

一切就都好了。

可怜的孩子,在她的眼里,她那哥哥还是她的大树,可以遮风挡雨的大树。后来的马三炮见过很多的事情,他见到那些捡破烂的人带着一个满脸鼻涕小孩,就想这样的大人真不负责任,自己都养活不过来,还生什么孩子。也有的人愿意去领养这样的孩子,但是这样的孩子死活都不愿意跟别人走,无论如何都要跟着他那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大人,因为他的眼里,他的父母就是他的大树,一颗伟岸的大树。

一切就都好了。

人人都应该对生活充满热情,人人都应该向往自己美好的生活。

燕子是个好女孩!

五狗子听到燕子这么说,马上拉住马三炮的手道:“能治?能治就好。能治就一定要治好。”

燕子呐呐道:“可是村里人说了,要很大一笔钱呢!我现在没有,不过等我长大了会有的,我会赚钱给我的哥哥治病!”

五狗子道:“钱?有钱,咱们马上就要有钱了!”

五狗子拉着马三炮的手问道:“咱们有钱了就给燕子的哥哥治病好不好?”

马三炮一时之间不知dào

怎么回答五狗子。

他们三个来这里是为了发财,是为了钱,可是八字还没有一撇,还不知dào

钱在哪里,怎么能做这样的承诺?况且来的时候是说好的,这钱要分成四份,四个人一人一份,就算他们三个答yīng

,余兵辉也不一定答yīng



不过好朋友还是好朋友。五狗子和马三炮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是铁打的哥们。在马三炮的事情面前,五狗子从来没有退缩过,现在碰到五狗子的事情了,马三炮怎么能退缩?做朋友不是在嘴上说的,而是要看怎么做的。

马三炮搭住五狗子的肩头,道:“如果有了钱,我的都给你,你想干什么都行。”

马丽丽搭住马三炮的肩头,道:“我的都给你。”

马三炮很讨厌别人搭他的肩头,不过在这个时候,他觉得马丽丽的手特别的温暖,用毛主席的话说,就像那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

余兵辉看到他们三人这个燕子,嘿嘿一笑道:“我最讨厌许空头支票的人,你们三个就是!我的自行车还没见到影子,你们就又要许下别人,真是不负责任!不过既然你们三个这么大方,我也不能小气。如果能弄到钱,我的也给五狗子。”

余兵辉又是嘿嘿一笑道:“不过我不能白给,我是有要求的!”

五狗子急忙问道:“什么要求,你说什么我都答yīng

。”

余兵辉看了一眼五狗子,又看一眼燕子,道:“如果你能留下来和燕子一起过,我就把我的那份给你。”

“这……”五狗子有些作难了,就转眼看燕子。

燕子听到余兵辉的话,马上变的面红耳赤。小女孩比小男孩要敏感的多,她很容易听出余兵辉话中的意思。

第30章 闯入

不过燕子马上恢复了淡然的表情,道:“谁要你们帮了,我自己赚钱就够了!再说了,看看你们现在吧,浑身的煤面子,连饭都没的吃,怎么帮我!”

五狗子听燕子质疑他的能力,急道:“不是我们是来寻宝的!”

五狗子此话一处,马上引起了马三炮的警觉。在出发的时候,马三炮警告过三个人,这次行动是高级机密,不能对任何人讲,不能在任何时候说起此行的目的。

马三炮马上对五狗子投去了严厉的目光。五狗子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说漏了嘴,马上就闭嘴不再谈。

但燕子还是听到了五狗子话里的“寻宝”那两个字!

“寻宝?”燕子看着三个人,脸上露出严厉的表情道:“你们来寻宝?我长了这么大,这个村子的每个地方都去过了,我就没听说有过什么宝贝!你们来寻宝?你们真是不学好,赶紧从哪里来会哪里去吧。”

燕子这么说,可能是气话,觉得自己的白菜和红薯给了不值得给的人,但也能是真的没有宝贝!

三炮听到燕子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味道:“你们这里没有煤矿吗?私人挖的那种煤矿!”

燕子不假思索地道:“这里到处都是煤矿,到处都是私人挖的煤矿,一共有一百多座,你说的是那座?”

“到处都是私人挖的煤矿,一共有一百多座……”

马三炮晕了:“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煤矿。”

燕子道:“这里地下到处都是煤,挖煤能赚钱,当然有很多人去挖了。这个村子的地下大部分都是空的,不时有房子整座都陷下去。有很多地方连地都不能种了。”

燕子说话的表情不像是在骗人。如果燕子不是在骗人,那她说的就是真话,如果燕子说的是真话,那这次探险对于马三炮来说就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目前都有一百多座煤矿,从古至今那得有多少口子。怎么可能在这两天的时间里找到小花爹和马丽丽的爷爷去过的那座?如果没有神仙的帮忙,那是根本不可能找到了。

有神仙帮忙吗?没有,所以马三炮不可能找到!

一时间大家都静了下来,大家都各想各的事。燕子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而来这里的原因和理由大家也很清楚,能不能找到马丽丽爷爷去过的那座煤矿,大家心里也都有了底子。

马三炮先打破了沉默,对大家道:“燕子已经说清楚了,我也就直说了,那座煤矿咱们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了。现在找不到,不等于以后找不到,等咱们回去多收集点信息,多问问大人,能把煤矿的位置在弄的具体点,咱们再来。反正那地方咱们一定要找的。”

马三炮看看燕子,又看看余兵辉,道:“来的时候我已经对余兵辉许下话了,要送他一辆自行车,这车我一定会送的,只不过不是现在,总有一天我会送的。刚才我对五狗子也许下话了,要帮他给燕子的哥哥治病,这忙我也一定会帮的,只不过也不是现在,以后等我们有钱了,我们会帮燕子的,要不怎么能对得起这么香的醋溜白菜……”

马三炮想给每个人一个希望,当然也是给自己一个希望,他还想多说几句,就听到窑洞外面的院子里一声尖叫。

马三炮能听得出是燕子的那个疯哥哥发出的声音,刚才吃饭的时候他朝院子里看了一眼,看他燕子的哥哥又藏在鸡笼的后面,跟了了无己的过路人做着捉迷藏的游戏。可能是院子里来了人,所以他就又发出这样的声音。

燕子做在窗户旁边,外面发出尖叫的时候,她就朝外面看,从她的表情里能看出来她是很关心她的哥哥的。不过她这一望,脸上沉了下来。

燕子着急道:“他们来了,你们快藏起来。”

看燕子脸上的表情就知dào

一定是要发生很要紧的事。再加上他们在这个村里里走过时,所有人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就觉得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很可能,所以当燕子说“他们来了”的时候,马三炮就觉得是来了可怕的人。

马三炮很信任燕子,燕子说让藏起来,就赶紧地找地方藏。

还好他们四个都是小孩子,家里可以藏的地方不多,但还是给每个人找了一个比较安妥的地方。

马三炮被藏到了箱子里面。这是一个古旧的木头箱子,里面放着一些棉被,马三炮就趴在被子上面。箱子有一个锁眼,锁子已经坏了,就剩下一个眼,马三炮就通过这个锁眼看外面。

四个人藏好之后,马三炮就看到燕子收拾碗筷。她的动作虽然很快,但是外面人的脚步也很快,马三炮已经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马三炮在里面干着急,心想真是的,刚才藏的时候也没想着把各自的碗筷拿上。要是那些人进来一看摆着那么多用过的筷子,那不就都露陷了!

燕子的动作很快,她也很聪明,她把那些碗筷一股脑扔到了塌开的火炕洞里,然后在上面盖上木板,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燕子把这些都做好之后,她就躺在炕上,装出睡觉的样子。

燕子刚躺下,外面那些人就已经站到了地上。

马三炮一直从锁眼里看着屋里,从那脚步声里他就听出来者不善,而且是来了好几个人,至少三个以上。

站在地上的是三个魁梧的壮汉,他们一进来就把屋里看了一遍,看到燕子躺在炕上,抬起脚踹了燕子一觉。

燕子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直起腰,看到就三个男人站在她面前,就往后退一步,缩成一团,惊慌道:“你们想干什么?”

其中一个满脸胡子的道:“咱们村里是不是来了四个小孩,你是不是把他们带走了。”

燕子一脸茫然,道:“我是见他们,我从白大婶家出来的时候看到他们,他们问我路,我告sù

他们,他们就走了。”

一个粗短身材的问燕子:“他们问哪里的路了?”

燕子讷讷道:“煤矿上的路。”

粗短身材口里骂一声,道:“妈的,他们又去祸害人去了,咱们地赶紧抓住他们!咱们村可不能再死人了。”

粗短身材的急着要去抓人,但是那个胡子脸的还是一脸不相信地问燕子道:“你真的没见他们?”

燕子摇摇头道:“他们问我,但是我没告sù

他们,我饿了就回来做饭,我上午在白婶家干了一上午的活,有了累了,吃了饭我就睡着了。”

胡子脸又问道:“那你看到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燕子又摇头,道:“没看到,我和他们走的不是一路。”

燕子看那胡子脸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马上又道:“我见他们好像往村西头去了。”

一听到燕子说村西头,那粗短身材的又急道:“算卦的不是都说了嘛!来要饭的小孩就是不干净的,他们来就是祸害咱们村来了,他们除了去村西头煤矿上,还能去哪里!”

尽管那胡子脸不愿意走,但在粗短身材的催促之下,还是离开了。

那三个壮汉离开之后,马三炮看到燕子茫然的坐在炕上,不知想着什么心事。

第31章 危机

听到外面的人走了,马三炮他们几个才从藏身的地方出来。

马三炮问燕子:“刚才那些人是做什么的?他们为什么要找我们?我们又没有得罪他们。”

燕子没有理会马三炮,还是一脸的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猛不丁地问道:“你们觉得这世上真的有鬼神吗?”

马三炮没想到燕子会这么问,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可是此情此景就是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她。

五狗子接过燕子的话,道:“你相信有就有,你不相信就没有。”

燕子苦笑一声,道:“唉,我觉得没有,要不我和我哥哥就不会过的这么辛苦了。要是我爸妈看到我们活的这么累,一定会帮我们的。”

燕子小小的年纪,此时的脸上却有着沧桑的岁月,马三炮自己也觉得应该帮一下这个好心,却又苦命的女孩,但是他又能帮上什么?

马三炮问燕子:“你父母是怎么……”

燕子看了一眼马三炮,面无表情道:“我父母就是在煤矿里死的。”

燕子告sù

马三炮他们四个,她的父母就是在煤矿里死的。这里的煤矿设备简陋,根本就是草菅人命,那黑色的煤窑是产钱的机器,也是吃人的魔鬼。这里的煤矿几乎每年都要死人。有的人命大就能活下来,有的人命短,到了里面过不了几天就会碰上事故。而燕子的父母就是属于后者。

本是想着去赚钱,哪想最后连命都丢了。

这是一笔赔本的买卖,让谁算都能算过来,但是人往往不是在脑子里算,而是要用自己的实jì

行动去证明。

最后只可怜了这两个孩子。

马三炮又问燕子刚才那几个人的事,燕子说煤矿上经常死人,但是最近一年有一个奇怪的想象,就是今年一年里死的人都是白家庄的人。有人就觉得不对劲了,就找了一个算卦的瞎子算卦,结果那个算卦瞎子就说有一直鸡化成了妖精,看中了村里那颗大槐树,就要在树上安家。但是这妖鸡喜欢清静,看到村里有这么多人,他不想独享这个地方,所以就想把村里的人都杀光。

村里有的人相信那瞎子的话,有的不相信,大部分人都觉得那瞎子瞎着个眼,连自己的事都管不了,还管别人,但那瞎子说我眼睛虽然不好,但我心里亮堂的很,他说明天又要死一个人。结果第二天真的就又死了一个。

这样的事情被瞎子说中了好几次,这下村民就都怕了,也都相信瞎子了。他们把瞎子供起来,好吃好喝伺候着,就像供神仙一样。

村名向瞎子请教根治的办法,瞎子说这妖鸡不是普通的妖精,没法用法了把它敢走。既然敢不走,那就只能把它供起来。瞎子让村民们在大槐树下面搭起了供台,每天香火不断,每天都有村民来上香,上贡品。

把妖鸡供起来之后,村里真的还安定了不少。也没再死过人。村里人对瞎子更加相信了,村里有什么大小事,都要请瞎子看一看,把瞎子当神仙一样看待,只要是瞎子说的话,没有人不相信的,没有人不去做的。

上个星期的半夜里,瞎子突然说有了根治妖鸡的办法。村民们听到瞎子这么说当然都十分地高兴,就问瞎子怎么才能根治妖鸡。瞎子用他那干瘪的眼睛转了几圈,又掐算了半天,就说这几天村里来的几个小孩就是药引子,要想敢走妖鸡,就得用这几个小孩的血来祭奠。

村民们觉得奇怪,为啥还要用小孩子的血来祭奠,这小孩子的血怎么就有这用了。

瞎子大喝一声,怒气冲冲地问村民他说的话还管不管用了,还想不想敢走妖鸡了。

村民们都十分相信瞎子,见瞎子这么一说,都唯唯诺诺的,不敢再问了。瞎子又对村民说,这几个小孩之所以能成为要引子,是因为他们身上有更加不干净的东西,他们身上的这种东西普通人看不到,但是只要有点道行的人就能看到。他们身上不干净的东西是受过诅咒的,是所有得到之人不愿意去碰触的。因为只要碰触到这种东西,道行就会倒退一百年。用这些孩子身上的血来祭奠妖鸡,妖鸡就会觉得白家庄这块地方已经不干净,已经不值得让他守在这个地方,所以就会离开。

瞎子还说千万不能让他们去煤矿上,如果他们去了那里,那妖鸡一定会动用法力把他们埋在煤矿下面。

村民就又问,为啥会埋在下面。瞎子说你傻啊,人死了为什么要埋起来,因为埋起来代表到了不用的地界。从此就互不干涉了。妖鸡把他们埋到地下,就是为了让地面上干净,所以千万不能让他们到了矿区,否则会有大麻烦。

村民们一听瞎子这么说,也都怕了。那矿区有多少在地底下干活,如果妖鸡要埋人,那肯定会有不少人受到牵连。如果那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不知dào

要死多少人。

燕子说完之后,还是一副茫然的表情,显然在她的心里她也相信那个瞎子的话。

马丽丽有些害pà

,就跟燕子辩论道:“那个瞎子是在瞎说吧,我们哪有不干净的地方,我们马家庄比你们白家庄好多了,哪里会有不干净的地方。”

这里所有人都听着糊涂,但有一个人听着明白,那就是马三炮。

马三炮听到“诅咒”这两个字的时候,脑子就有点大。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而是第二次。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他不相信,但第二次听到的时候,他就有点怀疑了,难道马家庄的人真的受到了诅咒?

但是这话他不能说,也不能问,起码他现在不能说,他宁愿相信是那个瞎子在瞎说,是在为自己找一个可以自圆其说的方法。

一直在沉默的余兵辉开口问燕子,“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听到余兵辉这么问,燕子收回了眼神,道:“我是看你们可怜,看你们没家可归,比我还要可怜,所以就把你们带到了这里。”

余兵辉又问:“那你不怕瞎子说的话吗?”

燕子莞尔一笑,道:“我怕,只不过我看你们可怜,不想让你们被抽血,那样会把你们弄死的,他们在槐树下给妖鸡上贡品,都是把活的鸡给杀了,很吓人的。而且我觉得白家庄死了这么多的人,都怨不得比人,而是要怨他们自己。他们在煤窑下面的时候,一点都不注意安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送命才怪。我父母活的时候回来就跟我说过那里的情况,他说有的村民还在井下抽烟。”

燕子说完,又道:“有很多事情我还想不明白,不过我觉得那个瞎子也很神的,我真怕他说的话给应验了。所以我把你们带到我家里,还把你们藏起来。今天晚上你们就赶紧走吧,别被他们给抓到了。”

第32章 大槐树

在这个世上,喊捉贼的有可能自己就是贼,喊无神论的人,却又会在家里供上菩萨的塑像。然而,真zhèng

做了善男信女的人,却也从主子那里得不到什么好处,往往是伤民劳财,花了大把银子,落不得什么实惠。

所以对于神神鬼鬼的东西,最好的态度就是不可不信,但不可全信。能做到这一点,就是一个聪明的人,就是一个能控zhì

自己思想的人。

然而更多的人做不到这一点。更多的人会选择全信,或者是完全不信。其实这些东西就和书本一样,都是思想类的东西。如果能产生思想共鸣的效果,就会让你相信。不过在视觉或听觉上如同嚼蜡,那就不会影响到什么。在这一点上,古人早就看的比较透彻,“尽信书不如无书”说的就是这样的道理。

马三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不太相信鬼鬼祟祟的东西,在许多没法解释的事情面前,又不得不相信。他原本想改变自己家的穷面貌,想要带着自己的小伙伴发财,可是等他们到了梦想中的地方的时候,却发xiàn

他们来这里就是进了一个圈套。

早在他们来白家庄之前,算命的瞎子就算准了他们要来,还要用他们的血来祭奠一个不知名的妖精。更让马三炮恐惧的是,这个算命的瞎子居然能算出他们的行踪,还能算出他们身上不干净!而已还是受到了诅咒的不干净。

燕子说这些的时候,余兵辉,五狗子,马丽丽的脸上都是不屑的表情,好像就是在说什么诅咒,瞎子他亲妈才受到了诅咒,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这么古旧的词。他怎么不说是孙悟空能来了。

马三炮也想和他们一样骂那瞎子,但是在他的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sù

他,那个瞎子说的是对的。因为不是瞎子第一个说这样的事情,就在不久前,在马家庄的高墙后面,有一个叫花子一样的老头神神mì

秘地告sù

他,马家庄的人都受到了诅咒。

马三炮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在其他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诅咒那瞎子的时候,马三炮告sù

众人,今天晚上就出发,回马家庄。

马三炮是一个愿意冒险的人,但是他不愿意做没把握的冒险,特别是有他的好朋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几个人同意了马三炮的看法,觉得应该回去了,在这里还是太危险。抽不抽血不知dào

,但如果真的被那些黑煤窑的抓起来,家里人连找都不知dào

怎么找,就算死在这地方,都没有人知dào



大家都同意回家,但是五狗子不同意,还要劝说马三炮留下来找宝贝。大伙反过来又劝五狗子,后来就一边玩扑克,一边劝五狗子。大家都知dào

五狗子放心不下燕子,想要帮燕子的忙,但是大家又不能来硬的,生怕五狗子一时想不开真的留下来。五狗子是家里的五儿子,如果按照物以稀为贵的原理的话,他是最不值钱的,也是家里大人最不关心的,所以他时常觉得自己孤零零一个人,现在他要是真的要留下来陪燕子,那也是完全可能的事。总之在决定晚上出发后的时间里,一伙人就在那个窑洞里热热闹闹地玩。那个破旧的窑洞里有了空前绝后的喧嚣。

是的,空前绝后,可以这么说!

大家也不用担心再有人突然跑进来,因为燕子的哥哥呆在外面和自己捉迷藏,如果有人来了,或者是经过他,他一定会尖叫一声。

傍晚的时候,燕子又开始给大家做饭。这次是白萝卜丝加红薯,虽然清汤寡水的,但吃在嘴里确是别样的爽口。大家又不停地赞扬燕子好手艺。

晚上这顿饭大家吃的都很慢,因为知dào

吃完了就要上路了,虽然来了才这么短的时间,但是多少还是有些留恋。五狗子吃的更慢,就和那老牛吃草一样地慢,马三炮从来没见过五狗子这么斯文地吃东西。

一个人可以被改变吗?可以或者不可以。如果不能改变,那是这个人执着,还是没有碰到可以让他改变的人。或者是只是暂时的改变!说不尽,道不明,说而说不死,道而不道不尽,这就是人。

吃完饭的时候,也到了大家该上路的时候了。大家没什么行李,吃饱了饭就是准bèi

好了,在回去的时候扒火车,也不会像来的时候那么又冻又饿了。

也许只是萍水相逢,但是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燕子也不想让大家走,他执意要把大家送到村口,但是为了她的安全考lǜ

,马三炮只让她送到门口就可也了。毕竟这个村里现在这么紧张,如果让人看到燕子和他们在一起,那会是很麻烦的事情,他们走也就走了,但是燕子却还要在这里生活。

送到院子外的时候,五狗子突然想起什么来,拉住马三炮道:“咱们来的时候是不是带了十块钱?”

那十块钱是马三炮拉余兵辉的入伙费,是为了路上产生意wài

事情时用来救急的。在一路走来,做的火车就趴的,吃饭是燕子给做的,好像这十块钱已经是多余。如果按照计划行事,回马家庄的时候再趴火车,那这十块钱肯定是用不着了。

马三炮回答五狗子道:“是啊,那是余兵辉带的……”

马三炮已经意识到五狗子想要做什么,只不过这钱是余兵辉的,也在他的手里,马三炮带他来本来就是想做点什么事情,但是现在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得到,如果余兵辉不计较也便罢了,还要把他的十块钱给拿过来。马三炮虽然最为这支队伍的头头,可是开这样的口,他开不了。

不过是朋友就得帮,是朋友的事就一定要帮忙。为了五狗子,这口一定给开。

“余兵辉,这钱算我借你的,以后我还你。”

余兵辉嘴角一直有一丝笑意,一丝捉摸不定的笑意。从这一路走来,虽然没经lì

多少事情,可是马三炮还是看出了余兵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马三炮觉得以前对余兵辉的了解不是很透彻,甚至还产生过不少误解,其实余兵辉并不是一个那样的人,总的还说,还是非常低不错。余兵辉人不错,脑子也非常地聪明,在同龄人中间,他的反应算得上数一数二。他爹给他起的那个名字也许真的是对的,他是一个出色的人,可以当指挥,可以实现他爹给他的梦想。

马三炮觉得余兵辉早就看除了他和五狗子的心思,知dào

他们想要那十块钱,之不过这十块钱不是他们自己花,而是要送给燕子。

余兵辉笑眼看着马三炮,道:“我还是有要求的。”

既然余兵辉笑的这么灿烂,马三炮也不能死板着脸,马三炮也当即换上一脸的笑,道:“什么要求?”

“叫我一声哥。”

余兵辉有些嬉皮笑脸,又有些认真地让马三炮叫他一声哥。

马三炮想什么也没有想到余兵辉会是这样的要求。不过马上也就想清楚了。余兵辉自恃为“兵辉”,可以统领全村的孩子,但是美中不足的是,偏偏有两块软硬不吃的臭家伙不服从领导。这是余兵辉的心愿,也是余兵辉一直要努力做到的事情,然而就在今天,就在现在,这样的机会好像要来临了。

马三炮笑了,马三炮真的笑了。

“哥,兵辉哥!”

马三炮知dào

,在生存和理想面前,一个智商正常的人做出的选择应该是生存。虽然今天的生存方式与自己无关,但这是他想帮的人的生存。

余兵辉笑了,从内心而来笑意让他得yì

地笑了。他从裤兜里掏出那张大团结,给了马三炮,马三炮又把钱给了五狗子,五狗子拿着这来之不易的钱要交给燕子。

燕子虽然生活的不好,但她也是一个有志气的孩子,五狗子给她钱,但她死活不要。她说她没理由要。马三炮出面帮忙,说这钱也帮不上大忙,就当是我们先借给你,以后有钱了,再还我们。

十块钱不是一笔大钱,在当然却也是一笔不小的钱,真有了事,救急是完全可以的。对于燕子这一家,这钱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却真的额可以帮到她,马三炮真的希望她能收下。

经过众人劝说,最后燕子还是收下了钱,只不过燕子收下钱的时候,双眼噙满了泪水。他问五狗子:“你们还会回来吗?”

你们还会回来吗?

五狗子道:“会的,我们会回来的,我还会回来看你的。”

这里真的还会回来吗?马三炮不敢想这个问题,他也不愿意去想。

燕子一直站在院门前看众人离开,五狗子一步三回头地看燕子,直到互相都看不到了!

马三炮他们四个就按照燕子给的路线行进,穿过几条巷子之后,就快要出村口了。可能因为这个村子风声紧的原因,一路上什么人都没有碰上。知dào

快出村口的时候,五狗子突然道:“你们看到那棵大槐树没有。”

五狗子指给众人看,在他们右后方的天空里,一棵大树被橘色灯光照亮的大树赫然悬在空中。那大树苍翠古朴,雄劲而又挺拔,远远地看去,就像一个衣着华丽的巨人站在那里。

雄立的大树给了人很大的想象空间,也给了人很大的震撼。那棵大树立在村子的中央,就像是村子的支柱,给了很多的安全感,也很想让人一睹他的神容。

马三炮就有这样的感觉。如果这样的树长在马家庄,那他天天晚上都要去光顾,天天晚上都要去哪里玩耍一番,可是这里是白家庄,是一个他么完全陌生,还是一个对他们来说十分危险的地方。他现在最重yào

的事情就是把包括他自己的四个人带回到马家庄。

安安全全第带回到马家庄。

但是马三炮看到五狗子的眼里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种光芒就像是在深夜里亮起的手电,又像是在深夜里寻找猎物的黄鼠狼。

而且五狗子的这种眼神得到了传染,马三炮看到余兵辉和马丽丽的眼睛里也同样有了那样的光芒。

马三炮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从骨头里感到了害pà

。然而,最让他害pà

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五狗子痴迷地看着那大树,说:“三炮。我们去那里看看。”

第33章 节外生枝

马三炮一听就来了气,对五狗子道:“去那里干什么,回家才重yào

。”

五狗子没有理会马三炮话语间带出的气愤,反而十分硬气地道:“你带我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探险?现在有了有意思的事,怎么不过去看看。”

马三炮一听反而更来气,道:“我带你们来这里是为了探险,但更是为了能赚点钱,穿裤子洗澡的事情谁干?没必要伤身体的事情更没有人愿意去干。”

五狗子一直注视着那棵大树,连看都没看马三炮一眼。五狗子的这种神情让马三炮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zhàn

。他觉得连五狗子都不听自己的话了,而且是好意的估算。

五狗子道:“不去干怎么知dào

不能干,咱们得干点什么,否则不是白来了。咱么来这里也不能完全是为了钱,还有比钱更重yào

的东西。”

“不管什么东西,反正不能去。”马三炮说了狠话,他就要用他的狠话让五狗子服从,但是此时此刻,没有丝毫的作用。

五狗子道:“我要去看看。”

马三炮道:“不能去!”

“我要去看看!”

“不能去。”

五狗子不再理会马三炮,提脚就要走,要去大槐树的地方。马三炮不想让他去,就死命的拦,两人眼看就要扭打在一起。

不是马三炮拦不住五狗子,而是五狗子根本没给马三炮机会。五狗子的眼睛看上去亮,实jì

上却是极端的虚无,就像中了邪一样不再受自己控zhì

。马三炮想让自己出现在五狗子的脑子里,他使劲拉五狗子的胳膊,掰五狗子的脑袋,就想让五狗子看到自己,但是都没有用,五狗子的眼睛一眼都没看马三炮,他一直在看着那棵大树。

五狗子身上一直有一股蛮劲。这股劲是万夫不可挡的力量,一般情况下五狗子都很小心,但是只要他发了狂的时候,他就会不顾一切地发泄出来,这样的力量是马三炮所挡不住的。

但是马三炮想拦住五狗子,虽然他不知dào

五狗子又怎么了,但他知dào

他这样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起码是超出了他的预期,超出了他的计划。

马三炮拦不住五狗子,可是他还是要使劲拦,两人就扭在一起,就像打架一样。马三炮手上逐渐加大力量,想先下手为强,把五狗子控zhì

住,但是他发xiàn

五狗子手上出现的力量更大。

马三炮要绝望了,他知dào

自己在力量上根本不是五狗子的对手。

马三炮带大家来探险寻宝,只是想让大家找点乐子,顺便发点财,然后改变一下生活的现状,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连续出了很多事情,就在他想做保全计划,把大家安全带回到马家庄的时候,就出现了问题。

马三炮绝望了,他知dào

他已控zhì

不了这个团队,他知dào

他现在回不了马家庄。

就在几百米远的地方,一辆拉煤的火车咔咔地路过。这辆火车就是马三炮他们要坐的火车,坐上这火车,明天天亮的时候他们就能回到马家庄了,可是他上不去。

那火车碾过的声音就像碾在马三炮的心上一样。

“三炮,三炮。”

马三炮听到有人在喊他。马三炮心里正想着怎么能拦住五狗子,突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就看了一样,手上也稍有松动。这一松动给了五狗子机会。马三炮再看时,五狗子已经大步流星地朝大树的方向去了。

马三炮回头,见余斌辉还在喊他的名字。马三炮一直觉得余兵辉是一个聪明的人,可是现在不帮他,反而要反着来。

马三炮皱着眉头质问余兵辉:“你调事是不是,还想不想平安回家了。”

余兵辉没有接马三炮的茬,而是略做沉思道:“强求不得,咱们还是跟上去看看吧。”

余兵辉的这一句话点醒了马三炮,是啊,又能做何强求呢?出来的时候原以为五狗子余兵辉只是个路费,可是在关键时候,余兵辉却能起点作用;原以为五狗子是自己最大的支撑,可是一到了这地方,五狗子却变得疯疯癫癫。

凡事不能强求,只能顺眼形势,走一步看一步。现在五狗子成了这样,只能先看看再说了。

当下余兵辉在前,马三炮在后,马丽丽跟在后面去追五狗子。

马丽丽是个胆小的孩子,看到他们打成一团,吓得一声都不坑。看到马三炮要去追五狗子,就跟着马三炮去了。

那大树看着就在眼前,好像一伸手就能抓到一样,但那只是黑夜里的光线给人的错觉。真zhèng

想到到达那里,还有很长一段路,再加上村里的房子盖的及不规整,就像是从天上掉下一堆泥巴,四分五裂地摊在地上,而马三炮他们几个就在那些泥巴中间来回穿梭。再加上村里的路也不好走,毛驴车碾的车坑一个接一个,那坑里又满是泥水,没走多远,马三炮的鞋里就灌满了泥巴。马三炮后面的马丽丽也跟不上了,一觉踩到泥里之后,站立不稳,啊地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马三炮有心再此拉住五狗子,用强硬手段把他拉回去,可是五狗子那家伙跑的飞快,就和他很熟悉这里的路一样,很快就跑的没了影子。前面的追不上,后面的又跑不动。今天可真是两面受气。

马三炮让余兵辉先去追五狗子,自己停下来照顾马丽丽。

马丽丽力qì

小,跑不快,又想跟着跑,跑了几步就因为脚上脱力,拌在一起,然后就扑到了地上。她前面又是一个水坑,那臭气熏天的水弄了她一脸。

马丽丽可能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先是傻愣愣地爬起来坐在地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马丽丽受到了惊吓,也可能是这一路走来脑子里经受了太多的超出她意识的事情,之前还能把持的住,等跌了这么一跤,终于憋不住了,不由自主地哭起来。

马丽丽的哭就想一个小孩子一样,没有任何的目的就是为了哭而哭,就是她的身体为了发泄一下而自然地哭,她已经不能控zhì

住自己。

马三炮走过去,不顾马丽丽身上的臭气,把她抱在怀里。并告sù

马丽丽:“不要哭了,没事的,我们不会丢下你。”

黑夜里看不到人脸,但是马丽丽还是能感到是马三炮抱住了她。这样的抱也许只是友谊,也许只是安慰,也许只是为了让她安静下来,但马丽丽还是像找到了家一样。她立马止住了哭声。

在那一刻,马丽丽希望这样的拥bào

会永远存zài

,那一刻会永远定格,但是马丽丽马上听到了让他失望的话。

马三炮松开马丽丽,道:“别哭了,再哭会让别人听到的。”

听到马三炮这么说,马丽丽很是失望,虽然她也知dào

目前的情况确实很紧急,她不能再哭。她的哭不仅会惊动村里的那些妖化他们的人,还会推延追五狗子的时间,但是马丽丽还是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又哭出来。

第34章 背着

马丽丽又哭了起来。声音不比原来小,反而比原来更大了起来。现在这个村里的人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任何的动静都可能让他们紧绷的神经奔溃,要是马丽丽这么哭下去,用不了多久,全村的人都会冲过来。

马三炮再次把马丽丽抱在怀里,不让马丽丽再哭。马丽丽也十分听话,果然不再哭了,但是马三炮有要松开的意思时,马丽丽就又抽搐起来。

马三炮的心里还惦记着五狗子,心想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看着马丽丽,索性就把转过身子把马丽丽背在身上。

马丽丽居然也很认同马三炮的这种做法,被背上之后也不再哭,反而非常配合地紧紧抱住马三炮。

马三炮就背上马丽丽去追五狗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拖延,也不知余兵辉追到哪里去了。

余兵辉和五狗子早就没了踪影,又是在黑夜里,马三炮不可能再找到他们,但是他们的目的地是大槐树那里就没问题。

马三炮凭着一点点的印象,在漆黑的小巷子里来回穿梭,再抬头的时候,终于再次看到了那大树的树叶反射出来的亮光。马三炮心里不禁一阵欣喜,脚下加劲追了上去。

在转过最后一条巷子的时候,马三炮终于看到了大树的树身。如果余兵辉和马三炮是朝这里来的话,他们应该早就到了这里。

马三炮背着马丽丽,体力耗费很大,到了这里的时候,就想放下马丽丽,但是又怕马丽丽哭,就想和马丽丽先商量一下,先让她别哭,但是刚想回头,就听到前面的角落里有激烈却有沉闷的声音传过来。

前面那声音里虽然低沉,但是马三炮能听出来那是两个人在打架。那两个人虽然很激烈,但是马三炮能分析出来那两个人都脱了力。

这两个人在撕扯中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这声音让马上就听出是五狗子和余兵辉。

跑了这么长的路,终于找到这两个人了。马三炮心里又喜又怒,喜的是终于找到他们了,怒的是他们怎么打到一块了。这两个人是谁欺负谁?

马三炮马上就看出不对了,是余兵辉在继xù

着自己原来的事情,拉住五狗子不让五狗子动。余兵辉的身材比五狗子大,可是就连余兵辉这么大的个子都拉不住五狗子。眼看五狗子就要挣脱余兵辉。

马丽丽还趴在马三炮的身上,可能是马丽丽觉得马三炮的后背温暖可靠,爬在上面不想下来。而马三炮原本想和马丽丽商量一下,一看到五狗子和余兵辉扭打在一起,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扔下马丽丽就冲过去。

可是马三炮还是迟了。就在马三炮扔下马丽丽的瞬间,五狗子已经挣脱了余兵辉。

五狗子挣脱余兵辉的束缚,就朝大槐树奔去。

马三炮看到大槐树下面摆了十多张桌子,桌子上面都蒙着黄布,显得十分肃穆。在黄布的上面放着铁铸的烛台,烛台里点的不是蜡烛,而是油灯,长眠灯。有烛台就肯定有香鼎,马三炮看到这里的鼎也和别处的不同,不是和小花她妈用的那种小小的,而是和锅一样那么大的。鼎里面点着硕大的香,就像是插了无数根鸡毛掸子。

看到那么大的香鼎,马三炮才闻到这里的空气里充满了浓厚的烟火气息。比小花妈搞出来的还要重很多倍。马三炮讨厌这样的味道,因为他根据以前的经验,一旦闻到这样的味道就没什么好事。

五狗子的身子挡住了马三炮的实现,等错开的时候,马三炮看到了让五狗子这么疯狂的原因。

在五狗子的身子错开的视线里,马三炮看到桌子上放满了各种美味。有各种水果,马三炮能叫上来叫不上来的,满满了盛了一盆。桌子上还放着白色的瓷盆,盆里面满满地堆着雪白的馒头。还有更让人动心的是,在一个铁盆里面,还盛着红烧肉。

红烧肉,红烧肉,就算是这里的烟火味很浓,马三炮还是闻到了那油润的肉块发出的幽香。

如果眼前的这些东西是真的,也难怪五狗子会这么疯狂,可是五狗子怎么就会知dào

这里有这么多的好吃的。

马三炮没有再看下去,在另一个低一点的桌子上放着更多的美味,放着更多的好吃的,这里就像是王母娘娘开的蟠桃大会,把天底下最好吃,最曼妙的食物都放到了这里。

可是马三炮马上就感到不对劲。马三炮来的时候也在这个村里绕了一圈,他没有发xiàn

这个村子是多么地富有,起码不可能天天吃红烧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定会有人在这里看守,因为村子周围总会有野猫野狗的,就算是没有这些动物,也总会有老鼠,这些动物就算是在几百里之外也能闻到食物的香味。而村里人如果不是到了红烧肉吃不动,到扔的地步的话,那一定会留人在这里看守。

马三炮的想法是对的,但是他没有看到,余兵辉也没有看到,五狗子更没有看到,就在大槐树的背后,有一个人口里嚼着苹果,正看向他们这里。

那个人就是看守人。因为传言,村里人拿出好东西贡拜鸡妖,但是他们又不想这么多的好东西在一夜之间没了,就派一个人在这里守着。村里人都惧怕鸡妖降怒于自己,都不敢在这里多呆,但是有那胆子的,也愿意赚钱的就守在这里。

这个人虽然胆子大,也一口应了下来,但是心里还是很害pà

,但是守了几夜之后,发xiàn

并没有什么大碍,摆在那里的东西根本没有什么妖精来享用,到是野猫野狗的躲在黑暗里虎视眈眈,找机会下手。

这个人也就没什么顾及,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就偷吃桌子上的贡品。今天村民们贡上了新鲜的苹果,他看着嘴馋,就偷了一个吃,哪知吃了一个后还不解馋,就又想吃一个,这样一口起吃了十几个。

他正吃的来劲,就听到远处的黑暗里传出扑扑的声音。那声音不像是猫猫狗狗弄出来的,也不像是老鼠黄鼠狼什么的弄出来。这样一来,这一个人就怕了,他以为是鸡妖现行,来惩罚他了。

第35章 围魏救赵

这个偷吃的害pà

地躲在大树后面,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苹果,但是他定格视线,抖擞着看了半天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小孩从阴暗里跑了出来,然后又跑出来一个,后来还有。

余兵辉没摁住五狗子,马三炮也没赶上,只能看着五狗子从阴暗里走到光线下面走出去,走到更为光亮的油灯的光照范围内。

马三炮看到五狗子挣脱余兵辉的束缚后,并没有跑着出去,而是走过去的,也可以说的快步走过去的。

马三炮以为五狗子就是一个看见美味就走不动人,他走过去做的第一件是一定是对着那盘红烧肉猛吃,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马三炮看到五狗子一直在权衡着那些食物,他甚至还停下脚步顾盼了一番,最后才脱下身上的衣服,要把大盆里的馒头打包。

马三炮知dào

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如果有人守在这里,一定会看到五狗子。马三炮没有做任何的动作,他想看清楚了再说。

马三炮真的看到了一张脸。

就在五狗子馒头捡馒头的时候,一张惨白的脸从树后面显像出来。那脸先是极为苍白,但等伸到油灯上面的时候,已经完全显像出来。

看到这个村里的人这么慎重地对待他们的妖精,拿出这么多的好东西来上贡,马三炮心里也有些顾忌,有时候心里也会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这个村里的人没几个傻的,既然不傻,那又怎么会做无稽的事情;不会做无稽的事情,那树上的妖精是不是真的?

当树后面那张惨白的脸出来的时候,马三炮吓了一跳。看到这张慢慢移动的脸,大家都想起了燕子说的那些可怕的事情,都当成了真。马丽丽跟了上来,不自觉地拉住了马三炮的手。

然而等那张脸再次向前推移,慢慢地全部出现的时候,马三炮看清楚了那张脸并不是他想的那样,那张不是恐怖的脸,而是一张人脸,而且这张脸他还见过。

是的马三炮见过。就在燕子的家里。在他们躲起来之后,燕子的家里来了几个找他们的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这张脸,也就是那个大胡子。

既然是人不是鬼,这就一定会干人做的事。马三炮大喝一声,喊道:“五狗子快跑。”

五狗子在装馒头的时候一直都是浑浑噩噩,就像被人洗了脑一样,在那一刻马三炮觉得五狗子完全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就是像遥控人一样一下一下地捡馒头,也完全不知dào

自己的情况有多么地凶险。

等马三炮大喝一声的时候,马三炮的大喝就像是一条大棒打在了五狗子的头上。五狗子懵懵懂懂地抬起头,那神情,那眼神,好想他刚刚从五百年前穿越回来。

五狗子刚拿在手里的馒头掉在了地上,他看了看四周,又回头看了看背后,一脸的茫然,就差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马三炮大喝的时候,脚上加劲,想要冲过去拉上五狗子跑。等他跑出阴暗的时候,五狗子马上就看到了他。五狗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人。

马三炮随即又喊了一声:“五狗子快跑。”

马三炮的声音里包含了很多的焦急,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脚安在五狗子的腿上。五狗子听到马三炮的第二声喊的时候,也有了一点反应,他把包在衣服里的馒头扔回去,就往马三炮的方向走。但是已经晚了。

一直藏在大树后面的那个守护人,也就是大胡子看到五狗子一个小孩大大咧咧地拿馒头的时候还有点害pà

,以为是什么神仙下凡,等他看到五狗子一脸焦急地从阴暗里跑出来,就知dào

这只不过是几个平凡的偷东西的小孩。

那大胡子没等五狗子走开,一把就抓住了他。

五狗子被抓住了才如梦初醒,真zhèng

知dào

自己遇到了险情。五狗子使劲挣扎,想要摆脱那大胡子,但那大胡子的力道大过他好几倍。

大胡子哈哈一笑道:“你们几个毛小子,老子白天找了你们半天都没找到你们,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了。想跑?没门。”

这时候五狗子也冲过来了,二话不说,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就往大胡子的头上砸。那大胡子轻松抓住了五狗子,觉得这也不过就是几个孩子,不会有什么能耐,所以马三炮冲过来的时候也就没当回事,一点都没防备马三炮。等马三炮用石头砸向他的时候,他才知dào

这个小孩是没那么好对付的,可是已经晚了,马三炮的石头正中砸到了大胡子的脑袋。

大胡子的脑子虽然长的结实,可也经不住石头的砸,那血当即就冒了出来。出于人的本能,大胡子拿另一只手护住了脑袋,但是抓五狗子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马三炮看这王八蛋还不放人,弯腰又捡了一块石头拿在手里,扬手就要砸。那大胡子马上知dào

这个小孩不是好惹的,是个狠角色,如果再不放开他的朋友,指不定哪里又要挨一下。

大胡子乖乖地松开了五狗子,用他的两只手护住了脑袋。马三怕看到大胡子放了五狗子,扬起的手送了一半的劲,但是就要出弦的箭怎么能收住,马三炮也不是那样的人。

马三炮看他护住了脑袋,在砸脑袋的效果不会很大,但人身上可砸的地方多的是。马三炮手上加劲,更加发狠地把石块砸到了大胡子的脚上。

大胡子再一次地没有预料到马三炮会砸他的脚,又气又愤地呜呜直叫。可是等他再看时,马三炮早已拉了五狗子跑远了。大胡子想自己连几个小孩都抓不到,真他妈太丢人了。这事说出去自己还能在村里混吗?他想去追,但是脚已经疼地不能动了。

马三炮拉上五狗子飞奔。再次回到黑暗里的时候,马三炮的心情无比地舒畅,他为自己能够再次找回五狗子而高兴。就算今天做了很多曲折的事,最终的结果还是会回到自己预想的地方。

马丽丽的余兵辉看到五狗子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脸上都露出了笑容。马丽丽虽然还是不想走路,还想让马三炮背,但是她知dào

现在最快离开这里才是最重yào

的事情。

因为对村里的路非常不熟悉,能找一个最快回到村子边上的路已经不太可能。他们唯一熟悉的就是刚才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路。

马三炮当即带着大家从原路返回。路还是不好走,虽然知dào

路线是什么样样子,哪个巷子要往哪个方向走,但是脚下的路太过泥泞,但是比起来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

马三炮已经听到了火车的声音,已经听到火车路过时的咔嚓咔嚓声。这样的声音是再平常不过的声音了,更多的人把这当作是噪声,但是这样的噪声给了这四个人无比的鼓励。

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家的声音,那就是安全的信号,只要上了火车,就算是天王老子在后面追都不用怕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马三炮看到前面的黑暗里出现了几道光柱。

第36章 算计

马三炮看到前面的黑暗里出现了几道光柱,随着那几道光柱而来的还有人的吵杂声。那些边打着手电四处找寻,边还叫喊着,而且还朝着马三炮他们的方向靠拢过来。

马三炮心想,这下完了,他们已经惊动了村里的人,已经被切断了去路。

马三炮就着夜色,看到他们在的这条巷子没有任何的弯道可以躲藏,要是那些人找过来,他们必然是一览无余。

就这么缴枪?

这不是马三炮的风格,既然去路被切断,那只能放手一搏,再顺着路回到大槐树那里。有的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马三炮让几个人返回,但是已经没路可走了,在路的这一端,已经又有一群人打着手电追了过来。

马三炮被包围了。他们四个被包围了。

那些村里人也不说什么,围住他们四个之后,就把他们老鹰抓小鸡似的拎起来。

一个瘦弱的青年过来抓马三炮,这青年虽然长的瘦弱,但毕竟是个大人,一只手就把马三炮给拎了起来。

马三炮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待遇,从来还没有人对他这么蔑视过。马三炮抬脚就冲那青年的裤裆里踢了一脚。

显然是踢到了要害的部位,那青年惨叫了一声就跌扑在泥水里。马三炮从青年的手里自由之后就想去救马丽丽,但是马上又有一只手从他背后伸过来,又把他拎了起来。

这次拎马三炮的是一个壮汉,他把马三炮拎地高高地,任凭马三炮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他们四个又回到了大槐树下。

这次回来的时候,他们没有被脚下的泥泞所困惑,虽然脖子被拎的有点痛,但看五狗子和余兵辉的表情,还是十分地享shòu



这四个孩子被扔到了地上。

马三炮看到现在大树下的情形已经和刚才不同。大树已经生起了一堆篝火,火光把百米之内都找的通亮。在这火堆的周围,男男女女站了很多的人。

马三炮看到那个胖女人也站在人群里。她用一种另类的眼光看着马三炮。

马三炮又想起了燕子给他们说的那个关于这个村里的传说。是的,他们四个在这里已经被当成了另类。不过比那个女人更可恶的是,一些长嘴的泼妇说说笑笑,嘴里偶尔还会蹦出“一定要把这几个小孩煮了吃”的话来。

听到这些泼妇这么说自己,马三怕龇牙咧嘴地吓唬他们,但是马三炮马上就被制服了,马三炮还是不示弱,趁机在地上踢了一脚,踢起的沙土飞了那些泼妇一嘴。

在这些观看的人群外面,有几个年长模样的在讨论,他们边讨论边朝这边看几眼。这几个人的意见好像不是很统一,还在争论着什么。

马三炮知dào

他们四个人的命就掌握在这几个人的手里了。

过了大概有五六分钟,这几个人好像终于达成了共识,其中一个年老的人整理了一下衣着朝马三炮他们走过来。

这个人衣着干净整洁,一看就是个干部模样的人。

看到这个干部走过来,周围立kè

变得鸦雀无声,都伸着脖子看这个人要做什么。

这个干部走过来后,扫了一眼马三炮他们四个人,然后问其他人道:“赵四哪里去了。”

人们把赵四找了过来。马三炮这才知dào

原来那个大胡子叫做赵四。不过这个赵四今晚可吃了大亏了。头上包了一圈纱布,手里还多了一个拐杖。

马三炮看到这个赵四就想笑。这就是阻挡炮爷的下场。

看到赵四到了,那个干部就问赵四:“你的脑袋是怎么回事?”

赵四一个大男人,还敢去守夜,现在却变得呜呜咽咽,指着马三炮道:“就是这小子用石头砸的,他还砸了我的脚。村子你要给我做主啊。”

看到赵四那副神情,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马三炮不禁也笑了。

那干部喝一声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也砸一下你们看看?”

这个被赵四喊做村长的干部还是很有威信的,这么一说,四周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这个村长又问赵四道:“我们刚才检查了一下啊这里的贡品,其它的都在,但是苹果却少了很多,这又是怎么回事?”

赵四一愣,随即又道:“我也不知dào

,馒头被那个瘦子拿了很多,可能苹果也被拿了。”

赵四指着五狗子,意思是五狗子不仅偷了馒头,还偷了苹果。

五狗子确实是拿了馒头,但是馒头又都扔了回去,至于苹果,就更没有拿了。五狗子看着赵四指他,却什么都说不上来,他也不知dào

他究竟做了什么。

五狗子不知dào

自己做了什么,但马三炮却都看的清楚,他知dào

五狗子根本就没有动那些苹果。

马三炮道:“你他妈瞎说,我们根本就什么都没拿,谁拿了谁是孙子。”

赵四急了,道:“就是你们拿的。”

众人看到赵四急的跟个小孩一样,又是大笑。

村长再一次止住了众人的笑,脸上也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对马三炮道:“我能看出来你是这四个人的头头吧。你们来我们村里干什么。”

马三炮不知dào

这老头想要做什么,但是无论怎样不能没了气势,便也换上一副跋扈的表情,道:“我们出来玩,路过这里,就被你们给抓了起来。明天我要带人把你们这里给灭了。”

村长听到马三炮这么强横,轻微一笑,道:“小朋友,先不要说大话,先能离开这里再说吧……”

“对,把他们煮了吃。”刚才被马三炮踢了一脸泥土的那几个泼妇叫到。

村长没有理会那几个泼妇,又道:“我听你们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起码离这里很远。无缘无故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就算你们是路过,你们是神仙,但是我们也没有招惹你们呀!你们为什么要打我们的人,为什么还要偷我们的贡品。”

听到村长这么说,五狗子好像才明白过点事情来,他已经知dào

都是因为自己才引来了这么多的事,于是争辩道:“都是因为那个赵四先欺负我,要是他不欺负我,我们能砸他么!”

村长听到五狗子这么说,马上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道:“赵四欺负你了吗?欺负你哪了,你看我看看,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还是踢你的***了?”

五狗子变得哑口无言。马三炮口里有话,有心再要辩驳几句,但是看那村长的表情,马上知dào

今天是说什么都没用了。就像那村子说的,能离开这里再说吧,只要被摁在这里,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那村长又自编自演道:“我们村的人没有招惹你们,你们却偷了我们的贡品,还打了我们的人,而且还打了两个。那贡品的事也就算了,虽然都是好东西,都是我们村里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但是我们也不是小气的人,来了村里就是客,你们拿了也就拿了,吃了也就吃了,我们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你们计较,但是这打人的事怎么办!”

村长扫视了一周,又做出了无辜的表情,双手一摊,道:“怎么办?你看你们把人打成什么样子了。”

村长指着赵四道:“赵四被达成这样,至少三个月都不能干活了。这误工费再加上看病治疗的钱,你们总得出吧。”

马三炮听着村长这么说,突然就觉得无比的郁闷,他知dào

碰上了对手,这个村长太老谋深算了,说着说着,居然把矛头跑到钱上面来了。

马三炮道:“没钱!你把我放了,我回家给你拿钱去。”

村长嘿嘿一笑道:“你回家拿钱?你们跑了怎么办?你们干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你们让我怎么能相信你们。”

马三炮道:“那你想怎么办!”

那村长有是嘿嘿一笑道:“我不用你们赔偿我们,但是要借你们身上的东西一用。这也不算亏待你们,也不算欺负你们。”

马三炮道:“要是我们不答yīng

呢!”

村长的脸上变成了凶狠的表情,道:“那就由不得你们了,今晚的事情到哪里都讲的通。”

村子同时对身边的人道:“叫瞎子来!”

第37章 抽血

村长让人去喊瞎子来。村长的这句话虽然是平淡的一句,却很有吸引力,村民们顿时安静了下来,都望着瞎子来的方向。

马三炮一直在脑子里回想着燕子给讲的事情。燕子说那个瞎子怀疑他们几个身上不干净,可以拿他们的血来赶走鸡妖。刚才村长说要从他们身上借东西,那可能就是要取他们的血了。

事到如今,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回头的机会,马三炮他们几个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余兵辉问马三炮:“三炮,怎么办?”

马三炮看看余兵辉,又看看五狗子和马丽丽,眼睛里流露出许多的歉意,他对三个人道:“都不要害pà

,没事的,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马三炮就是这四个人的主心骨,只要马三炮在他们的阵脚就不会乱,就还有自由的希望。

马三炮最担心的就是马丽丽,马丽丽毕竟是一个女孩,最容易受到惊吓的,但是马三炮看马丽丽的时候,马丽丽却是另一副表情。很满足地,微笑的表情,这让马三炮很困惑,他的队员又怎么了。之前五狗子就是这么失去控zhì

的,难不成现在马丽丽也要失去控zhì

,也要干出许多出格的事情来。

马三炮的担心是多余的。马三炮的眼神惊动了马丽丽,马丽丽马上发xiàn

马三炮在看她。

马丽丽的甜蜜蜜的看了马三炮一眼。

马三炮喝过的最甜的东西就是十颗野蜜蜂巢里的蜜冲成一小杯喝,那已经非常地甜了,可是马丽丽的眼神比那蜜还要甜,而且带着少许幽怨,让马三炮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马三炮放心了,不管怎么样,眼睛里有交流就是没问题的,但是马三炮还是想问候一句马丽丽,正要问,就听到有村民小声说:“瞎子来了。”

顺着村民们的视线看过去,马三炮看到一个被称作瞎子的干瘪老头被人背了过来。看那老头的穿着,完全就和叫花子一样。

瞎子到了之后,张口就问:“那几个小孩在哪里。”

瞎子一张口,马三炮马上听出这瞎子不是本地人,和他们一样,这瞎子也不是本地人。

村长过去扶住瞎子,口里道:“哎呦,老神仙,你慢点走,我扶着你。”

瞎子让村子扶着他去看四个小孩,瞎子没有眼睛就用手摸,从脑袋顶上一直摸到脚上。

为了防止马三炮在踢人,他的脚被几双大手牢牢地固定起来。那瞎子摸完了脚下,居然又把他那双臭手摸到了马三炮的嘴上。

送到嘴上的机会岂能放过,马三炮不等瞎子的手摸过来,主动就迎了上去。可能是村长对马三炮已经有一定的了解,预料道瞎子这手伸过去可能就缩不回来,马上拉住了瞎子。

村长道:“老神仙,那个嘴就别摸了,不安全。”

瞎子的手被村子拉了回去,伸手还想再摸,但又缩了回去,转身去摸五狗子。瞎子就这样把五狗子也摸了个遍,然后是余兵辉。

等他伸手去摸马丽丽的时候,马三炮在后面喊道:“你敢摸她,我就杀你全家。”

瞎子没有被马三炮的恐xià

所动,还是伸手摸了马丽丽的脑袋,瞎子一摸便道:“这是一个女孩。”

瞎子的手惯性地往下摸,但又马上停住了,他口里道:“男女授受不亲,还是不用了,不过我已经都知dào

了。”

瞎子转身对村长道:“可以献血了,在这三个身上取血。”

村长奇怪问道:“哪三个?”

瞎子指了三个位置,那三个位置分别是马三炮,五狗子,马丽丽。

村子指着余兵辉道:“这个的不用取?”

瞎子道:“这个的取了也没用。只有这三个的有用。”

瞎子的话说完,就有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过来,这人手里拎着一个箱子,应该是一个医生。

箱子打开的时候,马三炮看到箱子里放着一些消毒棉,消毒水,针管针头什么的。看到这些专业的东西,马三炮更加相信这就是一个村里的医生。

马三炮对这医生道:“医生是治病救人,你他妈的要干什么?”

马三炮的这句话触动了这医生的神经,动作麻利的手迟缓了下来。这医生回头看了一眼村子,好像在问质疑村子给他的命令。

村长催促道:“快点抽。要不明天你就不用干了。”

犯罪是在犯罪成本和犯罪收益做过权衡之后的结果。这医生听了村长的威胁,就像得到了天命一样,手上又快了起来。不过这医生带上了口罩,把自己的面孔隐藏了自来。

从此以后,马三炮就以为不相信医生,在马三炮的眼睛里,不带口罩的医生是魔兽,带了口罩的医生就是禽兽。

马三炮被抽了一管血,五狗子也就抽了一管,就在要抽马丽丽的血的时候,马三炮对那医生喊道:“喂,白痴,别抽她的,来抽我的。”

医生迟疑了下来,又用询问的眼神看村长,想询问村长的意见。

那村长道:“女娃的身子弱,抽血怕出问题,要不从这两个男孩的身上再抽点,这样行不行?”

村长问瞎子,瞎子不假思索道:“只要能把那个小碗装满就可以了。抽谁的无所谓。”

那瞎子又对村长道:“过了今晚,到明天晚上,就足可以把那妖精敢走了。你们村里可以暂时安宁了。而过了今晚,我也要走了,以后的事情你们自己看吧。”

村长听瞎子有走的意思,慌道:“老神仙你别走呀,你走了那妖精要是再来了可怎办?”

瞎子道:“我膝下无子女,但我云游四方,依然可以落得个饭饱酒足,我怎么能在此逗留?”

“饭饱酒足?这有什么难!”村长拍着胸脯道:“只要你能留下来,我给一房子住,我给你三十亩地,我每天好吃好喝伺候你,保你衣食无忧。”

村子把胸脯拍的啪啪响,但瞎子只是淡淡道:“我再考lǜ

考lǜ

。”

三十亩地,一座房子,这是一个很高的价码,任何人听了都会动心,但是瞎子的表情极为平淡,让人觉得瞎子压根儿就看不上这些东西。但是马三炮不这么认为,他看到瞎子在转身过去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那医生又在马三炮的身上抽了半管。马三炮怀疑那针管就不是给人用的,针头怎么就那么粗。抽了一管血以后,马三炮已经有点头昏目眩,差一点就要栽倒。那医生又抽了一管以后,马三炮就有点把持不住了。

那医生倒也公平,在马三炮身上抽了半管以后,就把针头拔出来,要换到五狗子的身上抽。

马三炮知dào

五狗子的那猴子身体,被抽了一管以后应该已经受不了了,再抽一管,那还不得送了他的小命。

马三炮命令那医生道:“不能抽他的,抽我的。”

如果是为了生存或者是某种目的而听命于他人,那就是世界上最正常,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但是马三炮看出来了,这个医生不仅有求的他的村长,还是个软骨头。

马三炮对那医生道:“你现在抽我的血,哪一天你的村长就会抽你的血。如果送死了,我变成鬼都要吃了你。”

那医生被吓得手上又是一抖,马三炮趁机一声大喊:“啊,疼死了。”

马三炮是用尽全身的力qì

喊的。那喊声地动山摇,如一波声音的浑水冲进了白家庄,把白家庄冲地昏头转向。

马三炮被抽了两管的血,全身元气大伤,有这么大喊一声,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喊完之后,他就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第38章 驴圈

人能够做梦的时候,说明人的情形还是乐观的,起码还有梦可做,但是五狗子是一个梦都没有做,从眼前一黑到醒过来,只是觉得在黑暗里呆了几百年,然后又醒了过来。

马三炮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马丽丽。马丽丽正用勺子在给他喂水。

“你怎么给我喂水?”马三炮问马丽丽。

“不给你喂水你就死啦,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

看到马三炮醒过来了,五狗子和余兵辉也凑上来看,几个小朋友重新凑在一块,心里甭提都多高兴了。

余兵辉给马三炮说了那天的情形。

马三炮喊了一声就昏死了过去。这把那医生给吓得半死,以为自己闹出人命,特别是马三炮之前吓唬他的话更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还是那瞎子和村长老道,那瞎子过来在马三炮的身上摸了几下,就道:“只是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没什么大碍,给他多吃些补气血的东西就可以了。”

那医生抽的三管血都注到了碗里,足足地注满了一小碗。村民门对着那一碗血都唏嘘阵阵,可能觉得要是从自己的身上抽那么多的血,那一定会受不了,有的大人已经把自己家的孩子带回去了,为的就是不让他们看这么血腥的东西。

那瞎子问一共抽了多少血,就有人告sù

他一共是一小碗。那瞎子掐着指头算了半天,或仰头呼气,或捶胸顿足,或又满面愁容,最后终于收回气息道:“坏了,我算错了。”

村长看到瞎子这等神情,想必是出了什么问题,失色道:“老神仙,怎么了。”

那瞎子泪容满面,道:“村长我对不起你们啊,我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我失误了,差点就要给大家带来灭顶之灾。”

刚才还好好地,突然之间这瞎子就变成这样又哭又笑,村里人顿时都傻了眼。

瞎子的又哭又笑让全村人都反应不过来,这还是好的,瞎子的话更让他们呆若木鸡。这个村子已经死了很多人,亲人的离去已经给这个村子带来的巨大的悲痛,已经让这个村子里的人进入了疯狂的地步,已经让他们不能绷的再紧的神经遭受了一次次惊吓。

现在这个被他们供奉为神仙的瞎子,一个救他们于水火的神仙说即将要遭受灭顶之灾。全村人又到了崩溃的边缘。

村子哭丧着脸问瞎子:“神仙啊,你别说的这么吓人好不好,有什么事咱么一起解决,你别一说就是这么大的事,我们全村的命可都在你手里了。”

瞎子道:“我刚才还说要走,我不能走啊,我刚才算错了。我来了这里也有一段日子了,这段日子里我老了不少,但是那妖精确是在一天天长大,实力一天天在壮大。我刚才说一碗血就可以把那妖精赶走,但那是几天前的剂量,现在已经远远不够了,至少得十碗。”

“十碗?”

那瞎子刚说完“十碗”这两个字,那医生就张大了嘴巴,闭上的时候道:“这活我不干了,要是抽十碗的血,这几个孩子非得死在我手上不可。”

那村子看着奄奄一息的马三炮,也觉得十碗有点过分,就问瞎子道:“老神仙,非得十碗吗?这几个孩子看起来可是受不了了。咱们真要是再抽那么多,可就像那医生说的,要出人命了。”

瞎子斩钉截铁道:“必须得十碗,必须得在这个月底之前把这个仪式给做了,要不等书上的槐花开了,阴气转为阳气,那就更不好办了,根本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再加上那妖精知dào

咱们要敢它走,更会变本加厉地坑害白家庄人。那时候也是就要血流成河了。”

村长看瞎子说的严重,也就没了底,央求道:“老神仙,那你给想个办法。”

瞎子道:“我也是个人,我能有什么好办法,之能按照仪式的要求来做了。那人血虽然抽了,又不是不长了,你给孩子们多吃点补气血的东西,没过几天就会把十碗血收集全的。”

村子一拍脑袋道:“我怎么就没想起这档子事来。女人还了月事不就是要吃枣什么的要补气血么,只要补的好,这血是一定能攒够了。”

马三炮他们四个被带到一户人家里关了起来。看这关的地方四周都是草,应该是驴圈。

农村人对于牲口的态度,和有钱人家对老婆的态度是一样的,为什么要这么比呢。也许还是有很多人内心善良,淳朴厚道的,但是也有更多的有钱人是玩着大把的女人,夜夜做新郎,日日取蜜桃。

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也不是谁要比谁好的问题,而是一个社会现象,是一个在任何时代,在任何王朝里都无法改变的社会现象,所以不需yào

去把这个现象批评为不好,或者标榜为好,只需yào

承认有这样的社会现实就可以了。

永远不要轻视事实给人的启示,这才是大自然给人的力量,是社会给人的智慧。千万不要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可以穿越时空改变全世界的英雄人物,那都是虚构的,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也许你可以这样想,但是千万不要想的太多,因为那不是事实。

有点说远了,现在的事实就是马三炮他们四个被关了起来。关的地方是一个关驴的地方,虽然这是一个关牲口的地方,但是这里很干净,很暖和。地上铺着厚厚的茅草,躺在上面比躺在女人的怀里还要舒服。

马三炮一轱辘饭身起来,道:“我没事,你们少来管我。”

马三炮昏死了一天一夜,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手上脚上一点力qì

都没有,他怎么猛地一翻身,眼睛里就都是火花。

马三炮没有站稳又跌倒在地上。五狗子过去扶马三炮,但是被马三炮推开。马三炮已经连滚带爬地到了门口。

驴圈的是铁的,铁栅栏。应该是为了防止马三炮他们逃走,在铁门上面还加了一把大锁。

“什么时候锁上的?”马三炮问。

“刚进来的时候就锁上了。这么大的锁怎么能逃出去,在你睡觉的时候,我早就想过办法了,但还是没路可走,这驴圈是用砖头盖成的,要是用土盖的,咱们合力撒几泡尿也能冲开。”

马三炮拿起锁子观祥了几下,道:“那也未必,方法总比困难多。”

马三炮话音刚落,铁门之外就传来大笑阵阵:“哈哈哈,好一个方法总比困难多。”

马三炮抬眼望去,铁门之外,那瞎子由医生搀扶着,正走过来,还未到门边,那瞎子道:“好一个方法总比困难多,老夫就喜欢你这种爽朗的性格。老夫就喜欢看你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

“哈哈哈,是你啊,怎么才来。”

是这个瞎子挑动全村的人发难于马三炮,也是这个瞎子挑唆村里人抽他们的血,马三炮见了这个人应该是愤nù

才对,哪知马三炮竟然嘿嘿一笑,竟似相识一般,看的余兵辉五狗子还有马丽丽一愣一愣的。

第39章 真卦

马三炮等四人被关在驴圈之中,那瞎子来探视,面对这个大仇人,马三炮竟然满面笑容,似乎是相识已久,而且迫不及待。

哪知等那瞎子刚刚站定,马三炮话锋一转,对那瞎子道:“你这个老骗子,是不是又想到我这里行骗来了。”

瞎子听到马三炮这么说,先是一愣,马上又恢复笑容道:“哈哈,小哥果然好眼力,不过这可是‘天机不可泄露’,不能随便说的。”

马三炮嘲讽道:“什么天机,什么泄露,你就瞎掰吧,看你还有几天好日子过。”

瞎子听了马三炮的话,不怒反乐道:“我是没几天好日子可以过了,但是你们现在的日子比我的还要难过。”

马三炮微微一笑道:“我们现在的处境是困难了点,被人关在了里面。你现在的处境确实不错,别人好吃好喝伺候着,还有人扶,但是你也看出来了,这里的人都没有你那么坏,他们也不敢把我们怎么着,顶多也就再抽我们几管血,最后还是得放我们走。你就不一样了,一旦他们发xiàn

你在骗他们,他们会把你的皮拔下来的。”

瞎子脸上露出一点担心,但马上就恢复了原来的霸气,傲然道:“老夫行走江湖多年,如果单单凭骗度日,那是不可能的,老夫是‘鬼领子’第十三代传人,正儿八经地算天算地,呼阴喊阳,上可以通天,下可以通灵,何谓骗之有……”

说道这里,那瞎子正色道:“白家庄的事情老夫不管,是是非非只能老夫离去以后会有评论,但是对于你们几个,老夫是一点都没有看错。除了那个高个子,你们三个身上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用我辈的话说,那就是邪气。老夫本可以不来,但是老夫担心你们的未来,所以前来一救,你别不知好歹。”

马三炮冷笑道:“那我倒想听听你想怎么救我们。我们有什么需yào

你救。”

那瞎子的表情已经变得很严肃,看样子不像是在骗人,反正已经把余兵辉和五狗子还有马丽丽都唬住了。

瞎子掐手一算,道:“老夫不知dào

你们从何而来,但你们的出生地必然有故事可言,而且是很大的来头。一股惊天动地的神力已经把你们整个村子笼罩,你们看起来行动自如,生活正常,但是血液之后暗流涌动,已经侵入到了你们的骨髓,致使你们把那股邪气代代相传,直至如今。”

瞎子努一努他那干瘪的眼睛,似乎要睁开来,问马三炮道:“你们的父亲可是经常遭你们的母亲辱骂?”

父亲可否经常遭受母亲的辱骂!

马三炮一个激灵地想起这样的问题他自己也琢磨过。不止他自己家是这样,全村的人都是这样。全村虽然都是这样,但这是家事,从来都不会对外人讲,这个瞎子远在千里之外,如何能得知马家庄的事情?

瞎子看马三炮没有接话,得yì

道:“那就是了。自古以来男女之事多有不公平,但是你们村的更加糟糕,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全是因为你们都的血液里流动了不可抹去的邪气,你算你们走的再远,都不可避开。不过更你们说这些你们也听不懂,等你们长大了,到了一定的年龄,你们感同身受,自然就明白了,也就明白老夫的一片苦心了。”

马三炮的脑子里陷入了一片混沌,瞎子的话勾起了他太多的记忆,也引发了他积攒已久的太多的困惑,这些问号一时间如火山爆fā

般全部涌现出来,充满了他大脑的每一处空隙,让他头痛欲裂,苦不堪言。

余兵辉见马三炮不说话,以为马三炮已经同意了瞎子的话,那瞎子的话他虽然听不懂,但还是听出问题的严重。毕竟是事关马家庄整个村子的事,就问瞎子道:“那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瞎子听出是余兵辉在说话,便道:“此事与你无关,你闭耳不听即可。”

余兵辉吃了闭门羹,心里很不是滋味,张口道:“我也是在马家庄的,怎么就与我无关了。”

瞎子依然不理会余兵辉,而是转身面向五狗子的方向,道:“如果你想脱去身上的邪气,你可以劝他几句。”

马三炮一直不说话,五狗子依然没了主心骨,一时之间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瞎子,吞吞吐吐道:“劝什么?”

瞎子道:“劝他听从老夫的教诲。”

“劝,劝,劝什么……”

五狗子自然不会听从瞎子的话,但是他又不知dào

该怎么做,就推马三炮:“三炮三炮你说句话。”

马三炮不断地用手刨弄自己的头发,短短地几根头发已经被他弄得乱七八糟,就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听到五狗子问自己话,马三炮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五狗子,转而又看了看余兵辉,最后又看马丽丽。

马丽丽缩成一团躲在墙角,他双手抱膝,把头埋在两腿之间,睁大眼睛看着马三炮,刚才给马三炮喂水的勺子也扔在一边。

马三炮看着马丽丽,给了马丽丽一个安慰的眼神,突然又把头转向那医生,问道:“你来干什么。”

那医生是搀扶着瞎子来的,自从到了这里之后,他就一言不发,站在那里却又无所适从。他把自己当成一个影子,以为谁都不会理他,但是马三炮突然这么问他,他竟然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瞎子淡淡道:“他是扶着我过来的,我一个人找不到这里的路。”

“不是……”听到瞎子这么说自己,那医生居然结结巴巴道:“我不是,我是来给你们送东西的。”

医生边说,边把手里的一袋东西放到马三炮的面前。

马三炮打开袋子。医生拿来的是一袋红枣,鲜红的枣子看上去很诱人。

“你自己带来的,还是你们村长让你带来的。”马三炮问医生。

“村长,哦,不是,是我自己带来的。”医生的眼睛里满是惊慌,怕自己说不对话,却又想表达自己真是的意思,就喃喃道:“我抽了你们的血,怕你们身体不好,就给你们送点补血的。我抽你们的血是逼不得已,要是我不抽,我们村长就不让我干医生这个活了。我身体不好,干不了农活,要是我不干医生,我就活不下去了,我上有老下有小……”

“好了,够了。一边去。”马三炮止住了医生啰嗦的话,他从口袋里捧出一把红枣给马丽丽,然后又给了五狗子和余兵辉,最后才坐下来,放了一枚最大的红枣到自己的嘴里。这才问瞎子道:“你想怎么帮我们。你的条件是什么?”

第40章 跪拜大礼

瞎子哈哈一笑,道:“三炮还算是个聪明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孩子。我这么喜欢你,当然不会害你,我给你的条件也是非常好的……”

马三炮微笑而对,表示很愿意听瞎子说下去。

瞎子又道:“先前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是‘鬼领子’第十三代传人。先辈苦心耕耘,开创了一方事业,并传承至今,虽然是一代不如一代,再加上时代变化,我辈难有施展拳脚之地,但是无论如何变化,人还是人,人性还是人性,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离不开我们的技能。先辈虽然给我留下了卓绝的技能,但是我却有愧于先辈,我膝下无子女,这么多年来也没有碰上合适的徒弟,所以一直落魄至今。但是先辈还是给了我指示,让我遇上了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是一个不平凡的人,你可以开天辟地,做一个划时代的人……”

马三炮打断了瞎子的话,道:“不是划时代,是开创时代。”

瞎子听了大为高兴,道:“看来你对自己的天命已经有所了解,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想收你为徒弟,带你加入我‘鬼领子’,他日必为大器。”

瞎子莞尔又道:“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你解除你身上的诅咒。你身上的诅咒是一种很厉害的秘法,虽然我目前还不知dào

这些的来历,但是你可知dào

这是一种很厉害的法术,会影响你一辈子,让你做不成男人。不过辛亏你遇上了我,我可以用我深厚的道行帮你打通全身脉络,把那邪气逼将出来,让你做一个真zhèng

的男人,每天风流快活,采尽天下美色。”

马三炮听瞎子说完,略作沉思,道:“跟了你以后每天能不能吃上馒头?”

瞎子哈哈大笑,道:“我的傻徒儿,美色都尽收囊中了,还发愁什么馒头,你真是小家子气。”

马三炮嘿嘿一笑道:“我现在天天吃的都是窝头,当然是看到馒头就眼开了。不过我跟了你,你得先把我么放了,也不能再抽我们的血了。”

瞎子听到马三炮这么说,神情大为振奋,道:“那是当然的了,那村长现在对我唯命是从,我说一,他岂敢说二,我就说将你收为徒弟,再把他那三十亩地和一座房子弄到手,其他的再说。再说了,敢走树妖还可以用其他的办法。”

“什么,什么办法?”一直立在旁边的医生听到瞎子这么说,可能觉得瞎子不仅欺骗了他,还欺骗了整个村里的人,心里有些不痛快。

瞎子换上一副凶狠的表情,对医生道:“你的村长可以让你做不了医生,我也可以做到,我们今天的话你就当没听到,要是你说出去半个字,不仅你自己小名不保,你全家都有危险。”

瞎子也早已看出医生是一个懦弱的人,所以才让他搀扶自己来这里,而且毫不避讳地说话。

医生听了瞎子的威胁,吓的脸都变白了,连忙道:“不敢,不敢,只要别让我再抽血就好了。”

威胁完了医生,瞎子换上一副亲和力很强的表情,对马三炮道:“那说现在,你愿意当我的徒弟不?”

马三炮不假思索道:“愿意,只要能让我吃上馒头,能让我的这三个朋友也吃上馒头,我就愿意当你的徒弟。”

瞎子依旧哈哈大笑:“我早看出来了,我的徒弟是一个重义气,讲信用的人。那么既然愿意做我的徒弟了,就给做跪拜大礼了。本应该选一个良辰吉日,摆上几桌酒席,再把众人叫上,但是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给我拜了吧。”

马三炮扑通一声跪下,给瞎子磕了三个头,口里说道:“我马三炮愿意拜师傅为师,加入‘鬼领子’,今后我定当遵从章法,做一个好徒弟,如有不从,天打五雷轰。”

瞎子满yì

地嘿嘿一笑,道:“师傅我是有名号的,江湖人称‘笑醍醐’,今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跟着我学道,保证你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既然已经拜过了,那我就先走了,我的好徒儿,还得先委屈你一下,我得先去和村长谈谈,把这计划全都给改了。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瞎子让医生搀扶着他走了。瞎子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收了一个好徒弟,走的时候他竟然得yì

地哼起了小曲。那医生却是满身的惶恐不安,走的时候一直回头看马三炮,那眼神里有怀疑,又有惧怕。

等瞎子和医生走了,五狗子扑上来问马三炮:“你真的要做他的徒弟了?”

“做他的JB!”马三炮恨恨地说道。

“你可是给他做过跪拜大礼的。”五狗子补充道。

“跪拜大礼怎么了,老子就不信他那一套,连命都没有了,还讲什么信用。现在最要紧的找个逃走的办法。”

马三炮说这些的时候,好像完全是不经意间说出来的,但是听这话的余兵辉,五狗子还有马丽丽却都惊呆了。马三炮砸砸锁子,又扣扣墙,忙的不亦乐乎,其他三个却呆呆地看着。

“你们三个傻子呆看什么,还不过来帮忙?一起找找看有什么逃出去的方法。”

马三炮看到他们几个呆看,就连声呵斥。余兵辉被呵斥醒了,才对马三炮道:“我已经都找过了,没有其他的没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那锁子给打开。”

马三炮听到余兵辉这么说,当即一拍脑袋,道:“什么跪拜大礼,把我脑袋都给拜傻了,我刚醒来那会也是想着要开锁的。”

听到马三炮要开锁,五狗子道:“这锁好开,我就能开了,但是得有家伙,要是没有家伙,那就只能用斧子砸。砸的声音太大,没等咱们砸开,说不定就会有人来了。”

马三炮笑着对五狗子道:“你每天不去上课,天天窝在学校外面鼓捣配钥匙,看来还是没白鼓捣,你脖子里不是挂着一把钥匙?你用它开开看!”

五狗子摇摇头道:“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这钥匙不是那锁,那锁也不是这钥匙,除非,我把这钥匙摸成一根铁丝一样大小的东西,可是那得多长时间。在好的磨石上磨一个小时才有可能,但是现在咱也没磨石。要是在墙上磨,也出不来效果。”

马三炮哈哈一笑,道:“五狗子你要铁丝是吧,咱有!”

第41章 越狱

开锁需yào

钥匙,没钥匙也得有铁丝。正当为找不到合适的铁丝发愁之际,马三怕得yì

地哈哈一笑,道:“五狗子你要铁丝是吧,咱有!”

只见马三炮在众目睽睽之下,弯下腰,在鞋帮子上摸索。三炮的鞋是很常见了布鞋,因为穿的时间长了,蒙在外面的一层布已经被磨烂,龇牙咧嘴向外张着。马三炮就在就在那张开的口里里面来回摸索,摸了半天才嬉皮笑脸地直起腰来。

马三炮打开手掌,一个医用的针头赫然出现在他的手里。

五狗子见了针头,如获至宝,拿在手里惊奇地问马三炮:“哪里来的。”

马三炮嘻嘻哈哈道:“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就在昨天它还扎到你的肉里,从你身上抽了一管血,今天你就忘记了?

五狗子奇怪道:“我昨天看到医生那东西都放到盒子里了呀,你晕倒的时候他还把针管放到盒子来,还抢救你来着。

余兵辉也问道:“那你晕倒是假的?

马三炮摸摸脑袋,到现在为止,他的脑袋还在隐隐作痛,虽然吃了几个枣,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身体还远远没有恢复。

马三炮看看余兵辉,道:“好像不是假的,我的脑袋现在还疼得厉害。”

原来就在马三炮大喊得时候,他装作很疼得样子,一把拽住针管。医生处于本能,往出抢针管,那个时候马三炮已经把针头拿在手里。马三炮剧烈地挣扎,利用动作上的大幅度摆动,已经把针头藏在了鞋里面。

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在注视马三炮痛苦的表情,全然没有看到他搞的小动作,这样马三炮就瞒天过海地把针头藏了下来。

五狗子从小就对机械感兴趣,并且动手能力很强,一般的几个小齿轮,小链条,他看一眼就会了。

很多的人怀揣梦想,却仅仅是在脑子里想想,从来不会想着把梦想变为现实,以至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梦想还只是梦想,现实还只是现实。

和这些人比起来,五狗子就是一个更注重现实的人。他喜欢机械就天天往有机械的地方跑,他喜欢给锁子配钥匙,就天天旷了课,坐在学校门口鼓捣。

很长一段时间里,马三炮都觉得五狗子鼓捣锁子是在消磨时间,和那些老头遛狗时一个德行,但是在今天看来,五狗子还是学了些真本事的。

硕大的“将军不下马”在五狗子的手里转了几圈,就“砰”地一声打开了。

锁子打开的声音就像是一声胜利的号角,在整个驴圈里吹响,一直缩在一角的马丽丽居然高兴地跳了起来。

“哇,开了。”

就在五狗子打开大锁的那一刻,马三炮才有心思看一眼外面。外面仅存的一缕阳光也慢慢消退,白家庄的白天来的快,黑夜夜来的快,只要太阳下了山,黑夜差不多就要来临了。

没过多久,外面就变得一片漆黑,就像漆黑的墨汁漂浮在空中。而就在同时,整个安静的村子又躁动起来。

这样的躁动只能说明一件事,村里又有重yào

的事情要决定了。这样的决定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瞎子没有说服村长,如果是那样的话,马上就会有人来带马三炮他们几个走,继xù

抽血。第二种情况,那就是瞎子说服了村长。虽然马三炮答yīng

了瞎子要坐他的徒弟,但是瞎子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且精于算计,鬼知dào

他又会想出什么害人的招来。

而且,瞎子只说了要招马三炮为徒弟,并没有说要如何处置五狗子和马丽丽。马三炮不可能一个人去享福,也不可能一个人去受罪,在他的心里,他们四个是连在一起的,只有把四个人全部安全带回到村子里,这才算马三炮真zhèng

地回到了马家庄。

这些是马三炮早就考lǜ

过的,也许早在答yīng

瞎子之前就已经想好,而他最后的决定也早已想好了,那就是趁着瞎子放松警惕的时候,溜之大吉。

瞎子并不会直接看守他们,但是瞎子却有抽血的大权,如果马三炮不答yīng

瞎子,那个狠心的老家伙指不定又会干出什么事来。马三炮可不想等见了棺材的时候才想起掉泪,他更不想他的朋友们因为他而再被抽血。

马三炮带着大家从打开的铁门里出来,五狗子前去探路,马三炮带着马丽丽和余兵辉在后面。

那铁门也就是一个铁条焊起来的框框,但是在里面听到的和在外面听到的却差了很多,在驴圈里面的时候,听到村子里只是一些轻微的躁动,像是又很多人来回走动,又像是小孩在啼哭,但是到了外面之后,那些声音自然地方大了好几倍。

那声音里有喊声,有叫声,马三炮甚至还听出了敲鼓的声音。听那动静,就像是在外面有一个大型的集会。

余兵辉对马三炮道:“三炮,外面这么多人,咱们一旦出去就会被抓。而且听那动静,他们正在集合。他们要干的事肯定会和咱们有关,过不了多长时间,他们一定会来找咱们。”

就在这时候,五狗子气喘嘘嘘地跑回来了,道:“不好了,我看到全村的人都在往大槐树那里去。而起我看到有几个人正朝咱们这座院子走来。”

马三炮问五狗子:“那你看到咱们这座院子的主人家在座什么,你是怎么跑看到外面的。”

听到马三炮这么问,五狗子嘿嘿一笑,伸了个懒腰,道:“这家主人干的事你从来都没见过。”

马三炮不屑地道:“能干啥事,还我从来都没见过,我看是你不好意思说吧。”

五狗子嘻嘻道:“在打老婆!”

五狗子的话确实让马三炮愣了一下,他想什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马三炮十分感慨,心里想道:“也许那瞎子说得没错,也许那高墙后面的叫花子说得也没错。这个世上最纠缠不清的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事了。不分地域,不分国界,不分时代。”

从驴圈的外面看,这家的男主人是一个爱驴之人,给驴用得各种农具都经过了细心的打理,那驴的食具也都洗得干干净净,也许正因为如此敬驴爱驴,才会有和驴一样的脾气,会去打老婆吧。

在驴圈的外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农具,还有驴车。看这这个驴车,马三炮来了点子。

马三炮让五狗子和余兵辉合力,吧驴车立起来,这样顺着驴车攀爬,就可以上了房顶。

在马家庄天天爬墙,哪知到了白家庄,也是如此,几个人七手八脚把马丽丽拉上去,马三炮问马丽丽,那袋枣哪里去了。

马丽丽说枣还在下面,因为想着要爬墙,就没把东西带上。

马三炮说那是医生的一片心意,一定要带上,而且把那东西留下也不好,对医生不利,再说了,他们几个还是需yào

补补身子的,多吃点没什么坏处。

就上爬上墙头的时候,马三炮突然想起村卫生所的针头都是循环利用的,那针头丢一个就少一个。在那个年代,什么东西都是分配供给,什么东西都是能数上数来的。对于医生那么小心翼翼的一个人,如果针头丢了,他一定能感觉出来,但是他没有声张。没有声张就是对马三炮最大的帮zhù



既然别人帮了三炮,马三炮也不能牵连人家,必须得把那袋子拿走。

人做事需yào

天时,需yào

地利,更需yào

人和。人和是什么?就是又贵人!贵人是什么?就是又人帮忙。

五狗子身子轻巧,跳下去把袋子拎上来,就在五狗子要爬墙的时候,就听到了有人推门的声音。

第42章 迷惑

狡猾的狐狸在逃走的时候总会擦抹留下的痕迹,第二天让人看的时候还以为是隔壁的顽童所为。野兔在为自己筑穴的时候,总会给自己留下三个出口。

马三炮本想再他们爬上墙头的时候,把驴车拉倒,让它跌回到原来的位置,让人看上去就像是他们凭空消失了一般,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人已经在敲门,在十几秒之内,那些人就可能站在这个驴圈跟前。

马三炮让五狗子上来的时候抓了一把干草。这把干草就是马三炮迷惑敌人的道具。

大概有十秒钟之后,三个壮汉已经站到了驴圈跟前,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首先看到铁门上的锁已经打开,几个人在驴圈里翻找了半天,恨不得把每一块地皮都给翻起来,但还是一无所获。

那大汉责骂院主:“你这个饭桶,就他妈知dào

打老婆,你他妈还会坐啥?连几个小孩都看不住。要不是看你家的驴圈结实,谁他妈敢把人放到你家来。老子就怕你把人给弄丢了,可果然还是丢了。”

那院主打老婆来劲,在外人面前却是唯唯诺诺,一副孙子模样,面的别人的指责,连个屁都不敢放,说到最后,才悄悄道:“谁知dào

那么大的锁子都给打开了。”

还是又眼尖的,看到了在一个墙角有凌乱的干草。那草不仅在地上有,墙头上也有,在干草下面还有几个乱七八糟的小脚印。

这伙人马上反应过来那四个小家伙是怎么逃走的了,当即大呼小叫,顺着那个方向追去了。

看到这一幕,躲在房顶后面的余兵辉攀住马三炮的肩头,道:“你真是让我服了。”

五狗子接话道:“他不喜欢别人攀他的肩头。”

马三炮呵呵一笑,道:“是兄弟就不说那些了。你们想好要怎么走了没?”

马三炮征求余兵辉的意见,也征求五狗子和马丽丽的意见,但几个人都没想法,都没想出来怎么走!

五狗子问马三炮:“那你觉得应该怎么走?”

马三炮摇摇头道:“我也不知dào

该怎么走,但是有人能告sù

我们怎么走!”

“是谁?”

“燕子。”

等那群人都走了,马三炮带着三个人在房顶上来回穿梭。那些村里的人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要找的那些孩子就在他们的头顶上。

马三炮的这一决定是对的。如果他们要在地面上走,没几步就会被给发xiàn

。他们在房顶上走,开始的时候困难些,但到最后的时候确实越来越容易,速度也越来越快。燕子家在村子的最边上,越到边上,住户越来越稀少。

马三炮发xiàn

那些爱看热闹的,爱闹事的其实都是那些住在村子最中央的,那些人家的房子也盖的最好,而那些房子破破烂烂,看起来穷困的人家,都各自呆在自己家的屋里,就算外面闹翻了天,也与他们无关。

吃饱饭了才有心思搞政治!

这些穷人的漠视给马三炮他们四个提供的最大的便捷,快到燕子家的时候,马三炮他们几个干脆从房顶上下来。只要不碰到人,他们就大模大样地走路。

从房顶上下来之后,余兵辉问五狗子,你们是不是天天在房顶上走,怎么上上下下那么轻巧。

五狗子嘿嘿一笑,道:“差不多吧。”

马三炮接话道:“别听他的,他就是一猴子,地上跑不快,只有上了树才能显示出本领来。”

一路走来,马三炮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和之前嘈杂不堪的街道相比,这里安静地吓人,连声狗叫都没有。这些接近贫困地带的人根本不愿意去搀和村里那些烂事。

当然,也可能村里的折腾的那些事没有触及到他么的利益。

马三炮把自己的想法和其他三个人说了。其他三个人也大发感慨,人与人的不同,人性与人性的不同,利益与利益的不同,造就了形形色色的生活,也造就了形形色色的社会。

五狗子满面犹豫,又似自言自语道:“也不知dào

燕子现在在做什么。咱们这么走了又回来,该怎么跟人家说。”

本来已经忘记的事又让五狗子给提了起来,马三炮一想就特别来气,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些事还不都是你搞出来的。那我现在问你一下,你去大槐树那里做什么,你拿那些馒头又想做什么?”

马三炮的话给大家提了个醒,这一路的逃命也忘了和五狗子算账,现在五狗子自己提起来了,就都要五狗子说个明白。

马丽丽在翻墙的时候受伤蹭了一块皮,从没受过伤的她叫苦不迭,此时也要五狗子说出一个一二三来。

五狗子看这么多人要讨伐他,自己先矮了三分,脚上的步子也慢了不少,想了半天才蹦出一个字来:“我不知dào

。”

听到五狗子这么说,马三炮不禁扑哧一笑,道:“你就知dào

吃!”

五狗子说他在走出村口的时候被凉风一吹,脑子就有点犯迷糊。刚开始还能控zhì

住自己,跟着大队伍走,后来看见火车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就一片空白了。

五狗子说自己不仅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连眼前也是一片空白。眼前景物突然从黑暗中分离出来,就和白天看到的一样,那个时候谁都看不到,只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路上。这个时候马三炮就想起燕子说过在村子中央的大槐树地下有很多贡品,都是些稀少的好东西。五狗子灵机一动,想自己的身手这么好,可以去偷点来给燕子,于是他就一直朝那边奔跑。当然一路上不是那么顺畅,有好几次被几只狗追赶,好被拖住好几次,最后好不容易到了大槐树跟前,他首先就看到了摆放的馒头,于是就脱下上衣打包馒头。

五狗子刚打包了几个,就听见马三炮在后面叫他,这个时候眼前的视线才恢复了黑暗。他就想自己怎么到这里来了,看到马三炮那么焦急的神情,知dào

没好事情发生,就丢下馒头往回跑,但是脖子就被人给掐住了,接下来就是后来的事了。

马三炮睁大眼睛问五狗子:“你说你你大槐树的路上有几只狗咬你?”

五狗子认真回答道:“嗯,是的,黄色的,短毛狗。”

马三炮又问五狗子:“你说的去大槐树的路上,就和白天一样?那路就和白天看到的一样?”

五狗子看看余兵辉和马丽丽,又看看马三炮,道:“是啊,我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我知dào

那时已经是黑夜,但我看的真的好白天一样,每个坑都看看清清楚楚,地上有什么都能看见,可是再回去的时候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马三炮也没有再说什么,自个自地想事情。倒是余兵辉眉头紧锁,道:“难怪你跑的那么快,我还以为你来过这个村子,熟悉那里的路。”

余兵辉又问马三炮:“三炮,你知dào

这是怎么回事?五狗子他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你们身上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马三炮喃喃道:“我也不知dào

,走一步算一步吧。”

五狗子听了余兵辉的话,心里很不服气,道:“你身上才不干净。他们没抽你的血,你皮痒痒是不是?你见过咱们村里的祭祀没有,那都是那最好的牛,最好的羊祭祀,你见过有拿不干净的东西往上贡的?如果是那样,那就是不想活了。所以呀,要说身上不干净,应该是说你才对。你的血都不值得抽,也上不了台面。”

五狗子这么强词夺理,得到了马丽丽的赞同,但是余兵辉也懒得和五狗子较真,干净也罢,不干净也罢,毕竟抽一个人的血是谁都不愿意干的事。五狗子说不干净又怎么了,自己没挨那一针,应该庆幸才是,有什么好争的。

余兵辉也就“嗯嗯”随便应承五狗子几句,哪知五狗子说起来没完,一直絮絮叨叨地说,说的余兵辉都烦了,正想说你五狗子一路上也不说一句话,现在怎么说起来没完没了,是不是又中邪了,就在这时却听到五狗子压低了声音道:“前面有人。”

第43章 重聚

在去燕子家的路上,五狗子一直说个没完。马三炮没听他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想心事,余兵辉也懒得听,马丽丽更是不愿意听,可是五狗子还是不知趣,反而精神亢奋地说个没完。

突然五狗子说前面有人。马三炮没听五狗子说什么,但这一句还是要听的。吓得马三炮立马贴墙蹲下,后面的余兵辉、马丽丽,还有断后的五狗子也如法炮制,贴墙蹲下。

顺着前面的路看过去,马三炮真的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不是很高,身形也很瘦小。这人站在石头上望向马三炮他们这里。

马三炮一直努大眼睛,想多看一点情况出来,但是光线实在是太暗了,只能看见人影,却看不到人。

这个时候月亮已经高了,月光把那个人的身体拉了一个很长的影子,但是因为角度的缘故,看不清是什么人。正当马三炮揉揉眼睛要继xù

看时,五狗子拍拍马三炮的肩头,道:“那是燕子。”

五狗子一说是燕子,马三炮也马上联想起来了,看那瘦弱的身子,还有那身高,肯定是燕子了,只不过马三炮奇怪,燕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没等马三炮想明白,五狗子已经主动走上前去了,远远地就喊:“燕子,燕子。”

余兵辉走上前来,拍拍马三炮,说道:“你家狗子又疯了。”

燕子听到是五狗子,马上就从石头上跳下来,道:“你们可来了。”

马三炮也到了燕子跟前,听到燕子这么说,就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怎么知dào

我们会来,其实我们也不想来,是五狗子非要来。”

燕子带着大家往她家走,回头对马三炮道:“我刚才悄悄到村里转了一圈,我听说你们逃走了,我想同样的路你们不可能走第二次,于是我就想你们在村里不认识其他的人,只可能在找我,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了。”

燕子的分析合情合理,话语之中还带着辩证,马三炮听了以后不由得佩服这个瘦弱的女孩,心想要是燕子的脑袋和五狗子的换一下那就好多了。

燕子带着大家进了她那破败的院子。这个时候月亮把院子照的通亮,院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沐浴在远光之中,甭提有多么的诗意。马三炮这时突然有点想家。这个时候也不知dào

家里怎么样了。走的时候跟家里说是找同学去了,但是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回家,家里一定会发觉。

马三炮想到这里就有点难受,当初带大家出来的时候说是两天就能回去,正好不误星期一上课,现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连家都会不去了。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能对得起家长,又怎么能对得起马丽丽,还有五狗子。

好在五狗子和马丽丽还有余兵辉并没有怨言,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处境都和他团结在一起。这样也是让马三炮最欣慰的。

马三炮正思量间,听到五狗子问燕子:“你哥哥呢?”

燕子道:“我哥哥已经睡着了,他一天黑就睡觉,打雷都不会醒,所以不出回来吓你了。”

燕子的话语之中不乏调皮,当然这只在对五狗子调皮,与其他人无关。

马三炮看在眼里,便知就算五狗子再捅出多大的篓子,再出多大的事情也是值得的。

起码是为了五狗子。

马三炮问燕子道:“接下来你准bèi

怎么做?再把我们藏到你家里?”

燕子摇摇头道:“村里人挖煤的挖煤,那些体力不好的就会去铁路上偷煤。火车路过的时候走的慢,他们会爬上火车去卸煤,所以村里人都那条铁道都非常熟悉,你们是不可能再从那里走了,起码不可能现在走,你们想想还有什么回家的办法没有!”

马家庄距离白家庄有多远,马三炮说不上来,但他知dào

那是一个不短的距离,光凭走是不可能的。况且他们不知dào

具体的路怎么走,他们想要回家,唯一的方法就是做火车。

燕子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之后,想了想又道:“那天你们见的那个肥女人见过我和你们在一起过,她又是一个非常多疑的人,如果他知dào

你们逃走了,而且在村里找不到,那她一定会怀疑上我这里来。过不了多久,她一定会带着人到我这里来,我必须得把你们藏起来,上次的地方是肯定不能用了,只要仔细地搜,一定能搜到。”

燕子皱着眉头道:“我该把你们藏哪里好?不能出村子,还必须得找不着……”

马三炮替燕子着急,真想能替他想一想,但是这里不是马家庄,他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五狗子出谋划策道:“要不你就把我们藏到房顶上,那样一定找不到。”

马三炮道:“晚上可以在房顶上,白天怎么办!要是碰上个和你一样喜欢在房顶上午睡的人,那我们不就都被看到了……”

燕子突然一拍脑袋,道:“有了,我想起来了。”

燕子指着一个院子一脚的一个方包,道:“那是我家的一口井,但是我从来没有见我父母用过,他们吃水都去村子里去挑。有一次我问我爹为什么不用家里的井,他说那井在他年轻的时候还能用,那里面的水也很甘甜,但是后来下面塌方了。泥土把下面的井水都给盖起来了,所以就不能用了。”

余兵辉抢过燕子的话头,道:“塌方我知dào

,那说明下面很危险呀,要是我们呆在下面,那下面又塌方了,我们不久全被活埋在下面了。到时候我爹想给我上柱香,想给我烧份纸都找不到我。”

余兵辉还没说完,五狗子就道:“出来混,不要说那么不吉利的话。”

马三炮看了余兵辉一眼,呵呵一笑道:“你想的到是挺长远的,连上香都想到了。到时候告sù

你爹一声,摆脱他给我们也烧一份纸。”

马三炮的话逗得马丽丽咯咯直笑。

余兵辉自己也笑了,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大风大Lang咱么都走过来了,咱么不能在小阴沟里翻船。要死咱么也得死在敌人的手里,不能莫名其妙地死了。”

五狗子揶揄余兵辉道:“这是不是毛主席语录里的话。是不是你爹教你的。”

余兵辉也不恼怒,道:“我以后要当兵的,毛主席语录我都看过,但是毛主席不会说这样的话,人家只说慷慨激扬的话,比如:啊,你们就像是造成七八点钟的太阳、啊,万水千山只等闲、啊,敌人都是纸老虎。”

燕子听他们没了正行,在这么紧急的时候还有心开玩笑。但是马三炮没有这么想,以前他觉得他们和余兵辉是势不两立的,是不可融合的,从一开始就会走在不同的道路上,但是经过这么的劫难,反而都走到了一起,而且想法也越来越靠近,现在居然能一起开玩笑了。

马三炮道:“关于毛爷爷,我只知dào

他给**写的诗篇: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燕子看马三炮也没了正行,更是着急,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那井下面塌方了以后,塌出来一个洞。”

第44章 井下天地

燕子说他家的井下面塌出来一个洞。这一句话把大家都镇住了。

余兵辉结结巴巴道:“什么,什么洞?”

马三炮马上转过了思维,问道:“塌出了洞,后来呢?”

燕子道:“就是塌出来一个洞,没有后来了。后来就是我爹把这口井给盖上了,他怕人说不吉利,对谁都没有说起。有一年我爹把井盖打开过,他告sù

我那下面的洞还在,而且再也没有塌方过。”

大家顿时安静了下来,都在幻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洞。

马三炮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他在权衡究竟能不能带着大家下到井里面。马三炮一直带领大家行动,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大家的生死,所以他每做一个决定都非常地慎重。

燕子看他们还在犹豫,急道:“别再想了,你们赶紧下去吧,你们不知dào

那个胖女人有多鬼精。我每天去她家干活,都快被她欺负死了。”

燕子这么一说,果然好像听到安静的巷子里有了脚步声。

马三炮知dào

不能再迟疑了,他必须在很短的时间里把大家带到安全的地方去。燕子的提议是不错的,唯一需yào

考lǜ

的就是那究竟是一个社么样的洞,但是马三炮又没有见过,怎么知dào

能不能去?

但是马三炮马上又想起燕子一直是在为他们考lǜ

的。燕子让他们下去,一定也是经过考lǜ

的,如果相信燕子,那个洞就是安全的,如果不相信燕子,那个洞就是不安全的。

和人打交道的时候,其实并不需yào

考lǜ

太多,只要看这个人的人品是否好就可以了。

马三炮决定相信燕子,决定相信五狗子喜欢的这一个燕子不会害他们。

那口井因为长年不用,井盖上面已然成了一个堆放杂物的地方。在大家的合力打开了井盖,里面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下面就像是一个黑洞,把光和热都能瞬间吸收,比漆黑还要漆黑。

燕子栓好了绳子,让他们一个个顺子绳子爬了下去,最后又从鸡窝里抱出一只鸡扔给马三炮,说道:“你们看那只鸡的眼睛,要是那只鸡翻白眼了,就千万不能再往前走了。”

说道这里,燕子突然想起什么,又飞快地跑回家里,拿了一盒火柴和一个手电出来,道:“你们尽量少点火,要不就没气了。”

就在井盖要盖上的时候,燕子又回了一趟家,拿了十来个窝头给下面。等井盖再盖上的时候,五狗子又叫燕子,让燕子扔根木棒下来。燕子随手从院子里拿了一把铁锹,还有一根木棍下去,并焦急道:“不能再开井盖了,我听到真的来人了。”

井盖盖上了!

就在井盖盖上的那一刻,马三炮突然才知dào

什么是真zhèng

的安静。那种安静只能等听到自己耳朵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呼吸声。

下面四个人安静了很长时间,突然余兵辉道:“三炮,你个乌鸦嘴,什么天生一个仙人洞,现在真的到洞里了。”

在黑暗之中,马三炮又吟道:“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远峰,五狗子,开灯看看。”

手电最先被打开,一道光束出现在井下面,在下面呆久了,这样小小的光源都很刺眼。

这个井确实年代久远,井壁上是长了多年的青苔,青苔把它细微的根扎在土里面,但是因为青苔的一年年生长,让井壁超重,大片大片的都脱落下来。就算没有掉下来的,也已经是千钧悬一线,稍有外力碰一下,就会噼里啪啦地往下落。

马三炮摸了摸井壁,那是很典型的北方土壤结构,结实而又有粘性,越到下面,越是那种胶泥。

马家庄和白家庄都是北方的村庄。和许多的人类居住点一样,这些村庄的先辈们选择住址的时候首先有水系的地方。水是生命之源,只要有水喝了,人畜的生命才有保障,也才可以种地,才能有五谷丰登。解决了嘴上的问题,第二个需yào

解决的就是“住”的问题,也就是搭建房子。在这个问题上则不拘一格,不仅是我们华夏儿女,炎黄子孙,就是全世界的人类都显示出了极高的智慧,有的是用竹子建的,有的是用木头建的,有的是用石头建的。再后来能烧出更为结实的砖以后,就有了高楼大厦。世界每一处的人类起点虽然不一样,但是结果却都大相径庭,都最后都发展为了高度先进的近代文明社会。

祖先的行为给了后人很受用的启示,那就是一定要眼看实处,切不用做一无用处的遐想。想终归只是想而已,能做出来,看得见摸得着,那才是成果,才是可以流芳百世,或遗臭万年的成过。

话不可以说远,祖先们在房子的问题上大都选择了就地取材。南方竹子多,那里的房子大都是用竹子搭起来的,东北的木头多,那里的不少房子就是用木头修的,而马家庄和白家庄因为泥土多,这里的房子就都是用泥土砌的。

当然了,砌一座房子远没有纸面上说的这么简单,那上面有很重yào

的受力支撑结构,采光面等等,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说的明白,但是人类这种最原始的文明行为却发展为了一门结构庞大的学问——土建。

这门学问发展了很多年,很多世纪,都没有把那个“土”字去掉,我们的城市里也干净地见不着一丁点土了,但是人们还是会那么叫,而且还会把这个词沿用下去,可见这个“土”字在建筑里是多么地根深蒂固。

话不可说远,马家庄和白家庄的很多房子都是用泥土建的,但是在泥土的选择上面还是有很大的学问。普通的泥土是不行的,因为粘性太低,盖的房子不牢靠,下几场雨就会给冲没了。村民们选的大都是“胶泥”。

这种东西类似于在水塘底部沉积的那种可以要人命的粘稠的泥吧,进过多少年的地质变迁之后,被大自然搬迁到了地面高出。

因为经受过了水的洗礼,所以这种东西近水,但绝不拘泥于水,是泥中的精华,也是烧砖,烧陶器,建房打土坯的好材料。

马三炮用手在井壁上一摸,便知dào

这井下面都是这种东西。

马三炮道:“这些都是胶泥,不可能塌方的。不过我觉得这井以前没这么大。”

余兵辉见马三炮在井壁上摸,自己也摸了几下,问道:“为什么没有这么大,要是以前被这小,那还不是塌方来的。”

马三炮道:“塌方是灾害,是大面积的土地迁移,但这里不是,要是这里塌方,咱么也来不了这里了。我觉得这里之所以变大,是因为这些青苔的缘故。这些青苔每年都要生长,但是井壁又不堪重负,于是一层层剥落,所以就变成了一个腔体。现在是这么大,以后还会变得更大。”

五狗子听他们讨论的麻烦,道:“你俩说个鸟蛋,都这地步了还有心思搞研究。老子最烦上课了,你们别在这里给我上课,听着心烦。”

听到五狗子这么说,马三炮不禁发笑,道:“我们说我们的,你不想听就继xù

配钥匙呗!”

五狗子两眼放光,道:“你怎么知dào

我要配钥匙?”

五狗子手里一扬,一把铁锁出现在他的手里,原来这家伙把驴圈上的铁锁给顺了来。

一直没说话的马丽丽也参加到了说笑的行列,道:“那家的院主人又要打老婆了,锁子都给丢了。”

马丽丽要么不说话,要么就这么一鸣惊人,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马三炮问大家道:“燕子让我们呆的地方好像不是这里,她是不是说这下面有一个洞?”

余兵辉道:“燕子应该是从来没到过这下面,她对这下面的情况一点都不知dào

,她只是着急了才让咱们到这里来。她根本不知dào

这井的水眼已经给堵死了,下面一点水都没有。这井成了枯井。”

马三炮否认道:“这些燕子可能不知dào

,她那么小一个女孩,又不和咱们一样调皮,怎么会跑到这下面来。再说了,不仅燕子,就是他的爹也不定来。村里人都迷信,水眼干了,泉眼枯了,生不出孩子来了,都会说的鬼神所为。想碰到这种井下塌出个洞来,肯定是躲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下来看个究竟。”

说到洞,马三炮从五狗子手里拿过手电,在井壁上寻找。在他们的四周并没有发xiàn

什么洞,但是手电的光束往上照的时候,那光束突然就消失了。

第45章 推理

原来燕子虽然没有下来过井里,但是她知dào

那个洞的位置,所以她放绳子的时候当然选在了洞的另一边,而那个洞又是在离地面两米高的地方,井下的视线也不好,这就是马三炮他们一直没有看到那洞的缘故了。

找到了洞的所在,他们就个就搭人墙,想要上到那洞离去,但是他们的个子和那两米高的距离比起来相差太多。不过幸好在最后问燕子要了一把铁锹,他们就在井壁上挖洞,一节节地爬到了洞里。

到了洞里之后,马三炮习惯性地在洞壁上摸,又拿手电照。五狗子看他那个模样,又想说他,但是马三炮的神情变得凝重,突然道:“这个洞不是塌方塌出来的。”

马三炮的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所有人的眼睛里似乎都在问为什么,但是马三炮也没有回答,而是接着原来的话道:“这个洞是人挖出来的。”

顺着马三炮给大家指的地方看,大家果然看出了端倪。和竖井相比,这个洞是横向的。井里面长满了青苔,但这这洞闭上却因为是很整齐地平面切痕而寸草不生,偶尔有顽强的落根于上面,也是看上去岌岌可危。

马三炮还指给大家看,在洞口散落这几块方砖。这些砖马上勾起了大家的联想。在井底的时候,每个人都觉得脚地下疙疙瘩瘩的难受,就像踩在石头上一样,让脚底板放不平,摆不正。那个时候马三炮说脚地下全是井壁上脱落下来的泥土积攒成的。但是连马三炮也有点怀疑,如果这脱落下来的泥土,脚下面应该是松软才是,怎么会这么咯脚。马三炮又一想,也可能是井地下的方台倒了才会是这样,所以就没有多想。

井在上面有井台,为的是取水方便,在下面也会拿石头或者是砖块砌一个圆坑,为是的聚水方便,从地下冒出的地下水经过石头的过滤就可以随时取用了。但是水是天地下最柔软的物体,也是世界上最坚硬的物体,长年累月是时光里,水可以穿石而过,也可以化坚硬为腐朽,所以下面的聚水圈也是需yào

经常打理的,否则时间长了就会塌回去。

马三炮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他当时就以为是那些石头塌了回来,再后来井壁上的剥落下来的土又盖上去,把地上的东西都盖住了。从眼前洞口的情况来分析的话,很可能聚水的砖确实是蹋回去了,但那些砖不至于把水眼都给堵了,能把井下面堆起来这么高,更大的可能是,另一种情况。

马三炮看着洞口上不一样的平面道:“我觉得这个洞口原来是堵起来的,后来被人给推开了。”

余兵辉查看了半天,居然也看出个所以然来,道:“外面没有照力点,好像是让人推开的,而且是从里面推开的。”

马三炮赞同余兵辉的观点,说实在的,他还真没想到余兵辉会这么分析出来,这真是人多力量大,三个臭皮匠顶上一个诸葛亮。

马三炮手里捏一把泥土闻了闻,道:“那可就是奇怪了。这事情变得太奇怪了。有些事情就想不通了,要是燕子在就好可,可以问一下她。”

马三炮以前只是调侃五狗子,哪知五狗子坐在地洞里,还真的开始摆弄他的锁子。五狗子就是这样一个人,什么都无所谓,在任何情况下只要不掉脑袋,什么都无所谓。

但是五狗子也不是真的无所谓,听到马三炮说起燕子,就抬起问道:“你要问燕子什么?”

马三炮道:“要是燕子在,就可以问从她那里知dào

一些这井以前的事,单从说的那几句话了,实在不好说。”

五狗子懒洋洋道:“有什么不好说的,燕子说的意思里很明白,这口井被打出来的还没有他爹,更没有她。”

马三炮瞥一眼五狗子,道:“燕子真的这么多了?”

五狗子点点头道:“你们都不听人家说话,人家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自己刚才也说了,他爹根本就没下来过,一旦发xiàn

井不能用了,他爹就把井盖起来,再也没有打开过。”

马三炮啧啧赞叹道:“我刚发xiàn

五狗子原来是这样的聪明。说的是头头是道。”

马丽丽接话道:“别人的话他不听,关于燕子的话他是听的一清二楚。”

听到别人说自己,五狗子挠挠头,腼腆道:“不是这样的吧。”

马三炮又道:“如果按照五狗子这么说的,那就是燕子的爹根本就没下来过。他一看到这井枯了,打不上来水了,就把井盖起来了。可是那就更奇怪了,那这洞口是怎么从里面打开的?”

余兵辉也是满脑子的疑问,道:“是啊,如果说燕子的爹没下来过这里面,那这洞又是谁挖的,起码,起码挖这口井的人一定知dào

这洞的存zài

。”

马三炮琢磨再三,还是没什么头绪,就探头去看外面。从洞口向井里看去,那口井又宽又大,那井壁上虽然长满了青苔,但是依稀可以看到由绳子勒出来的痕迹。马三炮想,如果从里面出来一个人,那这人又是怎么到了地面上?

马三炮把他的想法说给其他人,其他人也百思不得其解,有些事情可以解释,但是有些事情根本就连贯不起来。

马三炮最后还是给大家做了一个假象,那就是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这口井被打了出来。很可能是为了井下面的这个洞才打了这个井,也有可能是有了井以后,又悄悄打了这个洞。

这个洞应该是有用处的,刚开始的时候,应该还是有人从井里下来,然后进入到洞里面去,但是后来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就把这个洞口掩埋了起来,直到有一天从洞里面出来了人。

从洞里面出来的人应该是不顾一切地把洞口推开的,而且应该是这里的过客,否则不会野蛮地把这里搞的乱七八糟。

燕子的爹发xiàn

洞里面多了石头,水眼已经被堵死,已经打不上来水了。这个时候燕子的爹肯定找寻过原因,井下面的那个洞他肯定也看到了,但是出于迷信,他肯定没敢下来看到,就那样一了百了地把井盖上。

从时间顺序上说应该是这样子的。至于具体的原因,那得问当事人才知dào

,就算问燕子,她也不一定知dào



燕子看他们说的累,就把带着的红枣拿出来分给众人吃。

刚才进到洞里面时候,里面阴沉的气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但是时间长了以后,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除了凉的想放屁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马三炮吃了几个枣,就感觉身上热乎了起来,精神头也大了很多。燕子给拿的窝头还是热的,应该是她刚从锅里拿出来了。既然是热的,大伙就趁热吃了些。

人就是奇怪的动物,吃饱了饭,胆子就大起来了。

余兵辉说道:“你们说从这里面怎么会出来人,那人为什么会从这里面出来?”

这样的问题其实在每个人的脑子里绕过好几圈,但是谁都不想问出来,因为在现在的情况下,这种问题是永远不可能得到答案的。

这时候马丽丽问众人,道:“我记得燕子给咱们扔下来一只鸡,那只鸡跑哪里去了?”

刚下来的时候都着着急急的,自己都顾不上自己就甭提什么鸡不鸡的了,况且燕子扔的时候也只是说了一声,没见到有什么鸡飞下来,别说鸡了,连根鸡毛都没看见。

几个人都摇头,说没看到,黑天瞎地的,没有看见。燕子喂的鸡都是下蛋的鸡,要是那么扔一下,那鸡肯定会受惊吓,那一个星期都下不了蛋了。

所有人都说没有看到,但是五狗子却做思考状。凡是涉及要燕子的事情,五狗子都会比较清楚些。这时大家就都看五狗子,觉得能从五狗子那里得到答案。

五狗子想了半天,道:“扔了,我看到燕子有个扔的动作,也听到了扑棱的一声,我还抱头怕那鸡在我头上拉屎,但是好像没有见有鸡下来。对了燕子扔的时候就是余兵辉下来的时候。”

马三炮就问余兵辉:“那你下来的时候就没发xiàn

有个伴儿?”

余兵辉想了想道:“还真没发xiàn

,我是最后一个下来的,没看到有什么东西跟在后面。对了,我倒是感觉到头上面扑扑地掉头,还以为是燕子关井盖的时候碰下来的土。”

马三炮问其他人,你们头上掉土了没?其他人都摇头。

马三炮让五狗子拿手电在地上找,果然在洞口发xiàn

了一根鸡毛。原来那鸡是太阳一落山就要睡觉的,燕子是他的主人,去抓它的时候它也不叫,等扔到井里的时候,那鸡才知dào

被主人给陷害了,惊慌失措之中扑棱了几下翅膀,来没来得及叫就飘到了这个洞里。

那鸡可能也叫了几声,但是下面乱哄哄的,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脚上,谁也没听到那鸡到哪里去了。

那鸡是燕子的下蛋鸡。富有的人家可以天天吃鸡肉,但穷人家却是靠鸡下的蛋改善生活。这鸡对于燕子来说应该是很重yào

的,就算丢个人也不能把那鸡给丢了。

五狗子听说燕子的鸡丢了,就喊着要去找。五狗子之前不管是真为燕子拿馒头,还是假为燕子拿馒头,就捅出来那么大的篓子,现在燕子的鸡丢了,如果不去找,指不定他又要做什么事情。

马三炮想了想道:“这鸡我们得找到。”

第46章 重现光明

马三炮决定带着大家去找鸡。

上面上的情况还不太清楚,马三炮让燕子一直盯着上面,一旦有井盖打开的动静,就告sù

大家,好不让外面的发xiàn

井里面还有人,但是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情况。

如果外面的人走了,那燕子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里把井盖打开让大家出去,但是燕子没有来这么这,说明外面的情况还不是很乐观。

马三炮他们几个在下面度分如年,也只是干着急,帮不上半点的忙。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暴露了目标,起码在井盖打开的时候不要让人发xiàn



既然燕子一直没有来开井盖,那马三炮他们也没什么盼头,既来之则安之,就在下面等着吧,一时半会儿是别想着出去了。现在发xiàn

燕子的鸡丢了,正好给大家找点事做。

马三炮让大家整理东西,把能带的都带上。

吃的东西就是剩下的六个窝头。防身的东西有一把铁锹,一根棍子,还有五狗子的一把锁子。于是他们几个就把东西分了。马三炮拿了铁锹走在最前面,余兵辉那棍子排第二,马丽丽背着窝头和枣排第三,而五狗子则拿着他的大锁子断后。

既然去找鸡,马三炮再次细细观察了洞的结构。这洞完全是由人工掏出来的,洞壁上整齐的引子可以说明这一点,而且看那印子不是用铁锹之类的东西掏的,而是用很专业的工具,一下一下的铲出来的。

这洞有半人多高,如果是大人的话,那得跪着才能行走,但是对于马三炮几个来说,只需yào

弯着腰就可以了。

马三炮拿着铁锹和手电最前面,这两样东西是真个探险对里最重yào

的东西,但是那铁锹对于马三炮来说有点重,两只手捧着还都有点费力,更别说一手拿手电,一手拿铁锹了。

马三炮就和余兵辉换了一下,马三炮拿棒子和手电,余兵辉在后面拿铁锹。

余兵辉开玩笑道:“怎么也得给我个枪使唤,让我拿个铁锹,完全就是一农民。”

马三炮回头道:“铁锹怎么了,不比枪差,你看咱们村的革mìng

宣传画上不都是扛着铁锹么。铁锹里才能出政权,哪里是什么枪杆子里出政权。”

余兵辉笑道:“毛爷爷的话都让你改了。”

马三炮得yì

道:“那是,我要改变的东西多了去了。”

五狗子问余兵辉道:“余兵辉,你老说当兵什么的,你究竟什么时候去当兵?”

余兵辉最自豪的事情就是关于他要去当兵的事,听到五狗子这么问他,言语中马上就流露出一种骄傲之情,道:“我爹跟我说了,他已经和部队上的人打好关系了,只等我够了岁数就带着红花入伍。到时候你们可得去送我,要不你们也去报名,看我爹能不能把你们也送进去。”

马三炮道:“得,打住,我们可不想去那种地方,管教太严。要是真让我们去了那里,那我还是天天旷课,五狗子还是天天跑到外面去陪钥匙。”

五狗子得yì

道:“那是。”

马三炮等几个人边聊天边在里面走。马三炮在前面用手电侦查,一共走了大概二十多米都没什么变化,但没多久,马三炮就看到了尽头。

这条通道是笔直的,在这么短的距离里早应该能看到前面的情况,但是燕子给的手电昏黄不堪,几乎处于要断电的状态,连一米内的情况都看不清楚,更别提什么十几米外了。

马三炮把这一情况告sù

了队友。五狗子听说要到尽头了,就催促前面的马三炮快点走。

任何事情一样,都是开头难。刚下到井里面,进了这地洞的时候,大家还压抑的要死,但是在里面呆久了之后,反而很喜欢那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了。

不过马丽丽还是有一点不习惯,一直要让马三炮慢一点走。马三炮能体会马丽丽的感觉,就让后一个人的手攀住前一个人,大家彼此相连,这样就在感觉上好了点。

马三炮手中的手电越来越乏力,其中还灭了几次,不过最后还是坚持着到了这条通道的尽头。通道的尽头还是没有发xiàn

鸡,但是马三炮发xiàn

这条通道转了一个直角,洞口又通到了另一个方向。地洞转了一个直角之后,高度开始放大,他们都可以站着走了。

手中的手电是越来越暗了,连一米的距离都看不到。这样的手电没有也罢,马三炮索性关掉了手电,地洞里重新陷入了黑暗。

目前最需yào

解决的就是光源问题,可是这下面什么都没有,连个火把都点不起来。

手电关了之后,马丽丽吓的要死,可是他又不愿意去拉余兵辉,就在原地哭,任凭谁劝都没有用。马三炮只要又打开了手电。那点光源起不了任何的用处,但是就那么亮着,也会给人一点安慰。

马丽丽边哭边道:“你们在这里找找,看有什么能点的东西,要不快吓死人了。”

马丽丽这么一说,马三炮突然想起来,修建这个地方的人既然是特意修建的,那就一定有他们照亮的设备,而且这种设备一定不是手电之类的东西。手电能点的时间太短,而且费用太高,不可能在这下面用那东西。

马三炮道:“余兵辉你把这棍子举起来。”

余兵辉虽然不知dào

马三炮要干什么,但还是把手中的棍子举起来了。

马三炮又道:“你手中的棍子碰到顶子了没有?”

余兵辉道:“没有。”

马三炮又让余兵辉拿铁锹试了一下,当余兵辉把铁锹举到最高处,才可能碰到顶子。

马三炮道:“那就对了。咱们刚进来的那条通道是直的,根本不需yào

照明,只要顺着洞往前走就可以了。但是到了这里,这里的顶子这么高,已经完全可以打火把了。这里一定是一个使用光源的交界处。咱们找一找,看在附近能找到什么。”

马三炮自己要去找,但是马丽丽死活都不让马三炮离开自己半步。这个时候余兵辉自告奋勇道:“三炮你在这里,我去前面探路去。”

这一路走来都是马三炮身先士卒,但现在因为马丽丽的原因,也只好让余兵辉去探路。余兵辉第一次得了主动权,高兴地不得了,兴匆匆地拿了手电就跑了。马三炮看到余兵辉在洞壁上摸,来回摸了好几回,都没什么发xiàn

,直到那手电灯泡发出的光变成一个细小的黄点点,余兵辉才放qì



光源的失去让这四个人彻底没了方向。

五狗子打趣道:“要是那只鸡在就好了,咱么可以把它牵在前面带路。”

马三炮道:“要是鸡在,咱们也不可能来这这里了。既然咱们的手电没点了,也找不到其他的光源,咱们就原路返回吧,趁现在还没走远,还能找到回去的路。”

马三炮自己说要回去,却灵光一闪,道:“不对呀,要是在交界处可能有光源,咱们应该在交界处找才对,怎么能去前面找。”

五狗子按照马三炮的指点,返回去找光源。在划了五根火柴之后,真的在直角的地方找了一盏煤油灯。

在黑暗之中没了光源就和没了眼睛已经,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都可能错过,刚才他们就从那煤油灯旁边路过,却没有发xiàn



当然煤油灯也并不是摆放在大路上的,它放在直角右边的一个小洞里,因为时间长了没有,煤油灯都土里土气的。

在所有人的祈祷之中,那煤油灯还真的亮起来了。跳跃着的黄火苗就想是一个可爱而又调皮的娃娃,让人分外喜欢。

这个煤油灯不是普通的煤油灯,这个煤油等已经进过了各种处理,既有防风罩又有防倒的杠子,这么专业的东西应该是修这个洞的人专门留下来的。

余兵辉这个这个煤油灯道:“你们说这个地洞是用来干什么的?”

关于这个地洞的用途,大家已经想了很多此,但是都没有结果,现在余兵辉又这么问,自然还是没有结果,不过马三炮知dào

既然余兵辉这么问,那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马三炮问余兵辉:“你觉得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余兵辉神mì

道:“其实我也不知dào

是做什么用的,但是这个煤油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余兵辉说他还没来马家庄的时候,他家住的那个地方是一个文物众多的地方,不仅地面上的文物多,地下的更多。在那个地方经常有警车来回巡逻,但也还是有文物被盗走。人们为了赚钱会不择手段。那里的搞文物的也经常会起了冲突,相互打架。有一次他听到警车呜呜地响,就跟上去看,就听说是两个帮派打起来了。那警车从村里一直开到了山里。山里有很多的坟墓,都是在那里呆了很多年的古墓。这里的盗墓贼的天堂,但是狼多肉少,一个坟墓会有很多人盯上,这些刚开始的时候还谈判,最后就火拼,结果出了人命,警察就来了。

余兵辉说他跟上去看了,那个时候警察已经把现场收拾的差不多了,什么都看不到了,唯一有的就是一盏灯扔在那里。村民们说那就是盗墓贼进了墓子之后用的灯,而那盏灯和现在的灯一模一样。

第47章 民主投票

余兵辉说手中的灯和以前见过的一样,是盗墓贼的灯。

余兵辉说的并不是很肯定,但是就他这几句不确定的话会给马三炮带来怎样的想法,会给他们这次行动带啦多大的忧患。

古墓自来是是非之地,不光说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光是这两个字就让人远而敬之。马三炮是想带大家去发财,但还不至于要把性命压上的地步。

马三炮看到每个人的眼睛都有了忧虑,是继xù

往前走,还是放qì

,这是摆在这四个人面前的选择。

“五狗子你觉得我们继xù

往前走,还是回头?”

五狗子看看马三炮,又看看余兵辉,摇了摇头。

“马丽丽,你觉得我们该怎么走?”

“我跟着你。”

最后马三炮的眼光落在余兵辉的身上。余兵辉身上的白衬衣已然成了黑色,头发也和五狗子没什么区别,乱哄哄地一堆。

马三炮问余兵辉:“那你觉得应该怎么走?”

“你们怎么走,我就怎么走,我跟着你么走。”

是意见出现了严重的分歧,还是意见出现了严重的统一,每一个人都没有表达自己的观点,却又说清楚了自己的意愿。

“那我们做一个投票吧。同意往回走的举手。”

**是一个好东西,大家都有权利参与,最后的结果也必然让每一个人无话可说。

当马三炮让大家举手表态的时候,出现的情况是没有人表态。

“那愿意往前走的人举手。”

马三炮把标的做一百八十度反转,力图让所有人都把自己内心深处可能的意愿做一个表达,但是现实的情况是仍然没有人举手。

仍然没有人举手。也许每个人都不想做那个开头的人。

马三炮举起了手。

马三炮带着大家到了这里,第一是为了寻宝,为了让大家都能发财,也正是因为这个主题,才把大家都团结到了一起,但是在马三炮的内心深处,他渴望的是探险,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在一片不毛之地里寻找生命的坚强让他来的更刺激。

不管余兵辉会说什么,马三炮的意愿都是要去走到这条通道的尽头。他也可用用他的语言说服所有的人,但是他更愿意用这种方法来说服三位朋友。

马三炮举手手来之后,其他人都看着马三炮,但是都没有动作。马三炮知dào

他们都想在马三炮的身上寻找答案。

马丽丽最先跟着举手了手。马丽丽说过的,她只是要跟着马三炮,马三炮到哪里,她就要跟到哪里。从马家庄走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还是这样。

余兵辉也举起了手,再接着是五狗子。

余兵辉道:“我以前见到那灯的时候,我就特别好奇,特别想进到那些盗洞里去看看,但是一直也没有机会,今天好容易碰上了这个机会,我怎么能够放过,其他不管了,就算进去看一眼也算。”

五狗子道:“马三炮你到哪里,我就跟着你,反正咱们是一起玩的,你到哪里玩,我就到哪里。”

马三炮欣慰地笑了笑,他知dào

他的伙伴们会和他一起走完这一程,他知dào

他的伙伴们不会放qì

他。

是的,马三炮已经做好了要到这个地洞里一探的计划,无论会遇到任何的困难。这样的决定不是以前做好的,而是在刚才。就在举手的时候,马三炮还只是单纯地让大家做选择。在他的脑子里没有任何的计划,但是就在余兵辉说他的决定是因为以前的一个愿望的时候,马三炮突然想到他之前在高墙后面遇到的白发老头,小花的妈妈,还有马丽丽的奶奶,还有燕子,还有那个算卦的瞎子,还有五狗子的疯狂,还有这个地洞。

这一切莫不是冥冥之中早就计划好了的?他们从马家庄出来可以说完全是好奇,但是就在他们要离开白家庄的时候,五狗子突然的疯狂又作何解释?高墙那边的老头已经让马三炮捉摸不透,但是那个算卦的瞎子说的话又作何解释?为什么两者有着高度的重合?

这一切,这让人恼怒,却又让人悲伤的一切是不是只是铺垫,而眼前的这个地洞才是真zhèng

的主题?

不论如何,马三炮都要去走到这个地洞的尽头!

马三炮看着这个深邃的黑洞,心里想到,如果有神灵非要让我们走到这里来,那就请保佑我们吧。

想到这里,马三炮觉得自己的眼前明亮了很多,心中之前的烦恼也一扫而空,他现在就一个目的,走下去。

马三炮对众人道:“我们既然都想要去这里面看一看,那大家要团结,遇到困难的时候都不要害pà

,我还是以前那句话‘方法总比困难多’,咱们一定能高高兴兴地玩一回,让后顺顺利利地回家。”

马三炮拿上棒子走到最前面,让大家跟着他走,但是余兵辉拦着了他。

余兵辉道:“三炮,咱们走了这么远都是你在带队,你的能力让我佩服,没有你,咱们这些人早不知dào

干嘛去了。但是现在马丽丽非要跟着你走,你看能不能让我带一会队?”

余兵辉说的话是真的。越往前走,马丽丽越是害pà

,非要有马三炮在自己的前面她才能安心,但是这样的话一旦有了什么情况,跟在后面的马丽丽又不能做及时的补充。

“好,那你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五狗子还是断后。”

马三炮知dào

余兵辉担心马丽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发挥一下自己的能力。他从小就有当兵的梦想。当兵做什么?当然是以后能带一群兵。

余兵辉接过棒子的时候,高兴地手都要抖起来了。

他们四个就再次出发,往地洞的深处一步步走去,也一步步迈入了更加浓密的黑暗之中。

马三炮从来没有进入到地下这么深的地方。在马家庄的时候他也只是在地面上玩,所以对于地下的事物,他还真没有自己的判断。

马三炮凭着自己的臆想,他觉得在马家庄这种地方,地下几百米都应该是土,因为他们来的时候进过好几个断崖,那些横切面清一色都是土,但是他们在这个地洞里面走了二十多米之后,旁边的洞壁上竟然有了石头的迹象。

从直角拐过来之后,他们走的路一直都是仰角,是往上走的,那个时候两边还都是泥土,但是前面马上就出现了一个土包,紧跟着就是六十多度的下坡。

在地面上铺一条路的话,可能最先考lǜ

的便捷,还要把所有能牵连的村庄都牵连起来,但是在地下发掘一个地洞,那耗费的人力和物力是非同小可的,最应该做的就是取直线,两点之间距离最短。

他们眼前的地洞突然做一个平面上的改变,要么是当初设计的人在计算上出现了错误,要么就是中间改变了计划,要去迎合另一个点。

第48章 深井

煤油灯的亮度有限,洞中远处的事物一点都看不到,能等看到的时候,已经到了眼前,可是煤油灯又在余兵辉的手里,又急着要赶路,马三炮也不能要过来看,所以马三炮看的时候只能是凭着感觉扫一眼,然后就一闪而过。

对于地面上角度的变化,马三炮也是凭着感觉去想的。这么曲折的挖洞,一定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么就是为了去迎合另一个计划之外的点。

就在马三炮想的时候,突然感到前面的余兵辉猛地往下一沉,就看到余兵辉连人带灯一起消失了。

在再次出发的时候,马三炮还是让大家一个拉一个的,但是因为途中有磕碰的原因,再加上地洞不够宽敞,大家都排成一行走路,想也没什么问题就都大意了。现在余兵辉突然沉了下去,马三炮伸手去拉,没有拉住。

马三炮赶忙蹲下身子,寻找余兵辉。他的手刚往前一摸,就摸到一个棱角。这个棱角虽然很圆滑,但是还是让马三炮知dào

出现了什么问题。

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深坑。马三炮的第一念头就是余兵辉千万别在这里死了。

马三炮边喊余兵辉,边趴出脑袋去看,却看到那煤油灯还亮着。灯亮着就是希望,在昏黄的灯光里,马三炮看见余兵辉还有动作。

“你没事吧。”

“妈的,我的掉了下来,这是一个竖井。”

“你站那别动,我们用铁锹把你拉上来。”

“不用,没用的,我掉的太深了,铁锹根本够不到。”

“那你打算怎么上来。”

“没事的,我能上来。”

原来那井并不是很宽大,张开手臂就能碰到两边,只要用脚踩着两边,就能一点一点上来。

马三炮看到余兵辉把煤油灯挂在裤腰带上,两手和双脚互相配合,一点一点地挪了上来。

重新回到上面的的余兵辉长出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掉下去了,幸亏我反应快,赶紧用脚使劲登,又滑了五六米之后就停了下来。”

马三炮赞扬余兵辉道:“还是你身体好,手劲也大,要是我们,早掉到不知dào

哪里去了。”

“唉,甭提了,吓死我了。”

虚惊一场的余兵辉上来后才知dào

害pà

,坐在地上不愿意起来。

马三炮问余兵辉:“那你到底部了没有?”

“没有,我觉得下面阴森森的,湿气很大,也不知dào

还有多深,好像没有底子似的,要是我没用脚瞪住,可能掉到下面就摔死了。”

“这么大的地方是不可能下去大人的,也不知dào

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用的。”

“是不是用来害人的,三炮你忘了咱们以前也在村里的路上挖洞,让后上面盖上草,把上面弄得跟路面一下,总有牛和人什么的掉到里面去,”

“会有人跟咱们一样那么无聊,在这里挖坑。”

“也许这里真的是墓子,不想让别人进来,就弄了这么个陷阱,我听别人说墓子里都有机关,要是那盗墓的不小心,就死在下面。”

余兵辉这种不合时宜的话语第二次让人起鸡皮疙瘩,胆小的马丽丽拽住马三炮的衣服,吓得又要哭出来。

马三炮问余兵辉道:“你说这是专门害人的,那你在下面看到人了没有。”

“没有啊,怎么会遇到人,我掉下去的时候就是空落落地往下掉,什么都没有碰到,直到我自己踩住两边。”

余兵辉还要说,但马上明白了马三炮在说什么,马上地他自己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三炮你别说了,怪吓人的。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碰到。”

以前马三炮只是在最上说要团结,但是并不明白这两个字的真zhèng

含义。在白家庄出了这么多的事以后,马三炮才明白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要想做成一件事情,必须得有被人的帮忙,而和别的人在一起,团结才是最重yào

的。进了地洞后,余兵辉不顾其他的人的感受想起什么来就说什么,让队伍的意向产生了分流。

如果说也可以说,但是起码可以给大家一个答案,像他这种把大家的心提到嗓子眼的话,只有害而无益处。

马三炮想告sù

余兵辉,如果想当兵带队伍,能把大家团结起来才是最重yào

的,也是作为一个领导者所必须做到的,但是他又不能知dào

,只好用这种方法来告诫。

其实再马三炮的心里也没有底。余兵辉说他在下面没有碰到任何“人”,马三炮自己也极力否定这时一个专门用来杀人的“坑”,但是这为何又不是一个杀人的“坑”呢?

杀人的坑可以让你掉下去上不来,也可以在下面铺设一个尖刀尖木棍之类的东西,人掉下去之后,立马毙命,但是像这种的,马三炮觉得更为可怕。那就是人掉下去之后马上就陷在里面动弹不得,手和脚都施展不开,只能在里面活活地等死。想余兵辉这种小孩掉下去,可能是设计者所没有考lǜ

到的,也算是余兵辉捡了一条命。

当然,更为重yào

的还是余兵辉命大。

还有一种可能更加辅证了马三炮的想法。那就是为什么这个坑要挖在这个地方。他们走过了一段上坡路,然后就到了这段下坡路。在上坡路上,手中举的灯离地面很近,地上有什么东西都能看在眼里,但是在下坡路上确实完全相反,会让人完全注意不到脚下面的情况。

难道这里真的是一个墓子,这里真的是要警告入侵者?马三炮的又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五狗子问余兵辉道:“你别老自己吓唬自己,不就是一个洞吗,咱们自己不就是在洞里,只不过这是一个横的,那是一个竖的,说起来也是一样的,我看咱们没什么好害pà

的,越是这样才越有意思。”

“我掉下去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还说有意思,那你给我掉一个看看,你看有没有意思。”

“是你自己说要走前面的。你拿根棍子白拿啊,你看人家瞎子都是怎么走路的,要把棍子在地上探路。咱们的灯不好用,你就应该拿棍子探路。”

“我那棍子是防身的,万一跑出个狗什么,要用来大狗,哪里身探路的。”

“这里哪里有狗啊,要有也不是活的狗。”

“怎么没有啊,这里有鸡,就不能没有狗?”

马三炮看他们吵起来了,就道:“都别说了,咱们还是到前面看看吧,这洞是用来做什么,马上就能看出来。”

第49章 匝道

几个人整理一下,跨过深井,继xù

往前走。这次余兵辉小心了很多,一步一看,非要等看清楚了才敢迈步子,深怕又出现一个深井。

余兵辉这样的小心是对的,他们在后来的五十多米了,还真的又碰到了两个竖井。这些井一样的大小,一样的深不可测。

算计人的伎俩用过一次之后就会被人所提防。这样的井在第一次出现的话能让余兵辉失手,第二次,第三次就不会了。

看到第三个井的时候,马三炮心里就放心多了,道:“这井一定不会是用来害人的,如果真是害人的就不会出现第二个,也不会出现第三个。”

余兵辉边探路,边道:“难道还会要换另一种方式?”

马三炮晕倒:“这个余兵辉就不会说点好听的”

余兵辉在前面又道:“这这洞壁上怎么越来越黑。”

马三炮一直在留心脚下,听到余兵辉这么一说,才去看井壁,果然,如同余兵辉所说,井壁上不再是,黄土的颜色,而是黄中带着黑,黑中又带着黄,就像是被一个技艺下流的染布工上了色一样。

马三炮心想,这也许又要到一个界点了。

如马三炮所料,果然在没走了多远的时候,面颊上就感到有风的存zài

。虽然是很细微的风,但是因为他们走的汗流浃背,只要有点的凉风就能感觉到。

马三炮让余兵辉再放慢些脚步,只等看的明明白白的时候再落脚。

就这样走了没多久,一个岔口出现在面前。两天的路看起来都差不多,都是黑乎乎的,在黑色之中还会看到细小的石头。

又一个难题摆在众人的面前,到底是该往左走,还是往右走。

在人生的道路上有很多的路需yào

选择,选对了就快意人生,选错了就痛苦不堪,度日如年,但是那顶多是对生活质量的选择,可是在现在,却是对生命的选择。

也许并没有那么恐怖,只是简简单单的两条路。马三炮心里想到。

他们进到这里面的时候,开头想的都很让人发毛,最后不也都是轻轻松松地过来了?世上的纸老虎有很多,并不要为那些吓人的东西所畏首畏脚,更不要自己吓自己。

马三怕选择了最笨的方法,先往左走,要是走不通了就再折回来往由走。这样的方法最笨,也是最保险的办法。马三炮给大家做了思想工作,力图告sù

每一个人,这里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洞,并没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存zài



马三炮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心里明白,地面上的事情能说的清楚,但是地面下的东西,确实没有一样能说的明白,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加小心。

他们选择了去左边。五狗子问余兵辉:“你看到那只鸡没有?”

余兵辉道:“鸡毛都没看到一只。”

五狗子奇怪道:“不对呀,我听说鸡在晚上就是瞎子,这里这么黑,也顶得上是晚上了,那鸡怎么还跑的那么快。”

“那鸡要么是早就在咱们之前过去了,要么就是掉到那些竖井了死了。”

“燕子给咱们的东西都是她最好的,这鸡也一定是最棒的,肯定是已经跑到前面去了。”

他们前面的路越来越崎岖,脚下石头越来越硬,井壁上的黑色也越来越严重。走到最后的时候,居然出现了这种黑色的源头。

马三炮问众人道:“你们下过煤矿没有?”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他们这么小的孩子,哪里会下过煤矿。别说下了,就是见都不一定见过。

马三炮不等众人回答,又道:“我觉得这里是一个煤矿。”

余兵辉道:“我看着也像,黑不啦几的手上已经都是煤面子了。咱们可以在这里生一堆火。然后做个饭什么的。”

五狗子打趣道:“你再在这里盖个房子,就在这里住下得了。”

五狗子又道:“我听燕子说过,说白家庄的没最多了,在地底下刨上十几米,就能刨出煤来。”

“燕子是这么说过,但那是所在她们的矿区,咱么现在走的地方,顶多也就在村子的下面。”

“这里会不会是以前用的煤矿,后来又给堵上了。”

他们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谁都被不了他们答案,他们的面前马上出现的一个匝口。

这个洞此时在缩小,一面石壁把洞完完全全地关上,但是在那石壁之上被人给掏了一个不小的洞。

马三炮举着灯在周围绕了一圈,看到从这个匝口出去之后,又是两个不同的方向。开匝口的这块石壁就像是外面洞的洞壁,然后让人给开了个口子。

外面的那个口比这里又到大很多,如果要做个比较,说哪个更像煤矿的话,马三炮一定会选择外面那个大洞。

马三炮还看到一大堆石头堆放在匝道的外面,而那堆石头已经把外面洞拦住了一半。从洞外面看到的,这堆石头一定用来堵住这个匝道口的,但是被人给搬开了。

余兵辉跟着马三炮看了一圈,说道:“我觉得咱们过来的这里就是一个密室,本来是封闭的,但是有人搬开石头跑了进来。”

马三怕炮也同意他的这种说法,道:“可能是挖煤挖到了这里,并且不小心在石壁上开了个口子,那些人也一定进到过这里,但是后来还是用石头给堵上了,后来不知dào

为什么又让人打开了。”

余兵辉道:“那他们为什么又要封上?”

“那就不知dào

了,可能这里已经超出了他们想象。”

“那如果这下面还是在白家庄的下面的话,应该也是全封闭的,怎么会又空气流动。”

五狗子道:“是啊,我听出煤矿下面是不能听火的,否则会引起爆zhà

。咱们在这点这,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马三炮道:“这风我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但咱们经过白家庄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一个塌陷的口子,有的堵起来了,有的没有,我想这风可能就是从那些口子里面来的。”

“白家庄整个村子都在这个一个煤矿上面,那要是有个地震,不是整个村子都要陷下来了。”

马三炮道:“非常有可能,咱么也差不多在村里转了一圈了,现在都是一块高,一块地的,有的房子不是都没人住了么,那些可能就是已经塌陷了。”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马丽丽拉拉马三炮的衣角,道:“你看那是什么?”

第50章 老故事

话分两头说,就在马丽丽指着洞里的一角让马三炮看的时候,马三炮的妈正在指着派出所的所长破口大骂。

几天了,已经记不起几天没有回家了,过了星期天晚上的时候,马三炮的妈还想可能是自己的孩子贪玩,不想回家,但是等又过了一天的时候,她就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就去学校找,然后又去马三炮说的那个同学家去找,等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时候,马三炮的妈就发动全家人都去找,但是找了一白天一晚上,还是没有结果。

马三炮的妈这些可着急了,把她的男人,也就是马三炮的爹骂了一个小时,然后就又去派出所报案。派出所那些人又怎么能一下子帮了马三炮的妈?他们马三炮的妈些报案材料,马三炮的妈就不干了,指着那些人就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不中用的王八蛋,我儿子都丢了,你们还让我在这里写材料。你们还是不是人,你们还是不是人生的!”

有一个小职员看马三炮的妈骂的难听,悄悄嘟哝了一句:“你儿子长大了不也一样。”

这一句更是激发了三炮妈的斗志,把所有的担心都转化为愤nù

,那口中的话如瓢泼大雨一般全都抖到了那些同志身上。

五狗子的家里人就相对平静一些,马三炮是家里的第五个儿子,地位地下的狠,丢就丢了吧,过几天就自己回来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五狗子的家里也知dào

自己的孩子是和马三炮在一起的,就拜托三炮妈帮忙找。

马丽丽的奶奶看到孙女没有回去,第一时间就知dào

了怎么回事。三炮妈去派出所闹事的时候,她也去派出所坐了一会,但没多久就默默地走了。

余兵辉的爹发xiàn

自己的孩子也丢了,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孩子不可能和马三炮一起玩,也就没多想,但是自己的孩子还得找,就也加入到大脑派出所的行列,甚至还把被子都拿到派出所,要在那里做长期的抗战。

就在家里**闹的时候,大家顺着马丽丽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花花绿绿的纸团安然防止在高处的石块上面。马三炮一直在留意wài

面的大洞,没注意到那里还有个小东西。

马三炮把那小纸团拿在手里仔细观看,想找出一点缘由来。五狗子一看到那个纸团,就喊道:“这不是烟皮皮,谁在这里抽烟,还把烟盒留在这里。”

这个烟盒是一个现在的产物,也就是说就在最近还有人来过这里。那就没什么可当心的了,既然有人来这里,这里也算是人来人往的地方,有什么好害pà

的。再找找,也许还能找出几根烟来。

五狗子的小兰花没有多带,仅有的那么一点点早让他抽玩了。现在正难受的不得了,看到有个烟盒,马上展开来,把鼻子凑在里面使劲闻。

“你们在地上给我找找。说不定能找个烟屁股出来。”

“你的烟瘾又上来了。等会还是你自己找一把树叶子抽吧。”

但是马三炮不甘心,还要在地上找,在一个犄角格拉里,还真的找到了小小的一节,只不过这一小节香烟因为腐化,已经变的和煤面子没什么区别。五狗子试着点了几次,但是因为那烟丝已经风化,碰一下就断裂开来,变成了泥土。

在这个地下的世界里,时间好像已经停滞,但是这只是假象,时光还是如白驹过隙一样匆匆而过。

马三炮看着烟丝的断裂,就想这个地方究竟是用来做什么,都有什么人来过这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马三炮想问题的时候,习惯性地要把事情的全部都联系起来,但是马三炮又不愿意去做那样的想象,应为那样会让他非常地头疼。

马丽丽一直跟在马三炮的头面,马三炮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就在马三炮要再次细看一下洞里的时候,马丽丽拉拉马三炮,指着企图把飘散在空气中的烟味吸到肚子里的五狗子道:“那些烟能让你想起什么?”

马三炮奇怪马丽丽为什么要这样问,但是但凡这样的问话,都只是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发问者已经在脑子里有了自己的答案。

马三炮俯头想了想,笑着对马丽丽道:“我在你面前没抽过烟,所以我也想不起来。”

“你应该能想起来,我奶奶的那个故事。”

马丽丽的一句话突然点醒了马三炮。马丽丽奶奶的故事没有真zhèng

的结尾,讲到最后的时候就是一群人每人拿了一根烟抽。发烟的是老方头,接烟的是当时煤矿下面的工友,当然其中就有马小花的爹。

马丽丽的奶奶说这些抽完烟以后就出发了,后面的故事却断开了。

难道故事中人物最后停留的地方就是这里?

马三炮激动了,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吃了这么多的苦,最后居然阴差阳错地跑了进来。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吗?

马三炮让五狗子继xù

在地上找,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烟头。马丽丽的奶奶说当时在下面的至少有二十几号人。如果能找到十个烟头,也就是一半的个数,也就能说明一回事了,但是找了半天都没再找到半个。

五狗子,马丽丽还有五狗子是一起听那个故事的,余兵辉虽然不是当面听的,但是马三炮也已经一字不落地全都告sù

了他,为的就是他能出钱让大家来。马三炮就问众人道:“如果把马丽丽的奶奶讲的故事和这个山洞联系起来,你们能想起什么来?”

“这里是他们最后来的地方,他么从这个洞洞里进来,然后进了咱么刚才来得地方。”

“那就是说咱们朝右走才是对的。咱们走错了方向,如果咱么是去顺子他们的路线的话。”

“那个老方头嘴上说的好听,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在那个时候给大家抽烟。”

大家七嘴八舌说了很多,总的意思还是明确的,那就是他们背后的地方才是小花爹去的地方。

马三炮问大家道:“我还是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他们那么多的人都走了。第二天那个窑主发xiàn

的话会怎么样?”

五狗子道:“那肯定的,一定会派人下来找他们。”

马三炮道:“那也是不太可能的,我觉得老方头在给大家抽烟的时候就已经全部计划好了。他们是去发财的,不是去庙会的,不可能他们去了,还要让别人去。而且如果有人发下他们去发财的话,那窑主一定会杀人灭口的。在这个地方杀个人就跟杀蚂蚁似的,一点都不过分。”

余兵辉道:“也许后面的路还需yào

很多人才能走,我看过电影,那些寻宝的如果找不到宝贝也就算了,如果能找到宝贝,都是自相残杀的。”

马三炮听了余兵辉的话,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在现在却让人心里犯毛。马三炮道:“我们都是好朋友,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千万不能起了歪心。”

余兵辉也情知自己不该说那些,连忙转移话题道:“我觉得老方头肯定想了别的办法阻止了后面的人跟上来。况且他们已经恨透了那些窑主,一定会在合适的时机报复一下。”

怎么样报复,跑到煤矿上面杀人是不太可能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把这座煤矿给毁了。

第51章 人心难测

在煤矿下面作业,光靠两手是不可能的。在碰上坚硬岩层的时候就需yào

用到炸药。只要药量用的合适,就可以所向披靡。

老方头在这个地方呆了那么久,留了那么多的心眼,为的就是那最后的一天,他藏下了炸药。在给大家抽完烟的时候,就让大家跟着他走,但是突然他停下来道:“咱么不能就这么走了。”

众人就问他还有什么问题,为啥不能走了。

老方头说道:“有两个原因,第一,万一让窑主知dào

咱们到了这里,他一定会派人下来追咱们,那时候咱么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除了挨打之外,还可能被永远关在这里,知dào

死亡。”

众人点头,说老方头说的有道理,那窑主可是狠心的主,要是发xiàn

他们跑了,非得把他们的皮给扒下来不可。众人又问老方头第二个原因。

老方头说:“咱们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天,除了一分钱工钱都没有,还得天天挨他们大骂,那个时候咱么是没办法,人家手里有枪,现在咱们要走了,咱们不能就这么悄悄走了,咱么得给他们留下点什么念想。”

大伙都说老方头说的对,不能就这么悄悄走了,得给窑主点颜色看看,但是大家又问老方头,能有什么办法?

老方头说我早就想好了,咱们去把井口给堵了,然他们下不来。一来可以给咱们争取点时间,而来可以给他们重新开井增加难度,当然,把那些设备也都给弄坏了,让窑主血本无归。

大家都叫好,都说老方头的主意不错。不就是再搬石头堵窑口吗?干!

这些人一直都是在为别人而劳动,今天他们要当家作主一回,要为自己干活。人们拿上家伙往会走,说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窑口堵上。

这些人之所以这么听老方头的话,是因为他们受窑主的欺压太久了,一旦有了机会就想要出出气。老方头可能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一番煽风点火之后,就把大家给骗了。

这些人走出去没多远,就听到“砰”的一声,随之而来的稀里哗啦的倒塌声音。

老方头在这个窑洞里呆了很长的时间,和他一起来的人早就死了。那些人死是因为看不到希望,与其在这里受折磨,倒不如死了还得痛快。老方头本来也已经失去了生活的希望,他也想一死了之。

一个晚上假装上厕所,就想把自己给结果了,不料听到窑主的两个打手在聊天。其中一个道:“哥们,不是我多嘴,趁着现在在矿下面,没人能听到,我要劝你一句,这有的事能做,有的事却不能做,如果做了是要掉脑袋的。”

另一个就问:“大哥你明说吧,我哪里能听的懂。”

那个就说:“昨天晚上半夜该我守夜,我听到掌柜家的柴房里有动静,我就趴上去看……”

“大哥你别说了,我真是鬼迷心窍啊,求大哥你放我一马。”

“谁让咱关系这么好呢,上次你在掌柜面前给我求情,我就记住了,我怎么能害你呢,但是哥哥要提醒一句,有些女人千万不能碰啊,你忘记那个李刚是怎么死的了?老弟,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以后可千万不要了,当然,昨天晚上哥哥我什么都没看见。”

“大哥你是我亲哥哥,以后你有什么事我一定全力以赴。”

“那倒不用,咱们是兄弟,不说那些。”

“大哥,你对我这么好,我也要跟你说点事情。我听掌柜的老婆说在咱么的这个坑里挖出来一座庙。”

“一座庙?”

“对,一座庙,一座窑神的庙,那是很久以前的庙。你也知dào

咱么这村里爷爷爷爷辈儿的就都是挖煤的,可能是为了平安,就在地底下盖了一座庙,但是后来不知为什么不用了,就给封起来了。”

“那倒是挺稀奇的哈,那怎么给挖出来的?”

“嗨,咱么在地下面挖,哪里有煤就往哪里挖,可能是歪打正着吧,就给挖出来了,听说掌柜带几个人进去转了一圈,还给那窑神上了几柱香。”

“那好事啊,有了神仙的保佑,那不就是日进斗金了?”

“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掌柜带进去的那几个人后来就都无缘无故地失踪了,可能是被掌柜给做掉了。”

“有这事?他为啥要把他们杀掉?”

“因为那里面有黄金,咱么的老前辈们把黄金放在里面不少。”

“黄金?那还不赶紧弄出来?”

“你敢?咱们现在干的是这活,求神仙还求不来个平安,你敢去拿窑神的东西?想活都活不过第二天。”

“那倒是,还是命重yào

。”

“掌柜的跟他老婆说过,窑神那里的黄金够他们风风光光地活十年,但是现在还在挖煤,就不敢去动那些东西。眼前的这个煤眼子就快要掏空了,等空了的时候就不干这一行了,那时候就把那些黄金弄出来。”

“哦,他怕其他人先拿走了,所以就把那些知dào

的人给杀了。”

“对头,掌柜的心狠手辣。”

“唉,不心狠手辣哪能干得了这一行。死在掌柜手上的人至少有上百条了吧,就咱们现在这里干活的这些矿工,过不了几天也都是死尸一具。这么一说你还是别跟我说了,我还想多活几天,你别跟我说了,就当我不知dào

。”

“你看哥哥,你怎么这么胆小,我告sù

你不就是为了发财吗?那洞口就在前面左拐,你看到那堆石头了没有,那后面就是洞口,不过被窑主给堵死了,要想过去,至少得有二十几个人干上一个小时才行。”

“别,你别跟我说了,我还想多活几天。”

……

这二人边聊边走了,他们以为在地下是安全的,不可能会有人听到,就算有人听到了也不会传到窑主的耳朵里,但偏是他们命不好,就让老方头听到了。

老方头就想,那些金子够窑主风风光光活十年,那要是自己花的话,那还不得一百年?也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他不再想着去寻死,而是在计划怎么能把那些黄金拿到手。

事情的发展在按着老方头的计划在发展,老方头利用大家把洞口的石头全部搬开,然后又让大家去堵窑口。

老方头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他知dào

这个洞的结构是什么样子的,哪里是这个洞的脆弱点。

老方头把炸药放在了那里。老方头知dào

自己的炸药远远不够把整个洞都炸平了,但是他可以把这里毁了。

在众人的背景中,老方头点然了炸药。那洞就可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处处松散下来,一时间尘土飞扬,塌陷之声四起。

老方头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是要把从窑口到这里的这一段给毁了,他这么做的目的和他说给他的兄弟们的理由一样,只不过他用炸药就完成了,当然,他还顺便杀掉了那些要分钱的。

每个人都想发财,每个人都想独吞。

老方头得yì

的笑了,为了他伟大的计划实施成功而笑了,他也为即将到来了富贵生活所笑了。

但是他错了。

第52章 报应

四肢发达了,头脑就会简单。这句话写在这里不是要嘲弄某一个人,而是要说明一个道理:人永远不会十全十美。

有的教育者不负责任,把孩子们的思维引入一个陈腐的坟墓,让他们跟社会完全脱节,有的父母太负责任,把自己的孩子完全保护在温室里,当有一天他们要面对外面的世界的时候,发xiàn

自己一无是处。有的写者太不负责任,构建一个完全虚幻的世界给别人,美其名曰YY!这是对人思想的毒害,无论你从太空开始YY,还是从地府开始YY,是从美女开始YY,还是从野兽开始YY,结束的时候你会发xiàn

你的脚步没有任何的变化。

话不可说远。想象自己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或者是觉得自己的某一个偶像是十全十美人,还有想象自己在某一天会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这种作法都是可笑的,也是无聊的。

经过多年的社会磨砺,你终有一天会发xiàn

,现实才是十全十美的。

现实才是十全十美的?不是吗?有谁能改变的了现实。

话不可说远。现实里就是四肢发达了,头脑就会简单,美丽动人了,智商就会偏低,胸大了,那个脑容量就会少一些。

当然,也有那例外的,可那又是分毛鳞角了。当然了,任何事情都给从多个方面看,这些仅仅是一方面,更重的原因还是看在什么样的条件下生活。和老方头在一起的那些矿工都有自己的生活,但是到了矿井下面之后,长期从事繁重的体力活,脑子都僵了,老方头让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但是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小花爹。

小花爹毕竟来了没多长时间,家里还有一个娇嫩的妇女等着自己,所以他的回家之情比谁都重。老方头让大家抽烟的时候,小花爹就觉得老方头的眼睛里闪烁着欺骗,等老方头让大家回去堵窑口的时候,小花爹虽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但还是悄悄躲了起来。

在黑暗的地洞了躲起来很容易,况且他身子也瘦小,老方头并没有发xiàn

他。他觉得老方头最可能做的是撇开大家,自己一个人去拿黄金。可是他错了,老方头比他想象的要坏很多。

知dào

炸药爆zhà

的那一刻,小花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万万没有想到老方头会把炸药埋在中心支柱那里,只要一炸,这里就毁了。小花爹看着那些呼喊求救的工友,就在几分钟前,他们还在一起抽烟,说要去发财,现在却要被永远地埋在这里,而埋他们的不是凶狠的窑主,确实和眉善目的老方头。

小花爹庆幸自己没和那些矿友一起走,要不让自己现在也成了一堆肉泥。有的时候,生和死就在那么一念之间,也在那么一瞬之间。

小花爹看清楚了老方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是一个不窑主还要狠心的人。小花爹想躲在暗处,等老方头走了,他再悄悄跟在后面,但是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乐观。

矿洞最柔软的地方被老方头用炸药炸毁之后,整个洞都摇晃了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倒塌下来,那洞顶上的石头更是不停地掉下来。小花爹如果还在这里呆着,用不了多久,他可能就会被掉下的石头砸死。

与其一死,倒不如一搏,反正是老方头把大家都杀死的,杀了他就算是为大家报仇。小花爹拿定了主意,在忙乱之中捡起一块石头就冲向老方头。

老方头,杀死了自已的矿友,眼自着自己人的朋友们一个个在乱石之中倒下,他的精神也要一点点被打破。老方头心想,杀人要偿命,我杀了这么多的人,也不知dào

要死多少次才能换回他们来。来日等我发达了,我定要请高僧为他们超度,以报他们相助之恩。

老方头想的有些长远,他不知就在他的后面,小花爹已经举起石头。

小花爹想如果老方头知dào

自己没死,一定会再下毒手,与其被他所害,倒不如先下手为强,趁着他还没发xiàn

自己,把他砸死。

小花爹用了全身的力qì

,把那老方头的脑袋砸出一个大坑来。老方头悄无声息地倒下去了,在他闭眼的那刻他不知dào

是谁砸的他。

说来也怪,小花爹他们挖的洞被老方头炸的摇摇欲坠,不时有石头跌落下来,但是那匝道里面却是安然无恙,不见分毫的动摇,可见当初前辈们把窑神安置在这里,那也是颇费心机的。

说来也巧,那两个知dào

窑神所在的打手,也就是无意中让老方头听到秘密的那两个人那天晚上正好值班,听到矿井下面人声鼎沸,就带了枪下来查看,不料碰上了爆zhà

,两人顿时也灰飞烟灭,随着那二十几个矿工一起去了。

那窑主本想把那地下的煤都挖干净了再动手拿下面的黄金,岂知自己经营多年的心血在一夜之间不复存zài

。这人本是个嚣张跋扈的,平日就竖敌很多,那些仇家看家大势已去,竟在夜里取了他一家性命。

人就是如此势利,得势时,人见人夸,万人嘱目,失势时,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甚至还有人落井下石。那两个打手,那窑主得了个这样的下场,也算是命中注定。

如前所言,神神鬼鬼的东西不可不信,但又不可尽信。这些相信窑神可以保他们平安,但又何苦要去算计人家的财物。最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不能说和窑神没有关系。

不过这些又是后话了。这些事情小花爹是不知dào

的,他在那晚砸死了老方头之后,情知犯下命案,自己的脑袋也只是暂时寄存zài

自己这里罢了,总有一天自己也会有这些人一样没个好下场。

小花爹慌不折路,就按着老方头生前说的路线逃命,他见了那些贪财人的下场,想着自己不能和他们一样,但是出了洞口的刹那,想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从此再不踏入此地半步,为何不把那黄金带上少许?

虽知贪财无益处,欲念横生一念间。

且说马三炮几个就在当年小花爹砸死老方头的地方停留许久,发xiàn

了那包烟的烟盒,知dào

这里可能就是他们要来的地方,也就是小花爹当年来过的地方,他们想再多找点痕迹出来,但是都没有发xiàn

,他这几个人好不无趣。

他们几个还想多逗留些时刻,但突然发xiàn

有水流顺着洞壁留下来。洞壁上怪石棱棱,那些水流也极细小,马三炮并没有发xiàn

,而那水流熟车熟路,未做停留,顺着地面上的缝隙自行留去了。

等马三炮发xiàn

的时候,那水声已经大了很多,地面上的水也已经要溢将出来。是马丽丽第一个发xiàn

这水的,她给大家提过醒,但是没人觉得有什么异样。在地底嘛,地下水多的是,何必要在乎那一点点水。但是等水声大起来的时候,马三炮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第53章 地下水

矿洞里出现这么多的水,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地面上下雨了。

看着那水势越来越大,也不知dào

是地面上多少地方的水都聚合到这里来了。马三炮赶紧带着大家挪地方,但是就这么点大地方,又能往哪里挪呢。

就当大家把东西准bèi

好的时候,马三炮又犯了愁,该往哪里走呢。按照他的判断,前面已经是煤矿了,而他们要去的地方是窑神的洞穴,可是水又是往那个方向流的,如果他们走过去,还不得淹了?地面下的时候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水把洞口堵了,想出都出不来。

马三炮就想象那些水会流到什么地方,突然他想起了那几个竖井。在竖井的四周,建造者故yì

要把地势建高,是不是就是为了把那些水引入到竖井里?那几个竖井依次排开,是不是就是为了阻挡各个层次的地下水?

就在之前,马三炮颇为怀疑那些竖井的存zài

是主了害人,现在把水流结合在一起,马三炮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水虽然还在不停在下,但是水位没有继xù

上升,而是维持在了一个高度,马三炮把铁锹横过来,大家都互相拉着进到了水里。

那水冲带了煤面子,黑的要命,他们身上的衣服本来已经够黑了,经过这么一泡,更是万劫不复。那水吸带了地气,比冬天的水还要冷,一进去就让人冷得直哆嗦。

洞里的水已经能够漫过膝盖,再往前直的时候,到了一个低洼的地方,那水就要漫到胸口,而低矮人马丽丽几乎就要被淹到头顶了。

“你们会不会游泳?”

“不会。”

余兵辉摇头,马丽丽也摇头。

马三炮和五狗子经常到小河里游泳,虽然是很低俗的那种游法,但是起码能够活命。那时只是为了玩耍,岂知现在却成了活命的本领。

当下马三炮也不在踩地,和五狗子一起拉着铁揪上的两个人移动。虽然得费很大的力qì

,却没什么危险。

马三炮最为担心的是那几口竖井,虽然那些都不是很粗,但是那只是对进个人来说,如果是流起水来,情况就大为不一要了,那么粗的口子单是产生的吸力就能把一头牛给吸下去。

如果直道里有竖井,他们完全可以等雨停了再走,但是如果在通往窑神的路上再出现几个坚井,那可就是无回天之力了。

马三炮有些担心,再有些想带朋友们原路往回,但是射出去的箭是收不回来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马三炮最为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出现了,他们到了那个三岔口的时候,马三炮就看到水流分成了二股,分别向两个方向流去。马三炮心想坏了,如果往通窑神的路上没有竖井的话,那里的水应该是静止的,现在出现了流动,那肯定前面的情况不容乐观。

马三炮想让大家回头,但是那水似乎比之前更大了很多,想要往回挪半步都是难上加难。

既然这样,只能放手一搏,也只能听天由命了。马三炮当下游到最前面,带着大家一步一挪,往窑神的方向移动。

马三炮忆经做好了恶斗一场的准bèi

,他就想朋友们是自己带出来的,无论如何也要保证他们的安全,无论需yào

自己牺牲什么,他都会这样做的。

马丽丽已经有点支撑不住了,冰冷的雨水再加上地下的阴气,让她全身都僵硬了,她甚至都快上不来气了。马三炮急着看前面有流水形势,不能花出十分的精力注意,等他一回头的时候,突然发xiàn

马丽丽不见了。

马丽丽的手完全冻僵了,又喝了几口水,一时间眼睛里金星四溅,乱了方寸,一个Lang头打过来,她一个不小心就脱离铁锹棒,沉了下去。

马三炮看不到马丽丽情知不妙,急忙回头去找。他以为马丽丽落在了后面,其实马丽丽沉下了水之后就碰上了一股暗流。她随着这股暗流飘到了马三炮的前面。马丽丽手脚不利索了,但是脑子还是很清醒的,等有了机会,翻出水面的时候,她就大喊:“三炮救我。”

马三炮听到了马丽丽的救命声,知dào

情况不容乐观,立马脚上一踩,向马丽丽冲过去,但就在这时马三炮已经看到了那个水窝。

和刚才的直道上一样,去窑神府的路上也有排水机置,但是这样的排水竖井并不是在通道的中央,而是在洞壁两边各挖了一个耳洞,在耳洞的里面各自挖了一个坚井。

流水见了竖井就直奔过去,不作丝毫的停留,这样给马三炮的救援增加了很大的难度,他眼看着马丽丽就是逼进那两个竖井,知dào

如果再不出手,就永远看不到马丽丽了。

马丽丽也发xiàn

了自己的处境,她又惊恐又悲哀地看着马三炮,自已的心上人就在眼前,但爱莫能助。

马三炮想自己为什么样要带她出来呢,而马丽丽为什么样又要在课堂上帮自己呢,如果早知dào

是这样的结果,马三炮宁愿永远没有见到过马丽丽。可是这样的结果又是谁能预想到的?

马三炮急中生智,在水下脱下自己的上衣,想要把衣服当绳子拉住马丽丽。

由于水流速度大,马三炮脱下的衣服马上在水下挺直,顺着马丽丽的方向飘去。马丽丽也懂了马三炮的意思,慌忙伸手来抓,但失败了。水流的速度远大于马三炮的速度,特别是到了竖井口的时候,流速更是加快了许多。

水流拐角而入,马上就到进入耳洞,马丽丽也被带到了那里。她情知失败了一次,就不可能再抓住马三炮的衣服,但还是伸手乱抓。

如果真的有上天的存zài

,帮一下这个小姑娘吧,她的生命还没有真zhèng

的开始,就要在这里结束了。

冥冥之中,也许真的有神相助,马丽丽居然抓到了在洞壁上突出的一块石头。虽然这块石头完全可以支撑马丽丽的重量,但是马丽丽已经泄了劲,刚抓了一下就松开了。

虽然马丽丽没有抓住那石头,而且一转眼就要掉入到竖里去,但是她那一抓却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在这电光火石的时间里,马三炮已经游了过来。就在马丽丽失重yào

掉入竖井的那一刻,马三炮抓住了她。

马三炮一手抓着马丽丽,一手抓在那块石头上,算是捡回了马丽丽一条命,但是马三炮一点都不觉得放心。由于水流的冲击力极大,马三炮一个人抓在石头上还勉强可以支撑,现在又抓着马丽丽,便有些吃不消,渐渐地要滑脱开来。如果马三炮的手滑开,那掉下去的不仅仅是马丽丽,连马三炮自己也可能掉下去。

马三炮想趁着手上还有些劲,把马丽丽拉回来,但那又是谈何容易。他使了几次劲,不但没有拉回马丽丽半点,反而手上滑出去很多,眼看着就要失去支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杆铁锹伸了过来。原来就在马三炮与水流对抗的时候,五狗子已经带着余兵辉通过了水道,看着马三炮没有跟上来,五狗子就带着铁锹回来找。

五狗子把铁锹横在耳洞口,拉住了马三炮,随后又一起把马丽丽拉了上来。

第54章 巨眼

和马三炮原先预想的一样,在过了排水井之后,洞里的地面陡然上升,形成了一个水坝,阻止了多少年来流水的入侵。

过了大坝之后,洞里的空气干爽了很多,经过水里的挣扎,这里的环境很人的感觉安全多了。

几个人浑身湿淋淋在站在大坝上,真不知dào

是怎么从那里过来的,看着那汩汩流动黑水,几个人都唏嘘不已,真不知dào

自己这命是怎么捡回来的。

马三炮问余兵辉煤油灯还在不在了,最好现在能点一把火,让大家烤一烤。余兵辉往腰间一摸,油灯还在,但是里面已经灌进了水,想要点着是不大可能了。和余兵辉的情况下一样,带在五狗子身上的火柴也已经被泡成了木棍,根本不可能点着。

眼下虽然环境恶劣,情况危险,但是这样的情形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马三炮鼓励大家道:“我不是早就和大家说过吗!无论什么时候,方法总比困难多,咱们再往前走走,肯定有解决的办法。”

几个人虽然疲惫不堪,但是如果在这时呆久了,情况会比现在还糟糕,当下马三炮还着大摸黑向前走去。

刚才救马丽丽的时候把铁锹丢了,没有长的东西可以把大家连结,只好用原来的办法,手拉着手,一路前进。虽然没了光源,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是凭着感觉,过了水坝之后的路好走了很多,马三炮甚至觉得是走在了马家庄最平整的那条道上。

越是这样的路,越是可能藏着危险,但是眼前的情况又无法回避这些,只能万分小心地前进。果然,没走了多远,就听到“吱呀吱呀”的声音。那声音象是夜晚寂寞的驴子在叫,也象是即将要送上断头台的鸡,又象是春天里发了春的猫,总之是怎么听也听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在叫。

后面的流水声已经渐渐消退,就剩下这么尖锐的声音游荡在整个洞里,一声胜过一声,一声紧过一声。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走过一了。”

余兵辉的发言永远是在引起恐慌,永远是在你害pà

的时候说出让你更加害pà

的话。马三炮正想着这声音怎么一远一近,近的就好像在耳边,远的好像在蓄力飞奔,余兵辉就说了出来。马丽丽听到之后,吓得拉紧了马三炮。

马三炮道:“没事的,大家贴着边上走,这样安全些。”

马三炮自己心里也没底,这么说只不过是在安慰大家罢了。刚说完,马三炮的手就碰到了石头。难道前面没有路了?

马三炮顺着石头往前摸,那石头竟然向右拐去。原来这里又是一处拐角,把洞口向右沿伸而去,而走了拐角之后,那声音也更大了。不过拐过之后,那声音听的真切了很多,感觉上就是从前面发出来了,只不过因为洞深,经过多次的反射之后,让人在听觉上有了误差。

而就在这时候,马三炮似乎看到了一丝亮光。

在黑暗中呆久了,心里就特别希望能看到光明,哪怕只是米粒大的一点。马三炮幻想了好几次眼前会出现一道圣光一样的光明,但是一直都没有,等到有光源真zhèng

出来的时候,他竟以为是错觉。

马丽丽拉拉马三炮的衣角,道:“三炮,那里有光!”

“那真的是光?”马三炮想得到所有人的确认。

大家都说是光,可是马三炮的心又悬了起来,那会不会是一个诱铒。不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只能上前一看才能明白。

那粒光源好比是天上的星星,不会照亮你的路途,却能指引你的方向。马三炮带着大家一步步向前走去。

这一段的地洞也格外的长,走了半天都没有走到头。马三炮每走一步都要摸上半天,生怕有什么东西会蹦出来咬他们一口。

马三炮知dào

,小心驶得万前船。五狗子有点不耐烦了,也可能是哪根筋又抽住了,道:“我怎么听着象是车轴的声音。三炮你走快点。”

在确是如此,越是走往前走,那声音越来越尖锐。五狗子说那声音是车轴的声音,确实是有点像,但是不管是什么,也得慢慢地走。

五狗子看马三炮不理会他的发言,就要自己带路,说着还绕到了马三炮的前面。马三炮最烦他这样,好的好好的路让他这么一捣乱,非得点乱子不行。

马三炮喝斥五狗子,让他回到后面去,但是五狗子就是不听话,非要在前面走,他的步伐还比大家快了很多。

马三炮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让他慢点走,可是五狗子就是不听话。马三炮有些怒了,大声说道:“五狗子你又想干什么!又想给添乱是不是?”

马三炮的声音很大,大得盖过了那“吱呀”声,在洞里来回反射。

“干什么,干什么,添乱是不是,是不是。”

等马三炮的“是不是”在洞里反射刚落声的时候,突然在那小星星的旁边出现了两只眼睛。

那是两只橘黄色的眼睛,但在黑暗中就如两团火焰,更像是一个魔鬼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虽然只是短暂地一闪,但就如一柄利剑,深深地刺入了每一个人的心里,记人惧怕。

五狗子道:“马三炮你喊什么,把什么都给吵醒了。”

马三炮怒道:“滚到后面去,还好意思说。”

五狗子也知dào

自己又闯了祸,乖乖地跑到了后面。

余兵辉对马三炮道:“三炮,那里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巨兽什么的,那两只眼睛看起来怎么那么吓人。”

马三炮也被那两只眼睛给吓到了,是什么样的动物会有那样的眼睛?如果有那也一定不是存zài

于人间的动物。

马三炮问五狗子手电还在不在。

那只手电一直保管在五狗子的身上,虽然没电了,但由于是燕子的东西,他还是十分小心在带着,刚才从不里出来的时候,马三炮还听到他在倒灌进手电里的手。

“手里的水弄干了没有。”

“弄干了,我都甩干了,不是没电了么已经。”

在手电没电的时候,马三炮把手电里的电池拿出来过,因为光线暗,马三光往里放电池的时候放反了。因为想着也不可能再用,就没有理会,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两节电池才没有短路。

“你的锁子还在不在了,把电池的腰砸一砸,但不要砸的太用力太走形,然后再放到手电里。”

以前的电池都是锌皮电池,如果没电了,用东西砸一下,灯炮就又会亮起来。可能是外力把躲在角落里的反应物质给敲了出来,所以电池才会又重新有电。

但是这样的电只是暂时的,最多过不了二十秒,就会恢复原状,重新让你回到黑暗。这是让电池回光返照的一个方法,有的时候非常管用,可以暂时让你的眼睛又亮起来。

这样的回光返照对马三炮来说已经足够了。他们趁着手电能发光,在这十几秒里快速前面,一直走到了那双眼睛跟前。

第55章 发电机

看到那双“巨眼”的时候,马三炮不禁笑出声来,那哪里是什么恐怖的巨眼,那分明是两只灯炮嘛!

那只“小星星”也是一个灯炮,但是它发的光虽然地微弱,仅仅是把中心的灯丝亮了一个黄点点。在“小星星”的两边各有一个灯炮,这两个灯炮一直是暗的,只是有时候会突然一起亮一下。

一路走来,听到关于这个窑神的说法中,这个洞已经存zài

了上百年,但是灯炮又是现代化的东西,这里怎么会有灯炮?

就在马三炮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五狗子欣然道:“我早就听出来了,原来嘛!真不敢相信我也能遇到这东西。”

大家都看五狗子,不知dào

他说的是人话,还是鬼话。

五狗子道:“你们别这么看我,我现在正常的很。你们听这声音,能听来是什么吗?”

五狗子往那黑暗之中一指,让大家看那里是什么。现在他们的眼前只剩下“小星星”,旁边那两只自从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有亮过。在这一片黑暗之中,怎么能看到五狗子指的地方。

马三炮知dào

五狗子是故yì

卖弄,就道:“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大家都冻死了,有好的办法就赶快说。”

五狗道:“说出来高兴死你们。这是一台发电机。这灯炮就是用那发电机点亮的。”

那个时候,大部分人家点的都是煤油灯,几乎连听都没听过“灯炮”这两个字。五狗子兴奋地说要让大家高兴的时候,大家都摇头,不知dào

他要说什么。

“能吃吗?能烤衣服吗?如果不能就闭嘴。”余兵辉道。

原来五狗子自小对机械感兴趣,别的也没什么好让他练手的,就只好玩锁子。他自己一个人玩,有的时候也去镇上看那些专业的修锁匠。有一个修锁匠看五狗子有天赋,有心收他为徒,但五狗子不想受束缚,没有答yīng

锁匠在要求。但是锁匠还是十分喜欢五狗子,带他参观了,自己的一些收藏。其中一件就是个发电机。那发电机只要手摇几下,就能让灯炮亮起来。锁匠跟他说以后这东西会替代煤油灯,把东西放到河里,让流水带着轮子转,就能让灯一直亮着。

锁匠相对见过点世面,把五狗子说的一愣一愣的,硬要五狗子做他的徒弟。五狗子就趁着那机会好好玩了一个发电机。

五狗子期望马家庄能装上电灯,那一天一直没有到来,他再也没有见过灯炮,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

当下五狗子就说要修好那台发电机。在这个地方,能驱动发电机转轮的东西,就只有水了,但是侧耳倾听,根本听不到半点有水流动的声音。

到了这里的时候,大家都泄了劲,坐在一起不想动,就看着五狗子折腾。大家都听着那声音心烦,但五狗子却是越听越兴奋,似乎是听到了仙乐。五狗子从马三炮手里拿来了棒子,一手拿着棒子,一手拿摸着和灯炮连结的电线。

五狗子离开马三炮,顺着电线往前摸,马三炮嘱咐他慢点,但没多久就听到“扑通”一声,马三炮掉到了水里。

不是已经没有水了吗?五狗子怎么会掉到水里。黑暗之中马三炮就问五狗子:“你怎么掉水里了,用不用过去救你。”

远远听到五狗子在水里扑腾,气喘吁吁道:“不用不用,电线伸到了水沟里,我没看到,就掉进来了。”

“那你快点上来吧,别次冻坏了。”

“这里面很暖和。”

马三炮真冷得浑身发抖,听到五狗说水里很暖和,马上顺着五狗子的方向过去。

这里可能是一个地下温泉,里面的水相当的温暖,马三炮刚跳进,马上就被一股温润的水流所包围,身上本已紧闭的毛孔瞬间得到了最温暖的抚慰,都轰然张开,身上的每一处都无比的舒畅。

马三炮大喊过隐,从来都没到过这个舒服的地方。站在原地的余兵辉和马丽丽也想下去体会一番温暖,无奈自己不通水性。

余兵辉道:“马三炮,你不是最小心吗?怎么一点防备都没有了,跳进水里就游。”

“管不了那么多了。过把瘾再说,跑了这么一路了,难得遇到这么个好地方。”

“水深不深,要不我也下去泡泡。”

“别,我都踩不到底,你要是下来,准得喝我的洗澡水。”

余兵辉悻悻道:“等回了马家庄,我也要学游泳。”

“不急,等五狗子修好了这里,你到这下面来游就是了,哦,还有马丽丽。”

就要他们聊天的时候,五狗子已经找到了那台发电机。那是一个用水力发电的装置,流水经过的时候会带动轮子,然后让发电机工作。这里的水虽然很深,也可以带动轮子“吱呀吱呀”地转,但是水流却非常地迟缓。

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那轮子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有的时候能转,有的时候不能转,而且轮轴上也已干涩,过不了多久就会停转。

五狗子用他的锁子把轮轴敲正,又在上面撩了一些水,那水轮顿时转的顺畅了许多。就在五狗子把水轮修的那时,那两只“巨眼”亮了起来。

那两只巨眼是在轮子卡不住的时候,就突然亮一起,转上一半圈,再次卡住的时候,就暗下来。想到刚过了通道的时候还紧张那巨眼,马三炮就笑了起来。

看来这里也没什么好害pà

的。也都是些普普通能的东西。要是害pà

这水里有东西,怎么会有这么爽的享shòu



那两只灯炮亮了以后,可见度就高了很多,依稀可以看到这是一个巨大的石室,从他们进来的通道看前面和左右,都看不到边。

从那两只灯炮的照射出的景象来看,这里是一个雕刻精细的地方,光是那石头上的浮雕,就让马三炮大开眼界。马三炮真希望有一只巨大的灯炮亮起来,好把这里都看到。

五狗子又在发电机上鼓捣,说那两亮起来的三只灯泡还可以更亮点,他见过的灯泡都是比煤油灯要亮的。好一会儿,五狗子说是电线上的卡子松了,掉到水里了,所以才那么暗。

等五狗子把线弄好的时候,他们刚才走过的那条通道瞬间全亮了起来。那条通道里足有三十只灯炮,把那里照的一片辉煌。

马三炮他们从那里走来的时候想也没想到是这般富丽堂皇,整个通道都是用石块砌成的,石块上面还雕刻着各种瑞兽,非常大气,非常庄严。

只是过道就这么漂亮,真不知dào

其它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过道亮起来以后,里面就显得更加黑了,只有在黑暗中再呆一会才能适应里面的环境。不过能看到的范围还是大了很多。

通道里是用灯炮来照明,那其它地方也一定是这样,马三炮正想问五狗子能不能把其它地方也照亮点,五狗子就惊喜地发xiàn

,在这台发电机的上游,还有一台。五狗子正嫌玩的不够过瘾,马上就又来了一台。

第一台发电机是用来照亮通道的,第二台是用来照亮河的。当第二台发电机亮想来的时候,整个河都被照的如同白昼。

第一台发电机因为在最下游,受到的冲击力最小,所以运转的时候要长一些,以至于机器里面的润滑油都干了。第二台因为坏的早,被五狗子一修好,立马就欢快地转起来。

这是一条大概有五米宽,三米深的河。河的源头在左边,温暖的水流从石缝中汩汩而去,而在河的下游,也是就是石室的最右边,石头间同样有很多的缝隙,水流就从石缝中进入,不知流到哪里去了。

因为有灯炮的照明也可以看到从左端到右端的长度,大概要五十米长。这么长的距离,这么大的石洞,真是一个奇迹。

河上没有护栏,但是河边和河底都用巨大的石块铺了出来,同样的平整,同样的恢宏。

余兵辉道:“这不就是一个水库吗!这么大。”

马三炮道:“看起来确实是,我刚才还以为它是条河呢。看这样子就是一个人工的水库。也许是专门在里面在洗澡的。”

“燕子没跟咱们说过村里有温泉呀,这地方怎么会有。”

“燕子可能根本就不知dào

,这是在地下,看那水还是直接流到了地下,上面的人不可能知dào

的。”

“那又是谁建了这么人地方,而且建的这个豪华,跟北京的紫禁城似的。”

马三炮问余兵辉,道:“你去过北京?”

“没有,我是听我爹说的,他说在北京的***前有一条护城河,听他说,就跟咱们现在看到的一样。”

马三炮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有些犯嘀咕,问道:“护城河是干嘛用的?”

“就是保护城墙的吧,我也不知dào

,好像是打战的时候为了防止敌人直接过去的。”

听余兵辉这么一说,马三炮大骇,道:“这里是败神的地方,咱们也听马丽丽的妈妈说过,窑神是一种凶神,岂会平白无故弄这么个地方,快点看看这下面有什么样东西没有。”

第56章 宿命

听到马三炮这么一说,余兵辉和马丽丽就俯身往河里看。

第二台发电机好像是专们用来照亮这个“水库”的。那些灯炮围着水库边转了一圈,虽然这些灯炮比通道里的要亮很多,但因方地方实在太大,还是看不清楚。

水库上的灯泡亮了以后,五狗子就又发xiàn

了一台发电机。这台发电机在水流的最上方,差不多就是温水从水缝里出来的附近。

通道和水库被照亮了,不知dào

那台大发电机是照亮哪里的。五狗子看到大发电机以后,就游过去准bèi

把大它也修好,但刚刚到了跟前,就停了下来,道:“三炮三炮你过来,这里怎么会有老鼠。”

马三炮正还让余兵辉和马丽丽沿河道检查,看有什么问题没有,听到五狗子这么一说,立马觉得这里觉对不是一个平静的地方。

马三炮焦急对五狗子道:“五狗子,快上岸去,这里有问题。”

就在马三炮喊的时候,马丽丽尖叫着喊道:“三炮,有东西往你游过去了。”

马三炮回头,马上看到一个粗长的影子,这个影子如马丽丽所言,正朝自己游过来。

马三炮暗喊不妙,大风大Lang都过来了,今天要在这个小水库里翻船,但是我马三炮也不能束手就擒。

马三炮转过身来想与那大物一搏。些时那影子离他也更进了一步,已经到了面对面的地步,而此时马三炮也看清楚了影子的真面目。

那是一条大蛇,黑色的身子上有着鬼诡的花绞,三角形的脑袋子有铁锹那么大,圆滚的身子足有小孩的腰那么粗,要是被这东西咬上一口,非死及残。

马三炮的心突突的跳着,血压急剧升高,已经能听到自己卑微的呼吸。池子里的水还是那么温暖,但是他分别感觉到自己在冒冷汗。

马三炮知dào

蛇类是不急于进攻的,只有等到了一定的范围之内的时候才突然把它的毒牙伸出来,刺入到对方的身体里去。等对方被自己的毒液麻痹的时候,再用自己柔软的身体把猎物盘起来,直到死亡。

马三炮已经进了那条蛇的攻击范围,只要那条蛇出击,马三炮连躲的地方都没有,但是令马三炮诧异的是,这条蛇并没有要攻击的意思,而是愣愣地看着他,神情之中充满了好奇。

水库的水面和岸有一米的高度,马三炮想翻身上岸,但是下来的时候容易,上去的时候就没那么简单了,除非有人拉他上去。现在又有大蛇在自己跟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五狗子虽然也在水里,但是他在水库的最上游,那里有很多的缝隙可能攀爬,在马三炮让他上岸的时候,他刚上了岸,就看到了这边三个人紧张的阵势,就知情况不妙。

余兵辉和马丽丽是最先看到那个影子的,本想拉马三炮来,但是那个影子比马三炮游的速度快很多,根本就来不急,又看到马三炮和那个影子对恃,就更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了。

马三炮镇定地对岸上的余兵辉道:“余兵辉,用东西砸它一样。”

在灯炮照亮的地方,干净的连块石头都没有,只有手的一根木棒。余兵辉正要砸,马三炮急道:“别,那个不管用,木头到水里会漂起来的,不管用。”

“那用啥?”

“用五狗子的锁子。”

这个时候五狗子也跑过来了。听到马三炮让他用锁子砸,马上用尽全身的力qì

,狠狠在把锁子甩到那蛇的头上。

那蛇似乎从来没有见过马三炮这样的事物,知dào

可以咬上一口,但又想细细玩味,哪知就快要贴近的时候,脑袋上被重重在砸了一下。巨大的惯性把它砸下去一大节。它是这个地方的王者,从来都是自己血肉别人,哪有别人欺负自己的事,它的血性立马被激发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马三炮,但马三炮已经瞅准机会,让余兵辉和五狗子把自己拉了上去。

马三炮惊魂未定,差点就丢了性命,探头又去看那水库,想看看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那条大蛇被锁子砸了之后,愤nù

之及,以尾顶地,想要从水库里跃出来咬人,但每次都只能是刚到边上就掉下去。每次把头越出来的时候,马三炮就能看到它的血盆大口,心里不禁后怕,要是被这东西给咬上一口,恐怕就要葬身于此了。

看着那大蛇不会从里面出来,大家的心也都放下来了。马丽丽拿了仅剩的几个窝头给大家吃。让大家身上暖和点,好有力qì



刚才在水库里的时候,马三炮还大喊人生惬意,哪知好景不长,被这东西出来煞了风景,而且祸不单行,吃完这几个窝头,他们已经没东西可吃了,如果不抓紧时间,后面的困难可能会更多。

几个人边吃窝头,边看水库里那条“鱼”,如果说人生惬意,这也算是一个。谁有闲情逸致,边吃窝头边看一条杀人的蛇?

马三炮一直想为什么自己在下面呆了那么长的时间,那条大蛇都没有出来,偏偏在五狗子修最后一个发电机,在他向五狗子大喊的时候会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终于看明白了原因。

原来这个水库真的和紫禁城的护城河一样,是用来阻止外人进入的。北京的护城河是是用来阻挡大规模部队的入侵,所以就建的又宽又深,而这里不可能有大型的战车开起来,防犯的也是冒然闯进来的人,所以这里既不架桥,也不铺路为的就是让人必须进入到水里,而这里隐藏在暗处的大蛇就可以趁机杀出。

马三炮看到,在水库沿下面有一些狭长的洞,想必那里就是大蛇的居然之所。那条狭长的洞贯穿整个水库,大蛇不需yào

让外人看到,只要在自己的洞穴里就可以到过水库的任何一个任置。

马三炮被这个洞穴设计者的处心积虑处折服了,这人就是想在不经意间置人于死地,其心狠手辣在此可见一斑,但马三炮也更加不解了,自已怎么样就能够幸免于难。就在这时,突然听到那台还没修好的大发电机旁边“哗啦”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落水了。在这一声之后,紧跟着又是同样的声音。

“哗哗”

原来落水的那声音不是别的,正是刚才五狗说的老鼠。五狗子刚才说他的发xiàn

的时候,大家都在忙于应付那只大蛇,现在听到那老鼠掉到水里,才都奇怪,这时有蛇也便罢了,怎么还会有老鼠。

为了能看清楚些,大家都聚集到离大发电机最近的地方。这一看不要紧,刚才吃的窝头都要吐出来了。马丽丽更是严重扭头就跑,说什么也不再过来看一眼。

只见地发电机的正上方有一个五米见方的平台,这个平台在水面的正上方,如果想以此为媒跨过水库也是不可能的。这个平台上面也有一个小型的水库,那里面在密密麻麻的都是老鼠。在众鼠的中间有两只特别大的,可能是鼠王和鼠后,他们刚生了一窝小老鼠,一个个都粉嘟嘟的特别可爱。

这些老鼠的大小分布呈一个圆圈,最里面的是小的,最外面的大的。小的长大了,活动范围大了,就逐渐跑到外面去,等再大一些的时候,就不甘于在平台上面活动,想要探寻自己出生地之外的世界。但外面的世界往往没有那么美好。

有几只大一点的老鼠蠢蠢欲动,想要爬出平台。母老鼠见状,连忙过来阻拦,但还是晚了一步,那几只老鼠已经翻身而下。

“哗哗”掉在下面的水库里。

第57章 悲惨食物链

那些老鼠就是大蛇的食物。

大蛇一直等在平台的下面,一旦有老鼠掉一来,它就张开大嘴,如数接纳,可怜那些老鼠还没看清楚外面的世界,就成了别人腹中之物。

母老鼠一直想阻拦试图翻到水里的子女,但是根本无暇顾及,小老鼠一只接一只地掉到下面。最后母老鼠只能放qì

,全心全意照顾最中心的小老鼠。

没多长的时间,最外圈的老鼠已经掉的差不多了。越是那活蹦乱跳的,越是那精力充沛的,越是最先掉下去。而等这些老鼠掉下去之后,马上又有刚能走路的补充上来。这些补充上来的老鼠走起路来可还是跌跌撞撞,应该不会在短时间里掉下去。那母老鼠也安心地闭上眼睛开始打盹。

再看那大蛇,一直在下面专心等待从天上掉下的美餐,等老鼠掉的差不多的时候,竟也似乎如早有预料般将神尾一掉,钻入自己的洞穴不再出来。

五狗子在地上捡了几快小石子,模仿小老鼠掉入的动作扔到水里,如此几次,那大蛇一直不肯出来。

原来那建造者在这里设计了一个食物循环链。老鼠吃水里的营养过活,而长大的老鼠掉下来又喂养了下面的大蛇,大蛇就一直能在下面保持活力,守卫着这个洞穴。那条大蛇生性凶残,见到石头都想咬一口,刚开始的时候可能一直在水里游走,但是一直都无人踏足,再加上漫长的岁月让它发xiàn

只有在一定的时间里,才有食物掉下来,于是就助长了它的惰性,只是隔一段时间,才出来扫荡一次,而因为一直在吃老鼠,见了别的东西的时候,反而觉得新鲜和好奇,想要玩味一番,这也就是为什么马三炮能逃过一劫的原因了。

余兵辉指着那些老鼠道:“那些是水老鼠,我听人说过,有的老鼠就专门生活在水里,但必须是热水里面,有的火山口里还生活着老鼠。”

五狗子道:“我觉得你是在瞎说,不过眼前这些老鼠就是在热水里。”

他们说话的间隙,一股恶臭传来,原来那热泉水之中不知怎么来了一股臭水,因为人闻起来直反胃,但是那些老鼠却十分兴奋,争先恐后地在臭水里吮吸。

看到如此恶心场面,余兵逃颇为得yì

,对马三炮道:“三炮,你刚才游的好惬意,不知你喝那里面在的水没有。”

现在看来,那水里面在得确是恶心,不说那臭水,单说那平台下面层层的白骨,就让人头皮发紧。看来美好是有代价的,而美好的地方,不一定真的很美好。

马三炮唢住喉咙,强压住从胃里上来的秽物,道:“不急,你也有机会享用的。”

马三炮指指对面,那里虽然还是一片黑暗,但那里才他们的目的地。如果想要到达对面,那是一定得过这水库的,而想要过水库,下到河里是必须的。

马三炮问马丽丽,道:“咱们的窝头是不是没有了。”

马丽丽远远地道:“恩,没有了,还剩下几颗枣。”

“那些枣你吃了吧。困难时候要发扬精神,把好东西留给女同志吃,咱们男的就吃那些。”

马三炮指了指那些蠕动的老鼠。

余兵辉皱了皱眉头,道:“要吃你吃吧,反正我不吃,我宁原饿死也不愿意碰那东西。”

听到说要吃东西,五狗子来了精神,道:“你说是老鼠啊,那些能吃的,我就吃过。”

余兵辉诧异地看着五狗子,就想离五狗子远点,道:“你吃过老鼠?”

五狗子自豪道:“那是,没有咱没吃过的,我还可以告sù

你,那味道非常地不错。”

马三炮天天和五狗子在一起,从来没见他吃过老鼠肉,就觉得他在说大话,但是看他那表情,觉得又不像是假的。五狗子天天吃不饱饭,出于弄点零食倒也就有可能的。

“得,我是说万不得已的时候,没说现在就要吃。看咱们现在全身是水,窝头也没有了,咱们得想想办法,但是现在这里什么也没有,只能冒到了对面,看有没有办法解决。”

五狗子大谈特谈要吃老鼠,看那样子是非要吃一顿时老鼠大餐不可。五狗子把老鼠肉描绘的和天上的龙肉一个味道,但是总不能生吃吧,马三炮就让五狗子快点把大发电机修好,先过了这个水库,点上把火再说。

马三炮让余兵辉和五狗子把上衣脱下来,蘸上水后拧成一股绳子,以防备万一大蛇出来的时候可以在最短时间里把五狗子拉上来。

五狗子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出发了。为了能保证安全,他们把时间性选取在大蛇刚进洞的时候,这样在把心提到嗓子眼,过了几分钟之后,那台大发电机终于也转了起来。这台大发电机转的更为顺畅,从那溜溜转动的轮子上可以看出这台发电机发出的电远远超过前面两台。

这台大发电机带动着整个大厅的电力。等轮子转起来的时候,整个大厅,整个洞穴都被照亮了。

隔着水库,马三炮看到对面的空间延伸了很多。宽度大概有一百米,长度大概是二百米,整个格局是一个长方体。在这个长方体中有四根天然的柱子,支撑着整人洞穴不被压跨。顶子上有不少的地下水渗出来,但都被引导到四根柱子上面。那四根柱子因为有矿物质的沉淀,一年年在变粗长大,也一年年在变得更为结果,假使有地质变动,也能保证这里的安全。

在洞穴的最里面,也就是洞穴的最中心,有一圈白色美石雕砌的围栏,在围栏里面有一具高大的塑像立在那里。因为光线和距离的缘故,并不能看清楚塑像的面目,只是觉得威严无比,也阴深无比。

“看来这里就是窑神的居所了。”马三炮对众人道。

“那个黑色的东西就是小花妈拜的那个窑神?看起来也不过是如此嘛!”五狗子说。

马三炮瞪了五狗子一眼。马三炮和余兵辉说的时候并没有说他们曾经到过小花家的房顶上。

五狗子也知dào

说漏了嘴,又道:“这个窑神住的地方真好。”

余兵辉还是听到了五狗子说的话,余兵辉喜欢小花,听到小花妈的事,自然也要上心一些,于是问道:“小花妈拜这个神?”

马三炮搪塞道:“我们来的时候做过调查,听说小花妈拜这个神,但是具体没见过,可能是小花爹告sù

她妈的吧。”

余兵辉道:“马丽丽的奶奶说后来那两个人都没有回到马家庄,既然没有回去,小花妈又怎么会知dào

这个窑神?”

“这就不知dào

了,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吧。是什么情况,过去就知dào

了。”

第58章 祭祀

他们几个找准了大蛇出入的时间,趁着那大蛇摆尾而入的时候,前后拖着过了水库。

过了水库之后,站到大厅的地面上,才发xiàn

这里才是整个洞里最豪华的地方。整个大厅的地面都是用打磨过方石铺的,虽然上面落满了灰尘,走一步就会出现一个脚印,但是只要从抚开的地方看,就能看到地面光滑如镜,能照出人的影子来。

看到这么精致的东西,马丽丽爱的不得了,就想把每一块石头都要擦出来,但是余兵辉拉住了马丽丽。

余兵辉看着马三炮道:“三炮,这里会不会有机光什么的。”

马三炮看看四周道:“应该不会有,这里是祭祀的地方,如果真有机关,那是对窑神的不敬,所以我觉得不会有,况且这窑神是个凶狠的神,一般人到了这里也不敢放肆。”

余兵辉不服气道:“那些人为人黄金都敢杀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那倒也是,咱们还是小心就好了。”

就在他们举足不定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白点点在向他们移动。那个白点点在远处的黑暗之中走走停停,一点点向他们靠近。

如果说余兵辉的话是给大家的脑袋上装了一个定时炸弹,而这个白点点无疑就是一个引爆器,把大家的脑子瞬间都轰傻了。马现丽躲到马三炮的后面,惊恐地看着那个白点点一步步靠近。

这件事情上马三炮也是有责任的,他那一句“窑神是凶狠的神”让大家心中又多了莫名的恐惧,但是就在他们要摆出架势要防备的时候,却看到那个白点点就是他们苦心要找的鸡。

可能是为了引导水流,也可能是为了通气,在大厅的壁上有好多个圆孔。这些圆孔能通到什么地方谁也不知dào

,但其中有一个肯定是那大白鸡来的路。

那白鸡并没有象马三炮他们这么艰险地走这么多的路,而是通过某个圆孔直接来到了这里。可能是它在这里呆烦了,好不容易见到了人类,就迫不急待地上来问侯了。

因为大家都没见过燕子扔的鸡是什么模样,余兵辉离的最近,也仅是听到扑扑两声。就在众人的紧张注视之中,那白鸡晃悠悠走过来,用怀疑的目光看了几眼,然后转身又走了。不过也没走远,到了白色护栏那里,在地上不停地上啄。

看到这只是一只普通的鸡,大家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五狗子问道:“那鸡在啄什么!”

马三炮贴过去一看,原来就在护栏的附近的地上,散落着不少谷物。这些东西可能是祭祀的时候留下来的,虽然过了很多年,但因为这里环境恒温,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走近了才知dào

为什么要说窑神是一尊凶神,别的不说,单是看护栏里面那深深白骨就明白了。

马三炮见过牛的骨架,所以能从那一堆白骨里面认出来。那几堆白骨里面单是牛骨就有十十多具,其它叫不上名来的就更多了。想着那些牲畜都是在这里活活被宰杀,就让人不寒而栗。

现看那窑神的塑像,那就是在一块巨大的煤炭上面刻出一个人形来。那窑神怒目圆睁,袒胸露ru,左手锹,右手持锤,身披龟形铠甲,脚踏方履,一副雄霸一方的气势。

马丽丽不敢看窑神的眼睛,一直都躲在马三炮的后面。其它三人就在那里注视着窑神。

五狗子道:“这窑神也没什么好怕的嘛,我咱们庄的破庙里见过十八罗汉的塑像,那比这个吓人多了。”

余兵辉道:“罗汉不吃人,这个吃啊,你看那些骨头,都不知dào

是几百头牲口的。也不知dào

费了这么多的人力,究竟保了这里的平安没有。”

五狗子道:“也是啊,看那些骨头都是很早以前的,最近肯定没有祭祀过,那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在煤矿里死了那么多的人。”

余兵辉道:“完全有可能啊,那些古人费这么大劲在地下修建这个东西,还要拿这么多的活牲口来供他享用,那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不那岂不是吃饱了撑的。”

“那既然是修了这地方,就要一直流传下来,可是为什么后来又堵了以后,是不是因为效果不是很好。”

“那也有可能,如果有求必应的话,香火一定会很多,如果不是很灵,那就没人来了。”

“你可以在这里许个愿。”

五狗子让余兵辉在这里许个愿,余兵辉吐吐舌头,示意不敢。

马三炮对二人道:“你们别瞎想了,过去的事情有谁清楚。连白家庄的人都不知dào

这个地方,咱们就更别想知dào

了。但是咱们既然到了这里,打扰了窑神的清静,那咱们就得拜拜人家,咱们不能失了礼。”

当下几个人双手合十,都跟着马三炮道:“我等四人鲁莽闯入,实属无奈,只因被人加害,被被逼无奈,又因中途迷路才到了这里,打扰了您的清静,请千万不要怪罪我们。我们没有其他人意图,休息一下就走,今后绝不再来此地。”

等说完了。五狗子推推马三炮,道:“什么是没有其它的意图,明明是来发财的嘛!”

余兵辉也反对道:“就是嘛,答yīng

我的自行车呢!”

马三炮看看二人,道:“你们看到那些白骨了没,还有那大蛇,咱们在这里别把命丢了就不错了,还想着要发财。发财的事以后再说吧,我会带你们发财的,不过不是现在。”

其实五狗子和余兵辉也知dào

这里的险恶,这么说只是为了让马三炮说出后面的话。在这一路走来,他们知dào

马三炮是一个极有才能的人,只要跟着他,就没有干不成的事,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还怕没有发财的路?

说完话,马三炮对五狗子道:“把那只鸡捉过来。”

“要干什么?”

“捉过来你就知dào

了。”

那只鸡正在埋头吃东西,看到有人过来,立马感到命不长已,撒开脚板就跑。三个男人虽然有六只脚六条胳膊,但架不住那鸡有一双翅膀。

第59章 跪拜死尸

燕子给他们扔的鸡在确是一只好鸡,不仅跑的快,还飞的高,每逢就要被捉住的时候,就张张翅膀飞,有的时候竟能飞到窑神的脑袋上去。

看着捉起来因难,马三炮问余兵辉要过了棒子,瞅准机会,在那鸡身上敲了一棒子,那鸡失了平衡,才束手就擒。

马三炮又让大家排成一行,双手合十,在窑神面前道:“我们是途经这里,这里的事情有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甚至还被白家庄的人抽了血,但是看着他们死了那么多的人,我们还是想帮他们一把。我们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也没有牛羊什么的牲口。我们来的时候是为了找鸡,现在我们把这只鸡献给您,希望您能保白家庄平安,不要再死人了。”

说完,马三炮又看着五狗子道:“希望能保白家庄所有人平安。”

马三炮这句话是专门说给五狗子。因为这鸡是燕子的,凡是涉及到燕子的东西,五狗子就特别在意,但是马三炮希望五狗子不要阻拦杀鸡。

五狗子也是一个识大体的人,马三炮这么一说之后,五狗子果然什么话都没说。几个人准bèi

好之后,就准bèi

杀鸡。哪知那只鸡心有不甘,就快要丧命之际,奋力一搏,又从马三炮的手中脱逃。

接下来又是疯狂抓鸡。等再次抓到的时候,马三炮用随身带的一把小刀结果了鸡的性命。

马三炮把鸡血散在窑神面前,口里念道:“一只小鸡,不成敬意,企求您能保佑白家庄人,也能保佑我们平安,能平安地离开这里。”

五狗子道:“人家都是献牛,咱们这一只小小的鸡能管用吗?可别白瞎了燕子这只鸡。”

马三炮看看手中的鸡,道:“心诚则灵,不在乎东西的多少,再说了,这么多的牛摆在这里,窑神就真的享用了?如果燕了知dào

这里的存zài

,她也一定会同意咱们这么做的。虽然白家庄的人对咱们不好,但是毕竟燕子也是这里的人。”

余兵辉道:“这是好事,人家还千里跪拜去找真佛,咱们无意中发xiàn

了,岂有不拜的道理,我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如果我有,我一定全留下。我还可以许个愿,让我以后能顺顺利利地当上兵!”

余兵辉又提许愿的事,马三炮对余兵辉道:“许了愿是要来还的,你还想来这里。”

马三炮指指那些白骨。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是谁都懂的,对于这些的嗜血的神,还是离得远一些为好,千万别再有任何的瓜葛了。

余兵辉吐吐舌头,不再说了。不过这也难怪,余兵辉从小的愿望就是当上兵,碰上了神仙,就是求拜。

大家都以为杀完了鸡就没事了,只等上面的雨停了,洞里的水没了就可以回家了,哪知马三炮手一挥,问五狗子道:“杀过鸡没有。”

五狗子疑惑道:“鸡不是已经让你杀了么!”

马三炮道:“不是说杀死,我是说开膛破肚,咱们得把这鸡吃了。”

“吃这鸡?不是要献给窑神的?”

“神仙的本领比咱们大,咱们把鸡杀了放在这里,窑神就已经享用过了。再说了,咱们已经把鸡的精华,鸡血留给窑神了,剩下这么点肉,就让咱们吃了吧。”

大家立kè

领会了马三炮的意思,一只鸡,不仅献了神,保了平安,还可以让大家填一下肚子。

自从在通道里泡了水之后,身上的衣服就全贴在了身上,好不难受。地下面温度又不高,水蒸发的时候身上冷的跟冰棍似的。马三炮和五狗子还免强能撑住点,但是马丽丽就不行了,几乎一直在瑟瑟发拌的状态,如果时间长了非得弄出病来不可。

马三炮在白色围栏里面发xiàn

了不少油灯,这些应该是祭祀的时候点的,也可能是长眠灯。在这些灯的旁边还发xiàn

了几桶油。那个时候的灯油都是植物油或动物油,挥发速度是很慢的,但是这些桶里的油已经只剩下半了,从桶边上的痕迹可以看出这些油都是硬生生地挥发掉的,由此可见这些东西在这里呆了多少年,而这里又有多少年没来过人了。

燃料有了,马三炮就让大家分头去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木头之类的东西,这样可以让火堆维持的时间长一些。

知dào

要烤鸡肉,大家的兴致都非常地高,除了马丽丽在原地守侯,其他人都去找能烧的东西。

大家分头去找,刚刚分散开,就听到余兵辉喊:“三炮,五狗子,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

美好的时刻往往被更为残酷的现实所打败。这时马三炮到了这里的时候所领略到的。听到余兵辉喊,马三炮马上叫了五狗子一起过去。

余兵辉喊的方在窑神塑像的背后。白色的栏杆和那堆白骨之间正好形成了一个死角,而马三炮他们过来的时候怕出现问题,都没有乱动。刚才捉鸡的时候,那只鸡也只是在塑像的前面飞跑,没有到这里来,所以一直没有看到这里的情况。

这是一具尸体,一具皮肉已经干涸的尸体。虽然这个人已经死了,但是还是双手合十,跪在那里,一如马三炮他们跪拜的姿势。

这个人身上穿着时髦的军绿色衣服,在那个人人要当兵的年代,这件衣服无异于现在的皮尔卡丹等名牌,是上到老下到小,每一个人都羡慕的服饰。

余兵辉看到这个人身上穿着的衣服,道:“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穿着这衣服。”

马三炮也奇怪道:“是啊,能穿上这衣服,还来这里。”

马三炮指指那堆白骨道:“看这个人的样子并不是猝死的,他穿戴整齐了,坦然死在这里的,而且还是用跪着的姿势,说明他是心甘情愿地死在这里,而且可能他在临死的时候把自己当成了这些白骨,他是把自己献给了窑神。”

五狗子道:“我说呢,要拜神也得到正面去拜,干嘛要跑到后面来。”

余兵辉叹道:“这个人也不知dào

犯了什么样的错,要这么作贱自己。”

马三炮道:“那一定和窑神有关。他死的时候一定已经诚服于窑神。”

第60章 遗书

五狗子眼尖,指着那尸体道:“你们看到没有,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钥匙。拿上这把钥匙能开了谁家的门,就知dào

他是谁了。”

五狗子自己喜欢机械,喜欢配钥匙,所以见到钥匙就喜欢的不得了,就要伸手去拿。马三炮刚想阻止他,但已经来不急了,五狗子手快,已经把钥匙拿在手里。

那钥匙是挂在死尸的脖子上,正常人也就是挂在脖子上就可以了,但是这个死尸却是把钥匙绳在脖子上绕了两圈。因为时间长的缘故,绳子上面落满了灰尘,五狗子取钥匙的时候只解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还绕着一圈。他往出扯钥匙的时候,那钥匙还连在死尸的脖子上,竟把死尸的拉倒了。

死尸“咔咔”倒地,虽然还有死皮连着,但感觉已经快要散架了。

人死了以后最怕的就是被人来打扰,五狗子把死尸拉到,就是太不应该了。马三炮呵斥五狗子道:“你干什么,我不是让你不要随便乱动!”

五狗子知dào

自己犯了错,讷讷道:“我也是想帮他找找家门,谁知dào

他那么不稳,稍稍一动就倒下了。这也不能怨我呀。”

马三炮骂道:“怎么就不能怨你了,要不是你,他能倒下?你还嫌人家不稳,你死了也和他一样。快给人家赔个不是。”

出门在外,路要行的直,话要说的正,喝口凉水都怕惹上麻烦,所以更别去招惹是非,五狗子还是按着马三炮的话,给那个死尸赔了不是。

不过五狗子的心根本不在那上面,给死尸赔不是的时候,他嘴里还在嘟哝:“这钥匙怎么这么奇怪,像个鞋耙子,又像是个菜刀,也不知dào

是开什么锁的。真是奇怪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钥匙。”

马丽丽看到他们又是紧张的表情,远远地问道:“是不是又碰上麻烦事了。我能不能过去。”

马三炮对马丽丽道:“别过来了,没事的,我们也马上就回去。”

马丽丽还是不要过来的好,要是让她看到这个又黑又干的死尸,还不得把她再吓晕过去。

大家把死尸摆正了些,虽然不可能再把放恢复成膜拜的样子,但至少还是向着他的窑神。这样大家至少也能得到些心理的安慰。

马三炮让大家把找到的东西都拿上,会马丽丽那里去。马三炮前满走了,五狗子在后面,余兵辉在最后。余兵辉看到那死尸身上穿着军绿色的衣服,就爱的不得了,巴不得想拔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虽然他知dào

自己不能那么做,但还是想多看几眼,但是他发xiàn

那军绿色的口袋里有一个本子模样的东西。

余兵辉把本子抽出来,拿在手里。这个本子已经和死尸一样干枯,纸张都硬巴巴的,但是能看出来这是一个没用过几回的本子。翻开本子,只在第一页写了几个同样干巴巴的字。

余兵辉看那几个字,就知dào

自已有了重大的发xiàn

,立马拿着本子找到马三炮,对马三炮道:“我知dào

这个人是谁了。”

余兵辉拿了本子给大家看,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

我的兄弟们都死在了这里,今天我也来了。我来找我的兄弟们了。

我穷过,我落魄过,但有一天我发财了,可是人生并不会因为钱而作任何的改变,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终究还不是你的。现在我宁愿我没有出来过,宁愿我一直在马家庄种地,宁愿我一直是那么地穷。

我想念我的荷花,我想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可是我不能再伤害她了。

我用我的身体来祭祀窑神,希望窑神能保佑我的荷花,保佑马家庄。

了了这么几行,却是道出了大秘密,马三炮一看就知dào

这个本子的主人是谁了。

原来当年小花爹砸死老方头之后也来到了这里,凭着他的聪明他也到了这里,然后又从竖井里逃走。他可能不是第一个到这里的人,但是他一定是第一个从燕子家的井里出去的人。

他从窑神这里拿了一些黄金。因为他目睹了老方头等人的惨死,所以觉得窑神会给每一个贪财的人报应。他没敢多拿,只是拿了一点点,但就是这一点点也让他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他的生活变的富足了,也提高了很多,但是没多久就把钱都花光了。

人从穷日子过上富日子很容易,但是从富日子再过穷日子,那就是比死还难受。

小花爹就是这样一种人,他再也不想过以前那种穷日子了。他原本也惧怕窑神会报复他,他终日惶恐不安,但是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有了钱的日子得风顺水,比以前强多了,那里会有什么报应,于是他计划着再去窑神那里跑一趟,再去多拿点黄金出来。

小花爹有了计划,但是他怎么算计也觉的得有个帮手。那个时候社会还太平,也没有火车可以坐,从马家庄到白家庄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多个人就能多个照应,能安全许多。

小花爹根本不会像老方头那么贪心,因为他知dào

窑神那里的黄金有很多,不是一个人能拿的走的,况且,就算有黄金摆在面前,也不见得能消受得起,万一在路上,或者是在窑神这里给死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总之小花爹就是想找一个垫背的,在紧急时刻能替自己流血的人。

小花爹就在街上物色自己的人选,这个时候马丽丽的爷爷出现了。马丽丽的爷爷是一副很老实的模样,小花爹根本看不上这么老实巴交的人,但是就在他要移走自己目光的时候,却发xiàn

这个老实人怎么老往女人的屁股和**上瞅。

小花爹仔细观察了马丽丽的爷爷,终于发xiàn

这原来是一个看起来是一种人,心里却又是一种人。小花爹来了兴趣,这个人老实,听自己使唤,那不是一件好事?这个人心里花萝卜,那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小花爹把自己要去的那个地方讲的天花乱坠,好像遍地都是黄金,并邀请马丽丽的爷爷一起去。

第61章 五个金球

人都有一个发财的梦,都有一个一步登天的美梦。

马丽丽的爷爷马上被小花爹讲述的天堂所引诱了,当天晚上回去就许诺要送自己老婆一件旗袍。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马丽丽的奶奶也被丈夫所描绘的蓝图的所迷惑,她极力支持自己这个一年都给不了自己一次的男人。欲火的燃烧会让女人失去理智,如果内心不贞就会另觅后花园,而内心忠贞的则会极力打扮自己,让身体的美貌来解脱身体上的不足。马丽丽的奶奶就是后者,她希望自己的丈夫能给自己带回来一件那传说中与美貌并存的旗袍,不过事实真的没那么美好,她的梦想导致了后半生的苦守。

小花爹和马丽丽的爷爷后来还真的到了窑神这里,还真的从窑神这里拿了更多的黄金,他们也真的变成了腰才万贯的有钱人。

神仙有了钱以后会做什么事不知dào

,但人有了钱以后要做什么事是所有人都知dào

的。

马丽丽的爷爷没有回家,也没有送她女人旗袍。她可能也送女人旗袍了,但那个女人是别的女人。他去了繁华的城市,在那里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天天有好饭吃,天天有漂亮女人陪,那是神仙般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他发xiàn

自己得了艾滋病。

美好里面总会有更残酷的现实。

不仅仅是马丽丽的爷爷得了这种病,小花爹也得了,而且更为厉害。两个人在感觉到身体快撑不住的时候,做了不同的选择。

小花爹觉得自己终究没有逃过窑神的惩罚,虽然不像自己在煤矿的那些矿友们一样当场毙命,但是他这样的死去更为难受。他选择了回到窑神这里,用自己永世的跪拜来乞求窑神的谅解。这也就是马三炮他么后来看到的死尸。

马丽丽的爷爷回到了马家庄,但是他又怎么能够回到以前的生活。他知dào

在马家庄的高墙后面是原始祖先的村庄,于是就到了那里。

他本以为自己会很快死去,但是他在吃了一种植物的花朵之后,居然发xiàn

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在那些时间里,他还发xiàn

了很多马家庄的秘密。他想把这些秘密告sù

一个可以告sù

的人,但是他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再次出现的马家庄,会有人相信他吗?再说了别人又怎么看他。他就一边吃着那种花,一边等着,直到有一天一个莽撞的孩子也翻过了高墙到了那里。

当然这些事情马三炮是不可能知dào

了。他们能看到的只是那一句死尸,和死尸的本子上的那几句感慨人生的话。

话虽有理,能听进去的又有几个?孩子永远不能理解父母的苦衷,只有等自己为人父母了,才知过去日子中自己的不堪。只有等自己的路走到那一步了,才会想起原来早有人告诫过。

人就是如此,生生死死看不透,看透生死不为人。

马三炮看了那本子上的话,也明白那个死尸就是小花爹,想可能是小花爹为了赎罪,在此长跪。他也依稀觉得自己在高墙里碰到的白发老人就是马丽丽的爷爷,但是没有太多的佐证,也就不能臆想,毕竟这件事情关系的马丽丽,不能乱说。

五狗子拿过本子看了看道:“小花妈的小名不就是荷花吗?那个死尸就是小花爹,但是这里面没有说到小花。小花的年龄上看,应该不是亲生的吧,那小花可能是后来她妈抱的。”

在孩子的眼里,是不是亲生的很重yào

,因为自己不是亲生的而离家出走的也不是少数。孩子们什么都不懂,但是特别喜欢一起去欺负没有父母的那些孩子。

余兵辉喜欢小花,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就争辩道:“也许是因为她太小,根本就不懂事,所以才没写的。而且从这几句话里面也看不出那么多的信息来吧。”

马三炮知dào

他们可能会争吵,和上本子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去过吧,咱们何必要争吵,咱们就当从来没有到过这里就是了。等回了家里的时候,咱们对家里就这么说,千万别把咱们到过这里的事情说出去。”

说道回家的事,五狗子又想起了发财的事,道:“都说能从这里发财,我这转了好几圈了,什么黄金,什么馒头,我一样都没看见。”

余兵辉也附和道:“我也没看见自行车。”

马三炮对他们道:“吵什么吵,不是说以后再带你们去吗!少不了你们的。现在不是要带你们吃鸡肉么?这不是好事?”

马三炮又对五狗子道:“五狗子,去,把这本子放回到小花爹的身上。”

五狗子领命去了,他把本子放回到了那可怜的死尸上面,但是放的时候他又看到了那把奇怪的钥匙。五狗子看着又是喜欢的不得了,他看看马三炮没有看他,就悄悄地把那钥匙装进自己的口袋。

火终于生起来了。大家把衣服烤干,有把鸡肉烤熟了。休息了小半日,约摸着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那通道里的水都流干了,才起身回家。

临走的时候,五狗子还是不甘心,发牢骚到:“就这么走了,什么也没干成,都说这里有黄金,咱们怎么就连黄金渣渣都没看见。你说这窑神看咱们给他鸡血喝,他也不送咱们点啥。”

五狗子话音还没落,就听道“铛”的一声,那是金属落地的声音,一声未了,紧跟真又是一声“铛”,又落下来一个黑色的球球。

一共响了五声,一共落下来五个黑色的球球。

五狗子手快脚快,跑过去捡黑球球,刚拿在手里,五狗子就兴奋地喊:“妈呀,这是金球”

响了五声,五个金球。抹去外表黑色的煤层,耀眼的黄色铺面而来。

马三炮朝金球落下来的地方看去,那个地方在窑神塑像的胸部。刚才捉那白鸡的时候,那鸡多次飞到那里扑棱。马三炮仔细查看,原来在窑神塑像的身上有很多很色的小包,最下面的已经空了,但是在腰部往上的,一个个鼓鼓的都还在。

也许下面的金球正是让小花爹和马丽丽的爷爷拿去用了,而胸部的这四颗可能是让他们肚中的鸡给扑棱下来了。

五狗子和余兵辉捧着金球征询马三炮的意见:“三炮,这金球咱们敢拿吗?”

“这是窑神送的,怎么能不拿?”

马三炮爽快地答道。

第62章 WCG

命运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一颗树从小树苗长成撑天大树,这就是命运;一朵花开了没几天就谢了,这也是命运。一个又黑又瘦的小姑娘长成了倾国倾城的美女,这是命运;一个个心怀理想的小伙变成了愤世嫉俗,天天在街边下象棋的老头,这也是命运。

有的时候说命运是一件需yào

时间才能看清楚的事,的确是这样,起码对于人来说是这样子的,因为人的一生有七八十年,看清楚自己的命运,自少得二十年的时间。

有一天晚上,马三炮在网上看新闻,突然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跳进他的眼睛。

“余兵辉夺得WCG冠军”

“在WCG某年界比赛中,大陆选手余兵辉出奇制胜,力挫韩国选手某某某,夺得了冠军,为过争了光……”

余兵辉?这是我的朋友余兵辉吗?

马三炮搜索了一下,WCG是一款游戏魔兽争霸的世界级比赛。余兵辉不是当兵了吗?怎么会玩起游戏来了。

马三炮的脑中又出现那个穿白色衬衣,一脸傲气的少年。多少年了,就算在梦中都会出现他们的影子,都会想起他们一起出生入死,一起从地下洞穴里逃出来的事情。

在从窑神的洞里出来之后,他们顺利地回到了白家庄。他们的出现让白家庄整个村子都轰动了,人们都来看这几个失踪了这么多天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对他们的归来又喜又悲,不知dào

是要板着连骂,还是要抱着痛哭一场。

回到马家庄之后没多久,余兵辉和他的爹就从马家庄搬走了,到了一个马三炮不知dào

是什么地方的地方。马三炮后来也去找过余兵辉,但是没多久就又失去联系了。马三炮知dào

的最后一点关于余兵辉的消息就是他顺利地当上了兵。

余兵辉的梦想就是当上兵,不管是有窑神相助,还是有他爹出钱出力,总算是实现了他的梦想。马三炮觉得余兵辉一定会成为一位军官,不,一定会成为一位将军。

可是现在余兵辉的名字出现在了这里。

我的朋友,是你吗?

你,WCG,这是一码事吗?

马三炮继xù

往下看,翻过无数段废话之后,终于看到了记者采访“余兵辉”的记录。

记者:余先生,您玩这个游戏多长时间了。您家里是怎么看待您玩游戏的。

余兵辉:我玩了有三年了吧,我不是很喜欢玩游戏,但是我喜欢那种控zhì

的感觉,所以我用很短的时间超过了别人。我的家里反对我玩游戏,但那是我的梦想,谁也阻挡不了的。

记者:您能给我们说一下您的梦想是什么吗?

余兵辉:我已经说过了,我喜欢控zhì

的感觉。

记者:那只是您的一种感觉,您还是没有告sù

我们您的梦想。

余兵辉:我告sù

你我已经说过了。

记者:看来我们的冠军还是很有个性的,只有有个性才能成功,不是吗?只有坚持和努力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余兵辉:哼。

记者:在这之前您有固定的收入吗?在您得冠军之前,您是靠什么生活呢!这次得了三万美金,您是准bèi

怎么花这些钱呢。

余兵辉:我一直没有固定的工作,我穷的一分钱都没有,我是靠我女朋友的接济生活的。这次得了这些奖金……

(记者打断了余兵辉的话)记者:您是准bèi

要好好报答一下您女朋友这么多年来对您的照顾吗?比如买个钻戒?

余兵辉:我是要报答我的女朋友,不过不是买钻戒,我是要给她治病!

记者:看不出来您的人生还是很坎坷的。只有经lì

过磨难的人才能取得巨大的成功。我觉得这句话特别适合您。那您女朋友得的是什么病呢?

余兵辉:艾滋病。

记者:……

记者:我们来说一下您比赛的情况吧,其中有一个环节您的处境非常地危险,您明知dào

情况不好,连评论员都说胜负已经揭晓了,但是您却冒着危险把全部的兵力都压上去了,完全是不顾命的举动,结果您出奇制胜,取得了胜利。我想代玩家们问您一下,这是您一贯的风格吗?您是否经常用这样的战术,您是用那里学来的。

余兵辉:我小的时候有一位好朋友,他的名字叫做马三炮,他带我们玩的时候就是那样,越是有危险的地方越是要往前冲。他说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有生存的机会。如果说学的话,我想我应该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

……

……

WCG的冠军,余兵辉,出奇制胜……

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余兵辉……

当兵的余兵辉,当军官的余兵辉,当将军的余兵辉,穿绿军装的余兵辉,玩游戏的余兵辉,喜欢控zhì

感觉的余兵辉……

有一种感觉叫心酸,有一种水叫泪水。

马三炮的心里突然泛起一阵的心酸,我的朋友,你还是原来的你吗?你的梦想怎么就突然走了样呢?那个踌躇满志要当兵的余兵辉呢?

马三炮失声痛哭,撕心裂肺地哭,为余兵辉的梦想而哭,也为自己的梦想而哭。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梦想都变成了这种模样!

过了二十几年,将近三十年,为什么在现实的摧残下,我们的梦想都变成了这个模样?

这个模样!

破旧的网吧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玩游戏的未成年人,他们都困惑地看着这个大叔为什么哭的怎么厉害。是失业了,还是失恋了,为什么还要哭的这么悲惨。哭是小孩子的事,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哭,丢不丢人。还是这个人是神经病,在这里犯了病,哭的死去活来,捶胸顿足。

有个小女孩看马三炮哭的伤心,就好心地给了这位大叔一卷卫生纸。马三炮说了声谢谢,继xù

哭。

小女孩心地善良,看马三炮哭的伤心,就上前去安慰道:“叔叔,你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呢,能解决了什么事情呢,与其哭,还不如面对现实,去做一些事情呢。这样子等你以后老了,你会说起码我也是尽了力的。”

马三炮止住了哭,看着眼前这位小天使,不禁破涕为笑,多可爱的孩子啊。

马三炮对小女孩道:“叔叔的理想没了,你说该不该哭?”

小女孩眨巴眨巴大眼睛,道:“叔叔叔叔,我也有理想啊,我的理想是当一名女总统,我的理想远大吧。但是,但是,叔叔你的理想都没了,我的会不会也没了。”

马三炮笑笑道:“不会的,你的理想不会没了,只要你努力奋斗,你就会实现自己的理想。”

马三炮说完了,却又想抽自己嘴巴。不是抽别的,就是抽嘴。为什么要那么说,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是你努力了就能实现梦想,实现理想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又有什么办法让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明白现实和理想完全是两码事。而自己哭的就是理想已经被现实蹂躏地丝毫不存。

也许,也许时间会给每一个人答案,会告sù

每一个人结果,也会教育人,让人接受现实。这个小女孩也许有一天也会像自己一样痛哭,为自己梦想,为自己的理想。

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马三炮又问女孩道:“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小女孩看马三炮不再哭了,心里非常得yì

,就跟马三炮开玩笑道:“你说我爸爸啊,我爸爸国家公务员,官很大呢。不过,不过,不是李刚哦。”

马三炮见小女孩这么可爱,真的破涕为笑,道:“你爸爸是大官,那你的理想很好实现哦。”

第63章 三炮的理想

马三炮一直不知dào

自己的理想是什么,直到上了大学的时候,他才知dào

自己的理想是做一名公务员。用他妈的话说就是铁饭碗,国家养活,不论什么时候都不怕饿着。

马三炮觉得他妈的话有些世俗,不过非常地中肯,非常地实在。他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也明白了,钱啊后的,有了权不就什么都有了?铁饭碗,多么诱人的一个词。既清闲,还能拿不低的工资,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马三炮在工作的选择上遵从于世俗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就是马三炮和余兵辉一样,喜欢一种控zhì

的感觉。不过又和余兵辉不一样,余兵辉是喜欢那种指挥千军万马冲锋陷阵的感觉,而马三炮是喜欢用缜密的思维预想别人的动作,然后控zhì

被人的感觉。当公务员就有可能当官,当上了官就能指挥别人,还是铁饭碗,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怎么办?

考,考,考,就是考到一百岁也要考。

马三炮考了七年。

第一年没考上,那是正常的,铁饭碗哪有那么好考的,继xù

。那一年的考录比例是1:100第二年没考上,理由同上,考录比例是1:300第三年没考上,理由同上,考录比例是1:500第四年没考上,但是马三炮就没那么糊涂了,他考的那个职位是省级的,他考的是前几名,连面试都过了,但就是没被录用。他经过多方打听,知dào

原来录用的那个是某煤老板的女儿。煤老板为女儿已经花了几十万。

几十万,马三炮把全家卖了也没那么多的钱,怎么跟人家比。明年报个更冷门的职位就是了。那年的考录比例是1:700第五年。

马三炮考的是第二名,面试也过了。和他一起面试的那几个他也见过了,一个个都蠢的要死,他们的文凭不是买的就是混的,长的也是要多吓人有多吓人。这一年马三炮的把握最大了,他已经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自己端上了铁饭碗。结果马上也下来了。

马三炮没被录用。马三炮不甘心,四处打探,最后得知被录用的那个傻子是某局长的儿子。这个职位属于内部消化,。

马三炮那个气啊,他跑到主管部门去告,但是领导们让他等,一等就是好几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马三炮去法院告,等问明情况之后就把马三炮轰了出来。

“你这娃娃不要无理取闹。”

第五年的结果是,没考上。那一年的录考比例是1:1000第六年,第六年的考试结果出来了,马三炮得的是第一名。有了前几次的教xùn

,马三炮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让家里给他借了一万块钱,他要用这钱活动活动。

马三炮托人找关系,最后还真找到了一个关系,那人说没问题,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办成,你有多少钱。

马三炮把自己的一万拿出来。那人看了一眼就说不够,至少得十万。马三炮就说您先用着,要是我被录用了,别说十万,二十万也给。

马三炮信心满满地去面试了。面试的一共有五个人,除了一个有事的没又来,其他三个都来了。马三炮一看那几个人就觉得自己的把握更大了。那个人都土里土气的,看起来也是从农村来的,应该没什么背景。而自己不仅考的是第一,还有人在后面活动,那是万无一失了。

马三炮把这好消息告sù

了家里。他妈高兴地一晚上没睡觉。

经过焦急的等待之后,结果很快出来了。

来面试的几个都没录用,没来参加面试的那个被录用了。

马三炮更不服气,到主管部门闹得不可开交,最后没办法了,领导跟他说了实话。

你这孩子真不懂事,你就不要脑了。人家关系是从上面直达的,直达的你知dào

是什么意思吗?一百个你们村长都比不上,一句话就能影响你一辈子。你要闹,你看是什么结果。叔叔是好心才跟你这么说的,劝你还是回家复习去吧,争取明年考个好分数,运气再好点,说不定就能录用了。

听到领导这么说,马三炮一句话再没说,扭头就走。

马三炮去找那个帮自己拉关系的人要钱。也没打算全要,退自己一半就行了。刚到了楼下,就听到这个人在打电话。

“老李啊,你别急。我说了不跟你分钱吗?我是说你在给我送几个人过来。咱们再演练演练,把这找工作的事演的跟真的似的,那不就钱来了吗?等你再给我送五个,我一块跟你结算。咱亲兄弟明算账。”

屋漏偏逢连夜雨,马三炮一听就火冒三丈,敢情是遇上了骗子。马三跑逼着那人要钱,最后拿刀逼着,才把钱要回来。

马三炮就想着自己和父母挣点钱容易吗,一分钱都不能Lang费。马三炮刚把钱汇走,警察就来了。

警察说这时马三炮抢劫,严重危害他人安全。马三炮说那人是骗子,但是没凭没据,红口白牙怎么能让人相信?

警察问马三炮是公了还是私了?公了走法律程序,有可能坐牢。私了的话就赔钱,原来的一万,再加上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交通费,医疗费等等,一共赔三万。

马三炮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马三炮被拘留了一个月,就在要判刑的时候,那个骗子被群体举报,还上了电视台。

马三炮被无罪释fàng

了。那一年的录考比例是1:2000第七年。

第七年的春天来的格外早,到处都赏心悦目,连枝头上的鸟儿都对着马三炮叫,这真实一个好年。马三炮说今天再考一次,实在不行就放qì

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离了驴尿还不涨河了?

马三炮报了名,但是没几天就有人打电话让他去取报名的资料。

马三炮有前科,不能参加考试。马三炮没有辩解,也没有争论,而是默默地取回了资料。在经过大桥的时候,他把那些资料全扔了下去。撕的粉碎,扔了下去。

扔下去的不是几张纸,而是他七年的奋斗。马三炮这个时候已经很耻于把考公务员和自己联系在一起了。他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三个字。

马三炮把烦心事放在一边,跑进一家网吧上了一天的网,而就在那天,他看到了余兵辉的消息。如果仅仅是自己的事情,他可以愤nù

,可以埋怨,但是和余兵辉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特别的伤感。余兵辉得到的那个冠军绝对不是他的梦想,而自己的处境也绝对不是自己所能预想到的。

许多的事情结合在一起,不禁让他失态。

第64章 往事

马三炮再也不想回忆考公务员的那些日子。他那么大了居然还一直无成,这是他人生的失败。想当年他从大学毕业,意气风发,眼前一片光明。他的同学和老师也都觉得马三炮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因为马三炮是学习最好的,也是一个最有创意的人,但就这样磋跎了几年之后,居然还是什么都不是。

马三怕从毕业了之后就再没问家里要过一分钱,也就后来的时候因为考公务员想要活动活动,向家里要了一万块钱,但也都如数寄了回去。

这些年里马三炮的日子过的很苦,他是一边打工一边学习,一边考公务员的。他干过建筑工,干过餐厅服wù

员,干过超市收银员,卖过保险,也做过老师,只要是能工资刚够维持生活,又有时间看书学习的工作,他都干过。也有不少老板看上过马三炮,要马三炮帮他们打理公司,但是马三炮都谢绝了,他一心就想考上公务员,但到头来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苦难的生活让马三炮明白,钱才是爷爷,只要有了钱,一个人的人生才算是人生。

这些年里马三炮闭门造车,把亲友都生疏了,唯一有点联系的就是五狗子。苦难思家乡,失意思亲友,马三炮在这个时候特别的想去看一下五狗子在干嘛,特别想抽一抽五狗子的小兰花。

那年他们从白家庄回来之后,他们的失踪惊动了整个村,全村的人都来看他们,都问他们去了哪里,但是这四个孩子死活就是不说,最后逼急了就说去外面玩,给迷路了。

孩子们能回来就是最好的,再说也都是些孩子,比较贪玩,可能真的是迷路回不了家了。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没过多久,余兵辉和他的爹就消失了,据说是搬走了。马三炮以为是自己连累了余兵辉,让他的父亲觉得在马家庄呆着不利于余兵辉的成长,但是事情完全不是那样,而是别的原因。

在马三炮偷看了小花妈,知dào

了窑神的存zài

,并带着三个人奔往白家庄的时候,还在马家庄的小花妈突然说自己见到了窑神,说她可以随时让窑神上她的身。大家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窑神这个东西,现在小花妈说出来,大家当然不信。无论小花妈怎么给村里人解释,村里人都是用怀疑的目光看小花妈。

小花妈决定免费做一场法事,请村里的人来,让大家看一看窑神的法力。但是要做法事需yào

钱,需yào

买各种吃的。小花妈没有钱,自然这法事也没办法办,这个时候有人主动把钱送上门来。这个人就是余兵辉的爹。

当然了余兵辉的爹不是傻子,他送这钱是有目的的。他要求小花妈以后要听他的。当然了也就是那种男女之事。

法事办的很成功。小花妈用她的法力让全村人都信服了。在场的人还托小花妈给自己的儿女算上一算。

至于小花妈是否真的有法力,那就不好说了。一般来说神婆都是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或者是完全靠嘴皮子上的功夫,但是那天,小话妈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先知一般。也有不少人完全是为了中午那顿免费的午餐的,总之那天很热闹,小花妈在村里也出尽了风头。

那天是小花妈一辈子中最风光,最成功的一天。

神婆在那时的农村是一项很好的职业。如果灵验,有人愿意请的话,不仅能赚到钱,还能带回去不少吃喝,是村里所有人都羡慕,怎奈神灵不会和自己通灵,不会降到自己的头上。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计算的话,小花妈的那笔投资是完全有高额的回报的。在她以后的日子里她不仅能得到村里人的尊重,还会衣食无忧。她没有男人给赚钱,还带着一个女儿,虽然日子不是那么地富足,但生活足够了。可是就在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小花妈的背后投资人,也就是余兵辉的爹在法事的当天晚上就要求回报。可能是小花妈许久没有过男人,也可能是她实在是太高兴了,就答yīng

了余兵辉的爹。

小花妈的门前是非就多,她在做什么事,自然有人惦记。就在余兵辉的爹和小花妈云雨的时候,有人告了密,把全村的人都叫到了小花家的门口。

余兵辉的爹和小花妈被捉奸了。

就算小花妈的窑神再灵验,人们也不会在心里上接受一个道德上出轨的人。小花妈的投资算是完全打水漂了。以前的时候人们都对她指指点点,从此以后更是对他戳脊梁骨。小花妈努力了许多年,甚至要把自己献给窑神,终于得来的胜利果实却就在那一瞬间灰飞烟灭了。

小花妈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和农药自杀了。她的自尊和她的失败给她带来的打击让他无法再顾及到她的女儿,她完全没有想到她的女儿以后该怎么活着。

据说小花妈死了以后,小花在她妈的坟头哭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也就消失了。再后来有村里人说在某个城市见到过小花,那时小花的职业是……

是小姐。

相信谁听了都不会接受这样的说法,但是有人这么说。马三炮宁愿相信那个人是在胡说。

小花妈死了以后,余兵辉的爹也没脸在村里住了,没多久就搬走了。马三炮托人找过余兵辉,自己也找过几次,但是有没有结果,最后得到的也就是些传闻,说余兵辉当上了兵,穿着绿军装走了。

那个时候马三炮还为余兵辉高兴。他宁愿相信余兵辉的事是真的。

每当想起余兵辉的时候,马三炮就想起他给自己的投资,还有自己回报给他的那个金球。从窑神洞里出来的时候,他们有五个金球。他们把那五个金球分了,燕子,五狗子,余兵辉,马丽丽,还有马三炮,五个人各自一个。马三炮觉得自己没有让他么失望,算是给了他们一个交代。燕子的生活因为这个金球应该有了起色,而余兵辉应该已经买了自行车,而至于马丽丽,五狗子和燕子,还需yào

慢慢说。

先说马丽丽。

马丽丽从窑神洞里回来之后,她的奶奶没有责骂她,只是带着她回家。等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吃着吃着,突然她奶奶问马丽丽:“见到你爷爷没有?”

马丽丽摇摇头道:“没有。”

马丽丽的奶奶也没有再问,再也没有问过。

第65章 技不压身

马丽丽奶奶的事是后来马丽丽告sù

马三炮的。

马三炮问马丽丽:“你奶奶知dào

咱们去了哪里?”

马丽丽摇头道:“我没有和她说过。咱们走的时候她一直就在家里,她怎么会知dào

咱们去了哪里?”

马三炮谈起道:“她给咱们讲了她的故事,那个听着糊涂,却全是真人真事的故事。她可能知dào

咱么都是小财迷,算定了咱么一定会去窑神那里。”

马丽丽吃惊道:“咱们被利用了?”

马三炮苦笑道:“也许不是。”

其实马三炮心中早就有了定论,他为这个老人的苦心积虑所愤nù

,只不过碍于是马丽丽的奶奶,没法发作而已。

没过过久,马丽丽的爸妈听说了女儿失踪的事。马丽丽的父母在知dào

事情的第一时间里就回到了马家庄。那个时候可能他们的条件也好点了,再加上国家政策也宽松了,他们也不再把这个超生的女儿藏着掖着,就把马丽丽带走了。

马丽丽的爸妈回来的时候,马三炮也见了。马丽丽的妈妈是一路把他爸爸骂进家门的。一口一个“你这没用的东西,你就不是个男人。”

马三炮听着就好笑,怎么马家庄的男人到了哪里都要被老婆骂那句“你这个没用的东西。”马家庄的男人是不是受了什么诅咒,到了哪里都要被老婆这么骂。

但是马丽丽的妈妈后面骂的话就让马三炮笑不起来了。

马丽丽的妈妈骂道:“你爹都离家出走这么多年了,是死是活都不知dào

,可是那个老不死的妈居然还让我女儿帮着去找。你说你们全家都安的什么心。我享不上福,做不上个性福的女人也就罢了,被你害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你们居然还要害我的女儿,你们全家还是不是人了。”

马三炮苦笑,原来事情真的是那样。

其实马三炮也不恨马丽丽的奶奶,没有她的谎言,马三炮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生死相交的朋友。

马三炮还想去告sù

这一家子,其实你们的亲人就在那高墙后面,可是转念一想。那个老头完全可以自己回来,他之所以没有这样,一定有他的选择,所以也就罢了。

顺其自然吧。

马丽丽被爸妈接走以后,没多久,马丽丽的奶奶就死了。老人死的时候很安详,据说嘴角还挂着笑。

村里人都说老人走的好,没受罪,但是马三炮总能感觉到一个白发老头在马家庄里出现。

马丽丽奶奶的笑是给谁的?只有她自己知dào

了。

马丽丽走的时候,马三炮心里特别的难受,他不想马丽丽走,但是又无法挽留。那个时候马三炮特别想带着马丽丽私奔,去个天涯海角的地方,但是有怎么可能。马三炮从自己家了偷了一个鸡蛋送给马丽丽,算是送别的礼物,还一直目送着马丽丽上了车。

刚开始的时候马三炮天天想着马丽丽,在课堂上老师提问的时候,马三炮闭上眼睛故yì

不回答老师,他希望突然会有一个女孩出现在他的面前,在地上吐一口口水,然后对他说:“这就是答案。”

可是时间总是要杀死记忆的。马丽丽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连封信都没有。马三炮渐渐地把马丽丽忘了。

后来上学的时候马三炮也恋爱过,也摸过女孩子的手,也抱过女孩子的腰,甚至他还亲过女孩子的小嘴巴,那个时候,他真的把马丽丽忘了。

小时候的许诺仅仅是一个许诺,况且那还是一个没有说出口的许诺。

在后来的日子里,马三炮再也没有得到过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情,但是他摸着女孩发育良好的屁股,觉得还是这样实在些。

五狗子是马三炮最愿意去思念的朋友,一想起五狗子,马三炮就觉得人生充满了乐趣。

五狗子从窑神洞里回来之后,可能让他家里对他有了一点爱惜,但是孩子实在太多,根本顾不过来,没多久五狗子就回到了原来的生活。

五狗子不愿意上学,还是天天在校门口配钥匙,不过自从窑神洞回来之后,五狗子的技术高明了许多。直到有一天五狗子告sù

马三炮,他要自己摆摊配钥匙了。

那个时候五狗子也不过就十几岁,当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马三炮吓了一跳,毛还没长全的小子,居然要创业。但是五狗子信心满满地说他的技术是全世界一流的,配个钥匙修个锁没问题,没准还能成万元户。

五狗子真的摆摊配钥匙了,后来还真的弄出了名堂,成了村里最好的手艺人。当然了,五狗子赚的钱足够养活他们一家子人。

那个时候五狗子就自豪地说:“我个破比五儿子,爹妈最不亲的,却成了让他们最能沾光的儿子。”

五狗子的话的确不假,他的几个哥哥都是些懒货,都不成气候,唯独五狗子凭着自己的手艺给爹妈钱,给爹妈盖新房。

这就是命运啊,谁能不信呢。

马三炮说五狗子你配钥匙太屈才了,要是你上了大学,学了物理化学那些东西,说不定你就是第二个爱因斯坦。五狗子笑笑说自己不是那块料。

总之五狗子的日子过的挺舒服的。后来五狗子鸟枪换炮,要把小摊弄成门面,后来又学会了修电器,又开了电器修理店,再后来自己当了老板,雇了几个人帮他干活,生意做的越来越大。

五狗子也遇到过麻烦,都是马三炮帮他解决的。刚开始的时候,有同行看五狗子的生意好,就老过来欺负,如此几次,让五狗子做不成生意。马三炮知dào

这事之后就带几个人把那老板打了一顿。马三炮出手狠,把那老板打断一根腿。后来那老板再也没出现过。

五狗子还遇到过资金问题。生意做大的时候,突然资金链断了,让五狗子愁的团团转。马三炮知dào

了以后就把自己那颗金球给了他,帮五狗子渡过了难关。

看到五狗子的生意越来越好,马三炮心里也高兴,只不过大家走的人生路线不一样,联系的也就不是太多。

不过想起五狗子,马三炮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技不压身啊。

第66章 牢狱

五狗子喜欢的一直是燕子,但这却是一个漫长的等待。

从窑神洞里出来之后,马三炮把其中的一颗金球给了燕子。这确实让燕子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提高。燕子给她的傻哥哥看了病,虽然没治好根,但安静了很多。燕子还给自己买了一身新衣服。

女孩子嘛,都是爱美的,一旦有了条件之后就想把自己打扮地漂亮点。那个时候燕子正值豆蔻年华,本来就长得不算难看,再穿上新买的衣服,那就跟个小新娘似得。可是就是这身衣服让她招来了横祸。

马三炮还依稀记得那个进了燕子家的大胡子,或者是那个在大槐树下被马三炮砸的人,那人是个无赖,见了硬的就缩,见了软的就捏。

那人见燕子无依无靠,早就想轻薄燕子,但是燕子一直把自己保护的很好,没能给他机会。慢慢地他也就死了心了,但是他看到燕子那身青春的打扮,又死灰复燃,打起了主意。

燕子也知dào

自己的处境,所以格外小心,一直也没什么闪失,但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在几年后的一个晚上,那无赖喝了酒,冲着酒劲就去找燕子,也该是那晚出事。燕子的哥哥不知dào

吃了什么,脑肚子。燕子就带他去看医生,因为哥哥闹腾的厉害,忘记了锁门,刚把哥哥安顿好睡下,那无赖就冲了进来要欺负燕子。

燕子因为要自己照顾自己,在床头就藏着刀。燕子警告了那无赖几次不管用,情急之下就拿刀捅了上去。

马三炮也是后来才知dào

的。五狗子经常背着家里人去看燕子,给燕子钱和一些吃穿。那个时候五狗子已经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他已经和家里人说好要把燕子接到马家庄来住,但就在前一个晚上,这事就发生了。

那个无赖死了。那刀正中心脏。

虽然燕子是属于正当防卫,但是那无赖的家里很有势力,用钱买通了上下,判了燕子二十年。

二十年。

五狗子一直等着燕子。他经常去看燕子,他和燕子说好了,等燕子出来了他们就结婚。

漫长的二十年,五狗子始终等着。

这应该就是命运吧。可是后面命运就一定会平坦了吗?不一定。

马三炮扳着指头算,今天差不多燕子就要出来了。那就是说五狗子今天就要结婚了。想要五狗子要结婚,马三炮心里就非常高兴。

提到结婚这两个字,又是马三炮的痛。马三炮在二十刚出头的时候,他妈就着着急急地要给马三炮办婚事。马三炮说自己事业未成,结什么婚,不结。

马三炮的妈非要让马三炮结,不管是和谁,不管是怎么结。反正是必须得结,而且必须在一年之内生下孩子。

马三炮妈的要求让马三炮匪夷所思,传宗接代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马三炮的妈就对马三炮道:“你看咱们村的男人有几个是过了二十以后结婚的。”

一句换点醒了马三炮。

马三炮细想细算,在马家庄确实有早婚的风俗,男的一过十八,就要结婚,而且在二十岁左右肯定已经有了孩子,无一例外。

如果说一个人是这样子的话,那还可以说是偶然,可是全村人都这样,那就让人好奇了。马三炮就问为什么。

马三炮妈叹气道:“这是马家庄男人的耻辱,所有马家庄的人都知dào

是怎么回事,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说。马家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早点结婚,在二十岁左右就结婚生子,否则会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这是一个在中国社会里让人非常惊恐的词。骂人都这么说,可见这个词的狠。

三炮妈说马家庄的男人有一个特点,就是能生孩子的日期非常短。二十岁之前还好点,一旦过了二十岁,就一天不如一天,到最后就完全没有可能了。

也就是说马家庄的男人在二十岁之前还有正常的性功能,过了二十岁之后就一天不如一天,人和人虽然有差异,但是在之后的几年里会马上丧失性功能。阳痿。

无一例外!

那个时候马三炮还小,没把他妈的话当成一回事,口头上虽然答yīng

着,但是却没有行动,他一直想奔前程考公务员。

况且,马三炮也一直没女人,他不知dào

自己是否真的已经阳痿。

刚开始的时候,三炮妈一天一个电话,要马三炮赶紧结婚,赶紧生一个孩子出来。马三炮嘴上答yīng

的好。“找,一定要找。”他也去相过几回亲,也找过几个对象。但是对方开口就问:“有没有房子。”

“有没有房子?”

这是所有男女初见时要问的一句话。有房子的话继xù

谈,没房子的话抱歉。

马三炮所在的城市房价不贵,也就一万左右一平米吧。一套小房子也就五六十万吧。

因为马三炮人俊才高,许多女孩还是喜欢他的。那些女孩也愿意放下架子和马三炮谈:“我也不想住大房子,只要有个能住的地方就行了。实在不行再小点也行,只要有个住的地方就行了,但不能是租的,我不想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在租的房子里。”

一套小房子五六十万,马三炮把他全家卖了也没那么多钱。马三炮删掉了女孩的电话,他不想耽误别人。

是啊,正如马三炮问那个小女孩的话,“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有个好爸爸,什么都很容易解决。但是靠自己话,头破血流都没什么好结果。

话真的不能说远,理不可以道的太真,现实不可以说的太苦。

在这个社会里不乏白手起家的人,不乏靠自己的努力住大房拥娇妻的人,不乏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坐拥上亿资产的人,但那些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人还是挣扎在温饱线上,攒上一辈子的钱买不起一套房,工作上十几年娶不起个老婆。马三炮就属于后者,因为自己的梦想而走错了方向,去争取对他来说不切实jì

的事。但这也只是暂时的,更多的时候我们还是相信努力就能成功。马三炮也只是暂时的失意,他有大好的日子在等着他。

但马三炮的处境无疑是一个社会想象,找不到个好工作,买不起房子,娶不起老婆。在官二代富二代出没的年代里,你的一切努力看起来都是那么地微不足道。你十年的努力不如人家的一句话顶用。

作者画蛇添足地说了这么两段,只是纠结于内心的纠结,不想太过悲观地阐述现实,可是现实就在那里;不想太过梦幻地描绘理想,但是现实就在那里。请记住,你的人生绝非如此,只要努力,你的房子,你的女人,都会来的,什么失败,什么艾力克,统统都见鬼去吧。

马三炮现在处于人生的低谷,一无所有,甚至失去了男人基本的,直立的权利,但是马三炮和你一样,绝非如此。

话不可说远。

马三炮这么游离了几年,他妈的电话越来越少,似乎已经对他失去了希望。知dào

有一天,他妈打来了电话。

“儿子,你知dào

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三炮妈是哭着说的,既悲又切,让马三炮一听就难受。

“我不知dào

。”

“你的名字是妈给你起的,不是你那个不中用的爸起的。妈给你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你爸不同意,村里人也笑话,说‘三炮’这两个字是傻的意思,但是妈还是要给你起。妈就想让你和你的爸,还有全马家庄的男人不一样。既有火爆的性格,又有一夜三炮的能力,可是你看你现在,唉……”

三炮妈说的这些话让三炮脸红,可是内心却有是无限地悲哀。三炮妈说这些话是已经彻底地失望了吗?

三炮后悔没有早点听大人的话,自己以为可以控zhì

一切,可以得到一切,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妈……”

第67章 office套装

马三炮收拾好东西准bèi

会马家庄。无论再去哪里,无论再要做什么,他都不会再用这样的方式生活在这个城市了。他把能扔的都扔了,把能送人的都送了,最后精简下一个背包。

看着那些陪伴了他多年的物件,马三炮心中又是伤感。

人生就是一场选择,选择了什么样的路,就会以什么样的状态活在这个世上。马三炮没想到自己的选择却是让自己默默的离开这个城市。

亲亲的我走了,我挥一挥手,没留下一片云彩。

马三炮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也什么都没有带走。什么钱财,什么爱情,都没有,只有那一腔提不起来的伤感。

马三炮坐上了会马家庄的火车。回马家庄需yào

做一天的火车,到了镇上以后,再做两个小时的汽车。马三炮到了镇上以后,突然改变主意了,他想先去看一下五狗子。

时代的变迁已经让电器修理铺无法生存了。现在的人们电器出了问题之后直接找售后,根本不会自己去修理,这样即保障了自己的权益,还能省下一笔钱。社会就是这样在不断地进步,不敢去想几年后的社会,也不敢回想几年前的生活。要想在这个社会中处于不败之地,就只能顺应潮流。

五狗子的生意遇到问题的时候,马三炮帮出谋划策,找了一家南方电器厂,代理了售后,成了售后服wù

商。

马三炮没有给五狗子打电话,他想给五狗子一个惊喜。但是当马三炮站在五狗子的店前面的时候,他觉得是五狗子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和以前不同,五狗子的店铺已经经过了全新的装修。黑色大理石的台阶,石刻的柱子,色彩艳丽的LOGO,还没有进门就让人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奢华。

昨日连饭都吃不饱的五狗子,今天却能有这样的成就,真是太让人感慨了。

马三炮真为五狗子高兴,也为自己有一个这么能干的朋友而高兴。他心里还是那句话:少一技不如多一技,技不压身。人就怕没长处,有了长处就一定有饭吃,也一定能干出个名堂来。

在如今的社会中,人人都想做个城里人,人人都想发财,但是却从来没有问自己一句:凭什么?有很多人空有一副躯体,却没有一个能合理搭配的大脑,到最后只能出卖体力,做一个农民工,赚的钱又少,还得拉横幅讨债。

话又说回来了,是这些人不愿意去读书,或者不愿意去学个一技之长吗?但是看看那些每年的招聘现场,是否又觉得上学没用?

总之人算不如天算,算天算地,不如多看一看现实来得实在。尊重现实吧。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就看你是否能摆对自己的心态,找对自己的位置。

话不可说远。

马三炮看着五狗子的彩色LOGO正遐想,突然一位一位穿着OFFICE套装的妹妹站在他的面前。这位妹妹正值妙龄,雪白的脸蛋让人看着青春洋溢,下面又穿着性感的黑丝和高跟,真是天使与魔鬼的化身。

这位妹妹笑容可掬,问马三炮道:“请问您是马三炮先生吗?”

马三炮落魄多年,一直都隐于人后。在他的印象里,只有开着宝马,带着名表的男人才可能受到美女的搭讪,但是他现在……

马三炮看看自己的后面,又看看自己的衣服写字,还有手里的破包,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位美女是在和自己说话。

“我?”

“是的,您是马三炮先生吗?”

美女的声音发嗲,还把“先生”二字拖的又长又萌,好像是港片里的陪舞小姐在暗送秋波。

“我是马三炮,但……”

马三炮的防御体系已经快要崩溃了,他快要不能抵挡那双明眸给自己的诱惑,但是马三炮知dào

天地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假使有,也不可能掉到他马三炮的头上来。

马三炮想自己是不是碰上了骗子。最近看的新闻多,说总是有先有美女勾搭,等到了宾馆开房之后,就会突然冲出几个人来说这女人是自己的老婆,让受骗人赔钱。

马三炮就想,自己绝对不能让这女人给骗了。要骗也可以,但绝对不能开房,那就严重了。但是也能开房,但是绝对不能做别的。

正当马三炮胡思乱想之中,那美女对马三炮道:“马先生请随我来。”

马三炮以为是要去开房,哪知那美女却转身进了五狗子的店铺。马三炮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五狗子然这女孩来接自己的。

进了店铺以后,马三炮立马大开眼界。五狗子的服wù

员不是美女就是帅哥,不是仙女就是天使。马三炮看到一个明着是来修电器,暗着却是来搭讪姑娘的老男人,老男人正腆着脸逗小姑娘开心。

看到这些,马三炮不由得犹豫。五狗子把自己的店铺弄成一个花店是何用意?再说五狗子把这么多的美女弄在自己的身边,他自己又在想什么?他能对得起燕子吗?

五狗子的门面在一层,办公室在四层。那位天使魔鬼的美女带着马三炮上了电梯。

马三炮问美女:“你是五狗子的什么人?”

“马先生您是说我吗?我是马老板的秘书。”

“你们马老板早知dào

我来了?”

“不知dào

啊。”

“那你怎么知dào

我在那里?”

“我们马老板让我在门前等,说如果看到一个人对着招牌笑,那就是您。”

……

马三炮有点迷惑了,五狗子这时卖的什么药。

四层的办公室装修的更为豪华,马三炮看到这些之后,心里更是没了底。他喜的是五狗子能有这么大的排场,忧的是五狗子还是原来的五狗子吗?

美女把马三炮带到了一个足有一百平方米的办公室,对马三炮道:“我们马老板出去办事了,您在这里稍等一下。”

美女给马三炮倒了一杯茶水就走了,让马三炮自己在办公室里等。五狗子的办公室里能骑的开自行车,里面也是极尽奢华地摆了东西,看着这些东西,马三炮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该来这里了。

不同道,不同谋。人往往是能共患难,却不能同享福。

但是来都来了,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好歹也见上一面。

第68章 密室

马三炮在五狗子的办公室里等。这个办公室里盆喷了味道很重的香水,虽然这样的味道让人,精神为之一阵,但是马三炮还是闻到了一丝味道,一丝熟悉的味道。

马三炮仔细闻了闻,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味觉,没错,那正事小兰花的味道。难道五狗子在这里抽小兰花?

马三炮顺着烟味飘来的地方找去。在办公桌的后面是一个展柜,如果马三炮没有判断错的话,那味道就是从这后面来的。

想着展柜后面可能还有天地,但是那展柜上面摆放的都是瓶瓶罐罐的古董,马三炮也不敢乱动。就在这时,那展柜却自己朝右划去。

展柜打开之后,马三炮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这人穿着蓝色的工作服,身上锈迹斑斑,刚看到的时候,马三炮还以为是遇上了小偷,但再看时马上发xiàn

了这就是五狗子。

五狗子也看到了马三炮,两人顿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二人抱着,像个兄弟一样地抱着,过了很久才放开。

马三炮指指五狗子出来的地方,问道:“这是你的密室?”

五狗子嘿嘿一笑,道:“是啊,密室,咱弄个密室还不是小菜一碟。”

马三炮看到五狗子刚出来的地方,也就是五狗子的密室里面就是个杂货铺,里面堆着各种保险柜,各种斧子,钳子,锯子等。

“你又在配钥匙?”马三炮问五狗子。

五狗子嘿嘿一笑,道:“现在锁子都退化了,我在研究开保险柜。”

马三炮指指外面又指指里面,问:“这哪个是你的办公室。”

五狗子又是嘿嘿一笑,道:“那是给外面人看的,这是自己用的。”

看到五狗子还是原来的德行,马三炮放心了。

两人多年没见面了,这次难得能聚在一起,一定要一起干点什么。两人一起去了一家豪华酒店吃饭,还开了一瓶酒喝了一番。

马三炮看到五狗子秉性没变,也就不再在意,什么好吃吃什么,什么好玩玩什么。

酒过三巡,马三炮问五狗子:“你怎么知dào

我今天要来?”

五狗子看了马三炮一眼,道:“我不知dào

你要来。”

马三炮奇怪道:“可是你那秘书,竟然能叫上我的名字来?”

五狗子哈哈一笑道:“什么秘书,你觉得我需yào

秘书?她是我的迎宾,我告sù

她如果有人一直盯着我的招牌看,那人就是马三炮,一定要把他请上来。”

“何以见得看你的招牌就是我,也许是找上们来修电器。”

五狗子自喝一杯,道:“不一样,看和看是不一样的,来修电器的只是为了找路,看一样就知dào

了。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有感情地看。”

五狗子又喝一杯,道:“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关心你的,只有自己的亲人才会关心,哪怕是自己的招牌。”

商人和商人是来谈生意的,男人和男人能是来谈女人的,女人和女人最多谈的就是穿着打扮生孩子,而朋友和朋友就是来谈心事的,五狗子和马三炮互相谈了许多这么多年来的事。

马三炮看着五狗子光鲜,原来在五狗子的背后也有自己的伤心事。原来五狗子弄那么多的美女在店里并不是为了自己赏心悦目,而是为了竞争。他把门面和自己的办公室弄那么豪华,是为了让别人觉得自己有经济实力。即便是这样,也是日日小心翼翼,生怕出什么问题,把自己多年的打拼败掉。总之商场如战场,从来没有享shòu

过快乐的日子。

五狗子的脑袋里全是锁子、机械什么的,让他一个人摆个小摊他能弄的来,让他管理这么大的公司。他本身就不喜欢,所以也就吃力些,这么多年没破产了,也是万幸。

五狗子高兴道:“三炮,你就别想那破公务员的事了,一起和我经营这公司吧,不就是赚钱吗?在哪里不是赚。你要是来了我的位置就给你,我要修我的保险柜去。”

当马三炮心里不再想公务员的事,当他走在街上的时候,他突然发xiàn

自己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特别是当马三炮进了五狗子的公司的时候,他觉得也许当年五狗子做的事情就是自己应该做的,自己又何必选错了路,弄的神疲力尽。

马三炮道:“帮忙可以,你的位置还是你坐吧,我要回去给我妈娶媳妇去。”

五狗子高兴道:“那咱么就一起结婚,燕子明天就要出来了,咱们一起去接她吧。”

二人心里高兴,喝了不少酒,当天晚上也没有回家,就在五狗子的办公室里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两人就去结燕子。马三炮的脑子里还是燕子小时候的模样,但再见时,燕子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也算是五狗子没白等。

燕子也马上认出了马三炮,三个人各自唏嘘一般。

五狗子经常来看燕子,后来的五狗子发迹了以后,燕子在里面吃住都是小灶,对外面的社会也有所了解,看着他们恩爱,马三炮心里很欣慰。

燕子的哥哥在燕子进了牢里以后就失踪了,一直都没有消息。五狗子都恨死白家庄人了,但是听说燕子进牢的最初那几天,都是那个胖女人给他哥哥饭吃。燕子那个时候还没满十八岁,本来也就是个劳教,但是对方有势力,硬是给判了这么多年。后来五狗子也为此事活动过,但都不见效。好在现在已经出来了,旧事也就不要再提了。

马三炮辞别五狗子回家。为了自己的理想离家七年,马三炮都有些愧对马家庄父老。不过最对不起的还是自己的老妈。

马三炮的老妈还是喜欢一口一个“你那不中用的爹”,不过岁月不饶人,白发已悄然爬上父母的额头。

三炮妈见了马三炮第一句话就是赶紧娶个老婆生个娃。

马三炮原来还觉得这句话俗到脚底板,但现在也不敢那么说了。能娶就娶吧,好歹圆了父母的梦想。

马三炮在家里人的安排下相了几次亲,没有一个看上的。有一个看上了,就约到小树林里,想跟她亲个嘴,可是还没到位,就发xiàn

有口臭。

换。就算着急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

后来又看上一个,想试一下婚,刚到床上就发xiàn

对方有狐臭。

换。

马三炮把方圆百里的待婚女青年都相过了,父老相亲也特喜欢他这个大学生,但马三炮硬是怎么都迁就不了自己。

再后来马三炮终于看上了一个,但马三炮马上就发xiàn

这小女孩脚踏两只船。

唉,城里的姑娘看不上咱,咱又看不上身边的姑娘,越是年龄大了,就越是这个样个怪。就在这时候传来了五狗子要结婚的消息。

五狗子的几个不成气候的哥哥老早就都结婚了,只剩下一个五狗子。在他们家里,五狗子小时候是受到关爱最少的一个人,但是在结婚这件事上,五狗子却是受到关照最多的一个。五狗子的妈以死相逼,就是要五狗子结婚,但是五狗子偏偏要等燕子。

好人一生平安,平凡的人就应该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五狗子的婚礼马三炮也去了。婚礼非常地热闹,非常地喜庆。马三炮发xiàn

燕子非常地漂亮,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美女,五狗子这小子没白等,有福气。

马三炮看着他们把戒指带在对方的手上,心里舒服及了,愿一对新人百年好合!

五狗子过他的小日子去了,马三炮就又艰难地相亲,突然有一天马三炮接到了五狗子的电话。

马三炮想调侃五狗子几句,但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到五狗子垂头丧气的生意:“炮哥啊,我完蛋了。”

第69章 饭岛爱和小姐

马三炮找他的大学同学借了两张光盘。他同学不愿意借给,最后在马三炮的软磨硬泡之下,才答yīng

借给一晚上。

就在马三炮快要出门的时候,他同学还跑上来威胁道:“这时绝版限量珍藏版,你要是给我弄丢了,或者弄坏了,或者弄划了,我跟你拼命,我跟你翻脸,我诅咒你一辈子。”

马三炮回到五狗子的办公室里。五狗子早已等在那里。

马三炮让五狗子把窗户都关上,把窗帘也拉上。等把能塞的布条都塞在门缝里之后,马三炮把光盘放到了电脑里。

电脑屏幕上马上出现一行:“WARING,海賊版は厳禁、違反者にインポテンツ”

(警告,严禁盗版,违者阳痿)这是对保护知识版权的最严肃的声明。

话不可说远,在这一行字之后,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裸女出现在电脑。

裸女搔首弄姿,好不妩媚,劈腿扭臀,好不大方。

然后下面出现一行中文:饭岛爱。素女饭岛爱,玉女饭岛爱,永远的饭岛爱。疼胸论坛疼胸小组压制。

五狗子不好意是地回头看马三炮,道:“这管用吗?”

马三炮道:“试试再说。你看你有感觉吗?”

五狗子摇摇头,道:“没有。”

“你再试试,找找感觉!”

半个小时后。

“有感觉了没?”

“没……好像没有……”

一个小时之后。

“有感觉了没?”

“……还是没有……要不你出去,我一个人找找感觉。”

五个小时之后。

马三炮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到五狗子的办公室。

“有感觉了吗?”

“没有。”

五狗子反问道:“三炮,那你有感觉吗?”

马三炮道:“我找找啊。我以前找到过感觉。”

五个小时之后。

五狗子问马三炮:“三炮,有感觉了吗?”

马三炮哭丧着脸道:“没有,我他妈真的成那样了?”

就在那年的冬天,饭岛爱被发xiàn

死于自己的家中,死因不明。全世界有良知,有道德,有过恩惠的男人都内心为其惋惜,韩寒也撰文沉痛悼念良师益友,不过她的死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作品受到了来自中国的两个男人的挑衅,就不知dào

了。

在普通人的眼里,饭岛爱对人类的贡献远胜于华尔街的资本家。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却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饭岛爱就是这样的人,她永远活在人们的记忆中。

五狗子和马三炮此时就顾及不上那么多了,恼羞成怒的五狗子,抽出光盘在地上踩了两脚。马三炮大呼“STOP”,但为时以晚,光盘表面已经被划的乱七八糟。马三炮没法给同学交代,后来允诺同学要香港某玉女的艳照,这事才算罢休。

五狗子对马三炮抱怨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点都不真实,我就不信这个邪。咱们去找点货真价实的东西,要还是不行,那我也就认命了。”

原来五狗子着着急急地给马三炮打电话是有原因的。五狗子新婚蜜月,本来应该过的和和美美,一刻千金,但是五狗子发xiàn

自己根本没法做男人能做的事。

不仅是不能,是一点都不能。

五狗子的妈也告诫过他,如果结婚晚的话,可能连孩子都会没发有。五狗子一直忙与自己的生意,况且燕子也一直在牢里,所有就没把大人的话当成一回事。五狗子的妈说的紧了,五狗子就说马三炮不也是没结婚吗?

五狗子虽然也听说过村里男人结婚要早,生育要早的事,但是一直都没多在意,没想到现在真的遇上了。

五狗子是如此,马三炮又何尝不是。五狗子刚告sù

他的时候,他还耻笑五狗子,说五狗子是不是得了花柳病,但是自己也同样面对饭岛爱老师的时候,发xiàn

曾经的激情已经不再。

马三炮不相信事实。就在去找五狗子,见到那位迎宾的天使魔鬼时,马三炮心里还有一点痒痒,就这么几天,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马三炮和五狗子都认为自己的山上的老虎,是鲜花丛中的蜜蜂,但是他们都忙于自己的事情,真刀真枪的事情根本就没干过,所以在现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他们是一万个不接受。

眼睛里的激情和运动中的激情本来就是两码事。

五狗子提出要找点货真价实的,别对着电脑大动干戈。马三炮也同意五狗子的提议,但是那种事情他们从来没做过,总是有点难为情!

为了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两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五狗子给燕子打了个电话,说晚上要去外地谈生意,和马三炮一起去,所以可能回不了家了。马三炮这边没什么好顾忌的,两人当下就出发。

小镇上没有红灯区,两人驱车去最近的城市。

两人确实是找小姐去了,但说的文雅点吧,是找妹子去了,开了300公里的车,找妹子去了。

到达市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两人想直截了当地办事,但是五狗子说还是先吃饭吧。

两人出发的时候已经吃过饭了,肚子根本就没空,但还是找了个火锅店吃了点。两人就像要赴刑场的犯人,头也不抬,就在那里吃。

吃完之后,两人仍然没有勇气去干正事,就在市区里绕圈。

一个奇怪的现象是有关部门天天在打击卖yin团伙,但越打越多,根本就没从城市里消失过。

两人在市区里绕了三个小时,最后还是马三炮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带着五狗子冲了进去。

站在蓝天下,每个人都是有灵魂的人,都有自己的喜好,都有自己的性格,但是在红灯的照射下,只是肉与肉的区别,容貌好kàn

与不好kàn

的不同。

马三炮和五狗子各自点了一个小姐。

两位女服wù

员把他们带进了两个房间。临分别的时候,马三炮嘱咐五狗子道:“加油!”

五狗子也对马三炮道:“加油!”

房间里的白灯被女孩切换成了米黄色的灯,整个家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暧昧。

此处略去一百万字!

女孩开始工作了。

第70章 半小时爱情

女孩开始工作了。

女孩说了很多调情的话,比如这个大那个小的,但是马三炮还是无动于衷,瞪着眼睛看了女孩半天,道:“你为什么要做这行?”

女孩是风月场中的高手,见的多了,做的也多了,见马三炮这么问,也不气不恼,道:“大哥你是来享shòu

了,闭上眼睛。”

钱就是好东西,可以让你享shòu

到你所需yào

的任何东西。可以然你的人生变成天上的云彩,可以让你的人生艳阳普照,你想要云,便是云,你要想雨,便是雨,你想要云雨,那绝对不对带着冰雹。

女孩很勤奋,也很卖力,甚至还有一滴汗水滴到了马三炮的胸口。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幸苦。

只要用自己的努力赚取三餐的人,就是这个社会中伟大的人。

话不可说远。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马三炮和女孩还没有开始。

女孩对马三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嫌弃我啊。”

女孩模样可爱,言语娇嗔,美目流盼之中似乎有千万中风情一起倾倒下来。

马三炮,道:“没你事,继xù

。”

女孩道:“大哥啊,我的服wù

时间是半个小时,现在已经30分钟了。”

“那怎么办?”

“你得加钱啊。”

“怎么个加法?”

“半个小时一算啊!”

“好,好好,钱有的是,你继xù

。”

“大哥,要不您换一个?”

“不用,您继xù

!”

半个小时以后。

“大哥啊,时间又到了。”

“这么快啊,你继xù

。”

“要不我给您换一个。”

“不用,我喜欢至始至终的,你继xù

。”

又过了半个小时。

“大哥啊,时间又到了。”

“哦,加钱,你继xù

。”

又过了半个小时。

马三炮主动道:“加钱,你继xù

。”

行业自由行规,红灯区服wù

行业为什么要以半个小时为界限,那是跟中国男人的某种行为有关的。大部分的中国男人都能接受这半个小时的服wù

时间,所以也就有了不成文的行业潜规则。

这样的规则在每个国家都不一样,因人种的不同也不一样,但是据说在日本是五分钟。

五分钟。

掉个鱼都要十分钟,清蒸个鱼都要六分钟,区区五分钟还惦记能钓到鱼的钓鱼台做什么?

到凌晨两点的时候,马三炮给五狗子打电话,看看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电话那头的五狗子一声一坑,半响才说道:“回家吧。”

马三炮也无心恋战,况且战斗根本就没有打响过。

马三炮问那服wù

女孩一共多少钱,那女孩已经筋疲力尽,抬起酸痛的胳膊,伸出五个指头,道:“五千块。”

这次的努力算是放qì

了吧,不过结果也已经出来了。马三炮和五狗子因为没有听从大人的教诲,现在丧失了任何的性行为能力,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女人,也不可能再有孩子。

这样的结果也许没有在肉在割一刀痛,但是那一刀确实痛在了心里。这个世界上有哪种药有比壮阳药卖的火,就没有哪种痛比得上做不了男人来的痛。

没有女人就没有女人吧,可是没有孩子怎么办,又怎么面对自己的父母。

那女孩似乎也看出了马三炮的伤心,便安慰道:“大哥,别伤心啊,人生的快乐有很多种,不要拘泥于单纯的一种。大哥不怕你笑话,我天天在这里接客,我就没见过一个真zhèng

快乐的,他们大部分是在寻找一种感觉。”

马三炮道:“反正已经是迟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两人正说话间,突然听到床地下警铃大作,马三炮生疑,这里又不是银行,也不是警局,怎么会有警铃?

那女孩听到警铃,却是如弹簧似的跳起来,急道:“不好了,警察来查房了。老帮娘把警报都拉响了。快穿衣服。”

女孩再三催促,却一直没穿上。原来那女孩虽然身上就两件衣服,但是她双手酸痛,提不起来。马三炮身上穿的多,却一时间都找不到衣服给压在哪里。就在这时,房门被踢开了。

红灯不想眠,处处闻啼鸟。

夜来警察袭,男女知多少。

马三炮和五狗子被抓了起来,既写资料,又挨批评教育,就差要游街的地步。马三炮和五狗子被像骂儿子一样地骂了半天,好不容易跟一个和善点的警察叔叔谈好,交了罚款就让走,谁知又来了一个年轻的,又是骂了几句,最后还必须让通知家里人或者单位,让家里人或者单位人来领。

马三炮心里本来就不舒服,心想自己以后的日子生不如死,倒不如早点死了算了。这样子下去生不出孩子来,交代不了家里人,但是又没法和家里人说。而那警察又要让家里人来领,马三炮立马憋不住了。上去就给了那警察一巴掌。

五狗子也受到了牵连,一起被拘留了,当晚就被关了起来。

看似要好起来的人生突然在一夜之间又跌到了低谷,马三炮再也提不起劲来了。原本是马三炮照顾五狗子,现在五狗子看马三炮精神要崩溃了,就安慰马三炮,但是只是笑。

有些事情安慰是不管用的,毕竟事实就摆在那里。

那里面居然还有张床。折腾了一晚上,两人也累了,就挤在床上和衣而睡。

事情到了这一步,马三炮什么都不再想了,死猪不怕开水烫,都成这样了,还能怎么样?还能比这坏到哪里去。马三炮想自己以后别会马家庄了,等出了这鬼地方以后就四处去流Lang,或者做个和尚,平平静静了此一生。

马三炮后来居然还睡着了,后来居然还做了梦。马三炮梦见自己又翻过了马家庄的高墙,又跟着一只老鼠跑,跑啊跑,跑啊跑,又遇到了那个白发老头。

马三炮问白发老头:“你是马丽丽的爷爷吗?马丽丽一直想见你。”

白发老头没哟回答马三炮,而是笑着对马三炮道:“马家庄的男人都受到了诅咒,只有你能解开。”

马三炮又问:“窑神洞里的是小花的爹吗?他怎么死了?”

白发老头还是说道:“只有你能解开诅咒。”

马三炮还想问,却听到从天空里传来“咣咣”的雷响,瞬间整个马家庄的天空都变色了墨色。

第71章 处男

马三炮在梦中又见到了白发老头,刚说了几句话,就听到从天空里传来“咣咣”的声响。整个马家庄的天空都变成了墨色,但是天空里的雷响越来越厉害,马三炮就捂着耳朵四处躲藏……

五狗子推醒了马三炮。马三炮还在做梦,他睁开惺忪的双眼,依稀看到牢房的们已经打开了。

马三炮问五狗子,道:“怎么了,你要越狱?”

五狗子道:“没那个等耐,顶多再揍那小子一顿。你说他们是不是被你打怕了,刚才主动开了们,还说要让咱们收拾收拾走人。”

“有这好事?”

“我也不知dào

。”

“他们会不会等咱们走出房门的时候,给咱们来上一枪,然后陷害咱们说是越狱?”

“有可能。”

两人正扯蛋,牢房门口走过来一个人。那人正是被马三炮打的那个。那警察道:“你们不想走是不是?就你们这种危害社会安全,损坏国家财物的,关上你们个十年八年的都不够,你们要不走,我就把们再关起来。”

马三炮和五狗子看那警察不像是在说假话,立马闪人。

派出所的门口有一个烟摊,两人出来之后就买了包烟。

被关在里面的时候很想出来,出来了,却又不知该去做什么。两人就蹲在路崖子上抽烟,边抽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两人也不想说话,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突然背后有一个女声道:“二位晒太阳呢?”

马三炮听着这声音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一回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人的面孔可以变漂亮,但是绝对不会应为面孔而改变名字。

“马丽丽!”

马三炮惊呼道。

“马丽丽”

马三炮看到马丽丽就如看到了久别的亲人,高兴地一跃而起,忘记了忧伤,忘记了悲痛,一切都因重逢的兴奋而冲淡。

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

马三炮的高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一句话还没说,上去就要握马丽丽的手,哪知马丽丽马上缩了回去,道:“别碰我。”

别?碰?我?

马三炮一时愣在了那里。

马丽丽连正眼都不看马三炮一眼,却对五狗子道:“狗子,婚礼不错吧。我太忙,也没顾上去参加,以后的礼钱我一定补上。”

五狗子看到马丽丽之后也很高兴,不过更多的是为马三炮高兴,但是马丽丽对马三炮的态度让五狗子一愣,道:“不用,不用,那个……”

马丽丽也不再说什么,板着脸扔下一句话,道:“你们跟我来!”

马丽丽把马三炮和五狗子带到了一个饭店。要了几盘菜,一瓶不是贴牌生产的好酒,然后给每人倒了一杯。

马丽丽也不客气,端起酒杯对五狗子道:“多年不见了,来干一个。”

马丽丽和五狗子碰了一下杯,就缩了回去,也不和马三炮碰。五狗子也不知那酒是该喝还是不该喝,愣在了那里。

马三炮也有想过这被子再和马丽丽见面会是什么样子,他设想过几百种见面的方法,唯独没有眼前的这种。马三炮就想为什么马丽丽会是这样的态度,难道昨晚找小姐的事让她知dào

了?

在哪里见面都有可能,但为何又是在派出所的门口。还有就是马三炮觉得自己第一眼看到马丽丽的时候,好像马丽丽就已经对自己了解很多。

那么这一切就说的通了。警察是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放人的,一定是马丽丽在中间活动过了,所以才把他们放了出来。

想明白了这些,马三炮就知dào

马丽丽为什么这样对自己了。

马三炮对马丽丽道:“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什么都没干,就是路过……”

马丽丽立马讽刺道:“就是路过进去找小姐了是吧。”

马三炮道:“我,我是找了,可是我什么都没干呀。”

“什么都没干你给人家钱干什么?我看你是舒服的不行吧。”

“真没有,真的什么都没干,我至今仍是……”

“是什么?”

马三炮讷讷道:“是处男!五狗子可以作证。”

马丽丽哈哈一笑,道:“处你妈的头,别和我说话,我嫌你脏。”

五狗子看他们吵架,就调和道:“都是我不好,我非要带三炮去的,要怨就怨我吧。”

马丽丽对五狗子道:“五狗子你别都揽自己身上,我早就知dào

他不是个好东西,我一直都懒得理他。不过你也真是的,干什么不好,非要去找小姐。你对得起燕子吗?你们那么小的时候就遇上了,她有出了个那事,你说你们在一起多不容易啊。你现在又这样,你对的起燕子这么多年等你吗?”

五狗子地下头不再说话。

马三炮道:“丽丽,你从马家庄走了以后,我找了你好几次,你说你这么多年都到哪里去了,连个信儿都没有。”

马丽丽给马三炮翻个白眼道:“不知dào

我去了哪里是吧,是少干点恶心事不就行了?现在想起问我来了,先问问你自己吧。”

马三炮道:“我什么都没干啊,我现在还没结婚,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想你,天天都想你!”

马丽丽哈哈一笑,道:“你想我?拉倒吧。你找小姐的时候想我没?你上初中的时候和你女朋友拉手看月亮的时候想过我没有?你上高中的时候和你女朋有亲嘴儿的时候想过我没有?还有你上大学的时候和你女朋友抱着看奥运的时候先过我没有?只我知dào

的你就有过五个女朋友了,还在这里假惺惺地说天天想我?你去死吧,死的越快越好。最好不要活过今天。”

马三炮和五狗子面面相觑,他么从来不知dào

马丽丽在哪里,马丽丽却对马三炮这道的这么清楚。

马三炮红着脸道:“原来你知dào

这么多啊。”

马丽丽哼了一声道:“我知dào

的还多呢,你这次回马家庄都干了什么,你说你相了多少次亲?二十次有没有,五十次有没有?还敢不敢再多少点?你和你那个口臭女朋友亲嘴儿的时候,你想什么了?能不能给大家讲讲?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你再说你是想我了。还有你和那个狐臭女朋友上床的时候,你又干什么了,怎么样舒服不舒服?把人家玩了又说不合适了?你说你还是不是人?还有你和那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鬼混的时候又想什么了?”

马丽丽发炮弹似的一通说,刚开始的时候五狗子还是很严肃的,听到最后五狗子不禁失声而笑,道:“三炮,这些你可从来没和我说过啊,不过你阅历挺丰富的嘛!那你还是处男吗?”

“处他妈个头!”

第72章 马丽丽的爱情

“处他妈个头。”

马丽丽几乎是对马三炮破口大骂,也不知dào

他是哪里来的那么多怒气,恨不得要拿手里的酒杯砸到马三炮的头上。

马三炮面红耳赤,他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致力于考公务员,过着两耳不闻天下事的生活。对于自己的过去,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已经快忘记了,但是现在突然有人跑出来,还是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当面把他说穿,他就觉得自己被扒光了裤子站在太阳下一样,没有丝毫的隐私。

马三炮道:“丽丽我可以解释。”

马三炮想打断马丽丽的话,给自己辩解的机会,但是马丽丽听了马三炮这么说,反而轻蔑地一笑,道:“不要解释,解释就是在掩饰,掩饰就是欺骗的开始。”

马三炮道:“你走了以后连个信的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办,要不是我……”

这许多年的事情又浮现的马三炮的眼前,有蠢蠢欲动的冲动,也有平淡无奇的忍耐,还有失魂落魄的无奈,都最后竟然落得个男性功能不全。

马三炮想说要不是我落得和马家庄的男人一样,我都可能有孩子了,还用你在这里骂我,但是马三炮突然看到马丽丽的眼睛。

一双眼睛可以变得更大,变得更清澈,变的浑浊,但是眼神却是无法改变的。就在那时间停顿的一霎那,马三炮又从马丽丽的眼睛里看到了信任。一如在化学课上的信任,一如在窑神洞里生死信任。

马三炮想自己以前是喜欢过马丽丽,可是那又何尝不是没有道破的朦朦胧胧的感觉。这么多年过去了,时空的相隔,地理的相隔,彼此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也许马丽丽没有改变,但是自己变了。自己花钱去买笑都买不来,更别说给一个自己曾经心动的女孩。如果自己真的再和马丽丽在一起,那又不是在贻误她人?

恨也罢,爱也罢,又何必计较,反正已经不可能再开始。

马三炮收住将要出口的话,上下大量了下马丽丽,反而笑咪咪道:“丽丽,这么多年没见了,你真漂亮。”

马丽丽显然没料到马三炮会这么说,先是一愣,然后道:“****。”

马三炮哈哈一笑,看看马丽丽,又对五狗子道:“这就是标准的马家庄的女人。”

马三炮这么一说,似乎勾起了大家的回忆。马三炮的妈,五狗子的妈,马丽丽的妈,所有的马家庄的女人在小的时候都是温婉动人,但是一旦长大成家之后,都是骂男人的高手,都是叱咤风云的高手。

五狗子哈哈大笑。马丽丽可能以前没想过这档子事,在马三炮说过之后,在自己和马家庄的女人比较了一下,不禁也哑然失笑。

马三炮道:“丽丽,我和你事都是旧事了。就不要再提了……”

五狗子听到马三炮这么说,大为吃惊。马三炮虽然实践过一些感情,但那只是寂寞之中的寂寞。马三炮不止一次说起过对马丽丽的思念,就在前些日子,马三炮还说希望马丽丽出现,但是现在却又这么说,明显是违背自己的感情。马三炮这么说一定和昨晚的事情有关,一定是认为自己失去了做一个男人的权利,所以自暴自弃,要放qì

马丽丽。

五狗子拉住马三炮道:“三炮,先喝酒,慢慢想好了再说。”

马三炮微微一笑:“不用想,本来就是这样的,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事情是可以变的,人也是可以变的。丽丽说的那些确实是真的,我有过很多女朋友,昨天晚上还去找小姐。”

马丽丽和五狗子脸上都是错愕的表情。

马三炮轻松道:“咱们都是朋友,能在一起不容易。丽丽你这么多年没和我们联系,不是我们不去找你,是实在找不到。这么说来该罚你三杯,不过你还是跟我们说说这么年你都做什么了。”

马丽丽低下了头,手指在酒杯上弹了三四下,眼睛里似乎已经有了泪花。她思考了三四秒道:“既然,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说什么了,马三炮你别后悔。”

马三炮还是淡淡一笑,道:“何来后悔,我只是关心你罢了。”

马丽丽收拾起表情,道:“那就从现在开始吧,咱们聚在一起不容易,咱们干一杯。”

马丽丽要了三个大杯,把一瓶白酒分成三份,放到每个人的手里。这么大一杯是不是多了点,但是马丽丽已经把被子放到嘴边。马三炮和五狗子虽然觉得酒多了点,看马丽丽喝了下去,也只好一饮而尽。

马丽丽把手里的空杯子放回到桌子上,道:“那我就跟你们讲讲我这几年做什么了。”

原来命运并没有如何眷恋马丽丽。马丽丽当年在跟着父母离开马家庄后就在城里的学校上了学。马丽丽的父母在外面混的颇有成就,一个是zf高管,一个是企业领导,把马丽丽送回到马家庄,一方面是计划生育政策的原因,另一方面就是二人都在上班,没人看管。在后来条件好了,政策也宽松了,又听说马丽丽离家出走,就赶紧把马丽丽接了回去。

马丽丽在城里的学校一切都好,一旦有到了假期就吵着要会马家庄,但是马丽丽一直没有那么远的机会,而且很快她自己就被病痛所折磨了。

马丽丽患上了一中奇怪的病,全身关节都疼。看过医生之后,马丽丽的病被确诊为关节炎。小小的年纪怎么会有关节炎?医生说可能是在阴暗潮湿的坏境里呆的时间太长,所以造成了那种病,但是医生更觉得是一种奇怪的病菌进入到了马丽丽的身体,可是那样又在医学上解释不清。

成年后的马丽丽也多次对自己的病因做过化验调查,但是没有结果,那时的病因就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迷。

医生按照关节炎的病例对马丽丽进行了治疗,但是收效甚微,不仅没有减轻马丽丽的痛苦,反而更加厉害。在雨夜里,马丽丽疼的满床翻滚。

马丽丽的酸楚让她受尽了折磨,她想了解自己的生命,于是在一个雨夜她跑了出去,想找一条河做为生命的终点。

马丽丽跑啊跑,她突然发xiàn

自己在奔跑的时候,关节上的痛反而减轻了。于是她就奔跑,一旦就疼痛的时候她就奔跑。

她也爱上了跑步,只要做玩了作业,有可时间,她一般都在奔跑。

马丽丽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和一直只小鹿一样地快。她的100米记录是9.51,比刘翔都要快。马丽丽的成绩跑步成绩轰动了整个学校,学校力推她上体校,要把她送上奥运会,但是马丽丽的检测结果却每每过不了关。医生说马丽丽注射了兴奋剂。

马丽丽喜欢跑步只是为了治病,对那些名分并不是很在意,她最愿意做的是坐上汽车到达马三炮所在的城市,看马三炮在做什么。

身体上的疼痛让马丽丽失去了自信心,而医生的说法让马丽丽觉得自己是怪胎。马丽丽想去找马三炮,但是,一直没有足够的勇气。等马丽丽的病好点了,鼓足勇气去找马三炮的时候,却发xiàn

马三炮正拉着小女孩的手大模大样地走在校园里。

那时候,马三炮在上初中。

马丽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她觉得马三炮背叛了她。马丽丽恨死了马三炮,再也不想看到马三炮。

几年之后,马丽丽原谅了马三炮,她又悄悄去看过几次马三炮,那时马三炮已经又是一个人了。马丽丽鼓足勇气准bèi

出现在马三炮的面前,但她发xiàn

马三炮很快又有了女朋友,而且在月色撩人的晚上两人还接吻。

马丽丽再也不愿意相信马三炮了。她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再出现在马三炮的面前,她自己也不去找男朋友,就是想看看马三炮还能做什么。

马三炮上大学的时候,谈了几个女朋友,干了什么,马丽丽都一清二楚。有的时候马三炮玩的正酣,马丽丽就在旁边。

后来马三炮考公务员的时候,马丽丽看着马三炮辛苦,有时候想来帮马三炮一把,但是想起马三炮以前的所做所为,她就非常地恨。

马丽丽病在她过了二十的时候就逐渐好了,好的和正常人一样了。但是小时候记忆犹新的痛楚让她对医学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于是在上大学的时候,马丽丽进了医学院。

马丽丽本来就很聪明,再加上学习用功,在事业上平步青云,上完大学后就考上了研,现在又上了博。

(亲,请收藏下,恢常感谢。每增加一个收藏,偶好高兴啊。)

第73章 睡出来的病睡回去

事业上的成功让马丽丽获得了很多的自信,她想以自己的成功来鄙视处处失利的马三炮,但是他发xiàn

马三炮已经没有可比的权利。不仅没有,简直是堕落到了极点,这也就是马三炮回到马家庄后的相亲,让马丽丽更为恼火。五狗子结婚的事,马丽丽是知dào

的,但就因为马三炮,马丽丽还是没有出现。马丽丽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但是马三炮一直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直到有一天她发xiàn

马三炮去找小姐。

马丽丽把自己一直没有出现的原因都归结与马三炮,是马三炮的不忠贞才让马丽丽有了如此的行为。

马丽丽说完这些反而平静了很多,看看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再看看外面的景色,似乎也没有了之前的怨恨。

是啊,什么是恨,什么是爱,在爱与恨交错的人身上又怎么能区分得来?

马丽丽道:“我挺对不起你们俩的,我一时冲动就报了警。警察不原意来,我就威胁说要叫媒体来。”

五狗子大叫道:“原来是你搞的鬼啊,害我们在里面呆了一晚上。”

马丽丽莞尔一笑,道:“真对不起,要怨你就怨马三炮吧。”

五狗子道:“那倒也不至于,我这辈子什么都干了,就是没进过监狱,你让我圆了这一梦。不过我想知dào

你是怎么知dào

我们在这里的?天底下这么多人,你就能知dào

我们在哪里?你不可能时时刻刻跟着马三炮吧。”

马丽丽抿嘴一笑,道:“电讯公司有号码跟踪服wù

,只要交钱,就能根据你的手机号知dào

你在哪里。这不是新鲜事。”

五狗子,道:“哦,那你还真关心我们的。哦,真关心马三炮的。”

五狗子等待了燕子多年,他知dào

那份苦等的心情,也只有经过巨大的考验,艰难的抉择之后才可能等那么多年。在等了那么多年以后,就算没有感情,也会变得有亲情。五狗子知dào

燕子一直是喜欢马三炮的,只不过总是在错误的时刻选择了错误的地点出现,以至于错误地等待了这么多年,而她选择了这么多年,仍然选择了在一个错误的时刻出现。

如果说人的一生就是一个错误,那么马丽丽是没有回头地一错到底,给了自己一个根本不可能回头的错误。

马三炮喜欢马丽丽吗?也许更多是更多的责任让马三炮选择离开。既然是一个错误,就不要开始了。

五狗子希望他们还能在一起,就想给他们一个端独相处的时间。从马丽丽说完之后,马三炮始终一字为吐。五狗子不知dào

马三炮在想什么,但是他希望马三炮一定要说些什么。

“那个……”

五狗子道:“你们先坐着,我去买包烟。”

五狗子说完就要往出走,但是马丽丽喊住了他。

马丽丽道:“不用了。我的话说完了,我也要走了。”

马丽丽希望马三炮能说一些挽留的话,但是马三炮始终不说话。

马丽丽失望了,她彻底地失望了。人生就几个十年,有几个二十年,她有了,却又是这样地没意义。什么天长地久,什么海枯石烂,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宿。

谢特!谢特!

马丽丽道:“我现在在何悟本老师那里工作,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吧。”

“何悟本?”

五狗子惊喜道:“你说你在何悟本那里工作?就是那个写了本书叫《把睡出来的病睡回去》的何悟本?”

马丽丽道:“是的。”

何悟本是当下医学界红人。他在国内首先提出了睡觉可以治病,只要睡的得体,睡的恰当,什么病都可以治。何悟本还写了一本书在佐证自己的观点,一时之间国人趋之若鹜,都去买床,更有坏商人投机倒把,囤货居奇,把床的价格抄高了十几倍。这个何悟本又是写书,又是做节目,一时之间红的不可收拾,找他看病的人也是成群结伙,拉帮结派,为求挂号不惜花重金。据说何老师挂的号已经排到了世界末日2012。

五狗子想既然这何悟本这么牛叉,一定可以给自己和马三炮看病,恰巧马丽丽还在那里工作,那正好可以去看一看,说不定就能给看到了。

五狗子道:“那真是太好你,你能不能帮我挂个号,我想去看看。”

马丽丽道:“没问题,只要你愿意来。”

五狗子道:“那能不能给免费看呀,据说你们那的挂号费就要五千块。”

马丽丽道:“这当然可以,不过你们少找回小姐不就什么都有了。”

马丽丽说的重点不是五狗子,是马三炮。她用轻蔑的眼神看马三炮的时候,马三炮还在那里沉思。

马丽丽失望地收回了自己万般思绪。马三炮不说话,那她也到了走的时刻了。

沉默是金,但是在这种时刻,有什么比得上沉默更伤人!

马丽丽起身走了,道:“再见。也许不见。”

马丽丽走入了夕阳的余晖之中,她迷人的身段在金色的光线中就像一位即将离别人世的精灵,忧伤而又美丽。

五狗子使劲推马三炮。

“三炮,三炮,丽丽走了,你说话呀。”

马三炮看着马丽丽的身影,蓦然发xiàn

,这样的身影只要在自己的梦中才会出现,而这样的身影就是他今生的所求。

暮回首,那人却在阑珊处。

守不住寂寞,得不到真爱,守住了寂寞,却难求个明白,是你给我伤害?还是你我不是各自的菜!

“马丽丽!”

马三炮终于开口了。

即将走到门口的马丽丽停下了脚步。马丽丽没有回头,也许是没有勇气和理由那样做。她站在那里等待马三炮的下文。

“找个好人把自己嫁了吧!”

马丽丽的头微微转动,但没走回头,她迈开步子继xù

走,走了一步,像是憋足了全身的力qì

道:“****马三炮!”

“****马三炮。”

又有谁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马三炮。

五狗子的努力成灰,但五狗子不气馁,还想给马三炮创造机会,要去找何悟本看病。在那里一定能再次见到马丽丽。五狗子说人和人多见几次就是朋友,何况是马丽丽。但是马三炮坚决不去,一来他讨厌何悟本江湖郎中似的模样,更不想再去牵扯马丽丽。

马三炮不去找何悟本,但是身上的病还得看。五狗子就找了个机会去看了一次。何悟本给他开的方子是:一天要睡足八个小时,多吃萝卜多吃菜,土豆绿豆加上也不赖,茄子生吃不要怪,身体健康银子来。

第74章 金融危机

生不起,剖腹一刀五千起;

读不起,选个学校三万起;

住不起,二万多元一平米;

老婆不是娶不起,没房没车谁嫁你?

养不起,父母下岗儿下地;

病不起,药费利润十倍起;

活不起,一月辛劳一千几;

死不起,火化下葬三万几。

话说北京的房价已经是几万一平米,中国买的美债已经达到一万亿,索罗斯等金融大鳄上窜下跳,上证指数已经翻了好几倍,全国人民拿出养老的钱来买基金。

马三炮敏锐地感觉到了繁荣背后的危机,他觉得那些热情高涨的老百姓只不过是代宰的羔羊,盛宴之后必然是残酷的屠宰。

马三炮说服五狗子,让他把股票全卖了,能收的债券都折价收回来,还把公司也盘了出去。

五狗子很不理解马三炮的作法,但是出于对马三炮的信任,还是这么做了。在把公司卖掉的时候,五狗子和员工们说了些离别的话。那毕竟是他一手创办起来的,比自己的孩子还要亲。

五狗子和员工们聚了一次餐,做为最后分别时的团聚。那天五狗子和每一位员工碰杯,和每一位员工道别。五狗子喝多了,吐了一晚上都没吐尽,还是马三炮他接回去的。

五狗子半夜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三炮三炮,你还记得接你的女孩吗?就是特别漂亮,用你的话说就是天使魔鬼的那个。哥们从来没有对她有过非分之想,但哥们昨天晚上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你说哥们可怜不,就剩下手上还有点感觉了。”

睡梦中的马三炮问:“什么感觉……”

“刚开始像捏在白面馒头上,后来又像是捏在窝头上,那感觉好极了,妙极了。”

花花世界里再多的阅历,顶不上单纯时,单纯的感受。再多的经lì

,顶不上年少时在土壤里的磨砺。

几个月后,股市果然大泄,一路下滑,到了悲催的地步。半年之间多多少人因为被套牢而满面愁容,有多少老板因为资金链断裂而选择了跳楼。

盘下五狗子门面的老板也没能逃过这一劫,当债主上门讨债的时候,发xiàn

已经人去楼空。

五狗子对马三炮佩服地五体投地,说要把马三炮当神供起来,什么巴菲特,西腓特,都扯淡,只有咱炮哥才是神。

两人也难得清闲,到处游玩,不过再也没有到过红灯区找小姐,他们已经不可能再去那里了。

闲人忙不得,忙人闲不得。

马三怕和五狗子就是那第二种人,习惯了忙乱的日子,一旦闲下来,反而浑身难受。五狗子就请教他的大神,什么时候能够购置产业。

听到五狗子这么说,马三炮表情变得严肃,道:“狗子,有一件事情我得跟你谈谈了。你也该知dào

了。”

马三炮在狱中的梦让他有幸把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马三炮又想起了那个在高墙后面的老头,也就是马丽丽的爷爷。那个老头说他在那里呆了很多年之后,发xiàn

了马家庄的秘密,还有就是马家庄的男人都受到了诅咒。

关于儿时的记忆,在马三炮的脑子里都已成为片段,但是马三炮一直记得那两个邪恶而又充满力量的字——诅咒。马家庄的男人受到了什么样的诅咒呢。缺胳膊少腿?显然都不是,他们受到的诅咒远胜于此。马三炮已经不能理解,但是等自己的身上也出现这样的问题的时候,他就不能不再往那里想了。

五狗子道:“马丽丽的爷爷没有死?”

“从老人的话语里,和后来咱么的发xiàn

里,有可能是这样的,不过没有听当面人说,还不是不能确定。”

“那马丽丽的爷爷会不会去看她奶奶?”

“极有可能,但是同样也只是可能。”

“老头说你能破解这种诅咒?”

“老人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不知dào

我有什么能耐。”

“那既然咱们身上受到的是诅咒,那怎们想办法解开不就可以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身上的事不是单纯的药物可以解开的,必须得找到根源,否则马家庄男人悲惨的命运会一直延续下去。”

马三炮讲的故事给了五狗子莫大的希望。得了病却没有任何的方法解决,这也许比病痛本身还要残酷。这样的希望让马三炮和五狗子自己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马三炮和五狗子当即驱车回家,要去寻找自己的命运,解除马家庄男人的命运。

马三炮和五狗子把车放在家里,又在家里吃了饭。回家嘛,哪有路过不入的。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桌上顿顿有肉,桌下的狗狗吃的都是馒头。

想着以前吞咽窝头的情景,让两人唏嘘不已。

等吃饱喝足了,两人就踱着方步往学校进发。自从毕业以后,再也没有回过这里,今天一定要四处看看,权当是游玩了。

在学校的前面有一片空地,那里是村里人做交yì

之用。每当到了收获的季节,就会有外地人开着车来收粮食,所有的交yì

都在那边空地上进行。那里在收获的季节非常热闹,但是平常却非常地冷清,偌大的地方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但是现在那上面停这两辆豪车。

五狗子骂道:“妈的,没听说有谁发财呀,怎么还有人的车比咱的都好。”

“也许是外地人吧。”

“外地人来咱们这里做什么,又没有旅游景点,也不可能是来收粮食吧,再说收也用不着开这么好的车。”

马三炮和五狗子问村里人,这车是哪来的,是找谁的,但是村里人都摇头,说一早就看到车在那里,不知dào

是谁家的。

马三炮和五狗子问了很多人,但都说不知dào

,也不知dào

是什么时候来的。这让马三炮很纳闷。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马三炮和五狗子不管不了那么多,就去干自己的事。高墙旁边的那颗大树还在,而且比以前更高大了。在大树的旁边仍然有各种各样的大小便,旁边也依然贴着各种禁止大小便的字。看来这里的情况一点都没好转。

高墙又被加高了不少,如果是一个孩子,那是完全没有可能爬过去了,如果这墙加高在几十年前,那也就没有他们今天的举动了。

年纪大了,身子却笨了。马三炮和五狗子想着翻过去容易,但是那都是小时候的心里,等到要翻的时候才发xiàn

手脚都不t听使唤了。

两人跳下去的时候各自吃了泥巴。不过这也换来了两人的哈哈大笑。这样的行为让儿时的记忆又出现在眼前,各种欢乐的事情又充盈在脑子里,让人心情大好。

再次站到这里的时候,马三炮不再似以前那样无拘无束了,他明显地感到身上的担子很重。

第75章 荒野

“三炮,这是一个好地方呀,你怎么不早说,要是早知dào

有这么个好地方,我肯定天天来。”

“这里的高墙就是拦你这种人的,否则要这么高的墙干什么!不过这里的风景实在是太好了。”

马三炮所言不假。在方圆几百里,也许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个好地方了。这里没有半点人工的痕迹,完全是野生野长的植物。

在生态环境日益破坏,沙尘暴施虐的年代,能有这么一片天地,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五狗子,以后等咱们老了,咱们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太好了,把这里都买下来,咱们盖上几栋房子,那真是比神仙还要舒坦。”

两人边聊天,边往里走。马三炮给五狗子讲那天在这里救了一只小老鼠,那只老鼠带着马三炮到了里面。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dào

那只老鼠怎样了。

正说着,五狗子指着前面让马三炮看。

“三炮,那是什么东西。”

顺着五狗子指的方向看去,在一处悬崖上搭下来三根绳子,那绳子一直到了谷底。

难道有人进来了?

这样的情况让马三炮心里一紧,是有人在他们之前到了这里。难道马家庄的秘密还有别人知dào



马三炮不想往坏的方向想,他知dào

有那么一群人,自称为“驴友”,专往人迹罕至的地方跑。还有一群人叫做登山爱好者,拿着先进的装备四处征服小山小河。

马三炮给五狗子说了自己的判断,但最后还是否定了,有谁会开着豪车来当驴友?

两人立马警觉了起来。这个地方是马家庄的禁地,不是一般人可以知dào

,不是一般人可以来这里。是善是恶,只能等看了才知dào

了。

马三炮和五狗子立马警觉了起来,他们借着一人多高的野草慢慢前进,不让在任何角度的人发xiàn

他们。

刚走了没多久,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一阵吵吵杂杂,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然是进来了人,那这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因为没有探明情况,马三炮和五狗子不想和这样的碰面。这里的野草长的比人还高,很容易躲起来,而且躲在里面一般发xiàn

不了。

没过多久说话人就走近了,这人是在打电话。

“老板啊,你是不是听错了啊,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些破破烂烂的东西,要是开发成个度假村还不错,但要是找那东西,根本没有。……好好,我再找找,完了我给你回电话。”

这人挂掉了电话,口里道:“妈的,什么破差事都让我赶上,你他妈自己怎么就不来。尽想着发财,脑子都昏了。连美国科学家都解决不了的事,在这个破村子里能解决?真实Lang费时间,老子还不如去玩会儿。”

听声音好似有好几个人,但是都是脚碰到草丛时发出的声音,等那人顺着绳子往上趴的时候,马三炮才看清楚原来只是一个人。

这人嘴里说着是要找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这让马三炮心里一层,是不是马家庄的事情被外人知dào

了,但是连马家庄人自己都不知dào

的事情,外人是怎么知dào

的。

五狗子道:“要不咱报警吧,把这帮狗日的给逮捕了。要不咱们把马家庄的人都叫了,把他们堵在里头。”

马三炮摇了摇头,道:“那样只会把事情闹大,虽然可以报一时之恨,但是解决不了根本。而且咱么都不知dào

他们来这里要干什么,就算把他们堵住了,但是没证据啊,那有什么用。咱们得悄悄摸进去,看看他们究竟想找什么。”

为了不让人发xiàn

,马三炮和五狗子在草丛里钻着走。马三炮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年龄还小,看着这里无比的大,但是现在看上去就小了很多,左右的距离也不过就三四百米,如果不是野草长的高,一眼就能看遍这里所有的东西。

马三炮和五狗子正在里面艰难地行走,突然就有东西调到了面前,定睛一眼,原来是只野鸡。这野鸡身上插了根箭,已经活不成了。

这片野地很少有人涉足,里面又有各种的野草,也附近飘散过来的庄稼种子长成的粮食,所以这里就成了野生动物的天堂。在马家庄附近最多的是野鸡,他们啄食草籽,自由生育。这些年来他们的数量越来越少,一方面的人类的大肆捕杀,另一方面是它们自身可居住生活的环境越来越少。

马三炮和五狗子以前也打过野鸡,那个时候吃不饱肚子,就算吃饱了,肚子里也没油水。弄个弹弓到山上跑一趟,运气好了就能打到一个,那就是全家改善生活的日子。野鸡的肉是发干的。饭店里总把野鸡的价钱高过家鸡,但是论起味道和口感来,还是家鸡好。

家鸡不如野鸡好,估计由此也可见一斑。

后来生活提高了以后,猎杀野鸡的人就越来越少了,为那几口不值当杀生,再说了鸡肉的价格都便宜的要死,也不值当为此动脑子。还有一个更为重yào

的原因就是国家也不提倡这么做,前几年还有人来高宣传,说要保护野生动物。

马三炮和五狗子虽然以前也猎杀过野鸡,但是对于这种越来越少的东西,他们是持保护态度的,把不得弄一只回自己家里养,好让这东西不会绝种。

那野鸡身上插着箭,马三炮就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这些人很可能是知dào

了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环境,就到这里搞破坏。尽管刚才打着电话出去的那个人说要在这里找东西,也不能完全确定他们在干什么,总是不是在干好事。

马三炮对五狗子道:“这帮孙子在咱们老祖先的地盘上撒野,咱们得把他们撵出去。看他们都干什么了,咱们自己人都不来这里,他们却敢跑进来。咱们出去揍他们一顿。”

马三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五狗子无奈的表情。五狗子失意让马三炮看后面。

马三炮回头一看,一枝弓枪正瞄着他的脑袋。这是一直上了膛的弓枪,尖锐的箭头折射着冷峻的光。

第76章 金属探测器

马三炮一回头,就看到有一个精瘦的男人用弓枪指着他。

那瘦男人踢了马三炮一脚道:“想不想活命了,还想揍老子,老子现在就杀了你,这荒山野岭的,别说死只野鸡了,就是死个人都不知dào

。”

北京话!

外地人!

马三炮一听这个人说话,就知dào

停在外面的京牌车是谁的了。这些人到这里的目的还真然人琢磨不清。不过被人拿东西顶着的感觉也不是好受的,那只野鸡还没有死透,在地上扑棱扑棱的,看那瘦男人凶狠的样子,马三炮可不想自己也变得和野鸡一样。

马三炮和五狗子举起了手。

马三炮问瘦男人:“你们在这里干嘛!”

瘦男人趾高气扬,道:“爷还想问你们呢,在这里干嘛,是不是想偷爷的野味。”

就在这时,又过了一个人,也是一个挺瘦的男人,但是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是个干练的人,再看那过坑的脚步,就知dào

是个练家子。

那瘦男人打招呼道:“老王,我捉住两个小偷。”

老王对瘦子道:“让你测量,你打什么野鸡,干你的事情去。”

那瘦子不辩驳道:“我这不是为咱们的晚餐打算么!”

那瘦子还要说什么,被老王严厉的眼神逼了回去,拎上他的野鸡走了。

瘦子走了以后,老王变了一副和蔼的面孔道:“小弟不懂礼貌,把二位吓着了吧,快起来。”

“你这小弟比你威风多了,动不动就要杀人。”

“呵呵。”

对于马三炮的揶揄,老王并不生气,反而很和顺,看上去俨然一个很面善的人,但是马三炮从他的眼睛里还是看出了杀气。他的言语和他的本性有这么大的反差,说明这时一个城府极深的人。

马三炮也见过那些运动爱好者,那些人要么是满身活力的年轻人,要么是内心活泼的老顽童,在他们的内心有着对大自然的热爱,也有对生活的美好向往。他们四处游玩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快乐。但是像老王这种人,他应该带着他现在的表情出现在zf机关里,或者是股东大会上,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马三炮更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这些人到这里究竟做什么来了。马三炮还想从这老王嘴里多套点情报出来,但是看那老王的神情,已经对他们十分地防备,想要套情报是不大可能了,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脱身。

马三炮道:“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我们可不是小偷。我们是正好路过这里。”

老王瞄了五狗子一眼,又看着马三炮,道:“我还真想知dào

你们到这里做什么来了。”

马三炮流利地答道:“我们给先人去上坟,回来的路上看到这里搭着绳子,又看这里有野鸡飞过来,就顺着身子下来了。”

马三炮答的很随意,表情也很自然,看起来就和真的一样,马三炮不仅隐去了他们来这里的方法,还示意自己只是个贪小便宜的人,目的就是让老王放松警惕。

马三炮故yì

拍拍身上的土。他们刚才在草丛里面走,身上确实已经粘上了不少土,就和刚从那悬崖上面下来一样。

老王谨慎地看了他们几眼,心中已有了打算,口里道:“我们也是来打野鸡的,不过弓箭不长眼,万一伤到你们就不好了,你们先回家吧,等我们打到了就送你们一只。不过我们还是爱hù

动物的,也不多打,过会儿就走。”

老王话中有话,有软处也有硬处,无论从哪里说都十分到位。马三炮听着越是佩服这个老王,有这样的人在这里,以后要多留心了。

老王弄好了绳子让马三炮和五狗子爬了上去。爬的过程中两人故yì

装作害pà

的样子,最后在老王的指引下才“脱险”。

老王并没有随着他们两个上来,而是朝里面走了。马三炮远远地看到那个打野鸡的瘦子拿着一个扫帚样的东西在地面上搜索。

看着周围没人了。五狗子道:“三炮,你真还真能装,连个绳子都抓不住了。”

“没办法啊,要是让这帮人看出咱们也是冲着这里来的,那还不麻烦了。”

“也是,那个老王看起来是很厉害的人。不知dào

他们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他们不会也是帮马家庄男人来了?”

“那不可能,咱们和他们没一毛钱的关系,他们怎么可能帮咱们。”

马三炮的脑子里一直在想那瘦子手里拿的“扫帚”是什么东西。这个东西似乎在哪里见过,看着十分眼熟。

现在的互联网发达,不管能不能拿到手里,只要能打字,会搜索,就能看到想要看的东西。以前闲着没事干的时候马三炮经常在军事网上溜达,看到过不少稀奇的东西,有不少都是美军的现役装备。

马三炮一拍脑袋,道:“想起来了,我在淘宝网上见过,那个东西是个探测仪。”

五狗子道:“哪个是探测仪?”

“就是那个瘦子手里拿的东西,他在地面上一排一排地探测。”

金属探测器利用电磁感应的原理,利用有交流电通过的线圈,产生迅速变化的磁场。这个磁场能在金属物体内部能感生涡电流。涡电流又会产生磁场,倒过来影响原来的磁场,引发探测器发出鸣声。金属探测器的精确性和可靠性取决于电磁发射器频率的稳定性,一般使用从80to800kHz的工作频率。工作频率越低,对铁的检测性能越好;工作频率越高,对高碳钢的检测性能越好。检测器的灵敏度随着检测范围的增大而降低,感应信号大小取决于金属粒子尺寸和导电性能。

除了金属探测仪,还有生命探测仪等等。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那瘦子手里的东西一定是金属探测仪。

金属探测仪?黄金?

把这两个东西联系在一起以后,马三炮的脑子里马上又有了许多奇思妙想。马家庄的东西怎么能让外人拿走。

从小在马家庄长大,从来没有听说过有黄金,但不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了抢了先。对方手里的家伙又是个难题,必须得有比他们强力的武器才行。

马三炮对五狗子道:“五狗子你能不能弄到枪?”

第77章 穿越火线

枪是国家严格管制的物品,不是那么好容易弄到的。

马三炮知dào

五狗子爱鼓捣,这些东西问他就是了。

“枪?”五狗子惊诧道:“开玩笑吧,有那东西得进局子里了。现在管的很严。”

“那有什么东西能比得过那弓枪?”

“要论杀人,没有什么东西是杀不了人的,小到纸片,大到火器,只要是能在世间存zài

的东西,就可以变成一件杀人的凶器。但要说是厉害,那就因人而异了。每个人是每个人的习惯,每个人是每个人的思维。还有是每个人对不同的东西有着不同的理解,自然也就有着不同的运用。所以行事之天时地利人和,三个因素每一个产生变化,都会有多种排列组合的可能发生。不过最重yào

的不是这些杂乱的现象,而是在于人怎么利用。”

五狗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最致命的武器就在这里。你是最擅长用的,现在却反而问我。”

马三炮从来没见过五狗子这么健谈,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来,只有特别高兴的时候才多说几句。现在一下子说了这么多,都有点让人不适应了。

马三炮道:“狗哥,你说这么多干嘛,你告sù

我结果不就行了。这么唧唧歪歪。”

五狗子嘿嘿一笑,道:“你天天给我讲道理,我才给你讲一回,你就受不了了。”

马三炮道:“狗哥,求你了,快点说吧,你都能弄到什么东西。”

马三炮急着要把那些人赶走,五狗子却婆婆妈妈,故弄玄虚,把马三炮急的就和热锅上的蚂蚁。马三炮看他是故yì

要这么整,也就不在嘲理他,最后五狗子自己开了口子,道:“哎呀,我收藏了这么多年,想不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五狗子带着马三炮到了他家的地窖。五狗子家的地窖非常地大,里面能储存一冬天的菜,夏天的时候里面放歌西瓜,保证冰凉可口。这里也是马三炮他们小时候玩的地方,在那里面他们模拟过地道战,也模拟过欧洲战争。

马三炮问五狗子道:“这地方我可没少来过,现在没必要了吧。”

五狗子神神mì

秘道:“别着急,待会儿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五狗子带着马三炮到了地窖下面。马三炮对这下面相当的熟悉,每个角落里有什么东西都了如指掌。所以不消五狗子介shào

,自己就一马当先到了下面。

到了下面之后,五狗子就把角落里的一个翁子搬开,然后在翁子下面的地上刨。一边刨,五狗子还一边道:“你给我看着点外面,钱万别让人看到咱们。”

马三炮道:“切,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在上面放一个翁子,一眼就看出有问题。要我说,你你东西说不定早让人给刨了。”

五狗子道:“你别着急,等会就让你大吃一惊了。”

五狗子马上刨出来一个木箱子,但是那木箱子非常的长,能看到的只是中间的一节。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把木箱子搬了出来。那个木箱子扎的很精细,木条之间排列地十分紧密,而且在缝隙之间还涂上了沥青,以起到密封的作用。

五狗子自豪地看了马三炮一眼,道:“这就是了,我藏的好,看来没人动过。咱么把他打开吧。”

五狗子找了根铁棍把箱子撬开,里面的东西并没有直接展现在面前,而是上面还仅仅裹着一层塑料布。这东西包的这样严实,可见五狗子对这东西的重视程度。不过从白色东西的体形上面也不难看出来了,这是一把枪。

把紧紧裹着的白色塑料布打开之后,棕黄色的枪杆就露了出来。这枪不是时髦那种,但是放射着冷毅的光芒,看起来也是让人分外喜欢。

五狗子得以道:“这货不错吧。”

原来前几年村里枪支管制,挨家挨户让交,如果不交差出来让搜出来就要进监狱。中国都是善良的老百姓,让出力的时候就出力,让奉献的时候就奉献,中国人都是心地善良的,让交枪就一杆不差地交。

那些日子也是五狗子见过枪最多的一次,形形色色的枪摆放在地上。其中有一杆就是十分惹眼,据说是在越战的时候美军使用的武器,被一个村民从死尸上捡了回来。那个时候天天喊着要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人们都需yào

个防身的家伙,但是后来世间太平,这事也就淡了。再后来几经转手,就到了马家庄被人用来打猎,那枪有瞄准镜,打起来百发百中,十分强悍。五狗子看着那枪就十分喜欢恨不得占为己有,但想想也不大可能,也就不在挂念。哪知过了一阵日子后和一个朋友喝酒,听到朋友说在某收缴大队的院子里全是枪,多的都数不过来,去了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裙带关系自古就是庞大而邪恶,据说是无所不能,据说是无所不在。

马三炮的朋友的舅舅就在收缴大队,所以说的事情八九不离十都是真的。五狗子就问这朋友能不能弄几把出来。

五狗子的朋友喝的正好,谈起事情来自然也要容易很多,几番碰杯几番乱侃之下,那位朋友就答yīng

去带五狗子看看。

朝里有人好办事。

对于外人来说想都不用想的事情,在这位朋友的帮zhù

下却轻易地办到了。等单位上的人下班了以后,他们悄悄地跑了进去。仓库打开的时候五狗子惊呆了,那个枪海弹雨啊,在抗日时期用过的三八大盖,还有解放之后国家生产的新式武器,当然也有走私偷运回来的,上面打着英文的枪,还有就是农民自己做的土枪,这么多的武器顾及可以武装十个加强连了。

只要不弄出声音来,在里面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虽然每把枪都造册登记,但是枪支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销毁的时候要逐一检查一遍,但是那除非得掉一个团的人来清点,大部分的都是不明不白地就销毁了。

在一个角落里马三炮发xiàn

了那把美国造的枪。和这把枪比起来,其他枪都黯然失色,也可能是枪上面巨大的瞄准镜吸引了五狗子,五狗子就想把枪弄出来。

虽然是舅舅和外甥的关系,但是那个时候正事严打时期,如果被抓住的话,那就是顶风作案,后果严重的很。五狗子的朋友死活不答yīng

五狗子,最后五狗子咬牙说拿两千块钱做为代价,这事才算定了。那个时候五狗子一个也就能赚几百块钱而已。

所以说这世间的事情,不是情谊未到,不是时机未到,而是金钱未到。只要舍得花钱,什么事都好说。只要有钱花,话怎么说都是圆的,路怎么走都是顺的,偶然放个气体出来,也没人会说那是氨气。

第78章 超级装备

在五狗子讲他的故事的时候,马三炮已经把枪拿在手里把玩了半天。他虽然从来没有玩过真zhèng

的枪,但是见过的图片确实不少。可以说见过多少日本的AV女优,就见过多少类型的枪。

这就是网络给我们益处,假使你足不出户,你也可以浸yin地球每一个角落。

马三炮跟行家似的把枪拿在手里玩了几圈,另五狗子自叹不如。这要是在战争年代,马三炮指不定是什么样的人物,但眼前也就是这样了,能在地窖里玩玩枪不错了。

马三炮对五狗子道:“还有没有货了,这是远程打击的,还需yào

近程的。”

五狗子自豪道:“当然有,还有三把‘五四式’手枪,这是那朋友的舅舅送的。咱出手太大方了,都把那人给感动了,最后就送了这么几把枪。很好用的,以前我也不敢拿出来用,就偷偷地到野地里打了几发,还算不错。”

马三炮道:“这些东西真不错,够他们喝一壶了。”

马三炮把东西都拿出来,都要放身上。唬得五狗子道:“三炮,你不会都要带上吧,这可不是平常的玩意儿,要是让人看见,只这么一叫把就够咱们坐上几年牢了。”

“你舍不得?”

“肯定不是舍不得,这些东西都在这里埋了这么多年了,还差这么点时间,我是怕咱们出了乱子,搞不好连家都会不了了。”

马三炮拍拍五狗子道:“要来就要来狠的,三拳两脚是打不走骨子的,只有把他的腿打断,才能叫对方害pà

。”

五狗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虽然表面上同意了马三炮的看法,但是实jì

上还是有些担心。

年轻的时候可以仗剑走天涯,可以快意恩仇,可以煮酒论英雄,但人并不能日日如此,特别是成家立业了以后,顾及的多了,需yào

保护的人也多了,往往会缩手缩脚,不敢大踏步前进。五狗子这时候就想起了燕子。燕子和他等待了这么多年,千辛万苦地走到了一起。对于别人来说富贵才是幸福,但是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只要能在一起就是幸福,所以五狗子做事的时候经常能想起燕子,虽然现在给不了她男女之间的欢爱,但是总比再次分开了要好。

五狗子担心自己是为了燕子的幸福,他同时也更担心马三炮。马三炮现在就要上山火拼,但是五狗子让他不要着急。五狗子说自己还有好东西。

以后想起来,这次是他们动用装备最多的一次,也是最爽的一次。五狗子积攒了多年的家伙都拿上用了。

原来在互联网爆fā

的年代,从城市到农村掀起了一股上网热。农民和农民见了面会问“你的菜怎么样了”,并不是说地里的菜,而是说网络上的游戏。农村的小伙子们花大把大把的时间在网络上,就是为了能泡到漂亮的美眉。还有那四十多岁的更年期妇女也会守在电脑跟前和网络那边的情哥哥谈风花雪月的故事。

那个时候还有人迷上了网络游戏,拿刀砍的,拿枪扫的,拿脚踹的,拿胸劈的,只要你能想象出来的在网络上都会找到。五狗子也参加了那阵风潮。他最喜欢的就是后来成为经典的CS。那款游戏是经典,更是丰碑,有多少学生是玩着CS过了大学四年的,也有多少学生是因为玩着CS而比不了业的。

五狗子沉迷于网络之后就天天往网吧跑,一有时间就扛起AK47冲锋陷阵,但是五狗子的太笨,那么大双手硬是打不过穿着穿裆裤来玩的小孩。

这是对中国教育莫大的耻辱,素质教育多少年了,学生们寒窗十年,不如玩游戏一日的兴趣大。可见孔子说“知之者不如好知者,好知者不如乐知者”时,对中国人的人性有多么地了解。人们都把孔子的思想做为一种奴隶人思想的工具,却从来不想着用它启发一个人民的大脑,宝贵的财富也就这样流失了。

刚开始的时候,五狗子还以为自己天下无dí

,对着游戏里的电脑机器人一一顿打乱,甚是惬意,但是和那些小孩子玩过之后就自信心大打折扣。如此几次,五狗子就再也没脸去网吧了。

五狗子不去网吧了,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爱好游戏了。五狗子转移了自己的爱好方向。他买游戏里的各种模具。那些家伙都是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做出来的,看上去十分地逼真。再后来的时候,五狗子又不满足于这些了,他要弄真家伙。

也可能正是因为五狗子这么多年的收藏,才可能让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了这么多管用的装备。

五狗子拿出了自己的收藏。红外线夜视仪,强光手电,尼泊尔军刀,催泪瓦斯,电警棍,烟雾弹,对讲机,卫星定位系统。

五狗子把自己的家底都抖落了出来,他把那些东西摆在马三炮的面前,一样一样在讲述它们的故事,如数家珍,又似在讲述战斗的故事。

马三炮看着五狗子的这东西,不禁叹道:“这么多年来咱们走在不同的路上,但还是有很多点在重合的。”

人无论走到哪里,无论穿上什么样的衣服,无论在脑袋上戴上什么样的头衔,只要性格不会,干的事情就不会差太远。这些好朋友无论经过了多久的岁月依然是好朋友,只因为他们习相近,性相近。

马三炮一直在电脑里玩游戏,拿着他喜欢的破AK-47爆人的脑袋,偷偷跟在后面刀子划人,这些虚拟的游戏给他带来过无穷的欢乐,也承载了那一段岁月,对于那里面的道具他精通如斯。上过那么多年的学,背过那么多的诗,但是到后来一句都想不起来,可是在游戏中记下来得那些知识,却是几十年之后都不会忘记,谈起那些器械的属性,适合用途,闭着眼睛都能想起来。尽管这样,马三炮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这些东西要变成实物,在他的脑子里压根儿就没有这回事,所以当五狗子把那些装备展现在马三炮面前的时候,马三炮惊呆了。

好马出在腿上,好汉出在嘴上,花拳锈腿当不得真用,要想看看这些东西管不管用,还得在实jì

上看效果了。

第79章 狙击

(亲,请收藏下吧,恢常感谢。每增加一个收藏,偶好高兴啊。)安静的树林里听不到一丝的鸟叫,那这树林里可能就猛兽出没;如果要准bèi

一场厮杀,那在杀戮之前一定有一段安静的时刻。

山雨欲来风满楼!

马三炮和五狗子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要大吃大喝一番。今天燕子也回来了,在燕子一双巧手下,一顿丰盛的晚餐就摆在了桌子上。

燕子和五狗子的感情非常地好,就是在餐桌上也是恩恩爱爱的。这人间最常见的一幕勾起了马三炮无比的感慨,他的爱人现在身居何处,情栖何方?

马三炮在心里暗许,一定要把马家庄男人身上的诅咒组解除了,否则他再也不回马家庄。

夏天的晚上来的要晚一些,吃过晚饭之后天空里还没有一丝暗色。这时候马三炮就提议先会觉,休息一下。

五狗子和燕子在一起,马三炮回了自己的家里,他们的约定是只要天黑了就一起出发。

马三炮食言了,他不想让五狗子跟上自己冒险,更不想让燕子因为五狗子受到伤害而伤心。

因为这注定是一场恶战。

马三炮背着装备早早地就到了山头上做埋伏,对于一个不想靠幸运来得益的人来说,最需yào

做的事情就是笨鸟先飞。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马三炮用肉眼还能看到人影的撺动,从那些人头里可以看出他们一共有五个人。这五个人都是野外活动装备,上穿冲锋衣,下蹬运动鞋。他们燃了一堆篝火,围着火懒散地聊天。他们已经搭好了帐篷,就要火堆的不远处。

看来他们也不敢住到那些闲置的房子里去,但是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

马三炮用望远镜看到了他们的武器,除了那把弓枪之外,周围还架着三把。除此之个马三炮还看到每个人的腰上都鼓鼓囊囊的,可能他们还有别的武器。

马三炮第一次看到他们的时候,还对他们有点顾忌,因为他们手里有比自己强dà

的武器,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马三炮手里的家伙要够让他们几个上西天。

马三炮原本想警告一下这几个人,然后再看情况,但是枪在手机以后就不觉得兴奋,抬手就是一枪。

因为是每一次使用,马三炮对狙击枪的性能、后座力等都不是很了解。他没想过这枪的后座力会有这么大,所以子弹出枪口的时候,枪也朝后跑了,很严重地影响了射击的精度。

马三炮心中暗叫不好,这第一枪就要打到屁眼上。马三炮想要再补一枪,却看到其实这一枪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差劲,相反还非常在好玩。

子弹如果按照马三炮的预想,飞到火堆的中央,那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顶多也就能飞起一缕青烟,但现在不一样了,马三炮把子弹打在了一段没有烧透的木头上。那木头在火的最下面,承担了所有木头的力量,一旦它受到了外力的弹射,就张牙舞爪飞将起来,带动整堆火都起义了。

火星飞溅地四处都是,那五个人堆放在一起的背包,还有账篷都着了火。几个人顾不上吃美味的野鸡肉了,都抱着头四处找掩体。

马三炮手中的枪发出了很大的声音。这可能是这把枪唯一美中不足的了。马三炮手中没有消音器,但是关不代表这把枪就没有。马三炮仔细检查过,在枪管的顶端是有一个螺纹口的,可能那里就是安装消音器的地方。如果以后有可能,一定要给这把枪配一个。

这一枪给了马三炮很大的鼓励,同时也给了他很大的手感,管你什么外地人,管你什么人多,干你们就是。

马三炮连着又开了五枪。这五枪都是警告,就是让这些人知dào

害pà

,最好识相点尽早离开这里。

对于流氓,说教是没有用的,只有用比流氓亘流氓的手段才能让流氓害pà

,也才能压得住,这是马三炮多年的经验。尽管马三炮要好好地教xùn

他们一把,但是马三炮并不是要取他们的性命,吓唬人和夺人命是两码事。

马三炮枪枪都打在铁器上,或都是碎石上,强dà

的冲击力让被打到的物体四处飞溅,就好像有千军万马齐奔来一样。刚才还悠然自得的四个人此时就如被捣了的马蜂窝一样,四处乱跑,看见个能藏身的地方就躲起来。

马三炮特别照顾那个拿弓枪的人,下午的时候他还不可一世,现在却如吓破了胆子的老鼠,一动都不敢动。和这个胆小的人不一样,那个老王沉着冷静地藏身,却又不失时机地观察马三炮这里的动作。等马三炮想要再次开枪的时候,那个老王身子一跃,手里一闪,“咣”地一声,就冲马三炮开了一枪。

马三炮早知dào

这些人不好惹,知dào

他们手里肯定还有家伙,但又觉得自己在高处,就算他们有武器也对自己够不成威胁,可是这一枪给了马三炮足够的教xùn



子弹打到了马三炮面前的一块石头上,然后做了一个折射,贴着马三炮的头皮飞了过去。如果没有那块石头,或者是马三炮趴的再高那么一点点,马三炮可能就没命了。

马三炮不敢再出头了。那个老王的枪法太准了,只是这么随手的一枪就着点要了马三炮的命。如果马三炮和他正面对峙,那伤的还不知dào

是谁。

马三炮往后退了几步,又换了一个位置。

打一枪换一个位置,这是最实用的战术,就是要让敌人拿不准自己的置,就成掐了头的苍蝇,四处乱飞,找不到目标。但是一个战术用久了就会失效,马三炮刚开了一枪,马上就又有一发子弹招呼了上来。这次是打在了马三炮身边的树上。

马三炮总共开了八枪,虽然枪枪都是朝着人打的,但是没一枪是打到人身上的。可是飞到马三炮这里的子弹就不一样了,枪枪都是要马三炮命的。

马三炮怒了。老子不拿你们的命,你们倒问老来讨了。马三炮换了个位置想要给对方点颜色看看,他刚一露头,就马上有子弹飞过一,如此换了几个地方都是一样。马三炮完全暴露了。

此时夜色已经完全降临,漆黑的山上看不到一点的光源,只能听到风声在耳傍呼呼作响。这里的山上草木丛生,怪石林立,一眼望去分不清是人是石头的山上,他们怎么就能准确知dào

马三炮的位置?

马三炮一时之间也做起了缩头乌龟,蜷缩在一个石洞里不敢再露头。

第80章 乱战

马三炮十分奇怪自己人的位置怎么样就能轻易地被人发xiàn

,难道这些人长了三只眼睛,还是有天神想助?

他们一定是有夜仪,在这样的黑夜里,能把自己看的这么清楚的东西,唯有就是夜视仪了。

马三炮也拿出了自己的夜视仪。

在战斗中,只有实力均衡了,才谈得上是战斗,否则那就是屠杀了。在现代的战争里,只有把和敌人的装备平衡了,才有的一打,否则就会像中东战争一样,那样弱势的民族只能用人肉炸弹来和敌人一搏。

马三炮虽然也有夜视仪,但是他看了一圈后什么也没发xiàn

,反而更是招来了一枪。

“妈的,今天要死了这里了,刚开始就不能手软应该宰了他们。”

马三炮抱怨归抱怨,他知dào

自己人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如果一直呆在这里,那情况会更加的糟糕。

马三炮又试验了几次,但都没什么好转,射过了来的子弹越来越有力道。虽然马三炮每次试验都有回应,但是后来的几次射过来的都是箭,而且准头也乱了很多。

难道对方没子弹了?

这对马三炮来说是个好消息。马三炮听对方的枪响了这么多次,但都是从一个方向过来的,那就是说对方可能只有一支枪,而这支枪又在那个老王的手里。在那四个人里面,老王是最厉害的一个,只要能把他撩倒了,其它人都好说。

马三炮想再发挥一下他的夜视仪的作用,但还是什么都看到,很可能五狗子的这东西已经坏掉了。

这个时候就后悔没把五狗子的装备都带上了。马三炮摸一下口袋,里面有一枚烟雾弹和一枚照明弹。

只要有巧妙的配合,很少的装备就能打出漂亮的战来。

马三炮把烟雾弹扔到了自己的正前方,因为后来的几支箭都是从那里射过来的。烟雾弹在地上滚一几下后就冒出了大量的黑烟,把马三炮都要包围起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马三炮抓住这珍贵的几秒,马上从洞里跑出来,打亮了手里的照明弹,然后钻进不远处的别一个掩体里。

马三炮的判断只能用一搏来说。老王的手枪里没了子弹,那就可以暂时不用考lǜ

,而那支弓枪却是此时最大的敌人,只要能把那支弓枪的弹药也耗光了,那马三炮就可以还击了。

在照明弹的光束还没有完全打开之时,马三炮已经冲进了掩体。

马三炮这是一个金蝉脱壳之计,让敌人看起来自己还在原来的地主,但实jì

上自己已经身居别处。

冲马三炮一支放箭的正是正午见到的那个,而他们的头头就是老王。在马三炮冲他们放冷枪的时候,老王命令他们躲起来,等把局势控zhì

住之后,就让所有的人包围马三炮。

拿弓枪的这个最先逼近了马三炮,他本以为可以一箭送马三炮上西天,但是烟雾弹的浓烟阻挡了他的视线,再加上照明弹强烈的光线,让他误以为自己已经暴露,忙乱之中居然也想找个掩体保护自己,可以不巧的是他跑到了马三炮的面前。

马三炮一脚就把丫踢的四脚朝天,然后又上去一顿狂打,把他打晕了过去。

把这厮解决了以后,第二个需yào

解决的就是老王。马三炮再往老王那个方向看的时候,却看到了许多的手电光束,那里还有很多的人影在晃动。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在那手电的光束里,马三炮还看到有几个人在扭打。

这么多的人不可能是从外地来的,极有可能马家庄的人。马三炮跑过去一看,正是自己的父老乡亲。

乡亲们正在对着三个人暴打,那几个人口里虽然不住地求饶,但还是止不住挨上几拳。马三炮仔细一看,原来正是老王等三人。原来不消马三炮出手,乡亲已经帮他解决了。

马三炮从小就性格火爆,足智多谋,村里人就认为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又带着几个小伙伴去遥远的地方跑了一趟,村里人都认为马三炮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对他也极为地尊重。后来马三炮又考上了大学,更给他镀了一层金。村里人都说了,只要马三炮愿意,村里人可能随着选他为村长。

看到马三炮来了,村民们都道:“三炮来了。三炮来了。”

五狗子也在殴打别人的行例,听到有人说马三炮来了。五狗子转头对马三炮道:“三炮你可真不够意思啊。”

五狗子的言语中多有责备的意思,上阵亲兄弟,马三炮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单干呢?不过五狗子还是一个有分寸的人,点到为止,这里人多眼杂,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原来五狗子醒来之后,发xiàn

时间已经不早了,心想马三炮从来都没误过事,今天这是怎么了,就去找马三炮。在马三炮家没见到人之后,五狗子就有点担心。这个时候他隐隐约约听到后山里有放鞭炮的声音,心想坏了,肯定是马三炮一个人去了。

听那此起彼伏的枪声,五狗子还以为对方有很多人,如果自己也这么上去的话肯定是帮不上忙的,于是他就在村里广播,叫了些精壮的男人帮忙。

在时间上也正好,那老王带个枪也就是为了防身,从来没想到会在这山村里要枪战,所以他一共也就六颗子弹。为了能压制住马三炮,他没多久就把子弹给打光了。而正好在这个时候,五狗子带着人上了山。那老王虽然身手不错,开始的时候占了点便宜,但是好汉不敌人多,马上就被村民摁在了地上。其它的二个人一看头头都被摁倒了,自己也软了三分,搞定他们自然也不在话下。

马家庄的人都是一脉相承,是由一个祖先繁衍下来的。在中国社会里有一句话“五百年前是一家”,每个人上数几辈都可能沾点亲,但是在马家庄,用不了五百年,只要上数十几辈,那就是一家。在这个社会里,人和人的信任度越来越差,当面是一套,背后是一套,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要有着血缘关系,心里就会放心很多。一句话:血浓于水。

马家庄的这些的汉子们有着强壮的体魄,在外面也是顶天立地,可是回了家却是要挨老婆的骂,马三炮想想就觉得不舒服,他暗下决心一定要为马家庄的男人们讨一个公道,一定要让马家庄的男人们重新找回自信。

今天马家庄的男人们帮了马三炮,明天马三炮会加倍偿还给他们。

马三炮让大家把四人人都捆起来,押回了村里。在村委会里,马三炮问老王:“你们到这里做什么来了?”

老王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嘴角还流着血。村民们就是这样,看到有占便宜的事,就会蜂拥而上。那老王虽然模样惨淡,但是神情却依然敖然,没有一点处下风的样子。

一个村民看老王一副屌样,就有些不舒服,上去就打了老王一巴掌,但老王还是那副表情。看老王如此神情,马三炮不禁暗自佩服。

马三炮让村民不要打人,然后又问老王:“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老王盯着马三炮的眼睛看了几秒,道:“我们听说这里有一个封密的村庄,几百年来都没进去过人,想着那里面会有古董,就去了,没想到打扰了村里的安静,真不好意思。”

“那你们的那个金属探测仪是做什么会的?”

“我们的装备多,就都带上了,就想看看能找到什么。”

马三炮把四个人隔离审问,但说辞都一样,没什么新意。

五狗子问马三炮:“难道他们真的是来找古董来了?”

马三炮未置可否,虽然从这几个人的口里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但是马三炮觉得他们没那么简单,总觉得这几个人在故yì

隐瞒着什么。

这件事情一直折腾到晚上十二点。是该把这些人放了,还是继xù

绑在这里,马三炮有点犯愁。如果把他们放走了吧,怕他们报复村里人,不放吧,这可是犯法的,况且村民还把他们打成了那样。正当马三炮发愁用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处理这些人的时候,村子时响起来警报声。

第81章 二进宫

马三炮正为怎么处置这几个人而犯愁,村委会外面就响起了警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关车门的声音。听那动静,似乎外面来了至少三十号人。

马家庄的村民抓了几个人,这是小事,也是私事,但是警察来了就是另一回事了。私事怎么都好说,踹上几脚也就是踹几脚,顶多就是几个公民互相闹事,但是如果要摆到台面上说,那就是危害社会治安,那名可能大了,处理起来也麻烦很多。

“谁报的警?”

马三炮要问问是谁报的警,是谁这么多事,不仅坏了事,还可能给村里人带来麻烦。

村民们是爱看热闹的,自从把这几个人带回来之后,村民就都聚集在村委会的院内,没有人离开过,况且进来也不过就是五分钟的事。

村民们你看看人,我看看你,都说没报警,这不脚还没站稳。既然村民们没有报警,那在这些人之外肯定还有眼线,马家庄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注视之中。

村委会的人们正在商量对策中,那些警察已经进来了。

这些警察面无表情,全副武装,都穿着防弹衣,手里拿着冲锋枪,看这样子还是特警。

村委会外面的人都被枪顶了进来,看着那些黑洞洞的枪口,村民们都慌了神,朝墙角退去。俨然这里要进行一场屠杀,一时间气氛十分紧张。

村里人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民,除了地里劳作,其余的就是看大戏,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村支书慌了神,悄悄地问马三炮怎么办。

马三炮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他们只不过是把闯入村里的人给摁了起来,这不算是违法乱纪的事,也不至于出动特警吧,多大点事。一时之间马三炮也没了准头,只是静看变化。

就在这里一道笑声从门外传来:“哈哈哈,大家不要紧张,都是自己人。”

门上的帘上掀起来,一个白胖的男人走了进来。这个年纪不大,却是满面红光,一看就是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这胖子道:“把乡亲们吓着了,不好意思啊。”

看到是这个胖子,村民里有人就道:“二娃子,你想干什么,还用带枪来?”

这胖子不应声,道:“老乡们不好意思啊,我也是没办法,上面的人让我来一趟,我不能违命呀,大家把枪收起来吧,这些都是我的乡亲,没事。”

那些特警得了胖子的命令,都呼地把枪收了起来,然后在胖子的示意下都退了出去。

虽然胖子装做自然的样子,但是马三炮觉得他就是在演戏,故yì

要在乡亲们面前显摆一把。

等那些特警都退出去了,胖子道:“那我也不多说了,今天的事大家就都不要说了。就当没发生过。主事的人就都我走吧。我得公事公办。”

五狗子好像认识这个胖子,道:“二娃了,你还是咱马家庄的人不了,这些人到咱们马家庄的地盘上偷东西,你还说要公事公办。”

胖子有些欲言又止,道:“这事就不要说了,我自有分寸。你也不要再给我惹麻烦了。”

胖子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村支书拍拍马三炮的肩,道:“没事,去吧,都是咱一个村的,他不敢把你怎么样,他要是做的过分,我让全村人找他爹讨公道去。”

胖子听道村支书这么说,道:“我的二大爷吧,你也太见外了。马三炮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他,我们还一起玩过。这事你们就不要操心了。”

胖子说自己认识马三炮,但是马三炮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后来才知dào

这个胖子当年就是跟着余兵辉混的,就在为糖葫芦和余兵辉对峙的时候,这个胖子就在里面。

听到胖子这么说,马三炮心里自然也放心了很多。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有朋友在的地方,就不会吃亏。

在上警车的时候,马三炮看了一眼老王。马三炮的发xiàn

老王也正在看自己,马三炮看到老王的眼明满是得yì



被带走的有六个人,马三炮,五狗子,还有那四个外地人。有几个老乡也要跟上来,马三炮没让,那胖子也不准。

马三炮本以为到了公安局以后会是繁琐的录口供,审问,可能又要折腾一晚上。马三炮已经做好了心理准bèi

,但是这次却是出奇地清闲。

到了公安局以后,那个胖子就把这六个人关了起来。四个外地人关在一起,马三炮和五狗子在一起。过了没多久,那胖子拎了一只烤鸡和一瓶酒过来,笑呵呵地让马三炮和五狗子吃好喝好。

五狗子道:“二娃子你少扯淡,把我们关起来算什么。”

二娃子正色道:“想给你吃点,怎么不对了?你少给我叫,你是不是把我给你的枪弄出来用了?你不想好好活了是不是,那玩意儿是随便用的?你不知dào

你给我弄了多少麻烦,等会儿我还得去厅长那里作报gào

。”

听到胖子说枪的事,五狗子闭上了嘴,不再说话。胖子也不再抓着不放,说了些客套,和马三炮拉了几句家长,就走了。

等胖子走了以后,五狗子对马三炮说这个二娃子就是给他弄枪的那个朋友。

二娃子的舅舅公共机关做事,在地方上有点面子,就给他这个外甥在谋了差事,这胖子自己也混得不错,几年之后就当上了所上,也算是年少有为了。

马三炮和五狗子吃肉聊天,困了就睡,直到第二天天亮,那个胖子又站在了门外。

胖子对二人道:“起来了,回家了。”

马三炮看到胖子眼睛是两个黑圈,显然他昨天晚上没睡好。

五狗子对胖子道:“你可回来了,我想死你了,怎么着,要放我们走?”

胖子伸个懒腰,道:“可把我害死了,一晚上都没睡好,总算把事情都摆平了,走吧,我送你们回家。”

“怎么摆平的,那几个外地人呢?”

“都放了!”

“放了?他们可是去咱们马家庄捣乱的,还带着枪,要不是咱们村的里人命大,指不定就出人命了。”

“这不是没出嘛!再说了,我一个小小芝麻官,能和省里的领导顶牛?人家说抓就抓说放就放,我连个屁都不敢放。昨天晚上的特警都人家派来的,要不是我争取,那场面就不好kàn

了。现在我说了好话,两边都扯平了,就当没这回事就行了。走,我请你们吃饭去。”

这个胖子还是很够义气的,虽然在外人面前爱摆谱,但是在马三炮和五狗子这里一点架子都没有。吃饭的时候胖子还给马三炮和五狗子透露了些消息,说他查过这四个人,都是些无业游民,但是他们开的那几辆车却都挂在北京一个什么科技公司下面。要说有关系,也可能是这个公司的关系。能和省里的人扯上关系,那就是了不得的事。胖子也问过那四个人来这里的目的,他们的说的和在村委会说的一样。胖子说这四个人鬼的很,碰到关键的问事就搪塞过去,肯定没口头上说的那个简单。他们能来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后马家庄的人要小心了。

第82章 遇险

胖子的告诫不是没有道理,那些外地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首先他们在此地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否则他们不会在那里过夜。还有他们挨了村里人的打,那些人的背景那么强dà

,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此事。但事情究竟会发展到哪一步,马三炮心里也没底子。

村里人经常会为屁大点的事闹矛盾,在阻止外来,保护家园的事情上却是非常地一致。马三炮和五狗子刚回到村里,就有村民前来问候,对着两人问寒问暖。趁着大家都在,马三炮就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村里人。

高墙那边那块地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了这么多年了都没被破坏,到了咱们手里也不能给糟蹋了。咱们村里人觉得那边没什么东西,但那并不代表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就算是里面什么也没有,咱也不能让外人进去折腾。马三炮提议让村民们守住村口,外来的车辆一律要检查,如果是要到后山的,一律不准进。

村里人自小的教育里,高墙那边就是块神mì

的土地,是人不可以涉足的地方,虽然所有人都不知dào

那里究竟是什么样,但是在心底里都是要保护那个地方的,所以马三炮的提议一出口,马上得到了村民的认可。村里自是有积极的老人愿意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后来村里真的来了外地人,那些人有的说是找亲人,有的是要旅游,看起来理由冠冤堂皇,但多问几句就马上答不上来了。马三炮叮嘱过一定要严看京牌车,刚开头有几辆车是京牌后,后来就变成其它省份的,但还是让村民们给挡了回去。

村口虽然是进入马家庄的唯一通道,但想起老王等那些人的手段,马三炮还是不放心,经常和五狗子一起去巡山,就怕有人从侧面悄悄爬上来。

防守是件长久战,而且防线越长的越是难守。马家庄地方虽然不大,如果真要想上来,还是有办法的,所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变守为攻。

马三炮想在那些人之前找到高墙那边的秘密。在那件事之后,马三炮和五狗子因为要巡山,他们有更多的理由进入到老马家庄那里,他们也在那里绕了很多圈,但都是一无所获。马三炮实在看不出这些杂草丛生的地方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马三炮来惦记着那个白发老头,也找寻过几次,但没有发xiàn

任何的踪迹,就连老头呆的那个院子都看不出有人呆过的痕迹。如果那个老头真的是马丽丽的爷爷,那按岁数推算,应该也早已驾鹤西去。马三炮还找过那只可爱的老鼠,可也如从蒸发了一般,没有任何的踪影。

马三炮和五狗子晃荡了十几日,竟一无所获。那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找了几十次,这样下去,就算再找一百遍,也不会有结果。马三炮就提议也去弄个金属探测仪。

五狗子手里有钱,况且这也是好事,不能放过一丝可能的机会。马三炮在网上找了一家差不多点的公司,寄过去定金,就等托运回来。也该是出事,五狗子突然说想吃麻辣小龙虾。

长大后的五狗子已经完全不用为温饱而伤神,但五狗子还是愿意在吃上面花钱、动脑子,五狗子整天就想着要去哪里吃点好的。

马三炮也知dào

五狗子好吃,再说自己回了马家庄也有一段日子,一起出去走走也不错。于是两人就一拍而合,跟商家说要自行提货,就去了。

走了整整一天的路,中间车还坏了一次,最后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这样也也,不误晚饭。

马三炮和五狗子找了一家名气大的餐馆坐下来吃。餐馆是马三炮在网上查的,说那个餐馆如何如何出名,很多名星都慕名而来,当然因为这里有极高的撞星率,很多人愿意到这里来吃。

自从回到和五狗子又聚在一起之后,马三炮跟着五狗子享了不少的嘴福,能叫得上来名字的,叫不上来的,都享shòu

过不少。

餐馆里的食客很多,有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也有小年青卿卿我我的,也有人故做神性地戴着墨镜吃饭,不知dào

真是名星,还是故yì

调戏狗仔队。因为传闻这里经常有名生出没,马三炮也睁大眼睛想找个出来,但是看没有什么发xiàn

,倒是经常有一些贼眉鼠眼的四处转悠。

油辣的小龙虾很快就端上来了,龙虾没看到几个,倒是那一端油看着挺恶心的。社会传言地沟油的最后出路就是做了火锅底料,或者是就这种靠大量的油来取胜的食物。

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看着大家都吃,想必暂时也没有吃死人的例子,马三炮和五狗子各自请了一只虾到手里,刚刚要往嘴里送,眼角的余光里两个黑影一闪,已经各自坐在了马三炮和五狗子的身边。

莫不是找名星找错人了吧。还是这里也有认识的人。

马三炮的注意力没放在龙虾上面,一不小心就烫了嘴一下,嘴上的伤痛让他条件反射地把虾扔回了盆里,盆里的汤溅起来,乱了对面的陌生人一身。

“马三炮,你可不友好啊。”

这个居然能叫上马三炮的名字来,看来真是遇到熟人了。他乡遇故知,本应该惊喜才是,可是马三炮的呼吸重了起来。

这两个马三炮根本就不认识,而且这两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友好,他们的一只手都揣在兜里。

坐在马三炮身边的那个人拿出了手里的东西。

一支黑色的小手枪。

“你不要想有任何的动作,如果你乱来,我马上让你横着抬出去。”

坐在马三炮的那个人给马三炮指了一下,又道:“这里有我们十几号人,你就不要动其它脑筋了,乖乖地跟我走吧。”

马三炮和五狗子一直都没有抬头,但他们已经料到没什么好事情,只不过当对方的手枪亮出来的时候,他们才知dào

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要糟糕很多。马三炮一直在想着怎样脱身,怎奈他和五狗子的身边各坐了一个人,背后还站了一个人,顺着那个指的方向看去,餐馆的每个门口都有人把守,如果想要脱离这帮人的控zhì

,只能从窗口跳下去了。

“兄弟别想了,除非你双窗口跳下去,否则今天别想绕过我这一关。”

“你们想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你要想找明星,那边多的是,美女也多的是。”

“兄弟你不知dào

,今天你就是我的明星,我就是专程来找你的。”

“那你找我究竟想干什么?”

“这是我们老板的事,我不能过问,我也无权过问,我的责任就是要抓你回去,不惜一切代价。”

那人把“不惜一切代”说的很高,似乎今天是至在必得。

有几个小记者似乎也发xiàn

了这张桌子上的剑拔弩张,想要过来拍几张照,但都被守在门口的人给挡了回去。

马三炮对五狗子道:“把这龙虾都吃了,别Lang费。”

第83章 麻辣小龙虾

吃口香的容易吗!吃口小龙虾容易吗!马三炮和五狗子这次没能脱险,被人用枪顶着离开餐馆,在城里绕了几圈后进了一个宾馆。

是从宾馆的后门进的。这个宾馆是五星级的,也可能是这帮人专门找了一人少的地方,一路上都没碰上一个人。

马三炮对五狗子道:“狗子,住过五星级的宾馆没?”

五狗子:“好像没有。”

马三炮问旁边的人道:“一会能不能给兄弟要个服wù

?”

那人道:“只要你听话,干什么都行。”

马三炮这么说就是为了不让五狗子害pà

,他更是想知dào

这些人带他来这里的目的。如果是要弄断他马三炮的腿,那么这个人的回答绝对不会这么客气,既然要服wù

的事都能答yīng

了,那就是交yì

了。很可能要逼迫马三炮和五狗子做一些事情,只要马三炮同意了,那就好办了。

不会是要卖肾吧,这种事情可是近来发生最多的,一个肾就三十几万,纯属暴利,也只有这么暴利的行业才能出入五星级宾馆。

马三炮正乱想着,一行人已经到了门口,等门打开的时候,马三炮看到了老王。

就在那一刻马三炮一切都想明白了,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原来是老王设的局。

老王的头上缠着纱布,面颊上还有些红肿。

老王起身道:“马三炮,马金银,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你们很久了。”

马三炮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才几天的事,你就又来骚扰我们了?”

“我是挺惦记你们的,我出道这么多年了不没受过伤,这一次就栽到你们手里了,说来这也是缘份啊。”

“不敢,我们可不敢让你惦记,看你这如儿狼似虎的手下,连顿饭都不让我们吃好。要是我们不听话,说不定连小命都没了。”

“哈哈哈,得罪了。你俩能把我弄成这样,手段当然了得,我的手下不小心点怎么能行。总不能象上次一次再被你俩给骗了吧。你俩上次怎么说来的,要去“上坟”是吧,怎么样,父母还健在?”

“我父母好的很,还用不着上坟。不过你也没说实话吧,你是怎么说的“旅游”?怎么样,看你现在还不错哈。”

“这都是托你的福,没有你我怎么能成这样。不过你说过旅游这事上了,那我倒要跟你说说了,这就是咱今天的正事。”

马三炮看老王要来真的了,就道:“这是你的正事,我倒要先说说我的正事,你要是再打马家庄的主意,以后我可是真的有‘上坟’这回事了,不过那个埋进去的人可能就是你。”

老王还是哈哈一笑,道:“咱们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马家庄,你也先别有抵触情绪,先听我把话说完。等我说完了,说不定你就愿意和我合zuò

了。”

“那我倒要听听,看你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老王整理了一下思绪,道:“上次见面的时候,你没有说真话,我也没有说真话,想必你有你的理由,我也有我的想法吧,但是我的想法对马家庄没有丝毫的恶意。我是从一个朋友的口里听说马家庄的,当然了,这个朋友也是你们马家庄的,可见包话你在内,我和马家庄的人都是有交情的。自从听说了马家庄之后,我就觉得你们马家庄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是个人都想去那里住,但是当我听说你们马家庄有一个封闭的古建筑群的时候,我就更加有兴趣了。你想想咱们国家现在的旅游业有多发达,在钢筋水泥里憋了一辈子的人们就想找个地方游玩一下,中国有多少人你知dào

吗,每人几十块钱的门票都够赚了。现在有多少国外资本想进驻咱中国旅游业,可是咱中国的旅游业根本就不缺钱,根本就不让他们插足。国内的旅游内是块大蛋糕,就看咱能不能抓住了。去年曹操的墓子让人给挖了,你知dào

有几个省在抢曹操吗?都说曹操是自己省的人,这么一个死了上千年人奸雄有什么好争的,那是他们亲爹吗?有什么好争的,能给他们半毛钱吗?可他们还是抢,因为那就是钱。只要仿几间古代房子,挂个牌子说这是曹操故居,那钱就哗哗地来了。别人还造文化,咱马家庄现在就有文化,你说咱能不好好利用吗?”

还真让马三炮给猜着了,这老王就是想让马三炮和他做交yì

,他知dào

马三炮的话在马家庄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想要游说马三炮。

马三炮道:“你说的真不错,构思宏伟,前瞻远瞩,看来你真为马家庄操了不少的心,但是你别拍马屁,你也别一口一个‘咱’的,马家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些都是马家庄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老王也不气馁,道:“现在是和我没半毛钱的关系,但是马家庄自己的搞不起来的,只有我参与了,这事才可能成。我背后的关系网你那天也看到了,上至中央,下至地方,咱都能说上话。搞旅游业不是开玩笑,那是需yào

很多部门审批的,那是需yào

很多文件需yào

递交的,你花上一年都办不下来的东西,咱只需yào

一个星期就搞定。况且要开发旅游业,先期的投入是很大的,既要修路,又要做广告,那是多少钱你知dào

吗?马家庄绝对拿不出来那么多的钱。现在有现成的投资人,你们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更重yào

的是,马家庄的可以为此而受益,每年都可以享shòu

红利,他们还可以搞点副业,一举两得的事……”

老王说的很忘情,似乎要把他的宏伟蓝图全部展现出来。

马三炮打断了老王的话,道:“我再说一次,你想也别想,马家庄绝对不会搞旅游业,就算搞也跟你没关系。”

听到马三炮这么说,老王的脸马上沉了下来,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道:“你考lǜ

考lǜ

吧,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双赢的,对你们都要好处的。我可以先给马家庄一千万的资金,没有任何的附带条件。你还是考lǜ

考lǜ

。你也回去劝劝那些村民们。”

马三炮斩钉截铁道:“我还是那句话,你想都别想。”

老王的脸憋成了猪肝色,但为了能说服马三炮,还是没有发作,耐心道:“我劝你还是考lǜ

考lǜ

,不然对谁都没好处。我既然敢跟你这么说,我是有把握的。现在是我跟你说好话,你差不多点就接着,别到时候你来求我。那时候我可就没这么多的耐心了。”

马三炮道:“我这个人没什么不良嗜好,还真不怕有什么把柄抓在别人手里,这话你拿去吓唬别人好了,在我这里基本没用。”

老王嘿嘿一笑,道:“没把柄我能和你这么说吗?你想想吧,有的!而且是很大的把柄。好了,今天跟你说了这么多,该说的我都说了,就看你怎么做了。我等你三天,你要是做的好了,我就给你个惊喜,让你活的舒舒服服。你要是做不好了,我就让你……呵呵。”

老王重点提醒道:“记住了,是三天哦,别让我等。”

马三炮道:“你可以等,但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回事,怎么样,可以让我们走吗?”

老王道:“你不是没住过五星级酒店吗?今天哥哥请客,你们住在这里就行了,想要什么服wù

都行,只要你自己愿意。”

马三炮也是嘿嘿一笑道:“看来你还真是了解我们哈,我们确实是没住过这么豪华的酒店,我们也没见识过这里的服wù

,不过我们不稀罕。”

马三炮和五狗子拂袖而去。

老王看着马三炮和五狗子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软硬不吃啊,到时候还怕真得撕破脸皮动真格的了。你们去盯着他们俩。”

第84章 再次寻找

男人愿意去追女孩,也愿意甩开膀子大追一场,但让人气脑的往往是女孩不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捉兔子的时候不怕追不到兔子,怕的是兔子有三个洞口,而你不知dào

他会从哪个洞口出没。走迷宫的时候,不怕路远,就怕岔口太多,找不到方向。

马三炮和五狗了彻底迷惑了。他们在网上买了金属探测仪,为的就是能和老王这些人抗衡,但是老王现在话锋一转,说要搞旅游业。马三炮曾在老王的眼睛里寻找答案,但是他分不清寻宝和旅游在老王的眼睛里有什么区别。

不过有一件事情是非常肯定的,那就是马家庄被人给惦记上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马家庄恐怕以后没好日子了。虽然老王开出的价码非常地诱人,先要垫付资金,还要负责所有的建设工资,马家庄的人只需yào

坐享其成就可以了。如果为这样的条件去和村里人说,村里人一定惊讶地说这是一笔具划算的买卖,一定会迫不急待地和老王签下协议,但是只要马三炮还在,马三炮就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无商不奸。商人不是救世主,商人也不可能做救世主,商人也要生活也要赚钱。开头给予小恩小惠往往只是一种手段,先让你偿偿甜头,等后面人家撑控住局势了,人家就要出招了,而人家的利润往往是要翻番的。而且到了后期,商人的本质也就愈发体现出来,大家也已经互相了解,不需yào

做太多的掩饰,变本加励的措施只为了能够在最大程度上获和利益。而到了这个时候,可以说已经晚了。

法国人入主我国水务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这几年来法国人取得的辉辉煌战果让我们不禁感叹,现在吃的自来水已经不是国产的,而是外国的。如果这样的情况继xù

下去,法国人很可能会影响定价权,到后来买单的还是我们老百姓。

这一点的道理马三炮还是懂的,撑控权绝对不能落入别人的手中。高墙那边的马家庄存zài

了几百年了,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把它封闭起来,古人总人古人的想法,不可轻易去破坏。再说马家庄人现在生活安定,并不需yào

太多的钱。现在民风淳朴,各享其乐,但如果有钱出现在面前,但每个人的心理将会经受一场水与火的考验。那些拆迁户就是这样,原本幸福的一家人,在一夜之间暴富了以后会做什么?他们不是在庆祝,而是各怀鬼胎在算计怎么能多分点钱。甚至有人会弑父弑母。

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马三炮还是想让马家庄的活的简单点。

五狗子问马三炮:“咱们还去拿金属探测仪吗?”

“拿,我还是觉得这些人没那么简单。虽然他们嘴上说的好听,要开发旅游业,但是他们最初的举动往往是他们的想法。我觉得他们要的不仅仅是那块地皮。”

“那是,如果咱们把那边卖给他们的话,那他们想干什么都可以了。”

“正是所以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咱们得想想办法。”

五狗子又道:“走的时候那个老王说他手里有咱们的把柄,我想了好久都没想出来,你知dào

是什么吗?”

马三炮也一直为马王的这句话纠结。人有强势的一面,必然也会有弱势的一面。一个人可以用他的强势面去征服别人,但是别人也可以用他的弱势面来制约。

马三炮皱了眉头,道:“这个我真没想出来。要说是把柄,也就是咱们的弱点呗,那可多了去了。咱们是平头百姓,要想被他们玩,那太容易了。”

“那咱们怎么办?”

“我觉得,我觉得咱们还是回去先把他们想找的东西找出来。他们只要发xiàn

里面的东西没了,就不会让为难咱们了。”

马三炮和五狗子第二天拿了探测仪,就赶回了马家庄。

去拿探测仪的时候,那边的人居然少给一个配件,说是属于另外需yào

花钱买的。那个配件虽然是一个小东西,看起来不起来,但是整个仪器的动转根本就缺不了它。

这就是商人们做的事情。买个电视机不给底座,说需yào

另外花钱买。某些私立医院说看病不要钱,但是买药的时候就要多买许多根本用不着的药。这完全是坐在起价玩弄消费者。

马三炮把那个伙人骂了个狗血喷头,最后才强力要求下,对方才极不情愿给配上。事情就是这样,如果碰到个软弱的,还是会被他们欺弄。

从这件事情里马三炮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商人重利,美丽的广千,花言巧语的关爱只不过是为了能从你身上赚钱。

回到马家庄后,马三炮把村民们聚集到一起商理此事不提,却说马三炮和五狗子扛着仪器天天到高墙后里探测,吃了不少的苦。

事到如今马三炮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把他的想法对村里人如实相告。等仪器响起来的时候需yào

刨坑,村里人也会来帮忙。

这样折腾了两日,虽然仪器响了很多次,地上刨出来很多坑,但是没什么任何的发xiàn

。老王说的三天之限就在今天晚上了。

在这最后一天,马三炮都急疯了,在高墙那边转了很多次,但最后的结果仍然是无可奈何地一无如有。

老马家庄的地形已经完全熟记于马三炮的心中,但是他突然有个念头就是去高处看一看。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也许会对他有帮zhù



这个时候村里有个老人过世了,家里人讲了风水先生给看墓地。五狗子就拉了风水先生来给看看。那风水先生比例了半天,就说了句适合居住,没下文了。

风水先生是门好职业,因为从事的人少,往往很赚钱,也格外地忙,这边的事情还没忙完,那边就已经在催了。马三炮和五狗子买了一包中华烟塞到风水先生的口袋里,人家才答yīng

给看一眼,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马三炮让风水先生再给多看几眼,那风水先生仍然是以一句平淡无奇结尾。既然这样的平淡无奇,为何要这么地大动干戈,马三炮更加迷惑了。

那个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整个马家庄都已经笼罩在夜色之中。马三炮万分感慨地看着马家庄,不知dào

谁能给他一个答案。

就在这个时候,马三炮看到在老马家庄的一片建筑中,有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中央。那里好似一个楔子,把马家庄牢牢地钉在上面。

人的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变淡,往事也终会变成片断的影象,深埋在记忆宫殿的深处,直到有一个单纯的事物再次勾起。

马三炮这时突然又想起了那个白发老头。

这段时间里遇到了这么多的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马三炮一直在为村里人忙乱,几乎都忘了自己本来的事。现在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那个白发老头再次出现在他们脑子,老头的话也再话飘浮在他的耳边。

第85章 权横

那个黑色的身影是一棵大槐树,一棵活了上千年的槐树。春天来了抽芽,秋天来了落叶,那个反反复复地经lì

着马家庄的每一个春夏秋冬,马家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只有这棵树见了,马家庄发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也许只有这棵树能够讲述。

白发老头的话里突出一个事物,那就是一棵大槐树,在村子的是央。树下面还有一块大石板,石板下面就有着马家庄的秘密。老头的话如上了铃的闹钟一样在马三炮的脑子里“当当”的响让来,让马三炮如梦初醒。马三炮想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那棵大槐树下面,他想看看是否那个面真的有一块石板。

就在这时候,马三炮的手机响了起来。马三炮掏出手机查看,是北京的号码。

“喂!”

“马三炮吗?我是老王啊。”

“哦,是老王啊,有什么事没,要还是那天的事你就不要说了。我不会同意的,我们马家庄的人也不会同意的。”

“哈哈哈,我就知dào

你不会同意的,所以我给你备了份大礼。你回来看看吧。”

“你还哪?我在你们村委会,这里应该是老地方呀。”

老王和马三炮说好了是三日之限,今天晚上正好是最后的期限。马三炮知dào

老王不会善罢甘休,但没想到他会这么步步紧逼。老王到了哪里马三炮不管,但是到了马家庄,就肯定不会有好事。

马三炮喊上五狗子,两人风也似得回到村委会。村委会的院门外停着四辆京牌车,在车的周围有村民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

马三炮问村民这些车是什么时候到的。村民道:“三炮啊,出事了,你快进去看看吧,来了很多大官啊,不知dào

要商量什么事。”

能让村民们紧张成这样的官是什么样的官,马三炮倒要看看。

村委会那张破旧的会议桌上坐了七八个人,这些人有的穿着西服,有的穿着夹克,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地是都一层不染,在这个会共的会议室里还从来没有来过这么穿着讲究的人。

一个宽鼻子的人在说着什么,众人的目光看到他那里。这个人身上穿一件灰色的夹克,看样子虽然普通,但是仔细一看就知dào

那是一种极贵的面料,就他那件衣服,没有五千块钱肯定拿不下来。

坐在桌子上的都是外地人,所谓的大官,而马家庄的父母官都站在桌子一边,听那个宽鼻子训话。

“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对咱们整人地区都有利,能给咱们的财政做很大的贡献。你们怎么就食古不化?小平同志说过,我们要向前看。计划经济里有市场,市场经济里也有计划,所有的事情我们都要灵活对待,不能这么抱守成规。只要是能对咱们经济有帮zhù

的,我们就要走市场的路线。****你知dào

吗?代表了最先进的生产力,能给老百姓带来小康好活,你知dào

老百姓是谁吗?我说的就是马家庄的老百姓,所以马家庄应该支持上面的决定,坚决地拥护上面的领导,把马家庄建设成一个以古建筑群为主的旅游基地。将来这里风景一片大好啊。数风流人数,还看你们这几个老家伙啊。”

不可否认的是,嘴上功夫厉害的会混的如鱼得水,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人的能力也都是有限的,德与才同时俱备的少之又少,大部分是嘴上厉害了,其它就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了。

马家庄的村长和书记一直唯唯缩缩地站在一边听训话,连口大气都不敢出。关于村里的事情,村里都一起讨论过,大家都一致认为清静些好,不要学人家搞什么旅游业。既然是马家庄全体村民的决定,那就是这个村里的决定。等那宽鼻头有了个停顿的时候,村长就呐呐道:“张秘书,我们村已经投票决议过了,我们不想搞旅游业,我们只会种地,别的都干不了。万一对不起老祖宗,那可是最不应该的呀。”

那宽鼻头右手在桌子上一拍,发出“啪”的一声,吓得村长敢紧收住了口。

那宽鼻子站起来,用手指着村长的鼻尖道:“你们怎么能这么迷信?什么老祖宗,我跟你们说呀,你们真是思想太落后了。北京故宫你们知dào

吗?那不也是老祖宗的留下的?不也照样对全世界开放?前段日子说要免费开放,你觉得可能吗?那对GDP是有拉升的,是有贡献指数的。咱也不说远的,就说咱们这马家庄吧。只要开放了,那全村人都地都不用种了。每年只要拿上分红就吃喝了,你看这是多美的事。”

村长道:“我们,我们还是再考lǜ

考lǜ

吧。”

宽鼻头道:“你要考lǜ

什么?你要考lǜ

是吧。那个咱们的那个扶贫资金你们就不要拿了。有比你们更需yào

它的地方。还有那个四季大棚计划你们也不要参加了,那个你们这里都是山地,不太适合,给了你们都是Lang费。”

村长苦着脸道:“领导啊,这些都已经批了呀。”

宽鼻头道:“现在改了,怎么?不行?你们不配合上面的决议,怎么让上面考lǜ

你们。还有,那个盖小学的计划也算了吧。你们那小学的房子凑合着还能住,这个计划改到西山头吧,那里的娃娃天天坐在泥地上学校,看着真寒心,我得给它们造福。还有那个捐款过来的钱也一并过去吧。”

村长道:“不行啊,领导,其它我们都能不要,但是盖小学这件事可不能担搁呀,我们那房子都是危险,万一有个地震,那娃们可就得埋里头了。可千万得给我们盖啊。”

宽鼻头的吸了气,身子仰靠在椅子后背上,低沉道:“凭什么!”

马三炮看到老王也坐在桌子上,老王得yì

地抽着烟,一脸笑意地看着眼前的好戏,似乎眼前的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他只是一个上帝一个角色,在抽烟喝茶水地观看围栏里的争斗。

官大一级压死人。下级想要牵制上级,需yào

极高的知慧,而且也往往是玩火自焚,成仁的较少,而上级想要玩弄下级,那就是个菜,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如果是男的就当各种替罪羊,如果女的而且还有点姿色的,就各种潜规则。这里说的可能有点严重,但其中道理八九不离十。只要混的时间长的,资深了,自然而然就知dào

了其中的道理。

为了能够维护村里的利益,村长极力抵制上面的威逼,但是一旦牵扯到实jì

的利益,就犹豫了。一个人可以不为自己考lǜ

,但是绝对不可不为家人考lǜ

。如果想当个好官,又不得不站在自己维护的利益角度做一番考lǜ

,实在是左右为难,心里纠缠。村里里小学是土改时期的老房子,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风吹日晒,早已经变成风雨飘摇,危若累卵,今天风吹下来一片瓦,明天雨冲下来一陀泥,如果真有个地震发生,还不知dào

会有什么样的事发生。村里经过了几年的努力,上面终于同意给点钱,然后村里再捐点钱就可以给孩子们盖新学校了。可是现在的情况又要泡汤了。

马三炮看到村长有点犹豫了。村长不时地看看窗外,希望能有人帮他拿个主意。今天的事情看起来很简单,甚至还是很诱人的,可是他不敢轻易地答yīng

,他知dào

这些如狼似虎的人是没那么好惹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如果真要把他们放进来了,马家庄的安生日子也就到头了。

而那个宽鼻子又挑衅地冲村长说了一句:“凭什么!”

宽鼻子的唾沫似乎就要喷到村长的脸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村长和宽鼻子这边,没想到他们的背后传出响亮的声音。

“凭这个!”

第86章 谈判

坐在村委会的人,除了村长和书记,其它的人都在看好戏。他们知dào

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村长妥协。但是他们没想到马三炮来了。

马三炮对那个宽鼻子道:“马家庄是要建设,未来的马家庄一定会非常地漂亮,人们也一定会非常地幸福。但是马家庄一定不会按照你那龌蹉的想法来建设。你就断了这条心吧,你也别想拿任何条件来威胁马家庄。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录下来了,我明天就发到网上去。让全国人民来看看你是怎么威胁马家庄的,看看你是怎么拿国家的财产来做你要挟他人。我很想看看全国人民的反应,也想看看你的反应。”

那宽鼻子看到马三炮手里的手机,马上明白马三炮刚才做了什么。现在是网络泛滥的年代,千万网名严阵以待,只要网上出现了任何的风吹草动,就会毫不留情地把自己手里的炮弹悉数扔出。只要事情够和谐,只要标题够雷人,不怕不起Lang,就怕自由得不到释fàng

。网民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每一个要商政客,只要被网民砸到了都会不得安宁,所以这些人小心翼翼,就怕自己那点是被爆出来。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能有。

宽鼻子指着马三炮道:“他是谁,他怎么进来的。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从宽鼻子的话语中不乏能听出气急恼火之音。

老王看到是马三炮在说话,笑呵呵地站起来,道:“他是马家庄的村民,是我请来的,我来请他决定个事。”

宽鼻子道:“又不是班子里的人员,请他来做什么?”

宽鼻子的轻蔑口气让马三炮怒火中烧,按照那宽鼻子的意思,马三炮根本没有权利和他说话。

马三炮道:“不需yào

是班子里的成员,我只要有这个就可以了。就等明天立案调查你。”

宽鼻子道:“想调查我?再过五百年吧。你也不掂量掂量你是谁。”

村长和书记看到马三炮来了,都急急地走过来道:“三炮,你给拿个主意吧,咱们该怎么办?”

马三炮看看两位年过半百的父母官,心中泛起一股酸楚。在这个计划经济遍地的时代,村官的选举都是用钱买选票,给每家每户送钱送油地拉选票,当上村长以后再狠命地剥削回来,但是马家庄不是,父母官都是村民们选出来的德高望重的人。虽然他们一心想为村里做点事,可是到头来还是这么难。

这些事情已经让马三炮心里难受,他又想起自己考公务员的那些日子。新伤旧痛一起在马三炮身上发作。马三炮一狠心道:“你们要是敢再威胁马家庄,我一定会把刚才的视频发到网上,我也一定会杀你们全家。反正我现在也是孤身一人,杀一个算一个,杀两个赚一双。”

人人都有软肋。人不是畜生,都是有家庭的。当官是为了光耀门楣,不是要搭上全家性命的。人可以不为自己考lǜ

,但一定会担心家人的安危。

马三炮的话是有震慑力的。那个宽鼻子闭上了嘴,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冒昧的青年,不知dào

这个人可能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来。

这个时候老王哈哈大笑,站起来道:“三炮啊,你不是一个人,你可不能干那样的蠢事。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马三炮不搭理老王,在他的眼里,老王比其他人更坏。老王说有马三炮有把柄在他手里,马三炮已经认识到他的厉害了。这个把柄确实太厉害了,都需yào

让马三炮以命相搏。

老王回头对桌子上的人道:“你么继xù

聊,我和三炮出去聊聊。”

马三炮还是不动,老王就贴在马三炮的耳边道:“这个人你一定想见的。你对她很重yào

,她对你也应该很重yào

。我觉得你应该叫他做‘女朋友’。”

京牌车,女朋友。

这两个词语联系在一起,马三炮马上就想起了马丽丽。马丽丽不是在北京吗?马丽丽不是和自己最近吗?虽然马三炮在马丽丽面前已经放了狠话,让她不要再等自己,但是能称得上是女朋友的,岂不是只有马丽丽一个。

马三炮这才知dào

老王抓到的自己的把柄不止是村里的事,而是对他至关重yào

的人。

马三炮恶狠狠地问老王:“你想干什么?”

老王哈哈一笑,道:“哈哈,我刚才还担心那个女孩跟你没关系,现在看你的表情,我知dào

你还是很惦记她的嘛。三炮,做男人不能那么狠心,好女孩不多,面前有了就一定要争取,不能等垂垂老已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有过这么一段感情。周星驰在《大话西游》里的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你们大学生最喜欢,应该是曾经有一段真zhèng

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可是我没有珍惜,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愿意对那个女孩说‘我爱你’,如果非要给这段爱加一个期限的话,我愿意是一万年。”

马三炮的已经愤nù

到了极点,拿村里的事老要挟便也罢了,居然拿自己的亲人来胁迫自己,但是马三炮马上冷静了下来,他知dào

自己的情况已经被别人摸透了。连自己和马丽丽那点事都被他们给挖出来了,后面还有什么狠招,真是连自己也不知dào

。现在就算自己愤nù

也没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马三炮沉住气,道:“她在哪里?”

老王做一个请的姿势,自己先走出了门外。到了门外,老王道:“三炮,刚才人多,我是不想煞你的威风。你拍的那些东西一点用都没有。你知dào

有发帖子一事,你可知dào

有删帖子一族?只要有钱,什么事都能办到。就怕你不愿意去办,我劝你还是聪明点,早点和我合zuò

,做个有钱人吧。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有血有肉,还有爱情。”

老王的最后这两个字是专门说给马三炮听的。马三炮听着也格外地刺耳。马三炮道:“那我也要告诫你一句,凡是钱能办到的事,那就不是个事!”

老王拍手叫好,道:“说的好,说的好,有哲理,有含义,不过我们得看看今天的事是不是个事了。”

老王带着马三炮到了他的轿车前,从车里拿出一台苹果笔记本,道:“科技改变生活,真的挺方便,今天就让你们先远程见个面,后面的事情再说。”

说到这里,老王停住了手,道:“三炮,你可以选择不看,但你必须答yīng

我的要求,我还是当你朋友看待,但是如果你看了,那就是都得听我的了,你做个选择。”

马三炮听了反而也哈哈大笑,道:“我听说过黄鼠狼给鸡拜年,鸡就被黄鼠狼给吃了。现在黄鼠狼请鸡做朋友,你觉得鸡会怎么样?”

老王脸上露出了难以琢磨的笑,什么也没说,打开了电脑。

第87章 视频见面

老王没再说话,打开了电脑。电脑里的软件马上连接了起来。

马三炮看到了马丽丽。马丽丽被逼坐在一张小板凳上,虽然手脚都没有被束缚,但是可以从马丽丽的脸上看出满是惊恐。

自从再次见到马丽丽之后,马三炮就对马丽丽日思夜想,想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也想她那张俊俏的脸。他虽然对马丽丽说了狠话,但他有何曾不想和马丽丽再次相遇?只不过命运弄人,两个人的生命轨迹已经完全分离,不再可能有重合的地方。

马三炮幻想过多次和马丽丽再次相遇的景象。是在火车站?是在麦当劳?还是在网上?或者只是人群中匆忙的一瞥,但是无论如何,马三炮也没有想到会是在这个时候,还是在别人的电脑上。

“马三炮,马三炮,是你吗?”

“丽丽,你怎么了。”

“你他妈的看不到吗?我被他们关起来了,你快来救我。”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让我去救你,你自己解决吧。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赶紧找个人嫁了。跟我别再有关系。”

“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我真后悔遇到你这号人。”

“马家庄的事重yào

还是你重yào

,我不可能去救你,你自己解决吧。”

马三炮“啪”地关上了电脑。万千思绪也随着这一声而终结。亲情、友情、爱情、这三件最难分清的事情摆在了马三炮的面前,要让马三炮做个选择,马三炮觉得自己的头很痛。

老王看到马三炮这般神情,道:“三炮好记性啊,这么快就知dào

是因你的女朋友而起,真让我佩服。”

在马三炮和五狗子去拿金属探测仪的时候,老王曾经说他的消息是从一个马家庄人的嘴里听说的,那个时候老王只是随意地一说,并没有做任何的强调,而且马家庄也几百号人,在家务农的,在外打工的,怎么也不会怀疑到马丽丽的身上来。但是就在老王提起马丽丽的时候,马三炮就想到了一定是马丽丽把这事给说了出去。

马三炮一直没有说话,他在一直盘算着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左边是马家庄祖辈留下来的东西,右边是现在马家庄人的生活和生命的安危,手心手背都是肉,要想做个抉择太难了。而要想做个抉择,只能选择一方,而选择了一方,势必就放qì

了另一方。

马三炮对老王道:“你再给我一天的时间吧,我再和村里的人商量商量。”

老王把手放在嘴边,轻轻地摇了摇,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的电脑里是有隐私的,我不会随便给人看的,看了就要负责的。你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你必须得听我的,也就是按照我说的办。”

老王自信已经把马三炮牢牢地抓在了手里。自己只要拿马丽丽来要挟马三炮,那就没有不成功的事。

老王又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的女朋友,她现在只是被禁足,可能不能去逛街买漂亮衣服了,但是她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不过这样的保障直至暂时的,要想让她一直安全,就看你怎么做了。”

马三炮此时才悲情地发xiàn

,自己的去路和后路都已经被人堵死了。就像是一盘死棋,前面有炮将军,后面有马卧槽,自己只要动一下,这盘棋就输了。

实jì

上这盘棋已经输了。

既然前面的路已经堵死,这棋已经输了,那马三炮只能想着怎么能输的不难看了。

马三炮道:“那我和村民们商量商量,然后给你个结果吧。”

老王哈哈一笑,道:“我的三炮啊,你终于开窍了,你早这样不就好了。不过我也不需yào

其他人的同意,我只需yào

你的意见。你们商量可以等我走了以后再商量,那是你们事,跟我没有关系,我现在只是想看你的意见。你现在告sù

我,你同意把马家庄后面那片地卖给我吗?当然了,以前说的那些合zuò

条款还是有效的,我不会亏待你们马家庄的老老少少,我也不会让你在众人面前难堪。”

马三炮想了想,只能做个艰难的决定,道:“我同意。”

沉默!

沉默!

老王挺直了原本就很直的身子,幽幽地看着马三炮,道:“我相信你还是说话算话的。那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我要走了。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不过你的事情还没有完,你要想让你的女朋友安全,你得亲自来看她。她有一大堆的话要和你说,我也有,我们老板也有。”

老王喊了宽鼻头等人,坐上车绝尘而去,只剩下马三炮呆呆地站在路中央。

看到那伙饿狼已经走了,村长书记五狗子等众人都跑出来问马三炮:“三炮,怎么样,你们谈什么了。”

马三炮仰望长空,叹一口气道:“恐怕我帮不上马家庄了,我连我自己的事都没处理好。你们看着办吧。”

村长和支书之所以能硬撑到现在,完全是有马三炮在撑腰,现在马三炮撤了,也许他们也该知dào

怎么做了。事情已经摆的很明白,但是马三炮不想让那样的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宽鼻子那伙人也没有现场让村里人签字,他们要的就是口头的答yīng

,但即使是这样,也和签了字一样有效力了。从嘴上的承诺变成纸上的合同只不过是一个时间上的问题。

在公与私面前,马三炮还是没能坚持自己的原则,马丽丽的安危成了他首先考lǜ

的问题。马三炮错过了时间,错过了事业,错过了爱情,他不想一错再错。生命之河把他和马丽丽划分在了各自的一边,从此遥遥相望,当有一天出现了一座桥,虽然这座桥是那么地险恶,但马三炮还是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

也许正如周星驰所说,曾经有一段真zhèng

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我却没有珍惜,如果我能再见到那个女孩,我愿意对她说,我爱你,如果非要给这段感情加上一个期限,我愿意是一万年,一万年。

马三炮突然觉得自己的事才是最重yào

的。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的人怎么能够去管别人。人生不过几十年,错过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他不想后悔,更不想成为第二个孙悟空。

老王给马三炮留下了一段别有玄机的话,只要马三炮的出现,才能真zhèng

让马丽丽安全。马三炮对马丽丽真的有那么重yào

吗?还是这只是老王给马三炮设下的另一个陷阱?或者是在考验马三炮!

不管是狼穴是虎窝,马三炮也一定要去,一定要去见马丽丽,一定要亲口对她说。

“我爱你。”

不知dào

马三炮做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只有等时间来证明了。

第88章 邂逅女孩

既然不能做出有成果的事情来,那就保持沉默吧。

那天晚上马三炮默默地回了家,他恨不得自己能像柯南一样,能喝点缩小药水,让所有的人都看不到他。

无地自容应该就是那种感觉吧。

五狗子看马三炮的样子,已经知dào

一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了。马三炮这样沉默,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就在村长和支书还在问的为村里的事情为难的时候,五狗子就劝两人,说看三炮那个样子,估计也在为这事犯愁,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咱们村里的小学是一定要盖的,那么多的项目一个也不能少,要不这事就顺了他们吧。

五狗子和马三炮最近,五狗子的话自然也有一些份量,也算是五狗子把马三炮的话说出来了。正如五狗子所说,胳膊拧不过大腿,针锥顶不过铁锥。

马三炮默默地回了自己家。五狗子想和马三炮再说几句,但是马三炮说想自己静一静。以前遇到什么事都是两人一起商量的,现在马三炮却是这样的反常,这让五狗子很郁闷,想可能是马三炮受到的压力太大了,等睡上一晚上就没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五狗子再次来到马三炮家里,却见马三炮早已没了踪影。

马三炮独自行动有两次,第一次是因为要火拼。他不想让五狗子小两口的幸福生活受到威胁。第二次是因为他要去做的事情和五狗子没有关系,马三炮没有理由让五狗子为他分担。

这确实是马三炮自己的事。马三炮认为如果是幸福的话,他愿意和五狗子一起分享,但是危险的话,还是由自己来独自承担吧。

马三炮一大早就坐车出发了,先到了市里,然后坐飞机北上。马三炮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见到马丽丽。

马三炮已经看不到危险的存zài

,他只看到了甜美的爱情。为了能够继xù

心中的感情,他愿意把眼前的坎坷当作是对自己的考验。

是英雄救美吗?如果是这样,我愿意去做。马三炮这样想到。

马三炮从来没有来到过北京,不是他不想来,是一直没有机会来。

生长在那个年代的人都对北京有着一种崇高的感情。在他们的印象里,北京就是中国的中心,也是世界的中心,在那里有红色的***,还有那一直吟唱在耳边的红色歌曲。到北京去也是每一个孩子会坚持最长时间的梦想。

不过说实话,北京确实是个好地方。北京有历史,有文化,还有年轻时尚的美女,更重yào

的是还有国家的大力拨款,所以不管事是求学,还是择业,北京都成了最佳的选择。

大学毕业的时候,马三炮的很多同学就选择了北上。大家出发的时候兴高采烈,恨不得要告sù

所有人,我要去北京了,但这样的事情往往是有头无尾,后来这批人的情况也就不得而知了。

在每一片土地上都有成功者和失败者,不是吗?只不过更多的人愿意做大海里的小鱼,而不愿做小河里的大鱼。

那天晚上老王给马三炮留下了电话。老王说只要马三炮到了北京打这个电话,十分钟之内马上会有人来接。

这个世上可以相信任何的事,唯独不能相信的就是天使掉馅饼,特别是别人无缘无故地对你好。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那只能说明对方在对你身上的某一部分感兴趣。

这个“兴趣”是好是坏,那就得具体分析了。有的人因为这样的兴趣被骗的内裤都没了,但也有人因为这样的兴趣而结为秦晋之好。

通过几件事情的交往,马三炮已经完全认识到了老王的厉害。他不会给老王打电话,他想自己摸过去,顺便能打探一下老王这帮人的来路,也好为下一步的计划做铺垫。

马三炮想的很好,但是一下飞机就感觉到太坑爹了,他连路都找不到。北京这地方的交通非常发达,只要你愿意去,那么一定有便利的公共交通过去,但是看着那绕来绕去的路牌,马三炮就是不知dào

他要去哪里。

交通标识是全国通用,但是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风格,如人一般,这个只要你去观察就会发xiàn



马三炮看到一个女孩也在等车。这个女孩身材面条,个子高挑,穿着时髦,看上也十分迷人。马三炮看着这个女孩,突然觉得这个女孩一定不是北京人,起码不是在北京生活过很久的人。马三炮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很好笑,他再看那个女孩,穿着新潮,举止优雅,但怎么看都不像是。

是啊,能融入这个城市需yào

时间,每一个在这里的人都会潜移默化地融入,或者是强迫自己融入,那个时候就看起来是了。但眼前的这个女孩肯定不是。

这个女孩身子不壮,行李却不少,大包小包五六个,似乎牙刷鞋油脸盆等东西都在里面了。让人称奇的是这个女孩居然一口气把所有的东西都撸了起来,还走的蛮有精神。马三炮真怕她那细小的鞋跟突然给断开了。

女孩还真的在马三炮的眼前给出糗了。她的鞋跟没有断,而是包里的脸盆掉了出来。马三炮没见过一个出远门的人还带着脸盆。那个硕大的白色瓷盆掉到地上“咣咣”地响,让整条街的人都往他那里看,女孩的脸瞬时就红透了。

女孩的白脸盆掉到地上之后就咕噜噜地滚,居然滚到了马三炮的面前。马三炮拾起脸盆给到了女孩的手里。女孩说了声谢谢。

女孩虽然拿回了脸盆,但是她的东西太多,原本归置好的东西都有各自的位置,一旦其中的一件出了问题,所有的就都乱套了,搞的女孩十分狼狈。

看着女孩的窘样,马三炮突然想做一次雷锋。

雷锋做好事从来不留名字,这时家喻户晓的一句话,也为每一个人中国人所认可。但是在走过那个被任意神话的年代后,人们惊奇地发xiàn

,雷锋做好事不留名字,却留下了照片。普通人是需yào

一个榜样来规范自己的行为准则,但是当一个人造的形象被出现的时候,他们应该知dào

自己需yào

的仅仅是一点真情。

马三炮就是这样,他觉得那个女孩需yào

帮组了,就伸出援手。

“姑娘,看你这么多东西,我来帮你拿吧。”

女孩谨慎地看了一眼马三炮,道:“不用了,我自己能拿动。谢谢你了。”

在这个老人倒地都没人敢扶的年代,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怎么敢接受一个陌生男人的帮zhù

。正如前面所说,无事献殷勤,必有所图。

马三炮看出了女孩的警备,便道:“没事的,我也是刚下飞机的,看你带着这么多东西不方便,我也没带什么东西,让我帮你拎吧。我刚到北京,不认识路,一会正好可以问问你。”

马三炮这么一说,女孩马上放送了警备,道:“没问题啊,我这是第二次到北京,这里的路我还熟悉点,我可以告sù

你。”

看来女孩也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

第89章 北京一夜

马三炮和女孩去的居然是一个地方,两人正好同路,就一起打了个车。

骗子的谈吐往往都很动人,但是马三炮跟女孩说的都是真事,两人在聊天的过程中互相都取得了信任。问起马三炮来北京的目的时,马三炮想如实相告,但是又想总不能说自己的女朋友被绑架了,自己要去解救吧。马三炮只好搪塞说自己的女朋友和自己发脾气,自己跑到北京来了,因为怕她出事,所以就追过来了。

女孩问马三炮晚上要在哪里过夜时,马三炮一时也说不上来,女孩就让他到自己家的附近去,那里有很多便宜的旅馆,这样子可以顺便帮女孩把东西般回去。

到了女孩家的时候,马三炮惊呆了,这那里是家,分明就是地下室嘛,而且就算是地下室,房租也很贵。

人人都道天堂好,哪知天堂石油贵,人人都道北京好,哪知北京富人多。

女孩倒也不在乎,指着自己的房子道:“人人都有第一步嘛,这就是我的第一步,以后我要在北京奋斗,我要在北京买大房子。”

在女孩的帮组下,马三炮找了个小旅馆住下。马三炮想自己反正也是农村人,在哪里住不一样,只要有个住的地方就行了。

晚上的时候女孩打过电话来,说要请马三炮吃饭。两人就在路边的地摊上吃了一顿,女孩还要了两瓶啤酒,各自喝下。女孩酒量很好,一瓶酒下肚后都没事,依然谈笑风生,只不过话有点多。

在聊天中,马三炮知dào

女孩也是一个在梦想和现实中纠结的人。马三炮不想给女孩展示残酷的现实,他就把自己的事情说给女孩,说考公务员几年等等,为的就是给女孩一个清醒的认识,好不走弯路。

马三炮的话还没有说玩,女孩居然自顾哭了起来。问其原因,女孩说自己原本是不想来北京的,之所以如此,是出于无奈。

原来女孩有一个妹妹,两个人也差不了几岁。虽然两人年龄相仿,但是性格却大不相同。姐姐温文尔雅,妹妹却争强好胜。两人从小就有所争执,一直到现在。虽然两人有矛盾,但是一软一硬,表面上看起来倒也还过得去,但是长大以后,这样的和谐却再也不存zài

了。

姐妹两人最后居然纠结在了一个“吃”字上面。

父母会买一些好吃的东西分给姐妹两人,但是姐姐争不过妹妹,就只好把自己的那份也给她。从一块糖,到一根火腿肠,再到一猪蹄子,再到姐姐把自己的钱给了妹妹买吃的。

可能是妹妹天**吃,也可能是占来的便宜要分外香一些,这个妹妹居然十分的贪吃。再加上她们家里条件也不错,于是这个妹妹吃火腿肠是按把吃,吃猪蹄子是按双吃,几年之后居然成了个大胖子。

冥冥中也许正有天意。

妹妹成了胖子以后还是爱吃,只要有一天发xiàn

女人是需yào

美的,她就开始减肥,但是根基已巨,谈何成微?

这个时候妹妹泼辣的性格又开始作祟了,整天骂姐姐害自己,让自己吃的这么胖,找对象都找不下。

如此几次,苗条漂亮的姐姐只好远离家乡到了北京,为了能让自己有美好的一天,她给自己织造了一个梦想,像所有人来北京时一样的梦想。

马三炮心中也一阵唏嘘,这又何尝不是命运!

女孩再次问起马三炮来北京的缘由。其实马三炮在脑子里已经有了行动的方案,只不过需yào

别人的帮zhù

。现在女孩问起这事,马三炮正好可以说一下。

马三炮就如实说了自己的女朋友可能被人给绑架了,他这次来就是想办法营救的,但是他需yào

一个帮手,先去探一下虚实。如果可能的话,马三炮想请女孩帮忙去看看。

没想到女孩一口就答yīng

下来了。

当女孩问题去哪里查探时,马三炮就告sù

她是一个叫何悟本开的店,这个人还写了一本书,叫做《把睡出来的病睡睡去》。

哪知女孩听到“何悟本”这个名字的时候,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道:“这个人可是很出名的。在北京几乎是家喻户晓,哪怕是全国也是人人皆知。你女朋友在那里做什么?”

马三炮道:“其实我也不知dào

,我就知dào

她在那里工作,至于做什么就不知dào

了。我不确定绑架这件事和这个何悟本有没有关系,但是我知dào

绑架的人智商非常地高,所以我不能出面,一切事情就只能靠你帮我打探了。你就是我的眼睛。”

女孩在北京无依无靠,能遇上这么一个帅气又厚道的男人真是不容易,也许她已经把马三炮当做了自己的大哥,所以马上就答yīng

了。

吃完饭之后,马三炮就送女孩回家,快到女孩的住处之后,他们遇到一个在天桥下摆摊的艺人。

这人粗短身材,大脑袋,但一双眼睛却别有风采。看到马三炮和女孩路过,就招呼道:“二位听段相声吧。”

听说过有人在天桥下面唱歌卖艺的,也听说过有人杂耍的,但是见到说相声的却是头一次。

看着时间也早,马三怕也不想回到那潮湿的小旅馆去,就想在外面多溜达会。见到这大脑袋召唤,又看他长的有意思,就想看看他本事如何。

“那就来一段吧,但是你说你的,不能保证我就要给你钱。你想让我给钱,你得说的好。”

“得勒,就怕您不听,您要听了保证还想听。咱这是自创的路子,人性的本色,只要说上一段,就会让您三月不知肉味。”

“你别说那么神奇,说了才知dào

。”

“您就准bèi

扔钱吧。”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抬头望明月,我是郭小刚。话说有一天我DIY,我撺了个名牌轿车,名字叫做IBM。我吃了韭菜鸡蛋馅的包子,结果我晕车……”

郭小刚的却有两把刷子,把马三炮和女孩逗的就没合山过嘴,这人真是天生的笑料,不管是嬉笑怒骂,还是插科打诨,或者是点评现实,都能在里面整出点新意来。

段子说完了,马三炮没有食言,给郭小刚送了好几张毛爷爷。马三炮住一晚上的旅馆才一百不到,现在送这么多钱,连女孩都惊讶了,但是他们都觉得这钱值。

马三炮问郭小刚,道:“以你的本事,随便找个师傅,让他们推荐你一下,你都可以上春晚了,怎么还用这样四处漂泊?”

郭小刚也着实喜欢自己的这位新粉丝,便道:“唉,你有所不知,那些老师傅们靠那么几个段子能混一辈子,还被称为大师。我的这些段子都是我自己编出来的,虽然有很多人爱听,也有很多人赞扬,但是那些老师傅们说我上不得台面,所以不给我机会,我也只能自创门道,从长计议了。”

马三炮拍拍郭小刚的肩膀,道:“没事的,坚持走自己的路,一旦你做到了极致,总会成功的。况且所有的艺术都是起源于生活,只要和生活贴的近了,你的段子就会有生命力。”

郭小刚如遇知音,又为马三炮免费吐神段。

梦想和现实就是这样,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马三炮来北京的第一夜就在这样欢快的笑声中渡过了。

第90章 侦查

第二天一大早,马三炮就和女孩一出发了。马三炮躲在外面,女孩去打探消息,马丽丽的同事们对马丽丽的消失并不感到意wài

,因为马丽丽走的时候是请了假的,而且领导也发布过消息。原本是要请三天的假,后来还追加了几天。

这样的消息听起来马丽丽走的时候是从容不迫的,后来居然还能够追加假期。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的领导,或者是她的同事中一定有人知dào

她的去向。

马三炮又让女孩自称是马丽丽的妹妹,来北京找不到地方住了,想去马丽丽家过夜。女孩很机敏,问到了马丽丽的住址。

马丽丽住的地方相对要好点,是在青年公寓里面,虽然进不了,但能看到马丽丽住的地方,也算是对马丽丽有了一些的了解。

马三炮敲了几次门,那门纹丝不动,里面没有回应。马三炮想破窗而入吧,又觉得不妥,但如果这样下去,半点马丽丽的消息都不可能得到。

就在这个时候,马三炮突然有一阵不祥的预感。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和五狗子那次去买金属探测仪,老王那些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还有马丽丽对自己的追踪,都是在自己的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出现了。

马三炮掏出手机,心想坏了,老王不可能不会检测自己的手机,查看自己的行动方向。如果昨天没找到自己的话,那现在也差不过了。

自己的事情是不能让别人牵扯进来的,马三炮把身上的钱拿出来一半了给女孩。女孩说什么也不要,马三炮就说是先放到她那里,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去找她。

马三炮让女孩走了。临走的时候说如果以后有机会就去看她。女孩走了以后,马三炮就在马丽丽的门口找了个地方座下,点上根烟,悠然地抽着。按时间掐算,老王那些人也差不多快到了。

果然女孩上了电梯没两分钟,另一部电梯“叮”地打开了。从电梯里出来十几个人。马三炮认识的有老王,还有马丽丽。

马丽丽被几个人夹在中间。马丽丽看上去一脸的委屈,眼圈是黑的,头发也是乱的。但无论如何也挡不住她那张俊俏的脸,虽然日月的风霜让她那张脸比不上那些二十几岁的女孩,但是马三炮看着还是十分的喜欢。如果和这样的女孩相亲,马三炮一定会一百个愿意。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马三炮就坐在旁边悠然地吸烟,俨然在等人。老王看到马三炮,仍旧做出一副老相识的样子,道:“三炮啊,老朋友,看来让你等了很久了。”

马三炮道:“哦,刚刚到。我不喜欢等人,不过你也没让我多等。”

老王哈哈一笑,道:“马三炮你还算守信用。今天我要和你谈谈正事。我先给你介shào

一下我们的老板。”

老板?马三炮一直以为老王就是这伙人的头头,现在老王却说要介shào

自己的老板。老王的智商也阴谋已经让马三炮够吃一壶了,现在又跑出来个老板。这人站在老王的背后指挥全局,肯定更难对付。

马三炮吸了一口凉气,冷静地看着这些人,希望能从他们身上找出一点破障。

老王要介shào

的那个人就站在众人的中间。这个人脑袋硕大,头发油光,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看起来牛气冲天。听到老王要给他介shào

马三炮,这老板道:“进里面再说。”

马丽丽打开了自己的房门。一行人鱼贯而入,老王手下的人找了两张已经给老板坐下,其他的人则都站立而候。

马三炮是第一次来马丽丽的家里。家里的空间不大,顶多也就四十个平米,但是在主人的精心收拾之下,里面看起来格外地温馨。进到后马三炮最先看到了放在写字台上的一枚黑球。

黑球放在一个很显眼的位置,几乎是进入到房间里面后第一个要进入视线的。这样一枚黑球在别人看来可能只是一个十分不起眼的物件,甚至都可能会想怎么会把这样的东西放在这里,但是马三炮一看就看出来了,那是颗金球。是一个有着平凡的外边,却有不凡身世的金球。

看来马丽丽真的没有忘记旧情。这颗救是从窑神的塑像上面掉下来的,一共掉下来五颗,正好五个人平分了。马三炮的那颗球后来支援了五狗子做生意。那些金球是他们拼命后的成果,似乎也代表了他们的感情。而在马丽丽这里,显然这颗球对她的价值显然已经超越了黄金本身。

戴墨镜的老板也不管其他人,大模大样地在中间的椅子上坐下,便道:“你是马三炮?”

马三炮点点头。

马三炮的注意力一直在马丽丽身上,他希望马丽丽能给他一个眼神,哪怕是轻轻地一瞥也可以,但是马丽丽有意躲避马三炮,她始终满脸严肃地看着外面,犹如这里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

那墨镜老板又道:“听说你们村子里很不错。你给讲讲吧。”

墨镜老板这样的说辞似乎想和马三炮套近乎,但是他自大的口子和不可一世的神态让人觉得很反感。如果是他的员工或者是有求于他的时候,这样的神态还勉强可以接受,但是以马三炮的性格,就算刀子架到脖子上也不屈服,怎么在乎你这霸道的口气。

老王可能也发觉了,这里面的问题,忙道:“三炮,这是我们老板何悟本,在业内也算顶顶有名的。你给说说你们村里的事。后面那块地是你么祖上留下来的是吧,那里面的建筑都是原汁原味的古建筑群,如果能开发出来做旅游,那是笔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相当于是老王替马三炮回到了何悟本的问题。

马三炮道:“原来你就是何悟本?久仰大名呀。你看看我要是连着睡上十年,能不能成神仙?”

马三炮话中不乏揶揄,但是那何悟本也不生气,道:“我何悟本出道多年。怀疑我的人能装几火车皮,但那只不过是嫉妒我而已。现在都是拿事实说话,我以我的成功告sù

那些人,我的医学理论是有效果的,我的理论是自称体系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能让全中国人耳熟能详的原因。我里面的道理不是你这样毛头小子能知晓的,所以你还是别费口舌了。等有一天你也有了我这样的成就,你再和我说吧。”

自古以来,大奸有大奸的道,大恶有大恶的路。是路就有人走,有的人一直在成功,有的人成功了几次,有的人失败地一塌糊涂。

马三炮道:“你的那些理论我毫不关心,你怎么赚钱我也不关心。我只知dào

做医生是要有医德的,一个人连基本的道德都没有,还指望他有医德?”

何悟本怔怔地看了马三炮一眼,哈哈大笑,道:“你在怀疑我的医德了。那么请问我的医德不好吗?”

马三炮道:“如果好的话,我还能在这里吗?”

何悟本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成王败寇的道理你懂吗?如果为了能治好天下人的绝症,而犯一些小错,你觉得值吗?”

马三炮道:“如果现在有能知dào

绝症的药方子,那个人一定不是你。”

“的确不是我,我还没有那样的能力,不过我知dào

一个人有。”

“你说的这些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今天是来领人走的。”

第91章 艾滋病

从何悟本的话里,马三炮隐隐约约觉得他在引自己到他的目的上面。虽然马三炮知dào

就算对方让自己做什么,自己都没有回旋的余地,但是他还是在努力着,争取和这个何悟本不摊上关系。

何悟本道:“我知dào

你是来领人的,所以我都把人给你送过来了。我这么关心你,你也得给我做件事,如果做好了,我自然会让你过的舒服。我在北京给你买套房怎么样。”

马三炮知dào

今天被人逼迫是在所难免的。与其扭扭捏捏,倒不如来的痛快些。如果能给他办了,而且不违反原则,那就给他办。如果实在是办不了,那就如实相告,再做打算也不迟。

马三炮道:“既然你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那就直说吧,是什么就直说出吧,如果我能给你办,那我就给你办了。如果是办不了,那也请你另请高明。

何悟本脸上闪过一丝得yì

,道:“三炮果然爽快,那我就说吧。在你们马家庄有治疗艾滋病的方子!你可知dào

。”

治疗艾滋病?开什么玩笑,多少年了,全世界的医学界人士都在努力攻关,经常有人说自己能治疗艾滋病,但都是噱头,真zhèng

能治疗艾滋病的方法根本就没有。这就像是一颗用电焊焊死的钉子,一旦钉到了人的身上,就再也拿不出来,只能等到油枯灯尽,一命归西,患者的痛苦才算到了头。

艾滋病,即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英文名称AcquiredImmuneDeficiencySyndrome,AIDS。是人类因为感染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umanImmunodeficiencyVirus,HIV)后导致免疫缺陷,并发一系列机会性感染及肿瘤,严重者可导致死亡的综合征。目前,艾滋病已成为严重威胁世界人民健康的公共卫生问题。1983年,人类首次发xiàn

HIV。目前,艾滋病已经从一种致死性疾病变为一种可控的慢性病。

就算是如此,只要的了艾滋病,基本上算是宣判了死刑。

马三炮没有直接回答何悟本的话,而是道:“去年马家庄死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家里说他是死鱼癌症。这个人是我的同学,所以我对他比较了解。他真zhèng

的死因是艾滋病。我的这个同学死的时候年龄还不大,只因为自己的一时偷腥,而惹上了病,他本以为可以多活几年,但是他的病发作的太快,不到三年就死了。我很不原意他死,我就想如果我能治他的病,哪怕是能让他多活上几个月也好,但是我没有那样的办法。他还是死了。”

马三炮这么说就是想从另一个角度告sù

何悟本,自己知dào

艾滋病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是根本没有治疗的办法。别说自己没有,就是全世界都没有,如果有的话,自己的那位朋友也不会那么年轻就死了。

何悟本点了一根烟,沉默良久,道:“我相信我的判断。我搞了这么多年的投资了,我的判断从来就没有错过。如果这次我错了,那我就把脑袋摘下来让你踢。”

这个时候的何悟本才脱下披在自己身上的“神衣”,才回归到人的行列。这个时候哪怕是说话,还是抽烟的神态都像个正常人了。

马三炮道:“我知dào

你的投资是为了赚钱。你可以创造出一个东西来,然后让别人信服。这也是你一贯的作法,似有似无的东西只要被你说成是真的,就成了你来钱的路子,但是这次恐怕你要错了。你在和一个现实的不能再现实的现实打交道,这样的结果必然会让你失败。我还要告sù

你一句话,吸烟有害健康,做为一个医生,你应该以身作则。”

何悟本放在嘴边正要抽,听到马三炮这么说,便没有再吸,呵呵一笑道:“烟是个好东西,只不过很多人不懂罢了。你要这样说,我就要为所有的医生讲几句道理了。医生只是一个人的职业,在这个职业之外,医生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要求医生在二十四小时之内都是医生,也不能要求法官回了家也板着脸。”

马三炮道:“是不能那样要求,但是要有起码的准则。厨师做出来的饭要自己也能吃,这才算是好厨师,如果用地沟油做饭,连他自己都不敢吃,你说这是个好厨师吗?如果一个银行的理财,连自己的员工都不愿意参与,你说这个银行是个好银行吗?一个地产开发商盖的房子连自己都不敢去住,你觉得这个开发商是好人吗?”

何悟本捏在手里的烟正准bèi

要扔掉,听到马三炮这么说,又放到嘴里吸了一口道:“你小子就是准bèi

跟我做对是吧。你看到我手里的烟了没?中华烟,我现在天天都是抽这个,但是你知dào

我以前抽什么烟吗?想你也想不出来。我抽的是小兰花。如果人人都像你那么想的话,永远不可能把抽的烟从小兰花升级成中华。小子,你省省吧。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你还是把我现在交给你的事情做好,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何悟本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使劲踩了几下,然后拂袖而去。跟随的几个人也随从而去。

老王最后一个走的,他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无所不能的老板,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包括马家庄的事,还有你控zhì

你女朋友。我只是个跑腿的,人家让我往东,我就不敢往西。我也只是混口饭吃,我也得养家,实在是不容易。如果以前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海涵,千万不要怪罪的我的身上来。关于老板刚才说的事,马丽丽都知dào

。详细的情况你可以问她。你们别想耍什么花招,老板聪明地很,你们不可能做出什么来的。兄弟我走了。”

老王说完,转身就走了,不过在转身的时候他冲马三炮做了一个暧昧的表情。

屋里就剩下马三炮和马丽丽了。

这个孤男寡女的时刻。这一刻马三炮期盼了很多年,甚至坐在梦里都出现过,但是当这一刻真zhèng

来临的时候,马三炮发xiàn

自己的手在颤抖。

(科学研究发xiàn

,艾滋病最初是在西非传播的,是一位非洲男子与其他灵长类动物XJ后传染开的,当时该男子在与其他灵长类动物XJ后,在与其他同性者XJ,才开始有爱滋病。

由美国、欧洲和喀麦隆科学家组成的一个国际研究小组说,他们通过野外调查和基因分析证实,人类艾滋病病毒HIV-1起源于野生黑猩猩,病毒很可能是从猿类免疫缺陷病毒SIV进化而来。其实,艾滋病的起源应该是在非洲。1959年的刚果,还是法属殖民地。一个自森林中走出的土人,被邀请参与一项和血液传染病有关的研究。他的血液样本经化验后,便被予以冷藏,就此尘封数十年。万没想到的是,数十年后,这血液样本竟然成为解开艾滋病来源的重yào

线索。

艾滋病起源于非洲,后由移民带入美国。1981年6月5日,美国亚特兰大疾病控zhì

中心在《发病率与死亡率周刊》上简要介shào

了5例艾滋病病人的病史,这是世界上第一次有关艾滋病的正式记载。1982年,这种疾病被命名为"艾滋病"。不久以后,艾滋病迅速蔓延到各大洲。1985年,一位到中国旅游的外籍青年患病入住北京协和医院后很快死亡,后被证实死于艾滋病。这是我国第一次发xiàn

艾滋病。

第92章 男人和女人的见面

马丽丽一直站在窗口看着外面,何悟本和老王走的时候也没有回头。等只剩下马三炮和她的时候,她还是那样的姿势,似乎是一尊石雕,对眼前的事情不闻不问。

马丽丽看起来是那样,但在她的心里确实另一回事上次见面的时候马三炮给马丽丽的话是“你赶紧找个好人嫁了吧。”

这样的话换个人来说的话,马丽丽可能会很感谢他,但这话是从马三炮的嘴里说出来的,马丽丽就觉得非常气愤。自己多年的等待换来的就是他这一句无关痛痒的屁话?正如马丽丽在嘴上所说,马三炮可以去死了,死的越远越好。

马丽丽虽然恨马三炮,但在自己被老板关起来的时候,马三炮却又挺身而出,直接飞到北京来营救。自己是需yào

感激他吗?还是再把他臭骂一顿。

爱与恨就这样交织,就这样难以区分。

马三炮也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他知dào

自己刺痛了马丽丽,可能给马丽丽终身都会留下阴影,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可以用自己的命来换取马丽丽的安全,但绝不可能用自己近乎残缺的身体来贻误马丽丽终生的幸福。一个女人是需yào

爱的,如果没有爱,那就没有幸福,这一点马三炮是知dào

的,所以他才选择逃避。

马三炮知dào

马丽丽还在恨自己,就算做再多的事也难以弥补感情上带来的创伤。只要自己不能真zhèng

地站出来接受马丽丽,那么这样的恨就会一直持续下去,知dào

终老。

马三炮从后面抱住了马丽丽,轻轻地,柔柔地,就像是捧起闪动着月亮的水,又像是把初夏温热的风抱在怀里。几十年的相隔,几日终于相见,几十年的守望,今日终于相对,几十年的隔阂,今日,今日还是今日。

马三炮的两只手搭过马丽丽平滑的腹部挽在一起,把自己的温柔全部传达给马丽丽。马丽丽抽动了一下,想要挣开马三炮,但还是顺从了。

这样的拥bào

大概过了三分钟,马丽丽拨开马三炮的手,离开了马三炮的拥bào



马丽丽还是没有看一眼马三炮,也许在她的心里满是这个人,但在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你可以走了。”

马丽丽冷冷地说,表情里没有一丝的犹豫,也没有一丝的温存,就是那么冷冷地说,好像在说给一个负了心的男人,或者是一个刚刚想要回头的Lang子。

“你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那,那你不准bèi

请我吃个饭?”

“从来没有。”

“那,你们何老板那件事怎么办。那可是关系到咱们马家庄全体村民的事。”

“那些事我自会处理。”

“你怎么处理?”

“反正不用你管,我犯下的错,我自己会承担。我用不着你来插手,我也用不着你这样的人来指点。”

“你承担的起吗?那么多人的事你觉得你能承担了?”

“反正不用你管。我自会承担?我也会来弥补!”

“你承担的了吗?”

“用不着你管!”

“你弥补得了吗?”

“用不着你管!”

“你弥补的了吗?”

马三炮一直在问马丽丽,一直用尖锐的话语刺痛马丽丽,等马三炮再这样质问的时候,马丽丽突然帮声音放大了好几倍,用歇斯底里的,不顾一切得,尖锐的声音大喊道:“我不用你管,我不用你管,你听到了吗,我不用你管,你给我滚,你他妈的王八蛋,你给我滚!”

马三炮没有犹豫,没有停留,没有思考,没有迟疑,他把马丽丽扑倒在沙发上,用两只手摁住马丽丽,然后抱住马丽丽就狂吻。

没有间隙地,没有后退地,全力地吻。

真zhèng

地吻,就像狂热的少男对少女那样,就像炙热地男人对女人那样,就像干柴对烈火那样。

全力地吻,把全身心的力量都迸发了出来。

起初马丽丽还在拒绝,还在挣扎,还在骂马三炮是个王八蛋,但是慢慢地,慢慢地,就像一条小溪流入大河,就像春风把河水融化,马丽丽慢慢地接受了马三炮。

春天里,柳树儿慢慢抽芽;春天里,空气渐渐温暖;春天里,小草渐渐长大。春天里,小油菜渐渐舒展;春天里,小猫儿学会了叫;春天里,小鸟儿还是小鸟儿。

马丽丽的身体渐渐炙热,她身体里的积郁的熔岩在找到了突pò

口之后,似乎就要喷发出来。马丽丽渐渐变被动为主动,她紧紧地揽着马三炮的脑袋,疯狂地吮吸着,释fàng

着,留恋着,寻找着,回味着……

马三炮知dào

小鸟儿还是小鸟儿,如果失去了造物主给予的魔力,小鸟儿不会变成大鸟儿,即便是春夏秋冬的轮回,还是大地母亲的眷恋,一旦失去天赋魔力,那就是跳入了冰冷的河水,那就是喝了三聚氰胺的奶粉。

可恨、可悲、可哀。

马三炮推开马丽丽坐了起来。

因为马丽丽揽得太紧,马三炮几乎是很暴利地把马丽丽掰开。他自顾地坐起来,把自己的后背留给马丽丽。

马丽丽突然失去了目标,身体里的狂热突然被脑子里的清冷给管制地一无是处,满身的温柔无处摆放,一腔的热恋“呼”地就吸进了冷空气。

看着马三炮陌生而又熟悉的背影,马丽丽抬腿就是一脚,直把马三炮一个趔趄,差点掉下沙发。马丽丽左腿踹完,右腿又冲马三炮的背上一踹,然后又坐起来,也不管轻重地拍打马三炮,边打,嘴里边骂:“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王八蛋。”

马丽丽口里虽然骂着同样的内容,但是语气上却是大不相同,前次的骂是绝情的,这次的骂却是抱怨的,其中还不乏娇嗔之气。

你这个王八蛋!

天地下有多少的男人被自己的女人这样骂过,又有多少的女人这样骂过自己的男人。是很铁不成钢,是恨钢不柔情,是恨大鸟太小,也是恨小鸟太大。男人与女人的世界可以用语言来衡量,但又不可以用言语来概括,个中原因,只有房中的男女来体味,也只有被窝中的男男女女去体会。

不知不觉一章又完成了,孤灯寂寞夜,甚苦甚痒,依欢也乐。

马丽丽打完了马三炮还是不解恨,她双肘支地,吸气抬臀,两腿并拢聚力,然后化作一道疾风重重地踩在马三炮的后背上,口里道:“给老娘让开。”

第93章 两个人的世界

被冲击之后的马三炮失去了平衡,被踢地飞起来,然后跌爬地上,脸都蹭了地。

狼狈不堪的马三炮回头道:“不至于啊,你要踢死我啊”

马丽丽把马尾辫一甩,傲气道:“你不是想让老娘请你吃饭吗?你挡着老娘,老娘怎么样给你做!”

马丽丽说完,还真的一跃而起,进了厨房,之后就听到锅碗瓢盆丁玲咣啷地响,食物的香味也从厨房里飘了出来。

小的时候,最得yì

的事情就是数学考了个一百分,一不小心让全村的人都看到了;再大点的时候就是泡了个漂亮妹妹,一不小心让所有的朋友都看到了;再大点的时候,就是赚了一笔小钱,一不小心,谁都没发xiàn

;等再大点的时候,就是一不小心,女朋友的肚子给大了;等结婚生子的时候,就是一不小心,发xiàn

孩子的智商要比自己高,望之成龙啊。不过作为一个男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就是一不小心地发xiàn

,自己在看电视玩游戏电脑上聊美女,而自己的老婆在厨房里造饭。

人生大概如此,每个人和每个人又有差异,但是总会在一不小心间发xiàn

自己的幸福。人生在世,十之八九是痛苦,多一点一不小心,也许痛苦会相对少一些,快乐会相对多一些。生活中不是缺乏“一不小心,而是缺乏发xiàn

的眼睛。”

这个时候的马三炮就就是这样,他一不小心地发xiàn

,自己居然像个男人一样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晚餐的来临。

马三炮换了几个姿势,总觉得不够威猛,最后干脆横躺在沙发上,但又觉得这样的形象不太好,毕竟是第二次见面,不能给马丽丽留下不好的印象。马三炮干脆站起来,四处看看马丽丽的房子。

看完马丽丽的房子,马三炮只有一个印象,那就是书山书海。写字台上不用说,摞起的书有半米高,抬眼望的时候都能把视线给堵了。三个书柜里也全是书,一本挨一本,要是拿个刀片往里面差都不一定能插进去,要是这三个书柜中的一个倒了,准能砸死人,而要是这三个书柜一起倒了,造成的效果指定比本**制造的911时间还要厉害。不仅这些专门归置书籍的容器,就连厕所里放的也是书。这些书都是医学方面的书,大的能比得上紫禁城的铺地方砖,小的能赶上医院给开的收费单那么厚。

这么多的书就是一个书城,非不好学者,非不爱书者是搞不出来这么大的阵容的。马丽丽苦守爱情无果,想必是把自己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了这些典籍上面。

书是个好东西,可以传授知识技能,书又是个坏东西,居然可以归拢一个女人的感情。而至于写书人呢,想必也不是个好东西。

话不可以说远。

话说马三炮看到马丽丽有这么多的书,就想起自己有多少年没买过书了。除了那些学校发的课本,还有考公务员的几本书,其它消遣或者是自学的书就再也没买过,特别是有了网络以后,所有的事情都是在网上解决,就是看小说这样的事情,也是找个网站看。不过马三炮还是买过一本的,只不过羞于启齿。那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一不小心居然坑爹地进了书店,本来以为是迷了路,马上就要原路往回,却突然看到书架上有一本闪闪发光的《金瓶梅》小的时候是不敢想这样的书的,连看一眼封皮都觉得脸红。这一方面来源于家长禁欲式的教育,另一方面是来源于教育者清教徒式的引导,更重yào

的一方面就是这个社会虚伪的掩饰,所以扭曲了那些孩子们对于世界本性的认识。长大以后的马三炮更是天马行空,稍有管束就浑身难受。见到数理化的书可能看都不看一眼,但是看到《金瓶梅》,那是非抱回去不可。

马三炮花了一个月的伙食费买了一部,本以为可以朝花夕拾,可以梦断蓝桥,可以与西门庆同风流共快活,但是刚看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这简直不是坑爹,而是坑爷啊,谁这么缺德,把书里面的主要内容全删了,尽留下些不重yào

的东西。

马三炮的同学们听说有人买了《金瓶梅》,就组团来参观,聚众来围观,但都骂马三炮是有眼无珠,是买椟还珠,是脑子进水,是全世界神经病中的神经病。

马三炮哭诉,这个月伙食费都没了,我他妈吃什么呀,本以为可以用精神食量来弥补,哪知却是这等悲惨。

后来马三炮他们宿舍被偷盗了,连锁子都给撬开了。本以为值钱的东西都会被清光,但是检查之后发xiàn

什么都没有丢,只有马三炮丢了本书,名字叫做《金瓶梅》。

想必这个蟊贼也是个文化人,不过他在看过这书之后也一定会惊呼上当,并且一定会得出一个教xùn

:以后偷金瓶梅一定不能偷正版的。

马丽丽的的晚餐做的简单而又可口,都是方便而又快捷的家常饭,一盘清炒土豆丝,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凉拌黄瓜。土豆丝细如青丝,西红柿炒鸡蛋红黄相伴,那黄瓜丝上面撒了点芝麻,看上去味道更足。

马丽丽踢开厨房们,端了一盘菜出来,招呼马三炮道:“去把剩下的端出来。”

厨房中的马丽丽穿的是一件薄衫。女人的身体都会因为衣服的单薄而妩媚丛生,可以说女人的魅力和衣服多少是成正比关系的,越少越魅,越多越下垂。当然也不能捡那些特别的例子加进这个公式。芙蓉姐姐也没少折腾,马三炮眼前的女人就是这样,一层薄纱尽显妩媚,一件简单的牛仔裤尽显凹凸身材,只可惜马三炮心中感叹,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捉弄我,为什么要这么捉弄马家庄的男人。

即生我,何生鸟?

马三炮和马丽丽像情人一样的吃了晚饭。马三炮想的事情多,表面上看着正常,脑子里却波涛万千,这样手上自然慢些,马丽丽就一个劲地给马三炮加菜,对马三炮颇为照顾,还问马三炮吃饱了没。

说实在的,马丽丽炒的菜还真不难吃,虽然都是家常便饭的几样菜,但是就是这些才最为考验一个人对于生活的态度和对做饭的钻研,有些大饭店的厨师动不动就放一脸盆的辣椒来毒杀食客的味觉,或者是看着菜谱照本宣科地配菜,那样的作法虽然是国际惯例,但是永远走不近人的灵魂深处。

马三炮对马丽丽的饭菜大为赞扬,只夸是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饭。马丽丽自然格外骄傲,道:“老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吃完饭后,马三炮自觉地洗了碗筷,而就在这个时候,马丽丽去洗了澡。

人一辈子有无数个夜晚,但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你能记得起来的有几个?如果让马三炮回忆,今晚是他最为完美的一个夜晚。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男人,而房间里还有一个自己的女人。

洗完碗筷后,马三炮无所适从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马丽丽洗澡的声音让他惊恐不安,那水珠落下的声音就像是五月的雨,让他全身都痒痒,但又像八月里下到庄稼上的冰雹,打在庄稼上心疼,打在自己身上肉疼。

就在马三炮无所适从的时候,马丽丽沐浴出炉。薄薄的睡衣包裹着浑圆的肉体,看着香,闻着甜,想着难受,却又不能不想,看着像是苍老师,却又与小泽玛莉亚有几分神似。但是马三炮知dào

,这就是马丽丽。

马三炮道:“丽丽,我是不是该走了。”

马丽丽道:“你今晚别走了,咱们谈谈吧。”

马三炮看看马丽丽身上,道:“那你准bèi

用糖衣炮弹打败我?”

马丽丽道:“****!”

第94章 真才实学用处多

马丽丽投进马三炮的怀里,她把脑袋深埋到马三炮宽阔的胸膛里,嘴里还哼哼吱吱。

马三炮问马丽丽道:“那我们谈什么?”

马丽丽用她水汪汪地眼睛看着马三炮道:“我想知dào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谈。”

马三炮道:“这事不能愿你,当然也不能怨我。”

马三炮看事到如今也不能再隐瞒了,自己身上的事情如果一直再这么隐瞒下去,不仅对他和马丽丽没有帮zhù

,还可能会更加地伤害她。于是马三炮把他从小在马家庄看到的情况,还有发生在自己和五狗子身上的突变,以及父母对自己的警告都告sù

了马丽丽,还有那次自己和五狗子找小姐是怎么样回事等,统统都告sù

了马丽丽,最后的结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和马家庄的男人们一样,过了一定的岁数以后就完全失去了性功能,如果结了婚,可能连孩子都没有。

马丽丽听完马三炮的叙述,一点都不惊讶,道:“你说的这些其实我有所耳闻,只不过我一直不愿意相信。再说了你不是叫‘三炮’吗?”

马三炮道:“这跟名字没有关系,这只不过是父母的期望而已罢了。他们可能早已预料道这一天,所以才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如果要我自己给自己起名字的话,我倒愿意是‘四炮五炮’啥的。”

马丽丽道:“你也不嫌粗俗,还想叫那么多。那你是真的没有那功能了?”

马三炮点点头。

马丽丽又道:“那让我检查检查,要是真的是那样,我就放过你。”

马丽丽说着就要动手,马三炮拦住了,道:“别,我难为情。”

马丽丽叹一声,不无伤感,又开玩笑道:“可惜我马丽丽如花似玉,却要苦守明月,有道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等枝空无花时’,我马丽丽一朵鲜花枝向谁?谁来折我!”

马三炮道:“所以我还是我早说的那句,你找个好人嫁了吧。”

马丽丽道:“用不着那样,我倒愿意去当尼姑,早晚诵经书敲木鱼,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把你阉了,也不负我苦守一场。”

马丽丽说完就以手做剪刀,作势要阉割马三炮。

马三炮拦住马丽丽,道:“还是留着吧,也许有一天会死灰复燃,再次欣欣向荣。”

马丽丽认真道:“那是那一天?”

“大约在冬季吧。”

“那我还是去做尼姑吧。”

“你以为做尼姑就清静了?多少尼姑出来偷腥,看看网上暴的那些事,和尚开的车都是宝马,可知他们的虚荣心不必常人少。”

“去你的,少来编排人家,你自己连和尚都不如。”

“既然你是当医生的,那你给我治治得了,要能只好了,我就把你供起来,当神仙一样地每天三柱香,三叩头。不过你可别跟何悟本似的让我去睡觉。”

马三炮真实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提到何悟本,两人的情绪马上都低落起来。何悟本走的时候是撂下狠话的,要他们最快时间内找出能治疗艾滋病的方子。但这样的事情等于是痴人说梦,完全不可能的事。现在文明用那么先进的仪器都破解不了的谜底,古人怎么能做到,特别是马家庄这样一个封闭的环境里,有治疗艾滋病的可能几乎是零。

马丽丽从马三炮的怀里坐起来,深叹一口气,道:“你有所不知,听我给你讲。”

马丽丽给马三炮讲述了整个事情的缘由。

马丽丽智商不低,学习自然也差不了,小时候的病给她的痛楚让她更能体会一个人机体失调时给人多痛苦,所以他选择了学医。马丽丽的学习一直名列前茅,以优异的成绩上了名牌大学,后来又上了研究生,最后又是博士。

马丽丽自豪地对马三炮道:“马三炮,你别以为我没人要,非要等你。追我的人排起队来能绕地球一圈,但是我一个都看不上。我苦心跑半个中国去看你,却发xiàn

你在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说的对得起我吗?”

马三炮没回吭气。不管出于什么目地,或者是其他的客观原因,马三炮去找其他的女人就是不对的。马丽丽就可以苦等他为什么就不能。不过马丽丽也没有追究马三炮,更没有那种死咬不放的事情,只是在言语之中有一些奚落,马三炮也就当没听到。

马丽丽继xù

说她的事情。

马丽丽虽然成绩优秀,也不缺乏男人追她,但是她又有自己的打算。在学校的时候,同学们都说马丽丽以后一定会大富大贵,因为像她那样的条件,指定能嫁入豪门,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再不济,也能找个北京的对象,什么工作,什么房子,都能给解决了。这就是所有女孩们的梦想,来北京做什么来了,不就是为了讨生活嘛?有那么便利的条件放着不利用,那还真是对不起自己。可是最后的结果却让所有的**跌眼睛。

马丽丽拒绝了所有追求者,拒绝了那些开豪车,住别墅的富家公子,反而自己拿着简历去找工作。马丽丽是个自食其力的女孩,她想靠自己的努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马丽丽并不想去找个富家公子,那样是对她自己的侮辱,她一直喜欢马三炮,而当她发xiàn

马三炮对她并不是那么一心一意,甚至还在找别人的时候,她就想靠自己的努力,让马三炮自卑。

在北京生存是需yào

有硬本事的。如果本身优秀,也没有那么难混。马丽丽找了几个医院,但都愿意接收马丽丽,但那些都是公立医院,给的钱不够多。也许是机缘巧合吧,有一次马丽丽会学校去拿资料,发xiàn

在校园里里有一则广告。

那是一则招聘广告。广告里开出的条件非常诱人,高薪,给住房,给配车,而且工作环境非常地好,在某某大厦附近,那里可是黄金地带中的黄金。

这样的招聘信息就像是在天上掉馅饼一样,而且是个大馅饼,光是看给房住这一条就让人浮想连篇,还高薪,还配车。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不会是骗人的吧。

马丽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投了简历,说实在的马丽丽不希望自己被聘上,因为那些条件怎么看都是在骗人。

第95章 人无横财不富

马丽丽给那个公司投了简历。本来就没抱多少的希望,时间长了也就忘了。大概过了半个月,那家公司给她打来了电话,说是让她去面试。

突然来的消息让马丽丽不知dào

是喜还是急。果真是如招聘广告上那么写的好吗?还是只是个幌子。这也只能等去了才知dào

了。

那个公司的老板就叫何悟本,那个时候公司的性质是健康咨询。这种性质的公司其实就是个皮囊,能干什么呢?治病?治不了!保健?在这个社会里是个人就敢大谈保健,甚至是在正规医院里做了几天护士的人都敢说自己是专家。所以这样的公司没有任何的竞争力。当然这些事情马丽丽是不可能知dào

的,公司老板对这些本质性的东西概不谈论。

公司老板询问了马丽丽的学医经lì

,还问了她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马丽丽都回答的头头是道。当然了,老板问的那些东西就是小儿科,都是些医学上最基础的知识,对于一个博士来说,那些就是小菜一碟。

为了这个面试,马丽丽还准bèi

了好几个晚上,就怕考自己专业性很强的理论,没想到仅仅如此而已。那个老板当即拍定,就是你了,明天来上班,车钥匙和房钥匙明天给你。

这样的结局让马丽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事也太简单了。都有些让马丽丽以为是假的,不过是真是假,只有等上几天班才能知dào



何老板果然没有食言,第二天一上班就把车钥匙和房钥匙交到了她的手里。她捧着两把钥匙都有些难以置信了。

马丽丽在公司的职位就是等何老板的咨询,只要何老板有什么问题了,就把马丽丽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询问,或者是直接打电话。一天有那么几次吧,剩下的时间就是想干嘛干嘛。这为她监控马三炮提供了大量的世间,所以她也很喜欢这样的工作。

马丽丽乐得清闲,但是在公司里呆的时间长了,她就发xiàn

何老板是有一个自己的团队的,而自己只是团队之外的人。也就是马丽丽根本就不是何老板这个组织的核心人物。每一个打工者都希望自己的老板能器重自己,可能会通过一切的方式去巴结老板,在老板面前表现。马丽丽也有这样的一个时期,但是马丽丽发xiàn

老板除了问自己一些医学方面的问题,没有其他话可言。

不能得到老板的重用,是一件很可悲的事,但马丽丽还是放qì

了继xù

去做那样的事,再说了老板给她的工资是公司里最高的,马丽丽也就没有其他的要求了。

何老板的团队忙活了大概半年,突然在一夜之间就开始大作广告。而这时的和老板也被说成了是位神医,就过多少人的命,让多少身患绝症的人康复过,总之说的神乎其神,是个人看了就以为是华佗再世。

何老板同时还开了一个诊所,他自己在里面坐阵。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造势后,诊所里面的人多了起来,到最后竟然是络绎不绝。

何老板还不满足于此,他做了电视节目,还写了书,用多种渠道,多种方法为自己的理论做宣传。简直就是空地海,三维立体打击全国老百姓的思维,就是让人相信这个世上有以为性何的神医,可以治好时间的一切疾病。

何老板的病人多了起来,马丽丽自然也就忙了。如果是一般的小病人,何老板自己就能应付了,但如果是碰上写疑难杂症,何老板就会征求马丽丽的意见,让马丽丽给分析一下病理,最后定一下治疗方案。等何老帮出书的时候,马丽丽也帮了不少的大忙,其中很大一段的章节都是马丽丽写的。

到这个时候马丽丽也明白了。她不仅明白了自己在这个公司中的角色,也明白了这个何老板在做着什么样的勾搭,更明白这个何老帮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么优厚的报酬。

这个世上没有白有事,更不会掉馅饼。看来古人已经把道理说透了,也已经把道理说死了。任何看起来很美好的事情背后都有肮脏的一面,只不过看你愿不愿意面对罢了。

马丽丽也明白这样的道理,她也在知dào

自己在这里呆下去也只是一个背后捉刀人,根本不可能实现自己原来设想的人生价值,但是人有怎么能和钱作对,何老板给的高工资成了留住马丽丽的唯一理由。人在这个时候就会安慰自己,不就是为了钱吗?到哪里不是赚钱,只要能赚到钱了,还管其他的做什么。

马丽丽也想过是否犯法的事。如果何老板一直这么下去的话,总有败露的一天,但是这些有和马丽丽有什么关系?马丽丽又不是他们团队中的人。何老板商量重大问题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让马丽丽参加。

这么一想,马丽丽倒也坦然了。跟自己没关系,还能赚到钱,这也不是一件坏事。趁着自己还年轻,多赚几年的钱,等以后再说。

人无混财不富,马无野草不肥,这又是一句真理,是马丽丽亲眼看到的真理。

刚开始的时候公司里根本没有任何的盈利,所有的费用支出都是何老板在付出。那个时候马丽丽拿着高工资,她心里都有点过意不去,有那么几次她都想跟老板说,咱么公司现在这么困难,还没有实现盈利,要不把我的工资调低点吧。有一次她还真的这么说了,但是那何老板居然嘿嘿一笑,道:“我赚的是大钱,这点小钱算什么。”

何老板的一番话让马丽丽有点吃惊。在她看来,这样的公司连生存都是个问题,谈何赚大钱。但这也只是说明马丽丽目光短浅,没有看到何老板说看到的商机,没过了多久,何老板果然赚了大钱。

人是个什么样的动物呢?眼光短浅?鼠目寸光?人云亦云?也许这些词说来有些刻薄,但的确是这样。在那一年葛优给移动做广告,广告词是这样的:……去大街上吃饭,哪家人多我进哪家……,这样的广告词是有杀伤力的,特别是从著名的演员嘴里说出来。其人和其言一起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人都有趋众的心里。

这样的心理是一个普遍想象,也是从人的本性里面衍射出来的,很多的时候这样的判断是恨管用的,只要有很多人用过的工具就一定是好工具,只要是有很多人进的餐馆就一定差不了。也正是因为相信大众的力量,所以才使很多人这样的判断是正确的。可是这样的心理一旦被人给利用了,那就可怕了。

第96章 重要的日记

何悟本正是利用了大家从众的这种心理。他大作广告,大作电视节目,为的就是能造成一个公众效应,让大家都能认识他,而一旦这样的效应形成了,他的投资就到了收割的阶段。

何悟本的“咨询费”从五十涨到一百,再从一百涨到两百,最后竟然涨到了几千,而且一年之内的都已经预约出去了。如果想要找何大夫看病,先预约上,等一年之后再来吧。

相比高额的咨询费,那何大夫给出的方子又是什么呢?

五狗子找何大夫看过病,在这一点上也许更有发言权,去看看何大夫的方子就一切都知dào

了。

睡觉,多睡觉。

这就是花几千元买来的看病方子。可是人们还是愿意相信这一的鬼话。人们疯狂地去买专用床,还造成了床的脱销。

现代人的生活节奏加快,忙着找工作忙着赚钱,每天起早贪黑地工作,赚到了钱,却累坏了身体。也许何悟本正是看到了这一点,看到了人们贪婪的背后所付出的代价,所以才趁虚而入,让大家关注睡觉。

从这一点上说,何老板是成功的。他从人的本质出发,即玩弄了人,还赚到了钱。一举两得的事。这样的方法和看相的如出一辙,通过揣摩人的心理而顺着人的心思说话,亦真亦假,以真乱假,以假乱真,真真假假让你难以区分。

何老板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比较谨慎的,遇到重yào

的病人还会去认真咨询马丽丽,让马丽丽把一下关,分析一下病情,然后他再去神侃病人。但是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面对病人坚信不疑的眼神,何悟本可能真的相信自己就是神医了,真的相信自己就是那个在电视节目中可以起死回生的“何神医”了,所以到后来何神医是不屑于去询问马丽丽的,有什么事情自己就解决了,当然这样的解决方法是完全不负责任的,也不管后果的。可是那些病人就和摆菩萨一样,只要心里相信管用,根本不管效果。

可以说马丽丽又一次受到了冷落,一天都得不到一次的询问时间,但同时马丽丽的闲暇时间也多了起来。那个时候也一直不想去理会马三炮,可是那么多的时间也没处打发,于是她就在网上写日记。

日记书写的是一个人的内心,或者是一个人不愿意说与外人的言谈,更多的人愿意在日记中书写自己的罪过,所以写日记其实就是在留下自己的罪证,以待日后翻阅。马丽丽正是因为自己这样的罪证,才给马家庄,以及马三炮带来了麻烦和危险。

如果早知dào

是这样的结果,马丽丽说什么也不会去写那几行字,说什么也不会去费尽心思地些日记。从这件事里她也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的电脑一定要加密码,起码要给自己重yào

的东西加密码。

马丽丽最开始写的是一些自己的感情。女孩的子的感情嘛,细腻而又缠绵,能把一个晚上的事写上好几十万字,但是在这么多的字里面,你又可能找不出主人公是谁。马丽丽就这样反反复复地写,用此来消磨时间。最后还终于把这写感情都写完了。

马丽丽把这几十万字放到网上,她的同学看了以后都说看不懂。不仅不知dào

主人公是谁,还不知dào

都干了什么。更有人对马丽丽嘲笑,是发春吧!马丽丽倒也不怒,说看姐在给你们写一篇。

马丽丽选择了写她美好的回忆。在马丽丽漫长的人生岁月里,能让她铭记的就是他们小时候去窑神洞的那次。马丽丽把自己描写成一个女侠,带着一帮人去探险,经lì

了种种险情。可能是因为职业的缘故,马丽丽想重点描写一下那具跪拜死尸。

马丽丽小的时候身体弱,胆子也小,踩死只蚂蚁都会伤感半天,但是自从做了医生以后,开过刀,锯过腿,扎过针,放过血,任何能让人头大的事情她都干过,时间久了,她反而还对那些事情有点兴奋。现在想起那具尸体,于是她就想大肆发挥一番。

外行是看热闹,内行是看门道。外人看见一具尸体,可能想到的就是仅仅是两个字,这是一个死人,但是让内行看到的话,那想到的问题就多了。这个人是怎么死的,死他杀,还是自杀,还是自然死亡。这个人是哪种死法,这个人又是什么样的背景。

几十年前的马丽丽不可能会做这样的设想,因为那时她对医学上的人体根本没有感念,但是现在她再用她专业的眼光去审视的时候,她发xiàn

了一个惊人的问题。

一个足以让全世界都轰动的问题。

说到这里的时候马三炮打断了马丽丽,道:“等等,有那么惊人的问题吗?”

马丽丽道:“否则何悟本怎么会动用那么大的人力去骚扰马家庄。何悟本是一个商人,他做的是要赚钱的生意。他的投资从来都没有亏过钱,不仅不亏钱,反而会把原来的投入翻几翻。”

马三炮道:“那要是这么说,那个何悟本事相当有眼力了?但我真的没发xiàn

咱们马家庄有那么高明的人呀?”

马丽丽道:“你不要着急,你等我慢慢给你说,这么多的事情能一口气说完吗?还是让他们拿枪指着你,让你去办事就说明白了?”

马三炮道:“行,我不问你了,你慢慢说吧。”

马丽丽娇嗔地白了马三炮一眼,道:“你再打断我,小心我弄死你。”

听到马丽丽又是说这么狠的话,马三炮急道:“你怎么老是说脏话,什么惊人的发xiàn

,我看是你发下自己变了吧。”

马丽丽道:“还不是让你弄得,要不是你我能变成这样?”

马丽丽把自己的变化归功到了马三炮的身上。女人喜欢把好的事情归纳为自己的功劳,而不好的事情要给自己所爱得人。

其实不是愿意给,而是愿意找一个有担当的人。

马丽丽说自己其实一个都是一个乖乖女。父母对自己也不错,同学和老师也还不错,都没受过什么刺激,哪怕是学习上得紧张,但是马丽丽的身体给了她太多的痛苦,那些个不眠的日日夜夜让她的脾气再也不能像以前那么温顺。再后来的时候,她又发xiàn

马三炮背着她找别的女孩,她心里更是难受,可是这样的心事又不能跟别人讲,她只能自己一个人憋着。这可能更加触发了马丽丽现在的这种性格。

但是马丽丽又告sù

马三炮,长大以后,特别是上了大学以后,为了装淑女,她已经把大部分不好的习惯给改掉了。只不过她永远不会对马三炮改,她要让马三炮偿还那些岁月。

马三炮大呼不公平,但是被马丽丽拍了一下脑袋,道:“给老娘倒杯水来。”

马三炮领命,乖乖倒了一杯水送到马丽丽的手里。马丽丽满yì

地呷了一口水,继xù

往下说。

第97章 匿名贴子

先前已经介shào

过艾滋病的发病原理,以及沾染后的临床状况。这些东西对于马丽丽来说,那是早已烂熟于胸,可以倒背如流了。但是相比于其他一般的学生,马丽丽还见过一样其他人很难见到的东西。

马丽丽的导师是行内精英,属于医学界的领头人物。这样的人物掌握的资源自然也就多一些,可以看到一般人一辈子也看不到的东西。有一次这为导师叫了几个自己的优秀学生,说要带他们去看一件稀罕东西。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是死了要埋到坟墓里,也要一个全尸。而那些愿意把自己的身体贡献给社会的人确实少之又少。现在医院里或者是学校里供学生们研习的尸体要么是额头上有一个洞,要么就是肢体不全。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千万不要去探究,因为你马上就会知dào

这些尸体要么是死刑犯,要么是无人认领的弃尸。

马丽丽她们要去看的却不是这样的尸体。但是这具尸体也有足够的特别之处,那就是这个人生前患了艾滋病。至于这个人是怎么染上这样的绝症,又经lì

了怎样的痛苦已经不得而知了,只知dào

这个人在死后留下了遗嘱,愿意把自己的身体贡献出来,留给医学界研究,以此来减免自己内心的痛苦。

那个时候马丽丽已经见过不少的尸体,几乎已经到了不耐烦的地步。导师让她去看的时候,并不想去,觉得没什么好kàn

之处,只不过碍于导师的面子,才去看了一眼。

一根筷子看不出来长短,只有放一根更长得或者是更短的和它放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看出原来那根的长短。同样地,在墙上划一条线,并看不出来这条线的长短,如果想要让它长,就在下面划一条短线,如果想要让它短,就在下面划一条长线。世间事物终是有个比较的,有了比较才有了善恶,才有了道德。

马丽丽看那具尸体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就是皮肤上面多了一点褐色的点点。一个人和一个人的体质不一样,但是死后似乎都会有一些斑点。导师指着那些斑点,道:“看到了没,最主要的就是那些斑点,那些点点就是我今天让你们来的原因。”

条条大路通罗马,无论是坐哪路公交车也能到北京的***,那些斑点的形成原因可能有很多种,何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兴师动众,搞得跟会见领导一样。

马丽丽那是没有仔细地看,也没有做太多的连联想,更没有仔细听导师的讲话。但是这并不代表马丽丽以后不会用到它。

人生就是这样。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开。这也就和考试一样,会的不考,考的不会。

在几年之后,马丽丽回想窑神里的那句尸体的时候,她突然想起,窑神洞里的那具尸体身上也有斑点,而且那些斑点和导师让看的那些一模一样。

似乎是一模一样。

因为马丽丽没有看那具艾滋病尸体。所以她又专程找到自己的导师,要求再看一下那句尸体。导师感叹道:“让你看的时候你不看,现在想起来重yào

了。现在监管严了,那具尸体已经被封存起来了,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每个行业的监管都是一个由松道紧的过程,更多的是出了事以后才会促发这些管理。以前的时候,导师只要批个条子就可以进去,但是现在只有特批才可以。但这并不能说到导师的知识不够丰富,行事准则不够谨慎,只能说明世上事情只要和行政挂起了勾,手续就会麻烦恩多。

处理艾滋病尸体的工作人员穿隔离衣,戴手套,还需yào

1%漂白水将伤口、针孔等消毒,用非渗透性物料包裹。拔除静脉导管及锋利器具时小心并放在不会刺穿的容器内,清洁尸体,孔口以浸过1%的漂白水棉花球填塞,附上识别标签,以尸单包裹尸体放平车上送太平间,将一次性的物品放入黄色的废物胶袋内,扎紧送焚烧,床单位进行终末消毒。

马丽丽央求导师再给想想办法。导师耐不住学生的软磨硬泡,最后答yīng

帮马丽丽想想办法。精英导师的能量是无穷的,后来还真的帮到了马丽丽。不过看到原尸体是不可能了,只能给她弄到几张图片。

马丽丽看着那几张图片,心里激动的要死。

一个人在处理问题的时候,会用自己最熟悉的方法。玩刀子多了的刀客最先想到的就是用武力解决,而一个文人最先想到的可能会是拿出《三十六计》,从里面找一条适合于自己的计谋,而我们国家的大使馆被炸,或者是受到其他国家的骚扰的时候,我们的社会最愿意做的就是谴责。“我们强烈地谴责……”

马丽丽在网络上呆久了,她最先想到的就是把自己的想法在网络上公布出来,让全体的网名为她高兴。

马丽丽真的这样做了。她写了一篇很长得文章来论述自己的观点,以此来陈述自己发xiàn

的这一重大事情,想引起全社会的关注,但是事情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

网络上有的人说假话,却又一大批拥护者,而有的人说真话,却没有人相信,这就是网络和现实的区别,你永远也不知dào

在网络的那一头坐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动物。

马丽丽就碰上了这样的事情。当她把文章发布出去的时候,网名们都说马丽丽的脑袋里养了鱼。有的人更是骂马丽丽想出名,说你像人家某某某一样直接脱衣服得了,那样多直接,一脱成名,干嘛还要写这么长得文章。

各种新奇的骂法指向了马丽丽。什么臭鸡蛋,什么烂土豆,什么屎壳郎球,什么破裤衩,全部扔给了马丽丽。

马丽丽最终发xiàn

,自己的文章毫无创意,和网友的那些骂比起来,自己的文章就是老的褪了色的年画。

既然是如此,马丽丽也没有再深究。把这样件事也就忘了。

《金瓶梅》的正版被删得一无是处,《肉**》的3D版本禁止在大陆放映,就连十几年之后重播的《泰坦尼克》也要把其中的写生镜头给去掉。我们的社会是一个“纯净”的社会,生活在其中的人也不免会受到这样的影响。

感染艾滋病的途径有很多种,有可能是血液传播,也可能是“那种”行为的传播,(为避免不纯净,这里用“那种”替代),但是在我们的社会里,只要说一个人染上了艾滋病,马上就会说这个人是一个怎样怎样的人,会被指指点点,会被戳脊梁骨。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马丽丽在发表她的文章的时候,也没有用真名,甚至还是用了好几级的代理服wù

器器匿名发表的。为的就是不让人知dào

是自己写出了这样的文章。但是在那件事情之后,马丽丽觉得反正也没人注意自己的文章,更没有人会通过技术手段来寻找文章的主人,所以她自然而然地放松了警惕。

运退黄金失色,时来顽铁生光。

马丽丽这一个放松就有了后面无穷无尽的事。

第98章 运气好时铁生光

何悟本时运来了以后那真是个一发不可收拾,每天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大有门庭若市之说。那来看病的人不是人,那是钱呐,看着那人头攒动,就听到了金银碰撞的声音。

何悟本的投资收益率达到了几个很高的数字,就是当下的地产开发商看了都会惊讶。他花几百万买了新车,又拿出一部分钱来做时下最赚钱的某某行业投资。穷人的钱是一分分挣回来的,但富人不是,只要不走眼,小小的一挥手,就能钱生钱,这就是为什么穷人越穷,而富人越富。

何悟本是赚大发了,但是更为赚的是他有了一个“神医”的名头。这可是一个金不换的名头,只要有了这个名头在,钱根本不是问题。钱在左手,事业在右手,脑袋上还戴了一定金光闪闪的漂亮帽子,何悟本有些陶醉了。

那天还有几个病人等着何悟本看病,但是他想回他的办公室玩游戏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把那几个人给打发走了。

何悟本一路小跑回自己的办公室,路过马丽丽办公室的时候发xiàn

马丽丽的们开着。马丽丽是他的诊所的大梁,一开始的时候都是马丽丽在背后帮她牌难,但是现在他自己都可以独当一面了。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他都没有问过马丽丽问题。

何悟本就想,自己的这个高级顾问拿着高工资却不干活,是不是把她给舒服坏了。自己现在也已经是神医了,就到她面前显摆显摆吧,看看是她这个博士生有能耐,还是我这个神医有能耐。

那天也正好该是有事。马丽丽的她的办公室里呆的好好的,突然就冒上来一个念头说想吃冰激凌。马丽丽喜欢吃冰激凌,经常吃,有时候一天都能吃十个。那天可能是天热,吃过几个以后还是觉得不够过瘾,就跑到街上去买。她想着还有一个小时下班,其他人也都在忙,没人会在意她,于是她也没在意,开着电脑留下门就跑出去了。

何悟本进去的时候发xiàn

马丽丽不在。何悟本就又点生气,这家伙拿着我的工资,上班的时候还不在岗,是不是想让我炒她鱿鱼。何悟本看见马丽丽的电脑开着,空调也开着,心里就更加不悦了,他认为这是马丽丽在Lang费他的钱。

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抠门,这句话是不假的。如果一个人能积累很大的财富,那么这个人对于财富认知是到了一定程度的,所以他们会不遗余力地赚每一分钱,也会恪尽职守地保卫自己的每一分钱。

何悟本看到马丽丽的电脑开着,就想与电脑在这里空着,到不如自己在这里上网吧。何悟本正准bèi

连网玩游戏,就看到桌面上有一个WORD文档,标题是《艾滋病破解之谜》。

马丽丽上网的时候经常被一些引人注目的标题给吸引进去,可是打开之后确实空泛的内容,甚至是一些恶搞的内容。比如标题是:《小小菠菜成就伟大男人》,但内容却是《大力水手》。还有比如怎么在WIN95下运行《穿越火线》,里面的内容是:请安装双系统,如此等等,数不胜数。所以马丽丽知dào

在网上如果想得到更多人的关注的话,首先要做的就是要给自己的帖子起一个牛叉的标题。

马丽丽却是是这么做了,不过她没有在网上取得成功,却在网下找来了祸害。

何悟本看到那个标题之后,出于“神医”级别的强dà

责任感,他马上打开看,然后就看到了那些内容。

因为是躲在电脑后面写文章,马丽丽没有任何的忌讳,她甚至把她们怎么去窑神的那些事都写上了,而且写得很详细。

别人不会相信马丽丽,因为他们根本就没见到她,更不知dào

她是干什么的,但是何悟本知dào

。何悟本虽然在自己成功之后有些骄傲,但是他知dào

一百个自己也比不上半个马丽丽,马丽丽才是做学问搞研究的人。

何悟本马上被马丽丽所写得内容所吸引了,更为重yào

的是何悟本相信了马丽丽在文章中所描述的内容,更是相信了马丽丽最后做出的结论:艾滋病是可以战胜的,答案就在我的家乡!

答案就在我的家乡,这句有凭有据的话就给她的家乡带来了麻烦。

何悟本是个老滑头,他看到那篇文章之后并没有声张,而是悄悄地把文章发送到自己的邮箱里,然后原封不动地把动过的东西放回远处,不让马丽丽看出有人来过这里,为的就是先稳住马丽丽。

何悟本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他的投资从来都没有失败过,他相信这次也不会,而且这次是一笔大买卖,一定不能失算。

马丽丽说道这里的时候有一些叹息,道:“我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我怎么就那么嘴馋,少吃那么一口能死啊,偏偏要在那个时候去买冰激凌。”

马三炮嬉皮笑脸道:“原来你喜欢吃那东西啊,我怎么就不知dào

。”

对于马三炮这种没事找事地话,马丽丽当然更为来劲,踢了马三炮一脚,道:“你知dào

个屁,我喜欢吃的东西多呢,这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种。你什么时候关系过我,现在居然还敢这么说。”

马三炮道:“我劝你找个好人嫁了,难道这不是在关心你。不过我现在真想关心你一下,我请你吃冰激凌吧。”

马丽丽是喜欢吃冰激凌,但一直都是郁郁独行,一个人买来一个人吃,有很多的时候她都在想,什么时候能有个人来陪我呢。

也许就是今天。

马丽丽听到马三炮这么说,也不管走光不走光,高兴地就跳起来,那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小女孩的样子。

这也许就是马三炮想要的。她知dào

马丽丽不是一个悍妇,起码现在还不是,在她的内心里她还是一个小姑娘。

女人就是来让男人爱的!你爱她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女孩,你不爱她的时候,她就是一个悍妇。

以此来告慰全世界的男人,你的女人的性格就在你的手里!

现在的80后90后算开放吗?答案是还不够开放。就如我们前面所讲的,凡是是有个比较的。和我们的早几辈比起来,这些孩子们是开放了一些,但是那些人都是被禁锢了思想的一辈。

是的,他们是被禁锢了思想的一辈。不仅是他们,再往前数上一百年都是那样。在他们的脑子里没有自由,没有**,只有听话!只是在顺从地听从别人的安排。

从我们的媒体发展上就可以看出这一点。以前的时候我们看电视,听收音机,都是听主持人在那里一个劲地说,人家说是方的就是方的,人家说是圆的,那就是圆的,人家说钢铁要赶超英国,大家都砸了锅来炼铁,根本听不到多点多面的立体声音。也许也有那些有远见卓识的人在讨论那些问题,但是也仅仅是在小范围内讨论,不能让更多的人知dào

。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们有了网络,有了多媒体,大家不仅可以随时随地地查看来自世界各地的消息,还可以在网上发表各自的意见。

比如说山西某地区有很多领导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出来上班了;比如说我国的石油一路飞涨,而中石油中石化还在拿国家的补贴;比如说银行的不规范经营,虽然这些事情出来以后大家再发表意见都没什么结果,但是社会是进步的,总有那么一天会合理。

社会确实是这么进步的,自由和**在一步步靠近我们。

美国的社会体制和经济架构已经经lì

了三百年,他们在某些地方是先进于我们的,他们的开放程度也是先于我们的。他们现在年轻人的状态可能就是我们未来年轻人的状态!

这一点是可以论证的,早上二十年,我们民族的姑娘们敢穿着丝袜上街吗?不敢!早上十年,姑娘们敢把内衣外穿上街吗?不敢!所以未来是什么样子,其实可以预见的,除非2012真的来了,除非《异形》里的T病毒真的要扩散了。

说了这么说,就是说我们的还不算开放,但是在眼前的社会里,只要有两个孩子在地铁里接吻,那是一定会被人关注的。如果有记者拍下来并发布到网上,那是一定要引起热议的。

孩子们的爱,就想是天上的云彩,是飘忽不定的,互相不确定的经济基础社会背景给他们的爱带来了很多的不确定性,也正是因为这样,很多孩子可以说自己的爱是真爱。

真爱是可以用来显摆的,是可以用来铭记的。正如《泰塔尼克》里的男主角和胖胖的女主角一样,他们的爱给了我们多少的感动!

年轻人的爱可以张扬,那么中年人或者是老年人,或者是正在寻求另一半的待婚男女青年呢。

人是很奇妙的动物。小时候的爱可以轰轰烈烈,可以让全世界都知dào

,但是大了以后却躲躲藏藏了。这不是没有原因的,社会地位,背景,钱,房子,列举的这些中的任何个都可以让一份真爱泯灭。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一分钱也秒杀掉一段情!

但是话说回来,上了年纪的人就真的没有爱了吗?不是!在夏天的时候你去公园里绕一圈,你买一副夜视镜到黑暗的角落的勘探一翻,你就会知dào

那些地方不单单是小年轻聚会的地方。那里也有大人,多大的都有!

那时你就会知dào

“燕尔”这两个字不单单是形容新婚者的,它同样也适合老年人,黑暗夜色中的老年人。

总之就一句话:你的女人因你的爱而妩媚动人,你的女人因你的冷落而成了一代泼妇。

不论哪个年纪的人都适合!

第99章 木马围城

马三炮的提议让马丽丽格外高兴。两人穿好衣服就去了楼下的麦当劳。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用餐的人已经很少,在大厅稀稀拉拉地做着几个人。他们选了一个角落里坐下。这次不需yào

马丽丽跑腿,只要动嘴就可以。我要吃着吃那,马三炮就会给买回来。

两人边吃边聊,说些轻松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马三炮突然发xiàn

在柜台前买东西的一个男人冲自己这里看了一眼。在公共场合互相看一眼是很普通的事,也可能是马丽丽的美艳吸引来的目光,但是这样的目光又有些闪烁,马三炮无意中和他对视的时候,他马上转移了目光,并假装看向别处。

大街上看美女,男女皆有之。如果对方的男伴或女伴不如自己,则投以挑衅的目光,如果是比自己强,那更是要以白眼球视之,总之不会是这么躲躲闪闪。

马三炮对马丽丽道:“这个人可能是跟踪咱们的。你认知这个人吗?”

马丽丽看了一眼,摇摇头到:“不认识,不过这是有可能的。何悟本这个人生性多疑,办起事情来也格外谨慎。他虽然要求咱们只要给他答案就可以了,但是以他的做事风格,他一定会派人监视咱们。他的团队有很多人,随便派一个就可以。”

马三炮道:“我倒挺佩服这个何悟本的,做起事来一套一套的。”

马丽丽道:“可以这么说吧,要不他那么多的钱怎么来的。就算是做坏事也需yào

脑子的,也是需yào

智谋的,否则很快就会被抓。”

马三炮道:“那倒是,做坏事容易,能做到天衣无缝却是恨难,但只要能做到无缝可击,那可就是神一般的人才了。”

马丽丽道:“那你是想要做什么样的人?”

马三炮呵呵一笑到:“我是个平凡的人,跟那些根本挂不上边。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是愿意做一个又智谋的人,因为成王败寇,这个世上的事情是没有对错的,最后的历史也是由胜利者来撰写。”

马丽丽道:“是啊,做个平凡的人就可以了,什么成功什么失败,什么钱,什么名利,那些都是脱离实jì

的。我要是没那么多事,也就不会发表那篇文章了。”

马三炮道:“但是你发表文章的时候也没写清楚自己是谁呀,就算出了名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马丽丽笑到:“我是没写我是谁,但是我也没写清楚怎么才能治病呀,我写的是‘答案就在我的家乡’。网上的人又不可能知dào

我的家乡是哪里。”

马三炮道:“这不还是知dào

了嘛!现在都被人跟踪了。等会我得去弄把刀子,不为保护自己,也得保护你。”

马丽丽道:“谢谢哈,我还用你保护,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保护过我。”

马三炮看马丽丽又要上纲上线,就想转移话题,道:“我有一个疑问,你是怎么知dào

在窑神的那个死尸就是艾滋病患者?或者是怎么就确信你找到了艾滋病的解决方法?”

马丽丽道:“何悟本也这么问过我,他把我关起来的时候就天天问我这些事……”

马三炮打断马丽丽道:“对了,我还没问你,他把你关哪里了,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马丽丽白了马三炮一眼,道:“你看你,嘴上上要保护我,却一点都不关心我,现在才想起来问我这些,要是我被人非礼了你是不是就高兴了。”

马三炮委屈道:“我不是看你好好的嘛!要是你被人非礼了,我就把他们给剁了。”

心中有话一定要说出来。马三炮虽然凭自己的判断可以看出很多的事情,但是该说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否则别人不知dào

你是怎么想的。谈恋爱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聪明的男人觉得有些事情根本不需yào

过问,自己的心里早就明白了,而一个不聪明的男人却问东西问西,这样给女孩的感觉就是那个聪明的男人不关心自己,不聪明的男人却很关注自己的,从而在选择上产生一定的偏差。当然了,这样的事情也只限于短时间里的交往,时间长了,彼此都了解了,也就不存zài

这样的问题了。更为重yào

的是看女方是一个什么样智商的人,能不能准确判断眼前的情况。

时间会证明一切,有的人需yào

时间长,有的人需yào

时间短。

马三炮这样信誓旦旦的言辞让马丽丽很满足,道:“暂时就相信你一回。何悟本也算是一个文化人吧,他一般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况且他还想从我这里知dào

治疗艾滋病的方法,所以他仅仅是把我关了起来,并没有做什么。”

马三炮道:“真的没对你做什么?”

马丽丽道:“是啊,他就是不让我出门,其他都没有做,他还算是文明的。怎么着,你想让我被严刑拷打?”

马三炮道:“但是那次我和你视频通话的时候,你的样子很凄惨,嘴上还喊‘救命’,那是怎么回事?”

马丽丽呵呵一笑道:“何悟本那个老家伙很狡猾,他看了我的文章之后并没有声张,而是开始360度地调查我。我一直都在研究我的那些医学,也没什么好让他们研究的,于是他们就查看我在网上写得东西。他们很坏的。”

马三炮这次不想错过机会,马上神情紧张道:“怎么坏了?”

马丽丽乐呵呵一笑,道:“看把你紧张的,他们不敢动手的,他们在我的电脑上安装了木马,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他们可能看了我以前写得那几十万字的日记,可能从里面看出来我还是有喜欢的人,于是派了另一路人马到马家庄,勾引你上钩!”

勾引我上钩?

马三炮惊讶道:“老王在马家庄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在勾引我?”

马丽丽道:“以我对何悟本的了解,应该是这样子的。在他们骚扰了马家庄后,你有没有自己行动过?”

从在高墙那边发xiàn

老王那伙人,到把他们赶走这段时间,为了能在坏人前面找出马家庄的秘密,马三炮和五狗子不止一次在高墙那边查找,但是有没有任何的结果。难道这些都是是在何悟本的计划之中?马三炮被利用了?

马三炮道:“我和五狗子去过很多次,就是像在老王那伙人之前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但是一无所获。难道这些都是何悟本设计的?但是我让村民封锁了路口,没有一个外乡人进来呀!”

马丽丽道:“亏你还是马三炮,连这都不知dào

。那你想想,你找朋友那些事我是怎么知dào

的,你和五狗子去找小姐,我又是怎么知dào

的,现在级技术手段这么发达,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做不到的,那些监视设备都不用出门找,只要上了淘宝,一搜一大堆。你以为你把路口封锁了外人就进不去了?恰恰相反,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就今天这事,你知dào

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吗?”

马三炮道:“难道也可能被监控?”

马丽丽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住的那所房子应该早已经安装了监控设备。”

马三炮道:“那你还搞得那么暧昧?你洗澡了,还没穿衣服。”

“你洗澡穿衣服啊?”

第100章 夜晚的聊天

马丽丽对马三炮道:“傻子,你洗澡穿衣服啊。还是你见过谁洗澡穿衣服。”

马三炮道:“我不算害pà

你走光嘛!”

马丽丽道:“放心啊,他们不会在浴室里穿摄像头,因为他们知dào

我们不可能一起在浴室里洗澡。”

马丽丽的话让马三炮有些脸红,难道何悟本也知dào

了马家庄男人的秘密?

马丽丽好像看出了马三炮的难为情。这个问题涉及到男人的自尊心,说一次还可以,如果一直说的话那就是另一种意思了。在马丽丽和马三炮之间,虽然马丽丽说什么马三炮都不会生气,但是马丽丽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不会那样去走。

马丽丽到:“放心好了,他们不可能得到什么价值的东西,我不会轻易让他们得到的。”

听到马丽丽这么肯定的话,马三炮才知dào

像马丽丽这样的女孩真是不好惹的。马丽丽在小的时候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吭气,很多的时候都会让人无视她的存zài

,但是现在却又是这样的强势,虽然她把她的文章无意泄露给何悟本是一个错误,但是整个局面还是在她的手里。

起码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马丽丽诡异地一笑,对马三炮道:“你知dào

为什么他们得不到吗?”

马三炮道:“是你厉害呗!”

马丽丽在桌子下面踢了马三炮一脚,道:“你猜猜!”

马三炮道:“我怎么能猜得出来,你这么聪明。”

“不要奚落我啊,你应该能猜出来的,否则就是和我没有心灵感应。”马丽丽又踢马三炮一脚,饶有兴趣地托腮看着马三炮道:“猜一猜。”

女人的这种无厘头的做法是男人的痛苦,这个时候马三炮怎么能猜出来呢。刚才马丽丽的话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直都处在云里雾里。

马三炮道:“不知dào

。”

马丽丽道:“说对了三个字,不过也差不错了。”

马丽丽两手一摊,道:“其实我也不知dào

艾滋病的治疗方法。”

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此地有银三百两?马三炮惊讶了,道:“你自己都不知dào

,你就不能告sù

何悟本?还让她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这对谁有好处啊。”

马丽丽无奈到:“其实我早就和他说了,只不过他自己不相信罢了,这能怪我啊。是他非要相信我,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马丽丽博士的身份,还有她对医学的专研,让何悟本认为马丽丽的判断不会错,所以才会把马丽丽的鸡毛当令箭。

马丽丽话锋一转,道:“我虽然也不知dào

治疗的方法,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起码我看到了一种可能。”

马三炮感觉到自己完全被欺骗了,这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不知dào

是马丽丽设的,还是何悟本设的局。此时的马三炮再也不能容忍马丽丽这些没有根据的话。就因为她那一片文章,让马家庄招受了莫名的骚扰,何悟本的团队又是那样的强dà

,如果再这样下去,还不知dào

有什么好事等着。

马三炮道:“既然是这样,咱们还是一起去找何悟本说个清楚吧,咱们一起吧这事情跟他们说清楚了,他就不会再为难咱们了。”

听到马三炮这么说,马丽丽冷笑一声,道:“你还是马三炮吗?你怎么就这么幼稚,你知dào

何悟本为什么要把咱俩放在一块吗?他们从我的网络日记里知dào

了你的存zài

,知dào

在去窑神的时候,你也是在的,所以就去找你,想从你身上找出突pò

口。他们之前采用的是各个击破的方法,等他们得不到成绩,事情没有进展的时候,他们就把咱们两个安排在一起见面,因为他们从我的日记里同样知dào

咱们还是有旧情存zài

的。”

马三炮道:“那又怎么样,我们分开的时候都没告sù

他们答案,现在在一起了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们能想出更多的方法来对付他们。”

马丽丽道:“确实是这样,我们可以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对付他们,但是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一定会讨论问题,一定会讨论艾滋病解决得方法,他们看中的可能就是这一点,虽然他们可能得不到具体的方法,但是他们可以知dào

是不是真的有治疗的方法,然后再做判断。”

马三炮道:“我原来觉得我自己的思维逻辑性最强,现在跟你聊天,我才知dào

我不及你的百分之一。”

马丽丽也不谦虚,翘起兰花指,撩起马三炮的下巴,道:“亲爱的,你和我还分彼此吗?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

马三炮道:“还是分开吧,省的我吃亏。”

马丽丽道:“怎么,你跟我还怕吃亏,你不愿意吃亏吗?”

马三炮道:“不过我还是想去和何悟本谈谈,把我知dào

的情况跟他说一下。”

“亲爱的,别幼稚了,你觉得他会相信咱们?你这是和狼谈条件。狼和羊是没有条件和谈的,无论羊怎么和狼谈,狼都会吃了羊。我们能做的就是在我们谈话中‘无意’告sù

他,治疗艾滋病的方法是不存zài

的。那篇文章的写作动机完全是恶搞!”

“这好办,咱们现在就回到他们的监控范围呢,把咱们的意思告sù

他们。”

马丽丽道:“这个确实好办,不过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告sù

你。”

就在二人聊天的时候,店里进来一个穿丝袜的美女。有马丽丽在跟前,马三炮也没好意思多看,只是觉得这女人实在是太漂亮了。

丝袜美女进来之后就直接到柜台点餐。她和收银员谈了几句,好像是她点的东西没有,需yào

现做。美女就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待服wù

员给她送餐。

那美女坐的地方离马三炮和马丽丽隔了一张桌子。马三炮似乎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马丽丽看看那位美女,问马三炮道:“喜欢那样的吗?我穿上丝袜比她还好kàn

。”

马三炮道:“你不用穿也比她好kàn

。”

肤浅的拍马屁也是拍马屁,效果好,还实用。

马丽丽刚说完,突然那位服wù

员站到了他们的桌子前面。

“小姐,这是您点的薯条和汉堡。”

马三炮奇怪道:“我们没有加餐啊。”

马三炮用询问的眼神看马丽丽,想然她确认一下,却看到马丽丽的眼神有些发呆。

马丽丽道:“我们没有点东西,应该是其他人的吧。”

服wù

员又看了看单子,道:“哦,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了,打扰您了。”

马三炮觉得马丽丽的眼神有问题,但是有说不上来问题出来哪里。

马丽丽看着服wù

员把东西送到邻桌的丝袜美女那里,突然自言自语道:“我也就是觉得好玩,才写了那篇文章没想到何悟本还当真了。啊,我词的好饱呀,咱们出去散散步吧。”

马丽丽又给了马三炮眼神,示意让他走。

第101章 丝袜美女

马三炮领会马丽丽的意思,也说一声“吃的好饱呀,咱们回家吧”,说罢两人一前以后离开了麦当劳。

出了店里以后,马三炮奇怪地问马丽丽,道:“怎么了,发生什么情况了。怎么记着要走?”

马丽丽道:“刚才服wù

员的举动你看看了吗?”

马三炮道:“看到了呀,她不是过来送餐,搞错了桌子,送错了。现在时间也晚了,他们可能累了,没记清桌子号数。”

马丽丽道:“你还真会为她着想。如果说其他人我不知dào

,但是这个女孩我却是注意了的,她刚刚上班,和她交接的是一个盘头发的。她刚刚上班不可能就是这样的状态。”

马丽丽说到这里,马三炮已经明白了马丽丽的用意,这个女孩也是何悟本的间谍。

马三炮道:“这又是女人的直接吗?”

马丽丽的直觉是没有错的,那个丝袜女孩和送餐服wù

员是姐妹。服wù

员不是何悟本手下,她只是临时受她姐姐的指使,接着送错餐的机会把一枚小小得窃听器放到了马三炮和马丽丽的桌子下面。只不过马丽丽用她的直觉避开了。

马丽丽对马三炮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觉得他们长的非常地像,那眉毛和眼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这两个女孩的脸马三炮也看过,只不过马三炮更多地是去看那个丝袜女孩的腿,所以也没那什么眉毛,什么眼睛,就是觉得少看了几眼。现在马丽丽这么问,马三炮也不好意思说,只好含糊道:“哦,是啊。是那样的。”

马丽丽道:“现在知dào

何悟本的厉害了吧,他会动用一切力量来确保他的投资安全。一条路走上百分之一,还能回头,但如果是走了百分之五十,往前走和回头走的路程是一样的。何悟本付出了这么多的钱财,他已经回不了头了。他一定还会在咱们两个的身上做文章。我还有很多的话想要跟你说,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我就跟你都说了吧。”

那个丝袜美女的出现让马丽丽更加谨慎,她想在会家之前把眼前的情况都说清楚。马三炮则有点不耐烦了,他原本是来解救马丽丽的,没想到在马丽丽的脑子里有这么多的事,这么多的话,他都有些怀疑马丽丽是不是在一直瞒着自己了。

马丽丽说话的语速也快了很多,不过为了避开可能出现的监控,她的音调却低了很多。

马丽丽问马三炮道:“你一个没有问我为什么?”

马三炮道:“现在我脑子中的为什么有很多,你是指哪个?都说北京城的巷子多,来了以后我才发xiàn

北京城不仅巷子多,公交车也多,弄的我昏头转向的。”

看着马丽丽的眼神,和她突然地问,马三炮知dào

她在说什么。马三炮以前也在脑子里做过那样的构想,可是那是一个人心底的秘密,就和马家庄男人的秘密一样,是一个耻于向外界传播的秘密,这样的秘密只能自己说出来,如果让别人说,那么那就会是对人的不尊重。

北京城的接到格外地干净,乌黑的柏油路上看不到一丝尘土。遥远的风从摩天大厦的间隙里闯进来,突兀地抚摸着行人,给这个钢筋铁骨的城市增加了许多的新意。路旁的大树就像是盛装罗列的仪仗队士兵,一丝不苟地站在行人的身边。偶尔的一片落叶从树上滑落下来,也就像是和人捉迷藏一样,在眼前一闪而过,再也没了踪影。

马三炮又想起了他们在去白家庄的那些事情,新鲜地,刺激地,却又无论如何不知dào

自己的目的什么,也不会知dào

碰见的那些事情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马丽丽道:“我就知dào

你是在装,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那点事情就连我都分析出来了,我不相信你还不了解。”

马三炮道:“我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我的脑子怎么能和博士的比,你还是直接告sù

我吧。”

马丽丽鄙视地看了马三炮一眼,又看看手机上的时间,道:“不和你墨迹了,我还是说吧,反正也都一样。”

马三炮做了一个请讲的姿势。

马三炮的这种态度反而让马丽丽没法讲到了,她问马三炮道:“你知dào

咱么在窑神那里见到的那个死尸是谁吗?”

马三炮心里一惊,果然马丽丽是要说这事,她既然已经把问题想到这个层面上了,那么她对整个事件都是有一定的把握的。马丽丽这么问,她肯定是认为马三炮早已经知dào

了结果。如果这个时候马三炮再打马虎眼,那就是马三炮的不对了。

马三炮想了想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往那里想呢,以我的见闻,后来的判断,我觉得那个人就是小花爹。”

马丽丽道:“马三炮你不傻呀,我就知dào

你能分析出来。那个人确实是小花爹。他最后死在了那里,这也是他的报应吧。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双膝跪地,两手摊开,好像他那样做就能得到别人的原谅,但是他最后祈求原谅的确实窑神,我觉得他应该去求他的老婆和孩子原谅,那样才是他应该做的。”

马三炮道:“可不是吗?要不是他那样,他的老婆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最后也不会死的那么惨了,就算死了,还要做村里的反面教材,可是村里人又有几个知dào

事情的经过。”

马丽丽道:“这就是教育你们男人,一定不要太花心,一定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否则就没什么好结果。”

马丽丽说着说着,居然又盘敲侧击地教育马三炮,马三炮道:“你还是说说正事吧,是小花爹怎么了。”

马丽丽道:“这个小花爹你知dào

,但是另一个人你可能就不知dào

了。这个人在整件是情理关系重大,但是我一直都不好意思说。”

马三炮道:“没事,说吧,大不了再教育我一顿。我已经习惯了。反正你要是教育我,不管什么事都能绕回来。”

马丽丽道:“确实是可以教育你,这也是一个男人负义,女人苦守的例子,如果是其他人的事的话,我可以轻轻松松地说,但是这个人不能,因为这个人是我的爷爷。”

第102章 老人的愿望

马丽丽说起了他的爷爷。

马三炮问马丽丽道:“你怎么知dào

他是你的爷爷?”

马丽丽有些犹豫,有咬咬朱唇,反问道:“三炮,你那会说要带我们去发财,是这样说的吗?”

马三怕仰望长空,道:“是啊,那时候太穷,天天吃个窝头,所以我想改变一下大家的生活,那时候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所以就带着大家去了。”

马丽丽又问道:“那我有没有左右过你的想法,或者是你的做法?”

马三炮想了想道:“没有,我记得你那是一般不说话,别人都把你当作不存zài

一样,一旦你说话了,就是要求救命了。我决定带着大家去发财的时候,我是征求过每个人的意见的,也问过你,是你愿意去的。”

马三炮这样说不是推脱责任,而是事实就是那样子的。

马丽丽道:“是的,你当初还不愿意带我去,还是我求着你带我去的。我只想问的是,不是我让你去窑神那里的吧。”

马三炮道:“没有,你那时对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马丽丽呵呵一笑,道:“是啊,我现在对你也没有影响力……”

马丽丽还要往下说,马三炮打断她,道:“说正事。”

马丽丽道:“嗯,说正事,我没有让你去窑神,但是有一个人是影响了你的。我想你后来也明白了,那个人就是我的奶奶。”

马丽丽说她的奶奶思夫心切,等了那么多年都没有等回来自己的男人,心里就有些压抑,再加上她认为是自己的贪念才让丈夫出去冒险的,所以在良心上更是受到谴责,时间长了,她的精神就有些奔溃。她自己是一个女人,没办法去找他的丈夫,于是她就想让自己的儿子出去找。她的儿子是一个软弱的人,在她妈那边说要去找,但是有了老婆以后就听命于自己的老婆,没法实现对自己老妈的承诺,而且老人经常这么说,就惹下了媳妇,大家都有意见。

等有了马丽丽的时候,因为计划生育等工作上的原因,夫妻二人就把马丽丽送到了老人那里看护。自从儿子娶了媳妇单蹦以后,老人就是一个人生活,现在来了孙女,就好像有了倾诉对象一样,不管马丽丽愿不愿意听,老人都要说。老人说来说去也就是那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说,一次次地说,所以马丽丽对老人的事情和老人的处境都有深切地感受。那个时候马丽丽还觉得老人挺烦的,但是现在想来,那样一个可怜的老人,除了和自己的孙女说说话,她还能跟谁说。

马三炮问马丽丽道:“老人都说了什么,是我不知dào

的吗?”

马丽丽道:“恰恰相反!你肯定会怀疑老人在和你们说的时候隐瞒了部分情节,但是我可以负责任地告sù

你,老人跟你们说的那些内容,就是她平时和我说的,而且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增删。”

马三怕拍拍脑袋,道:“然我想想啊,我很清楚地记得你当时的样子。我们那时都在吃馍片,但是你拿在手里之后就没怎么动过,而且你还蒙这脑袋一句话都不说,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马丽丽道:“是的,奶奶说的内容我都听过,我不要听都知dào

她要说什么!”

马三炮停下脚步,用右手捏着马丽丽的左脸,道:“那就是说你早就知dào

那些内容,但是你还是坐在那里听。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就要问一下自己,那个时候的马丽丽和现在的马丽丽是一个人吗?”

马三炮的话中有话,他的意思是那个时候的马丽丽一句话都不说,但是她并不是不了解情况,她那么做是装出来的。

马丽丽道:“你不用怀疑我的人格,也不用怀疑我的人品,更不需yào

去怀疑你自己的判断。我就是我,那个时候的我是我,现在的我也是我。那个时候我不自信,长的也难看,父母又跟遗弃似的把我送到奶奶那里,换做你,你能好受吗?”

马丽丽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小孩子是不懂事的,她的行为,她的思想完全来源于大人的影响,父爱母爱多了,小孩子就自信慢慢的,但如果缺少爱,那就会性格孤僻。小孩子们也会去欺负那些孤儿,或者是身体和脑子上有残缺的孩子。

马三炮道:“那到时,我们那个时候也觉得你是被父母抛弃了,看着你可怜,所以才那么照顾你。”

马丽丽道:“你难道那个时候不爱我?”

马三炮道:“蛋疼,说正事。”

马丽丽笑的花容乱颤,道:“难道不是吗?早知dào

你这样,谁还跟你玩。”

“求你了,快点说正事行吗?这条路咱们已经走了三遍了。”

马丽丽说老人给马三炮和五狗子讲的内容是没错的,那些内容都是老人一直和在一个人讲,马丽丽没想到老人会和外人讲。马丽丽想可能是老人太寂寞了,所以见个人就要讲一讲,但是马丽丽发xiàn

,内容虽然没变,但是中心思想却变了,特别是老人用发财的梦来蛊惑马三炮的时候,马丽丽就觉得奶奶怪怪的。

马三炮最终没能抗的住金钱的诱惑,带着自己的小朋友要一探究竟。当马三炮宣bù

这个消息,并征求大家意见的时候,马丽丽突然就明白奶奶的用意了。

老人经常要求自己的儿子去找丈夫,但是一直没有能实现。可能是老人觉得自己年纪也大了,不久将于人世,也可能是老人在这么多年里一直都不能等到自己的老公,再加上对自己儿子的失望,所以也不管良心不良心的,在半夜里蛊惑几个小孩,让他们帮自己完成遗愿。

可悲的是马三炮真的去了。而且还真的找到了那个地方。

马丽丽的妈妈是个精明的人,当她得知女儿失踪之后,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婆婆在搞的鬼。女人和女人互相太了解了,她知dào

自己的婆婆是个什么样的让,所以当马丽丽失踪的时候,她最先怀疑到的就是婆婆。

马丽丽的妈妈也曾问过马丽丽,他们究竟去了哪里,马丽丽都没有正面的回答,她知dào

她的回答可能会引来更多的矛盾,索性也就不吐一个字,但是马丽丽去窑神的经lì

是一五一十地和奶奶说过的。

奶奶听了以后什么都没说。虽然她仍然没有找到自己的男人,但是她也心满yì

足了。马丽丽看到老人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这样的笑一直伴着她死去。

马丽丽的爸妈接走了她,但是刚回到城里没几天,村里就报了信来,说老人快不行了,要他们赶紧回去。

马三炮那个时候想见一眼马丽丽,但是这看到了她的爸妈,那个时候马三炮还以为马丽丽根本就没回来。其实马丽丽是回来的,只不过她爸妈担心她又出事,让她看了一眼老人后就离开了。

马丽丽去见老人的时候,老人已经快不行了,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老人见到儿子和儿媳妇没话,看到孙女的时候,脸上挤出一点笑意来,勉强支撑着道:“奶奶谢谢你。”

马丽丽的奶奶让其他人都出去,她要单独和马丽丽说说话。

家里老人快没的时候,也就是分家产的时候,儿女们都要聚在一起送到最后,但是马丽丽的奶奶是一个孤苦的老人,根本没什么积蓄,所以也不怕老人有什么隐藏,老人让出去就都出去了。

其他人都出去之后,老人示意马丽丽掀起褥子。马丽丽照着奶奶的意思做了,掀起褥子就看到一把铁钥匙。

老人指着那把钥匙道:“奶奶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奶奶就不可能见到你爷爷了。”

马丽丽道:“奶奶,我没有找回爷爷啊。”

老人道:“是奶奶不好,是奶奶让你们去找你爷爷的,还让你们受了那么多的惊吓。你虽然没见到你爷爷,但是在你走之后不久,你爷爷就回来了。”

马丽丽惊喜道:“我爷爷回来了?”

老人道:“是的,你爷爷说听到村里闹的厉害,后来才知dào

了你们的事,他知dào

我等的辛苦,就自己回来了。”

马丽丽问道:“那爷爷现在在哪里?”

老人道:“你爷爷说他一直就住在咱们的附近,一直就在看着咱们,但是咱们看不到他。”

马丽丽那时候还不是很懂事,就问道:“那爷爷为什么不回来看咱们啊,他躲起来干什么。”

老人的气息不是很顺畅,道:“你爷爷说他和小花的爹都得了一种病,小花爹觉得没脸见人,就在窑神那里了解了自己。这个你们已经看到了,我也跟你爷爷说了这事了。他说这都是报应。”

“那我爷爷呢?”马丽丽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爷爷也染上了病,这病对人不好,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回家,这么多年了,他看到我找他找的辛苦,这才愿意出现。你爷爷啊,他怎么能这样。”

“那我爷爷现在没事了?”

“你爷爷说他一直在吃一种东西,吃了以后反而觉得好多了,所以他才没有像小花爹一样死去。”

谈起马丽丽的爷爷,老人的眼神里满是幸福。虽然这么多年的苦守,虽然这么多年的背叛,但是老人一点都不怪罪自己的丈夫。

只要有爱,就可以等待。

老人幸福地告sù

马丽丽,他爷爷说了,会和他合葬的。两人生前没能在一块,死后一定要在一起。

第103章 无奇不有

生不能在一起,死却要在一起。不能在一起是人为,死在一起也是人为。

马三炮问马丽丽:“然后呢!”

马丽丽道:“没有然后了,然后我奶奶就闭上了眼睛。她等了一辈子都没能等到她的男人,而她的男人又不愿意再次出现,所以为了能和她爱的人相遇,她是在迫不及待地死去。”

每个人都畏惧死亡,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对于生和死的看法让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受,有的人畏惧死亡,有的人却希望那一天来的快一些。

马三炮对马丽丽道:“也真难为老人了,等了那么久的时间。”

马丽丽道:“其实我奶奶的意思是让我感谢你,虽然她没有说出来,但是我从她的眼神里已经看出来了。她把那把钥匙给了我,说是我爷爷给的。”

马丽丽从裤兜里拿出一个怪异的钥匙。普通的钥匙都是有一个柄,一个开锁区,但是这把钥匙却是这两者的混合体,分不请哪里是柄哪里是开锁区。看着这个钥匙,马三炮突然觉得非常地眼熟,但是有想不起自己在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钥匙。

马丽丽对马三炮道:“这样的钥匙你曾今见过一把,你能想起来吗?”

马三炮摇摇头,撇撇嘴,道:“我也有这样的印象,但是我想不起来,好像那东西就在我的眼前,但是却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你这样说,那是你见过?还是我们一起见过。”

马丽丽神mì

一笑,道:“你忘记地还真快,你忘记了吗?那把要是就在小花爹的身上,是五狗子翻出来的。五狗子想把钥匙带上,但是你别说打扰死人的清静,让他把钥匙还了回去。”

马三炮一拍手,道:“你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那把钥匙也是一样的古怪,五狗子那样一个专业配钥匙的都没看出它的结构。看来这两把钥匙是有来头的,他们同时出现在两个到过窑神的人身上,不知能有什么秘密!”

马丽丽道:“这我就不知dào

了。当时看到这两把钥匙的时候,我也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时候咱们从窑神那里刚回来不久,所以我能很快地联想起来,但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没相处他们的用处。”

马三炮把钥匙拿在手里把玩。这把钥匙看着精致,但上面满是磕磕碰碰的痕迹,咋一看是冶炼出来的,但是上面的修琢痕迹又是说这钥匙是一点一点打磨出来的。

马三炮翻看了几下钥匙,问道:“你奶奶为什么要把这钥匙给你?”

马丽丽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涩,道:“我奶奶说这时我爷爷给的,让我送给自己喜欢的人。”

“你喜欢的人?”

“……是的,她是这么说的,但至于真假,我就不知dào

了。况且这样的钥匙应该不是随便就能来的吧,肯定是有某种特定的用途。”

马三炮搂住马丽丽的腰,道:“好吧,那就先寄存到我这里,等你有了喜欢的人,我就把它转交。”

马丽丽想要夺回钥匙,但是马三炮手快,早把钥匙紧紧攥在手里。马丽丽扑了个空,反而偎依在马三炮的怀里。

马丽丽道:“谁说要给你了。你这人一点都不识逗。”

马三炮知dào

马丽丽说的是反话,自从马三炮再次见到她,她就已经从一个一言不发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和马家庄的女人一样泼悍的女人。如果说马家庄的男人有自己的命运,那么马家庄的女人也有自己的命运,而且这样的命运都出奇地相似。

马三炮勒一下马丽丽的腰,道:“不管了,反正我是要把这东西收起来了,以后再说。”

马丽丽还要和马三炮打闹。在她再次见到马三炮之后,马三炮这是唯一的一次主动。马三炮的坚决让马丽丽心花怒放,一时之间竟然喜滋滋,乐融融,心里就像春天花开一般美好,少女的情怀也似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在心里跳,在脸上跳。

马三炮看看手表,道:“说说正事。咱们在外面呆的时间够长了,指不定何悟本又要派间谍来了,要是那样,咱们又得换地方了。你奶奶还说了你爷爷的什么事没有,比如说他在哪里住。”

马丽丽理了理头发,道:“没有说,应该是爷爷也没有和她说过,否则作为一个将死之人,他不会把秘密带到坟墓里的。在她的最后几年里,是我一直伴着她的,如果她知dào

,不会不告sù

我。”

马三炮站定脚,道:“你一定知dào

你爷爷躲在了哪里,否则你也不会做出后来的判断,比如说你的文章。”

马丽丽贴在马三炮的肩上,道:“亲爱的,我发xiàn

你和我越来越有心灵感应了。我爷爷说他呆在我和奶奶的附近,马家庄那么一个小地方,能呆着,但又不让人发xiàn

的地方不多。唯有的可能就是一个封闭的地方。结合马家庄的情形,想也能想出来了,他一定是在咱们学校高墙的那边。在咱们小的时候,高墙那边被说成是一个有虎狼的地方,任何人都不敢过去,但那些是对正常人来说的,也是唬小孩子的,作为一个身染重病的人来说,他可能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所以我觉得他一定是呆在了那里。他是染了重病的,本应该很快就会死去,但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他可能在那边吃了什么东西,或者是用了什么治疗方法,就活了下来,一直等到和我奶奶终老。”

该死却没有死,一方面需yào

有天意,另一方面还需yào

自己的努力,战胜自己,需yào

的就是这两点,缺一不可。

马三炮道:“所以你也不知dào

治疗艾滋病的方法,但是你觉得一定有这种可能。”

马丽丽道:“是的,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大了。爷爷说他自己和小花爹一样染了重病,如果小花爹的是艾滋病,那我爷爷也一定是。他们本应该都会很快死掉,但是因为他们做了不同的选择,所以也就有了不同的结果。我觉得我的分析是非常正确的,但我的错误就是把我所知dào

的都写在了文章里。网上的人可能觉得我是在写小说,可能觉得我是在吸引别人的眼球,但是只要稍微知dào

马家庄的人再看了那篇文章,就知dào

我的推断是有可能性的。”

马三炮呵呵一笑,道:“还得加上一条,你是个老学究,老女人。”

马丽丽拧了马三炮一下,道:“还不是让你给害的,要不我早结婚生子了。说不定你这次见我的时候,我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马三炮摸摸马丽丽柔顺的长发,道:“那就不是你奶奶用亲身经lì

告sù

你的了。”

马丽丽撇撇嘴,道:“你休要拿我奶奶的事来说,我奶奶是一个可怜的人,那么一辈子就糟蹋了。要是换做我,我才不会那样做,我一定会改嫁,我才不会等那么久。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是没良心的。马家庄的男人之所以能成这样,一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惹得人神共怒,最后才把你们的能力取走。让你们只可能传宗接代,要想寻欢作乐就不可能了。”

马三炮望着稀稀拉拉的行人,道:“如果要说是人神共怒,要说是惩罚,那对马家庄的男人也太不公平了,你看看这北京城,你看看那天上人间,你看看那些穿着暴露的女人,马家庄的男人和他们比起来,那是十分之一都不到。你要是那么说,我一百个不同意,我还是很可怜马家庄的男人的,我觉得这不是惩罚,而应该是一个诅咒,来自咱们祖先的诅咒,然后延续到了咱么这一代。”

马丽丽不同意马三炮的观点,道:“艾滋病不也是对人类的一个诅咒,不也是在一直延续吗?一样的,只不过马家庄的诅咒更为别致一些。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到了‘天上人间’,你去过那里啊?”

马三炮呵呵一笑,道:“大江南北都在传说北京有一个好地方,那里莺歌燕舞,红粉林立,只要去了那里就能有皇帝般的享shòu

,你说这么一个盛传的地方,我能不知dào

吗?”

马丽丽撅着嘴,道:“我早说过了,你们男人就是没个好东西,连那种地方都去,等有一天我有钱了,我也开一个‘天上人间’,专门为妇女同志们服wù

。”

马三炮笑道:“那我一定要捧场,一定做你的经理。”

听到马三炮这么说,马丽丽都都乐了,道:“秘书是为老板服wù

,我的经理一定要为我服wù

。”

马三炮道:“必须地。”

马三炮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小花爹和马丽丽的爷爷都是马家庄的男人,他们和其他男人一样也都带着诅咒,到了一定年龄之后就不再有任何的性功能,但是这两个却偏偏还喜好寻花问柳,最后还能染上病。

马三炮把自己的问题说给马丽丽,马丽丽不屑道:“你孤陋寡闻了。世间之大,是无奇不有的。”

第104章 总计划

马丽丽说马三炮孤陋寡闻,这话说的马三炮不服气,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在这件事情上的研究比你多多了。”

马三炮的话说出嘴,但是刚说出去就后悔了。自己一直是装做什么都不知dào

的,如果这么说的话,很多事情就需yào

重新说起了。但是马丽丽并没有在意马三炮的话。

马丽丽道:“怎么说你也是孤陋寡闻,传染艾滋病的发放有很多种,在生活中有很多种情况可以让你感染上病毒,并不一定非得去了声色场所才会染上,但是那里是乌烟瘴气聚集的地方,在那里染上的几率要高很多。小花爹和我的爷爷就似乎这样的例子,他们很可能也已经没有了男性的功能,但是他们在他们的心里却还是有那种想法的。这就好比一个人有心魔一样,一旦被一种想法所刺激,就会一意孤行,做不到的事情偏偏要去做。他们两个没有了性功能,但是因为他们心里有那种渴望,所以一旦有了钱以后就偏偏要去那种地方,结果就染上了艾滋病。在他们那个时候国内艾滋病的例子很少,就让他们给赶上了。那个时候也没有大量的艾滋病宣传,对于这种病的认识都不够。他们可能只是知dào

自己得了绝症,但一定不知dào

究竟是是那么绝症。”

马三炮感叹道:“运气真实差啊,也就是出去玩了几次,命也没了,家也散了,真实不值。”

马丽丽揪着马三炮的耳朵,道:“我现在告sù

你,不是运气不好的原因,是因为德性不好,事情就成那样了。这也是在告诫你,以后要注意点,你要是再敢去找小姐,我就我你阉了。”

马丽丽是那种说道做到的嘴,她说打人,伸手就能去打,她说要阉割,那也一定会办到的。对别人能不能办到他不知dào

,但对马三炮,那是一定会做到的。

马三炮开玩笑道:“我有和你没关系,你阉我干什么。以后留着阉你自己的老公吧,我可不行想让你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马丽丽道:“看把你吓得,你行得正不就什么都不怕了?我能平白无故地阉了你”

马三炮道:“好吧,反正留着也没有,让你阉了倒也是‘无鸟一身轻’,潇洒地很。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真得回去了。”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了。他们两个在路上呆的时间差不多都有一个小时了,如果他们再不回去,何悟本顾及又要让人来查看了。说不定现在就有人呆在暗处,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马丽丽对马三炮道:“我还没有说我最终的结论。”

“你这是在做报gào

吗?”

“我做报gào

是要收钱的,你给钱吗?”

“钱我是没有,你看着办吧。”

“抠门!”

马三炮又问马丽丽道:“你说的什么是最终的结果,你是很肯定地说一定有治疗艾滋病的方法吗?”

马丽丽点点头道:“我确定,要是我的判断有误,那我学了这么多年的医学,就白学了。不过我跟你说的不是这些,这些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说的是我们怎么能脱离何悟本的骚扰。”

马丽丽说的很轻松。马三炮在电脑上见到马丽丽的时候,还以为马丽丽受到了什么非人的待遇,或者是受到了什么迫害,但后来马丽丽说那是她装的,是为了考验马三炮。马三炮在心里也不愿意看到马丽丽那样,所以才急急忙忙地到了北京。在没到北京之前,马三炮只觉得自己上大学的那个城市才是大,可是到了北京之后,才知dào

什么是更大。在北京这样繁华的城市里,何悟本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派遣到这么多的人为他服wù

,他的本领也是可想而知的,但是马三炮觉得马丽丽在说起何悟本的时候至始至终都是很轻松,甚至还有一些蔑视,根本不把何悟本放在眼里。

马三炮想的是如何能和何悟本来一次何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讲清楚,以期望和何悟本达到一个平衡,但是马丽丽在第一时间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用她的话说就是,羊永远是没办法和狼讲道理的。

何悟本是狼,马三炮和马丽丽是羊。

在热播的动画片里,喜洋洋无数此打败灰太狼。在生活中人们也纷纷宣传一个鼓励的口号:羊可以打败狼。但是在现实里呢?羊和狼的实力太悬殊了,狼有锋利的牙齿,还有尖锐的爪牙,还有惊人的爆fā

力,而羊呢?什么都没有,这两者是根本不可能平衡的。

马三炮对马丽丽道:“我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对付何悟本。我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但是到了北京城就没了施展的地方,我总觉得到了这里之后,什么事情都觉得新奇,什么事情都觉得好玩,但是我又想不出一丁点的办法。”

在这个时候,马三炮最先想到的是自己怎么来解决这件事,怎么能用自己的方法来搞定,这可能是马三炮是一个有担当的人,碰到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而不是让别人去挡枪眼。

一个朋友,一个男朋友,无论碰到什么样的危险都会冲在自己的前面,这样的朋友是人人都愿意交往的,也是人人都梦想的。马丽丽之所以喜欢马三炮,其中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性格,但是在这个时候,马三炮说这样的话就有点多余,并且还有点自作多情的嫌疑。

整个事情都是马丽丽在计划和左右的。她能把事端挑起来,又能影响到这么多的人,还能这么轻松地游弋于何悟本的阴谋里,那么她一定也有解决的办法。

马丽丽道:“马三炮,滚一边去。就你喜欢当英雄,就你喜欢出风头,你就不能给别人点机会吗?”

马三炮诧异地看着马丽丽道:“巾帼英雄马丽丽,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您的,所有的机会都是您的,必要时我也是您的。您有何指教?”

马丽丽一甩马尾辫,道:“再请我吃个冰激凌我就告sù

你。”

第105章 围魏救赵

女孩子天天喊着要减肥,他们怎么样减肥呢,就是不吃饭,不吃肉,但是吃零食,碰到麦当劳的这种食品,更是从来都不决绝。

两人重新回到麦当劳。马丽丽在外面放风,马三炮到里面买东西。他们两个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看看刚才那两个人的反应。

那个丝袜美女已经不在了,但是她的妹妹还在里面忙活着,她看到马三炮的时候先是一惊,不自觉地就要看马三炮后面有没有人。正是她的这一个动作暴露了她的内心想法。哪有服wù

员看到客户后不看客户却要往客户身后看的。

服wù

员的这些动作都被马三炮和站在外面的马丽丽看的一清二楚。马三炮心里暗叹马丽丽的谨慎小心,还有她那超凡的第六感。

女服wù

员看起来也不是一个坏人,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了。她以为是这两个人来寻仇来了,但这也仅仅是她的第一反应,也就是几毫秒的事。她看完马三炮的身后,就回来看马三炮的脸,立马明白自己刚才的不自然了。可能她也意识到了什么,低着头一眼不发,给马三炮加了两个甜筒之后就假装去忙别的。

马三炮本想调戏一下这个女孩,但马丽丽在外面站着,也就做罢了。况且马丽丽一个人站在外面,他也不放心。

现在的情况下,何悟本的人随时都可能出现,而他们无论走到哪里就像是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他们一样,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样,没有任何的隐私,没有任何的死角。

到了外面以后,看到马丽丽还是乐呵呵地站在那里。

马丽丽对马三炮道:“你刚才看到那个女孩的表情了没,她都不敢看你一眼,就像做了贼似的。”

马三炮把手里的甜筒递给马丽丽道:“我没看见,我进去买甜筒的时候,忽然想到何悟本的人会不会突然冒出来把你给拐走了。要是那样就麻烦了。”

马丽丽听到马三炮这么关心她,都有些感动了,对马三炮道:“好吧,看你这么挂念我,我就留你在我家里过夜吧,不过你可不能欺负我哦。”

马三炮听了不禁一笑,道:“我早就打定主意要在你家里住了。还用你邀请我啊,不过欺负不欺负你我就不知dào

了,我还怕你欺负我呢。”

马丽丽道:“把你美的,本姑娘可不是那种人,你要是拿十八台大轿来求我还差不多。”

马三炮呵呵一笑,道:“时辰到了,那就自然是了,不管是不是我娶你,总会是有十八台大轿娶你的。”

有的人看一眼觉得好kàn

,但是相处的时候就会发xiàn

毛病很多;有的人第一眼看着没感觉,但是在慢慢的磨合里,那感觉就像是日头一样,越长越有味道。还有的人第一次看到就有非常的感觉,在日后的相处里,那又像是德系的发动机里加上美孚的机油,完美的匹配,完美的结合,完美的动力,完美的速度,完美的表现,轻踩油门直上一百二十麦,什么发财致富,什么得yì

人生,那就是手到擒来。当然了,人们习惯把这种完美叫做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可能是活在这个世上的男女所最期盼的事情了。就算是不奢求永远,就算是不祈求海枯石烂天长地久,但是人的一生里要有有那么一点点,只要有那么一朵小Lang花,就会如一颗钻石一样,永远地刻在一个人的心上。

很可惜,马三炮和马丽丽不是一见钟情的那种,可能是马丽丽小时候秃小子的模样没有给马三炮留下好印象,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能够产生爱情的火花。

如果准确地形容他们之间的经lì

的话,应该是属于第二种。没有一见钟情,确是日久生情。第一次看到马丽丽的时候,她并没有给马三怕更多的感觉,但是时间就像是发酵剂,太阳起起落落的次数越多,他越是觉得这个女号就是自己心中最佳的思念。特别是自己到北京之后,在这么短暂,甚至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里,马丽丽的一笑一颦就像是马三炮的身体里发出来的一样,她说的每一句话就像是马三炮所期待的一样。马三炮觉得自己有点喜欢马丽丽了。

是的,有的时候嘴上说喜欢,但可能是荷尔蒙的作用,真zhèng

的喜欢只有问自己才知dào

。或者只有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以后才能问懂自己。

如果每个人都能像《大话西游》里的紫霞仙子一样飞到亲爱的至尊宝的心里问个究竟的话,那人间又少了多少的悲欢离合,又少了多少的错乱搭线。

可是那样月老不就要下岗了?可是没有爱又哪有恨,世间道理又有谁能说得清。

不说也罢,自己的事情有个起码的把握就可以了。

马三炮现在是喜欢马丽丽了,他没有问过自己,只是在内心里突然有了那样一种暖洋洋,却又有些激动的感觉,但是他内心的自卑又马上把他拉回了原地。就算爱又怎么样,他又不能给她起码的幸福。

正是犹豫这样的自卑,让他没有了说话的底气。就像紫霞仙子一样,在她的姐姐青霞仙子揶揄她的时候,她说她爱的人会驾着五彩祥云来娶她,马丽丽也这样说了,她说爱她的人会用十八顶大轿来娶她。马三炮本想说会的,那一天会到来的,但是他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说了折中的话。

不知是马丽丽没有听出话中的意思,还是听出了马三炮的难堪,而故yì

没有在此事上做文章。

没有看见,没有听到,怎么又不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马丽丽轻松道:“好了,我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该交代的也都交代清楚了。那么咱么现在是一条战线上的了?”

马丽丽挑起她那如皓月一般的明眸,亮闪闪地看着马三炮,好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挑逗,又像是在折磨。

马三炮挺起胸脯,像绅士一样地钩腿叉腰站立,道;“住你家算不算一条战线上的?”

马丽丽的手拍在马三炮坚实的胸上,又慢慢地滑下,抹过他的肋骨,又抹过他的肚子,又突然在他的肚子上来了一拳,道:“去你的。”

马丽丽敲的并不重,但是马三怕装作很痛的样子,抱着肚子猫着腰,道:“丽丽小姐你太野蛮了,我还是从了吧,看你这么威猛,跟你在一条战线上一定不会吃亏。”

马丽丽华丽地转身,把衣角摔成一个蝴蝶,像是在舞蹈,又像是在飞翔,道:“姐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了,跟这我还能吃亏,你只要按着我的做就好了。”

“请容嬷嬷明示。”

马丽丽停下脚步,折回来,趴在马三炮的耳朵上道,他们不是把咱们监视起来了吗?我还有绝招,咱们明天就让何悟本打的满地找牙。

“有这么厉害?”

“那是,这一招叫做三十六计之围魏救赵。”

第106章 翻牌

据说北京城是整个华夏大地的中心,这里有强dà

的帝王之地,当年朱棣为了能把国都迁到这里,费了很大的力qì

,故宫也是有他开始创建的。他是故宫的创建者,也是故宫的第一位主人。也正因为如此,北京也就成了几百年来经济文化的中心,更让所有的人趋之若鹜,成为一个理想之国。

北京的太阳似乎要分外明亮些。那细小的光线从滴水观音的叶子间穿插而过,落在马三炮的眼睛上,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女孩,在叫他早起。

马三炮有一个习惯,只有在自己的床上才能谁的踏实。如果在自己的床上睡觉,那是雷打不动,放鞭炮都吵不醒,有结婚的敲锣打鼓都不翻个身的,但是在别人的床上睡觉的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只要有轻微的动静就会醒来。

况且马三炮睡的还不是床,是沙发。昨天回来的时候,马丽丽问马三炮,你睡床还是睡沙发。马三炮只要马丽丽就没安好心,就说你睡哪里我就睡哪里。马三炮知dào

马丽丽是一定要睡床的,不管是从男人的角度,还是从自己的角度,但是她知dào

马丽丽这么说只是一个近似于客气话的客气话,那马三炮也就毫不客气了。

马丽丽道:“就怕你不敢,那好吧,咱们石头剪子布,谁输了谁睡沙发。”

这样的小游戏却能决定大事情,马三炮也好久没有玩过了,他积极地参与了和马丽丽对赌,结果马三炮还真的输了。这样也正好,输的心服口服,睡的安安稳稳。

马三炮和马丽丽刚从外面后来,马丽丽就接到了何悟本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何悟本好像刚喝了酒,舌头都撸不直,对丽丽道:“听说你们俩个处的不错,久别重逢啊,丽丽啊,看来你给感谢我了,要不是我你们两个也许这辈子都走不到一块了。”

马丽丽听到是何悟本的电话,对马三炮做了一个鬼脸,嬉皮笑脸道:“老板啊,是得谢谢你啊。我听说你喝酒了,你可要注意身体啊。”

何悟本哈哈一笑,道:“我这是在和未来的庆功酒啊,应该把你也叫上的,但是看你们小两口那么甜蜜,就没忍心把你们分开。你们两个可不要让我失望哦。咱们公司的未来可全靠你们两个了。那会儿招聘的时候,我一看你的资料,我就觉得你是最好的。现在看来,我真是佩服我的眼力啊。你们两个好好整,明天告sù

我个答案。只要那事情能弄成功,咱公司的一半股份算你的,这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了,好处那是大大地有。我再给你们在美国买一套房子,现在人都像移民到美国去,我现在就在办,我给你们也弄上,总之是好处大大地,你放心就是了。你跟我这这么长时间了,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我给你的工资都是公司里最高的……”

何悟本喝了酒,舌头打了结,还一直在说,到最后马丽丽都不想听,挂了电话。马丽丽自言自语道:“明天会给你个答案的,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马三炮道:“你的老板都喝庆功酒了,看来他是很有把握啊。”

马丽丽道:“唉,还不是我那点儿女情长。他从我的日记看到我对你思念之切,以为只要安排你和我见了面,我高兴,就会什么都答yīng

,但是我是那种人吗?如果有女中豪杰一说,我也是那种‘坐怀不乱’的。”

马丽丽刚才和何悟本打电话的时候开的是公放,马三炮也听到了,马三炮从何悟本的那个“整”字里就听出了何悟本的特意安排。这个何悟本真是个老狐狸,他看到来硬的不行,就从软的地方突pò



他们回了家之后就特别地注意,凡是涉及到重yào

事情的话就把声音放地,确保谈话内容不被何悟本听到。和何悟本打完电话之后,马丽丽又做了一个手势,把马三炮叫到写字台前。她找出一张纸,在上面写:

“三炮,现在我们来干点正事吧。”

马三炮知dào

马丽丽在纸上写字是为了更加地保险,她之所以这么做,那么肯定是现在要说的更为重yào

。就跟着写道:“我们一直谈的都是正事。”

马丽丽从写字台的桌脚下面摸了出一台手机,拿在手里扬了扬,写道:“这是我买了准bèi

送给你的,可是你小子不知好歹,现在我只好拿来自己用了。”

那是一台苹果手机,市价要好几千的,现在虽然已经是街机了,但是在那个时候也是稀罕货,是马丽丽托朋友从美国带回来的。

马三炮写道:“好东西啊,我早就想有了,没想到你都给我准bèi

好了。”

马丽丽写道:“想的美,你已经错过一次机会了,就看你下来的表现了。”

马三炮把手机拿到手里翻了几下,写道:“不汉化我不要。”

马丽丽道:“没文化!这机器多好,可以上网可以玩游戏的。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忙正事了。”

马丽丽又从桌子脚下摸出来厚厚的一叠资料。那上面记录了何悟本是如果坑骗消费者,如何牟取暴利。原来马丽丽早就觉得何悟本不是个东西,这样下去的话迟早会出问题了。她原本想一走了之,但是想到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何悟本的内部就没个好人了,那他们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来。现在就算自己不能阻挡何悟本,但起码可以收集他的罪证,在关键的时刻可以揭露他的伪君子面目。

其实君主制的国家也不是完全的不好,而法制的社会也不是就十全十美。法制的社会是要讲求证据的,就算一个人作奸犯科,全社会都知dào

他是个王八蛋,但是如果没有合理的证据的话,那是根本不可能惩罚他的。因为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只有法律觉得一个人有罪,那个人才能被定罪。而君主制的国家就不一样了,只要一个人威胁到了社会的安定,和统治的权威,那么君主就可以想方设法把他弄死。

马丽丽又在纸上写道:“我的资料是最全的。其实在他们给我的电脑上安装木马之前,我早就在他们的电脑上安装了最新型的变种木马,他们的财物和统计资料都已经被我拿到了,但是单凭这些恐怕定不了他们罪。”

“为什么?”

马丽丽惆怅道:“因为这个区域是咱们国家法律的一片空白。没有对应的法律来惩戒他们。卖假酒的可以被定罪,做毒胶囊的可以被重罚,因为他们危害到了公众的人身安全,但是何悟本做的这些事都只游离去法律中间的。他看病的类型是属于保健的,人人都可以去保健,但是能保健到什么效果,又有谁能说的清。”

马三炮道:“我知dào

了,你是说他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不可量化的是吧。”

马丽丽点点头,道:“是的,恐怕很难。他们在财物都整的非常正规,请的都是最好的会计,就算是专业的人去查账,都看不出一点问题。”

马三炮问道:“那你准bèi

怎么处理?”

马丽丽道:“我准bèi

通过公众给他们施压,还有通过一些权威人士做正面的评价。”

马丽丽有何悟本大部分的看病记录,那些方子看起来很神mì

,但是只要明眼人看一眼就知dào

说的全是废话,而然那些专业人士看一眼,估计会气的肺都炸了,那完全是在欺骗。马丽丽就准bèi

把这些记录都发到网上,看大众都看清楚那些小儿科的内容,当然更为重yào

的是给自己的导师也发一份,让那些专业性较强的人站出来说话,只有这样才能搞成大气候。

第107章 人怕出名猪怕壮

人怕出名猪怕壮。

当你默默无闻的时候,你站在大街上脱光衣服都不会有人看你,因为你不值得别人看。当你小有名气的时候,你露个大腿就会在周围搞出一片动静,如果你全部脱光了衣服,那当天晚上的娱乐新闻铺天盖地都会是你的照片,你得接受一个事实,你要红了。当你名气很大的时候,你戴了什么样的耳环,穿了什么样的鞋子,到哪里吃饭了,和谁拍拖了,甚至是身上的肉多了几毫克,都会有人注意,并当作头版头条。不为什么就因为你有新闻价值。

说到这里你是不是也像脱了?是的你可以这么做,但是就算你那样做了,献出的你玉体了,都不能保证你能红,因为有这样想法的人太多了,想一脱成名的人太多了,如果你排队等候的话,你得排到2028年。

一件事情如果大家都去做了,就会很平常了。你像通过一件事情搞成蝴蝶效应,那你就得做到极致,起码需yào

和别人做的不一样。就在脱这样事情上,如果你一个人脱了不成功,你最好再拉上自己的老母一起脱,这样就能轰动全世界了。

有的人还真这么做了,还真的红了那么几天。他们甚至还在电视上上演赤膊大战。

同行是仇家。

同行永远是仇家。如果这句话不成立的话,那么人类几千年的历史就白写了。同样是起兵大战,同样是为了当上皇帝,今天你打到我,明天我打倒你,城头王旗常变幻,宫内胜者写春秋。人们常常耻笑文人相轻,但是他们都比文人要坏多了。文人们用嘴骂骂,用笔讨伐一下也就完了,但是其他人职业的确实要互取姓名,互断生路。

上面的两条里何悟本是都占到了。没出名的时候没人知dào

有他何悟本的存zài

,但是他给自己戴上了“神医”的王冠,还在电视上做各种节目,这样招惹来的目光自然也就多了些,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怀疑的,人人都会想这个何悟本凭什么这么牛气,是否又能真的如他所说,睡一觉就治了病。众人的眼光就像是熊熊的大火,只要能把这些光线聚集起来,就能产生巨大的能量,而被关注的人能否经得住考验,那就看这个是金子还是木头了。

人们从来都没有放下自己怀疑的目光。

很显然,何悟本不是金子,就在他大放厥词,营造自己的形象的时候,早就又人开始研究它的套路,探听他的虚实了。如果真如何悟本所说,人们可能会赞叹一声,心里多些佩服,但是人们对何悟本关注的越多,就越是感到这个人的问题太多了。

马丽丽的举报只是一个诱因。人们怀疑何悟本,这样的怀疑只是在心里,单凭他在公众面前的话里面发xiàn

问题,具体的证据并没有,但是马丽丽的举报却是有根据的,所以马丽丽就是一个导火索,也是一次小地震,把整个火上揭开了口子。

何悟本还犯了一个大错,就是贬低了自己的同行。一个人在风光的时候就会忘乎所以,他虽然没有直接挑zhàn

自己的同行,但是他一直在夸耀自己比别人有多强,自己的水平超出别人多少。他的同行们听了自然会不服气,你何悟本什么来头,哪里毕业的,有什么能耐敢这么说。

今天你得罪了人,明天别人就会主动来得罪你。这是一个因果,也是一个循环。只要土壤和气候合适了,这样的循环就会一直继xù

下去。而自己的同行深知内幕,真要动起手来,伤害会更大。

在这个纷乱错杂、光怪陆离的年代里,有的人注重真本事,有的人却是注重文凭,如果你像比别人强,就请把这两点都具备吧。一张高级学府的文凭再加上自己的本事,就能让你如鱼得水,如果缺一项的话,那就等着被喷吧。

何悟本的很多文凭都是买来的。他能轻易地买到那么多的文凭,也侧面说明了我们国家对于文化有多么地重视,也更加说明了我们的国家有多少的诚信可在。只要花钱就没有办不到的事,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一个名族内心的腐败要胜过外来的侵略。

有热心的网友对何悟本进行了人肉搜索。这样人搜素不是在找这个人了,而是通过各种关系在查找何悟本的漏洞。

一双眼找不到,一百双眼睛来找,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何悟本马上被找的无一是处。只等有一个突发点,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

马丽丽在恰当的时候做出了恰当的事情,那就是在网上公布何悟本的诊疗记录。这几百副简单的单子立马如砸进湖中的石头一样,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各大网站在一夜之间就全部撤换了头条,网友们之间也纷纷传递一个消息:何悟本要倒了。

马丽丽和马三炮把消息发布完之后就去睡觉了,放心地睡觉了,他们相信这样的冲击力会让何悟本忙一阵了,甚至把他关起来都是有可能的。至于是什么情况,那就得等了。

清晨的一缕阳光射在马三炮的眼睛上,他马上就醒了过来。昨天睡的晚,身子还有些困乏,但是脑子里还是非常地清醒,如果再继xù

睡的话,就会让脑子非常地疼痛。马三炮坐起来,打量着马丽丽的屋子,还有那窗户外面的城市,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吗?

整个城市都沐浴在阳光之中,就像是有人从天空中撒下金粉,那些金粉随风而落,有的掉到了屋顶上,有的掉到了树叶上,还有的掉到了行人的头发上。人们花很多年的时间建造了这个钢筋水泥城市。他们建造自己的伟大,也延续了自己的阴暗,他们为自己建造了遮风挡雨的地方,也为自己留下了行驶阴暗权利的通道。他们在自己的城里进行着各种各样的交yì

,或公平的,活扭曲的,但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他们永远也不会抬头去望太阳,永远也不会发xiàn

太阳地下是公平的,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永恒。

因为太阳光是无私的,是大度的,是对每一个人都公平的。

马丽丽还在睡觉,太阳光照射在她白皙的腿上,散出一片白莹莹的光。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西方油画中的女主角,恬静,端庄,而又让人留恋。看过一眼之后就深深记住了她的样子,但是又要忍住不多看几眼。

马三炮从马丽丽的旁边拿过手机。这手机是这件事情的大功臣,能做到天衣无缝靠的全是它。何悟本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给马丽丽的屋子里装了摄像头,电脑上装了木马,但是马丽丽还是留了一手。

网上劈天盖地都是何悟本的新闻。人们就像是被注了鸡血的斗志,纷纷拿起自己的矛和盾对何悟本开炮。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现在的何悟本被指定为一个骗子,一个恶棍。这就是群众的效应,一个人不敢说话,两个就敢说那么一两句,但如果是几百人几万人一起说的时候,那每个人都是评论家。

人们从各个角度来揭秘何悟本。知dào

全部的,或者是知dào

一点点的,现在都成了打入敌人内部的卧底,都在全方位各角度地对何悟本轰炮。有些人甚至还编撰出了不少的段子来取笑何悟本,说何悟本不仅没有医德,还调戏去看病的女病人,有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就被他摸过,还有人爆料说去找何悟本看病的时候,何悟本老是盯着人家的胸看。

何悟本做为一个男人,不是没有做这种事的可能,但是更加让人相信的是,一件事情到最后会变成一场闹剧。

很多网站都把何悟本的事情做了专题报道。说有神mì

人公布了何悟本的内部资料,还要对这件事情做进一步的关注,专题的首页都有何悟本的最新消息。马三炮把页面翻到那里,看到了一个可笑的字眼:何悟本已经坐上飞往美国的飞机。

第108章 暖暖的爱意

何悟本这只老狐狸要跑路了。他那样一个聪明的人,一定能预料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一定早就知dào

自己能大赚一把,但也可能死得很惨。他早就为自己做好了退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在各相关部门还没有动手之前他就要溜之大吉。

何悟本都要跑了,哪有心思来看马三炮和马丽丽。一个人连自己的性命都顾不过来了,哪里还有心思管其他?

马三炮得yì

地笑了,这也许就是马丽丽的“围魏救赵”吧。

马丽丽还在睡觉。她匀称的呼吸让她的胸脯一起一伏,她蜷曲的身子就像是传说中睡美人,慵懒,安静,而又充满神mì

的气息。

到现在为止,马三炮真的是佩服这个女人了。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她的老板丢盔弃甲地跑路,一个小小的行为就让一个坏人苦心经营的帝国灰飞烟灭;一个小小的帖子就激发了老百姓的斗志;一个小小的网民就让全社会的正义得到了伸张。

和谐的社会需yào

真zhèng

的和谐,和谐的道路需yào

每一个渺小人物的真zhèng

和谐。这样的和谐不是把《泰坦尼克号》中的写生镜头掐掉就可以做到,也不是做了好事留下照片就可以做到。任何愚弄大众的行为必将得到真zhèng

的和谐。

从古至今人们都在为心目中的和谐而努力奋斗,而流血牺牲,他们不怕被利用,不怕被杀害,只要能让他们找到心中的理想家园,他们就愿意付出一百倍的努力去争取,但是他们换来的只是苟活罢了。真zhèng

的家园,真zhèng

的和谐,真zhèng

的自由**,还需yào

他们去争取。

马三炮把手机扔到一边,不像再看。这件事情已经不需yào

再看了,已经没有任何的悬疑,何悟本这棵大树就要倒下了,任何的外来力量都不可能再把他扶起来。在全名动员的事件里,没有人会不明智地唱反调,这样只会惹火烧身,更多的人愿意做的是撇清关系,或者落井下石。

马三炮在考lǜ

应该怎样把马丽丽叫醒。是拉开窗帘,让阳光冲击她的眼睛,还是弄出一声巨大的声响,把她从周公那里拉回来,或者是拉着她的腿把她拉到地上;再或者是把她的被子掀起来,让她受一点惊吓。

不可否认,马三炮喜欢最后一种方式。昨天晚上马三炮睡的沙发,那沙发根本就容不下他这么大一个人。他睡了一晚上,身上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可是这马丽丽呢,不让自己睡她的床,还在这里睡的这么香,居然还在轻轻地打呼噜。

就在这个时候,马三炮还像给自己一个选择,那就是轻轻地上了床,柔柔地躺下,缓缓地偎依在她的身旁,梦幻地拥住她,双面胶似的用自己的身体和她的身体粘合在一起,然后一起享shòu

这美妙地,阳光地,安详地,流畅地早晨。

马三炮像这样做,但是又觉得有些猥琐,毕竟自己还没有干过这样的事。就在马三炮站在床边选择的时候,睡梦中的马丽丽迷迷糊糊道:“马三炮,你个王八蛋站我床边干嘛!是不是想干坏事了。”

马丽丽的话让马三炮惊了半截。也不管那么多了,这个凶悍的女人少有这么温顺的时候,如果让她醒了就不好了。趁着现在她还没完全醒过来,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情吧。

马三炮飞身而起,在空中短暂地划过一条糟糕的抛物线,把自己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床上。强dà

的惯性把床压出一个凹陷,还能听到床因为受力太大而发出的“吱吱”声。被压弯了的床马上开始恢复状态,把马三炮和马丽丽一起弹了起来。

马三炮压到床上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压到床上,如果那样的话,非得把人压坏了不可,调情也得适度点是不是。马三炮是等自己落到床上的时候,再迅速地弯下腰压在马丽丽的身上,然后在床的弹力下,和马丽丽一起弹起来。

马三炮站在床边的时候,马丽丽就有所察觉,只不过因为像睡觉才没有理会。等马三炮跳起来的时候,马丽丽就发xiàn

了不对,睁眼看马三炮在做什么。马丽丽看到马三炮图谋不轨,立马抬脚防御,把自己的腿支起来,让马三炮落上去,但是马三炮也早有准bèi

,不等马丽丽的腿支起来,就爬了上去。马三炮不仅压住了马丽丽的腿,还把她的两支胳膊和脑袋给死死摁住了。

把马丽丽摁住之后,马三炮撅嘴在马丽丽的唇上亲了一下。

吻和亲是有差别的吧,马三炮的这个动作顶多能算做是亲。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马丽丽有些犯傻,没有反抗也没有叫喊,就是傻愣愣地看着马三炮。

马三炮亲完之后也看着马丽丽。这个时候四目相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既熟悉又陌生,像问一声刚才的吻怎么样,却又像问你像干什么,还又像问永远都是这样吗?两人就那么互相望着,看对方的鼻子,眼睛,耳朵,还有那灵魂深处的一颗心。

马丽丽的眼神迷离起来,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享shòu

清晨的阳光,又像是在体味这迷幻的时刻,还像是在回忆刚才的吻,或者是在告sù

马三炮:我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本姑娘我又睡着了,你想干么呢。

马三炮俯下头,在马丽丽的脸上又亲吻了一次,这一直他用了豪华版的亲吻,湿润地,软软地,滑溜地吻,像男人和女人一样地吻。

马三炮还在马丽丽的脸上画了一个湿湿地心型图案。从嘴角开始,闪过一个月亮一样的弯,然后拐到脸蛋上,脸蛋的正中央绕一个凸凹,然后又拐回来,再在嘴角汇合。这样的涂鸦需yào

手法准确,如果太重了就会感觉不到是在画什么,如果太轻了,又会没有一点感觉,反而还会觉得很痒痒。

和许多人一样,从来没有干过的事情却是这么轻车熟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在月亮升起的晚上,还雪花落下的树林里,还有在阳光妩媚的晨曦里,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场合,却会干同样的一件事情。

大地的召唤,时节的呼吸,还有血液的轮回,让处于任何地方,世界任何角落的人都会干同样一件事情。不需yào

任何人教授,不需yào

任何人指导,不需yào

任何人扶协,因为他们骨子里就会,只要环境符合了,就会不自觉地做。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对铁骑,不论任何腐化,任何的威逼,都不会让他们屈服。他们只是静静地封印在身体的深处,看着,观察着,只要有足够的压力,只要有足够的外力,他们就会喷涌而出。

铁骑召唤。

马丽丽有些把持不住了,她的手抽动了几下,像要摆脱马三炮的束缚。她的唇也动了一下,想要把马三炮深深地吸住。

能够给予爱,却不能让爱动起来。

想要给予爱,但是又怕那样的爱埋葬现在的爱。

马三炮感觉到差不多了,一跃而起,道:“我去弄早饭。”

马丽丽在睡梦中突然感到了爱意,她拼命地吸收着那些暖洋洋地感觉,用尽了全身的力qì

舒展自己的身体,像要然那些温暖把自己全部包围,但是刚刚开了个头,就随着马三炮的一句话而飞散殆尽。

马丽丽抓起身边的枕头,用力地扔到马三炮说话的方向,口里道:“你这个王八蛋,给我滚!”

枕头撞到了门上,马三炮早已关门而去。

第109章 好人坏人

行人已多,人们匆匆忙忙地走着,奔往自己的方向,却没有人愿意停留一下,看看这周围的世界。钢筋水泥里的节奏就是这样地无聊和残忍,他们身上的诅咒比马家庄男人的还要悲惨。

马三炮找了几圈,还是没有找到个能买到食物的地方,过了一条街之后,看到有很多人排队,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家买包子的。

这家店是叫做“真功夫”,当时看着也挺好的,门面干净整洁,里面的服wù

员穿着整齐划一,看一眼起码也是靠得住的。大家选东西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看环境,还有顾客的多少。麦当劳肯德基不就是那样吗?这个包子店在这两点上是都有了,但是没过了多久,这家连锁店就集体倒闭了。

网络真是个好东西,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在网上传播开来。“真功夫”的事情也是在网上开始的,有人说他们用了血脖肉做包子,然后就有人进驻调查。

相关部门的相关调查永远是那么地扑朔迷离,永远是那么地抱个琵琶遮个鸟,在他们口里永远是临时工在肇事,在他们手里永远是不了了之。

时间确实可以抹掉一切,但是企图用时间来蒙蔽大众的人永远蛋蛋不保。

真功夫的事情也是不了了之了。没有人再去调查,没有人再去追究,真功夫的人换个地方,换个名字照样做生意,照样赚钱。

中国人啊,起码的诚信要有一点好不好,否则我们还有什么东西敢吃?我们还有什么药敢用?我们还有什么轮胎敢配?我们还有什么股票敢进?

马三炮和许多人一样,在幸福的阳光里,买了幸福的早餐,并幸福地像要给他们爱的人吃。

马三炮敲门的时候,一直敲不开。马三怕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就使劲地砸门。这个时候她就后悔没有带把钥匙在身上了。何悟本虽然已经上了去美国的飞机,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继xù

追究马三炮和马丽丽的事情。

马三炮慌张地砸了几下门,就听到里面在敲门,然后听到马丽丽说话。

马丽丽道:“谁?”

马三炮知dào

她是在故yì

问,她从猫眼里完全可以看到来者。

马三炮道:“我还以为是何悟本趁机来了,快给我开门。”

马丽丽道:“不开!”

马三炮道:“快快,包子要给我都吃光了。”

马丽丽道:“不管,我不吃了。你在楼道里喊三声‘我爱马丽丽’,我就给你开。”

“别闹了好不好。我过几天就要走了,你还要在这里住,你就不怕丢人?”

“不怕,我怕什么,我什么时候怕过。”

“快开,你开了,我再给你喊。”

“就不!”

两人僵持了有三四分钟,正当说的难分难解的时候,电话响了,马三炮的电话响了。是老王的电话。

马三炮砸了一下们,对马丽丽道:“是老王的电话,不要出声。”

“喂。”

“三炮啊,我是老王,昨天晚上过的怎样?”

“好的很,让你操闲心了。”

“是啊,不过我是跑腿的,我得听命于别人,你也别怪罪啊。我们公司的事你大概也知dào

了吧。”

“我不知dào

啊,我刚睡醒。”

“唉,这是迟早的事,其他的我也不说了,以后你会知dào

的。那个马丽丽家里的监听器有十个,分别在床头、写字台、更衣柜……,还有一个针孔摄像头在墙角线上,你们拆了吧。马丽丽的房子她还可以住着。老板已经跑路了,现在公司里乱七八糟,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就不和你多说了,咱们回头见,老板说了,你们那事情还得继xù

,以后能不能东山再起,就靠你和马丽丽了。哦对了,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一会就打到马丽丽的卡里,你们先用这,不够了再和老板说。”

“老王啊,何悟本的这些事情上你还没看出来吗?何悟本编的都是些美丽的童话,根本没有可信度的,你也就不要再Lang费时间了。我和马丽丽想了一晚上了,还是没有想出能有什么方法治疗艾滋病。”

“这事不急,从长计议吧。不过我相信马丽丽,她太厉害了,学术上是没得说,只要她说的事,那准错不了,我觉得老板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没有老板那么贪心,我就像和你把那一片古建筑给开发出来。”

“老王,你想多了。”

“呵呵,从长计议吧。我先挂了啊,把这烂摊子搞完,我也要出去走走了,咱们回见。”

现在的情况是马丽丽的导弹直接命中了何悟本的要害,但也正如马丽丽所预测,想要治何悟本的饿罪很难。何悟本现在已经到了美国,他创建的地帝国也已经不复存zài

,这对于老百姓来说是一件好事,虽然他们可能连自己受到了什么样的欺骗都不知dào

,甚至还深信不疑地相信何悟本是一位“神医”,但是起码他们不会再受到何悟本的欺骗。为别人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但是最马三炮和马丽丽的却还没有完。老**才在电话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治疗艾滋病的方子还要找,并且还在想着要把马家庄开发为旅游胜地。

何悟本的大树已经倒了,想要在他现在的这条路上再走下去是不可能了。但这个人是个善于投资的人,等风声过了,他一定会再出现的。现在的摊子要散了,一般的老板都是能坑则坑,能骗则骗,不会再付给员工半毛钱,但是何悟本却还“大方”地让马丽丽住着他的房子,还给马丽丽如数发工资,由此可以看出何悟本是何等地居心叵测,也更加说明,马三炮和马丽丽现在的安宁可能只是暂时的。

在马三炮打电话的时候,马丽丽听出来一定是重yào

的电话,否则马三炮不可能会这么安静。等马丽丽开门的时候,马三炮抓住机会顶开了们。

马三炮给马丽丽说了老王的电话。马丽丽说刚才她也接到了何悟本的电话。老王和何悟本的说话内容差不了多少,都是要马三炮和马丽丽继xù

找治疗艾滋病的方法,否则将会拿马家庄开刀。

坏人就是这样,永远会让你惦记着。

马丽丽道:“不理他们,现在他们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会想起咱们的事。等以后他们回来了,我再想个法子,再把他们撵走。”

马三炮道:“我倒是不怕他们,但就是怕他们再去骚扰马家庄。那里是咱们的根,咱们可以跑到任何一个地让他们找不着,但是他们总能找到咱们的马家庄,这是最让人受不了的。”

马丽丽道:“像那么多干嘛,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把内裤穿在外面的超人,还是穿着红衣服的蜘蛛侠?还是吃菠菜的大力水手?你连你自己都顾不过来,你还管人家干嘛!在想问题之前先想想你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吧。”

马丽丽的话说的不无道理。市场经济时代,老人倒地了没人敢扶,有又能顾得上别人,但是马三炮还是执着地像管。他不能看着何悟本那些人再为非作歹,他更不能因为自己而给马家庄带来麻烦。

马三炮对马丽丽道:“事情虽然是这个理,话也可以这么说,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太合适,我觉得我们还得去找这事情的根源,只不过不是为了何悟本和老王,而是为了咱们自己。如果真有那样的方子,咱们可以组建自己的帝国,那个时候咱们还怕一个何悟本?”

马丽丽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马三炮买回来的包子。听到马三炮这么说,马丽丽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马三炮。想了想,又低下头吃,未置可否。

马三炮看到马丽丽这样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道:“怎么,不对吗?”

马丽丽把包子赛道嘴里,道:“我了解你,你比何悟本还要坏。”

第110章 保险出售人

坏人?好人?

什么样的人是坏人?什么样的人是好人?

其实好人好坏人并没有实质上的区分。之所以有这样的叫法,是因为这些人在面对利益的时候有着不一样的处理方法。

好人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达成目标,他们没想过要占人的便宜,也没想过要坑害别人,但是坏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愿意用最短的路径的实现目标,中途能损别人的利益就损,能占别人的利益就占。于是人们就给这两种人起了两个不同的名字。

坏人会一直像着去占有别人的利益,好人和坏人在一起的时候,好人总是吃亏,那该怎办?怎么才能阻止这一悲愤的现实?

1,

把坏人杀了。2,打断坏人的腿。3,比坏人更坏。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像何悟本这样的人,他自以为高明的投资实jì

上就是坑蒙拐骗。他不会用别的方法行走,唯一会做的就是踩人。对付这种人,而且是很多的这种人,唯一的方法就是杀死他,要么是比他更坏。

在这个社会杀人是要偿命的,断人的腿也是要坐牢的,唯一可取的就是要比他更坏,更有手段,更能让他屈服。

做人就应该这样做!这样才能做的风生水起。千万不要去学习佛家的作法,什么闭关修liàn

,什么多多忍让,那些都是屁话,是愚弄世人的糊涂话。

这样的说辞没有任何的偏激,没人任何的偏见,是因为事情本身就是这样。只要打开百科全书,或者是世界上下五千年,就能看到或者是感受到万般事物皆有源头,任何组织都有客观地,正确地解说。

佛教,教人逃避现实。

当然,万般事物皆有度。不可屠戮过度,不可忍让过度,不可求之过度。这里的“度”就是现实和理想之间的平衡,就是欲望和控zhì

欲的平衡,只有能把这些都摆正了,能找到各自的位置了,才有一个洒脱的人生。

马丽丽是了解马三炮的,她知dào

马三炮有着很强的控zhì

欲,只要给他个机会,他统治全世界的心都有,所以当马三炮那样说的时候,马丽丽就有所警觉。

世事无常,春秋轮转,四季更迭,大江滔滔,谁为帝王谁为民,只是一个轮回罢了,也许伟大的事情正是从几件小事开始轮转。

马三炮说要自己组建帝国,以此来保卫家园,也就是那么平淡地一说,马丽丽也就是那么不经意地一听。一阵小风吹过,也就都忘了。

马三炮和马丽丽吃完了早餐,就一起去何悟本的诊所参观。

他们去的时候可是有点吃惊,诊所的门上已经都贴了封条,有的墙上已经标上了“拆”的字样。何悟本事业兴盛的时候,能把众多的关节打点通顺,能在违禁的地方盖房子,现在树倒猢狲散,剩下的就是享shòu

落井下石的味道了。

看到何悟本的诊所成了这样,马三炮和马丽丽就有点乐了。何悟本惦记着马家庄,像通过各种手段把马家庄弄成自己的,没想到自己的老窝却先被人给端了。

马丽丽高兴地对马三炮道:“wewinround1”

马三炮和马丽丽在外面吃了午饭,又逛了会街,就准bèi

回家收拾东西。何悟本说马丽丽还可以在那房子里住,但是马丽丽心高气傲的人,才不会干那样的事。当初没拍拍屁股走人是为了能做卧底,现在已经达成目标了,恨不得马上搬出去,不再和何悟本有半毛钱的关系。

马三炮和马丽丽回了家里,马丽丽往沙发上扑通一坐,就吩咐马三炮道:“过来,给姐揉揉脚,姐走累了。”

马三炮道:“男人给女人揉脚,那是因为女人在外面忙事业赚钱,你现在工作也没了,几乎是和我一样了,还敢对我指手画脚?一边去。”

马丽丽戏骂道:“你这王八蛋,不听领导指挥了不是?乖乖地给我揉,要不把你扔出去。”

马三炮也不示弱,道:“你连房子都没了,谁扔谁还不一定呢?不要嚣张,否则把你卖到非洲去。”

马丽丽道:“娘的,就算是去了太空也是我领导你,没房子怎么了,至少我曾经有,至少我也是业界精英,指挥你绰绰有余了,你要是再不给老娘揉,老娘把你给阉了。”

两人正调笑间,突然又听到门上“木木”地响,是有人在敲门。

自从马三炮来了这个屋子里以后,那扇门就没带来过好事,只要它响了,那就是让人头皮发麻。

何悟本的诊所已经给拆了,但是他给马三炮和马丽丽的阴影任然还在。马三炮现在就当心突然什么时候,何悟本的人又出现了。

马三炮道:“是不是何悟本的人又派人来了,他们这次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咱们得准bèi

准bèi

,你这有没有刀子什么的。”

马丽丽道:“我只有书,其他没有。”

马三炮道:“我知dào

你的书能砸死蚂蚁,但是能不能砸死人?”

马丽丽道:“去你的,有书的人都是用来想计谋的。”

“那你现在给想一个计谋。”

“计谋我已经想好了,要么从楼上跳下去,要么去猫眼里看看你什么人。”

……

马三炮在猫眼里观望。门口只有一个人,这个人穿一身西装,还打着领带,一脸的书生气,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不良少年。

马丽丽也凑过来看了看,道:“这人没见过,应该不是何悟本的人,看他那一脸的书呆子气,何悟本是不会要这样的人的。”

“那他为啥要敲你的门?”

“这我哪知dào

,打开问一下不就知dào

了。”

“好吧,那你把书准bèi

好,要是他偷袭我,你就用你的书砸死他。”

“好。”

马三炮正准bèi

开门,又转过头道:“不对呀,马丽丽,刚才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领导。领导是干嘛用的,是要起带头作用的,关键时刻应该领导上才对,这门得你开。”

“现在不一样了,领导要小弟去开,你敢不开?小心我阉了你。”

女人当然说什么都有理了。

马三炮打开门,对那西装书生道:“你找谁?”

马三炮打开们的时候,那西装书生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这人好像在等待盛事的开启,要以整齐的形象面对全国的观众,把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小褶皱都要抹平。

看到马三炮开了门,这人道:“您好,我是这栋楼的家庭顾问,我来做一个拜访。”

家庭顾问,拜访?

马三炮皱了眉头,他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一个词,不过他来这里刚刚一天,也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就询问马丽丽。

马丽丽见并不是何悟本的人,早就凑了过来,看看西装是那副模样,便道:“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家庭顾问一说,你要拜访谁?”

西装听到马丽丽这么说,红了脸道:“其实,其实我是来拜访的,我就是看您有没有保险的需求。我们的保险是特意为您这种家庭设计的……”

马丽丽打断了西装的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西装讷讷地看着马丽丽那张泼悍的脸,道:“我叫大江北!”

马丽丽语气中带着风,也带着电,道:“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性‘大江’的。”

西装道:“您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从来不见您,共饮长江水,我就住在那大江的北面,所以这就是我的姓名。”

马丽丽道:“呵呵,你还挺Lang漫的,那我告sù

你这个Lang漫保险客,那个什么大江北的,我从来都不喝长江水,我只喝自来水。我也不需yào

保险,我的保险就是这个不中用的男人,所以您走好,拜拜。”

马丽丽砰地关上了门,还冲马三炮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马三炮看到大江北的时候,就想起了自己在飞机场遇到的那个女孩。这些孩子们都是来北京闯荡的,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却各有着自己的故事,但是他们到了北京,却都有同样的一个故事,那就是不容易。

生活不易,工作不易。

马三炮看到大江北的时候就动了恻隐之心。

马三炮对马丽丽道:“你怎么能当众羞辱于我。”

“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事实也不能说,那我对别人说你是泼妇,你高兴啊。”

“没关系,谁在乎。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你错了,现在的说法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但是咱不是那种人,看着这孩子也不容易,咱买他点保险吧。”

马三炮不等马丽丽同意就打开了门。马三炮看到大江北正在鼓足勇气敲另一家的门,他嘴里念叨着什么,嘀嘀咕咕的。

看到马三炮又开了门,大江北道:“不好意思啊,打扰到您了。”

马三炮道:“没关系,我喜欢被别人打扰。我问你一句,如果你答对了,我就买你的保险。”

大江北看了喜欢,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的神情,道:“您问,我保证答对。”

“你真的住在长江?真的叫大江北?”

大江北不敢看马三炮的眼睛,道:“不是。那个我刚毕业,工作也不好找,好不容易找了一份做保险的工作。我以前都是和书打交道,现在的工作又全是和人打交道,我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我就给自己起了一个笔名,哦,不对,应该是昵称,哦,也不是,应该是保险名吧。我们村边上有一条小河,我小的时候喜欢到那里玩,于是我就给自己取了名字叫‘大江北’。不过现在那条河都被污染成臭水沟了。”

马三炮道:“小伙,做人要自信的,你应该多参加一些社交活动,这对你是有帮zhù

的。人人都有一个不美好的开始,但是如果你坚持,一定会成功的。哦还有,你一定不要宅在家里,多出去走走。”

大江北道:“谢谢您的指导。您要什么样的保险?”

马三炮皱了眉头,道:“那个,话术上你也得多学学,不能这么直接。现在都是以人为本嘛,你也得从这方面入手。比如说你看到我了,你像向我卖保险,你得先弄清楚我最关心的是什么,我如果买了保险,我想给我关心的人带来什么。这个嘛,你得看看《江湖丛谈》这本书,对你是很有帮zhù

的。”

大江北道:“谢谢您的指导,我会去看的,那您最关心的人是谁呢?”

马三炮无奈地笑了笑,道:“我家有个泼妇,强悍无比,可上天可入地,我就怕她摔下来头发疼。刚才她也说了,我是他的保险,但是我哪有那么大能耐保险她呀,我看还是买你份保险吧。一来支持一下你的工作,二来我自己心里也有点底。”

大江北喜出望外,欣欣然,乐乐然,那高兴地如在拉斯维加斯的单身派对上看到了几百号的美女。

马三炮买了大江北的保险,受益人:马丽丽。

第111章 鄂尔多斯房地产

马三炮在北京的这段时间里,五狗子天天给马三炮打电话。五狗子埋怨马三炮去北京怎么能不叫上他,自己一个人就悄悄跑了。在马三炮刚到北京的时候,五狗子就给马三炮打过电话,看马三炮这里有没有什么需yào

帮zhù

,需yào

的话马上坐飞机过来,但是马三炮觉得五狗子留在村里要好一些,一方面可以知dào

何悟本在村里有没有动向,二来他刚刚结婚,多留在老婆身边好一些。

五狗子是个闲不住的人,这边没事了,就想着他的生意。他筹措了大批的资金,准bèi

进军鄂尔多斯的房地产。最近那边发xiàn

了煤矿,人人都富的流油,是户人家手里就有个几千万,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地产大亨扎堆儿去那里开盘,他们那里的房子不怕没有,也不怕贵,就怕你盖不起来,所以一段时间里一股炒房热在那里拔地而起。

五狗子征询马三炮的意见。这段时间关于那里的新闻是一片一片的,像不知dào

都难,马三炮也注意了那里的事情,但是马三炮觉得但凡能有这么大的动静,说明那里的投资已经达到饱和了,现在如果再冲进去,可能就是给人送钱去了。

五狗子觉得马三炮说的有理,但是他在家里闲的时间太长了,都有点做不住了,忍不住还是去跑了一趟,结果没几天就回来了。那里不仅房价贵,其他也贵,吃碗面都得十几块钱,那里根本不是普通人拼钱的地方。

马三炮原来只是不像给五狗子泼凉水,知dào

五狗子去了一趟,也就把自己的观点和盘托出。经济太热的随时都可能变成屠宰场,赚钱赚的就是先机,要在别人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资金就要全部进入,然后再大张旗鼓地吸引别人来投资,等到到一定成都的时候,再抽身而出,而这个时候就是盘子要垮的时候了。

五狗子也奇怪马三炮有这么好的预见,没过了多长时间,那里果然就有了异动,能出逃的资金全部撤离,剩下的就都是冤大头了。

赚钱赚的就是脑子和机遇,两者缺一不可,否则就是在给别人送钱了。这个时间上人人都像发财,人人都像赚大钱,但是能发财的毕竟是少数。百分之八十的财富永远掌握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里。这是一个定律,也是一个永恒。

五狗子说要请马三炮吃饭,一来是为自己守住了财产,另一个就是帮zhù

马家庄解决了何悟本。马三炮说这事都是马丽丽的干的,我好像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不过何悟本没进了牢里,他还会惦记咱们马家庄,不过这也是以后的事了。

五狗子说他还有一件事。电话里的五狗子有些吞吞吐吐,在马三炮的追问下,五狗子才不情缘地说出来。五狗子的几个哥哥都听从父母的教诲,早早地结了婚,并且有了孩子,唯独五狗子不仅结的晚,还没有孩子。

五狗子的父母也知dào

马家庄男人那点事,也在暗地里询问过五狗子,但是五狗子一口要定没那回事,自己还健壮地很。他的父母也是往好的地方想,就相信了五狗子的话,并马上给他下达了二年计划:在两年之内必须生两个孩子出来,因为几个哥哥生的都是男孩,所以他们要求五狗子的第一胎必须生个女孩,第二胎自己看着办。

大人就是这么着急,就是这么专横。在其他事情上可以随着你来,但是在传宗接代上必须得听他们的。五狗子硬着头皮答yīng

下来了,但是他那个想哭啊,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谈何生孩子,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五狗子一直没有和燕子说自己的事,为了不个自己难堪,五狗子尽量避免和燕子独处,每天晚上的时候,五狗子也是打麻将很晚才回去,弄的燕子都有点不高兴了,说五狗子是不是在外面有了人。

五狗子两面遇敌,有口难言,央求马三炮快点回马家庄,起码可以一起找点事干,否则马上就要来北京。

听了五狗子这么多的牢骚,马三炮都想笑了。马三炮问五狗子道:“结婚好不好。”

五狗子道:“谈不上,没感觉,上次听你说有办法解决的,你得给想想办法。”

就在要挂电话的时候,五狗子又给马三炮爆了一个关于自己的料,说他有一次出去办事的时候,碰到一个女孩,那女孩长的漂亮,身材也不错,更重yào

的是对自己也很有意思。

马三炮道:“你不是动心了吧。”

五狗子道:“还真不敢,要动早动了。我就是觉得咱现在是一表人才,但就是败絮其中。”

马三炮原本准bèi

再游玩几天的,但是看到五狗子这么着急,也就想早点回马家庄了,高墙那边的秘密还需yào

早点解开。

何悟本倒了以后,马丽丽也成了一个无业人员,但是马丽丽人家有真本事,是任何关系户所比不上的,何悟本刚刚倒了,她就收到几家医院的邀请,让她去帮忙,但是马丽丽也一直没有答yīng

,知dào

马三炮要回马家庄就想一起回。

马三炮对马丽丽道:“你还是留在北京吧,闯荡了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了根基了,现在离开就等于是把自己的前途送了。等你再回来的时候,熟人都没几个了。”

马丽丽道:“老娘当初到这里也是因为你,你以为老娘想在这里呆啊,老娘已经想好了,老娘要回去搞养殖业,现在不是都想保健吗?老娘就搞一些养生类的养殖。”

马三炮道:“搞了半天你还是走的何悟本的路线,你可真没白在他那里呆。”

“那是,总不能白呆,不过人们现在都特别注重身体,这是不假的。现在人们想的和咱们小时候那会儿的不一样了,那时候的人们只要能吃饱饭就好了,现在的人却是想要让自己长命百岁,就和那古代的皇帝一样,就差吃仙丹了。何悟本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能一呼百应,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赚那么多的钱。”

“你说的挺有道理的,不过最后还不都是演变成了一个噱头,就想何悟本做的一样,保健和治病不一样,坏的可以说好,好的又可以说坏。”

“所以嘛,我就要真zhèng

的保健,我要养一些传统的像乌鸡什么的,平常的吃饭和水都起到保健的作用。”

“我劝你还是不要回马家庄搞了。不好!”

“为啥?你想拦老娘?”

“我是我想,是马家庄的问题,你要是养了鸡,保准生不下小鸡来。”

马丽丽听出来马三炮说的是什么了,笑着道:“谁像你那么不中用。”

其实马丽丽也并不是真的要回家搞养殖也,她是想给自己找一个理由,一个可以和马三炮在一起的理由。多年的等待让她深知团聚的可贵,能在一起了就要珍惜,不能再轻易分开。

马三炮和马丽丽在北京又游玩了几天,买了一些礼物,就准bèi

回马家庄了。临走的时候,马丽丽看着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城市分外感伤。人只睡一张床,也只能在一个城市生活,只要你适应了那里,就会分外留恋,因为那里消磨了自己太多的时间。

马三炮对马丽丽道:“你这样的感觉我也有过,是一次分别而已,我们还会回来的。”

第112章 高墙

在小的时候,面对那一片黄土地,看着那千篇一律的植物,就会觉得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比家乡好。异域的风情,异域的美食,似乎所有的奇思妙想都通过脑子转达到了外面,但是年长了以后就会发xiàn

,落叶要归根,自己的家乡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

很多的孩子我为了梦想出去打拼,为了生活,为了前途,为了自己的后代,但是走的越远,思想就越切,渐渐地也就明白,其实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特点,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长处,只要适应了,喜欢了,哪里都是一样的。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只要你能找到自己的喜好,那就是你喜欢的地方。

马三炮没有去过北京,刚到了那里的时候,立kè

就被那么的繁华所吸引,为那里的艳丽所痴迷,但是当他下了车,站到马家庄的地界上的时候,才知dào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土窝,金山银山不如自己的土山。

马丽丽的感慨可能要更大些。自从她奶奶去世之后,她就没有光明正大地回来过一次,后来为了看马三炮偷偷回来过几回,但次次都带着悲伤,也没有正真呼吸过马家庄的空气,更没有放开眼界,仔细观看一下这片大地的胸怀。

马三炮没有告sù

五狗子自己要回来,他想给五狗子一个惊喜,等到晚上的时候好喝酒喝个痛快。

下了公交车之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没有五狗子的来接,两人只好开十一路步行。不过两人也习惯了,以前不也是这样过来的。马丽丽更加喜欢这样的行走,她可惜仔仔细细地观赏沿路的风景,还可以牵着马三炮的手,呼吸那空气中甜蜜的味道。

马丽丽是得yì

的。曲曲折折多少年,终于算是心想事成了。多少次梦想着能和马三炮牵手而行,多少此幻想着能和马三炮并肩而行,而就在今天,她的梦想变成了现实,他们不仅牵手,不仅并肩,而是还是走在马家庄这个梦想开始的地方。

这是一个栽种的季节,路上很不少村里人在心走,他们见了马三炮就打招呼。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全村人都知dào

了马三炮的名字,都对马三炮有几分敬仰。他们看到马三炮身边的马丽丽,就问:“三炮,这是你媳妇?”

马三炮正要说您不认识了?这是是马丽丽,但是马丽丽不让马三炮说。别人也就当马丽丽是马三炮从外面领回来的媳妇。

一个人从小到大要发生多大的变化,除非是自己的亲人,否则第一眼还真认不出来。马丽丽听着别人对马三炮的赞誉,一边看那漫山遍野的野花。这里也是她熟悉的地方,在小的时候,她经常从这里走过,但是因为自己的女孩子,也不敢去里面。现在长大了却只是只能看看了。看着那些野花,马丽丽突然觉得似乎有一些东西在里面缭绕。

“马三炮,你看那些野花,我怎么老能感到有一些东西在里面绕来绕去的。”

“你眼花了吧,我怎么就什么都看不到。”

“你仔细看,那些好像是透明的东西,但是马上就又没了。”

马三炮顺着马丽丽指的方向看,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那个地方是一片旷野,但是因为地势低洼,下面有地下水流过,上面有雨水继xù

,所以这里的动植物都相当地茂盛。

“可能是水汽吧,这里的水多,一到中午就会蒸发上来,有时候就能看到你说的那些缭绕的东西,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也经常看见。”

马三炮还没有进村,他回来的消息马上就传到了村里。在这样的村落里,消息传播的速度是胜过电话的。村民没还特别强调,马三炮要结婚了。

和以前的传法一样,刚开始传的时候是马三炮领回个媳妇来,传到中间的时候就是马三炮结婚了,等传到马三炮爹妈耳朵里的时候,就是马三炮结婚了,还抱了个孩子回来。

马三炮的父母听了传闻大喜,刚还发愁儿子不结婚,没孙子抱呢,这才走了几天连孩子都给带回来了。

马三炮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回来的消息都是别人传到父母的耳朵里的。马三炮的父母马上盛装以待,等看到马三炮回来的时候,三炮妈一眼就看出来是马丽丽。

“这不是马丽丽吗?什么外面的媳妇,这是咱马家庄的闺女。”

三炮妈喜出望外,拉着马丽丽问长问短。三炮妈还是很喜欢马丽丽的,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如果马三炮真的找个外面的媳妇,那就得考lǜ

相处的问题了,但是马丽丽怎样也算半个马家庄的人,风俗习惯等都一样,相处起来自然也要容易很多。

聊了几句以后,三炮妈就准bèi

做饭。马丽丽就拉上马三炮到村里转转。阔别多年,村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凭着自己模糊的记忆把那些支离破碎的影像连接起来,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马丽丽在马家庄已经没有亲人了。马丽丽的奶奶走了以后,那座院子就荒了,因为年久失修,现在已经是断瓦残垣,颓败不堪。在马丽丽的记忆里,那也是一座漂亮的院子,据说是自己的爷爷按照地主家院子的比例盖出来的,也曾今是奶奶的骄傲,但是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物是人非的事情最让人伤感了。

马三炮指着那座院子道:“你奶奶也是最疼你的,明天早上去给你奶奶上坟吧。”

“我也有这个想法,我奶奶对我那么好,给我做了那么多年的饭,我却连一天都没伺候过她。”

“老人照顾你又不是为了那些。你能好好地就不错了。”

“马三炮你不知dào

,我后来想过,我奶奶为什么会在半夜把你叫到自己家里,然后又给你们说那些事情呢。”

“这我也说不上来,可能老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吧,她就是那么一说,而我们也就是那么一听,只不过说着无意,听者却有心了,说起来这也是因缘。”

“可能吧,我总觉得我奶奶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或者是为了考验你?”

“不会吧,哪里有那么玄乎,那个时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说要考验我,要我咱俩一定是那种先有孩子再结婚的,绝对不是先考验了,等考验合格了再结婚。”

“你想死是不是。”

就在马三炮和马丽丽边走边聊天的时候,村长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老远就喊:“三炮三炮。”

“村长大叔,你这是怎么了,跑的这么急,可别崴了脚。”

村长看到了马丽丽,先对马丽丽道:“这不是马丽丽吗,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好姑娘呀。”

马丽丽道:“村长,我老早就想回来看看呢。”

村长和马丽丽说了几句,就着急对马三炮道:“三炮啊,有件事情我得赶紧给你说,那个自从那伙人来了之后,咱么马家庄的事情就传了出去,现在有很多人悄悄到咱么村里来挖宝。也不知是谁给传出去的。”

原来自从何悟本的那些人来过之后,一条小道消息就不胫而走,人们互相传闻说马家庄有一面高墙,高墙后面是个老村子,那里面的东西都是古董,只要能拿上一两件就够吃喝一辈子了,连北京的人都跑到里面找东西了。

老百姓都是为了点小财小利,为了能弄到钱有时候是不折手段的,如果人人都到里面去寻宝,那对高墙后面无疑是一次破坏性的打击。况且里面什么都没有,马三炮在里面已经转过不下一百圈了,什么都没有发xiàn

。可是就是有那不信邪的,偏偏要往里面跑。

为了能阻止这些人,老村长组织了人在四周看守,还还是有人能混进去。而且越是不让人进去,外面就越是传的厉害。

马三炮和马丽丽还有老村长,到高处朝里面看,那真是可以用满目苍夷来说,很多地方都被挖出了坑,被翻出来的土随意地扔在地上,里面的树也被砍掉了好几棵。看着这些真是然人心痛。

高墙把人们阻挡了几百年,好不容易保留了这么一块有大自然存zài

的地方,如今也要被人们的贪心给毁了。马三炮心里有些难受,为了不让何悟本进来,大家兴师动众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可是现在做要毁在自己人的手里。

马三炮问村长道:“这都是些什么人挖的?”

老村长脸上焦急道:“咱老祖宗在这里盖个高墙,为的就是不让人进去,咱们的祖训里也有,就是不让人靠近这里,所以咱马家庄的人都知dào

这事,都忌讳这里,平时看都不多看一眼,更不会到这里面来挖坑找东西。这都是邻村的一些二流子干的,他们游手好闲,不愿意干活,就是想干偷鸡摸狗的事。”

听老村长这么一说,马三炮立马明白了,这些人是无赖不假,是偷挖东西不假,但是他们并不是堵不住的,而是村民们不愿意堵。

自古善良的百姓就老被地头蛇欺负,地头蛇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却是专长骚扰人,人们为了不让自己沾上麻烦,只好离他们远点,如果是轮到自己要看护了,对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见。

马三炮问老村子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我也是没办法啊,看着老祖宗的地方被搞的乱七八糟,我是看着着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知dào

你见多识广,我就来找你,让你给想想办法。”

这确实是一件棘手的事。这不同于何悟本的人,可以拿上枪和他们干。这次都是邻村的人,论算起来也是老乡,他们虽然可恨,但也不至于要拿枪对峙的状态。

马三炮道:“好的办法没有,折中的倒是有。”

老村长喜出望外,就问马三炮有什么好办法。

“把那高墙拆了吧。没了那墙,也就没有了神mì

的气氛,人们自然就知dào

那里面是怎么回事了。”

老村长踌躇道:“你说的有道理,如果墙拆了,谁都可以进去了,就都知dào

里面除了几片瓦之外,什么都没有。那墙很好拆,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妥当。我们的老祖先弄那么高的墙,还嘱咐后代一定不要进去,那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现在连原因都不知dào

,冒然就把枪给拆了,总有写不妥吧,说不定还会给马家庄招来灾祸。那我这个村长可就白当了。”

马三炮道:“这好办,我们这几天就抓紧点时间,把里面的秘密给找出来,这样下面能做什么也就知dào

了。”

第113章 流年

这个阶段马三炮的主要任务就是解开那道高墙的秘密。

马三炮也想过直接里面挖挖找找,或者直接到那个大槐树下面,但是他觉得那对于马家庄的历史就是一种野蛮的践踏,别人可以那么做,唯独马家庄自己人不能那么干。开发一处遗迹不仅是要动手,还需yào

动脑,需yào

把她背后的故事找出来,这样才能做到最大限度的保护。

起码,在良心上可以说的过去。

那天晚上三炮妈做了很多的好吃的,有马家庄的特色小吃,也有马家庄难得的野味。三炮妈是个有心人,知dào

对于一个久别家乡的人来说,不是食物有多精美就能让客人喜欢,而是需yào

一种在嘴边的记忆。吃着那些东西就能想起自己还是在家乡,还是在吃着家乡的所生所长。

五星级饭店的饭讲的是排场,讲的是面子,但是面子在了,味道却往往无可圈可点之处。这与中国现在急功近利的文化有关系,也与中国人浮躁的心里有莫大的关联。什么之后真zhèng

把美食作为一种事业来做,而不是作为招揽客人的噱头,那么就完美了。

马丽丽吃着三炮妈做的饭,大叫好吃,有时候禁不住要裸露出她泼悍的本性来,不过都被马三炮适时地制止了。一山不能容二虎,这里是马家庄,是马三炮的家,有了三炮妈这样老一辈的悍妇在这里坐镇,就容不得其他后来者放肆。

三炮妈不给白吃饭。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为的就是最后几句盘敲侧击的话,意思就是如果可能话,让他们俩早点结婚,早点要个孩子。以前老妈谈及此事,马三炮总是打哈哈,或干脆装作听不见,但是现在团聚于此,那是挨不过情面的。

马丽丽喝了几杯,脸上红扑扑的,说话也有些大声,见三炮妈说起这事,也说到了她的心事,也不给马三炮情面,道:“你儿子不愿意,要结早结了,让我一黄花大闺女苦等这么多年,他还背着我相亲,还背着我找别的女人。”

三炮妈一听这是好事啊。她原来以为自己的儿子就是个不近女色的货,但是听马丽丽说还是孺子可教的,起码能在外面找女人。但是马丽丽又说起马三炮相亲的事,这些都是马三炮妈强逼马三炮做的,三炮妈当时就有些脸红,好像是自己逼着儿子做了不应该做的事,但是作为长辈,面子是不能丢的,当即骂三炮道:“你个王八蛋,你怎么能做那种事,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就把婚给结了。”

几个人都喝了些酒,但是马丽丽喝的尤其多一些,可能是看到有婆婆做主,心上高兴一些。三炮妈给安排住宿的时候也不征求儿子的意见,只能他们打扫了一间房。

马三炮扶着马丽丽去睡觉,马丽丽还拉这马三炮要石头剪子布,要马三炮睡地下。马三炮亲了马丽丽一下,道:“到了我家就由不得你了。今天我就把你给非礼了。”

“谁怕谁,有种给老娘放马过来。”

马丽丽已经醉的不行,刚躺下就呼呼大睡了。马三炮抽了只烟也准bèi

睡觉,但是不知怎么地,忽然脑子就变得十分清醒,再也睡不着。辗转反侧几次后,马三炮干脆坐起来,到外面走走。

就在这时候,马三炮接到了五狗子的电话:“出来。”

“哪里!”

“老地方,你家门口。”

马三炮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墙上翻了出去。在白天就要走白天的路,而在晚上,就要翻墙出去。在翻的时候,马三炮似乎又闻到了小兰花的味道,但知dào

已经不可能,五狗子现抽的都是几十元一包的中华。

马三炮回来的时候没有告sù

五狗子,而五狗子也正好去了外地,等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看着燕子在安排床铺,就找个借口说要找马三炮,跑了出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也不告sù

我一声。”

“怕你马老板忙,你不也正好不在。”

“我是闲的不是干,找人打麻将去了,赢了好几千,真他妈爽。”

“玩的不小啊,都能赢好几千。”

“以前也没觉得那玩意儿好玩,后来闲下来的时候就小玩了一下,没想到还真实有大回合,要是玩好了,比搞投资还要来钱快。”

“看来我得给你找点事做了。不能让你这么堕落。”

“哈哈,巴不得你给找呢,你赶紧给找找那事吧,你看看我现在,有家不能回,有床不能睡。比卡西莫多还要凄惨。”

“不赖呀,都知dào

卡西莫多了。”

“以前没好好念书,后悔呀。我现在在看世界名著,重新学习。”

“切,那些故事已经和现在不是一个年代的,看着都费劲,不过,看看也好。不至于闲着。”

“好久没有晚上出来玩了,咱们做点啥吧。”

“老地方。去弄点吃的。”

马三炮和五狗子在村子里闲逛,就像小时候一样地绕老绕去。以前的时候,到了这个点,马家庄的人都已经睡觉了,但是现在有了电视,有了VCD,还有更可以消耗时间的网络,这个村子就再也早睡不下了。有的家庭还在看电视,有的甚至还在跳舞。

时代,时代,这就是时代的变化。时代让相同土地上的人发生了不同的改变,他们的生活不再是那么单调,他们的睡眠也不再是那么地充足。农村里都是这样,何况是在城镇里,难道何悟本的保健噱头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呼应。

马三炮和五狗子又去偷西红柿。以前在这里种地的老头已经不在了,现在是他的儿子在这里种。这也算是子承父业吧,还会这样延续下去吗?在这土地上一代一代地延续下去,把父辈留下来的土地一边一边地耕耘。

马三炮和五狗子刚各自摘了西红柿放到嘴里吃,就有一道手电光扫了过来。

“三炮啊,咱的手段不敌以前了啊,这西红柿还没到嘴里就被人给发xiàn

了。”

“哈哈,是啊,得多锻炼锻炼了,不过你也不说咱们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能和以前比。”

来者正是看护这院子的人,也就是以前那老人的儿子。

“啊呀,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三炮哥和狗哥啊。”

“啊,是我们,除了我们还有谁,我们看你这西红柿长的好,过来尝尝。”

“没事没事,多摘点吃,我给你们洗洗。”

“不用了,还是这样吃着有味道。哈哈。”

“哎呀,我听我爹说你们就喜欢吃我家的西红柿,这外边的一圈我都给你们留着呢,赶明儿送家里去。”

“哈哈,那倒不用了,还是这里吃着有味道,有感觉。对了,你不是当兵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唉,有些日子了。这事还是说来话长。”

马三炮和五狗子经常来这里偷老人的西红柿,老人也挺喜欢他们俩的,从来没有作难过二人,他们想来偷就偷,想来吃就吃,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说过二人的不是,更没有报gào

给二人的父母。

这样的情怀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工厂里的工人做出来的产品是自己的劳动成果,是要靠着他们养家糊口的,而农民种出来的微薄收成也是要卖钱的,一个老农民就一年就那么点收成,看着都可怜,但是那老人一点都不计较。小的时候马三炮和五狗子还觉得老人傻,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见闻的增多,他们才知dào

老人的情怀有多么地伟大。

为了报答老人,马三炮和五狗子借着各种名义给老人送过钱,有的时候也会老人干干活,马三炮后来常年不在,这任务就落到了五狗子的身上,反正是一直没有中断过,逢年过节的,五狗子还要给老人送些礼物,所以他们和老人家也关系都不错。

第114章 偷吃西红柿

论说起来,这也是因缘吧。这个世上只有有缘的人才能聚在一起。无缘就是匆匆过客。

老人不仅种地,还有一项手艺活就是杀猪。论起杀生的事,老人怎么也不像是干那行的。在中国的农村里,有一段时间屠夫这活儿非常吃香,要和现在事相比,那就是李开复那一类的。只要说自己家姑娘家了一个杀猪的,那就是富裕生活的象征。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为了生活,老人学会了杀猪。别人杀猪都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但是老人心善,在杀之前都要默念一番,说杀你不是我所情愿,都是为了生活,所以你死了以后也不要怨我。

可能是耳濡目染吧,老人的儿子也学会了杀猪,后来应为生活,也干了那一行,但是老人的儿子也是一个心善的人,天天叫嚷着要脱离这一行,天天说这是我杀的最后一头猪,可是因为生活,因为要养家,他不得不抛开自己的诺言,继xù

挥下屠刀,再后来他也不叫嚷了,只是学着老爹的样子,为每一头即将走向天堂的猪做祈祷。

老人的儿子后来当了兵。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脱离屠戮的生活了,但是有一天连里弄回来一头猪,想要改善大伙的生活。战士门能扛得起枪,能玩得起炮,但是对这猪却犯了难,有的说应该是杀猪杀屁股,有的说应该喂它吃枪子,但是都是说话,让他们杀却都动不了手。连长怒了,说,谁会杀猪,给我站出来。

在新兵入伍的时候,大家都做过自我介shào

,对自己以前的职业和以前的生活都有过一个简单的介shào

。老人的儿子想当了兵就和杀猪没一毛钱的关系了,就放心地说了出来,并以此说明自己是个见过血,能完成组织任何任务的坚强战士,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根本就脱离不了这命。

有的战士就想起来了,说那个谁谁谁不是以前是杀猪的吗?让他来杀。连长找到了老人的儿子,说,你给我杀猪。老人的儿子一口咬定,不杀。

杀不杀。

不杀。

你要是不杀就关你禁闭。

不杀。

你要是不杀就罚你跑五千米。

不杀。

这是政治任务。你要是不完成组织交给你的任务,就给你记大过。

生老病死,这世间的事情从来就没有让人犯过难,只要顺应大自然的召唤,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轮回。但是这样的轮回只要加上了“政治”这两个字眼,天空都在泣血。

外国有一位作家叫做马克吐温。他本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在朋友和市民们中间都有美誉,有一次他心血来潮去参加竞选,没过多久就他就变成了强奸犯,恶棍,流氓,变成了一个损害别人利益的坏人。

这就是政治。大连和重庆这两座城市的美丽离不开建造者的努力,但是也脱离不了他们的命运。

老人的儿子还是屈服了。以后连里的猪都是他杀的,就连其他的连有了猪,也是喊他去杀。

马三炮笑道:“这也挺不错的,起码是别人都干不了,而你能干,属于吃香的人才,那你后来怎么回来了?”

老人的儿子道:“服兵役就是这样的,只要过了兵役期就走了。”

“那你没想过要留在那里,或者是往上走,毕竟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

“我们是真zhèng

保卫祖国的人,虽然只要那么短短的两年,但是我们为祖国做了很多的事情。刚去的时候,我还想着能用自己良好的表现来发展,但是后来我就知dào

那是不可能的,那些有关系的人会升的非常快,我们这些小兵跑都跟不上。虽然抱怨自己没有那样的好爹,但是也想开了,我觉得我也够了,起码我以后和我的后代说起来的时候,我可以说我保卫过祖国。”

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

会杀猪娃娃,不如朝中一句话。

“唉,不提了,没意思,最近看新闻,说有一个唱歌的都当上将军了。一个唱歌的何德何能,是保卫祖国了,还是流血牺牲了?这明明是历史在重演。我忘记是哪个朝代了。说有一个皇帝特别喜欢看戏,他不仅看,他还自己演,就痴迷的成都了。他和那些伶人整天混在一起,不理朝政,后来干脆把自己的大臣都换成了那些伶人。后来可想而知了,那些伶人整天愚弄皇帝,把持朝政,把一个好好的国家弄得乌烟瘴气,百姓怨声载道,没过多久就亡国了。”

五狗子问道:“什么伶人?干什么的?”

这些知识已经脱离了五狗子的认知范围了。五狗子的脸上都露出迷惑的神情。

“狗哥啊,与其看世界名著,还不如看看《中国上下五千年》,这倒更实在些。”

三个人在一起抽了几棵烟,随便聊了会儿,也就散了。临走的时候,老人的儿子把马三炮拉到一边,说道:“三炮哥,听说你要给咱们村的男人争口气,你可一定要办到啊,弟弟我也是混了几年,没踩着点结婚,现在问题可大了,现在我去相亲,人家都说是要先试婚!要是感觉着不行,人家都不嫁,唉,现在的姑娘精明的很呀,不好骗了。”

马三炮道:“你这责任可就重了,我可担待不起。我尽lì

而为吧。不过我觉得你这样也挺好的,试婚嘛,你不吃亏。”

老人的儿子道:“谁说男人就不吃亏了,不仅吃,还吃着大呢。”

“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告别了老人的儿子,两人还是没有睡意。午夜的空气分外香浓,就像一杯浓茶,经过一天的泡晒,在此刻酝酿成了一杯浓郁的香茶,只温一下,就陶醉了。躲在杂草砖缝里的虫子在此刻都活动起来了,都在自己巢穴附近开PARTY,还争先恐后地唱歌,唯恐这个夜里没有了它们的歌喉就不再是夜了。天空里的蝙蝠就像是一台台隐形战斗机,只有到了跟前,贴着脸掠过的时候,才知dào

它们的存zài



第115章 无鸟一身轻

经过几年的建设,马家庄的路面也都硬化了。只要不是太偏僻的地方,都有水泥铺的路面。这也以前也是大有不同了,以前村里都是泥路,夏天的时候全是水洼,冬天的时候全是高低不平的大坑,连脚放哪里都不知dào



走在这样的路上散步别有一番味道,不用担心会踩到不想踩到的东西,也不怕走到不像走到的地方去。然而,他们两个还真走到了,不想走到的地方去。

有人的地方才叫人家,不管是什么荒山野岭,不管是什么穷山恶水,只要有了人,就有了人家。他们眼前的院子和马丽丽奶奶家的一样,因为年久没哟人住,才变成了一副惨败模样。

眼前的院子就是小花家。原来那深深的门洞此刻变成了一个风雨洗刷后的败笔,上面的砖掉的掉,腐的腐,变得触目惊心。门上的一把大锁已经是锈迹斑斑,连哪里是锁环,哪里是锁眼都已经分不清。

这是就曾经的那个院子,曾经是村里最美的女人住的院子,曾经牵动了多少人的心,可是现在就成了这副模样。

因为小花妈是自杀的,按照村里的说法,就是怨气较重,会殃及四周,所以在小花家的邻居能搬的都搬到其他地方去了。这里人烟的稀少,也更为这里添加了几分恐怖。

“三炮,咱们还是别往前面去了,我觉得这里慎得慌。多少年了,我路过这里的时候都是跑着过的。”

“可怜的女人,她男人要不是那样对她,也许她就不会那样惨了。如果是那样,别的人也不会来骚扰她,也就不会有那样的事了。”

“我觉得她后来那么做完全是因为生计。以前咱也不懂,总以为那地里长出来的东西吃就行了,但是后来才知dào

她一个女人,根本是不能种了地的,她还有一个女儿,所以她像活下去,只能另像办法。”

“是啊,如果没有余兵辉的爹捣乱,她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她成了村里的神婆,那日子就好过了。”

“红颜自古多薄命吧。你知dào

小花后来去哪了吗?”

五狗子听到马三炮这么问,就没说话,等马三炮再次问的时候,五狗子才道:“我有点不想说,不过还是告sù

你吧。我听人说小花当了小姐。”

马三炮吃惊道:“不可能吧,小花可是个漂亮女孩,学习好,脑子也聪明,心里还有一股傲气,你要说别人当了小姐我还相信,要是说小花,那我是一百个不相信。”

“三炮你爱信不信,我自己还不相信呢。可是这几十年大家的变化都多大啊。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小花妈自杀了以后,小花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回到咱们村里来。我也问过别人,但是没人知dào

她去了哪里。后来有人去深圳办事,说在东莞看到了一个女孩长的特别像小花。但那个女孩说自己从来不知dào

有马家庄这个地方。那人就说要包小花,但是小花说什么都不答yīng

,还很快就消失了。”

“真有这事?”

“是的,这人和咱们年龄差不多,还和咱们一起上过课。那个时候大人迷恋小花妈,小孩子们就迷恋小花,所以对小花都是很熟悉的,我觉得那小姐就是小花。”

马三炮叹一声,道:“这事我好像也听说过,但是我一直都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对我来说太悲惨了。小花一个小女孩,像要在外面独立生活,那得吃多少的苦。能存活下来不错了。至于干什么职业,那就另说了,理解万岁吧,谁也不比谁高尚多少。”

五狗子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道:“她不如燕子,燕子多坚强,就一个人还要死撑着家里,要照顾她哥哥,不过要不是我帮她,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其实这也是一个信念。有信念的时候,身上就有一股子冲劲,好像万水只等闲,千山只泥丸,什么事情都敢去做,什么事情都能做成,如果这股子尽没了的时候,也就是没了信念,那就是堕落的开始了,对生活没有丝毫的希望。信念这东西其实还是很可怕的。”

五狗子道:“是啊,是有这么回事的。我那会其实挺好的,你们在里面上课,我在校门口配钥匙玩儿,你知dào

那太阳晒在身上有多舒服吗?要是让我现在来形容,那就是在夏威夷的海滩上搞日光浴,不脱衣服比脱了还爽。我那会根本就没想到要赚钱。我父母也不愿意多管我,我像干什么就干什么,快活地很。但是自从燕子家里回来之后,我就下了个决心,一定要把燕子取回来做媳妇,还要帮燕子改善生活。于是我就开始摆摊,想着赚钱。刚开始的时候你也是知dào

的,那有多难,还经常被人给欺负。不过总算是撑过来了,看咱现在也是小老板一个。”

马三炮道:“是的,你们挺不容易的,燕子在监狱里等你估计也是这种心情,要不那日子就难过了。不过我觉得这人呐,为自己的事干不成一件,但是为别人,却往往能干成。”

五狗子道:“这话怎么样讲?”

“你还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吗?老师说我们身体里都有勤奋的小人和懒惰的小人在斗,当勤奋的小人打败懒惰小人的时候,我们就爱读书,就表现好一些;等懒惰的小人把勤奋的小人打败的时候,我们的表现就不好,就不爱读书,但是我后来发xiàn

,咱们身体里的勤奋小人早就被懒惰小人给打灭绝了。除非是要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或者是为了自己的目标,身体里勤奋的小人才会空降。”

五狗子嘻哈,道:“那是你的,我从来就没见过勤奋的小人。”

马三炮道:“原来我觉得理想就是一个骗人的词,就是用来愚弄人的思想的,一头驴子前钓的萝卜,但是在现在看来,我觉得理想这个东西还是很有用的,起码可以让人快乐而积极地活着。”

“谁又能说的清楚。”

“五狗子,你怎么也这么沧桑,说起话来跟个老头似的。”

“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觉得好吗?我是一分钟都不想跟你呆在这里,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回去交不出作业来。你赶紧也给我一个理想吧,好让我也能积极地生活下去,否则我都快要疯了。”

“我可是说过的,我也跟你说过,这事我没法打保票,只能说尽lì

。这事也总得有个说法吧。”

“唉,无鸟一身轻啊。”

第116章 仁义干不了大事

第二天的时候,马三炮已经开始行动了。为了防止高墙那边被继xù

破花,马三炮和村长和有支书商量了一下,干脆就开发成旅游景点算了,只要能把主动权把握在自己的手里,村民们还是有钱可赚的,最不济,也就是最坏的情况就是主动权被夺了去,那村民们也可以借助人流量来发展一下商业。

为了能探知上面的想法,马三炮和老村长专程去了一次城里,找到上次那个墨镜干部,说对于上次的承诺可不可以兑现。

那个墨镜是收过何悟本钱的,所以才在上次的见面里表现的那么坚决。现在何悟本也倒了,他才不愿意管以前那些事。墨镜见了马三炮和何悟本居然都不认识了,最后说起马家庄那事,那墨镜才有点印象,挥挥手道:“这事完了再说,上面另有考lǜ

。”

在那一刻,马三炮真像抡起椅子把他脑袋给敲碎了。这种嘴里跑火车,天天说大话,收钱就有理,不收钱就不见得王八蛋,要他有什么用,能指望他为老百姓做事。做梦吧。

马三炮强忍了怒火出来。毕竟杀人是要犯法的,就算是个垃圾中的垃圾,他也受到可笑法律的保护。留着他吧,自有一天会处理他。

老村长又犯了迷糊,道:“原来的时候我也想着那些老宅是咱们马家庄的老本,不能轻易动,后来的时候我也像清楚了,都二十一世纪了,咱国家到处都是市场经济了,咱还守着那些东西有什么?不管黑猫还是白猫,只要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我的任期也快满了,我在村里干了这么多年,浑浑噩噩的,什么都没干出来,我自己想着都有些羞愧,所以啊,我想在我期满的时候干件大事,给村里的老百姓弄点赚钱的事,也好让我以后在村里有面子。可是现在看来又没戏了。他们说给的投资是又要打水漂了。”

马三炮道:“村长您这么说可就是高看他们了。不是又要打水漂了,是从来都是空话,要不是他们为了搞政绩,为了搞什么观光政绩点,让省里的领导来参观,他们才不愿意搞什么大棚种植。所以啊,指望他们是指望不上了,就他们现在那样子,就算我们找资金我那里就建起来了,他们反而会倒打一耙,把我们的景点全部划到他们的名下。”

老村子着急道:“那该怎么样?要是这样,真的没人敢来投资啊。你说的事还是真有过的,邻村有个能人搞了一个肘子厂,搞的非常红火,牌子打出去了,也给村里解决了不少的劳动里,但是镇上就说要把私有财产国有化,要把厂子划到镇上,后来可想而知啊,那人差点给气死,那厂子后来也因为经营不善给倒闭了。你要这么说,我还真不相信他们。”

马三炮道:“他们是一定不能相信的,不过也不是没有给马家庄赚钱的方法。”

老村子听到马三炮这么说,立马喜出望外,道:“我就知dào

你本事大,路子多,你快给我讲讲。”

马三炮道:“咱们首先得把里面给拾掇出来,当然不要大拾掇,只要有条路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可以保留原始的那种神mì

气息,里面那些房子也不要大修,只要保证不再继xù

坏下去就可以了。”

老村长问道:“这怎么赚钱呀,我见人家的景点都是汽车来汽车去的,怎们这连跳像样的路都没有,怎么会有人来。”

“这你就错了,现在那些景点是快餐。你要是仔细观察的话,你就能发xiàn

那些景点其实都是一个样子,没有任何的内涵,也没有任何的文化,就是为了吸引游客而批量建起来的景色。那些景点里卖的东西都是从义乌小商品批发出来的。所以啊,那种景点,那种地方只适合于不懂旅游,不懂文化的人去,因为那些地方太粗俗了。哦也许对方很有历史价值,但是那样的旅游方法却是太粗俗了。所以咱们应该搞的和他们走相反的路线。咱么不大张旗鼓地营销,而是通过网络传播,咱们的定位就是给那些不喜欢吃快餐,而喜欢通过自己的努力或者是冒险来消磨时间的那种人。”

老村长喜道:“你说这么我明白,我也知dào

现在有什么‘驴友’,专门往那深山老林里奔。咱们这地方四处有这么多大山,要是他们来了,够他们忙活一阵的。”

马三炮道:“对头,村长,咱们就这么搞,他们搞他们的五星级酒店,咱们搞咱们的自助餐厅,而且我觉得咱们不会比他们差。更为重yào

的是咱们的旅游不能让上面的人知dào

,否则他们一定会分咱们的钱。但是咱们赚了钱得有个帐,到了年底一起分红给村里的人。”

“三炮,还是你想的周到啊,把这来来回回的事都想到了。我觉得咱们还可以在村口盖上一些旅馆,专门给驴友们住,也别让他们太受累受冻了。”

“不需yào

盖,咱们只要让房子多的人家打扫几间出来就可以了,那样既节省了资金,也可以直接给马家庄的人带来效益,更可以让远方来的客人感受到咱们马家庄的风土人情,这不是两全其美吗?有很多的人不是来看风景的,那就是为了来散心的,只要咱们不要太利益熏心,还是会有人来的。”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可真是一举两得,真是太好了”

两人也没有回家,就在路上就开始讨论马家庄的未来。马三炮的想法加在马家庄的身上,那让这个小村庄的未来一片美好。老村子听着马三炮的描述都有点动心了。

在现在的市场经济下,农村的选举都沦为买选票。有的是用米面油来换,有的是直接用钱买,于是经济发达的地方,越是有油水可捞的地方选票越贵。在这个世上没有救世主,也没有谁是愿意用自己的钱来贴补别人的,他们花大价钱买选票,为的就是在当上官以后能捞回来。但是在马家庄这个地方,民风淳朴,人们都想选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来主持,而当选的人也是实实在在为大家考lǜ

的。

只不过凡事都具有两面性,有好的一面,就必然有坏的一面,时间的任何事情都逃脱不了这个规律。有钱拉选票的人都是一方的大户人家,或者是盘踞一方的势力,这些人虽然是奔着一个“利”字而来,但是这些人往往能压得住场面,在各方都有关系。如果村里真的出了什么事,在这个社会里远远不是仁义道德可以解决的,是需yào

手段的。要是说到这一点上,那么这些人当官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有道德讲良心的人往往过于软弱,干不了大事。所以说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功与过,留给后人评说吧。

市场经济的核心就是自由竞争。无论是采用了何种方式,都是在竞争,适者生存,他人也无二话,就怕是孙悟空打败了妖怪,突然天上来了个神仙,说这妖怪是我的,你住手吧。

就怕是竞争了,却没有自由,不过就算是竞争了,也市场经济了,只要给老百姓带来好处就可以了,其他的都可以不计。

老村子就是属于上面所说的第二种,做事讲求良心,但是做事太过软弱。老村长问马三炮道:“这事是不错,但好有一个问题就是那些邻村的泼皮无赖怎办?”

马三炮道:“这事你不用管,要是他们太过分了,咱们就报警,警察会给他们好kàn

的。咱们村那个胖子,就是上次在村委会见到的那个,他不就是警察吗?让他来管好了。”

老村子听了喜滋滋地。

就在快要到家门的时候,马三炮接到了一个未知电话。

第117章 小花的出现

马三炮嘴上说是要找警察解决那些来马家庄骚扰的,但是他又怎么可能相信那些大腹便便的人。那些警察和地皮向来是有来往的,他们怎么可能会互相遏制。这样的事情如果真想解决,那只能用马三炮的方法。

马三炮问五狗子取了枪,在山头上埋伏好。等那些泼皮有混进去搞破坏的时候,马三炮抬手就是一枪。也不往那要害上打,就是往腿上打。一共去了四个人,每个人的小腿上都挨了一枪。

马三炮是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的了。那胖警察从子弹上认出来时从前的那支枪,但是等他去找人的时候,看见马三炮正在打麻将。

“呦,打了来来来,接上我的打,我打了一下午了,输了不少钱,你来给我转转运。”

胖警察看着也找不出什么破绽,也只好悻悻而归。如是几次,那胖警察都懒得出警,而那些泼皮流氓也不敢再买进马家庄的地盘一步了。

坏的只会臣服于更坏的,流氓的只会臣服于更流氓的,会打架的要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更疯狂的,此为一物降一物,一物又克一物。

这些都是小事情,对于马三炮来说就是个菜,更让他头疼的还是那个电话。不过也说不上是头疼,只是让他心里难受,不知dào

自己该怎么面对。

那个电话是小花打来的。就在昨天晚上的时候,马三炮和五狗子还说起马丽丽,今天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小花说她刚刚回来,她想见马三炮和五狗子,还有马丽丽。地点就在县城的某酒店里。

马三炮说你来马家庄呀,这里多少,是咱们的家乡,你回来我们请你吃饭,你要是不愿意走,我们去接你。

小花说不用了,我昨天回去过了,我还给我妈上了坟,我的心愿已经都要了了,剩下的就是想见见你们了。

小花说的很干脆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也不容马三炮多少,很快就挂了电话,但是马三炮还是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疲惫。特别是小花在说她已经给她妈上过坟,心愿已了的时候,更似有“花谢花飞飞漫天的沧桑”。

一个不详的预感在马三炮的脑子里飞散开来,世间多悲剧,不会是有一个悲剧要发生吧。如果是那样的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帮她一把。

马三炮喊了五狗子和马丽丽一起看小花,但是他们在那个酒店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问服wù

员,服wù

员说刚才还见一男一女在大堂里等候,等他们来的时候两个人就走了。

来了却避而不见,就要见面了却又走了,就在马三炮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又接到了那个电话。

“三炮,我看到你们了,我满yì

了,谢谢你们能来看我。”

“你去哪里了,我们就在这酒店的大堂里,我们来就是想见见你。”

“不用了,谢谢你们了。我能看你们一眼就心满yì

足了,别的我就不奢望了。”

“那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们能把你吃了啊。”

“当然不是,我是不想让你们看到我。”

“这有什么怕不怕的,我们都是好朋友。”

“呵呵,说好朋友谈不上的,咱们小时候都没说过几句话。”

“没说过话不代表不是好朋友啊,那你回来想见我们,不就说明其实我们大家都还是好朋友。”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好朋友。当我想起马家庄的时候,我最先想起的就是你们,不过我最想说的还是要谢谢你么,谢谢你们找到了我爹。”

小花说话的声音极其微弱,每一个字都好像在尽了全身的力qì

说出来一样,让马三炮听着难受。小花的这个样子已经让马三炮疑窦丛生,等小花说要代她的妈妈谢自己,他就更加迷惑了。

“你说的是什么事?”

“你们去窑神那里的时候,我妈妈跟我说你们是找我爸去了。我妈说我把死的不明不白,你们去了,总算是有人看到他了,所以我妈让我谢谢你们,只要你们见了他,我妈的心愿也就了了。”

“你说你妈知dào

我们去了什么地方?”

“是的,不过这也是过去的事了,不用再说了,我现在得了和我爹一样的病。唉,这也算是报应吧,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也就要离开人世了。所以我想再看一眼你们,看一眼我这辈子仅有的朋友。”

小花说她自己得了病的时候,马三炮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艾滋病。这个杀人的恶魔只要沾上了就会夺取人的性命,但是这病是有救的。

“这病是有救的,对不对马丽丽,我们很快就能找出治疗这病的方法。”

马丽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电话那头的小花道:“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的病自己知dào

,总之是谢谢你们了。”

“不是啊,这病真的有法子可以治,你要相信我们。”

“好吧,如果你真找到了方法,就给我打这个电话吧,如果我还活着,我会接的。”

小花挂了电话,在空气里留下一丝悲凉的气氛。人逃不出自己的命运,被那个轮回的铁轮砸住的时候,想逃都逃不开。

三个人都不想说话,驾着车一路回了马家庄,那天晚上三个人喝闷酒,没有歌曲助兴,没有话语附和,但是都喝了很多的酒,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刺痛的脑子失去知觉。

马三炮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脑子里还是有一团浆糊在游走,但是他觉得是时候了,该做点什么了。

如果是为了何悟本,那马三炮是一百个不愿意,如果是为了名利,那马三炮有百分之五十动力,但如果是自己的朋友出了事,那马三炮必须得有百分之一百的动力。

马三炮喊了五狗子和马丽丽做帮手,开始着手调查高墙的历史了。等三个人凑在一起的时候,马三炮道:“以前的时候,我们是三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为了发点财就敢干惊天动地的事,今天我们依然是三炮平凡的人,甚至是三个无业人员,但是我们还是要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我们不为名,不为利,就是为了能救我们的朋友。你们愿意加入吗?”

五狗子和马丽丽齐声道:“愿意!”

第118章 历史的资料

历史的久远,就是因为曾经活着的人都已经死去了。古迹里封存的秘密,就是因为知dào

的人都已经消失于人间。

马三炮三个人查阅了县志,但对于那高墙的记载确实分毫未找到。那些号称是记载详细的资料里仅仅是对马家庄的地理环境和物产做了记录,还有各个朝代所属的国家,但就是没有写到那高墙。那墙是马家庄的秘密,可能外人都不知dào

,或者是干脆不便于记载。

想看的没有,不想看的却是一大堆,马三炮和五狗子翻书翻的都心烦了,但马丽丽还在那里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真不愧是专业人世,能在那么枯燥的字迹间耐着性子看。但马丽丽还真的看出了不同,就在一本关于风土人情的介shào

上面,马丽丽看到有人用铅笔在一段话上划了个圈,然后在旁边写了三个字“隔离墙”。

高墙是隔离墙?那墙为什么要弄那么高,为什么祖祖辈辈要延续告诫,一定不要到墙那边去,难道就是为了隔离?可是有不是日本人的细菌炸弹,也不是美国的炭疽病毒,有什么好隔离的,又是隔离了什么?

几个人又在那字上面找,但都没有继xù

的发xiàn



马丽丽合上书,道:“咱们不用找了,这些都是官方的资料,不可能记载那样的资料的。我们医学上的大部头著作都是不屑于记载偏方的,但是又没人会说偏方不管用。所以咱们要是想找的话,得找些‘偏方’。”

正史都是胜利者按照自己的意志来编写的,但是这样的记载往往会有偏差,也不会记载的很全面,这个时候野史就要登场了。野史不为官家的约束,可以自由自在地写,但是书写者因为手头资料的短缺,写出来的往往又会很真实相差较远。历史的真相也就游离于这两者之间了,要想把历史读懂,不会把所有的史书念一遍就完事,而是要学会思考,会用自己的方法来判断,在浩瀚的资料里寻找历史的真像。

马三炮他们寻找的东西虽然没有这么罗嗦,但是想要找出来更加困难。首先是知dào

的人少,其次是愿意记录的人少,还有就是马家庄向来是低调行事,从来都不向外张扬,除非是在马家庄生活过多年,否则根本就不会注意到那高墙的存zài



五狗子买了几条好烟贿赂馆长,让馆长帮忙找资料,但是三个人忙了一下午,力qì

耗了不少,却没有进展,倒是馆长的一句话点醒了这三个人。

“除非是开天辟地这样重量级的传说可能写到书里,其他的一概靠边站,根本不可能有文字的记载。如果你们真要想找,我建议你们找村里的老人问问,他们可能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三个人恍然大悟开着车就往村里走,专找有老人的家庭。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还真找到了一个能说的上来的老人。

老人说那墙很早以前就有了,据说在元朝,也就是铁木真时代就有了。别看现在的人会往墙那边跑,但是在早些时候,是绝对禁止的。村里传说,只要越过那道墙,就会给家里带来血光之灾,那个时候的人迷信,听了这字眼,就是给钱都不往那里去。

据说那墙是倒了好几回的,但是村里有遗训,说墙一定不能倒,如果倒了,整个村子都会死光。为了这句话,有不少人家已经搬走了,但是这里的土地肥美,还是有人愿意搬过来。那高墙虽然倒了好几回,但是马上就会重新盖起来,村里人也不知dào

究竟是为了什么,但都自觉地遵守那个约定:人可以不在,但是墙一定不能倒。

马三炮问老人:“我也去过墙那边,可是什么都没有发xiàn

啊,您知dào

那墙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也不知dào

,但是祖先说过,就是不能倒墙那边去。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我从来都没敢想那事。我劝你们也还是别过去了,对你们没好处。我们的祖先都不傻,不会随便下祖训的。”

“那祖训里还有什么?”

“时代久了,这些都没有人记得了,原来的时候这些事都是有专门的人管的,叫做什么‘大马代’,这些人都是世代相传,专门掌管祖先留下来的话,但是后来打战,那个人来没来得及传给下一个人就死了,所以这事也就传绝了。村里人也是考一点的印象来执行,但渐渐都没了章法,乱七八糟的,后来也就有了很多的版本,不过我还是记得几条的。”

马三炮见老人快要说到点子上了,道:“马丽丽,录下来。”

“第一条是绝对不能让墙倒了。”

“嗯,第二条呢?”

“第二条是绝对不能倒墙那边去。第三条是绝对不能和外人提起墙的事,也不能让外人去墙那边。第四条是马家庄的男人必须在二十岁之前结婚……,总共可能有十条,我那个时候还小,那时候还在大战,兵荒马乱的,受过太多的惊吓,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老人说的确实是条条都有道理,这些内容似乎就是马家庄人的行为准则。马三炮再问的时候,老人就是摇头了,说自己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马三炮看已经在老人这里问的山穷水尽,也就不在逼老人回忆,说要是您再想起什么来的时候,再告我们一声。就在三个人要离开的时候,老人又叫住了他们,道:“祖先立下的规定都是有道理的,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是马家庄人一刻都不敢懈怠,这才让这里的人一生平安,我劝你们也不要有非分之想,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吧,否则那就是对祖先的不敬,是对祖先的亵渎。”

马三炮连连称是。

老人有道:“不过我还是可以告sù

你们一些事情。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了,看的多了,见得多了,自然想的也就多了。那墙虽然还在,人不会过去,但是那些长了翅膀的鸟儿却是来往自如,从来没有因为墙而阻挡他们。那些鸟儿飞来飞去的,也没见怎么着。再说了现在都是这个时代了,大家都不相信迷信了,所以我觉得那墙应该也没什么。我爹和你们一样,也曾经想解开高墙的秘密,也曾经找过很多的资料,但是都没有结果,不过有一天我爹告sù

我,说那墙和马家庄的生育有很大的关系。我原来的时候以为人就应该在二十岁之前结婚,否则就不会有孩子,但是后来打战的时候我逃难的其他的地方,我见没有一个地方和咱们马家庄是一样的。其他地方的人别说二十岁了,就是四十岁都照样生孩子。所以说来说去,我觉得那墙还是和生育有关系,你们可以从这个方面考lǜ

,如果你们能把马家庄的这个秘密给解开了,请你们告sù

我一声,我也去告sù

我爹一声,让他也高兴高兴。”

第119章 美丽的小花

老人最大限度地给了马三炮帮zhù

,而在问过老人之后,对于马家庄的过去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三个人在调查了一天之后,还做在一起分析,马三炮把自己知dào

的所有事情都向众人说了。

马三炮特别提起了那棵大槐树。那颗大槐树他们早就应该去找了,但是因为种种的原因把这件事情给推迟了。马三炮曾经多次在高处看那颗大树,他愈发觉得那颗大树就是所有问题的核心,也是整个事情的关键。

“马丽丽,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对你说,其实我是见过你爷爷的,他还告sù

我马家庄的男人都受到诅咒,如果有一天想要解决问题的时候,就去找那棵大槐树。”

马丽丽听了以后并不奇怪,道:“眼前知dào

的这些事情越来越奇怪了,我也不知dào

究竟该相信什么,但是我知dào

总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吧。古人虽然聪明,留下了这许多似是而非的谜题,但是我觉得咱们也不差,而且咱们有这么多的现代化设备,暴他们的菊是没有问题的。”

“马丽丽,不许对祖先不敬。”

马丽丽嘿嘿道:“他们又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也不一定知dào

我在说啥哈。”

马三炮道:“那也不行,人家虽然不一定知dào

你在说什么,但是人家只要上百度查一下,你就死定了。”

“我好怕呀,百度,还谷歌呢。你赶紧地让他们去吧,最好再留个百度知dào

,咱们也就不用这么找的辛苦了。”

“那现在咱们也把资料收集的差不多了,咱们现在就去大槐树那里吧。事情成败就此一举了。”

“三炮,咱需yào

带什么东西不,枪了什么的。”

“带上,都带上。咱们虽然是马家庄的后人,但是谁知dào

那些祖辈们会留下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等着咱们。”

五狗子把他的装备都刨了出来。马三炮带了一把五四手枪,一个夜视仪,那狙击枪也想带,但是想想没什么实jì

的用途,也就放qì

。五狗子带的最多,手枪,手雷,夜视仪,还有闪光弹。

马三炮给马丽丽挑了一把手枪,但是马丽丽弃之一边,道:“你们这些白痴,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你们最多可能碰到的是鬼,鬼还怕枪?”

其实马三炮和五狗子也知dào

这些东西没多大的用场,但是还是要带上,以为他们觉得这样好玩。以前都是在电脑里玩游戏,现在是真人上场,这些标配还是需yào

有的。

五狗子有的枪最多,但是刀却很少,只有一把尼泊尔军刀。马三炮去家里拿了一把菜刀带身上,道:“这个也能用。”

就在要出发的时候,马三炮又想起什么来,道:“五狗子,去找些纸钱来。”

马丽丽说的对,去找祖先留下来的秘密,首先得给祖先带点什么,空手去了自然也不好交代。

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马三炮和马丽丽算是半个夫妻,而五狗子又是马三炮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兄弟,这样的组合是最佳不过的了。

五狗子还要把燕子带上,他觉得这样的时刻不把燕子带上也太不够意思了。马三炮道:“其实,我还不愿意让马丽丽来,你就不要给咱们添麻烦了。”

“我是你们的麻烦?你这白痴,去死吧,到时候看谁是麻烦。”

在说说笑笑中三人翻过了高墙,到了里面。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不同,除了马丽丽,他们两个都对这了很熟悉了。

夜风掠过草尖,身后一片“沙沙”的响声,像是有千军万马在夜行军,又像是进了云南的深林深处,有千万条百足之虫在从各个方向集聚而来。从开阔地向里面望去,在入口处有两块巨大的岩石分立两边。在白天的时候,他们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但是在晚上,特别是现在有残月的时候,他们就显得特别的突兀。那姿势就像是两个穿着铠甲的武士,手里持剑而立,守卫着马家庄的深处。

“哇,你们两个来过这地方?这里真是不错啊,就好像穿越到了古代一样。有这么好的地方,你们怎么不早点带我来。”

“你自己也长脚,就不能自己来?是你自己不敢吧。”

“我要是早知dào

我爷爷就在这地方,我就敢来了。”

“那也不一定,你爷爷肯定不会让你找到他的。”

三人都带着夜视仪,虽然看见的景色不如白天,但是道路还是可以看清楚。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马三炮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野草丛生不辨左右,但是这里来过很多人之后,居然在野草之中有了一条道路。

“吱吱吱。”

从草丛里发出这样的声音。

“三炮,这是什么叫声,这里有人养猪?”

这声音听着让人心里发慌,但是马三炮还是觉得耳熟,等那声音再响起的时候,马三炮听出来了,这是老鼠的叫声,就和他第一次到这里时听到的一样。

“这可能是老鼠。”

“老鼠不应该这样的叫的吧,你这白痴,我以前也养过老鼠,那里这么叫。况且这个时候也不是发情期。”

“信不信由你,我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听到的也是这样的叫声,后来我救了一只老鼠,然后那只老鼠就把我带到了你爷爷那里。”

马三炮想要给大家证明看,就拨开草丛,但是这一拨,就让大家看到了无比恶心的场面。原来是一群老鼠在抢食一只鸟的尸体。为了争夺食物,这些老鼠相互殴打撕咬,一派热闹场面。

“马三炮,你这个王八蛋,你也太恶心了,你就不能给我们看点好的东西?太恶心了,我几天都要吃不下饭了。”

那些老鼠大的有只猫那么大,小的有麻雀那么大,都围在一起打架。有的被咬断了腿,有的断了尾巴,孱弱的马上就被强dà

的吃掉,真实凄惨无比。这些老鼠也不怕人,马三炮拿了个棍子挑拨了几只老鼠,但是那些家伙都不为所动,只是发出“吱吱”的叫声,好像在说不要烦人。

“你们还别说。见到这些老鼠,我更加肯定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和咱们今天来的目的有关。”

五狗子也看着恶心地不行,道:“这些老鼠怎么就能长这么大,跟头猪似得,要是再大点还不得把人也吃了。咱么那边现在都很少有老鼠了,这么怎么会有这么多。”

马三炮道:“这就是关键了。这里的老鼠不仅多,而且还个子大,他们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而这个刺激又是在其他地方受不到的,还有就是咱们马家庄的男人受到生育的困扰,但是你看这些老鼠,他们不仅没有受到影响,还越来越多。”

马丽丽为了不看那恶心场面,已经独自走到了前面,回头道:“是基因突变好不好,一定也不专业。只有受到基因突变的老鼠才会长这么大。哇,好美啊。”

马丽丽的面前是一片花的海洋。这些花长的不高,但是数量却很多,一片片地都快长到山上。

“马三炮,你快来看,这些花好漂亮啊。”

马三炮也看到了那些美丽的花朵。这些平凡的小花只有一朵的时候也许不会多看一眼,但是这么一大片连在一起的时候,那就十分壮观了。在里面跑,在里面跳,都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

马丽丽摘了几朵别到自己的头发上,笑靥迷人地问马三炮:“三炮,我好kàn

不。”

“嗯,好kàn

。”

五狗子不满道:“你们少打情骂俏啊,要是再这样,我把我媳妇也带来。”

第120章 大槐树下

三个人跨过花海,进了村里。在空旷的夜空下,这些老房子似乎更有神mì

的气息,也似乎长着眼睛,在看着来人的造访。

一路走来,马丽丽发出一声声感叹,真漂亮啊,咱们为什么不在这里住,偏偏要外面去。

五狗子道:“可能是这里的老鼠太多了吧,不适合人类居住,就和那电影里的《人鼠大战》一样。”

马三炮道:“不对,我以前来的时候没见过这么多的花呀,顶多是在墙角里有一两朵,现在却是一片一片花的海洋。”

马丽丽道:“有的花经过环境改造之后能够突pò

四季的约束,但是大部分的花朵还是要遵循那个规则的,我觉得现在正是花期。不过更让我疑惑的事,我们刚回到马家庄的时候,我看到那旷野里有一些缭绕的东西,不知dào

是为什么。”

这些都是问题,就看咱们能不能解开了。

马三炮说自己来过这里很多此,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白天,晚上来的时候也是在山头上搞狙击,所以没有近距离地在里面观察过。为了能够找出夜晚马家庄和白天有什么不同,三个人在里面绕,但是除了黑夜里的黑暗,什么都没有发xiàn



最后的目标就是那棵大槐树了。

那棵大树看起来至少有上千年的树龄。马三炮在来之前查过山西洪桐的大槐树,那棵树据说存活了几千年,但是看上去也就五个人的围抱,但是眼前的这棵树,十个人都抱不拢。

槐树的叶子还没有长全,看上去还是有些突兀,但是丝毫不减它给人的震撼。它部分的树根暴露出了地面,盘根错节,苍劲有力,就像是一根根钢筋,深深地插入地下。

在大树周围最显眼的就是那一圈石板了,马丽丽的爷爷曾经说过这石板,说马三炮如果有一天想起来的话,就一定要想到这石板。

既然在别的地方也找不过突pò

口,那就也考lǜ

不了那么周全了,就在这里下手吧。

马三炮让五狗子把纸钱化了,还对祖先说了一大堆不愿意冒犯的话,直把马丽丽笑的咯咯响,道:“你们这两个笨蛋,把这一套都拿出来了。”

马三炮告sù

大家这石头可能就是今天的关键,看上面有没有机关。那些石头都是两米长一米宽,厚度有半尺,要是把他们放在宝马车的顶子上,恐怕都能把车给压坏了,要是想把这石头搬动,没有几百号人恐怕是就不要想了。

马三炮在石头上敲了几下,石头不仅没有发出声响,还让他的手指磕的生疼。硬度是在太大了,拿个普通的石头在上面磕,碎的一定是手里的石头。这些石头这么大,又这么硬,看起来根本不是马家庄附近山上的。可是这么大的石头,又是从哪里运来的?又是怎么运来的?如果是在现代工艺,和现代的起重机配合下,没点大钱也就休想完成这样的工程的,可是古人就做到了。

“妈呀,这么大的石头是盘古开天辟地时候留下来的吧,这么大,这么重,要是在古代,恐怕得几千人同时动手。”马丽丽把看着石头道:“埃及金字塔牛逼,咱们马家庄也不差,几块石头就能顶得上他们的一座金字塔。”

五狗子在宽大的石头上躺下来,道:“还用找什么宝贝,这就是宝贝,要是弄一块出去,就能卖不少钱,要是弄一块放到自己家里睡觉,那也是舒服的很。”

“死人才睡石头上,你就别往里面挤了,等有一天活到了头,会让你睡上面的。别睡了,快点找找这附近有什么机关。”

五狗子穿的是冲锋衣,那种衣服不怕脏,上面落了土,只要抖一抖就会变得很干净。五狗子看着那条石宽大厚实,心里就有些喜欢。他在修自家院子的石头,曾经像用大条石筑一个台子出来。他这是从电视上演皇家园林的时候学来的,但是他到石料厂一问,才知dào

那些东西只有公家才用的起,要是私人用,也只有皇帝那样的人了。一条石头就要上万块,把整个铺下来就得十几万,五狗子有点钱,但是不至于那样为了一点点的虚荣心而糟蹋钱。在这里看到那石头之后,他就喜欢,就想在上面躺会儿。

那石头上虽然光滑,但是因为长久无人踏足,上面蒙了很厚的一层灰,五狗子刚躺上去的时候,还算舒服,但是手往下一摸,却在石头上摸到一些很深的沟壕。

五狗子拂去上面的泥土,一个凹形字出现在面前,是一个硕大的“重”字。那字刚劲有力,似隶,似铠,看上去很漂亮就像是一个在翩翩起舞的少女,又像是一个持刀问天的武士。

“马三炮,这里有一个字。快过来看看!”

“这么大个字,这也太难了吧,不会是用金刚钻刻出来的吧。我看着这字都有点认识,但是和现在的写法又不一样。”

马丽丽也过来看了,道:“三炮,这好像是古字体。从这些字体上看,这碑已经存zài

了很多年。要是这样这里的历史也就久远了。我操啊,不用看别的,但是这字就能体现咱们马家庄的雄厚实力了。”

马三炮道:“马丽丽你少说脏话。八字还没一撇,你高兴个啥。你们把其它的那些石头也都打扫一看,看有没有字。”

三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条石上面的尘土打扫干净。马丽丽到了这里以后玩性就很大,看到马三炮在她旁边,就用自己的脏手在马三炮的脸上摸了一把。两个人动作引起了五狗子的不满,五狗子再次扬言要带自己媳妇来。

或,或,山,于,泰,毛,重,鸿,于,轻。

十个字,每块条石的中央刻着一个,字的比例都很大,几乎要占了条石的一半,但是一点都不影响美观,反而像是十个穿着素雅的舞女,在围着大树舞蹈。

这几个字又是什么意思呢?建造者又是为了说明一件什么样的事情。马三炮把这十个字反复念了好几遍,但越念越像是一个绕口令,越念越像是一个迷宫。

“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马丽丽在两个人惊诧的目光里,补充道:“司马迁说的。”

按照老人的说法,马家庄在很早以前,几乎是在元代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高墙,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那堵高墙就已经把两边隔离起来了。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么大的石头是不可能从墙上扔过来的。也就是说这些石头一定是在高墙建好之前就已经运过来了。

司马迁的这句话是很出名的,后来还被毛泽东引用过,就用来评价一个人的生死价值,但那些只不过是用来蛊惑人罢了。一个人从出生到死,自有自己的存zài

价值,何必要让别人来评说。

第121章 重于泰山轻于鸿毛

有很多的地方愿意挂一些名人的字画,为的就是能提高自己的身价,所谓附庸风雅。有的地方愿意在自己的院子上面挂一个“赐造”,为的就是显示自己在皇帝面前得宠,没事的不要来骚扰。但是这些人并不在乎内容的本身,而是为了有这样的一副字画而已。这些人往往是非真迹不挂,在后面也会大大地标注上是某某名人的作品。

眼前的这几个字没有署名,而是还是摆的乱七八糟,似乎根本就不像让人看出是谁的话。那就说明建造者不是为了显摆而造,也不是为了流传而造,而更多的是刻给自己。

这就像是一个人在背诵别人作品的时候,往往会意气风发,但是在说话给自己听的时候,不论是万马齐喑,不论是指点江山,都是另一翻气语。

马三炮道:“我觉得建造者只是为这几个字本身,更是像通过暗语在缅怀一个人。我觉得这个人应该就是司马迁,或者是和司马迁有关的人。”

马丽丽的爷爷说过,马家庄的先辈是一个伟大的文学家,难道说的就是他?

草木无语,要是可能的话,真想问一下这棵久经风雨的大树,让它来告sù

大家。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四周像起“吱吱”的声音,在马三炮的夜视仪里出现很多的小点点。是刚才的那些老鼠都围了上来。

那些老鼠可能就是刚才在路上碰到的那些,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马三炮和五狗子,还有马丽丽给围了起来。

这些老鼠来者不善,一个个都龇牙咧嘴,摇头刨地,像是在做冲锋前的准bèi



马三炮见情况不好,立马拿枪防备,但是眼前的老鼠太多,如果真的一起冲过来的话会吃亏。

马丽丽道:“妈呀,这不就是一只老鼠部队吗?一般的老鼠见了人之后都是躲着跑,那是它们的天性,但是这些老鼠怎么这样呢,他们肯定是收了什么刺激。”

现在管不了那么堵了,像把他们撵走再说吧。

五狗子找出一小瓶汽油,这原本的涉及是一枚汽油炸弹,其观赏价值远远超过了实用价值。如果用它来炸坦克可能更合适些,但是现在居然也派上了用场。五狗子把汽油浇到一根木棍上,马上点燃。

这些老鼠怕人的那部分天性被忽略了,但是怕火的这一部分还是存zài

的。当火把点起来的时候,那些老鼠就叫的厉害,虽然跃跃欲试,但是终究不敢往前一步。

马三炮三个人和这些老鼠就成了一个对峙的局势。马三炮三个人不敢往前走一步,但也老鼠也不敢乱来,有几只叫的厉害的像要冲过来,但被马三炮用五四手枪给击毙了。

但是这样的情况对马三炮不是不利的。天亮是不可能的,而那木棍上的汽油眼看着就要烧干了。汽油烧干之后就开始烧木棍,那木棍变黑变细,马上就要掉下来,而这个时候火光也暗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只老鼠可能看着火光暗了,就凭借着自己的小身体往前冲。马三炮冲它开了一眼,但是它的身子太小,子弹打在了地上。那老鼠直愣愣地冲着马丽丽冲过去。马丽丽本来就挺怕老鼠的,看着那小东西冲自己跑过来,就害pà

地叫起来。马三炮抬脚又是一脚,想要把老鼠踩住,但还是踩空了。那老鼠东绕西绕,居然跑到条石旁边,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居然就不见了。

“那老鼠跑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dào

。”

“马丽丽去看一看。”

马丽丽极不情愿地俯下身子,查看老鼠跑到了哪里。而在这个时候,地面的那些老鼠也更加不耐烦了,他们嗜血的本性也暴露出来。那些个头大一点的老鼠开始撕咬自己身边的小老鼠,那小老鼠虽然和大的比起来单薄一些,但是一点都不退缩,还是怒这眼睛在和大的拼命。

“疯了,这些老鼠受了什么样的刺激,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五狗子道:“我也觉得挺恐怖的,小小的老鼠长那么大也就算了,还变成这凶悍样,我真怕他们过来要我一口,染上鼠疫也就罢了,千万别把我啃成骨架。”

“这三个人里面你长的最胖,他们肯定是先挑胖的咬。”

就在马三炮和五狗子开玩笑的时候,马丽丽喊道:“这里有钥匙孔!”

钥匙孔?

马三炮俯身望,见在条石的侧面,有两个平行的,指头大小的孔。

马丽丽道:“刚才那老鼠就是从这两个孔里面钻进去了,这是个钥匙孔,马三炮你还记得吗?我给你的钥匙!”

就在马丽丽喊的时候,那棍子上的汽油燃烧殆尽,连棍子也一起化掉了,只剩下下小的一缕。那些老鼠看到火光小了,“吱吱”叫的更加厉害,像是在欢呼胜利,或者是在互相提醒,要冲锋了。

马丽丽的爷爷给了奶奶一把钥匙,奶奶把那钥匙又给了马丽丽,马丽丽后来又把钥匙给了马三炮。那是一把奇怪的钥匙,长的就像是钥匙匠配出来的次品,既不规则,也不美观,马三炮都不想把它带在身上,因为经常被它咯着,但是现在马丽丽在跟前,他就顺手带上了。

马三炮把钥匙交给马丽丽,道:“给你,你插进去看看,可是有两个孔,但钥匙只有一把啊。”

马丽丽结果钥匙插进左边的孔,插不进去,又换右边的孔,居然咔嚓一声就进去了。插进去的钥匙就像是成功了一半,那声音也听着格外好听。

马丽丽对马三炮道:“还少一把,我跟你说过,五狗子。”

这个时候的五狗子正准bèi

扔手雷了。他看到那些老鼠喜欢自相残杀,于是就用手枪杀了几只大的,那老鼠就蜂拥而上,把几只死老鼠吃的干干净净。这一招可以脱一时,但是绝对脱不了一世,慢慢地,两把手枪都没有子弹了,但是那些老鼠还是没有吃饱,有几只甚至在试探性地往前走了。

马三炮推一腿五狗子道:“五狗子,给开个锁,已经有一把钥匙插进去了,看你能不能给打开,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要是开了,我回去请你喝酒。”

五狗子又杀了几只走在前面的老鼠,俯身看了一眼钥匙孔,道:“这酒你是请定了。我有钥匙。”

五狗子把自己的钥匙串拿出来,快速地拆下一把钥匙放到马三炮的手里,道:“我一直带着呢!”

这把钥匙就是当年在小花爹的身上发xiàn

的。马三炮不像让五狗子拿,但是五狗子悄悄地带回来了。因为那把钥匙实在是太奇特,所以五狗子喜欢把它带身上,没事的时候拿出来把玩。

“五狗子,这钥匙我不是说让你别拿嘛,你怎么给带自己身上了。你这叫偷你知dào

不知dào

。”

“嘿嘿,为这钥匙咱偷也值得了,我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没看清楚这钥匙的结构,没想到就在咱们马家庄的,真是让我开眼了。等会儿我要好好研究一下这锁子”

“别,我挺喜欢你偷的,您继xù

吧。”

马丽丽也插嘴道:“五狗子,我也喜欢你偷。”

五狗子做了骄傲的手势,道:“OK”

另一把钥匙被递到马丽丽的手里,马丽丽立马顶了进去。两把钥匙都全了,但是那锁子并没有动静。

马三炮道:“拧一下,看看能不能拧动。”

在慌乱之中,马丽丽把那两把钥匙左右乱拧,也不知是朝了左边,还是朝了右边,只听到石头里面叽里咕噜一阵响,然后那快刻有“山”的条石就开始动。

“山”字石划向一边,一个洞口豁然显现出来,洞边上的泥土刷拉拉地滚落到洞里去。看那泥土的样子,应该是这个洞第一次被打开来。

马三炮用手电扫了一下里面,一层层的楼梯楼梯显露出来。那些楼梯棱角分明,砖与砖之间的白泥灰都没有碰到一点,这更加能说明这个口子是第一次被打开。

任何东西都会欢迎第一次的来访者,而来者也会因为是第一次而备感刺激,因为他会被当做尊贵的客人,给予最热情的款待。

相对于第二次者,自己本身也多有疑惑,被进入者也同样因为心虚而不能以最大尺度的情怀接待来者,故而影响体验。

马三炮看到这么新的洞口,已经兴奋的要死。马家庄这么一个不地方,能动用的人不多,能修建一个地方就不算了,所以一旦发xiàn

了这个洞口,就一定是秘密的所在。

马三炮把马丽丽塞了进去,然后招呼五狗子也一起进。

那些老鼠的包围圈已经很多,差不多到了冲刺的距离之内。五狗子把手雷拿出来,拨出栓子,扔进老鼠堆里,然后一头冲进地道里。

第122章 无限磁力

马三炮在里面摸索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能把条石合上的机关.五狗子扔了炸弹后下来,顺着机关的铁索就把机关攥在手里,关的时候虽然慢了几秒,手雷炸起的土飞进地道不少,但最后还是把洞口给关上了。

马三炮和五狗子离洞口最近,吃了一嘴的土沫子。那土看着和别的没什么区别,但是吃到嘴里却是咸的。

“我操,这不是掉到咸菜罐里了吧,怎么这味道。”

五狗子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阻挡了最多的泥土,吃到的也是最多。那泥土没有腐臭的味道,但是却奇感无比,真不知dào

那大槐树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五狗子还在骂骂咧咧,可能是那味道太难闻了。马三炮推了一下五狗子,道:“小声点。”

马丽丽在三个人的最前面,她从一下到这里,就全神贯注地看着前面,她手里的手电发出的光线能在眼前的地上照出物体,但是永远无法在正前面得到任何的反射。前面似乎有一个黑洞,任何飞过去的光线都会消失不见,在那见与不见之间又似乎有一个凝结点,马丽丽就凝视着那里。马三炮站在马丽丽的后面,显然也对在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

五狗子见马三炮让他小声点,他就不再说话。而这个时候一种无比的安静突然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突然就刺入了脑袋,把脑子里残存的困意和疲倦一扫而光,反而在一时之间清醒得厉害,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的意识,还有自己的呼吸。

现在确识只剩下了他们三个,还有眼前的那面墙壁。前面的东西什么都看不到,而手电中的光束在此时也变得十分小气,仅能照亮小小的一个光斑。

五狗子“呸”地吐掉口里残存的泥土,道:“我他娘的妈,这是啥鬼地方,比窑神家还要阴深。”

马三炮追看着马丽丽手电的照射之处,一直在仔细观察,他拿出二棵烟一起点着,自己叨了一根,另一根给五狗子,道:“我记得窑神的土就是土,但是这里的土一定处理过。窑神那里的洞是阴深的,这里刚进来的时候也有那样的感觉,但是你再感觉的时候,就能发xiàn

这里是发干的,空气中就是干燥的。”

五狗子道:“没危险就行,我得研究研究这锁,你们等我会。”

马三炮道:“你那会是怎么把那小花爹那把锁带上的,我记得你是把他放回去的。”

五狗子道:“当然不能让你看见了,那么重yào

的东西,要不今天怎么进来。”

马三炮道:“你就不听指挥,要是搞个批斗,总得先批你这号人。”

五狗子道:“那些得评功而论,我这是有功在先的。”

“那也不行,得把你关到牛棚里。”

就在马三炮和五狗子吐着烟聊天的时候,在最前面的马丽丽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也不管后面的两人看见没,就自顾向前走去。

以前的时候马丽丽都是缩在最后面,现在却是带头向前走,这让马三炮的眼睛里有点新意,道:“有人闯头阵,咱们跟上。”

马三炮是开玩笑,意思是马丽丽鲁莽了,但是马丽丽并不为所动,还是向前走着,直到马三炮把她一把抓住,问道:“你疯了是不是,这下面什么都看不清楚,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再说了有我马三炮在,用的着你在前面跑。”

“你闭嘴!你以前我想往前走呀,我是老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推我!”

“谁推你了,推你你就往前走?”

“我就是想到前面看看,这里我总觉得有一种安祥的味道,所以也就没有太多留意。”

“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留心,而是看在什么样的环境里。你看这里。”

他们刚进来的时候,两边的墙壁都是用整齐的石头砌成的,但随着马丽丽走了几步之后,两边都变成得凹凸不平,仔细一看,四围的墙壁上就像是用千万块炭修啄而成。那些炭块有鸡蛋大小,大小均称,呈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走向排列在墙上,形在一个散面,难怪手电照到上面的时候,看不到任何的反射光。

这样的墙壁绝对不是随意使然,因为建造这么大的工程不是一两个人的事,而是需yào

至少成千上百的人,单单是把那些炭块有规律地摆开,就不是一个容易的活。

“这是一个散面,就是照在上面的光线都折射开了,建造者不想在这里出现光源。”

“往前走,看看前面有什么。”

马丽丽一直在说有什么力量在拉着她往前走,为了不让自己被拖动,马丽丽甚至抓住了马三炮。其实马三炮一进来的时候也有一种身轻如燕的感觉,但是那个时候的心情好,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但是在马丽丽那么一说的时候,他自己也觉得诧异,特别是马丽丽拉住他的时候,他的脚下也有些松动。

“马丽丽,你有多重,怎么感觉要飞起来。”

“放屁,老娘美貌如花,当然要轻了。哦不对,我身上的刀怎么飘起来了。”

出发的时候,大家都挑选自己防身武器,但是马丽丽不要,马三炮就随便给了她一把刀,让她在关键的时刻用。马丽丽也没在意,一直就把那刀挂在裤腰带上,但就在现在,那刀居然飘了起来。

马丽丽道:“我知dào

怎么回事了,前面一定有一个具大的磁场力,把铁器都吸起来。因为我身子轻,所以被吸的最厉害。”

五狗子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了。难道前面有吸铁石?要是这么大的吸力,会要了咱们的命,我看咱还是先把身上的铁器都解下来吧,以防万一。”

三个人依势把身上的东西都解下来。那些铁东西刚从身上掏出来,竟都似长了翅膀一样浮在空中,然后一路向前飘过去了。

原来就是这些东西在一直拉着他们跑。

“完了,身上什么都没有了,连手电也被吸走了。”

在掏身上的东西的时候,五狗子把手电放在了地上,没想到手电也飞了去。马三炮和马丽丽手里的手电虽然没有吸走,但是越往前走的时候,手上的吸引力越厉害,最后也只好放qì



那手电变幻成两个光点,就像是两个出了膛的子弹,也像是两只互相缠绕的蝴蝶,飞速向前冲去,最后重重在摔在黑暗中的某一处。那手电一摔一下,早已出了故障,又挣扎着闪了几下,然后全灭了。

三只手电全没了,这是他们所有的光源。在这黑暗之中没有光源就是没有眼睛,虽然周围静的要死,一滴水掉下来都能听到,但是在这黑暗之中,还是能感觉到无边的宏大在耳边回响,呼出去的空气也不似之前的马上反馈回来,而是如一缕游丝,在面前稍作徘徊之后就飞脱而去。

“我去,这地方怎么感觉和作梦一样。脑子都开始游走了。不会是下了地狱吧。”

“咱们做的事还没到那个份上。咱们这种的,再做坏事也不至于下地狱。”

“你们俩别瞎聊,看看身上有没有能弄出火来的东西。咱们不能就这么窝着,得弄点光出来。”

五狗子道:“我有镁条,野外专用的,用它可以打出火来。”

五狗子的器材还真不少,有时候还真把自己当做了要沦陷在野外的人。五狗子在身上翻了几下,沮丧道:“不是要没收铁器吗?怎么连镁棒都给弄走了。那我真没办法了,总不能钻木取火吧。”

马丽丽道:“用不着,我带了火柴。”

第123章 一潭活水

马丽丽是无意中带上火柴的.在现在的社会里,打火机也仅仅是几毛钱一个,这种廉价的取火方式很快取代了火柴。如果现在你到商品里,你说我要买火柴,人家一定会认为你是神经病。

但是在一些经济不是那么发达的地方,或者是那些老人们习惯的缘故,都还会买火柴来用,也就这些地方才会维持着那最后的一点点市场。

马丽丽看到火柴的时候就觉得稀奇,顺手就带了一盒,本来也没在意,但在这时候却起了大作用。

马丽丽划亮一根火柴。火柴的火力不足,仅仅是能让眼睛感觉到有亮处,但却看不到眼睛的物体。这样的情况也是肯定的,花几百元买的强光手电都照不出去,还能指望小根小小的火柴发挥作用。

“这个没用,要是能找到点木头松脂,咱们可以作个火把,但是这里不可能有这样的东西。要不咱们就先回去,等有时候再来。”

马丽丽把会要烧到手指手火柴棍随手一扔。本以为会落在地上,但是那火柴竟然一直落了下去,远远超出了预估的跨度,似乎已经越过了脚面,像是掉在了镜子上面,两个影像从哪个不同的地方出发,向着同一个目标飞奔而去,但是在交合之后,去又各自相奔。

这一暮,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也就在火柴落远的那一刻,每个人心里都默念,千万不要出事,实在不行,就先退出去,等合适的机会再来。

火柴的火光越来越少,就像是夜空的里的一个昏黄的小星星,刮过一阵风都能把它吹灭了。火柴落到某个地方,终于熄灭了。

也许是自己长大了,感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危险有了足够的抵挡能力,在进到这里面的时候,还觉得是进了公园,但是看到那火柴的下落之后,马三炮的戒备之心马上又来了。马三炮道:“咱们先回去吧,等把装备都弄齐了再说,我可不想让你们出个三长两短,再说了,这地方存zài

了也不是一百年两百年了,也不差这么一两天。”

马三炮的话刚刚说完,马丽丽指着刚才火柴落下去的地方,道:“你们看那里。”

那小小的火柴虽然灭了,但是它落过的地方却如留下了影子一般,在后面悬着一个红点点。

马三炮第一眼看那个红点的时候,那还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点点,但是过了二三秒,那个红点就如有了生命一般,在一点点长大,在十几秒的时间里,竟然变成了一了通红的鸡蛋模样。

那个红球不仅变大,在亮度上也有变化,原来是暗红色,后来就变成了赤红色,就像是一块烧红的铁,悬在那里。然而这个红球球并不仅如此,在几秒的时间里,那赤红色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刺眼,最后竟然成了电弧的那种亮白。

在那个球球变化的过程中,马三炮分明能感觉到那个红球所散发出来的热量在一点点加剧。等变成亮白的时候,马三炮不由得用手护住了眼睛,那光芒太强烈了,就算是你闭上眼晴,那芒还是能穿过眼皮,冲刺人的视觉神经。

马丽丽退到马三炮的后面,马三炮把她揽住,然后对五狗子道:“咱们往后退吧,先到外面再说,这里看起来不是很欢迎我们。”

马丽丽道:“这也许就是欢迎仪式呢,看多漂亮。”

五狗子道:“这光怎么这么亮,不是传说中的后羿射死的太阳要复活了吧。”

“少扯,什么后羿射日,还嫦娥奔月呢。先到外面再说,要真是太阳落下来了,咱们一会儿进来看也不迟,要离这么近,还不得把毛都给烤光了。”

马三炮推着五狗子快速向后退去,但是已经晚上了,那个球球已经变成一个西瓜大小的光球。光球里面光流涌动,像是在孕育,又像是在慌乱中寻找出路,也像是在等待一个口令的开始。

那光球半径虽然一直在加大,但是位置却一点都没变。马三炮在看这个光球的时候,也仅仅是能从它和自己的距离来判断,没有任何的参照物可以用来参照。那个光球虽然在不停地变亮,它发射出来的光线也越来越多,但是马三炮看不到任何其它的物体在自己的视野里出现。也就是说这些光线能被人看到,却不能照亮物体。

这样的形式在科学上是不成立的。只要眼睛能看到,说明就有光线射出来,正是因为光线的射入,才能在人的视网膜上成了像,但是现在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况!马丽丽说可能是光线太强,导致暂时失明,对周围的物体都看不到了。

马三炮正疑惑间,却见那光球像是泄了气的避孕套一样,在急剧地缩小,从球的一端上冲出来一条笔直的光线,直直地向前冲去,碰到镜子一样的东西后就又折射回来,然后又碰到镜子时,又是一次折射。先前经过折射的光线又四散开来,在不同的镜面上快速地散开,那速度就是二的N次方。

马三炮的疑惑在此时得到了解释,那些光线折射的次数越少,就越微弱,到最后甚至不见,但是在它们逝去的时候,就是它们所编织的世界开始显像的时候。马三炮这个时候看到了,大槐树的部分根茎露空在空气中,那些根似乎知dào

自己在空气中不可能汲取到营养,又一头扎入了泥土之中。

这是一个圆顶的洞穴,除了在大槐树那里可以看到一点泥土这外,其它地方的表面都和刚才见到的一样,都是用黑色的块炭所镶嵌。这里浑然一体,但又是大小别致,非常工整,整个洞就像是一件宏大的工艺品。

马丽丽道:“你们看到没,刚才那个红球不见了,它去哪里了?我刚看了一眼树根,就找不着了。”

“那个光球是这所有的光线,应该就是一个母体光线,然后又有了这么多的小光线。”

“哦,那就是所有的光线都包溶在那个西瓜里,然后又分散了开来,就变以了这样。具我现在看来,这里达到了一个平衡,只要有一个光原在这里的某一处光燃,这里就会亮起来。那就是说这里会一直是这么亮。”

马三炮,道:“我也这么觉得,但是现在这里不可能会一直这么亮下去了,因为有一个东西闯了进来,把这里的平衡打破了。”

“咱们可是第一批进到这里的人,不可能有人进到这里面。我看到那些封土了,都是第一次被打开的。在那些封开处都有防潮的东西,跟本就没有碰过。”

马三道:“我是说有东西闯了进来,我又没说是人闯了进来。那棵树的根把一部分顶子给破坏了,所以这里的光线就会越来越弱,直到这里变成黑暗。但因为它的大部分的面积还是完好的,所以不会立即暗下来。”

五狗子听马三炮说那些树根是闯进来的,原先修盖这个地方的时候,是把那树根挡在外面的,于是五狗子就去看那些被推开的石块去了哪里,但是五狗子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个时候,那个光线的纹路已经都没有了,它们经过千万次的反射折射,已经充分融合到了炭块之中。之前被眼花缭乱的光团挡住了的底部的模样也显了出来。

“水,那里有水。”

在五狗子手指的地方,果然能看到静静在水面。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那些水没有任何的动静,还以为是死水,但是仔细看的时候就能发xiàn

水和挡路的石头之间是有涟漪存zài

的,也就是说那水是流动的。

第124章 巨大的石门

当光线织成的纹路慢慢融散的时候,下面有视野就开阔起来.在他们的脚下是一道水域,大概有五米宽,十米长,静静在躺在下面。那水看不见一点动静,就如一面黑色的镜子,悄无声息地隐藏在下面,但是它和周围的墙壁一样,也照不出影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们才看清了,他们此时的位置在一座悬空桥上。因为周围光线的缘故,他们无法判断自己的位置,前进的过程和刚才后退的过程只要凭着感觉得走直线,直到现在看清楚了,才知dào

脚下是一座悬空的桥,桥下面就是水。

这是一座拱桥,两端厚重,中间略薄。这桥做得平整,但是看不出一丝的缝隙,应该是用天然的石头掏挖而成的。如果这样的话,那这里原本是一个实体,然后才掏出了下面的水坑,然后才修了这桥。修建这么大的工程是需yào

很多人的,小小的马家庄就那么几号人,也不知是怎么造出来的这么宏伟的工程。

光线明朗了以后,下面的水看的清楚了,水下面的景物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那水是非常清澈的,甚至可以看到水底的石头。

五狗子道:“看,那下面水鱼。”

果然,顺着五狗子手指的方向,能看到一些缓缓游戈的小鱼。他们或三五成群或单刀直入,在水里过得悠然自得的生活。因为长年的地下水域生活,它们的眼睛已经完全退化,此时变成了两个小小的黑点。它们的一切行动都是靠水里传导来的震动判断,五狗子说话的声音大了些,那些鱼就躲在石头后面不再出来。

马三炮道:“这里怎么会有鱼,看那些鱼的样子,应该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长时间了。”

马丽丽道:“这种鱼原是经过很多年在演化变成这样的,为了适应环境才把自己变成了这样,但就我所知,它们这样的演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也不是一两百年的事,至少应该上万年吧。这就看这里的水是干什么的了,是地下水流经这里,还是这里就是一个养鱼池。”

“这里的建造者没那么无聊吧,在地底下建造一个养鱼池。我看那小鱼的游动方向,水流应该是从右边流到左边,说明在右边一定有一口泉眼,水从那里出来之后,又从左边的口子里流走了。看这水流的方向,应该就是咱们马家庄,有可能咱们马家庄的井里打起来的水就是从这里流过去的。”

“不是吧,咱们喝是就是这些水的洗澡水?”

“这里原来应该是没有鱼的,我觉得咱们祖先建造这里一定和咱们马家庄的用水有关系。古人重大行为都是带有一定有迷信色彩的,他们或者是为了天降甘露,或者是为了能远离洪涝,都是有一日的性,所以我觉得咱们的祖先也一定是在这里搞个什么祭祀。这些庄重的仪势是不会有一丁点的差错发生的,这些鱼一定不是建造的时候有的,而可能是这些小鱼顺着泉水到了这里,看这里适合自己生存,就留了下来。”

马丽丽道:“我好像也能看到一层薄薄的紫色,和我在马家庄的村口见到的一样。”

“我也看到了,那些雾气是自己挥发出来的吧,可能是因为没有太阳照射,温度低的缘故,所以这里的雾气要淡一些。这些水最先流经的地方就是那片野地,那里的太阳光又照射强烈一些,所以就能看到那么浓烈的紫色了,但是这明明是水,怎么会有紫气?”

“那也可能是这里的石头特殊,有一部分融化在了里面,就成了这个样子。”

“就算是速溶咖啡也没那么快吧,刚刚融化了,就马上又挥发了。”

马三炮和马丽丽文讨论间,五狗也不想在他们两个中间插话,四处打量了一圈后,道:“你们看那边上,那些地方都有水渍。这里的水位不是这么低,是在变化的。”

在水面到桥上的这一段距离里,水壁上都有水渍,因为那黑色石头的缘故,不是很轻易能看到。从那些水渍上能可以看出这里的水位在哪个位置都存zài

过,也就是说这里的水曾经是满满的一潭,也曾经是和现在一样,浅浅的一点点,而且这样的变化发生过很多次。

马三炮道:“难道这里是一个水库?专门为马家庄蓄水的,可是就这么点大小也不够吧。”

马丽丽道:“我也觉得有点像水库,夏天水多的时候就多蓄一点,等到用水量大的时候,就一齐拿出来用。”

五狗子点了根烟道:“如果说是水库,那也是为了马家庄造福的呀,这样的好事怎么就不能留传下来。咱马家庄的人就这么低调?这也太难让人相信了。”

“是啊,什么都江堰,什么黄河治里了,那都是刻碑记事才流传千古的,现在咱们马家庄的人做了好事却不愿意留名字。这可是难得。不过不知dào

这里的水库有没实jì

的用途。”

“有过的。”五狗子道:“有一年大旱,从开了春,天上一滴水都没下过,地里的庄稼都干死了,村民家里的井也大部分者枯了,连人喝水都成了问。附近几个村时的水井都干了,唯独马家庄的没有,而且水量还很大,丝毫没有受到影响。那个时候村里都说是有龙王帮zhù

。”

“地下水怎么来了龙王了。龙王是掌管天上的水,这地下的水得靠地下的神。不过马家庄的水应该是谁都没有靠,而靠的是自己。”

马三炮也点了根烟,略加思索,道:“不对,人都是好大喜功的。在古代的战斗中,自己的部分有十万人马,就敢号称是百万大军。自己屠杀了一个小落部,就会记录成安定了一方,这都是人从自己的本性里带出来的,没有人可以避免。只要做了一点点的事,就会大吹大擂,但是咱们的祖先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真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咱们还是继xù

往前走走吧,这个迷题只能靠自己来解开了。”

可能是因为地震的缘故,这里腔体的内部空间有些错位,具体表现出来的就是这座桥的两边有一些不对称,桥中央的部分因为扭曲的原因,已经裂开了不秒,拇指大小的缝隙比比皆是,脚踩上去的时候还有小石子从上面掉下去。

人算总不如天算,时间长了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费尽心机做了这么漂亮的桥,谁知dào

却因为地质的原因变成了这个样子。

桥的那一端有一座大门。那大门深深在嵌在山体之内,让人分不清是后来安装上去的,还是在山体的雕刻出来的。那门离桥十几米远的距离,几乎是在山洞里,山洞口离桥有二米的距离,但山洞却有八米多深。从远处看的时候能看到山洞,在走进了的时候才能看到那门。

马三炮上去摸了摸门,那门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就算是拿个刀片在上面插,也不一定能找出余地来,更为重yào

的是为没一丝的气流从门上穿过。

马三炮道:“看来这门是个样子。”

“不应该吧,如果这门是个样子,那这座桥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但是这完全没有可以打开的痕迹,边个小缝都没有。”

五狗子道:“我去看看。”

五狗子对开门很感兴趣,但是这面门上连个锁眼都没有,几乎就和浮雕一样,刻在石壁上。

第125章 喷火的石龙

他们的前面出现了一面石壁.两边没有任何路可走,直接下去就是那片水面,而那座桥又是直接通到这里。既然是要为了在石壁上弄这么一个浮雕,何必又要建这么一座桥。况且那个门一样的浮雕没有任何美术的享shòu

,完全就是一个粗略的,连小学生都能画出来的门。

五狗摸着门道:“也许原本是想要在这里开一扇门,但是开山开到这里以后,因为种种的原因就停止了,就成了这一模样。”

要是这样子说也能说得过去。雕刻这座桥出来就是为了挖洞和刻那道门但是因为这样的工程对于这个不村庄来说过说浩大,只好中途停止。或者是本来有一张宏伟的蓝图要在这里实现,但是因为力理不济,弄出了种种矛盾也只好中途作废。

马三炮道:“别看是弄这么一座小桥,就是挖个洞地古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当时的劳动力下,全部靠人力,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工程也是要很多人一起来玩成的。神话小说里的‘愚公移山’,那就是哄小孩子的玩意儿,真zhèng

那么干的没几个人,人毕竟得吃饭得养家糊口,所以就算是一个小小在工程也得做很重yào

的计划。咱们眼前的这个大洞的工程量也是够大的了,除非是皇帝爷有了口谕,要派人来,如果是单靠马家庄的人来建,那真是子子孙孙几辈子都不一定能弄完。他们既然做了很重yào

的计划,那在这里开个洞也是有原因的,不知dào

他们的原因是什么?”

马丽丽道:“这谁能知dào

,除非咱们能继xù

他们的工程,把那个洞掏完。”

五狗子笑道:“现在要完成这样的工程也好办,挖几个炮眼,装上雷管,一次就搞定,不过其它的事情就不知dào

了。”

“你那是野蛮开发,比野蛮拆迁还要坏上百倍。”

“能办了事就行,管那么多干吗!你看这石头硬的,你想用手刨,还是用牙啃?”

马三炮四处观看了几下,能看到的都已经看到了,和刚进来相比,这里已经没有了新意。

马三炮站起身子,道:“咱们还是回吧。等找个合适的时间,带个钻机来,看看石头门那边是什么世界。对了,咱们把这里的石头带几块回去,找个专家化验化验,看看是什么材质做出来的,怎么能把光线折射的这么厉害。”

说到光线,大家才发xiàn

这里的光线在不知不觉之中正在变暗。正如马三炮分析的一样,因为大槐树根的突然闯入,破坏了这里的折射平衡,使光线在流经大槐树那里的时候都流失掉了,所以才会渐渐地暗下来。

马三炮想趁光线还没有暗下来的时候弄点炭下来,但是那东西非常的坚硬,掰了几下都没什么动静。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自己原来是有枪的。

“咱们那会放下枪的时候,枪都飘走了,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他们去了哪里?”

五狗子和马丽丽摇摇头,都说自己没有看到。可能是这里的空旷让他们都忘记了自己还需yào

东西来保护。但是地方就这么点大,它们能跑到哪里去?五狗子和马丽丽再次仔细查看,但还是没有找到那些装备。

“那么多的东西不会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吧。”

“不消失又能去了哪里,地方就这么大,我都看了好几遍了,都没有找见。”

马三炮催促道:“不用管那些了,你们先往出走,我把这炭弄一点点下来。对了你们身上还有没有硬一点的东西,我的指甲都快抠弯了,还是弄不下一点来。”

“哪里还有,裤腰带上的铁栓都快没了,哪里还有铁器。”

“那就把裤腰带拿下来,总比用指甲好点吧。对了五狗了你再加点火力,我快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些黑炭本来就吸收光线,马三炮又贴的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更重yào

的进这个石室里的光能在不断地流失。如果想要这里再次亮起来,那就需yào

不断地补充光能。

马三炮的意思是让五狗子再和上次一样,划亮火柴后再扔到下面,然后让这时的亮处和刚才一样。为什么不再扔到别处呢?因为马三炮觉得一根将要熄灭的火柴却能照亮整个石室,这在大自然里是不可能见到的,也不是存zài

于大自然之中的情况,一句话,就是这里的能量是不守恒的。触发能量和最终得到的能量之间有一个杠杆值,是一个由小变大的过程。阿基米德说过,只要给他一个支点和一根足够长的杆子,他就能把地球给撬起来。这是一个可怕的转变过程。谁者不知dào

那是一个怎样的比值。

他们第一交体验这个空间的时候,因为误打误撞,正好把这里占燃了,但是因为不知dào

那个杠杆值,所以无法知dào

什么样的初始值放进去才能得到一个最后能恰当把这里照亮的结果。最好的方法和最安全的方法就是按着刚才的样子,当火柴快要熄灭的时候再扔下去。

马三炮之前跟五狗子说过这里可能是一个能量不守恒的环境,让五狗子小心些。凡是有占常识的人都知dào

。大自然里最重yào

的一个公式就是能量守恒,无论是以怎样的转换,但是能量总是不可能变大或者是变小。在历史上有很多的人想做一人永动机出来,但是穷尽一生的努力都不可能达到这样一个目的,就是因为能量不可能不守恒。这是一个浅显的理论也是一个最最基本的理论,在搞学问的时候,最先需yào

考lǜ

的就是这个问题。马三炮和五狗子说的时候,本以为五狗子一听就会明白,但是五狗子又没上过学,就算上了学,也没上到那个份上。所以他的提醒根本没有引起五狗子的注意。

五狗子从马丽丽手里拿过火柴,正准bèi

点,确看到在洞口左右各安置着一个龙头,龙头是朝上的,它们嘴里都含着油。

五狗子想如果现在点了火柴,过会儿不还得点,不如把这龙头里的油给点了,也好能多持续一会儿。那龙头昂首向上,张嘴吐舌,灯捻子就靠在舌头上,似乎是在等待五狗子的点燃。

五狗子想也没想,轻松地划亮火柴,在龙头上轻轻一点,一条火舌就从龙嘴里喷了出来。那火舌有一尺多长,十分好kàn



龙火突然的点燃让马三炮吓了一跳,道:“狗爷,你干嘛了。”

“我把这龙头给点着了。”

龙头的火焰冲着那石门的方向。马三炮和马丽丽敢紧过来,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火给弄灭了。但是那火焰冲劲十足,他们手头也没什么得力的工具,根本就不可能给灭了。

“我还以为是咱们家里的油灯呢,没想到会烧这么大动静。”五狗子不好意思地说道。他知dào

自己这次可以闯祸了。

马三炮没有接受五狗子的道谦,而是最大限度地靠近龙头,希望能找出一丁点的端倪来。马三炮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他还没有发xiàn

这里的全部秘密,今天的工具没有带好,他还想来这里做全部的考察。他也可以现在就掉屁股离开,但是那样他永远不可能发xiàn

这里的秘密,他更不想让这里给毁掉。

在没有触发机关的时候,马三炮让大家能做的事情就是尽量不要去乱摸乱碰,但是现在有情况发生了,最应该做的就是把机关搞出来的破坏避免到最小。

火焰虽然喷得厉害,周围的温度也越来越高,但是马三炮还在仔细看着那条龙。他希望能从那龙的每一片鳞里面找出破绽。

第126章 双修

马三炮不顾火馅的喷射,镇定地在龙上面找突pò

口.那条龙是由一块整石雕刻而成,材料上看不出一丝的高贵,也看不出一丝的镶接。马三炮从上到下都看过一次,没什么发xiàn

。唯一的感觉就是随着火馅喷的时间加长,那灰白的石头龙竟然变得有些通透。在自已的双目之下,一块普通的石头竟然能变色,难道这石头是有生命力的?

马三炮有些惊讶,就想看那龙下一步会有什么变化。马丽丽看马三炮一直在盯着左边那条龙看,而且看不出什么成果来,她就有些着急,亲自跑上前去查看。

现在的马丽丽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女孩,她风风火火地看了一眼马三炮正在盯的那条龙,又看了看右边的那条,便冲马三炮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看个球,有啥好kàn

的。公龙在那里有的玩,母龙还在那寂寞呢。”

马三炮转过头问道:“什么公龙母龙的。”

“你别老往上面看,你看看下面不就知dào

了。”

在经过马丽丽的指点之后,果在在两条龙的下面找到了不同的特征。这两尊石雕虽然都是龙的形状,但是“私”处却都是人的模样。马三炮一直在看的,也就是左边的那条是公的,右边的那条母的。

马三炮道:“这是龙吗?怎么会有这样的特征!”

“那你知dào

应该是什么样的特征?”

“这谁知dào

,神话里龙都是没有性别特征的。”

“那不就得了,这里的龙就是有特征的。”

五狗子道:“说来也奇怪,我在寺庙里也见过不少的龙,但是没有会过会是这样的,也许是没往那里瞅过吧!”

马丽丽看两个人还在说话,就道:“你们别讨论了,敢紧过去把那母龙的也火也给点了。”

“一条龙都烧成这样了,再烧一条?那还不得把这里的化了?”

“不至于,这两条龙一公一母守护在这里,就算他们本身的形象并不是这样,但是既然他们以这样的形象立在这里,他的建造者一定在他们身上附于了一些东西,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那就是爱情。”

五狗子道:“如果是相反的怎么办。有的人就是愿意特立独行,种一种不同于别人的方式来寄托自己的爱和恨。”

马三炮道:“你说的那些事不是没有,但是那些都是存zài

传说中的邪冯教里。就我所知,马家庄这么多年在流行里,没那特别凄惨的故事,也没有特别悲惨的背判故事。如果有的话,咱们是能听到的……”

五狗子打断了马丽丽的话,道:“小花妈的事就挺惨的……”

马丽丽辩驳道:“那事最近的事好不好,我是说在建造这里之前。只要有男人和女人的地方就有爱情,有爱情的地方,就有背判,有背判的地方就有恨。但是一个故事要是能流传一来,不单单是一个‘惨’字就决定的,还需yào

一定的历史背景,比如孟姜女哭长城,还比如柳如是等等。在马家庄你们听说过这样的故事吗?肯定没有。”

马三炮道:“你说的是有些道理,但还是不能确定就一定要把那条龙也点着。你要是说故事,那我也跟你说故事。在历史上有多少的雌雄双煞横行江湖,男人的身强力壮再加上女人的心狠手辣,那就是独霸江湖。还有历史上的多少神偷,都是一男一女,男的在里面偷,女的在外面放风。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妇搭配,干活不累。”

“好,这就是我想想说的。”

五狗子也想反驳马丽丽,但是嘴上说不出来那么的话,现在马三炮都帮他说出来了,他就觉得舒服。

五狗子道:“一个人成不了祸害,成了双才是最大的祸。”

马丽丽道:“你们这些人心里怎么这么阴暗,你们就不能向好的方向看齐?你们来这里做干什么来了,不就是为了破解马家庄的秘密吗?那马家庄又有什么秘密了,这不用我说了吧。我想说的是物及必反,瞎子的眼睛看不到,他就特别向往光明;腿瘸了的人就特别想站起来走路,没有爱情的人就特别向往能开始一段真zhèng

的爱情。就像你们这样的,就应该特别向往那样的事情,所以我可以肯定地说,这一男一女两条龙在这里一定是为了颂扬爱情,而不是你们说的那些。”

马丽丽也不等他们同意,从五狗子手里抢过火柴,一下子点燃了右边的那条母龙。和左边的那条公龙相比,那母龙更为活跃一些,喷出的火馅一下子就快要把整个龙头淹没。

也许是马丽丽说的有道理,也许是马三炮也没有一个合适的主意,马三炮没有阻拦马丽丽,就让她把两条龙都给点着了。

右边的母龙点着之后,两条龙竟似有生命一般还相互呼应。左边的龙馅瞬时柔和了不少,还把自己的火馅伸向右边。

母龙点着之后,两条龙的火馅没有加大反而都小了很多。右边的母龙后来居上,两条龙的火馅达到了一致。而这个时候,两条龙的身体也都一样地通透。终于像是完成了一种勾通一样,两条龙嘴里的火馅都收了回来,变成了二个赤红的火球,和刚才在下面用火柴点燃的一样。

那两个火球持续了大概十秒,忽然两个球各自伸向对方一条白线。这两条白线聚合之后,在它们的中间就衍生出一个点来,这个点由小变大,直到变得和两边的球一样大样,一样的光泽。

眼前景物的变化完全出呼马三炮的意料。马三炮没有想到两条平凡的石龙会如有生命一样互相结合,还要生出一个圆球来。这个圆球是两条龙的结晶吗?

马三炮正在思量间却见那圆球的表皮动了一动,似乎要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

“大家趴下。”马三炮一手一个把两个人都摁在地上。

在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充满了神mì

的感觉,没有事情是以前见过的,也没有人会告sù

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凭着感觉来做的。

马三炮把众人摁在地上之后,就看到中间的球里也出来一条光线。马三炮以为这条光线会和以前的线一样,碰到一个黑炭之后就开始无数次的折射,直到把所有的光能都融散在这空间里,但是这次却恰恰相反,那光线转过180度之后,就笔直地伸到了石门那里。

第127章 透光的石洞

就像是童话里的两只白天鹅叨着木棍,木棍上面趴着癞蛤蟆一样,两条龙嘴里吐出的火球用光线扶着中间的光球,通过三人球的协作,中间的那个球开始上下左右的移动.而中间那球吐出的光线就投射在石门上。

从中间往上走,到了顶之后向右,在右边的门上划了一个矩形之后又从下部到达中间,然后又到了右边,直到把原来刻在门上的凹槽都走完了。

等把所有的凹槽都走完之后,中间好个球已经变得非常虚无,而两边的球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一直回到了原始的位置。这个时候两边的球开始通过融化自己把能理都传送到中间的球上,中间的那个球再次变得通红起来,里面像是有很多的物质在流动。突然从它身上又喷出一条光线。

这条光线就像是从是中间球里抽丝一样,出去一点便少了一点直到把整个光线都传送出去。而这时候,马三炮的眼睛也灰复了平静,那两条龙再次恢复了原来的石头模样,就像是五狗子从来都没有点过龙一样。

那两条龙身上那么强烈的光线,至少应该可以把这个石室里的光线加强一点,但是那些光能一点都没有泄露,全部投射到了门上。

石室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就像是黄昏在慢慢逼近。然而在石门上却有一条光线投射击进来。这个位置正好是最后一条光线消失的位置。

“我擦,这不是在拍好莱坞电影吧,这么神话。”

“我倒是觉得是聊斋开始了,这里的一切都来的鬼诡,五狗子,给来根烟,压压惊。”

“瞧你们那没出息样,身体不行就算了吧,还抽烟,下一个得癌症的就是你们。”

“那也比吓死了强。”

“你们真是气死我了,快到前面去看看,那门被照了这么长时间,看看有什么反应没有。”

“等我行抽完这烟再说吧,把正那门也跑不了。”

马三炮和五狗子现在也安然了。这里发生的这么多事情都是在他们无意之中,或者无意为之,结果确是另一种情况。这些意wài

的事让他们觉得还是珍惜眼前的光景比较重yào

,现在还可以抽棵烟,万一一会儿归位了,想抽都抽不着了。

“你们不去,那我去。”

“你别去,等我抽完了我去就可以了。”

马三炮也不想让马丽丽动,但是马丽丽今天不得怎么了,凡事都非常主动。一定要最先得出个结果才肯霸休。马三炮拉都拉不住,马丽丽一甩胳膊自己走了上去。看到马丽丽一个人走上前去,马三炮只好也跟了上去。

那条光线还是悬在那里。马三炮知dào

那些能让眼睛看到的光线里面都有很强的能量,所以尽量地避开,但是马三炮又看到在那光线里面又有一些浮尘飘荡在里面,这样的景像和晨曦下的太阳光非常地相似。

“你身上有没有卫生纸?”

“你要干嘛?”

“我想试试这光有什么危险!”

马丽丽在身上的口袋里番了几番,找到一点纸巾。马三炮就捏着纸巾去挡那光线。

光线被挡住了,纸没有被烧坏,甚至那光线还落在了纸片上面。看到纸片没有危险,马三炮就把手伸了上去。没有灼热感,没有温度感,这就是一条非常普通的光线。马三炮又把眼睛凑了上去,这才发xiàn

在石门上有一个洞,这条光线就是从洞那边穿过来的。

“这是一个洞。这个洞刚才有没有?”

“好像没有,我刚才把整个门都看过了,没发xiàn

有任何的痕迹。”

“那怎么会突然有了一个洞,而且还有光线从那边穿过来。”

“是不是刚才的那些球球里的光给穿的。”

五狗子这时也抽完烟过来了,看了看那个洞和那条光线,道:“这不会是光刀吧,能把这个厚的石头都给弄穿了。我可以肯定这个洞原来是没有的,咱们一定是触发了什么机关,把这个石门穿了洞。”

“早告sù

你们没事了,特别是马三炮你。你妈不是告sù

过你,做事要敢于‘闯’吗?现在做起事来总是那么缩头缩脚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去你的,总比送了命强吧。我可不觉得咱马家庄的先人有什么善意,无缘无故要在这里弄这么一个天地,而且还么花哨。”

“这叫智慧,你懂不懂,小小的光线就能在石头上穿出洞来。对面能把光线传过来,说明那边也是有一个天地的,咱们得想办法去了那边。”

五狗子道:“我也不太太相信这里的东西,还是相信自己好点那些古人都不太靠谱。把我们这些后代都快弄成太监了,不有什么好相信他们的。”

马丽丽道:“也许他们也有他们的苦衷,所以才建造这么一个地方。咱们就得去探险索,把这里头的毛病给找出来。”

马三炮道:“我也不想去找。咱们回去弄个炉子来,再弄点羊肉,边吃涮锅边想这事还不错。”

自从岁数大了以后,马三炮和五狗子就收敛了很多,不再似以前那么鲁莽,凡事都有要考lǜ

一下值不值得做。如果这里只有马三炮和五狗了,那他们两个一定会尽lì

而为,但是现在马丽丽也在。马三炮觉得自己有点喜欢马丽丽,心里也就多了一些挂念,碰到事情的时候不是担心事情能不能够做成,也不是担心自已,而是一直在担心马丽丽的安全。

男人关心女人这样的事情是一个麻烦的,难以捉摸的事情,要是放在以前,五狗子是不可能懂的,因为他没有真zhèng

接触过女人,但是自从他自己也结婚了以后,人世间的烦恼他就都有亲身体会了。他知dào

马三炮是关心马丽丽的,所以自已也不能总冲在前后,要表现也该是马三炮表现不是?

两个男人的无所谓态度很让马丽丽生气。这两个男人口口声声说要找到马家庄的秘密,要解放马家庄男人的命运,要让马家庄的男人重新找回自信,还不可一世地跑到了这里,但是自从到了这里之后,这两个人就一直推委,都是一副不思进取的样子。

马三炮想找回做男人的感觉,想为他们家传宗接代,想找回他自已的幸福,这虽然是马三炮的事情,但是怎么可能和马丽丽没关系呢。马丽丽可是打算要和马三炮一起生活的,如果马三炮一直是个太监,那马丽丽如何能体会做为一个女人的幸福?所以马三炮的事就是马丽丽的事,马丽丽比马三炮还要着急。

马丽丽道:“老娘不管你们两个太监了,我自已玩去,你们在后面看好了。”

马丽丽伸出右手去推那石门,轻轻地,慢慢地。在第一次到石门这里,马丽丽也是用手推过的,那时候石门就像是长在山上一样,是纹丝不动的,现在经过那光线的击射之后,马丽丽就像看看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马丽丽把手放到石头,刚刚有所碰触,那石门居然移动了。

第128章 刻花浮雕

马丽丽把手放到石头上,刚有轻轻的碰触,那石门居然就向前飘去.

石门被光线切成了四块,上下左右各一块,虽然可以分别移动,只要一个动的时候,其它的部分也会马上跟上,他们可能短暂地分开,但是他们马上就会再次结合在一起,不可能把他们分开,也不可能把们错位。他们也会自己找位置,不会因为运动,或者是摆事实动而脱离自己应该的位置,更不会因为之间的不同时运动而产生碰撞。这样的效果就是用现在的电脑来控zhì

,也不一定会有这样的效果。

在马丽丽的一推之下,那门向前移动了一米,其余的四块在第一块站定之后,也跟了上去。这此具大石块一前一后的样子非常好玩,像是一只大鸭子带着三只小鸭子,又像是四块吸铁石,一块吸着一块。

马丽丽回头看了一眼。马三炮和五狗子脸上也满是惊讶,好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

马丽丽道:“二位傻13了吧,让你们来看还不愿意,看看我发xiàn

的,多好玩!”

马丽丽又轻轻地推了一下下边的石块,那石块就在外力的作用下轻轻地向前走了一米,在下边的石块停下来之后,其它的三块石头也根了上去。马丽丽骄傲地看着马三炮道:“看好了没,多好玩,要不总像你们那样缩头缩脚,能发xiàn

这么好玩的东西?两个白痴。”

马三炮和五狗子上前来分享马丽丽的惊人发xiàn

。马三炮像马丽丽那样,也轻轻地推了一个左上的石头。果然,了和先前的一样,一个先动,停下来之后,剩余几个也先后跟上。

马三炮道:“好玩,挺好玩的,也不是什么力让它们胶着在一块,而且方寸不乱。五狗子你也来试试。”

五狗子看其余的三块都被他们玩过了,只剩余下左下的一块不没有动过,也就轻轻地推了一下,效果和之前的一样,但是自己玩起来的时候就份外有感觉,指头擢到石头上的时候,没有一定坚硬的感觉,让你感觉碰到了不是一块坚硬的石头,而是一块软软的豆腐,而且就是那么的柔软的感觉,也不能一直碰触,他们指头刚刚碰到石头,那石头就马上飞了出去。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似有又似无,似云又似雾。

五狗子立马被那种感觉给吸引住了,可能是为了能再次找回那种感觉吧,他居然使劲的推了一下石门。石门受了更大的力以后,因该是跑的更远才对,但是那石门居然在不远处停住了,而且好像是到了一个监界点。

马三炮看到那石门在受了较大的力以后,并不是匀速向前推进的,刚开始的速度大些,到后面的时候就小了很多。马三炮就觉得那门有些异样,他就拉上马丽丽,还有五狗子向后退去,嘴里道:“我觉得这些东西不是让人用来玩的,咱们还是先往后撤下来。”

马三炮的话还没有说完,那门就开始回弹了,不仅速度快,而且看那力量也很大,远不是刚才软绵绵的那种样子。那四块石关呼啸而至,在停到龙头前的时候还带着一股风。如果是人站在那里,一定会把人推起来,撞到对面的墙壁上撞死。马三炮提前把让三个人退了回来了,才让大家免了一大劫难。

马三炮道:“五狗子,来根烟,吓死了。”

“要不是早退出来了,非得让拍死不可,就算是豆腐拍脸上也疼啊,况且还不是豆腐,是隐避的很好的石头。我也还是回吧,这里就没有好玩的。等咱们攒足了力qì

,再来拼命。”

马丽丽道:“这些小困难就把你们吓着了?这不就是个弹簧原理吗,只要改变了它的初始状态,它就会快速地恢复。我觉得这墙还是有杀伤力的,如果没有先预料到的会,一定会被拍一下,轻则伤残,重则毕命。”

“你也这么说了,那咱们就撤吧,没什么好留恋的了,等咱们积蓄好了,再来探个究竟。”

“我可没有这么说,我是说咱们应该迎难而上。这门既然能动,那就一定有它动的道理,咱们想办法把它给解了。”

马丽丽道:“咱们推了他好几次它都没有作振动,说明那些都不是它的震动原点,但是五狗子推的那次却让它弹了回来,说明五狗子推的那些距离里,有一个地方就是振动原点。”

“我没有那么惨吧,你们推的时候都没事,偏偏我动的时候就有事了。”

“谁让你用那么大的力了。我觉得咱们要想过了这道门也不难,只要大家一起推,能推出这个门洞,就能到了那边。”

“如果再弹回来的时候,咱们可以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它的速度太快了。”

“放心吧,相信我的判断。”

其实马丽丽心里也没底,她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些机关都是结合了自然界的精华,只要能把原理都搞懂了,破解就不成问题。

在几个人的一直推动下,那四块石头又向前滑动着。

马三炮道:“不用四个一起推,咱们合力推一块,只要能把一块推过去了,其余的三块就会跟上去的。”

他们推了一段距离后,估摸着应该到了这门最原先的位置,但是墙上一点存zài

过的痕迹都没有。这个时候他们也不敢松走,害pà

万一松了力以后那石头又弹回来,三个人都会没了性命。

为了避免刚才的事情再次发生,他们的用力都非常地均衡,只期望手上的力能和回弹的力达持平。如果按照原先的设想,这样一路推下去的话,手上的力应该是越来越大的,但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马三炮感到那些石块还是那样的触不可及,似有又无。

推了一段距离之后,墙上居然出现了一些壁画。其实也不能称其为画,顶多能算个插图而已,每块石头上都雕刻着一些花朵的图案,在花朵的包围之中,每块上面又刻着一个字。

第129章 浮悬门

左边是四块石板,上面分别写着“于,山,重,泰”,右边的四块上面写着:“毛,轻,鸿,于”.

左右各四块,一共八块石板侧立于左右两边。八块石块紧贴着石门,只有等石门滑过的时候,才能看到。

八块石板先本是贴着墙站立的,等石门滑过,八块全部露出来的时候,这八块石板竟然浮了出来,悬浮在两边。石头能悬浮在地上,这也真是奇事,在外面的自然界里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但是自从进了这穴里面,一切超出自然界规律的事情一直在发生着。

因为需yào

的推力没有预想的那么大,他们三个很轻松地推着石门,马三炮甚至还让五狗子点上了烟,看到那八个字的时候,便道:“这不是就道洞门口的那几个字吗?怎么又在这里出现了。”

马丽丽道:“妈的,你们抽烟臭死了。这人为啥一直要把这八个字一再强调,在门口已经出现了一次,在这里又要出现,不知是什么意思。”

“是啊,这么简单的八个字,没必要这么一再强调,除非是有其它特殊的用意。但是这也太简单了,古人的文学艺境或者是对文字的研究都超过现代人百倍,他们这么来做真是让人有些想不通了。”

“更加重yào

的是,这几个字的顺序不是错的。难道是要路人把这几个人的顺序摆正了?”

“有可能吧,五狗子,交给你的重yào

的任务,看你能不能把这几个字的顺序放正确。”

五狗子道:“哈哈哈,虽然我以前还真没读过什么史记,也没读过毛爷爷的文章,但是我刚才听你们说过了,我还是能想起来的。叫什么‘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啥玩竟儿,这里就八字,你倒一口气说出来那么多。”

“不影响。咱这叫古文译现代文!”

五狗子说话中间,手已经开始在摆弄那些石头。那些石头虽然看起来有千斤重,但因为是悬浮在空中,所以搬动的时候就和抚摸空气一样,易常轻松,还没有感觉到指尖有物体的存zài

时,那么大的石头已经被抓在了手里。

“我就是那托起千斤石匝的程咬金。”

五狗子故yì

把石板举着很高,还在手里玩弄,惊得马三炮大叫小心点,不要乱扔东西,小心砸到了花花草草。

五狗子玩弄一番,最后还是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把石板的顺序都放正确了。摆放这些石板的时候里,五狗子嘴里的烟还没有灭掉,他抽了口烟,得yì

道:“看,咱也是文化人。”

在五狗子摆弄的时候,马三炮和五狗子已经又推进了一大节。五狗子追上他们俩道:“看,任务完成的不错吧。”

五狗子没有看过,但是在正面的马三炮和五狗子却看到了。那八块一人多高的石板在顺序放正了之后就通体透明,各自从边缘闪起金光,飞将起来,又回到了墙上。更奇的是墙上原本是平的,没有任何预留的地方给八块石板,但是那一尺多厚的石板却有板有眼地镶嵌进了墙里面,和整个墙面浑为一体。

这一切完成之后,八块石板上的金光也消失了,它们又恢复了原本的石头模样,而镶嵌进两边的八个字也更为苍劲有力:重于泰山,轻于鸿毛。

重于泰山,轻于鸿毛。

马三炮和马丽丽一直推着石门,他们在看到五狗子身后的情况下后,就是直盯着那里,生怕出什么变故,哪知在那些石板回到墙上的时候,他们手里的石门也发生了变化。那石门不再是原来的平行模样,而是在两侧有了轴。这样一来,马三炮和马丽丽就是在做推门的动作了,而且已经把门推开了。

这一切五狗子都看在眼里,他本想喊一声告sù

两个,但是石门找开后的场景让他惊地张大了嘴吧,竟然没喊出来。那石门开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不能再打开,但马三炮和马丽丽还是用力,两人就都把脑袋撞到了石头上。

之前还是虚无飘渺的石门,现在却变成了坚硬的石头,把马三炮和马丽丽的脑袋顶的生疼。

“五狗子,你这家伙,看到我们撞墙你也不喊一声。”

“我还没来得急喊,你们就撞上去了。你们看石门那边。”

听到五狗子这么说,马三炮就急忙看前看去,果然在高大的穹底下面,烟波浩渺,就如一个神仙的所在,而那突兀的山间石头更加为这些飘逸的景致增加了几分苍芒。

“这考,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不会是到了奈何桥吧。”

“这地方怎么会有云,又没有太阳哪里来的云?”

“咱们这是通关了,还是GAMEVOER了。”

三个人都各自表达着自己的震惊,对于这一样的神mì

的所在,是个人看了都不免要大吃一惊。

马三炮和马丽丽也顾不得头上的疼痛,挠了几个头皮就站起来往前走,越是往前走,景物在眼前展开的就越多,当然也更为吃惊。他们能看到云雾,说明他们在这个空间的高处,但是这个地方有多高,却是他们所看不到,也想象不到的。浓厚的水雾把所有的视野都遮敝了。尽管是这样,还是让人觉得空旷,觉得宏大。

这个地方的光线也很充足,从石壁的方形炭块可以看出来,这里的光线也是由这引起东西折射来的,但是这里的炭块不是很密集,隔上很远才会有一个。在刚出来的那个洞穴里,一棵槐树根的闯入都会让闭合的光能大大损耗,而这里这么少的折射体,是怎么把这里弄这个亮的。

他们三个走出来洞,把那扇门落在后面。刚才还费尽周折的门,现在已经是众人的征服品。马三炮和马丽丽都在观看前面的情况,五狗子就回头去看那门。

在他们三个通过之后,那门就自已闭合上了。五狗子看着大家都过来了,就想再玩一下那石门。

五狗子为什么想要玩那石门,是有原因的。关于这个问题,五狗子悄悄和马三炮说过:这门就像是个女人,总是若即若离。你觉着可以碰及,但是你又无法真zhèng

感觉到那种滋味,你永远都觉得是在鼻子尖上吊了一块糖,闻着香,却又吃不着。当你用了大力qì

的时候,她会马上蹦蹦跳跳地跑开,但是当你就在要失望的时候,她又自己回来了,而且还势如破竹。或者用一句话说,就是永远如开玩笑一般,却又永远如终身相许一般。

五狗子摸了摸那门,还是那样的虚无,五狗子干脆使劲一推,那门又如先前的一样从快到慢,向前移去。这样的运动轨迹只说明了一件事情,像上次一样,那门会再次飞快弹回来的。

这次是五狗子着急,拉起二个人就往前跑,直到完全出了洞口,找了个坑躲起来。

第130章 小太阳荧火虫

他们三个刚躲起来,那石门就呼啸而至,直到出了洞口,才停了下来.这样的停不是自然停下来的,而是好像有什么人用力生生地把它拉回来。这可能就是它的运动轨迹,不能走得太远,到了一定的界限之后,就必须得停下来。

马三炮道:“狗哥啊,你太强了,你招惹谁不好,偏偏要弄那个石门,你想变成肉饼?”

“呵呵,我就是玩玩吗?这不是找点刺激嘛!”

“妈的,想找刺激你站路中间去呀,看那石板能不能把你拍成二半。”

你们看那石门口间。

石门原先一直都是在洞里面,没有机会看它的断面,但现在它冲出了洞穴时,它两边的断面就露出来了。

“那是咱们的枪!”

五狗五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他们被吸走的枪,还有共它的一些铁器。

“这门不会是现做出来的吗,怎么都能把铁东西溶到时面了。”

准确地说,应该是把铁器埋进了石头里面,但还是有一些起枪头露在外面。结合前后的事情,让人觉得是这石门把那些铁器都吃了,现在剩下些残羹剩饭在肚子里。

五狗子沮丧道:“我那可都是花大价钱买来的装备啊,现在什么都没了。”

马丽丽道:“你还想你的装备?你没看出来?这里用蛮力是行不通的。那扇门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你好好对她的时候,她就好好在对你,要是你用蛮力对待她,一定也不会用,那么她对你的回报也是野蛮的。而且你们看到了吗?墙上那几个字是怎么写的?‘重于泰山,轻于鸿毛’,这种话不是一般人可以说出来的。也许谁都可以在嘴上说这样的词句,但是能理解其中含义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能挑选这样的话放在一个地下洞穴里,这个人一定是一个看穿世事,对人世情的所有事情都了然的人。当然了也一定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人,我没见到哪个目不识丁的人会说出来什么能流唱的话。还有一个重yào

的点就是,这个人一定是轻功名的。人是逐利的动物,在活着的时候就削尖了脑袋要做人上人,死了的时候,更是要在自己的墓里放上一大堆金银财宝,还要给自己刻上虚赞的墓志铭,想让后人对自己的景仰之情如涛涛江水,边绵不绝。但是咱们眼前的这个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简单地写了两句对于生命的感悟。所以把上面的两点合起来,就能知dào

,这个地方是主人是不会害人的。他可能会有一些防备之心,但是觉得不会有害人之心。就拿这门来说吧,如果是一些盗墓的来的,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qì

手里的刀具,那么他们可能在第一轮里就会被吸死,如果他们能够到了石门那里。他们一定会用野蛮的方法来开门,而那门正是你动我动,你蛮我蛮。他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些人会用自己的方法杀死自己。所以从这么多的事情里可以知dào

,这里的主人是没有恶意的,只要你不去搞破坏,不仅可以在这里参观一番,还可以全身而退。”

“你说的也太轻松了吧,哪里会有这样的好事,地下宫室里,只要有闯入者,就会是敌人。”

五狗子没有回答,也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不过在他的心里他还是默认了,因为马丽丽的几句话让他十分赞成。

你怎么对别人,别人就怎么对你。

这句话是马丽丽为那石门总结出来的。五狗子一想,这怎么和自己总结出来的有几分相似?五狗子在心里把那门比做女人,而且处处都相似,但是如果再加上马丽丽的这一条,那岂不是更加贴切?

你怎么对别人,别人就怎么对你!你怎么对待女人,女人就怎么对待你。

其实人和人就是互相的镜子,你从他的眼晴里能看到什么,对方也会从你的眼睛里读到什么,是友善,是敌意。如果你戴了有色眼镜去看别人,那么你也别指望别人会正常地看待你。

五狗子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人建造了这里又是什么目的,不会真的是想让人进来参观吧。”

“这就不知dào

了,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看出来这个地方存zài

的目的是什么。”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忽然有一颗亮晶晶的东西落在了他们中间。就在刚刚他们还在讨论这里会会有危险的事情,马上就有了险情。三几人想都没想,立马分散开。

大局的认识应该要有,但是起码的防御心里还是不能丢的。

三个人散开之后,就看到那亮晶晶的东西不是什么奇怪东西,而是一只荧火虫。小虫子的尾巴一闪一闪亮着光,它的翅膀是透明的,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能看到它那亮亮的尾巴。

这荧火虫应该是贴着山体飞行的,经过这里时看到这里有一个洞,就进来看看。它悬着转了一圈后,就飞走了。等它飞到洞口之后,一大群荧火虫从后面跟了上来,不过它都没有停留,而是和原来的那只一起飞走。

马三炮三个人追到洞口,却看到那些荧火虫已经飞远了,它们团成一起,就像是一个圆圆的月亮,而在它们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道长长光明。就像是喷气式飞机,机身飞过了之后,后面还留下长长的尾巴。不过这些荧火虫留下的不是雾气,而是一团团的光。

那些荧火虫在绕着山谷飞进。只要他们到达的地方,就有光留下来,而那些光马上就会如生根发芽一般,生出长长的光脚,进入到那些折射的炭块里面,再经过多炭块多次的折射,整个山谷都亮起来了。

如果能把那团荧火虫比作是早晨的太阳,那么这一幕就是:太阳出来,春暖花开。原本缭绕在山间的雾气慢慢地消退了。整个山谷都清朗起来,似乎还有一股新鲜的空气随着眼前的明净而进入肺部,让人心情舒畅。

第131章 虹吸原理

整个眼前都亮起来了,整个山谷都亮起来了.这明亮的颜色给了人希望,也给了人阳光一样的心情。

之前是一团雾气迷漫,能见度没有五米,也看不到自己处于什么样地方,等雾气散的差不多的时候,马三炮发xiàn

他们在一座山的中部,看上面是一团永远散不开的雾气,看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水系,不知从哪里流起,也不不知dào

流往哪里,唯一知dào

的就是流经这里。

上面是悬崖,下面也是悬崖,他们就像是中间穿了一个洞,探了头出来。马三炮想看看前面有什么路可以走。但见那石头上面湿漉漉的,没有丝毫的生命迹象,既不可能攀登,也不可能在上面站立。

“咱们不会真的到了地狱吧,怎么是这个样子,这么险峻的山,却连一丝小草都没有。”

“地狱起码有小鬼呢,这里有什么?啥都看不见。我觉得咱们日以到了一个关卡,真不知dào

这次该怎么通过。”

“没什么难的,咱们就慢慢找呗。反正这么多的路都走过来了。”

马三炮扔了一块石头下去,以此来判断下面的水系离这里有多远。从初速度起,之后的每一秒的增加都会让这个高度增加好几米。如果是在地面上的话,那高山便是峻美,希望越高越好,但是这里是地下。地上高一百米,都不如地下的一米。如果说地上的险峻是壮观,那么地下的就是奇观。

太神奇了,当然,更多的也是恐怖,没人会知dào

那么深的地下世界里会有什么生存。

“初步估计有三十米深。”

马三炮听到那哗啦一声道:“怎么会有这么深,那下面的水该有多深。”

“这么多的水,要是能到了地面上就好了,但咱们马家庄的庄稼就能长好了。”

“咱们马家庄的庄稼还可以吧,从来都没缺过水,连周村的人都说,宁做马庄一棵草,不做他村一头牛。”

马三炮道:“狗子,再说点跟烟。我也看出来了,这里就是你们刚才说的那个水库。”

“哪个水库?”

“咱们马家庄和其它的村庄相距也不过几公里,流经的河流都是一样的,如果其它的地方有了旱情,那咱们这里也没有理由不跟着发生,但是这么多年了,偏偏咱们马家庄一次都没发生过。小的时候我听说咱们马家庄有神助,是上天的保佑,这种话随便说说还可以,但是个人就知dào

,是没有神鬼这么一回事的,能帮zhù

自己的不是神,是自己。一定是咱们马家庄的先人们看上了这里,或者是看上了这里的地下水域,所以才在这里定居。”

马丽丽接着说道:“是啊,要是有一个这么大的地下水库,那五谷丰登根本就不在话下。这里就是个宝地,拿多少金子都不一定能换来。”

“是啊,金子花完就没了,这块宝地却能保证子孙年年不错的收成。可让让子孙不必挨冻受饿。”

“这就是可持续发展的意思吧。哈哈,太有意思了。没想到咱们的先人早已看穿了世间回,不求名不求利,就是为了能求一块物产丰富的宝地。”

“是啊,不仅求了,而且求到了,并且还弄得这么隐蔽,从来都没人来过这里,也从来都没有人知dào

有这里,在弱肉强食的历史里,能做到这一点真不太不容易了。”

“就是因为保密工作做的好才会这样吧,或者是咱们马家庄的人都不坏,没有人想要占为已有,或者是没有人存有私心,不过更重yào

的是没有人知dào

这里。”

马丽丽道:“我早就和你们说过,这里的主人一定是一个类似于先知一样的人,他创造了这里,想造福于马家庄,但是他又做的这么含蓄,不会让马家庄的物产太丰富,也不会让马家庄的人饿死。这也许正是他的高明之处,也正是因为如此,马家庄才平安在存zài

了这么多年。”

马三炮抽口烟道:“这么说来高墙那边还是重新封起来好了,如果让外人进去,有悖于祖先的遗训,还是低调点做事好。看那些帝王将相,虽然权倾一时,但是有哪个能长久,最后还不是更强的人给吞掉了。”

马丽丽道:“你们俩个能不能别抽烟,呛死了。你说咱们的祖先不是帝王将相的那种?你错了!不是没做过,而是很有可能做过。人只有吃过了红烧肉,才知dào

红烧肉是什么味道的,否则就只能存zài

于自己的幻想之中。那帝王将相从长远来说虽然不好,但是那还是一盘红烧肉,还是人人都想做的事情。如果你没有真的做过了,没有真zhèng

的体会过了,根本不可能知dào

其中的盘根错节。你可能嘴上那么说,但是在你的心里,还是希望有那么一天能够高坐钓鱼台,能一统天下。”

马三炮道:“这话倒是不假,谁不想做个真命天子,谁不想做个万人统领导,只不过没有机会罢了。”

五狗子道:“你们说的这事我知dào

,不就是富二代和官二代的事吗?人人都说官二代无能,人人都骂富二代是靠了自己的爹才有卖弄的资本,但是人们的骂的时候谁又不是在想,假如我也是富二代就好了。人都是这种心理,没有一个不是,除非他是脑子进水,或者是哪根筋给搭错了。要不人都会那样想,因为人人都想天天吃红烧肉。”

马丽丽笑了笑,道:“天天吃红烧肉,那还不得吃成大胖子。现在人都天天闹着减肥呢,你要是给我吃,我都不一定愿意吃。”

“我就是说个道理嘛,又不是让你真的吃。再说了,你不吃不等于我和三炮不吃,等这档子事完了,我请你们吃红烧肉。我可是好几天没吃了。”

马三炮道:“我那天去你家,我可是见着你吃什么了,你怎么能说没吃过?”

五狗子道:“唉,那不叫红烧肉,太难吃了,以前咱们去燕子家的时候,我记得燕子做的饭挺好吃的呀,可是现在那个难吃啊,要不改天你们去我家,我让燕子给你们做个红烧肉尝尝?”

马丽丽道:“你可真够没良心的,人家好心好意给你做吃的,你们还挑三拣四的,真不是男人。”

五狗子道:“用不着说我,也用不着刺激我,更不用拿人间正道来说我。我现在都懒得跟你们说,你们反正也是要结婚的,有一天你们就明白了。”

马三炮打趣道:“那是排除红烧肉真zhèng

做的好吃难吃不计?”

五狗子正色道:“不计,这是我刚刚想出来的,根本就好饭菜没有关系,因为,因为再好的东西天天吃都会吃腻的。燕窝好吃吧,如果让你天天吃,你能受得了吗?”

马丽丽道:“看你们那样,一个个就是没良心玩意儿,跟你们搭上了事,哪就是倒了几辈子的霉。那个马三炮是吧,谁说要跟你结婚了。”

马三炮嘻嘻哈哈道:“这些都是五狗子说的,跟我完全没关系哈。五狗子回去跟你老婆认了错。”

“你这不是找事嘛,我老婆都没听过我说话,完全就是没有的事,你们让我去说,还让不让我过来。”

马丽丽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听到五狗子这么深刻地揭露男人的心事,就有点气不过,道:“凡事都是分两面说的,没有永远的好,也没有永远的不好,马家庄的先人在这里造了这么一个大的地下水库,给马家庄的丰衣足食做了准bèi

,但是马上就有了副作用。”

“啥副作用,你就是吓唬人吧!”

“我可没吓唬你们,你们一定是发xiàn

了这里的水会造成副作用,但是又留恋这里的水,所以才不舍得离开这里,只是留下了遗训,不让人到高墙那边。因为那里是离水库最近的。”

马三炮道:“这么说来也不算牵强,但是总得有证据吧,咱们不能自己吓自己。再说了咱们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咱们再仔细找找看能不看找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来。”

五狗子道:“就是就是,找点证据来再说吧,不过有一个问题,既使是我这样专业的人才也想不出来。”

“你是啥专业人才啊,有啥想不出来的?”

“你们不知dào

我已经买了好几个证书了?那些可都是专业性很强的,不比马丽丽那张博士文凭差,所以你们该称我一声:‘马工程师’。”

马三炮强忍住笑,道:“那你有啥想不出来的?”

“咱们马家庄在地上,这些水在地下,虽然整个村子有一定的落差,但还是不可能把这些地下水运到地上去。我就是想知dào

是用什么方法把这些水运到地面的。”

第132章 巨大工程

地下水库和地面有几十米的距离,现代人如果想到取水,那是肯定要用水泵的.如果想要昼夜不是停地用水,那就得昼夜不停地供电抽水,一旦电断开了,水也就停了。但是在古代怎么能达到这样的效果?那时候既没有电,也没有发达的电机,更没有现代科学的理论,怎么能够实现二十四小时,甚至是几千几百年的不间断供水?

马丽丽想了想道:“这个问题确实挺专业的,我想不出来。这就和咱们进到的这里一样,能量不守恒,是违背自然规律的。”

马三炮道:“只有违背自然规律的才是科学的极致,才是让万人影仰的科学。当年的爱因斯坦不就是这样的,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人能够超越他。”

“别管那么多,你们能告sù

我答案就可以了。”

五狗子咄咄逼人,脸上得yì

的表情告sù

大家,好像他知dào

答案。

马三炮道:“别人不知dào

,我可知dào

你那些文凭都是买的……”

马三炮看了眼马丽丽,有些自嘲道:“不过说真的,人家五狗子就没好好上过一天学,但是人家现在的文凭比我还高,甚至不比你差。”

马丽丽道:“真有这事?我也知dào

现在的文凭可以买,但那些都是些夜大之类的,或者是函授,都是些在职教育的文凭,有的地方承认,有的人地方不承认。大都是那些无德也无才的官员为了升官弄的假文凭,难道你连真文凭都能买到?”

五狗子得yì

道:“这就是你们孤陋寡闻了,现在的社会有还有什么是买不到的,上至火箭,下至楼房,甚至想买个越南的老婆,也就是五万块钱的事。我那些文凭可都是真的,没有半点的掺假,就算你们的在网上查不到,但是我的是一定可以查到的。虽然也花了我不少钱吧,但是那可真值了。想想你们那么多年的苦学,受了多少的罪,吃了多少的苦,到头来是什么?也不过就是几万块前的一张文凭,而我在社会上生存了这么多年,既学会了怎么赚钱,又赚了钱,最后还有了文凭。”

马丽丽心里有些不平衡,道:“你可别太嚣张了,国家下一步就把你这样的给和谐了。”

马三炮这时和马丽丽达成了一条战线,道:“就是,现在的国家干部都是未成年人就出来工作了,人家的文凭都博士,出了什么错误都是临时工的事,以后国家一定会整治那帮坏人的,到时候就是查你了。嘿嘿,那时候你就没这么得yì

了。”

五狗子抽口烟,道:“嘿嘿,还真不怕,如果国家真要干这样的事了,那得牵动多少人的利益?真要到了那种时候,都不会咱出头,自有人站出来说话。法不责众嘛!再说了这些受责的还是有社会背景的人,有这些人罩着,咱能吃了亏?”

马丽丽道:“以前我也没觉得,可是今天五狗子我觉着你怎么那么恶心。”

马三炮道:“就是,你也觉着你浑蛋,就是剽窃人民智慧和财产的那种人,干尽了损人不利人的事。”

五狗子道:“那你们可就冤枉我了,我还是站在人们这一边的,只不过我是说了一种社会现象,一个没人可以改变的社会现象。就像现在的小红本,虽然说着要整改,但那是不可能改掉的,难度太大了。”

马丽丽道:“你们这些人有意思没意思,跑这地方来讨论大红本小红本,没蛋瞎扯了吧。”

“就是,瞎蛋,现在什么时候了,还说小红本的事,咱们现在还是想想怎么能出去吧,或者怎么能到了对面。”

“别,别,说了这么大半天,我是有重yào

的事情和你们说呢。”

“原来这么大半天了,你是憋着坏呢,有啥快说吧。”

“我先不说,你们先得告sù

我这水是怎么到了高处的!”

“我们不是告sù

你了吗?我们不知dào

。你这么专来的人士,不要问我们这种弱智的问题。”

“哈哈,不知dào

了吧,那让我来告sù

你们两个吧。”

“别,您还是留着吧。我怕我们听不起。”

“呵呵,没关系,你们只不过是因为上学而禁锢了思想而以,更多的时候你们被那些知识牢牢地困住了,没有应用到实jì

中来。”

“这倒是真的,我就没见过几个上过学的而不是书呆子的,特别人那些上的级别越高的,就越是书呆子,而且不可救药。”

也不知dào

五狗子是怎么回事,在这种地方非要较真,非要和马三炮和马丽丽比一下文凭。可能他是真的感觉到了自已不用上学也会比别人有能力,但是这样的比较对于这几个好朋友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这几个人互相都是知根知底的,又不是去找工作,或者是聘职称,需yào

彼此欺骗对方。五狗子一直说,马三炮都觉得没意思,但是也不能说什么,就只好把目标转移,开始调侃马丽丽,希望通过不同人身上的事来化解尴尬,但是马丽丽对此并不朝理,还是要观查谷底的情况和对面的情况。

马丽丽道:“少拿我说事,有本事你们自己去考一个。想当年我也是万人瞩目的人。这东西又没个什么东西还介定,只要自己觉得值就行了。有的人愿意花钱去买黄金,而有的人愿意花钱去买书,还有的人愿意花钱去买笑,还有的人愿意花钱去买股票,每个人都觉得别人很傻,但是别人又会觉得他傻。所以谁也别说谁,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你们现在都给我悄悄的,不要再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现在都想想的,看没有办法再前进一步。他们在这里掏了这么一个洞,总不至于是要看风景吧。”

五狗子说了这么大半天,弄了个自讨没趣,就道:“那好吧,我把答案告sù

你们吧,把水弄到上面的唯一方法就是虹吸。利用虹吸的原理可以把水一层层地运要上面去,而且千百年运行,十分可靠。”

“虹吸?这个我听说过,在日常生活中有很多地方会用到它,但是那都是些小打小闹,没想到还有这么大规模的运用。五狗子你能想出来,真是牛X啊,不愧是那么高的文凭,来抽根烟。”

马丽丽也有些吃惊,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在古代能用的方法里,虹吸是最有可能的了。只不过他们把简单的道理使用到了极致,就造出了这么规模宏大的建筑。行,五狗子你是文凭不是买的,你比社会上某些不良人士强多了,我支持你,改天让我的学校授予你‘比博士强的博士学位’”

“嘿嘿,那就不用了,咱们实在人,就不给国家添乱了。”

“切,啥人!”

五狗子又道:“既然是虹吸,那就说明山体内部有很多的像毛细血管一样的东西,当然也有很多的水存zài

时面,咱们找些雷管放在山体里面,只要把山体给毁了,存zài

里面的水就会流出来。那里面存的水很可能会把这个山谷都放满,那个时候咱们就可以游到对面了。”

“不是啊,你这是杀鸡取卵的做法,要不得啊,你要是这么做了,咱们马家庄以后就没水可用了。”

第133章 十里吹箫

在古代没有精良的设备,也没有强dà

的科学理论,他们最能做的就是把那些在生活活中寻现的小小发xiàn

发挥到极致.关于这个洞里的取水方式,虽然无法确切得实,但是五狗子的推论不是没有道理,在这样的环境下,最可能使用的就是虹吸方式了。

五狗子道:“这个山体里面是有很多水,如果把它们都放出来,这个山谷可能就会被填满了。但是我没说真的可以炸呀,我只是说了这么一种可能。”

“切,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水。你也不看看这下面有多深。”

“那可不一定,水库能建多高,就说明那是都能用得着的。按照咱们现在的位置,咱们这里也远远不是水库的顶子,水位还可以往上走的。”

“那还不得把咱们都有给淹死了。”

“那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那个石门可能就是用来堵水的,那么高的密封性,没有水可以穿过去的。”

马三炮道:“算了算了,我四面也都是山,也没看出有什么值得咱们看的东西。而且又没有交通公具,咱们还是算了吧。也许这里就是用来观望的,水位有什么变化了,是上升了,还是下降了,从这里都能一目了然地看到。”

五狗子道:“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咱们到达这里的这点路程,感觉就是个开始,真zhèng

的还在后面。”

“可是咱们也看不到!难道咱们去弄个弓枪来,射到对面去,连个桥起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对面也看不出什么样值得一去的地方。”

“那就是这里一定还有机关,一定是用一种很优雅的方式,能说出‘重于泰山,轻于鸿毛’的应该不是那样在粗暴。”

“那可不一定,咱们还没见过那个人。反正咱们先找找吧,实在找不到了就打道回府。”

几个人就在地洞里寻找,想能发xiàn

一点蛛丝马迹,更希望眼前能发生一点变化,否则就只能放qì

了。虽说是可以再来,但是外面的时间紧迫,就算再来,也是另一种心情了。

就是三个人仔细摸索,小心堪探的时候,突然从山谷里响起一阵号角的声音。那声音非常地低沉,像是从地底下发出,也像是一头水牛要从地底下奔跑而出。声音虽然不高,但是整个山谷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有回音。

五狗子道:“这声音我听到过,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听到,我还以为是谁家的牛跑丢了,原来是从这里发生的声音。”

马三炮道:“这声音听着有点奇怪,为啥是牛叫,而不是狗叫,并且还是不经常响起,偏偏要在咱们到了这里的时候再响起!”

马丽丽笑道:“为啥不是狗叫?因为下面没有狗。”

“那下面也不一定就有牛。”

自从到了这里之后,马三炮和五狗子就没段过抽烟。因为这里的水气太多,吸着那样的空气就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只有抽着烟,感觉才好点。

马三炮抽了口烟道:“我怎么样听着这声音像是灰太狼吹的那号角,有时候哞哞地叫,有时候又呜呜地叫。哦,对了,这应该是叫‘鸣金收兵’是吧,这声音和电视里演的有几分相似,那声音很低沉,主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一样,也正是这样的声音,才能够传得远吧。”

马丽丽一直在思考,道:“是啊,只有这样的声音才传得远。笛子的声音尖锐,传得就近,但是箫的声音低沉,具说如果是顺风的话,能传十公里以上。”

“这么厉害啊。”

“那是,十里吹箫嘛!”

马三炮道:“怎么听你们说的这么难听,就不能换个好点的词?”

马丽丽想要反驳马三炮,忽又明白了马三炮的意思道:“你个脑子不健康的,尽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还真不知dào

剩几个好词可以用,词都被人给糟蹋了。”

五狗子听两个人又在打情骂俏,自忆也不好参与,就自己到边上去看。五狗子顺手把手里的烟头扔到谷里面去,但刚探出头去,就有几滴水珠掉到他的头上。

难道是下雨了?五狗子抬头看去,只见那天上云雾缭绕,白茫茫的一片,也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洞底,不如五狗子觉得这里不可能是露天的,因为方圆几百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地方。那些看似天空的景像一定是那些炭晶的反射,再加上这里的水雾构成了。五狗子到了这里以后,感觉到这里的温度时冷时热,一直有变化。如果热的时候,那些水汽会蒸发到这个大洞穴的顶子上,等水珠凝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掉下来,让人感觉到像是下雨一样。

雨下的不是很大,时有时无的。五狗子扔出去的烟头也很快就被雨水打湿了。五狗子目送烟头出去,在天空里飞转了几圈就一头栽了下去。

扔烟头是每个男人的习惯。惬意地吞吐,随意地享用,还有大大咧咧的样子,特别是在晚上,用指头一弹,烟头带着火星飞出华丽的弧线,那种感觉别提有多爽了。现在禁烟的口令越来越强,很多公共的场合都不让抽烟了。且先不说抽烟对人生体的好坏,也许以后有一天真的会没人抽烟,但那也等有个过程。目前来说就是很多人想抽烟却找不到地方。最后只能去厕所解决,和‘上厕所’是一个等级的。在那里抽烟的人最大的一个心愿也许就是随心所欲地抽一管子烟吧。所以五狗子抽完烟的时候,想也没想,就把烟头扔了出去。

等把烟扔出去了,五狗子才想起来。我去,我这是往哪里扔烟头呀,这不是往自家的水缸里扔吗?这样的行为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扔脚吗?自已可是要喝这里的水的,这样子扔下去,还是污染了自己家的水。

五狗子就着急探出头去寻找那烟头的下落。就算是现在拿不起来,等有一天也得把它拾起来,不过最好就是它能落到些石头头缝里。

五狗子探头看的时候,却惊奇地发xiàn

,水库里的水面离自己怎么这么近。

第134章 帆点来袭

五狗子问马三炮,道:“我刚才看到你往下面看了.你看的时候,下面的水有多远。”

马三炮和马丽丽还有洞穴上寻机关,他们两个边聊天边找,也不知是在用心找,还是在用心聊天。

听到五狗子那么问,马三道心不在焉道:“我是看了啊,高的得,有十几二十米深。”

“十几二十米是多深?”

马三炮想了想道:“大概得有十层楼高。”

“那你们得过来看看。这里可能有一些不同。”

马三炮和马丽丽正聊些私人话语。马丽丽问马三炮什么时候能结婚,马三炮就开玩笑说如果能到了山谷对面,马上就在这里拜堂成亲。马丽丽是个不怕开玩笑的人,听到他这么说,立马就道,你可不能食言。如果要是能到了对面,我不可不管你,你得和我拜堂,而且你还得把我背回来。

在这里面经lì

了好几件事。那些事都是开头看着难,但是在后来却柳暗花明,都有了解决的办法。现在一个巨大的山谷横在眼前,如果长了翅膀可以飞过去,甚至还可以在山谷里面绕几圈,但是对于他们来说,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现在没办法,并不代表永远都没办法。

马三炮道:“说说而已,你可别当真。”

“你又害pà

了吧,就知dào

你没一句话是真的。”

正在马三炮不知是该为自己的承诺作辩护,还是为自己的豪爽做延伸的时候,五狗子叫他去看水面的高度。马三炮本来不相去看,因为就在不久前他已经仔仔细细地看过了,但是现在他还是马上过去。马三炮只看了一眼,心里不知是喜还是悲,道:“坏了,这次可真得和马丽丽要拜堂了。”

马三炮刚开始看的时候,那水面距离很远。正常人过去看的时候都会有些头晕目眩,看是现在看的时候,那水面离自己这里也就十米的距离!就在这么短的时候间,这水凭空长了这么多?不会是变出来的吧。如果水面再涨得高一些,那真的可以到里面游泳了。

“这水面是不是涨起来了?”

“是涨起来了。”

马三炮回头望了马丽丽一眼,道:“看看这些水,竟然悄悄地涨起来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中间,那水面又涨了有一米,涨势非常的快。这么宽的水面,一下子能涨这么多,那得多少的水,可是这里不仅涨了起来,速度还非常地快。

马丽丽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水,道:“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也不知dào

这里的水是从哪里来的,又要到哪里去。”

马三炮道:“不用想了,我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五狗子刚才不是说这里有运转用的是虹吸原理吗?既然是吸,那就一定会有吸力,可以吸水,也可以吸空气。刚才那阵号角的声音就一定是用这种原理。”

马丽丽打断马三道,用暧昧的眼神道:“我也想明白了。那号角的声音就是用吸空气的力量发出来的。但是这样的力量不是常常有的,也更不是无缘无故而产生的。咱们的先人一定设置了一个值,如果下面的水位超过了这个值,水就会倒流,从而发出那样的声音。所以那个号角的声音,实jì

上就是一个警告,要涨水了。”

马三炮道:“哈哈,原来咱们想的都是一样,难得难得。”

马丽丽道:“切,你以为就你能想出来啊。”

五狗子道:“你们再打情骂俏地,我就把我媳妇也带来。”

马三炮道:“谁怕谁,你觉得你能从这里出去?”

三个人看看后面的石门,心里就都凉了半截,原来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那门又悄悄地关上了,一如他们在那边看到的样子。

这真是前无去路,后又无退咱,进退两难了。

五狗子道:“这先人们还真能算计人,隔了这么多年了,搞的这些机关都不带生锈的。硬生生地把咱们困到这里了。”

马三炮道:“这说明你有咱祖先的风范。咱祖先能设计这么高明的机关,但是你也不差呀。你和咱们的先人是技艺相通的,所以这里的机关还得你来解。”

“得,我可不敢认这个。我也就是配个钥匙修个锁,玩个小玩意儿还行,要是计算精准的这么宏大的工程,我可玩不起。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了,刚才那些号角声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马丽丽刚才说什么来着,吹箫吹十里,要是那样子的话,住在马家庄的人是不可能听不到的。”

马丽丽道:“是的,我也在奇怪那件事情,那种声音应该在马家庄听的一清二楚,就算听不得很准确,但总还是能听到一点点的,可偏偏就是咱们一点印象都没有。”

五狗子又点了根烟道:“我得想想,我觉得这个很重yào

。他用什么方法就能把号角的声音给抹走了呢?”

五狗子忽然一拍大脚道:“我想起来了。咱们村里是喂牛的。每个人都会觉和牛有牛叫,马有马吼,但是那些牛一般是不叫的,只要受到了特别的惊吓的时候才会叫两声。咱们村的人都爱惜耕牛,一般不会让它们到那个程度,它们吃的喝的虽然算不上有多少地好,但总还是足够的。它们呆的地方一般也都是在牛圈里,就是天上下雨的时候,它们也不会被淋到。但是在下雨的时候,我总能听到那么一两声牛叫的声音。我原来以为那就是牛在叫,但是现在我觉得那就是号角的声音。在地面上的听到的音色和在这里听到的是完全的两码事。”

马丽丽思考良久,道:“我觉得不会吧,音调可以变,但是音色是根本不会变的。就像是一个人无论说话的声音高低,只要一说话,别人就是闭上眼睛也能听出来是谁。”

马三炮道:“那也不一定,虽然它的初期音色是号角的声音,但是那个声音和牛叫也是差不了多少的,起码都是那种低沉的声音。再说这样的声音如果要传到地面上,那得经过多的石头,土壤的折射和吸收,产生微小的偏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变化点音色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五狗子道:“那这事就明了了,下雨的时候,下面的水位上升,然后就触发了号角的声音,让人知dào

下面要涨水了。但是这水涨起来又有什么用?难道只是为了供水?”

就在他们说话的中间,下面的水又涨了不少,已经只有两米深了。用不了多久,那水就能漫到他们所在的这个洞时来。这样一来几个人就都慌了神。马三炮继xù

找机关,五狗子去石门边上,看能不能再把它打开,马丽丽负责监探水面。但是马丽丽眼尖,对二个人道:“你们看那边的点点是什么?”

第135章击 你那条破船

几个人正在忙乱,马丽丽问说她的眼晴里出现了几个点点.

一直在满地找缝隙,找机关的马三炮开玩笑说那号角的声音不是所谓的鸣金收兵,而是人召唤千军万马出来。至于那千军万马可能是那漫天无边的水,也可能是其它的东西。马三炮刚刚说完,马丽丽就说有几个点点正要从远至近。所有人的脑子就都快崩了。

去路已经被堵,前进的路也没有,难不成是要关门打狗?

三个人也不顾那崖头上的危险,都站在边上眺望来者。

是恶,是善,谁也没有主意。马三炮和马丽丽都有点近视眼,好像上学多的人都有这个毛病,多多少少都有一点近视,毕竟什么东西也是,用的多了就会降低质量。但是五狗子没有这样的毛病。瞅了几眼之后,五狗子就又点了根烟,道:“谁刚才说是到奈何桥来?真他妈的是乌鸦嘴!”

这个时个那几个白点点也近了一些,马三炮和马丽丽也已经能看到。那些白点点不是物体,而是光线射到水珠上之后又折射出来的。那些白亮亮就像是沙漠里的钻石,走近了以后分外夺目。那么多的点点也可以勾勒出物体的形状,那是一条船。

在这么深的地下,在这么宽水面的水库里,突然出现这么一条无帆孤船,换做是谁,都有没个好心情,也没个好盼头。

马三炮拿出烟,道:“丽丽,你也来一根吧。趁现在能多抽点烟,就多享shòu

享shòu

。”

“我才不会抽那么恶心的东西,你们自己去吸慢性毒药吧。”

“要是有点啤酒就更好了,再来点猪头肉,加上葱花,再拈上一点点香樁,那味道真是太美。”

五狗子道:“我不吃猪头肉,我要吃红烧肉,上面放点香菜,萝卜丝,看着好kàn

,吃起来也美味,哦,斯密达。”

“毛,什么斯密达,红烧肉里面有添加剂,吃多了会死人的。”

“猪头肉也好不到哪里去。大作坊生产出来的难吃的要死,小作坊生产出来的脏的要死。”

马丽丽听两人又没了形,道:“我以前没见你们这么拖拖拉拉呀,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扯蛋,什么猪头肉什么红烧肉,都他妈是浮云,所以我只吃青菜,所以身材这么好。”

“长得根豆芽儿似的,还说自己苗条!”

“你个白痴,你懂不懂啊,这是叫S型身材。多少名星花几千万才能打造出来的,老娘天生就有了。老娘貌美如花却看上你这个蠢货。”

“天啊,老天你好不公呀,杀了我吧!”

五狗子看他们两个又开始了,也懒得再说要叫自己老婆来。反倒是自己一个人去看那飘来之物。

在他们说话的中间,那船又近了许多,在这样的距离里,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船的结构。当然也能看见那条船上有没有摆渡人。

五狗子道:“你们多虑了吧,这船上没有人。是无人驾驶!”

那条船是普通的木船,中心一根大龙骨,两边用两尽多才的厚木板拼接而成。可能是已经做过防水处理,那船上的木板虽然都是深褐色,但是水珠一旦落到上面,就会滚下去,落到木板的边缘,所以从远处看的时候,好像整艘船都被钻石点缀了一般。

木船是是贴着边过来的,但是有并不是那四处飘荡的那种样子,而是不远不近地沿着自己的轨迹一路过来的。在远处看的时候看不清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有人在里面驾使,当走的了的时候,就看到一条绳子在船的里侧沉沉没没,有的时候绷的很直,有的时候又松松垮垮。原来正是那条绳子控zhì

了小船的运行轨迹,看那绳子的延伸方向,好像就在对岸。

小船由远而近,看的越来越清楚,悬着的心也就放松了下来。这不过是一艘很平常的小船,没什么特别之处,没有泰坦尼克号时的救生艇漂亮,但也不比那些船差,只是看起来笨重了一些。那船晃晃悠悠到了洞口的时候居然停了下来。

五狗子道:“这是不是让咱们上船?这船怎么会在这里停下来。”

“来的倒是挺安祥的,不知会不会把咱们带上不归路!”

“不归路?咱们都要这个地步了,还怕什么不规路,上去再说吧,看看这船能把咱们带到哪里!”

“你们有船票吗?可别上错了船!”

马三炮见马丽丽说船票事,居然唱了起来:“我这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这条破船!”

虽然说如果过了这水库,马三炮就得兑现承诺,要和马丽丽拜堂,还得在回程的时候背着她,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要眼前有了出路,他就觉得高兴。虽然自己也不是那么地肯定,但是他愿意去试一下。

马三炮和五狗子跳上了船,马丽丽迟迟不肯下去。马三炮再三叫她下去,她却扭扭捏捏就是不愿意下去。

马丽丽满脸的惶恐,道:“现在水面虽然是这么高,但是咱们来的时候那水面比现在低了很多,那可能现在的水也是暂时存大的。如果这里的水再落下去,那可是三十几米的高度啊,旦水落下去,咱们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没事的,这船能出现在这里,就是先人把所有的程序都设计好了,咱们只要坐着走就行了。咱们走了这么一咱,虽说是有一些危险的时候,但是这不咱们都是好好的吗?没事的,来,咱们一起走!”

“自从船到了洞边的时候,水就不再上涨了。就说明这水已经是最大的高度,不可能再上涨了,也不可能把这个洞给淹了。我觉得咱们还是在这里再看看吧,别去坐那船了,万一翻了,想回都回不来。”

马丽丽一直想着要找一个突pò

口,但是她没想到来的会是一艘船。马丽丽虽然没有恐高症,但是从几十米高的地方往下看,还是会有一点不舒服。现在虽然那些水填补了那些空白,但是马三炮在看的时候,还是觉得那些水只不过是虚无,如果她上了船,她还是会掉到下面去,再也回不来。

她还没有结婚,她还没有享shòu

人和的乐趣,一旦想到这些,马丽丽就有些底虚。任凭马三炮怎么说,她就是不愿意登上小木船。

“你们都上来吧,完了我给你们弄个皮艇,咱们一块过去。”

就在马丽丽说的时候,早已停下来的小船突然又动了起来。

第136章 上船需船票

就在马丽丽和其它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停靠在洞边的小船又动了起来.

小船不知dào

是从哪里来,也不知dào

要去往哪里,只是顺着它自己的轨迹,又要飘进下去。

“丽丽快跳上来,要不没机会了。”

“我……我”

“快点上来,没事了。”

“我不想上去!”

马丽丽还在犹豫之中,不知dào

自己是该做什么。那就像是一条岔口摆在面前,不知dào

是该向左走,还是向右走。

男人很多的时候靠的是理性的判断,通过自己的分析来决定事情,偶尔做一些超出自己超出自己意识的事,那也是在冒险,但是女人却是天天在冒险。也许有智慧的女人会用自己的高智商去指导自己的行为,但是更多的女人愿意用自己的直觉去控zhì

,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这种感觉是很恐怖的,因为它有着超出意识的作用,但是现实证明这种感觉往往是正确的。如果男人出了轨,女人都不需yào

去寻找证据,只要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就能判断出来。

马丽丽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她不知dào

眼前的事情是对是错,但是她就是不想上船。船头已经离开了岸边,重新开始了行走,如果马丽丽再不上船,他们就要分开了。

他们是一起来到这里的,遇上什么困难也会在一起,也会一起分担,但是如果分开了,那就是另一种事情,况且这样的分离又有谁知dào

会是多久。

马三炮对马丽丽道:“丽丽,咱们要是到了对面就拜堂,你忘了?”

马三炮也是着了急,突然就想起了他和马丽丽开的玩笑。如果去了对面就拜堂,如果真的到了对面,或者是到了下一个地点,他就要背着马丽丽走一圈。

马丽丽看着马三炮,甜甜地笑了。那样的笑是对一个人的认可,也是对一段感情的追求,也更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也更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好的表达,也更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执著的追随。

当然了,也是一个男人一生中最伟大的收获。永远这二个字太伟大,人类不敢去奢求,也更不敢去追求那样永远的微笑。一个人在一生有一次那样的微笑已经足够了,如果一个人的一生中有一次那样的记忆,那这个人应该是不虚度此生的。

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你的功名已随风飘散,你写的自传也已经无人问津,你觉得你这辈子最伟大的事业也不过是历史车轮下的一粒风沙,你已经无足轻重了,你会感觉到深深的失落,但是只要你想起曾经有过那样的笑容,你就可以了然此生了。

你有吗?

马丽丽想也没想,也不管马三炮能不能接住她,就直直地跳上了船。也亏得马三炮还有些力qì

,当然也亏得马丽丽苗条,马三炮接住了她。不过他们身上的那船那就有些受不了了,突然的受力让它深深在沉了下去,还发出“吱吱”的两声,一头都翘了起来。五狗子慌忙扑到船的另一头,才算控zhì

住了平衡,不过还是由于吃水太深,船里面进了不少的水。

马丽丽扑在马三炮的怀里不愿意起来。马三炮道:“我知dào

了,这才是最大的灾难。”

五狗子道:“下次我把我老婆也带上,让你们也吃点惊吓。”

马三炮道:“得了啊,还是在家里好,跑这地方来多受罪,我刚才都喝了一口水。”

五狗子道:“好像我没喝似的。不过这水还真是咱们马家庄的水,有股子甜味。”

小船平衡了以后就开始慢慢移动,山谷两边的景色也徐徐在三人的面前展开来。其实这也真不能算是什么风景。如果算得上是风景,起码得有山有水有树木吧,但是这地方有山有水,却没有一点的植被,全是光秃秃的山。但有一个特点就是这里的山看起来并非是自然形成,却像是由人用小块的黑色石头累砌而成的。也有不少的地方有巨石横立,也有裂缝横出,但是它们的表面都已经修整过,也是那种一层层的黑石模样。可能表面的那些黑石正是用来折射光能的,这样才能保证这么大的空间里有持续有光亮。

小船离右边的山时近时远,看起来是移动轨迹在不断发生变化,但实jì

上并不是那样子的。马三炮再次发xiàn

小船左舷的那根绳子在拉着小船走一个椭圆型的路线。小船不偏离轨迹,完全是因为那根绳子。

马三炮给三个人分布了任务,道:“马丽丽你看水里面,要是出来鳄鱼什么的,就敢紧告sù

我们。五狗子你负责看天上,看看四周都是什么情况。”

马丽丽问马三炮道:“那你做什么?”

“我就掌舵吧。”

“连船桨都没有,怎么掌舵?”

“拿眼睛看不行啊。”

“这有什么好kàn

的,船都是自己在走。”

“好吧,那我和你一起看水里吧。这里的水怎么这么清。”

在下水这前,马三炮都是在看远处,没有注意看眼前的水,刚才和马丽丽说话的时候看不一眼,却发xiàn

这里的水十分清澈,十几米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马丽丽道:“才不是,谁说这里的水清澈了,那是你没有往后面看。我刚才在岸上的时候,我就看到水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

“我形容不上来,对,就像你说的那号角的声音不是在鸣金收兵,而是在招召兵马出动。我看到左侧的水里面就有暗流涌动,好像有千军万马一起奔过来一样。”

“千军万马?你这家伙,水里有情况也不早说。”

马三炮听马丽丽这么说,就想站在船头上看看后面的情况,但是试了几次都站不稳,船尾一直在摆动,俯身一看,这才看清楚了,这船的构造并不同于普通的小船。普通的小船都是尖的船头,尾巴上的平的。尖的船头是为了辟开水,而宽平的尾巴是为了保持船的平衡性,而且更利用船桨的使用,但是这艘的两头都是尖的,看上去平的船尾只不过是一个样子而已,在它宽平木板下面有有一个尖尖的构造,这才让马三炮站不稳。

“你们看到了没,这船的两头其实都是一样的。”

五狗子也看了一会,道:“确实挺奇怪的,我也没见过这样的船,也许咱们的祖先们另有别的打算吧。”

马丽丽道:“就你们着急着要上来,连这船是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就敢上来。也不怕到中间把你们扔下去喂鱼。”

“这里面有鱼吗?”

“你刚才不是让我看鳄鱼吗?”

“我那是打个比方,又没说真的有鱼。”

“那我也是打个比方。”

“那你看清楚这船的构造了?给我们讲讲!”

“我不没来得急看,就被你们叫上来了。不过来就来了吧,最好是没事。这船的左边的绳子拉着,而且是软绳,就应该没什么大碍,应该不会翻了,就看这水给力不给力吧。”

马丽丽说的时候指着后面,只见一大片阴暗的水色跟了上来。

第137章 两头尖船逆水行

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是先解决眼前的困境,还是先预想将要到来的问题.这是很多人会遇到的一个问题。如果说远水解不了近渴的时候,就会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因为这样毕竟要实在一些,眼前的问题是实实在在的问题,如果知dào

怎么解决的时候,就先把路扫清了,对于将要来临的问题,因为还不知dào

具体会是什么类型的,就算做过很多的设想,但那也只不过是设想而已,不能真zhèng

的用来解决。而另一种情况,有的人喜欢未雨绸缪,先做提前亮,那也未偿不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法,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打算,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形形色色的生活,才有了形形色色的世界。

马三炮选择了前者,先去研究那条破船,但是时间不等人,将要来临的危险也不会和人商量,就在他看了几看,再去看那后面时,那片黑色已经涌了上来。

马三炮在脑子里回想,其实他也看到过那一片黑色,只不过一直以为那是山体,才没有留意。现在仔细看时,才知dào

那一片黑色正在涌动而来,似乎是正在追赶什么。

近处的水还是那么清澈,从水面上看不到动静,那团黑色所有的动向都是从水里看出来的。它们没有凌乱的变化,而是像一面铁墙一样,整整齐齐地推进,先前的速度不是很快,等马三炮再看的时候,那速度就有如风吹白云,越来越明显了。

马三炮看着那片黑色,脑子里就有些发紧,这是什么玩意儿,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的船还没看出什么结果来,后面的追兵就又到了。

马三炮道:“咱能不能加快点速度,后面那黑东西看着都是来者不善。”

五狗子道:“咱们是坐在牛车上被宝马追,干着急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除非只能等天兵天将到了。”

马丽丽坐在船头,悠然道:“免费的服wù

就是这样不靠谱,所有解释权都在对方的口里,所以你们也别要求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坐等风云突变吧。”

马三炮道:“我倒是想买个船票,可是也没人收呀。看它是要财还是要色,咱一样都不会缺。”

马丽丽道:“就你啊,回家再养养吧。”

五狗子道:“三炮,就是你乌鸦嘴,非要说什么奈何桥,这下可好了真的是要上奈何桥了。”

马三炮呵呵一笑道:“也许后面就是来收费的,咱们只要交了船费就没事了。”

“用什么交?”

马三炮从船舱里拿一起一块木板,道:“用这个。”

原来马三炮刚才试途想站到船上的时候,上面有一块木板就给松动了。那时还害pà

船体因此而漏水,细细检查一番才知dào

那块木板本来就是个样子,和其它的几块一样,是为了显示出有一个船尾巴,但是却没一丁点船尾巴控zhì

平衡的功能,完全就是一个样子。

马三炮把木板拿在手里,道:“咱们可以用这个控zhì

船的方向,如果遇到什么东西还可以用来防身。”

他们进来时带的东西多多少少都是带有铁件的,所以都被那石门给吞噬了。过了石门之后手里竟然没有一件东西可能用来防身。五狗子也在船尾巴上找到了一块木板拿在手里。等王狗的手里也拿上木板的时候才看清楚,后面的那个船尾巴真是完全就是一个样子,那些木板根本就没有钉死在船里上面,而是靠木板上面的契合连接在一起,想拆的时候随着可以拆下来,想要组合的时候,又可以随时组合。

等把手里的东西拿定的时候,那片黑色也似天空中快到下雨的乌云,逼得很近了。那种感觉正似有站立得密不透风,铜墙铁壁一样地在杀将过来。

马三炮和五狗子拿着木板立在船尾,严阵以待,但是那片黑色根本就不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还是扑了上来。

水虽然非常清澈,但是看水下的东西仍然是些一些偏差,那团黑色远看的时候如同墨汁,但是等到距离一两米的时候,马三炮才对那些东西有了一个正确的认识。准确地说,那片黑色的东西应该是黄色的,最多是黄中带黑。之所以是那个颜色,是因为里面有泥土的颗粒。那水应该是冲刷了泥土之后变成了那样,但是这里水库中的水太清澈,所以看起来才有了那么大的区别,才以为是那片浊水吞噬了清水。

看到那水只是冲刷了泥土之后形成的浊水,马三炮就放心了,回头对马丽丽道:“没事,就是些泥水而已,咱们坐稳就行了。”

马丽丽听到马三炮的这个安全的信号,不仅没有安心,反而道:“我觉得这个地方就没有无缘无故的东西,但凡那些浊水要以这种凶狠的形式出现,那一定有它自己的原因。”

马三炮不以为然,道:“可能是地面上下雨了,雨水大量地渗入到地下来,然后就有了这么浑的泥水,但是这些泥水也是不啊,根其它的有什么区别。”

五狗子道:“我也看不出什么区别,但是我也觉得奇怪,这泥水原来是要追上咱们,但是现在已经贴到咱们了,却只是紧紧地跟着,不再往前走了。这好像也是一个信号,或者是设定好的程序,就和小船到了洞口的时候就会停下来一样,都是预先设定好的。”

马三炮看了一眼水泥水。果然,那些泥水在到了船尾之后就不再往前走了,而是保持和船一样的速度,在平行地前进。这是巧合吗?如果这样说的话,那这里面就有太多的巧合了。

马三炮仔细看那泥水,一些蠢蠢欲动的小颗粒泥土在水里面翻滚,一点点侵污着前面的清水。原本看的时候以为这些水就已经够黑了,可能是因为有清水对比的原在,所以觉得水里面只要有了一点沙子,就黑得不得了。可能是前面的这些水因为一些在吸收清水,稀释了的缘故,马三炮看的时候居然也能在那泥水下面后出五六米。

马三炮心想,看来这些泥水也没什么好恐怖的,只要再往前走它们就会越来越稀释,直到形成一个自然的平衡,但这马三炮这一想不重yào

,他看到在那不算是很严重的泥水里有一股很快颜色冲了过来。和现在的黑色相比,那股水流是黑暗中的黑暗。

马三炮情知不好,把木板抓在手里,道:“大家坐好了,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第138章 勇敢的海燕

暴风雨就要来临了,只要勇敢的海燕才配和暴风雨叫板,而且叫得很凶.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马三炮刚刚说完,就感觉到一股推力加在船的后面,就像是有一只大手重重地拍在了船体的后面,陡然让船从静止的状态开始加速,船体又发出“吱吱”两声叫,开始快速动了起来。

三个人由于失重,都几乎腰上重重地一扭,然后就随着船飘起来。马三炮现在耽主马丽丽的安危,道:“马丽丽,抓紧了,你身子轻,可别给甩飞了。”

马丽丽紧紧地抓着船舷,道:“你不是说我很重吗,现在怎么又说我轻了。”

马三炮道:“其它,还不算很重了。”

小船后面有了具大的推力,而且一直处在加速之中,马三炮觉得那船已经在几秒中之内从几乎静止的状态加速到了一百麦。这样的速度已经让人惊心动魄了,但是这还仅仅是开始。

马丽丽喊道:“你们快看前面。前面没水了。”

马三炮和五狗子一直在看后面的泥水。他们不知dào

那黑色的泥水里面怎么来的那么大一股怪力,难道是里面有什么怪物在推波动澜?听到马丽丽的呼声之后,他们才看前面,只见船前面的一大片水都看不到了。

水一般会保持自己的平衡,就算是大海里的水也会保持一个水平面,如果能形成这么大的落差,那就有二个原因,第一个就是水流的速度发生了很在的变化,后面的水速度前面的大,产生了一个推进作用,但是水又是极柔软的东西,就算是持续的推力也不会产生连动效应,只会一点点的发生变化,但是眼前的这水面是整体形成了一个歪面,就如一个平整的大坡。如果这种情况,那就有可能是第二种情况了,就是下面的地势本身就是一个斜面,水之不过是在顺着地势流动而已。

马三炮也顾不上多想,只是让大家都抓紧绳子,只要这船不翻,什么都好说。打出去的子弹虽然凌励,但是总有个泄力的时候;就是宇宙里速度最快的光线也总有消散的一刻,这船虽然现在速度极快,但也总会有停下来的那个时候。

马三炮感觉到那船头已经翘了起来,仅仅是后面的一部分在吃力。这样的行进很容是保持改变船体的行进方向,如果船一旦侧过来,那后果不堪设想。船左侧的绳子还在,正是那根绳子一直在控zhì

着船的方向。更多的时候,绳子和船成九十度,偶尔有不同,也差不了多少。

回忆录是在喝茶晒太阳中写出来的,但是当时处理问题的办法却却绝对是在情急之中才突然冒出来的。马三炮看着那船行进的方向,突然想明白了,那船是在绕着绳子作一个圆弧的运动。他们走了这么远的路,实jì

上就是一个圆圈,而船体则是在圆的方向上不断推进。

圆就是一个有头有尾的东西,从一个起点开始画,无论是快还是慢,终有要团合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马三炮心里有轻松了很多。人不怕没有去行动,也不怕去奋斗,就怕是没有了希望,看不到未来。

马三炮对二个人道:“咱们在走一个圆圈,是绳子拉着咱们作一个圆弧的运动。”

快速的运动让他们脸边起了风,马三炮说话的时候就感到大口大口的风在灌到嘴巴里,也不知dào

他们两个人听到了没有。

船头溅起的Lang花把马丽丽的头发已经全部弄湿了,一缕缕在贴在头皮上,但是因为船的速度太快,他的头发还是会被吹起来,从后面看去,活脱脱一个女魔头的样子。马丽丽道:“你别高兴的太早了,你们再看前面。”

最近马丽丽的话就没好过,只要她说要看哪里哪里,那一准是要出大问题了。果然,马三炮和五狗子顺着马丽丽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有四五个大洞,所有水都从那几个洞里争先恐后地排泄而去。

马三炮明白了,正是因为这几个大洞,所以才让水流产生了这么大的落差,也才会让船跑的这么飞快。前面已经没有多少路可走了,也就是几百米的样子,如果以这样的速度过去也就几秒钟的事。马三炮说的圆圈终于要闭全了,可是这样的闭合是不是太野性了一点。

那四五个大洞看不到方向,可能是在地底下直接打开上,但由于多年的冲刷,才会在上面形成一个圆坑,看真起来象个洞。那些水到了洞边上以后就直接进了洞里面,还发出哗哗的具大声音。

那些水可以以那种方式下去,但是马三炮他们三个人总不能那样吧。那么大的碰撞会不仅会让小船撞得粉碎,还会让他们在个人死无葬身之地,就算这里没有鱼,不会葬身鱼腹,但是烂得皮毛无存也是肯定的事,那个时候后人想给自己上柱香都没了机会。

马三炮对五狗子道:“把木板拿起来,控zhì

船的方向,正右方有一个小沙滩,咱们去那边。”

五狗子道:“那不行呀,这绳子没那么长,咱们不可能到了那边。”

那绳子拉着小船一种前行,走的是一个弧行,所以已经有一部分的绳了缠在了中心的石头上。这样子看来,小船的行走路线是由中心的石头位置来决定的,只要有一根石头顶住了石头,小船的运行方向就会发生改变。所以小船走的虽然的圆形,但其实是由无数个圆形所组成的一个复杂的几何图案。

小船有的时候是在山谷的中心,有的时候又会到了最右边,强dà

的离心力和击起的Lang花让三个人狼狈不堪。只要能保持自己还能呆在船上已经是不易,更别说有其它的动作。在进了洞之后马丽丽就说过,这个洞穴的主人是一个文雅的人,可能用智慧的方式来考验别人,但是一定是不见血光的文明方式。但是从现在看来,眼前的景现真是惨不忍睹,浑身没有一处是干的,因为剧烈的颠簸,那本已空空如也的胃也似要翻个底朝天。

等再过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的时候,船上的绳子突然长了起来,几乎是紧贴着右边的石壁行进的。因为距离太短,有好几次都是几乎要撞到石头上。用人的眼睛来目测的话,那是已经要撞上的。因为速度越快,人的视觉范围就越小,所以有好几次,马三炮都闭上了眼睛,但是又奇迹般地过去了。看到这么长的绳子,还有那越来越近的四个洞口,马三炮就招呼五狗子一起动手,把绳子敲断,让船自己甩到右边的一片沙滩上。

马三炮做这样的决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因为这现在这个洞穴展开在他眼前的除了那四个洞,别无其它。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和这样的方法行,碰到那四个大洞中的一个是迟早的事。所以尽早做决定,把拴小船的那根绳子弄断,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马家庄的先人也许真是设计了一个文雅的程式,也许真的会以一种文雅的方式在里面活动,但是这个洞穴在这里存zài

了这么多年。时间可以让人的记忆淡忘,流水可以让大山移为平地,在这个潮湿的地下洞穴里,任何的东西都可以腐烂,任何的东西都可能变成连记忆中都不存zài

的粉尘。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就在马三炮五狗子抡起木板准bèi

要敲绳子的时候,从水下突然来了一股逆流,把船就要掀翻,更是有一股水Lang冲起来,打到二个的身上,特别是手中都重重地挨了一下。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两人条件反射地把手中的木板都扔掉在了船里,然后用双手死命地抓着船身。但是这个时候船里面也都是水,又有外面的Lang花打进来,两片木板在船里面还没呆了半刻钟,飘了两圈就飞出去了。

马三炮看着那飞了的木板,口里骂了句娘,道:“妈的,今天不会是要死在这里吧。”

第139章 最后的洞穴

一道飞Lang打过来,打掉了马三炮和五狗子手里的木板,这是两个人最后的希望,也是最后的能用来改变小船运行方向的机会.当然了,在他们看来,这也是唯一一次可以改变他们命运的机会,然而,他们失去了。

很遗憾地,小船闪过了小沙滩,冲向了那四个石洞。四个石洞,四分之一的概率,他们究竟会摔到哪个洞里。

马三炮闭上了眼睛,他不想睁着眼睛看着那一幕发生。闭着眼睛看着决定自己运命的事情发生,其实是一个弱者的行为。像马三炮这样的,他会一直睁大眼睛,看着灰色世界的到来。但是在此时此刻,他还是想闭上眼睛,因为他不想看到马丽丽。在这个时候,他更想和马丽丽抱在一起迎接那一刻的来临,但是水流冲击的速度让他的手根本就没法松开。他只能满眼望着马丽丽的背景,然后把那美丽的身影留下自己的脑子里,让她成为自己的永远。

船的速度越来越快,离心力也越来越经,眼看着就要冲进那几个石门里面。马三炮闭上眼睛,在内心里静静地等待那一刻的来临,在这个时候,在水Lang的嘈杂声中,他突然听到马丽丽喊了一声。

这样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就好像在昨天就听过一样,可是这样的声音里又有什么呢?是害pà

?是绝望?不是都不是!可是那样尖锐的声音里又有什么呢?就像在哪里听过这样的声音一样,而且是那样的熟悉。

是刺激!

能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想起这样的词,那绝对是一个对生命有着另一番看法的人。人在死去的时候对着逼近的危险说,刺激,对着来收魂的黑白无常说,我刚才很刺激。

马三炮也不知dào

是怎么想起这样的词来的,总之这个词一下子就蹦到了马三炮的脑子里,当然,有图有真像,马三炮还想起幅图景来。

马三炮在北京的时候和马丽丽一起坐过过山车。马三炮不怕从外界来的危险,但是害拍自己给自己找危险。虽然说那也不是危险的事,但是马三炮还是不愿意去坐,可是马丽丽非要去,还说要考验马三炮。最后马三炮还是屈服了,踌躇再三,上了过山车。风驰电掣的感觉比想象中来得还要猛烈些,马三炮那时候才知dào

自己原来是玩不了这玩意儿的,满脑子血像是要从耳朵里喷出来,马三炮只好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看那时正时反的景色。上过山车的时候马丽丽说过,如果反应太惧烈了,就一定要喊出来,这样才把气息调顺了,可是马三炮不愿意喊,不想让自己听到,也不想让马丽丽听到。风的声音象大海一样从耳朵冲过,似乎有排江倒海的事情正在发生,而这个时候马三炮就听到了马丽丽的喊声。虽然和其它人一样很刺耳,但是马三炮能听出来,那里面一点害pà

都没有,完全是为了叫喊而叫喊,完全是为了刺激而叫喊。

马三炮觉得马丽丽那样的叫喊甚至里面还有一层意思:“很爽。”

很爽,是什么人什么事地会有这样的感觉。下了过山车的时候,马三炮想为马丽丽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最后马三炮还是忍住了没有问,因为那时他觉得这些花钱求虐的人都是些神经病。人一辈子的路很长,什么事都会遇上的,难道非得先来演习一番?

在小船冲向石门的时候,马三炮又听到了那种求虐的声音,马三炮就特别来气,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人在这里求虐。马三炮就强睁开眼睛,想看看这求虐的人是怎么喊出来的,那了那头的时候,也好调笑一番。

马三炮看到马丽丽伏在船头上,Lang花纷纷打在她瘦小的身上,让马三炮看着心疼。那些Lang花虽然如同冰椎一样扑在马丽丽的身上,但是马丽丽一点都没有退缩,仍然是抬头傲视,口里吆喝之声不绝,好像是在期待一声盛宴的开始,而她那分气势,那种姿态犹如是一位百折不挠的船长。

在马丽丽的吆喝声音,小船直棱棱地冲上了桥洞,眼看着船尖就要碰上了石头,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股力量从绳子上传过来,直接拉住了小船。小船在石洞的边上游过,然后横扫众多Lang头,竟然不顾向前的力量,作了一个回旋,船头径直回了过来。

小船能有这样的表现,完全是因为底部的结构能够辟开水流,就算前面的力量再大,还是能在需yào

的时候转过来。

船头转过来的时候忆经完全是逆流了。虽然水流的速度依然很大,但是由于惯性的作用,船的速度更大,而在这个时候,三个人眼前豁然开朗,另一个洞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按照最先下来的方位来说的话,那个洞穴在他们的左边,因为在洞穴的左边有一块巨石挡住了视线,所以他们并没有看到那个洞穴的存zài

,直到那块巨石挡住了绳子,重新定位了小船的圆心,并且把小船的运动轨迹改变的时候,那个洞穴才能够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马三炮立kè

明白了,那小洞就是这个关卡的终点。

巨石的阻挡让小船的圆小缩小,所以船的速度更是增加了一倍,马三炮虽然知dào

他们最后一定是在要在这里停留,但是他也知dào

如果以这样的速度进去的话,那也是非死即伤。但是马三炮马上又发xiàn

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这个洞穴的前面有大量的泥沙。

那四个洞穴前面因为水流的速度很快,泥沙根本就存zài

不住,但是这个洞是背着水流的,反而有很多的沙子淤在了那里。这些沙子就是缓冲物,看到这些沙子就看到了活命的希望。

马三炮这时候还关心马丽丽的安危,但是他看到马丽丽还是镇定地坐在船头,一齐冲向了那些淤泥。转变就要发生在这个时候,马三炮很想和马丽丽一起来接受这个转变,但是时间上根本不允许他做这样的动作。他只能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和马丽丽一起来接受这个现实。

小船重重地冲上了淤泥。这个时候小船底部的尖锐构造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它辟开泥的时候就起了一个缓冲的作用,让小船没有硬着地,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这三个人就可以如先前所想一样,会优雅地登陆,但是现实并没有那么乐观。

火车发生碰撞的时候,最前面的车厢会最先停止,或者发生挤压,但是后面的车厢也有很在的动量需yào

释fàng

,但是在同等密度的情况下,后面的车厢不可能再次把前面的车厢进行挤压,这个时候后面的车厢就会脱离轨道,向上扬起。小船如果是空的,或者是在重量适合的情况下,可能会稳稳地插到泥土里面把自己的速度降下来,但是三个人的重量明显已经超过了最初的设定。船头扎进泥沙里面的时候,船尾上因为有二个重量最大的男人,所以一时之间停不下来,唯一可能做的事情就是扬起来。

小船翻了过来,以船头为支点翻了过来。这个时候船的速度已经降了下来,人身上的速度虽然没有船降的那么快,但是已经到了一个安全的范围之内。两者速度的分离会发生不同的运动,对于人来说顶多也是就是在软软的泥土上多翻滚几圈,嘴巴里吃一些泥土然后停下来,但是最害pà

的就是人的身体磕碰在船上面。

马三炮最害pà

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船翻过来的时候是冲着马丽丽的方向去的,马丽丽那么瘦小的身体哪能吃得住一撞,别说马丽丽了,就是把泰森叫过来,也一样地受不了。

情急之下,马三炮使劲朝相反的方向使劲推了一下船,不让船碰到马丽丽,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袋上重重地挨了一下,晕了过去。

第140章 红色之梦

马三炮分不清是在楚里还是在现实里,也许人一生中的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吧,真的和假的分不清楚.发生在眼前的真实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变成一个梦一样的景像,而楚里面景象有一天又会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新婚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个梦。每个人都期盼那一天的到来,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那一天做一个最美好的打算,可是当那一天到来,等你真真实实地处在那个环境里的时候,你又会觉得那是在做梦。

马三炮就在那样的一个梦里。

“马三炮,亲我。”

“我不亲。”

“你亲我。”

眼前的所有都是红色的。红被子,红床单,红枕头,红内衣,连袜子都是红色的。马三炮骂了一声,我考,就没点其它的颜色吗?

“等进了被子再亲吧。”

“不行,你现在就得亲我。”

“你怎么在床上还点了一堆火?”

马三炮看清楚了,在他的红被子上居然点了一堆火,那火散发出来的热量让他阵阵流汗,而且还烤得他的皮肤阵阵疼。谁家会在新婚之夜烧一堆火在床一?真是莫名其妙!

和马三炮结婚的那个女人还是要求亲她。马三炮觉得很烦,就道,有什么样好亲的,马三炮说话的时候就去看那个女人的脸,但是他怎么也看不清楚,但后只好问,你是马丽丽吗?

那个女人铃铛般笑道,我不是马丽丽,马丽丽是谁?

你不是马丽丽?马三炮心里一惊,感到头晕目眩,掉进了那堆火里面,他就口里喊,你他妈的到哪里去了?

马三炮醒来的时候就躺在火堆边上,烧透了的木炭通红能红,把马三炮的脸烤的生疼。可能是刚才做了梦的缘故,他醒来的姿势还是一个叫喊的模样。

马三炮的身边没有其它的人,只能看到那一堆火。马三炮的头上还是有些疼,他能想起来最后是翻了船的,但是后来就想不起来了。他看到自已在一个很小的石洞里,在他旁边的一些石头,好像还是一些用石头雕刻成的生活用品!而马三炮现在躺的地方就是一张石床。火堆产生的热气流经过石床下面,让石床很温暖。

这时哪里呀?马丽丽呢,还有马三炮呢?

马三炮喊了一声,马丽丽马三炮,没有回声,等喊第二声的时候,回应马三炮的居然是一些连串的音符。那声音像是钢琴,又像是吹奏而出,虽然算不上精致,却也有一翻别样的味道。那声音难以给你一幅流金的美图,却能给你最纯朴的一幅乡间风光,在那点点滴滴之中,犹如田舍交错,树木林立,小鸟儿在其中欢唱,白云在天上悠然游过,却又似坐在摇椅上,点一支香烟,闭上眼睛听那村落之间的声间,任凭风儿刮过,虫儿落下。

马三炮闭上眼晴,心想这是什么样地方,看那石头大石头小的怎么会有这样的别致的声音。一串零碎的声音响起,那图景,就好像是一只小松鼠在蹦蹦跳跳,又偷偷摸摸地找寻着食物,它躲着人,但是又不把人放在眼里。忽然有一片树叶落在了马三炮的脸上。那是从厕所里捡回来的叶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怪味。

马三炮分开了,这不是幻想中的叶子,而是有人把一片树叶放在了他的脸上。马三炮睁开眼睛,看到马丽丽立在他的眼前。马丽丽笑呵呵地看着马三炮,道:“您醒了?”

马三炮看看马丽丽,又看看她的身后,道:“这是什么地方,你难道要囚禁了我做你的性奴?”

马丽丽道:“鄙人没这个爱好,也没那个工夫,不过这地方山高皇帝远的,你以后可以拿来一用。走吧,起来吧,我带你参观一下有史以后最伟大的建筑——马家庄大坝。睁开你的眼睛吧,用你的灵魂感受这个让人震憾的地下城堡。”

马三炮道:“我怎么看你像是个导游,怎么样着,不需yào

我购物吧。”

马丽丽笑道:“不需yào

,这是咱们马家庄的骄傲,我都迫不急待想带你们看看了。”

马三炮问道:“五狗子去哪了?”

原来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就在那反面的山洞时。小船在那里翻了以后,马丽丽在沙滩上翻了几个滚就停了下来,没受什么伤。五狗子本来是要和马三炮一起被扣在船下面的,但是因为马三炮的努力,所以船没有伤到他。这三个人中间,受伤最大的就是马三炮了。虽然身体上没受什么伤,但是在船翻过来的时候,船舷碰到了他的脑袋,就让他晕了过去。

在知dào

这里就是绳子的末端,是这次旅行的最后终点时,马丽丽和五狗子也就了然了,他们抬着马三炮进了洞里面。那个时候几个人身上都湿透了,当务之急就是要弄一堆火来烤衣服。走了大概五十米远的时候,看到一条岔路,在岔路的边上有一个石洞。那个石洞就是马三炮刚才呆过的地方,他们看那里还算干净整洁,就带着马三炮到了里面,本以为也就是一个石洞,但没想到那里居然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去处,那里面石锅石碗都有,连劈好的材都放在下面了。

他们点了火烤衣服。看着马三炮还有一息尚存,还没死掉,就把他放在石床上,让他睡觉。这个地方给了大家太多的神mì

感,等衣服干了以后,五狗子和马丽丽就迫不急待地想要一睹为快了。马丽丽因为要照顾马炮就在附近转悠,五狗子跑得要远一些,自从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什么样一息尚存,那不就是要死掉了吗?我好的很呢!你们就不怕这里有危险?”

马丽丽说他们也想过这个问题了,但是后来发xiàn

是多余的,因为这里是一个工作室!

“工作室?”

“是的,这里就是一个总控zhì

台,里面没有任何的危险。”

“那五狗子去哪里了?”

“他可能到上面去了,这里只要你喊话的话,是都可以听到的。”

马丽丽指着前面的石壁道:“好的,咱们就从这里开始吧。”

第141章 记世浮雕

马丽丽大概给马大炮介shào

了这里的布局,下面是一**圈圈,四周的墙壁上有很多传神的浮雕,那些浮雕应该是对马家庄历史和一些事情的说明,中间一个大的圆柱形石柱,那里面是整个水库的控zhì

台,里面可以控zhì

匝门的开合,还可能控zhì

水面的高度,那简直就是全世界最先进的远程控zhì

系统.

马丽丽又补充道:“哦,对了,从中间的的控zhì

台可以向上走,从那里可以看到整个水库,五狗子应该就是去了那里。我们先不用管他了,他高兴的很,自从他发xiàn

这里有很多自动化的东西以后,他整个人就处于兴奋状态,想要把整个水库都要研究一遍。”

马丽丽清清嗓子,道:“好了,那从现在开始,我给你介shào

一个马家庄地下水库的历史吧。”

马三炮道:“等等等,凭啥你给我介shào

?你不就是比我先看到了?”

马丽丽道:“先看到就是比你先知dào

。既然你要求这么强烈,那我们就一起来研究一下这些浮雕吧。这里就是一座美丽的艺术博物馆,有很多的东西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一座美丽的艺术博物馆?你就吹牛吧!虽然我知dào

这里肯定有许多不寻常的东西,但是要到达那种程度,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马丽丽笑着道:“我之前就没有你那样的想法,应为没有人给我做这样的铺垫。所以你应该感谢我,我把你可能会受到的吃惊程度都告sù

你了,这样就不会让你太意wài

。所以什么都不用说了,咱们还是先看吧。看过了你就知dào

了。”

马三炮和马丽丽一起往前走。在走的过程中马丽丽挽住了马三炮,那动作不像是在一个地下的洞穴里探索,而更像是一对谈恋爱的男女青年在逛大街。

走了没多远,第一幅浮雕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与其说那是一幅浮雕,更不如说那是一幅题字。浮雕的边上是很多的盘龙,在最中心的位置上是那几个手写字: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马丽丽指着那浮雕道:“我说几句啊,你可以先保留你的意见,等你把所有的浮雕都看完了再发表意见也可以。我觉得这十个字是整个洞穴的主旋律,从咱们一在空口见到这十个字开始,一直到现在,你想想它出现了几次?它之所以一再出现那就说明这里的主人一定是想用这几个字说明一些问题,或者是这里建筑的中心思想,也可能是一个人一生的所作所为,但是就我现在所知dào

的,我觉得这十个字融合了很多的东西,所以是这个洞穴,这些浮雕等等所有事物的主题。”

“一个庸庸碌碌的人是不会有这些的烦恼的,什么是泰山,什么是鸿毛,根本就没那么重yào

,如果非要纠结于此,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经lì

过大事的人,而且也一定是在人生的最后时光里有一些失意的人。”

“你说的很正确,咱们继xù

往下看。”

第二幅图就有意思多了,因为里面出现了人物。有了人物就有了主角,就算是把它讲成一个故事,那些是很有看头的。浮雕的边际构造出一个一个院子的模样,这个院子里有着一些树木,但图片最突出要表达的是一扇窗户,在窗户里面一个束发的男人在提笔书写。在男人的右上角还有一盏油灯。

那盏油灯表明了当时的时间应该是晚上。古人都是好秉烛夜谈的,他们白天的时间都是在劳作,等到晚上的时候才会有点自己的空间,也因为那些时候的娱乐活动很贫乏,所以夜晚的时间也就分外要长一些。

“这也没什么特别,一个男人在夜下读书,那一定是在求功名了。只有横行于世的功名才是每一个男人心中的归宿。”

马丽丽诡异地笑了笑,道:“非也,看来你还真需yào

一个讲解员来帮zhù

你。你再仔细看下面,那里几行字可以让你知dào

他是谁。”

马三炮按照马丽丽的指点果在一片花丛中找到了一行诗句:先父司马迁苦心著《太史公书》。那个时候的行文都没有标号和点号,马三炮按照自己的想法断开,念道:“先父司马迁,苦心著《太史公书》。”

马丽丽笑呵呵道:“怎么样,了然了吧。你是不是都有点感觉了?《太史公书》实jì

上就是《史记》,只不过那是它原来的名字”

马三炮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里的主人竟然是司马迁的儿子。司马迁是一位伟大的史学家,他著作的《史记》是中国历史的第一部纪传体史书,因为这部书,他被称为“史圣”。这些东西都是在小学的课本上学到的,也亏得这么多年了马三炮还记得。司马迁就是一个命运多舛的人,他被人给阉了,后来才发奋去写史书。如果这样的话,那马三炮就想不明白了,司马迁既然被阉割了,成了太监,怎么还会有儿子?

马三炮和马丽丽说了自己知dào

的关于司马迁的一些情况,最后道:“太监还能有孩子?”

马丽丽听着马三炮的叙述,笑而不语,道:“你的记心还不错嘛,我还以为你那些年都是去泡妞了,想不到记得这么多。不过你可别太刻薄了,别人可以那么说,但是咱们不能。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因为咱们之前都不知dào

,所以从今以后就不能一口一个太监地叫了。”

“为啥?”

“因为咱们是他的后代,哪里有后代那么说自己祖先的。”

“不可能吧,咱们真的有那么牛X的祖先?要是那样的话,什么官二代富二代都是浮云,咱们文二代才是最厉害的。”

马丽丽笑道:“文人什么时候在政坛上得yì

过了,文人一般都太过耿直,都会受到排挤的。像李白啦,柳宗元啦,都是郁郁不得志的。也真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写下那么出色的诗篇。如果真的让他们得志了,那咱们古代就没那么灿烂的文化了。”

马三炮道:“也是,皇帝周围都是些小人,只有懂得逢迎拍马的人才会步步高升,那些以改善民生为已任的人就算做了高官,到了重yào

的位置上,用不了多久也会被人给坑下来的,古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为民办事此就没个好结果。”

马丽丽道:“咱们别扯那些没用的,就算是说上一百变也不会改变的,咱们还是继xù

看下面的图吧。”

第142章 以口为奠

前两幅图里面还只是一些断,从里面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从第三幅开始,里面有就了情节.

和第二幅有联系的就是里面的两个人物里面有一个就是他,也就是那个点灯写书的人,但是和第二幅里面不同的是两者的神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第二幅里,那读书人执笔急书,副傲然临风的感觉,如果小丫头什么的看到了,一定会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地第二幅图中就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他身上的那股子傲气没有了,反而是一股子的落魄气。他双膝跪地,头都不敢抬起来,而他所跪在面前的则是一个皇帝打扮的人。着龙袍,落龙冠指手划脚,似乎是在对着这个读书人破口大骂。

这次马三炮仔细看了图上的每一个角落,这次他也发xiàn

了一行小字:著书惹祸,司马头断。

看着这几行字,马三炮就有些不明白了。马三炮问马丽丽道:“司马迁不是被阉了吗?怎么还被杀了头。”

马丽丽道:“这就是你不知了吧,司马迁虽然没有被直接杀头,但是成史上对他死因的记载是不明确的。在李陵的事件里他就得罪了汉武帝,那次只是把他给阉掉了,但是后来写了《史记》,更是触怒了皇帝。在那个杀人如杀蚂蚁的年代里,不杀他是不可能的。”

马三炮知dào

点司马迁的事,但也只是皮毛,便问道:“司马迁是史官,按理说也是为组织上服wù

的,怎么混到最后连脑袋都给没了?”

马丽丽道:“要说别的我也不知dào

,只是有一次学校里研究一种植物,涉及到一段历史,我正好查看了司马迁的平生,所以才能了解的这么清楚。你知dào

在封建王朝里想要活下命来是需yào

会察颜观色、趋炎附势的,正如咱们一开始讨论的一样,如果没有了这两项技能,那就肯定活不长。你说的对,史官是为皇家服wù

的,但是你知dào

胜王败寇的道理,一旦称王了以后就会把另一方称为敌寇,是损害人们利益的人,舒不知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胜者还是愿意那样写,这样的结果就是历史没有了公正性,完全就是一个扭曲事实的哈哈镜。有些史官就这么做了,只要皇帝喜欢的就多写点,只要是皇帝爷看不顺眼的,就一概不提。这是很多人的做法,但是司马迁不是那样的人,他虽然贱为人臣,但是他人很正直,他不管皇帝喜欢不喜欢,只要是事实是那样,他就如实记录,一偏向任何一方。这样是做回了自己,但结果就是他自己没有一个好下场。”

马三炮道:“确实是这样啊,过去是那样,现在还是这样。你刚才说司马迁是咱们的祖先,那好啊,你就给我讲讲他的事。我也好对他有一些了解。”

马丽丽道:“很长的,你真的愿意听啊。虽然我记得很清楚。”

马三炮从冲锋衣里拿出一包饼干给马丽丽道:“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边吃边说,我来抽根烟。”

冲锋衣就是好东西,虽然全身都进过水,但是放在口袋里的烟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专业装备,就是好用。

马丽丽接过饼干,道:“好吧,那我就给你从头讲讲,你可要听到了,这些以后咱们还是可能会用过的。”

两人就地找到了大石头坐下,也不管后面的浮雕是什么,就先在那里说起司马迁的平生。马三炮虽然也不想听这么无聊的东西,但是这些内容对于把握洞穴的建造原因,以为做一步的计划是有很大帮zhù

的,磨刀不误砍柴功,也不用急着去看后面的浮雕,先把所有的这些图背后的故事都弄清了,那起来也就容易很多了,甚至还能从里面找出破解秘密的蛛丝马迹。

没想到听到后来的时候,马三炮竟然有了睡意,但马丽丽还是在一丝不苟地听着。

司马迁按理来说也是个官二代,老子当官,他也当上了官。不过他老子能平安一生,他却不成。这也是给现在很多的人敲响了警钟,别以为靠子自己的老子就能飞达一辈子,三十年河东,三十所河西,如果贪污了做坏事也也就算了,但是如果不为百姓做点实事,那肯定是活不了多久。

眼前的事情总是扑朔迷离,但是存留在历史长河里里的那些恩恩怨怨就没那么复杂了,经过很多年代,很多人的总结之后,那些事情就变成了脸谱分明,情节紧扣的故事。

和司马迁的死一样,他的出生也是一个迷,有说法是,他是左冯翊夏阳人,也就是今天的陕西城南人,还有一个说法是龙门人,也是就今天的山西河津。这两种说法有可能真的是在地界上产生了分歧,也可能是为了争夺他这个如雷贯耳的名人来发展旅游业,不过无论无何,都是因主他是中国西汉伟大的史学家、文学家、思想家。

这么多的“家”放在脑门上,不知dào

会不会有点重,就像我们现在的很多人一样,搞许多莫须有的名头放在自己的脑门上,然后综合成为一个“专家”。在国家发生重大事情的时候,这些专家就跑出来,他们昧着良心说瞎话,弄一堆大便让全国人民闻,最后的结果是研重玷污了“专家”这两个字,也引得板砖无数。和这些为利欲坏了心的人相比,司马迁的所有名头都是在死后得来了,这样也许更加中正一些。

其实把司马迁说成是官二代,那是一个玩笑的说法。官二代这个词是意思是在用损害国家利益、违反公平竞争等手段,把自己的后代扶上墙,这是为社会所不耻的,但是在司马迁的那个年代,子承父业这样的世袭制是被社会公认的。这可能和当时的生产力低下,经济水平不高等有联系的。一个出生在书香门弟的人,他最有可能接触的就是书,而一个出生在铁匠家庭的人,他最有可能接触的就是冶炼工艺,由于教育的不发达,一个人从生下来就已经决定了一生的命运。

司马迁就是这样,他父亲的职业决定了他的职业。他的父亲叫司马谈,为太名令,相当于现在国家图书馆馆长一职。司马谈学问渊博,在当时是一位非常杰出的学者,著有《论六家要旨》一文,系统总结了春秋战国秦至汉初以来阴阳、儒、墨、法、名、道各家思想的利弊得失,并对道家思想进行了高度肯定。该文对春秋战国以来的诸子百家思想的高度概括和凝练总结。

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司马迁能写出那样的巨著来也不是一日的积累,那样的影响和知识的收集,也许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司马迁的少年时代,“耕牧河山之阳”。司马迁在这“山环水带,嵌镶蜿蜒”(《韩城县志序》)的自然环境里成长,既被山川的清淑之气所陶冶,又对民间生活有一定体验。

司马迁十岁持时候,随父亲至京师长安。从那时起,他开始读古书,学习十分认真刻苦,遇到疑难问题,总是反复思考,直到弄明白为止。他向老博士伏生、大儒孔安国学习;家学渊源既深,复从名师受业,启发诱导,获益不浅。这个时候,正当汉王朝国势强dà

,经济繁荣,文化兴盛的时候,张骞奉使通西域,卫青、霍去病大破匈奴,汉武帝设立乐府,也是司马迁在京城里丰富见闻,热情迸发的时候。那些冷兵器的年代,总是有很多的英雄让我们铭记,他们战斗的故事也总是让我们热血沸腾。然后人各有道,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路着,在这批人都死了之后,司马迁才为人们所知,才为人们所传颂。

有的人活着就已经是英雄,有的人死了才会变成英雄。

司马迁大约22岁开始外出游历——“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窥九疑,浮于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厄困鄱、薛、彭城,过梁楚以归。”他这次的全国漫游,是为写《史记》做准bèi

的一次实地考察,他亲自采访,获得了许多第一手材料,保证了《史记》的真实性和科学性。他这个漫游,也是《史记》实录精神的一种具体体现。比如说,他漫游到汨罗江畔,在当年屈原投江自沉的地方,他高声朗诵着屈原的诗,他痛哭流涕,所以他写《屈原列传》写得那么有感情,他是亲自去考察过,他是在学习屈原的基础上来写屈原的。比方说,在韩信的故乡淮阴,他也搜集了许多有关韩信的故事,并亲自去问别人,说当年韩信受胯下之辱,了解韩信为什么能够受胯下之辱而不发怒,不愿意去做出非法的事来,忍了。韩信那么高的个子,从一个流氓两个腿之间爬过去,如果按照他的个性,一刀就把他杀了。但是如果把他杀了,后来就不能够建功立业了。韩信后来帮zhù

刘邦推翻了秦王朝,建立了西汉,封王封个侯,回了故乡,韩信自己说:如果当初我把你杀了,我就没后来的建功立业,所以小不忍则乱大谋。并为避祸而韩何改姓的何姓安徽庐江始祖,辛亥革mìng

元老中国现代教育奠基人同盟会嘉应州主盟人何子渊的远祖何庶题辞(别号:自修,轩辕黄帝第60世耳孙):“更名改姓因避强秦宁去候统甘为庶民;承先启后继旧开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再比如说,在曲阜他去瞻仰了孔子的墓,还和孔子故乡的一些儒生在一起揽衣挽袖,一步一揖,学骑马,学射。学行古礼,以此表达他对孔子的纪念。再比如说,在孟尝君的故乡薛城,他走乡串巷,考察民风,而且他考察这个地方的民风跟当年孟尝君好客养士有什么关系,所以他走一路、考察一路。可以这样说,司马迁在漫游的旅程中,不放过任何一个了解历史的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存留于人们口碑上的故事,获得了许许多多从古籍当中所得不到的历史材料,同时他深入民间,广泛地接触了人民群众的生活,使得他对社会,对人生的观察、认识逐渐深入。此外他遍历名山大川,饱览了祖国山河的壮美,陶冶了性情,从而也提高了他的文学的表现力。所以说司马迁的这次漫游,正是司马迁走向成功的极为坚实的一步,是非常典型的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司马迁的游历能去多少地方?那个时候没有汽车没有火车,他能去的地方应该是人文比较比显的地方,不过那也是非常不容易的。相比现在来说,我们的交通都这么发达了,但是我们能出去的机会又有多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是谁都知dào

的名句,可是真zhèng

实行起来,却没有一个人愿意那么做。我们的青少年被关在学校里,整天苦逼的学习,学来学去又学出啥来了?过了四级还是不能和外国人对话。

中国的教育无疑是失败的,比那些第三世界的落后国家可能要强一点,起码有的上,但是质量却是不容乐观。什么素质教育都是浮云,都是教改失败又失败后中的东西。

这和中国的历史是有关系的。人们没有**的意识,只要有一个当权者在那里,其它人就不敢说话。在学校里,那就是老师一个人说了算,学生在下面听就可以了,没有人会提会异议。从小的教育方式决定的以后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所以,只能说我们的教育拖住了自由和**的进程。

还是和原来一样,话不可说远。

司马迁回到长安以后,做了皇帝的近侍郎中,主要职责是守卫宫殿门户,管理车骑,随从皇帝出行。他随汉武帝到过平凉、崆峒,又奉使巴蜀,他到得最南边是昆明。据司马迁自己说,他少年时期曾经“耕牧河山之阳”,也就是说他儿童时期曾经在家乡从事过一些农业劳动。后来他的父亲司马谈到长安做了太史令,司马迁随父亲也到了长安,然后在父亲的指导下,他刻苦读书,打下了深厚的文化基础,他拜了很多名师做老师。司马迁的家族,就是他这个家族,世代都是史官,而作为史官,他有责任来记载帝王圣贤的言行,也有责任来搜集整理天下的遗文古事,更有责任通过叙事论人而为当时的统治者提供借鉴。那么他的父亲司马谈就有志于整理中华民族数千年历史,试图撰写一部规模空前的史著。就是写一部史书,他父亲开始就已有这么一个理想,他的父亲做太史令之后,就开始搜集阅读史料,为修史做准bèi

。但是司马谈感到自己年事已高,要独立地修成一部史著,无论是时间、无论是精力,还是才学知识都还不够,所以司马谈寄厚望于他的儿子司马迁,希望他能够早日参与其事,最终实现这样一个宏愿。

于是,司马迁在读万卷书的基础上,开始行万里路,司马谈要求他儿子来进行一次为期两年多的一次全国的漫游。

公元前110年(元封元年),汉武帝举行大规模的巡行封禅,步骑十八万,旌旗千余里,浩浩荡荡。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是史官,司马谈这时候却病了,经过汉武帝的允许留在洛阳养病,正好司马迁从长安匆匆赶去追随汉武帝,在洛阳见到了他奄奄一息的父亲司马谈。司马迁在为《史记》写的“自序”里,详细记录了司马谈在“河、洛之间”对他说的那番语重心长的遗嘱。司马谈说:余先,周室之太史也,自上世尝显功名于虞、夏,典天官事,后世中衰,绝于予乎?汝复为太史,则续吾祖矣。今天子接千岁之统,封泰山,而余不得从行,是命也夫,命也夫!余死,汝必为太史。为太史,无忘吾所欲论著矣。且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此孝之大者。夫天下称颂周公,言其能歌文、武之德,宣周、邵之风,达太王、王季之思虑,爰及公刘,以尊后稷也。幽厉之后,王道缺,礼乐衰,孔子脩旧起废,论《诗》、《书》,作《春秋》,则学者至今则之。自获麟以来,四百有余岁,而诸侯相兼,史记放绝。今汉兴,海内一统,明主贤君忠臣死义之士,余为太史而弗论载,废天下之史文,余甚惧焉,汝其念哉!司马迁俯首流涕,对父亲发誓说:“我虽不聪敏,请容许我把您已记录编排过的有关过去的传闻,完整地书写出来,绝不敢有缺漏。”洛阳相会,就这样成为这一对钟情于历史学的父子之间的生死之别。

伴君如伴伙,这样的道理不是没有人不知dào

的。可是还有人愿意去伴,这说明跟上人家皇帝还是一件很不错的事,什么光宗耀祖,什么闪亮门楣,说的不都是这些事吗?人就都是口是心非的,明明是跟着人家吃香的喝辣的,过着长于一般人的生活,那试问凭啥让你享shòu

这些?你是受用这些的时候,无形之中已经把自己的人格和生命都给了人家,所以当你犯了错,人家来取你性命的时候,你也就不要喊苦命了。

再说了孔子那货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又不是电脑,是个人就会犯错误,所以一开始的选择就可以决定人一生的命运。

所以祸事马上就来了,司马迁要开始自己受罪的过程了。

天汉二年(公元前99年),正当司马迁全身心地撰写《史记》之时,却遇上了飞来横祸,这就是李陵事件。

这年夏天,武帝派自己宠妃李夫人的哥哥、二师将军李广利领兵讨伐匈奴,另派李广的孙子、别将李陵随从李广利押运辎重。李广带领步卒五千人出居延,孤军深入浚稽山,与单于遭遇。匈奴以八万骑兵围攻李陵。经过八昼夜的战斗,李陵斩杀了一万多匈奴,但由于他得不到主力部队的后援,结果弹尽粮绝,不幸被俘。

李陵兵败的消息传到长安后,武帝本希望他能战死,后听说他却投了降,愤nù

万分,满朝文武官员察言观色,趋炎附势,几天前还纷纷称赞李陵的英勇,现在却附和汉武帝,指责李陵的罪过。汉武帝询问太史令司马迁的看法,司马迁一方面安慰武帝,一方面也痛恨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尽lì

为李陵辩护。他认为李陵平时孝顺母亲,对朋友讲信义,对人谦虚礼让,对士兵有恩信,常常奋不顾身地急国家之所急,有国士的凤范。司马迁痛恨那些只知dào

保全自己和家人的大臣,他们如今见李陵出兵不利,就一味地落井下石,夸大其罪名。他对汉武帝说:"李陵只率领五千步兵,深入匈奴,孤军奋战,杀伤了许多敌人,立下了赫赫功劳。在救兵不至、弹尽粮绝、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仍然奋勇杀敌。就是古代名将也不过如此。李陵自己虽陷于失败之中,而他杀伤匈奴之多,也足以显赫于天下了。他之所以不死,而是投降了匈奴,一定是想寻找适当的机会再报答汉室。"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样的道理同样是每个人都知dào

的,但是人们又会说勇于帮zhù

别人。这两者之间是矛盾的,一般以是很难把两者都统一起来的,但最基本的就是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如果像司马迁这样,不但救不了别人,还搭上个自己,有什么意义?

话又说回来,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人和人互相帮zhù

是最基本的道义,但是碰到事情的时候,你不说话别人也不会当你是哑巴,你不发表意见,别人也不会当你是无脑人,适当的时候发表适当的意见才是最重yào

的。

如果不能彻底帮别人,就请闭上嘴,如果想要帮别人,就请有了十足的资本后再行动。

司马迁的意思似乎是二师将军李广利没有尽到他的责任。他的直言触怒了汉武帝,汉武帝认为他是在为李陵辩护,讽刺劳师远征、战败而归的李广利,于是下令将司马迁打入大牢。

司马迁被关进监狱以后,案子落到了当时名声很臭的酷吏杜周手中,杜周严刑审讯司马迁,司马迁忍受了各种肉体和精神上的残酷折磨。面对酷吏,他始终不屈服,也不认罪。司马迁在狱中反复不停地问自己"这是我的罪吗?这是我的罪吗?我一个做臣子的,就不能发表点意见?"不久,有传闻说李陵曾带匈奴兵攻打汉朝。汉武帝信以为真,便草率地处死了李陵的母亲、妻子和儿子。司马迁也因此事被判了死刑。

据汉朝的刑法,死刑有两种减免办法:一是拿五十万钱赎罪,二是受"腐刑"。司马迁官小家贫,当然拿不出这么多钱赎罪。腐刑既残酷地摧残人体和精神,也极大地侮辱人格。司马迁当然不愿意忍受这样的刑罚,悲痛欲绝的他甚至想到了自杀。可后来他想到,人总有一死,但"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死的轻重意义是不同的。他觉得自己如果就这样"伏法而死",就像牛身上少了一根毛,是毫无价值的。他想到了孔子、屈原、左丘明和孙膑等人,想到了他们所受的屈辱以及所取得的骄人成果。司马迁顿时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qì

,他毅然选择了腐刑。面对最残酷的刑罚,司马迁痛苦到了极点,但他此时没有怨恨,也没有害pà

。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把《史记》写完,"是以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所往。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正因为还没有完成《史记》,他才忍辱负重地活了下来说司马迁这样阿Q式的精神,那是一点都不假。不过任何事情都是要分两头来说的,没有什么永远的好,也没有什么永远不不好,只有站在某个角度上说,这个事情很好。在现实生活里,正是这种“忍”的精神才能让我们重复日复一日的生活,否则,那得有多少人去自杀。

司马迁所经lì

的是我们每个人都没有经lì

地的,也是不可能去经lì

的,所以别人在说他的事的时候,大多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哪有那么轻易的事。不用外人,光是家人的眼光都会让他受不了。所以这也正是《史记》发扬光大的一个原因吧。他值得让人同情。

张国荣死了,他的作品就火了,还有很多人,生前的成绩绝对没生后的大。人们会和活着的人做斗争,会攀比,会耍阴谋,但一定不会和一个死人计较,所以死的越惨,死后的名头也就越大。人心难测,于此可见一斑。

所以像这些写网络小说的人,总不会出大名。因为第一不敢得罪GOV,第二不敢和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第三,那就是还得好好活着养家。第四,那就是多多更新,为自己的读者多写点章节出来。

第143章 世间自有公道

司马迁撰写史记,态度严谨认真,实录精神是其最大的特色.他写的每一个历史人物或历史事件,都经过了大量的调查研究,并对史实反复作了核对。司马迁早在二十岁时,便离开首都长安遍踏名山大川,实地考察历史遗迹,了解到许多历史人物的遗闻轶事以及许多地方的民情风俗和经济生活,开扩了眼界,扩大了胸襟。汉朝的历史学家班固说,司马迁"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也就是说,他的文章公正,史实可靠,不空讲好话,不隐瞒坏事。这便高度评价了司马迁的科学态度和史记的记事翔实司马迁把所有的功夫都花到了写书上。天天和书本打交道的人都会有怪脾气,这种人就和现在那些天天在网吧里玩游戏的人一样,宁愿和电脑里的人聊天,也不会和旁边现实里的人多说一句话。这样的人会讨人喜欢吗?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这样的人做一件事情可能没什么,但是做的多了,黑白无常就会来索命了。司马迁就快走到尽头了。

马三炮对马丽丽道:“你就直接说他是怎么死的吧,我听的都快睡着了。”

马丽丽笑道:“我能记这么清楚,你应该表扬我一下才会,否则你就是查百度也不一定能得到这么多的信息,我这可是独家的哦。”

“切,这些都是专家的料,我们这一般人才懒得听。”

“我说的这些都是很多人经过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你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听都不愿意了,真是的。”

“好好好,那你快点说吧,时间别太长就可以了,后面还有那么多的浮雕没有看呢。”

司马迁是怎么死的呢?史书语焉不详,后人就更无从知晓,只有推测。“确实,从目前所能见到的史料来看,确实没有记载。不过,我们可以猜测。大概有三种:1、被皇帝、官方逼死、害死。2、自然死亡/病死。3、书成之后,不愿再辱,自杀/自尽。马丽丽个人倾向于最后一种。要说原因,恕一时无时间查书加以例证。而且猜测的第三种,似乎无人提及,但更加有可能。

找资料书看,李长之先生著的《司马迁之人格与风格》之复印本,翻开一观,偶然间读到了他关于司马迁去世的推测和分析,居然与马丽丽度测的“自杀”有所暗合,不,准确地说,是马丽丽的悬测暗合了李长之的分析和推测。且看李长之是如何分析和推测的:

“……征和三年[注:公元前90年],这一年李广利带兵七万,出五原,击匈奴,兵败而降。这是《史记》中所记最晚的可信为出自司马迁手笔的事,可能司马迁就是在这一年死去的,那末他只是活了四十六岁而已了。这时距《报任安书》已有四年,那时说,”仆窃不逊,近自托于无能之辞,网罗天下放失旧闻,考之行事,稽其成败兴坏之理,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草创未就,适会此祸,惜其不成,是以就极刑而无愠色。仆诚已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则仆偿前辱之责,虽万被戮,岂有悔哉!“可知他在就极刑(三十八岁)之前,百三十篇的《史记》组织,虽早已粗具,但到了《报任安书》(四十三岁)时,还没有完成,更没有藏传,大概完成就在现在这四年间。《史记"自序》中又说:”凡百三十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字,藏之名山,副在京师,“书的字数都计算出来了,书是完成无疑,而且”副在京师“,可见在生时已不止一个抄本。《自序》可能就是作于征和三年(公元前九0)的,那最后的话是:”余述历黄帝以来,至太初而讫,百三十篇;“大有书稿写成后,搁笔而踌躇满志的愉快在!

四十六岁以后的司马迁如何,我们却一点也不晓得。他是自杀还是病死?我们也没有丝毫记录。以他的倔强,自杀也很可能。他觉得任务已了,或者就不必苟活了的吧。“可见李长之倾向于推测司马迁的死是自杀的,以他对司马迁性格及卒年的网罗把握(推测司马迁死于公元前90年,活了四十六岁,很可能是自杀),也不难得出此推测。

而马丽丽前面所说的“似乎无人提及”是不妥当的,起码李长之先生在大半个世纪以前就提出过了。而李长之又是被公认为研究司马迁的人格和风格的首屈一指的专家,他的话比马丽丽这个后学更有专家的倾向性。因此,认为司马迁自杀而死,不愿再辱,或不必苛活,这种可能,在司马迁的诸多死因之中,并非空穴来风,全无根据;相反却有最大的可能。

下面,我们仔细分析一下概括了司马迁之死的三种死因的可能:

第一种可能:被皇帝/官方逼死/害死。

司马迁既然是因李陵兵败投降匈奴一案而被汉武帝下狱,并不得不接受宫刑的,他内心里是对汉武帝有着诸多怨愤和腹诽的,这也相当程度体现在他的著作《太史公书》里。据说《史记》中原著的《孝武本纪》因触犯汉武帝忌讳太多而被抽掉,导致今本不全、欠缺,今人所见的《孝武本纪》是后人补撰的,这很大程度上是可信的。因为今本《史记》,对“今上”汉武帝亦颇多微词藏于各章节的字里行间,这可从《封禅书》、《平准书》、《酷吏列传》中看出来。《封禅书》写了汉武帝求仙访道的荒唐可笑的事实;《平准书》记载了汉武帝为享乐和对外发动战争而加重税敛;《酷吏列传》细致地记述了武帝手下的一群酷吏如张汤、杜周、王温舒等人,莫不是“巧立名目,不问是非,专冤状、好杀伐不爱人”的,其背后矛头隐刺武帝的zhuanzhi和暴戾。由此可想而知,司马迁一旦书成,汉武帝不可能不取来观阅,而一旦看到书中所记自己的《本纪》实录或“不恭”、“不阿”之处,以才略过人自视极高的汉武帝肯定会震怒,并对司马迁有所打击。但他会不会杀司马迁呢?我的估计和推测:不会!因为从历史上看,如果汉武帝真一怒之下杀害了司马迁,那历史上肯定会有所记载,即使官方不记,私人野史也会记录,司马迁的后人(起码他是有一个女儿的)更会记住这个悲剧而竭力传之后世。从现在所有的材料来看,均没有这个可能。而史上最流行的说法倒是:汉武帝一怒之下抽掉了《孝武本纪》,致使该纪多有缺失,残缺不全(但是司马迁又曾经在自序中说正本“藏之名山”,“副在京师”,而这正本真的是属他的女儿所有的话,那么马丽丽估计,《史记》残本的缺失当在汉宣帝朝杨恽献出该书之后,或许就是汉宣帝不忍见其先祖被司马迁如此实录而抽之。但问题又来了,刘邦的呢?或许他检查不了那么多罢!)故今人所见汉武帝本纪,属于残篇,之所以仍全,据说是后人结合《封禅书》、《平准书》等其它史料而补辍之。

至于说到司马迁的后人,历史上对此付诸阙如,但又有所逸传,究竟司马迁有没有男丁传后,似乎并无可靠的史料来证明。但司马迁有一个女儿存世是肯定无疑的,正是因为这个女儿和女儿的儿子杨恽(也就是司马迁的外孙),才使得《史记》流传下来。王国维在《太史公行年考》中所说:“《史记》一书,传布最早,《汉书》本传,迁既死后,其书稍出,宣帝时,迁外孙平通侯杨恽祖述其书,遂宣bù

焉。所谓宣bù

者,盖上之于朝,又传写以公于世也。”《史记》由此公开传世。对于杨恽,《汉书。杨敞传》中记载:“敞子恽,恽母司马迁女也。恽始读外祖太史公记,颇为春秋,以材能称,好交英俊诸儒。”正是这位“以材能称”的外孙完成了司马迁的遗志“传之后世”。《史记》之所以能流传后世,实多赖此两人的功劳。

又有材料称:《史记。太史公自序》中云“藏之名山”的隐语,就是将《史记》正本藏在西岳华山脚下的华阴,这儿是杨恽的老家。如果真是如此,那司马迁的女儿此时肯定嫁给了后来成为丞相安平候的且“汗出浃背”的杨敞为妻,以当时的竹简论,这部大书的竹简肯定卷轴繁多,那么杨敞在窝藏《史记》竹简的过程中估计也起了一定作用。不然,就只能是司马迁的女儿单方完成了。

话扯远了,得转回来,司马迁被皇帝逼死、害死的可能一定程度上被排除了,但完全排除我们不敢说。我们也没有百分之百的确证。只能大致断定。——因为“逼死”这一条里,亦含有逼迫司马迁自杀的可能在内。

第二种可能:自然死亡或病死。

司马迁是不是自然死亡的,这个没有记载,没法说,没办法肯定,也没办法否定。如果是自然死亡,那当然最好!一代史公,虽身遭受奇耻大辱,仍辱身矢志,坚持完成《史记》,其功至伟!虽汉武帝不能比焉!如果是自然死亡,自然去世,那当然是我们后代读者最希望见到的结局,因为我们对他已经是敬仰万分,希望他在不幸之中又能有个“幸”的结局。自然我也如此希望。但我从司马迁的性格来分析这也不太可能,司马迁属于一个隐忍者,他能够在无钱赎身行将被处死的情况下宁愿领受宫刑,也不愿轻易一死,目的就是要完成《史记》。

在他《报任安书》中说:“假令仆伏法受诛,若九牛亡一毛,与蝼蚁何异?而世又不与能死节者比,特以为智穷罪极,不能自免,卒就死耳。何也?素所自树立使然。人固有一死,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

译成现代汉语就是:“假如我伏法被杀,那就像是九头牛身上失掉一根毛,同蝼蚁(之死)又有什么区别?而世人又不会拿我之死与能死节的人同等看待,只认为我是智尽无能、罪过极大,不能自己解脱,而终于走向死路的啊!为什么会这样呢?这是我平素所从事的职务所处的地位,使人们这样认为的。人固然总有一死,但有的人死得比泰山还重,有的人却比鸿毛还轻,这是因为他们应用死节的地方不同的缘故!”

紧接着,司马迁沉郁地道出了自己所受的耻辱到了极点:“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诎体受辱,其次易服受辱,其次关木索被箠楚受辱,其次鬄毛发婴金铁受辱,其次毁肌肤断支体受辱,最下腐刑,极矣。”(译成现代白话文即是:一个人最重yào

的是不辱没祖先,其次是不辱没自己,再次是颜面上不受辱,再次是辞令言语上不受辱,再次是被捆绑囚系而受辱,再次是换上囚服受辱,再次是戴上脚镣手铐、被杖击鞭笞而受辱,再次是被剃掉头发、颈戴枷锁而受辱,再次是毁伤肌肤、断肢残体而受辱,最下等的是遭到腐刑,侮辱到了极点。)那么司马迁为什么不死呢?——就是为了他的书,他的《史记》没完成啊!

司马迁在说出自己的理由之前,引用了历史上的一系列著名人物如西伯、李斯、韩信、彭越等等王侯将相遭灾受罪时“不能引决自财”,来说明自己也不能轻易就死。这个“财”通“裁”,即自杀,自尽。司马迁在信中还说到了自己父母双亲早早失去,又没有亲兄弟,独自一人,也不能顾念妻子儿女,言外之意:我还有什么牵挂的呢?

“仆虽怯耎欲苟活,亦颇识去就之分矣,何至自湛溺累绁之辱哉!且夫臧获婢妾犹能引决,况若仆之不得已乎!”

——我虽然怯懦,想苟全性命,苟活于人世,但也很懂得区分弃生就死的界限,哪里会自甘接受绳索捆绑的牢狱生活而忍受屈辱呢!再说奴隶婢妾尚且能自杀(而不受辱),更何况像我到了这般不得已的地步!

——注意:司马迁在这里再次提到了自杀,他说奴隶婢妾都懂得自杀,何况我!

那么司马迁为什么要活下来呢?

请看他说:“所以隐忍苟活,函粪土之中而不辞者,恨私心有所不尽,鄙没世而文采不表于后也。”也就是说:我之所以忍受着屈辱苟且活下来,情愿陷于粪土般的污浊牢狱之中而不肯死的原因,是自恨我内心的志愿没有尽到,尚未完全实现,耻于默默无闻而死;如果在屈辱中离开人世,那我的文章就不能显露给后世的人们了。——寓指我的《太史公书》尚未完成,我的书不能传达到后世,这是我不能死的原因。

——这就是司马迁最后的一点理想,也就是说司马迁是为了他的《史记》而活着的,也暗示了他将为《史记》而死的。当他一旦做到了,《史记》书成之后呢?最大的可能就是自杀了。而不可能是自然死亡。因为自然死亡得继xù

忍受和承shòu人世的诽议和苟活的痛苦。自然死亡固然美满,但已经不是司马迁的归宿了,他会倾向于和选择更有利于保存他内心理想和精神节操的手段,无论他有没有遭到外力,但我相信他肯定是遭到外在的压力的。

至于病死呢?也有这个可能。毕竟司马迁受过宫刑,在古代那种“蚕室”的保温和医疗都不是很好的条件下,司马迁或许会落下后遗症,在他写完《史记》之后发作,他自然因病去世了。依我看,这个病死固然也有存zài

的可能,但远没有他自杀的可能性那么大。如果说因病情加重,再加上义无再辱而愤然自尽,那这个可能我倒是认可的!总之,这一切都指归于他的自杀。

最后我们要说到第三种可能:自杀、自尽,这就回到了开头一下笔即托出的最大可能。它表现在哪里呢?不但表现在司马迁的文章中,也表现在他的性格中(勇于行动,年轻时即为写史记而行万里路即是一证),同时还表现在后人的猜测中,比如:不但熟读《史记》、研究司马迁人格和风格的专家李长之先生如此推测,就连马丽丽这个并不熟读《史记》和《报任安书》的女孩也如此认为。马丽丽想这并不是偶然的。且不说司马迁亲笔写下的《报任安书》中有那么多暗示性的自杀的话。

下面又是马丽丽说几点推想:

1、司马迁的《史记》也是一本复仇之书,他在《史记》宣扬了大量的复仇故事,最著名的“卧薪尝胆”(洗雪耻辱的越王)[曾经有人考证这个故事在《史记》之前的史书中是不存zài

的,是司马迁制造出来的。此处不详论。]、掘墓鞭尸(报父兄之仇的伍子胥)等等都是。有仇报仇,可以说是司马迁此书中的一大隐蔽的“亮点”。而有此复仇之念的人,如果是书生,身无搏虎之力,手无三尺龙泉,最后要么熄灭此念,要么将复仇之心转化于文字,在书中用文字复仇。伟大如司马迁者亦不能避免此嫌疑。毕竟伟大如司马迁者亦遭受此天降横祸!那么复仇和司马迁自杀有什么关系呢?——马丽丽指出“复仇”是想要说明什么呢?想要说明“刚烈”!司马迁既是一个隐忍之人,也是一个刚烈之人,从前面引用的《报任安书》的文字中,我们就可以看出来了,他一再说明自己遭受奇耻大辱而不能“引决”(自杀),就是要完成他的书,骨子里除了隐忍之外,就是刚烈。绝大的隐忍到顶了,就是最大的刚烈!明白了司马迁性格中“刚烈”的因素,就不难明白他一旦书完成之后,重任卸掉之后,他会采取“义无再辱”的刚烈行为。——也只有这种行为才符合他的心理特征!

2、正是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中流露出了太多的悲愤和太多的耻辱,我们才能在千百年之后看见遭受宫刑之后的司马迁的真实状况和心理精神,为了《史记》他可以忍辱负重,苛且偷生,而不会引颈就戮,更不会“自决”,那么他一旦书成之后,这个“不会”的精神支柱就会随着如影随形的耻辱和人世的诽谤而可能空掉下来(书完成了亦是一种解脱),更有甚者,这时皇帝的震怒、威胁和朝廷的恐xià

也会加重起来,那么义无再辱的司马迁只有愤然寻死,一死了之,以保全自己精神上的清白。那么这个“一死了之”最大的可能就是自杀。司马迁舍生取义,一则保全了自己的精神节操;同时,亦有可能中了朝廷或皇帝的奸计——你死了,正好,懒得我动手,我也不用背上什么包袱!

3、中国人对“死”是看得很重的,如果后人不是因为不好说的原因,即为尊者讳的原因,一般都应该有所记载,更何况是以不世出的才华和胆识成就了《史记》的司马迁!继承他遗志、保存他遗书而使之公开和传扬于世的他的外孙杨恽,也是一个有才有识的人,他肯定听到过他的母亲——也就是司马迁的女儿——说过司马迁的死因和状况,可是他没有记载;或者说他记载了而因为别的原因而没有流传下来,导致了我们今天寻找司马迁的卒年忌辰而无一丝真实的蛛丝马迹可寻,不能不说是遗憾!但是反顾起来说,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司马迁的死法不好,不好公之于世吧。我想,这一点是很可能存zài

的。无论是自己自愿自杀,还是朝廷逼得自杀,都是不好的事情,而这两者之中,哪一者占的比重大呢?马丽丽个人倾向于又病又弱又有朝廷和世俗的压力下的自尽。从前前后后来看,这是有很大可能的,综合种种,它是占最大可能的。因此,马丽丽的总的意见就是:司马迁最终是义不再辱地自尽而死。

一代伟人司马迁,碰上了一个同样不世出的强悍帝王汉武帝,结果一文一武,两强相遇,发生了这样的惨绝人圜的悲剧,一个成就了千秋霸业,一个成就了万代史书,文字的力量在武力过后终将生发出来,风恢恢,气莽莽,千年之下,结果是文字的司马迁战胜了武力的汉武帝,正如真理战胜了强权,岂不令后人为之一发千古之慨乎!

第145章 浮雕

马丽丽给马三炮讲的那些东西还是很有用的,在看着这个洞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的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到了这里,眼前那些平凡的石头似乎也熟悉了起来.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那些浮雕看的越多,心里的问题就越多,很多问题已经超出了先前的认识。

马丽丽看了马三炮一眼,笑道:“你是不是又有想不开的问题了?好,你也保留你的意见吧,你现在看不懂,说明你看的还是够多。走,下一幅。”

眼前的浮雕一共有五幅,这是最后一幅了,希望可以从这里面看出整个故事的脉络。马三炮满怀希望地看到第五幅时,却是有些失望。那幅图和第一幅一样,刻了一些字在上面。图画可以一目了然地看清楚,但是字的时候,却是有些头疼。

其实上面的字也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同”和“马”,字数越少越是难猜。马三炮看着那两个琢磨好久,还是解不出个一二三来。

马丽丽道:“光是看这两个字,我也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你可以结合我给你讲的故事来想,这样就能想清楚一点了。”

这个“同”字来的蹊跷,找不出一丁儿的东西来和它关联。那个“马”字就好了很多,不用想也可以知dào

,因为它是马三炮的姓。

马三炮道:“你说我们是司马迁的后代,那这里面的那个‘马’字说的应该就是我们了吧,但是你又说过,司马迁有一个女儿,难道她嫁了一个性‘马’的人,然后就有了我们?这里面也太乱了,如果你知dào

的话你就直说吧,我是不愿意再想了。肚子都有点饿了,脑子跟不上。”

马丽丽道:“咱们吃的那点东西是没营养,吃的时候恶心,隔的时间又短,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饿。那好啊,我就直接告sù

你吧。在民间还有一种流传,就是司马迁的有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带着《史记》的副本逃走了。为了逃命,也为了能保全《史记》这两个孩子就改了姓氏。”

“怎么改的?是上面记载的那两个字吗?”

马丽丽道:“要不怎么说是传说呢,每个和每个的版本都不一样。在民间的传说里,说的是这两个孩子分别改成了‘同’和‘冯’。”

马三炮道:“我知dào

了,那个‘同’就是在‘司’的前面加一竖,‘冯’就是在‘马’的前面加两点。”

“你真聪明,就是这样子的,那但那些只是传说,真zhèng

是什么样子谁都不知dào

。”

马三炮道:“因为没有正史的记载,所以让任何对这件事情的枝叶都成了推论,传说中的同姓和冯姓是这个样子,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这两个姓也是这个样子。”

“是的,同和冯,同和马,都不过是两种推论。都无法做为明确的事实来考究,但是你现在愿意相信哪一种?”

马三炮看看马丽丽,再看看浮雕上的那几个字,道:“有什么比摆在眼前的更能让人信服,更何况这还是写在马家庄的地下,我一定会相信同和马。”

马丽丽道:“是的,我也会相信同和马。那也就是说,我们是司马迁的后代。还有一个性,就是‘同’。”

在这样一个地下深处,突然发xiàn

了自己的祖先根处,那种感觉,不知是个什么样的味道。

马三炮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愿意在他的坟前给他点上一根烟。”

马丽丽道:“他早已魂飘他处,你给他点上一根烟,不过是点给自己罢了。”

“事实就是这样,清明节给先人上坟也是如此,只不过表达了对亲人的思念罢了。”

马丽丽没有说话,道:“后面还有很多的图,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这里的空间是一个圆形,前面五幅在一起,在它们的对称面还有五幅。有了前五幅的经验,这里后五幅看来来就容易多了。

第一幅是一个稚气的孩子捧着一部竹简,竹简上面有二个字,铁记。

第二幅是一个孩子站一处山上,他的脑袋上有九个鼎。

第三幅是还是那个孩子,那个孩子这次是站在一块平在上,他的头顶上还是有九个鼎,那九个鼎包围着一个太阳。

第四幅是一个大人,站在一处山崖上。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有词,应该是在发动什么功力。在他的功力摧动之下,一座大山被悬在空中。

第五幅是一朵花。非常简单的一朵花的模样。

马三炮一口气把五幅图都看完了。前一次看的时候,是一点一点看的,觉得不够过瘾,但是这次看完的时候,却又有了新的问题,那就是看了半天都不知dào

在看什么。

马三炮又细细看了番,还是看不出什么头绪来。能关联起来的就是那个孩子还有那本《铁记》。在前一部分里面,两个孩子拿着两部本逃走了,并且改了性氏。兄弟两个一起出走,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分了家,其中的一个应该是拿了《铁记》,但后面又出现了鼎,还是九个,那就是一点都不明白了。

马丽丽给马三炮讲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方方面面都讲到了,马三炮靠着那些知识应该能独立看懂这些内容了,但是马三除了第一幅能看出点来,其它的就一点都不明白了。马三炮也不想问马丽丽,觉得那样有点丢人。

马丽丽看出了马三炮的心思,道:“又看不懂了吧。”

马三炮道:“第一幅我还能看明白点,但是后面的就不清楚了。那个孩子站的山,还有那九个鼎,还有那跟神话似的把一座山浮起来,都是在说什么,还有那最后的一座山。整个就是谜。”

马丽丽道:“是啊,这就是一个谜,也许刻这些东西的人是个天才。是天才就会用天才的思维来思考问题。他觉得看他东西的人也应该是个天才,可惜我们都不是。这些图我也看不懂,我也希望有一个人能给我讲解。”

马三炮道:“你一定能看出一点来,我相信你。”

马丽丽看着马三炮的眼睛,有些迟疑又有些冲动,道:“其实我是能看出一点点来,但是我不想让你知dào

。”

“你这又是为何?”

“因为这事关重大!”

第146章 九鼎

在后面的五幅图里面,马三炮一点都看不明白,他寄希望于马丽丽.马丽丽虽然能看懂一些,但是欲言又止,最后才说事关重大,不能轻易谈及。

马三炮道:“是什么样重大的事能让你这么慎重,难道是毁天灭地的?或者是不涉及到我的?”

马丽丽想了想,道:“是的,两样都让你猜到了。不过天意难违,如果我不告sù

你,或者是不让你去做,你会后悔的,而对于我来说,如果不能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那我也会后悔的。”

马三炮道:“你说的有点严重了吧,就现在的我,还没有那样的事,也没有那样的心情。”

马丽丽道:“现在的你是那样,但是不能保证知dào

这那些事之后的你还是那样。我太了解你了,所以我才会那么说。”

马三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我都不知dào

你在说什么。你把我说糊涂了。”

马丽丽看了马三炮一眼,道:“你马上就要明白了,你先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马三炮笑道:“又是故事,我可是都听腻了。”

马丽丽道:“这是一个好故事,你会感兴趣的。”

“既然你都说很了解我了,那我就听听你讲的故事吧。”

“这是一个关于九鼎的故事。”

“你是说图画中的九鼎,还是网游?我知dào

有一个游戏就是关于九鼎的。”

“所有人说的九鼎都是一回事,也只有华夏大地才有,好了,你也别问了,等我从头地尾给你讲一遍吧。讲完了,你也是明白了。”

九鼎,作为我国文明时代入口处的一块里程碑,已经遗失了2000多年,虽然关于他们的传说有很多,但是它们现在究竟在哪里,却是没有一个人知dào

。从古至今有很多人想找到它们,但都是无功而返。

虽然人们已经无法找到他们,但是人们无时无刻都没有停止对它们的遐想,因为它们的历史意义太重大了。

我国古代青铜工艺高度发达,传下了许多稀世之宝。然而就历史价值而言,却没有一件比得上夏朝的九鼎。后人将争夺政权称为“定鼎”,就是因为三代以来,九鼎一直被视为王权象征的缘故。关于铸造九鼎,《墨子?耕柱》曰:“昔日夏后开(启)使蜚廉折金于山川,而陶铸之于昆吾,……九鼎既成,迁于三国。”三国指夏、商、周。根据《左传》宣公三年(公元前606年)的记载,夏朝初年,令九州州牧贡铜,铸造九鼎,事先将全国各地山川奇异之物画成图形,然后分别刻于鼎身。九鼎铸成后,陈列于宫门之外,使人们一看便知dào

所去之处,有哪些鬼神精怪,以避凶就吉,据说此举深得上天的赞美,因而夏朝获得了天帝的保佑。九鼎一出世,就蒙上了一层神mì

色彩。其实,透过神话因素,就不难看出它的政治价值。再以九州之铜铸成九鼎,再以九鼎象征九州,无非是要表明自己乃九州之主,实现了天下一统。此后,九鼎便成了三代传国之宝。夏亡之后,鼎迁于商,商亡之后,鼎迁于周。周成王正式定鼎于郏(今河南洛阳境内),表明天命之所归。

春秋时期,随着王室力量的衰落,强dà

的诸侯对九鼎便产生了觊觎之心。公元前606年,春秋五霸之一的楚庄王,在整饬内政,兴修水利,厉行改革,国富兵强的形势之下,兴兵攻击陆浑之戎,逼近雒邑的郊外,周定王被迫派人为他举行慰劳欢迎之礼,庄王“问鼎小大轻重”,表明了他有灭周的野心。从此,后人将争夺政权,称之为“问鼎”。

《战国策》开篇东周策一《秦兴师临周求九鼎章》就记载了秦要侵略周夺取九鼎的故事。周人颜率有谋略,先鼓动齐国帮zhù

驱秦,答yīng

把九鼎给齐国,齐国来要,颜率便问齐王走哪条路,结果都不合适,还说九鼎九个,一个要用九万人,九九八十一万人方全能拉走,颜率又说:“今大王纵有其人,何途之从而出?臣窃为大王私忧之。”齐王曰:“子之数来者,犹无与耳。”颜率曰:“不敢欺大国,疾定所从出,弊邑迁鼎以待命。”齐王就不再提拉九鼎的事了。从这里看九鼎真够重的,不过一定有夸张,但从这个文献看,九鼎一定很重,还是九个。

此后,关于九鼎的下落,史家众说纷坛,不一而足。

司马迁在他撰著的《史记》一书中,对九鼎的记叙,就有出入,前后不一。如:在周、秦二“本纪”中说,秦昭襄王五十二年(公元前255年),周赧王死,秦从雒邑掠九鼎人秦。但在《封禅书》中说:“周德衰,宋之社亡,鼎乃沦没,伏而不见。”由后者分析,九鼎在秦灭周之前,即“宋之社亡”时,已经不见;那么,前者所述秦昭襄王五十二年,秦从雒邑掠九鼎归秦,岂不是自相矛盾,令人费解!司马迁之后,东汉的著名史学家班固,在其所著的《汉书》中,对九鼎之下落,采取兼收并蓄之法,收录了司马迁的上述两说,同时,又补充了一条史料,说是在周显王四十二年,即公元前327年,九鼎沉没在彭城(今江苏徐州)泗水之下。后来秦始皇南巡之时,派了几千人在泅水中进行打捞,毕竟是江水滔滔,无从觅处,只得徒劳而返。

到了清代,九鼎之下落更加难以考察寻觅。后代史家只能随意加以揣测了。王先谦在《汉书补注郊祀志》中认为:东周王室在衰落的过程中,已无力量保护自己。而战国时期各个实力雄厚的诸侯国,却虎视眈眈,力图统一中国,取周而代之。因此,象征王权和“天命所归”的九鼎,自然成为各诸侯必欲夺之的稀世国宝;加之此时周王室财政困难,入不敷出,于是销毁九鼎以铸铜钱,对外则诡称九鼎已不知去向,甚至说其中一鼎已东飞沉人泗水之中,免得诸侯国兴兵前来问鼎,自找麻烦,王光谦的说法虽似有理,但提不出任何一点史料加以证实,因此,是使人难以置信的。

后世帝王亦曾屡次重铸九鼎,以武则天万岁通天元年和宋徽宗崇宁三年两次最为有名。纵观中国历代史籍,关于九鼎下落的材料虽多,但往往自相矛盾,提不出充分可靠的依据,不禁让人产生疑问:在地下埋藏的古物中,九鼎今天究竟是否还存zài

?在历史上,根据历代史书记载,它确实曾作为夏、商、周三代的镇国之宝。相传了二千年;并且,从未发xiàn

过古人关于它已销毁的历史记载。因此,九鼎的下落,至今仍是一个谜。或许,今后会有揭破这个千载之谜的一天,那可能也是九鼎重见天日之时。

大禹铸的九鼎是什么式样?是方是圆?是四足还是三足?鼎内外有什么铭文和纹饰?至今无所考稽。惟《拾遗记》卷二载曰:“禹铸九鼎,五者以应阳法,四者以象阴数。使工师以雌金为阴鼎,以雄金为阳鼎。鼎中常满,以占气象之休否。当夏桀之世,鼎水忽沸。及周将末,九鼎咸震。皆应灭亡之兆。后世圣人,因禹之迹,代代铸鼎焉。”

以上雄金、雌金的含义诸书无解,大概是指合金的硬度而言。“以占气象之休否”就是测国运之兴衰。可见,鼎从容器、炊具、到祭器、礼器、又到宝器、神器,代代演变已彻底改变了实jì

用途,变成了国家供奉的神物。

大禹九鼎之纹饰虽无实物可证,据现已出土的当时陶器纹饰推测,也不外于兽面类、龙凤类、动物类、云雷类、火类、几何类等。

司马迁在他撰著的《史记》一书中,对九鼎的记叙,就有出入,前后不一。如:在周、秦二“本纪”中说,秦昭襄王五十二年(公元前255年),周赧王死,秦从雒邑掠九鼎人秦。但在《封禅书》中说:“周德衰,宋之社亡,鼎乃沦没,伏而不见。”由后者分析,九鼎在秦灭周之前,即“宋之社亡”时,已经不见;那么,前者所述秦昭襄王五十二年,秦从雒邑掠九鼎归秦,岂不是自相矛盾,令人费解!司马迁之后,东汉的著名史学家班固,在其所著的《汉书》中,对九鼎之下落,采取兼收并蓄之法,收录了司马迁的上述两说,同时,又补充了一条史料,说是在周显王四十二年,即公元前327年,九鼎沉没在彭城(今江苏徐州)泗水之下。后来秦始皇南巡之时,派了几千人在泅水中进行打捞,毕竟是江水滔滔,无从觅处,只得徒劳而返。

到了清代,九鼎之下落更加难以考察寻觅。后代史家只能随意加以揣测了。王先谦在《汉书补注?郊把志》中认为:东周王室在衰落的过程中,已无力量保护自己。而战国时期各个实力雄厚的诸侯国,却虎视眈眈,力图统一中国,取周而代之。因此,象征王权和“天命所归”的九鼎,自然成为各诸侯必欲夺之的稀世国宝;加之此时周王室财政困难,入不敷出,于是销毁九鼎以铸铜钱,对外则诡称九鼎已不知去向,甚至说其中一鼎已东飞沉人泗水之中,免得诸侯国兴兵前来问鼎,自找麻烦,王光谦的说法虽似有理,但提不出任何一点史料加以证实,因此,是使人难以置信的。

后世帝王亦曾屡次重铸九鼎,以武则天万岁通天元年和宋徽宗崇宁三年两次最为有名。

1912年国民zf建立,陆军部制定《勋章章程》,规定勋章种类为九鼎虎罴醒狮三种,每种各分九等。此后还公布过一些勋章,国民zf奠都南京后,上述勋章全部废止。

第147章 分别

“讲完了?”

“讲完了!”

“你想说明什么?你说的这些好像没那么严重吧,都是些史料的东西.”

马丽丽没有回答马三炮,而是看在看着那些浮雕。

自从看上这几幅图以后,马三炮就觉得马丽丽有些怪怪的,部是欲言又止。既然马丽丽不愿意说话,马三炮也就不逼迫她,便道:“你可真够厉害的,能记住这么多的东西,要是我,能记住个名字也就不错了。”

马丽丽叹一声道:“我倒是希望自己什么也不知dào

。”

“这么说来,你是心里很矛盾了?”

“如你所想,是的。”

“好吧,那你就把你知dào

的都告sù

我吧,我来判定一定,看你这一丝小哀愁是怎么来的。”

马丽丽看着马三炮的眼睛,道:“好吧,我只不过是把我知dào

的告sù

你,后面的路怎么走就看你了。”

“没那么严重吧,看你说的一惊一乍的。”

马丽丽也没有理会马三炮,侃侃而谈,道:“在前面的五幅图里面,我们已经知dào

有两个孩子带着两本书的副本逃走了,这两本书一体是《史记》,另一本是《铁记》。这些你也是知dào

的,你还问我《铁记》是什么书,那我现在就告sù

你。”

司马迁在二十向岁的时候曾经游历四方,他不仅了解各地的风土人情,为他的史书积攒了丰富的资料。司马迁是一个认真的,从他写的史书,和他做人的风格上就可以看出来,他不仅得到了他想到的资料,还得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资料。

司马迁把能写在《史记》里的都写了进去,把那些不能写进去的也编造了一本,那就是《铁记》。

司马迁获祸罪的时候,两个孩子带走了这两部书,并肩负了要保存他们的使命。《史记》后来流传了下来,但是《铁记》却被藏了起来。

马三炮问道:“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本充满了力量的书,它是一本不允许存zài

于世间的书。”

“有那么厉害?”

“你现在脚踩的地方就是证明。”

马三炮看了看这庞大的建筑,道:“难道这个地方就是用他的力量建造起来的?”

马丽丽没有回答,道:“那两个孩子应该就是司马迁的后代,他们分别拿了这两部书,还改了性氏。如果我推断的没错,改性为‘同’的那个孩子拿的是《史记》,改姓为‘马’的那孩子拿的是‘铁记’。同姓孩子应该是生性柔弱的,尽心保管着《史记》,直到有一天把它公诸于世。”

“那马姓的孩子呢?”

“马姓的孩子应该是有很强的报复心理,他又看了《铁记》里的内容,所以他决定要为他的父亲报仇。”

“复仇的故事一定是一个好kàn

的故事。”

“是的,他启用了《铁记》中的力量,那些力量应该和九鼎有关,可能后来他找到了那九个鼎的所在,那个时候他身上的力量已经可以和太阳比高下。”

“有了那样的力量,那就不是复仇的事了,把整个世界统领了都不在话下。”

马丽丽道:“应该是那样的,否则他不会在浮雕中做那样的表达。”

“那后来呢?”

“第一幅图画中是一个孩子,说明他是从一个孩子开始寻找那种力量的,第三幅图中的他已经有了那种力量,但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大人。应该是说他用了毕生的精力去寻找他的梦想,但是他放qì

了。”

“图里面没有这样的描写。”

改天换地的力量是每一个都向往的,马三炮听到世间存zài

那种力量之后,脸上就显露无遗,但是他没有注意到,他越是兴奋,马丽丽的脸上就越是失望。

马丽丽道:“是没有那样的描写,但是事实已经说明了,因为历史根本就没有改写,还是照着原来的进程在发展。所以他在得到那种力量的时候,他想起了一句话。”

“什么话?”

“这句话你看到过好几次了。‘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所以他放qì

了。”

马三炮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道:“如果他没有放qì

的话,那我们可都是皇家后代了。”

马丽丽冷笑道:“江山不可能永固,永远是一个轮回。”

“道理是那样,不过还是挺可惜的。与其让别人做那样的轮回,不如自己也去参与。”

马丽丽道:“好了,我尽快把我知dào

的都说完吧。他放qì

了他的复仇之后,就找了一块风水宝地过着隐居的生活,但可能是那个时候人们生活都不易吧,所以他就用他的力量造了一个地下水库,也就是我们现在站的地方。为了能够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把这个水库造在了地下,而且是仅仅是让他的后代够生存就可以。他不想让他的后代过得光鲜,因为那样会招来横祸。在这个世间,凡是特别美好的东西,都会有人来抢。所以他一直把那句话放在最醒目的地方,‘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他是在警告他的后人不要过于贪心,一定要知dào

生命的意义。”

马丽丽后面的几句话是一字一字说的,就像是专门说给马三炮,最后还重复道:“一定不要太贪心,一定要知dào

生命的意义。”

马三炮没有听出马丽丽话中的意思,还是问道:“既然有那么大的力量,司马迁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他完全可是自己来的仇。”

马丽丽道:“古时的人是讲忠效的,就算是受到了君王的羞辱,他们还是会讲一个忠字,而更重yào

的就是我说的,他知dào

生命的意义,他知dào

那只不过是做无谓的抗争,就算是目的达到了,也不是他想要的。”

马三炮道:“讲那些有什么用,自己都被害成那样了,还那样食古不化,幸好我不是古代人,思想没有那么保守,也不需yào

用孔子的那一套毒害人思想的理论的腐化自己的思想。自由和**才是人类最终的归宿。”

马丽丽道:“每一个人都走不出他所在的社会,也走不出他自己的命运,到最后,还是会发xiàn

走在自己的命运里。”

马三炮道:“命运是什么,命运在自己的手里,如果没有机会的争取也就罢了,如果有了那样的力量,就一定不要放过。”

马丽丽道:“那本书就在中间石室里,你要是想看的话就去看吧,也许你能找到自己的命运。”

“你是说《铁记》?”

马丽丽点点头,道:“是的。”

力量,命运,人生。

马三炮听说《铁记》就在眼前,立马高兴地神彩飞扬,一遛小跑就去看,却听到马丽丽在后面喊他。

“三炮,你会一直爱我吗?”

马三炮头也不回道:“会的。”

马三炮不知,这竟是离别。

第148章 小试牛刀

《铁记》是一本什么样书,没有人见过,但光光是这么简单的倾听,已经让人心潮澎湃,似乎有了它就可以呼风唤雨,可以统驭世间的一切.这是世间男人穷尽一生都要追求的事物。如果没有机会得到便也罢了,如果有半分的机会,那么这些人就不会放过。

马三炮已经听得心动,早想知dào

那《铁记》落脚于哪个地方!现在听马丽丽说就在中心圆柱的后面,恨不得一个三级跳就要过去看一眼。他兴勿勿地去了,马丽丽在后面和他说话,他也只是草草地应付了一句。

马丽丽对马三炮道:“你会一直爱我吗?”

什么样的女人会问男人这样的问题?马三炮只要稍做细想就能知dào

其中的含义,可现在在他的心中只有那《铁记》,儿女情长早已抛却一边。

和外面的空间比起来,中间的这个石屋小之又小,站了四个人,恐怕就要转不开身子了,但是千万不要小看这里,马丽丽说过,这里是整个水库的核心,所有的控zhì

动作都是在这里完成的。

马三炮进了里面之后并没有看到诸多按钮之类的东西。这可能是马三炮自己臆想出来的吧,又不是现代社会造出来的来东西,怎么可能有一大堆的按钮在里面。马三炮也未细究,只想一睹《铁记》的真容。哪知他在里面的空间里找了半天,除了一层屋的灰尘,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中心的空间是一个圆柱形,刚进去的时候是一个小空间,但是在它之上,是一个旋梯。那梯子只容一个人通过,虽然两边的棱角还很分明,但一看就是有实jì

的用途,而不是用来观光的。马三炮想马丽丽没有说具体的位置在哪里,这下面没有,是不是在上面。马三炮正要往上走,却见一个身影正在走下来。马三炮定睛一看,是五狗子。

五狗子从上面先看到了马三炮,道:“三炮,你睡了不少时间吧,刚刚醒的?”

马三炮道:“我醒了很长时间了。你在上面看到啥了?”

五狗子正从楼梯的阴暗里走出来,可以看出他一脸的兴奋。

五狗子道:“我看到了一代伟人的杰作,太他妈宏大了。从这里上去能够看到整个水库的结构,那真叫一个酷,真是太精彩了,你一会也得上去看看。”

五狗子感兴趣的是机械有关的东西,马三炮现在却为他的《铁记》而痴心,哪里有还心想去看什么伟大的建筑。

马三炮问道:“马丽丽说这里有一体《铁记》,你知dào

放在哪里了?”

五狗子想多讲一些他的见闻,张牙舞爪在说,马三炮听的着急,用手捂住五狗子的嘴,道:“别说了,马丽丽说这里有一本书,你见了没?”

被马三炮捂了嘴,五狗子便住了嘴,想了想,道:“我们进来的时候有一大卷竹简放在墙壁上的,我见马丽丽把它拿走了。”

“拿到哪里了?”

“这我没见过,你去问她呀!她去哪里了?”

马丽丽说那书就在这个小屋里,五狗子却说已经被马丽丽拿走了。凭着自己的直觉,马三炮觉得马丽丽在说谎。

她为什么要说谎呢?

马三炮和五狗子去找马丽丽,找遍了整个空间都见不到她的影子。

难道是马丽丽拿走了《铁记》?

《铁记》是一本这么重yào

的书,拥有了它,几乎就拥有了世间神mì

的力量,难道马丽丽见物起贪心,自己带着这书远走高飞了?

这个世间有太多的自相残亲的例子,也有太多的恩将仇报的事情,马三炮有理由怀疑这个女人的心计,但马三炮转念一想,丽丽不是那样的人。对像何悟本那样的人,马丽丽会以牙还牙,一点都不留情面,但是对马三炮那就是另一回事。马三炮是她最喜欢的人,她会用她的生命来救赎他,根本就不可能会来害他,或者是来夺走他喜欢的东西。

五狗子道:“找那一本破书干嘛,这个洞里最精华的东西已经摆在这里了,你只要睁眼看就能知dào

那些巧妙的构思。”

马三炮道:“那本书要比这些更重。”

五狗子不以为然,继xù

说着他的话。每个人和每个人的认识不一样,所注重的事物也一定会不一样。有的认为金银财宝才是最珍重的东西,而有的人认为友情才是高于一切的。有人的认为矿产资源才是能换钱的东西,而有的人则认为绿色植被才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

马三炮道:“你别说了,咱们还是去找马丽丽吧,看看她现在在哪里!”

五狗子道:“我看过这里的整体结构了,从咱们进来之后,咱们得在二个小时之内出去,否则的话就得再等个十天半月了?”

“你怎么不早说,那咱们敢快走呀!”

五狗子道:“咱们能到了这里,就是和那水库的潮汐有关系。那潮汐只能存zài

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时间一过,送咱们下来的小船就会飘走了。”

“那咱们怎么出去,小船还会不会回来了?”

五狗子得yì

道:“你不是说我的东西没用?现在知dào

重yào

了吧。”

马三炮道:“你少来,快点告sù

我。”

“具我观察,潮汐半个月的时间里可能会发生一次,但也不是绝对的,只要从地面上渗下来的水足够,第天一次潮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那马丽丽是不是已经座上船走了?”

五狗子点点头道:“非常有可能,但是咱们不用着急,咱们可以在这里多看一会。只要能多看上几眼,就能多从祖先那里多学点东西。”

马三炮跑到下船的地方,还没过去,就看到水库里的水已经倒灌了进来,也就是说潮汐早已经到来了。在五狗子说的时候,海水早就倒灌了进来,等里面的气庄和外面一致的时候,外面的水就不再往里面走了。

马丽丽那么一个大活,总不可能会去跳水吧,唯一的可能就是和五狗子说的一样,已经坐上船走了。

马丽丽为什么要离开?这样的结果让马三炮很伤心,就是到现在,马三炮也不知dào

马丽丽为什么要抛下自己离开。

五狗子看马三炮伤心,便道:“女人就是那样,来的快,去的也快,她走了就走了吧,咱们在这里也就多呆一会儿,等下次潮汐来了,咱们就出去。”

在这个地方,就算是有翅膀也不一定能飞出去,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只能等了。等下次能出去的时候再联追马丽丽。

两个人就定了主意,就去马三炮昏迷时呆的那个小屋,想要在里面补充点营养,但那里有一个惊喜在等着马三炮。

马三炮进去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卷厚厚的竹简。

第149章 小试牛刀2

马三炮和五狗子绕着里面的圆形空间找了半天,唯独没去那个小屋子里看看.

原来马丽丽早已把那竹简放到了小石室里面。马丽丽仙人指路,告sù

马三炮《铁记》在圆柱时面,自己却把东西给转移了出来,这是为何?

五狗子看到了那竹简,高兴道:“刚才马丽丽就是搬那个东西的,我看着没意思就到上面去了。”

五狗子手快,就去搬弄那厚重的竹简,哪知因多年腐化,穿插于简中的绳子都已经坏掉,五狗子一动,就全都掉了开来。

“狗子,你动他干求?上面都是些古文,谁能看得懂?你又这么一弄,把郭沫若叫来他没法子弄了。”

五狗子情知闯了祸,道:“我也是怕你累着,给你搭把手,谁知dào

这东西这么不经用,才碰了一下就给散开了。”

“这才叫古董,要是崭新了,那就怪了。”

“这他妈一堆竹片片,有什么好kàn

的。咱们还是吃点东西,再睡一觉,等潮汐来了就出去。”

“你懂个求,这东西厉害着呢,能把它看懂了,咱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要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那天街头的小孩写作业,我去看他们的课本,我看到里面有个阿拉神灯,那灯是个妖怪,你想要什么,它就能给你什么。你不会是说的那货吧!那可是小学课本,哄小孩了,你别把自己给哄了。”

“牛叉了啊,有时候学习课本了。那是个印度的神话。那些事情确实是唬小孩子的,不过是人人都得不到罢了。但那里面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只有碰到了才能知dào

。”

“谁告sù

这书很牛B的。是不是马丽丽,要是她的话,那还有点可信度,马丽丽那人太厉害了,以前也没觉得,但是现在见了以后,我越来越觉得她不简单。”

“马丽丽就一定是权威了吗?”

五狗子点点头,道:“几乎可以这么说,起码我还没见人家错过。”

连五狗子都有这样的看法,更别说马三炮自己了。不过这样的话题又让马三炮对马丽丽的离去难以释怀。

五狗子道:“先不说那些了,咱们先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货。不要白来不行了。”

“咱们来的目的就是破解马家庄的秘密,但是从现在看来,关于那方面的什么收获都没有,要看有没有货,就看这书里面了。”

五狗子认字不多,就由马三炮在里面翻看。那些字都是刻在竹简上的,虽然经过多年的存放,外面又有那么多的水,但是不知用了什么技术,竹子上的字还是那么地清晰,就如刚刚刻上去的一样。可是马三炮宁愿上面的字模糊一些,那样还可以告sù

那是因为字迹不清楚而认不出上面的字来,但是事实还是摆在面前,那上面的字就是天书,就是把自己的脑袋再复制一百个,也还是认不出来。

马三炮点了根烟,道:“这看个求,闭上眼睛画的也子这些字好kàn

。”

五狗子看马三炮有放qì

的意思,道:“早让你别看了,费那洋劲,如果真有那么厉害,还要现在的科学家什么,爱因斯坦什么的那不早就失业了。”

五狗子嘴里说着就也去拨弄那些竹片子。因为上面的绳子都断了,那些竹片子都摊成了一堆,五狗子把它们扒开的时候,就看到下面有一张纸。

“我考,我发xiàn

了世界吉尼斯纪录,古代人就能造这么好的纸,那个蔡伦要失业了。”

听到五儿子有了发xiàn

,马三炮凑过去看,却见一张白色的纸压在竹简的最下面。那纸张一看就是现代的纸。马三炮把它从里面翻出来,却上面是马丽丽的字迹。

三炮我走了,不要为我担心,我会过得很好。

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吧,如果你决定要做了,就去尽lì

把它做好吧。

不要试途寻找我,我不会让你找到的,而且我觉得你也不会来找我。

冥冥中自有定数,该是自己的就一定是自己的,如果不是自己的,那是怎么都寻不回来的。

我给你一年的时候,如果我们还有缘的话,我们还会相见的。

始终不要忘了一句话: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你自己保重吧,无论去了哪里,都要照顾了自己。

……

马三炮看着那熟悉的字迹,一些之间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自己既没找过小三,也没干过什么不正经的事,马丽丽没必要这么绝情呀。

五狗子瞄了一眼马丽丽给马三炮留下的信,道:“三炮,这不对呀,我怎么看着是休书!”

“去去,一边去,休什么休,等出去了再找她,看她究竟想干什么事。”

马丽丽留着马三炮的并不是一张纸,在那封信之后,还是一沓子纸。

——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知dào

你这个白痴有力窃国,却无力识字,所以我帮你翻译出来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铁记》是一本完整的书,是由司马迁收集而成的。他传给他孩子的时候也是完整的,但他的这个孩子在亲身领略了书中的技艺之后,可能是觉得力量太大了,所以就对书中的内容做了增减,其实根本就没增,只是减罢了。现在书中的内容只是原来的五分之一。可能原来有五部分的内容,但现在只剩下了一部分。

铁骑藏于心,积蓄而发,为民生,为正义,为良知——《铁记》。

这些可能都是马丽丽自己翻译过来的,马三炮对着原来的文字看了一部分,居然能略通一二了。自己看的时候看不懂,对照着看的时候,就能懂了。

马丽现真是体贴,知dào

马三炮不可能看懂上面的文字,都给翻译过来了。虽然想着马丽丽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些怪罪,但是看到马丽丽做的这些事情,马三炮想马丽丽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吧。马三炮可以爱她,但是不能阴止她有自己的想法。

马三炮也不管那么多了,专心去看马丽丽翻过来的内容。等把所有的内容都看完的时候,马三炮就明白马丽丽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了。

第150章 小试牛刀3

《铁记》中所记述的内容不知始于何代,也不知是始于何人,司马迁也不知dào

是从哪里收集来的,但是这些都不重yào

,马三炮不是历史学家,也不是考古学家,他只要知dào

这本书的威力就可以了.

马丽丽隽秀的字很好认,马三炮一字一字地着,看着看着就觉得心里有万倾海水在翻涌。如果真说书上说的那样,马三炮有了这本书,就可以有呼风唤雨的力量了。

这样的力量是很恐怖的,一挥手间就可以将数万生灵焚化为尘,可以主宰整个人类。如果好人拥有了这样的力量,那可以造福人类,但是如果让坏人拥有了这样的力量,那对整个地球,整个人类都是一场灾难。这也就是为什么司马迁的儿子,马家庄的先人为什么要把这本书毁掉,只留下五分之一的原因吧。

马三炮宁愿相信这本书是真的。但是马三炮又想,如果司马迁有这本书,他那就完全可以拥有那种力量。一个有完美力量的人会在乎一个人王的所想?如果动一动指头就可以把那汉武帝弄死,还用受什么腐刑。

把全部的内容都看完,马丽丽又在后面写了一句: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马丽丽在这句话的后面画了三个硕大的叹号。马丽丽是一个不做多余事的人,他能给这几个字画这么多叹号,那就一定有她的用处。

五狗子陪马三炮看了个开头,就再也没兴趣了,在一旁抽烟,看了最后的那几个字,便道:“我知dào

了,那是马丽丽在提醒你,不要忘了自己是谁!”

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虽然是十个字,却是对很多人生命的总结。没见过几万人的生死,没活个几十年,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

马家庄的祖先一直强调这句话,是在想告sù

他的后人,人一定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什么是重,什么是轻。马丽丽在手抄的前后都说了这两句话,也是在一直强调,她是想告sù

马三炮,什么才是活着的意义。

强dà

不等于活着有意义,平凡不等于活得没有意义!

五狗子道:“看到了啊,这么多人在说呢,就算有了这么大的力量,做个天下最牛13的人,也不等于他是个好人,也更不等于他活着有意义。”

皇帝活的时候够风光了吧,可是有几个人会记着他们的好。山西乔家活的时候够体面了吧,可也只留下那么一座空院子而已。人活着只不过是一场生命的历程,只要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幸福就可以了,何必要追求那么多的名利。

如果脑子好使,能够转得开,还得逃过别人的追查,能够落个全尸,如果稍有偏差,就可能成为别人的刀下鬼,弄得家人不能团聚,骨肉不能团圆。

马三炮心里有些活络,不过口里还是道:“又不是玩网游,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厉害的东西,要是有,地球早就毁了好几次了。哪里还有我们的存zài

!”

马三炮口里虽然这么说,但是他恨不得马上就能试一下从《铁记》里学来的内容。只不过自己心里也很矛盾,一方面不愿意意相信看起来这么不合逻辑的事,可是另一方面却又期待那样的力量充斥在自己的身上。

当下两人也不再说话。五狗子根本不不热心于那些可以做万人之王的力量,他说他只想和他老婆燕子生个孩子,然后过小日子就可以了,所以五狗子看了几眼之后就再也提不起兴趣来,去一边睡觉了。

马三炮心里热乎乎的,一字不差地把上面的东西都看过了。为了避免忘掉,他还默记了几次,直到把上面的内容都记熟了。

两人一个看书一个睡觉,只等水位再次恢复后就可以回到地面。他们的运气还不错,过子大概有三四个小时,里面又响起“呜呜”的声音,水位再次开始循环了。

五狗子说这样频繁的动作可能是上面下雨了,大量的水到了下面,才会这么快的再次发起循环,如果是正常的话,需yào

半个月才可能循环一次。

二人立既起身,重新回到洞口,那小船已经在洞口等侯了。上次小船在下面停了很长时间,这次却很快就起动了。水灌进了洞里,水位开始上升,然后水就开始回流,小般就顺着水慢慢地行动起来。

五狗子问马三炮:“三炮,咱们来这里是为了找能治马家庄男人的药,现在来看,咱们可是什么都没找到,我在洞里转了好几圈了,屁都没有。”

马三炮心中虽然收获了很多的希望,但是在走的时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来,不由心中也有些犯愁,来的目的来没有达到,怎么能就这么回去,可是他也在里面找了,下面根本就没有提这回事。眼看着洞穴也要堵起来了,再回去已经不可能了,也只好作罢。

马三炮道:“唉,是不是老祖先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这档子事,只是到了近代才出现了,所以老祖先那里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那他妈可就糟糕了,咱们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这样了。”

“那也只能这样了,等以后有了钱,咱们美国看看。”

二人商量着事情,看着小船一路上走,缓缓而行。五狗子给马三炮解说过了,回程的路会格外平安,也就是从上面那个沿口一分为二,前面的水程都是很平和的。可是事情总是有例外,船刚行到那四个洞口的地方,不知从哪里就来了一个Lang,正好打在马三炮的身上。马三炮正手里捧着马丽丽翻译的纸看,一不留神,就被Lang把纸给冲到水里去了。

那些纸对马三炮来说就是比命根子还要重yào

的东西。看到被冲到了水里,就想下去把他们捞回来。五狗子清醒,及时把马三炮拉住了,下面的水不知深浅,而且水又特别冷,一旦下去根本不可能回来。

五狗子拉住马三炮是正确的。船周围的水看着很平静,但下面都有暗流,那几张纸到了水面上还没站稳当了,就打了几个卷到了下面。如果是人下去的话,可能会被直接卷下去。

纸虽然没了,但马三炮已经做过深刻记忆,那些内容都已经记在了脑子里。马三炮想那些纸丢了也罢。

小船到了上面的洞口后就再次停了下来,左右的水位达到了平衡。马三炮和五狗子原路返回。

到了外面之后,那长形条石自动合上。五狗子一拍脑袋道:“坏了,咱们的钥匙哪里去了。”

五狗子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已经把钥匙拨了下来,但是去洞里走了一圈之后,却再也找不到了。

没有了钥匙,是根本不可能从外面打开这道门的。

第151章 小试牛刀4

考lǜ

到这些情况,那祖先一定是把不愿意别人再到这里了.哪怕是他的后人,也只有一次机会,只要出了这个门,就别想再进来了。

五狗子在条石上摸索,想再找到插钥匙的那两个孔,但是他惊奇在发xiàn

,长在石头上的东西居然能不见了。难道是有人把这石头换过了?

要是拨个草,折个树枝还说得过去,但是现在可是却是在石头上做文章,把那么大的两个孔给填了起来,而且还看不出一丁点的痕迹。

“我去,不是见鬼了吧,那么大的两个孔居然不见了。知dào

这孔的人一共也就三个,马丽丽在前头先走了,可我没听说过她能干石匠的活呀。”

马三炮道:“马丽丽不是那人,她要是想害咱们,也不用在这里搞文章,再说了,她要是早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给咱们翻译那坑爹的古文了。”

“那咱们怎么搞,里面的东西我还没看够。要不咱们搞些炸药来,找几个技术好点的,弄个定向爆破,给下面开个口子。”

“老补祖先给找了这么个风水宝地,还建了这么一个千秋万代的水库,那就是对咱们全马家庄人的恩泽。咱们什么事都能干,就不能违背祖先的意愿。虽然咱们现在的装备都很发达了,能够开山辟地了,但并不是说什么事都能干。”

五狗子道:“你说的东西我懂,我也知dào

那道理,可是咱不再进去走一回,能完全领会老祖先的精神?”

马三炮知dào

五狗子的心思。他是对他的机械到痴迷的程度,只要他能弄到他认为值钱的东西,他是美国白宫都敢闹。五狗子虽然说自己对这个洞还没有看够,还想要进去看一看。其实五狗子的观察程度远在马三炮之上,他可以用他多年的经验一眼看出这个洞穴哪里是承重结构,哪里的为花哨而做的摆设。五狗子说要去下面也是有原因的,他之所以这么有信心在说,那一定是对下面已经有了很深的了解。

马三炮对五狗子道:“我知dào

你对这下面了解清楚,但是你看过那些小炭块了没?它们是一层层累起来的,第一块都不可能承shòu了整个洞穴的力量,但是它们通过一定的顺序摆放起来,那就是咱们刚才在下面的所见了。如果你动了里面的某一块,后果是能想出来的,那时候咱们马家庄还有没有了都不一定了。下面那面大,我就一直没看出来是延伸到了哪里。”

“这问题好办,我早就想过了。对于去下面的安全性,都不用咱们做实验,已经有人给咱们做过了!而且很成功!”

马三炮在下面看《铁记》的时候,五狗子懒散地在一边睡觉,还说马三炮是在Lang费时间Lang费生命。那个时候马三炮就是检讨自己,还知dào

自己是谁吗?人不能太贪,不能太追求那些抽象的,和现实生命没有太多关联的事情。这是每一个为人父母的人,每一个为师者都要告诫子弟的话。其中的话语是浅显的,但是其中的道理却是至伟至大,可以教询一生的。

那个时候马三炮就问自己,还知dào

自己是谁吗?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马三炮想问五狗子,还知dào

自己是谁吗?

马三炮不会这样去问,他知dào

即使自己问了,五狗子也不会听他的。一个人在思想偏执的时候,外人的劝解是没有用的,那样只会使对方变本加厉,或者完全对对方反感。

马三炮问五狗子:“谁在我们前面进去了,我只知dào

没有钥匙是不可能从这里进去的。那人是马家庄的人吗?”

五狗子呵呵一笑,道:“不是人,但是你见过。”

马三炮飞快地把在下面见到的事物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里面的结构严谨,处处留着机关,处处透着心机。祖先早已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他们三个人只是象观光客在下面游历了一番,更让人心惊的是他们都没买保险。但还是有一个不知谐的点子出现在马三炮的脑子里!

就是那棵树,那棵槐树。

那棵槐树的根破开黑色炭块的阴挡,到了洞穴里面。乍一看,这是祖先的败笔,可能是百密一疏了,但是就是这样,那槐树和地下水库还是并存很千百年。这又能说明什么?是老祖先失算了?还是故yì

留了一手!或者是千百年后害pà

大树因为干枯而死掉,所以破格让它进来吸收一下湿润的地下空气!

马三炮道:“槐树能进去,不一定我们就能进去。槐树是老祖先的设计,可能都是他亲手栽下的。但我们不是。我们可能是这里唯一的访者,但不是唯一的访者,如果我们今天没有把这里打开,那我们的后辈一定会在某一天因为机缘巧合,把这里给弄开了。”

马三炮点了一根烟给五狗子,道:“你从先人那里学到了东西,我也从先人那里学到了东西。当学生最重yào

的是什么?是尊重老师。”

五狗子眼神缓和了下来,接过了马三炮的烟,抽了几口,道:“你说的对,做学生的一定要尊重老师。更不能对老师反咬一口。我从小就没有老师,小的时候虽然也有过,但是都没有好好对人家,现在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让我尊重的老师,那我是怎么都不能放过了。”

五狗子完全缓了过来,道:“你说的对,我学那么多东西干嘛。以前没人教我,我靠我自琢磨,都能过上自己的好日了,那我还要那么多东西干什么!我在下面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要各燕子一起过平淡的生活,能平平安安活到八十岁我就安心了。”

马三炮听着五狗子的话,心里也放心了很多。其它他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做过半分的劝讨,但是五狗子自己想通了。

五狗子收回了心思,道:“好了,我在下面学的都是些工程机械方面的东西,也没什么意思。你给玩点你学的吧,让咱们也开开眼。”

马三炮在下面的时候就一直怀颖《铁记》内容的失实,但是下面的空间太小,没办法施展。现在趁着机会,马三炮的手就庠痒了。

“好,豁出去了,咱们就在这里练练手。”

第152章 小试牛刀5

在五狗子的怂勇下,马三炮要发威了.说实话他自己心里根本就没有底,而那些动作和气法在五狗子的眼里也只不过是耍杂技的动作而已。

马三炮屏息运了一回气,又收住,道:“你想看大的,还是看小的?”

五狗子道:“当然是大的了,你这看半天,再给我练个小的,那能说的过去吗!”

马三炮道:“老子是看了点可也没说好事都让老子赶上呀。你要知dào

现存的《铁记》可是只有一小半,几乎连一半都不够。为了避免祸害,里面开天辟地的技能都已经没了。剩下的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了。”

五狗子眼睛里有些失望,道:“我看那开篇的时候也和很厉害呀。没想到实jì

上却是这样,看来忽悠人这门学问是自古就有的。”

马三炮呵呵一笑,道:“你要是想看,还是有的。”

原来马丽丽把铁记都给翻译了过来。马丽丽凭着自己深厚的功底一字不落地把内容都对应了过来,但是因为《铁记》本身的残缺,就算是马三炮再钻研,还是不能全部领会。

不过仅仅是这些残缺的内容,也足够马三炮用了。如果这些内容是真的,马三炮统天驭地都是完全可能。

《铁记》教给了马三炮两种东西。仅有的两种,但处处透着神mì



第一种来源于一些繁琐的理论,说是在天地开创的时候,造物者给每个人的心里都安放了一些力量。这些力量只有在外界事物危及生命的时候才会被触发。

铁骑藏于心,积畜而发。这是《铁记》中的原话,说的可能就这个道理。《铁记》和“铁骑”是谐音,两者可能就是一个道理,说是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铁骑,只要的适当的时候,就会喷发出来。

第二个则要简单很多,只要学会了的人,都有三次超能力的机会,那样的能力只要在球范围内,好像就能施展的开。但是一个人只能使用三次,三次机会都会完了,这辈子就再也不能用了。

五狗子道:“我听着还是第二种好点,没那么多麻烦事,把刀子拨出来,刷,刷,刷,人头落地,这才叫痛快。我觉着还是第二种厉害,你就给练练吧。”

马三炮不同意,道:“我错了,我觉得第一种才厉害,那才是王者之道。”

马三炮继xù

道:“你想想,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铁骑,是一个人内心里和身上最强dà

的力量,而第一种就是来召唤和控zhì

这些力量的。你想想,如果现在的社会黑暗了,贫富差距大了,或者是即得利益者已经把持了社会,让社会不再有一丁点的发展了,那个时候只要把这种力量召唤出来,那可就是改天换地的”

五狗子抽了口烟,道:“我是听出来了,那他妈不就是造反吗?那种事情玩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马三炮嘿嘿一笑道:“成王败冠,如果你成功了,那就是你在提着别人的脑袋当球踢了。”

五狗子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还是有点悬乎,我觉得还是过普通的生活比较好,这样活着安心,死了也放心,不用当用被人从棺材里扔出来。你看那些列宁,斯大林什么的,活的时候比较体面,死了以后谁又记得他他们的好了,还不是被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赫鲁晓给扔出来了。”

马三炮道:“你那说的是政治,咱俩说的不是一回事。政治就是一个深坑,没几把刷子的人是不要去碰的。我也不想去过那样的生活,一来没了自由,二来很可能连命都不保。”

“那你说的是啥?”

马三炮道:“你知dào

咱们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又被孔子那样的混蛋给奴化了思想,所以咱们中国人没有一丁点的自由和**的思想。这样的结果就是广大民众的权益保障不了。”

五狗子伸出手掌,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道:“你可千万别说了,这不是你我能解决的问题,也不是你和应该关心的问题。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如果让人给听到了,完全是可能被和谐掉的。如果你想说,就去万能的天涯去吧,那里有很多人在联线坐骂。”

“不错啊,都知dào

天涯了,那里的愤青太多,只要有人去煽动,就会有人开骂,但觉得那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在生活里,人们把自己名装成各种各样,说着各种与所谓正义并行的话,但包括他们自己都知dào

,他们口中的正义只是一个噱头,是一个人造的美女,但是为了生活所迫,他们又不得不每天继xù

着这样的谎言。只有等他们上了网,躲在电脑后面,用一个代号来发表自己的意见的时候,那才是真zhèng

的他们自己。”

“你又说多了啊,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就越听越不明白了。”

“其实是你比我都明白。那每个人心里的铁骑不就是在网上说的那些言论吗?为什么要说是铁骑呢,它的意思就是不畏武力,敢于说真话,在受到压迫的时候敢于奋起反抗!这些事情足以说明人们的内心里不是没人铁骑,而是没有一个组织者。”

五狗子道:“我还是那句话,这事不好,如果中间出了岔子,那可是要被全家和谐了。”

马三炮道:“我觉得那应该是一种心灵感应吧,可以把所有人的认知给统一起来,然后采取一起的行动。你知dào

‘枪打出头鸟’,就和那些抗议强拆的人一样,如果他们是单个行动,很难保正自己的处益,但是一起动起来的时候,那样的力量就是无穷的了。”

五狗子道:“那是你没打算做统领者?”

马三炮点点道:“我只想来协调人们内部的思想,把人们的认知统一起来,其它的事情还真没想过。”

五狗子放心地点了点头,道:“这好事啊。现在的贪官太多了,霸占公共利益的人也太多了,咱们得把人们统一起来干他们。虽然咱们也可以一枪把他们打死,但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只有让他们死在人民的手里,那才叫报应。”

马三炮看着五狗子有些兴奋的脸,脑子里早已转了好几圈。他知dào

如果不这样说的话,五狗子肯定不会同意他的。

一个人想要干一些事情,就需yào

有一个团队,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是难以完成的。如果马三炮想要寻找铁记里的力量,那就需yào

有人来帮他。其他的人都是可以或缺的,但是五狗子却是必不可少的。

马三炮只能先这样说,等以后事情有了真zhèng

的眉目以后,再和五狗子说。

马三炮道:“铁记里面说世上有九鼎,第一个鼎都有一股力量,只要能把这九个鼎都找到了,我们就可以发生心灵感应了。”

“九鼎?”

五狗子知dào

这样的问题对五狗子是个难题,如果他就把马丽丽给他讲的内容又给五狗子讲了一遍,包括那九个鼎是怎么来的,是用来做什么的,在过去的时代里,又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马丽丽说的“九鼎”,也就是历史上对于那九个鼎的记录不提,当说《铁记》的讲述,说秦始皇在得到那九个鼎之后,知dào

这几个东西是世间人的争抢之物,于是就派人把他们散到各地埋了起来。

第153章 小试牛刀6

九鼎在,江山在,九鼎亡,社稷亡.秦始皇知dào

这些东西放在家里没什么用处,她显象不出它们的威力来,但是如果把他们给弄丢了,让别人拿上这东西,那他可就连觉都睡不安稳了。人活着就是危险,只有死了,放进棺材板里头,才是永远的闭嘴,这是秦始皇一惯的作事风格,为此他杀的人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

九鼎不是人,秦始皇没法杀掉,秦始皇也不敢轻易把他们破坏了。没事还好,如果一旦有什么说法给应验了,那可是关乎自己江山的。所以秦始皇最后还是想出了办法,把他们埋起来,埋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秦始皇身边有的是人,叫爹喊爷的也一大堆,但是这次的任务不是普通的任务。必须得完成,而且还得不能从中使坏。那九个鼎少一个腿,秦始皇的江山就要少一片地。打下的江山都是用人头换来的,怎么能轻易就给丢了。

秦始皇思前想后,从自己的贴身侍卫里找了九个人,第日给他们好吃好喝,还派了上百号人暗中观察他们的一言一行,直到觉得他是完全是忠于自己的,这才把九个人叫了上来,说明自己的意图。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九个人当即发誓要完成任务,不完成就不回来。秦始皇脸色深沉,道:“我想让你们一直守在那里,世世代代保卫那九个鼎。”

秦始皇的暴虐是路人皆知的,如果那九个人不答yīng

,他们当即就会人头不保。这九个人只能埋下心头想法,当即爽快应下秦始皇的命令。

秦始皇见九个人答yīng

下他,当即龙颜大悦,赏给九个人若干黄金,让他们安顿好家中,然后择个好日子就出发。为掩人耳目,他们九个人任务是出使临邦。

这九个人在秦始皇的注视中走了。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但是他们彼此之间是不可能知dào

的。这样就算有人知dào

了鼎的所在,但是不可能知dào

所有鼎的位置,这样就算拿到一二个,也没有用处。

后面的事情就没有人知dào

了,有人去寻找这九个鼎的下落,但都是没有结果,因为这九个人走了之后,就如果从人间消失了一样,再没有人见过他们,也没有人有过他们的新闻,哪怕是他们的家人。

最知的新闻可能就是到了马三炮这里了。马三炮从《铁记》里知dào

了九鼎的位置,书中准确标注着九个鼎的位置。

《铁记》是司马迁写的。司马迁不知dào

从哪里知dào

了这九个鼎的所在,但是他没有把这个消息告sù

汉武帝,而是自己封锁了消息,直到自己死掉。

听完马三炮的讲述,五狗子道:“这样也好说,咱们去找那几个鼎就可以了。是不是这意思?”

马三炮点点头,道:“是这个意思。枪可以用来杀人,也可以用来防身,咱们现在做的就是要防身。”

五狗子道:“那你发誓!”

“我愿意去寻找九鼎,不为个人荣华富贵,只为民生,为正义,为良知。”

五狗子满yì

地点了点头,道:“恩,这还差不多。我这里通过了。你去吧!”

“你不陪我去呀。我他妈一个人能干什么!”

“你一个人去就行了,干嘛还要拖累我,你有盖世神功了,还用我去?”

马三炮道:“那不一样,去哪里能少了你这样牛叉的工程师呢?”

这句话让五狗了很受用,其它五狗子也就说说,他的好朋友要去干关乎民生的大事,他自己怎么能不参加?

“这句还算是人话,行,我和你去吧。不过你得让我看看你的第二式,看看你究竟能不能保护了我。”

“这好办,我来给你练练。”

《铁记》中的第二式写着,这技能一辈子只能用三次,用一次就少一次,而且不可传授,不可宣传,只能自己用,所以一定要慎重使用。

马三炮没那么在意,不是还有三次吗?用了一次还有二次机会。况且要保护性命靠的是手枪,怎么可能会用这所谓的绝世武功?

马三炮正要运气,五狗子打断道:“你准bèi

用这武功做什么?”

“我也不知dào

。这么大的力量好像都能把神舟三号给送上天去。可是咱手头上也没那么大的家伙呀。要不我送你上去,免费让你去太空一游。”

“得了吧,你哪东西还不知dào

管用不管用,还想送我上太空。你拿我当实验品,我问你收费才对。既然你没想法,那我就给你出一个吧。”

“好啊,说说看。”

“日本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啊,经济发达,GDP很高,那里人的生活水平也不是咱们中国人能比的。很多人都想去那里生活。”

“那我怎么听说的都是他们的负面新闻,说他们不承认侵华战争,说他们把好的商品留给国内,二等的商品给了欧美,最差的就输送到中国。”

“这就是你不知dào

了,落后就要挨打,这是说死了的。还有一个更重yào

的就是咱们中国人没有自由**意识,人家把最差的商品卖到咱们中国,可是咱们中国人还是欣然接受,这又能愿谁呢。所以我最想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国人的认识提高到一个高度让他们敢于为自己的生活出声,让他们敢于为自己的理想而努力。”

“你说的这么热血。要是不和你去还真是不应该了。”

“那是,我还可以告sù

你,胜者王败者寇,别说日本人不承认侵华历史,那是因为日本人的历史里对那段历史写的很少。有谁会愿意去写自己的失败呢。咱们中国的历史也一样,也是由某部分人写出来的,其可靠程度也是不容乐观的。”

“行行行,我也不愿意听你说那么多,你还是还展示一下你的武功吧。你就把刚才的问题留给老天,如果说日本人做的好,这事就完了,如果做的不好,就给他们点惩罚。当然了,你得把捕杀鲸鱼,拿毛片毒害中国青少年撸管子等等。”

“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吧,那我试试。”

马三炮照着书的方法运气,再口吐咒语,喝一声道:“爱我中华。”

马三炮气势极大,站在他旁边的五狗子都能感觉到那种气焰突pò

而出的感觉,但是这也就是几毫秒的事,马上就没了感觉。

没感觉不要紧,重yào

的是周围没有任何的静,哪怕是刮一下风也可以。

马三炮和五狗子又抽了一管烟,看着没什么动静,太阳也高了,就各自回家了。这是相当的没劲。这第二式没有功效,完全可以说明关于九鼎的记录等等都是假的。

马三炮和五狗子只好回家,有气无力地,这一次的出发是相当地失败。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就在他们在床上睡觉得时候,突然感觉床晃了几下。这样的感觉告sù

他们,地震了。

现在的新闻跑的比光还要快,关于日本地震的消息马上就扑天盖地地在网上传翻开来。

2011年3月11日,日本当地时间14时46分,日本东北部海域发生里氏9.0级地震并引发海啸,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地震震中位于宫城县以东太平洋海域,震源深度20公里。东京有强烈震感。地震引发的海啸影响到太平洋沿岸的大部分地区。地震造成日本福岛第一核电站1~4号机组发生核泄漏事故。4月1日,日本内阁会议决定将此次地震称为“东日本大地震”。截至当地时间4月12日19时,此次地震及其引发的海啸已确认造成14063人死亡、13691人失踪。

此次日本东北地区宫城县北部发生的里氏9.0级地震,恐为日本有地震记录以来发生的最强烈地震。而由于地处地壳板块交界处,日本一直是一个地震频发的国家,历史上造成重大伤亡的地震也不计其数。20世纪日本经lì

的第一次重大地震发生于1923年9月1日。里氏7.9级地震袭击日本关东地区,受灾城市包括东京、神奈川、千叶、静冈和山梨等地,造成15,843人死亡,200多万人无家可归,经济损失达65亿日元。自此之后的70年间,日本发生了几十次7级以上大地震。人员伤亡数较大的几次包括,1927年3月7日,日本西部京都地区发生的里氏7.3级地震,造成2925人死亡。1933年3月3日,本州岛北部三陆发生里氏8.1级地震,造成3008人死亡。1943年9月10日,日本西海岸鸟取县发生里氏7.2级地震,造成1083人死亡。1944年12月7日,日本中部太平洋海岸发生里氏7.9级地震,造成998人死亡。1945年1月13日,日本中部名古屋附近三川发生里氏6.8级地震,造成2306人死亡。1946年12月21日,日本西部大面积地区发生里氏8.0级地震,造成1443人死亡。

1995年1月17日的阪神大地震是关东大地震之后日本发生的最严重地震,甚至被称为20世纪日本经lì

的、除原子弹袭击之外的最大灾难。这场发生于日本西部神户市及附近地区的地震震级为里氏7.3级,但由于震中处于人口密集、建筑林立的市区,死亡及失踪人数达6437人,经济损失达1000亿美元。毁灭之Lang21世纪日本第一次大地震发生于2004年10月23日日本中部新潟的里氏6.8级地震,67人死亡。就在此次宫城县特大地震发生前两天,也就是3月9日,日本本州东海岸近海也发生过7.2级地震,或为此次地震的“前震”。北京时间2011年3月11日13时46分26秒\2011年3月11日,日本当地时间14时46分26秒,发生在西太平洋国际海域的里氏9.0级地震,震中位于北纬38.1度,东经142.6度,震源深度约10公里,属浅源地震。据统计,自有记录以来,此次的9.0级地震是全世界第三高,1960年发生的智利9.5级地震和1964年阿拉斯加9.2级地震分别排第一和第二。

日本气象厅随即发布了海啸警报称地震将引发约6米高海啸,修正为10米。根据后续调查表明海啸最高达到24米。

北京小部分区域偶有震感,但对中国大陆不会有明显影响。不过,此次地震可能引发的海啸将影响太平洋大部分地区,由于此次地震发生在西太平洋,距离中国大陆比较远,且中国大陆架性质决定了在这段距离中有一片相对较浅的海域,所以对大陆不会有明显影响。

西太平洋地区发生里氏9.0级大地震西太平洋地区11日下午发生里氏9.0级地震,东京震感较强。日本气象厅已向本州岛太平洋沿岸地区发出高级别海啸警报。据日本气象厅观测,地震发生在当地时间11日14时46分(北京时间11日13时46分),震中位于宫城县以东的西太平洋海域。

记者31日从中国国家海洋局获悉,根据国家海洋局派出的专业海洋环境放射性监测队检测,日本福岛以东及东南方向西太平洋海域已受到福岛核泄漏事故的显著影响。据了解,为了解和掌握日本福岛核电站核泄漏事故对西太平洋及中国海域的影响,6月16日至7月4日,国家海洋局派出专业海洋环境放射性监测队伍,从厦门起航赴日本福岛以东海域,开展西太平洋海洋环境放射性监测工作。期间,针对日本福岛核泄漏释fàng

的主要放射性物质铯-137、铯-134、锶-90等对海洋环境的影响,对海洋大气、海水、海洋生物开展监测。航次历时18天,航程共计4735海里,监测海域面积25.2平方公里,采集了大量的海洋大气、海水、生物样品。国家海洋局表示,监测队目前已完成部分样品的分析检测工作,结果显示:监测海域大气辐射剂量结果无异常;首批海水样品中全部检出了放射性核素铯-137、锶-90以及正常情况下海水中无法检出的铯-134,这3种核素都是日本福岛核泄漏释fàng

的污染物质。其中,铯-137、锶-90最高含量分别超过中国海域本底范围300倍和10倍。国家海洋局将陆续公布西太平洋海洋环境监测评价后续结果。

第154章 秘密的完结

马三炮和五狗子折腾了一晚上,身上累得要死,地震的时候还以为是谁在摇在他们的床.家里人也都出去忙了,当时没有人告sù

他们,等下午家里回来人,告sù

他们这件事的时候,马三炮的心情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难以言喻。这件事的意义是重大的,直接给了马三炮一个答案,那就是这件事情是直接对《铁记》记录中的肯定。

马三炮兴奋地跳了起来,他想把这个消息最先告sù

的人就是五狗子。

五狗子已经在马三炮之前知dào

了日本的地震,他看着电视上的画面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不是真的吧,别说是在千里之外了,就是在万里之外都有这样的威力,那《铁记》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马三炮兴奋地把五狗子抱了起来,道:“狗子,咱们总算是干了见大事。”

“你还没有看新闻吧,你看那死了多少人。”

马三炮光顾高兴了,电视上的事他还一眼没看,知dào

死了那么多的人,他自己也高兴不起来,再多的恩怨也是国家的事,和普通的老百姓一点关系都没有。

“电视我还没有看。不过那么大的地震总好不到哪里去吧。”

“死了很多人呢,好像还有一个正在海滩上拍片子的AV。”

说一句话,就能死那么多的人这是皇帝才会干出来的事,但是皇帝是靠杀人得来的天下,已经杀的习惯了,对于普通人来说,杀死一只猪都会难受半于,别说是杀人了。

这个时候,马三炮陷入了两难为的境界。如果说这事是他干的,他怎么也不会承认是自己杀了这么多的人,更不愿意把这件事和自己有一点的关联,反过来说如果说这件事情和他一点关系没有吧,他又有点不甘心,自己和五狗子辛苦半天,为的就是能有一个证明,总不能白费了劲吧。

电视里科学的证明也许能给马三炮一点心理上的安慰。专家门早就出来讲话了,日本的地震是因为地壳活动的原因,日本处在活动带上,所以才发生了这次地震。专家们还特别声明,中国大陆是安全的。

“也许这是巧合吧,怎么能说震就震!”

五狗子给马三炮解了围,他也不愿意让马三炮背上那么大的一个心里包袱。

“也许吧,再说了咱们只是让老天来做一个评判,又没说要做什么事情。”

“不过你小子也够牛的,这事都能让你给碰上。”

“要是这种事情,还真不愿意给碰上了,死了那么多的人,换做谁都不愿意,毕竟现在是和平年代,人命是最保贵的。”

“你说的对,过去的事情只能让它过去了,没办法计较了。以前的时候我还想着要血债血偿,要以日本侵略者的血来还中国人,但是今天的事实让我觉得那样做还是太残忍了,我们都做不了那样的事。至于那些恩恩怨怨,还是留着时间去证明吧。你说的对,落后就要挨打,要想让民族走在世界的前头,要想让中国人都平安幸福那就得让中国富强起来,当然这不是一二个人的事,需yào

全体人都动员起来。而要做这些事情,首先要让国人的意识强dà

起来。这也许就是你说的那本书里可以做到的。”

“《铁记》!书里是这么说的,不知dào

是否真的可以做到。不过让人高兴的是你终于开窍了。”

“就暂且当他是真的吧,如果这本书真的有这样的能力,那我宁愿相信他。就算是假的,我也愿意和你去试一试。”

“这么说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找九鼎了?”

五狗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再过几十年,或者是几百年,国人在先进经济的滋养下,可以把思想调整到应该有的状态,但是在目前来说,孔老儿的毒害太深,唯有一拨,才能助长。

马三炮问五狗子道:“那好吧,你说说咱们从哪里开始。”

“这我得问你了,那书上说的是从哪里开始,咱们就得从哪里开始,直到把所有的鼎都找到。”

马丽丽记发的内容虽然都丢了,但是马三炮已经把那些内容都记在了脑子里。

“书上没有准确说明每个鼎的位置,只是标记了一个开始的位置,并说在找到前面的鼎之后,就会找到后面鼎的痕迹。不可以跨越着去找,也没有踪迹可以去找。”

“这些事情我就不管了,只要你能带着我去找到就可以了,咱们这几天准bèi

准bèi

,对了,你不打算去找找马丽丽?”

不是马三炮不想找马丽丽,是马丽丽没有地方可以找。自从他们出来之后,马三炮就一直给马丽丽打电话,但是马丽丽就如同从人间消失了一样,电话停机,马家庄的人也没见过他。马三炮利用几天的时候又去马丽丽的住处去找,但大门紧闭,马丽丽已经搬走了。

对于马丽丽的这种态度,马三炮是百思不得其解,她这是要做什么?何必要这么绝情?还是有什么苦衷,不能对马三炮讲,但是马三炮马上就排除了这些可能。以他们二个人的了解程度,这些都不是问题。

在回来的路上,马三炮突然想明白了。马丽丽在看完《铁记》中的内容之后,就一定知dào

马三炮会照着书的内容去找,如果马三炮去找,那马三炮将会是一个生死未卜的人,对于这样的一个男人,马丽丽有理由去等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最后的结果只能问了马丽丽才知dào

。可是马丽丽的做法已经说明了很多的问题。马丽丽选择了离开,不管是为了离天马三炮,还是不想给马三炮添麻烦,总之马丽丽是选择了离开。

马三炮没有选择的选择了接受,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在回到马家庄的路上,路边的小花吸引了马三炮的注意。那时正是花开的季节,漫山遍野的花朵把村庄点缀得娇媚无比,整个就是花的海洋。从小到大马三炮都能看到那些花,但是马三炮从来都没能把它们叫上来名字。也许那些花就是马家庄独有的,就是风和小鸟的传播都不能把他们带出去。马三炮看着那些花,突然觉得在哪里见过。那种见过不是在马家庄,而是在另一个地方。

在地下,在马家庄的地下,在那些浮雕上面。马三炮想起来了,在那些浮雕的最后一幅上面,刻的就是这样一种花,那花瓣,那神情,绝对是这小花。

从发生的这些事里面,马三炮知dào

祖先绝对不会去做无聊无用的事,只要在洞里而出现的事物,就一定有它的用途。其它的事物在马三炮的脑子里都有了结果,可是那幅画却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而就在这个时候,马三炮突然想,这花会不会和马家庄男人的怪病有关联?

马三炮试着采了一些花带回去,给自己吃了一些,也给五狗子吃了一些。没想到第二天的时候,马三炮突然觉得自己精神异样的好,而且看到电视上的美女的时候,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马三炮知dào

那种感觉就是久违的性冲动!

马三炮拖后了出发的日期,直到有一天五狗子告sù

他,燕子怀孕了。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比慧星撞了地球都要大。马三炮看着五狗子激动地抱着燕子的肚子,就像已经把孩子抱在怀里。

马三炮马上给小花打了电话,并且邮了一些花给她。如果没有错的话,马丽丽爷爷的病就是这些花给治好的。小花只要吃了这些花,没理由不会健康起来。

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太完美了,连马三炮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完美的结局。破解了马家庄的秘密,五狗子的老婆怀上了孩子,小花的病马上就要好了。这样的完美的结局没有理由不让马三炮憧憬那九鼎的美好。

马三炮准bèi

要出发了。

第155章 穿丝袜的老建筑

马三炮的判断是正确的,那小小的花朵正是所有问题的终结者.马三炮看了那么多年,那花也在马家庄的人的眼前晃了那么多年,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他们的救星竟然是那朵花。

好消息不断传来,小花的病情有所好转了。电话那头的小花喜极而泣,感谢马三炮给了她第二次的生命,并说好专程回来谢一次马三炮。五狗子的老婆燕子怀上了孕,虽然不知dào

能否按照他妈的意愿生个女儿,但是总算是有了后了。五狗子的老妈知dào

了这事之后,恨不得要上村里广播。

更多的人会马三炮是怎么回事,美国的医生都解决不了的病到了马三炮这个门外汉的手里怎么就能治好了。话就在嘴边,就是那小花治好了他们,但是马三炮还是忍住了没有说。马三炮和五狗子商量过了,目前还是保留着秘密比量好。

人都是有贪念的,这一点是不需yào

谁来验证的。那个时候马家庄刚传达室出点新闻的时候,就闹得天翻地覆的,那个时候还可以说是没有找到结果,但是这个时候又怎么搪塞?所以两人就商量了一下,一起保守这个秘量,对小花也是说正好遇上了一个好医生,正好可以延缓她的病情。在村里面解决的办法就是把那些小花的粉末散到水井里。

这一去不知是何年,这一去不知是何年归,马三炮知dào

这次去寻找九鼎是一件大事,几千年来都找没有找到的东西,现在他自己要去找,可想而知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既然知dào

前面路途坎坷,马三炮就想多做点准bèi

,但是反过来说,要想做好准bèi

就得知dào

前面可能会遇到什么,两个人设想了很多的场景,做了很多的假设,但是没有结果,未来的遭遇是一片空白。

钱能消灾,钱能免祸,五狗子主张多带点钱。要是真要碰上什么危险了,说不定还能救条命,但马三炮说没用。如果那东西是现代人埋下去的,用人民币就有用,如果是古人埋进去的,那就是多带着纸钱比较好。

总之想来想去,无论做什么样的准bèi

,还是觉得没准bèi

好。这就和考试一样,只要开才考了,就算备考完了,如果一直没有考试,那就得一直准bèi

。马三炮笔五狗子就这样准bèi

了将近一个星期,想想还是什么都没有准bèi

好。枪是没法带的,管制太严。刀同样也没法带,连火车都上不了。最后二个一发紧,干脆只把目光放在食物上,当然还有烟草。这个东西是不能缺的。

火车开动的时候,最是感人的时候。马三炮没有人送他,但是他的眼睛里总是能出现马丽丽的影子。是啊,这个时候如果马丽丽能站在那里,用朦胧的泪眼送他远去,那是一个多标准的场景,但是没有,马三炮在从群里寻找,找到的只是人来人往的空场景。

相比马三炮,五狗子就要好多了。燕子来送五狗了。怀了孩子的女人会让人分外挂念,也会让人份外担心她的安全,如果五狗子离去,那他的心里一定很重很重。燕子知dào

自己的丈夫又要和马三炮去做不好的勾当,但是他支持自己的丈夫,无论他去做什么,她都支持。她相信自己的丈夫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这样的女人是很难得的,也是很值得让人尊敬的。管住了身子管不住心,管住了心管不住身子,这是很多有过此类经验的人都能体会的。

燕子让马三炮照顾好自己的丈夫,一定要带一个完完整整的人回来。马三炮一口答yīng

。不需担心,过几天就回来。

一旦走出了马家庄,马三炮就觉得时间有点不够用了。他们的第一站仍是一个熟悉的地方——北京。

五狗子第一次来,看着哪里都份外新鲜些,非要马三炮陪他玩几天。马三炮知dào

要找那九个大鼎非一朝一夕之事,往后的日子还长,也不差这几天。再说后面的事还需yào

五狗子多多相助,把他哄高兴了也是很必要的。

五狗子吵着要去“天上人间”去看看。以前听人说了,到了北京不去“天上人间”一次,那就不是男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能不去吗?马三炮陪他去了才知dào

,那地方的老板不知得罪了谁,已经被关门大吉了。

这年头干啥都行,就是不要得罪人,否则连做个小生意都有城管来照应。

马三炮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找马丽丽上面。但是那马丽丽好像故yì

躲着马三炮似的,一丝痕迹都没有给马三炮留下。聪明人做事就是这么可怕。是你的朋友的时候,你跟着聪明人沾光;如果这个聪明人站在了你的对立面,那你就连笑的心思都没了。

居闲数日,五狗子终于也没有兴致。喊他出门他都没愿意去了,整天猫在家里看喜洋洋与灰太狼,还不停地批评灰太儿狼太笨了。

马三炮已经把第一个鼎的座标点给找到了。北京的变化太大,很多的老建筑老房子都给拆掉了,而马三炮要找的地方都是用老祖先那个时候的地名标出来的。这些东西到了马丽丽的手里可能找起来要容易一些,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马三炮只自己靠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地找,一个地名一个地名地核对,中间少不了还要上图书馆去找资料。不过功夫不付有心人,还是让马三炮给找到了共同点,给核对上了。

马三炮和五狗子到了那个地方,不禁傻了眼,这真是坑人啊,整个区域早已被翻了一遍,四周高楼大厦,哪里有什么老房子的踪影。

那些高楼都要挖很深的地基,而且是用机械挖,古人藏点东西能挖多深,再深能深得过那铁臂挖出来的坑?所以都不用找不用寻,一看那林立的高楼,就知dào

没戏了。埋在这里的那个鼎又是最开始的一个,《铁记》里说了,只有找到了上一个,然后才能开始找下一个。如果没有这第一个的开端,下面的那八个是没办法找的。

真他妈坑人。

“五狗子,别看美女了,啥时候不能看,偏要在现在看。”

“这里除了没美女还有什么?我喜欢那黑丝袜的。”

“我也喜欢黑丝袜的,不过麻烦你给看看有没有穿黑丝袜的老建筑。”

“黑丝袜的老建筑?”

“你是说老美女?有这样的?”

“我说的是老建筑。”

马三炮和五狗子来来去去都是打车的,但是今天出门的时候特别地背,等了半天都看不到公车那臃肿的身影,那时正好过来一辆公交车,两人就跑了上去。公交车上人很多,说个悄悄话都会被全车的人听见。况且马三炮和五狗子说话的时候还极其地大模大样,根本没把别人放在眼里。

当他们说黑丝袜的时候,旁边就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听不下去了,恰好她就穿着黑丝袜,可能觉得这两个流氓在说她,所以女孩抬脚就往前走,想要离这两个人远点。

女孩鄙夷的眼前马三炮看在眼里,知dào

这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孩,生活也许刚刚在她的眼前打开,于是马三炮就眼调戏一个这女孩。

对于调戏女孩,马三炮自然也有高招。而高招中的高招莫过于给对方施加心里压力了,当然,前提是要文明。

那个女孩往前走一步,马三炮和五狗子就跟前往前走一步,反正就是站在她旁边。那女孩原来只道这两个人是说说就完了,现在才知dào

这两个人更坏一些,居然盯上她这个穿丝袜的了。女孩吓得脸都红了,因为也没具体的事情发生,她也没办法报警。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摸她一把算了。男人在离开生存的土壤之后,就会变得和年轻时一样,还会有很多超出自己的想法。马三炮现在估计就是这个样子吧。

马三炮的手刚要伸向那女孩,公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那女孩倒自己栽过来了。急刹车的时候,原本挤满空间的脑袋有了一刹那的松动,而这个时候马三炮突然看见一圈老房子。

马三炮没有看错,那些确实是老房子,因为和开户商谈不拢拆迁协议,所以一直都没有拆。虽然影响了市容,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在这里面没有坏人,也没有好人,有的只是利益的不均衡。很多的地方因为拆迁会闹出人命,现在这里的老房子能在这里呆这么久,也足可以这里还是有足够的文明的。

这里的文明给马三炮留下了机会,如果真的按时拆了,那可能就没有后面的故事了。但是反过来说,是真的因为利益不均等,所以没法拆迁,还是这些老房子在等待马三炮的到来?

也许是,也许不是,机缘巧合才是最重yào

的吧,总之马三炮看到这些老房子的时候,高兴道:“五狗子,我看到了穿丝袜的老建筑。”

第156章 最牛钉子户

因为惯性的缘故,那女孩撞到了马三炮的怀里,这应该是马三炮捡了个大便宜吧,可是马三炮嘴里居然说是“穿丝袜的老建筑”.那女孩就就干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待这样的。

女孩很高声音道:“你干嘛?”

当所有人的眼光都看过来的时候,马三炮还在抱着那女孩。其实马三炮原来是准bèi

摸她一个,哪知她自己给撞了过来,所以索性就把胳膊给勾了回来,而那女孩为了得到全车人的支持,也没有挣脱,所以就有了众人看到了一幕。

要换做其它地方,可能都没有敢管,但是在那里不一样,当即就有几个老太太上来说话,指责马三炮的不对。马三炮和五狗子无心恋战,又正好到了站点,就只好落荒而逃了。

虽然给别人留下了不好的印像,但是两人也不在意,嘻嘻哈哈下了车,临末了马三炮还冲那女孩挥了挥手,以做道别。

马三炮口中的“穿丝袜的老建筑”说白了其实就是一处没有被强拆的老房子。用更白的话说,其实就是钉子户。这房子的四周都已经开发成了高档的写字楼,整个一片繁华景像,而那几所老房子孤立立地守在那里,显得十分突兀,就好像在一个美女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块疤。

马三炮和五狗子绕着房子转了一圏,想看看这房子是不是他们要找的地方。根据书里的记载,狗不拉屎,人气不顺,三水相遇,五风相会,即是第一鼎,乾坤鼎的埋处。

马三炮和五狗子刚绕了半圈,迎面就来了一个凶悍的老太太。那老太太左手执一把硕大的勺子,右手拿一把砍手,似乎是某位天神下凡。老太太拿着武器远远地就冲眼前的两个人喊:“你们干什么?”

马三炮和五狗子一看这架势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在这北京难不成还要被打劫?但看是一个老太太,也不把她放在眼里,这样的疯老太顶不多要理她就是了,不料那老太反而得寸近尺,操着家伙还上来了。

马三炮道:“你拿家伙干嘛,难不成还想打人?”

“你们是不是拆迁队的,在我家附近干什么?”

马三炮一听老太这么说,立马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了。这老太太可能饱受中国野蛮拆迁队的骚扰,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看到有人打量她家的房子,就以为是有人要使坏。

马三炮道:“我们两个是来北京打工的,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可是这京城的房价太贵了,房租也不是我们能接受得了的,所以我们就想找个便宜点的地方住,看着您这里还比较淳朴,所以就想过来看看,要是价钱合适的话,我们就想租下。”

老太太的戒备心很强,马三炮说的虽然已经很委婉了,但是老太太手里的勺子还是没有放下,挡在前面道:“我这里不租房子,过不了几天就要拆了,还让你们住,再说了我是在保卫家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打起战来,你们不要在里面掺和。”

“就您这身子骨,还保卫家园?”

那老太太说的煞有介事,和当年在***广场的红卫兵一样慷慨激昂,好像那些流逝的青春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但是一个老太太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事,就有点让人忍俊不禁。马三炮和五狗子都笑了。

老太太看这两个小伙子看不起自己,便从身上抽出一个饮料瓶,道:“怎么着,你们还看不起我这个老太太?我年轻的时候保卫祖国,现在我保卫自己的家园,我要和敌人死拼到底,我年纪大了,打不过那些狗腿子了,但我可以和他们拼命。看到我手里的汽油了没?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自焚!”

老太太说的一脸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马三炮看出来了,这个老太太是个执扭的人,这自焚的事她可真能干出来。

“老太太,命是自己的,可千万别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那不值得,您还能活多大呀,就算他们少给您钱了,可是您要了那么多钱干什么呀,您能花了吗?我觉得您还是想开点吧,把自己的后半生弄得舒舒服服的比什么都好…”

“你在和谁说话?”

马三炮正说话间,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转过头去,看到一个老头。那老头手里拿着一把刀,虎视眈眈地看着马三炮和五狗子。看这个人的打扮,应该是和老太太一起的,这两个人应该是两口子。

这两口子现在的样子,一定是受够了别人的折腾,成了惊弓之鸟,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够把他们疲惫的身心给激怒起来。为了能缓解予盾,为了能够冠免堂皇地进到这老房子里,马三炮就主动和老头搭话,道:“大爷,我们是来北京打工的,刚到这里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去处,这里的房租也太贵,我们都租不起,看着您这里的房子大,所以就想到您这里住,房租您给优惠点。”

马三炮从那老头蛮横的眼神里看出来了,这老头在这个家里一个是主事的。跟那老太太说了可能没用,但是这老头点了头的事,就一定有用。

那老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马三炮和五狗子,问了下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多大了,准bèi

在这里住多久,然后就报一个价钱。

老头在说这些的时候,那老太太就走到老头的身边,说房子都快折了,你还租什么租,租到半中间万一房子拆了怎么办。老太太说了很多,意思是不愿意让马三炮和五狗子受损失,但是那老头瞪了老太一眼,道:“有钱你不赚?”

老头说的声音很低,但是马三炮还是听到了。

马三炮知dào

了,这里的房子之所以拆不掉,一定是有原因的,而其中很大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出在这个老头身上。简单的几话交流和一个简单的交yì

让人看出来这个老头一定是一个贪婪的人。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也只有有了入口点,才可能进入。马三炮正发愁如何搞掂那个倔强的老太太,这个时候却来了这么一个可以用金钱收买的老头,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别说是住下来了,就是在老头家里翻个底朝天都有办法了。

马三炮给老头递上了香烟,拉了几句话,然后定了个价钱,又交了些定金,就被老头安排住处了。

第157章 铁匠世家

“我只管给你们住的地方,其它可是一概不管,现在物价小组长得这么厉害,什么东西都得花钱买.我这里也不是没有,但是你们得花钱买。我这都是好东西,要换做其它人,我都不愿意给他们用。”

老头看马三炮和五狗子是两个光杯司令,知dào

他们晚上睡觉也总得用被子吧,就又做他们的生意。这老头是一个从钱眼子里来的人,什么钱都想要赚一把。马三炮的目的是进了房子里面,最好的就是能自由出入这里所有的房子,这样才可能做最好的调查。

老头要钱,就适当给他一些。这样一来二去又花去了一千多,老头的脸上也有了点笑容。马三炮花了这么多的钱,得到的条件是可以在这里睡觉,还可以包饭给老太太,但必须是老头家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如果想吃好的,得自己花钱买。

马三炮一口应了下来,花这点钱算什么,只要能有个地方处就不错了。不过老头最后还提了一个要求就是,他们住到了这里面,也算是这家里的人了,如果有外面的人还这里捣乱,他们得出手帮忙。

那老头真是坏得很,住他的房子要花钱,还得帮他打架。现在的城管和拆这队都凶神恶煞的,哪有那么好对付。帮他打架没有一分钱的好处,弄不好还得搭上一条命,谁傻呀。不过为了能过去,马三炮还是答yīng

了老头。

马三炮和五狗了得了老头的邀请,到了一间房子,那房子就是间危房,别说强拆了,就是来一股强风就能把它给吹倒了。更可笑的是那房子的一然居然还漏着一个洞,可能是被人为破坏的。就这破房子,哪能值那么多房钱,住在里面别把小命丢了就不错了。

马三炮和五狗子也没打算多呆,虽然觉得老头不厚道,属于缺德的那种,但是想到自己也不准bèi

在这里长久居住,所以也就没在意。

老头和老太太把两个人安顿好了之后就出去巡逻了。他们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完,可谓是鞠躬尽瘁。两老人的敬业正好给了马三炮机会,两个人就在那一圈房子里面溜达。从外面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这些破破烂烂的房子有碍于市容,拖了社会的尾巴,但是在里面走了几圈后才发xiàn

,这好大呀。

之前的时候马三炮还觉得自己那样说老头是不是有点不合适,钱嘛,谁不喜欢,能得点赔偿款就多得点,谁和钱有仇,那个时候马三炮还觉得把老头说成是一个贪心的人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但是在参观了这里之后,马三炮觉得自己的眼力太好了,那个老头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守财妈,或者是贪心的人。

老头说过,这里的房子都是他一家的。马三炮用自己的步子粗略测量了一下,这里足足有五百平分方米。按照北京市的房价还算的话,如果这里的房子拆了,那老头能得到的钱将是以千万算的。

一夜之间上千万的钱进了那口袋,那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也能解释那老头为什么拼了命也要守住自己的房子了。那都是钱呀,别看现在是小破房子,等都拆了,真金白银就都来了。不过看着老头和老太太苍老的身影,马三炮还是那句话:真想不开。

自己那么大的岁数了,还有几天好活?就算是有钱了,也不能海吃海喝了。总有一天还不是把那些钱带到坟里去。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安安稳稳地生活。

马三炮和五狗子转了几圈,没有发xiàn

他们想要的东西。《铁记》里面说“铁碑立,日光照,狗血喷,玉门开。”

《铁记》中并未详细说明那第一鼎的所在,只是大概指明了一个方向,还有的就是这几句话。就凭这么几句话就想找出那第一鼎,可谓是比登天还要难,马三炮来这里找,更多的是为了一个信念,还有就是运气了。

其实马家庄的祖先在他自己的时候,就知dào

了做一个平凡的老百姓要比做一个通天的人物要快活得多,他希望自己的后代都领略到自己的这种淡泊,可以世务农,过着齐天的快乐生活,但是他又不想让那些伟大的发xiàn

留失,所以撕去种种,留下若干,就有了马三炮看过的《铁记》。马家庄的祖先并不想让人看出《铁记》中的内容,所以便只留下一些模湖的片语,只想着就算天机巧合,有人能够碰上了机关,但也不一定能有坚强的毅力去坚强下来。但是无巧不成书,故事就是这样开始的,也是这样发展的,更是这样来到过高潮的。

马家庄的祖先虽然是只给留下了几句简短的话,但是那几句都是精要,只要天时地利都复合了,去寻找的还是能够有所发xiàn

。所以这里面就是一个缘字,想要硬着头皮去找,那是不可能找到的,只有缘份来了,才能有发xiàn



马三炮和五狗子来到的这家钉子户里里,那老头虽然喜好钱财,但是也不至于要当那钉子户,他只所以这样是因为那地下有一股戾气,能够影响人的心智,因为它自己不想被水泥钢筋埋在地下,所以让改变老头的想法,让他挡在前面,阻挡房子的拆迁。

这股戾气从哪里来?自有说法。原来这院子里原来住着一个铁匠,这铁匠家是七代单传,而且七代都是铁匠。这铁匠家的名气很大,而且世代相传在周围都有名声,但是事情总是有个概率,前几代人里面都是适合做铁匠的人,但是后面的就不一定适合了。再加上家境好了以后,后面的子孙有了钱可以上私塾,所以到这最后一代的时候,原本是适合读书中状元的人却因为家里的原因做了铁匠。

做瓷器的料做了砖头,那是Lang费,而做砖头的料做了瓷器,那就是瞎搞了,那孩子本是读书的料,可以有一番做为,但是因为家里世代相传的原因,他只好放qì

自己喜欢的书本去做了一名让他的家族引以为傲的铁匠。

第158章 绝唱

强扭的瓜不甜,这小子做了铁匠之后,整天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是在规定的时间里做不出活来,就是做了的活儿不够客人要求的标准.

刚开始的时候日子还勉强可以凑合,因为家底子厚,名声也家,更多的人为了他家这七代铁匠的名声而来,只想着一代精于一代,哪知打好的东西到了手里却是一百个不满yì

,但也没法子退钱,只能认栽。那小伙子就靠着上几代留的名声生活了几年,但无颖是做一回生意丢一回客人,直到有一天门可罗雀,一个客人也没有了。

这孩子却他的方式为自己出了口气,他真想给祖先们烧柱香,告sù

他们人这一辈子除了做铁匠,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如果是强逼着别人做的话,那就是眼前的这搬光景。

这孩子为自己出了口气,却也承罚了自己。毕竟那个时候没有养老保险,也没有失业保险,想要能吃上口饭,想到能生活下去,全得靠自己的双手。经过了这么几年的磋砣,这孩子什么都耽误了。种地不会,做小生意不会,搞点小手工艺也不会,他自己的铁匠生意也砸了招牌,人们愿意多走几十里去别地,也不愿意在他这里做,一时之间这孩子竟然没了生活来源。

在任何的社会都一样,有钱就是大爷,没钱那就是王八蛋,那就是孙子,那就是屌丝一个,是拖累国家GDP的人。有钱的时候大家都喊你一声公子,没钱了,大家都躲着你走。这孩子就遭遇了这样的处境。老爹早去了,老娘今非昔比,两脚一蹬也去了,媳妇看着日子没法过了,再过下去那就得吞糖咽菜,狠一狠心回儿儿娘家去了。眼看着好好的一个家成四分五裂,他也成了孤家寡人,那种感受不是常人所能体会的。

事情已经如此,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这孩子已经有点承shòu不住了,他只想给自己出一口气,只是想报复一下自己死去的父亲,没想到轻轻易易把家都给败了。这孩子想一把火把家烧了,然后自己去出家。世间还是有好心人的,他的邻里劝他要想开些天比绝人之路,但是他执意要烧,举着火把就要点,邻里又不让他烧,场面一片混乱。

这个时候秦始皇的队伍经过,看到那乱作一团的大街,还以为有人要混水摸鱼,想趁着混乱打劫大鼎。

这队人马是那九支中的一支,负责埋藏大鼎中的一支。他们的行动已经非常保密,但还是十分小心,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拔剑以待。

探子来报,说是有一个人败了祖上产业,想要破罐子破摔,把剩余的产业付之一炬。那领头的听了报gào

,心想这不是上天给送来的人选吗?临走的时候秦始皇吩咐过:要以怨气布局,方可长久。如果把这用这孩子的怨气来保护大鼎,那岂不是恰到好处?

这头头当即就命令部队就地待命,他自己和那孩子去说话。这头头给说要给那孩子一个机会,让他给打一块铁扁,只要铁扁打成了,就随了他的心意,送他去京城读书,并且有最好的老师教授。

这其实是一个骗局,这头头看中这孩子的时候,就已经要取他的性命了。但是那孩子不知情,以为是朝延里来的大官,那说话是没有假的,人家说是要送他去读书,那就一定是真的。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血洗自己的耻辱,还可以实现自己的报负,做一个真天的读书人,等读的差不多了,还有高官引荐,那个时候就能体面的生活了。

这个孩子要么是读死书,要么就是对社会了解的太少,他不知dào

官做得越大,那就说明是骗的人越多,说的鬼话越多。宁可去相信一个平头老百姓,也不能相信一个当官人的话。

这孩子欢天喜地地去了。他用了平生所学铸了一块铁扁,就那么小小的一块东西,正常做的话只需yào

一天就可以完成了,但是他硬是用了一个月才完成,由此可见他在上面下的功夫。

如果说史家有绝唱,那么这块铁扁就是这孩子的绝唱。是他最后一次,也是最用功的一次,但是就在铁扁快要完成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自己怎么会这么混蛋,以他的资质,做一个技艺高超的铁匠也是没有问题的,但就是因为他的一念之差,竟然做了那么多无谓的事情,到头来是自找苦吃。这孩子有些分神,一不小心,一锤子下来就砸到了他的手上。打铁用的都是大铁锤,坚硬的铁下去都能变了形,比说是他那么小小的手了,当即就血肉模糊,不成人样。

小铁匠的左手废了,成了一个圆秃子。那头头正还想找个机会推脱掉这他,这下可找到了机会,说是铁匠的手没了,皇上不会需yào

这样的人,也更不需yào

这样的读书人。

小铁匠听了这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把最后的工作做好。等把铁扁做好的时候,那头头说要搞一个仪式,要让街坊都来看,还说要杀一头年,中行免费招待大家。

人总是爱占小便宜的,听说有免费的午餐吃,呼啦一下就来了很多人,争相观看铁扁的开目仪式。

小铁匠是一个聪明的人,他已经从监视他的士兵那里知dào

自己活的可能性不大了。虽然他不知dào

他头头为什么要他的命,为什么无缘无故要让他做一个铁扁,还要取他的命,但是他不懒得去弄清楚了。他已经失去了信念,也失去了让他觉得再活下去的意义,所以不需yào

别人来取他的性命,自己就想去了。

在开止仪式上,小铁匠一头撞上了铁扁,血溅当场。小铁匠就那么死了,他的血顺着那四个字往下流:江山永固!

那头头看到小铁匠死了,不动声色道:“我听铁匠说还有一道工序没有完成,需yào

我为他补充。”

众人看着那乌黑的铁扁,实在看不出来还有哪里没有完工,正端详间,听到那头头说道:“还需yào

淬一下火。”

“这扁已经好好的了呀,还淬什么火。”

“血淬!”

那头头刚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等稍做细想,马上知dào

事情不好了。那个时候都有一些邪术,专门取人的性命或者是人的器官来进行,所以当那个头头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人们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想赶紧离开这里,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军队把门给堵了起来。

第159章 红色革命

官家的兵保卫家园不怎么样,但是欺负起老百姓来那可是不含乎的.那头头也不多说放,一声令下,一排弓箭手从外面闯进来,不由分说对着那些老百姓就是一阵乱射。

人是都不想死的,就算逼不得已要去见阎王了,也得说几道别的话,也得和相好知几做几句交待,可怜那些来参加铁扁开目仪式的百姓,连顺喊都来不及喊一声,就被射死了。

那头头是个冷血的人,看着那成堆的死人,道:“把这些死人的喉咙都给我割开,全都浇到铁扁上去。”

那头头为的是增加铁扁的怨气,也更是为了能让这铁扁有人的灵气,当然这都是那个时候的人迷信,以为人的血液承载了人的灵魂,只要把人的血液放出来了,就相当于是把人的灵魂拿到了。

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当时的场面。新鲜的血液被浇到了铁扁上面,血顺着流下来,连放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看到这场面的人都已经死了,但是还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这支军队的行动很隐避,但是他们古怪的作法还是吸引了人们的注意,有人把他们的一些事情传了出去。地方上的官员听说有一支皇家的军队到了自己的地盘上,认为是自己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屁颠地带了一大堆人来参拜,但是等他们到了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空落落的院子,还有一块竖地院子中央的铁扁。

那些在院子里的人都不知去向。地方官员认为是皇家的军队不辞而别,就派人去四方寻找,但是周围路上的人都说没有见过一支人马走过。

这队人马象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连马都不见了。这个时候更多的人来寻找自己的亲戚,说是来参加铁扁的开目仪式,但是一直都没有回家。一两个人的消失不算什么,但是几百号人的消失就不能说不是个问题了。

地方官员看着那立在院子中央的铁扁百思不得其解,那么多的人都到哪里去了。这个时候突然从柴房里传出一些响动,好像是人的动静。

传出动静的是一个十几风的少年。他是跟着家里人来参加开目仪式的,为的就是能吃上一顿免费的午餐。他来了以后就和几个小伙伴玩藏猫猫的游戏,他看到柴房里有不少的柴可以藏身,就躲了进去,他的那个几伙伴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他,他正要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血淬”的开始。

少年目睹了杀人的整个过程。他自己的父亲,小伙伴,还有一些邻里都被杀了,他吓得不敢动,最后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就一直在柴缝里看着外面,所以那些人是怎么消失的他应该也看到了,但是他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整个人已经疯掉了。他的思维一直停留在那些可怕的杀人场面,问他话的时候,他也只是说一些杀人的过程,其它的都说不出来。

从少年自言自语的话,人们可以推断出自己的亲人都已经死了,但是尸体去了哪里却是找不到了。地方官员虽然知dào

皇家的军队不好惹,但是一下子消失了这么多的人,他也不敢造次,还是连夜找了报gào

,把消息一层层报了上去,但是那消息如同是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了动静,也没有人再提及。可怜那些家里死了人的老乡,清明节连个烧纸的地方都没有。

时间总是会消褪记忆的,慢慢地这个村子也再安静了下来,但是关于铁扁的那个古怪的传说却是一直在继xù

,而且被说的越来越悬。出于对自然的畏惧,有的人开始在铁扁前面化纸钱,祈求平安,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有更多的人来这里化纸。人们怀着复杂的心情在铁扁前面许愿,或者是告慰逝去的亲人。

人们虽然化了不少的纸钱,但是那铁扁却是越来越古怪,每到夜里的时候就能听到“铛铛”的声音,好像是铁锤子调皮敲在铁上面的声音。因为这个院子是小铁匠家的,而且这铁扁是由小铁匠打出来的,所以人们就说是小铁匠死的不明不白,身上有怨气,这是晚上出来撒气来了,要是有人被碰上了,那一定会死于非命的。

人言的力量是强dà

的,活人能给说死了,死人也能给说活了。不过说来还真奇怪,有一个醉汉晚上喝了酒,误进了那个院子,就再也没有出来。第二天人们发xiàn

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死了,他的脑袋血肉模糊,象是被锤子砸过。

有了这件事情的佐证,再也没有也敢靠进那个院子一步了。更多的传闻转绕那个院子展开,有的人甚至说在晚上能听到有哭声从那个院子里传出来。不是一个人的哭声,而一群人的哭声。

已经够恐怖了,已经完全可以打碎人们仅存的意识了。从此再也没有人敢靠近那个院子半步,就是隔上一条街的人家也全搬走了。那个村子里有点钱财的更是害pà

,举家搬到了外地。

时间总是可以淡化人们的记忆,再记忆深刻的事情,经过了时间的洗礼,都会不复存zài

,后来又经过了战争,经过了疾病,人们完全忘记了有那样一件事的存zài

。小铁匠家的院子早就被炮火炸成了平地,周围的房子也盖了拆,拆了盖,不知过了多少个春秋,不知经过了多少的朝代,不过那铁扁却一直留在附近。生活在那里人看着那是一声乌黑的好铁,就很愿意把它放在院子里,后来也有铁匠看上了那块铁,或花钱买了去,或者是半夜悄悄偷回家去,但都是白费功夫,那铁进了炉子,无论多高的温度,无论是多久的烧炼,那铁都纹丝不动。

那铁扁被当做一块废铁扔在村子里,没人再问及。但是每到夜晚的时候,人们还是能听到从铁扁附近听到“铛铛”的声音。

鬼神就是那么一回事,你说他有,他就有,你说他没有,那他就没有。不知原因的人们根本就没有把那铁扁当成一回事,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受过铁扁的牵连,所以再也没有出过事。

再后来那铁扁的周围又盖起了一大批的房子,经过时间的发展,那里就成了北京的四合院,后来经过土改等等一系列的运动,四合院又变成了小平房,又经过改革开改大建设,就成了马三炮眼前看到的这个样子。

在还是四合院的时候,有一个老领导被安排到了这里住,这个老领导是**的好朋友。有一次这个老领导生了病,连床都下不了,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书。这个老领导和**有一些交往,曾经帮过她的忙,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就来前来看望。

那个时候政局动荡,人人自危,其它也就不说了,却说那**到了这院子里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块铁扁。

铁扁乌黑的身段,和上面的几个字一下子就吸引了**。她认为这个东西对自己是有利的,是可以拿来为已所用的,所以她也没和那领导商量,当下就要求属下把这个东西搬到自己的住处去。

**一天的事情很多,有很多事情说完也就忘了,但是下面的人可是挨个办的。只要她说过的话,那是一定要办到的,否是就是对革mìng

不忠诚。所以**说完这句话也就忘了,但是她的下属还是把那个东西弄到了她的住处。

自从那个东西那了她的住处之后,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她天天晚上都做恶梦,不是梦见有很多人追杀她,就是梦见有一个人拿着铁锤子砸她的头。这可把**给吓坏了,但是她不知dào

问题出在哪里。

无产阶级都是讲迷信的,但是**还是让人找了一个“先生”还给她看病。先生在她的住处看了一圈后,也看不出什么毛病来。其实根本就不用看,那个级别的领导住的都是好房子,都是经过高级的风水先生测绘出来的风水走向,从风水理论上来说,是根本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下子可把先生给难住了。自己的成分本来就不好,孩子想参加个什么组织上的活动都不被接纳,本想着靠自己的这次走路巴结传大的革mìng

导师,可是偏偏自己技艺低下,解决不了**的问题。这样一来,不仅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还可能会触怒这位“神”一般的人物,这岂不是弄巧成拙吗?

这位先生这个时候突然想起自己的老婆早上闹肚子,原因是吃了一些已经坏掉的米饭。这先生灵感一现,问道:“有道是病从口入,世间的任何事情都是相通的。您是一个参天的大树,屹立亿万年不倒,永远指挥着我们前进,您永远是健康长寿的,您永远是一艘可以征服世界的大船,但是总是有一些不自量力的小波Lang来拍打您的船舷,请问您最近是不是带回来一些东西。可能是它们的存zài

找扰了您的安静。”

医术不高明不要紧,拍马屁的本领不可以不高,先说这能不能治了病,单单是从那一大串吹捧的话里面就能把人的心给吹飞了。

任何一个团体,如果说的假话太多了,说的虚话太多了,那么这个团体的中心就已经严重偏离了事情。虽然嘴上卖力地喊着“实事求是”,但是做出来的事却是狗屁不是。现在的朝鲜就是这样,一个严重偏离自然发展的国家,一个被畸形了的民族。

**听了先生的话以后就使劲想自己最近都做过什么事,但是她做过的事情太多了,她自己都想不起来。她做的那些事都是“又红又专”的,都是“踩着历史”的脚步的,怎么会出错?再说了她干那些事情也不止一天两天了,为什么就偏偏这两天出事?

还是**的那个下属想起了那回事,说某某天您让我把一个铁扁给带了回来,但在还放在您院子里的某某处。

那先生一听有戏,忙让人带他去看。他掀开红布一看,一口咬定这个铁扁就是问题的根源。并且说这个东西是一个不干净的东西,上面有怨气,得敢紧把它弄走。

**一听是这么回事,气得七窍生烟,大骂那个下属是***,要抓起来审问。那个下属冤呀,明明是**让他带回来的,现在出了事,却又骂他的不是,但是革mìng

形势就是那样,再说了伴君如伴虎,有那伴的天,就有被吃的一天,到后来**还是寻了个他的不是,把他打发走了。

那个下属问先生应该怎么处置这铁东西,那先生说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于是那铁扁又回到了四合院。

第160章 梦

马三炮和五狗子在那些小房子里找了半天,没有什么收获,晚上的时候老太太做了些家常便饭,马三炮和五狗子也不讲究,马马虎虎喂饱了肚子.不过说实在的那老太太做的饭还别有一番风味。老太太做饭的时候,那老头就玩自己的,或看电视,或者是逗逗狗,一把手都不搭,直等那老太太把饭做好了,放上筷子,那老头才愿意张开自己的嘴吃饭。不知是所有的北京老头都是这样,还是这仅仅是一个特例,不过做男人能做到这份上,也够让人羡慕了。

马三炮和五狗子折腾了一天,都有些累了。马三炮想去睡觉,但是五狗子想出去溜溜,来的时候听说晚上有人在路边跳舞,也许是有些新鲜吧,五狗子就非要去看,结果后来五狗子大失所望,那是一群老太太的跳。

看来全世界都一样,只有年轻了才漂亮。如果老了,那就看头不大了。

五狗子走了的时候,马三炮就洗洗睡了,刚躺下睡不着,想想家里人,想想马丽丽,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人的梦都是见支离破碎的片断,好的时候可以把那个片断连接起来,但更多的时候是些牛头不对马嘴的拼接,发生在张三身上的事情有可能连到李四的身上,而李四做过的事情又有可能变成张三的行为。有的人会把这样的梦称为征兆,而更多的人则是嗤之以鼻,不足为论。

马三炮做着自己的梦,忽然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铛铛”声。

“铛铛铛,铛铛铛。”三个一组,分外清晰。

那个时候老头家周围的房子都已经被拆了,只剩下老头家那些孤零零的房子。那些破旧的老房子立地城市的中央,就像是一块脏的疤贴在那里,如果就看了周围的那些新潮的高科技建筑,再去看这几间破房,那就如同吃了只死苍蝇。为了能让市容有起码的可观性,拆迁办在这些老房子四周盖了一圈围墙。这样一来,里面再脏再乱,似乎和外面也就没了关系。但是那段围墙并不能真zhèng

解决问题,有了那些墙,似乎更是有了一个藏污纳讷的场所,更有人还会地墙角大小边,还有那小摊贩挨着墙角做生意。这样一来墙四周就很乱了,弄出什么样的动静来都不为过。就在不久前还发生了一场械斗,有几个小伙子当即就被送到了医院。

马三炮知dào

这里乱得很,但是他也知dào

那老头和老太太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不为拆迁,是在三班倒,轮流看守院子的,所以不管有什么事,老头和老太太都会在第一时间冲上去。马三炮根本不用为自己的安全担忧,也更不用为那些琐碎的小事打扰的美梦。

马三炮翻了个身,骂了句**,就又睡觉着了。

天空是灰蒙蒙的,象是谁家玩皮的孩子在里面注了铅。空气里虽然非常沉蒙,但是地下面的风却很大,窗户里看到的那几棵小腰粗的大树都已经被吹弯了。显然有一种强dà

的力量正在外面的世界里徘徊,但是因为的窗玻璃的原因,马三炮那些风进不了家。

这样的话显然说的早了,窗户上的玻璃突然少了一块,而那强风就顺着那个口子跑了进来。那风并没有呼啸而进,而是把窗户上的窗窜吹起了一个大大的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把脑袋顶在了上面。突然之间那个包就破裂开来,一个人形凌空而下。

因为光线的缘故,马三炮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也许更可能的是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脸吧。不过马三炮也顾不上看这些了,因为他看到那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锤子,正向着他砸下来。

眼看着那大锤子就要砸到他的头上来,他想翻个身躲开去,或者是那被子挡在自己的身前,但是他的身子就象被施了法一样,一点都动弹不得。眼看着他黑锤子就要砸到他的脑袋上,但他还是一点都不了。

马三炮闭上了眼,他不想看着自己的脑浆被人给砸出来。

马三炮的眼睛闭了很长的时候,但是凭着他的感觉,那个大铁锤并没有砸到他的脑袋上面。马三炮睁开了眼,窗帘还在迎风摆动,那个窗帘上真的有一个大的窟窿,如果有一个人从那里面进来,也不是不可以。

马三炮看着眼前的景象,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眼前的景象也和梦中的一样,更为奇特的是,马三炮发xiàn

自己醒来的时候,自己做做的姿势和梦中的一样。难道真的有人跑进来拿铁锤子砸他?马三炮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样的梦太奇特了。奇特的就和真的一样,但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为什么偏偏到了这里,就有了这样的梦?

马三炮坐起来,把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一遍,虽然他知dào

他这样找不可能找出来能让认同的东西,但他还是那样做了,最后的结果可当初预想的一样,一无所获。

马三炮的耳朵里又传来那样的声音,“铛铛铛”,三个一组,十分有规律。马三炮听到这声音的时候,脑子里就有些发毛。

马三炮到了外面,他想找到这声音的根源,但是等他出去的时候,那声音就戛然而止了。远远地听到了五狗子的声音,他在和那老头搭话。两个人不知从哪个角度达成了共识,互相抽着烟,边走边兴高采烈地聊天,不时还发出阵阵的笑声。他们两个在路上看到了马三炮,刚开始还为是是马三炮是跑出来撒尿,但是五狗子随便看了马三炮一眼,就发觉了不正常。

马三炮嘴唇发白,眼睛里透着恐惧,好像是刚刚从地狱里出来的一样。在五狗了的眼里,马三炮是一个大胆的人,就算是半夜里去坟场,有人穿着白衣服装鬼跑出来吓他,他都没有哼过一声,但是现在的马三炮怎么了,自己刚跑出去看了下北京娘们儿跳舞,他就成了这个样子。

第161章 北京九大怪1

“三炮,你说那北京的娘们儿屁股怎么都那么圆呢?”

五狗子试探性地问了一下马三炮.马三炮的样子让五狗子吓了一跳,任何人在这个时候看到马三炮,都会以为是这个人疯了,或者是灵魂出壳了。

马三炮没有理会五狗子,而是继xù

游离于他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马三炮有的时候抠抠耳朵,有的时候又贴在墙上听什么,还有的时候蹲在地上,似乎是想看看那些泥巴是个什么构成。

“三炮,你,没事吧。”

五狗子说这第二句话的时候,才叫醒了马三炮,马三炮回过头来,把中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小声点的手势,道:“嘘,小声点。”

马三炮并没有疯,而是沉澿在他自己的声音世界里。自从他从梦中醒来之后,就有千万种声音一起漫天飞漂,最后进入他的耳朵。那些声音有的像是鸟叫,有的像是风儿掠过树枝,有的又像是冬天里的野兽踩到白雪上的声音,还有的像是发动机轰鸣,总之千丝万缕,只要他留下来不动,那些声音就会进入他的耳朵,让他不由自主地产生那些声音相匹配的图影。

五狗子看马三炮还算正常,起码还能说话,高兴道:“我还以为你被人给算计了。”

马三炮还是那副样子,道:“别出声,你一说话,我就听不到声音了。”

五狗子仰起脑袋,侧耳听了几下,道:“这里除了汽车的声音就是自行车的声音,这也算?”

马三炮道:“这里有大海的声音。我听到了。”

“大海?我再听听。”

在五狗子的印象里,和他对马三炮的了解,马三炮并没有去过海边,现在怎么又想起海来了?

马三炮的脑子还是有问题?

五狗子摸摸马三炮的脑袋,问道:“你不是真的有问题吧。脑子都糊涂成这样了。这里没有海,只有吵得不能再吵的车水马龙的声音。”

“不是,不是,这里还是有水,而且有很多的水,只要我站着不动,那些声音就会跑到我的耳朵里来,不仅如此,我还能听到空山鸟语的声音。”

“空山鸟语?你也太搞了,这大街上怎么会有那种声音。”

五狗子正要拉着马三炮去医院。五狗子说马三炮脑子里有病,但是马三炮坚持说自己能听到各种的声音。这个时候,老头头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两个傻子,你们不知dào

北京有九大怪吗?”

马三炮和五狗子摇摇头,表示没听说过。不过五狗子补了一句,道:“我就是觉得北京女人的屁股大的有些怪。”

马三炮道:“你往哪看了,天底下的人哪有不一样的,别人男人女人了,就连狗都是一样的。”

五狗子嘴硬道:“就是不一样,反正是要大一号。”

老头头提到那九大怪,本想是这两个人听一番自己的教诲,不料这两个人倒自己讨论起来了。

老头头道:“你们两个小子,就不能听我说一句?自己在那里叫嚷个啥。”

马三炮知dào

让那老头没面子了,想着还要在这里住几天,就道:“好好好,你给讲讲你那九大怪。要是能怪过五狗子的眼光,也算我们没白听一回。”

“我说的能让你们白听?我这里可句句都是好段子。”

“好好,那你讲讲。”

赵瘸子之杠子,此人幼年武艺极有功夫,因踢腿用力太猛遂致残废,或有谓与人争斗被敌人打伤者。但以根半腿人而能在杠上耍练种种技术,此所以为怪也。每日携一徒至天桥地方,将杠架支好,先使其徒演练一二招笑玩艺,作为引场,然后彼一瘸一点出场,类如戏上《打瓜园》老汉陶洪一般,精神矍烁,手脚灵活,腾上翻下,做各种艺术。如单手大顶,噎脖子,左右顺风旗,燕子翻身,哪吒探海,种种变幻,不可名状。观者无不喝采。每演一次能得当十大钱三五千不等,一日间进钱或有三四十千之谱。

万人迷之杂唱,此即去年死在张家口小万人迷之祖父也。彼时老万人迷之年纪已有六十余岁,头似椭圆形,两头尖,眇一目,连鬃黄胡须,以白土涂其面,其两腮之短髭愈显得蓬蓬扎扎。先以白土在地画一大圆圈,彼则危坐其中。夏日赤背,只穿一破布蓝裤,跣其双足,腰间掖破鞋一双、竹板两片,顺口演唱各种码头调,又作种种怪象博观者笑。类如以两只鞋当两面镜子,学妇人梳头搽粉形式;一手执破鞋一只,当作有柄之镜面前后照看,招得众人狂笑捧腹不止。有时演唱《二进宫》,将两只破鞋分左右摆开,向观众说道,一只鞋是徐彦昭,一只鞋是杨波,自己去李娘娘,遂以手敲两板而演唱之。唱毕,跪在地上乞钱,观者多怜其穷苦济以钱文。所怪者“万人迷”三字是其自称之名词也。

怔米三之铁锤,此人年有六十余岁,面紫多麻,肥胖大肚。练就一身硬肉,有铁练流星锤一对,重有二十斤左右。每日在天桥把场子打好,即将上衣脱下,凸其肚皮,一手捣其铁练流星锤向肚中擂之三五次,即向观众要钱。只以铁锤锤肚为能,实技术中之一怪耳。

韩麻子之相声,此人专以恢谐逗笑或学各种卖货声,甚有趣味。嘴极刻薄,其村野不堪入耳,有时亦能掉文骂人。观彼之形象甚为古怪,面紫多麻,其眉目间含有若干荡意。且将发辫盘于前面额角间,手执破扇一柄,每见其两唇掀动,二目乱转时,遂不闻其作何言语,亦不禁令人失笑。已故大画师沈容圃曾图其形置镜中,挂于大栅栏更房窗隔上或挂于煤市街路东米铺门口,借以做清水传真之招牌。其要钱时,必在说极热闹处,突的用手把头上所盘之发辫往下一撩,盖取其恭敬之意,把手向腰间一叉,便向观众要钱。后来社会上有句俗话是“韩麻子叉腰”,即要钱之谓也。

呼胡李之洋铁壶,或谓其为山西省某酒店之伙计,因好唱被辞来京,遂在天桥自树一帜。以洋铁筒塞入鼻孔中,复将破洋铁壶悬于腰间,两手拉一梆子呼胡,一边走,一边拉,一边唱。有时兼打其腰间之破洋铁壶作鼓声,鼻中所塞之铁筒作唱后之尾音。

每唱一句,其煞尾之音即以鼻筒代之,甚为可笑,故亦列为八怪之一。

第162章 北京九大怪2

人人乐之口技,此人名姓余不甚记忆,因其“人人乐”三宇足可代表其技能,故吾人反将其姓名忽略焉.盖彼一人而能兼五六人说话,且能学各种雀鸟叫唤,并能学鸡猫猪狗声音。学鸡能分为雄鸡(俗名为“九斤黄”)、小广东鸡、雉鸡、雏鸡等名目;学狗亦能分雌雄大小之别,更能学癞狗、病狗群狗同吠之声。且其在台献技时,有帐内帐外之分别:学飞禽走兽皆于帐子外边撮口而吹之;若要学男妇老幼一家人聚谈,乃钻入帐子里边学之。最拿手者如“五子闹学”、“阖家欢乐”等节目。余曾玲其“五子闹学”一段,虽不及蒲松龄先生《聊斋》所说之口技,然曲尽其能事矣。腊溺高之山西小曲,此人余只闻其名,未见其面。所唱多系各码头调,类“呼胡李”一流。惟不甚知其详细,故亦无所叙述。

穷不怕白土撒字,彼能以白土子面用二指捏之向地上撤丈尺双钩大宇,颇有形象,如“一笔虎”、“一笔福”、“一笔寿”等大宇。每日至天桥,先以白土撒一圆圈,复又撤一大福字或寿虎等宇,复于大宇下撒四行小宇,然后敲竹板指此四行宇唱曲。余曾记其一行云:一大变为天,文殊问普贤,寿星哪里去?跨鹤上西天。天宇起天宇落,词虽不工,尚有意趣。且能与《千宇文》、《百家姓》两本小书编为歌唱,如“戴的是日月盈昃对儿表,穿的是一身九服衣裳”等词句。其后为城内某邸闻知,喜其滑稽,传至府中,赏以侍卫钱粮,供各福晋妇女之消遣,为开心去闷之计耳。

老头说的乱七八糟,想说点文言文,但是里面很多的字连他自己都念不出来。但那老头说的是津津有味,比给了他二百快钱都高兴。这些东西应该是老头感兴趣的,平日里也有些积攒,但是这几年来因为房子的事把自己的兴趣爱好都给丢了,整天就守在这几间破房子里给息当保安。因为他们在这里盘踞,影响了市容,相关部门的领导给他们做了很多次的思想工作都行不通,这样一来,他们家就相当于脱离了组织的思想。人都是势利的动作,看到他们家成了这样,都不愿意跟他们说话,又因为他们家要当钉子户,为的就是想多要点钱,可是那些已经搬走的住户呢,相比之下岂不是就吃亏了?所以这样一来,就是以前的老街坊也是用另类的眼光看他们,也不愿意跟他们来往。街坊们不和他们来往,老头连个聊天都没有了。恰好来了两个租房客,虽然是有租房的利益关系,但是话还算投机,那老头本来就是个神侃,这回得了机会,便要大说特说一次。

老头说的头头是道,俨然一副老北京的样子,但他哪知dào

五狗子也是做过功课的。他为什么为对北京有这么大的兴趣,上次马三炮在北京的时候他就吵着要来。这里面的原因除了“天上人间”这男人天堂的诱惑之外,还有就是听了北京的八大怪。北京悠久的历史,必然衍生出来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和许多奇奇怪怪的故事。五狗子听了以后就对这地方着迷了。因为感兴趣,所以五狗子记得很清楚。

五狗子道:“老头,你记错了吧,北京有八大怪,哪里是什么九大怪,而且那八大怪也不是你说的那些。您言语的那些都是天桥底下的事,在界太小,而且年头也不对,论严格起起来,还真算不上是北京的八大怪。”

老头听到自己的言论受到了挑zhàn

,倒也不急不恼,呵呵一笑,道:“那你讲讲你知dào

的北京八大怪是什么?”

五狗子现学现卖,依着那老头的腔调,抑扬顿挫地开始说他的北京八大怪。

1、北新桥的“海眼”

老北京都知dào

,大家都说这刘伯文和姚广孝俩人建了北京城,发xiàn

北京城有几口海眼,东边通到大海。最大的俩一个在京西玉泉山镇在一个大庙地下,一个在北海,被白塔镇着,还有一口在北新桥。没镇住。这镇海兽就老出来闹腾。刘伯文就跟它商量,我们要建北京城,你先进去等什么时候这桥变了旧桥你在出来。镇海兽想了想就跳进了海眼。自此,刘伯温就告sù

百姓,这里只能叫北新桥,永远不能叫旧桥了。后来年头,这北新桥的海眼被动过**,一回是日本鬼子进北京,顺大铁链子往上拉,拉了一两公里,就看底下呼呼的往上翻黄汤,还隐隐的有海风的声音,伴着腥味。日本人慌了,赶紧把链子又顺了回去。第二次是红卫兵破四旧。也把大铁链子往上拉,结果根日本人一样。也全吓傻了,赶紧恢复了原貌。

近一次根北新桥海眼有关的事是修地铁几号线来的,新闻里还播了,说是为了不破坏北新桥的一口古井,地铁绕了多少多少公里。

2、故宫的大“老鼠”

大家都知dào

故宫对外开放的其实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不对外开放的。具体原因谁也说不清楚。但传说,刚解放那会,故宫博物院晚上巡查保卫的人员经常看见有种奇怪的动物,说像老鼠但特别大,说像猪又跑的奇快。人说这是皇族养在东西宫内镇宫之兽。后来好些人想抓住一两只,但这快六十年了,看见的人越来越多,却没人真zhèng

抓住过一只!想来真是神奇。

(3)菜市口刑场大家都知dào

,菜市口是前朝的刑场。有这么一家裁缝铺子,就住菜市口,由于手艺好,生意很旺盛。时间久了就远近都出了名。就说这有这么一年,夏景天儿,菜市口外砍死了一个乱党。当天晚上,裁缝铺掌柜的睡着正香,突然发xiàn

屋里有人走动,心里一想,八成闹贼。可又一想,这贼就让他闹吧,反正我这屋里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就眯缝着眼睛瞅着,这贼摸索了一会,倒也懂事出门随手把们给关了。第二天,掌柜的起床看看丢没丢什么东西,一收拾发xiàn

自己的针线笸箩不见了。就在这时外头有人喊:掌柜的快出来看看吧。掌柜的出门跟众人到荒郊一看,昨天那个斩首的人,脑袋和身子连在了一起。而且脖子上有一串细细的线痕,旁边就扔着裁缝铺的笸箩!

第163章 北京九大怪3

菜市口斜对过儿有个鹤年堂,刀伤药出名.每次行完刑,夜里总有“人”拍门买刀伤药。后来,到鹤年堂买刀伤药也成了老北京的一句骂人俗话了。老铺现在应该已经拆了。但是您要是去王府井可以找到新“鹤年堂”。

(4)钟鼓楼的娘娘庙现在钟楼的大钟不敲了,当年敲的时候,尾音里总是带着隐隐的“邪,邪,邪”的声音。这老人就该说了:这铸钟娘娘又在找她的鞋了!说这皇上盖了鼓楼,就要有和鼓楼差不多的钟楼。皇上下了圣旨责成工部在三个月内铸1万3千斤大钟一座。工部就找到了北京最好的铸钟师傅。大家齐心合力很早就铸成了大钟,心想这下可以请功领赏了。可谁知皇上看了大钟,极不满yì

,说这么大的一口钟怎么是铁铸的,黑漆漆的真难看。下令工部务必在三个月之内铸成一万三千斤铜钟一口,如若不成,拿工部大人是问。工部大人接旨谢恩,迅速找到铸钟师傅。说要是完不了工,你们的脑袋就都没了!铸钟师傅赶紧都回去工作。可是到了最后一夜了大钟还是铸不成,因为这铜亚,不好凝结。等凝结了,这钟早就变形了,于是大家只能坐在化钟炉旁边,等天亮就是大家的死期!

说这铸钟师傅里有个年纪最大最受人尊重的,家里有个小女儿。这天小女儿来到铸钟厂给爸爸送饭,知dào

了大家的事情。没想到一头冲进了化钟炉。大家一看不好都上去拦,可都晚了一步,只有爸爸抓住了一只绣花鞋。可谁知大家一看化钟炉,铜水变成了另一种颜色。大家齐努力,竟连夜铸成了大钟。

至于说后来,铸钟厂拆了在原址盖了一座铸钟娘娘庙,现在好像也拆了鼓楼后面就放着那口不用的铁钟。

(5)隆福寺大火话说多少年前的那场大火,把隆福大厦一把火点了。曾经住过东四的人,而且不仅住过东四的人都知dào

,那会儿,隆福大厦和它跟前儿的那条胡同多火啊!可着了火以后呢,就完了吧?彻底完了。这是因为破了风水了。隆福大厦头喽的那跟牌楼似的叫做隆福寺的建筑是后盖的,就头两年的事儿。盖那东西的时候,从地底下挖出两只石龟来,这当时住东四的人都应该知dào

吧?反正我知dào

。挖出来的石龟上刻着字,刘伯温埋的,石龟挖出来后就运走了,自此,东四彻底颓了,隆福大厦更是一蹶不振。还有传得更邪的,说那俩石龟个儿挺大的,每个都得跟汽车似的,是真不小啊。不过去年隆福大厦边儿上盖了一个娃哈哈酒楼,倍儿火,异常的火,我也去那儿吃了两回,杭州菜。不知dào

什么原因,真是异常的火。

(6)万寿山上的佛香阁还有,你们知dào

为什么万寿山上要盖个佛香阁吗?说当年皇上想在海淀这片风景秀美的地段造大园子。最早是乾隆皇上,人家说这万寿山下是个古墓。是明朝某个王妃的墓,动不得。一是由祖宗入关后的遗训,说是前朝墓地的一草一木都应保护,因为咱们旗人入关时,是从李自成手里得的天下,跟前朝没那么大的仇恨。二号称这妃子当年可不是善主,她的墓动不得!乾隆爷听了,说怕什么,给我挖喽。底下人哪敢不从,当然只能挖,谁知一挖挖出了乱子。乾隆爷亲到现场一看墓的大石门已被挖开,可是门里面刻着八个大字:你不动我,我不动你!!乾隆爷一下就吓坏了。赶忙命人把土都盖回去,并在万寿山上盖一大庙镇住着不冥的鬼魂!这就是佛香阁了!

(7)劲松鬼楼说相声的姜x、李xx你一定认识吧!他们俩都住在这个小区里,只不过姜x家远些,已出了劲松东口,而李老家仅与我家隔三座楼,那是一座五层高的普通红砖居民楼。

84年左右北京发生了件大事,当时人们、尤其是住在劲松附近的,个个都是人心惶惶的。大家都在传说李老住的那幢楼闹鬼,每当天黑,一进那个楼门,就能听到凄惨的哭声,在你耳边萦绕,并可以看到周围鬼火闪烁,而楼道里的照明灯也忽明忽暗,足已吓破人胆。而到了夜深人静家家进入梦香时,门外却热闹非凡,聊天儿的、搬东西的、打架的、骂孩子的声音都清清楚楚,但当人们打开房门,声音骤停,只留下探头观看的邻居面面相觑。

当时那座楼是新建不久的,搬进去的住户只有一半左右,发生了这件事,楼里的住家又纷纷搬走了,只剩下空楼。奇怪的是人搬走了,鬼好象也跟着走了,整个空楼安安静静的。于是有些实在没房住的人家又悄悄搬回来了,开始几天平安无事,直到那天,有一个老太太晚饭后溜弯回来,上了楼梯看到有个披着长发的女人在自家门前站着,老太太纳闷,不认识呀,便问那个背对自己的女人找谁。问了二遍,也没有回应,老太太便一边叫屋里老伴和儿子的名字,一边上前拉她一把,想把她推到一边自己进屋去。女人被拉了一下就慢慢地转过身来,就着楼道昏暗的灯光,老太太看见了她的正面,吓叫一声痪在地上晕过去了。她的家人听见叫声来开门,看见母亲不醒人事的躺在地上,马上把她送到医院抢救。老太太醒了以后还吓得混身哆嗦,断断续续地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那个女人转过身子,老太太看见她的那一面也是个长发披的背影!可怜这个老太太被吓得不能下床了,还整天疑神疑鬼,絮絮叨叨不知所云,最后只好被送回乡下老家休养。

(8)最后一班车北京的330路车当初是颐和园开住香山的公共汽车,大约是92年,有一个晚上的330末班车,一个小伙子上来了做在车里。左右一看,这个车里很空,只有司机,售票员,和两个坐在一起的乘客。这时下一站到了,上来一个老头,然后车就缓缓的开动了。刚过5分钟,这个老头就走过来一把抓住小伙子的衣领说:“你刚才骂我干什么?”小伙子:“我没有骂你呀?”“你骂我还不承认,这事没完,你得马上跟我下车,这事没完!司机马上停车!!”司机没办法只好停车。老头和小伙子下车后,小伙子就问这个老头:“你有病呀,谁骂你了??”“小伙子,你还不谢谢我!你没看见刚才车里的那两个人没有腿吗?”

结果第二天这个末班车就再也没有了踪影!这个事北京电视台还曾经在电视上辟谣呢,反正挺有意思的.

第164章 第九怪

听得起劲,记得却不一定牢靠.这北京八大怪吸引了五狗子很多的注意力,当时也记得清清楚楚,但是现在要让自己表达出来,却是需yào

一些功夫。其中的段子五狗子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但大话说在前头,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下来。

老头不以为然,道:“你这故事都是些街头传闻,不值得考究,找些小报记者,一会儿就能给把编一大把出来。”

老头的意思是五狗子的这“八大怪”都是经不得考究的,而他自己说的却是白话文加文言文,看起来有学术研究的价值,但是不论是几大怪,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说者就是那么一说,听者也就是那么一所,何来正经可言。

五狗子道:“你别说我,我口里说的是八大怪,我就说了八大怪,可是你呢,嘴上说的是‘九大怪’,后来却只是说了八个。从这一点上头,你就是在骗人加瞎编了。”

老头也不甘示弱,道:“你怎么就知dào

我不说了。是你要抢着说,现在倒怪起我不说来了?我告sù

你们吧,我前面说的那八大怪全都是铺垫,后面要说的第九对才是大头,让你小子给插话了。”

前面那么多都是铺垫,后面才是主要的,这派头也太大了吧。老头说的那八大怪虽然在语言上理解起来要费劲些,但是就能听懂的那些内容里面,也还是十分精彩的。八个精彩,只为了引出一个主题,按正常思维来想的话,那这个主题应该是有十足的吸引力了。

“你这老头,说过来说过去,是给自己留下一手是吧,留着那最好的部分给自己吃是不是。你真是太不仗义了。”

五狗子也不知怎么的就说出这样的来,后来一想,可能是他在外面看跳舞的时候跟别人说的。北京人的腔调节器是比调特殊的,也是大爷味十足的,是个人去了都想要学上那么一两句。

五狗子学的这几话句话里面,就“不仗气”,这几三个字学的最像,那老头一听就是急了。人人都觉得自己是最仗气的,无论是多大的男人,只要是个带把的,在别人面前说自己的时候,就像把自己说成是江湖上的及时雨,是一个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老头一听五狗子居然用北京腔说自己是一个不仗义的人,那还了得?

老头红了脸,道:“你这个坏小子,敢说我是个不仗义的人?你去打听打听,看看别人都是怎么评价我!”

五狗子丝毫不给老头面子,道:“您的房子在这里阴碍交通就能说明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用我去问别人?”

这话是戳到了老头的短处,老头脖了一梗,道:“我这房子是祖上留下来的遗产,我爷你的爷爷就在这里住了,我这是住在我家,我想住哪里就住哪里,谁也管不着,这是我的权力,也是我的自由。这是一个法制的国家,不是谁说让我搬就得搬,这得由法说了算,否则就是国家主席来了,也是一样的效果……”

老头又说了很多的话,其中有些是有道理的,有些是胡搅蛮缠,不过总体说来是非常不错的,启码能做到脱口成章,行文流畅。这想必是老头这么多年通过和拆迁队打交道积累下来的经验。文可以上法院做辩护律师,武可以拿着棍棒守护家院。老头说的这么多话就是他在平日的战斗中练就出来的。可以说的郎朗上口,一听就让人头皮发紧,但是又煞有介事。

拆迁公司和老头斗了这么多年的法都没有让老头搬迁,这个老头的固执程度可想而知。就算是再有理的话,只要是老头认为不对的,那就是没有协商的可能。所以五狗子和老头根本没有争议的意义,这样的争议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知dào

了结果。况且五狗子和马三炮还是借宿到老头家里,以后的事情还需yào

人家多多帮忙,怎么能现在就留下芥蒂呢。

马三炮有心撮合一下二人不同的观点。马三炮想站在主人的一边把话说圆了,但是那老头说的有点扯淡,再站在五狗子一边力挺他的观点吧,五狗子说的也有点不着边际,那都是些江湖传言,听着一乐还可以,如果稍加细想,就知dào

那全是在胡说,于是马三炮也不偏向谁,稳住了争执的二人道:“你们二人不要吵,深更半夜的,脑子有毛病的人才吵。你们两个不是要分清楚谁说的正宗的‘北京八大怪’吗……”

老头劈开马三炮的话,道:“我说的是九大怪,那猴头说的才是‘八大怪’,他少了一怪,那是他没见识。”

马三炮止住,道:“大爷你别急,你要说的话就是我要说的。你的九大怪也五狗子的八大怪毛边都不沾,但是你比他多了一怪,而且这多出来的一怪你还没有说。那现在请你给我们讲讲,这多出来的一怪是什么?”

老头看了马三炮一眼,又看了五狗子一眼,神情中多了几分傲然,道:“一般人我还真不给他们说,今天是碰见了你们两个外地人,更重yào

的是爷我也正好高兴,那我就给你们说道说道。”

五狗子没有专门要和老头顶牛的意思,只是想起什么来就说什么。而马三炮也只是为了维护场面的和平,顺着老头的话往下说,没想到那拉头因为房子被隔绝的缘故,几年来一直都是操着卖白粉的心,渐渐地连亲友都忽略了,以至于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了。但这也不是老头决定要说的原因,正真的原因是这两个外地人只是这里的过客,明天可能就要走,最多也过不了个把月,而且只要自己高兴,可以随时让他们卷铺盖走人,所以就算自己和他们说了,也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

人心微妙,有次可见一斑,但是那老头要说的事情,所谓的“北京第九大怪”,正事苦觅不到的九鼎之中的一鼎。

因为这一鼎极为重yào

,是九鼎之中的领头羊,所有秘密的开端就藏于其中,所以这一鼎也藏的极为隐蔽,如果不是机缘巧合,那就是找上几生几世也不一定能找到。

第165章 铁扁记事

老头第一次看到那个铁扁的时候,就觉得那不是个平凡的物件,但是究竟不平凡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老头第一次看到铁扁的时候,它被搁置在祠堂的一角。祠堂是一个严肃的地方,除了一些祭祀的必需品,其他杂什一律要请出去的,但是这个铁扁在却能在里面有自己的一个位置。不仅如此,每逢时节,家里人上香焚纸的时候,总要给这个铁扁也要来一份。慢慢地,老头长大了,他能喊出每个牌位的名字了,这个时候他就问家里人,这个是谁的排位。家里人把老头指着铁扁的手打下来,说不要问,上香就是了。

家里人的这种行为给老头带来了更多的疑惑,他不清楚家里人为什么要对着一个来历不明,谁都说不清楚的铁扁顶礼膜拜,更可笑的是还要用那么虔诚的心对面对铁扁。祠堂牌位上都是有人名的,如果是冒犯了谁,起码是可以喊上名字来的,如果一步小心把牌位给推倒了,那嘴上就一定要说,对比起,谁谁谁,我不是有意的,我是不小心把您老人加给推倒了。但是这个铁扁呢,就算是把它给扔出去了,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老头真想把那铁扁给扔出去。可是家里人多年的教诲已经让他有了惯性,他已经习惯于在给祖先上香的时候给那个铁扁来上一份。但是老头一闪而过的念头在很多年后居然有人帮他实现了。

一夜之间,就有了文化大革mìng

这件事,老头因为成份不好,被抄了家,他自己还被下放到了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老头没得选,只能顺着社会和历史给他的改变了的人生轨迹走下去。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回自己的家里收拾一下,就被赶上了路。家里的事情的他后来才听说的,据说祠堂的门打开的时候,里面阴森森的人,没人敢进去。一般是里面的气氛让人起鸡皮疙瘩,二来是怕以后遭报应,这里毕竟是死人的地方,活人斗活人,不给活人一条活路也就罢了,如果连死人都欺负,那就是太不道义了。用中国话说就是要找天打五雷轰的。但是这天底下就是有不要命的,这人群之中有一个叫做“傻大胆”的。号称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有鬼让他撞”,这家伙见人们都不敢动手,自己就冲了进去。他要给大家做带头示范,就要砸大的。傻大胆一眼就看到了贡在墙角的铁扁,他招呼了一个人和他一起搬。那个时候搞破坏的都是些热血青年,又被人给灌输了极端的思想,看到有人已经动手了,就一哄而上,对老头家的祠堂做了“坚决而又彻底的打击,完全破除了迷信思想”。

这些暂且不说,历史自然有一个公证的说法,单说把铁扁搬出去的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搞了无数次的破坏,为他们思想扭曲的组织立了无数的战功,但都毫发无损,可是偏偏在砸了老头家之后,第二天就死掉了。

大卡车上坐着队伍里的很多人,路况也非常的好,但是车子不知怎么地就抖了一下,然后那两个人就掉下车,摔死了。

老头听说这事之后,马上就怀疑是铁扁的原因,后来又听说铁扁被扔到院子里之后,还被请到了中南海。这可是能改变中国历史的事,不过后来又听说铁扁悄悄回到了院子里,老头的心这才落了下来。他是一个平凡的老百姓,他可不想让国家的变革跟自己扯上什么关系。

老头的家被抄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权利回到自己家的院子里,他只能在路过的时候,眼巴巴地朝里面看上一眼,但是绝对不敢迈进去半步的。后来政治环境相对好了一下,他家的院子又还了回来。老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个冲回院子里,然后把铁扁端端正正地摆到了祠堂里。祖宗门的牌位已经找不回来了,以后这个铁扁就是这屋子里的唯一。每到时节,老头还是要个铁扁上香,求个平安。说来也怪,这铁扁“正位”了之后,他们家就平平安安,就是有狗路过他们家门口,也得自觉地夹着尾巴溜走。

老头的前半生还算太平,就是碰上了个社会大变革,后来还是安安稳稳地给过来了,比起那些死在外面的人,不知要好了多少倍。但是后来这房地产就起来了,城市不停地扩建,一些临近城市的村子也够拆迁改造了。没过多久,老头家的房子也到了拆迁的行列,但是因为种种的原因,老头硬是和拆迁公司谈不妥。刚开始的时候两家还是和和气气的,有什么话都能放到桌面上来说,但是到了后来,因为彼此利益上的种种冲突,更是恶语相加,兵刃相见了。那个时候拆迁公司是可以强拆的,一夜之间就能让一片居民房变成废墟,你想住都不能住了。虽然国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随和随是利益同盟都不一定,所以这样的事情总是不了了之,只要是不死人,怎么来都行。

对于老头家的房子,拆迁公司也是想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但总是会有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他们派人装神弄鬼地去吓唬老头,可是还没有把老头吓到,自己就吓得不行了,说是老头家里有怪东西。拆迁公司还直接派了推土机去玩硬的,但是刚到了工地,就给坏掉了,还得找人再拖回来。拆迁公司是想看老头的笑话,但是折腾了几次,还都是让老头看了他们的笑话。

老头笑着对拆迁公司的领导:“我家里有大神仙,你是甭想拆动的。你们就死了这份心吧,要不让你们连自己坟头都找不到。”

这番话要是放在平时,那只不过是一个嚣张老头的一时逞强之语,拆迁公司那帮人会嗤之以鼻,但是在现在就不一样了。在老头身上发生了一些怪事,全公司的人都恐避之不及,更别说有什么接触了,一听老头说的这么霸道,更是不敢上前了。

看到前些日子还蛮横霸道的人变得这么服服帖帖,老头那种幸福的感觉不由地从脚底板升上来,赶紧回去又给铁扁上一柱香。

说道这件事情,还真有点奇怪,老头刚开始也被拆迁公司的人折腾的够呛,但是以一人之力是万万斗不过那些以盈利为目的的强盗的。在分别被恐xià

、泼粪、谩骂之后,老头本以脆弱的神经有点承shòu不住了,想想自己吃点亏就把这房子的卖出去吧。当他走过祠堂的时候,看到铁扁端坐于堂中,似有一家之大的意思,又想起平日里给铁扁上了那么多的香,不就是求个平安吗!现在自己有难了,又能怎么办?那帮邻居都是些见利忘义的人,只要开发商多给他们一千块钱,他们就什么事都愿意干。再次求这个铁扁?那就有点可笑了。神仙是用来崇拜的,绝对不是用来帮忙的。再说了,死人怎么能斗过活人,而且又是人精。但是就在老头看了那铁扁一眼之后,突然就决定要向那铁扁做一个告白。

第166章 铁魅幽灵

老头也不知dào

是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但他还是做了.他没有选择报警,没有选择找媒体,而是对着一个铁扁絮絮叨叨地说了自己的一些苦闷,还说了一些自己的愿望。老头最后还高兴地许了个愿:如果晚上再有人来骚扰,就让他们每个人都断条腿;如果再有人开着铲车来家附近挖墙,就让那车给着了火。

老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愿望会实现,因为那只是在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些想法而以,在这个公正公平的年代里,那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起码是不可能只因为一句话就实现的,但是事情就是那么巧。

那天晚上又有一伙恶少来捣乱了。他们披着白床单,在老头家附近转悠,还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大有当年陈胜吴广的作风,他们的目的就是让老头心神不宁,最后精神奔溃。对于这样的事情,老头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不是第一次搞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最后一次这样做,只要老头不离开这里,他们就会一直这么搞下去。对于这样的事情,老头虽然已经有了一些承shòu能力,已经可以对那些如鬼魅一帮的身影见怪不怪了,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些不安分的年轻人马上有想出了新的办法。

吓人的方法莫过于出其不意了,这些年轻人就这么做了。老头去上厕所,掰了几下开关,但有没有反应,这个时候突然从黑暗之中浮现出一张惨白的脸,没有丝毫的血色,就像是被砍下来的人头,血都流尽了。那张脸直扑扑地就冲老头过来了,像是要夺命,又像是要寻仇。碰到这样的场景,是个人就要晕过去,幸亏老头见过的多了,还算是镇定,但还是被吓了一大跳,自己那老迈的心如打了强心剂一样“突突”地跳个不停。

这又是那些王八蛋搞的怪,为了能让老头离开,他们是什么样的损招都想出来了。老头本想抄起手边的棒子打那扮鬼者一顿,但是自己的心跳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连拿棒子的力qì

都没有了。

过了半天老头才缓过劲来,就在这个时候老头听到自己的老伴也惨叫了一声,急忙过去一看,原来是老伴也被那些人给吓了一跳。老头就开始骂:你们这么王八蛋,让你们腿都断了,你们为了那几百块钱就这么来欺负我们,我们得罪你们了?你们丧尽天良,你们狗屎不如,你们都是王八羔子,我诅咒你们都断条腿……

那个时候周围还都是施工阶段,远没有现在这么多人,等到了晚上的时候,这里就显得十分空旷。老头的诅咒在夜空里显得十分清晰:让你们都断条腿。

老头的话说完还没过十分钟,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一声声凄惨的喊痛声,而且此起彼伏,不止是一个人在哭喊。老头以为又是那些人在耍花招,就没有搭理,反而是做好了接受下一波挑zhàn

的准bèi

,但是等外面想起120救护车声音的时候,老头就有些纳闷了,这么王八蛋怎么连120都给请来了,难道120也是他们演出的道具?

夜空里闪烁的红蓝光让老头知dào

那不是道具,而是真zhèng

的120救护车来了。在老头的印象里,救护车是救命的,总不至于乱来吧。

那天晚上一共来了八辆救护车,也可能是有的车来了多次吧,反正老头掰着指头数了十次,那就是有十辆救护车拉走了十个人。

今晚来老头家捣乱的人全军覆没了,全部挂了彩。拆迁公司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些小混混们不仅要求工资照付,还要另外加医药费,算来算去,怎么都是赔本的买卖。不过拆迁公司盘子大,也不在乎这么点钱,能把老头赶走,把地皮给清下来,这才是正事,这次没有成功,那一定是意wài

,再找一批人来办这事就是了。在这个世上,只要有钱就什么事都能办成。

那些混混都是互相通气的,出了事的第二天就流传了事情出来,说要拆的那个地方有鬼,如果被盯上了就会在不经意间被推一下,一旦被推就会被推到沟沟里。还有那个老头,非常地邪乎,一定不要去招惹他,因为他会招来鬼。

这些话都是那躺在医院里的那些小混混们传出来的。他们用惊恐的表情,以及夸张的言语告sù

来看望他们的人:招惹谁也不要去招惹那老头,去哪里捣乱也不要去那篇地方去,否则会后悔的。

这些小混混都是年轻气盛,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成了这幅模样,还真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着这话的人会想他们到底碰上了什么,现在拆迁公司的人又喊人去“做事”,那到底去不去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是不假的。虽然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顾忌,都有一些担心,但是只要钱摆在了面前,又有谁能拒绝的了?拆迁公司的人都是些人精,他们知dào

这么市井小混混需yào

什么,在意什么,所以他们对症下药,只要有钱在手里玩,就有人在手里玩,就有一大批的小混混愿意听他们指挥。

第三天的晚上又去了一批人,又对老头开始进行精神打击,但是结果是一样的,这些人里没有一个是站着离开的,而且比上次更加严重,断腿的断腿,断胳膊的断胳膊,简直就是惨不忍睹。拆迁公司又赔了一大笔钱。

这次的结果让拆迁公司愤nù

了,也震惊了,他们没想到这小小的一片地竟然成了他们的克星,让他们惊慌失措,这在他们的野蛮拆迁里还是头一回。

这两次的行动都是在黑夜,可能是黑夜光线不好,也可能只真有那么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在里面,但是人总是有办法的,总不能被那些迷信的东西给束缚住了手脚。这块地他们是要定了的,不让以后还怎么混,如果再让同行和客户知dào

了这事,那干脆就不要干了。既然晚上行动起来不方便,那就来个绝的,直接在白天出手。经过这两件事之后,拆迁公司对老头一家也没了耐心,老头能让公司赔这么多的钱,那就得从老头身上弄更多的钱出来。

拆迁公司调集了三辆铲车,浩浩荡荡地向老头家进发了,这次行动的方法就是不顾一切地向前推进,目标就是老头家的房子,总的方针就是先斩后奏,向推到了再说。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老头又一次取得了胜利。那三台铲车刚刚到了老头家门口,刚和老头找了个面,就全部自燃了。

一台铲车好几十万啊,全部报废了,这事弄得。不过站在老头的角度上,他又一次取得了胜利,拆迁公司再也不敢来骚扰他了。

第167章 铁扁鬼魅2

老头眉飞色舞地讲了他的战绩,嫣然他就是一位指天画地能够指挥阴兵作战的法师,末了还来一句:真他爹的爽.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破坏的欲念,时常需yào

发泄,也时常需yào

整理。

马三炮奇怪地问老头:“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老头说他的故事的时候,马三炮就已经心里有个底了。他为什么要说这么多,为什么做这么多的铺垫,那就是为了给他的第九怪作势,为的就是说明他的第九怪有多么地厉害。既然这样说来,那老头能做到他在故事里说的那些事,靠的及时那第九怪。

老头皱皱巴巴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神mì

的笑容,道:“这你们就不知dào

了吧,这就是我和你们说的第九怪,厉害的很,说出来都要把你们吓死。”

五狗子听到老头卖了半天的关子,已经把主要的内容都说出来了,但还要这么故弄玄虚,就道:“你说了半天,不就是你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铁扁弄出来的,别扯什么八怪九怪的了,带我们去看看不就知dào

了。”

老头一听五狗子说的这么个大实话,把他想要卖弄的心思都给抖落出来了,就有些不高兴,脸上一沉,道:“你这娃子,这第九怪可是我的独家版权,我从来都没有对人说过,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们今天能听到就已经不错了,还想让我带你们看看?没门!”

老头这多变的性格让马三炮也愣了一下。之前听老头说了这么多,还真以为是要带他们去简直一下那铁扁,不料老头话锋一转,又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从老头的谈吐里面可以听出他是一个好面子,虚荣心强,又爱听奉承话的人。马三炮就抓住这一点对老头展开攻势,使劲给他说漂亮话,恨不能不能把老头给吹上天。马三炮心里还是有些把握的,这老头既然能够把他心底的秘密说出来,那就已经做好了要给他们展示铁扁的准bèi

,再说了对于外人来说,那铁扁是一个不祥之物,轻则让人断腿,重则让人断胳膊,就算是老头把它摆在面前,也不一定有人敢去看一眼。

五狗子看到是这般情形,马上也明白过来,虽然对老头夸张的叙述半信半疑,但既然马三炮这么恬不知耻地、昧着良心地使劲抛糖衣炮弹过去,那就说明马三炮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和马三炮相处了这么多年了,还从没见过他说过这么多的违心话。

在两人的曲意逢迎下,外加一拼红星二锅头在外围作势,老头终于松了口,答yīng

要带着大家一起看一下那传说中的铁扁。

在中国人的字典里,死人应该比活人有更多的尊严。这不仅是为自己的未来做一个很好的榜样,更是因为在传说中,只要把自己的先人埋在一个风水好的地方,那么后世就会过的相对好一点。正因为如此,那些对自己的未来还有一定幻想的人就会砸大价钱去为死去的先人操心。

老头说自己家的祠堂多么多么地雄伟,但那只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罢了。或许老头的话是对了,是因为时代的变化,经济的发展,让人的审美观有了变化,反正马三炮和五狗子看到的只是一个破旧的小房屋,土墙木门,矮小又破落,时间留了太多的印记在上面,穿插在泥土里面的麦秆已经生了的虫子一般,大半截都露在外面,只要有风吹过,就会一起晃动。

马三炮道:“你家这祠堂没你说的那么好,我看也就是那么回事。”

五狗子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道:“就是就是,这地方怎么也就是那回事。看人家紫禁城,金碧辉煌的,一看就有宝贝藏在里面。眼前的这地方,倒像是一个发展畜牧业的地方。”

老头白了五狗子一眼,威胁道:“你小子嘴下积点德,想断腿了不是?我告sù

你吧,紫禁城的那些东西都是些三流的,或者是不入流的东西,最多能招来些世俗的嫉妒,或者是八国联军的垂涎,其它的用处是半点都没有,哪像我的宝贝,能够保家卫国,伸张正义。如果当时我的铁扁就收在故宫里,那历史都要改写了,哪会像历史书上些的那么窝囊。”

老头的话听着像是一个精神分裂人的唠叨,但是看他的表情,却绝对是在正儿八经的,这也就给马三炮留下了更多的想象空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块可以显灵的铁扁,那还真的想要一睹为快了。

马三炮继xù

刚才的对策,对老头奉承道:“大爷您说的真是有道理。咱们那段历史简直是窝囊透了,就这还是改写过的。”

老头道:“日本人在教科书里根本就没写南京大屠杀这事,你说这气不气人?而咱们的教科书呢,同样也不真实,也不能说不真实吧,起码是还原不了历史。”

马三炮道:“人还不都是那样,使劲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打几个小战役就说是自己把日本人打跑的,不过这些都是历史了,没人再会去追究,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心里亮堂的,就像您这样的人,心里都有一杆秤,谁做的多,谁做的少,您都明白。”

马三炮这话正是拍到了点子上,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让拉头精神为之一爽。

老头道:“你这话我爱听,咱们中国就是需yào

像我这样的人,如果都像我这样,那咱们国家的自由**早就实现了。”

马三炮愕然,道:“咱们现在不就是一个自由**的国家吗?”

老头道:“你是一个棒槌。”

“你怎么能骂人?”

老头道:“我最恨的就是你这样的人,自己口袋里的钱都被人给花光了,还说做了一笔好买卖。你是上过学的吧。”

老头突然就这么问了一句,可是马三炮想不通这和上过学有什么关系。

马三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老头道:“你们上过学的人应该都会上网,会上网就一定上过天涯吧。天涯上面都是些爱说真话的人,那些人里面也有些是有见识的人,但是他们的观点大部分都是些小儿科,于国于家都起不了什么大作用。要像自由**,那就得做点自由**的事。像咱们现在的情况,连个游行都不敢搞,只会趴在电脑后面唧唧歪歪,那算个求啊。还不如一条路走到黑,乱叫喊半天,顶个蛋用。”

马三炮道:“看不出来您还这么潮,还上网上天涯呢!”

老头道:“那可不是,我是听别人说的,在网上有一个论坛叫‘天涯’,上面全是些有真知灼见的人,我那时还不会上网,我就花一块钱雇了个小孩带我去网吧,在网吧里面看了会里面的内容,结果那让我个失望啊。”

马三炮道:“这您也不能怨别人,毕竟现在是和平社会,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不为别的,也得为家人吧。如果不顾天不顾地,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还不得让家里人没了依靠?”

老头道:“这你就错了,斗争是为了生活更加美好。只有经过忘我的斗争,才能迎来自己像要的自由**,否则一辈子都会如生活在窨井里。”

世上自有一些夸夸奇谈的人,这些人就靠一张嘴过活。两片嘴唇上下翻飞,死的能说成活的,活的能说成死的。他们把靠嘴吃饭的活理解为说话艺术,是比梵高莫扎特等还要实用还要厉害的艺术。靠着这样的艺术,他们能迎来别人对他们的信任,靠着这样高雅的欺骗,他们能给别人画一个大饼,让那些可怜的人拥护在他们的周围,为他们卖命,为他们牺牲。

马三炮对老头道:“看不出来您还是一个有理想的人!”

老头傲然道:“我当然是一个有理想的人,我这一辈子的目标就是实现自由**,比美国还要自由,比美国还要**的国家。可惜我老了,没有那样的经lì

了,这一辈子也只能在我家这一小片土地上抗击外来侵略者了。可是我的心是不会死的,等我把这些谋划我房子的混蛋敢跑了之后,那时我应该很有钱了,我就用这些钱自己建一个论坛,比‘天涯’还要好,还要自由,名字就叫做‘自由空间’。我要让每一个国民都要知dào

自由**的含义,我要让每一个国民都勇于维护自己的权益,我要让每一个国民都敢于在困难面前站出来。”

马三炮道:“大爷啊,你还是守着这几亩地安度你的幸福时光吧,你那样搞会被和谐的。”

老头道:“我这么大年纪了,还怕他们,就算是他们要逮捕我,也是请我去喝茶。”

五狗子道:“我听来听去就听不明白了,你之前说是铁扁帮你敢走了你的侵略者,现在又说是你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有人想你的房子,你就要抗击。那这护家运动究竟是你折腾出来的,还是那铁扁弄出来的?”

老头道:“这叫心有灵犀,我们两个是一起护家,一起对抗侵略者。对了,你们不是要看我的铁扁吗?我这就让你们看。”

木门上有一把大锁,那锁链和锁子都生了锈,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古董,但是身老心却不老,老头把钥匙伸到锁子里面的时候,“嗒”一声,锁条自己就弹开了。

老头把木门推开,一股特有的味道从里面涌出。

第168章 铁扁鬼魅2

甜甜的味道会让人觉得美好,臭臭的味道会让你十天都吃不下饭,所以人人都愿意闻到香香的味道,女人们也愿意在自己的身体上喷上香水,以此来达到自己的预期,但是如果有一种味道你明显知dào

那不是一种完美的香味,但是你还是愿意凑着鼻子多闻几下,那这种味道就是一种奇怪的味道了.

那种奇怪的味道就从眼前的黑暗之中弥漫出来,有一些甜有一些酸、有一些发霉的味道还有一些似乎如白酒发酵之后的那种淳厚的味道。这样的味道刚刚进入到鼻子里的时候,是莽莽撞撞突然进去的。鼻子对这种陌生而又野蛮的味道马上有了反应,要把鼻子周围全部的肌肉都要调动起来,以此来阻止这种味道的再次进入,但是那是一种奇怪的味道,只要有一点点进入到了鼻子里面,这一小戳味道就马上形成了强有力的战斗力,在鼻子中扩散起来,并且给每一个细胞暗示:这是一个好味道。

入鼻时难闻,之后却觉得有一丝丝回味,应该就是这种味道的所有概括。

马三炮忍不住多闻了几下,哪知那种味道竟成了如陈年老酒一般的美味,不像离开,就想一直闻着这味道。

又吸了几口之后,马三炮问老头道:“你这里是什么味道,怎么我以前从来就没有闻到过?”

对于这种味道的魅力,对于人闻到这种味道之后的反应,还有人在呼吸到这种味道之后的贪婪表情,似乎都已经在老头的预料之中,相反,老头似乎已经在享shòu

那种贪婪表情给他的满足。老头没有直接回答马三炮的问话,而是自己也深吸了一口,道:“多闻会,多闻闻你就知dào

这空气有多自由了。”

这种味道最多只是一种味道,怎么能和自由挂起关系?马三炮的脑子稍微转了一下,就从那种味道里抽身而出,思量道:“这人不会是精神病吧,说的话怎么这么不着边际。还有这种味道为什么会让人这么喜欢,这里面会不会是某种致幻剂,人一旦闻过之后,就会被控zhì

思想。”

马三炮想到这里,也不敢再去在那空气之中做深呼吸。假意去冲外吐痰换了口气,道:“让我们进去看看吧,这里面什么看不到。”

老头在吸了这里面的空气之后,整个人也变得绵善起来,也不再节外生枝,自已一个人走进了黑暗之中,每过了多久,一串串的LED灯就亮了起来。

LED灯的灯光刺眼而又明亮,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光亮环境,才能把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看的清清楚楚。

层层的木板上刷着褐色的漆,这个地方应该是用来放牌位的,这也正是祠堂名字的又来,可是现在上面空空如也,见不到一块木头。在木板前面是一张大桌子,上面赫然摆着一块大扁。如果不是老头说过这是一块铁扁,从外观上看,无论如何你都会认为他是一块木头扁。

在马三炮和老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知dào

的那个故事里面,小铁匠是用了全部的精力去做这块扁的。他不同于其它铁匠,只要用铁水铸出来就算完事。在小铁匠的手里,铁水铸出来的仅仅是最今本的步骤,也仅仅是开始,更多的工序,更多的步骤是后面的环节。经过小铁匠精细打磨之后的铁扁,那就如同是用上等的木料雕砌出来的一样,分外整齐,分外别致,让人看了之后就有想要摸一把的感觉。

马三炮第一眼看到铁扁的时候就被它的那种气质给吸引住了。真像一把把它抱起来,然后细细地摸索。和那些容易腐朽的木头相比,和那些做工一般的桌椅相比,它更像是一件别致的、可以在手里把玩的物件,或者更像是一块黑色的钻石,就算经lì

千秋万代,依然不褪色,依然是那么引人注目。

放铁扁的桌子褪色严重,从如鱼鳞般细小的色块里可以看出它曾经是红色的。屋子里的地面是用方砖铺出来的,虽然旧了些,但是在老头的强力打扫之下,看起来十分舒服。屋子外面的墙壁是和长了虫子的肉一样,但是里面却粉刷的粉白粉白,连一个坑都没有。老头这是“厚道人”啊,给马三炮他们住的房子烂的要死,但是给这铁扁住的房子却是这样的用心。

还没等马三炮发问,老头自己倒先说了起来,老头道:“能把这房子保下来,那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那就得用最好的东西来对待,以后等我有钱了,我就盖一所现代化的祠堂来把我这祠堂贡在里面。”

老头继xù

说道:“看看我这LED灯,时髦吧,这可是心能源,是咱们国家现在的支柱产业。看看这东西真是不赖,耗能小,亮度高……”

老头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马三炮和五狗子就凑在铁扁上观看。两人都在看,但是出发点却是不一样的,马三炮在看这铁扁的质地,希望能从里面看出一点端倪来,而五狗子则是看上面有没有什么机关,或者是有没有秘密藏在里面。

充足的光线给了马三炮和五狗子仔细观看的机会,他们无需yào

使劲上前观看,就能看到铁扁上的每一个刻痕。这个铁扁能做到这么精致,一定是后期用磨石一点点打磨出来的,但是在这么亮的光线下,在铁扁上都看不到一点的磨痕,好像这么大的东西是在铁水凝固的那一瞬间就形成了这样。

五狗子禁不住要用手摸一下那铁扁,但老头眼疾手快,马上制止了五狗子。老头道:“你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摸这东西。”

五狗子是一直把老头的话记在心里的,他知dào

不能乱说要,要是让老头不高兴了,就是连看的机会都没有了,但这次他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因为他看到了铁扁上与众不同的地方。

就在五狗子伸手要摸铁扁的时候,马三炮也在一直盯着看,就在他也看到那一处的时候,五狗子的手就要伸上去了,后来虽然被老头给制止了,但他还是发xiàn

了自己和五狗子共同关注的地方。

那是在铁扁的侧下方,几乎是一个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而且随着时间的增长,上面的刻痕越来越淡,如果不是盯着观察的话,根本发xiàn

不了那里还有一些图腾一样的东西存zài



一个长方形,然后是一个向下的箭头,然后是一个圆圈,然后是一个鼎。

长方形,箭头,圆圈,这三种图案很好辨认,但是最后一个图案却有些牵强,可以说是方的,也可以说是圆的,更可以说是不方不圆的东西,正在迷惑间,五狗子捅了捅马三炮,轻声道:“鼎。”

一语惊醒梦中人,就在五狗子把那一个字说出口的时候,马三炮也觉得那是一个鼎了,而且越看越像。对,那就是一个鼎,不会有错的,那就是一个经过简化了的鼎的图案。

经过这么多的曲折,毫无头绪的寻鼎之路居然在这里有了眉目。前面的线索中已经说明,第一口大鼎就在这这附近。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蚀,很多的痕迹已经找不到了,能找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图案,那就已经是烧高香了。但是换个思路想,藏鼎人如果真是要想把鼎流传下来的话,那就应该把线索放在一个特别隐蔽,特别能经lì

长时间的地方。

想到这里,马三炮愈发觉得眼前的这个铁扁就是他要找的东西,起码应该是找鼎步骤里面的一步。马三炮仔细打量眼前这个铁扁,一边对五狗子道:“仔细看看这东西,说不定能看出什么道道来。”

马三炮和五狗子已经达成了一致,要从这铁扁上面找出线索。

第169章 四种图案

长方形,向下的箭头,圆圈,鼎图案,这四个图案就像是从人类的认知世界里随便找了四个图案,更像是从一盘沙子里面找了四个沙子出来,如果像要把这四样东西找个联系的东西出来,那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起码马三炮已经感到头疼了,这不是坑人吗?考公务员的题也没这么难,但这是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

必须要把这四个图案的关系事物找出来,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

五狗子在逆向思维方面向来就是首屈一指的人才,当年看电影只要党国内部出现了内奸,五狗子马上就能猜出是谁干的。五狗子在逆向思维方面向来就是首屈一指的人才,当年看电影的时候,只要革mìng

队伍内部出现了内奸,五狗子脑袋一拍就知dào

是谁,看言情电影的时候,如果某位妇女的肚子莫名其妙地大了,五狗子只要用脚底板想一想,就知dào

是谁干的。正因为如此,凡是有这种死脑细胞动脑子的事,都由五狗子来完成,而五狗子也不负众望,一般都能想出个差不多来,但是不知dào

这次能不能完成,能不能把这四个图案的联系给搭建起一个桥梁。

马三炮推一推五狗子,道:“这几个图案是什么意思,怎么看起来一点联系都没有。”

五狗子道:“我正想着呢,这个东西太玄妙了。好像是在说明鼎的演化过程。这是不是说原来是一块长方形的铁,然后熔炼成了一个圆的,然后在铸成了一个鼎。不过这有点牵强,直接铸炼就是了,干嘛要经过这么多没用的步骤。”

老头听到了两个人的说话,便道:“你们两个混蛋想干什么,你们可别打我铁扁的主意,否则我话一出口,你们就就别想走着出了这门。”

马三炮回头道:“我们记着您的话呢,不过这铁扁上面有几个图案,挺有意思的,你也过来看看,这是你的铁扁,你应该知dào

这是怎么回事吧。”

那四个图案看来把五狗子也难道了,但是马三炮必须知dào

这四个图案的关联意思,也正好在这个时候,老头在旁边唧唧歪歪,突然灵机一动,想“三个臭皮匠顶上一个诸葛亮”,多个人想就多一份可能,为何不让这老头也一起来想,如果到时候真的出了问题,这么两个大后生还放不倒一个小老头。

老头听到马三炮说铁扁上面有图案,也便凑上去看,刚刚看了一眼,便道:“原来的时候我就没正眼看过这东西,我也不知dào

上面有什么东西,我接受完教育后来又重新见到这铁扁的时候,就仔细把它看了一遍,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发xiàn

这铁扁上面有这几个图案。”

马三炮道:“那是你也不知dào

这团是从哪里来的了?”

老头道:“我要是知dào

这东西怎么来的,你们就见不到我了。这些图案虽然简陋,手法上也有些肤浅,但它们却是在铁扁铸成的时候就刻在上面的……”

老头的话引起了五狗子的兴趣,五狗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道:“我知dào

了,这几个图案一定是在铁还热的时候刻出来的,那个时候铁还没有完全硬化,所以才可能刻成这么细的纹路……”

老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年轻的时候在铁匠铺当过学徒,里面的一些道道我还是知dào

的。”

老头又对五狗子道:“咱们这只是猜测,还不能完全作为判断的依据,我之所以觉得它们是在铁扁成形的时候刻在上面的,那是因为有一次家里来了一个小偷。这小蟊贼不知怎么地手里还有一把五四手枪。这种枪我玩过的,当年我都看上,是属于用的最多,也最垃圾的,但是进了和平年代以后,其它的枪都上交了,就剩下这种荣易改造容易藏的家伙了,这种枪打远目标那就是在闹笑话,威力不行,准头也不好,但是拿来防身的话,还是很不错的,近距离的射杀,足以让人致命。那个小蟊贼拿着枪就进了我家,可能这家伙是个新手,自己就紧张得不行,看到我拿着棒子冲他过去了,扬手就给了我一枪……”

五狗子道:“你就吹吧,有这么不专业的蟊贼?起码给先探清楚情况了再下手,还用得着惊慌失措地给你一枪。”

老头道:“你这狗子,真能乱叫,你就不能挺我说完?那家伙是给了我一枪,但是他把式不行,那子弹越过我飞到铁扁上去了。”

老头指着铁扁上的一个印子,道:“看就是这里,这就是子弹打上来的地方。我不是骗你们吧,这可是是真子弹打上来的,要是打到我身上,以那样近的距离,我可能早就一命归天了。”

五狗子道:“你这老头就吹牛,你刚才还说这铁扁是一直放在祠堂里的,现在就变成能替你挡子弹了。难道那时你一直在祠堂里?”

老头道:“狗子,你就不能把你的脑子转个弯?我干嘛非得在这里放着,我可以搬着到处走啊。你们看看这弹痕,只是有个印印而已,从这里你们可以看到这东西有多硬了吧。”

说道得yì

之处,老头哈哈大笑,道:“自从知dào

这玩意儿坚不可摧之后,我就抱着他到处走。有了这东西以后,别所是挡子弹了,就是挡火箭都靠谱。”

顺着老头指的方向看过去,还真的看到一个若有若无的印子,虽然看不出来是和什么东西的碰击产生了这个印子,但能看出来的是在产生这个印子的时候,一定是一种猛烈而且尖锐的冲击。

如果真如老头所言,是子弹打在了这上面,而这上面的痕迹又是这么轻描淡写,那么可想而知这个铁扁有多硬。

五狗子也是对自然科学有些喜欢的人,在大自然里的一些现象,只要是五狗子见过的,或者的普通的,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在我国冶金业的发展史上,从青铜到铁,再到后面的一系列发展,以后在现代工业中的合金,虽然是越来越坚硬,越来越兼并了更多的优良属性,但是在近距离里能挡住子弹,而且仅仅留下一个若有若无的影子,那还是绝无少有的。正不是说武侠小说里的掰故事,搞一个“玄铁”之类的东西来自圆其说。按照科学的判断,在以前的铁产品里,能和子弹碰撞而无痕迹的铁,还真想不出来。

五狗子道:“你就吹牛吧,如果这块铁偶这么坚硬,你还用这么小心翼翼地贡在这里?别说是用脚踩了,就是放在坦克下面压,也不一定有什么问题。”

老头哈哈一笑,道:“你小子不傻呀,我还真想把这铁扁放到汽车下面去压一压,不过我没那么傻。如果我那样做,对我没有一点的好处,我又何必呢?”

五狗子索性对老头道:“既然您这铁扁这么结实,那又何必这么小气呢,让我拿在手里抱一抱吧。”

老头还是不改口,道:“那不行,刚开始就说好了,不能碰不能动!”

五狗子道:“你看你这么硬的东西,拿手枪都打不错,还怕我用手摸一下?老朱,你就让我摸一下吧,明天我请你吃饭。”

从那老头的口里已经知dào

这个铁扁就是个坚不可摧的铁疙瘩,别说是用手抱了,就是拿锤子砸,也不会出问题。但可能是因为太注重这块扁,或者是这块扁对他来说太重yào

了,生怕离开了这块扁以后,他的生活就会出现问题,所以他就要把它贡起来,像拜神一样地把它顶在头上,但是老头知dào

把这块扁放在手里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不过这个要抱他扁的人要绝对地取得他的信任。五狗子和老头处了一晚上,已经算是建立的比较深厚的友谊。再者北京的大爷们对外地人是另外一种看法,他对这两个外地人没有那种浅意识的反感,所以五狗子只是稍加技巧,那老朱马上就答yīng

了下来。

老头虽然答yīng

了五狗子和马三炮的请求,但嘴上还是千嘱咐万嘱咐,直以为那铁扁不是一块铁,而是一个一碰就碎的鸡蛋。

第170章 迷雾重重

五狗子小心翼翼地要把那铁扁抱起来.那快铁扁有半米长、三十公分宽,一寸厚,按照正常密度算的话,这快铁扁那是很重的,就是两个壮男人也不一定能把它给搬起来。

马三炮和五狗子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们两个合力想要把那铁扁给翻过来。他们两个没打算把铁扁搬起来,他们只是想把它翻到另一面,就是想看看这个铁扁的另一面还有没有其它的图案。单单那四个图案实在是难以看出是什么意思,如果在这铁扁之上还能发xiàn

其它的痕迹,那也许就能起到柳暗花明的作用。

马三炮和五狗子用足了劲,要一口做起气把那铁扁翻过来,哪之一股力qì

发上来,却发xiàn

那铁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

力道已经到了手上,但是手中的东西并不需yào

那么大的力,所以马三炮和五狗子齐齐地被闪了一下,但是他们潜意识里要保护那铁扁,所以就算是自己跌倒在地上也不能让铁扁掉在地上,本来这次抱的机会就来的不容易,如果再给人家摔到地上,那还不得让老头给疯了。

马三炮和五狗子齐齐地摔到了地上,屁股上马上传来生生的疼,倒好像是小时候被妈妈给打了一板子。马三炮骂了一声,“妈的”,突然想起那怀里的铁扁摔坏了没有,急忙睁眼看时,却发xiàn

那铁扁一头在马三炮怀里,一头在五狗子怀里,安然无恙分毫未损。

看到铁扁好好地在自己的怀里,马三炮放心地吐了一口气。

马三炮和五狗子的精神算是在悬崖上转了一圈,知dào

发xiàn

自己站在了平地上,那精神才舒缓下来,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却听到了一阵笑声。

这笑声是从老头的嘴里发出来的。略带嘲讽的,还有些幸灾乐祸地,更多一些看着别人摔跤而自己高兴,更多地是阴谋得逞的那种笑。

老头的那种笑分明说明他早就知dào

这两个笨蛋要摔在地上,反应过来的马三炮看到老头那种笑,真实气不打一出来,道:“老朱,你真不厚道,你是在耍我们吧。”

老头笑呵呵地道:“我还真没逼着你你们搬,是你们哭着喊着要去搬的。”

马三炮还想要说点什么,却被五狗子拉着,五狗子道:“三炮,这东西怎么这么轻。”

被五狗子这么一问,马三炮也想起来了,这东西是有点奇怪,这么大的铁疙瘩怎么这么轻。

被摔了一次之后,马三炮和五狗子也不再客气,两个也没再去征求老朱的同意,就把铁扁给翻了过来,就是想看看着上面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铁扁的背面有浅浅的一层土,虽然上面有土,但看那土的厚薄,应该还是经常有人擦拭它的,马三炮心中一怔,如果有人经常打扫这上面的土,那么上面的图案早就有人看过了。

五狗子用袖子拂去铁扁上面的土,然后仔细看上面的每一个角落,恨不得拿一个显微镜来对着看,但是最后的结果让他们十分失望。上面的纹路就是那种正常铁的纹路,看不出来一丝的不正常。

五狗子指着铁扁,道:“是不是还有更细微的东西在上面,要不怎么找个光线好点的地方看看。”

马三炮道:“其实这里的光线以及够好了,如果这里都看不出来的话,那在哪里都一样。你刚才说这东西这么轻,我觉得是个问题,它为什么会这么轻,按照这个比例那里面应该是空心的。”

五狗子把右手的食指曲回来,对着铁扁弹了一下,在轻微的撞击一下铁扁发出“铮”的声音。五狗子道:“你敲敲看,如果是空心的话,那里面应该是咚咚的声音,但这个明显不是。”

按照五狗子的方法,马三炮也在铁扁上面最中心的地方敲了一下,坚硬的铁马上给了他的指头最无情的回应。马三炮的敲击虽然没有五狗子那么有力,但是他也相信这里面是实心的。

阿基米德是古希腊杰出的数学和力学奠基人,自幼聪颖好学,是一位善于观察思考并重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科学家。他对待科学研究的态度是勇于革新、勇于创造而又严肃认真,曾在几何学、静力学以及机械的民明创造方面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阿基米德有一个很大的发xiàn

就是浮力。相传叙拉古的希洛王叫工匠做一顶纯金王冠。金王冠做得极其精致,可是有人告发说,工匠在制作王冠时用银子偷换了金子。国王叫阿基米德想办法在不损害王冠的情况下可出王冠里是否掺了假。于是,阿基米德便冥思苦想考lǜ

如何解决这个难题。有一天,他到澡堂去洗澡。当他躺进澡盆时,发xiàn

自己身体越往下沉,盆里溢出的水就越多。而他则感到身体越轻。突然产,阿基米德欣喜若狂地跳出了澡盆,甚至忘记了穿衣服就直奔王宫,边跑边喊:“找到了,找到了!”阿基米德找到了什么?他找到的不仅是鉴定金王冠是否掺假的方法,而且是重yào

的科学原理,即浸没有水中的物体受到一个向上的浮力,浮力的大小等于它所排开水的体积,据此计算了王冠中金和银的含量。因为重量相同的物体,密度大的体积就小。金子的密度大于银子,因而金块和银块同重时,金块的体积必然小于银块体积,如把同重的金块和银块放入水中,那么金块排出的水就比银块排出的水少,而王冠排出的水在这两者之间,这就证明了王冠不是纯金的。他又利用数学计算,确定了王冠中掺了银子,而且数量与阿基米德计算的结果一样。也有人认为,阿基米德分加紧称出浸在水中的金、银和王冠的重量,由此测定了它们在水中减少的重量,从这些数据中,他轻易地找到了答案。

最后的答案是肯定的,王冠被掺进了其他的东西。这个故事很简单,几乎所有的人都知dào

,但也就是这样的一个小故事,但马三炮觉得这个铁扁如果不是空心的,那么里面一定是掺杂了其它的东西。

五狗子又对马三炮道:“这个东西如果不是空心的,那又会是什么原因?难道是里面参杂了其它的东西?但是在那个年代,这样的技术应该还没有实现,可是更不可能出现的是像现在的工艺一样,做成一个盒子的样子。所以相比之下,我觉得还是里面掺杂了其它的东西。那里面又该是什么呢?在以前的冶炼业里,什么东西能比铁更难融化?”

马三炮道:“这个东西是比较奇怪,但是咱们想想做这个铁扁的人为什么要做的这么轻呢?我见过的以铁为招牌的东西一般都是镶嵌在石头里,或者是直接放在地上的,难道这个疯狂的铁匠真打算在他的时代打造一件艺术品,要把自己做出来的铁扁和用木头做出来的一样轻?”

五狗子若有所悟,道:“说的也是啊,咱们都忽略了这东西本来的用途,这就是一块扁吗,他就是用来做广告的,就是要挂在外面的。我做生意那会找人做过广告牌,那东西的用料都是又轻又结实的。如果用的东西重了,用不了几年就会走形,而且在外面风吹雨打的,万一给掉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砸到人的头上,那可是要人命的。”

老头在旁边监视,听到两个人的谈话,脸上又有了一丝新的笑意,但是他也没有打断两个人的谈话,而是一直听着,知dào

五狗子说的那么严重的时候,他才憋不住笑了出来,道:“你们两个白痴。你们就不能问问我?”

第171章 掷地无声

老头又一次在题外发话,这好像是给五狗子和马三炮当头一棒.

马三炮把老头的话在脑袋里转了一圈,。马三炮原本只以为老头只是一个迷信的家伙,除了能编造一些鬼神的东西来搞阿Q精神,但是现在他再次改变了自己的看法,。无论如何这老头和这铁扁呆的时间都比自己长,对这个东西的了解程度自然也比自己高,那何不如老头所言,问问他!

马三炮问道:“那您老人家有什么看法?”

老头道:“先别说有什么看法,你们太笨了,所以我都不愿意跟你们说,就以你们的智商,就算是我给你们说了,你们也未必懂。你们还是给我落实一下喝酒的问题吧。”

五狗子道:“吃饭的问题自然少不了,而且要再加一顿,你得先告sù

我们这东西为什么这么轻。”

老头故yì

作难道:“我稀罕你那一顿饭?我饿着来?走,走走,别看了,到外面罢!”

对于老头的这种喜怒无常,马三炮真想用那铁扁砸他,但还是耐着性子,讨好老头道:“您真是多想了,我们两个没见过世面,看到这铁扁就觉着好奇,您这是宝贝啊,说成是北京第九怪,那真是太贴切不过了,但是这东西既然成为您口中的北京一怪,那总有它的理由吧,您说这就是普通的一块扁,它有什么怪的,有什么奇的?”

马三炮的话中多一些恭维,多一些讨好,也多一些激将,不料那老头也无他情绪,只是撇撇嘴道:“它的怪处岂是你们能看出来的?再说了,它的怪处我已经和你们说过了,那就是我只要许一个愿,他就能帮我实现。如果你们现在要打劫我,那你们根本就走不出这个门,因为我许愿的速度远比你们的脚快!”

老头的这些话说出口,马三炮才知dào

原来这老头一直在防备着自己,这个老头的房子被人给盯上了,他总觉得别人什么都会盯上他。

马三炮道:“我们都是文明人,不可能打劫您,再说了您这房子不是还没折现吗?到时候我们两个可以免费给您当保镖。”

老头道:“哈哈,那一天也不远了,不过我可不敢让你们两个笨蛋给我当保镖,那还不得把我也给搭进去?”

马三炮道:“看您说的,我们给您免费当保镖都不够资格啊,不过您也别老说我们笨呀,您也给我们讲讲,我们到底笨在哪里了。”

老头道:“哈哈,你们还真信,我是逗你们玩呢,你们想的太复杂了,这扁其实就是一块普通的铁,至于他为什么那么硬,那我就不知dào

了,我也没拿上它到清华大学去化验一下。我怕到时候连我这房子我这扁,连我这老命都保不住了。”

五狗子道:“你不是说你许愿的速度快吗?还有啥好怕的,就是美国的航空母舰来了都不怕。”

老头嘿嘿一笑,道:“这我还真相信,我只要许一个愿,就能横扫一片。”

马三炮道:“那您就给我们讲讲,这扁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让我们也开开眼。”

老头拍拍手,做一个很轻松的样子,道:“好,那我就给你们讲讲。虽然你们没必要知dào

,但我还是发扬风格,给你们说道说道,好让你们能睡着觉,也更让你们在我这里乖一点,不要惹事生非。还是那句话,其实你们是想多了,这扁就是一块扁,没什么复杂的。你们想来想去,转了一大圈,其实还是没有领会到那四个图案的意思。”

老头把铁扁拿在手里,指着那四个图案中的第三个,也就是那个向下的箭头,道:“你们看到这个箭头没有,这个是不是经常见到?”

马三炮看着老头指的箭头,那个箭头画的不是很工整,但是已经能完整的看出来。马三炮和五狗子再怎么看也觉得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箭头,不过他们更想知dào

的是老头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马三炮和五狗子摇了摇头,表示不知dào



老头道:“你们猜猜看,要是我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你们见过集装箱没?或者是自己买过冰箱洗衣机没,那些箱子上都会有一串的图标……”

五狗子恍然大悟,道:“哦,我知dào

了,你是说这个箭头是为了指示这个铁扁的摆放方向的?”

老头道:“完全正确。我朱老头一个人做的寂寞,今天能和你们玩玩真是高兴。你答对了,这个箭头就是用来指方向的。”

马三炮不同意两个人的意见,道:“你们的猜测没有意义。刚才咱们也试过了,这里面是实心的,有不是箱子,所以根本就不需yào

划什么箭头,你们看到正面的那几个字了吗?如果想要把这个铁扁放对方向,只要按照汉字的顺序放就可以了,何必要画蛇添足地在这里弄一个箭头。”

老头嘿嘿一笑道:“你说的有一些道理,但是你怎么就知dào

它不是一个空心的?”

马三炮道:“这个很简单,只要你用东西敲一下就知dào

了,传出来的声音怎么听都是实心的。”

老头道:“这就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咱们都是凡人,用凡人的耳朵去听,那听出来的当然就是凡人的判断了。我原来和你一样,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自从这铁扁帮我把拆迁公司的人赶走之后,我就不这么看了,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老头又故yì

卖关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不说了。马三炮赶紧拍几句马屁,老头才又开了口。

老头又指给两个人道:“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这个东西一定是空的。你们看第一个图案,乍看的时候是个长方形。这个形状在哪里都能看到,但是你们再仔细看,它像什么?是不是就是这个铁扁本身?”

经过老头的指点,马三炮还真觉得那个长方形就是在说铁扁本身。

“那第三个图案呢?”马三炮急切地问道。

老头缓缓呼了一口气道:“你们不要急,让我慢慢跟你们说。第一次看到这四个图案的时候,是不可能把他们联系起来的,只有像我这样经过很长时间的琢磨,才可能悟出来,但是就算能悟出来也是猜测,而且是很大的猜测。先抛开前面的两个图案不说,单看这第三个,第三个是一个圆形。为什么突然又变成圆形了呢?“老头又停了下来,看着两个人,又要两个人猜。

五狗子一直没有说话,似乎是有自己的想法,等老头又让猜得时候,五狗子突然道:“我知dào

了,一定是有一个圆形的东西在里面。”

老头猛地拍一下五狗子的肩膀,高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铁扁只是一个外表,是一个箱子,真zhèng

的东西就是里面一个圆形的东西,而且这个圆形的东西一定和最后一个图案有关系,但是第四个图案我想了很多年都没有想明白那是一个什么东西。最近我看了一个动画片,我觉得那个东西和里面的外星人长得挺像的。你看有圆圆的脑袋,还有肚子,还有三条腿。”

老头已经道出了一些东西,但是老头不知dào

那第四个图案是什么。在老头自言自语猜测的时候,马三炮已经明白了。这个铁扁里面圆圆的东西一定和鼎有某种关系,而且找到了圆圆的东西,一定就能找到鼎了。

胜利已经在眼前,现在只需yào

找到打开铁扁的方法。马三炮绕着铁扁看了一圈,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缺口,如果说这个铁扁是一个箱子,马三炮现在也什么怀疑。

马三炮问道:“那您觉得怎么打开这个铁扁?”

这个时候老头还在思索那第四个图案的缘由,为了能搞清楚这个图案的意思,老头一定做过很过的思考,也做过很多的假想,就是现在也十分沉迷。听到马三炮的问话之后,老头随口就把自己原先的大胆想法说了出来。

“那不是有个箭头吗?我觉得是顺着那个方向摔一下。”

这也是是唯一能够解释那个箭头的说法了。人们看到这铁扁的时候只会当它是个扁,只会按照他有字的方向放,就算是摔一下也一定是顺着字的方向去的。更因为这铁扁乌黑程亮,正常人看了之后只会爱不释手,更不可能专门去摔一下,这也正是这个秘密至今都没有解开。

有缘事需待有缘人,铁扁秘密的解开正需yào

马三炮和五狗子的到来。

马三炮和五狗子交流了一个眼神,两人也不管那还在托腮思考的老头,高高地举起铁扁就摔了下去。

顺着箭头的方向。

第172章 最终一掷

老头的嘴巴随着铁扁的落地而张的很大,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两个已经得到他信任的人会把他的铁扁扔到地上,但是就算他的嘴巴张的再大,也不可能再挽回那一刻,也许仅仅是那么半秒的时间.

马三炮和五狗子何以认定只要这么摔下去就能打开铁扁,其实他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不过经过老头的分析,再加上自己的一些想法,让他们觉得顺着箭头的方向把铁扁摔下去,也许就是走出眼前困境的最好办法。

第一次摔下去的时候,铁扁依然坚固,依然还是原来模样。就在刚才的动作中,马三炮和五狗子差不多用了全身的力qì

,当铁扁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反弹回来的那种劲力几乎已经让他们的手疼痛。要知dào

那可只是千分之一秒的接触,这这么短的时间里都能让手感觉到这么强劲的力,那可想而知铁扁摔到地面上的时候有多么大的冲击。

可是就算是这么大的力,那铁扁仍然是纹丝不动,好像那真的就是一块铁疙瘩,就算是用千斤重力压在上面,它也仍然是一块顽铁。

铁扁的这种状况让马三炮和五狗子大为汗颜。他们其实是在进行一场赌博,赌的就是里面有东西。这其实也是一种游戏,是一种投资,是一种刺激的愉快。这和赌石一样,一块石头放在眼前,要想知dào

这里面有没有东西,就需yào

赌。有的人赌的万贯家财,有的人输的只剩下一条裤衩。

铁扁重重地落到地上,马三炮的心也落到了地上,怎么办,如果这东西真是一个实心的,那怎么跟老头交代?这东西现在就是老头的命根子,就算是里面有东西,人家也不见的会让他们摔,现在不仅没有经过老头的同意,而且还重重地把人家的铁扁给扔到了地上,那老头能绕了他们?就以这样的事情,扭送的到派出所都算是轻的,如果来点重心,把他们阉割成太监,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老头虽然在第一次扔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但是等铁扁落地的时候却反应过来了,挺直了身子就扑了上去,想要把铁扁抢在手里。

老头的年龄虽然大了,但是反应却是一点都不慢,他知dào

以现在的情况,和这两个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这两个人能在不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这个出格的事,那么就能干出更出格的事情来,所以老头也不做言语,扑上去就要把铁扁抢再死手里。

马三破知dào

机会不多,能在摆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选择的机会更是寥寥无几,但是如果机会到了自己的眼前,而自己还要把他给送走,那就是自己的不会了。

马三炮来不急和五狗子做交流,就想要把从地上弹起来的铁扁拿在手里。五狗子和马三炮是多年的兄弟,也真不愧是这么多年的相处,在这件事情上,两个人就想到一块去了。马三炮和五狗子的两双四只手几乎是同时摸到铁扁上的,而两个人也几乎是从老头的手里抢了过来。

马三炮和五狗子没有说话,但两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手中的铁扁,这次他们把手举国了头顶,把浑身的力都用在了手上,为了在给予铁扁充足的力,两个气运丹田,“嘿”的一声,就把铁扁扔到了地上。

如果说第一次扔是一次冲动,那还是情有可原的,但是这第二次又怎么解释?从冲动变成了蓄谋伤害?如果这一次还不能摔出东西来,那么马三炮和五狗子就算是完了,这老土根本不可能原谅他们两个的。他们的身份证都还压在老头的手里,名字也都有备案,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被警察给逮住。

虽然这只是电光火石时间里的思考,但还是让马三炮感到了威胁,在那一刻他甚至都想闭上眼睛,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在这块没有任何缺口的铁块里能弄出来东西。

马三炮没有闭上眼睛,因为屋里腾起的尘土已经隔离了每一个人的视线。他们三个进到这个屋里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屋被老头收拾的非常整洁,几乎是一层不染,甚至还可以说是有一点点的小温馨,但是第二次把这个铁扁砸下去的时候,居然腾起了大量的尘土,把铁扁包围了起来,也隔断了三个人的实现。

老头被挡开之后就跌坐在了地上,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而马三炮和五狗子则站在左右,也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尘土,几乎如翻开了垃圾堆一样的尘土,非常地浓烈,非常地迷幻。

慢慢地,这些尘土扩散开来,如浓雾一样直飘而上,然后扩散开来,有几缕甚至还飘到了马三炮和五狗子的眼前,转了一个圈后,又离开了。

马三炮原本那是尘土,是铁扁砸碎了地上的砖块,然后变成了尘土,但是后来他发xiàn

,那些尘土经过他鼻子的时候,他感觉不到丝毫的呛人。

那不是尘土,那不是雾,那不是他认知里的任何东西。

他们没有退避,也没有前进,更没有打断走进那里面,而只是呆呆地看着。

“尘土”渐渐散开,里面的东西显露了出来,就如潮水退去,下面的景物依次出现。

马三炮惊喜地看到,那铁扁竖插在里面,但是同时他也失望地看到那铁扁还是原来的模样。

看来并不是所有的赌博都有美好的结局,马三炮五狗子这次的赌就失败了,尽管他们认为那极可能是找到鼎的最可能的办法,然而有什么能比得上事实更能让人信服。铁扁没有变化,他们也不可能再去摔一次那铁扁。他们刚才已经用了全力,如果这都不能让那个铁扁有什么变化的那,那就是再摔一百次一万次也还会是如此,难道还需yào

去用起重机压?

马三炮已经在想怎么和老头解释了,他更在想怎么能够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那铁扁有了变化。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变化。铁扁从上端突然裂开了一个条缝,这个缝隙越来越大,然后铁扁一分为二,平摊了开来。

173章 紫光圆幻

铁扁从上端裂开了一条缝,那个缝隙越来越大,然后铁扁一分为二,平摊了开来.

从铁扁分开的样子看,它似乎要全部分开来,但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缝隙大概一个鸡蛋大小的时候,分裂就完全停止了。

突然的动让这几个人害pà

,但是这突然的静也让几个人心跳不止,他们都不知dào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们三个的全部注意力都到了铁扁上面,就好像把一个人的重量都压到了一个鸡蛋上面,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把鸡蛋压坏。他们三个都想知dào

在那裂开的缝隙里面都还有什么?

好奇害死猫,如果他们三个收心而去,也许就没有什么事了,但是他们三个都不是那样的人。那老头也不再恨马三炮了,这个时候他也想知dào

那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老头推一推马三炮,道:“去,去看看是啥东西。”

老头与铁扁相处的世间安比谁都多,但是在铁扁发生变化的时候,他居然让别人去查看,于此可以看出这个人人品一般。

马三炮知dào

这老头对铁扁发生的变化有些害pà

,是想让自己去淌水,但是在这个时候,马三炮也不去想那么多,那是真的想知dào

那铁扁里面发生了什么变化。

马三炮手上点了一根烟,慢慢地贴上去。自从和五狗子混在一起以后,他都是烟不离手,随手在裤兜里一翻,就能香烟在手。

靠进了以后,马三炮能看到铁扁开了一条整整齐齐地缝隙,那条缝隙的整齐程度说明这个铁扁不是整体用铁水铸成的。从那细小的借口上看,马三炮害pà

地发xiàn

他们原先对这个铁扁的猜测居然是正确的,这个铁扁就是一个盒子,但是马三炮马上就问自己:这样的东西是在现代的机床上加工出来的吧,否则怎么可能这么精致。

马三炮想有可能这是老朱的一个骗局,专门设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来欺骗他和五狗子,但是马三炮马上就又自己否定了。要是有人要骗自己,那总得有个理由吧。难道是自己得罪下人了?马三炮思来想去不知dào

自己对不起过谁?如果非要想出来一个的话,那就是悟本同志,可是这个人现在远在国外,怎么可能这么精细地遥控到这里。再说了,自己和五狗子是冒然来到老朱家的,能走进这个家门就是一个很大的概率事件,如果能把这样的概率事件都控zhì

的话,那这个人一定不马三炮是人。

马三炮不愿意去想这么多。他只想知dào

那个铁扁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和鼎挂上关系的东西不多,能找到一个就算一个。眼前的这些东西可能是机会,也可能是陷阱,如果是机会,那马三炮就抓住了,如果是陷阱,那马三炮也认了,毕竟设计这个陷阱的人不是人。

马三炮沉住气,抬起右手去摸那个铁扁。铁扁现在是热的还是凉的,马三炮现在急切地想知dào

,但就在这个时候,铁扁自己又动了一下。为了不妨碍铁扁自己的变化,马三炮的手还是缩了回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铁扁的变化。

铁扁先是轻微地动了一下,然后就慢慢分了开了。铁扁分开的两片的距离越来越大,但是在中间有一个黑色的盘子升了上来。这个盘子轻巧地搭挂在分开铁片的中间,正好给了自己一个展示的平台。这样的结构类似于开花献佛,莲花分开的时候,中间的佛像就向上升高呈现了出来,只不过这里呈现的不是佛像,而是一个罗盘一样的东西。

罗盘是圆的,圆的是罗盘。

“罗盘,罗盘。”马三炮在后面喊着。

马三炮这时也想到了,这个罗盘就可能就是那第三个图案。一缕兴奋出现在马三炮的心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顺着这个线索下去,第四个图案也是能找到的,他们最初把这个铁扁摔在地上也是正确的。

机会摆在面前的时候,一定要把握,但是也一定是珍惜这样的机会,否则把机会白白Lang费掉,那是更可恶的。

马三炮挪了挪脚,他想把这个东西看清楚一点,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拉了他一把。这个人的用力之猛,差点就把他摔到墙上。

这个人是老朱。

老朱到马三炮拉到一边,自己则挡在罗盘的前面,道:“这个铁扁是我的,你们可以走了。”

这个老朱真是一个老滑头,看到事情出现了转机,就想要独霸,可是话说回来,这个铁扁本来就是老朱的,只不过是马三炮和五狗子想要知dào

里面的秘密。

这样的秘密可以帮zhù

马三炮知dào

鼎的藏身之处,这是存于世间的唯一途径,也是唯一可以找到的途径,马三炮和五狗子怎么能够轻易放qì

?如果放qì

了,那马三炮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你让开。”马三炮道。

“你小子这是过河拆桥,我只是让你们看一眼,你们还想怎么着,别以为你们两个人我就怕你们,我告sù

你们,我可是练家子,要放倒你们两个,那个易如翻掌,再说了,你们不知dào

这个铁扁只听我的话吗?我只要是让铁扁送你们上西天,你们不去不了东天。”

老头很识时务,他知dào

这两个小伙子强壮的身体是他最大的强敌。

马三炮道:“老朱,我们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你自己,你要知dào

我们两个现在想把你捏成圆的你就是圆的,想把你捏成方的你就是方的,但我们也不是那种人,所以你也别紧张,也不用拿你那些吓人的故事给我们听。你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是和我们一起研究这个罗盘,看看里面有什么秘密,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这个罗盘还是你的。第二条是你不同意我们参与到这个罗盘游戏里来,那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你玉古俱焚,你权衡一下吧。”

老朱哈哈一笑,道:“你们当我白痴啊。我凭什么让你们参与到这罗盘里来,这是我的东西,我脚下站的地方还是共和国的。如果你们做什么违反法律的事,那我会让你们出不了这家门。”

这个老朱也是一块硬骨头,块吃软不知硬的骨头。马三炮这才想起来,就在铁扁还没有打开的时候,马三炮对老头的猛起了很大的作用,否则他们也不会看到这东西。对老头进行一些心理上的呼应还是有作用的,只不过刚才看到罗盘以后,心里有些激动,居然给忘了这一点。

马三炮道:“老朱,咱们见面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你信任不信任我们?”

老朱摇了摇头,道:“我现在谁都不信任,这个世间还有谁值得信任?在金钱面前朋友成了敌人,在权力面前亲人成了肉盾,我是信任你们才让你们看我的铁扁的,没想到你们居然想要把我的铁扁拿走。你们现在给我走,滚出我家,我家已经不欢迎你们。”

这真是一块比骨头还要硬的不锈刚骨头。马三炮的心本来已经完全到了那铁扁上面,一心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罗盘上的秘密解开,哪知dào

事情总是没有预想的那么顺利,结果问题又出在了老头这里。马三炮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耐心了。正如老朱要赶走马三炮,马三炮现在也想一脚把老头踢走了。

“你们听我说一句。”就在这个时候,五狗子说话了。

就在马三炮和老头讨价还价,还罗盘的事情争论不休的时候,五狗子立在一旁,悄悄地观察着铁扁,看他点头的样子,似乎是从里面看出一点门道来了。马三炮本还指望五狗子能说一句话,能缓解一下老头的情绪,好让他们留下来,但是那五狗子故自沉思,一点都不着急。

五狗子一直在观察着罗盘,虽然老朱不让看,但五狗子还是能从中看上几眼,他发xiàn

那个罗盘虽然是罗盘的样子,但是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罗盘。

看着马三炮和老朱的话已经说不下去了。五狗子道:“你们两个不要吵了,你们都听我说一句话吧。”

五狗子这么突然的一句,让两个人都静了下来,因为五狗子和老朱相处的时间要长一些,而且两人人还是独处,所以他们两个的关系还是要好一些。

看到两个都不说话了,而且都看着自己,五狗子道:“老朱你也不要说违心的话了,如果你不信任我们两个,你也不会把我们带到这里来,而且来的时间都说了,我们两个是外地人,不会抢你的东西,也更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们两个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敌人,你不必对我们两个心存戒备,我们不会对你有威胁的,我们之所以这么想看看这个罗盘,是因为我们觉着好奇,想一看究竟。”

老头稍作思考,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们,是你们做的事让我不放心。我好好的铁扁,你们两个说摔就摔,你让我怎么想你们?你们是不是早就有预谋?”

五狗子呵呵一笑,道:“这还不是你的话启发了我们,要不是你给我们说了你把那么大的感受,我们两个能把这铁扁摔到地上?要说是摔,也是你教给我们的!

“我让你们摔?我哪句话这么说了?你们还是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两个,我不想我再有什么损失。”

老头已经不客气了,但是五狗子也不急,道:“你不知dào

我们两个,我们两个都喜欢推理,推理你知dào

吗?有一段时间我们碰到个日本人,他是日本的一个推理狂人,只要什么线索到了他的手里,他都能分析出个一二三来。他看了我们的推理之后,说我们是推理八段!八段你知dào

吗?那可是最高级别的,这个和围旗的八段是一个道理。我们今天看了这个铁扁之后,就知dào

有东西可以推理,所以也就有了后来的一摔。你现在不让我们看也没关系,我们走就是了,我就不信你自己能看出什么道道来。”

五狗子的话纯属瞎说,这个世上就没什么推理八段,要说高智商的人有,但是按照什么段来说,肯定是没有的。五狗子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让这个老头相信自己和马三炮能够解开这个谜。

老头道:“你小子别忽悠我,我怎么就没听说过什么推理。不过……”

老头现在也在想靠自己的力量能不能解开这个谜,今天已经让这眼前的这两个人知dào

自己的秘密了,难道还要让更多的人知dào

吗?

老头道:“你们可以帮我解开这个谜,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马三炮一看有戏,问道:“什么条件?”

“你们不能动这个东西,只能在一边发表意见!”

只要能让他们参与,那就是最大的胜利,至于以后的事,那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马三炮当及就表示同意。

三个人重新达成了共识,他们一起蹲在铁扁的周围,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如五狗子所见,这个东西看起来是一个罗盘,但是又不是一个真zhèng

意义上的罗盘,它上面没有罗盘所有的刻线,也没有那许多的弧线,但是马三炮还是看出了一些不同,指着上面道:“你们看看刻线所用的颜料,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红色,如果再说的细一些的话,那是一此深褐色,如果说的再细一些的话,马三炮觉得那是血干褐后的颜色。

老头年龄大了,蹲的时间长了就有些受不了。老头想要站起来,但是刚起身,脑袋里就一阵眩晕,直挺挺地就向后倒去。人的年龄大了,身子就不是自己的了,不知什么时候就能摔一跤。幸好马三炮眼及手快,老人还没有完全跌倒的时候就把老头给扶住了,但是马三炮的蹭在了墙上,把手给擦出来了一个口了。

三个人一阵忙乱,把老头扶坐在地上。他们让老头回去休息一下,但是老头贪心这铁扁,生怕有了新的发xiàn

之后不告sù

他,所以就坐在地上等,但是老头失望了。他们是晚上到了祠堂里面的,很长时间以后,他们还是没有把这个秘密解开。

老人摔倒的时候,已经距离进入到里面很长时间了。老头就坐在一边等,但是一直都没有结果。

可能是因为疲劳,也可能是因为用力过猛,马三炮没有发xiàn

他的手上开了一个口子,但就在这时,他手上的血口子里开始渗血。红红的一片,从肉里面渗出来,当液体表现的张力再也拉不住那血的时候,就掉了下来。

罗盘的刻线都是红色的,但其中有一个地方却是原本木纹的颜色。这个地方是工匠上色的时候遗漏了?或是到那里时候颜不够了!其实都不是,那些都是血液的精华,那是当初血祭铁扁的时候,从外面渗入到里面的,每个人的血液里能精华出一小点,然后流入刻线里,直到剩下最的一点点。那一点点是专门留下的。

是留给日后开启这个大门的有用的。只有用一个人的血,分毫一差在滴入到那个刻线里,那个寻鼎的大门才会开启。

藏鼎者虽然设计了巧妙的机关,但是最终还是扭不过天意。

马三炮的血分毫不差地滴入到了刻线里面,一道紫光从罗盘的中央喷射而出,到了屋顶之后,马上又折下来,把三个人都包围了起来。

第174章 紫光

一道紫光把从天而降,把他们三个包围了起来.

这是马三炮在失明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马三炮在之前从来都没有看过能弯曲的线,但是就在今天他看到了,那些和蔼可亲的紫线从罗盘里出来之后一路向上,到达房顶之后便优美地绕了下来,然后是把他们三个都包围了起来。

团合之后的紫线开始发亮,那样的亮度如同是几万个灯炮的光都聚集到一个点上。

那样的亮度是一个让人失明的亮度,从那之后,马三炮的眼前就是一片白茫茫的光明。

马三炮看不到,那五狗子和老头也一定是这样,他们如同是三个被突袭了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马三炮本以为眼前的这些白色很快会随着时间而消失,但是在一个极限的时间之后,他的眼前还是一样的白色。

“五狗子,你在哪里?”马三炮没有冒然走动,而是问了一声。

“我在你旁边,没有动,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

马三炮能听出来这是五狗子的声音。在惊慌失措的时间里,能听到这样的声音,他感到非常地安心。在这样的时刻还是自己的兄弟能给自己力量。

马三炮道:“我也是什么都看不到。这鬼东西怎么会发出那么亮的光,这么长时间了没恢复。”

五狗子道:“我也觉得奇怪,那东西不会是上古的宝物,有着超能力吧。”

马三炮道:“谁相信那些骗小孩的东西,谁就是脑子有问题。我就是相信一碗面能涨到一百块钱,相信社会里的通胀指数会超过10,我也不会去相信那些莫需有的东西。”

“你们两个混蛋,把我的铁扁给摔了,现在又把我弄得什么都看不到了。”

“原来你也在?”

马三炮这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老朱,如果他不说话,他还真想不起来。马三炮的这种态度让老头很不爽,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该死了才对?”

听了老头这种吃了枪药的语气,马三炮才把整个事情想了一遍,他们是怎么到这里的,又是怎么见到紫的,而且自己的目的是为了那鼎。

自从看到那些紫光从罗盘的中央出来之后,马三炮就有一种直觉,虽然他无法判断自已做了什么,或者是做的对不对,但是他觉得眼前的事情有了眉目,真相已经在眼前,只不过他还没有发完发xiàn



想到了这些,马三炮反而高兴了起来,只要真相可以解读出来,那就不需yào

再理会那老头。

马三炮道:“老朱,这话可是你说的,你不要赖到我们的头上。我们两个是帮你解密的,也是经过你同意的。”

老头道:“我怎么眼前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到。”

这个老头是个很识实务的人,看到情况对自己不利,便不再争吵,而是摸索着想找到能让他安全的方法。

听到老头的话,马三炮有意识地去看自己眼前。这个时候马三炮发xiàn

,不知在什么时候,自己的眼前已经从原来的白色变成了黑色。

从紫光出现到现在,没有一个小时也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吧,按照以往的经验,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就算是把眼睛晃上三次也早该好了,但马三炮的眼前从原来的白色慢慢变成了黑色。

马三炮问五狗子,你在哪里。原来他们看不到东西之后也不敢乱走动,就坐在原地等眼睛恢复。五狗子听到马三炮喊他,这才道:“我就在你旁边。”

马三炮问五狗子:“你能不能看到东西,我这里怎么一片黑。”

五狗子道:“我眼前也是一片黑,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是一片白,后来慢慢地就成了黑,也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眼睛瞎了。”

“不可能吧。”

马三炮把手放在眼前使劲晃了晃,想让他的摆动给自己一些刺激,但还是无济于事,他的手如同眼前的空气一样,只能给他一些风的凉快,但是给不了他视觉上的刺激。马三炮心里一惊,不会真的是瞎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老头突然喊了一声:“我的眼睛也从白色变成黑色了。你们两个白痴,我知dào

怎么回事了。”

眼前一片黑,也看不到老头是什么表情,马三炮只好问道:“你知dào

怎么回事?”

老头道:“眼睛被恍的时候,眼前是会变成白色,但是慢慢地恢复之后就会正因常,咱们眼前都是黑色是因为现在是黑夜!”

老头的这个说法很在道理,但是马三炮马上就想到了破绽,那就是他们进到这个屋里的时候,这里面可是点着灯炮的,而且还有那么多的LED灯,这么多的灯光加起来,怎么可能一点都看不到。再说了,如是停电了,屋里光源一点都没有,但是窗户外面总还是有的,如果是这一片区域都停电了,那至少还有月亮吧,可是目前的状况是一点光都没有,眼前是一片如同洞般的黑。

五狗子道:“这事好办咱们身上不是有打火机吗?把火机打着了就什么都知dào

了。如果咱们什么都看不到,那就说明是咱们瞎了,如果是能看到火光,那咱们就该庆祝了,那说明咱们还没有瞎。”

这是一个好主意,马三炮马上把打火机拿出来,当然了,顺手把香烟也拿在了手里。马三炮很顺手地把打火机打着了,微不的火光马上在他的眼前亮起来,但是他马上发xiàn

他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五狗子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咱们这里在哪里,老朱,你家的墙哪里去了。”

老朱家的祠堂不是很大,他把那么多的LED灯都放在那里便显得有些局促。那么小的家,就是放是小小的一串灯也足够了,也足已能把家里照亮了。现在马三炮的打火机虽然小,发出的光也不亮,但是按道理足够把那个屋子照亮,可是他们发xiàn

打火机的光射出去之后就远远地走了,从来都没有一丝点折回来过。如果周围是黑洞的话,那他们就是在黑洞的中央,中央的光都被黑洞吸收走了。这样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就好像是突然发xiàn

自己站在一块小小的石头上,而就在石头的旁边就是万丈深渊。

同时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突然感到有一丝风吹过脸庞!

五狗子谨慎地问:“老朱,你们家的屋子是不是会流动?”

此时老头也在顾自摸索,希望能找出一些他熟悉的引子,但是他失望。老头道:“你这娃是胡说八道,屋子怎么会流动,又不是动画片,可是我也觉着奇怪,这里怎么就不像是我家的房子,倒像是在***广场。”

五狗子道:“你真是个老头子,就知dào

***广场,能不能换个思路想问题。”

老朱道:“那你觉得是在哪里,反正这地方不是我家,可是又会是哪里?”

老朱的脑袋里也有很多的奇怪,他也越来越怀疑这个地方就是自己的家。就在这时候,五狗子道:“这个也不难,咱们不是能看到火光吗?能看到光就说明咱们还没瞎,那咱们就往前走走,看看是怎么情况。”

五狗子手上一摸,一又叠人民币已经握在手里。就在这个时候,马三炮手里的打火机已经开始发烫,虽然是闻名于世的ZIPO打火机,据说在二战的时候环境恶劣,有的士兵甚至用它们来煮咖啡,但是这东西毕竟全是用金属做成的,点的时间长了就会非常地让手不舒服。马三炮想多观察一眼周围的环境,但无奈手被烫得生疼。

五狗子道:“三炮,把这个点上。”

五狗子让点的正是他从兜里摸出来的那一叠人民币。五狗子的示意让马三炮把这些钱点上。

有钱是烧的慌,现在却是慌得用来烧钱。

第175章 钱财生外物

在这黑暗之中,光源是最重yào

的,可是三个人翻遍了全身,也找不到一点可以用来点的东西.这个时候五狗子从身上拿出一叠子钱来,让马三炮把这钱点上来照明。

这些钱是他们的经费,全部是由五狗子拿出来的。这点钱对五狗子是不算什么的,也只有他这样的不正视钱财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否则就是去举身赴阴间,也不愿意丢下手中的钱。

五狗子不是这样的人,马三炮不是这样的人,其实钱财对于每一个人来说仅仅是一个公具,能用它来改善生活的时候,就锦上添花为自己做一些改变,但是如果换了一个环境,手中的钱和自己的处境相比起来已经不再能算做什么的时候,那就需yào

别眼来看待手中的钱了。

老朱应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看到五狗子要烧钱,便要阻拦,道:“你这娃,是不是你的钱来的太容易了,怎么能这么遭踏钱。”

五狗子道:“不是我的钱还得太容易,是现在的情况不由得我们选择。”

老朱道:“人这一辈子活到最后的时候什么都不会留下,什么爱情,什么亲情,什么友情,活到最后的时候你会发xiàn

什么都是假的,因为这些都是有可能失去的,但是有一样的东西你是不会失去的,那就是钱,钱才是最亲的,最可靠的。”

老头的这些话是有一些道理。这个社会已经腐化得让人们看不清什么才是最重yào

的。什么才是他们最值得去守护的。当初“让少数人先富起来”是一个不错的口号,但是要命的是让这些人富起来之后要做什么呢?最好的假设是让这些人带动所有的人去赚钱,最后达成一个和谐和社会,但是这只是大部分人的一厢情愿,事实是先富起来的这些人因为自己的富有先傲居民有人之上,成了这个社会某种方面的主宰,这些人甚至还把以金钱至上为主的观念灌输到了周围人的心里,好让别人都仰视他们。这些要结果就是全盘皆乱,整个社会都不可扭转地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然,这是和以前的思想相比。

老头这么大年经的人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些未谙世事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马三炮道:“你这老头真是奇怪,这样的话要是让你的家人听到怎么办,如果让你的孩子听到,他们会怎么想你这个爹?”

老头道:“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你们出去找小姐,怎么会和你老婆说?一样的道理,我虽然能看清这个世道,但是我是不会跟我的孩子说的。”

马三炮道:“你这老头还算聪明,我觉得要是你的孩子听到你这么说他们,他们一定会伤心死了。”

五狗子道:“你们俩个还真是麻烦,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没用的话,把打为机拿过来,把这些钱点上。”

老头抢先道:“刚才不是说了吗!不要点钱,把我的衣服拿去,点这个,”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烧了你可别不愿意。”

“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能和你这娃娃说笑?拿去烧。”

在黑暗之中,唯一能给人的感受就是空气,而这些空气能让人感觉到的又是人的鼻子和皮肤。那一道紫光之后他们三个人就进了了黑暗,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这个环境还是能给人一些感觉的。这里的感觉有一些清冷,冷得就像这空气里没有一丝的味道,就像是飘散在空气里的细小分子都给冷冻了起来,但是在这清冷之中,马三炮似乎还能闻到一些温暖的气息。马三炮会怀疑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但是他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是的,在那些若有若无的空气之中,偶尔会飘过一丝女人的味道。

女人的问道是什么,马三炮有点懂,还有点不懂。马三炮觉得女人的味道应该就是像马丽丽那样的味道吧。有一些春天里百花万盛开的温润,又有些夏日里的骚热,还有些秋天里的清爽,还有一些冬天里的冷艳。

也许是,也许都不是,马三炮收住了自已的遐想,他知dào

这是自己对马丽丽思念,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根据这空气里的味道已经觉得不一样了。

马三炮觉得他们已经不是在老朱家的那小房子里了。

如果不是在老朱的家里,那么就是他们找到了那个大鼎的入口,换句话说,他们离找大鼎这个目的又近了一步。虽然不知dào

他们这是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但是马三炮心情还是非常高兴的,所以他有意要戏弄一下老朱。

这个老朱这么爱财,那就要让他知dào

什么是财。其实人人都是爱财的,可以说人一生下来之后并不是这么爱财的,只是活着活着,这个社会教会了他爱财,这个社会会告sù

他只有钱财才可能让他过得好,才可能让他呼风唤雨,才可能让他所爱的人有一个好的生活,所以好好的一个人成了年以后就为成了财迷。人虽然爱财,但人生命的意义又绝不是为财而来的。在人不谙世事的时候,很容易为钱财所迷惑,一头扎进赚钱的春秋大业里,随着时间的增长,人的生命又会给人一种解释,那就是人活着不是为钱而来的。在人的生命里,还有更多的情谊需yào

一个人去体会和珍惜。人的一生只有短短的几十年,如果只是为钱财而疲于奔命,那么到最后终究会是竹蓝打水一场空,因为人死之后是什么都带不走的,哪怕是一个小的铅笔头。正常的人在活到一定的岁数之后,特别是经lì

过一些生列病列之后,马上就会明白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能够意识到这些这后,他们就不会把钱财看昨那么重了,就会更加注重生命的体验。

如果说把那些能够稍微懂得生命意义的人叫做正常人的话,老朱这种这么大年纪还把钱看得如同生命般重yào

,不仅议无反顾地当上了全京城第一钉子户,还在这种时候要烧自己的衣服的就是二般人了。马三炮觉得这种人活着太累了,不知dào

亨受生活,而要为生活而做无谓的活动,马三炮想教育一下这个老头,也算是对这个老头的解脱吧。

在这个时候,有这样的想法,做这样的事有点扯,可也不知马三炮怎么想的,就是要和老朱别上了,就要拿手里的钱来换老头这个老头的衣服。这老头也自己不知趣,就要和马三炮换。

要换就换,干脆点。马三炮接过老朱手里的衣服就点了。

第176章 倔驴来坏事

可能因为衣服布料的缘故,老头递过的一件上衣怎么点也点不着,老朱又递过一件下衣,两件衣服合在一起,这才勉强点着,而且有能稍稍看路的火光。

就着这么一点点微弱的火光,马三炮首先看到的是地面。地上全是坚硬的石板铺成的,因为火我的缘故看不远,但是只要眼睛能看及的地方全是那种光滑冷毅的石板,也不知廷伸到了哪里。马三炮想再往前看,但是已经超出了火光能到及的地方,而且就是这么点点火光也就要熄灭了。现在的衣服质量太差了,都是用一些化学物品合成的,用火一点化做一股臭烟就没了,连十秒都点不了,马三炮想趁着火熄灭之前把四周都看了,也好找一条能行走的路。马三炮正要回头,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女人的尖叫。

马三炮回头,三个女人的身体出现在她的眼前。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女人?马三炮想看得再清楚一点,可是老朱在衣服在这个时候了烧到了尽头。火光很快就消失了,这里再次陷入一黑暗之中。

在这黑暗这中,马三炮伸手去摸五狗子,他马上摸到了五狗子的手。多年的相处,马三炮知dào

五狗子长什么样,五狗子一直就站在他的身后,在火光亮起的短暂时间里,马三炮看的是自己的眼前,而五狗子一定是也在看着自己的眼前。如果马三炮没有眼花,耳朵也没有聋,真有几个没穿衣服的人站在那里的话,那这又是哪里?

马三炮推推五狗子,试探着问:“狗子,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五狗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顿了一顿,这一顿在黑暗里就好像这个人已经消失了一样,过了好一会儿,马三炮才听见五狗子若有所思道:“哥们儿,不是我不仗义,是老朱这衣服太不经烧了,你看到的没错,这里确实有三个裸女,没穿服的。”

老朱也自言自语道:“我也看到了,三个都没有穿衣服。”

五狗子戏言道:“要说是没穿衣服的,不是三个,是四个。”

五狗子的意思是老朱也没穿衣服,老朱这才想起自己也没穿衣服。全才全心的注意力都在火光能照到的微弱视野里,等周围的灯光都灭了,眼睛才收了回来,这才想起原来自己的衣服都烧了,上面只剩下个背心,下面只剩下个裤头,和刚才看到的那些没穿衣服的女孩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朱拉住五狗子道:“把你的衣服给我穿穿。”

五狗子哪里会给他,推开他的手,道:“是你自己要烧衣服的,这会儿怎么能问我要!”

五狗子逢迎老朱,那是因为有事要求着老朱,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和老朱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不需yào

求老朱,甚至老朱还得求着这两个年青人来保护他。因为这些原因,所以五狗子也不再把老朱放在眼里,老朱问他要衣服的时候,他不仅没有给,反而还伸手在老朱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以示搞笑。

老朱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反应要比年轻人慢一些,在马三炮和五狗子早已经感觉到周围环境发生了变化的时候,他居然还在和吵着要拿他珍贵的衣服换钱,但就算是慢,也总有反应过来的一刻,在火光着了的一刹那,他已经敏锐地感觉到这是一个他完全没有到过的地方。自己的老房子里无论如何也没有这么平整的石板,无论如何也没有这么粗的柱子,更没有那柱子下面的没穿衣服的女孩。

没穿衣服的女孩没有,没穿衣服的老太太倒是有一个。老朱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已经明显知dào

了自己的处境不利,顿时精神上崩溃了不少,就叫了起来:“我这是到了哪里了,你们两个合起伙来骗我,你们还我的衣服。”

马三炮只是想戏弄一下这个老头,和这个老头开个玩笑,只要是这个老头能说句软件,马三炮马上就会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他,可是为料这家伙竟然是这么地不说理,刚刚还像个男人似的说自己说的话算话,扭头就说是自己受了骗,是马三炮和五狗子骗了他。

马三炮最见不得这样的人。有什么事说什么,只要是从自己嘴里说出的话,那就是代表自己这个人的,是要承担责任的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家伙居然这样,真是太让人看不起了,别说是个男人了,连个女人都不如,也难怪这样的人才会去当钉子户。

马三炮不想理这样的人,可是奈不住这家伙居然喊了起来。

“你们这两个骗子,你们这是把我骗哪里来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城管派来的,你们是不是要害我,救命啊,有人要害我呀,救命呀,有人要害我呀。”

三个人原本就没弄懂他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他们自己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因为莽撞而坏了事,不料现在那老头居然喊了起来,那等于是在半夜里鬼哭,换气的声音都能听清楚。

如果不是老朱这么喊,马三炮了不觉得害pà

。自从这老家伙喊了一嗓子以后,马三炮的头皮就开始发麻。马三炮原本以为这个地方顶多也就是是大点的房子,虽然点了火以后看不到尽头,但是那又能有多大,可是那老家伙喊过之几,过了大约两秒,居然有了回声。老天,有回声是什么意思?

声音的传播速度有多快,碰到物体之后又会以多快速度折射,经过多久的传播,又回到喊话人的耳朵里,这是有个数迷计算公式的。马三炮记得在初中的物理课里面就有这一方面的学习,在里面甚至有一具是关于声音传播多远就可以产生回音了。具体的距离马三炮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他知dào

那是一个很长的距离,和他原先想的一个房子来说,那就是上百倍的距离。他们究竟到了哪里?

马三炮招呼一声五狗子,虽然是在黑暗之中,五狗子还是会意,两人一个摁头,一个瓣脚,把老头放倒在地上。

老头还是有一股子倔劲,感到两人要放倒他,他就死命地反抗,嘴里喊得也越来越厉害了。老头毕竟还是年龄大了,扭动了几下就没了力qì

,想再喊,嘴上已经被堵了起来。

五狗子才不愿意拿自己的衣服或者是手去堵老头的嘴,那样不仅有被咬伤的可能,而且还会弄得一些口水出来。五够子一着急,居然脱了一只袜子下来,直接就塞到了老头的嘴里,不仅如此,也不管那老头受和了受不了,还重重地拍了一下老头:“你就不能悄悄地?你没看见这是什么地方?这里不是你家,不是想叫就能叫的,要是叫出什么坏事来,我俩得把你的皮拔了。”

五狗子已经算是客气的了,来说了这么多的话,要是换做别人,早就踢上去了,可那老头就是一个倔驴,五狗子好话都说了一萝框了,他还是在折腾,都说人急的时候那是力大无穷,五个人都摁不住。五狗子就觉得老头现在就是这种状态,无论使多大的轻,还是觉得老头有一股无穷的力量从下面传上来。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

五狗子觉得不对劲,就有些迟疑。这老头虽然有些倔,但也不至于坏到哪里去。他们现在都不知dào

到了哪里,虽说不需yào

老头的带路了,但是也不需yào

照顾老头吧。到了这里大家都是自保平安吧,他要是愿意叫,那就让他叫去,管他干什么。

五狗子正要对马三炮说这些话,让他也放手,把老头放开,一口气刚刚到嘴边,突然就感到脑袋上挨了一下。

重重地挨了一下。

第177章 柔软触觉

五狗子的脑袋上重重挨了一下,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向后仰了一下,从打到头上的感觉來说,应该是用木头打的,五狗子知道这一下的力道,幸亏是打在头额上了,要是打在后边,或者是中间,那五狗子非得晕倒不可,

五狗子的脑子中当即就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这是谁呀,谁他妈敢打老子,马三炮,马三炮怎么可能打自己的亲兄弟,就是要打也算先商量商量不是,那又是谁,这里除了五狗子就是马三炮,除了马三炮就是老朱,如果不是马三炮那就一定是老朱了,这老家伙已经被五狗子欺负,现在要还手报复,五狗子转念一想:这老头已经被我弄扒在地上了,怎么还会有多余的手來打我,五狗子心里也从來都沒有把老朱放在眼里,心想他一个老头,走路都走不稳,有什么好惧的,他打我的脑袋一下,看我不把他的脑袋给拧下來,

五狗子左手一挡,防止脑袋上再挨一下,右手就顺着挨打着力的方向探去,心里想着,你这老头,要是被我摸到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五狗子出其不意,动作也快呼吸间的功夫就摸到了前面,五狗子本以为他的右手会碰到硬邦邦的东西,手上使的劲还分外大了些,冒冒然就把手冲了上去,就想來个硬碰硬,可是五狗子马上感觉到,他手手碰到的不是硬东西,而是另一种感觉,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五狗子很熟悉这一种感觉,那是一种在他的整个少年时候都朝思暮想的感觉,那是一种每个男人都渴望得到的感觉,只要是能每晚拥有那样的感觉,就算是把兜里的银子掏空都愿意,哪怕是把自己的命给搭上都不需要考虑,五狗子熟悉这种感觉,可是他的脑子里不愿意承认是他想的那种,他想的那种是男女之间在私密底下的碰触,现在他是在这个不知身为何处的清冷处所,怎么会有女人的胸部,又怎么会让他摸上,

五狗子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五狗子的脑袋里飞快地闪过一些胸部眯眯的模样,也在脑里的回忆一些手摸到胸部上的感觉,想从自己的记忆里找一些能和现在的触觉想匹配的,他这一想不要紧,忽然就想起刚才在老朱的衣服点亮时,看到的那几个裸女,

五狗子还是有一些阅历的,他看到那几个女孩的裸露的身体后,能马上判断出她们的年龄,男人们聚在一起,最能谈论的就是女人了,而透过女人的穿着,看到女人衣服里面的精彩内容,又是每一个男人所想做到的,或者是愿意修炼的,最后虽然沒有一个人可以达到透视的功夫,可是看一个女人几眼,判断出这个女人多大年龄,身材如何等等,却是每一个男人最后都可以达到的,刚才火光点起來的时候,那三个裸女就出现在五狗子的眼里,五狗子从她们皮肤的紧致状态,胸部下垂情况,一眼就看出这个三个年龄沒超过二十的女孩,准确地说,她们也就是十**岁的样子,

十**岁女孩的胸是什么样子的,五狗子的脑袋里马上闪过一些情景,更多在是闪过一些图片,小小的,紧紧的,圆圆的,鼓鼓的,但是中部还是有点塌,当男人的手碰到这样的胸部时,犹如碰到了一团刚刚揉好,但是还沒有发的面团,而如果碰到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时,那就是和刚才的相反,像是碰到发酵了几个小时,或者是一晚上的面团,年龄越大,发酵的时间越长,也就越松松垮垮,

沒错,就是这样,五狗子的手碰到的就是这种紧致有弹性的面团,

五狗子的脑子里马上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摸到的就是那三个女孩之中一个的胸部,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好事,在这黑不拉几的地方,一伸手就摸到了一个妙龄少女的眯眯,这是天底下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如果能给每个男人一个这样的机会,那还不得两只手加两只脚全部上去,

五狗子也是男人,也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他又知道天底下沒有最好的事,只好最坏的事和最好的一夹在一起的事,可是五狗子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手,既然已经摸了一次,他不又伸出手去,想再摸一下,好加强自己的判断,

五狗子左手继续挡在前额,右手再次出击,可是五狗子这次探了空,只是抓了一把空气,刚才还能摸到的东西,也就是一胳膊的距离,现在怎么能沒有了,就算是沒有了,也一定在近处,五狗子身子向前一探,脚下也向前走了几步,果然,五狗子马上就又碰触到了那样的东西,尖尖的,硬硬的,随后是软软的……,不过这次沒有上次那么顺利,五狗子碰触到那物质的刹那,还伴随着眯眯主人的一声羞辱的轻哼,

“啊,”

这声音离五狗子不远,也就是在二米的距离,这个女孩是站在柱子下的那个吗,还是另有其人,五狗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不论这女的是哪个,悄无声息地到了他的周围,甚至是到了他的面前拿木棍子砸一个,那一定都是有原因的,

五狗子马上伸手去摸打火机,刚才在摁老朱的时候他分明是放在裤兜里的,可是现在一摸之下,竟然空空如也,一支打火机也就是一块钱,要是在大街上,别说是丢一支了,就算是丢上一百支打火机都沒有关系,可是在这个情况之下,沒了打火机那就是如同沒了性命一般,如果真的再有一棒子打过來,连是谁打的都不知道,

五狗子赶紧抽回身子,立马把抽回的身子压低,作成了防卫的姿势,五狗子刚刚站好,就感觉到额头上又有风声传來,这次对方可是力道十足,随着这风声,似乎还有发力时鼓足了劲后腮帮子挤出的声音,看來这次是要致五狗子于死地,

在这黑暗之中,五狗子无法准确判断出对方的位置,也无法判断出对方用的是什么样的武器,如果想要活命,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躲开,

五狗子虽然感到如果还是刚才的那支木头棒子袭來,那他只要伸出一只手去就可以挡做,但是五儿子还是不冒这样的险,他向后一步跳开,嘴里问道:“三炮,你在干吗,”

第179章 逆天

《铁骑召唤》最新章节...

(迪文)植物腐烂的问道很让人作呕,但是那并不是最难闻的味道。\[尽在 库 书*.ss.\]马三炮是在农村长大的,他对这样的味道很熟悉。在田野间,在小道边,马三炮谁说都能问道那种野草腐烂的味道,但在马三炮的印象里那并不是最难闻的。在植物的构成里,最多也就是碳水化合物,所以还是可以忍受的,只要是捂着鼻子,还能说的过去,充其量也就是小小地恶心一下,鼻子受了罪。可是还有一种东西,无论你把鼻子捂的有多么地紧,它照样会让你难受。如果说植物的腐烂是在侵蚀鼻子的话,那么这种味道就是在入侵人的大脑了。

有一年马三炮走过一片坟地,马三炮是去那里玩的,因为贪吃多摘了几个野果和朋友们走错了路。马三炮还可以听到朋友们的呼唤,却是怎么也看不到人。马三炮只能凭着声音的感觉去和朋友们汇合,但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到了一片坟地。这时一片新坟,堆起的土堆还是那么崭新,放在墓道前面的砖头还是那么有棱有角。马三炮家乡的殡葬方式主要还是土葬。人们会就地取材地在村子附近的山岗上把亲人埋下去,一方面是为了上坟的时候方便,另一方面是能耕作的土地一般风水都很好,所以走在田间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坟墓,也能看见哪里添了新坟。马三炮对这些坟地并不害怕,他见多了,就是三更半夜让他去那些有坟的地方他也不会害怕。可是就在现在,马三炮的头皮有些发紧了。

这是一片新坟。马三炮的眼睛不敢正视这每一座坟,但他还是粗略地数了数,一共有十座,十个土堆。

十个土堆。这个数字怎么这么熟悉。马三炮的脑子里飞快地转过一些事情。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一件事。

那天早上一个消息飞遍了整个村子,邻村的祖孙三代十口人在一夜之间全死了。不同岁数,不同年龄,不同性别的十个人能在一夜之家不约而同地死掉,一般人的想法都是他们遇害了,被人灭门了。

警察拉起警戒线,不让任何人走进,甚至整个街道都不让人走动了。警察煞有介事地忙活了半天,俨然要为民做主的口气,他们的头头还给村民发表了讲话,让大家不要害怕,不要被这件事给影响了,这只是一件小事,大家要正常生活,正常劳作。村民对这些人的期望很高,还主动筹钱在饭店买了饭给他们送过去。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是很好哄的,只要对他们有一点的好,他们就会拿出很多来回报。他们是从来不下馆子的,就算是再累再饿也得挨到家里去吃,但是会拿出钱来去给公家的人吃饭。他们拿了最好的东西出来给这些人,可是这些人给的却是一个荒唐的结果:这一家人都是食物中毒死的。

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那天晚上这家人吃的饭不仅仅是他们吃了,还有很多人也吃了。他们一家子为了庆祝姑娘出嫁,宴请一些关系好的邻居,他们吃的饭别人也吃了,别人都没事,怎么偏偏他们家就有事了?很多的人不相信这样的结果,可是他们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更没法解释这样的现象。村里人都多多少少有点迷信的,于是就有留言开始传了,说这家人其实也不是食物中毒死的,而是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被神仙灭门了。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流言,还有更多的在流传。还有人说这一家子都是小气鬼,把客人送走了之后自己又吃好的或者是稀罕的,结果给中毒死了。还有更吓人的传说,说这一家子都是半道的鬼怪,在阳间昨晚了该做的事,就宴请一些处的好的人一起吃一顿饭,然后就都走了。总之是这件事就变成了很多不负责任的传说,具体是什么情况却谁也不知道。

五狗子是马三炮最好的朋友,朋友间的话也最让人相信。五狗子告诉马三炮一个更加吓人的说法,并且还指天画地地发毒誓,说这个说法才是这家人死的原因。

五狗子说这家人原本是一个让外人羡慕的幸福家庭,妯娌之间从来没有脸红过,婆媳之间从来都没有过激烈的说辞,但越是美好的东西就约有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存在,这个事情就是他们的小儿子。

这个家庭的人之所以能够这么通达,就是因为他们多多少少都是上过点学的,都懂得万事需礼让,和气能生财。这家人都是崇尚有文化的人,只要是有文化的人,在他们的眼里就是高人一等。在这种理念的驱使下,老爷子不舍万金,送小儿子去日本留学。

老爷子是经历过抗战的人,他知道那些矮个子的日本人给自己的家乡,给自己的国家带来了什么,但是他也更知道那个国家的先进是我们的国家所无法比拟的。“师夷长技以制夷”这时我们国家在清朝的时候就提出来的一个口号,那个时候我们国家公费派了很多的人去海外留学,后来这些人回国后还各自的战斗岗位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后来的很多人成了国家的重要领导人。就是瞅准了这一点,老爷子说什么也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国外去读书,但为什么选日本呢?一方面是因为日本在当时的经济发达,文化先进,只要去那里走上一圈,回来之后那就是全身镀着金光。

有一首歌唱的很好,“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人总会试着探寻对自己来说未知的世界,见到比以前更多的事情。这个过程是一个人战胜自己的过程,见到了美女,还会想见到更为漂亮的女人,见到了巴掌大小的鲍鱼,还想吃脸盆那么大的;上过了苍井空,还想这小泽玛丽亚。很多的人在面对外面世界的时候迷失了自我,不仅没有得到眼前所见到了的,结果连原来的都丢了。

这老爷子就是这样的人,年轻的时候天天相亲,把人家姑娘的肚子都给搞大了,还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模样的人结婚,见着了好的,马上就把现在的甩了。现在的老婆也是先把肚子搞大的,搞大了以后这老爷子就又要换,但这样没那么容易了。以前那几个都是平常人家的孩子,欺负了也就只好忍气吞声,怕丢人,怨自己没看对人,但是这次女孩的爹是个军长。军长只有这么一个姑娘,从小到大都是捧在手里,抱在怀里,听说女儿受了委屈,还吃完抹嘴不认账,这军长当即就掉了一个连过来执行“政治任务”,要去抓破坏社会和谐、搞乱人伦道德的流氓。

几十个年轻力壮的青年把老爷子工作的地方围了起来,不论他从哪个出口出去,等待他的都将是耳光加棒子。

后来的丈人三个耳光打过去,老爷子就马上同意要娶了。

老丈人后来得意地和别人说过,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有的时候枪杆子里才能出幸福。

老爷子刚开始的时候摄于丈人的余威,还去拜访一下,等后来老人也上了年纪,老爷子就再也没去了。不过在他结婚之前的那段时光还是他的骄傲,他经常向别人述说他上了多少个纯洁的姑娘,有过多少了风雨交加、一刻千斤的夜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在卖弄自己的那么一点点本事,不想却在无意之中埋下了祸害。

家里最小的孩子一般都是被家长溺爱的,他们家也是这种情况。这个小孩子自小就满肚子花花肠子,见着姑娘就想往上凑,见着母的就想脱裤子。这孩子顽劣地很,按理说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知道,连他的亲爹也不例外地能知道。可事情就是这么例外,这老爷子听说了自己儿子的这种品行,当然也亲自给他擦过不少屁股,但是老爷子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反而愈发觉得这小儿子是像了他,是有出息,没有进一步加以制止。

这孩子出了国以后,那如同是小鱼游到了大海,小鸟飞到了天空。他没有对那些摆在眼前的科学技术所吸引,反而是被琳琅满目的女优所丢了魂魄。

日本的女优确实不错,皮肤白白嫩嫩,模样低眉顺目,非常符合亚洲人的审美观点,只要能接触到这些东西的人,男人都会侧目,都会在自己的私人柜子里藏上那么几盘光碟。

这孩子用不着藏。在日本的世界里,只要你愿意,随手就可以买到各种角色的女人,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得到服务。于是这个孩子乱了。

乱了。

这个孩子还坏子奇特的心情接受了各种奇特的感情,比如和动物,比如各种姿势,比如和各种与中国伦理相悖的行为。

这个孩子回国了第一次和自己的父亲阐述了所见所闻。父子俩一拍集合,马上在家族里掀起了一场思想的风暴。

这样的思想如果放在几十年后的中国,那还是有能的,因为只要看现在的新闻就知道了,什么教授组织**,什么某某人群p,什么校长带学生开房,但是在那个经济才刚刚起步,人们的思想还出于朦胧状态的时代了,这个孩子带回的思想绝对是逆天了。

总会有人看不管,总会有人觉得他们父子俩是大毒瘤。于是悲剧就发生了。有人害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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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第小米

《铁骑召唤》最新章节...

那个案子最后并沒有告破,甚至沒有发现任何的能给这个案子带來线索的东西,这一家子人都不清不白在死了。

这样的结局带來了更多的关于这个家族的猜测,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但大都是在猜测它们的死亡。人们最愿意接受的是这家人极乐而死,也就是做那种事做的过了头,最后一起死掉了。

这个猜测里加入了人们自己的不解,妒忌等,虽然说起來不太好听,但也可搏一乐,但还有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那就是这个案子始终沒有告破。沒有告破就是沒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反过來说就是这家人死的不明不白。

这家人被埋到了离村子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从此罕有人迹。

自古有家丑不外扬的说法,一个家族对某件事情有了共同的认识之后就会在思想上统一起來,除非是家里内部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否则都会在一条思想的战线上,从來都不会向外人说起。这家子人从來都沒有向外人说过自已家里的事,所以别人也都不知道他们家是个什么样子,哪怕是住的最近的邻居也对此一无所知,但是等他们死后,他们家里的事情却如秋天的落叶一样在全村飘散开來,甚至那些让人脸火的细节都在人们的谈论内容里。

在某一段时间里,整个村子的人都在谈论这家子人,而马三炮和五狗子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了性启蒙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马三炮觉得一个人一辈子有很多的女人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马三炮做过很多的关于这个梦想的梦。

很多穿着暴露的女人围绕在马三炮的周围,“三哥,亲一个,三哥,亲我。”

另一边的女人也在摇晃着马三炮:“三哥,快抱住我。”

很多的女人都要和马三炮亲近,都已经把他白嫩的玉臂和雪腻修长的腿靠了过來,甚至还把弹性十足的胸贴到了马三炮的脸上。这给了马三炮太强烈的身体反应,他都快要出不了气了。

马三炮做的梦越來越离奇,也越來越过份。他会梦到更多身材优美的女人投入了他的怀抱,而且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马上就会有这种类型的出來。

“三哥,我要,我要。”

女人娇嗔的语调时常徘徊在马三炮焦燥不安的梦里,把马三炮的身体都快弄垮了。但男人们喜欢这样的梦,喜欢被女人围着,甚至还会爱上那样的场景,可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场景会不会在现实的生活里出现。

马三炮现在又做着这样的一个梦。

一个小巧的女孩如同一缕轻烟,从那虚幻飘渺的烟尘中显现出來,那雪白光滑的肌肤,那修长的腿和手臂,那平坦的小腹,那飘逸的长发,无论看到哪一处,都让马三炮的呼吸加快到不能呼吸。自从这个女孩出现以后,周围的光都暗淡了很多,似乎是被这个女孩的美艳给比了下去。

这个女孩脚踩莲花,摇曵多姿、步步生情、款款走到马三炮的跟前,用她那纤细的手抚摸过马三炮的额头,然后用那多情的眼睛看着马三炮,“你就是这马三炮吗?”

马三炮不知所措地点点头,偷偷地瞄了一眼女孩精致丰满的胸,“我是马三炮,你找我?”

女孩沒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想占有我吗?”

马三炮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女孩的手落在马三炮的肩上,“拿一万个金刀來,我就是你的了。”

女孩的手上用劲,捏了一把马三炮,挤挤眼,“想干什么都可以哦!”

马三炮拉住女孩的手,“你先坐下來,咱们先聊聊。”

女孩哈哈一笑,转身就要离去。

马三炮着急了,也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伸手就去抓。马三炮抓到了那女孩的手臂,却不想那女孩的皮肤光滑异常,如同是美玉一般,轻轻就从他的手里滑脱了。

女孩咯咯在笑着,走了。

來的时候如同是一张美丽的画卷,走的时候如同是一个魂牵梦萦的梦。

“别走,你别走。”

马三炮呼喊着从梦里醒來。可能是由于内心的需要太过强烈,他是两手前伸,做着一个要抓的动作醒來的,但是等他眼睛刚睁开的时候,他就又知道这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梦。

“妈的,总是吃不着肉。还沒看清楚就跑了。”

不过马三炮马上就发现他现在面对的事情不是能不能吃到肉,而是他现在在哪里。

思想上的紧张让马三炮的脑子清醒起來,也就在这个时候各种刺痛从身上的各个部位传來,犹如被一群马峰狠狠地一起蛰着。

马三炮翻了个身,看到一堆粗糙的玉米秸竿,突刺刺地似乎每根上面都有一个茬子,那些尖尖的毛刺不分你我地冲上突兀着。马三炮很容易找到了刚才伤害他的那几根。

这里应该是一个柴房,除了看到的玉米秸竿等还有一些杂乱的木头等其它一些用來生火的东西。

梦想和现实是残酷,刚刚还想着要美女环抱左右,享受尽人间美色,现实里就是这么多竿竿在扎着肉。

马三炮看不出自己认识这里,更沒有印像自己來过这里,而且像是这个粗鄙的柴房他也沒见过几回,而且那房门还紧紧闭着。

正发愣间,听到外面有男人的声音喊,“小米,小米,那个男的醒了沒。”

“我看看哈。”

这个时候就听到一些细小的脚步声,似乎是在冲着马三炮的这个方向來。马三炮身上的器官在这个时候灵敏起來,外面的声音说的就是自己。

马三炮纵身一跃,重新躺回了那堆柴禾里,虽然身上再次被扎得生疼,但他还是咬咬着,装做昏迷的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那,等待接下來发生的事情。

果然,就在这时马三炮听到那厚重的木门上面有动静。应该是有人扒在上面看里面的马三炮。

马三炮听到门上有铁链晃动的声音。那木门是用两块粗加工过的原木拼合成的,应该非常地结实,要想把那门给弄破了,沒有一台光头强的电锯是不能实现的。木门上还有铁链,那就是说还需要一个锤子。

门上的铁链轻轻晃到了一下。马三炮用他灵敏的耳朵马上分辨出來这是离去的声音。细心的马三炮又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觉得刚才扒在门上看他的人就是刚才那个男人口里喊的“小米。”

这个“小米”是一个女的。要想从这个柴房里出去,就得从这个小米身上找缺口。

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等时间,那时间就会如一个姗姗來迟的美女,见上一面都难,更别说是要有些亲近了。

一下午也沒有人來看马三炮,马三炮饿的有点头晕眼花。一个人在十个小时里不吃食物可以,但如果是不喝水,那就是一件很痛若苦的事。

马三炮一直从门缝里查看外面。这个院子里的房子破破烂烂,屋子上的椽早已从褐色变成了土的颜色。在随时都在掉墙皮的土墙上还有顽强的小草在上面生长。还能看到一个墙角里放着犁具,还有一些用來套牲口的铁具,有这些东西的人家**不离十是农家。

门缝里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树木荫绿,小花盛开。如果是这样一个下午,马三炮会去钓鱼,或者约上五狗子去烧烤,再或者是叫上几个妞,再上几箱啤酒去野餐。想起羊肉在火上嗞嗞地冒油,马三炮就流口水,想起那凉爽的啤酒飘过喉咙,再冲出身上每个毛孔,浑身都舒胆地不行。

马三炮已经快到极限了。身上水分的流失让他如同在烈火中灸烤,别说是动手了,就是动一下脑子,都痛苦万分。他的脑子里只是闪过那些美好的景象,让他觉得自己生命的迹象在一点点消失。就这个时候,马三炮听到门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

“小米,小米,去看看那个人怎么样了。”

“嗯,我去看看,应该差不多了吧。”

听到有人扒在站在门上看的声音,门上面的铁环都是被碰地动起來又被拉住。

“怎么样了。”远处一个声音问到。

“哦,还是原來那样,是不是这个人已经死了。他还是原來扔进去的样子。”

远远地那个声音又道:“不可能,刚扔进去的时候那个人只是晕迷了,又不是死了。”

“可是我觉得他这半天了都沒动一下,是不是已经死了。”

“那也可能是那一棒子打得有点过了,这样吧,我这还有点事,你先去看看他还有沒有呼吸。要是饿死了,那咱们就白忙活了,要是饿得沒力气了,那就刚刚好。”

“我不敢进去看,万一还活着怎么办。”

听到要让她进门里面,这个叫做小米的女孩有些惊谎。她不知道柴房里面的这个一动不动的男人究竟是死了还是真的如她的哥哥说的一样是饿的一动不动了。

远远地,小米的哥哥又道:“沒事的,这个人都饿了三天三夜了,就算活着也沒力气了。用你的小指头就把他戳倒。我这里还忙着祭祀的其它事,你先进去看看。”

小米的哥哥扔了一把钥匙过來,就忙别的去了。钥匙“叮”的一声落在地上的时候就如同一个无论如何都扎手的刺猬丢到了小米的跟前,让小米进退两难,而对于马三炮來说,就如同是一道闪电划过了他的手,这是一次逃跑的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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