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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色男人》


1-2

第一章

“忆烟,忆烟等等我!”

柳昱芳一边急促的叫唤着一边快步的跑来。

傅亿烟不理后头的呼唤,她一脸怒气,脚步不减反快。

“等我!你不要去……”

柳昱芳微喘着气,终于跑到傅亿烟前面,两手大张挡住了她。

“昱芳,你这是干什么?”

“我要拦下你,你不可以去。”

“为什么?难道你就要忍气吞声,默默忍受?”傅忆烟杏眼圆睁,不相信柳昱芳居然选择息事宁人、委屈自己。

“你去也没有用,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他不要我了,我去只会让他更加看不起我。”柳昱芳哽咽的说着。

“可是你已经有他的孩子了,他必须对你负责,对你肚子里的孩子负责。”

“我去只会自取其辱。他说我是个随便跟人上床的女孩,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许是个杂种,他不要!”

说到这里,柳昱芳红了眼眶,泪水狂泄。

“他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喜新厌旧?一听到你有孕就迫不及待要把你甩掉,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昱芳,你未免也太好欺负了!”

傅忆烟生平最看不起花花公子玩世不恭、不负责任的行径。而且,以她路见不平的正义感,要她明明知道却置之不理,她办不到!

“忆烟,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柳昱芳哭哭啼啼,“我应该听你的话,不要理他的死缠活赖!不要听他的甜言蜜语!都是我的错!”她自责得捶起头来。

柳昱芳在网路聊天室里认识了一个大她八岁的男人,对方从跟她在网上聊天,慢慢发展成互看对方照片,当她得知对方是樊耀凯时,对商界有点认识的她马上联想到君樊集团的总裁,而对方却突然失了音讯。

再度来讯,是承认他是樊耀凯,喜欢她很久了,想跟她见个面。

柳昱芳在极度兴奋与喜悦之下赴了约,对方也真的是一表人才,还拿出身份证让她确认他就是樊耀凯本人。

那晚两人相谈甚欢,于是在他的劝说下,她喝了酒,然后酒后失身……

樊耀凯是个花花公子,跟他在一起她总是看到他身旁有不同的女人,而他总表示是女孩子倒贴,他的最爱是她。

是最爱,却不是唯一。

当她有孕时,她第一个告诉他,他的反应却让她的心被重重的踩碎了。

只是,她却还傻傻的爱着他,委曲求全……

傅忆烟制住柳昱芳伤害自己的举止,义正词严,“不光是你的错,他才是元凶,我一定要他对你负责。”

她气冲牛斗的举步前行。

“不要去……不要……我不要一段不幸福的婚姻……”柳昱芳惊恐虚弱的低叫。

柳昱芳的话制止了傅亿烟的步伐,她踌躇了。

“可是——”她攒起眉,心里呕死了。

难道就要任那个负心汉逍遥法外,继续拈花惹草,摧残其他无知的少女吗?

“求求你,忆烟!”柳昱芳猛摇着头,哀求的模样我见犹怜。

傅忆烟叹了一口气,缓下声来询问好友。“那你要怎么办?你的孩子……你家人知道吗?”

柳昱芳摇头,“我不敢让我爸知道。你知道的,他很保守,若是他知道我有孕了,一定会把我打死。”

“你要堕胎吗?”

柳昱芳坚毅的点头。“我才二十岁,也还在读书,我不能生下他。”

“你有钱吗?”

“没有。我……”她迟疑的嗫嚅着。“忆烟,你可以借我钱吗?”

“我有一些存款,不多,只有五万多,但可以让你应应急。”

“谢谢你,忆烟。”

“不用跟我客气这些。昱芳,堕胎很危险,你不要找密医。”

“我知道,他已经帮我找一家了……”她含着泪,眼神痛苦哀怜。

傅忆烟大呼,“什么?他还这样子对你?!”

太可怕,太残忍了!

这男子竟为了以绝后患,连自己的子嗣都不要!

傅忆烟皱起两道柳眉,深恶痛绝。

改天若是路上让她碰着了,一定要教他好看!

上国文课时,傅忆烟眼睛不时往斜后座的空位瞄,心不在焉。

五天了!

柳昱芳已经五天没来上课了,她堕胎了吗?

住宿的柳昱芳从回家后,就没再跟她联络,真让人着急。

都是男人惹的祸!

一晌贪欢种下的胎儿,却让女人伤害身体去偿还。

偏偏这节国文课扯到了徐志摩与三个女人的牵扯,让她心里对男人更反感。

女人哪,为什么非得吃亏受罪、委曲求全呢?

不值!

她想念柳昱芳想念得紧。没一个聊知心话的对象,日子难熬。

傅忆烟故意压低头!以长发掩饰她打手机的举止。

“喂?”对方声音听来虚弱无力,像是柳昱芳的声音!

“昱芳吗?我是亿烟。”她刻意压低声音,以防让教授听到,又是长篇训话。

柳母与柳昱芳在电话里头的声音相似,因此难以分辨。

“我是柳妈妈。”

“柳妈妈,可不可以请昱芳听电话?”

“昱芳……昱芳她……”呜咽的声音自话筒那端传来,凄凉悲哀。

“柳妈妈,昱芳怎么了吗?”傅忆烟心头蓦地罩上了yīn影。

爱女心切的柳妈妈已经知道昱芳有孕了?

还是胎儿没堕掉吗?

“她——昱芳……”柳母痛苦的啜泣。

“柳妈妈,昱芳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呀!”她急躁万分,心沉了,两道美丽修长的眉毛轻皱。

“她……她……自杀了!”柳妈妈抖着音。

傅忆烟猛然一震,霎时刷白了脸。

“不会的……昱芳是个坚强开朗的好女孩,她不会这么做……她不会这么做的!”她的鼻头一酸,哽咽的说。

昱芳太傻了!她怎么可以放弃生存机会?

“下个星期天是她出殡的日子,你是她生前最好的朋友,你若能来,她会很高兴的。”

擦拭脸上的泪,傅忆烟深吸口气,平静了些才说:“我一定去!柳妈妈,请给我地址。”

抄了地址,挂了电话,傅忆烟眼神空洞的望着纸上的地址,难以置信。

直到下了课,她还是精神恍惚,是同学推了她的肩一下,才拉回她的思绪。

“回家了。”

傅亿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坐在原位,还是维持呆坐姿势,良久,才喃喃念着,“昱芳……你为什么要那么傻?为什么?”

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泪珠成串的滑出她的眼眶,顺着脸庞落下,掉落衣襟跌碎了。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上次见面时,她脸上的绝望凄然神色。

“那时候,她就有万念俱灰的寻死念头了……”

为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自杀,昱芳死了,男人还是照样风流!

“我太胡涂了!我应该察觉到的……只不过才短短几天而已……我该死,是我的错!”

她捶打自己的头,泪水夺眶,不可遏止的滚滚落下……

“昱芳,我应该阻止你……我却帮不上任何忙……”她含着泪瞪着天花板,不只一遍的自责喃念。

阳光普照的好天气,百花齐开,蜂蝶探蜜。

一身黑的傅忆烟连头上的帽子也是黑的,她有些嘲讽的看着这美好的天气。

柳昱芳的遗体是遵照她的遗愿火化,然后骨灰遥洒她最常去的那一片蔚蓝的海洋。

“昱芳……你就这样走了,你不会舍不得吗?”傅忆烟凝视着柳昱芳笑容灿烂的遗照,感伤的问。

把视线移向柳妈妈疲惫憔悴的面容,尤宜一她两只眼睛充满血丝又都哭肿了,她叹口气。

天空依然晴朗,白云依然飘动,这世界依然在运转……

因这项残酷的认知,她觉得柳昱芳死得好不值,她让爱她的人永远都悲痛哀伤!

“爱情把人逼上绝路,真的是糖里的毒药。”

柳妈妈老态虚弱的模样教人同情,在柳昱芳死后,她一下子苍老得像七、八十岁的老婆婆。

那个男人,害惨了相依为命的一对母女!

柳昱芳死了,那个男人不知情,就算知情,照样快活。她想。

傅忆烟望着蓝天白云,像看到了柳昱芳死不瞑目的表情。

需要我帮你吗?

我一定会帮到底的。

北海道的晴空是一望无际的。

出了机场,傅忆烟一身白衣白裙,加上一顶白帽及轻便的行李,显得脱俗显眼。

“到了,就是这里。”

她翻了翻自己的记事本,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拿出行动电话按了电话号码,旅馆表示已经派人过来接她了。

她左右张望,一辆全黑的车子缓缓驶向她。

“来接你的。”司机机械化的说。

傅忆烟一打开车门,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立刻把她拉拖进车里,反手关上车门。

前座的司机按下按钮,让前、后座之间升起一道黑色隔音玻璃。

傅忆烟闻到对方身上的男性气味,混和着麝香味,她惊讶的抬起头。

他五官刚毅,像斧头雕刻出来似的,戴着墨镜,两道浓眉高高耸立,鼻梁挺直,唇形薄而紧抿,看起来莫测高深,而他的视线像能穿透镜片,直直盯着她。

她错愕的表情全跑进他的眼里,包括她心内的惊慌全表现在脸上。

他扬起一抹淡淡的嘲弄。

“你一直在找我。”

傅忆烟闻言脸色霎白,因为她知道他不是她想像中的简单人物。

“你是樊耀凯!”

她的心开始纷乱直跳,整个脑子空白。

他的手环上她的细腰,“你……看起来还不满二十。”

“放开我!”

受不了他紧迫的气势,她觉得自己矮他一截,而且他的毛手毛脚让她不悦。

他的嗓音低沉,唇角漾开的冷笑却让她不寒而栗。

身为君樊集团的龙头老大,他的厉害曾使跨越黑白两道,与君樊集团并列商界两大集团的莫氏集团倒闭!

那一年,他才新上任,二十五岁!

因为莫氏集团居然敢看他初出茅庐,看轻他,跟他谈个他只占五分之—利益的企画案,他一火,一个月就整垮了对方。

从此,再也不敢有人在他面前吭一声!

樊耀凯年纪轻轻,但果断、决绝,他的狡猾与精明,不时让底下的一些元老吃了闷亏,不敢在他面前或身后说他一点不是。

他明白自己树敌良多,为了明哲保身,他天生就有一股敏感度,他的鼻子甚至可以嗅出对方身上有多少要毒害他的危险因子。

樊耀凯快如鹰车攫住她的肩,不让她逃离,淡笑讥讽,“调查我的是你,为什么?”

她还太嫩,不懂得完美无缺的掩藏住自己的心情。

她讨厌他,为什么?

既然对他反感,却还制造机会接近他,可疑!

“我没有。”她急忙摇着头,“我不认识你,你让我下车!”

“少装模作样了!”樊耀凯嗤道,“你还是个学生吧?居然敢单独一个人出国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勇气。如果没有目的,你会来吗?”

他把她压在xiōng前,抬起她的下巴。

明白表示对他的厌恶,却反其道而行,做出接近他的举动。

有意思!

她的行径勾起了他驯兽的欲望!

“不……”被他钢铁似的臂膀囚住,她完全不能动弹。

他摘下眼镜,露出炯炯黑眸,有神深邃。“你会记住我的。”

樊耀凯自负的神情吸引了傅忆烟,像夏天的雷阵雨大点大点的直落心湖,泛起大圈涟漪。

她心一慌,垂头闪躲。

“不敢看我,怕爱上我?”

“你想得美!”她出口反击。

就在她抬眼的时候,他迅如闪电的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唇。

真嫩,真香!

她的滋味羞涩、香甜,她的无措让他满意极了。

“呜……”

她想开口拒绝,他趁机将舌头伸进她的舌瓣间撩拨,撷取她口里的甜馥,顺着遽然直线上升的欲望,他缓慢的吻向她的耳垂,轻咬耳壳。

傅亿烟的娇躯止不住的轻颤。

对于情欲,她是生嫩的!她的理智要她逃脱,逃开他……

“不要碰我!”

她理直气壮的声音,一出口却变得含羞带怯,虚软无力。

男性天生的强壮力气她无法抗衡,想逃又不能逃的无奈与挫败,让她丧气。

樊耀凯低嘎的说:“别说反话,女人!”

“我没有……”

她娇软的声音,姣好的曲线,刺激着他的男性雄风。他的动作,他的唇,他的手,因为炙热的需求而变得更加狂霸掠夺!

他的手发狂的触摸她,粗糙的双手在她颈前、背后留下一个又一个红印。

“啊!”一吃痛,她低呼。

看见他伤害她细嫩的皮肤,不知怎地,她的身子渐渐热起来,她不想推开他,竟反而希望他更粗暴的对她。

怎么回事?

她星眸半睁地凝视他,带着自己未察觉的妩媚与渴求。

他邪魅地低笑,“想要我占有你了,对不对?”

傅忆烟大骂,“无耻!你放手!”

他竟然把话讲得这么明白、这么下流!对男女性事向来保守羞涩的她既惊恐又慌怕。

樊耀凯不顾她的反抗,双手滑入她上衣里,摸向她饱满浑圆的xiōng脯,满意的轻笑。

“满沉的。看不出来你瘦归瘦,还满有料的。”

“我不要!”她捉住他拈弄的双手,眼里有害怕与乞求。

楚楚可怜的她,更加升起他的独占欲!

他不觉得自己需要听从她的感受、她的要求去做事。向来他就是独来独往,有什么决定立刻执行,从来不顾后果。

她只不过是个弱女子,对他不会有威胁,即便是有,他也不会让它发生。

最近没有猎物,她这个自己上钩的美人鱼,合乎他的品味,他想玩玩,有何不可?她的甜美……

他迫不及待想要尝。

第二章

扯掉她的上衣,她纯白的xiōng罩让他红了眼,“处女最喜欢标榜纯洁,看来我找到的女人还是个未开发的宝。”

他挤压她的xiōng房,露出rǔ沟,氤氲的黑眸里沉沉的欲望浮现,他围咬她rǔ沟前的细嫩皮肤。

“香……”他的目光变得炽烈。

“不要碰我!”她尖叫,像头母狮伸出发怒的手指。

他锐眼一瞥,迅速以单手制住她的双手,放到她的头上,炙热的注视她。

“你在玩火。”他眯起眸子,嗤冷的轻笑。

他的幽瞳深处带着一抹诡异难解的魔性,陌生而危险,尤其是他缓缓勾起的一点笑意……犹如撒旦般yīn冷!

她全身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她嘤嘤的哭了。

好可怕!她不该惹到他……

来不及了,再多的后悔都噬脐莫及了。

他咬住她一边rǔ房,傅亿烟惊慌失措的盯着他,感到羞愧。

她已经无法抽身,陷进了泥淖中,除非他放手,要不然就是让他得手,她的命运掌控在他手里,让他搓来捏去,无法自由。

樊耀凯一寸一寸的狂舔她粉红色的年轻肌肤,舌尖沿着rǔ蕾绕圈圈,或者邪气的以牙齿轻咬,激出她身子的轻颤反应。

好奇怪,她的身子像被cāo纵般,下体却产生了她不熟悉的反应……

好像有一股火样的热力贯穿了她的全身,然后从下体流淌而出。

她浑身紧绷,青涩单纯的她全然不懂情欲这种东西,却在他狂野的挑逗之下不由自主的激发出一股陌生而天然的烈焰。

他残戾的微笑!“是不是很舒服?”

她摇头,却能感受到温热的暖流汇聚在她羞于示人的私密处。

他抬起头,“不诚实的女孩,你需要受点小惩罚!”

倏地,他将手指潜入她的下体,探向她已经潮湿的热源。

“啊——”她心惊不已,尖锐的抽气。

“还没进去呢!敏感的小东西。”

他的手指魔力她还没领会到,就湿了!他满意的笑了。

“别抗拒我,我要你,就算你反抗也敌不过我用强的。”“不!不要……”

他的手轻抚她的发丝,“乖乖配合我,我会让你觉得舒服的。”

傅忆烟狂烈地摇头。

不!她不要!

饶了她,饶了她!

她的第一次不能这么随便给人,他不是她想给的对象!

她的不知好歹激怒了他。

樊耀凯手指刺入她神秘的花径,嘴角挂着狂狷邪魔的浅笑。

她痛得皱紧眉,气息混乱。

黑瞳幽沉的樊耀凯强悍地堵住她的唇,给她火辣的热吻。

躯体温度不断升高,她疯狂的扭动四肢。

不……

她像在炼狱里,他的吻带给她饥渴,她渴望他填满她体内的空虚。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好无助,理智淹没在他高超的调情技巧中,载浮载沉。

她急喘着气,他的手指在她身体里一抽一送,带给她无与伦比的感官刺激,让她获得高潮。

她尖叫连连,身子不断的抽搐、颤抖。

泌流而出的aì液沾染了他整只手掌,还多得溢出了她的体内,从大腿内侧缓缓下滑,空气里有一股甜腻的气味,更为暧昧纠缠的情欲之火加温。

“满足了?”他眼神幽深,佞笑。

她吞了口唾液,想用力推开他,但还是没有成功!

她乏力了,栖息在他的xiōng膛,被他野蛮的继续探索她的女性热源。

“不……不是完了吗?”她的声音干哑。

“谁跟你说完了?我才刚开始呢。”他肆笑。

沾染着透明黏液的手指晃到她面前,傅忆烟的脸霎时像是爆炸般迅速通红。

“你是达到一回高潮,不过,在我的技巧下,我的女人最高纪录是获得五次高潮。”

一盆冷水浇淋她全部的欲望,她眼眸清朗,高声大叫:“我不是你的女人!放手,放开我!”

“不是我的女人?那为什么要上我的车?”

“我是要办重要事情的。”

他暧昧的笑了,“我们现在就是在办重要事情。”

“我不是指这个……你——色狼!”她羞红了娇腮。

这女人太吵了!他拧眉。

他的长指攻陷她腿间的粉嫩柔穴,他的舌头也模拟着手指的动作,进出她芳蜜的香唇,搅得她春潮泛滥,春情无边。

果然,堵住她的嘴,她就安静了,而且还乐在其中。

他的眼底有股冷飕飕的寒意。

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他会彻底的玩弄她!

如果她是欲擒故纵,他会让她明了惹毛他的下场。

一场金钱与爱欲的游戏,他玩得起。

就怕……她会输不起!

他的黑瞳锁着一股冷惊的锐芒,嘴角漾开嗜血的冷意。

眸子紧紧凝注她,他的长指毫不留情的在她体内抽撤。

她全身无力,被他的长指掏弄着私处,她觉得好羞人!好尴尬,好难堪!

可怜兮兮、楚楚可人的模样却只是让他更加肆无忌惮,放纵而为。

愈来愈湿了……虽然她很小、很紧,但他知道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樊耀凯拉开裤头拉链,露出肿胀的男性。

“你需要我,把腿张开。”他的嗓音带着蛊惑。

她紧咬着下唇。

她头晕了,所有感知集中在发热,发疼的下腹……他对她做了什么?

他身上焚烈的气息几乎要让她窒息,他太强势,她逃不了。

她费尽力气想从他身上逃脱,但在这紧闭狭小的空间里,她每次都被他拉回。

他浊重的在她耳边喘气,毫不犹豫地在她腰上施力,压向他欲爆的欲望。

“啊——”被贯穿的傅忆烟痛得大叫!

撕裂般的疼让她一声又一声的嘶喊,流下晶莹的泪水。

她紧得不可思议。

成年之后,他就没有玩过处女了。

他都快忘了处女的紧窒,如今又在她的身上找回了。

够紧!够湿!够热!

樊耀凯紧抓住她的腰臀,加快频率,让她在他身上驰骋,加深撞击力。

她娇喘连连,迷失了方向,被带进欲望的漩涡里,翻滚、亢奋……

他仿佛永远都用不完的精力、索不尽的冲刺,在她身上卖力的发泄。

想射的欲望愈来愈强……

他的理智尚存,在紧要关头退出坚硕的男根,在她雪白的肚腹上释放灼热的精子。

任何人都休想怀他的子嗣!想都别想!

她意犹未尽,本来要攀附高峰,却被狠狠拉下来。

傅忆烟的身子暖了,心却寒了。

她……还是失去了她的第一次……

他离开她的身子,抽出面纸擦拭男性上的红色血迹。

“还痛吗?”他眼里有深深的爱怜。

傅亿烟小脸迅速酡红。

她的初次没了……

是这个男人夺走的,他强暴了她!

她恨恨地瞪着他,强忍不适,快速整理自己的衣裳。

他钳住她洁白的下颚,“从这一刻开始,你是我的女人。”

“不!”她扯掉他的手,把头撇向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就是做爱。你紧得让我快乐。”他黑瞳深沉,有一丝闪过的满足感。

对她的身体,他意犹未尽。

“别再说了!”她捂住双耳,拒绝听他猥亵的言词。

“别忘了,你也爽到了。你一直在浪叫,还配合着我的抽送。”他在她耳边大声笑说。

傅忆烟泪水滑下脸颊,她捂住脸啜泣。

她被卷入那可耻的境界里,是这个可恨的男人逼她的!

他一边嘲弄她,一边夺取她的纯真……

她痛苦的哭叫,瞳眸里迸出眼泪,整个人羞愧得无以复加,精神狂乱。

“不要哭了!”他受不了她的哭闹,简直是恨死她的眼泪。

因为,她晶莹剔透的泪竟能牵动他的心情,让他烦躁不安。

“多少钱?自己填。”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本支票簿,撕下一张,轻蔑的扔在她身上。

傅亿烟直直盯着他,怔了好久。

“一次一百万,够了吧?”他撇撇唇蔑笑。

“你不要以为钱是万能的。我不是可以用钱买的!”她忿恨不平,学他将空白支票丢在他身上。

“是吗?你有没有听过:没有钱万万不能!”

他在支票上写下一百万的金额然后甩上她的脸,脸上有着狂妄自大的神情。

“我不要!”她愤怒难平,拿起支票再甩到他的身上。

“满倔的!”他眼里露出激赏,但不动声色。“你调查我有什么目的?不是为了跟我上床吗?”

他行事向来低调,俊美无俦的外貌配上衣架子的身材,还有冷静自信的脑袋、运筹帷帐的手段,他生来就是个尊王,无懈可击的王者气势无人能敌。

由于他未婚,身价又上亿,女人疯狂巴着他,趋之若骛,他从来都不缺女人,不缺主动上门献身的女人。

眼前这个模样清纯、个性倔强的小女人,明明就在调查他的动向,却死不承认。

他不是那么容易受骗的,她表里不一的反应,是欲擒故纵的伎俩吗?

偏偏,他就是不吃这套!

他冷狠着眼,“不要钱?好!你是自命清高,还是想要自抬身价,当我樊耀凯的女朋友?”

“我不要!我死也不当你的女朋友!”她的好友就是当了樊耀凯的女友,才死得不明不白,葬送花样生命!

樊耀凯眉头紧皱,黝黑深邃的眼眸里迸射出锐利的光芒。

“你不会死,你已经是我樊耀凯的女人,从今天起,你的二十四小时都会在我的监控之下。”

“不可能!你不能绑架我!”她狂咆。

“是你自己来找我,自愿到我家里作客。”他眯起眼,泛起危险的、微乎其微的笑意。

“你颠倒是非,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会上我的车?有人架着你、逼你上车吗?”

她哑口无言。

“你上我的车,分明就是昭告天下你对我有意思,才会不请而来。”

她脸色苍白。

“现在你让我产生了一点兴趣,我愿意留你下来一阵子,直到我腻了,再放了你。”

“你不怕放了我之后,我到警局控告你绑架我、强暴我?”

“你不会!”他自信满满。

“我会!”她气得双颊红通通。“我一定会!”

“可惜,没有人会相信你。是你主动来勾引我的,外界只会认为你是暗恋我、倒贴我,最后因为我不理睬你而诽谤我、控诉我。”他气定神闲的说。

她无言以对。

确实!

是她太莽撞了。

她利用暑假急匆匆的来到日本,就因为查到他会下榻在北海道,她便不远千里来找他。

她来,只想讨回个公道,却大意的让自己失了身。

“我……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调查你吗?我现在回答你,是因为你始乱终弃,你抛弃了我的好友柳昱芳,让她想不开自杀,一尸两命!”

樊耀凯眉头皱得足以夹死一只苍蝇,以他过目不忘的本领,他实在想不起柳昱芳这一号人物。

“我就知道!你不承认对不对?毕竟你只是玩玩,我们这些大学生在你眼里只是清粥小菜,你只是大鱼大肉吃久了腻了,才想尝鲜。”

“我做过的事我会承担,但你别想让我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天底下跟我樊耀凯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你确定你没有搞错对象吗?”

“是吗?我觉得你是敢做不敢当。”她嗤之以鼻。“你这么喜欢用下半身做事,昱劳才会傻傻的上你的当,还怀了你的小孩。”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什么不可能?”他不怒而威的气势让她怔了。

“要怀樊家的子嗣没有那么容易,我避孕的措施做得滴水不漏,就连刚才……”他突然停顿,暧昧的睨了她一眼,让她又羞又恼。

“不要说刚才的事!”她恼羞成怒。“你是处女,第一次又紧又湿,平凡男人控制不了的事我都可以控制得很好,你并没有感觉到我有所遗漏的射在你体内,就不可能会有怀孕的事,除非是你跟其他男人有一腿。”

“住口……住口!”她气急败坏的指着他。“不许污蔑我的好朋友!”

他凌厉的眼一闪,伸手把她的手整个包住,瞪着她。

“我不喜欢有人指着我,那容易让我情绪失控,就算你是个女的,也不代表我就不会动手。”他铁青着脸,扬起浓眉带着警告意味。

傅忆烟没来由地打个冷颤。“你这么冷血,一定是你抛弃昱芳,又死不承认。”

“不要含血喷人。你有什么证据?”他怒目相视。

“不会错!我看过昱芳跟樊耀凯在网路上聊天时所介绍的基本资料,跟你明明就一模一样,昱芳还看过他的身份证,相信他没有造假……只除了他说相片不想曝光,又说他平常工作很忙,行事很神秘,都是单独约昱芳出去,所以只有昱芳看过他本人,我没有见过。”

“只有你朋友见过,那就叫她来跟我对质!”他眯起眼。

“你……你强人所难!”傅忆烟艰涩的开口。“她……她已经自杀了……”

她泫然欲泣。

“看来有人冒用我的名字,甚至伪造我的身份证,在网路上欺骗像你们这种清纯的大学生。”他眉头纠结,“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

对方对他的资料了若指掌,连身份证都能假造成功,看来不是个简单人物,而他,一定会揪出对方的。

别人不造假,偏偏动到他身上来。对付敌人,一定要心狠手快。

樊耀凯危险的墨眸眯起,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

一周后,警方侦破了一起伪造身份证在网路上钩妹妹的诈骗集团,他们骗财又骗色,受害者从十八岁到五十岁不等,骗到的金钱上达四亿多,有许多受害者在听闻消息后纷纷到警局指认。

集团首脑刘靖堂狡诈如狐狸,虽有狡兔三窟,但最后仍然被擒,而他的脸是经过整型的,赫然一瞧……就像樊耀凯本人!

不过再仔细看,他的鼻子较塌,前庭也没有本尊饱满,眼神闪烁不定,说话的声音比樊耀凯还要粗嘎、沉闷。

傅忆烟看着电视萤幕上相似度百分之八十的分身刘靖堂,一时之间愣住了。

昱芳是被可恶的诈骗集团给骗了,根本就不关樊耀凯的事!

她的莽撞单纯与不假思索的冲动行为把自己给害惨了……

失去了女人的第一次……她算是自作自受。

以后,她会远离这个魔魅的男人。

他——绝非她惹得起的人物!

“总裁,她逃走了。要不要追回来?”

负责监视傅忆烟行动的墨镜男子拿起手机,按下神秘的号码,平静的报告完,等候进一步的指示。

樊耀凯嘴角微弯,笑得深沉难懂。

“总裁?”等不到指示,墨镜男子不敢轻举妄动。

“让她走,不用追!”他深沉的眼眸波澜不兴,摸摸鼻翼,唇角却展开一朵令人望之却步的笑容。

她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是吗?

很好……一个敢挑战他的耐性与势力的女子……

若不是她太任性无知,就是她太不知天地高厚。

向来只有他甩女人的份,女人跑给他追还是破天荒第一遭呢!

不过,倒满新鲜的!反正名门淑女他玩腻了,大家阎秀也屡见不鲜,狂骚浪女他更是玩过不计其数!这个不请自来的女子身上还有一股纯净的学生气息,让他想夺走她全部的纯真,不论外在或内在!

现在他对身边的女人已经提不起劲,若是没有其他消遣,他格外旺盛的精力要往哪里去呢?

傅忆烟……他会让她成为下一个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死心塌地的女人,然后!再狠狠地、狠狠地将她抛弃!

当然,大笔的分手费,他是不会吝惜的!

樊耀凯的嘴角噙着一抹残酷邪佞的笑意。

很冷、很冷!

3-4

第三章

台湾——

傅忆烟整日躲在家中,哪里也不想去,一个美好的暑假就让她虚晃过去了大半。

柳昱芳过世了,她最好的朋友……

傅亿烟没有任何说话的对象,心情受到好友自杀的影响,也变得凄凄哀哀、愁眉苦脸。

樊耀凯……

她的恣意妄为,没有事先做好规画、三思而行的后果是让她尝到了被强暴的恶果……

唉!

说实在的,也不能说是“强暴”,毕竟,她真的尝到了男女在一起的欢愉感觉。

那种飘飘欲仙的快感让她很满足、很自在、很喜爱。

甩甩头,傅忆烟重重拍打自己的脸颊。

那种臭男人有什么好想的!

她气死他了、恨死他了!

他自大、恶劣,不经她的同意就擅闯她的处女禁地,他罪该万死!

她愤恨难平、怒发冲冠。

他的性爱技巧高明是他家的事,不晓得已经经过多少历练,她有什么好满足的?搞不好他有性病!

“啊——”她长声的尖叫。

对哦!万一他是爱滋带原者,那她岂不危险了?

她要去检查一下才行!

傅忆烟像想到什么,又羞惭的大叫一声。

不行哪!

叫她让妇产科医生看那个地方,不如叫她死了吧!

拿起抱枕,她把它幻想成是樊耀凯那个贪色的男人,对着无辜的抱枕猛打猛骂,骂他祖宗十八代,愈骂愈无力,愈骂愈无趣。

她把抱枕丢下床,眼不见为净。

怎么骂、怎么打也没用,无法改变她已经不是处女的事实。

枉费她有满脑子的浪漫情怀,满心的少女怀春,还有一个暗恋对象,她的直系学长……

现在,她连暗恋都成为罪恶了!

都是他害的……

樊耀凯站在落地窗前,三十六层楼的高度让他可以居高临下,恣意欣赏脚底下的车水马龙,平凡人的忙与盲。

他的唇角微弯,显露出他的嘲谑。

曾经,他立誓要站在最高点!要所有瞧不起他的人都只能仰视他、瞻望他,把他当成天神般崇拜,遥不可及的盲目崇拜。

眼底透露一股森寒,让樊耀凯浑身都散发着不易接近的凛冽气息,让人退避三舍,不敢亲近。

办公桌上的话铃响起,他按下一个键,秘书悦耳的声音传来,“上午十点飞台湾的机位已经确认,总裁要更改吗了?”

“不用。”

这趟去台湾除了公事外,也是因为日本女人温柔得没有脾气、逆来顺受的样子已经让他腻了、烦了,脑海不由得浮现出那张会跟他反抗的青春脸庞。

傅忆烟,他已经放走她一个多月,该是去猎捕的时候了。

依他的泡妞能力,不需一个月就能够将她手到擒来!

而且是服服帖帖的让他予取予求……

他微微勾起唇角,眼眸深处闪过颇重的邪佞。

“后天下午三点飞到纽约的班机要改吗?”

“不用。”

他从不曾为了女人忘了公事。女人是调剂用的,公事是正经事,两者不可相提并论。

先去逗逗那个小妞,轻松一下之后,再去应付那些笑肉不笑的狡狯奸商。

傅忆烟拿着小背包,披了件小外套就出门闲晃。

走在人行道上,看着车水马龙的尘嚣从耳边、身旁而过,她的心情真是烦不胜烦。

疼她的母亲见她终日戚忧烦心,鼓励她出来走走,感受一下外头的生气勃勃,感受一下阳光的热力四射。

问题是,她的心是寒冷的,外头即使人伞高张宛如烈夏,她还是不觉得温暖!

实在拗不过母亲的要求,她一个人在外头乱晃。

瞧,不过才出门一个小时,她就有点逛不下去了。不过一旦回家,又会见到母亲忧心伸伸的脸,不如就在外头逛到天黑再回家吧!

她呆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目光无神的凝视着某一个点,静静的发怔。

以往,柳昱芳会陪她四处玩乐。她们原本还计划暑假要去香港、大陆!还打算自由行……

现在呢?

她望一眼身旁的空位,喃喃自语:“昱芳,你还坐在我身边吗?”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往身边试探,模画出一个人形坐姿,假装是柳昱芳。

“我一个人好无聊……”

“昱芳,我们都好傻,对不对?”

傅亿烟兀自呢喃,神情落寞。

“我……我居然会想起他……我不应该想他的……他对我做了那么不可饶恕的事,我还是会想他……我是怎么了……”

“昱芳,他们都是臭男人对不对?我们都不要理臭男人!”

“我才没有想他……他根本就不值得我想他……”

“嗯,你也这样认为啊?我们真的是有志一同、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对,我很聪明,我逃开他了,不会再见到他……”

傅忆烟一会儿愁眉,一会儿笑颜,一会儿怒斥,一会儿惆怅,表情千变万化,就像一个耐人寻味的可爱娃娃。

对街,一辆时髦昂贵的深蓝色轿车停在路旁,车里一双眼眸炯炯而视,透露出玩味的气息。

他下车,长腿徐缓而优雅的跨步而行,悄悄的走近陷入沉思冥想境界的傅忆烟。“他现在在日本,我在台湾,我们不会再碰面了。”她皱皱眉,说到最后竟觉得有点不舍,内心有些酸涩。

“谁说我们不会再碰面?”低沉而醇厚的嗓音就像上等的醇酒般令人着迷。

傅忆烟却是整个人从位置上弹跳而起,吃惊得白了脸,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他唇角弯起一抹嘲讽的笑。“忘了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

她呼吸一室。“我……我不承认是你的女人……”

他眯起眸,眉头紧蹙。“忘了我是怎么在你身上做记号的吗?”

她捂住双耳,猛烈摇头。“我忘了,我不要记起来!”惊魂未定的眼里藏着一抹惊骇。

“我会让你记起来的。”他逼近她,双目散发出幽邃的光芒。她宛如惊弓之鸟,咬着死白的下唇。

“不要……不要……”她落荒而逃。

他轻哼一声。

她以为她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吗?

要查她的底细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就算逃得了一时,也终究会回家!

去她家里逮她,不怕逮不到!

傅伯轩不断的捶xiōng顿足,脸上一片愁云惨雾,抱着头忧郁不已。

“伯轩,别这样,我们再想办法。”

“没有办法了……他居然卷款潜逃,把债务全部扔给我!三千万的负债哪……就算我卖了房子也抵不了五百万!我所有的心血、积蓄都泡汤了!亏他还是跟我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那么信赖他,才跟他合伙开公司……那根本就是空壳公司,我只是挂名董事长!我……我的名利全部都丧失了,我现在已经一文不名,就等着坐牢……”

傅伯轩的脸色是那样难看、那样骇人,蹙眉皱鼻,宛如已经面临了世界末吧。

“不会的……你不会坐牢的,只要我们还钱,就不会坐牢了。”

“明天媒体一播出,大家就会知道我开的是空壳公司,他们就会上门来找我讨回他们投资的钱!那么多客户、那么多的钱,我们根本就还不起……”傅伯轩激愤失控,颤声寒脸,如遭雷击般大叫,“我要离开这个家!我不要坐牢!”

傅伯轩疾风似的拉着妻子冲上楼,“快,上来帮我准备行李,我要去躲一阵子!”

楼玉华被他几近粗暴的行为吓白了脸,“伯轩,你要逃去哪里?”

“你是我老婆,快点帮我,我找到落脚处会通知你——不过,你千万不能报警。”

“我不会的……”泪雾在楼玉华眼眶里凝聚,她一边从衣橱里拿出衣服折叠,泪如雨下。

“我需要现金,家里有多少就拿多少给我。”傅伯轩沉声要求。

“我明天要缴清你上个月信用卡的费用,还要准备忆烟的学费,扣除必要花费后,家里的现金就不多了,只剩一万多……这是我们家这个月的生活开销,我不能全部给你。”她从皮包里取出现钞。

“少来!”傅伯轩见钱眼开,眼睛发红,从她手中抢过皮包,千元现钞散了一地。

楼玉华急忙蹲在地上捡拾钞票。

“全部都给我!”傅伯轩面色yīn沉,抢过她手中的现金,把她推开。

“不可以!”楼玉华呼喊,“你全部都拿去,我跟你女儿怎么办?”

“不要再靠我了!”他的脸紧绷着,“我就是被你们母女的好吃懒做给压垮的!你自从嫁给我之后,就只知道在家里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忆烟的花费也都是我赚来的!你就只会打扫这个家……这个家又不会自己长脚走掉,哪需要天天打扫?还跟我抱怨说多累又多累……你从没为这个家赚过钱,只会拿我的,现在我有急需,你没钱就回你娘家拿!”

楼玉华摇头,无法相信枕边人竟变得这么陌生可怕。

她的珠泪缓缓落下,心痛欲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是你要我婚后当家庭主妇,好好的照顾女儿,你说要给我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是你的承诺,你全忘了?”

揪肠的深痛戳进她的五脏六腑,她的声音充满酸楚,还夹杂着浓浓的鼻音。傅伯轩脸部肌肉微颤,他别扭而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我已经信守承诺给你二十年无优无虑的生活,如果不是我现在走投无路,我会继续让你无忧无虑下去。”

楼玉华扑向他,“我不要你走!你走了,我们母女怎么办?你不能不负责任,把烂摊子丢给我就一走了之……我是个弱女子,怎么能单独面对那些狼虎般凶恶的嘴脸?”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伯轩软弱的、害怕的说。“反正他们不会对你怎样的!你只要拖一阵子,等我想到办法,等我筹到钱……不!等我抓到卷款潜逃的阿强,我就会回来解决债务。”

“不……我不要你走……”楼玉华泪水狂流的抓住他的手。“你不能丢下我们母女不管!”

傅伯轩已经自顾不暇了,他拿起行李箱,把衣物全部丢进去,再大力的合锁上,把皮包里的钱全部塞进自己的口袋,牵动嘴角,露出一丝悲凉凄楚的笑。

“玉华,放开我……我一定要躲一阵子,你不会狠心的要我去坐牢吧?”

楼玉华脸上刻划着岁月的痕迹,内心无比的心酸与痛苦。她的眼里泛着凄迷幽冷的水光,只是摇头。

“对不起……”

傅伯轩沉重的垂头道歉,提起行李,打算一去不返。

楼玉华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他的腰。

“不……你不能丢下我们……要走一起走……”

“我不知道要流浪到哪里去!你们也从来没有吃过苦……”

“不管……我不管!我是你老婆,我要跟你同甘共苦!我不要你丢下我们不理不睬!你走到哪里,我就要跟到哪里,就算吃苦我也不怕。人说嫁鸡随鸡飞、嫁狗跟狗走,我是跟你跟定了!”

她的深情让傅伯轩眼眶湿了。

“是我贪心,是我太容易受骗,是我拖累了你!”傅伯轩沉重的承认,泪水从眼角滑下。

“伯轩,我要跟着你……我很少出门!大家都不太认得我,我可以去找工作来养你,只要我们一家三口能够在一起,我愿意跟着你逃亡。”她强迫自己提振精神,愁容满面的脸上充满柔情,缓缓的说出这个办法。

闻言,傅伯轩脸色全变,顿觉自己窝囊得紧。

“对不起,……玉华!”他脸部表情放松!把她抱紧。“我也舍不得丢下你不管……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蠢话,我是—时不知所措,才会想要丢下你……对不起,我实在不想离开你……”

满腔的激昂与酸楚让傅伯轩的心底闪过—阵痉挛。

患难见真情!

他的老婆在他遇到大难时还能不离不弃,真的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

“玉华,我不走了。”他突然坚定的表示。

楼玉华怔了,傻了。

一会儿,她焦急的拼命摇头。

“我们要走,你留下来是死路一条!那些讨债的人是青面撩牙,你不能应付的。”

“我想通了,我不能自私的丢下你们母女去收拾这个烂摊子,也不能让从来没有受过苦、流过浪的你们跟着我过东藏西躲的苦日子。只要我不走,他们就只会找我,不会惹你们,而且大不了被关,我不怕!只要不会连累你们太多,我愿意。”

“不行……伯轩,你不能坐以待毙。”

“我会想办法……对了!我打电话找银行……天底下有这么多银行,我试试看,只要一家能够让我借一点,我至少能还清一半。”傅伯轩异想天开。

楼玉华也抱持着一点希望。

“我也问一下我娘家大哥,他是当医生的……还有我二伯,他也是—家贸易公司的经理,我跟他们借一点。”

于是,两夫妻分别展开借资行动。

他们充满希望的开始,却是充满失望的结束。

在现在这个年代,“借钱”成为不可能的任务!

因为太多人怕借出去的金钱会—去不回……毕竟借钱容易还钱难哪!

傅伯轩的忧虑深深的笼罩在他的脸上,那张四十几岁的脸庞像在一瞬间又多了十年的岁月,显得疲惫而老化。

楼玉华歉意油生的垂下眼睑,不敢面对傅伯轩。

“我大哥说他现在也缺钱用,因为他要养一家七口。我二伯手边的现金都投资股票了,现在没有资金周转。”

“没关系。”傅伯轩扬起苦涩的微笑。“我们平常疏于跟他们联络,现在一联络就要钱,他们会退避三舍也是一定的。”

“那你那边呢?银行怎么说?”

“我能够提供的不动产太少,要借的金钱又太多,没有一家银行愿意冒这个险……”

楼玉华把他抱住,夫妻俩抱头痛哭。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楼玉华落寞的喃喃,对未来一片迷茫。

傅伯轩无言以对,他的眼底同样充满了疑问。

“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吗?如果讨债公司的凶神恶煞找上门,我们该怎么应付?”楼玉华内心一片凄慌。

傅伯轩的眼里露出恐惧,全身不由自主的打起颤。

他……他也很怕啊!

第四章

“爸、妈,你们怎么了?”

傅亿烟回到家就听到父母的哭声,忍不住上楼查看。

“我们家遭小偷了吗?”

因为父母的房间变得凌乱,这不像爱干净、有洁癖的母亲会做的事!

“忆烟……”楼玉华对女儿低叫一声,那声音带着心酸与苦涩。

“妈,你为什么在哭?爸欺负你吗?”

傅亿烟走过去帮母亲擦泪,“爸,你跟妈吵架吗?”她看见床上的行李箱,“爸为什么拿出行李箱?爸要去哪里?”

“忆烟……我们破产了!”楼玉华泫然欲泣,鼻音浓重,语带哽咽。

“怎么会?爸不是跟强叔合伙做生意,强叔上次来还说我们会赚钱……爸怎么会破产?”

“不要再叫他强叔,他不配!”

楼玉华脸色一变,满腔的怒气腾腾跟恐慌忧虑混凝而成的熊熊烈火就像一把火炬,足以燎原。“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破产!”

“妈?”傅忆烟茫然不解。

“他把所有的财产都带走,消失得无影无踪,打他的手机也关机……他未婚、父母三年前又过世了,只留下他一人。我有去他租赁的房子找他,房东说他已经退租;去找他的女朋友却被臭骂,因为他花心,女朋友一个换一个,早就不知道换几个了……总之,他人一走,要找他就像海底捞针,难上加难!”

傅伯轩摇头叹息。

傅忆烟怔在原地。她记得强叔从她小时候就对她很好,每回来都会带巧克力给她吃,只有最近这几次强叔变得很奇怪,看她的眼神让她全身不自在,所以她避了开,不愿意跟强叔交谈。

想不到,人心隔肚皮!强叔居然把债务扔给她父亲一肩扛!

“爸,那我们该怎么办?”傅忆烟问道。

傅伯轩眼底闪过黯然,暗暗咽了一口苦水,垂下头闷不吭声。

“妈?”

楼玉华缓缓摇着头,“忆烟,爸妈可能没办法让你继续读书了……”

“我知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找工作,半工半读。”

“我们的家也会没了,让法院拍卖掉。”楼玉华泪盈于睫,心底掠过剧烈的抽痛,浑身震颤。

傅忆烟面无血色,咬紧牙根。“我们欠很多钱吗?”

“嗯。”楼玉华点头。

“我可以去赚钱来还。”

“傻孩子,你还不完的!”楼玉华苦涩一笑,“就算你赚一辈子,也还不了这笔数目的。”

“多少钱?”

“三千万!”

傅忆烟脸色刷白,哑着声,“三千万?好多……”

傅伯轩凄然沉痛的摇头,“是我造的孽,不应该让你们来承担。玉华、忆烟,你们去准备一下晚餐,我想先休息一下。”

傅伯轩一脸疲态,让傅忆烟充满不舍。

“爸,你是我心中的巨人,你不能倒下去!我跟妈都支持你,会一直站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傅伯轩将傅忆烟抱紧,“我的好女儿!”

楼玉华也偎近傅伯轩的xiōng怀,让他伸手将母女两人抱满怀。

未来……他还能为这两个女人撑起一片天吗?

他……全然没有解答!

母女俩在厨房里正忙得昏天暗地,屋子弥漫着热腾腾、香喷喷的食物香气。

叮咚!

门铃声响起,楼玉华正拿着锅铲翻炒高丽菜。

“忆烟,你去开门。”

傅忆烟放下摆了一半的碗筷,快步走到客厅去开门。

叮咚、叮咚!

“来了!”是什么人?门铃按得又急又快,真烦人!

傅伯轩从楼上冲下来,“忆烟,不要开门!”

“爸?”

傅伯轩一脸紧张,“可能是债主听到风声,要来跟我催讨债务……”

傅忆烟整颗心提到半空,“爸,有这么快吗?”

“坏事传千里……难说!”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声顿时像催魂铃般,让傅伯轩与傅忆烟两人互视,彼此的眸眼深处都有着骇怕与恐慌。

楼玉华放下锅铲,关了瓦斯与抽油烟机走出来。“客人来了,你们两个还杵在那里做什么?”楼玉华准备要开门,傅伯轩握住她的手,坚持的摇头。

“有可能是债主上门!”

楼玉华脸色刷白,“不会吧?有这么快吗?”

“门铃按得那么久又那么急,我们的访客从来就没有这样子过。会按得这么猛,十之八九没好事!”傅伯轩眉峰纠结。

叮咚!叮咚……

“真的不开门吗?”楼玉华踌躇着。“不然你先去躲着,我来应付。”

“我怎么可以躲在一个女人的背后?”傅伯轩义正词严。

“不然你去开门!”

“我……”傅伯轩心底的恐惧升高到了极点。

他的脑海里全是讨债公司杀人不眨眼的凶狠讨债手法,例如剁脚筋、断指、断臂……充满血腥与痛苦,让他从脚底冷到头顶。

“我……我还是去躲起来好了!没有好事千万不要叫我。”傅伯轩软弱无能的一面在患难中顿时显露无遗,只见他宛如惊弓之鸟,动作迅速的逃上楼并且把门锁上。

傅忆烟难以置信的猛摇头。

这就是她爸?一个遇事就当缩头乌龟的男人?

楼玉华的内心充满无奈与凄寒,唇角扬起深浓的苦涩笑意。

她还来不及安慰女儿,门铃声又像催命符般连接成串,烦不胜烦。

“妈,我来开门!”傅忆烟咬紧牙根、鼓足勇气、闭起眼眸把门打开。

“请问有什么事?要找我爸的话,我爸不在!”她的话语像连珠炮似的全部说完,才慢慢的张开双眸。

一见到来人的脸庞,她的双瞳张得像铜铃般大,嘴巴更是张得像无底洞,连蛀牙都可以明显看到。

樊耀凯似笑非笑的睇视她。

这个妞儿……满有趣的!

“我不找你爸,我找你。你一定要用你的龋齿来欢迎我吗?”他目光灼热,一抹促狭的光彩在眼底闪动。

她居然在他面前出糗!

傅忆烟愣愣的把嘴巴合上,一张俏脸因为他的直言已经被红晕染透,整个人显得窘困又无措。

楼玉华看着面前这个有着出众外型的男子,觉得好面熟。

“啊!”楼玉华低叫一声,“我知道你——你是商业周刊与媒体的宠儿,而且是跨国集团的总裁,你叫樊……”她一时忘了他的名字。

“我自我介绍,我姓樊,光宗耀祖的耀,凯旋归来的凯。初次见面,伯母你好,这是一点小礼物。”他把伴手礼——珍珠粉燕窝礼盒交给楼玉华。

“呃……你好!你认识我的女儿?进来坐……”

“妈,我不认识他!”傅忆烟一点也不欢迎这个不速之客。

“来者是客。不能没有礼貌!”楼玉华斥责女儿。

“人来就好,不用带礼了……”楼玉华接过礼物,惊喜的低叫。

“妈,不要拿他摸过的东西!”傅忆烟已经把他当成仇人看。

“不要理她!她被我宠坏了。请进来坐。”楼玉华漾起带点歉意的笑容。

“你不认识我?你确定?”樊耀凯并不想放过她,“你忘了你去日本找我,我们还玩得很高兴?要不要我们再去一趟日本好好体验?”

“忆烟,你说要去日本就是去找他吗?怎么都没有跟妈说?你们偷偷交往多久了?这么神秘,都不让妈知道!是怕妈反对吗?忆烟,妈不会反对你跟这位樊先生交往的!”

“妈,我们并没有在交往!”傅忆烟气急败坏的说道。

“怕母,叫我耀凯就行了。”樊耀凯声音捆诚。

“好好好……”楼玉华很喜欢樊耀凯这个人中之龙,笑脸迎人。

“忆烟,妈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去日本前一声不响,之后又急匆匆的回来,待在家里一个多月来都变得怪里怪气的,让妈好担心……妈一直问你你都不说,现在妈终于知道了!原来我的女儿恋爱了……你是不是因为耀凯的花边新闻太多所以吃醋啊?”

“妈,我没有……你要相信我,他大我八岁,我不可能爱上一个霸道又专制的老男人的!”内心一急,傅忆烟的真心话就忍不住脱口而出。

楼玉华尴尬极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忘了教你礼数吗?”

傅亿烟撇过头。“对无礼的人不用太多礼!”

他是如何不顾她的意愿,霸道的一逞兽欲,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要她原谅他……久得很!“你是因为我这么久没来找你而生我的气,我不怪你。”樊耀凯磁性的嗓音充满了宠爱,眼神也柔得似水。

他在演哪出戏啊?

傅忆烟鼓起腮帮子,“你最好永远都别来找我,我才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

偏偏,她的言语与表情真的很像在吃味的样子,让人无法信服。

楼玉华笑容满面,“要吃晚饭了,如果你不嫌弃粗茶淡饭,你就留下来一起吃吧。”

“妈,他吃不习惯的,不用了。”傅亿烟抢先代答。

樊耀凯却充满兴味的望她一眼,然后礼貌性的对楼玉华点头。“谢谢,我肚子也正好有点饿了。”

“忆烟,上楼去叫你爸下来吃饭!”

“妈,你真的要留他下来?那我不要跟他同桌!”她气得直跳脚。

“忆烟,不要这么不懂事!先去叫你爸。”

“好——”她没好气的把尾声拖得长长的,努力的瞪着不请自来的樊耀凯。

樊耀凯眼神带着嘲弄,像在讽笑她的沉不住气。

她真的快要气死了!

踩着重重的步伐,她一步又一步的把怒气发泄在无辜的阶梯上。

“爸,吃饭了。”

一会儿,傅伯轩畏畏缩缩的开门出来,“上门来讨债的人走了?”

“没有讨债的上门!”

“不是有人来按门铃吗?不是讨债的,那是谁啊?”他一脸迷惑。

“快来……是忆烟的男朋友。”楼玉华在厨房门口呼告。

“妈,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认识他!”她大声的否认。

“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还在读书,怎么能交男朋友?我赚钱给你读书是要你用功,不是要你去学校谈恋爱!我要去把他赶走!”傅伯轩气闷的说。

“好!爸,我赞成!”傅忆烟笑逐颜开。“我也不欢迎他!”

但是当傅伯轩见到樊耀凯时,他整个人愣住了。

“你……你不是樊总裁吗?你是我们忆烟的男朋友?”傅伯轩不敢置信。

“伯父你好。你不欢迎我吗?”他似笑非笑的凝视傅伯轩呆愣的脸。

“不不不……当然欢迎……”傅伯轩扬唇笑开怀。“忆烟,你早该把他带回来的!”

“爸,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女孩子害羞哦!”傅伯轩取笑道,“樊总裁都说是,那就假不了了。”

傅忆烟顿足。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她的父母都是一张奉承的嘴脸,还不断帮樊耀凯加菜,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低下人,不能跟他平起平坐。

她昂起下巴,“我去客厅吃饭,你们在这里吃。”

餐桌上的气氛让她无法接受!

樊耀凯的眼神追随着傅忆烟,若有所思。

她果然是一个不为外在权势所迷惑的真性情女子!

傅伯轩一边用餐一边发牢骚,说着自己的负债;楼玉华满面忧忡,泪水在眼眶打转。

樊耀凯不为所动。

傅忆烟实在受不了了,父亲的声音连客厅里也听得见,快要比电视声音还大,而母亲哭调子的委屈让她觉得好像在唱戏。

“爸、妈,你们不要说了,家丑不是不外扬的吗?”

“他是你男朋友,以后你们结婚,他就是我们的半子,不是外人。”傅伯轩说道。

结婚?让她先了结自己吧!

“爸、妈,我们不可能结婚的。”她怒气腾腾,连眼眸都快要喷火了。

“说结婚实在太快了,她还年轻,我也不急。”樊耀凯云淡风轻的带过。

“可是爸现在有急用……难道你要着爸的公司宣告破产倒闭,爸因为还不出钱而坐牢吗?”

“我明天就去找工作!”傅忆烟有一身傲骨。

“要解决你爸的债务,除非你去当妓女!但以你的身价,等到偿清全部负债的时候,恐怕也已经人老珠黄了。”樊耀凯摸着下巴思考。

傅忆烟怒光迸射,“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当妓女!”

“那你爸妈就要陪葬了。”他气定神闲。

“对啊!耀凯说得没错。”楼玉华就事论事。

“总会有办法的……我就是不要爸妈低声下气的跟他借钱!”

“你爸妈不用低声下气,我钱多,我愿意出借。”樊耀凯讥诮的望着她怒火高张的脸庞,一字一句慢声说道:“不过我有个要求,就是要你在剩下的暑假期间陪着我,不论我到哪里,都要陪着我。”

“我不要!”

“好!”

“我们赞成!”

傅家人三个声音同时响起,傅伯轩更是满脸兴奋。

只要樊耀凯一声令下,他的负债顿时成零,他当然雀跃三丈!

“爸、妈!”傅忆烟惨叫。“你们是要卖女儿吗?”

楼玉华担忧的看着樊耀凯,“我没有要卖女儿的意思。”

樊耀凯点头,笑着说:“她身上没有几两肉,就算卖掉也不值多少钱!”

“对。”傅伯轩笑得恣意。

“爸……”傅忆烟连嘴唇都没有血色了。

要她陪他?她不想、也不要!

“忆烟,眼前只有樊总裁能帮我们了,难道你忍心看爸坐牢、看我们这个家被查封?”傅伯轩问道。

傅忆烟秀眉深皱,感触万千的摇头叹息。

“我答应就是了。”

樊耀凯见她勉强的模样,不知怎地,心底竟感到不舍。

他在她耳边轻道:“我喜欢你。”

她惊异的挑眉,“你……怎么可能?”

“让时间来证明!”他语气温和而诚挚。

她的心……莫名的荡起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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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

她不能相信!

她不能轻而易举的中计!

说喜欢她只是他甜言蜜语的第一步而已,他是众所皆知的花花公子,他巧言令色,没有一句话能够相信。

她不能因为他随便一句“我喜欢你”就患得患失,在意起他来!

她要坚持初衷,对他不理不睬。

她不是他可以戏弄的对象,也不要成为下一个被他抛弃、玩弄的女人!

她要跟他保持距离,才能以策安全。

“在想我?”耳边徐拂的声音醇厚如酒,男性的麝香气息盈满她的鼻间。

她浑身轻颤,愕然受惊的容颜上没有半点血色。

她挪动美臀,试图拉开跟他的距离。

他刻意又挪近她,把她囚在狭小的后座。

身体已经快贴上车窗了,她无路可退,气结的瞪他一眼。

他不仅来她家吃晚餐,还留在她家睡了一夜!

虽然是她父母强留他的,但他可以说不啊!他却顺水推舟的留了下来,让她的父母留下主卧房给他,母亲跟她挤她的床,父亲则一个人睡在客厅沙发上。

母亲整夜都兴奋欲狂,直要她好好把握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贵人!

母亲甚至还对她传授一些以柔克刚的招数,举凡温柔的言语、迷人的笑容、甜蜜的体贴、醉人的撒娇……

她实在是鸡皮疙瘩掉满地,不能接受。

她就是不温柔、不体贴、不迷人!

结果呢?他还不是自动上门?

等她温柔了、体贴了,用膝盖想也知道,他肯定觉得乏味而一走了之!

男人就是这种贱骨头!

她心里对樊耀凯是厌恶到了极点,因为他三言两语就买走了她父母的心,让他们对他充满信赖,而她这个女儿的真心话,全成为父母的马耳东风。

差好多!

今天一早,樊耀凯一通电话就搞定了让他们一家三口闹得鸡飞狗跳、发疯抓狂的负债问题。

他的能力真的是无远弗届,她自叹不如。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难怪她的父母对他无比信赖,他要解决她家的债务问题易如反掌,连她也要敬畏三分。

“要不是阿强丧心病狂的卷款逃走,我也不用落到这种地步!”

虽然解决了燃眉之急,但傅伯轩无法忘记是谁让他陷入这种难堪的困境中,他怒气冲冲的表示。

樊耀凯眯起眼,嘴抿成一条直线。“阿强?”

“就是那个庄志强,跟我合伙的阿强。亏我们从小感情就那么好,他竟然不顾朋友道义把全部的钱都拿走……如果让我找到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傅伯轩铁青着脸。

“我会帮你查到这个人。”樊耀凯锐眸射出一道利光,“到时他难逃牢狱之灾。”“你要帮我找庄志强?太好了!”傅伯轩兴高采烈,“找到他就能找到钱,那我就可以还你钱了。”

“钱不急着还,我下午要飞往纽约,可以让你们的女儿跟我同行吗?”

“没问题!”傅伯轩笑得眼都眯了,“玉华,帮忆烟准备一些衣服让她带去,就当做是旅行。”

“什么?这么快?我不要啦!”傅忆烟跺脚。

这才不是旅行!她一点也不快乐,像赶鸭子上架般毫无自由!

她的父母却非常安心的把她交给了他,楼玉华甚至帮她收拾好行李让她跟着樊耀凯一起离开。

“忆烟,好好玩……”

“玩到开学前一天晚上再回来也可以……”

父母朝她挥手,她只能嘟着唇跟在樊耀凯的身后走。

现在,他们正要去机场搭飞机,不论他要去哪里,她都必须片刻不离的跟着他!

“这么讨厌我?那你回去吧!”

樊耀凯让司机把车停在路旁。

傅忆烟怔住不动。

“我不能回去!我爸妈要我跟着你。”

“这么听你爸妈的话?是怕我把钱要回去吗?放心,我不会!就当做是我对你初夜的满意奖赏。那笔钱是多了点,也是我的女朋友中价码最高的,不过你放心,我付得起。”

他的言又讥又贬,让她心里老大不舒服。

“有钱就了不起啊?如果我有钱,我才不会像你这么花心,小心得爱滋病,花光你一生赚的钱都买不到健康!”她愤恨的咒怨。

樊耀凯不怒反笑,眼神饶富趣味。“你是在关心我?”

“我情愿关心一条流浪狗,都不会关心你这个嘴巴恶毒的坏男人!”她气得全身发抖。

“你这样骂我?你不怕我收回借你爸的钱?”

“你自己说不会的!”

“你承认是我的女人了?”

“我……”

“舌头被猫咬掉了?不敢逞口舌之快了?”

他气定神闲的消遣她,觉得她无措的样子好可爱。

“我不想说话了。”

她鼓起腮帮子,把头转向窗外。

他却难得顽皮的用指腹戳弄着她的脸颊,待她回过头瞪他时,他两手手心压着她的双颊,让她鼓起的腮帮子顿时消气。

他笑看着她可爱又逗人的表情,露出了真心而略带稚气的笑意。

她却为了这抹不可多得的由衷笑意而发怔。

他温柔的看着她,眼底不知不觉多了一抹旎旖押意……

她已经慢慢陷落了,只要他再加把劲……

他合沉的眸眼勾魅着深沉的算计,而她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当个事业有成的大老板除了表面上的光鲜亮丽,背后的辛酸是无人知晓的。

樊耀凯一连开了三、四个会议,没有过人的体力与清晰的思路判断是难以成事的。她跟着他进入会议室,坐在角落听得昏昏欲睡,好几次都睡沉了,又被几个大嗓门的主管给吵醒。

樊耀凯能一针见血的抓出微小的弊端,然后提出理想的方针指示对方依照去做,几个会议下来,他仍不见疲态,精神抖擞、神采奕奕,让傅亿烟不得不刮目相看。

会议结束后,他率先拿了一大叠文件带着她离开。

傅忆烟傻呼呼的跟着他,一副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的憨态,十分可爱。

坐进车里,他吩咐司机目的地,就开始翻看文件。

车子平稳行驶,他的侧脸凝肃中不失稳健,她愣愣的直视。

他专注而不受影响的看着手中的文件,偶尔拿出钢笔圈选出较有争议的弊端。

整叠文件看完,司机正好把车子停在饭店入口。

他眸底带着笑意,望着她,“一路上一直看我,我很好看?”

她瞬间睑红。

她以为他没有注意到她在看他,想不到他全程都知道……

天哪!让她变成地鼠挖个地洞把自己藏了吧!

“要下车了!你要有心理准备。”他扬起迷人的笑弧,温柔的对她说道。

傅忆烟往车外一探,饭店门口有好多记者跟镁光灯……

“我……”她想要当缩头乌龟窝在车里!

“夜里睡车上也是会冷的,小心感冒。”

司机绕过来打开车门,樊耀凯跨出长腿,记者一窝蜂的围了过来。

车里的傅忆烟还来不及躲藏,已经被狗仔记者发现,闪光灯闪烁不停。

她掩着脸,十分的不爱上报。

樊耀凯打开另一边车门,把她抱出了车子。

他的亲昵举止又杀了记者不少的底片!

“樊总裁,请问这位小姐是你的亲密爱人吗?”“樊总裁,这位小姐成年了吗?”

“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们是一起来住宿的吗?是两人房还是一人房?”

傅亿烟非常不喜欢被人探问隐私,而且记者们愈说愈不像话,让她火大。

“不要吵了!”她暴怒大吼。

记者们微愣,还是不忘拾起专业把她的愤怒当成特写镜头拍个不停。

“樊总裁,这回的小妞是个呛辣椒,而且像个制服妹妹哦,不像之前的温柔女郎、高雅淑女、冶艳影星……”

樊耀凯但笑不语。

他抱着她直接走进饭店,走向专属电梯剧卡进入,一干闲杂人等自有饭店的保全人员应付,不用他费心。

傅忆烟把怒气发泄在他的xiōng前,两只手抡起拳头不知轻重的往他身上捶打。

“放开我……我被误会了!我不要当你的亲密爱人!我不是……”

“你是!”

“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电梯直达总统套房,他把她放在床上。

“我不要出名,我不要上报,我喜欢没没无名,当个平凡朴实的平凡人。”

她飞快的从床上跳起,逃到离他最远的角落。

“从你到日本找我,上我的车开始,你就注定了接下来会有不平凡的人生。”

“我不要!我不要再跟你有任何暧昧的牵扯。”

“明天报纸就会登出来了……”

“你故意的!”她指责。

他欺近她,眼神不怀好意。“对,我故意的!你愈不想跟我有牵扯,愈无法阻挡我要狩猎你的心。”

“变态!”她哭喊。

他眉头紧蹙。

“你要我马上实现你的言语,当个变态吗?看是把你全身脱光,手脚绑在一起,拿蜡烛跟长鞭来伺候呢,还是我再叫两个服务生进来跟你玩3p,而我全程录影、全程旁观?”他出言恐吓。

“不要!”她听得寒毛直竖,全身打颤。

他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会这么做。我不是变态!”

她眼露惶恐与怀疑,他的心竟觉得有丝受伤的感觉。

“不相信我?”

她诚实的摇头。

“不相信就算了!”他耸肩,躺在床上休息。

“喂,我的房间呢?不会要我跟你一起睡吧?”

“我固定订这间房、这张床,因为我会认床。你可以不睡这间房,不过这饭店生意超好,绝对客满,你临时要订是订不到空房的。”

“我不信!”

“电话在那里,有事就找柜台。”他闭上眼假寐,不再理会她。

傅忆烟得到的答案就跟樊耀凯说的一样!

没有多余的空房……

这时电铃响起,是服务生把两人的行李送上来。

“谢谢。”她习惯性的道谢。

“祝你们一夜好眠!”

服务生临走前那诡谲暧昧的笑让她头皮发麻。

“都是你……你带我来,又只订一间房,你都不知道刚才那个男服务生看我的眼神多么奇怪,你害我被误会了。”她坐在床沿,对他抱怨个不停。

他睁开炯亮的双眸,“我可以不让你被误会。”

“你……你并没有睡着!”她拍拍自己跳得急促的xiōng口。

“就算要睡,你在那边直叫,我也睡不着。”

“好嘛……我可以闭嘴不吵你,不过你要帮我解决不被误会的事。”

“小问题,我可以解决。”

“那动用你的关系再帮我找间房吧!你一定可以的。”她双手合十拜托着。

“不需要那么麻烦!”他拉住她的手,让她一时未察,整个上半身全压在他的xiōng前。“我们让误会变成真的就好了!”

“你这个色狼……”她在他身上挣扎。

“遇到喜欢的女人,男人都会变成色狼!”他把她抱得很紧,让她无法再任意扭动。

“你……你见一个爱一个,我才不相信你!”

“你没听说过,男人婚前愈花心,婚后就愈不会对野花野草动心,只会专心对自己的老婆吗?只要你好好对我,就会发现我对你也不是全然无心的!”

“我才不相信!你不知道已经对多少女人说过相同的话了!等我对你没有任何吸引力,你一定会把我甩了。”

“你怕被我甩,所以不敢对我动心?”他挑眉。

“才不是!我又不爱你,希望你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要不要打赌试试看?”他眼底闪现着押念。

“准没好事!”她没好气的说。

“是好事。期限是你开学前、打赌你会不会爱上我!如果你真的不会,我就输了,你可以得到永久的自由与我对你父母在商场上全数的帮助。要不要考虑看看?”

樊耀凯的提议挺诱人的!

她只要愿意打这个赌,并且把自己的心给守好,等到开学,她就跟他完全没有瓜葛了!

只是,为什么她心里竟有点酸酸苦苦的感觉?

不对!她应该是要甜甜蜜蜜才对!

傅亿烟用力的甩头,不让异样的情愫困囿住自己的性灵。

浴室的门打开,蒸气向外散发开来,樊耀凯穿着薄浴衣,手上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黑发,动作帅气,而且增添不少男性的性感魅力。

傅忆烟的脸红了,她嘴巴张着,心脏急促跳动。

“你……”她嘴巴张得足以香一颗鸭蛋,又拙又呆,让他莞尔。

“被我迷住了?”他嬉笑。

“你里面是不是都没穿?”

“你要看?”他眼底闪着促狭。

“才不是!”她嘟起嘴,恼怒道:“这里有淑女,你应该在浴室里就把衣服穿好!”

“我习惯裸睡。”

“不要!你会害我长针眼!”她嘟嘴大叫。

他狂笑几声。

“谁说看裸体就会长针眼?你连这点基本概念都没有?”

“你……你嘲笑我?”她瞪大眸眼。

“我只是觉得好像听到笑话!长针眼是个人卫生习惯问题,不是有没有看到异性的裸体。如果看裸体就会长针眼,那天底下的男人全都要天天长针眼了!”

她语气里有浓浓的不满,“大色狼!”

“过来,帮我擦干头发。”

“为什么叫我?”

“这房间里没有别人!”他理所当然的说。

“你有手有脚,自己来!”

“我习惯让女人帮我。”

“你神通广大,你去找其他的女朋友。”她说话好酸,酸得连自己都无法隐瞒自己吃味的心情。

傅忆烟懊恼的捶着床被。

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她气他!对,她是生气!气他把她当成女佣一般使唤!

“我闻到醋桶翻倒的气味了……”他调皮的挑眉。“这房间里有谁会翻倒醋桶呢?我想想……”

“不是我!”傅忆烟双颊通红。

“有人不打自招了!”他笑道。

放下半湿的毛巾,他用大手爬梳几下短发,稍微做了点帅气造型。

他往床上走来,傅亿烟小手抓着襟口,两眼充满迷惑与惊惶。

“你……你要做什么?”

“你这表情好像快被强暴似的,而且你的台词就像色情片的台词……抱歉,我没有在拍a片!”

樊耀凯躺在床上,拉被把自己盖好,背对她闭眼休息。

“你……你要睡了?”

“饭也吃了、澡也洗了,我也累了,不睡觉你要做什么?”他转过身,望着她的眼里充满兴味。

好容易让人想歪哦……

傅忆烟皱眉,“你睡床上,我睡哪里?”

“你可以睡床上,也可以睡椅子上,随你。”

“喂!”

“我本想裸睡,现在我有穿浴衣已经是让步了,我不会自己花钱却还要睡椅子上找罪受。”他一副没得商量的坚持。

“我也不想睡硬邦邦的椅子!”她咕哝一声。

他大手一揽,把她的腰束住。

她吓了一大跳,全身僵直。

“我不会对你怎样的。睡觉!”“我……我这样子没办法睡!”她觉得有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她快要窒息。

他放开手。“今晚你也睡床上,这床这么大,足够我们两个人睡。若你下床去,我就不知道会怎么处罚你了。”

他的恐吓明显的收到了效果。

“你……你就只会恐吓我,怎么可能让我爱上你?”她不满的低叫。

“意思是,你要跟我打这个赌了?”他声音沙哑。

“赌就赌!乌龟怕铁锤,蟑螂怕拖鞋,我才不怕你,”

“好。那睡吧!我今晚真的也提不起兴致了,转机跟一连串的会议已经让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可以发泄了。”

“我才不想!”她羞得头发都快烧红了。

背对他,她捉紧被子把自己盖住。

他亮着小灯,平躺在床上,蹙眉凝思,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六章

“呀——”

一大早就听到高分贝的尖叫,这种叫床的声音着实是刺耳又难听。

樊耀凯腾出一只手揉揉乍醒的睡眸,“怎么了?”

“你……你放开我!你吃我豆腐!”

傅忆烟的双腿被他的大腿困住,腰肢也被他的手圈住,两人之间密不可分、间不容发。

“半夜你把被子全都抢去,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而我却是被冷醒!几次跟你抢被子,又一而再的被冷醒……你的睡癖真差!”

她被说得面红耳赤。

她很会裹被子是真的!她的母亲若跟她同睡,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你……你可以再找一床被子。”

“半夜里我连动也不想动!我干脆把你抱住,两人一起取暖最快。”

“现在我醒了,被子给你,我要自由。”

“我还想睡,别吵我。”他把她紧紧抱住,“天然的被单最好。”

“我是人,不是被子。”她瞠目。

“你害我一整晚睡不好,你要当我的被子,赔偿我睡眠不足的损失。”他磁性的嗓音充满浓厚的睡意。

“哪有这样的!”她娇嗔。

他不理会她,一下子又沉沉睡去。

他的体温好热!

她被他整个烘热,有点晕晕的。

偏偏她动弹不得,不然一定以跑百米的速度离开他!

他的睡脸让她不由自主的凝神细看,有点稚气……也很帅……帅酷有型!

渐渐地,她也感染他的睡意,闭上困倦的眼眸。

迷迷糊糊的,颈侧有种湿热的感觉……好像有人在吻她!

灼热的气息不断盘旋在她的耳畔,忽轻忽重的磨蹭……

她在作梦吗?

这种感觉还满舒服的!

软绵绵的耳根被热力合住,她忍不住浑身一颤,觉得心跳加快,全身变热了,好像自己变成起士,快要被暖炉般的烈阳给融化……

“嗯……”

她无法阻止自己发出娇柔魅惑的呻吟声。

樊耀凯伸出温热的舌舔弄她的耳廓,然后缓缓往内部进攻。

“好痒!”

傅忆烟轻叫一声,整个人被受不了的酸给吵醒。

他的脸庞就在她面前不到十公分处!

傅忆烟迅速红了脸,全身热度往上直升。

“你……你在做什么?”

“你忘了?没关系,你会记起来的。”

他含着她的耳根,她又问又躲,就是避不开。

他整个身子都悬在她的身上,只用两手撑在她的脑袋两旁。

这么明显的意味,她再娇憨也懂!

“你不会是要对我……我没有答应!”

“你忘了打赌的事?在你开学前不要爱上我!”

“那没包括跟你上床吧?”

“只要是情人都会上床。”

“我们不是情人!”

“一旦你爱上我就是了。”

“我还没爱上你!”

“所以我要努力加把劲!”

“不对……”她摇头,“我被你的话给弄胡涂了……可是这样子不对!”

“对……不论是先爱还是先性,性跟爱都是分不开的。”

“我还不想做这种事……”

“因为我之前给你的感觉很霸道很粗暴吗?”

她点头。

“我也让你舒服了,不是吗?”

她羞赧不语。

“这次,我会把霸道跟粗暴变成体贴跟温柔,让你只有舒服快感。”

“现在几点了?你今天不是还有会议吗?”她顾左右而言他。

“不用管那些!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两个人的会议!”他用唇堵住她开合不停的唇瓣。

她睁大眼,望进的是他深邃如海的眼底,认真而充满情欲。

傅忆烟心乱如麻,一时半刻间,她乱了分寸,无法置信的僵住了身子。

她柔软的唇瓣甜蜜如糖,他的身子产生了燥热感,瞬间往下腹直去,男性悄悄的悸动起来。

她不要他的吻,唇瓣紧抿,阻止他放肆想要撬开她闭得像蛤壳的唇。

他钳制她的下巴,蓦地加重指尖的力道。

在她没有预防的惊呼出声时!他趁机将温热的火舌侵入她甜美的私人领地里肆无忌惮的吸吮、刺捣。

她不知所措,想要反抗,却被他更大的力道反制。

迷茫与晕眩渐渐袭获了她的思绪,他是故意的,吻得她不能喘气,吻得她放弃挣扎,吻得她晕头乱向,吻得她全身酥麻。

他的舌尖是最调皮的小精灵,不只挑逗着她的舌面,也挑逗着她的耐性,不停的在她唇齿间玩着捉迷藏。

热气与电流不知不觉的染上她的娇躯,她感觉得到体内敏感的像要冲出什么似的,任凭她怎么喊停,就是无力控制。

“啊……”

他勾出她的香舌,用唇瓣大力吸吮住,让她的心差点跳出xiōng口,而软嫩的舌尖被吸得好痛,她眼眶泛红,像在控诉他的粗鲁。

“弄疼你了……谁教你要反抗我呢?”他的声音柔得像水,充满情人般温腻的呢喃。

她手足无措,脸蛋娇羞。

他的声音像在宠溺她……

这是错觉!

她反抗,却忘了刚才受到的教训,他气恼的加深吻的力道,把她的樱桃小口吻到红肿,把她的气息惹到紊乱。

她憋红了俏颜,难受得皱眉,双手抓紧他的肩膀,无力的摇动。

他不得不结束亲吻,她立刻大口喘气。

他两手撑直,头向下俯视着她红艳饱满、水嫩红肿的芳唇,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尖舔舔自己的下唇。

她愣了一下,心口怦怦的跳动,全身都像烫熟的虾子般又红又热,而且这股火热的感觉随着他热情而赤裸的情欲视线不断攀升,快要燎原了。

“知道我要什么了,就该好好配合我。”

“你想要,我不想要……”

“是吗?那这是什么?”他抚住她的xiōng口,刚好罩住一方浑圆。

她全身紧绷,一张娇俏的小脸涨红了。

“把你的手拿开……”

“你的心跳得好快……如果你没有感觉、不想要,它不会受到我的影响而跳这么快。”

“人本来就有心跳!我有时候就是会跳得这么快!”

“不!如果你不想要,你会心如止水。”

“我又不是出家人,我是平凡人。”

“那你就有七情六欲,想要我是正常的,不用害羞,不用欺骗我。”

他的手在她xiōng前摩挲,她僵得像根随时会断的弦。

“我才不要……”

“真要我找出最不容错辨的证据?”他危险的半眯着眼,“不后悔?”

“你别吓唬我,你哪有什么证据?”她深吸一口气。

“如果我有呢?”他似笑非笑,“你就随我处置了是吗?”

“那不关我的事。”

“怎么会不关呢?证据就在你身上。”

他把她压在身下,大掌在她身上抚摸。

“不要乱来……”

“这不是乱来,嘘!我在找证据。”

他抚上她的大腿,隔着牛仔裤实在摸不到什么实质的感受。

“你都是穿这种硬质的牛仔裤睡觉的吗?你睡得着?”他质疑。

“不用你管!”她恼怒,“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穿牛仔裤。”

樊耀凯含笑,“你不用那么委屈自己!”他帮她拉下拉链。

“啊——不要!不要脱我的裤子……”

他把她两只细瘦的手腕用一只大掌扣住,以膝盖压住她扭动的双腿,空出的一只手把她的裤子脱到大腿处。

“据找到了!”

她的底裤明显的有了湿痕。“没有动情,你不会有这种痕迹!”

她无话反驳,转过头去不理他。

他用手指爱抚她滑腻的颈项,麻痒的感觉让她缩了缩脖子,他觉得有趣,往下搔着她的腋下。

她强忍着想笑的冲动,却在他愈来愈大力的搔弄下破功了。

“哈哈……不要!哈……”

她使劲力气在他身下扭动,两手把腋下夹紧,缩成一团。

他望着她笑容可掬的脸,感到一阵悸动。

“我喜欢看你的笑……”他真诚的说道。

她马上板起脸,“你很无聊耶!”内心的激动被她悄悄掩饰。

她动手要把牛仔裤重新拉上,他的头却悄悄的迎上,把她的嘴巴给封住。

他把她紧紧抱住,唇舌在她嘴上施力,钻进她口腔里吸着香津,舌尖的力道与角度不断的改变,纠缠着她、挑逗着她!让她舍不得反抗,情难自禁的把双手环上他的颈项,身子缓缓的放松,感受他的抚吻。

他放柔了力道,浅浅的轻啄、密密的吮吻、轻轻的细舔、柔柔的吸嗅。

她的呼吸、她的意识、她的心跳、她的灵魂……像是卷入了他细心编织的柔情网里耽溺其中,而无力自拔。

他的鼻尖在她面颊上游移,唇轻轻的印在她的颊上、鼻上、眼下、眉上、额间、发丝上……

她像是被柔情呵护般,内心充满无法言喻的感动。

舒服满足的感受从她的体内深处往外扩散开来……

他吐出的灼热气息带着他专属的男性气味,她心旌发颤,莫名的激荡起来。

他的唇渐渐离开她的脸,她却不舍的主动迎接他的唇,轻轻的吻住。

不可讳言,她十分迷恋这种唇舌相吸的热情……

她的心跳、她的脉搏、她的呼吸,就快要跟他合而为一了。

体内的原始本能引导着她回应他热情的吻,笨拙的舌尖在他口里不知所措,带给他内心冲击,感到震撼。

他迅速缠住她的丁香舌,与她交换着甜蜜的气息。

虽然他们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但她青涩的回应还是像处女般令他难以忘怀,回味无穷。

他贴紧她的娇躯,坚硬的xiōng膛不断挤压她的丰rǔ,呼吸灼热紊乱,分不清彼此,他们愈缠愈紧,体温愈来愈高,煽情诱人的情欲呼之欲出。

她……她不知道该怎么阻挡……她的体内也产生了莫名的空虚与渴望……

她无助的扭动身躯,想要摇走火热感,却毫无作用。

他解开她的衬衫,让她的衣物滑落,眼前的美景让他眼睛一亮。

“你穿这件白色的内在美,我喜欢。”映衬着她赛雪的肌肤,非常纯洁高贵的感觉。

樊耀凯脱掉她纯白的蕾丝xiōng罩,紧绷的双xiōng立即得到解放弹跳而出,上头的殷红宝石已经泛红挺立,正等着有心人来采撷。

他眼眸深邃似海,双手却火热如炭。

抚上她滑若凝脂的双峰,他轻轻搓弄,她仰起头。

“啊……好舒服……”

她的双峰发热、发胀,忍不住娇啼如莺。

他抚摸着rǔ肉,拇指突然压向红莓,引起她的战栗与娇叫。

“啊……”

酥麻的电流窜过她的全身,让她肌肤发烫。

他用口舌在她的xiōng房上轻含慢吮,一阵又一阵的刺激让她浑身虚软。

好舒服……

她想永远这么舒服……不要停……也不要醒……

樊耀凯觑着她意乱情迷的陀腮,那股说不出的媚态让他下腹直挺硬硕,快速的准备好了。

她的双峰他没有偏袒,吸完一边换另一边,还不时用指腹揉捻按压,让她全身布满热意!室内温度一下子高升,空气中弥漫着炽热的氛围。

她的身子对他起了情欲的反应……

她失去理智,乱了方向,无法思考,无力也不想反抗了。

“我好热……”娇躯像被欲火烙上了印,她轻喊出声。

“我也好热!”他抓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抚上自己的下半身。

“好硬!”她惊叫一声,迅速松开。

“因为你而硬!”他饱含欲情。

“好羞人的对话哦!”她吐吐舌。

“是实话!”他不以为杵。

她怯怯的、好奇的再伸手隔着裤子碰触他的火热。“好长的样子……”

“这样做起来你才会舒服。”

他口无遮拦的赤裸言语让她羞红全脸。

“你……你不要说了!”她恼羞成怒。

他以双手揉压着她丰腴的双峰,力道忽重忽轻,她的rǔ向常常从他的指缝间被挤了出来,看起来欲情十足。

他用指腹在她rǔ晕上画图,她轻吟。

他用唇舌在她rǔ尖上吸吮,她娇喘。

她的体内因他而骚动。

她的下腹因他而泌流……

他体内的欲火愈烧愈旺,旺到不行。

他下腹的男根愈来愈硬,硬到不行。

他忍耐着欲火焚身之苦,望进她同样迷蒙氤氲的眼底。

“我要帮你脱裤子,还是你自己脱?”

“我自己来。”她的情欲已经来不及阻止,想要他的欲望让她也不客气了。

“我脱我的,你脱你的。”

他站起身,三两下就把自己脱得只剩一件内裤。

她缓缓地、羞涩地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全身上下只留下白色蕾丝底裤罩住私密花园。

她快速的掩被盖上娇胴。

他急促的窜进被子里,来到她的上方,把她的双腿分开,让自己的膝盖置身在她两腿之间,蠢动的男性欲望抵着她的大腿内侧。

“好热……那是什么?”她迷茫的扭动。

“你明知故问!”

“我……”她羞烫的耳根泛红,“我是真的忘了……”

他的手指在她大腿上爱抚,酥痒的感觉让她低吟喘息。

“喜欢这种感觉吗?”他轻轻的搔着她的大腿。

“嗯……好舒服……”

他灼热且带点粗砺的指腹在她的腿间来回轻抚,有种说不出的快感让她隐隐发颤。

身子不知不觉中布满红晕,粉粉嫩嫩的,让人好想咬上一口。

他在她rǔ房下方重重一吮,立刻印下一个唇痕。

“会痛……”

“你全身都滑滑腻腻的,我好喜欢。你都用什么保养品?”

“我没有。”

“真的都没有?那怎么能够这么柔嫩滑腻,这么秀色可餐?”

“我洗澡都用多芬沐浴rǔ……是因为它含四分之一rǔ霜的关系吗?”

她的羞憨让他扬唇一笑。“是因为你丽质天生!”

他故意用脸磨蹭着她的rǔ房,用画圈的方式顺时针的绕着rǔ首。

“啊……好痒……我受不了……”

她东躲西藏,就是抵不过他男性的力气。

等他放开她,她已经缩成一尾小虾米,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草莓,耳根与颈背都是一片泛红。

“真的有那么痒吗?”他好笑的看着她。

“要不然你试试看!”

“好,换我躺下。”

他大刺刺的躺在床上,底裤也包裹不住他蓄势待发的昂藏男根,顶端稍微露了馅。

“你……”

“他长大的时候,这件底裤是包不住的。”

她仔细的看着昂扬的形状,让他有点害羞。

“你没看过吗?那么好奇!”他侧过身挡住她的视线。

“嗯,我从来没有看过!”她坦白。

“电视里有锁码频道,网路上也有色情网页。”

“我不会去看那些!你躺好啦!”她帮他摆好姿势,然后把脸放在他的左xiōng上,看着上头又黑又小的rǔ头。“原来你的长这个样子。”

“你真的对异性很好奇,一副恨不得一口吃掉的样子。”他消遣她。

她娇羞的瞪他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xiōng前绕圆使力。

“啊哈哈……真的好痒……停手停手……”

她却像黏皮糖般紧紧黏在他的xiōng膛上,恣意用力画圈。

他受不了,一个侧身,将她压倒在身旁。

“不公平……你比较有力气,你弄我的时候我好痒,你都不停手。”

“我现在知道了,真的很痒。”

他一副受教的模样,让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7-8

第七章

“笑什么?”

他淬不及防的以一指神功窜进她的两腿之间,在mī穴外围爱抚摩拳着。

她拢起双腿,不让他趁虚而入。

“你以为还来得及吗?”他坏心一笑,手指在私密处的入口轻轻挤弄。

“啊……”她惊慌,大腿张开。“你出来!”

他邪恶的让长指挤入她的体内,她吓一大跳,腰际发麻。

喘了口气,她低叫,“不要这样……”

他的手指继续直侵更深的地方,让她的身体产生了异样的暖流。

又湿又热的aì液因为他无情的袭击而分泌出来。

“叫我不要这样,可是你这里很欢迎我。”

他伸出手指,闻着上头充满湿意的女性气味。

“你的底裤也湿了,干脆脱掉吧。”

他亲吻她的xiōng前,轻咬她的rǔ峰。

她的吟叫声似有若无的回荡在房间里,他的欲火已达到燃点。

他无法再压抑,无法再忍耐。

疾如闪电的脱去她的底裤,他的长指在她的细缝里穿梭,让她浪吟,让她迷醉。

她伸手抚向他的背,抚到一片湿热。

他的汗水好多……

她正讶异,他封住她的嘴,一手揉着她的柔软xiōng峰,一手下探她体内的紧窒。

三重的刺激,让她被这惊人的电流颤得全身酥麻。

他的下身还包着内裤,有意无意的来回摩擦着她的下腹。

“唔……”

庞大的异物让她好渴望……

她不怕……内心全然涌现的是想要被填满的强烈感觉。

她的手指移到他的底裤上,轻轻抚弄昂长的坚挺。

他闭上眼享受着,“再下面一点。”

她不断往下,直到摸到他软嫩的子孙袋,感受到里头顽皮滚动的小丸子。

“对,就是那里!用画圈的方式……”

他指导着她的动作,嘴上轻轻逸出低喘。

她觉得好特别哦!

他满足的模样是她带给他的吗?

她两手分抓着两边的子孙袋轻揉画圆,小心翼翼的举止就怕会弄痛了他。

“好了。”他强忍着欲火肆虐,轻声告知。

她淘气的转转眼珠,两手继续来回抚弄着那根粗长的男性。

“你要让我早泄吗?”他警告。

“你这么快?”她张大嘴。

他把她压在身下,扯掉内裤,让涨红的欲望抵在她的体外。

好热……又好大……

她倒抽一口气,他已经撑开她的花穴。

那种感觉……异样而且微麻……

并没有痛楚的感觉!

腰身迅速一挺,他进入了她的身体,轻轻的滑动。

“你真的紧得让我好舒服……”

“你……你也是……”

她的空虚被他全部填补了!

毫无空隙……

就像天造地设……

就像与生俱来……

就像两个缺角的圆,因为彼此的结合,变得圆满。

她的身体因为他的进出而收缩不止……

他的欲根因为她的紧热而冲锋陷阵……

“舒服吗?”他轻问。

“嗯。”她闭上眼,奇妙的感觉不断的在她体内深处产生,她轻轻摆动腰身。

“把手给我。”

他抓住她的两只手,加快律动速度。

她被摇得全身炽热,脸酡红、耳根赤红,连脖颈也晕红了。

情欲一旦燃起,就永无休止。

他带领她沉浸在美妙奇特的激情律动里,两人都迷失了。

她随着他的冲刺而呻吟难休。

他的速度好快,她的头左摇右晃,体内愈来愈快速的收缩,她的xiōngrǔ不断的在他眼前晃动,身上也泌出了一层薄汗。

他突然慢下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挺进送出,她娇喘难止,脸上似欢愉似痛楚,充满魅惑的妖艳。

“喜欢吗?”

“好喜欢……啊……”他一个大力撞进,让她释放真实的自己。

那叫声好yín荡哪!

她羞赧的闭上眼,却感觉到xiōng前的红莓被重重按压。

他的两个大拇指正在玩弄她的xiōng房,“你……”

“不舒服吗?”他故意问,拇指轻揉慢搓。

“呃……嗯嗯……”快畅的感觉让她通体舒畅。

“要不要换姿势?”

他用低沉的性感磁性嗓音在她的耳边说话,温热的呼息不断的搔着她的耳膜,她羞红了脸。

“我……我不知道……”

他戏弄她的身子,在硬挺的rǔ尖上轻揉慢捻。

一波波电流麻窜着她的四肢百骸,她的娇啼一声高过一声。

他仍埋入她体内的男根缓缓的退出,再大力的撞了进去。

“啊——”她的三魂七魄要被撞晕了……

“要不要?说实话!”

“要……”

他满意的攫取她的檀口。

她迫不及待的缠住他的舌,两人相濡以沫,他下身用力撞击,让她的下体紧缩不已,流出更多的香液。

他吮着她的唾液,吻得滋滋作响。

好煽情……好暧昧……

充满情欲,充满狎玩。

他厚实的大掌推挤着她的xiōng房,挤压出各种形状。

她脑海一片空白,全身的气力急促消失中,而下腹不断涌现的aì液偏偏是滔滔不止。

他从她体内抽身。

她摇头,“不要走。”

“来,趴过去,把臀部抬高一点,头压下去……对,再翘一点,不然我进不去哦……”

她如置身水深火热,血液在脑中盘旋,体内因空虚而泛疼,想要快速得到解脱让她乖乖的配合。

“把大腿张开……再张大一点……”

整个花穴被他一览无遗,两片花唇上有着点点晶莹亮露,轻微的开合。

“你这里好美……是我见过最美的……”

他伸指抚弄两片湿漉漉的花唇,她心跳急促,全身通红,轻摇丰臀。

“说要我……”

“我要你。”

“要我的什么?”

“要你的……要你的……那根……”羞于启齿,让她被逼出了泪水。

那纯真的泪水让他心软,也不再逼迫她说出更羞人的言语。

他扣住她的腰肢,把坚硬的欲物推进她的体内。

被充满的感觉好棒……

她淌下了热泪。

他在她的体内……

她完全容纳,没有排斥。

她体内的收缩与湿热让他满意的笑了。

“你这么热情的欢迎我,我会好好取悦你的。”

他停在她体内深处不动,她觉得好像有成千上万的虫子在她每一个细胞里钻动,令她无法忍受。

她扭腰摆臀,还努力的收缩着。

“你体内在动!这么想要我?”他邪笑。“我会好好满足你的。”

他的大掌滑向两人的结合处,“你这里变得好骚好浪……”

“啊……”敏感的花核被他捏住,她娇喘着。

他开始猛烈的撞击,她已经把矜持抛到九霄云外。

娇吟……

粗喘……

天作之合!销魂无比!

他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柱擎天直接埋进她的体内,她急促的紧缩,流下的津液把他的大腿根处也弄得黏答答一片。

他的大手握着她的纤腰上下抽送,她双手扶撑着他的双肩,随着他动。

“啊啊……”

无与伦比的快感,她快要达到极限了。

“我要去了……啊……”

她流了好多蜜液,身子被迫以多种姿势跟他交欢。

他是取悦了她,也一并带走她全部的气力。

“还没完……”

他的持久让她无法抗拒,身子像软绵的娃娃任由他带起放下。

又换一个跪姿了!

他让她的双腿大张到底限,正面挺进她的体内。

她哀哀低叫;他急速冲刺。

她可怜的双峰遭到严重的挤压,在他坚实的xiōng膛磨蹭中却偏偏有着火热的快感,她轻吟娇啼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缓下速度,抚摸她汗湿通红的小脸。“用你的大腿环住我的腰。”

她听从他的指示,他半站了起来,一手拉着长腿,一手按住腰身,猛烈撞击。

“啊啊……嗯啊……”

她的臀办变成悬在半空中,无法着床。

他抽送的动作快如闪电,臀部就像电动马达,永远都不嫌累。

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热浪将她紧紧包围……

他变换角度,一个往上翻搅的动作。

“啊啊啊啊啊——”

强烈的电流让她内部剧烈紧缩,急速的泄洪!

情欲aì液如排山倒海般源源不绝……激射而出……

她啜泣了起来,全身像瘫痪般倒在床上无法动弹。

“紧……有够紧!”

他狂喜,在她的抽搐紧缩中不由自主的射出了灼烫的热液。

一道白光闪进她的眼底,她全身舒服得犹如置身云端……

她在欢爱过后放松精神,瞬间失去了意识!

她被樊耀凯缠了整整一天一夜,樊耀凯也为了她,把原本排定的计划挪后。

她的身躯跟他十分的契合,让他舍不得离开!

直到樊耀凯餍足,已经是筋疲力竭、精力用馨。

她已经分不清他们到底做了几次,他的姿势繁不胜数,他的体力胜过她不知多少倍,她完全投降。

好疯狂好激烈的黑夜……

好纵情好温存的白画……

男女间的情欲能够这么的激情,搭配得这么完美,她头一次经历。

她相信,她的身体已经将他深深刻刻的镌镂。

除了他,再也没有任何男人可以让她如此惊心动魄、终生难忘。

而且除了他,她的身子也不愿意再给其他男人。

因为她的身子随着她的心意走,而她的心已经无法交给其他人了。只是,两个人终有分开的一天。

她这样子让他予取予求,究竟是对还是错?

唉……

天长地久有时尽……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他带给她的轰轰烈烈,她会铭记心底,刻骨铭心。

樊耀凯带着傅忆烟一起当“空中飞人”,傅忆烟才赫然发现他的事业领域遍及全球五大洲,每到一个异国都市,他都有上好的饭店房间可以睡。

其实,樊耀凯用不着自己来巡查企业分支,他会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增加跟她相处的机会,一方面也是为了带她到不同的国家体验一下当地的气氛。

“会不会累?”坐上飞机,他温和的询问。

“废话!我又不是女超人!”她没好气的应声。

他可以当超人,她的两个黑眼圈却已经很吓人!

“已经上飞机了,你好好休息。”

“在飞机上我根本就睡不好。”她抱怨。

“等下榻时你再好好睡。”

“确定?”她狐疑的瞅着他,“不会再把我挖醒了?”

他尴尬的笑了笑。“嘿嘿……”

“不安好心!”

“这次会让你好好睡。我已经把其他事务都交代下去了,不会再带着你一处一处的开会参观。”

“嗯。你的事业太大了,我佩服你!”她打了个不雅的呵欠。

“为了犒赏你,我们到义大利,我带你去观光。”“真的?”她眼眸一亮。

“不想睡了?”他戏谑。

“你故意闹我!”她嘟唇不服。

“我向来说一不二。”他慎重的凝视着她。

她笑逐颜开,“我要吃正统的义大利面!”

“愿望这么小?”他抚着她的柔发!“没问题!”

她唇角扬笑,眼皮却渐渐下垂。

终于,她还是抵不过睡神的侵扰,闭上了浓长的双睫。

樊耀凯把她的腰身环住,让她可以枕着他厚实强健的臂膀入睡。

凝注着她娇柔充满生气的青春丽颜,有她在他的身旁,他觉得自己也不知不觉的年轻了好几岁,顽皮的本性也被她慢慢的唤醒,懂得逗她、闹她,也喜欢看她千变万化的脸上表情,非常的逗趣,令他百看不厌。

第八章

吃着道地的义大利面,傅忆烟的吃法优雅,只见她用叉子卷起又长又滑的一小部分长条形义大利面,把面条移近盘中较空之处,放低叉子后把叉子直立,抵着盘子旋转叉子,面条卷成一团后快速的放进口里,她闭起眼眸轻轻咀嚼,那表情似是正享受着人间美味,无比眷恋。

比起旁边同样是台湾来的旅客,他们一男一女粗鲁而爆笑的吃法让樊耀凯皱眉,他不由得欣赏她满足得像拥有全世界的动人神态。

“你一直看着我吃。”她脸颊有两抹迷人的红云。

“嗯。我吃饱了。”

“我吃相不好看,你看旁边……他们比较有趣!”

“你也注意到了?”

她的面条高高卷起,滑q得迅速落在盘中,让人只能望盘兴叹,这种窘态一看就知道是道地的台湾人。

“呼噜呼噜……”台湾男客大口大口的把面条吸进嘴里,声音又大又吵,引起餐厅里的注目,他却毫无所觉。

看着看着,傅忆烟觉得颜面无光。

同样身为台湾人,在这么高雅宁静的餐厅里却有着这么不雅的声音传出,让她也觉得好窘。

“吃饱了?我们走吧。”

“嗯。”

异国的美景让傅忆烟贪婪的多看几眼,她睡了一觉醒过来,虽然不知怎么会是躺在他的怀里醒来,但还是有点腰酸背痛。一下飞机踩上的就是义大利首都罗马的土地,罗马的机场比她想像的还要大,而且也有方便的捷运系统。

“你喜欢走路运动吗?”

“饭后散步不错。”她笑笑的说。

“会走满久的路,不过,你会逛得很开心。”

“那就走吧。”对这个异乡城市,她有种不言而喻的兴奋感。

原来,他是要带她来罗马市区观光。她的眼眸闪闪发亮,看着全世界最大最壮丽的圣彼德大教堂,那高耸的圆顶建筑是米开朗基罗的杰作,教堂里的建材几乎全是大理石,让人不由自主因为它无形中产生的气势而感到由衷的敬畏。

“它是文艺复兴时代的建筑代表!也是全世界最豪华最有魄力的教堂代表……”

傅忆烟点点头,聚精会神的盯着华丽又不失端庄的教堂,里头的金色色彩、大理石工艺品都让她看得目不转睛。

“要不要去摸圣彼得的脚?摸了对你很好哦!”他似笑非笑的睇视她。

除了他们,她看到很多观光客排成一个长列等着摸圣彼得铜像的脚,她看着那被磨得发亮的脚,对他摇头。

接着继续参观万神殿,入口处的石柱每一根都是一体成形的大理石柱,整个神殿构造是标准的罗马式建筑。

“这些大理石柱都是当时从埃及运来的。”他轻轻说道。

她瞠目结舌,“这么巨大、这么沉重?怎么运?”

他耸耸肩,“当时的人自有办法吧!不过,想像得到是艰难的不可能任务。”

她点头同意,“以前在课本里都有背过这些名胜古迹,但背归背,还是体会不到那股壮观浩大之美,现在真的觉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句话实至名归。”

万神殿真不愧是万神殿,供奉了成千上百尊神只,傅忆烟完全沉浸在庄严肃穆的宗教气氛里,不只看得目不转睛,内心的体验更是百味杂陈!无法一一道出。

走到了斗兽场,光是听传那是历代皇帝的兴趣,看着格斗士与野兽搏命厮杀的舞台,她的胃就忍不住痉挛,感到残暴不仁。

“这是以前的古罗马人看歌剧、比武、斗兽的地方,它能历久不衰、屹立不倒,让外来的观光客可以目睹它沧桑历尽的风华绝代,就足以代表它在罗马人心中的重要地位,如果没有这座竞技场,就没有罗马帝国,也就没有整个世界,所以罗马会被称为‘永恒之城’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点点头。

虽然她不喜欢血腥场面,但因为罗马的存在让世界没有毁灭的功劳功不可没,她用心观赏,真心赞叹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竞技场。

“有没有看过‘罗马假期’这部电影?想不想当一次里头的奥黛莉赫本?”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一脸迷糊。

“跟我走就知道了。”

“哇!好多硬币!”她睁着眼眸直盯着水池里闪闪发亮的铜板。

“这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硬币,只要许个愿就能够让美梦成真。你要不要试试?”

“刚才是圣彼德铜像的脚,现在是许愿池,你也信这些?”

“不是我信,是你们女生都会信!”

“我偏偏不信。”她摇头。

“真的不许愿?人都来了,不跟着试试吗?你看,在你周边的善男信女脸上那股虔诚,相信心诚则灵吗?”

“你要许愿吗?我等你。”

“我?”他哂笑。“我也不信这种玩意儿!”

“虽然我不是奥黛莉赫本,不过走在西班牙广场的台阶上,我会想起罗马假期中的浪漫场景。”

“要不要说给我听?”

她摇头,“我腿有点酸了,去那里坐坐好吗?”她手指着露天咖啡座,“好香的咖啡啊……你闻到了吗?”

“要走就走吧。”

一会儿,傅忆烟细细品尝着卡布其诺的香浓,观赏着街上衣着光鲜的人群,顺着街道而去,全是名牌精品店,来血拼的旅客人人手上都是拿不完的战利品,脸上都是满足的神情。“要不要逛街?”

她摇头。她的腿酸了,而且就算要逛,她更喜欢逛名胜古迹!

他眼底有着欣赏。“你跟一般女孩子不太一样,在你这年纪的女学生大多迷偶像、追流行、抢在时尚的前端。”

“不一定我也要一样的,不是吗?流行一阵子就过去了,我没有那么多闲钱可以这样子挥霍,而且对我而言,我喜欢自己搭配衣服胜过于买名牌套装,有些时候,名牌也不见得就适合穿戴在自己身上,太过老气或是太过暴露的衣物我穿起来会觉得不伦不类,反而更奇怪,而这样不仅侮辱了名贵的衣物,也侮辱了个人的品味,何必找苦头吃?”

他弯弯唇角。

从她的一番见解中可以看出她不盲目追求流行,有个人主张,更有自主独立的个性。

“可以吃冰淇淋吗?”她看着摊上可口的冰淇淋,不自觉地舔舔唇瓣。

他觉得有趣!

“当然可以。”

他起身,回来时手上拿着两支冰淇淋。

她迫不及待的轻尝,伸出粉舌舔弄,那表情无比沉醉。

他的下腹竟快速紧绷……

该死的!

他不由得皱眉。

大口合咬一口冰淇淋,甜腻冰凉的感觉却没有办法浇熄他升起的欲火。

“不好吃吗?”

看他吃得蹙眉咒骂的模样,她真的觉得莫名其妙。

她觉得很好吃,还想再多吃一支呢!

“还要吗?我手上这支给你。”

她脸蛋微红,抗议道:“你吃过了,我才不要。”

“再买一支?”

“不了,吃多会腻。就让我保持这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吧。”

“你真是一个特别的女孩。”

她微微一哂,不予置评。

氤氲激情的室内弥漫着动情的气味。

他大手按住她的脑后,舌尖有力的顶进她的唇齿之间,在她湿热的口腔里搜寻着她滑溜灵活的丁香小舌。

“嗯……”

他热情的含吮,她软绵的娇躯蠕动着,体内的情欲正在发酵,让她燥热、烦闷、不安。

“我们慢慢来……”

他抓住她的双膝,用膝一压,让她俯躺在床上,全身赤裸的她自然的暴露出私密火热的花穴。

他双手在她光裸的脊背上来回轻抚,带给她一阵又一阵细麻的电流。

“你这里已经好湿了……”

他的粗指抚上两片软嫩如绵的花肉,引起她一阵战栗。

“啊……不要停……”

“小宝贝,放心,我怎么舍得停呢?”他狎语肆笑。

她听了他的恣笑,心头一阵反感,挣扎起来。

“我不要了……”

“怎么无缘无故使起性子了?不喜欢我说话的方式?”

“对。”

“那我不说话了。”

他搬开她的大腿,把脸埋进那一片湿漉漉的花园里。

他的舌头把她的私处吮得好舒服……

她嘤咛断续,舒畅痉挛。

他长指弹动着她的花蒂,让她aì液直流。

花日渐渐的开了……美丽的花心让他想要一举进攻,却又怕太过急躁会伤了她。

他的舌头陷进她温热的甬道里,她羞得血液全往脑门冲去。

“不要这样……”

酸麻……卷走她的理智……

快感……震撼她的全身……

他快意的吮舔她丰沛的香液,啧啧作响。

她脸上漫着被情欲包围的嫣红如醉。

“嗯啊……”

她无以形容,尖声浪叫也不能十足的表达她内心的欢快与兴奋之情。

他抽身离开她,突来的极度空虚让她娇声哀求。

“不要走……不要停……”

“我可以不要走,不要停。我们换个姿势。”

他拉高她匀称的双腿,让她的下身对准他昂藏的男根,往前顶向她湿滑一片的花心。

由于她太过湿腻,他几次尝试都在沟渠前后来回,让她欲求不满的呻吟。

他莞尔,“你要?”

“嗯……我要!”

“要做爱,那爱不爱我?”

“不知道。”

“我爱你”这三个字对她而言是神圣的话语,如果不是非君不嫁,她不会轻易说出口。

他倾身向前,她的两条长腿被迫高高扬起,他让粗长的男根揉向她的凹陷湿热处。

“嗯……”

他的存在无法漠视,因为是那么灼热、那么硕大……

“你已经湿得一塌胡涂……”

他轻而易举就进入了一大半,让他停住、退后。

“为什么……你不要了?”她睁着迷蒙的美眸,一知半解。

他退出她的穴口,感受到她的收缩,邪笑,“要好好感觉,我要来了。”

樊耀凯让男性分身一寸一寸轻轻的撑开湿热的甬道,就这么滑了进去。

娇吟声悦耳……

粗喘声煽情……

迷乱了……

沉沦了……

他扭动着劲腰以不同的角度抽送着欲根,掏弄着她的紧实。

“喷到我了……”

在进出间,她的香液四溢,因为他猛烈进击而喷到她的雪股上。

他轻轻一抹,“是你的东西跑出来了。”

“什么东西?”

“这个!”他把软黏的rǔ状物往她面前一递,她看清后,小脸迅速潮红。

“像不像rǔ酪?要不要吃?”他放到她口边。

“我不要。”她撇头,不满他的戏弄。

他抽出一张面纸将之擦拭,对准垃圾筒轻轻松松的丢进。

“准不准?”

“这么近,当然会进。”距离约有五十公尺,他当然可以轻易扔进去。

他漾起性感迷人的笑,火热的分身在她体内捣乱。

“嗯啊……”

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肌肤上,她的双手抚着他的后背,也感受到一片汗渍。

他忽重忽轻、忽快忽慢的在她体内来回穿梭,两人都专注在肉体的刺激上。

樊耀凯捉住她的雪腴双峰揉捏,下体用力撞击她充满弹性的俏臀,畅快的快感游走在四肢百骸。

阵阵的水声从两人交合处传出,她又羞,又爱。

电流在她身上窜动着,只要有他的挺进抽插,她的快感就不曾褪去。

“啊啊……”

她的高潮来临,把他紧紧的束住,让他无法离开,被她像无数小口狂吸的动作刺激得提早射出浓稠的热液……

樊耀凯带着傅忆烟逛庞贝古城,穿梭在古城中,有种走回时光隧道的错觉。

樊耀凯像一本百科全书,她问的问题都能获得详尽的解释,让她不由得对他产生了更深一层的敬慕之意。

“火山爆发时,滚烫的岩浆与烫热的石块奔腾不绝、源源倾泄……让这座城市死于刹那……”

聆赏着美丽的古城,它把炎热锁在城外,还她一室的凉静,却让想像力丰富的她忍不住幻想着与情人诀别的无奈,那股生离死别的悲伤情怀在瞬间侵袭她的脑海、她的心房,让她彷似感同身受,脸上一片凄楚。

“你不舒服?”樊耀凯停下讲解,仔细观察的脸上的表情。

“没有。我……我在感受当时的气氛……”她窘迫的低语,一张俏脸酡云满布。

他笑了笑,“这里已经成为历史文物,你不觉得它充满艺术的神采?”

“嗯。”

“我再带你逛逛其他地方。”

门外,是樊耀凯包租的小型车正等候着,她坐在车内,车子弯弯曲曲的行走在蜿蜒的山路上,美丽的苏连多半岛就像一幅美丽的画,车子就绕着苏连多的腰身爬行,顺着窈窕曼妙的曲线,傅忆烟把远山近海一览无遗,对着眼前浩潮无穷、美不胜收的天然美景叹为观止。

错落有致的洋房、波光邻邻的海面、点点帆船点缀在海面上,仿佛置身在画中,让人大有好想在这个依山傍水、景色幽美的地方住下来的冲动。

傅忆烟充满浪漫的低语,“我忘了带数位相机出门了,不然我一定把这里的美景统统入镜。”

“不要拍照,我不喜欢拍照。”

“我只想拍风景。你以为你会比这些名胜古迹还要好看吗?臭美!”她睨了他一眼。

“只要你手上拿着相机,我就觉得有风险。”

“这么不信任我?”她感到心里受伤害。

“不是,任何人都一样。”

“被媒体捕捉这怎么说?”“那另当别论!我不要我的照片成为我交过的女友的私人珍藏品。”

“你好奇怪!”她觉得离谱,“不过是一张照片。”

“个人的怪癖吧!”他耸耸肩。“反正这是我的坚持。”

“对我而言,我也不想跟你合照。”她反讥。

“嗯,我们很有默契,那你就不需要相机了。”

傅忆烟的视线落在美景上,只是,她内心的戚忧像一团解不开的迷团,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坎上。

怪了,她究竟是怎么了?

不照相就算了,她在乎些什么?

愈是这样对自己说,她的内心就愈感到沉重郁闷。

她……居然奢想着要跟他合照一张,当成日后的回忆。

唉……

她是不是疯了?

比萨因圆形斜塔闻名于世,来义大利的旅客几乎都不会错过它的存在。

比萨斜塔是伽利略证明自由落体的建筑物,看着那三十度倾斜的模样,让傅忆烟不禁庸人自扰的烦恼着它会不会真的倒了下去。

比萨斜塔旁是白色的罗马式教堂,在一片绿色草地辉映下,白色建筑物特别醒目、特别壮观,也特别庄严。

许多人在斜塔前照相,看得傅忆烟心生羡慕、渴望的眸瞳充满冀盼。

如果可以,她也想要照一张相……

商店街上摆着琳琅满目的文具、玩具、纪念品,统统跟斜塔脱离不了关系,傅忆烟走进其中一家商店,选了几张比萨斜塔明信片。

“你很喜欢这座斜塔,很想照相?”

她瞪他一眼,“废话!”

他并不生气,“我可以通融你,不过,你不能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

“你的意思是要让我拍照吗?谢谢你。”

“别谢得这么快,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

被他扯着手臂行走,她只能跟着他前进,没有其他办法。

人潮如织、水泄不通,若不是他以高大的身躯帮她开路、把她护住,她无法在拥挤的商店街里寒毛未伤。

到了一棵大树下,有一个皮肤黝黑如炭的外国人坐在树下乘凉,在他的身旁还放着简易的画具跟一张可以交叠提着走的木椅。

樊耀凯用流畅的义大利语跟对方交谈,只见对方脸上充满欣喜的神采,跟他又说了一大串她听不懂的话。

傅忆烟傻傻的看着他们一来一往,心里暗付:该不会在商量要把她给卖了吧?

她打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快点坐下。我虽然不让你拍照,但可以用画画的方式让你跟身后的比萨斜塔融在一起。”

傅亿烟转身抬眸——天!真的是比萨斜塔耶……

在这里画画取景,真的是浑然天成。

“他……他会画吗?”她说出内心的疑惑。

“别小看他的实力,坐下来你就知道了。”

眼前这个黑人画家并没有任何前来画画的客人,只有她而已,就算她怀疑他的画图功力也是合情合理、情有可原。

“别再犹豫了,坐下吧,画丑了也不会要你花钱。”

他按住她的肩,“相信我。”

她乖顺的坐下,看着面前手拿炭笔、全神贯注的在画纸上构图的黑人,脑海一片空白,只能傻愣愣的微笑。

一会儿,素描完成,傅忆烟赶紧走过去看。

画里的她眼神似喜似嗔,表情传神,神态栩栩如生。

背景就是她喜爱的比萨斜塔,她捧着画,如获至宝般满足、惊喜。

“谢谢你。”

“我不要你的道谢。”

“多少钱?我给你。”

“我也不要你的钱。”

“你到底要什么?”她的耐性快要用馨了。

“一句话。”

“什么话?”

“你爱我吗?”他紧盯着她的眸。

“这句话对你而言这么重要?我现在非说不可吗?”

“我希望你现在能够说,不过,我不会勉强你。”他柔情如水。

傅忆烟觉得心跳加快,犹如小鹿乱窜。

“我想……我爱你……”她轻轻的说出,眼角含羞。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如海,显得莫测高深。

-9-10

第九章

樊耀凯带着傅亿烟出关后,机场外马上就有专车等候着。

他吩咐司机把她载回他的住处后,就自己招了一部计程车往公司而去。

傅忆烟有千百个疑问放在心底,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他们原本还在义大利快乐的游玩着,他却突然告诉她他有重要的工作要做,要先回国了。

她不断的调整自己的情绪,但不知道怎么地,她就是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态度变了,当他从她的嘴里听到“我爱你”这三个字之后,他整个人就变了。

他变得冷漠,变得有距离感。

虽然他刻意表现得跟以往一样,但那股疏离感是他硬生生让它产生的。

在他们的赌注上,若她爱上他,他就赢了。

在爱情路上,她不怕输,她只怕他并不是真心的爱她。

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明明外头烈阳高照!她的内心却开始觉得寒冷。

一个不好的预兆在她的脑海成形。

他……接下来是不是要跟她分手了?

晚上,樊耀凯带着一束鲜红亮丽的红玫瑰与一个红布绒礼盒包装的小礼物给她。

她迟迟不敢接过手。

“为什么送我东西?”

“送你东西不好吗?收下吧。”

“我……我不需要。”

“这是镶着紫水晶跟小碎钻的金项链,满适合你戴的。”

“是你要分手的礼物?”

他哈哈大笑,觑着她。“怕我跟你分手?”

她紧闭檀口。她的在乎成为他自豪的事,仿佛她对他的爱情是那么不值得一顾,她的内心感到一阵心酸。

“你真的是很聪明、很奇特的女子。我是打算跟你分手,反正赌局赢了,我还是纵情情场的最后赢家。”

她的脸色惨白,“对你而言,爱情只是游戏,工作上无聊的消遣吗?”

“难道不是吗?”他挑眉。

“你就不曾放下感情,为任何女子动心过?”

“异性相吸,我喜欢美丽的事物,不过,要我一直看同样的美丽事物太久,我会觉得烦腻。爱情是最不保险的东西,在商言商,我在爱情上面看不到应得的利润,所以我能闪就闪。”

“不是任何东西都看得到实质的利润,对我而言,爱情是可以让内心丰盈的宝藏,那是无价之宝。”她绝望的说。

“我要跟你分手,不是伤了你的心?你不恨我?”

“我觉得你不懂得爱情的美好,是你的损失。我不需要恨你、气你,因为这样子对我的身体没有好处。”他视爱情如无物,才能绝情、残酷至此。而她对他的这种行为不觉得怨恨,反而觉得可怜。

因为,他不懂得真爱……

而她,并不是能够开启他爱的能力的有缘人。

“我要离开你了,你不会觉得不舍?”他挑眉,故意问道。

“我只想问你,这段时间我们相处,你对我的好全是虚情假意吗?”

“不是。”他摇头。“你给我的感觉不错,以后我们还可以当朋友,你是我交过的女朋友中唯一的一个例外。”

“我们之间到这里就好了。你在爱情上是漂泊的浪子,我祝福你能够找到一个帮助你了解爱情、品尝爱情的好女子。”她硬是挤出这些祝福的话语。

因为不说话的话,她会觉得委屈,会想要掉眼泪。

只有不停的思考,不停的说话,她内心的酸楚才不会快速的蔓延到她的眼眶,变成泪水狂泄而出。

“你真的很不一样……一般女人都想从我身上捧得更多金钱,或是哭闹着不愿意离开我,我从来没有看过像你这么平静的女人。”

她的柔顺与平静让他讶异,但他强迫自己抛开对她不由自主产生的怜惜跟心软。

“哭有用吗?闹有用吗?”

他诚实的摇头。

“我想要一个私人的空间,可以把这间房间让给我,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吗?”

“这是我的卧房。”

“那我还给你,我随便找客房睡就好。”

“算了,我把房间暂留给你一晚,我还有很多公事要处理,今晚我就睡书房。”

“谢谢。”

“不必跟我道谢。”他觉得好笑。

“我现在要休息了。”她扬起笑脸,不看他,眼底的悲凉有多重,只有她自已清楚。

当初她也知道他是情场浪子,是花花公子,她却还愿意跳进这个只有独脚戏的感情戏里,是她傻,是她呆,但是,她不后悔。

他是个很好的情人……

只可惜,他不懂得真爱。

而她,跟他的缘分已尽,也只能祝福他了。

心底深处的碎裂声……那么清晰……

他离开了,整个房间空洞了,就像她的劳心,也破裂了。

她想哭,方才他在的时候她极力忍住,现在他走了,她却反而哭不出来。

她要求自己哭,却发觉……她已经丧失了哭的能力!

天一亮,傅忆烟就带着自己简单的行李离开,回去她原本的家。

“忆烟……你不是出国了?”楼玉华大惊失色,“不是说开学前才要回来的吗?你自己回来,耀凯没有载你回来?”

“他忙公事,很累,我没有吵他。”

“他知道你要回来吗?”

“应该吧!”她脸色宛如槁木死灰,非常疲倦。“妈,我好累,我想先回房休息。”

“嗯。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

走向楼梯口,迎面而来的是准备上班的傅伯轩。

“忆烟,出国玩得开心吗?”

“爸。”

“樊总裁也回国了吗?改天我要亲自拜访向他道谢。”

“爸?”她迷惑。

“他运用他的能力,帮我把阿强送进牢里,而且所有的钱都拿回来了,现在是我自己在经营公司,他还派了几名菁英员工给我用,我现在经营的公司业绩愈做愈大,每天去上班就觉得好开心,好有成就感。”

“嗯。”

想不到他真的很用心在帮她的家人!

“你睡不好?是不是有时差?”

“嗯。”她敷衍的应了一声。“爸,我要上去补眠一下。”

“好,我也要准备上班了。”

慢慢的走进房间,一锁上门,她顿时放松了异常紧绷的心绪。

漾开一朵苦笑,她幽幽的叹气。

用她的初恋换来父亲的成就感,她觉得,很值得!在家里,她是父母关爱的唯一女儿,在外头,她是樊耀凯不要的女人。

唉……

只不过是被男人抛弃而已,太阳还是每天从东边升起,西方落下,她的日子照常要过。

内心空空的……

脑海也一片空白……

她坐在椅子上,竟然一坐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毫无所觉。

原来……她还是被这场爱情给深深的伤了……

傅伯轩不断的敲着傅忆烟的房门。

“忆烟,开门,你跟樊总裁之间是怎么回事?”

“你们分手了吗?”

“是你要求分手的,还是他?”

“我看到晚报报导他另结新欢,对方是个爆rǔ红星,是不是真的?”

房里,傅忆烟浑浑噩噩的吸收傅伯轩不时传进耳里的言语。

椎心的痛楚、刺骨的悲哀窜进她的思维里……

很落寞、很绝望……

她喃喃自语,“他又有新的女朋友了?”

“傅忆烟,开门!我是你爸,你给我开门!”

傅伯轩在门外叫着,连楼玉华也跟着上楼来。“小声点,忆烟心情也不好受,你有必要这么大声吗?”

“她跟樊总裁分手了,为什么回来时不告诉我们?”

“分手就分手了,感情这种事她已经够伤心了……难怪我早上看她回来时就魂不守舍的样子。你有必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吗?”

“樊总裁能力极强、交游广阔,我们两家若是能够结上亲家,对公司是多大的帮助,你知道吗?”

傅亿烟摇摇欲坠的跌坐在床上,咬着下唇,哽着声音一颗泪珠硬生生的从干涩的眼眶里滑出。

摸摸惨白无血色的脸蛋,她以为她不会有感觉了。

摇摇头,她在自欺欺人。

泪水一颗又一颗的滚了出来,珠泪盈盈、楚楚可怜的哀戚模样就像正承受着无情的言语长鞭。

事实的无情烫伤了她每一根隐隐作痛的神经。

“傅忆烟,爸不准你跟他分手!你出来,你开门,爸要跟你说清楚。”

傅忆烟泪光闪烁,白着脸,起身开门,那苍白而清瘦的憔悴模样傅伯轩看了,也哑口无言。

“忆烟,你受委屈了。”

楼玉华抱着她,泪水跌落。

“妈,我没事。”

她自卫的昂起下巴,把泪水噙住,不让它继续掉下。

“妈不知道你发生了这种事,对女儿家来讲,爱情是很神圣、很重要的一件事,你的心里一定不好过,有事就告诉妈,妈会站在你这一边。”

傅亿烟摇头,“妈,我真的没事。”

愈说没事,愈表示一定有事!

楼玉华心头绞痛,紧紧揽住女儿,“晚餐你还没吃,跟妈下去吃饭。”

“我不饿。”

“怎么会不饿呢?你从回来就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我饿了我会去吃,妈,别为我担心。”

傅伯轩沙哑的说:“忆烟,是他抛弃你吗?他把你玩玩而已吗?”

傅忆烟眼神悲凉,神态酸楚,倔强的不愿意回答。

傅伯轩明白她要维持最后的一点尊严,双手紧握,“明天我就去找他理论,他不能只把你玩玩而已,我们傅家的女儿是要当他的妻子的!”

“爸,不要去,没用的,你去只会让他更加看不起我。”

“哪有这种事?女儿吃亏难道还要当长辈的闷不吭声?”

傅伯轩一意孤行,愤懑不平。

“爸,没有用的……真的没有用……”

她忍不住满眶泉涌的泪珠滚滚滑落,凄迷的绽开一丝苦涩无比的笑。

在爱情的世界里,人人本来就有爱与不爱的权利,他不爱她,她何苦进逼?

强摘的瓜不甜,强求的恋情也绝对是苦涩的!

她一声不响的偷偷回家,也不告诉他一声。

樊耀凯内心充满不平衡。

她该不会是希望他去找她吧?

哼!他偏偏不如她的意!

既然是他提出分手,他就不会再去追求。这向来是他游戏花丛的惯例。

“达令,你在想什么?人家叫你好几次了……”

新欢茉莉把一双爆rǔ贴在他的手臂上扭动,模样既媚又浪。

“你叫我做什么?”

“你不是说我要买什么都可以吗?我喜欢那个包包。”

茉莉手一指就是架上最昂贵的名牌皮包。

二十万!他眉头轻轻一皱。

“不能买给我吗?”茉莉撒娇。

“可以。”

茉莉眉开眼笑,马上趾高气昂的指示柜台小姐小心翼翼的拿下皮包。

“小心点,手脚放俐落些,不要给我留下指痕……”

樊耀凯眼眸眨也不眨的拿出白金卡刷卡。

比起茉莉的虚荣!傅忆烟就比较朴实了。

虽然他跟傅忆烟已经是过去式了,但他还是不自觉的想起她。

而且,想的都是她美好的一面……

回绕不去、无法忘怀……

“达令,我还想买一些衣服……明天我有一个发表会,你看我身上这件衣服根本就不够鲜艳……你陪我去买一些香奈儿的衣服好不好?”

樊耀凯面罩寒霜的紧盯着她,“既然你没有空陪我,就去做你的事,我不奉陪。”

“达令,别生气嘛……不买就不买,我还有其他衣服可以穿,要买也不急在一时,我最重要的事当然是陪你。”

樊耀凯扬起浓眉,充满讥刺的冷笑一声。

以往,他的女伴开口要求要买任何奢华商品,他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现在,他却不愿意再当凯子,也腻烦了虚伪浮华的表面对待。

茉莉当做什么也不懂的眨眨眼眸,一派单纯的模样。她刻意笑得甜美,因为她知道没有男人会拒绝像她这种拥有天使般脸孔、魔鬼般身材的可人儿。

“达令,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找个饭店休息?我的按摩技术很好,可以帮你按摩,还有……”媚眼一瞟、情欲流露。

樊耀凯点点头。

茉莉开心的挽着他的手臂,两人往附近的饭店而去。

在房间里,她迅速的贴向樊耀凯,双手在他的身上抚摸一通,他结实健壮的肌肤让她开怀,眼角勾魅着清晰明白的激情,主动拿着他的大掌放在自己心跳快速的xiōng口,顺着敞开的领口让大掌滑向她的f军杯。

“你喜欢吗?我好喜欢……你摸得我好舒服……”

她的言语煽情,举止露骨,娇躯在他身上扭动着,企图激起他的欲望。

很奇怪的事发生了……

茉莉是个床上高手,懂得许多启发性爱的方法,而向来贪爱女色的樊耀凯却在此时此刻失灵了……

他无法勃起!

茉莉膛目、呆住,他也惊讶至极。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十章

纵横情场无数年的樊耀凯竟成了有性功能障碍的男人!

茉莉是演艺圈里着名的大嘴巴、广播电台,经由她那张嘴巴恶毒的渲染之下,媒体争相报导,全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向来贪色的樊耀凯可能再也不能人道了。

樊耀凯对此事保持缄默,脾气变得异常暴躁,谁跟在他面前提起“女人”这两个字,二话不说,他一律给予严惩!不是加重工作量,就是减薪!让底下的员工哀号不已。

他们不过是提自己的女人而已,也会惨遭池鱼之殃。

傅伯轩看到报章上的耸动标题写着“花花公子樊耀凯再也不能花心了!”

他把报纸丢给整日关在自己房间里,对外界不闻不问的傅忆烟。

“老天有眼,帮你报了仇。那个樊耀凯连我去也不卖我面子,秘书说他忙着开会无法见我,而且我又没有事先安排时间,结果让我在会客室等了一整个下午,还让我听到他们底下员工说他又跟哪个女人出门……原来他宁愿泡妞也不愿意见我,真是气死我了!现在可好,他不能再玩女人了,这就是老天爷给他的报应!”傅伯轩咬牙切齿。

“爸,你说他怎么了?他过得不好吗?”

傅忆烟浑浑噩噩过日,任何事情都无法让她感兴趣,但只要提到“樊耀凯”这三个字,她就显得特别有精神。

“你……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他抛弃你,你还关心他?!”

“我……”

她也不想啊!可是她就是会情难自禁的想要关怀他。

“自己看报纸就知道了。”傅伯轩冷哼一声,就走出去了。

拾起报纸,傅忆烟看完有关于他的长篇报导,竟觉得酸楚难捱。

他真的不能人道了吗?

他是个自尊心超强的男人,这种关起门来的性事却变成人人茶余饭后的笑柄,而且传出去的还是他想要鱼水之欢的女人,他能忍受吗?

虽然明知不该理会他,他已经放弃她,她就不该再去同情他,但她的心还是好软,软得为他的处境感到怜悯与不舍。

他说过要跟她当朋友,她是不是应该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去见他一面?

见一面只是借口,说实在的,她真的放心不下他,是真的想念他,想见他!

看过几个医生,对于他突生的状况连在医界富有权威的医生都摇头不解,直说他可能是心理上有什么障碍未除。

樊耀凯才不承认!

他责怪医生自己医术不佳,才无法帮他治好。

抱着忿恨难平的心情,他看什么事都不顺眼,也不到公司继续巡查,直接让司机载回家里休息。

心情真是荡到了谷底!

都是那个傅忆烟害的!

是她,让他无法再接受其他女人,光那个茉莉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就让他觉得恶心,性致全部消散不见。

当他的手被动的抚上茉莉的圆rǔ,那明显一看就知道是整过型的,他还真怕太过用力会捏破,任何该有的感觉也在害怕中瞬间烟消云散!

他是喜欢做爱的感觉,但是,自从回国后接触到傅忆烟以外的女人,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任何感觉都成为负面的了。

都是傅忆烟把他害得这么惨!若是让他再见到她,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总裁,到家了。”

司机把他的思绪拉回,他一回神,就从车里看到门口有个水蓝色的娇小身影在徘徊。

他这辈子永远都不会看错的,虽然只是背影,但她绝对是傅忆烟!

“傅亿烟!”

樊耀凯一下车就大声的连名带姓叫唤她。

傅忆烟原本是想来看看他过得好不好,但没想到他见到她的表情就像一只狂怒的猛狮要把她四分五裂似的,让她霎时脸色全白,想要逃走。

她不该来的,他根本就不欢迎她!

樊耀凯目光yīn惊!“你休想跑走!”

她要再度从他生命中离开的事实像—记重棍狠狠的打向他的脑后,他迅速变了脸色,凌厉而快速的追上她,声音生硬冰冷得令人发麻。

“谁叫你离开的?”

他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男性脸庞宛如罩在千年寒冰中。

傅忆烟纤细的手腕不堪他这般粗暴的对待,正隐隐作痛,而他又不放手,那像钢条似的掌力让她挣扎不开。

“你放开我……”

“我不放手!你跟我进去,我有话要问清楚。”樊耀凯铁青着脸,沉声命令。

“好,我跟你进去。你先放开我的手,我的手好痛。”

他重重的松开手,她抚着红痕满布的白皙手腕。

樊耀凯打开门,拉着她另外一只手直到走进他的房间才放开。

“要说话在客厅里说就好,我不要在你的房间里说。”

“为什么不要?我想在哪里说就在哪里说!”

“我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来关心你的,不过我看你现在没有什么问题,我还有约,我要走了。”

“有约?你有其他男人了是不是?”樊耀凯一时醋劲大发,怒光闪闪、语音咄咄的瞪着她,“才跟我分开不久,你就勾搭上了哪个野男人?他愿意穿我的破鞋吗?我跟他的技巧谁比较好?”

傅忆烟被他抨击得不胜恼火。明明自身清白,没有其他男人,她却忍不住反击回去。

“当然是他比较好!你已经不能人道了,不是吗?”

“谁说的?”被内心最重视的女人一激,他觉得非常狼狈。

樊耀凯抱住她,把她压在床上自己的身下。

“我还可以!”

傅忆烟看了眼他的下腹,一片平坦……

她内心百味杂陈,“你会为我吃醋吗?你在意我吗?”

樊耀凯缄默不语。

“如果不是你提出分手,我会以为你在乎我。我也不怕被你笑话,我是真的爱你,就算你不能人道,我也不在乎。爱情并不是以性为第一考量,对我而言,我更向往追求心灵上的满足感。”

“我不能满足女人的性欲,女人一定会移情别恋,或是红杏出墙。”

“我不一样。我爱你的全部,不论优点、缺点,我都爱。虽然我气你的风流,但你从不下流,而且婚前的花心并不保证婚后也会花心,你就算不能人道,在其他方面的能力还是有目共睹。”

“其他方面?”他眼神暧昧。

“你的工作能力不容小觑!”她含笑。

“你是在跟我求婚吗?”他目光如炬。

她红着脸,“我……我不敢奢望。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是真心真意的爱,不是敷衍。”

“如果我是穷光蛋,你还会爱我吗?”

“爱!我爱的是你这个人、这一身本事。如果我爱你的钱,在我们出游期间,我会跟你要求买首饰、买衣服、买皮件。但是我并不看重那些,我也没有要求你买任何东西给我。”

“就算我没钱又没办法在床上满足你,你也一样真心对我?你确定?”他挑眉。

“你对女人非常没有安全感,也在怀疑我的居心,是不是?”

“社会历练我比你多,也看多了现实面的残酷。”他淡淡的说。

她伸出手,帮他抚平他没有察觉到的眉间皱褶。“相信你自己,你本身就是个迷人的男人,炙手可热。”

“现在大概是上流社会的笑话了!”他自嘲。

“我不会笑你。”她真诚的说,眼神再认真不过。

“我们还没分手,是你自己跑掉的。”

她讶异,“你不是提分手了?”

“我还没说什么时候生效吧?”他皮皮的说。

“哪有这样的?”她捶他,“我有自知之明,不想让你更讨厌我,所以自己先走。”

“现在我知道了,全世界的女人都爱我的钱、爱我在床上的表现,只有你,只爱我的人!”他拥紧她。

她惊讶的圆张着嘴。“下面……它……我有感觉到……硬了……”

她语无伦次,他却会心的笑了。

“是你救活了它。”

他抓着她的手往下摸,真真实实的隔着裤子感受他坚挺的勃起。

“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回国后就不想碰你以外的女人了……”

“对其他女人你只能看、不能吃,不是很痛苦?”

“不会!”他郑重的摇头。

“你很贪恋男欢女爱不是吗?”

“以后不会了。我只贪一个女人的欢、只恋一个女人的色,那个人就是你。”

她全身一阵轻颤,鼻端感到酸涩,整个身躯被他窒息般的紧拥着,吸嗅的全是他洁净的男性麝香气味。

一阵令人天旋地转的亲吻就像狂风暴雨般!全数落在她甜蜜动人的芳唇上。

她满心悸动,感受着这份致命的狂情,也热烈的回应她的柔情。

他轻轻咬着她的下巴,“你说爱我,就不要再离开我,我要你死巴着我不放,像牛皮糖一样缠着我。”

“听起来我好像很没有价值……”她皱皱鼻。

“不然换我当牛皮糖,我要缠着你不放。”

“这样比较好。我喜欢男人追求我的感觉!”

“好,我让你有虚荣感。”他搔着她的腋下。

她笑着、躲着、扭动着。“哈哈!放开我……好痒……哈哈哈……”

他放开了顽皮的手指,她在他怀里笑得快要不能喘气,一张脸红艳逼人。

“这几天它都没有翘起来过,我怕中看不中用……”他丧气的说。

“不会吧?你以前很勇猛的。”她瞠大眼。

“我们来试试看好吗?”

她被他整个压住,大腿被迫张开,他的双膝就在她的两腿之间摩擦。

傅忆烟双颊酡红。

“你……你真是色性不改!”

“以前的风流帐都过去了,现在我的色只针对你一个,你就给我吧。”

他眼底充满狼狈的深情,让她动容。

“我以为你不会爱上我。”

“你就像呼吸般闯进我的心里,当我找不到你,不安、混乱,感觉快要不能呼吸了,我才知道我不能失去你。”

“为什么不来找我?”她问。

“因为……我怕吃闭门羹!”他小声的说。

她打着他的肩,“你……你真是……”她无法形容。

“不过我很高兴你来找我了。”

“如果我都不来找你,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之间的缘分到尽头吗?”

“不会!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期限,等你开学了,我会天天去学校等你下课,我会让你重新接受我的追求,我会天天一束玫瑰,让你成为全校人人羡慕的对象。”

傅忆烟嘟着唇。“现在我自投罗网,等我开学,我就没有办法享受这些待遇了。”她哇哇叫,“放我下床,我要回家!”

“不会!”他信誓旦旦,“你开学后我依然照做,而你还没开学的这段时间,我要你天天陪我。”

“不要!”她摇头,“你如果害我怀孕怎么办?我不要堕胎!”

“我也不会让你堕胎伤害自己的身体。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向你求婚——

两个答案让你选,嫁给我,我们做一天一夜;不嫁给我,我们做三天三夜。”

“喂!”她不平的大叫,“哪有这种求婚方式?”

“做一天一夜怀孕的机会较小,做三天三夜的怀孕机会较大。只要你有身孕了,你就永远都属于我,那你就嫁定我了!”

“你好无赖。”她娇嗔抱怨。

“你现在才知道?”他扬唇大笑。

“我两个都不选。”

“没关系,我知道,你要的是跟我没完没了。我未来的‘性福’就交到你手中了!”

“你确定你真的行吗?”她还是怀疑。

“这件事光说不练也是没用的,我们就实地进行吧!”

“喂喂……你不要这么猴急……哪有这样的?我还没答应……嗯——啊……”

他让她全身赤裸的趴跪在床上,目光yín乱充满贪婪,她的双脚打开,他直盯着她美丽的三角地带,私密又羞涩的花穴渐渐染上了湿润的水气。

他的手指轻绘花唇的娇样,她感觉到骚动,呻吟出声。

“好美的花……”

初绽的粉红唇花在他灼热的视线下兀自开放。

他拉开两片软嫩的花唇摩挲,她娇喘不休。

他手指揉弄着藏匿其中的珍珠,一阵阵酥麻快感让她动情的蜜汁分泌得更多、更快。

“已经变得红肿了。”他轻轻一弹那颗泛红的珍珠,她立即产生剧烈的反应,全身大颤。

“我好想冲进去……”

他的鼻子凑近,吸着她浓郁的体香。

“你好香……香得快让我把持不住……”

她全身乏力,腹部痉挛,因为他露骨煽情的言语刺激,她的mī穴收缩着。

冷不防,他送进一指,她的xiāo穴马上紧紧吸住不放。

“你愈来愈热情了……”

他使力抽送,她湿润的xiāo穴激荡出羞人听闻的潺潺水声。

“耀凯……好羞……不要了……”

“才刚开始而已,稍安勿躁……”

他轻抚她的背脊,麻痒舒服的快感让她逸出迷人的娇啼。

樊耀凯抓着她的双腿,在她空虚不满的叫声逸出前,快速的送上他火热的舌头。

“啊啊——”

摆动俏臀,她感受到源源不绝的aì液泌流而出。

她无法拒绝他的唇舌入侵,也无力阻止。

“不要这样……不要吸得那么用力……”

她把他的头夹得更紧,他更卖力的取悦她,牙齿磨着她的花核,让她敏感得全身直打颤。

“你这么湿了……已经为我准备好了。”

他喷出的热气就洒在她的热穴上,她难以控制的娇喘吁吁。

“不要……啊……”他持续不断的舔弄她的大小花唇,她已经快要崩溃了。

她剧烈颤动,高潮迫不及待的降临在她娇弱的身躯上,连他的舌尖都能感受她强烈的收缩不上……“还没完……”

当她瘫软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全身软绵得像快要融化的棉花糖时,他剥去身上的衣物,抓着她的手放在他光滑硕硬的男根上。

“你好大……”

“因为你而变大……这是你身为女人的傲人魅力……”

她觉得血液逆流到脑门,整张脸红通通。

“耀凯……”

“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再叫一次。”

“耀凯……”

他把欲望挤进她花谷间的细缝,没有马上满足她。

意乱情迷的她款摆腰肢,“进来……好不好?”

“等一下……”他用硬挺的下身在她敏感的沟渠间来回扫动着,她被他弄得全身欲火,既空虚又难捱。

她水淋淋又湿漉漉了……

他扶正欲望,一鼓作气挺进去。

天哪!

她怎么能这么湿又这么紧?

他快要泄在里面了!

“忆烟……我的女人……”他激烈的撞击着她。

“耀凯!耀凯……”

她的身体正承受着他给予的激情狂爱,她爱恋不舍。

“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你觉得我还能不能人道?”

“能……你好棒……”

报章媒体的谣言不攻自破,沉溺在鱼水之欢的她明白,在她心里,他永远都是最棒的。

“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你会成为我最后一个女人,我保证!”

贪色男人已被眼前小他八岁的小女人给捆绑了身心,以往只有性爱没有真情的肉欲已经离他远去。

他像重生般,真心真意的对待面前这个与他不仅肉体相契,心灵也相契的女子,和她共享情爱世界里的狂风巨浪……

“啊——”

他抚捏她xiōng前的rǔ肉,将她两处最敏感的地方占为己有,恣意狂野的攻击着。

她完全沉沦,不可自拔。

他将她妩媚的娇态烙印进心版,猛力快速的进出。

当热烫的种子在她体内生根时,他还舍不得放开她,让软疲的下身离开。

“我爱你,忆烟。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伴侣!”

疲累的傅亿烟听到他的肺腑之言,高兴的流下感动的泪水。

好棒……

她的贪色男人终于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她终于得到了他珍贵的心,她好满足……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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