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诛仙 - xp1024.com
《调教诛仙》


上架感言

我曾经是某点的写手,也曾经有过入v上架的经历。二十一岁的时候写过一本《笑傲江湖之云潜华山》,成绩还可以,但写到30w字时,觉得“疲”了,便弃坑又写了第二本书《三国之血衣战神》,20w字就上架,在某点,应该也算不错的。不过后来因为学业的关系,不得不中断。到我腾出手有空了,却又鼓不起曾经的灵感,遂作罢至今。

这一停笔,大约两年。两年中,不间断的看了很多优秀的作品。自己虽然没有再写,但感觉文笔在沉淀后反而更自如了。于是又有了再“出山”的打算。

其实在今年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有纵横中文网这个地方——当然,请别和一个出国六年的out-man计较他的孤陋寡闻和无知。

而会发现纵横,也是因为追了乱世狂刀的《足球修改器》。这厮在文末说到会转站“纵横”,我就是因为这样来到这里。

因此,如果说上架感言里第一个要感谢的人,大概就是乱世狂刀了——虽然他根本不知道我这号人,但,仍然“拐弯抹角”的传达着我的谢意。

我写书是非常随性的,想到就写,写到哪里算哪里,而且喜欢扣字眼,当然,也很慢。其实《调教诛仙》在上传之前,我手里还有好几本其他各类小说的开头。历史、仙侠、武侠,都有。通常是有一点灵感就写,写到剧情展开了,又忽然有了第二个主题,然后再开一个文档。

因此我的“小说”文档里虽然有二十几万存稿,却也有十好几个开头……挺无语的吧?我自己也很无语。

至于为什么会写《调教诛仙》,说实话,纯粹是为了置气。

记得年头时看了一本不知道哪儿找到的诛仙同人,当时看得我那个郁闷哟:什么破文笔!什么破剧情!娘西匹,老子写一个能甩你十条街!

——所以,一本能把我这种老书虫都看到骂娘的书,可想而知得有多烂。

不过这厮居然可以激发我的创作灵感,大概齐……也算个人才吧?

因此,这位我都忘了叫什么的仁兄,便是我要感谢的第二个人。

随后就是写,写写停停。

很多看过我书的人,都抱怨我的书前期比后期写的好——因为你们不知道,我开头的4w字,足足写了一个月。经过反复的推敲、斟酌、修改,当然比后来每天赶工似的2000字质量更高。至于后来加进作者群,看到一干子日更破万的奇才,我是真心佩服的……当然,我在羡慕他们速度的同时,他们也羡慕我的成绩。

不过谁也羡慕不来谁。因为速度与质量本身就是矛盾的。他们选择了前者,所以他们有了全勤……我选择了后者,所以读者给了我红票,就是这样。

至于嘲讽我站在“巨人肩膀”之类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话……我一向都当放屁的。

哥们儿又不是没证明过自己的菜鸟,这点气量总归得有。

当然,写书我不算菜鸟,但在纵横里,我绝对算是新人。其实直到现在,我依旧有很多东西不是很懂,也更遑论当初了。

就比如我当初完全不知道,任何新书上传的第一个月,都有资格冲击新书榜——我自己都是别人跑来恭喜我“虓总,你上榜首了”,我才恍惚:娘的,难怪数据涨这么快,又要加更了……郁闷。

有意思的是,写书中也有很多id跑到评论区来骂我“刷子”,我只能一边删一边翻白眼——老子从码第一个字开始,就从来没到处散过什么广告。有那蛋痛功夫还不如挑掉几个错别字来得实惠。况且就这点儿成绩……唉,我至于嘛。随即一边暗暗得意“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一边又咬牙切齿的找哪里有“黑名单”或者“禁言”之类的功能。

再后来,我遇到了小玄子(影玄,《穿越笑傲江湖》的作者)。

我记得这厮第一次跑来我书评区的时候,我还激动了一下。因为他的笑傲同人是我那段时间一直追看的。前文中提过,我也写过笑傲同人,所以难免透着几分亲切。至于后来闲聊时说起,他居然也是我曾经的读者,心底也不免得意一下——哦~原来是我的后辈。

不过在纵横,这厮却真的是我的前辈了,而且可以说是我的领路人。虽然知道纵横的同人也可以签约,不过后台里的“网络签约”却从来没反应。至于什么“品书”、“风云”之类的申请,更是申请一次弹回一次。

对此心底未尝没有一些郁闷。不过还好,因为在某点已经习惯了同人不能签约,倒也没什么沮丧。

不管怎么说,在这里仍然向小玄子表示感谢。感谢他带我少走了许多弯路,感谢他带我加入五组,认识了很多有意思的作者,也认识了对我来说最需要感谢的人,俺们滴责编——塞上胭脂。

在写以下这段之前,我考虑了很久。因为上架感言是先要给责编的,也就是说胭脂肯定也会看。所以我犹豫了……我这一下笔,是要好好夸她呢?还是好好夸她?或者好好夸她?

最后决定,还是好好夸吧……

胭脂比我小两岁,我偶尔管她叫丫头。其实我对她的了解很少,甚至至今不晓得她的真名。就连照片也只看过一张侧面,还是偷偷去她微博里翻出来的。至于籍贯……塞上燕(胭)脂凝夜紫。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她笔名的出处,如果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长安人?

当然,我也没想就这些小问题去打扰她。因为她真的很忙。

有一次听到她吐槽“一开qq就看到许多许多弹窗,拼命点,总以为电脑会死机”——我汗了一下,然后心里想象了一下,更汗!

不过即便这么忙,她仍然抽空指点我们。用她的话说:“我虽然无法读每一本书,但至少要对每一个作者的进度和状态有个大致的了解。”

这也是为什么群里有个兄弟某天突然“委屈”的喊:我被胭脂勒令改文。言下却无不得意的炫耀——原来胭脂也看我的文呢。

我当时真的挺想跟一句:她其实谁的文都看……

所以,感谢这样一位认真、努力、细心的责编。说实话,上架的事情连我自己也没想到。

此外,还要感谢南瓜小米饭。这厮虽然说话让人恼火,但做得封面却很漂亮。我的封面,还有群里很多兄弟的封面都是他做的……(哦,我现在用的新封面是航海的蝴蝶做的,在这里也感谢他的帮助。他真的是非常优秀的美工。)

另外,也感谢起陆龙蛇。他的《哈利波特之家族荣耀》同样是一本非常优秀的同人作品,而且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还一直为我的书挑错别字。省下我很多功夫。在这里同样对他道谢。

其实还有许多许多,比如同群的好友灰烬中的炸弹,比如一直支持我的书友“足寿足著”、“初舞次白”、“水调0歌头”、“聚散浮萍”……好多,但因为篇幅有限,无法一一尽举,由衷表示歉意。

最后,《调教诛仙》要上架了。我会重新设计新的大纲,把诛仙的世界挖掘的更深一些。希望喜欢这本书的朋友,能够支持。再三感谢!

番外.阿合台

我,叫阿合台。

我是黎族的巫师。嘿,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黎族新一任的大巫师。至于上一任……一百八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说起来,他死的时候还不足二百岁,用一句汉家的话说,属于“英年早逝”。毕竟无论我们巫族秘法再怎么失传,但等闲活个三四百岁却也是不成问题的。

只可惜,他被人打伤了,重伤。

而最后使他重伤致死的人,就是正站在“恶犬”雕塑下的那个该死的老东西!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xiōng口有一股无形的火在汹涌!那炙热的温度,甚至超过我手中的天火奇术!

顺便说一句,那个死掉的大巫师,就是我师父!

我的师父……一个挺慈祥的老头儿。当然,如果他的牙齿可以再白一些,皮肤的皱纹再少一些,或者该死的不要去吃那什么恶心的“千节虫”(蜈蚣),最重要是别哄骗我去吃……那他真的是个挺慈祥的人。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他老人家时,我才十岁,撒尿玩儿泥巴的年纪……当时的我,刚死了父亲。事实上,在我生活的黎族部落里,很多和我一样的孩子都没有父亲。至于原因,当然是都死了……只是他们的死因却非是因为病痛,而是折在了黑虎、毒鳄、蛮火山犀,还有很多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正常的怪物口中。原因,则是抢夺一些食物。或者,杀掉那些怪物,把它们当成食物。

当然,更深一层的原因是——两百年前,我们被邪恶的苗族打败了。连我们供奉了几百、上千年的圣器,也落在了苗族手里!而作为战败方,我们自然被赶到了最贫瘠的荒芜中。

没有草地、没有牛羊,甚至没有一条清澈的小溪。

我们在最艰苦、寒冷、危险的地方,生存着、挣扎着、憎恨着……

因此,为了生活,不,只是为了生存、为了活着!

作为黎族的勇士,我们必须如此!

我为我已经记不清容貌、甚至名字的父亲,感到骄傲!

我的童年,几乎是在黎族最苦难的日子里度过的。因此,和我同一辈的小孩子,几乎没有什么快乐。

我们没什么游戏、玩具之类……于我印象最深的,勉强可称之为嬉戏的,大概唯数“杀苗狗”了。

内容很简单,父辈们经常会抓一些小野兽回来,比如,猫、狗、猪、羊之类,让我们几个小孩子拿刀捅、或者拿石头砸,不管什么办法,弄死它。而最勇敢的,就可以享受一条后腿——熊神在上,那可是一条后腿!是肉,明白吗!

在这种刺激下,我们怎么能不“玩儿”的起劲?我们几乎是变着法儿的让自己在大人们面前显得“勇敢”!

从远远的用石头砸,到走近了,抡起大砖磕脑袋!甚至后来练得胆儿大了,几乎是三五个小孩子冲上去就撕扯!

而每当我们将那些小兽撕扯成好几块,血淋淋溅得满身都是,一旁的大人就会很豪迈的大笑,夸我们是“勇士”!

——只是直到我成了师父的徒弟,又得了他的恩惠,学到了一些汉人的书才知道,所谓的勇敢、勇士,更正确的说辞应该叫——凶残!

但那时候我们怎么会懂这些,别说我们一群小孩儿不懂,硕大一个黎族,能懂这个的又有几个?

而我们一群小孩儿则往往提着或头、或尾、或某一四肢,鲜血淋漓,听着大人的表扬,脸上还来不及收敛凶残,便夹杂着“童真笑颜”,欢呼今晚又有了后腿……那些没碾上的则哭丧着脸,或者趁乱捡几片地上的内脏,无视我们的嘲讽,一溜烟儿的跑。

但说真的,除了开始的一段时间,到后来,还哪儿有那么多的猫狗让我们杀着玩儿?于是经常的,大人会丢给我们一些重伤的野兽——奇奇怪怪的,很多都叫不出名目。

虽然基本上,它们经常表现的奄奄一息,但对我们这些当时的小屁孩儿来说,仍然十分的危险。有时可能会被野兽临死前的反扑咬死……只是,死了活该,谁让你不小心一点儿呢?

这是我当年的一个小伙伴被咬死时,一旁的大人满不在乎的说辞。

我们哭……但发生了太多、见得太多后,我们又深以为然。

后来,我有幸得了大巫师青眼,收为弟子。

“阿合台,你是一匹凶狠、而且聪明的狼,虽然你还小,但终有一天,你会成为狼王的!”这是师父收我时,对我说的话。

我将它奉为神谕,即便后来德拉海成为了族长,也依然不曾改变!

我几乎陪伴师父走完了他人生最后的二十年。同样的,从我十岁起,到三十岁;从我的少年时代,到壮年!师父,也始终是我人生里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

在我的印象中,师父永远在咳嗽……那是因为苗族的大巫师,以巫毒秘术打中了他。这也就是我师父了,如果换作另一个人,只怕当场就死了。只是师父他虽然凭借极深的修为,勉强的活着。但这种“活”,却很辛苦,他不得不每天服用“千足虫”,来以毒攻毒,吊住命。

可笑当时的我,一直以为他喜欢吃“千足虫”,还问他好不好吃?

“好吃……”我仍然记得他当时一脸慈祥真诚的表情……于是,我吃了;再于是,我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

我还记得我痊愈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抡起刀子向师父挑战!

这没什么好奇怪,我们黎族的勇士,只论勇武,不拘辈份!

结果,自然是被师父狠狠的打倒……我当时一直想不通,怎么一个一天到晚吃毒虫、病得好像下一个呼吸就会被自己呛死的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直到后来我的修为上去了才明白,别说当时我只是个孩子,哪怕是成年的勇士,也依然不是他的对手,哪怕师父他真的下一息就会死去。

而这样一个强大的人,竟仍然被苗族的大巫师击败——那又该是一个如何强大的男人啊!

联想到这一点,当时只有十岁的我,便深深将这股忌惮刻在了骨髓里,无时无刻不敢忘怀。

而那一次,师父在打败我后,很轻松的说道:“是怨恨我骗你吗?记住,永远不要给自己的失败找理由,怪只怪你自己不够聪明……”那语气,说不出的寞落。

当然,师父打我的事情还有很多……

比如还有一次,师父教了我一个词——好死不如赖活。

我很诧异,便问:“您这样‘赖活’,未尝便比‘好死’来的舒爽。为什么不选择‘好死’?”

师父听后很愤怒,打了我:“懦夫!”

直到很久以后,师父死得连渣都不剩时,我才体会到他那份“赖活”的勇气,也终于知道师父为什么会打我——他并不是因为我咒他死,所以才愤怒。笑话,作为一个从小在杀戮中长大的黎族勇士,怎么会忌讳愚蠢的“生死小节”。他的愤怒,是因为我没有理解他“赖活”的深意!

“生,有时候是比死,更痛苦的事情。但如果连这种苦都能承受,你才会成为真正的勇士。”这是师父打我后,对我说的话。而后来我终于很辛苦的找到了一个很够准确表达那种痛苦的词——生不如死。

事实上,生不如死的生活,不止是我师父的晚年。我自己的青壮年,也差不多是在这种状态下度过的。因此我经常怀疑师父是不是有意的将自己的痛苦加注到我身上,以此达到某种“我在痛苦,也有人陪着我痛,我并不孤单”的邪恶趣味。

只是,直到师父临死,我仍然没机会证实这个猜测。

但如果说在“生不如死”的修炼中,最快乐的事,则莫过于每一年的熊神诞辰了——那,也是我们黎族人一年中最隆重、最欢愉的日子!

因为那既是我们的新年……也因为每一次,族长都会带领最强壮、最勇敢的勇士,潜入苗族境内,为我们抓来祭品——“两脚羊”。

哦,我必须解释一句,那不是什么只有两条腿的羊,或者是变异的,能够像人那样走路的“羊人”。那只是一条条的苗狗罢了……

每一只抓回来的“羊”……是的,在我们黎族人眼里,那只不过是一只只和我们长得差不多的牲口……我们都会很用心的洗干净,然后在熊神诞辰的正午,在烈日和熊神的照耀下——“生祭”。

“生祭”的过程很神圣,我们一般会剖开“羊”的腹,当然,“羊”是被绑好的,否则一只乱动的祭品,熊神也许会不喜欢的,不是吗?

剖开“羊”腹后,最佳的,就是让“它”挣扎半个时辰。这样,“它”的歌声会持续很久,并传得很远。我们黎族人相信,伟大的熊神一定能听到它,并且感到喜欢。当然,若是熊神大人正好在打盹儿,看不见、听不着,那么我们作为他座下最卑微、但也最虔诚的仆人,也未尝不能代替他欢呼一下。

尤其是看到那一只只“羊”,因为挣扎而将伤口挣大,鲜血、小肠、内脏,一点点的掉落出来,洒湿了祭坛,最美妙的是在冬天的寒冷中,热血的滴答声,伴着热气;“羊”在临死前竭力的嘶声,那样的委婉……陶醉啊!

因此,想要达到这种最佳的效果,剖下去的那一刀,便十分的讲究了。不能太狠,因为那样祭品会很快就死掉,又或者歌声很短,便少了许多神圣和动听。

当然,浅了也不行。半个时辰的生祭后,如果祭品没有去到熊神的身边,那便是对熊神最大的不敬。所以很多“奉刀者”——就是剖那一刀的人,宁愿选择下手重一些,也不会冒着开罪熊神的危险。

只是,就我心深处而言……即便真的下刀轻了,没把祭品搞死,熊神也未必真的会怪罪。否则两百多年下来,熊神如果真的这么灵验,为什么又不出来保佑我们呢?

但这些话,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可我猜,很多人未尝不会这样去想,不是吗?

然而不管怎么样,很多人其实都明白,这项持续了几乎两百年的祭奠,不过是我们尚且渺小、懦弱、微不足道、敢怒不敢言时的一些小小泄愤。即便再怎么美化这种行为,也顶多说成是“卧薪尝胆”——哦,熊神在上,我赞美汉人的文化!太精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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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家族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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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更新将在20:00

拖延之处,尚望见谅。

001.何旭,何大智

何旭从昏迷中醒来,艰难的转动颈部。尚未聚焦的目光里,掠过的是空荡的房间。

木门、木窗……

床很硬,估计也是木的。身体传来的感觉,让他几乎同时的、下意识的这样想着。

当他还想弄清身在何处时,又一袭晕眩侵来。脑仁阵阵生疼,于是只得无奈的闭上眼睛。

“难道我没死?”

耐着性子稍作调息,稍感清醒后的何旭不由如是想道。

那么自己现在被软禁了?

掀开被子,可能是因为长久的昏迷,肢体与意识竟不能很好的配合。这导致他的一举一动间,颇有些婴儿学步般的蹒跚。

低头看看衣服,他不由皱起眉头……怪里怪气的,材质也很粗糙。可当他赤着脚,站起在房间里,才终于发现了更多奇怪的情况。

木门、木窗,还有不出所料的木床。

只是木门显然并非完整的一扇,反倒似由十几根稍粗的树干捆绑在一起,从而制出的极原始、亦极粗鄙的产物。

这扇门能有多少防盗功能暂且不论,单是那些缝隙里透出的阳光,就让何旭不自禁的联想出刮风下雨后的情景。

而连门都是这样,木窗便更不谈了。

原以为还有窗玻璃,他刚开始还心说:擦得挺亮的。但一阵暖风吹入,却吹出他一身冷汗:压根儿就什么都没有!

此外,简陋的床、简陋的桌椅,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什么东西可供他揣测。尤其让他不可思议的是,这间房子竟没有半点现代化的气息……

他慌了。

这种感觉在他加入纪律部队后便几乎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当这种久违的感觉再次出现时,他却丝毫生不出半点“久别重逢”的惊喜。反而在这个颇为和煦的午后,生出一股如坠冷窟的深寒!

他几乎手忙脚乱的疾步走向那扇粗糙而简陋的门,但因为那古怪的、挥之不去的不协调感,竟让他“扑通”的摔倒了。

这声响立即惊动了外面的人。

“大智!你醒了!”这是一道听着就让人觉得憨厚的粗亮嗓音,几乎与他声音同时进入何旭视听的,则一道高大的人影。

“你真的醒啦!”说话的男子一身粗布麻衣,年约二十出头,说话的神情里,带着掩不住的欢喜。

只是何旭却没心情理会这些,瞟了他一眼,抬起手:“扶我起来。”十多年的长官生涯,杀伐果断,早已在他血液里注入了言出法随的上位之威,以致竟让那粗旷男子不自禁的一楞,随即讷讷的将他扶起:“老、老四,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挣脱他的手,一步一步、一摆一摆,向着那道被推开的门外走去……

“老四?老四!”那大汉似乎终于醒过神来,一边叫着,又朝着屋外大喊:“师父、师娘!老二、老三!老四醒了!醒了!”

随即陆陆续续的有人赶来,让何旭隐约间感到最熟悉的,是其中最先赶到的矮胖子;其次则是一位年约三十的宫装美妇。

值得一提的是,其他三人,他也隐约间感到颇为熟悉。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之前在哪儿见过。

他甩了甩头,因为脑袋又不自禁的有些疼痛,视线也慢慢变得模糊。但他仍然试图分开那些想要将他拦回去的手,只是最终……却还是被拦了回去。

————————

十天之后,何旭坐在木椅上,泡着茶,淡淡的看向窗外。

他的眼眸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出清亮的光。只是他的心底,却透出深深的迷茫……

通过这些天旁敲侧击的询问,他已大致将自己的处境摸清楚。

只是清楚之后,他却不得不接受一个难以置信的事实。

他穿越了。

穿越到了诛仙的世界!

他现在的身份,是青云门大竹峰首座,田不易座下的第四弟子——何大智。说起来,何大智在入门前还有个俗名,并且很巧的是,也叫何旭。倒是与他前世的本名相同。

而“大智”这个名字,则是他现在的师父,也就是那个矮胖子帮着取的。其取义,来自于儒家五常——“仁、义、礼、智、信”。

因此,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不久之后,他还会多一个某某“大信”的师弟。届时,也会摆脱目前老幺的尴尬。

但值得一提的是,那个矮胖子师父,显然没有考虑过在五位弟子之后,该给后续入门的弟子取什么名字。

想来,这也是为什么第六个叫“赌必输”、第七个直接就用本名的原因。当然,以上种种,皆是他无聊时的揣测。而当他还在无聊的想着别的事情时,宋大仁却走进他屋里,笑道:“老四,好多了吧。”

何旭从放空中回过神来。见来者是他,脸上不禁添出几分笑容。这十天里,来探望他最多的便是这位大师兄。也多亏了他,何旭才能在人生地不熟下,了解到许多情况。因此对他,便不由多了几分亲近。

于是他淡淡的笑笑:“好多了。”只是他习惯性的淡然表情,却让宋大仁想到了别处,只见他拍拍何旭的肩膀,说道:“还想那事儿呢?”

何旭一愣。

宋大仁见了,却只道自己猜个正着,便自顾自的说道:“老四,不是我说你。你在入门前,就是中了秀才的。论学问,只怕比师父还要多些。但怎得到了自己身上,却连‘胜败乃兵家常事’的道理都看不透呢?再说了,败在萧逸才手上又怎得了?他可是掌门师伯的亲传弟子,通天峰的首徒。说不得,将来就是要当青云门掌门的人物。莫说是你,我不也三招两式便败在了齐昊手上。而那萧逸才比齐昊还要厉害一筹,你输在他手里,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何旭目瞪口呆的看着宋大仁在面前喋喋不休。开始的时候还好,但说着说着却又转到了他自己身上。

而在何旭看来,虽然宋大仁嘴上劝他输给萧逸才乃是“兵家常事”;但其实对于自己输给齐昊,却颇为不忿。

只是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那个“只知道到处招摇的小白脸”(宋大仁发牢骚的原话),无论是悟性、资质,都远胜于他不止一筹。

但奈何两人都是一峰首徒的身份,如此明显的差距,却颇让他抬不起头来。更重要的是,还在心上人文敏面前丢了脸。这才是让他尤其懊恼的关键。

于是,一个发牢骚,一个当听众。直到听众都受不了了,声言自己“大病初愈”亟需休息,才好歹将宋大牢骚给赶了走。

“老四啊,你可不能再把些许胜败之事放在心上啊。我等修士……唉唉唉,行了行了,我走还不行嘛!你推什么!”

002.太极玄清道 上

……

说起来,对于宋大仁口中那个将“自己”打下擂台的萧逸才,何旭心里还是颇为感激的。不出意料的话,若没有那个青云二代第一高手,将以前的何大智一剑扫下擂台,又巧无又巧的使他撞伤了脑袋。那么现在的何旭,只怕还不一定能够存在于诛仙的世界。

而毫无疑问的是,在何旭生前的世界里,他已经在一场sss级军事任务中,光荣牺牲了。所以,能够在坠入黄泉之外,投生于一个充满仙侠味道和未知机遇的世界。

何旭自认为,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最起码,他保留了原本的记忆。更节省了重新投胎后,学习、成长、自我塑型的过程。尤其重要的是,在这里,他还有着“知前晓后”的雄厚资本。至不济,亦可凭借《太极玄清道》活个长命百岁。

种种利好,都不由让他原本迷茫的心,愈发开朗起来。

说起太极玄清道,从何旭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入门已逾十年的何大智,已将这路法诀修炼到了玉清境第三层。

值得一提的是,太极玄清道共有玉清、上清、太清三个境界,青云门诸多奇术秘诀,皆需依赖此法为根本才可得以施展。

尤其二千年前,青云门开派祖师自无名古卷上将其领悟而出后,又经过历代青云门宗师精研,时至今日,太极玄清道实已是夺天地造化、玄妙无匹的无上道法。

而青云门下近千弟子,能将此法由玉清境突破至上清境的,以掌门道玄真人为首,也不过十人出头而已。其他聪明才智之士,终其一生,也可能突破不了玉清境。不过饶是如此,只是玉清境顶层的修行,亦已是世间罕有。

至于其他十数位上清境高手的存在,则更让青云门成为了当今修真界中实力最强最深的门派之一。而传说中无上境的太清境界,相传只有当年不世出的奇才青叶祖师修到过。

另一方面,在何旭翻阅了前任的记忆后得知。

太极玄清道的修习过程,可谓从易而难。

玉清境第一层境界,大多数人在第一年即可修成。但往后开始,艰深困难处便显现出来。

第二层,一般人便要修习五年;第三层,更是个分水岭,资质稍差的便一生都停滞于此,好一些的修习个五六十年也不稀奇。

而很不幸的是,在大多数人眼中,他也被划分在了“资质稍差”的那一类中。

只是让何旭感到奇怪的是,以前的何大智在修习第一层时,仅用了半年;第二层稍长些,却也只有三年而已。但堪堪修到第三层后,却楞是生生停滞了八年!耗时乃是前两层总和的一倍!

那么,问题到底出现在哪儿?

说起来,这十天里。他一方面固然混混沌沌的思考着自己的未来,但闲暇时最重要的事,却是花在了回忆太极玄清道的功夫上。

而这太极玄清道在前任何大智的脑海里,可说极致深刻。玉清境的三层口诀,一句一逗、一丝一毫,无不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围绕每一句口诀,还有大量相关的个人经验和注解。

如此一来,倒是让毫无经验的何旭大省功夫。因此,当他带着疑问想要着手开始自己的第一次修炼时,竟是不费半点功夫。

只见何旭盘膝坐在床上,相貌于清俊中带出几分肃然。不肖片刻,他面上便已泛起朦朦毫光。

此刻若有同门在旁护法,便可晓得他是在修习玉清境第一层的法诀。

这第一层在太极玄清道中,本是最粗浅基本的修习法门,功用只在两个字:练气(亦称引气)。

修炼之人,静坐之下,放开心念、禁制诸般烦恼,引天地灵气入体行大周天运转,借此与天地一息,进而感悟天地造化。若能引入灵气在体内连行36大周天,则自身经脉已然稳固,可修炼更高境界。

这一层,以前的何大智早在入门半年后便已练通。此刻的何旭仗着前任余荫,虽然对于修真可谓全然不懂,但顺着熟悉的筋脉路径,一路磕磕碰碰,倒也顺利的将一个周天行得完整。

一周天行完,何旭不禁暗感欢喜。虽然第一层法诀被所有青云门弟子誉为“最粗浅”的法门,但对于前世同样修习过一些简单吐纳之法的何旭来说,却已不谛为“绝世神功”了。

甚至在他看来,前世那些在军中被设定为最高级别的不外传心法,即便只是换在第一层的玉清心法面前,却是连给对方提鞋资格也不够。

而照他前世修炼的口诀,要想行满一个周天,至少要从小苦练二十年以上才能达到。可前任的何大智,却只在短短半年间,就能运转三十六周天。

这等差距……

何旭压下心中感慨,趁热打铁,将心法继续运转下去。

两周天、三周天……

随着一遍遍的周天搬运,何旭对于心法的掌握也越来越熟悉。从开始的磕磕碰碰,到后来的不假思索、熟极而流。当然,这里面自是少不了以前的何大智,十多年朝夕苦练留下的功劳。

待得三十六周天行满,何旭周身早已被密密朦朦的氤氲之气所笼罩。一张俊脸在朦胧中,竟透出几分仙气。

而此刻的何旭,全身七窍毛孔早已尽数张开,大竹峰充沛的灵气渗透入体,沿着他体内的筋脉,一遍遍冲刷着内络;体内的元气,也随之获得了锻炼和稳固。

第一层心法,功行圆满,何旭却不急着敛气收功。此刻他只觉神清气爽,精神状态竟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高亢水平。仿佛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若不能找个地方将之渲泄出去,只怕那股澎湃的力量,便会从体内爆将出来。

于是,他自然而然的将心法转入第二层。

玉清境第二层心法,讲究“化气为精”。值得一提的是,如果说“练精化气”是在开发自身的潜力;那么“化气为精”则是一种对于自身潜力的增值。

由此亦不难看出太极玄清道比之寻常功法的优越性。就如同稍稍懂事的孩童,都知道挣钱比花钱难的道理一样。

因为钱总有花完时候,而潜力,也一样是会用完的。只有在开发潜能的同时,不断补充潜能,才有可能在未来踏入更高的境界;亦或厚积薄发,修为大进。

因此何旭在最初体会到这层法诀的真谛时,就显得格外重视。

只可惜知易行难。

003.太极玄清道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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