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美少男(淡江传说之二) - xp1024.com
《调教美少男(淡江传说之二)》


1-3

楔子

T大--对我而言,是个崭新的开始。

参加不完的联谊,亲不完的女人,赶不完的报告,飙不完的山路,打不死的死党,看不完的原文书,以及疯狂的玩耍和胡闹。

身为许氏的独生子,我明白自己成年后,必须承担的是继承家业,甚至于传宗接代的政商联姻。

许氏从小给予我的教育方式:标准的自我中心,世界是绕著自己转的。

对我而言,大学到继承家业之前的这几年,不管搂过多少女人、谈过几场恋爱,终究只是在体验人生的过程和经验。

最终我要牵的手,依然是父母为我挑选的女人,那个对家业最有帮助的女人。

是故,我将这之前的过程,看作不值得重视,也不需要认真的一部分。

这个深蒂固的念头,却在我遇上某人而政变--

他叫最--宋冰欢。

第一章

五光四的霓虹灯光,敲击著心脏的强烈节拍,扭动著热情身躯的男男女女、酒在每个人体内发酵著,燃起火苗在心上燃烧著,舞池里的众人疯狂High到最高点。

因为车子在路上出了一点问题,许景洋和谷俊迟到了很久才到场。

昂贵的皮鞋踏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富有节奏的脚步声,满屋的酒气以及男女靡的交媾气息,让优雅有品味的许景洋皱起眉头。

他犀利的目光环顾一周,最后落在--李氏千全李乔璇的身上。

身为今日的寿星。此时却浑身带著酒气。笑呵呵地置身在角落,周旋于对她阿谀的男士中。

看著衣服已经脱掉一半的李乔璇,谷俊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唷,看来我扪来晚了。」

所以。嘴,顽皮的指了指角落以乎已经动情的寿星和她身旁那个相貌平常的男士。

「我的幸福一定。」这道低沉的嗓音,饱含著福为所动的自信。

许景洋冷冷的笑著,脱去平日在大学里学生会主席及蓝球队队长的完美形象,此时的他正邪佞的微笑。

那明明没有笑意的唇瓣,却总是带著优雅而又危险至极的笑容,这之许景洋风靡所有女人的主因。

两个脸蛋俊得没话说、体魄也是无懈可击的伟岸男人,一出现马上成了宴会上众人的焦点。

然而,看也不看一眼身边女子投来的爱慕视线,许景洋迈开修长的双腿,与谷俊并肩朝角落走过去。

这场宴会的寿星--李乔璇,是他们两人今晚的打赌对象。

没有限定时间,不能用暴力。凭著自身的魅力和花言巧语。谁能先搞上李乔璇,谁就是今晚的赢家,输家要给赢家一部指定的车款。

两个都是出身豪门的太少爷,向来要哪个女人都可以轻易得手,打电话找女人上床更是家常便饭。所以每逢如此聚会,两人总是会打睹;一来可以寻找刺激,二来两人家世同样显赫不凡,将来总是要背上继承家业的责任?因而皆有默契地在玩乐上放瞻去玩。

面对许景洋的自信,谷俊无所谓的耸耸肩,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坏心笑容。

「景洋。咱们真的要赌吗?你确定你可以吗?其实我随便找个小男孩玩玩一夜情。也是可以的……」

「唉,还没咱们在法国车展还看到的那辆葡萄紫的宾上。」看也不看谷俊一眼,许景洋懒洋洋的找著下手的时机。

「喂,我说你真的不尝尝男人的滋味?其实男人有时候搞起来、比女人选要舒服,就说上个月我搞上学校里玩乐团的那个主唱……人。」「你太挑……」

谷俊意犹未尽地越说越下流。

「闭嘴!」许景洋忍不住地用手肘使劲顶了好友一下,这才阻止了他聒噪以的骚扰。

谁像你这么滥交?男女不拘?许景洋没好气地想。

虽然心里如此抱怨著。但其实许景洋玩女人的功夫,也足以媲美古代皇帝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一个苦著脸,一个带著笑的出现在李乔璇的身边。

已经衣衫不整的李乔璇。一望见两个T大里最受欢迎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三魂七魄顿时飞走了一半,痴痴的望著她们。

「你走吧!」

谷俊对著一脸愕然看著他们的男人笑了笑,比起许景洋。他算是有良心的提醒对方先离开才是上策,免得等会儿颜面尽失。

不甘心的望著高大俊美的两位大学「系草」,男人恨恨的将早巳勃发的「凶器」收回裤裆,没什么耐力的他忍得著实痛苦。

谷俊见状,又好心的对男人狼狈离开的背影呼喊著。

「厕所在走廊那个转角,看你是要用手,还是……」

「谷俊。」

许景洋相当没耐心的打断他,转头对李乔璇勾勾手指。

恶魔的诱惑,岂是女人可以抵挡?

就在李乔璇几乎要「善狼扑羊」的一刹那,一旁忽然正经起来的谷俊也对她勾了勾手。

赌盘,开始。

李乔璇犹豫了起来,无奈的望著眼前的两个男人,这也割舍不下,那也舍弃不了;不过望见旁边围观的女孩子们,她又觉得非常自傲。

即使明知自己是两人的赌注,她也不在乎;毕竟能被两个如众星拱月般的王子勾引,那可是至上的光荣。

「快选一个吧。」扯了扯嘴角,谷俊对她扬了扬眉,挑逗著。

李乔璇一愣,又望向面色冷峻的许景洋,瞥见唇边那无心的邪佞微笑,她的心跳猛地加快了频率。

平日不了解许景洋的人,总是将他当成完美的书生少爷,不但擅长篮球,还拥有上段的空手道,头脑又一级,永远老高挂榜单前几名的人物,当他推推他那副金丝框眼镜时,那神神秘斯文的气质早巳是众人倾心的对象。

不知道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上床是如何勇猛呢?

李乔璇羞红著脸颊胡乱地猜测,心里似乎有了决定。

正在她要搭上许景洋的手腕时。又看见了谷俊。

唔……谷俊,一个俊俏又带著猎豹般危险气质的富家小开,平日开郎的外表下隐藏著凌厉的气势,而他的花心和男女不拘使他名声远播,若自己今天上了他的床,也许只是他脑海里一笔不足挂齿的纪录吧。

倘若如此,她不如选许景洋;也许自己将来有幸成为他倾心的女人。

想到这里,李乔璇将一双柔荑搭在许景洋的手上。

瞬间,谷俊脸笆不悦地看著李乔璇。

周围的众人呼喝叫好,他仍然有风度的微笑起来,对许景洋顽皮的比了一个「请君慢用」的手势,然后抬头,明的观察周遭是否有他他看得上眼的猎物。

「是你自己平日做人太失败,莫怪人,记得我的战利礼品啊!」掠下这句话,许景洋勾著他今晚的猎物,低笑地走向一旁的走道。

正在找新玩具的谷俊瞪他一眼,「再啰唆,小心我直接上市场买串葡萄给你交差了事。」

许景洋扬扬眉,露出一抹「谅你不敢那么做」的不屑嗤笑,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谷俊继续环顾四周的男人、女人,打量著可以下手的目标。

唔,看来今天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好货色。

嘿嘿……不如去找找漂亮的男孩子吧。

这么决定后;谷俊在周围女人失望的叹息声下,坐在吧台等待著对那几个模样好看的少年下手的狩猎良机。

宋冰欢很想吐。

不!应该说,他正吐得很难受。

身为宋氏财团的次子,正确来说是养子,今天晚上是李家千金的生日宴会,既然长子宋政刚没有出席的意思,这担子自然落在他身上。

趴在休息室浴室里的马桶旁,他吐得惨不忍睹,幸好有先见之明的没有吃晚餐,所以吐出的,全都是刚喝进去的酒。

虽然仍是难受得很,头昏却好了些,然而一想到今天早上宋政刚对这宴会嗤之以鼻的态度,他就觉得很不愉快。

生日宴会?我可不想去参加那种没品又低级的爱派对、唷!小弟,不如你今天放学后,顺道绕过去露个面吧!

明白大哥深受父亲宠爱,因为自己不过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子,所以看在养育之恩的份上,他才会答应下来。

只不过,最近宋氏股价惨跌,即使来到宴会上,搭理自己的人却没有几个,甚至来和自己讲话的少数人,还带著浓浓的挑衅和轻视意味。

愤怒的擦拭掉嘴角的酸气,宋冰欢决定打理好自己狼狈的模样后,就离开这声色场所。

毕竟今年就读高三的他,即使已经成年了,却也不该在大考迫在眉睫时,还出现在这里。

而且出现在这种场所,身上有几分魅力他自己很清楚,明白以自己现在这种快要不省人事的状态看来,等等就怕被人先奸后杀啊……

宋冰欢苦笑了下,他虽然早巳清楚自已的向,却没打算那么快将清白送给这种爱派对上的某个无名小卒啊!

过去他从未真正动心过,即使有人知道他的内而展开热烈追求,也都被他委婉的拒绝。

他努力的站稳脚步,企图从这豪华、有些俗气的浴室地上爬了起来。

一个不稳,高大的身躯居然就直接往门口撞去。

砰的一声,浴室的木门狠狠地被他撞开,而他不知道又撞击到何物,发出一声巨响。

疼、疼、疼……

眯起眼,宋冰欢觉得自己被酒侵袭大半的身体酸痛不巳。

「好疼啊……!」

咦?谁呀?疼归疼,但是自己并没有喊疼啊!

他猛地抬起苍白的俏脸,看上那声音的方向。

一个……女人。

不,将视线上移,他看见一个脸色冰冷的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瞅著与女人一起跪坐在地上的自己。

看到这个男人,宋冰欢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他只觉得一股躁动冲上自己向来平淡的心。

要怎么么形容这个男人俊俏的容颜呢?

努力拉回巳经不太清晰的思绪,他只能说眼前这个男人……满分,

宋冰欢的视线往下移,瞬间面红耳赤。

「你、你、你、你……」瞠目结舌了许久,他仍无法将舌头的结给弄开。

也许是酒作崇导致神经迟钝,宋冰欢现在才注意到,这一男一女竟是浑身赤裸的。

难道自己……打扰了对力的好事吗?

「好痛呀……景洋……我的腿……哦!天哪,脱皮了,怎么么办?我后天报名了泳装比赛,这样怎么么出赛嘛!」李乔璇不停地喊疼,甚不呼天抢地叫著。

许景洋皱了皱眉,两人还没开始做爱前,灌了好几杯酒,现在李乔璇的哭声简直让他头痛欲裂。

眼睛一瞥,望见造成这一切的祸首,他的眼睛不由得为之一亮。

模糊的视线下,他觉得眼前这莽撞的家伙有张还算不错的脸蛋,然而越想辨别对方究竞是「比较中化的女人」,还是「比较娘娘腔的男人」,李乔璇的哭声和抱怨却频频骚扰他的耳膜。

许景洋忍不住撕破温柔假象,对著不断哭诉的李乔璇大吼:「吵死了!泳装比赛又如阿?你那双腿脱了皮,不过就是萝卜削了皮罢了!」

现在绝对不是邀请方当模特儿的好时机璇满口邀委屈和嗔怨。

宋冰欢知道现在笑出来很不明智,但是这个叫作「景洋」的男人打的比方实在是太有趣了,他不经意往女人挂彩的纤纤玉腿望了一眼,虽然形状不似萝卜,可那白皙的肤色的确有几分雷同,令他忍不住的发出笑声。

噗哧一声,成了两男一女之间的导火线,李乔璇终于开起火来。

「景洋你太过分了!你……你……你欺负我!我要跟我爹地说去!」被许景洋的怒吼惊醒了一半的醉意,李乔璇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套上自己的衣物,踩著高跟鞋负气地离开。

宋冰欢畏惧的望著关上的门,这才怯生生地抬头,望著挺拔的英俊男人,忍不住欣赏了起来。

好帅哦……不,用帅来形容太不贴切了,他本就是完美的艺术品,这男人有著高挺的鼻子,还有一双迷死人的眼睛,那唇更是上帝别出心裁的作品,明明没有笑意,却感得个可思议。

打量许久,宋冰欢做了个结论。

「要是在圈内,一定是身价很高的男人……」他发自内心的赞叹著。

「喂。」

隐忍许久,加上有了醉意,望见仍坐在地上的罪魁祸首还在自言自语的傻笑著,许景洋忍不住的低喝一声。

宋冰欢顿时皱起眉头,望向这个连声音都低沉好听的男人。

「这个……你要怎么么负责?」许景洋咬牙切齿地大吼。

他每次有了醉意后,脾气总是不太好。所以他对著坐在地板上的罪魁祸首指了指自己高昂的欲望,不甘地瞪著他。

宋冰欢闻言,一阵愕然。

负、负责?

「你害我的床伴跑了,是不是该替我解决呀?」发现对方正在迟疑著,许景洋不悦地蹙紧眉宇。

宋冰欢大感委屈。什么叫作他害的?明明是这老兄刚刚出言不逊……怎么么可以怪到他身上?

只是,面对他的怒意和谴责,宋冰欢却无法将反驳的道出口。

沉默了许久,宋冰欢才怯怯的开口。

「我出……出去好了,你可以自己用手……」

他神色羞报,毕竟是个刚成年的高三学生,对于这类的话题,因为自己的向问题;他平常甚少拿来和班上的男同学开玩笑;此时对许景洋讲到这种敏感私事。他不自觉地害羞起来。

不行,你该不会是对这男人动情了吧?宋冰欢?

从刚刚的情况看来。想也知道这男人只喜欢女人。而他怔怯怯望向许景洋,才发现对方居然和自己不多高。

宋冰欢身高有一百八十二公分。就一个高三生来说,是相当令人羡慕的身高。不过也许因为他还是个高中生,骨架仍有著少年的纤细,看起来比例虽然修长且完美:然而身为大学篮球队队长的许景洋,体格上却是呈现压倒的胜利。

宋冰欢想忘了这个连自己都难得给了好评分的男人,想要离开休息室,好让对方处理一下自己的「情欲」。

然而,许景洋冷漠的抓住他。

「你要上哪里去?」酒气攻心,许景洋此时其实是凭借一半的醉意在闹事。

「出去呀……好让你方便用手处理……」宋冰欢困惑的皱眉,欲言又止的指了他仍然偾张的坚挺。

许景洋不满的扬起眉梢,「用手?我从来不自己动手的。」

宋冰欢忍不住苦笑起来,难不成还要请人替你动手吗,少爷?

虽然也是个顶著「二少爷」头衔的企业次子,宋冰欢却没有这种阔少爷的架子。

「那你自己想办法吧……看是打电话叫你的女朋友,还是……」望望四周,宋冰欢自觉己替他找了方法后,人又打算走出去。

冷不防地,他被许景洋一把鲁的扯了回去。

「你要帮我。」吐著洒气,许景洋愤怒的咆哮。

宋冰欢终于被对方的百般纠缠给惹恼了,他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醉了,但他起码看得出自己是个男人吧?

宋冰欢没什么耐心的低吼:「请你放手!你是男人,我也是个男的,你应该对男人不可能起致吧?」

许景洋早巳醉得神智不清,但突然想起刚才谷俊乐不可支的说著男人做起来有多大的快感,此时居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回吼一声。

「谁说我没兴趣!上就上呀!」

咦?

宋冰欢愣住地抬眼,不敢置信地瞅著这英浚的男人胡言乱语,

「难道你不相信我的技术吗?」

咦?咦?

宋冰欢瞠目结舌的望著男人,真的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莫非今天他走桃花运不成?

不过,这朵桃花的水准似乎高级了些,也许……是蔷薇?

没有给宋冰欢人多考虑的机会,许景洋当下发挥了矫健的身手,脚上一扫,顺势让宋冰欢落入自己怀里。

「等……等一下!」宋冰欢霎时烧红了双颊。

「还等什么?」许景洋不满的啐道。

「我、我……我……」

宋冰欢结巴的想尽借口阻拦著。虽然自己难得对他的求欢不反感?但总是担心一觉醒来后,两人都后悔了。

许景洋望著怀里人高马大、身上却没几块的人儿,轻松的将他打起,长腿一跨走到休息室的水床上,将他往床上一丢,便压了上去。

感觉对方健美的体格压在自己身上,没有经验的宋冰欢瞬间脑门发烫。

衣杉被对方鲁地扯开,露出蜜腊色的漂亮肌肤,正失神的宋冰欢总算回神过来,

不、不行!

「我……我不玩一夜情的。」他急急忙忙地说出自己坚持的原则。

许景洋停下探索那细腻肌肤的动作,有点愠然的望著身下的人。

赤裸著上身的少年,拥有肌理匀称的瞠,那温润如玉的触感仿佛跟自己的手生出了默契,一触碰便有种著迷似的连带反应。

他下身早巳蓄势待发。就等待著进入身下人儿的紧窒里。

被酒侵蚀到没什么作用的脑袋思考几秒,许景洋便大方的承诺道:「那就不要一夜情,你以后就是我许少爷的专属情人!」

第二章

才没几下,宋冰欢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许景洋给褪下,他惊愕地睁著澄澈的眸子,神情相当的不安。

苦笑的望著残破的衣服,宋冰欢觉得欲火焚身的男人真是恐怖。

他不明白自己今天是怎么么了。为何过去总是冷漠拒绝他人的自己,一碰上眼前这个酒醉的男人,却失了一向的原则?

难道平日标傍非要以「真情真爱」作为择友条件的他,实际上是个光看外貌的烂人?

不,过去追求自己的各路人马小,也不乏有长相俊俏的男人。

只是,他知道今晚不一样。

他全身的细胞都在高喊、渴望著这个名叫「景洋」的男人。

望著他湿润、隐约逸出酒气的唇,宋冰欢忍不住主动吻了吻他。

「你知道怎么么做吗?」宋冰欢略微害怯的问。

「男同恋不是都从后面进去吗?」说完,许景洋不算温柔的分开他的双腿,将自己的欲望准确的抵在他的私密处,放低了下半身的力道,一举入浸。

「啊--」尖锐的刺痛传来,脚踝被人强制的往腰侧拉开,双腿被迫大张,本能反应的收缩著全身肌,宋冰欢在重要一刻慌忙在内心喊停。

这个男人难道都不会事先润滑一下吗?

虽然他并没有任何经验,不过多少也懂得一点常识,别说男人跟男人做爱,就算是男人跟女人,也难免需要一段前戏来减轻承受的那方的疼痛。

可是现在……

他除了双股之间传来可怕的疼痛之外,什么快感也没有。

情急之下,宋冰欢一阵痛喘后,踢动修长的双腿,将许景洋从自己身上踢开。

「你……」被人踢下床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许景洋恼怒的望著床上的人。

赤裸著的身躯,均匀健康的小麦肤色,看起来无辜又不失冷淡的眸子因为疼痛而泛著水气,虽然不是非常漂亮的人儿,甚至一点也不女化,然而那唇红齿白、清秀可人的模样,以及那看似淡然的眸子却隐藏著神秘的气质,竟让他心生欲深入探索的冲动。

感觉下体益发勃起,然而从未与男人有过经验的许景洋,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降火。

瞧见他那铁青的脸色,宋冰欢无奈的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覆盖在对方火热的昂扬,这让许景洋瞬间倒抽一口气。

宋冰欢苦笑著,「我第一次帮别人做,不知道能不能让你舒服……」说著,原本只是覆盖住他坚挺的手,缓慢的揉搓著。

对于不曾与男人有过关系的许景洋来说,要他在意识不清之下跟人做爱,是不大可能。

这时,望见许景洋舒服的眯起眼睛,宋冰欢居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

他上前对著对方的耳畔轻轻吹气,吐出湿润的气息。

那是……欲望的味道,而他的手指扫在对方湿润的出口,不时用指甲轻刮著。

酒虽然使许景洋敏锐的感官迟钝了,却也助燃了欲望;即使没有平日女人技巧的抚弄,却也让他的欲望更加的高昂。

「喜欢我这样你吗?」

「喜欢……」也不知道今天是哪筋不对,许景洋居然乖顺的对自己的床伴如此回应。

迸的同时,许景洋微微仰起线条优美的颈项,激喘一声。

靠著男人对男人生理构造的了解,宋冰欢成功的让玩过无数女人的许景洋尝到到达天堂的滋味。

看见许景洋舒服的倒头躺下,宋冰欢发现因为刚才暧昧激情的气氛,自己的下半身居然也有感觉了。

只是,他总不能把人摇醒,要求他上自己吧?

宋冰欢好笑的摇摇头,用手揉搓自己也蓄势待发的坚挺,释放出情欲。

自己动手自慰不是第一次,然而与这个男人一起,回然于过去的空虚,今晚居然有著说不出的充实。

拉起床底下的丝被,累得快要睁不开双眼的宋冰欢蜷卧在许景洋厚实的膛,将自己挤入这连姓氏都不知道的人的怀里,渴求著生平头一次拥有的温暖。

但他已有了心埋准备,对方第二天醒来,也许只将他看作一夜情的对象,他也无妨。

一大清晨,几只吵死人的麻雀停留在窗台,吱吱喳喳的嘈杂声灌入许景洋的耳里,让他那双浓眉瞬间揪成一团。

淡水的冬天清晨本来就比较冷,刚睡醒的他只觉全身酸疼,身上只盖著一条薄被,加上宿醉,全身上下没一处舒服。

疼、疼、疼……现在许景洋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这个字,他疼得要死!

该死!

从床上慢慢爬起来,弯腰埋在膝盖间,双手揉著几乎快要爆炸的太阳,许景洋修长的手指入一头乱发,努力想消除宿醉的沉重感。

他的记忆一片混乱,可从廉价的糙床单透过肌肤所传来的不适感,他想起自己此时并非在自己的房间。

昨晚他是怎么么了?

他和谷俊打了赌,赢得很风光呀,一下于就将李乔璇那女人弄上手。

看来平日他做人挺成功的,女人果然对神秘的男人有好感。

许景洋自恋地想著,懒洋洋的想著后续的发展。

后来为了气氛和前戏,他和李乔璇喝了点酒……

等等,自己有戴保险套吗?

俊脸瞬间凝重起来,撩开棉被检查痕迹,却望见干涩的激情痕迹残留在大腿间。

该死!看这个样子,他不是在体外,就是直接上了。

要是搞出一个许氏的骨,只怕家里老头拿枪逼自己娶李乔璇。

烦躁的爬了爬乱发。许景洋可不打算太早踏入婚姻的坟墓。

他拉开棉被,正要下床,床边一双湿涤涤的腿映入他的眼帘。

若不是这双腿拥有男的结实线条,要不然从那找不出一腿毛的漂亮肌肤,还真看不出来是属于男人的。

想了一下,他猛地抬起眼睛,恶狠狠的瞪著这「不速之客」。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房间里?」

许景洋望著显然刚从休息室的浴室走出来的人,察觉到对方下半身居然只围了一条毛巾、烦躁感骤起,便对他不客气的低吼。

心中闪过不妙的联想,许景洋赶紧往床旁一,赫然是冷冰冰的空无一人。

「李乔璇人呢?」他不安的问著应该知道答案的人。

宋冰欢怔愣了下,没想到对方居然对自己毫无记忆。

他慢条斯理的回答:「李乔璇?你是说昨晚被你赶跑的那个女孩吗?」

他拿著另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拭著不断滴水的头发,发现对方完全反应不过来的迟钝模样,他好心的提醒道:「你要不要先去冲个澡?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难免会出汗。」

这句不带恶意的提醒有如五雷轰顶,瞬间震住了许景洋。

「睡……睡……睡在一起?」许景洋呢喃著,眼中闪烁著危险的怒气,「你是说……我昨晚和你一起睡?」他握紧拳头,顿时有种被雷劈到的震撼。

「你是同恋?」他慌忙地抬头,看著眼前脸色平淡自若的宋冰欢。

宋冰欢扬扬眉,毫不隐瞒地承认:「我是。」

「我……我居然和一个该死的同恋睡了!」

别跟他说,所谓的「睡」只是共盖一条棉被如此单纯!

光想到自己的大腿部尚留著欲望的干涸痕迹,许景洋顿觉青天霹雳。

难怪刚刚他总觉得这个少年一点男的阳刚气息也没有,整个人清秀俊逸,与其说像女人,不如说是侗相当中的少年。

向来有话直说的自私子,让许景洋没有多加思考的出口伤人。

宋冰欢闻言皱起了眉头,不满的瞪著他。

就算是个再怎么么骄纵的富家少爷,再怎么么不喜欢同恋的男人,说话也不能如此践踏别人吧!何况,昨晚明明是他先勾引自己的。

好吧,也许趁著对方酒醉,自己并没有拒绝,就这点来说他是有错,但是也没有这个叫作「景洋」的男人这般过分。

一开始,他本没打算要把他那句「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情人」当一回事,然而这个叫作景洋的男人,从一睡醒,开口闭口都是「同恋、同恋」的喊他;比起翻脸不认人,宋冰欢更有种受到侮辱的感觉。

宋冰欢讥讽的笑了起来,「对、我是死同恋,你最好快点滚出去、以免等会儿别人进来发现这里死了一个同恋,你变成凶手那就委屈你了!」

「你……你在说什么呀?」许景洋不免一阵错愕。

他干嘛莫名其妙地发起火来?

长那么人,敢如此对自己说话的,也只有大学那几个死党;碰到明明体格和地位逊于自己的小鬼,却敢如此讪骂自己的,他还是头一个。

努力否认心中突然觉得新鲜的荒谬想法,许景洋沉下了脸。

「我有说错吗?你不是觉得自己很可怜?和一个同恋上床,简直有辱你那张令女人流口水的睑蛋,是不是?」

自觉被人伤害,宋冰欢不愿意低头,平日在家里,他总是任由大哥宋政刚欺压,然而在外头,他认为没必要吃外人的亏。

原本被对方口吻激得气急败坏的许景洋,此时有些愧疚。

昨晚自己连一点记忆也没有,而像刚才那样胡乱地毁谤他人名誉,也的确不是绅士作风,这让许景洋决定坦率的道歉。

「我为我刚才的话感到抱歉。」

尽管他仍不愿意老实的说句「对不起」,然而能够拉下脸至此的许景洋已经算是很伟大的了。

宋冰欢瞅了他一眼,总觉得眼前这人相当诡异,不过自己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好感,只能说自己大概上辈子欠了他,才会在被伤害后还心软地原谅他。

他耸肩,两手一摊,「无所谓,」说著,他忍不住补上一句:「身为圈内人,我早该习惯了。」

这句原本应该相当刺耳的反讽。居然意外勾起许景洋的怜悯?

明明是受伤害的眼神,却用冰冷和无所谓的表情掩盖,反倒让人想一探究竟,甚至有种放不下心的感觉……

许景洋免不了注意起这似乎相当有度量的少年。

他忍不住开一问:「你叫什么名字?」

「宋冰欢。」

许景洋想了想,觉得这名字好生熟悉、想到昨晚的聚曾都是一些家世不凡的少爷千金会出席的派对,思索一会儿,他猛然想起前阵子在报纸上看到的新闻。

「宋氏的长子?宋冰欢。」他诧异的抬头问著。

「是次子。」而且还是养子。宋冰欢白嘲地撇撇嘴。

「上个月报导已经快要倒闭,还在闹在遣散资金风波的那家公司?」许景洋咬牙,联想起不太好的情节。

被对方这般口无遮拦的说出来,宋冰欢一时语塞,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他扬扬眉,没有否认。

虽然两人相处,清醒的时间加加减减不到一个钟头,不过从对方讲话的方式和霸道的作风,他知道这个叫作「景洋」的男人是那种我行我素又自私自满的豪门子弟。

看见对方的默认,许景洋脸色再次沉了下来。

「难怪你会上我的床!」咬牙爆筋的说出这个结论,许景洋觉得一肚子怒火。

「什么?」

「真是有趣到可以上头条新闻了,一间快要倒闭的公司,派出没有血缘关系的次子来勾引酒醉的许氏企业的独子,届时闹出了绋闻,还可以摆脱得干干净净,真的是很聪明的作法。」

「你说什么!」终于明白对方意指为何,宋冰欢忍无可忍的怒吼。

「难道不是?」许景洋理直气壮的质问。

什么叫作「难道不是」?宋冰欢感觉快要气炸了,知道自己向的人也有几个,却是头一次彼人践踏成这样--一个为了公司出卖身体的男妓!

自己从头到尾,一直到刚刚都不知道这危险的男人姓许,又怎么么会知道他是事业辉煌、政商关系良好的许氏企业的独子--许景洋?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王八蛋!」

宋冰欢忍无可忍地拿起一旁的印花茶杯,奋力的往许景洋脸上砸过去,抱起床角下那团多少能遮掩身体的衣服,转身拔腿就跑。

毕竟不同于女的粉拳绣腿,这一招铁定让出言不逊的男人挂彩。

宋泳欢有点良心不安的偷瞄,隐约看见许景洋的俊脸被砸出一块突兀的瘀青,除了愕然外,那双如黑宝石般的犀利眸子,还燃烧著恐怖的怒火……他迅速逃离。

不自觉地伸手著正在渗血的方正颤骨,许景洋的双眸进出一道寒芒,扯著冷淡的唇线,残忍的微笑起来。

宋冰欢……该死的宋冰欢,很好,咱们这梁子结下了!

小小的宋氏企业次子,我不信我整不倒你!

「咳!咳……哈哈……」

拥有篮球队里最壮硕的体格,谷俊却在此时像个娘儿们似的笑得花枝乱颤,球鞋拼命跺著水泥地板,简直快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喘口气。他兴味盎然的望著许景洋发臭的俊脸上的那个--瘀青。

「别跟我说你昨晚没有和李乔璇上床的原因是跑去跟动物园的熊打架?」

天哪!简直是……简直是T大的头条八卦,向来斯文的双面情圣--许景洋少爷,居然在昨晚上了他向来最不齿的同恋者?

而且还惨遭受对方的印花杯「攻击」?

昨晚,李乔璇哭哭啼啼地走到吧台,察觉事情有异的谷俊当然不会放过机会,抓过她问清楚事情经过,顺便哄上几句甜言蜜语,将原本已经输了一辆宾士的局势彻底逆转。是故,他现在才会洋洋得意的对著许景洋炫耀。

「笑够了没!如果你不想变成我房间地板的豹皮地毯,适可而止是个明智的决定,谷俊。」许景洋咬牙切齿地低吼,挂彩的脸颊上残留著瘀血,愤恨的将手中的篮球往好友身上砸去。

闻言,谷俊赶紧动手在唇边做了一个拉十拉链的手势?

「乖乖,那可不成!我还要活著把这件事情贴在BBS上面给大家看呢,标题用什么呢?我想想……许某人酒后乱?不,这太大众化了,还是……我昨晚种了一朵菊花?唔,这个好……」

「谷俊,你说够了没!」

「哎哟,别生气嘛、我只是开开玩笑罢了。嘿嘿,我这好兄弟怎么么会出卖你呢?不过……」他大言个惭的说著违心之论,瞅住脸色极差的许景洋一眼,他决定补上一句可能会让自己丧命的话:「你觉得男人做起来的感觉怎么么样?」

意外地,许景洋非但没有大发雷霆,反而泄气的往篮球架上一靠。

做起来怎么么样?

说真的,他一点记忆也没有。

他完全不记得昨晚进入对方时的快感。

然而今天一早,残留在大腿内侧的激情痕迹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一想到自己的「艇」曾经进犯过「菊花王国」,许景洋就觉得自己像是得了花粉症般,不自在到了极点。

唉!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病呀……

该死!该死!反正都有可能染上病,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牢记那过程。

不知道那张感的薄唇咬起来可能是什么滋味……今天早上他应该拉他轻薄一番的。也算是替自己脸上的这个瘀青讨回点公道。

然而,听到谷俊的问题同时,他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温润淌著水珠的象牙色肌肤,以及今天已经不断出现在自己脑海中晃个不停的两颗粉红小头。

该死的!那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洗完澡不穿衣服走出来!

真不愧是懂得如何诱惑男人的死同恋!

死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确被诱惑了,许景洋忿忿不平的低吼著:「谁知道是什么鸟感觉!我现在只记得那个死小鬼今天早上往我脸上去了一个廉价的印花茶杯!」

许景洋今天凝重又沉的脸色已经吓坏了不少篮球队的学弟,听到他这一记大吼,不少原本在场边打混鱼的学弟都心虚的跳起来,频频投篮装认真。

「印花茶杯不行丢,那是不是玻璃高脚杯就可以呀?」谷俊十分不识相的说著。他永远都是最不懂看人脸色又存心找死的那一种人。

「谷俊。你这种自大又旁若无人的个,和油腔滑调的态度要是再不改一改,迟早有一天会栽在别人手里的,」许景洋已经懒得对他发火,手指沿著挂彩的脸颊滑到干净的光溜下颚,注视著手中的手机。

「多谢赐教,不过真要栽,我也要栽在一个大美女的身上,而不是像许景洋少爷,竟然栽在一个他最厌恶的同恋身上……」

「谷俊!」怔愣几秒。许景洋再次爆发有如火山般的怒火。

「呵呵,好好好、不糗你了!不过我真的好想看看那个能够让你几杯黄汤下肚就男女不分的宋冰欢小弟弟……一定是香甜又可口,还会丢茶杯呀?说不定还挺辣的,真不知道尝起来滋味怎么么样?我可是好久没碰到既辣又甜的男伴……」说著,谷俊猥亵的指了指自已自豪的热情部位,要求好友牵线的意味不言而喻。

许景洋沉下了脸,「你不准动他。」

「哦?不准动他?」许景洋的恐吓看在谷俊眼中简直跟放屁没什么两样,他只是皱了皱眉,相当不以为意的模样。

发现自己居然感到不悦,又望见谷俊毫不掩饰的戏谑眼光,许景洋马上说道:「他一点也不漂亮,我昨晚只是醉得太厉害……喂喂,还有,是谁昨天还在说那个乐团主唱是又热情又火辣的蜜糖?还敢说自己没遇到……」

「好吧,不过也不知道上个月在品酒会上自称千杯不醉的男人是谁啊?」谷俊马上举手投降,同时也抛出一个地雷。

「而那个男人的朋友在挑战后,还不是也不胜酒力的挂在某人身上……」许景洋冷冷的反驳著。一直笼罩著乌云的心情随著手机传来的震动而放晴。

顾不得谷俊一脸不甘,他心悸的接起子机,「喂?对,宋冰欢……」

那一头私人助理恭敬地报告:(宋氏的次子,目前就读XX高中。与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并不住在一起?地址是……)

「很好!」

得到宋冰欢的资料,许景洋合上手机,兴奋的从篮框脚架跳了下来,仅匆忙丢给谷俊几句交代的话:「今天篮球集训看你想到几点就到几点,还是等小雷来了以后交给他带队,我先去忙了……」说完,他拎起运动背袋,便急忙往体育馆的门口冲去。

谷俊连忙在他背后狂叫:「喂!别忘了你赌输给我的红色野马……」

「知道啦!」

对了,他差点忘记一件事,那该死的宋冰欢还害自己赔了一辆名车!

第三章

许景洋到底有多帅?

要是你拿这个问题走进T大抓十个学生来问,恐怕只会得到十记轻视的眼神,以及十句「那本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好吗?」的嗤笑。

许景洋有魅力的地方,绝非只有那张俊脸,如果只有那张脸有魅力,那么许景洋也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了。

许景洋不但拥有斯文的外表,那双有如深潭的眸子,总是闪烁著危险又神秘的眸光,仿佛足以溺毙落入他眼里的任何人。那俊秀的脸蛋毋需多加叙述,而每当那诱人的感薄唇轻轻上扬,便足以让女人发出惊艳的娇喘。

「许景洋?和他上过一次床以后,从此每夜身体都会无法克制的发热!」

「那个双面的坏男人?平常笑得极为斯文,但那唇吻上你时。却会邪恶的扬起。」

「别问我!那时候我只记得那感的唇瓣在我身上制造出一阵阵销魂的滋味,其他的本无暇记住……」

说出这些感想的女人,都是有荣幸领教过许景洋魅力的美女。

要和许景洋上床,有两个必要条件--地位和外貌。

所谓物以类聚,头上顶著「许氏继承人」冠冕的许景洋,对于床伴,有著征服感;将某家人企业的千金压在身下求饶、征服,是他最大的乐趣。

当然,那个女人还必须有著三十四D的丰,二十四吋的小蛮腰,有如蛋白般滑腻柔嫩的肌肤,以及一双白净又修长的美腿;更重要的,是要有一张足以倾国倾城的醉人美颜。

以上叙述,都只是他所开出的最基本条件。

也因此,能够长久在他猎艳名单中挂前几名的女人,可说是微乎其微。

许景洋的魅力就是--既有著双重的面貌,而又神秘的男人。

飙著能极佳的白色雅哥,虽然不是什么昂贵的名车,却是许氏二十几间车库中,许景洋开起来最得心应手的一辆车子。

当然,不愿与常人同等级的他,早巳改造过这辆车,别说引擎换成赛车专用的,光是动动几个小零件就足够让这辆车在奔驰的时候发出狂啸声。

他喜欢这种掌握急速的刺激感?

这会让他想到自己的人生,如同手中的方向盘和油门般。要怎么么走、左转、右转,怎么么样的狂飙,都是他能掌握的完美状态。

还有一种对自己家世的「有声」发泄。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将这辆车彻底「砍」了半截,变成线条流利的敞篷车。虽然是接近初春,气温依然稍低;然而仗著今天有几道阳光,许景洋放肆的任由微凉的风吹过他脸庞,一头向来乱得有个的头发在强风中飞舞著,同时也无心地搅乱路边女孩子的芳心。

目中无人的奔驰了几条街,他放慢速度,让这辆与众不同的白色雅哥停在一所公立高中校门口前方。

推开车门,拨了拨遭强风「狼吻」的乱发,许景洋摘下银框墨镜,深邃的眸子若有似无的扫过路边几个正张大嘴看著他的女人,唇瓣的弧度不禁轻轻扬起。

完美的男人向来有自大的资格。这句话套在许景洋身上,可说是再适合也不过了。

然而,他唇边这抹自信的笑容,在踏入这所高中学务处的十分钟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据资料显示,这间接远离市区的公立高中,长久以来都接受著许氏的经费赞助。因此,出示了自己的身分,许景洋可说是通行无阻的进入校园。

「宋……宋冰欢?今天没有出席。」年轻的实习老师在和同事猜拳后,得到了这份殊荣,能为这迷人的访客服务;此时,她手上的出席表随著她的心跳频率加快而颤抖著。

「请假?」许景洋蹙起眉头,不悦地询问。

「是、是的……好像是感冒……」

「我知道了。」

无心理会对方,许景洋转身就走出学务处,身后依稀可以听见几道可惜的娇声抱怨,心中忍不住暗笑,靠国家领税金养家的良师,也不过是个臣服于大学生魅力的普通人、许景洋不禁想著该如何找到宋冰欢。

感冒?

想起今天凌晨他连衣服都没穿妥就冲出房门,才刚洗完澡的身子,加上天气凉,又想到那身形虽然高大,却没长几块的身体,许景洋不讶异他的抵抗力其实不是很好。

不过,这样也表示他等一会儿比较容易办事。

感冒的人总要待在家里休息吧?

露出抹淡淡的微笑,顾不得自己无心的魅力再次掳走了不少经过他身边的高中女生的芳心,许景洋开车驶往新的目的地。

无力的窝在床上,宋冰欢全身没有一处觉得舒服。

异常的高温正在折磨著他,病毒也早在他全身上下造成了不少的副作用,喉咙又干又痛,头也是昏昏沉沉,加上现在还有一个天杀的噪音正在骚扰著他。

真不知道是谁发明手机这东西,法律甚至不明文规定禁止学生将手机带入校园,才会让他此时被迫接受死党的骚扰。

「喂喂,冰欢,现在都是中午休息时间了,你今天真的不来学校呀?」

「余光天!我发高烧到三十八度半,你是要我怎么么去?」

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宋冰欢勉强用手肘从床上撑起来,在床头拿了杯温开水送入发炎的喉咙中。

该死的!抵抗力这么虚弱,自己到底是不是男人呀?

痛骂著自己空有一百八十三公分的身高,却没有一点底子。宋冰欢实在懊悔今天早上太过冲动,往许景洋脸上砸了茶杯,然后衣不蔽体就逃之夭夭的举动。

最该死的是,昨晚他本不应该顺从他的诱惑,爬上他的床取悦他!

要是早知道他是许氏的继承人,自己一定不会和他有所牵扯。

据传闻,许景洋那家伙是个花花公子,身边的女人简直像是一盘芝麻洒在地板上,数都数不完。

而自己……不能否认,分明是对那男人一见钟情。

可是……他这颗该死的猪脑袋,什么人不爱,偏偏爱上那个只见过一面、空有一张脸蛋的差劲男人!

不能否认,当他听到许景洋居然那般污蔑自己,心中的确受了伤害。

想到两人的「告别」方式,宋冰欢觉得自己初恋的结果是希望渺茫。

「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呀,冰欢?」余光天那聒噪的嗓门再次传来。

「什么?」宋冰欢回神过来。

「我说你,昨天不是去参加那个什么千金的生日派对吗?该不会生病是个借口,其实现在是跟你钓上的男人在床上翻滚吧?」

「去你的!」

愣了一下,宋冰欢终于忍无可忍的发火,握在手里的手机几乎快要捏爆,然而被病魔缠身,又因为过度动怒而有些无力的他,只能愤怒地说:「我说光天大哥,你是不是太闲呀?我现在简直是生不如死,等会儿那该死的房东还要过来收房租,我拜托你让我好好的睡一觉吧!」

自己一个人住就是有这种苦恼。

虽然宋氏基于扶养的义务,每个月会在他户头里汇入一笔可观的生活费。然而遇到生病时,不但没有仁慈的家人替自己煮稀饭、喂苦药,遇到什么突发状况。还得勉强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样样自己来。

宋冰欢苦笑著,也没有指望那对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会给他什么样的照顾和关怀;倘若哪天自己真的病死了,宋氏还愿意替他办理后事,他就该偷笑了。

「哎呀,别这么说嘛,你知道你今天没有来学校,多少男生、女生为你而心神不宁吗?我们的冰欢女王,嗯?」余光天暧昧的说。

余光天是少数知道宋冰欢向的人,宋冰欢有著满分的外型,在学校里,不知道他向的女生迷他,知道他向的男生护他,对他有遐想的人老是觊觎他。

然而,过去宋冰欢对于追求他的人,总是冷冰冰的拒绝著。因为,即使早巳清楚自己的向,他也还不曾动心过。

天晓得昨天他是犯了太岁还是怎么样了?明明黄历上写著「宜出席聚会」,可这下子看来,是印刷错误吧?分明是「忌出门」才对!

遇到许景洋,不但是--错误,对方还……

还夺走他的心。

宋冰欢苦恼地揪著眉心,觉得身体因为高烧折磨而酸痛不已,不停地发出痛苦的低吟。

「呜……」好疼、好疼……那个该死的蒙古大夫。明明说了打针后可以控制病情,怎么么挨了一针后,全身骨头还是像要散掉般的疼痛?

「冰欢女王。」

「别那样叫我……」宋冰欢气若游丝,沉重的眼皮已经合上。

「今天学校外面停了一辆好炫的车,不知道谁的哥哥来学校找人呢!」余光天兴高采烈的说著,完全没有体贴病人的良心。

「拜托你……」给我休息吧!宋冰欢在心里哀号著。

余光天不管他的恳求,依然继续说著:「而且,那个车主真是帅得连我都想当同恋了!。本是个完美无缺的大帅哥!」

「我要挂了。」僵著脸,宋冰欢对于这种无聊的八卦一点兴趣也没有,加上此时门铃很不是时候的响起。

他知道是乘机脱身的时候了。「欸,房东来了,我要挂了!你如果这么有钱付电话费的话,干脆帮我缴房租算了!」

对方给了他一声鼻哼,随即挂上电话。

宋冰欢无奈的将手机关上,撑著无力的身体,拿起皮夹。

此时门外的人似乎相当不耐烦,又不断按著门铃。

妈的!这么没耐心?这房东是爱钱鬼投胎不成?

内心念了几句,宋冰欢从皮夹抽出一叠钞票,吃力的往门口走去,因为猜想来的人是谁,加上感冒病毒的侵袭,让他没有了开门前先看对方是谁的戒心。

但……这显然是个错误。

当他开了门后,迎面而来是那个魔鬼般的邪恶笑容,让他顿时僵在原地,手中的千元大钞,瞬间洒了一地。

「Surprise!Honey……」发出低沉嗓音的嘴唇扯著恶劣的微笑,许景洋取下墨镜,面对著脸色苍白的宋冰欢,眼小闪烁著邪佞的光芒。

「你、你、你……」「你」了三声,宋冰欢决定做出一个举动--把门关上。。

然而,观察敏锐的许景洋发现对方的举动,马上一脚将欲关上的门踢开,然后从容的踏入,才将门给关上。

打量一下这个大约十坪大小的房间,一旁还有附设的厨房和沐浴间、卧室,许景洋对这寒酸的布置实在不予置评。

「你想……想干什么!」宋冰欢尖叫著,他实在很想从身边找到一样可以保住自身安全的东西,然而,他身边却连一把剪刀都没有,情急之下,只能稳住虚弱的脚步,狠瞪对方的卤莽。

「干什么?我来讨债呀……」许景洋邪恶的笑著,指著自己的脸颊。

「讨、讨债?」宋冰欢猛然清醒过来,不安的看著对方的伤处:「你怎么么知道我住在哪里?」

才脱口而出,宋冰欢却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果不其然,下一秒,许景洋布满面丝的眼眸闪过了愤怒,「我怎么么会不知道你这该死的同恋住在哪里?你以为我许景洋是什么身分?岂会挖不到你的落脚处?」

顿时,宋冰欢的脸色更加苍白?

「死同恋」这四个字,一直是他所忌讳的。

他知道许景洋对男人没有兴趣,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句话来伤害自己,难道他就会好过吗?

不过,想也知道自己对他说教是自讨苦吃。宋冰欢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好吧,那你现在已经找到我这死同恋了,你要怎么么对付我?」他很识相的抬起头,冰冷的脸上恢复血色,却没有一点表情。

「嗄?」万万没料到对方会坦然接受,许景洋顿时语塞。

「来呀,看你是要揍我还是拿走我的生活费都随便你,只要许少爷你高兴就好。」宋冰欢自嘲的笑著,最后补上一句:「反正同恋本来就该死,你最好打死我。或者饿死我算了。」

许景洋闻言,脸色顿时不是很好看。

明明他脸上一副很受伤的表情,为什么硬是要忍住故作坚强呢?

此时的宋冰欢就跟连续剧里那种外柔内刚的女主角一样,但是许景洋不能否认,宋冰欢要比那些连续剧的女主角还要漂亮迷人百倍、千倍!

但是,脸皮极薄的他,一点都不打算拉下脸来,更没有打算为自己伤人的话语道歉;一想到宋冰欢就是不肯对自己低头,他居然兴起了平日在床上那种征服对方的念头。

「好,你说都随我是吧?」许景洋冷笑著,用两指抬起眼前人儿的漂亮下颚,逼那双空灵的漂亮眼眸直视著自己。

想不透一个成年的高中生,怎么能拥有这种纯洁的眼神?

也许这只是假象?

望著宋冰欢端正的容貌,所表现出的圣人模样,许景洋下了很大的决心,情不自禁地吐出恶魔般的要求。

「把衣服脱了。」

「什么?」

宋冰欢终于有反应,不知道是不是病重的关系,居然打了个寒颤。

「既然你说随便我,那我就在这里上你!」许景洋咬牙的说著。否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的期待,有著想要将自己也脱个光,与他交叠在一起念头。

脑海里浮现今天早上在自己面前裸露出来的嫣红头。居然让自己瞬间偾张起来,

然而,他还是慢条斯理的伸手解开质料极佳的白衬衫,露出完美的体格。

病弱而纤细的宋冰欢,即使与对方身高相同,然而属于少年般未发育完全的身体,依然输给许景洋一截?

下一秒,赤裸了上半身的许景洋,宛如恶狼扑羊的将浑身僵硬的宋冰欢压倒在地。

身边都是宋冰欢刚才不小心洒落在地、触手可及的钞票。

「在这里上你刚好,反正你很爱钱不是吗?在千元大钞上做爱的感觉一定很捧,对吧?把你自己交给我吧……我会让你开心的。」吐著靡的气息,许景洋恶狠狠的扯开宋冰欢的衬衫,

原本没有抵抗的意思,只是许景洋那种侮辱的口吻,令宋冰欢终于难耐的挣扎起来,冰凉的瓷砖贴在发烫的身躯,让他觉得头更加昏沉……

「何必客气?反正昨晚都上了,不是吗?」

许景洋故意讲著恶劣的话,顾不得去思考对方的身体为何异常的发热,色欲攻心的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思考能力,眼前这具宛如拥有魔力般的纯洁身躯,不同于女人的柔嫩?手上的触感是有如蒟蒻般弹极佳的肌和光滑的肌肤。

「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这个人的欲望,向来都会令另一半吃不消的!」

看著身下闭上双眼的宋冰欢,许景洋呢喃著,烧红的眼、失去的理智,他料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为男人的身体而疯狂到如此地步。

体的结合只是肤浅的表象,就当作自己,正与心爱的对象缠绵……

闭上双眼的宋冰欢,即使感觉头脑益发昏沉,却依然保持著一点理智,面对在自己身上肆虐的许景洋,他已无力阻止。

他只期望,自己迷恋上的这个男人,虽然夺走了他的心,但还不至于夺走他的灵魂?

许景洋在尽情的逞欲过后、才从身下中途失去意识的宋冰欢身上抽离。

很难想像自己居然比往常还要温柔百倍,尤其在进入的那一瞬间,看到宋冰欢皱紧眉头的可怜模漾。他抽的动作不由得更轻、更慢……

虽然身体看似高大·然而两次的结合,体力负荷不了的宋冰欢便不知道昏了多少次,瘫软的身体随著自己尚未满足的兽欲摆动著。

又做了几次,终于稍微有满足的感觉,许景洋才得以保持理智,望著身下已昏迷过去的人儿。

宋冰欢……

内心呢喃著他的名字,许景洋觉得这名字实在好听,忍不住多念上几遍。

宋冰欢、宋冰欢……冰欢……

冰欢……冰欢……

「冰欢……」

最后,望著那柔滑的鲜红嘴唇微启著,许景洋忍不住弯下身、亲吻著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的宋冰欢。

刚才纯属发泄的激情中,他都忘记要亲吻那迷人的嘴唇,听听那喘不过气时所发出的娇吟,许景洋实在后悔不该那么快弄昏他。

想起他淡然的平稳嗓音,总觉得哭出来一定很令人心痒难耐!

移动几分,将自己的欲望全数抽了出来,许景洋皱著眉头看见上面沾染著少许的血。

他……受伤了吗?

不愿承认是自己的动作太过鲁,许景洋理直气壮的将受伤原因归咎于宋冰欢吃不消的体格。

真是纤细的小东西……

许景洋情不自禁地上自己亲吻过无数次的额头,拨开那凌乱的柔发,手上触及的温度。却是烫得吓人!

「该死!」

许景洋这时才有了感觉,他再怎么么养尊处优、不谙世事,也知道宋冰欢这异常的温度绝非刚才的欢爱所导致。

他马上将宋冰欢抱了起来,果然--他所想,这修长的身体没有多重。

「动不动就生病……真是不会照顾自己的家伙……」许景洋念念有词地说,也不想想刚刚是谁强迫宋冰欢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欢爱,他温柔的将他放在卧室里那张单人床小。

看见床旁边桃心木桌上的退烧药和开水,许景洋犹豫了一下,然后拿起来,将药放入口中咬碎,又含了一口温水。将苦涩的药连同自己的唇往紧拧著眉头的宋冰欢口中灌入。

抬高宋冰欢的下颚,以免他被药水给呛到。许景洋不明白为何要委屈自己替他咬碎味道不好的苦药。

他不断地说服自己,这只是同情心和自责使然所致,看著宋冰欢难过的吞著苦涩的药水,他才满意的将脸抬起来。

他舔舔唇角,本应该是相当苦涩的味道竟有著几分甜腻的滋味。

赫然察觉一旁有视线,许景洋转过头去,是不知道何时闯入的房东。

「我、我……我足来收房租的……看见门没锁,以、以为……」房东结结巴巴的开口,他是靠著收房租加减过活的中年男子,此时不知道是因为打扰了许景洋沉溺于热吻中,而有踩到地雷的危险。

原本打算发作骂人,然而一想到日后宋冰欢在这里会因此而难堪,他强将怒意压了下去。

「他还在睡觉。出去。」口气依然冰冷得吓人,但许景洋却难得算有礼貌的将「滚」字省略。

望见那气势逼人的冷淡眸光,房东连忙点了几下头,便一溜烟的落荒而逃。

不再看对方仓皇的背影一眼,许景洋神情温柔,却百般复杂的望著稍微稳定下来、不再冒汗的宋冰欢。

「冰欢……宋冰欢……」

你到底有什么魅力。直得我许景洋如此待你?到底有几分本事,可以让我再为你破多少例?

无奈的扯动唇角,许景洋不愿承认在短短的一天之内,他的心因为宋冰欢而悸动著。

不是爱上这个和自己同的人,最多只是……只是……

同情罢了。

许景洋摇了摇头,从床上站起来,用棉被将赤裸的宋冰欢裹得密密实实,迈开脚步往门口离开,转身看了这间房子最后一眼,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过来。

对宋冰欢的渴望有如双腿踩在流沙中,只会越陷越深。

自己的人生道路,绝对不能急转弯,他许景洋绝不可能因为一个会耽误自己前程的男而有所改变。

最终、最终,他许景洋要的是右边那条路上的女人,那个由父母为自己安排的大家闺秀。

看了宋冰欢红润的脸蛋最后一眼,他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4-6

第四章

梦中,柔软的唇贴上自己的,随即涌入喉咙的苦涩药水,却足以平抚自己被病魔折腾的痛苦,灼热慢慢的消退,男人的呢喃声!伴随著那一句句平稳自己心跳的呼唤,宋冰欢稳定下来。

离开自己额头的大手,带著温暖,却也同时带给自己痛苦,以及悸动。

「冰欢……宋冰欢……」

不知道睡了多久,模糊中,宋冰欢听到有人喊著自己的名字,猛然清醒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人是许景洋吗?

努力集中涣散的视线,然而在床边著急看著自己、叫自己名字的,不是许景洋,而是满脸焦急的余光天。

「宋、冰、欢!你天杀的终于醒了!我还真担心床旁边这个不是退烧药,而是安眠药呢!」

余光天红著眼睛,担心的神情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来,对于这个总是令人担心的死党,即使自己没有他的一点魅力,甚至可说是其貌不扬,但他对宋冰欢的关心从来没有少过分毫。

「我……」宋冰欢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干涩得难以启口。

余光天连忙取来温开水给他润润喉?

「你呀……睡到现在才清醒,我昨天放学后拼命打你手机都没接,一直到今天早上要去上学,再打给你,还是没有接,我才忍不住跑了过来,怎么么知道你大门居然没有上锁?」

埋怨的看著宋冰欢拿著温开水拼命灌著,余光天虽然气愤,还是补上一句:「慢慢喝,别呛著了。」

将最后一滴水咽入,宋冰欢对他露出一抹苦笑。

自己还有个这么的朋友,怎么么还如此不知足呢?

宋冰欢心里默想著:是呀,游戏到此结束了,随随便便把贞给了本不可能对自己认真的许景洋,现在也该是梦醒的时候,就算自己在意人家,人家可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呢!

他屁股,唔!好疼……

那疼让唇边愁苦的笑意更加明显。

「笑什么!喂喂,我说你生个病就这么不成人样,少瞒著我,你一定有心事,对个对?」

余光天视线下移,发现宋冰欢居然是赤裸裸的,忍不住惊呼:「妈呀,你是怎么么了,衣服都不穿一件,要是房东进来,不是让他误会了你和我吗?」

说也奇怪,刚刚自已进来时刚巧遇到宋冰欢的房东,余光天很自然的和他打声招呼,说要来找宋冰欢时,对方的脸色不自在极了,还频频对自己投以害怕的眼神,好像巴不得赶快远离他,生怕染小什么脏东西似的。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宋冰欢笑了笑,拿起床边的衬衫套在身上,双腿一落在地,却感觉一道湿滑的体在两股间流了出来。

脸色顿时僵硬起来,宋冰欢尴尬的望著正忧心望著他的余光天。

想到要是让好友知道自己是那种对人一见钟情、还自愿献出贞给对方的人,不知道会遭受何种鄙弃?宋冰欢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距离学校早自习还有多久时间?」宋冰欢努力平静自己,避免被余光天发现自己丑陋的一面。

「还有四十分钟呢,冰欢女王。你今天可以上学吗?」余光天没好气的问。

「可以!你去外面等我,我冲个澡马上出去。」宋冰欢潇洒的点点头,戳了戳好友的二头肌一下,假装害羞。

「哎呀,你少恶了!就算你真的再有魅力,我也不会像学校那些傻瓜为你疯狂,省省吧、你的魅力留给你未来的男明友吧!」

余光天笑著还手一下,还是乖乖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却又转头狐疑地看著他、「喂,你是钱太多吗?怎么么大钞洒了一地。存心引诱小偷进来吗?」

宋冰欢耸耸肩,随口丢了个借口敷衍道:「我爱钱。拿钱当地毯不行吗?」心中又补上一句:昨天还拿来当床,屌吧?

「少来了,你爱钱?真看不出来一个老是三餐泡面果腹的少爷会这么贪恋金钱?」余光天嗤笑著,不以为意的走了出去。

听到耳边关上门的声音,宋冰欢僵住装出来的笑容,觉得一阵心酸。

昨天就当作是一场梦吧,是自己太笨,打从一开始就不该看上圈外人。

这是他在明白自己向时,就定下的原则,不是吗?

识时务为俊杰啊,宋冰欢!可你真傻,你不但是俊杰,现在被人吃了然后一脚踢开,也算是自找罪受了。

扯扯红肿的嘴唇,昨天大概被吻了吧,希望没被余光天那傻瓜发现了才好。

忍著股间的不适,宋冰欢走进浴室洗了个战斗澡,十分钟后,穿好制服的他光鲜亮丽、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大门口?

「走吧,臭光光!今天骑机车去上学,我上个月生日拿到驾照了!」拍了拍正背对门口发愣的余光天一下,宋冰欢高兴的迈开有点蹒跚的步伐,嘻笑著。

「唷!笑得这么开心,笨蛋感冒之后,是不是都那么快就恢复呀?」

「笨蛋本不会感冒……啊!臭光光,你说谁是笨蛋!」

「哎呀!冰欢女王饶命!」

「余、光、天!」

宋冰欢与朋友嘻笑著,依然每天上学,随著钟声过日子。

不能因为一时的低落而放弃自己,这就是生活。

坐落在接近市区的酒店里,此时两个条件绝佳的男人正争相辩论著。

这家酒店是许景洋和谷俊常常光顾的地方,店里不时有著许多诱人的「猎物」,三个死党中,谷俊和他的气味较相投,纯情的雷以非似乎并不是很喜欢这种灯红酒绿的场所。

「小雷呢?」许景洋漫不经心的摇晃著手中的酒杯,有意无意的扯开话题。

「好像去参加什么聚会的……我看他最近怪怪的,分明是有了新欢,就算他哪天失踪,跟那个新情人跑去国外度假,我也绝对不会怀疑。」

「嗯……」许景洋敷衍著,心本不在这话题上面。

手上燃著一烟,轻浮的在制造有害气体的谷俊,终于受不了的开口:「喂,许景洋,在我看来,你本不是对宋冰欢动怒,而是打从一开始便对他动情。」

谷俊摇了摇头,对于此时忧郁的坐在角落喝著马丁尼的许景洋很不认同。

别跟他说上礼拜这家伙去「寻仇」之后,好像遇到什么打击似的魂不守舍。

「你人只记得离开他房间,却忘记把心从对方身上移开,从头到尾,你本就是对宋冰欢一见钟情!」

视线落在摇晃不定的霓虹灯光上,谷俊实在受不了许景洋这种完全没有方向感的失落模样。

他突然怀念起过去那个虽然相当目中无人,却知道自己的将来要如何规划、如何达到目的的自信男子。

「我才没有……我怎么么可能喜欢上男人!」许景洋忙不迭的否认。

基本上,这本不符合他要走的人生路程。

别说对女人他从未动过情,光是一个宋冰欢,怎么么可能让他心动?

何况,还是个对自己未来事业毫无帮助的宋氏养子!

「就是有可能,不然你现在为什么不像往常一样去钓女人?你看、你看,那边那几个女人不是你最喜欢的那一型吗?波大、腰细,如混血儿般的模特儿脸孔。」谷俊指了指坐在角落里几个频频也投来视线的女孩子们,不带下流意味对著她们的吹了记口哨,惹来几声娇气的嬉笑。

「啰唆!谁……谁说我不钓的?」

已有了些许醉意的许景洋赌气地站了起来,朝那几个条件的确相当好的女人走了过去。

即使走过去的路上,他漫不经心的接连撞到几个人,又连连撞翻了两张桌子,却依然无损他许景洋分毫的魅力。

「我有荣幸能和你跳支舞吗?」不断在心中解释自己绝对不是为了证明才来搭讪女人,许景洋的唇边勾起了邪佞的微笑。

被他搭讪的卷发女人对他眉开眼笑。

「当然啰……帅哥,人家可是无聊得快要闷死了呢!」甜腻的嗓音从那涂著厚厚唇膏的嘴唇逸出,居然让许景洋有些反感。

他否认此时心里正冒出宋冰欢的嘴唇似乎比较柔软的荒谬想法,他极有绅士风度的对女人笑笑,一只大手也在女人圆滑的丰满臀部和细腰游移,「嗨!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被这么俊俏的男人搭讪,女人早巳心花怒放,对于许景洋上下其手的骚扰。表面上说著讨厌,却拼命地将柔软的身体往他结实的身体磨蹭著。

「嗯……你可以叫人家欢欢……」

将唇瓣凑到对方的下颚吐了口媚气,名叫欢欢的女人却没发现他的脸色顿时僵凝了起来。

欢欢……欢欢……冰欢……

冰欢……宋冰欢……

该死的!本是不一样的……

手上的柔软跟那天他所触及的比起来,宋冰欢本……

远胜过身边的尤物?

不、不、不!拼命否认自己认为宋冰欢比这个女人好的念头,许景洋将视线放在这个容貌出众的女人身上。

但是为什么被酒力模糊了的视线,却只看到……厚重的粉底和口红?

当女人擦了桃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环上他的后颈,并用柔软的部磨蹭著他的膛时,许景洋感觉一股酸意涌上了喉咙。

「怎么么了?亲爱的帅哥?」察觉到许景洋脸色不大对劲的欢欢,狐疑的望著他。

许景洋摇摇头,感觉更加晕眩了,「没事……我……我嗯……呜恶……」

糟、糟糕!

下一秒,一桩惨绝人寰的悲剧发生。

远远看著许景洋将那漂亮女人吐了一身秽物的谷俊。忍不住摇了摇头。

分明就是喜欢上宋冰欢了嘛,他还嘴硬?

看来,他这个死党恐怕再也不能维持他的狩猎传说了。

唔,那是不是代表以后就是自己的天下?

在心中贼贼的大笑三声,谷俊捻熄了烟头,还算有良心地走上前替尚未知道自己坠入情网的好友处理善后的问题。

星期五一早来到学校,宋冰欢就被校长室找去,正觉得纳闷,心里不禁七上八下的胡思乱想,也顾不得余光天在一旁大惊小怪的猜测。

「冰欢女王被校长召见?」

「你是不是长得太帅了,所以校长决定给你个特别奖呀?」

这类的废话,宋冰欢不放在心上,更对「冰欢女王」的称呼左耳进右耳出。想和余光天做朋友,就要先容忍他那张臭嘴。

进了校长室?宋冰欢却愣住了。

许景洋坐在校长室的贵宾专用椅,手上拿著白雾袅袅的香烟,唇边是招牌的邪佞微笑,对著自己做出「冰欢,好久不见。」的唇形,而校长对他态度好得诡异至极。

望著这个成绩名列的茅的学生,校长喜出望外地说:「冰欢同学,上次你段考又是榜首了?这次有个贵宾表示要捐赠一间科技大楼给学校,等等你顺便替他带个路,参观学校一圈。」

宋冰欢瞅了坐在一旁沙发上的优雅男人,表面上从容不迫的微笑,双眼却闪烁著仿佛将要爆发出来的光。

「你好,我叫许景洋。」许景洋微笑著,对宋冰欢送出友谊的手。

宋冰欢一愣,咬咬唇瓣,乖顺的握上他的手,有如电击般的战栗感觉,从许景洋冰凉的指尖传递了过来。

为什么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不是鄙夷我?看不起我宋冰欢吗?

「许先生,你好,我叫宋冰欢,罗宋汤的宋、冰冷的冰、欢喜的欢、」宋冰欢冰冷的嗓音听起来格外生疏有礼。

「冰欢同学,这次要麻烦你了。」

许景洋绅士地一笑。却恶劣的在宋冰欢靠近时,低声在他耳边呢喃:「最近身体还好吗?」

该死的,为什么自己一见到宋冰欢,就想挑衅他一番?

非要惹到那张有如圣子股平静的脸庞出现异动,自己空虚的心才会有充实起来的感觉?

糟糕,莫非自己真的有虐待同恋的癖好不成?

不、不……许景洋知道自己这种的执著,仅对于宋冰欢。

虽然死都不想向谷俊承认自己对宋冰欢动了情,然而。他得承认自己是很在意宋冰欢,这个第一次见面就让他脸上挂彩的高中生。

敏感的竖起耳朵,宋冰欢怒瞪他一眼,形状漂亮的嘴巴闭得紧紧的。

「许先生目前就读T大三年级,他的父亲经常赞助我们学校。今天许先生过来就是要替他父亲传达这个好消息,将来科技大楼内部的规划……」没有察觉两人之间摩擦出的电光石火,校长高兴的拿著手上的蓝图滔滔不绝地说著。

忽视满脸红光的校长,宋冰欢躲也不躲许景洋投递过来的灼热视线,清澈的双眼笔直的迎向对方火热的眼神。

你存心来招惹我,我不逃也不躲,但是我绝对不会泄露我对你的爱情分毫!

休想每个人都对你许大少爷必恭必敬,我宋冰欢绝不是个阿谀的人!

似乎看出宋冰欢眼中的挑衅,许景洋抽动唇瓣,淡淡一笑。

「冰欢……」许景洋在末冰欢耳畔泜声呢喃。

宋泳欢全身瞬间打了个寒颤。

痛恨他不过是叫了自己的名字,身体就起了那么大的反应。宋冰欢握紧拳头,以免自己在校长面前丢脸。

努力扯出牵强的微笑,宋冰欢知道自己不能在这节骨眼出糗。

许景洋看著皮笑个笑的宋冰欢,意外自己连日来那种魂不守舍的感觉已然烟消云散,只有一种蓄势待发、准备探索的情绪正在发酵著。

冰欢……

冰欢……既然你让我离不开你,那你就要有留在我身边的心理准备。

宋冰欢在众人欣羡的目光下,领著俊俏又有钱有势的许氏公子参观校园。

「看,是冰欢……」

「冰欢还是这么帅呀,他旁边那个也不差。」

「嘘,他看过来了……啊,好帅的男人,真的是学校的贵宾吗?还以为是什么老头子呢!如果是他,叫我带路也愿意……」

「你花痴呀!人家冰欢是资优生,你是吗?」

感觉到众人羡慕的视线,听到女孩子惊艳的低呼,宋冰欢忍不住感到好笑。

有谁会知道,自己这等好运气并非「从天而降」。而是这位许大少爷自己安排的巧合?

然而。他不可能对众人解释太多,他干脆表现得好像自己得到这殊荣是理所当然;尤其在看到余光天对自己投来的讶异眼神后,故意用暧昧的神情瞧了他一下示威著。

这一幕落入许景洋的眼中,简直就像宋冰欢在跟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学生打情骂俏。

不悦顿时攀上心头,许景洋停下了脚步。

「许先生?」宋冰欢狐疑的瞅了他一眼,依然是客套又礼貌的口吻。

许景洋的怒意更加上升。

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以及心里在酸些什么,只要一想到宋冰欢对自己是用生疏的敬语,对刚刚那男同学却是很熟稔的媚笑,他就觉得不是滋味。

想不透这种感觉是什么,许景洋选择用言语伤害宋冰欢,以弥补自己的不悦。

「经过那天,我们都已经那么熟了,何必加上先生两个字呢?」许景洋恶劣的低喃,企图让宋冰欢难堪。

似乎已经有了免疫力,即使内心因此而激荡不已,宋冰欢仍然没有流露出错愕和难堪的表情。

宋冰欢微微一笑,化去了僵硬的尴尬。

「许先生年长我三岁,直喊你的名字是一种卤莽且无礼的行为,要不我喊你一声大哥也是应该的。」

「免了,上过床还叫大哥不就是乱伦了?我看还是用先生吧,我就当自己是你的一夜恩客吧。」许景洋讲得更加露骨,狰狞的表情企图击碎宋冰欢的骄傲。

宋冰欢的心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泛著疼痛和苦涩。

被当成男妓,对他而言简直是种侮辱,不过毕竟有著好家教,他仍假装自己听不懂。

「那么,许先生还想要参观哪里吗?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先回去教室上课了。」

想忽视我?许景洋恼怒的转著眼珠子,瞪著丝毫不为所动的宋冰欢。

然而脑筋一转,知道现在两人正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下他也不能够对宋冰欢怎么么样。要想教训对方就要懂得滥用自己的身分和地位。

「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我想看看你们的图书室。」许景洋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

宋冰欢愣了下,没料到对方的表情变化如此极端,不过他实在不明白许景洋的用意,只能无言的瞪著他。

似乎察觉到宋冰欢的警戒心,许景洋又是优雅的一笑。

「你不用伯,我只是希望能看一下你们高中的藏书量,这次捐赠科技大楼,我想在里面顺便规划一间更宽敞的图书阅览室……」

停顿一下,见到宋冰欢冷漠的神情,许景洋低喃道:「莫非……你期待我对你做些什么?」

宋冰欢脸色不禁涨红了起来,俊秀的脸庞面红耳赤,居然有著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许景洋忍不住扬起嘴角欣赏著这番美景。

没想到个平淡的宋冰欢也有这样的表情!

忍住想咬上那粉嫩脸蛋的冲动,许景洋感觉眼前的人儿带给自己相当大的乐趣。

「那么,许先生请往这里走。」

宋冰欢暗自咬牙忍气,退去脸上的羞赧,公式化的替许景洋引路,「请放轻你的脚步声,现在是上课时间,图书室的回音很大。」

许景洋微笑著,仿佛听到猎物落入陷阱的诱人声音。

图书馆里相当的宽敞,加上是上课时间,图书馆负责看管的老师只有一位,看到上课时间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竟是校长早上会议中谈到的贵宾,更料想不到对方有张如此英俊的容貌,辅导老师连忙请他慢慢参观。

「后面是文学区……」正在滔滔不绝讲解的辅导老师,不忘痴迷的望著许景洋。

无事可做的宋冰欢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很想要先行告退算了。

然而,许景洋却笑眯眯的打断女老师的话,「如果可以的话,就让冰欢同学为我解释就好,请老师去忙吧。」

与其说是客气,不如说是**的口气,女老师一愣,望了同样怔忡的宋冰欢一眼,正想勉强开门表示无所谓,许景洋又直接丢给她一句冷漠的道谢。

「谢谢你,不送了。」

这下子,女老师只能干笑著,难堪又不解的离开两人的视线。

许景洋微笑著,转过头打量神色不自在的宋冰欢。

「你可真没礼貌……」翻了下白眼,宋冰欢碎碎念著。

许景洋冷笑,「假装不认识我的人,才叫作不礼貌吧?」

宋冰欢忍不住嗔怒的瞪了过去。「我跟你的交情本来就没有很好,没必要对你装出跟你很熟的嘴脸!」

说完这番话,宋冰欢内心不禁涌上了苦涩,然而俊秀的容颜,却仍是迎向脸色一沉的许景洋。

交情没有很好是吗?脑中仿佛被人丢入了一颗地雷,许景洋的脸色相当的难看。

望了冷漠的宋冰欢一眼,许景洋咧嘴一笑,伸手就将体型修长的他扯到一旁书柜的边缘,他强健的身躯间不容发的压在宋冰欢健美修长的身子上。

没料到会这样的宋冰欢,愣了几秒,随即挣动起来。

「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知道自己太过大声会招来旁观者,宋冰欢压低了嗓音。

「干什么?当然是和你套套交情呀……」看准宋冰欢不敢声张这点的许景洋微笑著,牵制对方腰际的手更加用力,不给丝毫挣脱的机会;看著宋冰欢那气喘吁吁的红唇,马上将自己的唇瓣贴了上去。

「唔……」抿紧了唇,宋冰欢死都不愿意让那霸道的舌进入自己口中,甚至掠取自己口中的蜜津。

「冰欢,开口。」品尝不到记忆中的甜蜜,许景洋不满的命令著。

宋冰欢忍不住瞪他一眼,却不知道这一瞪眼的动作,看在许景洋眼中,简直与情人调情无异。

骄傲的冰欢也有这种诱人的表情?

喉结干涩的起伏一下,许景洋忍不住赞叹上帝巧夺天工的造物本领;要是宋冰欢知道他误把自己的恼怒当成羞涩,定会气得七荤八素。

虫瞬间冲脑,许景洋忍不住在宋冰欢下颚用力捏了一下,让他呼痛的微微开了口。

「痛……唔……」

熟知自己敏感带的舌挑逗著自己退缩的舌尖,宋冰欢知道这是许景洋风流本事之一,心里泛著醋意忍不住挣动起来;然而,口中的舌尖仍执意探索,而那引发的连带反应,让他下腹的欲望贴上了对方的腿间。

该死!

宋冰欢愤怒的扭动著身体,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燃起了许景洋的激情。

许景洋深邃的黑眸不由得一沉,「被人吻一下就有这么大反应,冰欢,你果然在期待著我!」

察觉到宋冰欢已经动情了,许景洋忍不住笑著离开那张甜蜜的唇,灵巧的大手一把握住了他正高昂的欲望,隔著裤子调情的移动著。

「少、少臭美了!」宋冰欢低吼著喘著息,脸上漾满了不自然的潮红。

「嘘……别说话,要是引来那个女老师。丢脸的是你。」许景洋笑了笑,已经熟练的拉开他的裤链,伸了进去。

宋冰欢不由得感到羞耻,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浮乱地在学校里发泄情欲,脑中不禁浮现……荒唐、荡这些字眼。

想到众人的目光会如何看著自己……看资优生宋冰欢扭动著身体被许景洋压住态意轻薄,到时候不知道有没有谣言说:宋冰欢用身体替学校争取利益。

一股寒意让宋冰欢忍不住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要去上课了!」

许景洋结实的膝盖,与学校的不锈钢书架掌控著他的自由,现在的他可说是面对进退维谷的局面。

「不……」理智早被欲火焚烧殆尽。许景洋咬牙拒绝,恨不得将这轻易勾起自己欲望的人儿揉进自己的身体。

手上搓揉著宋冰欢不能克制的欲望,他决定给这不断挣扎的可人儿先尝点甜头。

风流的男人,向来擅用蜜糖与皮鞭。

不曾如此大胆的玩弄自己私处的宋冰欢咬紧牙,敏感的身体在许景洋熟练的动作下,已经是即将爆发的紧绷。

望著宋冰欢浮著薄薄汁珠的英俊脸蛋,许景洋恶劣地套弄两下,让无力反抗的人儿迸出激情的证明。

「呜……」

解脱的无力,让宋冰欢双腿发软的往许景洋的肩膀靠去,即使他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却也无力抗拒?

许景洋邪佞的在他耳际吹拂著热气;而宋冰欢再也克制不住脾气的往那张俊逸的脸上挥出火辣辣的一巴掌。

使出全力的一巴掌,登时如一盆冰水的将许景洋的欲望给浇熄了。

狼狈的整理衣物,宋冰欢狠狠瞪著一脸错愕的许景洋,「你、你该庆幸,上次的茶杯之后,我这次不是往你脸上丢个茶壶!」

许景洋愕然的著脸颊,完全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他从来……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对待!

而宋冰欢居然又出其不意的给了自己重重一巴掌!

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许景洋对这火辣、却足以清醒的一巴掌,居然感觉到……快感?

「你倒是很大胆……」挥去那种颤抖的兴奋感,许景洋否认自己挨了一巴掌,还觉得有趣的心情。

「谁教你刚才要……要……」没办法说得太露骨,宋冰欢只能用打结的舌头进出一句:「你……你蝴蝶啊!」

许景洋不由得一愣。「什么蝴蝶?」

「变态呀!」

实在料想不到竟是这种答案,许景洋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蝴蝶?变态?这宋冰欢实在是个有趣的家伙!

宋冰欢瞠目结舌的望著突然大笑的男人,怀疑是不是越有钱有势的公子哥都有被虐待、被唾弃的喜好?怎么么许景洋被人骂了还这么开心?

等会儿他不会又要求自己往他脸上来一拳吧?

「你说我变态,那刚刚不知道是谁弄湿了我这个大变态的手?」许景洋停止了笑声。兴味十足的打景著宋冰欢。

宋冰欢望著他扬扬手里的激情证据,脸色微微僵凝。

见他不回答,许景洋又笑了出来,「既然如此,那你岂不是比我这个变态还要变态?嗯?」

其实他说这些话并没有别的意思,然而听在宋冰欢的耳里,却觉得异常刺耳。

宋泳欢忍不住扯著弧度漂亮的唇,自嘲地道:「对呀,我是变态,一个你所谓该死的同恋?你最好别再靠近我这个变态了!」

小心到时候我对你死心塌地,而你徒增恶心!

实在想不透许景洋究竟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自己面前,宋冰欢觉得是想来侮辱自己、糟蹋自己……而自己,却傻得喜欢这个邪恶的男人。

是不是同恋都真的该死呀?非要沦落为有钱人家的玩物?

望著宋冰欢自暴自弃的神色,许景洋觉得像是有一硬刺梗在喉咙,疼痛异常,却无法吐出。

自己做错了吗?

也许他那天生日聚会本不应该喝酒,也不该和谷俊打赌,这样就遇不到宋冰欢了……

想到这样的发展,许景洋诧异自己居然感到不舍。

想到宋冰欢俊秀的脸上明明写著受了伤害,却总是用自我伤害的方式来防卫弱小的内在,许景洋的脸色凝重起来。

该死的……他不是爱上……他只是放不开……

认了吧!他就是放不下心这该死的宋冰欢!

来不及阻止自己,下一秒,许景洋吻上宋冰欢的红唇……

安静的图书室一角,瞬间只听到彼此急促的喘息。

第五章

刚进这所高中时,宋冰欢常因为长相而受到欺负。

人瘦小、又白净斯文,不只是男生,连女孩子们也曾经私底下嘲笑他过于懦弱。

本来就不多话的他,对于那类的恶意眼光,向来是视而不见。

然而随著青春期,以及热爱运动的缘故,让他没一年的时间,体型就大幅抽高;日渐显露的男子气概,更招惹不少女孩子的暗恋。

加上出类拔萃的成绩、善良沉稳的了,没有大多数少爷的特有傲气、让他转眼间成了校园里的红人、师长眼中的资优生。

「老师,后面的吉他收藏柜已经整理好了,这是今天的出席名单。」

「辛苦你了,今天轮到你当值日生呀?」音乐老师嘉许似的看著宋冰欢呈递上来、字迹工整的纪录本,「对了,关于上次学校的才艺表演,你的小提琴拉得相当出色,西贝流士协奏曲是高难度的曲子,你能拿下冠军是理所当然。」

「不……我只是小时候有学过几首曲子而巳,很抱歉,没有选学校的指定的。」

「呵呵,没关系;有突破才好啊,你那天演奏的音色真的很美。」

「谢谢老师,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去将音乐教室上锁了。」

离开职员室,宋冰欢转向走廊,手上甩著音乐教室的钥匙。

「那个老处女身上的虚伪味道还真浓郁啊!」

听到这句话,宋冰欢蹙眉停下脚步。

看到刚刚说要留下来等自己的余光天,宋冰欢心虚自己都忘记这回事。

耸耸肩,宋冰欢走向音乐教室的铁门,打算梭巡过里面后,便要上锁。

偏偏余光天就是不识大体,拼命捋虎须地说:「拼命对一个高三生抛媚眼,她绝对想不到我们的冰欢女王已经心有所属,而且选是个男……呜!」

被宋冰欢突然往头顶敲了一下,余光天不甘示弱的追了进去。

「喂,少假了,宋冰欢,你给我从实招来!」

放学后,空无一人的音乐教室中,好友的审判正开始。

「你要我招什么呀?」宋冰欢懒洋洋的摆动弧度优美的颈项,笑嘻嘻的望著余光天。

挺身为学校里的所有女而战,余光天压低了声音地问:「今天早上那个许景洋少爷。我记得他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开著白色跑车的大帅哥吧?说!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

宋冰欢瞪了他一眼。「什么暧昧关系?」

「少跟我打马虎眼,他是你喜欢的那一型吧?」余光天忍住想拿刀逼问的冲动,满是痘子的脸拼命挤上宋冰欢柔嫩的脸蛋,「糟糕,我们的冰欢女王陷入恋情了,以后要亲近你可要小心脖子上的脑袋。」想到许景洋那俊俏至极的模样,却又散发著神秘且危险的气质,想必那许公子的妒忌心一定很重!

「不过,你可要小心呀!我听说有钱人家对男生都只是玩玩……」

「你扯到哪里去了?臭光光!」宋冰欢好笑的瞪他一眼,甩开了余光天的手,巡视完教室,便往门门走去,不料一人居然从门口进来。

赫然是班上不多话的一个同学,严商惟。

宋冰欢记得他在班上也是功课与自己不相上下的资优生,人看起来样貌斯文,体型也是高大结实,据说好像是某大财团的儿子,然而他却没给宋冰欢留下特别的印象。

看他的样子似乎站在门口已久,宋冰欢不确定刚才余光天和自己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

算了,反正既然是事实,何必怕人传言?反正自己的外型本身就很容易引来一些人的争议和怀疑,被听到了传出去也无所谓,只不过就是多一道可信度不高的谣言。

皱了皱细致的黑眉,宋冰欢打算绕过对方。

未料,严南惟竟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冰欢。」

他一开口。居然是亲匿的呼唤自己的名字,这让宋冰欢对他的印象打了折扣。

「有什么事情吗?严同学。」刻意提醒他两人的生疏,宋冰欢淡淡的对他微笑。肩膀也不著痕迹的挣脱他的牵制。

严商惟似乎不因此而感到丧气,「冰欢,刚才你们说的话是真的?」

闻言,宋冰欢收起笑容,冷冷的问:「什么话?」

「就是……你是同恋?」

「以我们的交情看来,我想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这问题,严同学。」宋冰欢冷淡的说,连假笑都懒得装了。

「你那天没来学校,是不是因为前一天的晚上参加李氏千金的生日宴会时,和许景洋扯上了关系?」

「你怎么么知道我去了李氏千余的生口宴会?」宋冰欢瞪向他。

然而,话刚说出口,宋冰欢便知道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严商惟也算是豪门世家的子弟,那种彰显身分的场合,自然会出席?

恐怕他是在宴会上撞见了自己吧?

注视著宋冰欢复杂的眼神几秒,严商惟淡淡地开口:「因为我从以前一直都在注意你,冰欢。」

一旁的余光天当场倒抽一口气,虚弱地惊呼:「你、你……也是?」同恋那三个字吞下肚子里,余光天委屈的望著狠瞪自己的宋冰欢,察觉自己说溜了口,余光天马上捂住自己欠缝的臭嘴。

不过,真看不出向来安静的严商惟也是这类的人,但是他此时的眼神的确是比起一般男人看宋冰欢时热烈多了。

「严商惟,你注意我,不代表我就应该有义务要回答你什么。」眉梢连挑都没挑一下,宋冰欢不愠不火的回应对方热切的眼神。

「我很喜欢你,冰欢。」

「那又如何?」恶作剧的带出唇边诱人的微笑,并且露出可爱的两颗虎牙。宋冰欢如同过往,毫不犹豫的拒绝。

没料到会被如此直接的拒绝,严商惟一阵呆愣。

「为什么?冰欢,难道我比不上那个许景洋?」严商惟的眼眸沉下来,不甘心的猜测著,「你拒绝我的理由是什么?难道因为许景洋比我们家有钱吗?还是他比较帅?你真是个肤浅的人,因为这样,你跟他上过床了吗?冰欢……我……」

「注意你的用词,严商惟!」看不下去的余光天忍不住开口驳回,无法接受一个没有品德的男生用言语侮辱自己好友。

严商惟不看他一眼,「乱吠的狗,这事跟你没有关系,消失。」

敢骂光光是狗?

再说,真不知道现在正乱吠的人是谁?

皱起了眉头,宋冰欢向来痛恨这种没有格调的追求者,追不到,就用言言语侮辱别人,这种人不只在同恋里,就算是异恋者中,也是最令人不屑的人。

「该消失的是你,严商惟。」语罢,宋冰欢拉住余光天的手臂,头也不回的离开教室。

「冰欢,我也许财富和地位比不上许景洋,不过我可以给你保证,我喜欢你的心情绝对比得过他!」

听到这里,宋冰欢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转身,冷漠的看著严商惟,「你说你只有这点比得过他,是不是?」

「当然!别的不敢说,但是我喜欢你的心情是铁定赢过他的!」以为事情有转机,严商惟欣喜的回答,俨然像个期待老师给糖果奖赏的乖学生。

宋冰欢冷笑著,「以前不知道我是同恋的时候,你本没那见鬼的勇气来跟我告白吧?」

扬起英挺的眉梢,宋冰欢完全不屑严商惟的大言不惭。

「那是因为……」恨恨的瞪了幸灾乐祸的余光天一眼,严商惟无力反驳著。

冷眼看著对方,一抹轻视出现在宋冰欢俊俏的脸上。

「听到我是同恋,你才敢来告白,许景洋虽然没有对我说过一句爱或喜欢,而我甚至是他最痛恨的同恋,不过他却依然愿意靠近我、将我拥入他的怀抱。比起你那窝囊的爱意,许景洋这种行为才是所谓的勇敢。」

朝著严商惟僵硬的表情媚笑了一下,宋冰欢刻意柔情万种的说:「而我……喜欢勇敢的人。」

脑海里想起了上午在图书馆那温柔的一吻……以及他所说的话。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么了……明明不喜欢男人,却偏偏在意你……

该死的……你别老是露出这种寂寞的表情……我会放不下!

留在我身边吧,冰欢。

许景洋皱著眉头向他许下的誓约,言犹在耳。

留在他身边?

不过许少爷能够对他这毫无利益价值的宋氏养子做到这样的请求,恐怕已是纡尊降贵的旅低身段了。

因此,向来以冷漠武装的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点头了。

看著严商惟此时沮丧至极的表情,宋冰欢挑挑眉心,不以为意的拉著余光天离开。

「我不会放弃的,冰欢……」

不甘心的呢喃,一字一句的滑入耳里,然而。宋冰欢也不甘示弱的在心中回著:我也绝不会领你的情。

走出校门门,看见余光大依然一脸为自己愤恨不平的样子,令宋冰欢心头一暖,平易近人的笑容又出现在脸上。

「喂,臭光光,脸再这么臭下去,可是会没有女人爱的!」

余光大被他这么一逗,没好气的反驳,「是呀、是呀!没有女人爱,谁像你呀,男人、女人都爱你,没事还招来这么一朵烂桃花。」

宋冰欢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管他那么多,反正我也不喜欢桃花……」

「是呀。我们的冰欢女王像朵昂贵的蔷薇,廉价的桃花怎么么配得上?」

「废话少说。今天庆祝赶走了一朵烂桃花,我们两人一起去庆祝、庆祝,没有喝醉的人该罚!」

「冰欢、我还没成年耶。」

「少啰唆,你下礼拜就满十八了,不是吗?」平常无照骑车、买色情书刊都不怕警察捉了,现在要他喝几怀酒就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

扬起唇角,宋冰欢拍著余光天的肩膀,两人嘻嘻哈哈的往摩托车的位置走去。

轻啜威士忌,谷俊偷偷地瞄了瞄一脸冰冷的许景洋。

右边的侧脸依然是俊美如斯,然而左边的脸颊上……

呵呵,那道红色的巴掌印挺刺眼的。

「谷俊,你如果个想被我扫地出门的话,最好不要多嘴。」感觉到谷俊的视线。许景洋冷冷的说,对于这个坐在自己卧房地板上、厚脸皮翻著色情杂志的自恋狂没给什么好脸色。

谷俊贼笑两声,一百九十公分的他耍宝地对死党做出一个投降的动作,「是、是、是,不过我猜这个掌印是宋冰欢留下来的,对吧?」

许景洋闷哼一声,仍是没有回答。

「呵?不说话?那就当你默认啰!我看看,从这掌印看来,力度十足,而且这巴掌的主人手指修长且骨感分明。照这大小看来嘛……推测那人至少有一百八十公分吧……啧啧,似乎是个不错的猎物呢!」

「你可不准打他的主意!想打猎,去你的美洲捕羚羊去!」

「哎呀呀。我虽然被大家形容成猎豹般的男人,可不是因为长得像美洲猎豹呀!之所以被大家这么形容,那可是因为我拥有强健的体格、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灵敏的身手、优雅又危险的气质,以及……」

「以及兽的滥交方式。」许景洋泼了他一桶冰水。

「谢谢夸奖,不过说到滥交,许少爷你也不比我差呀!」谷俊噙著无赖的笑容,邪恶的程度绝对比得上许景洋。

「我可不像你,男孩、女人统统来者不拒。」

「那宋冰欲又是怎么么一回事?」谷俊眨眨眼,皮笑不笑的暗损对方。

许景洋不禁眉头锁紧。「冰欢他……是不一样的,」他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居然有著些许的柔情。

如果要用一种东西来形容宋冰欢的话,大概就是最近广告打得很凶的一种糖果吧。

皮脆心软,外表冷漠刚毅,却是为了保护柔软的内心,然而拿来咬在嘴里,又是甜丝丝的甘美。

似乎察觉了许景洋眼中那股令人起**皮疙瘩的甜蜜,谷俊忍不住吐他的槽。「我看你分明在恋爱嘛,不过小心糖吃多了可是会蛀牙的。」

「放心,我的牙齿比你健康多了。」许景洋点了一烟,回忆著早上和宋冰欢的那个吻。

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很甜,全然没有上次喂药时所造成的苦涩。

留在我身边吧,冰欢。

许景洋实在料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

也许只是色欲攻心之际许下的承诺?不……他不能骗自己,那时他对宋冰欢的感觉绝对不是生理反应所产生的悸动,而是一种打从心底涌上……有如强酸侵蚀著理智的鼓动。

心脏几乎要撞破了瞠,那种想将对方纳为已有的……

究竟是什么?

莫非如谷俊所说的,那就是恋爱?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从唇瓣中吐出一阵一烟的烟雾,像是在排遣出满腔的茫然忧愁。

他忍不住苦笑,他许景洋怎么么能爱上一个男人?身为许氏继承人的他,绝对不能是个同恋。

唇角苦涩的扬起,许景洋随即往谷俊那结实的大腿拍去。

「喂,谷俊,你不闷啊,你看那本书刊看不腻吗?成天眼里都是黄色,当心色欲分心。」

「我知道你很嫉妒我这双修长又结实的腿,但是你也不必要拍这么用力吧?!」谷俊无赖的笑笑。将手上的书刊扔到一旁,「不如咱们去找乐子?PUB?还是酒店?这次干跪把小雷也找出来算了。」

「天天如此,你不烦呀?而且小雷最近总是不见人影,依我看八成是被他的新情人黏得死紧啰!」

许景洋嗤笑一声,甩著手上的车钥匙。「咱们开车去兜兜风吧!我最近发现了几条没有条子的山路,刺激得很。」

露出满足的笑容,熟知许景洋最大兴趣的谷俊也微笑著回应。

飙车,也许在同年纪的人听来,会觉得很耸,然而,若驾驶的是经过保养,且改造过的车型,加上开车的人技术又好到没话说,几个看在正常人眼里简直跟自杀没两样的急速转弯,也成就了这两个男人不死的「神话」。

回到家已经半夜,洗了一个涤去全身疲惫的澡后,许景洋便上床睡觉。

过去不找女人就睡不著的习惯,不知何时竟改变了。

很快的,睡意袭上。

思绪有如深陷五里雾中……

许景洋很清楚地知道这是梦。

不过,是恶梦?美梦?

正躇踌不定,眼前蓦然出现一团光芒,瞬间让许景洋的眼前为之一亮。

晨霜似的肌肤贴著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不同于白雪那种厚重的质量,眼前的身躯细致得仿佛用自己的体温轻触,便会融化开来……

凹陷的颈窝下,是单薄略显骨感,综合了女人的柔软,以及男人特有力度的柔韧身躯,两颗艳红的梅蕾点缀在那光滑的膛,往下看去,没有赘的修长双腿晃动著,中间私密处若隐若现,却更令人血脉偾张的恨不得一探究竟。

看来是场春梦。

干咽了口一水。许景洋感觉一把热火随著视线,烧到喉咙、膛、下腹……

形成了无法抵挡的一把火炬。

「冰欢……」许景洋开口唤著眼前的可人儿。

听到叫唤,原本背对著自己的人儿,回首一瞥,眼中漾著无尽的甜美诱惑。

灼热瞬间挺起,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许景洋……」细致的五官浮著薄汗,宋冰欢嫩唇轻启呼喊著:「快点……快点进来……」

面对这样的盛情邀约。许景洋本能的扑了上去。

不同于上一次的鲁,这次他依序渐进的搓揉、爱抚著,心中则是不停叹息著这是许久没有品尝到的甘甜。

「许景洋……快点……」

「哈啊……哈啊……」

「再来、再深、再用力一点……把我弄坏……」

伴随著无法遏抑的娇喘,宋冰欢弓起了背,一次又一次地迸出无法克制的情欲。

「你……你爱我吗?许景洋……」

坚硬的欲望顶向秘境的最深处,每每吐出激烈的哼叫同时,身下的人儿总会问自己这句话。

「啊!你爱、爱不爱我……」

爱?

脑里瞬间出现了谷俊的话。

我看你分明在恋爱嘛!

这就是爱?

身下抽动的人道锐减,许景洋犹豫了起来。

欲望跟爱,是不同的……

但是,为什么自己可以对一个男人的身体,如此迷恋?

就连向来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而今居然有如失去了枷锁的野兽,一次又一次的抬头嘶吼。

「啊……你不要停……再来……啊啊……」扭动起缠绕在腰间的双腿,宋冰欢的放荡相热情击碎了许景洋仅存的理智。

许景洋也忍不住的做出回覆:「冰欢……我爱……」

伸手温柔的拨开身下人儿颤抖的汗湿发梢,注视著那涨红的脸颊,许景洋对他颔首。

「我爱你,冰欢。」

然而,没有预期的微笑或者惊呼,宋冰欢煽情且困惑的眨了眨两道纤长的睫毛。

「你爱我?那么……你也是同恋啰?」

这句话,瞬间浇熄了许景洋的心头烈火,他只感觉自己与那诱人的躯体剥离。

同恋?

不……我不是!我不是同恋!感觉自己每一否定这个想法,宋冰欢的身影就越离越远。

然而,克制不了这个念头,许景洋只是不断的摇著头否认。

开玩笑……我才不是同恋!

不是!

「啊--」张开双眼,喘著气,感觉一身都是冷汗,许景洋从柔软的床铺上挣扎起来。

双手直觉的往床边探去,却是冷冰冰的枕头,哪有刚才梦中人儿的身影?

该死的……

这什么鬼梦?

上床就上床,不过就是春梦嘛!还问什么爱不爱的?

可恶!

一定是谷俊那王八蛋说的那些话害的!他才会胡思乱想。

自己才没有爱上宋冰欢!绝对没有!

只是...,,在意他罢了……

双手入一头乱发抱头懊悔,许景洋羞愧的感受到两腿间打从高中有了经验之后,就不曾在半夜发泄的欲望,正湿濡的提醒著他,自己一世英名居然因为宋冰欢而毁于一「梦」?

好吧……他承认宋冰欢在梦中是超乎常人的妩媚没错……可是,也不会造成自己如此激烈的反应吧?。

打死他都不愿意承认自己两腿间的湿濡,是因为刚刚的那场梦而发出两三回,许景洋宁愿当作自己尿湿了裤子。

忍不住下了重重的决心,自己起码要避著宋冰欢一阵子!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许景洋几乎每天早晨都会拿著自己不愿让女佣处理的底裤去厕所冲洗。

不过,在垂头丧气的同时,许景洋庆幸著,幸亏那个最爱看他笑话的谷陵没有目睹他的糗状,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因为一场春梦就可以发好几回的话,恐怕他又要在BBS上面大作文章,替自己宣传了。

第六章

「喂喂,冰欢、我说你……呃!」打著酒嗝,余光天扣住宋冰欢的脖子,一手则捏住他高挺的鼻梁,「我说你,最近怎么么不见许景洋来找你?」

「你醉了,光光。」宋冰欢苦笑著,三两下便挣脱开好友的牵制。

许景洋为什么没来找自己?

天晓得!

也许他忙,也许他又去找女人,也许他才刚要求自己留在他身边,却突然反悔,或者是觉得厌烦……

不管答案是什么,宋冰欢都认为自己没有抗议的立场。

毕竟打从一开始在图书馆那天,许景洋就不是对他说「爱」,而只是要自己成为「他的」。

既然没有爱情成为两人之间的桥梁,他又要怎么么使许景洋成为自己独有的,进而要求他每天来自己身边报到呢?

「我没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脖子上那是什么。」余光天指著宋冰欢颈子上那枚颜色泛紫的印记,「我可不记得你有这个胎记啊……」

身为今天的寿星,和宋冰欢一样已经成年的余光天来了居酒屋,一杯杯的痛快畅饮,不胜酒力的他没几杯便意识模糊,胡言乱语了起来。

宋冰欢笑了笑,伸手拉了下衣领掩盖那枚上次在图书馆里被许景洋留下的吻痕。

一个星期过去了,尽管吻痕颜色泛深,但那人就是消失了。

「胡说八道什么!臭光光,今天是你生日,谈谈你自己吧,怎么么不快点去追个女朋友,好让我叫声大嫂呢?」宋冰欢贼笑著,举起酒杯相对方手中的杯子撞击,发出响亮的干杯声。

「来!今晚不醉不归!」

是不是同恋爱人都没有好下场呀?日日夜夜都为自己在意的人不安。

也罢,把自己喝得不省人事,就无后顾之忧了。

酒是最能麻痹爱情的镇定剂。

全然不知道许景洋是为了男无谓的颜面而刻意疏远。宋冰欢自暴自弃的喝著酒。

有几天没见到宋冰欢了?

四天?五天?

然而,时间漫长得像是过了四年、五年。

茫然的猛踩油门,双手有技巧的转动方向盘,明明无心享受奔驰的快感,许景洋仍是强迫自己的速度要更快。

周遭的景物快速的窜过,仿佛彩色油墨被水晕染开来,而显得模糊不清。

不知不觉,他沿著山路飙了上去,慢慢远离喧闹繁杂的市区。

随著周围沸鼎的人声转为静寂的虫鸣,景物也由高楼私人群转为树丛和小公寓。

开著心爱的车子,驶过沉静的市区边缘,明明已经入夜。许景洋却丝毫没有一点睡意,不过想到明天是周末,倒也觉得无所谓。

最近他完全没有上酒吧的心情,对以前的他而言,上酒吧意味著要找女人过夜,现在他都只是单纯的去喝酒;然而,像他这样有著顶级条件的男人,去了只是被主动前来搭讪的女人烦透。

毕竟、光是连日来夜里不断上演的春梦,就让他发泄得够了。

也因此,现在他都干跪一个人在家喝著闷酒。

不知不觉,手上的方向盘居然不自觉地左转,往宋冰欢住的公寓驶去。

天啊!他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心中一惊地停下车,许景洋正要将车掉头,却听到路边几声难过的呻吟声。

如果只是呻吟,许景洋就当作是刚好撞见野狗在媾和,直接掉头就走,然而这声音却让他感到相当熟悉。

他不由得眯起犀利的黑眸,注视著黑夜中的动静。

「嗯……呜……」

眼尖的发现路灯下正有个少年难过的蜷缩著身体,对著水沟盖干呕不断。

那是……宋冰欢?

认出那因为不停呕吐而一脸苍白的人儿,许景洋忍不住下车走到他身边。

「冰欢,你没事吧?」内心的某处因为这巧合的相遇而诡异跳动著。「你不会是怀孕了吧?我也只上过你两次……虽然一次是酒后乱……」许景洋努力干笑著,挥去那种悸动的异样感。

宋冰欢吐出大半的酒,意识已经清醒了一半,把模模糊糊的视线转向他。

刹那间,许景洋没了呼吸。

这是一张毫无防备且白净透人的脸蛋,此时因为喝了大量啤酒的关系,透著一种煽情的红润色泽,湿濡粉嫩的嘴唇,漾著闪烁银光的唾。令许景洋想起连日来梦中的宋冰欢在自己身下扭动的美景。

清秀……不,应该说是英俊,却相当具有诱惑力的脸蛋,此时有著和这微凉天气下不应有的冷汗,宋冰欢脱去平日的冷淡气质,此时像只撒娇的野猫,一看到许景洋,居然还朝他微笑了起来,露出引人犯罪的酒窝。

「许、景、洋……!」口齿不清的吐著浓重的酒气,脚步站都站不稳的宋冰欢,毫无防备地倒入许景洋结实的怀抱里。

看见自己深爱的人,宋冰欢在酒的壮胆下,拼命往他的怀里钻。

饱满的红嫩唇瓣勾勒出的甜美笑容,似乎也在瞬间唤醒了许景洋下半身许久没找女人发泄的猛兽。

该死的!

你又不是八百年没上过床的老头子,人家对你笑一下就硬起来了?

「你真的醉了,冰欢。」许景洋红著眼、著嗓音搂住对自己投怀送抱的修长身体,将他半拉半拖的扯到车上,「走,我送你回家。」

他在心中拼命解释著,只是刚好顺路罢了,绝对不是担心他。许景洋发动引擎,然而身边的可人儿居然往自己身上靠来,他拧著浓眉正要推开,可宋冰欢却大胆的捧住他的俊脸,用力的啵了一下。

「谢……谢谢……你送偶吧家!」宋冰欢舒展了微皱的眉心,亲完脸颊后,还热情地在许景洋的唇瓣上舔了一下才离开。

呆若木**的看著宋冰欢因为自己没有防备的傻愣模样而笑得开心,许景洋实在怀疑这家伙醉了以后。所流露出来的模样才是他真正的本。

简直和梦中的媚态相去不远……

没想到酒的力量这么伟大,居然能让向来冷冰冰的宋冰欢这么热情奔放。

而方才脸颊上的柔软触感实在不坏,就当作是自己捡到便宜了。

强制压抑下股间蠢蠢欲动的欲望,许景洋眉头紧锁,一张俊脸僵著,往宋冰欢还有一段距离的公寓驶去。

随著沉稳的引擎声,车身渐渐驶离小路,黑夜中,一道锐利的目光却紧紧锁定白色雅哥上的两个人。

这间公寓的摆设朴素简单,许景洋连鞋子都没有脱,整个人就跌跌撞撞的进了屋内,刚才在路上,宋冰欢又在自己的衣服上吐了一次,不过幸好他晚餐大概没吃什么东西,只有吐出一些难闻的酒。

将不停在自己身上摩擦的宋冰欢送入家门口后,许景洋看著那已经东倒西歪的躺在床上、身上还穿著学生制服的可人儿,忍不住地问。

「喂,你要不要紧呀?先换个衣服吧……」许景洋不悦的皱紧眉头,轻轻拍了拍那柔嫩的纷颊。

宋冰欢发出一声难耐的沉吟,「呜……好热……」他一边说著,一边解开自己的学生裤。

许景洋来不及阻止,那一双匀称白皙的腿便裸露出来。

滚烫的肌肤接触到许景洋冰凉的手心,宋冰欢愉快的贴了上去,两腿扭动著,无意间泄露了不少春光,被薄薄布料包覆著的结实半圆,依稀可以窥探一二。

这模样……简直比那天梦中的还要妖魅!

轰!许景洋脑门一声巨响,当下和梦境中的反应如出一辙,起了巨应。

无声的瞅了许景洋呆愣的俊脸一眼,宋冰欢冲著池微笑著。

「许……许景洋……!」

该死!明明是个男人,就不要这么会诱惑男人啊!

看到眼前的美景,许景洋喉结上下起伏著,倒吞几口的唾,死命地咬著牙,努力把持他仅存不多的理智。

「总……总之,你先把衣服换下来再说。」许景洋结巴的说著,开始以颤抖的手指为他解开制服。

将宋冰欢的衣服脱完以后,他却马上后悔了。

甚少晒过阳光的白皙肌肤染著薄薄的红晕,随著宋冰欢摩擦床单的动作,那看起来细致的肌理磨出了一道道令人心疼的红痕。

受到宋冰欢这无意的甜美诱惑,许景洋深呼吸了几下,试图平息下腹不断肿胀的欲望。

「我要……」宋冰欢难受的扭动著发烫的身体,不断往许景洋的身上靠去。

要命,这简直是致命的挑逗!

「你、你要……」天杀的!要是你说你要我,我绝对二话不说把自己献给你!

许景洋怀疑宋冰欢究竟是喝了酒,还是吃了春药?怎么么酒醉后可以让一个人的个变得如此极端?

「我要……」宋冰欢再次低鸣,委屈的抱住许景洋的腰。

许景洋顿时再也克制不了,动手将自己的裤头解开。

来吧,冰欢!我的野兽可以随时为你出笼!

大火劈哩啪啦的熊熊烧著,一桶水却毫不留情的浇了下来。

宋冰欢煽情的舔了舔干涩的艳红嘴唇,缓缓地开口:「我要……喝水……」

那几个字讲完,许景洋瞬间被淋了一头冷水,连高昂的欲望也顿时没了威风的架式。

然后,他咬牙切齿的拿来一杯温开水送人宋冰欢的口中。

看著他咕噜咕噜喝了大半,许景洋一边稳住他,一边在他耳边咒骂。

「该死的!我迟早要把你折成两半……你这折磨人的……」

「你说要把谁折成两半呀?」

刚刚已经吐出不少酒,加上喝下的温开水让酒醒了大半,宋冰欢懒洋洋的转头望著正在发誓的男人。

许景洋脸部不禁一阵抽搐,咬紧牙,故作微笑状,「你不是醉了?」

「我是醉了,可不是耳朵聋了……」宋冰欢淡淡的说著,将最后一滴水舔干净,然后将舌头移到旁边,试探的舔弄著许景洋拿著杯子的大手。

许景洋当场屏住了呼吸。

酥酥麻麻的感觉经由敏锐的神经传了过来,直达他的大脑……不,应该说下半身的器官上。

宋冰欢灵巧的舌头在许景洋手上制造出间接的勾引,呆愣的望著不知有意无意舔弄自己手掌的宋冰欢,许景洋感觉刚才被浇熄的火焰顿时又冒了出来。

这么灵巧的舌头、要是舔在自己身上,铁定很销魂!

「冰欢……冰欢……」

许景洋迫不及待的欺了过去,将神色迷离、却妩媚到让他差点泄得一塌胡涂的宋冰欢压倒在床上。

被强制按在床上,狭窄的单人床,承受著两个身高皆是一百八十多公分的男人身体,发出了抗议,宋冰欢面对此时的压迫感,不适的扭动著臀部,却在望见许景洋英俊的脸庞时。又妩媚的笑了起来。

「该死的!」

如果再否认自己没有被诱惑,未免也太假仙了,许景洋已经迫不及待的掏出蓄势待发的坚挺,抵在那被自己一把扯下底裤的幽境。

感受到许景洋的脉动,宋冰欢困惑的瞥了他一眼,然而,未退的酒多少壮了些胆,让他下意识的将腿分得更开好环注许景洋健美的背。

硕大慢慢的朝那羞涩的入口挺进,宋冰欢委屈的拧了拧眉头,那双魅眸瞬间带著些许妖娆。

「冰欢……冰欢……」许景洋放肆地撞击著,迷上了被那紧窒挤压的感觉。

「啊……」

一夜春宵,在宋冰欢异常的热情下,开始拉开序幕。

顽皮的几只麻雀停在窗台,轻啄著玻璃窗,却在窗边男人起床的动作下,吓得振翅飞窜。

清晨的鸟叫声依稀可以听闻,随著天气逐渐回暖,就算早上起来衣不蔽体,也不会觉得寒冷。

两个男人挤一张单人床果然是太过勉强,加上昨晚毫无节制的纵欲,让许景洋全身强健的肌也免不了发出抗议的酸疼。

大手直觉的往身边的位置一探,伸手触及却是冷冰冰的床铺。

许景洋皱起眉头,猜测宋冰欢也许是去沐浴,原本半起身的姿势调整了一下,身体舒适的枕在柔软的抱枕上。

想起昨晚宋冰欢的热情,许景洋的唇角忍不住泛起甜蜜的笑容。

过去拥抱过不少女人,自命清高的、热情奔放的、扭捏清纯的,然而不管是哪种类型,都没有一个能够像宋冰欢在床上和他一起达到身心结合的那种境界。

发烫的欲望,在嵌入对方软热的体内时,那种心悸随著全身的细胞窜往到每条筋骨和血管,最后直冲自己的心脏!

不能昧著良心否认那种感觉,许景洋觉得一直以来为这种悸动而困惑的解答,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此时,手机响了起来。

调成震动的手机,在床头柜上晃动著机身打断他的思考,许景洋皱著眉接了起来。

「干嘛?谷俊。」许景洋没好气地对一大清早就骚扰自己的好友低吼。

「唷?口气真差,是不是有起床气呀?你要学学我,随时保持愉快的心情,保持微笑,才会像我这么帅……」

玩世不恭的口吻传来,许景洋几乎可以想像话筒彼端那人自恋的表情。

不理会对方装模作样的口气,许景洋单刀直入的问:「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小雷被绑架了。」谷俊轻松的说。

「你说什么!」许景洋当场从床上跳了起来。

「呵呵,别担心,他逃出来了。」

「你这该死的……我迟早要……」把你制成我脚下拿来践踏的人皮!

「哎呀,听我说完再嘴嘛,小雷说他不想回到他情人身边。」谷俊的口吻正经起来,「不过对方是个富可敌国的男人,且对小雷死心塌地,但是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误会,所以小雷不愿意回到他身边,不过对方的能耐很大,小雷刚刚打给我,拜托我或你帮助他躲避那男人。」

「对方是男的?」许景洋皱起肩头,总觉得心脏怦咚的跳了一下。

「是呀,别管这细节了,你帮不帮小雷?我在想,最好就是让他离开T大,送到那男人找不到的学校继续读书,直到小雷消气、愿意回到他身边为止。」

「随便你,只要小雷高兴就好,应该不需要我帮忙吧?以你家的黑道势力,做到这点应该不难吧?」打了个呵欠,许景洋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意找了遮掩的衣物往身上套。

「我家可不是便利商店呀,再说,你也不是没有那个能力……」谷俊似乎不是很满意他的回答。

许景洋无赖的笑著,「就这样了,Bye!」

挂上电话,正要走入浴室,看看让自己心神不宁的宋冰欢是否在里面,然而,走廊另一端却传来两个男人的谈话。

因为有段距离,所以音量不大,许景洋下意识的站在房间里听著。

「昨晚我在路上就看到了,你和他两个人可是搂得死紧,没想到你的动作还挺快的,居然可以勾引上许氏的继承人上床!」

许景洋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揪紧。

「嘿,小弟,别臭著脸呀!这张俊脸可是拿来诱惑男人的,可不是来跟你大哥发脾气的,你应该知道我一早来看你的意思吧?」

「抱歉。我不知道,请你回去吧,政刚大哥。」

「别现在才装出一脸圣洁的样子,我知道那个许景洋可不是同恋,相信你一定也不可能对他动真情吧?你不勾搭圈外人的原则,我还会不知道吗?那么,不是为了钱的话,你是为了什么?你昨晚喝醉的模样也挺诱人的,该不会连这都计画好了吧?啧啧,看来我小觑你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宋冰欢淡淡的回道,依然没有辩解的意思。

「别这样嘛,冰欢小弟,你应该知道爸爸的公司最近经营不善,报纸上都说快倒闭了,其实呢,只要有人愿意出点资金周转一下,绝对可以……」

「那也跟我无关。」

「我知道你气爸爸,何况就算你能够让许景洋拿出钱来赞助宋氏,宋来的继承权也轮不到你头上,但是相信我,亲爱的冰欢,只要你愿意帮我这一次,想办法让许景洋拿出资金来帮助宋氏·我以后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够了吧,大哥,我暂时不想和你讨论这些。」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宋冰欢发出送客的意思,「请你走吧,政刚大哥,许景洋大概要醒来了,我不想让他知道你和我见面的事情。」

听到脚步声走到门口,也听到宋冰欢将大门敞开,许景洋可以想像那张漂亮的睑蛋无情时的冰冷模样。

「好、好、好,那你快点去钻入他的坏里撒撒娇,替我想办法吧,你要是不帮我,公司真的……」

听到这里,许景洋感觉一股冷意从站在木头地板上的脚指头,流窜到发。

静静的,他不动声色的转身,回到了被窝。

过了几分钟,他听到外面的大门关上的声音,以及宋冰欢缓缓地走向房门的脚步声。

真是一大早就来了个麻烦!

宋冰欢抿著冷淡的薄唇,一点也不想和宋政刚做出无谓的解释,自己的向是宋氏父子都清楚的事情,毕竟没有血缘关系。没有传宗接代的责任在自己身上。宋氏那边只要求自己不要闹出毁谤公司清誉的同志丑闻就好。

呵呵,真是讽刺!

过去不曾被在意过,甚至不被当成一份子,如今发现自己是颗可以利用的棋子。才来说什么「小弟、亲爱的冰欢」,宋政刚这条臭舌头可真敢讲。

听见他把自己分析得如此不堪,宋冰欢明白宋政刚这种烂人,就算自己否认他的一切推论,他也不可能会去相信,因此他不打算为自己澄清,当然,更不可能让对方称心如意!

宋氏的死活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么继承权归谁所有,他又岂会在意?

不过到底宋氏还是有给钱养了自己十八年的恩惠,因此,到目前为止,无论受到言语上的、态度上的侮辱或者委屈,宋冰欢都可以忍受下来。

走出大门外,宋冰欢咬了咬唇,决定开口道出刚才在屋内没有说出的心声。

「抱歉,大哥,我不可能替你做任何事情或乞讨任何利益的。」

「冰欢!」宋政刚不满的皱眉,脸上虚假的笑意瞬间消失。

「我爱许景洋,我对他的感情,并不是如你所想像的污秽。」清澈的眸子,没有一点畏惧,宋冰欢生平第一次在宋政刚面前为自己辩解。

然而,这次他澄清的不只是自己。还包括了他对许景洋的纯洁爱意。

听到宋冰欢的告白,宋政刚仿佛松了口气,然后继续开口怂恿道:「你爱不爱他无所谓,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帮忙宋氏开口,让许景洋赞助……」

「对不起,大哥。」低著头,宋冰欢这次是铁了心决定拒绝到底。

他幽黑眼眸中的那抹坚毅,宋政刚看在眼里。

明白这个小弟虽然平常斯斯文文、为人平淡,然而遇到自己在意的事情,脾气却是出了名的倔强和坚持,宋政刚忍不住动怒的扭动了浓眉。

「好!我知道了,到时候你被对方玩玩,可不要哭著回来宋氏认错!」宋政刚一点风度也没有的踱步走到楼梯口。

看著面色僵凝的大哥,宋冰欢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启口:「放心,我不会的。」

即使许景洋自始至终不曾对他有一丝爱情,他也坚决不流下一滴眼泪。

哭泣,是无用的更不可能因此打动一个男人的心,他所面对的是现实社会与人,而不是爱情八点档连续剧。

他只是竭尽所能的想要去感受那温暖的怀抱,许景洋对自己即使仅有一丝在意也好,他也甘之如饴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宋政刚,宋冰欢深深的叹了口气。

看看墙壁上的摆钟,时针指在八的位置,宋冰欢搔了搔一早被电铃吵醒就没有梳理的头发,从挂在客厅的大方镜中,看见昨晚激情过程中烙印在自己颈子上的一排红痕。

昨天是余光天十八岁牛日,他与余光天去啤酒屋,两人喝得烂醉,彼此告别后,他本失去了方向;直到感觉自己落入结实的怀抱时,努力睁大茫然的眼睛,才发现眼前是不期而遇的许景洋。

一想到昨晚两人的交缠,宋冰欢的耳立刻红得发烫。

姣好的唇微微挑起,那诱人的弧度,显示出他现在的心满意足。

心情忍不住的轻松起来,宋冰欢举步来到许景洋所在的寝室门口……

完完结

第七章

「早安呀,冰欢。」

许景洋扯动著嘴唇,对著刚进房间的宋冰欢温柔的笑著。

没想到他已经醒来,而且还用如此温柔的笑容面对自己,宋冰欢露出羞涩的笑容,不疑有他的走了过去,穿著条纹睡裤的长腿踏在瓷砖地板上,每一步皆对坐在床上的许景洋,形成了一种无形的暧昧挑逗。

然而许景洋的心里却充斥著愤怒与被欺骗的黑暗欲望?

此时的他戴上了擅长的和善面具,将走过来的宋冰欢搂入怀抱。

「会痛吗?冰欢,我做得太过火了……」他煽情的含住宋冰欢一边的耳垂,闪烁的黑眸中,压抑著愤怒的火焰。

他在意宋冰欢,却不曾想过自己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

想起两人初识时,自己曾经侮辱了他的人格,指责他是为了钱才爬上自己的床;但无形之中,宋冰欢那种受伤的眼神,烙印住自己的脑海里,深深沾据著他的脑海……

因此,他主动靠近宋冰欢、想要了解他究竟是怎么么样的人,在这当中的相处过程,更是不时看见他软弱的一面……

然而,就在他认为宋冰欢不是那般肤浅的人时,却听到了刚刚的对话。

那些话有如五雷轰顶,让许景洋瞬间停止了心跳。

没错,宋冰欢是宋氏次子。

许景洋的心急速跳动著,开始怀疑过去的每一天,宋冰欢面对自己时,那无意间散发的魅力是不是都只是他逼真的演技?

昨晚的酒醉、无意的勾引、前阵子在图书馆的脆弱、那日的发烧……该不会也是宋冰欢知道有仇必报的自己会找上门,所以才刻意冻坏身体的吧?

一切一切的景象,有如跑马灯般在许景洋的脑海不断流窜。

他心中原本早巳逝去的疑虑,因为听见方才的对话而再次产生。

为何宋政刚的一切质疑,宋冰欢都没有反驳?

许景洋此时已被猜忌和怒意驱使著。

「知道会让我痛。你还做那么猛?现在忏悔不觉得于事无补吗?」宋冰欢转头瞪了许景洋一眼,没有察觉任何不对劲的气氛。

「是、是、是,我错了,冰欢,该怎么么赔呢?」

「用你老爸的公司,如何?」

宋冰欢咯咯的笑著,无心的玩笑,听在许景洋的耳里,却形成了无形中的导火线。

许景洋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唇角邪佞的微笑悄悄的绽放开来。「冰欢,我真的不愿意放开你了……」

闪烁著计谋的黑眸,犀利的盯住在自己怀里的宋冰欢,许景洋决定看他会做到什么地步。

听到许景洋的温柔告白,宋冰欢感动得几乎要流下眼泪,「许景洋,那你就紧紧抓住我……」

将头枕在那结实的肩膀,宋冰欢笑了起来,眼中闪烁著快乐的泪珠。

如果此时说出自己真正的心情,是不是就会得到解放?

爱情就是要横冲直撞,既然平日他拒绝人总是那样的勇敢,那么也要有接受被人拒绝的勇敢。

思及此,宋冰欢咬了咬唇瓣,犹豫几分。

「怎么么了?冰欢……」许景洋假意的关怀著他。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该不会要来个告白,好将我迷得神魂颠倒?

哈哈!别开玩笑了,。

我许景洋不可能爱上一个男人!你省省吧!

若你真的说出告白,我绝对要跟你撕破脸,狠狠的践踏你的尊严。

「许景洋……」抬起俊容,宋冰欢仿佛下了毕生最大的决心,羞怯地开口。

望著许景洋脸上的浓情蜜意,他决定说出人生的第一个告白。

「我……我喜欢你……」他低下头,几乎不敢看对方的脸色。「从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吸引……」

房间的空气,骤然沉静下来,他完全没有办法预测接下来许景洋会说出口的答案。

然而没有「我也喜欢你」或者「对不起」之类的答案?许景洋只是嚣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真、真的说了!这家伙真的说了!

「许景洋?」宋冰欢瞠目结舌的抬头,有些畏惧地离开他的怀抱,观察著一瞬间变得陌生的枕边人。

「你喜欢我?」停止夸张的笑声,许景洋沉著脸,冷淡的说:「哈哈……宋冰欢,你真的以为……交出了自己的身体后,就可以得到我的心?」

「你……」料想不到自己的告白换来的竟是这番恶言,宋冰欢瞬间气得羞红了脸。

「我没想到你真的这么荡,以为仗著醉意便可以抓住我的心?可惜呀,你不是女人,就算我上你一百次、一千次,你也不可能像女人一样来威胁我,你只是个不能生育的男、同、、恋!」许景洋戾的扯出狠笑,打击著眼前面色苍白的宋冰欢。

「男同恋」四个字有如一把利刃砍出一道深深伤口,许景洋的骇人话语,当场震慑住宋冰欢的心。

「许景洋!你这个差劲的……」

握紧著的拳头。宋冰欢忍不住冲动的往那正鄙夷看著自己的男人脸上挥去,却在下一秒,腕骨被反折,疠得全身痉挛,「呜!」

「冰欢,揍人要讲技巧的……」伴随著许景洋冷冷的口吻,他结实的拳头顿时隔著薄薄的衬衫,往末冰欢的腹肌击了过去,「就像这样!」

那强而有力的劲道,让宋冰欢当场倒卧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不可饶恕。」

看著宋冰欢紧闭双眼,蜷伏在地板上痛苦万分的样,被怒火焚烧的理智,连最后残余的一点碎片,也在这拳中只留下灰烬。

「不、不要……」宋冰欢无力的看著许景洋俯视自己的眼神?那冰冷而暴戾的神态,令他只能发出如细蚊般的嗫嚅。

只见他全身燃著怒火,朝自己扑了过来……

昏睡了整整一个周末,宋冰欢慢慢的撑开无力的眼皮。

原本英俊的脸上,现任则是布满瘀痕·是前天许景洋在疯狂的占有他时,因为挣扎而造成的暴行证据。

好痛……

疼、疼……疼死了……

无声地呻吟著,宋冰欢感觉全身的筋骨传来阵阵酸痛。

下体撕裂的疼痛令他无法起身。

而他也不知道许景洋是何时离开的……

这当中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许景洋的怒吼,依然像耳鸣般不断的敲击著他的耳膜。

你这个不要脸的同恋!以为自己的身体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看我把你弄坏!给你一个惩罚!让你没办法继续用这身体去诱惑其他男人!

宋冰欢浑身颤抖著,闭上眼,纤长的睫毛沾了几滴晶莹的泪珠。

这是不是代表……许景洋对他本只是玩玩?

自己一告白,他马上变脸,还二话不说的揍了自己,用一刚开始两人相识时,那种侮辱人的口吻来作践自己。

「哈哈……哈……」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却感觉到两道滚烫的泪水滑到了下颚。

「我错了吗?」

「我只是……爱上你而已……」

「难道连告白,也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吗?」

泪水有如溃堤地止不住。

「该死,我说过不哭的……」

只因为我是个同恋,许景洋就歧视我的心意吗?

他从头到尾,对自己只有占有与在意,其他剩下的,与爱一点关系也没有。

前天的暴行中,自己在挣扎的同时,也给了对方不少拳头……呵呵,难道他以为自己都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吗?宋冰欢强颜欢笑著。

扯著红肿的嘴唇,宋冰欢努力放轻下床的动作,吃力的拿来被撕裂的衣服遮掩。

既然,前天的一切,就是许景洋给他的答案……

那么,他也会懂得如何对许景洋死心。

安静的考场,几只刚破蛹而出的春蝉在教室外面的树梢上,骚扰著正为分数拼命的学生,谷俊放下炭笔,懒洋洋的舒展一下筋骨。

他压低声音,淡淡的对旁边的好友说:「许景洋,你知不知道你那种行为简直跟强暴犯无异?」

被质问的男人铁青著脸,看似专心的盯著考卷上的字迹。

足够让全校女生尖叫到破音的俊俏脸蛋,此时却是遮掩不住的瘀痕和抓伤,然而,比起他在宋冰欢身上留下的伤害,显然是小巫见大巫。

离开宋冰欢已经两天了,他日日魂不守舍,在谷俊的再三追问下,才将那天发生的事全说了出来。

然而,自己这个被害者的口供,听在谷俊这旁听者的耳里,只换来不屑的鼻哼反应。

「小雷已经被我安排离开了T大,我可不希望另外一个死党被抓去跟强奸犯关在一起。」

虽然以许景洋家中的财势,不管是杀了人还是在床上玩死了几株国家幼苗,都有那个能力脱罪,不过谷俊仍带著谴责的意味。

许景洋扯扯唇角,神情依然冰冷僵硬,没有一点动摇。

「许景洋,你别再装了,你只是不想承认自己爱上宋冰欢,所以才会乘机找借口去恨他、去侮辱他,来表明你本不喜欢他。」

什么宋冰欢想利用他?拜托,他许少爷当真以为全世界的人心眼都这么坏。而且非要绕著他打转吗?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在他这个旁观者的眼里,许景洋和宋冰欢分明就是「两情相悦」嘛!

头一次,谷俊终于真正见识到何谓自视非凡的经典大男人了。

他摇了摇头,实在无法苟同许景洋的行为,「你到底是不是大学生呀?连小学生欺负女孩子都知道是因为自己喜欢那个女生,你都已经是个大学生了,难道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掌握?」

仰头轻叹,许景洋终于有了反应。

「我真的只是觉得他……他也许只是在利用我,而我本也没有爱上他,毕竟他是个男人,再说他既然不是为了钱,干嘛和我上床?」

修长骨感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刮著耳鬓旁的短发,许景洋的瞳眸总算出现了些许波动。

没错,我本不爱他,我只是不甘心被他利用罢了……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谷俊眉心轻皱,毫不客气地说。

「你问他为什么和你上床?那你又干嘛跟他上床?在我听来,宋冰欢跟你告白是真的,而我看你也跟他一样,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他。我不信你闲闲没事会去纠缠一个你本没兴趣的对象!」

这番话有如青天霹雳,许景洋当场一阵错愕。

「你说……冰欢他是真的喜欢我?」

谷俊翻了一下白眼,觉得怎么么会有人真的可以白目到如此地步?「不然,你当他那天的告白是在唱国歌呀?」

「不,我以为那是一种……手段。」俊挺的脸上被惭愧占据著,许景洋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差劲至极的王八蛋。

「许景洋,当你几年的朋友,我头一次见识到你真的是个自私的男人!」谷俊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口气忍不住重了起来,「你从头到尾,都只随著自己高不高兴、喜不喜欢、想不想要,而来决定要不要靠近宋冰欢,却没想过他的心情!天杀的!我真为宋冰欢感到不值!」

许景洋更加沉默了,他没有办法推翻谷俊对自己的指控,只能以歉疚的态度来面对好友的指责。

「许大少爷,你少装作一脸认错的样子,你以为自己在任妄为之后,就可以期望别人对你说景洋乖乖,没事的,我原谅你吗?告诉你,你这装可怜的招式对我谷俊,一、点、都、没、用!」谷俊嗤笑地说,摆明了清凉大放送,冷水毫不留情的对许景洋泼出一桶又一桶。

讲话非要这么毒、这么一针见血吗?

凌厉的瞪了谷陵-眼后。许景洋又心虚的收回视线。

看著低头不语的许景洋,谷俊明白多说无益,而且不管自己再怎么么说,也不可能介入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该说的、该做的,他都已经做到身为朋友的责任了,接下来的发展,就要看许景洋自己的造化。

再说,那个宋冰欢应该也不是省油的灯。

毕竟从许景洋脸上受伤的程度看来,那宋冰欢的拳头硬度起码也够打碎别人的几颗牙了。

随著考试时间结束,铃声大响,一直沉默不语的许景洋似乎有了决定……

晚风徐徐。开著白色雅哥,许景洋拐过几条街道,最后左转,总算再次出现在靠近山腰的小公寓,他不安的在附近徘徊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按了电铃。然而,来应门的不是宋冰欢、而是一个颇眼熟的少年。

许景洋记得,这家伙是上次去宋冰欢的学校时,和宋冰欢看起来很要好的男同学。

「你这队伙来干什么?」一看到许景洋,余光天怒极的嘶吼。

前两天接到宋冰欢的电话,居然是他虚弱的求救声,余光天二话不说马上收拾几件衣物。赶到这间公寓。

那时候……见到的景象简直像是犯罪现场。

一地凌乱的衣物碎片,宋冰欢无力的靠在墙边,身上青红交错的痕迹七横八竖,两褪间更是凄惨得让他看了都觉得痛。

毕竟没汁么经验,余光天只能为他做紧急处理,并从宋冰欢的口中,有一句、没一句的问出事情的大约经过。

当下,看见登门造访的人是许景洋,余光天马上横眉竖目的摆出攻击的架式;然而,扣著门把的手腕终究比不过许景洋的劲道,让对方破门而入。

在客厅里张望了一下,没见到宋冰欢的影子,许景洋困惑的皱起眉头。

他瞥了张牙舞爪的余光天一眼。

余光天接收到他的质问眼神,忍不住气的怒吼:「你少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没对冰欢做什么,相对的,你这家伙才是真正的畜生!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一放学就来照顾冰欢,学校那里我用冰欢出车祸来替他请假,以掩过大家的耳目!」

余光天万万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居然强暴了宋冰欢,甚至还把他那张俊俏的脸蛋打成那样,简直跟野兽无异!

该死的!要是知道这家伙这么差劲,自己绝对不会让他靠近宋冰欢半步!

「冰欢过去不管谁追求,永远都是冷冰冰的拒绝,那天学校有个叫作严商惟的家伙跟他告白,他也说他喜欢的人是你,还说不管你对他有没有回应,他都没有遗憾!这样一个痴心的人,你却这样对待他?」

闻言,许景洋震慑住了,没料到居然有这样的内幕,感觉内心对宋冰欢的愧疚更加深重。

他……会原谅我吗?

我是个这么自私、这么差劲的男人……

他还会对我有感情吗?

现任对他说我爱他,他还会接受我的感情吗?

「我……」许景洋战战兢兢的开口,向来以自我中心,生平第一次明白「难堪」二字的意义和感受,「我是来道歉的……」

余光天不屑的挑眉。

「道歉?我告诉你,你现在道歉,冰欢也不会原谅你的,他现在还住房间里睡觉。要是……」

「他在房里是吗?谢了。」

说罢。许景洋迈开步伐,往寝室走了过去。

「喂、喂!你……」

糟糕!自己这张嘴真的是关不住秘密呀!

睡梦中,宋冰欢痛苦的拧著眉头。

异常的高温已经连续折磨了他三天,数日没有进食,让他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看起来更加纤细。

许景洋看著这样的他,心疼的抚上那苍白的脸蛋。

尾随进入房间的余光天,看著许景洋脸上的懊悔,多少也有点放软姿态,加上不愿意吵醒宋冰欢,也没有要求他离开的意思。

「冰欢……」许景洋呢喃著,用冰凉的手轻轻地滑过躺在床上的可人儿那苍白的嘴唇。

宋冰欢脸上的瘀青已经消了大半,然而,遭受了鲁的对待以及受寒,让他依然脆弱得避免不了病魔的侵袭,此时禁不住地浑身颤抖著……

感觉一片黑暗中,熟悉的冰凉上自己的额头,宋冰欢蹙起了眉心。

他慢慢地撑开疲劳的眼皮,出现在模糊视线中的,赫然是许景洋充满歉意的俊脸。

「不……」

当下他的反应便是抗拒,宋冰欢强力的挥开许景洋停留正自己脸上的手,充满恐惧的望著他怔忡的模样。

「不要碰我!」

干哑的嗓音嘶吼著,宋冰欢退到墙角,企图用棉被遮掩自己的身体。

「冰欢,你听我说,我不会再怎么么样了……我这次来……」

「住口,你滚出去!光光,帮我把他赶出去……我不要见他!」

既然你不爱我,就不要再来伤害我!

歇斯底里的抱头大吼,宋冰欢没料到心里尚未痊愈的伤口,因为他的出现,居然又轻易地扯开了?

一旁的余光天见状,顿时不忍地上前,企图拉开造成好友如此惊慌失措的男人。

然而,许景洋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宋冰欢面前,显示出他坚定的意志?

「不、不要碰我……不要!」宋冰欢惊恐地看著他。

「冰欢……冰欢!冰欢!」

看著宋冰欢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许景洋忍不住动了火气,却又努力按捺住子。想要好好的和他沟通;然而,靠近的身体一再被推开,看到宋冰欢失去自制力发狂挣扎的样子,一阵心疼涌上心头,他再也克制不了的抱住那欲发狂的人儿。

「冰欢,对不起、对不起……」将那不断挑动的身体揉入坏里,向来甚少低头认错的许景洋不停地道歉著。

从小他就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在遇到宋冰欢之前、从来没有尝过被拒绝、挫败的滋味;连日来的波折,总算让他尝遍了酸甜苦辣。

「好痛……」

强力的拥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却让宋冰欢稍微安静下来。

听见怀里的人儿呼疼,许景洋赶紧稍微松开手上的力道,然后看著平静下来、又恢复冰冷神情的宋冰欢。

深深吸了一口气,许景汗难堪的开口:「冰欢……我错了,我真的该死!」

「既然你自己都知道该死了,那还不快挥刀自!」咬著下唇几秒,宋冰欢冷淡的说。

无法逃开他的怀抱,他只能以冰冷的态度面对许景洋。

「好,我甚至可以为你而死,但是你一定要听我解释。」许景洋握住他欲逃避的肩膀,企图表现自己的诚意。

宋冰欢不以为然的挑起剑眉,哈哈!为自己而死?他以为他们在拍什么青春偶像剧吗?

依他看来,动不动拿生命来威胁的男人,其实是最怕死的那一个!

「你要死不必跟我报备,我可不想因此造孽,人家开车不小心压死一只猫都懂得愧疚了,我这个同恋怎么么担当得起你许少爷尊贵的命?」宋冰欢戚然的笑著,觉得自己居然曾经为这种懦夫心动,不禁感到可耻。

他曾经认为许景洋是勇敢的,到头来,他只是一个犯了错、想用借口和解释来填补他人受伤心灵的烂人。

简直就是个畏罪的杀人者!

「冰欢,你听我说。」

望见余光天已经识相的离开房间,给了两人谈话的空间,许景洋放开胆子,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你知道吗?我是个幼稚、自私的男人,我曾经几度迷惘著,怀疑自己为何会再三找上你……」

因为你迷惘。所以你再三找上我,以伤害我为乐吗?

宋冰欢觉得可笑,摇著头苦笑,露出轻视的目光看著许景洋的忏悔眼神。

「我不断在心里否认。否认自己爱上你的感觉,并且以占有、自尊心、自私的情绪取代,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你动心……然而,我心中越是解释、逃避,身体却总是不自觉地去靠近你。你喝醉的那天,你可知道你震慑了我……

隔天早上,我几乎要承认自己爱上了你,可我又那么的害怕,因此在听到宋政刚和你的对话时,我便忍不住猜忌你,让自己有理由不去爱上你,然后把一切一切的罪过,全推到你身上。」

听到这里,宋冰欢讶异的瞠圆了眸子。

喂、喂、喂!他该不是要说,他已经爱上我了吧?

别开玩笑了!只因为害怕爱上一个男人,所以他就找借口,用那些侮辱人的手段来伤害人吗?

到头来,他都在为自己的罪过逃避责任。

宋冰欢冷冰冰的开口:「你说完了吗?已经觉得没有罪恶感了吗?那就请你出去,这里可不是专门给人忏悔的教堂。」

许景洋顿时又惊讶又心急的抬头望著他。

「许景洋,你真是个自私自利的王八蛋。」宋冰欢冷冷的笑著,漂亮的容貌上有著浓浓地嘲讽。

「你刚才的那些道歉,不过是想表示你不是同恋,也不想当同恋,但是如果对象是我的话,那你愿意放下身段来当那种肮脏的人。」

挣脱对方不算牵制的双手,宋冰欢回到床上,用棉被盖住虚弱的身体,「许景洋,你知道吗?我们相遇的那个晚上,本没有发生过关系。」

许景洋顿时一阵错愕。

「然而,你却在第二天一早不分青红皂白的侮辱人。」虽然宋冰欢平静的微笑著,可他眼中却闪烁著受伤的目光。

「还有我喝醉那晚,我的确是勾引你,却不是为了我大哥宋政刚口中的资金,没想到你听到我大哥的胡乱推测。正好也给了你一个来糟蹋我的机会。」

脸上写满了灰心和悲哀,宋冰欢淡淡的接著道:「从一开始,我就应该要看清楚你了,你不过是个自私的大少爷,可我却那么的愚笨,居然会对你动心;所以,这次也有一半是我的不对,是我太不会看人!」

「冰欢……我只是……」许景洋握紧拳头,几度欲开口,但面对宋冰欢的指证历历,却不知从何解释。

「够了,你走吧!」

宋冰欢虚弱的闭上双眼,声色俱厉地说:「许景洋,你面对的是现实社会,可不是什么偶像剧,别以为自己把爱字挂上嘴边,我就会感激涕零的投入你的怀抱、原谅你所做的一切了。」

许景洋沉默的看著他,幽黑的眼中闪过无数的复杂光芒。

还是……没有办法吗?

终究是太迟了……是吗?

等宋冰欢再次张开双眼,床边的男人已经离开。

即使知道余光天已经走进房里,正用担忧的目光看著自己,宋冰欢仍无法克制的苦笑了两声。

结束了,我的初恋。

该怪我,迷恋上不该迷恋的人。

我应该要坚守自己的原则,不该对圈外人动心才是,才不会伤得这么重、这么痛。

他与许景洋的相遇,从一开始本就是个错误。

错误的爱情,又怎么么要求会有个圆满的结果?

意识逐渐朦胧,睡意袭上,不久,宋冰欢再次进入梦境……

第八章

烈阳顽皮的侵袭了绿油油的草坪,校园里种值的灌木也随著春风的吹拂舒枝展叶;今天的体育课难得天公作美,同学们兴高采烈的拿著篮球攻占了球场。

随著期中考的结束,学校预定建造的科技大楼也举行了简单的破土典礼。

然而,为了感谢许氏企业对学校的贡献,校长大人决定趁著考试结束,找一个时间举行一场晚会。

学生们可以脱去平板的制服,尽情的跳舞、装扮自己,甚至允许餐饮部准备酒含量不高的**尾酒助兴。

在家休养了几天,回归同学和阳光的怀抱,宋冰欢住球场上快活地打一整节课的篮球,举著手边的宝特瓶,他畅快的补充干涸的水分。

场边的女同学们,依然为他尖叫;懂得他魅力的男同学们,依然会偷偷观看这个众所皆知的冰山「美人」。

「冰欢,接著!」

余光天笑嘻嘻的扔了一瓶运动饮料给宋冰欢,自己也开了一瓶坐在他旁边的台阶上,「我请客。」

宋冰欢瞅他一眼,泛笑的唇边念念有词的说:「唷?平常怎么么没见你这么大方?是不是我受点皮的痛苦,就可以有甜头尝呀?」

「神经病!要是你又因此随便请假,我可要被众人挞伐的。」余光大笑开了脸,敲他脑门一下,惹来不少嫉妒又羡慕的眼光。

宋冰欢笑笑,吐著舌头闪躲著,内心某处却微微忧伤起来。

那天,他拒绝原谅许景洋。

也许看在外人跟里,会觉得自己相当没有度量。

不过,仔细想想看,难道自己就活该被人那样对待后,然后一句「对不起」就一笔勾销了吗?

再说,想到许景洋的身分,两人的差距,也是宋冰欢所顾虑的。

许景洋是许氏企业的继承人,负有传宗接代的责任,自己实在没有资格去破坏他的未来和一帆风顺的人生。

然而连日来,宋冰欢耳际总是回荡著那口许景洋的告白……

我不断在心里否认,否认自己爱上你的感觉,并且以占有、自尊心、自私的情绪取代,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你动心……

真是八股的告白方式呀!

该说许景洋是被家里的人教育成现在这种目中无人的样子呢?还是他天生的自私个使然?

反覆在心里臆测著,宋冰欢忍不住苦笑出来。

就算他们现在两情相悦好了,就怕某一天许景洋突然清醒过来,想要娶妻生子,那自己届时要承受的痛苦,岂不是更大吗?

想到这里,宋冰欢眼中流露出更多的痛苦。

「冰欢……」一直注视著好友动静的余光天,不忍的开口。

「臭光光,怎么么啦?可别跟我说你要跟我拿饮料钱。」宋冰欢回神过来调侃著,一抹强装出来的微笑现在他故作坚强的俏脸上。

犹豫几秒,余光天忐忑不安的开口:「你真的……没关系吗?」

宋冰欢的脸顿时僵硬,以平静的口吻化去眼中的哀伤。

「我不懂你说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还没!」余光天打断他。

「什么?」

「在我看来,事情本还没有过去。」

余光天压低嗓门,不顾宋冰欢逃避的眼神,为他分析道:「你如果真的放不开,就应该要追回来!」

「光光,你不要强人所难。」宋冰欢不满的皱起眉头,难得对好友动怒。

「我只是为你好!」余光天沉痛的说著。

闻言,冰欢不禁莞尔,「如果你真的为我好,本就不应该再提那个人的事情了。」

余光天顿时语塞。

「我已经看开了。我的初恋,就让它过去吧。」宋冰欢牵动唇角,露出个讨喜的笑容,一边将手上捏扁的铝罐往远处的垃圾桶一去,投出一记完美的空心球。

然而,宋冰欢唇边那令女孩子们怦然心跳的微笑,看在知道内情的余光天眼里,却只有满满的酸楚。

余光天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抱怨著:冰欢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是被皇里美丽的玫瑰刺伤后,从此不敢再靠近花园的笨蛋平民?脸上明明写著「放不开、看不开」,却执意要自己忘掉一切。

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生病的,冰欢。

没察觉到余光天若有所思的模样,宋冰欢站起来伸个懒腰。

「喂!光光,别想那么多了,听说这礼拜有一场晚会,到时候可要把不愉快忘掉,好好的疯狂一下!」

拍拍看起来比自己更不快乐的余光天,宋冰欢对他露齿一笑,浮现迷人的酒窝,接著他不忘恶作剧地说:「我知道你很迷隔壁班的那个班花,看能不能藉这次的晚会,乘机……」

「宋、冰、欢!」

没料到对方居然知道自己不曾提过的事情,余光天顿时忘记脑海里所想的,对满脸调侃的宋冰欢开火。

「哎哟,光光杀人啰……」

笑著、闹著,跌倒就要站起来,所谓的初恋,不就是像刚学会走路的婴儿,慢慢在险恶的社会中学习如何去适应,不是吗?

风平浪静的日子,对宋冰欢而言并没有维持太久。

自从被自己在音乐教室拒绝后,就没有再和自己讲上一句话的严南惟,在举行破土晚会的前一天放学时,唤住了并肩要离开学校的余光天和宋冰欢。

「冰欢。」努力忽视一旁余光天的警戒眼光,严商惟带著无害的斯文笑容凝视著心上人。

「有什么事吗?」虽然上次两人的交谈不是很愉快,但是宋冰欢没打算在高中毕业前和同班同学结怨。

静默须臾,严商惟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两张门票。

「关于明天的晚会,不知道等散会之后,我有没有荣幸和你一起去看一场午夜场的电影?」

「抱歉,没有。」听到对方的要求,宋冰欢拧了下眉头,拉著余光天便打算离开。

「冰欢!」严商惟急忙上前拉住他,恼羞成怒的扭曲了脸孔,「你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最近看你不再和许景洋有所牵扯,想必是他辜负了你吧?」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宋冰欢的眉心顿时轻皱,不耐烦的说。

该死的!

这没用的心脏一听到「许景洋」三个字就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我喜欢你,冰欢!」不管三七二十一,严商惟趁著四下无人,当著余光天的面向宋冰欢逼近,想强行一亲芳泽。

「你干什么!放手!」

「冰欢、冰欢……」

-严商惟!」

终于被对方的再三纠缠弄到失去了耐心,宋冰欢气得咬牙切齿,巴不得一脚踢碎对方的肋骨。

成年人或者年长的男不敢说,但是在同年纪的男生中,宋冰欢自认他的力气算是一等一的。

想出手时就干净俐落,没有犹豫,更毫不留情。

也许这也是他过去那阵子,之所以能让许景洋挨了不少苦头的本事。

当严商惟的手举到他眼前,意图抬高他的下颚时,不待余光天出手,宋冰欢已经眼明手快的弯起右腿直扫到对方的腹部上,当场让严商惟弯著腰倒退了几步。

「你……咳、咳……咳咳!」

干咳几声,没料到这外表漂亮的同学有这等力气和狠戾,严商惟的眼中瞬间燃起被宋冰欢挑动的怒意。

很好……

愤怒的眼睛扫过掉落地上的两张门票,严商惟扭曲了脸。

他不断在内心咆哮著,他是真心想得到宋冰欢的心,既然他这么绝情。那他也有他的作法!

「严商惟,别怪我,我警告过你的,」弯了弯刚才击出的膝盖舒缓撞击造成的酸疼,宋冰欢可是一点也没有留情。

每个人都觉得我平常不反抗,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宋冰欢忍不住感到好笑。

自己又不是圣人,也是会感到厌恶和排斥的!

怎么么不管是许景洋还是严商惟,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个软脚虾,都以为自己不会反击吗?

看严商惟那样子,恐怕有几个钟头挺不直身体了吧?

哼哼,算自己还有良心了,没踢碎对方的命子。

鄙夷的瞪了严商惟一眼,宋冰欢二话不说的拉著拼命回头张望的余光大离开。

「冰欢,你注意一下,我看严商惟那家伙的眼光,可是下流得好像巴不得把你玩死……」

两人走到停车场后,余光天忍不住忧虑的在宋冰欢耳边低语,他没忘记严商惟那恐怖的眼神。

宋冰欢冷哼一声,相当的不以为意,却因为刚才严商惟提起了令他魂牵梦萦的男人,此时他的心悸动不已。

该死、该死的严商惟!

为何要让自己想起那个男人?

随手抽出衬衫口袋里的烟盒,随即掀开打火机盖子,身边的男人冷冽的口气传来--

「要是你敢在我的车上点烟,我包准你的尸体等一下被塞到后车厢去。」

「呵呵,许少爷真爱说笑,你那么一点大小的后车厢,怎么么塞得下我这身高一百九十公分的健美猎豹?」再说,也要你杀得了我。

嘴巴上说归说。谷俊还是老实的将香烟收了回去。

「谷俊,先说好,我可不载你到你要去的酒吧,等到了我的目的地,你给我就下车自己走路过去!」

对于身边厚脸皮搭便车的谷俊,许景洋一点都不留情面。

乘坐在红色法拉利跑车里的两人,正在往宋冰欢的高中路上开去。

为了避免宋冰欢一看到自己那辆特别的白色雅哥也在会场,便找借口离开晚会,许景洋特地从家里的车库挑了一辆车。

许景洋并没有出席破土典礼,因此,当他听到冰欢的学校要举办破土晚会时,二话不说马上自告奋勇的表示要代替出场致词。

这意味著,他决定要放手一搏!

如果这次自己见到来冰欢的态度依然冰冷,且没有商量的余地,那他决定要放开一切,乖乖的将大学读完,然后继承父亲的事业,娶一个可以有助于公司营利的千金小姐。

至于宋冰欢,就当作他不小心在人生道路上转错了弯、走错了路,和陌生的路人发生仅有体互动的一夜情。

「喂喂,我说你呀……知不知道最近一阵子没去酒店找女人,好多熟客都在抱怨呢!」谷俊舒服的将头枕在坐椅上。

许景洋皱了皱眉,静默不语。

谷俊不由得无赖的笑著,「没想到宋冰欢这么有魅力,可以收拾许大少爷这颗浪子心!」

许景洋眉头更加不悦的锁紧,须突,他缓缓开口:「等你有一天……也遇到一个占据你整颗心的对象时,我包准你到时候就算看到其他女人双腿大开迎接你,你也举不起来。」

闻言,谷俊不由得讪笑。

「开玩笑,那是因为你是第一次动情,反应才这么大,你以为我平常对那些女人、男孩都是那么薄情寡义吗?」

顿了下,谷俊继续发扬他的博爱主义,「我谷俊可是个花心大萝卜,每个都爱的,只不过爱多爱少罢了。」说完,他俏皮的眨了眨眼,这当中竟有著说不出的涵义。

「笑话!」许景洋不由得嗤笑,对他的狗屁论调不予置评。

随著两人的话题逐渐减少,红色法拉利已缓缓地驶入目的地的停车场中……

晚上九点学校礼堂

跟随著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学生们的杂沓的脚步,在进入晚会的入口前,宋冰欢下意识的将视线往旁边的停车场扫了一下。

没有那辆白色雅哥的影子……

妈的!自己在想什么呀?

许景洋那家伙有没有来,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自己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忘掉许景洋了吗?

「喂喂,冰欢,你看。是许景洋耶……」

进入会场,琳琅满目的糕点和**尾酒、佳肴,让学生们皆忍不住兴奋的哗然,余光天推了推发愣出神的宋冰欢,对他指著台上正在和校长交谈的男人。

几日不见,站在台上的许景洋似乎更加英俊,整个人隐约有著一股成熟的韵味。

然而,一想到他曾经怎么么样的伤害自己,宋冰欢心底的悸动便消失了,唇边不由自主地浮现一抹苦笑。

今晚的破土晚会,原本有许多女孩子鼓起勇气来和宋冰欢要求共舞,却总是被一一推拒了。

原因当然是,他对女没有兴趣。

而且,他其实一开始并不打算出席这场晚会的。

因为他心里早有了底,知道这既然是为了感谢许氏企业而举办的晚会,那么许景洋就有可能会参加,不过他可没打算再和他有所交集。

「那又如何!」宋冰欢冷淡的对余光天说著,走到角落,找了一个安静的位子坐下。

即使俊逸的容貌再怎么么掩饰的毫不在乎,可他眼里的那抹寂寞,仍让余光天看在眼里。

台上正在致词的许景洋,从头到尾他的目光并没有往这边看过来,而台下的宋冰欢不一会儿就觉得无聊,打著呵欠。

真无聊,早知道就待在家里睡觉算了……

脑海里这么想著、不过宋冰欢知道,余光天要他务必要出席,就是怕自己在家里胡思乱想。

不忍辜负好友的好意,他还是勉为其难地出席了。

「冰欢。」就在宋冰欢决定去礼堂外的步道走走时,一道呼唤制止了他的脚步。

他懒洋洋的回头一看,居然是昨天让自己赏了一脚的严商惟。

宋冰欢顿时警戒的看著他。

「别这么看我、冰欢。」此时的严商惟看起来著实无害,和善的笑著。

真是敏锐的小东西……察觉宋冰欢眼中的戒心,严商惟不怀好意的想著。

手上拿著两杯**尾酒,他对宋冰欢斯文笑笑。

「有什么事吗?」

宋冰欢竖起眉梢,勉强的牵动唇角。早知道他就跟在余光天的身边,跟这个家伙独处一定准没好事!

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珠子,看到余光天满脸害臊的在相隔壁班的班花聊天,宋冰欢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著见色忘友的好友,可面对严商惟,他还是带著不以为意的笑容。

看见宋冰欢虚假的微笑,严商惟反而开心的说:「没什么,冰欢,我只是想跟你道歉。」

「咦?」可别说昨天自己赏给他的那一腿真的是替国家声张了正义。

「经过昨天的教训,我对你很歉疚,关于那些……呃,无礼的行为,我真的很抱歉。」严商惟看起来相当腼腆,一脸真的受到教训的模样。

本来就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宋冰欢看见对方真的有悔改的意思,也不好继续板著脸。毕竟,同学还是要当的,他可不希望未来面对这个同学时,总有是不好的记忆。

思及此,宋冰欢对他浅浅一笑,「算了,既然都过去了……」

说到这里,一旁有人打断了两人的对谈。

「冰欢!」

又是谁?

宋冰欢不怎么么有耐心的转过头去。

只见,应该在台上散发男费洛蒙的许景洋,居然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隐密的角落。

「你的致词呢?」宋冰欢皱起眉头,直觉的问。

「已经结束了。」

不满的看著他们,许景洋感觉心中的醋桶被狠狠的踢翻了,「冰欢,这位是……」

「你好,我是冰欢的同学,严商惟。」

严商惟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的自我介绍,与许景洋对上的视线,却隐约有著较量的挑衅意味。

对眼前这人,许景洋隐约有了印象,记得这个叫作严商惟的少年,似乎也是某家企业老板的儿子。

许景洋想起了余光大曾经跟他说过,这个人曾经对宋冰欢告白过。

既然他曾经对宋冰欢告白过……

那么现在他和宋冰欢站在这里,铁定不单纯!

被嫉妒冲昏了头。许景洋没什么气度的对他冷笑,「严商惟是吧?我有点事情要和冰欢讨论,可以请你离开吗?」

严商惟不悦的皱起眉头,正要开口,一旁的宋冰欢居然率先打断?

「抱歉,许先生?我和商惟早有约了,等会儿要先离开会场,我也没时间和你讨论事情。」宋冰欢勾著微笑,企图轻松的将气氛带过。

说罢,他不顾许景洋脸色发黑,故作亲密的拉著一脸错愕的严商惟,赶紧往场外走去。

第九章

「这样真的好吗?冰欢?」

跟宋冰欢走出礼堂门口,严商惟一脸不解的问著。

站在空无一人的停车场伸著懒腰,宋冰欢不以为意地看著他。

「无所谓。」

尽管已经在心里偷偷原谅许景洋,但是宋冰欢就是不愿意再和他有所牵扯了?

自己没有资格误人子弟,一想到许景洋还有著光明的未来,而他们只不过是因为一场宴会而相识--

别提许景洋的涉猎对象是女人,自己只爱男人,他们两人本就是平行线,八竿子打不著关系。

一切都该结束了……

宋冰欢淡淡的思忖著,眼眸闪烁著无以名状的哀伤。

「冰欢,我好高兴,你真的和许景洋吹了,对不对?」严商惟笑著,说完居然往宋冰欢身上靠过去。

宋冰欢顿时又警戒的后退了几步。

看见如此的情况、严商惟脸上闪过一丝狼狈,唇角却马上浮现出尴尬的微笑。

「抱歉,我失礼了。」

「没关系,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Bye!」

虽然不是很高兴对方的亲近,不过实在是懒得理会对方,宋冰欢想干脆走人了。

「等等,冰欢!」严商惟赶紧叫住他,「虽然我决定放弃你了,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和你干一杯。放心,这酒浓度不高,算是你给我的『死心酒』吧!」

停下脚步,宋冰欢看著严商惟手里从刚刚就拿著的两杯**尾酒,心中微微迟疑著。

再怎么么说,刚刚他都利用了严商惟来回避许景洋,现在回敬他一杯,就算彼此不相欠了吧。

想到这里,宋冰欢便接过严商惟递过来的酒杯。

没有想太多,宋冰欢将那深红色的体往唇边送去。

看著宋冰欢豪迈的一口气干下这杯酒,严商惟脸上的笑意甚深。

「吗完了,那我走了。」

宋冰欢擦擦嘴,将酒杯还给严商惟,正要转身,眼前居然一片晕眩。

怎么、怎么么……

宋冰欢多少也有这方面的知识,明白这强烈的晕眩感绝非来自于刚才那杯酒的后劲。

他难受又愤恨的瞪向严商惟,对方却给了他一抹斯文的笑容。

「严南惟,你……」宋冰欢痛恨自己居然会落进这老套的陷阱,却觉得意识逐渐模糊。力不从心。

该死!

他太大意了!

「放心,这药剂很浅,不会伤你的身体,冰欢,不要怪我,既然无法得到你的心,那再卑鄙的手段我都会去做……」

倒下的瞬间,宋冰欢隐约听到这句话,接著他便感觉自己落入了对方的怀抱中,沉沉的睡去。

喜孜孜的捧著刚从隔壁班班花口中探问到的电话号码,余光天才刚回头,就不见原本站在角落的好友人影。

在场内梭巡一阵子后,他却始终没有看到宋冰欢。

直到瞥见一旁的许景洋,终于按捺不住的上前盘问。

「喂。」

直到现在,余光天对许景洋的印象依然是负面的。

不过想到接连几天好友脸上总是因为想念这男人,而不经意带著忧伤和失落,余光天便忍不住想撮合他们两人。

抬起头,已经喝了不少校长敬的酒的许景洋,茫然的看向无礼朝著他大叫的少年。

他记得这少年,他是冰欢的好友。

「有什么事?」许景洋沉著脸,打算再待上几分钟,便要离开。

如他所想的,宋冰欢依然没有听他解释和挽回这段感情的意思,那他也要依照自己的诺言,从此不再打扰这个让他拐错弯的少年。

既然他和宋冰欢从此毫无瓜葛,那么,他也没有打算要和眼前这个宋冰欢的好友有所纠缠。

余光天不满的看著她,「冰欢呢?。该不会被你气跑了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许景洋讽刺一笑,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他本不听我解释,就拉著那个叫作严商惟的人离开了。」

「你说什么?」余光天诧异的望著他。「那你为什么不阻上他!」

「怎么么阻止啊?我可不打算太难看,何况,冰欢不是选择了他吗?」许景洋淡淡的笑著,无心的举起酒杯送往唇边。

这事不关己的迟钝模样,惹恼了余光天。

「混帐!」

余光天出其不意的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让他的头偏侧向一边。

所幸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许景洋狼狈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瞪向莫名其妙赏他一拳的余光天。

该死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真是一点也不假,怎么么宋冰欢身边的朋友,出手也都那么无厘头啊?

「你……」往地板吐了口血沫,许景洋凶狠的瞪著余光天。

余光天一拳又朝许景洋挥了过来;这次有了察觉,许景洋举手一挡,将他的拳头纳入手掌。

两人僵持几秒,没打算对眼前这个小鬼认真,许景洋终于不悦的将对方的手甩向一旁。

「你这个白痴少爷!」

余光天怒吼著,气恼不巳的他也顾不得事后也许会被好友埋怨,忍不住脱口而

「冰欢是喜欢你的,你为什么不追上去?他本忘不了你呀,那个笨蛋的脾气就是那么倔,你如果有点表示,他最后还是会原谅你的!」

说罢,他忍不住低喃几句:「该死的,我看严商惟那家伙昨天的眼神,铁定不安好心眼?你还敢让他跟冰欢在一起……就怕……」

原本还震慑于余光天前面那段话的许景洋,听到他这番自言自语。不禁回神过来。

「你说什么?」冰欢……有危险?

不待对方回答,许景洋已经丢下手上的酒杯,往门口冲去。

脑海里想起了宋冰欢的一切……

他的微笑、床上的魅力、不时流露出的脆弱、故作坚强的冷静……

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脏蔓延上来,扩散到眼眶里,许景洋奔跑的同时,惊觉自己居然担心会失去宋冰欢,这种感觉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拥有。

他第一次落泪,居然是为了一个男人。

冰欢,求求你……原谅我……让我好好的爱你……

这次,他一定、一定会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一定的!

如同余光天所说,卑鄙下流的严商惟正用著他的手大吃宋冰欢的豆腐。

轻轻搔著宋冰欢不甘示弱而皱起的英挺眉毛,严商惟笑了起来。

按著宋冰欢骨感的肩膀和锁骨,严商惟开始替他剥除掉上衣。

「冰欢,我好喜欢你的眼神,又高傲、又漂亮……」

「真不巧,我却觉得你的眼神相当下流。」宋冰欢冷冷地笑著,刚刚清醒过来的他扬起尖瘦的下颚,不屑地说。

该死……

企图弯动手指,宋冰欢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似乎被类似胶带绑在椅子的后面。双褪也被麻绳绑在椅脚上,本是动弹不得。

他就连动动手指头,也很困难。

唯一能动的,就是一双眼睛以及这张嘴,大概是严商惟想听听自己的叫床声吧……宋冰欢忍不住苦笑著。

早知道有这样悲惨的局面,他本不应该拿这浑球当借口离开许景洋。

转转眼珠子,宋冰欢发现两人现在正在一间空教室,平时本不会有人过来。更别说大家都在礼堂高兴的跳舞、玩乐,有谁会知道他被一个变态捆绑左椅子上非礼呢?

「你会接受我的,等一下,恐怕你就会下流的求我,让你得到快乐。」严商惟兴奋地笑了出来,没有丝毫动摇的剥除眼前人儿的衣物,一下子,就让宋冰欢漂亮的膛呈现出来。

「真是老套的台词,你难道就不能换个……呜!」

猥琐的指头,重重的按上宋冰欢膛上那对接触到空气而耸立嫩蕊。

啧!

宋冰欢暗叫不妙,原本打算激怒对方,好乘机找到机会脱身的,不过看来严商惟也不是个笨蛋,

「冰欢,跟了我吧!许景洋对你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我才是那个会好好对待你的人……」手指正那两枚漂亮的梅蕾上徘徊押弄,看著宋冰欢不愿意屈服的样子,反让严商惟更加兴奋。

「严商惟,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不会去告你吗?」宋冰欢冷笑著,企图用最冷静的态度阻止即将发生的惨况。

闻言,严商惟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后,甩手给了他一巴掌,打得宋冰欢头偏向一边。

「我不怕你告,宋氏现在濒临倒闭危险,你又没有证据,我身为严氏财团的独生子。只要找到好的律师,就可以和媒体公开,说是宋氏次子主动勾引,两人你情我愿,怎么么知道事后宋氏次子会拿出来威胁?」

严商惟卑鄙的扯著唇瓣,无所畏惧的挑起宋冰欢不屈服的下颚,一手则使力的在他的瞠上搓揉起来。

开什么玩笑!

宋冰欢气得颤抖。

每个人都拿身分地位来压他,都以为他是没有能力、没有尊严的孬种吗?

每个人都希望他「成为自己的」,却没有想过,他也是有选择的权利的!

咬了咬牙,宋冰欢忍著左边脸颊的胀痛,冷冷的说:「就算你现在得到我,我的心还是属于许景洋的……」

严商惟的动作不禁一僵。

宋冰欢的唇瓣上扬,口吻带著些许柔情的说:「你以为……我刚刚那样逃避他,就忘得掉他了吗?可惜不是,我只是不断游说著自己去忘掉他,这几天我的内心满满都是他的影子,我爱他,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被他吸引,即使知道他也对我有那个意思,我却考虑到自己没有资格去破坏一个向正常的男人该有的光明未来……」

宋冰欢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我何必跟你说那么多,你既然要上,就来吧,但是我绝对不会给你半点回应的。」

「真是的,平常嘴巴这么硬,要说真心话也要在我面前说嘛……」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许景洋手上拿著最新型的照相手机,对著教室里的两人拍摄。

「来,对镜头笑一个……」

不只宋冰欢,连严商惟也是惊愕不巳的猛然回头。

玩世不恭、目中无人的自大神情,形成笑痕扩散到许景洋势在必得的眼尾。

「你……」严商惟的脸色顿时刷白。

「哎呀,幸好上次来学校参观时、亲爱的冰欢有告诉我哪些教室平常很少人来,我才能马上找到这里。」许景洋含笑的举步走了过去,随即往严南惟的脸上狠狠的揍了一拳。

没有招架之力,只会使用下三滥手段的严商惟,当场往旁边摔了过去。

「许景洋,小、小心我叫我爸爸告你伤害罪!」严商惟抹去嘴角的血迹,颤抖著对气势不凡的许景洋威吓。

「要不要顺便叫你爹地帮你抹药呀?严商惟小弟弟?」故意装著三岁小孩幼稚的口气,许景洋说罢,狠的补上一句:「这一拳,是为了你刚刚打冰欢的那一巴掌的回礼。」

许景洋扬起森冷的俊脸,举起手边的相机,对著在场两人按下拨放键。

「至于你刚刚那些完美的表演,我都用这支手机录了下来,音质清晰、画质完美,你想看吗?」

话刚说完,手机便传来了刚才严商惟那些大言不惭的猥琐言语。

许景洋优雅一笑,合上手机,用斯文有礼的口吻给早已吓呆的严商惟一道选择题。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留下来让我打几拳,然后滚蛋,我可以考虑不公开你刚刚的恶行;第二,是跪下来舔冰欢的脚,向他道歉,并且马上带著你那条肮脏的东西离开这里。」

「许景洋!你这个卑鄙小人!」严商惟气愤的大叫。

「你选第一,是吧?收到,我来了。」额际上瞬间冒出几道青筋,许景洋微微笑著,向前跨步。

「许景洋,谁准你随便出选择题的,我可不想被这家伙恶心的舌头舔脚。」宋冰欢咬牙切齿地说著,打断两个男人的对峙;已经松了一口气的他,即使仍被绑在椅子上,却有了松懈下来的心情。

闻言,许景洋瞬也不瞬的看著眼前双腿颤抖的严商惟,缓缓地向前走去的同时,一边将双手的关节按得喀喀作响,「看来,你注定只能选择第一了呢。严商惟小弟弟……」

「不!等等……」

接下来,伴随著几声凄厉的尖叫,便是儿童不宜的血腥画面。

解决了一个祸害,许景洋拍了拍手,开始替受尽委屈的宋冰欢松绑。

「该死的!你既然有那个工夫录音和拍摄,干嘛不快点进来救我,非要弄到我被他了几下才肯进来!」咬著牙忍受前赤裸的诡异感受,宋冰欢忍不住开火的抱怨。

「英雄救美,王子通常都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才能让公主感动嘛。」解开了缚绑住宋泳欢的绳索和胶带,许景洋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再说,这样我也听不到你有多么爱我了呀……」

他一手不经意的滑入怀里人儿瞠上的红蕾,轻轻的揉捏著。

「喂喂,谁爱你呀!而且我可没说你可以抱我,把你恶心的手从我的身上移开啦!」

该死的!

谁是公主,谁是王子呀!自以为是的家伙!

要不是那药残留在体内,导致他仍然有些无力,他绝对会二话不说的踢烂这只咸猪手。

「真是不老实的小嘴,刚刚明明还说忘不了我。怎么么现在却翻脸不认人啦?要不畏我把刚刚录下来的证据放出来给你看……呜!」

没来得及说完,便感觉下腹遭怀里人儿的攻击,许景洋当场做了一个痛苦万分的表情,「好痛哟,你谋杀亲夫呀!」

「你要跟墙壁谈情说爱尽量说去吧,许先生,谢谢你救我,我先走了。」

什么谋杀亲夫?这家伙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吧?宋冰欢冷眼看著他,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喂!冰欢!」

眼见装叫怜无用,许景洋掩不住慌张的追了上去,伸手将他抓回自己的怀里。并将他一把拉到另一间黑暗的空教室里,仗著自己身材的优势,将心爱的人儿扣在讲桌与自己的身体之中。

「放开我!放开我!」

受不了两人老是僵持不下,而宋冰欢又不肯老实面对他的态度,许景洋的目光不禁锐利起来,动手将宋冰欢狠狠的压入自己的怀抱中。

「我不懂,事情明明很简单,就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说直接一点,就是我们对彼此一见钟情,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老实的投入我的怀抱?你说你担心害我走错路,你现在才担心有什么用?我都已经为你转错弯了,你却现在才要我倒车,那不是太强人所难了吗?」

被许景洋愤怒的低吼吓到,宋冰欢停止了挣扎的动作。

「我承认我自己做错很多事,过去的我也真的很自私,甚至一次又一次用言语伤害了你,但是你不也常常以同恋而自怜自艾,你自己都无法爱自己,又怎么么让人老实的爱上你呢?现在我想通了,同恋又怎么样?被人说是变态又怎么样?我就是爱你,任河人也阻止不了我!」

许景洋苦笑著,上宋冰欢平静的脸颊,恨不得将自己这段日子几乎忘记如何跳动的心脏挖出来给他,让他看看自己的真心。

「你没有坦荡荡的受过一次,就先担心未来可能又被伤害,你这样子,一辈子也不可能找到真心的!」

有如浪涛打在岩石上的强力冲击,听到许景洋呕心沥血般的告白,宋冰欢的身体忍不注的颤抖起来。

心中的悸劲蔓延到每一个细胞,他闭上双眼,平静的将脸埋在许景洋的肩膀

是的,自己的确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害怕,才不愿意接受许景洋的忏悔。

他害怕自己将来会被对方抛弃,害怕将要面对世俗的眼光,害怕自巳误了对方前途,成为罪不可赦的恶人……

但是,他所害怕的一切一切,似乎在许景洋温暖的拥抱下,淡淡的化开……

温热的体滑落下颚,从那吻在自己眼睑的唇所传来的温暖,宋冰欢可以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的。

而他的答案,也早巳昭然若揭。

不再逃避、不再胆怯,他要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感情。

他扬起俊俏的脸蛋,迎上许景洋惊喜的唇。

「冰欢……你……」

这是代表他原谅自己了?许景洋欣喜若狂的痴态和言语,被宋冰欢热情的唇吻上吞噬掉。

「嘘……」

在微弱的星光映照下,他们望见彼此真心的表情,双手捧著许景洋俊逸的容颜,宋冰欢退去坚硬的外壳,以真实的自己包覆著对方。

面对宋冰欢的激情动作,许景洋也不甘小弱,强硬的执起他的下颚,将蛮横的气息强制的灌入对方的口中。

「唔……」

取回了主导权,许景洋自然不肯轻易罢手,放肆地舔舐宋冰欢敏感的口腔;夹杂在两人紧密唇瓣间,被翻搅到无处可去的暧昧唾也缓缓落到唇边……

双手熟练的往下一探,两人的衣物在地上形成一圈圈的漩涡。

宋冰欢来不及转过身体,已经率先被欲火攻占身心的许景洋压倒在一旁的课桌上。

颤抖的雪白双臀被分开,那羞于见人的粉色幼嫩处清晰可见,随著许景洋手指的探入而紧紧的收缩著。

回荡在彼此热烈的动作间,那令人脸红的湿润声响清晰可闻……

须臾过后--

「这次就算了,不过你要是敢再像上次那样给我硬来的话,我绝对要把你给废掉。」

「废了我?那你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吗?」

「许景洋,你这烂舌头,我迟早要把它咬断!」

「咦?这样的话,我就没办法这样舔你了……」

「啊啊……你……」

星光下,禁忌的吻,伴随著两人坦白的爱语,从教室里传来。

接下来,剩下的只有两人肌肤摩擦的暧昧声响,以及轻轻的喘息。

也许两人的羁绊曾经是名为「伤害」的纠缠,然而,经过风风雨雨的洗涤后,剩下的,是最真、最单纯的部分,那就是「爱」。

同时在另一边,余光天站在校门口,手上拿著从隔壁班班花口中问到的电话号码,满睑热切的拨打著。

未料,一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声音,他忍不住咆哮出来:「搞什么鬼!是空号!那个臭女人,竟敢耍我?」

如果要我来形容,遇上宋冰欢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想,大慨是「左转」吧。

我以为,自己的人生会是按部就班的走下去。

就好像开车,永远按照著自己的方向盘走。

从未料过,自己会突然左转,开往另一条道路,然后遇上了同样身为男的宋冰欢。

甚至两人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继而发展成恋人的关系……这些都是我始料未及的。

也许将来,我们要面对父母的苛责;也许将来,我们两人的关系会受到社会大众和媒体的挞伐和攻击……

我也不在乎。

因为我本无暇去理会那些流言蜚语。

因为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宋冰欢。

为此,我绝对不会因此开倒车。

为了宋冰欢,批愿意放弃一切。

而这条路,我会一直走下去。

当然,宋冰欢也会在我的身边。

本书完

*有关《淡江传说》之雷以非如何被诱拐上手,请翻阅紫藤集B248《诱拐在室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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