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侠 - xp1024.com
《调教武侠》


第一章 回雁楼

()衡阳城外。

此地群山连绵,风景怡美,一道清澈的溪水自山间盘绕而过,不远处,是一道十多丈高的巨石瀑布,哗哗的水声不绝传来。

溪水旁,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幽幽苏醒,用力地敲了敲额头,举目四望,但见山青水秀,天空碧蓝,景sè怡人。

“我这是在哪?”

郑榭怔了半晌,倒不是这里的风景的什么特别之处,而是此地空气格外清新,呼吸舒畅,比氧吧里的空气都要舒服。

“难道”昏迷之前的记忆涌上心头,郑榭不禁呆住了。

郑榭本是新世纪的四有宅男,生平酷爱武侠,向往着仗剑江湖、快意恩仇的生活!某一天宅在家里看网文,向往之心澎湃到极点,在正意yín之时,网页上弹出一个窗口,上面写着:“想进入真正的武侠世界吗yes/on!”

郑榭的心里正是澎湃之际,看着弹出来的窗口,不加思索地就点了yes!

之后窗口里换成了另一句话“恭喜您,您成为本系统唯一的选定者,附赠调教契约之书!系统将带您进入梦幻般的大武侠世界,倒计时开始10、9、8、7”

数秒之后,在他还未回神细思时,倒计时便已经结束。跟着郑榭便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意识渐渐模糊过去。

“哗哗哗!”

清凉的溪水让郑榭完全清醒过来,朦胧的记忆全部浮上心头。

“穿越了吗?这里就是武侠世界?是哪一个武侠世界?”

郑榭有些好奇,跟着他又想起了穿越时系统所说的调教契约之书好奇地在身上翻找起来,把衣服里里外外翻了一遍,除了软妹币之外再没有一张纸制物。

“怎么会没有?难道说”

郑榭心中一动,默喊道:“调教契约之书出来!”

倏地,郑榭只觉手上一沉,一本古朴的无字书册出现在他手中。打开书册,一道流光飞进郑榭的额头里!

郑榭立时僵往,如木偶一般呆滞地站着,双目无神。良久,他回过神来,脸上浮起一片狂喜之sè,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我就说穿越者怎么能没有金手指呢,哈哈哈调教美女得绝学,爽歪歪啊!”

“有人在家吗?”小半个时辰后,郑榭站在一片菜圃外,冲着园中的木屋大声喊道。

连喊了五六声,木屋里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做一身古装打扮,穿着洗的发白的麻衣,头上盘着样式简单的发髻,一根木钗穿过。

郑榭不是历史学者,无法从她的衣著上判断出此时的年代。

中年妇人打量了郑榭一眼,见他衣着怪异,但面容清秀,也不像是什么坏人,便问道:“年青人有什么事?”

郑榭道:“我在山里迷路了,向您打听一下最近的城镇怎么走?”

中年妇人向西一指,道:“从这条小道往西走小半个时辰就是衡阳城。”

“多谢大姐了。”郑榭道声谢,暗自思索起来。

又往西走了七八里路,他便见到了一个古老的城镇,从城门进去后,就在城中转悠起来。

城里的人来人往,不时还能看到三五结伙的江湖豪客,手里提着刀剑等凶器,更有些人打扮怪异另类,瞎眼的,瘸腿的,满身泥污破衣发臭的都有,因此郑榭装扮虽然显得有些异样,但也不是很引人注意。

郑榭边行边听着路边江湖人士的交谈,从他们的话语中,提起最多几个词却是“刘三爷”、“衡山派”和“金盆洗手”。

霎时间,郑榭便明白了这是何世何时!

他在路边找了一间当铺,把身上的手机、钱包和钥匙当了三两五十文钱,花了五十文,给自己置办了一套简单的粗布麻衣,一换装,除了发型之外,与古人就没有多大区别了。

看看天sè已晚,郑榭便准备找一家客栈投宿,哪能想,找了三四家,都已客满无房。

店小二道:“再过三天,便是刘三爷金盆洗手的好rì子,小店里都住满了贺客,客官到别处问问吧!”

最后,郑榭在一个偏僻的小巷里的客栈住下。

吃了晚饭,郑榭便躺在客房里盘算起来。

“大后天就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rì子,按照时间计算,现在福威镖局已经被青城派灭门,林平之逃出来,装成小驼子混进衡山。而五岳剑派和青城的人差不多该到了。仪琳被擒,令狐冲跟田伯光在回雁楼坐斗就是这两天的事,呃,到底是金盆洗手的前一天还是前两天来着”

“以我现在这个小身板,不用有名有姓的江湖人,随便拉出一个龙套来就能一剑把我秒了,就算是个庄稼汉我估计都打不过,这事得好好计划一下”

心里想着,郑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夜无语,次rì一早,郑榭就从客栈出来,在城里找了一圈终于发现了回雁楼,他便在回雁楼斜对面的馄饨小摊上坐下,要了一碗馄饨再买了两个大包子吃起来,并且注意力不时地盯着对面。

这一坐便一直从早坐到晚,也没有见到疑似田伯光、令狐冲和仪琳的人出现。

第三天,依然如此,郑榭一大早就来到回雁楼外,紧紧地盯着回雁楼,半刻不敢放松。

“既然令狐冲跟田伯光坐斗不是发生在昨天,那必定是在今天!若我没记错,应该是在上午!”郑榭心里暗道。

果不其然,郑榭一碗馄饨刚吃一半,便见到街头有一个男一女走了过来,男者三四十岁,手里提一把利刀,左肩衣服上有些血迹,面上却浑不在意。女子是一名娇俏可人的小尼姑,相貌十分好看,佛衣有些脏尘,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此时脸sè难看,被男者扯着走进了回雁楼。

类似这种搭配,又是在这个时候来到回雁楼,除了田伯光和仪琳之外,还有何人?

没过多久,又一位二十四五岁,衣衫染血,残破如乞丐服一般的年青男子提着剑从街头大摇大晃地走过来,也跟着登上了回雁酒楼。

“老板,结账,不用找了!”郑榭把十枚铜钱摆到桌上,便起身离开。

他也没走远,就在回雁楼的外面蹲着。

第二章 我的菩萨请来的救兵

()没过多久,酒楼里的客人像赶羊一样一股脑地从门口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郑榭问道。

一个好心的酒客说道:“小兄弟,你可千万别进去,两个江湖的大爷在里面打起来了,刀剑无眼,伤着了也没地方说理去。”

“多谢兄台提醒!”郑榭拱手道谢。

那人说完,便快步离开。

古人与现代人不同,看热闹没有那么着紧,一是怕殃及池鱼,二是怕惹火烧身。特别是江湖人打架,你若没有插一手的打算,那就有多快走多快,有多远走多远。

郑榭自然没有走开。

“这就是江湖!”楼上传来刀剑相击的叮当声,郑榭听得热血沸腾,心脏嘭嘭打鼓。

这时候,一个穿着道士服的中年老者从楼上踉踉跄跄地走了下来,一手提着剑,一手捂着胸口,衣襟已经被鲜血染红。

“这就是泰山剑派的人了,应该是天字辈的,若没记错,此人还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的师弟,不过功夫差的很,被田伯光一刀秒了,充其量也就是二流。”郑榭暗道。

很快,酒楼里又有一个光头小尼姑走了出来,神sè很慌张,不是仪琳又是何人?

仪琳走三步一回头,向楼上望了望,脸上满是忧sè,又走三步,再次回头。

“这位恒山派的仪琳小师父?”郑榭上前两步说道。

仪琳单手合什在胸前,宣声佛号,道:“是我。施主是?”

郑榭道:“我姓郑,单名一个榭字!看小师父神sè慌张,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仪琳急忙道:“郑施主快快离开吧,楼主有一个大恶人,你千万不要上去。”

纵观整部笑傲史,若论心思单纯,仪琳能排到第一,她的危险度为零,这也是郑榭第一个找上她的原因。

除了她之外,其余之人没有一个是省事的,不是yīn险狡诈就是心思深沉,或者是道貌岸然。把江湖所有坏人倒着排,“君子贱”岳不群都未必能排到榜首。

郑榭道:“仪琳小师父不用急,里面是田伯光跟华山派的令狐冲在打斗吧!”

“啊,你怎知道?”仪琳惊道。

郑榭说道:“天下事我不知道的很少。仪琳小师父与其关心我怎知道,不如想想怎么救那位令狐冲大侠吧,怕是再迟一会,他就要被田伯光砍成肉馅了。”

仪琳惊呼出声,道:“啊!那该怎么办?我去找师父来救他。”

郑榭道:“等把你师父找过来,你也正好能替他收尸!”

仪琳几乎要哭了出来,焦急地道:“那我该怎么办?”心里暗道,若令狐大哥为了我被田伯光杀害,我怎么还能独活下去。

郑榭道:“仪琳小师父不必太难过,其实也不是没办法救。”

“什么办法?”仪琳急忙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希冀地看着他。

郑榭道:“办法很简单,关键在你。”

仪琳奇道:“我?”

此时楼上的刀剑交击声更加急密,不时还响起田伯光的呼喝声:“中!”然后就是令孤冲的贱叫:“啊!”

仪琳听到楼上的声音,心里越来越急,忙道:“我该怎么救?”

郑榭道:“办法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要看你有没有决心了?”

仪琳道:“有什么办法郑施主快讲,只要能救令狐师兄,哪怕是让我入阿鼻地狱我也在所不辞。”

“倒不用下地狱那么难。”郑榭说着,一翻手,掌上便多出一张黄纸来,纸张右侧竖着写着四个大字:调教契约!

契约内容里有如果甲方保令狐冲于田伯光手下不死,愿为委身为奴,受其调教云云契约最左侧一行上写着甲方:郑榭。

乙方处是空白。

仪琳都未能看清他是如何取出这张纸契来的,心里暗道,原来这人也是一名高手。

郑榭将契约递给她,道:“我是菩萨请来的救兵,你若真是真心实意地想救他,就在这里按个手印,我必保令狐冲不死。这也是菩萨对你的一个考验。”

“好。”

现在情况紧急,仪琳接过纸张看都未看,便咬破拇指在乙方下面按上手印。

“好了。”郑榭接过契约,抬手一甩,契约便华做一道流光投进他的怀里,消失不见。

在这同时,冥冥中有一道声音传入郑榭的脑海:“宿主第一位契约者已签定:仪琳,出身笑傲江湖,调教指数三星级!武学抽奖励系统开启,是否开始抽奖。”

郑榭脑海里浮现一个奇异的罗盘,中间有一个指针直指十二点方向,罗盘的外围被分成了黑白相间的十六格,每一格里都写着一个武学名称。

夺命连环三仙剑。

大嵩阳掌。

衡山五神剑。

飞沙走石十三式刀法。

五大夫剑。

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

摧心掌。

岱宗如何。

玉女十九剑。

玄天指。

七星落长河。

寒冰真经。

郑榭眼睛大亮。

一共十六种各门各派的武学名称围成一圈勾引着他,这些秘笈里任何一种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绝学,非该门派核心的弟子不可学。

这十种六武学是系统自动生成的选项,全是笑傲江湖本世界里出现的武学。

而生成武学的jīng妙程度是由契约者的调教指数决定,调教指数又由该契约者在该世界的重要程度来决定,四星最高,一星最低。

“是否开始抽奖?”系统没有一点感情波动地问道。

郑榭道:“是。”

说完,罗盘便开始转动,速度大约每秒钟一圈。

初始时,他还盯着罗盘看,但转了几圈后,郑榭就感觉眼力花缭乱,眼珠里都是圈圈,干脆叫道:“停!”

罗盘的速度顿时变慢,郑榭的双眼已经能够看得清罗盘上的字样。

但罗盘却仍未停下。

“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过了”

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是衡山派武学,“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仗此技杀掉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大嵩阳手”费彬。

“五大夫剑,过了”

五大夫剑是泰山派失传的绝学,记载于华山思过崖山洞中,岳灵珊在五岳剑派合并时使出此技对敌泰山派前辈长老玉磬子、玉音子,让其二人惊骇万分。

第三章 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

()“飞沙走石十三式刀法,过了”

飞沙走石十三式刀法是田伯光的快刀绝学,田伯光仗此刀法与余沧海相斗数百招不分胜负,而后令狐冲在华山请教宁中则时,宁中则以“无双无对,宁式一剑”破解。至于她是否真的能破掉,则要他们两个人亲自打过才知道。

“衡山五神剑,过了”郑榭暗叫可惜。

衡山五神剑是衡山剑派最顶级的剑法,包含泉鸣芙蓉、鹤翔紫盖、石廪书声、天柱云气、雁回祝融五招。自衡山剑派的师祖死于华山思过崖山洞而后失传,由岳灵珊在五派合并会盟上使出,虽然她的剑法火侯不足,但也让莫大先生震惊万分。

“大嵩阳掌,过了”罗盘转的更慢了,指针从这一门绝学上慢慢地爬过去。

这一门绝学自不必多提,乃是嵩山派左冷禅和数位太保的绝学,左冷禅的绰号便叫嵩阳神掌,此项绝技的威力不言而喻。

“夺命连环三仙剑还是过了”罗盘的速度慢到了龟爬的程度,指针几乎停了下来,但最终还是从这一项上划过去。

夺命连环三仙剑是华山派剑宗的绝学,招式jīng妙无比,岳不群明面上对剑宗的剑法鄙夷万分,暗地里却悄悄习练,在少林寺与令狐冲对战时使出。当然,他是打不过令狐冲的。

“难道要到回风落雁剑。”郑榭看罗盘越转越慢,几乎停止,心心暗暗念道。“过去,快过去,加油,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在郑榭用尽吃nǎi的力气给它加油,最终,指针在回风落雁剑和千叶如来掌之间停下来!

“到底是抽中了哪一种,佛祖保佑,希望是千叶如来掌,方证老和尚用这一招差点把任我行打趴下!”郑榭合什双手求道。

“叮,宿主抽中武学回风落雁剑!抽奖完毕,是否学习?”系统的声音传来,系统的主人八成和佛祖关系不好。

“你有没有弄错?”郑榭问道。

系统不答。

郑榭长长地吐口气,道:“算了,回风落雁剑就回风落雁剑吧,学到大成也不比少林七十二绝技差。”

回风落雁剑是衡山剑派绝技,莫大先生和刘正风都使过。此剑法共有三十六路,第十七招名唤“一剑落九雁”。刘正风已算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但是一剑也只能刺落五只大雁,当然,也可能是他藏拙。

莫大先生的回风落雁剑几乎已经练到大成,一剑能削断七只酒杯,而酒杯不倒,不过这也是他占了胡琴剑锋利轻薄的便宜,否则以平常的三尺青锋来使用,绝对达不到这种效果,但至少他一剑落七雁是没问题的。

“学习!”郑榭安慰了自己一下。

话音落下,罗盘化做一道流光飞入郑榭脑中,无数的画面纷纷传来。

落雁诀、剑落双雁、回雁三诀、长啸雁落、轻吟回风、比翼、炽翼千羽、八方归元、千雁回环

三十六路剑招,每一招都有七八种变化,足有数百种变化,郑榭在一瞬间便已习完。

“呼~~~”

一瞬间郑榭就好像过了十年一样,完全沉浸在剑法的世界中,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手掌不自觉地虚握,就好像掌中本来应该有一柄剑似的。

稍怔片刻,郑榭又唤出了调教契约之书,此时这本书册已非无字天书,打开书册第一页,一张jīng美逼真的肖像图映于纸上,画得正是仪琳,在图片下方还有一排小字。

001号契约者:仪琳,笑傲江湖世界恒山剑派弟子。

调教指数:三星级。

调教度:4/10。

武学:恒山基础心法(4/10),恒山基础剑法(6/10),万花剑法(1/10)。

郑榭又翻到书的扉页,页面上又几行字。

宿主:郑榭。

武学:回风落雁剑(初成)。

契约者:仪琳(4/10)。

调教值:24。

历练值:0。

细说起来过程很长,但一切变化完全是在郑榭的一念之间完成,在仪琳看来,也只是过一个眨眼的时间。

就是在这一眨眼的时间里,一种奇异的感觉浮现在仪琳的心中,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熟悉、亲近、孺慕与定逸师太给她的感觉十分相仿,但却多了一丝令人让想一想就会心跳脸红的感觉。

太奇怪了!

“仪琳小师父。”郑榭见仪琳发怔,轻轻开口叫道。

“啊,阿弥陀佛。”仪琳回神,急忙小声地念了一句佛号,让心情平静下来。

郑榭道:“万里独行田伯光好sè成xìng,我们正道人士人人yù除之而后快。方才在下也只是开个玩笑,试探一下仪琳小师父有没有佛家大无畏的舍已jīng神,却让小师父担心了我现在就去会会田伯光。”

“啊,对!咱们快去救令狐师兄。”仪琳敲下脑门,暗道,仪琳,你怎么能把这都忘了呢。

郑榭道:“仪琳小师父你就不进去了,我一个人便足够了。”

说完便向回雁楼走去。

仪琳暗暗伤神,自怜自艾,令狐大哥讨厌我,一见我便要倒大霉,这位郑大哥也嫌弃我,不让我跟着进去。

她的心中失落,低低地念了一段佛经,想走又舍不得,想上去又怕自己惹人厌,便从酒楼旁攀援而上,伏到酒楼屋顶上向窗台里张望。

回雁楼里的酒客走了九成,整个大堂中也只剩下三张桌台有人在饮酒。其中一张桌台上坐着一个身材壮硕的大和尚,另一张桌上背对着楼梯口坐着一老者一幼女,看似爷孙两人。

这三人自然是不戒和尚,曲洋和曲非烟。

而在另一边,则坐着令狐冲和田伯光两人,些时两人已经交手数十招,田伯光喊一声“中”,令狐冲身上便有一道血花溅起,他的身上已经挂满了彩,但田伯光却半点没有受伤。

令狐冲此时的功夫在整个江湖中只能算是二流高手,而田伯光却属于一流高手。后者若真要大开杀戒,十招之内就能把前者灭掉。

听到有人上来,这几人喝酒的喝酒,看戏的看戏,动刀的继续动刀,耍剑的继续耍剑,没有人看他一眼。

郑榭暗自盘算了一下,由于调教度的问题,他的回风落雁剑也学得不jīng,目前只是初成,较之刘正风和田伯光差了一筹,但论剑法,应当还在令狐冲之上。心中这般想着,他已经走到了两人的旁边,迟百城伏尸在地。

郑榭脚尖一挑,迟百城的长剑便飞起来,落到他的掌中。

一股无比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剑如手中,好像成了自己的肢体一般。

第四章 田伯光

()郑榭信手一挥,长剑好像活了似的,一道剑光闪过,临桌上的箸桶崩开,里面的筷子纷纷散落在桌上,其中有四根竹筷被竖着分成了八根。

这一剑用的正是“一剑落九雁”的技巧。

“好jīng妙的剑法,江湖中何时出了这么厉害的年轻人,就是不知此人是莫大先生的门人还是刘三爷的弟子。”郑榭这一剑被几人看在眼里,眸中jīng芒乍现,暗自惊叹!

郑榭定了定神,他心里清楚,这一手剑法看似神妙无比,但也只是初成而已,拿来欺负一下二、三流的高手没问题,但想要凭此对付田伯光之流的高手那绝对是送菜!

系统里将每一门武学的熟练度分成了四个等级:初成、小成、大成和圆满!

调教契约第一步是签约,只要签下契约,就能让一门武学初成。第二步,按照定立契约时所述内容,完成契约上的条件,那么该项武学就能晋级到小成。

“保令狐冲一命按历史走向,令狐冲本就不该丧命于此,保险其见,我还是插上一手,以确保万无一失!”郑榭心中想着,迈步向田伯光靠近。

一剑落九雁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剑招,不论是令狐冲还是田伯光都认出了这一路剑法,此时见他走来,令狐冲叫道:“朋友小心!”

说话间,田伯光已经反手一刀向郑榭斩去,速度快的几乎看不清刀影。

当!当!当!当!当!

刀剑交鸣声响起。

郑榭倏地退后了一步,长剑已经与田伯光的快刀相击了数次!

既然要对田伯光出手,自然不会被他偷袭成功。

另一面,令狐冲又已经出剑,使出老岳的拿手绝技“太岳三青峰”,一连三剑迅速地攻向田伯光全身,一剑快过一剑。

“中!”田伯光轻喝一声,回身单刀一斩,削在令狐冲的肩头。

又一朵血花溅起。

田伯光先是击退郑榭,又以快刀破掉令狐冲的绝招,一人对敌两人也丝毫不显慌乱,仍有空闲地道:“令狐冲,先前是怎么说的,只要有人插手就算是你输了!”

令狐冲还未开口,郑榭便已抢过话头,说道:“田兄此言差矣,并非是在下插手,而是田兄先对郑某出手。田兄出刀,在下自然要还手,总不能伸着脑袋等田兄来砍吧!”

田伯光冷笑道:“嘿,你这是强词夺理,令狐兄怎么说。”

令狐冲长笑一声,道:“郑兄你且在旁看着,田兄,咱们接着比。”一招白云出岫使出,长剑往田伯光肩头刺去。

田伯光一刀将剑磕开,又挥手向令狐冲胸前斩去。

刀剑交鸣,斗在一起。

郑榭向前迈了一步,道:“你们比吧。我不插手。我就看看!”

这一步迈出,他离田伯光也就只有五尺远,长剑一刺就能扎中他的脑袋。

有这么一个危险因素站在身后,田伯光哪能专心比剑,人若死了,胜负又如何?

田伯光也不再保留,“飞沙走石”的绝招使出,中口喝道:“趴下!”

话音一落,令狐冲胸前溅起一朵血花,长剑被他斩飞,连人带椅倒在摔倒在地上,双手撑地,挣扎几下,爬都爬不起来。

田伯光斩出这一招,对令狐冲看也不看,反身向郑榭出刀,刀速更胜从前。

郑榭心中一直保持着jǐng慎,未有半刻放松,见田伯光快刀斩来,迅速挺剑迎上。

当!当!当!当!当!

田伯光刀上劲力沉猛,每接一刀,郑榭便要后退一步,一口气便连退了五步,长剑微颤,虎口都有些发麻。

只懂剑法不通内力便是他最大的弱点,说到底,郑榭也还是一个jīng通剑法的平凡宅男,若是遇上剑法比自己差的,自然能一剑将之灭杀,但若对上剑法跟自己相当或者更胜一筹之人那结果也就不用多说了。

田伯光笑道:“好剑法,年轻人里能接下我这一轮快刀的,你是第一个。”

郑榭道:“田兄刀法高明,在下佩服万分,就是脑袋不灵光。”

“你说什么?”田伯光脸sè一沉,怒喝道。

令狐冲爬在地上一阵哈哈长笑,指着下的椅子,道:“田兄,你输了!”

田伯光立刻道:“怎么是我输,输,输”说到一半,便也说不下去了。

令狐冲笑道:“田兄不会输了不认吧。”

郑榭拱手道:“恭喜田兄,恒山派可是名门正派,历史悠久,剑法更是jīng妙绝伦,田兄能拜到恒山派门下,也是一庄美事。”

“我敬令狐兄是条好汉,礼让三分。但你小子jiān猾诡诈,坏我好事,我今天就先宰了再说。”田伯光却是恼羞成怒,一轮快刀向郑榭斩来。

“我了个去,看热闹是会引火烧身的。”郑榭暗骂了一声,快速地挥剑搁挡。

田伯光的刀法之快在江湖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郑榭无法匹敌,只能被动防守,惊险连连。不过三十余招,他的额头便浮起冷汗。

“住手!”

令狐冲叫道:“恒山派的小师妹,你下来吧,快让你的徒弟住手。”

仪琳见郑榭危险,急忙叫道:“住手!”之后抓住房檐翻身而下,灵活地从窗口钻进来。

田伯光又快速地挥斩出七刀,在郑榭的衣衫上开出了几道口子。

完后,他才收回单刀,说道:“小尼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这小子一马,打赌之事就算两清,以后你也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我一刀便将你杀了!”

说完,他便大步向楼下走去。

“这样最好不过了。”仪琳连宣两声佛号,她本就不想收田伯光为徒,如此一来正好遂了她的心愿。

郑榭见田伯光离开,也松了口气,慢慢地把气息调匀。刚才打斗时间虽然,但却十分惊险,田伯光若是再来一轮快攻,他怕是就要见彩了。

仪琳把令狐冲扶起来坐在椅上,后者喘着粗气道:“劳烦给我斟碗酒。”

郑榭走到他对面坐下,摆上两个茶碗,提起酒壶倒上。

“请。”令狐冲端起酒碗比了一下,抑头饮下。

古代的酒虽然没有现代的这么辛辣,但酒劲也不小,要像令狐冲这样拿酒当水喝,郑榭还做不到,只了两口就把酒碗放下,道:“仪琳小师父还是先给令狐兄上点药吧。”

仪琳忙拿出恒山派的创伤灵药天香断续胶给令狐冲涂上。

令狐冲身上的伤口不少,但都只是皮外伤,最严重的也就是田伯光最后那一刀,在他胸膛划了一条半尺长的伤口。

仪琳看着这些伤口,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时,系统传来一道叮声:“001号契约者调教第二步完成,是否加载武学进度?”

郑榭心中一喜,默默招唤调教契约之书,心神沉入脑海查看。

宿主:郑榭。

武学:回风落雁剑(初成)。

契约者:仪琳(7/10)。

调教值:42。

历练值:3。

风过留声,雁过留痕,历练值就是指人在江湖中留下的脚印!

第五章 小成

()“是。”

系统声音响起:“加载开始。”

又是那种奇妙的感觉,无数的剑招经验好像数据传送一样塞进了他的身体里。

武学一项,回风落雁剑的进度也由初成变成了小成。

小成级的回风落雁剑能一剑落七雁,这种成就比刘正风高出一筹,但比莫大先生还要稍差半分。等到大成,就能一剑落九剑。圆满的话,那就不仅限于落雁了,而是落人!

郑榭感觉到自己的剑术增加,心中豪气顿生,又斟上一碗酒咕咕喝完,现在若再与田伯光相斗,就算杀不了他,自己也不会轻易落败。

令狐冲喝了碗酒,气血活络,脸上恢复了一些血sè,道:“郑兄使的可是衡山派绝学回风落雁剑?”

“正是。”郑榭道。

“原来是衡山派的同门,令狐冲失礼了。”令狐冲说道。

郑榭念头一转,便已想了一个借口,道:“令狐兄客气了,在下并非衡山派弟子,我所学剑法乃是得一异人前辈所授,并未拜入衡山门下。”

涉及到武学师承,令狐冲也不便多问,举碗道:“请。”说完,一仰头,一碗酒又已见底。

就在这时,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两个穿着青sè的道士样衣袍的男子走上楼来,瞅着他们这一桌左看看,右看看。

令狐冲忽然笑道:“郑兄,师妹,你们可知青城派最擅长的是什么功夫?”

郑榭向这两人看去,想来他们就是青城派出场的龙套了。

令狐冲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嘴上有点缺德,自己都只剩半管血了,还乱放嘲讽技能。不过话又说回来,就是令狐冲不接仇恨,青城派这两个人也八成不会放过他。

正好,郑榭对青城派也不感冒,道:“我却不曾听说过,还要向令狐兄请教。”

“郑兄有所不知,青城派最拿手的一门功夫叫做向后平沙落雁式!”令狐冲一本正经地道。

其中稍矮的一人在桌上一拍,叫道:“胡说八道,什么叫向后平沙落雁式,从来没听说过!”

“这是贵派的看家本事,你怎会不知道。你转过身去,我演给你看。”令狐冲笑道。

青城派两人大怒,嘴里骂了几句川式哩语,跟着一拳向令狐冲打过去。

郑榭横剑一拍,把他的拳头拍开,讥笑道:“两位,欺负伤残人士可不是什么本事。”

“呛!”

青城派两人抽出长剑,叫喝道:“龟儿子多管闲事,老子先教训教训你。”

说着,其中一人挺剑向郑榭刺来。

郑榭坐姿未动,右手轻挥了一下,一道剑光闪过,速度之快,让人都来不及眨眼。

那人的长剑便“当啷”落地,左手捂着右手手腕,鲜血从指缝间溢出。

郑榭现下还未做好杀人的准备,只是用剑在他的手腕上刺了一下而已。青城派这两人在江湖上只能算是三流高手,以郑榭此时可比肩一流高手的剑法,对付他们自是轻而易举,一剑可以秒杀。

两人脸sè一变,受伤之人叫道:“点子扎手,咱们走。”说完,这两人便仓惶地下了楼去。

令狐冲一阵畅快大笑,冲两人叫道:“你们怎么不使拿手绝技向后平沙落雁式。”

青城派两人也不理会,只是埋头急走。

“郑兄,你可是为参加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而来?”令狐冲又饮碗酒,说道。

“不是。”郑榭摇下头,金盆洗手大会危险度太高,而且自己抽取的武学还是衡山派最有名的回风落雁剑,参和到一块太麻烦。不过他还是提醒了一句,道:“令狐兄也要小心些,这次金盆洗手大会怕是不会太顺利。”

“怎么说?”令狐冲好奇道。

郑榭低声道:“我在城里见到了几个好手,功夫套路像是嵩山派的人,但这些人却行踪诡密,看样子不像是来道贺之人。”

令狐冲面sè不豫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郑兄不会是看错了吧。”

仪琳也宣声佛号,道:“也许是嵩山派的师兄弟们有别的事情。”

郑榭道:“也许吧,反正令狐兄和仪琳小师父小心一二总是不会错的。”见两人不相,他也没有再多提。

又坐一阵,令狐冲道:“仪琳师妹,你一夜未归,贵派的师叔伯也该着急了,我送你回去。”

在令狐冲心中嵩山派还是好人。

“可是令狐大哥你的伤”仪琳面露忧sè。

“不要紧,贵派的天香断续胶可生死人肉白骨,我令狐冲若是死了,岂不是给贵派蒙羞。”令狐冲强撑着站起来,身体不由晃了两下,经过连番大战有些脱力,再加上失血过多,他显得很是虚弱。

仪琳忙扶住了他,有心想让他休息好后再动身,但又挂念师门众人,话到嘴边难开口。

“郑兄,告辞了!”令狐冲道。

“两位,请!”郑榭拱了下手。

令狐冲和仪琳走后,郑榭让店家送来肉食大吃了一顿,以前只能吃馄饨包子是因为他囊中羞涩,又无一技之长,若那三两银子花完,怕是只能加入丐帮了。

酒足饭饱之后,郑榭离开了回雁楼。

“可惜了,自己功力太差,无法左右刘正风被灭门一事。”这天傍晚,郑榭正在客房里感叹,便听到房门被人敲响。

店小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客官,楼下有两位姑娘找你。”

“知道了。”郑榭回到,心里暗暗奇怪,自己到这个世界也才两天,根本不认识什么姑娘。

心里想着,他已披上衣袍走出客房,还未下楼便听到两个女子交谈的声音。

其中一女子声音柔和好听:“妹妹,你到这里来找何人?”

另一女子年龄较小,声音清脆悦耳,道:“刘姐姐不用多问,等会你就知道了。”

刘姐姐道:“非非,你又玩什么鬼把戏。哼哼,你骗我出来,以为姐姐看不出吗?”

非非嬉笑道:“刘姐姐怎么看出来的。”

刘姐姐道:“你这丫头最是jīng灵古怪,你眼珠一转我就知道你又在骗人了。”

非非道:“这次我可真没骗你,我确实是来找人的。”

听到楼下两个姑娘的声音,郑榭心中一动,隐隐有了些猜测,但却想不到这两女为何会来找他。

这两女一长一幼,长者十七八岁,身著一袭鹅黄sè的绒衫,长的温婉动人。另一个年龄较小,十四五岁模样,穿着绿sè的裙装,长得jīng灵可爱,讨人喜欢。

第六章 出城

()待看见这个少女的模样,郑榭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走到两人跟前,抱拳道:“两位姑娘找在下所为何事?”

绿裙少女自然就是曲非烟,她凑上前来,拉着郑榭的手,俏皮的眸子眨巴两下,撒娇似地道:“郑大哥,你带我们到城外玩好吗?”

“好。”郑榭心中转过几个念头,一口答应下来。

曲非烟长吐口气,喜道:“太好了!”

另一个少女嗔道:“非非,你出城做什么?”

“郑大哥,我给你介绍,这是刘家的姐姐,名叫刘菁。”曲非烟为郑榭做了介绍,一手拉住一人,快步地往客栈外走去。

出了客栈,曲非烟便拉着他们往小巷中钻去,越绕越偏僻。此时细雨蒙蒙,小城雨景像是古典画打上了斜线,街巷中人烟稀少。

刘菁心中生疑,道:“非非,你这是要做什么?”

“刘姐姐不要急,你马上就知道了。”曲非烟拉着两人拐进一个巷子。

刘菁立刻住口不语。

三人刚转进去不久,巷子口便闪出两个提着长剑的黑衣人影,张望一眼,迅速跟了过去。

“她们哪去了?”其中一个稍矮的汉子说道。

小巷中空无一人。

另一人道:“他们肯定没跑远,赵师弟,咱们分头去找,千万别让她跑了!”

“是,万师兄。”姓赵的男子道。

“你们是在找我们吗?”蓦地,一个女孩的清脆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郑榭三人从巷子口闪了出来。

两个男子立刻回身,姓赵的男子道:“万师兄,被发现了,怎么办?”

“抓了再说。”万师兄道。

“好。”赵师弟说道,立刻挥掌向他们攻来。

曲非烟也说道:“郑大哥,把他们杀了。”

郑榭点头,说话间,两人已经攻到身前,人还未至,掌风已逼近过来,压得人呼吸不畅。

曲非烟拉着刘菁躲到了郑榭身后,后者口中惊呼道:“是嵩山掌法!”刘菁长期待在刘府中,见识不多,但对嵩山掌法还是有些了解的。

其实不用她说,曲非烟也看出来了。而郑榭在他们动手之前就有所猜测。

嵩山派不愧是五岳剑派的盟主派,派中不仅掌门左冷禅是超一流高手,十三太保中也有数位是一流高手,就连门下弟子也胜过其他四派许多。这两人的功夫落放到华山,也就只比令狐冲稍低而已。

郑榭口中说道“借剑一用”,头也没回,反手一抓,便将刘菁手中的短剑,只见剑光一闪,赵师弟便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捂着喉咙倒在地上。

万师兄一惊,立刻抽出长剑向他刺来。

他却是不知道郑榭只会剑法,不懂轻功,若此时转身就跑,郑榭也未必能追得上他。

可惜他不知道。

“玉井天池,嵩山剑法!”刘菁不禁低呼出声,她话音刚落,万师兄便赴了赵师弟的后尘,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双手捂着喉咙,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两眼翻白,鲜血顺着手腕直往下流,就是华佗在世都难将其救活。

“呛!”长剑归鞘。

“这,这是怎么回事”刘菁脸上一片惊慌,茫然不知所措。

“刘姐姐别愣着了,咱们快把他们藏起来。”曲非烟嘴里说着,已经蹲来,拖着赵师弟的尸体便往巷子深处走。

刘菁这个姑娘看似温婉,却也是一条女汉子,立刻将杂乱的心绪收起,跟着蹲来,拖尸!

郑榭长吐口气,把第一次杀人的不适感压下去,和她们一同将两具死尸移到巷子深处的一家荒院里,用破草席和木柴把他们遮起来。

细雨纷纷如万串珠线,将地面的血迹清除干净。

三人把尸体藏好,便匆匆向城外走去。

出了城,曲非烟带着他们一路往城东而去。

行了小半个时辰,他们便来到了一个小瀑布旁,郑榭看得眼熟,这不就是他穿越时降临的地方吗!

三人转到瀑布巨石的后面,一个不大的石洞便出现在他们面前。曲非烟道:“这里是我跟爷爷约好的相汇处,咱们先进去避避雨吧。”

吡吡。

篝火燃起,二女都有内功护体,虽然还没有达到那种一下子把衣服蒸干的地步,但些许湿寒还算不了什么。反倒是郑榭,湿答答的衣服贴在身上,冻得他不由打个冷颤,恨不得跳进火堆里取暖。

刘菁扯了曲非烟一下,问道:“今晚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她已经忍了一路,现在平静下来,终于问出口。

曲非烟道:“我跟爷爷也是听了郑大哥的提醒,才发现端倪的。刘姐姐想必也看出来了,嵩山派的人在暗中盯着你们,怕是图谋不诡,今天遇到的两个人就是嵩山派派来监视刘姐姐你们的。”

刘菁低呼一声,面露急sè,起身就要回去:“那我父亲他们”

曲非烟拉住她道:“你现在回去也没用,刘伯伯已经知道,只是他还有许多故虑,没有离开。”

郑榭心中不屑,都已经知道有人要对付自己,还心存侥幸,这叫做愚蠢,等嵩山派发难,便是回天乏术,再后悔也就晚了。

刘菁簇起眉头,盯着篝火怔怔发呆。

曲非烟安慰道:“刘姐姐不要太担心,嵩山派也未必会动手。我爷爷已经在暗中盯着,关键时候他会出手的。”

曲非烟心里也清楚,嵩山派绝对没安好心,只是不知他们的计划如何。她跟刘府中人,关系最好的便是刘菁,心里想着,不论如何,先把刘菁接出来,刘府若安然无羔也便罢了,若刘府遭难,至少还有一人留存。

“多谢非非妹妹!”刘菁压下心中的不安,向她道谢。

曲非烟道:“不用谢我,要谢你就谢他吧,若不是他出手,咱们可走不出衡山城。”她带着刘菁出了刘府便察觉到有人跟踪,曲非烟心中明白,此时能帮助她们的也就只有白天里遇到的郑榭,但冒险带着她前来求救。

刘菁强笑一下,冲郑榭道:“多谢师兄示jǐng相救!”她能认出嵩山剑法,自然也认出了郑榭使的回风落雁剑。

郑榭回礼道:“刘姑娘不用多礼。”

曲非烟说道:“郑大哥并非衡山派弟子,不过他的衡山剑法极为jīng湛。”

若是换在平时,刘菁肯定会左右而言套他的话,但现在却没有那个心情,强笑一下,不再多言。

一时间,三个人沉默下去。

洞外细雨渐渐变小,慢慢地,点点星辰出现在天空。

郑榭的衣服已经烘干,他冲两女道:“两位姑娘就在洞中歇息一下吧,我到外面去看看。”

“嗯。”两人点头轻应。

郑榭走到洞口一块干燥的岩石上,靠着石壁闭目休息。

第七章 大嵩阳手费彬

()时间到了午时,三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这是时辰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吉时。郑榭在回想着原著里的情形,而另外两人则挂念着各自的长辈。

“曲伯伯怎么还没过来。”刘菁小声说道,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

曲非烟安慰道:“我爷爷功夫高深,不论有没有出事,他都会过来的。”

“希望没有出事吧。”刘菁双手合什,嘴里默念着上天保佑之类的话语。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两道人影自山坡后转出,快速地向这边奔来。

刘菁率先看到,立刻叫了出声:“是父亲。”

“爷爷。”曲非烟也喊了一声,向着他们跑过去。

郑榭眺目向前方望去,刘正风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模样,身形矮胖,穿着酱sè茧稠袍子,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土财主、员外爷。曲洋则身材高瘦,穿着一身黑衣,鬓角发白,已经有些老迈。

此时两人面sè病白,奔行间脚步虚浮,气息不匀,显然身患很重的内伤。

刘菁和曲非烟扶着两人在青石上坐下。

曲非烟关心道:“爷爷,你怎么了?”

她们两人的内功火候还浅,不用将真气送入他人体内助其疗伤。

曲洋摇摇头,道:“我被陆柏的嵩阳神掌打中大椎,心脉震断,已是回天乏术,若非挂念着你们,怕是连衡山城都出不来了。”

刘正风看到刘菁,面上露出欣慰之sè,道:“菁儿不要难过,看到你没事,为父已经倍感欣慰。”

刘菁哭出声来,悲怆地叫道:“父亲”

曲洋道:“刘贤弟,都怪为兄,却是连累你一家亲眷弟子悉数遭难。我料不到嵩山派作风竟是如此狠辣,连孩童妇儒都不放过。”

刘正风道:“曲大哥莫要说这种话,我与你音律相交,引为平生知已,说这般话岂不落了俗套。哎,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芹儿竟是这种没有气节的软骨头,都怪我平rì太过溺爱,失了教诲。”

刘菁泣不成声,道:“父亲,为什么会这样。”

刘正风轻拂她的脸颊,把事情娓娓道来。

事情经过与原来相差的不多,刘正风虽然早知道嵩山派暗藏龌龊。但是,一来,名帖已经发出,群雄汇聚,此时突然取消大会也不实际。二来,他心怀一丝侥幸,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料不到嵩山派会如此心狠手辣,竟是屠其满门。

整人事件就是一场杯具。

刘菁听完,整个人都呆住了。

曲洋也跟着叹息了一声。

刘正风道:“曲大哥,你可是放心不下非非。”

曲非烟大声说道:“爷爷,你跟刘公公一定能将伤养好,到时候杀上嵩山派,把那些恶徒杀个片甲不留!”

蓦然,一阵洪亮长笑声响起,震得人耳膜发颤。大笑声中,一道黑影自山壁后蹿出,只见青光一闪,那人便出现在曲洋和刘正风身前,嘿嘿冷笑道:“小女娃好大的口气,想将我嵩山派赶尽杀绝,世间岂有这般美事。”

曲洋凝声道:“大嵩阳手费彬!”

来者正是左冷禅的师弟,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大嵩阳手费彬。

“不错,正是费某。”费彬冷笑道:“万师侄跟赵师侄彻夜未归,我便有所察觉,否则岂会让你们从衡山城活着出来,现在正好,却是省了我一番功夫。你既然想灭我嵩山派,我就先把你们斩草除根。”

两人面sè顿时一沉,曲洋急忙叫道:“郑小兄弟,你快带着非非跟菁儿离开。”

“呛啷”一声,长剑已落到费彬掌中,他狞笑道:“现在想走,不嫌迟了。”

刘正风道:“费师兄,菁儿和非非也只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女流,费师兄又何必把事情做绝。”

费彬道:“你们想赶尽杀绝,我岂能没有回报。”说话间,提剑大步上前。

刘正风挺身上前,道:“姓费你,你也是名门正派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有本事就冲我们来,要杀要剐刘某人死而无怨,但你去欺辱两个纤弱女流算什么英雄好汉。菁儿,你快带非非离开。”

“我不走,要死我也要跟爹爹死在一起。”刘菁说道。

“一个都别想走,刘正风,你勾结魔教中人,作恶多端,我先送你上路。”费彬哈哈大笑,说完,提起长剑,便要往刘正风刺去。

当!

郑榭猛地抢出一步,一招“回风轻吟”将他的长剑挑开,跟着一式“剑落双雁”往他双眼刺去。

费彬后退一步,回剑防守,一式“开门剑山”将郑榭的长剑荡开,又一招玉池天井还击回去。

同样是一招“玉池天井”,在费彬手上使来却是比昨夜万师兄使来就要高深许多,郑榭想要破解开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当当当当当

剑击声密集相交。

两人都是快剑相攻,以快对快,旁者只能看到无数剑影。

郑榭的回风落雁剑已有小成,单以剑法而论,他比费彬还要高出半筹,手上攻多守少,一招一剑落九雁,逼得费彬连连后退。

“回风落雁剑!”刘正风不由惊诧出声,这套剑法他熟悉至极,但让他使出来都未必有这般jīng妙。他实难想象,世间竟有这种剑术奇才,如此年轻便将剑术练到这种高深境界。

费彬虽然号称大嵩阳手,但其剑术却一点不弱,江湖上剑术超过他的人屈指可数。

“死!”关榭轻喝一声,抓住他一闪而逝的破绽,长剑向其胸前露出的空门刺出。

费彬的名号也不是吹嘘而来,紧急关头,他的身体蓦地横移三寸,长剑贴着他的肋下擦过,在其左腋下划出一道血痕。

“好。”刘正风叫出声来。

两女美目连连,惊喜万分。曲非烟叫道:“郑大哥,你快把这jiān贼杀了。”

曲洋却看得清楚,郑榭虽然剑法jīng湛,但却只凭身体肌肉发力,初始时勇猛无双,但一过百招,体力下降,剑术就要打个折扣了。

而费彬虽然剑术稍逊,但气脉悠长,只要能抗过两百招,必能反败为胜。

这时,费彬主动向后倒退,开始运使真气。

曲洋急忙叫道:“小心他的嵩阳掌!”

果然,费彬左掌猛地探出,向郑榭罩去!

郑榭得曲洋提醒,迅速变招,一式千雁回环向他手腕削去!

费彬收手,长剑反击。他发现了郑榭功夫单一的漏洞,不时以嵩阳掌干扰,开始慢慢搬回上风。

郑榭再想建功却是难了。

第八章 琴箫合鸣

()一转眼,郑榭与费彬就已经相斗了七八十招,费彬渐渐开始占了上风。

郑榭的体力比曲洋想象的更差,一般人将剑术练到他这种程度,至少也能练出一个好体格来,但郑榭的剑法全是由系统灌输而来,体质比原先宅男时也强不了多少。

此时就连刘菁和曲非烟也看出形势不妙,再过不久,就该轮到郑榭挂彩了,两人脸sè不由变得惨白。

刘菁心中默默祈祷,只要能手刃仇敌,无论让她做什么事,她都愿意。

刘正风强提一口气站起来,身形晃了两下,又跌坐下来。他现在的状态,别说跟人动手了,就算走都走不了。

倒是曲洋的功力比他强上一筹,扬声喝道:“接我的黑血神针!”

费彬听到曲洋的喊声,立时回剑防守,施展出一招“叠翠浮青”,剑影舞成一团。嵩山派共有内八外九,一十七路长短快慢的高级剑法,这一招叠翠浮青则是其是守御最严的一式,练到深处当真是水泼不进。

不过曲洋这却是虚晃了一招,哪有什么黑血神针。

趁着费彬分神之时,郑榭使出一式长啸落雁,剑音长啸,劈中他的左肩,若非费彬及退了半步,这一剑就能将他的膀子卸下来。

费彬一声惨呼,痛骂道:“曲洋老贼,好不要脸!”

曲洋道:“惭愧惭愧,我这点微末伎俩哪能跟嵩山派各位英雄好汉的手段相比。”

费彬啐了一声,道:“亏你还是魔教护法,徒逞口舌之利,有胆下来与我真刀实剑过招。”

曲洋从怀里摸出一撮闪着幽光的黑针,道:“真刀实剑不成,不过暗箭偷袭老夫倒还会的,接招。”

“啊!”

费彬见曲洋真的取出的黑血神针,心中一紧,手上使的剑法也微地一滞,有了微小的破绽,但却被郑榭抓住,再刺一剑。他恶骂道:“卑鄙狡诈!”

话音刚落,曲洋的一把黑血神针已经撒出!

费彬急忙回剑格挡,只听叮当声一片,黑血神针已被他一支快剑尽数落下!

郑榭低啸一声,剑光一闪而逝。

曲洋将护着心脉的一口真气祭出,使出黑血神针之后便再无一丝气力,吐出一口鲜血,颓倒在青石上,但面上却浮起笑意,冲着费彬说道:“曲某老迈,出手没有说话的速度快,累得大嵩阳手命丧黄泉,却是不该。”

“魔教妖人”费彬说出一句,便仰天倒地,他的心肺已被郑榭一剑刺穿,神仙难救。

郑榭柱剑在地,大口地喘着气,心里暗叫侥幸。

“爷爷,爷爷”曲非烟扶着曲洋,泪珠不断从脸颊滚落。

曲洋笑道:“人在江湖生死无常,忧多喜少,老夫早已看开,非非不要难过。”

曲非烟抽泣凝咽,不断地道:“爷爷不要死!”

曲洋向郑榭招招手,道:“刘贤弟,我为你介绍这位少年豪杰,此子姓郑,虽非衡山门徒,但一手回风落雁剑jīng妙绝伦,比起贤弟来也不遑多让。”

刘正风笑道:“岂止不遑多让,怕是还胜过刘某三分。”

郑榭走上前来,拱手道:“曲前辈,刘三爷。”

刘正风欣然道:“好,很好。”

曲洋说道:“郑小兄弟对老夫与刘贤弟一家有大恩,我本不该再麻烦恩人,但有一事放心不下,却不得不厚颜相求,恳求郑兄应允。”

郑榭道:“前辈请讲,在下力所能及,自当遵从。”他可不会大包大览,若是力所不能及,自然不答应。

曲洋道:“我与刘贤弟音律相交,得一知音死而无憾,可惜却留非非一人,孤苦无依,老夫即使长眠地下也难心安,恳请郑小兄照料一二。”

郑榭还是那句话:“若郑某还有余力,必会照顾非非周全。”

曲洋面露微笑,已然心怀大慰。

刘正风拉住刘菁道:“菁儿也托付给郑少侠了!”

郑榭道:“刘三爷请放心,郑某既然答应,自会尽心。”

刘正风道:“刘某感激不矣!”

曲洋道:“你们快走吧,若再迟疑,恐怕嵩山派的人就要追来了。”刘正风附道:“不错,菁儿,非非,你随郑公子走吧。”

曲非烟哭泣道:“爷爷,刘公公,我不走,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曲洋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递给她,道:“这是《笑傲江湖》曲谱,你带着它快快离开。”

刘正风也叫道:“快走快走,否则我与曲大哥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安心。”

郑榭心中明白,嵩山派既然察觉此事,必定有了计划,费彬也只是一个打头的而已,接下来嵩山派的人定会陆续赶来。

“曲前辈,刘前辈,告辞!”郑榭冲两人一拱手,拉起曲非烟和刘菁便向东北方向行去。

二女虽然心中不舍,但也知事情轻重,冲两人扣首三拜后,便随郑榭一同离开。

三人刚转过一个山坳,便听到身后忽地响起了琴萧合鸣的那优扬激荡的曲音正是笑傲江湖曲!

三人顿住,刘菁和曲非烟两女闻音泪不成声。

“走吧,这是刘、曲两位前辈在以琴箫跟你们告别!”郑榭叹口气,道:“听曲音便知曲刘两位前辈心中无憾,你们也不要太难过,咱们走吧,留得有用身,才有复仇rì。”

两女点点头,在隐约的笑傲江湖曲中再次出发,一路往东北方向行去,尽找偏僻小路而行,次rì,便出了衡阳地界,期间再未遇到嵩山派之人。

这天傍晚,三人乔装一下,进到衡山以北的岳阳城,一路上风尘仆仆也要休息一下,顺便再打听一些消息。

郑榭留两女在客栈,自己到城中打探消息,没多久便回到客栈。

刘菁问道:“郑大哥,可打听到嵩山派的消息?”

郑榭道:“嵩山派的大部分人马已经打道回山,不过还有一些门下弟子遣散开到了各地城县,打探你们的消息。这些天你们不要轻易外出,免得被嵩山派的人碰到。非非,菁儿,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

刘菁黯然摇头,神sè低糜,道:“我不知道。”

曲非烟道:“郑大哥,咱们去黑木崖,爷爷在神教还有一些知交好友,我去找他们,一定会给爷爷报仇的。”

郑榭道:“rì月神教想剿灭五岳剑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容易办到,嵩山派早被灭了。若事情困难,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跟嵩山派拼命的。”

江湖上死一个人太常见了,五岳剑派和rì月神教的仇恨又岂止曲洋一人,若非最亲密之人,谁会豁出xìng命相助。

刘菁自怜自艾道:“以郑大哥的神妙剑法,天下大可去得,都怪我们拖累了你。”

郑榭道:“你不要这么说,我既然答应两位前辈照顾你们,自然不会放任你们不管。”

两女心中又愧又喜。

第九章 又忽悠了两个

()想到自己的爷爷,曲非烟眼睛红起来,道:“找别人不行,我就自己练功,总有一天会杀上嵩山,把他们杀得一个不剩。”

看这丫头发狠的模样,显然恨极了嵩山派,郑榭都有由打个冷颤,毫不怀疑她会说到做到,她从小在rì月神教长大,可没有心慈手软之说。

刘菁点点头,又摇摇头,黯然道:“可惜我的资质不行,衡山镇岳诀也只练到第二重,想找嵩山派报仇,太难了。”

郑榭别有深意地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若说资质,我比你们都差远了。”

刘菁眼睛一亮,道:“那郑大哥的剑法是怎么练出来的?”

郑榭道:“天授神术,我的剑法是由神仙直接点化而来的。”鬼神之道,在这个年代还是很有市场的。

两女脸上浮起惊异之sè,刘菁恳切地道:“郑大哥能带我去见一下神仙吗,只要神仙肯传我武学,刘菁做什么都愿意。”

郑榭摇摇头,略带怀念地道:“那位神仙我也只见过一面,他已经回天上去了。”

“啊!”刘菁轻呼一声,失望之sè浮于颜表。

郑榭又道:“不过,老神仙却把那门能让武学速成的神术传给了我。”

两女惊喜道:“真的!”

曲非烟又道:“郑大哥,那你快点化我吧,等我武功大成,就去给爷爷报仇。”

郑榭道:“可惜我没有仙根,神仙之术也只习得一二成,想点化别人有些困难。”

曲非烟道:“有困难就是有办法!是什么办法,郑大哥快说。”

郑榭轻咳一下,沉吟道:“那好吧。”说着从怀里摸出两张纸,递给她们二人,大义凛然地道:“神仙之术,凡夫俗子无缘得求,你们得先签下这份契约才能接受点化。”

两人接过纸契一看,只见右侧排头写着四个大字:调教契约。

第一项条款写着,乙方自愿接受甲方调教,甲方传授速成武功予乙方。左一排落款写着甲方郑榭,乙方是空白。

刘菁看了一眼,道:“郑大哥于我有救命之恩,刘菁无以回报,愿委身为奴为婢。”说完,咬破手指,按下手印。

指印刚落下,调教契约变化成一道流光飞进郑榭的怀里。

曲非烟见到这神奇的一幕,也咬破手指,在契约上按上画押。

两张契约签完,契约之书有了新变化。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宿主第二位契约者签定:刘菁,出身笑傲江湖,调教指数一星级,武学抽奖系统开启,是否开始抽奖。”

“宿主第三位契约者签定:曲非烟,出身笑傲江湖,调教指数二星级,武学抽奖系统开启,是否开始抽奖。”

刘菁在江笑江湖中的戏份很少,她的名字只出现过一次。用系统的话来说,她与本世界的因果最少,故而调教度只有一星级。

曲非烟比她强些,虽然在原来世界里也早早退场,但戏份却不少,从回雁楼坐斗开始,之后在刘府调戏余沧海,又找仪琳为令狐冲治伤,最后金盆洗手和刘曲弹奏笑傲江湖时,都有她出现,故而调教度是二星级。

契约化芒,两个罗盘出现在郑榭脑海中。

郑榭先来到刘菁契约的抽奖罗盘前,罗盘上出现了十六种武学名称,这十六种武学都是各门派的基础武学,说白了也就是大路货sè,大多数三流高手都是练的这些功夫。

华山心法。

七十二路辟邪剑法。

流云掌。

松风剑法。

朗月无云剑法。

衡山心法。

冲灵剑法。

青天揽rì月。

恒山基础轻功。

苍松迎客。

郑榭只看了一遍,便没多大兴趣了,这十六种武学里有三项是衡山派的武学:衡山心法、青天揽rì月、流云掌。

这三项都是衡山派的基础武学,衡山心法还不如刘菁自己练的《镇岳诀》高级,甚至系统连冲灵剑法这种由一个二流高手和一个三流高手自创的表演剑法都列出来了。

郑榭喊了“开始”以后,轮盘立刻转动,等他喊“停”之后,指针指向了一门武学:华山心法!

华山心法,只要你在华山打杂够三年,就能成为外门弟子,就可以学到的初级内功心法。

郑榭巴答下嘴,暗道:“也不错,至少是道家的正宗心法,虽然是基础心法,但练到大圆满,也能跟准一流高手媲美。”

之后,他又站到曲非烟契约的抽奖罗盘前,罗盘上同样是十六种武学名称,这十六种武学就已经是门派的高级功法了,各门派的弟子必须要正式拜师入门,通过师父考验后才能传授,若偷学就是犯了门规。

天柱剑法。

养吾剑法。

万花剑法。

七星落长空。

无影幻脚。

狂风快剑。

泼墨披麻剑法。

碧罗掌。

绵里藏针诀。

泰山十八盘。

希夷剑法。

天长掌法。

一字电剑。

这十六种武学也算是各门各派的独门功夫,在江湖上有名有姓,只要你一使出来,别人就会大叫“这是某某某派的某某某式”。

不过说到底,也还是大路货sè,只要你正式拜师,熬几年,资历够了,都能学到。

对这一档次的武学,郑榭也不是很看得上眼。

“开始停。”郑榭快速地喊道。

抽奖结束,抽中的是天长掌法。笑傲江湖里出现的武学大部分都是剑法,其他武学的种类合起来都没有剑法多。郑榭能抽到一门非剑法的武学还是很不错的。

系统声音响起:“宿主抽到武学华山心法和天长掌法,抽奖完毕,是否学习。”

“学习。”郑榭道,蚊子再小也是肉,何况技多不压身。

天长掌法,恒山派三定之一定静师太擅长的掌法,嵩山派在仙霞岭埋伏恒山派一战时,定静师太以此掌法与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的钟镇和几分二代弟子对敌,以一敌四尚不落下风。当然,那时候嵩山派的人不能显露本门武学,束手束脚下,一身功夫也只能发挥出六七成来。

系统开始传输,先是华山心法,之后是天长掌法。

华山心法是一门内功,系统传输过来的不仅是心法口诀,还包括了内家真气,传输速度极快,只是一瞬间便已完成,此时郑榭的内力火候就相当于常人苦修了十年。

天云掌法也是如此,郑榭瞬间学会。

第十章 传功

()郑榭翻开了调教契约之书。

宿主:郑榭。

武学:回风落雁剑(小成),华山心法(初成),天长掌法(初成)。

契约者:仪琳(7/10),刘菁(6/10),曲非烟(4/10)。

调教值:64。

历练值:20。

书里也已经有了三张契约,分别为仪琳、刘菁和曲非烟。

郑榭的学习过程瞬间完成,刘菁和曲非烟还震惊于契约的神妙变化中。

好一阵,刘菁才回过神来,美目望着郑榭,柔声问道:“郑大哥,然后再如何做?”

“把你的手给我。”郑榭伸出了手,看着刘菁,想起了调教契约之收上的显示,想不到调教第二步还没做,第三步就已经完成了。

“原来刘菁这小妮子暗恋自己啊。”郑榭暗喜,虽然有些惊讶,但仔细一想,也就释然。想一下,有些感情来的是很快很怪的。黄蓉也就是被郭靖一顿饭的功夫搞定的,她这速度还是慢的。段誉更牛掰,根本没有见到王语嫣的真人,只是看了看雕像和裸画,就已经动了感情。这还不是最牛掰,最牛的是苗若兰,她在七岁时,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胡斐这个人,只是听父亲讲述了胡一刀与其夫人的故事,便已经心有所属,这完全就是世上最早的虚拟恋爱。

与这些前辈相比,自己对刘菁还有救命之恩,那这份感情也就不奇怪了。

调教共分四步走,第一步签定契约,抽中的武学可以学到初成级;第二步履行契约上的内容,相应的武学可以达到小成级;第三步,调教其心,相应武学可以达到大成级;第四步,收宫,武学可达圆满臻境。

刘菁将柔夷放到郑榭手中,脸上不由一红,肌肤相接时,她只觉有一股电流传输过来,酥酥麻麻的,心里好像装了一只小鹿,扑通扑通乱跳。

这种感觉在之前是完全没有的。

郑榭心里也有一些异样,握住她的柔夷轻轻捏一下,道:“我要开始了。”

“嗯。”刘菁低声应道。

紧接着,一股强烈了十倍的电流传输过去,她种飘飘yù仙的感觉,在这种刺激下,刘菁浑身火热,恨不得扑进郑榭的怀里以求安慰。

下一刻,她就察觉到一股真气在丹田中生成,沿着体内经脉运行起来,不禁失声惊呼道:“不要!”

郑榭诧异道:“怎么了?”

刘菁猛地抽回手,道:“把真气灌输给我,会让你内力大损的。”

郑榭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笑道:“谁说这是真气灌顶**?”

刘菁道:“难道不是吗?”

郑榭道:“你听说过,谁能拉手就把真气灌输给别人的,而且功力不到极深的程度,根本不能进行灌顶。我这是神仙之术,与普通的灌顶**完全不一样,在把真气全给你的时候,我的功力一点都不会受损。”

刘菁将信将疑:“真的?”

郑榭又伸出手,道:“你不相信我吗?”

刘菁迟疑了一下,把手伸出去,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郑榭给刘菁传输的是华山心法,这门武学是她契约罗盘抽到的奖项,这门武学不止郑榭能学,刘菁也同样能够学到。

除此之外,宿主还能再传授一门自己所会的武学给契约者,不过这一项武学的传授要受到调教度的限制。

武学传输就是一种爱抚的过程,比**还让人意乱神迷,没过片刻,刘菁便已是霞飞双颊,眸如chūn水。

郑榭一拉她的手,道:“菁儿过来坐,这样武功传输的更快。”

刘菁侧眸看了一眼,娇羞道:“非非还在这呢。”

曲非烟眼珠咕碌碌转了两圈,说道:“既然刘姐姐不喜欢,那非非就先回房睡觉了,刘姐姐回不回来都可以。”说完就出了屋子,并替他们关好房门。

刘菁看着郑榭一眼,红着脸低下头,模样羞俏诱人。

郑榭伸手一拉便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在她耳旁吐气道:“菁儿,我想要你可以吗?”

两人相拥,那种飘飘yù仙的感觉更强烈。刘菁嘤咛一声,埋首在他怀中,低语道:“父亲已经将菁儿托付给你,不论你要做什么,都都可以。”

“那你愿意吗?”郑榭问道。

“嗯。”刘菁用鼻子应了一声,羞得不敢抬头。

郑榭用手托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下去,口舌相交,武学传输速度瞬间暴涨十倍。

刘菁瞬间迷失,身心全部被其俘虏。

次rì一早,刘菁醒了过来,两人四肢交缠,亲密地抱在一起,她脸上红了一下,便要起床为郑榭打水洗漱,刚一动身,郑榭就感觉到了,睁开眼,把她抱得更紧。

“郑哥,吵醒你了。”刘菁道。

郑榭在她额上吻了一下,道:“没有,我也刚醒,让我再多抱一会。”

“嗯。”刘菁感觉到郑榭的痴缠,低低地应了一声。

郑榭说道:“感觉怎么样?”

刘菁听到这话,顿时面红耳赤,羞得不敢吱声。

郑榭调笑道:“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问,昨天传你的武学,你收到多少?”

刘菁知道他是故意打趣自己,低着头不敢看他,暗暗运使了一下真气,不禁轻呼道:“你传给我的真气比我自己修练得来的都多。”

郑榭道:“这只是一小部分,相比我要传给你的武学,还不到一成。”又故作遗憾状,道:“哎,可惜我的神仙之术没有学到家,否则在一瞬间便能让你将这门武学全部融汇贯通。”

刘菁的调教度已经全部完成,郑榭于《华山心法》也学到了圆满境界,现在他的内力深厚,已经不在刘正风、费彬这一流的高手之下。

基础武学学到圆满,也能与准一流的高手相媲美。

此女虽然家学渊博,但她从前没有jīng进之心,练功也只当做娱乐,懒懒散散地练了七八年,功夫也就与林平之一个档次,属于根本不入流的那一种。

刘菁说道:“郑哥这么说,若是让其他人知道,还不得羞愧yù死。菁儿能遇到郑哥是前世积德,此生无悔。”

郑榭抱着她道:“我能得到菁儿的倾慕才是百世修来的福份。”

你侬我侬了一阵,刘菁道:“郑哥该起床了,呆会非非那丫头就该过来了。”

“嗯。”郑榭应声。

他们刚洗漱完毕,曲非烟便敲开房门,跑了进来。

两女在一块小声地窃窃私语起来,郑榭也不去关心她们的闺房话,到楼下让店小二准备早点。

吃过早点,三人便在房中商量起来。

郑榭道:“按照咱们之前的商议,是去洛阳找神教圣姑。”

曲非烟点点头,道:“对,任姐姐能庇护我们之外,我还要把爷爷留下来的曲谱交给她。”

郑榭道:“咱们这个目标不变,但却不用那么着急。一来,现在风声正紧,嵩山派的人还没有放弃搜索。二来,我也可趁这段时间调教你们武功,一月之内,至少能让你们挤身准一流高手之列,就算遇到嵩山十三太保之流,也可免强自保。”

第十一章 潜伏

()“真的。”刘菁惊喜道。

曲非烟却有些不太满意,道:“只是准一流高手,还是打不过嵩山的恶贼。”

郑榭捏捏她的鼻子,哂笑道:“你这还不满意,江湖上多少人想成为这一层次的高手?但九成九的人却是痴心妄想。我对江湖上高手的划分与你不同,你觉得曲爷爷是什么等级的高手。”

曲非烟道:“爷爷自然是绝顶高手。”

郑榭道:“在我眼里,江湖上的绝顶高手只有两个。曲前辈的功力虽然不错,但也只是一流高手而已。说句不敬的话,十个曲洋加起来都未必能敌得过东方不败。”

在rì月神教中,曲洋不过是一名护教长老而已,武功比之向问天还差了一筹,遇到东方不败这个等级的人,被秒杀不足为奇。

东方不败四字有含有无与伦比的魔力,曲非烟听到这个名字不禁一颤,想要反驳,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刘菁问道:“除了东方不败之外,另一个绝顶高手是谁?”

郑榭道:“另一人是华山派前辈名宿风清扬,他的功夫与东方不败相比,只强不弱!”

两女摇摇头,自华山剑气分裂之后,风清扬便已隐居山林,这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她们这一辈的人都没有听说过风清扬的大名。

郑榭道:“风清扬前辈现在就隐居在华山玉女峰,已经不在插手江湖之事,你们姑且听听也就罢了。”

两女点头,刘菁又道:“那是一流高手都有谁?”

郑榭道:“一流高手之中也是有高有低,名大名门正派的掌门都可算做一流高手,这其中又以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武当掌教冲虚道长、丐帮帮主解风、嵩山左冷禅这几人最强,可以称之为超一流的高手。”

听到左冷禅的名字,两女恨的咬牙切齿,曲非烟骂道:“姓左的恶贼竟是超一流高手,那我们想报仇不是更难了。”

郑榭道:“左冷禅虽然人品极差,但功夫确实不错。在五岳剑派里,除了已经隐退的风清扬外,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五岳剑派五位掌门中,功夫最差的应该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和恒山派掌门静闲师太。莫大先生和岳不群两人,我认为岳不群较胜一筹!岳不群此人虽号君子剑,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你们千万切记。他说的话做的事,你往最恶意的方向想,准没错。”

郑榭心中暗道,岳不群装得一手好逼,平rì里他展露出来的功夫最多只有八成。你若说他没有暗藏两手底牌,打死他我都不信。

“哦?”两女虽然疑惑,但还是把他的话听到心里,重重地点了下头。

郑榭道:“另外也有些人的功夫虽然入得一流高手之列,但较真正的一流高手却差了一筹,我把他们分为准一流高手,像是青城掌门余沧海、万里独行田伯光、塞北明驼木高峰、还有嵩山的十三太保,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yīn阳手乐厚、九曲剑钟镇之流也可算是准一流高手。”

一提到嵩山派,两女心中便是大恨。刘菁手上不觉用力,却不想内力比平时深了一倍多,“咔嚓”一声把茶杯捏碎开来。

郑榭抓起她的手,把她手上的瓷屑抚掉,细心地把她手上的伤口包扎起来,安慰道:“你先要懂得照顾自己,才能对付嵩山派恶人。他们虽然势力庞大,但你还有我呢,我们是一家人,我会为刘伯伯报仇的。”

刘菁轻轻点下头,依靠在他怀里,只觉心中被一股名叫温暖的感情包围着。

曲非烟羡慕地看着,心里有些触动。

小隐于野,大隐于市。

三人所幸就呆在了这家客栈里,只要刘菁和曲非烟不露面,嵩山派就找不到她们。

傍晚,郑榭拉着曲非烟的手,给她传输天长掌法。

曲非烟也感觉到了契约之力带来的舒畅感,红着小脸说道:“仙术点化一定要做那种事吗?”

郑榭哑然失笑,道:“也不是非要如此,我现在不就在给你灌输武功吗。只是做那种事,能让武功灌输的速度加快百倍而已。”

曲非烟抱住郑榭的手,靠进他怀里,小声道:“咱们也那样做吧。”

郑榭抚摸着她的头发,道:“你现在还小,等你再长点大再那样做吧。”

曲非烟不由失落,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郑榭道:“怎么会呢,非非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不喜欢呢。你现在还小,太早做这种事对身体不好。”

曲非烟叫道:“你骗人,好多人还没我大就已经嫁人了。”

郑榭微愕,不由恍然,这个年代,像她这般年龄就已经嫁人是很正常的,假如到到二十岁还没嫁人,就该让人怀疑是不是身体有毛病了。

但是,看着她jīng巧稚嫩的面容,郑榭真心觉得,现在就把她推倒有些太禽兽了。

曲非烟往他怀里挤了下,呢喃道:“郑大哥的怀里好舒服啊。”

契约的调教之力让她无法抗拒,调教一开始,她便忍不住想与郑榭亲近。

郑榭把目光投向刘菁,心里摇摆不定。

刘菁说道:“非非跟我一样,在这世上举目无亲,如果你要地喜欢她,就把她收下吧,曲爷爷如果在世,也会很开心的。”

说着,退出了房间。

曲非烟小声地道:“刘姐姐跟我说过,我知道该怎么做。”

郑榭吞口口水,道:“菁儿连这种事都给你说!”

曲非烟轻“嗯”一声,把衣裙脱下,少女完美无瑕的**便展露出来,她道:“其实不用刘姐姐告诉我,我也都懂郑哥哥,我给你宽衣。”

郑榭道:“这都是谁交给你的。”曲洋老头子肯定不会这么教她。

曲非烟嬉笑道:“我自己偷看的。”

郑榭这才想起来,曲非烟可不是一个乖乖少女,衡山城最大的jì院群玉院其实是rì月神教的一处据点,她在那里也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

郑榭很快宽了衣,躺到床上,曲非烟紧紧地抱着他,呢喃道:“刘姐姐说的没错,这么抱着你好舒服啊!”

两人越是亲密,武学的传输速度越快。在武学传输的过程中,还副带着一股调教之力,这种神奇的力量直透人心扉,让人yù罢不能,恨不得把自己挤进对方的身体里。

郑榭的手掌在她身上轻轻抚摸,还没有真正开始,曲非烟的身体便颤抖起来,眼中一片迷离,嘴里喃喃着“喜欢”“舒服”的字样。

郑榭像是搂着抱枕一样,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睡觉了。

第十二章 袭杀

()一个月后,三人离开了岳阳城,向北行去。

在某一天里,郑榭还是忍不住禽兽了一把,把曲非烟推倒,也完成了对两女的调教。华山心法和天长掌法也分别传输给了刘菁和曲非烟。至于另一门武学,郑榭还没有决定好要交给什么给她们。

每个人只有两门武学,一旦决定了是不能再更改的。

如今,郑榭已经有了准一流级的内力,一流的剑法和掌法,单论威力,天长掌法施展开来,甚至还要在回风落雁剑之上。但即使如此,他对上左冷禅也顶多也只能自保而已。

宿主:郑榭。

武学:回风落雁剑(小成),华山心法(圆满),天长掌法(圆满)。

契约者:仪琳(7/10),刘菁(10/10),曲非烟(10/10)。

调教值:82。

历练值:25。

襄阳城,历史名城,一代大侠郭靖曾阵亡之地。

“唏律律~~”两匹骏马驰到南城门外,其中一匹白马上坐着两少姿容不凡的少女,年龄稍长些的气质婉温秀雅,年龄稍幼的却是十分jīng灵可爱。另一匹棕sè的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穿着麻衣的英挺少年,面容如刀削斧凿般刚毅,剑眉星目,楞角分明,端地仪态不凡。

到南门外,少年翻身下马,走到白马旁,不待他伸手去接,jīng灵般的少女已经从马背上飞跃下来,落地无声,却有一身好功夫,旁人暗暗喝彩。

这三人正是郑榭和刘菁、曲非烟二女。

郑榭耸肩一笑,伸手扶住刘菁,下马后,三人进入襄阳城。

城门外的人群中,一个手提八棱铜棍的江湖汉子仔细地看了二女一眼,目光闪出一道jīng光,鬼祟地跟在他们身后,一直等到三人投宿落脚后,才悄然离开。

“郑哥。”在客栈门外,刘菁小声说道。

郑榭打个手势止住她的话语,道:“不用多说,我已知道,先回房。”

“嗯。”刘菁轻点下头。

“三位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迎上来唱问道。

郑榭扔出一块碎银子,把以缰绳递给他,道:“来两间上房,再准备一桌好酒好菜送上去。”

这些银钱和马匹是三人在路上遇到不开眼的小贼,劫富济贫的收获。要不然都说,人有一技之长,在江湖上就能过得很滋润。

店小二眉开眼笑,唱一声“好勒”,将马绳交给马夫,带着三人到楼上厢房。

关上房门,三人坐到桌前,刘菁给郑榭斟一杯茶,道:“郑大哥也发现了。”

曲非烟插话道:“那人从城门口就一直跟着咱们,看他的功夫,像是江黄河五鬼门的路子。”

若论江湖经验,郑榭和刘菁两人加起来也比不过曲非烟这丫头。

郑榭点下头,道:“你们切莫小看嵩山派,左冷禅此人野心极大,一心想合并五岳剑派,与少林、武当分庭抗礼,除了明面上的嵩山十三太保,他在暗中还拢络了一批江湖好手,这些人有正有邪,还有些甚至是已经隐退多年的江湖名宿。就连五岳剑派其他四派中都有他的暗间卧底。”

刘菁沉着脸,说道:“那跟踪咱们的人也是嵩山派的?”

郑榭道:“八、九不离十。”

曲非烟恨道:“他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他们呢。”

郑榭沉吟了一下,点头道:“也好,咱们就将计就计,趁机除掉嵩山派的一条臂膀。”

“好。”两女立刻应道,磨拳擦掌,已有些迫不急待。

“动手可以,但千万不要冲动,先看清形势再动手,若来的是左冷禅,或者十三太保里有三个人同时到来”说到这里,郑榭失声而笑,摇了摇头,继续道:“若是这样,咱们就只能行行退去,以后再做打算。”

想来左冷禅也不会这么无聊跑到襄阳,对付他们,也不会同时派出三个十三太保。

调教系统虽然能把武学直接灌输他们,但学到的也只是武学,对敌经验还要自己慢慢积累。郑榭做此打算,除了是为两女复仇之外,还有磨练已方的意思。

曲非烟哼道:“要是左冷禅来了最好,咱们”

“嘘!”郑榭竖起手指,曲非烟立刻止声。

“客官,您要的酒菜来了。”

客房外脚步声响起,却是店小二送酒菜上来了。

入夜。

客房的窗户忽然掀起一道缝,一根竹管伸进来,喷出一阵烟雾。

过了七八分钟,门闩被人挑开,一个黑衣汉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站到床前冷笑道:“江湖凶险,来世可别生错人家,就让大爷送你们去做一个安乐鬼吧。”

提起短刀便向床上刺下。

短刀刚挥下一半便再也刺不下去,有两根白皙的手指伸到了被子外,将刀刃捏住。

黑衣汉子用力收刀,却根本拨不回来。

郑榭睁开双眼,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汉子道:“大爷是魔教的英雄好汉。”说着,松开短刀,一掌向郑榭拍去。

“那就没错了,小爷最爱做的就是除魔卫道的买卖。”郑榭嘿笑一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咔嚓一声把他的腕子卸掉。跟着抬手一拂便把黑衣人掀出一个跟头。

黑衣人见势不妙,在地上一滚,接着弹身而起,向窗户shè去。

“想跑,迟了。”郑榭说话时,抬手一挥,短刀急shè而出。

短刀直接插进他的后背。

哐当。

黑衣人痛哼一声,身形不止,从窗户蹿了出去。这自然是郑榭有意放他一马,所以短刃没有插中要害。

郑榭掀开被子,跃身而起,说道:“跟上去。”

刘菁和曲非烟跟着起身。

三人立刻追了上去,运起内力,在房檐上几个起伏,便蹿到了客栈外。

黑衣人在小巷中闪了一下,投进一家宅院中。

三人刚翻墙而入,便有一道高大的身影闪了出来,跟着一道剑光乍现,如白sè匹练罩向三人。

郑榭急忙使出天长掌法,手掌剑光之中连挥几下,长剑打起了摆子,晃动两下无功而返。

曲非烟叫道:“九曲剑钟镇。”

刘菁看向钟镇身旁顶着一头白发的矮小老头,说道:“白头仙翁卜沉。”

这人两皆在嵩山十三太保之列,钟镇是左冷禅的五师弟,以一手九曲十八弯的剑法名震江湖,白头仙翁乃是嵩山派的旁枝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同为左冷禅效力。在两人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嵩山二代弟子,却没见到那个被关榭飞刀扎中的黑衣人。

钟镇说道:“想不到我跟卜师兄在襄阳办事,竟遇到了魔教余孽同党。看来老天就是要我们师兄弟在今天除魔卫道。”

刚才郑榭还在说除魔卫道,一道眼,两者的身份就调转了。

“我呸!”

刘菁啐了一口,骂道:“你们也配说除魔卫道,你们这些狗贼比魔教还要yīn狠毒辣!”

第十三章 绿竹巷

()曲非烟说道:“刘姐姐不用跟他们多说废话,你对付那个白毛老头,我对这个大个子,那此小杂鱼就交给郑大哥收拾了。”

说着,展开天长掌法向钟镇罩去。

刘菁也抽出长剑,使出一招牧野流星向卜沉刺去。

岳不群曾说过,剑术以气为本,内功一成,平平无奇的剑术使来都能颇具威能。刘菁的华山内功心法已经圆满,功力比之卜沉也丝毫不弱,虽然剑法稍次,但与卜沉动起手来,也能周旋一二。

郑榭道:“你们小心,我先解决了这些小杂鱼再来助你。”

嵩山派这些二代弟子只是二流高手,郑榭冲上去,当真如虎入羊群,两步杀一人。只听“啊啊”的惨叫声响起,嵩山弟子已经被他接连砍翻。

钟镇听见惨叫声,顿时怒火冲天,这些都是嵩山派的jīng英弟子,不料竟在此被人屠杀,气得大叫一声:“找死。”一剑逼退曲非烟,向郑榭扑来。

倾刻间,郑榭已将最后一个嵩山弟子斩杀,回身以回风落雁剑与钟镇相斗起来,口中叫道:“非非,你去助菁儿,姓钟的交给我来对付。”

天长掌法乃是一套高明的内家掌法,擅于守御,曲非烟虽然将掌法练到圆满境,但内力火候尚浅,十成掌法也就只能发挥出五六成,方才与钟镇连斗了几招便已险象环生。

二女的功夫若合到一人身上,对付一位太保当无压力,但两人分开来,对上他们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曲非烟也知自己功力不足,点点头便向刘菁那边掠去。

郑榭和钟镇一交上手,便以高深的剑法逼得他连连后退。

钟镇惊呼道:“回风落雁剑!想不到刘正风还交出了你这么一个好徒弟。”在他看来,郑榭便是刘正风暗中陪养出来的亲传弟子。

郑榭冷笑一声,也不答话,长剑挥得更快,不过十多招便在他身上划出一道血痕。

钟镇深吸口气,一柄长剑连折九弯,以鬼神莫测的角度向郑榭攻出三剑,接着猛地抽身后退,脚尖一点便被上墙头,说道:“魔贼凶狠,我当回去禀明左师兄,让他小心防范。”说完,黑影一闪飞跃而去。

郑榭也不追赶,纵身向刘曲二女方向扑去。

白头仙翁卜沉听到钟镇的叫喝,心中怒骂,刚要抽身离开,郑榭便已杀到,一柄快剑幻出无数剑光,杀得他狠狈不堪。

刘菁和曲非烟也从旁干扰,剑掌齐出,不过两个回合便让他胸腹飙血。

卜沉数次想突围而去,却被三人施手拦下,sè厉内荏地叫道:“无耻小贼,你们若敢杀我,左掌门不会放过你们的。”

郑榭讥笑道:“白痴,难道我不杀你,左冷禅就会放过我们吗。”

两女手上更是没有半点停顿,刘菁沉声道:“死吧!”一式南岳支天往他头顶刺去。

卜沉及时一缩身,躲开半尺,长剑落下,在他肩头上划出一道尺长血痕。

曲非烟趁机一掌拍出,带得他一个踉跄。

“咄!”郑榭轻喝一声,使出剑落双雁,将他的双眼刺瞎。

卜沉不禁惨叫起来。

刘菁面露狰狞,一剑刺穿卜沉的左胸,怒喝道:“今rì先送你去死,来rì杀上嵩山封禅台,再取左冷禅的狗命!”

卜沉口中喷血,倒地而亡。

待得卜沉送命,刘菁嘤嘤地哭泣起来。

“菁儿不要伤心,为刘伯伯报仇的rì子不会太远的。”郑榭抱住刘菁小声安慰。

曲非烟提起一把长剑在满地的几个死尸上挨个扎了几剑,之后才长吐口气,说道:“刘姐姐,郑哥,该死的都已经死了,咱们走吧。”这小丫头确实心狠手辣,看得郑榭心里都有些发寒。

“嗯。”刘菁轻拭眼泪,又看了伏尸两眼,与两人一同离开。

“经此一战,嵩山派肯定有了防范,下次若再动手就不会只是这么几个人了,这一路上要小心,尽量别与他们动手。”郑榭言道。

两女虽然不愿,但也只能如此。

在此之后,三人又隐匿起来,昼伏夜行,路上又与嵩山派的人撞见过几次,若只是小股的游散弟子,三人便冲出去大杀一通。若敌人势强,三人便立刻绕道而行。

如此又行了半月左右,三人赶到了洛阳城。

绿竹巷。

任盈盈芳居之处并非什么隐秘之事,rì月神教的高层大多都知道她的落脚之处,绿竹翁也是洛阳城中的音乐名家,三人找家乐器行稍一打听,便知道了绿竹巷的位置。

“这地方好美。”三人寻到绿竹巷中,曲非烟见此地景致怡人,不禁说道。

“绿意晖映,雅致天成,确实是个潜居的好地方。”刘菁也附声说道。

郑榭走到栅栏外,高声问道:“竹翁在吗?”

不多时,木屋的门打开,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走出来,打量了三人一眼,道:“三位,找老篾匠何事?”

曲非烟脆生生地说道:“竹翁爷爷,我见过你,我是非非,你还记得我吗?”

绿竹翁仔细打量了曲非烟一眼,惊咦一声,道:“你是曲长老的孙女,上前得见曲长老还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曲非烟眼眶发红,咽噎道:“嗯,是我。可惜我爷爷被嵩山派的恶贼害了。”

绿竹翁忙打开栅门,让三人进来,说道:“曲长老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可惜教主”说了一半,话音止住,叹息了一声,不再言语。

三人进来,曲非烟道:“任姐姐在吗?”

绿竹翁又打量了郑榭和刘菁一眼,道:“圣姑在里面,三位请进。”

“打扰了。”郑榭拱手谢道。

此间屋舍皆是由竹木搭建而成,别具雅致,在二十一世纪,即使以竹木建屋,也难有这种自然的韵味。

竹舍中里外两间,中间以一条竹帘隔开,外间里摆着一张竹塌竹几,塌旁摆着一张瑶琴和一支竹萧,墙上挂着技艺不俗的墨竹画。

透过竹帘的缝隙,隐隐能看到一个人影在内间休息。

曲非烟张望两眼,高叫一声“任姐姐”,便向内间奔去。

郑榭正想上前一观任盈盈的模样,绿竹翁却已踏前一步,拦住他们,满脸笑容地道:“两位请在此饮茶。”

“呵呵,失礼了。”郑榭随绿竹翁指引,在桌几前坐下。

绿竹翁为两人倒了两碗碧绿的清茶,道:“请用。”

“多谢。”郑榭双手接过。

第十四章 任盈盈

()一帘之隔的内间里,曲非烟和任盈盈小声地交谈起来,声音窃窃传来。

绿竹翁坐到竹塌前,双手抚动瑶琴,一阵叮咚如流水的琴音响起。他道:“贵客登门,老儿献丑,为两位弹奏一曲如何?”

郑榭道:“竹翁乃是世间音律大家,洛阳城中众口传颂,在下能听到竹翁一曲,深感荣幸。”

绿竹翁说道:“贵客谬赞,附庸风雅,不值一提。”指上动作却是不停,优雅清扬的琴音连成一片。

郑榭不通音律,也只是觉得好听而已。但刘菁家学渊源,听得已是入神。

一曲终了,郑榭赞道:“竹翁乐艺不凡,在下能听得此曲已是不虚此行。”

绿竹翁也看出郑榭不通音律,呵呵笑了声,也不再多言。

琴音刚落时,曲非烟和任盈盈的交谈也已结束,掀开竹帘,两人走到外间。

绿竹翁急忙站起,恭声道:“圣姑。”

任盈盈点下头,冲郑榭和刘菁道:“郑先生和刘姑娘一路照顾非非辛苦了,我代已故的曲长老谢过两位。”

郑榭听得身后竹帘响动之音,立刻回头看了一眼,却是大失所望。任盈盈人虽然出来了,但脸上却还带着一块面纱,只露出了自己的双眼,不见真容。

听到任盈盈的话,他道:“任小姐客气了,照顾非非是我的责任。”

任盈盈颔首道:“曲长老的事我已经听非非说过了,嵩山派敢袭杀我派长老,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两位的恩情也自有回报,你们请回吧。”

郑榭一愣,“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非非,咱们走吧。”

“哦。”曲非烟声音低落,有些不舍。

任盈盈愕然,有些气恼,语气生硬地说道:“非非是我教曲长老的遗孤,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了。”

郑榭道:“曲长老临终前把非非托付给了我,郑某就不会放手不管,非非由我照顾足矣。”

任盈盈道:“你来照顾?左冷禅狡诈似狐,五岳剑派是一丘之貉,你怎么照顾得了。”

郑榭哼道:“这就不用任大小姐cāo心了,非非,走吧。”

曲非烟劝说道:“郑大哥,你不要生气。任姐姐,你也不用担心,非非能照顾自己,我还是跟郑大哥和刘姐姐一起吧。”

郑榭拉住她的小手,道:“任大小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非非,咱们走吧。”

任盈盈哼了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带走非非。”

又对绿竹翁使个眼sè,绿竹翁立刻拦到他们身前,道:“两位要走请自便,但曲小姐还是留下吧。”

郑榭转过身,道:“现在已经不是任我行当教主,任大小姐的脾气应该收敛点了,别人叫你圣姑也只是冲着前辈遗泽而已。”

绿竹翁喝道:“大胆,敢直呼本教前任教主的名号,你们也别走了。”说着话,身子一沉,抬拳向两人击来。

郑榭道:“你有本事把我们留下再说。”

不用他再多说,刘菁已经挥掌迎了上去,她使的是衡山派正宗的碧罗掌,此掌法与衡山拳法可以互补,一同施展,威力无穷。

刘菁的内力还稍胜他半筹,掌法展开,将绿竹翁罩在其中,后者竟一时无法挣脱。

曲非烟急忙叫道:“刘姐姐,竹翁爷爷,你们不要打了!”

郑榭把剑平抬到身前,道:“我也想向任大小姐请教一二。”

“放肆!”任盈盈沉喝一声,长剑一转,径直向郑榭点来。

“小心了!”郑榭轻笑一声,将剑势展开,攻得任盈盈手忙脚乱。

不过七八招的功夫,郑榭便将她手中长剑击飞。又过三四招,郑榭的长剑便已经搭到任盈盈的香肩之上。

“郑大哥,不要!”曲非烟惊呼起来,rì月神教人多势多,若他今rì对任盈盈造成丁点伤害,必是后患无穷。

此时,任盈盈的面纱轻轻飘落,原来郑榭方才那一剑已经将她的面纱划开。

面纱掉落,露出了任盈盈秀美绝伦的面容,端是艳光四shè,曼妙不可方物。

郑榭收剑叹道:“人是美人,就是太傲娇了点,原本是好意从你嘴里说出来也变成敌意了。”

这事也怪不得任盈盈,不论谁来做rì月神教的圣姑,都会有些脾气的,任盈盈的心xìng已经算是很淡薄的了。

绿竹翁顾不得与刘菁缠斗,硬生生地退出来,愧然道:“圣姑,老篾匠护教不利,恳请圣姑惩处。”

“不关你事。”任盈盈吐口气,冷冷地对郑榭道:“原来是阁怀绝艺,难怪有这么大的口气,你们走吧。”

“多谢任姐姐。”曲非烟连忙道谢,拉着郑榭道:“郑大哥,咱们走吧。”

郑榭冲她微笑一下,示意她不用担心,又道:“我此次带非非来此,除了见你之外,本来还有一事相告。但是看情形,任大小姐也不想听了。”

任盈盈哼了一声,冷着脸不说话。

郑榭拉住曲非烟和刘菁的手,转身向外走去,口中说道:“咱们走吧,可惜了,一位老先生被关押在暗无天rì的密室已有一十一年,空怀一身惊世骇俗的绝技,却身陷囹圄,可惜复可叹!”

“站住!”任盈盈脸sè顿时大变,张口急呼。

绿竹翁也耸然动容。

郑榭回过身,笑意盈盈地道:“怎么,任大小姐还想留下我们三人不成。”

任盈盈深吸口气,道:“你说的那位老先生可是姓任。”

郑榭道:“不错,不仅姓任,他还会一种惊世绝艺吸星神功。”

任盈盈急切地道:“他还活着,你在哪里见到他的。”

郑榭道:“当然活着,任大小姐不是也有所察觉吗?可惜活是活着,就是不知jīng神是否还好,任谁被关了十一年,也绝对好不到哪去。不过我却未曾见过任老先生,只是听说他被关人关起来了,仅此而已。”

任盈盈急声问道:“他在哪里?”

郑榭道:“你想知道?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任盈盈深吸口气,盈盈一拜,道:“恳请郑先生告诉我,先生有何差遣,盈盈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郑榭急忙伸手把她托住,摸了摸鼻子,道:“告诉你没问题,甚至帮你把他救出来都没问题,只不过”

任盈盈忙道:“郑先生请说。”

郑榭轻咳一下,有些脸红地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契,道:“你在这上面签个印就行。”

第十五章 六大神功

()如果女人主动说道某某大恩,在下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这是一庄美谈,但若反过来,由男人说我会施舍你某某大恩,你无法回报,只能先签下卖身契。这样一来,就是挟恩图报,道德沦丧。

郑榭每次干起这种勾当来,都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

任盈盈看着这份调教契约,不由轻轻咬了下唇,似乎见到了父亲被人关押折磨的情影,说道:“好。”

她心中想着,我堂堂rì月神教圣姑又岂是你这一纸合约能约束的,先将他糊弄过去,若消息属实,以后再另行重谢,若消息不真,那就鱼死网破。这样想着,她划破手指,在契约上按下手印。

郑榭将契约收起,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把任老先生救出来的。”

同时,抽奖轮盘出现。

系统声音响起:“宿主第四位契约者签定:任盈盈,籍贯笑傲江湖,调教指数四星级,武学抽奖系统开启,是否开始抽奖。”

郑榭迫不急待地向轮盘上看去。

调教指数四星级是满级,一般情况下,一个世界只有一个女人的调教度能达到满级,而满级大轮盘上出现的则是该世界最高等级的六种武学。

易筋经。

紫霞神功。

太极剑法。

葵花宝典。

独孤九剑。

吸星**。

“大转轮,转起来吧!”郑榭高呼。

六种绝世武学,每一种都是能够搅动天下风动,让无数人豁出xìng命去争抢的瑰宝。

此六个选项里,郑榭最想要的是易筋经,其次是独孤九剑,最不想要的是葵花宝典,其次是吸星**。

天下武功出少林!而易筋经是少林寺镇寺神功。

少林寺传承千年,几乎在每一个时代里都是正道武林的第一门派,做为少林寺的镇寺之宝,易筋经的威力自然不用多提。

江湖上,最大的两个学武流派即为道家和佛家,道家第一神功是什么?江湖中争议无数,始终未有哪一门神功能登凌绝顶。与之相反,虽然佛家也有诸多绝世神功,但第一神功却从无争议!

葵花宝典与辟邪剑谱一系同源,这里有了葵花宝典,就省去了辟邪剑谱。

说起这门神功,自然不用多言。

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的核心诣要虽然一致,但其实不是同一门功夫。葵花宝典是一位大内公公所创,而辟邪剑谱是林远图所创。

“yù远此功,必先自宫。”这八个字使辟邪剑谱名扬天下,而这八个字却是林远图凭自己的臆测添加上去的东西,至少岳肃和蔡子峰绝不会把这么浅显的问题拿出来对他讲的。由于林远图得到的功法jīng要是不全的,所以他才另辟奚径,找出了一种简单的修炼方法。

且先不论修练葵花宝典要不要自宫,单只这门神功修练之后会让人心xìng大变,这一点就足矣让郑榭果然地把它放弃。

有鉴于此,在指针刚转过葵花宝典时,郑榭果断地喊停。

转轮速度慢了下来。

“独孤九剑,过了过了就过了吧,要不是只有这个世界能得到独孤九剑,我还不想要它呢。”郑榭自我安慰。

“独孤九剑”只是某一时期的天下第一高手所创,天下第一高手多了去了,王重阳是,张三丰是,扫地神僧也是,就连苗人凤都喊着自己是天下第一高手,这种人不值钱。他一个人再厉害,能比得上佛、道两个教派上千年传承下来的最高武学?

要单论威能,独孤九剑反而很可能是这六种功法里最差的一种。

“吸星**,也过了过了就过了吧,反正自己不用吸别人的功力,内力照样刷刷地往上涨。”郑榭倒是没有多大遗憾。

有北冥神功金玉在前,吸星**就显得逊sè多了。

这门功夫除了能吸收别人的真气这一亮点外,几乎没什么特sè,而且隐患不少。另外,它也不是什么人的功力都能吸。比如左冷禅就花了二十年弄出两门功夫来对付它,在少林寺跟任我行交手时分别使了出来,而且还挺管用。

第一种是无名心法,能把自己的真气隐藏起来,让吸星**吸不着;第二种是寒冰真经,在吸星**吸取真气时,让寒冰真气主动出击,把任我行的天池封住,一举将其重创。

可想而知,其实吸星**也就那么回事。

轮盘继续转动,转到了易筋经上。

“停下,快停下,停,停”郑榭用力地喊着,轮盘仿佛听到了郑榭的喊声,晃晃悠悠地慢下来,结果

“我擦!就差一点啊!就差一点就抽到了!”郑榭吐遭,恨不得上去用手把轮盘往回拨一点!但系统的声音无情地提醒着他:“叮!恭喜宿主抽到武学紫霞神功,抽奖完毕,是否学习?”

“都这样了你还问,我说不要你能给我换一门吗?”郑榭暗暗腹诽,大声说道:“学习!好歹是一门正正宗宗的道家上乘内功心法。”

紫霞神功是五岳剑派第一神功,至少比寒冰真经要高上一个档次。五岳合派时,岳不群凭半桶水的紫霞神功硬接左冷禅三记寒冰神掌也屁事没有。就此而言,紫霞神功的抗打击能力至少要比吸星**高上两个档次。

可惜岳不群的天资有限,而且他的xìng格也不适合修炼道家功法,所以紫霞神功让他修炼了二十来年,也没修出个什么样来。当然,他更不适合修炼佛家功法。

华山九功,紫霞第一!华山也是一家堂堂正正,知根知底,历史悠久,传承有序的道家门派,做为脱胎于道家第一教——全真教的门派,华山的第一神功威能自然不可小窥。可惜老岳空守宝山而不知,徒叹奈何!

岳不群要是能沉下心来扎扎实实的修练紫霞神功,他何惧左冷禅,何惧任我行,甚至若干年后硬拼东方不败也有可能胜出。

系统的办事效率还是那么迅速,一瞬间,郑榭的紫霞神功就已经练到初成。

郑榭吐糟:“有了初成的紫霞神功,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真气反噬了!”

当rì,令狐冲受桃谷六仙和不戒和尚的八种真气反噬,老岳曾言:当rì冲儿若是练了一点半点,已能自行疗伤了。

紫霞神功的威力且不提,疗伤的功效绝对是杠杠的!

郑榭默运了一下紫霞神功,自语道:“不错,只是初成级的紫霞神功,真气的深厚度就快赶上圆满级的华山心法了。等练到小成,至少也是方证、左冷禅一个级数的。”

外界。

任盈盈没有一点好脸sè,冷声道:“我已签下契约,你该告诉我,父亲被关在何处了吧。”

“这是当然。”郑榭说道,心中一动,运起紫霞神功,将声音迫成一条线传入任盈盈耳中,外人只见他嘴唇张翕,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是高等级心法的一种运用法门,传音入密!

第十六章 梅庄

()“我父亲被关在那里!”

任盈盈轻呼一声,又对郑榭抱拳一礼,道:“多谢阁下相告!”

说完,便急匆匆的准备出门。

郑榭急忙把她拦住,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任盈盈怒道:“我自然要去救父亲脱困,你要阻拦我?”

郑榭苦笑道:“你不会是想就这么杀过去吧!”

任盈盈脸上露出厉sè,道:“那四个恶贼为虎做伥,困我父亲十多年,难道还要让我好言相劝吗?哼,自然是直接杀了了事!”

郑榭讥道:“白痴!你若这么走出去,不过半刻,你的行踪就会被落到东方不败的耳中,就你这莽撞xìng子,不仅救不了你父亲,反倒会让东方不败下定决心斩草除根。你这不是救人,是害人!”

任盈盈娇躯一震,长长地吐了口气,感激道:“多谢阁下提醒。”

郑榭的声音也柔和下来,道:“任小姐才资聪慧,只是一时蒙蔽了心智,等你冷静下来,不用我提醒,你也能想得到。”

任盈盈道:“也许我冷静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迟了!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感谢郑先生相助之恩。”

郑榭点下头,道:“任小姐不必客气,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竭力相助。”跟着,又传音入秘,道:“任小姐,绿竹翁此人是否可靠。”

任盈盈沉吟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目中露出一丝凶光。

虽然她表达的前后矛盾,但郑榭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绿竹翁是她的嫡系,为人可靠,但是事关重大,还要以防万一。

郑榭传音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千万不要对他动手,否则露出马脚,恐被东方不败察觉,一切保持平常即可!此外,助你父亲出狱之事全权交由我来办,你只要稳住阵形即可。”

任盈盈迟疑片刻,盈盈一拜,道:“此事就全仗郑先生费心了。”

郑榭道:“任小姐尽可放心,此事我已有万全把握。非非和菁儿就先交由你照顾,你且等我的好消息吧。”

任盈盈再次道谢。

不久,郑榭便出了绿竹巷,孤身往杭州孤山梅庄而去。

其实要救任我行,说起来也很简单,向问天用的那种办法是最复杂的一种。梅庄四友的功夫也就是二流顶尖,或许黄钟公的功夫能达到准一流。

这四个人在任我行的眼里就是土鸡瓦狗,根本用不着动手,只要一声大喝就能全部ko了!

郑榭的功力虽然未必高过任我行,但比起梅庄四友来却要强多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任盈盈说的那种,一剑杀了了事!

不过数rì,郑榭便赶到了孤山梅庄附近。

潜进梅庄之前,他先到城里的铁匠铺让人打造了一柄jīng钢锯,这个道具是必须有的。

任我行呆在地牢,每rì的吃喝用度皆是由一个聋哑老仆送去,只要盯着他便可。

梅庄中又聋又哑的老头只有一个!

这天傍晚,聋哑老者用木盘端着饭菜清汤来到黄钟公的房间,郑榭暗藏在屋外偷眼望去。

屋内除了聋哑老者还有两人,一位是个极高极瘦的黑发老者,此人皮肤极白,面似僵尸一般。另一个人头发已有些泛白,面容枯瘦,活像一具骷髅。这两人步履稳健,jīng气饱满,武功都还不错。

郑榭心中暗道,那个黑发白面的人应该就是黑白子,另外一个比他年级稍大,应该就是黄钟公了。

黄钟公将聋哑老人端来的饭食检查了一遍,才打开卧床上的机关,让他将饭食送下去。

郑榭把机关的开启方法全部记在下,心里暗道:“想不到这两人竟是如此小心,幸好我没有将jīng钢锯藏进饭食之中,否则必会打草惊蛇。”

转念又想道:“看他们十年如一rì,jǐng慎如此,说不定这卧床之下另有机关,万一这是那种带自毁程序的机关,那就麻烦了。看来还是等黑白子离开后,我再单独对付黄钟公,以测万全。”

看着他们这模样,郑榭觉得自己以前是太大意了。

没过多久,聋哑老者便拿着木盆从卧床下的秘道出来,待他走后,黑白子和黄钟公两人便在房里交谈起来,迟迟没有离开。

“难道这厮有基情?”郑榭等的不耐烦,暗暗腹诽。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有一个人离开了。

离开的是黄钟公!

郑榭心中有些奇怪,急忙仔细盯着屋中。

黄钟公一走,黑白子便立刻将卧床的机关打开,然后掀开床板,轻车熟路地钻了下去。

“好机会!”郑榭心中顿时大亮,在黑白子进到秘道之后,也有样学样地跟着钻了进去。

在秘道中曲折地前行了一段,便已经达到秘道洞底。

接着,郑榭听到了黑白子的声音:“任先生,我又来看您了,这几rì天气转凉,您老人家的身体可还安好?”

“又是你这不黑不白的狗杂种,cāo你nǎinǎi的,就你这老狗也配学我的无上神功!”跟着又有一道粗犷浓重,略带一丝沙哑的声音响起。

这必是任我行了。

黑白子也不气恼,不紧不慢地劝道:“任先生还是如此倔强,又是何必呢。您老神功盖世,英雄了得,何必与着湖底泥土同朽,你若将那无上神功传给我,我必会想方设法放您出去。”

“滚你爷爷的蛋!”任我行骂了一声,便不再多言,地牢中又沉寂下来。

黑白子已经习惯,每次来此,任我行都是大骂一通,然后便不再开口。他还待继续相劝,郑榭已经摸到了他身后,一剑刺出,等他感觉到寒气时,剑锋已扎进他的喉咙里,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已经送命。

铁牢里响起任我行的声音:“嘿嘿,杀得好,杀得妙!你是黄钟公还是秃笔翁,这老狗已经溜下来六十多次你们也全不知道,也是一群白痴。”

郑榭回道:“任老先生此言差矣,您不也是如此,否则又怎会被东方不败困在这西湖之底!”

“你是谁!是东方不败那厮派你来的?”任我行听到说话人的声音年轻,立刻大声喝问。

郑榭说道:“我大费周张至此,自然是受人所托来救你脱困。你也不用怀疑,我不是图你那宝贝吸星**,等你出来自然明白。接着!”

说完,将jīng钢钜从小窗口扔了进去。

任我行一抬手便将jīng钢钜接到手中,说道:“阁下是哪位教友,等任某出去后,定有后报,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跟郑榭道:“我并非贵教中人,时间不多,任先生还是赶紧吧。”

第十七章 任我行

()“是了。”任我行大笑一声,立刻动起手来。

吱吱扎扎

jīng钢锯在镣铐上磨擦的声音响起,黑暗的地牢里闪起一串火花!不多时,一阵长笑响起,任我行已将双手上的镣铐钜断。

郑榭忽然一拍脑袋叫道:“不好,黑白子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去,说不定会被黄钟公察觉,我先上去看看,若是遇到黄钟公也能阻拦一二。”

任我行也想到此处,笑道:“不必担心,我脚上的镣铐马上就能打开,等我脱困,那只老狗来了,也正好让我一块宰了。”

郑榭笑道:“也是,只要去掉这四条镣铐,这铁牢又怎么能挡住任先生不好,有人来了。”

说话间,郑榭的耳朵一动,又运起紫霞神功,一道微弱的脚步声在地道中响起。

“十有八、九是黄钟公。”郑榭暗道一声,立刻顺着地道往回走去。刚走到第三道铁门处时,黄钟公那干瘦的身形便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黄钟公一惊,大声喝道:“你是何人?”

郑榭道:“你现在问这些,不怕太迟了吗?”

“不好!”黄钟公身子猛地一颤,张目向地道深处望去,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身影,心里稍松了一口气。

“放心,他还没出来。对付你,我一人便足够了。”郑榭回了一句,挺剑向他刺去,你这表情是看不起我吗?

黄钟公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细剑,与郑榭较量起来。

此人的拿手绝技是七弦无形剑,这种绝技需要用琴筝才能使用,用普通的长剑,一身功夫只能发挥出七八成,充其量也就是顶尖的二流水平。

这种水平如何能敌挡得住郑榭的快剑,只用了七八招,郑榭便将其斩于剑下。

别说他手上无琴,就算是有七弦琴在手,施展开七弦无形剑绝技,也未必能扰乱得了郑榭道家正宗的紫霞神功。

说起来,这门绝技也是一种挺实用的音波功,以音波让人的内力与之形成共震,进反cāo纵音波让人真气反噬。对上高手也许没多大用,但对付二三流的高手,却是一种地图武器。

“哈哈哈哈”郑榭刚把黄钟公斩杀,地牢之中便响起一道洪亮的大笑声,震得地道石壁都嗡嗡作响。

郑榭运起紫霞神功护住双耳才抵挡得住这道魔音,大叫道:“任先生还是先出来吧,这种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笑声止歇,跟着哐当一声响,任我行已经从铁门的窗口钻了出来,大声说道:“这鬼地方,老子同样半刻不想多呆!”

接着,他又道:“好小子,竟然能杀得了黄钟公这狗贼,功夫不错,武林中当有你一席之地。”

“任先生金口玉封,小子先谢过了。”口中说着,郑榭已经拔足向上行去。

很快,两人便到达地道出口。郑榭道:“任先生出来的时间正好,现在正是黑夜,否则你还得先蒙起双眼适应外面的亮光。”

“哈哈,好,好的很。”任我行大笑,心中畅快无比。

“外面有人。”郑榭听到了外面的响声,回身说道。

任我行大声说道:“有人正好,老夫的吸星**已经有多年未曾现世,正要杀他个痛快。”

郑榭道:“那在下便等着看任先生大展神威了!”

说着话,两人便往快速地向上行去,不多时便看到了昏暗的光芒。

“大哥去哪了,怎地他的卧床会是打开的?”地道顶上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不好,难道有人进了地道?”另一个人惊呼道。

“老四,咱们快下去看看,若是出了个岔子,那就不妙了!”听此人话语中的意思,他应该是梅庄四友中的老三秃笔翁,那另一个人自然就是老四丹青子了。

任我行叫道:“你们不用下来了,老夫亲自上去!”

说完,任我行一个纵身,先从地道中跃了出来。

“任我行!”丹青子惊呼道。

任我行喝道:“好胆,多少年都未有人敢直呼老夫的名讳!”

紧接着,一道惨叫声响起。

秃笔翁颤抖着道:“吸星**任先生饶命,不要杀我啊!”他话音未落,就变成了惨叫声。

郑榭刚从地道钻出来,秃笔翁和丹青子便已损命。

任我行正端坐在一张木塌上调息内力。

此时郑榭才看清楚任我行的样貌,他蓬头垢面,衣衫邋遢,比街头的流浪汉还要不如。

“叮,004号契约者任盈盈调教第二步完成,是否加载武学进度。”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加载!”郑榭默念道。

瞬间之后,他的紫霞神功便加载到了小成,内力火候已经达到一流之境,与左冷禅相比也不遑多让,兼且此种心法并具奇效,若相斗起来,更胜寒冰真经一筹。

正在此时,两个家丁装扮的老者走到院中,这二人目光炯炯,步履稳重,显是武功不弱。

任我行虽然在调息真气,但是还留出三分心神留在外注意着外界事物,当下也听到了院中人的走动声,开口说道:“院里的是‘五路神’施令威和‘一字电剑’丁坚,这两个两个土鸡瓦狗留之无用,老夫刚刚脱困,正需时间休养,你去将他们解决了。”

任谁被关在yīn暗cháo湿之地十多年,每天只吃萝卜白菜喝清水,都会生出毛病来的,任我行此时一身功力也只有巅峰时的六七成,需要时间慢慢调养。

“嗯。”

郑榭点下头,飞身蹿了出去,跟着两声惨叫响起,丁坚和施令威已经伏诛。

待他回来,任我行说道:“衡山派的回风落雁剑,恒山派天长掌法,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小兄弟身兼三家之长,到底是何身份,就连老夫看不出来。”

郑榭道:“任先生好见识,只凭听声辨位便已猜出在下的功夫,当真了得。在下这些功夫都是机缘巧合得来的,不属任何门派。”

“哈哈,那正好,你来助我一臂之力,等杀了东方不败,夺回rì月神教,你就是我教的副教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任我行道。

郑榭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任我行道:“怎么,若还不满意,我rì月神教在江湖上威名赫赫,只需一声令下,便有无数为听命从事,待老夫百年之后,你便是最有希望登顶教主之位的人选。”

见郑榭面上没有意动的表情,心下暗道,此人不是城府深沉的老jiān巨猾之辈就是无yù无求之人,不过凭老夫这双眼睛,等闲之辈根本逃不过我的法眼,此人多半便是后者。

顿了顿,又道:“老夫尚有一女,生得花容月貌,也可许配给你。”

郑榭神sè一动,失笑道:“任先生被囚之时,令女怕是只有七八岁吧,你怎么知贵千金如今生得花容月貌。”

任我行道:“你认识盈盈。”

郑榭道:“不错,正是任小姐托郑某前来相救。”

“这可妙得很,你即与盈盈相识,又助我脱困,这个副教主之位非你莫属了!”任我行大笑,心中暗道,原来此人所为的是盈盈,这便容易多了。最怕的就是老jiān巨猾和无yù无求之人。

郑榭道:“那就多谢任先生抬爱了。”

他刚应下rì月神教副教主之位,系统的声音忽然响起。

第十八章 我要穿越

()系统:“宿主双值超过100,是否穿越?”

“呃”

郑榭一怔,他忽然记起初得系统时,系统曾说明过调教值与历练值的功效,是和穿越有关,当时双值为零,也没仔细看。

想着,他马上唤出调教契约之书。

宿主:郑榭。

武学:回风落雁剑(小成),华山心法(圆满),天长掌法(圆满),紫霞神功(小成)。

契约者:仪琳(7/10),刘菁(10/10),曲非烟(10/10),任盈盈(7/10)。

调教值:152。

历练值:103。

系统说明:当调教值和历练值都超过100时,可以进行穿越,每次穿越,会消耗100点的调教值和100点的历练值。

后面还有一些补充的说明,穿越之后想要再回来也容易的很,系统使用很人xìng化的点卡管理模式。

历练值,用系统的话来说,就是宿主与当前世界的因果度。用郑榭自己的话来说,历练值就是他的参与和改变了多少剧情的数值。

郑榭记得刚收下刘菁和曲非烟时,历练值还只有二十多点,刘菁和曲非烟算是两个龙套,单只是救下她们的练历值并不是很多。后来又杀了几伙嵩山派的弟子,又把任我行放了出来,并杀了黑白子、黄钟翁,一字电剑西坚、五路神施令威,历练值差不多也就达到了100。

在刚才他答应接下rì月神教副教主一职时,虽然这个副教主只是口头约定,任我行也还没夺回黑木崖,但这个口头约定的事情可不小,至少任我行确实有这个意思。

这到一来,又让他猛涨了几点历练值,刚好突破了100大关。

“穿越”郑榭无法不心动,当你看着一个武侠世界触手可及时,又怎舍得放弃吗?

摆在郑榭面前的就是一扇大门,只要推开这个门,就可以到达一个新的世界。

细思片刻,郑榭收回心神,长长地吐了口气,说道:“任先生脱困,东方不败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任小姐现在还待在洛阳并不安全,我通知她离开,咱们到襄阳相汇如何?”

任我行道:“好,老夫也非不知轻重之人,东方不败那厮功夫确实了得。我就先躲避一阵,待联络好故旧之后,再行报仇之事。”

郑榭松口气,道:“任先生能屈能伸,当世大丈夫也。”

任我行道:“大丈夫个屁,老夫技不如人,自当如此。我若技高一筹,岂容他在世上多活一rì。”

郑榭哑然,暗暗唤出调教契约之书,传音给曲非烟和刘菁,让她们带着任盈盈离开洛阳。

调教完全之后有许多好处,其中之中便是能够千里传音。

“菁儿,非非,听到了吗?”郑榭在心中传音。

刘菁和曲非烟正呆在绿竹巷里练武学琴,忽然间心中便响起了郑榭的声音,不禁疑惑。刘菁道:“非非,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曲非烟点了下头,又左右环顾,道:“你也听到了吗?好像是郑大哥的声音。”

刘菁抢出门来,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影,心中暗道,难道是自己太想念郑大哥,所以有了幻觉?

这时,郑榭的声音又传来:“菁儿,非非,我这是传音仙术,别人听不到。你们听我说,我已经把任老先生救出来了,为防东方不败扣留你们做人质,你们和任盈盈也赶快离开吧,我与任老先生已商量好,咱们到襄阳城相汇。”

“知道了。”刘菁和曲非烟对视一眼,心中惊奇不已,但想到这是神仙之术,也便释然,立刻找到任盈盈,把消息告诉了她。

任盈盈喜及而泣,把绿竹翁打发走后迅速收拾行装,三女当即离开。

不过数rì,这三人便赶到了襄阳,暗购买了一处院落,又把落脚之处传音给了郑榭。

郑榭和任我行正在赶往襄阳的路上,听到传音,他回道:“菁儿,非非,我有要事要办,暂时不能到襄阳跟你们汇合,不过任老先生会先行赶去,他是rì月神教的原教主,待他夺回教主之位,我们可借神教之力行报仇之事。”

刘菁和曲非烟心中不舍,问道:“郑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郑榭道:“说不准,不过在你们准备好反攻之前,我一定会赶回来。这些rì子你们要小心些,不要急着报仇,等我回来再说。”

“嗯,郑大哥你也要小心。”两女齐道。

与两人商量好后,郑榭又找了个借口与任我行分开,在无人之处取出了调教契约之书,深吸口气,说道:“系统,我要穿越”

“穿越系统开启,倒计时开始10、9、8、7”

系统的办事效率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二话不说就开始运行,一阵开旋地转之后,郑榭穿越成功。

“这就穿了?”郑榭感叹了一句道,复又向四周望去。

这里正是一处荒野,四周群山峻岭,叠叠幢幢,地势陡峭,却也充满了奇险之美,至少也是一个4a级的旅游胜地。

“系统这是把我扔哪了?好歹你也找个有人烟地地方好伐!”郑榭向四周张望了一阵都没有瞧见半个人影,正准备放声长啸,却陡然听到了有人声传来。

“那红马长得真骏,可惜没把他拦下来,要是让少主骑着到大都转一圈,定然大大露脸。”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口音有些怪异,不似中土人士。

“那傻子小功夫也不错,马儿又跑那么快,也不知前面的四个妹妹能不能拦住他。”又一个女子说道,声音自山壁后面传来。

“要是能抓到那汗血宝马,少主定是十分喜欢。”又有一个女子说道。

郑榭听她们提到汗血宝马几字,心中忽然一动,掠身而出,倏地站到了山路上,向说话的几人人望去。

这是四个女扮男装的姑娘,穿着统一的白衣白衫,身旁边牵着四头纯白sè的骆驼,正在山间小路上嬉闹,被猛然蹿出的郑榭吓了一跳,急忙凝神而待。

郑榭抱拳道:“四位姑娘请了,不知你们口中说的那个小子叫什么名字?”

其中一女人小声说道:“这人功夫不错,妹妹们小心些?”

另一人冲郑榭道:“你跟那个蛮小子是一伙的吗?不如你劝劝他,把那宝马卖给我们吧。”

“骑红马的小子叫什么?”郑榭又问了一遍,见四人摇头,恍然道:“是了,你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那我问你,那少年穿的可是塞外的衣服,他是不是有七个六个师父?”

一女子立刻叫出声来:“你果然跟他是一伙的,那六个人是他师父吗?看起来怪模怪样,长的吓人。”

“果然如此。”郑榭心下大定,又向四人问道:“那人过去多长时间了?”

一个年龄稍长的女子语气不善地叫道:“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

第十九章 搅合

()郑榭哂笑一声,道:“你们是来自西域白驼山,你们口中的少主叫做欧阳克?”

四人面sè顿时一变,先前那女子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说话间,又有一人抬手打出几点银星,却是向郑榭放暗器偷袭。

郑榭功夫高深,如何是他们能比。见到暗器shè来,轻松地把大袖一挥,三枚银梭落到他的手中。此物梭头尖利,梭身锋锐,通体却是用白银铸造而成,每一枚至少也有二两重。二两银子已经够一般人大半个月的开销了。

白驼山果然富裕,这不是杀人,是送钱!

郑榭把银梭捏成圆团,揣进怀里,抱拳道:“多谢姑娘的赏钱,郑某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告辞!”

说完,身体便像扯了线一样向后倒飞而去。

四人相顾骇然,此人单凭指劲将锋利的银梭捏成团,这份功力怕是她们少主都难办到。一女叹道:“老爷说中原里能人辈出,我原先还不信,想不到刚入中原,就碰上了这样的高手。”

几女心下戚然。

这几人的话郑榭已经不知,他正快速向南行去。待到天sè暗下来时,他已赶到了张家口。此市是关中与关外贸易交流和货物周转的中心,人流密集繁杂。

郑榭也不忙着投宿,而是在街市上逛起来,刚转过两条街,便在一家店面阔气的大酒楼下看到了一匹枣红sè的马驹!

“果然是好马,只可惜那笨蛋不会起名字。”郑榭凑近一看,赞了一句,之后大步登上酒楼。

二楼里酒店众多,在临窗的桌台上坐着一名身穿名贵黑sè貂皮大衣,头戴毡帽的憨厚少年,与他同桌的是一位身形巧小的乞丐。这两人凑在一桌十分怪异,更怪异的是桌上摆满了珍品佳肴,奢侈无度,很不搭调。

“还是来迟一步,郭靖黄蓉一相逢,会擦出火花无数!”郑榭暗道。

店小二迎上前问道:“客观来点什么?”

郑榭道:“不用了,我自己搭个伙。”说完,走到郭靖那一桌的空位上自顾自地坐下,道:“朋友,搭一桌如何?”

“好。”“不好。”两人齐道。

郑榭道:“这么一大桌菜肴,两位未毕能吃得完,若是剩下,岂不是浪费!”

郭靖道:“嗯啊,这位朋友说的对,反正咱们也吃不完。小兄弟,就让他一起吃吧。”

黄蓉道:“不好,说好你请我吃的,多一个人就不是请我了,你说的话不算数吗?”

郭靖搔头,被她挤兑的不知如何言语,吭哧一阵,对郑榭道:“要不然,让店家再做一桌同样的,我请你吃。”

黄蓉说道:“不好,你要想吃就点别的菜,不能跟我们吃一样的。”

郑榭故作不悦地冲她道:“兄台是否太自私了,只许你吃,却见不得别人好。”顿了一下,又冲郭靖拱下手,道:“在下并非贪图朋友的美食,只是看两位如此铺张浪费有些不忍,古人有云: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需知中原大宋,每天不知有多少可怜百姓活活饿死。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贵兄在这里大吃大喝,可曾想到城外百姓易子而食。”

郭靖热血上涌,民族情节跳了出来,他豪气地对黄蓉道:“小兄弟,这位朋友说的对啊!”

黄蓉道:“不对!你又不是皇帝,干嘛管这些事。”

郑榭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郭靖道:“这位朋友说的对。”

黄蓉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该管的管了就是多管闲事。”

郑榭摇头一叹,道:“小兄弟的话我不敢苟同,我也不与你多辩。这桌酒食是朋友做东,该由他来做决定。朋友,你说呢?”

这种浅显的问题对郭靖来说太过深奥,他吱唔一阵,对黄蓉道:“小兄弟,我觉得这位朋友说的对,反正这些菜咱们也吃不完,就让他一块吃吧。”

黄蓉断然道:“不行,你要留他,我就不吃了。”

郭靖挠头,脑细胞成片成片的死去。

郑榭道:“算了,在下也不让兄台为难,两位请便。”

他又转头叫道:“小二,给我来碗白水,来两个白面馒头。”他再冲黄蓉一笑,道:“我坐这里总可以吧!”

黄蓉满脸不爽,讥道:“你要是有钱,也可以多叫些菜啊!”

这句话说到店小二的心里去了,他上下打量着郑榭,说道:“馒头来了,客官,你还要点什么?”

郑榭冷着脸看着店小二,道:“这么大的酒楼怎么会请你这么一个势利的店小二,银两我多的是。”

说完,一抬手,!四个金元宝就落到了桌上。

“滚蛋!”郑榭道。

店小二灰溜溜地走了,心里暗哼,装阔的见过不少,装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有钱啃馒头,有病啊!

这倒不是郑榭故意自虐,他还没有闲到这程度。某人坐这里,就是专门给郭靖和黄蓉拆台的,使劲的搅合,要是让这两人接触多了,十成十的会对上眼。

你不散伙我怎么上?

貌似郭靖就是用一顿饭把黄蓉搞定的,这顿饭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吃下去。

郑榭端起清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碗,然后开始大口的啃馒头,模样比他们吃珍馐美食还要享受。

郭靖觉的浑身难受,凳子上好像长了刺一样坐不安稳,他生xìng豪爽讲义气,怎见得了这种场面,说道:“兄台,一块吃吧。”

郑榭边啃馒头边道:“不用不用,朋友别为难了。”

郭靖见他如此为已着想,心里更是不安,道:“我不为难,小二,再来一斤牛肉,半斤羊肝,一坛好酒。”

郑榭不悦道:“朋友,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小二,来,这桌酒菜算我身上。”郑榭把一锭金子掷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抱着元宝满脸谄笑。

很快,牛肉羊肝和美酒呈上来。

郭靖急得额头冒汗,话都说不清楚,道:“朋友,我,我,我,我”

郑榭一手按在他肩上,一手提起酒坛,哗哗倒满两大碗,道:“当我是朋友就什么都别说了,来,干了!”

郭靖忙把碗端起来,道:“干了。”一口气饮尽。

“好兄弟!”

“好兄弟!”

“来,再干!”

“好!”

两人连干三碗,相视大笑。

郑榭道:“来,兄弟,吃肉。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这才是真汉子!”

郭靖大感痛快,道:“对,真汉子!”

“对了,还未请教朋友的高姓大名。”郑榭继续飙演技,心里暗笑,忽悠郭靖,太简单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郭靖道:“真是的,这倒忘了,我姓郭名靖,兄台你呢?”

郑榭道:“我叫郑榭。”

“郑兄。”

“郭兄。”

第二十章 黄河四鬼

()郑榭和郭靖两人是一见如故,恨不得歃血为盟,结为兄弟。两人在桌上大碗喝酒,高谈阔论,却把黄蓉晾在了一边,以这丫头的小脾怎么受得了冷落,当即一拍桌子,叫道:“不吃了!”

郭靖满脸诧异与不解,木讷地道:“小兄弟,怎么了?”

黄蓉愤而离席,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去。

郭靖茫然道:“郑兄,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郑榭摇头,心中暗暗叫好。

他的耳力比郭靖要强得多,只到黄蓉的足音渐远,在楼下转了一圈,又翻上了一楼屋顶,现在正伏在窗下偷听。

郑榭不禁笑道:“郭兄,别管他了,她不吃咱们吃。”说着就动起筷子,品尝黄蓉点的一桌美食。

郭靖心里暗想,那位小兄弟也不像是吃不饱饭的模样,遂不再cāo心,也动手大块朵颐。

黄蓉心里不愤,这个呆子,也不知道出来找我。他们吃着我看着,不行。心里越想越气,又从窗户跳进来,坐到凳上,黑着脸,话也不说,开始动手吃菜。

郑榭热情道:“来来,小兄弟别客气,若不是够,我再叫店小二加些菜。”

黄蓉哼了一声,道:“这种穷地方的小酒店也没什么好东西的。”

郑榭道:“是极。小兄弟,咦,不对,是位姑娘,倒是在下之前失礼了。”郑榭把黄蓉的身份点明,也是有他的用意,如此一来,郭靖和黄蓉两人再想如原剧一般发生感情就困难得多了。

郭靖愣愣地道:“她是女的?”

郑榭道:“郭兄没看出来吗?我也差点看走眼。”

郭靖仔细瞅着黄蓉看了好一阵,还是没看出来。

黄蓉受不了他这种眼识,摔碗道:“不吃了。”这回直接翻窗出去。

郭靖挠头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郑榭道:“你这样盯着人家姑娘看是不太礼貌,呵呵,就是别人这样盯着你看,你也会不舒服的。”

郭靖急忙道:“我,我不是故意这样看她的。”

郑榭笑道:“我知道,郭兄宽厚仁义,xìn耿直,定然不是故意的。”

郭靖傻笑,大有把他引为知已之意。

两人酒足饭饱之后,便找了一家客店投宿。

郭靖心眼实在,江湖经验浅薄,没有发现。郑榭却是早已知道,黄蓉就跟在他们两个身后,也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

郑榭这边刚刚躺下,外面便传来了动静,听脚步声,却是有五个人上得楼来,径直来到对面郭靖所宿的客房外。

郭靖的声音响起:“是郑兄弟吗?”

来者叫道:“是你老子。”

郑榭从窗缝看过去,来者是五个人,恶形恶相,携着刀、枪、鞭、斧、钗五种凶刃,在影影绰绰的灯光下,甚是可怖。

郭靖已经打开门,那个提刀的汉子叫道:“这位是我们师叔,大名鼎鼎的三头蛟侯通海侯二爷,快磕头罢!”

郑榭向侯通海看去,只因此人额头上长了三个大瘤,又极擅水xìng,在黄淮两域闯下的诺大的名头,故号三头蛟。

此人功夫倒是不错,只是运气不好。在郭靖未南下之前,他凭借着一身过硬的本领纵横黄淮二十多年也未遇到什么扎手人物,但在遇到郭靖之后,他就倒了大霉,从此沦为龙套,从头到尾都是被人欺负的角sè。与他相同的还有参仙老怪梁子翁、灵智上人、千手人屠彭连虎,鬼门龙王沙通天,这五人被称合为五大背景龙套,但平心而论,他们却是个个身手一流,单打独斗不输全真七子。

郭靖陡地心中一惊,忙抱拳道:“各位有什么事?”

侯通海说道:“你那些师父呢?”

郭靖道:“我六位师父不在这里。”

侯通海道,“嘿嘿,那就让你多活半天,若是现下杀了你。倒让人说我三头蛟欺侮小辈。明天中午,我在西郊十里外的黑松林相候,叫你六个师父陪你一起来。”说完他们便出了客房,把郭靖反锁在房内。

这些人也没走开,就在走廊里来回转悠。

郑榭隔着纸窗就能看到一个人影在外面晃来晃去,大声叫道:“你nǎinǎi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外面的人影一顿,接着客房门便被人用大斧轰开,黄河四鬼进到客房,却是不见三头蛟侯通海。断魂刀沈青钢叫道:“你是白天跟姓郭的在一块的那个小子,正好,老子先抓了你,看那姓郭的小子还怎么跑。”

郑榭道:“侯通海呢?”

追命枪吴青烈叫道:“对付你小子,哪用得着师叔出手?”

郑榭猜想,这种看门盯稍的事肯定是让弟子服其劳,侯通海八成找地方自己去休息了,便道:“算了,只要他不在我眼前晃悠,我也懒得对付他。”

夺命鞭马青雄道:“小子,找死!”

对面郭靖在房里听到黄河四鬼的说话声,急忙去拉房门,可惜却拉不开。他在屋里大叫道:“你们有事就找我,此事跟郑兄无关。”

外面没人答话,只响起噼哩啪啦的打斗声。

“郑兄,你没事吧!”郭靖大声叫道,此时外面的打斗声止歇,已经安静下来,他心中不由更加急切,一用力把房门撞开,急匆匆地往郑榭房间跑去。

一进门却看到郑榭安然无恙地站在屋中,不禁张大了嘴巴。黄河四鬼却倒成一排,摆在客房地上。

“郑兄,他们,他们”郭靖愣愣地张着嘴。

郑榭道:“他们晕了。睡觉的时候,我不喜欢有人在外面乱晃,他们四个实在聒噪,现在就好多了,郭兄你来的正好,把他们都拖出去扔走廊,在这里躺着实在碍眼。”

郭靖半晌才回过神来,满脸钦佩地说道:“郑兄,你太厉害了,我七位师父怕也没你这么厉害。”

郑榭不由一笑,心道,你那七个师父充其量就是个二流高手,恐怕连侯通海都斗不过。

躲在暗处的黄蓉也在心中想到,这四个人的功夫却也不算什么,不过那个人能呼吸间就把四个打倒,功夫倒也厉害的紧,不过比起爹爹来还差得远呢。

当下,郭靖就把他们四个人搬到了客房外,等他们醒来的时候,郑榭和郭靖已经离开了客店。

“郑兄,咱们就这么走了不好吧。”张家界外小道上,郭靖这样说道,他觉得不去赴约有失道义。

郑榭道:“没什么不好的,你六个师父又不在,想赴约也赴不成,这是侯通海自己蔫坏,明知道你赴不了约才故意为难你。”

“是这样吗?”郭靖道。

郑榭点头:“肯定是的。”

“哦。”郭靖点头。

两人骑着马绝尘而去,数rì后便赶到了大金国的京都。

第二十一章 比武招亲

()这rì,郑榭与郭靖在饭店里吃过饭,他说道:“郭兄,我还是第一次来京城,咱们到街上看看吧。”

郭靖一盘算,现在离自己到嘉兴醉仙楼赴约的时间还早,便应道:“好,我也是第一次到京城,这里可比塞外热闹多了。”

郑榭道:“那咱们就好好见识见识大都的风采。”

此际已至初冬,寒风萧瑟,街上的人群都裹着厚厚的大衣,两道旁此起彼伏,叫卖声却不断。

两人离开酒店,沿着人流最密的街道溜达,刚走几步,却见到前面围着好大一堆人,却不知是在看什么。

郑榭笑道:“郭兄,咱们过去看看。”

“好。”郭靖也好奇起来,这傻小子对京都的一切都觉得那么新鲜。

两人仗着力大,挤进人群之中,便看到人群zhōngyāng空出很大一块空地,空地上插着一面锦旗,白底红花,上面绵着四个金sè大字——“比武招亲”。

“这就是穆念慈了。”郑榭看到这四个字,立刻就想到了那个人那件事。

穆念慈的人生就是一个杯具,她的人生中的际遇完全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一只绣花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闺女太实心眼了,不过——我喜欢!”郑榭暗道。

这么想着,他聚神向场中望去,只见锦旗下亭亭玉立地站着一个英姿飒爽,秀美而恬静的女子。这个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身材窈窕玲珑,腰肢纤细,长着一张瓜子脸,明眸皓齿,容颜秀丽,确实好看,难怪能引得这么多人围观。

此外,还有一个穿着粗布麻衣,两鬓微白的中年汉子,他向着四周拱手一揖,道:“在下姓穆名易,山东人氏。路经贵地,一不求名,二不为利,只为小女年已及笄,尚未许得婆家。她曾许下一愿,不望夫婿富贵,但愿是个武艺超群的好汉,因此上斗胆比武招亲。凡年在三十岁以下,尚未娶亲,能胜得小女一拳一脚的,在下即将小女许配于他。”

这人便是杨铁心,些时改名叫穆易。他见无人上场,抬头望望天空,自言自语地感叹了几句,刚准备收起锦旗打道回家,场中忽变。

“且慢。”这时人群中有两个人同时叫起,只见两人影同时从人群中蹿出,左边是一个头发发白的胖老头,右边是一个大和尚,模样可乐。

一见这两人出场,人群便哄笑起来。

郭靖皱眉道:“这两人一个和尚一个老头,怎么能娶人家的大好闺女。”

郑榭附合道:“说的也是,嫁给这两个人,岂不是白瞎了人家这么好的姑娘。”

郭靖怂恿道:“要不郑兄上去吧,以郑兄的功夫,肯定没有别人能胜过你。”

郑榭故作遗憾地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自己都飘泊无依,怎么好耽误人家姑娘。”

郭靖肃然起敬。

就在两人说话间,那老头和和尚已经先打了起来,两人使的都是外家拳脚功夫,功夫平常的很。你来我往地打了一阵,谁也没占到上风,跟着就打出了真火,抽出兵刃相斗起来。

杨铁心大声叫道:“两位快住手。这里是京师之地,切不可抡刀动枪。”

郭靖道:“那个老丈说的对,这样不好,别打出人命来。”

郑榭顺杆子上架,趁机说道:“既然郭兄看不过眼,那我就去把他们分开!”说完,一掠身进了场中。

众人中觉眼中一花,便见一个俊朗青年挺进两人中间,双手悠闭自在地一张,便把两人的兵刃抓一左一右拿在手中,说道:“两位请住手,本是一件喜事,何必闹出人命来。”

观众哄然叫好。

左边那个老头道:“小子,不关你的事。”

右边那个和尚道:“你是看人家姑娘生得好看,也动心了吧。”

郑榭不悦道:“两位胡搅蛮缠,就别怪郑某不客气了。”说完,双手一拂,这两人便被他掀飞出去,如滚地葫芦一样滚到了人群中,再无脸出头,灰溜溜地走了。

观众哄然大笑。

郑榭拂了拂衣衫,正要下场,杨铁心便叫道:“且慢,年轻人请留步。我见阁下功夫不错,不知是否已经娶亲?”

郑榭抱拳道:“老丈误会了,在下只是看那两人不似良配,一时忍不住出手而已。”

杨铁心道:“那便是尚未娶亲了。”

郑榭呵呵一笑,并不否认。

杨铁心大喜,他却看郑榭很顺眼,道:“既然阁下已经上台,那就跟小女比试一番,若能胜得小女一招半式,也能成就一段好事。莫非你觉得小女配不上阁下。”

郑榭忙道:“令爱容姿绝美,是在下配不上姑娘才是。”

郭靖在人群里叫道:“郑兄,比一场吧!”

群众也跟着起哄,叫嚷着要看帅哥与美女比武。

郑榭假装推辞不过,沉吟一下道:“那好吧!”

穆念慈也红着脸走出来,两人刚要动手,一个声音清朗在场外响起:“且慢动手。”

观众被几个穿着仆从衣装的人分开,一位穿着名贵华袍的锦服青年走进场中,向锦旗和旗下玉立的穆念慈看了一眼,道:“比武招亲的可是这位姑娘。”

杨铁心道:“这位公子爷有什么见教?”

这人自不用说,正是杨康!他道:“既是比武招亲,我也来试试。”

杨铁心打量他一眼,又看了看刚刚挤进人群中的随从,心中不喜,说道:“这这位少侠却是先来之人。”

杨康傲然道:“这个简单,我先把他打下去就是,比武招亲不就是找武艺最好的吗。”

郑榭说道:“郑某也不yù多事,只要阁下立誓,比武胜后,明媒正娶迎这位姑娘进门,在下便自动退出。”

杨康眉头一挑,哈哈笑道:“你是何人,这姑娘又不是你家妹子,你何必多管闲事。”

郑榭道:“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若公子只是本着玩耍解闷而来,那还是请回吧。”

郭靖在人群中叫道:“郑兄说的对,你比武又不想娶亲,岂不是误了人家姑娘。”

杨康脸sè一沉,忽地跨出一步,抬手向郑榭中路劈去,喝道:“本公子倒是第一次遇见你这种不长眼的东西。”

“我也是。”

郑榭冷哼一声,一伸手便抓住了他的手腕,跟着一甩手便把他扔飞出去。

那些随从急忙将他接住,又有三个人变成了滚地葫芦,灰头土脸,好不难堪。

人群里有人道:“这个公子娇生惯养,哪会什么功夫。”

跟着又有人喊道:“嘿嘿,输了就赶走吧。”

杨康挣开随从,脸上有些挂不住,将华袍一脱,再次走进场中,抬手虚劈两下,呼呼生风,这回却是用上了真功夫,掌风直及三尺之外。

“好强的身手!”众人里有些有见识之人不由动容。

“接招!”杨康急踏两步,五指呈爪向郑榭抓来。

郭靖见此不禁大声喊道:“郑兄小心!”

结局还是同刚才一模一样,郑榭一伸手就把他的手腕拿住,嗤笑道:“架式是不错,可惜你的练法不对,滚回去吧。”

一扬手,杨康再次飞了回去。

第二十二章 接着打

()场中一寂,接着是哄然叫好声。

杨康心里翻起了惊天骇浪,这一次他已使出了最拿手功夫,仍被人一招就扔了出来,再不智也知道碰上了能人好手,只得咽下之口气,但却也没有离开,转头对旁边的一个仆从道:“去请灵智上人和彭寨主他们过来。”

那仆人道:“小王爷,奴才已经着人去请了。”

“嗯。”杨康怒哼了一声,并不领情。他知道这些奴才就是父母派来的眼线,一有任何事情都会往府中汇报。

场中,杨铁心见到这情形,对穆念慈点了下头,道:“念儿,去吧!”

穆念慈脸蛋微红了一下,点点头,走到场中冲郑榭一礼,道:“公子,请吧!”

郑榭抱拳道:“姑娘先请。”

穆念慈双手一展,两只莲掌如飘花落叶一般翻飞起舞,悠然却又让人难以捕捉其痕迹,下一瞬间,她双掌分击郑榭的左右双肩,动作灵活,很是好看。

郑榭伸掌右手往身前一拂,使出天长掌法的基本式,插进她双掌之间,就像是一阵大风拂过,顿时便将她的双掌之势搅乱。穆念慈身形倏止,脚步灵动至极,纤腰一扭,便绕到他左侧再次击来。

她使得却是洪七公教的一门绝技逍遥游掌法,这项绝技端地不俗,比之天长掌法还要高明一筹,若练到深处,凭此一套掌法也足够挤身一流行列。

但穆念慈学艺不jīng,这套掌法的火候还差了些,比起郑榭圆满级的天长掌法更是不如。

郑榭又是随手一伸一带,穆念慈的身子便被他的手带着绕了起来,他小声道:“姑娘你假装打我一掌,我就此退下可好?”

穆念慈道:“比武比得是真功夫,谁要你让。”她心下轻嗔,已经将浑身所学尽数展开,掌法更显飘逸。

郑榭双脚都未移动,只用一只手与她拆招,笑道:“那姑娘为何不拿出真功夫来,尽使些软绵绵的招式,难道是你看上我了,想嫁给我才故意,故意要让我?”

穆念慈心下大羞,手上的招式都乱了,红着脸娇嗔道:“谁让你了。”

慌乱间一脚踢出。

郑榭顺手一抓,便将她的莲足牢牢地握在手中,跟着又以极妙的手法把她的绣花鞋摘了下来,之后假装不敌,“哎呀”叫了一声,连退三步,拱手道:“姑娘功夫jīng深,在下佩服万分。”

穆念慈脸上绯红一片,低下头,伸手摸了下自己的白袜。

郑榭忙道:“啊,是我在下唐突了,刚才手忙脚乱,误摘了姑娘的鞋子,我这就给姑娘穿上。”

“谁要你穿。”穆念慈一把将绣花鞋捞了过来,穿在脚上,红着脸跑回穆易身旁,小声地说了两句。

“这位公子”杨铁心笑着走过来,刚开了口,话刚说一半,人群中便响起杨康大喝的声:“就是这人坏我好事,请灵智上人和彭先生出手。”

在郑榭和穆念慈动手时,人群里又有几个人挤了进来,其中一个穿着藏红sè的喇嘛袈裟,头上顶着一冠尖顶佛帽;另一人是位相貌粗犷的中年汉子,手上提着一对镔铁判官笔,乍看之下便能感觉到一股凶煞之气外露,让围观人群不由离他远些。

这两人便是杨康的外援,灵智上人和千手人屠彭连虎。

彭连虎道:“对付这小子何用上人出手,老彭一个人就足够了。”

说完大大咧咧地走到场中。

郑榭道:“阁下是绰号千手人屠的彭连虎彭寨主?”

彭连虎道:“不错,既然听过你家爷爷的名号,还不赶快自断双手,向小王爷赔罪。”

郑榭道:“郑某很是好奇,以彭寨主的眼力和这种xìng格,怎么能活到如今仍安好无事。断人双手的功夫郑某听说过,这自断双手的本事我却是不会,不如彭寨主演给我看。”

杨康叫道:“彭寨主小心,那小子手上的功夫不弱。”

灵智上人合什一礼,道:“小王爷不用担心,彭寨主能闯下诺大名号,也非是浪得虚名。何况有我在此,你且安心便是。”前面那句话是为了衬托后半句话,后半句才是重点。

场中,彭连虎听到郑榭的话,已是愤怒难当,轻喝一声找死,提着双刺便向他扎来。

彭连虎出手又快又狠,双刺泛起一道白光便往郑榭的两耳扎来,郑榭似是懵然不知,眼见一个大活人便要血溅当场,人群不禁惊呼起来。

就在此时,彭连虎却在原地转了个圈,以后背冲向郑榭,众人顿感大奇。

郑榭的出手极快,众人根本没有发现,他便已经将彭连虎带着转了半圈,接着一脚抬起,踹到他的上。

彭连虎顿时变成炮弹,向着杨康飞shè过去。

灵智上人倏地站到杨康身前,伸手一托一放,便将彭连虎放到地上,口中说道:“彭寨主小心!”

“这小子功夫怪得很,不好对付。”彭连虎脸上有些挂不住,小声骂道。

杨康忙道:“还请上人和彭先生一起出手,将这小子拿下。”

灵智上人刚才一托之时,便已发现此人劲力极大,现在听到杨康开口,便也顺水推舟的应下,道:“那好,便让我来会会他。”

当下,灵智上人和彭连虎便一起跃了出来。

“慢来!”

众人忽见灰影一闪,一位手持拂尘的道士便已出现在郑榭和那两人之间,他将拂尘一拂,打个礼道:“彭寨主和灵智上人威名远播,群雄震慑,威名远播。今rì贫道一见,却是大失所望,两位不仅是以大欺小,更是以多欺少,不怕江湖中人耻笑吗。”

彭连虎见他露出一手绝妙轻功,也不敢小窥,说道:“未请教道长法号?”

这道士并不答话,只是伸出左足向前踏了一步,随即又缩脚回来,只见地下深深留了一个印痕,深竟近尺,众人相顾骇然。

彭连虎脸sè一变,凝声道:“道长可是人称铁脚仙的玉阳真人。”

道人道:“真人不敢当,贫道正是全真教王处一。”

王处一是全真七子中功夫仅次于丘处机的一人,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

彭连虎当下道:“原来是全真七子中的王道长法驾降临,失礼失礼。既然真人为这小子出头,在下自然要卖你一个面子。”之前输得干脆利落,彭连虎吃了大亏,有些胆怯,心下也不太愿意跟郑榭继续动手,既然有全真教的道士出面,他干脆顺水推舟,卖个人情。

杨康的身形不由往后缩去,他最不想撞上的人就是全真教道人。

“小王爷,何事这么惊慌?”一只手从后面托住杨康,却是鬼门龙王沙通天和其师弟候通海来了。

这一下,五大龙套来了四个,只有梁子翁还在王府里守着他的大蛇。

这两个人一来,杨康也长松了口气,不过他现在可不想跟全真教道士撞上,开口道:“无事,咱们回去吧。”

“慢着,你叫什么名字,你师父是谁?”王处一忽然叫住杨康,朗声问道。

第二十三章 散场了

()沙通天和候通海立刻挡到了杨康的前面,这个时候也不能退缩,抱拳道:“王真人有何见教?”

这二人横行河南数十年,倒也不惧一个王处一。

王处一一甩拂尘打个揖,道:“不敢,只是贫道与小王爷有些渊源。”

杨康站定身形,笑道:“我叫完颜康,师父的名字却不能对你说。”

这边,杨铁心见场中突然跳出来数个武林高手,场面越来越乱,为免惹事,忙把比武招亲的旗子卷了,又对郑榭道:“本是一场比武招亲,却不想给阁下惹来麻烦,我父女二人实在惭愧万分。”

郑榭道:“哪里的话,此事跟穆大叔和穆姑娘无关,两位不要自责。再说,些许小事哪当得上麻烦二字。”

杨铁心叹道:“出了这样的事,这比武招亲旗子我们也不想再立下去了。小哥的功夫胜过小女十倍,小女已经认输。我们父女住在西大街高升客栈,若少侠有意就到那里来找我们,若是无心,则也罢了,是小女福薄,配不上阁下。”

两人说话间,人群外忽然sāo动起来,有金军手持藤鞭开路,一顶华贵的轿子抬进人群中,王府的仆从大声说道:“王妃到了。”

杨康已经和王处一把话说开,王处一也知晓了杨康的师父是丘处机,正待训斥,王妃的轿子便到了。

轿中传出一把柔和的女声:“康儿,怎地又跟人打起来了?天气凉了,快穿上衣服随我回府。”

“是,孩儿这就回去。”杨康忙回了一声,又对王处一道:“道长即识得家师,必是前辈高人。在下在府上设宴恭候,道长寻问赵王府便是。在下告辞。”说完,便掀开轿帘,钻了轿中。

那惊鸿一瞥之间,杨铁心已经看到了轿中人的面容,顿时呆若木机,口中呢喃道:“是她,是她!怎么会是她若不是她,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只是一瞬间,门帘放下,轿子起驾。杨铁心心绪一片混乱,浑浑噩噩地迈步追出。

郑榭一伸手拉住他,说道:“穆大叔,你怎么了?”

杨铁心止住步子,但仍未回神,嘴里喃喃念道:“是她,一定是她!”

穆念慈搀住了他,心里有些担心,叫道:“爹爹。”

杨铁心轻叹口气,摇摇头道:“我没事,咱们回去吧。”

“嗯。”穆念慈又偷偷地望了郑榭一眼,与父亲一起收拾行当,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郑榭冲她点点头,又对王处一抱拳道:“见过王道长。”

王处一回一礼,道:“小兄弟客气了,我观小兄弟内外功夫均已臻致上乘,即使贫道不出手,那灵智上人和彭连虎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郑榭道:“道长过奖了,郑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道长闲叙了。”

“阁下请便。”王处一心里有些不悦,怎么说我也是帮了你的忙,你不领情就罢了,连两句话都不想多说。

郑榭也不在意,他爱出头是他自己多事,对他来说,这就是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有他没他都一样。

何为大事?穆念慈和黄蓉是大事!余者也就是五绝和郭靖能让他正眼看一下。

“郭兄弟,咱们走吧!”郑榭道。

郭靖道:“郑兄,你不去找那位穆姑娘吗?”

郑榭郁闷,找是肯定要找的,但你这么积极干嘛,若不是郭靖一直没离开他的视线,他肯定会以为郭靖跟黄蓉已经勾搭上了,急着要把自己这个情敌ko了。

侯通海刚走两步,听到郑榭的说话声,回头瞄了一眼,忽然认出了郭靖,立刻叫道:“姓郭的小子,你师父江南七怪呢?”

他没见过郑榭,却是见过郭靖。

“师父不在。”郭靖老实地道。

沙通天也看到了人群中的郭靖,大步走过来,口中叫道:“真是冤家路窄,上次有你六个师傅护着,这次看你往哪跑?”

郭靖心中惊慌,六位师傅不在身边,他心里没底,单是一个侯通海他就打不过,更别说还要加上了一个沙通天。

郑榭踏前一步,挡在郭靖面前,抱拳道:“两位都是成名多年的江湖前辈,何必跟我兄弟过不去。”

沙通天道:“小子,此事与你无关,劝你不要来淌这趟浑水。”

郑榭道:“我与郭兄弟义气相投,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个梁子我替他接下了。”

郭靖心中感动不已。

侯通海仔细打量郑榭一眼,道:“你就是偷袭暗算我那四个师侄的小白脸,你在也正好,一块收拾了,省得麻烦。”

黄河四鬼就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倒霉蛋,沙通天也不待见他们,有事没事就体罚他们一顿。黄河四鬼怕沙通天趁机教训他们,就没敢把真相说出来,只是说自己遭了偷袭暗算,非是功夫不如人。

“且住,两位不是想在这里动手吧。”眼见这两人要动手,郑榭不紧不慢地说道。

侯通海是个脑袋不灵光的二半吊子,但沙通天却比他聪明的多,眼见这里是京都的大街上,也不好撕杀,便说道:“小子说的有理,有胆就跟老子去城外解决!”

“好。”郑榭点头。

一行四人便径直往城外而去。

王处一听到侯通海说郭靖是江南七怪的徒弟便已经留上心,但由于先前与郑榭谈话不渝,也拉不下脸主动出头,但又想摸一下郭靖的底细,便远远地跟着他们出了城。

四人到城西三里外的小树林站定,郑榭道:“两位是一起上还是轮流着来。”

侯通海道:“对付你还不用我师兄出手,让我先来会会你!”他使的是一对镔铁三叉刺,说完话便向郑榭刺来。

“我看你这三头蛟的绰号不太响亮,不如改叫四头蛟好听!”郑榭对他扎来的双刺全然无视,一伸手便敲在他的脑门上。

侯通海咚咚地退了两步,一震双叉,又冲了上来,怒道:“小子找死!”

郑榭道:“叫四头蛟你还不乐意,那就改叫满头蛟好了。”说话间,他已经在侯通海头上敲了七八拳。

侯通海舞着镔铁双叉乱刺,但总是被郑榭提前一步躲开,一套功夫来回使了两遍,也没刺中一下,反倒是自己的脑袋被敲出了满头包。

沙通天心下大惊,甩动铁桨冲了上去,口中叫道:“师弟小心,我来助你!”

“来的正好。”郑榭使出天长掌法,在铁桨上一带,好像划水一般,铁桨便被他引动,向着侯通海脑门拍去。

嘭!

“师兄你干嘛打我”侯通海翻个白眼,扑嗵一声倒地。

郑榭道:“看来令师兄也觉得你改叫满头蛟更好听!”

第二十四章 黄蓉

()“噗哧。”

林间忽然传来一声的清脆笑声。

沙通天不敢再与郑榭动手,把火气都撒到了这个笑声的主人身上,怒喝道:“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给老子站出来!”

郑榭一抬脚把他踹个跟头,喝道:“你当谁老子呢!”又冲林间一笑,道:“王道长和那位姑娘请出来吧。”

“是贫道看走眼了,原来阁身怀不世神功,这趟却是老道我不自量力,少陪了!”王处一的声音越来越远,却是径自走了。

黄蓉从林间蹿了出来,轻飘飘地落到几人身前,嬉笑道:“你这人还真有趣,嘿,满头蛟,不要装死了。”

侯通海躺在地上动都不动。

此时黄蓉已经换了女装,穿着一袭纤白的衣衫,头发上束了两条金带,从林间翩跹落下,如仙女降世,风姿绰约,容颜秀丽,肤肌胜雪,娇美无匹。见此美女,郑榭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郑榭扫了沙通天和侯通海一眼,道:“这两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呆在这里实在大煞风景,看在姑娘的份上,就饶你们一命,滚吧!”

话音刚落,侯通海一咕碌就爬了起来,跟着沙通天一起屁颠屁颠地跑了。

郑榭失笑,道:“在下与姑娘还真是有缘,还未请教如何称呼。”

黄蓉道:“你功夫这么好,定是早就发现我跟着你们了。”

郑榭叹道:“我若知道身后跟着一个仙子,早就回头了。”

黄蓉轻哼一声,听得别人赞誉,心中却有些窃喜,道:“我姓黄,单名一个蓉字。”

郑榭吟道:“三径林香穿竹树,一池波影漾芙蓉。好名字!”

黄蓉嗔他一眼,道:“你这人既小气又jiān猾,也会吟诗。”

郑榭苦笑,道:“黄姑娘还记得那一顿饭的事,看来郑某确实是罪大恶极,为表歉意,我自罚三杯赔罪。”

黄蓉眼珠一转,道:“好啊,三杯不够,至少要三十杯。”

郑榭道:“只要黄姑娘消气,三百杯也不多。”

黄蓉道:“酒呢?”

郑榭道:“酒在京都最好的酒楼里。”

黄蓉可一点都不客气,一桌酒席花了七十多两白银,这也就是赶上郑榭刚洗劫过梅庄,否则他就是卖肾也卖不了这么多钱。

郭靖有了前车之鉴,再看黄蓉的时候都不敢用正眼来看,总是以眼角偷偷摸摸地瞄人家。熟悉他的人知道他这是憨厚,不熟悉的人,都认为他这是猥琐。

酒桌上郑榭和黄蓉交谈甚欢,若论诗词歌赋、奇门遁甲和五行八卦,郑榭是拍马也及不上黄蓉,但若论知识见闻,她就比不得整天宅在网上泡论坛受舆论轰炸的宅男了。

你知道硝石、木炭、琉黄凑一块能吗,你知道彩虹是因为阳光折shè而成的吗,你知道北极的企鹅是雄的孵蛋吗——当然,黄蓉连什么是雄企鹅和雌企鹅有什么区别都不知道。

郑榭侃侃而谈,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通,直让郭靖惊为天人。

相比之下,郭靖除了心眼实在,为人宽厚之外就没有什么优点了,而郑榭根本就不给他表现的机会。

一顿饭宾主尽欢,当然,郑榭要想凭着一顿饭的功夫泡上黄蓉也不实际,但至少也让黄蓉对其印象大为改观。

宴后,黄蓉先行离开。

郭靖赞叹道:“你和黄姑娘都懂得那么多,真是天生的一对。”

“好兄弟,你说的太对了。”郑榭心中暗道。

郭靖又道:“郑兄,那穆姑娘怎么办?”

是了,光顾着泡黄蓉,差点把穆念慈忘了!郑榭一拍脑袋,道:“对啊,也不知道完颜康有没有去找他们的麻烦。郭兄,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吧,若因些而牵连了穆家父女,那就是郑某的罪过了。”

郭靖道:“白天那事跟穆大叔和穆姑娘没关系,他们应该不会找他们的麻烦吧。”

郑榭道:“这可未必,我观那完颜康就是一个心xìng凉薄的纨绔子弟,牵怒到别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郭靖道:“嗯,郑兄说的有道理,那咱们快过去吧。”

西大街,高升客栈!

“穆大叔没在吗?”

两人到了客栈之后却没有见到杨铁心,客栈里只有穆念慈一人。她红着脸把郑榭和郭靖两人请进来,道:“我爹爹吃过饭便出去了。”

郑榭心中一愣,失声叫道:“不好!穆大叔定是去赵王府了。”

郭靖问道:“怎么了?”

穆念慈也侧目看来,道:“我爹爹为何要去赵王府?”

郑榭说道:“穆姑娘,你可还记得穆大叔在见到王妃的时候,神情大为异常!”

穆念慈沉吟道:“没错,当时我还有些奇怪,爹爹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与王妃认识。晚饭时,爹爹也是神不守舍,嘴里一直说什么那一年,那场雪,那个人,好像在回忆什么,难道他真的与王妃相识?不好,爹爹不会真的去了赵王府吧!”说到后面,穆念慈也惊慌起来,提起两支短戟就要出门。

郑榭忙把她拦住,道:“穆姑娘你先冷静一下,不论穆大叔是否去了王府,你这么闯过去怎能有结果。赵王府守卫森严,门下还聘了诸多名震江湖的各路豪杰,你这么闯过去,怕是还没见到穆大叔,就先被赵王府的人抓起来了。”

“那该怎么办?”穆念慈急红了眼,眼睛瞥到郑榭,忽然拜倒,道:“郑先生,你武艺高强胜念慈百倍,求你与念慈同去救我爹爹,念慈无以回报,来世愿做牛做马,结草衔环!”

郑榭伸手一托,穆念慈便觉一股大力传来,再也拜不下去,泪珠顿时划落。

“穆姑娘请放心,此事因郑某而起,我决不会袖手旁观。穆姑娘你且安心便是,我定当将穆大叔安然无恙地救回来。”郑榭伸手为她拭去泪珠,柔声说道。

“多谢郑大哥,念慈跟你同去。”穆念慈道。

郑榭道:“你就呆在这,此去救人,去的人多了反倒容易打草惊蛇!”

穆念慈迟疑道:“这”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人跌跌撞撞地闯进客房,却是全真教的道士王处一。此时他的面容惨白,气息虚弱,行动间再无白rì里的轻灵迅捷,一张嘴还未说话,便先喷出一口黑血来。

郭靖叫道:“道长,你怎么了?”

王处一道:“我中了灵智上人的毒沙掌毒xìng已被我暂时压下去。”说了一句话,气息便弱了很多,一转眼便昏迷过去。

第二十五章 夜入王府

()“道长,你怎么了?”郭靖见他已经昏迷,顿时手足无措,语气焦急。“这该怎么办?”

郑榭将王处一接过来,道:“郭兄别急,让我来!”

他将王处一放到塌上,盘膝坐下,运起紫霞神功,面上浮起一团紫气,在烛光下甚是诡异。

紫霞神功乃华山正宗内功心法,华山又尊全真七子之一的郝大通为祖师。可以说华山心法与全真教内功是一脉相传,紫霞真气丝毫没有抵抗地便进入了王处一的经脉中。

郑榭单手抵在王处一的背心,将紫霞真气送入他的体内。不过七八过呼吸的时间,王处一的身子猛然一震,张口喷出一大口黑血来,人也悠悠地转醒。

郑榭缓缓收功,道:“不要紧,我已经把他经脉之中的毒xìng暂时压下,再抓些解毒品药草来,便能将他治愈。”

郭靖忙道:“都要什么药草,我去抓!”

王处一费力地开口唤住郭靖,道:“不用管我你们先去救穆老英雄。”

穆念慈一声惊呼,问道:“我爹爹怎么了?”

王处一喷出毒血后,气息也平顺了许多,说道:“穆老英雄被完颜康抓住,关在了监牢里,可惜贫道力有不逮,不能将其救出!”

“爹爹”穆念慈悲呼一声,也差点昏迷过去。

郑榭忙把她扶住,为她顺了顺气,道:“不要担心,有我在,定能保穆大叔周全。”

穆念慈抓着他的手连道:“你一定要救出我爹爹!”

“放心。”郑榭拍拍她的手背,站起来道:“你与郭兄马上将王道长转移,不要让赵王爷的人追到这里。念慈你照顾好王道长,郭兄你去抓解毒草药,我去王府里救穆大叔。”

两人也知这是当下最好的办法,只得点头同意。

赵王府在京都城的最zhōngyāng,府坻大门口挂着两串大红灯笼,上面写着金sè的赵字,府外有守卫站岗。府中灯火通明,有jīng兵巡逻护卫。

郑榭潜入王府后院,随手抓了一个侍卫,逼问出囚牢的位置,一掌将其震毙。

囚牢在王府的西面,屋外把守森严,但怎能阻挡得了郑榭进出。很快,郑榭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囚室之中,见到被关在一个大铁笼里的杨铁心。

此时杨铁心神情憔悴,须发苍然,闭目坐在监笼中。

“穆大叔。”郑榭把几个守卫放倒,来到铁笼前小声叫道。

杨铁心睁开眼,见是郑榭,关切地道:“郑小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郑榭道:“我是来救大叔出去的。”

杨铁心道:“我不要紧,念慈还好吧。”

郑榭道:“穆大叔不要着急,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

杨铁心道:“没用的,这铁牢的钥匙在完颜康手里,其他人根本打不开。”

郑榭道:“谁说必须要钥匙才能开锁,看我的。”他抓住两根拇指粗的铁栅,用力地向两侧拉去。

整个铁牢发出吱扎的声响,铁栅被他拉弯。

郑榭拍拍手道:“穆大叔,出来吧。”

杨铁心这才回过神来,忙出了铁牢忙向郑榭道谢。

之后,两人便轻步走到囚室门口,看着门外守卫的jīng兵,杨铁心便犯难了。

郑榭道:“我去把他们引开,你从王府后门逃走。”说完便蹿了出去。

守门的两个亲兵只觉一道轻风吹过,便再无所觉,一人问道:“你刚才见到什么了吗?”

另一人道:“哪有什么人,这鬼天气忒冷。”

那人又道:“还是小心点好,白天里小王爷吃亏受了气,咱们还是看紧点,别当了受气袋,挨他一顿拳脚。”

另一人道:“就你胆小事多。”

正在说话间,小院花丛“簌簌”地抖了一下。

两个亲兵对视一眼,握紧长剑向花圃走去。

一人道:“什么都没有,是风吹的吧。”

“难道是看花眼了。”另一人也摸摸脑袋,走了回去。

此时,杨铁心已经离开了囚牢。

见他脱困,郑榭松了口气,心中念道,好人做到底,王府里把守严密,我帮他把巡逻兵也引开。

这般想着,他便往前院行去。

“咦,她怎么也来了。”郑榭伏在前府一处别院的顶上,探头向下望去,却见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在院落间灵活地行进,不是黄蓉又是何人。

郑榭飘身落到她身后,伸手在她肩上一拍,掌上却是一阵刺痛,幸得他这一掌并未用多大力气,掌上也未出血。

“实在大意,竟忘了这丫头还穿着软猥甲!”郑榭暗道。

黄蓉被人在后面拍了一下,心中一惊,张口便要叫出声来。

郑榭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只觉掌心温热湿润,触手柔软,鼻息喷在手背上,有些痒痒的。

黄蓉看清了他的面貌,松了口气,把他的手掌拿开,道:“你扮鬼吓人呀,差点吓死我。”

郑榭讪笑一声,道:“黄姑娘,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黄蓉长吐口气,说道:“我在路上撞见了郭靖那小子,他正到处买药,买不到,差点哭出来。”

郑榭暗叹,我稍一不留神,这俩人就碰一块了,幸好,看黄蓉的态度,对自己明显要比对郭靖亲近些。

“郭兄也来了,他去哪了,怎么把你一人丢下了。”郑榭责备道。

黄蓉闻言心中一软,语气温顺了许多,道:“他一进来就嚷嚷着要要救穆大叔,一个人往后院去了,我就来这边抓药了。”

郑榭不悦道:“那他也不能把黄姑娘你一人扔下啊。”

黄蓉白他一眼,心中窃喜,嗔道:“你也太小看本姑娘了,那些老头和尚满头蛟可抓不住我。”

郑榭谄媚道:“是,黄姑娘风华绝代,天生丽质,俏艳无双,那此黄河鬼长白怪看你一眼就得迷晕了,哪还记得动手。对了,你找到药草了吗?”

黄蓉脸上乐出了花,狠狠地瞪他一眼,笑道:“王府的药草八成放在参仙老怪那里,咱们抓个人打听一下就是。”

“好,我去抓人。”郑榭点一头,一跃而出,几个呼吸后又提着一个人飞掠了回来,说道:“你来问他吧。”

黄蓉逼问一下,便让那人带着他们去了参仙老怪梁子翁的屋舍。

郑榭一掌将带路的那个亲兵拍晕,道:“黄姑娘你识得药材吗?”

黄蓉笑道:“自然识得。”

“那就好。”说完,郑榭便蹿进了梁子翁的药房。药房中只有一名青衣童子看守,被郑榭一掌拍倒,然后冲她道:“已经没人了,黄姑娘进来吧。”

黄蓉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心中十分温暖,走到药房中抓了草药,正准备离开,郑榭又道:“黄姑娘稍等,这里还有一样宝物未取。”

黄蓉眼睛一亮:“宝物?是什么东西?”

郑榭走到屋角的竹篓上一拍,道:“宝物就在这里面。”

黄蓉道:“是什么,快打开来看看。”

第二十六章 蛇血是大补

()黄蓉脸上满是好奇,走过来,伸手便要去揭竹篓的盖子。

郑榭急忙按住竹盖,道:“先别急,这个宝贝可是活的。”

“嗯?”

“我听说参仙老怪养了一条宝蛇,不论到哪里都带着它。此蛇被其以丹砂、参茸等灵药喂养了足足二十年,是他的心头宝贝。”郑榭解释道。

黄蓉倏地退后三步,道:“这里面就是那条大蛇?”

她虽然不像一般女子般怕蛇,但也不喜欢那种软体动物。

郑榭点头道:“你可别小看这条宝蛇,食其蛇血可以养颜益寿,骤增十多年功力,另外还有百毒不侵之效,说是神仙妙药也一点不为过,你要不要试试。”

黄蓉急忙摇头,道:“我才不要吸蛇血。”

郑榭道:“这可是天下异宝,武林中不知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且此蛇的血液被药xìng调理过,一点不腥,还挺好喝。喝了能美容养颜,来吧,我把它给你抓出来!”

黄蓉还有些迟疑,道:“那能不能先把它的血放出来再喝。”

郑榭一怔,道:“这我倒不清楚,不过生食蛇血肯定是最好的。”

“好吧。”黄蓉咬牙道,她毕竟是武林中人,没有大家闺秀那么扭捏。

郑榭立刻动手,刚掀开竹篓的盖子,一条手臂粗细的大腹蛇便竹篓里冒出来,蛇头呈三角状,两眼碧绿,浑身赤红,此蛇吐着分叉的舌头冲着他摇头。

“好大条蛇。”黄蓉叫道。

郑榭一伸手便掐住了蛇的七寸,蛇躯顿时扭动起来,将竹篓打翻,接着甩动尾巴,把郑榭缠住。

此蛇绞力极大,但还不放在郑榭眼里。

郑榭取出小刀在蛇躯上一划,鲜血顿时冒出来,药香四溢,他把手往前一伸,冲黄蓉道:“来吧。”

黄蓉嗅了一下蛇血,只觉药香盈逸,便张口吞血,蛇血入腹即化成一股热流,黄蓉知道郑榭所言不假,此蛇的血液果真远胜一般的灵丹妙药。

黄蓉吸吮了几口,松开嘴,道:“又腥又苦,你喝吧!”

“继续喝,别浪费!”郑榭一伸手便按住了她的脑袋,让她凑到蛇身伤口上,强迫继续吞食蛇血。

黄蓉呜呜挣扎了两下,却怎么及得上郑榭力大,再加上蛇血直往口中溢入,便不觉地吞咽。

不消片刻,宝蛇绞缠的力气便松了下来,咝咝吞吐的蛇信也停了,蛇头耷拉下来,一条命已经去了大半。

郑榭这才松开黄蓉的脑袋,道:“恭喜你,以后可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女侠了!”

黄蓉瞪他一眼,也不说话,只是不住地喘着粗气,觉得浑身热气蒸腾,面红耳赤,好像有一团火炉在体内炙烤。

郑榭道:“差点忘了,蛇类都有一宝。”他又动手,把蛇皮划开,从中取出了一个墨绿sè的蛇胆,道:“此物的药效当不比蛇血差,来,吞了它。”

黄蓉急忙摇头,道:“我不吃。”

郑榭道:“必须吃,要不然我就给你硬塞下去!”

黄蓉俏目看他一眼,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柔柔地说道:“我已经食了蛇血,蛇胆你自己吃吧。”

郑榭却不应她,把蛇胆递过去,道:“乖,张口,蛇胆要是弄破了,可是很苦的。”

黄蓉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乖乖张嘴,将蛇胆吞下去,又簇起眉头,苦着张脸,不住地呵着气,道:“好臊腥。”

宝蛇充满药xìng,蛇血中的腥味已被药香遮住了大半,食用下来还不觉如何,但蛇胆吞下去时,却又腥又躁。

郑榭看她簇眉的模样可爱至极,不禁哈哈大笑。

黄蓉嗔道:“你还笑,都怪你,腥死了!”

郑榭忽然府,张口噙住她的朱唇,将舌头伸了进去,在她口中灵活地搅动一番,然后道:“好了,这下我也沾上腥气,咱们扯平了。”

黄蓉脸蛋涨红,这次却不是蛇血的效果。她自幼在桃花岛长大,岛上除了黄药师之外全是聋哑仆从,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于男女之事也仅见于纸上文字,即不懂做也不懂爱,被郑榭吻住时,只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羞赧难当,心跳加速,却并不觉得难以忍受。

“这就是接吻吗,不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吗?他刚才吻我了,我该怎么办?不过他对我也很好,除了爹爹之外,再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黄蓉怔怔地胡思乱想,心头好像装了一只小鹿,嘭嘭乱跳。

郑榭笑道:“黄姑娘,咱们走吧。”

黄蓉回过神来,小声道:“叫我蓉儿吧,我爹爹也是这样叫我的。”

郑榭冲着她眨眨眼,唤道:“蓉儿。”

黄蓉低低地“嗯”了一声。

郑榭看得心痒难耐,伸手去抱黄蓉,手臂刚贴上去,便感觉到一阵刺痛,立刻松开。

这软猥甲端地是个好东西,不仅能克敌,还能防狼,一甲两用,难怪黄药师把它当做镇岛之宝。

黄蓉吓了一跳,像受惊的小兔子般跳开,小心地道:“你要干什么。”

郑榭只能苦笑。

这时,屋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郑榭闪身掠到门前,向外望去,只见皎洁的月光下,有一道健壮的人影向速地向这边奔来。

黄蓉也望了一眼,道:“是郭靖。”

然后两人打开门,郑榭道:“郭兄请进。”

郭靖见是两人,大松口气,一进屋中便说道:“郑兄,黄姑娘,你们拿到解药了吗?”

黄蓉点下头,道:“已经取了,你找到穆老丈了吗?”

郭靖道:“没有,我过去时,穆大叔已经离开了。”

黄蓉立刻转头看向郑榭,她心思灵活,已有猜测。郑榭道:“不用猜了,我已经把穆大叔放走了。”

郭靖喜道:“那真是太好了,咱们也赶紧回去吧。”

郑榭与黄蓉也无异议,点下头,三人便要离开,刚行出别院,就听到府中亲兵大叫起来:“王妃被人劫持了,莫要放走了那恶贼!”

黄蓉说道:“这王妃生得俊俏吗?还有人要劫持她。”

郑榭苦笑一声,道:“不用多想,除了穆大叔再无别人。”

黄蓉笑道:“原来穆老头也不是个好人,看人家王妃生得俊俏就起了sè心。”

郭靖说道:“不是的,穆大叔跟王妃本来就认识。”

郑榭道:“穆大叔恐怕有危险,我过去看看!你们先回去吧!”

黄蓉说道:“我也要去看王妃。”

郑榭道:“那好吧,不过你们千万不要离我太远。”

说完,三人立刻向王府亲兵前行的方向掠去。

第二十七章 一团乱麻

()赵王府。

此刻,后花园就是一团乱麻,牛鬼蛇神全都凑到了一块,打得不可开交。

杨铁心护着包惜弱退到了后花园的角落,他们离王府的后门也只有数丈距离,但这点距离,对他们来说却如天渊相隔,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

数支亲兵队伍把两人围到了墙角,大声叫着:“反贼,快放开王妃。”

杨铁心舞着铁枪,勉力抵挡。包惜弱为他拭去汗水,在她眼中只有杨铁心一人,全似没有看到场中凶险,柔声道:“你累不累。”

杨铁心道:“隔了十八年,咱们夫妻再相见,谁也不能咱们分开,就是死也要死一块。”

“嗯。”包惜弱笑着。

眼见两人形势危急,命在旦夕,忽然有一个娇俏少女从后门闯了进来,大声叫道:“爹爹,我来助你。”

来者正是穆念慈,原来她将王处一转移到一个偏僻小客栈后,心中怎也放心不下穆易,便扔下王处一,一个人寻到了王府,恰逢杨铁心夫妇危难,急忙出手相助。

穆念慈的功夫放在江湖中也只能算是三流,但对付这些普通士兵却是手到擒来,她夺过一柄佩刀,挥手间便将兵卫杀得人仰马翻,与杨铁心夫妇汇合到一起。

杨铁心的危机暂解。

包惜弱道:“这姑娘是谁?”

杨铁心道:“她是咱们的女儿。”

包惜弱道:“她怎么会是咱们的女儿。”

杨铁心慢慢地为她解释,三人边打边说边向后门移去。

另一面,两个道士与王府四大高手斗在一起,尚有一僧一俗在旁观看。僧是灵智上人,他白天里被王处一震伤,战力大损。俗是一位俊秀公子,穿着一袭白衣,手摇折扇,风度翩翩,似是不屑与以多欺少。

此人自是白驼山少主欧阳克。

两个道士却是全真教的掌教丹阳子马钰道长和全真七子中武艺最高的长chūn真人丘处机。全真七子名头不小,但武功却也只是泛泛,与他们师父王重阳的差距远到没边。说起来也怪王重阳,自己有冠盖当世的神功不好好教徒弟,非得让他们先修道心再习武艺,弄到现在,全真七子修道水平远高于已身武艺。

马钰和丘处机两人与沙通天、侯通海、彭连虎和参仙老怪四人斗在一起,完全处于下风,斗得左绌右支,险象环生。

郑榭三人伏在高屋顶上,郭靖见此状况,说道:“我去帮两位道长。”马钰对其有传功授艺之恩,郭靖认识他,见他们有危险,心中急切。

郑榭道:“别急,有人来了。”

说话间,又有六人翻墙而入,五男一女,各个打扮怪异,但身手不俗。六人在墙头上顿了顿,其中一人说道:“是全真教的丘处机道长和马钰真人。”

又有一人说道:“跟他们斗在一起的是何人?”

为首的瞎子道:“在路上,我听说青海手印宗的灵智上人,千手人屠彭连虎,长白山的参仙老怪,鬼门龙王沙通天和他师弟侯通海都受赵王府相招而来,能跟全真教两个道长斗一起的,除了他们几个怕是没别人了。”

一人道:“这几个人名头不小,但都非善类,咱们去助两位道长吧。”

言罢,便往四大龙套那边杀去。

郭靖叫道:“是我的六位师父!”说完便急匆匆地冲了过去。

来者正是江南七怪,老五张阿生已死,余者只剩六人。

黄蓉却目不转睛地盯着穆念慈这边,说道:“那个妹妹就是白天跟你比武招亲的姑娘?”

郑榭道:“什么妹妹,她比你大,你该叫姐姐才对。”

(话说,黄蓉到底多大真是个谜,拒她自己所说,今年十五!但冯衡怀黄蓉还在梅朝风盗书之前,梅朝风和陈玄风离开桃花岛修炼九yīn白骨爪之后才打瞎柯镇恶,柯镇恶瞎了之后才与江南七怪结义,江南七怪结义之后才与丘处机在嘉兴醉仙楼赌斗,那时候郭靖还没出生。郭靖今年十八。)

黄蓉撇撇嘴道:“我去看看她。”说完飞掠而下,往穆念慈那边飘去。

江南七怪与丘处机和马钰汇合到一起,局势立刻翻转,四大龙套落到了下风。

灵智上人和欧阳克也加入战团,两帮人打得热火朝天,乱七八糟。

正在这时,杨康也跑过来掺合,他背着一个瞎眼的女人直冲过来,口中叫道:“师父,师父,您快把我妈救过来!”

“王妃在哪里?”瞎眼女人叫道。

“就在前面。”杨康说道。

这女人自然就是梅朝风,她练功走火入魔,双腿行动不便,但手上功夫却是战局中所有人里最高的一位,舞着一条长鞭呼啸而起,凡是接近她身边的人都被她一鞭卷飞。场中最多的就是王府亲兵,他们可糟了无妄之灾,被抽得皮开肉绽。

江南七怪中老三韩宝驹往杨康这边看了一眼,惊叫道:“大哥,是梅朝风!”

“是那妖妇,真是有缘,老瞎子已经找她已经十多年了!”柯镇恶怒发须张,大声喝道。

江南七怪立刻转头向梅朝风杀去。

丘处机和马钰二人压力陡增,节节溃败。

正在这时候,参仙老怪的青衣童子也跑进来添乱,边跑边叫道:“师父,不好了,不好了,咱们的宝蛇被人杀了!”

参仙老怪心中大惊,立刻脱离战团,将青衣童子一把抓住,厉声叫道:“是什么人?”

青衣童子道:“师父,我还没见到那人就被打晕了。”

“该死!”参仙老怪大怒,一甩手将青衣童子扔飞。

青衣童子直接撞到院墙上,当场晕了过去。

参仙老怪梁子翁跃到花园一颗桂树上,往战团中扫了一眼,忽然盯住了黄蓉。

黄蓉面sè红润,气血蒸腾,一看便知是刚刚服过大补灵药,药效还未全部融合。

“还我的蛇血来。”参仙老怪从树上跃下,大叫着往黄蓉冲去。

梅朝风听到了江南七怪的声音,心中一紧,舞起长鞭与他们斗到一起,心中暗道:“江南七怪怎么只来了六个,还有一个不知埋伏在哪,得小心些。”

杨康见她顾不上帮自己,便弃了梅朝风往包惜弱那边跑去,叫道:“妈,你快回来!”

包惜弱叫道:“康儿,快过来见过你亲爹爹!”

丘处机和马钰二人不敌对手,前者说道:“师兄,全真教的名头这次要被咱们师兄弟两个砸手里了,现在只能求救了!”

马钰抽个空儿,从怀里掏出一个讯令来,刚要放出。

正在这时,一道长啸声便冲天而起。啸声中夹杂着雄厚的内力,震得人耳膜鼓颤,功力浅者只觉头昏脑涨,血脉迸张。

不会功夫的普通护卫士兵更是成片成片地惨叫着倒地。

第二十八章 九阴真经

()众人心头大震,仰头望去,只见一道青影如流星般在王府上空划过,飞掠过近十丈距离,落到参仙老怪梁子翁的身前。

“你这秃顶老头,敢来欺负蓉儿,剩下的毛也不想要了吗!”郑榭飞起一脚便把梁子翁踹倒,踩到他背上,伸手抓住他头上剩下的那一圈头发,用力扯下来。

梁子翁想起二十多前年头发被洪七公扯头发那一幕,心里恐惧万分,甚至比头皮上的疼痛还要甚三分,大声叫道:“饶命,爷爷饶命啊!”

“我才没你这样不争气的孙子。”郑榭手上不停,三把两下便把他的脑袋拔成了秃瓢。

梁子翁语无伦次地叫道:“你不是我爷爷,不是我爷爷,饶命啊!”

郑榭道:“看在你那条大蛇的份上,今天就饶你一命,滚回长白山,若再让我见你一次,我就把你浑身上下全部的毛都拔个干净。”

说完,拎住他的脖子,像扔麻布一样把他扔到王府外面。

黄蓉拍手叫道:“郑哥哥好样的。”

穆念慈掺着杨铁心走过来,感激道:“郑少侠,多谢你今rì的救命之恩。”

郑榭道:“两位快免礼,穆老英雄是忠良后代,被我遇见不能不救。王府兵卫众多,不是久留之地,三位还是快走吧!”

“先生的大恩念慈永世难忘。”穆念慈深深地看了郑榭一眼,扶着杨铁心和包惜弱两人便往后门走去。

黄蓉撇撇嘴,道:“我们才不要你回报呢。”

郑榭心中大乐。

杨康急声叫道:“妈,你别跟他们走。彭先生,欧阳公子,你快把我妈救回来。”

彭连虎,灵智上人,沙通天和侯通海都在郑榭手上吃过亏,权当没听见,兀自与丘处机和马钰缠斗,不敢吱声。

欧阳克却不知郑榭的本领,兼且他见黄蓉容貌娇美,垂涎yù滴,摇着折扇走上来,道:“公子还有这位姑娘,此乃王府家事,两位何必插手呢。”

郑榭道:“阁下就是欧阳克。”

欧阳克一合折扇,抱拳道:“正是区区不才。”表现的风度翩翩,甚是有礼。

郑榭哼道:“若是欧阳锋在这里,我尚且忌他三分,但是你连他的三成功夫都没学到,就跑出来装逼,得瑟个毛啊。还有你大冬天的扇什么扇子,滚回去让你叔叔调教十年再出来吧。”

欧阳克心中大怒,忍着气道:“阁下何人,你认识我叔父?”

郑榭道:“你还不佩知道,让你叔叔亲自来问我吧。”

欧阳克气极而笑,道:“大话谁都会说!”

郑榭道:“你不服气?”

欧阳克道:“正要领教。”

“若欧阳锋就此绝后,可就怪不得我了。”郑榭说着,一闪身便到了欧阳克身前,抬掌向他打去。

欧阳克用折扇一挡,反手攻了回去。

在场众人,除了郑榭和梅超风之外,怕是就属欧阳克功夫最高,此人论内力不在马钰和丘处机之下,一身功夫又得自欧阳锋的亲传,真斗起来未必会输给梅超风。

两人刚一交手,欧阳克便大吃一惊,知道自己小窥了天下英雄,无奈下只能将欧阳锋千叮万嘱不到生死关头不可使用的灵蛇拳使了出来。

这套灵蛇拳虽然jīng妙,但欧阳克却练得不到家,比起郑榭的天长掌来还差了两筹。

不到十招,他便被郑榭一掌拍中,连退了三步,面上泛起一阵不正常的cháo红,弯腰抱拳道:“且慢,在下认输。”

说话间,却有三点寒星从他手中飞出。

黄蓉惊呼一声:“小心!”

“找死!”郑榭大怒,挥袖一圈便将三枚银镖收进掌中,跟着挺身而进,一掌印在他的丹田上。

“不要!”欧阳克悲呼一声却已晚了,整个人倒飞出去,仰天喷出一口鲜血,爬在地上挣扎着撑起身,惊恐地叫道:“你,你废了我的丹田!”

“不错,你若不服,可让欧阳锋来找我。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并称天下四绝,我正想见识一下。”郑榭说道。

欧阳克爬起,一句话也没说,灰溜溜地走了。

黄蓉提醒道:“郑哥哥,你要小心他,我看他的眼神,怕是对你恨之入骨了。”

郑榭道:“多谢蓉儿提醒,我自会小心。”

杨康见势不妙,小心地退出了花园。

沙通天几人也无心再战,抽身而退,跟着出了王府后园,此间便只剩下了江南七怪合斗梅超风。梅超风双目已盲,两腿也因练气不当而无法站立,因此在江南七怪的围攻下很快就败下阵来,被金全发点中了道。

马钰道:“别伤她xìng命。”

柯镇恶道:“我们答应过真人不伤她xìng命,江南七怪答应的事,人不失信于人。”

韩小莹还想着替情郎张阿生报仇,闻言有些不情愿。朱聪劝道:“这人双目已盲,双腿已残,这比一剑杀了她也强不了多少。”

韩小莹又啐了她一口,这才不甘心地把短剑回鞘。

马钰和丘处机一起过来向郑榭致谢。郑榭道:“此人是桃花岛的判徒,不知道长要如何处置?”

马钰道:“贫道要将她带回终南山关押,使其不得再为祸江湖。”

郑榭道:“也好,不过她身上带着半卷《九yīn真经》乃是桃花岛之物,我身边这位姑娘是桃花岛主黄老邪的千金,由她收回正好。”

黄蓉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爹爹是黄药师,还有你为什么叫我爹爹黄老邪,不好听,我爹爹要生气了。”

郑榭道:“这可不是我叫的,而是你爹自取的绰号,听到别人这么叫,他高兴都来不及,哪会生气。”

几人听到《九yīn真经》四字也是一阵轰隆,他们对此经可是如雷贯耳,想当初《九yīn真经》在江湖上着实搅起了一番腥风血雨,直到五绝论剑之后才消停下来。

丘处机道:“《九yīn真经》本是我们全真教之物,后来被黄药师骗了去,现在当原物归还才是。”

黄蓉叫道:“我爹爹才不会骗你们的东西呢。”

郑榭拉住她的手,道:“说是骗也不全对,因当是用计谋取走才是。”他又对马钰道:“道长留着《九yīn真经》的目的无非就是止戈江湖纷争,但没有王重阳真人的全真教恐怕守不住它吧。与其如此,何不将它交给黄药师保管,也能让全真教免受一场灾劫。”

马钰道:“阁下说的有理,师弟,就把它交给黄岛主吧。”马钰的武功在全真七子里只能排中等,但论道心修为,却当之无愧的全真第一。

第二十九章 打完了,散场!

()郑榭取走《九yīn真经》也是有一份私心,他看中的不是《九yīn真经》里的内功心法和武学招式,而是里面的许多小巧法门,像是解术,移魂**,易筋锻骨,疗伤,闭气之类的技巧。这些技巧都很实用,而且功力深厚者一学即会。

黄蓉叫道:“啊,原来你们想让我爹爹替你们挡灾,我才不要呢。”

郑榭道:“你爹对这东西可是宝贝的很,我可全指着它去向你爹提亲呢。”

黄蓉心里又惊又喜又羞又慌,声音都不觉小了下来,道:“你要去跟爹爹提,提亲拿一个破东西就想提亲,我爹爹才不会答应你呢。”

郑榭道:“这可说不定,说不定他老人家见我人品武功不凡,什么东西都不用就答应把你许给我了呢。”

黄蓉道:“吹牛皮,不害羞。”话是这么说,但人已经往梅超风走去。

梅超风被江南七怪制住后,便一直没说话,静静地听着,这时听到黄蓉向她走来,说道:“小师妹,你是师傅他老人家的女儿。”

黄蓉道:“谁是你小师妹!梅若华,你从我爹爹那偷走了《九yīn真经》判逃出走,早就已经不是我桃花岛门徒了。”

梅超风道:“是我不对起他老人家,他老人家还好吗?”

黄蓉听他说的真切,心中也软了下来,道:“你跟陈玄风走后,我爹爹把门下的弟子都赶出了岛。不过还有我陪他,过得很好。”说到后来,又想到自己一气之下也跑出了岛,只留下你亲一个人在岛上孤苦伶仃,心里不禁发酸,开始有些想念父亲了。

梅超风哀声道:“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师傅他老人家。”

黄蓉道:“你也知道,快把《九yīn真经》还回来吧。”

梅超风被黄蓉点了道,不能动弹,说道:“真经在我怀里,你拿走还给他老人家吧。”

黄蓉伸手便从她怀里摸出了一张皮卷和一把匕首,把皮卷打开看了一下,上面写的确是武功秘笈。

却在这时,梅超风忽然探手而出,一只手扣住了黄蓉的胳膊,一只手擒在她的颈间,这一变化让众人大吃一惊,又愧又怒。

原来江南七怪的功力浅薄,点力道不足,被梅超风暗自解开,但她知道院中之人功夫了得,自己逃不了,便假装仍然受制,待黄蓉上前,便擒了她做人质。

郑榭怒道:“大胆,你要做什么,快放开蓉儿!”

梅超风仰天一笑,大声叫道:“都不要动,谁敢动一下我就要了她的命!”

黄蓉道:“梅若华,你快放开我。不然我爹爹饶不了你。”

梅超风道:“我都要被人杀了,师傅他老人家饶不饶我有什么区别。”

郑榭喝道:“你要怎样?”

梅超风道:“要我放人也没问题,各位都是江湖上有一言九鼎好汉,只要你们发个誓,从此不与我为难,我就放了她。”

马钰一甩拂尘,道:“贫道可以依你。”

梅超风道:“你们呢?”问的却是江南七怪和郑榭。

柯镇恶道:“老妖妇,我们江南七怪早已经答应过马钰道长不与你为难,江南七怪说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

“你呢。”梅超风知道,郑榭才是最关键的人物。

“好!”郑榭深吸口气,猛喝出声,这一声却如晴天炸雷,轰的一下震得人双耳嗡嗡作鸣。

梅超风双眼瞎后,靠得便是灵敏的耳力,这一声巨响却让她的耳朵暂时失聪。

就在这一瞬间,郑榭闪身到了梅超风身前,一掌印在她的头顶。

梅超风连半点反应都没有,软软地倒下,当场七孔流血而亡。

郑榭把黄蓉拉过来,柔声道:“蓉儿,你没事吧。”

黄蓉耳朵还在嗡嗡颤响,声音大了许多:“没事。”

丘处机道:“这恶妇死了倒也干净,省得再为祸江湖。”

马钰打个揖,叹道:“善恶有报,因果不爽。”

梅超风一死,王府之事便算了结,几人出了王府,丘处机又说起了与江南七怪当年之约,如今杨康成了这么德行,他自然没有脸再继续比下去,当下一揖到地,俯首认输。

江南七怪虽然胜了,但也不免一番长吁短叹。

黄蓉年少贪玩,生xìng好动,道:“榭哥哥,这里无趣的很,咱们也走吧。”

郑榭点点头,对郭靖道:“郭兄,我们要走了,你与你几位师父一起还是跟我们一块走?”

郭靖道:“我跟六位师父一起。”

郑榭抱拳道:“那好,我们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郭靖不舍地道:“后会有期!”

郑榭把蓉黄拐走了,他们先回了客栈一趟,杨铁心和穆念慈他们已经离开,多半是归隐山林了。

他向小二打听过,穆家一家人离开时也没留下什么讯息,想来是怕赵王府的人找到他们。

黄蓉娇嗔道:“是不是舍不得穆家姐姐。”

郑榭笑而不语,他相信以穆念慈执着的xìng子,总有一天会主动来找自己的。

黄蓉厥着嘴,闷闷不乐,不过小妞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没多过久就把此事抛之脑后了。

两人出了京都便往南下而行,一路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赵王府。

完颜洪烈得知包惜弱被杨铁心拐跑,郁郁寡欢,喝了一阵闷酒,不由地想到了两人这些相逢相识的全部过程,心中忽然一动,便带亲自带着一队亲卫往牛家村方向而去。

杨康提着两壶酒往欧阳克的别院里走去,刚穿过院子的月门,便听到屋中摔东西的噼哩啪啦声,嘴角一勾,往大屋里走去。

“滚,都给我滚!”屋中传来欧阳克气急败坏的咆哮声。

吱扎屋门打开。

白驼山的一众侍女凄凄切切的走出来,见到杨康,几个侍女福了一礼,其中一人道:“小王爷,少主心中闷结,你要多劝劝他。”

杨康点点头,摆摆手,一众侍女便告退离开。

屋中一片凌乱,地上有几个摔碎的瓷盘、碗碟,欧阳克形像不雅地坐上桌前,此时他哪还有白rì里那风度翩翩的模样。

杨康扶起一个凳子,坐到欧阳克身边,递了一坛酒给欧阳克,道:“欧阳兄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

欧阳克提起酒壶大口灌酒,沉着脸也不答话。

杨康也同样灌了几口,脸上换了一副悲戚的表情,飙起演技来:“欧阳兄,你功夫虽失,但还是白驼山的少主你心中苦憷,我呢,我他妈的恐怕连小王爷都做不成了!”

哐当!酒壶被他砸到地上,摔的粉碎,酒液四溅。

欧阳克一怔,是啊,还有比自己更惨的人!这么一想,他心中顿时好受了许多,开始安慰起杨康来。

第三十章 洪七公

()欧阳克劝慰道:“完颜兄,你也别伤心,我看王爷对你宠爱有加,也许不会因此事而责罪于你。”

“那又如何?就算父王不加罪于我,府中上下的人又会怎么看,我还是个野种。他们表面上恭恭敬敬地叫我小王爷,背后里还不知怎么鄙夷辱骂我呢。”杨康的演技越飙越顺,伸手抢过欧阳克的酒壶,大口灌了一通,咣当一声,又把酒壶摔个粉碎!

“报仇,我要报仇,都是因为姓郑的那个小子,若不是他,又怎么会东窗事发,我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杨康叫道。

欧阳克脸上也露出同仇敌忾的表情,附合道:“对,这个仇一定要报。”

杨康哀声叹气道:“那姓郑的功夫高强,我又该怎么报仇。”

欧阳克冷笑一声,道:“姓郑的功夫高强又如何,我叔父是天下五绝,他老人家潜心练功二十余年,功力已是天下第一,纵然王重阳复生也不是他对手!我已派人向叔父报信,只等叔父到来,必能将那姓郑的灭杀!”

杨康心道,你终于说到点了上,若不是冲着你那天下五绝的叔父,我怎么会跑这来跟你飙戏!他脸上换了一副惊疑不定的表情,道:“贵叔父当真能胜过那姓郑的小子。”

杨康是越飙越高,欧阳克是越吹越大,道:“那是自然!莫说是他一个小辈,就算五绝里的其他几人齐至,也未必是我叔父的对手。”

杨康道:“欧阳前辈神功盖世,必是有德高人,他老人家会为了这点事而赶来吗?”

欧阳克道:“完颜兄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我们白驼山的功夫乃是一脉单传,叔父没有子嗣,我们欧阳家这一代只有我一个男丁,我被那姓郑的废了武功,叔父绝不会就些罢休!”

杨康心中一动,他本来是来这里是想拉拢欧阳克,与他结盟,并yù结实他那天下五绝的叔父,让其为自己所用。谁能想,竟然听到这样一个消息。

一时间杨康心中泛起了杀机。

“欧阳克此时被废了武功,单他叔父武艺盖世,谁知道他能否为欧阳克重塑丹田。就算武功恢复不了,欧阳克也毕竟是欧阳家的嫡系血亲。就算他做不了庄主,也可以生子再拜在欧阳锋门下。”

“白驼山庄的神功一脉单传,有欧阳克在,我就没有一点机会。我若是杀了欧阳克,岂不就有机会拜入欧阳锋门下,得其盖世神功,并能窃取白驼山庄这诺大的产业。”

“欧阳克死了,我也可以假罪于那姓郑的小子,如此一来,还能让欧阳锋竭力相助,岂不两全齐美。”

一时间,杨康心思百转千折,想到了许多事情。

欧阳克见杨康低头不语,以为他心中还在为自己的身世难过,温声道:“完颜兄,别多想了。”

“欧阳兄,对不起了!”杨康猛地抬起头,目中凶光一闪,一抬手便扼住了欧阳克的喉咙,另一手捂住他的口鼻按到地上,运起催心掌,在他胸口连发数掌,将他的五脏六腑震碎。

欧阳克功夫被废,怎是杨康对手,又被他占了先机,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很快,欧阳克便气绝而亡。

杨康站起身来,又将欧阳克放到床上,盖好被褥,又在屋中坐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出了门,他对欧阳克的几个侍女道:“诸位姑娘,欧阳兄已经酒醉睡下,你们也别去打扰他,让他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心情就会好多了。”

白驼山侍女行礼谢道:“多谢小王爷!”

杨康点下头,离开了别院。

这rì,郑榭和黄蓉行到了长江附近。黄蓉听到潺潺的水声,欢呼一声,脱了外衣便跳到水中嬉戏,笑道:“榭哥哥,你也下来玩啊!”

“好。”郑榭也下了水,他虽不是悍鸭子,但水xìng与黄蓉相比就差得远了。

黄蓉见郑榭笨手笨脚的样子咯咯直笑,道:“榭哥哥,来抓我呀!”

郑榭道:“我可抓不住你。”

“快过来。”黄蓉拉着郑榭便往河zhōngyāng游去,然后把他放到河zhōngyāng便撒手不管了。

“蓉儿,你害我。”郑榭叫了一声,便潜进水底,只见水中咕嘟嘟的冒气泡,郑榭却愣是没上来。

黄蓉开始还咯咯直笑,但过了一会便慌了,急忙潜进水里把躺在水底的郑榭捞上来,哭泣着道:“榭哥哥你不要有事啊,都是蓉儿不好,蓉儿再也不欺负你了,呜呜”

郑榭闭着气,心里暗道,该人工呼吸了,怎么只见哭声没动静啊!

黄蓉只是推搡着郑榭哭泣,哪知道科学的急救办法。

郑榭憋了一阵气,见戏份不按他预算的演,也便睁开眼来。一睁眼便看到近在咫尺的俏娇脸庞,一伸手便把她抱进怀中,张口吻了上去。

黄蓉呜呜地挣扎了两下,心中又惊又喜又气又恼,知道郑榭故意做坏,不住地用小拳头捶着他。但很快,她便被郑榭吻得软化下来,伏在郑榭怀里,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黄蓉不知男女之事,一开始只是被动地承受郑榭的热吻,但其生xìng聪颖,过了一阵便无师自通,开始笨拙地回应郑榭。

这一下便享受到了接吻的愉快,口舌激烈地交缠在一起,直到两人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郑榭抱着黄蓉,用真气将两人的衣服蒸干。

黄蓉依在他怀里,喘匀了气,又伸嘴探过来,主动吻上郑榭,把舌头伸到他嘴里吸吮。这丫头却是上瘾了。

吻了一阵又松开,一会又吻了起来。

郑榭心里想着是去找个快捷酒店还是直接打野战时,黄蓉揉揉了肚子,道:“榭哥哥,好饿啊。”

口水是吃不饱的,接吻是很费力气的。

“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打些野味来。”郑榭道。

郑榭蹿了出去,不过一会便夹着一只大公鸡回来,野味没打到,就顺手牵了只鸡,对黄蓉道:“咱们走远点,别人主人家抓到了。”

黄蓉眉开眼笑,两人一口气跑出了两三里,开始生火**。

烤鸡自然是要黄蓉小厨娘动手,她的手脚极快,不一会,烤鸡的香味便逸散出来。

闻见香味,本来不饿的郑榭肚子也开始咕咕叫起来。

黄蓉正要将鸡撕开,一道声音便在她身后响起:“撕做三分,鸡给我。”

郑榭心中郁闷,我们小两口在这**,你跑来掺合个什么劲啊!

第三十一章 降龙十八掌

()来者自然就是洪七公,他刚到两丈外时郑榭便发现了。

此人的身法极快,郑榭刚回过头,他便已坐到了两人旁边。

洪七公是个方脸中年,虽是乞丐,但拾掇的还挺干净,身上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腰上挎着一个大红葫芦,手里还提着一根碧绿的竹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黄蓉手里的叫化鸡,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吧嗒了两下嘴,取过红葫芦,拨开塞子,灌了两口,又把葫芦递给郑榭,道:“你喝。”

葫芦里头酒香浓郁。

郑榭接过葫芦,先在手中把玩了一下,才饮了两口,之后又把酒葫芦递给黄蓉。

这葫芦可是丐帮代代相传之物,重要xìng虽然比不上打狗棒,但也相差不大。

黄蓉接过葫芦也学郑榭的样子看了一下,轻咦一声道:“这个葫芦不简单!”

“女娃娃识货,这葫芦可是老叫化的宝贝,从唐末传下来已经有几百年了。”洪七公嘴里说着,眼睛却盯着黄蓉手里的叫化鸡,不住地吞口水,食指大动,看样子再迟一会,他就该动手抢了。

黄蓉“噗哧”一笑,饮了两口酒,又把葫芦还给他。待到他伸手接过葫芦时,黄蓉心里却是一动,只见他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其中食指齐掌而断。又见他盯着自己手里的叫化鸡喉头直动,便撕了一半分给他。

洪七公刚要伸手去接,却被郑榭一把捞到手中,他道:“这叫化鸡可是我家蓉儿的杰作,世上独一无二再无分号。前辈若想吃,必须得露出上手。你若能从我手里夺过去,这叫化鸡送你吃也无妨。”

洪七公笑道:“哈哈,自来只有我老叫化考较别人功夫,还从没人来教我。好,我来了,小兄弟小心!”

说完,一伸手便往郑榭手上抓去。

郑榭另一只手迅速迎了上去,在身前虚划一下,洪七公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撞上去,又被他拨开。

洪七公“咦”了一声,道:“有点意思,再来。”当下也不再小窥,施展出了逍遥游拳法。

两只手掌交斗在一起,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竟是齐鼓相当。

论内功,四绝中当属南帝一灯大师功力最高,但论外功技巧,当是通晓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的洪七公是第一。

不过此时洪七公使出来的只是逍遥游拳法,他这几近大成的逍遥游拳法与郑榭的圆满级天长掌法相比,只在伯仲之间。

转眼间,两人便交手了五十余招,洪七公见久攻不下,再等下去叫化鸡就要变凉了,忙道:“好小子,这天下掌法最高之人可以算你一份。小心了,老叫化要使真功夫了。”

郑榭叫道:“慢来,前辈若当真动用那天下无双的降龙掌法,这叫化鸡怕还不被您一掌拍烂了。我自知不是您对手,您请。”

洪七公接过半片叫化鸡,边吃边道:“你认识老叫化。”

郑榭一指他手中的打狗棒,道:“前辈行事光明磊落,从来不易容乔妆,这么明显的特征谁不认识。”

洪七公把叫化鸡塞嘴里,吃得满嘴流油,也顾不上说话。

郑榭又道:“你在这陪洪前辈,我再去找些食材来。”

洪七公大喜,忙道:“好,好,快去快去。”

黄蓉道:“榭哥哥,还是我去吧,挑选食材也是有考量的。”

洪七公点头道:“女娃娃说的对。”

黄蓉离开后,两人很快把叫化鸡分食尽。洪七公道:“这是你的小媳妇吧。”

郑榭道:“对。”

洪七公羡慕地道:“好福气啊,也不知是谁生得这么心灵手巧的丫头,她家里还有什么姐妹没?”

郑榭诧异道:“怎么,您老人家也想找个小厨娘?可惜蓉儿是独女,家里没有兄弟姐妹。即使有,你为了满足口舌之yù抢他一个女儿,黄老邪怕也不答应。”

洪七公叹道:“原来是黄老邪家的闺女,难怪这么jīng灵古怪,可惜呀可惜呀。”又道:“我跟黄老邪二十年没见,他还好吧。”

郑榭摇头,道:“我也没见过,这要等蓉儿回来,问过她才知道。”

洪七公一怔,哈哈大笑:“好好,没见过黄老邪就敢把他的闺女拐了,太合我老叫化的胃口了。”

郑榭也是满脸自得,道:“过奖过奖。”

洪七公又道:“我听说老毒物有个侄子,得了他倾囊相授。”

郑榭摇头道:“他侄子叫欧阳克,功夫虽然不差,但最多也只得欧阳锋的三成真传,品xìng更是极差,好sè荒yín,大草包一个,前些天想打蓉儿的主意,已经被我废了。”

洪七公道:“老毒物对他那侄子宝贝的很,怕是不会与你干休。不过你的功夫倒也不差,即使打不过老毒物,也不会逊他多少。再有你那岳父帮忙,倒也不用怕他。”

郑榭轻笑一声,也不在意。

洪七公又道:“你这一身功夫属道家正宗,但我也没听说全真教出了你这样一个人物。”

郑榭道:“前辈不用乱猜了,我师父是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洪七公却以为传授他武功的人未曾将真名示下,说道:“奇了,倒是老叫花孤陋寡闻,小窥了天下英雄。”

郑榭见他理解有误,也不解释,笑道:“我听说降龙十八掌天下无双,今rì有幸得遇前辈,若不见识一下就太可惜了。所幸现在无事,不如请前辈指教两招。”

洪七公道:“好,老叫化也不能白吃你们的东西,总得露两手才行。”

当下,两人走到林间站定,郑榭抱拳道:“前辈,小心了。”洪七公是前辈,自然不会先出手。

说完,郑榭抬掌攻了过去。

“好。”洪七公轻喝一声,挥掌迎上。

“来的好。”郑榭还招,也不落下风。

洪七公使的是逍遥游拳法,虽然穆念慈也会使这套掌法,但也只是会使而已,论娴熟程度跟洪七公差了十万八千里。逍遥游是洪七公少年时的掌法,灵活多变,论威力不及降龙十八掌,但被他习练多年,却也不会逊sè太多。

斗了一阵,洪七公道:“小娃娃要小心了,老叫化可要使看家本领了。”

郑榭道:“郑某恭候已久,请。”

说着,洪七公已经气沉丹田,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正是降龙十八掌中最jīng典的一招,亢龙有悔。

郑榭只觉他手掌这么一划,便将自己所有的气机都锁到掌中,无论自己如何应付,都必须正面硬接他全部的掌力。当下叫声“好”,双掌如封似闭,连拍带消,瞬间挥出七八掌,才硬接下了这一掌。

第三十二章 黄药师

()“好,再接我这一掌,飞龙在天!”洪七公骤然跃起,跟着使出了飞龙在天这一式!

“好一个降龙十八掌,果然妙极。”郑榭知道与jīng通降龙十八掌的人对敌,躲避是没有用的,只有硬接。

天长掌法是恒山派的武学,恒山派以守御之严而著称武林,论守御之能,除了武当派之外无能出其右者。这一套天长掌法已经被他练到了圆满,使得出神入化,即使创出这套掌法的道姑也未必使得比他jīng通。

“潜龙勿用。”洪七公跟着又使出一招。

郑榭接着以妙到巅毫的掌法化解。

“鸿渐于陆”、“利涉大川”、“鱼跃于渊”、“损则有孚”降龙十八掌的招式由洪七公一式式使出来,被郑榭尽数接下。

虽然场面上看起来,两人谁也耐何不了谁,但郑榭却知道,自己还是输了一筹。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把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接下,而洪七公却使得极为轻松。兼且他已被洪七公的气势完全压下,处于守势,有道是久守必失,怕是用不了多久,郑榭就要败下阵来。

就在此时,黄蓉拎着食材回来了,见洪七公压着郑榭攻击,急忙开口叫道:“糟老头,你干嘛要跟榭哥哥打架!快住手,要不然我就不给你做吃的了。”

洪七公立刻收手,轻松地退出战圈,笑道:“不打了,不打了,黄丫头回来了,打架可没有吃东西重要。”

郑榭也缓缓收功,一道紫气在他脸上盘旋数周后渐渐消散,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洪老功夫高深,在下甘拜下风!”

洪七公道:“你也不用谦虚,除了二十多年前华山论剑那次,我再也没有打过这么痛快。哈哈,老叫化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功夫恐怕还不及你现在的一半。”

黄蓉道:“那你跟我爹爹比,谁更厉害?”

洪七公笑道:“黄老邪刁钻古怪的很,不过我老叫化的降龙十八掌也不输给他。他是东邪,我是北丐,我们俩是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

黄蓉道:“我听榭哥哥说过,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天下五绝以王重阳功夫最高,剩下四人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强。”

洪七公道:“你爹爹没跟你说过?”

黄蓉凄凄道:“我爹爹说武林里坏事多好事少,女孩子家不用知道太多,就没有给我讲,后来我爹爹骂我,我就偷偷跑出来,他再也不要我了。”

洪七公道:“这老妖怪邪门的很。”

黄蓉道:“不许骂我爹爹,要不然我不给你做吃的了。”

洪七公道:“是,是,说黄老邪的功夫好我不服,但他做的美味菜肴我却服气的很。”

黄蓉出品,必属jīng品。随意弄了几道小菜,便让人口舌生津,差点把舌头都吃下去。洪七公吃后,不住地夸赞。

“我老叫化从来不受人恩惠,今天吃你们这一顿美味,却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洪七公苦着脸道:“我老叫化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一身功夫。论功夫,这姓郑的小子也不比我差,他那一套掌法虽然算不是绝顶,但已经被他练到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境地,我却是没法指点了,老叫化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郑榭道:“前辈不用为难,您若过意不去,可以先记下,等我们以后有需要的时候,还要请您出手相助。”

洪七公道:“你小子若遇到麻烦,肯定不是小事。罢了罢了,谁叫我嘴馋吃了这小丫头做的东西,这个人情就先欠下,老叫化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飞身而去。前辈高人都这个德行。他们却不知道,洪七公是怕再吃下去,没法还账。

对郭靖来说,洪七公是其生死转折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但对郑榭来说,他就是一个过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他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变。

倒是洪七公,见识到了郑榭这样的少年俊才,练武却比之前用心多了。

“七兄!”却说洪七公离开郑榭和黄蓉后,正要往嘉兴一个丐帮分舵而去,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呼唤。

洪七公停下脚步,向声音传来之处望去,却见到一个相貌英挺,气度不凡的青衣人正站在树端,不由拱手道:“我道是谁叫老叫化子,原来是药兄。”

此人正是黄药师。

他飘身落下,道:“七兄匆匆而行,这是要去哪啊?”

洪七公道:“老叫化手下有一帮小叫化,要管他们吃喝拉撒,可比不得药兄你轻松自在。”

黄药师轻叹一声,摇摇头,说道:“我倒是有些羡慕七兄了。说来正有一事要请七兄帮忙。”

洪七公笑道:“难得难得,你黄老邪也有要求人帮忙的时候,一般的事定然不会让药兄开这个口,说吧,有什么事麻烦我老叫化。”

黄药师苦笑一声,道:“七兄说笑了,此事非七兄不可为。”叹了口气,又道:“七兄执掌丐帮,门人弟子遍布大江南北,我却是请七兄帮忙打探一个人。”

洪七公道:“什么人?”

黄药师道:“我家女儿黄蓉。”

洪七公一怔,诧异道:“药兄不是跟你家小丫头一起的。”

黄药师大喜,忙道:“七兄见过蓉儿。”

“岂止见过,我老叫化还刚吃了你家丫头烧的一顿菜。”洪七公又是得意又是美,想起黄蓉烧的菜,又吞了口口水,道:“别说,我老叫化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

黄药师问道:“七兄在什么时候见到蓉儿的。”

洪七公道:“刚分开没多久,满打满算还不足一个时辰。”

黄药师道:“七兄在哪里见到蓉儿的。”

“就在前面。”洪七公砸巴下嘴,道:“算了,我老叫化再辛苦一趟,陪你回去找你那宝贝丫头。”他心里却是有了个想法,洪七公从来不受人恩惠,若欠别人一个人情,总是吃不香睡不好。他想着,黄药师回去定然会见到郑小子,说不定还会打起来,那么一来,我老叫化子帮忙说和再句,他们打的越厉害越好,这个人情正好还了。

两人的轻功何等了得,来时是一个时辰的路程,回去时,半个时辰都没用得了。

“不久前,我就是跟你家丫头在这见的面。”两人回到郑榭与黄蓉嬉戏的河边,洪七公说道。

黄药师在篝火的灰烬边看了一下,旁边还扔着几根骨头,道:“没错,是蓉儿的手艺。”他的目光往林间一扫,眼睛一眯,又道:“七兄与人在这里动过手。”

洪七公道:“没错,那小子不简单,功夫很是了得。”

黄药师脸sè一沉,道:“什么小子?”

洪七公“嘿嘿”一笑,道:“黄老邪,你怕还不知道吧,你家丫头给你找了个好女婿。”

第三十二章 推倒黄蓉

()黄药师顿时炸毛了,脸sè沉的就跟锅底一样。

洪七公见此情况,心道不好,这玩笑不会开过头了吧,黄老邪这家伙的脾气可怪的很,不能再刺激他了。

“你家丫头跟你xìng子一样,jīng灵古怪的很。放心,她不会吃亏的。”洪七公忙道。

放心你妹

黄药师愤愤地“哼”了一声,女儿被一个小子拐跑了,他这做父亲的还一点都不知道,心里的气如何能顺得了。

洪七公又替郑榭说好话,道:“药师兄也不必生气,那小子我见过,人品不错,武功更是了得。”

黄药师吐口气,缓缓道:“能入得了七兄法眼的人,那定然不会差了。”

洪七公说道:“药兄过誉了,不过那小子的功夫确实不错,下次华山论剑的时候,怕是要算上那小子一份了。”

黄药师却没想到洪七公对他的评价如此高,面无表情地道:“如此,我倒更要好好看看了。”

洪七公听他的口气,见面后两人动手怕是免不了了,拱手道:“药兄,我老叫化这里要卖一下我这老脸,为你家丫头保个媒。你家丫头和那郑小子情投意合,药兄就承全了他们吧。”

黄药师道:“七兄既然开口替他们说媒,黄老邪怎么也要卖你一个面子。若那小子能过得了我的考验,这事自然就此罢了。若是不成,我也不会为难他的。”

“多谢药兄。”洪七公心里一松,这个人情也算是还了大半了。

黄药师道:“七兄,我还要去找我家那丫头,告辞了!”

说完,飘身而去。

洪七公自语了一句:“郑小子,现在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说完,闪身而去。

此时,郑榭和黄蓉到了长江以南的一个小城镇上,两人游逛了一圈,天sè渐晚,便到镇上一家客栈里投宿。

店小二迎上来问道:“两位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郑榭道:“住店,给我们开一间上房。”

黄蓉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低声道:“为什么只开一间房。”

郑榭握住她的手,道:“住在一起不好吗?”

黄蓉羞道:“可是爹爹说只有夫妻才住一间房的。”

郑榭附在她耳边道:“你爹爹没说过,只有夫妻才能接吻吗?”

黄蓉大窘,一时间思绪万千,脑补了n多内容,低着头也没有反驳。

郑榭心里暗笑,有一种做怪蜀黍的感觉。

两人到了房间,坐在床边,郑榭抱着黄蓉,道:“蓉儿,咱们睡吧。”

“嗯。”黄蓉低低地应了一声,进了房间,她便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怪异,说道:“榭哥哥,我是不是生病了。”

郑榭道:“怎么了?”

黄蓉软糯糯地道:“我身上有点发热,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心跳的好快,这是什么病,我爹爹也没有教过我,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郑榭的唇贴着她的脸蛋,道:“没事,你这是洞房综合症,咱们多洞房几次就不会再犯了。”

黄蓉小脸上满是疑惑,问道:“什么是洞房综合症,要洞房几次才会好?”

郑榭摸着下巴沉吟道:“这个因人而异,有的人洞房一次以后就会好了,有的人洞房十多次也好不了。”

黄蓉“啊”了一声,道:“那我要几次才会好?”

郑榭道:“这个要洞房以后才知道,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黄蓉“哦”了一声,道:“该怎么洞房啊?”

郑榭吞口口水,诱惑道:“来,把衣服脱了,我慢慢教你。”

黄蓉“嗯”了一声,配合着郑榭把衣服脱掉。脱了她的衣服,郑榭又脱自己的衣服。黄蓉道:“榭哥哥,你脱衣服干什么,你也病了?”

郑榭道:“嗯,帮你治病啊。”

黄蓉道:“治这种病还要先脱衣服啊!”

郑榭道:“治这种病必须要两个人先把衣服脱了再能治。”

黄蓉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疑道:“这种病好治吗?要不然我找大夫帮我治吧。”

郑榭急忙道:“不行!这种病大夫治不了。你的病是因为我才生的,只有我能治。而且洞房这种事情只有夫妻两个人之间才能做。”

黄蓉半信半疑,但还是“哦”了一声。

郑榭为了打消她的好奇和疑问,认真无比地道:“夫妻之事你只能跟我做,你要是跟别人的做了,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黄蓉“哼”了一声,道:“你不要我我就去找别人。”

郑榭见她嘴上说的倔强,但脸上却已经收起了那份疑惑和好奇,知道她已放在心里,便松了口气,道:“我不会不要你的。来,我替你治病。”说着话,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她,手掌在她的娇躯上轻轻抚摸。

黄蓉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道:“榭哥哥,我好像病的更厉害了,身上好烫。”

郑榭道:“这是正常反应,说明我的治疗开始有效果了。”

黄蓉轻咬着嘴唇,点点头,喉咙里不自觉地轻哼起来,感觉自己的病症越来越重了,双手不由地攀上了郑榭的肩膀,抱住了他的脚颈。

郑榭俯下头,吻住了她的朱唇。

黄蓉的舌头主动的探了过来,热情如火。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都不会思考了。

郑榭的手伸到了她最敏感的地带,黄蓉的身躯立刻扭动起来,双手按住他的大手,道:“不要摸那里。”

郑榭道:“这是治疗的必须步骤。”

黄蓉慢慢把手松开,道:“真的吗,可是我好奇怪啊。”

郑榭道:“很难受吗?”

“没有了。”黄蓉扭捏道。

郑榭又吻了她一下,身体压了上去,道:“现在开始进行最后一步治疗,会有点痛,但痛过之后,就不会再痛了。”

黄蓉轻“嗯”了一声,身体越发的怪异,觉得自己都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了,郑榭的嘴唇凑过来,她立刻吻了上去,正在意乱情迷时,忽然身下一阵剧痛,不禁“啊”了一声。

郑榭的嘴唇在她额头上点下,道:“很痛吗?”

黄蓉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还好。”

郑榭又噙住了她的小嘴,过了一阵,感觉她的身体柔软下来,才开始慢慢的动作起来。

伴随着他的动作,黄蓉很快轻哼起来,不久之后,一阵飘飘yù仙的感觉来临,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但还是叫唤了出声。

畅快的感觉过后,黄蓉眯着眼抱着他,骨头似乎都软了,一动都不想动。

郑榭道:“舒服吗?”

黄蓉的脑袋钻进他怀里,轻轻地点下头。

郑榭jiān笑道:“那再来一次,放心,这次不会痛了。多洞房几次,你的病会好的快点。”

黄蓉轻轻地“嗯”了一声,羞shè的厉害。

第三十四章 太湖水盗

()练武之人的体质就是好,黄蓉破身的第二天就能走能跑,能蹦能跳。在小镇上休息的半天,他们便继续游山玩水去了。

郑榭拿出调教契约,道:“蓉儿,签了这个。”

黄蓉拿着契约看了一眼,随手撇开,道:“谁要让你调教,我才不签呢。”

郑榭道:“蓉儿乖,你听我说,这是我们郑家的古训,做我们郑家的女人,必须得签这个。”

“榭哥哥你们家的老祖宗肯定是做人贩子起家,才把卖身契当家规。”黄蓉除了在夫妻之事这方面是白痴外,其他地方可聪明的很,一眼便看出郑榭肯定在说谎,看他那荡荡的笑容还不知道在想什么事坏呢。黄蓉眼球转了一圈,把契约扔回去,倒也没说死,道:“我才不要等你跟我爹爹提亲以后再说。”

郑榭摸摸鼻子,他早知道黄蓉不好忽悠,这丫头jīng灵的很,只能等以后过桃花岛上一关,再慢慢水磨了。

这天,两人游玩到了太湖,郑榭知道太湖上有个归云庄,是桃花岛弃徒陆乘风的居所,同时,归云庄也是这太湖水盗的首领。

两人租了一支小舟,郑榭将船划到了湖心,便放下船桨,任由船儿随风飘荡。他惬意地躺在船头,道:“蓉儿,岳丈以前收过六位徒弟,你知道都是谁吗?”

黄蓉道:“我只知道陈玄风和梅超风两人,其他四人都没听我爹爹提起过。你这么说,难道我有一位师兄在这太湖上。”

郑榭道:“蓉儿就是聪明,一猜就中。不错,这太湖上有一户庄园名叫归云庄,是你四师兄陆乘风所建,你要不要去看看。”

黄蓉道:“好啊。”

郑榭道:“不过我也只知道归云庄就在这太湖之上,具体在哪却不清楚。”

黄蓉道:“咱们找人打听一下吧。”

郑榭摇头,道:“你们桃花岛一派就喜欢玩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藏的很深,恐怕这太湖上也没几人知道归云庄的位置。”

黄蓉点头认同,他们桃花也是如此,你若不知道方法,就算上了桃花岛,也找不到黄老邪的居所。不过她也不急,笑道:“既然郑哥哥说出这话,那定是是有办法找到了。”

郑榭道:“没错,归云庄是太湖水盗的首领,只要咱们找到太湖水盗,他们自然会带路的。”

黄蓉饶有兴趣跳上船头,四下张望道:“原来我那没见面的师兄干起了水匪的买卖,不过太湖水盗该怎么找?”

郑榭一摊手,道:“这我就没办法了。”又想起原著里,好像是黄蓉唱小曲把陆乘风给吸引来的,便道:“要不你唱支我岳丈最喜欢的小曲,说不定你师兄听到曲,自己就凑上来了。”

黄蓉咯咯笑道:“榭哥哥想听曲我就唱给你听,你听好了,蓉儿给你唱一曲水龙吟。”说完,便脆声声地唱起歌来::“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吴山留顾。云屯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念伊蒿旧隐,巢由故友,南柯梦,遽如许!回首妖氛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奇谋复国,可怜无用,尘昏白扇。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流如雨。”

一阕唱完,却没见到陆乘风的影子。

大招唤术失灵,不过副作用挺好,他反正郑榭觉得挺好听。

他站到船头四下张望,只见碧波茫茫,水天相接之处,有几个黑点出现在视野中。他笑道:“蓉儿,你这一曲未把师兄唤出来,倒是把水盗引来了。”

“在哪?”黄蓉问道。

郑榭前天边一指。黄蓉顺他的指向看去,也见到了正在交战的两支船队,立刻道:“咱们快过去吧。”

“好。”郑榭荡起桨来,小舟快速地向那支船队行去。

行到近前,两人也看清了交战的双方,其中一方自然是太湖水匪零星如棋盘密布的小舟,另外一方的舰艇豪华阔气,船头上挂着“金”大旗,却是金国的使船。

黄蓉笑道:“我那师兄胆气不小,连金国官家的船也敢打劫。”

郑榭奉承道:“你们桃花岛的人怕过谁。”

更近一些,交战的撕杀声传来,双方各有损失,其中水盗的一个头领见势不顺,叫道:“兄弟们,点子扎手,别跟他们硬拼。金兵都是北方的悍鸭子,给我把他们的船给凿穿了。”

“是!”众匪齐呼。

能做水盗的,水xìng自然不用多说,往水里一钻就没了影子。很快,金国的大船便开始倾斜,跟着,大船慢慢下降。

不过片刻,水盗便把金国的使节队伍押了起来。

“是杨康!”交战时,两人已经凑到了近前,黄蓉眼尖,在金国官兵人群中看到了杨康的身影,他却是一直混在官兵之中,想来是yù暗流陈仓。

杨康的功夫在江湖上只是三流,但在他这三流水平也不可小窥,若是在地面上交手,这些水盗们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真被他拿住机会,劫持人质逃出来也未可知。

金兵的败势已无可挽回,水盗们分出十几条小船将郑榭和黄蓉的小舟围了起来,一个首领模样的人道:“两位朋友是哪条路上的?”

黄蓉回道:“小妹在东海一带讨饭吃,听闻太湖的各路兄弟买卖做的有声有sè,特来向众兄弟取经学习。”

水盗首领顿时一愣,他问的也只是个场面话,没想到船上的人还真是同行,更没想到做这种生意还有相互学习的。这水盗们都是粗人,也不懂这些门门道道,但能做水寨首领,也还有点心眼,他道:“既然是同道中人,就请跟我们一起回寨子,哈,交流经验。”

黄蓉爽快地道:“好啊!”

“请。”水盗首领道。

水盗押着金国官兵,围着郑榭和黄蓉的小舟往归云庄方向行去。

混在官兵群中的杨康也见到了郑榭和黄蓉,急忙把头低下,让湿发遮住脸面,唯恐被他们叫破身份。

“啪!”

郑榭架着船从杨康身边经过,“嘿”笑了一声,抬手一桨飞出,敲在杨康头上,立刻把他打晕了。

“呛啷!”

水盗们立刻拨出了短刀、水刺、长矛,指着郑榭两人。那小首领道:“朋友这是何意?”

郑榭毫不犹豫地把杨康给卖了,道:“此人是金国的小王爷,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而且此人功夫不错,混在官兵之中,怕是不怀好意,诸位朋友要小心了。”

首领“哦”了一声,抱拳道:“多谢两位告之。”心道,不管真假,绑了再说,便大手一挥,道:“来人,把他绑起来,这是条大鱼,别让他跑了。”

“是!”几名水盗应道,立刻冲上来,把杨康给五花大绑了。

第三十五章 裘千仞

()不久,两人随众人来到归云庄。

一路行来,黄蓉暗暗点头,看这归云庄的布局,确实与桃花岛有几分相似,深谙五行八卦之道。

他们两人在客厅稍待,陆乘风便坐着轮椅出来了,此人做儒士打扮,手持一柄白羽扇,没有一点水盗贼寇的样子,倒像是书生文人。

推着陆乘风的是陆冠英,他与陆乘风样貌相似,只是打扮带着江湖气而已。

四见了礼,相互通报姓名后,陆乘风道:“之前听张寨主说,两位是东海一带的同道朋友?”

郑榭笑道:“蓉儿就爱胡闹,这是他开玩笑的。我二人只是认得那金国的小王爷,见他躲在官兵中,怕是众位好汉一时不查,被他蒙浑了过去,故才出声示意而已。”

陆乘风道:“原来如此,多谢两位了,黄姑娘喜欢也喜欢字画。”

黄蓉点点头,道:“我家里收藏了不少。”

陆乘风喜道:“原来姑娘也是一位行家,就到内堂来,请姑娘品评一下我的收藏。”

他们两人随陆乘风到内堂,开始欣赏字画,郑榭是什么都不懂,也不插嘴,只是在旁看着而已。

时间到了中午,陆乘风吩咐下人准备了一桌上好的酒席,宴请两人,他与黄蓉却是品味相投,引为知已。

刚要开席,陆冠英却走了进来,道:“爹,外面来了一位前辈异人。”

陆乘风道:“可知是何人?”

陆冠英道:“那人头顶一口大缸,在湖面上行走如履平地,功夫高的骇人。他的名号却还未请教。”

陆乘风急忙道:“快推我出去,迎接前辈高人。”

郑榭听到陆冠英的描述,就已经知道来者是何人了,心里不觉暗笑。黄蓉问道:“榭哥哥,世间真有能踏水而行的高人吗,反正我爹爹是做不到。咱们也出去看看吧。”

郑榭道:“高人是高人,但却未必是功夫高人。”

黄蓉道:“榭哥哥知道那人?”

郑榭饶有深意地笑了一下,道:“你等着看好戏便是。”

两人随着陆家一行出了大堂,来到庄外便见到正在秀水上飘的高人,陆乘风急忙见礼,道:“在下陆乘风,是这归云庄的庄主,见过前辈,不知前辈高姓?”

那人负手而立,道:“老夫裘!”

陆乘风一惊,道:“可是湖北铁掌帮的帮主裘千仞裘老前辈。”

裘千仞抚须笑道:“不错,你一江湖水寇竟也识得裘某。”

陆乘风道:“铁掌水上飘裘前辈的名号晚辈岂能不知。在下有幸得见前辈高人,怎能失之交臂,请前辈移驾随我入庄用些酒食。”

裘千仞道:“你这后辈倒也知礼,好罢,总是老夫心肠软,尘缘未尽嗯,那我便借一个安静的地方做会功夫。”

陆乘风道:“不敢。前辈请!”

黄蓉小声道:“这老头的功夫好高,榭哥哥,你打不打得过他。”

郑榭回道:“若是真的裘千仞来此,倒还两说。但是此人,只怕蓉儿你一招就能把他打倒。”

黄蓉惊道:“他是假的?”

郑榭道:“不错,据说裘千仞是一母三胞,裘千仞是老二,他还有一孪生兄弟裘千丈和一妹妹裘千尺。”

黄蓉道:“他是裘千仞的哥哥,裘千丈!”

郑榭道:“裘千仞的功夫确实了得,但他那哥哥却不学无术,只懂得招摇撞骗!”

黄蓉道:“那他刚才举缸水上飘都是假的?”

郑榭道:“你去看看他那大缸和水面便知道了。”

黄蓉撒欢地跑出去,很快又满脸兴奋地跑回来,小声道:“榭哥哥,水下打了桩,那口大水缸也是个样子货。走,咱们进去拆穿他。”

郑榭又想起一事,连忙拉住他,郑重道:“不急,咱们先看会好戏。蓉儿,你千万要记得,裘千仞和裘千丈是双胞胎兄弟,长得一模一样。你见了他们切不可鲁莽行事,若遇上裘千丈还好,但还遇上裘千仞,他一掌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黄蓉说了句“知道了”,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进去。

郑榭也跟进去,刚进门,却猛然回头向后面看了一眼,心中若有所思。

陆乘风请裘千丈在主位上坐下,众人才入席。

席上,陆乘风又试探地问了几个问题,裘千丈都回答无误,他心中便再无疑惑,恭敬地请其酒食。

过了一会,裘千丈便暴露了自己的来意:“贵庄眼前有一桩天大的富贵,老弟见而不取,却是为何?”

陆乘风道:“晚辈草莽之辈,有何富贵可言?”

裘千丈道:“金兵南下,大战一起,势必多伤人命。老弟结连江南豪杰,一齐奋起,设法消弭了这场兵祸,岂不是好?”

陆乘风道:“能为国家出一把力,救民于水火之中,原是我辈份所当为之事。晚辈心存忠义,但朝廷不明,jiān道当道,空有此志,也是枉然。求老前辈指点一条明路,晚辈深感恩德。至于富贵甚么的,晚辈却决不贪求。”

郑榭暗道:“肉戏要来了!”

正在这时,厅中进来一位草莽大汉,冲陆乘风一礼,道:“庄主,金国的那位小王爷醒了,他吵着要见姓郑的小哥。”

“见我?”郑榭一愣。

黄蓉道:“完颜康见榭哥哥什么事?”

那大汉道:“他没说。”

陆乘风道:“将他带上来吧。”又对裘千丈道:“还未请裘前辈示下。”

裘千丈抚须道:“此事说来也与小王爷有关,等他来了再说不迟。”

很快,杨康便被两人个押着进了大厅。

裘千丈道:“小王爷受惊了。”又道:“眼下金国大兵指rì南下,宋朝要是不知好歹,不肯降顺,交起兵来不知要杀伤多少生灵。老夫此番前来,就是要联络江南豪杰,响应金兵,好教宋朝眼看内外夹攻,无能为力,就此不战而降。”

陆乘风勃然变sè,道:“老前辈说笑了,刚才想必是在试探陆某。”

裘千丈道:“怎么是试探,眼下就是大好的机会,小王爷在此,咱们助其成事,一场富贵是跑不了的。”

陆乘风还未答话,黄蓉便咯咯地笑起来,道:“糟老头子,你说的真好笑。你跟这家伙现在只是一个阶下之囚,别说什么富贵了,能不能逃得了命还是两说。”

裘千丈道:“放肆,莫对小王爷无礼。”说着,拿酒杯一转,又用掌缘一磕,酒杯上便齐齐落下一个圆环。

陆乘风见此神功,眼sè刷地一变。

黄蓉眼睛一亮,使出兰花拂手向裘千丈攻去,在他手上一撸便取下一个戒指来,戴到手上,也学他那模样,削了只酒杯,笑道:“榭哥哥,这老头的好东西真多。我再看看他还有什么把戏。”

第三十六章 无题

()裘千丈叫道:“小娃娃好生无礼,老夫不想与你这后辈晚生一般见识,你莫得寸进尺。”

黄蓉道:“骗人的把戏都被拆穿了,你还要装腔。”说着话,已经出手向他攻去。

裘千丈手上也有些功夫,虽然与裘千仞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一般的三流高手却也非他对手。他还了几招,大叫道:“接我铁掌神功。”

一掌拍在黄蓉身上,却哇地惨叫起来。

郑榭暗暗好笑,软猬甲的亏自己吃过几次,这次轮到裘老头了。

裘千丈也有些见识,惊叫道:“软猬甲!”

陆乘风一怔,道:“黄姑娘与东海桃花岛的黄岛主怎么称呼。”

黄蓉也不再隐瞒,说道:“黄药师是我爹爹。”

陆乘风身躯一震,双目含泪道:“小师妹,恩师他老人家还好吧!”

黄蓉道:“爹爹还好。”说话间,裘千丈便慢慢地往外退去。黄蓉叫道:“裘老头,你不要跑。”

裘千丈叫道:“亏你们两个还在这里说笑,却不知黄老邪早已经被人害死了。”

黄蓉怒道:“你说什么?”

裘千丈道:“桃花岛主黄药师已经被人害死了。”

陆乘风惊叫,“你这话可是真的?”

裘千丈道:“为什么不真,黄药师是被王重阳门下全真七子围攻而死的。”

他此言一出,陆乘风立时放声大哭,悲怆大叫道:“师父,师父”黄蓉也只觉天旋地转,摇摇yù坠。

“放屁!”郑榭怒喝一声,一只手揽住黄蓉,闪电般地蹿到裘千丈跟前,甩了他一巴掌,当即抽得他在原地转了三个圈,噗嗵摔倒在地。

“蓉儿,没事,这个老头骗你的。”郑榭安慰道。

黄蓉只是伏在他怀里大哭:“爹爹呢?爹爹,我要爹爹!”

郑榭道:“这老东西就是个骗子,他说的话你怎能相信。”

黄蓉抹着泪道:“真的吗,我爹爹没让人害死?”

郑榭道:“当然是真的,我还会骗你。不哭,我给你变个戏法。”

黄蓉抽泣道:“我不要看戏法,我要爹爹。”

郑榭道:“没问题,我就给你变个黄老邪出来!”说完话,他便大声念起咒语来:“天灵灵地灵灵,桃花岛主快现身!”

黄蓉杏眸含泪地张望一眼着眼,又哭了起来,道:“你骗人!”

郑榭摸摸鼻子,叫道:“黄岛主快现身!你再不出来,休怪我用绝招了!”

黄蓉梨花带雨地道:“爹爹在哪里?”

郑榭道:“那我只好使绝招了。”说着低头吻住了黄蓉的小嘴,泣声立止。

此时一粒弹珠从斜上方shè来,响起急促的破空声,快愈驽箭,直击郑榭后脑!

郑榭抽出匕首来向后一挥,“当”的一声响,匕首将弹珠斩中,强烈的气劲将匕首和弹珠齐齐震碎。

郑榭放开黄蓉,说道:“弹指神通果然名不虚传!黄岛主请现身吧!”

话音方落,一道人影便出现在厅堂之中。

黄蓉一见此人便扑了上去,破涕为笑,抱着他的脖子叫道:“爹爹,爹爹!”

陆乘风乍见此人,也是悲喜万分,刚要起身却忘记双腿不便,扑通一下摔倒在地,却也不起身,口中大呼道:“弟子千思万念,终于能再得见您老人家的真容。”

陆冠英也急忙将他扶起,跟着双双拜倒。

黄蓉道:“爹爹,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刚才那个老东西说你死了,你也不出来教训他。”

黄药师道:“我不出来,不也被人逼出来了。”他说着话,心里气闷不已,跟着又在黄蓉的眉宇间细看一下,脸sè大变,惊怒地叫道:“蓉儿,你跟那小子同房了。”

黄蓉好奇道:“同房?什么是同房,我倒是跟榭哥哥洞房过,他说是给我治病。”

这一下还了得,黄药师气得火冒三丈,抬手虚劈一掌,掌劲化成实质般的利刃向郑榭斩来。

郑榭闪身躲过,掌劲直击到他身后的木凳上,将凳子劈成两半。他腆着脸讪笑,道:“岳丈大人听我解释。”

“解释,你有何好解释。我曾答应过七兄不为难于你,这次黄老邪却是要失信了!”黄药师纵身而上,玉箫当剑而使,化成千道碧影,向他周身上下八十一处要刺去!

箫声哧哧作响,让人毫不怀疑,若是被它点中,怕也不比真剑捅好好受。

“岳丈大人,你要打死我了,蓉儿可就只能守寡了!”郑榭连忙后退,双手使出天长掌法抽进碧影之中连连挥动,碧玉箫如同扎进泥潭里一般,速度大减,千道碧影也变成了一支利箭。

黄药师却不答话,使出玉箫剑法,连连急攻。

郑榭被他追的上蹿下跳,狼狈不已,跟着见厅堂上挂着一柄宝剑,连忙取了下来,使出回风落雁剑,与之周旋。

转眼间,两人便已相斗了一百余招,从东头打到西头,从地上打到房梁,厅堂中几人看得目眩神迷,他们何曾见过这等jīng妙绝伦的剑法!

两人出招速度极快,一百余招也只用了十多个呼吸的时间。

不论功力还是剑法,郑榭比之黄药师都稍逊了半筹,屡屡险象环生,幸得他内功深厚,也没伤着。黄蓉心中担心郑榭,连连惊呼,叫道:“爹爹,不要打了!”

郑榭一个闪身蹿到黄蓉身后,叫道:“岳丈大人,我认输,不要打了!”

黄药师仍然气愤不止,喝道:“无耻小贼,你骗了我女儿,岂是一个认输便能了了?”

两人隔着黄蓉剑箫相斗,当当的交击声连成一片。

郑榭每当抵挡不过,便往黄蓉身后一缩,黄药师也无可奈何。

黄蓉更是连连嬉笑,张着双臂护着郑榭,道:“爹爹,你别打了,榭哥哥哪里骗我了?”

黄药师气得胡须上翘,把玉箫往腰上一插,却弃剑使掌,使了几招便把黄蓉拉了过来,推到一旁,继续与郑榭相斗。

两人斗掌,破坏力也未必比使剑弱多少,厅堂中的桌椅家俱便是遭了大殃,很快就被掌劲余波震成粉碎。

场中之人吓得魂不离体,急忙缩到墙角。

论起掌法,郑榭也不比黄药师逊sè多少,天长掌法被他使得出神入巧,完全不局泥于形式,信手信手拈来,便将黄药师的落英神剑掌挡下。

黄药师见得这等jīng妙掌法,也不由连连叫好,出掌更快更猛!

郑榭也把紫霞真经运使到极点,一团紫气弥漫于面上,双掌间紫气缭绕,端地神奇万分。

黄蓉几次冲上来要抱住黄药师,但黄药师何等功力,轻灵一闪便让了开,让她无法捕捉。

转眼间,两人又斗了两百余招,紫气与白气蒸腾到一起,已是斗出真火,再不留半分余地。

黄蓉见得此景,大叫道:“爹爹不喜欢蓉儿,我不要活了!”

说完跑了出去,扑嗵一声投进河里。

两人立刻收手,黄药师追了出去,声音传来:“小子,今rì暂且作罢,明年华山论剑,我再与你分个胜负!”

郑榭缓缓收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口紫气却是直及三尺开外!

第三十七章 劈空掌

()收了功,郑榭也正要追出去,杨康急切的声音却响起来:“郑兄,带我一起走吧!”

郑榭停下脚步,转身,诧异道:“杨康,你该不会让我一桨敲傻了吧。我不杀你已是格外开恩,还想让我带你走,你真是做小王爷做得疯了!”

杨康“嘿嘿”冷笑一声,道:“我若留在这里,恐怕不出三五rì,穆念慈就要死于非命了!”

郑榭眉头一挑,寒声道:“你把话说清楚!”

杨康道:“穆念慈被我抓起来关在一处地方,除我之外再无人知道。我若不去放她,最多再有个三五rì,那娇俏的姑娘就要活生生地饿死了!”

原来那rì完颜洪烈到牛家村寻找杨铁心一家却扑了个空,杨家人先他们一步已经离开了牛家村。反倒是杨康自身世被人道破,急于立功,便主动领了搜寻《武穆遗书》的差事,往两湖而来,在路上巧遇到了外出寻找郑榭的穆念慈,把她给抓到了,逼问包惜弱的下落。穆念慈xìn刚烈,怎么会讲!杨康身怀要务,没时间跟她磨迹,便把她先藏了起来,准备带回大都审问。

郑榭闪身上前,提着他的脖子将他一把拎起,道:“穆念慈人在哪里?说,否则我现在就送你去死!”

杨康道:“我不说是死,留在这里也得死,可是却还有一个美人跟我陪葬,我还是不说了!”

郑榭眼睛一眯,道:“她在哪里,说出来我就放你一马!”

杨康道:“当真。”

郑榭不屑地道:“你在我眼中与蝼蚁无异,要想杀你何时不能。”

他的话虽然极尽鄙视,但杨康听了却不怒反喜,忙道:“好,好。郑兄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自然不会食言而肥。穆念慈就在这里往西三十五里外的胡家村东头的义庄里”

郑榭喝道:“你若虚言哄骗我,我让你有命过长江,没命回北方!”

杨康连道:“我怎么敢欺骗郑兄!”

郑榭又对陆冠英道:“陆兄,你替我好好招待小王爷一顿,别让他死了,然后放他走吧!”

陆冠英连忙应是。

郑榭冲厅中几人一抱拳,道:“诸位,郑某告辞!”

说完便出了归云庄,往西而去。

一个半时辰后,郑榭便到了胡家村的义庄里,从一口棺材里把穆念慈救了出来。

穆念慈被杨康抓住,本已万念俱灰,以为这次难逃大劫,却不想再次得见光明时,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是他,又是他救了自己。”穆念慈大悲大喜之下,一时情不自禁,扑到郑榭怀里呜呜地哭起来。

郑榭抱着她安慰了一阵,穆念慈的眼泪才渐渐止歇,开始讲起自己被杨康抓到的经过,说道自己心中想念他,一个人跑出来时,脸上不由一红。

郑榭调笑了两句,又见她脸sè苍白,面容憔悴,想来被杨康关起来也有大半天了,便带着她到镇上吃些东西。

“念慈,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郑榭拉着她的手问道。

穆念慈俏脸微红,道:“郑大哥对念慈恩重如山,我想以后一直跟着你,为奴为婢,以报大恩。”

郑榭道:“不要说什么报恩的话,我那么做也没想过要你报答。”顿了顿,又道:“念慈,你喜欢我吗?”

穆念低着头,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郑榭心中大乐,挑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穆念慈羞涩地回应着,动情不已。

两人激吻一阵,便并排坐在床前,郑榭取出一张纸契来,道:“念慈,我们郑家有一个古训,若想做郑家的媳妇,必须先签一份合约。”

穆念慈接过契约,看了一下,脸蛋绯红,娇羞地嗔他一眼,道:“我今生今世都是你的人,不用这东西我也会听你的话。”说着话,也在契约上按下手印,风情无限地看了他一眼,杏眸含chūn。

郑榭动情地吻了她一下,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好好对你的。”

系统提示音响起:“宿主签约穆念慈,抽奖系统开启,是否抽奖。”

抽奖大轮盘出现,十六种顶尖武学列于其上。

兰花拂手。

灵蛇拳。

金雁功。

落英神剑掌。

逍遥游。

密宗大手印。

劈空掌。

旋风扫叶腿。

空明拳。

碧海cháo生曲。

越女剑。

铁掌功。

系统的武学共分为四个档次,对应星级调教度而出:绝世武学,顶尖武学,高级武学和基础武学。这一档次的武学在武林中已经是难得一见的了,任何一种学到大成都能跟五绝级人物相媲美。

郑榭看了一下,这里除桃花岛的武学占了近三分之一,兰花拂手、落英神剑掌、劈空掌、旋风扫叶腿和碧海cháo生曲五种武学都出自黄药师之手,其他的每个成名人物也只有一种。自创武学的人更容易将那门武学练到大成,黄药师便凭着这些顶尖武学便挤身于五绝之列。

“开始。”郑榭将十六种武学挨个思量了一下,喊了开始。

大轮盘转动起来,一项项武学自指针下走过。

这十六种武学不论学到哪一种,对他来说都弥足珍贵,轮盘旋转速度飞快,郑榭也无法看清楚上面的字样,屏住一口气喊道:“停。”

轮盘变慢。

“灵蛇拳”、“金雁功”、“落英神剑掌”三者迅速地过去了。

灵蛇拳是西毒欧阳锋创出的秘密武学,使出时手臂蜿蜒如蛇,可以任何曲折。他想要用这一项武学在第二次华山论剑上一鸣惊人,可惜却被欧阳克漏了底,失去了出其不意的效果。金雁功是全真教的一种上乘的提纵之术,此功胜在一个轻字,练到大成,向上一纵便能跃起七八丈,平地里一跃能跨过十四五丈。落英神剑掌是黄药师的绝学,掌法似剑法,以剑化掌,掌出剑法,既快且准!

“逍遥游,过了!”这是洪七公少年时的成名绝技,后来成为丐帮帮主学到了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便把修练重心移到了这两种绝世武学上。郑榭与洪七公相斗过,对这一门武学还算了解。

“密宗大手印”这是灵智上人的招牌功夫,此项武学是密宗真传掌法,其威力绝对不输于少林七十二绝技里的金刚掌和般若掌。灵智上人是五大龙套里功夫最高的一位,他虽然不常行走于江湖,但却威名赫赫,与这项绝技脱不了关系。

“劈空掌”

罗盘停止转动。

第三十八章 又推一个

()“宿主抽到武学劈空掌,是否学习?”系统声音响起。

“学习。”

郑榭立刻回答,心道:这次运气不错。劈空掌是桃花岛的标志xìng武学,威力非凡,黄药师的四大徒弟都jīng通此功。而落英神剑掌、碧海cháo生曲、玉箫剑法、兰花拂手等一些武功都是黄药师在华山论剑之后所创,第一次比剑时他还不会,当时只是凭着弹指神通与劈空掌两套武功便夺下了五绝之位。

穆念慈的调教度极高,由系统灌输下,一个瞬间,郑榭便将劈空掌学到了大成,完全不弱于黄药师本人。

“叮咚!宿主双值达到100,可以穿越。”系统发出提示音。

郑榭又翻开了调教契约之书。

宿主:郑榭。

武学:回风落雁剑(小成),华山心法(圆满),天长掌法(圆满),紫霞神功(小成),劈空掌(大成)。

契约者:仪琳(7/10),刘菁(10/10),曲非烟(10/10),任盈盈(7/10),穆念慈(9/10)。

调教值:106。

历练值:484。

契约者按调教指数可以分成四个等级:一星级的契约者完成调教可以得到10点调教值,二星级契约者完成调教可以得到30点调教值,三星级契约者完成调教可以得到60点调教值,四星级契约者完成调教可以得到100点调教值。

郑榭看了一眼,豁然一惊,自己的历练值竟然达到了484点,想当初刚穿过过来时,自己的历练值只有3点,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就增加了四百八十多点!

可以想象,他在这个世界里折腾的有多厉害了,剧情几乎被他完全起颠覆了。整个世界若论角sè的重要程度,郭靖排第一,黄蓉第二,杨康第三,穆念慈第四,欧阳克第五。郑榭一脚,这五个人的生命轨迹完全错道了。

与上个世界完全不同,这一次历练值远高于调教值。

“我如果把一个世界主角、配角、龙套全部灰灰了,不知道能得到多少练历值。”郑榭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杀人过多是会影响自己心xìng的,如非必要,他是不会把自己变成屠夫的。

退出调教契约之书,郑榭又抱住穆念慈吻了一下,道:“念慈,你可知道我们郑家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祖规。”

穆念慈摇摇头。

“既然你签了契约,那就不是外人,我可以把这个秘密告诉你。”顿了一下,郑榭开始编起了故事。“我们郑家的祖上是一位神仙。”

“神仙?”穆念慈一愣。

郑榭抚着她的头发,笑道:“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穆念慈点头。

郑榭道:“但这确实是真的,家族族典上关于老祖宗的记载也不太详细,只是说他在山中救道得遇异人,传授了一门仙术。老祖将这门仙术修练有成后,便飞升到了仙界。这门仙术就在族里流传下来,但想要修练仙术,必须先要有仙根。仙根是何物,家族里的人也说不清楚,反正每隔数代,就有一个人具有仙根,能够修练家族仙术。而这一代,能够修练仙术的人就是我。”

穆念慈满脸惊奇,道:“郑大哥你有仙根!”

郑榭道:“没错,所以我的功夫才会这么好。这项仙术除了能使修练者神功速成之外,与他双修之人也能得到惠益。”

穆念慈脸蛋一红,捶他一拳,小声地道:“郑大哥你又编故事骗人,你要是想要,我给你就是,你用不着编这些话哄我。”

郑榭抱着她长吻一通,柔声道:“念慈真好。不过我可没有骗你,仙术确实是真的,不信我演给你看。”

他掏出了契约之收,口中吐道:“去!”

一字落下,调教契约之书立时化成一道流光飞进了郑榭的额头中。

穆念慈立刻瞪大了眼睛,惊骇地看着他,道:“郑大哥,你,你真是神仙。”

“我可不是神仙,只是懂得一门仙术而已。”郑榭抱过穆念慈,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等他放松下来,才道:“我之所以告诉你,就是要你有所准备,我好方便传你两门绝世神功。”

穆念慈伏在郑榭怀里,也慢慢放松下来,道:“郑大哥,我有你就足够了。”

郑榭道:“说什么傻话呢,我也不可能无时无刻地保护着你,传你两门绝世神功是让你自保而已,我可不想一不留神,你再被杨康抓走了。”

穆念慈轻轻地点点头,道:“我都听你的。”

“那好,开始了,我先传你的这一门武学叫做劈空掌,是桃花岛的绝学。”郑榭握住她的双手,开始传输武学。

武学伴随着调教之力传输到她的身体中,穆念慈立刻霞飞双颊,“嘤咛”一声,软软地倒在了郑榭身上,声音微颤地叫道:“郑大哥。”

郑榭俯身吻下去。

穆念慈立刻开始激烈地回应,已是动情之极。

两人口舌交缠,不过片刻,衣衫便已纷纷滑落,不用再做任何前戏,穆念慈湿润如cháo,做好的承接的准备。

郑榭在她耳边轻轻吐道:“我要来了。”

穆念慈羞怯地闭上了眼,轻轻点头。

一声娇啼,少女变成了妇人。

次rì,两人相拥着醒来,做完早课后,郑榭对她道:“念慈,你的劈空掌领悟了多少,使来我看看。”

穆念慈闭目一思,劈空掌的诀窍便了然于心,抬手向前虚劈一下,桌上的茶壶“啪”的一声爆裂开来,水浆四迸。

把穆念慈收了之后,郑榭的劈空掌已经练到圆满,只看一眼便知道了她于劈空掌上的领悟程度。点点头道:“还不错,你看我使来!”

郑榭说着,随手一拂,桌上的茶杯便被劈的高高飞起,跟着他又信手而为,轻轻地挥了几下,那只茶杯便定在了空中,滴溜溜地自转起来。电影里,经常有人用手枪把一个东西打飞到天上,然后再一枪一枪地接力不让它落下,郑榭这一手比那强多了。他的劈空掌用的巧妙至极,不仅以掌力接力,让茶杯稳定地悬在空中,更是击让每一掌都切在它的边缘,使其保持自转而不破损。

穆念慈也是有见识的武林中人,见此情况不禁倒吸口凉气,惊叹道:“好厉害!”

郑榭道:“只要我将这门掌法传输完后,你也能做到这样。”

穆念慈又惊又喜,道:“真的吗?”

郑榭笑道:“当然,不过你现在的功夫还浅,就是将劈空掌完全学会后,也未必有多强的威力,我会传你一门内功神通,让你的功力在短时间内达到大成!”

第三十九章 再穿

()之后就是一场香艳的传功过运动。

郑榭传给她的是紫霞神功,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对任盈盈的调教就必须提上rì程了。紫霞神功的熟练度与任盈盈的调教度息息相关,若是不能把她调完成的话,自己大不了再学一门内功,但穆念慈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契约者只能接受两种武学,一旦决定就无法更改,自已会多少就只能传她多少。

正在两人“啪”地传功时,屋顶上忽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声音不大,但却被郑榭听得一清二楚。他立时大喝道:“是谁?”

抬手一招劈空掌打出!

屋顶“轰隆”一声,破了一个窟窿,碎瓦木屑飞溅,一个人从屋顶上直接坠了下来,发出“啊”的一声惊叫。

郑榭正准备再打出一掌时,听到这个熟悉的惊呼声,立刻收手,张开怀抱把那人接住。

这人正是在归云庄时跑掉的黄蓉。

黄蓉在归云庄时生气爹爹与郑榭打斗,灵机一动来了个“投湖自尽”,当然,以她的水xìng投湖自然不会被淹死,她在湖里游了一圈,从另一边爬上了岸,准备等黄药师走后,再与郑榭相汇。

但是郑榭当时急着去救穆念慈,速度全开地往胡家村赶来,黄蓉如何能追得上,等她打听到消息,追到胡家村时,郑榭又与穆念慈转移到了镇上。又花了大半天功夫,黄蓉才打听到郑榭的踪迹,当得知他与穆念慈在一起时,心里就隐隐不忿,没有直接与他相见,反倒在晚上爬到了屋顶偷窥。

没想到这一看,却看到了两人正在做夫妻之事,心中一慌,手上一乱,不小心碰到瓦片,发出了一声轻响。

黄蓉急忙准备开溜,但还没等她起身,一道掌劲便轰破了屋顶打到她身上。

也幸得劈空掌被屋顶和软猬甲阻了一下,黄蓉又服食过宝蛇血内力大增,否则她在这一掌之下不死也要重伤!但就是如此,她也受了些轻伤,脏腑震动,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

“她可别没被裘千仞打伤,反倒被自己伤了!”郑榭心中大惊,连忙运起紫霞神功为她疗伤。

幸好黄蓉伤的不重,郑榭运功察探了一下,长松了口气,道:“蓉儿,没事吧。你怎么爬屋顶上了。”

“不要你管。”黄蓉甩开他的手,闷闷生气。

郑榭连忙哄道:“蓉儿,都是我不好,要不你打我两掌吧!”

黄蓉冷着脸道:“不是这个。”

郑榭心里“咯噔”一下,腆着脸道:“那是什么?”

黄蓉道:“你跟她是怎么回事?”

郑榭暗叹一声,这种事情是无法避免的,她迟早也会知道,便道:“蓉儿,你都看到了,就是跟你想的一样。”

黄蓉脸sè顿时一变,颤声道:“那我呢?前天你跟我洞房,虽然我当时不太懂,但也看出来你是在骗我,我见你喜欢的紧,也没有拒绝。你跟我洞房完了,是不是就不再喜欢我了。”

郑榭用力抱住她,道:“怎么会,不管有没有洞房,我一样喜欢你,而且现在比从前更喜欢你。”

黄蓉听他说的真挚,心中稍松,又道:“那她呢?”

郑榭硬着头皮道:“跟你一样,我也喜欢她。”

黄蓉叫道:“不对,你还是不喜欢我!”

郑榭道:“怎么会呢,我真的喜欢你。”

黄蓉道:“肯定是,我爹爹喜欢我妈,他就只跟我妈一个人好。”

郑榭道:“这种事情也是因人而异的,也许是岳丈他老人家还没碰到另一个让他喜欢的人。”

穆念慈也劝道:“黄蓉妹妹,这事不怪郑大哥,他是喜欢你的。是我不好,硬要跟他在一起。”

黄蓉哇哇地哭了起来:“谁是你妹妹。你们一起欺负我,放开我,榭哥哥不喜欢我,我要去找爹爹,我要回家。”说着,挣开郑榭便跑了出去。

郑榭立刻披上一件衣服追了出去,只是一小会儿,黄蓉就已经跑的没有影子了。

很快,穆念慈也追出来,见他没有寻到黄蓉,脸sè黯然,不由忐忑地道:“郑大哥,是不是我让你为难了。”

郑榭抱住她,安慰道:“你别乱想,跟你没关系。”

穆念慈轻轻地点头。

回到房中,郑榭还是闷闷不乐,穆念慈说道:“郑大哥,你是在担心黄蓉妹妹吧,她这么聪明机灵,肯定没事的。我看她也是很喜欢你的,她只是一时不高兴,等过一阵子她想开了,你再去找她回来。”

郑榭拉着她的手,道:“念慈,谢谢你。”

穆念慈轻轻地依着他。

之后,两人一路打听过去,一直追踪到了海边。

果然,黄蓉是回桃花岛去了。

又向载她的船夫问了一下,听到黄蓉安全地回到岛上,郑榭也松了口气,准备过些天,等她心里平静了,再去找她。

郑榭和穆念慈在一起又呆了数rì,把紫霞神功和劈空掌完全传给她。这天,郑榭道:“念慈,近rì我仙术又有所得,准备出去闭关一段时间,今天就分开吧。”

穆念慈依恋不舍,道:“郑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一起去?倒也不是不可以。”郑榭摸摸下巴,完成调教的契约者是可以被随身携带的,但郑榭要去开扩一个新世界,调教别的女人,带着她确实不太方便。便道:“我有些担心蓉儿这丫头,万一她要是跑出来,遇到什么麻烦就不妙了。念慈,你替我照顾她,好吗?”

穆念慈点点头,道:“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郑榭道:“这也说不定,不过我这不是闭死关,随时都能出来。最多两三个月,我若还是没有突破,就会回来找你的。”

穆念慈心中稍安,她就怕他一去不复返。

郑榭又道:“我这门仙术还有传音之效,如果你实在想念我的话,就在心里呼唤我,我能听到的。”

穆念慈惊奇地道:“真的?”

郑榭道:“当然,不信你在心里试一下。”

穆念慈闻言,便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呼唤道:“郑哥,念慈好舍不得你。”

郑榭嘴角轻轻弯起,在她唇上一吻,心里传音道:“我也舍不得念慈。”

穆念慈嘴角含笑,只觉得这是他们两人心有灵犀,开心极了。

数个时辰后,郑榭找到一处无人之地,穿越离开。

第四十章 没穿多远

()关中。

古都外的官道旁,一个木蓬搭成的简单的茶寮酒肆。

以往,只是商客过往之地,近rì来却多出了许多武林人士,这些江湖人模样个个不似善辈,听他们的谈话声,像是为东面那终南山上的全真道教而来。店伙计也不敢多问,只是心里隐隐纳闷,那全真教都是一帮道士,怎地得罪了这么多的江湖好汉?

此时,一位二十来岁,相貌俊朗,英挺不凡的青年走进了茶寮之中,坐到靠门口的那个桌上,与那桌江湖人只有一席之隔。伙计连忙上去招呼,道:“客官,您来点什么?”

“来壶好酒,再给我切一盘牛肉。”青年道。

“好勒!”伙计立刻去cāo办。

很快酒菜上桌,喝到一半,隔桌的那些江湖人开始大声地谈论起来,其中一个满鬓黑须,貌似李逵张飞般的汉子道:“二哥,我听说那姓龙的小娘们是赤练仙子的师妹,貌似天仙,也不知是真是假。”

另一个豹眼环睛的大汉道:“据闻此是赤练仙子亲口所言,想来是错不了的。咱们云岭三侠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大哥的身手也这般了得,在云岭之中无人能及,这次比武招亲,定能一举夺魁。到时可别忘了让未来嫂子给兄弟们敬碗酒。”

最后一人赤着双膊,手臂上带着jīng钢圆环,喝酒时钢环哗哗做喝,太阳高高鼓起,想来是练通臂拳的好手,他道:“你们两个没出息的,只知道盯着小娘们看。咱们这次可不是为了那姓龙的小娘们,听说那山室里藏着如山奇珍异宝和武功秘笈,听说还有降龙十八掌,一阳指这等高深的武功,咱们若是能得了,苦练个十年八年,就不用再在云岭上窝活了。”

豹眼环睛的大汉道:“十年八年,哈,兄弟可受不了这苦,我跟三弟只要有个小娘们暖被窝就够了。”

黑鬓大汉道:“没错,二哥说的对!”

赤膊汉子笑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那俊朗青年越听,眉头簇得越紧,心里暗道:“看来这次没穿多远啊。”

此人自然就是刚刚穿越而来的郑榭,他正要去打探消息,没想到却听闻了这样一番言语,那自然省去了打听的麻烦。

赤练仙子可是赫赫有名绰号,除了李莫愁还有何人,而她那姓龙的师妹,多半便是小女儿无疑。

“只不知他们准备什么时候上山?”心里这般想着,郑榭便起身往那边号称云岭三侠的一桌走。

店伙计心好,见此情形,连忙上前招呼道:“客官,您还要点什么?”一边说着,一边还冲郑榭挤眉弄眼。

“什么都不用,多谢。”郑榭冲他点下头,继续走去。

店伙计连忙退去,还用怜悯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那三个大汉膘肥体壮,一个人就顶你两个半,这是你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郑榭走到那个使通臂拳的大汉身后,手掌在他肩头一搭,说道:“三位朋友,小弟听你们方才所说,有点兴趣,给我仔细讲讲吧。”

这大汉心中生怒,暗道你一个小后生也敢拍老子肩膀,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正准备回身一肘让他吐几斤血。

刚想有动作,那肩上的手掌却忽然加大了力气一捏,他所有的力量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

大汉心中骇然,若是这一按只让他一条膀子不能动,他还不觉如何,只当他天生神力。但是这右肩上的这只手掌按下,竟让他左臂和双腿都不能动弹,完全成了一个活死人。

豹眼环睛的老二见大哥没有动弹,以为是不想与这后辈小子一般见识,便拍案而起,喝道:“哪来的小崽子,爷爷的事你也敢打听。”

“老二住口!”这大汉立刻大声喝斥,他平rì里还有些威信,老二、老三虽然诧异,但也乖乖的闭上了嘴。

大汉端坐着不动,嘴上说道:“朋友请见谅,是我们兄弟三个有眼不识泰山。朋友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郑榭松开了手,道:“兄台客气了,小弟就是想问一下,你们说的赤练仙子可是李莫愁?”

肩上没有了那只骇人的手掌,大汉也不敢多动,恭敬地回道:“正是。”

郑榭又问道:“你们准备何rì上终南山?”

大汉道:“就在明rì上午,以掌击普光寺中石碑为讯!”

郑榭点点头,道:“那就没什么事了,不过在下还有一言相告。”

大汉道:“兄吧请讲。”

郑榭道:“那古墓里除了小龙女确实是国sè天香外,其余的奇珍异宝、武功秘笈都是谣言!纯粹是李莫愁忌惮她的师妹,谣言挑事。三位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大汉立马道:“多谢兄台相告。”

说完冲两个兄弟使一眼sè,扔下一块碎银子,便起身走了。

店伙计看到这一幕,下巴差点没掉下来,看那三个大汉的模样凶神恶煞,也不像是这么通情打理的人啊!

用完餐,郑榭唤过店伙计,向他打听了一下终南山的方位,便起身离开。

不久之后,他便到了终南山,也没从全真教的道观路过,劈荆斩棘往后山的古墓而去。

古墓建在一个小山丘里面,出口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石洞遂道,模样毫不起眼。若非古墓里生起炊烟,郑榭怕是一时半刻也寻不到这里。

也不知这古墓当初是何人建造,当真奇妙至极,断龙石放下后,也不知道空气是从哪流通进来的。

郑榭站在古墓洞口,朗声问道:“龙姑娘可在,在下郑榭,慕名而来,望姑娘不吝赐见。”

声音以内力迫入古墓之中。

古墓里无人回答,郑榭丝豪不觉意外,他也只是礼貌地相问而已。又喊了两遍。他道:“既然姑娘不肯现身相见,那郑某只闯了。”

又喝了三遍,无人回答,郑榭便道:“得罪了!”说完,便往洞入口走去。

这时,一阵奇味传来,似是花蜜,却又带着一些异香。接着,嗡嗡的响声传来,郑榭便看一团白茫茫、灰蒙蒙的事物向自空中向他飞来。

“果然还是放蜜蜂了!”这一手自然就是小龙女的招牌绝技,可以隔空伤人。

不过这群玉蜂看起来吊拽酷,但却连丘处机都奈何不得,又怎能伤到郑榭。

他将外衣脱下,随手挥舞,那群玉蜂便再也靠近不了。

(感冒发烧真痛苦!)

第四十一章 欲强推

()郑榭扬声道:“龙姑娘,请收了玉蜂吧!”

半晌,古墓中不见异动,郑榭便道:“这些小东西还奈何不了郑某,龙姑娘如果再不收回,那就别怪在下出手不容情。”

说完,郑榭鼓荡起紫霞真气,衣衫挥舞间,带起一团紫气,好像橡皮一样从玉蜂群中一擦而过。那玉蜂便被他刷掉一片,凝白sè的蜂尸落了落地。

整个玉蜂群也就只有万来只蜜蜂,郑榭随手一挥便能刷掉近千只,这么随手挥舞,至多二十来下,就能把整个蜂群全部刷掉!

就在此时,一道异香忽地传来,玉蜂闻到这种异香,立刻退去。

郑榭见此也不再动手,抖了下外衫,披到身上。

这时,却见一个面容丑陋的老妇人从墓走了出来,瞪着郑榭道:“你就是全真教那些牛鼻子老道说的,来找事的贼人。”

这老妇自是孙婆婆。

全真七子得知江湖上谣传此事后,便早就给她们报过讯了。

郑榭摸摸鼻子,道:“也是也不是。”

孙婆婆怒道:“什么也是也不是,莫装糊涂?”

郑榭道:“在下是来找龙姑娘的,不过却不是什么贼人,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孙婆婆道:“别以为孙婆婆老眼昏花看不出来,你就是抢头阵,想独占我们古墓。”

郑榭一怔,哑然失笑,道:“呃这个,也可以这么说。”

孙婆婆嗤笑,道:“还说不是贼人。”

郑榭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他们是冲着小女龙的美貌和武功秘笈而来,自己也是冲着小龙女的人和武功秘笈而来,貌似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这么想着,他只能耸肩默认,无言以对。

孙婆婆讽笑道:“无话可说了吧!看你那模样,也有几分功夫,动手吧!”

“且慢,咱们能不动手吗?”郑榭道。

孙婆婆道:“你若现在调头就走,并发誓从今往后再不踏入终南一步,我们也不想与你为难!”

郑榭道:“那还是动手吧!”

孙婆婆立刻出手,她虽然老迈,但身手依然灵活,而且古墓派也以轻功见长,她的来势十分迅急,脚下踏着捕雀步,一个闪烁便冲到郑榭跟前。

不过她顶多也就是二流高手的程度,连shè雕里的五大龙套都比不过,又怎么能跟郑榭相比。

只见郑榭不紧不慢地向前推出一掌。孙婆婆还未接近郑榭便被这道强劲又柔和的气劲顶着倒飞了出去。

“老身跟你拼了。”孙婆婆脸sè一变,再次向郑榭冲过来。

郑榭又挥出一掌,同样把她送到了十步外,说道:“孙婆婆请息怒,在下只是想见一下龙姑娘而已。”

孙婆婆停下后,又立即冲过来,叫道:“你这恶贼,想见龙姑娘,就踏着老身的尸体进去吧!”

郑榭眉头一皱,正准备重手把她点倒,墓中便传出了一道轻盈柔和的声音:“孙婆婆,你回来吧。”

孙婆婆叫道:“龙姑娘”

墓中说话的自然是小龙女,她道:“无妨,他若想进来,你我都挡不住的。”

“好吧。”孙婆婆瞪了郑榭一眼,径自入了古墓入口的隧洞中。

郑榭嘿嘿一笑,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七拐八拐便进了一个宽敞的石室里,见到了小龙女。

第一眼看到小龙女,最大的特点就是白,肌肤如羊脂白玉一般,欺霜赛雪这句话用在她身上再适合不过了,而且白中还透着生机,与白癫疯那种病白不同。其次便是她的美和她的静。美女郑榭见过不少,他的几个女人都是美女,但要真正比较起来,还是小龙女更胜半分,特别是被她那种静雅怡然的气质一衬,就更显得不可方物,恍如嫡仙下凡。

孙婆婆站在她身边,面sè不善地“哼”了一声。

小龙女被郑榭这般看着,蛾眉不禁轻轻一簇,道:“你要见我,有什么事?”

郑榭道:“不久前,我在山下听说有人要上山来与姑娘为难,特意前来助拳。”

小龙女又道:“他们与我为难,与你又有何相干?”

郑榭早已知道小女龙的xìng格,听到她这么说话,也只是微微一怔,便又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怎能见他们欺负姑娘。”

“嗯?”小龙女疑惑,理不通这之间有什么必然关系。

见这种情况,郑榭干脆不跟她吊文了,直接道:“龙姑娘美若天仙,我喜欢你,自然就来帮你。”

小龙女沉思一下,道:“原来是这样,你走吧!我不喜欢你,也不用你喜欢。”

郑榭道:“我走了,那明天那些贼人攻上来怎么办?”

小龙女道:“我自有手段可以抵御。”

郑榭道:“是吗?你要挡不住怎么办,你看,我不就进来了。”

小龙女眉头轻皱,旋即又松开,道:“若他们的功夫都跟你一般,那就同归于尽。”

本来说同归于尽这种话的时候,语气应该慷慨激昂,表现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才是。但小龙女说来,仍是平静无波,好像是在照本宣科,说的事与自己完全无关一样。

郑榭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蝼蚁尚且偷生。龙姑娘又何必走这条绝决。你长这么美,与那些恶人同归于尽岂不可惜。”

小龙女道:“可惜不可惜与你有什么相干。”

郑榭道:“我喜欢你啊!”

小龙女道:“我不用你喜欢。”

郑榭道:“没关系,只要我喜欢你就行。我愿意帮你。”

小龙女一点感动的神sè都没有,道:“那你就在墓外相助吧,本门有规矩,不许男子进入。”

郑榭跟她绕圈子绕得头都大了,感觉靠语言说服她比强推她要难得多了。他也忘了在哪里看过一个帖子,说对付小龙女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rì久生情,另一种是rì久了生情。郑榭思付良久,沉吟了大约三秒左右,毅然决然地准备动用第二种办法。

想到这里,他不禁sè从心中起,yù向胆边生!

“龙姑娘,不好意思了,你就把我当成恶人吧!”说完,他就准备动手强推。

孙婆婆脸上大惊,刚yù出手,便被小龙女拉住。两人如扯了线一般往后飘去。

古墓派的轻功当真了得,小龙女的功夫也就在郝大通和丘处机之间,但轻功比起全真七子来就要高得多了,就算是比起郑榭来,也差不了多少。

第四十二章 古墓

()郑榭稍一愣神,便迅速向她扑去。

小龙女站的位置本就离石壁极近,又比郑榭先行一步。在后退的过程中,她的长袖中甩出一条白绫,击中墙壁一处机关。接着“吱扎”声响起,墙壁上打开一个翻转门,小龙女和孙婆婆两人没入门中,石壁立刻合上。

郑榭走到墙壁前推了一下,却根本无法推动。

“有机关。”郑榭到小龙女白绫甩动之处轻拍了一下,翻转门立刻打开。

郑榭立刻进入,这里又是一个石室,刚一入内,便看到小龙女携着孙婆婆钻入另一道石门,石闸门正在放下。

他冲到墙边摸索到机关,再把石闸门打开时,小龙女和孙婆婆两人已经袅无踪迹。

郑榭叹口气,却也并不担心。

古墓里机关多,陷阱少,而且所有的机关都是能从内向外打开的,否则的话小龙女早就用这些机关把李莫愁关了起来,又何必放断龙石。

小龙女是一个心地单纯善良的人,就算有陷阱,她也未必会用来对付郑榭。就像那些来找她麻烦的人被玉蜂蛰后,她会送去解药一样。

“慢慢找吧!”郑榭在古墓密室里摸索起来。

古墓最初是王重阳当作后备粮仓用的,因此设制的机关都并不是如何的隐密,接连打通几间石室,他便摸索到了经验。

古墓里的大多都是闸门和翻转门,门的位置很好找,只要敲击墙壁就能听出来,石门与正常墙壁敲击下的回响是不同的。而开关的位置大多都在门的三步以内,也许这是为了方便开门进出,毕竟这不是真正的墓,而是粮仓。

先确定的门的位置,再在附近找机关就方便的多了。

花了大半个时辰,郑榭便接连打通了六七关,到了一间四四方方的石室中,室内并排放着五口石棺。

“看来上天还是眷顾我的。”郑榭眼前一亮,立刻来到石棺前,将石棺打开,在棺中摸索了一阵,找到了一个机关。向左一转向上一提,石棺的底部立刻抽开,露出了一个向下而行的隧道,隧道中有台阶。

郑榭缓步而下,到达到了绘着九yīn真经和古墓地形机关图的秘室中。

“看来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无论是九yīn真经还是地宫图都对我十分重要。”

郑榭的记忆力虽然不如黄蓉那么变态,但也要胜过郭靖多倍,他很快就将石室顶上的刻着的九yīn真经和古墓地图记了下来。然后按着地形图的记载,向着被小龙女当做卧室的寒冰床石室行去,很快便在那里见到了小龙女。

室中只有小龙女一人,另外便是一根绳索和一块冒着白气的极冰寒玉。

小龙女见到郑榭出来,也是微感惊讶,轻“咦”了一声,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郑榭笑道:“我的运气一向都不错。龙姑娘,你现在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小龙女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从怀中取出金丝掌套带上,双从长袖中落出一条白绫,一言不发地向郑榭攻来,白绫一端系着两个金sè圆球,打jīng准,却是一件奇门兵器。

“要动手吗?你打不过我的。”郑榭轻语道,手掌向前一抓,jīng准无比地将两个金球抓到手中。

“松手!”小龙女轻喝一声,用力一拉,却未能将白绫收回。

“你过来吧!”

郑榭用力一扯,将小龙女拉的飞过来。

小龙女在空中,立刻松开白绫,使出一招“天孙织绵”,双掌左右来回交叠,幻出数道掌影,似掷梭织布般向郑榭攻来。

论拳法,小龙女更不是郑榭的对手。

郑榭视其美女拳法如无物,伸手如探囊取物一般他的的掌影之中,屈指连点三下,将她的道封住。又一张手,小龙女便主动的投进了他的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郑榭笑道:“龙儿,这次你没法跑了。”

小龙女仍是冷冰冰的模样,道:“你想如何?”

郑榭并没有点她的哑,因此她还能言语,但却并没有惊慌失措或者求饶呼救。

“你猜。”郑榭道。

小龙女漠然不语。

郑榭微感失望,原本还想以语言打破她的心境,但见她这种样子,知道说的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语言总是苍白无力的,那么只好行动了。

郑榭抱着她来到放置石棺的石室。

小龙女看了一眼,说道:“你要杀了我吗?”

“我怎舍得下手。”郑榭摇头,打开了石棺中的机关,抱着她到了棺底石室。

小龙女的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好奇的神sè,问道:“这棺底竟还有密室,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机关的?”

郑榭解释道:“你应该知道这座古墓的来历吧。”

小龙女点点头,道:“这是全真教创派祖师王重阳的居所,后来他与祖师婆婆打赌,输给祖师婆婆。”

郑榭点头道:“不错。王重阳输给了贵派祖师林朝英后,并没有将古墓所有的机关都告诉她。他古墓除了正常的那个出口外,在这间密室里还有另一个通道能通往山外。王重阳也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他怕林朝英知道古墓有第二个出口后,会讥笑他贪生怕死,所以这个秘道并未告诉林朝英。”

小龙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难怪祖师婆婆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郑榭道:“你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吧。”

小龙女道:“你是好人吗?”

郑榭当真无话可说,只能苦笑,又把她放到地上,指着天华板道:“看到了吗,那就是古墓的地形机关图,上面还绘着古墓的另一条出口,若有朝一rì,你被人逼迫走投无路时,就放下断龙石,自已从这个通道出去,可以把敌人困死在墓中中。”

“原来是这样。”小龙女看着室顶的地图,又摇了摇头,道:“师父交待我看守古墓,我是不会离开的。”

郑榭也不与她争辩,又道:“这边是王重阳刻下的《九yīn真经》心法武功,是他不忿林朝英将全真功夫全部破解后,又留下来的反破解版。”

小龙女盯着室顶细细看着。

郑榭道:“你不好奇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小龙女道:“你既不杀我,自然是对我的身体感兴趣。”

第四十三章 推倒

()郑榭一呆,道:“你不生气。”

小龙女平静地道:“我自然生气。”她又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小臂内侧有一个红sè的圆点,道:“古墓的主人必须是处子之身,失去守宫砂便做不了古墓的主人,有违师父临终所托了。”

郑榭长松一口气,道:“还好,只要你不自寻短见我就放心了。”

小龙女道:“我为何要自寻短见?”

她虽然比黄蓉强点,但也强的有限,知道什么是男女之事,但却不懂“饿死是小,失贞是大”的贞烈道理,礼仪廉耻之心也不太重。

这都与她的生活经历有关,是否失贞对她来说唯一的区别就是有没有守宫砂。

郑榭看着小龙女jīng美绝伦的五官和窈窕玲珑的身躯,不禁吞口口水,伸手拉开她的衣带,道:“龙儿得罪了。”

小龙女轻“嗯”了一声,仍然平静如初地道:“能不做最好,否则我定会杀了你然后再自杀。”

郑榭道:“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要与我同生共死。”

小龙女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道:“没错。”

“我真是荣幸之至。”郑榭失笑,也不再多说,先将自己的衣服脱下,平摊在地面上,将小龙女抱上去,又细心地将她的白衣裙一件件剥落,双手在她细腻光滑的皮肤上一寸寸抚摸,像是把玩着这世上最jīng致的珍宝。

小龙女白皙的皮肤慢慢红润起来,呼吸比平时也急促了许多,胸前的两颗小珍珠在他的抚弄下翘然挺立。

郑榭调笑道:“原来你也会动情,我还以为你是冰做的人呢。”

小龙女簇下眉,黯然道:“我的功夫还是太差,不能做到十二少十二多。”

郑榭道:“那什么十二少十二多的法门你还是忘了的好,做个随心所yù的人不好吗?”

小龙女摇头,不屑与跟他争辩。

郑榭的手在她胸口抚过,连点三下,将她的道解开,道:“这是你第一次,我不希望你是完全被动的。”

小龙女稍稍活动了下手掌,道:“有什么区别,你会放过我吗?”

郑榭调道:“不会,不过至少在你痛或者舒服的时候能抱紧我,抓住我,甚至咬我都没关系。”

小龙女道:“还是没有什么区别。”顿了顿,见郑榭只在她身体上抚摸,道:“你能快些吗?孙婆婆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郑榭笑道:“你还会关心人,我以为你什么感情都没有了呢。”

小龙女却又闭口不言。

郑榭趴到她身上,分开她的双腿,道:“那我来了。”

小龙女轻“嗯”了一声。

郑榭的探试几下,猛地直贯而入,一下冲破了所有的障碍,直捣黄龙。

小龙女“啊”地痛呼一声,张口咬在郑榭的肩头。

郑榭道:“你还真咬啊。”

小龙女罕见的脸红了一下,立刻松开嘴,紧咬着双唇不去看他。

郑榭轻轻抚摸她的脸庞,把手臂伸到她嘴前,调笑道:“别咬了,把嘴唇咬破就不好看了,我还是咬我吧!”

小龙女闭上眼不去看他。

郑榭道:“不喜欢咬手的话,那就这样,不过先说好,不许咬我舌头。”说完,他俯下头,吻住她,舌头在她的嘴唇上轻舔,她的嘴唇都是凉丝丝的,口感很是清爽。

慢慢地,小龙女也松开了嘴唇。郑榭立刻噙住她的樱唇,将舌头挤了进去,一路劈荆斩棘,开山凿路,成功的与她的香舌会师。

小龙女刚才被他调笑了一句,当真没有咬他的舌头,只是让自己的香舌笨拙地闪避,但很快又被郑榭抓到。

过了一会,小龙女的疼痛感慢慢褪去,身体也柔软下来,郑榭双开始慢慢的运动。

半个时辰后,郑榭搀着小龙女回到顶层古墓空间。

孙婆婆目光毒辣,一看小龙女走路的资势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悲愤yù绝,怒吼道:“我跟你这恶贼拼了!”

就算她使出十二分的功力,也不是郑榭单手之敌。

郑榭一手搀着小龙女,一手与她应对,游刃有余。

小龙女道:“孙婆婆,住手吧!”

孙婆婆却是不听,红着眼跟郑榭拼命,打法已经杂乱无章。

小龙女怒喝一声,仪态颇有威严:“你若还当我是这古墓的主人,就住手!”

孙婆婆停下手来,喘着粗气,悲怆地对小龙女道:“姑娘,你”她毕竟老迈,体力不如年轻人,连攻了数十招,已经有些吃力。

小龙女肃声道:“你这样悲怒无常成何章法,咱们这一派的养身要决便是少yù少怒。多yù则智损,多怒则百脉不定。”

孙婆婆又不是小龙女这样不通事俗情理之人,心中仍然无法平静,叫道:“可是,姑娘你”

小龙女道:“我又如何?像你这样莽撞冲动又与事无补,想要报仇练好功夫再做打算便是。”

孙婆婆哀叹一声,不再言语。

郑榭劝道:“龙儿,孙婆婆是长辈,你不要这么无礼。”

小龙女还未答话,孙婆婆便喝斥起来:“姓郑的恶贼,我老太婆不用你假好心。”

“这是我古墓之事,与你无关。”小龙女也道。

“好吧,是我自做多情。”郑榭只能摸着鼻子苦笑。

现在已是傍晚,孙婆婆早做好了晚饭摆在石桌上,只是没有寻到小龙女,孙婆婆也没有开动。

桌上饭食清淡,份量不多。

小龙女坐到石凳上,道:“孙婆婆,以后准备三个人的饭菜吧。”

郑榭受庞若惊,道:“还是龙儿对我好。”

小龙女恍若未闻,神sè没有一点变化。

孙婆婆叹道:“哎,我听姑娘的。”

“你们慢用。”郑榭也不在意,自个到古墓外打了个野味,烤了吃了。

回到墓室,却看到小龙女站在悬绳底下发呆。郑榭心中暗笑不已,这三无小妞刚被破身,怕是没法子在上面睡觉了。

小龙女回头嗔他一眼。

“哈哈今天还是陪我睡吧。”这让郑榭大笑出声,抱住小龙女一起躺到石床上。

小龙女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仰卧不动,道:“你又想做吗?”

郑榭道:“我还没有那么荒yín无度,你不是讲究少思少念吗。呵呵,别多想了,睡吧!”

两人合衣而眠。

第四十四章 霍都

()次rì,小龙女定时醒来。

她刚有动作,郑榭便醒了,长长地打个哈欠,以一个长吻做招呼,然后说道:“龙儿,早上好。”

小龙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起身修炼去了。

“rì久生情,前两个字是我的,后两个字是她的。第一个字我已经做到了,第二个字正在做,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郑榭舔舔嘴唇,似是回味了一番,也跟着出去了。

小龙女在前窄后宽,东圆西角的练功室中,石室的壁上刻着王重阳遗下的武功要诀,此时她正在参悟全真教的武学。

石门打开,郑榭走进来。

孙婆婆见到郑榭进来,怒瞪他一眼,道:“出去,这是我们古墓派的典藏室,你怎么能来这里。”

郑榭没理她,走到小龙女身边,同她一起看着石壁上的遗刻,口中道:“龙儿,全真教的武学是道家正宗,武功要诀更是博大jīng深,但却易学难jīng。王重阳也只是练到小成而已。这些功夫你随便学学就好,太过深究就不必了。”

小龙女皱了皱眉,她却没有在乎郑榭窥探古墓武学的行为,自语道:“那我若该才能胜过你?”

郑榭指着墙壁,傲然道:“你若是想靠这些武学胜过我却是根本不可能的,即使王重阳和练成**的林朝英死而复生,也未必能胜得过我。”

孙婆婆不屑地嗤笑一声,道:“我家小姐何等人物,你也只敢在她仙逝后说这些话。”

郑榭眉头一皱,向着室中的石桌虚劈了一掌,“轰隆”一声,石桌应声碎裂成开来。“贵派祖师可能做到?”

孙婆婆瞪大了眼睛,面现诧异之sè。

虚劈一掌能将数百斤的石桌劈碎,若是劈到血肉之躯上,谁人能接得下!

小龙女仔细思索了一下,道:“你这是一门极为高深的隔空掌法,祖师婆婆确实不可能做到你这种境界。不过我古墓派更擅长轻功,临敌之时,你也未必能打到祖师婆婆。”

郑榭笑道:“但是她也别想赢过我。”

小龙女点头道:“没错。若是比武约斗你的胜算更大,但若只论生死,你也追不到祖师婆婆,只能是平局。”

郑榭道:“我现在只比你年长数岁,若我到了贵派祖师的那个年龄,她就远远比不上我了。”

小龙女也无法反驳。

郑榭道:“所以你若只凭这些功夫是无法胜过我的,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小龙女转头问道:“你是说《九yīn真经》?”

郑榭摇头,道:“九yīn真经是一门十分深奥的武学总纲,若是整部的话,你还有半点希望,可惜王重阳留下的只是一小部分,想凭借那一小部分胜过我,却又是不可能了。”

小龙女不禁皱眉。

郑榭笑道:“你跟我学啊!”

小龙女讶然道:“你教我?可是,我即使跟你学,又如何超过你?”

郑榭道:“我的教法跟别人不同,我能把内力、武学招式真接灌输到你身上,让你直接拥有跟我一般深的功夫!当然,我也不是白教,我有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条件!”

小龙女道:“什么条件?”

郑榭约出一张纸契,露出了大灰狼般的笑容,道:“你签了这份契约,我就教你传你功夫。”

小龙女接过来,低头查看。

孙婆婆也靠到了她身后,看了一眼,怒道:“姑娘,你可千万别上这恶贼的当,这根本就是一份卖身契。”

“什么卖身契这么难听,这是调教契约好伐!”郑榭解释了一句,继续蛊惑小龙女:“而且就算你不签这张契约,我想让你怎样,你能反抗得了吗?所以,这对你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损失,却能让你的武功达到林朝英一个级数,怎么看都是划算的。”

小龙女道:“你说的倒也有理。”

郑榭忙道:“没错吧,那就快签吧,签了我立马传你绝世武功,只要你想学的,我全都告诉你,一点不藏私。”

孙婆婆道:“姑娘,这恶贼这么jiān猾,肯定有yīn谋。姑娘还是小心点好。”

小龙女道:“我自有思量。”

郑榭趁热打铁,急忙怂恿道:“就是就是,快签吧,这对你来说不益无害。”

小龙女点下头,正准备签押,古墓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号角之声,像是蒙古特有的战角。小龙女道:“孙婆婆,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郑榭连忙道:“对,孙婆婆,你快去吧。”

孙婆婆瞪他一眼,对小龙女道:“姑娘,你要提妨着点这小贼。”

小龙女点头。

郑榭道:“龙儿,快签了契约吧。”

小龙女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道:“孙婆婆说的对,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你有什么yīn谋?”

郑榭虚笑道:“我哪有什么yīn谋?”

小龙女摇摇道:“我看不出。”

郑榭道:“看不出即是没有。”

小龙女沉思了一下,已经有些意动。

这时,古墓外就传来了一道雄浑的声音:“小王蒙古霍都,敬向小龙女恭贺芳辰。”

小龙女放下契约,淡淡地道:“此事暂且搁下,我先去将他们赶走,以后再谈。”

郑榭伸手拦住她,咬牙切齿地道:“你不用管了!我去!他nǎinǎi个熊的,霍都这是要作死啊。”

郑榭把手指捏的咔吧咔吧做响,推开石门便往外走去。路上遇到了正回来的孙婆婆,他道:“孙婆婆你去陪龙儿吧,这些作死的东西就交给我了。”

孙婆婆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知他哪来的这么大气,难道他跟那个叫霍都的有仇?

郑榭走出古墓,看着围在洞口外的那数十个江湖人士,扬声道:“哪个是霍都?”

那群武林人士见到郑榭出来,有些奇怪。

“怎么出来个男的,赤练仙子不是说古墓派不收男弟子吗?”

“不会是姓龙的姘头吧。”

“难道咱们迟了一步?”

“不行,好处不能都让他一个人占了。”

“对,让他把珍宝秘笈交出来。”

这些人纷纷议论起来。就连站在远处观望的丘处机和郭靖也有些诧异。

其中几人大声叫起来:“喂,你是什么人?”

郑榭不理他们,又重复了一遍:“哪个是霍都?”

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穿着蒙古华袍,手摇折扇的人跨前一步,道:“小王正是霍都。阁下何人?”

郑榭双眼冒火,喝道:“你便是霍都,过来受死。”

第四十五章 震慑

()霍都何等高傲,怎么受得了这种嘲弄,冷哼一声,“啪”的一下打开折扇,作孤傲状,边摇边道:“口气不小,小王就在此,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杀我。”

郑榭沉声说道:“天做孽,犹可活;自作死,不可活。我这就让你知道你是如何死的。”话毕,便怒而出掌。

这绝对是郑榭学会劈空以来出手最重的一次。

这一掌惊天动地,掌劲未至,那股强烈的惊悸感已让霍都不寒而栗。他想逃,但又怎能逃得掉。

霍都面容扭屈,只来得及将jīng钢拍扇挡到胸前,劈空掌便已临身。

接着,一股刚猛到极点的掌劲便砸到他胸前。

“咔嚓咔嚓咔嚓”一连串密集的骨折声响起。

“噗!”

霍都喷着血倒飞起来,直接砸中他身后的几个江湖人士,连带着几个龙套一起飞起来。

“咔嚓咔嚓咔嚓”又是一连串骨折声响起。

“噗!”“噗!”“噗!”

那几个倒楣的江湖人士也跟着倒飞起来,口中狂喷鲜血。

“砰!”

六个人一起砸到地上,除了最后那一人还有口气外,其他们的则是直接升天了。

在最前面的霍都胸膛好像被狂暴的战车撞上一样,已经瘪成了肉饼,内脏和着血从嘴里呕了出来,死的不能再死了。

数十名江湖人士顿时噤落寒蝉,仿佛石化了一般,几乎忘了呼吸。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我的妈啊”,撒腿便往外跑。

逃跑是会感染的,有了第一个人,其他的人也一窝蜂的往外跑去,恨不得自己多长两条腿。

走在最后的是一个穿着藏红sè僧袍的大和尚,他把霍都的尸首扛起来,才跟着狂奔的江湖人士一起离开。

转眼间,古墓前的人便溜了个一干二净,场中就只剩下四具尸体和三个活人,其中一个活人还在大口大口地喷血,眼见是活不了了。

另外两个人则是一道一俗,他们一直站到远处观望,正是郭靖和丘处机。

郭靖凝声吐道:“劈、空、掌!”

丘处机看向郭靖,问道:“桃花岛的劈空掌,难道这人是桃花岛的弟子?”说完,他自己便哑然失笑,也觉得不太可能。

郭靖摇头道:“我没见过他,不过,即使岳父亲自出手,也未必有他这般威力。”

丘处机道:“靖儿,江湖中有几人能做到这样?”

郭靖沉思了一下,道:“我若全力出手,以降龙十八掌或者也能做到。还有欧阳锋的蛤蟆功,七公的降龙十八掌,也许也能做到。不过若是像他这样,隔着三丈便将人震死恐怕,我们几个都做不到。”

丘处机惊骇yù绝,这岂不是说,他的功力已经直迫全真祖师王重阳了。

郑榭看了他们一眼,抱拳道:“两位为何还不走?”

丘处机和郭靖都回个礼,前者道:“贫道全真教丘处机,这位是桃花岛的郭靖大侠。此处祖师林前辈与我教重阳真人渊源颇深,我二人闻听邪人来袭,故来探望。呵呵,若早知道有阁下在此,我们也不用做这自不量力的事了。”

这两人郑榭在shè雕世界时都见过,自然不太陌生,他道:“丘真人和郭兄误会了,在下郑榭,却不是古墓派的人。不过,从今天起,古墓派就由我罩下了。还请两人帮忙向江湖朋友传句话,什么珍宝秘笈的都纯属谣言,谁若再来sāo扰古墓主人,就莫怪郑某不客气了。”

丘处机苦笑道:“这话不用我们相传,用不了多久,整个江湖的人也都会知道。有郑先生在此,他们哪还敢来。”

郭靖有些不忍地看了倒在地上的死尸一眼,伸手在最后一人鼻子前探了一下,摇了摇头,道:“郑先生,这些只是附庸之辈,你赶跑他们就是,又何必下此狠手。”

郑榭道:“我若不杀鸡儆猴震慑他们,而是温言相送,他们又岂肯离开?就算离开之后,也会以为古墓派软弱可欺,这样,恐怕终南山都不得安宁了。”

郭靖摇摇头也不再说话,三十多岁的郭靖脑袋和阅历都比二十岁时灵光多了。

丘处机道:“靖儿不须为他们难过,这些人既然打定主意上到了终南山,就是心有恶念yù行不诡。而且还仗着人多势众欺夫孤弱女子,这等贼人死了倒也不冤。”

郭靖又叹了口气,抱拳道:“两位说的有理,只是郭某还是希望郑兄能手下留情,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郑榭道:“郭兄的话郑某记下了。往后,若是小恶之徒,郑某顶多教训一顿赶跑就是了。若遇到大jiān大恶之辈,那就别怪郑某下手不容情了。”

郭靖深深一揖,道:“郑先生仁义,郭某在此多谢了。”

郑榭道:“我这点小慈悲又怎及得上郭兄为国为民。”心里有点掂念小龙女的契约,他又道:“在下也不是这古墓的主人,恐怕不能请二位入内一叙了。若是有缘,改rì再见,两位请了!”

丘处机和郭靖抱拳道:“郑先生若是相访,吾等必扫塌相迎。告辞!”

待这两人离开,郑榭又匆匆回了古墓之中。

契约还放在石桌上,小龙女又在参研全真派功法。

郑榭恬着脸凑过去,道:“龙儿,那些寻衅找事的人我已经替你打发了,契约你也签了吧。”郑榭觉得这事比跑业务可麻烦多了。

小龙女道:“是你自己要出手,与我何关?”

郑榭道:“对,我不出手,凭龙儿的本事也能将他们打发了。龙儿,你想了这么长时间,可已经想好了?”

小龙女道:“嗯,想好了,我先修炼本门的功夫,若是没有什么进展,再让你教我吧。”她的神sè淡然,但话语却十分认真,郑榭知道,自己想要说服她改变主意,怕是没那么容易。

“那好吧。”

这么一想,郑榭更加恼怒霍都,恨不得让他复活,自己再劈他十掌八掌。

就这样,郑榭在古墓中住了下来,一有空闲就拉着小龙女啪,平均下来,每天几乎有两个时辰都是在与小龙女中度过。

时光渐逝,很快十多天便过去了。

小龙女对于郑榭的态度没有多大改变,倒是孙婆婆的态度,比初见之时要和善了许多,慢慢地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古墓派的姑爷。

这天,两人刚刚进行了一场盘肠大战,小龙女恬静地伏在他的怀里,郑榭的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滑来滑去,穆念慈的声音忽然在他心中响起:“郑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吗?欧阳锋到桃花岛上提亲了。”

第四十六章 穿越旅行点卡

()“什么!”

郑榭不禁惊呼出声,欧阳克都成那德行了,还有脸提亲吗?

小龙女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启朱唇,淡淡地道:“怎么了?”

“没事。”郑榭手臂紧了紧,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小龙女轻轻“哦”了一下。

这已经是很难得的表现了在小龙女的世界观里,这世上发生的事情总共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关你鸟事”;另一种是“关我鸟事”。

既关你鸟又关我鸟的事,在她的世界里几乎没有。她能稍微关心地问了一句,已经是很大的突破了,证明rì久了确实会生情。

郑榭心里很高兴,“啵”了一口,又对穆念慈传音道:“念慈,欧阳锋是给谁去桃花岛提亲的?难道欧阳克被他治好了?”

穆念慈道:“不是,听船家的描述,跟他同行的那个年轻人应该是杨康。”

郑榭诧异道:“杨康?这小子是想作死。他怎么跟欧阳锋扯一块了?”

“我也不知道。”穆念慈道。

郑榭道:“他们什么时候出发的?”

穆念慈道:“刚走一刻钟。”

郑榭道:“你等我,我马上就回去,呃,再帮我雇一条船。”

穆念慈道:“好。”

郑榭切断传音,又拍拍小龙女,然后坐起身来穿衣,郑重地对她道:“龙儿,我有些事情要办,得离开一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要小心些。特别是要小心全真教,有一个小尹志平的小道士,为人yīn险狡诈,卑鄙无耻,龌龊猥琐是世上第一大恶人。你若是看见他了,二话不说先把他咔嚓了。”

“哦。”小龙女还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郑榭道:“龙儿,我要走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小龙女歪着头想了一下,道:“你还会回来吗?”

郑榭受宠若惊,抱着她一连转了三个圈,然后“么么”地亲了她三下,道:“我当然会回来。”

小龙女道:“哦。”

郑榭兴奋地看着她,道:“然后呢,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小龙女道:“你若不回来,我该去哪找你?”

郑榭惊喜道:“你肯为我离开这里了?”

小龙女点点头,顿了一下,又道:“报仇。”

郑榭感觉一盆冰水当头淋下:“呃你找我就是为了报仇?”

小龙女“嗯”了一声。

郑榭的心都凉了,哀声叹气道:“龙儿,你就不能假装关心我一下吗?”

小龙女奇怪道:“既然是明知假的,那为什么还要说?”

“好吧,我走了要不,走之前你把契约签了吧。”郑榭无奈地叹口气,他又从怀里摸出了契约。

小龙女道:“你既然走了,又如何教我?”

郑榭道:“我以后还会回来的。”

小龙女道:“等你回来再说吧。”

郑榭道:“好吧,我真的走了。”

小龙女淡然地道:“嗯,我也该去练功了。”

郑榭淡淡地摇摇头,他这些天在小龙女身上受的打击也不止这一次,他已经有抗xìng了。挥挥手,郑榭离开,出墓的路上,碰到孙婆婆,他道:“孙婆婆,我有事要先离开一段时间,你多照顾她。”

孙婆婆道:“老身知道,公子路上小心。”

郑榭笑道:“放心吧,这天下能留得住我的人不多。”

离开古墓,他向南走了两里,找了一处无人的角落,招唤出来调教契约之书。

宿主:郑榭。

武学:回风落雁剑(小成),华山心法(圆满),天长掌法(圆满),紫霞神功(小成),劈空掌(圆满)。

契约者:仪琳(7/10),刘菁(10/10),曲非烟(10/10),任盈盈(7/10),穆念慈(10/10)。

调教值:12。

历练值:402。

郑榭道:“系统,我要回去。”

系统道:“请选择回归世界。”

郑榭道:“shè雕世界。”

系统以比小龙女还平静的语调道:“请兑换穿越点卡。”

回到旧的世界需要用点卡。点卡又分为三类:rì卡、月卡和定居卡。

rì卡又名一rì闪电游,花费一点调教值和一点历练值,可以回到旧世界24小时。

月卡又叫做一月畅游,花费十点调教值和十点历练值,可以回到旧世界一月时间。

定居卡就是无限游,花费一百点调教值和一百点历练值,可以在旧世界一直呆着,没有时间限制,这与开扩新位面极为相似。定居卡最大的缺点就是,你在别的世界定居,想要回来,就得再花点卡。

郑榭思量一下,他现在的调教值只能购买rì卡和月卡,论xìng价比,月卡更好一些,故而,他选后者。

“给我来张月卡。”

“宿主兑换月卡一张,定位shè雕世界,是否开始穿越?”系统道。

“开始吧。”



郑榭的话音刚落,他便“咻”的一声穿越了。

那rì,杨康离开了归云庄后,带着随行官兵往北方返回,经历了这一挫折,他也有些心灰意冷,越发的想要得到武林高手相助。就在这时,他碰到了欧阳锋。

欧阳锋得知了欧阳克的死讯,便从西域匆匆而来,赶到赵王府,看到了欧阳克的尸体。

“克儿是被人以内家掌力震碎了五脏六腑而亡,你们知道克儿在生前都与谁交过手吗?”欧阳锋看着看着白驼山一众仕女道。

一位仕女道:“回老爷,当时的情形我们也未亲眼见到,不过听府中的护院说,少主是被一个叫郑榭的青年打中了丹田,回到屋里宿醉了一夜。第二rì,我们请安时,少主便已经身亡。”

欧阳锋暗道:“以将掌劲打进克儿体内,延迟到次rì发作,这人内力不错。”又问道:“除了此人之外,克儿还与何人动过手?”

众仕女摇头,表示不知。

欧阳锋又找到四大龙套,详细询问了一遍,便将凶手锁定在了郑榭身上。

沙通天话中曾说到过:“这些事小王爷最清楚了。”

于是,欧阳锋便发出往南行,追着杨康而去。

杨康见到了欧阳锋,自然不会露出口风,一口咬定欧阳克是被郑榭所杀,提起欧阳克时,更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表现的情深意重。再加上他曲意奉迎,刻意讨好,很快便跟欧阳锋拉近了关系。

凭他这种演技,不做小王爷做个金牌公关也是没问题的。

欧阳锋道:“你说那天,克儿跟桃花岛主的女儿说了几句话,就被那姓郑的小子打伤?”

杨康道:“没错,那郑榭在追求桃花岛的黄姑娘。我想,他也正是见欧阳兄风流倜傥,唯恐自己被比下去,但暗施辣手,伤害了欧阳兄弟。可惜我那恶贼的对手,这一次带人来找他寻仇,却被他狠狠的羞辱了一番。”杨康指着自己脸上的淤青和浑身的伤口,痛苦地嘶吼。

欧阳锋把蛇杖往地上一柱,一块青石便被他击碎。“黄老邪生的好闺女,走,随我去桃花岛。姓郑的绝对要死,共老邪的闺女也不能放过。”

于是,他便带着杨康到桃花岛提亲去了。

第四十七章 弹指阁

()郑榭问道:“念慈,船家找好了吗?”桃花岛一带被人喻为魔鬼海域,一般的船家可不敢过去。

穆念慈道:“已经找好了,起初船家还不愿意。我多花了些银子,才有人肯过去。”

郑榭道:“那就好,咱们也出发吧。”

“我还是不去了,郑哥是上桃花岛提亲,我若过去,怕是不太方便。”穆念慈显然早已经想过了。

郑榭轻轻拥住她,拍拍她的后背,道:“也好,我就一个人去吧。等我回来,就去找穆大叔提亲。”

穆念慈小声地“嗯”了一声,面上有三分羞涩七分欣喜。

船夫是个五十来岁的老人家,在东海这一代做活了几十年,对于这片海域十分熟悉。而穆念慈也给足了他买命钱,船夫便痛快地载着郑榭去了桃花岛。

到了岛边,郑榭谢过船夫之后,便上了岛。站在沙滩边,他深吸一口气,扬声道:“蓉儿,我来看你了!”

声音悠扬,在桃花岛上空荡开,除了那些聋哑仆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郑榭的喊声。

弹指阁内堂,黄蓉正在跟黄药师冷战。她虽然有些生郑榭的气,但要让她嫁给杨康,那是决不可能的,故而,她正跟黄药师闹别扭。

听到了郑榭的声音,黄蓉面上一喜,道:“爹爹,榭哥哥来找我了。”

黄药师冷哼一声,说道:“那小子占我女儿清白,我还没跟他算账,他倒自己先找上来了,正好,一并解决了。”

黄蓉娇嗔道:“你答应过我不再跟他计较,堂堂的桃花岛主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你要再跟他打架,我就不喜欢你了。”

黄药师爱极了这个女儿,只要黄蓉一撒娇,他就没辙了。

在弹指阁的大厅中,欧阳锋与杨康正品着仆从送上来的花茶,也听到了郑榭的喊声,西毒面sè一变,暗道:“好深厚的内力,难怪克儿不及此人。听人说,此人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若是如此,那当真是天纵奇才,往后的天下第一,怕是要落到此人手中了。这一次,即使不为克儿,也定要将此人除去。”

杨康有些惊慌地小声道:“师父,他就是郑榭。”

欧阳锋道:“你怕什么,有我在,岂容那小子猖狂。”

杨康忙道:“是。”

为了上岛提亲时有个名目,杨康暂时拜在了白驼山庄的门下。这属于狼狈为jiān的典型,欧阳锋想借助朝庭的势力,杨康想借欧阳锋的武力,可为一拍即合。

郑榭的声音接着传来:“黄岛主,在下郑榭求见,请岛主为我引路。”

黄蓉道:“爹爹,我去接榭哥哥进来。”

黄药师道:“不许去。”黄蓉越是欢喜,他越是恼怒。

“我虽然答应你不再跟他计较,但也不会偏向这小子。能不能进来,还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黄药师又道。

黄蓉叫道:“爹爹你耍赖,榭哥哥不通五行遁甲之术,怎么可能进得了岛。”

黄药师冷声道:“想做桃花岛的女婿,岂能不通奇门之术,这就是我给他的第一个考验。若是连岛都进不来,那他也别想再见你了。”

黄蓉撒娇道:“爹爹”

黄药师这次却不应她。

稍倾,郑榭又喊道:“黄岛主,若无人来引路,那郑某只好强闯了。”

黄药师暗道:“我倒要看你是怎么个硬闯法。”

又过了一阵,见还是无人出现,郑榭便抽出了随身长剑,喝道:“黄岛主,得罪了!”

说完,径直入林。

小半个时辰后,郑榭便到达了弹指阁。

桃花岛上的桃花树也被他伐掉了近三分之一。少了三分之一的桃树,别说什么奇门阵法,就连花园都算不上了!

进到弹指阁,郑榭立刻便看到了欧阳锋和杨康二人。

欧阳锋身材高大,身穿白衣,高鼻深目,脸须棕黄,目光深遂。他见到郑榭,双目中透出一股杀意,如刀剑般落在他的身上。

郑榭却只瞄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而是冲杨康邪笑一声,道:“杨康,看来你是把郑某的话当耳旁风了,上一次我就jǐng告过你,若再相见,就是你送命之时。”

欧阳锋冷冷道:“你就是郑榭,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敢口出狂言。”

郑榭道:“阁下就是西毒欧阳锋吧,别人怕你,但郑某却不怕。我若想杀杨康,恐怕你还拦不住。”

欧阳锋yīn沉沉地道:“是吗?”

“一试便知。”郑榭说着,抬手一掌向杨康劈去。

欧阳锋凝声一喝,蛇杖向前一戳,便发出一声“啪”的闷响,如爆竹炸开一般。

“劈空掌!”欧阳锋轻哼一声,这一杖看似轻松,但他却用足了功力,手臂仍被余劲震得发麻,只一只手中的茶盏被他咔的一下捏碎。欧阳锋眼中杀意更盛,虽然他早知郑榭功力深厚,但实难想象,这一掌竟有如此威力。

杨康见欧阳锋出手,而且丝毫不落下风,面露喜sè,大声道:“姓郑的,你为何要下此毒手,莫不是在下发现郑兄与穆姑娘私通之事,你便急着杀人灭口?”

郑榭斜眼鄙视着他,道:“跳梁小丑,你不会以为有欧阳先生护驾,便真的万无一失了?”

杨康道:“放肆!我师父神功盖世,你竟敢在他老人家面前也敢嚣张,不知天高地厚”

“住口!”话未说完,欧阳锋便将他喝止。

郑榭嘿嘿冷笑。

杨康道:“师父,你怎么能任他口出狂言呢。”

郑榭道:“杨康,看来你还是没看清形势,我想杀你,欧阳先生也保不住。”

“师父?”杨康看向欧阳锋,但却没有见他反驳,脸sè一下就变白了,立刻退到欧阳锋身后,sè厉内荏地道:“郑兄,刚才小弟只是在开个玩笑,你不会当真了吧。”

郑榭讥笑道:“你这种欺软怕弱之辈,也配娶蓉儿?”刚才杨康暴出穆念慈来隔应他,他现在也同样回攻过去。

杨康缩着身不敢回话,在他心中,自己的小命是最重要的,哪怕事后欧阳锋能替他报仇,自己死了也是一场空。

郑榭道:“看在欧阳先生的面上,我今天就不与你计较。欧阳先生,我与蓉儿情投意合,先生请回吧。”

欧阳锋目中凶光大炙,道:“此事且慢再说,但我侄儿的仇,今天要好好清算清算。”

“既然如此,那就请吧!”郑榭冷哼一声,却没有什么怀疑,他废了欧阳克的武功,这倒也算得上深仇大恨,以欧阳锋的xìng格,要杀他也是常理。

欧阳锋的蛇杖立刻挥了出去,招式迅捷怪异,直击向郑榭头顶。

郑榭抬手,一掌劈出!

第四十八章 比试?

()“嗖!”

在郑榭的劈空掌与欧阳锋的蛇杖交锋时,一粒弹珠急啸而来,击在两交人锋之处,顿时爆裂开来!

“弹指神通!”郑榭顿时明了,立刻收掌,负手而立。

欧阳锋也收回了蛇杖,淡淡地看了郑榭一眼,噬人般的目光收敛起来,又向内堂望去。

一袭青衣的黄药师带着娇俏可人的黄蓉从内堂走出来,佳人面上带着欢喜的神sè。黄药师的声音平淡,但语气却不容置疑:“这里是桃花岛,两位在此大打出手,也太不把黄老邪放在眼里了。”

欧阳锋淡笑道:“药兄不要生气。此子与我有些私人恩怨,并非故意要与药兄难看。”他说话客气,并非是惧怕黄药师,而是不想他与郑榭站到一线。这两人无论哪个,他打起来都没有必胜把握,若是二对一,自己必败无疑。

郑榭先给黄蓉一个大大的笑脸,又对黄药师拱手一拜,道:“小婿见过岳丈大人。”黄蓉见到郑榭的笑脸,皱起小鼻子轻哼一声,侧头不去看他,显然还有些小脾气。

黄药师伸手用一股暗劲托住他,冷声道:“不要乱叫,我可不是你的岳丈。”

郑榭道:“我与蓉儿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而且,蓉儿已经是我的人了,岛主自然是我的岳丈。”说话间加一分力,一揖到地。

黄药师单手无法托住他,却也不想用双手去扶,侧身让开,拒不受礼。郑榭见此,也顺势起身。

“以为这样,我就一定会将蓉儿嫁给你?”黄药师面容冷俊。

“哦?那你说怎么着吧?”郑榭才不会被他唬住,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黄药师气恼不已,心道,你低个头,说两句好听话,我半推半就也就认了,好歹也是我养了十多年的闺女。“哼,两位都是来此青年才俊,但小女只有一人,一女不可嫁两夫。你们比试一次,谁若通过我的考验,小女便托付给谁。”

郑榭摇摇头,道:“我不同意。”

黄药师脸上出现不悦的表情,道:“为何不同意?”

郑榭道:“凭什么啊,蓉儿已经是我的人,让我和一个不知所谓的人通过比试来争夺我的人,嘿嘿,真是笑话。”

黄药师怒道:“我还没同意将蓉儿嫁给你。”

郑榭道:“没关系,你同不同意都一样,蓉儿我要定了!你同意了最好,若是不同意,我就抢过来!”

欧阳锋和杨康面露喜sè,两人谈崩了最好,若能得到黄药师相助,那郑榭就休想出得桃花岛。

黄药师对杨康道:“你呢?”

杨康忙道:“在下一切都听黄伯伯的安排。”

黄药师却是话音一转,哈哈大笑起来,道:“好,既然你一切都听我安排,那你就回去吧!”

杨康一愣,惊道:“什么?”

欧阳锋也皱起眉头,道:“药兄这是何意,莫不是在消遣我们师徒?”

黄药师道:“我方才的话就是考验,令徒的态度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郑小子的态度却是志在必得,不容一点闪失。两人谁对小女的感情更真,高下自辨。其余一切在我黄老邪看来,都不重要,只此一点,便足够让我做出选择。”

郑榭和黄蓉均是面露喜sè。郑榭有些意外,他刚才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一旦黄药师不同意,他就立马杀了杨康,就算黄药师再不愿意,也不可能让黄蓉嫁给一个死人。反正他就一个主意,谁敢抢谁死!

黄蓉抱着黄药师欣喜地叫道:“爹爹,还是你疼蓉儿。”

黄药师哼道:“虽然我不喜欢这小子,但你一心惦挂着他,我又能如何。”

欧阳锋黑着脸,道:“黄老邪果然是黄老邪,邪气的紧。你们是一家子,我欧阳锋也不在这惹人厌,康儿,我们走。”眼见事不可违,欧阳锋也不再徒劳挣扎。

“是。”杨康应道。

黄药师道:“欧阳兄难得上我桃花岛一趟,不再多待些rì子吗?”

欧阳锋冷声道:“哼,不必了。你黄老邪都不欢迎,我欧阳锋又何必自找没趣。”

说着,他带着杨康往外走去。

郑榭拜谢道:“多谢岳丈大人承全。”

黄药师道:“蓉儿都已经**于你,我不将她嫁你还能如何?别人都叫我黄老邪,我看你却比我更邪,我若不同意,你怕是要动手硬抢了。”

这件事充分说明了先上车后补票的重要xìng。

郑榭摸摸鼻子,讪笑一声,道:“岂敢岂敢。”但脸上没有一点不敢的表情。

黄药师道:“岂敢?我看你敢的很。你骗蓉儿的时候,也没见你不敢。”他心里还是愤愤不平,摆摆手道:“我去送下欧阳锋。”说完径自出了弹指阁。

黄药师表现的邪,只是源于他自傲又自卑的xìng格,所以看起来很是古怪,不尊礼法。但他还是很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的。

在这个时代,女人对贞洁还是很看重的,这是郑榭能够成功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则是他本身表现不俗,若他真是一个顽劣不堪的小人,那黄药师也决不会手软,肯定杀了了事。

待他离开,郑榭立刻上去抱住了黄蓉,温柔地道:“蓉儿,想我了没有?”

黄蓉别过脸,故意不去看他,道:“没有。”

郑榭笑道:“好了,别吃醋了。”

黄蓉被他看穿心思,脸蛋立时飘红,倔强道:“我才没有吃醋,你放开我,回去抱你的穆妹妹吧!”双手不由挣扎起来。

这种情况下,一般应该便出湿吻**,一通长吻下去,立马摆平。郑榭也是这样做的,一俯首便噙住了黄蓉的小嘴,刚开始她还推搡挣扎,但很快,便被郑榭的热情融化,乖乖地配合起来。

“嗖!”一粒弹珠忽然从弹指阁外shè来。

郑榭反手一掌将弹珠劈碎,同时也跟黄蓉分开,对着走进阁中的黄药师道:“岳丈大人,您不是去送欧阳锋了吗?”

黄药师此时脸都是铁青的,胡子都被气的炸起来,怒极反笑,道:“有郑少侠为他们开路,哪还用我送。”

郑榭道:“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事先禀报过的,是你没让人引路,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黄蓉道:“怎么了?”

黄药师yīn沉着脸不说话。

郑榭小声解释道:“我来的时候比较着急,但你们桃花岛上的奇门大阵太过玄妙深奥,我也没有把握闯进来,只好把岛上的树给砍了。”

黄蓉一点都不替黄老邪心疼,嬉笑道:“没事,砍了就砍了吧。”

黄药师的脸一下就绿了,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郑榭道:“咱们是不是惹岳丈大人生气了。”

黄蓉道:“不用管他,过阵子就好了。”

郑榭替老黄默哀了几秒。

第四十九章 出岛

()欧阳锋和杨康两人剩船在海中飘流,杨康见欧阳锋脸sè不佳,小心翼翼地道:“师父,咱们就这么算了?”

欧阳锋道:“姓郑的功夫,不在老夫之下,动起手来,没有三、五百招,根本分不出胜负。在岛上,有黄老邪偏向那小子,想杀他毫无可能。”

杨康心中失望,痛骂已经死掉的欧阳克,将自己叔父吹嘘的那么厉害,到头来,不也杀不了姓郑之人,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不过”一个转折,让杨康心中大喜。欧阳锋傲然道:“我欧阳锋绰号西毒,这个‘毒’字也不是白来的。单论功夫杀他不易,但说到用毒,天下绝对没有胜过老夫之人。”

杨康喜难自禁,说道:“师父,咱们何时动手?”

欧阳锋眼帘半垂,似闭非闭,不慌不忙地道:“不急,姓郑的小子迟早会出岛,等着便是。”

“是。”杨康心中微寒,连忙答道。

小舟向着岸边荡去。

“郑哥,我看到欧阳锋和杨康上岸了。黄岛主是不是答应你的提亲了。”小别胜新婚,郑榭和黄蓉刚刚打完一场友谊战,穆念慈的声音便在他心中响起。

郑榭懊恼地一拍脑袋,暗骂自己,光想着跟黄蓉亲热,却把穆念慈给忘了,这个好姑娘肯定还在海边等着,心里不知有多忐忑呢。

“念慈,都是我不好,你等着急了吧。”郑榭忙道。

“没有。心里能有个挂念的人,其实也是很开心的。”穆念慈温柔的声音传来。

郑榭心中热乎乎的,道:“念慈不用担心,我这边一切安好,很快就回去看你。”

穆念慈道:“郑哥不要着急,你刚跟黄蓉妹妹合好,还是多陪陪她吧。”

“我心里有数。”郑榭心中暖暖的,道:“欧阳锋那边你帮我留意一下,只要知道到他的住所就行,此人很是难缠,你千万不要太接近他,免得被他发现。”

“嗯。”穆念慈轻轻应了一声。

黄蓉在他的胸口上轻轻咬一下,道:“你是不是在想穆家妹妹?”

郑榭纠正道:“是姐姐!”

黄蓉气乎乎地道:“你真是在想她。”

郑榭点点头,道:“蓉儿,你要跟念慈好好相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闭关练功,都是念慈在海边守着,要不是她把杨康来提亲的消息告诉我,我也不可能来的这么快。你呢,恐怕已经成金国小王妃了。”

黄蓉伏在他怀里,沉默了一阵,道:“你什么时候走?”

郑榭道:“很快。”

黄蓉道:“我跟你一块走。”

两人在冯氏埋香冢外找到了黄药师,此时他正吹奏着一曲缠绵的箫乐,典中满是怀念和告慰的韵律。

黄蓉拉着郑榭到冯衡的墓前拜祭。

“岳母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岳母大人,您家的这丫头调皮的很,肯定没少让您cāo心。现在我替您接手了,您是不是很开心,呵呵,您也不用谢我,都是自己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蓉儿的,您就安心吧。”郑榭对墓碑一拜,小声地说道。

黄蓉嗔他一眼,也跟着拜祭了一下,默默站起身来。

箫音也在此时止歇,黄药师从树上轻飘飘的落下,神sè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们是要离开了吧。”以黄药师的聪明才智,不难看出两人来的目的。

郑榭点点头,道:“岳丈大人,小婿在江湖上还有些要事,是以特来向您辞行。”

“走吧!”黄药师背转了身,只是一挥手,也没有再婆婆妈妈嘱咐什么,行事一如继续往的出人意料。

黄蓉道:“爹爹,我们走了,你要保重。”

黄药师轻“嗯”了一声。

郑榭又冲他做一揖,便带着黄蓉离开了桃花岛。

两人荡着小船到了海中,渐渐向陆地划去。黄蓉年纪尚幼,心xìng灵动,很快就从离愁别绪中脱离出来,站在船头眺望陆地,道:“榭哥哥,咱们游回去吧。”

郑榭道:“别开玩笑了,从这里游回去至少也要半个时辰。”

黄蓉笑道:“这么着急回去,你是不是想穆妹妹了。”

郑榭纠正道:“是姐姐。”

黄蓉哼了一声,“扑嗵”一下就扎进了水中。

郑榭忙叫道:“蓉儿,别闹了,快上来。”

他站在船边,四下张望,却没有见到黄蓉的踪影。但很快,小船就晃动起来,接着,船底便被凿出一个洞来,海水慢慢溢进舟中。

黄蓉从水里探出头来,嘻笑道:“榭哥哥,你不游也得游了。”

郑榭瞪她一眼,不等小船完全沉没,便一下跳进水里,向黄蓉扑去。

黄蓉“咯咯”地笑着,快速向岸边游去。

论功夫,郑榭能甩黄蓉八条街,但论起游水,郑榭比起从小在海岛长大的黄蓉来,就差了一大段。

不到一刻,黄蓉的影子便从郑榭的视线里消失。

酒楼中,一个金国官兵匆匆忙忙地进来,在杨康耳语了一阵。

杨康脸上一喜,道:“你没看错。”

这名官兵道:“小人见过那位姑娘,绝对不会看错。”

“知道了。”杨康摆摆手,让这人离开,然后到楼上,敲了下欧阳锋的房门。

“当当当!”

“进来。”欧阳锋的声音响起。

杨康推门而入,恭敬地向欧阳锋一礼,道:“师父?”

欧阳锋正在床上打坐,头也未抬地说道:“什么事?”

杨康道:“禀师父,我的手下在海滩发现了黄蓉,但是却只有她一个人,并未发现姓郑的跟她一起。”

欧阳锋道:“只有她一个人?”

杨康道:“是。”

欧阳锋哈哈笑道:“正好,把她抓起来,不怕姓郑的小子不就犯。”

杨康道:“黄蓉功夫不浅,而且十分狡猾,恐怕还要师父亲自出手才行。”

“今rì过后,老夫传你些粗浅功夫,免得行走江湖,给老夫丢人。”欧阳锋收功起身,与杨康一同出了客栈。

此时黄蓉正在海滩的一块礁石上晒着太阳哼着曲,不时向海中眺望,远远看去,郑榭也只是一个小黑点。忽然间,她皱了下眉头,不动声sè地向四周环视一圈,便发现了许多官兵假扮的渔夫鬼鬼祟祟地监视着自己,大喝道:“杨康,你出来吧。”

“黄姑娘有礼,在下恭候多时了。”杨康和身材高大的欧阳锋从海滩边缓缓走来。

第五十章 中掌

()黄蓉向那边看了一眼,甜甜地叫道:“原来欧阳伯伯也在,那就太好了,这个坏人想欺负我,伯伯一定要替我做主。”

欧阳锋道:“怪不得是黄老邪的闺女,油腔滑调,满嘴没一句实话。”

黄蓉笑道:“爹爹要听见伯伯这么夸他,一定很高兴的。欧阳伯伯怎么没回西域,在等我爹爹吗,他马上就过来了。”

欧阳锋道:“不用再诓我了。我与黄老邪打交道这么多年,他在没在,我一闻就知道。”

黄蓉道:“伯伯的鼻子真灵,比我家大黄都厉害。”

欧阳锋身形一闪,便跃到礁石上,伸手抓住了黄蓉,道:“哼,牙尖嘴利,不论你说什么,今天都想走了。”

黄蓉道:“伯伯你要干什么?我爹爹常说,欧阳伯伯英雄盖世,武功天下第一,这世上他最佩服的就是您了。哼,我看,您也不过如此。杨康,有本事你上来跟我打。”

杨康叫道:“师父,您别上她的当,她在拖延时间!”

欧阳锋道:“小丫头,在我面前耍心眼是没用的,跟我走吧。”

黄蓉眼珠一转,把从裘千丈那学到的诡计用出来,道:“欧阳伯伯,您不知道吧,欧阳克世兄已经让杨康给害死了。”

杨康顿时寒毛炸立,背后浮起一层冷汗,强自镇定道:“师父,您别听这个鬼丫头在这里胡说八道,欧阳兄是被姓郑的那小子一掌打死的,您一定要为欧阳兄报仇。”

黄蓉不提这碴还好,一提这碴,立刻戳中了欧阳锋的痛处。

“克儿”欧阳锋一听到欧阳克的名字眼睛都红了,怒火上涌,满脸戾气地道:“你跟姓郑的害死了克儿,今天我就先让你来偿命。”

说着,手上用力,一掌拍在黄蓉身上。

黄蓉也想不到欧阳锋听到欧阳克的名字,竟然会失去理智,对自己痛下狠手。万幸她服食过灵蛇血,内力大增,关键时刻提起内力抵抗了一下,否则这一掌就能要了她的小命。即使如此,她也被打得喷血抛飞,从礁石上落了下去,扑嗵一声掉进海里。

打出一掌,欧阳锋心头的戾气也消散大半,对杨康道:“你去看看她死了没有,要是没死,就把她抓回来。”

“是,师父。”杨康打定主意,即使黄蓉没死,他也要先下手把她除掉。她无意间说的那句话,实在让杨康心头发寒。

过了一会,杨康便返回来,道:“师父,我们没找到人,也许她掉海里淹死了。”

欧阳锋皱皱眉,结果跟他所想的差不多,道:“咱们先走,回京。”

杨康道:“师父,你不等姓郑榭回来了。”

欧阳锋道:“黄老邪的女儿死了,他岂会没有行动,咱们先回去再说。”

“是。”杨康道。

此时,穆念慈正驮着黄蓉到了海滩礁石间的一个狭逢里,运起了紫霞神功替她疗伤。原来,穆念慈听了郑榭的话,一直远远地跟着欧阳锋,没有接近。在欧阳锋抓住黄蓉时,她便想出手相救,只是却没想到欧阳锋会忽然下了辣手,把黄蓉打落崖壁。

“先救人要紧。”穆念慈见此,立刻潜进水里,把黄蓉捞走,避开了杨康的手下,躲进了一处礁石洞里,并把消息传给了郑榭。

紫霞真气输入黄蓉的体内,她便悠悠的醒了过来,看清眼前的人影,费力地说道:“穆姐姐,是你救了我。”

穆念慈自责道:“黄蓉妹妹,对不起,要是我早点出手,也许你就不会被欧阳锋打伤了。”

黄蓉道:“不怪你穆姐姐,你为什么要救我?”

穆念慈道:“黄蓉妹妹,你别说话了,先疗好伤再说。”一层氤氲的紫气顺着穆念慈的掌中传入黄蓉体内。

稍倾,黄蓉的脸sè恢复了一点血sè,她又道:“穆姐姐,你为什么要救我,我若是死了,榭哥哥不就是你的了吗?”

穆念慈收回双掌,缓缓吐了一口气,道:“你要是死了,郑哥一定会伤心的,他伤心,我也会难过的。”

“哦。”黄蓉应了一声,见穆念慈脸sè发白,又道:“穆姐姐,我这里有九花玉露丸,你服一颗吧。”

穆念慈摇摇头,道:“不用,我调息一阵就能恢复。”说完,闭上眼运功恢复内力。

很快,郑榭便寻了过来,焦急地道:“蓉儿,你没事吧。”

黄蓉笑道:“榭哥哥,我没事。”

郑榭抓住她的手腕,把真气送过去,查探一番,脸sè顿时沉了下来。黄蓉的伤势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若非她体内有一股深厚的紫霞真气呆着命,此时怕是已经喝完孟婆汤了。

穆念慈睁开眼,垂着头不敢看郑榭的眼睛,说道:“郑哥,都怪我。我若早点出手拦住欧阳锋,黄蓉妹妹也不会被他打伤了。”

黄蓉忙道:“跟穆姐姐没关系,我当时也没想到欧阳锋会突然发狂。”

郑榭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念慈不用自责,蓉儿的伤不要紧,我会把她治好的。”

黄蓉轻轻一笑,只当他是安慰自己。她自己便jīng通医术药理,身上的伤势有多严重她很清楚,已经到了强驽之末,根本无力回天,就算是拿九花玉露丸当饭吃也是治不好的。

她的伤势是很严重,但郑榭也没有说谎欺骗她,天下至少还有两种办法能救她。其中一种是少林寺的镇派之功——易筋经。此功有易筋洗髓的逆天之效,可将她的伤势完全治愈。另一种是大理皇室的一阳指神功,此功也可为她修补筋脉。

郑榭首先想到的便是南帝一灯大师,若他出手,当可将黄蓉救回。不过,首先得把她的命吊住。

“蓉儿,你先把契约签了。”郑榭翻手摸出了一张契约递给黄蓉。他想先将紫霞神功传给黄蓉,紫霞神功是道家最上乘的内功心法,具有疗伤之效,虽然不可能将她的伤势一下治愈,但小成级的紫霞神功用来保命还是没问题的。

别人用紫霞真气为她疗伤和自己修炼紫霞神功却是两码事,后者的功效比前者要强的多。

“嗯。”黄蓉心道,自己反正就快死了,能让榭哥哥开心一下也是好的。轻笑一下,她便咬破食指签下手印。

瞬间,契约生效。

系统提示音在郑榭脑海响起:“契约签定成功,契约者黄蓉,籍贯shè雕英雄传,调教指数四星级。武学抽奖系统开启,是否开始抽奖。”

第五十一章 一阳指

()郑榭怔了一下,往武学大轮盘上看去,轮盘上有六种绝世武学。

蛤蟆功。

九yīn真经。

一阳指。

先天功。

降龙十八掌。

打狗棒法。

这六种都是shè雕英雄传里的武学,郑榭对它们耳熟能详。看了轮盘一眼,他才恍然而悟,自己何必去一灯大师那里求救,一阳指自己就可以学啊!

“就是它了!”郑榭大喜。

这六种武学里,一阳指是他最看好的一种,并不仅仅因为它能治愈黄蓉的伤势。抛开它逆天的治伤之效,单就威力而论,一阳指绝不在降龙十八掌、九yīn真经、蛤蟆功和打狗棒之下。

一阳指,相传出自《逍遥秘笈》,后为大理段氏所得,天龙寺奉为宝经。一阳指神功共分九品,一品最高,九品最差。纵论古今没有任何一个人将一阳指修炼到最高一品境界,所有有记载的修炼者之中,当属大理开国皇帝段思平修为最高,修到了二品境界。其次便是枯荣大师和一灯大师,功力不详,应当在三品境界左右。修炼到四品境界的有天龙寺的本因、本相、本参、本观、保定帝和段延庆。剩余的段正淳、武三通、朱子柳、朱长龄之辈,功力浅薄,根本不值得一提。

说到一阳指,就不得不提六脉神剑。六脉神剑是由大理开国皇帝段思平所创,段思平乃是一天纵奇才,中年时便将一阳指修到了二品境界,但其无论如何却也修炼不到第一品的境界,故而另辟蹊径,在二品一阳指的基础上,创出了六脉神剑,剑气犀利,威力比二品的一阳指还要强出一筹。

至于六脉神剑是否比一品一阳指更强,这就无从比较了,因为世上无人修炼成一品一阳指。

其次,郑榭看好的便是先天功,这部武学名不见经传,但绝对是道家最上乘的正宗内功心法。修炼者只有王重阳和一灯大师两人,而这两人修炼到了什么程度,根本无人知道,所以也难以评价它的威力。

说来很奇怪,金庸书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将任何一门武功修炼到最高圆满的程度。

别人修炼不了,但是郑榭能啊,他修炼武功不是靠天资、毅力和机缘,而是靠调教契约!

“开始抽奖吧!”郑榭深吸口气,缓缓说道。

绝世武学只有六种,抽起来比较简单,由于经历过一次,郑榭已经有了些经验,心里有谱。他死死地盯着大轮盘,心里默默算计着,待指针指到他预想的位置时,立刻大声喊道:“停。”

大轮盘慢了下来,指针从打狗棒法上划过去。

打狗棒法倒是也不错,但是太影响形像,像黄蓉这样可爱的小美女,如果耍个剑,舞个绫之类的肯定很优美,但整天提着一根棒子,实在是天理不容啊。

“蛤蟆功”

这门功夫就更别提了,这不是影响形像,而是颠覆形像。郑榭一想到一个翩翩若仙的美女爬到地上“咕呱咕呱”地叫,就有种崩坏的感觉。

蛤蟆功其就是“鼓气**”,憋住一口气,以静制动。别人一招打过来,你“呱”的一声,一口气把它喷回去,两者力道叠加到一起,直接把对手重创。

可惜它只能以静制动,别人一看你使这招,立马转身就跑,你丫的就没撤了。

“九yīn真经”指针转到九yīn真经上时,就已经慢了下来。

九yīn真经乃武学总纲,很厉害。特别是里面的一些法门和招式,绝对是顶呱呱的,但要积蓄内力什么的,就比不上绝世级的内功心法。拿九yīn真经和九阳神功相比,在小成和小成时期,修练九yīn真经的人绝对要比修炼九阳神功的人要强上一筹,但等到两人都修炼到圆满时,那九yīn真经就比不上九阳真经了。

郑榭是奔着圆满去的,所以九yīn真经果断地“啪死”掉。

指针转到了“一阳指”上面。

郑榭闭上眼睛,合什双手默默道:“上天保佑,我要一阳指,一阳指”

先天功也很好,但它的大部分功效与紫霞神功都重合了,郑榭有紫霞神功就已经足够了。

每一种绝世神功都有它独特的功效,比如无相神功能模拟,北冥神功能吸功,九阳真经有护体真罡,可以自动防御。

先天功和紫霞神功同出一源,有太多的相似之处,所以郑榭也不想选它。

很快,指针停下,系统的声音响起:“宿主抽到绝世神功《一阳指》,系统抽奖结束,是否开始学习?”

“呼”郑榭长舒一口气,喜道:“学习!”

系统立刻开始给郑榭灌输一阳指神功。

一阳指五品初成,三品小成,二品大成,一品圆满!

由于黄蓉在签契之前就已经调教完成,而且她无yù无求,契约上也没有附加任何条件,系统直接将圆满级的一阳指传输给了郑榭。

“原来如此,这就是一品一阳指。”郑榭眼中放出jīng光,探究似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黄蓉轻轻叫道:“榭哥哥,你抱着我好吗?”

郑榭道:“当然好了,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

黄蓉甜甜地笑着,感觉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幸福,软糯糯地道:“我也想让像榭哥哥说的这样,永不分开。”

郑榭道:“当然没问题,不过,先让我来给你治伤,以后有的是机会抱着。”

黄蓉轻轻点下头,虽然心里不相信他有办法治愈自己,但无论郑榭要做什么,她都不会反驳。

郑榭道:“你盘膝坐下,全身放松,无论任何痛痒异状,千万不要运气抵御。”

黄蓉道:“嗯,我知道了。”

一阳指是一种极耗费jīng神的指法,连续使用小则功力全失,大则xìng命不保。但郑榭的一阳指已经修到最高境界,连续使用,顶多会功力暂失。若是不连续使用的话,基本没有后遗症。

郑榭以一阳指替她治伤,要点遍她的奇经八脉,近二百处位,这可比跟人战斗一场要耗费的jīng神大的多。

督脉三十六处大。

任脉二十五处大。

yīn维十四处大。

阳维三十二处大。

黄蓉感觉身上时冷时热,冷时仿佛身处冰窟严寒之地,热时又仿佛抱着一个大火炉,浑身大汗淋漓,一阵水汽蒸腾,早先湿掉的衣服干了又湿。

直到郑榭将最后带脉上的八处大点完,缓缓收功,吐道:“搞定。”

第五十二章 梵文真经

()黄蓉面上的病气全部消失,脸sè也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白,一连重复了三次,才呻吟一声,睁开了眼。

穆念慈焦急地道:“郑哥,你没事吧!”

郑榭轻轻摇头,笑道:“没事,蓉儿,你感觉怎么样?”

黄蓉见他气sè虚弱,关切地道:“好了,我已经好了。榭哥哥,你没事吧。”

郑榭笑道:“我只是功力消耗有些过大,休息十天半个月便能恢复过来,你还有九花玉露丸吗?”他在一阳指上的功力比一灯大师高出太多,而且还有小成级的紫霞神功护体,恢复起来更快。

黄蓉急忙把九花玉露丸取出来,哗啦啦给他倒出一大把。

郑榭道:“不用这么多,有三粒便能省我一半的恢复时间。”

黄蓉道:“那你就服九粒,一下就能恢复了。”

郑榭失笑,道:“怎么可能有那么快,能省一半时间我已经很满足了。”

黄蓉又从身上摸出几个小瓶子来,道:“我还有别的灵药。”

郑榭忙拦住她,道:“不用了,九花玉露丸已经是桃花岛最顶级的灵药,其他灵药服用了也无益。”

黄蓉难过道:“那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快点好起来吗?”

郑榭沉吟一下,道:“别的办法倒也有。”

黄蓉忙道:“什么办法?”

郑榭道:“九yīn真经!”

九yīn真经里有一篇梵文总纲,可以自行疗伤并加快二十倍的内气恢复速度,郑榭若得了那篇武学总纲的经文,不需半rì便可恢复。

黄蓉道:“九yīn真经你是说上半部九yīn真经!”

郑榭道:“蓉儿真是聪明。”

下半部的九yīn真经就在两人手里,若是需要这一部分,自然不用额外提出。黄蓉道:“可是,上半部的九yīn真经在哪里?我爹爹一定知道,我去问他。”

郑榭道:“你不用问他,我知道上半部九yīn真经在哪里。”

“在哪?”两女齐道。

郑榭嘴角一勾,道:“桃花岛?”

黄蓉一愕,道:“我怎么没听爹爹提过,若在他手里,定会告诉我的。”

郑榭道:“桃花岛上的高手,也并非只有岳丈一人。”

黄蓉轻呼出声,道:“你是说周伯通。”

“没错!”郑榭点头。

三人立刻乘船返回桃花岛。

“没想到刚出来,又要回去了。”郑榭感叹一句,又道:“九yīn真经的上半部就放在周伯通住的洞里。周伯通是王重阳的师弟,绰号老顽童,最爱胡闹,其武功不逊于岳丈。所以,对付他只能智取,不可力敌。说起来,岳丈也太倔了,他跟周伯通打了一个赌,一赌便是十五年算了,不说他。另外,周伯通最害怕的一句话是‘四张机,鸳鸯织就yù’,只要听到这句话,他就吓得鸡飞狗跳。我对他所知也只有这些,至于该怎么取经,就要看蓉儿你了。”

黄蓉沉吟了一下,笑道:“我有办法了。”

“那我就静待蓉儿的好消息了。”郑榭也不觉意外,以黄药师的才智,想要赢老顽童,办法多的是。但他为人孤傲,不屑于持强欺弱,只想公平的胜他,所以两人才会一耗就是十五年。

黄蓉把郑榭送到房间,便拉着穆念慈一起走了。

“小子,怎么出去一阵,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两人刚走,黄药师就来了,桃花岛是他的大本营,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黄药师见到郑榭气息虚弱的样子,好奇地问道。

“运气不好,刚出去就撞上欧阳锋了。”郑榭道。

黄药师奇道:“以你的功夫,即使正面对上欧阳锋也未必会输,怎么搞成现在的样子了。”

郑榭没有说话,伸手在前面凌空点了几下,当然这也只是个架式而已。

黄药师眼睛一亮,道:“一阳指。”他与一灯大师也交过几次手,对于一阳指自然不会陌生。

郑榭道:“若是让让我遇上欧阳锋,受伤的就该是他了。”

黄药师神sè一肃,心里也已有了些猜测,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榭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黄药师的脸sè顿时yīn沉下来,口中轻轻吐道:“欧阳锋”

黄药师爱女心切,最宝贝的就是他这个闺女了,听到这话岂能无动于衷。从黄药师铁青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欧阳锋的。

郑榭道:“其实说来,也不能全怪欧阳锋,毕竟是我先将他的侄子废了。他报复到蓉儿身上,也不冤。”

黄药师道:“我黄老邪的女儿,也是别人想动就能动的吗?”说完,他就yīn沉着脸走了。

没过多久,黄蓉便带着穆念慈回来了,而九yīn真经的上半部,则已经到手。

郑榭好奇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从老顽童手里弄到经书的?”

“当然了。”黄蓉道:“其实也很简单,我跟老顽童打了个赌,比坐功定力,他要是输了就得把真经交出来。开始的时候老顽童还不想比,后来我一说四张机的咒语,老顽童立刻就投降了。”

郑榭道:“这样,你就把经书赢过来了。”

黄蓉道:“没有,我输了。经书是我们比试的时候,穆姐姐跑到洞里找到的。”

郑榭笑道:“你们两个合伙欺负他一个人。”

黄蓉笑了一下,又把经书拿出来,道:“榭哥哥,经书已经到手,你赶快修炼吧。”

郑榭摇头,道:“现在还不行。九yīn真经的疗伤篇总纲是由梵文写成,必须先翻译过来才行。”

黄蓉道:“我去找爹爹,他懂得梵文。”

郑榭一怔,道:“岳父他还jīng通梵文!”

黄蓉点头,便要去找黄药师,还未出门,便听到外面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黄老邪,你耍诈,跟女娃娃合伙盗我的经书,不害燥,快把九yīn真经还给我。”这道声音是从岛中传出,传到这边也十分清晰。显示出说话者无比深厚的内力。

接着,一道箫音响起,音波中含有上乘的内力,可以引动人的yù念,使其真气走岔。这自然就是老黄的碧海cháo生曲。

郑榭道:“老顽童和你爹爹打起来了。”

“我以前经常见到爹爹和他打架,已经打了十多年。”黄蓉早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第五十三章 周伯通

()“咱们过去看看吧。”郑榭道。

“你的伤”黄蓉关心道。

郑榭道:“没事,我只是真气透支,服了九花玉露丸,歇息了半天,已经好多了。”一阳指是一种很逆天的功法,能将内力和jīng神力转换成生命能量,激发人的潜能并对经脉进行修补,论起治疗别人内伤的能力,天下功法无出其右。

不过治疗一次的消耗太过庞大,稍有不慎就会伤了根基,令人功力全废,需要重头修起。

好在郑榭一阳指上的造诣极高,根基未蚀,只是亏损了真气,花此时rì便能修练回来。他寻找九yīn真经也只是求一种保障,免得rì后出了意外,为时已晚。

在他看来,一阳指和九yīn真经的疗伤篇其实就是一套互补的功法。

三人进了桃花林,有黄蓉带路,他们很快就到了周伯通所住的山洞外,见到了交手的两人。

周伯通此时还没有“开窍”,不知道以左右互搏对敌,也没练九yīn真经,功力比黄药师要低半筹。交手时黄药师一直防守,却是没有还招。

周伯通打了一阵,也觉无趣,便罢手道:“不打了不打了。”

“伯通,此番之事却是我的不对了,因一已之气打断你双腿又关了你十五年,我这里给你赔个不是。”黄药师向他深深一揖,他已知黄蓉设计骗走了上半卷经文。没有了九yīn真经这个东西碍眼,黄药师顿时想通了许多事。

周伯通道:“还是你厉害,我打不过你,让你家小女娃把九yīn真经还给我。”

黄药师道:“这却是不能了,经书我要拿去焚了祭告先室,不能给你。”

周伯通躺地上扯胡子挤眼泪,打滚撒泼,叫道:“我要真经,我要真经”

黄蓉听见父亲道歉就已经很生气,这时见他撒泼,立刻跳出来,叫道:“不害羞,九yīn真经明明是我的,又怎么会是你的。”

周伯通跳起来,道:“好啊,你这小女娃也在,快把真经还给我。”

黄蓉道:“我是穆姐姐在我桃花岛上捡的东西,怎么算都不是你的,凭什么给你。”

“不对不对,是这丫头趁咱们比试时偷走的。”周伯通道:“来,来,咱们从新比过,谁先动了就是谁输,你输了把九yīn真经还给我。”

黄蓉眼珠一转,道:“行,那咱们就再比一次,谁赢了经书归谁。”

周伯通道:“好,好。咱们开始吧。”

黄蓉道:“不要着急,我先跟穆姐姐说句说。”然后在穆念慈耳边嘀咕了几句,穆念慈连连点头,黄蓉又道:“好了,咱们开始吧。”

然后两人便坐下来开始比坐功。

穆念慈立刻走开,不一会便走回来,手里拿着一本经书,道:“九yīn真经我拿过来了。”

黄蓉站起身来,道:“我输了,真经还给你。”

周伯通眉开眼笑,把经书塞进怀里,道:“不是女娃娃实在。黄老邪,来,咱们接着比,我去洞里,你在外面守着。”

黄药师素知黄蓉机灵,不可能把经书就这么还给他,其中必有诡诈,便道:“伯通,不用比了,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吧。”

周伯通道:“你不留我了。”

黄药师道:“不敢,任你自来自去。伯通兄此后如再有兴枉顾,兄弟倒履相迎。我这就派船送你离岛。”

几人一块来到海边,港湾中停着三艘大小船舶,黄药师让仆人取来一盘黄金给了周伯通,又道:“伯通,我送你上去吧。”

周伯通在左右瞄了几眼,叫道:“我不坐小船,我要坐那边那艘大船。”

黄药师脸sè微变,道:“不行,这艘船没坏了,还没修好。”

周伯通道:“我非坐那艘新船不可!黄老邪,你干吗这样小气?”

郑榭知道此船已经被黄药师事先弄凿穿了,到海zhōngyāng就会进水沉没,便道:“周伯通,那艘船是南帝段皇爷的坐驾,你又要抢他的吗?”

周伯通脸sè立刻就变了,跳上小船急忙道:“他也来了,我不要见他,快走快走。”

说完,把桨摇的飞快,不一会功夫便跑没影了。

回到阁中,穆念慈又把一本没有封皮的书册给了黄蓉,道:“蓉儿妹妹,给你。”

郑榭顿时恍然,周伯通带走的那本定是被她给偷梁换柱了,这个时代的书都是线装书,换个书皮很容易,也不知道那本经书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黄蓉拿了经书向黄药师请教梵文。

黄药师翻到最后一篇经文,看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联系起来文字,也是摸不着头脑。

郑榭解释道:“这篇总纲是根据梵文的发音用汉字译成的,当年黄棠著书时,怕经书落到心术不正的人手里,故意设了障眼法,只有即jīng通两种语言,又懂得武功的人才能学会。”

黄药师看了一遍,摇摇头道:“我译不了。”

黄蓉道:“爹爹,你也不行吗?”

黄药师道:“梵文的发音与中文有些区别,我也只能译出七八成,但武学心法差之分毫,谬之千里。若是不能练还好,若是练之不得法,轻则损了功力,重则走火入魔而亡。”

黄蓉吓了一跳,拍拍胸脯道:“那还是别练了。”转而又道:“去哪找又jīng通两种文法又会武功的人解开障眼法?”

郑榭道:“我倒知道谁能解,此人不仅满足三种条件,而且心xìng人品也绝对信得过。”

黄蓉道:“什么人?”

郑榭道:“一灯大师。”

黄药师轻轻皱眉,想不到那是何人。

郑榭又道:“他以前有个绰号,名叫南帝。如今出家做了和尚,法号一灯。”

黄药师说道:“是他,那便没错了。”

黄蓉道:“一灯大师住在哪里,我去请他过来?”

郑榭摇头道:“一灯大师住在何处,我可就不知道。”顿了下,又道:“不过,我知道谁知道。”

黄蓉道:“谁?”

郑榭笑道:“现在不必着急,经文已经在手中,不用怕它飞了。等我养好伤再去也不迟。”

黄蓉点头。如此,几人就在桃花岛上住了下来,直到第七天后,郑榭的真气才全部恢复过来。

他们又把九yīn真经抄了一份副本,原本交给了黄药师,在冯衡的冥冢前焚烧祭祀。黄药师在冯氏埋香冢前絮絮叨叨地讲起了冯衡身死的全部因由,黄蓉也是第一次知道父亲为什么关了周伯通十五年。

告念了妻子,黄药师心情低落。

第八天,郑榭三人与黄药师告辞,离开了桃花岛。不久之后,黄药师也跟着离岛,一边寻找自己的四个徒弟,一边找欧阳锋报仇。

第五十四章 瑛姑

()“穆姐姐,你在想什么?”黄蓉见穆念慈望着海水怔怔发呆,不由开口问道。

穆念慈摇头道:“没想什么。”

黄蓉道:“穆姐姐,你是不是想穆大叔了。等咱们找一灯大师破解了经文,就让榭哥哥陪你回家提亲。”

穆念慈微微发窘,低着头小声道:“我我不着急的。”

黄蓉打趣道:“嘿嘿,你真不着急吗?白送一个大美人,你也愿意。”

穆念慈却坚定地点点头,道:“只要郑哥不嫌弃,我愿意一直跟着他。”

郑榭听着两人小声私语,放下船桨,挤进了两人中间,一手一个左拥右抱,嘴唇贴到穆念慈的耳边,舔了她珠玉般的耳垂一下,轻轻呵着热气,道:“念慈,能得到念慈的爱慕是我郑榭三世修来的福分,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

穆念慈觉得耳边痒痒的,脸蛋都不由红了,小声道:“我也是。”

郑榭又打趣道:“蓉儿,你什么时候和念慈这么好了。”

黄蓉横他一眼,道:“我跟穆姐姐一直很好的,这一次差点死掉,活过来,就想开了。”

想开了,万般因缘也敌不过这个理由,想开了,说的容易,想做到却很难。

郑榭握住她的手,道:“这么说来,我倒应该感谢欧阳锋了。”

“干嘛要感谢那个老蛤蟆,你应该狠狠地揍他。”黄蓉的xìng子还是没有改变,恶狠狠地说道,忽然又娇吟一声,软倒在郑榭的怀里,媚眼如丝地道:“榭哥哥,你做什么?”

“你说呢?”郑榭调笑一句,低头吻了下去,开始调教。

黄蓉只来得急说一句“不要”,便被郑榭吻住。一通长吻便让她神sè迷离,皮肤都殷红起来。

郑榭看着她娇艳yù放的模样,伸手将她抱起,走进了船舱。

穆念慈脸蛋绯红,羞涩地啐了一口,眼睛都不敢去看两人。

船舱里传来衣衫解带的沙沙声,跟着黄蓉娇声道:“榭哥哥,不要啊,现在还是白天。”

郑榭急促的呼吸声响起:“没关系,也没人看到。”

黄蓉小声道:“穆姐姐还在外面呢。”

郑榭道:“你们不是好姐妹吗,被她知道也没事。”

“不要啦”又是yù拒还迎的声音,在郑榭的手中,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没过多久,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娇吟便在舱中响起,开始时还是低吟婉转,但很快便高亢响亮起来,好像海肫在兴奋鸣叫。

穆念慈浑身发热,暗啐一口道:“这小丫头也不知道一点顾忌。”

娇吟声在上到一个高峰后,便慢慢的沉寂下去,这时穆念慈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不自然地扭动体,心里却有点希望它继续下去。

这时郑榭赤果着身子走了出来,低头含住穆念慈的香唇,将她拦腰抱起。已经被他调教过的女人对郑榭没有一点抵抗之力,很快,船舱中又想起了另一种让人血脉迸张的娇吟声。

铁掌峰。

三个人走了十天才到达这里,一路上你侬我侬,香艳之事自然不用多提。到达此地时,郑榭也已经将紫霞真经和一阳指悉数传输给了黄蓉。

“榭哥哥,一灯大师就住在这里吗?”黄蓉看着像手掌一样的山峰,好奇问道。

郑榭摇头道:“我是来问路的,一灯大师隐居之地离这里还有两天路程。”

黄蓉道:“找谁问路?”

郑榭道:“很快你就知道了,到时候还得你出马。”

黄蓉心中很是好奇,但也没有多问。

三人来到铁掌峰下,恰好有一队江湖人士从铁掌峰上下来,这队人有七八个,领头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赤面汉子,听其他人喊他吴长老。

“几位可是铁掌帮的好汉?”郑榭三人走到近前,抱拳问道。

郑榭找的自然是瑛姑了,瑛姑住在铁掌峰的附近,具体位置不清楚,但铁掌帮必有人却知道这个老邻居的住所。

“正是,阁下是何人?”姓吴的大汉在三人面上扫过,看到黄蓉和穆念慈二女时,眼中冒出一道yín秽的光芒。他使个眼sè,剩下的几个帮众已经将三人隐隐围了起来。

郑榭冷哼一声,道:“本来还好想言打听,是你自己不作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三人同时出手,一招一个,眨眼间便将这几个人放倒。

吴长老被郑榭折断了一条膀子,躺在地上大声惨叫:“英难饶命,是我瞎了狗眼,求您饶过我吧!”

郑榭一脚踩在他身上,道:“别废话,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若有半句不真,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吴长老忙道:“您请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说。”

郑榭道:“你可知道铁掌峰附近有住着一个叫神算子的人?”

吴长老道:“神算子瑛姑?”

郑榭道:“对,就是她。你知道她住在哪里?”

吴长老忙道:“知道,知道。她就住在这里往西南十三里外的黑沼林。”

郑榭脚下一用力,踩得他哇哇痛叫,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吴长老叫道:“小人哪敢诓骗您啊!”

郑榭道:“希望你说的是实话,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滚吧。”

吴长老连忙爬起来,一边答“是”,一边往山上奔去。

郑榭道:“咱们走吧。”

黄蓉道:“你找的人就是瑛姑?”

郑榭道:“对,知道一灯大师隐居之地的人不多。瑛姑是最容易找到的一个。”

十多里路转眼便至,三人已经深入进了黑沼林里。

行走间,黄蓉忽然轻“咦”一声,道:“这片林子好像是按照一个奇门阵法布置的。”

郑榭点头道:“那就没错了,瑛姑绰号神算子,便是说他对奇门数术有所研究。蓉儿,下面就要你带路了。”

黄蓉道:“这里只是一个简单的八卦五行阵,破起来很容易,榭哥哥随我走吧。”

若是真在野外迷路,想找一条出路只能看运气,但在阵法中,那却容易的多了。

黄蓉带着郑榭和穆念慈迂回曲折地走走停停,入目之处皆是树林杂草,若是让他来走,除了伐林开路外,再没别的办法。

没多过久便到了黑沼林深处,一股污泥的臭味传入三人鼻中。

黄蓉小手在鼻前扇着,道:“怎么会有人住在这种地方。”

郑榭道:“若不是这种地方,又怎么会叫黑沼林。到了吗?”

黄蓉道:“前面就是。”

郑榭向前眺望,果然,两间茅草屋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第五十五章 渔樵耕读

()黄蓉带着两人穿过黑沼池,走到茅屋前。

郑榭叫道:“神算子瑛姑前辈可在?在下郑榭有事求见。”

茅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冷喝声:“我没功夫见你们,别来打扰我。”

黄蓉小鼻子一皱,哼道:“这个女人还挺狂躁啊。”

郑榭耸耸肩,道:“江湖上的人没有几个是好脾气,你且看我,一句话就让她乖乖地出来请咱们进去。”

黄蓉嬉笑道:“那我就看榭榭的本事了。”

郑榭轻轻吟道:“四张机,鸳鸯织就yù。”

刚念完半句,茅屋的门就被人一把拉开了,却见一个头生白发,额上长着皱纹,五官却不显老态的女人蹿了出来,双目紧盯着郑榭,急声问道:“你们是谁,你怎么知道这首词的?”

此人正是瑛姑,十多年前一夜白头,现年还不到四十岁。

黄蓉笑道:“榭哥哥,她没有请咱们进去。”

郑榭不理她,继续道:“可怜未老头先白,chūn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瑛姑狂躁起来,一步踏到他的跟前,伸手抓向他,道:“是谁告诉你这首词的,是谁?你快说。”

黄蓉嬉笑道:“两句话了。”

郑榭无奈摇头,只见他抬手一撩,便将瑛姑抛进了茅屋中,道:“她不请,咱们只好自己进去了。”

瑛姑落地后并没有受伤,挺身站起,犹自问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郑榭道:“我们是不请自来,有一事相询。”

瑛姑道:“你先回答我,我再告诉你。”

郑榭道:“你还不知道我问什么就这么说,可见没有一点诚意。算了,我们还是不问了,告辞。”

说完,便身yù走。

“别走,你是不是见过周伯通!”瑛姑说着,一把抓向郑榭的后脊。

郑榭袖袍向后一挥,一道浑后的气劲便将瑛姑硬生生推了出去。他转过身来,道:“我想知道南帝段皇爷现在的住在何处?”

瑛姑面露狠厉之sè,道:“你跟姓段的什么关系?”

郑榭道:“没任何关系。”

瑛姑又道:“你找他做什么?”

郑榭道:“这跟你没有关系,你只要告诉我,他现在住在哪里便可。”

“姓段的住处我rìrì夜夜记在心里,不敢有一点忘记。”瑛姑回头从桌上拿出一张地图来,并给郑榭。又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首词你是从何处听到?”

郑榭接过地图看了一眼,叠起来收好,道:“周伯通已经离开桃花岛了,至于去哪里我便宜不知道了。”

瑛姑又惊又喜,满脸不可置信,道:“他他真的离开桃花岛了?”

郑榭道:“没错,半个月前就离开了。以他的xìng子,不可能安稳下来,你若有心,自然能打听到他的消息。”

瑛姑喜急而泣:“太太好了。”

郑榭道:“咱们走吧。”

三人出了黑沼林,郑榭取出地图,按标示往桃源县方向走去。

黄蓉问道:“她跟周伯通什么关系?”

郑榭道:“她是周伯通的女人。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边走边说。瑛姑此人原先本是南帝段皇爷的嫔妃,有一rì,王重阳带着周伯通到大理皇宫去见段皇爷后来周伯通被岳丈关在桃花岛,她不知从何得到了消息,便一直在寻找闯过桃花林阵的办法,这也就是她神算子绰名的来由。”

穆念慈道:“原来如此,瑛姑肯定很爱周伯通。”

黄蓉道:“是啊,想不到周伯通那个顽童的xìng子也有人喜欢。”

郑榭道:“这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他们刚走不久之后,裘千仞便带着手下一众弟子往黑沼林方向寻来,yù为吴长老讨个公道。可惜他们来迟一步,瑛姑在得知了周伯通的消息后,便按耐不住,与郑榭前后脚一同离开。

裘千仞在林外叫喊了半天也没人答应,只好带着弟子离开。

“就是这里了。”郑榭三人按图索骥,来到了桃源县境内一处风景瑰丽的山林中,只见远处有两座山峰并排而立,一道白龙似的大瀑布从对面双山之间奔腾而下,涛涛的水声汹汹涌涌,声势惊人。

瀑布下有一个茅草屋,屋外有一渔夫带着斗笠,正端坐于石上垂钓。

“没错,应该就是这里。那边有个渔夫,咱们找他打听一下吧。”黄蓉说着话,便往茅屋奔去,来到渔夫身后,说道:“这位大叔,请问段皇爷可是住在这里。”

这个渔夫四十来岁的年龄,长着一张大黑脸,模样很是凶悍。他仔细打量了黄蓉一眼,面有不耐地挥手道:“这里没有什么段皇爷,你们找错人了,快走快走。”

郑榭走到了石上,听到渔夫这话,含笑点头,道:“这就没错了。”

穆念慈道:“他不是说段皇爷不在这里吗?”

郑榭道:“若真不在这里,他也不用赶咱们走了。我听说段皇爷有四位弟子,渔樵耕读,专门呆在山下阻拦求见者。想必这位就是渔夫兄了。”

渔夫也不再否认,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我师父有何事?”

郑榭也不作答,反倒站在瀑布下仰头观望,只见山壁光滑陡峭,难以攀登,说道:“念慈,蓉儿,咱们四下转转,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上山。”

渔夫嗤笑道:“若是无人引路,你们别想上得这山。”

黄蓉说道:“这却未必,你能上得了,我们自然也能上得去。”

渔夫还是满脸不信的神sè。三人也不再理他,便分成两路向左右寻找路径,很快,黄蓉便叫道:“榭哥哥,我找到路了。”

郑榭走过来,看了眼,道:“不错,这条河流虽然急了点,但逆行而上却不是什么难事,咱们得向那个渔夫兄借船一用了。”

渔夫也跟着走过来,说道:“你们倒是聪明的紧,但想借船却是万万不能。”

郑榭道:“借不了,那就只有抢了。”

说话间,郑榭抬指向他一点。

渔夫立刻被封住道,面露惊骇之sè,道:“你怎么会”

“一阳指是吧,难道只许你们会,不许我会吗?不必着急,你的道在半个时辰后会自已解开。”郑榭随口说道。

三人取来小舟,逆流而上。

第五十六章 译文

()到了上游河流平缓之处,三人弃船上岸,便见到一个挥斧伐树的大汉。

黄蓉玩得有趣,道:“榭哥哥,咱们也别去问他,自己找路吧。”

“也好。”郑榭也无所谓,就随她的心意。

樵夫这一关的路径最好过,几乎不用费神,便找到了一条从山峰上垂下的绳索。

“樵夫兄,多谢了。”

把樵夫兄制住后,郑榭三人攀援而上,来到一处地势平坦的山坡上,有将近二十亩的粮田,田中还有一头耕牛。

两女啧啧称奇,围着老黄牛打转,猜不到他们是如何将耕牛送上山来的。

耕夫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何事?”

郑榭答道:“我来此乃是给武兄送信,听嫂子说,你女儿何沅君跟一个男人跑了,让你快回去看看。”

“什么!”耕夫大惊,扔下锄头便往山下奔去。

两女嬉笑一番,三人又向上行去。前面的路乃是一段尺完的小路,小路被截成了一段一段的,近的地方有七八丈,宽的地方有两丈,若掉下去,就是万丈深渊,必定要落个粉身碎骨。

还好三人轻功都不错,一步横跃跨出个五六丈都不成问题,走这小段更是轻松而过,路上遇到了守着关卡的书生,更是直接从他头上跃过去,都懒得与他多说。

上了山顶便看到一处朴素的寺院。

进了庙宇,郑榭朗声道:“在下郑榭,携两位家眷求见一灯大师。”

一声佛号响起,一位慈眉善目的和尚和先前那书生一起来到了殿中。

“三位居士远到而来,贫僧有失远迎,请坐。”一灯大师说道,在他背后,书生对他们三人怒目而视。

这时候,渔樵耕读中的另外三位也追了上来,恶狠狠地盯着郑榭三人,若非一灯大师在这里,这四人怕就要对他们大打出手了。

郑榭笑道:“不好意思,内人喜爱玩闹,先前跟大师的四位弟子发生了点误会,我在这里赔个不是了。”

一灯大师道:“不妨事,他们就是怕我见外人,让他们受点挫折也是好的。”

黄蓉笑道:“还是大师明理,不像他们四个,一见我们就像见了山贼一样防着。”

一灯大师“呵呵”一笑,道:“三位来此有何要事?”

郑榭从怀里掏出一本无皮书册,递了过去。

书生连忙上前接过,眼神往上一瞄,便不由得轻“咦”出声。

一灯大师见此书册,肃眉翻看了几页,说道:“这莫不就是九yīn真经。”

郑榭赞道:“大师法眼如炬,不错,这确实就是九yīn真经。”

听他确认,渔樵耕读四人个个都激动起来,九yīn真经的赫赫威名,他们岂会不知。

一灯大师合什双手,默念一声佛号,道:“此经文上皆是道家最上乘的武学要诣,除了九yīn真经,老衲也实在想不出还有哪门功法有这般深奥。只不知郑居士将此书带来,却是何意?”

郑榭道:“大师也当听重阳真人说过,九yīn真经中有一段梵文总纲,乃是真经中最jīng要的部分,阐述了最深奥的道家武学。我来此便是想请大师为我翻译此卷经文。”

一灯大师道:“我却也听重阳道兄说过此事,经文是以中文将梵文发音直接记录,非jīng通两种文法和武学之人不能转译,不想今rì却是有缘得见了。”顿了顿,他又道:“此经我先留下,需要参详几rì才能译完。”

郑榭道:“这是当然。”

一灯大师道:“三位居士远到而来,用过斋饭没,就留下来用斋吧。”

“好。”郑榭应道。

三人便在此住了下来,每rì里,郑榭便与一灯大师讨论九yīn真经上的功夫,过了七rì,便将九yīn总纲的疗伤心法完全学会。

这rì,一灯大师与他说起了一阳指,道:“听我那小徒弟说起,郑居士也jīng通一阳指。”

郑榭道:“不错,却是机缘巧合,得了大师一位先祖的遗光,学成了一阳指。”

一灯大师含笑点头,道:“不若咱们来印证一下一阳指上的功夫。”

郑榭道:“恭敬不如从命。”说完,伸出拇指在地上一按,一道两寸深,一丈长的刻痕便深深印在庙宇后院的石台上。

一灯大师含笑打个佛礼,道:“这却是不用再印证了,郑居士指上的造诣还要胜过老僧一筹。”

郑榭道:“一灯大师不必多谦,大师指上的功力在天龙寺历代高僧中,也可排到前列。”

“还望居士多以此技扬善除恶。”一灯大师宣声佛号,就此退去。

黄蓉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郑榭道:“蓉儿聪明绝顶,你且猜一猜。”

黄蓉道:“一灯大师在察寻你一阳指的根底?”

郑榭摇摇头,道:“天下间劈空掌有十多种,但一阳指却只有一种,便是大理段氏一阳指。不对,你再猜。”

黄蓉又想了一阵,摇头道:“我猜不出来。”

穆念慈这时插口道:“一灯大师怕你所学有缺,想传你一阳指的jīng要。”

郑榭道:“念慈说的不错。一灯大师是有德高僧,凭白得了咱们的九yīn真经,心下有愧,便想传我一阳指的真正jīng要与修炼心得。刚才我一指使出,用的却是最正宗不过的一阳指,一灯大师见此,便含笑离开。”

黄蓉道:“穆姐姐真是聪明,我为什么就没想到呢。”

郑榭道:“不是蓉儿想不到,而是你把事情想复杂了,这事说白了就是这么简单。”

天下间懂得使一阳指功夫的人却是有很多,除了大理段氏之外,也传授过许多外人,包括王重阳,他得到过一灯大师的悉数传授。另外诸氏、朱氏、卫氏、柳式、武氏等许多跟追过大理国帝君的重臣也懂得一阳指的法门,只是相较于正宗的大理段式一阳指,却是有所缺陷。

郑榭方才那一指,也只用了三品顶峰的功力,但相较来说,也已经是段思平之下,一阳指上成就最强之人了,一灯大师一见如此,便也不再开口多言。

又待了两rì,郑榭三人便与一灯大师告辞。

“大师,如果有一天瑛姑找上来,您就把这个锦囊给她。”临行前,郑榭把一个锦囊交给了一灯大师,三再嘱咐道。

一灯大师神sè微动,但也没有再问其他,将锦囊收起,道了声谢。

第五十七章 再回神雕

()第五十六章再回神雕

离开了桃源县,三人溜溜达达地往东行去。

郑榭掐指一算,自己到shè雕里已有二十八天,再过两rì点卡就要花完了,他把契约之书响出,打开扉页。

宿主:郑榭。

武学:回风落雁剑(小成),华山心法(圆满),天长掌法(圆满),紫霞神功(小成),劈空掌(圆满),一阳指(圆满)。

契约者:仪琳(7/10),刘菁(10/10),曲非烟(10/10),任盈盈(7/10),穆念慈(10/10),黄蓉(10/10)。

调教值:102。

历练值:399。

这rì,三人来到岳阳楼上,游览古人遗迹。郑榭叹道:“念慈,我马上就要离开,这次怕是没时间到你家提亲了。”

穆念慈心中一紧,道:“郑哥,你又要闭关吗?”

郑榭柔声笑道:“什么闭关,都是骗你的,我是要去另一个世界。”

两女闻言,俏脸一阵发白,一左一右地紧抓着他。

郑榭失笑,道:“你们想什么呢,这是仙家法术,去的真是另一个世界,还在人间。”

两女难以理解什么是“另一个世界”,但听到他安慰之言,心下稍安。黄蓉问道:“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穆念慈也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也很想知道。

郑榭道:“当然可以。我这么说便是想问你们,是否跟我同去。”

两人松了口气,脸上泛起喜sè,同时说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黄蓉又道:“这一走,是否还能再回来?”

郑榭沉吟了一下,道:“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再回来了。”

两女心中失落,不论如何,在这个世界里,自己都有一份牵挂。黄蓉道:“那你能否再等几天,我跟爹爹告别一声。”

见两人脸上有遗憾之sè,郑榭道:“其实不必如此,我先过去,等你们在这边玩够后,我再回来接你们。”

话虽如此,但两人心中的失落,却不是这么容易便被消除的。

郑榭心中一软,想到,大不了多花一个双值,再送她们回来渡假,便说道:“好吧,其实想回来也简单,等你们想家的时候,我再做法送你们回来。”

两人喜道:“真的?”

郑榭点头,说道:“我会骗你们吗?”

一个摇头一个点头。

黄蓉道:“你刚刚就骗我们了。”郑榭苦笑。

穆念慈替郑榭说好话,道:“郑哥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不会不告诉我们的。”

黄蓉白她一眼,道:“他就是把你卖了,你也肯定觉得他是为你好。”

“我”穆念慈道:“你不也是吗?”

郑榭道:“这么好的两个可人,我可舍不得把你们卖掉。”

“花言巧语。”黄蓉嘴里说着,身体却依进了他的怀里。

三人静静地温存了一阵,黄蓉又道:“我想好了,还是在这边多玩一阵,等过此rì子,榭哥哥再接我们一起走。”

穆念慈沉吟了一下,心里对未知有些恐惧,说道:“我也跟蓉儿妹妹一样,等郑大哥一块带我们走。”两个人做伴,胆子肯定大些。

郑榭道:“你们不用伤感,其实另一个世界也很好玩的,你们到那边就会知道了。”

三人离别在即,嘴里有说不完的话。念念叨叨了好一阵,郑榭说尽了甜言蜜语,算了下时间,道:“时间到了,我马上就要走了,你们想我的时候,就跟我传音说话。”

“嗯,我送你。”两女依依不舍,杏眸含泪。

“好吧。”郑榭道。

三人出了岳阳楼,来到郊边的一处无人角落。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穿越倒计时:10、9、8、7、6”

郑榭含笑,冲两人挥手。在两女又是不舍又是惊奇的目光中,化做一道白sè芒,一闪而逝。

两女惊骇了好一阵,才接受他已经离开的事实,又诉说了一阵,各自离去。

古墓西面三里外的一处了无人际的密林里,忽然一道白光闪过,郑榭凭空出现。

“最是伤情离别时。”郑榭轻叹一句,往古墓走去。

古墓洞外,两棵大树间系着一条绳子,上面挂着几件洁白如雪的衣裙。

这条绳子就是小龙女睡觉用的那根,后来被这货拆了,现在成了晾衣绳。

自己走了这么些rì子,她倒也没收回去。

古墓还是如往常一般平静,这里就像是单独隔离出来的一个小空间,不与外世相接。

“公子,你回来了。”刚走进古墓里,孙婆婆便发现了他,开口说道。人总是念旧情的,虽然郑榭跟她们的初次接触不是那么好友,但在一个殿室里呆过一段时间,总是有感情的。

“多一个人,古墓里也热闹些。”孙婆婆暗道,她是个心软的人。

郑榭冲她笑着点头,道:“我不在这些天,没有人再来这边找事吧。”

孙婆婆道:“这倒没有。”又道:“公子吃过饭了没?老太婆给你做些吃的?”

郑榭摇头道:“不用了,晚上一块做吧。”

孙婆婆道:“哦,那我去摘些瓜果来。”

古墓外面有一小块菜园子,是孙婆婆开垦出来的耕地,平rì里的蔬菜大都自给自足,至于肉食则更简单,终南后山上多的是野兽,两人也都是本领高强的武林人士,随便出手都能打些飞鸟走兽来,小龙女不挑食。

郑榭点点头,走进古墓,至于小龙女的事情,不用多问,也知道这小冰山八成是在练功。

果然,郑榭在练功室见到了依旧清丽脱俗的小龙女,上前打个招呼,道:“龙儿,想我没?”

小龙女侧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望着石壁,继续研究林朝英留下的武功。

郑榭心头发火,走过去把她按倒,啪在她的香臀上拍了几巴掌。

放开她后,小龙女面sè都未改变,继续研究石壁上的武功。

郑榭心头有火也都熄灭了,冲她说道:“龙儿,多rì不见,让老公来检验一下你的功夫有没有长进,没长进的话要有惩罚。”

“好。”小龙女点点头,两条绫带从她洁白的衣袖中滑出,半点也不客气,说完便打。

两条白绫好似化成了千百条,变得无限长,被她舞动开来,一圈圈地遍布石室,将郑榭和小龙女两人全都包绕起来。两颗金sè的小球像幽灵般忽前忽后,刁钻的角度向郑榭击去。

郑榭看得赏心悦目,小龙女打斗起来依然那么美,如跳舞一般,英姿动人。同时,他的脚步左右移动,从容地躲开她的攻击。

一转眼,小龙女便攻出了三十招,却未有半点收获。

郑榭轻笑一声,伸手在身前虚抓一把,两个金球却奇妙地落到了他的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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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道姑

()“龙儿,小心了。”郑榭吐了一句,抓着白绫一端同样甩动起来。他并未学过任何鞭法,更别说女儿家专用的绫带了,他全是凭着一股蛮劲和强横的内力,将白绫索耍得呼呼生风,与小龙女舞绫全然不同,失了飘逸却有了刚猛霸道,倒也威力无穷,纵横睥睨。

小龙女不敢硬接,展开灵动的身法,白影一闪,便出现在郑榭身前,近身相搏,双手一展,挥出漫天掌影,如天罗地网般向他罩来。

论起手上功夫,郑榭一点不怯,特别是一阳指的点法,更是巧妙无双。

“我要点你的肩井。”郑榭说道,说话间,他竖起食指,似缓实急地向前一点,小龙女漫天掌影中,点在她的肩头。

漫天掌影倏地全部消失,天罗地网势再也施展不下去。

小龙女身形一晃,娇躯发麻,动作僵硬了一瞬,簇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郑榭道:“一阳指。贵派祖师林朝英可曾说过?”

小龙女道:“祖师婆婆的手扎中提起过一句,她说一阳指是南面一个叫大理国的皇室的高深武功。有一位姓段的皇帝使得极好,祖师婆婆也不敢小窥。”

郑榭伸手一带,便将她拉进怀里,道:“这就是一阳指了,你觉得如何?”

小龙女沉吟了一阵,摇摇头道:“你那一指,再使一百遍,我也找不到招式破解。”

郑榭弯腰将她抱起,道:“好了,别说这些无聊的事了。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咱们再在床上战斗三百回合。”

小龙女也不反抗,闭起了眼睛,任他施为。

片刻后,一间石室里便响起她轻盈曼妙的娇吟声。

久别重逢,郑榭做起这事来格外卖力,把她整治得如一滩烂泥,躺在石床上,半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舒服吗?”郑榭用两根手指轻捻着她胸前粉红sè的小珍珠,问道。

小龙女被她玩弄的浑身发软,身体紧贴着他,轻轻点头。

郑榭笑道:“这就是了,你为什么还一直老不乐意呢。”

小龙女道:“这与我派心法不合。”

郑榭道:“别提你们的破心法了。林朝英创下的古墓派的武功心法时,正跟王重阳闹别扭,心态不正,心法也就有失偏颇,已经走上了邪道。你也别顺着她的歪路走了。”

小龙女不语。

郑榭也不以为意。谎话说一千遍就会成真,自己只要时常地把这个想法说给她,总有一天她会相信的。而且枕头风的威力是无穷的。

这一刻,小龙女格外柔软。

两人出了石室时,孙婆婆已经置办好晚餐,见了他们,说道:“公子,姑娘,你们虽然年轻,但也不能挥霍无度,应该节制一下。”

郑榭的老脸都有点发热,但小龙女却全不在意,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在这一刻,郑榭都有点佩服她脸皮的厚度。

孙婆婆的手艺不错,郑榭回来,她特意加了两道菜。

入夜后,小龙女自觉地躺在郑榭身边,依着郑榭的怀抱睡下——那根绳子早被他拆了。

次rì,郑榭惬意地躺在古墓外的晾衣绳上,享受着朝阳脉脉的温暖,平静而安详。

孙婆婆从古墓里出来,手上挎着一个竹篮。

“孙婆婆这是要去哪?”郑榭听到足音响起,睁开眼来。

孙婆婆道:“老太婆下山采买。”

郑榭从晾衣绳上跃下来,道:“我跟你一起去吧,在这里呆着也是无聊。”

孙婆婆笑着点头。

两人从后山的一条荆棘小路上去下。

郑榭道:“孙婆婆你要买什么?”

孙婆婆道:“买些盐油调料,再买些针线,给姑娘做身衣服。”

郑榭道:“龙儿还不太懂事,平rì多亏孙婆婆照顾了。”

孙婆婆道:“公子别这么说,老婆子也没多少年头好活了,以后姑娘就麻烦公子照顾了。”顿了顿,又道:“公子是个善人,本事也高,对姑娘也好,就是年少慕艾,不该对姑娘用强。”

郑榭讪笑,道:“龙儿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来强的,她怎么可能听我的话。”

孙婆婆道:“姑娘现在还小,等再长大些,就懂事了。”

郑榭道:“其实,她这样也挺好。”

接着,又传音给她,道:“孙婆婆,有人跟踪咱们。”

孙婆婆也是个老江湖,不动声sè地问道:“是什么人?”

郑榭道:“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子,从咱们下了山就一直跟着。”

孙婆婆摇头,道:“十五六岁的姑娘,老婆子倒是记不得有这号人物。”

郑榭道:“我绝对不会看错。孙婆婆先走,我去抓来问问。”

说话间,两人在山下小路上过了一个弯。

一位十五六岁的小道姑缀在她们身后半里外,紧跟着追了过去。转过弯,却见人山野荒凉,哪有半个人影。

“人到哪里去了?”小道姑四下张望,嘴里念叨出声。

这时,一道带着几分戏谑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响起,那股热气都喷到了她的耳朵上。

小道姑惊出一身冷汗,手肘一弯,人未回身,三道银光便向身后shè去。

“小丫头好辣的手段。”那个人继续说话。

小道姑豁然转身,背后却是空无一人,只觉心下颤颤,暗道:“难怪遇上鬼了。”

“你在找我。”声音又在她身后响起。

小道姑只觉背脊嗖嗖发凉,猛然转身,却仍未见到人迹,颤声叫道:“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道姑也怕鬼神?”郑榭站在她身后笑道。

话音刚起,数点银光蓦地shè来。

这人放暗器的手法甚是jīng妙,肩不动,手不扬,人也不回头,暗器便放了出去。

郑榭一张手,便将这些银光收拢起来,原来却是五枚银针。

“咦。”

郑榭心中一动,只见捏着银针的手指微微发青,但却没有半点异样的感觉,针上显然涂着一种十分高明的毒药。

“嗒嗒!”

郑榭屈指一点,隔空制住了她的道。

道姑无法回头,心中骇然,大声叫道:“快把我解开,你已经中了我的独门奇毒,若没有解药,过不了一时三刻,你就会毒发身亡。”

这些毒药还奈何不得郑榭,他暗自运功,几滴黑血便被他从指尖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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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天罗地网势

()孙婆婆走出来,向郑榭手中的暗器看了一眼,不禁变sè道:“这是冰魄银针,你跟赤练仙子李莫愁怎么称呼?”

年轻道姑叫嚣道:“知道我师父的名号,还不赶快把我放开。”

郑榭满不在乎道:“这么说,你就是李莫愁的徒弟洪凌波了。你师父在哪里?”

洪凌波大叫道:“我师父马上就来,你现在把我放开,乖乖给我陪罪还来得及。否则等我师父来了,一定把你挖眼瞎舌,让你生不如死。”

郑榭自然不信她的话,说道:“约呵,好凶的xìng子,李莫愁的本事你没学到,她的狠辣你倒先学全了。说吧,李莫愁在哪,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也不挖你的眼,割你的舌头。我把你脱光了,绑起来送到城里的jì院,相信这么美的姑娘,肯定有有很多人舍得为你花钱。”

“你敢。”洪凌波厉声叫道,但眼神有些闪烁,心底发虚。

郑榭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再不说,我可就动手了。”说着,伸手拉住了她的衣领。

“不要。”

洪凌波惊恐地叫道:“我说,我说。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师父在哪?”

“真的?”郑榭眉头一挑,厉声问道。

洪凌波忙道:“真的真的,我不敢骗你。”

郑榭道:“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洪凌波道:“师父让我在这里盯着,看山上住着多少人,每次采买什么东西。”

郑榭道:“那你怎么跟她联系。”

洪凌波道:“我联系不上她,都是她主动来找我的。”

郑榭点点头,这么说倒也讲得过去。他又问道:“她让你盯着这里干什么?”

洪凌波道:“江湖上传说,古墓里来了一个姓郑的老先生,师父让我来查探情况。你一定是郑老先生的徒弟吧。”

郑榭摸摸鼻子,暗自苦笑,自己怎么就变成郑老先生了,江湖谣言可畏啊!

其实这说起来,还都怪丘处机老道,他对门下弟子讲时,说的是“郑先生”,因为郑榭的武功强悍,他也不好说“郑少侠”或者“郑小子”,因此,就让全真教门下的弟子自行补脑,把他看成了一个年龄不在丘处机之下的老先生。

“原来如此。”郑榭点头。

洪凌波紧张地道:“我都说了,你想怎么处置我?”

郑榭看向孙婆婆。

孙婆婆最是心软,说道:“这女娃毕竟是莫愁的徒弟,你把她放了吧。”

郑榭点头,这都是鸡毛小事,对他来说怎么做都无所谓。

“也好,孙婆婆,你把她身上的暗器和毒药都搜出来,免得她再去害人。”

“好。”孙婆婆从洪凌波怀里取出来一个包裹,里面有几个小瓷瓶和两锭银元宝,又在她衣袖里取出来取出来十多根银针。

郑榭抬手虚点三下,将她的道解开。

“你你真的把我放了。”虽然道解开,但洪凌波也不敢乱动。以已度人,若是有人落在李莫愁手里,能留下一口气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哦,莫非你不想走,还是说你想去怡红院里客串几天?”郑榭道。

洪凌波心中大石落地,撒开脚丫子就跑了,头也不敢回,只怕郑榭改变了主意,一转眼就跑没影了。

“莫愁也是个可怜孩子。”孙婆婆叹道。

郑榭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之亦然。”

两人来到山下的镇集上,孙婆婆去采买调料针线,郑榭便在街上转悠,手里有了两锭银元宝,他见什么好就买什么。

他在丝绸庄给自己买了两件换洗衣服,又在首饰行给小龙女买了绣着金丝的头带和一支凤钗。后面又买了一床被子,一斤蜜橘,两包瓜子,十串粮葫芦。

多亏了孙婆婆帮忙,才能把这些东西全部装起来。

两人正要回去,郑榭又看见一个员外手里提着笼子溜鸟,周围路人又是好奇又是羡慕地看着。笼子里关的是一只绿彩鹦鹉,嘎嘎地叫道:“小妞好漂亮,给爷乐一个”

郑榭一乐,心道,把它送给小龙女逗她开心也不错。便上去把员外揍了一顿,把鹦鹉抢了。

孙婆婆也没当回事,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小妞小漂亮,给爷乐一个。”鹦鹉嘎嘎地叫道。

小龙女没反应,只是好奇地看了两眼,便再没有反应了。

郑榭很受打击,递给她一串糖葫芦,边吃边道:“龙儿,你就不好奇一只鸟能讲话吗?”

小龙女道:“它会说话与我何干?”

郑榭道:“你无聊的时候可以跟它说说话啊。”

“哦。”小龙女点点头,对鹦鹉道:“金锁关穿下鹊桥,重楼十二降宫室,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鹦鹉道:“小妞好漂亮,给爷乐一个。”

小龙女不解,转头去看郑榭。

郑榭很无语,道:“它的思维比较简单,武功心法它不懂。只你跟能它聊些简单的话。”

鹦鹉嘎嘎叫道:“金锁关穿下鹊桥,重楼十二降宫室。”

郑榭更无语了,该项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说,不该说的时候瞎说。一弹指,把它打晕,又道:“龙儿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小龙女点头。

郑榭兴致勃勃地开讲:“有家jì院关门,卖掉了所有的东西,有个年轻人买了一只鹦鹉回家。回到家里,鹦鹉开始说话了:‘环境变了,环境变了!’年轻人的母亲听到后便走到客厅,鹦鹉又说道:‘老板娘换了,老板娘换了!’年轻人的姐姐听到后,也来到客厅,鹦鹉又说:‘小姐也换了,小姐也换了!’年轻人的父亲也来到客厅,鹦鹉叫道:‘老piáo客没变,老piáo客没变!’”

小龙女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郑榭干笑道:“不好听吗?”

小龙女摇摇头,问道:“piáo客是什么,师父没跟我讲过。跟剑客、刀客差不多吗?”

郑榭汗颜,深受打击,转头出去把买来的东西都布置好后,又到山上打了一只野豺回来,两条后腿架火上烤了,剩下的肉包起来放到寒冰床上,此床可做冰箱使。

郑榭曾一度怀疑,现代人若是在冰箱里睡觉,会不会同样内力大增。

正在这时,旁边的石室中隐隐约约传来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啊!”

郑榭急忙蹿了过去,见到小龙女安然无恙,心中大松口气,旋即目瞪口呆。

只见小龙女手掌在胸前轻拍,鹦鹉扑棱棱扇着翅膀乱飞,绿sè羽毛掉了一地,它凄惨地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郑榭道:“你在干什么?”

小龙女边挥手边道:“在练天罗地网势。”表情仍是风轻云淡。

郑榭很受打击,直到多年以后,对小辈们讲起来,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晚餐的时候,桌上多了一道烤鹦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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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金轮

()“郑先生,贫道丘处机求见。”

次rì上午,郑榭还在怀念那只鹦鹉,丘处机的声音从古墓外悠悠地传进来。

“又是全真教的老道士。”孙婆婆皱眉道。

小龙女对此则漠不关心,对她来说,这属于关我鸟事的事。

“我去看看。”郑榭说道,丘处机虽然武功和脾气都不怎么好,但品xìng还不错,他毕竟是个老邻居,若是没事,他也不会过来打扰的。

终南后山是全真教的禁地,自王重阳之下的弟子都不可入内,丘处机自然不例外,此时他便站在古墓洞口里许外的山林里。

在他身边还有两人,一个年长者是穿着藏红sè衣袍的大喇嘛,长得极高极瘦,额头微陷,如一个圆盘似的,双目似开似闭,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在他身左侧,站着一个穿着土黄sè僧袍的壮硕大和尚,手中持着一杆金钢杵,太阳鼓起,又眸jīng光四shè,站在红衣喇嘛身后半步,向着古墓张望。

郑榭一眼扫过去便认出了那个大和尚便是霍都的师兄,达尔巴。见到此人,他对那藏红袍的老和尚的身份便有了七八分的猜测,双目聚神向他望了过去。

此人似有所感,同时睁开双目,放出一道jīng光,与郑榭四又相对。

郑榭只感觉此人目光厚重沉实,如山似岳般,难以撼动。

达尔巴见到郑榭,目光一缩,在金轮法王耳旁小声说了两句藏语,金轮法王微微颔首,念了一句藏经。

丘处机扬声道:“郑先生,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蒙古国师,金轮法王。此次贫道叨扰实在是情非得已,郑先生见谅。”

果然是他。

郑榭又往丘处机看去,只见他面露惭愧之sè,说话时气息不稳,似是刚刚与人动过手,而且吃了大亏。

全真教除了王重阳和周伯通之外,能拿出手的就只有一套天罡北斗阵了。不过这套阵法也只是泛泛而已,遇到五绝级的对手根本无用。

可以想见,金轮法王在之前定是硬闯过天罡北斗阵,把全真教直接打服了。看这样子,全真七子也没有全部在山上,否则即使金轮法王硬闯,也不可能半点损伤都没有。

心中想着,郑榭冲金轮法王拱手道:“幸会幸会,不知法王驾临,所为何事?”

金轮法王虽然是一个反角,但其行为却不失一派宗师的气度,折服了全真教也并未大开杀戒,见到郑榭也没有丝毫急躁,气态沉稳地合手道:“见过郑居士,贫僧此番前来却是为小徒霍都讨个公道。”

成吉思汗家族是世上最庞大的家族之一,霍都虽然是个王子,但也只是家族里微枝末节的一个帝枝,不受重视,即使他死于中原,蒙古也未兴师动重地领兵南下,只是请出国师金轮法王来讨还公道。

郑榭道:“原来如此,这就没错了。霍都确实是我杀的,不知法王想要怎么样的公道?”

金轮法王不急不徐地道:“霍都折在阁下手中,是他学艺不jīng,怪不得旁人。贫僧来此并非问罪,只是想向阁下讨教一番。若是贫僧败了,自然一切休提,若贫僧侥幸得胜一招半式,便请阁下随我回蒙古向大汗请罪。”

郑榭点头道:“法王说的有理,拳头和公道本来就是一回事,胜者掌握公道,败者没有公道。法王请了!”

金轮法王稳步迈出,走到林间空地,将手上金轮亮出,道:“居士请亮兵器。”

郑榭道:“我空手惯了,使兵器反倒落了下乘。再说,法王的这等奇门兵器专卸对手兵刃,用上兵器还不如空手对敌。”

金轮法王双目中jīng光一闪,道:“阁下好眼力,请教了。”

说话间双手一开,五个尖齿大轮便出现在他双掌之间,跟着劲力一吐,三只大轮旋转着向他shè来。

他这套功夫名叫五**转密法,御使金、银、铜、铁、铅五只飞轮,可近战可远功,近战时手持金银双轮对敌,远攻时,以铜铁铅三只飞轮斩敌。

“来的好。”郑榭轻喝一声,一连挥出三掌,三道劈空掌劲不分前后地击到三只飞轮上,只听嘭嘭作响,三只飞轮急转而回。

丘处机心下赞服,这飞轮的威力他自己也曾感受过,当时虽然一剑当之挑飞,但飞轮上带着的刚猛劲道却差点将他的手掌震裂。这时见郑榭轻描淡写的击退飞轮,心中怎能不惊骇,也越发的惭愧了。

金轮法王丝毫不觉诧异,手持金银双轮一磕一送,三只飞轮再次急啸而出,去势更胜三分。同时他双腿用力,整个人也急shè过去,几乎与三只飞轮同时到达郑榭面前。

古墓前也出现了两道人影,小龙女来此观望,不愿错过这场绝顶高手之间的交战。孙婆婆则带着几分心忧,也在墓室外看着。

五轮齐至,郑榭不得不后退。

后退间,他便连劈三掌,将三只飞轮斩飞。

金轮法王的五**转密法已经练到极深的程度,手上的金银双轮只要与另外三轮轻轻一磕,便能将其反送出去,当真是指使如臂。与他对战,不像是跟一个人在打,倒像是以一敌五。

yù战胜他,须得先废掉他三只飞轮。

“金轮国师好本事。”郑榭口中说着,右手连劈两掌,将铁、铅二轮磕飞,同时左手向前一拍,按在了铜轮之上,连使两道巧劲,将铜轮收进手中。

“阁下才是好手段。”金轮法王语气肃然,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收走飞轮的难度,若非懂得密法,既使功力与他不相伯仲之人也难以办到。这一手便让金轮法王刮目相看,心下慎重。

说话间,手上动作不减,铁、铅两只飞轮再次斩来。

“去!”

郑榭扬手一抛,便将铜轮甩飞出去,划出一道弧线,先后击中铁、铅两只飞轮。

嘭!嘭!

两声爆响,三只飞轮好像炸弹一样在空中炸开,无数的碎屑铁片飞溅,就像是三个顶尖的暗器高手同时出手一般。

但这点威力对并战中的两人来说,却全不在意,十分轻松地将其震开。

金轮法王脸上露出凝重的神sè,沉声道:“能这般破解我这五**转术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郑榭笑道:“法王若技止于此,那就太让郑某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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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贫僧的龙象般若功尚是首次在中原使用,还请阁下指教!”金轮法王反而弃轮不用,双手一扬,金银双轮“当当”地钉到了树上。

在双轮飞出的一刻,金轮法王的气势暴涨,使人望之,如仰视一头洪荒巨兽,顿生一种自己很弱小的感觉。

丘处机受其震慑,身形不由一恍,急忙转过头来,心在压仰的感觉才稍稍缓解,这更让其骇然失sè。

小龙女和孙婆婆离得稍远,但也惊讶不已,就算不通武功之人见到金轮法王现在的模样,也会产生一种“此人不好惹”的感觉。

郑榭自然不会受其气势影响,朗声吐道:“好功夫,法王既有此种神功,霍都是又何必不远千里来中原寻觅武学。”

“龙象般若功乃我大雪山寺镇寺神功,霍都没有皈依我佛,自然学不了这门功夫。”金轮法王如此说道。

在金轮法王的四人徒弟中,他最喜欢的是四弟子郭襄和已经死去十多年的大弟子,二弟子达尔巴资质鲁钝,三弟子霍都xìng子jiān猾,都不为他所喜。故而这门神功一直没有传人。

郑榭道:“域外之地也有这等神功,当真不可小窥。就让郑某领教一下法王的龙象神功。”

金轮法王此时的龙象般若功已经练至第九层,乃大雪山寺历代以来护寺神僧中成就最高的一层,自此寺建成以来,尚未有人练到过第十层。

此时金轮法王使出来,每一拳一掌皆有九龙九象之力,当真是纵横捭阖,其力之雄浑,完全像是一头洪荒巨兽,根本不似人形生物。

郑榭也不敢再有所保留,全力劈出一掌。

他的劈空掌已是圆满境界,这一掌已然不弱于郭靖使出的降龙十八掌,两人交手却是地动山摇,暴发出来的气势,让围观之人也不由窒息。

“咔嚓!”

两人交手间气劲迸发,一颗大腿粗的柳树惨遭殃及,拦腰而断。

“好功夫!”交手数招,金轮法王不禁赞道。心中却是震憾不已,他本以为练成龙象般若功第九层,当能纵横天下,不曾想初至中原,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竟也有不弱于自己的功力,心中滋味难以言表。

“龙象般若功果然不凡。”郑榭也在心中暗暗称赞,第九层就有不弱于五绝的功力。这么斗下去,没有两百招往上,根本分不出胜负。便道:“法王小心,郑某要出绝招了。”

金轮法王心中一凛,难道以此人还未出全力!当下便将全部功力提起,谨防以待。

郑榭一指点出!

一阳指,这一指只用了二品的功力。

四品一阳指可同时点燃丈许外的五支香烛,二品一阳指更强了五倍不止。

这一指点出,金轮法王便觉寒毛悚立,这是自他修练龙象神功以来,所感觉到最危险的一次,当下便将所蓄的全部力道一次放出,与一阳指劲对轰到一起。

一阳指是将内力、jīng神和生命潜能全部运用到一起的神功,消耗极大,但也同样威力无穷。

金轮法王被震得连退三步,面上浮起一阵不自然的殷红,数息之后才恢复正常,合什双手道:“郑居士神功盖世,贫僧佩服。这便回寺重修,待学有所成,再来向居士讨教。”

“郑某在此敬候,法王请!”郑榭一抱拳,抬手虚引。

金轮法王宣声佛号,又对丘处机一礼,径自往山下而去。

达尔巴连忙提着金刚杵追了上去,嘴里说了句藏语,小声问候。

金轮法王摇摇头,脚步加快,不过多久便下到山脚,体内的伤势再也难以压制,一口鲜血喷出,草叶被血中所含劲气击穿。

达尔巴大惊失sè,道:“师父,您不要紧吧。”

这口鲜血喷出,金轮法王面sè红润了许多,道:“伤势已经被我暂时压下,咱们立刻动身回蒙古。”

“是,师父。”

达尔巴立刻扶起他,大步而行。

金轮法王不敢多呆,他此时身受重伤,一身功力也只剩下三四成,对付一般的江湖好手尚可,但若来几个全真七子级的人物,他就要跪了!

“妄我自认道家正宗,没想到却是井底之蛙。”丘处机心中苦涩,不是滋味,满脸复杂之sè,冲郑榭打个揖,道:“贫道也去了。”

说完,浑浑噩噩地回去了。

“丘师兄,怎么样了?”到了全真教大殿,王处一、孙不二和郝大通关切地问道。

丘处机长叹一声,道:“金轮法王惨败,已经走了。”

王处一几人心中一喜,跟着又黯然起来,此时他们也体会到了丘处机那复杂的心情。

“全真教这次是一败涂地,脸面都要被咱们丢净了。”丘处机感叹道。

“是啊”几人再也高兴不起来,他们先是被金轮法王挫败一回,又被一个年轻人打击一次,羞愧得无地自容。

当下,更严厉地要求自己的弟子用功修炼。

“阁下请出来吧。”待金轮法王和丘处机离开后,郑榭转头望向深林,扬声说道。

青影一闪,一位身材颀长的青衣男子出现在树下,此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死板的像是僵尸一样,手中拿着一支碧玉长箫,气度潇洒。

初时郑榭也未曾发现有人在暗中窥探,直到他与金轮法王拼出最后一击。这等最巅峰的交战让暗中藏匿之人也动容失sè,露出了一丝气息,这才被他查觉到。

看到这人的模样,郑榭立刻明白了他的身份,他曾在桃花岛住过一段rì子,自然不会不认得他。

黄药师虽然带了一副面具,但他手上的玉箫,衣着穿带和使用的轻功都将他的身份暴露了出来。

郑榭抱拳道:“原来是桃花岛的黄药师,郑某失迎了。”

黄药师道:“你认得老夫。”

郑榭一指他的玉箫,嘿笑一声,又道:“有这等功夫,又随身携带玉箫的人,天下只有一人。不知黄药师驾临鄙处,有何见教。”

黄药师长笑一阵,说道:“黄老邪在江湖上行走,听人说起终南山上古墓派出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吹捧的天花乱缀,我一时兴起,过来探个究竟。现在想来,他们说的不仅没有夸大,反倒是有所保留了。”

“可惜郑小兄晚生了十多年,不然的话,配上我家蓉儿再好不过了。”黄药师感叹道,他很不待见郭靖,自从那两口子结婚搬到桃花岛后,他便一个人跑出来过活了。

“”

郑榭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尼玛,在另一个世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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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程英

实际上黄药师是听郭靖说有人使劈空掌比他还厉害,心中不服,便想过来比试比试,结果一看就蔫了,人家使的劈空掌妥妥地比他高出一筹。黄药师此人虽然自傲,但对于功夫不弱于他的人,还是很给面子的。

郑榭道:“黄老哥客气了,您要是再生一个,我也不介意啊。”

黄药师哈哈大笑,道:“有趣,郑小哥的性子甚合老夫脾气,比我那女婿强多了。”

“我跟黄老哥也很投缘,不若随我进去坐坐。”不看僧面看佛面,郑榭说起话来,故意顺着他。

黄药师看了古墓一眼,感叹道:“我与重阳兄相交多年,上次来这古墓时,重阳兄抗金兵败,钻了牛角尖,躲进古墓自号活死人,我与七兄都曾来劝过,这一去已经是四十多年了。”

摇了摇头,他又道:“这次算了,我的小徒儿还在山下等着。”

郑榭心中一动,道:“老哥行踪飘乎不定,难得碰上一次,不畅饮一番实在可惜。武功到了你我这般地步,只有相互交流印证才会进步。咱们不如下山找个地方,以武做菜,品酒论武,岂不快哉。”

黄药师哈哈笑道:“甚好。”

两人并肩下了山,在山角时,郑榭看到了那个淡雅如菊的少女——程英。

此时程英只有十三四岁,已经出落得十分可人,难得的是她不像一般十三四岁少女那样任性调皮,她的性格温润如玉,此时正亭亭玉立地站在一颗垂柳之下,显得恬静而秀美。

“这位便是我的小徒儿,程英。”黄药师介绍道。“英儿,这位是隐居古墓的郑先生,武功超凡绝伦,更在为师之上。”

程英好奇地打量了郑榭一眼,行了一礼,甜甜地叫道:“郑前辈。”

郑榭笑道:“我还是首次被人唤做前辈,这么一叫显得我都跟黄老哥同龄了。你叫我郑大哥便可,咱们各交各的。”

程英目光移向黄药师,见他笑而不语。她与师父相处数月,已经很清楚他的性格,知道他最是讨厌礼教伦俗,便点头叫道:“郑大哥。”

郑榭从怀里摸出一卷无皮的书册,道:“为兄身无常物,也没带见面礼,这本书就送给你了,留作记念。”

程英将书册收下,道:“多谢郑大哥。”

客套完后,黄药师道:“英儿,你去买些酒菜来,我与郑小友在半山亭谈武论道。”

程英道:“是,师父。”

没过多久,酒菜便已买来。

黄药师与郑榭已经开始手谈,他道:“英儿,你好好听着,若能悟出一二分真蒂,足够你终身受用。”

程英轻轻点头,也未多言,便立在旁边静静听着。

以两人的武学修为,谈论起来当真是深奥莫测,随口说出一句,便是武学至理。黄药师精通的功夫极多,不论轻功、步法,掌法、拳法、指法、剑法、暗器、音功都有所参研,所学博而杂,郑榭却占了精深二字,在武学上的造诣更胜于他。

说到酣处,两人更动手比划,郑榭随意一掌劈出,一指点出,都让黄药师也叹服不已。

程英眼中更是异彩涟涟,之前他听黄药师所说,也只当师父谦虚罢了,不曾想,这位比自己稍大的青年功夫竟真是这般了得。

自古美人爱英雄。

郑榭表现出了英雄才有的武功,至少也算得上半个英雄了。

这一谈便是两个时辰,两坛酒也被他们饮尽,黄药师长吁一声,叹道:“若不是遇上郑小友,我也不知武学竟有这般意境。”

这却是郑榭谈到兴起,把以前在网络小说上看到的那些理论套用了出来,忽悠黄药师百试不爽。他道:“这些理论我也只是隐隐听说过而已,人力是否可及,我却不知道了。”

黄药师起身,道:“郑小友年轻纪纪便有这等武学修为,往后大有希望踏上先天之上的境界。”

郑榭道:“承蒙黄老哥吉言了。”

黄药师道:“郑小友,咱们就此别过。若有时间,小友可到桃花岛一叙,黄老邪扫塌以待。”

说完,便带着程英潇洒而去。

两人离去后,郑榭径自回山,在古墓外,金轮法王的两个轮子还插在树上。

“不愧是当国师的,果然有钱,这两个大轮子,每个至少都有七八斤重,换成银子,足够普通百姓花一辈子的了。”郑榭把两个轮子收起,回到墓室。

又过了五天,郑榭刚跟小龙女运动完,便听到了曲非烟的传音:“郑大哥,你想非非了吗?”

“当然想了。”郑榭道。

曲非烟嗔道:“郑大哥怎么不来看非非。”顿了顿又道:“郑大哥,这次是任教主让我来通知你,他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只等你回来,便可反攻黑木崖。”

郑榭道算算时间,任我行经过这几个月的调理,也应该完全恢复了。当下便道:“非非不用着急,我尽快赶过去与你们汇合。”

曲非烟喜道:“太好了,你早些回来,我跟菁姐姐也想你了。”

“好。”

切断传音,郑榭又跟小龙女话别。

“龙儿。”

“什么事?”小龙女疑惑地看向他。

郑榭道:“我有些要事去办,又得离开一趟。”

“好。”小龙女说道,又难得地关心了一句。“路上小心。”

郑榭抱紧她,在她脸上啵了一下,道:“这次出去没有多大危险,我很快就会回来看你。如果这期间遇到强敌,你就把断龙石放下来,古墓的秘道,这世上也就只有你我知道。”

“好。”小龙女点点头。

“龙儿”郑榭又唤了一声。

“嗯?还有什么事?”小龙女问道。

“算了,没事。”郑榭想了下,还是没把契约拿出来,现在不急,还是等回来再说。

“哦。”小龙女也不多问。

郑榭摇摇头,心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怒力啊。

与孙婆婆告别后,郑榭出了古墓,在林中无人之处招唤出了契约之书。

郑榭又道:“系统,我要穿越!”

系统:“请选择回归世界。”

郑榭道:“笑傲世界。”

系统:“请兑换穿越点卡。”

郑榭道:“先给我来一张月卡。”

系统:“定位笑傲世界,是否开始穿越?”

“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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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再回笑傲

白光一闪,郑榭已来到笑傲世界。

上次离开时,他是在信阳附近,这次回来,自然还是在这里。

此处离襄阳不到四百里,快马加鞭,半日之内便可抵达。

上次,刘菁告诉过他,她们落脚的地方,是在城西郊边的一座四进府院里,原主本是一个姓刘的员外,至于怎么到了任盈盈手中,也就不用多说了。

“请问,城西刘员外府上怎么走?”城西一家客栈里,郑榭递给了店小二一块碎银子。

店小二满脸谄笑,热情无比地道:“大爷,您延这条大街一直走到头,再往西拐,第三个胡同顶头不过,刘员外几个月前就回山西老家省亲去了,您来的怕不是时候啊。”

“多谢了。”

郑榭翻身上马,刚要行去。客栈里,一个账房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忽然说道:“兄台要去刘府,正好咱们顺路,一块走吧。”

郑榭打量他一眼,这人身材高大,皮肤微黑,方正的脸上挂着一副谦恭的笑容,手上提着两坛汾酒,乍看之下确实像是一个管家仆人,但眸中一闪而逝的精光,却让他生出了两分警惕,说道:“多谢兄台领路。”

此人道:“兄台不用客气。”

郑榭牵着马与他并肩而行,路上,他随口说道:“小兄弟,听你的口音,似乎是江北人,找刘员外何事?”

“先生可是姓向。”郑榭未答,反而似笑非笑地说道。

此人面色不变,说道:“小兄弟认得老向。”

郑榭道:“天王老子谁人不识。”

此人自然是向问天,他双眸如利剑一般望着郑榭,说道:“恕向某无知,小兄弟眼生的很啊。”

话语中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郑榭恍若未觉,道:“你既然是天王老子,怎么会不知道我。”

向问天道:“小兄弟姓郑。”

郑榭道:“不错。”

向问天道:“我倒是听人提起过阁下的名号,只不知是真是假。”

郑榭道:“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向问天大笑,道:“那再好不过了。”

说话间,手中提着的两个酒坛同时抛飞上天,空出双手来向郑榭的肩头抓去。

郑榭肩头一晃,一道气劲将他的手掌弹开,同时并指成刀,往他的手腕斩去。

向问天神色不变,迅速变招,使出开碑手的招式,往他攻去,这一招击实,开碑裂石自然不在话下。

郑榭手掌划个圆圈,一拉一推,他这一招便被反带回去。

向问天脸色微变,说道:“武当太极。”嘴上说着,手上招式不停,又使出类似于少林绝技左右穿花手的招式,向他两肋攻去。

“只是借力打力的粗浅法门,距太极还差得远。”

郑榭口中说着,已并指成剑,往他胸前七处大点去,这一招却是攻敌必救,速度极快,使得向问天不得不回招防御。

向问天却在这当口使出了大嵩阳掌,以势压人,一掌破七剑。

郑榭赞道:“向左使这嵩阳神掌使得妙,嵩山十三太保怕也未必比向左使用得精妙。”

向问天道:“老子这招叫做小嵩阳掌,只有一掌,比那帮龟蛋还差得远。那帮龟儿子没少冒充老子的名号,老子怎么也得回敬过去。”

说话间,两人手上招式不停,一转眼已攻守了十多招。

酒坛落下,两人同时收手。

向问天双手一抓,再次把酒坛提到手中,大笑一阵,说道:“向某极少服人,但对郑老弟却不得不说声服,难怪教主非得等老弟回来才肯反攻黑木崖。”

“向左使天王老子的名号,也不是虚传。”郑榭笑道,自始至终,他的左手都牵着马缰,只以单手对敌却不弱下风。

“天王老子的名号唬唬别人还行,老弟千万可别这么说。”向问天说道。

一路说笑,两人已到了刘府,从西门进入。

西厢中,任我行、任盈盈、刘菁和曲非烟都在。

“老远就听到向左使的笑声,我便猜是老夫的贤婿到了。”两人刚一进门,任我行大笑道。

这话说的任盈盈双颊飘红。

“郑哥。”

“郑大哥。”刘菁和曲非烟已满脸喜意地跑上前去,嘘寒问暖,相思之情流于言表,若非有外人在场,两女早已钻进他的怀抱寻求温暖。

郑榭摸摸两女的脸蛋,道:“几个月不见,菁儿长得更漂亮了,非非也成大姑娘了。”

两女羞红着脸点头,刘菁道:“任先生还在呢。”

郑榭嘿嘿一笑,道:“那好,咱们晚上再说。”

两女头垂得都更低了。

郑榭走上前,抱拳道:“任教主,任大小姐,两位一切安好。”

任我行不悦道:“不用见外,你跟盈盈也不是外人。”

郑榭笑道:“是我失言了。”

向问天插话道:“教主何以一听属下的笑声,就知道是郑老弟来了?”

任我行道:“左使情性豪放,能让你开怀大笑的,除了遇上你看得上眼的朋友外,还有何事?我就猜到向左使会忍不住出手试探,怎么样,我为盈盈挑的夫婿可还过得去眼。”

向问天笑道:“郑老弟的功夫属下佩服不矣,至于其他的,得等先喝过酒后才知道。”

郑榭说道:“喝酒虽然不是郑某最拿手的功夫,但想来,也绝不会叫向大哥失望的。”

向问天道:“哈哈,现在让属下再看,郑老弟绝对是小姐的良配。恭祝教主得一良婿,有郑老弟相助,教主必能铲除东方不败,光复我教。”

这话说到任我行的心坎里了,他大笑不已,道:“让前院送些好酒好菜来,为我神教未来的副教主接风。”

向问天道:“准备好菜就行,我向福聚楼的掌账订了几坛上好的山西汾酒,今天刚刚送到。”

酒宴甚欢,宴上,谁也没谈起反攻黑木崖之事。

宴后,郑榭携着刘菁、曲非烟二女回了客房,一夜极尽缠绵。

“盈盈,你觉得郑榭此人如何?”任我行把任盈盈叫到跟前,缓缓说道。

任盈盈道:“他的武功很好,不在向叔叔之下。”

任我行说道:“他的功夫我很清楚,我问的不是这个,你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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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心乱如麻

“爹爹怎么这么问。”任盈盈心乱如麻,若说喜欢,还谈不上,若说讨厌,也不至于,这种感觉很复杂,是一种夹着生气和感激的情绪,她也说不清楚。

“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区别。”任盈盈心里有些小小的不忿,你都已经开口将我许给人家了,再问这些有意义吗?

任我行道:“你是我的女儿,我又怎能不问清楚。你若不喜欢他,我难道还会强迫你吗?”

任盈盈心中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依恋地叫道:“爹爹,你不是已经”

任我行一摆手,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此人是我对付东方不败的一大助力,你若不喜欢他,我自然会跟他解释清楚。不过”

任盈盈问道:“不过什么?”

任我行道:“不过在此之前,必须先将他稳住。等我夺回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后,你就是本教圣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下的才俊青年还不是任你挑选。”

任盈盈道:“爹爹,我”

任我行道:“现在不着急回答,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这段时间,你就先与他相处着。其实,我还是很看好姓郑的此人,在年轻人中,他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人才了。”

“哦。”任盈盈出了房间,思绪如麻,心里的想法比之前更复杂了。

“大小姐,我看你脸色不对,在想什么呢?”向问天问道。

任盈盈一抬头,便看到向问天走了进来,轻笑一下,道:“向叔叔,我没什么。你是来找爹爹的吧。”

向问天道:“对,我找教主有事相商,他还未睡下吧。”

“没有。”任盈盈道。

向问天安慰道:“大小姐也不要乱想,男人谁还没有个三妻四妾,何况郑老弟这么年轻有为。”

任盈盈脸上飘红,娇嗔道:“向叔叔说什么呢,我不理你了。”

“哈哈。”向问天大笑一阵,敲响任我行的房门。

任我行道:“进来。”

进门后,向问天行了一礼,坐到了任盈盈之前的座位上。

任我行道:“不用多礼,向左使这么晚到这里,有什么事?”

向问天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条来,道:“这是我们在黑木崖的暗间传来的消息。”

这几个月来,任我行也不光是在养伤,他还用三尸脑神丹控制了日月神教里的一部分教徒和护法。这些人每隔三五天便会将黑木崖的消息传送出来,方便任我行了解东方不败的行踪。

“我知道了。”任我行把纸条打开,看了几眼,说道。

向问天又道:“我刚才见到小姐脸色不对,是不是有什么事?”

任我行随口道:“没什么,小女孩就爱胡思乱想,过一阵就好了。”

向问天又试探地问道:“教主真的要把小姐许给郑榭。”

任我行道:“你看郑榭此人如何?”

“他倒是个性情中人,晚宴刚过就拉着两个小女娃回房折腾了。至于说武功,我看不太清。”向问天皱眉道。他能当上日月神教的左使,自然不是**,白天里虽然跟郑榭动手切磋了一下,但那纯属试探,他的真功夫根本没使出来,顶多只用了五六成的功力。不过他也看得出来,郑榭同样未使用全力,故而他功力有多深,向问天也没摸清楚。

任我行笑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若连个爱慕他的小丫头都没有,又怎能当我任家的女婿。至于他的功夫江湖上能胜他的人不足一掌之数。”他对郑榭的印象还留在几个月之前,孰不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向问天道:“既然教主心中有数,那我就不再多言了。属下告辞。”

“嗯。”

任我行点点头,向问天离开。

天上月圆如镜。

任盈盈正在院中赏月,忽然一道黑影出现,遮住了满月。接着,一段半文半土的声音响起:“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没想到盈盈姑娘你也一样!”

任盈盈轻哼一声,道:“郑公子不去陪非非和青儿妹妹,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郑榭转身,从屋顶跃下,坐到她的对面,道:“她们两个累了,睡了你懂的。”

任盈盈暗啐一声,小声道:“流氓。”

郑榭道:“盈盈姑娘果然是我的知已,我心里在想什么你都知道,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任盈盈嗔道:“谁跟你心有灵犀了。”

郑榭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咱们试一下就知道,这样”郑榭伸出一根手指,接着道:“我听说心有灵犀的人,碰到跟自己有缘的人,会有奇妙的事情发生。”

任盈盈道:“胡说,我从来没听说过。”

郑榭道:“有没有,你伸出手指试一下就知道。”

任盈盈心里暗恼,又想起了爹亲刚才说过的话——先稳住他。这么想着,她便伸出手指,与郑榭一触,道:“这世上哪会真的有啊!”

手指一碰,又立刻触电般的缩了回来,那种奇妙的感觉瞬间传遍她全身。

“怎么会这样?”她呢喃道。

郑榭道:“这就是心有灵犀,盈盈姑娘现在信了吧。”

任盈盈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反倒有些疑惑了,怒道:“你给我下药了。”说完,就开始暗自调动真气探查自己的身体。

郑榭道:“不用试了,你也是用药的行家,有没有下药你该知道。”

“哼。”任盈盈试了一下,果然没发现任何异样,疑惑道:“怎么会这样?”

郑榭道:“我都说了,这是心有灵犀,你还不信。”

任盈盈道:“再试一下。”

郑榭道:“再试几下都是一样。”

任盈盈心存疑惑,暗自运起真气布满全身,缓缓伸出一根手指点向他的掌心。两者刚一接触,那种奇妙的感觉再次发生。顿时间,她的**升腾,浑身发热,恨不得扑进郑榭的怀里。

“怎么会这样。”任盈盈差点轻吟出声来,真气都散乱了,连忙将手指收回。

“你信了吧。”郑榭笑道。

“天色已晚,我先去歇休了。”任盈盈她心乱如麻,红着脸站起来,下意识地想离开这里。

“晚安。”郑榭也不再过份调戏她,有时候要张驰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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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上黑木崖

次日,一行人离开刘府,往北而去。

“任教主,打算如何动手?”路上,郑榭问道。

任我行笑道:“到时你便知道了。”

郑榭撇撇嘴,又去问向问天,向问天说道:“如何行事教主自有打算,咱们做属下的准备好杀人即可。”

老头子的疑心还挺重,连好基友向问天都没说。郑榭腹诽一句,摇摇头,便不再纠结。想来也就那么回事,不外乎联络好山上一个护法长老,然后把他们偷偷带到黑木崖上,对东方不败施实斩首行动。只要杀了东方不败,凭任我行在日月神教里的威望,很容易便能把教众统一。

“盈盈,你昨天没睡好吗?”郑榭看到任盈盈神色不佳,关心地问道。

任盈盈看都未看他,冷冷地道:“我没事。”

“又傲娇了。”郑榭念道。

向问天一阵哈哈大笑,小声道:“郑老弟,女人都是这样,你得多哄着点才是。”

任盈盈听到,狠狠地瞪他一眼。向问天忙大声说道:“我们家任大小姐可不是一般女人,不吃你这套。”说完还冲郑榭挤挤眼,给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任盈盈嗔道:“向叔叔为老不尊,难怪一直找不到女人。”

向问天哂笑道:“我老向又懒又穷,爱喝酒又爱打架,没哪个婆娘肯跟我。”

任我行也笑起来,道:“向左使,你看上哪个女人,老夫去给你保媒。天下还没有老夫做不了主的事,就算是皇帝老子的闺女,老夫也能给你绑过来。”

向问天立马苦着脸道:“教主,属下一个人浪荡惯了,你真给我找个婆娘,我还不习惯呢。”

众人哈哈大笑。

三天后,众人便到了河北地境,在一处事先安排好的庄子里住下来。

刚入夜,便有七八个藏头露尾的人偷偷地潜进庄里,与任我行暗中谋划起来。

“他们是什么人,你可认识?”郑榭问道。

任盈盈摇摇头,道:“我久居洛阳,很少回黑木崖,不常与教中人物相见。这些人我也认不太清,只认出其中一个是白虎堂堂主上官云和一个护法长老鲍大楚。”

“难道任我行想强攻?”郑榭暗道。

没多久,几个黑衣人便从任我行的屋子里出来,径自去了。

任我行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道:“郑老弟,你们也进来吧。”

郑榭一顿,跟任盈盈一同进了屋中。

屋里除了任我行跟向问外,还有一男一女。任我行指着那个丹凤眼的汉子白面道:“这位是白虎堂堂主上官云兄弟。”又一指那个妇人,道:“这位是神教十长老之一的桑三娘。”

郑榭抱拳道:“见过上官堂主和桑长老。”

上官云道:“都是为任教主办事,不必客气。”

任我行道:“我女儿盈盈你们自然都认识,这位青年才俊就是助我脱困的郑榭小兄弟,也是我未来的乘龙快婿,神教副教主。”

上官云和桑三娘顿时一惊,本来还有点散漫的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诚惶诚恐道:“原来是副教主大驾,属下不知,望副教主恕罪。”

郑榭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

任我行一摆手,道:“不用客气,坐下说。”

待几人坐下后,任我行继续道:“我方才已经与几位兄弟商量好了,今夜便潜上黑木崖,取了东方不败那厮的狗命。”

郑榭问道:“教主可有具体计划。”

任我行不以为然:“要什么计划,咱们几个摸上黑木崖,只要见到东方不败,抽兵器齐上,将他拿下,大局可定。”

“呃”郑榭苦笑,还以为任我行这几个月变聪明了,学会布局,没想到还跟原来想的一样,靠武力硬上。

“郑兄弟有什么问题,旦说无妨。”任我行问道。

郑榭道:“我只有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上了黑木崖,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任我行摆手笑道:“这些不用担心,黑木崖的护法长老和堂主已经有三分之一暗中投靠了我,凭老夫以前的威望,还能争取来一些,即使被发现,也不大要紧。”

郑榭道:“第二个问题,你们可知道东方不败具体住在哪里,万一找不到他怎么办?”

任我行点点头,看向上官云。

上官云小心地道:“我虽然是白虎堂堂主,但一年来也只见得东方不败一次。他的行宫在哪里,我倒不清楚。不过,黑木崖上肯定有人知道,到时抓来一问便知。”

郑榭道:“那好吧,第三个问题,你们谁知道见过东方不败的身手,万一打不过怎么办?”

桑三娘道:“东方不败久居黑木崖,已经有数年未曾与人动手,他现在的武功有多高,教主无人得知。不过任教主的吸星**神威盖世,定然不会输于东方狗贼,到时咱们一拥而上,就算东方不败这些年功夫大进,也只得授首待擒。”

“不错,东方不败不足为虑。”任我行哈哈大笑,被他们一通马屁拍得很是得意。

郑榭暗自冷笑,东方不败号称天下第一多年,岂是浪得虚名。日月神教之中,除了任我行外,恐怕没人是他一招之敌,便是向问天这等高手,若是单打独斗,顶多三招就会丧命。就算三个任我行并肩子上,东方不败若想走,也没人能拦得下他。

这些话他自然不会说出口,就算说出来,任我行也未必会信。

定好了计划,郑榭、任我行、任盈盈、向问天、上官云和桑三娘几人立刻动身,刘菁和曲非烟被郑榭强留在了庄内,她们两人功力太差,与魔教长老对手都未必能胜,遇上东方不败只能是被秒杀的命。

计划执行的很顺利,有上官云和桑三娘带路,黑木崖下的弟子并无怀疑,几人很轻松的便到了崖上。

“此处易守难攻,果然是一个好地方,若没人接应,恐怕想上山都难。”坐在升降梯上,郑榭看着悬崖悄壁,暗暗说道。

黑木崖的山峰陡峭,足有上百丈高,几人换了四次升降篮才登到了崖顶。

上官云让人通报了杨莲亭,过了一会,便有人带领他们进了后厅,在成德殿见到了杨莲亭与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穿着一袭红衣,打扮秀气地坐在华椅上。

杨莲亭静立在他旁边,此人身材魁梧,相貌雄健威武,充满男子刚猛气息,但却是个不会武功的人。他站在高台上,俯身扫了郑榭一行人一眼,说出一句话,却让众人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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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黑木崖上

“来人,速速将本教的逆贼任我行给我拿下。”杨莲亭站在高台上扫了眼众人,立刻指着任我行大声说道。

话落,成德殿四门齐开,众多穿着紫衫的武士冲了进来。

“暴露了!”郑榭心中一惊。

任我行也怔了一下,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声笑慑人心魄,震的成德殿中嗡嗡作响,一时间殿中众人竟不敢上前,道:“老夫便是任我行,我看你们谁敢动手。东方不败,今日就是你这狗贼授首之日。”

老任不愧是雄主级的人物,凌危不乱,一通大笑便先声夺人,显示出了令人惊骇的深厚内力,慑人心魄,让已方气势大震。

他们这伙上黑木崖的人数虽少,但无一不是功力高深之辈,一惊之后也立即反应过来,并不显得慌乱。

任我行笑声未息,便抄起一张木桌掷了出去,这一掷携着雄厚内劲,威力绝伦,当真是挨着就伤,碰着就死。

一瞬间便有五六个紫衫侍卫脑浆迸裂,惨死当场。

任我行一马当先,向高台上冲去,随手抓住两个侍卫当武器,抡起来轻松自如,信手干翻一圈人,霸气无双。

“杀!”

众人将混入山上时套在身上的日月神教制服一把扯掉,抄起武器便杀上去。

杨莲亭是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平日仗着东方不败的势,作威作福惯了,怎也料不到任我行有这样大的本事,顿时大吃一惊,高叫道:“快吹警笛!”

任我行小窥东方不败,杨莲亭却小窥了任我行。

一道尖利刺耳的哨声响起,从成德殿传了出去。

殿外立刻便有喊叫声回应,一众护法、堂主带着属下杀了进来。

就在这须臾间,任我行已经冲上了高台。坐在华椅上,穿着大红袍的东方不败狼狈地抱头开遛。

“东方狗贼休走,给老夫死来!”

任我行大喝一声,三两步冲了上去,一把抓向东方不败的后心,却怎么也没料到,随手一抓便把东方不败给提了起来,轻松的让人惊讶。

向问天也跟着冲了上来,往东方不败扫了一眼,说道:“教主,他不是东方不败,这家伙是个冒牌货。”

任我行把他提起来,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东方不败在哪里?”

他的功力何等高深,刚才只是随手一抓,但手上的劲力已经将那人的五脏六腑震碎,这人被他提起来,一张嘴便往外大口的喷血,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向问天道:“教主,不用问了,他活不了了。”

任我行冷哼一声,抓着似东方不败的后心把把他举起来,大声喝道:“众人听着,吾乃日月神教真正的教主任我行!你们参拜的这家伙假冒东方不败,都给我看清楚他的嘴脸!”

殿中的打斗顿时一滞,那些堂主、护法之类的人物见到东方不败被任我行提着,都傻了眼了,完全不知所措。

任我行扬声笑道:“这就是你们文成武德的东方教主,哈哈,你们连这狗贼是真是假都认不得,可笑可笑”

说着,将假东方不败一掌拍得四分五裂,又随手抓过一个紫衫侍卫,提着他的脖子问道:“东方不败在哪里,快说!”

这人被任我行掐着脖子哪里说得出话来,嘴里只能发出吱唔的声音。

任我行已经气得不耐烦,一巴掌把他的脑袋拍飞,又伸手另一个紫衫侍卫抓去。

那人见任我行向他抓来,急忙要躲,但又如何能躲得开,眼见自己被他抓住,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晦气!”任我行一挥手便将他甩飞出去,撞到墙上,顿时脑浆迸裂而亡。

上官云和桑三娘一众人见此情况,立刻拜倒,大声叫道:“东方不败那逆贼多半已经被杨莲亭害死,这位任教主才是本教真正的教主,自今往后,大伙须尽忠于教主!属下参见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这里面也有许多人或是被任我行震慑,或是墙头草见风驶舵,立刻跟着拜倒,大声呼道:“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就像是连锁反应一样,一人拜倒,跟着拜倒的人便越来越多,转眼间殿中便跪倒了一大半。

任我行扫了还未跪下之人,怒发须张,喝道:“童百熊,贾布、秦伟大邦你们还要忠于东方不败吗?”

童百熊道:“任老先生,我与东方兄弟相交数十年,你就是杀了老熊,我也不会背信弃义。”

任我行怒急而笑,当下就要再施辣手。

“先找东方不败要紧。”向问天急忙凑上前插话。

不待他再动手,向问天已经替他抓过来一人,揪着他的头发问道:“东方不败在哪里?”

这人颤颤惊惊地道:“禀禀教主,我我也不知道。”

此时童百熊便冲了上来,怒吼道:“是不是你们害死了东方兄弟。”说完一巴掌就把这人拍死。

这群侍卫算是糟了殃,被这些猛人如砍瓜切菜一般捏死许多。

任我行俯视这群侍卫,问道:“你们有谁知道东方不败的下落,快快说来,迟得片刻,我将你们全都杀了。”

一个侍卫跪倒说道:“启禀教主,东方不败所居的处所十分隐秘,只有杨莲亭知道如何开启秘门。”

“姓杨的在哪里?”向问天喝道。

众人环视一圈,却没见到杨莲亭的踪影。

原来杨莲亭见势不妙,已经在殿中大乱时趁机溜走。

任我行方才只盯着东方不败,杨莲亭在他眼中连只蟑螂耗子都不如,根本没去注意。

“快把姓杨的去抓回来。”任我行大声说道。

“不用了找了,杨莲亭在这里。”一个声音向起。

众人转头,却见郑榭提着杨莲亭从偏门走了出来。

别人不在意杨莲亭这等小人,郑榭岂会不在意,他见杨莲亭准备开溜时就追了上去,将他擒住。

“郑兄弟干的好。”

向问天大喜,伸手把杨莲亭拎起来,咔嚓一声便把他的大腿折断,问道:“东方不败在哪里,教中发生这种大事也不见他出来,藏头露尾,不敢见人吗!”

杨莲亭哼道:“东方教主天下无敌,岂会怕你们。”

“他在哪里,快说?”任我行抬手便欲给杨莲亭一巴掌。

郑榭急忙伸手挡住,若是让他一掌拍下去,杨莲亭不死也差不多了。

杨莲亭眼睛眨都不眨,说道:“你们要去送死,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好,我就带你们去见他。”

“好。向左使你提着他,咱们走。”任我行道。

向问天便一把提起杨莲亭,随众人去寻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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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对决

众人随着杨莲亭去穿过一条山洞隧道,往东方不败居住的花园而去。

这一行人除了郑榭,任我行之外,还有七八个护法长老和堂主。

到了东方不败所居的花园,众人面露诧异,他们在黑木崖上这么些年,也不知道成德殿后面有一条通道,更不知道在黑木崖上还有这么一处世外桃源。

绕过假山池塘,一间木屋便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屋子的点缀装饰,似是女子闺房一般。

刚人刚至屋门,屋门便被打开,一位穿着粉红色衣衫,打扮的相当艳俗的伪娘出现在门口,娇呼道:“莲弟,你你怎么了,是谁把你打伤的。”声音娇柔尖细,让人听得毛孔发寒。

众人只见一团红影闪过,杨莲亭便被东方不败抱到了怀中。

向问天则踉踉跄跄的倒退三步,面上呈现出不自然的殷红。

众人大惊,东方不败方才行动时的速度,他们竟连看都未看得清。

任盈盈站在向问天身后,急忙扶住他,关心道:“向叔叔,你没事吧。”

向问天暗运真气,将伤势强压下来,面色渐渐恢复正常,缓缓开口道:“我没事,东方不败真他娘的厉害。教主,郑兄弟,你们要小心。”

事实上,不用他提醒,众人已经将警惕性提到最高程度,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东方不败,不敢有一丝分神。

无坚不摧,唯快不过,东方不败就占了这个“快”字!

他的动作比所有人都快,而且不是快的一分半分,快到了那种只要他一出手,你想阻拦都拦不住的程度。

向问天又吐口气,嘿嘿冷笑一阵。

东方不败将杨莲亭轻轻放下,小心地翻看他腿上的伤口,说道:“莲弟,你痛得厉害吗?只是断了腿,我替你接好就没事了。”

这时,杨莲亭却突然喷出一口血来。

向问天冷笑道:“东方不败出手虽然快,但他出手之前,我已经用劲把他的筋脉全都震断。”

“莲弟,没事的,我一定会将你治好的。”东方不败的手快速地在杨莲亭身上拂过,杨莲亭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好。

众人脸色一变,为他的盖世神功惊骇不已。

杨莲亭的伤势被东方不败以特殊手法封住,已经能开口说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婆婆妈妈的,你快点将他们都杀了。”

东方不败捏着兰花指,柔声说道:“莲弟你不要动怒,我这就将他们打发了。”说着话,就已经转向众人,声音尖细的让人心头发毛:“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为什么要打伤我的莲弟。”

童百熊大声叫道:“东方兄弟,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还记得我老熊吗?”

任我行哈哈笑道:“葵花宝典,你修炼了葵花宝典上的功夫!”

东方不败细声细气地道:“童大哥,我怎会不记得你,当年我武功未成时遇到潞东七虎,被他们打伤,是你救下我”

杨莲亭怒喝道:“你说够了没有,快点将他们打杀。”

东方不败像一个妇人一样,表现的深情款款,轻轻的说道:“莲弟,你疼得厉害吗?你不喜欢我跟他们说话,我这就将他们都杀了。”

说话间,一团红影倏地出现在童百熊跟前,一闪而逝。

童百熊立刻便仰天栽倒,他的眉心和两个太阳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红点。

众人只觉恐怖万分,在这阳光明媚,风景和硕的花园,也没感觉到一点暖意。

东方不败划出一条红影,又往任我行方向闪去。

“去死!”任我行见东方不败捏着一根绣花针往他的额头刺来,已知阻挡不急,怒喝一声,抬掌向他胸膛拍去。

对付东方不败攻击,阻拦是没有用的,只能以攻代守,以伤换伤。

任我行的全力一掌,谁也吃不消,即使东方不败功力盖世,也不敢以胸膛硬接他这一掌,只能临时收招,避让一步。

饶是如此,那锋锐的剑气已经在任我行的额心扎出了一个红点。

绣花针在东方不败手里,已经不只是一根轻针,而是一把剑,一把蕴含着无上剑气的剑。

“一起动手,杀了东方不败。”向问天大喝一声,抄起短刀便向东方不败斩去。

当。

东方不败好像魔术师一样,以一枚风吹可倒,落水不沉的绣花针便将向问天可以开山裂石的一刀稳稳挡住。

他的功力早已到了举轻若重的境界,一枚绣花针就可当做大剑来使。就算是狼牙棒、开山斧、雷公锤、大关刀之类的重兵器,他都能以一枚小小的绣花针挡住。

拦住了短刀,绣花针又往向问天的心脏刺去。

这不是绣花的针,这是死神的吻。

向问天明明看得见,却根本来不及出手搁挡或者闪避。

万幸,其长老堂主已经冲上来,七八件兵器同时向着东方不败击去。

这些人个个都是一流好手,最差的也跟田伯光一个等级,但是在东方不败眼中,能威胁到他的只有任我行一人。

一阵叮当声响过,东方不败已经飘身而退。

“这狗贼已经没有一点人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起上,杀了东方不败。”

七八个人战成一团,上官云刚喊完一句,便捂着眼倒飞出去,细看之下,他的皮肤上浮起了一层细小的血珠。

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已经被东方不败连刺了数下,一只眼睛更直接被他刺瞎。

接着,众人接二连三地被击伤。

一时间,他们心中都充斥着一种无力的感觉。

战团中的人数骤然缩减。

东方不败又举针向任盈盈刺去。

“盈盈,小心!”郑榭弃剑不用,一掌向东方不败劈去。

东方不败察觉到凌利的掌风,立刻调转针头,向前一斩,一道葵花剑气与郑榭的劈空掌撞到一起,消弥而散。

“你就是救任我行出来的郑榭?”东方不败退了一步,轻声问道。

“不能划水了。”郑榭暗叹一声,对东方不败说道:“正是郑某。”

这么多人一起上也伤不到东方不败,都是一群废物。郑榭腹诽,之前他一直有着滥竽充数的打算,怀着一丝侥幸,希望能仗着人多把东方不败收拾了,可是现在看来,是没啥希望了。

“现在也只能我上了。”郑榭刚才不发威,是怕任我行忌惮。任我行被东方不败这个二五仔阴一了回,疑心很重,万一他看郑榭厉害,心里忌妒,在任盈盈身上耍点小手段,破坏两人的关系,那就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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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出手

事到如今,郑榭不出手也不行了,总不能任由东方不败把任盈盈和任我行一伙人一个一个的杀了。

“小伙子好俊的身手,比任我行他们他们这些废物强多了。”东方不败说道。

“这话说到老郑我心坎里了,不过你这语调要是能换换就更好了。”郑榭心里暗道。

东方不败又道:“可惜了,你不该跟他们一块欺负莲弟。”

郑榭心里倒也不急,从容不迫地道:“这也没办法,谁叫郑某喜欢盈盈呢。”

东方不败道:“原来是盈盈的心上人,任我行倒找了个好女婿。”

任我行道:“郑兄弟,不用跟他废话,咱们一起上,宰了这不阴不阳的家伙。”

“你找死。”

东方不败大怒,冷喝一声,骤然划出一道红线,拇指和食指捏着绣花针往任我行周身七处死刺去。

“他就交给我了。”郑榭一指点出,一道炙热的气劲向东方不败射去,空气都似乎被指劲灼得扭屈起来,出现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柱。

这一指仍然有所保留,只施展出了二品的一阳指,但其威力也已让人震骇。

东方不败倏地后退。

指劲击在假山上,立刻将山石洞穿。

“好。”任我行大喜过望,大喝一声,挥掌向东方不败击去。

一红一黑两道人影一触而分。

任我行踉跄倒退,掌心上已被东方不败扎了一个血洞。

郑榭又点出一指,将东方不败逼退。

任盈盈上前来扶住任我行,关切地道:“爹爹,你没事吧。”

“没事。”任我行点了手背上的几处道,流血已经止住。

另一边,郑榭和东方不败已经斗得难解难分。

东方不败的速度太快,比起郑榭还要快上一筹,他点出十指便会被他避开七八指,剩下的也被他以无上剑气斩落。

针类在江湖中大都被当做暗器使用,被当成剑使用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郑榭暗道:“这样不行,一阳指的消耗太大,要是会六脉神剑就好了。”

有一位白面无须的堂主利令智昏,他见东方不败被压制,欲趁机偷袭,若是能手刃东方不败,必是大功一件,那空缺下来的神教右使之职,多半便有着落了。

他刚扑上去,就被东方不败像抓小鸡一样轻松的捏住,提到了身前。

“哧!”

一阳指的指劲穿过。

这位堂主的背心上冒起了黑烟,一股焦糊烤肉味散开。

东方不败抬手把他往郑榭方向掷出。

郑榭翻手,一掌劈出,那位堂主在空中便被劈空掌斩了两断。

余下之人噤若寒蝉。

“郑兄弟,我来助你。”向问天轻喝一声,手中短刀如暗器一样向东方不败飞去。

东方不败一伸手就将短刀捏在手里,反手向郑榭甩去。

郑榭一指将短刀击飞,道:“向大哥的好意郑某心领了。”

他们两人交战,除了任我行之外,其他人根本别想插手。

“难道要用一品一阳指。”郑榭心中暗道。东方不败虽然把葵花宝典修到了几近大成境界,但他的葵花剑气还是抵挡不住一品一阳指的威力。

就在他思绪间,任盈盈瞄向了杨莲亭,挥剑向他刺去,心道,我打不过东方不败,就拿你来祭剑。

杨莲亭急忙闪躲,但他哪能完全躲得开,还是被任盈盈一剑刺到了肩膀,不禁发出一声痛呼。

这一声痛叫已经惊动了东方不败,他转头一看,脸色大变,急切地叫道:“莲弟。”

任盈盈见这招管用,立刻提剑向杨莲亭大腿刺去。

“盈盈小心!”郑榭惊呼一声,连出三指。

东方不败已经向杨莲亭扑去,但被郑榭射出的指劲所阻,倏地抽身而退,急退时,顺手将任盈盈抓了过去。

郑榭冲了上去,伸手把杨莲亭提了起来。

“快把莲弟放下。”东方不败急声叫道。

任盈盈被他点了道,全身僵直不能动弹。

“你先把盈盈放了。”郑榭说道,任盈盈挡在东方不败身前,他都不敢出大招。

东方不败也是才智无双的人物,如何看不清当前的形势,虽然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但还是说道:“我把任大小姐放了,你们也不会放过莲弟的。任大小姐我一直很羡慕你。一个人生而为女子,已比臭男子幸运百倍,何况你这般千娇百媚,青春美貌。只不过莲弟要死了,我也只好让你陪他一起去了。莲弟,是我没用保不住你,你放心,你若死了,我一定会把他们都杀了给你陪葬。”

“不要。”郑榭急忙叫道:“东方不败,别冲动,咱们好好谈谈。你别伤害盈盈,我也不杀杨莲亭,咱们交换一下,你要你的莲弟,我要我的盈盈,你好我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杨莲亭怒叫:“东方不败,你不一直说你武功如何了得,怎么连一个毛头小子也对付不了。快把他们都”

郑榭一指点住他的哑,怒道:“我艹,你别说话行不。”

任我行怒吼道:“郑兄弟,别说废话,快把东方不败杀了。”

说着话,他向东方不败扑了过去。

东方不败一手提着任盈盈,单手与任我行交战,仍然不落下风。

郑榭急忙提着杨莲亭扑过去,把任我行拉开,道:“任教主,你别冲动,冷静再冷静。”

东方不败娇声道:“任大小姐,还是你的情郎对你好,人家好生羡慕你啊。”

什么东方不败,什么日月神教,在郑榭眼里都没有任盈盈重要,他说道:“大家都先冷静一下,东方不败,反正你也不想当什么教主,不如你现在就退隐江湖,跟你的莲弟去过只羡鸳鸳不羡仙的生活。任教主你也熄怒,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您都这把年龄了,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以后谁给您送终养老啊。东方不败退了,你照样当你的教主,你好我好大家好!”

任我行冷哼一声,东方不败不死,他肯定睡不安稳,不过他又杀不了东方不败,也只好先同意下来,等以后再想办法。

东方不败道:“只要你放了莲弟,怎么都好。”

郑榭道:“就这么着了,咱们交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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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事了

“这里杂人太多,咱们到山下交换。”东方不败说道,不待他同意,便提着任盈盈跃上了屋顶,再一跃,便进入山林中。

郑榭急忙提着杨莲亭追过去。

任我行、向问天等一行人也跟了上去。

一路而行,东方不败速度最快,虽然提着一人奔走,但别人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到了悬崖峭壁之前,东方不败脚下没有任何停留,直接从崖顶跳下去。

长老、堂主们不由发出“啊”的惊呼。

东方不败脑子没有问题,自然不会找死。

郑榭站在崖边探头望去,只见他衣衫猎猎,好像一朵红色的云团,贴着崖壁缓缓地向下飘去,这等轻功当真惊世骇俗。

“借兵器一用。”

这些人里,其中有一位堂主用的兵器是一对峨眉刺,以精铁打造成而。

郑榭从他手上撸了过来,一咬牙,也提着杨莲亭从崖顶跳下去。

他的轻功比起东方不败来要差远了,在系统抽奖里没有抽到任何一种轻功,也只从九阴真经上学过“螺旋九影”和“蛇行狸翻术”两种轻功身法,初学乍练,勉勉强强有个小成级,跳个十来丈的悬崖不成问题,但是跳百丈悬崖,那就真悬了。

“啊!”

崖上众人又发出一声惊叫,急忙探头向下望去。

郑榭一手提着杨莲亭,一手抓着峨嵋刺,下坠了十丈左右,他便将峨嵋刺插进崖壁,止住身形,然后再往下跳。

东方不败跳崖潇洒至极,身形优美,犹如浮云缓缓而降。郑榭的形像就差远了,跟蛤蟆跳远一样,一停一顿的,虽然看起来很逊,但这份功力同样也让崖上众人惊叹不矣。

落到崖下后,东方不败又快速地向前奔行。

郑榭下山的速度不比他慢多少,也紧跟着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奔出了七八里路,东方不败才在一个树林里停了下来。

“怎么换?”郑榭在他五丈外停下来,先将气息调匀,才缓缓开口。

东方不败道:“你把莲弟放下,往东走。我让任大小姐也往东走。”

郑榭略一沉吟,道:“行,你若敢耍什么手段,就别想活着离开这片林子。”

东方不败没有反驳,说道:“我虽打不赢你,但要杀任大小姐却轻而易举。”

郑榭道:“好,那就什么都别说了,开始吧。”

东方不败解开任盈盈的道,说道:“任大小姐,你去吧。”

任盈盈看看东方不败,又盈盈地望向郑榭,美目含珠。

郑榭柔声道:“盈盈不用怕,有我在这里,就算东方不败号称天下第一也不敢轻举妄动。”

东方不败道:“天下第一当是阁下才是,我只要莲弟就好。”

任盈盈轻轻点头,迈步向东缓缓走去。

郑榭也将杨莲亭放下,双目紧盯着东方不败,慢慢向东而行。

很快,任盈盈已经走到三丈开外,郑榭仍不敢大意,以东方不败的功夫,要在三丈之外取人性命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东方不败也不敢小视郑榭。

继续往前行,出了五丈,这是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

东方不败立刻扑向杨莲亭,脚下根本没有任何停顿,一闪而过,抱着杨莲亭便飞掠而去。

郑榭长松一口气,不再理他,张手将任盈盈抱入怀中,安慰道:“盈盈,你没事吧。”

任盈盈也是性格坚强的江湖女侠,糟遇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如何惊慌,轻轻地道:“我没事。”

郑榭用真气替她检查一下,放下心来,说道:“你没事就好。东方不败不必担心,有我在,他就翻不起什么浪来。”

“嗯。”任盈盈对他这话百分百相信,轻轻地点头。

沉默片刻,暧昧渐生,郑榭抱着她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任盈盈脸上一红,挣开他的怀抱,羞道:“不要,咱们回去吧,爹爹他们该担心了。”

“好吧。”郑榭摸摸鼻子,革命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两人携手返回。

黑木崖底,向问天在那里眺首张望,见到两人,急忙迎了上来,道:“郑兄弟,盈盈,你们没事就太好了。”

任盈盈道:“向叔叔不用担心,我很好。爹爹他没事吧。”

向问天道:“教主已经将神教完全掌控,就等你们回来,咱们上去吧。”

“嗯。”任盈盈点头。

三人乘坐上升降篓,缓缓上去。

刚至成德殿外,三人便听到殿中响起雷鸣般的喊声:“圣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任盈盈听得一愣,这话比起东方不败在位时,吹捧的还要厉害。

走进殿中,向问天大声说道:“教主,郑兄弟和大小姐回来了。”

任我行从鸾殿高椅上站起,道:“郑兄弟回来了,东方不败那狗贼呢?”

郑榭说道:“东方不败轻功太好,我追不上他,让他跑了。”

任我行的脸明显阴沉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又恢复回来,哈哈笑道:“东方不败一丧家之犬,不足为虑。郑兄弟来,当日在梅庄,你助我脱困时我便说过,等我夺回神教,你就是本教的副教主,这个位置,总有一天会是你坐的。”

郑榭道:“教主千秋万载,时间还长着呢。我只求能与盈盈在一起,便已满足。”

任我行大笑,道:“好,等我将教务整顿完毕,便为你跟盈盈举办婚礼。”

向问天说道:“恭喜教主得一良婿,恭喜大小姐和郑兄弟,祝你们白头携老,永结同心。”

任盈盈脸颊发红。

有几个见识过郑榭身手的堂主和长老立刻叫道:“祝副教主与大小姐白头携老,永结同心。”

只有他们少数几人知道,郑榭的武功才是天下第一,才是日月神教最强大,最不能得罪的人。

有人开头,剩下的人立刻跟着呼喊起来:“祝福教主与大小姐白头携老,永结同心。”之后,不知道又有谁喊了句“泽被苍生,中兴圣教。”教众便跟着大喊起来,到最后,只汇成了两句话:“圣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副教主泽被苍生,中兴圣教。”

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郑榭苦笑,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任我行哈哈大笑,使人抬了一张椅子放在他的旁边,让郑榭入座,样子甚是祥和,至于里面有几分是真心,几分是假意,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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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平一指

河南,开封。

开封府中有一人医术高超,名声远扬,当今江湖无人不知,他便是“杀人名医”平一指。平一指有个怪僻,他曾立下誓愿,只要救活了一个人,便须杀一个人来抵数。同样,他杀了一人,必定要救活一个人来补码。故而得了“杀人名医”的绰号,杀人更在名医前。

你若求他救人,必须为他杀一人。这个规矩江湖中人无不遵守,否则你跪下求他三天三夜也没用,但是在今日,他自己破例了。

平一指看着眼前那个手中捏着手绢,坐在病床前细心照顾伤者的红衣人,是心也颤来肝也颤,冷汗顺着耳鬓流下来,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平日里,有人来找他求医都是唯唯诺诺,像孙子一样,不敢有丝毫冲撞,就怕他一个不顺心,撒手不医。哪一个来求医的人不是被他整治的服服贴贴,让他站着,他腿就不敢打弯。

医庐正中挂着一副中堂,上面写着:“医一人,杀一人。杀一人,医一人。医人杀人一样多,蚀本生意决不做。”

平一指偷偷地瞄那人一眼,真心不敢提任何要求,只求那人不提什么要求,便算是老天开恩。

“是不是我平日里杀人太多,造孽的报因,这位大尊怎么会来我这里。以后一定要多医人,少杀人,广积阴德。”平一杀忏悔起来。

“莲弟,你还痛吗。你忍一下,我已经找大夫来给你医治了,他一定会给你治好的,是不是呀平一指大夫?”东方不败把杨莲亭放在床上,轻轻地在他脸上擦拭。

“是。”平一指嘴里不敢蹦出半个不字。

东方不败道:“平一指,你快给莲弟好好看看。”

“是,是。”

平一指立刻低着头走到床上,伸出一根手指搭在杨莲亭的手腕上,当即说道:“杨总管是被以强横的内力震伤了脏腑和经脉,所幸当时有人及时把他救开,十分劲道也只受了三分。但是那人的功力很高,三分劲力就已经把杨总管的胸腑间的任脉和督震断了。”

东方不败喜道:“没错,莲弟是被向天问那恶贼给打伤的。”

平一指心里咯噔一下,汗水把后背都浸湿了。尼玛啊,黑木崖上倒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神教左使者把大总管给打伤想一想便让人心里发怵。

平一指不敢多问,忙道:“还好的是,后来有人用真气护住了他的心脉,让他的伤势不至恶化。出手的人功力之深厚之精纯是我生平仅见”

东方不败不耐烦地道:“别罗嗦个没完了,你快给莲弟治伤吧。”

“是,是。”平一指又给杨莲亭检查起来。其实他的伤势哪用这么仔细的检查,以平一指的医术,只随便一看就能看出七七八八来,但此时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教主,杨总管腑脏之伤好治,我开三副药,吃完便可痊愈只是他的经脉。”平一指沉吟道。

东方不败沉声道:“你治不了吗?”

平一指忙道:“不是,不是杨总管的经脉我可以为他接上,只是杨总管体质比较虚弱,功夫底子浅,就算治好了,也会留下病根,怕是以后生活不能自理”

东方不败道:“你不是号称杀人名医,你若治不好莲弟,我就杀了你。”

平一指道:“教主且听我说完,杨总管也不是没有办法完全恢复,属下替杨总管接好经脉后,只要找一门上乘的养生功法来修炼,还是可以恢复完好的。”

东方不败道:“这便好,天下间还没有我寻不来的功法。”

平一指道:“教主神功盖世,天下第一。”

东方不败幽幽地叹口气,道:“什么天下第一也莫再提了,便是那郑榭我就没有把握胜他。需要何种功法你且说来。”

平一指听到东方不败此言,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思绪万千,但还是快速地答道:“世上最上乘的养生之法莫过于道家的紫霞神功和佛家的易筋经。”

东方不败道:“华山的紫霞神功和少林寺的易筋经,想要寻到,对别人来说难如登天,但对我来说,却轻而易举。你先将莲弟的伤治,稍后我便去寻书。”

“是。”平一指忙应道。

言罢,平一指便打开药箱,准备替杨莲亭医治。

这时,医堂外忽然响起一人的叫声:“平大夫,我老头子又来求您治病了。”

平一指道:“教主,您稍待,我这就去把他打发了。”

东主不败漠然道:“不用,你安心为莲弟治病便是。”

说话间曲指一弹,一道银光于他指间消失。同一时间,外面的人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嘎然而止。

平一指心中发冷,他在江湖上绰号杀人名医,也算得上杀人无数,双手染满鲜血,但与东方不败冷漠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黑木崖。

“吃午饭了,老爷,你在看什么?”东方不败原来所住的隐秘桃源中,房门打开,曲非烟端着木盘进屋,将饭菜一一摆在桌上。

郑榭虽然做了日月神教副教主,但却懒得管事,所幸任我行心中也不希望他插手教务,便把东方不败的花园分给了他,这两天,郑榭便一直呆在这里。

“非非,你来了。外面的事务都处理得怎么样了?”郑榭把手中的书放下,仔细看去,书皮上却写着“太极拳经”四个字。

这本书正是八十年前,日月神教攻上武当山抢来的张真人手书稿太极拳经。此书稿一直被放在神教宝库里供着,反倒失去了它的真正意义。

曲非烟的眉宇间有一丝忧愁,听到郑榭的话,便随意道:“教主还在处理教务,今天江浙和两湖的堂主、旗主都来教中述职,教主正在接见他们。”

郑榭拉着她坐下,轻轻抚弄下她的眉头,道:“非非,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曲非烟摇摇头。

郑榭道:“跟郑大哥还有什么好瞒的,你是不是想起曲老的仇了。”

“嗯。”曲非烟依在郑榭怀里,柔柔地点点头。她的心里有些担忧,深怕郑榭像任我行一样,手掌大权以后,会心性大变,不再关心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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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虚度光阴

郑榭道:“我在黑木崖也有些呆腻了,咱们是该下山了。”

曲非烟喜道:“真的?太好了!”顿了下,又道:“不过,老爷你跟任姐姐的喜事怎么办?其实我也没那么着急的。”

郑榭摇头叹道:“我看任我行这一忙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忙不完的,这个时间都足够咱们把事办完了。”他的时间珍贵,别人每过一天只是虚度光阴,他每一天却都在消耗着点卡。

而且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任我行生性多疑,这是身在高位者都有的一个毛病。特别是老任被东方不败阴了一回后,疑心病就更重了。郑榭在一些教众中,威望甚至还在老任之上,只怕他在山上呆着,老任心里就不会安生,指不定正盼着自己走呢。

吃完饭,郑榭便去找任我行辞行,走到成德殿时,听到殿门外传来一声声的惨叫,他便往外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郑榭对一名侍从问道。

大殿之外,立着三根绞架,架上绑着三位穿着白衣的囚犯,他们蓬头垢面,浑身污血。郑榭细看之下,发现他们的功夫都已经被废,手脚都被拍断。在绞台上,有侍仆持着菱鞭在他们身上抽打。

一位侍卫道:“禀副教主,这些都是冥顽不灵,死忠于东方狗贼的判教逆徒。文成武德圣教主有令,每日施以鞭刑示众。”

郑榭向刑台上望了一眼,说道:“这不是青龙堂的堂主贾布嘛,他对神教功劳不少,也是条江湖好汉,别这么折磨了,直接杀了吧。”

侍卫道:“这是圣教主之令,鞭刑七日,少一日都不行。”

郑榭道:“那我自己动手。”

几个侍卫立刻将他拦住,叫道:“请副教主三思。”

“不可对副教主无礼。”上官云刚出殿门,见到殿前情形,立刻向这边跑来,对着侍卫一阵喝斥,当场就要将他们掌毙。

“算了,都是些下人,听命行事而已。”郑榭摆摆手,对上官云说道。又抬手连点三下,“哧!哧!哧!”三声响过后,刑台上的三人已经被他点死。

上官云抬手欲拦却也拦不及,叹道:“遇到副教主,是他们命好。”

郑榭道:“听你这么说,里面还有隐情。”

上官云道:“副教主,咱们借一步说话。”

两人进到成德殿中,郑榭在偏厅坐下,屏退左右,道:“上官堂主请坐,还未恭喜上官堂主,晋升为青龙堂堂主。”

上官云道:“不敢不敢,这是圣教主和副教主教导有方,属下蠢笨,能聆听到圣教主教诲便心满意足。教主泽被苍生,属下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郑榭摆手道:“行了行了,别扯淡了。说说贾布是怎么回事?”

“呃回副教主,您有所不知。贾布与嵩山左冷禅私通判教,死不足惜。前日圣教主和副教主征讨东方逆贼那日,便是他向杨莲亭告密,一时不察,才会被杨莲亭提前得知。万幸副教主神威盖世,力挽狂澜,挫败东方狗贼,才能光复我圣教。”上官云道。

郑榭道:“看来咱们都小瞧左冷禅了。嘿,倒也是,咱们只顾盯着东方不败,把左冷禅给漏了,他的线人倒是无处不在啊。我要是不来,日月神教一场内耗,伤筋动骨是少不了的。”

上官云道:“副教主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如皓月当空,区区左冷禅萤火之光岂能与副教主相比,此贼虽然阴险,但在副教主的神威之下,必是无所遁形。”

郑榭拍拍他的肩膀道:“你的黑厚学学的不错,我看好你哦。教主在哪里?”

上官云暗喜,道:“教主在后殿修炼神功,属下给您带路。”

郑榭道:“行了,你忙你的,我自己去找他就行。”

“是,属下告退。”上官云躬身离开。

“这上官云还叫什么雕侠,我看叫马屁精倒更合适。”郑榭砸巴下嘴,偶尔被人拍一下,心里还挺爽。不过,要是天天被人这么吹捧着,还不得隔应死,也不知老任怎么受得了。

进到后殿,郑榭在屋外遇到了任盈盈。

“郑哥。”任盈盈轻轻叫道,她的手里端着一盅小瓷缸,散着浓郁的香气。

“这是什么?”郑榭掀开瓷盖,问道。

任盈盈忧道:“这是我让人煲的茸参药膳,爹爹一直在处理教中繁务,这两天都没有歇息一会,我如何劝他,他都不听。”

原著里老任便是事事亲力而为,舍不得放权,再加上吸星**的后遗症,最终心力憔悴而亡。对此事郑榭也没撤,就是想劝也劝不住的。你若说的多了,他八成会认为你图谋不诡,只会事得其反。除非你再把他关回西湖底,要不然,只能听之任之。

郑榭耸耸肩,道:“有人关心就是好,可怜我跟东方不败大战八百回合,也没人理我。”

任盈盈嗔他一眼,道:“你要想喝,我让膳房再多做些。”

郑榭道:“还是盈盈知道体贴人。”

任盈盈道:“谁体贴你了。”

郑榭调笑道:“有没有咱们心里都知道,咦,你脸红了哎!”

任盈盈俏脸一红,娇声道:“你让开,我要去给爹爹送膳。”

郑榭得寸进尺,手臂撑在墙上,另一只手紧紧匝住了她的小蛮腰,嘴里笑道:“盈盈,你有没有发现,你喜欢我哦。”

任盈盈脸红的快要滴血:“我没有你,你快放开我,让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郑榭道:“你的意思是,没人看见就行了,是不是。”

任盈盈又羞又窘,说道:“你再不放手,我就”

郑榭道:“你就怎么样。”

任盈盈被郑榭惹毛了,一张嘴就往他手臂上咬去。

“咝快松口,你还真咬啊!好了好了,快松开,我有正事要跟你说。”郑榭心道,傲娇的小妞惹不起。

任盈盈道:“你先放开我。”

郑榭道:“你爹爹都已经要把你许给我了,抱一下有什么好吧好吧,怕你了。说正事,我准备下山,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任盈盈道:“你要离开?”

郑榭道:“怎么,舍不得我了?哈,开个玩笑,我在这里呆着也无所是事,正好外面还有些事情要办。”

任盈盈稍一想,便道:“是非非和菁儿的事吧。”

郑榭道:“真聪明,怎么样,你要跟我一块走吗?”

任盈盈摇摇头,声音有些歉意:“我还是不能跟你走,对不起了。我跟爹爹分别了十多年,刚刚重逢不久,现在正是他需要我的时候,我”

郑榭道:“没关系,我了解。等我忙完了,就回来看你。”

任盈盈道:“嗯,那你也要小心些。左冷禅,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郑榭笑道:“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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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下山

()第七十一章医经

之后,郑榭和任盈盈到闭关室拜见了任我行。

多rì不见,任我行的气质大变,已经从一个枭雄模式变成了暴君模式,双目中透出的不是睥睨天下的气势,而是多疑暴虐的凶戾。

想起当初将任我行救出地牢时的模式,郑榭只觉恍如隔世。那时任我行虽然蓬头垢面,形像不佳,但却意气风发,懂得进退。

郑榭叹口气,向任我行道出了来意。

任我行自然不会阻拦,他的霸道在郑榭面前全部隐藏了起来,展露出了虚伪的和蔼,假情假意地挽留了几句,便任他下山。

“盈盈,向大哥,郑某告辞。”山崖边,郑榭带着曲非烟和刘菁二女,向前来送行的任盈盈和向问天辞行。

“郑兄弟,这坛百年的竹叶青你带着路上解馋。多多保重。”向问天把一小坛竹叶青塞给了郑榭。

“多谢向大哥。盈盈,我要走了,咱们来个吻别吧。”郑榭笑道。

任盈盈羞道:“要走就走,谁和你吻吻别。”

“再见。”郑榭嘿嘿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掩将她拥入怀中,闪电般的吻下。

任盈盈羞shè的厉害,此后,两天都没敢见人。

三人乘升降篓下了黑木崖,山下有神教属下提前备好了健马。

路上,二女的兴奋难以抑制,刘菁问道:“老爷,咱们怎么对左冷禅动手?”

郑榭道:“你们两个经过我这两天的调教,紫霞神功已经大成,功力不输于左冷禅。咱们直接杀上封禅台,把左冷禅灭了便是。”

任盈盈的调教已经完成了第三步,调教度为(9/10),相应的,紫霞神功也提升到了大成境界。

曲非烟道:“这么简单把那狗贼杀了,也太便宜他了。”

郑榭道:“非非想怎么做?”

曲非烟模样虽然娇俏,但手上一点不软,恶狠狠地道:“当然是要他家破人亡,让嵩山给他陪葬。”

郑榭道:“你有什么计划?”

曲非烟摇摇头,道:“我还没想好。”

郑榭道:“不必着急,路上慢慢想。”

三人行程极快,入夜时便到了河南开封境内。

“你们听说了吗,魔教的大魔头任我行复出,把东方不败赶出了黑木崖。”酒楼内,一个佩着短刀的酒客小声说道。

“任我行是何人,难道比东方不败还厉害?”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任我行是魔教上一任教主,十多年前,东方不败便是从任我行手中夺得了教主之位。”大多数人连任我行的名号都还不知道,小声地打听内情。也有人得意洋洋地把自己的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宣染一遍。

忽然有一个cāo着陕味口音的持剑酒客说道:“你们的消息太差了,你们可知道东方不败现在在哪里?”

一人说道:“难道老兄你知道,嘿嘿,吹牛吹大了?”东方不败虽然已经不是rì月神教的教主,但他的名号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持剑酒客哼了一声,声音渐大,说道:“老子不仅知道,而且还在今天见过他。”

“今天见过!”许多人只觉心中一寒,胆颤心惊地左右环顾,仿佛东方不败随时会跳出来一样。更有胆小之人,已经悄悄地离开大堂,往楼上厢房而去。

当然,也有胆肥之人叫嚣道:“老兄你太能吹了,你若见过东方不败,现在还能在这里喝酒吗?”

“谁吹牛了,老子确实见过东方不败。嘿嘿,当然,我知道他,他不知道我,我也只是在路上匆匆一见而已。”那酒客说道。

“嘘!原来只是偷偷看了一眼。”

“这倒有些可能,若真是被东方不败见到,哪还有命在。”

“老兄,快说说,你在哪里见到东方不败的?”有人催促道。

这人灌了口酒,道:“上午,老子还在华山脚下打尖,刚要了一盘牛肉,便见到穿着红衣的东方不败带着一个病弱的男人进了客栈。老子一眼就认出了他,心道,这还得了,连忙出了客栈,就往这边行来”

“呼”

一些人长出了口气,心道,东方不败在陕西这便好!

“华山?难道东方不败要上华山?”另有人问道。

“谁知道呢?”

“那地方,除了华山之外,哪还有值得东方不败去的地方?”

“华山这下倒霉了,不知君子剑该如何对付。”有人兴灾乐祸。

曲非烟看了刘菁和郑榭一眼,说道:“东方不败去华山干什么?”

郑榭耸耸肩道:“管他呢?不管我事,只要他别在我面前得瑟就行。”

两女心下暗笑,这天下恐怕也就只有自家的老爷才能这么毫不在意地看待东方不败。

郑榭又道:“说起来,开封可是个好地方,前朝出了个包青天,当代又有一个名医。”

曲非烟道:“老爷是说‘杀人名医’平一指?”

郑榭道:“对,就是不知他的医术如何?”

曲非烟道:“老爷对平一指感兴趣?”

郑榭道:“呸,谁对那老头子感兴趣,我是对他的医经感兴趣。行走江湖,不怕对手武功高,就怕对手有些下毒放迷烟。虽然一般毒物对内力高深之人没有作用,但也不可不防。”

曲非烟道:“老爷说的有理,你若想要,让平一指把医经交出来就是,别人他不在乎,但老爷的面子他不敢不给。”

郑榭道:“有理,那咱们明早去平一指那逛一圈,把医书要过来。”

“嗯。”

一夜无语。

次rì,三人便去了平一指的医斋。

“这老头怎么把他那副对联给摘了?”进了药堂大厅,曲非烟望着墙壁,好奇说道。

郑榭道:“什么对联?非非以前来过这里?”

曲非烟道:“以前跟爷爷来过这里两次,那时候墙上还挂着‘杀一人医一人’的对联。”说完,又大声叫道:“平一指大夫,你在家吗?”

“什么人,大清早的就不让人安生。”后堂,传来平一指的声音。

不一会,偏门中便走出来一个郎中模样的中年,便是平一指。

曲非烟道:“平大夫,你还记得我吗?”

“你是曲长老家的小丫头?”平一指仔细打量了她一下,说道。

“平大夫好眼力。”曲非烟笑嬉嬉地夸道。这小丫头正是女大十八变的时候,又被郑榭这摧花手开了苞,加速成长,模样与几年前大不相同,平一指能认出来,果见眼力不凡。

“他们是谁?哪个生病了?你们来的正好,老夫这些天心情好,大赦病患,免了你们的诊金。”平一指大模大样地道。

“难怪把对联撤了。”曲非烟道:“平大夫你改xìng子了?怎么突然不杀人了。”

平一指哼了一声,也没跟他解释,难道说自己被东方不败吓着了,入吃素了?他仔细瞅了三人一眼,甩手道:“走走走,你们三个半点毛医都没有,来消遣老夫不成?快走快走!”

曲非烟说道:“平大夫别生气,我还没为你介绍呢。这位是我们家老爷郑榭,这位是刘家姐姐。”

“郑榭,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在哪听过呢?”平一指咂巴着嘴,开始回忆起来。

忽然间,灵光一闪,他想起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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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仙鹤手陆柏

()半个时辰后,平一指恭恭敬敬地把郑榭三人送出了医斋,待他们远去后,抹了把冷汗,道:“难道我今年走背运,刚走了一个东方不败,又来了一个更狠的。不行,我得出去躲躲,这药斋不开了也罢。”

等rì后,等求医者再来找平一指时,医斋已经人去楼空。谁也不知道大夫为什么出走。

郑州往西的官路上,三骑骏马奔驰着,马上的骑士轻声交谈着,语气平缓,丝毫不显气乱。

郑榭将医经收进怀里,道:“想不到平一指还是华佗一脉的,难怪手术能力这么高明。”

在他怀里,还有几瓶解毒丹,这是平一指花了十多年辛苦练出来的灵丹妙药,据他所言,这瓶丹药且有解百毒的功效,在江湖上除了极少数的奇门剧毒外,都可以化解。而那屈指可数的几种毒药,还有一大半都已经失传了。

以郑榭的紫霞神功,江湖上的大多数毒药对他来讲,都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有这解毒丹,也能帮他省去一番功夫,毕竟压制毒xìng也是要费真气的。

曲非烟道:“论起解毒下毒的本事,平大夫确实非常厉害,但还有一个人的本事不在平一指之下,老爷猜猜是谁?”

郑榭笑道:“非非是要考我吗?”

曲非烟道:“老爷不是常说自己无所不知嘛,你就猜猜看。”

郑榭道:“我不用猜都知道,说起毒药,就不能不说令人谈之sè变的苗疆五仙教,非非说的可是五仙教主蓝凤凰。”

曲非烟道:“老爷果然一猜就中,蓝教主和任姐姐的关系最好,你以后一定会见到她的。”

郑榭道:“听说苗人女子xìng子泼辣洒脱爽朗,有机会倒要认识一下。”片刻,又道:“不说她了,眼下咱们就要到嵩山了,非非,菁儿,你们准备怎么报仇。”

曲非烟道:“当然是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刘菁的xìng子比她和善许多,道:“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便是左冷禅和十三太保,其余不相干的人倒也不必为难,但原凶绝对不能放过。”

郑榭道:“要杀左冷禅倒也简单,但十三太保分居各地,并不是常居嵩山,想要一网打尽怕是不太容易,若杀了左冷禅,剩下的一干余党定会躲藏起来,再找他们却也麻烦。”

曲非烟道:“老爷,你肯定有好办法,我们该怎么办?”

郑榭道:“左冷禅目标最大,倒也不怕他跑了。咱们可以从十三太保开始动手,先将他们一个个铲除,让左冷禅享受一下死神来临的绝望,最后再把他杀掉。”

曲非烟恨声道:“也好,就让他再多活几天。”

郑榭道:“左冷禅野心极大,生平夙愿便是将五岳剑派合并,与少林、武当三分武林,鼎足而立。铲除十三太保,必能动摇嵩山根本,这比杀了左冷禅更让他痛苦。”

刘菁道:“老爷说的没错。”

曲非烟点点头,道:“现在怎么做?”

郑榭道:“知已知彼,百战不怠。咱们先去抓几个嵩山弟子,打听下十三太保的动向,然后见机行事。”

“好。”曲非烟点头。

嵩山剑派能成为五岳盟主,左冷禅良好的经营方式不可或缺,嵩山派门派弟子众多,层次分明,确实不是华山、恒山之流的能比。

郑榭带着两女避过巡山弟子,潜到山上,躲在一处高瓦建瓴之上。

“老爷快看,是陆柏那恶贼。”曲非烟指着山门说道。

郑榭望去,果然便见到一位身材高大的削瘦老头,身穿嵩山派长老华袍,脚步匆匆地从山门而入,神sè仓促,冲着一位守门弟子大声叫道:“快去请左师兄过来,陆柏有要事禀报。”

正所谓仇人见面份外眼红。

刘菁见到陆柏,便按耐不住心中怒气,道:“老爷,我要杀了他,为我刘家满门报仇。”

郑榭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臂在颤抖,柔声道:“菁儿要报仇,老爷自然会帮你。”沉吟一下,又道:“看这陆柏神sè匆忙,想必是有要事禀报。抓谁不是抓,咱们就抓他了。你们两个不要现身,我去把他抓来。”

说完,飞身扑下。

此时陆柏已经进到大殿,正在厅中徘徊,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

郑榭的身法迅如鬼魅,只见青影一闪,他便出现在大厅中,抬指连点五下,守在厅中的弟子和陆柏便无声无息地倒下去了。

他将陆柏提起,蹿出大殿。在殿外有两位弟子见到他出现,立时大喊起来:“你是何人,胆敢闯我嵩山剑派。”

郑榭也不言语,抬掌一推,两股无形的气劲轰击在他们身上,这两名弟子立时便如炮弹般倒飞出去,落地之后已然丧命。

两名弟子的叫喊声已经惊动了他人,有数名弟子向着禅院冲来。但在他们进门之时,郑榭已经翻墙而出,杳无踪迹。

片刻后,左冷禅到来,在已经死亡的几位弟子身上查看一下,神sè严峻。

郑榭带着陆柏到山下一位破屋中,一指将他点醒,说道:“仙鹤手陆柏,久违了。”

陆柏脸sè一沉,心叫不妙,目光四处游移,隐隐地打量着此处居所和面前三人,说道:“阁下何人,陆某何处得罪了几位?”

刘菁冲上前来,把长剑顶在他的喉咙前,恨声道:“陆柏,你还记我吗?”

当rì刘正风金盆洗手宴上,陆柏也是当事人之一,自然认得刘家一家人。这时他见到刘菁,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心头一颤,恍然叫道:“是你!你是刘正风的女儿。”说话间,脸sè更加难看,暗道,今rì只怕自己难逃劫难了。

“你记得便好,”刘菁长剑一颤,便刺进他的手臂上,说道:“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现在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陆柏痛哼一声,道:“你要杀便杀,陆某什么都不知道。”

刘菁提剑便yù再刺,却被郑榭拦住,说道:“菁儿且慢,让我来,正好试一下移魂**。”

“看着我的眼睛。”

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陆柏不由自主地便抬头向郑榭看去,只见眼前两道蓝光闪过,他的心神便沦陷进了虚芜飘渺的世界里,顿时迷惘起来。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陆柏听到冥冥中的呼唤,再次醒来,看到眼前三人,心中大震,惊骇万分,颤声道:“你你使的什么妖法。”

郑榭却不理他,对刘、曲二女道:“他交给你们处置,我去休息一下。”

“好。”二女应声。

“看来这个世界的大致走向还没有变,左冷禅还是鼓动剑宗去造反了。”郑榭暗暗念道。

屋里传来陆柏一阵阵凄惨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风大爷竟然出手了,可惜没有看到当世两大高手的巅峰对决,东方不败加上杨莲亭不是风大爷的对手,就不是知道东方不败单独对上风大爷,谁更胜一筹。”郑榭轻叹一声。

刚才的审问,陆柏已经将这些rì子里嵩山派的动向都讲了出来。几天前,陆柏受左冷禅之令,伙同衡山和泰山派的几位名宿带着成不忧、封不平等华山派剑宗高手去了华山找岳不群的麻烦,结果跟令狐冲冲突起来,一切都按原著里的情节进行。但是在他们将要分出胜负的关键时刻,东方不败带着杨莲亭出现了。

东方不败霸气无双,一开口就冲岳不群要紫霞秘笈。岳不群当然不答应,就算他怕的要死,恨不能将紫神秘笈拱手送出以求活命,但冲着华山派的面子,伪君子也得顽抗到底,不能干这种丢份的事。

东方不败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当下出手威胁,一挥手,便屠了几名华山弟子。

就在此时,风大爷出现了。

当下,当世两大最顶尖的高手便在正气堂上演了全武行,这一场决斗,当真是冠盖天下,风云sè变,差点把正气堂给拆了。

有前车之鉴,东方不败不敢把杨莲亭扔一边,只能一边动手一边护着他。结果,东方不败无**力全开,稍逊一筹,被风大爷轰出了华山。

有风大爷这等高手镇压当场,左冷禅的yīn谋哪还能得逞,剑宗的几个弟子被风大爷三两句话说的当场反水,让陆柏他们前功尽弃。

之后,风大爷又玩起了高手模式,把事摆平后,连个再见都没说,便一溜烟没影了。

发生这等大事,陆柏当然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报信,有风清扬和没风清扬的华山派,份量绝不相同。结果,他还没见到左冷禅,便被郑榭提前劫走了。

“要杀就杀,折磨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屋里传来了陆柏愤恨的大叫声。

曲非烟说道:“谁稀罕当英雄好汉,你们不都叫我们魔教妖孽吗,今天就妖给你看。”

“魔教妖孽,不得好死。”陆柏高声咒骂了一句,自断经脉而亡。

刘菁上前查看一下,道:“他已经死了。”

曲非烟道:“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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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少林寺

三骑快马在嵩山下了官道上驰骋,往西南方向而去。

“老爷,咱们干嘛要去少林寺?”曲非烟问道。

郑榭道:“天下武功出少林,千年古刹名传天下,来到嵩山不上少林寺,就好像去了首都不上长城一样,实是一大遗憾。更何况,这年代上去还不要门票。”

“?”两女莫名其妙。

少林寺和嵩山距离很近,仅有二三十里,三人很快就赶到了少室山下。

郑榭带着二女像普通游客一样,晃晃悠悠地上了少林寺,心境不觉平和下来,山林间仿佛都有幽幽的禅音响起,这种宁静之处,在游客满大街的后世是绝对享受不到的。行到少林寺的山门,三人却被知客僧拦住了。

“三位施主,敝处为佛门之地,不接待女眷。”一位穿着灰衣的小沙弥说道。

“给门票也不让进?”郑榭问。

“?”小沙弥。

曲非烟杏眸瞪圆,忿忿道:“天下还没有我们去不了的地方,我一把火把你们这破庙烧了。”

“阿弥陀佛,敝寺寺规如此,请女施主见谅。”几个僧人脸色沉下来,看着三人的眼神都变了,但还是耐住性子,如此说道。

郑榭笑道:“小师父不要在意,内人就喜欢开玩笑,不会真放火把寺院烧了的。”顿了顿,又道:“请小师父去禀报贵寺主持方证大师,就说日月神教副教主携家眷拜访。”

小沙弥面色大变,撒了欢地跑进去了。

寺中一阵鸡飞狗跳,不过片刻,禅院内钟声响起,数十名少林棍僧列队来迎,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步履稳健地走来,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位穿着灰色僧袍的大和尚。

方证打个揖,道:“阿弥陀佛,郑副教主来访,老衲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黑木崖上发生的事情,虽然没有特意宣传,但想要瞒过武林顶尖势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东方不败被赶下黑木崖,任我行重掌日月神教,郑榭成为神教副教主,这些事情刚刚发生不过数日,少林便已经摸清了。

郑榭抱拳道:“在下郑榭,见过方证大师,方生大师。”

方证从容有度,不急不徐地道:“郑副教主不必多礼,不知阁下前来,所为何事?”

郑榭道:“少林宝刹名传千古,吾心向往之,随内人路经此处,游兴大增,特来拜会。”

方证道:“原来如此,敝寺能得郑副教主一赞,真是篷筚生辉。就让老衲作陪,带着三位施主游览。”

郑榭道:“那就麻烦方证大师了。”

方证打个佛礼,抬手虚引,道:“阿弥陀佛,三位施主请。”

郑榭当仁不让,走入寺中。

方证的涵养极高,带着郑榭三人在庙宇殿堂间游览,不温不火地给他讲述各个寺阁的来历,偶尔夹杂几个佛经典故,完全够拿导游杯冠军奖项。

几人转悠到了藏经阁附近,郑榭道:“听闻少林七十二绝技冠绝天下,藏经阁为佛门第一武学宝库,不知道在下能否进去参观。”

方证笑道:“藏经阁乃敝寺重地,除了老衲之外,也只有师叔有资格进去。郑副教主的想去,老衲怕是无能为力了。”

郑榭道:“真是可惜了,不能进去就算了。”又道:“不知道藏经阁都是哪位大师在打扫整理?”

说话间,藏经阁的大门打开,一位身穿灰衣,眉须皆白的老和尚拿着扫把从阁中走出。

方证说道:“这位便是郑副教主口中的大师,此人无名无姓,没有法号,负责藏经阁的打扫整理工作已有数十年了。”

郑榭大吃一惊,忙上前说道:“大师您好。”

老僧不动声色,恍如未闻,挥着扫把,一下一下扫着佛院。

郑榭再次问好:“大师您好。”

方证心中大奇,不知郑榭为何对一位扫地老和尚如此重视,说道:“郑副教主见谅,此人天生聋哑,目不识丁,非是故意怠慢。”说着话,方证上前拍拍那老和尚的肩膀,比划几个手势。

老和尚回过神来,对着方证和郑榭打个揖,然后拖着扫把走了。

“”

要不要这么坑爹啊,你不会武功就别拿扫把装大拿啊!

郑榭郁闷的差点吐血,哀声叹气道:“算了,不逛了,打个地方歇会。”

“阿弥陀佛。”

方证引着三人到半山腰的凉亭中歇息,亲自为三人斟上茶水,动作如行云流水,茶艺精湛。

“好茶对了,怎么没见冲虚道长。”郑榭端起茶杯,轻轻拨动茶叶。

方证奇道:“冲虚道长自然是在武当山,郑副教主为何有此一问。”

郑榭失笑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呵呵。”

冲虚与方证是一对好基友,从来称不离砣,砣不离称。只要有方证出现的地方,必有冲虚道长的身影。这老道在少林寺呆的时间比在武当山呆的时间还长,乍一看,会让人产生一种他不是武当山的道士,而是少林寺的和尚的感觉。

方证也没有追根究底,专心煮茶。

几个人在这里悠哉悠久哉地品茶,曲非烟心里早就跟猫挠一样,忍不住传音问道:“老爷,你究竟在想什么?”

郑榭笑着回道:“当然是游山玩水,还能做什么?”

曲非烟娇嗔道:“我才不信呢!”水灵灵的眼珠转动两圈,又道:“老爷,你是不是在打藏经阁的主意吗?”

郑榭反问道:“藏经阁有什么让我图谋的?”

曲非烟撒娇似地道:“那您想做什么,告诉非非吧。”

郑榭道:“我在等一个人,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等人。”曲非烟想了一下,道:“东方不败!老爷,您是在等他吧。”

郑榭道:“哦?为什么猜是他。”

曲非烟说道:“平一指大夫说过,想让杨莲亭恢复,需要紫霞秘笈或者易筋经。东方不败去华寻紫霞秘笈未能成功,接下来肯定是要来少林寺寻求易筋经。”

“呵呵,非非猜对了。”郑榭道。

弄明白后,曲非烟心里安然了许我。

相比之下,方证的禅功便高深的多,煮茶之后,他即端坐如初,手持佛珠,一颗颗拨动,嘴里默默地念诵着佛经。

一盏茶后,郑榭笑问道:“方证大师在诵何经?”

方证开口道:“妙法莲华经。”

郑榭道:“大师为何不出声诵读,也好让我们能领略一二。”

方证说道:“经在心中,读与不读又有什么区别。佛经教人知善恶,明因果,郑副教主已有禅心慧根,即使不用老衲点拨,也自镜心通明。日月神教有郑副教主,实乃武林之大幸。”

“方丈太高看我了,我就是红尘一游客,芸芸众生而已。”郑榭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了,不会被他吹捧几句就乐得找不到北,什么大英雄、救世主之类的,谁爱当谁当。

方证刚说一声“阿弥陀佛”,便听到一道轻细的声音自山门外远远响起,声音并不嘹亮高亢,但却清晰传来,如面对面的说话一般。

“东方不败前来拜山!”

声音瞬间传遍整间禅寺。

一珠珠拨动的佛珠顿时停下,方证起身道:“贵客临门,老衲当亲自去迎接,三位施主见谅。”

郑榭道:“大师请自便。”

“阿弥陀佛,老衲失陪了。”宣声佛号,方证往亭快步而去。

刚行没多远,便见到方生大师急匆匆赶来,一遇到方证,立刻开口叫到:“主持师兄,魔教副教主前脚刚置,东方不败后脚便到,其中必有阴谋,咱们该如何是好?”

“一切有为法,应做如是观。”方证一声禅唱,道:“师弟不必慌张,此事我自有定守。你去那边陪三位施主,我去迎接东方不败。”

方生道:“是,主持师兄。”

罗汉堂的武僧刚刚散去,又被招集了起来,一百零八武僧组成罗汉大阵,随方证往大殿而去。

“阿弥陀佛,贫僧见过东方施主、杨施主。”

方证又道:“施主法驾降临,少林寺不胜荣幸。”

佛殿前,东方不败已经不请自入,众多弟子慑于他的威名,不敢靠近,远远地将他围了起来,直到方证到来,才稍稍定心。

东方不败视众僧如无物,被围在罗汉阵中,也满不在乎,对着方证说道:“你们佛家讲救人一命,胜胜七级浮屠,我为你们送浮屠来了,就是不知道方证你收还不收。”

方证道:“善哉善哉,东方施主有向佛之心,老衲自当遵从。”

东方不败道:“这最好不过了,莲弟需要易筋经救命,你把易筋经交出来吧。”

方证看了杨莲亭一下,缓缓说道:“易筋经只能去杨施主皮囊之患,无法根治其心之疾。不如两位施主留在寺中,老衲愿为杨施主诵经礼佛,去其心疾。”

东方不败道:“这却不必了,你只要把易筋经交出来,就已经功德圆满了。”

方证道:“阿弥陀佛,东方施主之事,老衲本应答应。但易筋经乃是我佛门重宝,不可轻易示人。”

东方不败道:“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

方证话锋一转,说道:“如东方施主肯留在本寺,听贫僧讲经十年,将易筋经送于施主,也无不可。”

东方不败尖笑一阵,目光如电般睥睨一圈,道:“佛说众生平等,不知道少林寺数百僧人的命和易筋经相比,哪个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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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一切有为法

方证踏前两步,肃声道:“苦海无边,回头是暗,放下屠恨,立地成佛。东方施主莫要再造业孽。”

东方不败道:“老和尚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我就先屠你一百弟子。”

“布伏魔大阵!”方证也料不到他说翻脸便翻脸,急忙叫道。

说话刚落,众人便见到一团红影闪过,立时有数位僧人倒飞起来,砸倒了一片。

阵法还未布成,便已经被东方不败打乱了步骤。

“好快的身法。”

方证大吃一惊,怒喝道:“贫僧少不得也要破戒一次了!”

话音落,掌间的佛珠便迸射出去。

嗖!

佛珠东方不败身上,却从红影中径直穿过。

这是东方不败速度太快,在空中留下的残影。

方证又一抬手,三颗佛珠往东方不败身前射去。

东方不败却好像未卜先知一样,身形骤停,向另一方向扑去。

“啊”“噗”

一片惨叫声响起。

这些罗汉堂弟子在东方不败手中根本没有还手之下,红影闪过之处,和尚们应声而飞,一倒便是一大片。

“速速退去。”

方证见定珠降魔神功无用,便亲自扑身而上,一掌向前拍去,蓦然间便是漫天掌影,将前方空间全部封锁。

“千叶如来掌。”

东方不败不闪不避,翻手取出一枚绣花针,向前刺去。

漫天掌影倏地合而为一,针尖刺在掌影之上。

轰!

掌影消散。

方证立时收手,双掌合于胸前,宣声佛号:“阿弥陀佛。”

细心察看,便能看到他掌心之上有一个细小的红点,手掌已被葵花剑气刺伤。

“易筋经果然不凡。”东方不败拉着杨莲亭退了一步,缓缓说道:“老和尚,你交还是不交。”

论起功力,东方不败自然比方证要高出一筹,但他也未达到那种视方证于无物的程度。葵花宝典胜在一个快字,若是单拼功力,东方不败即使胜了,也得受伤。

而有杨莲亭拖累,东方不败的速度受限,无法全力展开。

“阿弥陀佛。”

方证再次念了一声佛号,道:“罪过罪过,东方施主稍等,老衲为施主取来。”

“好。”东方不败道:“多谢方丈了。”

“好像打起来了。”郑榭将茶杯捏在手中把玩,暗暗运起紫霞神功,便听到了里许外的打斗声,不禁轻笑起来,对着坐在对面,默念经文的方生道:“大师要不要去看看?”

方生道:“阿弥陀佛,主持师兄自有主张,多谢施主关心。”

“是吗?”郑榭嘴角勾起,看着方生,哂笑道:“佛曰,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你的禅心乱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方生念道。

郑榭道:“大师不去,但在下却想去看看热闹。”

话音刚落,郑榭已经闪到了亭外。等方生站起时,郑榭已经到了小路尽头。

方生急忙追了上去。

曲非烟和刘菁对视一眼,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

“阿弥陀佛,东方施主好自为之。”方证把一卷书册交给东方不败,开口说道。

郑榭刚到这里,便看到了这一幕,朗声道:“东方教主别来无恙?哦,忘了,东方先生现在已经不是教主了。哦,东方先生的称呼也不恰当。”

“是你。”东方不败瞳孔微缩,表情凝重地道:“你待如何?”

郑榭道:“俗话说,见者有份。易筋经乃是佛家镇寺神功,妙法无穷,郑某也想开开眼界。”

东方不败道:“郑副教主的武功已是天下第一,何必吹毛求癖,贪图易筋经。”

郑榭耸耸肩,道:“技多不压身,谁会嫌自己的武功秘笈多呢。反正易筋经也是你抢来的,丢了也不可惜。”

两个人自顾自的商讨易筋经的去向,周围一众虎视眈眈的和尚被他们当成了摆设,视若无物。

杨莲亭忽然开口,声音嘶哑,好像肺上漏了一个洞似的,语调怪异:“郑教主的要求,不是没有折衷之法。等我们看完了,就把书交给你?”

风清扬和东方不败为当世绝顶高手,两人交手声势惊人。虽然东方不败竭力护着杨莲亭,但仅是余波和交手时逸散出来的气劲,便已让杨莲亭伤上加伤,好不容易接上的肺脉,又受到震伤。

“有理。”郑榭点点头,大模大样地道:“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看吧!”

杨莲亭气怒异常,但还是忍了下来,接过易筋经便翻看起来。

少林方丈方证的涵养就是好,一边安排人救治受伤的弟子,一边道:“郑副教主,东方施主,请入禅房休息。”

东方不败冷声道:“不必了。”

郑榭耸耸肩,也不在意。

“老爷,请坐。”

“老爷,喝茶。”

曲非烟不知从哪搞来一张凳子,搬到了殿前广场上。郑榭坐下之后,刘菁又为他送来茶水。

这副模样,不论是谁看了,都会产生一种想要扁他一顿的冲动。

当然,东方不败不敢动手,一群和尚就更不敢出手了。

易筋经的语言十分精练,为佛家武学大成的结晶,只有寥寥数百字,一盏茶的时间足够翻阅七八遍。

郑榭盖上茶盖,将茶盏递给刘菁,看着杨莲亭道:“时间到。”

就在此时,变故陡生。

“姓郑的,想要易筋经,哈哈,做梦。”杨莲亭忽然狞笑起来,“哧拉”一声把易筋经撕开。

“找死。”郑榭大怒,他本想着放他们一马,不想对方却不知好歹,看完之后,竟然把经书毁了。

怒而出手,一指点出。

“莲弟,小心。”

东方不败惊呼一声,在郑榭出手的瞬间便将杨莲亭扯了过来。

一阳指劲横空而过,炙热的气流郑起滚烫的热风,让人觉得好像坐在篝火边一样。

一指方落,另一指又点出。

“莲弟,走!”

东方不败捏着绣花针向身前虚空一点,同时携起杨莲亭,像扯了线般倒飞而起,往寺外走飘去。

“嘭!”

气劲炸开,东方不败离去的速度骤然加快,仿若箭矢一般越过寺墙,在空中时,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借着吐血将一阳指的劲力汇去了七七八八。

“想跑?”

郑榭迅速追了上去。

此时,他的功力较之在黑木崖时,又提升了一层,紫霞神功已由小成变成了大成。相应的,施展轻功时的速度便更胜几份,再加上东方不败还要带着杨莲亭,竟被郑榭迅速追上。

“姓郑的,你非要赶尽杀绝。”东方不败说道。

“天做孽,犹可活。自作死,不可活。”郑榭环视左右,道:“此地风景瑰丽,又是名山大川,做你们的墓地,想来也不至受委屈。”

东方不败冷声道:“你真要拼个鱼死网破?”

郑榭讥笑道:“鱼死网破?哈哈,鱼会死,但网不会破!”

银光一闪,东方不败已抢先出手。矛盾已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只剩下你死我活。东方不败也不是犹柔寡断之辈,当机立断地出针。

“今天便让你见识下一阳指最强的状态。”

郑榭自语般地说着,食指似缓实疾地点出,一道气劲骤然而出。

东方不败急掠的身形蓦然停止,惨笑一声,眼中神光渐渐消散,呓语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语毕,东方不败身体无恙,但整个人却像是失去了灵魂般,缓缓倒下。

杨莲亭猛地一滞,狂叫道:“东方不败,你不是天下无敌吗,快起来啊!”

郑榭耳朵耸动了一下,说道:“你也去吧。”

一指点出,杨莲亭命毙,声音顿歇。

衣衫拂掠声响起。

郑榭回头,便见到方证、曲非烟和刘菁赶了过来,看到伏尸在地的两人,方证合什双手道:“南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一段因段已了。方证大师,在下也告辞了。”郑榭拉住两女的手,对方证点点头,带着两人飘然离开。

“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方证念道。

不久后,少林寺的其他弟子也陆续赶来,为东方不败和杨莲亭收尸。

方生看着东方不败的尸体,忽然轻“咦”一声,道:“主持师兄你看,东方不败的尸体上没有任何伤痕,又非是内伤而亡,却已登极乐,是为何故?”

方证看了,神色微变,似是想到什么,但却说道:“阿弥陀佛,逝者已矣,将两位安葬吧。”

“是。”

做法事,诵经文超度亡者是和尚的对口专业,自然十分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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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我是左冷禅派来的

嵩山之下,郑榭三人策马而行。

曲非烟道:“可惜,没有把易筋经拿到手。老爷,少林寺肯定还有易筋经的副版存在,为什么不抢过来呢?”

郑榭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何必强求。更何况,易筋经并不是那么好练的。”

若让他从东方不败手里抢易筋经,郑榭心安理得。但若让他学东方不败那样屠杀少林僧人,他也干不出来。

“也是。”曲非烟又问道,“老爷,咱们下面怎么做?”

郑榭道:“不用着急,先找间客栈歇休,打听一下五岳剑派的动向便是。”

“哦。”曲非烟也不再多问。

三人在悦来客栈投宿后,曲非烟便拿着黑木令离开。

华山。

“师傅、师娘,岁至年末,徒儿想送双亲回老家安葬。”这天,林平之来到正气堂中,对岳不群道,面上满是乡愁之情。

自从见到东方不败的身手后,林平之对辟邪剑谱更加渴望,他出身林家,对辟邪剑谱的渊源有所耳闻,每次闭目,眼前便会浮现那日东方不败的盖世神威,心便再也无法平静,急欲回福省寻找家传剑谱。

“等我练成剑法。余沧海、木高峰,我必让你们血债血偿!”林平之咬牙切齿。

岳不群拂须点头,道:“也好,林氏夫妇辛苦一生,也是该回乡安葬。”沉吟一下,又道:“魔教原教主任我行重掌魔教,武林中怕会再生风波。平之,此去福建路途遥远,你的功力还浅薄,难免遭遇凶险。”

林平之急忙道:“师傅,徒儿不怕。”

岳不群道:“这样吧,我让你大师兄随你同去,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宁中则也附合道:“不错,冲儿的性子虽然有些孟浪,但毕竟江湖经验多些,同去也好。”

“是。”林平之只得应承。

此时,厅外一名容貌娟秀的妙龄少女跑了进来,对着岳不群道:“爹,我也要去。”

岳不群板着脸呵斥道:“胡闹,平之是送双亲回乡安葬,你跟着去做什么。”

岳灵珊嬉笑道:“我也是小林子的师姐,路上也能照顾小林子和大师兄。”完后,又对宁中则撒娇,道:“娘,你就让我一块去吧。”

被缠了一阵,宁中则说道:“去也可以,不过在路上你得听你大师兄的话,不许胡闹。”

“是。”岳灵珊保证道。

“老爷,我回来了。”曲非烟进到房中,把黑木令交还给郑榭。

日月神教教下属门派众多,耳目遍布天下,打听消息,自是首选。曲非烟是曲洋长老的孙女,对日月神教的联络暗号一清二楚,很快便跟神教下属门派接上头,按照郑榭的吩咐,重点打听华山派和恒山派的消息。

左冷禅欲使五岳剑派合并,所遇阻挠便是华山派跟恒山派,另外两派已经被他暗中摆平。

郑榭说道:“别着急,先喝口茶。”待曲非烟喝了茶后,又问:“有什么消息。”

曲非烟道:“华山派没有什么大动向,只有令狐冲、岳灵珊和林平之带着他父母的骨灰回福建去了。”

“哦。”

郑榭点点头,心道林来之定是回向阳老宅找辟邪剑谱去了,这事别人看不明白,但左冷禅和岳不群这俩老家伙肯定一清二楚。

“知道了,还有其他的消息吗?”郑榭又问。

“嗯。”曲非烟眉头轻簇,道:“还有就是,昨天有一群黑衣蒙面人袭击无色庵,据小道消息,这伙人使的都是咱们日月神教的功夫。只是我却不曾听说哪个堂口攻打了恒山派。”

郑榭道:“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左冷禅让嵩山派的人假扮的。”

曲非烟恍然道:“原来是他。”

郑榭道:“左冷禅一直想让五岳剑派合并,肯定不会安份守已,用阴谋诡计也不出所料。非非、菁儿,收拾东西,咱们也去恒山派凑凑热闹。”

“好。”

入夜,郑榭三人悄悄地摸上了恒山。

不过多久,便有一伙蒙面人往恒山派攻来,喊杀声响起,庵中火光冲天。

“就是这伙黑衣人,行踪很隐秘。我让朱雀堂的人去调查,却根本查不到他们的底根。”

郑榭三人伏在大殿屋顶上,下面恒山派的人与蒙面人打斗在一起,乱成一团。曲非烟指着他们道:“这已经是蒙面人第三次袭击恒山派了,每次都是打砸一翻便退走,恒山派拿他们也没办法。昨日定闲师太做出了决定,定静师太带着一批弟子往福建而去,投靠无相庵,定逸师太带着另一批弟子出去求援。”

“不出所料,左冷禅必然还有后手。”郑榭道。

曲非烟磨拳擦掌道:“要动手吗?”

郑榭道:“不用,我一人出面即可。你们守住下山的通道,待他们溃逃时你们再动手,记得留个活口,追踪过去,把他们的老巢一块掀了。”

“好。”两女道。

郑榭微微易容了一下,把自己打扮得稍显成熟,然后从大殿顶上飞掠下去,大声说道:“定闲师太莫慌,嵩山派弟子来援。”

定闲师太正与一位蒙面客交手,此人武功深厚,当是蒙面人的一位首领。

两人闻言,皆是一怔。

定闲问道:“嵩山哪位师兄来了?”

“在下乃是嵩山派的无名小足,先行至此,各位师叔伯们稍后就到。”郑榭落下后,对定闲抱拳一礼,后抽出长剑便往蒙面人攻去,口中喝道:“你们是何方鼠辈,竟敢来恒山派造次。”

蒙面人道:“我们要对付的是恒山派,小子你别自找麻烦。”

郑榭义正严辞地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恒山派的朋友遭难,我们嵩山派岂能置之不理。”

蒙面人十分随闷,这小子一口一个我们嵩山派,为何我从未见过他呢?

“那就让我掂量掂量你有什么本事。”

蒙面人说着,便举剑向郑榭攻去。

“来的好。”

郑榭轻喝一声,长剑一挥,便把蒙面人的剑磕开,再向前一递,便刺入他的手臂之中。

蒙面人啊的一声惨叫,连连后退,怒吼道:“你不是嵩山派的,嵩山派没有这路剑法。”

郑榭大声道:“放屁,我说是就是。到底你是嵩山派的,还是我是嵩山派的?”

蒙面人随闷的直欲吐血。

郑榭又道:“我们嵩山派功夫博大精深,岂是你们这些藏头露尾的毛贼可以臆测的。”

蒙面人道:“小贼狂妄,我们魔教不会放过你的。”

郑榭道:“正好,我们嵩山派干的便是除魔卫道之事,小小魔教岂能跟我们嵩山派相比。左掌门常说,十个魔教加起来也打不过我们一个嵩山派。”

决斗前的例行对话结束,郑榭摆个pose,高举长剑叫道:“魔教的的渣滓们,统统都去死吧!到了地府记得告诉阎王,杀你们的乃是嵩山派。”

说完,一招苍松迎客向蒙面人攻去。

这一式最简单的剑法也被他使得歪歪扭扭,就算外门弟子使出来都比他强上许多。

蒙面人将长剑交到左手中,挺剑向郑榭这招剑法的破绽处刺去,剑法刚使一半,便陡地慢了下来,感觉像陷进了泥沼中一样,手中之剑不受控制地击在郑榭的剑刃上。

“轰!”

蒙面人猛然一怔,如遭雷殛,五脏六腑仿佛都在一瞬间被震碎,一口鲜血喷出,倒地而亡。

“这也太不经打了。”郑榭嘀咕一声,又举着长剑向其他的蒙面人杀去,口中高喝道:“魔教妖孽受死,接我嵩山剑法!”

虽然剑法看起来简陋之极,但每出一剑必有一人倒地而亡,好似碰到了灵异事件一般。

“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小子,功夫高的匪夷所思。”

另一位蒙面人的首领心中惊诧不矣,嘴上已经叫道:“点子扎手,大家先撤。”

此人却是左冷禅的另一位师弟,绰号“锦毛狮”的高克新,另一位已经被郑榭斩杀的蒙面人首领则是“神鞭”邓八公。

左冷禅对付恒山派的政策便是这样,首先除去心思缜密的定闲师太,再派人抓住一批恒山小尼姑,威逼恒山三定之中的定静师太同意并派之举。

他的计划还是很好的,可惜原著里被令狐冲假扮的吴天德给拆乱了,这一次却又遇上了郑榭。

“狗贼别跑。”

郑榭大叫一声冲了上去,内力高到他这种程度,根本不用使任何剑招,长剑只要与对手一相碰,便能将他们震毙。

就这样随意出手,郑榭又斩杀了过半的黑衣人,高克新被他重点照顾,自然也成了他的剑下亡魂。

黑衣人冲到山门之外,曲非烟和刘菁又杀了出来,一顿乱砍,黑衣人尽数倒下,只余一个小杂鱼溜了出去。

曲非烟跟在他身后,追到他们老巢里,又把嵩山派的暗棋全部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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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辟邪剑谱

“师父,您看。”一位模样俏丽的小尼姑把邓八公的面巾挑开。

定闲师太向他看去,心中便是一震,不禁惊呼道:“是他!”

“师父,您知道他是什么人?”小尼姑问道。

“不要多问。”定闲师太摇头。

魔教妖孽竟然是嵩山派的人假扮的。

她知道此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便会致使武林大乱,现今实在不宜再节外伸枝,便没有多说。

“是,师父。”小尼姑应道。

又有一人问道:“师父,他们怎么办?”

定闲师太道:“把他们埋了吧,不要到处乱说。”

“是。”众弟子应道。

有一名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遥望着山门,迟疑道:“掌门师伯,后来出现的那位姑娘好像是刘正风师叔家的小姐。”

定闲师太冷静地点点头,没有多说,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隐隐约约有了测猜。

乱了,都乱了!

错了,都错了。

她向四周张望,郑榭已经不辞而别。

福建。

郑榭三人快马加鞭,赶在令狐冲一行人之前抵达了这里,经过一翻打听,找到了向阳巷林家祖宅。

“老爷,你在找辟邪剑谱吗?”他们三人潜入林家大宅,曲非烟左右张望,好奇地问道。福威镖局林家能让人心动的,也就只有辟邪剑谱一物。

“没错。”郑榭笑着回答,目光在林家大院里游弋一周,便见到了红叶禅师所修的佛堂,快步走了进去。

“辟邪剑谱在这里吗?”曲非烟和刘菁也跟了进来,四下查看。

“不用找了,剑谱在这里。”郑榭看向佛堂正中挂着的那副背面达摩画像,顺着他的手指仰头望去。

接着一跃而起,吊在屋梁上,伸手取出一件袈裟。

轻轻跃下。

“这就是辟邪剑谱!”

两女好奇的很,立刻将袈裟取来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红色小字。

“呸,老爷,你可不能练这个。”两女只看了一眼,便大声啐道。

郑榭哈哈笑道:“就是求我练,我都不练。我可舍不得非非和菁儿两个宝贝。”

刘菁道:“那你找这剑谱做什么?”

郑榭道:“好奇看看。”

他将辟邪剑谱通读一遍,去掉开篇第一句外,剩下的内容当真是精妙绝伦,妙到巅毫,是一门不折不扣的绝世剑法。

“不愧是名震天下的辟邪剑谱啊!”郑榭感叹一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开篇前八个字抹掉,又将袈裟叠起来,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妥了!”

郑榭拍拍手道:“少一句话也能练,留待有缘人吧。”

不自宫的辟邪剑谱,究竟会练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曲非烟和刘菁对视一眼,心道:“老爷蔫坏。”

一日之后,令狐冲三人也来抵达了福建,林平之把父母的骨灰在安葬在祠堂。

表面上风平浪静,暗中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

入夜之后,林平之便悄悄地起身,前往向阳巷老宅。

他刚刚翻出院墙,岳灵珊便跳了出来,说道:“小林子,你鬼鬼祟祟的要去干什么?”

“师姐,是你啊,吓死了我。”林平之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说道。“我去祖宅祭奠一下。”

岳灵珊道:“小林子你敢骗我,你是想去找辟邪剑谱吧。”

林平之沉默一下,倒也没有否认,道:“不错。父亲临终遗言提到向阳巷老宅,还说不得翻看,这些话八成是与辟邪剑谱有关。”

岳灵珊道:“我和你一起去。”

“好。”林平之说道。

他们刚刚离去,令狐冲便从角落里跳了出来,心中暗道:“师傅曾说小师弟回乡多半是要找辟邪剑谱,让我暗中留心照顾,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不能有负师傅所托。”令狐冲紧跟了上去。

他刚离开没多久,又有三个黑衣人跳了出来,缀在其后。

“这三个人应该嵩山派的,老爷,咱们要不要动手。”郑榭三人伏在屋顶,将这一连串的跟踪与被跟踪者尽收眼底。

郑榭道:“稍安勿躁,等等看后面还有没有人。”

又过片刻,却不见人影,郑榭心中郁闷了,难道老岳没跟过来?

“咱们也过去吧。”

“好。”

向阳巷林家祖宅。

林平之和岳灵珊在佛堂里翻看佛经,把所有的经卷翻看一遍,也未发现夹层。

岳灵珊突发其想,兴奋道:“小林子,我知道了,咱们打盆水来。”

林平之奇怪道:“干什么?”

岳灵珊道:“我小时候曾听爹爹说过个故事,说有一种草,浸了酸液出来,用来写字,干了后字迹便即隐没,但如浸湿了,字迹却又重现。”

林平之附合道:“对,不妨试一试。”

他们两人在这里忙活,令狐冲则躲在佛堂外的窗檐下,从窗台偷看向里张望。

另一边,嵩山的三个黑衣则躲在屋顶窥伺。

郑榭走到他们身后,伸指点三人点倒,然后提着他们离开林家祖宅。

“非非,菁儿认识他们吗?”郑榭把三人的面巾揭开,向曲非烟问道。

这三人面上满是恐惧,怎么也料不到有人摸到自己背后也不知道。

刘菁指着最左边一人道:“这人是汤英鹗,嵩山派的副门主,小时候随父亲见过他一回。”说着,眼眶不由湿润。

曲非烟看着另外两人,恨恨道:“这两个是秃鹰沙天江和大阴阳手乐厚。”

郑榭道:“还都是大鱼,这回赚着了。”

曲非烟道:“加上已经死掉的费彬、卜沉、陆柏、邓八公和高克新,再杀了这三个,嵩山十三太保就已经去了大半。”

这三人听着曲非烟的话,眼中恐惧越来越盛。

“送他们上路吧。”郑榭说道:“黄泉路上慢些走,左冷禅会下去跟你做伴的。”

曲非烟和刘菁立刻动手将这三人了结,可怜三位太保,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却连一句话都没有便领了盒饭。

“嵩山派的中坚力量就是左冷禅和十三太保,现在一下少了一半,嵩山的衰落已成必然,短时间内,左冷禅怕是不会轻举妄动了。”郑榭暗暗想到。

“老爷,接下来去哪里?”刘菁问道。

郑榭道:“恒山派定静师太带着一批弟子正往福建而来,咱们来的路上没有碰到她们,多半是被咱们甩在后面了。左冷禅的目的是擒拿她们,现在返回去,说不定还能碰到嵩山派的另一伙伏兵。”

“老爷,咱们现在就动身!”曲非烟道。

“嗯。”郑榭点头,又向城中望了一眼。

辟邪剑谱,谁爱练谁练去吧。

正在这时,他收到了黄蓉的传音:“榭哥哥,你来接蓉儿过去吧。”清脆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思念。

“好。”

“嗯,榭哥哥,蓉儿和穆姐姐好想你。”黄蓉又轻轻地说道。

断开传音,郑榭暗自盘算了一下,自己在笑傲世界已经呆了二十多天,本来的打算是把埋伏在二十八铺挂的那伙嵩山暗桩挂掉后再离开,既然黄蓉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那就提早几天吧。

刘菁和曲非烟的功夫已经足够在这个世界横行,就算遇上左冷禅那样的高手,也能轻松灭杀,倒也不必担心。

郑榭说道:“菁儿,非非,这次只能你们两个人回去了,我要先离开一段时间。”

曲非烟道:“是去另一个世界吗?”

在此之前,郑榭也与两女解释过,把他能够穿行世界的本事对两人开诚公布。

“对。”郑榭道:“等你们得报大仇后,我就带你们一起离开。”

“老爷去哪里,我们就跟着去哪里。”曲非烟和刘菁柔声说道,对于这个世界,她们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郑榭笑道:“嵩山派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多久了,很快就能再见面。这些时间就要靠你们自己,一切小心。”

“嗯。”

分开之后,郑榭再次打开调教契约之书。

宿主:郑榭。

武学:回风落雁剑(小成),华山心法(圆满),天长掌法(圆满),紫霞神功(大成),劈空掌(圆满),一阳指(圆满)。

契约者:仪琳(7/10),刘菁(10/10),曲非烟(10/10),任盈盈(9/10),穆念慈(10/10),黄蓉(10/10)。

调教值:112。

历练值:496。

与刚到这个世界时,唯一的变化便是紫霞神功达到大成,调教值又长了二十点。

“送我去射雕世界。”郑榭对系统道:“来张一日卡就行。”

系统声音响起:“定位射雕世界,开始传送,10、9、8、7、6”

白光一闪,郑榭“咻”的一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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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射雕一日游(二合一,六千字)

白光一闪,郑榭“咻”的一声出现。

此时,他已经身在射雕世界。

“郑大哥。”“榭哥哥。”

郑榭的身形刚刚稳住,两个熟悉的娇躯便贴了上来,一左一右抱住他的双臂,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两人的柔软。

这一年,穆念慈十八,出落的亭亭玉立,娇媚动人,特别是被郑榭开发过后,体态更显凹凸玲珑,如水蜜桃一般诱人。

这一年黄蓉十六岁,身材与穆念慈相比也半点不差,胸前双峰挺拔傲立,模样娇俏,清纯可人,也不知是她先天条件太好,还是后天的营养过于丰富,完全就是童颜~**的模范。

郑榭用力将两人拥入怀中,一边啵了一口,嘿嘿笑道:“这是哪来的仙女,长得这么标致。落进大爷手里就别想跑了,乖乖地从了吧。”

他的大手滑到了两女半月型的香臀上,轻轻捏了一把,穆念慈的脸蛋立刻变成了红苹果。

黄蓉娇媚地勾他一眼,道:“大爷要怜惜人家呢。”青春无敌的风采配着勾人的声音,让人心中火热起来。

郑榭轻咳一声,压下绮念,大手在她们臀上拍了一巴掌,道:“你们都准备好了?”

黄蓉兴致勃勃地道:“早就准备好了,也不知另外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郑榭想想射雕世界的人,不禁轻笑出声,道:“不会让你失望的。”

穆念慈柔柔地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郑大哥要去哪里,念慈就随你去哪里。”

感受着穆念慈浓浓的深情,郑榭心中一片温暖,说道:“敢说你家老公是鸡狗,找打。”

郑榭张口吻下,穆念慈“嘤咛”一声,娇躯软软地依在郑榭怀里,再没有一丝力气。

他还能在这个世界再呆二十四小时,时间一到会自然传送离开。

这些时间当然是去**做的事情。

“咦,这里已是大宋腹地,怎么会有这么多金国官兵?”

郑榭三人进到城中,准备找一家客栈投宿。刚一进门,眼尖的黄蓉就发现了一队官兵,看其服饰,不似宋朝军服,却是金国的制氏兵铠。

当时宋朝无能,金国的官兵也敢在大宋腹地也敢穿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动。

“这次小王爷立了大功,咱们这些跟过来跑腿的,也有赏钱!”其中一位官兵说道。

郑榭耳朵一动,忽然从金兵口中听到了一个十分敏感的词——小王爷。

“咱们跟上去。”见到金兵提着酒肉出去,郑榭立刻对两人说道。

铁掌峰。

“铁掌水上漂”裘千仞大摆宴席款待金国使节,与他同桌做陪的只有两人,一位是金国小王爷完颜康,一位是大名鼎鼎的“西毒”欧阳锋。

杨康会说话能来事,举起一杯酒来,对裘千仞道:“这次联络江南同道之事,就要裘帮主鼎力相助了,事成之后,必当重谢。”言语十分恳切。

裘千仞说道:“小王爷过奖了,宋君无能,败坏朝纲,金国以新代旧,顺应时命。有用得着铁掌帮之处,裘某自然不会推辞。”

杨康道:“裘帮主客气了,待金国完成统一大业,这江湖就由铁掌帮说了算。”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宾主尽欢。

稍倾,裘千仞又对欧阳锋道:“锋兄,上次一别,已经二十多年未见,锋兄依然健壮如故,可喜可贺。”

欧阳锋耷拉着脸,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漠地道:“裘兄不也是一样吗?”

裘千仞嘿笑一声,道:“锋兄这些时日还好?”

不待欧阳锋回答,他又道:“这听说这些锋兄与药兄酣斗数场,激战连连。两位可是有什么抹不开的矛盾,如有需要帮助之处,在下倒可奉陪一二。”

“多谢裘兄好意。”欧阳锋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有些动摇。这些天,黄药师发了疯的咬着他不放,仍他百般解释,说尽好话也没有一点用处。上次在江湖岸边一连战了三天三夜,几乎两败俱亡,想起来,他便心有余悸。

江湖上,能与欧阳锋和黄药师一个档次的不出一巴掌之数,西毒就是想找人相助也是很难。

而裘千仞正好却是这一巴掌之数里的一个,他的提议,让人不得不动心。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设计一个圈套,将黄药师一举除掉。

此事要从长计议。

席间,杨康的好话连连,心里却在打着武穆遗书的主意。他此次出使江南,第一任务便是寻找武穆遗书的下落,后来与裘千丈接上头,得到了武穆遗书的具体消息,便伙同欧阳锋往江南而来。

若是能将武穆遗书寻到,自己的地位必是水涨船高。

“原来如此,我正想去找这两家伙,他到自己送上门来了。”郑榭冷笑道,欧阳锋打了黄蓉一堂,这仇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大侠饶命,我什么都说了,您就饶了我吧。”金国士兵跪在地上扣首求饶,心里恐惧不已。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金国官兵留你何用。”郑榭掌心劲力一吐,金兵便被他直接震毙。

而另外的几名官兵早在他抓人审询时便已经被杀。

随后,郑榭目露杀机,又道:“蓉儿,念慈,看来咱们需要到铁掌峰上走一趟了。”

穆念慈点头,道:“杨康身为汉人,却卖国求荣,认贼做父,这种人绝对不能放过。”

黄蓉也道:“我也要还欧阳锋一掌。”

他们艺高人胆大,堂而皇之地便向铁掌峰行去。

“站住,这里是铁掌帮山门,你们是什么人?”铁掌峰下,一位把守弟子见三人走来,大声喝问。

黄蓉道:“我们是完颜小王爷的朋友,受小王爷之邀,来铁掌峰商议大事,麻烦小哥通禀一声。”

杨康接到铁掌帮弟子的通报,问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通报弟子道:“是一男两女,男的二十出头,女的美若天仙。”

杨康沉吟一下,脸上豁然变色,惊道:“难道是他们?”

裘千仞奇道:“来者何人,竟让小王爷这般惊讶。”

欧阳锋沉声道:“是姓郑的小子和黄家丫头。”

杨康打揖道:“这次真的要裘帮主相助了。”

不一会,前去山上通禀的弟子便返了回来,对三人道:“三位请吧,小王爷已经在大厅等候。”

郑榭脸上含笑,步履从容,说道:“走吧,也不知道杨康准备了什么好戏。”他的功力较上次与欧阳锋相见时高出了数筹,不仅得到了圆满级的一阳指,连紫霞神功也晋升到大成,对付欧阳锋可以说是轻而易举,自也不怕他们搞什么诡计。

黄蓉也是一副磨拳擦掌的模样,小丫头精力旺盛,想让她安稳下来怕也不易。

那铁掌帮弟子将他们带到铁掌帮大厅后,便立刻拨腿开溜。

大厅中,欧阳锋、裘千仞和杨康立于中央,杨康叫道:“三位别来无恙,咱们又见面了。”

郑榭道:“杨康,你还是那个德行。小爷三番两次放过你,你却不知悔改,这一次看你还往哪里逃。”

杨康怒道:“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裘帮主和我师父两人在此,你莫要嚣张。”又道:“请裘帮主出手相助。”

裘千仞见三人年纪轻轻,眼中满是不屑,说道:“小王爷放心,到了铁掌帮的地盘,管教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裘千仞还想再拿捏一番,便被欧阳锋打断,他道:“裘兄莫要大意,我来对付姓郑的小子,两个丫头就交给裘兄了。”

“姓郑的,杀侄之仇不共戴天,老夫今天就与你做个了结。”欧阳锋喝道。

郑榭一怔,说道:“且慢,你说欧阳克死了?”

杨康立刻叫道:“姓郑的,大丈夫敢做敢当,世兄被你一掌打死,莫非你不敢承认。”

郑榭大声喝道:“你给我滚一边去,我跟你师父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跟骂孙子一样。

杨康被其所慑,咚咚地倒退了两步,脸色时青时红,难看到了极点。

郑榭又道:“郑某确实是打过欧阳克一掌,但也只是废了他的功夫而已,何曾施过毒手。”

欧阳锋道:“多说无益,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蛇杖一挥,便向郑榭扫来。

黄蓉蹿了出来,使出落英神剑掌,将蛇杖挡开,脆声声地叫道:“老毒物,你的对手是我,你当日打我一掌,今天我就要还回来。”

欧阳锋冷声道:“看你黄老邪的面子上,本想放你一马。你自己要找死,也别怪我不客气。”

黄蓉道啐道:“老不要脸的,谁要你放。”

两人当即便斗在一起。

郑榭说道:“蓉儿小心这老家伙放毒。”

这时裘千仞闪身来到郑榭面前,傲然道:“阁下是年轻辈的第一高手,倍受推崇。今日就让裘铁掌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

郑榭道:“好啊。念慈,你去把杨康抓回来。”

“好。”穆念慈应道。

裘千仞一掌拍出,喝道:“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走。”

掌风刚猛,分而击之,向两人卷去。

这一击已经使上了裘千仞拿手的铁掌功夫。

铁掌帮开山建帮,数百年来扬威中原,靠的就是这套掌法,到了上官剑南与裘千仞手里,更多化出了不少精微招术,威猛虽不及降龙十八掌,但掌法精奇巧妙,犹在降龙十八掌之上,铁掌功在武学诸派掌派之中向称刚猛第一。

这“刚猛第一”岂是随便说说的。

郑榭猛地踏前一步,以硬对硬,挥出一掌,与他死磕。

“找死!”裘千仞怒喝,原本的七成掌力顿时加到了九成。

双掌相接,发出惊雷般的气爆声。

“轰!”

一声巨响,厅中的铁掌帮弟子只觉耳目轰鸣,血气翻涌,差点晕厥过去。

双掌一接,立时分开。

裘千仞被震得倒退三步,面上铁青,心中又惊又惧。

铁掌功虽然号称武学掌派中刚猛第一,但裘千仇的功夫到底比郑榭差了一大截,全部掌劲轰击过去,只觉如击在铁壁上一般,劲力悉数倒卷而回,一只铁掌也差点被震废。

郑榭面不改色,浑然无事,说道:“裘帮主好掌法,再来。”

裘千仞冷喝道:“姓郑的莫要嚣张,你且再接我一掌。”

说完曲膝半蹲,脚掌猛一踏地,嗖的一声,往厅中侧门倒飞而去,当真快如流星,不负水上漂之名。

好一个神转折。

郑榭顿时愣住了。

“跑,跑了!”这叫什么事?

裘千仞竟然跑了。

眼见裘千仞已经冲到侧门旁,郑榭也回过神来,急追过去,叫道:“别跑。”

轻功一道,最重要的便是内力,有足够多的内力,及使最简单粗浅的提纵之术也能发挥出高级功法的速度。

郑榭的内力比裘千仞高出一大截,迈步急追过去,两者距离逐渐拉近。

“穆姑娘,咱们又见面了。”杨康悠然道,他曾经跟穆念慈交过手,而且还胜了一场,故而不怵她。“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若让小王亲自动手,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杨康的眼神在穆念慈娇躯敏感部位来回扫描,目露银光。

穆念慈大怒,抬手一巴掌就抽在他的脸上。

杨康如陀螺一般转了三个圈,被她一巴掌抽懵了,愣愣地叫道:“你,你敢动手!我跟你拼了。”

手掌化爪,使出了九阴白骨爪的功夫,向穆念慈抓去。

穆念慈再次抬手,一巴掌盖过去。

杨康反着转了三圈,停下来后,怒吼一声,使出了灵蛇拳,手臂如蛇身一样来回弯折,诡异精巧。

穆念慈也不答话,再次一巴掌抽过去。

杨康立刻蔫了,嘴里叫道:“且慢动手!”脚步一蹬,已经蹿了出去,大声叫道:“师父救我。”

他刚跑两步,就被穆念慈追上,一掌给拍趴了。

穆念慈再次举掌,欲要将他的性命了结,杨康便大叫起来:“穆姑娘饶命啊!看在我爹养你这么多年的份上,饶我一次吧。”

穆念慈一怔,手便挥不下去了。

杨康怎么说也是杨铁心的亲身儿子,她受杨铁心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也不想让杨家绝后。

“呸,现在想起爹爹来了,你不是要做金国的小王爷嘛。”穆念慈啐道。

杨康忙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我身是宋人,我杨家之人怎么会卖国求荣。”

穆念慈道:“那你来铁掌帮做什么,不是联络江南武林反宋吗?”

杨康道:“其实我只是骗他们的,我只要一拿到谋反的名单,就把它上交给宋帝,提前铲除这些乱臣贼子。”

不得不说杨康是个好演员,说的声容并茂,诚恳之极,穆念慈一时间都有些半信半疑了。

若只是穆念慈一个人在这,说不定真会被他忽悠过去,但在大厅之中还有一个黄蓉。杨康想要把黄蓉也骗过去,却是差的远了。

黄蓉叫道:“穆姐姐不要相信他,先把他抓住再说。”

“好。”穆念慈自然是信黄蓉,抬手点中了杨康的道。

“失策了。”欧阳锋心中震惊,他听到了杨康的求救,不是不想救,而是腾不出手来。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黄蓉的武功真是让他大吃一惊,欧阳锋本以为自己已伙同裘千仞一同出手,当能手到擒来,却不想对手武功大大出乎自己的预料,这一仗算是输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到这里,欧阳锋就准备开溜,不过在溜走之前也得先给这丫头来一下,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松。

“蛤蟆功!”黄蓉惊叫道。

欧阳锋趴在地上“咕呱咕呱”地叫了起来,双腿猛一蹬地,如蛤蟆一般向黄蓉蹦了过去。

就在这时,黄蓉脸上的惊骇之色全部消失,换上了一副嬉笑的表情,哪有一点担心的样子。

欧阳锋见此顿觉不妙,还未有动作,便黄蓉伸指向他点来。

这个招式他再熟悉不过了,想当年王重阳诈死,于棺中偷袭,便是用这一指废了他的蛤蟆功,直让他苦修了十年,才将蛤蟆功重新修了回来。

“一阳指!”

欧阳锋毛骨悚然,但已身在空中,想要改变却是来不及了。

蛤蟆功有两大克星,一是先天功,另一个便是一阳指!

黄蓉这一指点出,正中蛤蟆功的弱点,不仅将欧阳锋这一击破掉,更是将他的蛤蟆直接废了。

欧阳锋吐血抛飞出去,心里惊骇异常。

“她怎么会一阳指,这一指比起当年的王重阳来还要胜上两筹!”

杨康看到欧阳锋被击败,心都凉了,顿时万念俱灰。

黄蓉走近欧阳锋,道:“老毒物,这一次就让你变成死毒物。”

这时,郑榭重新回到大厅,把手里半死不活的裘千仞扔到地上,看着两女笑道:“蓉儿,念慈,都还好吧。”

黄蓉道:“都已经解决了。”

“我却有一事不明。”郑榭沉吟道:“我对自己的掌法有信心,当初那一掌,只是想废了欧阳克的武功,绝不会伤到他的性命。”

黄蓉眼珠一转,道:“若欧阳克不是榭哥哥失手打死的话,那么,就绝对是他干的!”

她手指指的正是杨康。

杨康一惊,背脊发凉,颤声道:“不,不是我。”

黄蓉看他的表情,心中更加肯定,走上前来,说道:“杨康,你不要再狡辩了,若是你现在肯坦白交待,看在穆大叔的面子上,我们可以饶你一命,否则的话,我们就把你从铁掌峰上丢下去。”

杨康眼珠乱转,在心里暗暗计算得失。

郑榭冷哼一声,道:“不用逼他。九阴真经里有一种奇门功夫叫做移魂**,让我一问便知。”

这一句话让杨康脸色大变,急忙叫道:“我说,我说,欧阳克是我杀的。”

“你为什么要杀他?”黄蓉又问道。

杨康看了一眼在那边半死不活的欧阳锋,吞口口水,把自己当日所闻所想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嘿嘿,老毒物,欧阳克还是间接死在你的手里。”黄蓉讥笑道。

就在此时,欧阳锋突然暴起,蛇杖点出!

郑榭叫道:“蓉儿小心。”

黄蓉反应极快,一掌打出,正中欧阳锋的气海,顿时将他的功力击散。

但欧阳锋的那一杖还是点到了杨康身上。

原来,欧阳锋被黄蓉破了蛤蟆功后便在暗暗聚气,同时发动杖上机关,将其蛇毒染到杖上,准备与对手同归于烬,却不想听到了杨康吐露真相,便改变了目标,那一杖其实是攻向黄蓉身边的杨康。

杨康被蛇杖击中,立刻身中剧毒,有死无生。

他的一席话倒是救了黄蓉一命。

“因果轮回,善恶有报。欧阳克还是死在了杨康手里,杨康还是死在了欧阳锋的剧毒之下。”郑榭不禁感叹。

欧阳锋被废,杨康已死。

树倒狲孙散,裘千仞被郑榭生擒,铁掌帮的弟子逃的逃,跑的跑,片刻间就溜得没影了。

郑榭三人也不欲赶尽杀绝,不再追究这些喽罗,而是提着裘千仞去了铁掌帮圣地,把武穆遗书找了出来。

武穆遗书为抗金英雄岳飞所著,记载了岳飞一生的兵法,就是所谓的“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出处。

把铁掌帮圣地里的宝藏收了起来,郑榭便把裘千仞扔下了悬崖,又一把火烧了铁掌帮。

“榭哥哥,咱们走吧!”二十四小时已到,黄蓉兴奋地说道。

了结了欧阳锋和杨康之事,她们也再无遗憾。

“好,我先将你们收到书中,你们心中想着同意便可!”郑榭取出调教契约之书,说道。

两女好奇地看着郑榭手中之书,眼神晶晶发亮。

“系统,把她们收进来。”郑榭道。

系统传出一道意念,到了两女的心中:“契约者黄蓉、穆念慈,是否进入调教契约之书!”

“是。”两女应道。

声音刚落,黄蓉和穆念慈便“咻”的一声,飞进了书中。

郑榭打开书页,穆念慈和黄蓉两页上的人物好像活了一般,比起3d画更加生动。

“射雕时间结束,倒计时开始,10、9、8、7”

系统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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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黄蓉VS小龙女,前者一败涂地

白光一闪,郑榭“咻”的一声出现在古墓外的树林中。

此地风景依旧,不论外面有多少腥风血雨、恩怨情仇,都不会影响到这里的一尘一叶。

站在此处,郑榭的心情便莫名地安静下来,洗去了凡尘,铁掌峰上的撕杀再也不见。

“蓉儿,念慈,出来吧。”郑榭贪婪地做个深呼吸,取出调教契约之书,翻开篇章。

只见两道流光从书中飞出,两个活生生的美人便从书中跃然而现。

瞠若让人见到这一目,必会大呼妖法。

这个节奏跟神仙鬼怪异志小说里,狐妖从画中蹦出的一幕何其相似。

“榭哥哥。”

“郑哥。”

两女轻声唤道。

“榭哥哥,咱们已经到了吗?”黄蓉又问道。

郑榭道:“没错,这里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黄蓉左顾右盼,打量着四下的环境,好奇道:“这里跟以前没什么差别啊。”

穆念慈回答了郑榭的话,道:“感觉好像睡了一觉,听到郑哥的呼唤,便又醒了过来。”

“进入书中,便连意识也封锁了吗?”郑榭暗暗猜测,还好,没有什么“似睡似醒,冰冷、颤抖”

黄蓉问道:“榭哥哥,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郑榭道:“这里是终南山后山,全真教的禁地!”

“终南山!”

“全真教!”

两女轻呼,没想到在另一个世界还能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

她们对这两个词并不陌生,终南山是道教圣地,全真教是第一道教门派,名满天下,江湖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睡一觉便从荆襄一下子到了终南山,好神奇!”黄蓉叹道。

郑榭道:“不止如此,你们这一觉更是一下到了十四年后!”

“十四年后?”黄蓉有些莫名奇妙。

郑榭道:“这个也解释不清,等以后,你们慢慢就知道了。现在随我去见见你们的另一位姐妹。”

“另一位姐妹榭哥哥,她有蓉儿好看吗?”黄蓉眼珠咕碌碌乱转,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郑榭道:“看看就知道了。还有,你不许欺负龙儿。”

“知道了。”

三人进入古墓中,黄蓉和穆念慈好奇的左右张望。

黄蓉对机关术数也有所涉猎,虽然不算十分精通,但至少也在王重阳之下,一路走来,便发现了许多机关暗道。

郑榭一边前行,一边给两人讲解古墓的来历。

刚走进一间较大的石室,便迎头碰上了孙婆婆,她欣喜道:“公子,你回来了。”又看了黄蓉和穆念慈一眼,道:“她们是?”

郑榭道:“这是古墓派的长辈,孙婆婆。”又对孙婆婆道:“这是内人黄蓉和穆念慈。”

一听他的介绍,孙婆婆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轻哼一声,转头就走了。

穆念慈莫名其妙,忐忑地道:“郑大哥,是不是念慈哪做的不好,孙婆婆好像不喜欢我们?”

倒是黄蓉有七窍玲珑心,看得明白,说道:“穆姐姐,咱们姐妹要抱成一团,联合对外。”

郑榭讪笑一声,道:“不要在意,孙婆婆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等时间久了,你们就知道了。”

在古墓中七拐八拐,进到练功室,果然见到了小龙女。

“好漂亮的妹妹!”黄蓉见到小龙女,眼睛大亮,轻声赞道,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就喜欢叫别人做妹妹,以前对穆念慈就是这样称呼。

小龙女听到声响,回过头来看了三人一眼,眼神在郑榭身上稍微停顿了一下,便又收了回来。于黄蓉和穆念慈两人,根本看都未看一下。

龙女风采依旧,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时间不曾在她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黄蓉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心中暗道,你拽什么拽,这是下马威吗?竟敢无视我们!

“龙儿。”郑榭柔声唤道。

“嗯。”小龙女连头都不曾回,随意地嗯了一声。

黄蓉顿时火冒三丈。

郑榭知道这是小龙女的本性,再正常不过的表现了。他缓缓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黄蓉,这是穆念慈,都是你的姐妹。”

小龙女脑袋转了九十度,轻轻点点头,又转了回去,眼睛的焦距始终没有在两人身上停留哪怕一下。

我顶你个肺啊!黄蓉差点气炸了,姑奶奶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得瑟的女人。她眼睛一转,走上前去,亲切拉着小龙女的手,友好地道:“龙儿妹妹,你在看什么?”

“武功!”小龙女不为所动,言简意赅地道。

同时,郑榭轻咳一下,纠正道:“蓉儿,你该叫姐姐。”

小龙女只是看着年轻,但她已过十八岁生辰,黄蓉却只有十六岁。

郑榭的话刚说完,他便感觉到一股杀气陡然而生,不觉紧了紧衣衫。这里是古墓,从哪来的风啊?

紫霞神功大成,已破先天,不是应该寒暑不侵的吗?

黄蓉更加亲切,更加温柔的声音响起:“龙儿妹妹,我爹爹说过,武功之道,不能闭门造车,相互交流切磋才有进步。”

小龙女沉吟一下,点点头,道:“有理。你爹爹是?”

黄蓉道:“我爹爹是东海桃花岛主黄药师。”

“哦!”小龙女道:“我见过他,武功还行。”

“还行吧!”

黄蓉深深地吐口气,说道:“龙儿妹妹,咱们交流、切磋一下吧。”

小龙女奇怪地道:“为什么要跟你交流切磋?”

黄蓉一噎,缓缓吐气,道:“交流切磋才有进步。”

“你的武功很好吗?”小龙女面无表情。

“还、行、吧!”黄蓉一字一顿地道,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冷的跟小龙女有得一比。

小龙女点点头,道:“那好吧。”

黄蓉道:“请龙儿妹妹赐教。”

小龙女满不在意地点点头,道:“嗯。”

“接掌!”黄蓉喝道,一掌拍出!

“不要!”郑榭叫道。

“嘭!”

“噗!”

小龙女的功夫跟全真七子在伯仲之间,较之黄蓉要差上许多,被她一掌拍中,顿时喷血抛飞。

“龙儿,你没事吧!”郑榭一个闪身将小龙女接住,急切地问道。

黄蓉打完一掌就愣了。

郑榭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还好,伤得并不重,稍适休养便可。长松口气,他又回过头来,冷冷地道:“蓉儿,你怎么能打伤龙儿!”

黄蓉委屈地道:“我也不知道她的武功这么差啊,她嘴里说的那么厉害。”

郑榭道:“那你也不能一上来就下死手啊!”

穆念慈连忙劝道:“郑大哥别生气了,蓉儿妹妹不是故意的。蓉儿妹妹,你也是的,干嘛真打啊,你跟龙儿妹妹道个歉吧。”

此时,小龙女缓过气来,从郑榭怀里撑起,漠然出声,道:“跟她没关系,是我武功差!”

苦肉计+离间计+美人计好一个腹黑的蛇蝎美人!

黄蓉的心头顿时浮现了诸多兵法计谋的名称,天下果然多能人,我黄蓉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算计了。

郑榭也觉得自己说话太冲,声音缓了下来,道:“蓉儿,以后不要这么鲁莽了!”

“哇”

黄蓉心里委屈的无以复加,一下子哇哇大哭起来,泣声道:“我要回家我要找爹爹”

一边哭着,一边往外跑去。

“蓉儿妹妹!”穆念慈连忙追了过去,但她在机关和记忆方面哪能跟黄蓉相比,刚黄蓉只看一遍,便能将古墓所有的机关全都掌握于心。

转过一间石室,穆念慈便被黄蓉甩开了。追丢了黄蓉,她又走了回来,道:“郑大哥,蓉儿妹妹走了。”

郑榭叹口气,道:“算了,蓉儿只是小孩子脾气,过了劲就自己回来了。”

“这”穆念慈还是有些担心。

郑榭道:“没事,以蓉儿的武功和机智,江湖中还没有人能耐何得了她。”

“哦。”穆念慈想想也是,便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以黄蓉原先二流的功夫都能纵行江湖,从欧阳锋手中逃跑。更何况她现在功夫高深了这么多,江湖中更是无人能制了。

“龙儿妹妹没事吧。”穆念慈道。

“不要紧。”郑榭刚刚以内功为为小龙女调理,片刻间伤势便好了大半。

穆念慈道:“郑大哥,你没有传龙儿妹妹武功吗?”

郑榭道:“还没有。”

穆念慈道:“这就怪不得蓉儿妹妹了,她大概以为龙儿妹妹得了郑大哥的真传,才会没有留手的吧。”她心里还是比较向着黄蓉的。

“哦”郑榭回头一想,也应该是这样,黄蓉虽然调皮任性,但本性还是善良的。

“她应该是去了东海桃花岛,过两天我去找她回来。”郑榭又道,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奇遗漏了什么。

“哦。”穆念慈点头。

小龙女眼神闪烁,忽然问道:“她的武功也是你教的吗?”

郑榭道:“对。”

小龙女道:“你也教我武功吧。”

郑榭大喜,道:“好,好。我这就教你。”

小龙女道:“不着急,等我伤势全部养好再教吧。”

郑榭连忙道:“我传授武功跟你的状态没关系。”

“哦。”小龙女应声。

这时,孙婆婆忽然抱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进入石室,道:“姑娘,这孩子被玉蜂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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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龙象般若

孙婆婆又看见了小龙女白衣上的血迹,惊道:“姑娘,你怎么了?”

小龙女道:“我没事。”

孙婆婆自行脑补了一下,嗔怪地道:“公子,你怎么能真伤了姑娘呢。”

“呃一时没收住手。”郑榭怔了一下,讪讪说道。黄蓉做的事与自己做的没有什么区别,替她认了也算不上蒙冤。

小龙女性格如此,倒也没有出言否认,这种事在她看来完全无关紧要。

穆念慈也没有多说,她认为这样也好。

小龙女看向孙婆婆怀里的少年,问道:“他是谁?”

“杨过。”郑榭向他看去,立刻猜出了这人的身份,这个少年被玉蜂蛰的满身是包,而且鼻青脸肿,衣衫褴褛,显然在被玉蜂蛰到之前也跟人动过手挨了一顿揍。

“这小子也不是个安份的主,要不要提前把他灭了。”郑榭暗想。

“好可怜。”穆念慈忽然间母爱泛滥,说道:“郑大哥,你救救他吧。”

这倒也算不上凭白无故的泛滥。

只是,穆念慈十九岁,杨过十四岁,看起来太违和了!

“好。”听到穆念慈求情的声音,郑榭立刻答应下来。

难得穆念慈求他一次,怎么能不答应。

穆念慈这么一说,孙婆婆对她的感观倒是大为改变,对她点点头,说道:“姑娘,这个小孩是从前面山坡上滚下来的,看样子应该是从全真教那边过来的。”

“全真教的道士。”小龙女看了杨过一眼,道:“给他解药,送他离开吧。”

“这”孙婆婆有些不忍,转头看向郑榭。

郑榭道:“先给他解毒,等他醒过来,争求他的意见再说。”

孙婆婆道:“好的,公子。”

然后便抱着杨过离开了。

穆念慈慢慢地收回了目光,道:“好可怜的孩子。”

郑榭揽住她的腰,道:“你要是想要,咱们以后也生一个。”

穆念慈脸蛋红成了大苹果,害羞地推他一把。

郑榭嘿嘿银笑,然后又取出了调教契约,对小龙女道:“龙儿,签了它,我就传你武功。”

这个机会要赶快把握住。

对付小龙女,除了日久生情外,还有一个要素便是武功。

古墓派的武学要旨是十二多、十二少,清心寡欲,只要有古墓心法在,便会让人心如止水,情绪古波不惊。只有在她受伤时,情绪才会有所波折,大起大落。其他时候,很难见她动摇。

小龙女接过契约,这次倒也很干脆,划破食指便按上手印。

“好。”郑榭的一颗心顿时落回肚里,将契约收起。

系统的声音响起:“契约者小龙女,籍贯神雕侠侣,调教指数★★★★,契约完成。是否开启武学抽奖系统。”

“是。”

郑榭答是,武学抽奖大轮盘立刻出现。

六种绝世武学出现在轮盘之上。

蛤蟆功。

九阴真经。

黯然**掌。

九阳真经。

龙象般若功。

降龙十八掌。

郑榭看了一下,六种绝世武学有一半与射雕时武学抽奖大轮盘上的武学相同。不同的是:黯然**掌、九阳真经和龙象般若功。

黯然**掌就是刚才被拎走的那个可怜的娃创的绝世武学,这套掌法当真是精妙绝伦,威力不在降龙十八掌之下。只可惜使用时需要的条件太过苛刻,必须在黯然伤神的情绪下才能发挥出它的威力。

这种功夫当真就像是小宇宙爆发一样,完全没有定性,爆发起来相当可怖,越级挑战什么的就跟喝凉水一样简单。

有鉴于其使用起来相当麻烦,郑榭暂时将它略过。

九阳真经的鼎鼎大名,读者们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它就是一个作敝器,练成了之后,再练其他的武功,都能水到渠成。除此之外,还有三大功效,一个是生生不息,一个是护气气罡,一个是百毒不侵。

高端大气上档次,狂拽酷霸吊炸天,这就是用来形容九阳神功的。

不过郑榭看过之后却只是撇了撇嘴。

练功速成?咱有系统,比它更狂拽吊。

生生不息?貌似先天之上的武者都有这个属性。

护体气罡?这是山寨版的金刚不坏禅功吧。内功到了一定程度,都能以气罡护体。

百毒不侵?也就这个还有点用,但也太笼络。貌似所有的内功都有这个属性。

说它弱,它也很狂拽酷,说它强,它也没有什么非要不可的亮点。

“嗯待定!”

龙象般若功郑榭立刻兴奋起来。

这是他最渴望的功夫。

龙象般若功乃是密宗中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此功共分十三层,第一层功夫十分浅易,纵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传授,一二年中即能练成。第二层比第一层加深一倍,需时三四年。第三层又比第二层加深一倍,需时七八年。如此成倍递增,越是往后,越难进展。待到第五层以后,欲再练深一层,往往需三十年以上苦功。而那第十一层,第十二层,第十三层,其威力之巨大,已经超出人之所想。这功夫循序渐进,本来绝无不能练成之理,若有人得享数千岁高龄,最终必臻第十三层境界。(摘自度娘百科)

练成第九层能与五绝级的高手一较高下,练成第十层的金轮法王便能冠盖五绝,功力比之王重阳还要高上一筹。

纵观神雕,龙象十层的金轮法王妥妥的第一高手,周伯通也只能屈居第二。

若是能练到第十三层圆满境,能够高到什么程度实在是难以度测。

别人根本不可能练成,但郑榭可以啊!

纵观所有武学,哪种神功的力量最大?非它莫属。

任何一种属性,练到极致,便是逆天。

相比较于九阳神功来说,郑榭更看好龙象般若功。

而且,龙象般若功也只在这个轮盘上昙花一现,除了这次机会之外,便再也抽不到它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就是它了!”郑榭深吸口气,开始抽奖。

已经有过两次大抽奖的经验,郑榭再次抽奖,心里就有谱多了。

轮盘飞快转动,最后稳稳定在龙象般若功之上。

“耶!”郑榭猛地一攥拳头。

系统的声音立时响起:“恭喜宿主抽到绝世武学《龙象般若功》,是否开始学习?”

“是!”

龙象般若功共十三层,第七层是初成,第十层是小成,第十二层是大成,第十三层是圆满。

按照小龙女现在的调教度(5/10),系统直接给了他龙象八层的功力。

“龙儿,来,我传你武学。”郑榭摩挲着下巴,又补充道:“传授武学最好的办法是双修,快捷又方便。”

“双修?”

小龙女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径自躺下,张开双臂,目光直视着郑榭,道:“开始吧。”

“呃”郑榭噎住了,也只有小龙女才能用这种无所谓的语气来诉说这种事情。

这是神马节奏,不要搞得跟强x一样。

不过龙儿摆出这个姿势还真是性感诱人,这种清纯无邪的风韵比起妩媚妖娆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咳,这个咱们回房再做!”郑榭迟疑道。

“那就走吧。”小龙女站起身来,往卧室走去。

还真是霸气啊!

郑榭拉住穆念慈,道:“念慈,一块来吧。”

穆念慈面红耳赤,忙道:“不好不好,我不去。”

“这可由不得你了。”

郑榭一把将穆念慈扛起来,往卧室走去。

穆念慈在郑榭的挑逗下,哪有半点反抗的力气,很快便缴械投降,任其施为。

“可惜少了蓉儿!这可是构建河蟹社会的大好机会啊,哪能再让你跑了。”郑榭暗笑。

小龙女在一旁好奇的观模,听得声声娇吟,娇躯不由得发热。

郑榭一个虎扑将她推倒。

在调教之力的影响下,古墓心法也无法阻挡那种快感,小龙女不由沦陷其中。

很快,卧室中便响起了悠扬的二重奏。

春光无限,不可谓外人道也。

宿主:郑榭。

武学:回风落雁剑(小成),华山心法(圆满),天长掌法(圆满),紫霞神功(大成),劈空掌(圆满),一阳指(圆满),龙象般若功(小成)。

契约者:仪琳(7/10),刘菁(10/10),曲非烟(10/10),任盈盈(9/10),穆念慈(10/10),黄蓉(10/10),小龙女(8/10)。

调教值:181。

历练值:495。

次日,郑榭发现龙象般若功已经涨到了第十一层,成为修炼此功者有始以来的最强者。

“好浑厚霸道的力量,单论蛮力,甚至比大成的紫霞神功还要强上一筹。”郑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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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杨过

“姑娘,公子,那孩子醒了。”刚吃过饭没多久,孙婆婆便告诉两人,杨过已经醒了。

杨过醒过来后与孙婆婆浅浅地交谈了几句,得知自己被人救下,已经不在全真教中,稍松口气,不知救下自己的是什么人,心中又有些忐忑,左右地打量着四下环境。

这时石门打开,他便见到一位神色冷清,但模样似是仙女般的白衣女子进来,心道自己便是被这仙女所救,正要道谢,便又看见了另一位女子,立时愣在了当场,久久难以回神。

“这孩子是傻子?”小龙女见杨过呆呆地不动,疑惑地说道。

孙婆婆奇道:“他刚才还好好的,能说能动,现在怎么傻了?”

“你是我妈妈。”杨过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脱口叫道。说完便又觉得不对,面前这女子虽然与自己的妈妈十分相似,但却年轻了许多,忙改口道:“你很像我妈妈!”

“这孩子是傻子!”小龙女做出了推断,肯定地道。

杨过生性机灵,聪明的很,还是第一次被人一见面就说成是傻子。

“不会吧,难道是从山上掉下来,摔坏了脑子?”孙婆婆有些怜悯地摸摸他的脑袋,柔声道:“孩子,你叫什么?”

杨过欲哭无泪,道:“我叫杨过,我不是傻子。”

孙婆婆安慰道:“好孩子,你不是傻子。”

杨过无语。

此时的穆念慈青春靓丽,与十多年后饱经沧桑的穆念慈容貌虽然相似,但却也有很大的不同。她被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孩子叫成妈妈,心里觉得怪怪的,开口问道:“你妈妈是谁?”

杨过道:“我妈妈已经死了,她叫穆念慈。”

穆念慈顿时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看向郑榭。

郑榭轻咳一声,道:“这个以后再给你解释,你还是先问问他,怎么来到这的?”

杨过一听这话,再也不关心自己会不会被当成傻子,急声求道:“别让师父来抓我。”

孙婆婆问道:“你师父是谁?又怎么会从山上掉下来?”

杨过便把自己的身世和遭遇讲了出来,讲到悲愤之处,眼泪哗哗地掉下来,惹得心地善良的孙婆婆和穆念慈心生怜悯,不住地安慰。

郑榭一拍脑袋,暗叫道:“我说好像忘了什么,嘿,黄老邪现在正在江湖上逛悠,蓉儿去了桃花岛多半也见不到黄药师。现在住在桃花岛上的就只有郭靖黄蓉一家子,希望她别闹出啥事来。”

小龙女在旁看了一会,冷冷地道:“他的伤势不碍事,待会把他送出去吧。”

杨过大声叫嚷道:“不要,我死也不要回去。”

孙婆婆道:“若把他送回重阳宫,全真教的那帮臭道士怕还会刁难他。姑娘,不若咱们收留他吧。”

小龙女摇头道:“不行,祖师婆婆立下规矩,派中不可收留任何男子。”

孙婆婆道:“公子不也住进来了。”

小龙女道:“活死人墓是祖师婆婆从王重阳手里赢过来的,如果他能打赢我,我也可以把活死墓还回去。”

孙婆婆知道小龙女性了拗,认死理,说话商量很难让她改变主意,也只能暗暗叹口气。

穆念慈道:“郑哥,你想个办法吧。”

郑榭道:“我能有啥办法?”

穆念慈气乎乎地白他一眼,嗔道:“这天下还有你办不了的事,不愿意帮忙就算了。”对着杨过道:“孩子别怕,他们不留你,我留你。全真教欺人太甚,你也别再回去了。”

杨过顺杆子就往上爬,道:“谢谢姑姑,不如我拜你为师吧。”

穆念慈眨眨眼,又看向郑榭,目光中透着征询,这种事情她自己无法决定。

郑榭笑道:“好啦,你想留把他留下就是,我没有那么多规矩。不过,要教你自己教,我可懒得收徒。”

穆念慈道:“好,我教就我教。”

杨过大喜,拜倒道:“我能不能叫你姑姑,不叫师父。”

穆念慈道:“这又是为什么?”

杨过道:“我拜过全真教那个臭道士做师父,他待我不好,我在梦里也咒骂师父。因此还是叫你姑姑的好,免得我骂师父时连累到你。”

“可以。”穆念慈自是无所谓,又道:“其实全真教也并非全是坏人,至少我认识几个道长,确实是有道之人。”

杨过道:“杨过拜见姑姑,谨遵姑姑教导。”

这边刚刚拜师,古墓外便传来了一道响亮的声音:“全真门下弟子尹志平,奉师命拜见龙姑娘,郑先生。”

杨过又惊又惧,道:“姑姑,别让他们来抓我。”

穆念慈道:“他们来的正好,我把你改投门派的事跟他们说清。”

“一块去。”郑榭道。

来到古墓之外,他便见到了几名道士一字排,站在墓室前的树林中。另外还有四名火工道从抬着一单架,单架上躺着一名被玉蜂蛰伤了的道士。

这群人看到如雪中白莲一般的小龙女,眼睛都直了。特别是尹志平,魂都差点被勾走,连场面话都忘了说了。

郑榭鼓荡内力,轻哼一声,震得他们头晕耳鸣,内息差点走火。

“你就是尹志平?”

尹志平骇然失色,简直不敢想象世间竟有人的功夫高深如此,他强提一口气,压下翻腾的真气,说道:“在下掌教马真人门下弟子尹志平”

不待他说完,郑榭便打断道:“让能做主的出来说话。”

尹志平是全真教第三代首席弟子,在教中声望极高,他道:“此事在下便能做主。”

“你算老几?”

郑榭不再看他,望向树林深处,道:“出来吧!”

抬手一粒石籽打出,如急矢般“嗖”地射入林中。

“噗!”

一个中年老道从树上跌落下来,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心中涌起滔天巨浪,心中暗道,丘师兄说的果然不错,姓郑之人确有惊天动地的本事。

用黄蓉的话来说,这帮老道士的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全真弟子也转头向树林望去,见到那道人,叫道:“郝师叔。”“郝师伯。”“郝师叔祖。”

那中年道士拂下道袍,走上前来,打揖道:“贫道郝大通,见过郑先生。”

郝大通是全真七子中的一人,郑榭虽然没有见过他,但也听闻过他的名头。

“原来是郝真人,怎么不见丘真人过来。”郑榭与全真教最熟的便是丘处机,不由问道。

郝大通道:“丘师兄北上未归,郑先生有何吩咐,贫道可代为转告。”

郑榭道:“没事,随便问问。”他看了一眼全真教的这些弟子,又道:“你们全真教带一帮弟子围着古墓做什么,难不成忘了重阳真人的命令,准备攻打古墓不成?”

郝大通连忙道:“郑先生说笑了,先师之令全真弟子绝不敢忘。”顿了下,双道:“贫道此次是为一位误闯贵处的弟子而来。”

郑榭一指杨过,道:“你说的可是他?”

郝大通道:“不错,此子杨过正是我教赵志敬的弟子,在比武中失手杀了同门,逃蹿至此。贫道前来正是要带他离开。”

杨过躲在穆念慈身后叫道:“我不回去,我已经拜了姑姑当师父。”

赵志敬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从单架上翻起身来,指着杨过道:“小兔崽子,看我打不死你。”

郝大通一愣,沉声道:“此话当真。”

在古代,拜师可不是一件小事,特别是这种私自转投他门之事,更是不容于江湖。

郑榭道:“你在正好,正要跟你掰扯掰扯。杨过过来,把你在全真教的遭遇都说出来,让郝真人听听。”

“是,师公。”杨过大着胆子走出来,开始诉说,从郭靖带他上山,遇到全真教北斗大阵阻路,自己又如何被抓,如何逃走全都一一道出。

当他说到赵志敬只传口诀不教功夫时,赵志敬激动的从单架上坐起,叫道:“小兔崽子,你胡说。”

尹志平为了表示自己的存在感,开口说道:“师叔,不可听信一面之词。”

郑榭抬手一拂,将两人掀飞出去,道:“这里哪有你们说话的份,这是做贼心虚吗。”

杨过见两人被教训,兴奋不已,越说越激动,加油添醋地把两人数落了顿。

孙婆婆讥道:“你们全真教的牛鼻子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真给王重阳长脸。”

郝大通听完,转向赵志敬,厉声道:“志敬,他说的可是真的。”

赵志敬被他一喝,神色仓惶,额上浮出冷汗,眼睛都不敢看他,只是大声叫道:“师叔,这小子是胡说的,你千万不能信他。”

“谁真谁假,郝真人慧眼如炬,当能瞧得出来?”郑榭冷笑道。

郝大通怒哼一声,不再看赵志敬,赧然道:“郑先生,此事是我们做事不当。此事自会禀报掌教兄师,严加管教。只是杨过乃是郭靖大侠亲自送上山来,正式拜入我教的弟子”

郑榭强硬地道:“你们还有脸提郭靖,行了,这事我自己跟郭靖解释,以后杨过就是我夫人门下弟子,跟你们全真教没关系了。”

郝大通叹口气道:“也罢,终究是全真教管教无方,先失了道义。”

郑榭又从小龙女手中取来一瓶蜂浆,掷给郝大通,道:“这是蜂毒的解药。”

“多谢郑先生,贫道告退。”郝大通拱手一揖,便要带着全真弟子离开。

这时郑榭忽然闪身而出,在尹志平身上点了一指,行如流云,快如闪电。

郝大通怫然道:“郑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志平何处得罪了阁下?”

郑榭嘿嘿笑道:“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你想怎么着?”

打了就是打了,哪用找什么借口,难不成我会告诉你,这家伙以后会发展成贼,我先打好提前料?

“走。”形势比人强,郝大通心里即使不悦也无可奈何,一指袖,转身便走。

被他一指废掉肾脉,尹平志以后就别想人道了。

郑榭心里痛快至极,像吃了冰激凌一样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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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李莫愁

第八十二章莫愁

入夜。

郑榭和穆念慈、小龙女做完一轮双修运动,两女猫儿般慵懒地缩在他的怀中,穆念慈轻声问道:“郑哥,过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跟他母亲的相貌、名字都完全相同,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郑榭揽着她纤细而有力的小蛮腰,笑道:“因为他本来就是另一个你的儿子,你自然而然与他母亲相同。”

穆念慈早已有了几百种猜测,听到他这么说,虽然于情于理上,感觉像是天方夜谭,但却也没有太过惊异。

她喃喃念道:“怎么可能,另一个我,这世上还有另一个我吗?”

郑榭道:“当然了,你连穿越的事都能碰到,为什么不可能有另外一个你。”

穆念慈道:“真的有另外一个我?那过儿他为何不姓郑?他父亲是谁?”

郑榭砸巴下嘴,说出来话都怪怪的:“因为他本来就是不我的的孩子,他是你同另一个人生的。”

穆念慈“噌”地坐起,道:“郑哥,你为何这么说我。”

郑榭诧异道:“怎么了?”

穆念慈道:“念慈不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跟了郑哥心里便是一心一意地想着郑哥,绝没想过其他男人。你若再这么轻贱于我,念慈只好以死明志。”她双目含泪,神色绝决。

郑榭连忙将她抱住,轻轻抚慰着她的后背,道:“是我说错了,我的错,念慈是怎么一个人儿,我岂能不知道。我说的是另一个穆念慈,是个跟你不一样的人,你不要当真。还有,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你若死了,让我以后再来疼谁?”

穆念慈心情慢慢平静下来,还有些委屈,柔柔地道:“念慈死也不会跟了别的男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相信你。”郑榭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道:“你听我讲一个故事。”

“嗯。”

“故事的开始是在一个叫牛家村的地方,那是一个风雪连天的晚上”关于射雕的故事,郑榭还记得大半,便拣要紧的情节诿诿道来。一直讲到穆念慈生了一个孩子,郭靖为他取名叫做杨过。

“转眼便是十三年后,郭靖与杨过又在嘉兴相逢,识得故人之子后,便把他带到了桃花岛养育,以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猜到了。”郑榭说道这里,便停了下来,后面的事情杨过曾说过一遍,把话接上,便完整了。

穆念慈枕在他的肩上,缓缓叹道:“原来是这样,另一个念慈好可怜,幸好我遇到了郑哥。”

郑榭道:“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穆念慈嗔道:“是。不过,人家蓉儿妹妹和郭请好好的一对,你干嘛要横刀夺爱,把人家给拆散?”

郑榭在她翘臀上“”地拍了两巴掌,说道:“讨打,难道跟着我就不好吗?再敢说我坏话,小心老爷我家法伺候。”

穆念慈惊呼一声,红着脸道:“念慈不敢了。”

郑榭嘿嘿一笑。

小龙女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也未插话,这时忽然说道:“你能带我去十四年后,看看另一个我吗?”

郑榭道:“这怕是不太好办,若是有机会,倒是能带你去到八十年后。”

小龙女说道:“这样吗那就算了。”她本就不是一个好奇心大的人,见不到另一个自己也无所谓。

过了一会,穆念慈又道:“那我该怎么跟过儿解释这事?”

郑榭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世上之人万万千,同名同姓的多了,就算出了一个同名同姓,样貌也完全相同的人,也算不上什么稀罕事,想这么多做什么。至于杨过,你就把他当成一个你从未见过的远方表姐的孩子不就得了。”

“嗯,我会好好教他的。”穆念慈轻轻点头。

“不提他了,咱们是不是该再修练一会。”

“啊不要”

春光乍泄,卧室中又一阵娇吟声响起。

次日,吃过饭后,穆念慈便拉着杨过到一间石室中开始教他武功。

“这是一门十分高深的心法,你且记好,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记下多少。”穆念慈道。

杨过生性聪颖,几乎过耳不忘,说道:“姑姑,我都记下了,你听我给你背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

另一边,小龙女到练功室去摸索自己刚刚得到的龙象般若功,郑榭自个来到古墓外,在一块干净的青石背上躺下,惬意地晒着太阳。

生活如此美好。

忽然间,他的耳朵轻微地颤了一下,如鬼魅般飘身而起,没入林中。

不过多久,古墓外出口的林中忽然闪出一道人影,如狸猫般迅捷地钻进了古墓里。

这人是个美貌道姑,像是一位带发修行的大家小姐,她模样娇媚,明眸皓齿,肤色白腻,杏眼桃腮,是个出众的美人。

下一秒,郑榭闪身出现在古墓入口,托着下巴,思量道:“难道是她,这女人怎么会来这里?”

然后,便快速地跟了上去。

古墓里光线昏晕,常人刚一进来,怕是连路都看不清,更别说墓中机关复杂,方位错乱。但这道姑进到古墓里,却是十分熟悉,在石壁上轻轻一按,一道石门便轻轻打开。

美貌道姑闪身而入。

郑榭紧跟在她身后,脚尖几乎贴着她的脚跟,轻飘飘地跟了进去。

过几间石室,道姑停了下来,在石壁上摸索,嘴里小声低喃道:“该死,师傅到底将**藏到了哪里?”

“你在找**吗,我知道在哪里?”郑榭在她脖子后面吹着热气。

这美貌道姑正是李莫愁,在终南山下守了一个月。数日前,她通过古墓中人的饮食判断出墓中只有小龙女和孙婆婆两人,便动了心思,这天终于下定了决心,一个人偷偷溜进了古墓里。

正在她将全副心思都放到机关上之时,忽然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感觉到脖颈后面的热气,顿觉毛骨悚然,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像炸了毛波斯猫一样,“哧溜”一声蹿了出去。

“谁!是人是鬼?”李莫愁回头看去。

“当然是人。”郑榭在她背后转转吐气。

话音刚起,三道银光便从李莫愁的手中射出,只见白光一闪,银针便打在了石壁之上,溅起三道火星。

“好狠的道姑。”郑榭的声音仍然在她背后响起。

李莫愁骤然转身,往后看去,入目却空无一人。

“你在找我?”那声音如附骨之虫,仍然在她耳侧传出。

李莫愁当即挥掌,这一掌却打中了实物,心中一喜,但下一瞬间便变得骇然失色。这一掌击到了人的身上,却遭到一股沛然之力反击,如洪流大海一般,掌劲悉数反回。

“五毒神掌!”郑榭说道。

李莫愁踉跄倒退两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立时点了身上几处道,又取出一颗解毒丹,张口服下。

“阁下是古墓居士郑先生。”李莫愁调息一下,开声问道。

“古墓居士,我吐了个糟的,什么乱七八糟绰号,怎么不叫玉面小白龙、风流小郎君。”郑榭吐道。

“果然是你。”李莫愁心里一沉,江湖上流言斐语纷乱,她大半都是不相信的,但对郑榭,她有过亲身感受,知道这人的功力比江湖上传言的更高深莫测。

“阁下想要如何?”

“你问我?是你自己鬼鬼崇祟地溜进来,还打了我一掌,应该是我问你想要干什么?”郑榭道。

李莫愁心知有此人在,自己的打算不可能再成功,一甩拂尘,说道:“李莫愁认栽,今后,但凡有阁下之处,我退避三舍,绕道而行。”

“打了我一掌,想就这么走了?”郑榭道。

李莫愁沉声道:“你想怎么样,划出道来。”

郑榭上下打量着她,眼中放出幽幽绿光,好似丛林之狼,嘿嘿笑道:“这么一个大美人自动送上门来,若就这么放走,岂不可惜。”

李莫愁心中一紧,怒道:“阁下请自重,你这么做不怕江湖人不耻吗?”

郑榭道:“他们爱怎么看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

李莫愁媚声道:“阁下神功盖世,真要仗着武力,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吗?”

郑榭踏着八字步,向她走去,口中说道:“赤练仙子杀人无数,你要是弱女子,让别人还怎么活。”

李莫愁柔声道:“那是江湖谣传,莫愁真是一个弱女子。”

说话间,数道银光乍现,遍布郑榭上下左右方位,单凭这一手暗器功,便足够她横行江湖。

郑榭抬手一甩,劲力鼓荡,银光全部倒飞出去,叮叮当当地了石壁之上。

冰魄银针射出的同时,李莫愁再次出手,拂尘如铁帚一般向他扫来。

郑榭伸手一拉,不见如何作势,便将她揽进怀里,拂尘已经脱手而飞。

“快快放手,你若辱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李莫愁抬掌便打。

郑榭又将她的纤手握住,说道:“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你听听,你的心跳是不是加快了,有没有觉得浑身发热,口舌发干,有力也不想使,只想找个男人来倚靠。”

“你,你”李莫愁娇喘着说不出话来。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李莫愁刚过三十,正是这如狼似虎的年纪,而是她又是那种**特别强烈的女人,被男子抱在怀中,身体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反应,羞赧的说不出话来。

“我没说错吧。”郑榭感受着她的身体状况,戏谑道。

“你,你快放开过!”李莫愁大声叫道。

郑榭道:“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他的话音刚落,石室中便响起隆隆的声音,石门缓缓打开。

郑榭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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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小龙女VS李莫愁

石门打开,一位白衣女子出现在门外。

“师姐。”却是小龙女听到了这边有动静,过来查看,骤然见到李莫愁出现,也只是冷冷清清地叫了一声,仿佛没有一点惊讶。

“呵呵今天的天气真好啊。”郑榭干笑一声,不动声色把手从李莫愁的胸口拿开。正调戏女人之时被自己的另一个女人看到,实在尴尬之极。

李莫愁趁机从郑榭怀中挣脱出来,面上带着桃红,杏眸含春,白嫩的肌肤好像能滴出水来,流露出一股勾人的成熟风韵,实在是御姐的典范。

她定了定神,说道:“师妹,别来无恙。”

小龙女点了点头,目光带着疑惑看向郑榭,好像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郑榭大义凛然地道:“龙儿你来的正好,我发现这女人鬼鬼祟祟的溜进古墓,定是不安好心,正准备将她擒拿归案。呵呵,原来她是你师姐啊。师姐好!”

李莫愁直想喷他一脸老血。

小龙女好像、貌似相信了他的话,对李莫愁道:“师姐,你又来了。师傅不把《**》传给你,自有她的理由,你还是不要再妄想了。”

李莫愁每每听到这话,心里便很不服气,恨声道:“这是师傅偏心!”**就是横在她心里的一根刺。

小龙女摇摇头,不与她争辩。

李莫愁讥笑道:“祖师婆婆有遗训,不许男子踏入古墓一步,此人是怎么回事?”

小龙女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李莫愁嘿嘿冷笑,道:“师妹你早已犯了门规,如何做古墓的掌门,快把《**》交给我。”

战火已经烧到自己身上,郑榭也不得不插话,道:“这天下间还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要来便来,要去便去。此事与龙儿无关。”

小龙女却不领情,淡淡地道:“我是古墓派之事,与你无关。”

郑榭摸摸鼻子,也不说话了。

李莫愁讥笑道:“龙儿,叫的好亲切啊。师妹,你是不是已经与他有了苟且之事。”

小龙女道:“不错。”声音平静,好似事不关已一般。

李莫愁大笑道:“不知师傅泉下有知,会不会后悔曾经偏心。”

小龙女神色不变,轻轻诉说道:“我死后见到师父,自会跟她解释。”

李莫愁道:“人死之后,一了百了,你解释给谁听。师妹,你该把古墓让出来了。”

小龙女手掌一伸,两条白绫索便从袖中滑出,金铃滴溜溜地打转,她道:“你若杀了我,古墓自然是你的。”

李莫愁侧眼看了郑榭一下,对他十分忌惮。

郑榭说道:“这是你们师姐妹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你若胜了,我便任你离开,绝不阻拦。”

李莫愁道:“当真?”

郑榭反问道:“我用得着骗你吗?”

李莫愁道:“好,便让我看看,师妹你有何长进。”

说完便将拂尘抓在手里,抬手向小龙女甩去,这一击却是用了古墓派的独门功夫,一下快过一下,单是这一招,就能将江湖中八成的高手打败。

小龙女对古墓派的功夫也十分熟悉,身形一恍一退,便闪出了拂尘笼罩之地,双手一甩,金铃索向她打去。

李莫愁功夫极深,更胜当年肆虐一时的铁尸梅超风,是江湖中有数的高手,仅次于五绝这一档次,而且下手狠辣无情,人人闻风丧胆。

小龙女本来的功夫便仅逊色于李莫愁一筹,这两日,又得了郑榭传输的龙象般若功,功力已经补了上来,虽未见得稳胜李莫愁,但也未必会输于她。

这也是郑榭放心让小龙女跟她动手的原因。

两人彼此都了解对方的招式,动起手来迅猛凌厉,却又不相上下,一时半刻难分胜负。而古墓派本就是女子的门派,招式带着女子特有的曼妙美态,姿势飘然若仙,郑榭做为观众,看得是赏心悦目,恨不得打赏点赞。

两人这一激斗,便是数十招过去。

没过多久,穆念慈、孙婆婆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见郑榭在场,心里便如吃了定心丸一样,静静地在旁观看。

穆念慈问道:“她是什么人?”

孙婆婆叹道:“她本是龙姑娘的师姐李莫愁,后来判出师门,在江湖上闯下偌大名号,被称为赤练仙子。”

第二次华山论剑之前,李莫愁还没有闯下这个名号,穆念慈自然没听说过她,却也没多问。

“可惜了,只有两日时间,还未能将龙象般若功尽数传输过去。若是再晚个两日,龙儿对上李莫愁便是十拿九稳了。”郑榭暗道。

龙象般若功的前几层十分粗浅,没有什么大威力。只有真正修炼到七层之后,才始露峥嵘,越是往后,每加一层,功力便成倍的增长。小龙女现在的龙象般若功也就只有五六层的样子,加上原来的功力,也只与李莫愁堪堪平齐。

又过了几十招,李莫愁已经拿出堪家本事,三无三不手、冰魄银针和赤练神掌轮流使出,不见她有如何动作,一撮银针便已向小龙女射出。

“要输了!”郑榭念道。

果然,小龙女刚刚躲过了冰魄银针,李莫愁的赤练神掌便向她拍来。

“停手吧。”郑榭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刚起,李莫愁感觉两人之间似是多了一层无形的气墙,这一掌攻出一半便再难进半分,接着气墙倒卷,推着她向后退去,只觉匪夷所思,骇然失色。

郑榭将两人分开,说道:“不用再打了,这一场是龙儿输了。”

李莫愁向他看去,道:“我可以走了吗?”

郑榭道:“请便!”

“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咱们后会有期。”李莫愁不由一阵心灰意冷。今日,小龙女的武功便与她不相上下,再过些时日,定能胜过自己,《**》怕是今生无望了。

心里正惆怅着,便要念自己的口头禅,忽然一道传音响起。

郑榭见她神色失落,嘴唇轻轻嚅动,束音成线,将声音传进她耳中,道:“你还想要《**》吗?”

李莫愁脚步一顿。

郑榭又道:“你若还要想《**》,可来找我。”

俗话说的好,想要学得会,先陪师傅睡。

一时间,李莫愁心是绯念纷飞,不知该如何决定。《**》是她的一个心病,它已经不再是一种单纯的武功,而是一种执念,源自于当初师傅偏心的执念。

“若再来找他,只怕这厮定要”李莫愁心中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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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玉女心经

李莫愁神不守舍地离开了古墓。

打完散场。

小龙女从郑榭身旁经过时,忽然开口说道:“咱们去双修吧。”

“你,你,你说什么?”郑榭大脑瞬间当机,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狠狠地揪了自己一把。

小女龙竟然主动提出约炮。

不止是他,就连孙婆婆和穆念慈也同样诧异。

“姑娘是不被李莫愁打坏了脑子吧。”孙婆婆惊奇地看着她,满脸关切。

小龙女若无其事地又重复了一遍:“咱们双修去吧。”说完转身便走。

“好!好!”

郑榭回过神来,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这纯属自己自作多情,小龙女是输给了李莫愁,心里不服气,想要尽快提升功力。

想明白过来,郑榭沮丧不矣,道:“龙儿,就只是因为要提升武功吗?”

小龙女缓缓解衣,脸上罕见的透出红晕,小声地道:“其实,很舒服,我也很喜欢做这事。”说话时脸蛋红红的,煞是可爱。

“龙儿,我今天才发现,你也很闷唉!”郑榭打趣道。

小龙女嗔道:“你要不来,那就算了。”声音虽然很平稳,但郑榭还是敏锐地发现,她的话中流出了一点小女孩特有的情绪。

“来,当然要来。”郑榭像打了鸡血一样,奋力耕耘。

男女激烈的喘息声在石室中回荡。

其实,还有一层更深的原因,他们都未发现。小龙女表现出的清淡冰冷,除了她天性使然外,古墓心法也有很大一部分作用。修炼这门功夫便会使人欲念减退,性格冷清。

小龙女得到郑榭传输过去的龙象般若功,这门功夫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了古墓心法发挥作用,跟小龙女受伤时情绪容易大起大落有异曲同功之效。

长此以往,古墓心法对她的影响会越来越轻。

“你来了。”

古墓外,郑榭枕着胳膊,懒洋洋地躺在青石上,翘着二郎腿,像是吃饱喝足后闲着没事干的赖蛤蟆一样,惬意地晒着太阳。

他的话音刚落,李莫愁的身影便出现在青石旁。

“你知道我会来。”李莫愁问道。

“一半一半吧,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已经来了。”郑榭露出了陈老师招牌式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荡漾。

李莫愁冷声道:“你知道《**》在哪里?”

“知道。”

李莫愁道:“你有什么条件?”

“这个你懂的!”郑榭脸上露出荡漾的笑容,让人一见,就恨不得拍他一板砖。

“不可能!”李莫愁断然拒绝,道:“若是这样,我宁可不要《**》。”

郑榭道:“说的这么绝决,是在暗示和安慰自己吗?不用找借口自欺欺人了,你会过来,早就已经在心里说服自己了吧。”

“你”李莫愁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这个人像恶魔一样撕掉了她用来掩饰自己的最后一层伪装,让她那一点小小的自尊全部暴露在阳光之下。

郑榭道:“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现在若放弃,可以调头就走。但是,你现在走了,我马上就把《**》毁掉,从此以后,你就别想它了。”

“怎么样,现在想好了吗?”郑榭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她。

李莫愁脸色数次变幻,在一瞬间,心里便转过了数个念头,最后说道:“《**》在哪?”

“不要那么严肃,来,走进点。”郑榭继续调教。

李莫愁心慌意乱,被郑榭看透之后,便再也没有赤练仙子那种冷血无情的萧杀气质,心理防线被击出了一道裂缝。

古墓的心法本来就是一种压抑人**的功夫,压抑的越深,等迸发时便会越激烈。长时间的堵塞,会让人变态的。

李莫愁饥渴了这么多年,心中积压的**不足为外人道也。这也是她会来找郑榭的一个重要原因。

待她走近,郑榭伸手便去抓她的小手。

李莫愁娇躯一颤,将他的手甩开,道:“你先将《**》给我。”

“这是要谈条件吗?也好,咱们击掌为誓。”郑榭看着她风韵十足,妩媚勾人的面容,吐声说道:“我把《**》给你,你就陪我睡觉!”

“好。”听到郑榭调逗的话,李莫愁面若桃花,眸含春水,道声好,抬掌与他相击。

“啪!”

击掌,誓成。

李莫愁心中刚一松,便被人揽住了蛮腰。

郑榭伸手环着她的腰肢,将她拉进怀里,道:“即然约定已成,那我也应该先收点利息吧。”

李莫愁虽出手残暴,任性横行,不为习俗所羁,但守身如玉,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仍是,斗然间被郑榭牢牢抱住,但觉一股男子热气从背脊传到心里,荡心动魄,不由得全身酸软,满脸通红,手臂上登时没了力气。(摘自原文)

郑榭可是花丛老手,见她这副样子,哪还不知道她是动了情,一张嘴便叼住了她的樱桃小口,舌头灵活地扣开关门,在她口中挑逗,吸吮着香津。一双手也很不老实地攀上了她胸前的高地,用力捏揉一下。

李莫愁“嘤咛”一声,仿佛有一股电流钻进了心中,顿时意乱情迷,再难抗拒,桃红的脸上仿佛能挤出水来一般。

“这么敏感!”

郑榭松开她,说道:“只是收个利息而已,还不起来。”

李莫愁被他抱在怀中,却是心魂俱醉,快美难言,竟然不想挣扎。(原文)

郑榭调笑道:“你若现在就想办事,我也乐意之极。”

李莫愁脸上一红,双手在他胸口一撑便已站起,眼神不敢看他,借机整理自己的衣衫。片刻后,压下了心中的绮念,故作冷清地道:“你何时给我《女玉心经》?”

郑榭也没有揭破她,说道:“《**》就在古墓里,我现在就带你去看。”

“好。”

说罢,两人便一前一后地往古墓中而去。

在墓口的石室中,穆念慈正在教杨过九阴真经,见到两人进来,也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练功石中,小龙女正在熟悉龙象般若功的变化,这一点上,倒是比郑榭用心多了。

郑榭带着李莫愁走进练功室,对她道:“龙儿,我去看下《**》。”

小龙女点点头,在石壁上的一个半圆形的机关转扭上一按一转,一块巨石缓缓移开,露出一扇石门,她再扭动机关,石门便“轧轧”打开。

这间石室后窄前宽,东圆西角,石壁和室顶上都刻满了无数符号。

小龙女指着石壁一处道:“这就是《**》了。”

“就这么简单?”李莫愁见到了石壁上刻着《**》的字符,仍是难以置信。

郑榭道:“就这么简单!你以为有多难。”

“那”李莫愁心中疑问多多。

郑榭道:“那什么那,《**》就在面前,你不想看吗?”

我知道你是想问为什么之前龙儿会出手阻拦,难道我要告诉你龙儿闷,想跟你干架不成?

在遇到郑榭之后,小龙女已经不把《**》看的那么重要了,特别是见到重阳遗刻后,就更不觉得《**》有啥厉害的了,你没看王重阳已经把**全都破了吗?

朝思暮想的《**》忽然出现在面前,李莫愁的复杂心情难以名状。

“原来是这样,竟然还要先练全真教会的功夫,才能修炼《**》。”李莫愁喃喃道。

郑榭道:“这个容易,杨过在全真教呆过一段时间,背熟了《全真歌诀》,结合外面留下的王重阳留下的招式,便能练会全真教的功夫。”

李莫愁心中升起一丝希望,道:“快让他把《全真歌诀》默写出来。”

小龙女也微微点头。

郑榭道:“就算你们学会了全真教和古墓派的功夫,也练不了《**》?”

小龙女好奇,轻轻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郑榭指着石壁道:“你们看,上面定着最后一步需要两个人陪合才能修炼,而且要两人心意相通,一人使全真教的功夫,一人使古墓派的功夫。你去哪找这样的两个人,而且,就算你找到了这样的两个人,也未必能修炼成功。”

“为什么?”两人齐声问道。

郑榭嘿嘿笑道:“修炼这门功夫还有一个隐藏的条件,你们没有看出来。”

不待她们相问,他便又道:“你们仔细研究,便能感觉出这门功夫是要求一男一女才能修炼的。看这里,**的最后这一章的武术特别地有转喻之意,这根本就是一种双修功。”

两女仔细地看去,若有所思地点头。

郑榭继续道:“林朝英创这门武功之时柔肠百转,深情无限,缠绵相思,幻想终有一日能与意中人并肩击敌,因此必须要两个相爱之人使用能能领悟其中精义。”

小龙女问道:“你怎知道?”声音如流水般玲珑,带着几份好奇之意。

“当然是看出来的。”郑榭蛮横地道:“你武功高还是我武功?我武功高你就得听我的。”

小龙女点点头,道:“哦。”

这就是他们平日里相处的原则,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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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推倒,又见推倒

“综上所述,你们是别想真的练会这门武功了。”郑榭总结性的说道,话气有点兴灾乐祸。

他是不会费劲去练这门功夫的,所以,自己的女人也同样练不了。

李莫愁听了他的话,僵在当场,自己一直奉为至宝的《**》的真相竟然是这样,心中难以接受,不住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郑榭耸耸肩,道:“事实就是如此。”

李莫愁心中悲愤交杂,一挥拂尘,便欲上前将壁上石刻毁掉。

郑榭伸手将她拉回来,吐道:“你干什么,别激动。这《**》虽然坑爹,但也非一无是处。说不定多少年以后,有幸运小情侣来到此地,发现这门武功,并将之练成,然后仗以行侠江湖,成就一段不朽传说”当然,这都是他自己yy的。

郑榭说话时运上内功,声音如黄钟大吕,将李莫愁的神志唤回。

李莫愁看向郑榭,心中又气恼起来,怒道:“你是否早知如此,才会与我击掌为誓。”她感觉自己被坑,愤愤难平。

郑榭戏笑道:“是啊,难道你要反悔。”

想反悔又能如何?在此人面前,自己毫无反抗之力。

李莫愁惨笑一声,道:“我能反悔吗?你想做什么,就来吧。”

郑榭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道:“龙儿,你师姐的心灵受了创受,我去开导开导她。”说完,携着李莫愁飞一般的走了。

“轧轧”

这时,石门再次打开,穆念慈走到了练功室中,好奇问道:“郑哥呢?”

小龙女轻飘飘地道:“跟师姐双修去了!”

说完,又轻飘飘地走了。

郑榭把李莫愁放到床上,见她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有心逗她开心:“师姐,干嘛苦着张脸,来,乐一个。”

李莫愁恨声道:“你要做就做,别想我笑脸相陪。”

“那我给你乐一个。”郑榭挤出一个欢乐的表情。

李莫愁别过头,不去看他,心里还是有些恼恨。

“你瞧你,生得花容月貌,俏丽脱俗,干嘛整天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放开心胸,开心也是这么一次,不开心也是这么一次,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呢。”郑榭一边说着,一边为她宽衣解带。

李莫愁轻咬皓齿,默不作声,但身体语言已经将她的心绪暴露。

衣衫解开,完美的**全部展露在郑榭的面前,挺拔双峰,平坦的,没有丝毫暇癖的娇躯白皙细腻,郑榭的五指轻轻地在她玲珑的曲线上划过,触感如绸缎一般滑顺。微微挑逗,雪白的肌肤变得嫣红起来,两颗珍珠微微颤抖,显露出她主人内心的波澜。

“perfect!”郑榭审视地看了一遍,不由赞道。

郑榭的目光好似实质一般,让她呼吸急促起来,娇躯颤抖。李莫愁难以忍受这种肆意的目光,回头瞪他一眼,道:“你还在等什么!”

“师姐莫非等不及了!”郑榭笑道,他的手指像弹钢琴一样在她没有丝毫赘肉的上来回弹动。

李莫愁咬着牙,没有回答。

“珍藏多年的贞节马上要被人拿走,师姐有什么感觉。”郑榭继续说道,每一句话像尖刀一样破开她的防守,扎进她的心中。

听着这样的话,李莫愁的浑身发热,心中产生一种难以捉摸的刺激感,娇躯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

郑榭看着她,道:“师姐应该记住这一天,记得你的贞洁是被我拿走了。”

“不要说了,你快来吧!”李莫愁的情绪被他掌握,满脑子都是他的话,身体起了反应,呼吸急促地说道。

“如你所愿。”

郑榭脱下衣服,贴紧她的身体,宝贝顶着她,道:“准备好了吗?”

李莫愁腰肢轻轻拱起,用动作代替了语言。

“看着我。”

郑榭扳正她的头,四目相视,然后狠狠地占有了她。对于这样性格刚烈,**如海的女人,只有强硬地征服,才能在她心里深深地打上烙印。

在这一瞬间,李莫愁的双眸中有泪花泛起。

郑榭没有怜惜,暴虐地运动着。

李莫愁在一个如狼似虎的年龄,又是欲壑难填,在经历了刚开始一段的不适后,快意降临,很快便笨拙地回应起来,慢慢地,她的动作变得热烈起来,几次想翻身做主,都被郑榭强硬地镇压下去。

一直连续折腾了一个时辰,郑榭才把李莫愁完全摆平。

这种事情十分消耗体力,对男人和女人都是如此。

战罢,李莫愁再没有一丝力气,迷迷乎乎地睡去。

睁开眼来,李莫愁便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侧头一看,便发现自己正窝在那个男人的怀里,他正沉睡未醒。

一瞬间,李莫愁心里便生出了十多个念头,轻轻地爬起来,穿戴整齐,又重新走到他的身前,手腕一翻,冰魄银针便落进她的手中。

“只要在他颤中上刺一针,就能轻松地了结他的小命!”

李莫愁指间捏着银针,悬在他的心口,跃跃欲试,却迟迟未能下手。脑海中忽然涌起之前那一幕幕画面,心里不由一软,李莫愁轻轻地咬牙,收起银针,点了他的道上点了几下,暗道:“罢了,就当是春梦一场,后会无期。”

她刚刚起身,走到石门机关前,郑榭的声音便在她背后响起:“莫愁,你要去哪里?”

李莫愁回过头,便见郑榭已经坐起,吃惊地道:“你没事。”

“多谢仙子手下留情。”郑榭笑道。她的那几下哪能制得住郑榭,被他内力一冲,便已将道解开。

李莫愁面色惨白,道:“你早就醒了,你要如何处置我?”

郑榭没有答话,反而说道:“想要《九阴真经》吗?”

李莫愁惊道:“《九阴真经》?可是华山论剑争夺的那一部《九阴真经》。”

郑榭笑道:“这世上还有几部《九阴真经》?”

李莫愁道:“你要如何?”

郑榭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现在就走,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否则”

李莫愁未等他说完便答话,面上泛起一丝苦笑:“不用说了,都已经如此,我还怕你有什么企图吗。”

“既然这样”

郑榭取出了一份契约,说道:“你把它签了,我便把《九阴真经》传给你。”

“好。”李莫愁接过契约,看也未看,便在上面按下手印。

郑榭收回契约,系统的声音响起。

“契约者李莫愁,籍贯神雕世界,调教指数★★★,契约成功。武学抽奖系统开启。”

武学抽奖轮盘出现,轮盘上出现了十六种顶级武学。

兰花拂手。

捕雀功。

玉女素心剑法。

金雁功。

五毒神掌。

玉箫剑法。

阴阳倒乱刃法。

五**转。

刺核钉。

空明拳。

碧海潮生曲。

天罗地网势。

铁掌功。

释迦掷象功。

闭功。

此时,郑榭的武功已然极高,于这一档次的武学已经不放在心上,眼神扫过这十六种武学,仅在捕雀功、金雁功、空明拳、铁掌功和释迦掷象功上停留了一下。

这五种武学,前两种是轻功,后三种是比较适合他,威力又够强的功夫。

其余的就是不是那么合适,或者不太应景。

比如兰花拂手,是桃花岛的一种点功夫,但是很明显,比起一阳指这种点功夫来,还是差了一筹。

玉女素心剑,需要两个会这门功夫的人一起使才能发挥真正威力。

五毒神掌和刺核钉,形像实在不好。

玉箫剑法,使剑的功夫,重了。

阴阳倒乱刃法是同时使用一刀一剑的功夫,除了公孙止和跋锋寒,谁会一直带着两种兵器乱逛。

五**转,带的兵器更累人。

碧海潮生曲是种音波功,需要随身带支箫,他随便吼两声也能达到这种效果。

天罗地网势看到这门功夫,郑榭就想起了那只可怜的鹦鹉,味道还不错。这都有心理阴影了。

闭功,缺点就更大了!

系统:“是否开始抽奖?”

“是。”

轮盘开始旋转,指针飞快地在十六种武功上划过,当他喊“停”后,轮盘转动速度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金雁功上。

“呼”郑榭长出口气,虽然他对这种档次的武功已经不是很在意,但能抽到自己想要的功夫,还是很激动的。

金雁功,名字普普通通,但却是一门上乘的提纵之术,学成者,可空中凌空行走三十七步。郭靖就曾仗着这门轻功攀上七八丈高的城墙,可谓惊世骇俗。

这种功夫胜在提纵攀跃,相比之下,另一种功夫捕雀功则胜在灵活多变,各有所长。

系统:“是否开始学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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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桃花岛

()李莫愁在郑榭一环连一环的设计下,顺理成章地签了契约。直到此时,她还呆在坑中懵然未知,冷冷地问道:“《九yīn真经》呢。”

郑榭反倒翻起了前账,说道:“《九yīn真经》先不急,咱们先来算一下,你刚才暗算我的那一笔账。”

李莫愁气息乱了一瞬,定下神,道:“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嘿嘿,当然是要好好地教训你一顿了。”郑榭一个猛虎扑食将她按倒,三两下把她剥了个jīng光,狼嚎一声,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

李莫愁到底是御姐辈的人物,远不是小龙女、黄蓉那类青涩的花蕊可比,做起来更加大胆放纵,别有风味。

战后,郑榭和李莫愁收拾妥当,刚把石门打开,便见到小龙女静静地站在门前。

两女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激起无数火花。

郑榭虚笑道:“龙儿,你怎么在这里?”

小龙女完全无视他,对李莫愁道:“师姐,我要与你再打一场。”

“好!”李莫愁也是心高气傲的主,哪能受她所激,张口便答应下来。

话音方落,两人立刻cāo起兵刃,在石室中大战起来,只见人影飞舞,白绫纵横,石室中气劲激荡,两人噼哩啪啦地战作一团,打的不可开交。

结果小龙女功力涨进,稍胜一筹。而李莫愁却因之前做过激烈的运动,状态欠佳,稍逊一筹。

小龙女赢了一场自然开心之极,得意洋洋地走了。

李莫愁哼道:“这次算你运气好,等我休养好了,咱们再战。”

“我等你!”

小龙女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

李莫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回过头来问道:“《九yīn真经》呢?”

郑榭忙道:“我去给你拿。”

这一整天,小龙女的脸上都是笑咪咪的,特别是见到李莫愁,她还会亲切地打招呼,让小伙伴们格外的不适应。

见鬼了!

好不容易,小龙女和李莫愁都安分下来。

郑榭终于有了时间联系黄蓉,他传音道:“蓉儿,你在哪里?”

郑榭还怕黄蓉的气还没消,不肯回话,结果那丫头传过来一句话,让他大惊失sè:“榭哥哥有什么事?人家正跟黄蓉姐姐吃饭呢。”声音娇滴滴的,让人听着心里发毛。

“你,你说你跟谁?你见到黄蓉了不,不是,你见到另一个黄蓉了?你还好吧,没发生什么事吧!你现在在桃花岛吧,我去找你。”

郑榭连忙传音相询,却久久未见黄蓉回音。

过了一阵,黄蓉连着传过一来段话,让他整个人顿时思蜜达了。

“黄蓉这么聪明伶俐,怎么会喜欢上郭靖这个憨货,不可能的!”

“一定是郭靖用了什么yīn谋诡计,蒙骗了可爱单纯的黄蓉!”

“不行,我一定要把他拆穿,让黄蓉看清他的真面目!”

“黄蓉怎么会喜欢这个笨蛋,太丢人了,一定要把他们拆散!”

最后一句话才是点睛之笔,道出了黄蓉的真正心思。

郑榭听到后,当时就喷饭了,撂下碗便往外跑去,不敢停留,快马加鞭地往桃花岛杀去!

一rì之前,黄蓉独自划着一只小舟上了桃花岛,那时候,她心里的气就已经消了大半。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跟黄药师吵句嘴便离家出走的小乞丐了。

刚上岛,黄蓉便发现了岛上的异常——桃花岛上的桃花大阵在郑榭提亲之时便被他伐了小半,山坡上好像得了白癫疯,再也起不了阵法的作用。

而这里,桃花大阵齐全,岛上繁花如海,红一片,绿一片,相映成辉。

见到这种情况,黄蓉便留上了心,没有莽撞地闯进去。她把小船在一处隐秘地礁石群边藏好,偷偷地溜上了海滩。

此处名唤试剑峰,是一处悬崖悄壁,怪石嶙峋,黄药师每有所悟时,便会跃到嶙石顶上,望着海浪推衍招式,故而名曰试剑峰。

此时,一大三小,共四个人在试剑峰下练武,指点武艺的那人是个带鬃带着白发的瞎子,手中拄着一支铁杖,每当孩童练功出错时,他便会用铁杖敲击岩石,口中喝斥他们。

“是江南七怪里的柯瞎子,他怎么会在这里?”黄蓉得冯衡遗传,记忆力超群,虽然只与江南七怪见过一面,但也记住了他们的模样。

瞧了一会,柯瞎子便起身离开,只剩下三个孩童在坡上练功。

这三个孩童便是郭芙和大武小武。

这一年,武敦儒十三岁,武修文十二岁,郭芙十岁,都还是小孩子心xìng,哪有毅力练功,见柯镇恶走远,三人便撒欢地跑开。

武敦儒跑到郭芙面前,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来一个木雕,雕得正是一个少女小人偶,跟郭芙有六分相似,道:“师妹,送给你。”

郭芙欢喜的说道:“谢谢大武哥哥。”

武修文在一旁叫道:“师妹,我在海边发现了许多彩石,咱们去那边玩吧。”

武敦儒出主意道:“咱们还是去捉蟋蟀吧。”

郭芙摇头道:“都不要,我要树上最大的那朵花。”

两人齐道:“我去给你摘。”

说着,便争相往那颗桃树上爬去,刚爬一段,武敦儒便仗着年长把武修文推了下去,自己爬到树上摘下了桃花。

武敦儒刚下来,便被武修文扑倒,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

郭芙站在旁边大声叫好,巴掌拍的响亮,两兄弟打得更加卖力了。

最终还是武敦儒力气更大,从武修文身上挣了出来,跑到郭芙面前邀功地道:“师妹,给你!”

郭芙却将桃花扔到地下,右脚抬起,用力地踩烂,嘴里叫道:“花都让你们弄臭了,我才不要!”说完,气乎乎地走了。

武敦儒对着武修文叫道:“都怪你,是你惹师妹生气了。”

“怪你!”武修文一拳头砸在武敦儒脸上。

两人又扭打起来,立刻鼻青脸肿。

黄蓉直翻白眼,暗道:“这都哪来的熊孩子,一脸倒霉样!还有那个黄毛丫头,小小年纪就骄纵任xìng,傲慢无礼,也不知是谁家养出这样的娃,祖坟肯定没选好风水。要是我,早就把她溺死了!”

这时,一个做妇人打扮的美貌女子从林中走出来,大声唤道:“芙儿,回来吃饭了!”

“娘,来啦!”郭芙欢快地叫道。

黄蓉见到这人的模样,眼睛一下就瞪圆了!

“当我刚才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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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大黄蓉、小黄蓉

()这俏美的妇人正是黄蓉,她伸手将跑过来的郭芙抱住,转头向岩石嶙峋的海滩看去,眉头轻轻皱起,暗道:“没有人,难道是刚才看错了?”

郭芙投进黄蓉怀里,腻声道:“妈,大武哥和小武哥又打架了。”

黄蓉收回了目光,把武敦儒和武修文两人拉开,一番劝诫:“你们两个是亲兄弟,当相互帮助,怎能打架”

这两个倒霉孩子只能乖乖地挨训,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挨训。

郭芙在一旁欢笑地看着,训完后,他们便往林中而去。

等她们三个人离开后,小黄蓉从一块岩石后跳出来,拍着胸脯暗道:“好险,差点被她发现。”

小黄蓉功夫远胜大黄蓉,要不是猛一见到她,心中惊诧,不小心露了气息,也不会被她察觉到。

“这女人跟我长的如此相像,难道是爹爹以前偷偷生的女儿,不对,若是我有这样一个姐姐,我不会不知道的。难道我记得榭哥哥说这是十四年后,从柯瞎子现在老了一轮的样子来看,这点倒是没有错。难道刚才那个女人是十四年后的蓉儿?”小黄蓉做了一番大胆猜测,直中事实。

虽然这个猜测委实让人难以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却让她不得不相信。

小黄蓉的思维跳脱,接受能力极强。穆念慈那边,即使有郑榭清楚明白的禅述,她也无法相信,但小黄蓉这边,却不用他点透,自个也猜出了事实。

“又一个蓉儿,还是大了十四岁的蓉儿!”小黄蓉兴奋极了,好像见到了世上最有趣的事情。对于见到另一个自己,她除了有一点点惊讶外,没有一点对未知事物的害怕。

高兴了一阵,她又想到:“刚刚那个小丫头叫她做妈,难道是十四年后的我生的女儿?芙蓉芙蓉,确实有道理,我得过去看一下。”

一边想着,一边进到桃花林中,对于桃花岛的大阵,小黄蓉再熟悉不过了,就算闭着眼也能进出自如,穿过桃花林,她便到了弹指阁附近,郭、黄二人居住的小屋。

小黄蓉没有冒冒然地去跟他们相见,只是隐在一旁暗暗偷窥,将所有人的身份和关系都弄清楚了。

“没有错,她确实是蓉儿,只是蓉儿怎么会嫁给了郭靖这个憨货。”小黄蓉心里纳闷的很,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小黄蓉便在周伯通所呆的那个山洞住了一宿,次rì继续去偷窥。

只是这一次,正当她躲在屋外偷窥时,头顶上忽然响起了风声呼啸的声音,接着两声雕鸣响起。

小黄蓉抬头望去,便见两只半丈高的大雕从天而降,扑棱着翅膀向她扑来,卷起漫天风沙。

“哪来的大雕?”小黄蓉想不到自己藏的挺好,没被人发现,却被个扁毛畜生暴露了。

两只大雕扑下来却没有攻击,只是“啾啾”地鸣叫。这两只大雕认得大黄蓉,骤然见到小黄蓉,心里虽然纳闷黄蓉怎么会变小,但也不会主动发出攻击,只是发出鸣叫。

“有人!”郭靖心中一动,他跟两只大雕生活了十多年,对它们的习xìng了若指掌,一听到雕鸣声,便懂了它们的意思,立刻从屋中蹿出。

小黄蓉听到屋里的动静,马上往外跑去,但这两只大雕却一直悬在她的头顶,好奇地徘徊。

“走开,走开!”小黄蓉挥着手,驱赶两只大雕。

大雕却以为她是在跟自己玩耍,更不走了。

郭靖刚蹿到屋外,便见到一道人影向着树林蹿去,拔足便追,速度竟然不比小黄蓉慢。

“别跑。”郭靖大喝,运功聚气,一招降龙十八掌向前推去,掌劲虚实交济,以阻敌为主。

“好厉害,这是降龙十八掌!十几年不见,这憨货的武功怎么变得这么高了,就算跟爹上比,也不会逊会!”

小黄蓉心里暗暗惊讶,跟着腾身跃起,像燕子一般在空中灵活地来了一个回旋,轻轻地落到了树杈上,叫道:“郭兄,你追着我干嘛!”她以前就是这么称呼郭靖的,叫习惯了。

“你认得郭某。”郭靖一愣,跟着便看清了小黄蓉的模样,吃惊的张大了嘴,半晌才回过神,大叫起来:“蓉儿,蓉儿,你快出来看呀!”

“靖哥,你又发现什么了?”大黄蓉走出来,好笑地问道。

郭靖xìng子憨,特别是刚从塞外回来那阵,什么都不懂,见什么都好奇,一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就会这样大呼小叫。

待见到小黄蓉,大黄蓉也是一愣。

郭靖叫道:“蓉儿,你看,她跟你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啊!”

大黄蓉用二指禅在郭靖腰上掐一把,狠狠瞪了他一眼。

郭靖莫名其妙,但还是讪讪地住口,不再说话。

大黄蓉笑道:“这位妹妹如何称呼,你是来找爹爹的吧。”她心里想到,这女孩八成是爹爹在外面生的女儿,现在回来认亲了。但是长的这么像的姐妹,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就算双胞胎也不过如此吧。又或者是冯氏亲戚家的孩子,过来探亲?

她自然不会猜测眼前这人也是自己,如果没有人点破时空穿梭这事,任她想破脑袋,也不往这方面想。

小黄蓉眼珠一转,道:“我姓冯,单名一个蓉字,是来找黄伯伯的。”她心里想到,如果是冒充黄家姑娘,肯定会被拆穿,倒不如冒充冯氏那边的人。

“原来如此,爹爹不在。冯妹妹快进来坐吧!”大黄蓉拉着小黄蓉的手,亲切地说道。黄药师实在不待见郭靖,等他们两口子结婚,在岛上没住多久便离开了。

她的心中倒没有对小黄蓉的身份有所怀疑,单是冲着这个长像,就让人不得不信。

郭芙和大武小武也跑了出来,她脆声声地问道:“妈,这个姐姐是谁啊?”

大黄蓉在她额上敲了一下,道:“没礼貌,你该叫小姨!”

郭芙叫道:“小姨!”

小黄蓉捏着她的鼻子jiān笑道:“小姑娘真乖,姨下次给你带好玩的。”

郭芙摸摸鼻子,心里毛毛的,总感觉遇见这个小姨不是什么好事。

大黄蓉和小黄蓉拉着手进到屋里,说起了私房话。

“冯妹妹,你从哪儿来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大黄蓉以长辈关怀晚辈的样子开始套话。

小黄蓉一点都不含糊,张口便来,编出了一套就算是黄老邪去查也查出不来漏洞的身世。反正就是父母不在,亲戚全无,从小就被隐世高人老爷爷收养,武功学成后得知自己身世,便寻了过来。

“冯妹妹真可怜,以后你就跟我们一起过吧。”大黄蓉安慰道。

过了会,小黄蓉又眨巴着双眼装可爱,娇声问道:“黄姐姐,你什么时候跟郭大哥好上的。”

大黄蓉道:“小丫头打听这个做什么,也不害羞。”

小黄蓉撒娇道:“人家想知道嘛,你给我讲讲。”

“好吧好吧,我就给你说说。”她们两口子侠名远播,知道这点事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大黄蓉也没什么好隐瞒,便大概给她讲了一下。

张家口酒楼初相逢,大闹赵王府,拜师洪七公大黄蓉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回忆起这些事情来还是历历在目,恍如昨rì。

就这样,小黄蓉没有听郑榭讲故事,也从别人口中,把shè雕情节差不多都打听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小黄蓉喃喃两句,又问道:“黄姐姐,你这么聪明,郭大哥这么笨,你怎么会喜欢他啊!”

大黄蓉道:“靖哥哥虽然笨了点,但人却勤恳诚实,憨厚善良,而且他对我好我就够了。”

“她真的是我吗?”小黄蓉还是想不明白,觉得这事还是很不合理。在她看来,聪明的人就应该喜欢跟聪明的人在一起,像郭靖这样憨笨的人,她怎么看都不会喜欢。

“反正我是不会喜欢这样的人。”小黄蓉坚定是认为聪明的黄蓉不会喜欢愚笨的郭靖。

“冯妹妹,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大黄蓉又问道。

小黄蓉心里浮起郑榭的样子,照着他的标准道:“人要聪明,样貌要英俊,学识要渊博,武功要高,还要会疼人嗯,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大黄蓉笑道:“有这样的人吗?”

小黄蓉道:“当然有。”

大黄蓉打趣道:“看样子,冯妹妹已经有心上人了。”

小黄蓉点头承认:“有了。”在这一点上,她们还是很相像的,喜欢便是喜欢,不用藏着掖着。

大黄蓉道:“那你可要带过来让姐姐好好看看,什么样的人能让冯妹妹这么夸奖。”

“好。”小黄蓉道。

晚上,郭黄两口子躺在床上,熄灯后,大黄蓉说起了小黄蓉的事情。郭靖听后,感叹道:“原来冯家妹子的身世这么可怜,咱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大黄蓉瞪她一眼,道:“那小丫头这么说,你还真信啊!”

“不是吗?”郭靖挠挠头,在他的世界观里,人是不会说谎的动物。

大黄蓉道:“那丫头鬼着呢,她肯定是说谎了的!”

郭靖茫然问道:“啊!那,那她到底是什么人?”

大黄蓉道:“我也没说她说的全都是假的啊!只看她的长像和那份机灵劲,是咱们家亲戚,这肯定不会错的。就是不知道她来这里是什么原因。”

郭靖还是一脸茫然,这里面的关系他还是没弄懂。

大黄蓉没好气地嗔他一眼,道:“这跟你说这个干嘛,这事你就不用管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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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离岛

“蓉儿,我到岛上了。嘿,你来接我吧!”

这天,郑榭乘舟来到桃花岛,又遇到了初上岛时的那个问题——桃花阵阻路,不能总当伐木工吧。

故而,郑榭也只能向黄蓉求援。

小黄蓉马上回音道:“我这就来接你。还有,现在我是冯蓉,榭哥哥千万不要露馅了。”

“冯?是跟母的姓,那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到了岛上后,郑榭倒也不急了,听到她的话,顿时明白,她定是弄了个假身份。

小黄蓉又把之前编的故事跟他讲了一遍,最后道:“我马上就来。”

不过一会,郑榭便看到两个女人从林中走出,这两人一长一幼,皆是貌美如花,俏丽不凡。更妙的是两人容颜相似,精致的五官完全一样,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风格相异。

这自然就是两位黄蓉了,她们款款走来,如并蒂莲一般,让人赞叹不矣。

走在左边的是大黄蓉,她今年刚过三十,已做妇人打扮,头发盘成一个好看的发髻,容貌更显成熟,气质稳重大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与小黄蓉相比,多了一种端庄的感觉。

小黄蓉还是那样娇俏,乌溜溜的大眼透着精灵古怪,有大黄蓉在旁衬托,就更显得活泼可爱。

看到郑榭,她远远地便挥着手,甜甜地叫道:“榭哥哥。”

郑榭迎了上去,握住小黄蓉手,又轻轻点头,对大黄蓉道:“若没猜错,这位应该就是黄蓉黄女侠了。”

“女侠之名可不敢当。”大黄蓉客气地说道,同时也打量着郑榭,想看明白小黄蓉说的那些优点,只是郑榭的深浅哪是这么容易看出来的。“倒是贵客临门,我们夫妇不胜欢迎!”

大黄蓉看了眼两人拉在一起的手,对他的身份很是好奇,但现在却是不试探的好时机。

“贵客可不敢当,我只是一个慕名而来过路客而已。”郑榭谦逊道。

寒暄几句,大黄蓉又道:“阁下还是第一次来桃花岛吧,我带你进去。”

进到桃花林中,郑榭左右张望着,说道:“桃花岛虽然是第一次来,但我跟黄岛主和郭大侠都有过一面之缘。”

大黄蓉一思量,惊疑道:“莫非阁下便是居住在终南山的古墓居士郑先生。”

又是这个绰号,听起来就特别晦气。

郑榭苦笑道:“那应该就是我了。”

大黄蓉道:“夫君曾言郑先生武功天下无双,对阁下可是敬佩的很。他若是知道你来过来,定要高兴坏了。”

郑榭道:“郭大侠过奖了,郑某可不敢当此赞誉。”

大黄蓉微笑不语,郭靖的性子她最清楚,他说天下无双,那便不会有差。

三人在桃花林中迂回而行,行了片刻,眼前豁然开朗,已经来到了郭靖夫妇的住处。

大黄蓉唤道:“靖哥,快看谁来了。”

郭靖正在后院练功,他最大的长处便是勤恳,数十年如一日,不曾怠懈。听到大黄蓉的的声音,他连忙走了出来,叫道:“蓉儿,是谁啊?”

郑榭朗声道:“郭兄别来无恙,还记得郑某吗?”

“郑先生!”郭靖讶道。

郑榭道:“郭兄这么说就见外了,我跟蓉儿已有三生之约,都是自家人。”

“郑兄弟。”郭靖一愣,旋即大笑起来。

大黄蓉笑道:“若是按冯妹妹的算法,郑小弟该叫我姐姐,叫你姐夫才对。”

郑榭一愕,苦笑着摸摸鼻子,道:“都是江湖儿女,不用计较那么多,咱们各论各的。”

小黄蓉窃笑不矣,传音道:“榭哥哥,你叫声蓉姐姐来听。”

“蓉儿,你是不是小痒了,晚上我再教训你。”郑榭嘿嘿笑道。

小黄蓉眨眨眼,却也不怕。

“桃花林虽美,却不是待客之处,咱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大黄蓉笑道。

进到屋中,大黄蓉又把郭芙和大武小武叫了过来,为他们了做介绍。

之后,柯镇恶过来,带着三个孩子去练功了。

大黄蓉准备了一些小菜,温了酒,几人便在厅中叙话。

“我之前与蓉儿生了些误会,这次过来便是寻她回去。”谈话间,郑榭说到自己此来的目的。

小黄蓉性格开朗,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见到郑榭特意到桃花岛来找自己,心中的闷气早已烟消云散,只念着他的好了。

大黄蓉笑道:“小情侣吵几句嘴也是正常,说开就好了。”

“郑兄弟来这里一定要多住几天,急着回去做什么。”郭靖热情好客,极力挽留。

面上说着这些话,暗下,郑榭却在跟小黄蓉传音解释:“龙儿从小便在古墓里长大,不善人情事故,她的性子便是如此,也不是故意针对你。”

听到郑榭的一番解释,小黄蓉大人大量地表现原谅她了,她总有能说自己陪明反被聪明误,闹了个乌龙。

郑榭听了这话也放心许多,又问起了她呆在这里的原因:“蓉儿,你呆在这里做什么,跟我回去吧。”

小黄蓉道:“这里比古墓好玩多了,我要在这里多玩几天。”

郑榭疑惑道:“你没打什么鬼主意。”

小黄蓉保证道:“绝对没有。”

“那好吧。”郑榭也只好随了她的意。

大黄蓉和小黄蓉同样都是无比聪明的人,说识渊博,谈话投机,天南地北地海谈一通。说起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来,郑榭还能插上话,发表下自己的意见,但郭靖对方面一窃不通,完全说不上话。他倒也没有什么不自在,笑呵呵地听着。

大黄蓉谈性大发,平日里跟郭靖在一起,哪能聊得起这些话。

谈着谈着,便聊了到武功上,郭靖也算是一个武学宗师,在这方面也能说得上话。郑榭对武学的理解更在他们之上,偶尔几句话便能让郭靖恍然大悟,击掌叫好。

后来,又谈到了宋朝与蒙古的问题,郭靖在这方面是坚定的大宋支持者。

郑榭却知道宋元历史,摇头叹道:“这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与蒙古相比,宋朝的国力差得太远了。郭兄在蒙古呆过,对蒙古的兵力了解最深。”

郭靖想想蒙古的精兵猛将,铁骑战马,深有感触地点点头。

郑榭道:“再看大宋之方面,国君昏庸,奸臣当道,国运衰落到极点,怕是再难紧持多久了。”

郭靖握紧拳头,不甘地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难!”郑榭摇摇头,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宋朝已经衰老,怕是难以回天了。”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郭靖喃喃几遍,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大宋国灭。”

郑榭道:“倒也不是没有什么可做。郭兄名满天下,黄女侠又是丐帮帮主,以两位的号召力,将江湖同道团结起来必然不难,这些虽然只是杯水车薪,但至少也能尽一些力。”

“郑兄弟说的对,必须让江湖同道都团结起来。”郭靖拍案叫道,他也阅读过武穆遗书,精通兵法,对军事有所了解,一点便通。

大黄蓉道:“依我看,应该召开一场武林大会,共结同盟,这样才能将零散的江湖中人集结起来。”她确实聪慧至极,能够提前想到这个主意。

“不错。”郭靖又道:“郑兄弟的武功天下无双,你若加入进来,必能使武林同盟实力大涨。”

“我?”郑榭想不到绕来绕去,却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苦笑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一个人悠闲惯了,哪懂这些事情。”

郭靖道:“郑兄弟不能这么说,若人人都像你这样想法,那这武林大会也没有开的必要了。”这时倒是忽然能言善辩起来。

郑榭来一招太极,说道:“看情况吧,若是有需要的地方,我尽力相助。再者说,高端战力的特点是灵活多变,独自行动才能发挥它的优势,我若加入进去,反倒发挥不了多大作用。”

郭靖沉吟道:“郑兄弟说的也有道理。”

郑榭笑道:“现在不必着急,到时候再说吧。”

一番叙话,大黄蓉倒是对小黄蓉说的那些评价有了更深的了解。

女人对朝政局势没有那么感兴趣,特别是小黄蓉,对这些就更加不在乎了,她心里直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尽想给郭黄夫妻制造点麻烦。

如此,两人便在这里住下,可惜,小黄蓉的行动还没有开始,便提前终结了。

这天,大黄蓉收到了飞鸽来书,是丐帮传回来的消息。他们两人虽然常居在桃花岛,但黄蓉还是担任着丐帮帮主之职,只不过在她生下郭芙后,生活的重心便从丐帮帮主向家庭主妇转移了,更多的时间是在相夫教子。但她与丐帮的联络一直未断,每当有什么重要事情时,还是会请她来做决断。

这次飞鸽传书说到,蒙古骑兵蠢蠢欲动,边关局势越来越不安了。

看到这个消息,郭靖脸上愁云密布,打算跟大黄蓉回到江湖。

“蓉儿,咱们也该回去了。”郑榭说道。郭靖一家要离开,她们自然也不能再在岛上住下去了。

“榭哥哥,这次定然有大事发生,咱们也过去看看吧。”小黄蓉是闲不住的性子,爱凑热闹。

“好吧。”郑榭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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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武林大会

“还真是有缘啊!”郑榭仰望着襄阳古城,轻声感慨,他见过两个时代的襄阳城,与笑傲时代相比,现在的襄阳城要冷清破落的多,来往的行人都是匆匆忙忙,一片萧条景象。

此时距离金国覆灭已经过了近十年,蒙吞灭金国后继续陈兵南下,占领豫地,襄阳城北不远的豫鄂交界便是南宋的边关,山西河南等地大部分已被蒙兵占领,经常能看到蒙古骑兵出没。

襄阳已是南宋北面边界最重要的一处军事重地。

郭靖一家离开桃花岛后,先去了绍兴,在那里处理了一些丐帮事物后,便马不停蹄地往襄阳而来。

没过多久,郭大侠和黄帮主要召开武林大会的事情便传遍江湖,宴会的地点便定在大胜关,陆家庄。

江湖上最富盛名的陆家庄有两个,一个是大胜关陆家庄,庄主陆冠英。另一个是嘉兴陆家庄,庄主陆鼎元。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个人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在陆家庄,郑榭再次见到了陆冠英,还有他的妻子程迦遥。

当年,归云庄被欧阳锋一把火烧掉后,陆冠英便带着妻子程迦遥来到大胜关,建立了陆家庄。郭靖和大黄蓉为什么要在大胜关召开武林大会,最大的原因便是因为陆冠英和他们一家关系密切,关键时刻,不坑他们坑谁。

召开武林大会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除了要有牵头的人之外,主办方还要做一系列的安排,这一点需要很强的人力物力。郭靖做为牵头人,当然也闲不下来,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他不善于除理繁索事物,若是没有大黄蓉帮忙,给他一天二十四个时辰也处理不完。

郭靖的名望极高,他召开武林大会,立时群雄响应,不过数天时间,便聚集了上百位江湖豪客,还有更多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

“武林大会啊!”郑榭一脸向往,他的武功虽然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但还从未见识过这等武林胜况,心里还有点小兴奋。

这些天里,郑榭和小黄蓉倒是闲的很,大会也用不着他们来接待宾客,顶多只是帮着出出主意罢了。

“没意思啊!”又过了几天,郑榭的兴奋劲过去了。

武林大会也就是这样,与会成员全部加起来也就千来号人,别说跟奥运会、亚运会这等国际盛况相比,就连大学校际篮球联赛都比不了。

这一天,全真教的人也过来了,来的只有四个人,郝大通、孙不二、尹志平、赵志敬。

见过礼之后,郝大通道:“这次贫道过来,除了参加英雄大会外,还要向郭大侠赔罪,全真教有负所托,没有把杨过教导好”

“郝真人何出此言?”郭靖忙问原因。郑榭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就没来得及跟郭靖说明,所以他还不知道杨过改投师门之事。

郝真人便把杨过反出全真教,拜入古墓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这样也好,郑兄弟武功惊世,过儿拜到古墓派,能得其指点也是幸事。”郭靖脑子里弯弯道道少,说话很直,一番话说让全真教这几人感到脸上无光,很是尴尬。

孙不二冷哼一声,面色不渝,心道,你若看不上全真教的功夫,何必把人送来。她的脾气本来的暴躁,现在又到了更年期,脾气根不好了,若不是这两位名望大太,早就当场开骂了。

大黄蓉对全真教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她跟郑榭和小黄蓉两人甚是投缘,所以也没有提醒郭靖。

“郭大侠不怪罪便好。”郝大通到底是有道之士,气度还好。

郭靖说道:“不碍事,正好郑兄弟也在后院,几位道长是否到庄中住下。”

“不必了。”郝大通连忙拒绝,还嫌打脸不够吗。

郭靖对全真教感恩最深,本来他还想安排全真教的四人在庄子里住下,但被他们严辞拒绝,所以也不勉强。

来参加英雄大会的人大多数都是在附近的客栈住下,只有和两人关系十分亲近的几个人也会被安排在庄子里住下。丐帮的人最多也最好处理,随便找间破庙瓦房住着便行。

直到如今,在陆家庄住下的人也只有泗水渔隐和书生朱子柳,这还是冲着一灯大师和大武小武的关系,才这么安排的。

中午,郑榭和小黄蓉正在后院中用饭,忽然听到前厅传来一阵阵的宣嚣声,似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小黄蓉忙跑到前院查看,很快便转了回来,叫道:“榭哥哥,你快出来看看吧,外面来了一个蒙古的老和尚,长的又高又瘦,要来抢武林盟主的位子。”

“是金轮法王!”郑榭心中一动,便知道是谁。

小黄蓉问道:“榭哥哥认识那老和尚?”

郑榭道:“跟他打过交道,那老和尚是蒙国第一国师,功夫还算不错。”

蒙古王子忽必烈听说江湖人氏要在大胜关召开武林大会,便派金轮法王来此探查情况,若有必要,更得出手震慑群雄,打击宋朝武林的声望,破坏这次大会。

由于霍都已经被郑榭击杀,所以金轮法王这次过来只是带着达尔巴一个徒弟。达尔巴的武功比起霍都要高出一个层次,这时已经出手击败了几位江湖中名望不浅的高人。

达尔巴只是金轮法王的一个徒弟,自然不值得郭靖出手,但见眼下的情形不妙,郭靖也不得不出手相阻。他击败了达尔巴之后,便与金轮法王相斗起来。

大黄蓉心道,这个蒙古和尚功夫虽然不错,但靖哥却未必不能胜他。但是斗了数十招之后,大黄蓉的神色也严肃起来,金轮法王的功夫还在她想象之上,深怕郭靖有个闪失受伤,便招来一位丫环道:“你去请后院郑先生速速过来。”

“不必了,我已经来了。”

一个声音清晰的传入大黄蓉耳中,四周嘈杂的声音像是被完全隔绝了一般。她转过头来,便见到郑榭和小黄蓉的身影出现在大厅之中,悬着的心顿时落下,笑着说道:“榭小弟,现在要请你出手相助了。”

郑榭道:“黄女侠这是关心则乱,郭兄的武功不在金轮法王之下,不虞有输,你只需安心看着便好。若是情况不妙,我自会出手的。”

大黄蓉盈盈笑道:“有小弟之话,姐姐我便放心了。”这些天,两人已经十分熟悉,但郑榭死活不肯叫她做姐,她常以此玩笑。

小黄蓉笑着打趣道:“黄姐姐对榭哥放心,难道对郭兄难道就不放心吗。”

大黄蓉啐道:“小丫头又说这种疯话。”便转头不再看他。

郑榭嘿嘿轻笑一声,也不在意。

场中,郭靖和金轮法王已经斗了近百招,两者身上都蒸腾起了一层白雾,功力运到极致,群雄大声鼓劲,恨不得把自己的力气借给郭靖使用。

“这大和尚丢了五个轮子,功力倒是更见长进。”郑榭暗道。

大黄蓉暗暗焦急起来。

场中两人已经熟悉对方的功力,彼此佩服。斗到此时已不耐烦,同时使出了大招。

郭靖使出了他最强的一招“亢龙有悔”,只见他左腿内弯,右腿半屈,手上划个半圆,猛地向前一推,掌劲使如一条巨龙般咆哮而出,呼呼生风,仿佛龙吟一般。

金轮法王也将龙象般若功运到极致,一声轻喝如炸雷般响起,震得群雄双耳嗡鸣,同时双掌拍出,似移山倒海一般,气势磅礴,让人心中压抑。

群雄不禁同时收声。

大黄蓉惊呼一声,忙叫道:“榭小弟。”

她的惊呼声刚起,便觉眼前有一道黑影闪过,三个字刚刚说完,场中便多了一道人影,如鬼神一般出现在两人之间!

郭靖和金轮法王见到眼前忽然出现一人,大惊失色,但招式已经使老,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轰!”

一道爆鸣声响起,场中尘土飞扬,石屑击溅!

群雄向场中看去,同时目瞪口呆。

只见郑榭出现在两人之间,双臂平伸,左掌抵住了金轮法王的龙象般若,右掌扼住了郭靖的亢龙有悔,他们掌间相隔三寸,似有堵无形的气墙一般,将两人拦下,令他们无法再进半分。

这种功夫匪夷所思,不似人间能有,只在江湖传说中才会偶见端倪。

“去!”

郑榭掌劲一吐,两人同时倒退出去,他转向金轮法王,淡淡地开口:“法王,数月不见,功力犹有长进。”

金轮法王用藏语念了一声佛号,双手合什道:“贫僧又与施主相见了。”他心中惊异,觉得对方的武功隐隐有种熟悉感,好像是龙象般若功十分相似。

郑榭道:“法王不在大雪山寺参禅礼佛,怎么又跑到中原来了,江湖险恶,别一不小心丢了性命。”

金轮法王道:“贫僧受忽必烈王子所邀,不得不为。郑先生说不错,此事已了,贫僧便返回寺中苦修,大宋有郑先生在的一日,便不踏足中原半步。”他不得不许下诺言,否则今日怕是踏不出陆家庄了。

郑榭道:“好,法王请吧。”

金轮法王调头便走,干脆利落。

蒙古的官员见天神般的国师都败了,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好!”

此时,震天般的叫好声才始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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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子非鱼

“蒙古和尚败了,赢的是我们大宋人。”见蒙古一方的人离开,厅中群雄大声地鼓躁起来。

有人问道:“那位大侠是什么人,武功出神入化,当真厉害!”

“听刚才那大和尚称他郑先生,此人定是隐居在终南山古墓郑先生。”另有人猜测。

“不会吧,郑老先生这么年轻,我听说他是跟天下五绝同辈的人。”

“你肯定是弄错了。除了郑先生,还有哪个姓郑之人武功这么高?”

“不总他是谁,总是咱们大宋的人,这下咱们有救了!”

“说的好!”

众人纷纷猜测郑榭的身份,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大黄蓉走了过来,关切地道:“靖哥,你没事吧。”

郭靖摆摆手道:“我没事,郑兄弟的功夫收放自如,我是远远不如的。”说话还是这么耿直。

打走了蒙古兵,群雄振奋,全都提着酒坛、酒壶围了过来,要给郑榭敬酒,有的叫郑大侠,有的叫郑先生,场面喧热的很。

郑榭提起一坛酒来,朗声道:“众位好汉!”声音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场中喧闹声收歇了许多。

“大家敬酒是看得起郑某,但诸位每人来一碗,在下就算是酒仙转世也喝不下。”他举起酒坛道:“大家同饮此酒,为我大宋扬威,干了!”

仰起头来便大口灌酒,十分豪迈。

“好!”“痛快!”“干了!”

群雄大声叫好,觉得这样大口喝酒才是我辈中人,情绪更加热烈了。

“榭小弟处理这种事游刃有余,十分圆滑,手段倒是比靖哥哥强多了。”大黄蓉心中暗道。

郑榭灌完这一坛,把酒坛一抛,大声道:“诸位听我一言,咱们今天聚到这里不是为了喝酒,而是为了抵御外侮,大伙有什么妙尽管说出来,集思广议。这次大会是由郭大侠和黄帮主牵头,请他们二位来主持,好不好!”

“好!”

“郭大侠英雄盖世,请他主持我老宋服气。”

“黄帮主智计无双,定能带领大伙打退蒙兵!”

群雄大声叫嚷起来。

郑榭把他们两个拉出来顶缸,转移人们的注意力,自己则悄悄地溜走了。

要论起酒场上的门门道道,在现代随便拉个人过来,都能把这些人给忽悠蒙了。

英雄大宴一直开到傍晚,群雄才渐渐散去。

大黄蓉来到后院厢房,便见到郑榭和小黄蓉悠哉悠哉地品茶聊天,她的气便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道:“偷得浮生半日闲,榭小弟倒是会享受,却让我跟靖哥忙的脚不沾地。”

郑榭道:“黄帮主何出此言,能者多劳,同是为大宋出力,何必分得这么清。”

大黄蓉道:“榭小弟说的好听,你的武功这么高深,为何不见你来出力。”

郑榭笑道:“武功再高也是一人之勇,真正厉害的是黄帮主这样的谋士,一人可敌千万兵。”

没有哪个人不爱听好话,大黄蓉撇他一眼,道:“这些奉承的话还是说给你家蓉儿听吧。”

小黄蓉嬉笑道:“黄姐姐不也是蓉儿吗?郭大侠都是怎么哄你的。”

大黄蓉道:“说这种话,也不害羞。”

小黄蓉也没在意,道:“郭大侠呢,怎么没见他过来?”

大黄蓉道:“靖哥还在处理同盟事务,这些江湖人性格各异,行事古怪,想要管理得过来,可不容易。”

“哦。”小黄蓉点点头。

又就南宋局势讨论了一阵,大黄蓉便径自离去。

小黄蓉趴到郑榭耳边,小声道:“榭哥哥,你心里是不是在想着长大的蓉儿。”

郑榭道:“别乱说,她已为人妇,我跟她怎么可能呢。”

小黄蓉“啧啧”笑道:“不打自招了吧,我说的是蓉儿自己,可没说别人。”

郑榭道:“你这属于诱供,不算数的。”

小黄蓉眼睛一转,道:“要不要我帮帮你,给她下点药。”她笑的跟个小狐狸一样。

郑榭道:“不好吧!”

“你不想,那就算了。”小黄蓉蹦蹦跳跳地走了。

郑榭愕然,这么干脆就走了?其实我想说,下药不太好,容易被发现。不是每个人都有宗瑞哥的天赋。

入夜,屋中烛光亮着,郭靖还在翻着书册,处理武林同盟事务,并做军事计划书。

“靖哥,天色已晚,该去睡了。”大蓉黄沏好一壶茶,走了进来。

郭靖道:“蓉儿,你先去睡吧,我还要有些事没做完。”

大黄蓉道:“好吧,靖哥你也别忙太晚。”

她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嘱咐了一声,便出了书房,走到后院厢房外,遇到了小黄蓉。

小黄蓉道:“黄姐姐,今天咱们一块睡吧。”

大黄蓉捏捏她的脸蛋,道:“好啊,今天不陪你的榭哥哥了。”

进到屋里,小黄蓉道:“我才不用他陪,黄姐姐要是想要的话,就让他陪你睡好了。”

大黄蓉打趣道:“小丫头舍得吗?”

小黄蓉道:“不什么舍不得的,反正也不是其他人。”

大黄蓉不明其中深意,说道:“就算你舍得也不行,我已经是靖哥哥的妻子,怎么能让别的男人”

小黄蓉追问道:“怎么样啊?”

大黄蓉道:“小丫头说这些也不害羞。”

小黄蓉奇道:“为什么要害羞啊?”

大黄蓉看她眼神清彻,分明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不由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便给她解释道:“做了一个人的妻子,就不能再跟别的男人太过亲近了。”

小黄蓉道:“跟爹爹也不能亲近吗?”

大黄蓉道:“亲近不是这个意思。”

小黄蓉又问:“那是什么意思?”

大黄蓉道:“亲近就是共处一室,睡一张床上,做做你们每天晚上都做的那种事情。”

小黄蓉脸蛋绯红,道:“原来是洞房啊。榭哥哥也这样说过,做了她的妻子就不能再跟别的男人洞房了。可是为什么呀?”

大黄蓉心道,这丫头跟自己真像。说道:“做了一个人的妻子,再跟别的男人洞房,就是伤风败俗,不贞不洁,于礼教不合,会被别人说闲话的。”

小黄蓉道:“别人说闲话关我什么事?爹爹常说别人都是愚昧无知,做事情只管自己心意便好。”

大黄蓉瞪她一眼,道:“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小黄蓉道:“不行就不行吧。反正除了榭哥哥我也不喜欢别人,他们看我一眼我都觉得不舒服。”

大黄蓉道:“这就是了,除了自己喜欢的人,就不能再跟别人在一起。”

小黄蓉哦了一声,奇道:“你难道不喜欢榭哥哥吗?我就很喜欢他。”

大黄蓉道:“喜欢是不一样的。”

小黄蓉道:“有什么不一样?”

大黄蓉快被她绕晕了,道:“你这小丫头哪来这么多问题,你只要记住,别了一个人的妻子,就不能再跟别的男人洞房就是了。”

小黄蓉道:“怕别人说闲话吗,不让别人知道就行了。”

大黄蓉道:“行了,睡觉!”

“哦。”

过了一会,大黄蓉道:“小丫头你乱摸什么?”

小黄蓉嬉笑道:“我看看大了十四岁是什么样的?”

大黄蓉道:“等你长大了看自己去。”

小黄蓉道:“都一样的。”

大黄蓉道:“别再摸了,再摸我就回去睡了。”

小黄蓉道:“摸摸有什么啊,榭哥哥平时就这么摸我的,他说多摸摸这里会越来越大。”

大黄蓉暗啐一口,道:“小丫头不害羞,什么话都乱说。”

小黄蓉道:“反正也没跟其他人说,郭靖平时不摸你吗?”

感觉到她跟自己的亲近,大黄蓉心里也是暖暖的,说也奇怪,她一见到这小丫头心里面就觉得十分亲切,可能是两人太像了吧。

又想到了郭靖,心里便是一把辛酸一把泪,不由说道:“靖哥待人诚恳,对事认真,哪里都好,就是少了些情调,每天练功多,陪我的少。”

他们结婚后,大黄蓉四年才怀上第一胎,到了快二十年的时候,才怀上第二胎,其中原因也就不用细表了。

小黄蓉“啊”了一声,道:“榭哥哥刚好相反,我从来就没见他练功过,每天里一有时间,就是跟我洞房。”

大黄蓉那个羡慕嫉妒恨啊。

小黄蓉又道:“这种事情很舒服的,我让榭哥哥进来陪你吧。”

大黄蓉啐道:“你再提这种事情,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干嘛不能提。”小黄蓉小声嘀咕了一声,又道:“不提就不提了,我出去一下。”

“这丫头,真会撩火。”大黄蓉暗暗咬牙。

出了厢房,小黄蓉进到旁边的屋子对郑榭道:“榭哥哥,你去跟她吧。”

郑榭惊讶地道:“不是吧,蓉儿大蓉儿同意了?”

小黄蓉道:“她虽然嘴上没说,但我知道她心里是同意的。”

郑榭头上冒出黑线,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怎么知道她心里同意的。”

小黄蓉道:“此言谬之,我就是鱼,自知道鱼之乐。”

郑榭哑然,这句话还真不能用在她身上。

小黄蓉又道:“你去不去,不去就算了。”

郑榭吞口口水,一个是禽兽,一个是禽兽不如!这个还用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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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推倒……这俩字出现的频率真高

这几天,大胜关召开武林大会,其实多半的事务都是大黄蓉在办,劳心劳力,精神有些疲惫。

小黄蓉出去后,屋内安静下来,她便有些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间,被子轻轻扯动了下,有人躺在了她的身边,心中也未在意,接着,一只手掌攀上了她的身躯上。

郑榭见她没有反应,心中暗喜:“蓉儿说的不错,她还真是默认了。”

大黄蓉扭了体,喃喃道:“小丫头,别闹。”

“呃原来她搞错了。”郑榭发现自己也搞错了,沉默了一秒钟,继续伸出邪恶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挑逗。

大黄蓉的**在他抚摸下慢慢变得火热起来,**被勾起,心中燥动,下意识地说道:“靖哥哥吗?”

接着,转过头来,睁睛便看到了郑榭,双目陡然睁大,张嘴欲叫。

郑榭怎么能让她叫出声来,立刻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巴,舌头探进去,在她口中挑动,一挺身,把她翻转,压到身下。

睡意霎时间退的一干二净,大黄蓉剧烈地挣扎起来。

郑榭伸指一挑,便把她身上最后一件亵衣撕开,伸手从她腋下穿过,将她娇躯紧紧的拥在怀里,大黄蓉一时间便再难动弹。

“你要干什么?”她猛地摇头,甩开郑榭,压低着声音,怒声斥道。乍遇变故,尖叫是下意识的反应,但这一瞬间的惊悸感退去后,理志便重新回来。

郑榭另一只手在她紧绷的大腿外侧上滑来滑去,道:“如你所见,我想跟你**。”

大黄蓉的年龄还没有李莫愁大,肌肤水嫩光滑、紧绷柔软。

郑榭心里暗暗拿她和小黄蓉比较,她虽然已经生过一胎,但身材没有任何走型,胸部依然圆润挺翘,依然平坦,没有一点赘肉,臀部依然结实有弹性,双腿浑实有力,抚摸起来更多了一些丰腴感,更加妩媚诱人。

“快放开我,不然我便要叫人来了。”大黄蓉冷冷地喝道。

郑榭不仅没有放手,反而把她抱的更紧,胸膛挤压着她的双峰,嘴唇在她的脸颊上划过,吐着热气道:“你要是叫,刚才就已经叫了。”

大黄蓉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紧紧地咬着嘴唇。

确实如此,在惊悸感过后,她一瞬间便想了许多。首先想到的是小黄蓉,心道,若叫出声,第一个来的肯定是小黄蓉,若让她见到这种事情,会不会破坏他们的感情,旋即又反应过来。今晚这事处处透着诡异,那小丫头八成也参与到了其中,若她不知道,却怎么也不可能是。

第二个瞬间又想到了郭靖,若郭靖赶来,以靖哥的性格肯定会跟他搏命,最后的结果恐怕

而且,他刚刚在英雄宴上大出风头,打败了蒙古国师,是江湖人心中的支柱。若把这事宣扬开来,大英雄一下变成大贼,宋朝江湖受到的打击恐怕比被金轮法王挫败更加严重,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英雄同盟必会一溃千里,只怕靖哥哥会伤心难过,比死了更痛苦。

天下是大宋的还是蒙古的她都不在乎,只是因为郭靖要保卫大宋,她才会竭力相助。

这些话说来挺多,但在心中想来,却只是一瞬间的事。

在大黄蓉发现身边之人是郑榭的一瞬间,她下意识的想要尖叫,尖叫的冲动过去后,下一瞬间她便想到了这么许多。

“榭小弟,你放开我好吗,咱们就当做这事根本没有发生,你依然还是我的榭小弟。”大黄蓉调整呼吸,轻柔地说道。

硬的不行来软的,只是

郑榭轻轻地摇摇头,道:“当做没有发生?可能吗?”

眼下的情况,强女干未遂和强女干是的结果是一样的。

大黄蓉紧闭着嘴唇,没有说话。是啊,不可能了。

郑榭把她的双腿分开,继续说道:“既然结局一样,那就在发生了以后再当做没有发生吧!”

“不要!”大黄蓉感觉到郑榭的动作,不禁低呼起来,但她被郑榭紧紧抱着,反抗也是徒劳无功。

郑榭又低头把她吻住,腰部一挺,顺利的进入。

“进去了!”

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大黄蓉紧绷的身躯一瞬间便松懈下来,也不再强烈的抵抗,两行泪珠顺着她的眼角划落。

至于轻生,大黄蓉根本没有想过,她是那种性格坚强的人。

在事情发生之前,她不会轻言放弃,会竭尽全力,用上所有手段抵抗,只要一刻没有成为事实,她便会坚守一刻。但事情发生之后,她也不会轻生,不会像那些视贞洁胜过生命的烈女一样以死铭志。

郑榭松开嘴,将她的泪珠舔去,轻声唤道:“蓉儿,别想太多了。”

大黄蓉冷冷讥道:“你强女干了我,挺高兴的是吧。”

“呃确实是这样。”郑榭老老实实地点头。

大黄蓉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实在无话可说。

“我要开始动了。”郑榭说道。

大黄蓉不言不语,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用沉默来表示自己的态度。

厢房中,响起了身体快速碰撞声和男女粗重的呼吸声。

这种不配合不反抗的态度更刺激了郑榭的心火,他把她的双腿找到肩上,更加用力地撞击。

“嗯嗯”大黄蓉说起来也算得上一个饥渴怨妇,在这种强烈的快感下哪里还能保持着冷静,随着他的如猛有力的动作,不自觉地轻哼出声。

“转过来趴着。”郑榭暗笑起来,将大黄蓉调转个,用后背入的方式继续做。

“都这样了,就随他吧。”大黄蓉被强烈的快意冲击着,心里抵抗的情绪被一点点的消磨干净,身体随着他的指示而动。

郑榭做了一阵,又变幻姿势,将前世从爱情片学来的动作挨个试验了一次。

大黄蓉哪见过这些花样,身体很快便被他俘虏,压低着声音娇吟起来。

郑榭调转身,把她翻到上面,“啪”地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说道:“自已动。”

大黄蓉心里羞赧欲绝,但**已经被点燃,难以压抑,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动了起,目光下意识地闪躲起来,不敢跟郑榭对视。

见她这样子,郑榭打趣道:“蓉儿,你多久没有做过了,这么兴奋。”

大黄蓉听到他这话,异样的感浮上心头,罪恶感和屈辱感刺激着她的神经,大黄蓉娇躯猛地颤抖起来,积蓄的快感在这一瞬间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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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撒谎

()清晨,金sè的也光洒遍大地,给这片萧条的城池带来一丝温暖。

各路英雄早早地便汇聚到陆家庄外,商讨抗蒙对策。

陆家庄后院,厢房。

rì上三竿,大黄蓉才悠悠的清醒过来,琼鼻中发出惬意的哼声,从来没有睡的这么舒服、甜美过。

下一秒,昨天里的一幕幕影像映上心头,大黄蓉猛地睁开眼,完全清醒过来。她紧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才稍松口气。

房间里空荡荡,只有自己一人。

“我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大黄蓉暗暗摇摇头,叹口气,有些伤神地靠在了床上。

“吱扎~”

房门打开,大黄蓉豁地睁开眼。

郑榭和小黄蓉走了进来,郑榭手里端着一个盘早点,小黄蓉手里拿着小亵衣。

“蓉儿,你醒了。”郑榭笑着说道。

大黄蓉沉着脸,冷喝道:“出去!”做了多年的丐帮帮主,声音中自有一股威严。

郑榭却不受一点影响,自顾自地把早点放到桌上,撇着她道:“又不是没看过。”

大黄蓉寒声说道:“姓郑的,算我看错你了。你若再这样,别怪我鱼死网破。”

郑榭道:“何必说这么严重,你昨天不也很快乐吗?”

那些疯狂的记忆又被他的话勾起,大黄蓉定了定神,长长地吐了口气,从小黄蓉手里接过亵衣,穿带整齐后,对着两人说道:“咱们应该好好的谈谈了。”声音清冷淡漠,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小黄蓉道:“黄姐姐不要生气了,都怪蓉儿不好,没有提前告诉榭哥哥,让他错进了房间,把你当成是我了。”

大黄蓉理都未理她。

“好吧,你要谈什么?”郑榭拉过凳子坐了下来。

大黄蓉扫了小黄蓉一眼,道:“冯姑娘也许你根本不姓冯。这位姑娘,那些谎话就不用再说了,别再让我小瞧你。”

小黄蓉撇撇嘴,小声嘀咕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小瞧我就是小瞧你。”

大黄蓉眉头一耸,又看向郑榭,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从此咱们就是陌路人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郑榭道:“一定要这样吗?”

“今天你们就走吧,我会跟靖哥说,你们有要紧事,不辞而别了。”大黄蓉淡淡地说道。虽然少了他,武林同盟会少了一个大助力,但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郑榭道:“没有别的选择吗?”

“有,你现在就杀了我,这样一了百了,我也不用再烦心许多。”大黄蓉声音绝决。

小黄蓉听到这里也知道了事情不妙,她在之前根本没想会事情会严重成这样,有些气弱地道:“黄姐姐,为什么要这样。你不说,我不说,咱们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行吗?”

大黄蓉看向小黄蓉,只见她眼里一片真诚,还有着丝丝乞求,心里不觉地软了下来。她也觉得莫名其妙,为何对这个姑娘狠不下心来。

“不要自欺欺人了,发生过就是发生过,没法改变。”

小黄蓉道:“黄姐姐,这个事情没这么严重的。你就当成昨天晚上是我陪着榭哥哥,不就好了吗?”

大黄蓉道:“这怎么一样?”

小黄蓉道:“本来就一样,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咱们是一个人。”

“胡说什么?”大黄蓉皱眉,刚才便隐隐听到了她的小声嘀咕,现在又听了一遍。

小黄蓉道:“我可没有胡说,不信你问榭哥哥,咱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郑榭道:“虽然难以相信,但这确实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用再瞒着。

小黄蓉噼哩啪啦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她话语清晰,说的有条不紊。

“你是说,他是神仙弟子,会法术,把你从十四年前带了过来?”大黄蓉诧异道。

小黄蓉用力地点点头。

大黄蓉不由嗤笑出声,道:“这一次倒比之前严谨了许多,但是,你以为编这么一个故事,就能骗得了我?”

“你不信?”小黄蓉愣了。

大黄蓉道:“都说神仙能点石成金,你若是真能办到,我便信你了。”

这次轮到郑榭傻眼了,点石成金什么的,他真不会。

不过想想,也是常理。若是有一个人忽然跑过来跟自己说,他是神仙,郑榭八成会回道,你是不是想十块钱卖我一本秘笈!别外两成是直接打电话报jǐng。

小黄蓉正想跟他解释,外面忽然响起稳重的脚步声,三人同时收声。

郭靖大踏步走了进来,说道:“蓉儿,你醒了,我听冯妹妹说,你有些气血虚弱,现在好点了吗?”

大黄蓉笑道:“我好多了,你昨天”

郭靖道:“我昨天忙完便已经半夜,不想再打扰你,就在书房睡了。”说着,便走到黄蓉身边,仔细看看她的脸sè,道:“还好,比昨天的气sè不好多了,这些天辛苦你了。”

大黄蓉心中不由一乱,俏脸发红,道:“你这是做什么,让人看笑话。”心道,今天气sè好,却是另有原因。

郭靖呵呵笑道:“害什么羞,郑兄弟和冯家妹子都是自己人。”

大黄蓉向郑榭看去,却见他眨眨眼,目光别有深意,忙道:“对了,刚才榭小弟说自己有些要事要办,正要跟你辞行。”

郭靖皱眉道:“郑兄弟,真的吗?”

“呃,我确实有点事要去办。”郑榭点点头。

郭靖叹道:“太不巧了。兵书上说,两军对垒,情报为先,我本来准备邀你一同去探蒙古大营。唉,既然郑兄弟有要事,那就算了,我让渔师兄和朱师兄陪我一同去吧。”渔师兄和朱师兄便是渔樵耕读里的泗水渔隐和书生朱子柳,英雄同盟中,除了郭靖黄蓉之外,便属他们两人功力最高。

“其实榭小弟是找借口偷懒,他哪里有什么要事?”这时,黄蓉忽然说道。蒙古大营兵马重多,凶险万分。特别是在见到金轮法王后,她一点不都敢小窥蒙古方面的武力。渔隐和朱子柳虽然武功不差,但与郭靖相比较起来,就差远了,在蒙古大营中,一旦被发现,还会连累到郭靖。不怕狼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手,就是这个意思。

大黄蓉怎会让郭靖犯险,这个时候便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她对郑榭使个眼sè,道:“你说是吗,榭小弟。”

郑榭慨然道:“我辈中人当以大义为先,些许事情可以以后再办,抵御外侮、为民出力之事怎能少得了我。”

郭靖击掌赞道:“若人人都如郑兄弟这般想法,蒙古又怎能欺我大宋。”

大黄蓉道:“靖哥你也不用夸他,有什么强敌尽管交给他去对付便可。”

郑榭道:“不错,蓉姐说的对,杀敌之事我义不容辞。”

郭靖道:“有郑兄弟出手,我便放心多了。不多说了,我去准备一下。”

“郭兄请。”

郭靖走后,屋中的气氛又变得怪异起来,黄蓉脸上的笑容收敛,道:“你帮完靖哥这一次后,咱们便互不相欠。今后形同陌路,再不相见。”说完,便也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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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中伏

大胜关,陆家庄外。

泗水渔隐、朱子柳、全真教几位道长等人为郭靖四人送别,说道:“郭大侠,到蒙古后定要小心,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重,武林同盟还要你来主持。”

郭靖抱拳道:“多谢诸位关心,襄阳之事,就有劳诸位多心了。”

与这几人话别后,郭靖又道:“蓉儿,你身子虚,怎么不在家休养。”

大黄蓉笑道:“我不要紧。倒是你,那笨头笨脑的样子,我若不跟着,你别着了别人的道。”说着话,她向郑榭看了一眼,目光中别有深意。

这也是她非去不可的原因,若是郑榭想对郭靖不利,郭靖必死无疑,到时候往蒙古方面一推,人不知鬼不觉,死了也是白死,根本无从查起。

郑榭看懂了她眼神中的深意,不由苦笑着摸摸鼻子。

郭靖憨笑一声,大黄蓉说他笨,他也不以为意,又转头道:“冯家小妹子,你还是别去了。”

小黄蓉皱皱小鼻子,道:“为何你能去,我就去不得。”

“这”郭靖苦笑着看向郑榭,想让他劝劝。

郑榭笑道:“蓉儿想去就让她一同去吧,郭兄莫小看她,若真打起来,你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郭靖对郑榭的武功信服的很,没有怀疑他的话,大喜道:“太好了,冯妹子武功这么厉害,又是一大助力,这次探营定然万无一失。”

大黄蓉道:“不论怎么说,还是小心为上。”

郭靖点头。

小黄蓉道:“咱们走吧。”

四人骑上快马,从侧门出城,一路上拣偏僻的荒山小路而行,途中遇到蒙古官兵也尽量避过,不与他们发生冲突。

“天色已晚,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下吧。”四人骑马奔行了数个时辰,到了一个荒破的村落外。

“好。”郑榭应声。

四人下马,走进荒村中,村头枯树上的乌鸦扑棱棱的飞起,在空中“嘎嘎”鸣叫。

蒙古官兵凶残暴虐,所过之地狼烟四起,一路上所见景像凄凉萧瑟,像是这样荒破的村子屡见不鲜。

四人找了村中一家比较宽敞的大屋,郑榭和郭靖把马匹拴好,搂了些草料喂马。一口气奔行数个时辰,人不累,马儿也受不了。

屋中架起了一个篝火,用瓦罐煮着野菜清汤,四人吃了些干粮。

郑榭看了眼大黄蓉,道:“看这样子,明天傍晚前就能到了。”

大黄蓉根本不与他说话,倚在郭靖身坐下。一路上也是如此,大黄蓉都离他远远的,根本不给他接近的机会。

郭靖点下头,又道:“这次探营首先要探清蒙古官兵的局势。其次,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尽量刺杀蒙古高级首领,最好能把这次领军的统帅忽必烈杀掉,这样,就算不能使蒙古退兵,也能起到拖延战局的作用。”第二点是刚刚补充上来的。

已方的武力强横,让郭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郑榭看向大黄蓉,道:“蓉姐姐你说呢?”

大黄蓉暗瞪他一眼,定了定神,道:“嗯,刺杀的话,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刺杀一般的将领很难影响到战局,咱们要杀就直接忽必烈,找准机会的话,还是有很大可能会成功的。”

“忽必烈”郑榭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主要是受历史的影响,忽必烈可是历史上最强的帝王之一,他在位时,将元朝疆域扩展到了极致,一直打到了罗马!若是没有忽必烈,这个史上最大的王朝还会有吗?

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改变历史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做过,射雕和笑傲就被他折腾的乱七八糟了。

郭靖和小黄蓉倒是很同意这个决定,他见郑榭在沉思,不由问道:“郑兄弟,有什么问题吗?”

郑榭道:“没什么,只是,忽必烈恐怕不是那么好杀的。”

郭靖道:“见机行事吧。”

商议完后,四人便在篝火旁睡下。

一夜无事。

次日下午,四人便到了蒙古大营附近,将马匹藏好后,便向蒙古大营摸去。

蒙古的大营扎在一处平原地带,四人在一处小山上向下望去,便见到一片连绵的尖顶帐蓬,好像一个个小土堆一样,数量足有上千。营帐附近,有着数十支像小蚂蚁一样的官兵在巡逻。

“场面何其壮哉!”看着几乎将一片平原覆盖的营帐,郑榭不禁在心中感叹。

郭靖对这些倒没有多大的感触,他望了一下,指着一处营帐比较密集的地方道:“那里应该就是蒙古王子忽必烈的营帐。”

郑榭对蒙古官兵扎营的布局没什么了解,在他看来,这些营帐就是随便扎下的,不过他对郭靖的话还是比较信服的。

四人向下张望了一阵,将王帐附近的布局记下。

大黄蓉望望天空,忽然说道:“看这样子,今天夜里会有小雨!”

“太好了!”郭靖喜道:“这么一来倒是,刺杀忽必烈的把握倒是大上许多。”

“不错。”小黄蓉张望了一阵,也跟着点头。

桃花岛家学渊源,黄药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预测风雨也有一定的研究。黄蓉得其传授,也有他六七成的火侯。

入夜,起了东风,天上果然下起了蒙蒙的细雨。

四人早已准备好蓑衣,伏在蒙古大营外,伺机而动。

午夜,是人最困的一个时侯,四人摸进了大营里,在营帐间灵活地蹿行,躲避开巡逻兵的视线。

“那就是忽必烈的王帐了!”郭靖指着一百丈外的一个大帐蓬道。

郑榭运起紫霞神功,凝目看去,四周的营帐都已熄了灯,一片漆黑,只有那顶营帐中还有着亮光,隐隐地能看到帐中有人未眠,影子投帐蓬上。

“走!”郭靖低喝一声,四人便猫着腰向王帐潜去。

等一支巡逻兵过去后,他们便来到了王帐旁,掀开帐帘,一溜烟地钻进了王帐里。

“不好,中计了!”

刚到帐中,大黄蓉不禁低呼起来。

营帐中央摆着一张大桌,桌上点着灯盏,亮光便是从这里发出。在桌前架着几个穿着铠甲的假人,从外面看到的影子就是他们。

“快退!”郭靖也察觉到了不妙,迅速向后退去,伸手去掀帐帘。

毫无意外,营帐的帐门被一张大网堵住了。

就在这时,郑榭隐隐听到了呼啸声,不禁面色大变,喝道:“蓉儿,快走!”

说完,他一把扯住大黄蓉,向着帐蓬幕布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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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分散

王帐的幕布是用精壮的牛皮制成,结实牢固,但在郑榭手中,却如薄纸一般脆弱,被他随手破开。

跟着,两人便如闪电般冲了出去!

呼呼~~

空中响起轰鸣的风声。

大黄蓉抬头一看,顿时娇容失色,俏脸惨白。

只见头顶上上百块磨盘大小的巨石如流星划坠落,扑天盖地地砸了下来。

“我擦,至于嘛,竟然连攻城器械都用上了!还真是看得起哥们!”郑榭腹诽,脚下却不停步,拉着大黄蓉向外飞奔!

轰隆!

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王帐的位置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假山!人要是在里面,任你武功盖世,也得砸成肉饼饼。

地面都颤动起来,巨石击撞,石屑飞溅,震人心魄。

“靖哥!”大黄蓉回头向后看去,大声惊呼起来。

“蓉儿!”烟尘飞扬中传来了郭靖雄厚哄亮的声音,他也险险地跑了出来。

另一边,小黄蓉也大声叫起来:“榭哥哥!”

“我没事!”郑榭回了一声,长长地吐口气,还好,人都没事!

郭靖和小黄蓉都顺着声音向这边奔来,还未汇合到一起,便听到一个蒙古将领粗豪的声音响起:“放箭!”

一阵弓弦弹动的筝鸣声响起。

嗡嗡

接着,上千支箭羽幕天席地地向四人罩来,声势宏大。

“我就说忽必烈没那么好对付!”郑榭吐糟一句,一把将蓑衣扯了下来,面上浮起紫气,将手中蓑衣舞成一片幕壁,四面八方射来的箭矢便被他挡了下来。

叮叮当当!

密集的响声连成一片。

两人身前的地面上立刻多出了一堆断箭。

蒙古方人人都是射箭好手,用的也是重弓铁箭,威力不凡。但这些弓箭对郑榭的威胁并不大,至少比起抛石机来就差得远了。

一幕箭雨过后,那蒙古将领的喊声又响了起来:“弓箭营二营,放箭!一营预备。”

蒙古方面是由两个弓箭营呈圆形包围着王帐,一营射完,二营便补上,交替放箭。

“这是绝杀啊!”郑榭惊呼!

要说一个人勇猛的话,在千军万马中纵横自如,那绝对是因为千军万马没有做好组织!

像这样的箭雨来一轮,五绝级的人物就不好受,若是再刷几轮,猛人也绝对会变成马蜂窝。

“分头走,冲出去!”郭靖大声叫道。

郑榭往另外两人看去,只见郭靖也跟自己一样,将衣衫做大旗般挥舞,但力度明显要差上许多。

小黄蓉那边比郑榭还要要好上许多,这丫头身上穿着软猬甲,只要护住头脸和双腿,上身就算不小心中几箭也不打紧。

“走!”郑榭轻喝一声,趁着这两轮箭雨的间隙,揽住大黄蓉的小腰,闪电般地向外冲去。

大黄蓉也没有挣扎,她心知自己的武功最差,无法独自对应这种阵仗,若是跟着郭靖,只怕会是一个拖累,目前只能如此。

郑榭展开轻功,行速极快,在第四轮箭雨袭来之前便已经冲到了弓箭手的身前,抬掌一拍,七八个弓箭手便像炮弹一样朝后倒飞出去,连带着又砸倒十多人,惨叫声响成一片。

另一边,郭靖和小黄蓉也冲出了弓箭营的包围,开始近身搏杀。

“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在十多丈外,一个穿着皮甲的将领大声叫道。

大黄蓉扭头看去,眼睛一眯,屈指一弹,一粒石籽向那个将领急射而去!

弹指神通。

石籽去势迅猛,划出一道破空声,直射到那将领面门前。

就在这时,一支铁杖忽然横到了那将领面前。

石籽竹杆上,“嘭”地暴开。

大黄蓉仔细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高瘦汉子出现在蒙古将领身前。此人长着一副僵尸脸,面无表情,手上柱着一个黑色的挂帆,样子像是街头算命的相师一样。

这人便是蒙古王子招来的江湖异人,潇湘子。

大黄蓉和潇湘子的武功在一个档次上,但两人相隔了十丈,弹指神通的劲力弱了许多,才会被他轻易的挡下。

除了潇湘子之外,那蒙古将领身边还有三个穿着奇装异服的江湖异人,分别是尹克西,马光佐和尼摩星。

其中,尹克西是波斯国高手,碧眼鹰鼻,最突出的特点便是一头黄卷毛。尼摩星是天竺阿三,脑袋包的跟棕子一样,手上持着一根蛇形鞭。最后一人是马光佐,他是回疆人,脑袋大脖子粗,身材壮硕如铁一般,样貌起来还算正常,但智商是他的硬伤。

那蒙古将领道:“请四位壮士出手!”

潇湘子第一个叫“好”,阴恻恻地道:“尼尹马三位老兄,我去对付那个小女娃子!”他刚才接了一击弹指神通,知道来者都不好对付,遂挑软柿子捏,当下便往小黄蓉那边奔去。

“僵尸脸最不要脸。”马光佐啐一口,一指郭靖道:“我对去付那个汉子!”

剩下的两人只能向郑榭和大黄蓉冲来。

尼摩星前行两步,随手捡起一俱尸体,扬手一抛,尸体便向着二十多丈外的郑榭他们砸去,这一掷的力气让尹克西都不由动容。

扔完后,尼摩星拍拍手道:“太轻了,不就手!”

他这一招是天竺的一种高深武学,名叫释迦掷象功。

传说,释迦为太子时,途遇一只巨象阻路,便抓住象足向上空掷去,巨象三日方落。

“小心!”大黄蓉见尸体飞来,大声提醒道。

郑榭扭头看去,哂然一笑,随手擒住一个蒙古官兵往后扔了出去,跟那尸体撞到一起,在空中暴成一团血泥。

“有来无往非礼也,你也接我一个!”

郑榭的力气比尼摩星还要大出许多,他又抓住一人,抬手抛了回去。

尼摩星冷笑一声,跟我比力气,你差得远了。他见蒙古兵飞来,不闪不躲,一张手便将那飞从抓住,脸上还带着冷笑,脚步平稳纹丝不动。

“尼老兄,佩服!”尹克西赞道。

忽然,尼摩星脸上的笑容僵住,咚咚地倒退了三步,一口血便喷了出来,整个人瘫坐在地。

尹克西骇然失色,心生怯意,看着郑榭两人,猥猥琐琐地不敢上前。

郑榭揽紧大黄蓉的腰肢,道:“不用管他们,咱们走。”

说完一跃而起,如跳蚤一般在蒙古军队里蹦来蹦去,几个起落便冲出了蒙古大营。

营帐附近,一支铁骑冲了出来,追着两人往山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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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绝情谷

半个时辰后,两人甩脱了蒙古追兵。

“蓉儿你知晓天文地理,说说咱们现在是在哪?”

两人被蒙古大军一路追赶,慌不择路地跑进了深山,走了一阵,他已经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郑榭仰望天空,空中乌云遮天,细雨蒙蒙,连颗星星都没有。

“放开我吧。”大黄蓉清冷地说道。

“我辛辛苦苦救了你一命,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郑榭揶揄了一句,但还是顺势松开了手臂。

大黄蓉心下松了口气,拨开遮着眼睑的刘海,向四周张望了一眼,此时他们正站在一个荒山之上,视野里一片漆黑,只能看清附近丛丛影影的树林。

郑榭说道:“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嗯。”大黄蓉点头,向前走去。

两人向前行走一段,发现一条小溪,顺着溪流逆行而上,便到了一处山谷外。

转过山壁,视线中忽然出现了点点亮光,似是人居住。

“过去看看吧!”郑榭道。

两人向着亮光处行去,走不多远,便到了一处幽谷中,谷中有一片房屋,两人在山上看到的亮光便是从这个宅院里传出。

郑榭上前扣门。

一个穿着绿袍的老者将大门打开,此人身材极矮,比大黄蓉都要矮了一头半,但却留着一把长长的胡须,须子直垂过膝,他问道:“此地荒僻,罕有人至,两位是什么人?”

郑榭道:“我跟妻子在山外遇到强匪,躲进山里迷了路,恳请老先生收留一晚?”

大黄蓉想反驳他,张张嘴,却没有说出口。心里想到,半夜里有人敲门本就已让人生疑,我若再多言,这家主人难免胡思乱想,怕是不会让我们进去了。

老者打量了两人一眼,道:“你们进来吧。”

两人进了宅子,跟着老者到了一间厢房外,郑榭道:“多谢老先生收留,敢问先生如何称呼?这里又是何地?”

老者道:“老夫姓樊,名一翁,这里是绝情谷。两位先在厢房住下,明日我再带你们去见谷主。”

“绝情谷!”郑榭讶然道。

樊一翁道:“怎么?你听过本谷?”

郑榭道:“没什么,人孰无情?只是奇怪这里以绝情为名而已。”

樊一翁点点头,没再说话,径自离去。

进到屋中,大黄蓉问道:“你知道这里?”

郑榭知道瞒不过她,也没想瞒她:“知道,这里的谷主复姓公孙,从唐朝时候便隐居谷中,避世不出。这一代的谷主名叫公孙止,不是个好人,他的妻子你应该也听说过,她叫裘千尺,是铁掌水上漂裘千仞的妹妹,现在已经被公孙止扔到深谷里,苟延残喘地活着。另外,这里有一种奇花名叫情花,毒性奇特,中毒之后,只要一动情,便会受剧痛折磨,除了谷中仅剩的一粒解药外,只有服用断肠草方能解其毒性。”

大黄蓉发现了其中许多问题,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郑榭笑道:“我说我是神仙,你信吗?”

大黄蓉冷笑不已。

这时,小黄蓉传音过来,道:“榭哥哥,你们逃出来了吗?”

郑榭道:“已经出来了,你没事吧。”

小黄蓉道:“没事,已经甩开蒙古兵了。后来遇到一个僵尸脸的家伙,功夫不怎么样,人却挺奸猾,已经被我杀了。”

郑榭心道,那僵尸脸应该就是潇湘子了,真是可怜的家伙。就是不知道他死了以后,谁去少林寺偷九阳真经。

小黄蓉又问道:“你们现在在哪里?”

郑榭道:“我现在呆的这里叫绝情谷,不太好找,等明天天亮,我再出去找你吧。”

小黄蓉道:“好吧。”

郑榭道:“你自己小心。”

大黄蓉道:“无话可说了吧。”

郑榭愣道:“我怎么就无话可说了?”

大黄蓉不再纠缠这些,又道:“你为什么要说我们是夫妻?”

郑榭笑道:“你想,深更半夜,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上门,若说他们不是夫妻,谁信呢。再者说了,我也没说错啊,咱们虽然没有夫妻之名,但已有夫妻之实,也算是半个夫妻了?”

大黄蓉道:“我已经说过,那件事情就当从没发生过,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咱们各走一边。”

郑榭道:“你和这山谷倒是有缘,一样的绝情。我好歹也救了你一命,半天都没过就要过河拆桥了。”

大黄蓉道:“挟恩求报,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这种人。”

郑榭道:“你这话就说错了,有恩不图报,那谁还会再施恩?长此以往,这天下还会有仁义存在吗?”

大黄蓉道:“歪理邪说。若照你这么说,挟恩求报之徒才是大仁大义?”说着话,心里恍恍惚惚地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时候他们在一起聊天经常会就这些东西辩论起来。常人听了这话,定会觉得惊世骇俗。但大黄蓉受黄老邪的教育,离经叛道,不羁于世俗教条,一起批叛起孔孟圣人来,还有些惺惺相吸。

郑榭道:“歪理也是理,就像男女**,人们都说它是万恶之源,但若没有了这万恶之源,人从哪里来?”

大黄蓉感觉到郑榭如火焰一般炙烈的目光,喝问道:“你想做什么?”

郑榭伸手去拉她的衣带,道:“蓉儿,你的衣服都湿了,还是解下来晾干吧。”

“你放手。”大黄蓉劈掌向他斩去,呃,用的是劈空掌。

劈空掌郑榭用的比黄老邪都熟,可以说,对这套掌法的理解,这世界上绝对没有人能超过他。

郑榭闪避的同时,伸手一拉,便将她的衣带解开。

“快住手。”大黄蓉惊叫,刚张开嘴,便被郑榭用嘴堵住,舌头溜了进去。

“唔唔”

大黄蓉徒劳无功地挣扎着,衣衫一件件被剥落。

郑榭抱起她,放到床上,很快翻滚起来。

“这里是世外桃源,不与外界相通,没有人会知道。就让他再为所欲为一次吧,就是最后一次,出谷之后,便再不相干,永世不见。”已经有过一次经历,大黄蓉反抗的情绪没有那么激烈,食髓知味,再一次陷入了**之中。

这一夜,比起那一天还要疯狂,放荡,大黄蓉没有压抑着自己,娇吟声在屋里唱响,一次高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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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老顽童

一觉醒来,精神饱满,一夜的奔波的疲累全都一扫而空。

大黄蓉一睁开眼便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赧然问道:“你在看什么?”

郑榭道:“看美人,以前还不觉得,现在仔细一看,我发现蓉儿原来这么美丽。”

大黄蓉道:“你这些话还是留着去哄冯妹妹吧。”

郑榭哑然失笑,记得当初小黄蓉也说过类似的话。

“你要是仔细打扮一下,别人恐怕都分不清你跟蓉儿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了。”这话绝对不是夸张,大黄蓉本来就不老,经过郑榭的一番滋润,更焕发青春,脸蛋都是红扑扑的。女人三分靠长像,七分靠打扮,只是她平时穿衣的颜色,佩带的首饰,顶上的发型等一系列装扮组合起来,让她显得比较成熟罢了。

大黄蓉听了这话,虽然不信,但心里还是很甜蜜的,嘴上自然不会这么说:“别哄人了,快起来,一会还要去跟谷主辞别。”

郑榭唱道:“诺,让为夫来给夫人穿衣。”

“当当当!”

这时的敲门声响起,两人同时一怔,郑榭道:“稍等。”

屋外响起一个女人俏美的声音:“两位贵客,樊老爷说两位昨天淋了雨,让小婢送来两套干净衣裳。贵客不用着急,衣服就放在门外,小婢先告退了。”

郑榭道:“替我谢过你家老爷。”

“好。”婢女回道,脚步声渐渐远去。

郑榭下了床,打开房门将衣服拿了进来。

这两件衣服的料子不错,但颜色就不太正常了。也不知道公孙止是怎么想的,谷中人的衣衫清一色都是绿悠悠的。谷中人只充许吃素,不许有荤腥,难道连衣服也得配上套?

公孙家家传的闭气功是上乘心法,但却有一个极大的缺点,不能吃荤腥,不能饮酒。若是当初抽奖抽到这门功夫,郑榭肯定会干脆利落的放弃。

等到大黄蓉穿上这衣服,他就不嫌颜色太绿了。绿色显得娇俏,大黄蓉穿上这衣服,好像直接年轻了七八岁一样。

“啧啧,不错不错,真是让人眼前一亮。”郑榭围着她打量了一圈,又一伸手把大黄蓉头上的簪子拨下来,乌发顺着肩头披散下来。

“你干什么?”大黄蓉瞪他一眼。

郑榭道:“这个发型跟你不配,我来给你扎起来。”

大黄蓉恼道:“别乱来。”

郑榭道:“你若不让我来扎,我就不让你出去了。”

大黄蓉愤愤不已,但也无可奈何,只能任他胡作非为。

郑榭嘿嘿一笑,用束带给她扎了两条马尾辫,披在两肩上,头顶简单地盘了一个花样,剩下的发丝就任它自然地垂下。

大黄蓉坐在铜镜前,看着郑榭为她束发,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她这一生,除了小时候黄药师替她扎过头发,再也没有人为她束发。

郑榭拍拍,说道:“怎么样?”

这模样,完全就是照着小黄蓉的发型做的。

大黄蓉嗔道:“我已经嫁人,怎么能还留这样的发饰。”

郑榭跟她并肩站到一起,说道:“谷里的人都知道咱们是夫妻,现在这样是不是更搭配一些。”

大黄蓉有些喜欢又有些无奈,道:“随你了。”

郑榭道:“好了,咱们该去见见公孙止了。”

两人出了院子,便遇到一位绿衫婢女,她眨着眼看了大黄蓉一眼,说道:“两位贵客,请跟小婢到厅中用膳。”听这声音,就是之前为他们送衣服的那位小婢。

两人跟着她顺着走廊往主屋走去。

郑榭小声道:“蓉儿,看见没,这小婢在偷看你,肯定是觉得你长得好看,羡慕你了。”

大黄蓉撇他一眼,没有答话,心里倒是记起了当初小黄蓉说起心上人时的那些话,对“会哄人开心”这一条,有了更深的理解。

“哄人开心”就是明知道是哄人,但还是很开心。

昨天夜里进来时,没有看清楚,现在重新一看,却发现这院落布局十分精致,院中有假山流水,有红花绿荫,搭配得当。就连精通园艺的黄蓉都赞叹不矣。

除了东方不败在黑木崖的小院外,郑榭再没有见过比这更好看的园子的。

“两位请在此处用些早点,谷主迟些便过来。”这婢女将他们带到一处偏厅里,让人上了些糕点过来。

郑榭和大黄蓉也不是无肉不欢的人,简单地吃了些早点。

撤下早点后,两人便在偏厅中等待。

“这谷主架子倒是挺大。”大黄蓉说道,她本是丐帮帮主,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是数一数二的,就算是全真七子对她也得礼敬她三分。从来没有这么等过别人,只有别人等她的份。

过了一会,公孙止还是没来,倒是有一位穿着绿衫姑娘出来,冲两人福了一礼,道:“两位贵客请见谅,今日谷中闯进了一个怪人,踢翻丹炉、折断灵芝、撕毁道书、焚烧剑房,闹得不可开交,爹爹正安排人抓他,却不能跟两位相见了。”这女子穿著打扮虽然跟婢女相似,但气度却高贵得多。

这女子自然便是公孙绿萼了。

大黄蓉心道:“原来谷中生了变故,不是谷主故意怠慢。”她心里挂念着郭靖,想要尽早离开,便准备跟这女子告辞,让她代为转谢谷主。

这时郑榭忽然说道:“你说说那怪人是什么模样?”

公孙绿萼道:“那人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说话十分奇怪,颠三倒四,像是一个顽童一样。三师兄在丹房看守丹炉,不知那老头儿怎地闯进丹房,跟他胡说八道个没完没了,又说要讲故事啦,又要打赌翻筋斗啦”

“老顽童周伯通。”公孙绿萼的话没说完,大黄蓉心里便确定了那人的身份。

同时,郑榭也转头向她看来,传音道:“她说的那人多半便是老顽童周伯通。”

“周伯通怎么会在这里?”大黄蓉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心里有些疑惑,不过也没多想,等公孙绿萼说完话,便要提出离开的要求。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须发皆白的老头忽然蹿进了屋子,嘴里叫道:“你们没有看见我,没有看见我。”说完钻到了主位上的供桌的下面,桌布放下,却还是没能把他完全挡住。

郑榭道:“脚露出来了!”

周伯通把脚缩进去,道:“现在呢,你还能不能看见我。”

郑榭道:“看不见了,不过我却知道你藏在里面。”

“不好玩,是你刚才看见的,我再换个地方藏。”

周伯通从供桌下伸出头来,一边说着,眼珠一边乱转,忽然看到了黄蓉,“嗖”地一下蹿到了黄蓉面前,道:“小黄蓉,你也来这里玩了。”

大黄蓉瞬间在心里转过了数个念头,我现在与郑榭假扮夫妻,不能让他拆穿。便奇怪地看着他,道:“老伯伯你认错人了吧。”

周伯通道:“没有错,没有错,你就是小黄蓉。”

大黄蓉道:“黄蓉是我姐姐,我姓冯,叫冯蓉。”

周伯通道:“黄老邪又生了个女儿?没错啦,你是黄老邪又生的女儿。”

大黄蓉摇头道:“不是,我姓冯,黄伯伯生的女儿应该姓黄才是。再说,黄伯伯没有续弦,怎么会生女儿?”

周伯通道:“不对不对,谁说黄老邪的女儿就非得姓黄。黄老邪没有续弦怎么就不能再生女儿了。”

大黄蓉心里无奈,恨不得念出“四张机”的咒语。

这时,一群人冲进了厅中,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宝蓝色绸褂的中年汉子,手中提着一刀一剑,在他身后,是一群穿着绿衣的男女,长须樊一翁便在其中。

万绿丛中一点蓝,如鹤立鸡群。

郑榭和黄蓉自然一下就猜出了他的身份——绝情谷主公孙止。

公孙止大声喝道:“尊驾还往哪里跑?”

“不玩了,小黄蓉,我先走了。”周伯通说了一句,便噌的一下跳到了屋梁之上,冲天一掌把屋顶打破,跟着蹿了出去。

公孙止冲到了厅中,见周伯通逃走,扭头看向郑榭和大黄蓉,目光不由一怔,道:“两位是什么人,与那老头认识。”

大黄蓉道:“那位老伯伯认错人了,我跟他并不相熟。”

“是吗?”公孙止转头看向公孙绿萼。

公孙绿萼心地善良,不想让两人被牵连,便点头道:“是,这位姐姐姓冯,跟那老头不相识。”

公孙止点点头,道:“快去追他。”说完正要离开。

大黄蓉忙说道:“我与夫君得谷主收留感激不尽,只是家中还有要事要办,正要跟谷主告辞。”

公孙止目光在大黄蓉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道:“这么急着要走,两位只怕与那老头是串通好的吧。”跟着又对手下道:“看住他们,别让他们离开。”

大黄蓉心思缜密,暗道:“这谷主确实不是好人,只怕是起了色心。”

樊一翁走上前来,道:“两位,请吧。”

“要想离开,只怕还得要他相助。”大黄蓉转头看向郑榭,指望他出手,却发现,郑榭已经乖乖地往外走去。

大黄蓉暗恼不已,却也只得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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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赖着不走

两人又回到了厢房,只是这次他们不再是谷中客,而是谷中囚。

大黄蓉生气地质问道:“以你的功夫,若是想走,谷中怕是没人能留得住你吧。”

郑榭掖揶道:“果然是翻脸不认人啊,人家谷主好心好心地留了咱们一夜,你却要打杀出去,啧啧,真是绝情啊。”

大黄蓉愤愤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

郑榭道:“我打的什么主意?”

大黄蓉一噎,那些话女子却不好说出口来。

郑榭耸耸肩笑道:“以郭兄的武功,那些蒙古兵是留不下他的,他此时多半已经回襄阳去了。咱们要走也不必急在一时,你不想再见周伯通吗?他可是堪比五绝的高手,若有他相助,守卫襄阳就容易的多了。”

这倒也是,郑榭走后,襄阳的绝顶武力就只剩下郭靖一人了,若是得一人相助,定然轻松得多。大黄蓉自我安慰,叹口气,也只能这样想了。

到了下午,樊一翁又过来了。

大黄蓉问道:“老顽童抓住了吗?”

樊一翁道:“那老头儿已经跑出谷去了。”

大黄蓉又问道:“你们何时放我们离开?”

樊一翁道:“此事要看师傅的决定,我做不了主。”

大黄蓉道:“你带我们去见谷主。”

“好。”

樊一翁便带着他们两人去了主宅大厅,让两人在厅中等待,他便去后面通禀。

过了一会,樊一翁便回来了,他道:“家师说了,尊驾若是想离开,悉随尊便。但令夫人与那老顽童相识,不可以离开。”

公孙止那丫的打什么主意,用想都知道。郑榭大义凛然地道:“我跟蓉儿夫妻恩爱,共同进退,我是绝不会一个人离开的。”

大黄蓉翻个白眼,对樊一翁道:“还请樊先生代为通禀,请问谷主是否可以通融一下。他不想走,就让他留下,妾身离开。”

“呃”樊一翁一愣,能把这么无耻的话说的这么正大光明的人不是城府极深的阴沉小人就是那种不把无耻当无耻的天生恶人。

“蓉儿,你,你怎么能这样!”郑榭哑口无言,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叫道,好像才认出她的真面目一样。

樊一翁也极度鄙视地看了大黄蓉一眼,好像看着蛇蝎妇人一般,冷声道:“我去问下师傅。”

大黄蓉恶狠狠地瞪了郑榭一眼,心里十分委屈,她何时受过这种冷眼。

不一会,樊一翁便回来了,他道:“家师请这位公子入内一叙。”

“我?”郑榭诧异道,难道公孙止变弯了?

樊一翁点点头,一抬手道:“请。”

“好吧。”

郑榭耸耸肩,随着他进到后堂。

后堂中布置的十分典雅,墙壁正中挂着一副松鹤延年图,一面摆着书架,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对刀剑。

公孙止便坐在松鹤图下方的高椅上,仪态威严地望着郑榭道:“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郑榭自然不会受他气势影响,说道:“在下姓郑名榭,谢过谷主昨日收留之情。”

公孙止点点头,声音放缓,柔和地道:“郑老弟,刚才令夫人说的话我也听到了。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要走,可以自行离开。”

郑榭凛然道:“夫人不走,我是不会离开的。”

公孙止眉头一皱,道:“你夫人这般待你,你还要如此?”

郑榭道:“她可以对我寡情,但在下却不能无义。谷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若是无事,我便告退了。”

“冥顽不灵。”公孙止暗骂一声,挥挥手道:“一翁,带他下去吧,让他回去好好想想。”

“是。”樊一翁躬身道。

郑榭回到前厅,对大黄蓉挤了挤眼,大黄蓉回给他个没好气的表情。

樊一翁看到这一幕,心想,同是生活在一起的两口子,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把两人送回厢房,樊一翁大声说道:“郑兄弟,我劝你还是自己走吧,她这样的女人,除了一副好皮囊之外一无是处。娶了这样的媳妇,简直是白煞你这个人了。”

大黄蓉咬牙切齿,恨不得回头劈他两掌。

郑榭连忙把她拉住,小声道:“算了,蓉儿,别跟他一般见识。”

樊一翁倒是一个憨直忠实的人,张张嘴,欲言又止,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转头走了。

“你就不想知道公孙止跟我说了什么?”回到厢房,郑榭在大黄蓉的对面坐下,笑着问道。

“用得着猜吗。”大黄蓉的脸上还带着愤愤难平的表情,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郑榭笑道:“你还真是了解我啊。蓉儿,我发现咱们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这种调戏的话听的多了,大黄蓉已经有了免疫力,把他这话当成耳旁风,反问道:“你准备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郑榭道:“这里不好吗?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比起桃花岛的景色也一点不差。”

“呵呵。”大黄蓉皮笑肉不笑地应两声,他说这话,她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又道:“老顽童已经离开绝情谷,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你若不走,我便自己走了。”

郑榭道:“你随意。”

大黄蓉倔脾气上来,心道,走就走,我若是遇到危险,难道你会不救我吗。这么想着,她便走到门前,将房门错开,向外张望了一阵,见院中无人,便闪身蹿了出去。

下一秒,屋中响起了郑榭悲伤欲绝的大叫声:“来人啊!我夫人不见了,快来人呐!蓉儿,蓉儿,你去哪了,不要丢下我。”

“嘭!”

房门被人猛地踹开,大黄蓉面色铁青地走了进来,胸膛剧烈起伏,瞪着郑榭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郑榭一脸讪笑地迎上来,道:“好啦,开个玩笑,不要生气嘛。”

大黄蓉怒火难平,道:“玩笑?要玩你去找老顽童,我才没心情陪你胡闹。”

“老顽童啊。”郑榭托着下巴,一脸怪异的表情,道:“说起来,我跟周兄还是同道中人啊!”

个中原因你懂的。

大黄蓉是七窍玲珑心,心思敏捷,瞬间也想到了这点,羞恼不矣,怒红着脸道:“你,你无耻!”说完调头就走。

郑榭见她真的生气,也觉得这个玩笑有点过份,连忙向她赔礼道歉,端茶讨饶道:“不要生气,这次是我说错话我,我向你道歉。要不这样吧,咱们打个赌,你若赢了的话,明天咱们就走。”

大黄蓉扫过茶盏放到桌上,声音缓了下来,道:“打赌,你跟周”话说了一半,便转了口气,道:“你想打什么赌?”

“咱们就拿老顽童打赌好啦好啦,我不提他的名字。”见她的脸色冷了下来,郑榭连忙改口道:“咱们就拿某某某打赌,公孙止不是已经派人去追老不提他的名字不行啊!”

大黄蓉被气乐了,好笑地道:“继续说。”

郑榭嘿嘿一笑道:“公孙止已经派人去抓老顽童了,咱们就赌他是否能抓到老顽童。”

大黄蓉道:“老顽童功力深厚,上次华山论剑时,就已不到我爹爹之下,公孙止此人我也见过,他怎么能抓得住老顽童。”

郑榭道:“这么说,你认为公孙止抓不住老顽童了。”

大黄蓉摇摇头道:“也不尽然,老顽童性子单纯,最爱玩闹,若是投机取巧的话,抓他倒也不难。”

郑榭道:“那就是说公孙止能抓到老顽童?”

大黄蓉又摇头。

郑榭道:“那这样吧,就以一天时间为限。你说他能否把老顽童抓回来。”

“抓不到。”大黄蓉心道,谷中之人隐居避世,不似狡猾之徒,未必能想到办法抓老顽童。

郑榭道:“那就这么定了。若是明天这个时候,公孙止的人还没有抓到老顽童,就算我输,咱们立即就走。反之,老顽童被他们抓回来,就算是你输,嘿嘿,我要求也不多,咱们就在这世外桃源里再多呆三天。”

大黄蓉心里计较一番,道:“好。”

当当当,有人敲门。

“谁?”

一个婢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刚才听到有人在喊叫,这里出了什么事吗?”

郑榭道:“没事,我跟夫人在做游戏呢。”

“你们最好安份些,老爷这些天心情不好。”小婢好心提醒道,心想,这对夫妻倒也奇怪,成了阶下之囚还有心情玩闹。

郑榭道:“多谢姑娘提醒。”

婢女走后,屋中清静下来。

郑榭舔舔嘴唇,做游戏啊你懂的。

大黄蓉被郑榭那火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道:“你要做什么?”

郑榭道:“我没想什么,是你想做什么了吧。”

大黄蓉恼道:“胡说。”

郑榭道:“我本来没想做什么,但你一说,我想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

大黄蓉道:“你不要!天还没黑!”

郑榭道:“天黑就可以了吗?你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大黄蓉闭上了眼睛。

(12点后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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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拆穿

“公子,老爷请你去后园相见。”两人吃过早饭,一个穿着绿裙的婢女来到厢房,对郑榭说道。

迫不及待了?

公孙止又想出什么妖娥子?

郑榭心中念头一闪,道:“好,请姑娘带路。”

婢女带着郑榭绕过古朴的石屋大宅,到了后花园里。

宅院前厅的布置就已经美仑美幻,但到了后花园里,景致却更胜了一筹,使人如置世外仙境。花园四周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锦,信步而行,只见路旁仙鹤三二、白鹿成群,松鼠小兔,尽是见人不惊。

转过两个弯,便见到穿着蓝缎的谷主公孙止出现在道旁。绿衫婢女向他拂了一礼,便自离去。

郑榭道:“不知谷主召我来,有何要事?”

公孙止没有回他,反而说道:“你看这花可美?”

郑榭看着道旁青翠的花卉,心中一动,这是情花。

公孙止也没想着让他回答,顿了顿,又将话题扯了回来,道:“还是昨天那话,你已经想了一夜,今日我再问你,你走是不走?”

郑榭满不在乎地道:“你再问几遍也是一样,我若要走,自然会走。若不想走,你赶也没用。”

公孙止道:“你可想好了。”声音深沉,目光凌厉。

郑榭轻笑一声,态度十分明确,淡然道:“没什么好想的。”

“好,好。”

公孙止连声道,心中杀机四溢。只要我现在一推,便能将他推入情花丛中,随便推脱几句,就能一了百了。

正待他按耐不住,准备动时手,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樊一翁的声音响起:“师傅,师弟师妹们那个老顽童给抓回来了。”

“人抓到了!”公孙止刚刚将掌抬起,听到这话便又放了下来,心道,便让这小子再多活一阵。

樊一翁道:“是。师傅,师弟师妹们已经将老顽童抓了回来,正关在后院。”

公孙止道:“带我去见他。还有,你再回去吧,好自为之。”后面的话却是对郑榭说的。

说完,两人便径自去了。

郑榭又在后花园闲逛了一阵,等逛够了才回到房中,谁知刚关上房门,便有一道白影从屋顶上飘落下来,接着亲切甜美的声音响起:“榭哥哥。”

“蓉儿。”郑榭讶道。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却是小黄蓉。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郑榭拉着她在桌前坐下,轻笑着问道。

小黄蓉道:“我是跟着周伯通进来的。”

原来,小黄蓉听了郑榭的话,便一直在附近寻找绝情谷,结果绝情谷没找到,倒是碰到了周伯通。

周伯通一见到她,就惊讶地问道:“小黄蓉,你怎么比我跑的还快。”

小黄蓉心思聪颖,从他一句话便猜到了许多事情,再套了两句话,便从他嘴里问出了绝情谷的位置。

绝情谷位置偏僻,入口隐密,若不知路径,很难找到,再加上老顽童的话说的颠三倒四,像是什么大松树往南两百步,蛤蟆石向西北两百五十步,再向西一百步,向南八十步,说的云里雾里,乱七八糟。

小黄蓉在山里绕了好大一个圈子也没寻到,心想八成是被老顽童耍了。正要找他算帐,老顽童又出现了。

这一次,老顽童是被人兜在渔网里,抬进了绝情谷。

小黄蓉暗笑不已,远远地缀在他们后面,跟着来到绝情谷。

听完这话,郑榭第一个念头便是向大黄蓉看去。这两人一模一样的容貌,打扮相似,一块坐在桌子前,一白一绿,相映成趣。

果然,大黄蓉轻哼了一声,脸上尽是愤懑的表情。

小黄蓉看的有趣,问道:“黄姐姐这是怎么了?”

郑榭嘿嘿一笑,正要跟她解释,忽然就听到院子外响起了谷主弟子的叫喊声:“他往那边跑了。”

“仔细找。”

“别让那老顽童再溜了。”

一群人脚步匆匆地跑了过去。

小黄蓉道:“老顽童跑了。”

老顽童是何等人也,谷中弟子稍一不留神,便被他溜了。

大黄蓉道:“这个老顽童,真能胡闹,咱们该怎么跟他接触。”

郑榭耸耸肩道:“老顽童这人神出鬼没,谁知道他到哪去了,也许下一秒他就自己出现。”

他的话音刚落,窗户便“吱扎”响了一声,一个人从窗户钻了进来,不是老顽童又是谁?

大黄蓉和小黄蓉目瞪口呆地向郑榭看去。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我的话这么灵验。”郑榭同样愣愣地道。

老顽童也惊呆了,他使劲揉揉双眼,道:“两个小黄蓉,完了完了,一个黄蓉就已经那么可怕,现在变成两个,那还了得!”

闻言,大黄蓉忽然变得面无血色,心里一片慌乱,直想道,这下完了,被老顽童撞个正着,若是之前还能有借口瞒过去,但是现在,已经被拆穿,以后该怎么跟靖哥解释。

想到这里,身形摇摇欲坠,差点瘫倒。

郑榭伸手把她扶住,说道:“老顽童,你定是看错了,这里哪有两个黄蓉,明明只有一个。”

老顽童道:“你这小子这么年轻就老眼昏花了,这里明明有两个黄蓉,一个白黄蓉,一个绿黄蓉!”

郑榭笃定地点点头,道:“肯定是你看错了,不信的话,你再重来一遍,看看这里有几个黄蓉。”

“这个好,这个好。”

老顽童“哧溜”一声从窗户钻了出去,在外面叫道:“我要进去了!”

“蓉儿,进来!”在老顽童刚刚跳出去之后,郑榭便掏出了调教契约之书,对着小黄蓉一晃。

小黄蓉点点头,蓦地化做一道流光飞进了调教契约书里。

吱扎~~

喊完话,老顽童便从窗户跳了进来,仔细一瞅,奇道:“还真是只有一个小黄蓉,不行,我再试试!”

说完,又跳了出去。

大黄蓉震惊地看着方才那一幕,小嘴都合不拢了,愣愣道:“她,她冯妹妹呢?”

她这种吃惊的神态倒是十分可爱。

郑榭耸耸肩,双手一摊,不置一语。

“我进来了。”

吱扎~~

“还是只有一个黄蓉。”老顽童又跳了进来,忽然得意地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把另一个黄蓉藏到床底下了!”

“老顽童,你别闹了!”

大黄蓉心里正乱,一把扯住他,问道:“你怎么会跑到绝情谷来的?”

周伯通一边往床底下瞅着,一边道:“我说小黄蓉,你小小年纪是脑子比我老顽童都差,是你给我传信,请我参加什么英雄大会,我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大黄蓉现在只想先把他打发走,便道:“你不是要去襄阳吗?咱们打个赌,看看谁跑的快,谁先到襄阳谁就赢了!”

周伯通心道,这个丫头狡猾的很,我得先跑。听她说完,一言不发地便往外跑去。

“老顽童往那边跑了,咱们快追!”

“别让他再跑了!”

“”

老顽童刚出去后,院子外响起了谷主弟子的声音,接着一片脚步声往向着谷外而去。

大黄蓉定定地看着郑榭,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郑榭掏出调教契约之书一恍,道:“蓉儿,出来吧!”

一道流光射出,契约之书把小黄蓉又吐了出来。

小黄蓉左右张望了一下,问道:“老顽童走了?”

郑榭点点头。

大黄蓉这才回过神来,道:“你真是神仙。”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惊疑不定,这还是心理素质好的,要是被心理素质不好的看见,多半已经吓得抽过去了。

郑榭道:“我不是神仙,顶多就是会一点小法术异人。”

大黄蓉现在不在乎仙神和异人的差点,追问道:“这么说,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郑榭道:“不假。”

小黄蓉笑道:“现在你相信了吧,其实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大黄蓉问道:“爹爹是何时教你劈空掌的。”

小黄蓉立刻回道:“是我十三岁那年的夏天,我嫌它无趣,只练了一个月。”

大黄蓉又问:“软猥甲是爹爹从哪里得来的?”

小黄蓉皱眉苦思道:“我倒是没有问过。”旋即,恍然说道:“我不知道,那你定然也不知道,你在诈我。”

大黄蓉长吐口气,失神地喃喃道:“你真的就是我。”

小黄蓉皱下小鼻子,道:“我早就说过,是你一直不信。”

这种事情若不是亲眼见到,谁能相信。

郑榭坐到大黄蓉身边,握着她的手道:“蓉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我带你去另一个世界,一个全新的世界,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你让我再想想。”大黄蓉挣开他的手,缓缓说道。

“好吧。”郑榭也没有过份紧逼。

这种事情只能她自愿才行,否则,郑榭也不能强行把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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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出谷

老顽童的路过,让幽静的绝情谷变得喧闹起来,直到一个多时辰后,谷中才重新恢复平静。

当当当!

公孙止叩响房门,说道:“谷中最近有些不平静,没有惊扰到两位吧。”在大黄蓉面前,他表现的十分有礼。

“多谢谷主关心,我们在这里住的很好。”郑榭打开房门,侧身让他进来。

公孙止刚进门,便看到了坐在桌边的小黄蓉,惊艳的目光在眸中一闪而逝,讶然道:“这位是?”谷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让他怎能不惊讶。

郑榭道:“这也是我的妻妹冯小蓉。”

小黄蓉礼貌地道:“多谢谷主收留榭哥哥和我家姐姐,蓉儿不请而至,请谷主见谅。”

“冯姑娘能到蔽处,是公孙止的荣幸。既然姑娘来了,就在谷里多留几日,好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公孙止眼神闪动,心中暗道,瞧这妹妹的神情,显然也对那小子深根深种。姓郑的小子顽劣迂腐,艳福倒是不浅,能得到这么一对世所罕见的姐妹花亲睐,不知是走了什么桃花运。看来要尽早把姓郑的除掉,才好一亲芳泽。

想到这里,公孙心里欲念如星火燎原,难以扼止,目光火热地扫了大小黄蓉一眼,说道:“两位请在此处安心住下。在下还有些事情要与郑小兄相商,就不打扰两位了。”

“谷主请便。”大黄蓉点点头,说道。

老贼要按耐不住了吗?

郑榭在心里冷笑,跟着公孙止又到了后园里,抢先说道:“如果谷主还是要问那句话,就不用开口了。”

姐妹花的吸引力太多,公孙止不想再拖延下去,所幸撕破了伪装,面露凶残之色,道:“本人已经给了你两次机会,是你自己不懂得把握。现在,你就算改变主意,也别想走了。”

郑榭玩味地笑道:“哦,不知谷主想要怎样?”

公孙止邪火上头,没有发现郑榭神色中的异常,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哪能谈笑自如。他露出狰狞的神色,道:“我要送你去死!”

一拳快若闪电地向郑榭面门击来。

“没的玩了,本来还想多呆两天呢。”郑榭一伸手便扣住了他的手腕,拇指掐在他的脉门上。

公孙止心中一惊,却也没有害怕,他家传的闭功十分高明,运功时可将全身道尽数封闭,一般的截之术对他根本不起作用。在手腕被扣住的瞬间,他的另一只手便化成掌刀,往郑榭颈侧斩去。

他以手代刀使用阴阳倒乱刃法,威力倒也不俗,只是手掌刚抬一半,便感觉浑身一麻,动作不由僵住。

郑榭轻声冷笑:“就这点能耐吗?”

公孙止的功夫本不在潇尹尼马四人之下,不想却被人一招制住,他这才骇然起来,颤声道:“你,你怎么可能!”

“区区闭之术,小道而已,也敢在我面上得瑟。”郑榭不屑地嗤笑一声,别说他只是封闭道,就算他没有道,在郑榭手中也照样是不堪一击。

“古人有言,不作死,就不会死。你若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等过两天我们走了,你还能继续做你的谷主。可惜你自己耐不下去,非要跳出来得瑟,这是作死呢,还是作死呢。”郑榭继续说着风凉话。

公孙止道:“你想要什么我尽数给你,就算你要做谷主我也依你,只要你放过我这一次。”他心中恶意地想道,谷中情花无数,只要你呆在这里,迟早会中情花之毒,嘿嘿,到时候,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活。

“眼珠乱转,一看就没打什么好主意,去吧!”郑榭才不会被这点蝇头小利吸引,随手一带,便把他扔进了情花丛里。

瞬间,公孙止就被刺中了几十上百下。

情花之毒甚为奇特,若是一个小伤口,不过几日便能自愈,但中毒深的话,每日会承受剧痛折磨,三十六日后便会命丧黄泉。

公孙止立刻惨叫起来。

“若我没猜错的话,谷中唯一的那颗绝情丹已经被老顽童偷走了,指不定被他扔到哪去了。绝情谷主却死在了情花之下,真是一种讽刺。”郑榭话更是雪上加霜,让公孙止感觉到深深的绝望。

不过,很快他又听到了一个好消息:“据我所知,这谷里应该还有一颗绝情丹,被你夫人裘千尺藏了起来,你若能找到她,说不定还能问出那一颗绝情丹的下落。另外,不知道是该恭喜你还是该可怜你,令夫人还活着呢。”

公孙止已经不去想他怎么会知道这种隐秘,只是想着尽快去找裘千尺要解药。

裘千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两个恶狗相互咬起来,倒也有趣。

只是郑榭却没有心情再看这场戏了。他径自回到厢房,说道:“蓉儿,咱们也该走了。”

大黄蓉通过他的神色已经猜出了一些事情,问道:“你杀了公孙止?”

郑榭道:“没杀,不过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小黄蓉道:“这么好看的地方还没住够呢,哎,那老家伙的城俯和器量也太小了。”

若是公孙止听到这话,指不定得气死过去。

“走吧,你若想看,以后再过来看吧。”三人倒也没带什么行李,简单地把旧衣服一包,便能上路。

郑榭想走,自是无人可阻。

公孙止到丹药地道里去找裘千尺了,樊一翁和公孙绿萼觉得郑榭有情有义,是一条好汉,便睁只眼闭只眼,让他们安然离开了。

天黑之前,三人便已经到了绝情谷以东三十里外的小镇。

出了谷,大黄蓉便神色郁郁,没有了之前的灵动。在与世隔绝的绝情谷里,她是冯蓉,可以假办郑夫人。但是离开幽谷后,就必须得面对现实,现实里她是丐帮帮主,是郭夫人,是黄蓉女侠。

三人在小镇上的一家客栈里投宿。

郑榭问道:“蓉儿,你想的怎么样了?”

大黄蓉道:“另一个世界是仙界吗?”

“仙界?”郑榭眼中露出迷惘,喃喃自语地说道:“我也在寻找仙界,也许很快就能找到,也许这一辈子都到不了。”

小黄蓉握住郑榭的手,安慰道:“榭哥哥,我会一直陪着你寻找的。”

郑榭展颜一笑。

大黄蓉神色难明,最后化做一笑,道:“今天天色已晚,明天再说吧。”

郑榭道:“那就一起睡吧。”

大黄蓉白他一眼,道:“你跟冯妹妹睡吧。”

郑榭道:“你们都是一个人,有什么害羞的。”说着,一左一右揽住了她们的小腰。

小黄蓉脸蛋红红,像是风中娇羞绽放的花朵。

大黄蓉出奇的没有反抗,只是闭上了眼睛,睫毛轻轻颤动,欲拒还迎,样子更加妩媚勾人。

这一夜自是大被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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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青衫磊落江湖行

次日醒来,两女对着铜镜梳洗打扮。

大黄蓉她把在绝情谷时穿的绿衫叠起来收好,换上了之前的那套绛红色的稠衣,头上也盘起了高高的发髻,整个人的风格蓦然一变,显得成熟稳重,端庄高雅。

小黄蓉把凤钗给她插上,左看看右看看,赞道:“真是好看。”

大黄蓉笑道:“你也一样。”

郑榭打趣道:“你们两个就不要在那里自夸了。两人本是一人,怎么说都是在夸自己。

郑榭来到大黄蓉对面坐下,看着她道:“蓉儿,你想好了吗,是否跟我一起。”

大黄蓉摇摇头,道:“榭小弟,我要走了。”

小黄蓉道:“姐姐,你跟我一起吧!”

大黄蓉道:“咱们不一样的,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是无忧无虑,活的洒脱自在。我要是还在你这个年龄,肯定会做跟你一样的选择。但是现在不同,我的家就在这里,这里有靖哥,有芙儿,有爹爹,有师父,有徒弟,有师兄,有师侄,有很多长辈晚辈、亲朋好友,还有丐帮一大帮人我走不了了,你就代替我陪伴他吧。”

在她做这打扮时,郑榭就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道:“你真想好了吗?跟我走,也许能成为神仙,长生不老。”

大黄蓉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我虽然不能跟你一起走,但还是祝愿你早日完成愿望,得享永生。”

小黄蓉不服气地哼道:“我就不知道郭靖那憨人有什么好的,你干嘛要留在这里。”

大黄蓉轻轻梳理着她的马尾辫,怜爱地道:“你还小,等你再长大点,就明白了。爱情、亲情、友情,让人留念的还有很多。”

“蓉儿,没有回转的可能吗?”郑榭声音有些低落。

大黄蓉打开房门,又回过身,淡淡地说道:“榭小弟,我以前就说过,离开蒙古以后,咱们就各走各的。绝情谷,不当成是一个插曲,以后也别再来找我了。”

“这算是一夜情吗?”郑榭自问道。

“一夜情?”大黄蓉对这个后现代的词很陌生,不过这不耽误她的理解,道:“倒也不错。对女人来说,有一个美满的家,有过一个情人,一生就没什么好遗憾了。不用送我了,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心中想到,继续拖延下去,只会越陷越深,到最后不仅是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倒不如就此放手。

杀伐决断,不仅是该下手的时候要下手,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也得放手。

大黄蓉走的干脆利落,没有情人间离别时的你侬我侬、依依不舍、痴情缠绵,快得让人难以回神。

“榭哥哥,你没事吧。”小黄蓉关心地问道。

郑榭笑了一下,道:“没事,这种情况我早有预料。而且,我还有你呢。”

小黄蓉点点头,道:“嗯,还有我,过几年,我就长大了。”

郑榭抚摸下她的马尾辫,长长地吐了口气,把调教契约之书唤了出来。

宿主:郑榭。

武学:回风落雁剑(小成),华山心法(圆满),天长掌法(圆满),紫霞神功(大成),劈空掌(圆满),一阳指(圆满),龙象般若功(小成),金雁功(小成)。

契约者:仪琳(7/10),刘菁(10/10),曲非烟(10/10),任盈盈(9/10),穆念慈(10/10),黄蓉(10/10),小龙女(8/10),李莫愁(8/10)。

调教值:239。

历练值:654。

签下小龙女和李莫愁后,调教值又长了128点,已经超过了两百。

小黄蓉乖巧地问道:“榭哥哥,咱们现在回古墓吗?”

郑榭看了眼自己自己的双值,心想,现在自己的双值已经足够多了,是该再开拓一个包界了。说道:“蓉儿,你自己回去吧,我去散散心。”

若是平时,她肯定纠缠不清,但此时却极为通情打理,小黄蓉只道他心情不好,心想让他自己散散心也好,便道:“好吧。”

郑榭道:“蒙古和大宋已经开战,局势混乱,你自己要小心些。还有,不许跟龙儿闹别扭。”

小黄蓉赌气说道:“就知道龙儿,下回我让她打回来一掌好了。”

郑榭揉揉她的脑袋,宠溺地道:“龙儿率直单纯,你不欺负她就是好的了。好了,不说了,我要走了。”

“嗯。”

挥挥手,郑榭便化成一道白光就此消失。

“小二,上酒。”

一位二十出头的青衫男子走入客栈之中,向店小二哟呵了一声,在大堂中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下。此人相貌英挺,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特魅力,让人无法忽视。在他进来时,大堂之中便有许多女客偷眼向他望去,芳心荡漾。

“来啦~~”

店小二送来一壶店中最好的美酒,起抹布在桌上干净利落地抹了两下,道:“公子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这男子掷给他一块银子,道:“来一盘牛腿肉,一盘羊肝。”

“好嘞~~马上就来。”店小二接住银子,顿时眉开眼笑。

“先别忙着走,我初至贵地,向你打听一下,当地都有哪些有名望的江湖人士。”这人说道。

他自然就是穿越而来的郑榭,降临之地却是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山林中,跋涉了大半个时辰才来到这个集市中。

刚来这个世界,自然要打探一些消息。

店小二道:“公子爷,一看您就不是江湖中人,要不然也不会在咱大理问这话。”

江湖人士无非就是那几个特点,要么是身材魁梧彪悍,要么是随身携带兵刃,更高级一点的就是太阳高高鼓起,眼中精光四射,行走间龙行虎步当然了,这些也都是龙套的标志。

郑榭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神韵内敛,精气丝毫不会外泄,就算是顶尖高手也难一眼看出他的深浅,更何况是普通跑堂伙计。

“大理?”郑榭听到这名字,略一沉思,首先想到的便是大理段氏一阳指,但就算知道了这里是大理,也难判断出什么东西来。“你仔细说说,大理都有哪些出名的高手。”

“咱们大理最有名望的自然是当今圣上和镇南王段王爷?”店小二心道,这人不知从哪个大户人家里跑出来的公子哥,一看便是初出江湖的菜鸟,不知江湖险恶,指不定哪天就会送了小命。

“镇南王,难道是那个著名的无子播种王?”郑榭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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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神仙

郑榭听到店小二提到“圣上”和“镇南王”的字眼,立时便有几道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咦!”

武功到了郑榭的这种境界,身边的每一点风吹草动都难逃过他的感知,往高处说便叫做天人交感,往低处说便是警惕性强。

这几道目光自然逃不过他的感知。

郑榭侧头看去,便见到了坐在对面靠墙位置的四个人,这四个人穿着共款式的黄色锦袍,做军官打扮。其中一人使铁钓竿,一人使对板斧,一人使熟铜棍,一人使判官笔。

“渔樵耕读?”郑榭暗道。

渔樵耕读是大理皇室的特有职位,延续几代皆是如此,并不是只有一灯大师座下四大弟子才起的这个绰号。

店小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见到了那几位军官打扮的武人,急忙闭嘴,在自己嘴上轻扇了一下,道:“看我这张嘴,客官您慢用,小人就不打扰了。”

郑榭摆摆手让他去了。

大理段氏虽然还带着江湖人的作风,但毕竟是皇室,远非旁人可以议论的。在私底下乱嚼舌根,放在中原之地,被抓走杀头都不冤。

使钓竿的军官见郑榭望来,便冲他点下头。

郑榭也是微微一笑,便收回了目光。

“诸大哥,那个人在打听陛下和王爷的消息,咱们要不要把他请来盘问一下。”使铜棍的军官说道。

“傅兄弟不要冲动。”姓诸的正是使钓竿的军官,他冷静地道:“咱们只看了一眼,便被他发现了,此人定然不凡。找世子要紧,不要节外伸枝。”

“好。”傅姓军官点头说道。

他们不想多事,郑榭却自己走了过来。

“四位可是宫中的渔、樵、耕、读四大护卫?”两桌相隔虽远,但他们小声的说话还是被郑榭全都听在耳中。

“正是。”使判官笔的书生打量着郑榭,道:“看公子的样子并非我大理人氏,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郑榭道:“见教不敢当,在下日前曾听说了一个消息,想来对四位有用。”

姓诸的军官一抱拳,正色道:“请公子明言?”

郑榭道:“在说之前,我想先问一下,四位可是在寻找镇南王世子,世子是否姓段名誉?”

姓诸的军官心里一惊,沉声道:“不错。阁下的消息跟世子殿下有关?”

郑榭道:“嗯,在下听说东西无量宗要在剑湖宫比武,邀请了许多武林前辈做见证,其中便有一位姓段的公子,是个书生模样,半点武功也不会。”

姓傅的军官说道:“那定然是世子爷没错。”

得到了段誉的消息,四人也不再吃饭了,姓诸的军官抱拳道:“多谢公子相告,诸万里感激不尽,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来宫中找诸某。”

郑榭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告辞!”诸万里把一块银子扔在桌上,当即便向外走去。

“后会有期。”其余三人也一抱拳,匆匆离去。

郑榭在他们三人走后不久,也结账离开。

刚才跟四个人对话却不是为了结个善缘,而且想要进一步确认自己的猜测。现在,他有了确定的答案,这里是天龙世界,时间是在段誉离家出走的不久之后。

“天龙啊,大家都来找爹爹”

出了客栈,郑榭也向无量山剑湖宫而去。

若说起天龙来,任何穿越者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必是无量山崖底的玉洞,那两部号称外挂的秘笈谁不想要?

“就是不知道段誉是否已经把东西取走了?”郑榭念道,他对《北冥神功》没什么**,倒是对《凌波微步》有些想法。《凌波微步》是武林中最牛的一种步法,几乎能够完美的归避对方攻击。学会凌波微步的段誉不会什么武功,对敌时就只是自顾自地走凌波微走,便能让对手打不到他,确实炫酷吊炸天。

轻功分为身法和步法,身法就是轻身提纵之术,步法则是在方寸间灵活闪避的技巧。《凌波微步》就是步法的极限,而且易学易懂,只要了解易经的人,随随便便练个三两天就能练会。

“来迟了?”郑榭赶到剑湖宫时,东西两宗的比武早已散场,人走茶凉。他便径自向无量山后山行去。

“就是这里了。”郑榭站在无量山后山的崖边,向对面望去,便见到丛林藤蔓间有一面光滑白净的巨大大理石,乍一看却似一块白玉一般。

接着,他便一跃而下。

“是客栈里的那个公子!”一个惊呼响起。

郑榭刚刚跳下去,山峰上便出现了四个军官打扮的人,正是之前在客栈里遇到的渔樵耕读四人。

使双板斧的大汉道:“那个人想不开了吗?为何要跳崖?”

四人奔到崖前向下望去,却见崖间深隧,一眼望不见底,郑榭的身影也早已消失。

“这崖谷少说也有三五百丈,这么跳下去,还不摔成肉饼。”使铜棍的军官道。

“也许这人另有目的,不必管他,找世子爷要紧。”诸万里摇了摇头道。

“神仙?”

段誉已经在崖底困了三天,心中已然绝望,暗自叹道,我段誉困在崖底固然活不了多久,也没什么好可惜的。但钟姑娘为了救我,却妄自送了性命,到头来我俩却要做一对同命鸳鸯。唉,当初还不如直接被山羊胡子活埋,也胜过现在孤伶伶的做孤魂野鬼。

就在他暗自伤神时,忽然见到一个人影从天缓缓而降,飘然落下,青色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丰神绝秀,一时间直以为见到了神仙,不禁惊叫出声。

“嗯?”郑榭也听到了这个呼声,转头望去,便见到了站在一块干净的青石上的青年,这人相貌俊秀,儒雅不凡,只是衣衫褴褛,上面划出了几道口子。

这家伙还没找到无量玉洞!

“小生段誉,见过神仙!”段誉见他望来,连忙一揖到地,恭敬地叫道。

郑榭道:“段兄认错人了,在下并非神仙?”

段誉惊呼道:“不是神仙?那你怎么会飞?”

郑榭失笑,道:“你什么时候见我会飞了,这只是轻功而已,不过比平常人跳得高些、远些罢了。”

“啊!”

段誉似信非信,武功真有这般神妙?

郑榭道:“不说我了,倒是段兄为何呆在这深山绝谷里?”

“非我所愿,被人迫害。”段誉当即便将自己如何上得无量山,又如何被神农帮擒下,被逼着服下断肠散的毒药,前去万劫谷求救,路上又遇到干光豪那对奸夫银妇,然后失足落山。

“神仙,小生一死倒不要紧,但求神仙去万劫谷向钟姑娘的父母报信,请他们来救钟姑娘。”段誉说道。

郑榭摆摆手,道:“此事不必着急,先说说你在这里都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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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无量玉洞

“是,神仙请看这里。”段誉一拱手,有些兴奋地指着他身后那块丈许高的大理石说道。

此地胜产大理石,而且质量很高。这一块大理石表面平整光滑,像是白玉璧一样,甚至能倒映出人的影子。

这一块大原先被藤蔓和杂草覆盖,在段誉下来后,才被他清理出来。

“不要喊我神仙了,我姓郑名榭,你称一声郑兄即可。”郑榭说道。

段誉从善如流,道了一声“郑兄”,便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山谷中景色奇美,东南面有一道瀑布如白龙般奔流而下,注入一深潭之中,水波荡漾,巍为壮观。山壁之上郁郁葱葱,更有奇花异草无数,经段誉讲解,那都是各种名贵的茶花、蔓陀萝花。在东西两面山壁上,各有一块白璧无暇的大理石,西面那块大一些的便是被无量宗称为无量玉璧的奇物,小一点的便是段誉身后这块。

“午夜之时,月正中天,月光从上面照在湖中,水光反照,人站在这里,影子便落在小玉璧上,被投射到对面的无量玉璧上”段誉把他这几天的发现讲了出来。无非也就是物理上最简单的反射原理,光线经湖水反射,照在小玉璧上,再反射到大玉璧上,这便是无量宗见到的“神仙舞剑”奇景。

郑榭点点头,道:“只是如此吗?”

“郑兄看到那那个洞孔了吗?”段誉又指着山壁道。

郑榭仔细看去,西面峭壁上确实有一个小小的洞孔,被杂草遮掩,看不太清楚。

段誉又道:“那洞中悬挂着一柄宝剑,剑上镶满了各色宝石,当月光经过洞孔之时会把宝剑的影子映在这边。”

郑榭精神一振,道:“那道剑影所指之处是哪里?”

段誉道:“月光迁移,剑影也会慢慢移动。”

郑榭道:“我明白,段兄说说大概方向即可。”

段誉心道,这位神仙老兄为何这么关心那道剑影,难道那真是仙剑不成。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剑影移动的轨迹说了出来:“剑影从这里慢慢向斜上移动,剑锋所指向北,一直移到那里消失不见。”

郑榭顺着段誉所指的轨迹看去,眼前忽然一亮,拍拍他的肩膀道:“多谢老兄了!”

他几个纵跃,跳到一块巨大的岩石前,手掌在上面拍了几下,侧耳去听,岩石后面传来十分轻微的震响。

段誉也爬了过来,问道:“郑兄,你在做什么?”

郑榭道:“这后面是空的!”

段誉一喜,道:“难道这后面有出口?”

郑榭道:“段兄所猜应该不错。”

“太好了。”段誉整个人已经趴到岩石上用力地去推,衣衫都被岩石上的青苔染成了绿色。

“哈,哈,这块岩石真能活动,啊,啊郑兄,你快过来帮帮忙。”段誉欣喜地叫道,一边还使出吃奶的劲推着这块大石。

郑榭哈哈大笑了一声,道:“段兄你后退,让我来吧!”

他将一只手掌放在岩石上,不见任何用力,岩石便缓缓地转动起来,如一扇大门一般,只转一半,便露出了一个三尺来高的洞口。

“郑兄好厉害。”段誉讪笑不矣,配着一副狼狈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一个大衰哥。

郑榭道:“段兄,咱们进去吧!”

说完便当先钻了进去。

洞中隧道被无崖子和李秋水修葺过,地面十分平整,只走了十来步,光线便全部消失,两人只能摸黑行进。

“郑兄小心些。”段誉在后面提醒。

郑榭道:“段兄放心,这里没有危险。”

两人又向前走了百来步,转过两道弯,便走到了隧洞尽头,面前便是一道大门。

郑榭推开大门,眼前光线陡然变亮,已经能见到事物。

段誉跟进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石室,惊叫道:“糟了,咱们走到剑湖底下了。”

郑榭左右张望一眼,心里也十分赞叹。

石室的左面镶着一块大水晶,似是窗户一样,从这里看去,便能见到窗外有鱼虾游过,景物奇幻,不似人间常态。

石室中还有一个梳妆台,上面放着铜镜,整体布局上来看,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这就是李秋水住的地方了。”郑榭心道。

在石室南首墙壁上有一道细缝,又是一道石门。

郑榭走过去,将石门推开,走进去,便到了“书房”,房中立着一俱女子的玉像,姿容美艳不可芳物,恍如谪仙临尘。

“小生唐突,请神仙姐姐恕罪,恕罪!”段誉走到玉像前,冲着它拱手打揖。

郑榭走到跟前,在玉像上摸了一下,入手冰凉,质感细腻。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翡翠。看这水头,至少也是高冰种了,这么一大块搬出去,少说也能卖上亿软妹。”

段誉见他的动作,有些不悦,道:“郑兄,莫要亵渎了仙女。”

郑榭哈哈一笑,道:“你不是说我是神仙吗?神仙摸仙女,不是理所应当吗。”

段誉道:“这,这是不同的,神仙姐姐冰清玉洁,这么做总是不好的。”

郑榭耸耸肩,弯腰捡起玉像前薄团,从里面掏出来一卷绸布,随手打开,将绸布一扔,段誉连忙接了过去,心道,神仙姐姐的东西,哪怕是一块破绸布,也是仙物。

郑榭却不理他,将帛卷展开,几行小字便出现在卷轴上。

“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末。以下诸图,须用心修习。”

下面便是果女道图,图中画着内气循环的经脉道。第一副图是修练少商的法门,下面有一段详细注解。

依次向下看去,共有三十六副图,每副图下都有修练注解。

在最后,卷轴末尾还有一篇记载的便是《凌波微步》的修练方法。

“郑兄”段誉看了眼卷轴上所画的东西,欲言又止,神情窘迫。

段誉在想什么,郑榭也能猜出来,他把帛卷缓缓合上,抬手抛给段誉,道:“段兄还想不想救钟灵姑娘?”

“呀!”段誉一拍脑袋,暗道:“段誉啊段誉,你都在想什么,钟姑娘为救你被山羊胡子抓住,危在旦夕,你还有心思胡思乱想,该死,该死!”

“郑兄,神仙姐姐在这里居住,此处必有出路,咱们快找找看。”段誉急忙道。

郑榭道:“段兄不必着急,咱们做个交易。你教我凌波微步,我帮你去救钟姑娘。”

段誉喜道:“郑兄能解闪电貂之毒?”

郑榭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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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救钟灵

《凌波微步》的修练方法有了,但郑榭于易经一窍不通,也不知所谓的六十四卦卦位,根本无从修炼。想要修习,只能先从易经入手,而普天之下,对易经的研究能胜过段誉的人绝对不多,他绝对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段誉拿着帛卷犹豫不决,不知道是不是该打开来看。

“你现在赶去万劫谷报信,也未必能救出钟姑娘。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钟姑娘的父母不在家,又或者他们不相信你的话,你该如何?”郑榭又说道,这话像是压挎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该如何是好!”段誉顿时焦急起来。

郑榭道:“所以,你还是快点给我讲凌波微步吧。”

“好吧。”段誉合手向玉像拜了两下,嘴里小声念叼着,神仙姐姐请恕罪,小生也是迫不得已,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神仙姐姐要怪就怪段誉一个人吧。

这丫的跟段正淳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连他半成的泡妞水平都没学到,迂腐的可怜。

段誉战战兢兢地把卷轴打开,也不敢去看《北冥神功》上的图谱,径直展到最后,观看那篇《凌波微步》,只看了一遍,便把凌波微步的步法方位看明白了,开始细细地给郑榭讲解。

若是其他人,很可能会像黄蓉教欧阳锋《九阴真经》一样,真真假假掺合起来,绝不会把这种神功传给他人。但段誉不会如此,一来,他不是这种人。二来,他也不知《凌波微步》的珍贵之处,全然不在乎。

《凌波微步》一共六四十步,按易经六十四卦方位排列,从“明夷”起始,经“贲”、“既济”、“家人”,绕一大圈,配合着呼吸节奏,步伐快慢不一,最后自“无妄”而终。

段誉将六十四卦的方位给他细细地讲了一遍,然后郑然对照《凌波微步》的图谱开始修炼,只练了小半天,便已经能将凌波微步完整地走一圈。

行走间,姿态曼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

又练了一阵,郑榭见段誉神不守舍,从立不安,便道:“好吧,咱们这就出去救钟灵丫头。”

段誉早就急不可待,闻言,大喜叫道:“好极,好极,咱们快走。”

这间石室中有一条石阶斜引向上,直通向沧澜江的崖壁,洞口布置的十分巧妙,寻常人难以发觉。

两人踏着石阶向上而行,郑榭边走边道:“段兄,那帛卷上记载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都是天下间最精妙的上乘武功,常人得一而不可求,千万不要被他们看到,你若有心,倒可以修习一番。”

段誉敷衍道:“多谢郑兄提醒,在下记下了。”

郑榭也不在意,话已经说过一遍,他学或不学都无所谓。

渐渐接近洞口,便听到涛涛的水声,奔流不绝。

“郑兄,咱们怎么上去?”段誉伸出头向外张望,只见洞口离水面有十多丈距离,离江岸也有二三十丈的高度。

他的话刚说完,便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便悬到了空中,耳旁响起呼呼的风声,峭壁如画幕般向下急速移动,睁眼向下一望,不由“啊啊”地惊叫起来。

金雁功是攀岩第一神功,郭靖刚学不久便能攀上百丈绝壁。

郑榭手提着一人,也只用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便登到了崖顶,一松手,段誉便趴到了地上,兀自大叫不息。

“段兄,已经登陆了。”郑榭道。

段誉一骨碌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讪笑道:“让郑兄见笑了。”

郑榭道:“人之常情,段兄不必在意。好了,咱们该去救钟灵姑娘了。”

“好。”

段誉急忙答应下来,带着郑榭往无量山而去。

两人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便赶到了无量山下,山上屋瓦成群的地方便是无量剑宗的驻地剑湖宫。

段誉指着山坡另一处道:“神农帮就在那里。郑兄,你真有解貂毒的法子?”到了这时,他心中已经开始有些怀疑了。

郑榭道:“呆会你就知道了。”

听到这种回答,段誉心里一凉,声音微颤,道:“郑兄,要不然咱们偷偷的过去,救了钟姑娘就跑。”

“那你呢。”郑榭好笑地看他一眼,道:“你中了断肠散的毒,不要解药了?”

段誉心灰意冷地道:“都怪在下害了钟姑娘,只要能救得钟灵姑娘,小生便也随他去了。”

郑榭哈哈一笑,道:“别想太多,走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神农帮驻地附近,两个提着药锄的神农帮弟子见到他们,远远地便大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哟,这是那个姓段的呆子,这个人就是那个小皮娘的父亲?”那两个弟子见郑榭年轻,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有钟灵这么大女儿的人。

郑榭道:“别那么多废话,叫司空玄出来见我。”

其中一人打量了郑榭两眼,说道:“师弟,你看着他们,我去请帮主过来。”

段誉心里紧张的要命,头上微微冒汗,心道,郑兄八成也没有解药,这可如何是好,罢了罢了,大不了我舍了这条小命不要,也得救钟姑娘脱身。

想到这里,他的情绪竟然稳定了下来。

不多时,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瘦小老头带着数名神农帮弟子走了过来,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眼,皱皱眉头,道:“解药带来了吗?”

郑榭不答反问:“你就是司空玄,带钟灵过来见我?”

司空玄问道:“阁下何人?”

郑榭不耐烦地道:“你不必管那么多,想要解药就先带钟灵过来,待我见她安然无恙后,咱们再说其他。”

司空玄一挥手,道:“好,把姓钟的小丫头带过来。”

很快,两个弟子便押着钟灵走了过来。

钟灵被人反手绑着,见到段誉便眼泪汪汪地叫道:“段大哥,你来了”

段誉叫道:“钟姑娘,我们一定会救你的。司空帮主,你快把钟姑娘放了。”

司空玄冷哼一声,看着郑榭道:“解药呢?”

郑榭道:“我说过给你解药吗?”

“你想找死。”司空玄大怒,山羊胡子都翘了起来,正要使人把他们拿下,郑榭便动了。

郑榭一步踏出,便闪到了钟灵身前,抬手虚劈两下,那两个押着钟灵的弟子便仰天栽倒。

“对付一个小姑娘也这么粗鲁,神农帮真是丢人现眼。”郑榭说着,抬手一划,便把绳子割断,然后拉着钟灵走了回来。

见到他的身手,司空玄又惊又怒,道:“你不是来换解药的。”

郑榭道:“你猜对了,把断肠散的解药也交出来吧。”

司空玄悲声笑道:“左右是个一死,有种你便杀了我,让姓段的跟我陪葬。”

“好吧,我承全你!”郑榭抬手一劈,司空玄也跟着仰天栽倒,鲜血直喷,在地上抽搐两下,便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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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路遇

众人见郑榭干脆利落地把司空玄杀了,全都吓了一跳。

钟灵叫道:“你怎么把他杀了,这老头还没给我们解药呢。”

郑榭道:“你这小丫头真是忘恩负义,我救了你一命,你不谢我,反倒是怪起我来了。还有,司空玄以为自己是谁,识得断肠散解药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人。”顿了顿,他转身冲着剩下的帮众叫道:“司空玄已死,神农帮除了他,谁还能做主?”

神农帮众弟子将目光看向一个穿着黄色衣袍的青年。这青年大声叫嚣道:“这人杀了帮主,咱们跟他拼了。”

“白痴!”

话刚说完,郑榭便一掌把他劈了,看也未看倒下的尸体,冲着剩下的人叫道:“谁还能做主?”

黄袍青年倒地身亡,让余下之人噤若寒蝉。

郑榭道:“没有能做得了主的人了?”

一个胆子较大的弟子站了出来,这人长着一对豆芽眼,双眼眯成一条缝几乎看不到眼珠,他说道:“大,大侠,他是我们少帮主,除了他,我们都是帮主的弟子,谁也做不了主。”

郑榭道:“我看你就不错,有做帮主的潜力。去把断肠散的解药拿来,你就是神农帮的帮主了。否则,你就是只能当神农帮的已故帮主了。”

“是,是。”小眼弟子又喜又惊,急忙往神农帮的驻地木屋跑去,转眼便拿着一个药箱跑了出来。打开箱盖,从里面拿出来一个药瓶,双手递过来,道:“这就是断肠散的解药了,这解药连服三天,每天一次,每次一钱便够了。”

郑榭接过药瓶,打开闻了一下。他学过平一指的药经,对些许药物也有研究,但却也没有万全把握,又道:“哪个是断肠散?”

“这个是。”小眼弟子又从箱里拿出来一个药瓶。

郑榭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里面尽是红色粉末,他对段誉道:“段兄,你看这是断肠散吗?”

段誉道:“不错,他们给我吃的就是这种药粉。”

郑榭点点头,又把那小眼睛的弟子拽了过来,捏开他的嘴,道:“张嘴。”把断肠散抖了进去。

这人双腿乱蹬“唔唔”直叫,却反抗不得,心道,让你逞强出头,活该,死定了!

郑榭松开他,又道:“现在我再问你,哪个是断肠散的解药,若是说错了,你也就不用活了?”

小眼弟子悲从中来,叫道:“大侠,这一瓶真是断肠散的解药。”

郑榭把药瓶递给段誉,道:“我现在信了,咱们走吧。”

小眼弟子扑嗵跪倒,叫道:“大侠,段公子,给我留一点解药吧。断肠散的解药配制不易,一时半刻我也配不出来。”

段誉最是心软,早在郑榭杀人之时便已心下不忍,但想到郑榭都是为救自己而为,也不好出声制止,此时解药到手,再无忧虑。见那小眼睛弟子可怜,便从瓶中倒了一半的解药给他。

“多谢大侠,多谢段公子!”小眼弟子双手捧着解药,无法磕头,只能大声道谢。

“段大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郑榭三人离开了无量山,路上,钟灵说道。

段誉面有惭愧之色,不好意思地道:“你应该谢谢郑兄才是,是他救了你,我我可没有那么大本事。”

钟灵道:“郑大哥,谢谢你。你武功好厉害,比我爹爹都强。”她的声音如出谷黄茑一般清脆悦耳。

郑榭道:“举手之劳而已,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不论是谁都舍不得让你出事的。”

钟灵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段誉说道:“钟姑娘,发生这种事,你父母一定很担心的,你回家跟他们报声平安吧。”

钟灵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过,这事一定不能让我爹爹知道,要不然他又要骂我了。哎呀,不对。”说着,嘬嘴发出尖鸣的哨声。

段誉道:“你的小貂找不见了,你爹爹肯定会发现的。”

钟灵吐吐舌头道:“我告诉爹爹是它自己跑走了,等过些时间,你再陪我来找好吗?”

段誉说道:“好啊!”

钟灵高兴地点头,又道:“郑大哥,你也陪一起来吗?”她就是一个缺少玩伴的小孩子,率真贪玩,只要有人跟她在一起就很开心。

郑榭道:“等它吃饱喝足了,也许自己就跑回去了。”

三人说笑着已经过了沧澜江,钟灵神情忽然低落,道:“可惜了,我爹爹不让外人进谷,要不然我就能带你们到家里玩了。”

郑榭的眉头忽然一皱,道:“有些不对。”

钟灵奇道:“怎么了?”

郑榭道:“往前走就知道了。”

三人刚往前走了一段,在一处路径窄的小道旁,忽然跃出了两个恶形恶相的大汉,一人使单刀,一人使花枪,拦在了路上,道:“你们三个要到哪去?”

另一人叫道:“此路不通,赶紧滚吧!”

钟灵道:“这是我回家的路,你们为什么要让我滚。”

使单刀的汉子叫道:“你们跟那个小贱人是一伙的?”

使花枪的汉子道:“别跟他们废话,把这三个家伙全宰了就是。”

说着,便抡起花枪往郑榭扎过来。

段誉大叫道:“光天化日之下拦路行凶,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在他说话间,使刀的汉子也举起了单刀,向段誉当头劈去,下手丝毫不留情,嘴里叫道:“等你死了,跟阎王去讲王法吧。”

可惜这两个汉子虽然样貌够凶残,但功夫却差的很,恐怕连钟灵都打不过。

郑榭随手一拨,两个人便齐齐发出了一声惨叫。

使花枪的汉子脑门上镶了一柄单刀,头颅差点被劈成两半。使单刀的汉子胸口上却插了一根花枪,枪尖直从背后贯出,鲜血顺着枪头滴答而下。

“扑嗵!”两个大汉的尸体一起摔到地上。

段誉吓了一跳,惊道:“这两个人怎么自己杀起来了。”

钟灵却看得明白,说道:“郑大哥,你好厉害,教教我好吗?”

郑榭道:“这没什么,只是眼急手快而已。不过这两个人拦在这里,里面怕是发生了什么事?”

钟灵“啊”了一声,恍然道:“我知道了,他们嘴里说小贱人,肯定是找木姐姐的。我听妈妈说过,江南有一个姓王的恶女人正四处派人在追杀木姐姐,他们恐怕就是姓王的那个恶女人的手下。”

段誉道:“那咱们快去救木姑娘吧。”

钟灵点点头,在头带路,三人跨过他们的尸体,加快步伐,向前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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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出去

顺着山间的偏僻荒道路,没走多久,一个木屋便出现在三人的视线里。

还未走到跟前,林中又有几道人影蹿了出来,其中一人叫道:“站住,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钟灵小声道:“不好,他们已经把木姐姐的家围起来了,不知道木姐姐有没有危险。”

一个身材矮胖,好像西方巫婆一般的老太婆说道:“他们跟那小贱人是一伙的,让他们进去,正好一网打尽。”

钟灵闻言,却是松了一口气,心道:“看来木姐姐还没有出事。”

段誉见到这些人凶神恶煞,心里有些惊慌,但事已至此,想的再多却也无济于事,只好鼓起勇气跟着郑榭。

郑榭神情自若,不慌不忙地迈步而上,推开大门径直走了进去。

钟灵快步跟上,进到院里便大声叫道:“木姐姐,木姐姐,我是钟灵,你没事吧。”

院中小道曲曲折折,钟灵小跑而行,拐过两个弯,便到了一间大厅之外,厅门前有几个大汉把持,在窗户下也有几人守侯,院墙上更是蹲了好几个面目憎恶之人,把这一个小小的院子防得滴水不进。

郑榭好像全然没有看见这些带着杀气的恶人,悠然地进了大厅,仿佛是在园林闲逛一般,神情悠闲。

“木姐姐!”钟灵进了屋中,便对着一位黑衣女子叫道。

在厅中也有十多位面色不善的恶客,或站或坐,个个手持凶器,目光冷厉地看着进来的三人,杀机四溢。

在大厅的正中央,有一位黑衣女子背对着众人坐在厅首位置,听见钟灵的喊声,冷冷地道:“你来做什么?”话音里没有一点感激的意思,倒像是对着敌人说话一般。

钟灵怯怯地道:“我们是过来救你的。”

黑衣女子自然便是木婉清了,她声音不变,道:“你能救我?我用不着你救!”

钟灵道:“我是不行啦,但是郑大哥很厉害的,他一定能救你的。”

厅中众人闻言,立刻向郑榭和段誉身上看去,想分辩出他们哪位是“郑大哥”,不过,无论如何看来,这两个人都像是弱不经风的文弱书生,不像是有功夫在身的人。

木婉清道:“我不用臭男人来救,你们快滚吧。”

段誉道:“这位姑娘此言差矣,首先,我们虽然是男人,但不是臭男人。另外,我们好心好意来救你,你不领情倒也罢了,何必出言不逊。”

木婉清道:“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用不着你们假惺惺地来当好人。”

钟灵道:“木姐姐,你错怪段大哥和郑大哥了,他们都是好人。”

木婉清道:“也只有你这样的傻瓜才会将他们当好人。不用再说了,他们不走就让他们呆着,你自己快走。”

钟灵说道:“我不走。”

木婉清道:“快走,否则我连你一块杀了。”

坐在大厅中的一位满脸皱纹的胖老太婆粗声喝道:“今天谁都别想走。小贱人,你还在拖延什么?赶快起身动手吧。”

“慢来。”郑榭忽然开口,他一说话便当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道:“此地环境清幽,风景别致,适宜赏花品茗,诸位在这里大动干戈,喊打喊杀,实在是大煞风景,如此不好,不好!”

众人心里一愣,暗道:“哪里来的书呆子,怎么跑这里来装疯卖傻了。”

郑榭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继续道:“有客远来,主人不热情相迎也罢,但到了家中,却让我们在这里站着,恐怕不是代客之道吧。”

一个麽麽样子的老太婆暴喝道:“别管这几个疯子。姓木的小贱人,你乖乖的跟我们去,向夫人叩几个响头,说不定我们夫人宽洪大量,饶了你的小命。这一次你再想逃走,那就乘早死了这条心。”

厅中之人蠢蠢欲动。

“我说这里不宜动武,你们没听懂吗?主人家不们,你们可以走了。”郑榭走到厅中央,找一个凳子径自坐下,兀自说道。

段誉和钟灵两个人连忙跑到他身后。

胖老太婆怒声道:“先把这三个碍事的家伙收拾了,再来对付这个小贱人。”说完,便着一柄短刀向郑榭攻来。

这老太婆身体虽胖,但行动却非常灵活,一眨眼便冲到郑榭身前,出手如电,刀尖向着郑榭左肋插下来。

“出去!”

郑榭轻喝一声,起脚一踢,老太婆手中的尖刀便脱手飞出,当的一声插在了房梁之上。同时,胖老太婆的身子也如皮球一般缩成了一团,骨碌碌地向着厅门滚去,“啪哒”一声趴在了厅门外。

另一个麽麽见此,心中一惊,急忙喝道:“点子扎手,大家一起上。”

说罢,便有四个人同时动手,有的使棍,有的使刺,有的使鞭,有的使枪,兵器有长有短,有利有钝,一鼓脑地向郑榭攻去,几件凶器几乎同一时间攻到他身前,将他的方位完全封死。

“出去!”

郑榭仍然端坐在椅上,不见如保动作,四个兵器便同时脱手飞出,“当当当当”地钉在了房梁之上,分立短刀左右,一字排开。长枪和短刺还好说,最妙的却是长鞭和铜棍,也牢牢的钉在梁上,让人称奇。

跟着,四个人好像事先排演好的一般,一个接一个地缩成一团,骨碌碌地向外滚去,然后又是啪哒啪哒四声,趴到了胖老太婆的身上,堆成了一个肉山,乍看一眼,份外好笑。

但厅中却无人能笑得出来。

不仅没人发笑,连大气都不敢喘。

木婉清此时也转过身来,面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两只明亮动人的眼睛,如黑夜中的星辰一般熠熠发光,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老麽麽吞了口口水,她出手慢了一步,侥幸无恙,声音嘶哑地问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与我们作对?”

郑榭慢慢吞吞地道:“我现在不想杀人,但是三个呼吸后,你们若还呆在厅里,就别怪我无情了。”

声音刚落,这些人便一窝蜂地向着门口、窗户冲去,三个呼吸未至,厅中之人便走得干干净净。

更有几人将趴在厅外的那些人一同拖走,脚步声不停,这些人直接奔出了小院,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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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木婉清

转眼之间,厅中便平静下来。

静谧的厅中响起钟灵悦耳的娇呼声:“郑大哥,你好厉害!你是怎么把他们都缩成皮球踢出去的,教教我好不好?”

郑榭有心逗她,道:“你想知道?”

“嗯嗯。”钟灵使劲地点头,眼巴巴地看着郑榭。

郑榭道:“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钟灵抱着他的胳膊来回的摇晃,撒娇道:“郑大哥,你就告诉我嘛。”小胸脯已经有一点鼓囊囊的感觉了,十分软弱。

郑榭份外享受,咧嘴笑道:“好吧。”

木婉清忽然冷冷地喝道:“钟灵,不许求他!”

钟灵噘着嘴道:“为什么嘛,郑大哥已经答应教我了。”

木婉清道:“我说不行就不行。”

钟灵嘟囔两句,小声道:“郑大哥,一会你偷偷地教我。”

郑榭侧过脸,调笑道:“教你也行,不过你得先亲我一下?”

“啊?”钟灵的脸蛋一下就红了,七分羞涩,又有三分意动,很是纠结,表情十分可爱。

“我”

“不许亲!女孩纸怎么能随随便便地亲男人呢?”木婉清大声道。

郑榭道:“不随随便便就行了,你可以很郑重地亲啊。”

木婉清抬起手臂,声音冰冷地道:“你要是敢亲他,我就用箭射你。”

郑榭道:“不要怕,我保证她射不到你。”

“郑大哥,我,我”钟灵眼神飘来飘去,忽然一伸头,在他脸上“吧唧”了一下。

嗖嗖嗖!

木婉清不是说说而已,见钟灵真的不听自己的劝诫,扣动机关,三支短箭急快地从木婉清袖中射出。

还好这女人不是完全的丧心病狂,三支短箭并没有真的瞄中钟灵,射的方位有些偏差。

一道影子在空中闪过,三支短箭忽地消失无踪。

段誉愤然道:“木姑娘,你怎么能这样。钟姑娘好心好意来救你,你反而要加害于她。”

木婉清抬手瞄准段誉,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用箭射你。”

段誉:“”

郑榭道:“好了,不要理这个不讲理的女人。来,小丫头,我给你讲讲我是怎么把那四个人都踢出去的。”

钟灵欢喜地道:“好啊,好啊!”

郑榭道:“第一个动手的是那个又瘦又高的老头子,他用鞭子绞我脖颈,我就伸手抓住鞭梢,把鞭子拉过来,甩到梁上。然后用手点住他的道,把他的头往裤裆按下去,最后再一抬脚把他踢出去。第二个汉子用铜棍砸我脑袋,我就用手抓住他的铜棍,把铜棍夺过来,插到梁上。然后再伸手点住他的道,把他的脑袋按到裤裆中间,抬脚把他踢出去。第三个人用镔铁刺刺我的心脏”

钟灵道:“我知道了,你夺过他的镔铁刺插到梁上,然后点住他的道,把他按成皮球,最后一脚踢出去,对不对。”

郑榭道:“对,没错。”

钟灵道:“第四个人也是这样?”

郑榭赞道:“对极了!”

木婉清冷冷地道:“你不想教便不教,何必说这些话骗钟灵。”

郑榭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骗她的?”

木婉清道:“那四个人功夫不俗,出手快如闪电,你又怎么可能在一瞬间夺走四人兵器,点住四人道,再把四人踢飞出去。”

郑榭道:“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可能?”

木婉清一时无话可说,转头对钟灵道:“钟灵,你快点回去,不要跟这个人在一起,他是骗子。”

郑榭道:“我骗你什么了,你这么污蔑我。反倒是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木婉清道:“我又没有求你救我。”

郑榭道:“算了,我也没指着你能报答我。就当是救了一条猫猫狗狗吧。”

“你”木婉清抬起手臂对准郑榭,旋即又放了下来。她也知道,自己的手段根本奈何不得他。

钟灵抱住木婉清的胳膊摇道:“木姐姐,你不要生气了,郑大哥和段大哥都是好人。”

木婉清道:“钟灵,不许你跟他们在一起。”

“”段誉心想,别人如何做是他们的自由,你又不是她的父母,为什么要听你的。但见到木婉清冷冰冰的目光,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了。

郑榭道:“钟灵过来,我教你怎么夺人兵器,怎么点踢人。”

钟灵高兴地叫道:“好啊!”

木婉清见这丫头这么快就变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吹个口哨,院外便响起了“唏律律”的马嘶声。他翻墙而出,接着,马蹄声渐渐远去。

钟灵弱弱地道:“木姐姐是不是生气了?”

郑榭道:“不用管她,这丫头就是欠调教!”

没过多久,一阵答答的马蹄声响起,声音急促,黑玫瑰飞快地跑到了院落外。

郑榭三人出门观看,却只见到黑玫瑰在院外嘶鸣,马上空无一人。

钟灵走过去抚着马鬃,问道:“木姐姐呢?怎么只有你回来了?”

黑玫瑰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前蹄离地站起,“唏律律”地叫了一声,样子十分暴躁。

郑榭说道:“不好,主人不见独马空归,她八成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段誉道:“你怎么知道?”

郑榭道:“这是武侠里最常见的桥段!”

钟灵急忙道:“那咱们快去救木姐姐吧。”

“我去就好,你们在这等着。”

郑榭飞身跃到黑玫瑰背上,拍拍它的脖颈道:“带我去找你家主人。”

黑玫瑰极通人性,好像性了郑榭的话一般,甩开马蹄便向外奔去,四蹄齐跃,速度快而稳。

黑玫瑰就是马中的布加迪,除了郭靖的小红之外,很少有坐骑能超过它。

布加迪四蹄奔飞,转眼间就跑了七八里路,在一处小路上嘶叫一声,调头向一边的山林奔去。

“木婉清在这里遇袭,然后跳马进林?嗯,八成是被打落下马了,否则黑玫瑰也不会独自回来的。”郑榭暗道。

马的嗅觉比人要强悍的多,黑玫瑰极为熟悉木婉清的味道,撒开四蹄向着一处山头奔去,很快便寻到了木婉清。

此时木婉清已经跑到了一个悬崖顶上,手持短刀与人对峙。

郑榭眯眼望去,只见那人上身穿着锦绸黄褂,穿着灰扑扑麻布裤子,顶着一个大脑袋,头发和胡须都是“式”的造型,像刺猬一样。在他背后还缚着一柄幽黑的大号鄂鱼剪,剪齿上发着森冷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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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露一小脸

郑榭还未靠近,就听到了那人的怪异的大叫声:“我问你,我岳老二徒弟孙三霸是你杀的,是也不是?”

“不错,孙三霸是我杀的。”木婉清现在的状态十分差,说话时都有些气喘。她在林间被人从马上打落,一路追逃,跑到了这里,途中若非几次三番用语言挤兑他,恐怕早就命丧敌手了。

南海鳄神的声音再次提高,道:“我那徒儿孙三霸,是不是想看你容貌,因而给你害死?”

木婉清不是那种死硬到底的人,关键时刻也知道变通,说道:“你知道自己徒儿的脾气。他只消学得你本事十成中的一成,我便杀他不了。”

“这话倒也有理。”南海鳄神听了这话,神情稍松,但想到自己这一门一脉单传,好不容易调教出来的徒弟就这么没了,又暴怒起来,一拳将一块青石打的石屑飞溅,大叫道:“他奶奶的,我要给我徒儿报仇?”

跟着又问道:“我徒儿看到你的容貌没有?”

木婉清咬牙道:“没有!”

南海鳄神道:“好!三霸这小子死不瞑目,让我来瞧瞧你的相貌。看你到底是个丑八怪,还是个天仙般的美女。”

木婉清大惊失色,心中绝望,又后退一步,已站到峭壁之巅。

话说间,郑榭已经急奔而至,朗声道:“我听说四大恶人里的老三最爱扭人脖子,老四最好女色。你是老三还是老四?”

南海鳄神嘿笑一声,伸出鸡爪般的五指,正要去抓木婉清的面巾,听到此话,蓦地停手,叫道:“呸呸呸,老子是南海鳄神岳老三,不是岳老四。不对,他奶奶的,老子是岳老二,岳老二!”

郑榭几个起跃落到崖顶,说道:“既然你想当岳老二,怎么越来越没出息,跟着老四学起调戏姑娘来了?”

“这话倒也有理,我怎么能学老四那家伙。”南海鳄神一拍脑袋,叫了一声,又道:“你是什么人?看你那话说的有道理,老子就不扭断你的脖子了。”

郑榭道:“在下的脖子硬的很,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扭断的。”

南海鳄神道:“老子最擅长的就是‘咔吧’一声,扭人脖子。让我把你的脖子扭断,试试是你的脖子硬,还是老子的本事高。”

木婉清暗道,这世上哪有这么蠢的人,脖子要是被扭断了,那还怎么活?

郑榭却出人意料地道:“试试也好,你要是把我脖子扭断了,我认输倒歉,以后见到别人,我就告诉他岳老二扭人脖子的功夫最了得,天下没有人扭不断的脖子。但你若不能把我的脖子‘咔吧’一声扭断,你以后见了我就恭恭敬敬地瞌三个响头,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木婉清心道,这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怎地让人来扭他的脖子?又见到他把脖子送了过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隐隐约约间听到南海鳄神大声叫好。

郑榭道:“岳老三,你这么小的力气怎么扭人脖子,再用点劲。”他修练有十一层的龙象般若功,一身蛮力天下第一。

南海鳄神用尽全力,憋得脸红脖子粗,一对小眼睛都瞪成了灯泡,嘴里“啊啊”地吼叫着,嘶声力竭。

郑榭道:“岳老三,看来你是不行了,还是我的脖子更硬些。”

南海鳄神哇哇大叫,气得跳脚,道:“你说的对,是你的脖子硬。”

郑榭道:“你输了该干什么?想不认账,莫非你想做乌龟儿子王八蛋。”

“老子才不要做乌龟儿子王八蛋。”南海神鳄大叫一声,跪下来咚咚咚地瞌了三个响头,拔腿便跑,边跑边吼吼地大叫,声震长野。

不知过了多久,木婉清清醒过来,睁开眼向四下张望。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这里还是那处孤崖边上,她躺在一块巨石的阴影下。不远处,有一篝火,有一人在篝火边添着木柴,火焰跳跃,噼噼做响。

她看清了那人的样子,不禁说道:“咱们都死了吗?”

郑榭说道:“没错,咱们都已经死了。”

木婉清神色落没地道:“想不到,最后我竟然跟你死在了一起。”

郑榭道:“怎么?你还不愿意?”

木婉清道:“既然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愿意不愿意不对,我还没有死。”

郑榭道:“傻妞,你这才发现。”

木婉清顾不得那么多,急忙摸了摸自己的面纱,心下稍松,跟着又冷声喝问:“你有没有看过我的脸?”

郑榭点点头,道:“你长得这么漂亮,为何还要戴着面幕。”

木婉清心口一闷,差点再次昏厥过去,颤声道:“你,你看过我的脸。”

郑榭道:“看过。我不仅看过,而且还摸了摸”

木婉清又惊又怒,叫道:“你还摸我!”

郑榭道:“不仅摸了,而且还亲了亲。然后”

木婉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颤声道:“然后什么?”

郑榭道:“我看你伤势不浅,就帮你脱了衣服查检一下,我就看了一眼”

木婉清只觉天塌地陷,绝望道:“你,你竟然看了”

郑榭却没注意他,继续说道:“两眼,三眼,四眼我也忘了总共看了几眼。然后,我实在没忍住,就用手摸了一下”

木婉清差点吐出血来,道:“你”

郑榭满脸回味地道:“两下,三下,四下反正就是很多下。然后,我是个男人你懂的。”

木婉清受到的刺激已经超过了极限,心理差点崩溃,“嘎”的一声抽了过去。

“喂,小妞,醒醒。不是吧,这么不识逗!”

郑榭把她抱起来,掐下人中,木婉清便悠悠地醒了过来。

她一看到郑榭的脸,便想起之前说的话,心里悲愤至极,抬手对准郑榭,厉声道:“我要杀了你!”

郑榭道:“我救你一命,你不该以身相许的吗。”

木婉清有些虚弱,喘着粗气,道:“我曾在师父面前立下过誓言,若是有人见到我的脸,我不杀他,便要嫁他。”

郑榭道:“那你是要杀我还是要嫁我?”

木婉清寒声道:“我要杀你。”

郑榭惊叫一声,道:“妄我长的这么帅气逼人,你竟然还要杀我?你知道吗,有多如大姑娘一见到我,就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呢,我再给你个机会,你反悔吧!”

木婉清道:“呸,无耻之徒,师父说天下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郑榭道:“总有一两个例外的。”

木婉清道:“那也不会是你。”

郑榭道:“那你怎么还不杀我?”

木婉清道:“我,我杀不了你。”

郑榭道:“那你是不是就该嫁给我了?”

木婉清道:“我就是死也不嫁给你。”

郑榭摸摸鼻子,道:“我有那么差劲吗?”

木婉清不是说说而已,她当真是要动手,只见她抽出一根袖箭,就要往自己身上扎去。

郑榭伸手把短箭夺过来,又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把所有的凶器都掏了出来,扔到悬崖下面,道:“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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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云中鹤

“我”

木婉清自怜自艾,心中悲伤万分,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全部涌上心头,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

郑榭见把人都欺负哭了,心里一软,不再逗她。安慰道:“木姑娘,其实我”

木婉清擦掉眼泪,倔强地看着郑榭。擦泪之时,面幕滑落下来,她干脆将面幕收起,声音生硬地道:“你想怎么?”

“”

郑榭砸巴下嘴,道:“其实我是想跟你说,刚才我说那些话都是骗你的,不过现在也不用说了。”

木婉清一时也愣住了,大喜过望,伸手抓住他的手,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郑榭一指她手中的黑巾,道:“我现在还用骗你吗?”

木婉清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面幕,觉得更加委屈。只是这次是自己把面幕摘下来,也怨不得别人,却是欲哭无泪。

其实这事说来也没什么大不小的,是木婉清自己想的太悲观,秦红棉根本没把这当回事。

郑榭随口安慰着。

木婉清麻木地靠在巨石上,不言不语。

“看,那边有火光。”山人响起说话的声音。

紧跟着,三道脚步声在林中响起,快速地向着山巅行来。到了跟前,便响起了段誉和钟灵惊喜的叫喊声。

“郑兄。”

“郑大哥,木姐姐。”

钟灵飞快地跑了过来,段誉紧跟其后。

在段誉的身旁,与他并行的是书生朱丹臣。

“是他,竟然没死!”这这位家臣一见郑榭,便认出他来。书生可是亲眼看到郑榭跳下悬崖,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见到他活生生的出现,还是有些惊讶。

到了跟前,钟灵才发现木婉清的异样,惊道:“木姐姐,你的面幕”

木婉清道:“我摘下来了。”

钟灵看看郑榭,又向她问道:“是郑大哥看到了你的脸,那你就要嫁给郑大哥了。”

木婉清马上说道:“我要杀了他。”

钟灵脆生生地道:“木姐姐,你打不过郑大哥的。”

木婉清神色不由一滞,又沉声说道:“武功不好我便去练,一天练不成练一个月,一个月练不成便练一年。”

郑榭附合道:“这话我赞成,一年练不成就练十年,十年练不成就练一百年。”

木婉清:“”

钟灵轻笑道:“人哪能再活一百年。”

郑榭道:“意思总是不会错的。对了,你们怎么过来了?”

“我们碰到了一个大坏人,差点被他抓住。”钟灵拍拍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绘声绘色地说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听她讲话就是一种享受。

原来,钟灵和段誉在郑榭骑着黑玫瑰离开后,也跟着追了过来,只是黑玫瑰速度极快,一转眼,这两人便把他追丢了。到了半路上,黑玫瑰便转道进了山林,而钟灵和段誉仍然顺着小路往前行,结果自然是越走越远。幸运的是,他们没有遇到南海鳄神岳老三,不幸的是,他们遇到了“穷凶极恶”云中鹤。云中鹤生性好色,一见钟灵便起了色心,立刻动手抓她。

却说段氏四大家臣诸、古、傅、朱一路寻找段誉,寻遍附近的山林也没找到人,却碰到了云中鹤。知道此人是四大恶人之一后,便与他大战了一场。四大恶人人人得而诛之,到了大理,就得由段氏负责。

云中鹤不敌四人,仗着轻功逃走,之后便遇到了钟灵和段誉。他刚抓住钟灵,诸、古、傅、朱四人便赶了过来,云中鹤自知不敌,便撇下钟灵自己逃走。

诸、古、傅、朱四人见到段誉后,分出一人来保护段誉,剩下的三人便去追击云中鹤。

朱丹臣性子与段誉最合,便留下了他。

段誉和钟灵要来找郑榭,三人一商量,便找了过来。

只完钟灵的叙说,段誉便走上前来,道:“郑兄,你没有事就太好了!”样子甚是欢喜,没有一点虚伪造作。

“段兄!”郑榭点点头。段誉此人性子太过拖沓、迂腐,还有一点花痴,郑榭不是很喜欢,但他对人真诚友善,却也不让人讨厌。

朱丹臣也走上前来,跟郑榭打个招呼:“朱某见过郑公子,这次能找到世子,多亏郑公子指点。”

郑榭道:“朱先生客气了。”

朱丹臣又道:“四大恶人齐至大理,必有一场恶战。世子,这里太过危险,咱们还是早些回宫吧。”

段誉不喜习武,但却喜欢到处乱跑,闻言有些不愿,道:“那好吧。郑兄,你要去哪里?不如跟我一同去吧,也好让在下一尽地主之宜。”

郑榭道:“也好,咱们要去的地方虽然不同,但也顺路。”

到了山下,钟灵不舍地道:“段大哥,郑大哥,我要回家了,你们以后记得要来找我。”

段誉道:“好啊,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的。”

郑榭道:“路上小心,别再被云中鹤抓走了。”

钟灵点点头,又问道:“木姐姐你呢?”

木婉清淡淡地道:“我要跟着他。”这个他自然指的就是郑榭。

“那我走了。”钟灵一路小跑而去。

木婉清吹声口哨,黑玫瑰便答答地跟了上来。

天色已晚,四人便在附近的镇集上找了一家客栈入住。清晨,他们正在大堂中用餐,店门前人影一闪,一个又高又瘦的汉子走进大堂,在离大门较近的一个桌台坐下,一拍桌子叫道:“给老子打半斤酒,切两斤牛肉来,快,快。”声音忽尖忽粗,十分难听。

听到这个声音,段誉脸色一变,小声说道:“不好,是四大恶人的老四,穷凶极恶云中鹤。”他本意是想提醒郑榭与木婉清小心,但江湖经验太浅,说话的声音虽小,但还是进到云中鹤的耳中。

云中鹤被诸、古、傅三人追了半宿,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那三人,来找镇上打尖,不想却听到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豁然转头望去。

朱丹臣心叫不好,道:“你们快走,我来拦住他。”他的武功在四大家臣中是最弱的,比起云中鹤差了一大截,单打独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云中鹤已大步走来,边走边道:“是你们,嘿嘿,算你们运气不好哟,小姑娘长得真标致,便跟了我吧。”说着话,一双眼睛里便放出了精光。

朱丹臣、段誉和木婉清“噌”地站起身来,警惕地看向云中鹤,郑榭却还是悠闲地坐着,不紧不慢地道:“谁运气不好,现在断言还为时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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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天龙寺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爷爷先宰了你。”云中鹤话未说完,便突然出手,一爪向郑榭击去。

云中鹤的武器是一对精钢爪,这是他独自苦修了七年的奇门兵刃,精钢爪杖长三尺,杖头各有一只人手,手掌箕张,指尖闪着幽蓝的光芒,一看便是杀人的利器。

云中鹤下手突然,朱丹臣还未来得及出手,钢爪便到了郑榭的头顶。

“当!”

郑榭竖起筷子点在了钢爪掌心,不由轻“咦”了一声,他这一击点中,却是虚不受力,刚爪轻飘飘地被搁开。

越是恶人,越有自保之道,那些又傻又蠢的人,即使想做恶人,也做不了。

云中鹤江湖经验丰富,见郑榭大大咧咧的坐着,虽然没有看出他的深浅,但却留了个心眼。这一击看似凌利凶猛,却是试探之举,要量量郑榭的功夫。

“不妙,看这人出手的力度,却是比朱丹臣还要强上一分,若是被这两个人拦在客栈,只是有输无赢!”

钢爪被搁开,云中鹤立刻倒飞而去,向着客栈大门疾退,动作如行云流行,没有半点耽搁。

“跑的好快。”朱丹臣赞叹道,心里却有些担心,这厮轻功高明至此,整个大理之地能胜过他的人怕是不足一掌之数。

段誉长松口气,道:“走了就好。”

郑榭轻笑道:“既然被我遇见,他就别想再跑。”

话音还在大堂回荡,他的人却已经到了客栈之外。

“好快!”朱丹臣心中陡然一惊,不由眯起了眼睛。

云中鹤脚下不停,一口气奔到了里许外,才缓下脚步,咒骂道:“这是从哪来的贼小子,年纪轻轻就有这等功夫,偏偏还被老子给撞上了,真是晦气。不过那个穿黑衣的小皮娘生得真是俊俏,折腾起来肯定回味无穷。”

“小命都难保了,还想着女人?”一个声音在他头顶上响起。

云中鹤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树端的郑榭,神色一变,立刻飞身后退。几个呼吸间就蹿到了百丈之外,回头望去,却已不见了郑榭的踪影。

又跑了三四里,云中鹤才停来,向四周望了一眼,眼孔忽然一缩,只见在他正前方的树杈上静立着一人。

“云中鹤,你还要跑吗?”郑榭道。

云中鹤知道此人的轻功还在自己之身,再跑也是无用,强压下心中的惊骇,沉声问道:“阁下何人,为何跟我云老四过不去?”

郑榭道:“我只是江湖上的一个无名小子,名号说来你也未必知道。倒是你,竟然想抢我的生意,这却是留不得你了。”

云中鹤道:“原来那小姑娘是阁下的禁脔,这倒云老四冒失了,以后我见了她便退避三舍,还请阁下放我一马。”

郑榭哂道:“在下为何信你,我把你宰了不是更省事?”

云中鹤心中凛然,叫道:“想杀我云老四的人多了,阁下也不怕崩掉自己的门牙。”这意思是说我也有底牌,你想杀我,也得付出代价。

郑榭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牙口好的很。”

云中鹤暗暗将功力提起,在他说话时,便已抢先出手,两只钢爪一上一下,向着郑榭抓去。

“想偷袭。”郑榭轻哼一声,蓦地弹身而起。

云中鹤两爪挥出,却抓了个空,心中立刻升起不妙的感觉,这个对手的功夫还在自己的猜测之上。这一瞬间,云中鹤心中已经没有战意,掷出钢爪,飞奔而逃。

“跑得了吗?”

郑榭在空中两脚一踢,钢爪以数倍的速度倒飞回去,在空中发出“嗖嗖”的破风声。

“啊!”

钢爪透胸而过。

云中鹤一声惨叫,刚跑出两步,就一个跟头跌倒在地。

郑榭回到客栈,段誉急忙迎了上来,问道:“郑兄,情况如何,追到他了吗?”

“云中鹤已经死了,以后四大恶人就只能改叫三大恶人了。”郑榭笑道。

段誉说道:“这样的恶人,死了也好。”

他不知其中难度,也没觉得奇怪。

朱丹臣心中却掀起滔天巨浪,这一去一回总共也没有半盏茶的功夫,横行江湖十多年的四大恶人就少了一个。

“吃过饭,咱们上路吧。”朱丹臣道。

段誉眼珠一转,道:“朱叔叔,这几个恶人来到大理,我母亲还不知道,咱们先去玉虚观一遭吧。”

朱丹臣道:“世子说的有理,当请王妃回城。”

郑榭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在这里分手吧。”

段誉有些不舍,道:“郑兄这就要走吗?”

郑榭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迟早会走的。”

段誉道:“郑兄若是有闲,就到镇南王府来找我,小弟一定扫塌相迎。”

“好,两位告辞。”郑榭与他们拱手做别,向西南而行。

木婉清自然还是跟着他,黑玫瑰不用人牵,自个就答答地跟在身边。

“你要去哪里?”她问道。

郑榭道:“天龙寺。”

天龙寺是大理国寺,声名斐然,即使木婉清这种对江湖了解不多的人也听说过天龙寺的名号。

“你去天龙寺做什么?”木婉清问道。

“天龙寺中有一样宝物,我去借来掌掌眼。”郑榭说着,一翻身骑到了黑玫瑰背上。

黑玫瑰打个响鼻,也没有闹腾。

“上马,咱们走。”

郑榭又一伸手,便把木婉清提到了马背上,一夹马腹,黑玫瑰四蹄齐飞,向前奔去。

两人共剩一骑。

木婉清还是首次跟一个男人离得这么近,呼吸时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阳刚之气,身上有些燥热,心中没由来得有些发慌,大声叫道:“你放开我。”

“这么走不是快点嘛。别闹,再闹我就把黑玫瑰烤了。”郑榭手臂一用力,就把她夹住。

“容貌都已经让他看过,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坏的事情了。”木婉清咬咬嘴唇,也就有再挣扎,只是心里却好像装了一头小鹿一样,“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郑榭说的话,让黑玫瑰不乐意了,仰起头“唏律律”的叫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木婉清俯身在它颈上抚摸,安慰了几句才罢休。

大理国崇尚佛学,天龙寺是大理国的皇家寺院,许多皇帝退位后都在天龙寺出家为僧,它在大理国中的地位可见一斑,比起少林寺在中原的地位还要高出一筹,因为它还是大理段氏的支持者,皇室多次遇到危机都是靠着天龙寺平安渡过。

郑榭说的宝贝自然是指六脉神剑,这种剑法的威力不用多言,指力所及,均有如一柄无形利剑,不论虚指还是横扫,皆可伤敌。然而郑榭看中它还有另一个原因,那便是易学易练,只要有深厚的内力基础,就能非常快的学会此剑。

段誉的武功本就是二半吊子,一点基础都没有,但就是凭着那股自己都掌控不了的内力,在不到一根烟的时间里就学会六脉神剑,虽然时灵时不灵,但关键时刻还是很好用的。

黑玫瑰奔跑起来平稳又迅捷,只用了小半天的功夫,郑榭两人就赶到了大理皇城附近,用些饭食之后,便往天龙寺而去。

天龙寺就座落在皇城之外。

天龙寺大门紧闭,郑榭叫开门后,两个小沙弥走了出来,合手做礼,其中一人道:“阿弥陀佛,敝寺今日不开寺,施主请回吧。”

天龙寺与一般的禅院庙宇的意义不同,它背后有段氏支持,不用靠着香油钱过活,因此除了某此特殊日子外,天龙寺并不开寺。

郑榭道:“我不是烧香拜佛,而是有事请见枯荣禅师,请小师父代为通传一声。”

两个小沙弥对看一眼,一人谦逊有礼地道:“施主怕是来错地方了,敝寺并没有枯荣禅师。”

郑榭一怔,恍然道:“可能是这老和尚闭关久了,你们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号,我还是直接找他去吧。”接着,嘴唇微动,传音道:“在下郑榭,求见贵寺枯荣禅师。”

声音传出,越远越响亮,在天龙寺中袅袅回荡。

在两个小沙弥听来,却跟平常说话一般无异,并未觉出异常。他们念声佛号,便将寺门关闭。

木婉清嗤笑一声,道:“这次是白来一趟,人家都不让你进去。”

郑榭道:“等等看,他们很快就会请咱们进去的。”他算是看明白这些江湖人的脾性了,你对他们就不能太客气,否则没人把你当回事。你只有先硬起来,他们才会软。

两个知客小沙弥回寺中,便被主持招到了天龙大殿中,本因、本相、本观、本参四位本字辈的高僧俱在。

天龙寺方丈本因道:“你们方才在门外见到的是什么人?”

小沙弥道:“禀方丈,是两位年轻的居士,一男一女。与我们说话的是男居士,他要找枯荣禅师,已经被弟子拒绝,并无任何异常?”

本相诧异道:“你们没有听到他的话?”

本因道:“大象无形,大音希声!阿弥陀佛,那位郑居士的功力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师叔,根据这两个弟子所言,那两位居士应与吐番大轮明王并无相干。咱们是否请他入内?”

两个小沙弥这才发现殿中还有一位老僧,他却是背朝殿门,面对佛祖塑像而坐。

枯荣禅师道:“有贵客登临,本寺不能失了段氏的颜面,开门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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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六脉

吱扎~~

天龙寺的正门缓缓打开,与上回那样只错开一个门缝不同,大门全开,十多位身穿黄袍的僧人出门相迎,仪态庄重,走在正中的便是天龙寺方丈本因。

“阿弥陀佛,贫僧本因见过郑居士,居士光临,贫僧不胜荣幸。”

本因大师走到郑榭近前,打一佛礼。饶是他已经听知客小沙弥说过,但见到郑榭如此年轻,还是有些吃惊。至于木婉清,则是被他当成了剑侍或者随从。

郑榭道:“在下郑榭,见过本因大师,大师不必客气!”

本因侧身虚引,道:“居士请进。”

郑榭道:“大师请!”

两人并肩而入。

木婉清的神情有些呆滞,在众僧向回走去后才反应过来,急忙牵着马跟上。

一位小沙弥迎上来,道:“女施主请跟我来。”

“哦。”

木婉清点头,随着小沙弥往寺中走去,很快便发现路线不对,停住脚步问道:“咱们要去哪,不跟他们一块吗?”她向走在另一条道路上的那群人一指。

小沙弥合什双手,道:“师叔祖他们是去牟尼堂论事,由小僧带女施主到雨花院休息。”

木婉清调头向郑榭所行方向追去,道:“我也要去牟尼堂。”

小沙弥急行两步,拦在了木婉清跟前,合什道:“牟尼堂不接待女客,请施主见谅。”他行动间步伐稳健迅捷,竟有不俗的功力。

木婉清不懂寺院的规矩,冷声喝道:“为什么他们能去我就不能去,你让开。”

“阿弥陀佛,施主不要无理取闹。”小沙弥自然不会让路。

另有一沙弥伸手去牵黑玫瑰的缰绳,黑玫瑰脾气暴烈,前起前蹄向他踏去。小沙弥一时不察,竟被它踢翻在地。

他们这番动作引起了前面一行人的注意,郑榭回头说道:“你先跟他们去吧,待会我去找你。”

两伙人相隔十多丈,郑榭不高的声音却清晰的传了过去。

“量你也跑不了。”木婉清轻哼一声,安抚下黑玫瑰,随着小沙弥往雨花院而去。

郑榭对本因方丈道:“在下这位朋友一直在深山隐居,不通世俗情理,请大师勿怪。”

本因道:“那位姑娘性情纯朴率真,无心之举怎会见怪。师叔已在牟尼堂相侯,居士请。”

一行人继续前行,绕过几间宝像庄严的殿堂、佛塔、楼阁,到了西区一处不起眼的佛堂中,跟在后面的僧人自行退去。

这处的建筑古朴简约,全是用松木搭成,木不去皮,天然质朴。

郑榭一进到佛堂中,便看到了盘坐在佛像下面四位老僧,抱拳道:“在下郑榭,见过枯荣禅师和几位大师,冒昧来访,还请禅师恕罪。”

坐在最中央的一位老僧一直半眯着眼睛,听到郑榭说话才睁开眼睛,不急不徐地道:“居士不必多礼。无事不登三宝殿,居士此来,所为何事?”

郑榭道:“禅师相询,在下便直说了。我听说贵寺有一门无上神功名曰六脉神剑,乃是天下第一的剑法。在下仰慕的很,想借阅一观。”

听到六脉神剑四字,几位僧人的神色不由一变,气息也出现了波动。

枯荣禅师本是黯淡无光的双眼中也闪过一道光芒,他也没有否认,说道:“六脉神剑之名,不知居士是从何处得闻?”数日前便有吐蕃护国法王来函,求取六脉神剑的功法,郑榭偏偏也在此时而来,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

郑榭笑道:“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在下知道也不是很奇怪吧。”

枯荣禅师道:“阿弥陀佛,六脉神剑乃是本寺的镇寺神功,绝不可外传,居士请回吧。”说完便瞌上双目。

郑榭道:“在下诚心诚意而来,希望禅师不要敝帚自珍。”

枯荣禅师没有开口,本因方丈代言道:“敝帚也好,珍宝也罢,六脉神剑是绝对不会传与外人,居士请回吧。”

郑榭道:“不能破例一次?”

“阿弥陀佛。”本因没有再说话,只是宣声佛号,这意思不言而喻。

郑榭也没有任何失望的表情,道:“那好吧,六脉神剑的剑谱在下无缘得见,那便退而求其次,还请大师不吝赐教,让在下见识一下神剑之威。”

本因方丈道:“阁下与吐蕃国师大轮明王如何称呼?”

郑榭道:“鸠摩智吗?在下倒是听说过,但不曾见过。”

本因暗道,难道此人真的与大轮明王没有关系。心里想着,却把询问的眼神投向枯荣禅师。

枯荣禅师道:“六脉神剑精妙莫测,老衲也未曾修成,怕是要让施主失望了。”

郑榭脸色蓦地一沉,道:“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剑谱你不让看,剑法你说没练成,你真当我是这么好打发的。今天要是见不到六脉神剑,我还就不走了。”

殿中几位高僧同时一愣,之前他还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不想说变就变,让人而以适应。

枯荣禅师道:“既然居士执意如此,老衲也不再推辞。六脉神剑高深晦涩,老衲也只练通少商一路,请居士指教。”

郑榭道:“这就对了,有几路算几路,大师请!”

说完,抬手对着空中虚划一下,掌缘生波,一道精纯的掌力向着枯荣急射而去。

“好精妙的劈空掌!”枯荣赞叹道,右手拇指一捺,一道剑气横扫而去,与郑榭的劈空掌劲在空中相遇,同时湮灭。

劈空掌并非一家独有,世上懂得劈空掌的门派少说也有十几家,每家的劈空掌也各有差异,但核心精要基本都是相同的。郑榭用的是桃花岛的劈空掌,而且掌法纯熟,已至化境。

“好,再来!”郑榭轻喝一声,再次划出一掌。

枯荣禅师性格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想要得到六脉神剑的图谱根本没有希望。郑榭一开始就没有打图谱的主意,他准备自己参悟六脉神剑。

六脉神剑是大理大国皇帝段思平所创,这六路剑法皆是由一阳指变化而来,其根基还是一阳指心法,只是将内力的运转之法稍稍改变了一下而已。郑榭的一阳指修为还在段思平之上,让他闭关一段时间,也能参悟出六脉神剑的运气之法,若是能亲眼见到六脉神剑的的变化套路,那就更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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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悟剑

“原来是这样少商剑主要走太阴肺经,经由中府、云门、列缺、太渊等,最后从拇指少商冲出!”郑榭一边与枯荣禅师对战,一边分出了心神思索少商剑的指法。他在一阳指上已经有极高的造诣,经由枯荣禅师一翻演示,许多关节便害然畅通,这一路剑法也被他指衍出了七七八八。

牟尼堂中剑气纵横,“哧哧”的声音不绝于耳,气劲激荡。

“居士好功夫!”枯荣轻声赞道,心想,自己不能失了天龙寺的颜面。同时也伸出了左手,拇指向前一点,一道剑气急射而出,双指齐出,竟是同时使出双路剑法。

本因、本观、本参、本相几位大师屏气凝神,观看着两人隔空交手。

郑榭哈哈一笑,豪气顿生,道:“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枯荣禅师的神功同样不俗,几位大师,你们也别闲着,一块来玩吧!也让郑某见识下其他几路神剑!”

说话间,郑榭双手一错,同时劈出数道掌劲,分别向着堂中五人攻袭而去。

“罪过罪过!”

本因等几位大师本来是在一旁观看,却不料郑榭如此张狂,在跟枯荣对战时竟主动出手,将他们也卷进了战团中。

叨念一声,本因方丈以食指商阳剑回击。

“阿弥陀佛!”

另外三人也立即动手,本观大师以中指中冲剑回击,本相大师以右手小指少冲剑回击,本参大师以左手小指少泽剑回击。

天龙寺这五位大师已经是大理国中最强的五大高手,五人以六脉神剑一同出手,威力之强难以想象。

一时间,佛堂中气流对冲,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

“妙极。”郑榭大呼一声,双手快速劈斩,一道道掌劲犹如浪般向着五人涌去,将这五人完全压制在下风,只能被动的回击。

本因本相这几人全神贯注,对郑榭惊为天人,连佛号都不念了,全力摧动六脉神剑剑气,对抗着郑榭的掌劲。

五人之中只有枯荣禅师功力最深,勉强能反击一二,其余四人却如风浪中的小舟,摇摇欲坠,随时像要翻覆。

“商阳剑厥阴心包经”

“中冲剑少阴心经”

“少冲剑太阳小肠经”

“少泽剑阴阳胃经”

郑榭一边与他们交手,一边参悟,每一回合都能悟出许多神剑奥妙。

转眼间,六人便已交手上百回合,六脉神剑大致的运使法门已被他看出。

“可惜了,六路剑气中缺了一路关冲剑,不过已经有了五种剑气,再来推衍关冲剑,便容易的多了,今天有这些收获已经足够。”郑榭心中念道,手上已经停下。

枯荣等五位高僧也同时停手,缓缓收功,波荡的剑气烟散云散。

“世间竟有人能将武功练到这种境界,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等坐居天南,确实小窥了天下英雄。”几位高僧自我警省,心生愧意。

郑榭抱拳道:“六脉神剑神妙非凡,让郑某大开眼界,不虚此行。”

枯荣禅师缓缓吐气,道:“郑居士功参造化,老衲深感佩服。”

郑榭道:“心愿已了,郑某也该告辞了,诸位大师,后会有期。”

枯荣道:“郑居士,请。”

郑榭径自离开了天龙寺,在寺前闭目等待,没过多久,寺门轻轻错开,木婉清便牵着黑玫瑰从寺中走出。

“你在想什么?”木婉清走到他跟前说道。

郑榭道:“在想一些武功上的问题,寺里的和尚没有为难你吧。”说话间,右手背在身后,伸出拇指指向路旁的青石一点,一道凌利的剑气急啸而出。

少商剑!

“噗”的一声轻响,青石便被洞穿,威力竟不在枯荣禅师所使的指剑之下。

木婉清怒道:“那些和尚好生无礼,把我关在院里不让离开。哼,若非你把我的袖箭毁掉,我定要让他们好看。”

郑榭道:“你那袖剑属于旁门左道的功夫,短时间内能让人战力大增,但长期使用于自己有损无益,改天我传你几手功夫,比起旁门暗器要强的多。”

木婉清冷笑道:“你会这么好心?”

郑榭道:“姑娘,你阳光点行吗?我想害你还用得着这么麻烦,一掌下去你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木婉清神情漠然,道:“你若杀了我倒也一了百了,省得我违背誓言连累师父。”

郑榭道:“你师父其实算了,等你再见到她,也就明白了。”

木婉清冷冷道:“不许说我师父坏话。”

“我没说她坏话。上马,咱们走了。”

郑榭翻身上跃上马背,又把木婉清拉了上来,一夹马腹,黑玫瑰便小跑起来。

木婉清道:“你要去哪?”

郑榭道:“嵩山少林寺,找一个老和尚聊聊天。”

这个世界武功最高的便是一僧二持三老四绝,其他九人的武功谁高谁低还有待商榷,只有少林寺的扫地僧,绝对是一位牛掰到极点的人物,功力稳胜其他人一筹。

郑榭也未入城,顺着官道向东南而去,傍晚时便来到了沧澜江附近。

两人围在篝火之前,火焰蹿跃,木柴“吡吡”的作响。

俊男美女,篝火夜宴,别有一番妙趣。

木婉清问道:“你要教我什么功夫?”

郑榭回想一下,自己懂的功夫还真是不少,除了系统抽奖得到的八种功夫,另外他还自学了九阴真经上的大部分功夫,也了解全真教和古墓派的大部分功夫,另外还有张三丰手书的太极拳经,逍遥派的凌波微步,任何一种功夫都是江湖中人可望而不可求的。

想了下,郑榭虚劈一掌,说道:“你看我这一掌如何?”

木婉清惊呼一声,道:“五罗轻烟掌!你怎么会这种掌法?”

“你再好好看看。”郑榭道。

木婉清仔细思量了一下,道:“五罗轻烟掌师傅也没教过我,我也仅仅见师傅偷偷练过,你这套掌法确实与五罗轻烟掌有几分相似,但缺少了一些飘逸轻盈,力量倒是刚猛了许多。”

郑榭道:“这套掌法不错吧。”

木婉清点点头。

郑榭道:“可惜我不教你。”

木婉清道:“我便知道你没有那么好心。”

“你看这路指法如何?”郑榭轻笑一声,抬指向前一点,指劲击出,将丈许外的树杆洞穿。

木婉清道:“一阳指!”

郑榭问道:“你见过?”

木婉清摇摇头,道:“大理段氏一阳指闻名天下,我即使没有见过,也听说过。”

郑榭道:“你看一阳指如何?”

木婉清道:“一阳指威名赫赫,自然是不差的。”

郑榭道:“这是当然,可惜,我不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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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学步

“你若不想教,又何必骗我。”木婉清的声音中透着寒气,若非她自知武功不敌,早就跟郑榭拼命了。

郑榭轻笑道:“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劈空掌和一阳指并不适合你,我教你一种可以让人迅速成为一流高手的绝世神功。”

木婉清冷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郑榭悠悠念道:“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我教你的便是世间最高明的一种步法——凌波微步!”

不论是劈空掌还是一阳指,包括郑榭所会的其他功夫,都不是可以速成的武学,单靠自己苦修,没个十年八年根本练不出什么门道来。特别是内功,没有系统传输,就是练上十年八年恐怕也成不了绝顶高手。凌波微步则不然,这门功夫对内力的要求并不是很高,短时间内便能出成效,也是现在最适合她的一种武功。段誉修习凌波微步时,内力并没有多深,但短短数日功夫,便能让他与一流高手相抗衡。

仔细斟酌后,郑榭决定先传她这门功夫。

而郑榭现在已经过了因为武学才收女人的时期,他现在的实力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多学一种少学一种也没有太大差别。喜欢便签约推倒,不喜欢也不会勉强,武学已经不能影响他的决定。

“凌波微步?”木婉清露出一副思索的神色,声音带着疑惑,她并没有听说过这门功夫。

凌波微步的知名度还在六脉神剑之下,当今江湖,除了逍遥派之外,没有几人听说过这门武功。天下最博学的王语嫣也只是听说过这门功夫的描述,慕容博倒是比她强一些,自己推衍出了小半的凌波微步。

“是的,凌波微步!”郑榭点点头,道:“一旦学成,便足矣让你自保。”

木婉清道:“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郑榭道:“你要是听说过,那才奇怪。好了,我先给你走一遍,然后你照着脚印自己练。”

说完,他便在篝火旁演练了一遍,步覆间如行云流水,姿态飘忽若神,仿若天仙降尘。

走完一遍,地面上便出现了六十四个脚印,每个脚印都深达半寸,按着六十四卦的方位排列,第一步和最后一步相接,正好走出一个循环。

木婉清也看出了这套步伐的奥妙,不禁轻咦出声:“好高明的步伐!”起初时,她还有些怀疑。等到郑榭行走完后,她心里的那些不屑早就烟消云散,摆出了一副严肃的神色,站在篝火旁,仔细地看着地面上的六十四个脚印。

郑榭道:“来吧,试试!”

“嗯。”木婉清轻应一声,踩上郑榭留下的脚印,试着向前行走,刚走到第四步,便因为步伐转换的角度刁钻,一下摔到地上。

郑榭把她扶起来,道:“不要急,慢慢来。”

当初,这六十四步他也是练了两个多时辰才能完整地走一遍。

木婉清的天赋比起段誉要差,功力底子比起郑榭要差,走上一整夜,能完整地走一圈就已经是好的。

“慢慢练吧。”

木婉清在一旁如稚童学步般的走路,郑榭则靠着大树,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地睡去。

“江昂~~”

不知过了多久,郑榭忽然睁开眼睛,侧耳倾听,空旷的山野间响起了若有若无的“江昂江昂”声。

木婉清还在一旁修习凌波微步。

郑榭凝神细听,下一瞬间,身形便闪了出去,空中传来他的话语声:“你先练着,我去去就回。”

身影连晃几下,便消失无踪。

“果然是它,万毒之王‘莽牯朱蛤’!”

在一处草丛里传来了如牯牛一般的叫声,郑榭向那处望去,便见到了一只两寸大小,浑身赤红色的小蛤蟆,两只眼睛却是金色,似乎能放光一般。外表看起来,却是鲜艳美丽。

“江昂,江昂”

莽牯朱蛤又伏在草丛中叫了两声,只见它的下颈震动,牯牛般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若是欧阳锋能见到这玩意,必会奉若至宝。”看见蛤蟆,郑榭便会想起欧阳锋的蛤蟆功。哂笑一下,郑榭捏起一粒石籽向它打去。

“嗖!”

石籽弹出,朱蛤却先一步跃了起来,快速地往一旁逃出去。

“可别让它跑了!”

这个山坡上没有河流小溪,离得最近的沧澜江也在数里之外。但是山野间的地缝和石洞倒是不少。

心中想着,郑榭身影一闪,便蹿了出去,瞬间来到朱蛤的身前,一掌拍出。

朱蛤跳跃起来,张开嘴喷出一片粉红色的毒雾。

“小家伙,还敢反抗。”

郑榭运起内力,向前一吐,那片粉色毒雾便被他逼了回去,同时掌劲传到朱蛤身上,直接将它震毙。

“这可是个好东西,以它做原料,用中药做调和,必能制出一副避毒灵药。这家伙浑身是毒,现在先用包裹裹住它,等到集市再找个玉盒来装吧。”

郑榭将朱蛤小心地收起,原路返回。

木婉清见到郑榭回来,缓缓问道:“出了什么事?”

郑榭笑道:“发现了一个好东西,刚刚捉回来。”

木婉清也未追问,继续修习凌波微步。

天亮,两人将地面上留下的脚印清除,继续向中原前进。

这一天,郑榭和木婉清正在面馆吃饭,门外忽然走进来三个和尚,两个年轻的小和尚和一个面容慈详的中年僧人。

他们要了三碗清汤面,一个小和尚道:“师傅,前面便是身戒寺的地域,咱们要去寺里挂单吗?”

中年僧人点点头,道:“我与五叶大师已有十多年未见,上次与大师论禅,受益匪浅。此次路经此地,自然要去谒见。”

另一个小和尚道:“师傅,即是如此,咱们便多留几日吧。”

中年僧人道:“阿弥陀佛,这次四大恶人齐聚大理,图谋定然不小,咱们早到一日,便能早一日制止他们的恶行。”

小和尚低头道:“是,师傅。”

此时清汤面端来,三个僧人匆匆吃完后,便离开了面馆。

“小二,结帐。”

郑榭掷出一粒银子,跟着出了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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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身戒寺

出了小镇,郑榭跟在三个僧人后面,沿着山间小路缓步而行。

行了一个时辰,前面的三个僧人却停下了脚步,侧身在路旁静待,等郑榭和木婉清走到近前,老和尚颔首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从出了市集就一直跟着老衲,不知何故?”

郑榭也未否认,语带禅锋地道:“佛家讲因果机缘,我若说我与大师有缘,不知大师是否相信?”

老和尚双手合什,道:“佛世尊无有分别,随其器量,善应机缘,为彼说法,是如来行。善哉善哉,施主与我佛有缘。”

郑榭一听与我佛有缘就头晕,道:“在下尘缘太深,不适合出家当和尚。大师佛法精深,不知是否算出自己有血光之灾。”

这话太容易让人想偏,郑榭说完,老和尚还没什么动静,两个小和尚却已经手持禅仗,敌视地看着他,大声喝问道:“你想做什么?”

两个小和尚随时准备动手。

老和尚道:“慧观,慧真,你们退下!阿弥陀佛,老衲少林玄悲,施主何出此言?”

郑榭道:“还是大师定力深,在下郑榭!”

玄悲有些惊讶,道:“原来是郑居士!”在心里默默想了一遍,也没想出此人的出处。

郑榭道:“我刚见到大师时就看出来,大师将要大祸临头,所以才会出言相告。”

玄悲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不可强求。”

郑榭道:“我这么说,你还别不信。”

玄悲道:“信或不信,没有差别,郑居士请回吧。”

郑榭早就知道这种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让人相信的,道:“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路这么宽,谁也碍不着谁。”

玄悲侧身让路,道:“居士请。”

郑榭道:“大师先请。”

玄悲道:“阿弥陀佛,老衲就当仁不让了。”

状态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两伙人又一前一后地向前行进。

两个小和尚时不时地向后瞄两眼,慧真道:“师父,那两个人还一直跟在咱们后面。”

玄悲道:“不必理会。”

慧观道:“师父,咱们就让他们一直跟着?”

玄悲道:“否则如何?”

慧观吱吱唔唔也不知该说什么话。

木婉清牵着马,道:“你要一直跟着他们?”

郑榭耸耸肩道:“就当是游山玩水了。”

木婉清也不再多问,对她来说,去哪里都一样。

身戒寺是陆凉州的一所名寺,香火鼎盛,寺里主持五叶大师是一位年高德勋之人,兼且功夫不俗,接见玄悲后,便留他在厢房住宿。

入夜。

厢房外发出了轻微的响动声。

玄悲立时睁开了眼睛,白天他遇到郑榭后便有所警觉,夜里也是用打坐代替睡觉,一有动静便惊醒过来,匆匆地离开房去。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地蹿到了佛寺正殿,殿中空旷寂静。

前面的那道人影忽然停下,只见他穿着一身灰衣,脸上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眸子。他停下来,回身便打,手上一支尺长的短杵向着后来者当头击去。

紧跟而来的玄悲也立刻动手,同样是用手中的短杖往对方头顶击去,老和尚佛法精深,但出手凌利,一出手竟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打法。

这一招大出灰衣人的预料,他向后急退,声音沙哑地道:“好一个大韦陀杵,今天就来试试,谁的韦陀杵法更高。”

玄悲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施主莫要再造孽了。”

“要你来说教!”灰衣人说着话,短杵又已攻了过去。

玄悲以同样的招式回击,速度极快,十多招过去,两根短杵竟没有发生一点碰撞声。

灰衣人心中惊讶,对方在韦陀杵上的功力竟然还自己之上,这次是失算了。但已然出手,却不能就这么停止。

心中想着,灰衣人立刻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技。

玄悲一杵击出,所有的力道如泥流入海一般,消失无踪。跟着一股大力传来,其中力道竟方才一般无二,就连手上的短杵也变了方向,直击回来。

“斗转星移。”玄悲心中大惊。

就在此时,一道凌利的剑气横空而过,击在韦陀杵之上,“当”的一声将短杵击飞。

“两位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佛殿之上比武交流,真是好兴致。”

一声轻笑在殿堂中响起,郑榭自罗汉像后缓缓走出来,轻声说道。

两人皆未料到在这大殿之中还有别人,同时收手后退。

玄悲侥幸逃得一命,冲郑榭道:“多谢郑居士救命之恩。”

郑榭道:“在下说的不错吧,大师果然应了血光之灾。”

玄悲道:“阿弥陀佛,先前是老衲误会居士了。”

这时,灰衣人也开口道:“阁下用的可是六脉神剑。”声音低沉沙哑。

郑榭道:“不错,阁下好见识!”

灰衣人喃喃道:“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能真正精通此种绝学,我倒要见识一下了。”

郑榭道:“正好,我学会六脉神剑之后还从来没有跟人动过手,今日就拿你来试剑。”

灰认人抬指在虚空点两下,两道无形指劲向着郑榭胸、腹射来。

“参合指!”

郑榭言道,说话间用食指连点两下,空中响起两道“卟”“卟”的声音,指劲和剑气相撞,在空中爆开。

玄悲心中凛然,暗道,灰衣人若是不用韦陀杵与自己对决,一上来便用这门神功,自己怕是早就被杀了。方才能与他过了十多招,已是大幸。

“卟”“卟”

两人继续相斗,一青一灰的影子犹若鬼魅般在大殿上来回穿行,留下层层残影,指劲与剑气纵横冲击,神威莫测。这却让大殿中的佛像糟了殃,倾刻间就变得残破不堪,墙壁上也留下了坑坑点点的。

“哧!”

又是一道剑气划空而过,将一个罗汉像的手臂斩断。

灰衣人于佛像后一闪而逝。

斗转星移确实非凡,这是一种借力打力的功夫,能将人的内力甚至拳脚和兵刃都转还回去,几乎无解。但它也是有极限的,超过了极限,斗转星移也难以撼动。除此之外,如六脉神剑这般锋芒毕露剑气,斗转星移也难转还,即使能将剑气转还回去,那凌利的剑气也会反伤其身。

灰衣人见郑榭久战不竭,攻势反而越来越凌利,知道今日怕是再难将他们除掉,便起了后退之心,道:“六脉神剑果然不凡,在下领教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一飞冲天,将大殿的屋顶撞破。

郑榭刚要追去,漫天的石砾瓦屑却倒卷了回来,如上百的高手同时发暗器一般,声势骇人,而且手法各不相同。

玄悲说道:“算了,穷寇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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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康敏

身戒寺的佛殿被破开一个窟窿,透过这个洞,皎洁的月光洒在地面之上,灰衣人早已消失无踪。

殿中一片凌乱。

“老衲多谢施主救命之恩。”玄悲站在月光下,行一佛礼。

郑榭道:“大师不用客气,此人是有目的而来,这次没有成功,怕是不会罢休,大师以后要小心了!”

玄悲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提醒。此人重现,江湖要再起波澜了。”

早在之前,玄悲到燕子坞去悼念慕容博之时,就已经有所察觉。这次与灰衣人交手,更让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两人在佛殿中打斗已经惊动了寺中人,殿外传来了一些人声。

“有人来了,在下先走一步,告辞!”

郑榭冲玄悲一抱拳,从佛殿顶上的洞跃了出去,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官道上,一男一女一马向北而行。

木婉清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这世上比她还漂亮的人当真不多。这么漂亮的女人无论是谁见了,都会心软,舍不得让她受半点苦,但此时,她却徒步在官道上奔行。更可恶的是,那个男人却骑在马上,悠闲地喝着酒,神情惬意。

“不错,苦练了几天,凌波微步大有长进。要不要上马一起走。”郑榭回头望她一眼,说道。

凌波微步不仅是一种步法,而且还蕴含着一种高明的内家呼吸法门,长时间修习,会使内息更加精纯。木婉清便一直用这种轻功行路,步伐越加纯熟,就算与郑榭也比,也不遑多让。

“不用。”木婉清冷冷地说道,她宁愿自己走路,也不愿意被人占便宜。

“那好吧。”郑榭叹口气,望望天空,道:“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前面不远就是信阳,我先行一步,在信阳城中最大的客栈等你。驾!”

黑玫瑰加快速度,不久便到了信阳城中。

不论哪个年代,酒楼、客栈、妓院都是最大的服务行业,服务行业也是消息最流通的一个地方。

郑榭呆在客栈二楼临窗的位子,听到楼下一酒桌上传来议论声。

“听说了吗?丐帮马副帮主在不久前被人杀了。”

“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连丐帮的副帮主都敢动!”

“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还听说,马副帮主是死在自己最拿手的‘锁喉擒拿手’之下,这事恐怕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复所为。”

“北乔峰、南慕容,乔大爷是丐帮帮主,而慕容公子却杀了丐帮的副帮主,这次南北两人就能分个胜负了。”

“不知是乔帮主更胜一筹还是慕容公子更强一分。”

“嘘,都别说了,丐帮的人来了。”

郑榭探头向窗外望去,便见到一伙丐帮的人走到了酒楼门前,其中一半人进了酒楼,另一半人与他们告别后,往西而行。

让郑榭特别注意的是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丐者,此人背后挂着八个口袋,样貌清秀,带着一股书生意气。丐帮中以袋论品级,除了帮主之外,地位最高的便是九袋长老,八个口袋便是舵主级的高层人物。

“那人是谁?”

“哦,你连他都不认识,他就是丐帮大智分舵的舵主全冠清,江湖人称十全秀才,武功高强,足智多谋,是一个人物。”

“原来是全舵主,我要是认识他便好了,也不知全舵主来信阳做什么?”

此时,临桌上两个人的交谈声传到了郑榭耳中。

“小二,结账。”

郑榭抛出一块银子,扔给店小二,便匆匆的下了楼。

全冠清带着一队丐帮中人出了信阳,在西郊与他们分开,独自往西而行,脚步渐渐加快,行了大半个时辰,他便到了西郊三十里外的一处居民区,跃进了一间大瓦房中。

郑榭站在暗处望去,只见那大宅子门前挂着两串白灯笼,灯笼上写着“马”字,牌坊上插着稻草,墙上别着白花,似是刚刚死过了人。

“这是马大元的家。”郑榭打量了一番,纵身跃入院中。

马大元虽然是丐帮副帮主,但并没有多少产业,整个马府也就只有三间比较像样的瓦房,府中除了他们夫妇外,便只有一个老婢。

此时,老婢已经睡下,只余灵堂中还亮着灯光。

郑榭凑到窗下向里望去,只见灵堂中摆满了花圈、挽联,气氛萧瑟悲凉。

灵堂中除了全冠清之外,还有一位穿着素衣的女子跪在灵位前,容貌俏美,模样柔弱,杏眸中含着水花,孤苦无依,让人一见之下便心生怜惜。

“康敏!”郑榭对她的脾性可是一清二楚,她此时娇弱的模样十分具有欺骗性,任谁来看,也想不到她会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天龙里变态的女人很多,九十六岁还是女童模样的天山童姥,为了报负就跟乞丐苟合的刀白凤,喜欢杀人做花肥的李青萝,一天要杀一个婴儿的叶二娘她们都还算不上什么,与康敏相比,她们就差得远了,论变态,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媳妇才是天下第一。

“大嫂,马大哥已经故去,你要节哀啊!”全冠清在马大元的灵前鞠了一躬,对着康敏说道,声音充满悲切,十分诚恳。

康敏回一礼,眼泪吧答吧答落下,声音低柔可怜地道:“全舵主有心了。”

全冠清扶住了康敏,道:“大嫂,逝者已矣,你也不要太伤心了,相信马大哥若活着,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他嘴里说着安慰的话,握着她的手却在她手背上轻轻抚摸。

康敏用力抽出手来,后退一步,盯着全冠清道:“你要做什么?”声音冷若冰霜,脸上是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表情。

全冠清向前一步,伸手揽住了康敏的腰,说道:“大嫂,天色已晚,我送你回房休息吧。”说话间,声音已经急促起来。

康敏双手用力地撑着全冠清的胸膛,垂着头道:“你不要这样,全舵主,我是你的嫂子。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人了。”

说是反抗,倒更像是欲拒还迎。

全冠清托起康敏的下巴,深情款款地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的声音一直在我心里回响,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康敏娇媚地笑道:“真的吗?你是想我的人还是想我的身体。”声音软绵绵的,十分勾人。

全冠清道:“想,都想。你这样的美人,马大元一个都不懂得珍惜,死了都活该。”说着话,就已经迫不急待地把康敏的衣带拉开。

康敏“咯咯”地娇笑起来。

“不好意思,可以打断一下吗?”

忽然,一道声音在灵堂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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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不偷看

全冠清一声轻喝,两人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

郑榭缓缓走了进来,大模大样地椅子上坐下,道:“你们继续吧,我这人不爱不偷看。”

“你是谁?”

全冠清杀意陡生,暗骂自己不小心,做这种事情被人看见了,一定不能让他说出去。

杀了他!

郑榭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还想杀了我?”

“哈哈,朋友多心了,我怎么会这么想呢?”全冠清笑了起来,但这笑容却让人感觉他更加阴险。

他边笑着边向郑榭走来。

郑榭玩味地道:“是这样吗?”

“当然了,在下全冠清,还未请教阁下怎么称呼?”

全冠清越走越近,脸上的笑容越加灿烂,抬手作揖,礼貌地问道,在他低头的一瞬间,七点银星划空而过,向着郑榭全身最脆弱的七个部位袭去,任何一枚暗器打中,都能要了人的性命。

变故发生,没有一点预兆。

这是全冠清的杀手锏,他相信没人能躲得掉。

但郑榭的出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只见他手臂一动,七枚暗器便凭空消失。

如果是从前,有人对全冠清说,一个人能轻易的接下他这一招夺命锏,他绝对不会相信,但现在,他不得不信。

下一瞬间,七枚暗器倒卷而回。

全冠清认为自己苦练多年的这招杀手锏已经够快,但见到郑榭的反击后,也不得不服。

“扑嗵!”

全冠清一头栽倒在地,脸上还露着惊骇的表情。

“啊!”

康敏惊呼起来,走到郑榭跟前,神色又惊又喜。有着三分害怕又有七分感激,道:“多谢大侠帮我杀了这个恶人,未亡人感激不尽。”

模样像极了柔弱无依的小寡妇。

郑榭满脸诧异,道:“这么说你是被逼的?”

“是”

康敏嘤嘤地哭了起来,浑身的力气像是抽干了一样,倒地右手边的桌几上。泣声道:“全冠清这恶贼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禽兽,他觊觎我已久,以前夫君没死,他也不敢太过放肆,我碍着丐帮的面子,也没有多说。但是,自夫君被人害死以后,这家里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孤孤单单。无依无靠。姓全的就露出了恶心的嘴脸,一有空闲就跑到家里来逼迫小女子,我不堪其扰,多次想就这么一死了之”

“你真的这么想?”郑榭的脸色有些古怪,眼神不自觉地飘了过去。

康敏伏在桌几上嘤嘤哭泣,不住地抽咽,结果,抖啊抖的。衣襟不知何时被抖开了,露出了雪白的项颈。衣袍半挂在香肩上。

从郑榭的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她孝服下的小红肚兜和那一抹惊艳的嫩白。

康敏好像一点都没发觉。

“大侠也不相信奴家吗?呜呜,奴家还是死了算了。”康敏情绪激动,脸上露出一股决然之色,准备以死铭志。

结果,她刚站起来。脚下就忽然一软,一声惊呼,好死不死地撞到了郑榭怀里。

郑榭伸手扶住了她,道:“马夫人这是干什么?”

康敏泣道:“你放开奴家,让妾身死了算了。”

“你不要这样。我相信你就是了。”郑榭嘴里安慰着,暗道,我可没拉着你,是你自己不起来。

得到郑榭的安慰,康敏大喜过望,一下瘫软到郑榭怀里,道:“奴家今天已经准备跟姓全的恶人同归于尽,幸得大侠出现,将那恶贼斩杀,妾身不知该如何才能报答大侠”

郑榭道:“谁说我把他杀了。我只是点了他的道而已!”

“”

康敏差点崩溃,他都想杀你了,你竟然不杀他。这么一来,刚才说的话,他岂不是全都听见了。

口中赞道:“大侠仁慈,不杀他也好,以帮规处置。”

“那就随你了。”郑榭耸耸肩,又道:“不过,现在咱们还是讨论一下你该怎么报答我才是。”

“大侠想要什么,只要妾身有的,全都可以交给大侠。”康敏的声音软洋洋的,说不出的缠绵宛转,听在耳中,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销。但看她的表情和神色,却没有一点做作,好像全是出于自然,十分真诚。

这真是一个清纯与妩媚并存的尤物,将柔字发挥到了极点。

郑榭笑道:“那你就以身相许吧。”

康敏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双手抱胸,叫道:“你说什么!”

被她双手一挤,两只小兔子差点从抹胸里跳了出来,露出了小半圆弧,更显勾人。

“你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郑榭忽然冷笑起来,伸手抓住了她的孝衣,用力一扯,衣袍便被他撕了开,露出了粉嫩的玉臂香肩。

“不要,不要这样!”康敏惊呼道。

郑榭毫不客气地把她的肚兜也扯开,伸出右手按在她柔软的圆球上用力的揉捏着。

有人主动献身送碧草,咱也抹不开面子不收。

郑榭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坐怀不乱的真君子,对付美人计,他通常的做法都是将美人推倒,把计还回去。

特别是康敏这样的女人,他做起来更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妓女都值得可怜,康敏却连妓都不如,对付这样的女人,再无情也不为过。

郑榭的双手已经在她的身上游走起来。

康敏惊呼一声,叫道:“不要,不要这样,咱们回房里”

“**,把爷的火撩起来了,现在还装纯洁,给爷趴好!”

郑榭伸手一推,把她按到桌几上,另一手把她的裤子扯了下来。

康敏咯咯地娇笑起来,扭动小腰,媚声道:“大爷,您不要这么粗鲁嘛。”很多女人最害怕的就是色鬼,但她偏偏与之相反,最不怕的就是色鬼。

郑榭一巴掌拍在她的上,说道:“贱人,老实点,把腿张开。”

俏不俏,三分孝,康敏本就是艳媚入骨的女人,再加上这一身缟素,更添几分妖娆。这让郑榭更加激动,像野蛮人一样,粗暴地插了进去。

“唔”

康敏发出一声愉悦的轻呼,腻声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奴家现在还不知道郎君怎么称呼呢。”

郑榭又给她一巴掌,道:“千万别叫我郎君,你还不佩!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以后再找我报仇。”

康敏娇呼着,喘息着,道:“奴家怎么会这么想”

郑榭把她调转过来,举起她的双腿,道:“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活命吧,摇起来,把爷伺候爽了,就饶你一命,否则,你就跟马大元团聚去吧!”

康敏也摸不清这人的性格,只好使出浑身解术来讨好他,渐渐的,快意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忘记了这么做的初衷,只知道拼命地迎合。

灵堂中,男女剧烈的喘息声混合在一起,唱响了**的乐章。(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再回笑傲

郑榭现在是身心俱爽,与康敏做这事,他完全不用怜香惜玉,做起来没有一点顾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是你主动勾引我,这可算不上强女干。”郑榭拍拍她的道。

“唔”

康敏无意识地呢喃一声,此时她的双手被绑在床头,浑身已被汗水湿透,脸上余韵未消,不住地喘着粗气。

郑榭穿好衣服,捏捏她的脸蛋,道:“我今天心情好,就放你一马,再见了。”

“你先把我解开。”

康敏的话未说完,郑榭已经离开了屋子。

再回到客栈,已是半夜。

郑榭刚到厢房中,木婉清就推门进来了。她撇了郑榭一眼,冷冷地问道:“你去哪了?”声音虽然冰冷,但却有流露出一丝关切。

郑榭言简意赅地道:“我刚才在客栈看到一个人,本来想跟踪他,看看那家伙有什么阴谋,谁知道碰到了一对奸夫银妇,最后,我一个不小心,没忍住,就取代了那个奸夫。”

“无聊!”

木婉清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转身走出房门。

郑榭咂巴一下嘴,道:“说真话你还不信。”

“老爷,菁姐姐马上就要做恒山派的掌门了,接任大典你来参加吗?”郑榭刚刚关上房门,吹熄蜡烛,躺到床上,曲非烟的声音忽然在他心里响起。

郑榭略一沉吟,道:“菁儿接任恒山派掌门怕是不会那么顺利,左冷禅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她当上掌门,我肯定要去参加的。”

曲非烟冷声道:“我们正等着左冷禅呢。”

郑榭道:“这样也好,就在恒山跟左冷禅做个了结。”

“嗯。”

曲非烟又说了一些相思之情,便结束了传音。

郑榭又把蜡烛点起。推门而出。

刘菁接任惜山掌门之事,他倒是听她提起过一些,那时候他还在襄阳,也就没有穿越去笑傲。

上一次,郑榭离开了笑傲世界,曲非烟和刘菁便独自去了二十八铺。将埋伏在那里的嵩山派弟子灭杀,恒山派便受了她的大恩。后来,恒山三定遭了左冷禅的毒手,定闲师太临死前传话,要刘菁来当掌门——她也没有过多的选择。

事情当真是巧合的很。

当当当!

郑榭敲响房门。

“谁?”屋中立刻传来了木婉清的声音。

郑榭道:“是我。”

木婉清谨慎地道:“你有什么事?”她的心跳忽然漏了一个节拍,不禁吞口口水,之前听郑榭说起了男女方面的话题,心里就有些波动,转展反恻一直未睡。现在又听到了他的敲门声。木婉清立刻紧张起来,紧紧地握住了长剑,随时准备拼命。

郑榭道:“你开下门。”

木婉清道:“今天太晚,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郑榭嘿嘿地怪笑起来,道:“就是因为晚了,我才来找你的。”

木婉清一咬牙,心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披上外衣,把房门打开。她手中握着剑。双眼紧盯着郑榭,神色严峻,一步一步地缓缓后退,沉声道:“你终于来了。”

郑榭笑咪咪地道:“这么紧张做什么,来,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受死吧!”

木婉清一剑刺了出去。剑法比起数日前高明了许多。

剑势急如闪电,在刺中郑榭之前,却被两根手指夹住。

郑榭虽然不会灵犀一指,但要夹住木婉清的剑还是轻而易举的。

“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投怀送抱吗?”郑榭轻轻一拉。便把木婉清拽进了怀里,笑着说道。

木婉清闭上眼睛,冷声道:“我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你想做什么,就来吧。”

郑榭拥着木婉清在床边坐下,打趣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你闭着眼睛干嘛?”

木婉清睁开眼,道:“你难道不是要”

“要什么?”

“你有什么事,说吧。”木婉清俏脸一红,狠狠地瞪他一眼,故作冷淡地道。

郑榭道:“我明天有事,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嗯。”木婉清点头。

郑榭道:“我已经说完了。另外,刚才的事还没结束,咱们可以继续吗。”

木婉清噌地一下站起来,道:“出去!”

“我要是想xxxx,早就把你xxxx一百遍了。”郑榭耸耸肩,走出房门。

砰!

木婉清关上房门,心中难以平静,今夜多半将无法入眠。

“曾因醉酒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好诗,好诗!”郑榭站在走廊中自恋地吟道,越想越是得瑟。

yy了一阵,郑榭取出调教契约之书,看了一下自己的属性,道:“给我来一张月卡,去笑傲世界。”

系统:“目标笑傲江湖,是否穿越?”

“是。”

“倒计时开始,10、9、8、7”

郑榭出现的地方是在福建地域内,离恒山有段不近的距离,快马加鞭赶了两天才到达恒山附近。

“最近一段时间,江湖上很不平静。老魔头任我行重出江湖,一出手就夺回了黑木崖,重登日月神教教主宝座。”

“东方不败大闹少林寺,被魔教副教主斩杀,郑榭取代东方不败成为天下第一。”

“前不久,嵩山遭到魔教暗中狙杀,十三太保死了大半。”

“恒山派的三位师太也遭到毒手,险些被灭门。”

“恒山派要换新的掌门了。”

“听说新掌门不是恒山派的弟子,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小丫头。”

“其实恒山的新掌门也是五岳剑派的弟子,曾经是衡山刘三爷家的遗孤。”

“刘三爷与跟魔教有勾结吗,他的女儿怎么能做恒山派的掌门?”

“这是定闲师太在去世前亲口下的决定,老师太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刘正风与魔教有勾结,是他个人的事,与他的子女又有什么关系?咱们江湖人有一是一,有二是二,不讲连坐。”

“嘿嘿,嵩山派肯定不会善罢干休,这一次有热闹可看了。”

在路上,郑榭便听到了许多杂乱的消失,大多数都与他有郑联。议论最多的却还是恒山派换新掌门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许多事情都被挖了出来,有人说好也有人说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恒山

到了恒山地界,郑榭也不停留,直接去往见性峰。曲非烟和刘菁二女见到郑榭后,十分欢喜,抱着他的手臂倾诉思念之情。

路上,看到这一幕的恒山弟子大是好奇,在她们眼里,刘菁和曲非烟可是杀神一般的人物,武功高深莫测,对待敌人毫不留情,哪想到还会有撒娇的一幕。

“咳咳,掌门,你现在已经是一派之尊,还是注意一些的好。”跟在刘菁后面的一个尼姑轻咳一声,提醒道。

“我知道了。”刘菁恋恋不舍地把手撒开。

一路走来,郑榭见到山上多了许多俗家弟子,其中还有些男弟子,好奇问道:“菁儿,这山上怎么会多出这么多的男弟子?”

恒山派是江湖上有名的,只有女弟子的门派,说白了也就是个尼姑庵。

刘菁道:“规矩是人定的,关键时候也可以变通。我见这山上人丁稀薄,诺大的见性峰,出家人加上俗家弟子总共也只有几十人,难以照顾周全,便从别的地方借了一批弟子过来撑场面。”

五岳剑派中,人丁最少的是华山派,其次便是恒山派。恒山派本来的弟子也不少,三位师太每人都有入室弟子和俗家弟子数十人,倒也算得上一个大型门派。只是经过嵩山派的几次伏杀,人数大为减少,恒山派就显得有些空旷了。眼下举行掌门接任大典,需要人手,刘菁就从任盈盈手里借调了一些过来。

这些人都算是外门弟子,暂时居住在通元谷的别院中。

曲非烟道:“恒山的景色奇美,比起黑木崖也半点不差。老爷,我带你到翠屏山悬空寺去看看。”

“对。我们有要事相商,你们就不用跟着过来了。”刘菁点点头。拿出了掌门的威仪,冲身后的几个尼姑道。

几个女尼对视一眼,只得应道:“好吧。”

悬空寺是恒山一处奇景,建造于山巅绝峰之上,仿如仙人楼阁,巧夺天工。悬空寺与见性峰之间有一座吊桥相连。方便来往,否则单是从翠屏山下爬到寺中,就要费很大功夫了。

刘菁和曲非烟一左一右,抱着郑榭的手臂,同游奇峰。

“这恒山派一帮小尼姑看起来贫贫弱弱,但家底到是挺丰厚,别的不说,单是这几座险峰,随便开发一下也够她们吃喝上百年了。”郑榭站在悬空寺上。心里生出感叹,只可惜当今时代旅游业不发达,否则这么好的地方也轮不到恒山派占领了。

入夜之后,郑榭在恒山别院住下,刘菁已是未来的掌门,要注意自己的仪态,白日里不好太过亲近,到了夜里。则偷偷地溜到了别院里,互诉衷肠。

当夜。自然是小别胜新婚,春风无尽。

“三天后就是仪清她们选出来的黄道吉日,就在那一天举行接任大典,恒山派的规矩烦锁的很,这些事都是她们自己安排的。对了,你回来的事我们还没有跟任姐姐说起。用不用我派人通报一声,请任姐姐过来相聚。”次日清晨,三人吃过早点,曲非烟说起了这事。

“不用了,我亲自去一趟吧。”郑榭也有些想念任大小姐。笑着说道。

恒山派和黑木崖的距离很近,骑快马一个时辰便够。

“来者何人?”

如今黑木崖的防御比起东方不败在位时,还要严密许多。刚刚接近崖下,便有侍卫拦下郑榭问话。

郑榭停下马,笑道:“你是新来的吧,本尊是神教副教主,现在要上山。”

另一个侍卫年长一些,仔细瞅了他一眼,大声叫道:“是郑副教主,真的是副教主,属下见过副教主,副教主厚德载物,中兴圣教。”

其他的几个侍卫一同行礼,叫道:“副教主厚德载物,中兴圣教。”

郑榭对这一套不是很感冒,道:“起来吧,我这没那么多规矩。”

“是,副教主请!”一个侍卫说道,引着郑榭往山上走去。

乘坐升降篮,到了黑木崖上,闻讯的几位故人都赶过来迎接。任盈盈,向问天,上官云,桑三娘,还有几位郑榭根本叫不出名字的长老、护法和堂主,这些人都最早一批投向任我行,参加过围剿东方不败之役。

他们知道郑榭定是未来的教主,特意来打好关系,一个个热情如火,恭敬有加。

寒暄客套了几句,郑榭摆摆手,道:“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盈盈留下来陪我就行。”

“副教主与大小姐许久未见,咱们就不要在这里碍眼了。”

“是极,是极。”

“哈哈,郑兄弟,老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准备了好酒,稍后咱们定要跟你一醉方休。”向问天说道。

任盈盈有些发窘,嗔道:“向叔叔你也来打趣我!”

向问天笑道:“哈哈,不说了,再说下去,任大小姐就该生气了,走啦。”

“副教主,告辞。”一行人各自离去。

“咱们到后面说话吧。”任盈盈说道,说完便带着郑榭穿过成德殿,到了东方不败绣花的小园中。

“盈盈,想我了没有。”郑榭深吸口气,鼻间盈绕的全是她秀发的香气。

“嗯。”没有了外人在场,任盈盈的胆子倒是大了许多,靠在郑榭怀里,轻轻地点头。

感情就像是陈年美酒一样,越是酝酿,思念越深,慢慢地发酵膨胀,最终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郑榭揽着任盈盈的小蛮腰,坐在花园之中,样子十分惬意。

任盈盈侧头轻轻靠在郑榭肩上,喃喃道:“有时候,真想回到在洛阳绿竹巷时的生活,安逸闲适。”

郑榭道:“在黑木崖上不好吗?你可是教主唯一的千金,有谁敢不敬。”

任盈盈道:“好倒是挺好,就是没有当初那么自在了。特别是爹爹哎,最近他的状态更差了。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衰老了很多,脾气也变了很多。”说着话,轻轻地眯了上眼睛。

郑榭叹道:“权力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刀,用之善,则攻无不克。用之不善,则伤人伤已。”

“不说这些了,你要不要去见见我爹爹。”过了一会,任盈盈说道。

“不用了,没什么好见的。”郑榭摇头,意兴阑珊。

他这次过来只是来看看任盈盈,并不想跟任我行扯多大关系。而且,不用想也知道,任我行现在的状态绝对不好。原著里。任我行夺回了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没到半年便劳过度,再之旧伤复发,猝死在华山玉女峰。

偷得浮生半日闲。

两人亲密地坐在一起,像热恋中的男女一样,说起了情话。

快乐时,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平大夫,我爹爹怎么样了?”离开了绣花。任盈盈在药房里见到平一指,向他问起了任我行的身体状况。

平一指满面忧愁。道:“圣姑,教主得的不是病,他是劳过度,在西湖底呆了十多年,留下了暗伤,再加上他身体里有几道内劲反噬。虽然被他老人家以无上神功压制下去,但也不是长久之事。现在,必须让他老人家休息一阵,否则血气衰竭,后果难料啊!”

任盈盈道:“我也知道。但爹爹谁的劝也不听,这些天更,连向叔叔想帮忙都不让。平大夫你多费点心吧。”

平一指无奈,道:“老夫尽力吧。”

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我去给爹爹送药膳。”任盈盈取走药材,去厨房吩咐下人熬制药食。

郑榭想起一事,忽然说道:“平大夫,我有一样东西,你看看能不能帮我做成解毒丹药。”

平一指道:“副教主请吩咐。”

郑榭取出了莽牯朱蛤。

平一指见到此物,眼睛便是一亮,小心地接过来,道:“这是万毒之王莽牯朱蛤,哎,可惜已经死了,毒性减弱,否则,这可就是天下至毒之物。”

郑榭道:“你别感慨了,这东西能做成药物吗?我可是听说了,吃了莽牯朱蛤能够百毒不侵。”

平一指道:“朱蛤是万毒之王,要是吃了它还没有被毒死,再吃别的毒药,那肯定不会死了。但是怎么才能服食朱蛤而不死,倒是个大难题了,让我想想,朱蛤毒性属火,要用至寒之物来调理,天山雪莲,东海蚌珠,最好再能找到些千年寒冰”

“平一指,你这庸医不懂就不要乱说。”

一个柔美细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跟着,穿着一身苗族服饰的女子便走了进来,冲着郑榭说道:“蓝凤凰见过副教主。”一双点漆似的大眼却好奇地看着他。

郑榭轻笑一下,也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泼辣又大方的美女,道“蓝教主不用多礼。”

平一指哼道:“蓝凤凰,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蓝凤凰道:“要说治病救人,我比不过你这老头,但是调制毒药,你就差得远了。朱蛤是五毒之一,自然要用蜈蚣、蝎子、蜘蛛和蛇来协调,才能保证朱蛤的毒性不失。你用雪莲寒冰来搭配,只会压制了朱蛤的毒性,十分药性也被你平衡得只剩三分了。”

平一指道:“五仙教就会弄这些害人的东西,一个处理不好,毒性冲突起来,不仅不能解毒,反倒成了更厉害的毒药。”

蓝凤凰道:“我们五仙教常年跟毒物打交道,自然熟悉这些毒物的毒性,五毒经记载有调制朱蛤的办法,肯定不会出错。”

平一指道:“据我所知,贵教还没有人抓到过莽牯朱蛤,五毒经上的记载也只是推测罢了。副教主,你千万不能让她胡来。”

蓝凤凰道:“副教主,朱蛤给了这老头只能暴殄天物。”

郑榭轻咳一声,道:“不用争了,你们两个自己商量着来吧,总之,能弄成避毒之药就行。”

说完,他便撒手不管了。

郑榭虽然也知道些药理,但跟这两个长年浸此道之人相比,还差得远了。

当晚,郑榭和日月神教的一些护法长老在一起喝酒,直接喝大了,到最后,靠着任盈盈搀扶才能回到绣花园。

“盈盈,别走,留下来陪我。”

任盈盈把郑榭放到床上,刚要离开,她的手便被抓住了。

“喝醉了还想干坏事,快放手,我要回去了。”任盈盈嗔道。

郑榭手上一用力,便将她拉到怀里,双手环着她的腰肢,道:“是不是没喝醉就能干坏事了。”他的双眼发亮,像是夜空中是星辰,哪有一丝醉意。

任盈盈一愣,道:“你没醉。”

郑榭把头埋进她的颈间,深深地吸口气,道:“刚才没醉,现在真的醉了!”

任盈盈何曾被这样轻薄过,若是换了一个人,她早就把那人大卸八块了,但是对着郑榭,她的心里却充满了异样的情绪,有些欢喜,又有些羞涩,嗔道:“你装醉。”

郑榭当然是装醉,他有六脉神剑在身,喝再多的酒也只是洗洗肠子。笑咪咪地道:“当然是装醉,不装醉怎么能将盈盈这样的大美人抱在怀里。”

任盈盈无力地捶着他的胸膛,心跳越来越快,道:“放开我。”

郑榭道:“好不容易把我的盈盈抱住,怎么能放开呢。不仅不能放开,我还要吻你。”

“不要!”

她的话未说完便被郑榭吻住,俏脸发红,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晕晕乎乎。

嘴唇分开后,任盈盈娇媚地嗔他一眼,道:“便宜也让你占到了,你还不放手。”

郑榭不仅没有放手,反而更得寸进尺,双手开始四处游走,道:“你舍得我放开吗?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兴奋?”

说话间,已经用上了调教之力,在这股力量之下,女人根本无力反抗。

“嗯”任盈盈立刻便瘫软下来,娇躯发烫,喉咙间发出低沉宛转的呻吟。

郑榭凑到她的耳边,道:“盈盈,今天就从了我吧。”

任盈盈微不可察的“嗯”了一声,埋头钻进他的怀里。

郑榭大喜,一场大战就此展开。

“任大小姐,起床了。”天亮,郑榭轻轻地唤道。

任盈盈睫毛微微颤动,就是不肯睁开眼来。

郑榭捏住她的鼻子,道:“任大小姐,别装睡了,再不起床,可就要让别人知道了。”

“不要!”

任盈盈最怕的就是被别人知道,她单独跟郑榭在一起时倒也大方勇敢,但一想到自己昨天做的事被别人知道,就羞涩的不得了,心中发窘,暗道,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地答应他了呢?万一被人知道自己跟他那个

“你你先出去!”

郑榭笑道:“害什么羞,又不是没看过,你是让我替你更衣呢还是自己穿。”

任盈盈道:“我自己穿,你转过身,不要看。”

郑榭看她羞涩的厉害,便道:“好啦,我不偷看,你快穿吧。”

任盈盈强忍着的不适,快速地穿好衣服,望着那片被初血染红的床单,怔怔地想到,从此刻开始,自己是他的人了,心里像是有一块大石落地,安然了许多。收搭妥当后,她道:“陪我去看看爹爹,好吗?”

郑榭道:“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十香软筋散

黑木崖,成德殿。

“爹爹。”

“郑榭拜见教主。”

郑榭和任盈盈在殿中见到了任我行,数月不见,任我行的样貌未见并化,但神色明显憔悴了许多,他的精气神虽未见衰落,但郑榭能感觉到,他就像是被虫蚁镂空的大堤,随时将要崩溃。

“嗯。”任我行端坐在大殿之上,眼中闪过一道阴鸷的光芒,稍纵即逝。施即,轻轻抬手,笑道:“贤婿不用多礼。”

“任我行的精神已经走火入魔,被迫害妄想症越来越严重了”郑榭在任我行的下首坐下,暗暗思量道。

有些人到了晚年,心胸越来越开广,许多事都能看得开,放得下。有些人恰恰相反,越到晚年,对权利的**越偏执,就连他最亲近的人也不会相信,宁愿带着无谓的权利进棺材也不会放手,简直到了魔障的地步。

任盈盈走到任我行身边,眉间带着忧随之色,劝慰道:“爹爹,你的身体不好,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务,还是交给向叔叔和上官长老他们吧。”

任我行不以为意,哼道:“当年爹爹就是醉心武功,太过相信东方不败,所以才会让那逆贼阴谋得逞。”

“就算没有第二个东方不败,你这状态也活不了多久了。”当然,这话郑榭只是在心里想想,不会说出来。

任盈盈继续道:“爹爹,向叔叔他们忠心耿耿,跟东方不败绝非同路人。再说,还有女儿在,不会出事的。”

“盈盈不用多说了。”任我行放缓声音,温声道:“这世上能让我相信的也只有你跟贤婿二人。”

任盈盈暗暗叹息一声。

两人又跟他稍叙了片刻。便起身告辞。

他们走后,任我行目中闪过厉芒,手掌在茶杯上轻轻一按,杯碟无声无息地被震成粉碎,轻声念道:“姓郑的仗着功夫了得,越来越不将本座和圣教放在眼里了。上了黑木崖也不先拜见本座,难道还等本座纡尊接见吗。”

听惯了阿谀奉承之词,再听到有人平等对话,就觉得有些“逆耳”了。

任我行道:“来人,宣平一指进见。”

不过片刻,平一指便来到殿中,见礼之后,任我行问道:“我交待你的事情办好了没有?”

平一指不敢抬头,半躬着身道:“禀千秋万载圣教主。托教主洪服,卑职寻遍前朝古籍,在明教遗迹找到了十香软筋散的残方,经过属下这些日的研究,已将残方补全大半。”

“好。”任我行温声道:“平先生辛苦了。”

平一指忙道:“属下不敢贪功,此乃教主洪福齐天,一统江湖。”

任我行道:“此事不可声张,退下吧。”

“是。”

平一指躬身一礼。离开大殿。

“得此利器,一统江湖指日可待。”殿中。任我行的大笑声响起。

十香软筋散属于蒙汗药的一种,也是最阴险霸道的一种。元未时期,一西域番僧敬献给汝阳王,被赵敏运用的淋漓尽致,险些将江湖势力一网打尽。它与普通的蒙汗药、迷香之类的下九流药物相比,有两大优势。其一,此毒无色无味,难以防范;其二,便是它药力猛烈,中毒者全身筋骨酸软。不能使用内力。即便是绝顶高手,中毒后也没有反击之力。

任我行行走江湖曾听闻过此毒的传闻,便派人全力寻找,最终被平一指寻到遗方,将残缺补上。

平一指离开成德殿,匆匆返回药庐,后背已被泠汗湿透。却是他心中有鬼,十香软筋散的药方确实被他寻到,但这种西域奇毒与中土阴阳五行的药理却截然不同,却即他的医术堪称一绝,也无法在短短数日之内,将十香软筋散的药方恢复。但是被任我行问到,他也不敢说自己无能为力,先应下了再说,免得被牵怒制罪。

“看来也只好这么办了,希望能蒙混过去应当不会有问题。”平一指走在路上,暗暗想到。经过几日研究,也不是全无所得,他曾经用了一个投机取巧的办法,将中土蒙汗药和十香软筋散残方结合,弄出了一种迷药,可称为七香软筋散。七香软筋散与十香软筋散相比,同样是无色无味,可以使中毒者浑身筋骨酸软,但在药力上却欠了一分火候,但对付一般的江湖高手已是绰绰有余。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这天,便是刘菁继任恒山派掌门之日。

郑榭与任盈盈带着十多个属下赶往恒山。

平日里清冷孤寂的恒山罕见地喧闹起来,见性峰上每间屋子都悬灯结彩,布置的一片喜气。峰前,一众小尼姑在庵中迎接来往宾客,只是来者甚寡。

“日月变迁,沧海桑田,江湖局势变化万千,人心莫测。”郑榭看着水月庵外零落的来客,轻轻叹道:“还记得不久前刘正风金盆洗手时宾客满堂,门庭若市。现如今恒山派掌门接替大典,反倒还不如当日。”

两人来的较早,五岳剑派中的另外四派都还未到。

“沽名钓誉之辈,不来倒正好。”任盈盈轻轻回了一句,携着郑榭向见性峰上行去。

一小尼姑见得他们到来,清脆地唱道:“日月神教郑副教主、任大小姐到。”

“郑先生,任大小姐,请。”恒山弟子知道郑榭与新掌门渊源颇深,热情的请他们入内。

郑榭点头,与任盈盈一同往主庵而去,随从抬着贺礼随一位小尼姑引领而去。

“老爷。”“任姐姐。”

庵中,刘菁与曲非烟见到郑榭也是欣喜不已,一左一右地倚在郑榭身边。

“都是要当掌门的人了,要注意仪态。”郑榭道对撒娇的萌妹子道。

刘菁柔柔地道:“若不是受定闲师太临终所托,我也不想做这个掌门。”毕竟还是未成年的少女,面对这一系统的突变,也有些承受不住,她需要一个避风的港湾,只想钻进情郎怀中,享受他的庇佑。

“何苦呢,我替你把左冷禅找出来杀掉就是。”郑榭怜爱道。

“不。”刘菁坚持道。“老爷已经给了菁儿力量,我定要亲自手刃此贼,为父报仇。”

郑榭点点头,也不多劝:“没有打听到左冷禅的行踪吗?”

刘菁摇摇头,轻拂下额前的刘海,颇为无奈。自从福建一行后,嵩山十三太保几乎全灭,左冷禅便消声匿迹,隐匿不出。以恒山派的势力,也没打听到他的行踪。

“也不知这次,左冷禅是否会会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继任大典

吉时将至,五岳剑派来使陆续到来。

衡山派来者最多,莫大先生并未亲至,来的是他的一位师弟,领着小辈弟子总共来了二十多人,最先到达。泰山派、华山派来的都是小辈弟子,算是应个景。恒山派众人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倒也没生怨怼之心。

“吉时已到,掌门继续仪式已经开始,请掌门到大殿接任掌门。”一位小尼姑来报。

“嵩山派的人还没来吗?”刘菁问道。

曲非烟哼道:“嵩山派的狗贼没安好心,不来更好。”

“嵩山派的人退退未到,必有阴谋,今日之事,恐生变故。”刘菁想起了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日的情景,心生触动,不恨声道。

郑榭笑道:“阴谋者之所以使阴谋诡计,是因为他们实力不够,只能用些下作的手段。菁儿不用怕,对付他们,一力破之足矣。”

“嗯。”

一行人来到见性峰主殿前,郑榭忽然止步,嗤笑道:“果然上不得台面。”

众人一顿,便听郑榭大声喝道:“何方毛贼鬼鬼祟祟躲在屋顶,下来答话。”

接着虚劈一掌,无声无息。

同时,只听轰窿一声,西侧庵斋顶上瓦砾纷飞,一个人影狼狈落下。

刘菁立时反应过来,娇声喝道:“将贼人拿下。”

“是。”一众小尼姑应声,呛啷拔剑,便向那人行去。

那人叫道:“且慢动手,我乃嵩山派丁勉。”

此时七八道人影从屋顶跃下,落在丁勉身后。

小尼姑们持剑将他们团团围住,隐而不发。

主持仪式的一位中年女尼讥道:“嵩山派的行事倒是出人意表,风格独特。我恒山派敞开大门迎接宾客。你们却翻墙入室,左冷禅便是这般教导门人的吗?”

丁勉脸上发热,大声道:“今日事出有因,丁某不敢怠慢。五岳剑派左盟主有令,刘菁不得擅篡恒山派掌门之位。”

女尼道:“左冷禅管得太宽,我们恒山派行事与他何关。”

刘菁叫道:“左掌门行事光明磊落。绝不会有这种翻墙入室的门人,他定是冒名顶替的毛贼,给我将他拿下。”这小尼子也学坏了。

“是,掌门。”小尼姑齐声应道。

丁勉喊道:“且慢,我有五岳剑派盟主令旗。”

“令旗也是假的,动手。”刘菁对那令旗看也不看,直接向丁勉冲去,抬手便是一掌,当头罩下。

“我”丁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张口欲言,却感觉劲风袭来,如刀割般凛冽,心神一震,忙全力应对。

曲非烟早已跃跃欲试,见刘菁已经动手,便不再迟疑,娇喝一声。长剑出鞘,蓦地化做点点繁点。令人瞠目。

“动手!”小尼姑齐喝一声,结成一恒山剑阵,向着同行的嵩山弟子攻去。

转眼间,继任大典便上演了全武行,兵刃碰撞的叮当声响成一片。

“榭哥?”任盈盈问道。

“区区一个托塔手还用不着我出手,菁儿跟非非对付他绰绰有余。这里是恒山。就让她们自己做主吧。”郑榭轻松说道。

两女的紫霞神成已经大成,内力本就胜过丁勉,再加上以二敌一,更是加快了对手的败势。

“住手”丁勉大叫,心中已生退意。暗道。这两人的功力怎么会这么厉害,怕是不在左师兄之下,自己万万不是其对手,这一趟要有负师兄所托了。

刘菁对他的叫喊声充耳不闻,流云掌使得越发娴熟,身形忽前忽后,变化莫测。丁勉一个恍惚,便被一掌拍中,身体倒飞而起。刚刚落地,萌妹子曲非烟的长剑便紧随而上,划过一道流光,直击他的咽喉。

丁勉惊骇欲绝,万念俱灰。

却见剑光骤然停住,长剑停在了他的脖颈上。

刘菁迅速出手,并指连点,封住了丁勉的哑和几处大,同时吩咐道:“把他绑起来,押下去小心看管。”

“是,掌门。”两个小尼姑上前,把丁勉押了下去,心中满满的都是骄傲。

可怜丁勉在事前做好了一系列的准备,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天下间最郁闷的事就是碰上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他根本不跟你讲道理和规矩,你准备的再多也是徒劳。

同来的几个嵩山派小辈弟子见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师叔被人轻松拿下,心中大惧,拿法开始零乱。与此相反,恒山派小尼姑士气大振,剑法更是凌利,又过十多招,嵩山弟子被她们纷纷拿下。

刘菁见局势已定,拱手笑道:“让诸位师兄弟们见笑了,莫被几个毛贼坏了兴致,鄙派已经备好素斋,请诸位师兄弟入席。”

“刘掌门客气了”

“刘掌门武功盖世,恒山大幸”

“恭喜刘掌门”

诸人纷纷贺道。

说到底,江湖上还是以实力为尊,拳头硬的便是道理。

郑榭在旁轻轻点头,这小丫头越来越有掌门的气派了。

此时,恒山下正有一队穿着黑衣的壮汉抬着一顶轿子行来,轿夫的黑衣上绣着金色的日、月图案。

“文长老,山上情况如何?”轿中传来任我行雄浑的声音。

文长老答道:“禀教主,方才已有讯报传来,暗堂弟子已经动手。”

任我行道:“继任大典已经完成了?”

文长老答道:“是,现在宴席已经开始。”

“甚好。”任我行道:“只可惜那五岳剑派都是一群欺世盗名之辈,否则,必可将这群伪君子一网成擒。”

轿旁有一人嗫嚅道:“真要动手吗?圣姑和郑副教主还在山上。”

此人是一位新进的堂主,曾经亲自目睹过郑榭与东方不败的惊天一战,对两人的神威心有余悸,不敢直撄其锋。

任我行冷声道:“没有任何人能阻拦我教一统江湖的大业,所有障碍,统统扫除。”

“是。”此人只觉仿佛有一只大手扼住了自己喉咙,机灵灵地打个冷颤,不敢多言。

“师弟,你怎么了?”衡山派一人问道。

“没什么有点头晕。”师弟身体左摇右晃。

师兄面色微变,他竟也有些头晕,心中顿时有了不妙的感觉。

正在此时,临桌一人蹭地站起来,喝道:“不好,中毒了!”

群雄一顿,有十数人拔剑而起,刚要运功,却面色大变,内力晦涩,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来,同时手脚酸软,一个个的栽倒在地。

当下,也有半数人欲运功逼毒,结果自是不言而喻。

“恒山派的奸人,竟在饭菜里下毒!”泰山派一位道士怒声喝道。

“好一个清净无为佛门之地,竟然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华山派一人说道。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恒山派勾结了魔教妖人。”

“快将解药交出来。”

“”

“各位师兄们误会了,真不是我们做的。”小尼姑说道。

“这里的饭菜全都是你们恒山派做的,不是你们,难道还能是别人。”

“废话莫说,快将解药交出来。”

“我们也中毒了。”

“苦肉计罢了”

“我们真的没有”

恒山派的小尼姑手足无措,面红耳赤的辩解,只是她们也中了毒,有气无力,在众口一词的同道声讨同被淹没。

场中一片混乱,叫嚣声四起。

“掌门,怎么办?”性子比较稳重的仪和向刘菁问道。

刘菁摇摇头,她同样无法调使内力,也不知如何是好,抬头向郑榭望去。

“盈盈,非非,你们怎么样?”郑榭对坐在左右的两女问道。

任盈盈道:“我们也中毒了,内力闭塞,无法调用,浑身筋骨酸软无力。郑哥,你怎么样?”

“筋骨酸软?难道是十香软筋散!不对,若是十香软筋散,我怎么会没事?”郑榭心里暗暗猜测,摇头说道:“不用担心,随机应变。”

郑榭身怀紫霞神功、龙象般若功和一阳指三种至高武学,虽然没有九阳神功百毒不侵的功效,但也相差无几。这种有残缺的七香软筋散却是对他无用。

“嗯。”任盈盈稍稍松口气,只要身边之人无事,她的主心骨就没有倒下。

就在此时,一阵大笑声自山门传来,将场上众人的叫喝声全部压下。

笑声哄亮,震耳欲聋。

主殿前顿时一静。

接着,一阵呼喝声响起:“圣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中兴神教,一统江湖。”

颂歌声一遍遍响起,越来越近。

很快,日月神教教众抬着行轿出现在众人目光中。

“是任我行!”

群雄面色大变。

一个人影自人群中钻出,拜倒在轿前,扬声道:“恭迎教主圣驾,圣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属下幸不负命,已将教主交待的事情办好。”

“好,退下吧。”轿中,任我行的声音响起,接着又道:“你们已中了奇毒十香软筋散,若不想死,便归顺我教。”

“魔教妖孽,人人得而诛之,想让我等与你同留合污,痴心妄想!”一个华山派的“愤青”站了起来,不畏强敌,大声喝骂道。

到底还是年轻。

“我等与魔教势不两立。”又有数位年轻弟子站了起来,正义凛然地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拦路

“好。”

任我行眯着眼,面上不动声色,看不出喜怒。但是下一瞬间,他便突然出手,伸手一抓,不见如何作势,领头的那位华山弟子便被他抓到手中,如鸡崽一般拎了起来。

“既然想死,我便承全你!”不出手则矣,一出手便至人于死地。

暴喝声中,华山弟子抽搐起来,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去。

“啊!”那弟子的惨叫声响起,声嘶力竭。不过几个呼吸时间,精气神便被抽干,形如骷髅,样子骇人之极。

“吸星妖法!”

有人惊呼出声,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恐惧。

“哼!”

任我行冷冷的哼了一声,将华山青年向出声反对的几人扔了过去,如抛出一颗巨石般,力若千均。

“咔咔”的骨折声响起,被它击中的人直接被砸成肉饼,脑浆迸裂。

众人噤若寒蝉。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任我行暴喝道。

“即使杀了我,也休想让我屈服。”有一青年站起来叫道,一看便是初出江湖的菜鸟,满身正气凛然。

“杀了!”任我行如暴君般冷冷喝道。

立时便有几位神教教众抽出兵刃,向那人杀去。

“住手。爹爹,不要再造杀孽了。”任盈盈忽然站起身来,娇声喝道。

任我行脸上阴冷之色稍缓,道:“盈盈,过来,此事你不要插手。”

任盈盈道:“爹爹,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今天就算了吧。”

“文长老。去把大小姐带过来。”任我行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轻轻说道。

“是,教主。”

文长老向任盈盈走来,口中说道:“圣姑,何必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与教主为难,咱们过去吧。”

“你回去吧。”郑榭轻轻说道。袖袍一挥,使出一道柔劲。

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倒飞出去。

落地后,文长老一愣,仔细地察看自己的情况,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巨手托住,稳稳的送到原处。

这种手段端地前所未有,匪夷所思。

“你没中毒?”任我行道。

“这点毒还奈何不得我。”郑榭淡然笑道:“教主。拿出解药,今日就此做罢吧。”

任我行脸色一沉,道:“你也要与我做对吗?别忘了,你是神教副教主。”

“我就是我。”郑榭说道:“若非为了盈盈,我会在乎一个副教主之位。”

任我行怒色浮于颜表,自己视若珍宝之物在他人眼中却不值一提,心情怎能平复得了。一股肃杀之气在他的身边凝聚。

“吸、星、大、法!”任我行一字一顿地说道。

吸星**全力展开,空间仿佛塌陷进去。以任我行为中心,产生了一股蛮横的劲力。他身边之人尽皆站立不稳。好像要被拉扯过去一般。

“任我行的吸星魔功果然了得。”有人恐惧地说道。

郑榭不动如山,不受半点影响,稳稳地坐在桌前,抬指一点,口中轻轻吐道:“破!”

一道至阳至刚的气劲横空划过。

像一根尖刺扎在气球上一般,任我行凝聚的气势瞬间被破除的一干二净。

吸星**被其一指破去。

气劲相撞。受反震之力冲击,任我行噔噔地倒退三步,脸色铁青,虽然怒火冲心,但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他将一个药瓶掷下。冷冷地说道:“走。”

日月神教一行人迅速退去。

郑榭将解药给盈盈她们服下。

恒山上的事情暂且不提,却说任我行一行人刚下了见性峰,便有一位魔教教徒匆匆来报:“教主,大事不好,左冷禅带人杀上了黑木崖。”

任我行怒道:“好一个左冷禅,竟敢趁我不在杀上神教总坛,他是想要拿我神教立威。不必惊慌,本座行走江湖时,姓左的还是一个嵩山剑童。”

话虽如此说,但他心里却不敢有小窥之心,加快了速度,往黑木崖赶去。

恒山与黑木崖相距不远,不过片刻,任我行一行人便来到了黑木崖地界,在他正要赶往山上时,一道颂经声从山道旁传来:“阿弥陀佛,任先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七八个人影出现在山路上。

任我行一阵大笑,说道:“原来是少林寺的方证和尚和武当山的冲虚道长,怪不得左冷禅是奸诈小人敢上我黑木崖,却是仗了两位的势。”

“阿弥陀佛,左盟主有除魔卫道之心,实乃善哉。老衲观任先生心魔太重,随时有反噬之意,不若随贫僧到少林寺小住,诵经理佛,可渡化心魔。”方证说道。

“老和尚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想要囚禁本座。哈哈,本座若是说不呢?”任我行大笑道。

“阿弥陀佛。”方证宣声佛号。

冲虚说道:“方证大师乃是有德高僧,四大皆空。老道却是六根未净,任教主若是不肯,少不得也只好向先生请教几招了。”

任我行道:“说到底,还不是要手下见真章。冲虚牛鼻子,本座听说过你,武当山在你手里倒是起色不少。”

冲虚道:“能得任教主这番称赞,老道于有荣焉。”

任我行大笑道:“两位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冲虚道:“方证大师清净无为,若非为了江湖苍生,也不会陪老道来走这一趟。任先生只需胜过贫道手中之剑,我二人便立刻打道回府。”

“好,好。百闻不如一见,本座先前倒是小窥你了。”任我行听到冲虚所言,不仅没有庆幸,神色反倒更显凝重。“张三丰创下太极剑法,冠绝天下。不知道老道士能有几分火侯。”

“任先生一试便知。”冲虚打一揖,说道。

任我行不敢轻敌,一出手,便将吸星**运到极致。

郑榭将解药给众人服下,掌门继任大典便匆匆结束,众人散去。

厢房中。任盈盈三女运功化开解药,内力迅速恢复。

郑榭说道:“盈盈,感觉如何?”

任盈盈长吐口气,嫣然一笑,道:“内力恢复了七八分,已经无碍。”

郑榭道:“那便好。”

忽然,房外传来一道匆匆的脚步声,有一人慌忙地说道:“属下有要事求见圣姑、副教主。”

“什么事?”任盈盈扬声问道。

那人道:“禀圣姑,左冷禅带人偷袭黑木崖。教主闻讯赶回,半路却遇到了武当掌教和少林方仗,他们现在已经动起手来。”

“什么!”三女惊呼道。

刘菁和曲非烟听到了左冷禅的消息,激动不已。

任盈盈自是为担心任我行的安危,伸手抄起长剑,便出门而去。

郑榭也穿门而出,对两女道:“我先赶去,你们随后再来。”

“嗯。”

两人已交手数十招。

冲虚道长已得太极剑法的其中三味。长剑在其手中似行云流水,每出一剑都稳稳划出一个弧线。攻中有防,防中有攻,在招式上,已立于不败之地。

任我行连攻数招,见根本奈何不得他,只好以力破法。暴喝道:“吸、星、大、法!”

冲虚道长荡剑迎上。

嘭!

一道沉闷的暴击声响起。

任我行双手将长剑夹住,长笑道:“牛鼻子上当上,吸星**!”

一股霸道的吸劲自长剑上传来,冲虚根本脱手不得,只觉自己内力如山洪是倾泄而出。心中暗叫不妙,急忙固守本心,运起太极心法,如封似闭,将气机稳住。

一时间,两人僵持不动。

任我行大叫道:“我看你这牛鼻子能守到何时,吸!”

久守必漏。

冲虚的脸色时青时白。

“阿弥陀佛。”方证宣声佛号,抬掌一击,轰在长剑之上,将吸星**打断。

任我行和冲虚被气劲反震,齐齐后退。

“牛鼻子输了。”任我行道。

冲虚长吐口气,将暴燥的内息强行压下,道:“不错,是老道输了。”

任我行转向方证,道:“老和尚也要动手吗?”

通过刚才那一掌,方证方丈的功力可见一斑,任我行心中暗道:“老和尚果然名不虚传,佛门神通只怕未必在自己之下。”

方证双手合什在胸前,道:“阿弥陀佛,冲虚道长先前已经说过,老衲自不会食言。贫僧只有一言相劝,吸星神功虽然不凡,但却非正道,其中隐患想必任先生已有察觉,望教主好自为之。”

任我行暗暗佩服,这老和尚只通过刚才一战,便看出了吸星**的几分门道,确实不凡。他说道:“本座自有应对之法,不劳老和尚心。两位请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方证宣声佛号,侧身站到道旁,让开山径。

任我行径自走过,复行数里,便看到左冷禅带着几位嵩山太保拦在路中央。

“果然如此,端地好算计。”任我行道。

“任我行,方证方丈的冲虚道长是方外之士,不屑与你为难,左某与你却是正邪有别,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没有什么道义好讲。”左冷禅冷冷说道。

任我行道:“左冷禅,阴险狡诈之徒,你若讲道义,只怕说出来,天下也没人肯信。”

“休要多言,大魔头,今日便是你授首之时!”(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笑傲完结

左冷禅功于心计,城府极深,也是没有足够把握,也不会轻易出手。

“除掉任我行这个魔教教主,我便有足够的威望,能够号令正道武林,整合武岳剑派,与少林武当鼎足而立。”他心中暗道。

“哈哈哈”任我行一通长笑。“都说你左冷禅武功了得,心计深沉,本座今天倒要见识见识大嵩阳神掌是如何了得。”

两人同时出手。

左冷禅绰号嵩阳神掌,掌法自是极为了得,嵩阳神掌以变化繁复、出手迅捷见称。一般的江湖高手,怕是连招式都未见到,便被其毙于掌下。

二人这一战不同于先前任我行和冲虚道长交手那般平和,一出手便是杀气凛然,每一招都凶险到极致。

这一次,不是为了胜负,而是为取敌性命。

“嵩阳神掌,不过如此。”任我行嗤笑道。

左冷禅的掌法虽然繁复多变,但终不敌任我行那般大巧若拙,数招过去,任我行已渐渐占得上风。

“姓任的,莫要高兴得太早。”左冷禅冷冷回道。

任我行道:“你有何依仗,尽管使来,莫非是你身边这几个后辈,你们一起来吧。”

嵩山十三太保已经被郑榭等人灭杀掉大半,剩余的几人都跟在左冷禅身后,分别是大阴阳手乐厚、九曲剑钟镇、秃鹰沙天江和副教门汤英鹗。

乐厚说道:“跟任我行这种魔头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大家一起上。”

“我听说过你,你就是绰号大阴阳手的乐厚,哈哈,一起来吧。”任我行喝道,掌法一转。将他也一起罩在其中。

正当剩下三人也准备出手时,文长老和贾布也跳了出来,喝道:“枉嵩山自喻名门正派,比我们歪门邪道还要不如,我来会会你们。”

勿须多言,两伙人立时撕杀在一起。

正在此时。从黑木崖方向传来一阵长啸,一道人影急速掠近,呼吸间便奔至近前,高声喝道:“左冷禅,天王老子来也!”

来者正是神教左使,向问天。

左冷禅今日之举早有预谋,进攻黑木崖也只是虚晃一枪,一击便走,为的便是围点打援。堵杀任我行。

在左冷禅走后,黑木崖上众位长老、堂主却不敢松懈,加紧布防。向问天深恐怖左冷禅有什么阴谋,仗着艺高人胆大,独自下山来打探消息,正好在这里撞见。

文长老、贾布两人与嵩山三位太保相斗,实力相差悬殊,正自节节败退。见向问天赶来,同时大喜。叫道:“向左使来得正好。”

向问天是日月神教中除正、副教主之外武功最高之人,比之嵩山十三太保要高出一大截,他一加入,立刻使得文长老和贾布反败为胜,将对方三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在任我行和左冷禅这一层的高手交战中,乐厚几乎插不上手。左冷禅见此,便说道:“乐师弟,你去相助他们。”

“是。”

郑榭和任盈盈施展轻功,一路疾行,比之骏马还要快上三分。

远远地。已经能够看到黑木崖的轮廓。

却在此时,一道禅音响起:“阿弥陀佛,郑少侠,任大小姐,两位请留步。”

郑榭身形倏地停住,看着挡在路中央的两人,轻笑道:“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两位安好。想不到再见面,却是这番情形。”

方证道:“善哉善哉,老衲也不想与郑少侠在这般情形下相见。”

任盈盈心中挂念父亲,张口问道:“我爹爹怎么样了?”

方证道:“任大小姐孝心可嘉,实乃大善。不用担心,方才任老先生与冲虚道长切磋一场,现已离去。”

任盈盈面色稍缓,道:“多谢两位前辈,只不知两位前辈拦住我和郑哥,意欲何为?”

方证笑道:“两位皆是年轻俊杰,颇具慧根。此地山灵水秀,我等不如在此坐而论道。”

任盈盈皱皱眉头,向左右张望一下,只见穷山恶水,哪有灵秀可言。说道:“两位前辈见谅,盈盈思你心切,无心论道。若是有暇,改日亲自上少林拜见,聆听大师教诲。”

“老和尚,你不老实哦。”郑榭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两位拦住在下,不会只是想谈经论道吧。”

“南无阿弥陀佛。”方证诵声佛号,低声念起一段经文。

冲虚道长说道:“无量寿佛,老道久闻郑少侠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少侠不要见怪,我等也是受人所托,不得已而为之。”

郑榭道:“道长受何人所托?”

冲虚道:“江湖众生。”

忽然,前方隐隐传来长啸之声,似有人在撕杀。

任盈盈面色一变,冷冷喝道:“我敬两位是前辈高人,若再不让开,休怪我们无礼。”

方证兀自诵经不止,八风不动。

冲虚道:“郑少侠的武功天下第一,老道自知不是少侠的对手。无奈,受众生所托,也只好厚颜向少侠请教两招。”

话音未落,任盈盈已经按耐不住,身形如电,向前急射而去。

“阿弥陀佛。”方证口中念着佛号,不见如何动作,移形幻影般闪到她的正前方,抬掌一挥,手掌一变二、二变四,霎时间幻出千道掌影如屏幕一般前路截断。

任盈盈抬掌击去,感觉像是打在铜墙铁壁上一般,反到一股沛然巨力反震,倒卷而回。

“得罪了。”

见任盈盈动手,郑榭也不能置之不理,抬指向前虚按一下,一道至刚至阳的气劲射出。

方证手掌置用胸前,缓缓向前推去,一道无形气劲与一阳指相击。

“嘭!”

方证身形一顿,“咚、咚、咚”倒退三步。

“大师好功夫!”郑榭说道,又是一指点出。

方证举掌相击。再退三步。

郑榭再冲出手。

方证又退三步。

“无量寿佛。”

冲虚道长身形一闪,横跨至方证身前,向郑榭打一揖,说道:“天下第一,果然名不虚传。多谢少侠手下留情,我二人已经尽力。少侠,请。”

任盈盈运转轻功,急掠而过。郑榭紧随其后。

见二人离开,方证才盘坐下来,暗自运转易筋经,半晌后长吐口气。

冲虚道长见状,问道:“大师如何?”

方证说道:“老衲无恙,郑施主的神功盖世,可堪与张真人和达摩祖师媲美。”

冲虚也点头说道:“幸好此人心性淡溥。武林大幸。”

客观地说,方证、冲虚、任我行和左冷禅四人的武功相差不大,其中任我行和方证的功力在伯仲之间,较另外二人稍高一畴。但左冷禅的心计深沉,阴险毒辣,又有寒冰真气专门克制任我行的吸星**,相斗起来,也不是没有胜算。

特别是任我行和冲虚已经先斗一场。耗损了不少功力,实际跟左冷禅比起来。也强不了多少。

“不可久战。”任我行心中暗道。

交手数十招,任我行虽然还占得上风,但自己的事情自己明白。先前与冲虚一战,已经消耗了三成功力,另外又需要小半功力压制吸星**的反噬,现在虽然占上风。但时间久了,未必能耗得过左冷禅。

心思一定,任我行便暗暗运起了吸星**,卖个破绽,引左冷禅举掌来攻。

左冷禅果然上当。大嵩阳神掌向着任我行中路印去。

“哈哈,来得好。”

任我行大笑一声,抬掌迎上,运转吸星**。

左冷禅感觉到自己的功力如流水般逝去,眸中精光一闪,大笑道:“哈哈,为了这一刻,左某已经准备了十多年。”

大笑声中,左冷禅使出隐藏的底牌,寒冰真气一股脑地向任我行的天池注去。

任我行只觉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流从手掌上传来,强行向着天池流去,霎时间,半个身子便僵硬起来,脸色急速变青。

“教主!”

向问天也发现情况不妙,双掌分袭乐厚和钟镇,大声喝道:“让开!”

钟镇和乐厚怎么会让开,纷纷使出看家的本事,将向问天缠住,让他不能前进半分。

“啊!”

向问天怒发须张,狂吼一声,连施重手,震得那二人几欲吐血。

“咻~~”

就在此时,一道破风声响起,一粒石子从百丈外疾射而来,向着左冷禅的头颅射去。

“开!”

左冷禅使了一道震劲,借着这股反震之力,向后退出一步。

“嗖。”

石子从他的面颊旁飞过,带起的气流如刀子一般割在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左冷禅抬头,看到那疾奔而来的人影,面色不由大变,话都来不及多说,身形如电般向后飞退。

“左冷禅,哪里走!”

郑榭人在虚空中,弹指连点,一道道剑气从指间射出。

此乃六脉神剑。

左冷禅边躲边退,转瞬间便没入道旁的树林中。

“盈盈,你自己小心,我去追他。”郑榭对紧跟而来的任盈盈说道。

“嗯。”

任盈盈点点头,扑到了任我行的身边,急切地道:“爹爹”

任我行面色发青,眉毛都结上了一层冰,他吐气成霜,在空气中凝结出一片冰晶,强撑着道:“我不要紧,先将那三个人拿下。”

“好。”

任盈盈对嵩山派之人也是恨之入骨,立刻拔起长剑,向汤英鹗等人攻去。

“掌门师兄走了!”钟镇惊呼道。

“快走。”沙天江道。

“怕是来不及了,汤师兄,我来助你,把那姓任的女人擒住方有一线生机。”乐厚说道。

汤英鹗道:“不错。”

他们的计划是不错,但施实起来根本没有可行性,任盈盈的功力较之场中任何一人都高,有她加入,只是三五招,便将汤英鹗的长剑绞飞。

“不可能。”汤英鹗惊呼道。他们得到的消息已经过时,任盈盈早非吴下阿蒙。

她的剑光一闪,便把他了结了。

很快,钟镇、乐厚和沙天江也赴了汤英鹗的后尘,被一一斩杀。

“爹爹,你怎么样了?”战罢,任盈盈来到任我行身边,关切问道。

“教主。”

“教主。”

任我行盘膝而坐,整个人像是披上了一层银纱,寒气弥漫。

向问天盘坐到他的身后,掌手抵住任我行背心道,将内力缓缓渡了过去,很快,一层寒霜便顺着他的双臂漫延过去。

任盈盈也依样施为,坐到任我行身前,将内力渡过去。

刘菁和曲非烟赶到之时,郑榭已经抓住左冷禅赶了回来。

“左冷禅已被我废了,他就交给你们处置了。”郑榭将左冷禅扔在地上。

此时的左冷禅哪还有贵为五岳盟主的威风,整个人委糜不振,脸色苍白,浑身血迹斑斓。

“左冷禅,你也有今天。”刘菁冷冷地说道,声音嘶哑。

“爷爷,我终于能替你报仇了。”曲非烟激动地呜咽起来。

将左冷禅抛下,郑榭便来到任我行身边,轻叹一声,道:“你这一生算不上有什么成就,做的最好的,便是生了一个好女儿。”

接着,运转一阳指神功,将内力渡入任我行的天池中。

一阳指劲至刚至阳,恰好与寒冰真气相克。

三人身上的冰霜如在烈火下炙烤一般,迅速消散。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过去。

任我行的身体本就亏损严重,若非有强横高深的内力支持,早已上西天。经此一劫,任我行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崩溃,在回到黑木崖的第三天,便撒手西去。

任我行死后,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悬空,郑榭对做教主根本没有兴趣,便把它推给了向问天。

头七过后,向问天便荣登日月神教教主之位。

此人命中注定有此一遇。

刘菁大仇得报,便卸下了恒山掌门之职,将之传给了定闲师太的大弟子仪清,所幸她做掌门也没多长时间,交接起来倒也简单。

“这是什么?”

这一天,郑榭和三女聚到了一起,曲非烟指着锦盒中那颗通红的药丸问道。

“这是平一指和蓝凤凰和力炼制出来的药丸,现在还没有起名字。”郑榭解释道。“此药以莽牯牛蛤为主药,配以雪山蜈蚣、毒沼银环蛇、紫背蜘蛛等奇物炼制而成,服之可百毒不侵,非非要不要尝尝?”

曲非烟连连摇头,她听着这些毒物的名字,小脸就已经吓白了。

“呵呵”

郑榭轻笑起来,旋即,郑重地问道:“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刘菁道:“大仇已报,我对这里再无所恋,老爷去哪里,菁儿便去哪里。”

曲非烟同样点头。

任盈盈道:“爹爹去世了,神教交给向叔叔打理可以放心,我也再无牵挂。”

“那好”

郑榭取出了契约之书,念道:“进来吧!”(未完待续)

123 目标曼陀山庄

信阳城,凤来客栈。

空荡的客房中一道白光闪过,好像神话故事里的法术一样,白光一闪,一个人影便凭空出现。

郑榭左右打量了一下,长出口气。

“还好,客房还没被人占用。若是被人看到,还不知会传出什么样的故事。嘿,还是先离开再说,免得发生误会。”

“吱扎~~”

心中这般想着,郑榭已经打开房门,迈步离开。

刚行出十几步,便听到身后有一间房门打开,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郑榭,你回来了。”

郑榭回头,便看到了走廊尽头那间客房门前亭亭站着一位身穿黑衣的绝色美女,一双如点星般熠熠生辉的眸子正凝视着他。

此女正是木婉清。

郑榭想过千百种可能,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与她再相见,又是惊喜又是意外,张了张嘴,憋出一句话:“嗨,好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木婉清道:“我根本没离开。”

郑榭愕然,道:“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木婉清点点头。

郑榭苦笑道:“怪我没说清楚,你不用一直在这里等我。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过多长时间才会回来。”

木婉清淡淡地道:“没关系,我可以等。”

真是好姑娘啊,换成另一个时空,别说迟到三十天,就是迟到三十分钟,八成也会被轰杀至渣。

郑榭心中感动,只想到她拥入怀中。却不想木婉清又补了一句:“若找不到你,我怎么杀你。”

“一见面就打啊杀啊的,多不吉利。为什么不换个思路。你嫁给我多好。”郑榭干笑一声,说道。

他本来没抱多大期望,竟不料木婉清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道:“好。”

这次,他是真的呆住了,愣愣地道:“我没听错吧。你没开玩笑。”

木婉清淡然地道:“这一个月,我仔细地想过了,世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人,嫁给谁都没有区别。”

每天不住地想念一个人,时间长了,是会产生化学反应的。

感情这东西,最是莫名其妙。

郑榭道:“妹纸,你的想法也太偏激了。”

木婉清神色一肃,语气冰冷地道:“你不同意?”看她这架势。只怕郑榭嘴里蹦出一个“不”字,她立刻就会跟你拼命。

郑榭马上道:“怎么会不同意,能娶到婉清这般的绝色美女,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

木婉清嘴角轻轻一弯,说道:“郑郎。”

女人听到男人奉承的话,会反件条射地“暗暗开心”。

郑榭只觉眼前一亮,赞道:“婉清,你笑起来真好看。”

木婉清的笑容立刻收敛。冷哼道:“以后不准对我说这般轻薄的话。”

“咱们都已私定终身,说些情话。才是正常的”见木婉清目光发冷,郑榭立刻转变话题,道:“婉清,接下来咱们去哪?”

木婉清道:“你不是要去少林寺吗?”

郑榭原来的行程安排是去少林寺,打扫地神僧切磋一下,天龙里。也只有扫地神僧跟他是最接近的“一类人”。

“少林寺不着急去,既然咱们都你想去什么地方,我先陪你。”郑榭道。

木婉清想了一下,道:“姑苏,曼陀山庄。”

信阳城外的小道上。

郑榭一行人郊游似的向南而行。身旁莺莺燕燕,女子皆是万中无一佳人,端地羡煞旁人。

“她们是谁?”木婉清问道。

“这位是任盈盈,这位是刘菁,这位是曲非烟,都是我的女人。”郑榭趁着无人注意,把三女放了出来,听到木婉清的问话,如此答道。

“你骗我。”木婉清顿时怒了。

郑榭道:“我怎么骗你了?你又没问过。”

木婉清道:“你把她们都杀了。”

郑榭道:“不可能。”

木婉清道:“那我来。”

此女可不止是说说而已,她说动手便立刻动手,抬掌便向刘菁打去。

若非袖箭被郑榭扔了,她早就已经放出暗器了。

虽然木婉清出手突然,但她的功力与刘菁悬殊太大,一个回合都没结束,便被刘菁点中道。

“我打不过你,你杀了我吧。”木婉清闭目待死。

任盈盈问道:“这位妹妹是怎么回事?”

郑榭无奈地叹口气,小声地解释道:“她的母亲被他父亲甩了,性格扭曲,变得十分偏激,恨透了天下的负心人。婉清从小跟她母亲长大,受她母亲的影响,性子也有些偏激,不过她本性还是很善良的。”

任盈盈又问道:“那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郑榭摸摸鼻子,道:“其实这是一个误会,误会的开始要从那个面纱开始”

听郑榭把事情说完,任盈盈的眼珠一转,笑道:“让我来开导开导婉清妹妹吧。”

“好吧。”郑榭道。

任盈盈款款走到木婉清的跟前,为她解开道。

“你不杀我?”木婉清道。

任盈盈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木婉清道:“因为我们都是他的女人。师傅说,如果自己的男人有了别的女人,就要杀掉。”

任盈盈道:“妹妹,咱们说些私房话,榭哥不准偷听。”

“什么话不能当着别人说”木婉清话说一半,便被任盈盈扣住手腕,强拉到一边,小声地窃窃私语起来。

“她们在说什么?菁儿,你帮我去偷听一下。”郑榭望着低声交谈的两女,好奇不已。

刘菁笑道:“老爷若想知道,就自己去偷听啊。”

“我是这种人吗?”郑榭佯做满不在乎,心里却跟猫挠一样,看得两女窃笑不已。

远远地,郑榭能看到木婉清的脸色不时变幻,时阴时晴。

过了片刻,在郑榭几乎按耐不住时,任盈盈拉着木婉清的手,似好姐妹一般走了过来。

郑榭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木婉清的脸上还有一些闷闷不乐的神色,她虽然没有跟三女像闺蜜一样热络,但至少已经不会喊打喊杀了。

这真是太玄幻了。

郑榭贴到任盈盈身边,好奇地问道:“你们刚才都说什么了?”他报着莘莘学子的心态真诚地求教,好方便以后自己使用。

任盈盈咯咯一笑,道:“密秘。”

郑榭又不死心地凑到木婉清跟前,问道:“婉清,刚才你们说了什么。”

木婉清撇他一眼,哼道:“不告诉你。”

“不说算了,我还不希罕知道呢。”郑榭自我安慰。

最终,这段谈话成了一段悬案。

木婉清不再找碴,一行人的气氛好了许多。

一路南行,向着曼陀山庄前进。(未完待续)

123 阿朱阿碧

湖上清溪溪上山,人映清**映楼。交流四水抱城斜,散作千溪遍万家。

“婉清,你可知道去曼陀山庄的方法?”

这日,郑榭一行人赶到了太湖畔,望着浩渺的太湖烟波,郑榭油然问道。

看过原著的人都知道,曼陀山庄隐匿极深,若是没有熟悉的人带路,想要在浩荡的太湖中找到一个小小的山庄,难如登天。

“上一次,我和师傅太湖寻觅了数月。虽然没有找到曼陀山庄的位置,但却找到了姓王的女人在苏州的一处据点。也不知那之后,姓王的女人有没有把奴才招回去。”木婉清说道。提起了师傅,她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思念。

郑榭道:“去看看。”

“嗯。”

木婉清带着他们在街巷里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十分普通的绸庄前。她指着店中摆放的几盆茶花,道:“就是这里。那姓王的女人酷爱茶花,这间铺子除了经营丝绸外,还为姓王的女人收集各种茶花。”

说完,木婉清一马当先进了店铺里。

“是你!”店铺里立时便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呼喝声:“小贱人,你还敢来。上次让你们跑了,这次休想再逃。”

“找死!”木婉清的娇喝声。

接着便响起了噼哩啪啦的打斗声和惨叫声。

经过郑榭的调教,木婉清的武功大有长进,对付几个二三流的龙套,却是游刃有余。

“老爷,木姐姐很暴力哦!”曲非烟嘻嘻笑道。

郑榭翻个白眼,心道你这丫头不卖萌时,比她还凶残。

周围人对这种事情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只有江湖客在远远地张望。

“要杀就杀!啊!”

“我不知道啊!”

“你不得好死啊!”

店铺内传来几声惨叫,令人毛骨悚然。

“好了。”没过多久,木婉清便押着一个中年悍妇走了出来。妇人已经被暴打一顿,嘴角还挂着血丝。

“她带我们去曼陀山庄。”木婉清风清云淡地道。

“走吧。”

由中年悍妇指路,郑榭他们驾着小船,在荷叶丛中左穿右插。过了片刻,眼前豁然开朗,里许外出现了一座松木搭成了水坞,水坞后是一片疏疏落落的屋舍,也不知是一个小岛还是半岛。

郑榭看着这片如水墨画一般的景色,却皱了皱眉头。

曼陀山庄即以曼陀萝为名,自然是茶山漫山,色彩鲜艳,此处看来却与传说不符。

就在他思量着时。那中年悍妇忽然纵身一跃,扎入水中。

“不好!”

郑榭抬手一指,剑气没入水中,很快,水面便泛起了血色。

刘菁歉然道:“都怪我没把她看好,一不留神被她逃脱了。”在荷花和芦苇丛中穿行,乍见到前面的水坞,她的注意力不由被吸引过去。稍一松懈,那悍妇便跳水逃生了。

“前面不是曼陀山庄。”木婉清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去前面看看吧。”郑榭悠然笑道,对当下的境况倒满不在乎。

木婉清道:“也只好如此了。”

小舟靠近水坞,几人弃船上岸。

屋舍中有悠悠的琴声传来,十分动听。

几人顺着琴声走到一间精雅的屋舍前,牌匾上写着琴韵二字。

刘菁上前扣门,扬声问道:“请问。主人家在吗?”

房门打开,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子走出来,用软软的俣语问道:“奴家阿碧,公子和几位姑娘有何事?”

刘菁道:“我和公子在太湖迷路,误入此地。请姑娘见谅。请问阿碧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

阿碧道:“这里是琴韵小筑,是我家公子给阿碧住的地方。若不嫌小舍简陋,就请几位贵客进来歇歇脚。”

刘菁与郑榭对望一眼,道:“如此,就多谢阿碧姑娘了。”

阿碧请他们在屋中坐下,很快就有两名健仆送上茶水、糕点。

“我听说姑苏慕容复有两名贴身丫环,一名阿朱,一名阿碧。想必,姑娘就是那位阿碧了。”郑榭悠然说道。

阿碧也不惊讶,声音软糯糯地问道:“贵客是来找我家公子的吗?”

郑榭摇头道:“非也非也,我们本来是想去曼陀山庄的,不想半路出了差子,就到了这里。阿碧姑娘可否带我们过去。”

阿碧道:“此事奴家做不了主,还要去问过阿朱姐姐。”

郑榭道:“好,那就麻烦阿碧姑娘了。”

阿碧离开,盏茶功夫便带着阿朱一起回来。

阿朱容貌娇美俏丽,身上有着江南水乡特有的灵秀之气,是一位天下少见的美貌女子。她微福一礼,道:“便是几位贵客要去曼陀山庄吗?”

郑榭将阿朱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暗赞,点头道:“正是。”

阿朱轻簇蛾眉道:“这却是让人为难了,我们只是公子的小丫环,没有公子的命令,不敢擅自离开,几位不如等我家公子回来再定夺吧。”

郑榭道:“慕容复什么时候回来?”

阿朱皱皱眉头,心里有些不悦,以南慕容在江湖上的威名,谁见了不是客客气气的称一声慕容公子,就算是仇家来了,也很少直呼其名。她道:“也许三两天,也许十天半月,我们做下人的也说不准。”

郑榭失笑道:“阿朱姑娘好生精明,若非我知道内情,怕是也要被你们骗了。阿朱、阿碧两位姑娘可不是一般丫环,慕容复岂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你们。”

阿朱道:“公子何必为难我们两个弱小女子。”

郑榭道:“你们再不带路,我也只好用强的了。”伸掌在桌上轻轻一按,无声无息地按出一个掌印。

这人好深的内力,阿朱和阿碧对望一眼,心中惊骇,只好点头同意。

阿朱和阿碧坐在小船两头划着浆,小船徐徐地向曼陀山庄靠近。

“敢问公子如何称呼?”阿朱双目灵动有神,笑靥如花地向郑榭打听道。

郑榭看出了她的用意,但也不在意,说道:“郑榭,江湖上一个无名小卒罢了,你家公子也未必听说过我。”

阿朱轻笑一声,又问道:“郑公子为何去曼陀山庄?”

郑榭道:“阿朱姑娘的好奇心真重,等到了那里,你便知道了。”

“好吧。”阿朱双眸轻眨两下,也不再多问。

清风徐来,水波荡漾,小船转过一排垂柳,远远看见水边一丛花树映水而红,灿若云霞,曼陀山庄到了。(未完待续)

124 鸠占鹊巢

浮光倒映,山水一色,美仑美奂的景色让人眼前一亮。

“好美!”曲非烟赞叹道:“老爷,咱们以后也要找一处这样的山庄居住。”

郑榭向任盈盈和刘菁看去,这两人也是一副陶醉的模样。他大手一挥,道:“我宣布,从今天起曼陀山庄便是咱们的了。”

“好啊。”曲非烟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任盈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若是喜欢,就占下来吧。”

刘菁有些讪然,道:“这样强占别人家园不太好吧。”

阿朱和阿碧暗道,还算有个讲理的。却不料,刘菁又补了一句:“我觉的咱们应该跟人家好好商量,若是他们不同意,咱们再动手不迟。”

这叫先礼后宾吗?阿朱阿碧心里苦笑。

郑榭深以为然地道:“不错,菁儿说的有理。婉清,你觉得呢?”

“好。”木婉清的回答简单明了。

阿朱和阿碧对他们强盗般的行径全然无语。

小船划到堤边,众人下船上岸,向山庄上走去,刚行几步,便听到枝叶摆动的声音,一个青衣小丫头从茶花丛中钻了出来,打量他们一眼,说道:“阿朱阿碧,你们两个又偷跑过来了,若是被夫人知道,定然饶不了你们。咦,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尽然带着一个男人过来,被夫人知道,那还了得。趁着夫人没发现,你们还是赶快走吧。”

阿朱和阿碧对视一眼。尽是苦笑。

木婉清抢上两步,喝道:“姓王的恶人的在哪里,我正要找她。”

青衣丫环一怔,问道:“阿朱阿碧,他们是什么人?你们竟敢带他们来闹事。”

郑榭替她们答道:“跟她们没关系,是我让她们带路的。”

青衣丫环道:“你们是什么人?”

木婉清不耐烦,道:“不要多问,赶快带我们去见姓王的恶人。”

青衣丫环的视线自他们身上扫过,冷笑一声,道:“好。”心中暗道。既然你们急着送死。我就送你们一程。

山庄是漫山遍野都是茶花,枝繁叶茂,根本看不到房屋。

青衣丫环带着他们从茶花丛中穿过,延着曲折的小径又走了一段。便到了一幢雅致的楼阁前。

“云锦楼。这个名字确实不错。也不用改了。”曲非烟见小楼檐下一块匾额,写着“云锦楼”三个墨绿篆字,笑吟吟地点头称赞。

“哼。”

青衣丫环冷哼一声。道:“夫人就在里面,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通禀。至于夫人是否见你们,还得看她的心情。”

“不必麻烦了,我们自己进去。”郑榭说完,带着众女径自迈步而入,一点也不客气地在客厅的主位上坐下。“看茶。”

青衣丫环愣了一下,暗道,等夫人出来,看你们如何是好。想着,咚咚咚地跑上楼去。

木婉清坐在郑榭的身边,心情说不出是激动还是紧张。

“婉清,放松些,一切有我给你做主。”郑榭说道。

“嗯。”木婉清心中一暖,轻轻点头。

郑榭道:“你跟此间主人见过面吗?”

木婉清道:“没有。姓王的恶人手下奴才极多,上次我跟师父来杀她,还未见着人,就被她的奴才杀退了。”

郑榭道:“你师父可跟你说过你们之间的仇怨?”

木婉清摇头,道:“师父没说过,不过我听师叔甘宝宝说,有两个女子害苦了我师父一生,其中一个便是苏州姓王的女人。”

郑榭道:“你们上当了,你师叔甘宝宝心计比你师父深得多,她自己在万劫谷不能离开,便用了一招借刀杀人计,让你们师徒来替她报仇。”

木婉清惊道:“不可能!”

郑榭道:“等见了你师父,跟她提一下,她自然会想明白。”

木婉清顿时怔住了,她还想再问时,一个女人的喝声在楼上响起:“我倒要好好瞧瞧是何人敢擅闯山庄,不论你们有什么原因,都要斩断手脚送去做花肥。”

好一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几人心中暗怒。

郑榭抬头向楼梯望去,只见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从楼上走了下来,其样貌与无量玉洞中的玉像有七分相似,美若天仙,她的神色冰冷阴沉,眉宇间透着一股杀性,颇具威严。

这人便是李青萝,只是她的闺名不显,平素都以王夫人的身份示人,故而秦红棉、甘宝宝、刀白凤等人都称她为“姓王的女人”。

李青萝往厅中扫了一眼,道:“这些人是阿朱阿碧两个贱婢带来的,将她们也给我关起来,打断手脚,让慕容复来领人。”

阿朱和阿碧一惊,吓得瑟瑟发抖。

郑榭站起来道:“且慢,王夫人先听我一言。”

李青萝道:“你还有什么遗言交待?”

郑榭不紧不慢地道:“我家非非看中了你这曼陀山庄,不知王夫人可否割爱相送。”

李青萝冷笑一声,道:“这便是你的遗言?”

郑榭道:“这么说,夫人是不同意了。”

李青萝道:“把他们挖眼割舌,送去做花肥。”

郑榭回头道:“菁儿,我已经问过了,王夫人不同意,咱们只好自己动手了。”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不理会对方的反应,自顾自地说着。

刘菁吟吟笑道:“一切都听老爷的。”

郑榭稳稳地坐下,神色泰然自若地道:“那就动手吧。”

曲非烟跃跃欲试,拍胸道:“都交给我了,你们看着就好。”

“好。”郑榭点头。

阁楼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轻灵有力,听足音,足有二三十人。更远处,还有人在向这里汇聚。

“来的好。”

曲非烟脚步轻盈,如狸猫般闪到阁楼外,与山庄仆人短兵相接。

噼哩啪啦啊!

阿朱阿碧站在客厅的角落,从她们的位置向外望去,虽然看不到交手的情况,但却能听到侍卫的惨叫声,能看到山庄的下人一个接一个的倒飞出去,速度极快。

“难道这些人根本没有动手。”阿碧眼睛瞪圆。

“就算是不会武功的人站着让你去杀,你也杀不了这么快。”阿朱木然道。

李青萝脸上的神色顿时凝固,就在这片刻间,已经有二十多人被曲非烟毙于掌下。

“非非,你要是都杀了,咱们以后可就没有下人可用了。”郑榭轻飘飘的声音响起。

曲非烟叫道:“那我隔一个杀一个。”

外面的惨叫声连续不断,根本没有间歇。

“住手!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李青萝骇然道,她的武功虽然算不上一流,但见识却是宗师一级的。只看曲非烟的武功,她便知道,即使自己把山庄的所有仆从找来,也留不住此人。

郑榭叹道:“郑某也不想出手伤人,王夫人非要兵戎相见,在下也是无法。”

李青萝道:“郑公子,你先让她停手,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慢慢讲。”

“早这样多好。”郑榭笑道:“郑某也不想生事,只为山庄而来,不知夫人可否割爱。”

“好。”李青萝沉着脸道。(未完待续)

125 姑苏慕容

“真的?”郑榭问道。

“真的。”李青萝暗恨,心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让你得意几天。

“那多不好意思啊。”郑榭笑得十分灿烂,又道:“王夫人把此地让给在下,那你岂不是无家可归。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夫人无家可归,你不如就在我这里做个管家吧。”

木婉清抬眼看了郑榭一下,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他吃得死死的,不止是武功比不上,就连脸皮都远远不如。

“好。”李青萝差点把银牙咬碎。

郑榭冲门外叫道:“非非,回来吧。”又对李青萝道:“管家,你去把下人都招集起来,山庄换了主人,怎么也要通知大家一声,顺便宣布新的庄规。”

“是。”李青萝沉着脸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了出去。

很快,整个曼陀山庄都知道庄子换了新主。

郑榭虽然不擅长御下之道,但他却不缺管理型人才,刘菁曾经做过恒山派的掌门,任盈盈也有管理三教九流的经验,两人出手,很顺利地便接管了山庄事务。

“慕容一家心术不正,我虽然看不上眼,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向他们求助了。”李青萝沉吟片刻,把自己的贴身仆卫唤了过来。

“小翠,你去一趟参合庄,把这里的事告诉慕容复,请他过来。”李青萝说道。

“是,夫人。”小翠应承下来,从一处暗港入水,驾着小舟向参合庄行去。

燕子坞,参合庄。

慕容复正在房中参悟打狗棒法,忽然敲门声响起。

“进来。”

房门推开。一个侍女走了近来,道:“公子爷,舅太太身边的丫环小翠有事求见。”

“让她进来吧。”慕容复合起手中残谱,心中暗道,莫非又是表妹有事找我。不对啊,表妹一般都是让幽草过来传话的。

“见过表少爷。”小翠进到房中。对慕容复施礼。

慕容复道:“不用多礼,小翠姑娘有什么事?”

小翠忙道:“表少爷,大事不好。庄子里来了几个恶客,把山庄给霸占去了,夫人抵挡不过,请表少爷前去相助。”

“竟有此事!”慕容复有些意外,但还不至于让他慌神,说道:“舅妈手下有十八剑侍,个个武功不凡。即使包三哥、风四哥在她们手中也占不了便宜。那些人能霸占曼陀山庄,定然不是无名之辈!呵呵,来者共有几人,都使得什么武功?”

小翠答道:“恶客一共五,四女一男,动手的是四女里年龄最小的一个。奴婢愚笨,没瞧出她使得什么功夫。”

“只有一个人出手!”慕容复惊呆了。

“是。”小翠肯定地道。

慕容复皱眉沉思起来,却如何都想不出江湖中有哪位高手与她的情况相符。顿时有些心烦意乱。

“公子爷。”声音传来,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大步迈进房间。

慕容复抬头看见来者。笑道:“包三哥,你来的正好,你去找邓大哥和风四哥过来,随我一起去曼陀山庄走一趟。”来者正是慕容家四大家卧之一的包不同。

“好。”

“郑大爷,您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我和阿碧也要告辞了。”阿朱来向郑榭辞行。

郑榭道:“这么快就要走了。不在这里多留几天。”做为主人,要展现出自己的热情好客。

阿朱道:“不了,我们都是小丫环,身不由已,望郑大爷见量。”

郑榭道:“那好吧。两位姑娘请自便。”

两女盈盈一礼,恭敬的告退。到了船上,她们才松了一口气,阿碧拍拍胸脯道:“这个郑公子好吓人,真怕他不放咱们走。”

阿朱嬉笑道:“不放人,娶了阿妹做小妾吗?”

阿碧反击道:“阿碧薄柳之姿,哪有阿姐生得漂亮,要娶也是把阿姐娶了。”

“敢这样跟阿姐说话,讨打!”两个丫头在船上便打闹起来。

过了一阵,阿碧讨饶道:“阿姐饶命别闹了,阿姐快看,好像是公子爷。”

阿朱站在船头张望了两眼,欣喜地说道:“真是公子爷。”

她们急忙扳动木浆,把小船向慕容复那边划去。

“阿朱阿碧见过公子爷,邓大爷,包三爷,风四爷。”两船相接,阿朱和阿碧说道。

慕容复道:“刚才经过琴韵小筑,听阿仆说你们被带到曼陀山庄了,怎么会在这里?”

阿碧道:“那人让我们给他带路,完事后,自然将我们放了。”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必是那人忌惮公子爷的威名,才肯把你们两个小丫头放了。”

阿朱笑道:“非也非也,若真是如此,他又怎么敢抢了舅太太的曼陀山庄。”说完又道:“公子爷,你是要去曼陀山庄吗?”

慕容复道:“舅母派小翠来求援,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公子爷,你要小心,我看那人十分了得,怕是不好对付。”阿朱的神色有些迟疑,欲言又止。

慕容复听在耳中,却不放在心上,淡淡地道:“想踏着姑苏慕容成名的人如过江之鲤,又不是第一次遇到。”

阿朱皱皱眉头,也不再多言,跟着慕容复返回曼陀山庄。

一行人并没有直接找上郑榭。

小翠带着他们找到了李青萝。

略过寒暄后,李青萝说起了郑榭:“姓郑那人未曾出手,不过观其气度,功夫定然不凡。”

站在慕容复身侧的一个黑衣汉子面有桀骜之色,忽然开口道:“姓郑那人比公子爷还要年轻,武功再高也高不到哪去。风四最爱与人较量,公子爷不必出手,我去把他打发了就是。”此人正是一阵风风波恶。

慕容复沉思一下,道:“风四哥先去探探他的底也好!”

风波恶道:“公子爷放心。”

“表哥,你来了。”此时,王语嫣听到了慕容复的消息,欢喜地赶了过来。

“表妹。”慕容复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便又对风波恶道:“那姓郑的少年显然不是泛泛之辈,你切不可大意。”

王语嫣道:“表哥,你又要与人打架,我跟你们一块去。”

慕容复道:“表妹,你和阿朱阿碧就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

王语嫣说道:“表哥,我和你们同去,也能看出他们的出身和路数。”

“也好。”慕容复略一沉吟,答应下来。又对李青萝道:“请舅妈带路。”(未完待续)

126 虐之如狗

若说曼陀山庄最重要的地方,莫过于琅环玉洞。李青萝将逍遥收集的武学典籍全部移至此地,重建琅环玉洞,其中囊括了几乎整个江湖全部门派的武学。

任盈盈等几女进入此地,皆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震憾不已。就算是郑榭,乍一看到此室堆满的书册,也同样惊了一下。

“日月神教的藏书库已经算是武功秘籍最多的一个,但也只是此室的十之一二。若是以这些秘籍为根基,可以建立一个传承不朽的门派。”任盈盈感叹道。

“门派能否传承不朽,靠的不是武功,而是规矩。”郑榭道:“说起来,这里也是一个门派的武库,只是现在那个门派已经分离崩析,几近覆灭。”

“还真有这样的门派可惜可惜。”任盈盈感叹了一句。

曲非烟忽然惊呼道:“这里竟然还收集了少林七十二绝技!”

郑榭道:“真正高明的武功不是这里已有的,而是这里缺少的。”

“少林派缺易筋经,丐帮缺降龙十八掌,大理段氏缺六脉神剑、一阳指还真是如此。咦,怎么没有武当。日月神教还有张真人的太极拳手稿,看来这里也未必强过神教。”曲非烟说道。

郑榭失笑道:“现在三丰祖师还没出生,哪里来的武当派!”

曲非烟讪笑起来,长这么大对世界和江湖已经形成固有的认知,乍一下还真难以改变。

“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了,每人挑几本自己喜欢的拿走。”郑榭土豪般地大手一挥。

“好。”众女应是。

木婉清又惊又喜:“我也可以?”武功秘籍是一个门派里最重要的东西,就算是自己门派中的弟子,若是未经允许便偷学武功,轻则废除武功逐出门派。重则直接灭杀。江湖规矩历来如此。

“当然可以。”郑榭笑道:“你怕是还不清楚我传你那门步法的珍贵,只一部《凌波微步》就抵得上大半库的武学咦,有人来了。”

郑榭内力深厚,虽然隔着一堵石门,但门外的声音却还是被他清楚地听到。

“他们还在里面?”李青萝问道。

“是。”被安排守在琅环玉洞外的是李青萝最信任的两个女剑卫。

慕容复问道:“舅母,琅环玉洞的存在是曼陀山庄最大的秘密。除了我们慕容家和山庄有限的几人外,江湖中无人知晓此处宝地,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李青萝道:“此事我也十分疑惑。姓郑的占据山庄后便直言要来琅环玉洞,即便我再三推搪阻塞,他也笃定有这么一处武库,言之凿凿。想来,姓郑之人便是为此而来。”

“这便奇怪了。”慕容复道:“但也无妨,等我擒下他们,定要问清原由。”

说话间。玉洞石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

郑榭让几女呆在室中,自己一个走出来,见到眼前情况便已猜到个**不离十,明知故问地道:“管家,有客人来了,怎么不带他们去客厅等候,反倒把人带到这里,你不知道此处乃山庄要地。不可轻易示人吗?”

“在下姑苏慕容复,见过郑兄。兄台莫要怪罪舅母。只因在下听说江湖上出现一位难得的青年才俊,故而迫不急待想来拜访。”慕容复长得英俊潇洒,仪态非凡,无论是言语、动作都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若非骨子里无情无义,满肚子渣滓。倒也算是位难得的俊杰,无怪王语嫣对他如此痴情。

“原来是带人找场子来了,既然是找场子,那客气话就不用说了,尽管划下道来。郑某接着。”郑榭眉头一挑,视线从眼前几人扫过,看到王语嫣时,眼前不由一亮。

王语嫣的容貌与其母十分相似,端庄略带秀气,清丽脱俗,却是一位惊世绝艳的美女,任盈盈和木婉清已经算得上是世间少见的绝色,但与她相比,都要稍逊一筹。在郑榭所遇之人中,单论样貌,也只有冰肌玉肤,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能与其相媲美。

风波恶好斗成痴,闻言立刻说道:“公子爷,风老四早就说过,跟他们用不着客气。”接着一亮单刀,道:“在下风波恶,绰号一阵风,向郑兄讨教两招。”

郑榭扫他一眼,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让正主来吧。”

风波恶道:“你能胜过我再说。”

说着,便已扬刀斩来。

郑榭神色镇定,待单刀劈到面前三寸时,才伸手向前一抓,将他单刀捏住。

“小心脚下!”王语嫣在旁边叫道。

话音还未落,风波恶已一个大马趴摔倒在地上。

王语嫣欠然道:“风四哥,对不起。”

风波恶一个咕碌爬起来,道:“是风某技不如人,跟王姑娘无关。公子爷,我打不过他,给燕子坞丢脸了。”

邓百川问道:“王姑娘,可看出那人的路数。”

王语嫣摇头道:“邓大哥,他出手太快,用的也是最平常的技巧,我也看不出来他的套路。”

邓百川道:“公子爷,让我去试试他的路数。”

慕容复道:“不用了,此人武功极高,你上去也不是对手。”跟着一抱拳,道:“姑苏慕容复,向兄台请教。”

郑榭道:“北乔峰,南慕容。乔峰倒称得上一位英雄豪杰,只是你慕容复啧啧,实在名不副实。”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家公子爷又没跟乔峰打过,你又怎知公子爷的武功不如乔峰。”

郑榭道:“幸好他们两个没遇上,若是早遇上,他早就残了乔峰虐他如虐狗。”

“满口胡言。”包不同大怒,也不“非也非也”了。

“聒噪。”郑榭虚空甩一巴掌,包不同便满嘴喷血地栽倒在地,八颗牙齿和着血吐了出来。

慕容复瞳孔一缩。道:“包三哥与阁下无怨无仇,阁下出手也太过狠辣了。”

郑榭道:“都欺到我家门口了,还说无怨无仇。少说废话,快点动手吧。”

“啊!”王语嫣惊呼一声,旋即有些担忧地道:“他方才那一掌使得是劈空掌的路数,这门武功已被他修到巅峰。完全不拘泥于招式。表哥要小心。”

慕容复淡淡地应了一声,抬手道:“兄台请。”

郑榭道:“慕容家的成名绝技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斗转星移,不知道我这一拳你是否能还施回来。”

说着话,一拳向前轰出,夹着风雷之声,隐隐有龙象啸声。

慕容复见这一拳来势汹猛,不虞正面招架,脚下一转正要闪避,却见拳头猛然加速。闪避不开,只得使出斗转星移的技巧,将他转移。

“嘭!”

一声闷响,慕容复身不由已地倒退出去,双脚在石板上犁出两道浅印。

郑榭也感受到一股反震之力,却只是微顿了一下,道:“斗转星移,果然不凡。刚才我只出了三分力。你再接我一拳。”

又是一拳轰出,龙象嘶吼声大振。

在慕容复眼中。这简单的一拳好像囊括天地,有无穷变化,心中生出一股无论如何都躲避不开的感觉,只得使出生平所学硬接。

“嘭!”

慕容复浑身一震,只觉得像是被万斤巨石砸到一般,全身骨头都吱吱作响。下一秒就要散架一般。他英俊的面容都完全扭曲,一口鲜血涌上喉咙,又被他强压下去。

郑榭冷笑一声:“我让你以彼之道,我让你还施彼身,你倒是还啊!”

一边说着一边抡拳。好像敲鼓一样,捶的咚咚作响。

“啊!不要再打了,邓大哥,包三哥,快去救我表哥。”王语嫣满脸关切,焦急地叫起来。

“阁下住手。”

邓百川和包不同同时扑了上去,下一秒却又同时倒飞出去,直摔到三丈之外。

“沙包大的拳头见过没有,说你名不副实还不服气,不服气站起来咱们接着打!”郑榭呸了一声,比着拳头说道。

慕容复已经栽倒在地,面红如枣,一张口,鲜血如泉般猛然喷出。

“表哥。”

“公子爷。”

王语嫣和风波恶忙上前把慕容复掺扶起来,关切地叫着。

“阁下厚赐,慕容复铭记在心。”慕容复衣衫沾血,狼狈不堪,面色狰狞,再不复那翩翩公子模样。

郑榭恶声道:“输了还敢放狠话,这是在提醒我要斩草除根吗。”

王语嫣忙道:“郑公子饶了我表哥吧,他不是成心的。”

郑榭嘿嘿笑道:“郑某最是心软,特别是在面对美女的时候,要想让我饶过他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王语嫣道:“只要你答应饶过表哥,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郑榭道:“本人最大的爱好就是美女,只要你答应陪我一天,我就放过慕容复。”

“无耻。”

“卑鄙。”

风波恶和李青萝同时骂道。

“嫣儿,你不能答应他。”李青萝又道。

“为什么?”王语嫣天真烂漫,根本不懂这些。又道:“我答应你,只要你放过表哥,你去哪我都陪你。”

风波恶道:“无耻贼,公子爷,咱们跟他拼了。”

说着便直扑过来。

郑榭轻松一脚便把他踹飞出去,跟着又道:“慕容复,要死要活,现在就看你的了。”

慕容复拳头握得吱吱作响,双目充满血丝,好像一座随时要喷发的火山,最后却只是说道:“咱们走。”

“嘿嘿,不送!”(未完待续)

127 窃玉偷香

郑榭回到琅环玉洞,几女还在研究武功秘籍。

任盈盈随口道:“榭哥,来人打发走了。”

她们没有听说过“北乔峰,南慕容”的名号,自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即便听说过,也不会将他们放在心上。木婉清倒知道这两人的赫威名,却也感触不深,因此没有出现什么祟拜、惊叹之类的感觉到。

郑榭道:“已经搞定,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找麻烦了。”

刘菁笑道:“老爷,我刚才听见外面有人在喊无耻、贼,不知是怎么回事?”

郑榭打个哈哈,道:“你肯定听错了,怎么样,有什么看得上眼的秘籍吗?”

刘菁眼珠一转,道:“原来是听错了,我还以为是在说老爷呢。”

郑榭笑骂道:“敢说爷的坏话,讨打。菁儿你也跟着非非学坏了。”

刘菁道:“人家只是老爷的填房小丫环,哪敢说老爷的坏话。”

曲非烟也道:“你冤枉人家了,是木姐姐说老爷是贼,跟我没关系。”

“原来是你。”郑榭嘿嘿地阴笑着,道:“我今天就给你看。”

“不要。”木婉清吓得花容失色。

“公子爷!”

阿朱阿碧见到慕容复这般模样,也是吓了一跳,说话小心翼翼,不敢多言。

风波恶揉揉胸口,说道:“也不知这姓郑的是从里哪蹦出来的,武功确实了得,我怕是再练一百年也不是他的对手。”

邓百川道:“江湖上突然出现这么厉害的高手,怎么从来也没听说过。”

王语嫣说道:“他的功夫沉稳厚重,像是佛家的路数,但却霸道十足。与少林派的武学心法却迥然不同,好像是惮宗一派的路数。他使得这门功夫威力极大,怕是不在少林寺的《易筋经》之下。”

邓百川疑道:“难道此人是从西域过来的。”

王语嫣摇摇头,道:“听他的话音,不像是西域之人。”

风波恶道:“不论是哪里的人,总之是高手。公子爷。咱们怎么办?”

慕容复调均呼吸,心情已经平复许多,冲李青萝一抱拳,道:“此事侄儿也无能为力,有负舅母所托,就此告辞。”

李青萝道:“你回去安心养伤,我再另寻他法。”

慕容复等人离开后,李青萝在心中暗道,慕容复心高气傲。十分自负,却也不过如此。慕容家已经帮不上忙,我该如何做,难道去找那负心人?不妥,只怕大理段氏也不是此人对手。哎,可惜父母双亲不知去了何处,若他们健在,定有降伏此人的办法。

思来想去。一时间也没什么好办法。

入夜。

一声声娇啼在房中响起,春色满屋。

半晌。一道高亢的叫声过后,曲非烟讨饶道:“老爷,人家实在不行了,你去找那任姐姐吧。”

刘菁躺在旁边,已经疲累地睡去。

郑榭抱着她软绵绵的娇躯,手掌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无意识地摩挲。说道:“今天盈盈的那事来了,去了也做不了。”

曲非烟道:“那你去找木姑娘吧。”

郑榭摸着下巴,颇为赞同:“有道理啊。”

曲非烟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摆摆手:“那你快去吧,人家实在太困了。”

郑榭在她额头一吻。把她掩好被子,披上外衣出了房门。

当当当。

“婉清。”

当当当。

“婉清。”

当当当。

“我已经睡了。”

屋内传来木婉清的声音。

郑榭道:“你开下门,我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木婉清道:“现在不太方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郑榭道:“你不是说过要嫁我,难道都是骗人的。”

木婉清沉默片刻,柔柔地道:“我还没做好准备,等我禀明师父之后,一切都交给你。”

“好吧。”郑榭三思再三思,还是决定不硬上弓了。这女人性子倔,认死理,你敢逼她,她就跟你玩命。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郑榭在月色下遛达,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王语嫣居住的小楼前

即来之,则安之。

于是,郑榭摄手摄脚地爬上二楼。

“应该就是这一间。”

郑榭将双手贴在门上,内力隔着门板传递到门闩上,慢慢将门闩牵动。

“咔!”

门闩打开。

“好了。”

郑榭嘴角勾起一道弧线,推门而入,借着微微月光,看清了屋内的布置。这是一间整洁雅致的客房,靠近窗檐旁摆放着一张疏妆台,另一侧是张精巧的小圆桌,在内厢架着一张牙床,乳白色的幕帘悬在床前。

郑榭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幕帘掀起,便看到一副美人春眠的图画。

王语嫣侧身躺在床上,面向墙壁,一头长发搭在香枕上,露出了颀长的脖颈和半截雪白的香肩,肌肤白嫩,吹弹可破。

郑榭侧身坐到床头,将锦被掀起,轻微的动作却使入睡中的女人有所察觉,猛地惊醒过来,抬掌向后扫去。

虽然这一击事出突然,但很显然不可能奏效。

郑榭将玉臂抓住,同时也意识到了什么,左手快速地伸出,将她的道封住。

“我说我是在梦游,你信吗?”郑榭一本正经地说道。

女人双目中充满愤怒,恶恨恨瞪着郑榭,若她能说话,定然会张口大骂:“我还标点符号都不信。”

郑榭显然也看出了她的意思,有些尴尬地道:“好吧,其实我是走错了房间。不好意思,我这就走。哦,对了,请问一下。令爱的房间在哪边?”

李青萝双目中差点能喷出火来。

“好吧,我自己去找。”郑榭彬彬有礼地说道,顺便,不忘帮她掩上被子。

李青萝神色一慌,使劲地眨着双眼。

“你有话要说?”郑榭猜测道。

双眼连眨三下。

郑榭道:“好吧,我给你解开道。但是你不能叫。其实,你叫也无所谓,你应该知道的。”

说罢,便给他解开道。

李青萝轻口气,立刻说道:“无耻贼”

郑榭立刻把她的道封上。

李青萝使劲眨着双眼。

郑榭道:“你要是再乱叫,就这么躺一夜吧。”

李青萝眨下眼,表示自己知道了。待郑榭解开道,便说道:“请你放过嫣儿。”

“不行,白天她答应过陪我一天。做为放过慕容复的条件。”郑榭道。

李青萝道:“那你把慕容复杀了吧,放过嫣儿。”

郑榭吸口凉气,道:“最毒妇人心啊。不过,还是不行。慕容复的小命分文不值,拿他的命来换王姑娘的一天我又不傻。”

万幸慕容复没有在此,否则,听到这种评论,至少也得气得走火入魔。

“你怎样才能放过嫣儿。”李青萝道。

“你要是没别的话说。我就走了。”郑榭根本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慢,我陪你。”

“啥?”

李青萝定定神。将被子掀起,媚笑道:“语嫣那丫头年纪还小,怎么懂得伺候人。你去找她,怕也不能尽兴,岂不坏了兴致。”

“有道理。”郑榭点点头,跟着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第一,她比你年轻;第二,就是不懂得伺候人,才让人更有兴致。”

李青萝恨不得甩他两耳光,再拿簪子在他身上戳一百个洞但也仅是想想而已。

“你看我美吗?”李青萝道。

“美。”

这点根本无法否认。不得不说,李秋水的基因很好,继承了她血脉的人一个个都美的跟天仙一样。

“我老吗?”李青箩轻舒玉臂,露出雪白的股肤,晶莹如玉,没有一点皱纹。

“不老。”郑榭毫不犹豫地答道。尽管她没有练过小无相神功,但她的先天优势太强了。

“我哪里比不上语嫣?”李青萝又道。

郑榭视线像扫描仪一样在她身上扫过,道:“现在看来,我也不得不承认你完全不比她差,反倒有可能比她更好。”

李青萝娇笑道:“那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郑榭认真地思考了一秒,道:“好吧。”李青萝一喜,郑榭又道:“不过只是尝试,如果不满意,我有权利要求退货。”

李青萝恨不得甩他四个耳光,再拿簪子在他身上戳两百个洞但最后,她却道:“那还等什么。”

郑榭瞬间化身为狼。

“段郎,阿萝对不起你了。”李青萝在心里哀叹。

“负心人,只许你到处勾搭别的贱女人,我要报复,报复,我要找一个比你更好的男人。”李青萝又这么想着。

片刻后,娇吟声响起,春色满屋。

“你太厉害了。”李青萝娇喘着,满脸媚态。

郑榭道:“你也一样,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看起来你也久旱成灾了。”

李青萝瞥他一眼,道:“那你还满意吗?”

郑榭道:“现在来说,还为时过早。”

李青萝吓了一跳,道:“你还要来。”

郑榭道:“怎么,你不行了吗?”

李青萝咬牙道:“我是怕你不行,来就来。”

郑榭立刻翻身上马。

交战正酣,走廊上忽然响起脚步声,在门前停下,王语嫣清柔的声音传来:“娘,你睡下了吗?”

“是语嫣。”

李青萝心中一惊,连忙敛起呼吸,又怕郑榭这时说话,忙用香舌把他的嘴堵住。

王语嫣在门外站了一小会,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便要离去,刚走两步,却忽然听到屋中传来一样轻呼。

“娘,是你吗?你怎么了?”王语嫣轻轻唤道。

“求求你不要动了。”李青萝按住他那只做怪的大手,用求饶的目光看着她。

郑榭在她的耳垂上舔了一下,轻轻道:“就饶你一次。”

李青萝松了口气,冲门外喊道:“语嫣,我没事,你也早点睡吧。”

王语嫣道:“娘,你开下门,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今天太晚了”李青萝忙道。

“吱”

话还未说完,王语嫣已经推开门,口中说道:“娘,你怎么也不闩门。”

忘记插门了,郑榭暗道。

李青萝狠狠瞪他一眼,道:“语嫣,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娘困了。”

王语嫣道:“就一些小事,不耽误您休息。”

“嗯”

李青萝正要推搪,但刚一张嘴,就被郑榭用舌头堵住,只能发出“嗯”的一声。不久之前,她刚刚用这一招对付过郑榭,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王语嫣听到李青萝应声,便走到了窗前,将窗子半开,又在梳妆台前坐下。

月光顺着半开的窗子流淌进来,照在王语嫣身上,为其增添了一份出尘的气质,看起来像是月下仙子一般。

郑榭松开口,双手牢牢地禁固住李青萝的腰肢,继续之前未完的战斗。

李青萝舒口气,压低着声音道:“语嫣,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吧。”

王语嫣沉默了一下,弱弱地道:“是跟表哥有关。”顿了一下,又道:“今天表哥来山庄跟人比武,最后却输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表哥打输,他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从来没有输得这么厉害,我怕他受不了这次磋折,我,我想去看看他”

“就让我去一次好吗?”

“娘,你生气了吗?”

此时,李青萝正受着郑榭的摧残,咬着手指,根本没有办法开口。

王语嫣却是等的不耐烦,竟迈步向牙床走来,边走边道:“娘,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想去看一看表哥,不会呆太久。”

李青萝见王语嫣走过,心中大惊,急忙将屏帘掀起一角,探出半个身子,说道:“语嫣,娘已经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等明天我再与你说。”

“哦。”

王语嫣弱弱地应了一声,道:“那语嫣就先告退了。”

“嗯。”李青萝青应一声,差点忍不住惊叫起来,这自然是某人在后面做怪。她心里虽然恼怒,但也不敢驳了郑榭的兴致,生怕他一个不高兴,便把屋里的另一个人推倒。

王语嫣满腹心思地走到门外,刚把房门合上,便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娇呼,忙问道:“娘,怎么了?”

李青萝道:“没事,只是,你忘了把窗子关上。”

王语嫣“哦”了一声,道:“语嫣知道了。”便从外面把窗子关上,接着,脚步声离去。

旋即,一阵放纵的叫喊声在屋中响起。

半晌,在一道高亢绝唱后,激烈的声音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李青萝躺在床上瘫软如泥,是半点也不想动了。

郑榭紧拥着她,手中把玩着一只柔嫩白兔,道:“今天我很满意,如果你能一直让我这么满意的话,我可以考虑放她一马。”

李青萝道:“说话算话?”

“你只能相信我。”郑榭道。

李青萝翻个白眼,暗道天下无赖分十成,你占其八,我若是相信你,白天就能看见鬼。(未完待续)

128 祸水东引

次日一早,李青萝便将王语嫣唤到跟前,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她。

“娘,你同意让我去了。”王语嫣惊喜万分。

李青萝柔声道:“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动身。这一次你去了燕子坞,不用着急回来,在那边多住些时日。”

“啊!”

王语嫣被这个巨大的惊喜砸晕了,反道有些不习惯,须知平日里,母亲都是极力阻止她和慕容复来往的。

李青萝也不得已而为之,谁让家里住着一只对她女儿垂涎欲滴的贼,只好先让女儿到外面躲一躲,否则她又怎会让女儿接近慕容复那个心术不正的人。

“多谢娘亲。”回过神来,王语嫣急忙道谢,深怕母亲再反诲。她的脸上满是甜蜜的笑容。

李青萝轻轻点头,心里暗叹:“也不知道让她去燕子坞是好是坏。”

“郑榭,你如此欺我,此仇非报不可。”

慕容复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面容狰狞可怖,只有在一个人时,他才会把自己真实的面目暴露出来。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

“少爷,表小姐来看望您了。”一个碧衣丫环在门外说道。

“让她进来吧。”慕容复道。

吱扎~~房门推开。

“表哥。”王语嫣快步走进屋中。

“表妹,你怎么过来了,舅母知道了又该责骂你了。”慕容复换上了往日里温文而雅的面孔,看到王语嫣时,眼角不由一抽。一见她,便让慕容复想起了那个屈辱的条件。自己的性命,还是她用一天换回来的。

王语嫣道:“娘亲知道,她还嘱咐我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又道:“表哥。你的伤势好些了吗?我从家里带过来一些疗伤灵药,王婆婆说,这些药对治疗内伤十分有效。”

慕容复道:“不用了,参合庄也有上好的疗伤灵药。”声音有些冷淡。

“哦。”王语嫣有些委屈。

慕容复道:“表妹,既然你要在这里住下,就让丫环带你去挑选客房吧。”

“那好。语嫣过一会再来看你。”

王语嫣跟着丫环离开。

次日。

慕容复正在园子里练功,一个下人过来禀报:“少爷,阿朱姑娘带了一个吐蕃僧人过来拜访,现正在客厅等候。”

慕容复挥手让他退下,换身衣服到客厅去见客。

进门之前先碰到了阿朱,她道:“公子爷,表小姐不是说郑公子的武功是来自西域,正好有一个西域蕃僧到了听香水榭,我便带他来见公子爷了。”

见慕容复没有不悦。她便又道:“那蕃僧说自己是吐蕃国师鸠摩智,人称大轮明王,与老爷有旧,这次是带着六脉神剑的剑谱来拜祭老爷。”

慕容复听到“吐蕃国师”时神色不由一动,虽然他在江湖上威名赫赫,但其最大的心愿还是光复大燕,任何与此有关的事情都能触动他的神经。

“若是能与吐蕃结盟,对光复大燕必是一大助力。”

想到这里。慕容复便道:“我去见见这位大轮明王,你先下去吧。”

“是。公子爷。”阿朱应了一声,径自退下。

来到客厅,慕容复便看到了一位穿着西域僧袍的中年男子和一个面容俊秀的书生少年,他对那僧人笑道:“在下慕容复,见过大轮明王,未克远迎。还国师望见谅。”

鸠摩智道:“‘南慕容,北乔峰’威名远播,贫僧在吐蕃也时有耳闻,钦慕不已,今日得见尊驾。幸甚之至。昔年,贫僧与慕容老先生川中邂逅,谈武论剑,彼此佩服,不想数年过去,却闻得令尊噩耗,贫僧甚感遗憾。当年,慕容老先生评论天下剑言,对大理天轮寺的六脉神剑推祟倍置,却无缘得见,小僧犹记在心,此次前来拜祭令尊,一偿夙愿。”

慕容复道:“大师有心了。”

鸠摩智道:“不知令尊墓葬何处,容小僧前去拜祭一番。”

慕容复道:“国师不必着急,先用些茶水不迟。”又道:“听闻国师寻到了六脉神剑,不知可否一观。”

鸠摩智向少年书生一指,道:“说来惭愧,贫僧到天龙寺借剑谱,枯荣禅师却将剑谱焚毁,缘吝一面。幸甚,这位大理世子精通六脉神剑,小僧便将他借来,在令尊墓前焚化,偿其遗感。”

“大理世子。”

慕容复心中一动,这才仔细地去看那少年书生,心中想到:“想不到这个文弱少年竟是大理世子,听说大理国保定帝膝下无子,未来的皇位多半便是要传给这位世子。若是让他死在我参合庄内,必会与大理国交恶。这大理虽然只是大宋的属国,但也是一个国家,而且大理段氏也不是好相与的,得罪了他们,对光复我燕国大业无益,这蕃僧倒是不怀好意。”

想到这里,他便说道:“大师说笑了,这位世子殿下是一活人,怎能与剑谱同论。”

鸠摩智道:“当今世上已再无六脉神剑经。这位少年精通剑经,贫僧只想在令尊墓前偿愿,活人与剑谱有何区别。”

慕容复只是道:“不妥不妥,国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鸠摩智道:“如此也罢,这人便交给慕容公子了。”又道:“昔年贫僧与令尊有约,小僧寻得六脉神剑,可到贵庄还施水阁一观。现在,剑谱已送来,慕容老先生虽然已经故去,但昔年之约贫僧却不敢相忘。”

“原来这蕃僧打的却是这个主意。”慕容复心中顿时明了,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想去还施水阁观看武学秘籍。

忽然又升起另一个念头:“看来这蕃僧是有备而来,我何不来个祸水东引,把他引到曼陀山庄,只不知这蕃僧武功如何?”

略一沉吟,便道:“国师高义。慕容复在此谢过。但还施水阁乃是参合庄重地,轻易不不向外人开放,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其中藏书更胜还施水阁,同样能让国师得偿所愿。”

“慕容公子莫不是在搪塞贫僧。”鸠摩智却是不信。

慕容复道:“我让国师见一个人,见过之后。国师便知在下所言是否虚言妄语。”然后,便对一旁的侍女道:“去请表小姐过来。”

很快,王语嫣来到了客厅。

原来还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水,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段誉段世子一见到王语嫣,顿时思蜜达了,嘴里反复的叨念着四个字:“神仙姐姐”

鸠摩智见到王语嫣的瞬间,则是另一个状态。之前他听慕容复说的郑重,本以为来者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武学大师,不想却是一个弱不经风的小姑娘。

“慕容公子。莫要戏弄贫僧。”鸠摩智的话虽然说的客气,但语气中的愤怒却是谁都能听出来的。

“表哥。”王语嫣的视线在客厅中扫了一圈后,最后落到慕容复身上,在她眼中,只有表哥,余者皆是浮云。

“表妹,我来为你介绍。”

慕容复一指厅中两人,道:“这位是吐蕃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大师。这位是大理国的世子。”

王语嫣道:“小女见过鸠摩智大师,世子殿下。”

鸠摩智微一点头。心道,我不与这无知少女一般见识。

段誉则极度热情地站起来,拱手行礼,道:“小生段誉,见过神仙姐姐。”

“神仙姐姐?”王语嫣有些疑惑,但也不放在心中。微一点头便算回礼。

慕容复道:“这我位表妹家学渊远,精通百家武学,可为大师解惑。”

鸠摩智面色一沉,心道,这位姑娘分明没有一点武功。哪里是什么高。既然如此,就慕怪我不给他脸面。

心中如此作想,便已发力。

不见他如何动作,几上的茶杯却嗡嗡震动起来。

慕容复侧目看去,顿时大惊。擅动的不是茶杯,而是杯中的茶水。

只见茶杯纹丝不动,茶水却如雨打河塘一般,一粒粒水珠跳跃起来,好像敲打着激烈的鼓点。

若只是隔空震动茶杯,慕容复有自信也可以做到,但要在茶杯不动的情况下震动茶水,他却万万做不到了。

王语嫣张口说道:“无相劫指。”

鸠摩智微讶,心道这小姑娘倒非徒有虚表,也算不些见识。

跟着王语嫣却皱起了眉头,沉吟一下,疑惑地道:“大师用的是小无相功吧。”

鸠摩智顿时大惊,茶水平静下来,他的心中却激起了涛天巨浪。小无相神功是他幼年所得,学成之后,与人交手不下数百场,所遇之人也有泰山北斗级的武学高手,却无一人能道破他所学,甚至连天龙寺的枯荣禅师也只是看透了表面,却不想,在这里被人看穿。

王语嫣看他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轻轻一笑,说道:“大师震动茶水用的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无相劫指,且造诣深厚,达到本我无相的地步,但御使这门绝技的却非无相劫指的配套心法。我曾听母亲讲过,世上有一种武功叫做小无相功,发功时不着形相,无迹可寻,练成之人可据以运使各家各派武功,但在细微之处却有些不同。母亲幻年时曾见过这门武学,只可惜当时年幼,未曾将这门武功学全。”

鸠摩智再不敢托大,道:“姑娘家学渊远,贫僧着相了。敢问令堂何在,容小僧登门请益。”

王语嫣摇头道:“我家在四九水路外曼陀山庄,大师若想去,怕是不能了。母亲不喜欢别人登门拜访,特别是男人。”

慕容复轻笑道:“舅母虽然性子执拗,但也不是没有例外。曼陀山庄有一武学宝库,名为琅环玉洞,所藏武学典籍更在还施水阁之上。表妹一家清静无为,不喜与人争斗,故而江湖上未有传闻。只可惜三日前,曼陀山庄来了一位恶客,强行将山庄霸占,至使表妹无家可归,只能暂住在参合庄。”

“岂有此理。”段誉和鸠摩智同时拍案而起。(未完待续)

129 江湖传言

段誉是纯粹的义愤填膺:“报官!这等欺霸人田产的无耻行径必须要让官府严肃处理,神仙姐姐莫怕,官府一定会还你一个朗朗乾坤。慕容公子,你报官了吗?”

慕容复脸上狠狠地抽搐几下,若真报官了,我慕容复的脸还往哪里搁。

鸠摩智的手也不由抖了一下,忙道:“江湖事江湖了,此等恶人若贫僧未遇到也就罢了。既然让贫僧遇到,便不能不管。姑娘且放心,贫僧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王语嫣一脸疑惑,还有些为难。心里暗道:“我觉得挺好了,山庄被人占了,我就能在这里长住,时常与表哥相见。我都觉得挺好,你们这么生气做什么?”

慕容复道:“既然国师肯为舍妹主持公道,在下便放心了。表妹,还不谢过国师。”

“哦,语嫣谢过国师还有段公子。”王语嫣不情不愿地道,同时在心里暗暗祈祷,你们千万不要把山庄抢回来。

事不宜迟,慕容复、鸠摩智、段誉和王语嫣即刻动身,往曼陀山庄而去。

大半个时辰后,他们便抵达曼陀山庄。

段誉看到遍山的茶花,不由一愣:“不愧是神仙姐姐住的地方,茶花漫山,群芳争艳。咦,难道神仙姐姐也喜欢茶花,那岂不是”想着想着,忽然傻笑起来。

“段公子怎么了?”慕容复问道。

“一定要把山庄抢回来。”段誉脱口而出。“我是说,这等山灵水秀、景致怡人之地,却被那恶人霸占,当真是煮鹤焚琴,大煞风景。”

“段公子说的有理。”慕容复和鸠摩智不由干笑一声,他们一个只想着复仇。一个人眼中只有琅环玉洞,对着漫山茶花更是看也不看。

段誉走在茶花丛中,一路评品,不时摇头感慨,扼腕长叹。

其余几人已经不想搭理他了。

“小姐。”枝叶拂动,几个青衣丫环从花丛中钻了出来。

王语嫣道:“红花。幽草,带我去见母亲。”

“是,小姐。”

一行人很快便见到了李青萝。

“语嫣,你怎么回来了。”李青萝问道,眼神在几人身上扫过,有些疑惑。

慕容复道:“舅母,我为你介绍,这是我父亲生前的执交好友,吐蕃国师鸠摩智大师。赐号大轮明王,一身武功通天彻地,为人急公好义。今日,国师到参合庄拜访,听说了舅母和表妹的遭遇,实在义愤难平,主动来为舅母和表妹主持公道。”

鸠摩智道:“慕容公子谬赞了,贫僧虽是方外人士。但见到这种不义之徒,却不能视若枉闻。”

李青萝道:“如此。便多谢大师了。”

“王夫人不必客气。”鸠摩智合什一礼,道:“还请夫人带路,让贫僧以佛法渡化他。”

“老爷,那慕容复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一个野和尚过来。”曲非烟在院子里叫道。

鸠摩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评价,心中暗怒。却也不好对小姑娘出手,只得把这个仇记到了郑榭身上。

“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前天刚饶他一回,又过来找虐了。”郑榭一摇三晃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哼。”慕容复一声冷笑。

“郑,郑兄。怎么是你。”

段誉跨前一步,正要痛斥其非,看见了那人的容貌,却猛地愣住。

“段兄别来无恙,你不在大理当小王爷,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郑榭说道。

段誉道:“我是被这大和尚抓来的此事先不提,你怎能,怎能霸占王姑娘家的山庄,还是快快把山庄还给人家吧。”

郑榭冷笑道:“你是在开玩笑吧。段兄是不是觉得自己在申张正义,很伟大吗?你看这遍山茶花,是不是很好看,但你知道这些茶花底下埋葬了多少无辜者的尸骇,他们都是被人斩断手脚,活活地埋在土里。”

“绝不可能。”段誉大叫。

郑榭道:“你若不信,问问王姑娘就知道了。”

王语嫣道:“母亲说这些人都是负心薄幸的男人,死有余辜。”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段誉被打击的不轻。

从他们谈话开始,李青萝便呆愣起来,这时才缓过神来,对段誉道:“段正淳是你什么人?”

段誉道:“正是家父。”

李青萝道:“你母亲是刀白凤。”

段誉道:“王夫人识得家母?”

李青萝冷笑道:“我虽没见过那贱人,但她的名字我却听得多了。”

段誉怒道:“我母家生性恬淡,清静无为,从不与人为恶,你怎地无故诋毁她。”

李青萝冷笑不语。

鸠摩智对这些八卦问题不关心,他道:“贫僧受慕容公子所托,来此主持公道,还请郑先生将曼陀山庄归还原主。”

郑榭道:“若我没猜错,你就是大轮明王吧。”

“正是贫僧。”

鸠摩智眼角不由一抽,他这问话并无问题,只是凑到一起就让人听得那么别扭。

“你不是应该去还施水阁,怎么来到这里哦,我明白了,明王倒是打的好主意。”郑榭恍然大悟。

鸠摩智索性不再伪装,道:“既然如此,那么是战是和,就在阁下一念之间了。”

郑榭冷哼一声,道:“你在吐蕃称王称霸也就罢了,来到中原也敢放肆,我中土地大物博,远非你所能尽窥。”

鸠摩智道:“贫僧正想领教。”

郑榭道:“明王与段兄同来,必是与六脉神剑有关,在下便以六脉神剑向大师请教。段兄,你且看好,这才是段氏绝学的真正威力!”

说着,拇指向前虚按一下。一道无形剑气急啸而出。

鸠摩智听到六脉神剑时心中陡然一惊,他虽在天龙寺中力压六僧,但对六脉神剑的神威却不敢小窥,见郑榭出手,急忙以火焰刀应对。

一道热浪在他掌缘汇聚,空气仿佛都燃烧起来。

“嗤!”

如水珠落在油锅里一般。嗤声响起,火焰刀与剑气在空中相撞,同时湮灭。

“火焰刀名不虚传,再来!”

郑榭双指同时一按,少商剑和商阳剑同时射出,分袭向他的左右双肩。

鸠摩智乃天龙四绝之一,在天龙寺与六僧决斗时,第一阵时,枯荣禅师便看出了火焰刀的缺点。此功蓄势缓慢,不如六脉神剑来的迅速。但鸠摩智却非泛泛之辈,在第二阵时,使出火焰刀的压箱绝技,一斩便能分出数道火焰刀气,终是胜了六僧一筹。

此时,鸠摩智便使出了这一绝技,手掌向前缓缓一斩。同时分出数道刀劲,分袭少商、商阳双剑。余劲便向着郑榭直斩而去。

郑榭抬指虚空连点,剑气纵横,将所有刀气全部击散。

鸠摩智道:“阁下的六脉神剑也不过如此。”

郑榭道:“是吗?如果我说刚才只用了三成功力,大师信否?”

不待鸠摩智回话,他便以小指一点,少泽剑出。

鸠摩智感应到此剑威力。面色骤变,急忙闪身躲避,却仍被剑气击中,将胸前僧袍划开。

“少商剑、商阳剑、少泽剑、少冲剑、中冲剑”郑榭连出五剑,可惜他偷师之时。保定帝尚未出家,因此少学了一路关冲剑。

但仅只五剑,便足以冠绝天下。

鸠摩智施展浑身解术,也未能全部避开,只好以火焰刀硬接。

五剑之后,鸠摩智双掌掌缘已经鲜血淋漓。

他道:“郑公子剑法绝妙,贫僧自窥不如,来日若有所成,当再来领教!”

说完调头便走。

慕容复见鸠摩智也不敌郑榭,不敢再留,当下便要溜走。

“慕容公子,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我一剑!”

说话间,郑榭捺出一道剑气,将慕容复顶上发髻削断,头发蓬散下来,无数的发丝在空中散落。

慕容复怒上心头,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却是不敢多言,狼狈而去。

“表哥。”

王语嫣追着慕容复离开。

段誉眼神一直追着王语嫣,也要离去,便听郑榭道:“段兄且留步,咱们数月未见,今天要好好叙叙旧。”

实则,他是想灌醉了段誉,从他口中问出关冲剑的法门。

段誉一顿,王语嫣的身影已经不见,他只好道:“如此小生便打扰郑兄了。”

“无妨无妨。”

离开了曼陀山庄,慕容复心中怒火还是没压住,一口鲜血还是喷了出来,怒声道:“郑榭,你一再欺辱我,此事绝不罢休。”

“表哥。”王语嫣担忧地看着慕容复。

慕容复却是不理她,心中暗暗盘算起来。

“姓郑的武功如此强横,就算是先父在世,怕也不是他的对手,想要报仇,怕是希望渺茫。不过,也绝不能让他好过”

他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回到参合庄后,慕容复便找来下人,让人把一条消息散布了出去。

数日后,江湖传出两条震惊整个武林的消息,这两条恰恰与“北乔峰,南慕容”有关。

其一,丐帮帮主乔峰辞下帮主之职,更传言其乃契丹野种,深入丐帮却是有惊天阴谋。

其二,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闻名的姑苏慕容精通百家武学,传言他的武功全部得自于曼陀山庄的琅环玉洞。而且琅环玉洞中更有无数已经在江湖上失传的绝学。

一时间,江湖风起云涌。(未完待续)

130 杀人盈野

“这是今天来的第几批了?”曲非烟坐在靠近堤岸的一块青石上,郁闷地问道。

“算上三更天来的那批,这是第十一批了。”刘菁把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个个扔进水里,这些尸体身上大都带着铁制品,因此倒也不用绑石头,扔水里它便沉底了,这让两女省了好大功夫。

湖水已经被染红了半边。

“啊”

曲非烟愤懑的发泄了一声,道:“刘菁菁,你在这先盯着,我去跟老爷说说,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又有船来了。”刘菁向远处望了一眼,麻木地道。

曲非烟嘟囔道:“算了,杀完这一批我再回去吧。”

很快,小船便到了岸边,船上载着七八位江湖侠客。

船夫道:“几位大爷还有什么想向家里人交待的话想说吗,小老儿可以代为转达?”

一位身材壮硕如虎豹般的大汉说道:“滚,再婆婆妈妈罗嗦个没完,老子先送你上西天。”

说完便径直从船上跃下。

一位背剑的青年公子说道:“你这老儿也是,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罗嗦的船夫。那人是秦岭三豪中的老二熊三通,脾气爆的很,杀人不眨眼,你罗罗嗦嗦半天,他没把你杀了,已经是你的运气。以后摆渡记得长点眼。”说完便也不再理会这名船夫,跟着从船头跃起,一步便到了两丈开外。

最后一位离开的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汉子,离开前他笑眯眯地问道:“若有话想交待,是怎么个交待法?”

船夫道:“承惠,一句话十两银子。”

八字胡脸色一沉,怒道:“你怎么不去抢。”

船夫道:“这可比抢的容易。反正您这银子留着也用不着了。”

“晦气晦气!”八字胡狠狠地瞪了船夫一眼,道:“若不是回程还得用着你的船,老子现在就把你宰了。”

说完,迅速离船上岸。

船夫立刻板起木浆,调头便走,嘴里还说道:“回程?昨天那几位也是这么说。结果害老汉在船上白等了三个时辰。可惜了,这一趟又没揽着余活儿,看来下一趟说话得客气点,老汉还等着用钱给丫头置嫁妆呢划快些,看天色,今天还能再送两趟。”

小船一摇一摆地走了。

江湖众豪客上了岸,向前走了里许路,便看到了两个未满二十的女娃娃,其中一位尖嘴猴腮的汉子眼露光。道:“小娘子,敢问这里可是曼陀山庄。”

刘菁眼角都不扫他:“不用问了,你们也是想去琅环玉洞偷书的?”

其中一位书生道:“非也非也,琅环玉洞里的书本就是我们阮家遗失的,怎么叫偷呢。在下台州”

“停!不用介绍了,反正说了我也记不住。”刘菁把他的话打断,说道:“我若让你们调头就走,想来你们也是不肯的了。”

熊三通道:“既然来了。熊某就没准备空手回去。”

曲非烟道:“刘姐姐,别再跟他们罗嗦了。每来一批。你就要跟他们讲半天道理,结果还不是一样,赶快杀了,我还想回去睡一觉呢。”

“好胆!”

“放肆!”

“女娃娃找死!”

江湖人,脾气大都不好。

曲非烟道:“看,连说话都一个调。你们就不能换点新鲜的?”

刘菁无奈地道:“算了动手吧!”

说完便抄起剑刺了过去。

半刻钟后,两女把尸体都抛到水中。

曲非烟叫道:“我再也受不了了,今天就来了十几船,明天还不知道要来几批呢?”

刘菁也叹道:“是该让老爷想个办法了。”

曲非烟道:“刘姐姐先盯着,我回去先去吃点东西。很快就来接替你。”

刘菁道:“嗯,你去吧。”

这时,郑榭一摇三晃地走了过来,看着已经被浸红的地面,道:“哟,今天杀的不少嘛。”

曲非烟道:“老爷,到了现在,您还说风凉话,赶紧想个办法吧。”

郑榭好笑地道:“当时是谁拍手叫好,说来一批杀一批,来得越多越好?”

曲非烟嘟着嘴道:“我也不知道会来这么多人嘛。”

郑榭道:“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傻胆大的家伙。你不把他们杀怕了,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曲非烟道:“那得杀多少啊?”

郑榭道:“这就要看江湖有多少人了。”

曲非烟叫道:“老爷,我是懒得动手了,干脆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全给他们算了?”

郑榭摇头道:“没用的,你给了他们,照样有人接着再来。”

刘菁道:“非非,别闷闷不乐了,看老爷的样子,是想到办法了?”

郑榭道:“还是菁儿聪明。没错,我是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曲非烟忙问:“是什么办法?”

郑榭道:“坐怀不乱不如主动出击,直接把他们杀怕了,就没人来了。”

刘菁道:“嗯这还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

郑榭道:“明天我就出去一趟,把这事解决了。”

曲非烟道:“老爷,我跟你一块去。”

郑榭道:“你们都不能去,你们还得留在这再堵他们几天,等消息传开,他们就该怕了。”

曲非烟惨叫道:“还得再熬几天啊!”

郑榭道:“你们这边算是好的了,盈盈那边,一个人守着一个渡头,更累。”

曼陀山庄有东、西两个渡头,曼陀山庄以外的人,也只认得去往这两个渡头的水路,因此,这些江湖客只会在这两个渡头登岸。

曲非烟怒哼道:“哼,也不知是谁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的,若让我知道,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郑榭道:“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慕容复干的,这是他们家的传统习惯,慕容博就好这口。”

“是他!”

曲非烟道:“那还等什么,老爷,让我杀过去,把那姓慕容的瘪三剐了。”

郑榭道:“想都不用想,肯定早就溜了。”

曲非烟咬牙切齿,恨恨不已。

傍晚,木婉清找到郑榭,说道:“郑郎,你明天要出去吗?”

郑榭道:“对。”

木婉清道:“我跟你一块出去。”

郑榭道:“有什么事?”

木婉清抿下嘴,道:“我想去找师父,有些事我想当面问她。”

郑榭点下头,道:“问清楚也好,有些事,你迟早也是要面对的。”

“嗯。”

次日,等来访者上岸后,郑榭叫住了船夫,与木婉清一起剩船离开了曼陀山庄。(未完待续)

131 聚贤庄

上岸后,郑榭便和木婉清分开了。

木婉清自是去大理找她的师父秦红锦,郑榭则准备杀人立威,不过这个目标得先选好。在姑苏城逛了一圈,郑榭便找到了一个绝佳的下手目标。

“英雄见帖,便请驾临。”

“这几天‘阎王敌’薛神医大撒英雄帖,遍邀江湖同道至聚贤庄,招开英雄大会。听说便是要对付乔峰那契丹野狗。”

这便是郑榭在城中逛了一圈听到了最新的消息。

“若是选目标,自然是要找高难度、高传播率的,聚贤庄英雄大会不就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吗,连引怪都省了。不行,我得赶快点,若让乔峰抢了先,就没我什么事了。”

郑榭这般想着,立刻便找了匹骏马,急驰向河南。

次日,郑榭便赶到了聚贤庄外,见下马,便有仆人请他入内。

“看样子还没有迟到。”

郑榭大踏步进入庄中,见到院里聚满“英雄豪杰”,顿时松了口气。

还未坐下,便有一人自来熟地凑上跟前,道:“这位兄弟看着眼生,还未请教尊号?”

“不必着急,我马上就去做自我介绍。”

郑榭伸手拔开那人,往院子正中游氏双雄和薛慕华所在的位置走去。

“你道自己是谁,好大的口气。”那个被拔了个踉跄,忿忿说道。

郑榭也不理会他,径自走到主位前,把薛慕华拉到一边,自个站上去,大声说道:“各位请静一静,我有三句话说。”

声音哄亮。将院中的嘈杂声统统压下。

众雄立刻向中央望来,议论声又起,纷纷打听此人尊号,却无人知晓。

院中有人大声说道:“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郑榭道:“在下姓郑名榭,乃是曼陀山庄庄主。”

院中哗声大起。

若是在一旬之前。有人问起曼陀山庄,怕是大半人都不知道它是什么地方,但在今日,曼陀山庄的大名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琅环玉洞就像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宝藏,吸引着所有江湖人的目光。

郑榭继续道:“看来有人想到了,不错,曼陀山庄中确实有一处武库为琅环玉洞,洞中也确实藏着江湖所有门派失传和未失传的武功秘籍。”

这番话犹如一个重磅炸弹在院中爆开,顿时。所有人的眼睛都充血变红。

薛慕华本想斥责他,听到这话,也停下了脚步。

郑榭接着说道:“还有第三句话。我来到这里,说这番话,就是想郑重地告诉各位,都不要去曼陀山庄打扰我,爷的脾气很狂燥!”

这一句话比第二句引起的反响更大,聚贤庄顿时炸开了锅。

立时有人道:“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说不让就不让了。告诉你,爷的脾气也很狂暴。”

又有人道:“你若说不让。我们就不去,岂不是很没面子。本来老子还不想去的,听了你这话,老子是非去不可了。”

也有人道:“我们向家祖向的向氏十三剑在三十年人被人偷走了,肯定是你们干的,还我祖传秘租笈。”

跟着有人附和道:“我们鲍家的祖传秘笈也被人盗走了!”

“还有我们青剑门的镇派剑法也被人盗走了。”

“还有我们断刀堂”

“我们流云庄”

“黄河帮”

“”

郑榭大声喝道:“我次奥你一脸。你们还祖传武功都被人偷走了,还有脸在这里叫唤!看来你们都忘了我刚刚说过的话,我最后再说一遍,爷的脾气很狂燥!”

“我们还非去不可了。”马上就有人还嘴,附和声一片。

“对。还我们秘笈,否则你就别想走出这里。”

“还我们秘笈!”

郑榭大笑道:“好的很,你们都想要秘笈是不是。”

“没错,那本来就是我们家传的武学。”

“对,你凭什么霸占我们家的剑法。”

郑榭道:“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你们把我抓了,想要什么秘笈没有?”

“有道理。”

“说的是啊。”

“不错。”

顿时应声一片。

郑榭接着道:“正好,我也想告诉你们‘爷的脾气很狂燥’,爷现在就替你们把车马费省了!”

说着左手一捞,将游骥抓到手中,向前一甩。游骥便打着圈飞了出去,直接砸中七八个汉子,中者立刻筋断骨折,更有倒霉的人直接被砸的脑浆迸裂。

院中立刻为之一静。

“我们这么多人,怕他个鸟!”

“一起上,把他抓起来!”

群雄立时响应,纷纷向着中央冲了上来。

郑榭冷笑一声,右手一捞,本来已经退到三步外的游驹不由自主地扑了过来,被他抓到手中,跟着一掷,又有七八个人当场倒地。

“阿弥陀佛,今日贫僧便要做怒目金刚,降妖除魔。”一位玄字辈的和尚怒吼一声,提着禅杖从左边冲了上来。

郑榭理都不理,抬脚一踢,桌面便化成了一道大转轮,带着呼啸声旋飞出去,好像一把锋利的齿轮飞过,挡者统统被腰斩,如割麦子似的倒下一遛。

玄字辈的大和尚已经冲过来,禅杖重重地砸到他的背上。

“嘭”的一声。

只见郑榭的脸上浮起一层紫气,护体真气反击,将禅杖直接弹了回去,速度更胜数倍,倒砸向和尚的脑袋。

“嘭!”

如西瓜打烂一般,和尚的脑袋直接炸开,红的白红迸裂出去,溅到附近人的脸上。顿时呕声响起。

郑榭却根本没有停止,将身边的凳子一个个踢飞出去,同时伸指连弹。六脉神剑全力爆发,一剑便能射穿数人,剑气纵横,无可睥睨。

挥手之间,场中的英雄豪杰便倒下去一半,余者顿时吓破了胆。

“他是地狱来的索命恶鬼!”

“饶命啊!”

“快跑!”

剩下的群雄豪杰拼命向外奔逃。恨不得多长两条腿。

“啊!”

郑榭杀的兴起,仰天长啸。

一时间地动山摇,庄子被震得嗡嗡作响,酒坛一个个爆裂开来,院中之人纷纷抱头惨叫。

啸声长久不歇,十多个呼吸后,院中搭的篷子首先承受不住,轰然倒塌。

郑榭这才收声,满意地看着自己弄出的场面。轻笑点头,跟着,又对场中残存下来的十多个活人说道:“你们记得我把今天说的三句话散播出去,特别是最后一句,爷的脾气很狂燥,告诉那些想去曼陀山庄的人,生死自负。好了,你们走吧。”

余者再不敢多留一秒。立刻逃蹿。

“仅是一个聚贤庄的震慑力好像还未够班,必须得再加一把火。”

郑榭摸着下巴。在他身边,一个穿着僧衣的无头尸体进入视线,他眼前一亮,道:“就是它了,名声够大,离得也不远!”

“乔峰拜庄!”

郑榭走后没多久。一个意态豪迈的大汉抱着阿朱来到了聚贤庄外。阿朱身材并不算娇小,但在大汉怀中,便显得柔弱单薄,小鸟依人。

仿佛是命中注定,本来孤立的直线交汇在了一起。

那日。慕容复将曼陀山庄的消息散播出去后,便悄悄离开了参合庄。不久后,燕子坞的四大家将与阿朱阿碧两位侍女带着王语嫣也一同离开,到江湖中寻到慕容复。阿朱欲为慕容复寻找高深的武功秘笈,便把主意打到了易筋经上,一个人易容上了少林寺

“薛神医可在?”

乔峰抱着阿朱走进聚贤庄,看到的便是一片狼藉,尸体横呈,疮痍满目。

“薛神医!”

乔峰一惊,忙将阿朱放下,大步上前,将躺在地上的薛慕华扶了起来,探下鼻息。

“还有呼吸。”他连忙将手掌抵到薛慕华的背后,运转内力。

薛神医悠悠地醒了过来,他的运气和武功还算不错,没有被郑榭扫中,也没有被他震毙,只是让啸声震晕了过去。

“是你,乔峰!”薛慕华睁开眼,便看到了乔峰。

乔峰道:“正是乔某,薛神医,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薛慕华悠悠一叹,在地府门口走了一遭,他除恶的心思也没那么重了,便将庄中发生的惊变徐徐道来。

听罢,乔峰也倒吸口凉气,走到院墙边,将镶入墙体中的方凳拔了出来,不由道:“好深的功力!这些人虽然用心不纯,但也罪不至死,曼陀庄主做的却是有些过了。”

薛慕华想到那人,便不由打个冷颤,平静下心思,又道:“乔峰,你来做什么,英雄大会变成这样,你该满意了。薛某现在也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乔峰道:“薛神医误会了,乔某决没有这种心思。在下前来,却是有事相求,希望薛神医能救一下这么姑娘。”

说着,便将阿朱扶了过来。

“她是何人?”薛慕华问道。

乔峰道:“她是我一位朋友的侍女。”

经过一番说辞,薛慕华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临走时,乔峰问道:“薛神医可知曼陀山庄庄主去了何处?”

薛慕华自嘲道:“我被他一道啸声震晕,哪知道他去了何处?那人既然是为了杀人立威,想来不会就此罢手,多半去找别人了。”

乔峰点点头,暗道。“此处地属郑州,位中宋土中心,附近的门派却是不少,但也只是小门小派,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若说大的门派,也只有少林寺。不好,莫非那人去了少林寺。”

心里陡然一惊。

乔峰连忙抱拳道:“乔某还有要事,阿朱姑娘就拜托薛神医了。”说罢便匆匆离去。(未完待续)

132 少林寺

悠荡的钟声在少室山上响起。

方丈室。

玄慈方丈看着一身狼狈的玄难,开口问道:“师弟,你不是与玄寂一同去了聚贤庄,怎地你一个人回来了。”

玄难听着明空的佛钟声,心情才慢慢地平复下来,道:“方丈师兄,聚贤庄被人覆灭,江湖怕是又要再起波折。”

玄慈道:“阿弥陀佛,莫非是乔峰又生事端?师弟莫急,你且慢慢道来。”

玄难道:“非是乔峰,而是另一个人?此人的恶行更胜乔峰数倍。”

玄慈道:“何人?”

玄难道:“此人姓郑名榭,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但说到他的另一个身份,师兄一定听说他是曼陀山庄庄主。”

接着,他便将聚贤庄中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世上当真有人的武功高到如此境界!”

玄慈这话虽然带着些疑问,但心里却已经相信了。玄难是达摩堂首座,和他是一师所授,师弟的品性和功夫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既然是玄难亲口所说,事情定然不会有假。

就在两人愁眉不展时,一道声音越过佛院,清晰地传到方丈室中。

“曼陀山庄郑榭,前来拜山。”

玄难顿时站了起来,大叫起来:“是他,就是他。”

玄慈宣声佛号,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师弟,通知玄悲,一起到大雄宝殿迎接来客。”

急促的钟声在少室山上方镗镗回响,连续不断,这是召集全寺僧众的讯号。除了每年佛诞、达摩祖师诞辰等几日之外,寺中向来极少召集全体僧众。

“寺中发生何事,莫非是跟前来拜山的那人有关。”寺中僧人均想。

少林派寺律森严。令行禁止,不过片刻,数百僧人便聚集到了大雄宝殿外。

大殿正前方是玄慈方丈和四位少林玄字辈高僧,玄难、玄悲、玄因、玄渡。而玄寂、玄苦两位高僧到在近日接连坐化,让少林派实力大损。

当然,玄字辈的第一高僧此刻还默默无闻地在藏经阁扫地。无人问津。此人半路出家,中年时拜入少林,排在玄字辈,那时候,玄悲、玄苦、玄痛等人还是一群挑水砍柴的小和尚。

“方丈师兄,匆匆招我等来,可是与那来访者有关?”玄悲问道。

玄慈额首道:“不错,玄难师弟曾与那人见过面,还是由他来说吧。”

玄难连忙长话短说。捡要紧的徐徐道来。

“诸位大师是在迎接郑某吗?”

郑榭拾阶而上,缓缓地出现在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上,向着宝殿走去,其所经之处,一丈之内,好像有一股无形的气墙,将所有的僧人均被排挤开来。

直到殿前三丈时方始停止。

一众武僧汇聚到几位玄字高僧身前,对其虎视耽耽。

看着郑榭展现出的神威。玄慈、玄难、玄因、玄渡尽皆心惊,玄悲眼前一亮。道:“是你!身戒寺一别已有月余,郑施主别来无恙。”

郑榭道:“玄悲大师安好。”

玄悲道:“阿弥陀佛,郑施主救命之举贫僧感恩戴德,不知施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这话本来是应该由身为方丈的玄慈来问,但玄悲与他有些因缘,由他来说。也不算暨越。

郑榭道:“郑某近来颇为苦恼,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把琅环玉洞给捅了出去。现在,每天都有十几批人到山庄寻衅挑事,在下不胜其扰,也只好亲自出面。警告一下那些心怀不诡的人。”顿了顿又道:“这次郑某前来,就是希望诸位高僧能为在下排忧解难,主持公道。”

“阿弥陀佛。”

玄慈道:“渡众生疾苦本是出家人的职责,贫僧这便通告天下,让江湖中人克已职守,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郑榭摇摇头,道:“方丈有心了,但是此举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对于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恐怕还是难以起到警钟的效果。”

玄慈道:“以施主之意?”

郑榭道:“少林虽然时不时的就会出一些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但总体来说还是好的。,在下也不好做的太过,不如这样,少林就封寺十年,为武林同道做个表率,以惊醒世人,可得无量功德。”

玄因驳然大怒,道:“我少林自魏时立寺已有五百多年,为武林泰斗,岂能因你一句话就闭门封寺。”

郑榭没有半点不悦,不紧不慢地道:“玄慈方丈也是这个意思吗?”

玄慈为难道:“施主,可还有其他办法?”他身为一寺方丈,要为寺院声誉考虑,若因为一句话就封寺,他怕要成为少林的千古罪人了。

郑榭道:“在下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佛家不是要立志普渡众生,现在江湖就需要你们来普渡了,方丈若有什么好办法,咱们也可以商量商量。”

“这”一时间,玄慈也想不到什么两全齐美的办法。

郑榭对此似是早有预料,轻笑一声,道:“少林七十二绝技和一百零八大罗汉阵在下闻名已久,想向各位大师请教一下。”

玄慈面色一沉,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扬声道:“即是如此,少林也不惜一战,布阵!”

殿前的普通僧人立刻退去,罗汉堂一百零八位武僧迅速将郑榭围住,布下了罗汉大阵,一切井然有序。

“有点意思。”

郑榭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大阵,道:“若是阵中武僧个个都有玄慈方丈这等级功夫,还能对在下造成威胁,现在这般,不够打啊。”

玄因道:“你先过了这一阵再说。”

郑榭道:“好,看郑某如何破阵,接我一招,龙象般若!”

十层的龙象般若功全力展现,场中如有十龙十象奔腾一般,声势骇人。

随着一声“破”字传来,十龙十象向着一面全力击去,二十多位武僧好像扯了线一般倒飞出去。

“转!”

郑榭调动真气,运劲横扫,霎时间,又有二十多人离阵。

电光火石间,一百零八罗汉大阵便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

“热身完毕,五位大师,该是在下领教七十二绝技的时候了。”郑榭洪声道,神威凛然。

玄慈、玄难等五位高僧面面相觑。

一百零八罗汉大阵不是无人能破,但却从未有人能做到如郑榭一般简单粗暴。

正在众僧进退唯艰时,一道啸声响起,接着便听到一道豪迈的声音道:“让乔某来会会阁下。”

却是乔峰及时赶到。(未完待续)

133 离开天龙

看到乔峰的到来,玄字辈的几位高僧不觉有种“长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相视一眼,又觉得羞愧不已。特别是玄难,之前还在聚贤庄讨伐乔峰,现在却翘首以待,更觉得无地自容。

郑榭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昂扬的大汉健步如飞,腾跃到殿前广场上,右掌蓄力,在十丈外便猛然挥出。

一道隐约的龙吟声响起。

郑榭双眸中精光一闪,叫道:“降龙十八掌!”

但见狂风骤起,在乔峰身周盘旋,随着他挥掌而出,掌劲化龙,咆哮而来。

“来的好。”

郑榭见猎心喜,轻喝一声,挥拳迎上,同样是龙吟虎啸,声势惊人。

“轰!”

两股气浪在殿前炸开,尘土飞扬。

自郑榭所立之处,一直到广场台阶前,铺在地面的青砖统统裂碎,变成无数碎砾溅飞出去。

还待在天台上的少林武僧们被瓦砾击中,惨叫连连,一个个摔倒在地。便是站在大殿正门前的五位高僧也被气劲余震波及,呼吸困难,不得不运功抵抗,尽皆神色凝重。

尘土落下,广场中央便只剩下了郑榭与乔峰傲然而立。

“乔峰,当真名不虚传。”郑榭赞道。

乔峰道:“乔某武功如何,何须他人评价。倒是阁下武功虽高,但作风行径,乔某却不敢苟同。”

郑榭道:“郑某究竟哪里得罪了乔兄,使得乔兄一见面便要动武。”

乔峰喝道:“聚贤庄满地陈尸,莫非不是阁下所为?”

郑榭道:“你是说那些所谓的‘英雄豪杰’。不错,确实是在下所杀,正因如此,郑某更是费解了。那些人本来便是要对付乔兄的。在下替乔兄解决了一大麻烦,你不感激反倒要动武,这是什么道理。其次,他们也是咎由自取,意图夺我曼陀山庄藏书,与我为恶。难道在下还不能还手吗?”

乔峰道:“虽是如此,但他们却也罪不致死,阁下武功高强,略施教训便可,何必伤了他们性命!”

郑榭道:“乔兄是英雄好汉,光明磊落,在下佩服的很。但江湖中人并非个个都如乔兄一般,人心险诈,欲壑难填。我落出手轻了,他们反倒会以为在下软弱可欺,更是为所欲为。”

乔峰沉默了一下,道:“阁下说的确实有道理,但乔某还是难以认同。江湖之事,非是无法化解之仇,轻易不要伤人性命为好。”

郑榭道:“世间道理尽皆因人而异,在下的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饶人。人若起了歹念。就不要怨自己命歹。”

乔峰叹口气,道:“惨事业已发生,再做追究也是无用,乔某只是想劝郑兄少造杀孽为好。”

“乔兄和在下想到一处去了。我本慈悲,这次来少林寺,便是为免再生杀业。”

说出这话。郑榭都觉得有点脸红,自己虽然算不是千人斩,但百人斩已是绰绰有余。

乔峰道:“哦,请郑兄为乔某解惑。”

郑榭道:“很简单,我若把少林打败。想来便没人再敢犯险了。出家人慈悲为怀,做出些牺牲再适合不过了。”

乔峰皱眉道:“阁下还是要动武,莫非没有两全之法。”

郑榭道:“我也跟他们商量过,让他们直接认输,闭门封寺。可是这些和尚们为了自己的面子,根本不同意。乔兄说说,出家人不是应该六根清净、四大皆空,视名利为浮云的吗?”

乔峰道:“此理不通,这事本与少林无关,为何要把他们牵扯进来。若是让郑兄把琅环玉洞的武学秘租笈公开,郑兄会同意吗?”

郑榭道:“第一,在下选择少林寺是因为他们在江湖中的声望斐然。在他们享受武林同道的赞誉时,难道不应该为武林负责吗?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第二,若是像乔兄这样的好汉要想一观藏书,在下设宴相迎,但若是像慕容复那样图谋不诡、别有用心的无耻败类要来,自然是有多少杀多少。乔兄怕还不知道,琅环玉洞之事就是慕容复传出去的吧,他才是此事的首恶。”

乔峰讶道:“真是慕容公子所为?”

郑榭道:“绝不会错。”

“想不到他竟是这样的人。”顿了顿,乔峰又道:“阁下有阁下的道理,乔某也有自己的原则。今日,既然乔某在此,就绝不会让阁下将少林百年声誉毁于一旦。”

郑榭讶道:“乔兄和少林是什么关系,据我所知,他们对乔兄可一点都不友好。”

乔峰默然,又道:“玄苦师傅是在下的启蒙恩师,传艺之恩乔某绝不敢忘。少林虽然对我无义,我却不能对他无情。”

郑榭道:“如此便只好手下见真章了。说实话,即使没有此间恩怨,在下也早想与乔兄切磋一二。”

乔峰道:“若没有此事,乔某也不介意与郑兄交个朋友,只要郑兄不嫌弃乔峰是个契丹人。”

郑榭道:“好人与坏人哪能以地域来定义,就算是极乐世界也有恶人,十八层地狱也有菩萨。”

“好。”乔风近日来连连蒙受冤屈,终于有一人肯定其言行,让他大感痛快,大笑道:“不论如何,郑兄这个朋友乔某交定了。请。”

“这一指为大理天龙寺镇寺绝技六脉神剑,请乔兄品鉴。”

郑榭手掐剑指,拇指一按,一道剑气便急啸而出。

“传闻六脉神剑可以无形剑气伤人,乔某闻名已久,今日得见,实在叫人痛快。”

乔峰说着,一掌拍出,用的却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降摩掌。

掌剑相击,轰然炸开。

郑榭道:“此剑为少商剑,乔兄再接我剩下五剑。”

说着抬指连弹,五道剑气接连而出。每一剑都多用上一层功力,到最后一剑少泽剑时,已用上了八成功力。

乔峰连施绝学,最后更是将降龙十八掌使出,把神剑一一接下,脚下虽然连连后退。但口中却大声叫道:“痛快!”

一轮斗罢,高台上已是一片坑坑洼洼。

受掌劲和剑气的余波震荡,五位玄字辈的高僧不得不退入大雄宝殿中,那些围观的小和尚只能躲在远处偷偷观望。

乔峰见此,说道:“郑兄随我来,咱们那边战。”

说着腾跃而起,几个起伏,落到临近的达摩院中。

郑榭也跟着腾起,边行边战。所经之处犹如飓风过境,变成一片狼藉。

乔峰的战力惊人,绝非慕容复、鸠摩智之流可比,他不仅是天龙第一的英雄豪杰,更是天龙中武学天赋最高的第一人。

乔峰的所有武功皆是自己一招一式辛苦练成,没有半点取巧之处,别人需要十年练成的武功,他只用一年便足够。所有功夫一到他手上,都能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威力。太祖长拳由他使来,更胜过宋太祖十倍。

而且乔峰更是一个临战突破式的人物,遇强则强,随时能够爆发小宇宙兼且进行超级赛亚人变身。

在天龙中,少林寺一役,乔峰一人独战慕容复、游坦之、鸠摩智三人。却凛然不惧。那时虚竹已有四甲子的功力,与鸠摩智交手二百余招,才略占上风。他与扫地僧交手时,根本无法将其撼动,待见到萧远山蒙难。战斗力直接爆表,一掌将扫地僧打得吐血。

乔峰享年三十五岁,已有这般超然战力,若能活到五十岁,其功力必能镇压扫地僧,成为纵贯千年的天下第一。

两人一路交手,来到了藏经阁附近。

郑榭说道:“乔兄,我来为你引见一位真正的神僧。”

口中说着,郑榭忽然一指点出,这一指却是用上十成功力的一阳指,指劲射向在大树下挥扫落叶的老和尚。

乔峰急忙叫道:“郑兄快住手。”

在惊呼声中,扫地僧抬头望来,手中扫把向前一挥。

“嘭!”的一声,竹帚炸开,细枝散落一地。扫把终究只是一个凡物,根本无法承受扫地僧强横的内劲。

郑榭叫道:“这才痛快,神僧也来一战吧!”与乔峰交手虽然痛快,但却不能全力施展,始终只用上了七八成的功力。

说完,不待他分辩,指剑连发,数道剑气同时向扫地僧射去。

扫地僧手持秃掉的扫把杆连连挥动,竟将剑气逐一截下。

乔峰惊呼出声:“燃木刀、韦陀杖、达摩剑、醉罗汉棍、慈悲刀。”

扫地僧挡下剑气使用的招数中竟一连用上了五种少林绝技,而且使得圆润如意,连接时没有半点停顿,招式转换间如行云流水,显然在这几种绝技上的造诣斐浅。

挡下数剑,扫地僧手中的木把也化成了粉末,从他指间流落。

乔峰自然看出了其中的奥妙,走到扫地僧跟前,揖首道:“乔峰来寺中多趟,竟不知神僧在此,未能拜见,请神僧莫怪。”

扫地僧回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乔施主仁义宽厚,老衲好生敬佩。”

他又对郑榭道:“郑居士武艺奇高,可谓当世第一,老衲也敬佩的很。只是居士锋芒太露,还需多修持已身。”

郑榭道:“神僧说的有理,不瞒神僧,在下这次来少林寺,就是想向神僧讨教一些武学上的精义。”

所有武学,在广义上可以分为“体”、“用”二术,体便是说自身内力,用便是招式技艺。在这两方面,郑榭都已经到了一个巅峰的程度,但除此二术外,武学中还有一个隐藏的属性,便是“意”,也可以理解为精神、信念,或者说是神。

扫地僧道:“居士倒是有心了,如不嫌弃,可到阁中听老衲讲些粗浅佛理。”

郑榭道:“那再好不过了。”

他两人便随着扫地僧到藏经阁中坐下,聆听扫地僧讲经。

说是听,其实是感受。

郑榭听的并不是扫地僧嘴里讲出的语言,而是在用心感受扫地僧在武学上的义理,这与道家所言的论道有异曲同功之效。

只论内力和招式,郑榭绝不逊色于扫地僧,但在修为上,却差了很大一截。

一个时辰后,郑榭离开藏经阁,只觉神清气爽,许多武学上的业障都“顿悟”了。

郑榭道:“今日拜寺,当真不虚此行。乔兄,咱们也该走了。”

乔峰也点头道:“前辈大师佛法精深,当得起神僧之称。”又问:“少林之事如何解决?”

郑榭却腾身而起,头也不回的离开,一句话从空中传了回来:“他们爱咋地咋地,关我屁事。”

乔峰不由失笑,也跟着出了少林。

郑榭倒是走的痛快,拍拍啥都不管了,却可怜一帮老和尚们在心里纠结,恐慌

数日后,江湖上传出一股流言,在聚贤庄大杀四方的魔头又上了少林寺,破了罗汉大阵,败尽少林高僧,而后从容离去。

有人带着疑问上少林寺寻求真像,少林高僧俱不否认。

这一下,江湖上炸开了锅。少林虽不是江湖第一大派,但在声誉和威望上却也一点不逊于丐帮。

那魔头能尽败少林高僧,武功实可为天下第一。一时间,郑榭的名头直接盖过了“北乔峰,南慕容”,成为江湖上名号最响亮的人,只是名声不雅罢了。

那些想上曼陀山庄求书之人全都打起了退堂鼓。只有了了无几的心怀侥幸之辈还在心里打着主意,却也无伤大雅。

这些事情,郑榭却一点都不知道。他出了少林寺并未返回曼陀山庄,而是准备前往下一个世界。

宿主:郑榭。

武学:回风落雁剑(小成),华山心法(圆满),天长掌法(圆满),紫霞神功(圆满),劈空掌(圆满),一阳指(圆满),龙象般若功(小成),金雁功(小成)。

契约者:仪琳(7/10),刘菁(10/10),曲非烟(10/10),任盈盈(10/10),穆念慈(10/10),黄蓉(10/10),小龙女(8/10),李莫愁(8/10)。

调教值:129。

历练值:575。

“调教值还有多余,可以再开辟一个位面,不知道这次会到哪里?”郑榭叨念一声,又传音与曼陀山庄三女,让其勿念。

之后,化做一道白光消失。(未完待续)

第一三四章 绑架赵敏

“闻君之掌上明珠,仙姿玉色,灿若玫瑰,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佳人如期,必不致令某徒劳往返也。”

一大早,汝阳王府便热闹起来。

“嘭!”

手掌重重地拍在案几上,汝阳王看着面前低眉搭目的护卫统领,大声喝斥道:“你们一个人都说自己本领高强,武艺不凡,那这封信是怎么来的!本王花重资聘请你们护卫王府,你们就这么跟本王交差的。还好那贼人送来的是一封信,他要是想杀本王,本王的脑袋还不在半夜就给人摘走了!”

护卫统领说道:“属下失职,请王爷息怒。”

“息怒,你们让本王如何息怒。这次是送信,下次呢,会不会是要本王的脑袋。”汝阳王怒骂道。

“卑职罪该万死,请王爷责罚。”一众护卫跪在地上,扣首请罪。

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妙龄少女走进书房,如珠玉般的美眸在房中一扫,笑语盈盈地对着坐在上首的汝阳王道:“爹爹,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脾气。”

看到少女,汝阳王面色稍霁,道:“为父一早起床,便看到床头放着一封信,这群酒囊饭袋,让人摸到王府都不知道。敏敏你来的正好,为父是个粗人,看不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你帮为父看看这信上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绝代佳人便是汝阳王的女儿,封号绍敏郡主。

赵敏道:“爹爹不要生气,这肯定是那些江湖人干的,你手下的这些将领领军打仗在行,对付这些江湖人就不擅长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这些护卫一听这话如蒙大赦。急忙退出书房。

汝阳王对女儿宠爱至极,只是轻哼了一声,也没有多加追究之意。

绍敏将信纸打开,轻轻念道:“闻君之掌上明珠,仙姿玉色,灿若玫瑰。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佳人如期,必不致令某徒劳往返也。”

汝阳王道:“信上说的什么?”

赵敏娇声道:“这信上说,‘听说您有一个宝贝闺女,长得标致又好看,我瞧上眼了。今天子时,我就来府上把她带走。你的漂亮女儿符合我的期望,应该不会让我白跑一趟的。’”

“他好大的贼胆,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来王府掳人的。”汝阳王听了赵敏的反译。怒不可止,大声喝骂。

赵敏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模样,眼眸一转,道:“爹爹不要生气,此事就交给女儿好了。”

汝阳王知道女儿聪明过人,计谋更在自己之上,便道:“那就交给你了,等抓到了他。本王一定把他抽筋剥皮,捣成肉酱。”

赵敏道:“爹爹你就放心吧。”

此时。那个送信之人正悠闭地在元大都上溜达。

“老板,来碗馄饨。”闻到鲜香,郑榭在路边的一个小摊上坐了下来。

“来喽~~”

老板是一个瘸腿的老汉,十分健谈,把馄饨放到桌上,笑问道:“客官是打南边来的吧。”

郑榭随口道:“老板是从口音听出来的吧。”

老板小声道:“现在世道不太平。客官走南闯北,要小心点。”

郑榭道:“多谢老板提醒。”随手塞过去一块碎银子。

老板顿时眉开眼笑,还要说些什么时,却见到有几个蒙古兵走来,急忙收声。

几个蒙古兵边走边谈。

“听说最近明教的反贼闹的很凶。”

“他们也闹不了多久了。我听说他们自己要打起来了。”

“谁跟谁打?”

“好像是什么六大门派,要去攻打明教总坛。”

“管他们谁跟谁打,闹得越欢越好。”

“”

几个蒙古兵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远。

“六大派要开始围攻光明顶吗?”郑榭自言自语道。

入夜。

郑榭翻墙进入了汝阳王府,潜伏在阴影中观察一阵。

“巡逻侍卫还是这么些人,其中必有阴谋。嘿嘿,看来赵敏准备的很全,这次见面必令人期待。”郑榭暗念一声,向着郡主所住的花园摸去。

一个清秀的侍女端着茶水从花园中经过,只见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面前,将她手中的银盘夺去,轻轻一抛,银盘托着茶杯便无声无息地落入了花丛之中。

侍女正要尖叫,郑榭已抢先把她的嘴捂住,带到了视线难及的角落。

“不要叫,否则我就把你的脸蛋刮花。”郑榭阴沉沉地道。

侍女急忙点头,吓得瑟瑟发抖。

“我问你,郡主在哪个房间?”郑榭松开手。

侍女指向一个有着亮着微弱烛光的房间,道:“郡主今夜在那入寝。”

“很好,你是个乖女孩。”

郑榭说着,拇之在她颈项一按,侍女立刻闭目晕倒。

他却并未就此收手,又继续道:“醒来,看着我。”声音飘飘乎乎,令人神魂为之所夺。

侍女应声睁开眼,双目无神,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

郑榭又问道:“郡主在哪里?”

侍女道:“郡主已经在屋中就寝。”

郑榭道:“很好,你去敲门。”

“是。”

侍女应声站起,神色木然,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向着亮着灯烛的房间行去,轻轻扣响房门。

当当当。

“谁啊?”一个十分好听的女声从屋里传出。

郑榭内力深厚,将说话声听得一清二楚,这确实是绍敏郡主的声音。

侍女木然地站着。

郑榭迅速掠至门前,将房门推开,入目的情形却让他不由一愣,苦笑道:“赵大小姐,就算是防范在下,也不至如此吧。”

闺房的正中央摆着一个暖色帐幕的牙床。赵敏和衣坐在牙床边上,她的脚腕上却锁着一条拇指粗的黑铁链。铁链的另一端连着一块千斤铁石。

赵敏一笑,道:“子时刚至,阁下倒是十分守时。”

郑榭信步而入,走到姑娘的牙床前,抓起铁链用力一拉。链锁铮铮作响。

赵敏道:“不用试了,这条链子由玄铁铸成,哪怕阁下天生神力,也休想将它扯断。”说着,扣动了床侧的一个机关。

一个巨大的铁牢笼从天而降,将两人扣压住。

郑榭一怔,旋即沉声道:“看来赵敏郡主准备了不止一手,倒也真看得起在下。只是,你把咱们两个人都关在这里。不怕惹急了我,直接把你杀了。”

赵敏一点也不在意,笑语盈盈地道:“阁下要来王爷‘偷人’还事先修书一封,可见先生是位光明磊落的谦谦君子,想必不会做这种欺凌妇孺之事吧。”

“你再奉承我也没用,兔子急了还咬人,我若是急了,肯定会先奸后杀。”

郑榭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铁石跟前,上下打量。

赵敏诚恳地说道:“先生在王府中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地,必是武功高强之士,赵敏好很敬仰。我汝阳王府求贤若渴,先生不如在此做个客卿,也不浪费先生这一身高明的武功,届时金银珠宝。佳人美眷唾手可得。”

郑榭玩味地笑起来,道:“郡主就笃定在下走不出这里了吗?这条链锁是由玄铁所铸,但这个大疙瘩好像只是普通凡铁。”

赵敏脸色微变,扯开嗓子大声叫起来:“快来人呐,快来人呐”即便是急声尖叫。声音也是悦耳动听,一点都无损她绝佳的气质。

到了此刻仍泰然自若,不是天生痴傻就是胸有成竹,赵敏自然不会认为他是第一种。

郑榭此时已经攥住锁链用力一拉,火星四溅。

锁链已与大铁球分开。

“郡主现在才开始求救,不觉得太迟了吗?”

郑榭说着,走到铁笼前,双手握住铁架用力向上一托,这个足有千斤重的铁笼便被他掀翻了起来。

屋外响起衣衫掠动的猎猎声,显然有人以急快的速度在接近。

郑榭神色不变,温文而雅地道:“郡主,咱们该走了。”

不待她反驳,便将其拦腰抱起。

赵敏说道:“我汝阳王府兵多将广,高手如云,先生还是不要负隅顽抗,做困兽之争。”

郑榭笑着瞥她一眼,道:“你没有刚才自信了。”

赵敏哼道:“我府上有玄冥二老、苦大师和三位家将,各个都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你出不去的。”

郑榭道:“打过才知道。”

说话间,他已经抱着赵敏破门而出。

嗖嗖嗖

阿大阿二阿三和玄冥二老同时落到花园中,呈半圆状围在赵敏闺房门前,苦大师独自立在屋顶之上。

鹿杖客喝道:“小贼,莫要自寻死路,快将郡主放下。”

郑榭根本不理会他,握住玄铁链轻轻一陡,锁链便如一条黑色的灵蛇向着阿大阿二阿三突袭而去。

“嘭嘭嘭!”

三人应声而飞。

郑榭不再停留,迅速向前掠去。

“找死。”

玄冥二老怒喝一声,从左右两边同时出手,向他背后印来。

赵敏一声惊呼,心道,他若是将我向后抛去,便能将这招轻松化解。

但是,郑榭双手抱着赵敏,分毫没有松动。

刹那间,玄冥二老已经拍到他背上。

“嘭!”

郑榭的护体真气自动反击。

玄冥二老倒飞而去,身上立刻浮起一层白霜。

玄冥神掌威力无匹,阴损至极,但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若是对手的功力高于下手之人,玄冥真气会全数倒转回去。

眼下,玄冥二老的情景便是受了玄冥真气的反噬。

倾刻间,王府五大高手纷纷受措。

院外,响起了王府护卫的呼喝声。

郑榭却如蝙蝠一般从他们头顶掠过,飞出了王府之外。(未完待续)

第一三五章 昆仑行

元大都,一间无人居住的小院。

郑榭抱着赵敏翻墙而入,他早就打听了清楚,这间院子的主人去了外地省亲,十天半月也未必能回得来。

“都给我认真点,你们去这边搜。”

“你们去那边找,一定要把郡主救下来。”

街道上,蒙古兵来回地搜察,每隔几分钟便有一排脚步声响起,接连不断,根本没有消停下来的样子。

郑榭把赵敏放到了床上,好奇道:“美丽的郡主大人,你若大喊一声,外面的蒙古兵应该都能听到。”

赵敏平静地道:“玄冥二老和阿大阿二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这些普通的官兵更加拿你没办法,来了也只是白白送死。”

郑榭赞道:“你倒是一个体贴下属的好郡主。”

说着话,他俯身握住赵敏的纤纤玉足,把她的鞋子脱掉。

“你,你要干什么!”

赵敏惊呼起来,双腿乱蹬,身子使劲地往床里面缩去。样子十足像是一个被无良大叔带到旮旯里即将**的可怜少女。

郑榭嘿嘿笑道:“当然是要挠脚心,哈,开个玩笑,郡主大人的胆子不是大的很吗,都敢以身做饵诱捕盗花贼,怎么现在倒怕了。来,让看看这个镣铐是什么样子。”

赵敏稍松口气,道:“不用看了,这个铁铐也是由用玄铁铸成,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郑榭看着被铁铐磨成青紫色的足腕,轻轻呵口气,道:“你就算是以身做饵,也用不着这么折磨自己吧,难道,你真有受虐癖。”

赵敏被热气一呵。只觉得脚腕痒痒的,不由闷笑了两声。听他问话,又啐了一声,道:“你才有受虐癖呢。”

郑榭一脸贱笑地道:“有些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种癖好,我还听过一种说法,所有的女人都有一定程度的受虐倾向。有受虐癖的人都不会轻易地把自己的嗜好暴露出来,我懂的,咱们要以开放和理解的眼光来看待这种事情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钥匙在哪里?”

赵敏别过头,道:“没有钥匙。”

郑榭道:“看来你还真是有自虐好吧,这玩意怎么取下来。”

赵敏道:“这个镣铐没有现成的钥匙,只有一个模具,模具放在王府炼器房中,钥匙需要一个时辰才能熔铸出来。”

郑榭道:“为了对付在下。你们倒是费尽心思了,若我没猜错,这个主意肯定是英明神武的郡主大人想出来。”

赵敏哼道:“你已经赢了,何必再嘲弄我。”又道:“不知阁下如何呼,抓我至出来何用意?”

郑榭道:“在下姓郑单名一个榭字,你可以叫我郑郎或者老公。至于抓你的原因,我早已经写的很清楚,佳人如期。不胜心向往之。”

赵敏却是不信,道:“这世上美貌的女子多如繁星。又何用大费周张来抓我。”

郑榭真挚地道:“在我心中,郡主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天下美女再多,加起来也比不上郡主的一根发丝。”对于在二十一世纪历练过的男人,说这类话是手到擒来。

“真的?”赵敏这模样怀着三分窃喜地问道,模样又是俏皮又是可爱。让人心中大动。

郑榭道:“你已经是我的禁脔,我用得着骗你吗?”接着又双眼放光,嘿嘿笑道:“我不辞劳苦地把你抓回来,现在也是该享受成果的时候了。”

“你要干什么!”赵敏惊道。

郑榭道:“当然是要做一些爱做的事了。”

赵敏叫道:“你别过来,我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郑榭道:“叫吧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的。”

“救——”赵敏当真是张口便叫。

“你真叫!”郑榭抬指一点,一道无形气劲将她的哑封住,跟着把她压到自己腿上,手起掌落。

“啪!”

巴掌落在一对翘臀上,作响。

“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现在谁是主谁是仆。哼,给我乖乖地睡觉,今天就先放过你,等我把你的铁铐去掉,你休想再躲得掉。”郑榭哼道,跟着又嘀咕了一句,“手感挺不错。”

赵敏双眸含泪,银牙轻咬,恨恨地瞪着他,眼神里满是倔强和不服。

“还不服气。”

啪!

郑榭把她放到床上,说道:“手感确实不错。”

赵敏满面羞红,但对这种无赖却根本没有办法,只好别过头,不再理他。

一夜无语。

次日,郑榭带着赵敏离开了元都,向西南方而去。

白雪皑皑,山林银装素裹,日落西山,赤霞映照大地,让人如置身在童话世界。

在一览无垠的白色世界中,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在雪中前行。

由于地面积雪覆盖,马车前进的十分艰难,车轮颠簸起伏。又行了大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

车帘掀开,赵敏自车厢里探出头来,四下张望一眼,道:“这里就是到昆仑山脉了。”

郑榭从车厢里钻出来,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作响,“现在只能弃马步行了,马车只能走到这里。”

赵敏跳下车来,与他并肩站立,道:“离这里最近的江湖势力应该是朱武连环庄,听说此地的两位庄主朱长龄和武烈,分别是百年前大理一灯大师的两位徒弟朱子柳和武三通的后人所建。”她志立于统一江湖所有门派,因此对江湖上所有势力的分布都十分了解。

郑榭点点头,将车套摘下,贴着马耳道:“马兄辛苦,现在你自由了。”

一拍马臀,健马便撒着欢的离开。

赵敏酸溜溜地道:“郑大侠,你什么时候也还我自由。”

郑榭对她的话充耳不闻,问道:“峨嵋派现在到哪里了?”

赵敏道:“郑大侠好不讲理。小女子一直被你押着,又怎知道峨嵋派的动向。”

郑榭盯着她,玩味地笑道:“郡主大人以每日里都悄悄地与属下联络通讯,莫非以为在下真的不知道。”

赵敏顿时大怒,道:“你,耍着我很好玩吗?你都知道。又为什么不阻止我。”

郑榭道:“这就是你不讲理了,你瞒着我偷偷地与属下联络我都没生气,你有什么好捉急的,我没阻止你,还是在下的不是?”

赵敏哼道:“男子汉大丈夫,也好意思跟我一个小女子较劲。”

郑榭道:“绍敏郡主还想不想把这镣铐打开了。”

赵敏气得牙痒痒,道:“早知如此,我就让手下把钥匙送过来了,哪用得着每日带着它这么累赘。”

郑榭道:“我以为你就好这口呢。你还想不想见识倚天剑。”

赵敏哼了一声,心里默念,我不与他一般见识

“峨嵋派已经到了昆仑山边缘,再过一两日就能到这附近。”

郑榭跃到马车顶上向四下张望一阵,道:“南面有一个村庄,咱们过去看看吧。”

赵敏提起铁链,“哗啦哗啦”地走了过去。

村头北面有一个破落的瓦房,房顶被积雪压塌了一半。瓦房边堆着一些柴火。被积雪覆盖变得潮湿。

半个瓦房下有一块没有被积雪覆盖的赤地,上面躺着一个蓬头垢面的邋遢汉子。

郑榭两人从篷子旁边经过。赵敏侧头看了那汉子一眼便不再理会,却是把他当成了普通的流浪汉、乞丐。

郑榭却从这人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中听出,此人身具极为高明的内功心法,而且内力不俗。不由心中一动,向着破屋走来。

赵敏生心疑惑,也跟了过来。眨着大眼问那汉子:“这位大哥,你在这里躺着做什么?”

那人的视线在赵敏脸上打了个转,讪讪地道:“我从山上摔下来,把两条腿都跌断了,只好在这里躺着。”他虽然胡须满面。但声音听着却甚是年轻。

赵敏心思灵活,向四下张望一眼,眼中忽然大亮。这山崖足有万寻高,若这人没撒谎,当真是从这山上掉下来,却只是摔断了腿,那他的轻功也足以进入江湖第一流高手之列。

“咱们倒是同病相连,我虽然没摔断腿,脚上却戴上了镣铐,与摔断腿也没什么区别。你虽然断了腿,倒也还自由,我却是别人的阶下之囚,身不由已。”

那汉子惊呼一声,道:“姑娘生得这般漂亮,竟有人舍得这么对你。”

赵敏道:“你也这么觉得,偏偏有人不这么认为,对我是百般羞辱折磨。”

那人向郑榭看去,眼神变得有些异样。

郑榭毫不在意,笑道:“兄弟,有没有人告诉你,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那人脱口道:“我娘就这么说过。”跟着眼神有些迷离,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人。

郑榭道:“这间瓦房倒还干净,咱们就在这里跟这位朋友做个伴吧。”又对赵敏道:“我去打些野食回来,你别乱跑。”

赵敏应了一声。

郑榭出了瓦房,迅速向一旁的林子掠去。

赵敏在一旁坐下来,笑着对那汉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曾阿牛!”

赵敏极擅察言观色,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迟疑,自知这是一个假名,但也毫不在意,行走江湖,用假名字的却也不少。

这人自然就是张无忌。

张无忌道:“他现在走了,你怎么不逃跑?”

赵敏道:“那人功夫极高,我一个弱女子,根本逃不出他的魔掌,再说这茫茫雪地,我能往哪里跑。”

“哦。”

张无忌哦了一声,心中思量着,她这句话是不是在骗人。

赵敏道:“你在想什么?”

张无忌道:“我什么都没想。”

赵敏眼眸一转,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是不是骗子。”

张无忌讪笑一声,脸上发热,也幸好他蓬头垢面,即使脸红别人也看不到。(未完待续)

第一三六章 夜来客

“两位在聊什么?”

声音响起,却是郑榭提着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走了回来,把猎物扔在地下,对赵敏道:“把猎物收拾一下,我去烧些水。”

赵敏提起猎物到了屋外,将它们打理干净,动作颇为熟练,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她生在一个以游牧打猎为生的民族,对这些倒不陌生。

而且此女烧烤的手艺倒十分不错。

瓦房旁便有一堆柴,只是被雪水打湿,无法点燃。却见郑榭双手一搓,柴禾上腾起一片白雾,倾刻间便被烘干。

很快,篝火燃起,瓦室中凭添了许多暖意,野兔在篝火上翻动,肉香四溢。

张无忌已经吃了十多天生肉,闻到烤肉的香气,口中生津,肚子里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山鸡野兔烤熟后,三人大块朵颐。

闲聊一阵后,三人便和衣而眠。

睡到半夜,雪地里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三人先后醒来,从残墙处向外望去,只见七月道人影在茫茫的雪地里出现,一前六后向着这边走来。

郑榭运功至双目,面上浮现一层紫气,眸中似有精光闪过,灼灼地望向那七人。

只见当先一人身形婀娜,体态优美,但脸上却长着大片毒疮,破坏了她姣好的形像。后面六人是三男三女,皆有老有少,似是在驱赶着当先的那个女子。

“走在最前面的应该是练了千蛛万毒手的殷离,后面那六个人记不太清楚,隐约记得有峨嵋派的丁敏君。”郑榭心中暗道。

少倾,七个人便走近了瓦蓬。

赵敏看清了他们的面目,说道:“当先那个村女我不认得,后面六个人里我倒是认得三个半。其中年龄最大的那对夫妇是昆仑派掌门铁琴先生何太冲和他的师姐斑淑娴。另一个中年男人是朱武连环庄的一位庄主武烈,另外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子手上拿的是峨嵋派的宝剑,看来峨嵋派的人已经到了,这却比我预料的早到了一天。”

“峨嵋派的那个女人叫丁敏君。”郑榭说了一句,便又坐了回去,倚着稻草假寐。对来人没有半点兴趣。

这六个人,张无忌倒是全部认识,但却没有吱声。

最后一对最年轻的男女分别是武烈之女武青婴和她的师兄卫璧。

走到近前,卫璧说道:“我倒你为何非要来见一个人,原来是在这里藏了帮手。”

殷离根本没理会旁人,径直走到张无忌跟前,道:“他们是什么谁?”

张无忌道:“他们是傍晚刚来的两个朋友,在这里借宿。”

卫璧道:“我倒你是要见什么人,原来是个跟你一样的丑八怪。当真是天生一双,地造一对。”

武青婴道:“师哥,还跟这丑八怪罗嗦什么,赶快动手把她杀了就是。”

卫璧亮剑指向殷离,道:“丑八怪,你杀了我表妹九真,偿命来吧。”

班淑娴将他长剑按下,道:“先别急。待我们问清楚再说。”又对殷离道。“我们已如你所愿,让你跟这人见面一次。你也当言而有信,将那人的下落说了出来。”

殷离一指武烈,道:“我知道那人曾经藏在他的家里。”

赵敏挪到郑榭的身边,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兴致勃勃地瞧着这一幕,脸上没有半点害怕的情绪。听到这时。来了兴趣,一边看着,一边对郑榭解释:“那小白脸说的九真应该就是连环庄庄主朱长龄的女儿朱九真,还有个绰号,叫雪岭双姝。没看出来。这个村女倒也不简单,竟然能潜进连环庄杀了朱九真。”

赵敏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几人都有几分功力,而且离得又近,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武青婴转头看向赵敏,进来时她没细看,这时才瞧得清清楚楚,见赵敏生得貌美如花,绝艳无双,顿时心生妒意,道:“指使这丑八怪杀表妹的人肯定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武烈道:“青婴说的不错,先把他们拿下再说。”

说着,一掌向殷离打去。

那边,武青婴却一抖长剑,向着赵敏刺来。

赵敏的武功在郑榭面前有同于无,但相比起武青婴来,又要高出不少,只见她身形一转,躲开了这一剑,怒道:“此事分明与我们无关,你为何要对我动手。”

武青婴知道卫璧好色,怕他对美女起了心思,便要先下手为强。这一想,手中长剑却又快了几分,说道:“那丑八婆谁也不见,却偏偏来见你们,还敢说没关系?”

“你这丫头要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赵敏拔下了头上一枝金钗,使出一招金针渡劫,将长剑荡开,跟着又向武青婴心口刺去。

“当!”

却是班淑娴突然出剑,将金钗挡下。

“我早就看出这对狗男女有些问题,果然不错。说,你的师傅是何人,又受何人指使。”

论起妒嫉,班淑娴更胜武青婴十倍,何太冲的情人都不知道被她杀了多少。

漂亮的女人确实易容惹祸,赵敏不是被殷离牵连,而是被她自己的美貌连累,君不见,他们每个人都对假寐的郑榭视而不见。

赵敏的武功属于一般高手之列,她内力不足,但却受各家高手指点,招式很是了得,只是与班淑娴相比,却还是差了一畴。

班淑娴在两仪剑法上浸数十年,造诣深厚,更且嫉妒赵敏美貌,一去手便是杀招,长剑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几乎分不清真幻。

“去。”

武青婴在一旁协助,向着赵敏中路刺来。

“不好。”

赵敏心叫不妙,急忙使出一招千峰竞秀去招架,却知道自己变招太迟,这一招能隔挡一半,怕是难免要受伤。

就在这时。一股雄浑如山、汹涌如江的内力突然从足腕上传了过来,沿着督脉上升,涌入手少三阳经。

当。

金钗敲击在剑刃之上,长剑立时分成两断。

武青婴只觉一股巨力传来,顿时如遭雷殛,整个身子都麻木起来。一口鲜血喷出,仰天栽倒,生死不知。

这时,班淑娴的长剑也刺了过来,剑尖轻颤,抖出一朵雪花,指向她上身六处死。

赵敏却有如神助一般,一掌拍出,无视锋锐的剑刃。以肉掌迎了上去。

下一瞬间,剑花消失。

班淑娴犹如炮弹一般倒飞出去,砸到丁敏君身上,两个人一起变成了滚地葫芦。

正在围攻殷离的武烈、卫璧和何太冲也吓了一跳,急忙收手后退。

“师姐,你不要紧吧。”何太冲叫道。

班淑娴道:“那丫头功力高深莫测,咱们打不过她,快走。”

何太冲急忙扶起班淑娴奔出了瓦篷。

见两人逃得狼狈。武烈和卫璧也不敢迟疑,架起武青婴便走。

丁敏君刚刚爬起。眼前却忽然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这一变故,却让张无忌和殷离看得目瞪口呆,望着赵敏的神色充满惊诧。

内力如潮水般退去,赵敏身形一晃,差点跌倒。

张无忌道:“赵姑娘没事吧。”

赵敏干笑一声。道:“不要紧,刚才我使了一种激发内力的法子,这才散功。”

张无忌道:“赵姑娘快坐下休息一下吧。”

赵敏在郑榭身边坐下,小声问道:“你怎么突然撤掉内力,害我差点出丑。”

郑榭毫不客气地说道:“你那经脉细的跟牛毛一样。我两成半的功力你都只是勉强承受,时间再长,我怕你先受不了。”

张无忌问道:“丁敏君是峨嵋派灭绝师太的弟子,现在该怎么办?”

殷离道:“峨嵋派的灭绝老尼确实不好惹,咱们留下了她的弟子,她肯定会找上门来,咱们还是快走吧。”

张无忌也十分忌惮峨嵋灭绝,说道:“峨嵋掌门,岂同等闲?我腿断了走不了,你自己赶紧逃去吧。赵姑娘,郑兄弟,灭绝师太绝非易与之辈,你们也赶紧走吧。”

郑榭留下丁敏君本就是为了引灭绝师太过来,怎么会走?

他正要拒绝时,外面传来一声清啸,内力深厚,却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殷离向着外面望去,道:“又有人来了,该不会是峨嵋派的人吧。”

便见一位穿着绿衣的女子从远处急掠而来,身法迅捷,姿态曼妙轻灵,须臾间便到了瓦房外,向丁敏君看了一眼,见她呼吸均均,稍松了口气,道:“峨嵋派周芷若见过四位朋友,不知我师姐何处得罪了各位,芷若替师姐向各位赔罪。”声音清盈如水声,煞是动听。

郑榭侧头打量了她一阵,笑道:“你就是绝灭最宠爱的小徒弟周芷若。”

周芷若道:“师傅待我们如子女一般,芷若只是其中之一。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郑榭道:“郑榭。”又道:“你来的正好,我正嫌份量不够。赵大小姐,把她拿下,让灭绝师倚天剑来换。”

周芷若心中一紧,道:“倚天剑是我峨嵋镇派之宝,师傅是不会把它交出来的。”

郑榭道:“那就是你该担心的事了。”

赵敏感觉到那股内力传进体内,便上前两步,却不敢走远。笑道:“周家姐姐,小妹让你三招,只要你能逼退我一步,便让你把你师姐带走。”

周芷若心道,这女子看着比自己还小,功力再高又能如何,眼下无法,也只能全力一试了。她拔剑道:“妹妹小心了。”

说着使出一招峨嵋剑法,向赵敏刺来。

赵敏忽然出手,金钗一敲便把她的长剑击飞,跟着运指如飞,点中她身上的道。

周芷若怒道:“你说过让我三招,为何突然反悔。”

赵敏笑语盈盈地道:“一诺千金是大丈夫的事,妹妹我可没那么大本事。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漂亮女人说的话千万不要相信。”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没有半点羞赧之色。(未完待续)

第一三七章 夺剑

“郑兄,你真的要灭绝师太拿倚天剑来换周姑娘和丁姑娘?”张无忌认出了周芷若便是那个汉水船家的小姑娘,不由有些替她担心。

郑榭道:“这是当然。”

张无忌又道:“郑兄,若是灭绝师太不肯拿倚天剑来换她们,你准备把她们怎么样?”言语有些紧张。

“啪!”

郑榭还没回答,殷离便给了张无忌一巴掌,道:“丑八怪,你见了漂亮姑娘魂便飞了。”

张无忌道:“我没有。我在想,灭绝师太的性子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多半不会受人威胁。”

周芷若也道:“他说的不错,我劝你还是死了心吧。”

郑榭道:“这倒不一定,说不准灭绝师太还真肯呢。要是灭绝师太真不答应,那我也只好把两位姑娘卖到青楼,以姑娘峨嵋派弟子的身份,想来会有不少人光顾的。”

周芷若面色大变,绝然道:“恶贼休想得逞,我便是拼得性命不要,也不会让师门受辱。”

她的性子甚为刚烈,说话间便运使起峨嵋九阳功,真气在她经脉中四处乱冲,这么下去,即使不死也要残废。

“次奥,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这丫头怎么跟灭绝一个德行。”

郑榭抬指虚点,真气射入周芷若任、督二脉的二十八个位中,将决堤般的九阳真气禁锢下来。

张无忌听他是开玩笑,便大松口气。又见到郑榭出手,眼前不由一亮,道:“一阳指。”他见朱长龄、卫璧等人使过这绝技,只不过威力与郑榭出手相比却是判若云泥。

赵敏道:“原来你是大理段氏的弟子。”

郑榭道:“别乱猜了,我跟段氏若有关系。早就替朱武两家把你们灭成渣了。”

“这倒也是。”

这时,丁敏君也悠悠地转醒,看到眼前情形便大叫起来:“你们想要干什么,周师妹,你怎么也来了。”

周芷若涩声道:“丁师姐,师父不放心你一人出来。派我来寻你。可惜小妹功力浅薄,不敌恶贼,就连自己也陷了进来。”

丁敏君道:“师父,师父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郑榭向屋外望了一眼,道:“错,不是来救你们,是来换你们。”

这时张无忌道:“郑兄,你要倚天剑是想把赵姑娘脚上的镣铐打开吧。”

郑榭道:“不错。”若他使用蛮力,但也未必不能将这镣铐扭开。但若不小心伤到赵敏,她这只纤纤玉足就要跛了。

张无忌道:“若只是如此,不如向灭绝师太直言请求。灭绝师太身为一派宗师,想来也不会拒绝的。但你把周姑娘她们擒下要灭绝师太拿剑来换,恐怕会事得其反。”

“不错。”这句话不是屋内之人所说,却是从外面传来。

“师父!”周芷若和丁敏君同时叫出声,顿时喜出望外。

“想不到一个山野村夫也知道我灭绝的脾气。就凭你刚才这番话,我可以饶你不死。”

灭绝师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每过一个字,声音便近了一分。显示出其极为高深的轻功造诣。最后一个“死”字音落,灭绝师太便到了破瓦房门前。

灭绝师太扫都不扫周芷若和丁敏君一眼,直接看向赵敏,道:“我这两个徒儿是你抓的。”

“差不多吧。”对着灭绝师太,赵敏也不敢托大。

灭绝师太哼了一声,又转头看向郑榭。道:“是你想要倚天剑。”

“把‘想’字去掉,是我要倚天剑!”

郑榭笑着说道,他的语气比赵敏自信多了。

灭绝师太声音一沉,犹如戾凫,道:“若要倚天剑。便自己来拿吧!”

倚天剑出鞘,锐气逼人,一道利芒在屋中闪过,似是要将这破瓦房一分为二。

“好。”

郑榭脸上笑意不减,“好”字未落,他便点出一指,一道剑气击在剑柄上。

“当!”

倚天剑斩到一半,灭绝师太的动作却嘎然而止,长剑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到了郑榭手中。

“多谢师太将宝剑相送。”

郑榭将倚天剑提在手中,随意一挥。

“当啷。”

赵敏脚上的镣铐便断成两截。

“‘倚天不出,谁与争锋。’果然不凡,这把剑在下就笑纳了。”郑榭满意地道。

灭绝师太凝声道:“你使的是一阳指。”

郑榭道:“非是一阳指,而是六脉神剑,想来你也没有听说过这门绝学,不过贵派祖师应该知晓一些。”

灭绝师太道:“阁下究竟何人,与我派祖师有何渊源?”

郑榭道:“有何渊源也与你没关系,把剑鞘留下,你可以走了。”

灭绝师太道:“阁下莫要欺人太甚。”

郑榭道:“欺人太甚的事,你灭绝做的还少?”

“好,好!今日之事,灭绝记下了。”灭绝师太将剑鞘往地上一抛,剑鞘入土三尺,只留下短短一截在地面。

郑榭嘴角勾起,抬脚一跺,剑鞘便径自飞了出来,若到他的手中。

“呛啷!”

长剑入鞘。

屋内锋芒尽敛。

灭绝师太瞳孔不由一缩,将剑鞘地面不易,但要将剑鞘震出来,却更要难上十倍。

“师父。”丁敏君缩在灭绝师太身后弱弱地叫道,大气都不敢出。

“混帐!”

灭绝师太直接抡了她一个大嘴巴,将丁敏君打得嘴角溢血。

周芷若道:“师父请息怒,都怪芷若无能,连累了师父丢了颜面。”

灭绝师太道:“此事跟你无关,就算是师父亲自出手也同样不是那人对手。”

丁敏君阴狠狠地瞪着周芷若,心中大是不服,为什么两个人同样被抓,受伤的却总是自己。

噗噗!

灭绝师太走到周芷若跟前,抬指解。

但她指上一缕真气根本冲不开周芷若被封住的道,灭绝师太只好以双掌抵住她的胸前背后,运转峨嵋九阳功,将被封的道一个个破开。

瓦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峨嵋派的弟子到了,有男有女,有俗有尼,约有六七十人。

“师父。”峨嵋派大弟子静玄说道。

灭绝师太抬手制止她说话,道:“阁下可否留下名号。我灭绝技不如人,但我峨嵋派佳徒无数,总有一天,会找阁下把倚天剑夺回来。”

郑榭道:“在下姓郑名榭,我劝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

“郑榭。”

灭绝师太重复一声,似是要将他牢牢记在脑中。然后便对弟子道:“走!”

灭绝积威甚重,峨嵋弟子闻言迅速离去。(未完待续)

第一三八章 青衣出没

“郑兄,你真的抢来了倚天剑,还打败了灭绝师太,一招。”这一刻,张无忌都震惊的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

虽然方才是亲眼所见,但张无忌和殷离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这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至少我知道,武当的张真人若是愿意,打败灭绝一招足矣。”郑榭洒然道。

“这已经很厉害了。”殷离想起了金花婆婆,她与灭绝师太便曾斗过一场,最终却惜败在倚天剑之下。

“好了,既然灭绝师太已经走了,那我也该告辞了。”赵敏拍拍手,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赵大小姐倒懂得混水摸鱼,你想就这么溜了?”她刚走到门槛处,郑榭的声音便响起来。

赵敏回过头来,水灵灵的大眼睛轻轻眨动,笑语盈盈地道:“郑大侠是绝世高人,何必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不用挤兑我,想走是不可能的。你若离开我三丈之外,在下会很生气,结果你知道的。”郑榭眉毛一挑,说道。

赵敏顿时就觉得自己某个部位发热,好像刚刚被他的巴掌打过一样,又羞又怒,不由得霞飞双颊。

“郑公子是我见过的最没有高手风范的高手。不走就不走了,接下来做什么?”

郑榭道:“此次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倒是武林一大盛事,不容错过,咱们也去凑凑热闹。曾兄你们呢?”

张无忌道:“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不知是哪六大派?”

郑榭道:“少林、武当、峨嵋、空峒、昆仑、华山为六大门派。”

“武当不知道太师父和诸位师叔伯都还好吗?”张无忌沉思起来。他本来是想等腿伤好了后就回武当山看望张三丰的,但听说武当派也来到了昆仑山,也有些犹豫了。

最后道:“我也去看看。”

殷离道:“哎,丑八怪。你去凑什么热闹,你说过等腿伤好了,陪我去找人的。”

张无忌道:“说不定你要找的人去了光明顶。”

听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本是随口一说,却让殷离沉思起来,细一想。武当派的人都去了光明顶,那人跟着过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好吧,咱们就在远处偷偷地看一下。”殷离道。

张无忌道:“放心吧,等这次事了,不论天涯海角,我一定陪你找到你的心上人。”

殷离道:“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张无忌道:“我可以对天发誓。”

“嗯。”

天色渐渐转亮。

殷离不知从哪找了个牛车,拉着四人往西而去。

到了傍晚时,四个人又追上了先行的峨嵋派众人。

“这里挺热闹,咱们就在这边休息吧。”郑榭向前面望了一眼。笑呵呵地道。

四人便在离峨嵋派驻地不远之处停下,架起了篝火。

“师父,是今早那些人。”坐在灭绝师太身旁的一位女弟子说道。

灭绝师太也早就发现四人,淡淡地道:“不用理他们。”

“是。”女弟子应道。

赵敏凑到郑榭旁边,道:“哎,他们都在看你唉,看样子想要吃人似的!”

“不是在看我,是在看我的剑。”郑榭头也不抬地说着。继续手里的工作。倚天剑插着一条猪腿,架在篝火上来回翻动。烤肉滋滋地流油,溅在火炭上,发出吡啪的声响。“人没有,肉有。”

不止是峨嵋派的人看着生气,就连赵敏看着也心疼,道:“倚天剑在你手上真是明珠暗投。也不知道死在这把剑下的人该做如何感想。”

郑榭道:“只有活着的人才有感想的权力,死人只能长埋地下烤好了。”

把烤肉摘下,倚天剑仍然明亮如昔,上面没有半点污渍。

赵敏道:“不愧是稀世宝剑,郑大侠。借我看看吧。”

郑榭道:“你若无聊,我教你一套鞭法,让你勉强有些自保之力。哥没有什么缺点,就是好为人师。”

赵敏眸中一亮,嘴上却说道:“勉强自保!郑大侠,你也太小气了,不如把六脉神剑交给我把。”

郑榭道:“想学六脉神剑,至少要有超过一甲子的内力,就连百年前江湖五绝之一的一灯大师都没有练成,当今天下除了武当张真人有此功力之外,其他人都还差得远,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又道:“我有一套鞭法名叫白蟒鞭,是九阴真经上记载的一种上乘武学,我虽然没有练过,但却见有人使过,威力尚可,你若不想学就罢了。”

灭绝师太听到“九阴真经”四个字,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

赵敏也急忙点头,“要学要学!”

郑榭道:“你去把玄铁链拿来。”

这条玄铁锁链有两丈多长,手指粗细,正适合白蟒鞭法。

赵敏将玄铁链拿来,郑榭便开始讲解。

但见他嘴唇开合,赵敏也不断点头,但却没有一点声音传出。

“传音入密!”

灭绝师太大感失望,却也不觉意外,这等高深绝学,自然不能被外人道也。

赵敏越听,眼睛越亮,露出惊喜的神色。

“鞭法已经传给你了,能学到几成,就看你的悟性了。”郑榭道。

赵敏的悟性还是不错的,比起周芷若来也不遑多让。

她走到一旁,将玄铁链舞起来,开始时还有些生涩,耍得不伦不类。但没过多久,便参透了其中窍门,打得似模似样,一鞭下去,便能开碑裂石。

武功直接提升了两个档次。

过了一会,赵敏走回来道:“大侠,你看过九阴真经。”

郑榭道:“九阴真经上下两篇,梵文、译文我都看过。”

赵敏道:“那你再教我一套武功吧。”

郑榭道:“贪多嚼不烂,白蟒鞭是九阴真经里最差的一种武学。等你把它练到小成,我再教你其他的。”

“郑大侠忒小气。”赵敏嘀咕一声,走去了一旁。

时间不觉就到了半夜,正在睡梦中的郑榭忽然睁开眼来。

一道阴柔怪异的声音夜空下响起:“小女娃,你也是峨嵋派的吗?这鞭法不错,峨嵋派可没这般精妙的鞭法。”

赵敏性格坚毅。得到了白蟒鞭法自然是苦练不息,待郑榭和峨嵋派的人都睡下后,她还在雪地上练习。

说话声好像是在她耳边响起一样,声音怪异,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赵敏心中一惊,玄铁链转个圈向左侧甩去,整个人却向后急退,往驻地方向赶去。

一道黑影快速地闪过,瞬间转到了她的右边。阴恻恻的声音继续道:“小女娃不要怕,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说完这话,黑影又到了她的左边。

“前辈可是青衣蝠王韦一笑。”赵敏边说边退。

“正是韦一笑,女娃子好见识。”韦一笑的声音飘乎不定,时左时右,无迹可寻。

赵敏道:“晚辈跟峨嵋派没有一点关系,前辈若要吸血,尽可去那边找灭绝师太。蝠王前辈若是嫌灭绝师太太老。血液不够新鲜,那边还有很多年轻的女弟子。特别是一个叫周芷若的女弟子,皮肤白嫩水灵,血液一定很鲜美。”

韦一笑桀桀笑道:“我看你这丫头更水灵,符合老蝙蝠的口味。你跟我走吧。”

说话间,一道黑影便向赵敏扑过来。

“郑大侠,你再不出手我就要死了。”赵敏吓得尖叫起来。

“嗖”

危急时刻。破风声响起。

一粒石子从林间射出,疾如闪电。

韦一笑的去势骤然停止,向后倒飞回去,没入林中。

咯吱咯吱

郑榭踩着积雪徐徐走来,道:“赵大小姐。下次再要求救,记得叫点好听的。”

赵敏似嗔似怒,道:“好啊,榭哥哥。你不是说这白蟒鞭可以自保,我刚才就差点被人抓了。”

郑榭笑道:“哈,你倒怨起我来了。韦一笑轻功天下无双,不能当做一般人对待。”

韦一笑的声音在林中响起:“小子,你是何人?咦,倚天剑怎么在你手里,难不成你是灭绝那老尼姑的私生子。”

郑榭顿时大怒,喝道:“找死!”

一道亮芒骤然出现,将树林映照得如同白昼。

倚天剑出鞘。

剑气如匹练般横空而过,斩向十丈外的一棵老树。

“嘭!”

剑气斩中,老树一下炸得四分五裂。

一道黑影从炸开的枝条中蹿起,迅速没入远方的林中。

“咳咳!小子,我韦一笑记住你了,咳”韦一笑的声音传来,气息不畅,比方才明显虚弱了许多。

“倚天剑气可不是那么好受的。”郑榭讥笑道。

长剑入鞘,显得风轻云淡。

赵敏却是美眸发亮,隐隐的流露出几丝情意。

江湖人手中的武功就好像经济社会的钞票,对女人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

不可否认,赵敏会爱上张无忌,武功占了一个很大的部分。

“走吧,在六大派上到光明顶之前,韦一笑不会再出现了。”郑榭道。

两人离开了树林。

另一边,灭绝师太带着周芷若、丁敏君等几个弟子站在林中,也目睹了这一战。

几个弟子瞠目结舌,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周芷若叹道:“好强的一剑,韦一笑竟然不战而逃。”

丁敏君道:“有什么了不起,韦一笑那恶贼若是被师父遇到,一剑就能斩杀,让他逃无可逃。”

“啪!”

灭绝师太回手甩她一巴掌,道:“胡说八道!青衣蝠王岂是等闲之辈,我与他对上,能否胜过还在两可之间,用得着你替我大放厥词?”

丁敏君捂着脸道:“是,师父教训的是。”

心中暗自发狠,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走,回去。”

“是,师父。”(未完待续)

第一三九章 成昆

郑榭他们四人不近不远地缀在峨嵋派弟子的身后,两帮人一直保持着井水不泛河水的状态,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三天。

这一日,众人到了一线峡附近,已经与明教教徒有过接触,峨嵋派大弟子静玄带众师弟师妹撕杀了一场,斩杀三十多个名教徒,自己一方也死了三位男弟子。

灭绝师太没有出手,对死去的弟子漠然无视。

一股肃杀的气氛在峨嵋派产生。

前行不久,他们又与到了一伙明教教徒,却是七八个明教徒徒正在与两个正道门派之人撕杀。

“是武当派的人。”赵敏坐在牛车马,侧头向张无忌望去。以她的精明,虽然没有打听出张无忌的真实身份,但也知道了他与武当派有些渊源。

张无忌紧张地看着前方,无暇与她细说。

过了片刻,两名武当弟子将敌人杀败,与峨嵋派汇合过来。

听他们一番交谈,郑榭知道了这两人正是武当殷六侠和三代大弟子宋青书。

郑榭突然从车上跳下,道:“赵大小姐,已经接近光明顶,咱们也该走了。”

张无忌和殷离一惊,道:“你们怎么要走?”

郑榭道:“你们已经与武当派汇合,在下也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两位不要担心,你们与峨嵋派没有直接仇怨,想来灭绝师太也不会对你们下杀手。而且武当派的人素来厚道,也不会看着你们无辜枉死。”

张无忌和殷离细想一下,却也是如此。而且武当派之人就在眼前,他们也舍不得马上离开。

“两位告辞。”

郑榭一拱手,带着赵敏径自离去。

宋青书见两人离开,好奇地向一旁女弟子问道:“丁师姐。他们是谁,不是你们峨嵋派的人吗?”

丁敏君刚刚还与他有说有笑,听到这句问话,却忽然沉下脸来,宋青书不知哪里说错了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殷梨亭忽然道:“那少年手中拿的好像是倚天剑。”

灭绝冷哼一声。道:“灭绝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殷梨亭心道,我武当与峨嵋同出一源,渊源颇深,不能无动于衷,便高声道:“两位少侠请留步。”

灭绝师太是一派宗师,功夫自然了得,既然她都不是这两人的对手,自己上去怕也无能为力。故而言语十分客气。

郑榭回头道:“殷六侠若是要说倚天剑之事,就免开尊口了。”

殷离亭叫道:“冤家易解不易结,两位少侠与峨嵋有何怨隙,可否看在武当的面子上化敌为友。”

郑榭摇摇头道:“没有什么仇怨不仇怨的,稚童持金过闹市,就别怨他人动手强抢。”

说着话,一揽赵敏的小蛮腰,大步向前行去。一步迈出,两人便到了十丈开外。

“两位且留步”殷梨亭叫道。

话音刚落。郑榭与赵敏已经到了百丈之外,一个恍惚便消失不见。

“好高明的轻功!”殷梨亭眼睁睁的望着他们离去,心下赞叹不已。

“他们是人是鬼!”

宋青书也倒吸口凉气,心中惊骇万分。

殷梨亭向灭绝师太问道:“师太,不知那两人是何身份?”

灭绝师太冷着脸道:“那男子名叫郑榭,女子姓赵。是何身份我也不知。”

宋青书道:“那一对男女与他们同行,想来知道他们的底细,我去打听一下。”

灭绝师太也没有阻拦。

可惜张无忌和殷离这两人知道的也不比灭绝师太多。

“咱们打上光明顶吗?”赵敏问道,他对郑榭的武功没有丝毫怀疑,他若是想直接打上光明顶。定然能做到。

郑榭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暴力。先不去光明顶,先去找你的几个属下。”

光明顶圣地秘道有两条入口,其中一条在杨不悔的牙床之下,另一个入口在山下。郑榭也想过从光明顶入进入圣地,但圣地秘道如星罗棋布,纵横交错,而且机关重重,想要走到阳顶天葬身之室,若是单凭自己,只怕光明顶一战打完了,自己也寻不到。

赵敏心里一紧,道:“你找他们做什么。”

郑榭道:“你手下是不是有一个叫成昆的人,化名圆真隐藏在少林寺?”

“你怎么知道?”赵敏也没有否认,她与成昆有接触的事情十分隐秘,知道此事的人屈指可数。但郑榭知道此事,她却不觉得意外,她对郑榭神奇的本事已经见怪不怪。

郑榭没有回答,又道:“成昆知道一条直通光明顶的秘道,这件事他怕是没告诉过你吧。”

赵敏眉头微微一皱,道:“成昆师父确实没说过。”

郑榭道:“你也不用问他,这两天成昆必定会进光明顶秘道,咱们跟着他就知道了。”

赵敏道:“成昆虽然瞒了我不少事,但是你不让我知道的事情更多。”

郑榭道:“我可以理解成赵大小姐在关心我吗?”

赵敏道:“随你怎样理解。”

虽然这样说着话,但赵敏还是联络了自己的属下,很快便有一名江湖散客模样的中年男子出现,看这人的行姿和气息,显然功力不俗。

赵敏与他问了几句话,便走了回来。

“成昆现在还与少林寺的人在一起,少林派从东北面上山,现在已经与明教洪水、锐金旗的人撕杀在一起。”赵敏说道。

“你随我走上一遭,少林寺都是一群光头,长得一个模样,我却分不清他们谁是谁。”郑榭提起赵敏,便往东北方向而去。

山坡上,少林寺僧人及少林寺俗家弟子组成的门派人数众多,他们更带着一群游散的江湖人士与明教五行旗杀得难解难分。

在这数百人的战场上忽然多出了一对陌生的年轻男女,却是谁也察觉不出来。

“那个人就是成昆。”赵敏和郑榭背靠着背,“奋力”地与敌撒杀,一边杀着一边向少林寺众僧接近。

郑榭他了成昆一眼,点头道:“知道了。成昆想必也认得你,咱们不宜离得太近。”两人又慢慢从战场中心向边缘退去。

这一战杀得天昏地暗,少林派众人且战且进,直打了一个多时辰,才将五行旗的人马杀退。

此时天色已渐渐暗淡下来。

“成昆要溜了。”郑榭一直留意着成昆的举动,见他不着声迹的向外围撤去,便出声说道。

赵敏扬目望去,但见成昆提着一个与他身材相似的人的尸体转进了一个山坳。

“不要看他。”郑榭提醒道:“武功到了一定程度,是能感觉到别人的目光的。”

“嗯。”赵敏收回了目光。

不过一会,成昆又提着尸体回到了战场。

但见那死者已经换上了成昆的衣装,容貌也稍微修饰了一下,额头凹下去一大块,血滋呼啦的,不细看的话很容易将他错认是成昆。

成昆换装后,把尸体扔到战场上,便偷偷离去。

郑榭见此,便说道:“咱们也走。”

他携着赵敏,尾随成昆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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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零章 明教圣地

夜色下。

成昆穿着一件灰衣布袍在山林间急速前行,身法迅捷,如一股轻烟般从林中一晃而过。

郑榭携着赵敏在后面款款而行,步伐似慢实快,如闲庭信步一般,远远地缀着成昆,距离没有落开半分。

稍倾,成昆来到了一个山峰的半腰之上,拨开一簇已经干枯的藤蔓。一个十分隐蔽的地隧道入口出现在藤萝之下。

成昆立刻钻了进去。

“快跟上去。”赵敏来了兴致,轻声叫道。

郑榭道:“不用着急,成昆跑不了的。”

说着话,两人也来到了秘道入口,一同钻了进去。

秘道中阴森黑暗,空洞幽静,伸手不见五指,成昆早已不知去向。

“坏了,咱们把他跟丢了。都怪你不早点跟上。”赵敏将唇贴在郑榭耳边小声说话,却怕被成昆听到。

郑榭感觉耳边痒痒的,抱着赵敏蛮腰的手臂紧了下,笑道:“不必着急,一切都在我掌握中。”

两人虽然看不到成昆的影子,但郑榭耳力绝佳,却能听到成昆走路的脚步声。

赵敏轻嗯了一声,两个人不再说话。

秘道中安静下来,一种异样又暧昧的气氛在两人间升起。

“吱扎扎”

一道石闸开启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是成昆。”赵敏小声道。

“嗯。”郑榭点头。他们在秘道中七拐八拐,过了十多个岔道口,若没有人带路,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中找到正确的出路,却是难如登天。

穿过一道石门,两人便见到前面隐隐有火光亮起。将黑暗驱散开,却是成昆点燃了一支火把。

这一下,跟踪起来,却更容易了。此刻,秘道的路面已经开始向上倾斜。

又走了数里,远处的亮光停了下来。

“成昆怎么不走了?”赵敏问道。

两人又行几步。躲在拐角的暗影处向前面望去。眼前出现了一间极大的石室,顶上垂下钟乳,显是天然的石洞。

此时的成昆正站在两具骷髅跟前,火光照在他的脸上,样子份外的狰狞可怖。

赵敏一眼望去,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成昆盯着那两具骷髅沉默了片刻,又继续前行走。

待他离开后,郑榭和赵敏进入石室,来到两具骷髅跟前。但见骷髅身上衣服尚未烂尽。看得出是一男一女,那女子右手抓着一柄晶光闪亮的匕首,插在她自己胸口。

赵敏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何成昆会在此逗留?”

“这两人应该就是明教前代教主阳顶天和其夫人。”

郑榭说着,动手在阳顶天的尸骇上搜索起来,在他的衣袍里取出一张羊皮,一面有毛,一面光滑。并无异状。

赵敏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郑榭道:“明教无上神功,乾坤大挪移。”

赵敏双眸陡然一亮。从他手中接过此物,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却没发现什么异常,道:“只是一块普通的羊皮而已。”

郑榭笑道:“这是从波斯总教传来的圣物,用波斯的一种秘药浸泡过,只有将血液涂到上面。字迹才会显现。”

赵敏道:“我来试试。”

说着,将指尖扎破,把血液涂到了羊皮上,一行字迹便显现出来。

赵敏说道:“这是波斯文!”

郑榭看了一眼,摇摇头道:“你懂得波斯文吗?”

赵敏道:“我只懂蒙古文和汉文。不过想要找一个懂波斯文的人却也不难坏了,光顾着说它,成昆怕是已经走远了。”

郑榭道:“没关系,咱们在这里等他,用不了多久,成昆就会回来的。”

赵敏道:“也只好如此了,咱们四下看看,说不定会有别的发现。”

“若有别的东西,成昆怕也早就偷走了。”

郑榭说道,但也没有拒绝,两人便在这石室附近察看起来。

过了一会,赵敏好奇问道:“郑大侠,你怎么知道成昆来这圣地秘道,又怎么知道那两俱骷髅是阳顶天夫妇,阳顶天夫人又怎么会自杀身亡,你告诉我好不好?”

郑榭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是从电视上看到的。他高深莫测地笑了一声,道:“成昆有一师妹,与他自小青梅竹马,本是一对金童玉女,却被当时的明教教主阳顶天横刀夺爱,成了教主夫人。成昆自是不甘心结果一次两人偷情时被正在修炼乾坤大挪移的阳顶天撞破,直接导致阳顶天走火而死。阳顶天夫人为了让情郎快些逃命,随即自杀。”

赵敏道:“原来如此,难怪成昆对覆灭明教之事这么上心。咦,这里有个机关。”

两人走到石室角落,发现一个烛台可以转动。

郑榭道:“打开看看。”

“若是个陷阱,咱们两个就只好做一对亡命鸳鸯了,说不定几十年后也会传出一个故事,绍敏郡主不甘屈辱,于明教圣地和敌人同归于尽。”赵敏打趣道,但还是转动机关。

石壁扎扎升起。

两人向内看去。

这是一间小小的石室,摆设十分简单,只在角落放着一张床褥,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赵敏道:“成昆该不会就是在此处与他的小师妹幽会吧。”

幽会一词,本身就有一种暧昧的暗示。

郑榭嘿嘿地笑了起来:“赵大小姐,还记得我虏你出来那天说的话吗?等你的镣铐打开,便是咱们成就好事的时候。”

“你想怎样?”赵敏怯生生地道。

“嘿嘿,前几天跟峨嵋派的人在一起,在下不好动手,今天,你是别想再拖了。”郑榭扭动机关,石门扎扎地放了下来。

“不要过来。”

赵敏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蹦开,却哪能逃得出郑榭的手掌,被他一把揽到怀中。

“此地隐秘安全,正是一个幽会的好地方,你就从了我吧。”郑榭紧紧地把她抱着,手掌已经按到了她的翘臀上,双目如喷火般地盯着她。

赵敏娇躯一软,差点跌倒,叫道:“你再动手,我就要叫人了。”

“叫吧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都有会有人来的。”郑榭挑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赵敏娇哼一声,用力挣扎了两下,却徒劳无功,索性放弃了反抗。在郑榭的挑逗下,双眸迷离起来,慢慢地体会到了其中的美妙,不由生涩地回应起来。

渐入佳境。(未完待续)

第一四一章 走火入魔

正在此时,石室外面传来一道脚步声。

“还没叫,怎么人就来了。”郑榭心中暗恼。

赵敏双手撑着郑榭的胸膛大口大口地呼吸,刚才一通长吻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郑榭“嘘”了一声,道:“有人来了。”

赵敏白他一眼,满是兴灾乐祸,好像在说“你终于不能得逞了”。

郑榭伸手在她胸口上摸了一把又迅速收回,一本正经地道:“是成昆。”

赵敏也只能暗自咬牙,拿他无法。

足音渐近,在石室中没有任何停留便匆匆离去,脚步声很急促。

“隆隆”声响起,外面石室的押门被放下。

赵敏把石门打开,道:“奇怪,成昆走的这么快,难道有人在追他?”

郑榭竖起大拇指道:“聪明。”

说话间,秘道里传来一道“轰隆”的声音,如惊雷一般,震得整个石室都颤动了一下。

赵敏道:“咱们追成昆出去还是在这里等着?”

郑榭道:“等一等把。”

然后抓住赵敏轻轻一跃,便到了一处突起的天然的石台上,从这里能够看清整个石室,从下面却看不到这里。

又是一道“轰隆”声传来。

赵敏小声道:“有人在用火药炸门。”

郑榭点点头,心中暗付,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张无忌和小昭下来了。

这时,通往小卧室的那道石门扎扎地打开。

一丝亮光从石门中传出。

“差点忘了它。”

郑榭从怀中摸出了记载着《乾坤大挪移》的羊皮,随手一抛,羊皮似一只无形的手托着一般,轻飘飘地落到了阳顶天尸骇的旁边。

赵敏不解地看他一眼。

郑榭传音入密,道:“能读懂波斯文的人来了。”

赵敏点点头。

“他们要进来了。快躺下。”

郑榭抱着赵敏直直地躺在石台上。

石门完全打开,两道脚步声响起,火光照亮整间石室。

“遭了,这道门只有从外面才能打开。”两个人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一道女子的声音响起。

郑榭心中暗道,此女应该就是小昭了。她的嗓音甜美。透着一种“十分乖巧”的味道。

赵敏趴在他的怀里,抬头向他望来,眼神似在问,“怎么办?”

“不要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郑榭传音道。

赵敏点头。

“小昭,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出路。”张无忌道。

两人又转了半圈,来到阳顶天夫妇的尸骇旁边。

小昭捡起羊皮,惊喜地道:“恭喜公子,这是明教的无上神功心法。”

张无忌道:“你怎知这羊皮上的秘密?”

小昭低声道:“老爷跟小姐说起时。我暗中偷听到的。他们是明教教徒,不敢违犯教规,到这秘道中来找寻。”

张无忌不精通人情事故,听不出异样,赵敏却听出了问题,对郑榭使个眼色,意思是“这女子在骗人”。

郑榭点点头。

小昭知道的这些事情自然不是从杨逍口中听到的,所有事都是紫衫龙王黛绮丝提前告诉她的。

又过了片刻。两人把阳顶天夫妇葬掉,发现了阳顶天留下的遗书。接着找到遗书中所指示的那道暗门。

张无忌用起九阳神功去推石门,石门却纹丝不动。

小昭道:“这道石门是被阳教主以乾坤大挪移封住的,除非练会乾坤大挪移,否则无法打开石门。张公子,你来练一练乾坤大挪移心法,说不定你聪明过人。一下子便练会了。”

张无忌道:“小昭,你还懂波斯文?”

小昭道:“我以前给一个波斯商人当丫环,学过一点波斯文。张公子,我来念,你来练好不好。”

赵敏翻个白眼。心道,她这谎话也扯得太烂了,若是自己,有十种以上更好的说辞。

张无忌道:“我怕也是不成。”却也没有反对。

小昭开始一字一句地念起来,张无忌开始跟着修练,九阳真气按照乾坤大挪移上的指引开始运转。

躲在暗石上的两人也心法口诀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等小昭把乾坤大挪移心法的第一层口诀念完,张无忌已经将神功第一层练成。

“这神功怎么会如此简单,阳教主的信上不是说悟性高者七年方可练成。”张无忌奇道。

小昭道:“也许是张公子内力深厚,周身经脉畅通,所以练着才容易吧。”

她说的正是乾坤大挪移心法真正的奥秘,这门心法所以难成,全由于运劲的法门复杂巧妙无比,而练功者却无雄浑的内力与之相副。以往练这心法之人,只因内力有限,勉强修习,变成心有余力不足。

以往的明教教主也都知道这个道理,但知难行易。他们各个都认为自己狂拽酷炫吊炸天,是天命主角,生来就与众不同,能为人之不可为。但不信邪是不行的,结果他们一个个都练的走火入魔,直接上了西天。

“嗯”

怀中传来一声闷哼。

郑榭向赵敏瞧去,只见她紧咬银牙,面色惨白,额上浮起一层汗珠,样子十分痛苦。

糟了!

看这样子便知道这丫头强练乾坤大挪移,以至内息错乱,走火入魔。

郑榭不及多想,急忙运转内力,一手按着她的头顶百会,一手贴在她的丹田上,运使真气将她错乱的内息收拢起来,镇压在丹田之内。

“你这丫头太鲁莽了,明教的无上神功岂是可以随便乱练的,还好这只是第一层的导气心法,若是第二层,我想救你就没这么容易了。”郑榭传音道,语气里带着些责备。

赵敏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心中有点小甜蜜,将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郑榭又道:“别忙着感动了,我要把真气抽回来了,你快点意守丹田,导气入海。”

赵敏白他一眼,暗恼他不解风情,却也不敢怠慢,急忙运起自己的内功心法,主导内气。

郑榭将真气缓缓抽离。

赵敏却又痛哼了一声,脸色惨白,心中有大恐惧,升起一丝绝望。

她的内力少了郑榭的镇压后,又在体内造反,不自觉地按照乾坤大挪移的心法运行起来。

郑榭再次出手,将她体内的内气强行镇压。

“果然不愧是明教的无上圣火心法,只是第一层就这般神妙、难缠!”

赵敏的心神很快镇定下来,在郑榭唇上轻轻一吻,小声道:“我怕是不行了,你不必为我再耗费功力。”

郑榭道:“说什么丧气话,有我在,你想死也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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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章 九阳真经

赵敏听闻此言,精神不由一振,虽然她有直面生死的勇气,但能够活下来,谁会想去死啊。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你自己的内力太浅,强练神功,反而被乾坤大挪移神功将内力主导,目前我只有两种办法可以解决当下的困境。”郑榭说道。

赵敏面含希冀地看着他。

郑榭道:“[海岸线文学网]现。”

赵敏回过神来,刚才的感觉好像飞上天一般,忘乎所以,从来没有这般畅快过。她双腿扭动一下,有些羞恼地道:“都怪你,这么欺负我。”

郑榭抱住她,柔声道:“好了,都是我不好。”

赵敏轻哼了一声,又道:“我的内力怎么涨了这么多倍,是你传给我的?”

“不是我,是天上掉下来的!”郑榭道。“你现在的内力已经足够练成乾坤大挪移第一层的心法,不用再怕走火入魔。”

赵敏将这份感激记在心里,默默运转真气,脸上浮现喜色,跟着神情又是一变,将声音凝成一束,传音道:“坏了,剩下的几层心法忘了记了。”

她悄悄地向下望了一眼,只见张无忌盘坐在石台上,脸上浮现青色红色,相互转换变化,不消片刻又隐没下去。

郑榭调笑道:“你光顾着享受,哪还有心思去管其他。”

赵敏面上一热,反问道:“你记下了吗?”

郑榭干笑一声,道:“我也没有。”

赵敏哼道:“色令智昏的家伙。”

“彼此彼此。”

两个人绊嘴的时候,下面传来了张无忌的声音:“弟子张无忌,无意中得窥明教神功心法,旨在脱困求生,并非存心窥窃贵教秘籍。弟子得脱险境之后,自当以此神功为贵教尽力,不敢有负列代教主栽培救命之恩。”

小昭喜道:“张公子,你的神功已经练成了?”

张无忌道:“已经练到第七重,只是篇尾有一十九句无论如何也领悟不到,想来也是我机缘不足吧。好了,让我再试试看,能否推开大门。”

小昭道:“张公子练成了七重乾坤大挪移心法,远胜历代教主,定能将石门推开。”

张无忌走到石门前,再次运力。

扎扎声响起,石门被他缓缓推开。(未完待续)

第一四三章 倚天绝唱

两道人影从石室顶上飘下来,落地无声。

赵敏道:“过了这么久,六大门派定与明教肯定打起来了,好戏正要上演,咱们去瞧瞧吧。”

郑榭道:“他们打得再热闹,也不如你好看。”

赵敏道:“你就知道拿好听话来哄我。”

郑榭环住她的蛮腰,在她耳旁轻轻道:“世上没有比这再真的话了。与其看他们打得你死我活,咱们不如在这里把刚才没做完的事做完。”

赵敏心中一荡,伏在他怀中柔柔地道:“我一切依你,只盼你以后爱我怜我,莫要欺我让我伤心。”语气深情款款,句句真挚发自肺腑。

郑榭道:“我定会让你过得比往日开心快乐十倍、百倍。”

两人情话绵绵,你侬我侬,接下来的事自不足为外人道也

赵敏整理下衣衫,与郑榭来到石室,行走间略微有些异样,撕裂的疼痛让她不由轻皱眉头。见郑榭在一旁暗乐,嗔道:“都是你,刚才那么蛮横,一点也不知怜惜,我差点死掉。”

郑榭打个哈哈道:“刚才也不知是谁不停的索求。”

“让你得逞了,是不是很得意。”

赵敏哼了一声,她也不是那种多愁善感、无病呻吟的女子,既然已经认定了,就不会后悔。又道:“都怪你那么色急,现在成昆和张无忌都已经走掉,无人领路,咱们怎么出去?”

郑榭取出一支火把,贴近地面晃过,道:“小昭脚上有一对铁链,行走时肯定会留下痕迹找到了!”

地面上有一排脚印和铁链磨擦的印迹。

张无忌内功深厚。能够做到踏雪无痕,但小昭却差得远,再加上此处地天然洞,长年无人进出,地面松软,自然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赵敏轻点下头。挽着郑榭道:“走吧。”

两人顺着小昭留下的痕迹出了秘道。

等他们两人来到光明顶时,张无忌已经力挽狂澜,单挑了六大门派。

群雄无颜再留,纷纷下山。

赵敏见状,奇道:“看这样子,六大门派像是无功而返,莫非发生了什么变故?”

郑榭道:“不错,你忘了咱们刚刚见到的那人?”

赵敏恍然道:“是张无忌!我倒是未曾料到,曾阿牛就是武当张翠山的儿子。他的武功虽不及你。但已是世所罕见。六大门派和明教中无一人能是他的对手,这么看来,能化解这场争斗的人也只有他了。”

郑榭道:“现在上去也没什么好戏看了,咱们也走吧。”

赵敏点头道:“嗯,我也要跟属下接洽一下。”

郑榭道:“莫非你还有什么计划。”

赵敏也没有瞒他,道:“之前是有一些布署,若是六大门派胜了,便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我半路被你掳走。也不知他们是否按我的布置执行。”又道:“你若是不喜欢,我也就不再插手了。”

郑榭笑道:“无妨。这世间一切对我如浮云,过眼即逝。”

赵敏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郑榭道:“你就是不问,我也正要告诉你,咱们边走边说。”

数日后,万柳庄。

“嗒嗒!”

赵敏轻扣大门。

“郡主娘娘。”

一个下人打开院门,惊喜地叫起来:“见过郡主娘娘!”又对一旁的仆从道:“小五。快去向小王爷禀报,郡主娘娘回来了。”

赵敏喜道:“我哥哥也在?”

这人恭敬地道:“听说郡主娘娘在昆仑山出现,小王爷便亲自到这边主持大局。”

“你退下吧。”

赵敏摒退仆从,与郑榭一同向庄内走去,刚穿过前院花园。便在中庭遇到一个穿着蒙古贵族服饰的青年男子。

男子大步走来,大笑着说道:“敏敏,你终于回来了。大哥就知道你机灵过人,一定能平安归来。这位少侠是谁?可是他救了你。”

这人就是王保保,容貌随他的父亲,有着蒙古人特有的粗犷奔放。在他身后,跟着八个穿着大红僧袍的中年喇嘛,一个个神气内敛,功力深厚。

赵敏笑着说道:“哥哥这次却是猜错了,这位就是把我劫走的那个盗花贼。”

王保保脸色顿时一变,大声道:“将他给我拿下,敏敏,你快过来。”

他身后的八个红衣喇嘛立刻腾身扑去,将郑榭围在其中。



四个金钹如钜齿一般急速旋转,从四方呼啸着向郑榭飞去。

郑榭脚踏六十四卦,自“豫”位踏“观”位,急转“无妄”,玄之又玄地闪过四只金钹,身形飘然若仙,正是凌波微步。

赵敏急声叫道:“哥哥,他们是什么人,你快让他们住手。”

王保保道:“敏敏你快过来,七王爷听说你被贼人劫走,雷霆大怒,派人请了这八位上师过来相救。这八位上师是密宗的八大护寺法王,各个武艺凡,定能将这贼子拿下。”

赵敏道:“哥哥你误会了,我已跟他定下白首之约,他现在是你妹夫,快让人住手。”

王保保脸色一沉,露出一股凶厉之色,道:“如此更不能留他,七王爷已经向父王递了聘书,父王已经把礼金收下。这次七王爷派人过来就是要接你回去成亲。”

赵敏道:“父王怎能这样,要嫁让他去嫁,我是不会回去的。”

王保保苦口婆心地劝道:“妹子你怎能如此不识大体,你嫁过去有何不好。七王爷在深得大汗信赖,在朝中权势滔天,礼金已经收下,岂容反悔。”

郑榭一听,这八个大和尚是情敌派来的援手,哪还会手下留情。立刻将背后的倚天剑拔出,一道剑芒闪过。

“当当当当!”

四个金钹被他一剑斩成八半。

长剑轻鸣,暴发出丈长的剑芒,横转一削,两个红衣喇嘛便被他腰斩,鲜血飙飞。王脏六腑已经被震成肉酱,和着血脓流了一地。倚天神剑犀利无双,一般铁器根本无法阻挡分毫,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斩!”

郑榭一回手,剑芒横空划过,又是两个喇嘛被他斩杀。

剩下的四位喇嘛心中大骇,急忙飞身而退。

“杀!”

郑榭轻喝一声,剑芒再次暴涨出一丈,将两个喇嘛淹没。

惨叫声响起。剩下的两个喇嘛更加惊恐,不敢回头,只是拼命狂奔。

“死!”

倚天剑被他甩出,如急矢一般射向一个喇嘛的背后。

红衣喇嘛听到破风声,刚要闪躲,长剑已经透胸而出,余劲带着他直飞起来,钉在了一颗柳树的粗杆上。

最后一个喇嘛吓得魂飞魄散。心胆俱寒。

“你也留下来吧!”

郑榭说道,屈指连点。十多道无形剑气射中,全部没入那人背后。

红衣喇嘛在惯性下又奔出了七八丈才倒地身亡。

倾刻间局势急转直下,要擒拿郑榭的八个红衣法王尽数被他反杀,没有一人逃走。

王保保呆若木鸡,满脸的不可思议。

郑榭把倚天剑拔下来,脸上带着狞笑向王保保走去。口中说道:“是你要杀我?”

王保保脸色煞白,吓得倒退三步,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赵敏急忙把他搀住,嗔怪道:“哥哥都是为我好。你不要再吓他了。”

郑榭道:“我可没吓他。本人行事一向如此,但凡敢抢我媳妇者,一概轰杀!”

“七王爷权势滔天,既然我父王也多有不如。”赵敏嗔他一眼,叹口气道:“事到如今,却也只得如此了。哥哥,这八个喇嘛没有活口,你就回复七王爷,说我不甘受辱,已经自杀身亡,让小王子死心,希望他不会再牵怒汝阳王府。”

“告诉父王,就说女儿无法尽孝,让他莫怪。”

郑榭和赵敏离开绿柳庄后,一道火焰在背后升起,将天空炙得通红。

不知有多少知道内情的人会葬身在火海中。

“本来还想请父王为我持婚事,这下好了,我做不成郡主,你也做不成驸马了。”赵敏性情坚毅,敢爱敢恨,离开之后也没有再多留恋。

郑榭道:“那你就随我流浪吧。”

赵敏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你我也只好跟着流浪了。敢问流浪公子,咱们接下来要去哪?”

郑榭道:“去哪再说,先把乾坤大挪移找回来。”

赵敏道:“乾坤大挪移还在张无忌的手里。玄冥二老和苦头陀他们把六大门派的人都抓到了万安寺,张无忌定会到万安寺救人,咱们在路上拦截便可。只是我已经假死,不好再出面联系手下,只能咱们亲自去找他了。”

郑榭道:“不用这么麻烦,张无忌现在还在光明顶上,我直接杀上去便是,武力到了一定程度,就用着那么多算计。”

赵敏笑道:“我倒忘了,你是天下第一的高手,跟我那些没用的手下不一样。”

数日后,郑榭一人闯上光明顶,连败五散人、青衣蝠王、白眉鹰王、杨逍和张无忌,夺走了明教镇派神功心法《乾坤大挪移》,举世震惊。

郑榭被喻为当世第一高手,武林至尊。

值得庆贺的是,郑榭拿到了《乾坤大挪移》的译文,不用再找人翻译。

半月后,张无忌带领明教教众至万安寺救出六大门派被囚的高手。

一场大火将万安寺化成灰烬。

其中,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葬身火海,在她临死前,把周芷若叫到了身边,告诉了她屠龙刀和倚天剑中藏着的密秘,并让其发誓寻回倚天剑,取出九阴真经,光大峨嵋。

“那姓郑的魔头对你有不浅的好感,若有必要,可以以身伺魔,一切以振兴我峨嵋派为重。”灭绝师太在临死前这么教诲她。

可惜此时郑榭已经带着赵敏离开了这个世界,对这一场飞来艳福全然不知。

倚天剑也随着郑榭消失于江湖,成为一个传说。(未完待续)

ps:倚天就到这里吧,也没什么好写了,再继续下去也是淡而无味。寂寞不擅长灌水,写灌水的段子得一个字一个字的死扣,很费脑细胞,干脆就这么结了。

开下一单元,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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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长生诀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天秋。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虽然两句诗有点歪楼,但用来形容眼下的情景再适合不过。

旷野,雨后,江边,湍流。

赵敏就出现在这里,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郑榭耸耸肩,道:“这里应该是长江,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

“这可是真正的流浪了,找人问问吧。”赵敏深呼吸,雨后的空气清新凉爽,让人精神大振。

世界古代历史证明,所有人类的起源都发源于江河畔。

两人踩着松软潮湿的泥土,沿着江畔逆行而上,甜蜜自在,像是小情人在约会一样。

“江中有人。”

借着金色的月光,郑榭向大江望去,忽然见到有一道白色的人影在江中飘浮着。

赵敏道:“好像是三个人在一起,把他们捞上来看看。”

郑榭点头,踏水而去,将玄铁链一甩,缠住把那白衣人的腰肢,拉到了岸上。

三人中,穿着白衣的是一位容貌端庄秀美,雅致脱俗,不似人间凡物的美丽女子,她已经昏迷过去,身躯绷的僵直。

另外两人是一对十六七岁的落魄少年,在江水中起起伏伏折腾了半天,已经筋疲力尽,毫无形像地在江畔上,连翻身都懒得动。

赵敏在白衣女子鼻前搭了一下,又按住了她的手腕脉搏,道:“这人还有呼吸,似是受了严重的内伤,脉搏十分微弱。”

郑榭仔细看了一下,道:“这是一种十分高明的龟息疗伤之术,现在她的六识封闭。内呼吸自行运转,处于一种道家所言的闭关状态,这种状态下,她的内伤能以十倍的速度恢复,再过一个多时辰就能醒来。”

赵敏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道:“想不到遇上的第一个人就有这种高明的奇功秘术。”

这时两个少年已经坐起身来。其中一人说道:“多谢两位恩人搭救,否则我们三个就要一命呜呼了。”

赵敏暗生疑惑,这两个少年分明不通武功,为何会与一位武功高强的白衣女子在江上飘流,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道:“我叫宇文仲,他叫宇文陵。”

赵敏心道,这多半是个假名,又问:“这里是哪里?”

“扬州。”“丹阳。”两人说道。

赵敏哼道:“两个小子找死,若再说一句假话。我就把你们扔回江里去。”

宇文仲道:“恩人姐姐千万不要!让我来说,这里在丹阳和扬州之间,我们两个在江里喝了半天水,也不知道这里是扬州地界还是丹阳地界。”

赵敏又询问了一些事情,这两人答的似是而非,偏偏却有一定道理,让人疑惑更多。

郑榭心中一动,双目放出精光。来回地审视着两人,似是要看穿他们的心胆脾肺一般。

“这位仁兄一直看着我们做什么?”两人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文绉绉地说道。

郑榭道:“若我没猜错,你应该叫做寇仲,你叫徐子陵。”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齐喊一声,跋腿便跑。

只是他们全然不懂武功,又在江水里泡了半天。怎么能跑得快。

郑榭抬手一甩,玄铁链便缠住了徐子陵的脖子,将他拉了回来,同时说道:“站住。”

寇仲顿时止步。

徐子陵只觉呼吸困难,大声叫道:“仲少快跑。记得以后为我报仇。”

郑榭不急不徐地道:“你若再走一步我就勒死他。《长生诀》应该在你身上吧,是要兄弟还是要《长生诀》,你选一个吧。”

寇仲十分光棍地走回来,双手把宝书奉上,道:“给我们兄弟一个痛快吧!”

郑榭道:“我要你们的命做什么?”

寇仲诧异道:“你们不是宇文化及的人?”

“不用装傻,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们若跟宇文化及有关系,早把你们抓去领赏了。”郑榭哂笑一声,手腕一抖,玄铁链收回。

徐子陵连咳几声,道:“仲少,你怎么回来了。”

“陵少放心,我看这两位好心的大哥和美女姐姐定然不是坏人,绝不会杀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的。”寇仲挤眉弄眼地道,心付,不是我不想跑,是根本跑不了。

徐子陵大声道:“仲少说的有理,若是坏人,先前也不会出手救我们了。”

郑榭也不管他们在一旁联手演戏,只是将《长生诀》摊开,借着月光浏览起来。

赵敏凑过头来,好奇地看着书中的七副经络图,道:“这是武功秘笈?”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同时收声,耳朵迅速竖了起来。

郑榭道:“不错,而且不是一般的武功秘笈。《长生诀》是道家宝典,传说为上古黄帝之师广成子以甲骨文所作,绝不逊色于我们已知的任何一种武学。”

赵敏讶道:“真有这么神妙?”

郑榭道:“单看此书水火不侵,便知传言不虚,就算不是帝师广成子所作,也是一位古代一位神功通天彻地的大能所创。”

跟着又叹口气道:“可惜此书自篆成以来,尚未有任何一人练成,所以也就被人当成了普通的养生道经。”

赵敏道:“你知道怎么练吗?”

但这次郑榭却摇摇头,道:“我只知道想要练成《长生诀》上的功夫,需要天大的机缘和极高的悟性,缺一不可。”

赵敏奇道:“竟然连你也不知道。”

郑榭道:“我又不是神仙,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不过,虽然练不成,但借鉴一下也是好的。”

寇仲和徐子陵不由心生失望,很快又振作起来。暗道,别人练不成,我们未必也练不成。

郑榭将七副经络行功图记在心里。又开始看书中旁注的小字,这些都是以前《长生诀》的主人留下的心得,他们无一不是武学大宗师,留下的只言片语便足够后辈受用终生。

真传一句话,假传万万言。有时候一句话,便能省却旁人十年苦功。

书中每一句话。郑榭都记在心中,细细体会。

寇仲和徐子陵折腾了一天,又困又累又饿,百无聊赖地躺下,不一会便睡熟了。

赵敏看了片刻,便窝在郑榭怀里闭上了眼休息。

一个多时辰后,郑榭将书册合上,嘴角流出一丝笑意,似有所得。

白衣女子的呼吸忽然加重。双眸陡地睁开。

“姑娘你醒了。”郑榭淡淡地道。

白衣女子当然是奕剑大师傅采林首徒傅君婥,她坐起身来,打量一下周围环境,凤眸向郑榭望来,道:“你们是什么人?”

郑榭笑道:“流浪人。”

傅君婥看了他手边搭着的倚天剑一眼,道:“剑客?”

郑榭摇头,道:“偶尔耍耍。”

傅君婥皱了下眉头,在使剑之人的心中。剑都是神圣的。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她十分鄙夷。她本身也不习惯跟汉人呆在一起,起身便要离开。

郑榭道:“在下救了你一命。不说声谢谢就走,也太没礼貌了吧。”

傅君婥脚步不停,口中说道:“我根本不用你救。”

郑榭道:“不谢就算了,不过在下还是有一句话相送。中土太危险,姑娘还是回高丽去吧。”

傅君婥骤然回首,手按剑柄。目光如电般射来,道:“你救我一次,我饶你一次。希望下次别再让我碰到。”

说完,穿林而入。

赵敏兴灾乐祸地笑道:“郑大高手也有吃鳖的时候。”

郑榭道:“你真以为我是情圣啊?”

赵敏重重地点头,道:“至少是采花贼。”

一夜过去。云开日出,天气放晴。

寇仲被饿醒,揉了揉咕咕直叫的肚子,道:“陵少,咱们没死。”

徐子陵道:“死人的肚子还会叫吗?”

寇仲苦着脸道:“再不填饱肚子,咱们没被雌雄大盗杀掉,也会被饿死的。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徐子陵道:“我哪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只剩咱们两个了。”

寇仲叫道:“坏了,咱们的秘籍被他抢走了。”

徐子陵一扬手中的书册,道:“喏,在这里。”

“还好还好。”寇仲拿过《长生诀》翻了两眼,又奇道:“他们怎么会把秘籍还落下,难道秘籍是假的,昨天他是在骗咱们?”

徐子陵道:“咱们有什么值得骗的。他为什么把秘籍留下我也不知道,也许这就是机缘了。”

寇仲把《长生诀》揣起来,道:“现在还是先想办法祭一下五脏庙,否则也只能去地府找机缘了。”

丹阳城。

郑榭和赵敏在码头转了一圈,西行的船队纷纷调头,将货物改送陆路进关。

南来北往的船队全都聚集在这里。

无数想要剩船南上的人和他们一样失望而归。

赵敏道:“听说是东海李子通的义军渡过了淮水,在历阳一带和隋军打起来了。这些行商都在观望,不敢轻易下水。现在只有西面的船队过来,这边的船队却过不去。水路不通,想去九江也只能走陆路了。”

郑榭道:“不用着急,不是所有的船队都怕事,自然有人敢往西行。”

赵敏道:“那咱们在这里等着?”

郑榭道:“不用,先回客栈吧。”

到了客栈中,郑榭叫过店伙计,塞给他一块银子,道:“你帮我盯着友头,宋阀的船队到了就来通知我,若误了我的大事,我定要你小命。”

“客官您放心吧,小人的表兄就在码头看货,一定不会误了您的大事。”

伙计点头哈腰,信誓旦旦地保证。

次日下午,宋阀的船队驶达丹阳码头。(未完待续)

145 宋阀大船

这日,郑榭正在房中研究自己所会的武学,脸上浮现出或紫或青或红的颜色,这是内力臻致圆满的表现。

他准备以自己以达圆满的九阳真经和紫霞神功为根基,结合九阴真经总纲武学要旨、北冥神功道家心法和长生诀的无穷奥妙,整合出一部至圣的道家武学。

敲门声响起。

“进来。”

“客官,宋阀的船队到码头了。”

客栈的伙计走进门来,点头哈腰地汇报着消息,直到郑榭打赏他一块银子,才欢天喜地的去了。

到了丹阳码头,郑榭和赵敏看到了四艘艨艟巨舰,高高的桅杆上挂着“宋”字大旗,型号远胜附近的商船,甚至比官家的水军战船都要气派。

“好阔气的大船。”

赵敏从小生活在北方草原,很少见到这种巨型船舰,不由大为赞叹。

郑榭道:“咱们上去看看。”

赵敏问道:“你跟宋家有交情?”

“没有,不过交情这东西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咱们上去了,自然就有交情了。”

郑榭口中说着,脚步不停,走到宋阀船队停靠的码头上,喊道:“请问宋师道宋兄可在船上?”

一个穿着水军甲铠的中年汉子出现在船头,回道:“二公子到城中采办去了。公子可是二少的朋友,请上船来歇息,二少很快便会回来。”

郑榭道:“那就打扰贵兄了。”

船舷上放下竖梯,郑榭和赵敏来到甲板,有婢女带着他们到客房休息。

赵敏道:“难怪宋阀能雄据岭南数十载,果然有大家风范。只看这些下人的沉稳作态,便可见一斑。”

他们两人来到船上,竟也没有人来询问他们的根脚。只是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待客宽松又不失礼节,似乎根本不怕他们弄虚作假。

郑榭道:“四大门阀各有不凡,其中犹以宋阀为最。阀主“天刀”宋缺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之称,战力惊人,既便是我与他对上,也得小心万分。不敢轻言取胜。”

赵敏讶道:“宋缺真有这般厉害!”

郑榭点头,肃容道:“天下高手取一掌之数,宋缺可占其一。宋阀能有如今的雄威,一大半要归功于宋缺。”

赵敏道:“这等枭雄,连我都想见上一见了。”

两人在客舱中闲谈,直到晚宴时,才有婢女来通知他们入席。

宋师道在舱厅设下酒席,简单而隆重,郑榭和赵敏至舱中。还未入席,傅君婥带着双龙也到了。

“是你!”傅君婥讶道,神色不喜,若非是在此做客,她怕忍不住就要动剑了。

郑榭道:“姑娘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两位小兄弟,别来无恙。”

一位作文士打扮的儒雅青年走上前来,见他们剑拔驽张,打个哈哈道:“想不到两位竟是旧识。快请入座。”

他便是此间主人宋师道,家世不凡。却又没有那些公子哥的傲慢,为人仗义,最难能可贵的是用情专一,在这一项上,郑榭可谓是节碎满地。

“宋兄客气了。”郑榭冲他一抱拳,到席间坐下。

在坐之人。除了他们,还有一位长着白发白须的中年男子和一位年龄约莫二十五六、体态妖媚的诱人少妇。

经宋师道介绍,众人方知这两人分别是“银须”宋鲁和他的妾室柳菁。

之后,郑榭也主动通报了姓名,道:“在下郑榭。这是内人赵敏。我二人对宋阀仰慕已久,不请自来,冒昧之处望师道兄见谅。”

宋师道也没有因为他们假冒自己的朋友登船而生气,笑道:“无妨,四海之内皆朋友,郑兄不必客气。”

傅君婥三人也各自报上姓名,席宴开始。

宋鲁笑道:“郑公子和贵夫人气度雍容,必是来历不凡。听郑夫人的话音与北方突厥人有些相似。”

赵敏道:“我是蒙古人。”

“蒙古?”宋鲁微诧,以他的见闻,也从未听说过这个国家。

郑榭道:“蒙古是北方游牧民族里的一个小部落。”

赵敏傲然道:“现在还只是小部落,但日后必能袭卷整个中原。”

听她这么一说,宋鲁倒是相信她的来历了。没有相当的民族自豪感,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郑榭道:“诸位见笑,内人是他们族中的一个郡主,娇傲惯了,言语有失礼之处,请莫见怪。”

赵敏只是轻轻一笑。

宋师道说道:“难怪令夫人仪态如此端雅,倒是师道失礼了,郑兄真是好福气。”

柳菁“咯咯”娇笑起来,声音妩媚动人:“郑小兄不止是好福气,也是好本事,能娶到一族郡主,必有过人之处。我看郑小兄也是使剑之人,不知师承何派?”

郑榭道:“我哪有什么门派,不过是一流浪散人。倒是柳姐姐功夫十分奇特,在下很是好奇。”

柳菁道:“郑小弟若有时间,咱们可以好好交流一下。”声音甚是勾人,让人不由心生漪念。

郑榭道:“这还要在下夫人先同意了才行。”

柳菁又是一阵娇笑,花枝乱颤,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未经风浪的毛头小子眼神不由自主地飘了过去。

赵敏还未说话,傅君婥却先冷哼了一声,似是看不过这两人公然“眉来眼去”。

郑榭道:“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你,让你一直冷颜以对。”

在傅君婥心中,所有汉人皆非好人。一开始就把他当成恶人,越接触越觉得他可恶。沉声道:“你也是用剑之人,我要跟你比剑。”

郑榭道:“好啊,若只是比剑,在下还从来没有怕过谁。此剑名为倚天,乃是玄铁和精金铸炼而成,锋利无双。你若想比。就拿去比吧。”

说着,把倚天剑扔到了她面前,他是故意混淆比剑的概念。

傅君婥听他一说,也对此剑有所好奇,屈指一弹,长剑自然离鞘。一股冷冽萧杀的气息布满舱厅。

“好剑。”几人脱口赞道。

列座无一不是识货之人,就连寇仲和徐子陵两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子也能感觉到此剑锋芒慑人。

傅君婥宛惜道:“如此神剑落在你手中,当真是暴殓天物。”

郑榭道:“这算是什么道理,莫非让傅采林拿着才算是正常?”

“找死。”

傅君婥顿时大怒,不见如何作势,佩剑便已落到她玉掌之中,只见白光划空而过,长剑已刺到郑榭跟前。

剑法精妙绝伦,宋鲁等人甚至来不及阻拦。

“当。”

一声脆响。长剑刺到酒杯之中。

酒杯捏在郑榭指间,稳如泰山。

“傅采林怕也没有你这么大的脾气。还是那句话,中原太危险,姑娘还是回高丽去吧。”郑榭笑道。

傅君婥面色微变,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剑用了几成力道。收剑回鞘,傅君婥沉声说道:“君婥偶感不适,先行告退。”

说罢,径自离去。

寇仲和徐子陵对视一眼。齐叫了一声“娘”,跟着跑了出去。

宋师道抬头望了傅君婥的背影一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倒酒连饮三杯。这副样子,任谁都能看得出他的心思,只可惜宋缺坚持汉人正统,绝不会让阀中之人与外族通婚。

郑榭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师道兄,我敬你一杯。”

宋师道捧起酒杯。道:“师道失礼了,请。”

宋鲁吩咐婢女将饭菜送到傅君婥房中,又扯开话题,与郑榭天南海北地交谈起来,柳菁时不时的娇笑两声。丝毫不显冷场。

过了片刻,赵敏也找一借口离开了舱厅。

当当当。

傅君婥和双龙在客室里用完饭食,正要传授双龙九玄**,敲门声忽然响起。

寇仲和徐子陵惨叫一声,失望之色溢于颜表。

傅君婥看着他们这副作态,不觉莞尔,心中的阴翳也散开许多,柔声道:“两个臭小鬼不要摆出这副可怜样子,若再这样惺惺作态,莫怪我改变主意,不再传你们武功。”

两人急忙讨饶。

傅君婥有些宠溺地瞪他们一眼,将室门打开,惊讶道:“是你。”

赵敏轻笑道:“傅姐姐现在不忙吧。”

傅君婥道:“你有何事?”

“我要和你比武,不是比剑哦。”

赵敏一脸笑意,傅君婥却是冷若寒霜。

舱厅中。

一位青衣婢女走到席边躬身道:“鲁爷,二公子,傅姑娘和郑夫人在甲板上打起来了。”

郑榭苦笑一声,道:“敏敏这是要闹哪样,我先替内人向二位赔礼了。”

宋鲁大笑一声,豪气道:“令夫人和傅姑娘都是女中豪杰,我族中尚武成风,些许小事,有何失礼。郑小兄不用介意,咱们一同过去看看吧。”

“好。”郑榭应道。

四人快步出了舱厅,来到船板上。

一股凌利和雄浑的扑面而来。

船板上除了他们四人外,还有许多侍卫远远地观望着。

赵敏舞着玄铁链与傅君婥交斗正酣,叮叮当当的剑器击撞声连串响起。

郑榭一眼望去,便看出了场上的形势。

此时,赵敏大占上风,手中玄铁链如一条黑蟒般在空中灵活地飞舞,从四面八方向傅君婥击去,全无死角,显然这些日子,她的白蟒鞭法大有长进。

链中蕴藏着至钢至强的九阳真气,更显威力不凡。

傅君婥将长剑舞成一团,剑影绰绰,如绽开的蒲公英,将她周身包围。玄铁索链不论从哪里攻来,她都能一剑点中,但是每次击挡,都让她的手腕便隐隐发麻,后续进攻的招式边接不上,只能被动防守,如此下去,败亡也只是迟早的事。

单论内力,赵敏甩傅君婥三条街不止。若论剑术,赵敏拍马也赶不上傅君婥,两人各擅所长。

只是赵敏用着一条两丈长索,占了兵器之利,使傅君婥无法接近,不能发挥剑法的长处。

赵敏见郑榭他们出来,猛地甩出一击,链梢如神龙摆尾船自天上直劈而下。

傅君婥长剑一递,精准地点在索链第一个铁环之上。

“咔嚓!”

坚木制成的甲板裂出一道细纹。

傅君婥无法将这一击的劲力全部抵消,余力传递到了船板之上,让船木裂开。(未完待续)

146 阴癸艳魅

二女闹玩这么一出,晚宴自然不能再进行下去,众人各自回房。

客舱中。

郑榭道:“敏敏你是要闹哪样?怎么会跟傅君婥动起手来。”

赵敏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分外有神,笑道:“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情,榭哥哥就不要多问了。”

郑榭道:“好吧。这些天我已经把九阳真经全部灌输给你,今天开始,我传你第二种武学一阳指。你学成之后,只要不遇上那几位大能,当可安然无忧。”

将第二种武学定为一阳指,他也是有自己的考量。一阳指是一个十分优惠的绝学,算是买一赠一,学会一阳指,附带着就能学会六脉神剑。与它相同,九阳真经也是如此,学成九阳真经,附赠乾坤大挪移。

赵敏饶有兴趣地道:“是哪几人?”

郑榭打趣道:“为免你这丫头小人得志,骄傲自大,没事找事哈哈,我还是一一说给你听吧。首先是武林公认的三大宗师,高丽奕剑大师傅采林,突厥武尊毕玄和中原散人宁道奇,这三人乃当世名声和武功最强之人。然后还有三个人,虽然名声不如三大宗师响亮,但功夫却一点不差,分别是天刀宋缺、邪王石之轩和净念禅院的了空大和尚,这三人深藏不露,我个人认为,遇到他们比遇到三大宗师还要麻烦。另外阴后祝玉妍和慈航斋主梵清惠的武功也十分可怕,这八个人不可力敌!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宗师级的高手,你遇到了也要小心有人来了,以后我再慢慢给你说。”

话说到这里,他忽然止声。

赵敏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之前傅君婥准备给双龙讲九玄**时被她打断,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在郑榭要传她一阳指时,也有人来了。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

赵敏将房门打开,迅速变脸。换上一副笑语嫣然的表情。

柳菁歉然道:“赵家妹妹,我找你夫君说些话,妹妹不会生气吧。”

赵敏笑道:“当然不会,柳姐姐多心了。他一个大活人,你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那就好。”

柳菁又道:“郑公子可否移步,奴家有些事想向公子请教。”

郑榭长身而起,笑道:“好啊,柳姐请。”

两人顺着顺着走廊一直走到尽头,柳菁打开了一间空客房。请他入内。

郑榭道:“柳姐带我到这里做什么,你不是有事要问吗?”

柳菁关上房门,顺势扑进郑榭的怀中,深情款款地道:“郑郎莫要再戏弄奴家了,现在你还不懂奴家的心意吗?”

她将俏首贴在郑榭的胸口,玉臂从他背后环过,双眼迷离地看着他,脸上满是倾慕和娇羞的神色。似是呢喃地说道:“奴家从来没见过如郑郎这般器宇轩昂的男子。世界就是这般玄妙,让人家遇到了你这冤家。也许说来你不信,从第一眼看到你,奴家的心就化了,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好像一刻见不到你,就会死了一样。”

郑榭伸手环抱住她。耸耸肩道:“我真有这么好吗?”

柳菁的娇躯与他精壮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道:“你是奴家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子,我就喜欢你这种自信洒脱似乎不将仍何人都放在眼里的样子哎,可惜我已为人妇,未能早一点遇到你。”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郑榭调笑道,说着话,手也不老实,贴着她的后背滑下去,卡在了那个突翘的位置,轻轻抓捏了一下。

柳菁柔若无骨娇躯颤抖了一下,在他怀中不安的扭动。

十分惹火,让郑榭身体发生了生理反应。

柳菁感受到上的异样,娇羞地低下了头,声音都小了许多道:“奴家不奢望天长地久,只求能与郑郎一夕欢好,哪怕是让我即刻死去,也无怨无诲。”语气十分真切,让人不由自主地愿意相信她说的任何话。

郑榭道:“菁姐真的不后诲吗?”

柳菁咬着唇“嗯”一声,道:“我的心告诉我,若是错过这次,我一定会后诲的死去。”说着,玉手拉开衣袍的系带,裙衫从她肩头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香肩。

这是一个无言的邀请,郑榭再不客气,双手探进了她的亵衣内。

“抱我到床上。”

柳菁“嘤咛”一声,软倒在他的怀里。

顿时天雷勾动地火,一场大战在床上开启。

主舱中。

银须宋鲁道:“这两个女人都不简单,傅君婥使的是奕剑术,听闻奕剑大师傅采林有三个入室弟子,她当是其中一位,师道”

“鲁叔不必说了,我知道。”宋师道一脸失落,还未恋爱先已失恋,让他受到不小的打击。

宋鲁拍拍他的肩膀,道:“早点知道也好,大兄的执拗你也知道,他做的决定没有人能违背。”顿了下,又道:“让我更加好奇的却是郑夫人,塞外一个小族也有这般惊艳绝伦的女子。她使的那套鞭法你也见到了,很是精妙,可列入奇功绝艺之中,偏生我却从未听说过。”

宋师道言道:“论起鞭法,当以长白王薄为最,她是否与知世郎有些关系。”

宋鲁摇头道:“也许有,也许没有。她最让老夫惊讶的却不是鞭法,而是她一身精醇深厚的内功,至刚至强,气息收敛入微,年纪轻轻便深藏不露,老一辈人里能胜过她的也是了了无几,以至老夫在席宴之上都未察觉出来。”

宋师道断言道:“这么看来,郑榭定有惊世骇俗的本领。”

宋鲁点点头,道:“大兄让你负责盐运生意,也是让你开扩人脉,结实天下英豪,如郑榭夫妇这种高手自然不能错过。席间我曾问过。他们要去竞陵飞马牧场,师道若有时间,可以到那里与他们相会。”

宋师道苦笑道:“鲁叔的做法也太功利了,你也知道我志不在此。”

宋鲁淡然道:“这是大兄的意思。”

宋师道只能无奈叹气。

郑榭一声低吼,积聚的**喷发出来。

柳菁身躯一阵颤抖,玉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脖颈。本是迷离的双眼陡然睁开,秀眸中出现神奇的变化,似漩涡般要将人的灵魂吞噬进去。

这是一种摄魂之术。

郑榭感觉头脑猛地一阵晕眩,轻咬舌尖,瞬间恢复灵光,轻喝一声:“移魂**!”

柳菁目光一滞,神色有些挣扎。

“看着我的眼睛。”

郑榭的声音好像是从天外传来,让人不由自主地顺从他的意愿。

柳菁的双眸望向他的眼睛,深陷进去。再也没有一丝反抗。

郑榭把轻放在床上,说道:“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柳菁木讷地道:“是。”

郑榭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成为宋鲁的妾室。”

柳菁如机器一样,语调没有起伏,漠然地道:“阴癸派人系弟子柳菁,奉云长老之命,在宋阀收集情报。”

对此郑榭没有一点惊讶,在席宴上。他便看出柳菁身具上等媚术,一频一笑间。连双龙这样的奇才都会被她吸引。

又道:“你是阴癸派的人,宋缺知道吗?”

柳菁道:“知道。”

郑榭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柳菁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对世家门阀来说,武林势力不分善恶,阴癸派和慈航静斋都是一样的。

以宋缺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柳菁是何出身。但却默认了她的存在,心照不宣。一个小小的柳菁在宋阀中休想翻出什么浪花,有宋缺在一天,她也不敢有过份的举动。

等到某一天,宋阀需要决择的时候。或是一刀把她杀了,或是让她联络阴癸派,她就冲当着这样一个棋子。

以此而论,慈航静斋也不可能完全闭世,想必在宋阀中,也有她们的耳目存在。

至于今晚这种放浪的举动,对阴癸派中修炼媚术的女子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稀松,看得很轻。

对另外一些人来说,你若认真,你就输了。

想明白了这些,郑榭又问道:“婠婠现在在哪里?”

“婠婠师叔婠婠师叔在”

柳菁的眼睑轻轻眨动,神色有些挣扎,似乎要清醒过来。修炼媚术之人都受过反催眠的训练,当问到敏感问题的时候,她就会自动惊醒。

婠婠的存在,在阴癸派中就是一个十分禁忌的话题。

“不好。”

郑榭伸出拇指在她颈侧一按,柳菁立刻闭上眼,昏迷过去。

客舱中。

傅君婥已经将九玄**第一层的修炼口诀传给了寇仲和徐子陵两人,又详细地说出奇经八脉和各重要位的位置,在他们身上反复指点,等两人记牢后,准备开始修炼时,大船忽然慢了下来。

岸旁隐隐传来急剧的啼啸声。

郑榭心中一动,暗道:“是宇文化及来了!”

柳菁发出“嘤咛”一声,被这道啸声惊醒过来,睁开双眼,有些意外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郑榭戏谑地道:“菁姐刚才做的太投入,最后一下竟然晕了过去。”

柳菁像极了一个待字闺中的青涩少女,被郑榭调戏一句,脖子都变得绯闻红,娇羞的不敢见人,小声道:“是郑郎太勇猛,奴家从来没有试过这种要飞上天的感觉。”

对感情的控制已经到了收发由心,浑然天成的地步。

郑榭哈哈一阵大笑。

这时,江岸上宇文化及雄诨的声音传来,想要上船搜察朝庭通缉犯。

宋鲁自是不肯,不点都不卖宇文化及的面子,直言驳回。

声音传入舱中,郑榭道:“是宇文化及到了,婢女和仆人肯定都醒了,咱们也出去吧。”

柳菁轻“嗯”一声,背对着郑榭穿起衣服,一举一动都诱人至极,别有一番美态。

正在此时,一间客室的窗户破碎开,傅君婥提着寇仲和徐子陵如大鸟一般冲出船舱,如大鸟一般向着对岸横掠过去。(未完待续)

147 随性而为

片刻后,郑榭回到了客室。

赵敏簇簇小鼻子,哼道:“你身上都是那个女人的味道,今晚不许碰我。”

郑榭厚颜无耻地道:“主人家热情招待,做为客人也不好拒绝。”

赵敏只是轻哼一声,倒也没有太过生气。她不是一个善妒的女人,这跟她生活的年代和环境也有关系,在他们那里,女人都是以牛羊计算的,有些小部落,妾室甚至都是用来招待宾客的礼节。签过契约的女人都会对郑榭无限度的宽容,她即使有气,也是对柳菁所发。

郑榭又将倚天剑拿起,道:“今晚有事要做。傅君婥作死的脾气又犯了,她这么跑出去,八成是凶多吉少,宇文化及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赵敏道:“不去飞马牧场了?”

郑榭道:“救了人再去也不迟。”

赵敏嗔道:“我就知道你又盯上那个女人了。”

郑榭道:“随缘而已,既然被我遇上了,就救她一命。至于最后能否修成正果,我也不强求,听天由命了。”

说罢,他和赵敏也破窗而去,同时将声音遥遥地传回来:“多谢师道兄今日的热情招待,郑某有事,先行一步,他日相逢再与师道兄共谋一醉。”

宋鲁望着急掠而去的两人,说道:“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追傅姑娘去了。这两人的武功高深莫测,他们追去,宇文化及必然不敌。师道也可以放心了。”

宋师道眉头松开,心中暗道:“希望傅姑娘不要出事。”

郑榭一边急行,一边寻找着傅君婥和宇文化及留下的痕迹。论武功,他们两人合起来都够郑榭一只手打的,但论起江湖经验。郑榭却差他们太多。

幸好这两人只顾着急驰,没有故意隐匿踪迹。

郑榭六识过人,很快就遁着痕迹接近了他们。

寒风呼啸,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

长剑轻鸣的声音夹杂在疾风声中,隐隐约约地传来。

郑榭举目望去,只见前方山头上有一道白影在风中飞舞。身法灵动,剑影霍霍,水银泻地般的向另一人发动攻击。

宇文化及是一位穿着青衫劲装的中年男子,他正站在一块巨石之上,任傅君婥放手施为,却自稳如泰山,防守的水泼不进。

两人一动一静,各擅所长。

赵敏气闷道:“她的剑法快了一倍不止,难道跟我交手时。她没有使出全力?”

郑榭道:“不对,傅君婥使用了一种激发潜力的秘术,在这个状态下,她的功力提升了一倍。”

赵敏道:“这种秘术确实绝妙,不过,但凡秘术都有后遗症,使用这种秘术强行提升功力,后患一定不小。”

郑榭点点头。大声说道:“傅姑娘莫急,郑某来也。”

声浪滚滚传递出去。越是散开,回响越大,在另一个山头听来,直如雷震一般,让人双耳轰鸣,寇仲和徐子陵更是差一点闭过气。

宇文化及面色骤然大变。只听声音便知来者功力骇人,是他生平之仅见。

“原来姑娘还有后招,宇文化及失算,后会有期。”

宇文化及长啸一声,连出三掌。拼退傅君婥,化做一道青烟急掠而去。

周围的草木上浮起一片白霜,这是他将玄冰劲发挥到极致的表现。

傅君婥无心阻挡,收起长剑后,落到寇仲和徐子陵跟前,跟他们交待后事。

“宇文化及更是宇文伤之下家族中最杰出的高手。为娘生机巳绝,即管师傅亲临,也救不了我。娘死后,你们可把我安葬于此,娘性喜孤独,以后你们亦不用来拜祭。”

郑榭和赵敏随后便赶到,正听到她虚弱的声音,笑道:“天下间并非只有傅采林一个能人,他做不到的未必我也做不到。”

傅君婥淡然道:“我傅君婥不受汉人之恩,你请离开,我还有事要与两个孩子交待。”

郑榭道:“你不受汉人之恩,却视两个汉人如已出,真是奇理。你现在的伤势还能再坚持半刻,半刻之后,即便我再出手,也救不下你。”

寇仲和徐子陵从矮洞里钻出,扑通跪倒在郑榭面前,嘶声叫道:“郑大哥,求你救救我们的娘吧。”

傅君婥大声道:“男子汉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能如此求人。生死由命,傅君婥不用他来救。”

寇仲叫道:“你就是寇仲的亲娘,为了娘莫说跪地求人,就是要寇仲的性命,我也心甘情愿。”

徐子陵扣头道:“郑大哥,求你救救娘,大恩大德,我们兄弟永世不忘。”

郑榭叹口气,道:“现在不是我不肯出手相救,是她不愿让我救她。”

傅君婥道:“你们两个都站起来,再这般窝囊,我就不再认你们两个了。”

寇仲道:“只要娘能活命,你不认我们,我们也认了。”

徐子陵道:“娘若再不让他医治,我们今天就不起来,冻死在这算了。”

傅君婥心里一软,温声道:“你们起来吧,娘让他救治便是。”

寇仲大喜道:“太好了,我们以后都乖乖的听娘的话。”

徐子陵道:“还请郑大哥赶快相救。”

郑榭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出手,敏敏替我护法。”

赵敏点头:“嗯。”

郑榭把傅君婥提到洞中,道:“傅姑娘得罪了,情非得已,江湖儿女不惜小节。”

说着将她的白衣剥下来。

“你,你要做什么,我不用你救了。”

傅君婥重伤虚弱,哪是阻得了郑榭动手,很快便被脱得只剩亵衣亵裤。

郑榭道:“你现在再改口已经迟了,盘膝坐好。”

说罢,一指点到她背部的天宗上,一阳指劲透体而入。

傅君婥的伤势比起黄蓉上次还要严重。她不仅被宇文化及重创了一掌,更有施展秘术留下的后遗症,两者同时爆发,让她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

也幸好郑榭的一阳指功力大圆满,若换成一灯大师前来,怕也只能束手无策了。

在一柱香之内。郑榭施展一阳指,点遍了她浑身三百六十多个道,傅君婥的面色也由一开时的惨无人色慢慢恢复了红润。

郑榭急速出指,将一阳指运到极致,皮肤发红,如同一个大火炉一般。

最后,一指点在傅君婥**之间的颤中上。

“噗!”

傅君婥张口,一道紫血吐了出来,血液遇风变寒。凝成了冰霜。

同时她皮肤上升腾起一阵水汽,形成一片白雾。单薄的亵衣被水汽蒸湿,紧紧地贴在她的皮肤上,一时间,就连她皮肤上的纹理都能看得清楚。

郑榭缓缓收功,长吐口气,笑道:“身材不错。”

“你!”

傅君婥大怒,抬掌向他拍去。

赵敏从旁边闪出。一拳将她震退,怒道:“不知好歹的女人。我夫君耗费功力救你一命,你就是这么回报的吗?”

傅君婥又是羞赧又是气愤,见郑榭仍然瞪着一双眼在自己身上毫不避讳地扫视,急忙把衣服披上,道:“救命之恩傅君婥铭记在心,日后必有回报。”

说罢。便径直出了山洞。

外面响起寇仲和徐子陵惊喜的欢呼声。

“可惜了。”

郑榭咂巴咂巴嘴,闭上眼默默恢复。

一刻钟后,他睁开眼来,所有的功力已经重修回来。

一阳指和九阳真经相似,在功法圆满前有一个缺点。如果运功过度的话会强发强烈的后遗症,一灯大师救人一命得重修五年,觉远和尚闯出少林后,运功过度直接猝死。

但这两种功法在圆满之后便能自行运转大周天,内气源源不断,绵绵不绝,再无猝死之忧。

是以郑榭稍适调整,便将功力恢复过来。

见他睁开眼,赵敏问道:“榭哥哥,你没事了吧。”

郑榭道:“放心,已经完全恢复。”

赵敏点点头,又道:“傅姑娘已经走了。”

郑榭说道:“我知道。”刚才恢复功力,并非完全封闭六识,傅君婥来向他道别时,他也听到了。

对此他也不觉意外。

经过这么一出,傅君婥也不知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他。

长身而起,郑榭走出山洞,寇仲和徐子陵两人正在洞外等待。

“郑大哥,谢谢你救了我们的娘,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们说道。

郑榭道:“我救她只是随性而为,我也用不着你们两个报答。现在她走了,你们两个准备怎么办?”

两人对视一眼,寇仲道:“我和陵少决定觅地苦修,先把功夫练好再说。否则自己不能出人头地,还会连累别人。”

徐子陵道:“郑大哥救了娘就等于救了我们两个,练好武功才能有机会报答郑大哥的救命之恩。像是现在这样,怕是连报答的机会也没有。”

“嗯。”寇仲点头。

郑榭道:“你们两个的想法不错,希望日后再相遇时,你们已经名动江湖。”

忙了一晚,现在已经到辰时,东方泛起了白光,天色渐亮。

与双龙作别后,赵敏问道:“宋阀的大船恐怕已经开走了,现在怎么走?”

郑榭正要回答,忽然接到了契约者的传音,他神色一怔,接着便是狂喜,不由得大笑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赵敏道:“榭哥哥你怎么了?”

郑榭收起笑声,道:“敏敏,我有事要离开一趟,你随我一起过去还在呆在这里?”

赵敏沉吟一下,道:“这里比我之前生活的世界还要精彩,我想在这里多走走看看。”

“好,那你自己保重。”郑榭有些迫不急待。

赵敏点头道:“我知道,你说的那几个人我会注意的。”

“想要遇上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用太过谨慎。我很快就会回来的。”郑榭说完,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立刻化做白光消失。(未完待续)

ps:接下来会有两三章的剧情是在神雕世界,大概内容是接女人过来。如果嫌剧情乱的可以跳过去,不影响大唐的故事。

148 神雕(上)

回到神雕世界后,郑榭便快马加鞭往古墓赶去。

他之所以如此兴奋和迫切,是因为之前收到了穆念慈传来的消息,小龙女怀孕了!

次日上午,郑榭便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古墓。

不知为何,等他站到了到了古墓外,却忽然变得平静了,一路上那种心喜若狂的激动心情一下子莫名其妙的平和了,不是消失,而是沉淀。

“夫君,你回来了。”

穆念慈刚走到古墓洞口,便看到了心上人,惊喜地跑了过去。

郑榭张开双臂,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如春风般泌人心脾。

穆念慈像乳燕归巢一样投进他的怀里。

郑榭轻轻拂摸着她的脸颊,道:“念慈,想你了!”

穆念慈把头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声,呢喃道:“念慈也好想夫君。”

郑榭道:“我这次回来就是准备带你们一起走,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穆念慈道:“夫君找到通往神仙世界的路了?”

郑榭道:“对。那是一个大世,也是一个乱世,武道衍化到巅峰,有破碎虚空超脱出去的希望。”

在来的路上,他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关于自己后代和后事的问题。调教契约之书能带着自己的女人一起穿越,但却不能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因此,不论孩子在哪个世界出生,他就永远只能呆在那里。

对此,郑榭也思考了许久,只想到了一个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那便是将所有的女人都带到同一个世界去,等破碎虚空时。说不定能将他们一起带走。

遥想当年,传鹰曾带着战马破空而去,燕飞曾带着两个马子破碎虚空,他们能做到,自己未必就做不到。

就算真的无法带走这么多人,让所有的孩子聚在一个世界也能相互照应。至少他不用为了照看孩子几个世界的来回跑。要知道,来回穿越是要消耗调教值的。

穆念慈道:“无论去哪里,只要能跟夫君在一起,念儿就心满意足了。”

在郑榭所有的女人中,穆念慈是对他最百依百顺的一个。她是最符合那种古代女子的那种性格,三从四德,忠贞不二,一切以男人为天,男人为地。

这种女人最大的缺点便是遇到错的男人时。结局会变成一悲剧。

穆念慈忽然“啊”了一声,从他怀中离开,道:“夫君,快去看看龙妹妹吧,她有身孕了。”

说完,便拉着郑榭往古墓里走去。

郑榭道:“念慈想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穆念慈脚步一顿,有些羞涩地道:“看见龙妹妹有了身孕,念儿好羡慕。我也想。也想给夫君生个孩子。”

郑榭道:“这个心愿我一定满足你,生一个不够。要生就生他五六个。”

穆念慈垂着头“嗯”了一声,抓着郑榭的手更用力了。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小龙女的闺室。

这里已经被孙婆婆重新布置了一遍,室中挂着暖色的幕帘,一床大红棉被,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而且,古墓里所有的绳子都被没收了。唯恐小龙女不小心爬上去

刚进到屋里,便听到孙婆婆苦口婆心地说道:“姑娘,快去躺着,有了身孕就不能再动武了。”

小龙女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手上拿着一根木枝舞得呼啸生风。

“孙婆婆。”

郑榭和穆念慈一起走了进来。

孙婆婆见到他。忙道:“姑爷,你回来实在太好了,快劝劝姑娘吧,老婆子怎么劝她都不听,有了身孕哪还能跟往常一样武刀弄剑”

郑榭道:“我知道了。孙婆婆,其实女人刚有身孕,做些运动对肚里的孩子还是有好处的。”

孙婆婆一愣:“真的吗?”

她是林朝英的侍女,陪着林朝英一起长大,也没什么经验。

郑榭点点头,上前把小龙女手中的木枝夺了下来,道:“龙儿听话,不要惹孙婆婆生气了。”

小龙女道:“我要怎样做与她有何关系?”顿了下又道:“让我整天呆在床上,还不许运功。”

郑榭一下就看出来了,小龙女这是孕妇综合症,正使小性子呢,不由得在心里暗乐。

这是好事,表明古墓派心法对她的影响更弱了,情绪更丰富了。

郑榭捧着她的脸蛋,在她唇上啄一下,道:“孙婆婆也是为你好。以后可以适当运动,但不许打架。”

小龙女的体质很好,只要不与人生死拼杀,肚中孩子不会有危险。

孙婆婆道:“姑爷,你们在这里说说话,老婆子给你们做些糕点。”

等她离开后,郑榭搂着小龙女在床边坐下,伸手抚摸她的,发现已经有一点点鼓起的迹像。

小龙女的脸上浮现浅浅的笑意。

郑榭屈指算了一下,距离他上次跟小龙女同房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身孕的?”

小龙女道:“刚刚才发现。”

郑榭“啊”了一声,奇道:“之前没有过想要呕吐或者难受的情况?”

小龙女点点头,道:“前些天确实有过几次心闷欲呕,我以为是练功出了问题。”

郑榭道:“你没告诉别人?”

小龙女道:“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郑榭捂着额头,道:“你不会是等到自己肚子变大才知道有身孕了吧!”

小龙女肯定地点点头。

郑榭叹口气,对这种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多,便把一些常识一一讲给了小龙女听。

不一会,穿着一身浅黄色裙衫的李莫愁端着鲜鱼汤走了进来,道:“师妹,来喝汤。”

这是一对奇怪的师姐妹。不久之前,师姐为了夺《玉.女.心.经》。恨不得将师妹杀掉,师妹顾念同门之情,屡次放过了师姐。不后之后,师妹怀有身孕,师姐又每日到山下采买新鲜的鲈鱼熬汤给师妹喝。

连郑榭这个枕边人都猜不出来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和感情是怎么样的。

“莫愁,见到夫君怎么不说话。”见李莫愁无视自己。郑榭不由打趣。

李莫愁看着郑榭,神色有些复杂,对这个用胁迫手段夺走她贞的男人,一开始她只有怨恨。慢慢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心底里忽然出现了这个男人的影子,渐渐的越加清晰,怨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了变化,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

“夫君。”李莫愁低声道。声音还有些生涩。

郑榭微怔了一下,道:“刚才没听清楚,莫愁再见一声。”

李莫愁道:“既然没听清就算了。”

郑榭呵呵一笑,握着她的手道:“莫愁能够认同我,我很高兴,过来,奖励一下。”

“不要。”

李莫愁急忙抽手,道:“师妹和念慈妹妹还在这里。”

郑榭笑道:“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我就能随便动手。”

李莫愁心中一荡,脱口而道:“你要是硬来。我也阻止不了你。”

说罢,脸上升起一团绯红,放下鱼汤就退了出去。

每次想到郑榭时,她记忆最深的就是那健壮结实的胸膛和宽厚有力的肩膀,再加上能将人送上极乐的冲击。

见到李莫愁跑了,郑榭在心里暗乐。

小龙女捧着碗。坐在床边喝着鲜汤,嘴里还发出“呼呼”的声音。模样很是可爱。把碗放下后,她忽然道:“夫君,咱们双修吧。”

穆念慈轻“啊”了一声,饶是她已经习惯了小龙女不谙世事的性格。但在大白天,猛然听到这种直白的话,仍然脸上发热,羞得不敢抬头。急忙道:“夫君和龙妹妹在这里我先出去了。”

郑榭伸手一拉,把穆念慈拉到自己怀里,笑道:“不要走,你也留下来吧。”

“不要了。”穆念慈发窘。

郑榭的双手在她身上调逗着,同时放出一股调教之力,勾起她的欲念,道:“龙儿这样子,一个人肯定满足不了我,你留下来帮她。”

穆念慈对郑榭的要救向来无法拒绝,低低地“嗯”了一声。

**之后。

小龙女和穆念慈一左一右地依偎在郑榭的胸口。

他的手放在小龙女微微鼓起的上轻轻抚摸,道:“龙儿,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小龙女道:“我不跟你双修,你就要跑到师姐那边去了。”

郑榭道:“龙儿,你不喜欢你师姐吗?”

“不是。”小龙女摇摇头,头发在他胸口蹭的痒痒的。“你先在我这边双修完了才能去她那边。”

郑榭不由笑了起来,道:“原来你也会吃醋啊。”

小龙女道:“吃醋?没有啊。”

郑榭呵呵一笑,道:“龙儿,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让你离开这里,随我去另一个地方生活,你愿意吗?”

小龙女道:“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我是古墓派第三代掌门,不能离开这里。”

郑榭紧盯着她的双眼,道:“别管什么古墓门规了,你把掌门传给别人,让他继续守着门规,我看杨过那小子就挺不错。就当是为了我,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吗?”

小龙女伸手抚摸下小肚子,迟疑了一下,又点点头,道:“好,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郑榭欢呼一声,低头深深地吻下去。

小龙女再次动情,这次她主动爬到了郑榭身上,骑马上阵。

第二波战斗又打响。

本着雨露均沾的原则,饭后,郑榭又到了李莫愁的香闺。

一场激烈狂放的战斗顿时爆发。

比起之前郑榭与小龙女和穆念慈的那一场还要狂野,李莫愁报着某种争夺的目的,使出浑身解术,久战不下,直到再无余力。

战罢,李莫愁直接晕睡过去。

这一次见面,让郑榭与她们的关系再次得升了一步,有了一个质变。(未完待续)

149 神雕(下)

在上次郑榭离开神雕后,黄蓉便回到了古墓,倒也耐着性子在山上呆了两个多月,只是隔三五天会溜到老邻居家里串门,有一次不小心,差点把全真教重阳阁付之一炬。

全真教只好求到古墓派来,才让黄蓉消停下来。

直到不久前,小龙女发现自己有了身孕,黄蓉便主动请缨,到山下找人求教,她这一去,便跑到了襄阳。

襄阳城。

郭府,后花园。

两个容貌一模一样,比双胞胎还要亲腻的女人坐在后园里窃窃交谈,不时会发出些许笑声。

郑榭来到此地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

“榭哥哥,快过来坐啊!”小黄蓉笑盈盈地招呼着他。

“嗯。”

郑榭端正地坐到了石桌前,视线落在对面的大黄蓉身上,有些怀念。

这时,有婢女将茶点奉上。

待婢女退下后,小黄蓉看看左右的二人,笑道:“姐姐,榭哥哥,你们又不是不认识,怎么都不说话呢?”

大黄蓉轻撩一下额前垂下来的发丝,若无其事地轻笑一下,道:“好久不见,郑公子依然丰神俊秀,一切安好?”

郑榭道:“我很好,倒是蓉姐比以前多了些憔悴。”话语间透露出一些关切的意味。

大黄蓉似没有察觉,淡然道:“多谢郑公子关心,这几个月战事繁忙,免不了有些心力不济。”

郑榭微微点头,又道:“刚才来时,怎么没有见到郭兄?”

大黄蓉道:“外子去了军机营,找吕将军商议整军换防之事了。”

由于上次郭靖等人夜袭蒙古大营,惹怒了大汗忽必烈。数月来,襄阳城的大小战事连绵不绝。

蒙古大军虽然没有发动总攻,但扰战却接连不断。

郭靖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白天他若呆在郭府,倒会叫人意外了。

大黄蓉很快就发现自己太过被动,又主动问道:“听蓉儿妹妹说。郑夫人有身孕了,恭喜郑公子了。”

郑榭道:“多谢。”

大黄蓉道:“有身孕的女人最是敏感,郑公子还是多陪同呵护些才好。”

这时小黄蓉忽然站了起来,说道:“你们两个真无聊,是不是我在这,有些话不好说?”她的眼珠一转,道:“要不我就先走了。”

“妹妹”大黄蓉叫了一声。

小黄蓉却头也不回,一溜烟跑出了后花园。

待她坐下后,郑榭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温声道:“蓉儿,我好想你。”

大黄蓉微微侧头,似是受不了他那灼热的目光,淡淡地道:“多谢郑公子挂念,我很好。”

郑榭叹口气,道:“你跟郭靖的感情还好吧。”

大黄蓉道:“我跟外子的感情一直很好。郑公子若有闲心关心我们,倒不若花点心思关心一下蓉儿妹妹。你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走就是三个月。蓉儿妹妹她很想你。”

郑榭“哦”了一声,笑道:“我知道了。原来你们很迫切希望受到别人关心。”

大黄蓉说道:“这是蓉儿妹妹这般碧玉年华才有的心思,我都已经老了,跟她不一样了。”

郑榭道:“哪里老?在我眼里蓉儿一点都不老。”

大黄蓉撩下鬓角,有些怅然地道:“都过三十了,还不老。”

在这个时代,女子十五叫做及笄。就要婚配嫁人了,十六是破瓜之年,到三十自然是很大了,甚至有人做奶奶都不奇怪。

郑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赞叹道:“你若去了我生活的那个世界。绝对是风靡万千宅男的女神,什么范爷、千颂伊、玲之林之类大龄剩女的就没他们的事了。”

大黄蓉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练武之人都是能延缓自然衰老,并不比后世化妆和保养的效果差。而且她天生丽质,样貌乍看起来就如二十四五一样,与在读女研究生相比,也只是缺了一点时尚气息。

他的目光好像要将人剥光一样,在他赤果果的目光下,大黄蓉觉得心如鹿撞。

两人顿时沉默下来,气氛有些暧昧。

大黄蓉急忙转开话题:“郑公子这三个月去了哪里?”

郑榭收回目光,饮口香茶,道:“我去了一百五十年前。”

大黄蓉心算极好,随口便道:“一百五十年前,北宋元佑七年。”

郑榭一怔,道:“具体年号我倒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一年是贵帮帮主乔峰被迫离开。”

这次轮到大黄蓉一怔,道:“我在丐帮的一些史集中到是见过这人的名字,听闻他是当时天下的第一豪杰,武功盖世无敌,一手降龙十八掌如火纯清,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郑榭点头道:“这倒没错。我与乔峰在少林寺打过一场,他的降龙十八掌确实精妙绝伦,绝对不在七公之下,尤其是最后三掌,与七公的降龙十八掌还有些许不同,但威力却强了一筹。”

大黄蓉神色有些向望,道:“这就没错了,七公曾经说过,降龙十八掌自乔峰出走以后,便遗失了最后三掌。七公也只学到了十五掌,最后三掌还是他老人家自己凑上去的。”

郑榭道:“我当时只顾着跟他切磋,倒忘了向他讨要掌法。不过想来,他多半也不肯的。乔峰离开丐帮之后,即使独闯聚贤庄,大战三百余位武林高手都只使用罗汉拳与太祖长拳,不愿轻易再用丐帮功夫,若让他传授降龙十八掌,怕是更难了。”

大黄蓉道:“乔峰为何要独闯聚贤庄,此事在丐帮史集上倒未有提起。”

郑榭啐道:“丐帮那是没脸提,他们硬是把一位盖世英雄逼走,哪还有什么脸记下来。”

“这是为什么?”大黄蓉饶有兴趣地问道,她最喜欢听一些江湖传奇,小时候就常问黄药师。黄药师一般都不答理她。

郑榭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要从乔峰出生那年说起,那是在雁门关外,乔峰的父亲萧远山带着妻子和还在襁褓中的乔峰回娘家省亲”

一转眼,天色便暗了下来。

郭靖大步走进后花园,大声道:“郑兄。蓉儿,你们在谈什么?”

大黄蓉回过神来,笑道:“靖哥,榭小弟在给我说一百多年前武林中的故事。”

“哦。”

郭靖淡淡地应了一声,也不再多问。他只对岳武穆之类的发族英雄感兴趣,与黄蓉不同,对江湖野史之类的人物故事没什么兴趣,“难得郑兄弟过来,我已让人准备了晚宴。咱们一块过去吧。”

郑榭起身道:“郭兄请。”

席宴就在后花园的一间偏厅,三人过去后,小黄蓉已经在那边等待。

四人入席后,郑榭举杯道:“这几日内子在贵府叨扰,麻烦郭兄和蓉姐了,我敬两位。”

郭靖道:“郑兄弟太客气了,应该是我多谢冯家妹妹陪着蓉儿才是。蓉儿这几个月一直闷闷不乐,自冯家妹妹过来。才多了些欢笑。”

郑榭关心道:“蓉姐是有什么心事吗,为何一直闷闷不乐?”

郭靖道:“这倒不是。蓉儿近来身子不适,一直呆在府上很少外出。少了蓉儿,我一人在军营几乎忙不过来,今天恰巧得空,才有时间回来招呼郑兄弟。”

郑榭道:“郭兄这些天一直在军营吗?”

郭靖愁道:“北方扰不断,这几月吃住都在城防营”

大黄蓉说道:“靖哥说这些烦人的事情做什么。郑兄弟刚刚赶来,一路风尘仆仆,还未歇休,你就说这些琐事让人麻忧。”

郭靖道:“是我不对,今天不谈这些不高兴的事。来,喝酒。”

酒过三旬,几人言谈甚欢。

一位穿着兵甲的江湖人士忽然匆匆跑来,道:“郭大侠,黄帮主,城北十里外发现一支蒙古骑兵徘徊,吕将军唯恐情况有变,特请郭大侠前去商议。”

郭靖立刻起身,道:“我这就过去。”

大黄蓉忙道:“靖哥,我与你一同去。”

郭靖边走边道:“不用,这应该只是一次寻常的扰战术,只要多加提防即可。蓉儿,你就在这里招待郑兄弟好了。”说完已经走出偏厅,大步离开。

“黄帮主,在下也告辞了。”报信者说道。

“好。”大黄蓉点头。

他们走后,偏厅中便安静下来。

郑榭把玩着酒杯,玩味地笑道:“蓉姐这几个月闷闷不乐,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给小弟听。”

大黄蓉道:“没什么,只是担心北面的战事,心绪不宁罢了。”

郑榭“哦”了一声,戏谑道:“我还以为蓉姐心里一直装着某些事,所以才心绪不宁呢。”

大黄蓉眼神一闪,道:“郑公子必误会了。”

郑榭道:“那就好。不过我听郭兄刚才的意思,蓉姐你们夫妻之间的相处好像不如从前那么融洽了。”

大黄蓉辩道:“最近战事不断,靖哥忙着处理军务,自然没有时间谈论儿女私情。”

郑榭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蓉姐故意疏远他呢。”

大黄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郑榭猛地起身,俯视着她,道:“我想说,蓉儿一直没有忘记我。你对绝情谷的那些日子一直没有忘怀,对郭靖有些愧疚,故意疏远他。”

大黄蓉沉声道:“是又怎样,这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时间一长,我总能把你忘掉,请你不要再来扰乱我的生活。”

郑榭道:“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如果是的话,你的心也不会出轨了。”

大黄蓉眼神一变,道:“你说错了,那是你强迫我的。”

郑榭道:“蓉儿这么聪明,怎地也学会自欺欺人吗。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清楚。蓉儿,你觉得你们在一起合适吗?”

大黄蓉道:“当然合适,靖哥哥忠厚善良,待我诚恳,自然十分合适。”

“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和郭靖这样的人在一起,相夫教子,倒也十分适合。但你不一样,你是黄老邪教出来的女儿,跟黄老邪一样离经判道,狂傲不羁。视世俗礼法于无物。你和他的性格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们在一起总有一个人要不停的妥协,你仔细想一下,是不是很多时候,郭靖对事情处理的结果和你想要的完全不一样?”郑榭道:“如果我没有出现的话,你们或许还能继续庸碌地过下去,但你我之间的事情发生之后,你们已经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默契无间了。就算勉强在一起继续下去,你觉得还会有开心吗?”

大黄蓉眼中流露出迷茫之色。

小黄蓉传音道:“榭哥哥口才真好。连我听了都觉得姐姐跟你在一起才是合适的。”

郑榭得意一笑,又道:“现在我给你一个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你是跟我走,还是继续这样痛苦下去?”

大黄蓉道:“我不知道,你让我再考虑一些时间。”

郑榭心道,等你平静下来,我hold场的氛围过去,说不定还会出现意外。

当下最要紧的便是快刀斩乱麻。

“现在没时间让你考虑了。我这次过来就是准备带蓉儿离开,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回来了。”

“啊!”大黄蓉有些意外和不知所措。

郑榭道:“既然你决定不了。我就替你做决定。”

说着,他俯身吻向了大黄蓉的双唇。

“不要”大黄蓉惊慌地说道,话还未说完便被郑榭的嘴唇堵住。

郑榭的双手也闲着,一只手从她肋下穿过,紧紧地抱着她,另一只手已经解开她的衣带。探进她的亵衣里。

大黄蓉只觉浑身燥热,眼神更加迷离,直到她的裙摆被掀开,底裤褪下去,她才惊醒过来。哀求道:“求你不要在这里,去屋里好吗?”

郑榭道:“我就是要在这里,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我之间的事情,这样你就只能跟我走了。”说着,郑榭已经把她按在桌子上,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大黄蓉急忙道:“我什么都答应你,求你快停下来。”

郑榭道:“说过要算数,不许后悔。”

大黄蓉急忙点头:“不后悔。”

郑榭一挺身,便和她完全融合在一起,一边运动一边笑道:“不要担心,不会有人过来的,蓉儿已经出去放风了。”

大黄蓉抬头一看,确实不见了小黄蓉的身影,便松了一口气,这时又感觉到身下传来的饱满和充实,那强有力的冲击让她浑身瘫软,再次沉迷下去。

“把这一张契约签了,你就完全属于我了。”

**之后,郑榭把一张契纸放到了大黄蓉面前。

大黄蓉看着郑榭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心下一颤,咬破手指,在契约上按下去。

郑榭满意一笑。

系统声音响起。

“契约者黄蓉,籍贯神雕世界,调教指数★★★,契约成功。武学抽奖系统开启。”

武学抽奖轮盘出现,十六种神雕世界里的顶级武学陈列其上。

兰花拂手。

捕雀功。

玉女素心剑法。

五毒神掌。

玉箫剑法。

阴阳倒乱刃法。

五**转法。

枣核钉。

空明拳。

碧海潮生曲。

天罗地网势。

铁掌功。

释迦掷象功。

闭功。

落英神剑掌。

“是否开始抽奖。”

“开始。”

郑榭只在奖项上扫了一眼,便开始抽奖,以他现在的武功,就算浪费这次机会,抽到完全无用的武学也不会觉得可惜。

“叮,恭喜您,抽到了《释迦掷象功》,是否开始学习?”

“还不错,《释迦掷象功》是一种增加力气的功法,练到最深处可掷象于天。这门功夫单独抽出来并不能使人成为绝顶高手,但与《龙象般若功》凑到一起,却是相得益彰。两者合起来,我怕是要成为诸多武侠位面蛮力最强的一个人了。”

郑榭暗暗思量,道:“开始学习吧。”

系统立刻将这门天竺神功灌输给了郑榭

“蓉儿,你进来吧。”郑榭说道。

大黄蓉迟疑了一下,道:“我这么不辞而别,靖哥一定会找我找疯的。我给他们留下一封信件吧。”

郑榭点头,道:“也好。”

大黄蓉想了一下,提笔写下一段话留在了桌上,大意是说:我被南海神尼带走修仙去了,请不要挂念。若是有缘,十六年后我会再回来的。

按照蒙古现在的攻势,恐怕用不了十六年,襄阳不要破城了。

“好了,既然交待清楚了,你就进来吧。”郑榭道。

大黄蓉点点头,蓦地化做一道白光进入到调教契约之书里。

郑榭又对小黄蓉道:“蓉儿,你也进来吧。”

小黄蓉笑嘻嘻地点点头,道:“好,到另一个世界,记得把我放出来。”

“嗯。”

将两位黄蓉收走后,郑榭施展绝顶轻功,悄悄地从郭府离开,出了襄阳城,往北方赶去。

终南山。

此时,小龙女已经把古墓派掌门的职位交给了杨过,并交待了他所有与古墓有关的一应事宜。

郑榭将三女叫到跟前,道:“龙儿、念慈、莫愁,你们都进来吧!”

“是。”穆念慈先应了一声,化做白光投进书里。

小龙女和李莫愁好奇的看着这一切,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神奇的手段。

两人对视一眼,轻哼一声,同是应“是”。

这两人也继续穆念慈之后进入书中。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黄金屋是否存在,郑榭不知道,但颜如玉却是真真的存在他的书里。

离开这个世界前,郑榭把杨过叫到了身边,道:“杨小子过来,我有三句话交待你。”

杨过恭敬地走过来,他对这个师伯是又敬又怕,道:“请师伯示下。”

郑榭道:“听好了,第一句,龙儿告诉你的那些破门规你想守就守,不想守就当它是放屁;第二句,九阴真经足够你成为绝代宗师,你要用心修炼,莫坠了古墓派的名头;第三句,古墓派就剩下你和孙婆婆两人了,必须等你孙婆婆送终之后,才准许出山,那时候,你的武功也差不多成了。”

杨过重重点头,道:“是,师侄谨记。”

“小子,好好保重,我也走了”

说话声中,郑榭化成一片白芒,消失在古墓之中。(未完待续)

150 李靖

阔别十日左右,郑榭再次回到大唐。

那日,郑榭在丹江搭剩宋阀大船,向西行驶至历阳东南面时弃船登陆,又向北而行了数十里。

“几天前,杜伏威在东棱大破隋军,进占历阳。”

一辆马车行驶在历阳西面的官道上,坐在马车驾位上的是一位容姿俏丽的妙龄女子,马车缓缓向着西面而行。

“杜伏威是雄霸江淮黑道枭雄,势力十分庞大,在现在所有的义军中可以排名前三。只是此人名气虽大,但却不是一个争霸天下的料子。他终究是黑道出身,改不了一身匪气,他的手下与其说是义军不如说是强盗,肆意妄为,欺男霸女,弄得天怒人怨。他现在虽然还靠着一场场胜利维持着这个虚浮的势力,但只要遭受到一场重大的失败,整个势力便会迅速崩溃瓦解,最后只能成为别人的踏脚石。”在马车中,郑榭对着大小黄蓉,小龙女和李莫愁说道。

小龙女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左耳听进去,右耳便出来。李莫愁却是有心无力,勉强能听懂这些,却根本没有什么见解。

小黄蓉道:“原来如此,难怪此地如此祸乱,街上到处都是义军强征物资,跟强盗入城也差不多了。”

大黄蓉道:“夫君对义军势力做这么详细的了解,难道也有心要争霸天下?”

“还是蓉姐聪明。”

郑榭向小龙女看了一眼,道:“本来我也没有这种想法,只想做个浪迹江湖,逍遥自在。只是龙儿现在有了身孕,必须要有一个稳定的居所,值此乱世。天下怕是没有一块净土可得安宁,既然如此,我就准备强占一块地盘。这是其一,其二是为了子孙后代着想,咱们做为长辈,总要给子孙后代留一些财产。既然要留,索性便留一个皇朝好了。”

语气轻松自若,仿佛打下一个皇朝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似的。

大黄蓉皱下眉头,道:“争霸天下不是打擂比武,历代王朝更替,从来没有哪一个人能凭个人勇武定鼎天下。夫君可懂得行军用兵之道,立国治世之策?”

郑榭笑道:“哈,天下有几个皇帝懂这些的,他只需要重用几个懂这些的手下就足够了。”

大黄蓉皱头松开。道:“是我多虑了。”

小黄蓉就比她要兴奋多了,道:“榭哥哥,咱们从哪里开始下手?”

郑榭道:“先不着急动手,想要立竿起义必须要天时地利人合,还在隋炀旁杨广还没有死,等他死后,各路义军响应时,才是动手的时机。”

大黄蓉点头道:“不错。现在隋朝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随时会土崩瓦解。杨广也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这是天时,那地利呢?夫君准备选哪一个地方入手?”

郑榭道:“我心里确实有几个不错的地方可供选择,但也不必着急,咱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慢慢考察。”

大黄蓉同意,又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人!特别是人才。咱们需要大量的人才?”

郑榭道:“这也是我这接下来大半年准备要做的。”

“吁”

这时马车忽然停下。

穆念慈皱眉看着眼前的一伙义军,神色极为不耐。

在道路前方有一支六七十人的义军队伍横在路上,这些人头上系着绿巾,是杜伏威手下的绿由军。他们看着穆念慈秀美的容貌尽是双目放光,色心大动。

一位兵痞色眯眯地盯着她。说道:“祈老大,想不到在这荒村野路上还能碰到这么标致的美人。她可比宜春院的头牌要漂亮多了,若是让我睡上一回,就是少活三年也愿意。”

祈老大上前说道:“美人,下来跟我走吧,我保你吃香喝辣,岂不胜过在外面抛头露面。”

穆念慈秀眸一瞪,喝道:“滚开!”

祈老大呼喝道:“还是只雌老虎。动手,把她给我带走!”

旁边一位青年义军看不过眼,冷冷说道:“祈老大,杜总管有命,不得奸妇女。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祈老大道:“你少管闲事,现在我是奸妇女吗?我是要把这美人带回家去,明媒正娶纳她为妾,哈!”

这边说着,已经有三个绿由军凑上前来,一人去拽马缰,两人去拉穆念慈。

“找死。”

穆念慈轻喝一声,抬起马鞭一甩。

“啪”三声。

这三个兵痞已经捂着脸倒跌出去,血水顺着他们指间流出来。

一声声惨嚎响起。

祈老大喝道:“这美人还有两下大,大家小心,抄家伙上,抓到营里人人有份。”

立刻有十多名绿巾军走过来,手里抓着长枪大刀,将马车围住。

“冥顽不灵!”

穆念慈喝骂一声,抡起马鞭甩了一圈。

“啊啊啊啊”

惨叫声接连响起,十多个绿巾军好像被大捶擂中一样,同时倒飞出去,有的捂着身上惨叫,有的却已经送了命。

“不好,这妞扎手,快跑。”

祈老大心里觉出不妙,立刻调头欲逃。

旁边那个正义青年却忽然出手,一刀将穿透了祈老大的胸膛。

“李靖,你”祈老大看着从胸前透出来的刀尖,满脸不可思议的死去。

穆念慈看了这人一眼,从马车上跃起,飞快地追上奔逃的义军,几鞭下去,这支义军便全军覆没。

“才刚说到人才,就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了。”

郑榭轻笑一声,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向那人道:“这位好汉如何称呼?”

“在下李靖。”

李靖将在地上呻吟惨叫的贼兵挨个补上一刀,送他们去见了阎王。将战刀在绿巾上擦干净,然后抱拳说道。

郑榭笑道:“李靖兄见义勇为,不畏强权,心怀正义。实乃一条好汉。只是李兄把这支义军宰了个一干二净,回去只怕不好向杜总管交待。”

李靖道:“杜伏威贪图小利,纵容手下恶行,绝非明主。李靖早想充暗投明,这次杀了他们,正好离开。”

郑榭哦了一声。笑道:“李兄有没有想过,杜总管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乃黑道起家,手下的兵都是这般作风,若是他强行约束,人心就要散了。恐怕还没等他将军风整改,整个江淮军就要土崩瓦解了。”

李靖道:“我倒从来没有这般想过。就算如此,江淮军也只是饮鸩止渴,迟早分析崩离。”

郑榭道:“这倒是也不错。既然李兄准备弃暗投明,不知欲向何处?”

李靖道:“李靖也正不知该去往何处。不知公子有何推介?”

郑榭道:“你看我如何?”

李靖讶道:“李某失敬,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郑榭道:“郑榭。”

李靖轻皱眉头,道:“恕在下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公子威名,不知郑公子在哪里行事?”

郑榭道:“在下将欲起事,只是当现还未动手罢了。”

李靖道:“不知公子有多少兵马,雄踞何地?”

郑榭道:“不算我的妻子的话,就只能你我两个人。如果算上她们。暂时有十余人吧。”

李靖脸色一沉,凛然道:“起义之事系万民之生计。绝非儿戏。”

郑榭笑着点头,道:“郑某知道,所以才竭诚邀请李兄来相助。”

李靖心中冷哼,直把郑榭当成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子,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公子还是找别人去吧。”

一抱拳。便要离开。

郑榭道:“在下把谋反起义这种杀头掉脑袋的事都告诉了你,阁下不会是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吧?”

李靖嗤笑出声,道:“大隋腐朽,杨广昏晕无道,李某也是反隋之士。绝不会将阁下的机密泄露给隋军,大可放心。”

郑榭道:“人心隔肚皮,我又不知你会怎么做。因此,为了在下的脑袋,你还是留下来吧。”

李靖双目中陡然放出精光,凝声道:“这么说,你是想要强留我李靖了。”

郑榭道:“不错,军神李靖,若是我没遇上也就罢了。既然让我遇上,你就别想从我手中溜走,还是乖乖地辅佐我吧。”

李靖喝道:“那就让李靖看看阁下有何本事口出狂言。”

说着话,战刀已经握到他的手中,一股血杀之气凝结在他的周围,战意凛然。这是他在沙场之中一招一式磨炼出来的战场刀法,血战十式。

“杀!”

随着一声轻喝,战刀向着郑榭直劈而下,刀法简单明了,却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在其中,让人有一种独对万千兵马的感觉,若是胆小者,只怕还未动手,便被这一刀给吓跪了。

“刀法一般,战意不错。”

郑榭点评了一句,大手向前一抓,如探囊取物般将他的长刀夺了过来。

李靖顿时呆住,单论功夫,他在武林之中只能称为二流高手,距离杜伏威、宇文化及、窦建德等一流高手还要差了许多,郑榭出招,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接着,他只觉身体一轻,便落到了车驾位子上。

“你先给我做马夫吧。”

郑榭说着,转身回了马车中。

李靖是一个心志极为坚定之人,转瞬间,又开始思索如何脱身。

“不用想了,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替我卖命,二是死。”郑榭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似乎洞彻了他的想法。

李靖心中一叹,暗道,为人这般无耻,倒也不是没有争夺天下的希望。(未完待续)

151 杜伏威

车轮滚滚而去。

“看来李靖兄是有选择了,很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手下的兵马大将军,暂时我还没有兵,你就凑合着先管马吧。”

郑榭十分欣慰地道:“李将军,你给我说说当今天下的形势,我却不是十分了解。”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

李靖叹了口气,道:“隋炀旁昏晕无道,义军四起。当今天下有三支最强大的义军,瓦岗军以大龙头翟让为首,其手下头号大将为李密,有蒲山公营,实力雄厚。”

郑榭道:“这个我知道,翟让这人能力不够,识人不明,迟早得让李密给弄死。李密虽然有点小计谋,但行事不够光明磊落,为人也不够大气,成不了啥气候。怎么看它瓦岗寨都是给人做嫁衣的。”

李靖心道,此人能看穿这点,倒也算有些见识。又道:“河北夏军以窦建德为首,雄踞河北一带。”

郑榭道:“算了,别提他了,占的地方就不对,北是王薄,西是李阀,南是瓦岗,刚好被人夹住,一看就没啥发展前途,进取不足,自保有余,或许能撑到最后,但最多也就割据一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扫平天下,然后徒做嫁衣。”

李靖略一沉吟,心道,他说的倒也有些道理。

“最后就是江淮的杜伏威了,这人不提也罢。剩下还有些势力稍逊一筹,如东海李子通、长白知世郎王薄、九江林士宏等等。”

郑榭道:“都是土鸡瓦狗,为别人做嫁衣罢了。李将军,你再说说天下哪位最有可能成为明主?”

李靖反问道:“李靖愚钝,对此也不甚了解。不知公子有何高见?”

郑榭道:“这还用说,最有可能一统天下的自然非我莫属。”

李靖的脸上肌肉不由抽了一下,道:“公子果然高见。”

郑榭哈哈笑道:“李将军且放心,待我一统天下,定保你公卿之位,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李靖正想说些什么。一阵快马奔腾的声音在他们后方响起。他向后望去,面色不禁一变,道:“是杜伏威手下的执法团,这支人马全是由武林高手组成,专为清剿不顺服的江湖人士和逃判的义军。他们必是发现了祈老大等人的尸体,顺着辙印追过来的。”

“夫君,姐妹们之中就属我最没用,让我对付他们吧。”一个清淡如菊的声音在车厢中响起。

郑榭道:“莫愁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们在我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

“夫君的话说得真动听。”

“榭哥哥就知道哄我们。”

“”

车内传来一片唧唧喳喳的女声,仿佛把窗外之事全都忘了一般。

很快,执法团的八个人便接近了马车,一人大声叫喝道:“停车,随我们回去认罪,否则休怪我们心狠手辣。”



马车停下,车窗里伸出了一截白皙的藕臂,接着五指弹动。一簇簇银光从玉手中射出。

“啊!”

“小心!”

“不好,针上有毒!”

“抓住他们。逼他们交出解药!”

“好强的毒性”

执法团的人立刻惨叫起来,八人凶汉全部中针。

其中有两人当即从马背上跌下去,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声,不过片刻便全身发紫,毒发身亡。

剩余五人骇然欲绝。

就在这时,又有三人毒性发作。从马上跌落下去,转眼死亡。

仅余的三人已经不敢奢望什么,纷纷开口求饶。

“你们的运气很好,现在若是把中针的部位砍掉,还有活命的可能!”一个轻淡不带任何感情波动的声音在车中响起。

“我跟你们拼了。”有一个大汉大声吼道。他的运气不好,被银针射中了,若是斩掉,以后就没有幸福生活了。

白皙的手臂再次从车窗中探出,银光一闪,那人的额头中针,仰天栽倒。

另外两个人一见如此,只能狠下心来,把一支手臂和一支小腿砍掉。

做完后,这两人也不敢再放狠话,调头便走,只是走出了不足百丈,便毒发身亡。

“哎,我说过,只是有可能活命,看来他们的运气不好。”李莫愁轻声道。

李靖只觉一股凉气从尾椎升起,不由得打个冷颤,心胆俱寒。

郑榭的声音响起,才稍微缓解了他心中的惊惧:“本来还想着去哪再弄两匹马,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送上来了。李将军,拉两匹马套车上。”

“是。”

李靖做了两个简易的缰套套在马上,让它们一同拉起马车。

三马拉车,速度自然轻快了许多。

中午。

郑榭等人在县城一家酒楼里吃完饭,李靖先到楼下取马车。

忽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是江淮义军,是谁的手下。”

李靖回头,只见一个峨冠博带,长着一张朽木般的面容,年约五十的高壮汉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两张脸相距也不过一尺多远。

看到此人的面容,李靖不禁惊呼出声:“杜伏威!”

这人古拙的面容上露出一个呆板的笑容,却一点都不显难看,反而有一种奇特的魅力在其中:“本人正是杜伏威。”

说话间,李靖已经抢先出手,一招“两军对垒”往杜伏威身上横削过去,战刀上带起滚滚热浪。

马儿被这一招中带着的血腥气惊到,嘶鸣起来。

“当。”

战刀斩在杜伏威的手臂上,却发出一声金戈相交的响声。

“袖里乾坤!”

李靖一震,蓦地倒退一步。

杜伏威却仍是那副轻描淡写的模样,漠然地说道:“以你的身手,很容易就能坐到义军头目之位,为何我却未曾见过你?”

李靖道:“大总管应当知道自己手下的行事作风,正所为党同伐异,李靖只怕此生都坐不到头目之位。大总管既然找来,定然不会只说这些废话,请划下道来!”

杜伏威道:“说的好,杜某今次就网开一面,你若能接下我三招,我就饶你一命!”

说罢,宽大的袖袍一甩,如遮天蔽日般地向李靖罩下。

“杜伏威能坐稳江淮大总管之位,确实名不虚传!功力之高尚在我想象之上。”

李靖心中一沉,他只觉得这只袖袍如万斤巨石般难以憾动,更危险的却是藏在袖袍中的一对尺长的护臂。

“只怕这三招难挨了。”

李靖正准备拼命时,旁边忽然伸来一根手指,轻轻的点到了袖袍之上。(未完待续)

ps:昨晚显示器突然黑了,没码字,今早换个新的,刚写一段。

幸好昨晚是在看视频你懂的!

要是在玩游戏,说不定我就穿越了!

152 飞马牧场

如一根针戳在气球上一样。

“嘭!”

宽大的袖袍骤然炸开,碎布如蝴蝶一样漫天飞舞,四下飘落。

“李将军没事吧!”

郑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出现在李靖身边。

“多谢公子相救。”

李靖首次在心底里有了一些感激。当然,这只是他的私人情绪,并不能影响他辅佐明君,争战沙场开疆扩土的大志向。

“你是何人?”

杜伏威瞳孔一缩,古拙呆滞的面容上首次露出慎重的表情,视线如利剑一样射向郑榭,仿佛要将他刺穿一样

方才那一下,若非他用护臂挡了一下,小臂恐怕就要被他戳断了。

“你若能接我三招,我可以破例告诉你我的名号。”郑榭将他刚才的话还给了他。

“好,就让本人看看你有何能耐!”

杜伏威冷哼一声,却是抢先出手,护臂不再隐藏,如使峨眉刺一般往郑榭当头点来!

这一招异常的凶猛狠辣,郑榭却完全不在乎,伸出一指食指缓缓地迎了上去,竟是要以血肉之躯硬神兵。

一阳指不仅有隔空打的技巧,更有近战的指法。

“当!”

手指点在护臂上,竟发出了铁器交击的轻鸣声。

郑榭不由轻“咦”一声,那护臂来势凶猛狠厉,却不着半点力气。

这是一个虚招。

“杜某告辞。”

杜伏威轻啸一声,借着这股力道腾身而起,如大鸟般快速地扑向酒楼顶层。

就在他要逃之夭夭之际,一道白绫忽然从二楼的窗口射出,卷住杜伏威的左踝,一股巨力传来。竟将他又拉了下来。

杜伏威触变不惊,在空中一个回旋,将白绫挣开,稳稳地落到了后院之中。

郑榭倏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有些惊讶地道:“在下很是好奇,我自问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在三招之内将杜总管拿下。总管为何不放手一搏。却不战而逃,为是何故?”

当世,能够在三招之内拿下杜伏威的人,绝对不足一掌之数。

杜伏威哈哈一笑,道:“杜某却是自问没有什么把握能胜过阁下,何必做无谓之争。”

以杜伏威混迹黑道的性格,绝不会如此轻易退却,定然有别的原因。

郑榭想着,忽然灵光一闪。道:“听闻罗刹女最近在历阳现身,她身怀杨公宝库的线索,大总管不会是想插一手吧。”

杜伏威也不否认,道:“阁下才思敏捷,杜某佩服。”

正是因为如此,杜伏威不愿在近期内受伤,故不战而逃。

郑榭思量了一下,现在还不是对杜伏威下手的时机。便道:“既然如此,郑榭也不强留。杜老大请!”

杜伏威一怔,道:“郑榭!好,杜某记住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便翻身出了后院,径自而去。

饭后,马车继续往西而去。再也没有碰到执法团追击,一路畅通无阻。

马儿轻嘶,车轮轱辘辘地转动。

“敏敏,你到哪了?”郑榭和赵敏传音闲聊了起来。

赵敏道:“我今天遇到牧场的主人了。原来商场主竟是一个如此惊艳动人的美人,怪不得夫君大人看上了牧场这块宝地。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呵呵”

郑榭轻笑一声,赵敏所言只是他的其中一个目的,除此之外,牧场的战马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乱世之中,战马十分重要。

除了东西突厥,飞马牧场的战马便是最优的一批。

当然,在这之外,还有两个人,也是郑榭要去飞马牧场的原因。其一是鲁妙子,其二是婠婠大小姐。

“你是怎么遇到商场主的?”

“说来也巧。”

赵敏道:“昨夜我到襄阳城时,偶然听到有人谈起大宛名驹,便留心倾听。那伙人说到飞马牧场的主人要引进一批塞外名驹,不日便要赶回。他们准备在江汉平原这界伏击牧场主人,我便偷偷跟了过去。”

郑榭道:“这伙人应该是流蹿于江淮一带的四大寇了!”

赵敏道:“是四大寇的其中一支,头领是绰号‘寸草不留’的向霸天,带着三百多的人马伏击了牧场的商队。既然牧场是榭哥看好的地方,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郑榭道:“所以你就出手赶走了向霸天。”

赵敏道:“只可惜向霸天这人狡猾的很,见势不妙便带着人溜了,我也追击不上。”

郑榭道:“四大寇都是一群流寇马贼,脚底抹油的功夫自然练的熟溜,你追不上他也很正常。”

赵敏道:“赶走了流寇,商场主便邀我到牧场做客,我顺势就答应下来了。”

郑榭道:“我们已经到了庐江郡,再有三五日便能赶到。”

“嗯。”

庐江也还是属于杜伏威的地盘,一路上到处都是流蹿的难民,偶尔也会遇到不长眼的流寇、义军和溃散的隋军,都被他们轻易的打发了。

数日后,他们穿过庐江郡、弋阳郡、义阳郡、汉东郡、舂陵郡,横冲无阻,走直线以最近的距离赶到襄阳郡。

襄阳郡地处江汉诸河交汇处,是南北贸易集散中心,位踞要地。此时隋炀帝未死,它还是隋军的地盘,没有被任何势力占领。

襄阳乃富庶之地,虽然杨广暴政,弄得各地民不聊生,但襄阳郡中的百姓还不致那种离乡背景的境地,比起杜伏威统下的江淮要好上许多。

郑榭他们的马车穿过襄阳城,又向西行驶了大半天光景便赶到了漳水和沮水交汇形成的三角洲原野,飞马牧场就占据此处沃土。

飞马牧场位于一座隐蔽的谷原之中,谷口有一道河流淌过,牧场的城门便挨着河流建在了两山之间,当得上是一处易守难攻的险地。

郑榭到来之时。赵敏已在城寨外等候,见马车驶来,便远远地迎了上来。

“又是一位人间绝色,这年轻公子能否夺得天下尚未可知,但他的艳福却绝会令使杨广都要羡慕。”李靖看了一眼策马奔来的赵敏,心中暗暗惊叹。

马车已经停下。郑榭带着众女下了车。

“夫君。”赵敏熟练的从马上跃下来,娇声唤道。

骏马从急奔到骤然停止,如行云流水,马儿没有半点惊慌,显示出其精湛的骑术。

郑榭道:“敏敏,我来为你介绍。”他指着诸女,一一为她介绍道:“这是黄蓉,这是莫愁,这是念慈。这是龙儿,这是蓉儿。”

赵敏气哼哼地白他一眼,不自觉地拿自己和他们比较,发现这几个的气质和美貌都不在自己之下,皆是万中无一的绝代佳人。尤其是小龙女那般如仙女谪尘般的美貌气质,比自己更胜了一筹。

“敏敏见过黄姐姐,莫愁姐姐,念慈姐姐。龙儿妹妹,蓉儿妹妹。”赵敏一一见礼。

赵敏刚满十九。比小龙女大了几个月,又比穆念慈小了几个月。

“敏儿妹妹好风采。”

“妹妹果然英姿飒爽,天生丽质,难怪夫君这么惦念妹妹。”

“敏姐的眼睛好漂亮。”

“妹妹你也很漂亮。”

“”

几个女人称呼乱成一团,叽叽喳喳地说在一起,笑颜如花。像是数年未见的亲戚骤然相逢,热络地交谈起来。

郑榭从来不知道几个从没见过面的女人能有这么多的话聊,尤其让他看不出来的是,她们此时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貌和神离。

“咳。”

郑榭轻咳一声。道:“还有这位是我的兵马大将军李靖。有什么话到牧场以后再聊,咱们先进去吧。”

几个女人收起了声音。

李靖暗暗腹诽,什么兵马大将军,现在没有兵,只有三匹马,跟一个马夫也没有什么二样。

赵敏道:“好了,榭哥哥随我来吧。”

说着,便翻身上马,慢悠悠地在前面带路。

过了吊桥进入城寨之后,赵敏与守城的几个侍卫说了一声,便带着他们往牧场修建的居民区而去。

入城后是一条往上伸延的宽敞坡道,直达最高场主居住的内堡,两旁屋宇连绵,被支道把它们连结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

跟离第一代牧场主商雄至此已有三百年,一个小寨子也被发展成了一个与襄阳、竟陵相比也不遑多让的大城市。

城区中人来人往,孩童们欢笑奔跑,一片世外桃源的景象。

进入内堡,众人便下了马车,随赵敏往内行去。很快,郑榭便见到了特意在此等待他们的“美人儿场主”商秀珣,此女生得堪称完美,无论样貌、气质、身材还是性格,都很难让人挑出半点毛病。

“这位就是赵敏妹妹整日挂在口中,日思夜想的郑公子了,果然风度翩翩,俊雅不凡。”说着话,商秀珣的目光又在几女身上扫了一个来回,给他下了一个贪花好色的标签,声音微微有些冷淡。“几位车马劳顿,请到客下先行休息,晚宴时,秀珣再来招待诸位。”

此女性格明明十分好接近,她却偏偏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威严模样,让不明真相的人顿生距离感。

郑榭说道:“场主客气了,不用拿我们当外人。”

明明是一句客套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偏生就听得那么别扭。商秀珣秀眉轻蹙,微一点头,转身便去了。

由一个精明的小伙带着他们去了安排好的客房。(未完待续)

153 舌绽春雷

商秀珣为他们安排的住处在内堡的西北角,是一间单独分开的小院,环境十分幽静,布局精致。

看得出来,商秀珣对待他们一行人还是比较重视的。

大黄蓉观察着周围环境,道:“夫君,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环境十分特别,被园艺建筑大师级的人物特意布置过。”

郑榭道:“我对园林建筑这块一窍不通,只是觉得这里的风景看起来还不错,挺舒心。”

大黄蓉道:“园艺建筑术的巧妙之处便在这里,乍看之下瞧不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任何显眼的建筑,但若细细品味,就能发现整个环境深谙风水五行之道,暗含天地至理。此地布局犹其如此,却不知是哪位大师的手笔。”

“有吗?”

郑榭盯着周围的环境认真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天地至理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全没有艺术细胞,干笑一声,道:“你说的那位高人就住在后山,得暇时,我带你们去拜访他。”

“嗯。”

大黄蓉应声。

郑榭带着几女在内堡处闲逛,莺莺燕燕,惹得无数人瞩目。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一位俏丽的小丫环来通知道他们:“几位贵客,晚宴已经准备好了,场主请诸位到飞马轩用宴。”

郑榭道:“还未请教小姐芳名。”

丫环说道:“奴婢只是场主身边的丫环,不是什么小姐,贵客唤我做小娟好了。”

郑榭道:“小娟姑娘如此乖巧可人,一定很得场主宠爱。请小娟姑娘带路。”

小娟心里喜滋滋的,觉得此人很是风趣,和颜悦色地为他们带路。一边给他们介绍沿途的风景和建筑。

牧场中有商、梁、柳、陶、吴、许、骆七大姓族,除了商姓是场主一脉外,其他几姓都是跟着初代场主商雄避祸至此的从属开枝散叶,慢慢组成的家族,如今也都在牧场中担任重要职务。

飞马轩中摆着两桌席宴,主桌上除了“美人儿场主”商秀珣之外。还有五位颇具威严的男子。

另一桌则是为赵敏、黄蓉等女准备,有牧场的女眷作陪。

郑榭和李靖坐到主桌上,向席上几人打量去。

商秀珣为郑榭介绍道:“这位是内堡大管家商震。”

大管家年纪在五十上下,身材魁梧的秃顶男子,手中拿着一根大烟管,正坐在商秀珣旁边的席位上吞云吐雾。见郑榭两人朝他看来,猛吸口烟锅,双目中却骤然射出了凌厉的目光,如电芒般穿透烟雾落在郑榭身上。

飞马牧场中。除了鲁妙子之外,武功达到一流境界的只有四人,分别是场主商秀珣、大管家商震、元老商鹏、二执事柳宗道。当然,这四人的武功虽然臻至一流,但与一流巅峰的杜伏威、李密相比,还要差了许多。

剩余的三位执事武功虽然不错,但也只是介于一流和二流之间而已。

商震凌厉的目光虽然不是看向李靖,但也让他心中陡然一跳。皮肉顿时绷紧起来。

商秀珣不动声色,显然也默许的商震的作为。似要给这个面白无须的文弱青年一个下马威。

郑榭神色淡然,不带丝毫烟火气地看了回去,暗下却运起了移魂**,双眸像是一个黑洞,将商震的目光全部吞噬下去。

过了几个呼吸,商震仍然一动不动的呆坐着。商秀珣哪还不知道商震在不知不觉中着了别人的道,芳心不由大震,这次却是自己看走眼了。

“咳。”

商秀珣轻咳一声,将商震唤回神来,又指着左右两旁的人继续介绍道:“这几位牧场的执事。梁治、柳宗道、陶叔盛、吴兆汝。”

有了前车之鉴,四位执事对郑榭也不敢托大,一一点头示意。

待她说完后,郑榭也介绍道:“在下郑榭,这是我属下兵马大将军李靖。”

“兵马大将军?”吴兆汝不由一怔,对郑榭重视起来,道:“不知郑少是在哪里起事?手下有多少兵马?”

郑榭道:“起义之事还在准备之中,手下暂时无兵,只有拉车的健马三匹。”

吴兆汝年青气盛,闻言怒道:“阁下莫非是在拿我们寻开心?”

郑榭道:“四执事何出此言,郑某可是很认真的。我此次前来,便是要与牧场寻求合作。”

吴兆汝正要反口相讥,却见商秀珣一摆手,正容道:“飞马牧场自来便有祖训,不做陪本的买卖,不知郑公子能拿出多少银两?”

郑榭向商秀珣看去,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欣赏之色,意味深长地一笑,道:“商场主,你可知道牧场大祸不远矣。”

语不惊人死不休。

在坐几人脸色皆是一变,气氛顿时凝沉下来。

吴兆汝更是怒喝出声:“放肆。”

商秀珣俏脸一板,道:“阁下今趟若是不能拿出让人信服的说辞,休怪秀珣不讲情面。”

陶叔盛道:“场主,对待这种恶客,何必跟他讲什么道理,直接将他们拿下便可。”

郑榭一点不为所动,泰然自若地道:“李将军,若是让你带兵攻城,需要多少兵马可拿下牧场?”

李靖一怔,不知郑榭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还要火上浇油,不过他还是老实地回答道:“我在入城时便留心观察过牧场的地势和布防,此地可以称得上是天险绝关,易守难攻。若让我攻城,至少需要上万的精兵。除此之外,还需其他人设法牵制住襄阳和竟陵的缓兵。”

牧场几人俱是面有得色。

郑榭又道:“若是物场中有人里应外合,需要多少兵马?”

李靖说道:“这要看此人在牧场中有多大的仅力?”

郑榭道:“假如此人位高权重,如在坐的四大执事一般呢?”

李靖断然道:“若是如此,一千精兵足矣!”

席上,有人嗤笑出声。

郑榭不理他们,继续问道:“假如让你来策反四大执事中的一位。需要付出多少代价?”

李靖沉吟道:“这要看我以什么身份来策反他们。”

郑榭道:“假若你是四大门阀或者瓦岗寨、江淮军这种势力的谋士,那又如何?”

李靖在四位执事脸上扫过,笑道:“我若是这几家势力的谋士,只需派一能言善辩之士,根本不需付出任何代价便可策反其中至少一人。”

郑榭道:“假若你是李密或者杜伏威,你想不想拿下飞马牧场这块宝地。”

李靖道:“做梦都想!”

在坐几人听着郑榭和李靖的一问一答。脸色一直在变化,到了最后,更是觉得毛骨悚然,好像有利刃悬于头顶。

郑榭的视线在几人的脸上扫了过去,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好像已经发现了什么似的。

陶叔盛一拍席案,怒道:“阁下在此危言耸听,扰乱人心,究竟有何图谋。”

“我又没说你是内奸。你这么激动干嘛。”

郑榭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让他心中一颤。又道:“场主觉得在下分析的有没有道理?”

商秀珣虽然认可他这种阴谋论,但在此刻却绝不可以露怯,否则定会让飞马牧场军心大乱,人人自危。

她好整以暇地道:“阁下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我相信几位执事的为人,绝不可能投敌叛变,出卖牧场利益。”接着又转移话题。道:“在商言商,阁下既然想要和牧场寻求合作。还是亮出筹码吧。”

郑榭轻轻一笑,他知道刚才的话已经达到目的。接着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商场主觉得杨公宝库的消息能值多少银两?”

“杨公宝库”四字一出,如炸弹般落下,让列坐之人脸色皆变。

商秀珣的秀眸中精光一闪,说道:“阁下便是在历阳惊走宇文化及,救下罗刹女之人。”

郑榭道:“场主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看来牧场也不是封闭无知,全无防备。”

商秀珣仅是震惊了一霎,便迅速收敛心思,道:“且不说阁下是否真的知道杨公宝库的消息,即便是真的。飞马牧场要来有何用?”

郑榭笑道:“场主可真是一个奸商,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压价。杨公宝库虽然对牧场无用,但这个消息若是放出去,舍得出价的人定然不少。”

商秀珣漠然道:“空手套白狼的手段谁都会用。”

郑榭道:“也好,我就先给场主看点干货。”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签,张手一抛,纸签便如长了翅膀蝴蝶一般,慢悠悠地飞到了商秀珣的面前。

看见这一手,列坐之人不由动容。

虽然他在刚开席时便让商震吃了个暗亏,但却不是实打实的功夫,倒底让人不是那么信服。

这一手虽然看似简单,但却需要对内力的绝对控制,若无宗师级的手段,很难办到。

商秀珣将信签抓到手中,打看一开,只见上面写着:“飞马牧场执事之中已经有人是敌方内奸,场主若是不信,可以将不同的消息单独告诉他们,内奸定会与幕后主使联系,设法取宝。到时,谁是内奸即可一目了然。”

“原来”

在这瞬间,商秀珣的心思万变,张口叫出了两个字,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又迅速收声,好像真的知道了杨公宝库埋藏的地点。

接着,她内力一吐,将纸签震成碎末。

这姑娘的演技精湛,绝不逊于她的武功。

郑榭不由笑道:“看来场主已经确认了在下这个消息的真假。”

商秀珣道:“阁下想要拿这个消息换什么?”

郑榭自信地道:“在下的要求不高,只要场主暂停与周边势力的交易,这五个月不再向外卖出战马便可。”

商秀珣道:“就是如此?”

郑榭道:“就是如此。”

商秀珣道:“好,我答应了。”(未完待续)

154 鲁妙子

从郑榭所住的小院出去,往左走便是商秀珣的飞马园,往右走便是牧场的后山。

穿过月洞是后花院,院中的风景有一种独特的韵味,会让人产生一种对闲逸生活的向往之情,生出隐居山林之心。

出了后花院,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天然山谷,有一道瀑布自山石上奔流而下,转过这片山石,便能在地势险要的半山坡上看到一幢两层小楼。

郑榭便站在小楼前,静静地赏着此地的风致,过了片刻,忽然开口道:“客已临门,老先生不请我上去一叙吗?”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楼阁中传出来:“我见贵客沉溺于山水,不忍打扰。既然要见老夫,便请上来吧。”

郑榭拾阶而上,来到客乐窝的二楼,对着站在窗台前的老者道:“在下郑榭,冒昧来访,还请前辈见谅。”

鲁妙子转过身来,道:“老夫鲁妙子在此隐居三十年,鲜少有客来访,小友能来到这里,也是一种缘份。”

郑榭打量了鲁妙子一眼,此人身材挺拔,穿着一身宽大的长袍,其面容古朴,鹰目深隧,却透露出一种看透世间名利的沧桑、忧郁的感觉。

这是一个曾今吒咤风云、恃才傲物,现已人到暮年的老人。

郑榭心生敬意,道:“鲁老可有什么心愿和未了之事,在下虽然不才,却也不吝一已之力。”

鲁妙子道:“小友请坐,尝一尝老夫亲手酿的六果液。”

郑榭自斟自饮了一杯,便停了下来,道:“果然是世间美味,可惜在下不懂品酒,喝多了浪费鲁老的珍品佳酿。”

鲁妙子凝神打量了郑榭一阵。赞叹道:“小友的天赋才情已是老夫此生仅见,即便是老夫的执交好友向雨田,在这个年龄也比小友逊了三分。当今天下,若是有谁能窥见武道尽头,小友当是不二人选。”跟着又叹了一声,道:“老夫虽然涉猎甚广。但却没有一项能登临极境,最终浪费了大好年华。当初老夫若是专心于武学,也不至于会有今日的下场,一世英名,一朝丧尽。”

郑榭道:“我看出鲁老有严重的内伤,不知在下能否帮得上忙。”

鲁妙子对此也不意外,武道高手都能一眼看穿别人的深浅,自然也能看出自己现在的状态。他也没有隐瞒,直言道:“三十年前。老夫被阴癸妖妇重创,经脉受天魔真气侵噬,幸得老夫学过一些医理,才能把苟延残喘的活到今天。却也不是我妄自尊大,天下医术能超过老夫的人屈指可数,却也对老夫这身伤势无可奈何,小友还是不用费心了。”

郑榭道:“是阴后祝玉妍。”

鲁妙子道:“不错。”对于他能一口道出祝玉妍,也没有什么意外。

郑榭又道:“我虽然也懂点医术。也不敢鲁老面前献丑。不过鲁老这身伤是受异种真气腐蚀所致,在下于武学上倒知道一些独特的法门。虽不敢说能让前辈康复,但缓解一些却非不可能。”

鲁妙子道:“老夫也在武学一道下过些功夫,尝试过不少手段,可惜还是未能压制住天魔真气。”

郑榭自信地道:“我这门功夫叫做北冥神功,是一种海纳百川,将天下真气纳为已用的一种奇异武学。能不能有所作为。鲁老听过再说。”

说着,便将《北冥神功》背诵出来。

鲁妙子用完总纲所叙,不由动容,遂认真听着,不时皱眉细思。神色不住变幻,丝毫不吝赞美之词,道:“天下竟有这种奇妙的武学,创出这门神功的人在武学上的造诣必达登峰造极之境。”

郑榭道:“鲁老可有所得。”

鲁妙子沉默了片刻,最后长叹一声,道:“若是在三十年前,老夫得到这门奇功,必能化解天魔真气带来的伤害。但到了如今,天魔真气已经与老夫所修的内力融为一体,时刻侵噬着老夫的身体,想要化解却是难如登天。虽然如此,但这门神功却也对老夫有所益助,以此为基础调理真气,至少能让老夫再多活个两三年。”跟着又倒了一杯六果酿,一饮而尽,笑道:“老夫能在暮年有此机遇,该当高兴才是。”

郑榭也不据功,谦笑道:“能对鲁老有所帮助便好。”

鲁妙子像是要将他看穿一样,道:“还有什么事,一块道来吧。”

郑榭道:“鲁老法眼如炬,我还真有一件事想请鲁老帮忙参研一下。”

飞马园。

商秀珣如旋风般转过身来,看着商震道:“大总管,这么晚邀您过来,秀珣有些事想跟你商议一下。”

商震吧嗒了一口烟袋,也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道:“是晚宴时郑榭说的那些话吗?”

商秀珣脸上露出一丝疲惫,道:“大总管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吗?”

商震一阵吞云吐雾,叹道:“人心难测,不可不防。倒是辛苦秀珣了。”

商秀珣道:“正是如此,但此事却也不可大张旗鼓的去追察,所以秀珣想让大总管帮忙留意一下四位执事日常的动向,整个牧场中,最让秀珣相信的人也就只有总管了。”

商震点点头,道:“放心,我会多加注意的。”

商秀珣迟疑了一下,道:“另外,关于杨公宝库之事,大总管觉得把它卖给哪个势力比较合适?”

商震的精神一振,道:“秀珣能确认那个消息是真的?”

商秀珣道:“他说的那个地方与我自己通过一个渠道了解来的地点完全相符,秀珣至少有七成把握,杨公宝库确实是在巴蜀大德寺的下面。”

商震讶道:“杨公宝库竟是在那里!”

商秀珣道:“此事还请大总管替秀珣保密,切勿告诉让第三个人知道。哎,其实秀珣也很是烦恼,不知道这个买卖是赚是赔。天下即将大乱,牧场将何去何从。”

商震沉默了一会,把烟袋熄掉,说道:“牧场有祖训,不可参与到天下争霸之中。只是时事逼人,到时候,恐怕也容不得牧场左右逢源。秀珣身为场主,此事就要你来决断了。”

商秀珣捏捏眉头,娇躯斜靠在椅背上,道:“秀珣有些累了,大总管也早点去休息吧。”

“嗯,老头子先告退了。”

待商震离开后,商秀珣立刻坐直身子,双眸中放出一道精光,小声自语道:“震叔是我商家本族,本来秀珣不该怀疑你的。只是大总管好色的毛病太重,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秀珣不得已,也只好提防一下了。”

顿了一下,又念道:“天色已晚,明天再继续下饵吧!”(未完待续)

155 计划

“紫霞神功,九阳真经,九阴真经。想不到小友除了北冥神功之外,还有身具三种道家绝学。”

鲁妙子将这三种秘笈翻了一遍,道:“最为难得的是这三种绝学的义理相通,似是出自同一脉。”

郑榭直言道:“鲁老法眼无差。在下想要把这三种神功融合为一,想请鲁老帮能指点一下。”

鲁妙子学究天人,特别是在受伤闭关的三十年里,苦心钻研真气的奥秘,探究武道根本,在武学上的建树丝毫不亚于三大宗师,他创出的武道奥义“遁去的一”,完全不在“奕剑术”和“散手八扑”之下。当今天下,若论对武道的“博”“杂”,怕是除了“佛”、“道”、“魔”三者同修的邪王石之轩外,再无人能与其相比。

郑榭便是想请他帮助自己,将九阳真气和紫霞真气融合起来,其内力必能冠盖武林。

鲁妙子已经把郑榭当成了同一档次的朋友对待,摇头道:“小友在道家武学上的理解不在老夫之下,这可是让老夫为难了。也罢,你若信得过我,便先将这三本秘笈放在这里,容我参详一下,到时再给小友答复。”

郑榭道:“这自然再好不过。”顿了下,又道:“鲁老学冠古今,对治国之礼法必有独道见解。在下听闻西洋的礼法与中土孑然不同,特意寻了一套立国之法,想要在中土试行。一事不烦二主,也请鲁老帮忙修缉一下。”

鲁妙子最大的缺点便是对什么东西都有极大的兴趣,闻言心生好奇,道:“世间地域无穷大,老夫也曾听说过西方有许多国家,其民碧眼金发。言语怪异,年轻时便想远渡重洋去探究一二,可惜却迷恋上了妖妇,以致迟迟未能动身。想不到小友倒是先行一步。”

“鲁老过奖了。”

郑榭取出一卷书册,递给鲁妙子,道:“这是我听说了西方的礼法制度。自己总结的一本立国之法,其中还有许多漏洞和不合时宜之处,请鲁老帮忙整理一下。”

“看来老夫多活的两三年里,全都要为小友卖命了。”话虽如此,但鲁妙子的神情却没有一点为难,反倒是乐在其中。

他将书册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五个大字:君主立宪制!

君主立宪制比当下的封建制度要先进许多,甚至一直延用到了二十一世纪,是和封建帝王统治有些相似。但却更民主的一种制度。

这就是郑榭想出来的立国之法,这种制度虽然对帝王的权利削弱了许多,但对子孙后代却是一份极大的保障。他不认为自己会是一个很好帝王,也不认为自己的子孙后代中能出一位明君大帝,有了这种制度,至少能保证一个王朝不会在二、三世的时候便被推翻,也能让自己的子孙更安全一些。

鲁妙子兴致勃勃地翻开君主立宪制的册子看了起来,不禁沉迷其中。

郑榭见此会心一笑。悄然离开。

“杨公宝库的入口就在丹阳关帝庙的下面,此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要替我守住秘密,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商秀珣神色严肃地对着着陶叔盛道。

陶叔盛心里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道:“场主为什么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呢?”

商秀珣叹口气,有些忧神地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止郑榭狗急跳墙,你是替我保守这个秘密的最合适的人选。”她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十分正当的理由。

陶叔盛自己一番补脑。恍然大悟道:“场主大可放心,我陶叔盛就当做不知道这个秘密。”

这时,郑榭出现在飞马园的门口,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小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

商秀珣对他摆摆手道:“三执事明白就好。你先回去吧。”

陶叔盛先行告退,在与郑榭擦身而过时还别有深意地笑了一声。

郑榭来到亭子里,把糕点放到桌上,坐在商秀珣的对面道:“商场主日理万姬,劳苦功高,我特意送些点心来犒劳一下商美人。”

商秀珣根本不领情,看都未看他一眼,捏起一块点心送入口中,道:“这应该是我交给小娟做的吧。”

小娟委屈地道:“场主,是郑公子硬要抢过去的,他说看场主吃东西,是天下最美的享受。”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商秀珣白了郑榭一眼,对小娟摆摆手。

小娟应声退下。

郑榭色授魂与,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道:“有没有告诉过场主,你长的比天仙还美,千万不要给人白眼,因为那不是对他的惩罚,而是一种奖励,会让他变本加厉,无法自拔的。”

商秀珣轻蹙琼鼻哼了一声,道:“郑公子不在家里关心你那些娇妻美眷,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郑榭道:“家眷故然要关心。但是作为合作伙伴,关心一下场主也很正常。”接着又转开话题,道:“看来子,场主已经下饵了,鱼儿很快就会浮出水平。”

商秀珣露出一丝忧伤的表情,道:“我倒希望一只鱼都钩不到。”

郑榭道:“心软是做不了一个优秀的管理者的,对付那些判徒内奸,应该毫不留情的清扫出去。”

商秀珣摆摆手道:“我做事自然有我的规矩,你若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郑榭正色道:“我来这里是想向场主推荐举一个人。”

商秀珣道:“谁?”

郑榭道:“这个人场主也见过,就是我手下的兵马大将军李靖,此人对练兵和行军打仗方面有极高的手段。正值乱世,牧场也应该重点加强手下士兵的力量,好能处理更多的突发状况。”

商秀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郑公子的用意怕不是这么简单吧,飞马牧场尊循祖训,不插手任何势力纷争。郑公子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

郑榭道:“计划赶不上变化,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的。”

商秀珣沉吟片刻道:“此事还需要与几位执事商量一下,我会给他一个机会,具体的情况看他表现如何再说。”

郑榭道:“那就多谢秀珣了。”

没过几天,李靖便成了飞马牧场侍卫队的一个小队长,开始练兵。

这时。郑榭也展开了自己的训练计划,简单的说就是双修大业。

目前跟在郑榭身边的女人共有六个,除了小黄蓉和穆念慈之外,其他的几个人还都没有把系统给予的武学提升到最高层次,原因自然是因为郑榭与她们双修时间尚短,武学还没有会中灌输过去。

现在有了时间,郑榭就准备给她们好好的补补功课,先把两项武学学全。

在他的女人里,小黄蓉得到的两项武学是紫霞神功和一阳指。穆念慈学到的是紫霞神功和劈空掌,业已学成。

另外,小龙女当前只有龙象般若功,李莫愁只有金雁功,大黄蓉只有释迦掷象功,而且都没有修到最高境界。

赵敏也是只修成了一项九阳真经,一阳指还没有开始接收。

郑榭盘算了一下,给小龙女、李莫愁和大黄蓉都配上一部九阳真经。这是他当前所有武学中最实用的一种,具有百毒不侵。迅速回蓝,自动护体的三大效用。

除此之外,还有两种武学是需要她们自己学习的,一是《乾坤大挪移》,二是《凌波微步》。

等到这些功夫学完,她们中武功较差的人也能够与晁公错、宇文伤、尤楚红等顶尖宗师级的高手相媲美。

计划好了之后。郑榭便展开了轰轰烈烈、没羞没燥的双修大业。

闲余时间,郑榭便去找鲁妙子聊聊天,或是找商秀珣谈谈心。

这日,商秀珣将郑榭叫去了飞马园,愤然说道:“没想到三执事竟然是牧场的内奸。”

郑榭似是早有所料。往嘴里塞块点心,不紧不慢地说道:“秀珣确定了,可千万不要弄错。”

经过一阵子的硬磨软泡,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至少在称呼上是如此。郑榭再直唤商秀珣的芳名时,她已没有什么不悦的反应。

商秀珣道:“我分别将不同的地点告诉了大总管和四位执事,然后派人去监视。在昨天我派去的人传回了消息,丹阳城关帝庙中的关帝像被人移动了,这与我告诉陶叔盛的消息完全相符,只怕没有再巧合的事了。”

郑榭满不在乎地道:“那就是他没跑了。秀珣准备怎么对付他?”

商秀珣俏脸一沉,秀眸中闪过一道凌厉,冷声道:“我准备公开他的罪行,杀一儆百。”

郑榭摇头道:“不好。这么做虽然干脆利落,但却会打草惊蛇,令幕后之人有所防备。若是他们一计不成,再来第二计、第三计,只怕牧场就要疲于应对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商秀珣皱眉道:“你要将计就计?”

郑榭道:“不错,既然他们要对牧场动手,咱们也不能只是被动防守,只有一击把他们打痛,才能让他们断了这个念想。这才是真正的杀鸡儆猴。”

商秀珣深吸口气,说道:“据我手下传来的消息,陶叔盛背后的人应该是瓦岗寨的李密。密公手下兵多将广,十分难以对付,只怕一个不好,反而引火烧身。”

郑榭自信说道:“李密又如何,在我决定要起事的那天,他就注定是个失败者。你听我的安排便是。”

商秀珣芳心轻颤,不久前,李密成为瓦岗寨的大当家,正是如日中天,似这般豪言壮语不是谁都敢说的。(未完待续)

156 且行且珍惜

郑榭在踏入安乐窝时,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的六识敏锐,刚进入小楼,便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这种香气与百花之香截然不同,却更盛一筹。

这是一种处子的体香。

“鲁老,您这么做对得起秀珣她娘吗,莫要晚节不保。”郑榭大笑着上了二楼,视线在厅中一扫,顿时惊若木鸡。

在鲁妙子的旁边坐着一位集天地灵秀于一身的绝美女子。

她像是大自然中孕育出来的精灵,代表了世间一切最美好的事物。她的容貌已经美丽到了一个极点,如果郑榭有一双巧手,让他自己绘制,也绝对勾勒不出这种美丽。更让人沉醉的却是她那幽雅恬静的气质,像初春那一片新绿的竹林,青翠欲滴、生机无限。

“青璇,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小子。”鲁妙子没好气地道。他本来是想看郑榭的笑话,谁知道这人脸皮厚度超出他的想象,不仅没有露出不好意思的样子,更是直勾勾地盯着石青璇看,眼睛眨都不眨。他抹不开这张老脸,败下阵来,只好主动开声。

“小子,我给你介绍”

鲁妙子的话刚说一半便被郑榭打断,他的视线都没有移开半秒,道:“鲁老不用介绍了,我知道,这位姑娘一定就是青璇了。青璇你好,在下郑榭,见过仙子。”

石青璇的小鼻子皱了下,娇嗔一般地说道:“郑公子不觉得这样看着女孩会很没礼貌吗?”

郑榭惊讶叫道:“怎么会!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青璇兰心慧质,一定能从我的眼神中看出我发自内心的欣赏。我早就听说青璇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直到此时见到青璇才发现,那些词语描述的是多么苍白无力,只恨世间没有更美的词来描述青璇。”

石青璇侧转身。不再让郑榭能直视到她,说道:“多谢郑公子的夸奖,只是郑公子能否将目光移开,这样会让青璇觉得很怪异。”又道:“鲁大师,您说的没错,郑公子确实很特别。”

鲁妙子道:“难得见到青璇露出这样似羞似怒的表情。郑小子功不可没。”

石青璇娇嗔道:“鲁大师也来取笑青璇。”

鲁妙子大笑一阵,道:“跟你们这些小辈在一起,老夫觉得自己都年轻了许多。好了,郑小子来的正好,《紫阳真经》已经被我整理出来,其中有许多地方都是老夫凭空猜想,剩下的就要你自己的研究体悟。切记,莫要贪功冒进,挺而走险。想来也不用老夫多说。这些你自己都明白。”

郑榭恭敬地道:“多谢鲁老费心了。”

鲁妙子道:“这却不必,在研究这部功法时,老夫也是获益良多。”

郑榭将秘笈贴身收好,坐到石青璇的对面,问道:“青璇不是隐居在巴蜀幽林小筑,今次怎会仙趾染尘,驾临此地?另外,在下可不可以提一个小小的要求。青璇能否对我换个称呼,你这样叫会让我很难过的。”

石青璇道:“郑兄倒是懂得讨价还价。你于鲁师有恩,青璇怎好拒绝。人家这次出来是受王通伯伯相邀,到东陵为他吹奏一曲祝寿,正好替娘还了遗愿。路经襄阳,便来看望一下鲁大师,现在也要离开了。”

郑榭道:“这么说来我来得正是时候。若是迟上一步,恐怕就见不到青璇的芳容了。正巧在下也要去一趟东陵,可否让在下做一次护花使者,替青璇打发那些不长眼的小毛贼。”

石青璇道:“多谢郑兄好意,青璇自有护身手段。不必麻烦郑兄大驾。”

郑榭道:“好吧,我实话实说,在下只是想多看青璇两眼,就算不做护花使者,做个马夫或者随从也可以。”

正当石青璇想要拒绝时,鲁妙子说道:“老夫倒认为有些必要。青璇身份毕竟非同一般,这次出山的消息泄露后,必会引起某此人的恶念。若是有这小子从旁协助,即便阴后邪王亲自出手,也可保你安然无恙。”

郑榭也道:“青璇怕是还不知道在下的性格,我若下了决心,就算是死缠烂打也会跟过去的。”

石青璇轻叹口气,似是感怀身世,道:“那好吧,就有劳郑兄大驾了。”

郑榭道:“在下荣幸之至。”

石青璇道:“青璇还要换身装束,郑兄可否稍候一下。”

片刻后,两人出了牧场。

石青璇已经将自己打扮好,改换成一副比较普通的相貌,并换了一身男装,使她看起来没有那么显眼。

饶是如此,样貌丝毫不显的石青璇还是有足够的吸引力。

石青璇道:“青璇的样子很丑吗?”

郑榭道:“当然不是。青璇的美是一种发自内心,形诸于外的美丽。即使不看外貌,单只感受这份气质,都已经让人惊艳到窒息。”

石青璇道:“郑兄都是这么夸奖女孩子的吗?”

郑榭耸肩笑道:“我最大的缺点就是爱说实话,当然,青璇也可以把它当成优点。”

石青璇笑道:“郑兄一定很讨女孩子喜欢,想来这趟行程不会太过无趣。”她的性格绝非外表看起来那么冷漠脱尘、让人难以接近,反倒是一个有点娇憨和小俏皮的少女。

郑榭道:“跟青璇在一起,永远不会觉得无趣。从襄阳到东平有两千里行程,青璇不知要选哪条路走?”

石青璇道:“青璇最初的计划是从襄阳剩舟南下,直到江都换行大运河,走水路直达东平郡。郑兄有什么好建议吗?”

郑榭点头道:“计划不错。走水路更安适惬意,与青璇驾一帆小舟,享受长江的波澜壮阔,想想便让人心生向往。”

石青璇道:“本来是一段枯燥的行程,在郑兄口说来却显得那么精彩。”

郑榭自信道:“与在下同行,包你不虚此行。”

襄阳城。

两人来到城东的码头。郑榭摸摸腰包,道:“青璇身上可带着银两?在下走得急,身上没分文没有。若你也跟我一样,那咱们也只好做一回剪径的小毛贼了。”

石青璇“噗哧”一笑,道:“这就是郑兄说的不虚此行?鲁大师的话却是一点都没有错,郑兄的脸皮果然是出奇的厚。就连跟女孩要钱都这么理直气撞。好了,给你啦!”

她从小香包里翻出了一锭金子,递给了郑榭。

郑榭掂量下金锭,道:“怪不得是大家,果然身家丰厚,接下来就全交给我好了。”

很快他便从一个船家手中买来一叶小舟,招呼石青璇上了船,小舟摇摇晃晃地顺流而下。

石青璇坐在船舱中,随着小舟起起伏伏。惊讶地道:“郑兄该不会是第一次撑船吧!”

郑榭拍胸保证道:“青璇大家尽可放心,驾船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很快我就能掌握好。”

石青璇走出舱来,站到船头道:“若非鲁师郑重向青璇保证,我一定会把你当成一个满嘴谎话的大骗子。还是让我来吧,这趟行程还真是安宁惬意,让青璇不虚此行。”

郑榭让出位子来,只见石青璇摆动船桨。随意地在水里拔弄一下,小船便平稳了下来。在水中徐徐而行。她意态轻松,动作很是娴熟。

“想不到青璇不仅精通乐曲,对摆渡也有一手,将来若是不想再做大家,也可以以此为生。”郑榭道。

石青璇道:“郑兄的想法倒是与众不同,青璇还从来没有见过行事做派与郑兄一般独特的男子。”

郑榭与石青璇并肩而立。吹着徐徐清风,衣衫拂动,心情肆意飞扬,说道:“青璇划舟,听我为你作首词。”

石青璇不禁笑了起来。道:“青璇洗耳恭听。”语气上却有几分戏谑。

郑榭道:“大家这是何意,莫非认为在下做不出好词来?”

石青璇娇声道:“郑兄大才,青璇怎敢有这种想法。”

郑榭道:“既然你不信,那咱们便来打个赌。在下以长江为题作首词,你若是认为我作的好,就要为我单独吹奏一曲。如若不然,在下任凭青璇处置。”

石青璇道:“好坏由青璇来评定,那郑兄不是输定了。”

郑榭道:“你且听我作完再说,词牌名为临江仙!”接着便扬声朗诵起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青璇觉得这首词如何?”

石青璇一对如星空般的秀眸深深地凝望了郑榭一眼,用其优美独特的声线轻声朗诵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长江、逝水、浪花、英雄、青山、夕阳、渔樵、江渚、秋月、春风、浊酒、笑谈,意境高远而淡泊,确实称得上是一首难得一见的好词,青璇输得不冤。”

这本来是一首慷慨激昂,高亢中带着深沉的放豪诗词,但被石青璇朗诵出来,却带上了一种婉约之美,显得更是舒情含蓄,别有一番韵味。

“记得欠我一曲独奏。”

郑榭一阵长笑,伸手向后一挥,江水中顿时溅起丈余高的浪花,小船如一支离弦之箭般跃离水面,在空中划出一第弧线急速前行。

笑声中,但听郑榭说道:“相逢虽易,同渡不易,且行且珍惜!”(未完待续)

157 石青璇的魅力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长江河道在九江郡来了一个九十度的转折,朝东北方向奔流而去,宛延曲折,汇入东海。

此时,九江已被任少名的铁骑会占领,此人绰号青蛟,乃是长江以南,声名仅次于“天刀”宋缺,与楚王林士宏一个档次的超级高手。实际上的身份却是铁勒飞鹰曲傲的私生子,被其安排在江南,占领长江中流重要地域。

近日来,曲傲有与阴癸派联手的迹象,阴癸派已经将艳尼、恶僧两位一流的高手派到了任少名的手下。

在一段水流较缓的河域上,铁骑会的船只在河面上来回巡视,缴收来往货船的税钱。

江面上忽然传来一声喧嚣声。

“发生什么事了?”

一艘挂着铁骑会会旗的大船上,“恶僧”法难正在享受着几位形骇放浪的少女的贴身伺候,听到喧闹声,开口问道。

一个侍卫前去询问一声,禀报道:“回大师,有几个弟兄发现了一艘形迹可疑游船,想要上去搜查,却被那个船夫给打下水了。”

恶僧说道:“待我前去看看。”他对手下平日的作风行径一清二楚,自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定是手下的人先挑起事端,但这又如何,在九江地域内,便是他们说了算。

说罢,他一步跨到了快艇之上,伸手一拂,快艇无风自动,向着游船快速接近。

郑榭看着把自己这只小舟团团围住的船舰,苦笑道:“青璇。看来咱们只能杀出去了。”

石青璇坐在船舱中不置可否。

在正郑榭准备大开杀戒时,一道狂笑声传来:“贫僧法难,不知阁下是哪位道上的朋友,说出来咱们还能亲近亲近。”

“给咱们掌船的人来了。”

郑榭轻笑一句,又高声道:“想要亲近,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就算贵会主亲自前来,也得先递拜帖,焚香沐浴三天才得求见。即便如此,我这朋友给不给他面子也很难说。”

法难道:“阁下好大的口气,就是杨广老儿也没这个面子,让贫僧来看看你那朋友是何方高人?”

说罢,他从快艇上一跃而起,纵掠过五丈距离,手中高达半丈的巨杖夹着雷霆之势重击向郑榭。杖环哗啦啦直响。

径风扑面而来,小船被这股劲力扯得左右摇晃。

郑榭一拳轰出,拳头上包裹着一层如炽焰般的紫芒,迎着巨杖直冲而上。

“嘭!”

气劲相撞,小船猛地一沉。

弱小的拳头与巨杖相撞却没有半点损伤,铁杖反倒脱手,高高地飞出。

法难嘶吼一声,双手腕骨几乎折断。虎口被撕裂,鲜血直流。

郑榭身形一闪。下一瞬间又回到船上,似是从未移动过一般,但他的手上却多出了一个光头大汉,正是法难。

这个恶僧已被他快速擒下。

“扑通!”

巨杖落入江中。

铁骑会众人瞠目结舌,吸气声咝咝响起。

“砰!”

郑榭把“恶僧”法难扔到船舱前,轻声说道:“不知青璇大家是否有这个姿格。”

法难抬头向船舱望去。身躯一颤,骇然道:“竟是青璇小姐!”

一艘三桅巨舰从九江驶出,向着江都方向顺流而下。

郑榭没有半点形像地躺在靠椅上,惬意地品着美酒,道:“不用亲自撑舟划船。现在轻松多了。美酒当歌,人生几何,青璇美人,给大爷唱个小曲吧。”

这艘巨舰本来是任少名的座驾,现在已经被郑榭给劫持了,整艘高桅大船上,除了几个水手之外,就只剩他和石青璇两人。

石青璇坐在他的对面,嗔怪地瞪他一眼,道:“青璇本来还要轻装简行,现在却被你弄得人尽竭知,想再清静也难了。”

郑榭道:“理他们做什么,谁若不长眼敢来打扰青璇的平静生活,全数交由在下打发。”

此时,船舰已经离开九江,到了宣城郡和同安郡之间,一路上,有许多慕名的船客想要登船拜见,全被石青璇一一拒绝了。

此时又有一条大船慢慢地靠近,一道浑厚儒雅的男声清晰地传来:“在下辅公佑,得闻青璇大家途经鄙境,欣然若狂,不知能否登船拜会,得见天颜。”

石青璇又横了郑榭一眼,幽幽地道:“辅长史过誉了,青璇愧不敢当。只是青璇喜欢安静,怕是要让辅长史失望了。”

辅公佑一阵长笑,没有一点失望或生气的意思,道:“哈哈,能听到青璇大家的仙音,辅公佑已感三生有幸,不虚此行。既然青璇小姐喜欢安静,在下便留下两只船队为大家护航,免得俗夫打扰。”

石青璇轻轻道:“青璇谢过辅长史了。”

辅公佑道:“能多听青璇大家说一句话,便已值得了。”顿了下,又道:“在下在大总管口中听说过郑兄的大名,还要多谢郑兄手下留情,大总管外出未归,未能亲自拜会,请郑兄和大家见谅。”

郑榭笑道:“想不到杜老大还能记得在下,替郑某告诉大总管,若得得暇,郑某会再来拜访。”

辅公佑道:“辅某定会代为转告。在下还有些许俗事,两位请了。”

辅公佑的座驾离开,却把随行的两支船队留了下来,一前一后护送着郑榭的这艘巨舰前行。

行至江都,江淮军的两支船队自行离开,却有宇文阀的船队前来接洽,代替了江淮军的护航工作,改道北上而行。

穿过了江都郡,宇文阀的船队离开,李子通的东海军又接过了棒。

宇文阀代表的皇家本是与江淮军和东海军两支义军本是敌对势力,彼此水火不融,长年撕杀。但在护航的并洽工作中却很是平静,一方前来,一方退去,十分默契,不愿在石青璇面前流血争斗,以免唐突佳人。

接过最后一棒的是占据荥阳的瓦岗军,由李密手下大将徐世绩亲自护航。

船队平静地抵达荥阳。

郑榭笑道:“青璇的魅力真大,竟能让两军止斗,你若在中原游走一趟,恐怕天下就太平了。”

石青璇叹息一声,似乎颇为无奈,声音带着些许忧郁:“青璇有自知之明,两军争斗势在必行,止戈也只是暂时而已。想要天下太平必须经过战火洗礼,偏生青璇最是厌恶撕杀争斗,无力相阻,也只好懦弱的隐居在幽林小筑。”

郑榭沉默片刻,道:“不说这些了,青璇不是要在荥阳登陆吗?趁着天晚,咱们走吧!”

“嗯。”

石青璇点头。

两人闪出船舱,如飞鸟般投入江边的密林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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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王府夜宴

三天后,郑榭和石青璇出了来到了东平郡。

东平郡此时还是隋军的势力,虽然明眼人都看出隋朝离崩溃不远,但杨广还在位一天,那些隋军旧部就不会轻易反出。

封建时期,古人的心思还是很保守的,对“叛贼”有一份天然的疏离感。

所以等杨广死后,各地的起义军才纷纷封王称帝。

王通寿宴将邀请石青璇大家演奏的消息虽然没有传遍开下,但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只不过大家都有事,未必都能前来捧场。比如一些起义军的首领、头目,绝不会孤身犯险,为听一曲演奏而送了小命。

虽然如此,但王通的宴会上还是宾客如云。

王通乃是当代大儒,以学养论,天下无有出其右者。以武功论,也可挤身到一流高手那最顶尖的一小撮人里,他生性奇特,三十岁成名后便从不与人动手。弃武从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讲学,且著作甚丰。

在历史上,最出名的却是王通的孙子王勃,他与杨炯、卢照邻、骆宾王四人合称唐初四杰,其人诗才斐然,一句“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名传千古,代表作为《滕王阁序》。

宴会上也来了几位重量级的宾客,比如当朝尚书王世充,“黄山逸民”欧阳希夷,这两位论身份或地位一点都不比王通差。除此之外,也聚集了不少名扬江湖的卓越高手。

寿宴在傍晚时便已经开始,来访的宾客络绎不绝,大院中都聚满了人。

在王通府坻的屋顶上,却忽然出现了一对年轻的男女,府院宾客中不乏名震一方的高手,特别是坐在上首的王通、欧阳希夷和王世充都是当世一流高手。但却没有一人能发现潜伏在屋顶上的两人。

郑榭在屋顶上观望了一阵,转头对身边的石青璇传音入密,只见其嘴唇张翕,却未发出声音:“你们这些玩艺术的人是不是都爱摆架子,轻易不会露面,显得自己高深莫测。引起别人好奇心,让人们愈加追捧。即使逼不得已要出来会客也是小露一脸,然后匆匆而去,唯恐与我们这些不懂艺术的凡夫俗子在一起时间长了染上俗气。”

石青璇顿时气绝,差点要拔出玉萧与他大战数十回合,怒嗔道:“青璇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我只是不爱与人交际,懒得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罢了。”

郑榭道:“你这就是看不起我们,觉得自己与众不同,高人一等。下面这么多人等着你。你还端着架子就是不肯露面,纯粹是在耍人,到底有何居心。”

石青璇轻咬银牙,恨恨道:“你若再故意说这些气人的话,青璇就返回幽林小筑,你那一曲也别想再听到了。”

郑榭急忙讨饶,道:“青璇大家大人大量,千万别跟我这种吊丝一般见识。不过今天这一曲可不做数。咱们说好的,你要单独为我吹奏。”

石青璇娇哼一声。道:“青璇现在很生气,等我气消了再说吧。”

郑榭知道此时不宜跟她继续争辩,转移话题道:“青璇看到那两个小子了吗?”

石青璇向下望了一眼,道:“这两个小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郑兄特意一提?”

郑榭道:“道家奇宝长生诀就在这两个人的身上,看他们的精神气魄。很可能已经练成了长生诀上的武功。”

“天下真有这种奇才。”石青璇深深地向两人望去。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游走在宾客之间,忽然产生了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抬头向屋顶望来。

石青璇先有所觉,快他们一步缩回身子,说道:“长生诀果然不凡。看他们的武功也只在一二流之间,但灵觉却超人一等。”

郑榭点点头,笑道:“有好戏看了。”

寇仲和徐子陵已经被东溟派的小公主单婉晶发现,一阵猛追。两人慌不择路地逃蹿,闹得鸡飞狗跳,却又撞到了沉乃堂和沉无双的面前。最终,他们还是被做为主家的王通发现,招唤到跟前。

这时,王府大门外响起一阵喧闹声,几个府卫被人扔了进了院中。

宾客急忙散开。

一对年轻男女昂首而入。

郑榭小声道:“此人是突厥年轻一辈的超卓高手跋锋寒,武功已入一流境界,而且还在快速成长当中。就算现在还比不上李密、杜伏威之流,但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过他们。在他旁边的是奕剑大师傅采林的高足傅君喻,九玄**已练至第七层,剑术不凡。”

说话间,跋锋寒已经来开始拉仇恨,引得欧阳希夷下场,展开了生死搏杀。

欧阳希夷看出了跋锋寒的坚格冷酷坚韧,天赋卓绝,唯恐他有一天成长为毕玄一般的大宗师,想要将这个幼苗扼杀在崛起之前。

跋锋寒却是为了以战养战,挑战天下高手,于生死之间寻求突破。

两人一出手便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招招致命,生死就在须臾之间。

“今天是王老的寿宴,何必打得你死我活。”

石青璇轻叹一声,取出玉箫,放在朱唇下轻轻地吹奏起来。

箫音响起。

刹那间,万籁俱静,正在生死搏杀的两个人也同时收手,院中一切嘈杂声都被箫音消弥。

郑榭也闭上眼睛静静地听了起来,箫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縻,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他都听得痴了。

无数人像是着了魔一样,静立在院中,心情随着箫音波荡起伏,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神秘孤独的天地之间,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和不堪回首的伤情都被勾了起来。

箫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匀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不知何时,石青璇已将玉箫取下,余音却仍在众人心中缭绕不绝。

大厅内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郑榭睁开眼,轻声道:“我越来越期待青璇要我为独奏的那一曲了。”

石青璇的心情也处于一种玄妙的状态,声音轻柔地道:“郑兄,咱们走吧。”

大厅中立刻炸开了锅,众群纷纷开口挽留,情绪狂热。

跋锋寒亦开口道:“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跋锋寒死亦无憾。”

石青璇道:“相见争如不见,青旋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怕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去也。”

郑榭倍感得意,笑道:“看到他们,我才发现能和青璇同游长江是多么的幸运。”

石青璇横他一眼,闪身而去。

郑榭也跟着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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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阴后祝玉妍

一刻钟后,郑榭和石青璇倏地停了下来,前者道:“阴后法驾即临,请现身一晤。”

密林幽静,只有轻轻的风声和落叶坠地的声响,万籁俱寂。

一阵隐隐约约的笑声传来,似从天外响起,初始之时如情人间的低声私语,轻吟悦耳,使人心旷神怡,不禁要倾神聆听。动听的笑声渐渐扬起,回音在幽林中盘旋荡漾,又像是在人心底响起,根本无从寻找其根源,声音勾魂夺魄,如一只纤纤玉手在拔弄着人心中的琴弦。

笑声越来越高亢。

“噗!”

跋锋寒和傅君喻两人追着石青璇来到密林,忽然听到了笑声响声,其音甚是动听,不知不觉间便沉迷进去,心跳和血液都不受控制的激荡起来。

跋锋寒终究是年青一代中最出色的高手,心志坚定,仍能保留一份清醒,猛地一咬舌尖,抬手在胸口擂了一拳,张口喷出一片血雾,精神大振。

他神色凝重地说道:“君喻小心,这笑声能勾起人的心魔,快运功平复气息。”

傅君喻勉强运转九玄**,固守本心,沉浸于有意无意之间,来抵抗魔音贯耳。

就在此时,一道优扬的箫音响起,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每一个音节都切入到笑声断续之间,将勾魂魔音的韵律打破。

跋锋寒与傅君喻这才松了口气,前者道:“是石青璇的箫音。”

傅君喻的脸上的骇然神色还未消去,道:“刚才发声那个女人的功力高深莫测,倾世罕见,直追三大宗师。为何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人物?”

跋锋寒脸上露出一股神往之色,不仅没有失落,神色反倒更加高昂。自信道:“中原果是能人倍出,跋锋寒会去一一挑战,等我再回突厥之时,就是与玄毕一决高下之日。”

郑榭的功力比这两人高出数倍,区区魔音还不能奈何得了他。

这种音功乃是《天魔秘》中记载的奇功绝艺天魔音,在交手时能以音波干扰对手的五感。使其不战而溃。

慈航静斋的上代传人碧秀心仙足临尘,创出了一种以音制音的技巧,能够完美的克制这种奇功。石青璇此时吹奏的箫曲便是得自其母碧秀心的传授。

笑声倏地停止。

郑榭霍然转身,在十丈之外静立着一位清秀曼妙的女子,好像凭空出现一样。

此女便是阴癸派的当代宗主,魔门八大高手之首的“阴后”祝玉妍。

当代中,也就只有阴癸派敢对石青璇下手,其余邪派高手慑于“邪王”石之轩的威名,轻易不敢对石青璇出手。唯恐被邪王秋后算帐。

待郑榭看清祝玉妍的模样,神色不由一呆。

祝玉妍看起来像是一个青春焕发的少女,岁月在她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容貌绝美,风姿绰约,而且有一种清秀脱尘的气质,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无法将她与大名鼎鼎的阴后联系在一起。

这样一位完美无瑕的女子出现在诡秘幽静的丛林中,充满了一股神秘的气息。空间像是单独隔离了出去,坠入了另一个奇幻的世界。

如此风采。难怪能让鲁妙子这样恃才傲物的人物倾心苦恋。

祝玉妍轻睨了两人一眼,道:“石小姐留下,阁下可以走了。”

郑榭叹息一声,淡淡地道:“卿本佳人,乃何为贼。你的这个要求恕郑榭无法答应。”

祝玉妍的神色没有任何改变,似是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平静地道:“那你们就都留下来吧。”

郑榭的神经瞬间绷紧,他知道祝玉妍出手在即,双目紧盯着她,口中却道:“魔隐也算是江湖上的有名有号一个人渣,何必鬼鬼祟祟地躲在后面。”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背后一冷,有一股阴郁的杀气袭来。

风声响起,一位白衣中年倏地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手中亮光一闪,一个银色圆环向他急射而来。

这是魔心连环。

“叮。”

一根玉箫忽然出现在圆环前进的方向上,轻轻点中圆环。

银环一顿,却没有就此飞回,反而划出一条弧线,再次向着郑榭袭来。

石青璇玉手抬起,玉箫使作短剑,蓦地绽放出千百道青影,将银环笼罩在其中。

“叮叮叮叮”

接连响了十多下后,银环倒转而回,落进了白衣中年的手里。

郑榭静立原地一动不动,似乎肯定石青璇能将魔心连环接下。

边不负一副文士的打扮,模样儒雅俊秀,浑身充满一种隐世之士的气质,很能招惹女子喜欢。只是他虽然生了一副好皮囊,但内里却贪花好色,十足的人渣一个。他是祝玉妍的师弟,武功在阴癸派中能排到第三,仅次于祝玉妍和婠婠,堪与魔门八大高手之末的几人相比。

正邪两派二十年一度的比武在即,婠婠做为阴癸派的传人,要与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师妃暄决战,在这之前要保存实力,轻易不会动手,故而这次前来的就只有阴后和魔隐两人。

边不负道:“青璇大家如此着紧这个小子,莫非是对他动了心。不如把他杀了,青璇跟我走吧。”

郑榭大笑道:“边不负你只顾着嘴上占便宜,小心祸从口出。让我猜测,邪王肯定潜藏在左右,小心他听了这话,半夜去找你。”

边不负脸色蓦地一变,此人自私自利,好色胆小,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绝不敢冒这个险。

就在这一瞬间,郑榭的身形忽然在原地消失,出现在了边不负身前,抬指向他点去。

“尔敢诈我!”

边不负暴喝一声,魔环似乎涨大了一般,发出灿灿光芒,向郑榭撞来。

“咚!”

如擂鼓一般。郑榭一指点在魔环之上,魔环应声而飞。

“铮。”

魔环上连着的丝线绷开,边不负的身形拉扯的不由一顿,面上露出惊骇欲绝的表情。

郑榭正要再施重手将此人毙杀,背后忽然响起急风声。

祝玉妍已经追击上来,纤纤玉手向他后背按去。

郑榭看着面前的边不负。狠然一咬牙,躬起了后背,脸上浮起一层紫气,同时将真气运行到背心之中,形成一层层气垫。

他知道若是不能一击必中,边不负必定会逃之夭夭,再想寻他就千难万难了。

“嘭!”

祝玉妍的玉掌按在郑榭背后,九阳真气自动护体,与天魔真气击撞在一起。

郑榭张口吐出一道血剑。借着这股劲力,如炮弹般砸向边不负,一掌印在他胸口。

“咔嚓”

一阵骨裂声响起,边不负的胸膛凹陷下去,张开嘴却无法叫出声来,同时他的背后衣衫一下凸起。

“找死!”

祝玉妍一声冷叱,再次出掌。

方才那一掌她只用了六成功力,旨在围魏救赵。却不想郑榭硬接了这一下也要将边不负击杀。

心中的杀意迸发,这一掌。她用了十成功力。

若再被她击中,郑榭至少要失去大半的功力,届时便只能任人宰割。

“哈!”

郑榭脚掌用力抓地,脚指将鞋底撑破,全力施展出了乾坤大挪移的功夫,与边不负移形换位。

“嘭!”

边不负的背后再挨一掌。眼中神光瞬间消弥下去。他的胸膛却没有像气球般爆开,反而皱缩成一团,死的不能再死。

这真是天魔功独特之处,可以将劲力化放为收。

郑榭闪身到了五丈之外,笑道:“阴后真是狠心。莫非是想趁机为女儿报仇。”

祝玉妍任由边不负倒在脚下,眯眼看向郑榭,冷冷地道:“阁下究竟是何来头,怎会知道我派中这些阴秘?”

郑榭有条不紊地道:“我不仅知道这些,阴后若是想听,我可以将一一告诉你。比如巴陵香家,又比如雄踞江南的楚王,或者说是尊驾的爱徒,那位婠婠大小姐”

祝玉妍眸中厉芒乍现,冷喝道:“你在拖延时间。”

说话间,已经向郑榭攻去。

郑榭大笑道:“你若刚才直接出手,还有一半的可能取胜。但现在,是我有一半的机率取胜!”

剩下还有两三成是同归于烬。

九阳真经出了名的回气快,真气源源不绝。

刚挨那一掌时,他的功力要打个七折,但这几句话的时间便已经补充回了九成。

郑榭立刻使出全身功夫与祝玉妍对战。

功力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已经化繁为简,出手皆是直来直去,每一拳每一脚都有莫大的威力。

祝玉妍使出浑身解术,天魔气场展开,身周出现一个如黑洞般幽秘的空间,在这片空间中,所有的劲力都会被她的气场强行拉扯扭曲,失去方向。

郑榭也将九阳真气和紫霞真气运转到了巅峰,面上时青时红,拳脚上带起阵阵灼热的气浪,拳头猛烈地轰击到天魔气场中,使得她的气场都巍巍震颤。

忽然,优扬的箫音奏响。

这箫音奇妙异常,似断似续,间隔无常,每每在祝玉妍出手的瞬间响起,干扰着她招式的节奏。其火候造诣,已经臻入箫道化境。

“开!”

郑榭暴喝一声,将十三重的龙象般若功全力使出,天魔气场中出现了十三条若隐若现的龙形真气,蛮横地在这个空间中纵横咆哮,硬撼气场。

随着他的一声猛喝,天魔气场骤然崩裂。

同时白影一闪,祝玉妍已经到了十丈之外。

空中有点点血珠散落。

祝玉妍的玉容上闪过一刹不自然的殷红,深深看了郑榭一眼,闪身消失。

郑榭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脸上的紫气红气褪去,没有再去追击。

在这一刻,他摸到了将九阳真经和紫霞神功融合的契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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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无题

一阵衣衫拂响声传来,跋锋寒和傅君喻出现在幽静的密林中,两人四下细细打量,看着地面被踩踏出的痕迹,傅君喻道:“那些人刚才就是在这里交手,人刚刚走。”

跋锋寒看着地上杂草压出的痕迹,眸中露出狂热的战意,旋即道:“在这死过一个人,尸体也被带走了。听说与石青璇同行的那人十分年轻,竟然有媲美三大宗师的实力,当真是匪夷所思。”

傅君喻道:“你怎知死的人不是他?”

跋锋寒笑道:“最后石青璇的箫音响起,并无悲伤之意,可见死者不是她的同伴,那自然就是对方的人。此人能当着魔女的面毙掉一位宗师级高手,之后更将魔女逼退,即使换做毕玄,也未必能做得比他更好。”

傅君喻道:“你可知道这人的底细?”

跋锋寒道:“此人来历神秘,仿佛凭空出现在这个世上,别人只知道他与石青璇关系密切,除此之外,关于他的消息很少。”

傅君喻若有所思地道:“那人叫什么?”

跋锋寒道:“郑榭,这消息还是从江淮大总管的嘴里传出来的。”

傅君喻叹道:“果然是他!”

跋锋寒“哦”了一声,奇道:“君喻认识此人?”

傅君喻摇摇头道:“此人救过我大姐一命,我在大姐口中听说过他。关于此人的事大姐知道的也很少,她只说过此人功夫极高,远在我们姐妹之上。”

跋锋寒道:“似这种强者终究会名动江湖,我跋锋寒迟早会与他一战。”

昨夜,单婉晶如愿以偿的听到了石青璇的箫音,箫曲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美妙。她已心满意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遇到了寇徐两人,她带着人在东平城中搜寻了半夜,也没找到寇仲和徐子陵两个人。

“两个该死的小贼究竟跑哪去了?”

一大早起来,单婉晶还是念念不忘,每当她想起徐子陵欺骗自己,并盗走了机密帐簿。便恨得咬牙切齿。

“客官,昨夜有人送来一个匣子,指明要交给您。”客栈伙计敲门说道。

“拿进来吧。”单婉晶道。

客栈伙计把一个方匣子放到桌上,便离开了客房。

单婉晶好奇地将匣子打开,向里一看,差点把匣子扔了出去。

匣子里赫然放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单婉晶也只是措手不及,被吓了一跳,但她平静下来,再细看那颗尸首。娇躯猛然一颤,秀眸泛红,泪珠从眼眶溢出,滴落在桌上。

“边老贼,你终于也有这一天!”单婉晶呜咽地说道。

匣子里正是边不负的人头。

说起来,边不负还是单婉晶的生父,但单婉晶跟他不仅没有半点情谊,反倒对他恨之入骨。曾经悬赏千两黄金要他的人头。

单婉晶的母亲单美仙是阴癸派上一代的传人,却被边不负奸污。怀上身孕。单美仙找她的母亲祝玉妍做主,却被阴后冷漠的拒绝。在那一刻单美仙真切感受到了阴癸派的残忍和无情,悲伤之下脱离了阴癸派,来到东溟成了东溟夫人。

阴癸派里遵循弱肉强食的法则,你若技不如人,没有实力。被奸污了也只能怨自己蠢笨,跟旁人无关。就算单美仙是祝玉妍的女儿也是一样。

这也是单婉晶对阴癸派恨之入骨的原因,其中最恨的自是罪魁祸首边不负。

匣子里还放着一封信。

单婉晶收起眼泪,将封打开。

“在下郑榭,向东溟公主问好。素闻贵派铸造兵器之精良天下无双。欲与君合作,为表诚意,特送上边不负人头以充订金,向贵派求购骑兵重甲一千套、轻甲三千套和步兵铠甲五千套。公主若是满意,请将甲铠送至飞马牧场,场主会将余银付清。见信如晤,有缘再会。”

单婉晶将信收起来,暗自猜想着:“郑榭?莫非是与青璇大家同行之人,他也要起事吗?”

郑榭写信的时候并没有避着石青璇。

自此之后,石青璇对他的态度便冷淡了许多,她生性恬淡,不喜纷争,郑榭将要做的事跟她的向往的生活刚好了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

大运河上,两人乘船南下。

石青璇望着窗外的风景怔怔出神,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宁静幽远的气息,仿佛与这片山水融合在一起,有一种难以言语的美态。

你在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却在看你。

“青璇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都想做皇帝了。”石青璇忽然出声。

郑榭道:“愿闻其详。”

石青璇道:“你看这浩荡的运河,横贯南北,纵长千里,工程之浩大千古罕见,却只缘于帝王的一句话。这种可以一言可以移山覆海的权力,充满了令人无法拒绝的魅力。只是他们高高在上的人,怎会知道平民百姓的痛苦,这片渠道中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尸骇。”

郑榭不置可否,道:“这句话,我可以理解为卸磨杀驴吗。你一边享受着大运河的带来便利,一边又骂着杨广劳民伤财,让人情何以堪啊。其实青璇你也只是看到了表面,杨广修筑大运河的确劳民伤财,但却是一件蔽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举动。千年之后,史书上记载杨广修筑大运河时,褒奖的文字绝对要多过斥责的文字。这就如秦始皇修建长城一样,当时也是弄的民不聊生,哀怨四起,最终至始二世亡国。但是在其后千年,始皇长城抵御了多少次外侵,它所护庇的百姓绝对要多过修建长城时伤亡的人数。”

石青璇怔了一下,道:“你这是在提前为自己开脱吗?”

郑榭道:“我和他们想的不一样,我要的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太平盛世,而是一个能福泽千古的制度,届时百姓的生活和世界的格局将完全不一样算了,想来青璇也不爱听这种吹捧自己的大话,还是留给后人评判吧。”

石青璇沉默了一阵,道:“你这人为何这么自私,青璇倒宁愿你一直骗着我。”

郑榭笑道:“青璇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你有点喜欢我啊?”

石青璇点点头,没有否认:“你与青璇以前所见过的人完全不一样,无论是自己的想法还是说话的方法,都特别新颖,有种与众不同的魅力,让人轻松自在,不知不觉地会对你产生好感。有时候我都觉得你是生活在一个与我们迥然不同的世界,青璇的这个想法是不是很好笑哩。”

郑榭旋风般转身,看着她眼睛的怔怔出神,思绪好像飞到了另一个世界。(未完待续)

161 回天龙

夜里。

石青璇从船舰上跃出,如一道青烟般没入对岸的山林中,不告而别。

郑榭站在窗口,注视她投入夜色中,沉默半晌,变成一道白光凭空消失。

天龙。

郑榭驾着一支小船回到曼陀山庄。

“庄主,您回来了。”

走在茶花小径中,婢女向他行礼问好。如今曼陀山庄因为郑榭荡平聚贤庄,大闹少林寺而名震天下,成为了一个武林之中的一块圣地,论名气还要凌驾少林、丐帮之上。

庄中下人也觉得于有荣焉,心里多了一份归属感,这倒是意外之喜。

云锦楼。

郑榭刚到厅中,任盈盈接到下人禀报,已经迎了出来,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意,道:“夫君,你回来了。”

“嗯,盈盈,为何没有见到菁儿和非非?”郑榭将任盈盈抱住,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随口问道。

“菁儿和非非到外面玩去了。”任盈盈俏脸微微一红,看到厅中还有下人在看着他们,有些羞意,心里还有些幸福。

这时,木婉清从阁楼上走下来,站到郑榭身边,静静看着他。

郑榭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道:“婉清,你也回来了,你师父把事情都告诉你了吗?”

木婉清的动作不禁僵硬了一下,还是没有躲开郑榭这个十分亲密的动作。听到他的话后,她的眼睛忽然泛红,心里所有的失落和委屈全都涌了出来,泪珠从她眼角滚落。

“她是骗我的!你告诉我,他们都是在骗我”

木婉清是一个感情不太丰富的人,若非情绪大悲大喜。是不会表现的这么激烈的。

任盈盈将下人摒退,厅中便只剩下了她们三人。

郑榭将木婉清抱在怀中,轻声安慰道:“不要难过,还有我呢。”

木婉清慢慢平静下来,说道:“你不会骗我,不会丢下我。对不对。”

木婉清双眼希冀地看着他,脸上露出紧张又期待的神色,就像是一个漂浮在茫茫大海中,随时将要被大浪淹没的人突然发现了一只小船,她把生命的希望都寄托在这只小船上,想要紧紧地把他抓住。

这一刻她显得那么的孤独无依,楚楚可怜。

对一个人爱有多深,当她被欺骗时,所遭受的痛苦就有多沉。秦红棉对她十多年的欺骗几乎让木婉清崩溃。这一路晕晕沉沉地回到了曼陀山庄,变得沉默寡言,整日呆在房间里不曾出来。

郑榭将她眼角的泪珠轻轻吻落,道:“我当然不会把你丢下。”

“嗯。”

木婉清高高悬起的心落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个梨花带雨的微笑。她真不敢想象,郑榭若在此时把她推开,世界会变成怎么样,也许天都会塌下来。

郑榭看着她可怜柔弱的表情。心弦的一根弦猛地被她拨动,情不自禁止地低下头吻住了木婉清的朱唇。撬开她的贝齿,挑逗着她的香舌。

木婉清生涩却又热烈地回应着。

郑榭的双臂不由用力,好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口舌交缠,发出啧啧的声音。

直到几乎喘不过气来,两人才分开。

“我想要你。”郑榭在她耳边呵着热气。

感受到郑榭看着自己那炙热的目光和想要占有自己的**。木婉清觉得自己好像都飘了起来,娇躯发软,浑身滚烫。她没有什么欲拒还迎,直白又动情地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郑榭想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郑榭不再多言。弯腰将她抱起,大步向楼上走去。

木婉清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晕晕乎乎地到了房间里。

衣衫一件件抛下,两人赤果相见。

桃花绽开。

两人恩爱缠绵地在山庄渡过了几天时光,简直像是生活在天堂之中。

期间,木婉清在契约上签了印,武学大轮盘出现。

化功**。

无相劫指。

般若掌。

摩诃指。

火焰刀。

拈花指。

缠丝擒拿手。

多罗叶指。

大力金刚掌。

大智无定指。

龙爪手。

去烦恼指。

大金刚拳。

参合指。

燃木刀。

心意气混元功。

这十六种顶尖武学在天龙中虽然算不上是bug级的武学,但每一种也都十分珍贵,平常江湖人士能得到一种便足以欣喜若狂。

天竺僧人波罗星得到了《摩柯指诀》、《大金刚拳经》、《般若掌法》三种武学的秘笈,便被少林寺囚禁了七年,可以说悲催到了极点。说到底,还是波罗星的武功太差,若是换成一僧二挂三老四绝级的人物,轻易就可以打出少林,谁人能阻。

这十六种武学里,少林七十二绝技占了大半,其中指法又占了一大半。

郑榭转动轮盘,抽到了燃木刀法。

秦红棉绰号“修罗刀”,而少林七十二绝技中也有一种刀法叫做《修罗刀》,但这两个“修罗刀”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秦红棉绵号修罗刀是指她擅用一对喂毒的双刀,为人杀性甚重,所以绰号修罗刀。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修罗刀”是一种杀性极重的刀法,刀刀不留情,可至人于死地,与之相对的是一种刀法,名饺悲刀》。慈悲刀却是一种置敌刀法,旨在止戈,并不伤人性命,刀刀留有余地,却精妙异常。

燃木刀法又是另一种刀法,此刀法纯以内功见长,对木而斩可将木点燃,谓之燃木。少林寺玄苦大师便擅长这种刀法。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木婉清还没有将修罗刀学会,便先学会了燃木刀。

这日郑榭询问起了刘菁和曲非烟,他准备带着她们离开这个世界。

“我跟菁姐姐在擂鼓山玩,有一个老头在这里摆了一个珍珑棋局,这几天来了好几波人,好热闹啊。老爷,咱们再玩几天,看看谁能把珍珑棋局破了,咱们再走好不好。”曲非烟撒娇道。

聪辩老人苏星河在擂鼓山摆下了珍珑棋局,欲为其师无涯子寻找一个传人,也就是这一场盛会成全了虚竹小和尚。

“也好,我去找你们,正好见识一下珍珑棋局。”

郑榭心里想着,这场棋会慕容复也会赶去,正好趁此机会跟他做个了断。

“盈盈,婉清,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这一天,郑榭带着任盈盈和木婉清离开曼陀山庄,往擂鼓山而去。(未完待续)

162 珍珑棋局

擂鼓山。

“老头儿,你在这摆个棋局不就是让人来下的吗?为什么他们都能来下,偏偏我就不能?你给我说清楚!”曲非烟站在一个干瘪瘦小的老者面前,玉手指着他,阵阵有词地说道。

曲非烟在郑榭所有女人中,年纪最小,只有十六岁,而她的体型也是娇小玲珑,稚气未脱,又萌又可爱,但坐在她对面的那个老者却比她还要矮瘦一分。

刘菁站在她的身边,轻轻拉着她的手,劝说道:“妹妹,不要闹了,聪辩先生刚才已经说了,只与男子对奕,你就不要凑热闹了再说,你的棋力比起之前几个人都不如,跟老先生比要差远了。”

曲非烟娇声喝问:“他招开棋会时乱发邀请函,只是说邀请擅长对奕的年轻俊杰来赴会,也没说女子不能来。到现在,为什么又不跟女子下棋,难道我不是年轻俊杰吗?老头儿,你要是不说清楚,今天谁都别想在这下了。”

她霸站着位置,就是不起来。

围观者觉得这个小女孩精灵可爱,倒也没谁去刁难她。

在片刻之前,苏星河刚刚把辽北的几个棋艺名家战败,剩下的人不由有些迟疑,相互推诿,一时间没人落座。曲非烟见此,便自告奉勇的坐到了苏星河对面,摸起白子刚要在棋盘落子,便被苏星河伸手拦住,只见他写了一个男字,意思是不与女子对奕。

曲非烟立马不干了,非要跟他下棋,结果便闹出这么一出来。

苏星河是代无涯子觅徒,所要的条件只有两样,一是能破解珍珑棋局。二是相貌要英俊,武功倒还在其次。

曲非烟是个女儿身,苏星河当然不会同意。

刘菁无奈说道:“聪辩老人又聋又哑,怎么跟你解释得通。”

曲非烟道:“说不通就下棋。”

说着,拈起一粒黑子便往棋盘中落下。

苏星河伸手一托,搭在她的手腕下面。让她无法落子。

曲非烟“咦”了一声,道:“今天我非下不可了。”说着手上用力,白子稳稳地落在棋盘上。

苏星河脸上露出惊诧之色,道:“小姑娘好深的内力!”

曲非烟吓了一跳,惊道:“你会说话!”

苏星河还没说话,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便从松林之中传来:“老贼,你自毁誓言,是自己要寻死,须怪我不得。”

曲非烟和刘菁一齐向松林望去。前者大声问道:“你又是谁?出来说话。”

回应她的是一阵锣鼓铜钹声,喧闹异常,好像几支出嫁女儿的队伍凑一块似的,唱喝齐全。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

“神通广大,法驾中原!”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

“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

“”

唱喝声一起一落,经过了千锤百炼似的。声音洪亮整齐。

“是青海星宿派的星宿老怪!”有一位江湖人士脱口叫道。

“你不要命了。”旁边有人提醒道。

这人脸色一白,当下调头就走,急匆匆地离开擂鼓山。

苏星河扬声道:“丁春秋,你当年背叛师门,害得先师饮恨谢世,将我打得无法还手”

叹口气又道:“在下本当一死殉师。但想起师父有个心愿未了,倘若不觅人破解,死后也难见师父之面,是以忍辱偷生,苟活至今。这些年来。在下遵守师弟之约,不言不语,不但自己做了聋哑老人,连门下新收的弟子,也都强着他们做了聋子哑子。唉,三十年来,一无所成,这个棋局,仍是无人能够破解。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知道其中缘由。”

“妙极,妙极!老仙等这一天等了三十年了。”松林中传来丁春秋的怪笑声。

那一帮吹唱俱佳的弟子喊着口号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当中有四人抬着一顶坐轿,座椅上是一位仙风道骨模样的老者。

此人满面红光,手持一柄鹅毛扇,正是丁春秋。

曲非烟扫了他一眼,说道:“今天我不管你们有何恩怨,须先让我下完这局棋,你们再做了断。”

丁春秋自轿上平飞起来,一掌拍向曲非烟,说道:“哪里来的小娃娃,也敢来管老仙的闲事。”

动辙便要杀人,全然没将人命放在眼里。

曲非烟夷然不惧,抬掌迎了上去。

“啪!”

两掌相接,丁春秋阴笑起来。

苏星河叫道:“小姑娘,当心他的化功邪法!”

曲非烟面色一变,立时运起紫霞神功,玉掌上浮起一层紫气,将丁春秋震退出去,冷笑道:“是北冥神功,不对,你这一手连吸星神功都不如,充其量也就是把北冥神功的糟慷给学了去!”

丁春秋脸色狂变,脱口叫道:“你知道北冥神功!”

曲非烟道:“我当然知道,穷发之地有溟海者,是为北溟!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是为北冥神功。”

“没错,没错,是北冥神功。”

丁春秋狂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小姑娘,快把北冥神功告诉我。”

曲非烟嘻嘻笑道:“我知道北冥神功是没错,但为什么要告诉你!”

丁春秋挥着鹅毛扇,面容慈详地道:“小姑娘,只要你将北冥神功告诉我,不论你有什么要求,老仙我都能答应。”

若不知道他的为人,单看这副模样,倒确实能唬人。

曲非烟还未答话,苏星河便叫了起来,道:“小心他的毒功!”

两女仔细一看,便发现丁春秋挥动鹅毛扇时,有无数细微粉尘从扇子里飞了出来。

听苏星河一说,她们急忙向后飞退。

“哧!”

正在此时。一道剑气横空而过,击在他的鹅毛扇上,顿时鹅毛散落满地。

两女一怔转身,同时露出喜色。

曲非烟欢快地跑了过去,嘴里叫道:“老爷,是你来了!”

众人立刻向那边望去。想瞧一瞧这个精灵古怪又讨人喜爱的小姑娘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人。

只见郑榭携着任盈盈和木婉清从林间走出,俊男美女,羡煞旁人。

“这才多久,你就又闹出怪子来了。”郑榭揉揉曲非烟的脑袋,溺爱地说道。

曲非烟像小猫一样把脑袋抵在他怀里,撒娇道:“老爷,这可不怪我,是那两个老头欺服我,你要给非非出气!”

丁春秋被这道剑气震慑。一时不敢插话,只是冷眼以观。

“你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了!”

郑榭打趣一句,走到苏星河对面,道:“聪辩先生,敢问令师何在?”

苏星河道:“先师已经辞世多三十多载,公子何出此言。”

郑榭道:“无涯子死没死,咱们心里都知道,你可不要蒙我!”

“这”苏星河一怔。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郑榭又道:“是不是破了你这珍珑棋局。就能见到令师!”

苏星河忙道:“不错。”心想,此人武功高强,更是俊雅不凡,十分符合师父所觅之人的要求,若他能破解了珍珑棋局,当真再好不过。

“这也简单!”

郑榭说罢。持一白子,轻轻放在棋盘之上,笑道:“我赢了!”

苏星河皱眉道:“老朽还未落子,怎么能算”

话到一半,却再也说不下去。

这时。山谷中一阵轻风拂来,棋盘上所有的黑子皆化为粉尘,随风散去。

满盘白子却一颗未少。

苏星河死死地盯着棋盘,惊骇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若是仅将一颗棋子震碎,武林中能做到之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这棋盘之上的棋子加起来有两百多颗,黑白间杂,根本没有章法。

将一手将黑子全部震碎却不伤白子的本事,当真令人匪夷所思,简直就是神技。

“棋盘上只剩白子,是我赢了。聪辩先生可以带我去见无涯子了吧。”郑榭说道。

丁春秋心道,这人武功超凡入圣,若是让他见到了无涯子,那自己这三十年所费的功夫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下说道:“阁下这是偷机取巧,算不得数!”

郑榭向他看去,两道目光如利剑般扎进丁春秋的心里,道:“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先冒出头来,莫非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丁春秋脸色一白,强撑着说道:“在场中有这么多棋艺名家,你且问问他们,棋局中哪有你这种做法。”

郑榭大笑道:“哈哈星宿老怪也有跟人讲道理的一天,当真好笑之极!让我说,拳头大便是道理。大轮明王、慕容公子,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阿弥陀佛,郑先生所言极是!”

说话间,一个穿着灰衣布袍的僧人从松树下转了出来,只向前迈出一步,便到了场地中央。

郑榭侧头望向另一边,道:“慕容公子也出来吧。莫非堂堂的‘南慕容’也是藏头露尾之辈,不敢见人。”

“非也非也,我家公子爷急公好义,为人光明磊落,有何不敢见人之处。倒是阁下杀人无数,做恶多端,也敢到处出头露脸。”说这话的自然是包不同。

慕容复带着手下四大家将和王语嫣从松林中走了出来。

“原来是他!”人群中有人听出了味道。

“他就是那个在聚贤庄大开杀戒,屠戳数百武林同道的大魔头!”

“听说这大恶人后来还强闯少林寺,寺中上下数百僧人都拿他没有办法。”

“他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曼陀罗庄主。”

“听说这人每餐都要生食人肉,怎么长得这么端秀。”

“听说他以人血沐浴,以白骨搭床。”

“听说此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以婴孩的皮囊焙干。”

“他是地狱跑上来的恶魔。”

“”

群雄小声议论。

郑榭听得都有点头皮发麻,长笑一阵,将所有的声音全部压下,道:“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若非你慕容复把琅环玉洞藏书的消息散布出去,在下又何必杀人立威!”

“阁下休要血口喷人!”慕容复还要维护自己光伟正的形象。

郑榭嗤笑道:“做没做过,阁下心里清楚。”

慕容复凛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在下行得走,坐得端,江湖人人皆知。岂是你随便就能污蔑的。”

郑榭道:“是吗,那你可敢把怀中的玉玺拿出来让大家瞧瞧。”

慕容复面色立时一变。

“玉玺?”

“难道慕容公子把皇帝老儿的玉玺偷了。”

“我三姑夫的二表叔的大舅哥就在朝中做官,从未听说皇帝的玉玺丢了?”

“慕容公子把皇帝的玉玺偷了,肯定做了个假的放回去。”

“真的假的,难道皇帝自己不清楚?”

众人猜测纷纭。

郑榭道:“大家不用猜了,这玉玺不是大宋皇帝的玉玺,而是已经亡国的燕国玉玺。慕容复,你敢当着天下人之面,把自己的祖宗身份说出来吗?”

慕容复张口无言。若在此时狡辩,那就是欺骗天下人。武林中人个个血气最盛,若是被欺骗,他再想借江湖势力复国,那就千难万难了。

郑榭道:“你说不出来,那就让我替你说。慕容氏乃鲜卑族人,昔年燕国于河朔打下了锦绣江山,最后却被后唐所灭。慕容博替你取一个复字。就是要你时时刻刻莫忘祖训,兴复燕国。我说的可对?”

慕容复脸上再无从容之色。表情阴鸷狰狞地道:“你怎么知道?”

郑榭道:“是你表妹告诉我的。”

慕容复转身,厉声道:“是你告诉他的。”

王语嫣急忙辩驳,叫道:“我没有。”

“不是你是谁!”

慕容复怒火攻心,怎么会相信她,抬手一巴掌抡了过去。

“嗖!”

“嗖!”

两道剑气横空飞来,将慕容复震退。

段誉从人群中钻了出来。脚踏凌波微步,风驰电掣般地蹿到王语嫣身边,关切地道:“王姑娘,你没事吧。”

“嘿嘿。”

郑榭冷笑道:“我是逗你玩的。想不到堂堂的南慕容竟然会牵怒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当真是急公好义。光明磊落。”

众雄哗然,万万想不到平日里儒雅温和的慕容复私底下竟是这么一个人,都道自己瞎了眼。

郑榭继续道:“三十年前,慕容博假传消失,言道大辽武士欲攻打少林寺,夺取七十二绝技,其目的便是挑起宋辽两国纷争,好让燕国有机可趁。结果数十名中原高手在雁门关外把准备回乡省亲的萧远山夫妇迫害而死,只剩下了当时刚满月的乔峰。这一段命案,恐怕连你自己都不清楚吧!”

众人立时炸开了锅,个个面色不善地看着慕容复。

“想不到害了乔帮主一家的大恶人竟然是慕容博。”有丐帮中人说道。

“想不到慕容一家竟是燕国之后。”

“有道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慕容老贼当真该死,竟然想挑起两国纷争!”

“若真让他得逞,战祸一起,不知要有多少百姓死于非命。”

“枉我们还将他当成江湖豪杰,这样的人也佩?呸!”

“”

郑榭轻飘飘地说出一个惊人的消息:“慕容博没死,恐怕你也不知道吧。”

慕容复一颤,道:“什么,爹爹他老人家没死!不,不,你又骗我,我当年是亲眼看着爹爹入土下葬。”

郑榭道:“慕容博那是诈死,他怕有人把这些人武林中死去的人联系到他的头上。这二十多年里,江湖中时常有人被自己的成名绝技杀害,个个都以为是你慕容复所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你慕容家的成名绝技。其实这都不是慕容复所为,嘿,就凭你慕容复那半吊子的武功,还没有那个本事。”

郑榭完全不吝惜自己的语言。极尽所能的讽刺着慕容复,又道:“他们都是慕容博杀的。这些人个个都是乡中大户,富甲一方。慕容博把他们杀了,取尽其家财,以备复国之用。”

“没错,细想一下。果然是这样。”有人说道。

“真是慕容博那老贼干的。”有人怒道。

郑榭道:“慕容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听着别人一声声老贼叫着,慕容复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他对丁春秋和鸠摩智道:“国师,老仙,两位助我杀了此贼,我慕容家还施水阁中的武学可随你们阅览。各位江湖同道,我慕容家藏书万卷,谁若助我杀了些獠,我家中武学可让诸位随意阅览。”

就算到此时。慕容复还不忘拉拢人心。在场之人只要有人出手,便算是绑到了慕容复的战车上,再想下来,也就难了,以后只能以他马首是瞻。

“死到临头了还要负隅顽抗。”

说话间,郑榭抬指一点,向慕容复攻去。

丁春秋暗付,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若与他结盟有利无弊。就算此时不出手,到最后。姓郑的也不会放过我。

“慕容公子,我来助你。”

这般想着,丁春秋便施展开毒功,向郑榭攻去。

鸠摩智对郑榭的武功十分忌惮,心里迟疑不定,思虑再三。决定坐壁旁观,先将形势看清楚,若是有机可乘,再出手不迟。

旁观的群雄也有人蠢蠢欲动,这些人私心里想着。曼陀庄主这么年轻,武功未必有传闻中说的那么高,有慕容复和丁春秋打头,自己浑水摸鱼,到最后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份好处。

郑榭环视一圈,大笑道:“好,来的好。还有谁想动手尽管一起上,今天爷专门清理江湖败类,有多少我收多少。”

“他就一个人,怕他做啥。”有人鼓动道。

“慕容复心术不正,他的话不能相信。”也有人反对。

群雄中,零零散散的冲上去了二三十人,再加上一些星宿派的弟子,倒也算得上人多势众。

郑榭是来者不拒,只要靠近他身边就会被他一把提起,使出释迦掷象功,以蛮力扔了出去。

这一掷,少说也有五千斤的力量。

一抓一扔,立刻就有七八个死于非命。

这一大帮人被他几下功夫就扫平了大半。

“不好,这人太厉害了。”

“他是恶魔,沐鲜血食人肉。”

“娘啊,快跑。”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剩余之人见状,哭爹喊娘的惨叫起来,狼狈而逃。

“慕容复,不要跑!”在慌乱之中,慕容复也望风而逃。

郑榭大喝一声。运起金雁功,一跃二十丈,几个起落便赶到慕容复前面,抬起一掌,内力外放,如山岳似的印了下去。

龙象嘶吼声响起。

“斗转星移!”

慕容复仓惶间运起家传的保命绝技,双手迎向大掌印。只是他的功力与郑榭相差太远,犹如螳臂当车。

“咔嚓!”

一声脆响,慕容复的双臂齐齐震碎,从手腕到肩头,一下断成了十七八截。他的五脏六腑受到震动,鲜血如泉水般往外涌出。

“我早说过你就是半吊子的武功,屁本事没有。”

郑榭嗤笑一声,抓住慕容复的胸口将他提起,当做人形兵器向丁春秋砸去。

“化功**!”

到了这个时候,丁春秋哪敢留手,使出了十二分的功力,大喝一声,伸出双手将慕容复的双腿抓住。

“哧!”

一阵浓烟冒起,慕容复厉声惨叫,他的一双小腿好像被硫酸腐蚀了一样,血肉瞬间干瘪下去,腐成一陀烂肉,粘连在小腿骨上。

丁春秋以毒虫毒草练功,内功含着巨毒,即便是铁器,他也能以一双肉掌化掉,更何况血肉之躯。

“去!”

郑榭轻吐一字,抬脚踏在丁春秋胸口。后者立刻如炮弹一般倒飞出去,“砰”的一声砸在了石台之上,将珍珑棋盘砸得四分五裂。

好巧不好,他就落在了苏星河面前。

如此一来,焉有命在?

苏河星像发狂了一样对着丁春秋击打。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一声声骨折脆响,丁春秋浑身二百多根骨头瞬间变成了四百多根。

“师父,不孝弟子终于替您报仇了!”

苏河星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嚎啕大哭,对着山谷中一个木屋推山倒柱似地跪下,磕头如捣蒜一样,“嘭嘭嘭”的几声。地上便流出一片鲜血。

刘菁见此,急忙把他拉起来,若再被他磕几下,只怕脑浆都要迸出来了。

另一边,群雄已经远远散开,场中只剩下一片惨叫声,哀鸿遍野。

“爹,孩儿不孝,未能光复我大燕王朝。愧对慕容氏列祖列宗。”

慕容复声音悲凉,如孤雁之哀鸣。他的双臂被郑榭震成粉碎,一双小腿也被化功**腐蚀成肉沫,往日里那风度翩翩的年青公子哥如今已成了四肢残废之人。

他这模样,别说光复燕国,就连生活自理都是个问题。

“不要杀我表哥,求求你不要杀我表哥。”王语嫣蹲在慕容复身边叫道。

慕容复的自尊受不了女人替他求饶,厉声叫道:“滚。你不要管,你快滚让他把我杀了。把我杀了!”

“表哥。”王语嫣心里委屈至极,呜呜地哭了起来。

郑榭摇头道:“不行,上一次我答应你饶过了他,结果他就把琅环玉洞的事传得人尽皆知,这种人忘恩负义之徒,还是一刀杀了省事。”

王语嫣跪倒在他面前。道:“我求求你,再饶他一次吧,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有时候,一次机会都已经奢侈。”

郑榭还是摇头,一指将慕容复点死。他看着王语嫣美若天仙的模样。不屑地撇撇嘴,这就是郑榭不待见她的原因。

一提起王语嫣,大家最直观的三个印象就是

美。

知道天下所有不厉害的武学。

花痴。

她不是一般花痴,是完全没有理智,花痴到了脑残的地步。除了外表之外,她根本没有一点能吸引人的地方。

摇摇头,郑榭径自走开。

围观群雄见郑榭走来,不由自主地咚咚倒退,他所经之处,人群如潮水一般散开。

郑榭走到木屋前,侧头向苏星河问道:“无涯子就在里面吗?”

苏星河心中一紧,道:“你要干什么?”

郑榭耸耸肩,道:“没事,找无涯子聊聊天。”

说罢,便走到木屋中,侧头环视一圈,嘴角露出笑容,抬手将一扇木墙劈开,里面又是一间小阁室,阁室的墙壁也被涂成了黑色。

无涯子好像飘浮一样悬在空中,似神仙一般。

郑榭向无涯子上方的黑色绳索看了一眼,道:“在下郑榭,见过前辈。”

无涯子睁开眼,声音飘渺却显得中气不足:“是你解开了珍珑棋局?”

郑榭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无涯子道:“不错,相貌还算俊朗,倒也符合本门收徒的规矩。你跪下来磕头吧。”

郑榭咧嘴一笑,道:“前辈是不是搞错了,在下可不是来拜师学艺的。”

无涯子仔细地盯着郑榭看了一阵,讶道:“是了,你的功力竟然还在老夫之上,怪哉怪哉!你学的是什么武功,似是我道家一脉,却如佛家武功一般至刚至阳。我逍遥派藏尽天下武学,却未曾听说过有这么一种神功。”

郑榭道:“世间代有人才出,各领风数百年。前辈,您的见识已经过时了。”

无涯子沉默片刻,语气说不出的慌凉:“真的过时了你既然不是要拜师学艺,那又来做什么?”

郑榭道:“我想请前辈以北冥神功化去我所学的内功!”

“什么!”

饶是以无涯子的定力,也不由惊讶起来,他又道:“阁下所修的武功已经臻至化境,自身如宇宙一体,天地平衡外力难侵。即使我以北冥神功也难以化去阁下的内力。”

“这我知道,我不过是想借前辈之力,加快我体内乾坤交汇的速度。”郑榭道。

简单来说,简单来说,北冥神功就像是在搓麻绳。无涯子在运转北冥神功之时,九阳真气和紫霞真气会自动防御,两者会成螺旋状交汇在一起,并且借着这股吸力彼此融合。

若是让他自己一点一点的慢慢转化,还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毕竟无论是九阳真气还是紫霞真气,它们的量都太多了。

“对了,我刚才在外面把一个叫丁春秋的人宰了。”郑榭又补充了一句。

“丁春秋那恶贼已经授首!”

无涯子大喜,说道:“好,既然你为本门清楚一个祸害,老夫便助你一臂之力。”

“谢前辈成全。”郑榭走到了无涯子跟前,将他放下来。

两人双掌相抵,无涯子运起了北冥神功。

一道九阳真气和一道紫霞真气被北冥神功吸引,流转到了他的双掌之间,却死死地不肯离开。

北冥神功像是一个尖角漏斗,九阳真气和紫霞真气挤到了漏斗尖嘴里,却挤越紧,最后“啪”的一声融合到了一起。

郑榭将融合后的紫阳真气收回,再次将两道九阳真气和紫霞真气送过去。

周而复始。

过了大半个时辰,郑榭出了木屋。

“这次收获不小,无涯子的北冥之力竟然将我的功力转化了一半,整体功力至少提升了三成。”

苏星河见郑榭走出来,连忙问道:“郑先生,师父他老人家怎样了?”

郑榭道:“没事,还是那个样。”

苏星河长松了口气,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郑榭抱拳道:“在下的事情已经办完,也要告辞了。”

“小老儿能杀死丁春秋这个恶贼,全赖先生相助。苏星河没齿难忘,先生旦有所需,尽管吩咐,我派上下无不赴汤蹈火。”苏星河连忙躬身还礼。

“嗯,对了!这群人里面有一个叫段誉的小子,学会了北冥神功,样貌也够俊,很符合你师父的要求,你可以让他见见令师。”走之前,郑榭如此说道。

苏星河一喜,忙去寻找段誉。

至于此后,天龙会发展成什么样,却不是郑榭所关心的了。

也许段誉会执掌飘缈峰,也许乔峰会满世界地寻找慕容博,也许王语嫣会性格大变,恨世忌俗,修练成绝世武功满世界找郑榭报仇,也许虚竹就没有机会再跟他老爹相认了谁知道呢?

出了擂鼓山,郑榭便带着任盈盈、刘菁、曲非烟、木婉清四女离开了天龙。(未完待续)

163 单婉晶

飞马牧场。

郑榭带着任盈盈等几女在归来的路上,便听到一个性的消息杨广死了。

杨广死亡便带表着隋朝正式崩溃,虽然在之后,王世充曾拥立越王“杨侗”为帝,李渊也曾拥立“代王”杨侑为帝,但也只是把他们当成政治傀儡,目的是为了让自己争夺天下变得名正言顺,说白了也只是一个棋子,到最后只能黯然退场。

正真说来,隋朝也只是延续了二世,有政权的皇帝也只有杨坚和杨广两位,之后便走向了灭亡。

杨广死后,中原战势爆发,各地起义军纷纷封王称帝,林士宏自称楚王,萧铣自称梁王,窦建德自称夏王。其余诸人,如杜伏威、沈法兴、李密等人,都未拥军自立。

“杨广已经爆毙,任少名还活着。这么来说,四大寇还没有攻打到飞马牧场,想来李密也快要按耐不住了。”郑榭暗暗地想着。

“夫君,东溟派的人送来了一批兵器,商场主已经接收。不过东溟派的小公主单婉晶却还留在牧场,说要等你回来。”这天,大黄蓉给他传来了消息。

郑榭等人加快行程,两天后便回到了飞马牧场。

把几女相互介绍了一下,他的后.宫便扩充到了九人,一时间小院里莺莺燕燕,犹如百花盛开,他的女人每一个都是天之骄女,各有特色,聚到一起,郑榭心中油然升出一种自豪感。

女人和女人的友谊很是奇妙,她们能在相互走心的同时又相互嫉妒,很快就聊到一起,欢笑一团。

看到女人们能和平共处,郑榭也长松了口气。

“东溟公主在西院厢房。已经等你三天,夫君去见见她吧。”

“她为什么非要等你回来,咱们夫君是不是招惹她了?”

“那个小公主模样也不错,而且还是东溟派的继承人。我听说东溟铸造兵器之术声名遐迩,把她收进来,以后军队倒不缺兵器用了。”

“不错。以咱们夫君的性子,这院里很快就要会多一个人了。”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说着。

郑榭无辜地道:“老爷我在你们眼里就是这种人吗?”

“是。”几女众口一词。

郑榭感觉大受打击,灰溜溜地走了。

“在下郑榭,特来拜访东溟公主,劳烦姑娘通报一声。”

郑榭来到西院厢房,便在院中见到了一位带着佩剑的青衣女子,此女虽然说不上绝美,但也有几分姿色。

这位青衣女子好奇地打量着郑榭,点点头道:“你就是郑榭。随我来吧。”

说罢,便头引路。

郑榭见此女随身佩剑,步履轻盈稳健,显然有不俗的武功,开口问道:“听说东溟派有四位护法仙子,不知姑娘是哪一位?”

“我叫单青。”

东溟派有一个规矩,凡是加入派中之人,女子都要改姓单。男子则姓尚。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客厅中。单青道:“郑公子稍等,我去通报公主。”

“嗯。”郑榭在厅中坐下。

不过片刻,便有三位女子从后堂出来,当中是一位绝色的白衣少女,她的容颜清丽脱俗,有种冷艳孤傲的贵气。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盘个发髻扎在脑后,皮肤白皙细嫩,纵使郑榭见惯了美女也看得不由一呆。

单青和另外一位护法仙子跟在她身后。

绝色美女看到气宇轩昂的郑榭,水灵的秀眸中闪过一道亮光,道:“单婉晶见过郑公子。”

郑榭道:“这次劳烦公主亲自走一趟。郑某实在过意不去。”

单婉晶弯腰行礼,语气诚恳地道:“婉晶这次过来是为了亲自感谢郑公子替我报了大仇,相比于此,这些兵器便不值一提了。”

郑榭抬手虚扶,一道无形的气劲轻柔的传递过去,单婉晶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双目中隐隐流露出一丝惊骇,暗付此人的功力果然是高深莫测,难怪能将边不负毙于掌下。盛名之士,果然名不虚传。

“公主太客气了。”郑榭笑着说道:“说起来,我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公主,上一次我见到公主是在王通的府坻,那时灯火阑珊,公主还是一身男装打扮,比起现在少了几分秀气,却多了几分英姿。”

听到他这么留意自己,单婉晶心中升出几分喜意,笑道:“郑兄于我有恩,唤婉晶的名字即可。”

看起来她对自己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郑榭正准备继续拉拉家常,套近关系时,三个男子从后堂走了出来,当中一位年轻公子见两人谈笑风声,面色一寒,冷冷地道:“你就是杀了边不负的郑榭?”

单婉晶道:“尚明,注意你的言辞,不要失礼。”

尚明道:“婉晶,这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杀得了边不负,你不要被他骗了。”

这是一个幸运又可怜的人,按照东溟派的规矩,尚明有幸成为单婉晶内定的夫婿,可惜单婉晶却根本看不上他。

单婉晶寒声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郑榭笑道:“婉晶公主不要生气,尚兄心思慎密,有此怀疑也很正常。只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证明边不负是我杀的,想要他开口说话是不可能了。”

尚明道:“这倒不难证明。你既然能杀得了边不负,功夫自然十分了得,你若能胜过我们三个,就能证明你没有说谎。”

在尚明身后的两个中年男子是东溟派护派四将中的尚帮和尚奎泰,既然能当得护派四将之称,功夫自然不俗,在东溟派中能排进前十之列。

三人同时出手,等闲的一流高手也很难胜得了他们。

单婉晶跟郑榭接触过,已经没有怀疑,当下怒道:“尚明。休得无礼。”

郑榭道:“没关系,郑某也不想得一个冒名顶替的罪名。三位请。”

尚明道:“好,两位族叔与我一同出手。”

说罢,尚明已经抽出一柄短刀,一步跨出,向郑榭急斩而来。

尚邦和尚奎泰也紧随其后。分袭他的左右两面。

郑榭从容地伸手一抓,便将尚明的短刀捏在手中,跟着抬手一挥,刀柄分别点在他们的胸口。

“嘭!嘭!嘭!”

三人直接倒飞出去,尚邦和尚奎泰还好,也只是摔倒而已,但尚明却已经口吐鲜血。

“咔!”

一声脆响,东溟派精铸的上品宝刃已被郑榭以指劲捏断,“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若不是在飞马牧场。你们已经是三个死人了,但凡无端挑衅我的人,都是死路一条!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今日饶你们一次。”郑榭声音冰冷,像是一支利剑扎在他们心口,让三人不由一颤。

说罢,拂袖而去。

东溟派的面子被落,单婉晶本该气愤。但听着他那霸气的话,却无论如何都气不起来。

飞马园。

郑榭端着一盘糕点走进了商秀珣的书房。将点心放在她面前,笑盈盈地道:“场主大人辛苦了,小的特意送点心过来,请场主赏脸品尝。”

商秀珣轻哼一声,头也没抬地道:“放着吧。”

郑榭道:“场主大人这是在生谁的气啊?”

商秀珣冷笑一声,道:“郑少倒是很能耐。出去一趟又带回来四个女人,只怕再来几次,我飞马牧场就成郑大少专门养女人的温柔乡,我是不是也该给郑少腾地方了。”

郑榭道:“好大一股酸味,秀珣不会是嫉妒了吧!你想加入进来就明说。我的怀抱随时为场主大人敞开。”

“你”

商秀珣又羞又怒,抬脚向他踢来。

郑榭伸手一抄,便将她的玉足握在手中,伸手在她腿上抚摸一下,调笑道:“看来秀珣真是迫不急待了,那小的就从了你吧。”

“你快放开我。”商秀珣又羞又急,俏脸发红。

“真美。”

郑榭俯身在她秀发上轻嗅一口,转身坐到她的对面,正色道:“秀珣,我觉得李密很快要动手了,牧场应该做好准备。”

商秀珣轻轻跺足,恨得牙痒痒,芳心又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嗔道:“还用你说,牧场早有准备。杨广一死,各地义军都已经开始攻城掠地,李密也按耐不住,这些天,陶叔盛和他的联系比之前频繁多了。”

郑榭道:“还有,秀珣要派人随时监视四大寇的动向,我猜测李密不会让瓦岗军亲自出手,多半是要借刀杀人,四大寇就是他最好的刀。”

商秀珣道:“我很早就发现四大寇背后有李密的暗中支持。”顿了下,又问:“你和东溟公主是什么关系,她怎么会亲自送兵甲过来。”

在战乱时期,兵器铠甲乃是奇缺之物。

郑榭道:“我跟她没什么关系,只是彼此合作罢了。”

商秀珣有些怀疑,道:“真的?那她为什么要特意等你回来。”

郑榭道:“我意外帮了她一个忙,她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表示感谢。”

商秀珣试探道:“东溟公主长得娇艳如花,你就没有特别的想法?”

郑榭道:“秀珣长得更美,我要有想法也是先想你。你考虑一下吧,像我这种世间绝无仅有的好男人,千万不要错过。秀珣,你就不要掩饰自己心里的想法了”

“出去!”商秀珣不等他说完,便娇声喝道,只是脸蛋上的羞红却将她的心思出卖。

“得令。”

郑榭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在她俏脸上捏了一下,闪身离开。(未完待续)

164 战斗准备

任少名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寇仲和徐子陵斩于九江城。

尽管铁骑会已经尽量封锁,但这个消息还是在第二天就传到了各大势力执掌者的手中。

飞马牧场的情报系统还算不错,于次日也得到了消息。

青蛟任少名在南方的名气仅次于“天刀”宋缺,与“楚王”林士宏相当。任少名的背后是“铁勒飞鹰”曲傲,林士宏的背后是阴癸派。在任少名被杀之前,江湖已有传言,他的铁骑会要于林士宏的楚军结盟,这样一来,林士宏的势力便能从长江南岸一直延伸到岭南,占据南方大片领土,将会成为最有可能一统南方的势力。

任少名一死,这个格局自然被打破,得利者是同处南方,占据巴陵的梁王萧铣和占据岭南的宋阀。

同时,这也代表着两个青年高手如慧星般崛起,与塞北跋锋寒、“影子剑客”杨虚彦和“多情公子”侯希白并称五大青年高手。

当然,这里面的水分很大,在年轻一辈的高手中,还有很多人是要超过这五位的。师妃暄和婠婠两位传奇高手自不用说,除她们两位之外,还有石青璇、独孤凤、可达志、傅君嫱、宋师道等,每一位都不在他们之下。

次日,东溟派的人也要离开牧场,商秀珣和郑榭在城关外相送。

郑榭道:“咱们以后少不了再打交道,届时婉晶莫要将我拒之门外便好。”

单婉晶道:“东溟派敞开门做生意,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而且郑兄还是我的贵客。我相信,郑兄总有一天会展露头角,婉晶在东溟等你的消息。”

郑榭呵呵一笑。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但脸上却是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他又嘱咐道:“天下局势不稳,婉晶要一路小心。”

单婉晶自信道:“我们东溟派只卖兵器,不参与天下纷争,江湖势力都给几分面子。但若是谁敢欺到我们头上,东溟派也不是好惹的。”

说起来。东溟派与飞马牧场的立场十分相似,一个卖兵器,一个卖战马,都不参与争夺天下,区别只是飞马牧场位于江汉腹地,占据大片沃土,而东溟派则在海外琉球,战火一般烧不到那边。

单婉晶道:“郑兄,商场主。咱们就此别过。”

郑榭点点头,抱拳道:“路上保重,后会有期。”

送走了东溟派一行人,郑榭又去见了李靖。

李靖练兵卓有成效,已经从府卫的一个小队长成为了牧场的兵马教头,手下练着数千的牧场精兵。

郑榭大模大样地赞道:“李将军干的不错,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成为真的兵马大将军了。”

李靖每次一听到这个称呼就是一头黑线。苦笑一声,道:“牧场的兵将比我想象中要强得多。他们的战力已经不逊于正规的隋军,只是缺少了战火的磨砺,若打上几次仗,还能再提升一个层次,堪与四大门阀的私军相比。”

郑榭摆摆手,道:“我对这个完全不懂。你自己看着来就好。我估计十日之内,李密就会动手,以牧场现有的兵力,对上四大寇能有多少胜算。”

李靖傲然道:“四大寇的总共人数约在八千到一万之间,但却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懂战阵,牧场只需要三千精兵,就可以将他们一击而溃。”

郑榭轻轻点头,又道:“我一战我准备将四大寇全部俘虏,取其精锐收编进牧场军中。”

李靖皱眉道:“牧场也只有五千精兵,最多只能收编三千流寇,若再多的话,就会客大欺主,很容易出现大乱。”

郑榭甩手道:“这是你的事情了,总之收编的人数越多越好,而且要以最快的速度让他们形成战力。不出数日将会有大战发生,到时这些流寇就有成为正规兵的机会,若是能为兵,谁愿为贼。李将军,拿出你的魄力来,现在就是你表现的时候了!我看好像哟!”

把难题扔给了李靖,郑榭甩手离开。

三天后,牧场伙食房来了两个糕点师。

牧场的下人和仆从都住在内堡东面厨楼后面的小院,糕点师傅受到特殊照顾,分到了一个独幢的小院。

寇仲和徐子陵窝在房间里聊天,前者道:“陵少,你有没有发现,牧场这府卫军纪严明,每个人的气息都比起老爹的江淮军和香小山在梁兵都要强得多。”

徐子陵点点头,又道:“你有没有发现牧场的布局建筑十分奥妙,仔细体悟,总觉得有一种奇异的韵味在其中。”

寇仲道:“想不到在山谷里还藏着这么一个厉害的势力,我若是能得到牧场全力相助,打下一个能与老爹和萧铣相当的势力是轻而易举。”

徐子陵道:“仲少就不要白日做梦了,咱们还是好好想想,等一下该给场主做什么点心吧。”

“当当当。”房门扣响。

徐子陵和寇仲赫然一惊,只觉一股凉气脊椎蹿上头顶。他们修炼的功法《长生诀》十分奇异,特别是在感知上极为灵敏,一般的人在十丈之外他们就能察觉到,但这一次被人摸到了门口,却半点也没发现,直让他们心中打鼓。

寇仲握住井中月,小声道:“外面那人若不是鬼,就是比老爹和风湿寒还要厉害十倍的绝世高手。”

徐子陵道:“比老爹他们还要厉害十倍,恐怕三大宗师也不过如此。我的天,该不会是宁道奇亲自来了吧。”

寇仲道:“我在想,咱们呆会一开门,是动手拼一把还是直接逃之夭夭。”

徐子陵道:“仲少不要那么悲观,那样的人物怎么会为难咱们两个无名小子。走,开门吧。”

吱扎

房门打开,寇仲和徐子陵惊叫出声:“郑大哥!”

“小仲,子陵,好久不见。”郑榭微笑着说道,他早就让人留意厨房的动向,这两个小子来的第一时间他便知道了消息。

“你们斩杀任少名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干的不错。再见江湖,你们果然已经名动天下。”

“跟郑大哥还比还差得太远。”这是两人的真心话。

郑榭道:“你们来的正好,我有事要你们帮忙。”

两人神色一正,徐子陵道:“郑大哥旦有要求,尽管吩咐。”(未完待续)

165 李秀宁

在寇仲和徐子陵到的第二天下午,李阀的人也到了牧场。

李渊此时已经称封地称王,立国号为唐。这一行人的代表是李渊之女李秀宁和李冈、窦威两个大臣,李秀宁的未婚夫婿柴绍也扮作了随从跟着他们一起来到牧场。

此外,李密也派出了李天凡和沈落雁暗中潜入飞马牧场,准备趁此机会展开行动。

“秀宁妹妹远到而来,舟车劳顿,请入内休息。”

郑榭跟着商秀珣到城关外迎接李秀宁,一阵寒暄后,商秀珣请他们一行人进入牧场。

“客随主便,秀宁旦凭姐姐安排。”李秀宁浅笑着说道,态度谦和却又不失大唐公主的风采。

一行人踏过吊桥,进入牧场内堡。

途中,李秀宁打量了一下郑榭,双眸熠熠生辉,主动开口问道:“这位公子气度不凡,想必便是曾和青璇大家把臂同游长江的郑榭郑公子了。”

她一开口就能把郑榭的名字叫出,显然早做过功课。

“不错,正是郑某。”

郑榭自嘲道:“想不到郑某也有靠女人成名的一天。”

李秀宁嗔道:“青璇大家名满天下,能与青璇大家把臂同游,不知教世上多少英雄豪杰羡慕不已,恨不得能以身相代,偏偏郑兄还生在福中不知福,教人嫉妒。不仅如此,郑兄功力高深,曾击败过江淮军杜总管,同样声名遐迩。”

“那一场并未真个动手,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郑榭哂然一笑,又道:“秀宁公主也不用妄自菲薄,青璇大家故然名满天下,但以公主的身份和名望却半点不差。何必羡慕别人。”

“郑兄抬爱,秀宁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李秀宁的脸上始终挂着浅笑,大方地承认自己不如人,没有一点公主的骄纵跋扈。又道:“东平郡一行后,江湖人都在猜测郑兄去了哪里,想不到却在秀珣姐姐这里。莫非是”

郑榭轻笑一声,坦言道:“哈,秀宁公主猜的不错,郑某正在追求秀珣。”

李秀宁神色微动,打趣道:“姐姐真是深藏不露,竟然连郑兄这样的人物都被姐姐吸引住了,小妹可真是羡慕。”

商秀珣轻哼一声,道:“他是他,我是我。我们可没什么关系。你若喜欢,就把他招赘做驸马呀。”语气有点傲娇,任谁都能听出其中不同寻常意味。

李秀宁“咯咯”一笑,也没继续深究,岔开话题,与商秀珣谈论起合作事宜。

商秀珣左顾右言,没有正面回答。

李秀宁似是早有预料,试探了两句便不再多言。但是看她的神色,却也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

飞马牧场已经是我预订好的。李唐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挖墙角。

郑榭在李唐的随从中扫了一眼,嘴角微微弯起,脚尖一跺,一粒石子跳起,向其中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射去。

“嗖。”

破风声响起。

众人神色霎时一变。

“呛啷。”

电光火石之间,那人霍然拔剑。一道剑光向身前急斩而去,显示出不俗的剑术功底。

石子去势凶猛,但飞到那人身前却骤然停下,垂直落在地上。

剑光斩空。

谁也料想不到会忽然发生这种变故,纷纷露出意外和惊讶的神色。

就在此刻。郑榭一步跨出,倏地出现在那人身前,伸手向他抓去。

那人手腕一转,长剑幻化出千万道剑光,如瀑布般往郑榭涌去。

郑榭脸上挂着哂笑,招式不变,仅仅屈指一弹,那片剑幕豁然消失,他的手掌已经穿过剑光,犹如练习过千万遍一样,轻而易举地扼住了这人的喉咙。

“当。”

这时声响才传来,长剑断成了七个截,散落在地上。

“阁下这般武功,怎会甘心做一个仆人。说,你混进公主的队伍意欲何为?”郑榭扼着他的脖子将他提起,厉声问道。

此人脸色憋得发紫,喉咙里发出咯咯声。

李秀宁急切地喊道:“住手!”

“嗯?”郑榭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其实他早就心知肚明,这人其实就是柴绍,李秀宁的未婚夫婿,只不过他没有表明声份罢了。

李秀宁神色缓了一下,温声说道:“他是父王派来暗中保护秀宁的侍卫,郑兄可否先将他放了。”

“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自己人。”

郑榭打个哈哈,将他放下,又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见这位兄台步伐稳健,精华内敛,错把他当成敌方间谍,混在公主队伍中要对公主图谋不诡。都是一场误会,兄台武功了得,必非无名不辈,不知如何称呼?”

柴绍垂着头,压低声音道:“小人李绍,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细听之下,便能察觉出他语气中事带着浓浓的愤恨。

李秀宁轻笑一声,插话道:“郑兄一眼就能看出我家侍卫的功底,眼力过人,可见江湖传闻并非虚言。”

商秀珣道:“别因为一场误会伤了两家和气,公主请。”

经过这么一闹,气氛冷淡了许多,商秀珣也没有心情多谈,将李秀宁的队伍安排下来,便径自离开。

出了小院,商秀珣摒退左右,对郑榭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别告诉我真的只是一时好心。”

郑榭道:“我只是提个醒,秀珣没有发现问题吗?”

商秀珣摇摇头,道:“什么问题?”

郑榭道:“那人绝非一个侍卫这么简单,他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总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股冷傲的神态,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高傲,必定出身不凡,只有从小生活在士族中的公子才会有这种神色。特别是他看李秀宁时的眼神,那绝非一个侍卫看主子该有的眼神,而且他在看李冈和窦威时,甚至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神色,若我没猜错,他定是李唐中的重要人物。再加上李绍这个名字,有八成可能他就是李秀宁的未婚夫婿柴绍。”

商秀珣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若他单纯的只是一个护卫,那她无话可说。但若真是柴绍这样的重要人物假扮随从而来,这是蓄意欺骗,就算没有打什么主意,至少也于礼不合。

“枉我与她情同姐妹,李秀宁却如此欺我,表面上说一套,暗地里做一套。”商秀珣的性子比李秀宁更傲,哪能仍他们耍玩。

郑榭笑道:“秀珣也不要生气,高门大阀历来便是如此,一切都是门阀利益为重。人在乱世,身不由已,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秀珣虽然不想参合到势力的角逐中,但有时候却由不得你。别想那么多,对他们提高防范便是。”

商秀珣叹口气,又白了郑榭一眼,道:“让我看,心思最险恶的就是你,说这么多,还不是也在打牧场的主意。”

“秀珣真是冤枉我了,我只是打你的主意而已。你若不信,尽可放下牧场随我走,我保证不动牧场分毫。”

郑榭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口,道:“人在撒谎的时候会心跳加快,秀珣应该能感觉到我的真心实意。”

商秀珣把手抽回来,道:“你撒谎的功夫已经是大宗师,谁相信你谁就是傻瓜。”

郑榭潇洒地耸肩一笑。

客厢。

李秀宁,柴绍,李冈和窦威聚在一起。

李冈道:“公主,那郑榭是不是已经看出什么来了。”

李秀宁道:“郑榭十有**已经猜出了柴绍的身份,否则也不会鲁莽的出手,咱们不可轻敌。”

窦威道:“那咱们怎么做,要不要跟商场主明说。”

李秀宁摇头道:“这倒不用,即便她猜出来,也不会挑明,彼此心照不宣罢了,只是此次合作,恐怕要多些波折了。”

李冈叹道:“驸马爷的功夫在年轻一辈中已是第一流的,若是蓄意隐藏,他又怎么会看得出来的。”

柴绍恨声道:“姓郑的让我受此屈辱,我定要让他好看。”

李秀宁冷声道:“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据探子收集来的消息,郑榭此人的武功高的可怕,很可能还在二叔之上,我劝你趁早息了这份心思。”

李秀宁的二叔李神通乃是李阀第一高手,武功更胜李渊和李吉元,是与宇文阀主宇文伤和独孤家的老太太尤楚红是一个档次的高手,中原正道高手排十个,他能算其中之一。

几人倒吸口凉气,柴绍道:“怎么可能,难道他还是大宗师不成?”

李秀宁道:“据推测,此人曾与阴癸派的宗主阴后斗过一场,更杀掉了阴癸派中一位元老级的高手。没见过他亲自动手,谁也不敢肯定他的武功究竟有多深。”

“也只是猜测罢了,姓郑的年纪轻轻,怎会有那么高的功夫。”柴绍自己给自己打气。

知道郑榭与祝玉妍交手过的也只有四个人,石青璇和祝玉妍自不会多说,跋锋寒和傅君喻两人也没有到处宣扬。但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的推测,却有人提出了十分接近真相的猜测。

李秀宁等人匆匆讨论了一阵,晚宴已经开始。

宴席上,又是一番虚与委蛇,和和气气的散场。

夜里,一个黑衣人从大管家商震的院子里悄悄溜了出来,到外堡与李天凡秘会,互通消息后,又潜回内堡。

李密的计划也开始了。(未完待续)

166 沈落雁

飞马园。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大执事梁治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下属有急事禀报场主。”

“大执事请进。”

商秀珣淡淡地说道,声音不急不缓,却有一股平定人心的魔力,让大执事梁治的心绪平静下来,他扫了郑榭一眼,微微躬身道:“报告场主,有为数约两千的敌人出现在牧场西南面三十里外,该是四大寇的先锋队伍。”

商秀珣道:“我知道了,你去通知大管家和另外三位执事,让他们到书房来见我。”

“是。”

梁治应了一声,快步离开。

郑榭眸中精光一闪而逝,长身而起,说道:“四大寇终于来了,按商量好的行动吧,我也该去抓那一窝小老鼠了。”

商秀珣微微点点头,这一切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

郑榭离开后,大管家商震和四大执事一同来到书房,二执事柳宗道说道:“李唐的人才刚到牧场,四大寇的队伍就杀了过来,事情恐怕

有些蹊跷。该怎么做,请场主尽快下令。”

“不必慌张,我自有定论。”

商秀珣淡淡地回了一句,目光在五人身上扫过,眼中射出一道厉芒,突然向陶叔盛出手,玉指点在他胸口的道上。

两人近在咫尺,陶叔盛也未料到商秀珣会突然出手,措不及防下被她一击重创,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痿顿在地。

余下四人同时大惊,大执事梁治说道:“场主,您这是”

商秀珣俯视着倒在地上的陶叔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陶叔盛,你与李密勾结之事我已经知道,你从实招来吧。”

陶叔盛轻咳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道:“场主,我冤枉”

商秀珣道:“到了这时候。你还不知悔改,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曾经告诉过你们杨公宝库埋藏的地点,你还记得吗?”

“丹江关帝庙。”陶叔盛说道,心中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他这句话说完,另外几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异样。

商震沉声道:“场主告诉老夫的是在巴蜀。”

梁治道:“襄阳。”

柳宗道说道:“洛阳。”

吴兆汝道:“扬州。”

商秀珣道:“事后我一直派人在这几个地方盯梢,最后,只有丹江关帝庙被人搜查过。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陶叔盛的脸色顿时黯淡下去。哑口无言。

商秀珣道:“四执事,你将他押下去好生看守。另外三位随我出城迎敌。”

“是。”众人躬身应道。

郑榭回到小园中,几女围了上来,赵敏问道:“夫君,四大寇打过来了吗?”

郑榭点头,道:“四大寇的功夫都不弱,只是秀珣他们几个未必能应服得了。敏敏、蓉姐、婉清、盈盈,你们四个出城一趟。助他们将四大寇的首领斩杀。”

“是,夫君。”

四女欣然领命。

郑榭道:“去吧。要小心些。”

商秀珣带着商震、梁治、柳宗道三人骑着马出了城关,望着城外列好战阵,随时领命待发的精锐士兵,满意地点点头,娇声喝道:“击杀敌寇,保卫牧场!”

“击杀敌寇。保卫牧场。”

“击杀敌寇,保卫牧场。”

“”

五千飞马卫齐声呼喝,战意高涨。

战阵的最前面,李靖一脸肃容,冷静的教人害怕。在他旁边,寇仲却是热血沸腾,神情激昂,恨不得立即领兵撕杀一场。

商秀珣一夹马腹,长剑向前一指,喊道:“出发!”

轰隆隆

马蹄齐踏,如滚滚雷音一般,向着四大寇的队伍杀了过去。

无论是战马还是兵器,飞马卫都稳胜一筹,两方人马一接触,流寇马贼便如麦茬一样,一拔接一拔的倒下。

片刻后,赵敏、大黄蓉、木婉清和任盈盈四女也出现在战场中,如杀神降世,所经之处血流成河,无人可阻。她们直冲着四大寇首领的位置杀了过去,如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的将四大寇首领斩于剑下。

敌军首脑一死,贼寇的士气顿时衰弱到极点,一触而溃。牧场一方剩胜追击

这一战,牧场飞马卫的伤亡只有几十人,却俘虏了敌方流寇六千多人。

内堡中。

李天凡、沈落雁等一行人假扮作在管家商震和他的随从,趁着守卫空虚的机会潜入内堡,秘密会见李唐一行人。

客舍小院中。

李秀宁看着匆匆而来的十多人,道:“大管家人好。”

“这些都是我多年的心腹手下,公主可以放心。”假商震嘬口烟锅,似模似样的吞云吐雾,让人真假难分。

李秀宁点点头,疑惑道:“劳烦大管家抽身赶回来,秀宁真是过意不去,各位为何不骑马而行?”

“还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唉!”

假商震叹口气,又道:“场主自从认识了李天凡,来往日密,已经暗中向李密提供战马装备,老朽苦劝无果,实在汗颜。此地不宜久留,公主还是快随老朽从小路离开。若等场主从外面回来,公主就休想再脱身了。”

“这”李秀宁有些迟疑,心中有许多疑惑未解。

柴绍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秀宁,咱们走吧!”

李秀宁沉吟道:“好吧咦!”

小院外蓦然响起脚步声,郑榭从月洞走进来,扫了众人一眼,道:“李天凡公子和沈落雁军师驾临,鄙舍篷荜生辉。两位为何不多留几日,这么急着走,是要去哪里?”

李秀宁等人脸色同时一变。

沈落雁看到郑榭。脸上一惊,叫道:“不好,事情败露了。此人不可力敌,公子快走。”

说着便与李天凡向后急退。

与此同时,李密手下的十多个死士向郑榭扑了过去,不求杀敌。只为拖延时间。

“现在想走,不觉得迟了吗?”

郑榭讥笑一声,一拳轰出,硬击在一柄长剑的剑尖上。

“咔吧!”

长剑立刻崩断成十多截,断剑残片如暗器一般溅射出去,扎到了这些死士的喉咙上,一片不多一片不少。

李天凡一行十多人,除了他和沈落雁之外,其余的人在郑榭一拳之下全部身亡。

所有人悚然动容。

郑榭又一闪身。凭空出现在院墙之上,伸手向下一压。

李天凡和沈落雁刚刚跃起,只感觉头顶出现了一堵无形的气墙向下倾压下来,两人同时倒跌下来,被气墙压在地面不能起身,心中骇然欲绝。

郑榭一手一个,如提小鸡一样拎着两人出了小院,声音徐徐传了进来:“秀宁公主且安心住下。些许毛贼在牧场里翻不起什么浪花。”

李秀宁等人面面相窥。

从郑榭出现在离开也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院中只留下一地死尸。很快又有牧场的仆从进来。井然有序地将死尸一个个拖走。

一番洗漱后,李天凡和沈落雁换回了自己的装束,他们心中有自知之明,在郑榭这般高手面前,想要逃走根本没有半点希望。

“不愧是有美人军师之称的沈落雁,果然是沉鱼落雁。国色天香。”郑榭看见改回原来面目的沈落雁,不由眼前一亮,夸口赞道。

“咯咯,小女子哪能当得起郑少如此夸奖。”沈落雁掩口轻笑,媚态十足。

此女人如其名。确有沉鱼落雁之客,那对眸子宛如一湖秋水,配上细长入鬓的秀眉,如玉似雪的肌肤,风资绰约的姿态,确是罕有的美人儿。

郑榭笑道:“郑某之言俱是发自肺腑,若沈军师都当不起沉鱼落雁之称,天下还有谁能当得起。”

“那奴家与青璇大家比起来,谁更美呢?”沈落雁眼眸一转,流露出些许好奇,似乎全然不将自己身陷囹囫的境况放在心上,一频一笑都勾人心弦。

郑榭赞道:“沈军师和青璇大家的美完全不同,却各有动人之处。青璇大家淡雅恬静,如隐没在山间的精灵,让人神往却又不忍害伤其分毫。沈军师却是英姿飒爽,高贵典雅,相处时让人如沐春风。”

沈落雁秀眸发亮,喜滋滋地道:“郑少真懂得哄人开心,难怪会让青璇大家另眼相看,奴家忍不住有些心动了。”

郑榭笑道:“那还等什么,落雁就留在我身边吧。”

沈落雁眨眨眼,问道:“郑少这是在招揽落雁吗?”

郑榭点点头,道:“落雁既能打得了仗又能暖得了床,容姿秀美,手腕高明,上哪能找到这么好的女人。”

沈落雁幽幽叹道:“落雁也想与郑郎双宿双栖,只是密公对人家有恩,落雁也不想忘恩负义,真教人为难。唉,不如郑郎同奴家一起到瓦岗寨效力,这样一来,落雁既能报答密公提拔重用之恩,又能伺候郑郎,岂不两全齐美。”

郑榭道:“我还有另一个更好的办法,让李密投诚到我手下,这样不是更好。”

沈落雁肃容道:“密公雄才伟略,有经天纬地之能,手下众士所归,民心所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乃乱世之明主。郑郎若是投诚,必能一展所长,到时封候拜相,也不负一身所学。”

郑榭道:“我倒不这么认为,若李密真是世间明主,算无遗策,那沈军师和李天凡也不会落在我手里。”

沈落雁道:“人手失手,马有失蹄,一时成败算不了什么。”

郑榭笑道:“沈军师没听说过一失足成千古恨吗?也许李密在我这里失手一次,就足够让他伤筋动骨,一厥不振。”

沈落雁脸色一变,沉声道:“你想做什么?”

郑榭道:“郑某自从看到落雁的第一眼就势在必得,不知道在你的密公眼中,手下的得利军师和独子谁更重要?”

沈落雁道:“密公手下猛将如云,郑少最好三思而行,否则密公挥军南下,飞马牧场当血流成河,灰飞烟灭。”

郑榭哈哈大笑,道:“我不相信李密有这个本事,若他能轻易发兵,也就不会派你们来此,耍些下三滥的阴谋诡计了。带李天凡过来。”

很快,李天凡就被带到了屋里。

一见郑榭,他便说道:“阁下最好赶快放了我们,切莫误了自己性命。”

“看来李公子还有些搞不清现在的处境。”

郑榭淡淡地说道,又扫了沈落雁一眼,道:“既然李密在你们眼中英明神武,那我就替你们考验一下他,看看他在手下和独子之间会选哪个。”

说着话,郑榭并指一斩,指劲如利刃般将李天凡的左手小臂斩了下来。

“啊!”

李天凡凄声惨叫,眼中不可抑制的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沈落雁惊声叫道:“你要做什么!”

郑榭取出一个木匣,将李天凡的断臂扔进匣中,又取出一张白布,轻轻笑道:“没什么,我只想让李公子给你们密公写封书信,再麻烦沈军师稍回去。李公子最好快点动手,否则等血流干了,想活也活不下去了。”

这个笑容在李天凡眼中如恶魔一样,他强忍着痛楚,吸口凉气,道:“写什么?”

郑榭道:“当然是写放你们回去的条件。”

李天凡心中一喜,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命,什么都好说。

郑榭道:“我的条件不多,只有两样。第一,我要沈军师的人,让李密把她割让给我。第二,听说李公子跟宋阀三小姐有婚约在身,我要你们解除婚约。”

李天凡叫道:“父亲不会答应的,你换个条件吧。”

郑榭道:“答不答应是他的事,看来一条手臂的份量还不够啊!”

他抬指一斩,李天凡的耳朵又掉了下来。

“我写!”

李天凡惨叫一声,急忙说道。

郑榭温声道:“这就对了。”

李天凡蘸着自己的鲜血,写下一张血书。

“字写的不错。来人,带李公子下去休息。”

郑榭看了一眼,把血书扔进匣子中,又把匣子递给沈落雁,道:“麻烦沈军师替我跑一趟了。另外,你再告诉李密,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会忍不住在李公子身上戳几刀的。落雁,这个就交给你了,快去快回,希望我能听到好消息。”

沈落雁脸色复杂地看了郑榭一眼,心中升起一股悲凉之感。(未完待续)

167 白清儿

本来郑榭是可以直接把沈落雁留在牧场,不放她回瓦岗寨的。但为了打击李密在百姓和将领众心中的形象,也为了让沈落雁对他死心,郑榭也只好辣手摧花。

沈落雁离开没多久,商秀珣也收兵回城了,这一战大获全胜。

晚上,牧场的一干高层聚在一起开了一场庆功宴,喝得酩酊大醉。

次日一早,李秀宁便带着李唐的队伍跟商秀珣告辞,离开了牧场。到下午时,牧场来了一个客人,此人名叫贾良,他带着独霸山庄庄主方泽滔画押盖印的亲笔信赶到了牧场。竟陵城告急,方泽滔特来牧场求援。

商秀珣来找郑榭商量对策略,郑榭看过书信后,问道:“秀珣,那个叫贾良的人在哪里?”

商秀珣道:“他送完信后就走了。”

郑榭道:“让人把他抓回来。”

“你怀疑这封信是假的?”商秀珣惊咦一声,又摇头道:“不会的,我与方庄主通过书信,这封信函确实是方庄主亲笔所书,还盖有庄主的印押。”

郑榭道:“想要找一个人模仿方泽滔的字迹并不难,而且印章也可以造假。你把那个叫贾良的人找来一问便知。”

商秀珣立即派人去寻找贾良,很快便有侍卫回报:“报告场主,我们搜遍了牧场周围三十里,没发现那个人。”

商秀珣的脸色一暗,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道:“果然出问题了,平日里我们和独霸山庄都是以飞鸽传信,唯独这次是有人亲自送上门来。”

郑榭道:“你先派人打探一下竟陵的消息,再让飞马卫做好随时出兵的准备。”

商秀珣有些怀疑地道:“有这么严重吗?”

郑榭道:“若我没猜错。竟陵城已经岌岌可危。”

商秀珣点点头,下去安排人手。

傍晚时,他们便收到了消息,江淮军大举迫近,兵临竟陵城外。

独霸山庄与飞马牧场交好,商秀珣不能坐视不理。当下决定出兵援救,她亲自带着十多名亲信做先锋先行一步赶赴竟陵城救援。

方泽滔原是隋军一位将领,自从发现隋朝已经走到末路,便先一步带人脱离了军队,在竟陵城揭竿而起,组建了独霸山庄,以威慑周边宵小势力,既不向周边扩张也不听从隋方号令,他左右逢源只为自障自己的城乡。如竟陵这样的地方性势力,在中原还有许多,最近的便是襄阳城。

如今襄阳城郡守名叫“双刀”钱独关,此人原为襄阳第一帮派汉水帮的龙头老大,性格介于正邪之间,在当地黑白两道都很有面子。自从隋炀帝死后,钱独关在众望所归下,被当地富绅及帮会推举为领袖。组织守城军,划地自治。

但实际上。钱独关却是阴癸派的弟子,明面上做汉水帮老大,暗地里却为阴癸派扩张势力。

安排好了出兵计划,商秀珣便连夜出发,次日一早就赶到了襄阳城。随队而行的有十多人,除了商震、商鹤两位牧场元老和一干亲随外。还有郑榭和双龙。

一行人走在襄阳宽敞的大道上。

郑榭小声说道:“你们先去家香楼,我有事去去就回。”

知道郑榭的功夫高深莫测,商秀珣等人并不担心,只是疑惑地点点头,便和他分了开来。

牧场一行人出了主干道。向东而行,去往家香楼。

郡守府。

郑榭翻墙而入,避开府中巡罗的侍卫,潜入了钱独关的书房之中。

“嗖!”

一道人影从窗外晃过。

“谁?”

钱独关闪身来到窗前,脸上并无惊色,右手已经按到腰侧的短刀,抬目向外望去,窗外一处雅致的花园,空无一人。

短刀出鞘。

钱独关心中警铃大震,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出现错觉。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来者武功奇高。

当下便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一道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在房中响起。

钱独关浑身寒毛炸立,一道凉气脊椎直蹿上天灵盖,背后已被冷汗湿透。

“唰!”

他并未回头,反手向后一挥,七刀一气呵成,向背后斩去。

呼吸声消失。

一连七刀全部斩空。

钱独关如旋风般转身,便看到了距他不足一丈距离的郑榭。

“阁下是何人?”钱独关凝声问道。

郑榭油然道:“你应该能猜得到。”

钱独关瞳孔一缩,道:“阁下所言,钱某有些不明白。”

郑榭哂笑道:“钱老大不用装了,相信祝玉妍应该都跟你们提过。”

钱独关长吐口气,道:“既然郑少已经知道,钱某就不再辩驳。不知尊驾来到鄙处,所为何事?”

郑榭若无其事地道:“襄阳是个好地方,郑某势在必得,所以钱老大可以退位了。”

话未说完,钱独关脸上已经变色,双刀连环斩出,漫天刀气逸满整间书房,他的人却毫不迟疑地向后一跃,直冲向窗口。

他从未想过与郑榭正面交手。

郑榭好像没有看到漫天刀气一样,身若离弦之箭,直接刀影中,一指点在钱独关的胸口。

钱独关雷遭雷殛,浑身一颤,滥泥般软倒在地。他若有死战之心,还能多接郑榭两招,但在出手之前便已心怯,刀法虚有其表,被其一击重创。

“咔嚓!”

一声轻响,郑榭把他的脑袋扭断。

门外,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

当当当。

房门敲响。

郑榭把门打开,心脏不由一跳,一位身穿白衣的绝色丽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此女面容清丽素雅,亭亭玉立,好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气质高贵,但偏偏却给一人种妖媚勾人的感觉,让所有见到她的人都忍不住想将她的衣衫剥光,共赴巫山**。

这种面容神圣高贵,模样勾魂夺魄的异样气质让人不由产生一种强烈的占有欲,这种极端的错差感郑榭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那是阴后祝玉妍。

只是一瞬间,郑榭便知道了眼前此女的身份,祝玉妍的亲传弟子白清儿,以钱独关的妻子的身份为掩饰,修炼魔门奇功《姹女**》。

“你是什么人啊!”

白清儿见到郑榭,双目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惊慌失措的感觉,显然楚楚可怜。她向屋里瞥了一眼,不由惊呼出声。

“嘘”

郑榭伸手把她的嘴捂住,恶狠狠地道:“不要叫。否则我就把你先奸后杀!”

白清儿怯怯地点头,身子瑟瑟发抖,俏脸一片煞白。

郑榭心中暗道,这阴癸派不但出美女,还都是实力派的影后。

“你想怎么样。”待郑榭松开手后,白清儿小声地问道,这小模样却显得更为诱人。

郑榭伸手揽住她的小蛮腰,用力地将她抱进怀中。让她胸前一对饱满间密无隙地贴紧自己的胸膛。

“啊!不要这样”

白清儿惊叫出声,又羞又怕。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地挣扎,神色十分惊慌脸上飘起两朵红云。

“小丫头不乖啊!”

郑榭在她柔软丰腴的中翘臀上使劲掐了一把,弹性十足。

“啊!”

白清儿不由一颤,郑榭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娇躯僵硬起来,接着俯首吻住了她的樱桃小口。吸吮着她的香津。

“唔!”

白清儿极力挣扎,慢慢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香舌灵活地应付着郑榭的挑逗,伸出一双玉臂将他的脖颈环住。娇躯扭动,开始热烈的回应起来。

郑榭的手掌贴着她的玉背滑了上去,在她颈间一按,白清儿脸色骤变,动作不由一僵,浑身瘫软无力,全部重心都压到了他的身上。

“清儿姑娘,替我向阴后问好!”郑榭将她的手臂掰开,这个魔门中仅次于婠婠的绝色美女玉手间正捏着一根闪着蓝光的尖针。

“这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可惜郑某今日还有要事,否则定要采了你这朵白莲花。”郑榭手指一弹,毒针便径直射入了屋梁之中,跟着又在她额头一拍,白清儿立时昏迷过去。

家香楼。

郑榭踏上二楼时,厅中有三伙人彼此对峙,气氛凝重。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都站着呢,场主大人莫非都在等我?”郑榭在厅中扫了一眼,对商秀珣问道。

牧场众人见郑榭到来,齐齐松了口气。

商秀珣白他一眼,坐下来大模大样地道:“本场主要用餐,你把他们请出去。”

“你是什么人?”坐在商秀珣旁边一桌的人问道。

井中月回鞘,寇仲像酒保一样地说道:“郑大哥,让我来为你介绍,刚才这位说话的是铁勒飞鹰曲傲的得意弟子徒弟白衣铁盾长叔谋,他旁边的美女是铁勒美女花翎子”

花翎子手中弯刀倏地出手,咯咯笑道:“寇仲你莫要耍宝,该不会已经认输投降了吧。”

寇仲一个闪身便到了郑榭的另一边,指着窗台边的一对青年男女道:“这位是突厥的青年高手跋锋寒,这位是我们瑜姨。”

郑榭点点头,道:“君瑜姑娘好,替我向令姐问好。”

傅君瑜霍然动容,失声叫道:“是你!”

“是我!”

郑榭耸耸肩,又对跋锋寒道:“跋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非酒菜不合口味。”

跋锋寒脸色一片凝沉,手按剑柄,肃然道:“跋某想向阁下请教!”

郑榭笑道:“好啊!”

说着,向他踏出一步。

“咚!”

脚步落下,整个酒楼都似乎颤动了一声。

长叔谋和花翎子的脸色凝重起来,始知此人乃是不逊于其师的绝世高手。

跋锋寒双目凝视着他,握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出剑在即。

“咚!”

郑榭又向前踏了一步,脸上始终挂着淡笑。

厅中静谧一片,尽皆屏气凝神,视目以待。

跋锋寒的额头已经冒出冷汗,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郑榭的破绽,寻找出手的时机可是在他眼中,郑榭浑身上下全部都是破绽。但他心里却有一种急迫的危机感在提醒着他,若冒然出手,定会惨败而归。

所有的破绽仿佛都是陷阱,在等着他往里跳。

“咚!”

脚步落下,所有人的心脏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郑榭的肩膀微微耸动,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跋锋寒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郑榭的动作,他几次想要出手,气机已经提升到极点,却又无法出手,让他心口积气郁结。这种想要出手却被提前压制的感觉比起招式被挫更让人绝望。

他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只怕还未出手就要失败。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心理上的打击。

“噗!”

跋锋寒毕竟心志坚定,在压抑到极致之时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将心中郁结之气跟着吐出。

同时长剑出鞘,一道剑光在血雾中向着郑榭斩了出去,如断流分浪一般,剑气将血雾迫开。

“当!”

郑榭双掌一合,将跋锋寒的长剑夹在手中,双手一搓,“咔吧”的一声,他的长剑从中折断!

“当啷!”断剑坠地。

跋锋寒猛地退后一步,脸上却露出了一副释怀的笑容,潇洒地耸耸肩,将断剑随手抛开,说道:“我输了,君瑜,咱们走吧!”

他的动作洒脱,笑容中有一种奇特的魅力,很是吸引女孩的目光。

傅君瑜目露奇光,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遍,微微点头,跟着跋锋寒下了酒楼。

厅中所余之人更是看得目眩神迷。

郑榭旋风般转身,对长叔谋道:“阁下是自己走呢,还是要我出手请人。”

“我们走!”

长叔谋十分光棍地抛下一锭金子,招呼手下,大步离开酒楼。

郑榭走到商秀珣对面坐下,笑道:“场主大人,在下幸不辱命,把他们都请走了。”

直到听到他说话,商秀珣才惊醒过来,故作泰然地“嗯”了一声,心脏却不争气地“嘭彭”直跳,俏脸也微微红润起来。

在刚才那一刻,郑榭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语的魅力,将她的视线牢牢锁住。

“噗哧!”

郑榭看着她这傲娇的俏模样,不由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

商秀珣芳心大乱,娇喝一声:“我吃好了,咱们走!”

郑榭打趣道:“好,都听场主大人的。”

亲随将这一桌还未动著的饭菜打包起来,出了酒楼。

一众人向襄阳城外而去。(未完待续)

168 婠婠

襄阳城的主干道上,一队队的侍卫列队跑过,行事匆忙,城中行人和商贩都小心地避了开来,就连城中的江湖人士都远远躲开,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气氛肃然。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江淮军打到这边来了?”

牧场一行人刚出了酒楼,便看到这般场景,商秀珣开口问道。

郑榭轻描淡写地说道:“跟战事无关,郑某手痒,刚刚把钱独关宰了。”

“什么!”

商秀珣惊叫出声,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众人也都吓了一跳,与这个不安份的主在一起,心脏承受能力稍差一点都不行。

郑榭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等出了城再容我我向场主解释。”

“你最好能有一个现由说服我。”

商秀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下命令道:“马匹和行李不用拿了,大家尽快出城。”

众人接令,立刻攀城离开,赶至东城码头,花重金租了一艘货船,并令船家立刻开船。

货船起帆。

众人看着襄阳城渐渐变小,才松了口气。

郑榭来到商秀珣的房间,对她道:“秀珣不要生气,你听我解释。钱独关并不只是汉水帮龙头老大那么简单,他真实的身份其实是阴癸派的弟子,占据襄阳城也是为阴癸派扩张势力。”

商秀珣脸色微变,道:“真的?”她对阴癸派也有所耳闻。

阴癸派行事不择手段,作风狠辣,在江湖上可以说是臭名昭著,几乎所有的人都对她没有什么好感。

郑榭道:“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跟秀珣开玩笑。”

商秀珣瞥他一眼,道:“那你应该事先跟我商量好,你这么招惹阴癸派。就是在拿我们这些人的小命开玩笑。”

郑榭笑道:“我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敢动手。”

商秀珣道:“人已经被你杀了,说再多也没有用,下面该怎么办?”

郑榭道:“阴癸派占据襄阳城对牧场来说始终是一个阴患,既然如此,不如主动将它拿在手中。出发前我让李靖将军做好的准备,现在他已经出兵离开牧场。剩襄阳城大乱之际,正好将它拿下!占据襄阳城后,飞马军进可攻退可守,即使竟陵城出了意外,至少有城可依,不会措手不及。”

商秀珣怒道:“你为何不提前跟我商量好?”

郑榭道:“我若提前说了,秀珣会答应吗?”

商秀珣一滞,确实,她有种种顾忌。如果能重新选择,未必会答应攻占襄阳,有些战机是一去不再来的,若不能把握住,势局会完全不一样。

竟陵城。

杜伏威亲自率领七万兵马屯兵在竟陵城外,采用围三缺一的方式,留下了南门一处生路,打消了竟陵守城军背水一战的决心。想要使自己兵不血刃地占领竟陵。

竟陵城位于长江东畔,临江而建。但这段短短的距离也已被江淮军阻断。他们在水陆之间设下木寨,布下成片的陷阱,使得援军无法从水路支援。

十多里外的上游也被铁锁拦江,有船舰在水上巡游。

就在这种重重的包围下,郑榭带着牧场的十多名精锐强行突破水路封锁,直抵竟陵城西的码头。登陆后,更杀出一条血路,冲进了竟陵城。

竟陵城头的兵将看着他们驾着一条又破又烂的小船突破重重阻碍,又在陆地上左突右袭,杀得敌军人仰马翻。顿时爆发出一阵直冲宵宇的欢呼声。

士气大振。

骆方是牧场一员小将,冲进了竟陵城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着呆桥升起,差点跌倒在地,喘着粗气大叫道:“小的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惊心肉跳过,跟着郑爷的这几天,比我过去二十年都过的精彩。”

剩下的人也都兴奋难当,热血还未平息下来,这些人两股颤颤,腿脚发软,口中却大呼着痛快,祟拜地看着眼前那傲然而立的郑榭。

商秀珣同样露出倾慕之色,若非周围还有数百的将士围观,她怕早已投入郑榭的怀中,献上香吻。

“真想不到场主忽然凤驾降临,数日前听说四大寇围攻牧场,庄主还欲发兵救援,却没想到牧场大发神威,竟将四大寇轻而易举的拿下。”一位中年将领走了过来,对商秀珣恭敬地说道。

此人名叫钱云,是独霸山庄庄主方泽滔手下的亲信,从山庄还未成立便开始着着他,为人忠心耿直。

听到钱云这话,商秀珣和郑榭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贾布此人确实是冒充竟陵卫替方泽滔送去假的求援函。

商秀珣对此不太意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淡淡地道:“方庄主呢?”

钱云道:“末将已派人支会敝庄主,该快来了。”

商秀珣道:“方庄主只怕未必能来,还是我们亲自登门拜会,请钱将军派人带路。”

钱云面色微变,道:“场主这是何意?”

商秀珣道:“竟陵城破城在即,已是风雨飘摇,方庄主却被妖女迷惑,沉迷在温柔乡中,不理会将士和百姓安危,怕是说不过去吧。”

钱云道:“这庄主之事,莫将也不敢置喙。我这就派人去催促庄主。”

郑榭已听得不耐烦,伸手将他提起,道:“男人里怎么有你这么磨磨唧唧的人,要带路就快走,不带路就滚开。”

钱云喝道:“你是何人!”

郑榭懒得与他多言,伸手一捏,钱云便昏迷过去,他道:“谁来与我们带路。”

这时,一位六十多位的老将跨前一步,躬身道:“请场主与各位英雄随老夫来吧。”

说罢,带着牧场众人沿着主干路向城心的独霸山庄行去。

竟陵城中一片萧条,大部分的店铺都已经关门歇业,路上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一副破城在即,人心惶惶的末日景象。

这位老将冯歌也是一副忧心重重的模样,对竟陵城眼下的局势一愁不展。

郑榭宽慰道:“老将军不用担心,牧场已派出大军救援,不日即能抵达,解除竟陵困境。”

冯歌叹道:“眼下竟陵城中将士不足一万。想要抵御七万敌军,谈何容易。”

郑榭昂然道:“这有何难,我方足有精兵十万,区区七万贼军不堪一击。”

冯歌精神一振,旋即问道:“牧场如何能有十万精兵?”

商秀珣不由给他一个大白眼,怪他胡吹乱诌。

郑榭笑道:“郑某一人可抵五万精兵,还有我这两位小兄弟,皆是万人敌,我说十万兵马还是保守估计。”

随行兵将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说话间。众人已抵达独霸山庄府外。

外敌不谈,先把内患解决才是。

冯歌带领他们直接闯进独露山庄,问明庄主所在位置,便直冲怡情园而去。

怡情园。

园内不见任何侍婢仆卫,只有园心一座小亭中坐着一男一女。

琴声悠悠传来,予人缠绵不舍,无以排遣的伤感,能够轻易撩动人心中的情感。众人越听越觉得难以割舍,心情越发沉重。似有一团积郁之气闷结在心,恨不得刨开胸膛仰天长吼予以发泄。

似这般能直接触动人心的音乐,郑榭只在石青璇的箫音中听过。

男的自是方泽滔,只见他闭上双目,完全沉醉在琴音之中。可谓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听拂琴音。就连众人的到来都全无所觉。

不止是他,就连冯歌手下的将士和牧场随行的亲卫都不由沉醉下去,双目中已渐渐没有的焦聚。

“唉,婠婠小姐的琴音动人,若是浸此道。怕是早已成为可与石青璇和尚秀芳媲美的大家,偏偏却陷入尔虞我诈的江湖争斗中,得不偿失啊!”

郑榭的叹息声将众将士惊醒过来。

琴音被他打断。

方泽滔也睁开双目,霍然站起,脸现怒容,环视一周喝道:“未得我的命令,谁让你们进来的。冯歌,莫非你要造反。”

郑榭悠悠道:“战士在外抛头颅洒热血,你沉迷在温柔乡中乐而忘返,如此行径只怕比之杨广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若是你手下,怕是早就把你杀了,哪还会等到如今。”

众将士都露出鄙夷的赞同的神色。

方泽滔脸色一红,恼羞成怒,喝道:“你是何人?”

“婠婠你好,郑某来了。”

郑榭对一个将死之人毫无兴奋,他看向婠婠,倒是很好像婠婠会怎么做。

婠婠的神色出奇地平静,她转向郑榭,盈盈一礼,声音说不出的温柔动人:“婠婠代祝师向郑少问好。”

方泽滔一怔,脸上露出吃味的表情,怒道:“婠儿,他是什么人?”

婠婠轻抚搭在肩上的秀发,柔声笑道:“方泽滔,你真是个糊涂虫,现在你还未看清楚形势吗?唉,既然如此,你就去做个糊涂鬼吧。”

说着,她伸出欺霜塞雪的纤纤玉手,扣动一根琴弦。

“铮!”

一声杀伐十足的筝鸣声响起,琴弦崩断,弦丝如利刃般从方泽滔的喉间划过。

“你你你好!”

一串细密的血珠从方泽滔的脖颈间冒出,他双手扼着喉咙,双眼死死地瞪着婠婠,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目光,“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血水如泉涌般从他喉间喷出。

“呛啷!”

众人拨出兵刃将小亭围住,这般惊世骇俗的魔功只教他们头皮发麻,不由全神戒备,呼吸屏凝,不敢轻举妄动。

婠婠对方泽滔不屑再看一眼,视亭外众人如无物,只是对着郑榭道:“奴家将他杀了,郑少不会怪人家暨越吧。”

郑榭负手踏入亭中,笑道:“当然不会。这种害人害已的败类,婠婠小姐即使不出手,在下也容不得他在世上继续造孽。”

婠婠表现的一如小家碧玉般温婉,细声细气地道:“郑少满意就好,家师有命,竟陵城权做阴癸派送给郑少的见面礼。”

郑榭嘴角勾起,笑道:“那你呢?”

婠婠低眉答目,娇羞地道:“婠儿自然是竟陵城的附赠品了。”

“阴癸派果然诚实十足。不要反抗!”

郑榭说道,慢悠悠地走到婠婠跟前,绕着她旋转一周,指如急风,连点她周身三十六处重,将她的天魔真气封禁起来。

婠婠没有做任何抵御,俏脸一片煞白,楚楚可怜地看着郑榭,道:“郑郎好狠心,你就这么不相信婠儿吗?”

郑榭洒然一笑,道:“方泽滔很信任婠婠姑娘,在下只是不想跟他一样罢了。”

对阴癸派人说的话,郑榭九成都不相信。

围在亭外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犹自不敢相信这个魔功盖世的妖女这么简单就被制服了。

婠婠幽幽地瞥他一眼,一副怜影自顾的模样,亭外的将士看着都有些不忍心,直想把她拥在怀中呵护。

这位倾国绝色最强的武器不是她的武功,而是她的心机和容貌。

郑榭道:“婠婠大姐就不要再装模作样了。秀珣,你把她带下去,找人好生看守。”

商秀珣不忿道:“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女留着她做什么,直接杀了省事。”

郑榭道:“若将她杀了,咱们与阴癸派可真就不死不休了,郑某孤家寡人,倒也不怕他们,但牧场和竟陵恐怕经不起阴癸派的折腾。”

商秀珣将长剑回鞘,嗔道:“说这么多,还不是你自己要看上这个妖女。你真的要与阴癸派合作?”

郑榭摸摸鼻子,道:“先这么拖着吧,现在还不是跟阴癸派决裂的时机。”

商秀珣重重地哼了一声,派人将婠婠带了下去。

郑榭旋风般转身,双目直视冯歌,虎躯一震,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情,道:“如今竟陵城内患已解,但城外还有七万江淮大军,若老将军听从郑某号令,我定保此城安然无忧。若老将军不同意,郑某立刻就走,此间之事与我再无半点关系。是进是退,全凭老将军一言所决!”

这是要逼宫夺权。

冯歌手下的将士全都看向了他,等待他的决定。

“唉!在竟陵临危之际,只有商场主赶来救援,我们相信场主的为人。既然英雄是与场主同行,那竟陵城的大小事宜就全交由阁下主持。”冯歌没有考虑多长时间,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等待援兵,一条是死守孤城。等待援兵尚有一线生机,但死守孤城绝无活路,他根本没有选择。

郑榭精神一震,道:“好,那我便暂代城主之值,就请冯将军通知所有守城将士,再抵抗三天,三天后牧场的援军就能赶来,届时危机自解。”

冯歌受他的气势感染,也生出一股吞天豪情,道:“谨遵城主之令。”

指令下达后,城中士气大振。(未完待续)

169 初战

武道高手在这个世界的很受尊敬的。

比如突厥武尊毕玄,当初东西突厥分裂,两位可汗率领大军在塞外争地盘,战火不息,有一日两军正在交战,毕玄突然降临,让两位可汗罢战,并以战场中央为界,划分地盘。自此形成如今东、西突厥各治一地的局面。

比如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剑宫,在高丽人的心中,那是比皇宫还要尊祟的地方。杨广三争高丽,毕是被傅采林率领弟子击退。若傅采林和高丽国皇同时下一道旨意,怕是信奉傅采林的人数还要在皇帝之上。

宁道奇是三大宗师中最闲云野鹤的一个人,不争地盘,不建势力。但就是这么一个闲人,代表皇权的和氏璧却在他怀里揣了二十多年。

天下武道强者莫过于此,由三大宗师就能看出武道高手在世人眼中的地位。

单只是各方义军势力,首领必定是军中武功最高强之人,如杜伏威、李密、林士宏、窦建德、王薄、任少名、萧铣、李子通、任少名他们是各地义军首领,也是义军之中武功最强的人。翟让之前是瓦岗寨的首领,但他的武功不够高,结果便被李密给祸祸了。

所以说,想要建立一个势力,最先决的第一条件就是武功要够高,能够慑服手下将领。

这一点,对郑榭来说,尤其不是问题!

郑榭站在竟陵城头,望着里许外的茫茫无垠的江淮大军,淡淡地道:“死守不是我的性格,冯歌将军,挑出五百位最精锐的战士,随我出城一战!”

冯歌有些迟疑:“城主”

郑榭怫然不悦道:“怎么?本人的第一个命令你们便不听从。难道我说的话不算数,还是整个竟陵军中挑选不出五百不畏强敌的将士?”

请将不如激将。

当下便有数十位将士受不得激,自动请缨。

冯歌见此,也不好打消将士的士气,沉声道:“好,我这就为城主选将。”

“开城门!”

一声呼喝中。城门缓缓降下!

五百铁骑雄纠纠气昂昂的跨过吊桥,面对着一眼望不见尽头的敌军,心中却抱着一种慷慨付死的心情。

郑榭一马当先,长剑向前一指,声如炸雷,在江淮军上空隆隆直响:“杜伏威,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江淮军如水流般分开,杜伏威骑着一匹骏马阔步而出,扬声道:“郑少别来无恙。想不到你我再见之时却是在这种情况下。杜某听说郑少一直在飞马牧场,又何必跑到竟陵淌这趟浑水。”

郑榭道:“杜总管此言差矣,你怕是还不知道,在一个时辰前,郑某已经成了竟陵城主。杜总管率兵来犯,是何道理?”

杜伏威道:“此地乡民顽劣,郑少切勿被他们愚弄了,白白成为冲锋陷阵的棋子。”

郑榭扬声道:“此事不劳杜总管费心。世间还没有谁敢欺骗本人。闲话少说,是战是退全凭杜总管一言可决!”

杜伏威道:“此前承郑少之情。杜某本不该咄咄逼人。但此事非是杜某一言可决,若只凭你一言便要江淮军退兵,杜某以后还如何跟手下将士交代。”

郑榭道:“那好,还是当初三招之约!杜总管若能接下本人三招,竟陵城郑某拱手相让,杜总管以为如何?”

杜伏威面色一沉。说道:“两军对垒,非是呈匹夫之勇。郑少如此轻率,不怕无法向竟陵军士交代吗?”

“你如此推三阻四,分明就是不敢,那还有什么话好说。将士们。随我杀!”

郑榭一声暴喝,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冲了上去,眨眼间横过十丈距离,一剑如劈山斩岳般斩向杜伏威。

“哈!”

杜伏威一脸肃容,又眸中暴射出电芒精光,手中兀地多出一截护臂,向剑气点去!

“当!”

长剑和护臂重重地交击在一起,两军将士不由将目光望向他们。

“嘶律律”

杜伏威身躯一颤,跨下的战马发出一声嘶鸣,四蹄齐齐折断,口鼻中喷出血沫,一头栽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杜伏威一拍马背,身形倏地后退,没入江淮战阵之中。

“杀!”

郑榭暴喝一声,长剑横扫,一道三丈长的剑芒纵横捭阖,两排敌军顿时倒飞出去,战阵立刻出现了一片扇形的空白。

“杀!”

竟陵军士气大振,跟着冲杀了上去!

郑榭像是一个锋芒毕露的箭头,带着五百骑兵在苍茫一片的敌军方阵中穿插一个来回,之后率众回到了竟陵城!

如此勇猛,虽然比不上传说中赵云将军于百万敌军中七进七出,但也让竟陵城将士气势如虹。

踏过吊桥,竟陵军士夹道欢迎,齐声高呼:“城主威武!城主威武!”

呼喝声冲天而起,如涟漪般传遍整个竟陵城。

其实,让手下将士归心就是这么简单。

“这一战损失了一百一十七位骑士,杀敌过一千五百之数。有城主在,恐怕用不着援兵,咱们城中的将士就能将江淮军杀退了。”

城主府中,一位中年将领奉承道。

冯歌却比他冷静的多,摇摇头道:“事实并非如此,这五百位精兵已是城中最精锐的士兵,其余的战士比起他们还要差上一筹。而被杀的一千五百多敌军,有近千人是丧命于城主一人手中,咱们的精兵也只是以一敌五罢了。想要杀退七万敌军,至少也要有上万的精兵才行。而且经此一战,江淮军有了准备,怕也不会再让咱们这么容易得手。不过这一战也让城中将士势气大增,有利无敝,城主勇猛盖世,当世无双。”

郑榭道:“就算竟陵军能杀退敌军,我也不能这么干,城中每一位将士的性命都弥足珍贵,我可不想他们白白折在这里。”

冯歌诚恳地道:“城主爱惜将士,是将士之服。”

其余的人也跟着吹捧,又是一片奉承之声。

这时,一个战士来报:“城主,不好了,江淮军又开始攻城了!”

郑榭脸上却露出了笑容,道:“看来,他们比咱们还先熬不住。走,随我到城头看看!”

城墙上,寇仲和徐子陵已经带着守城卫反击,护城河已经被尸骇填满,真真的是血流成河。

两军战士持着弓箭对射,竟陵守城军占着地利,固然杀敌众多,但已方却也时有损伤。

抛石机、火油、滚木各种守城器械全部用上,但江淮军却越涌越多。

郑榭在城头巡视一圈,所过之处,将士们对他都是一脸狂热的祟拜模样。

“有了。”

眼角瞄到了寇徐两人,郑榭心中忽然一动,从抛石机上抱过来一块巨石,手掌一拍,巨石便被震成了上千块的碎石。

郑榭抓起一把碎石,挥手向下扬去。

“唰唰唰!”

密麻的江淮军立刻倒下一片。

郑榭身具龙象般若功与释迦掷象功,力量当世无人可比,扔出的每一粒石子都有千均之力,比起箭矢还要凌厉数倍,可以直接穿透敌军的盾牌铠甲。

江淮军密密麻麻聚成一片,郑榭根本不用瞄准,抓起石子随手撒下去都能飙死十多个敌方战士。

他战在城头之上,就像一梃活的加特林,哪里有危险就往哪里支援。

岌岌可危的形势立刻缓了下来。

一刻钟之后,号角声响起,江淮军在留下的数千死尸后,向后撤退。

“城主一人可敌五万兵马,当初老夫还不相信,如今看来,确是半点不假!”冯歌看着退去的江淮军,感叹不矣。

很快,三天时间便已过去。

期间,江淮军将竟陵城南门也封锁住,采取了困城的策略。更试探着攻打了几次,皆被郑榭抢救了下来。

三天后的黎明时分,竟陵城北面,飞马牧场的援军出现在地平面上。

“城主,飞马牧场的援军来了!”

郑榭精神一振,连续折腾了三天,他也有些疲倦,闻言大喜,说道:“随我到城头去看看!”

站在城头向北了望,只见一千穿着黑甲的重骑兵组成一个三角战阵,一马当先的冲杀过来,全副武装的重骑兵对上步兵,根本就是虐杀,个个都能以一敌十,像搅肉机一样冲进了江淮大军之中,横推一片。

冲在最前面的却不是李靖和牧场执事,却是一身戎装赵敏、任盈盈、小黄蓉三女,她们三人武功高深,如翻版的郑榭一样,在敌军中横冲直撞,纵马来回无人可阻。

在重甲骑兵之后,是三千精锐的轻骑兵,对着已经冲散开的敌军一阵猛杀。

最后,是上万气势昂扬的步甲兵。

七万江淮军本来就已经被郑榭打击的士气全无,早已死伤过万,筋疲力尽,此时又遇上过万势气如虹的精兵猛将,完全没有对抗的决心,一击而溃。

马蹄声轰隆隆震天响起。

飞马牧场的援军已经杀到了竟陵城前,与已方汇合。

郑榭站在城头大声叫道:“打开城门,迎接援军!”

“好!”

一阵直冲宵宇的欢呼声响起。

半个时辰后,传讯兵传来喜报,江淮军退兵了。

竟陵城的危局终于解决。

消息传开后,城中乡民和将士掩面而泣,对郑榭感激涕临,甚至在家中立上了长生牌位。(未完待续)

170 天魔大法

在江汉平原这一带,比较强的势力也就只有襄阳和竟陵,紧临着两郡周围的春陵、汉东、安陆、沔阳等城郡都只是被当地的富商乡绅和江湖小帮派共同掌管着,根本没有统一的势力。在郑榭统一了襄阳和竟陵后,他们就只有两条路可走,投诚或者投降。

在襄阳和竟陵平静后,对于这些细枝末节郑榭已经不再关心,他自知没有管理经验,便把所有的军务和政事都交给了大黄蓉和赵敏全权处理,美其名曰知人善用。

俗话说的好,有事秘书干对于自己的女人,郑榭是无限度的信任。

荥阳,瓦岗寨。

“禀密公,竟陵城方面的消息已经传来,郑榭带兵击退江淮军,现在襄阳和竟陵二城已经被他占据。”有“白衣神箭”称号的王伯当说道。

徐世绩恨声道:“杜伏威的手下尽是一帮污合之众,七万江淮军也未能打下竟陵城!如今郑榭这小人羽翼渐丰,可天凡公子却还在他手中,密公应该尽快准备应对手段。”每当提起郑榭的名字,他便恼恨不已。沈落雁本已是他的未婚妻,可是郑榭却拿着李天凡来威胁他们,竟然提出条件要拿沈落雁去换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想不到郑榭竟凭着区区一万士兵击退了江淮军。”李密轻轻叹气,眉头不由皱起。

单雄信道:“密公,绝对不能跟他妥协。末将愿带人潜入飞马牧场,将天凡公子营救回来。”

沈落雁摇摇头道:“飞马牧场易守难攻,经过四大寇攻寨之事后,已经加强了戒备。而且咱们潜伏在牧场中的暗子都已经被商秀珣拔起,想要暗中营救天凡公子难如登天。郑榭那人心机深沉。再派人过去恐怕也只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徐世绩怒道:“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是说你早已跟郑榭小儿沆瀣一气,否则他怎会轻易放你回来。”

李密面容一板,断然道:“世绩不要胡说,我相信沈军师的为人。郑榭这一招棋便是为了离间瓦岗军心。你们千万不要上当,自乱了阵脚,否则只会中了他的奸计,徒让亲者痛,仇者快。”

徐世绩长吐口气,道:“我让郑榭小儿气晕了,一时口不择言,请落雁不要生气。”

沈落雁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不冷不淡地道:“徐将军多心了。”顿了下。她又道:“还请密公尽快决择,郑榭此人心狠手辣,若是再没答复,他恐怕会拿天凡公子再开刀。”

想起那血淋淋的手臂和耳朵,李密的眼中不可抑制地露出狠厉的杀气,拳头握得吱吱作响。

李密当下也只有三条路可走,第一条路是发兵强攻,以瓦岗寨现在的精兵强将想要攻下飞马牧场并非不可能。但这只是下下之策。一旦出兵,最大的可能就是鱼死网破。而且很有可能被敌所趁,丢掉现有的地盘。

第二条路是暗渡陈仓,李密仔细分析过,成功的可能性甚至不足一成。

剩下的也就只有第三条路,妥协。

想到这里,李密长长地叹了口气。

沈落雁看到他的神色。便猜出了他的选择,心中不由一黯。

果然,李密缓缓开口道:“落雁,只能暂时委屈你了。不用多久,我李密必会出兵伐郑。将你营救回来。”

徐世绩、单雄主、王伯当等人也是一阵沉默,不知该如何出言劝慰。

饶是她已经猜到了这种结果,现在听李密亲口说出来,沈落雁心中也是一片冰凉,她缓缓地道:“密公放心,落雁识得大体,此事就当是落雁最后一次为密公尽忠了。”她心中明白,即使日后能够再回瓦岗寨,也不会再有现在的地位,只怕还会受到同僚的猜忌。

这一去,便再也没有一展所长的机会了。

李密柔声道:“落雁,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沈落雁点点头,离开了军机营。

入夜。

徐世绩和王伯当来到了沈落雁居住的小院,为她践行。

“落雁,你千万不要责怪密公,他也是迫不得已。希望来日不要兵戎相见。”徐世绩举杯说道。

沈落雁举酒一饮而尽,道:“落雁明白,我的心还是在瓦岗寨,即使到了那边也不会为郑榭献上一计半策。”

王伯当道:“沈军师暂且委屈一段时间,瓦岗寨随时回来。”

沈落雁道:“落雁也会日日期待这一天早些到来。”

王伯当抬杯,道:“请。”

沈落雁心中忧伤,加上两人相劝,不知不觉便多饮了几杯。

酒过三旬,沈落雁的神色已经迷离起来。

徐世绩和王伯当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将沈落雁架进了屋中。

“你们想要做什么?”一进屋中,沈落雁便清醒过来,看着两人笑眯眯地道。

两人一怔,徐世绩讶道:“你装醉。”

王伯当笑道:“不愧是美人军师,到了这般境地还能保持警惕。不过却也没用,你现在试试真气还能否运转。”

沈落雁暗运真气,脸色不由一变,怒道:“你们在酒里下药,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世绩道:“落雁不要动怒,反正到了那边你也会被郑榭糟蹋,与其便宜了他不如现在就给了我。落雁,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想要你。”

沈落雁强撑着怒喝道:“原来你打的是这般主意,你们这么做,密公知道吗?”

王伯当耸耸肩,道:“这是王某出的主意,不过,瓦岗寨中的事情哪有能瞒得过密公的。如此良辰美景讨论这些岂不太过无趣,王某对军师的美色可是垂涎已久,请徐兄先拔头筹。”此人就是一个色中恶鬼。

沈落雁惨然一笑,道:“我早知道,若没有密公的默许,你们也不敢出此下策。”跟着。又展颜而笑,道:“这是我最后一次为密公做事。两位,你们运功试一下,还能否运转内力。”

“怎么会这样?”

徐世绩和王伯当同时运转真气,却发现真气滞涩如汞,根本无法调动。

沈落雁道:“两位莫要忘了这是落雁的府坻。药酒已经被我着人调换了。两位就在这里好好睡一觉吧,从此之后,落雁便不再欠密公什么了。”

说罢,快速地伸手点中徐王两人的道,他们应声倒下。

之后沈落雁乔装打扮,乘上早已准备好的小船,连夜离开了荥阳。

竟陵,城主府。

“这几日可把老爷给累坏了,婠儿。再用些力,真是舒服。”郑榭惬意地趴在床上,舒服的直哼哼,俗话说饱暖思银欲,便是他现在的写照。

祸国殃民的婠婠像侍女一样乖巧地坐在郑榭背后,一双玉手给他揉捏按摩,乌黑的发丝从肩头垂下来,在郑榭的后颈上时不时地撩动一下。拔弄的郑榭心火难耐。

“啊呀!”

郑榭一翻身,将婠婠抱在怀里。道:“婠婠大小姐,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若敢再撩拔老爷,小心我心头火起,直接把你办了。”

婠婠一脸娇羞,欲拒还迎地道:“郑郎冤枉妾身了,你若想要婠儿任凭郑郎处置便是。”

郑榭把玩着婠婠的发丝。说道:“郑某真的这么让婠婠讨厌吗?”

婠婠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道:“哪有?”

郑榭“呵呵”一声,道:“郑某对天魔**的特性也有一些了解,据我所知,修炼天魔**的人不能将自己的身子交给喜欢的人。否则此人心中就会产生极大的破绽,天魔**也将永远无法臻入第十八重的至高境界。而所有喜欢的人,也必须亲手把他杀了,才能弥补精神上的破绽。”

婠婠眸中的精芒一闪而逝,发出如银铃般的笑声,道:“天魔**代代相传,只有阴癸派的传人才能学习。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屈指可数,郑郎又是从何得知呢?”

郑榭笑道:“婠儿不用猜了,等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了,我便把它告诉你。”

婠婠道:“郑郎何不装作糊涂,先把婠婠要了。男人不都是好色的吗,难道婠婠不美?”

郑榭道:“美,郑某还从来没见过比婠婠更诱人的尤物。不过,谁叫郑某心软呢,我最看不得美女绝望,所以才迟迟不肯要了婠儿。婠儿懂得听音辩情的秘术,应该知道郑某所说句句属实。”

婠婠眼睛中放着危险的目光,道:“郑郎对奴家倒是很了解,婠婠对郑郎是越来越好奇了。”

郑榭笑道:“婠婠可知道,对一个人产生好奇是爱上他的第一步。”

婠婠的玉手在他的胸膛上抚摸,道:“郑郎是想让婠儿杀了你吗?”

郑榭道:“我可没这么说。”

婠婠叹口气,将玉手收回,又道:“那郑郎能告诉奴家,你会怎么处置婠儿吗?”

郑榭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道:“婠婠大小姐,本人郑重地告诉你,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我先给婠儿破身你再爱上我。第二,你先爱上我,我再给你破身。”

婠婠道:“郑郎这么有把握让婠儿爱上你吗?”

郑榭道:“世间有一种神秘莫测的事物叫做命运,在命运上写着婠婠会爱上郑榭。”

婠婠俯身贴在郑榭的胸口,道:“郑郎说的情话真动听,婠儿倒真有些动心了。”

郑榭道:“那你的选择呢?”

婠婠妩媚地笑道:“婠儿选择第一种。”

郑榭道:“你拿郑某炼心,会是你走的最错的一步棋。”

婠婠道:“婠儿倒想试一试,若是成功,我将成为魔门两道六派中前所未有,最圣明的一代宗主。”

郑榭从怀中取出一张契约,道:“签了这张契约,我将会全力助你一统魔门两道六派,成为新的魔帝。”

婠婠澄如秋水的双眸紧盯着郑榭,射出探究的目光,道:“听音辩情秘术告诉我,你说的都是真话。但为何婠儿的直觉却告诉自己,你不怀好意呢?”

郑榭笑道:“看到婠儿,所有的男人都会不怀好意,从来没有人能例外。婠儿应该也能感觉出来,郑某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

婠婠俯身将琼首贴在郑榭的胸口,轻声问道:“婠儿能相信你吗?”

郑榭毫不犹豫地答道:“可以。”

婠婠展颜一笑,屋中的一切死物好像都变得绚丽多彩起来,她柔声道:“你说的是真话。”

言罢,她将玉指轻轻按在契约上,留下一个印记。

契约签订,一道机械的声音在他的精神海中响起。

“契约者婠婠,籍贯大唐双龙世界,调教指数★★★★,契约成功。武学抽奖系统开启。”

“是否开始抽奖。”

“是。”

武学轮盘出现,六种绝世级武学呈现其上。

长生诀。

天魔**。

慈航剑典。

道心种魔**。

御尽万法根源智经。

不死印法。

这是世间绝世武学中的六种,犹以前四种为最,其中精要之处不必一一叙述。

郑榭瞄准《长生诀》开始转动轮盘,指针在六种武学上一一划过,最后停在了长生诀的下一项上。

天魔**。

此种绝学出自天魔策中最精华的天魔诀,是魔门阴癸派的镇派武学,除了创派祖师之外,尚未有人能练到最后一重。

“大意了,好久没有失手过,想不到这一次却失手了。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黑手,在婠婠身上抽中的竟然是《天魔**》。这样也好,自己签下了她之后,婠婠的天魔**势必无法臻入第十八重的至高境界,抽到这门绝学刚好能补偿她。不过这么一来,天魔**的修炼条件竟然完全改变。本来修习天魔**的女子不可与心爱的男子发生**关系,否则将永远不能达到最高境界。但现在,必须要在婠婠全心爱上自己之后,才始有机会臻至第十八重的最高境界。不得不说命运莫测,造化弄人。”

郑榭喃喃地说了一句,又想道。“天魔**历来只有阴癸派的传人才能修炼,也不知道男人练了会变成什么样,不过系统能把它列出来,男人定是能修炼的,也用不着自己多想。至少在后世之中,便有‘血手’厉工将它练到了最后一重,并破开死关,最后白日飞升。”

离开了系统空间后,郑榭脸上挂着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道:“婠儿,若我告诉你,你只有爱上我,才能将天魔**臻入第十八重的最高境界,你一定不会相信的吧。”

婠婠眯着眼道:“郑郎竟然懂得一种能够克制听音辩情的秘法,这次却是婠婠失算了。”

郑榭道:“我就知道婠儿不会相信的。不论你信与不信,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良宵苦短,婠儿可否为我跳一曲天魔舞。”

婠婠妩媚地勾他一眼,从郑榭怀中钻出来,赤着纤足,在房中翩跹起舞。

衣衫一件件滑落。

郑榭心神皆醉。(未完待续)

171 宋玉致

竟陵,城主府。

郑榭难得勤快一次,将手下重将招集起来,问起了城中事务:“李将军,咱们已经占了几座城池,手中现在有多少兵马?”

商秀珣哼道:“你是我见过最不务正业的一个首领,竟然还自己的势力范围和手下有多少兵马都不知道。”她对郑榭推倒婠婠,还是有些吃味,这几天根本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郑榭打了个哈哈,讪笑一声。推倒婠婠的第二天,这个祸水便不告而别,他在心中暗暗腹诽,难道有个性的女人都爱玩这一手?

至少婠婠算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飘乎不定的妖女。

李靖道:“至今日为止,春陵、汉东,安陆三郡已经全部占领,现有兵马三万八千余人数。”

商秀珣插话道:“不要将我牧场的将士算进去。”

李靖道:“那便是三万三千人。”

寇仲道:“郑大哥,咱们现在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势力了,是不是该揭竿而立,亮出旗号了。你觉得咱们立国号为郑,郑大哥便自称郑王,怎么样?”此时王世充还没有自立为王,洛阳的皇帝还是他的傀儡杨侗,封号为越王。等到王世充战败李密之后,便会废除杨侗,自立称帝,封号郑王。

因此,寇仲现在提出来“郑王”,倒也不会跟王世充重号。

当世国号相同的也不是没有,萧铣在巴陵称王,立国号为梁。北方梁师都占领弘化、延安,也自立为王,国号同样是梁。因此起义军中有两个梁王,一南一北。

李靖迟疑了一下。道:“现在还是不是太早了?”

寇仲道:“早点立国也好让将士归心,增添一股凝聚力。”

郑榭摇头道:“不急,现在还太早了些。这么点的地盘就划地为王也太寒碜了,等到再攻占下一座城池再称王也不迟。”

李靖“哦”了一声,道:“郑少已经有下一步打算了?”

“没错。”

郑榭指着一张简易地图道:“如今比邻咱们的势力分别有位于长安的李唐、荥阳的瓦岗寨、杜伏威的江淮军、林士宏的楚军、萧铣的梁军,诸位觉的咱们下一步应该攻打哪个势力?”

李靖沉吟一下。道:“论起各方势力,属东面的江淮军和南面的梁军最弱,属下更倾向于下南攻打巴陵。只不过”

寇仲苦笑一声,接话道:“只不过萧铣已经跟宋阀结盟。”这其中,还有寇仲牵线的功劳。

郑榭洒然一笑,道:“李将军跟我想到一块了,咱们下一步就往南下,打攻萧铣的老巢巴陵。至于宋阀却不必担心,只要咱们速度够快。在宋阀出兵之前拿下巴陵,一切就安然无事。到时我会亲自赶赴岭南说服宋缺,与其结盟。”

“天刀”宋缺,天下第一用刀高手,岭南宋阀的阀主。当世能与他平等对话的没有几人,而恰好,郑榭便是其中之一。

李靖喜道:“若郑少能说服宋阀主,那是再好不过了。”

郑榭伸指在巴陵郡上一点。道:“就这么定了,兵贵神速。他将军。明天你带三万兵马出师伐梁,小仲和子陵留下守城。”

论起排兵布阵,郑榭是一窍不通,他唯一擅长的就是斩首战术。

有道是出奇不意,以奇致胜。

萧铣根本没有想到郑榭会在刚刚打下战领竟陵没多久便又燃起战火,等他知道消息时。李靖和寇仲已经带着大军赶到了巴陵城五十里之外。

而此时,郑榭已经带着赵敏和任盈盈潜进了巴陵城,将萧铣强杀于梁王的皇宫之中。

萧铣一死,巴陵城中顿时大乱

次日,巴陵易主。

郑榭把烂摊子交给了属下去处理。自己则到了皇宫中去见一位贵客。

宋玉致。

当日,郑榭刺杀萧铣时,便在皇宫中碰到了宋玉致,他自然不会客气,顺手就把宋玉致给打晕掳走,藏到了一处宫殿里。

此时战局已定,郑榭便有空闲来看这位天之娇女。

他将宋玉致从床底拖了出来,抱到床上,讪笑道:“事出无奈,郑某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唐突佳人,请玉致小姐见谅。”

宋玉致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对灿若星辰的秀眸好像喷火一样地怒视着他。

“哈,是郑某大意了,我这就给你解开道。”郑榭仔仔细细地将宋玉致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大饱眼福后,才拨开她的秀发,将银针从她头顶拔出。又在她身上拍打几下,宋玉致才“嘤咛”一声,“活”了过来。

宋玉致是大唐最顶级的绝色美女中的一位,她的美与众不同,其他绝色美女的气质或是娇媚,或是清秀,或是高雅,或是恬静,或是超凡脱俗,或是英姿飒爽。但宋玉致透露出来的却是一种健康和青春焕发的魅力,绝不逊色于任何人。

宋玉致活动一下,皮肤恢复了红润之色,从床上跃起,脸色寒如冰霜,冷冷地道:“阁下为什么把玉致抓到这里?”

她站起身后,更显得高佻挺拔,体态秀美。

郑榭的目光不由在她那颀长笔直的双腿和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上扫视了一下,笑道:“昨日郑某攻城,兵慌马乱,为免误伤了玉致小姐,在下只好先请小姐委屈一下。”

宋玉致眼中闪过一道诧异之色,说道:“阁下倒是好手段,一日之内便攻下巴陵郡。郑少能够站在这里,想必战局已经结束,不知玉致什么时候能离开?”

郑榭道:“在下并无恶意,我已让人备马,玉致小姐随时都能离开。”

“告辞。”

宋玉致干脆利落地说了一声,立刻迈步向宫外走去。

“请。”郑榭嘴角溢出一丝笑容,负手跟在她身后,悠然地踱步而行。

巴陵城中一片狼藉。所有的店铺都关门歇业,乡民躲在屋舍中不敢外出,主干道上只有一群穿着兵甲的战士在清理战场,惨烈的气氛还未消尽。

两人所经之处,战士全都瞩目行礼,对其敬若天神。

宋玉致能感觉到将士们对郑榭的崇拜。走在他身边,心情一片压抑。到了城外,她才豁然转身,问道:“郑少准备跟着玉致到什么时候?”

郑榭道:“我正好也要去拜访宋阀主,玉致小姐不介意与在下同行吧。”

宋玉致冷声道:“你要去送死,那再好不过了。”

郑榭道:“玉致小姐是在关心郑某吗?否则怎会好心出言提醒。”

宋玉致漠然道:“随你怎么想。”

郑榭一招手,便有士兵牵着一匹马走过来,冲他行一军礼,将缰绳交到郑榭手中。

“玉致小姐请上马。”郑榭说道。

宋玉致瞧他一眼。翻身跨上马背。

郑榭的动作几乎跟她同时完成,也坐到马背上,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嘶哮一声,甩开四蹄狂奔起来。

宋玉致怒喝道:“你下去,玉致不喜欢跟男人同剩一骑!”

郑榭道:“玉致好不讲理,这是我的马好吧。”

“那我下去!”

宋玉致一拍马背,身体腾空而起。

郑榭猿臂一张。揽住她的小蛮腰,又将她拉了回来。说道:“玉致莫非是舍不得走,那就在巴陵多留几天,郑某也好一尽地主之宜。”

宋玉致挣扎道:“放手。”

郑榭手臂用力勒紧她的纤腰,张口在她耳边吹着热气,道:“乖了,你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宋玉致紧咬银牙,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暂且妥协。

两人策马而行,一路风景旖旎。

桂阳。

一对俊男靓女站在码头边。

宋玉致道:“阁下现在调头就走还来得及,等到了岭南。你再想走就没机会了。”

郑榭笑道:“玉致莫非真的喜欢上在下了,否则三番两次的提醒我呢。”

宋玉致一脸不屑地道:“阁下的名号早已刻在阿爹的磨刀石上,玉致只是不想天刀之下再多一个亡魂罢了。”

郑榭“呵呵”一声,道:“在下这次是抱着友好的态度前去拜会阀主,相信阀主会手下留情的。”

宋玉致怒哼道:“你这人真是冥顽不灵,信不信随你。”

郑榭油然道:“我相信阀主慧眼识英,说不定还会将玉致嫁给我呢。”

宋玉致嗔道:“想的美。”

就在这时,一艘挂着“宋”字的大船从江中逆流驶来。

郑榭和宋玉致跃到甲板上,宋阀大船立刻扬帆回航。

前来迎接他们的是与郑榭有过一面之缘的宋师道和宋阀第二号人物宋智。

宋智是宋缺的二弟,绰号“地剑”,与宋缺的“天刀”绰号相照映,但是他的武功与宋缺相比,就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郑榭对二人一拱手,道:“郑某见过宋智前辈,师道兄别来无恙,劳烦两位辛苦一趟,郑某真是过意不去。”

宋智客气地一抱拳,道:“郑少果然惊才绝艳,三弟曾多次向我提起,郑少乃是当今天下年轻一辈中绝对的第一人,请坐。”他是宋阀中的主战派,一直希望能建立一个以南人为主的皇朝,对天下局势多有关注。

郑榭笑道:“鲁叔客气了。”

待四人坐下后,宋智问道:“郑少这次前往山城,不知所为何事?”

郑榭含情默默地看着宋玉致,道:“在下与玉致小姐一见钟情,情投意合,已经许下白首之盟。这次前往山城,便是要向宋阀主提亲,希望阀主能将玉致许配给在下。”

“噗!”

宋玉致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未完待续)

172 七刀之战

岭南宋家山城名列武林七大圣景之一,却根本没有天刀那种锋芒毕露,唯我独尊的霸气,山城环境体现出的意境却是恰恰相反。若说飞马牧场后山给人的感觉是意态阑珊,使人产生一种隐退山林的**。那宋家山城则会给人一种闲适安逸的感觉,置身于此,人的心情不觉便会平和下来。

山城的环境十分高大上,宽敞的大道以青石铺成,十分平整,且层层递进,即使两辆马车都能并驾齐驱,与后世郑榭逛过的一些公园的路面很相似。大道两旁遍植花草树木,间有清澈的小溪在其中穿插,更有许多充满南方特色的亭台楼阁和别致精雅的小桥流水,像是园林更胜过像过府坻。

宋智等人引着他在花圃间的小路穿插而行,郑榭沿途观赏一阵,啧啧叹道:“这里就是致致从小生活的地方了,高贵典雅,与致致一般动人。不知阀主他老人家何在,郑某已经等不及要向他提亲了。”

宋玉致愤愤地瞪他一眼,道:“登徒浪子,爹爹见了定会将你一刀斩杀。”

郑榭打趣道:“岳父他老人家都是用天刀挑女婿的吗,若是这样,恐怕致致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宋智道:“郑少不要别致致胡说,大兄知道郑少要来,已经在磨刀堂等候,郑少直接过去便可。”

郑榭道:“郑某对磨刀堂的大名也是向往已久。致致,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罢,便走过石桥,往磨刀堂的大院里行去。

磨刀堂是在一个三进大院的最深处,郑榭穿过两个拱形门洞,才到了一处挂着“磨刀堂”大字的建筑物前。

磨刀堂自然不是磨刀的地方。倒像是一个收藏名刀的大殿,在室内墙壁上悬挂着数十把样式不同的宝刀,它们每一个的主人都是曾经响誉江湖的用刀高手。

殿中最吸引人目光的却不是这数十把竟境不同的名刀,而是负手站立在宝殿中央的伟岸男子。

曾有句话“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那么的耀眼夺目”,虽然是句玩笑话。但用在这里却再适合不过,宋缺就是这种人,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却比殿中所有的事物更吸引人的注意。

郑榭踏入磨刀堂的第一步便看到了宋缺,似有心灵感应般,随着郑榭脚步落下,宋缺的身子也缓缓地转了过来,仿佛演练过了千百遍般的完美。

当他站在磨刀堂内之时,两人已经正面相对。

“晚辈郑榭。见过阀主。”郑榭恭声说道,目光缓缓地在宋缺的身上扫过。

宋缺的容貌刚毅俊朗,似刀削斧凿般完美,没有任何瑕疵,将男人独有的奇特魅力发挥到极致,足以让任何女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会为之心动。他有一种令人高山抑止的气度,他没有锋芒十足的侵略感,反倒充满了儒人学者的优雅风度。配上他那完美均称的身型和渊亭岳峙的体态。确实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的独特风范。

他也同样打量了郑榭一眼,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淡然地说道:“郑少可知道,你在来之前就已经做了两件得罪于我的事。”

郑榭悠然迈步,如走在自家的小舍一般,声音平静地说道:“晚辈抓了玉致小姐该不算其中一件吧。”

宋缺没有高门大阀的傲慢,像是与普通人交谈一样地说道:“玉致之前已经与我书信说过,此事怪不得你。”

郑榭奇道:“既然如此。在下左思右想,也就只能想到一件了。郑某也正是为攻打巴陵之事而来,巴陵此前是贵阀的盟友,以后也不会改变。在下自认为我会是比萧铣更好的一个结盟对象。”

宋缺负手道:“在此之前,李密曾与我传书一封。请我出山营救李公子,否则只能将玉致退婚,这是另一件。”

郑榭大讶,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吗?我倒觉得阀主应该感谢我才是。李天凡那种贼眉鼠眼,不学无术的小子哪能配得上令千金,我若是阀主,肯定会回他八个字:什么玩意,滚一边去!”

宋缺哦了一声,又道:“那若是换成郑少家的千金遇到此事,那又当如何?”

郑榭立刻道:“要是我内定的女婿被人欺负了,那还回什么信,直接刀过去把他剁了完事。”

宋缺笑道:“郑少的想法果然异于常人!”

郑榭摸摸鼻子,道:“好吧,那就当成是两件事。既然郑某来了,干脆两件事就一并解决了。在下害得阀主丢了一个女婿,自当为阀主再找一个更好的,你看我怎么样?”

宋缺点头道:“很好,比李天凡强过百倍。”

郑榭笑道:“这么说来,阀主是答应了。”

宋缺身上蓦然散出一股能将虚空横刀的凌厉刀意,没有回答他,反问道:“郑少可知道哪一把是天刀?”

郑榭目光如电,骤然望向墙上那一把造型高古沉重的连鞘宝刀,道:“天刀八式否阀主择婿的条件之一,我很想知道李天凡那孙子有没有走过这一匝,阀主不会宽已严人,区别对待吧。”

宋缺张手一抓,天刀便飞入他的掌中,蓦然笑道:“恰恰相反,宋某正是为了满足郑少宽己严人,区别对待的原则才会多加这一试。”

郑榭道:“阀主误会了,其实我这个人很没原则的。”

宋缺道:“不用多说,就让宋某领教一下郑少能够战败祝玉妍的盖世神功。”

郑榭神容一正,收起了脸上的嬉笑,昂然道:“在下对天刀也向往已久,就让郑某以这一双手掌来接阀主七刀。”

宋缺又目陡亮,天刀八式共有八招,第八刀一出,胜负立断,局势已不在两人掌握中,到时则只有一个人能站着走出磨刀堂。败者至少也是重伤垂死。这一战非是生死决斗,七刀之数刚刚好。

“好,郑少请接第一刀!”

话毕,天刀已经出鞘。

在一瞬间,磨刀堂中每一寸空间皆被霸道无匹的刀意充填,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刀芒秘境。刀意悬而不发,与郑榭处在一个平衡之间,只要他稍有一动,便会触发漫天的刀意,迎来火山喷发般的凶猛攻击。

而在这时,天刀也缓缓向郑榭斩去。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一动不动的接天刀一击。

郑榭也不能。

天刀斩下,从郑榭头顶斩下,将他一劈两半。

在下一瞬间。被斩成两半的郑榭时同向两侧射开,在半空中,郑榭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动作潇洒飘逸,如仙人起舞,凭虚御空。

漫天刀意应声而动。向郑榭的八道身影射去。

就在这时,八道身影同时消失。

宋缺旋风般转身。便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郑榭。

两者奇异地调换了一个位置,郑榭站在了大殿正中央,而宋缺却倚门而立。

“郑少这套步法叫做什么?”宋缺目露精光,饶有兴趣地问道。

郑榭油然而道:“凌波微步,可还入得阀主法眼。”

宋缺不吝言语,赞道:“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郑少此步伐以易经六十四卦为基础,深谙庄子逍遥之道,洞察气机之敏锐无能出其右。每一步能踏在了气机最弱之处,果然不愧为凌波微步,让宋缺大开眼界,请接第二刀!”

说话间,又是一刀漫不经心地向郑榭斩去。

郑榭不由郑重起来。

这一刀看似漫不经心,却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甚不知何时起始,何处是终点。虚虚实实,强弱循环往复,气机每一刻都在变幻之中,让人想要攻其弱点都无法办到。

最弱之处随时都能变成最强之处,无迹可寻亦是无机可寻。

郑榭倏地向前扑去,双臂扬起,如一尊千手观音,伸直手指往刀锋点去。

“叮叮叮叮叮叮”

无数的金戈交击声连声一道声音。

郑榭每一指都点在了天刀的同一个位置,根本不管它是虚是实。

“当!”

几乎是在一瞬间,天刀顿住,悬立在郑榭额头前,将他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

郑榭面带微笑,一根手指顶在刀尖之上。

宋缺倏地收刀,油然问道:“这又是何指法?”

郑榭道:“一阳指,一种点的手法。”

宋缺大笑道:“郑少视人刀为一体,截取刀中脉,将有形之术变无形之法,化腐朽为神奇,用的妙!”

郑榭道:“阀主法眼无差,曾有人以此法衍生出一种剑气之道,还请阀主指教。”

说罢他便主动攻击,划指为剑,瞬间绽放出数十道无形剑气,雷霆电光般射向宋缺。

“好!宋某这一刀名为一蛇吞象,厥大如何?”

说罢,一刀向郑榭斩去,犹如巨鲸吸水,气吞山河。

宋家三人坐在半山腰的小亭中,亭外有清溪流水,水声叮咚。

轻风拂来,花香四溢,甚是闲逸。

忽然间,宋智站起身来,仰头向山上望去,凝声道:“大兄出刀了!”

安适的气氛霎时消散,宋师道和宋玉致也霍然起身,了望向磨刀堂所在之处。

宋玉致道:“我早就说过,爹爹肯定不会放过他的。数十年来,凡是进入磨刀堂中的,没有一个人都站着走出来。”

宋师道笑道:“小妹是不是有些担心了,我倒觉得郑兄乃是人中龙凤,与小妹很是般配。更兼且是江中和巴陵的首领,嫁给他也不会辱没了宋家的威名。”

宋玉致哼道:“谁会关心他,爹爹将他宰了最好。”

宋师道说道:“郑兄的功力不凡,青年一辈中无出其右者,说不定会让爹爹另眼相看,很可能可就应允了你的婚事。”

宋智奇道:“大兄的想法岂是我们可以揣度,结果如何,看下去便知道了。”

就在这时,又一道澎湃的刀意从山上传下来。

快。

这一刀只能用一个快字来形容。好像超脱了空间的限制,刀高扬起便到了郑榭跟前。大殿中所有的气流和生气都似被宋缺这惊天动地的一刀吸个一丝不剩,这跟天魔气场有几分相似,能吞噬无形之劲加诸己身,将刀法的霸道发挥到了极致。

能看得出来,此时此刻的宋缺也被勾起了兴趣。已经将天刀运用到了极致,战意昂然。

应付如此一刀,只有应拼一途,任何偷机取巧的想法都只能加速自己的败亡。

“吼!”

一声震天撼地的咆哮声响起,如龙吟,如象嘶,一股狂暴到极限的力量在磨刀堂中炸开。

十三层的龙象般若功爆发。

山下三人也隐隐听到这股嘶吼声,不由骇然失色。

郑榭像是一头洪荒猛兽般,爆发出惊天传力。向着天刀最强最猛的一点直冲过去!

“轰!”

磨刀堂都颤动起来,房梁吱吱作响,殿中的陈设家私直接被这股狂暴的气流震得粉碎,墙壁上挂着的名宝皆坠落在尘中。

“咔嚓!”

实心梨木的门槛被宋缺一脚踏断,他的脚跟已经触到了殿外的石阶,在他身前的地面上留有五个三寸深的脚印,铺地的巨石板已经崩裂开来。

若非磨刀堂在建造时便特别加固设计,此时怕早已坍塌。

另一边。郑榭站在最里侧的墙壁前长出一口气,深深地道:“阀主的天刀果然名不虚传。就算今日没有搭成所愿,郑某也不虚此行。”

宋缺声音昂扬,身上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说道:“还有两刀,郑少请接招。”

随着他的声音一字一字吐出,他的刀气愈加的高昂。仿佛天下间,舍此之外再无一物。

殿中所有的宝刀尽皆颤动起来,嗡嗡直鸣。

“郑某若是不将压箱底的本事拿出来,今日只怕是走不出这间殿堂了。”

郑榭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道。说话间。他的身上腾起一层紫色云雾,如仙云般飘渺。在紫气的中心,红光隐隐泛出,犹如旭日东升,天际即将破晓!

宋缺眸中精芒大炽,天刀平伸与地面齐形,倏地向殿内闪去,来到郑榭身前三丈处时,刀气蓦地激荡起来,闪电般上斩。

郑榭的心绪在这一瞬间出奇的平静,心中骤然闪现一道灵光,隐隐间竟把握住了天地阴阳的奥妙,霎时间,乾坤倒转,整个人忽然出现在宋阀上方,头下脚上,双手向天刀按去。

时间仿佛禁止了一秒。

下一刻郑榭高高抛起,如陀螺般旋转起来,似利箭般向殿门射去,身体刚刚穿过一半时在空中凝住,脱离了地心引力一般悬浮了一瞬,接着急转直下,双腿像钉子般插进地面。

两人的位置又调换了过来,恢复了最初两人相见时的情形。

宋缺肃声道:“还有最后一刀。”

郑榭脸上绽开了与此时情形极不相符的笑容,好像想到了什么极为开心的事,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早知如此郑某不该限下七刀之约,我对阀主接下来的一刀更期待了。”

宋缺道:“天刀八式名为八式,却并非只是简单的八个招式,大道至简亦至繁,天刀每一式都随心所欲,没有全无定法,如天马行空,不受规则限制。下面这一刀,即可为第七刀,也可为第八刀。郑少,准备好否?”

郑榭道:“听阀主说话便知道下面一刀极不简单,不知道郑某接下这一刀后,阀主是否会应允了在下的请求。”

宋缺洒然笑道:“你若挨过这一刀再说吧!”

说罢,天刀扬起。

“已经六刀了吧!”宋智望着山顶,双目极力想要穿透空间,面上露出无限的神往之色,道:“大兄已经很久没有出过全力,他的刀法比起从前厉害了十倍不止。”

宋师道和宋玉致已经屏住呼吸,深深地点头,他们已沉静在山顶那两股如太阳般炽目的气势交锋中。

这时,宋智身躯猛然一颤,双足不禁将亭中的石板踩得崩裂,失声叫道:“天刀!”

宋师道和宋玉致已经目瞪口呆,不能言语。

磨刀堂上空,一股巨大无比刀劲将屋顶掀起,在瓦砾飞溅中冲天而起,隐有直上九重天的气势。

这是真正的天刀,可与天齐平。

这一刻,山城中无数的宋家子弟都发现了山顶上的异常,向山顶瞩目望去,看着那高达十丈的刀芒,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豪情。

这就是宋家的神,“天刀”宋缺!

下一秒,天刀直斩而下,十丈巨刀倾山倒柱般直直地砸下来。

“轰隆”一声。

在所有人的瞩目中,磨刀堂的大殿从中间整齐平均地分成了两半,雄浑无匹的气势深深地印在了他们心中。

接着,轰隆的声响才传到他们耳中。

大殿破开,有部分人看到了刀芒之下那一团浓郁的紫气。

两者相互僵持不下。

数个呼吸后,刀芒和紫气同时消失。

两人的气势也都收敛起来。

整个山城同时失声,然后

“嘭!”

大殿倒塌,尘土飞扬。

宋智已经急不可耐,身形如电般冲出小亭,向磨刀堂奔去。

宋师道和宋玉致身体一拧,也出去。

三人是最先到达磨刀堂的一批人,等后来者到达,有人匆匆问道:“二爷,可见到阀主他老人家?”

宋智和宋师道兄妹二人对视一眼,脸上肌肉抽搐,那是一种想笑又不敢笑的难看表情。他道:“诸位放心,阀主安然无恙,大家都各自回去吧。”

众人心中大石落下,各回岗位。

山城后园中,两个如乞丐一般的人以冠绝天下的速度冲入澡堂。(未完待续)

173 再会婠婠

傍晚时,宋缺和郑榭时同出席了宋家高层的晚宴,心思通透之人都已经看出了一点苗头。

果然,宋缺宣布的第一件事便是宋阀与郑榭的巴陵军结盟。

现如今,南方最大的五股最大的势力便是雄踞岭南的宋阀、占据江西、广东的林士宏、占据巴陵、襄阳的郑榭、占据巴蜀的解晖、占据海南的晁公错。其余都是南阳帮、天魁派、阳兴会、长江联之类的小帮派,完全可以无视。

在五大势力中,晁公错的南海派根本不值一提,被宋缺扼住了咽喉,根本没有出头之日。到后期,南海派被宋缺压迫到极点,甚至放弃了自家根据地。到最后,掌门梅洵将自己妹妹梅玲送于李建成,全派迁往长安依附于李唐麾下。

巴蜀一地以解晖的独尊堡为首,解晖又是宋缺的结拜兄弟,解晖之子解文龙迎娶了宋缺长女宋玉华,两家关系密切。

如此一来,郑榭与宋缺结盟后,整个南方地区便只剩下了虔州的林士宏还处于敌对,整个南方地区一统指日可待。

酒过三旬,宋智说道:“郑少已经是江汉和巴陵的首领,该是时候自立称帝了。”

郑榭道:“郑某也正有此意,不瞒宋二爷,若非我必须亲自来岭南一晤,现在就已经竖起了‘郑’字大旗。”

宋缺道:“郑少和玉致的婚事我也一并允了,这次回去便让玉致和你同行。待郑少竖起旗号,玉致便代表宋阀与郑国结盟。”

“爹爹”虽然在郑榭出席之时,宋玉致就猜到了这种可能,但当宋缺正式宣布后,她的心脏还是猛地收缩了一下。心里有三分失落,三分欣喜,三分扭怩和一分不知所措。

宋缺断然道:“不用多说,就这么定了。”

宋玉致轻咬玉唇,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宋缺在宋家积威甚重,整个岭南就是他的一言堂。宋缺决定的事无人能改,就连宋家三兄妹都没有办法让他改变主意。

郑榭举杯道:“多谢岳父大人承全,小婿一定会好好照顾玉致的。”

众人举杯同饮,宴上一团和气。

次日,郑榭便带着宋玉致离开岭南。

巴陵郡在群策群力下已经安定下来,属于萧铣的顽固派尽数被清洗掉,剩下的势力也纷纷献上了投诚书。

现如今,巴陵城中一片详和,与当初萧铣在位时并无二致。

郑榭回来的当天。便在皇宫中招集了群臣重将,商议自立称帝之事。

次日,郑榭于巴陵称帝,立国号为郑,自封郑王!同时也宣布了宋阀与郑国结盟之事,让郑榭威望再次提升,军心大振,百姓归心。

一时间。郑国风头无两。

郑国皇宫中。

郑榭抱着大、小黄蓉一阵xx,**之后。两女慵懒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大黄蓉把头发撩到脑后,把头枕在他的臂弯,轻启朱唇:“夫君可曾听说了和氏璧之事?”

郑榭的大手在她光滑的后背无意识地上下滑动,“哦”了一声,道:“莫非和氏璧在洛阳出现了?”

他对和氏璧知之甚详,若论起对它的了解。天下没有几个人比他更清楚。

和氏璧就是一块带着奇异能量的天外陨石,后来被秦始皇做成传国玉玺,成为了封建皇权的象征。

大黄蓉轻“嗯”一声,道:“若在之前,和氏璧对于夫君可有可无。而今郑国已立。想要占据正统之位,和氏璧便至关重要。”

郑榭一怔,之前他对和氏璧还没有那么关心,但是听大黄蓉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至少和氏璧在当今天下的百姓的心中,不是一般的重要,有了和氏璧,就有一统天下的借口,甚至比杨广的子孙更有这个资格。

“蓉儿说的有道理,看来我有必要亲自去洛阳一趟,把它抢回来。郑国的事就要蓉儿费心了。”

大黄蓉脸上洋溢起甜密的笑容,天下能有几个人舍得将权力放手,这种被信任的感觉幸福极了。

小黄蓉抬起小腿,在郑榭某个部位磨擦一阵,惊呼道:“榭哥哥,它又立起来了。”

郑榭在她半月型的娇臀上掐了一把,嘿嘿笑道:“你个小色女,哥哥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做棒打白骨精。”

说完一把将她压在身下。

“啊!”

小黄蓉一声娇呼,清吟浅唱声响起。

一室皆春。

郑榭在花园中拦住了长腿美女宋玉致,一脸邪笑地道:“致致,你家夫君要去洛阳了,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宋玉致急忙摇头:“不去。”她这几天一直有意地躲着郑榭,深怕他忽然伸出狼爪把自己抓进房间。幸好这几天郑榭忙着宠幸别的女人,没有时间祸害她。

若是跟着他去了洛阳,孤男寡女单独相处,那她还能有跑?

“你自己去吧,一路小心。”宋玉致又说了一句,便要离开。

郑榭一伸手,便将她抓到怀中,调笑道:“这可不行。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吻我一下,要么就跟我一起去。”

宋玉致叫道:“快放开我,你堂堂的一国之主,让是下人看到了成何提统。”

郑榭笑道:“为了致致,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快说吧,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宋玉致在他脸上吧唧一下,恨恨地道:“好了,你快放开我吧。”

郑榭道:“这样可不行,让夫君教教你怎么接吻。”

说罢便逮住了她的小嘴,一通长吻。

宋玉致怎能抵挡此道高手的手段,很快便被他撬开了牙关,长驱直入。

直到宋玉致几乎喘不过气来,郑榭才将她放开,戏谑道:“致致的舌头真香。”又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巴掌。才得意地离开。

与众女告别后,郑榭一骑绝尘,北上而去。

洛阳。

历史上最有名的都城之一,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是中原水陆交通、经济、军事、政治的中心枢纽,规模之大远非其他小城可。

而今。师妃暄带着和氏璧出现在洛阳的消息已经传遍大江南北,一时间,洛阳城中群英荟萃,街道上时有带着兵刃的江湖人士走过,这些人太阳高高鼓起,双目精光四射,都是名震四方的高手。幸好这些人还算克制,不会轻易爆发冲突,这也掌管此城的王世充轻松了许多。

洛阳城里有两大巨无霸型的势力。其一是掌管此城兵马的尚书王世充,他手中有为数不少的隋朝旧军。另一个是早就扎根在城中的独孤阀,虽然他只是四大门阀中最弱的一个,但其暗藏的势力却也不可小窥。

“如今洛阳可真够乱的,得找个人打听一下消息。”

郑榭在洛阳城中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了一会,忽然灵光一闪,向着洛阳帮大龙头上官龙的府坻行去。

一位穿着黄色衣袍的中年管家模样的人来到接待客人厅室,此人龙行虎步。精气内敛,身具不欲的功力。傲慢地问道:“阁下何人,若是拜访我家老爷,请先递上名帖?”

郑榭淡淡地道:“本王郑榭,去过的地方也不算少,还从来没有用过拜帖这东西。”

管家脸色霎时一变,身子半躬下来。显然郑榭的威名他也有所耳闻,恭声道:“郑本请稍候,我这便请老爷过来。”

管家匆匆离去,不过片刻便有一个模样娇俏的婢女走过来,说道:“老爷请郑王移步到后园一晤。”

郑榭道:“请姑娘带路。”

婢女浅笑一声。扭动腰肢在前面带路,穿过了后院的月洞便自行离去。

郑榭浑不在意,径自走到了后花园小亭中悠然自在地坐下,石桌上摆着精美的糕点。

一道熟悉的香气传来,白衣赤足的婠婠像一团云朵般飘进了亭中,坐在郑榭的对面,笑道:“郑郎好本事,竟然能找到此地。”

郑榭道:“若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我又怎敢和婠儿合作。”

婠婠像变戏法一样从锦袖中取出了一壶美酒和两只酒杯,为郑榭杯中添满琥珀色的酒浆,柔声道:“郑郎一个人来,就不怕婠儿和师尊一起出手,把你留在这里?”

郑榭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轻轻一拉,婠婠的身体好像没有重量似的跌进了他的怀里。他一手环着婠婠的纤腰,一手举杯而尽,道:“婠儿这么快就喜欢上在下了?”

婠婠舒展躯体,惬意地坐在他的怀中,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笑道:“郑郎还要努力啊。”

郑榭轻嗅着婠婠的发香,一双大手不老实地在她的娇躯抚摸,道:“婠儿这是在暗示我,应该做些什么吗?”

婠婠咯咯一笑,小腰一扭便从他怀中滑了出去,媚眼如水地道:“郑郎莫急,婠儿已经是你的人了,想要亲热什么时候都可以。还是先说正事吧。”

郑榭又将她抓进怀中上下其手,说道:“你这小妖女,把老爷的火撩起来就想跑吗?嘿嘿,我就喜欢一边亲热一边说正事。”

婠婠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吟,贴在他耳边吹着香气,声音若蚊蝇般地道:“郑郎不要在这里,会被师尊看到的。”

郑榭咕噜吞口口水,大手探进她的裙摆里,贴着她的大腿摸擦,道:“你的意思是,除了她,这里就没有别人了。”

婠婠嘤咛一声,把琼首埋进他的怀里,羞涩的不敢抬头。

就算郑榭知道她这副作派是故意装出来的,但小心脏却忍不住砰砰直跳,被她挑逗得心头火起。大手向上探去,抓住纤薄的亵裤轻轻一扯,她的素裙下便成了直空状态。

婠婠花容失色,惊呼道:“不要。”

在惊呼声中,郑榭掐住她的蛮腰一转,让她面对着自己,岔坐到他双腿上。

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后。郑榭托起她的香臀,一提一放,长长地吐出口气,笑道:“婠儿现在可以说正事了。”

婠婠嗔怪道:“郑郎这样,叫婠儿怎么说话嘛。”

郑榭双手环住她的小蛮腰,让她挺直身体。岔开话题道:“现在洛阳城里都来了些什么人?”

婠婠双手抱着郑榭的脖子,道:“郑郎也是来夺和氏璧的?”

郑榭道:“为什么要用‘夺’字,说不定师妃暄见你夫君是俊朗潇洒,乃是一代明君,不禁芳心暗许,主动就把和氏璧给我了。”

婠婠笑得花枝乱颤,道:“俊朗潇洒和一代明君有什么关系,若是郑郎能让师妃暄红鸾星动,那婠儿以后什么都听郑郎的。乖乖地给郑郎做个暖床小丫环。”

郑榭道:“一言为定?”

婠婠轻扭小蛮腰,道:“一言为定!假若郑郎做不到呢?”

郑榭轻吐口气,道:“婠儿练的是什么功夫,弄得老爷真舒服。”

婠婠道:“不要岔开话题,郑郎若是做不到,就帮我们抢夺和氏璧,怎么样?”

郑榭嗤笑道:“你们倒是好算计,左右都是你们占便宜。和氏璧你们是不要想了。它已经是郑某内定之物。我劝你们早点让林士宏投降,否则他就得迎接郑某和阀主的霸道无双天刀。不知他有几条命够用。”

婠婠轻叹一声,幽幽地道:“郑郎果然知道楚王是我们的人。”

说着话,她忽然俯身吻上郑榭的嘴,同时四肢收紧,运起天魔**,如八爪章鱼一样把他锁住。

一道浓郁的杀机在他的背后出现。阴冷枯寂,好像要让人窒息。

郑榭刹那间便感觉出来,那道杀机来自阴后祝玉妍,与她的气机一般无二。

可以想象得出,祝玉妍已经生出了绝杀之心。若是被她偷袭得手,即使不死也要重伤。

电光火石间,郑榭调动了契约之力,婠婠顿时惊呼一声,娇躯不由得颤抖起来,抱着他的四肢松懈了一刹。

郑榭瞬间转身,让婠婠背对向亭外,迎上那道森冷的杀气。

他举目望去,亭外一道白影一闪而逝。

杀气消散。

婠婠玉臂松开,白皙的皮肤上浮起一层绯红之色,双眼离迷地道:“郑郎刚才用的什么办法,让婠儿竟然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郑榭笑道:“只许你们阴癸派有姹女功法,就不许我有双修神功吗。我这可是天上地下八荒**独一无二的双修神功。”

婠婠轻轻晃动身体,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娇笑道:“我就知道郑郎舍不得伤害婠儿,婠儿开始有点喜欢你了。嘻嘻,这是郑郎的一个弱点吗?”

在刚才那一刹那,郑榭是可以用霸道的功力将婠婠强横地挣开的,但他还是选了一种相对柔和的办法。

郑榭恶声恶气地道:“你说我该怎么教训你才好呢。”

婠婠充满挑逗地道:“郑郎想要怎么样都行。”

郑榭嘿嘿一笑,将石桌上的美酒点心扫到地上,把婠婠放到上面,开始冲刺起来。

娇美的吟唱声在花园中浅浅响起。

**初歇,婠婠将裙摆抹平,倚着郑榭坐下,轻轻拍手,便有四位如花俏婢端着茶点走了过来。

郑榭扫了她们一眼,道:“你们阴癸派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漂亮女孩。”

婠婠道:“郑郎若是喜欢哪个,可以直接带走,这些都是完璧之身,我她们伺服男人的本事比曼清院的花魁都强。”

郑榭摇头道:“有婠婠这般珠玉在眼前,她们还是送给别人吧。”

婠婠道:“我就知道郑郎看不上她们,你们下去吧。”

“是。”

四位俏美的婢女对郑榭轻福一礼,收起地上的碗碟退了下去。

婠婠西斟上一杯美酒送到郑榭嘴边,道:“郑榭来的正好,今晚王薄包下了曼清院主持铁勒曲傲和吐谷浑的王子伏骞比武,并请到了名震天下的秀芳大家扮舞,郑郎正好可以一饱眼福耳福。届时洛阳城中所有的大小势力几乎都会过去捧场,郑郎若想知道洛阳城都来了哪些人物,今晚一观便知。”

郑榭将酒一口饮尽,道:“那还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想来师妃暄也应该到了。”

婠婠道:“郑郎猜的不错,师妃暄已经到了洛阳,并且已经与几方的首领接触过。如今她暂居在城南的净念禅院,和氏璧就放在禅院之中。”

郑榭道:“你们没有想过强抢吗?”

婠婠白他一眼,道:“净念禅宗的宗主了空老和尚武功惊人,师尊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更有四大护法和八百寺僧环伺在旁,想要强抢岂是那么容易。不过,若是郑郎肯出手,那就另当别论了。”

郑榭“哦”了一声,又道:“和氏璧抢到手了归谁?”

婠婠撒娇道:“咱们双方合作,郑郎可以换一个条件。奴家有个师妹名唤白清儿姿色不俗,郑郎也见过,不若我们把清儿师妹送给你如何?”

郑榭道:“在婠儿眼中我就这么好色吗?郑某怜香惜玉也仅是针对婠婠,多情公子那是侯希白!”

婠婠巧笑嫣然,道:“那郑郎该唤做什么滥情公子吗?”旋即又道:“如果郑郎答应夺得天下后全力支持阴癸派,将和氏璧让给你也未尝不可。”

郑榭断然道:“这是不可能的。我要建立的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帝国,它不需要任何国教。说起来你们魔门渊远流长,不论是历史、文化、教义还是武学,都比起慈航静斋要强得多,最后却还被她们压了一头,我都替你们难过。我可以保证,等我的帝国建成后,会给你们一个公平的平台继续玩,结果如何就看你们的了。至于和氏璧,等我见过师妃暄之后再说,说不定师妃暄真的舍得把和氏璧给我呢。”

婠婠“咯咯”笑道:“奴家也希望郑郎能得尝所愿,最好把师妃暄一起拿下。”(未完待续)

174 曼清院

曼清院是洛阳最着名的一家青楼,与长安的上林苑和巴蜀的散花楼齐名,到洛阳者若没去过一趟曼清院,就算不得一个有名号的人物。但是今夜曼清院却被长白“知世郎”王薄包了场,若不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根本没有资格进去。

入夜,郑榭溜溜达达地来到了曼清院门外,当他正准备进去时,却被三个体型壮硕的把门大汉伸手拦住。

“今晚曼清院给长白的王爷包了,没有请柬的恕不招待。三位请到别家去吧!”

曼清院的大老板是上官龙,不知是无意还是出于谨慎,不想让人把上官龙和阴癸派联系到一起,没有将他直接带进去。

不过郑榭却没有那么多顾忌,直言道:“本人今日刚到,王薄还没来得及把请柬送上,不若让我进去亲自向他讨要。”

一个疤脸大汉一脸不耐烦地道:“这么说来阁下还是江湖上有名号的高手,不如先把名号亮一亮,看看是否够资格让王爷相请。若是名号够响亮,我三人也可网开一面,让你进去长长眼。”

郑榭脸色一沉,斥道:“你们什么东西,也佩问本人的尊号,滚开。”

起脚一踹,三个大汉便如滚地葫芦一样跌进了曼清院的大门里,一时半刻还爬不起身来。

许多进出的江湖豪客都驻足向此处望来,都在等着看好戏,在这里谁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在没有弄明的闹事者的身份前,不会轻易掺合进来。

一把苍老的声音自西侧厢房中传来:“本人乃洛阳八士祈八州,今趟替知世郎打点安排一切,阁下强闯听留阁,莫非真的不将知世郎放在眼里?”

那人还未回答。二楼上便传来了一道阴恻恻的怪笑,道:“此人乃是巴陵的郑少,嘿,现在该称呼郑王才是。不知祈老头觉得他是否有资格不将长白王薄放在眼里?”

很明显,说话这人乃是故意挑事,祈八州代表着长白王薄。不论他答是或否都将落了一方面子。

听留阁中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纷纷响起。

虽然郑榭称王只有了了数日,但江湖中只要有点名号的人都已知道了此事,不过却很少有人见过郑榭本尊。

一瞬间,郑榭便感觉到四面八方有数十道目光向他射来,想要看看传说中的郑王究竟是何模样。

郑榭却泰然自若,抬头冲着二楼东侧的一间厢房喝道:“你是什么人,报上名号来。”

厢房中又有一道中年男音响起:“刚才说话的是纵横长白一带数十年的符真老师,郑王年轻识浅。若没听过符老师的名号也很正常。”

郑榭皱皱眉头道:“本人再说一遍,诸位在开口之前最好将自己的名号带上,若是阿猫阿狗就请免开尊口,郑某不想与你答话。”

一道娇甜的女声自楼上传来:“郑王说话真有男子气概,本姑娘淳于薇,最喜欢郑王这样有男子气概的人儿了。刚才说话的是瓦岗寨的大将王伯当,绰号叫做白衣神箭。”

郑榭欣然答道:“多谢淳姑娘捧场,郑某也最欣赏于薇这样直爽的姑娘了。”

淳于薇娇哼道:“我复姓淳于。单名一个薇字,郑王若是再弄错。本小姐就不再喜欢你了。”

郑榭应道:“多少谢淳姑娘提醒,郑某记住了。”

“哼。”

楼上传来淳于薇的娇嗔声。

又是一道雄浑的男音响起,语气桀骜不驯:“本人曲傲,不知是否有资格跟郑王搭话。”

郑榭却根本没卖他面子,淡然道:“曲老儿可否先等会,待本人解决了瓦岗寨那帮藏头露尾的鼠辈再与你答话。”

瓦岗寨的厢房里传来一声冷哼。接着王伯当说道:“王某也正有话想问郑王,密公已经答应了郑王的条件,你为何还不将天凡公子送还回来,莫非言而无信。”

郑榭诧异道:“阁下该不会是在开玩笑的吧,郑某还未见到沈军师谈何放人?”

厢房中又一道声音再次响起:“郑王也算是江湖上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做出了绑架人质之事,真教人不耻。”

郑榭皱眉道:“你是何人,先报上名来。瓦岗寨都是这般作派吗?”

“你”此人大怒。

曲傲带着淡淡的讥讽的声音响起:“这位是符彦老师,与符真合称长白双雄,郑王可要记好,免得有人说你孤陋寡闻。”

郑榭道:“原来是长白双凶,你们能从长白山逃蹿到瓦岗寨倒也不易,只是运气不好。不知李密有没有跟两位说过李天凡落在郑某手中的原因。追根究底,怕是他才更教人不耻吧。”

符真怒喝道:“清者自清,本人不屑于你做口舌之争!”

郑榭长笑道:“我听你放了半天庇,就这句还算是个人话。瓦岗寨的人都下来吧,郑某懒得费事,一并将你们解决了。”

符彦应声道:“黄毛小儿,符某纵横长白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莫以为打败了杜伏威、萧铣之流便能无法无天,今日就让我们长白双雄来告诉你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以二敌一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真是好笑。”一道好听的女音响起,在听留阁中环绕,忽东忽西,飘乎不定,教人无法捕捉到她说话的位置。

郑榭说道:“这么好听的声音,一定是独孤凤小姐在说话了。”

“不错。”

独孤凤说了两个字,声音便消散下去。

符彦道:“我们长白双雄一向是并肩做战,不论敌人是众是寡,我们从来都是两个人。若郑王觉得不公平,也可以做罢。”

郑榭道:“不多不多,还有王伯当和那几位没有露脸的也请一起下来吧。”

“对付你,我们两个便已足够。”

说话间,二楼厢房的屋门打开。一高一矮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从厢房中跃出,从出十丈距离,忽然急转直下,如两颗钉子般钉到了郑榭左右两侧。

叫好喝采之声轰然响起。

长白双凶是王薄的师弟,性格骄横狂妄,虽然名号不怎么好听。但手上却有实打实的真功夫,曾被王薄一度追杀,却靠着两人的合技屡次逃脱。现如今已经投奔到了李密手下,若单个拿出来论,武功只比李密稍逊一筹,但两人若是联手,李密也未必能胜过他们。

这两人的面容相似,有一对丑陋的狮子鼻,皮肤透着铁青色。恶形恶象。

站在郑榭左侧较矮的是弟弟符彦,另一边个高的是符真,他说道:“郑王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

郑榭不由失笑,道:“厅中这么多英雄好汉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两位若是准备好,郑某可就要出手了。”

厅中几大势力的人都暗暗注意着这里,他们只曾听说过郑榭的战绩,却未曾真个见过他动手。因此人人屏息静气,想要看郑榭身手如何。

“狂妄。”

说话间。两人齐齐动手,一左一右向着郑榭攻来。

郑榭不闪不避,冲着符直一拳直直地轰了过去!

符彦心中大喜,骤然加快速度,先一步将手掌印到了郑榭背上。

“不好!”

下一瞬间,符彦脸上露出了惊骇之色。他全力一掌击出,却好像打到了虚处一般,所有的劲力不知被他用何手段泄了出去。

乾坤大挪移不是这个世界的手段,符彦自然认不出来。

“哈!”

郑榭轻喝一声,将从符彦掌中借来的力量挪移到自己拳头上。掺着龙象巨力一并轰了出去。

符真好像被一辆巨型卡车正面撞到,直接抛飞出去,在空中喷出一片血雾,重重地砸在东侧厢房门前,细看之下,能够发现他四肢已经扭曲变形,整个人出气多进气少,怕是再难活命了。

另一面,符彦察觉到状况不秒,急忙抽身后退,但手掌上却被郑榭的内力吸住,一时没有拉扯开。

这时,郑榭脚尖点地,借着刚才那一拳的反震之力直接向后撞去,后背重重地砸到符彦怀里。

符彦被他一下撞飞。

郑榭迅速转身,追上人在空中的符彦,连续三拳轰出。

落地后,符彦直接身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纵横长白一带,凶威滔天的长白双雄便同时丧命。

局势变化之快,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

整个听留阁中静谧一片,直到十多个呼吸后才有人鼓掌叫好。

“好!”

喝彩声此起彼伏,但更多的厢房中却是一片压抑的气息。

郑榭落在了大厅中央的水池边上,悠然说道:“瓦岗寨剩下的几位,你们要不要一并下来,郑某不嫌人多。”

王伯当道:“郑榭你莫要得意,密公已经请了南海仙翁出山,等晁老爷子到来,就是你授首之日。”

郑榭道:“本人不屑和你们做口舌之争,若是有胆,尽可下来一战。”

瓦岗寨之人顿时收声。

立时便有几个与瓦岗寨不对付的势力附合着痛打落水狗,讥笑声连成一片。

瓦岗寨的人哪还有脸面继续呆下去,纷纷破窗离开。

郑榭大笑了一声,又道:“郑某和瓦岗寨的事情解决了,曲老儿轮到你了,你有何事尽管说来,若是不想做口舌之争也可以,郑某就在这里等着你。”

曲傲的厢房中一片平静,没有回话。

这时又有一道大笑声响起:“本人邢一飞,乃伏骞王子的首席先锋将。曲老儿已经被我家王子预订,请郑王放他一马吧。”

众人又立即起哄。

郑榭道:“今天就放他一马,替我向伏骞王子问好。”

邢一飞道:“郑王的善意末将一定代为转达。”

这时一道恭敬的声音响起:“厢房已为郑王备好,请郑王到二楼歇息。”(未完待续)

175 尚秀芳

“郑王看这间厢阁可还满意?”一个总管模样的男子将郑榭领进厢房,谦笑着说道,一副笑容可掬的表情。

“还行。”

郑榭点点头,他本就不是一个挑剔的人。

此人招呼着的侍婢将酒水送上,又问道:“郑王需要几位歌妓陪酒吗?”

郑榭摆摆手,道:“不用,本王喜欢清静,你下去吧。”

“是。”

总管带着侍婢躬身退下。

厢房中空荡荡的只剩下了郑榭一个人。

刚坐下不久,敲门声便响起,一身男装的单婉晶打开房门走了进来,道:“郑王这里好清静,不介意婉晶讨几杯酒吧。”

郑榭打量她一眼,笑道:“公主是一个人来的吗?”

单婉晶迟疑了一下,道:“婉晶不知郑王今晚也来赴宴,这次是陪同李唐秦王殿下同行。”顿了顿,又道:“婉晶此来主要是想提醒郑王要小心晁公错。”

郑榭道:“南海仙翁?”

单婉晶在郑榭对面坐下,郑切地道:“晁公错是南海派第一高手,成名已有数十年之久,是当今南海派掌门梅洵的师公,不论是论资排辈或是单以武功而论,都可列入中原前十名的高手之列。郑兄武功虽是天下顶尖之列,但若是遇到此人也要小心才是。”

郑榭笑道:“看来婉晶对郑某很没信心啊。”

单婉晶为郑榭添酒,面带忧色地道:“若非亲眼所见。怎也想象不出晁公错的厉害。也不知南海派为何找上了我们,说实话,婉晶这次到中原来乃是身负重任。要为东溟派找一位盟友对付晁公错。婉晶本不欲再麻烦郑兄,但这次却是郑兄先招惹了晁公错。”

郑榭欣然举杯,道:“晁公错一世英明,与郑榭做对将会是他此生走的最错的一步。看来咱们这次又有合作的可能了。”

单婉晶展颜笑道:“婉晶便静候郑王的佳音。”一身男装也无法掩去她绝美的姿容。

“当当当!”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一把悦耳动听的男音在门外响起:“打扰郑王的雅兴了。在下秦川,有几个问题想向郑王请教。”

郑榭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师小姐仙驾降临。何不进来一晤。”

单婉晶脸色一变,一道带着诧异和疑问的目光向他投去,显然她也想到了“师小姐”是何人。

郑榭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她。

门外的声音沉默了一下,又道:“既然郑王识得妃暄,那妃暄便开门见山了。请问郑王如何理解为君之道。”

郑榭悠然道:“此事说来话长,妃暄何不进来坐下。咱们再慢慢讨论为君之道的问题?”

师妃暄道:“请郑王见谅。妃暄不擅与人交际,还是隔着门说话方便。若郑王只在意这些虚相形式,那妃暄也只好一走了之了。”

郑榭道:“好吧,其实郑某也只是想一睹师小姐的仙容,既然妃暄缘吝一面,那便算了。至于为君之道本人却是一窍不通,不过本人认为做皇帝是最简单的一件事,甚至比木匠裁缝还要容易。他是天下最大的甩手掌拒,所有的事都交给手下去办。我只管吃喝玩乐就够了。妃暄想必已经考量过当世几位大贤,不知哪位的回答最让妃暄满意,可否把他介绍给郑某,我请他给本人做个副手,如此一来,本人就是最好的皇帝了。不知我的回答,妃暄可还满意?”

师妃暄道:“郑王的回答十分高明,已经深得为君之道的精髓。不知郑王有何治国良策?”

郑榭洒然道:“还是那个答案,交给手下去办。郑某也想请问一下,和氏璧是否在妃暄身上?”

师妃暄道:“和氏璧已经交由了空宗主保管,郑王不用费心了。”

郑榭道:“那真是可惜了。妃暄的问题是否问完,若是完事的话,可否赏脸进来喝杯水酒。”

师妃暄道:“多谢郑王美意,只是妃暄乃是方外人士,虽不必严守戒律,却也不好杯中之物。此外,妃暄也想提醒郑王,阴癸派行事偏激,寡情薄义,郑王与她们合作无异与虎谋皮。”

郑榭哈哈一笑,道:“我以为妃暄如何超凡脱尘,原来也喜欢在人背后说坏话。”

师妃暄道:“郑王好自为之,妃暄告辞。”

郑榭骤然起身,瞬间来到厢房前,一把将大门拉开,探头向外望去,却只见一道青影转过了走廊的转角。

“跑得真快,可惜还是没有看到正面。”郑榭一脸婉惜地走了回来。

单婉晶满脸惊愕地道:“敢这样调戏师妃暄,天下只怕没人比郑兄更大胆了。难道郑兄就不怕触怒了师仙子,让其转投他人?”

郑榭道:“那是他们太把慈航静斋当回事了,谁做皇帝又岂是慈航静斋一家之言能决定的?”

正在说话的当口,厅中响起一片嘈杂声,却是王薄和尚秀芳露面了。

王薄的笑声响起,宣布道:“诸位尽已到齐,会宴可以开始了。”

伏骞的声音昂扬,似是从天际传来:“本人伏骞,曲老师锐气已泄,伏骞胜之不武,何不另选决战之期。更何况有郑王珠玉在先,伏骞也不便班门弄斧。今晚我们只谈风花雪月,静静欣赏秀芳大家冠绝天下的色艺,曲老师以为如何?”

声音响亮震天,显露出深厚的内力,可知他并非怯战。

单婉晶美眸生辉,盈盈笑道:“就连伏骞都对郑兄如此推祟,今日之后,郑王的大名必会威震天下。”

郑榭不以为意地道:“待我宰了晁公错,怕会更加出名。”

“叮叮咚”

一阵优扬的筝音响起。

单婉晶向大厅中望去,俏脸上满是痴迷,狂热地说道:“是秀芳大家!”

尚秀芳的美已经到了男女通杀的地步。

听留阁中顿时静了下来。

有天下第一才女之称的尚秀芳终于开始了表演。

接着,一道婉转诱人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郑榭愕然,脸上露出了几分怪异之色。

“白发渔樵江楮上,惯看秋风春月,一杯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这是一首咏史词,叙述历史兴亡抒发人生感慨,基调慷慨悲壮,本来由一位男低音来唱才是最应景,但这首曲子被尚秀芳用她纯净美洁的独特声线唱出,却别有一种含蓄温婉、意境高远的味儿。

一曲既终。

乐声倏止。

隔了好半晌后,全场才发出如雷震般的掌声,纷纷献上赞美之词。

王薄雄浑苍桑的声音传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短短几句词便道尽了历史兴衰之感,并且折射出高远的意境和深邃的人生哲理。不知小姐此曲出自何人手笔?”

他的语气中有浓浓的感慨。

王薄既是义军首领也是一位出色的词人,作一首《莫向辽东浪死歌》传遍天下,因词曲第一句是“长白山前知世郎,纯著红罗绵背裆”被人称为知世郎。其后卸下了首领之职,更被江湖人士尊崇。他在听到了临江仙的词曲后,想起曲中之词,感慨良多。

尚秀芳轻垂螓首,用无比柔美的声音说道:“这首词乃是妾身从青璇小姐手中求得。”

王薄用一副理当如此的语气说道:“原来竟是出自青璇大家之手,难怪意境如此高雅悠远。”

尚秀芳浅浅一笑,又道:“王老猜错了,这首词虽然是妾身从青璇小姐手中求得,但并非是她本人所作。据青璇小姐所言,这首词乃是郑王与其同游长江时,有感而发,即兴所作。”

王薄惊愕地说道:“郑王?”

无数道目光同时望向二楼的一间厢阁。

尚秀芳幽幽叹道:“确是郑王,妾身听闻后却是好生羡慕。听闻郑王今日也驾临此地,妾身厚颜,想向郑王求一首词。”

郑榭哈哈一笑,道:“秀芳大家取笑了,郑某的词能从秀芳大家中中吟唱出来,当是郑某之幸。不过,当日郑某作词时,青璇曾应我一件事,秀芳大家若能答应同样的要求,郑某却也不吝一词。”

尚秀芳欣然道:“青璇小姐当日应允为郑王独奏一曲,妾身蒲柳之姿,郑王若不嫌弃,秀芳欣然若往。”

郑榭笑道:“秀芳大家过谦了。既然如此,郑某也就献丑了。”

接着,他沉吟了一下,将一首苏轼的《水调歌头》悠悠吟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抵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郑榭选这一首词,也是别有深意,因为尚秀芳的母亲便叫做明月,正应了这首词的前两个字。

沉静许久,尚秀芳幽幽叹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能听到如此千古佳句,即使让妾身自荐枕席也不为过。唉,秀芳倦了,先行告辞。”

说罢盈盈福了一礼,径自退去。

听留阁中再次嘈杂起来,有人赞颂尚秀芳的歌舞,也有人吟咏郑榭的绝句,欣叹之声不绝于耳。(未完待续)

176 夜探净念禅宗

厢阁中。

单婉晶看着郑榭的目光晶晶发亮,双眸中似乎都闪出了小星星。

此女放在后世就是一个标准的追星族,特别是对有内涵和独特气质的人尤为追捧,当郑榭把盗来的词吟完后,她看郑榭的眼神已经完全变样。

郑榭将内力运至双目,让双眼变得更为有神,伸手搭在单婉晶的肩头,柔声道:“婉晶在看什么?”

“啊!”

单婉晶像是刚回过神来似的,俏脸发红,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虚地道:“没,没看什么。”

郑榭身体慢慢前倾,嘴角挂着一丝邪笑,极具压迫感地逼近她,嘴唇吻了上去。

单婉晶心神为他的气势所夺,身体都木木的僵直起来,大脑顿时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知该做何反应。

郑榭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挑逗着她的香舌,同时双手也在她的身体上轻轻的抚摸,慢慢地向她敏感的部位靠近。

“唔”

单婉晶“嘤咛”一声,娇躯发烫,整个人好像化掉了一般,双臂不自觉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郑榭乃是身经百战之辈,哪还不知道她已经完全投降,手上加大侵略力度,向着她的衣裙里探去。

粗重的喘息声响起,厢阁中的气氛开始旖旎。

两人渐入佳境。

就在郑榭的大手探入她的亵衣里,抚摸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攀上高挺柔软的双峰时,敲门声响起。

当当当!

两人瞬间被惊醒。

单婉晶如小兔子般从他怀里跳出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羞涩到了极点,连脖颈都变成了绯红色。

郑榭在心里直接骂娘。眼看熟肉就要入口却被人搅和掉,现在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厢房外,一道阴郁诡异的气息一闪而逝。

“靠。”

郑榭暗骂一声,这时他也想起来,下午时还跟人有个约定。他平定了一下情绪,柔声道:“婉晶。”

单婉晶“啊”了一声。不由退后一步,颤声道:“你要做什么。”

郑榭用上了移魂**的法门,一脸真诚地道:“婉晶,对不起,刚才我是情不自禁,你不要怪我好吗?”

单婉晶嗔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但声音里却没有厌恶,只有浓浓的羞赧。

郑榭温声道:“都怪我不好,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

单婉晶沉默了一下,道:“对不起。我已经有婚约在身,不能这样做。”

郑榭道:“是尚明吗?他有什么好?文不成武不就,既没相貌又没气质,胸襟气度狭窄,哪一样能配得上你。”语气抑扬顿挫,将单婉晶的思绪带了进去。

单婉晶也看不上尚明,眼神里流露出不屑。

“婉晶。”

郑榭轻轻唤道,就在他想继续引诱单婉晶时。那股诡异的气息再次闪现。

“咳,你先回去吧。咱们都冷静地思考一下。”

郑榭立刻改口,柔声说道。

“我先走了。”

单婉晶急忙应了一声,逃离了这个让她有些害怕的地方。

郑榭长吐口气,抬头向上望去。

屋顶上一块格板无声无息打开,祝玉妍的声音如寒冰一样传来:“郑王,咱们该动身了。”

郑榭一跃而上。到了三楼上官龙预留的包厢里,然后从隐秘的暗门离开。

下午时,他跟阴癸派做好了约定,夜探净念禅院。

一灰一黑两道身影快速地行进,七拐八折后离开了内城。

路上。郑榭讥讽道:“阴后来的可真是时候,就不能再晚半刻钟吗?”

祝玉妍冷漠地道:“郑王真是好大的架子,莫非还要本尊等你逍遥快活完不成。”

郑榭道:“无所谓,阴后喜欢窥人**的癖好郑某也不是没领教过。或者说是因为这个人有点特殊?”

祝玉妍倏地停下了脚步,完全看不出年龄的面容上布满了寒霜,森然地道:“郑王是在故意触怒本尊吗?”

郑榭冷笑道:“你以为郑某是吓大的。没错,本王就是故意的,你若看不过眼,早在二十年前为什么不管。”

祝玉妍身上散发出森冷的杀机,街巷仿佛变成了修罗鬼域,阴鸷骇人。“郑王不要逼我动手。”

郑榭也毫不示弱,脸上浮现了氤氲紫气,道:“要打架本王奉陪。正好郑某心里还憋着一团火,咱们到城外先打一架再说。”

两种强横的气势毫不相让对峙了片刻,祝玉妍先收起了气场,化做一道黑影向城外赶去,冷冰的声音传来:“今日暂且作罢,待将和氏璧得到手后,咱们再做计较。”

郑榭嘿嘿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城南,净念禅院。

由于正邪两道传人二十年一度的决战在即,婠婠绝不能轻易犯险,故而只有郑榭和祝玉妍两人夜探宝寺。

一袭黑衣紧紧地包裹着祝玉妍玲珑均称的躯体,凭添了一层诱惑力。她静静地伏在一座铺满琉璃瓦的庙宇顶上,窥探着寺内的情形,淡淡地道:“你若再这么看着我,休怪本尊翻脸无情。”

郑榭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扫视,嬉皮笑脸道:“不会的,我相信以祝大姐的心性,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而放弃和氏璧,若等师妃暄选好了明主,拿它去送人,可就没你们阴癸派没什么事了。”

祝玉妍没有答他的话,指着禅院后方的一个铜殿道:“这座铜殿是了空和尚闭关修禅的地方,据本尊观察,和氏璧应该就放在那里。”

郑榭道:“阴后准备今晚就动手。”

祝玉妍道:“莫非郑王还认为师妃暄会选你做明主吗?”

郑榭道:“为什么不呢?”

祝玉妍冷笑道:“师妃暄知道了你跟婠儿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将和氏璧再交给你。”

郑榭道:“不会是你告诉她的吧。你们算计我,难怪师妃暄说你们阴险狡诈,冷漠无情。算了,此事郑某也占了便宜,暂且不跟你们计较。现在怎么动手。谁去引开了空和尚?”

祝玉妍道:“想要拿到和氏璧并不难,但和氏璧乃天下最神秘的瑰宝,有诡异莫测的能量,郑王有办法带着它离开吗?”

“没有。”

郑榭可不认为自己有逆天的气运和小强的机缘,能够让和氏璧主动帮助他。

祝玉妍道:“那便请郑王去引开了空和尚。”

郑榭盯着她看了一阵,无奈地叹口气。从屋顶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了空大师安在?郑某听说大师禅功高深莫测,不胜向往,特来讨教一番。”

声音远远地传开,震得塔楼上的大钟都嗡嗡作响。

在他说话的时候,祝玉妍已经消失不见。

寺院中立刻沸腾起来,数百僧众列队向郑榭的方向包围过来,有四位一看便知武功不凡的僧人站在中央,其中一人说道:“贫僧不嗔乃本寺四大护法金刚之首。不知郑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郑王恕罪。”

郑榭轻睨他一眼,道:“废话少说,了空和尚呢?”

不嗔宣声佛号,道:“宗主已经弃武修禅,业有数十年未与人动手,这次却是不能如郑王所愿了。”

郑榭哼道:“那就是不给本王面子。休怪本王拆了你这座破庙。”

一声冷哼,一道雄厚有力的声音响起:“郑王若是善意拜访。本寺自然好生招待。但郑王若是来闹事,那便休怪不痴降魔杖下无情。”

郑榭道:“既然你们说我是闹事,那本王就闹给你们看。”

说着从殿宇上一跃而下,脚掌向不痴踏去!

“哈!”

不痴将半丈高的降魔杖抡得哗哗做响,僧袍像吹气般彭胀鼓起,接着将禅杖向上挥出。

“嘭!”

郑榭如流星般直落下来。脚尖精准地点在禅杖顶上,一道气劲交击声响起。

不痴双手猛地将禅杖松开,如受被人当胸擂了一锤似的咚咚后退,双掌上的皮肤炸裂开,鲜血逸出。

降魔杖哧的一声插进地面。只留下小半截还露在地表上。

郑榭站在禅杖顶上,居高临下地俯瞰一周,道:“了空和尚若再不露面,休怪本王出手不留情。”

一位护法金刚低沉地道:“想见宗主,先过了不贪这一关再说。”

说着话,已经挥动禅杖往郑榭双腿扫来。

郑榭的身形骤然下降,将降魔杖踩进地面,跟着张手向禅杖抓去。

“哗啦啦!”

杖端的铜环颤动,降魔杖已经被郑榭握在手中。

不贪双手握着禅杖另一端全力摧动禅功。

“撒手!”

郑榭暴喝一声,单手将禅杖抡了起来。不贪像是粘在禅杖上一样,也被他带动起来,在空中转了匝,重重地砸在地上。

“今日,本王要大开杀戒!”

郑榭柱着降魔杖,杀气凛冽地说道。

“当!”

这时,一道悠悠的钟声响起。

僧人分开一条道路,一位四十来岁模样的和尚左手托着一顶铜钟走了进来。

“阿弥陀佛。”寺僧齐声宣声佛号。

郑榭双眼微眯,说道:“你便是了空和尚?”

“当!”

了空轻击铜钟以做回答。

“你来的正好,先接郑某一杖!”

郑榭大笑一声,抡起禅杖向了空当头砸去。

了空面色沉稳,不喜不怒,左手托着铜钟迎上了降魔杖。

“当!”

禅杖击钟,却传来一道闷响声,如在人心底敲响,离得稍近的僧人顿时捧住胸口,脸色变得铁青。

郑榭和了空同时后退了一步。

若是单论内力,这位已经返老还童的大和尚只怕还在三大宗师之上。

郑榭眸光大亮,说道:“好,再接我一击!”

就在此时,两人却同时变色,皆因他们感觉到了一股奇异神秘的能量从禅院后方传来。

旋即,那股能量凭空消失。

郑榭一本正经地说道,好似真心为他们着想一般:“禅院好像出事了,大师赶快去看看吧。郑某就不打扰各位了,再见!”

说罢,他倒射而出,须臾间便没入了夜色之中。(未完待续)

177 与祝玉妍

皓月当空,月光朦胧如轻纱般罩着整个大地。

两人一前一后从净念禅院后山的悬崖上跃下,接着毫不停顿地没入对面的树林中,黑影如幽灵一般在林中快速的穿梭,身法轻盈,不着丝毫烟火之气。

一口气奔到了二十里之外,两人在密林中停了下来。

郑榭落到祝玉妍身前,问道:“祝大姐,和氏璧到手了吗?”

祝玉妍将玉掌摊开,一方纯洁无瑕的白璧托在她冰雕般的掌心中。

“这就是名传千古的开国玉玺。”郑榭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完美的玉雕,好奇地伸手抓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能量顺着他的手指传入了他的体内,这股能量时而冰冷透心,时而炙热如焰。

郑榭的动作不由僵住。

祝玉妍的双眸蓦地亮起,抓住这一瞬间,左掌猛地向郑榭的胸口拍去。

“不好,还是着了这妖妇的道。”

郑榭刚抓到和氏璧,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刚要后退闪避,却发觉自己根本的身体好像被定住了一般,根本无法挪动。

见眼祝玉妍的手掌后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紫阳真气强行灌入和氏璧中,希望望能将她震开。

但他的真气却如泥流入海一般,悄无声息地钻入和氏璧中,再无动静。

“砰!”

祝玉妍的纤柔的手掌印上了他的胸口,神秘诡异的天魔真气如江涌一般从他胸口的膻中冲了进来。

“乾坤大挪移!”

电光火石之间,郑榭运起了乾坤大挪移心法,将天魔真气搬运起来,顺着手臂经脉传到掌中,打进了和氏璧中。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和氏璧蓦然绽放出了一道纯白的光芒,奇异的能量顿时爆发出来,将两人笼罩在其中。

两人仿佛坠入了另一片天地之中,幻象丛生。

这道带着奇异能量的幻象之力向两人的眉心侵入,两人的目光渐渐迷茫起来。

郑榭识海中的契约之书忽然发出一道亮光,如光幕一样将和氏璧的力量弹开。瞬间。他的目光恢复了清明,所有的不妙的状态也如潮水般退去。

“好险!”

郑榭心中暗道侥幸,手臂如触电般收回,举目向祝玉妍看去。

只见祝玉妍双眸迷朦,仍然沉浸在幻象之中,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甜密的往事,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脸上带着一丝少女般的羞涩,喃喃地唤道:“之轩”

“自作自受。让你暗算我。”

郑榭幸灾乐祸地嘿嘿暗笑。

“爱我”

祝玉妍眼眸妩媚如秋水潆潆,喉咙间发出暧昧的轻吟声,伸手将自己的衣带拉开,夜行衣从她肩头滑落下来,露出了她如丝绸般柔滑的皮肤。

郑榭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咽口口水,声音发干:“这是什么情况?”

漱漱

夜行衣落在地上。

祝玉妍仅穿着轻薄的亵衣向郑榭走来,玉臂攀上了他的肩头。火热的身躯挤进他的怀里,朱唇贴住了他的巴嘴。像是干渴脱水的人啧啧地吸吮着他的舌头。

“这是你主动勾引我,这可不怪我”

郑榭残念闪过,立时动手反击,双手齐动,轻易地将她剥成了小白羊。仅从外表看去,祝玉妍好像只比婠婠大了几岁而已。皮肤一如豆蔻少女般光滑细嫩,纤腰如柳叶一般柔软,翘臀浑圆结实,充满弹性,触感极佳。

郑榭哪还忍耐得住。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把祝玉妍轻轻放倒,分开她修长紧绷的双腿,用力挺了进去。

“啊!”

祝玉妍发出舒服的叫声,如歌如泣。

时间在欢娱中不知不觉地过去。

祝玉妍的身躯忽然绷紧,手臂下意识地挥去,眼神也恢复了神采。

郑榭出手刁住她的手腕按在地上,坐跨在她身上,快速耸动,口中问道:“祝大姐回来了。”

“嗯。”

祝玉妍轻吐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

郑榭好奇地道:“祝大姐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祝玉妍轻哼一声,嘴角挂着冷笑,道:“本尊虽然陷入幻境,但对外界还是有一丝感知的。”

郑榭“哦”了一声,动作不停,嘴上说道:“真是太好了。那大姐应该知道,这事怪不得小弟,是大姐你主动勾引我的。”

“这我自然知道,否则本尊岂会任你继续在我身上发泄兽欲。”祝玉妍轻描淡写地说道,好像这躯体根本不是她自己的一样。

郑榭再次“哦”了一声,不甘地道:“既然大姐也是自愿的,那就麻烦您给点表情好吗?要不然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x尸一样,这模样还不如刚才呢。”

祝玉妍脸色一冷,声音带着怒气,道:“不要跟本尊提刚才。”

郑榭砸巴下嘴,满意地道:“现在的感觉好多了。大姐别光顾着自己享受,做x是两个人的事。贵派的房中术天下无人能出其右,您随便选一种配合一下,就当做庆祝咱们俩合作圆满成功。”

祝玉妍忽然笑道:“好啊,就当是姐姐为先前算计小弟之事陪罪好了。”

像是魔法一样,她的气质立刻变得清纯起来,双眸好像水晶般纯净,不染一丝尘埃,宛如出尘的仙女般圣洁不可亵渎。

郑榭的战斗力顿时爆表。

一回合战斗结束,郑榭将和氏璧抓到手中,好奇地问道:“大姐拿着和氏璧时还能驱动真气,你是怎么办到的?”

祝玉妍倒也没有故意隐藏道:“即便告诉你,你也做不到。常人的真气都是在体内不停的循环,只有我派的天魔**能够随意改变真气通行的经脉。只要将真气避开手掌上的经脉,便能将和氏璧的影响降到最低。”

“哈,原来如此!多谢大姐提醒。”

郑榭心中豁然开朗。他差点忘了自己也会天魔**,虽然不是很精通,但一些运用法门还是知道的。

祝玉妍瞳孔微缩,却也没有多少意外,在她心中,郑榭本就是一个绝世的武学奇才。

“宝物有德者居之。我发现我的人品竟然是满的。”

刚说完这句话,郑榭又回过头来,道:“大姐,现在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咱们再来一轮可好?”

祝玉妍媚笑一声,眼波潋艳,发出了无声的邀请。

郑榭提枪上马,长出口气,然后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大姐答应的这么痛快,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祝玉妍扭动小蛮腰,道:“郑王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咱们可以继续合作下去。”

郑榭道:“大姐若是想让小弟全力相助贵派,还是免开尊口了。”

祝玉妍道:“郑王先不要急着拒绝,咱们可以从头商量,你先听听我的条件再做决定也不迟。”

郑榭道:“愿闻其详。”

祝玉妍道:“除了和氏璧之外,我还也可以让林师弟将地盘和势力全部转交给你。”

郑榭讶道:“大姐真的舍得楚国的基业?”

祝玉妍轻哼一声。面带不屑地道:“郑王以为只有慈航静斋那帮尼姑懂得辩识明君,早在先秦时。我魔门矩子才是天下第一人,慈航静斋不过是拾人牙慧。只不过那帮尼姑沽名钓誉,蒙蔽了世人罢了。”

郑榭道:“主要原因还是你们两道六派内斗严重,让人得了渔翁之利。”

祝玉妍也没否认,又道:“当今天下局势,真正有能力完成一统的不过三家罢了。其一是关中李唐的二皇子李世民,另一个是瓦岗寨李密,最后一个便是突然蹿起,并与宋阀结盟的郑王阁下。本尊看好的便是郑王,师妃暄看好的应该是李世民。至于李密。自从被郑王出手打压后,已经有了衰弱之势,若是他能将洛阳拿下,还有一分机会完成统一大业,否则只能黯然退场。”

郑榭道:“大姐倒是让小弟刮目相看了,佩服佩服!”

祝玉妍扫了他一眼,道:“郑王喜欢骑在人身上表示佩服的吗?”

郑榭干笑一声,打岔道:“林士宏已是小弟桢板上的肉,大姐即使不让楚国投诚,小弟也不过是多花一番功夫罢了。”

祝玉妍不以为然地道:“局势变幻云谲波诡,三分能力七分运气,没有谁一定能统一天下的。楚国若举国相投,郑王便能轻而易举地一统整个南方,占据半壁江山。若林士宏与杜伏威、沈法兴、李子通等人联盟,想信郑王也未必能轻易占胜他们。”

郑榭笑道:“就算大姐说的有道理,不过林士宏会答应让权吗?据我所知,林士宏好像是‘**双修’辟守玄的徒弟,他虽然也是阴癸一脉,但与大姐这一派似乎也不是那么融洽。”

祝玉妍道:“这就不劳郑王费心了。”

郑榭知道祝玉妍既然敢开口,至少是在林士宏手下暗藏了一棋。他在祝玉妍的胸前抓了一把,道:“大姐有什么条件呢?”

祝玉妍千娇百媚地横他一眼,道:“此事对郑王来说十分简单,你只要助我杀了石之轩,为我师尊报仇便可。”

郑榭抓着她胸前的使劲揉搓,嘴上说道:“大姐说的容易,邪王若那么容易对付,他也活不到今天了。而且石之轩还是青璇的父情,小弟也不好亲自对他下手。不过我倒可以用另一个东西做交换条件。”

祝玉妍道:“弟弟倒真是怜香惜玉,你要用什么东西来换和氏璧和楚国基业。”

郑榭道:“大姐认为邪帝舍粒够吗?”

祝玉妍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若非他们处于最亲密的状态,郑榭还发现不了。

“合作愉快。”

郑榭嘴角挂起荡漾的笑容,道:“大姐有什么奖励吗?”

祝玉妍将嘴付到他的耳边,小声地道:“姐姐的后面还从来没让人进去过。”这一刻,她像是个小妖精般勾人。

郑榭精神顿时一陡,一把将她的身体翻过来,虎吼一声,扑了上去。(未完待续)

178 宝物能者居之

回到洛阳时,天色已经大亮。

郑榭一进城,便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

从南门走到洛水畔的短短距离中,仅是他自己能感觉到的,便有不下二十人在跟踪着他。

郑榭嘴角溢出一道冷笑,想要和氏璧,就拿命来换。

和氏璧当然是要名正言顺地带走,若偷偷摸摸地带走,那抢它还有什么意义?

二三十道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郑榭暗道一声:“来了!”

他转过身来,便见到二三十个功夫几乎可以媲美一流高手的家将呈半圆形将他围在了洛水河畔。

乡民和游人四下散开。

郑榭面色从容,没有丝毫变化。

“咳咳!”

咳声响起,一位穿着黑色武士服的俏美少女搀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走到包围圈中。

郑榭只扫了一眼,便认出了这两人的身份。

第一批到来的是独孤阀的人,毕竟这两人的造型最为独特,十分好认。

这个少女是独孤凤,身材娇小玲珑,穿著打扮透着一股春青气氛,活泼却不显花梢。她的容貌算不是绝美,却十分耐看。初见之下不会让人眼前一亮,但越是细细品味越觉得其气质动人。

这个银发赤颜的老太太正是独孤阀的第一高手尤楚红,她手中柱着一根造型古朴沉重的木杖,半佝偻着身子,外表老太龙钟,但气息悠长,内力极其深厚。在郑榭所见过的人中,若单论内力,除了了空和尚之外。怕是连宋缺和祝玉妍都未必及得上她。

在老太太身旁还跟着两个气势霸道骄狂的中年男子,看样子该是独孤家的领袖人物。

郑榭微笑道:“诸位应该是独孤阀的人吧,围着郑某做什么?”

那个中年男子低沉地道:“本人独孤峰,和氏璧并非郑王可以染指之物,还是交出来为好。”

“原来是独孤阀的阀主,阀主指的可是此物。”

郑榭根本没有想要掩饰的意思。一摊手便将和氏璧拿了出来。

和氏璧的雕刻手法巧夺天宫,极尽于道,只一眼看去便能感觉到其中无法复制的奇特蕴味,这是根本无法造假的。

这些人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望着它的目光如火焰般炙热。

独孤峰急切地道:“郑王识趣便好,快将它交出来。”看他的样子,下一秒就好像要动手强抢一样。

郑榭一翻手,和氏璧便消失不见,道:“郑某认为宝物有德者居之。阀主以为然否?”

独孤峰收回了炙热目光,沉声道:“郑王意思是说自己是有德者。”

郑榭道:“不错,它现在在我手中,本王便是有德者。”

独孤峰哈哈大笑起来,道:“照郑王的意思,它若到本人手中,那本人便是有德者了。”

郑榭洒然道:“阀主果然聪明!宝物自古以来便是能者居之,阀主若认为自己是能者。尽可来取。”

独孤峰傲然道:“本人倒想试试。”

在独孤峰旁边的那人低声说道:“大哥快点动手,已经有人赶过来了。”

独孤峰抬头张望一眼。果然发现了人群中多了许多鬼祟之人,立刻说道:“大家一起上。”

说完便抢先一步向郑榭攻去。

“和氏璧在此,谁抢到便是谁的。”郑榭将和氏璧高高抛起,扬声说道。

同时一拳直直轰出,将独孤峰打得倒飞出去,瞬间便要了他的半条命。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觉地向和氏璧扫去。

郑榭脚踏凌波微步。主动向对方扑去,双手齐出,打出数道残影。

被击中之人全都直接丧命。

只是一个呼吸时间,场中便有过半人丧命。



一道劲风传来,吹得郑榭衣衫飞扬。

“好胆。在老身面前也敢放肆!”尤楚红怒喝一声,便出现在郑榭跟前,举杖向他攻去。

郑榭身体一晃,划出三四道残影,倏地向后退去。

和氏璧正好往两人中间落下。

独孤凤娇呼道:“奶奶,和氏璧!”

瞬间,两人齐向和氏璧扑去。

尤楚红仗着兵器优势抢先接触到和氏璧,拐杖一拨,和氏璧便落入她的手中。

郑榭嘴角溢出一丝冷笑,瞬间变招,蓄势待发的一拳重重地拍在了尤楚红的身上。

“噗!”

和氏璧蕴含奇异能量,尤楚红在接到它的同时便被能量反噬,根本无法作出动手,只能眼睁睁地被郑榭夹着巨力的一拳轰中,立刻跌飞出去,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她那原来透着一丝红润的脸色瞬间苍白下来,张大了嘴却根本咳不出声来。

剩下的人眼见尤老太太也被一招击败,不由得骇然失色。

和氏璧再次落进了郑榭手中。

他环视一周,威风凛然地道:“看来独孤家的人跟和氏璧是无缘了!”

独孤凤扑到了尤楚红身边将她搀起,凄声叫道:“奶奶!”

尤楚红又咳了一声,内脏和着鲜血喷了出来,急切地叫道:“走,快走!”

独孤凤恨恨地看了着榭一眼,喝道:“走!”

剩余的人收到命令,都暗暗松了口气,抓起死去同伴的尸体,飞快撤退。

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

去了一波人,却有三四波人同时赶来。

郑榭脸上还是那副轻松自在的表情,环视着分散在他周围的几伙人,淡笑道:“来的挺快。诸位都把自己的名号报一下吧,免得以后有人找郑某报仇,郑某却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里,郑榭几乎都不认识,但也能猜出个大概,不出意外也就是昨晚在曼清院的那些个人。

他们还未回答,远处便传来一声长笑。声音洪亮震耳,接着人有说道:“本人王薄,郑王盗走何氏璧还敢大摇大摆出现在城中,当真好胆色。”

笑声起时,王薄人还在极远之处,等他话落。人已经到了洛阳桥上。

旁观之人听到王薄的名声,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郑榭道:“本人一直坚持认为宝物能者居之,我相信师小姐一定也会选择我的。”

“唉!”

一声叹息在众人耳边响起,声音带着一股让人心灵安静的奇特蕴味。

众人不由向洛水上望去。

一叶小舟不知何时出现在洛水之上,顺流飘下。穿着男装,做文士打扮的师妃暄站在船中,背上负着造型朴素的色空剑!

“下山之时妃暄便知自己肩上责任沉重,因此一直克己复礼,谨言慎行。想不到在最后之时还是出了变故。郑王若是现在将和氏璧交回来,妃暄可以当成一切都没发生过。”师妃暄好像是从仙境中走出来一般,迎着河风静静站立在洛水之上,语气诚恳,令人真切感受到她心中的悲天悯人。

郑榭问道:“交给谁,谁是和氏璧的主人,慈航静斋吗?”

师妃暄淡然道:“郑王对本派好像有些误会,本派之责是替苍生百姓请命。希望能早日结束战乱。”

郑榭鼓掌道:“妃暄说的太好了。本王认为自己便是静斋苦苦寻觅的明主,妃暄以为然否?”

人群中忽然有人说道:“狂妄自大。本人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般厚脸皮的人。”

郑榭的身影骤然自原地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那人身前,一掌将他拍死,在周旁人出剑攻来时,又快速地退了回来。

“我早让你们报上名号,人死却未能留名。天下最悲惨之事莫过于此!”郑榭感叹道。

师妃暄声音转冷,道:“郑王已经走上邪道,不要再错下去了。”

郑榭道:“妃暄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认为谁是明主,请说出来。在下自当将和氏璧双手奉上。如若没有比本王更合适的人,和氏璧交给再下是理所应当了。”

“哈哈哈”

一道大笑声蓦地响起,王薄说道:“师小姐心怀善念,不愿有人无辜亡死,并非是怕了郑王。郑王还是不要咄咄逼人才人。”

郑榭道:“王老既然开口说话,必是认为自己胜过郑某,那和氏璧便交给王老处置了。”

说着,他将和氏璧向王薄掷去,同时拨地而起,跟在和氏璧后向他射去。

师妃暄急忙叫道:“王老小心!”

说话间,王薄扬手一甩,长鞭已经将和氏璧卷住,跟着运起柔劲,要将和氏璧向师妃暄掷去。

但受和氏璧奇异能量的影响,长鞭卷住和氏璧时,他的动作便慢了一拍。

就在这空当,郑榭已经掠至他身前,运足功力挥拳向他轰去!

王薄的护体真气还没调动起来,便被郑榭近身,结结实实地中了他一拳。

“轰!”

拳劲爆发。

骨碎声响起。

王薄如炮弹一般弹飞出去,撞断了桥上石栏,抛飞到十丈开外。

“噗!”

鲜血溅撒在洛水之上,将河水染红。

若没做好准备,没有人能硬接郑榭一拳还活得下来。

此时,和氏璧向着小舟飞去。

呛!

色空剑出鞘。

师妃暄静立不动,长剑出鞘却未出手,只是双目凝视着郑榭。她对和氏璧极为了解,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它。

郑榭头也不回地向后点出一指,一道气劲击在和氏璧上。

和氏璧立刻改变了方向,往岸上的人群中投去。

郑榭的身影凭空消失。

师妃暄脸色骤变,急声道:“千万不要碰它!”

话虽如此说,但眼见和氏璧朝自己飞来,哪有有伸手的道理,哪怕摸一下也好。

但就是这一摸,却断送了他的小命。

一道无形剑气洞穿了他的眉头。

和氏璧再次飞出去,落入另一个人怀中

它就犹如死神的请帖一般,瞬间要了七八个人的小命。

这些人本来就不是郑榭的一招之敌,被和氏璧压制,更是毫无反抗之力。

“郑王住手。”师妃暄叫道,她心中急切,冥冥中感觉到了婠婠的气息,不敢轻易出手。

人影一闪,郑榭出现在桥上,手中托着和氏璧,道:“难道妃暄已经选好人了?”

师妃暄有些悲伤地叹道:“和氏璧不过一个死物罢了,何必为此再造杀业。郑王若是想要,拿去便是。”

郑榭笑道:“宝物能者居之,我早知道妃暄会选择本王的。”(未完待续)

179 无题

群雄此时也知道了和氏璧的奥秘,深知其中危险。就连尤楚红和王薄这样的高手都被郑榭斩杀,有他在旁,其他人绝难将它抢夺过来。

师妃暄说话后,几家势力的人便纷纷退去,洛水河畔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郑榭迈出一步,轻飘飘地落到了小舟上,在师妃暄对面坐下,目光如电般打量着她,笑:“终于见到妃暄的真容,比我想象中还要完美得多。”

师妃暄依然是那超凡脱俗的模样,平静地道:“用佛家的话说,这只是一点真灵行走世间的一副载体罢了,是通往彼岸的禁锢,百年后终当败坏,郑王太着相了。”

郑榭伸手向师妃暄的俏脸摸去。

师妃暄退后一步,不悦地道:“郑王请自重。”

郑榭道:“用佛的话说,这不过是具臭皮囊,妃暄何必太当真。”

师妃暄道:“就是因为看不穿,所以妃暄才会选择入世修行。”

郑榭耸耸肩道:“算了,你怎么说都有理,我是辩不过你。”

师妃暄道:“郑王的话暗藏机锋,才是真的高明。你这番作为倒让妃暄想起了一个人。”

郑榭道:“谁?”

师妃暄盯着他道:“邪王。”

郑榭笑道:“妃暄应该知道,侯希白才是邪王的传人。”

师妃暄道:“不论文采还是武功,郑王都不逊于邪王。若非我见过侯兄,也深知花间派事事追求完美的宗旨,怕真要将郑王将成邪王的传人了。”

郑榭叫屈道:“难道我不像追求完美的人吗?”

师妃暄道:“郑王的手段强横霸道,与完美可是南辕北辙。妃暄很好奇,郑王师承何门?”

郑榭道:“你这个问题曾经也有人问过我。我若说我师承上界仙人,妃暄是否相信?”

师妃暄一怔。道:“竟是如此!”

这下却轮到郑榭发怔了,诧异道:“妃暄真的相信?”

师妃暄露出一个令天地都默然失色的绝美笑容,道:“刚才有三分相信,现在却有八分了。任何事情发生在郑王身上,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自古以来,得仙师传授的人并非郑王一个。只不过他们没有郑王这样霸道罢了。”

看到她的笑容,郑榭都不禁呆了一下,旋即道:“妃暄这是在指责我吗?不知道你们准备拿什么手段来对付我?是请宁道奇出手还是让禅宗四大高僧来围我。”

师妃暄皱眉道:“郑王对静斋好像有很深的成见。”

郑榭道:“我只是不想被人以他口中的道德和大义来束缚。据我所知,静斋的步骤一向都是先谈判,后动武,若还是不行的话,就让弟子以身伺魔。不知道郑某若捱过前两步,妃暄会不会像碧秀心那样以身伺魔。”

师妃暄郑重地道:“郑王若是答应肯就此收手,妃暄愿随郑王一起归隐山林。长伴左右。”

郑榭道:“我就知道妃暄会这么说。不过,郑某会继续努力让妃暄心甘情愿的陪伴我的。和氏璧已经到手,郑某也该离开了,再见。”

他这所以这么早离开,是因为在岸旁一家酒楼的窗口里看到了单婉晶。

登上二楼,在单婉晶的对面坐下,郑榭问道:“婉晶招我来见有什么事?”

单婉晶的脸上带着几丝兴奋,说道:“早上我刚刚接到属下传来的消息。昨天晁公错潜进了飞马牧场想将李天凡暗中营救出来,却被郑兄的夫人发现。结果动起手来,差点把小命丢在牧场。即使如此,他也身受重伤,一身功力最多也就只能剩下五成。”

郑榭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像是暴怒的雄狮一般,低声道:“晁老头好大的胆子。还有李密,真是找死!”

“郑,郑王!”

单婉晶被他的杀气一激,不由打个冷颤。

郑榭长吐口气,道:“婉晶。晁公错现在在哪里?”这也怪不得他那么生气,小龙女如今身怀六甲,正在飞马牧场安胎,若是被他误伤了,就是他后把南海派灭了也是于事无补。

单婉晶道:“他应该是去瓦岗寨了。”

郑榭温声道:“吓着你了,婉晶不要怕。这都怪李密跟晁公错,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郑某的女人对手。无论他是谁,敢动我的女人都必死无疑!”

“嗯。”

单婉晶轻嗯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羡慕的神色,旋即又黯然下来,怜影自哀。

郑榭见状,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道:“我马上就要离开洛阳,准备先去瓦岗寨找李密算帐。婉晶跟我一起走吧,正好在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合作。”

单婉晶的心跳骤然加速,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嗯”了一下。

蒲山公营。

瓦岗寨的几位将领正在军机帐中议事。

李密向一位英挺青年问道:“梅掌门,晁老现在到了哪里?”

此青年自是南海派掌门梅洵,七年前,他在二十岁时便接任了掌门之职,天姿惊艳绝伦,年纪轻轻便有一副高人的风范,若论起武功,也不会比李密逊色。

梅洵目光闪烁,语气复杂地道:“我刚收到师公的来信,他已经到了淮安郡,明日便能赶回荥阳。唉,郑王武功了得也就罢了,想不到他的家眷也同样厉害,好像凭空出现一样。密公可知道他的师承来历?”

李密摇头,道:“江湖中有许多人也都在猜测他的来历,却没人知道其根底。”

梅洵道:“想必密公也收到了洛阳来的消息。郑王在洛水河畔大开杀戒,李世民的天策府、窦建德的夏军、西梁鹰扬派、王世充尚书府手下众将和塞外一些势力都有人死在他的手下,特别是独孤阀,几乎被他覆灭,可见此人性格无法无天,武功更是直逼三大宗师。密公要小心他的报复。”

李密道:“梅掌门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郑榭小儿不过是仗着和氏璧的神妙出了些风头,我蒲山公营已经布置了天罗地网就等他过来,就算是三大宗师亲临,也休想讨得了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之前我还忌他三分。但在洛阳城中,他几乎将北方所有的势力都得罪了一遍,灭亡不远矣。”

“我倒想看看是谁灭亡的更早。”一道冷笑声自大帐中响起。

帐中众将顿时一惊,抬头向上望去,便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径直落到了摊着行军图的桌案上。

“是郑榭!”

王伯当顿时惊呼出声。

郑榭却没有正眼看他一下,径自说道:“李密,郑某早已警告过你不要轻举妄动,是你自己找死。今天。谁都救不了你。”

“动手!”

李密轻喝一声,已经抢先动手。

同时梅洵的剑、王伯当的箭、徐世绩的枪、秦叔宝的短刺都向他攻去。

“乾坤大挪移。”

郑榭袖袍一挥,不见如何作势,这些个兵器便自己撞到了一起,叮当地响成一片。

“去!”

郑榭内力一振,将这些人齐齐震开,同时向李密射去,一个肘击顶在他胸口。

“咔嚓!”

骨碎的声音响起。

李密如炮弹一般倒射出去。将营帐砸出一个窟窿。

营地里巡逻的士兵见到这番动静,齐向主帐跑来。一道道呼喝声响起。

郑榭将李密击毙后,又看向了梅洵,一脸淡漠地道:“晁公错今日不在,就先拿他的徒孙做利息。要怪就怪你入错了门派,得罪错了人。”

杀气袭来,梅洵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摆在了绞刑架上的犯人。随时都会丧命。

“退。”

梅洵心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同时向着幕帐直撞了过去。

“嘭!”

军机大帐上又破开了一个窟窿,这次弹出来的却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挤在一起的人。

人影在空中分开,一个砸到地面。一个如大鸟般掠飞出去,在瓦岗寨的将士包围过来之前便离开了蒲山公营。

“郑兄,你总算回来了!”

李密的府坻。

单婉晶见到郑榭回来,长松了口气,将和氏璧放在桌上,有些俏皮地道:“东西还给你,不知道以后青史之上会不会多出一个单婉晶完璧归郑的故事来。”

带着和氏璧不方便他潜行,郑榭便将此物暂时交给了单婉晶保管,如今拿了回来,说道:“婉晶若想青史留名,我倒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你把它摔到地上,再镶上去一个银角,保证能存留在史书中。”

单婉晶道:“婉晶才不要有这种恶名。郑兄这次动手成功了吗?”

郑榭道:“李密和梅洵已经被我杀了,只是晁公错还在路上,未能把他一块宰了。”

单婉晶道:“李密遇害,瓦岗军肯定会封城搜查,咱们还是尽快出城吧。”

郑榭道:“不用,瓦岗军多半也会以为郑某已经离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郑某还要在这里等晁公错回来,除恶务尽。等他们这对首脑死后,南海派群雄无首,怕也不敢再打东溟派的主意了。”

单婉晶感激地道:“郑兄上次替我杀了边不负那个恶贼,这次又替我们东溟清除了一大隐患,婉晶也不知该如何报答郑兄才是。”

郑榭目光有若实物般地在单婉晶的玲珑娇躯上打量起来,嘴角溢起一丝邪笑,道:“婉晶该知道郑某想要什么的。”

单婉晶俏红一下变得通红,声音都微微颤抖:“郑兄,这,不可以的。”

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起来。

郑榭没有说话,只是用满含侵略的目光看着她,一步步向她走去,将单婉晶逼到墙角,挑起她的下巴强吻下去。

这一次,再没有人来打扰他们。(未完待续)

180 郑王变法

李密被刺的消息如旋风般传遍了整个江湖,瓦岗寨一片大乱。

“好,实在太好了!郑榭就是我王世充的福星,先帮我去掉了卧榻之侧独孤阀,又帮我斩杀对心腹大患李密。从此之后,王某还有何忧。”王世充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场便大声叫好。之后,他又招集大军,准备趁势出击,攻占荥阳郡。

“什么!洵儿竟然被郑榭杀了!”

次日,晁公错回到了荥阳,听到梅洵身亡的消息后雷霆大怒。

“李密身亡,瓦岗寨内部群将不合,外有洛阳军虎视眈眈,恐怕不是久留之地。师公还是早做打算才是。”说话的是梅洵的妹妹梅玲,她虽然心中悲伤,但也知轻重缓急,当下最要紧的事便是为南海派另谋出路。

晃公错平静下来,沉吟道:“除了瓦岗寨之外,当今天下便属李唐和郑国两方的声势最望。郑国自然不做考虑,咱们去长安。玲儿,你通知大家收拾行李,轻装简单,多余的东西就不用带了,咱们悄悄离开荥阳。”

“是!”梅玲就了一声,便下去通知南海派众人。

晁公错一阵叹息,想他一代顶尖宗师,何等威风,哪想到晚年竟落得此等地步。就连南海派驻地都要连续迁移。

他在受伤后功力大打折扣,情形与曲傲极为相似。但即使如此,他也是一位宗师级的高手,不逊于各地起义军的首领,不论投奔哪方,都能受到国宾级待遇。

“婉晶你先出城等我,郑某杀了晁公错便跟你汇合。”郑榭柔声说道。他一直留意着南海派的动听,听闻晁公错到了荥阳城。便准备开始行动。

“那你要小心。”单婉晶柔柔地道,与郑榭有了最亲密的接触后,她的一颗心便挂在了郑榭身后,说话语气少了几分娇媚,多了几分温柔。

“区区晁公错,一插标卖首之辈罢了!”郑榭豪气干云地道。

单婉晶一阵心动。她最喜欢男子这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气概。

荥阳城。

南海派众人经过简单的易容,化整为零,准备暗中潜出荥阳城。

“晁公错。”

晁公错正带着一小支南海派精英往城南门行去,听到这声大喝,猛然一怔。举目向左侧民舍望去,却见到屋宅顶上立着的那个风姿绝艳的白衣青年,不由失声道:“郑榭!”

郑榭讥道:“正是本王。想不到晁七杀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你们快走,我来拖住他。”

晁公错小声对身旁之人传音。接着大笑道:“郑榭小儿你还敢在城中露面,简直找死。今天就让老夫来领教一下阁下的功夫,看看是否有传闻中那么厉害。”

说话间便已腾身跃起,如利箭般射向郑榭。

“来的好!”

郑榭大喝一声,也向他迎了上去。

一黑一白两道影子如两颗慧星般相逢在一起,绽放出惊天的气势。

在半空中,黑影蓦地化成七道影子,从不同的方位向白影袭去。

白影却静立在空中岿然不动。硬是接下了七道猛烈的攻击!

“嘭!”

“嘭!”

“嘭!”

一连七道气劲交击声响起。

“七杀拳也不过如此,传言不可当真!既然你的拳法已经使过。那就轮到郑某出手了。”郑榭的声音飘飘乎乎地响起。

说话间,白影骤然闪动,如闪电般追上黑影,如慧星相遇般冲撞到一块。

“轰!”

一道暴响,黑影垂直坠下,重重地砸进地面。

“郑某去也!”郑榭长吟的声音在城中响起。

白影借着黑影之力。再次腾空而起,如大鸟般横过十丈距离,投到错落屋舍之间,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荥阳城外,郑榭和单婉晶汇合到了一起。

他刚出了城。便听到军号的声音响起,声音急促,令人产生一种紧急之感。

“这是瓦岗军的招集号令,难道要开战了,莫非是王世充?”单婉晶有些意外地说道。

郑榭道:“王世充此人好大喜功,刚愎自用。若是他来攻打荥阳我一点都不意外。”

单婉晶道:“不知道王世充能否拿下荥阳,此战谁胜谁负。”

郑榭道:“不用猜知道,一定是瓦岗军获胜。李密虽然死了,但瓦岗寨还有精兵悍将,不是短时间就能瓦解的。王世充太着急了,他若是再等上一个月,等群将离心,各奔其主后再来攻打荥阳,定能将其一举拿下,但是现在,王世充还没有那个能力。”

单婉晶点头道:“郑郎说的有理。”

郑榭耸耸肩道:“好了,咱们走吧。这场仗谁胜谁负对我来说都没关系,李密一死,瓦岗寨很快就得分离崩析。而王世充此人不堪大用,迟早也会退出争霸天下的战局。”

出了荥阳郡,他们顺着永济渠剩船南下,直达东海郡。

两人在此又逗留了数日,商议好合作和采购兵器战甲之事,便向西南而去。

在离开一个月后,郑榭又回到了巴陵。

皇宫。

“夫君,十天前楚国林士宏被刺身亡,现在楚国的大权被崔纪秀掌握,三天前他向郑国递交了投诚书。”大黄蓉说道。

“我知道了,这事是我与阴癸派商量好的。”郑榭点点头,心里有微微意外,想不到阴后动手这么快,崔纪秀竟然是他们的人。

“嗯。”

大黄蓉轻应了一声,又道:“鲁老师的定国文书已经修缉好,现在南方已经一统,咱们是不是该施行新的国策了。”

郑榭“哦”了一声,道:“这次改革举动之大远胜秦皇时期商鞅的变法,若要施行必须举国上下,各方全力配合才行。先将文书送岭南一份,等宋缺看过后,让他一起推行新法。”

“好。”大黄蓉应是,吩咐人抄录了一份定国文书送到岭南。

所谓的定国文书其实就是以郑榭编写的君主立宪制为基础修缉的更符合当代时宜的律法制定。

“新法远胜旧制,甚好!宋阀必将全力支持郑王变法!”

数日后,宋缺回书,如此写道。

“吩咐下去,十天之后,变法开始!”

郑榭写了一张圣旨,和氏璧第一次做为玉玺被他使用!

圣旨一下,举国震动。(未完待续)

181邪 邪帝四徒

在南方展开轰轰烈烈的变法运动之时,北方也燃起了战火。

首先是洛阳的王世充三次攻打瓦岗寨,最后却损兵折将而回,双方可以说是两败俱伤,最后却被李唐、窦建德和李子通得利。

其后,李世民带军东征西战,连败迦罗国朱粲、燕国高开道、梁国梁师都、定扬可汗刘武周、西秦霸王薛举,战功赫赫,一时间名震天下。

在这天下风云际会之迹,郑榭却独自一人离开了巴陵,往巴蜀而去。

成都,安氏酒铺。

“嘭!”“啪!”“砰!”

一阵吵闹声在前厅响起。

床塌之上,一高一矮两个相容凶厉的壮汉正趴在床上享受着散花楼姑娘的推拿术,听到这个动静,猛地站起。

矮个汉子满脸怒意,大声叫道:“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我们酒铺放肆!”

高个大汉嘿嘿笑道:“几位姑娘不用害怕,待我们去将找茬的人解决后,咱们再接着温存。”

“嘭。”

一个伙计跌飞进来,连滚几圈趴在了这两人的面前。

接着,郑榭踏步进来,笑道:“两位不用麻烦,在下自动送上门来了。”

高个大将见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沉声问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来我们兄弟这里闹事?”

郑榭悠然道:“我是谁你们就不用知道了,我只想知道安隆现在何处?”

“好胆,竟是冲着安爷来的。”

“想找安爷,先过了我们这一关再说。”

两人怒喝一声,一左一右向郑榭攻去。

“不识抬举。”

郑榭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两声。

高矮二将便捂着脸滚到了地上。

每天都要在澡堂子里泡几个时辰。这是安隆雷打不动的习惯,而且还喜欢一个人呆着,连个陪玩的姑娘都不需要。

正当他惬意地泡在水池里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在他耳边嘀咕几声。

安隆本来还有些不喜的神色忽然大变,从水池中一跃而起。好像火烧了眉毛一般,急匆匆地罩上衣服便向外冲去。

此人身材虽然臃肿,但身法却极为灵活,比起世上九成九的轻功高手的轻功还要高。

安隆不走正门,翻窗而出,跳到一个隐蔽的胡同里,如狸猫般快速地在巷中闪跃,半盏茶后便来到了一个样子极为普通的宅院中。

一进门,他便怔住了。

“安宗主这么匆匆忙忙的要去哪里?”郑榭就站在堂院中。笑眯眯地看着他。

安隆哭丧着脸道:“安某从来没有得罪过郑王吧,郑王为何要来寻安某的晦气。”

郑榭笑道:“也没什么事,郑某喜欢而已。”

安隆一坐到地上,叫道:“好吧,安某认栽,郑王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郑榭道:“安胖子你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拿出点骨气好吗?”

安隆啐道:“王薄、尤老太太、晁七杀他们有骨气,结果还不是被郑王宰了。安某觉的还是没骨气的好。”

郑榭说道:“好吧。我来找你就只两件事。第一,把天心莲环的秘典交出来。”

安隆喃喃地道:“你果然跟阴癸派联合起来了。”

郑榭道:“既然安宗主猜出来了。那也该知道不交的后果。别人怕邪王,郑某却不怕。而且,安胖子你对邪王就真的忠心吗?”

安隆脸色一变,道:“你都知道什么?”

郑榭道:“郑某知道安宗主看过不死印法,也知道你早晚有一天会将不死印法泄露出去,更知道你泄露出去的那天。就是邪王要你命之日。这一切都是邪王算好的,想必安宗主自己也该明白。”

安隆苦着脸道:“明白是明白,但安某也无可奈何啊,拖一天是一天吧。”

郑榭道:“所以,我觉得你投奔阴癸派是个不错的选择。”

安隆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一般。连道:“不不不,我要投奔郑王。”

郑榭“哦”了一声,奇道:“你就这么看好我?”

安隆谄笑道:“别人不知道,安胖子还能不知道吗?郑王和宋大哥在岭南一战惊天动地,不分胜负,武功之高足以比肩三大宗师。”

郑榭点头道:“我想起来了,你跟解晖还是结拜兄弟。”

安隆叫道:“对,咱们是一家人。”

郑榭嗤道:“谁跟你是一家人,一家人你怎么不去找宋阀主帮忙。”

安隆讪笑道:“这不是宋老大一直不肯出山嘛。”

郑榭道:“好吧,你安胖子愿意来,郑某也不会往外推。我郑国的宗旨便是海纳百川,所有教派的都能容纳,一视同仁。”

安隆道:“多谢郑王收留,安某总算能保住一条小命了。”

郑榭道:“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惨,就算你要投奔我,条件还是不会变。除了天心莲环之外,你还得带我去一趟幽林小筑。”

“幽林小筑!”安隆不由一惊,那里是邪王划的禁地,他根本不敢进去。

郑榭道:“安宗主没听说过吗?邪宗的四大弟子到巴蜀寻石青璇去了。”

安隆一拍巴掌,说道:“那他们一定是到邪帝庙去了。”

郑榭在山林之中急速穿行。

忽地,一阵婉转的箫音自丛林尽头响起,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欢快时而悲伤,音域变化间皆能勾动人内心最深的感情,尽臻至箫道极尽。

箫音止歇,就如它响起时那般突兀。

石青璇以箫音破掉了金环真的魔音,接着,丁九重、周老叹和尤鸟倦也现在身在魔帝庙外。

“看来郑某还没来迟。”郑榭长笑一声,说话间急速前行,语罢,他便已经到了邪帝庙外。

听到这道气韵悠长的声音,四个老魔尽皆变色。

石青璇轻轻说道:“你来了。”神情好像没有任何意外,语气像是对老朋友的问候一样,声音十分亲腻,但也仅止于朋友。

郑榭点点头,道:“这么危险的事青璇怎么也没通知道我,若不是我恰巧从别的地方得到消失,只怕就要错过时间了。”

石青璇淡笑道:“其实青璇心里也很为难,不知道该不该麻烦你。不过郑兄既然来了,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郑榭道:“这就对了,待我打发了这几个碍眼的家伙,再陪青璇闲聊。其实郑某也很喜欢隐居山林的,也许某一天咱们还能比邻而居呢。”

两人谈话,根本没有将这四个凶威赫赫的老魔放在眼里。

丁九重不由怒道:“小丫头,要想跟你的情郎亲亲我我,就先把圣舍粒交出来。”

“好啊!”

石青璇甜甜一笑,手掌一翻,一个带着奇异魔力的水晶球便出现在她玉掌之中。

“圣舍粒!”四个老魔眼前一亮,惊呼出声。

“不错,这就是你们想要的东西,郑兄,给你了。”石青璇伸手一抛,水晶球便飞到了郑榭手中。同时闪身后退,仙音袅袅传来:“郑兄,青璇先走一步了。那一首箫曲还是等郑兄厌倦了尘世纷争,再到幽林小筑亲自来取吧。”

四个老魔闪身将郑榭围住,对石青璇的离开无动于衷。

尤鸟倦阴恻恻地道:“阁下是谁,我劝你还是不要淌这趟浑水的好。”

郑榭手里把玩着水晶球,悠悠地道:“在下郑榭!”

“郑王!”

四人齐齐动容,他们是隐居避世,但却不是聋子,在这个年头,只要不是聋子,就听说过郑榭的名号。

“不错,有很多人都是这么叫我的。”

郑榭点点头,又道:“想要圣舍粒,就过来拿吧!”

丁九重凝声道:“你是郑王,本人是丁大帝。今日,本帝就来看看你这郑王的名头是否名副其实。”

郑榭道:“一个个来太麻烦了,你们还是四个一起上吧。”

丁九重一跃而起,抬掌向郑榭拍来,怒声道:“杀你,本帝一人足矣!”

他虽然是第一个动手,但最先杀到的却是周老叹,他无声无息地潜到了郑榭背后,在丁九重叫喝时猛然出手。

郑榭好像全无所觉,被周老叹一掌直接印在背上。

“击中了!”四人心中一喜,尤鸟倦和金环真也一起扑来,他们不是出手伤人,而是直冲着圣舍粒抓去。

“我早说过让你们一起来,何必鬼鬼祟祟的耍阴谋。”郑榭淡淡地开口,同时面上凝起一道紫气,抬掌向丁九重拍去。

“嘭!”

一声气劲爆响,周老叹和丁九重直接弹飞出去,在空中齐齐喷血,摔到地上就已经站不起身。

“嗖!”

一道掠风声响起,尤鸟倦一个急转,以更快的速度向后飞退。他这倒行逆施的名号倒也不是白叫,由前行转向后退,根本没有分毫停顿。

“圣舍粒不要了吗?给你!”

郑榭抬手一甩,黄色的水晶球便急飞出去。

尤鸟倦目中露出一丝奇光,张手向舍粒抓来。

“嘭!”

一声爆响,舍粒炸成粉末,与它一起变成粉末的还有尤鸟倦的手掌。

此人闷哼一声,去势更急。

在他接住圣舍粒时,郑榭已经闪身而去,一招将金环真击杀。之后向尤鸟倦追了过去。

一盏茶之后,圣邪宗四位传人皆已命丧黄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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