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 - xp1024.com
《调教初唐》


第一章 房府之二男

“听说了吗?二少爷偷老爷的东西,被老爷打成了傻子。”汗...

“才不是,是二少爷偷了老爷的东西,被老爷发现了,老爷一气之下把二少爷打了一顿,不想被主母撞见,然后老爷被主母打了一顿,主母武力值太高了,掌风不小心把屏风挂倒,把遗爱少爷压傻了。”瀑布汗...

“你听说了吗?房家二少被我朝第一妒妇打成了傻子。”黄果树瀑布汗...

“如此歪风,绝不可长,虎毒尚不食儿,房家...本来房二少爷就傻,现在...唉...”尼加拉瓜瀑布汗......

唐朝的八卦者以媲美二十一世纪狗仔队的速度把房家二少爷犯傻的事在整个长安城风传,就算是躲在房家内院装死养伤的我也有所耳闻。

坐在门口,一袭绸衫,露出具有暴炸力的胸肌还有手臂,保持着思想者的姿势,思考,这是我打昨天夜里清醒过来之后一直在做的事。穿越了...我竟然穿越了,卖糕的佛祖啊,该死的贵j058xx,该死的面包车,该死的长安五凌,该死的没有红绿灯的三叉路口,还有那本该死的过期电脑报。

房俊,我现在的名字,问题,我不过是一所师资力量缺乏的私办学校中万金油老师中的一员,虽然历史不是我在学校时的强项,但是,每一位新时代愤青都会牢记初唐万国来朝的盛世,所以,对于初唐的历史还有知道一些滴,特别是那几位名震今古的强悍武mm,还有高阳mm,还有位就是我现在的娘亲房夫人卢氏......

至少知道房玄龄老头家的嫡子之二,也就是现在的我,只长身板不长脑袋的房俊,字遗爱,大约再过俩月就满十六岁,可是身高已经超过了我十八岁时的个头,至少一米七五,体重嘛...看看胸肌,嗯嗯,至少也得七十公斤。身体是结实了,可问题也来了。

最多一两年,偶就要被伟大滴李世民大帝陛下赐婚,然后,历史上最强悍的女人之一,最彪悍的婚外恋代表,被后世称为向往自由恋爱的伟大先驱者高阳公主 mm,就会夹杂着强大的王霸之气,手提皮鞭,脚踏风火轮,杀气腾腾、烟尘滚滚滴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可怕的事情就会发生,我被高阳mm戴上巨绿的帽子,而且会因为死翘翘,老逗死得早了,他不会有事,可是我跟却要被在拉到刑场剁肉馅子玩。

“我*...用得着这么玩我吗?想玩我,至少得给我个理由先!”狠狠地朝着前面的地面吐了口唾沫,用周星星的名言来发泄下。

“少爷...少爷,您又犯病了?”口水才落地,就听到了身后的惊呼声。又是她...头疼,这丫头,就是那天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看到的那个古装小萝利,据她自己说,是专门服侍我的丫头,名叫绿蝶,芳龄十四岁半。名字乍听之下觉得很土,但回味起来偏偏又很有意境的名字。

“我没事,我不过是在复习一下大片里的情节...”我朝着小丫头露出了门牙,展现我的善意。

“大...大片?”小丫头片子眼中星光闪闪。

“嗯,就是...”我伸手比画了个四方形:“在一个框框里,有很多人在里面演戏...”

“少爷...少爷,别说话,小蝶去喊夫人...”小丫头眼中的星光有向泪光发展的趋势。

这个十四岁的小丫头绿蝶一天倒晚就像块膏药,说错,像是我的影子,除了茅房之外,任何时间和地点,只要我一睁眼,就能见过这小丫头那双漂亮得惊人的大眼睛,只要我做了任何一件有背唐代风尚和斯文的行为,这小丫头立马就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控诉,坏...太坏了。

小丫头那小身板,让身为老师的我无法做出任何一种有背现代教育精神的举动。不打漂亮女人,这是我的准则,更不会打漂亮的小女人,这是我的原则,当然...如果长的太对不起观众,我怕我会忍不住出手,这属于我的本能。

“别,我没犯病。”我朝这丫头瞪圆了眼。

小绿蝶战战兢兢地朝着我跟前伸出了一只漂亮晶莹的手,我点头:“恩,这是你的手指,指甲很漂亮。”

小绿蝶飞快地把白如水葱的手指缩回袖内,小脸蛋上酡红:“奴婢是想看少爷还烧不烧...”

我差点咽气,我很烧吗?算了,不计较:“...少爷我不烧...绿蝶小妹妹,麻烦你帮我倒杯水来,记得要凉的。”还是把她支开比较保险。

“小蝶不敢当,请少爷别这样跟奴婢说话,要是让夫人或管家看到了,非打死绿蝶不可...”一身的粉色长裙的小丫头漂亮的大眼睛泪眼婆娑。眼神怯怯的...

“小丫头,去给少爷倒水,记得要凉的,快点!”我恶身恶气地,还挥起了如同斯瓦辛格一股的胳膊来增加说服力。

“是,绿蝶遵命...”小丫头立即服服贴贴地,如同小绵羊一般小步地朝着屋内摆放茶水的案几走去,眉宇间带着孜孜的喜意。太可怕了...看来我的口水比我的胳膊更具杀伤力?小丫头难道是受虐狂?冷汗...我可不是虐待狂,更不是萝莉控,不过嘛......漂亮清纯、温顺可人、天然而无污染的小环萝莉mm 比起后世那些叨烟酗酒染着七彩发色的小萝莉们对邪恶大叔更具杀伤力。不由自主地为心里的想法而点头赞同,忽然又觉得汗颜,我果然也很邪恶...

“俊儿...俊儿,该吃药了...”亲爱的房家主母卢氏在家仆的供卫中朝着我走了过来。身边的一位侍女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甜得腻人的称呼让我浑身鸡皮。她的身后还跟着房家的管家房慎,一位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有些干瘦,一身浆洗得干净整洁的长衫,却透着一股就算是大学校长都没有的气势,不愧是唐初名相之家,就连个管家的气势也不压于后世在电视看到的那些省级干部。

“孩儿见过娘...见过...房...”我站了起来,双手拱起,不知道电视剧里的礼仪和打招呼的方式是否与唐代真的一致。娘,这词有点陌生...以前我在家都喊妈。

“叫房叔...”卢氏似乎看到了我的犹豫。“哦...见过房叔。”

“折杀老朽了...二少爷切莫如此称呼。直呼一声管家也就是对老朽的抬爱了...”房慎的表情十分的诡异,有些像是惊讶,又有点叹息的意思。

“房慎,别说这种话,你虽是管家的身份,可你也是我夫君的远房表亲,俊儿喊你一声房叔你也当得起...”卢氏很有大家风范,淡淡地挥了挥手。

“是...夫人。”房慎对卢氏的话不敢怠慢,低眉顺眼地答道。

“快坐下,俊儿,你身子虚,大夫说了,你该多休息...今天可好些了,记得为娘了吗?”卢氏把汤药交给了身边的丫环,抬手捧着我的脸左右端详。

“没...孩儿还是没有想起,就记得我是在这里长大的...”就算是恢复记忆,打死也不能说。因为,至少得码个位置,可不能让这一家子把俺一个丢大街上去。这可是唐朝,凭我拿手的电脑黑客技术在这个时代根本找不到饭吃,除非我先在唐朝制造出二极管计算机,搭建出互联网。

“可怜的儿啊...”卢氏又开始泪花滚滚。“老东西打人也不知道轻重,你不就是把陛下赐的玉如意拿去当了换酒喝吗?又不是打碎了,又不是不可以赎回来......”

“啊?...”感情这俊少爷不光是未来的绿头党,而且还一位强悍得彪乎乎的纨绔子弟,太牛了吧,李世民赐给他老爸的东西也敢拿去当铺换酒,害我听到八卦的时候还以为是捕风捉影......

“又不舒服了?俊儿...怎么一头的汗?”卢氏从怀中抽出块丝帕,替我擦着脑门上的冷汗。

“没...只是,我竟然不记得这事了,太奇怪了...”我尽量让脸上露出笑容。国家领导人赐的东西,国宝啊,当去当铺换酒喝....恨不得抽这房遗爱两巴掌。手刚举起来,算了,现在抽我疼很。

“都怪你父亲,俊儿,不用怕,有为娘的在,他敢再动你一下,为娘就跟他拚命,娘就生了你们这仨小子,生生要是少了一个,娘就不活了...”号称唐朝第一妒妇的卢氏,房玄龄的夫人,我眼前的老妈果然不是盖的。

“没...儿子以前也是太不像话了,父亲打得对...”这是实话,遇上这种不孝子,抽一顿算轻的了,要是我有这样的孽子,怕是直接抽刀剁肉包饺子吃了都不解恨。

“说的,为娘在,你怕什么...好了,快把药喝了吧,这可是我让你父亲请太医开的药方,乖,快张嘴...”卢氏从侍女手中接过了药碗,递到了我嘴边,看样子又要喂我喝药。

“娘,让我自己来吧,我现在能动了...”我眼眶有点热,这种感觉已经多少年没有了。喊这声娘还是有点...那个,毕竟,面前的卢氏不是我那千多年后的亲生母亲,可是她眼中那种对我,不,对房遗爱的宠溺,甚至让我有些嫉妒起这个被我占了身躯的纨绔子弟。看样子,纨绔子弟的生成肯定是缘于有一位过度地宠他爱他的好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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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见吴王?

药还冉冉地冒着热气,苦涩的药水里,还有一丝丝的甜,看样子,卢氏特意在药中加了些蜂蜜。

“谢谢娘...”既然来了,就顺着角色演下去,我不想让眼前的这位母亲角色伤心,虽然她是一位强悍得登录了史册的妒妇,如果在我们的时代,那么,她就是一位伟大的女性沙文主义者,女性霸权主义的代言人。可她更是一位母亲,溺爱着儿子的母亲,眼中只有子女的母亲,这几天来,我终于了解了房遗爱成为超牛纨绔的原因,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位女性。如果我说我想上房揭瓦,卢氏绝对替我架好梯子,如果我想在长安街上蒙面打劫,卢氏肯定会为我备上一把磨利的长刀,剪好一条蒙脸的黑头巾。

“娘...我已经没事了。”已经觉得娘这个词顺口多了。站了起来,唐朝不好,主要是没椅子,只有那种没有*背的小胡凳,要不就是跪坐在矮榻上,让坐惯了高背椅的我两腿开始发麻,再跪下去,肯定要抽筋了。

“俊儿,下次你缺钱花,直接来找为娘要,可别再干这样的傻事,虽然一个玉如意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是陛下赐给你父亲的...”卢氏也站了起来,把着我的手,小声地道,溢满了慈爱的双目紧紧地盯着我。

“嗯嗯...好的,孩儿知道错了...”我不是房遗爱那个只长肉不长脑袋的魔鬼筋肉人,我是一位已经成年的有自主意识,深刻了解社会主义八荣八耻的现代青年穿越者(极度强烈地注:不是自愿者)。

“好好好...不愧是为娘的孩子,房慎,瞧瞧二少爷多懂事啊。”卢氏捧着我的脸,抬着头看着我,一脸的骄傲。

“是啊...不愧是俊少爷...”老家伙的脸有点扭曲,像是肚子在抽筋,我什么时候有观察别人表情的嗜好了?真怪。“夫人,夫人...”一个仆人匆匆地跑了过来。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卢氏就像是变了个人,从一个慈母转变成一位高门大阀的主母,看得我两眼发直。演技派?

“夫人恕罪,吴王殿下前来探望遗爱少爷...已在前厅等候。”家仆战战兢兢地道。

“谁?!”有点发蒙,吴王,我认识吗?

“陛下的三子吴王李恪,俊儿,一会过去了多注意一些,虽说你得了癔症,但也切莫在殿下面前过于放肆。”卢氏有些不安,拉着我的手小声地叮嘱。

“好的,孩儿知道了。”嘴里应着,脑袋里还是发蒙的,吴王李格,似乎在电视剧里隐约听过这位兄台的名字。结局好像...我*!...好像房遗爱被处死就是跟这个造反派有关。脑袋里一团浆糊,晕呼呼地跟着仆人就朝着前院走去......

刚一入前厅,就看到了一位身量挺拔修长二十来岁的帅哥挺胸拔腰地端坐在软榻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一件华贵的暗花青色绸衫穿出了飘逸的风采来,长得像金城武,一双电眼带着桃花朝着那位给他添茶水的侍女道谢,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位侍女立即手脚虚软,面色绯红,连手中的水壶都差点掉地上了。如果是在大街上的话,恐怕已经捧心尖叫了。文质彬彬里透着一股子邪气,帅得过份,太过份了,这么帅来还俺家泡妹妹,看来这家伙是专门来打击我的,可恶!

很愤怒地放重了脚步声,这位电眼之男总算把目光从面红耳赤的侍女身上移向了门口处。一看到我,双眼一亮:“啊呀...俊哥儿,想煞为兄了,这几日伤势可曾见好,那天遇上了房相,听了房相所述,着实叫为兄着急,今日特地抽了空,前来探望贤弟。”

邪气的电眼之男跳下软榻,大步走了过来,就想握着我的手,一脸的关切。

“啊...”我们很熟吗?哥哥弟弟地都出来了。“殿下...微臣...在下,小弟...哪啥,见过殿下。”该死的古代,卢氏也真是的,怎么不先告诉我该怎么自称。

可能我的表情有点扭曲,这位李帅锅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手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保持勾形,但还是很帅。站在一旁侍候的侍女表情很奇怪,脸红红的,似乎憋得慌,眼仁乱翻。

“吴王殿下恕罪,我儿头疾,往事多忘,看在老身薄面上...”救星到了。嗯,应该说我老妈卢氏安祥地从门外走了进来,面上带着端庄大方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国家外交部的发言人上台了。

“恪见过房夫人。母后让恪代她问候夫人。”李恪顺势朝着卢氏行礼,动作转换之流畅,刚才的尴尬似乎就没发生过一般。

“殿下折杀老身了。”卢氏微微脸上带着笑,微微颔首回礼,拍拍我的手:“俊儿,这位就是吴王恪殿下,不会也没印象吧?平日里你们俩不分尊卑,为德兄、俊哥儿地叫着,让老身训斥了多次,你也不听,不想今日前事多忘,竟然生分起来。”卢氏温宛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强悍的老妈,补救的太及时了,卖糕的,失忆,完美的借口。

“...为德兄,小弟...小弟前几日受了点伤,这里...”我指着脑袋比划了下,一脸的无奈:“好多事想不起来了...”

李恪似乎想笑,嘴角有点抽搐:“无妨,今日我是特地来看贤弟的,有什么想不起的,也没关系,为兄会随时提醒贤弟。今日为兄前来,特地与贤弟...”不对劲,李帅锅一对电目眨得飞快,眼神直往门口瞄,就跟以前同学之间打掩护时一般模样,太熟悉了,差点以为有昔日的同学一起穿越。

无奈,搀住了卢氏:“母亲,孩儿在此陪伴殿下便可,您还是先去休息吧,这几日来,母亲连日操劳,孩儿实在...”

“还是我儿知道体谅为娘的,殿下,请恕老身无礼了...”卢氏转脸招过了名家丁,语气微沉:“房成,记住,跟着少爷,不得擅离半步,少爷要是出了什么事,老身拿你是问。”

“小的遵命...”可怜的,武大三粗的房成在主母面前如同一只绵羊。看样子,唐朝名相房府当家的是我老妈。

“孩儿一定会听话的,娘别太担心了。”爽,看着这个高度接近两米,肌肉撑得家丁服紧绷的房成,上好的保镖,上街横着走,打砸打、收保护费都不怕了。

“老身告退...”

“母亲慢走”“房夫人慢走”我跟李恪目送老妈离开。

“贤弟...果然高招,为兄着实佩服。”老妈刚刚转入后堂,身边的李帅锅就朝我翘起了大拇指。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电视剧里那种彬彬谦和的李恪

“啊?!”高招?有吗?

“行了行了,不要再装了,快走,漱妹还在外面等着呢。为了庆贺贤弟逃出房相魔掌,今日我作东,云闻阁...”李恪不耐烦地拉起了我就走。

跌跌撞撞地被李恪拽出了房府,就看到一架华丽的马车停在门外。那撩起了的窗帘窗口,一张娇美的脸蛋,云髻微斜,嘟着小嘴,一双比绿蝶还灵动的眸子在那焦急的张望。目测:十四五岁,哇...又是小萝莉。难道唐朝的漂亮mm都是萝莉吗?

“三哥来啦!...怎么那么久,等得漱妹都快坐不住了。”嗓音稚嫩又不失柔蔓,比起后世的好多歌星的嗓子好多了。

正歪歪中,李恪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上去啊,想等你老妈再把我们抓回去啊?”气质,李帅锅原本彬彬谦和的气质不见了,一副完美的纨绔架子。

“哦...”我应了一声,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马车,一头钻进车里,还没等我坐稳,就听到那位漂亮的小萝莉惊呼一声:“大胆!”声音脆生生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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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希望各位能看了之后觉得好笑,我就需要这样的效果,生活本来就太沉重了,看书的时候希望大伙能获得轻松。

第三章 我是哥伦比亚蝴蝶?

“啊?”我*,为什么,今天难道我反老还童了?重头倒尾一直在用单字来回应。

“压着我的新衣了,房家小子。”小萝莉趾高气扬地,仰着个下巴看着我,那眼神,很轻蔑,有必要吗?这倒让我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衣服上,嫩嫩的鹅黄水衫,衬得她的肌肤像盛在奶油中的脂玉。

“对不起,小妹妹,我不是故意的哈。”朝着小萝莉露两门牙表达了我的善良。这时候,李恪吩咐了车夫后也钻进了车里,瞧见小萝莉瞪大眼睛恨恨地瞪着我。

“漱妹怎么了?”一**坐下,车夫扬鞭吆喝,马车一摇一晃地开始前行。

“他压了我的新裙子。还...还喊我小妹妹,真没规矩。”小萝莉指了指那块大概比一平方厘米大不了多少的地方,气呼呼地瞪着我,表情有点狰狞。

“我给你陪礼了...小妹妹。”我很善良,但并不代表我很软弱。我很丑,更不会代表我会很温柔。你眼睛能有我大吗?瞪回去,咬牙吐气开声道。

“啊?!”轮到李恪返老还童了?翘起兰花指指着我啊半天放不出一个屁。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脑门上的伤疤还没好完,可也不值得你用那种眼神看我吧,妒忌我比你丑?

“没事没事,漱妹,俊贤弟并非有意而为之。”李恪似乎不想让我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劝解了小萝莉两话。

“哼...就他?”小萝莉下巴快把车顶捅穿了。

一路上,我才明白为什么李恪会赞我高招,前几日,在另一位纨绔强人、**程处亮家中开盘聚赌,李恪赌钱输光了,铁哥们房遗爱自然不能幸免,俩纨绔灰溜溜地逃离了可能是千王聚会的赌巢,俩穷得只剩衣裤的纨绔悲愤之下立誓,除非程处亮良心发现,反还本金,否则,再不进程某某的家门。

在路上发完牢骚,才想起一夜未眠,滴水未进,又累又饿,通宵红眼赌钱,而程处亮也怕他爹提大板斧来砸场子,于是乎,把一应闲杂人员都打发离开,就算连个端茶倒水的家丁也没,能不饿吗?怎么办?房遗爱这个彪乎乎的纨绔:“让我来。”三两脚拐进了不远的房府,于是,李恪他爹赐给房遗爱他爹的玉如意被这个杀才拿去当了,找了家高档酒楼海吃胡喝。

途中,李恪还有些担心,房遗爱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大巴掌拍着胸:“谁怕谁,我老爷子敢动我,我就装成被他打傻了,我娘自然会来护我...”

我xxxxx,先人你个板板的,佛祖在哪?我要...我要投诉,我怎么投胎到这么个小白身上。太可怕了......强悍的小白。

“...唉,只是为兄没想到,房相竟然能下此毒手,害得俊哥儿...咦,你的脸色怎么有点发青...”李恪口述完房二少爷的壮举,一抬眼,就被我的脸色吓一跳。

我艰难地咽下口水:“没事,父亲大人的巴掌,果然太利害了...竟然打得小弟前事尽忘...”不敢告诉李帅锅真相。

小萝莉没一丝同情心地从头笑倒尾,未了还倚在李恪身边,阴言冷语:“哥,瞧瞧,咱们大唐宰相家怎么生出这么个...嘻嘻...”

“漱妹不得无礼...俊哥儿,我这妹妹惯的,说话都不知道拐弯...”李恪还有点良心,笑归笑,还会一本正经地替妹妹说话。......无耻的李恪,不理你们。

冷场不到半分钟,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一把拉李恪。压低了声音:“为德兄...小弟跟你打听个事,你妹妹里面,有没有谁叫高阳?或者封号是高阳公主的妹妹...”

小李漱斜了我一眼,扭开小脸,像是不屑偷听,偏偏,小身板使劲地往这边倒,耳朵支起老高。

李恪像看外星人般瞪着我:“贤弟...”伸手摸摸我的前额:“没有烧啊?”

“ 我*!...为德兄,我的好大哥,算我求你了,告诉小弟,此事关乎小弟身家性命啊,只要为德兄如实相告,小弟当为兄台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关乎我滴小命,大事啊。为德兄喊得甜如蜂蜜,李恪表情有点扭曲,可能想吐,小萝莉用袖子堵嘴在一边抽抽,小脸蛋涨得通红,灵动的眼眸儿溢出的笑意份外惹眼。

“那...”李恪拚了老命才把手抽了回去,斜着眼角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今天云闻阁的花费...”

“小弟,小弟来,为德兄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来看望小弟,小弟感动地不能自己,当让小弟来为为德兄接风才是。”强忍内心的绞痛,展现出真势的笑容,先人你个板板的,李帅锅这家伙也不是好货。

“没有!”李恪一本正经的道,旁边的小萝莉也一个劲地点脑袋,我甚至能看到小萝莉的口水,难道一顿饭花费就这么有吸引力吗?

“那...那她...”我看了眼这个挨在李恪身边的小萝莉,压低了声音,悄悄凑李恪耳边嘀咕。

“我的十七妹,李漱,封号合浦...”李恪坏笑道。我呆了,佛祖,难道我是那只哥伦比亚的蝴蝶?一翅膀就把那啥高阳公主掸没了?先人你个板板的,太爽了。哇哈哈哈...

“ 你确定?”我不太放心,生怕这位帅锅骗俺。合浦珍珠?偷偷打量了小萝莉的相貌一眼,还将就,脸上似乎有几点几不可查的小雀斑,没合浦珍珠那么大。反倒把小萝莉衬得更加的纯真与可爱,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倒是比合浦珍珠更漂亮......大叔思想又开始发作了,我必须改正,我不是邪恶的大叔,回家要默写一百遍。

“贤弟,你也问得太蹊跷了吧,为兄的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李恪一脸的正气,好,信你一次。身为皇子,李恪的信用度应该比我高那么一点点。

高兴了,轻松了,手脚差点抽抽,保持形像,还是压不住激动的心情,很想拉起李恪的手同唱朋友,算了,怕李帅锅受不了我的热情,拉帘子喘气。

“三哥...这家伙该不是入魔了吧?”小萝莉的悄悄话怎么钻我耳朵里了。

“嘘...小声点,我贤弟虽然脑袋不太好使,人却实在...”先人你个板板的,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算了不计较。

还是房成顺眼,牵着马跟在马车边上,见我探出了脑袋看风景,朝着我笑了笑,很憨厚,是个忠仆,路边的行人一看到人高马大的房成横着过来,立马连滚带爬的溜得好远,看来房成光是往街上一站就很有杀伤力。灰黑色的家丁服太难看,如果给他设计一套西装,配上一副墨镜,就会由忠仆进阶为中南海保镖。

“俊哥儿,你真被房相那啥了?...”李恪不好意思说我被大唐名相棍棒交加,只隐晦地做了个手势,点点头,长叹一声:“是啊...小弟我昏迷了数日之久,昨天方才醒转过来...”

“原是真的....怪不得今日总觉得贤弟有些不对劲...”李恪指指我,又指了指李漱,吭哧半天,后话没说出来,只是用很同情地眼神看着我,干啥了这是?难道以前房遗爱跟这丫头有一腿?

“看什么看?...”李漱敌不过俺真诚的目光,羞怒之下,伸出小脚丫想踢我,这丫头,看样子是个暴力萝莉......

第四章 投降输一半?

李恪、我,外加一个萝莉,三人一马当先,冲杀进了云闻阁。前脚刚迈进门,“李爷、房爷,二位爷,还有这位小姐大驾光临,令小店蓬筚生辉啊......”掌柜的肥脸把五官都挤成了一团,像只蜜蜂殷勤地迎上前来。

看样子,李恪、房遗爱俩纨绔是这里的常客,“今天是房爷作东...”李恪很有风度地大手一挥,拉着李漱就往楼梯走。

钱?我没带啊,一回头,哈,忠仆,“过来...”我朝站在门口一个劲朝我挤眼的房成。干啥,打暗号?

“二少爷...”房成的表情很哭丧,难道是黑店?打量下四周,就只看到掌柜胖呼呼的笑脸,目光很纯真?

“这里...价钱很贵吗?...”一把搭在房成的肩上,压低了声音,打量着四周,很雅致,比后世那些伪劣酒楼的好上百倍,很有喝酒吟诗的氛围。

“二少爷,长安城最贵的怕就是这家了,少爷您上次当的玉如意也就是在这里换了一顿酒钱。”他的解释让我震惊,太害怕了,难道我又要再回家偷一次玉如意吗?

伸出仨手指在他眼皮下搓搓。“二少爷...您这是?”身高快两米的忠仆房成看不懂我的手势。低着头,傻不愣登地看着我这个几乎是吊在他脖子上的房家二少爷。

“钱啊...有钱没,先借我,回家我找老妈报帐。”急啊,李恪跟李漱已经上了二楼有点不耐烦了,纨绔也不能太掉价了。说请客不带钱,不被人鄙视才怪,特别是在异性面前,千万不能掉价。

“......”接过了来,很沉,紧紧赘在手中,很激动,热泪盈眶,我很想唱一道歌来歌颂母亲的伟大,看了眼胖掌柜,算了,回家直接唱给老妈听。

虽然有了钱,但是,我不是原本的房纨绔,作为冤大头的我恶狠狠地瞪了胖掌柜一眼:“打折不?”

“啊!?...”胖掌柜眨巴眨巴小眼,半天吭哧不出一个屁,“没事,记得,挑精致的上就成,就仨,多了吃不完记你帐上。”狠狠地威胁下掌柜,在李恪与李漱呆滞的目光中施然然地上了楼梯:“小弟一向节俭持家惯了...嘿嘿嘿。刚跟掌柜的开玩笑。”

“临水二楼雅间,好生招待好二位爷和小姐。”方才回过神来的掌柜在楼下喊了声,声音有点变调的倾向。

该死的小萝莉不知道抽哪门子疯,尽捻些最贵的点,满满一桌,纯天然、无污染、纯手工,太爽了,鸡腿、鸭掌、肥鱼、酱肉...既然是我请客,不吃回本太还不来了,这几日被老妈管得严严实实说什么重伤了只能吃汤汤水水,嚼不得硬物,稀饭、鸡汤、大补汤啥的喝得我手脚疲软,我现在看见溢着油腥的肉类就两眼发绿。

李恪看我的眼色很诡异:“贤弟...房相,房相也太...”长叹了口气,从我面前的盘中救下了一块还算完整的豆腐,挟到了正呆滞地看着我吃喝的李漱碗中。

“嗯?”我把一块鸡肉狠狠塞进了嘴里。我吃东西跟房相有啥关系?

“贤弟在家,受苦怕是不少吧...平日里来这,贤弟从不碰这些...”李恪用筷子点了点我碗中的鱼头。表情像在看望一个正被关押在看守所吃牢饭的难友。

“没...小弟在家这几日是重伤,沾不得荤的,所以...”营养,知道不知道,鱼头富含多种矿物质铁、锌、钙、磷、钾、各种氨基酸......算了,不跟没文化的人说这些。

“哦,看来是为兄的误会了,为兄先干为敬。”李恪抬起酒壶,给自己满上,哐哐哐,面不改色连干三漆耳杯,这漆耳杯可不小,怕是一杯至少也得二两。

“ 好酒量!”我忍不住翘起了大拇指高声喝道,我学生年代就曾这么干过,同学聚会,当着漂亮mm的面,胆子瞬间从指甲盖大小膨胀成豹子胆,白酒酒量比瓶盖大不了多少的我跟号称三斤侠的同学拚酒,三碗贵州土酒(偶们本地对贵州茅台的俗称)下肚...后果是吐得天昏地暗,不醒人世,日月无光,然后半夜在同学家后院撵狗玩。这还是我那漂亮mm同学第二天早上抱着尾巴有点变形的爱犬饱含热目向我投诉的,很悲愤......

“为兄都已经干了三杯,俊哥儿,难道还要我提壶灌你不成?”李帅锅很坏。小萝莉斯文地吃着美食,眯着快成弯月亮的眸子盯着我。

看了眼那容量不小的酒杯,有点心虚:“兄台,小弟重伤未愈,要不小弟以茶带酒?”

李恪还没发话,李漱倒先叽叽歪歪起来了:“三哥,行了,人家房少爷身体太虚了,走路吹风都倒,要是喝出个好歹...”眯着大眼睛看我,这...这丫头实在太欺负人了!谁怕谁,我一拍桌子:“小二,换牛眼杯!小弟今日与为德兄不醉不归。”

“......”店小二瞪大了三角眼,小萝莉瞪大了弯月亮,李帅锅瞪大了电眼。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瞪着我,反击,我恶狠狠地瞪着店小二,皇家的后台太硬,不惹。

“小的...小的实在不知房少爷所指的牛眼杯是何物...”可能是体型彪悍的我表情太过凶悍,小二快哭了,上下两嘴唇直哆嗦。

“俊贤弟...这牛眼杯...”李恪看样了也有点晕呼呼的。

“啊哈...瞧我,小弟一下子犯了糊涂,这几日在家闭关,正想着改日用牛眼大小的杯子来喝酒,对月而吟,乃人生一大美事...”赶紧用胡话混过去先。看来唐朝还没牛眼杯......

“哦...”李恪表示明白的挥挥手,把店小二赶出了雅间,不过看他的样子,还是不太明白。算了,不跟没见过世面的人计较。想想也是,难道要我跟他讨论明朝的青花瓷器和五十二度的茅台陈酿?

“小弟我祝为德兄身体健康,干...”举杯,闭眼一吞,酒味很淡,略含甜味,还没我们那里的乡下自酿的土酒味重。难道掺水了?

“好!...俊贤弟多日不见,风采更加,来,为兄陪你干上一碗。”李恪再次举杯相邀。拚了,这酒还行,想来三五碗拿不倒我,哇哈哈哈......

我豪意顿生,王霸之气啥的狂震,跟李帅锅一对一单挑,李漱小萝莉不停地在旁边大呼小叫,发展到后面这小丫头竟然拽着我,硬要和我拚酒,怕你?

“三杯先干了再说!”很轻蔑地瞄了这丫头一眼,堪堪不握的小蛮腰,饭量小的跟猫似的小丫头,还想跟我碰杯?

哐哐哐,三杯,李漱脸上的红晕更甚,媚眼如丝,偏偏说话阴毒:“我干了,房俊房公子,莫不是想让小女子替你倒酒不成?”我*,看样子这丫头片子酒量不小,我投降输一半,就喝一杯半行不?......

很遗憾,交涉失败,李漱很不礼貌地回绝了我极具善意的提议,并且对我这位大唐**兼纨绔表视了不满与蔑视。

怒了,啥人,竟然瞧不起我这个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的社会精英,三个代表的坚定执行者,改革开放浪潮中的四有青年,学校里饱受赞誉的五好教师,六天之前跨越历史到达大唐的强悍穿越人士。

大手一拍跟前的酒坛子,朝这小萝莉呲牙:“有啥,不就个五斤装的酒坛子吗?本少爷我包了!”喝多了就这样,大放厥词,满口胡柴,听的李恪俩眼发绿,表情激扬:“不愧是俊哥儿,此举颇有魏晋名士古风,为兄实在是...为贤弟重出江湖,今日就与贤弟痛饮,不醉不归...”店小二很贴心,李恪话还没落地,丫的就跑出了雅间,转眼功夫,哐...桌子上又多了一坛子酒...我*!我想回家了...

唉,穿越了也改变不了吹牛的毛病...很痛恨自己,眼下没时间后悔,只能借酒浇愁......

一、二、三...看了眼化身为仨的李恪竟然敢在我面前吟诗,俩个小萝莉?还是仨小萝莉通红着脸蛋望着李帅锅举起漆耳杯吟诗的潇洒动作娇声喝彩。气我是不?吟诗,切...太没水准,我想唱歌了...我喝酒之后的保留节目,十余年的功底。

这一刻,望着那翻滚的涛涛水面,我豪情万丈,披发解衣,立于酒桌之上,谱出了一首惊世之曲...??真的还是假的?不知道,反正俺醉了...

第五章 房玄龄是我爹

刚一睁眼,就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转悠,吓得赶紧又闭上。“少爷醒了?!”绿蝶的欢呼声。

“嗯嗯,醒了...就是头昏。”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还是有晕眩的感觉。

“夫人刚才来过了,给您熬好了药,还让奴婢给您泡了壶茶解酒。”绿蝶温宛悦耳的声音让我的烦燥少了许多。再次鼓起了勇气,绿蝶站我床

边。细弱纤软的双手奉着用布包起的药罐往几上的碗里倒。

“哦...对了小蝶,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酒醉健忘症,只要醉酒,我肯定记不得那以后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希望昨天没有杀提刀追杀那个宰

我血汗的胖掌柜。

“昨日是吴王殿下亲自把您送回府的,听房成说了,您在云闻阁出了大大的风头。”小丫头提袖掩嘴而笑,一股子清新稚嫩的柔媚之风扑面而

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做作,浑然天成,要是再大上几岁,一定是个杀手级的美女。

我的猪哥嘴脸被绿蝶发现了,小脸蛋上浮起了红云,借着替我倒茶掩饰,不再说话。鄙视自己,竟然看着小萝莉流口水,太邪恶了,我是和谐

社会为人师表的新青年,不是邪恶的大叔,嗯嗯,下午,我要默写一百遍。现在喝药先,不然一会老妈会念叨滴。

“对了,你说我出风头?”喝完药,才想起绿蝶的话好像意犹未尽。

“是...是房成大哥说的,具体是什么,房大哥没告诉奴婢,只是送走了吴王殿下之后,他向主母禀告了,我只偷偷地听到了一言半语,说是您

什么什么,然后吴王殿下拍桌子直叫好...”

“啊!...”难道我扬言提刀要砍胖掌柜?还是拍胸肌担保要再偷一次老爷子的玉如意?

“这奴婢就不清楚了,如果少爷您想知道,不如让奴婢唤房大哥过来问问...”绿蝶眨着兴奋的大眼睛,把茶递到了我的手中。看样子,八卦是

女人的天性。不管是零岁还是一百岁,八卦恒久远,女性永流传......

年,不会被小萝莉美色所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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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少爷...是真的吗?”绿蝶眼中星光闪闪,双手紧张得直揪衣角。

“当然了,只见刀光剑影之中,那个叫哈利的小孩勇敢地站了起来,抄起椅子腿就上,咬破了食指,在椅子腿上写下了道家真言嘛哩嘛哩轰!大

吼一声,一道紫色惊雷...喀嚓,撩倒了一群吸血飞妖...”我口沫横飞地给这小丫头述说着《哈利波特。阿兹卡班的囚徒》的故事,当然,已

经经过了我这个大文豪润色的东方玄幻故事。绿蝶听得神魂颠倒......

“咳咳...俊儿!”一回头,“娘您怎么来了...”赶紧抹抹快冒白沫的嘴,迎出门去。

卢氏笑了笑,扫了眼乖巧地呆在房内的绿蝶一眼:“丫头,去厨房给你少爷端些热好的鸡汤过来,给少爷补补身子...”

“好的夫人...”绿蝶细脚慢步地离开了房间,看样子,对还没听完故事感到很郁闷。

“好些了吗?...昨日回来的时候,又是醉薰薰的...”卢氏很是宠溺地赏我一个暴栗。真奇怪,挨打的我竟然感觉神清气爽,有种其乐融融的

感觉,或许这就是失落了许久的亲情又回来了。

“孩儿也不想啊,可是吴王殿下非要哭着喊着要儿子喝酒,说是要庆祝孩儿康复...”很真诚地望着卢氏。我冤枉啊,若不是昨天那俩神经病逼

着跟我拚酒,我哪会醉得不省人事。

卢氏伸手点在我脑袋上:“混小子,明明脑袋上的伤都还没好全,还喝那么多,昨天要不是为娘拦着,你父亲怕非把你骨头拆了不可。”

“啊?...”不是吧,我父亲?

“啊什么啊,前几日你父亲去了洛阳公干,昨日才赶回来,原本听说你醒了,正高兴着呢,谁曾想,还没高兴一会的功夫,你又被房成架回家

来了...”卢氏皱着眉头,很头痛的样子。

唐朝名相是俺爹,虽然前几天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一听卢氏的话,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怕这位老相爷在我脑袋上再来上一巴掌,又把咱给穿

越到原始时代,那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夫人,汤端来了...少爷快喝吧...”绿蝶轻手轻脚地把鸡汤端到我跟前,一股香味入鼻,不错。

“快喝吧...喝了汤,跟我去见见你爹,认个错,不然,总让你爹跟你闹脾气也不是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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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前院的路上,“俊儿,你从哪听来的那古里古怪的事?大唐能有人姓哈?”卢氏看样子在门口偷听了一段时间了。

“没...那是胡人,胡人有这姓,就是昨天在喝酒的地方听人说的...”不敢跟她说这是电影故事,更不敢告诉她这故事是千年之后才会出版。

“哦...改天老身有空了,你把这事跟娘再说一遍,怪有趣的...对了,俊儿,你房里的绿蝶那丫头倒是越长越发俊俏了...”老妈卢氏掩嘴一笑

,眼神很怪,就像是看到自家的孩子领了奖状回家似的,比较欣慰的那种。

咋了?我房里的...怎么听着觉得有点不太对味。不敢问,生怕卢氏又以我癔症为由抓去灌一气汤药。

“娘...”我在书房门口缩手缩脚的,很是犹豫,卢氏笑着从后面推我:“你啊,不就是去给你爹赔个错吗?为娘在,你爹不敢把你怎么样...



“哦...”算了,鼓起了勇气,我不是普通人,我是来瞻仰先辈名人的,自我催眠还没完,就被卢氏一把推进了书房。

一位身材高大,脊背挺拔,身上罩着灰色长衫,三缕斑白长须,表情显得非常的淡然,提着笔,撑着桌子,斜着眼睛盯着我。只是一双鹰目中

闪烁着若有若无的怒意与无奈,像是看到了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孩...孩儿见过父亲...”恭敬地行礼,很激动,名相啊,唐朝的名相,开国执宰,后世一提贞观之治,必提房杜俩人。多少人想见都见不到

,我不仅见到了,还有幸成了他那强悍的纨绔儿子,我很高兴,俺也成了名人。

“伤好些了?”房玄龄平静得如同陌生人般地问了句,手提笔在桌上的贡纸上写着些什么,太远了,我看不清。

“好多了,就是...有许多前事记不起来了。”

“过来回话,怕什么?有本事拿东西去换酒没本事认?...”房玄龄头也不抬,继续刷刷刷地写着。

“哦...”如同蜗牛,半天终于与唐朝的名人站了个并排,就跟学校拍集体照时站教务处长身边一个感觉,不自在,而且充满了危机感。

房玄龄的书法很漂亮,提腕一点一扭,一个个蝇头小楷就在笔下出现,偏偏又让你觉得一种苍劲古朴之风跃然纸上。看着房老爷子写字,简直

就是在欣赏一种意境,很沉醉。

房老豆好像偷偷地瞄了我一眼,我装死,继续死盯着贡纸,一副陶醉外加仰慕的表情。由于许多都是繁体字,我对古文研究不多,只从字面上

房玄龄终于搞定了,慢条斯理地把笔搁在笔架上,“听房慎说你昨日又出府了?”

“是...”老头的意图未明,必须小心应对。

“又喝醉了?”老头一步三摇地晃过我,走到了矮榻边坐下。立即有位侍女给老头端上了茶。很奇怪,为啥堂堂宰相身边伺侯的侍女...呃,似

乎叫侍女有些不妥,...年纪至少四十,而且相貌...实在,我实在没有看第二眼的勇气。看来,老妈子的监管手段几乎已经达到了化境。为这

位挣扎着生存在强悍女人手心的唐朝宰相默哀三分钟。

“是...”偷瞄了眼,老头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过来坐下。”

“哦...”一**坐在老头对面,满心期待侍女大婶也给我来上一杯,哪知道老头一句:“都给我退下...”刷刷刷,侍女们如同火影忍者,瞬

间消失。

“胡闹!”老头一声怒喝,吓得还在歪歪的我手脚哆嗦。

“孽畜!...忘记为父为何责罚于你了吗?”老头的声音越来越高,原本很有形象的嘴脸开始扭曲,三缕长须开始有节奏的颤抖,右手并指成手

刀状,有发飚的迹象。

“啊?!”我犹豫该为房玄龄准备痛殴败家子的正义举动而高声喝彩呢?还是应该抱头鼠窜。

第六章 焚书烤鹅?

“哼!...”房老头看似不屑地哼哼,掌刀化为鹰爪,抄起茶杯就灌,好招法。

脑门上刷地冷汗就下来了,老妈的杀招也用的太...

“哼!...夫人,到了今天你还护着这个不孝的孽子!”房老头的口水如同利箭,我只能硬着头皮迎接这猛烈的暴风雨。

“昨日,是妾身让俊儿去的,此事要怪,还是该怪在妾身的身上...况且,昨日咱们的俊儿可是大出了风头,并没有做出何种出格之事。”卢氏轻言细语,如同在跟自家的老伴在拉家常,我能清晰的看到,房老头的愤怒值刷刷刷地直线下跌,熊熊怒火瞬间被灭成摇摇欲坠的火星。

“唉......夫人,并非老夫不心疼,可是,这孽子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文不成,武不就,整日里胡作非为,哪一次不弄出事来?房家的脸都快给他给丢光了。”房老头似乎老了许多,有点心酸...是的,就像看到了昔日的父亲在责骂自己。

“父亲...我...遗爱该死!”我低头了,用力地大声答道。那小子本就该死,这么好的娘亲,还有个严格要求自己好好做人的父亲,竟然还...

“好了好了,老爷,俊儿都认了错了,俊儿,给你父亲倒茶。”卢氏看向我的目光一如过往般怜爱,看得我心疼,很想告诉她她的儿子...不行,我才是房遗爱,我才是房俊。至于那个王八羔子让他去投胎祸害和谐社会的恶霸城管和土匪警察算了。

恭敬地替父亲倒了杯茶,给卢氏也满上了一杯,房老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之中似乎有些什么,我一抬眼,却看到他移开了目光,冷哼一声。这么大的人了,小孩脾气...看来,房老头确实也甚是疼爱房遗爱这个败家子,那天想必也是气极失手。

“ 下去吧,把三字经给我抄上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出门,要是你敢走出府门一步,看老夫不打折你的狗腿!”老头这话一出,我就看到卢氏在旁边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老爷子这关算是过了。刚走出房门,就听到隐隐地听到了背后传来老头的声音:“对了夫人,你说这孽子昨日里出了什么风头......”这句话我也很想问滴。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挥汗如雨,手抖如鸡爪:“绿蝶,几遍了?”

“两遍...”站在我身边侍笔的绿蝶摇摇欲坠,掩嘴偷偷地打哈欠,有瞌睡的迹象。

“...两遍?”先人你个板板的,从早上到现在中午,才写了两遍?一百遍,难道我要等到明年才能走出房府?不行,不自由,毋宁死。啪...把上好的狼毫拍在笔架上:“绿蝶!”

“奴婢在!”小丫头惊得跳了起来,瞌睡虫飞往爪哇国。

“替少爷我抓只鹅来。”

“奴婢遵...呃...少爷?”绿蝶双眸又开始星光点点,我*!

“绿蝶,少爷现在不烧,你让房成抓一只鹅,拿到房里来,我有大用...”我非常和善地解释道。

“可是少爷...”绿蝶欲言又止,顾虑重重:“书房里...不能作烧鹅的,不然,会被老爷打死的...”

“啊?...”小丫头以为我干什么?难道我会用这满屋子的书来当柴火吗?那很有可能房老爷子会把我关在房里,让我跟鹅一起**殉书。

“......算了,你给我去拔几根鹅毛来,记住,要大根的,没有鹅毛,就鸡毛,没有鸡毛,就给我拿鸭毛来,记住,要尾巴或者翅膀上的长根的。”瞪起怒目,伸手挽胳膊,不去?我要发飚了。

“奴婢遵命...”小丫头用上法场的悲壮表情看了我一眼,掩面泪奔?有这个必要吗?

“剪刀...”我拿着一根鸡毛,用很彪悍的气势瞄了瞄,朝绿蝶伸手。

“给您,少爷...”绿蝶扇着好奇的大眼睛,很渴望我能把鸡毛变成奇怪的东西吧。

喀嚓,把毛头剪出形状,揉软了毛管,沾了墨,扯过张用过的废纸,不错,虽然不流畅,但至少让我的书写速度以毛笔:n分钟/字提升为鸡毛笔:n秒/字。哇哈哈哈...世界上第一只鸡毛笔在我的手中诞生。

“哇...少爷,您...您竟然能用鸡毛写出字来...”在绿蝶的眼中,我已然升格为神仙级的人物,嘿嘿...

“绿蝶!”

“在!”回答得不错,小身板也挺立起来了,闪闪的大眼睛看着我。

“记下来,在伟大的中国,唐朝贞观十四年,一位重生的伟人房遗爱,历经苍桑、排除万难,不顾艰辛,发明了第一只鸡毛笔,从此...嗯嗯,开玩笑滴,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小心我揍你!”

“是...”绿蝶很委屈地撅起小嘴。继续磨墨,而我继续抓着鸡毛笔与贡纸作艰苦的斗争。

天黑了又白,白了又即将变黑之时,顶着俩黑眼圈的我把第三十九支鸡毛笔丢进了垃圾筒里,先人你个板板的,伟大的三字经工程终于完成,太激动了。拉起正在旁边打瞌睡的绿蝶小手激动地吼叫着,就像看到了中国男足一脚抽射打进了自家的球门。

绿蝶脸蛋红得差点能蒸鸡蛋了:“俊少爷...您弄疼奴婢了...”

“哦...激动的,不是有意的哈...”唉,吃绿蝶白嫩嫩小手豆腐的怨念竟然被这小丫头看穿了。我太邪恶了,不行,我不是邪恶的大叔,要默写一百遍...算了,刚抄完一百遍三字经,现在我手有点抽筋,对鸡毛有点过敏。

说时迟,哪时快,就听得书房外一声干咳,房老爷子大步杀到。我俯首、贴耳,温顺得如同一头绵羊:“见过父亲。”

“嗯...”老爷子没理我,几大步来到桌前,抄起了我的书法,拈须查卷。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咦?...此是何物?”老爷子指了指句号问我。

我*,习惯了,标点符号都用了上去了,“...句号...孩儿鲁钝,不知道该如何断句,只好用逗号和句号来分隔......”我赶紧恭敬地解释这些符号的用处,咱再怎么纨绔,至少穿越前是个老师,要是这种小事情都解释不出个所以然,不如直接拿块豆腐来自杀得了。

“哦...”老爷子斜眼睛看我良久,才方收回目光,又盯着俺的硬笔书法瞧上半天,嘴里不知道嘀咕啥。

“难得吾儿用心,这符号用来断句倒也有些用处......”老爷子眼睛越来越亮,如同天上的星星在闪烁,老爷子似乎也体会出了这些不起眼的小符号的用处。

“谢谢父亲夸赞...”抹了把脑门的汗,老爷子气势骇人,庆幸他没揍我。

“吾儿这两日...嗯嗯,字太丑,没有力道,看字观人,看看你写的这个‘琢’字,如同鸡刨...”深得行楷精髓的老爷子评论得十分贴切,我确实是用鸡毛来刨的,偶像啊,望向老爷子的目光充满了星星。

房老爷子似乎不太习惯我崇拜的目光,干脆转了过去:“不过...倒也尽心了...还懂得以句号...逗号来断句了,不愧...不枉为父一番苦心啊...”老爷子好像在背着我擦眼泪。

“父亲...”我两眼也有点发热,十六岁之后,再没人管我的字是否写得好,做错了事也再没人用大捧子在我**后面撵我了,今天,竟然又恍忽回到了从前。

第七章 纨绔寻仇记

“过来坐下...”老爷子这一次竟然主动地拉起了我走向书房的矮榻。

“俊儿...”房老爷子抿了口茶,我也喝了一口,真是,古代的茶实在...实在难以言喻,茶叶碎的跟矿渣似的,里面还加了很多怪东西,太没水准。

“这两日你着实肯下苦功,为父甚是心慰啊...不过俊儿,为何此前,你却那样的不懂事,别说是让你抄书,就算是让你提笔,你都...”房老爷子摇摇头说不下去了,看来,房遗爱很伤老人家的心。

“爹...孩儿知道以前多有不对,那天你的一顿狠抽,让儿子失去了些记忆,却让儿子明白了一个道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从今天开始,儿子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迟到不早...呃,父亲您怎么了?”老爷子的表情有点怪,嘴角很歪。

“俊儿...好好好,看来你的头疾尚未痊愈,满嘴胡话,却也知道好歹了,不枉为父当日...”老爷子很是欣慰地长叹道。

“老爷...老爷。”当爹的还没训完话,门外就闯了进来一个家丁。

“什么事?没看见老夫正在与俊儿说话吗?”房老爷子很不悦,难得有机会让二儿子乖乖地坐下来让老子训。

“吴王殿下又来了,正在前厅等候,说是有大事要与二少爷相商...您看...”家丁看了眼房老爷子的脸色,小声地道,斜眼睛看向我。很好看吗?狠狠地瞪回去,家丁吓得直哆嗦。

“ 唉...算了,下次再说,你去见三殿下吧,三天两头往我府上跑,把这当什么了...”房老爷子不满地小声嘀咕,很不幸,被我听见了,老爷子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干咳一声,很威严地扫了眼坐在跟边的我,曾经身为副校长心腹兼马仔的我心领神会,点头哈腰:“放心吧爹,打死我也不说。”

“对了...见了殿下,唉...”房老爷子有些无奈朝我挥挥手,看样子,对这个三殿下的无赖行为非常头痛,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三殿下的爹是他的顶头上司皇帝呢。

“爹放心,我去回了殿下,再来听爹的教训。”双腿一并,立正,信誓旦旦地保证,向后转,出门后朝着站在屋外的绿蝶笑了笑,揪着家丁就往前厅赶。

才到前厅大门,就看见李恪坐在胡凳上,跟一位留着短须的男子在那里谈话,谈吐优雅,笑声爽朗,衣容、样貌、神形皆是完美的典范,看看自己,有点自卑了。

“ 咦...二弟来了,站在外面干什么,还不来见过三殿下。”短须男看到我站在门外发呆,朝着我招了招手,朝着李恪道:“我二弟这几日受父亲责罚,可能受了惊吓...有些失礼了。”他看样子就是房遗爱的兄长,房遗直,字节,听绿蝶说了,我这个大哥人好心善,经常替我这个败家子在父母面前开脱劝解。而且私下里,兄弟俩的感情好的不一般。就凭这一点,就该对大哥礼貌一些。

朝着李恪来个半礼。“俊哥儿切莫如此,唉...你受苦了...”李恪同情的表情我怎么看都觉得假惺惺的。不理他,给大哥行礼。

“行了行了...没有外人,不必来这些虚礼,俊弟,伤才好了些,就该多在家歇歇...”大哥扶起了我,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

“知道了大哥。”很感动,是啊,咱是伤残人士,再加上熬了一宵抄三字经,就算不想歇也不成了。

“俊哥儿...为兄有一事要跟你请教...”李恪很无害地笑看着房遗直,这家伙明显在撵人。

“呵呵...二弟既然来了,好生招待殿下,为兄先去给父亲与母亲问安...”房遗直很有兄长的风仪。向李帅锅打了个辑,走了......*,大哥脸皮也太薄了吧,至少先把我打发这帅妖精你再走啊。

等我那才第一次见到面的老哥一闪人,李恪指着我大笑:“贤弟,前日为兄才算是开了眼,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依为兄之见,此语用在贤弟身上,当不为过...”

“啊?!...”难道我那天鬼上身了?

“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如此豪言壮语,让为兄当场目瞪口呆,这两日里,还在回味贤弟的佳句,俊哥儿啊,你瞒得为兄好苦啊...”李恪抓着我的手,一双电眼星光闪闪。

“......”我以更加目瞪口呆的表情来回馈李帅锅。有点熟悉,这好像...

“我就说嘛,房相善诗能文,广闻博览,精通百家,怎么可能生出俊贤弟这么个只懂舞枪弄剑的...呵呵,为兄说错了,只是贤弟着实是真人不露相。”

我有吗?...先人你个板板的,屠洪刚在我酒后穿越附身了?

“贤弟,该不是因为泄露你的真本领了,怕为兄嫉妒?”李恪看我半天不答腔,表情变得很幽怨。

“啊...没,那只是小弟偶然灵光一现,当不得真,当不得真...”我脸皮以前不算厚,但是,现在很有必要厚颜无耻一把,我总不可能告诉他版权所有者不是我,然后带他穿越时光隧道去找屠偶像,那样的话,很有可能文武双全的李帅锅会把我丢进前院的池塘。

李帅锅狠狠地鄙视了我的一眼,一抬眼看天色:“快走,今日我带贤弟去个好去处...”李恪难道跟我有仇?刚来房府又拽起我就往府门而去。

“ 兄台饶了小弟吧,小弟身体尚未康复,抄了一宿的三字经,两眼昏花,已经迷糊得快看不清路了,饶了小弟吧...”害怕了。谁知道今天李帅锅又会想出什么招。赶紧求饶,耐何李帅锅心如铁石,把俺的话当耳边风,府门外,就看到李漱小萝莉在府门外一蹦一跳地。一看到我出来,小萝莉笑的更甜了,一对漂亮的弯月眯成了狐狸眼。佛祖...难道真让我去云闻阁追杀胖掌柜?

上了马,方向不对,不由得擦了把冷汗,还好,不让俺去提刀砍人就行。我的忠仆呢?一扭脸,没见人,正困惑。给我牵马来的家丁解释道:“房大哥昨日受了夫人差遣,与管家到城外的庄上去了...要不要小的陪您过去?”

我还没开口,李漱倒先针对起我来了:“哟...房二公子,怎么了,我们都没带一个随从,想不到您驾子比我们还大啊?”挑着眼角说话,漂亮很,可惜,让我看着讨厌。

大手一挥,很潇洒地用力一提马缰:“不用,本少爷就算是单枪匹马,刀山火海照样能七进七出。”*...表演得太用力了还是马缰太硬的缘故,掌心硬被马缰勒掉一大块油皮,辣疼呼呼的。

身下的宝马看样子跟我心有灵犀,嘶鸣一声直立起来,吓得老子差点一**掉地上,才记起来小时候骑过驴,也骑过马,不过,试驾驾龄总计不超过五分钟。赶紧紧抓住马缰,战战兢兢地驾驭着身下具有西域血统的座骑,

“贤弟,今日我们去卢国公府寻那杀才的晦气。”李帅锅马鞭很潇洒地往一挥,小萝莉兴奋的高声应和,而我,咬牙切齿,按少林武功口诀,保持卧如弓的身形趴在马背上。

“贤弟你这是......”李帅锅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对我骑马的猥琐样子很不满。

“小弟我这受了重创...”指指自己的脑袋,表情很悲切:“以前很多事都记不起了,就连马都快不会骑了。”

“哦...”李帅锅表示同情地点点头,旋及笑道:“不要摆张苦瓜脸,待会,贤弟切莫如此,免弱了你我的风头。”

“兄台放心,今日只要不喝酒,不赌钱,为德兄指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先说出来,免得一会李帅锅想让我这个伤残人士当炮灰。

李帅锅一呆,指着我笑骂道:“好你个房遗爱,好一个指东不往西,打狗不撵鸡,这些混话也能说得这么有趣,不愧是房老爷子的儿子,不过,你也太没义气了...”

“哼...没胆鬼!前日里见你,还以为你转了性子,谁曾想...”小萝莉斜着眸子,从鼻孔哼了出来。

“......”无视萝莉中,继续赶着我的马,跟李帅锅吹牛打屁,气得小萝莉在提着马缰纵着座骑不停地在我身前身后转悠,咱不理你,怎么的,有本事你咬我?

李帅锅似乎对我的失忆症有点相信,一路上,我终于了解了程处亮是啥人,他竟然是三板斧程咬金的二子,今日去他家,却不是为了报前些日子输得差点脱裤子的旧恨,而是因为李帅锅的皇帝爹把第十一个女儿清河公主李敬指婚给了程处亮,今日,就是程处亮设宴请一干纨绔庆祝此事,身为准姐夫的李帅锅,有了热闹怎么不凑,放下狠话,今个不收拾下程处亮那人渣,他李字倒着写。

看到了门头上的卢国公府四个大字,隔着府门,我已经听到了鬼哭狼嚎,怒骂声,狂笑、叫嚣声,甚至兵器撞击声,天哪!这到底是哪?

第八章 要文斗 不要武斗!

“肯定是那一帮老人渣开宴了。”李恪咬牙切齿,李漱小萝莉也咬牙切齿,就亦有同感地点点头。

“为德兄,你这是...”我很困惑,干咳俩声,扯扯李恪的衣角悄声道。

李恪看了我一眼,确定我没有装傻的意思,才摇头一叹:“改日为兄再跟你细说,这里小心点,那帮老匹夫醉了杀人放火啥事都能干得出来...”

“啊?!......”我很迷茫,这倒底是土匪窝还是国公府?

李恪的马还没停稳,早有候在程府门外的家丁上了前来牵马。“你们家二少爷呢?”

“大人他在前厅宴客,二少爷在后厅宴客,不知道您...”家丁赶紧接话,还偷偷朝府里瞄了一眼。

“后厅,程老将军那里,我们...”李恪指了指牵着他手的李漱。“不便叨扰。”

“好的,请随我来...”家丁似乎很有同感?地点点头,带着我们,如同敌后武工队,躲躲闪闪,鬼鬼祟祟,在前厅花园中左躲又闪。

“想看看老夫宝刀未老否,...哇呀呀呀...”

“老匹夫,某家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看招!”

两个打着酒嗝的狂暴中年大叔男袒胸露膊,酒红的牛眼凶光四射,咬牙切齿,手中的长刀寒光狂闪,如同一阵龙卷风飞砂走石地从我们一行人的眼前刮过,李恪似乎早有防备,一把将李漱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扯起程府家丁挡在身前,我庆幸自己为人低调,所以走在最后,还是被吓得一身的冷汗......

看来,李恪的担心非常有必要,果然是一帮不一般的老人渣,我发现我以前醉后撵狗太落伍、太掉价了,跟不上时代的进步。

刷...夺!!!!,一把长槊,钉在了假山旁边的巨木上,立即听到了一位狂暴大叔的吼叫声:“吕奉先辕门射戟,哪及得本将军花厅击槊,哇哈哈哈...”立即听到一众鬼哭狼嚎的应和声...佛祖啊...您快保佑俺的小命吧...

战战兢兢地终于绕过了前厅,才发现身上的长衫已经湿透,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程妖精的府第,卖糕的,实在太不同凡响了,打死我,下次也不会踏进程府一步。

“我还当是谁,原本吴王贤弟大驾光临。”坐在首席的彪悍粗旷大汉率先起立朝着进了后厅的李恪行礼。

“妹夫...嘿嘿,我的好妹夫啊...”李恪笑得很**。有必要这么**吗?看来,这俩家伙以前绝对结下了很深的梁子,我以一个局外人的清醒来判断。

首席的粗旷大汉想来就该是那位清河公主的未来夫婿,络腮胡的脸由红变黑,由黑变紫,吭哧半天才憋出俩字:“舅兄...”

李漱也从李恪的身边冒了出来:“见过姐夫...嘻嘻...”

程处亮再吭哧半天:“见过公主...”看样子今天李恪是专门来找场子的,有意思,没我的事,要低调,低调......埋头悄悄跟在这俩皇家子弟身后,哼哼哈哈地跟程处亮打了招呼。

李恪这个舅兄理所当然地坐了主位,然后张口闭口本舅兄如何如何,妹夫你那啥那啥...很无耻,让原本的酒宴主人程处亮狼狈不堪,疲于招架,一直落于下风,看来,那天输得差点脱裤子的李恪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

没我的事,吃吃、喝喝,葡萄酿、三勒浆、绿蚁醉,想怎么喝就怎么喝,烤羊腿、烧蹄膀、焖烧鸭,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一面看着这帮纨绔子弟饮酒吟诗,相互吹捧打屁耍酒疯,太有意思了。

“喂...房俊...”小萝莉不甘寂寞地先去揪李恪,被李恪用一个猪肘子堵了嘴,气呼呼地回到位置。然后,这丫头的目标竟然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嘴里塞满了东西,朝着小丫头吭哧半天,气得李漱两弯月快成了葡萄。

“啥事?...”灌了口甘中带酸的葡萄酒,爽啊...

“哼,说话出尔反尔的家伙。”李漱咬牙切齿地对我进行鄙视。怒了,呲牙:“小妹妹,说话注意点...”

“不许叫我小妹妹,臭房俊!刚才谁说的不赌博、不喝酒啊?难道是一只爬过去的小狗?”小萝莉用眼角看人。

“承认了?”小萝莉得意地翘起了尖俏的下巴,抬起葡萄酿美滋滋地抿了口。抓住我的小尾巴用得着这么兴奋吗?

“ 恩恩,我承认了,可是,并不代表我错了,你想一想,来了这种喜庆的地方,失忆的我跟这些...没办法交流。”指了指这帮快半疯的纨绔,李恪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电眼乱翻,两袖子一长一短,举着杯子与刚才闹的差点掐架的妹夫程处亮共唱友谊歌。“不喝酒,不吃东西,我还能干啥?”俩油乎乎的巴掌一摊,能奈我何,哇哈哈哈......

“你!...”李漱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举起筷子戳李恪拿来堵她小嘴的猪肘出气,很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最见不到漂亮mm这种样子,干咳两声,准备开解下。李漱突然回头,挤到我的桌边,很诡异地望向我:“你说不说实话,那天的词是你写的还是抄你爹的。”

“什么词?”雾水,一头雾水。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李漱的嗓声非常的清灵,原本悲壮凄凉的霸王别姬竟被她唱出一种柔媚的意境。

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爽花香,柔媚的嗓音,随着歌词变幻着表情,太真切了,让我还以为真的看到了那个让一代霸王哀怜的虞姬。说实话,凭我多年目测班花、校花啥的经验,竟然在她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缺点。肤色如象牙一般晶莹玉润,那几点淡得几不可查的小雀斑反而为她增添了一丝媚色,没有一丝化妆的痕迹,眉如柳叶,眼含秋水,琼鼻直挺,樱桃小嘴,圆润不失轮廓的瓜子脸,透着一股可以让任何男人发狂的妩媚之意。压抑着那邪恶的思想,使劲地吞着口水...太漂亮了,小萝莉也能如此诱人,再大上个几岁,岂不是要祸国殃民了?

李漱意犹未尽地低唱完,斜着双眸看我:“很古怪的韵味,是不是你抄袭你爹爹的佳作拿出来显摆。”

“不是,有这个必要吗?”我很无耻地扬起了头,看来穿越者的必备要素我已经拿握了,那就是,必须要有一张完全能覆盖住太阳温度的脸皮。

“...是吗?”李漱很危险地眨眨眼睛:“你确定?”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真个是烟波如水...

“哼,大丈夫站不改姓,坐不改名。”我的下巴现在已经高过了卢国公府,高过了泰山,高过了珠穆朗玛,眼看就要捅穿大气层......

“很好!”小萝莉很是利落地打了个响指,这个招牌式的太妹动作让我目瞪口呆。赶紧左右看下,确定没有导演或者摄影机之类的东西出现。

然后,小萝莉拍拍手,扯着裙角施施然地站了起来,莲步轻移,走到了正在打醉拳的李帅锅身边,扯过李帅锅的耳朵,很诡异的小声地嘀咕。危险,心中警铃大作...我太知道这一年龄阶段中学小太妹的手段了。

“俊哥儿...哪里走!”李恪晃着迷踪步,虎鹤双形。三两下就在后厅门口把我逮住。先人你个板板的,李漱丫头,你死定了...虎目圆睁,愤愤地瞪向李漱,这丫头毫不示弱地反瞪回来。

“俊哥儿...难道...”脸红如猴子**的李恪打个酒呃,继续摇摇晃晃地指着我身边的柱子:“难道你想弃友而逃?”

“......”我目无表情地盯着他,直到他把目光里的焦距调整到我的身上:“小弟,喝多了,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指着外面比划。

“不行,除非贤弟在此吟诗一首,不然,就自罚三...”李恪的手指着漆耳杯,摇摇头,指向酒壶,又摇摇头,最终停在酒坛上。我*!差点就想当众灭口了。

“小弟文采实在是不入诸位高才的法眼...”向周围的纨绔们陪笑道。

“好!...既然如此,为兄不勉强贤弟,来来来,陪为兄剑舞醒酒...”李恪看样子已经全疯了,在身上比划半天,就从腰带上抽出根筷子,哪个缺德货干滴.....

另一个更缺德的人渣程处亮出现了,拿来了两柄长剑,笑的很**,露着两排獠牙笑的跟火烧狗似的。很想夺剑剁了这丫的,可惜这里不是俺的主场。

太难为我了,程处亮这人渣拚命地把剑往我手中塞,嘴里还叽叽歪歪的:“早就听闻房二公子武勇双全,力能断三石之弓。今日,我等可以一饱眼福,望贤弟莫要落了房相的名头...”

“慢!”在众纨绔起哄叫好中,我拔身而起,瞪目高喝:“要文斗,不要武斗!”这一嗓子,很得京腔三味红卫兵气势。

“......”全场静默,只听到了某个已经醉翻的酒鬼的打酣声。

第九章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是吗?...我倒想听听,怎么个文斗法?”李漱小萝莉如同幽魂,从我背后冒出这么一句。

“比...比...比唱歌!”狠狠地瞪了李漱一眼,先人你个板板的,要死大家一起死,接受这些五音不分的醉鬼钻脑魔音的摧残吧。

“哈哈哈...好提议,不过,还要有个彩头。”李帅锅歪歪斜斜地拍掌应和,程处亮悻悻地把剑丢给家丁,吩咐拉出乐队来,很遗憾没看到我跟李恪耍猴戏,鄙视这种人。

“这个!”李漱把我的白眼顶了回来,如同得胜的将军,举起了一枚圆乎乎的小东西,由一根链子吊起,在半空轻轻摇摆,若兰如芬的香味阵阵袭来。“前日我父亲赐给我的缕花鸟鸣金薰球。”李漱很满意现场众人的表情。

“好!...不愧是陛下最宠爱的合浦公主,这个彩头实在是...我先来。”程处亮两眼直闪金光,第一个跳了出来,众纨绔捞手挽脚,都跃跃欲试。

程处亮不愧是名将之花,一首乐府长歌,震得全场众纨绔双眼翻白,脸色变幻无常,程处亮自己也略觉不好意思,哈哈大笑:“酒多了,嗓子,嗯嗯...那谁,就你,到你了...”

“小弟甘拜下风,还是...”某纨绔有气无力地道。不是不想比,而是听程处亮唱的太难受了,还没回过气。

“不行,这里除了出了彩头的公主殿下外,一个不能拉下。”程处亮铁青着脸,腮帮子鼓起,抖着一身横肉都在示威,就让我一人出丑?不可能。程处亮肯定如是想......

接下来,百兽齐鸣,卢国公府后厅侍候酒菜的家仆们狼奔豕突,掩耳逃窜,只可怜那些乐人,脸色青红紫绿啥都有,强忍着呕吐的**,还要能跟得上醉鬼们唱歌的节奏。

小萝莉已经一脸黑线,两眼发直,有随时崩溃的迹象,我很隐蔽地躲在李恪身边的柱子后面,双眼射出阴险的光芒:“这就是你敢惹我的代价。”哇哈哈哈...

“停!...你们是不是觉得该听一听房相家二公子的...”李恪刚吐完,脸色发白。

“啊!”老大竟然叛变?我不敢相信,指着李恪,我的手指在颤抖,脑门青筋直跳。李恪无奈地苦笑:“贤弟,哥哥我实在是顶不住了...嘿嘿嘿......”

一众兴灾乐祸的应和声,我能怎么办?程处亮挤着手指咯吧直响,恶狠狠地瞪着我,似乎我不献声他就要让我尸横卢国公府。

我站了起来,长袖一摔,再灌两大杯三勒浆,瞪起已经开始发红的眼睛:“听好了...”唱就唱,谁怕谁!

唱英文歌?怕被程处亮那帮彪悍的外语盲级别的人渣剁了,唱后世的国歌?怕立即就被李恪、李漱等一干唐帝国死忠精英份子拉去腰斩了。

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来吧...灵魂附体...

“傲气傲笑万重浪

热血热胜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似精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誓奋发自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热血男子热胜红日光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

去开辟天地为我理想去闯

(碧波高涨)

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

即是男儿当自强

强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

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

做个好汉子

热血热肠热

热胜红日光......”

这首男儿当自强就适合在半醉半醒之间吼起来,酒精的刺激让我越吼越兴奋,手舞足蹈已经无法表达我那激动的心情,不过瘾,干脆就抢了乐队鼓手的活计,边敲边吼,我一人独唱了一遍,眯着眼睛,下面的一帮纨绔张着嘴,瞪着眼睛,表情扭曲,就像是刚被野猪群从他们的脑袋上踩过,李漱漂亮的双眸瞪得尺寸加大,完全是一副震惊的表情,左手半掩着嘴,另一只手指着我,被我的英姿惊呆了吗?哇哈哈哈

继续...哈哈哼哼......李恪激动了:“ 来,我与贤弟共奏此曲。”一把把乐队操琴的撵开,操琴跟着我的节奏吼了起来。二重唱开始了,程处亮激动了:“这才是我辈之心声... 我%$$@%^&”三重唱开始了,四重唱、五重唱、纨绔大合唱终于形成......整个卢国公府第都回荡着这首走调的男儿当自强......

林子祥为我而穿越了,这一刻,林子祥立功了,不要给那帮纨绔任何的机会。在这一刻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不是一个人!林子祥、黄霑在这一刻灵魂附体,让这帮纨绔在我的雄混壮烈的歌声中战栗吧...我吼着,擂着鼓,发泄,发泄着一切,过往的,现在的,后世的,今生的...巨大的音流与激情在我的血液中涌动着......酒劲上涌了,充血的醉眼,似乎看到了一个身着五彩羽衣的天界嫡仙,凝眉倚立在我的身畔,闪烁的星眸,充溢着难以言说的东西,不知何时,她抬起了皓腕,抹去了我额角的汗水,一息淡淡的凉意与幽芳,在我的意识里潜藏,她是谁?......

一声声曼然的清笛,缤纷的花瓣装点着天地,如水葱般淡绿的长裙、黑得发亮的长发高高的髻起,一只通翠的飞凤斜在髻间,如同在云海穿梭,她背对着我,我呆呆地看着她,很好奇,她到底是谁?似乎她懂了我的心思,缓缓地在清霖彻透的水面舞动着,妖娆而瑰丽,那只堪一握的纤腰柔曼地而轻盈,每一次脚尖落在水面,就像是踩在我的心中,荡起了琉璃的波光,溢漫着天际的碎月...

你是谁?我问她,她的舞动终于渐渐地缓了下来,垂袖,俯首,完全的身段在轻衫下如同月夜那驻立在星河之畔的垂柳。

太好奇了,我忍不住走上前去,拉住了她那柔若无骨的手,她缓缓地抬起了头,朝着我笑了,眉舒、眸弯,酒旋隐现,嘴角翘起了完美的弧度。美得极致,媚得入骨,让我完全地窒息。可...难道我眼神不好?怎么看怎么像李漱那小萝莉。

“ 高阳...我是高阳...”我听到了她的声音,竟然跟我的丫环绿蝶的声音完全一样,却显得那么的诡异与阴冷,我赶紧摇着头,转身就逃,却被她死死地拽着:“夫君,你要去哪?我是高阳,是你的高阳,你怎么了,竟然怕起自个的娘子来!”天哪,声音怎么又变了,我愕然的回头,她的相貌变了,变成了绿蝶的模样......

“啊!...”睁开眼,冷汗淋淋,头痛欲裂,该死的混合酒,喉咙里如同插入了二十来根狼牙棒乱搅,不用说话,光是咽口水都疼得脸色发青,呆呆地坐在床上,刚才那个梦让我心有余悸,太可怕了,高阳mm竟然出现了。我这是怎么了,闭上眼睛,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来,这一段时间一直害怕自己会因会娶上高阳mm而走上历史原本的轨迹。不由得庆幸,没有高阳mm,刚才那个梦很可能是那个消失在了另一条历史轨道上的高阳 mm对我这个哥伦比亚蝴蝶的怨念吧。

在自我安慰中,心情终于轻松了下来,左看又看,不对劲,这好像不是我的房间。

看到了床几上放的茶水,连滚带爬地挪过去抓起茶壶就往嘴里灌,温温的,温度刚好,让原本已经裂开了无数血口的喉咙得到了滋润,感觉总算好了点。

“房少爷醒了?...太好了...”人随声至,紧闭的房门被推开,眼熟,好像就是昨天晚上给我跟李恪领路的那个家丁。想起昨天那柄从头顶破空而过的长槊,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那......”张嘴,先人你个板板的,发出的声音比锈锯子锯木头还难听,装哑巴先,挤挤眼,抽抽嘴角。

家丁傻不楞登地看了我半天,才恍然一拍大腿:“房少爷您是想问您怎么会在这里的吧...”

“......”点点头,这家伙领悟能力太差。

“事情是这样,昨天我们家少爷见您醉倒了,就让小人们扶您在这休息。房少爷您稍候,小的去请吴王殿下,殿下今一早特地吩咐,只要房少爷您一醒,就立即告诉他。”

很有气势地点点头,挥挥手让他走了。昨天的情形我只记开始那段时间的混乱场面,没想到我竟然厚颜无耻地抢人家程家乐队鼓手的饭碗,太羞愧了。李恪好歹是个王爷,再不济也算得上个斯文人,怎么昨天也跟耍猴似的,跟着我一起闹,也不知道劝劝我,乘他还没来,狠狠地鄙视下他。

“俊哥儿,想煞为兄...”公鸭嗓也敢叫自称为兄?哪个不开眼的,正一肚子火没处泄的我举起了手中的茶壶......

第十章 不醉不归......

李帅锅出现在门口,嘴里继续吐出媲美公鸭的声音:“贤弟啊...为兄着实,着实是佩服贤弟了...嘎嘎哈哈...”指着我不停地大笑摇头。这家伙疯了?

小萝莉从李帅锅背后探出头来,漂亮的如水双眸定定地盯着我,目光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崇拜?很难得。被公主级的美女崇拜,享受这种待遇滴男人应该很少吧,哇哈哈哈...

似乎看到了我的表情,李恪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苦笑了声:“昨天晚上,跟着贤弟吼了一宿,嗓子...呵呵。”

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张张嘴,挤挤眼。李恪很理解地点点头:“贤弟不用说话,听为兄说就成。昨天贤弟可出了大风头了,不光整个后厅,前厅的那帮老人...”看到了还在一旁点头哈腰的程府管家,总算是没说出最后一个字:“...嗯嗯,老人家都惊动了。”

李恪重头倒晚跟我描述了一遍昨天的盛况,昨天一开始只是我们这帮纨绔子弟在那里兴奋的嚎叫,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了前厅的那帮喝酒喝得耍拳练剑的军方高级将领,由于这首歌很男人,节奏很狂野,让那帮杀人如麻、开口闭口灭人满门、剁头当酒壶的老爷子们也开始兽血沸腾,非常勇敢地、很正义地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于是,整个卢国公府处于被可怕的声波炸弹持续轰炸了一个晚上,到了今天,所有参与合唱的老少精英们,没一个能正常说话的。而作为领唱兼领舞的我,得到了一帮老少人渣的一致好评,当选为昨天演唱会的最佳歌星、最佳表演、最佳作词、最佳作曲等等......反正所有的奖项被我一人囊括。

我瞠目结舌,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结局,后果...实在说不上来,是好是坏,只能回家看房老爷子的表情是否狰狞,掌刀会不会落在我脖子上才能确定了。

“房家小...那个房俊...昨天晚上算你过关了,这个给你。”李漱从腰带上摘下了那枚昨天夜里当成彩头的缕花鸟鸣金薰球。

摇摇头,昨天我根本就是被迫上阵,再说了,男人家的,腰上系这么个女里女气的东西有啥意思?

“哼...想让我说话不算话?”李漱这丫头反倒立眼了,径直走到我边上,没等我拒绝就替我系在腰间,一股淡淡的花香又薰然入脑。我能看着那梳得得一丝不荀的鬓角处垂下来的细发...很柔...在肌肤的衬显下,那样的清新与醒目。

“ 记住了,这可是父皇赐给我喜欢的东西,你不许把它弄坏了,不许弄丢了,要随时带着,经常打理干净,别让香料垢结,要是...哼...后果你看着吧!”小萝莉系好了薰球后,顶着我的脑门朝我直呲牙。*,既然是彩头,现在已经是我的私人物品了,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用着得你个小丫头在这里指手画脚吗?

李漱一开始毫不胆怯地与我对视,但很快,被我的凶光逼退,竟然还红起了脸,如云的秀发半披半结,白晰的小脸蛋上如同裹了一层粉彩,配上那薄怒的双眸:“......看什么看,无耻之徒。”我很无耻,所以继续,看是你这个小萝莉利害还是我这个专门克制小萝莉的邪恶大叔利害......

小丫头最终抵挡不住,一溜烟的钻到了李恪的身后:“三哥,他欺负我,帮我揍他。”俩颊泛红、气呼呼地李漱在李恪的身后直跳脚,偏就是不敢再看向一脸正气、头发如鸡冠般立起的我。

“这可不行,三哥可是帮理不帮亲的,呵呵呵...”李恪一边笑一边盯着我瞧,那眼神很诡异,看得我直冒冷汗,连忙咧嘴无声地陪笑,肯定是刚才太不小心了,被李恪这家伙发现我有邪恶大叔的潜质,我要改正,下次必须更隐蔽。

没多久,程处亮也出现了,同来的还有一位须发皆张、两鬓斑白的猛汉。“程叔叔...”李恪赶紧起身见礼。我发现见了谁都能面不改色从容应对的李恪脸色突然变得有点古怪,似乎很害怕这位大叔的样子,程叔叔,该不就是那个程咬金吧。

“呵呵...行了行了,家里,别礼来礼去的,烦很。”程叔叔很随和,一巴掌拍在李恪的肩膀上,就看见李恪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原本很是挺拔的身形有点颤抖。难道老家伙用上了化骨绵掌?

“小丫头...昨天怎么来了也不来看看叔叔啊?我家那一群丫头还念叨你呢。”大嗓门,沙哑得利害。看来昨天晚上这位大叔也加入了酒宴合唱团。

“昨天晚上我想先去见见未来姐夫,所以没来得及去看望叔叔...”李漱现在很像是个乖乖女,很淑女地给程大叔行礼。程叔叔摆了摆手,示意李漱不用多礼,然后把目光转向了我。

“这个好后生,想必就是房老爷子的二子吧...”程大叔实在是太随和了,一巴掌差点把我的肩膀拍脱臼。抬起有点发麻的手,朝着程大叔强颜欢笑行礼。

“好小子...腰板上有点力气。”程叔叔有点讶然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没能表现出与李恪同样的表情感到很意外。

“程叔叔手劲,实在是力重千钧...小子这里都麻得快抽筋了...”赶紧服软,不然老家伙再来上一下,我真的只能从门洞爬着出去了。

“ 哈哈哈...”程妖精狂笑三声,目光变得慈祥起来,满意地朝着我跟李恪点点头:“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这才是我辈沙场骁将的写照,想当年,我手提长槊万军中杀进杀出,真是胆是铁打骨似精钢啊,你一个小后生,能作出这番词来,很合我的胃口,哈哈哈...”程大叔脸皮看来不薄,厚颜无耻这个词很配他。

“走,昨天晚上老夫没能跟你们这俩个好后生喝上一杯,遗憾很,今早老夫在前厅摆下了家宴,不醉不归,哇哈哈哈...”

我脸色发黑,李恪脸色发青,李漱小mm脸色发白,程处亮脸色发紫。大清早的不醉不归?老家伙的动机可疑。

“程叔叔,小侄昨日喝得太多了,现在还头晕目眩,手脚都...”李恪看样子也被程叔叔这句大清早不醉不归吓怕了,赶紧服软。

“ 小后生懂什么,这叫以酒解酒,这可是老夫的不传之秘,今日告诉你俩,切莫说了出去。”程大叔很神秘的挑挑眉。我跟李恪傻了巴矶猛点脑袋。“哈哈哈...孽子,还不给为父开路!”一人一个,把我跟李恪如同死狗一般就往外拖,程处亮很羞愧地一下子窜出去老远跑在前头,李漱红着脸蛋,眨着快眯成了缝的双眸,笑得走路都一弯一扭的跟在后面。我很悲壮地看了眼李恪,李恪也在看我,心有灵犀啊,咱俩都想抱一块哭了...

望着案几上的漆耳杯,嘶哑着嗓子欲哭无泪:“程叔叔,小子真的喝不下了。”刚刚一杯下去,那种难受劲,实在是...上吊的心都有了。

“不急不急,慢慢喝,来,干!”哐哐哐,老流氓连干三杯,抹抹嘴:“老夫可是先干为敬了,小后生,不要让叔叔失望哦...哈哈哈,孽子,还不快给你舅兄和房家二小子斟酒。”

宿醉未醒的李恪很悲壮地端起了漆耳杯,很有风啸啸兮易水寒的凄凉,三杯下肚,李恪光荣地趴在酒桌上胡言乱语,带着不甘与悔恨,我也丧失了知觉,耳边还回荡着老流氓无耻的笑声......

一睁眼,天色已然黄昏,卖糕的佛祖啊,我竟然还在程家,睡的还是昨天晚上那个房间,太害怕了,猫着腰,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门,就看到不远处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朝着这里摸过来。咦,竟然是李帅锅?帽斜眼歪,很狼狈猥琐的模样。

“ 为德兄...为德兄,小弟在这里。”我压着嗓子低呼,李恪吓得赶紧伸手指头在嘴前示意禁声,一把拉拉我,两人如同潜入敌巢的武工队员,借着花花草草的遮挡,终于来到了卢国公府的大门口。还没等我跟李恪松口气,就听得身后远处传来一声暴喝:“小后生哪里去,老夫已经摆好了家宴...”

程妖精出现了,还摆了家宴...我的佛祖啊...与李恪骇然对望一眼,“程叔叔,莫送了,小侄有事先走...”惨叫着狂奔而去,带起一路的烟尘。

第十一章 书法大家

俩纨绔现在狼狈不堪,不顾路人的指指点点,随便瘫坐在一块长条石上伸舌喘气。

“程...程叔叔那怪物,太可怕了...”我不禁摇了摇头,体质再好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老货,人渣中的精品,贤弟莫怕,只要回到家里就好,不怕这老货敢打上门来。”李恪总算恢复了点王者风范,不过看样子对程叔叔这个老流氓还是很忌惮。

“糟了,你妹妹怎么办?”我现在才想起来,李恪身边的小萝莉竟然没有出现。

“她啊,不会有事的,刚才还是她打掩护,不然,为兄根本就逃不出来...唉...”李恪抹抹脸上的汗。酒后这么一惊,再加上这么一阵的狂奔,出了一身大汗,人反而清醒了许多。

“二少爷...”一声呼唤,我一回头,房慎怎么来了?牵着我的西域宝马,提着个还没上烛的灯笼。

“房叔你怎么来了?家里有事吗?”赶紧迎上前去,老人家还来接我,太暖心了。

“没,是夫人不放心,所以地特让小的来卢国公府接您,还没到门口,就瞧见您跟...跟殿下一下子跑出去远。”

脸有点烧,偷看了眼李恪,哈哈哈,李帅锅好不了多少,涨红着老脸吭哧半天只会点头了。

李恪让我先走,说是一会会有人来接他,挥手跟李恪道了别,上了马,任由房叔牵着,往家里赶。“二少爷,老爷跟夫人还有大少爷、三少爷都在前厅等您用晚饭呢。”房成提着灯笼在前引路。

“哦,那快走...对了房叔,家里在城外还有庄子?...”

房管家差点跌倒,吓得我赶紧跳下马来扶住,不错,穿越得到的这副身板比前世的我有力也灵活得多。

“没事没事...老胳膊老腿了,呵呵呵...二少爷,老朽都差点忘记您得了...咳咳,咱们房府,除了现在的国公府,另外还有皇上赐下的一所庄院,就在城外渭河边上,平日里除了夏秋到庄上避暑之外,是很少去的...”

听着管家解释,我才这知道,那所庄院,其实也是房府除了奉禄之外的另一财源所在,老爷子受封的人口和土地就在那里,近河,肥田很多,庄上也有个**百户人家。

就牵着马,跟管家一面聊天,一面往家赶去,进了府门,管家牵着马缰去马棚,我则一溜小跑来到了前厅,就见老爷子稳坐在前厅,挑灯夜观书,很是悠然,倒是老妈卢氏坐立不安,抱着房遗则不停地朝着厅外张望,大哥坐在老妈身边,似乎在劝慰,一瞅见我,老妈就把怀中的老三交给了一旁侍候的奶妈,走了过来:“俊儿,你可回来了。真是的,怎么一宿不回家,要不是今天派了房慎过去,怕是你这家伙还在别人家里呆着吧。”

“没。”赶紧摇头,向老爷子老妈老哥行礼。老爷子眯着眼看了我一眼:“是去了卢国公府吧?”表情很严肃,不过却看不到一丝愤怒,这让我心里松了口气,点点头:“是的,昨日跟着吴王殿下去了,不想程叔叔太热情了...非要让孩儿跟殿下盘恒一宿...”

老爷子点点头,似乎带着笑:“哦...程知节?怪不得今日早朝那老货...咳咳...都过来坐下吧。先吃饭...”

哈,没想到,程叔叔果然是个人神共愤的妖精。

今天终于成吃上一顿饱饭了,感动,还是家里好,想起今天被程大叔一顿早酒拿翻的情节,气得直咬牙,挟起一块长得像程叔叔的风肉脯,我咬。

“哪有你这么吃东西的,碗都快被你咬出豁口了,真是...”老妈笑眯眯地在我脑袋上来上一巴掌,很宠溺地道。又往我碗里夹了筷肉:“多吃点,现在还是长身体的时候。”

“啊?!”吓我一跳,才恍然记得,现在俺是还不到十六岁滴房遗爱,自然属于吃长饭的行列。

正吃的香,老爷子也给我挟了块鸡肉:“俊儿...”

“嗯...”嘴里全是肉了。

“鸡肉好吃吗?”老爷子慢条斯理地问了句。

我很配合地点点头:“嗯,好吃。”

“哦...那鸡毛有啥用?”

“当笔啊...啊...”糟了,老爷子是在套话,奸诈的老爹...

目光闪烁,敌情不明:“当笔?...唔...为父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物件也能当笔...”房老爷子指了指矮榻边上,我终于看到了凶器,一堆鸡尾巴毛,粗的那头都是黑的,看来忘记让绿蝶那丫头毁尸灭迹了。

“瞧你,吃饭呢,生生这么一句,把俊儿吓的,嘴里的骨头都掉了...”卢氏嗔怪地瞪了房老爷子一眼,把啃了一半的骨头从我衣襟上拿开,继续往我碗里挟菜。

“父亲,我倒觉得二弟制作的这鸡毛...笔虽然粗陋,却也有可取之处,二弟是吗?”大哥在为我说话,感动,庆幸有个老哥当挡箭牌。

“好了吃饭,一会吃完了,到你房里看看,为父倒想瞧瞧你怎么使这东西...”

“.......”

老爷子学我的样子,指勾如爪,捏着细细的鸡毛笔写了俩字,歪歪扭扭的,看得我跟房遗直俩人都替他脸红。

房老爷子看着自己写出来的字,老脸也红了,吭哧半天:“新奇...不过,不耐用,笔杆太细不着力...”

“ 爹不愧是一代书法大家,一试就找出了这种鸡毛笔的弊端。”赶紧用马屁堵上,免得老爷子脑羞成怒,再让我抄个一两百遍。令我没想到的是,大哥房遗直的马屁水平已入化境,不说话,径直伸手拿起了鸡毛笔,也装模作样地写了几个字:“唉...实在...”房遗直故意很遗憾地摆摆头,比起老爷子的字来没有最丑,只有更丑,瞬间让老爷子找回了心理的平衡,眼角都笑出了皱纹。

从老爷子背后朝着老哥翘起了大拇指,大哥回给我一个宽慰的笑容,背着老爹的朝我挤挤眼,很心领神会的样子。

老爷子没看到我们的小动作,在灯下详端起那只简陋的鸡毛笔来:“俊儿,你是怎么想起用这东西的,我瞧你用这只笔写起来很是顺畅...”

“没,就是抄三字经抄的,手熟而已...”很满意自己的鸡毛笔行楷。跟老爷子的硬笔书法比起来,我更像书法大家。

“哦...此物,虽无大用,却也......”老爷子鹰目闪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好,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我新制作的十来只鸡毛笔拿走了。大哥叮嘱让我早些休息后,也随着父亲离开了。

“ 二少爷,洗澡水给您烧好了...”绿蝶出现在门口,咦,才两天不见,竟然觉得绿蝶似乎又漂亮了许多。一身的水绿色长裙,丝带将她的纤腰束起,身材已经呈现凹凸,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小巧的瓜子脸上的双眸在灯光下幽暗得空灵而清彻,双手肌肤都露在袖外,白皙细嫩得像玉石一般。额头上还有一点汗迹,几缕短发粘在上面。看样子小丫头累的不轻,我们两人距离虽然至少两米,但她身上淡淡的芳香一阵阵的传到我的鼻子里。

“少爷...”绿蝶抬眸,赶紧又低下了头,我甚至看到了她腮边的红晕。

“咳咳...嗯嗯,你带路吧...”欣赏,我承认我欣赏美女,但并不代表我就是色狼,所以,我才能在绿蝶小mm跟前保持住理智。

“...绿蝶。”

“在...”

“要不,你去看看房里的灯灭了没?...”我害羞了...面对着一位水灵灵的大姑娘,四十多岁的未成年老处男的我害羞了。

“奴婢已经把灯灭了,少爷,快脱吧,一会水凉了就不好了...”绿蝶依旧在巨大的木桶边忙碌着,浑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少爷正捏捏扭扭的半遮半掩地从屏风后走出来。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绿蝶总算是注意到了我,瞧着我围着脏衣服的腰,表情有点古怪。

“没...没啥,那个...水好了?”

“嗯...少爷,您的脸...怎么红成这样...”目光灼灼的萝莉,表情很是那啥,看的我都想抽她那浑圆的小**了。

“那个...绿蝶,你先去门口守着,免得有人打扰本少爷洗澡...”

“哦...”

这小丫头出了门,关上,立即就听到了这臭丫头吃吃的笑声,啥人,敢笑话你的少爷,算了,不跟这种还不知道啥叫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的小家伙解释本少爷为啥脸红。

巨大的木桶,滚烫的热水,皮都被烫红了,用木勺舀水从头淋下,哇...爽啊,印象中,大概快有俩月没这么舒服地泡过澡了,想想上辈子,自己碌碌无为地也在世上活了近三十年,几天之前,我还在一个小城市里,为了让自己的腰包鼓一点,为了泡个能够与我结婚生子的女性而挣扎,眨眼之后,不,应该是从我醒来,那么就是几天之前,我竟然成了唐帝国的**,一个半大的小屁孩,家里的侍女哪一个站出来都是很顺眼,当然,老爷子身边的侍婶除外。人生还真奇妙,太奇妙了。

可问题是,我来这个世界干吗?学那些歪歪大神们上战场杀人如麻?不行,偶虽然不晕血,但从小到大都很善良,篡李家的皇位自己来歪歪一把?恐怕这句话没传出房府,我已经被房老爷子丢进牲口棚剁了。

想想,还有啥可以做?泡尽天下mm?这个...看了看胸肌,很满意,再往下看了看,也很满意,不过...夜夜洞房的难度还是太大了,我可不想未老先衰,四五十岁的时候只能欲哭无泪就太还不来了。

太颓废了,自己竟然一无是处,到了古代还是一无是处,先人你个板板,我...我要...算了,先睡一觉先,这种大事怎么能轻率决定,至少也要考虑个一二十年才能考虑出结果。

“听说了吗?”假山后面很神秘的声音让我放轻了脚步,隐身过去,就看见俩侍女在那里吃着酥饼讨论八卦。

“二少爷神了...”

“啥?”我都成神了?捏捏身上,除了俩块胸肌挺结实,胳膊比我穿越前的干柴式大腿粗点外,没啥变化啊?我很是困惑,八卦在我的心中作祟,决定再听听......

第十二章 与公主的恶斗

侍女甲很满意地舔掉嘴角的饼沫:“我这可是听房成大哥说的...咱们二少爷能用鸡**来作画。”

“啊?!”冷汗刷的一下子就从我脑门上滴了下来。脑海里显现出了一副可怕的画面......我正邪恶地笑着抓着一只很悲愤的活鸡,把它**浸进墨水里,再提出来,画出了一幅清明上河图?的场面......太可怕了,我可不是变态,更不是那种神经质的行为艺术家。

“不是吧?我听厨房的刘婶说,咱们二少爷得了癔病,要用家禽的尾巴毛来烧符水喝才能见效,所以每天房成大哥每天都去替二少爷拔毛...”

“我倒是觉得房柱大哥说的才对,他说少爷是......”俩小丫头一面啃着酥饼,一面叽叽歪歪......

“......你们这是干吗?”怒了,什么人嘛,好好的热血穿越优秀青年都给你们编排成啥样?

从树背后现身的,摆出了一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表情,正想向两位丫环解释下我是为了大唐读书人都能用笔写字而不畏艰辛才发明用羽毛用笔的事迹。

“二...二...二...”一个丫环如同见了鬼一般指着我结结巴巴地二个不停,半张的小嘴边上还挂着酥饼沫,原本红润的小脸蛋绿了又红。

“二少爷...”呲出俩门牙,我很和蔼地替她把话说话。

“啊!......”惊声尖叫中,两丫头手舞足蹈作鸟兽散,当我从令人发蒙的惊叫声清醒过来的时候,地上残留的,只有半块咬出月牙的酥饼......

算了,很无奈地挥挥衣袖,唉,咱一块云彩也带不走,这些小丫头片子想八卦就八卦吧......总不可能拿着大棒子在府里上窜下跳地打小姑娘泄愤。回房,再拿那鹅毛笔多练几个繁体字才是正理,出来混,总不能拿简体字去晃点人吧?到时候难道又要跟老爷子解释我被造字的老祖仓颉附体。

“二少爷,二少爷...”很少会听到绿蝶用这么急促的声音唤我,不由得一愣,把手中的笔搁在笔架上。

“二少爷,合浦公主来找您...已经到了前厅了。”绿蝶手里拿着要替我补袖口的针线和布。那天穿着去程府赴宴的长衫袖口不知道怎么地破了一块。

“合浦?”脑袋里立即闪过那天晚上李漱的表情。“她来干吗?李恪那个吴王殿下没来?”奇怪,上两次小丫头连门都不愿意进,今天太阳也没有从西边升起啊,怪事...

“奴婢没看到吴王殿下,公主殿下只说是要找您...”绿蝶把针线箩摆在了矮榻边上。

“哦...”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公主...您小心点。”咦,房管家的声音怎么会在我的门口出现。

乌发,柳眉,剪水双眸里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正看着站在原地蹲着马步保持引体向上姿势的我。

“哟...房家二少爷这是在干吗?...”李漱看到了我的姿势不由得一呆。

“锻炼...嘿嘿嘿,锻炼身体...这叫引体向上。”我比划了下赶紧收功。

李漱没理我,反倒扭头朝着呆滞地望着我的房慎道:“你可以下去了。”

嫣然地朝房里走了几步,回头瞅瞅外面,房叔跌跌撞撞地跑远了才道:“哦,锻炼啊,我还以为房府二少爷学蛤蟆跳...”掩起小嘴咯咯直笑。绿蝶跪在一边,小脸蛋红得利害,一双眸子快滴出水来了,竟然敢笑我,哼...没人时再收拾你。

“绿蝶”

“奴婢在...”

“给咱位尊敬的公主殿下上茶。”抹把脑门的汗水,朝着小萝莉行礼呲牙表示友善:“不知道公主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没事就不可以来逛逛?”狡诘地眨眨大眼,四下里打量起我的房间来。“嗯,还真想不到,你也会用功?”看到了摆在桌上盛着墨的砚台,李漱轻笑道。

“当然,青春年少,正是学习的好时光...”张嘴就来。

“是吗?...”小丫头李漱装起大人也似模似样,拿起我桌上的书东翻翻西翻翻,突然眼睛一亮:“这是什么?”该死的鸡毛升级版:漂漂的白白的鹅毛笔太惹眼了...

“鹅毛......”

李漱横了我一眼,没理我,看了眼我写字的白纸:“你用鹅毛来写字?”

赶紧把笔夺了回来:“嘘...你小声点,要让我爹知道我还在用这玩意,非被老爷子抽不可。”老爷子自从把我的一打鸡毛笔拿走之后,就再没提过这事,可保不准哪天他心情一差,拿我这个孽子来出气。

“是吗?...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用...鹅毛来写字。”李漱很好奇,一把又把鹅毛笔夺了回去,收在身后。

很想骂这个小八婆,算了,长吸一口气,俺很斯文:“因为用它来写字比较快。”

“真的假的?...”李漱半信半疑地望了我一眼,把鹅毛笔拿到了跟前仔细端详起来:“这么硬,怎么能写字,你骗我!”

“得...告诉你真话你还当是假的,”瞪了这丫头一眼,夺过笔来,写“房俊”这两字没超过两秒,这就叫速度。很奇怪,我怎么就没有一点面对皇亲国戚的自觉与谦虚,难道我的神经因为穿越而成长得过于粗大了?

“哼...”李漱轻哼了一声,把俺亲手制作的鹅毛笔蘸了些墨,在白纸上刷刷刷......这是啥字?李漱?不太对劲,怎么看都像是李濑,而且还歪歪扭扭,东歪西倒的。

李漱的脸红得如同紫茄,很搞笑,“不许笑!”李漱朝我瞪眼,我点点头,很体谅地点点头,可惜,嘴巴还是没办法闭拢。

“不许笑!臭小子...”李漱顾不得公主的淑女仪态了,张牙舞爪地对我进行威胁。

“好,这就不笑了...请公主稍候...哈哈哈...”看到这丫头又羞又窘的模样,看到她落笔在白纸上那歪歪扭扭的字,比起那天我大哥写的字更是不堪,大概有我读幼儿园三天时候的功力,不错。

“房遗爱!你要是再敢笑出一声,我就...我就告诉房伯伯,说你用鹅毛来当笔,有辱斯文...”

“呃...”强忍着笑意,很严肃地点点头:“好的,我不笑了。”

李漱脸依旧红着,不过淡了些,低着头看看自己写的字,又看了眼边上我写的字。“咱们来比比...”

“比什么?”我有些迷糊,我跟你比什么?比个头?比重量还是胸肌...呃...这项就免了,咱从不欺负女人。

“我用这个,你用你的鹅毛,看谁写得快,而且写得好!”李漱骄傲地昂起头,举起了一只狼毫,尖俏的下巴仰得老高,看样子,自信心很强。

“哦...有这个必要吗?”

“不敢比了吗?那就只能说明,你这个鹅毛笔是无用之物...”李漱挑衅的目光看向我。

“好好好,不收拾你这个小丫头,怕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怒了!小丫头胆敢挑衅我这个硬笔书法大家?

绿蝶很机伶,很快又从书柜里取出一方平砚,倒进清水,三几下功夫,准备工作已然全做好了。

李漱扬扬眉:“好了吗?房二少爷...”很刺激,能再次打击这丫头,我很乐意。我伸出根指头:“一柱香时间。”

“同意!”

“让你五十字...”伸出五根手指在李漱跟前晃悠,很摆显,咱故意的。

“你!”李漱气得漂亮的小脸蛋都扭曲了,不过在绿蝶的面前,她还是很好地保持了公主的风范,脑门青筋跳了跳:“好啊,如果谁输了...”

我双手一摊:“说吧,反正我输不了。”

“好...好你个房遗爱,先别得意,你要是输了,就得站在街上喊三声,我房遗爱是笨蛋...不行,三声太偏宜你了,喊满一柱香的功夫。”

“你若是输了呢?”不理她的恶毒诅咒,我面不改色,除非我现在把自己的双手都剁了,不然肯定是我赢,这本事,可是在大学时抄笔记练出来的。

“我若是输了...”李漱眼睛滴溜溜一转,忽而展颜一笑:“任你处置!”

“好!...”我得意地大笑了半声,然后哑然...皇帝的闺女,你敢处置啥?

“你狠,丫头!”我狠狠地朝这个小八婆比划了拳头。正要甩手出门。“怎么了,房二少爷连小女子的挑衅也要退避三舍吗?”不阴不阳的。

臭丫头,退你个板板,避你个板板,今个你还真跟我铆上了是不是。

“行,我倒要看看,我们的公主殿下怎么赢我...”我鹰目如电,心冷如铁,脚步不丁不八,杀气四溢,右掌并指成刀:“请!”绿蝶用火茸恰好把香点燃,决斗开始!

说实话,李漱这个小萝莉的书法确实不错,漂亮的小楷,她专注的表情比刚才的样子漂亮多了。伸了个懒腰,活动下双手,美美地抿了口茶,荡到书桌边,李漱才写到第十个字。得,赢定了...

凝神、吸气,举笔,刷刷刷刷刷..................

断落的香灰掉到了香炉内,一柱香完,提笔收工,刚一抬脑袋,就瞧见李漱那张快顶到我鼻尖的脸。近在咫尺的俏脸,两片红润的嘴唇微微地张着,喷吐的带着淡淡清香的甜味老往鼻子里钻。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目光中闪烁着什么,太近了,根本看不清,害得我动也不敢动:“你要干什么?”

李漱没说话,不过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姿势好像有点那啥了,脸微微一红,略退了半尺,依旧死死地盯着我,好像要在我的脸上绣出朵花来。

“咳咳咳...”赶紧提醒对面的小萝莉,俺有肺结核,会通过空气传播。

“你脸红了!”李漱很高兴地宣布。

......

“你为什么要脸红?”李漱似乎很想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被我严辞拒绝:“别插开话题,说,你写了多少字?”绿蝶这丫头笑啥?瞪她一眼,没效果...失败。

“不说行不行,对了,你怎么办到的...一下子写了这么多,虽然字有点丑。”李漱这一会似乎得了健忘症了?我相信她得的是强迫健忘症。算了,不跟这种说话不算话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小妹妹,认输不?”咱直奔主题。

李漱朝我很天真地笑笑:“认...不知道房俊房二少爷想让本宫做什么?”吹弹得破的桃红水色,在斜射入房间的阳光映照下,更添妩媚,水汪汪的眸子溢着烟波,丰满的双唇与白齿交映,垂下来的碎发挂在柳叶般精致的黑眉前....太勾人了,害的老子一面生气一面流口水,简直就是一祸国秧民的妖精。

第十三章 房家的野蛮人血统

这就没意思了,本宫都蹦出来了,明显拿皇上压人,吞了下口水,咱是正人君子,不跟这阴险的臭丫头计较。“门在那,既然没什么事,小人恭送合浦公主殿下...”恭敬地行礼,表情严肃,目光正义,一丝不荀,接近完美了。

李漱像只蜗牛似地挪到了门口,突然又绕了回来,歪着脑袋,看着我垂下来的眼帘:“生气啦?”

“没,没生气,只是觉得天气不太好,怕是头疾又犯了。”犯得着吗?你一个公主跑来我这里,不是来玩人是来干吗的,就为屁大的事生气?不值。

“心眼真小...”李漱皱起鼻头,竟然坐到了俺的矮榻上,慢条斯理地抿起茶水来,还没见过这么...太生气了。

一把提起茶壶,几大口灌了下去,空气清新了。

“心眼小?什么话,俺可是升斗小民而已。”我很写意地倚着在榻沿,任由两腿伸直。绿蝶赶紧扯我衣角,咱的丫环很懂礼貌,可是,对李漱这个阴险的小萝莉公主不需要礼貌。

“心眼小跟升斗小民没有关联,心眼这么小的男人第一次见。”李漱似乎很不屑地哼哼。

“不跟你瞎扯了,你来找我该不会是来拿我开涮的吧?大姐...”打不得,骂不得,送不走的萝莉版瘟神。先人你个板板的,太头痛了。

“是我三哥让我来的,不然,我才没功夫跑你这里,他让你三天之后一起去南郊行猎,这几日他被爹训斥了一顿,没办法出门,所以让我来通知你,三天之后清早,明德门外,你可别忘了。”

“啊!...为德兄实在是...佩服。”不愧是纨绔中的纨绔,太强悍了,被禁足在家中还想着去行猎,如果正在打猎的话,恐怕这位李帅锅就想着去杀人了。

李漱扑哧一笑:“心口不一的小人,怕就是说你了吧?”说实在话,这丫头笑起来真的很明媚动人。

“ 别诬蔑,俺可是实在人,不要用那种有色眼光看我,我本来就是实在人。”我很严肃地维护自己的名誉,确实,从房府的下人们嘴里知道,房遗爱虽然很败家、很笨,很...但实在是个很憨厚的实在人,几年之后竟然顶着绿帽子乐呵呵地替自己偷情的老婆守门,想到这一茬,恨不得抽房遗爱两巴掌,算了,现在抽自己疼而已。

“哼,要不是以前也见过你,还真以为你是从那个地方钻出来冒充房家二少爷的坏蛋。”李漱的分析很精准。但问题我不是坏蛋,我也是一场穿越事故的受害者。

我长叹一声,表情非常哀切:“其实...你猜对了。我就是从千年之后转世而来的一位热血青年。”

“信你这家伙才怪。”李漱横了我一眼:“那东西呢?...”说罢眼睛老往我腰上瞄,可把我给吓的。

“ 无耻之徒,你以为我看什么?”李漱跺了跺脚,红着脸,绿着眼睛狠狠地瞪了左遮右挡的我一眼:“我送你的薰香球...你这个...”瞄了眼绿蝶,绿蝶作充耳不闻状,目光望向房顶,似乎上面有着无穷的乐趣,很知趣的丫头。不过......我已经看见,绿蝶捏衣角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哦...早说嘛...”从腰上提起来摆显下。

“ 记住了,可别丢了去,不然,我让我爹收拾你!”这丫头,这屁大的事皇上也要管吗?算了,不跟小萝莉计较,干笑两声:“放心,人在球在,人死球亡...”后面俩字调了个头,偷换概念,这丫头看样子只听懂大概,笑吟吟地脸蛋微红,啥也不说,从我桌上抄起了几只鹅毛笔和我刚才写字的白纸就走。

“你这是干吗?”难道这丫头羞恼交加,想去找老爷子告密?

“借我用用,我还就不信了,凭我也会输给你?我倒是要看看,这鹅毛笔是怎么能写出字来。”

“慢走啊...不送了啊...拜拜了您呐,最好别见,小丫头,一瞧见你我就来气,......绿蝶,你躲在这干吗?”一回头,就瞧见绿蝶这丫头站在我身后,支着耳朵,脸色很古怪。

“刚才本少爷那是在...练嗓子,懂吗?”恶狠狠地瞪了绿蝶一眼,这个小八婆。

“放心,少爷,奴婢的嘴很严的...”天真的脸蛋,天真的双眸,看得人心疼。

很满意这丫头的表现,刚才笑话我的那事就算了,刚转身回屋,绿蝶的声音幽幽响起:“少爷...拜拜了您呐是个什么东西?”

“......”我*,绿蝶还真是不八卦到底不罢休。猛一回身,瞪眼:“就是再见,就是道别的意思,懂了吗?少爷我跟胡人学的,咋了?”

“哦...”绿蝶喜孜孜地抱着茶壶,扭着小身段走了,一路上还一个劲地嘀咕:“拜拜了您呐...拜拜了...”

无力地倒*在榻上,这丫头没救了...

在矮榻上挺尸半晌,才想起来李恪让李漱过来交待的事,三天后,打猎?不由得兴奋地坐了起来,打猎,该准备什么呢?坏了,俺这个后世的平民阶层还真没打过猎,抓个人来问?想想还是算了,俺是有自尊的,打猎,简单,说做就做,写份计划书先。

打猎嘛,就得有弓有箭,还得骑上俺的宝马,腰上别把宝剑拿来耍帅,嗯嗯,再想想,对了,调料,烤肉的调料得备好,还有啥,对了,该死的马缰,我一拍脑袋:“绿蝶!”

“奴婢在...”美少女绿蝶随声而至,大眼睛闪闪的。

“本少爷今天要做一项伟大的工程,要成为走在时代和时尚最前列的弄潮儿......收手,少爷我没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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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还行...就是那股羊膻味有点重。”伸出双手,比划了两下,不错,虽然这双羊皮手套看起来有点丑,而且不太合手,但至少分出了五根指套,软皮,手感不错,这下就不怕该死的马缰伤害我白嫩嫩的小手了。

“少爷,您这手...手笼子有什么用?”绿蝶眨着眼睛很疑惑。

“这不叫手笼子,这叫手套,皮手套,懂不?”我咧嘴,很开心,毕竟是我自己亲自设计的东西。

“哦...少爷,您做它干吗?”绿蝶的好学很能满足我显摆的心态。

“知道吗?用这东西,可能防止手被划伤了,而且,冬天戴得它,可以让手暖和,不会起冻疮...”

“哦...少爷真利害,少爷...”绿蝶很高兴,她的少爷终于变聪明了。

“...... 我利害你也不用热泪盈眶吧?绿蝶,你的家人还在吗?”觉得奇怪。心里却是暖暖的,这个家里,除了父亲与母亲还有那个与我一母同胞的大哥之外,怕也只有这个小丫头对自己最贴心了,很多事,都能跟她说,不管她信还是不信,总会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静静地听着。

“奴婢...奴婢没有家人,河东遭灾,奴婢的父母在奴婢五岁那年就走了,亏得奴婢的远房叔叔,还有少爷...奴婢才进的房府...”绿蝶的声音有些哏咽。

“哦...”张大了嘴,不知道怎么劝慰。

“自从进了房府,比起在家时好了许多,而且...而且少爷您对奴婢也从不打骂,奴婢......”绿蝶表情有点恍惚,看着我的眼睛却很清亮,很认真。

“以后没人的时候,别老奴婢奴婢的,渗得慌。”听一两句还觉得新鲜,可听到绿蝶这么自称,就觉得心酸酸的,很烦闷。

“是的少爷...”声音软软的,就像那绵花糖,一身的淡绿衣裙,真的很配她的名字,绿色的素蝶......

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狂跳,最见不得美女娇弱的模样,太诱人了,俺不是萝莉控,必须保持清醒。

“明天就得去行猎了...”赶紧扭脸,让绿蝶去找把长弓来,绿蝶吃力地从后面提着出来,我刚一看到这东西,怎么跟木棍般粗细?把俺着实吓了一跳:“这是弓?...”

“ 是啊...少爷您上个月特地吩咐管家的去新治来的四石弓...原来那张三石弓被您给拉断了...”绿蝶小mm的表情很诚恳,不像在欺骗我,可是...唐代的唐代的一石约为五十多公斤,二石不得有一百多公斤啊?三石弓不就...现在这四石弓?...佛祖啊,房遗爱难道是野蛮人血统?房家返祖现象第一人?

我有那么大力气吗?还真没试过,劲头上来了:“给我...”接过来,入手还挺沉的,“哇呀呀呀...”咬牙,使劲,吃奶的力气也用上了,还行,这副小身板确实扎实,四石的弓也拉的开,就是脸憋得老红。太有成就感了...想不到,前世扛个四五十斤的米袋上个二楼都喘得像条死狗的我竟然有这么强悍的力量,爽啊。

“房成...”看到窗外老高一个影子顺着过来,不用想,赶紧扯嗓子一喊。

“小的在。”房成手里拿着把武器走了进来。

拔出来,长约有一米,一面为刃,另一边厚实为刀背。“咦...唐刀?”*,国宝,这可是国宝,这才是正宗货。

“少爷...这不叫唐刀,这叫障刀,是专用来防身的...”房成脸红了,为我而脸红?不理你!

“难道这刀还分几种叫法?”我很好奇。

“老爷上朝时佩的那叫仪刀,平时行猎或者出游时佩的叫障刀,还有咱们大唐府兵佩的叫横刀,小的也是府兵...”房成看起来也是个热血青年,军事爱好者。

仔细打量起手中这把手柄缠着银丝的横刀来,刀身没有一丝弧度,刀背厚度近一厘米,刀刃*近手柄部分厚度最厚,然后均匀递减到刀尖。然后刀尖呈弧状,可就是手柄与刀刃之间的刀档实在是...根本没有一点的防御力,太小了比刀鞘略宽而已...

很兴奋地拿着代表大唐军事发展致高点的武器站到房外,举刀狂啸三声,刷刷刷,耍了遍疯魔刀法,刀法不错!在我刀下躺了一地的残枝落叶,看得房成两眼发绿,绿蝶作双手揪心状,脸有点青白,不懂兽人一族战舞艺术的家伙。

“就它了,秋猎正合手,还有,房成,多备几壶箭,本少爷我要扫荡光长安的一切四条腿动物,哇哈哈哈......”

第十四章 善良的猎手.....

终于,望穿秋水,三天终于过了,大清早,天还没亮,我已经起了床,整装待发,皮手套带上,皮靴子登起,有口袋的皮衣穿起,皮带扎紧,外着短袖罩衣,对了,还有俺的宝刀悬挂在腰上,一晃一荡,很显摆,太帅了,拿起桌上的长弓比划了两下,嗯嗯,要是再安上个头盔,那就太有大将军气概了。

“少爷...”门被挤开了一条缝,绿蝶睡眼朦胧地看着我。

“什么事?”正对着铜镜耍帅,没功夫理这丫头。

“现在天都还不亮,您这是......”绿蝶看着我的打扮,掩着嘴,眼角的笑意任谁也看得出。

赶紧把铜镜丢一边,大马金刀地坐在胡凳上。“哦,我这是失眠,起早了。丫头,少爷这身打扮怎么样...”

“恩,好看,就是少爷您的头发...”绿蝶怯怯地指了指我的脑袋,忘了,自己没扎过,只是胡乱拿头巾捆成了马尾巴,赶紧让绿蝶进来给我收拾下。

“ 少爷,夫人吩咐过了,一会让房成带个人跟着您去,也好有个人替你拿些杂物打打下手。”绿蝶很细心地整理着我脑袋上的头发,细细甜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屋外,天空依旧灰黑,桌上的灯冉冉地冒着淡淡的青烟,把整个房间装扮成昏黄的暖色调,很温馨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一位即将出征沙场的将士,而妻子正在为我整理行装...

......为什么我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看来是风气和着古代人比较早熟的原因吧,绿蝶、李漱,说话做事,除了平时偶尔露些小女孩性子,其他时候,比起后世我那年纪的人都还要成熟几分,若是光按年龄论,放在后世,顶着也就是天天还在学知识,被老爹老妈随时盯梢,怕发生早恋行为的中学生。时代在进步?还是人性在退步,又或者,后世的教育水平达不到唐时的先进?这个问题,算了,关我屁事!让后世那些教育学家去战战兢兢地探讨吧,别来挖俺的房大将军墓就成。

骑上咱的宝马,跨上宝刀,背着宝弓,大手一挥,带着俩家丁,直朝着明德门杀去。

出了城门没多远,就看见老大一群人,中间那位白衣白袍的家伙,赫然就是获得了放风通知书的李帅锅。

“贤弟...我们可是等了半天了。”老远李恪就大声招呼过来。

“小弟马不快,刚才在城门耽误了点功夫,呵呵...”眼熟,特别是看到了程处亮后,才忆起这帮子全是那天在程府喝酒唱歌的酒友,赶紧朝这群人一一回礼。

李恪今天的打扮非常出彩,算了不形容了,免得再次打击自己,大家自己想像一下金城武的穿着古装扮酷的样子就成。李恪提着马缰绕着我打转,其余的纨绔也一脸的好奇,很奇怪吗?我啥时候成怪物了?

李恪指着我握着马缰的手:“俊贤弟,这是何物?”

“手套,天冷了,戴着保暖。”赶紧干笑两声,这家伙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我,幸好知道这家伙的性取向,不然,我可能现在就要落荒而逃了。

“手套?为兄倒是第一次见到此物...”李恪朝我伸出了手,只好强颜欢笑脱了一只手套递给这位半道打劫的大哥。

李恪仔细打量起来,程处亮也纵马挤了过来,厚颜无耻地把俺的另一只手套脱了去:“试试...”

“小弟手...那个,所以...喂,俩位大哥,还我啊...”

“嗯嗯...贤弟莫慌,等到了地方,为兄自然还你,为兄先试戴一下。各位,时辰不早,出发...”李恪用戴上俺皮手套的手扬起缠着金银丝的马鞭,朝着前方一指,一马当先地飚了出去。

“无耻...无耻,俩无耻之徒。”咬牙切齿不足以泄愤,回家俺要扎纸人了。

李恪搭箭,拉弓,一声弦响,一只兔子应声被插在地上,“不错...不仅保暖,张弓也不用手护了,俊贤弟,高才啊...哈哈哈,妹夫,快把那只也给我,为兄要一起戴上试试。”

“凭什么给你,把你那只给我,我试试。”程处亮脸皮比我厚,敢于反抗不良皇子。

“ 是吗?好妹夫...”李恪笑的很淫贼,很想抽他,算了,让这俩无耻之徒争去。找房成,借他的手护来用,不然,俺的手指不小心被弓弦划伤,甚至崩断也是有可能的,大喝一声,吃奶的力气,本少爷的四石加强型特制宝雕弓在所有人讶然的目光中呈满月状,狼牙箭,瞄准目标:一只兔子,预备...放。

嘶......夺!

所有人目瞪口呆,包括那只兔子,呆呆地看着离它大概有五米的插入树干数寸,箭尾还在巍巍颤动的长箭。

怒了,岂有此理,再拉弓搭箭,哇呀呀呀....再来个满月,嘶....夺!兔子扭头看向另一边,距离不多不少,大概也是五米......兔子有点迷茫。我也很迷茫,迷茫得脸如重枣,眉如卧蚕......

李恪手中的马鞭掉在地上,程处亮兄嘴巴张得老大,怕是我把整张弓塞进去也填不满,刚刚纵马到我身边要说什么的李漱樱桃嘴半张,目光有点傻傻地看着俺那支插入了树干的长箭,站在我身边房成脸红得发紫,吭哧半天放不出个屁。一干纨绔被俺超人的射技所摄。

“唉...蝼蚁尚且偷生,小弟实在不忍让这条无辜的生命就此丧命在我的箭下,罢了,今日,贤弟我就看诸兄表演就是。”抱抱拳,提起马缰,落荒而逃......

李漱这个小八婆一把拉住我的马缰,嘴角在抽,眼角也在抽,看的我都想抽她了。

“哟,房二少爷也会脸红?”李漱把白净漂亮地门牙都露出来了,很可憎。

“脸红咋的,我这是用力过度了知道不?有本事你射只免子试试。”朝这小八婆呲牙。

“好啊...”李漱笑眯眯地抽出一把红漆镏金的短弓,抽箭,开弓,松弦...刚才那只很迷茫的免子终于恢复了动物的本能,抽了抽之后倒在了人类的箭下,这丫头的举动立即惊动了犯傻的人群,引来了满堂的喝彩声。

“少爷...开弓不需要拉满,留着余力,方好瞄上猎物......”忠仆开始讲解我刚才的错误。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瞪眼,恨恨地怨念。

房成吭哧半天:“您又没问...”得,怪我自己二百五。

一干家丁们早已聚在了一堆,燃起了篝火,调配着调料,等待着少爷们的猎物上架。

我找了块平地躺下,头枕在卸下来的马鞍上,望着湖光秋色,份外的美境,咱不去出那份丑了,腰上的宝刀,背上的四石加强型特制宝雕弓丢在一边,看着实在生气。很快,秋日的暖阳让那淡淡的秋凉份外的和谐,我的意识变得朦胧起来......

悠悠的银铃声,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正瞌睡,别吵。”

“是吗?咦,这把障刀怎么拿丝线穿着?”李漱这丫头看样子决定来看我笑话,借故坐在我对面,拿起我的宝弓在手中把玩。

不理她,闭眼,继续发痴。

“好了,没人笑你,都知道你头疾,不光是马骑得不利索,其他的啥也都忘了大半。”穿着紧身胡衣、带着胡帽的李漱掩嘴笑道,小身板也显出来了,别有一番风情。

“知道就成,那你还笑什么?”瞪了这丫头一眼,不理她。

“你这人也是,我又没笑你!凭什么拿脸色给我看。”李漱伸出脚恨恨蹬了下我。

“我瞌睡,下床气知道不?就我这样。”不理,继续闭眼。

这丫头拿起我的宝弓比划了两下,弓弦任这丫头脸红筋涨地怎么折磨,硬是纹丝不动。嘿嘿,就李漱那小胳膊小腿的力气...怕是拉到八十岁都拉不开。

李漱面红耳赤地喘了口气,生气地拿俺的宝弓当棍子往地上杵,似乎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你这弓怎么这么重,是几石弓?怕不得有个三四石吧?喂...装死呢?...房家小子,哥!...三哥!来看房小子的笨弓。”这丫头看我不理她,竟然把那李祸害也拉了过来。

一**坐了起来:“有完没完,大姐,让我睡会成不?昨天晚上差点一宿没睡。”

“俊贤弟...为兄来也,哈哈哈...”李帅锅这流氓发出无耻的笑声。一**挨着我坐下,很亲热的样子,俩手套都套这家伙手上了,看样子,程处亮脸皮比不上这家伙。

“这个...”伸手想把手套拽回来,李恪大义凛然地挥挥手:“这东西好,好东西,若是用在军队里,多少将士能免受那冻疮之苦,我大唐征战北疆的损失不知道要减少多少...所以,我要把这双手套呈与父皇。俊贤弟就...呵呵...”

“...不是吧...大哥。”为抢我一对手套,用得着编这么牛的理由吗?

李恪没理我目瞪口呆的模样,看到了李漱手中的铁胎弓,眼睛一亮,一把从李漱夺了过来,气得李漱一脚蹬在他腿上:“三哥,太不像话了,怎么跟山贼似的,看什么抢什么,那是我先拿到手的,还给我。”我一脸黑线,山贼兄妹......

“咦...好硬的弓。”李恪不理妹妹的黑脚,拿起俺的宝弓在那使劲比划,憋得脸红筋涨的,四石弓也不过半开。嘿嘿嘿,瞧瞧...还是俺彪悍。

“啧啧啧...半天也张不了弓,还文武双全...”李漱鄙视了抓狂得想用脚来张弓的李恪一眼,突然轻呼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像雷达,死死盯着我:“三哥,房俊他...”

“什么?”李恪有点奇怪妹妹的语气突然变了。

“你要干什么?”危险,我突然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三哥,你说房俊他以前在我们面前倒底是不是装呆扮傻?...”李漱的语气很怪,眼神更怪,如同在电影院里看到生化危机中的僵尸从屏幕里跳了出来。

第十五节 庄周梦蝶?

赶紧往后挪了挪:“啊?!...”需要装吗?以前那位房遗爱彪悍绿帽兄可是真傻,绝对不用装滴。

“对了,房俊...你小子老实点,告诉为兄,以前你在为兄面前懦弱窝囊、不喜学问,整天只知道舞枪弄棍浑人性格是不是装出来的...漱妹不提醒我还真没注意,只当是你受伤之后性格大变而已...”李恪围着我转***,很有点八卦大家的味道。

“...兄台,小弟...小弟确实那个...没装...”李恪的眼神有点危险,赶紧陪着笑脸解释。

“哼,我信你才怪,以前俊哥儿你别说是作诗了,就算是个普通的对句,你小子也绝计是对不上,快说,否则,休怪为兄今日手下无情......”李恪也阴着脸,戴着我的手套,左手拿着我的宝弓,右手提起了俺的宝刀,朝着我的脑门比划。

“真的要小弟说吗?”我此刻的表情很是为难,李恪、李漱俩眼发光,一脸兴奋的八卦表情,齐齐高声道:“说!...”

我长叹一口气,望着远处的悠云,悠然而沉重地道:“事到如今,我实话告诉你们吧...原本我想保留着这个秘密一直到我老去,把它带进坟墓...好吧,我坦白,那一天,我老爹的大手落到了我的脑袋上的刹那,突然,一阵风云涌动...哎呀,你踢我干吗?”

李漱小脸通红似笑非笑,收回了脚:“风云涌动?想不到房伯伯这大文人的武艺已经达到了鬼神之能,想来俊哥儿的武艺便是得到了房相的真传吧?...继续吹,我看你能吹出啥花样...”

鄙视这个小八婆,调整下情绪,我的表情显得那样的凝重与深沉......继续:“我在梦,哦...我不知道我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我看到了一位前辈高人站在我的面前...”

李恪看我的眼神也变了,看样子,他也很想踹我一脚,赶紧加快说话的节奏:“他变了个法术,让我穿越了时空...穿越了轮回,到了后世,让我看那些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不知道过了多久,抑或是过了一生,抑或是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莫测......最后,我梦醒了,于是,我已经不是房遗直了...”

“是吗?...”李漱咬着牙,眼神就像是看到了路边黄殃殃的一陀...我闪...这次终于躲开了小萝莉的黑脚。

“ 我既不是房遗爱,却又是房遗爱......庄周梦蝶,孰蝶是我,我是孰蝶?一梦至今,蝶我已难分。”长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如同那七步成诗的曹植,带着一脸的无奈与悲凉,踩着迷踪步,离这危险的兄妹俩远点:“喝一碗孟婆汤走一遭奈何桥,今生已知前生事,三生石上留姓氏,不知来生他是谁,饮汤便忘三生事。这样的我,是不是房遗爱,真的那么重要吗?......”我的目光包含着千年的无奈与悲凉...望着那数十米外飘香的烤兔子。才想起今天瞎激动了一早,连口稀饭都没喝过,害的老子现在连惊带吓的口干舌燥,胃酸在肚里直打滚。

斜着眼角,很隐蔽,看到李漱瞪着我的背影,凝水般的双眸闪烁着,映着那猗丽的波光,望着我的背影,眼神有点迷茫,丰满的红唇微微地颤动着,似乎在细细地咀嚼着我刚才的诗句,渐渐地双颊泛起了淡淡地红晕,眸中已然溢起的琉璃的波光......咋了,这小萝莉干啥?我有那么煽情吗?

“喝一碗孟婆汤走一遭奈何桥......不知来生他是谁,饮汤便忘三生事......不知来生他是谁...饮汤便忘三生事...”李恪很是感叹。没理我,一个人摇摇脑袋,神神叨叨地提着俺的宝刀沿着湖滩而走。打劫都打出神经病来了?

李漱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我,太害怕了,朝着这丫头强笑两声:“我去看看猎物...看看。”一趟子窜出去老远,这俩兄妹实在是......

啃着鲜美的烤肉,喝着美酒,看着程处亮跟另一个同样粗壮与强悍的纨绔摔交,不用操心自己的房子贷款,不用操心自己的钱不够买米,不用担心今天会上班迟到,不用担心会被领导逮住上班时间玩游戏,更不需要担心女朋友会嫌弃俺穷而摔了俺,这才叫幸福。

李漱跟那一群女子挤在一堆,也不知道说了啥,引来了阵惊呼,这小八婆很得意地嘿嘿笑着,还拿眼角斜我,不理她。

李恪看样子已经恢复了正常,举着酒杯,提着兔子腿加入了喝彩的行列,无耻的舅兄又开始为妹夫加油了。

饮酒过量的李翼李业诩不知道哪根筋抽了,非要跟另一位**比马技,大唐第一武将李靖的不孝孙儿果然不是盖的,飞奔的马背上花样百出,我甚至看到了该死的托马斯旋旋...佛祖在上,我真的没醉,也绝对没胡扯,那确实是托马斯...哦不,该叫李业诩旋旋。

摇摇有点晕的脑袋,咬了口兔子肉,很肥嫩,香啊...啊!!!

一声马嘶,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在不远处响起,李业诩这家伙张牙舞爪地从马背上飞起,一个大马趴重重地落在松软的草地上。

惊呼声此起彼伏,李业诩晃着脑袋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业诩贤弟,快躺下,不要逞能。”就站在边上的李恪赶紧一把拉住这家伙。

“没事...这个畜生...”李业诩为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而恼差成怒。

程处亮看了眼李业诩,李业诩似乎很不忍心地点点头,程处亮二话不说,呛啷一声,拔出了家丁递上来的障刀就要......

“住手!”身为绿色环保自愿者、动物保护者协会会员的我忍不住了,丢下手中的兔子腿,抹抹嘴边的油渍,几大步上前一把拦住这个噬血成性的程处亮。“你这是要干什么?”

程处亮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俊贤弟,你这是...”

“好好的马你杀它做什么?野味那么多,犯不着烤马肉吃吧?”虽然我马术不好,但是还是非常喜欢这种体形优雅的动物。

“......”程处亮似乎被我责得哑口无言,很诡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扭头朝着李恪看去。

“俊贤弟...看来你的头疾尚未痊愈...”李恪一副心痛的样子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想把俺拽走,让程处亮这杀才继续,不行。

俺稳如泰山,器宇轩昂,李恪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拽我不走,房遗爱这家伙啥都不成,就这副身板好,如果光比力气和肌肉,怕是不输于这帮纨绔中的任何一个,就算是程处亮这个成年壮男也好,也不过是棋鼓相当。

“ 不就是前蹄的马掌掉了才受的伤吗,等它养好了蹄伤,重新钉上马掌,这马不就重新活蹦乱跳的了,用得着就这么一剑把它给宰了吗?”俺很大义凛然地道。很不幸,那群女性也全挤了过来,在不远处叽叽歪歪,对着我指指点点,有这么好看吗?恶狠狠地扫了眼这群八婆,反倒惹来一阵如花漱雨的笑声......失败。

“马掌?...”程处亮愣愣地望着我。

“当然。”很鄙视这个一点常识也不懂的家伙。

“马掌?”李恪望着我,眼色跟程处亮差不多,属于很傻的那种眼神。

“马掌?...”保持大马趴姿势的李业诩看着我,目光...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帮家伙全傻了?

“房成!”我高喊一声。

“小的在...”俺的保镖应声而至,神情很威武,气势很忠仆。

“让他们瞧瞧什么叫马掌!”我很有气势地挥挥手。

“......”

“你搞什么,还不快去?”瞪了傻站在我身边的房成,难不成这家伙跟我们这些从不干件正事的**一样只知道吟诗作对、喝酒发疯不成?

没想到这家伙的表情很哭丧:“少爷,什么是马掌?”

“你小白啊?就是在铁匠那里打造的马蹄子下钉的圆形铁片,用来保护马蹄子不受硬物伤害的圆铁片,就叫马掌...”气的我,把嗓门提到了最高音量,这忠仆的智力看来也不高,让我很痛心,有必要让他参加夜校补课,增强智力发育......

原本像条死狗在地上耍赖的李业诩此刻像只兔子似地蹦了起来,几大步就跳到俺跟前,原本比我帅上那么一点点的脸变得非常地狰狞:“马掌在哪?”

“告诉我!”程处亮也一脸杀气腾腾。

李帅锅像幽魂,缥缈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快说,俊哥儿...我的好贤弟......”

冷汗狂流,马掌?该死的马掌,大唐既然连马蹬、高桥马鞍这样高难度的产品都有了,竟然没有马掌?

“我...就是...”话没说完,李业诩拉起我就走:“尔等留在此地,我与俊贤弟去去就来。”

“尔等...”程处亮反应慢了半拍,话没说完见我被拖走,急眼了,拉起还没回过味来的舅兄就冲向栓在一边的坐骑。

三个人渣杀气腾腾的紧紧闭着嘴巴,面目狰狞,纵马狂奔,俺没功夫开口,死死抱着马脖子,大气不敢喘一口。

“几位...几位大爷,有什么吩咐...小的...小的...”就是离城门不过两三里路的地方,一家铁匠铺被一群彪形大汉围住。吓得拿着铁锤的老铁匠声音都变了调,还以为遇上了土匪。

无视三双死鱼眼,我露出了善良地笑容,朝着双腿差点抖成方便面的老铁匠和颜悦色地道:“老师傅,会打铁吗?......”

第十六章 本王叫李治

“啊?”老铁匠表情很迷茫,看了看我,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铁锤,再看眼自家的打铁毡,很迟疑,不知道是该告诉我会打铁呢,还是不会......

“......”一众人渣一脸黑线地看着我,捞袖撕衣的很想冲上来暴打我一顿,赶紧改口:“会打马掌吗?”

“马掌?”很迷茫的老铁匠,看样子这家伙不会。

“我教你!”非常具有表演**的我很有气势地大手一挥。“给我找根这么宽的铁条,要四根...”跟老家伙比划了下。很快从他那堆铁料里找出了跟我想像中差不多长宽的铁条。

“业诩兄,处亮兄,俩位...麻烦搭个架子”给他们俩形容了个高一些的栓马钉掌架子。

“好...”李业诩看起来很斯文,做事却风雷历行,让一众家丁到附近的农户家中打劫,当然,是出钱的。

四根农户家里抢来的长木,两根钉入地面,一根高高地搭个横梁,一根离地大概半米,我拍了拍,很结实,能栓得住马。

“ 恩恩,拿尺子来...你们几个,把这马栓好,马缰栓死,拿根绳子,把那只后腿捆上,栓下面那根柱子,别让它踢腿...这只蹄子往后...”在我的指挥下,俺那匹可怜的西域宝马三脚支地,一只后蹄高高撅起,用很哀怨的眼神看我...没办法,为了新事物,必须要有牺牲...

拿起尺子,在马蹄子上比了比,让李帅锅把尺寸记下,然后,根据尺寸,画下了马蹄铁的成形样子,然后拿起一条布条,没软尺,只能拿这玩意代替。量出了总长,招来铁匠。 “给我把铁条打成这么长、这么宽,上面给我打出八个眼子,两端要打平打薄...还有,再打四八三十二根长马钉......”在纸上画出了马掌钉的模样。

然后,大伙坐下看戏,俺的宝马保持那种诡异的姿势,惹得一干家丁啧啧称奇。老铁匠属于人来疯,在十来双眼睛的注视下,大声呼喝,铁锤狂舞,火花四溅。看得众人热血沸腾,程处亮很想上去露一手,被他舅兄李恪狠狠瞪了一眼:“正事要紧。”不满地退了回来哼哼。

嗤......一阵浓浓的水汽腾起,一个完美的圆弧形马蹄铁呈现在我们的眼前。我很行家地拿了起来,还有点热,对着太阳瞧了瞧,装模作样地在马掌上比划了两下,点点头:“嗯嗯...不错。”

旁边三位大佬也赶紧点脑袋:“嗯嗯...不错不错。”鄙视这帮家伙,不懂装懂。

拿着马蹄铁走到了我那匹西域宝马边上,拿起手中的马蹄铁比了比,手向后一伸:“拿刀来...”

呛啷...程处亮的动作最为敏捷,三尺长的障刀到了我的手里。

“......”我*!用这个削马掌?太扯了吧...赶紧比划了下,程处亮干笑两声,拔出了腰上的短匕:“用这个,割肉的,绝对锋利。”

俺也没干过这样的活,不过看得多了,想想小时候,一放学,只要是赶集天,总要蹲在家门口看隔壁老头吭哧吭哧的钉马掌,很热闹,就跟看戏似的,所以我也深得老家伙真传。

似模似样地比划了下,削掉了一些有点开裂的蹄底,让蹄底平整一些,再拿起马蹄铁比了比,让老铁匠过来,让他再调整下宽度,很好,完美了,八根马钉放嘴里...太多了,把我的嘴巴撑的跟狼人似的......赶紧吐了,含两根就成,余下的马钉让李恪拿着,担起小铁锤,架势出来了,哇哈哈哈......感觉自己变成了牧马人里的明星,具体叫啥名忘了。

一柱香多的时间过去了,满头大汗的我终于把最后一根马钉钉入了前掌。搞定...第一次干这种活计,不太适应,不过还是圆满地完成了。

马放开,四蹄踏地铮然作响,我的宝马似乎有点不太适应这种新式鞋底,老想对人撅蹄子,幸好房成跟着来了,在他的安抚下,宝马总算是不情不愿地接受了穿上新鞋这个现实。

“我来!上马溜一圈试试。”早等得快无聊至死的李业诩大喝一声,飞身上马。

“朝石头多的地方跑,越是硬地越好!”赶紧高喊,试马掌就得在石头上踩踏。

“俊贤弟...”李帅锅看着我,眉宇间包含着哀怨。看得我鸡皮狂冒:“老大,你让铁匠给你钉吧,我实在是累的不行了...”赶紧求饶。俺是纨绔,混吃混行在行,钉马掌这种技术活不好干,得找铁匠专业户。

老铁匠看样子已经得到了我的真传,在李帅锅和程处亮的金钱诱惑下,很兴奋地一口气打了十六根铁条,开始了他的马掌大跃进。

无聊...这帮家伙很幼稚,一大堆老男人围成一圈看一老头钉马掌。真是......

拿起铁匠的团扇凉快下,惬意地看着他们在那大惊小怪的。

蹄声如雷,烟尘滚滚...山贼还是土匪?

赶紧伸长脖子,李业诩杀气腾腾冲了回来,后面还跟来了十来个骑兵。佛祖,这家伙干吗?

李业诩到了铁匠铺前,没等马停稳,一个飞身跳下马来,定定地看着我,许久...许久......

“俊贤弟...请受右金吾卫长史李翼李业诩一礼...”李业诩很有耐心地把我从铁匠铺的柱子后面拖了出来,深深一礼。后面一干杀气腾腾的将士也一同朝着我施礼。

“这是...”脑筋有点糊涂了,我干吗了我?

李业诩很快告诉了我原因。这个人渣,这个虐待狂,不仅让俺的宝马去大青石板上跑路,还特地让士兵在地面上丢下刀枪剑矢,让俺的宝马在上面踩踏。

“嘿嘿...俊贤弟,为兄也是...也是为国为军尽力,想试试这马掌的秒处,果然成就斐然,此马四蹄丝毫无损,若是在刀兵横行的战场上......”李业诩抬头看天,很神往的模样,恨不得抄起铁匠大叔的铁锤砸在这家伙脑袋上。俺的宝马......

“那刚才你的马也就不用杀了吧?”很担心这个家伙,看来不是一般的人渣,太血腥暴力了。

李业诩干笑两声,竟然有点腼腆:“其实...为兄当时只是身上没了力气,想让程兄帮我割断伤马身上的绳套、马鞍的肚带,好让这马能减轻些负重,以便拉回家养伤,以前都这么干的...呵呵呵”李业诩朝我抱了抱拳,朝着李恪走了过去。没看出来,这家伙还会害羞,我很感慨......怪不得,当时那帮家伙看我的眼色怎么都不对劲...我脸皮很厚,用不着你替我害啥羞,先人你个板板的,鄙视这种装好人的帅家伙。

“以后别让这个变态*近你,下次它要再*近你,你就在地上打滚,看他怎么骑...”一面心疼地抚摸着俺的西域宝马,一面小声地朝着它叮嘱。

李恪、李业诩、程处亮三个家伙聚在一堆,小声地嘀咕着什么,刚才随同着李业诩前来的骑兵已经把这间矮小的铁匠铺子围个水泄不通。

“走...我们赶回去吧,不然,那帮杀才怕是要等急了。”李恪很潇洒地挥挥手,我们集体朝着猎场赶去,不过那队骑兵似乎很殷切地替老铁匠搬家?搞什么名堂?

回到营地,我趴在草地上,狠狠地扑向烤在火上的烤肉,太饿了,都是那三个家伙害的,午餐都快成下午茶了...

房成饭量不小,一只差不多有五六斤的烤全兔被这家伙啃得只剩骨头,还意犹未尽地朝着火堆上的兔子肉走去。

我已经饱得不能再饱了,很奇怪,现在竟然没人理我,那李恪他们骑着上了铁掌的马在旷野上狂奔吼叫,就像是多年没放风的野人级别牢犯,不理他们,我决定一个人偷偷去练练手,房成在火堆边忙,我提着长弓,征用了房成的护身宝刀,一个人溜进了林子,还不信了就。

看见一只四脚动物,不知道是獐子还是鹿,管他的,反正我不是动物学家,张弓,吐气开声,嗡...唰...夺!我xxxxx,先人你个板板的,太悲愤了,明明朝前瞄准射的,为啥箭就是不听使唤。

“哪个,给我出来,敢打扰本少爷修炼,快出来...不然,小心本少爷的追魂夺命箭!”怒了,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偷看本少爷修练不传之秘追魂夺命箭,害的本少爷脱靶。

咦,这不就是刚才在明德门跟在李漱那丫头**后面的漂亮小孩吗?

瞪着他:“干什么的,没看到我在练箭吗?”

小屁孩看样子是被俺的王霸之气给吓着了,半天才吭哧出声:“本王叫李治,是十七姐让本王来瞧瞧你在干吗?”

“啊?!”手中的宝弓差点掉地上,“你...你说你叫什么?”上前两步,打量着这个漂亮的小男孩。我表情狰狞,虎眼睁圆,须发皆张,太震撼了,高宗皇帝陛下竟然还是个小正太?

第十七章 指獐为鹿.....

“我...我叫李治,我姐让我来的,不干我的事...”小屁孩嘴一撅一撅的,看样子差点要哭了。

我赶紧换张慈详的笑脸,很和蔼地摸摸未来唐朝皇帝李治的脑袋:“别哭啊,哥哥给你糖吃......”

“谁是你十七姐?”拉这未来的皇帝陛下坐在一根横倒的枯木上,从怀里掏出了块麦芽糖,原本是早上绿蝶塞我怀里当零嘴用的,没办法,先贿赂李治小同学先,免得以后这家伙当了皇帝之后打击报复我曾经吓过他。

嘎嘣嘎嘣的脆响,李治撅着嘴,吐字不清地道:“就是李漱,合浦公主。”

“哦...原本是那丫头。”怪不得,李治眼神不对,糟了,没注意,竟然冒出丫头俩字,对公主不敬的罪要是安我脑门上可不得了。

“哇!...你这是什么东西?”很惊讶的模样,指着这小正太背上的袖珍弓大喝一声,转移他的注意力先。

正在啃麦芽糖的李治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糖差点掉地上:“这是骑弓,我父皇去年送我的礼物。”李治很是骄傲地摘下了弓,很摆显地在我眼前晃悠。

一把抓过来,拈拈,轻...太轻了:“不到一石吧?”斜着眼睛看着李治。

“俊...俊哥儿这是什么话,明明一石半!”李治很受不了地涨红了脸,气呼呼地夺了回去。

“哦...试试我这个。”不跟小孩子计较,把咱的宝弓递过去,李治单手来接,差点就把他连人带弓都拽地上。

“...这么重,俊哥儿,你这弓怕是三石的重弓吧?”李治的目光有点崇拜的意思。

俺不说话,很是深沉地伸出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五根,嗯嗯,第五根还是收回先。

“哇!”小正太的惊叫声很清脆,目光由崇拜转变为狂热。

“俊哥儿射杀了多少猎物了?”李治眨着亮亮的眼睛看我。

“...我比较善良,不出手则已,出手必见血腥。”很大侠地挥挥手,拿着我的宝弓还意犹未尽地比划。

“可我刚才明明看见你射...”李治有点怕俺瞪眼,声音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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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会射箭?”老子眼睛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小屁孩子摘下了他背上那跟玩具似的短弓,竟然轻轻松松一箭射杀了一头四肢动物。

“当然,君子六艺,这是皇子都必须具备的...”李治高昂起头,小脸兴奋得有点发红,都快把尾巴翘起来了。

“有什么,不就是射了一头鹿吗?”我很高深地斜了这小屁孩一眼:“想当年我赤手生裂虎豹...”

“这是獐子......”李治看样子有点脸红。需要你替本少爷脸红吗?

“那你可知道,獐子与鹿同属于偶蹄目,哺乳动物反刍类的一科,所以你可以把鹿叫獐子,也可以把獐子叫鹿懂不?这叫生物学。”我皱着眉头,很严肃,一副动物学家的派头。

“嗯嗯...懂了。”李治看了眼我手中不停比划着可以随时作为凶器的铁胎宝弓,赶紧点头。

“晋王殿下...晋王殿下...”一回头,就看到俩侍卫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没见本王正与房公子在这里狩猎吗?”李治挑挑眉,很嚣张的小屁孩。

果然......这小子知道欺软怕硬,看来确实是个可造之材,怪不得老李会把位子传给他。

“房大哥,我想看看您生裂虎豹...”小屁孩眼睛发着光,很渴望能看到人兽格斗的场面,他身后俩彪呼呼的侍卫俩眼发青地瞪着我,看样子他们想赤手把我给生裂了。

“改天吧...场面太血腥了,你想想那虎豹被我撕开肚子,心肝脾肺血淋淋地流了一地,那场面,等会你吃不下肉的...不信你问他们。”指了指那俩比俺还高半个头的侍卫。

俩侍卫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看向我这个见风使舵高手的眼神也由鄙夷转为敬意。

李治偷偷地扯了我一把,“什么事?”

“为啥?”

“十七姐不喜欢我杀小动物,说小孩子杀小动物太没人性...”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我,额角有冷汗滴落,阴险的小屁孩,噬血的小正太。

“好吗?房大哥,不让十七姐下次就不会带我出来玩了...”拉着我的罩衣撒娇还是想把我的罩衣撕了?

“...收手,再撕我喊了,我答应你,但是...嘿嘿嘿...”我很阴险的笑着。看来,俺的狩猎大计已经有眉目了。

“好!...小兄弟,今个我替你作主...”解下了身上的一筒箭支,如同把戴满了我希望与梦想的旗帜,很是郑重地交到这个身高仅到我胸口的小帅哥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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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李治的手,志高气昂地相携着走出了林子,身后,俩侍卫手挑肩扛,一大堆的猎物,满载而归,很有得胜将军的气势,李漱那小八婆的眼神也有点变了。

“你打的?”李漱不确定地一把将李治拽了过去,不理这小屁孩男女授受不亲的抱怨,瞪着我。

“这还用问?”示威地把空空的箭囊朝眼跟前晃了晃,伸出俩指头弹弹弓弦,冷笑俩声,很有杀手的味道,昂首而行,留给这个小八婆一个帅呆了的背影。

“...是你吗?雉奴。”李漱很有当姐的气势,双手插腰作茶壶状,一对漂亮的弯月眼睛变成了带问号的葡萄,唤着李治的小名。

“不是...确是房大哥打的...不信你问他们。”李治赶紧把放好了猎物的侍卫拉到身前。

侍卫的样子如同刚刚被人蹂躏了一顿般有出气没进气:“是啊是啊,房少爷的追魂夺命箭,箭法确实不同凡响,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每一弦响,必不落空。总之是很利害滴...”

李漱两眼翻白,差点蹬腿咽气:“追...追啥?惊天地...还泣鬼神,这是什么无耻的鬼话?”

李治小同学干脆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抽筋,没一点皇家的礼仪和气势。

“是啊是啊,房少爷教我这么夸他的...”侍卫依旧有气无力,气得躲在大树后面偷听的我差点想跳出去抽他。

或许是俺追魂夺命箭的名头让人不敢轻诲,所以整个下午,每一位看到我的纨绔与少女以及众家丁看向我的眼神都很诡异,诡异得让俺都想抽他们,先人你个板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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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家这笨娃,怎么打都打不成房家二少爷那样...太可气了。”

“唉,原本那么傻的,怎么就能打成个神童?还七步成诗,太可恨了。”

“知道吗?那可是房老相爷的绝技七步断肠回聪手,一掌下去,七步必定断魂夺魄,如果你能不死,熬过七七四十九天的昏迷期,你就能变成跟房二少爷一样聪明......”

八卦,又见八卦,来到唐朝才两三个月,关于我的八卦已经在长安传了好几回,不想理这些人渣。

老爷子对我被他打聪明的八卦很是高兴,每每来客,总会指着我。什么棍棒出孝子、不打不成器啥的混话一个劲的放,我只能裂嘴露两大门牙傻笑着表示我很聪明...什么世道,还让不让俺这个唐朝大好青年混了...

就在一个月前,老爷子以我身体已经康复为由,把我丢到了弘文馆,让一帮如同丧妻失子般整天阴着个脸的老夫子来教育俺这朵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幼苗。

一帮六七十岁的老夫子,阴着脸,提着眼角,左手拿着四书五经,右手提着戒尺,干吗?背书,背不出来就伸出俺白嫩嫩的小手挨打,幸好,本少爷是应试教育的天才,背过圆周率后到整整一千位的记忆神童,曾拿到过乖娃娃奖、三好学生奖、优秀学生干部奖、智力竞赛一等奖、省小提琴优秀选手奖、市十佳中学生、市三八红旗手...呃...呸呸呸,那是俺老妈的奖,反正总之很多的一系列令人瞪目结舌的的头衔,要不是俺高中第三年疯狂地迷上了电脑黑客技术,说不定当年的文理科双剑合壁第一名就是俺了。

晃着脑袋瓜子,跟着老夫子们哼哼叽叽,死记硬背这玩意我太简单了。

坐在我后面的是恰好是李治这小子,而我的左边,非常不幸...李漱这丫头脸色难看地坐在我左边的位置上,乘着老夫子不注意的当口朝我呲牙,就差把书撕了扎个小纸人来做法了。不就是昨天下午的时候下跳棋赢了她一贯吗?小气婆娘一个,至于么?而我们的三皇子李恪,业已成年,没有了来弘文馆混吃等死的资格,继续率领着一帮纨绔在长安大街上横行。并扬言,要在我从弘文馆毕业之前,再泡俩妞、生上俩娃云云...我*!种马皇子。

陈老夫子如同幽魂,现身在李漱的案几前:“公主殿下,是否已经能背诵了?”

“啊?!...”呲牙裂嘴朝我发彪的小八婆才发现面前的老家伙一脸黑线,陈老夫子是谁,弘文馆第一号黑脸大王,别说是个公主,这里哪个皇亲国戚、**没挨过这家伙的板子,想找人哭诉?没门,伟大的皇帝陛下赋予这帮老头子动武的权利。谁敢说不?

“老师,遗爱有个问题向您请教...”我眼角开始抽搐,扭扭腰,叹气,然后......很大义凛然地站了起来,提起手中的书,一脸的恭敬,英雄救美?......

第十八章 和亲?好啊!

“哦...”老夫子的注意力立即被我这个好学生诚恳期盼的眼神所吸引,有点迟疑地看了眼可怜巴巴眨着大眼睛的李漱,“专心...要专心。”暂时放下了毒打李漱那丫头细嫩巴掌的念头,很是和颜悦色地朝着我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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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雉奴真乖,一会姐姐带你去吃酒,澜然轩可是新来了个好厨子。”下课了,李漱这丫头对小弟见义勇为的行为很是感动,李治兴奋得直点头,就差从裤裆里扯出根尾巴了,*,没有点男子气概。

“喂,丫头,怎么光谢他不谢我?”气不过了,明明是俺的风头,怎么让这小子给抢了去。澜然轩风景不错,不过我更在意的就是食物的味道。

“丫头?!”立起眉毛,李漱的脸差点撞在俺高挺的鼻梁上:“你有胆再叫一次。”

眼睛很圆,长而密的睫毛乌得发亮,淡若烟波的双眸呈异样的琥珀色,很漂亮...很可惜,我竟然看到了她眼角上还有一小坨眼屎,很倒胃口,鼻翼皱起了可爱的皱纹,皮肤很白,前段时间我明明看到她脸蛋上有些细淡淡的雀斑,现在竟然没了,难道说唐代的生物科技已经超越了二十一世纪?

“...拜托,男女授授不亲...麻烦合浦您离俺远点,还有,你的眼角上...”生生咽下最后俩字,主要是距离太近,生怕这小萝莉抓狂之下,误伤人命,让我这个大唐第一俊杰提前阵亡。

“眼角?”李漱眨眨眼,看了眼被我提醒了盯着她看的李治。

“眼屎,十七姐,有眼屎...”李治小同学很乖,也很老实。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我说,你能说服你姐让咱们喝葡萄酿吗?”我拍拍正在揉脑袋的李治的肩膀,悠然地望着羞怒交加落荒而逃的李漱那窈窕的背影,空气随着她的移动也变得那么地清新与芬芳。

“不知道...十七姐也真是的,不就是一坨眼屎吗?干吗打我...”李治很哀怨地揉着脑袋,跟着我朝前走去。

“ 不要小看女身上的一坨眼屎,或者是一根白发,对于女人来说,让她们美貌受到...”找不到形容词胡乱在脸上比划了下:“那个的...很有可能会为此而发动一场战争......怎么能用那种眼神看我呢,不相信?好吧,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关于一个岛国女王为了一枚漂亮的钻石来点缀她头顶上的王冠而派兵攻打另一个国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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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漱坐我对面,面沉如水,如临大敌,举棋不定,好半响,才咬着牙跳了三步。“房俊,该你走了。”

跳棋这玩意,俺四岁就拿来开发智力,绿珠子一气走了八步:“搞定,我现在就差一颗子了,嘿嘿......”

“啊?!”李漱傻眼了,漂亮的三环髻都快被她挠成鸡窝了,小嘴里不知道嘀咕啥,一步一步地把俺的珠子往回挪。

“哼...肯定又使诈。”李漱愤愤地把面前的铜钱丢了过来,掐一把坐在她边上的李治。“雉奴,怎么也不帮姐姐。”

“想帮啊,可是俊哥儿太利害了,我也没办法...”李治懂得装傻了,这是进步,不愧是年轻人,知道不是俺的对手,输了一些之后赶紧收手在一旁观战,不像某些女人,咬牙切齿非要跟俺这个棋牌神童拚个你死我活。

“雉奴...跟姐姐是一家人吗?”李漱数了数跟前那寥寥的几枚铜钱,脸都快绿了,眼睛滴溜溜一转,很和蔼地拍拍李治地脑袋,亲呢地道。

李治眨眨眼:“是啊是啊...”

“姐弟同心,其利断金,对吗?...”李漱说话很有煽动性。

“是啊是啊...”心地善良的李治小同学继续眨眼中。

“好,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咱们合股。把你的钱给我,赢了一人一半,输了平摊。”李漱很坏,太坏了,穷鬼公主李漱不顾富翁王爷李治的反抗,三两下把人家小李同志的钱袋抢了过来,虎视旦旦地瞪着我:“小子,继续。”

斜依在窗边,悠闲地打了个哈欠:“我说丫头啊...”

“......房遗爱!”李漱眼睛开始发红。得,赶紧改口:“合浦大姐,都什么时候了,还下?要不我认输?分一成的红给你怎么样?”今天收入不错,下弹子棋又赢了这丫头一贯钱,爽歪歪,看样子过不了多久,这丫头只能沦落到看别人上酒楼的地步了。

“不行,我还真不信了,有本事就输给我。”李漱的自尊心太强悍了,真是,“小治啊。你确定借钱给你姐翻本吗?”下了一下午的棋,脑袋也有点木了。

“不借...能行吗?”李治看了眼暴走边缘的李漱,稚嫩的脸蛋很哭丧。

弹子棋,也称跳棋,这玩意老少皆益,上手容易,想当高手却难,要懂堵眼,横子,拆子......太拿手了我,当年跟学校的美女同学曾大战三百回合,赢得美女同学输光了饭票,最后出了杀招扔棋子耍赖方才罢手。

“对了,俊哥儿,吐蕃人又派人来了。”不忍再看姐姐被我痛宰的李治喝了口葡萄酿,低声地道,很诡异的样子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李漱似乎也知道自己跟俺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悻悻地放弃了继续作战的念头,把桌上的钱从中间分开,与李治一人一半,眉开眼笑地把抢来的那一半收回了自己的钱袋。

呷了口酒,把俺的钱袋紧紧地扎好,不理这丫头鄙夷的目光,“来干吗?”没在意,多大的事嘛,不就是那个文成公主嫁给了吐蕃的国主松赞那个乡下干部吗。

“和亲!”李漱的脸色有点难看,端起漆耳杯抿了一口,“我爹好像准备要答应了。”狠狠地咬着一只凤爪,腮帮子鼓鼓的,很漂亮的吃像。

“哦...好...不错....”这盘风肉脯不错,很有咬劲,盐也不算太重,很是可口。

“你!...吃吃吃,撑不死你...卑鄙无耻的卖国贼。”李漱横眉瞪眼,吐出鸡骨头,双手插腰站了起来。

“...我卖什么了我?”一脸迷茫的我望着这丫头。

“跟吐蕃和亲你说好...不是卖国是什么?”李治小同学看俺的眼神不对劲,鄙夷...先人你个板板的,风肉脯跟土蕃族是亲戚吗?

两姐弟气呼呼地叉腰而立,要不是看在打不过俺的份上,怕是这俩个唐国红卫小兵要抓我去游街了。冤枉啊...

“其实...陛下的心思你们根本就没明了,和亲,看似咱们吃亏,实际,吐蕃会因为此次和亲从此一蹶不振...”淡然若定,神色不变,泰山崩而面不改色,除了手中只有鸡骨头,没鸡毛扇子耍帅之外,俺现在简直就是诸葛武候转世。

“是吗?...”李漱一脸的怀疑,神色闪烁不定,李治倒是很激动地扯起我的袖子:“俊哥儿快说...我父皇怎么个让吐蕃一蹶不振。”

“和亲...”我想了想后世形容的文成公主嫁往吐蕃时的盛大场面:“和亲的话,女方是不是要有陪嫁的人和东西?”

李漱一听我这话,差点把刚端起来的漆耳杯丢我脑袋上:“废话!”

“关键就是在这陪嫁的人和东西上...嘿嘿嘿...”我抽抽眼角,斜斜嘴角,目光诡异,很阴险的样子。

可能不习惯像俺这样的实在人突然成这副模样,李漱忍不了的两眼翻白,干脆伸手揪起我的衣襟:“快说,到底怎么让吐蕃一蹶不振,说不出来,一会我就去找爹爹,让你净身去赔嫁...”

“噗...”死丫头,失去性福生活的威协吓得老子一大跳,一口酒全吐这丫头的脸上。

“......”我看到了,看到了这丫头的愤怒值越过了警戒线,越过了涨停板、越过了纳斯达克...

第十九章 可怕的和亲计划

“慢!”大喝一声,握住了她那柔若无骨的手,阻止了这丫头想把酒坛子往俺脑袋上扔的不道德行为,酒坛子被她高高地举起,而俺又高高地抓住了她的手,俩人挨地很近,脸对脸,鼻子对鼻子眼对眼,如同王八看绿豆,呼吸间的热气在俩人间徘徊,很暧昧那种,问题是,李漱的脑门全是黑线。配合着脸上的香酒淋淋,好一幅出浴美人图,很想画下来,可惜,没多余的手去拿笔了。

李治目瞪口呆地看看我,看看李漱。“十七姐...俊哥儿,别打架啊...要是传出去,怕咱们不光是被禁足那么简单吧?”李治救场的话说滴太好了。

“合浦大姐,对不住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把酒坛子放下,有话慢慢说,咱们都是文明人,什么事不可以解决,对吧...”

“放开...”瞪眼,咬牙...

“快放开!”瞪眼,咬牙,红脸...

“我的姑奶奶,怕了你了,算我错了好吗?任你罚,ok?”

“你要是再不放手,我真把这坛子丢你脑袋上了!笨蛋...你扯着我的手,我怎么放坛子下来!”小丫头的口水都喷我脸上了,我甚至看到了李漱喉咙深处的小舌头乱抖,很可爱。

“......哦...”没注意,还以为这丫头挺硬气的学黄继光呢。

李漱把酒坛子重重地顿在桌面上,想踢我没踢到,愤愤地接过李治递过来的手帕,使劲地擦着脸蛋,看样子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咳咳,说正题,说正题,你们想想,吐蕃是什么人掌权?”这小八婆的脚劲不小,不能松懈,随时观察敌情。

“部族头人。”李漱挺关心国事的嘛...

翘起大拇指:“嗯嗯...聪明的公主,不愧是咱们大唐皇帝陛下亲手调教出来的大唐女性精英...”

“别以为拍马屁就会放过你,快说,废话怎么这么多?”

“哦...不拍了。”小丫头身材不错,那里也一定很有弹性......咳咳咳,俺可是正人君子,怎么能朝那个位置上瞧,再说了,那也不是马**啊?

李漱可能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当着自己那未成年不懂事的弟弟又不好意思跟我单挑,一脸火红的她只好化眼为剑,唆唆唆地把俺钉得千疮百孔。

“...咱们的公主嫁过去,肯定不能太寒酸了,至少陪嫁的人员得有个一两万人吧?”

“噗...”该死的高宗,该死的李治臭小孩,先人你个板板的,不喷你老姐喷我干吗?一脸的红色葡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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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漱笑得一抽一抽的,捂着小肚子坐在胡凳上一扭一扭地,还不忘记哼上两声:“报应...”报你个佛祖,应你个佛祖。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俊哥儿你说的那个数字太让我惊讶了...”李治小同学赔笑着掏出了手帕递给了我。

胡乱擦了擦脸,长吸一口气,镇定,俺是谁,无敌的穿越者,相对论的实践者,以后或许就是历史书上唐代最伟大的预言家,不跟这俩小屁孩计较,反正计较下来还是俺输的多,后台太硬了。

“一两万人里,安排几千个得道高僧做法事再安插几千个咱们大唐的密探...嘿嘿嘿...知道啥叫得道高僧不?”

“不知道”李治很老实的摇摇头。

“就是那种耍嘴皮子能耍出花来、私下里骗吃混喝啥污秽事都干得出来的和尚,就叫得道高僧...”很满意朝着李治解释道。

“......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李漱认为我说的太恶心。

“难道不是?”瞪了这丫头一眼:“知道啥?我问你,和尚有啥用?”

“和尚...感化世人,渡化众生...”李漱还想继续卖弄下去,被我恶狠狠的眼神打断。

摇摇头看着这丫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你信吗?”

李漱抬起头,看了眼身边的李治。“...不太相信”

“你信佛?”朝着这丫头和蔼地眨眨眼。

“你干吗?”李漱警惕性很高,一脸的戒备,手已经端起了菜盘。

“问你信不信佛,端菜盘子干吗,想当店小二啊?”丫头,暴力萝莉...

李漱有点脸红,吭哧半天才开口:“我是看这漆盘上的花纹...我信佛,怎么了?”

“让我打你一顿而且你不许还手好不好?”

“......你敢动我一根毫毛,今天我就把你剁成肉泥!”李漱抓狂了,愤怒值再次越过警戒线。

“姐...俊哥儿说的有道理...啊!”李治捂着脑袋,很委屈地撅着嘴。

“ 就是嘛......才说打你一顿你都不愿意,那么就说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只能哄智商低于三十或者是丧失了生活勇气的人。”我作出了总结,不理他们,继续发言:“说实话我对佛教并没有什么恶感,不过,你们好好想一想,为僧人不用生产,也不用赋役,饿了,伸手跟老百姓要吃的,没钱了,就在你面前叽叽歪歪念叨两句哦咪豆腐,说你前世有罪啥的,让你拿钱出来消灾,再有,不论僧道,田产不用缴税,长此以往,若是天底下人都去信那鬼玩意佛啊道的,谁来替大唐缴税,谁来赋役,谁来为大唐守疆拓土?难道说发生了灾荒,就凭嘴皮子天上就会落下食物?再有,佛教不讲君臣父子之义,万一哪天咱七老八十了,儿子女儿全跑去当和尚尼姑,谁来给咱们这些白发苍苍的老人送终,谁来替咱们大唐传宗接代......”

李治听得两眼发亮,不停地点头,我这是在干吗?难道让李治这家伙把武宗灭佛的盛事提前实施?

干咳两声:“扯远了,实际上,咱们陛下肯定就是想把这些祸害都丢到吐蕃去,过了一二十年,吐蕃人都去信了佛,一天倒晚只知道磕头念经,不事生产,老百姓没了粮食,国家没了赋税、守土没了勇士,这些番人拿什么来跟咱们大唐作对?”

李漱点点头,很得意,其实我说的这些也就是胡吹乱造,对上朝堂之上的成年人,怕是三言两语就把俺打趴下,不过嘛,哄哄眼前这俩个智商还未发育成熟的小屁孩还成。

“再说了,和尚道士要是没本事,在吐蕃混不出样,没关系,咱们不是还有几千个大唐密探吗?”

“那么多...”李漱瞳孔有些散大了,看样子这小丫头在幻想成千上万的鬼鬼祟祟地大唐探子,全挤在吐蕃**地那么大的都城出没......

太缺乏想像力了,不理她。“一路上,吐蕃的险要、关隘,有多少个部族,哪些部族之间有仇恨,哪些部族不太理会松赞那个乡下干部,每个部族有多少人口,他们的生活习惯,他们的生活水平,他们的矿产,他们的生活资源,他们的主食,有什么自然灾害...总之,这几千个密探要分散到吐蕃各地,最好能把吐蕃人的一切都调查出来,这叫知已知彼方可百战百胜。”

看这俩姐弟已经开始两眼闪星星了,得意啊,哇哈哈哈...猛灌了一杯酒,很豪气地摆摆手:“再说说嫁妆,知道啥叫嫁妆吗?...唔...别瞪眼,看样子你们也知道,嫁妆...嘿嘿,铁、盐、茶...这些吐蕃人缺的东西咱们打死也不拿来陪嫁,用啥呢?蜀锦知道吗?宣纸知道吗?咱们的瓷器知道吗?都是高档货吧?吐蕃人根本做不出来的高档货...”

“就拿这些当嫁妆,瓷器送个一二十万件,宣纸给他们几万斤,那啥蜀锦之类的高消费品来个几万匹...”口沫横飞,得意洋洋的看了眼李治,呃...小家伙一脸黑线,李漱看我的眼神更是不堪,我很败家吗?

“... 打个比方而已,送东西咱也不能让自己倾家荡产是不?不过嘛,尽量多拿些高档的奢侈品作为陪嫁的,一路上送,见着部落就送头人,见着军队就送军官,总之俩字,大方,最好到了他们的首都,再给那些贵族大官每人都能沾上点腥气,然后...嘿嘿,没了,想要?买吧...反正你们这些番人做不出来,想穿得漂亮,想......”

喉咙干得差点冒烟,赶紧提起酒坛子灌了一大口下去润润嗓子。

“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阴险的小人...”小丫头不满地嘀咕道。看向我的目光鄙夷之中夹杂着崇拜,很矛盾的目光...

“想不到父皇陛下这么深谋远虑...”李治起了小脑袋,目光之中尽是狂热,很可惜这家伙狂热的对像不是我。

“谁在外面?”有脚步声,难道是吐蕃探子?我提着酒坛子几大步冲过去拉来了门,咦?没人,难道是俺听觉过敏?

又扭脸看向另一边,一位肌肉发达的毛脸大叔就站在楼道尽头盯着我瞧,看啥?老子虎目一瞪,王霸之气狂震,毛脸大叔立刻一脸黑线,似乎想有走过来与我切磋的意思,*,老子大唐堂堂纨绔精英难道还怕你?打不过也不怕,后面还有俩超硬的后台,挽起袖子朝这丫的比划,还没等本少爷摆出虎鹤双形,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在楼下叫唤了一声,毛脸大叔应声扭脸就朝楼下跑了?先人你个板板的,我穿越到大唐的第一场武斗竟然没能上演...失败,闷闷不乐的我决定继续回去喝咱的葡萄酿。

第二十章 独臂巨侠!

睁开了眼睛,天色已然发亮,有些奇怪,平日里无论是刮风下雨,绿蝶总会在我醒来之前端着热气腾腾的洗脸水等候在我的房里,今天早上是怎么了?匆匆地穿好了衣物,披上了外袍,拔开了床前的炭盘,让屋子里显得暖和些,打开门,一个冷风吹得我打起了寒战。冬天了...

咦,这丫头的房门都还没开,她就住在我房间边上的一间侧屋。

“绿蝶!”大喝一声。

“......”咦?这丫头今天是怎么回事?喊这么大声也没反应,走到她的房门前,就突然嗅到了一股子味道...我*!

顾不得了,用力地拍门:“开门...丫头,在吗?开门,绿蝶,在不在?我进来了!”门是从里面袢起的,说明这丫头还在里面,一氧化碳的味道不重,但是那种有点怪怪的酸味我却非常的敏感。

“少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陆续有家丁慌慌张张地朝着这边跑来,看他们的眼色,怕是以为俺要干啥坏事。

没时间理他们,救人要紧,退后几步,测试下距离,大吼一声,千军易避,我如同一驾重型装甲车,狠狠地撞厚实的门板上。随着不远处侍女们刺耳的惊呼声,肩膀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就觉得整只手臂失去了知觉,唯一欣慰的是,门后粗如人臂的袢木如我所想的应声而断,整扇门连我一门扑通一下倒进了绿蝶的房里,绿蝶只穿着单薄的亵衣,倒在床上,脑袋朝着这头,偏着的脸蛋面色呈瑰丽的樱桃红,我*!一氧化碳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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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人啊?还不快来求人,把她扛出去,就放在屋外头,把毯子裹上,不要着凉了,你,还不快去找厨子,榨些萝卜水来给她喝,你给她捏人中,快点...”我扮演独臂巨侠,左手五个指头指挥若定,好半天功夫,灌下去的大半碗萝卜水似乎有了些功效,绿蝶总算是哼出声来,身子也开始颤动起来,这下好了,醒了就好。

我这才感觉到右手肩部和肘关节的疼痛,老妈跟老爹一起赶了过来,看到我这番模样,吓了一大跳:“俊儿,出了什么事了?”

老妈一过来就拉着我的手问,差点没把我疼晕过去,惨叫一声,吓得老妈赶紧松了手:“俊儿...你手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可能是刚才撞门受了点伤...”裂裂嘴朝老妈笑了笑,表示没什么大碍。

老妈却急得跟什么似地,硬把我袖子捞了起来,掩嘴惊呼了声:“老爷...俊儿的手!”我这才注意到,手肘和肩部上都各有一片青紫。

“胡闹!...房慎,快去拿些药来给二少爷擦擦。”老爹看了眼我的伤势,摆摆脑袋,拍拍老妈的手示意并不大碍,才瞪我一眼道:“当自己是什么,撞城车?简直是胡闹!”

我晕,算了,老爷子也是为我好,不跟他计较,干笑两声,回头去看绿蝶,小丫头喘气如牛,脸颊上细汗密布。

“到底这里出了什么事,闹得一家不得安宁?”老爹眼睛看着正被两个侍女扶着在天井喘气的绿蝶一眼,转头盯着我问道。

“一氧...那个绿蝶中了碳毒...我把门撞开...”把刚才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碳毒...唉...”老妈摇摇头,走了过去,绿蝶看样子碳毒不算太重,能支撑着摇摇欲坠地想给老妈行礼。

老妈示意那俩侍女把绿蝶扶了起来坐下,抬起手给绿蝶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坐着吧,好好的一个人,差点就这么去了...唉,每年一入冬,因为碳毒,府里总是要去一两个人...”

“每年都死人?”听到了这,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看了眼绿蝶脸上那异样的潮红已消了不少,漂亮的大眼睛无力地半睁着,看到我盯着她看时,绿蝶目光之中的感激让我觉得心疼。

“是啊...宫里,去年,陛下的十九皇子也是因为碳毒...”有些感慨的老爹没有细说,不过还是让我心头发紧,看样子,这碳实在是烤不得,特别是夜里,可是长安的冬天可不是一般人能禁受得住的。

“哎呀...我的姑奶奶,轻点轻点...”我呲牙裂嘴的直叫唤,惹得正给我擦药的老妈伸手就是一暴栗:“混小子,叫什么呢...我可是你娘,不是你姑奶奶,你现在也知道疼了?知道疼就别去跟那房门呕气。”

揉着脑袋,没奈何地陪笑道:“下次注意,下次咱不撞门,用刀砍门总行了吧?”

老三遗则指着我,奶声奶气地道:“姑奶奶...姑奶奶...”气的老子一脸黑线,直朝这臭小孩鼓胸肌,盘算着是不是乘老妈不在的时候捉这小屁孩去牲口棚前进行政治教育!

老妈笑眯眯地提起老三,**上抽了一巴掌:“一边去,别惹你二哥了...”

臭小子瘪瘪嘴,挤奶娘怀里化装可怜揩油去了,啥人......

“娘,二弟虽然是鲁莽了些,不过这一撞也救下了一条人命是吧...”还是俺的老哥亲,知道为我说话,感激地朝着房遗直伸出一大拇指:“说的太好了...”

老哥只笑了笑,随即叹了口气,脸色并不好:“刚才在吏部,我的一位同僚的女儿昨天晚上因为碳毒过身了......”

“好了好了,夫君,家里既然没事,就别再提这些了...二叔子受了伤,该是在家里养几天的好...”大嫂似乎不想听这些生离死别的事。

“好啊好啊,大嫂这提议太好了!”喜笑颜开,不用去学校,正合了我的心思,现在更是恨不得右手的伤情更重一些。

“你呀...”老妈又戳了我一指头,收起了膏药朝着大哥道:“也罢,节儿,你下午就去弘文馆里说一声,替俊儿请几日的假,让这混小子在家里好好养伤。”

很庆幸老爹已经上朝,不然,老家伙听见我以这种理由为借口逃学,保不准又是一顿暴打,不过嘛,俺娘同意的事,俺爹还没那个胆来反对,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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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榻上,斜*着枕头,望着天花板发呆。右手软软的,啥劲也使不上,想练字都练不成,就剩左手在那不知道能干啥?不由得开始体会《霍元甲》里那位独臂怪侠的心态...算了,不用体会老子现在就够烦的了,晃着如同在练霹雳舞中机器人的右手,出去走走呼唤下新鲜空气先。

迈出俩步,鬼使神差地溜达到绿蝶这丫头的房前。

“谁?”臃懒的声音,软软的,甜甜的。

“我...”赶紧应声,抽自己一巴掌,干啥这是,想偷窥人家小妹妹睡觉?

“二少爷进来罢,屋外凉很...”软而略显虚弱的声音,淡淡的甜香味...

“哦...”应了声推开门,不错,房府的工作效率不错,才一早的功夫,门已经重新换好了,新的门栓*在门边,比原来那根看起来要粗上一圈,都什么人嘛,本少爷我正人君子,咋这些人就是乱想捏?......

愤愤地在心中鄙视那个换门栓的家伙半分钟,才和颜悦色地朝着咱的贴心小丫头道:“绿蝶,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躺着休息吗?”绿蝶怯生生地坐在榻前,脸色还有些发白,原本水嫩的嘴唇也显得干燥。

绿蝶无力地笑了笑,轻轻地,比蚊子声音大不了多少:“少爷...还疼吗?”漂亮的眼眸雾蒙蒙地看着我,感激、羞怯...一大堆的,总之,凭我现阶段的智商无法透彻理解这丫头的目光。

这丫头是干吗?真搞不懂,下意识地摸了把还在疼痛的右肩:“今天你好好的休息,不用管我,那个...要是觉得夜里太冷的话,就找房叔再拿些毯子,明白吗?”

“好的少爷,”柔弱的身姿、淡绿的长裙宛若青柳,毛毯子盖在脚下,隐隐能看出姣好的线条...

“绿蝶!”吞吞口水无意识地低唤了声,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水灵?

“在。”倚着*枕的绿蝶立即下意识地应道。当发现了本少爷那不太正常的目光,脸色越加地晕红,真是我见犹怜啊...

“没事,快去休息吧...”赶紧往外走,临到门口朝着看我的绿蝶露两门牙,把门合上,绿蝶带着一脸的问号被我关在了门内。窈窕的小身段、臃懒娇媚的表情,嫩如白葱的手指...一直在我的小心肝上跳舞......

*... 我竟然,竟然心跳有点加速,脸在发烫,看这丫头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特别是刚才,那干燥不失丰润的嘴巴...天哪...难道不到十六岁的我已经提前进入了春天?春天的对象还是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小萝莉,太可怕了,不行,我必须去找李恪那个人渣,让他带我去见识下唐代的成年美女,宁当御姐狂,不作萝莉控。

第二十一章 唐朝的安吉丽娜。茱丽

很可惜,我的计划未能实现,因为,更重要的另一件关乎人命的要紧事需要我这位身负着改变世界使命的穿越青年亲自动手。

叮叮叮当当当...热火朝天,挥汗如雨,水汽蒸腾,好一副热闹的场景。

“少爷...该回家了。”房成看看天,又来拽我。瞪了这家伙一眼:“慌什么,天还没黑呢,再等等,我的铁烟筒子还没打好呢...”

“少爷,家里不是有竹炭取暖吗?您干吗非要...”房成很不理解发明家那颗执着而狂热的心,不理解作为一位不愿被碳毒给薰死在大唐的后世穿越者那迫切的心情,不理这个满脑袋里只有肌肉的保镖。

“别...张老头,你可得慢点,别把我的铁皮筒子给敲扁了...”一回头,就看到张铁匠大锤高举,就准备朝着刚刚卷成筒状的铁皮锤下去,赶紧大喝一声。

“呵呵...房少爷,您别急,老汉打了几十年的铁,不就个铁皮筒子吗,你让老汉在这铁皮上锈出朵花来也成。”张老头很不满意俺对他的技术表示怀疑。

“行了行了,信你还不成吗?”鄙视这个爱摆显的老头一眼,不说话,蹲在小胡凳上,继续看铁匠跟他俩徒弟表演。

火星四溅,刚打了俩哈欠,张铁匠总算是停下了锤子:“成了,房少爷,来看看,合不合您的心思。”

厚约二三毫米,长约三米的铁管子已经成形,卷起来的接缝处被铁匠敲得几乎密合在一起,弯头昨天就已经打造好了,对着比划了下,嗯嗯不错,虽然有些缝隙,却没什么大碍,到时候往缝隙里塞些破布就成了。

“二少爷...您这是?”房慎站在家门口盯着那两马车的事物发愣,吭哧半天。

“房叔啊...这些都是好东西,以后咱们家就不怕因为碳毒出人命了。”高兴地拍拍房惧的肩膀,口水喷在他脸上,明显看到房慎眼角在抽抽。

算了,不理他,大手一挥,被房成从府里喊出来的家丁们如狼似虎地扑向那两驾马车。

在一府的侍女家丁们讶然的目光中,我亲自操刀动手,就在家人常呆的后厅架起了炉子,让房成往梁上挂上几根绳子:“吊高点,我*,再高点,这不是让人上吊用的,这是吊烟管用的......你,在窗棂上开个洞,照着这烟管的直径......不懂?就是在窗棂上开出烟管的这么宽的圆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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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大哥一个劲地围着铁炉子转悠,嘴里也不知道在鼓捣啥,老妈的反应比较正常,一个劲地夸我不愧是她儿子,都成神童了。

三弟遗则看样子很崇拜我这个二哥,叽哩咕噜在拿口水往我身上蹭,哥哥哥哥的直叫唤。

老爷子装着不屑一顾的样子,看两眼书,偷瞄一眼炉子,再瞄一眼我,然后又看书,我真不知道老家伙到底是在练眼神还是干啥?

“不错...这东西好,就是太热了...”大哥在炉子边蹲久了,擦擦额角的汗水,回到榻上坐下,朝着我道。“父亲,这东西还不错,现在屋子虽然关得严实,却没有以往的碳气那股子酸味。手脚也不冰...”看来大哥还是挺支持俺的新发明,嘿嘿嘿。

“哼...孽子,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好好在家里养伤,尽弄些...弄些...”老爷子吭哧半天也找不到词来形容俺的煤炉子,愤愤地瞪了我一眼,继续看他的书。

“说的...瞧你,心里头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偏偏嘴硬的跟什么似的...”老妈掩嘴笑道。回手把我正捏三弟脸蛋的手打开:“混小子,他可是你弟弟,当是面团啊。”

“没,就是觉得三弟实在是可爱。”干笑两声,俺这是在报复这小屁孩拿口水擦我身上。

倒是大嫂好心,把小叔子抱了过去,很感激地朝着大嫂笑了笑。

老妈子在家事上向来是风雷厉行,第二天就让我把原本这个放在后厅的煤炉子放到了她跟父亲的卧室,说是要试试,第三天一大早,嘴皮热起泡的老妈就让我去再订做,很快,家里的竹碳用量以股市崩盘的速度下滑,一家老小整天围在煤炉子边哼哼哈哈地吹牛聊天,热啊...每到晚饭之后,我最恨的就是那个炉膛都被烧红了的铁炉子,老妈似乎觉得这东西好用,一口气在后厅里摆了仨,热得一家子满头大汗,差点想拿扇子来煽凉了。最后在一家子人集体投票抗议的情况下,老妈才勉强把后厅的三炉子减成俩炉子。

也不知道是老妈跟某某国公的婆娘议论了煤炉子的好处,还是老爷子在散朝后跟同僚们提过这玩意,老铁匠生意火爆的程度让人砸舌,干脆拉了一票的铁匠友人来一同开工,整条街都满是叮叮当当的噪音。

我只在家里休养了一天的功夫,就被老妈子当成了小工头,整天就在府里转悠,教家丁们怎么安装,怎么通风,怎么使用,还顺便让家里新订制了一批水壶,没办法,煤炉子的火力总不能全浪费了,这样的好处是,每天房府的人起来,都有了热气腾腾的热水洗脸漱口。下人们对俺的目光由往常的诡异逐渐正常起来,还带着一丝佩服,平时咬耳朵也不再是那些讨论房二少爷有多傻的问题了。而绿蝶总算是好了起来,恢复了活力在院子里跟一群小丫头叽叽喳喳地四处八卦我这个二少爷如何聪明,这是令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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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东西也是你鼓捣出来的?”李漱开始对我研制出来的异乎寻常的怪东西表现出了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态。就像现在,懒洋洋地坐在*近煤炉子的软榻上,身上裹着件火红的狐裘,衬得她那只提着贞观笔抄写课文的皓腕更加的白晰,微微扬起的眉角,淡淡的唇色,一种舒展的媚态让人感觉心情愉悦。有几个**频频地把目光移向这里,看到了坐在李漱边上跟李治下棋的我,强烈的怨念比煤炉子的温度还高。

贞观笔...就是俺的鸡毛笔,这丫头竟然拿俺的发明创造去进献给她的皇帝老爹,厚颜无耻地说是她偶然制得,很快,这种材料极其偏宜的硬头笔在整个长安风行起来,还得了个很雅的名字:贞观笔...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完全是对我的辛勤劳动的剽窃,这是对知识产权的亵渎,这是对发明创造者最可怕的心灵伤害......几次反对无效后,我只能强忍着悲愤,半推半就地收下了这丫头递过来的一贯钱,作为封口兼知识产权转移费。

“也不算是,就是把碳盆子加高点,加上根烟囱而已...我四个九,你输了,给钱!”瞎扯的混帐话天天都说,不怕被人揭穿。

“俊哥儿,记帐好不好?”李治的目光很是哀怨,把手中的纸牌丢在桌上,把钱袋也丢在桌上,空荡荡的一阵风吹来差点飞走。

“好...写在这里,大唐晋王殿下李治欠良民房俊房遗爱一百钱...”赶紧把帐本掏了出来,贞观笔递上,上面全是李氏三兄妹的手迹,哇哈哈哈...

“还良民...良民都你这样,怕是长安都不得安宁了?”李漱庸懒地*在榻边,不阴不阳地道。

对这小萝莉的话,本少爷直接无视,男子汉大丈夫,不跟一小丫头片子计较,干咳俩声,应李治的要求,电台版大片时间到了...“今日,本少爷要说的故事是......”

“请问...请问...”一声沙哑中透着磁性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雷达动了...哦不,俺的脑袋动了。

一位淡妆的女子,俏生生地站在我的身边,被寒风冻起了腮红的小麦色脸上带着恬静温宛的笑,一双清亮的眸子,正望向我这边。

“是的...这位公子,可以让开些吗?”略显羞怯的笑容浮现在她那张光洁的脸庞上,一件显得有点薄的单裘衣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完全衬显出来,佛祖啊!安吉丽娜。茱丽的脸蛋...天哪,就在这一刻,我的血压飚升到一百九十九,智力值降至三十七,勇气值升满。

“您请...请坐...”我把**一挪,把咱们的未来皇帝挤了个马趴。

“俊哥儿!...”李治气呼呼地拍着**站了起来,大有发作的势头。

“减五百钱...”俺头也不回,李治的怒气立即魂飞天外,眉开眼笑地。俺摆出最为善良的笑容,站了起来,抖抖长衫,十分绅士地伸出了手:“这位小姐您请。”

第二十二章 红粉骷髅

“哎呀...”才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的李漱突然发话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秦姐姐...”

“合浦公主...您也在这?”安吉丽娜。茱丽的中国礼仪也很标准,很淑女。

“秦姐姐也太见外了,快来这边坐吧,很久没见你了...”一把将俺刚刚发现的偶像美女拽得老远,还挑衅地朝俺挑挑眼角。太...太欺负人了。秦姐姐...她姓秦?

这死丫头分明就是挑衅,牵着俺偶像的手,脸贴脸的说着话...天哪,我要...我要那啥了。

秦姐姐似乎对这个小八婆的行为进行了默认,脸蛋微红,有些不太自在,或者是拘束:“我今天刚好路过这里,就顺便来接琢弟。”修长的手指横过我的脸颊,带着一阵香风,指向不远处正在嘻闹的低年级学生。

“俊哥儿...”李治伸手指戳我的背。

“干吗?”瞧瞧,她的动作,她的神态,太性感了,简直...我的小心肝已经到了融化的边缘,就跟后世追星族近距离接触明星一个德行,太激动了,要知道,安吉丽娜。茱丽的每部片子咱可是都追着看滴。

“你好像在流口水...”

“......不懂别乱说,这叫舌根失调综合症。”恨恨地瞪了这家伙一眼,简直就是在毁灭我完美的形象。

“她我认识...”李治跟我交谈的声音很低,还故意用袖子挡在嘴边,说的有些模糊。噢...赞美您,亲爱的高宗皇帝,我是您最忠实的信徒。

我优雅地站了起来,带着最和蔼地笑容,目光直勾勾...不对,应该是含情脉脉地望着秦小姐:“十分抱歉,两位小姐,你们慢慢聊,我带这位小孩子过去一下...”在小李同学的抗议声中,把他拖离了暖烘烘的煤炉,拖出了房间......

“小治啊...”十分和善地拍拍李治的肩膀,在这家伙有点呆呆地目光中,掏出了看家的法宝晃了晃:“想让这上面的数字变少吗?”

“想...当然想了,俊哥儿...”李治伸手就想把帐本夺过去,可惜,俺比他高多了,帐本高高地举起:“那你先得替我做件事...”

“什么事?我可是皇子,大唐人的表率,斯文人...我可不...”这臭小孩,啥时候嘴巴变的这么多了。

“看见刚才那位漂亮的小姐了吗?...”我朝着屋子还躺在软榻上嘀咕的俩女子方向挤挤眼。

“ 漂亮?...俊哥儿...你这是什么眼神,秦燕姐姐漂亮?”李治小同学如同被天雷击中,那张英俊的小脸像是被俺的穿心脚蹂躏过一般,扭曲中包含着震惊...还有...鄙夷?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小家伙懂不懂国际美,懂不懂地球世界一家亲,懂不懂什么叫超越了国界的爱。

“你瞧...她那丰满的嘴唇多么地性感,还有那标准的罗马式高鼻梁,小麦色的肌肤,看啊...她那夸张的眉骨...喂,小治,你不喜欢也用不着吐吧,要吐也用不着吐我身上...你这家伙,真没有一点欣赏能力......”赶紧跳两步让开点,这臭小孩子。

消除二贯五百钱债务的诱惑力,终于让李治小同学决定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以上刀山下火海的勇气地替我打听秦燕的一切小道及内幕消息。

“不过俊哥儿...你真觉得黑如碳头、血盆大口...好吧,漂亮...呕...漂亮地秦姐...比我姐还漂亮?”李治有点支撑不住。看样子,未来的高宗皇帝无法适应后现代主义的审美观。

“这不具备可比性,一个是小萝莉,一个是熟女...呸呸...你刚才听到的是虚幻...主要是你姐姐年纪太小,小身板还没张开,等过了一二十年,肯定会比这位秦姐姐漂亮滴,而她...这位美丽的安吉丽娜。茱丽小姐,她包含了一种超越了国界的美...喂,干吗跑?”

“我去打听去了...俊哥儿...”为了二百五舍得一身刮的小李治捂着嘴就跑,啥人...用得着这么夸张吗?其实啊,你姐姐是很漂亮,很国色天香,但是,第一,性情凶残,第二,阴险狡诈,第三,老跟我作对,第四,还是个小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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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合浦小妹妹,你这是干吗?...喂喂...再伸手我就喊非礼了”鄙视不顾公德的行为。

李漱愤愤地收回了掐我胳膊的手,撅着小嘴,死死盯着我像是在看个犯罪份子,望着我的眼神,是气愤还是幽怨?...搞不太懂,总之不太好理解。

“喂...大姐,我又没干啥,这么盯着我,你不怕得红眼病我还怕渗出病来。”一把拉过坐在边上裂嘴的李治来挡住她的目光:“我说...怎么样?问出什么了?”

“问了...不过是问我姐,让我自己去问秦姐姐...我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小屁孩子也会害羞?还是怕国际美影响他在弘文馆的声誉,这个臭小孩。

“说说...秦...秦燕怎么比我漂亮来着?我还真不信了。”李漱这丫头根本就是不讲理,我非常耐心地给她解释了一遍秦燕与她的美丽不属于同一个层次。

“你的意思是说...她比我漂亮多了?”嘴里说得很是平淡,可小八婆眼中凶光闪闪,五根有如水葱的手指曲成鹰爪,有再次发飚的迹象。

“唉...我的大小姐,都跟你解释了好几遍了,你的美跟秦燕小姐不同,根本不具备可比性。”

“哼...小子,等着瞧...”李漱的手没能掐到我的胳膊,看到老夫子已经走进了屋子,悻悻然地放弃了再次攻击的企图,带着一股子强烈的怨念,气呼呼地坐回了位置。

放学的时候终于到来,可是我一直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向李漱这丫头问下秦燕小姐的情况,李漱反而像没事人一般走了过来,还好,这时候,屋子里的人已经闪了大半,没人去在意这边的举动,不然,那一帮萝莉党怕是又要用眼神攻击了。毕竟俺是宰相的儿子,家世和后台那个叫硬,再加上本人是肌肉男,强悍的巨力无敌神箭手,那帮骨瘦如柴的小家伙跟我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李漱坐在我正对面,一句话不说地低下了头,很诡异的举动,“干啥大姐...我可没惹你...”

丫头一动不动,但我能感觉得到,这丫头在酝酿,至于酝酿啥鬼玩意我可不清楚,赶紧拿起桌上的砚台挡在跟前:“有话好好说,咱们都是斯文人...”

她缓缓地抬起了头,脸上已挂着一个明媚得令人窒息的笑容……

那是怎样的,我无法言喻,或许是我的语句太匮乏了,没办法形容,这一刻,她脸颊上散发着夺目的光彩,眼波流转如宛若那彻底清透的湖泊,微微扬起的嘴角带起的甜意甚至让我以为天堂就在咫尺。

“俊哥儿...我漂亮吗?...”语气娇酣,甜得醉人,像是醇酒的香气。

“很...实在,你漂亮...”我下意识地回答道。我的智商为零......

“跟她比呢?”眼波带起的风情差点把我已经脆弱的神经闪断,仰起的颈项,支起的曲线让她那把前胸的皮裘也撑起了两个圆弧......

“你漂亮...”血压二百八十八,没想到,这小萝莉的身材其实并不差,我没有那些a片牛人那么强大的目测能力,但是,我觉得至少是一手无法掌控的...邪恶啊......

感觉得到嘴角有东西滴了出来,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该死的舌根失调综合症。

“俊哥儿...”李治小同学是不是有病,干嘛老捅我的背。

“干啥?”

“我姐漂亮吗?”李治笑的...*,忽然觉得有个词很适合这个臭小孩,**!

“一般般...说实话,一切红颜,在老衲眼中,不过是红粉骷髅而已”我如同入定的得道高僧,心如死水,古井无波、道貌岸然......

“切...信你才怪。”这小屁孩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很是不屑的哼哼,竟然把我说话的神态学了七成。懂不懂啥叫尊师重道,切...你想切啥?这可不是厨房。

第二十三章 见义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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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飞着白生生的雪茸,匆匆的路人从身边经过,提着马缰,跟李治吹牛,跟李漱斗嘴,不枉人生一大乐事。

“不可能,铁家伙怎么可能在水里浮着。”李漱习惯性地反击着我的话。

“有必要骗你吗?一片树叶为什么能浮在水面,而同样重量的小石头为什么只能沉水底,这不就说明了一个道理吗,水的浮力大小是由物体的体积来决定。”得意洋洋地卖弄着,这二十世纪最为浅显的道理在唐朝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异事。

“好啊,你比木头轻吧?”李漱用马鞭指了指浮在路边湖上的木头,目测下来,长约四米,直径大概三十公分的长木在水中荡漾,白生生的雪花很快在它周围的水面消融,点点头:“那块木头,肯定比它轻。”

“你跳下去,我看你能不能浮起来...”李漱抬抬下巴,李治很兴奋地点点头:“好啊好啊,俊哥儿...”

“你们...”气的老子握马缰的手都抖了,一脸黑线,都啥人?大雪天地让我跳水,当我是傻子还是啥?木头能跟人比吗?比重不一样。可这问题很难一下子跟这俩小屁孩子解释清楚。这时,一声惊呼从池塘左近传来:“落水了,落水了...快救人哪!”

“那边,快去看看...”不得了,大冬天的失足落水可不是玩的,搞不好救不及时那可是要人命的,时间长了不被淹死也要被冻死。

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正坐倒在湖边哭喊,她的身边围着寥寥的几人,任由她怎么企求,可就是没一人敢在这么冷的天下水救人,抬眼,不远处的湖面水一个人影在那里扑腾着水花,断断续续的叫喊声显得那么的无助与凄历。

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怎么的,我还当过两年的校游泳队教练兼救生员,跳下马,马鞭皮裘手套丢给还坐在马背上发愣李治,活动两下,不对劲,赶紧把外袍扎在腰带上,踢掉了靴子。

“你这是要干吗?”李漱惊呼一声,纵马上前拦在我跟前,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是受了惊还是生气我的行为:“你不要命了?!你们这些人,都站着干吗?还不下去救人!”马鞭指着那帮站在寒风中战战兢兢的老弱妇嬬,啥人...那不叫救人,那叫害人。

“ 让开!再不救人真出人命了。”没功夫跟这小丫头讨论什么要不要命的问题,老子鼓起劲,蛮力推开李漱的座骑,李漱措不急防差点跌下马来,在一众人的惊呼声中,我以一个最潇洒标准的入水动作窜出了湖水,我*!太他妈冷了,正在融雪的水是最冷的,抹了把脸上的湖水,看准方向,大膀子摔开,水花飞溅。

自由泳、蛙泳、蝶泳,连换三种花式,近了近了,还好,这家伙的头发还浮在水面上,五爪金龙,不敢太用力,轻轻一提,那人的脑袋浮出了水面,张着嘴急促地呼吸着,还行,有救,把手插到他的腋下,仰泳......

才*近浅水边上,老妇人已经哭喊着扑了过来,“人没死,快让开,帮我一把,拖上去...”天太冷没活动开,就游了这么一二百米的距离,已经觉得身体软得跟面条似的,身上那种湿冷得刺骨的感觉差点让人发疯。

把他丢在路边平躺着,两把撕开他的衣服,还行,肚子只是微鼓,脸色虽然发青,可还有呼吸,我双手在他腹间一用力,哇地的声,飙出一口水箭,肚子瘪了许多,不由得松了口气:“李治,快...快...把我袍子拿来,女...女的都背了脸过....去,我得给他...换衣服。不然淹不死也得冻死。”说话开始哆嗦了,该死的天气,害得俺的形象全毁。

李漱脸色发青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把披在身上的皮裘子脱了下来,一把丢给我。“快穿上...”这才反过身去。

“ 谢...谢...”顾不得合不合身,三两下先把自己裹进去,老妇人看样子也清醒了过来,抹了把泪,与旁人一齐帮着我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溺水者脱得赤条条的,我拿着李治递过来的长皮裘把这家伙像捆敌国俘虏一般裹得紧紧的,这时候也有好心人拿着热水跑了过来,还有人推着板车过来,乱了一会,溺水的青年被板车送走了,老妇匆匆地边抹泪边跟在板车后面。

“这位公子,快喝点热水吧,暖暖身子。”一位老汉捧着个还冒着热气的水壶子递了过来,连谢谢也来不及说,端起就灌,烫得我呲牙裂嘴,不过身体里舒服了许多。

“还未请教这位小公子的大名,今天要不是您仗义相救,陈刘氏的独苗怕是...”老汉跟那位妇人看样子都是这一带的居民。

“没,别谢谢,该做的事...”天太冷了,迈了好几次腿才爬上马背,不顾老汉的喊声,赶紧纵马就往家的方向跑去,我可不想因为见义勇为被冻死。

“少爷...少爷您这是掉河里了!”跳下了马,还没进门,一副狼狈像就让刚出府门要去办事的房叔吓一大跳,哆嗦着嘴巴,声音都变了调。

“没,救了个人...脚软很...”回话都不利索,笑容更哭似的,房叔一嗓子吼起,立即从府门内奔出一票家丁,如同绑匪,架起本少爷就往府里后院冲去,李漱、李治厚着脸皮也跟了进来......

老妈卢氏听到了消息,没二话,把俺堂堂大男人拨成了光**直接丢澡盆子里,热水烫的老子叽啦鬼叫,正想爬出来喘口气,被老妈一闷棍打了回去:“给我老老实实呆里面,有本事下冷水,热水就下不得?”

“...娘...这水也太热了点,我差点都熟了...”眼泪汪汪,很可怜样。

卢氏提着棍子指着我鼻子,一脸的嗔怒:“熟了好!炖了吃,省得为娘的整天替你担惊受怕的...可知道刚才,听房慎那么吼嗓子,为娘的心...揪的跟什么似的...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说着说着,老妈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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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澡澡得浑身红光四溢的我跪老妈跟前,脑门上的汗还在滴,不敢擦,生怕老妈再次发彪。

“夫人...少爷也知道错了,况且少爷也没大碍,您别太伤神了,惹夫人您有个好歹,还不把老爷给急死...”房叔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着。

“哼...老爷?!老身若真去了,他不敲锣打鼓庆贺才怪。”听到房管家的话,原本哀泣之容的老妈双目一翻,精光四溢,完全脱离了慈母形态...看的我冷汗。

“起来罢...混小子,大冷的天,硬往那能把人骨头冻裂的水里头跳,瞧你能成啥样?”恨恨地在我脑门抽了一巴掌,可能觉得似乎打重了,替我揉了揉,似乎又觉得这样又太不严历了,又伸手揪住我耳朵:“娘...耳朵...哎呀...耳朵要掉了...”

“哼...今个要不是你有客人在,为娘的不把你丢炉子里烧熟才怪...”老妈悻悻地放了手,旁边看戏的房叔想笑不敢笑,憋的表情很是丰富。

“娘...孩儿...先去见客人了?”捂着被揪得发红的耳朵,小心地问了句。

“ 去吧去吧...看见你就气得慌...”老妈气呼呼地把俺撵出了房门,临了向房叔吩咐道:“赶紧交待厨房,给少爷宰只鸡,多放些姜,炖好了送过去,还有,让房进跑一趟,找大夫开药来煎着,一会也给二少爷送去,还有,交待好府里人,莫要让老爷知道这事,不然,这混小子怕是逃不掉一顿好打...”我蹲在窗棂底下,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冰雪肆虐之后的后院,净白翻飞的雪茸吹拂到我的脸颊......

“没干啥,看雪...”*,听墙脚被抓现形,实在是......

“哦...少爷,您脸上...怕不是雪溶了吧?一脸都是...”房叔很会体谅人,没说我哭,替咱找理由了。

“嗯嗯...我回屋去见客人了...房叔再见。”袖子胡乱擦擦,老脸通红地朝着咱的小院跑去......

临进院门,一回头,房门口处,一身素净的娘就站在那,一手搭在门上,正朝着我挥手,嗔怒之中饱含着浓浓的舔犊之情:“混小子,快去吧,莫让公主他们等急了...下次可别再玩水了...”

走在回小院的路上,心情出奇的舒爽,辣呼呼的耳朵让我体会到了老妈对儿子深深的爱......

第二十四章 公主级别的医务工作者

“哟...我们的大英雄回来啦?怎么样?房婶的棍子吃了没?”李漱这丫头,我还没见门,冷嘲热讽就扑面而来。

没功夫理她,赶紧挤火炉边坐下,还没等李漱再次人身攻击,一个巨响的喷嚏,吓得倚在榻栏边上的李漱一个哆嗦,撑着下巴的手指头差点摁断,报应...

头有点晕呼呼的,看样子,真是感冒了,在边上招呼这俩皇族的绿蝶赶紧进了里屋,拿起了厚实的毯子披在我身上,伸手在我脑门上摸了把,小手儿凉呼呼的,那感觉,如同三伏天喝冰水。“少爷...您瞧您,额头都热起来了了...奴婢先去给你端鸡汤来,喝了暖暖身子,过会再给你煎药...”瞧瞧,这丫头多体贴。

美美地应了声,坐在煤炉子前,身上洗澡后已经换上了干净暖和的衣服,披着床厚实的毯子,抱着水壶还直哆嗦,看样子,寒气开始从骨缝里往外冒了。李漱与李治坐在一边,像看外星生物般,小声地不知道嘀咕啥,偶尔瞄我一眼,特别是李漱,每每我想跟她说话,瞪我一眼,扭脸,给我个黑漆漆的后脑勺,什么人嘛,不就是把你的座骑撞瘸了腿吗?只能说明那匹马太软弱,抗击打能力差......

“俩位,坐那么远干吗,不冷吗?”总算说话利索了,打了个喷嚏,青鼻涕飞溅,刚想往炉子边挪**的李治小同学赶紧坐了回去。

“能的...这下好了,明天生了病,房婶不拆了你的骨头。”李漱气呼呼地,掏出了一方手巾,凶神恶煞地递了过来:“快擦擦,瞧你那鼻涕流得跟河水似的,好好的个人,怎么就不知道疼惜自个。”

“ 谢谢...”抹了把鼻涕,想把手巾还给李漱,算了,怕把这丫头恶心死。“洗干净再还你。救人一命,不过小病一场,这有什么?你没看见那位老妇人吗?可怜的...惹是你有亲人出了祸事,难道也就这么眼看着?我做不到......”我突然想起了车祸去世的父母,当年的我,曾多么想让他们从长眠中醒过来,就算是拿我的命去换,也愿意。

“干吗?”不太理解,难道她改行当神棍想给我算命?

“这破了,你让他们拿些伤药来...”李漱把我的手心摊开我这才看到掌心虎口处一道白得惨人的伤口,没有一丝的血色,怪事,怎么不流血。

“还是我自己来吧...”她的手很软,很滑,也很暖和,可是让她给我上药,总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李漱拽了一把我的手,瞪了我一眼:“别动,再乱动我就再给你开个口子...”

“......”我...这丫头是救死扶伤?倒像个打劫的,李治捂嘴在边上叽哩咕噜的笑,瞪了这小屁孩子一眼,没良心的。还是俺的绿蝶好,眼眸之中能看得出她揪心表情,很欣慰,总算是有个贴心的人啊。

低着头给我包扎的李漱,长长的眉际斜入发际,一双水嫩的小手动作却显得很是...不好说,看样子她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动作野蛮粗鲁,庆幸只是个小伤口,要是个重伤员,没流血身亡也要被她给折磨得疼死。“大姐,疼...轻点,这可不是马蹄子...”绿蝶在旁边看得皱眉头,可偏偏又不敢说什么,倒也是,能跟这个偏执狂的公主较劲吗?我也不敢。

“男子汉大丈夫,叫什么叫...刚才那么冰的水都敢往里跳,现在怎么变得跟小孩似的,还没我家雉奴耐得住疼,别人想让我包都还得掂量掂量自个够不够份...”这丫头眸眼儿很是理直气壮地斜我一眼......说实话,公主级别的医护人员的确很少见,疼咱也只能忍了......

李漱用剪子把扎剩的布带剪断:“好了...记着手边碰着水了,不要用力......”絮絮叨叨地碎碎念,李治趴在榻上的案几上,好奇而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姐姐,还真没想到这丫头还有体贴的一面,很温馨,突然间觉得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似乎也不那么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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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成猪蹄了...这都。”我目光哀怨地盯着自个的手在那自哀自怜,罪魁祸首倒没一点儿自觉,还扬扬得意地道:“你那手原本就比猪蹄难看......”啥人,气的老子差点抓头猪来让这丫头当面辨认啥叫猪蹄,太欺负人了......

“俊哥儿...现在好点了吗?”李治挤到炉子边扯俺衣袖。

“嗯...有啥事?”算了,不跟她计较了,万一这丫头突然体会到了自己的错误,本少爷可怜的小手岂不是又遭一场厄运。

“我想看看铁怎么浮在水面上,要不......我们就去你家前院的池塘?”求知欲强烈的李治小同学很是锲而不舍,可问题咱现在是病人,哪有空去给你试验,万一感冒恶化成肺炎啥的,老子岂不是亏大了。

“ 不行!...”我还没出声,李漱倒先叫了起来,屋里的人全盯着她,很诡异的寂静,看得这丫头片子俏脸蛋都红了,水灵灵的眼眸儿恨恨地一个一个把我们全瞪回去:“看什么看...难道本宫关心下学伴也不行吗?”瞧瞧,羞的都摆起驾子来了,赶紧点头:“嗯嗯...行!大姐您想干啥都行!”头一次听见这位公主殿下替俺这老实人说话,感觉实在是很奇怪,受宠惹惊?

“......”李治撅撅嘴,最终在李漱恶狠狠的目光威协下乖乖地点点脑袋......

李漱坐回炉子边,抿了口热茶,瞧了我一眼:“雉奴,你先回宫,我有事跟俊哥儿说。

“哦...”李治出奇地没有怨言:“要不我在门口等你?”

“等什么,这里离宫不过两个街口,一会大不了让他送我过去。”李漱拿眼仁瞪了我一眼,赶紧点头,表示自己很愿意为伟大滴公主殿下效劳。

等李治跟着绿蝶出了门,李漱回过头来,大而有神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我,直到我觉得开始别扭想张嘴发言,李漱这才慢条斯理地道:“房公子...”

“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这丫头莫不是疯了?懂得用敬请来称呼长辈。

“你那什么表情!...哼,还不错嘛,上次我来的时候还没注意,原本你的通房丫头这么漂亮...”李漱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对味。

“打住...打住,您老想干啥?见不得比你水灵的姑娘家?”这丫头难道是白雪公主的后妈转世?

第二十五章 公主到底想干啥?

“哼...那小丫头能有我漂亮?”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小巧的瓜子脸上的双眼即便是阴森森的瞪着也让人感到可爱,撑在桌上的双手肌肤都露出一小截,白皙细嫩得像羊脂一般。额头上还有细碎的刘海粘在上面。我们两人距离不到十公分,她身上的体香一阵阵的传到我的鼻子里。

“没你漂亮,这一点我承认,可是她的心地要善良得多,脾气也很温柔...”隐蔽地吞了吞口水,该死的大叔思想又开始作祟了。

“信你才怪,满口没句实话的家伙,看着我都快流口水了还信口胡柴。”李漱嫣然一笑,很妖精。

该死的喉结为什么会上鼓动,还好,眼前的李漱没有一丝害羞的意思,连带我都没有负罪感了,脸皮厚厚的白眼一翻:“大姐,有事说事,你让李治先走该不会就是为了打听我那丫头的八卦吧?”

“那个...手还疼吗?”这位公主大姐,咋了,没话找话?

“嗯嗯...不疼,早没知觉了...”看了眼被包成猪蹄的手,很悲哀。

李漱气的又伸脚踢了我。“什么人,好心帮你包扎,还那么多埋怨...”

“没...绝对不是埋怨。”这可是实话,我怀疑现在就算是拿把榔头来砸我都没知觉。

“...那个...”李漱刚一张嘴,绿蝶轻盈地出现在了门口,端着浓香的鸡汤走了进来:“少爷,鸡汤给您端来了...”

“哦...谢谢了。”端起来就往嘴里倒,稀哩呼噜地喝得实在是痛快,顺势斜眼偷看李漱一眼,李漱装着没事人一般,踱到书桌边上,拿起桌上的宣纸假装细细揣摩本少爷的书法大作,看样子,这丫头真有事找我。

“嗯嗯...绿蝶,屋里没事了,你把这端出去,顺便去厨房跟刘婶说一声,晚上多煎俩鸡蛋,少爷我今天得补补...”空碗递给了绿蝶,挤着这丫头挤眼,绿蝶偷瞧了眼正在装模作样的李漱一眼,很是隐蔽地扁扁嘴,轻轻应了声,端着托盘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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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在看啥?...”毯子丢榻上,活动下双手,恩恩,不错,总算是好些了,一碗滚烫的鸡汤、大块大块的姜片下肚,发了一身的大汗,周身舒爽了许多。

“ 这都是啥?”李漱原来不在装模作样,手里拿的正是前俩天俺替绿蝶画的肖像画,俺的毛笔画水平......喝酒之前能达到梵高的程度,喝酒之后能达比毕加索的高度,不敢给这些古代人欣赏,不过,俺的钢笔画可是一流,那天特些在绿蝶跟前摆显了一回,看着小丫头狂热的崇拜眼神,欢呼雀跃的样子,实在是很赏心悦目。

想到这,歪歪脑袋,果然...绿蝶那造形别致的三环髻出现在了窗口。这丫头......

绿蝶的眼眸神态被我一丝一毫的全勾勒出来,李漱看得有点呆,不是看画,是看我:“房俊...你真的是那个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混吃后悔药等死的房俊?”

“......这个...这个问题太深奥了,关系到相对论跟...嗯嗯,大姐,您这是想干啥?”看着这丫头似乎想拿放大镜照我脸的架势,有点心慌,生怕青春痘被她发现。

“ 哼...不说也罢,反正,你再怎么变,也还是房俊,一样是房相的儿子,一样是我的学伴...对吗?”吐气如兰,红唇开合间,白齿耀眼,粉粉的脸蛋上,我甚至可以看到绒绒的细毛,很可爱,长长的睫毛撩在我的小心肝上,太撩人了,这丫头,我现在可以对天发誓,她确实是祸国秧民的妖精。

“哪天你也帮我画一张...必须比这张画的还好!”语气听出来了,这不是要求,这是命令。借翻白眼的当口吞了吞口水:“成,不过画肖像画,您老得坐上三五个时辰,不知道您老可坐得住...”

“好好好,小丫...嗯,小公主殿下,请您别瞪眼,那会影响您的淑女形象。我说...你到底有啥事要跟我说,天都快黑了,大姐!”急的快发疯了,她倒底是想干啥?

“哼...天黑怎么了?难不成这两街口还有人打劫不成?”李漱皱皱眉头,白了我一眼。

“......谁知道,万一本少爷癔症犯了,半夜蒙面抄家伙咋办?”

“就你?...有本事就来啊,看本宫能不能把你拿下!”很轻蔑地口吻,兴奋的眼神,吓老子一跳,暴力萝莉的武力值一般都很高滴,万一失手,岂不成了整个长安城的笑柄,看样子,这计划得从长计议。

正犹豫是不是放狠话,李漱坐回了榻边,玩她那漂亮的指甲,淡淡地道:“你想不想跟我打听秦燕姐姐的事?”

良心发现,这丫头总算...不枉我苦心教导啊。带着最亲切的笑容,单手替她沏上茶水:“不愧是公主殿下,聪明人,您的睿智足以照亮俺的整个房间...”

李漱用冷眼回应了我的马屁,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水,看了我一眼:“你...你喜欢秦姐姐?”李漱说这句话艰难得如同在运气,真奇怪,难道这位强悍的八卦公主突然不习惯打听别人的**了?

“...没,只能说对她有些好感,毕竟只看了几眼,说不上喜欢不喜欢的...”这是实话,另外还有一点,当着一位虎视眈眈瞪着你的漂亮公主的面承认喜欢另一个漂亮的女人,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点心虚,像是上青楼被老婆捉了现形。

“是吗?......”李漱盯着茶杯发呆,我又不好打扰,生怕这丫头突然又发神经,改变决定不再告诉我关于秦燕的事。

“其实...秦姐姐我也不太熟悉...”李漱这小八婆,这句话差点没把我给气死,运了好半天气,才把怒火生生憋下去,算了,站起身来准备把这个无聊人士扫地出门。

气得笑了:“你啥时候成我救命恩人了,丫头。”

“不许叫我丫头!”李漱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吓得门外偷瞄的家丁侍女们惊慌的四下逃窜。

很头疼,这小萝莉的称呼确实是个问题:“公主殿下...”

“别叫我公主殿下啥的,不爱听,你喊这声的时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肯定在想,这丫头摆什么谱,对吧?”眼睛盯着我,很漂亮的眼睛,黑得透明的瞳孔把我的样子反射出来。长长的睫毛很浓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睫毛膏,很想问问。

“没...没想法。”干笑两声,确实经常这么想,嘴里可不敢说,万一被人听到,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言语。

“哼...看你那样,就知道你撒谎,没功夫跟你计较,漱儿这叫法...”李漱突然脸红了:“这不适合,你还是叫我...算了算了,头疼,我先走了。”李漱提着裙角像只轻盈的彩凤,翻飞在云端,可为啥给我的感觉这丫头像是逃跑。

第二十六章 早间新闻联播

“喂,跑什么跑,我送你啊...”

“不用了,天还亮着,明天,我哥要来找你,记着在家里等着,明儿一早我替你请假,在家里好好养下身子,别落出大病来。”李漱头也不回,站在走廊尽头上说了这番话,急匆匆地走了,有如被鬼追一般,没办法,安全第一,只好示意房叔派人跟着,一定要把咱们的公主殿下送到宫门口,不然,万一要出了啥事,皇帝陛下还不把俺家给抄了。

刚迈步回屋,发觉李漱说话怎么前后矛盾,说给我请假让我在家养身体,又说她哥李恪要来,那位纨绔强人来了我能休息得了吗,这小丫头什么意思?

想不通,不想了,我坐在胡凳上,打量着被包裹成棕子的左手,绿蝶在边上低声道:“二少爷,紧不紧,要不奴婢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公主...公主包得实在是...”绿蝶不好说出来,有点害怕这样的强权人物。

很理解这丫头的心思,摇摇头:“没关系,反正到了晚上也要拆了休息,别麻烦了。”有点开心,很难得啊,难得一直跟我作对的李漱向我示回好。

绿蝶隐蔽地撇撇嘴,很不以为然的模样,很快,她找到了该她做的事,把我那头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散开,拿着把梳子整理起来:“少爷,下次您还是得小心着点...不然,老爷跟夫人...”好啦,我知道了...”并不觉得她的唠叨烦人,反而有种很温馨的感觉。

“少爷,来,我给你披上,您冰水里渗久了,不穿暖和一些,明日病了可不好。”

“不用了,一个小伤口,对了,我爹跟我娘呢?”朝着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老爷上朝还没回来,夫人出去了,说是去卫国公府。”

“哦...”老妈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每日都往外跑,不是去这个国公府,就是去那个县候府,问了她也不说,只神秘地笑着看我。怪事,以前老妈没这么爱好八卦啊?

“我倒是听夫人身边的翠竹说了,夫人这几天窜门子,听到的都是夸少爷您的好话,还有些夫人悄悄地打听当时老爷到底打了您头上那个地方...”

“啊?!”这都想干啥?难不成还想用这办法再从二十一世纪拉一堆穿越者过来?结果很有可能大唐高干纨绔们很悲愤地顶着个满头是包的佛陀脑袋在大街横行...

想想一街的宗教人士,我的心情变得很是舒畅,太舒畅了,最好程叔叔跟李业诩的爹也知道这秘诀就更好了,脑袋里意淫着俩人渣顶着疙瘩脑袋的哭丧样,哇哈哈哈...本少爷果然不是正人君子。

“绿蝶!”拔身而起,长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在...”

“来,坐下,本少爷今天心情大好,今个给你画一张全身像。”

“没关系,坐好了,不许乱动,看着我,红脸干啥,让你看你就看!...”这丫头,不就是画画吗?害哪门子羞。

抄起了鸡...贞观笔,开始了大唐第二张硬笔写真肖像画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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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起床,头昏眼花,身体有些僵,看样子咱不适应冬泳救人这项体育活动,跟瘟鸡似在在软榻上*着装死。绿蝶轻轻地按着我的额头,还是这丫头贴心,软软的小手按得脑袋着实舒服,小嘴喷着芬芳,嘀咕着街坊邻里的八卦,某某家丁中意某某丫环,某某丫环看上了隔壁家的书生,前院的看家狗昨天又跟某国公府的看家狗在门口打了一架,得胜而归......

总而言之,没有这小丫头不知道的八卦,我就像在后世清晨起床打开电视机一般听早间新闻。

“你是说春桃喜欢房成那小子?”春桃,就是母亲身边的一个小丫环,身材真是娇小玲珑得可以,按后世的尺寸测算,也就一米五左右的个头,七八十斤的体重,目测...目测而已,我可没真量过哈。

“是啊,那丫头我逼问过一次,脸红得跟酱似的,好不容易才认了。”绿蝶抿起嘴儿笑了,很风情的那种,看得我很心情舒畅。

“那房成呢?那家伙身高...”这种想象有点困难,一个两米的巨汉,一个一米五,重量...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春桃这丫头......口味还真别致。

“我说也是,可偏偏人家春桃就喜欢房大哥那种实在人。”

刚想这头,就听到了很熟悉的笑声,紧接着听到了房叔讨好的声音:“您慢点......”该不是那电眼帅哥吧?

李恪这家伙就带着一身的雪花刮了进来,把外披丢给绿蝶,就大咧咧地坐到榻前,握着我的手:“贤弟,想死为兄了...”我*,又不是玻璃,用得着这么亲热吗?

赶紧把手抽回来:“兄台,你这也太亲热了吧?...”这家伙该不是也跟我一样昨天冬泳了?以至烧得神志不清。

“贤弟怎么这么说话...为兄是向贤弟报喜来了。”李恪很高兴的样子,在煤炉前把手套摘了,搓了搓手道。

“报喜?报啥喜。”我把手套拽了过来,咦...怪事,这对手套作功精美,皮质比俺上次的好多了,这家伙竟然剽窃俺的创意...太...太气愤了。

“向父皇进呈马掌、手套的样品之后,工部立即制作了一批,入冬前就送往北边,得到了回音,说是在北边大受将士欢迎,工部正在赶制,贤弟可是为国作出了大贡献啊...”李恪拍拍我的肩膀,眉飞色舞的模样,似乎受到了嘉奖的是他而不是我。

“啥?”这家伙果然不是好鸟,跟李漱一个德行,俺的...俺的专利费看样子没戏了,心疼的手都抖了,俺可是一无工作二无生活来源的纨绔子弟,生生见钱从跟前溜走,能不生气吗?

“呵呵呵...贤弟莫恼,为兄并非是要抢贤弟的功劳,呈上这此物件的时候,为兄已经向父皇声明,这些都是贤弟的功劳......”李恪接过绿蝶递来的茶水喝了口道。

“哦...那...”很想问他有没有物质或者精神奖励之类的,想想还是算了,怕一会被这家伙告密,被大公无私一心为国的老爹抽一顿断了俺的零花钱就还不来了。

“贤弟年少,已然为国立功,实在是...对了,我听漱妹说你有意中人了?”李恪把脑袋挤过来,勾着我的脖子,故作神秘。绿蝶很娴淑地站在我身边,小手叉起,目不斜视,一对漂亮的小耳朵支得老高。

啥意思?不就是多看了两眼其他姑娘家吗?这就叫意中人了?受不了这李家三兄妹。

第二十七章 同仇敌慨

“没...只是有些好感,好感而已,对美丽的女士,为德兄不也很有好感吗?”朝着这男人的败类挤挤眼。果然,李恪很知己地拍拍我的肩膀,哈哈大笑:“知我者,贤弟也...”知你个先人板板,全长安城都知道你是啥德行,见了女人就变狼人的家伙,上至八十,下至八岁的异性。

“为兄着实好奇,不知道贤弟相中的是哪家的姑娘?说说,为兄也好替贤弟解忧。”李恪瞪着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睛盯着我。

“你妹妹没跟你说?”

“没有,若是说了,为兄也不用特地跑来一趟了,漱妹也真是的,偏偏咬着牙根不开口,可把为兄我急的...”李恪拍拍手,很遗憾的样子......我*,又一个八卦之男。

“也不是相中...只是她跟我心目中的明星...咳咳,也就是觉得她很漂亮,如此而已。”很赏心悦目的美人,秦燕小姐的模样在俺的脑海之中隐现。

李恪一头雾水:“贤弟到底想说啥?...谁漂亮了?”

“秦小姐...”俺脸有点红,手有些紧张地搓搓,正人君子一般都我这样。

李恪盯着我看了半天,直到本少爷羞怒交加,反瞪回去。“呵呵...俊哥儿...咋了?啥时候脸皮变的这么...嗯嗯,贤弟还是一口气说完,免得为兄心焦。”

“秦燕小姐...秦叔宝的女儿。”话音刚落,就听到身边李恪兄台喝茶呛到的声音,什么人嘛,喝水都能呛到。

“啥?!”李恪很震惊的表情,挂着茶叶沫的嘴角在抽,眼角也在抽,捏个兰花指指着老子,干啥了?

“胡国公秦叔宝的女儿...秦燕秦小姐,兄台这是什么表情,有必要这么吃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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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气腾腾,虎目圆睁,正气凛然地大喝道:“你要是再笑,我就跟你割袍绝交!”太生气了,李恪这家伙一点也不理解我的心情,一个劲地趴在软榻上抽搐,笑得差点断了气。幸亏绿蝶站在我身边扯着我衣角要俺保持风度,不然,我真的要灭口了。

“贤弟莫脑,为兄是替贤弟感慨...想不到,平日里对女子毫不加以颜色的房俊竟然...咳咳...”李恪歪歪脑袋,瞄了眼站我身后表情很是古怪的绿蝶。拉了我一把,压低了声音:“你真的觉得秦燕小姐漂亮?”很诡异的表情,很想抽他那张比我英俊的脸。

有点不好意思,但内心的冲动把理智掩盖,吭哧半天憋不出个屁,只好用点头来默认。

“......那是你的审美观出现了问题。”瞪这家伙一眼,喝了一大口茶水。

李恪很伤脑筋的样子,歪歪脑袋看看我,又歪歪脑袋看天花板,这家伙干啥了都?本少爷还未成年,难不成你丫的想挖本少爷墙角,也想尝尝啥叫国际美?

“俊哥儿莫非真是喜欢上秦小姐了?”李恪理了理长衫,端坐在煤炉边,很是严肃地问我。

这个问题让我有点头疼...说不上来,是因为她长得像大明星?还是因为她对我礼貌,又或许是她那磁性的嗓音?...这个问题实在太深奥,这回轮到本少爷摸着下巴看房顶的蜘蛛网思考了。

“呵呵呵...”李恪见我这副表情,凑了过来,以过来的人姿态拍拍我的肩膀:“贤弟看样子是一时对秦小姐迷惑而已,莫怪为兄多嘴,你跟她...”李恪摆摆脑袋,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大笑着起身:“明日等贤弟好些了,为兄带你去个好去处。”

“明天我还得去上学。”有点害怕,难道程叔叔那一家子又娶公主了?

“放心,有人要见见你,是我...我的长辈。”李恪表情有点古怪,手往脑袋上方指了指。

“你的长辈?是亲戚吗?谁啊...”正想问出个结果。李恪一拍大腿:“哎呀,都要午时了,为兄今日还有要事,先走一步,贤弟既在病中,就别送了,明天过了午时,为兄来接贤弟过去,告辞...”不顾俺的挽留,匆匆地溜了,什么人嘛,说话如同便秘,也不怕得痔疮。

算了,秦燕小姐不过匆匆见了一面,对她有些好感是没错,可是也没李家三兄妹说的那样邪呼,真是的...

回到了房间,拿起了笔继续昨日肖像画的修整:“绿蝶...来,这东西送你了。”刷刷刷,房遗爱房俊作于贞观十四年...得署名,一两千年之后可是国宝啊。

“谢谢少爷...少爷您真好。”小丫头脆脆的声音,崇拜的双眸让俺都有点飘飘然了。

“赶明儿我就拿去裱起来,挂我那儿...少爷画的真好,我看啊,老爷和夫人房里的画也没少爷画的好...”

瞧瞧,咱家的丫头多实在,本少爷嘴差点儿都合不拢了:“呵呵...一般一般...就是比那些人画的好一点点而已,不过这话可不能乱说,做人嘛,要低调...谦虚一点才好。”

“少爷...少爷...”绿蝶给我的杯子里添上了茶水,眨着漂亮的大眼睛。

“什么事?”

“您喜欢那位秦小姐?奴婢也曾见过一次...”绿蝶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没合浦公主漂亮...”小丫头撇撇嘴,很不屑的模样,*,小八卦。

“去...让房成来一趟,小小年纪,不学好,一天倒晚就知道瞎说。”必须警告下,这丫头被我惯得越来越不像话了。

绿蝶不甘地应了声,把画拿在手里,喜孜孜地临走到门口了还来上一句:“公主就是好看...”

恶狠狠地瞪了这丫头一眼,被她无视地飘过......得,不愧都是小萝莉,知道为对方说话。

第二十八章 冬日游园记

西内苑是位于长安宫城北的一处园林,东西长略与宫城太极宫等,呈狭长形,白雪都把整个地方全盖住了,我垂头丧气地跟在李恪后头,没精神去欣赏啥风景......

“再往前便是大安宫,乃我父皇为秦王时所构,宫苑之中多是山村景色,春秋二季最是悦目,冬天观观雪景也有看头...”李恪走我跟前,四下指点着,皇家园林,禁止以马代步,又没其他交通工具...实在是...。

“ 恩恩,漂亮,很漂亮的园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点磕睡。昨天下午,被我救上来的人一家和着街坊竟然敲锣打鼓地捧着我的皮裘子找上门来了,不仅是房府,整条街的高官府邸都被惊动了,看热闹的人群是围了一圈又一圈,为啥,原本傻大哈的房府二少爷被房老相爷一巴掌煽聪明了不说,还在大冬天地下河救起了个人,太神奇了......

在府门外,老爷子和蔼的宰相嘴脸,诰命老妈扶着那前来感谢的少年慈祥的目光,员外郎大哥温文尔雅的阻止了对方的谢礼。让周围来看热闹的邻里赞叹不已,连带管家叔叔也乐呵呵地左一句咋二少爷如何如何右一句咋二少爷如何如何地,口沫横飞地在街坊邻里间乐呵呵地笑个不停。

而我,作为见义勇为的主角,房府之二男,站在门坎上裂嘴露着门牙当雕像,很英伟,很先烈的模样受到了各位国公大臣之类邻居的一致赞扬,老爷子对此发表了一番讲话,很虚伪地说这是房府的教育成功的典范,获得来凑热闹的无聊人士们的褒奖,然后,房府开门迎客,大量骗吃骗喝的人让俺家的厨子焦头烂额,一直忙到了深夜方才罢休。

不适应亲人对古代见义勇为行为的褒奖,等到闲人都打着饱呃散了,锁了府门回到后厅,凶悍的老妈就赏了我一头一暴栗,老爷子面目狰狞地喷了我一脸口水,觉得不过瘾地还想抄起棍子进行饭后消食运动,很庆幸老妈及时阻止了老爷子的不道德行为。

不过,老爷子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让本少爷低头认罪不说,临了还威协我冬天要是再敢下水,非扒了我的皮挂府门上风干了等过年不可,三弟裂开还没长齐牙的嘴巴很无齿地笑话我,大哥只知道一个劲地偷笑看热闹,临了还假惺惺地说啥冬天下水小心得病啥的。什么人嘛,真是的...不过心里头还是很高兴,很温暖,毕竟有人在担忧着我的安危,当然,下次遇上这样的事,俺还是会去做,毕竟,这是一位业余救生员的天职,或许是俺当老师当得太久了,骨子里那种喜欢摆显、喜欢成为目光焦点的天性在作祟。

“贤弟昨夜没睡好?”李恪看到我在打哈欠,皱着眉头道。

“没...小弟是被此园的景色所迷,太惊讶了,以致...”赶紧胡乱指着路边一根半米高、指头粗细,挂着残雪的枯枝讶然地大张着嘴,表示很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贤弟...贤弟莫闹了,一会见了长辈...切莫如此。”李恪双眼有翻白的迹象,嘴角抽了抽,艰难地咽着口水道。

“兄台放心,小弟绝不让为德兄失了面子。”赶紧点头哈腰,没法子,这可是人家皇家的地盘、主场,荒郊野地的,万一李恪怀恨在心,拉一票人打闷棍啥了,就太还不来了。

穿过了被白雪装点的园子,一座雅致的宫殿就在前方,几个挎刀的精壮侍卫听到了这边的响动,都把目光投向了这里,还好,看样子跟李恪很熟悉,很是恭敬地给这家伙行礼。

“这位是房相的爱子...”李恪指了指我朝着那帮子侍卫道。

“ 见过房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包含着戒备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似乎怀疑俺身怀利器,还好李恪跟那好像是侍卫头头的人小声嘀咕了几句,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保持着警惕继续围着房屋巡逻,什么人嘛,好歹我也是国公之子,再次也是个高干了弟,这帮家伙竟然无视我?太气愤了...

没等我发飚,屋子里面绕出个人来,是李漱那丫头。

李漱今天的打扮有些不同,白绸暗花的手套玩着马鞭,一身贴身的淡红胡服外裹着件紧身的火红色狐裘,把长发扎成男子发结的她显露出一股异样的中性美。

“合浦小妹妹,干啥呢?”露出了个善良的笑容,我很和蔼地朝着李漱招呼道。

李漱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想知道?”

“是啊是啊...”赶紧点头。

“三哥,我有事找你,快走......”很没礼貌地拉着李恪就往另一条小路上拽。

“ 没事,不要吓着我贤弟了...”还是李帅锅够意思,挥退了那俩杀气腾腾的侍卫,拍拍我的肩膀:“没事...为兄去去就来,我那长辈很和蔼...俊哥儿不用担心,随意些就行。”李恪笑得有点诡异,李漱掩嘴轻笑,眸眼儿间流露着一股子邪气,李恪跟那丫头三两下闪出了我的视线。

心中警铃大作:“那...小弟今天有事未了,要不改天?改天小弟一定...喂...喂,别走啊...兄台!”

四下无人,刚想拔腿溜了,一位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大胡子快把整张脸都盖住的侍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哪个是房俊?”所有的侍卫立即把手指头对准了准备隐身的我,*!

“快请进,我家主人已经等你多时了。”大胡子侍卫双眼瞪圆,声若洪钟,很有猛张飞喝断长坂桥的气势。

“不去行吗?”看着他腰间的横刀,凶光四溢的双眼,怎么都觉得心慌。

刚要提腿往里走,大胡子侍卫又暴喝一声:“站住!”吓老子一跳,干嘛,大胡子是想劫财还是劫色?

第二十九章 新时空特警?

很迷惑地看着他朝我伸出来的毛手:“这是干吗?”有点忐忑,这家伙干吗?难道就因为咱比他帅,比他更加的英伟挺拔而恼羞成怒想单挑?

“刀!”指了指我挎在腰间的宝刀,朝我瞪眼。

“......”不就是见个王爷吗?见我父亲都用不着解下随身宝刀,什么人嘛。很不甘心地把随身宝刀递给了这丫的,没曾想,大胡子侍卫收了我的宝刀交给另一个侍卫后,又朝我伸手,难道我还留有暗器防身?愤愤地把暖和的皮裘脱了丢给这个死心眼。

大胡子打量了下皮裘,交给那位收着我宝刀的侍卫,还是不想放我进去的架势。

怒了,恶狠狠地瞪着高个一头的大胡子。“我说这位大叔,您到底要干吗?是不是要在下脱得精光打着赤膊了,你才肯把在下放进屋里去?”

脑袋一热,王爷啥的全忘了,房遗爱身体里残留的鲁莽一下子跳了出来,敢隔着个屋,跟王爷的侍卫吵架了?......

大胡子一脸黑线...“哦...原来是你!”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前几天跟李漱她们吃酒时门口遇上的吐蕃间谍就是这位。

“哼!...房公子,职责所在,恕我无礼了...”大胡子分明假公济私,想打击报复,怒了,老子宁肯变手撕鸡也不能当白斩鸡,刹那间,白鹤亮翅舞起:“休想!本少爷宁死不脱!”

大胡子侍卫跟另外几个侍卫全都一脸黑线......

“赵昆!不得无礼,让房贤侄进来罢...呵呵呵...”一个平缓又不怒自威的朗朗男中音中屋内传了出来。大胡子赵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才道:“我家主人有请...”

“ 哼!”斜了可恨的大胡子侍卫一个白眼,很是潇洒地收回了招式,鼓起胸肌,雄赳赳地朝着屋内走去,走了几步,脚怎么有点软了?...看样子,还是有点后怕,在王爷跟前耍拳,王爷,那可是李世民的兄弟,都是一群沙场杀伐多年的主,万一跟程叔叔一样的彪悍,也不知道这位王爷会不会拉俺这个未成年纨绔来决斗啥的...

思绪万千、愁肠百结、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一股暖和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位很有男人味的中年男子正坐在软榻上,榻前除了个看起来比我家煤炉子还精致的铜炉外,还燃着一炉薰香,他正拿着纸牌在好奇地打量。边上站着几位内侍和宫女。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抬头朝我笑了笑:“这位就是房贤侄吧...呵呵呵,快过来坐下。”

“小侄...小侄见过王爷...”不知道该磕头还是该作揖,动作有点走形,我甚至听到了跟着我也走进了屋的大胡子压抑的笑声,笑你个先人板板,惹急了我,改天销李治五贯债务,让他浸你猪笼。

心跳得慌,没见过这种场面,主要是都是陌生的脸孔,况且走到了这位王爷身后的大胡子死死地瞪着我,我跟你有杀父之仇还是啥的?

“贤侄不要拘束,我跟房相...呵呵,交情深厚...叫声叔叔就可以,来,尝尝这茶...驱驱寒气。”

“谢谢...谢谢叔叔...”俺很礼貌的接过了茶水张嘴就灌,大胡子踏前半步,张嘴似乎想说啥子,李叔叔像是有第三只眼一般抬起了手,大胡子立即如同大便时被人堵住了屁眼,一张毛脸憋得老红,哈哈哈...报应。

“听恪儿说,手套、马掌之物,是贤侄所作之物?”声音混厚中带着磁性,很男人味的那种金属音质,不愧是李家的血统。

“算是吧...其实小侄也是突发奇想而已...嘿嘿嘿...”喝水,不知道跟这种年纪四十来岁的老男人谈什么,看来应该是年龄的差异造成的代沟,肯定是代沟。

“是吗?”李家叔叔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了笑,指了指丢在案几上的纸牌:“这东西...也是贤侄突发奇想的吧...还有跳棋、鹅毛硬笔,还有这煤炉子...嗯嗯,还有那识文断句极有大用的标...标点符号......”

呆呆地望着这老帅哥,他想干吗?难道这家伙是时空特警假扮的唐朝王爷,知道我是未来穿越者想灭口?

吓的老子这个老实人脸色惨白,露俩门牙笑得比哭还难看,拿水杯的手都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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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侄不用害怕...老夫不过有一点,真...真有点奇怪,难道房相真的会七步断肠回聪手...我倒也想让我那几个混小子也试试...哈哈哈...”李家叔叔自己说着都笑了起来,周围的仆人们莫不掩嘴偷笑,气氛一下子好了许多,不由得长出一口气,看样子老帅哥确实没恶意。

“其实,小侄确实是被神仙救了的...”这不是骗,大实话,没神仙我能穿越?

李叔叔脸有点扭曲,半天李叔叔才指着我大笑起来:“行了行了...莫说笑了,我倒是有件事想问问贤侄,公主下嫁吐蕃,这事你该知道吧?”

“知道...合浦那丫...丫...殿下告诉我的...”冷汗狂冒,差点说漏嘴了。

“恩...这事,我听漱儿那丫头说过...”李叔叔笑道,瞄了我一眼,很意味深长的样子,真搞不懂他,老用这种暧昧的眼神瞪我干吗?跟李恪一副德性,说起来也是,李恪跟这家伙长像相近,不愧是叔侄。

“贤侄的想法...倒也新颖,可是...操作起来嘛...”

“小侄那是酒后失言,乱说的胡话,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打太极,你来我往,相互试探,哦不...是这老家伙试探我,疲于应付,每回答他一个问题都必须小心翼翼,实在答不了就装傻充楞,绝对不能让他抓住我任何把柄,谁知道这个身份不明的长辈倒底是想干吗?

李叔叔确实很热情,也很健谈,天南地北、天文地理,逮啥吹啥,让这个后世来的全科教师也自愧不如,哼哼哈哈地跟着李叔叔的思路走,偶尔来一俩句个人见解吹捧下李叔叔。

一壶茶水下了肚,李叔叔如同狗啃刺猬,无处下嘴,拿捏不住咱的破绽,“来人,换酒,我与贤侄把酒倾谈......”李叔叔看样子抓不到俺的把柄有点恼羞成怒了,大手一挥,宫女端着酒具、小菜走了过来,还热气腾腾,看样子,这位大叔早有准备。

“大叔...小侄”刚想说不喝,李叔叔一瞪气,很王霸之气的那种:“怕什么,跟我家子侄喝,跟程知节那老小子喝,就跟老夫不能喝了?!”

“啥?”不是吧,这李叔叔到底是啥人,连程叔叔那样彪悍的人也敢喊老小子,看来,后台硬实得利害,赶紧点头哈腰地道:“没...小侄是怕酒量不行...奉陪不了叔叔,怕扰了叔叔喝酒的兴致。”

“酒量不行没关系,陪老夫喝酒,边喝边聊,老夫不压酒...”李叔叔笑容有点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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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啊...俺的酒量实在太差,人又老实,三杯下肚,表情不再僵硬,六杯下去,已经可以裂嘴开怀大笑,非常友善地朝着大叔身后的毛脸侍卫挤眼,与这位大叔频频碰杯......几杯了?忘了,反正现在俺勇气值全满,敢斜着眼睛打量这些个漂亮的宫女了。害怕?俺会害怕?笑话!

头脑也灵活了,逮啥吹啥,李叔叔如听天书,很被我震撼的模样,菜也忒香了,拚命甩开膀子吃,王爷家的酒就是好喝,爽啊......

“你是说人能在天上飞?”李叔叔端着酒碗瞪着正抱着块羊排啃的我我,身后的毛脸侍卫也瞪着我,内侍宫女啥的也都瞪着我。

“别说是个人,就算是张纸我也能让它飞得起来”昂起下巴,举起羊骨头指点江山作高人状。

对折,再折,再折...一架漂亮的大头纸飞机在我的手中成形,撕掉多余的尾翼,在嘴边哈哈气,抬手一送......

白色的纸飞机一个潇洒的眼镜蛇动作,一个急速旋转,飞向更高处,最后,停在了屋子外数米远的地方,满意地点点头,还行,俺的飞机制造技术没下降。

老半天,李叔叔才长出一口气,早有知机的内侍赶紧把俺的飞机恭敬地送到了案头上,李叔叔拿了起来仔细端详:“这东西,跟纸鹞子的道理差不多吧?”很欣慰地点点头,仰起脑袋干了一杯,哇哈哈哈...宫庭玉液酒,放到后世那可就是千年陈酿了,不多喝点实在是太还不来。

这位李叔叔真是聪明人啊,李家的血脉,就这么看俩眼,就瞧出了纸飞机的原理。

“你是说用这个能让人飞起来?”李叔叔继续发表意见,指着那巴掌大的纸飞机,很是神往地道。

噗...一口酒喷在那个还没退回去的内侍的脸上,这位大叔...刚才还夸您呢,怎么一转眼...

第三十章 才高七斗,学富四车.....

很想笑,看他表情有点那啥...脸在发红,很尴尬的那种,算了,不嘲笑他了:“这是个小物件,载不了人,若是要载人的话...”干咳两声,朝着那个被酒喷得有点幽怨地内宦报歉地笑了笑,再来一口,很香甜,不愧是宫庭玉液酒。

“就必须得用这个...”伸手扯了扯身上的绸袍。

“来人,给房贤侄拿一匹绸...”李叔叔很迫不及待地大手一挥,不是吧,现在就做?

赶紧声明:“大叔,这东西一时半会的做不了,载人的话,必须得先从蒙布上下功夫,织得要密...还要做防水处理,还要...”手用力地比划,李叔叔如看表演,可俺实在是没办法让李叔叔身临其景的了解啥叫热气球,李叔叔迷茫了半天之后总算是开了窍,指了指刚才被俺喷了口酒变得很哀怨的内侍:“拿只...贞观笔,几张纸来...听说贤侄贞观笔用得利落......”

把小菜推一边,清出个场地,大笔挥起,一个热气球的模样呈现在眼前:“这就是热气球...”

“可心让人腾去驾雾?”李叔叔如获至宝般捧在手中细看,一对鹰目闪闪发光,一面问道。

“......可以让人飞到彩云之上,眺望我大唐美好的河山...”对大唐的王爷,马屁是很有必要的。

别的我可不敢说,马屁,我确实已经达到了甲a水平,脸皮嘛,已经快到了厚黑的宗师李宗吾大师的厚度。听得李叔叔频频举杯,很愉悦的模样。

“贤侄果然高才...”李叔叔这不是吹捧俺,这是大实话,为李叔叔善意的赞扬而干杯......

“ 其实小侄...才不过七斗...学富不过四车...但是,还真没什么能难得住小侄的...”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一扯长衫的前襟,晃起迷踪步,走到窗前,那位很有味道的宫女姐姐就站在我边上,味道...总之是很有味道的那种,一开眼,觉得她的模样只是比较顺眼可人而已,可是再看一眼,却又觉得很是养眼,特别是那细腰,怕是我一巴掌都能握得住了,可是她也不是那种排骨女,照样前凸后翘,身材实在是...五宫也挑出不出一点儿的毛病,是一种生机勃勃的美,不像后世有些漂亮姑娘跟画似的,没一点生气。*,比俺家的绿蝶还养眼。朝这位宫女姐姐挤挤眼,吹了声口哨,宁作御姐狂,不为萝莉控,这可是俺来大唐的第一个宣言。

屋子的咋全安静下来了?怪事,难道被我的王霸之气所摄?...没功夫理这些,大唐第一名士要吟诗了......

然后很潇洒地一摆长袖,指着外面的皑皑白雪:“看看咱们大唐,多好的河山啊...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嘎!”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我在这干啥?

“......” 一屋子人鸦雀无声,很诡异的气氛,李叔叔手有点哆嗦,漆耳杯中的酒泼了一半,死死盯着我,如同在看母猪上树。站在李叔叔身后的毛脸侍卫杀气腾腾,手中的横刀已经抽出了一半,寒光四溢,那位宫女姐姐红彤彤的脸蛋上表情更是诡异,双手呈握拳状,可能刚才我的表情过于**,宫女姐姐有抄胡凳往俺脑袋上砸的冲动。我都干了啥了?神经病犯了?调戏...调戏王爷家的宫女...卖糕的佛祖,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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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引无数英雄竞折腰...贤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李叔叔很是痛快地把半杯酒干了,站了起来,刹那间,刚才那种诡异的气氛总算是消散得一干二净,他站到了窗前,又声情并茂地重复了一遍,声音比俺好,胸音混厚,除了说的不是湖南话之外,很有伟人的味道。

“不过...贤侄似乎意犹未尽吧?”李叔叔斜着眼睛看着端着酒杯哆嗦的我。

“还有...对,还有...小侄酒多了,等等,就有...就有...”脑筋急转弯游戏开始,后果是被毛脸侍卫的横刀砍掉脑袋,或者是得到这位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李叔叔的称赞。

死就死了,把酒干掉,酒劲让我的勇气瞬间点燃,智力立马超过一百六,很昂扬状:“惜商汤周武,略输文采,叹秦皇汉武,稍逊风骚。

一代枭雄,颉利可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皆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半截,总算是凑上了,太困难了,幸好俺把朝代朝前移了俩,不然,还不被李叔叔家侍卫腰斩了才怪。

李叔叔眯眼沉吟,击掌叫好,拍拍我的肩膀:“这长短句倒也英伟武烈,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好!好!好!...风流人物...呵呵呵...贤侄倒不愧为风流人物...”李叔叔劲也不小。念叨着风流人物四个字。

得...到了唐朝一俩月了初吻都还没贡献出去的老童男咋就成了风流人物了?

“ 不过嘛......”李叔叔脑袋歪了歪,朝着站在窗子边红脸俯首、刚才被俺这个酒疯子调戏的宫女看了一眼,回过头来,笑得很意味深长,就在俺快跪地求李叔叔饶命的刹那,李叔叔才抬头道:“颉利可汗...一莽夫尔,贤侄高看了此人...”手指了指窗外,很有指点江山的气概。

“嘿嘿...还是李叔叔英明神武,一下子就点出了小侄沁园春。雪这首词里的不妥,还请叔叔指点一二,将万分感谢....”马屁赶紧跟上,不能让李叔叔有回过味来想治俺调戏宫女的时间。

“ 沁园春。雪?...唔...好,我就替贤侄参谋参谋...一代...一代枭雄者...汉之曹操可为之,此人文韬武略...不是那只识弯弓利器的莽夫... 这等外族中可称枭雄之人......”李叔叔很用心,很好,先混过去了...抹了把冷汗。瞄了眼毛脸侍卫,这家伙有点热血沸腾似的,还死盯着我...再看我,再看我,你再看我就把你...算了,俺是男人,不吃男人。

瞄了眼可爱的漂亮的耐看的宫女姐姐,吓我一跳,这位的胆子比我还大,两眼死死盯着我,清亮的眸子如同x光机。

露两门牙,很和蔼地朝着她笑了笑,她似乎没有反应,倒像是在兴致勃勃的观察一个新奇的事物。没见过我这么帅的男人吗?俺有点害羞了...

李叔叔皱着眉头端着酒杯围着软榻转悠,突然,猛地一巴掌拍在大腿上:“一代枭雄者,非汉时匈奴冒顿单于不可...此人隐忍凶残,凭一几之力,成就了匈奴与汉朝相抗多年的本领...非枭雄不可称喟...哈哈哈...”

李叔叔很得意,很有成就感地把刚才的那首沁园春·雪又篡改了一次,这下俺心理平衡了,不怕别人骂咱了,要是有穿越的同志来了,也不可能再指着俺的鼻子骂俺了吧,要骂,有本事你去骂皇族,骂李家的王爷去,不被剁成肉丸子下酒才怪。

“啊,贤侄...来来来,陪叔叔再来喝过...哈哈哈...”志满意得地李叔叔又想来拉俺上榻。

“小侄实在是支持不住了,再说...”指了指已经快到屋顶上的日头:“小侄下午还得去学习,下次,下次小侄一定陪叔叔一醉方休...”还有脸皮留吗?吹口哨调戏人家王爷的宫女,折架纸飞机在这瞎胡弄人,再留下去,还不知道做出啥出格的事。

“是吗...也好,既然咱们叔侄已经熟悉了,那下次再聚也未尝不可,不过下次老夫让恪儿来邀贤侄时,切莫推辞哦...”李叔叔很和蔼。

很真挚地跟李叔叔挥手道别:“好的好的,小侄一定随传随到...再见李叔叔。”刚刚走出门,李叔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贤侄,贤侄你的...”

老家伙变卦了?不好!撒开脚丫子,神行百变,百步赶蝉,疾行术,能用的全用上,李叔叔只来得再喊一声,我就已经消失在了假山那头。还没跑出大安宫的范围,寒风一激,鼻尖一痒,一个巨响的喷嚏害老子轻功步法受阻,一头栽在雪地里......

打着寒战把脑袋拔了出来,这才想起,本少爷的宝刀还有皮裘都还在那座宫殿里......*!

就在我犹豫着回去还是不回去之际,一票的侍卫气势汹汹地朝着这儿冲了过来,吓得老子差点挖雪坑隐身了。

“房公子,别躲了,我家主人让我等送还您的佩刀和皮裘...”为首的侍卫这句话总算是让我松了口气,皮裘子裹上,宝刀挎上,朝这朝唐朝雷锋拱拱手:“多谢几位兄台,在下告辞...”

“不敢当...房公子这是欲往何处去?”为首的侍卫动作很谦虚恭敬,可就是那眼神...后面那几个侍卫的眼神也不对头。

“呵呵...在下下午要回弘文馆,故而不便再叨扰了...”这位侍卫是啥意思?我明明说了告辞了,还想干啥?难道想跟我拜师学折纸飞机不成?

“哦...房公子,我等原以为您还要在苑中游玩,若是要出苑子去弘文馆,当往这边走......”侍卫头领表情有点扭曲,一干侍卫也同样保持着扭曲的表情,都啥人?笑话我这个大唐精英?

到了苑门外,抹把脑门的汗,太庆幸了,幸亏老子脸皮厚,智商惊人,不然,这丑就丢大了,接过门官递来的马缰,吆喝一声,飞奔而逃......

就在苑门不远处,那帮子无耻的侍卫还在呲牙裂嘴的,保不定是得了痔疮......

第三十一章 俩皇亲的真面目

“我王叔跟你聊了什么?”下课了,我正跟求知欲强烈的李治聊得高兴,唯一的遗憾就是李治躲得老远,还拿书挡着半脸,怎么看都不舒服。这时候李漱就挪到煤炉边,朝着我一个劲地打听。

歪过脸,看着李漱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你想知道?..”

果然,我才说了一半,这丫头就捏着鼻子掩面躲开:“死房俊,大中午的喝什么酒,臭死人了。”气鼓鼓地瞪着我,小手不停地在圆巧的鼻子前扇着。

“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你家那位叔叔被我的才气所摄,一个劲地拉着我,非要与我对酒当歌,不得已,我只能盛情难却...”很是概然长叹的表情望着天花板。

“我叔叔?才...才气?”李漱可能有点头晕,赶紧用手撑着额头。一面伸出小巧的脚朝我腿上招呼,我闪,再闪...

“真的?...你今天早上去跟我哪个王叔见面了?”李治丢开一直挡着口鼻前的课本,赶紧挤到我边上坐下。

“嗯...对了,合浦小妹妹,你那叔叔叫啥?”失败,喝了人家的酒,调戏人家的侍女,都到了这份上,都还不知道这位大叔的名字。

“就不告诉你!”李漱抽出一块巾子捂在鼻子前,看样子被薰得不轻,脚上也没能讨到偏宜,可怜的...我很高兴,哇哈哈哈......

“不说算了,反正都是长辈,喊叔叔就成,咱也不可能指名道姓地叫。”没功夫跟这丫头置气,准备继续向李治小同学跟进刚才的话题。这时候,老夫子干咳一声,又准备开课了,得...俺的厚黑理论还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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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辱斯文的家伙,若是让陈老夫子他们看见,非把你的手打折不可...”小丫头片子鼓着腮帮子瞪圆了眼,一脸愤愤的表情,可折纸飞机的热情比李治更加地高涨,虽然折出来的大多为残次品,依旧兴奋地大呼小叫不已。什么人嘛,分明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且还是拿老百姓家的房子来放火。

“这些都上好的宣纸...”指着这丫头,很气愤。都我家的...绿蝶很尽职地一个劲拉我衣袖,可问题这位合浦丫头太欺负人了。

“不就一两张纸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男人,气量也就这么点大...”李漱伸出小指头,比划了米粒大小。

先人你个板板的,怒了,大步流星,从书桌上又拽来一叠崭新的宣纸,在一干闲人的目光注视下,纸飞机咱不折了,咱换个花样,纸鹤,纸船,纸灯笼,纸青蛙......满满地摆了一桌。看得李家小萝莉跟小正太两眼发直、发红。哇哈哈哈...

李治兴奋地一样样地指着问我是啥,李漱不像话,双手一拢,全护在胸前,跟抱蛋的母鸡似的:“我的,都我的。”

“......”李治很幽怨地看着李漱,被这丫头一眼瞪了回去:“看啥...男子汉大丈夫,岂可玩物丧志,俊哥儿...快教教我嘛...”甜得腻人的声音喊起俊哥儿来差点让俺软到桌子低下抽抽,会说话的眸子水灵灵的朝我煽呼着,这丫头,该不是属妖狐的吧?

李治郁闷地都抓狂了,很可怜,他还不是李漱这彪悍丫头的对手,无奈地放弃了与李漱争夺新事物的**,转而向我求助。

不行,绝对不行,天底下上哪找那么偏宜的好事,生生就让你俩学了去,想起俺的鸡毛笔那一贯的封口费兼知识产权转让费,俺就...就...

盘膝端坐,很严肃,宛若入定的老僧:“这个嘛......”很深沉,掏出帐本在桌上拍拍:“把你们欠的钱先还上再说。”

“什么话...我可是公主,我们家雉奴可是王爷,还怕我们赖你这俩小钱不成?”小萝莉恼羞成怒地暴发了,两漂亮的大眼把眼白也瞪得多出一圈。

我更暴发,虎目瞪圆,王霸那啥的气狂震:“公主...王爷...有本事把钱还我先。”

“哼...难道你以为本宫是言而无信的人吗?”李漱斜着眼睛歪着下巴,李治很想点头,不出意外,李漱修长白晰的手指恰巧落在李治的胳膊上,丹红的指甲散发着危险的寒光......李治小同学两眼发绿,脑袋摇得如同泼浪鼓。

果然...不愧是俺那斩鸡头烧黄纸的李恪兄的妹妹和弟弟,任欠不任还的主。

“少爷...您中午的酒劲都还没散......老爷也已经回来了......”绿蝶的回答让我大失所望,老爷子在家,算了,我可不想每天都顶着一头唾沫星子吃饭。

“只不过现在手头紧了点而已...就那俩钱,我们还不看在眼里,是不是啊,雉奴。”臭小孩表情很严肃地继续点头中......

算了,总算看清了这俩祸害的真面目,不跟这种人生气,我还想成为大唐最长寿的帅哥:“好了,累了,你们快回家吧,小心让咱们敬爱的皇帝陛下惦记,回去晚了抽你们。”

“不成,刚才我答应房婶了,要留下来吃饭。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李治摇摇头,耍死狗赖我榻上不起来。

气的我不行了,大丈夫跟你在我家厚着脸皮混饭吃有关系吗?好半天才把眼白翻回去。有气无力地朝着那位强悍的小萝莉问道:“那你呢?合浦小妹妹...你不会也留下来吃饭吧?”

“哼...天底下什么山珍海味我没吃过,你以为我会为了一顿饭赖在你家不走吗?我只是答应了我爹,要看好这小子...”点了点李治的脑袋,很长辈的慈祥模样...都是些啥人...气的老子手都抖了,翘起手指头指着这俩皇亲,简直就是悲愤难言。

绿蝶目光呆滞地瞪着二位皇亲,也好,让俺家丫头早日见识这俩皇亲的真面目也好,也该知道像本少爷这样的实在人为啥总想揍这俩家伙了吧?

第三十二章 滴哒...滴哒...

“看来是血统问题啊...”我很是感叹。李恪也这模样,那位叔叔总算维持了长辈的形象,可从这俩皇亲的自身素质来看,我隐隐觉得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啥叫血统?”李治感觉到这个词很新鲜。

“...... 一个新名词,意思就是说,你爹、你叔叔也聪明,所以你们也聪明...我爹文采非凡,我大哥知书达礼,自然...咳咳,本少爷也出口成章。这就叫血统,知道吗?”不敢跟俩小孩解释血统在后世一般都用在马身上,要是俺老实说了,估计逃不脱李家一干血统人士的追杀。

李漱掩嘴笑道:“俊哥儿倒是会往自个的脸上贴金...只不知,出口成章的是俊哥儿你呢,还是其他的房家人。”

斜眼角望着这个笑得花枝招展的小萝莉,丰满的胸部随之起伏叠荡,脆生生的笑声宛若银铃......

“俊哥儿...”李治嬉皮笑脸地挤了过来。

“干啥?”很严肃地瞪着这家伙。

“你该不是喜欢我姐吧?”很诡异,很**地朝我挤眼,害的老子差点以为李治是李恪那条狼化妆的。

人皮面具?难道是易容术?我很好奇。

“哎呀...俊哥儿你干吗?”李治费了老半天的劲,才逃脱本少爷的魔爪,揉着有点发红的脸皮:“不就是问你一句话吗?竟然捏我的脸!”李治很悲愤。嗯嗯,看来李恪确实没这么矮,而且声音也不对头。

“ 错了...本少爷是想跟你们说一个很精彩的故事,...脸皮痛吗?...痛就好!”我一拍大腿,很是成就地朝着李治喷唾沫星子:“这个故事,就是跟人皮有关...”本少爷森森的白牙,阴冷的笑容,外加上屋外寒风刮起的尖啸......吓得皇家姐弟俩差点就抱成一团......

“人...人皮?”李漱抖着嘴唇,伸手拽了拽李治小同学的脸皮朝我问道。

“哎呀...姐你干吗也掐我?”李治气的眼都绿了,李漱瞪了他一眼:“我是你姐,掐你一下不成吗?你忘了上午学馆的事我还没跟爹报告呢!”李治无奈地接受到了个现实,哭诉无门的未来皇帝陛下有气无力地趴软榻上哼哼,报应...

“那个...绿蝶,你把灯灭了...”鬼故事,需要的是环境与气氛的配合,很不错,天色昏暗,寒风呼啸,正是月黑风高时......

诡异、顿挫的语调,把一个电台版的恐怖片完全呈现在听众的跟前,天黑,更能增加人们的想像力,脑袋里披着人皮的厉鬼在一干听众的脑海里活灵活现......

“...... 就见那妇人拿手轻轻地放到漂亮的脸颊上,漂亮修长的指甲微一用力...就只见那艳红红的血从额头滴落...滴达...滴达...”??绿蝶在配音?不对啊?绿蝶的小手都快绞成麻花了,小姑娘的脑袋差点就钻我肘间了,身边俩皇亲也都挤我边上,快抖成面条了...难道...难道...滴达声还在继续...“ 少爷...少...爷...您在哪....”忽远忽近、幽怨凄历的声音在门外飘忽不定......

咯咯哒哒...一屋子门牙的撞击声。

“莫怕...有本少爷这个童男在...在此,恶鬼是不敢进门的...”怪事,俺这个大唐英杰的嘴也不太利索了...虚汗在冒。

抽出宝刀,总算是恢复了点勇气,护着三小屁孩,战战兢兢地朝着门边移去。“外面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形!”声音还是有点抖。

“ 少爷...少爷...是我...您不认得...”幽怨的女声近了...昏黄色的鬼火就在门外飘荡......画皮里那女鬼的画面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窗缝处的寒风阴阴地撩了过来。吓得老子的手一抖,宝刀铛啷一声,掉在地上,李漱压抑不住自己的恐惧了,暴发了,拉起高八度的嗓子尖叫:“鬼啊!!!!”声浪直冲云霄......

“啊!!!!”外面也是一声凄历的尖叫...刹时是,整个房府风云涌动、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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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掌刀、鹰爪不停地变幻莫测,老妈一脸黑线,大哥表情扭曲,脸红耳赤......

“......” 来唤我们去用晚餐的丫头春桃,红着眼提着个灯笼撅着小嘴站在一边。我们这群被吓滴不轻的大唐花骨朵傻了吧叽地呆呆地望着屋内那个不知道啥时候被风吹歪倒在书皮上的油灯,灯油顺着书皮和桌面,滴落到地板上...滴哒...滴哒...令人羞愧...太羞愧了。

春桃提着灯笼引路,李漱脸红红的推着李治走前面,老妈老爷子一前一后押着我这个大唐俊杰,老妈的黑手时不时落到俺的耳朵上,害得我走路老是左躲右闪,押后的大哥、还有绿蝶压抑不住的偷笑声本少爷听得一清二楚,*,还兄弟,还俺的贴心丫头...

到了后顶,顶着一双红彤彤的招风耳坐定,李治很好奇地观察起来,被老子一眼瞪地缩了回去。

食不语,每一位大唐有知识有文化的人都应遵守的规矩,可就是有人不懂,或者说不愿意遵守,一个劲地边吃饭边向老妈告密,一会说我往上课的时候往她衣服里丢石子,一会又说我上课的时候打瞌睡,又说我今天大中午喝酒特意地薰她...气得我眼睛都绿了,刚一瞪眼,立即被老爷子、老妈、李漱三对眼睛瞪了回来,生生地憋得我哟...血压那个奔腾...太奔腾,英特尔公司的处理器都没我奔腾。

“房婶,他...他还拿毛毛虫吓我...丢我桌上...”李漱的扮像着实可怜,泪光莹莹都出来了,丰满的小嘴儿一撅一撅的,看的我都想替她报仇。

“大姐...拜托你编瞎话也要看时候,那毛毛虫这个季节能有吗?”我差点就想默写一本《自然》来给这臭丫头补课了。

“瞧你能的,就知道跟姑娘家瞪眼...”老妈凶悍地甩我一记眼镖,算了...我很和蔼地朝着李漱笑了笑:“小妹妹,吃这个...”老妈冷哼一声,吓得老子一声冷汗,庆幸自己见机得快,不然又是满头包的下场。

“好好好...漱儿,你就给我看着这混小子,他要再敢欺负你,老身就抽他帮你出气...”目光移到了娇嗔得如同麦芽糖粘在身边的李漱时,透出的慈祥与和蔼,她竟然胆敢在俺娘的怀里撒娇,...啥人?是你娘还是俺娘,看得我都想把这小萝莉直接拖去门口痛打一顿。

可李漱就没一点儿觉悟,还一个劲地在那里嘀咕,声音很小,也不知道说的啥,逗得老妈嘴都快合不拢了。看样子,老妈还没有识破这小八婆的真面目。

咬牙切齿地对付着嘴边的肉骨头,李治又凑了过来:“俊哥儿,我还是不太明白,有个问题我还忘了问你了,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说汉高祖和晋太祖是个厚黑之徒...”很殷切的目光。

“啊...”一家老少都呆滞了,就连站在榻边侍候的小姑娘绿蝶也张着小嘴,双眼瞪圆。

第三十三章 厚黑高论

老爷子脸色有点变了,手有点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看样子,自家的孽子突然变成神童?这样的冲击不亚于核弹在老爷子眼前爆炸,不过看架势更像是想抽我。

冷汗狂流,干嘛都看着我,虽然我帅,但这么看下去咱怎么也受不了。好半天把骨头咽了下去。“瞎说...我只不过说那位晋太祖是个厚黑名家而已,快吃饭,食不语知道不。”很严肃地擦掉嘴边的油,挟起一块酱肉堵住这小李同志的嘴。

“厚黑名家?...”大哥眨巴眨巴眼睛望着我,没开口问我,不过看得出来大哥是个对历史问题很有兴趣的八卦之短须男。

“吃完饭了你就告诉我对吗?...”李治费了很大的力气把酱肉吞了,继续很期待地望着我,好学是好事,司马昭那老货的破事,我跟你这智商尚未发育完全的小孩子能解释得出个所以然吗?

“好不好啊?俊哥儿...”李治拿他那双油呼呼的手直往我袍子上拽,脸皮很厚是不,要当皇帝的人还欺负咱们贫下中农?我的新袍子...

“好了好了,我就替俊儿先应下你了,快吃吧...”老爷子总算是看不过去了,开口替我解了围,松了口气。

“嗯嗯...行,走,我们去...”正想把这位小同学挟持到我的房间暴打一顿消消刚才被裹了一袖子油的心头之恨,老爷子又开口了:“就在这说吧,俊儿这个...”老爷子指了指桌子底下:“这个厚黑名家,老夫也好奇得紧...”

老爹发话了,一家子安静地拿眼睛瞪着我。

“...说起来,这个汉高祖与晋太祖是厚黑名家...这个...这个是很有来历的...”糊弄,得把这帮子老少给忽悠过去。

“哦?...”老爷子这下来了兴趣,抿了口茶水,抚着胡子点头示意我继续。

“厚字大家都知道是啥意思吧?”就像是回到了后世在课堂上教书的感觉,很摆显。

李治赶紧点脑袋:“我知道,就像我姐姐说的,俊哥儿脸皮很厚...”

爆发,爆发了,老爷子的茶水卟哧喷了我一脸,李漱脸色红得跟猴**似的,赖在我老妈怀里叽哩咕噜直笑,啥意思,我脸皮厚?天地良心,还没大姐您三分之一厚。

我只能用极其哀怨地眼神看着老爷子。没办法啊,他是爹,我是儿,打我都不敢吭气,何况就喷俺一脸口水,若是发牢骚,不被老爷子拿鞋底抽才怪。

老妈想笑,又觉得笑自己儿子又不太对劲,看眼怀里红着俏脸羞愤地盯着诚实的小李同学的李漱,看眼一脸悲愤的我,也不知道说啥好,一脸的古怪。

大哥好半天在忍住没笑出来,表情很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吭哧半天也不知道安慰我。还兄弟...

绿蝶涨红着小脸蛋,掩着嘴,一脸古怪地提着水壶往外赶,才走到门口,已经依着门褴在外面抱肚子了,这个死丫头,回去再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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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莫非俊儿说的是脸厚心黑?”不愧是俺爹,喷了儿子一脸茶水之后,知道赶紧替儿子解围,看再老爷子将功补过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赶紧点点头:“秦未之时,天下大乱,农民起义此起彼伏,能者甚多,如项羽、刘邦、韩信......心黑如墨者,项羽尚逊刘邦一筹,项羽虽然坑秦卒......”一干人听得如醉如痴,卖个关子,美美地抿口茶水又继续话题:“说脸皮厚...”瞪了正偷偷摸摸露半边脸看我的李漱,李漱豪不示弱地瞪了我一眼,还拉拉我娘的衣袖,示意我又在威协她这个弱女子,当即被老妈赏了记眼镖。

惹不起...算了,咱继续发表新学说:“...当推刘邦,厚黑之祖,非此人莫属,从一介小小亭长......直至汉末三国,天下纷乱之际,群雄倍出,为枭雄者,当推曹操,不过,他的特长在于心狠手黑。逮谁杀谁,自己的手下敢杀,皇后皇子照杀不误,心黑至斯,平民百姓更是不在话下............当推刘备,一生之中,寄人蓠下之事不知道干了多少回,曹操手下混过,吕布边上呆过,刘表那也混过......”胡扯瞎掰谁能有我利害。

两盏茶水下肚,挑灯演说了近个时辰,李漱安安静静地端坐着老妈身边,双目灼灼,目不转睛,每每我说到要点,李漱都会凝眉微忖,似乎很有体会,这小萝莉智力发育还行......

李治小同学一头雾水,似有所悟,却又不知道悟在哪儿?倒是看本少爷的目光越加的崇拜。嘿嘿......

倒是老爷子抚须微微点头,一脸心中了然的淡笑,大哥很用力地拍拍我。“二弟这一番厚黑之言,确实让为兄开了眼,司马父子...能人所不能,确实与面厚心黑之说有共通之处,那汉高祖刘邦更是...想不到...呵呵呵...”很欣慰自己的弟弟总算长进了。

李漱依旧皱眉作苦思状,李治小屁孩作恍然大悟状,其实俩皇亲眼里都还有迷茫,看出来了,咱家的人领悟能力就是不一样,不愧是房家的血统,哇哈哈哈...臭小孩,老三房遗则这家伙干吗?哼哼叽叽地又爬过来裹我一身口水。

总算是回去了,奉老妈之命,送这俩皇亲回皇宫,李漱提议走路,我表示反对,李治标准的墙头草。投票:二比一,我输了...*,早知道就该让绿蝶那丫头或者是忠仆房成一起送这俩臭小孩,最少也能打个二平啥的。

怀着郁闷的心情,路走了一半,“真羡慕你有个好娘亲......”李漱抬起了脸颊,在火把的黄光与雪地的交映下,呈暖色调的秀美脸蛋在我的眼前晃悠,身上一股清淡的芬芳在散发着,挺翘的胸部随着节奏在颤动着,我偷偷地咽了下唾沫,很庆幸,她没发现。

赶紧低头作认同状:“恩恩...”不小心又看到了她的脚,李漱的脚很小,大概三十码左右,小巧的红色蛮靴子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淡淡的印痕。

“我没有娘亲...”李漱突然之间冒出这么一句话把我吓得一跳。这小萝莉神经病犯了?

第三十四章 好人没好报.

“有点...有点震惊...”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虽然再笑,可是我可以看到她那发自内心深处的认真。还好,声音很低,走在前面正跟着从宫里赶了过来接二人的侍卫聊天的李治他们没有注意到这边很令人震惊的话题。

“ 我只有母后,那位坐在东宫里,永远娴熟温宛,不大喜,不大哀的母后,可她不是我的娘亲,就算是她去世,我也没办法流出那怕是一滴眼泪......”语气很落寞低沉,我记得,我有一位双亲离异,跟着父亲和后妈一起生活的学生,有一次因为在学校后园痛哭被我叫到办公室谈话的时候,她说话时,那表情,那语气,如此的神似。

心里有些替她难受,难道“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句话比达尔文进化论还真实?

“...你母亲呢?难道跟你爹离...离...”差点把自个舌头咬住,看来还有点不太习惯不说离婚这俩字,皇帝的老婆能离婚?这离婚证谁要是敢发,老脸被人涮的皇帝陛下肯定直接来个灭十族啥的。

她没在意我的语病,呆呆地望着跟前一株光秃秃的枯树:“我记事开始,就没见到过我的娘亲,她的声音,她的模样,她会否搂着我喊我的名字,我的记忆里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你说...我有娘亲吗?...”她的笑颜如同夜晚绽放的昙花,泪水溢在眼眶中,睫毛上了沾上了晶莹细钻,在昏暗的光线里,闪烁着,如同那逝去的流星般.....

我没来得及回答,或者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垂下了玉颈,自顾自地又继续着:“父亲不记得我母亲的姓名,能记得他的敌人的名字,他可以记得那些为他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将士的名字,也可以记得...记得他宠爱的子女的名字,却偏偏记不得那些为他生儿育女的嫔妃们的名字...”

看着她,说不清是可怜还是担心,或许二者皆有,又或者,夹杂着其他的情绪,但这一刻,我张着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到了,俊哥儿,我们先进去了...”前面不远处的李治呼唤声让我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是吗?...快回去吧,我们进去了...”低垂着头的李漱声音淡得听不出一丝的情绪,这可不是好现象。

“等等...”就在李漱快要进入宫门的时候,我终于开口了。我必须得做些什么...

“什么事?”李漱回头望着我,李治也伸出半个脑袋,很好奇的样子。

“我...我是说你不用太担心。”安慰,怎么安慰,这家伙可不是我的学生,是皇帝的女儿。

“哦...还有吗?”李漱嘴角上带着笑,有点怪怪的,像是在欣慰。

“我的意思是说...别忘记了下个月把债务还清了...”话到嘴边,我才发觉不太对劲,这好像不属于安慰人的话吧?...

“你说什么?!”李漱柳眉侄竖,眼角快提到发际了,看样子,这丫头真气坏了,左右看了下,没武器,从地上捧起团雪就朝着我扔过来:“房俊...你这个无赖!”

冰凉凉的感觉从我的脖子一直伸延至腰腹,赶紧头朝下使劲地抖那些钻进了领口的雪。

李治不是好东西,兴灾乐祸地在宫门边直叫好。那帮该死的宫门侍卫竟然在看笑话,表情扭曲,脸憋得老红,既然你们不拉架,可别怪我堂堂血性男儿急眼了。

李漱捂着嘴吃吃的笑,柳条般的腰都折起了,这一刻,被怒火激起斗志的我爆发了,打倒封建主义、帝国主义、资本主义这三座大山的热血共青团员、红小鬼的忠魂在我的体内复活了,抄起一团雪冲上前俩步,再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一把就抹这丫头脸上,凉得这丫头尖叫着在原地直跺脚,得手了咱反身狂奔,八步赶蝉嗖嗖的。李漱一面惊叫一面尖叫:“死房俊!臭小子!...等着,明天有你好看......”

抱着棵大树直喘,回头看看,那李漱没追过来,今天咱总算是报了一次仇了,李漱那丫头性格不错,已经恢复了彪悍的河东狮风格,心情应该回复了,抖掉掉进领子里的雪沫,化了的雪水冰凉冰凉的让我有点哆嗦,该死的疯婆子,早知道就不给她做这种心理辅导了......

回家装伤风咳嗽,被老妈子赏了一暴栗之后,混了一天的病假,明天李漱那丫头的报复计划肯定会落空,想像下她的表情,一定很搞笑。那一夜,竟然梦见了李漱那丫头,搂着我老妈直唤娘亲,醒来后惊出一身的冷汗,怪事了,这丫头会妖法不成,竟然在梦里报复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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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咻嘿咻......”我气喘吁吁满面红光大汗淋漓,肌肉上的汗水都快流成了小河......

“少爷...别...”绿蝶小脸粉粉的,也是一头的汗水......

“别啥?没见本少爷我正处于要紧关头吗?嘿咻嘿咻......”我怒目一瞪,裂嘴露出一排雪白的门牙邪恶地笑道。绿蝶这丫头脸更红了,战战兢兢地,红润润地嘴被白齿咬着。

“这天冷,万一受了凉,夫人要怪罪的...”绿蝶水灵灵的双眸怯怯地看着我,偶尔一声响动,都会让这丫头惊慌地左看右看,如同做贼。

“怕啥?嘿咻嘿咻......”我虎躯狂震,**着的上身肌肉隆起,如同斯瓦辛格附体。

“...可...可万一夫人知道你是装病...”绿蝶的小手使劲地揪着衣角,还是很担心。

“ 好啦好啦...本少爷就不练了...”最后举了几把,才把手中那二百来斤重的石锁放下,立即压得雪地咯咯咋咋吱叫唤,陷下去不少,接过了绿蝶递来的毛巾擦着汗水,早锻炼之后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大冬天的,锻炼之后,太阳照在身上,那感觉如同夏日里喝了杯酸梅水,说来也怪,或许是身体里残留的房遗爱的彪悍性格在作祟,前世懒得跟猫有得一比的我现在每天早上要是不起来活动一两柱香的功夫,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不过这样也好,看了眼自己的肌肉,嗯嗯,很满意,牙口好,胃口好,身体倍棒,至少可以多活个二三十年,一般的小流氓啥的随便拿翻七八个,哇哈哈哈...

“绿蝶。”

“在...”

“你觉得少爷我怎么样,这身肌肉结实吧...”很摆显地摆了个健美姿势,可惜咱没练过健美,胸肌不会跳,不然更完美了......不问还好,这一问,绿蝶脸红的跟朵玫瑰花似的,捂着脸就往院门跑:“奴婢去看少爷的鸡汤炖好了没...”

“丫头,跑什么跑,刚才不叫你看的时候你还不是一个劲的瞧?...喂...”搞不懂了,真是...唉,像咱这样的实在人太少了。不过,很满意自己刚才的表现,看来,我又向邪恶大叔迈进了一步,竟然懂得调戏绿蝶这小萝莉了,哇哈哈哈......

第三十五章 版权被劫

“娘!...”我瞪着老三,赶紧大喊起来。

“怎么了?”老妈惶急急地从屋外走了进来:“俊儿是怎么了?”

“瞧老三干的好事...”手指头指着还蹲在原地观察一坨黄金里的寄生虫的老三...

“这死小子,你们都楞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这东西收拾干净。大白天的...”老妈疾行几步,把未来的生物学家房遗则一把拽开那坨臭哄哄的黄金,上去就是一巴掌。

老三嘴角一扁,又准备干嚎了,家丁们赶紧冲进来,拿灰扑上去,三五下收拾干净,空气的味道总算是好了些。本少爷施施然地坐下来,端起杯茶水,准备欣赏老三表演嚎哭神功,就这当口,“老爷,您今个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大少爷您也来了...”房叔的声音。

“呵呵...房慎,今天多添些菜,备些酒,老夫今日得陛下...”老爹的声音,或许是外面的声音吸引了老三的注意力,瞪着大眼睛瞧着门外。

“ 怪了,今天你父亲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老妈听到了房叔的声音,胡乱帮刚拉完屎的三弟开了下**就递给在一旁的奶娘,朝外迎了几步,果然是老爷子回来了,今天气色不错,满面红光,大哥就跟在他身后,也是很高兴的样子。这时才注意到大哥手里还捧着书轴,大哥一扭身让过我的手:“二弟别闹,快先坐下...”

“哦...”不就是个书轴吗?跟捧个宝盒似的。

“夫人...呵呵...节儿、俊儿,来...都过来坐下了。”老爷子今天不是一般的精神,围着软榻一个劲的转圈抚须。抄起才拉完屎趴在奶娘怀里哼哼叽叽的老三,就在他小**蛋上叭叽叭叽亲了俩口,看的我跟老妈还有奶娘都俩眼发直,老爷子这是干啥?

老爷子可能发觉自己亲的地方味道不大对,赶紧把笑得呲牙裂嘴的老三丢回给奶娘,抄起一块手巾就抹嘴,又抄起桌上的茶壶漱口,方才长出了一口气,抚须好半天才恢复到宰相嘴脸,严肃了下表情,示意大哥把卷轴打开。

我想笑,挨了娘亲的掐指功后赶紧整肃表情,神态到表情都很严肃,就是双脚不听使的瞎抖。

老爷子一脸黑线地哼叽俩声,瞪我一眼才开口道:“......陛下今日退朝后召我们父子进见,特赐了这幅字给俊儿...说是前几日,他的兄弟曾与俊儿见过一面,很喜欢咱们这孩子,这首诗词《沁园春。雪》便是当日陛下于宫中所作。陛下还亲手抄写了一份...真是厚待我房家啊...”

“沁园春。雪...”李叔叔想把篡改、抄袭伟人诗词的罪名砸皇帝陛下脑袋上?强悍的叔叔啊。可...可那明明是老子的版权啊?太...太生气了,气的我都张口难言

“陛下竟然给咱们家俊儿赐字?...”老妈看完了大作之后,惊讶得掩嘴惊呼,搬起我的脑袋死死盯了老半天,应是不敢相信自己那整天只知道上房揭瓦、吹牛显摆、胡吃海喝的混帐孽子竟然能这么得李家王爷跟皇帝的喜爱...

“ 呵呵呵...老夫一开始也着实不信,不过陛下可是当面说的,说咱们俊儿在他兄弟面前知书得体、聪慧过人,出口成章,不由老夫不信。昨日俊儿一番黑厚之说,也确令老夫同僚耳目一新,那帮子...哼,着实让老夫出了一口好气...”老爷子很欣慰地站起了绕***,拍拍我的肩头:“俊儿...莫要骄傲了,多替为父亲争些气。”目光很慈祥,表情很愉快。

“是,孩子一定不负父亲的厚望,天天努力向上...”很激动,老爷子可是不轻易夸人滴。听老爷子的意思,今天竟然拿我昨天晚上的一番厚黑之说拿去朝堂的同僚间摆显了一番,而且很是获得好评。嘿嘿...俺又向出名了,很难得啊。可还有有点不舒服,皇帝,李同志是啥意思,抄袭本少爷的版权?难得老爷子高兴,咱就不扫他的兴了,改天得问问李叔叔。

“实在是...陛下的这首长短句实是精彩绝伦、帝气十足......”老爷子眼睛都眯成缝了。很是慈祥地看了我一眼,声情并茂地复述了一遍《沁原春。雪》。

我细细揣摩着老爷子读这一遍《沁原春。雪》,听了老爷子的评语之后,俺这个政治小白终于懂了...后怕,冷汗刷刷的流...若版权是偶滴,那么现在,本少爷就是典型的现形反革命份子,对李家王朝不满的造反派...直接拉出去剁了的可能性高达99%,卖糕的佛祖...伟人写的诗词,王者之气十足的《沁原春。雪》,后果实在太可怕......

伟大的可亲的王爷叔叔,真想亲他那张老脸一口,太为俺这个贤侄作想了,看来这位叔叔很不一般,能让咱们皇帝陛下厚着脸皮把俺的版权半路打劫了去...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悲愤...

老妈太高兴地,不知道如何表达,先在我脑门上开一暴栗,又觉得不对劲,赶紧在一脸莫明其妙兼委屈的我的脸上捏了一把:“唉...都是这小子害的,让娘都不知道怎么夸你了...节儿”指了指大哥:“让房慎找几个下人来,就挂前厅上,我倒要让我那些姐妹们瞧瞧,我生的儿子,模样不光长得俊,才见上一面,就能让王爷这么夸奖,还把陛下都亲自惊动了,哼...”老妈的鼻孔都快朝天了。搂着奶娘抱过来的三弟亲个不停,这是干啥?赐字的我,可不是那流口水嬉皮笑脸叫娘亲的老三啊。

摸着脑袋傻笑,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了,难得啊,难得俩位长辈都夸咱。很快,二少爷受到了王爷另眼相看,得到陛下赐字的消息闪电般地在房府上下八卦开来,绿蝶这丫头自然是不甘人后,悄悄地把小脑袋搁在窗台那朝里偷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兴奋,朝这丫头挤挤眼,嘿嘿...知道你家少爷的利害了吧。

“老爷,陛下说了是哪个王爷吗?...如果是淮安王或是楚王,那咱们俊儿日后的前途怕是......”老妈喜孜孜地搂着老三坐到了老爷子跟前,淮安王是谁?有点耳熟,这楚王嘛,从没听过。

老爷子被老妈给问住了,脸色有点尴尬:“陛下没提那位王爷,只是随口一说,老夫一时高兴,忘了问陛下是哪位王爷...俊儿,你可知道啊?”

第三十六章 打死我也不说......

“......不知道。”咱是谁,就一高级干部家的纨绔子弟,可对方是王爷,皇帝的兄弟那一辈的,咱胆子再大,也总不可能搂着李叔叔肩膀嘻皮笑脸地:“嗨...你叫啥?”不被毛脸侍卫拖出去腰斩了才怪。

“不知道?”老爷子面色不悦。“那你说,那位王爷长什么样?有多大年纪?”

“比我年纪大,长得还行...”不过没我帅,这可是实话。

“......孽子”老爷子表情有点狰狞了,我干吗了我?

“混小子,陛下的兄弟能有比你小的吗?...”倒是老妈忍不住笑了起来,在我后脑勺上来一巴掌。大嫂刚好迈进门,刚好瞧见,太没面子了,还好,大哥迎了上去,把大嫂拉到一边去小声嘀咕。

“是...是,那位叔叔比我老,脸上有胡子...这个头,比我高那么一点点。”特征?老男人有啥特征,就算有特征关我屁事,我没习惯死死盯着男人看,他不恶心死,可能我会先被自己恶心死,再说了,我性取向很正常,只对异性有兴趣。

看了眼窗外露出发髻的绿蝶,如果让我描绘这丫头的特征,相信我能说上个一两柱香,比福尔摩斯还福尔摩斯。

老爷子干咳两声,皱起个眉头,有点不耐烦了。

“对了对了,那李叔叔身后的侍卫很有特点...”赶紧继续。“哦...”老爷子扬扬眉头,表示对这有点兴趣。

“大胡子,整个一毛脸...”拿手在脸上比划两下:“反正儿子还没见过胡子这么多的侍卫。”

“......”老爷子开始气喘如牛了,愤怒值越过警戒线,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孽子,到底还有啥?给老夫都抖出来。”

“正在想...”冷汗挂在脑门上,分明瞧见老爷子脑袋上的火星扑哧扑哧直冒。

“老爷,这是干吗呢...俊儿,那还有什么人让你多有一些印象?”老妈拍拍我的背,很慈祥。

有了,那宫女。一拍大腿,很兴奋地道:“有个宫女,很耐看的那种,第一眼瞄了半天也觉得不怎么样,可越瞧越觉得顺眼...我还记得,我朝她吹口哨的时候,她眉弓上面有枚小痣。”

“......”安静...安静得过份,老三在软榻上哼哼叽叽乱爬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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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手指着我,嘴巴张得老大,双眼流露的眼神很奇怪,似乎被啥东西给吓着了,总之很惊人很那啥的。

大嫂干脆把脸埋到了大哥怀里,这是干啥?吃我大哥豆腐,吃就吃嘛,都夫妻了,还红个脸干吗?大哥用一种很诡异的目光盯着我。

老妈的手老在我脑袋上晃悠,似乎在打与不打之间犹豫不绝。

我说错了吗?赶紧回忆刚才自己所说的一切,没不对劲的地方啊?...不对,口哨...先人你个板板的,该死的口哨。

爆发了,老爷子火山爆发了,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吓得老三大嘴一裂,一个劲挤到奶妈怀里干嚎。大嫂差点就被大哥抽筋的双手勒得咽了气,绿蝶一头撞窗棂上,很可爱地翻起了白眼,消失在窗后。

“孽...孽子!老夫...老夫今日就替天行道......”老爷子暴跳如雷的抄起根不知道从哪出现的棍子,冲着我来了...

“父亲大人...孩儿...唉呀...老妈救命!”没办法跟气冲斗牛的老爷子解释,一路绕着软榻逃窜,**上还是挨了几下。

“好了好了...老爷,打几棍子就行了...俊儿也知道错了...”老妈似乎也回过了味来,掩嘴吃吃地笑着轻声劝道。

老爷子气喘吁吁的拿棍子朝距他至少一丈开外的我比划半天,才愤愤地把棍子当拐杖拄起:“给老夫滚回屋去,闭门思过,你要是敢走出府门一步,老夫打折你的狗腿!”老爷子翘起手指头,恶狠狠地道。

“孩儿...孩儿遵命...”狼狈地行了礼,冲出了房门,*在柱子上喘气,佛祖保佑,总算是逃过一劫,**上还辣呼着,老家伙明明是个斯文人,咋还那么有力气?

“老爷...您这是不是罚得太重了...”老妈的声音从窗里溢出,声音里依旧透着一股诡异的笑意....

“哼...以前老夫还不知道,没想到这孽子...真是气死老夫了!”看样子老爷子还处于暴走中。正想挪步开溜,大哥的话差点让我撞柱子上。

“父亲息怒,这也怪不得二弟,二弟过了年也就十六了...想来二弟,也该是有了成亲的心思了......”

啥?未成年少男有着对春天的向往是正常的,可是你说我有成亲的心思也太不应该了吧,十六岁,顶多算是个超龄的老正太、少先队员,入团怕是人家都还会说我心理不够成熟,想去打工人家会说我身体发育不健全,你想让老爹把我禁足到二十岁是不是?这大哥也太坏了。

“节儿说的也是,方才听了俊儿的话,这才想起件大事,咱们的俊儿也该成亲了,都十六了...”老妈也来上这么一句,我迷茫了,我记得汉朝以来,男子成年应该是以二十岁行冠礼之后方可认可为成年人然后成亲的啊,难道又是该死的伪劣历史剧害人?

“少爷,您在这干吗?”小丫头绿蝶很幽魂地从我背后冒了出来,脑门上还有一条红迹,与白晰的肤色相映成趣,看样子,偷窥的代价不小。

“是绿蝶啊...我在这锻炼,锻炼壁虎游墙功。”煞有介事地比划了下,压低声音,很诡异地道:“家传神功,不得外泄,可不要乱说。”

“嗯嗯...”绿蝶的小脑袋点得飞快,很配合地压低地悦耳的嗓子:“放心吧少爷,打死我也不说。”

“二少爷在窗棂下面干吗?”八无卦家丁甲很神秘,离我的直线距离不超过十米。

“怕是在偷听老爷他们的谈话,想来,二少爷可能又要被老爷责罚了...”八卦家丁乙很神棍。

“......”先人你个板板的,八卦需要这么大声吗?需要吗?!

我恶狠狠地猛一回头,两家丁作鸟兽散,感觉到有只小手在轻轻地扯我的袖子,再狠狠地猛一回头,看到了绿蝶天真清纯的双眸:“放心吧少爷,打死我也不说......”

“......”先人你个板板的...回去练字玩吧,把自个锻炼成唐朝第一硬笔书法大家算了......

第三十七章 设计大师

“二少爷...您...您别生气了...”绿蝶怯怯的声音。

“没生气,本少爷很开心呢...”露俩门牙,可能笑得有点邪恶,吓得绿蝶研墨的手直哆嗦。

“哆嗦个啥,这么大的煤炉还冷?”

“ 不冷...奴婢是担心少爷气出病来,要不...您先在院里散散闷气?”看到绿蝶闪烁着怯意却强迎着我目光的小脸。“算了,外面冷很,我就这*会...” 一**坐榻上,说实话,不是生老爹跟老妈的气,也跟绿蝶这丫头无关,而是心里总觉得心慌,就是关于我成亲这事,很害怕。想起历史上房遗则娶的那高阳公主,好好的房家搞得家破人亡,兄弟反目成仇,这一切,都是那位高阳干出来的。

虽然到目前为止,由于我这只雄性的哥伦比亚蝴蝶乱扇翅膀的原因,历史上那位彪呼呼的高阳公主没有出现,可是历史这破玩意谁知道它什么时候又会出现意外。

绿蝶不知道什么时候跪坐在我身后,轻柔地替我揉起肩膀,小手软软的,用力的轻重恰到好处,呼吸如同缀满了花香的春风,在我的发际、后颈,耳边撩过,太撩人了...

看来,不能让老爷子跟老妈乱来,万一老人家眼神不对劲,给咱娶个恐龙级的媳妇,到时候,怕是想哭都哭不出来,决定了。

“绿蝶...你说说,你们女人都喜欢什么?”不太清楚唐朝女性的爱好,还是先打听下比较保险。对秦小姐既然有点好感,那么就增进下了解,加强沟通,看能不能先自由恋爱出一个婆娘来。

“女人......”绿蝶的手抽筋了?怎么掐得我脖子上的肉皮发紧。

赶紧让这丫头住手,先仔细回应问题先,我可不想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出去。

“这事...”绿蝶的表情有点迷茫。“我的意思是,跟你差不多的姑娘家都喜欢啥?”问直接点比较好。

“啊...”绿蝶掩嘴轻呼一声,清亮的眸子瞪着我,很惊讶,还很惊喜。“少爷若是这么问,奴婢就大着胆子说了...”似乎觉得老盯着我不太礼貌,赶紧又低下了头,黑漆漆的三环髻在我鼻子跟前晃悠,一双漂亮的小手都快绞成了麻花。

“ 胭脂、水粉,或者是一些头钗之类的小饰物...”轻轻柔柔地半抬着眸看了我一眼,很诱人,没想到,这丫头害羞的模样比起平时来更加的动人,白玉般的颈项与双耳也泛起了润润的红色。耳朵...对了,耳朵!我竟然没有注意到,我见过的绿蝶也好,李漱也好,还是俺娘,没一个人佩带耳饰。难道说俺又可以化装先知了?

“耳朵!”赶紧分辨一声,怕这丫头突然喊非礼啥的。

“耳朵?...”绿蝶有点迟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耳朵,她不明白本少爷那颗热衷于发明创造的心。

“耳环...戴耳朵上的,见过吗?”赶紧问清楚先。

“见过,一般都是蛮夷粗人戴的,那么大个金环吊在耳朵上,也不怕把耳朵扯坏了...”大唐汉民族的优越感在绿蝶的身上显现出来,从来没见过这丫头这般高昂的、很轻蔑地用鼻孔说过话。

让本少爷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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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我说错了什么吗?...”不习惯唐代的极端民族主义者竟然是个十几岁的小萝莉,对国际友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偏见,有点震惊了。还好,绿蝶很快恢复到了本身的角色,咱的随房丫环,很贴心的那种。怯怯的眼神,软软的声音,跪坐在跟前,并着的双手把她那已经开始发育得不错的胸部挤的...哦,老天爷,我可是正人君子,思想不能太邪恶了,赶紧扭脸,使劲吞下口水先......

干咳两声:“没,没错...绿蝶,别管那些国际友人......嗯嗯,是少爷我的口误,别管那些蛮夷,我是说,如果我给你设计一些很漂亮,很精致的耳环,你会戴吗?”还是问点实际的。

“...少爷...”绿蝶咋了,眸子里泪光盈盈,漂亮丰满的小嘴紧紧地撅着,倒底是感动还是悲愤我想把她变得跟蛮夷粗人一样?

赶紧解释算了,我最受不了她这种表情,心里揪得利害:“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做了...”

“......”半天,我有点想拔腿就跑的当口,绿蝶终止停止了她的眼泪攻势,抹了抹泪水:“喜欢...”偷瞄了我一眼:“只要是少爷您为我做的,绿蝶都喜欢...”这种风情,很娇媚。

还没等我高兴,这丫头捂着脸蛋就往外跑,喊都喊不住,看样子是高兴地过了头。

哇哈哈哈...这丫头害羞了,很高兴她的表现,看来,咱的魅力简直就是老少通杀。高兴,回到书桌前,提笔取纸,耳环,咱是谁,受到了整个地球的耳环设计师熏陶了一二十年的超现实设计大师,咱不会没水准地简单地给绿蝶这丫头漂亮的耳朵上套两圈圈学那些国际友人。要做,就要做好,要竖立品牌观念,要领导时尚潮流,要......先赶紧设计几个图形先。

第三十八章 当纨绔遇上强盗

“知道哪里有首饰店吗?”怀揣设计图,乘着下课,先问问李漱。

李漱看了我一眼:“你想干什么?”很戒备。看样子,上次被咱用雪抹脸的旧恨她还没忘光。

“干啥?难道你以为我堂堂**会去首饰店打劫?”很愤愤然地摔摔衣袖,太看不起人了。

“打劫到不至于,不过嘛,你先得告诉我你打听首饰店想干吗?”李漱很得意地在我面前摆显她脑袋上的新簪子,雀尾簪,很漂亮。

“告诉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表情变得非常严肃,如同要跟她探讨人类由野兽向灵长动物进化的过程。

“怎么......真想去打劫?”李漱的表情很兴奋,鼻尖都泛红了......我*,这丫头的心理实在是太阴暗了。

“打劫...今个要真去打劫,明天你们就等着来我家里给我上香算了,不被老爷子丢牲口棚剁了才怪。”

李漱也压低了声音,斜了眼四下无人,故意压低了声音:“该不是想替你那位秦姐姐置办些首饰吧?”这丫头笑得很邪恶,粉粉的小舌头舔舔嘴唇,睫毛兴奋得都在颤抖。

愤怒在我的胸中燃烧,拍拍桌子,很大义凛然:“胡说,本少爷岂是那种见色忘义的小人,我可是为了我那含辛茹苦把我给拉扯大的娘亲,想给她做些小事,也好成全我的孝心...”

李漱在一边作呕吐状:“信你才有鬼。”

“说不说,你要是告诉我的话,过两天就会有你的好处落到你手上...”不跟这小八婆瞎扯了,赶紧正题。

“什么好处。”李漱这次倒是反应飞快。

“总之,绝对是尊敬的公主殿下您从来没见过的好东西,答应不答应,再不答应我找其他人得了。”挥挥衣袖,站了起来。

“成交!”李漱赶紧拍板:“出了弘文馆,东走三四百步,就有一家碧环轩,那里是咱们长安城数得上号的首饰店。记住了...”

“ 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大事业...我要为唐朝女性的时尚与潮流添砖加瓦,丰富唐朝...喂...干吗?我还没说完你小子去哪?...”这臭小孩,不理他,咱一会继续设计,给老妈设计一对,大嫂也来上一对,绿蝶这可爱又可心的小丫头也来上一对,还有...秦燕小姐也送她一对,至于李漱...给她设计一对骷髅狼牙耳坠得了,比较附合她那邪恶阴暗的心态,哇哈哈哈......

“你在这小声嘀咕啥?...”李漱乘着老夫子不注意,拿笔捅了捅我。

“啊?没...我正在思考国家大事...”下次想事情的时候看样子得把嘴给堵起,。

课间休息,李漱没有放过我的意思,笔尖不停地在我面前比划,眼神很不屑:“哼...胡扯,刚才看着我的眼神很不对劲,是不是在想啥坏主意?”

不就个骷髅耳环吗?在后世那些小太妹可喜欢得紧,不过眼前的李漱嘛,审美观可能达不到那样的高度。

“好吧,既然你这么强烈的要求,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在观察,到时候,送你什么样的东西比较配你那张漂亮的脸蛋...”绝对是实话。

“你...登徒子。”李漱脸红彤彤的,咬着嘴唇拿笔直捅我。

“...喂...停,再不停我可真生气了,登徒子...我说大姐,你到底理不理解啥叫登徒子,像本少爷这种一心为公、又红又专的正人君子大唐是很少有的。”双手一摊,很委屈地道。

“......正人君子,就你?...”李漱掩嘴笑道,很娇媚,水灵灵的大眼配着长而密的睫毛很漂亮,就是那眼神太不像话了,如同在看地上爬行的蟑螂。

“我不是正人君子吗?”怒了,虎目圆睁,王霸之气啥的狂震,看样子合浦公主被陛下的王霸之气震多了有了强大的免疫力,竟然不为所动,巧笑嫣然地捏个兰花指把笔放回笔架上:“记得,酉时的时候到云闻阁去,有人找你...”目光有点...说不出来,总之有些怪异。

“找我?你三哥吗。”那电眼帅哥不是说要去洛阳游玩泡妞吗,咋不到半月就回来了?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李漱很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疑问,扭着窈窕的小蛮腰去跟在另一边围成小***嘀咕的女同学们八卦去了,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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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五十来岁的掌柜人长得很和蔼,就是那一对三角眼里金光闪闪,一看就知道不是好对付的主。此刻,正拿着我的设计图,差点想把眼睛杵进宣纸里。

“这东西是本少爷亲手设计的,叫耳坠,挂耳上的,女士专用。”接过帮工递过来的茶水,动作优雅地抿了口,可内心有点忐忑,怕这家伙没见过识面不识货。

“这是...这是您给小店的?”掌柜的嘴角差点裂到后脑勺,用那副嘴脸盯着我看,让我想起了周星星《鹿鼎记》里的多隆,太...太**了。

“啊?!...”害的老子一口水呛个半天,赶情这位不是掌柜,倒是位劫道的老强盗。

老家伙还没等我喘过气来,就生生拽着我的手不放:“这位公子...刚才一进门来,老朽就注意到了公子人材一表,风流倜傥,就知道出自大富大贵之家,...呵呵...公子不用紧张,老朽非是歹人,只是见了此图上之物...虽无大用,却也奇巧....老朽是想请公子把此物赠与小店...不知公子意下...”老家伙口水全喷我脸上,本少爷凝聚千百年设计理念与精华的图纸被他死死撰着。

“别废话...东西先还我!!!”想抢本少爷的东西?岂有此理,怒了,暴喝一声,虎眼瞪圆,虎躯狂震,杀气四溢,老家伙若是不还我宝物,必当血溅五尺。

整个碧环轩里死寂一片,所有人都傻不楞登、面带恐惧地看着即将暴发的本少爷。

第三十九章 痛并快乐着

老掌柜一脸黑线地瞪着我这个身高七尺、肌肉隆起,凶神恶煞的公子爷。

“诸位诸位....没事没事,我与这位公子商议小事而已...小三,还不招呼客人?”老家伙摆平了顾客之后恭敬地向我行礼:“小哥误会老朽了。”

“是吗?...”拿着老家伙交回来的设计图,斜着眼睛看这丝毫没有害怕之意的老家伙,该不是李漱那臭丫头开的店吧?

“呵呵呵...公子莫要过于拘紧,来...先坐下,待老朽与你慢慢细说...刘五,还不给这位公子上好茶!公子?...”

“好...请。”我也想看看这老货能耍出什么把戏来,堂堂相府公子、纨绔精英,邪恶阴险的公主皇子都敢收拾的正人义君子难道还怕个首饰店老板不成?

新换上来的茶水就是不一样,掌柜等我美滋滋地抿了口后道:“还未请教公子贵姓?”看来这老家伙想先试试咱的后台硬实不硬实。

挑挑眼角:“免贵姓房...房遗爱。”

“啊?!”老掌柜张着嘴,翘起兰花指指着我,目光与表情都很震惊:“你...你是房相爷的二公子房遗爱?”

“难道还有冒充的不成?”朝这老家伙呲牙,你啥意思?

“不敢不敢,失敬失敬,原来是房相的二公子,老朽眼拙...听闻公子大名已久,近日更是如雷贯耳...”老掌柜啥人?俺有这么出名吗?还如雷贯耳了都...大唐长安城的八卦精英看来不少。

“其实老朽的意思是......”老家伙笑的很是**,很神秘地凑了过来,挤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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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指指这个一脸诚恳真挚的掌柜,再指指自己:“送我?”不太相信,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

“当然...其实刚才公子还没听完老朽的话就...呵呵,老朽本意就是若是...若是此物予我小店售卖,老朽定为您免费打造这些饰物...希望房公子能应允老朽这个小小的要求。”掌柜的指着我手中的设计图,在吞口水?

“免费?...”我差点跳起来,原以为这些首饰就算是做银的怕也要不少的钱,而现在,竟然遇上了这么一位读懂了我的设计理念的知己,感动...差点就热泪盈眶了。

“免费...小店虽然不大,但在长安,也算得上字号的...这店里老朽说的话还能算数...”掌柜赶紧点头,俩眼依旧死盯着俺的宝图不放。

“哎呀...早说嘛...哈哈哈...怪不得我一进门就觉得大叔你面善、谦和有礼...想来必是有此缘份...”省不少钱啊,这得,太好了,俺不用变穷光蛋了。

白拿的事咱能不干吗?身为彬彬君子的我理理长衫,郑重地把宝图交到了他的手中,一把握住老家伙的手上下抖动,如同在井岗山上胜利会师,总之,很激动的那种:“好...好,好掌柜,有眼光,有前途,哈哈哈...麻烦你把我照这些样子都打一上副,还有再给我打一个金长命锁,至少得有个七八两重的那种......瞪我干吗?好吧,银的长命锁,至少也得七八两重,那东西挂脖子上份量轻了可不打眼,再来俩上好的玉饰,男人用的那种,挂腰上的...别拿次货蒙咱,我可是堂堂相府的二少爷,对玉质的鉴赏有很高的成就...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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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好了大事,很是心情舒畅抱拳告别了一脸哭丧的掌柜,跨上俺的宝马,的溜溜地向着云闻阁进发,心里老纳闷,到底谁会在挥金如土的云闻阁等我呢?

带着一脑门的问号,我总算在云闻阁门口站定,就瞧见胖掌柜抬眼看到了我。“哎哟...今日房爷怎么有空光临小店...您怎么站屋外头,快请快请...进店暖和暖和,小二,先给房爷来壶热茶!”顶着对快成缝的小眼睛朝我迎来。很会做生意,瞧瞧,咱还没进门,享受的就是vip贵宾待遇,大酒店总经理亲自接待。

干咳俩声:“不用忙了...那个,有人说在你这等我?是不是我的李兄...”

“李爷今个没来啊...”胖掌柜的表情很莫明。*,中了那小八婆的奸计了,愤愤然的我正准备拂袖而去,就听得一声暴喝:“可是房遗爱房公子到了。”

抬眼角,哪个不开眼的胆敢喊本少爷的大名。咦...这不是那个上次差点把老子剥成白斩鸡的毛脸吗?

嗵嗵嗵...大胡子侍卫如同打桩机般走下了楼,脚叔声震得一屋子人都有点发蒙。“见过房公子...”大胡子侍卫今天一身官宦家的护卫打扮,看样子,跟我约会的人身份明了了,不是女的...是那个可怕的李叔叔......

“哦哦...”胡乱朝这个仇人行行礼。这一次,赵昆倒没让俺取刀脱衣啥的,只拱手见礼,面上露出个难看的狰狞笑容,一排白牙在黑胡子间若隐若现:“房公子,我家主人正在楼上雅间设宴等您,公子请...”

第四十章 又见李叔叔

朝着这位化装成富豪护卫的毛脸大叔干笑两声,跟着这位猛男上了二楼,就听到了悠扬的琴声,是从前面走廊尽头的雅间传出的,跟着大胡子走到了刚尽头,掀开雅间的帘子。“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贤侄到了...快来坐下,老夫正一个人无聊呢...”李叔叔正端坐在软榻上,面前摆着云闻阁的佳肴一个人在那独酌。两杀气腾腾的护卫站在不远的窗前,看到我来,先来上个恶狠狠的眼神威协我一气,什么人嘛......

一位侍女正在另一头低头抚琴,还有位侍女在这他斟酒,这老家伙倒会享受。赶紧行礼走了过去:“哎呀,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叔叔您呐,小侄这先有礼了。”

“呵呵...别客气了,坐坐...来,给我贤侄斟酒,几日不见了,贤侄可好?”李叔叔确实很热情,**还没坐热,就拿起杯子跟我碰:“来来来,先跟老夫干了这杯再说。”

“前日听房相说起贤侄...”李叔叔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绕我打量了一圈:“老夫真是想不到,贤侄如此高才,就连评人论事也自成一家,厚黑之说,实在是精辟。当有开山立派之资也...”

“ 啊?!叔叔之赞,小侄愧不敢当,其实那番言语,也不过是小侄胡乱琢磨出来的......”李叔叔也太会夸奖人了吧?开山立派?还自成一家,夸的好像有点过了吧,害的俺这个纨绔精英都有点红脸了,赶紧灌两口酒遮羞...*,三勒浆,为啥不是葡萄酿,很是痛恨李叔叔招待人也不先问问我这个客人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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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小侄还未谢谢叔叔的救命之恩,叔叔为了小侄性命,绞尽脑汗施出此策,小侄着实...着实,小侄实在人,感谢的话不太会说,今日就借花献佛,小侄先干为敬。”哐哐哐,美酒杯下肚,爽,果然还是蹭吃蹭喝最开心。

“贤侄此话差矣,老夫也不过是借花献佛...哈哈哈...贤侄莫怪老夫才是。”瞧瞧,人家李叔叔多会做人,明明替俺挡了刀,还是很谦虚地,人品不错,如果老家伙再年轻个一二十岁,咱都愿跟李叔叔斩鸡头烧黄纸了。

目光要真挚,表情要感动,手要有点颤抖,才能完全表达对李叔叔的感激:“叔叔高义,小侄感激涕淋...”用词不对,不是故意,咱真记不住了,谁让唐代没成语词典啥的,害的俺这个全科老师都成了成语白字天王。

琴声突然顿了顿,看样子,操琴的宫女也是位知识份子,李叔叔脸有点绿,呆呆地盯着我半晌才吭哧一声:“不用不用...来来来,老夫敬才高七斗的贤侄一杯。”看样子,李叔叔对高看一眼的神童咋变成成语白字大王很不理解。

“......”老货,才高七斗...那不过是本少爷的谦虚之言,老家伙啥意思,夸人还是损人,不理他,酒虽不太合胃口,可不喝白不喝。

李叔叔抹抹嘴,丢了块肉脯到嘴里嚼着:“看不透啊...负有纨绔之名十余年的贤侄...如今竟然能说出一番开宗立派之论......”李叔叔很意味深长的眼神和表情。听的我冷汗就下来了,负有纨绔之名十余年,房遗爱这臭家伙原来也太可怕了吧?才多大?都还没十六,就身负纨绔之名十余年......难道这巨绿的纨绔在穿开裆裤的小屁孩时代就开始上街调戏良家妇女、蒙面打劫了?

李家叔叔这番话,难道是想替我打广告,让俺也当个开派之祖不成?那么,黑厚大师李宗悟怕是要很哀怨地在后世大骂本少爷在千多年前剽窃他的版权了,哇哈哈哈...。

关于我一鸣惊人一飞冲天的问题上一次都跟他解释过了,俺是被大神拽过来大唐的,可惜李叔叔不愿意相信。不能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赶紧扯开话题:“叔叔今日怎么有空到这民间微服私访?...”

“呵呵...老夫难得有闲暇之时,今日退朝得早,特便服在城中闲逛...听闻此间佳肴美味,便想与贤侄把酒言欢,想来,倒是扰了贤侄的学业...”

“没...叔叔别说这话,其实自从上次与叔叔相见,就侄就琢磨着什么时候去问候下叔叔,没曾想,今日便听合浦小...公主殿下说叔叔相邀,小侄实在高兴,难得叔叔浮生偷得半日闲,小侄特来聆听叔叔教诲。”

李叔叔咋了,俩鹰眼贼亮贼亮地盯着俺这个未成年少男。

“...... 偷得浮生半日闲...偷...”李叔叔抚须端杯,反复吟诵着这句,半晌,哐,把杯中酒干了,一巴掌差点把老子的脸拍进菜盘子里头:“好!好!好!惟妙惟肖,实在是...佳句难得,贤侄...老夫越是看你,越是觉得欢喜,你我甚是相得...哈哈哈,来...老夫今日豁出去了!”

哐哐哐...又是三大杯,至少半斤的土酒喝的老子俩眼翻白、一脸黑线,最恨滴就是这玩意,......该死滴三勒浆。

第四十一章 生子当如房遗爱?

李叔叔心情看样子不错,天南地北地跟我胡侃海吹,谈得最多的却是关于军事的。

美酒灌着,侍肴嚼着,马屁赶紧跟上,宁可错拍一千,不可放过一句:“叔叔的见解果然高超...府兵制不愧是咱们陛下的伟大创举,陛下不辞劳苦,艰辛创业,开创了我汉民族有史以来藏兵于兵、兵农合一的先河,实在是值得钦佩啊,小侄对陛下的敬仰有如涛涛长江之水绵绵不绝......”很向往的目光,马屁狂拍,唾沫飞溅,望着摆在李叔叔跟前的一盘鹿脯。

“......”李叔叔表情有点怪,很脸红,害羞?不太像,因为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有点像是为我脸红,有必要吗?不就一盘鹿脯。王爷家总不可能没有吃过吧?

李叔叔身后不远站着的毛脸侍卫卟哧一声,又赶紧憋住,毛脸憋得老红,俩牛眼有瞅房梁的迹像。干啥?这是干啥了都?

“来来来...尝尝这个...”李叔叔果然是很体贴晚辈,把鹿脯推我跟前,吭哧半天才道:“其实...那个府兵制...非我朝所创。”

“哈?...咳咳咳...”呛了半天,一杯酒灌了下去才回过气来,很无辜、很纯真的目光望着李叔叔。俺未成年,瞎说又咋了,还没到当昏官的年龄,有怨言啥的找俺爹哼去。

“府府兵制源于西魏,完善于北周、隋两朝,我朝以均田制为基......”李叔叔耐心地给酒劲有点上头的我解释道,

“小侄...小侄失礼了...”叹了一声,很幽怨。朝李叔叔挤挤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前事多忘......”

“嘿嘿嘿...”毛脸侍卫大叔的笑声太过份了,一屋子全是他的声音。李叔叔气得回得恶狠狠地瞪了这个一点儿也不善解人意的家伙一眼:“赵昆,你去让店家再拿壶酒来。”

毛脸大叔在李叔叔正义的目光下,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很羞愧地走出了雅间,宫女姐姐看样子比较正常,只是拿手在那里跟自个的肚子较劲,光洁的脸庞粉粉的,娇媚的眼神乱瞄,这神态着实是漂亮很,可看咱有点轻蔑。不行,得让她转变观念,我是谁?后世的年青俊杰,为人师表的模范,当代的文学青年、知识份子,伟大的发明创造家,怎么能把咱当小学生看待,太看不起人了。

“贤侄...贤侄?...”

“啊...小侄在。”偷瞄了眼李叔叔,表情有点那啥,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每每喝了酒,咋眼睛就喜欢往漂亮姐姐身上瞄...赶紧瞎扯:“小侄是在深思府兵制对咱们大唐的发展能起着何种的作用......”

“哦?...”李叔叔半信半疑,宫女姐姐的目光也从房梁上移到了我身上,眼神也由刚才的轻蔑转为半信半疑,很好,我就是要这种效果,太习惯当老师摆显自己学问的角色了。

不管了,反正李叔叔都说了,府兵制是前朝余孽,怕啥,干咳两声,表情很严肃,就像是在讲台上开政治课:“本朝初时府兵制于国当然是很好的,府兵平时务农,生活无异于农民,国家毋须为其负荷军饷,因而节省了大量养兵费用,而这些府兵,相当于和平时间的预备役。”

“预备役?...”李叔叔眨巴眨巴眼睛,表情有点迷茫,很不了解我说的这新名词。

“ 国家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用举国之力来维持军队,因为,国家的民生大计也需要相当的资源来扶持,所以,留存一定量的精兵作为现役,这就是我们大唐的机动作战力量,而府兵就是小侄所说的预备役,其意便是时刻准备着保家为国的另一批人,一是退出现我大唐军队服役期限或者因伤退出军队的军人;二是农闲时进行训练,平时务农,不需要国家予以军饷的民兵,预备役实际就是是区别于我大唐正在现役的一种兵役义务,是府兵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家储备后备兵员的基本形式,是战时实施兵员动员的重要措......”

预备役的精要被我全背了出来,嘿嘿,没法子,谁让俺也算是个役备役的小干部,每年也锻炼那么几次。

李叔叔的表情非常生动,随着我声情并茂的解说府兵制的优点以及好处,从一开始的迷茫到惊讶,喜悦,深思还有震惊...

很好,就是要这种效果,李叔叔垂首陷入了一种老僧入定的状态,就连毛脸侍卫赵昆提着酒坛进来也没有丝毫觉察,专门斟酒的侍女则对于我的长篇大论一头雾水,规规举举地跪坐在软榻两侧,倒是那好奇的眼睛悄悄地看着四周。

宫女姐姐的古琴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案几上摆着笔墨纸砚,一位化妆成家仆的宦官正在磨墨,宫女姐姐提笔疾书,写啥呢?伸脑袋看半天,远很,什么也没看到,倒是宫女姐姐有所感应地抬起了头,望着我,眼睛很亮。看到我看她,脸微微一红,目光却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看样子,也是一彪悍的唐朝美女。

朝着她露出了一个很是器宇轩昂的笑容,换来的却是她掩嘴轻笑,继续埋头疾书。

半响,李叔叔长出一口气道:“贤侄...贤侄之才,我实在是看不透啊...府兵制之利...贤侄不仅把老夫理解的说了,甚至老夫没想到的那一层也...呵呵呵...戎马一生,竟然不如贤侄...”李叔叔站在榻上,举起酒杯,双目灼灼地罩定了我,手臂抬起,气势威猛地长叹:“生子当如房遗爱!”

“......”一脸黑线地瞪着很是感慨的李叔叔,这老货想干啥?学曹操那厚黑大家咒人?

“贤侄,他日毕是国之栋梁...老夫先在此恭贺贤侄...来,与老夫同饮此杯。”李叔叔的表情说不出是悲愤还是兴奋,总之有点怪。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沾着李叔叔口水的漆耳杯递到了我手上......*!

在被各种传染病感染的危机和着被李叔叔身后的毛脸侍卫腰斩的危险之间,我端着漆耳杯,很是犹豫......

第四十二章 我是主角

“贤侄?...”李叔叔的目光有些不悦了,“小侄...小侄是感动的不能自已...谢谢叔叔赐酒。”没办法,在众多目光的逼视下,我不得不冒着被传染病毒感染的危险闭眼干了。

“好!...来,贤侄,再与老夫再来饮过....”

“啊?!”还喝,我还等着回家拿青盐漱口呢。

“...... 其实小侄还有许多关于军事方面的见解,不过今日天色不早了,改日再与叔叔详说,不然回去晚了,我娘会担心的......”露出很遗憾的表情,把酒杯放下,打了个饱呃,白吃白喝的滋味比自个掏钱爽太多了,得放长线钓大鱼,抛点鱼饵,不相信李叔叔不上钩。想想日后的美味佳肴,宫庭玉液啥的...哇哈哈哈...

李叔叔有点失落:“......也是,贤侄若是因老夫回去晚了受到房夫人责罚确实不妙,来,陪我再干一杯。来日...老夫再与贤侄把酒倾谈。”他从我的表情上看得出咱还有一肚子的高才没抖出来,很可惜,李叔叔也怕俺那闹将起来惊天地泣鬼神、皇帝都不敢让俺爹娶小妾的娘亲。掩饰着恋恋不舍举起了酒杯。

临出雅间,下意识地斜起了眼角,穿窗而入的阳光照在了宫女姐姐的身上,完美的侧影被金线所勾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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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回来了。”揣着一大堆零碎的包裹,进了府门就朝着前厅招呼。

“二少爷啊...夫人去卫国公府上去了...怕是还得一会才能回来,您找夫人有事?”房叔从前厅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票灰头土脸的家丁侍女。

“哦...房叔,你们这是干吗?”

“要过年了,年前得把府里收拾一遍,都出来干吗?还不快收后厅收拾...”房叔在府里很有权威,大手一挥,一众家丁侍女哗啦全朝走廊涌去。

“您忙...那我也回去收拾一下。”

“别...少爷,这些都是下人们干的人,哪轮得着您操心,快回去休息吧,一会夫人回来了,老朽就让他们来请您。”

迈着八字步朝着我那独立的小院子走去,唉呀呀...不愧是宰相之家,想当初,别说是打扫卫生,就算是烧水洗脸,拍蚊子打苍蝇都得自个动手,现在多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应该好好感谢老天爷,让俺这么幸福的穿越。摸了摸怀里的小物件,嘿嘿,绿蝶,俺的小美人,大叔来了...呸呸呸,咱文明人,说话与想法都要斯文和正义,不能笑的太**了。

绿蝶很勤劳,正在房间里拿着扫帚清扫着屋檐处的灰尘,可惜个头矮了些够不着,只能一跳一跳地,青丝飞扬,双袖翩翩,真像只可爱的蝴蝶。

“少爷,您回来啦?...”绿蝶兴奋地朝着我招呼道。

白晰的脸蛋上好几道灰扑扑的擦迹,额间密布着细汗,看样子,这丫头够辛苦的。

“怎么就你一个人?”有点生气,院子不大,可总不能让一个十四五岁的童工干。

“少爷...原本房叔派人来过打扫的,绿蝶是怕他们笨手笨脚的,弄坏了您的东西,所以绿蝶就让他们走了...还是我一人做起来安心一些。”大眼睛闪闪的,怯怯的看我。心痛,最受不了她这种目光。

下意识地抽出手巾给这丫头擦脸:“瞧你,一脸都是灰,快去洗洗...”

手指碰到了她的脸蛋,滑不留手,温热的感觉,差点就压抑不住自己邪恶的念头想捏上一爪。镇定,咱比柳下惠纯洁多了,赶紧收手。

绿蝶红着脸,垂下了头,眼角拿余光看我,很妖媚,太勾人了...

干咳两声,振出一些王霸之气来增加气势:“去把脸洗了,手也洗了,一会少爷有好东西给你!”

“哦...”绿蝶答应的声音里隐约带着的失望,被我发现了......害得俺的小心肝葡萄扑通扑通的跳,三大步冲回屋里凉茶就往嘴里灌下去。终于,为人师表、彬彬君子的正人君子又回来了。

“过来...”招手朝着站在榻边的绿蝶道。

“哦...”绿蝶款款移步挪到跟前二尺远,脸粉粉的,清洗之后的肌肤如同刮上了腻脂一般散发着光泽。

“坐下!”拍拍榻前的空处。

“哦...”绿蝶坐我跟前半尺,清新的淡香扑鼻而来,不过这一次的回答声音至少比刚才低了八度,漂亮的眼眸儿滴溜溜乱瞄,偏生不敢看俺。

从怀里掏了出来,拽起这丫头的手,放在她的掌心上:“丫头,这是送你的耳环,喜欢吗?...”

“啊!......”绿蝶盯着左掌中晶莹剔透的一对小饰品,右手掩嘴惊呼出声,很震惊的表情,嘿嘿...俺门牙都亮出来了,绿蝶的反应果然不出少爷我的预料。

捧着星月交错的一对耳环,漂亮的双眼里溢满了泪水,丰满小巧的红唇一撅一撅的,这丫头是干啥?

“丫头...干嘛呢?”有点心慌,难道绿蝶自以为看穿了俺送东西是想调戏她的企图,虽然我很想,但确实不是。

“少爷...”脸红红的,捧着耳环递到了我鼻子底下,双眸盛着泪,水汪汪的:“奴婢不会戴...”

“哦...”手忙脚乱地接过了耳环,老出错,绿蝶的耳朵手感很好,软软的,白嫩嫩的,又薄又透明,我甚至能看到耳中细微的血管。

绿蝶细密急促的呼吸听得我面红耳赤,怎么都觉得这情形很暧昧,咕嘟...在我咽下第五口口水之后,总算是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绿蝶啥时候面红耳赤、羞喜交加地倚在我怀里了?...太神奇了,难道我被邪恶大叔或者是金鱼佬附身了?

啥话也说不了,静静地感受...真的,我竟然有种看到了爱情片的感觉。只不过,我不是观众,而是主角!!!

第四十三章 和睦的一家子

“时辰...时辰不早了,奴婢先去收拾一下,少爷快过去吧,用饭的时间都快晚了...”绿蝶的声音跟蚊子有得一比,漂亮的眼眸儿在我跟前移来晃去。

“奴婢...奴婢清明就满十五了...”羞不可抑、脑袋差点把我胸膛挤出个洞来。

门外头传来了一声干咳,把我从很神奇的状态惊醒了过来,太邪恶了,啥人,一天倒晚老调戏人家小妹妹。绿蝶已然也听到了,低呼一声,匆匆地从我怀里站了起来,红着小脸蛋看着我,大大的眼眸眨着,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双手揪得衣角都快成酸菜了。

“二少爷...你们在干吗?...”老妈房里的春桃出现在了门口,眨着眼睛,左看看绿蝶,右看看我,很八卦的眼神,很八卦的表情......看样子,这臭丫头在门口已经呆了不少时间。

“不干什么,本少爷正看书...”正人君子般地端坐,手里抄起本书,很严肃的在研究学问,未成年少男勾引未成年少女?不知道在大唐会犯啥罪?即便没人敢给俺定罪,可自己怎么老有种作贼的心虚...脑门上的细汗在流。

“ 哦...绿蝶妹妹也在啊,脸怎么红成这样?莫不是发烧了吧...哎呀,绿蝶,你耳朵上吊的这是什么,真漂亮,莫不是咱们二少爷亲手给你戴上的吧...”春桃这丫头,太不象话了,明明就知道绿蝶这丫头小脸,还揪着绿蝶的手一个劲地追问,可把俺的绿蝶逼的,修长的脖子都染上了粉彩,双眼汪汪的都快滴出水了,小脑袋都快挤两肩膀中了。

“干啥干啥?别问了,绿蝶是发烧了...倒是你,过来有什么事?”本少爷虎目圆睁瞪着这丫头,额头青筋直跳。

“夫人老爷都回府了,管家让我来请二少爷过去用饭。没想到二少爷跟绿蝶妹妹......”春桃对本少爷的目光威慑视而不见,话说半截吃吃地笑着跑了出去,轻快的脚步声消失在院门处......

我与绿蝶,羞达达地互看一眼,俩关公脸,面如重枣,眉如卧蚕了都...*,房府八卦人士太多,早知道我该在小院里放条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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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有东西给您和父亲,还有大哥、大嫂和三弟,一人一样...”吃罢了饭,乘老爷子还没摆上纸牌上桌厮杀之前,从怀里掏出了绸布包裹的东西。

“哦...这是...这是什么东西,怪好看的...老爷,俊儿给我送东西呢...”老妈这下子高兴了,拿出了耳饰一个劲的打量。

“ 呵呵...这是什么物件?样式...倒也挺新奇。”老爷子眯着老花眼瞄了半天看不出所以然。拈起俩玉佩,很乐呵地打量了一番,递给大哥一个,自己攥着一个,白牙都从胡子缝隙露出来了,看样子,老爷子心情不错。大哥笑眯眯地把玉佩收了起来:“二弟这是干吗?给母亲、父亲置办就成,当哥的哪能要你的东西...”说归说,还不一样把东西收了,鄙视口心不一的大哥。

“戴耳上的,我给您示范下...”拿起了一只耳环,就在老妈耳垂上一扣,重金属的可塑性发生了作用,紧紧地吊在耳垂上,随着老妈头部的动作把莹莹的光彩向一家老小展现,老三一个劲地朝老妈跟前挤,使出吃奶的劲,看样子这小屁孩也想抢女人的用品,被老妈拿起银锁挂脖子上,然后一巴掌抽**上:“混小子,这才是你的东西。”

可怜的老三,眼泪汪汪地挤到奶妈怀里干嚎去也。

漂亮...老妈虽然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可是怎么看都像一个中年的知性美女,戴上一对耳环之后,在灯光的映照下,恬情温宛的笑容更加的夺目,就连老爷子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眼抽嘴斜,老爹肯定是在惊叹,俺老婆咋这么漂亮捏...

“俊儿...这东西就这么粘在耳上,一不小心掉了怎么办?”老妈轻轻地碰碰耳环,很是担心地问道。

“这东西要是娘喜欢的话,以后可以穿个耳洞,那就不怕丢了。”我赶紧解释。

“老爷...您瞧瞧,这小物件怎么样?”老妈是女人,同样是爱美的女人,这一点,从她拿着两对耳饰至少比划了半柱香功夫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把其中一对递给大嫂这点上看出来。

泪滴型的紫色的小石头镶嵌在银色的菱形的耳饰上,很漂亮。“唔...”老爷子看样子不好意思当着儿子媳妇的面夸自己老婆漂亮,只点点头乱吭气。

“ 夫君...二叔可真大方,我跟娘亲一人一对,该值不少钱吧...”大嫂戴上了耳环喜孜孜地朝着大哥摆显,大哥可就没老爷子那么多顾忌了,呆呆地盯着自个的婆娘,笑的嘴都快把后槽牙露出来了。看得大嫂漂亮的脸臊得樱红,一个劲地在矮几下使小动作,看大哥呲牙裂嘴的表情,嘿嘿...很高兴。

“这也是...”老妈一把揪我坐到她身边:“俊儿,怎么突然间想起给我跟你大嫂买东西。家里给你的零花钱用完了吧?...”

“没,还有呢。”赶紧掏出钱袋来晃晃,里面依旧叮当作响:“这些小物件值不了几个钱...”

“行了行了...乖孩子,也懂事了,知道疼自个的爹娘了...”老妈咋了,眼圈说着说着就红了起来,手抚摸着我的头发:“长高了,大了,也知道懂事了...”

房里很安静,油灯灯芯细微的炸裂声,橙橙的光把屋里照出了一室的暖意,那胖如肉球的三弟在奶娘的怀里扁嘴很悲愤地吭吭叽叽,大嫂摆弄着耳环,带着笑,听着大哥的低语...母亲就坐在跟前,父亲就在一边抚须淡笑着,也是在欣慰,更多的怕是庆幸自己的儿子总算不太让他失望吧?

很高兴,可偏偏心里难受,看着娘亲那快溢出来的泪水,不知道怎么办,老妈这几句话说的我心里不知道有多揪。

“母亲,该高兴才是,俊儿始终是您的儿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咱们遗爱还是一位年轻俊杰呢...”幸好大哥开口了,不然我还真怕自己会哭出来。穿越前都三十好几的老男人了,竟然觉得想哭...先人你个板板的,好男儿应该铁石心肠才对。

“混小子...还年轻俊杰呢,都十六了...”老妈隐蔽地擦擦泪水,戳了下我的脑壳:“知道去调戏人家大姑娘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啊?...”还没自责完的我被老妈的话吓得一头冷汗。难道刚才俺跟绿蝶的事被老妈发现了?

第四十四章 婚姻大事

我正琢磨是不是该提刀把春桃那小八婆乘夜灭口的当口,“啊什么啊,还叫屈不成?那天还是你自个承认的。”老爷子两眼瞪圆,很愤愤的表情。什么嘛,拿了咱的东西也不知道嘴软下,就知道揭自己儿子的短。

“没...孩儿这是在惭愧...以后一定改正...”轻松了,原来是翻老帐啊?春桃那丫头挺可爱的,再说还是俺的忠仆房成的老婆候选之一,算了,暂时放她一马。

“老爷,咱们俊儿过了年关,就满十六了。”老妈抱过眼泪鼻涕一脸还在委屈地抽抽的三弟,亲呢地香了这小屁孩一口,哄这小家伙睡觉。

“嗯...是啊,一晃眼,老夫也已花甲了...”老爷子放下了手中的书,慢条斯理地理理长须,很是感慨。

“父亲不出老,还年轻着呢...”最不喜欢我所自认为是好友或者亲人的人说这话。

老爷子看了我一眼,很慈祥:“胡说,老夫辅佐陛下时已年近不惑,到如今花甲已过,须发皆斑,细细数来也有二十来个年头了,前世难忘啊......”

老爷子看样子沉浸到了回忆之中,一家人安静地坐在煤炉边的软榻上,静听着父亲回忆往事:“前朝炀帝大业年间,表面上‘天下宁晏’,然则炀帝与其兄杨勇、弟杨谅之间争夺皇位、妄动干戈,显贵竞相淫侈......老夫已然看出其朝野之弊端和国家覆亡的征兆,其灭亡是跷足可待的。故而老夫于大业十三业,先帝起兵,陛下攻打渭北之时,老夫徒步军前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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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俊儿都快十六了...”老妈的眼神很奇怪,捅捅口干舌燥猛灌茶水的老爹,然后把目光望向我。“依着妾身,咱们是不是该为这小子想想...”

老爷子恍然地点点头:“俊儿,过了元旦,你也就十六岁了,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了,以后莫要再胡闹。”

“啊?!”娶亲?十六岁...属于未成年,刚刚由少先队员进阶为共青团员的年纪,竟然要讨老婆了?上次偷听墙角而已,这一次,老妈老爹却当面提了出来,看样子,这事俩老是认真了。

“大呼小叫的干什么?你大哥不也一样,十六岁成的亲,为父当年因为战祸之乱,也不过晚了几年...”老爷子最看不得我惊讶,狠狠瞪了我一眼。

“可是...父亲,儿子太小了,发育...发育...”满头大汗地解释,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慌的,看样子是该死的后世教育让我在这个年纪娶亲有着下意识的畏惧感。

“不小了,瞧瞧吴王殿下,当年十五岁纳妾,十六岁娶亲,不到两年,就生了俩大胖小子。”大哥赶紧用现实的例证来说明。

“不是吧?”这家伙这么彪悍,那到现在这位家伙岂不是儿孙满堂了?

“告诉你小子,老夫跟你娘替你订下了亲事,你就得乖乖的认了!”老爷子很彪悍地拍拍桌子,指着我威胁道。

“我倒觉得卫国公的大孙女不错,人长得俊,琴棋书画画样样皆通...年龄比咱们俊儿小了二岁...李夫人就曾跟我提过这事...我正想跟老爷您商量呢...”

“不妥不妥,那闰女我听卫国公说过,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不假,可脾性顽劣得紧...再说,她可比咱们俊儿小了整整一个辈份。”老爷子一本正经地道。

“我倒是有个好的人选...”老爷子很悠闲地抚着长须:“程家的七女儿倒也不错,活泼可爱,懂得体贴长辈,我去了程家几次,这丫头,总是那么懂礼貌...”

说了这话,老爷子还很八卦地朝老妈挤挤眼。我冷汗流啊流,先人你个板板的,程叔叔家的女儿......老爷子该不会是眼神不好吧?跟程叔叔那老人渣结成亲家,我这后半辈子怕是真的要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了......

“ 还有温尚书...候兵部...”老妈说的都快口吐白沫了,我听得俩眼发绿,这是咋了?前世连个贫下中农级别的丑妞都泡不着,现在可好,穿越成了宰相子弟,大唐的历史名人们都哭着喊着把女儿往家里送。听老妈的意思,那些历史名人的婆娘为了跟咱房府攀亲家,都快拔刀子三刀六眼的来抢亲了。

然后...老爷子跟老妈还有大哥开始极积地为我选择未来的老婆人选,就连平日里很少八卦的大嫂也加入了行业进行热烈而颇具家庭氛围的讨论,为房府之二男早日踏足婚姻的围城献计献策,我没机会出声抗议,就被老妈老爹怒目瞪回,婚姻大事,父母作主,不允许自由恋爱...

灰溜溜地爬回我的小院子,有气无力地洗脸洗脚之后,刚上床没多久,就听得有人敲门,还没等我应声,大门就被一阵子阴风给吹开......

程叔叔奸笑着朝我走了过来,他身后,似乎还有一个人,太远了没看清,赶紧从床上站起来施礼:“程叔叔您怎么大半夜的光临寒舍,不知道...”

“好后生,就别废话了,你爹跟我商量好了,今个老夫把你媳妇带来了...快,叫一声岳父大人来听听。”程叔叔一张胡子脸笑得实在难看,伸手一拉,一个跟程叔叔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站到了我的跟前,涂着胭脂口红,还掩嘴轻笑作抛媚眼状...佛祖啊!!!

这一刻,我突然发现我患上了心绞痛,过敏性哮喘,四肢重症肌无力,面部肌肉完全僵化,头部已经因为脑溢血而开始变形......

“好后生...你今个从了我家闺女还好说,不从的话...”程叔叔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把雪亮的大剪刀,一脸狞笑着朝我的小弟弟比划...

第四十五章 萝莉的逆袭

咣当...房门被猛地推开,绿蝶除了内衣,就只是罩着一件厚厚的裘衣,云髻松散的她看到了我的样子,惊慌地冲了进来:“少爷,您怎么了?”

“没...没事”赶紧一**坐回床上,差点就被这小丫头过了眼瘾,大口地喘着气,疯了,我快疯了,都是老妈跟老爷子害的,竟然在我面前提起程叔叔那老人渣。竟然还有想让我娶他闺女的想法,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绿蝶看了自己一眼,白牙咬着唇,把身上的大裘披到了我的身上,抽了块手巾帮我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做了恶梦吗?”

“嗯...”很心安的感觉,绿蝶的到来,柔和轻软的声音就像是春风扑面,刚才从恶梦中惊醒的那种恐惧感竟然一下子全没了,安逸地任由绿蝶替我擦着汗水...

呃...擦哪儿?大惊之下一把抓住这丫头的手:“我自己来就行...”我可还是未成年处男。

绿蝶疑惑地抬起了头看我一眼,似乎才发觉自己擦的地方有点那啥了,脸蛋刹那间红了起来,偏又拽着手巾跟我较劲,声音跟蚊子比起来大不了多少:“少爷,没关系...绿蝶是您的通房丫头,迟...迟早也是您的人...”一句话,直接让我如同被雷直击脑门。

“......” 我不是色狼,但我也不是柳下惠那种性取向不正常的男人,看到这么个如花似玉我见犹怜的漂亮mm羞答答地说这话向咱表白,我的血压直接越过了戒线,俩眼也不自觉地开始乱瞄,很好看的姑娘,漂亮性感的嘴唇咬在白齿间,啥叫明眸皓齿,这丫头就是最好的例证。

看样子古代萝莉的发育也不差,要腰有腰,要胸有胸...单满的内衣被那完美的圆弧衬起两个樱桃大小的突起...一块沾着汗渍的绿色手巾,一头在我那结实宽大的手中,一头在绿蝶那轻盈柔嫩的手里,望着羞怯中带着倔强的绿蝶,我真不知道该说啥了,绿蝶灵动的双眸怯怯地抬起望了下我,旋及又垂下了浓密的睫毛,粉嫩嫩的小脸蛋红扑扑的,或许是因为已经休息了的缘故,左脸上还有细细的印摺,暧昧...很暧昧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着。

屋外一声猫叫,把我从月夜人狼的进化过程生生打断,不行,不是我不动心,而是有种不忍心的感觉,毕竟,才十四的小丫头,我要是干了啥,起不就跟李恪那条色狼一样的禽兽了吗?

“怎么就穿着单衣跑出来了?...一会凉着了怎么办...快回去暖暖。”我不是那种懂得花言巧语的人,只能用那种近乎责备的语气来表达我对她的关心。

“嗯...”低低地应了声,绿蝶乖乖地踢掉了鞋子,吱溜一下钻进了我的被子,连脑袋也埋在被子后,或许是因为太慌张了,一片粉白被羞意染成了红色的颈项肌肤看得我俩眼发红。这丫头是干吗?自个的屋不回,穿我被窝。

火炉子已经封火了,屋子里即使披着厚实的皮裘也觉得一丝丝的凉意直往衣缝处钻。望着那暖烘烘的床上,想像着被子里那娇滴滴的小萝莉...口水,涛涛不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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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口水鼻涕齐飞,“少爷...快进来暖暖吧...小心凉着...”绿蝶似乎查觉到了我的犹豫,总算不当驼鸟了,露出了半张羞红的俏脸,水灵灵的眼睛刚一睁看,可能是被我那很...**的表情所震惊,吓得又赶紧闭上,羞怯怯的模样,着实诱人。

“哦...”看得出这丫头的心思,说实话,我也很喜欢绿蝶这个漂亮又贴心的丫环,可是她太小了,如果再大上一两岁,我非常不介意马上就把她当场问斩...咳咳。

怕啥,小姑娘家都钻你被窝了,难道你还羞答答地不要嘛不要嘛?...自己吐一个先。

丢掉了皮裘,钻进了被子:“睡觉!”也不知道碰到了她的那个部位,即使隔着那单薄的内衣,入手滑腻,温热感如同电击在我的指尖般发麻...

伴随着绿蝶低得几乎听不到的一声低呼,我就像是在偷钱包被人抓到了现形一般,手飞快地缩了回来。

睡不着...废话,身边就睡着个漂亮的妹妹,能睡得着嘛我?再说了,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现在,我这个在新时代受到了八荣八耻教育的好青年,正在以无上的念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a片的情节......先人你个板板的,比打一场足球赛还辛苦。

“少爷...”我听到了绿蝶轻轻的呼唤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流动的气息喷在我的耳朵上,酥麻感让我差点就半身不遂。

“......”不行,不能回答,我怕我真受不了这小萝莉的诱惑,双腿并拢,双手笔直地摆放在身体两侧,如果我以这种姿势站着,绝对是最标准的立正。

“你睡了吗?...”吹在耳朵上的气息更加的浓重了...由刚才的偏瘫转移成了全身肌肉强直。哦...卖糕的,老天爷,再下去我真要化身为狼了...

“...... 俊少爷,我喜欢你...知道吗?你对蝶儿太好了,就算是蝶儿下辈子,还要给你做丫环...”低不可闻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徘徊,我只知道静静地听着,浑身动弹不得,就连呼吸似乎也忘记了,她的声音软软的,轻轻地,如同那春日的细雨拂挠在我的肌肤上,清凉中带着缠绵......

“绿...绿蝶...”我把头扭了过去,绿蝶那双比星空还要清彻的双眸正望着我,虽羞意溢满,却没有退缩的意味。

我觉得嘴巴发干,喉咙也发干,傻了巴叽地就这么跟绿蝶大眼对小眼的瞧着,心中邪恶的大叔怨念正在狂呼,快,上啊,嘿咻嘿咻啊,四十多岁的未成年处男,难道你想五十岁之后才开花吗?

第四十六章 不平等的交易

当我正在作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绿蝶怯怯地偎了过来,滚烫的脸颊紧紧地贴在我的颈项:“少爷...冷...”脑门上都有汗了还冷?这是啥体质......

“ 嗯...冷,我再加床毯子...”就在我想坐起来的刹那,被绿蝶的动作惊呆了,绿蝶如同被海底章鱼附身,双臂如同加持了强力吸盘,把我牢牢固定在床上:“ 别...少爷,这样就好了...您...您搂着绿蝶就成...”小丫头脸红得如同唱戏的关公,俩眼闭地紧紧的,睫毛因紧张而颤抖。

“哦,好....”我像那敲一下响一声的木鱼,能生裂狮虎的强有力的双臂将绿蝶紧搂在怀里,差点把这丫头给憋昏过去,还好我及时发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诚恳的向她道歉,天哪,老子这是干啥,搂着个投怀送抱的漂亮妞,还跟她道啥歉?看来,我太不了解自己了,说明我虽然有成为大叔的潜质,但我的本质还是正人君子......

“少爷...我想再听听那个故事?”隔了好久,绿蝶总算喘匀了气息,轻轻地在我的耳边呢喃。

“哪个...”手放在她那酥若无骨的腰背上,听着她那还略显得稚嫩的嗓声在耳边回荡,这一刻,我再也没一丝嘿咻嘿咻的念头了,只有一种深深的疼惜在心底、手中...

“就是那个灰姑娘的故事...”绿蝶把脸都挤到了我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啥人,还来?不怕把自个给憋死?

“好...把脸露出来,喘气...对,紧张啥,你可是本少爷的房里人,不用紧张...这就对了,瞧你那一头的汗...好了好了,我这就说故事,可你的手别老挠本少爷的腰啊大姐...”绿蝶轻柔羞怯的笑声真好听......

“在很遥远的一个国度,有一位女孩,名字就叫做辛黛,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没过多久,她就有了一个继母和俩个陌生的姐姐......这时候,子夜的钟声已经开始敲响,她不得不离开了心爱人的怀抱,提着裙角,向着黑暗处跑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甚至不知道绿蝶什么时候没了声音,听着她那均匀细密的呼吸声。我保持着姿势,目光早已经越过了那该死的阻拦我视线的屋顶,穿越了那厚重的积云,在那高高的朗朗晴空,看着这个份外悦目的世界...我好像听到了我自己的呼噜声......这一刻,再没程叔叔父女来干扰我了。

天刚擦亮,我如同做贼一般悄悄地爬了起来,穿好了衣服,顶着一对黑眼圈走出了房间,绿蝶还带着甜笑在我的床上酣睡,嘴角流着晶莹的口水,长长的睫毛把她那双清灵透亮的眸子盖住了,散开的青丝在脸上,黑与白相映成趣,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呼吸着清新而冰凉的空气,屋檐上还挂着长长的晶莹的冰凌,原本能让我诗兴大发的早晨,很可惜,一回味起昨夜的恶梦,那个难受劲,如同嘴里嚼进了苍蝇。程叔叔的女儿...佛祖在上,还不如直接把我穿越到远古跟混身长毛的原始人谈恋爱。

前几日的残雪还挂在已然呈枯色的树木之上,这样的环境很适合吟诗,可问题是现在的我只想抽刀子捅人,该死的恶梦,太心惊胆战了,细细思量起来,昨天夜里,似乎老爷子真有跟程叔叔家结亲家的念头,怎么办...逃婚?屁话,我可不想大好的青春年华在唐朝的某个穷山沟中渡过,耍无赖?...笑话,谁能耍得过程叔叔这个陛下面前也敢邀功请赏、装傻充楞的老人渣。

唉...我还真是黔驴技穷了,算了,先继续在学馆守株待兔,实在不行要求那俩皇亲帮忙,再过些日子李恪那位高智商的纨绔也该回京了,等他回来了商量商量,或许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能想出啥好点子。

想通了这一头,心情愉快之下,就觉得鼻子有点痒痒的难受,接着,一个巨响的喷嚏在小院中响起,惊得府中的畜生们犬吠鸡鸣...早锻炼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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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贯五怎么样?”目光直视李漱,很大义凛然那种。

这丫头没一点欠债人的觉悟,有气无力地倚着案几,漂亮的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不行,我才不会替你这种见色起意、下流无耻之徒干这种事。前日还跟我说是为了自己的娘亲...无耻!登徒子...”

怒了,双眉倒立,王霸之气狂震:“啥?见色起意...还下流无耻,知道诗经不?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怪事了,平时里不管啥事,只要提到钱,这丫头肯定会如同刚抽完大麻一般双目精光四射,精神饱满,今天跟她商量帮忙结识秦燕小姐的事,怎么看都像感染了禽流感,瘟瘟的。

“你...像君子?”免疫王霸之气的小萝莉斜着眼角瞄了我一眼,把李治小同学拉到跟前:“雉奴,你觉得这家伙像君子吗?”

李治脑袋摇得飞快:“君子好德,君子好礼......”一番长篇大论听得我眼睛都绿了,李治可能已经看到了我拿起毛笔做出了想捅他的姿势,赶紧把话说完:“ 总的来说,俊哥儿比君子要差上那么一点点...”还伸出小指头来比划半天......屁话,不就是想让咱把他们的外债全免了吗?休想,先人你个板板的,没了张屠夫,我房二公子照样吃带毛猪。

愤愤地摔摔手:“子说了,唯小孩与女子难养也...”

“我是公主!你...你这个...”李漱这下来了精神,漂亮的柳眉挑得老高,气呼呼的翘着兰花指指着我道。李治脑筋比丧失了理智的李漱好使一点:“俊哥儿,您也还没成年呢,不也是一小孩吗?”很天真的声音,很可怕的思维能力,墙头草的智商果然不是一般的强悍。

“唉...”没办法,出杀手锏了:“每人消二贯,再多一个铜子我房遗爱宁可让我娘直接上门提亲了再恋爱算了。”

“成交...耶!”李漱跟李治互击掌,我*...敢情刚才那些全是白费口水了。

可转眼,李漱又趴桌上,*过去点,干咳两声,没反应?再咳...

“俊哥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患了肺热不成?”有气无力的时候,依旧保持着强悍的挑战精神,不愧是皇级的小萝莉。

李漱轻哧一声,斜我一眼:“想不到房公子也会看相了?”半依着榻栏的慵懒姿态,似笑非笑的脸颊,双眸下淡淡的腮红,眼波流动荡起的风情,一身紧窄的胡衣把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怎么看都觉得这小萝莉实在是水灵。

吞吞口水,默念十遍我是正人君子,总算正常了点,干咳两声:“其实我能预知未来......”

得到的回答是一个大大的白眼,外加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登徒子。”

*!臭丫头。

第四十七章 有缘无份......

时间真是渡日如年,整整两天,都没瞧见秦燕小姐出现在弘文馆,今日,可是第三天了,这个世界留给我自己做主泡妞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紧迫了。

跪坐在垫子上,捧着案几上的书,摇头晃脑作叽叽歪歪状,眼睛不停地朝室外外瞄,“俊哥儿...俊哥儿,都下课了你还拿着书干吗?”李治拍拍我的肩膀提醒道。

“我在思考...”

“思考啥?”李治很有兴趣地挤到我边上,瞪了眼这位小同学,我在思考秦燕小姐啥时候能到这种大事能跟你这小同学解释得清楚?

咦?门外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好像是秦燕小姐来了,李治偏偏不安生,一个劲在边上干扰我的视线,赶紧信口胡扯:“相对论。”

果然是秦燕小姐,缓步进了屋,脸蛋被寒风冻得发红,移步进门,看样子认出了我,朝着我点头笑了笑,很大家闺秀地坐到了火炉边上烤手,一面和挤在火炉边的李漱打着招呼。

“相对论?...”李治的目光变得狂热起来,这家伙只要是自己不知道的,总想刨根问底。

“ 就是任何事情都只是相对而言,就比如你打地板一拳,只是相对于你来说,同样,站在地板的角度,也就等于是地板打了你的手一拳......”胡扯一番,留下李治捏着小拳头对着地板比划,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啥,我站起身来,摸了摸怀里的小木盒,干咳两声,鼓起了勇气,迎着秦小姐平静温和的目光,走到了火炉边上:“见过秦小姐,几日不见,身体可好...哎呀!...干嘛呢你?!”这小八婆疯了?干嘛踩我的脚。

“不好意思...刚刚滑了一下,疼不疼,要不要我让侍卫给你拿些伤药。”李漱慢条斯理地把小巧可人的凶器收回长裙下,语气显得那样的亲密,脸蛋粉粉的,像害羞似的。

斯文,咱是斯文人,不跟这位心理阴暗的奥斯卡女影帝生气,大事当前,忍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表示咱的大度。秦小姐掩着嘴儿吃吃的笑,抬眼瞧瞧我,又望望李漱,表情跟眼神都很娇媚还有一丝顽皮。

“对了...房俊,你今个不是说有好东西给我吗?快拿出来瞧瞧。”李漱眨着眼睛。按一早我跟她合计好的计划开始说话,恩恩,还不错,小姑娘虽然不善良,但还有救药的余地。

很配合地递出了准备好的小盒子,放在案几上一打开。我就听到了俩声齐齐的抽气声,嘿嘿,女人与龙果然都是同一类型,都喜欢这种亮闪闪的漂亮小东西。两枚晶莹剔透的紫水晶镶嵌在一对流线型的浪花饰坠上,另一双耳环则是金色与银色交错,细碎却显得灿烂的各色宝石在缝隙间交映生辉。......

李漱惊讶的目光渐渐转为贪婪,当我发现这一情况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之前。李漱出手如电,一把抢了过去,双手死死把它捂在胸前:“我的...都我的!”双眼凶光朝我射来,就像是俺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我干啥了我?

旁边的秦燕眼睛也亮得惊人,脸色有些发红,手老在那里一伸一缩的,似乎对打劫大唐公主这个念头有点犹豫。说明这对漂亮的小东西着实吸引人。

朝这丫头挤挤眼,示意她把其中一对递给秦燕。“不行,我的,都我的。”李漱很执着,下巴扬得高高的,继续恨恨地瞪着我,跟你有仇吗?

压低了声音,狠狠地朝着这丫头道:“如果你还想得到更好的......嘿嘿嘿...”用冷笑来对她表面后果是很严重滴。

李漱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把后脑勺留给了我。“秦姐姐...这一...这一对给你吧。”犹豫了老半天,李漱才很不情愿地挑出了那对碎宝石和金银交缠的耳环递给了秦燕小姐。

秦燕赶紧摇头:“不行...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要,何况这是房公子刚送给公主您的...”嘴里这么说着,可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暴露出了她内心对这副耳环的渴望。

“没关系...房公子都把东西送我了,任我送都还不是我做主吗?再说了,要是我不送给秦姐姐...”后面的话这丫头*在秦燕的耳边嘀咕的,声音太小,小的我施展顺风耳密技都听不到。

秦燕俏脸越加的泛红,黑漆漆的双眸烟波流动...

陡然间,俏脸一白,双眸定在我身上,一股子淡淡的凄意灌入我的心头,她这是怎么了?

李漱轻轻巧巧地坐定,拿着精致的耳环把玩着,似乎一切与她无关,我傻不楞登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啥,是找借口跟秦燕小姐述说我对她的仰慕之情呢?还是该扮演一个饱经风雨的成熟魅力人士等待秦燕小姐的询问。

“房公子...”

“在!小姐有何吩咐?”赶紧应声,脸有点红,前世今生都还没这么脸皮厚厚的泡妞过。

“......”秦燕小姐却没了下文,眸子低垂,落到了手里晶莹的耳环上,犹豫了半晌,飞快地说了一句:“多谢公主的礼物,请替我谢谢房公子的厚爱,秦燕着实承受不起......”提着裙边飞似的跑出了房门,拉着她那正在跟另一个小屁孩吹牛打屁的弟弟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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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这是?”这种反应似乎不太正常,有点迷惑了,穿越之前属于纯情处男的我泡mm的经历不多,可是种马小说啥的看了不下百本,经常都是主角王霸之气一震,漂亮妹妹立马含羞带怯地依了过来,或者是默默地望着主角,痴情含泪的目光甚至可以穿透时空的距离......可是像秦燕小姐这种收了礼物还让旁边人给我这个主角代话的就没见过。

“问我?...”李漱学我耸耸肩,很遗憾似地歪着脑袋:“我就跟秦姐姐说了一句你觉得秦姐姐漂亮...又没说其他的。”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很无辜,可我明明能看到她眼底深藏的得意,还有...许多看不清的东西。

“是不是她有男朋友了?”脑袋里灵光一闪,好像在哪个电视剧里有过这样的画面。

“男朋友?...”李漱对这个后现代的称呼感到迷茫。“什么是男朋友我倒不知道,不过...听秦姐姐的意思,似乎已经订了亲了...”笑颜如花,这臭丫头分明是在看戏。

“啊!?...”刹那间,心里头有些凉凉的,还有些失落,安吉莉娜。茱莉,无论时空怎样的变迁...无论前世今生的轮回,我们俩终究是有缘无份啊...书上说的很对,失恋的人都比较诗意,就像我现在...

第四十八章 借刀杀人

“叫什么?一惊一咋的,莫不是你真想跟秦姐姐双宿双飞?...哼,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李漱前半截说的娇滴滴的,后半截却咬牙切齿。难道秦姐姐的夫家是李漱的亲戚?

没力气跟李漱计较,朝着这臭丫头摆摆手,有点迷茫,似乎又有点庆幸,反正啥都有,也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的初恋失败而伤感呢?还是为那白送出去的耳环心疼?心中实在是百感交集......

怀着这样的心情,在李漱和李治俩神经病诡异目光的护送下,俺回到了坐位上,倚着桌案,品味着内心的变化...具体想什么我忘记了,反正乱七八糟啥都有...

课堂上,听着老夫子哼哼叽叽地念咒,整整一节课,呆坐原地,眼观鼻、鼻观心,很有达摩坐化成佛的潜质。“喂...俊哥儿,怎么如此表情,该不是娶不到秦姐姐这样的美...呕...美人感到失落?”刚一下课,李治从我后边挤了过来,笑容很是**,一副挨踹的嘴脸。这臭小孩也知道来落井下石了?

咦...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小样,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本公子也是你这种小屁孩惹得起的吗?

“错,本公子正在思量一件大事...”很是神秘,很是机警的目光四下查看,果然,好奇的墙头草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俊哥儿在思量什么?快告诉小弟,让小弟也参谋一二。”

“想知道?...”很不情愿的神态与表情盯着李治,李漱已经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离开了那帮叽叽歪歪的小八婆,悄悄地向着这边移来,嘿嘿嘿...

“是啊是啊...”李治目光和表情都很渴望。

“你想去?”我目光之中包含着震惊,翘起手指头指着李治,李漱已至李治身后三步。

“是啊是啊...”李治用力地点头,“好吧...那下午,本公子就今天下午就带你去见识见识你三哥常去的凤来楼...”大手一拍案几,很是气概地挥挥长袖道。

“啊?....啊!!!!”李治的语调把讶然和惨叫分割得份外的分明,如同音乐系高材生在演练音阶的变化。

“哟...我们家雉奴还真行,长大了?也知道去妓馆逛了?”李漱阴森森地笑着,露着一口森森的白牙,发着寒光的指甲落在李治的耳朵上,很可爱的女孩,这一刻,这丫头实在是顺眼。

啧啧啧...果然,这边的热闹场面很快引起了学馆内八卦人士的注意,李治被老姐剔打的八卦再次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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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的,俊哥儿...我明明去安慰你,可你竟然...竟然陷害我!”李治揉着耳朵,目光悲愤地瞪着,翘起手指头指着我控诉。

“瞎扯,本少爷就一正人君子,可从没害人之心...”我很是坦然的迎视着李治,目光很正义,表情很磊落,想把你这棵墙头草连根拔起的怨念倒是很强烈。

李漱看样子刚拿李治的耳朵发泄之后,心情愉悦了不少,表情也生动起来,俩腮细红淡若云霞,粉唇轻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跟李治表演精彩的内斗,呸呸...表演君子之争,很君子的用嘴进行攻击和防守,绝对没有挽袖子抄板凳或者脱袜子露臭脚的举动,总之很文明......

半晌李漱大概是看腻味俩高人涛涛不绝的口沫横飞,才无奈地翻翻白眼,纤手撑额:“哼...你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目光很是鄙夷。

“胡扯,我可是人中楷模、彬彬君子的小王爷...”李治脸皮在我的熏陶下已经厚了不少,这样的话说起来也没有一丝羞愧。

“你这个...别跑...哼......房俊,都是你,好好的小孩,都被你教成啥样了?”李漱刚一抬手,李治如同坐上了土飞机,刷的一下飙出老远,只好把目标对准了我这个趴在桌案上装死的大龄少年。

“我?...若不是我,这臭小孩早得青春期阴郁症了。”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谁能把未来皇帝教成这样?也就是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为人师表的大才了。

“青春阴郁症?”李漱眨着漂亮的大眼睛,表情带着疑问。

“你难道不觉得那小子现在比以前快活多了吗?”用下巴指了指正在屋外的雪地里撒野的李治,“......就知道好处往自个身上推...”李漱若有所思地望着李治,眼中闪过明悟的亮芒,偏偏嘴上不肯承认。

说实话,现在的李治比我刚开始认识的李治变化很大,以前,这臭小子每天都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性格并不开朗,甚至还有些懦弱,而现在呢?在我的熏陶之下,变得已经开朗了许多,不像以前,有事都藏心里,我怀疑李治英年早逝怕就是跟他那种脾性有关。

“以往他见了四哥、五哥都是一副唯唯喏喏的样子,瞧见我都生气,现在倒是好了些,不比以往,至少也知道有礼有节,不卑不亢了都...”李漱似乎兴起了跟我探讨李治性格变化的兴趣。

“四哥五哥?谁啊...”皇帝陛下的子孙实在是太多了,“魏王李泰、齐王李佑...你这是什么眼神”李漱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

“没...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我的目光变得很是深沉。原本是那俩小白啊......

说实话,李世民的孩子之间的皇位之争实在不如他爹他们那一辈玩的那么有水准,水平实在是...怕是李世民自个都不好提,说出来怕掉价...不过好在重在参与,玩家还真不少。最有实力的当然是根红苗正的大儿子李承乾和四儿子李泰,李泰跟太子大哥玩玩还说得过去,就算是丰富一下枯燥无味的的宫廷生活吧,玩得好兴许还能赚一把。

但人家长孙家的同胞兄弟互相玩玩,也有庶出的蠢蠢欲动的孩子看着眼馋的,五儿子李佑跟他倒霉的叔叔李元吉一样,封齐王,人也不学好,整天跟小流氓鬼混,游猎无度,还自认为身怀绝世武功,才高八斗具有雄才大略啥的,还动不动就跟老师叫板。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孩子肯定会在一场爆发后死得很惨。

第四十九章 历史的尘埃

......果不其然,贞观十七年,李佑这可怜的家伙死翘翘了,罪名谋反。起因是这样的:李佑因为太无法无天,可把他老爹李世民给气坏了,小李同志决定对这小屁孩严加管教,特地把李恪的老师权万纪调过来治他。老权很是头痛啊,教不好这孩子,以前辅佐吴王那条色狼留下的美名生生地就给毁了。于是老权使出他的铁血政策,一方面对李佑的日常行为严加管教,对他的那帮狐朋狗友们严厉打击,对他的行动自由严加控制,如同看守所的管教人员监管累教不改的吸毒人员一般。另一方面,手执圣谕,拿李佑的老子来压他,你小子敢瞎来,俺就告你爹那,抽不死你?

就这样,身为皇子,自认天材的不良少年李佑终于忍不住了,他决定暴发了,于是......悲惨的事情发生了。

十七年的时候,李世民叫李佑跟老师一起从封地回京一趟,检验一下教学成果。这下可把李佑逼急了,在加上长期以来对老师的刻骨仇恨,于是,他就委托几个常年吃牢饭,打家劫家为家常便饭的狐朋狗友,在回京的半道上把老权给宰了。

这真是大唐教育界有史以来第一桩震惊中央高层的血案,这下好了,权万纪被杀,主谋是李佑确凿无疑,因为他那几个临时出演杀手的朋友在杀人的时候暴露了身份。于是,早就想做皇帝的李佑一不做二不休,就起兵造反了。

摸摸下巴,所以啊,怪不得后世要提倡啥素质教育,不得对学生太过严厉,看来,提出这项提案的家伙一定看到这场惨案的史载。

跟李佑一样,背上长反骨的还有他的叔叔李元昌,这李元昌没法自己做皇帝,就投*跟他年纪差不多小时侯又玩的很好的李承乾。所以这人特讨厌,自己没什么本事,把天真烂漫的小承乾也带坏了,后来太子谋反,也多半是他教唆的。这样的人下场自然好不了。

我们再说长孙家的两个小孩的窝内斗,李承乾很幸运,也很不幸。长孙皇后的长子,八岁就封为太子,可谓是万般荣耀集一身,无奈自个太不争气,父母越宠爱就越骄纵,再加上交了些不好的朋友比如李元昌,最终也沦为不良少年,换了几个师傅都教不过来。这个太子的性格很暴躁,行为很放纵,跟《长歌》里那个以懦弱见长的李承乾不一样,这种性格多半是因为高贵的地位和自己是瘸子产生的强烈自卑心理所致。所以这个可怜的太子始终都活在对弟弟们的恐惧之中,越是怕受到威胁就越是想反,在李佑被杀后不久,他的反叛之心也被暴露,废了太子发配到黔州,搅屎棍李元昌赐令自尽,侯君集等党羽全部咔嚓...具体是腰斩还是斩首......嗯嗯,还得等几年才知道结果。

这下好了,李治的大哥李承乾被废,四哥魏王李泰的胜利就在眼前。这位可怜的小白,却不知道好好把握,其实李泰这个人原本很不错,在太宗这些儿子们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年幼时非常聪明,特别喜欢诗文。长大以后,对经籍、地理之学很有兴趣。如果他不是皇子的话,应该成为一位具有文学气质的历史地理学家但是很可惜,命运捉弄了他。他有才华,但是没有魄力,没有远见,没有城府,这是政治斗争的大忌。

李世民对承乾失望后,转而将自己全部的爱投向了李泰,又让他在府中建文学馆,又让他编《括地志》,欲在朝中树立他的威望,可惜李泰没能理解老子的意思,继续恃宠逞尊、狂妄傲物,为所欲为,变成了一个看谁都不顺眼,瞧啥都想上去踹俩脚的多动少年,以致于和众臣关系紧张。再加上废太子李承乾的煽风点火,本来极有希望成为大唐第三代皇帝的李泰遭到了父皇和众臣的抛弃。

就这样,长孙家的孩子旋即就倒了两个,李治捡了个大便宜,李治的舅舅长孙无忌这个牛人去告诉他,要他为入主东宫作准备时,恐怕这小屁孩子还在骑马游街,或者是在床上进行伦理大事,又或者跟纨绔人士在野外游猎呢,

于是,李世民没有什么选择的把王位交给了这个小名叫“雉奴”的男孩。因为他仁义爱民...说白了就是懦弱,还因为他孝顺父亲?...这完全是屁话,亏了长孙舅舅教他在太宗跟前上演的夺刀示孝的好戏,长孙无忌也不是啥好鸟,下场也很惨。

就这样,这个喜欢虐杀野生动物(这可是我亲眼所见),风吹两边倒、两面三刀的李治,以仁孝善良博得了李世民的欢心。

想到了这,我不由得想起了李恪,我那可怜的斩鸡头烧黄纸的兄长,如果说李治是太宗十个成年的儿子中运气最好的一个,那李恪肯定是运气最背的一个。

就俩,李恪、李福而已,李福是太宗的十三子,也是个老实孩子,虽然平庸了点,但品行还是蛮好的,后来过继给李建成,跟李治是唯一两个没死于非命的孩子,还陪葬昭陵,算是善终了。李恪跟李福都不一样,李福是天生的老实,李恪是低调。

李世民也曾说吴王英果类己,这倒是个大实话,众所周知,李世民的家庭教育相当失败。这一点,我深有体会,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合浦公主、墙头草李治、纨绔牛人外加种马强人的李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十二个这样的儿子中,矬子里拔大个也能把电眼帅哥李恪拔出来。但是聪明又能干还不是李恪最大的优点,最可贵的是他深知一个人人都懂但却很少有人能做到的真理“做人要低调”,从不掺和政治啥的,只不过是跟着一帮纨绔子弟四处招摇撞骗、游手好闲罢了,对于皇子来说,这丫的确实够低调的。整天就知道算计俺这个实在人,着实可恨!

可惜的是,李治当了皇帝之后,出了个大案子,那就是我跟....呸呸呸,是房遗爱那巨绿小白,可不是现代穿越而来,具有高智商犯罪意识的我,那位已经穿越了时空的小白跟可能已经被埋没于历史尘埃之中的高阳公主两口子要谋反。

高阳公主这位彪呼呼的女权主义者因为情郎被杀相当不爽,继而对大唐歌舞升平的和谐社会产生了阴暗的报复心理,戴绿帽子的老公房遗爱也就是个智商不超过六十的打手,夫妻俩在谋反的问题上达成了共识......没共识才对,应该直接是高阳进行策划,巨绿小白作为具体实施人。

于是纠结一帮李泰的余党,扯起旗子准备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为大唐王朝增添一些异彩,丰富大唐人民群众的八卦生活,不料还没等行动就被胸怀正义的哥哥房遗直给告了。这下可把坏到掉渣的长孙无忌乐坏了,立刻抓住机会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皇室“大清洗运动”。当然,清洗的主要对象不仅包括造反的李泰余党,还有早就想拔去的眼中钉李恪,这绝对是恶意的栽赃嫁祸。因为此刻的李恪还不知道在排名几十位的爱妾怀抱里头抿着美酒耍着醉拳,忙着造子生娃运动,哪有闲功夫管造反这样随时掉脑袋的破事。

三两下功夫,巨绿小白实施投诚战略,当起了污点证人,为长孙无忌的大清洗运动增彩添色,长孙无忌指谁,房遗爱就咬谁...老子冷汗刷的就下来了,可怕的小白啊。

可怜的李恪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腰斩了...小王爷很是悲愤莫名,丫的,哪个缺德货干滴?

李恪也不好惹,怨念极其强大,整个一超级乌鸦,死之前曾大骂长孙无忌,骂得很难听,并恶毒地诅咒这老家伙不得好死。没多久......权倾一时的长孙无忌果然栽了个大跟头,栽在更加彪悍的另一个女人,铁娘子武则天手里,因为他不识时务地跟铁娘子作对,但没有斗过这个智商超过二百,心狠手辣程度令历史上厚黑名家瞪眼结舌的女铁人,她亲手掐死自己孩子,杀了自己的姐妹和侄儿,谁能有她黑?可怕的武mm,这就说明了一个道理,人啊,没那个本事,就不要瞎逞能,一定不能让这黑心的妞瞧咱不顺眼,做人得低调......

扯远了,继续正事,没办法了...智商大概一百七十八的长孙无忌不敢掐死自己的娃,也不敢把自个的侄儿子剁了,没能力达到这个高度,所以...这位权倾一时的彪悍人物被铁娘子流放并且很是悲愤地死了。

因为李治表面上的无能,才让长孙无忌费尽心思地要消灭一切会威胁到外甥皇帝宝座的不安定因素;因为李治化妆出来的软弱,才让长孙无忌能轻而易举地借皇帝之手顺利的除掉李恪。记得史载,流着鳄鱼眼泪的李治对长孙无忌埋怨道,好歹是我亲哥哥啊,你竟忍心下手!唉,可是话说回来,难道这宣判的诏书不是你唐高宗亲手按得大印么?这一点,我深有体会,臭小孩,必须给他竖立一个观念,叫恩怨分明,还得知恩图报,还得......想想,虽然没了高阳,可并不代表李治万一哪天神经病犯了,拉老子莫明其妙地去腰斩。本少爷可没有李恪那么强大的怨念,也不是啥超级乌鸦。

有只纤红中透着瓷白的纤手在我眼前摇晃?赶紧拉远距离,这才看清,李漱都抵到我跟前了,表情有些焦燥:“你怎么了?”

第五十章 近朱者赤

“我怎么了?”莫明其妙,我没怎么啊?

“你知道不知道你都傻呆呆了坐了快一柱香了,不言不语的...该不是还为秦燕姐姐的事生我的气吧?”李漱收回了带着淡香的纤手,揪着衣角问道,眼眸儿扫了我一眼,我看到了淡淡的歉疚,她也知道羞愧?太神奇了。

“完全说没有嘛...那是哄人的鬼话,不用瞪眼,你自个问我的,你也知道我就是一正人君子,说话实在...喂...喂大姐,手拿开,男女授受不亲。”赶紧躲远点,小萝莉又想发彪了。

“好心好意地过来安慰你,没个正经的...”李漱阴着脸,恨恨地道。

“我只不过就是实话实说而已...哪有不正经了?”

“好了好了,我给你赔礼了...哼小肚鸡肠的男人,气量还没我指甲盖大...”

“......” 我气量若是只有指甲盖大小,怕是早把你拿麻袋装起暴打一顿了,李漱这也能叫道歉?算了,不跟这小姑娘计较,能亲口认错,这也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变化。看看还在外面跟一群小孩玩得高兴的李治,还有坐在一边,不知道在转什么念头的李漱,我竟然有种成就感,看来,这俩皇亲在我这个优秀杰出青年、正人君子的言传身教下,近朱者赤,总算是变得善良了一些。

说不定以后李治当了皇帝之后心情好了,知恩徒报啥的,封咱个帝师当当也不错,嘿嘿...这是干嘛了?刚刚失恋,怎么转眼间又笑得呲牙裂嘴的...狠狠鄙视一下自己,看样子,房遗爱那个强悍小白的怨念在作祟。

还没等我三省自身,李漱倒先开了口:“你跟秦燕姐姐又不合适,你可知道她大了你四岁。况且,她也许人了。”

“合适?...怕是等有合适的时候,我已经被程叔叔给玩死了。”很丧气地把玩着手中的狼毫笔,现在问题有点麻烦了,看顺眼的秦小姐不上套,程叔叔女儿在一边虎视旦旦的盯着,俺这个善良的穿越少年怕是要被狼给叨了去了。

“程叔叔?你喜欢秦燕姐姐跟程叔叔有什么关系?”李漱眼睛一亮,我分明能看到八卦的火焰在她的心中熊熊燃烧。

“大姐...这事好像没你没啥关系吧?”面对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我有点惊慌。

“是跟我没关系,可是...”李漱听我这么一说,有点丧气,可眼眸儿一转:“这事你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想些意见。”

“哦?...”注视着李漱,摸摸下巴,不过也是,这事肯定不好跟家里人说,跟老爷子说,得到的回答怕就是一顿暴打。

“其实...这事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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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漱掩嘴轻呼一声,漂亮的大眼睛撑得老大,流转的眼波如同那明媚的春光照入了暗房。

“你是说...你是说你爹要你娶程家的女儿,所以你想自己先找个?”李漱很不确定地又重复着问了一次。

“废话!想本公子娶程家的女子,除非天上下刀子,地上出太阳...”气急了,开口瞎咒。

李漱如同中了五百万彩票般兴奋,脸上的光彩份外明艳,抿嘴笑道:“程叔叔家的闺女就这么不入你房公子的法眼?”

瞪了这漂亮妖媚的臭八婆一眼:“有本事你娶去,瞧见程叔叔,我就俩腿发软,娶他闺女进门,老家伙岂不是要天天摆家宴,日日酒解酒?我还有活路吗?”

没同情心的李漱笑得梨花带雨,很是风情,“原来就是为了这事?就去勾人家秦燕姐姐...”这丫头也太八卦了吧?

“什么叫勾引,小丫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哪知道秦燕小姐有人了?”朝李漱瞪眼怒道,

“你..你又叫我小丫头!”李漱立即急眼了,咬牙切齿的就想动粗,吓得老子耍起架势准备抵抗,就听得屋外一声干咳,李治那帮小子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屋里,上课时间到了,很庆幸地收回起手式,朝这丫头挤挤眼,嘿嘿......

“娘...爹不在吗?”左右张望下,走到正在做针线的娘亲跟前。

“鬼鬼祟祟的...怎么了?难不成又在外边犯什么事了?”老妈麻利地穿针取丝,用眼神示意我坐下。

“娘,哪有这么说儿子的...我可没干什么坏事,我就是有件事...想跟娘亲商量一番。”回头看一眼,确认老爷子没出现先。

“哦?”老妈把针线活先放了一边,让侍女把茶水端上,端坐在榻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找娘什么事?该不是没钱花了不成?”

“没...娘,其实...其实也就是想请您跟父亲说一声,别让儿子这么早成亲,孩儿还不太懂事,总之,请娘亲想办法让父亲...”越说嘴越软,老妈的眼睛亮得如同无影灯,把俺的想法照得无影遁行。

老妈拉着我的手,摸着我的脑袋,轻言细语地道:“俊儿...不是娘跟爹想为难你,可咱们家你也看到了,你哥...成亲俩年了都,现在都还没个影,你爹能不急吗?六十花甲都过了,还没见过自己的孙辈...夜里长吁短叹的劲,听得为娘心里揪得实在难受......”

“......”看着老妈有冒眼泪花的架势,我还能说啥,最见不得的就是自个亲人的伤感,赶紧劝慰道:“娘,别急,要不再让哥哥娶俩小妾,让他们一起努力...哎呀...娘!”

老妈瞪了我一眼,收回了揪耳朵的手:“混小子,你以为娘我不想啊,可你也不瞧瞧你哥跟你嫂子那样,俩人间连根针都插不进去,何况还插个人?”说到这,老妈很是头疼的模样。

我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怕不是大哥怕娶了小妾惹您生气吧?所以......”先退到个安全位置,护住一对招风耳,才敢把这话问出口。

第五十一章 救命稻草

“你!...这小孩子家家的,也知道管你爹妈的事了?”这一句,倒把老妈可气笑了,咬着牙根把俺提回榻边,没法子,不敢跟俺娘耍横。

“娘,孩儿可不是管你跟爹的事,也就是担心咱们房家而已...”不知道该咋解释才好。

“能的...才当了几天才子,就想在家里指手画脚了?”老妈嗔怒地戳我脑门,失败......

“其实...你爹是你爹,你哥可是我儿子,这媳妇越多,娘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去收拾你大哥...”

“ 啊?!”明白了,老妈这明显就是偏袒自己的儿子,可怜的宰相老爹,谁让他娶这么一个彪悍的老婆,俺最可爱又可亲的娘亲。“叫什么叫...不过这事,我跟你哥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可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这事咬着牙不松口,房里的丫环倒是收了一个,可都半年了,连个音讯都没,可把娘给急的...”说着说着,老妈的眼睛又落到我身上:“你给我坐过来一点,躲那么远干吗?还怕娘亲吃了你不成?”

干笑俩声回到老妈对面:“娘...您这也扯远了吧,我这事您看?...”

“不行!这事可事关咱们房家传宗接代的大事。”看老妈的表情极其坚决,完了......

“娘...要不,咱不娶程叔叔的女儿?换一家行吗?”我只能继续垂死争扎。

“谁知道她是不是跟程叔叔长得一样?...”实在人说话就这样,脱口就出。

老妈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老妈身后的侍女卟哧一声,赶紧掩嘴忍着,小脸蛋憋的老红,老妈瞪了那丫头一眼,赶紧把屋里的家丁和侍女赶出了屋,还特地叮嘱一番,哪个敢把她儿子刚才的话传出房府,少不得一顿火辣辣的鞭子。看着那些八卦人士匆匆离开了房间,老妈拉我坐了过去:“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再说了,那闺女要是长得跟你程叔叔...”老妈也有点犹豫了,很迟疑:“那丫头我倒是没见过,不过听你爹说了,那孩子长得也蛮顺眼的,结实,**大,肯定能生一堆的胖小子...”

“啊?!”我目瞪口呆,一脸黑线,冷汗刷的就下来了,顺眼?结实?**大?该不会是由程叔叔亲自出演的吧?

“爹该不会是老眼昏花了,错把程叔叔当...”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得一声有力的咳嗽:“咦...夫人,俊儿,你们俩娘在这说什么呢?屋里怎么连个侍候人的都没有?”

赶紧打住话头给老爷子见礼,老妈起身迎了老爷子坐到*近炉子的榻边:“快暖暖身子,都该过年了,怎么还这么晚散朝?”

“没法子,越是年关,这事就越多,老夫今日还是赶得早的,明日,怕是还得有一场好忙...”老爷子接过老妈递来的热茶抿了口,抬头看我。“站着干吗?还不来坐下。”

“哦...”低眉顺眼的坐下,朝老妈挤挤眼,目光很是幽怨,不愧是疼俺怜俺的娘亲,这会儿就开了口:“老爷,妾身想跟您问个事。”

“哦?...什么事,问吧...”老爷子很是舒服地*在榻边:“还是家里暖和啊,朝堂之上虽也安了几个这样的煤炉,可那敞得利害...”说到这,老爷子下意识地望了我一眼,赶紧露俩门牙朝老爷子陪笑。看样子,俺爹还记得咱这个煤炉子的发明创造者。

“这孩子...夸你呢,瞧瞧那样,生怕为父吞了你不成?”老爷子对我的表情很是不满。

“孩儿这是受宠若惊...”赶紧严肃下自己的表情。

“老爷,妾身问你话呢...”老妈扯扯老爷子的衣角,总算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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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家事你做主,老夫决不过问,可这关系到我们房家传宗接代的大事,谁说项也不行!”老爷子嘴对着老妈,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看得我虚汗都下来了,老爷子看样子知道俺是主谋。

“不就是说说嘛...生那么大气干吗?我只是怕娶进个咱们俊儿不喜欢的...”老爷子把这问题提到了政治高度,身为房夫人的老妈也没辙了。

“你这...哼!”老爷子一脸黑线指我老半天:“告诉你,这事就这么定了,老夫说娶谁你就得娶,再说了,老夫就是瞧程家那闺女顺眼,情情爱爱的,我跟你娘不也是父母之命?现在还不一样相敬如宾,和和睦睦......”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我只能灰溜溜地爬了出去......

三天之后,我终于在云闻阁见到了去洛阳玩了一圈才回到长安的李恪。咬紧牙关出大血,满满摆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李漱跟李治原本要闹着来,幸好李恪看懂了我的眼神,支开这俩个麻烦人物。

李恪这家伙太坏了,明明看得出我有事求他,只管一个劲地好吃好喝,东拉西拉,吹嘘他在东都洛阳泡到了很多的妹妹,连吃带喝还拐了俩回来,酒中半途,竟然还想让掌柜的拉个弹琴的小妞来帮衬下他新学的词曲。

大急之下,一把抓住李恪的手:“兄台,你这不是要小弟的老命吗?这可都是小弟我省出来的血汗钱为您接风的,叫唱小曲的,等一会您又想让小弟回家偷东西上当铺不成?”

“呵呵...”李恪总算坐了下来,用筷子敲敲蝶子:“俊哥儿,是不是有要事找为兄?不然,凭贤弟的性子...怕是要为兄拉你来酒楼才来吧?”

“英明啊...不愧是陛下的血统,我大唐数一数二的才子,为德兄...小弟实在是没办法了,咱实在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心思太实了,有一件难事,想请大哥替小弟参谋一二......”赶紧给这位兄台满上了酒。眼下,能求俺一命的怕也就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长了。

“哦?...在长安城也能有你房二公子办不了的事?”李恪先对我的表白用白眼进行了鄙视,才提袖举杯,吱溜一声吸干了酒,凑过来,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是说你爹房相有意跟那老人渣结成亲家?”李恪的举动有点奇怪,双眼瞪圆,一下子跳了起来,激动啥?我都没这么激动。

第五十二章 抛砖好引玉?

“是啊...”有点丧气地点点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万一要是真下了聘,小弟我可真就永无出头之日了...”灌了口酒,恶狠狠地嚼着一块长得很像程叔叔的肉干。

李恪看了我一眼,坐回榻上,伸筷挟了块菜,表情很严肃,旋及又放下,看着我:“你自己有中意的人吗?先给哥哥我说说。”

“意中人?...”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俩萝莉的身影,一个是温柔可人的绿蝶,另一个竟然是李漱那坏丫头。吓得我一哆嗦,干啥...难道我真要变身邪恶大叔向小萝莉下手了?

“喂...俊哥儿,我问你话呢,脸色怎么一下变这么难看?”

“肚子,肚子疼,我想想...还真没有。”迎着李恪鄙夷的目光,有点犹豫:“其实秦燕小姐算不得意中人,不过是有些好感,再说,秦小姐也许了人了...”对秦燕小姐的感觉可能属于是对明星脸的崇拜心理吧,不确定。

李恪一口酒呛了出来,干咳半晌,指着我。“俊哥儿还真是...”裂嘴直笑,半天才像是想起什么,又停住了话题。

“说啊,老大...”使劲拉住着李恪的手。“大哥可真要救救小弟,不然,他日,小弟必然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难见天日啊...”借着酒劲叽叽歪歪一大通。

李恪终于招架不住了:“停停...好了,我说贤弟,为兄我一定替你想个好办法,不让你成为程叔叔的女婿总成了吧?”

“太好了!不愧是俺心目中的兄长啊,小弟我对你的仰慕之情犹如涛涛......”兴奋过了头,把周星星的名言给用上了,后果就是,最终李恪趴在榻边脸色惨白,有呕吐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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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我有些不太懂李兄台的意思,眨着眼睛重复着李恪的话。

“对!找他...”李恪很肯定地点点头。

“可是,我说为德兄,我娶媳妇似乎跟你叔叔没关系吧?”酒上头之后听李恪的话怎么都觉得费劲。

“我叔叔?...呃嗯,我给你支这一招绝对能用,信不信由你。”这家伙打酒呃的声音怎么怪声怪调的。

坐在软榻上发呆,李恪的表情不像开玩笑,或许那位王爷大叔真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够让老爷子改变想法让我逃离苦海。李恪刚才已经狂拍胸口保证替我邀见这位李大叔了,可是...总不能一见面就哭着喊着让这位大叔帮忙吧?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总得想个由头,让这位李叔叔拉不下情面不得不帮忙...

“为德兄,这位叔叔有何嗜好?”替李恪斟酒,多套出一丝情报,就多一分把握。

李恪有点讶然,摸摸自个光洁的下巴:“这个...为兄我还真没在意过...贤弟莫恼,待为兄再想想...”然后一拍大腿:“有了!”

“有啥了?”李恪兄有了?太神奇了,还没见过种马也能怀上的奇事......

看到李恪一脸**的笑容,恨不得一刀捅了这丫的,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俺摆在身边耍帅的宝刀上。哇哈哈哈!俺实在是太聪明鸟......

“贤弟...俊哥儿?有话慢慢说...为兄听着便是...”李恪心惊胆战地看着我拔出雪亮的宝刀在那狂笑,很担心我突然发酒疯一刀剁他脑袋上。

“大哥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小弟为了大唐的繁荣昌盛发扬大无畏精神,提高我军的战斗力贡献我微薄的力量,为我军的精神文明建设和物质文明建设添砖加瓦...”太激动了,拉起李恪的手口沫横飞。

“......” 李恪陪着笑脸,使出了吃奶的劲用力抽手,很可惜,力气没俺大,只好哭丧着脸顶着暴风雨和我一起憧憬着大唐的未来......最后,俩酒疯子一起高唱大唐啊母亲,吓得四周的雅间人心惶惶,房成借口看坐骑,躲到楼下去了,这么大个人还害羞,真是,不理他,咱俩继续,李恪的酒品不错,半醉半醒间竟然能单腿站在案几上跳那新学的胡旋舞,让我不得不击掌叹服。

李恪跳到半途还想要邀我共享舞台:“俊哥儿...呃...来来,与为兄我共舞!”

“兄台自舞便可,小弟我当为兄长鼓掌喝采!”

李恪指着我大笑道:“贤弟莫要客气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唤我三哥便是...”

对这家伙的疯话嗤之以鼻,看着东歪西倒香汗淋漓的李恪在榻上耍猴戏,大块菜吃着,美酒喝着,时不时吹吹口哨,为这家伙喝一两声倒彩......

胖掌柜哭丧着脸,顶着一脑门的汗水,拉了一票的店小二在雅间门口守着,生怕里面的俩神经病把酒楼给拆了。

第五十三章 先进事迹报告会

绿蝶已经端着托盘起进了屋:“少爷,快喝些茶醒醒酒吧,瞧您,都快坐不住了。”漂亮的耳环随着她的移动摇曳着,很亮眼的东西,更衬得这丫头漂亮了。

“ 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暖烘烘的热气让我精神一振。可看着丢在跟前空荡荡的钱袋,心情又郁闷了,李恪这家伙真不是好人,请你酒嘛你就好好的喝,耍啥酒疯,酒盏盘碟被这家伙耍碎了一地,害得我存了俩月的零用钱被胖掌柜掏得一干二净,若不是有房成这清醒的大块头撑场面,心狠手黑的胖掌柜可能当时就要扒我皮裘来赔偿损失了。

“少爷莫不是钱丢了?”绿蝶端坐在我对面,揪着衣角,漂亮的脸蛋上双眸可爱地眨着。

朝着她裂裂嘴:“恩,差不多,一个很帅的老流氓害你少爷我现在成了穷光蛋,要不是有房成在,怕是少爷我只能光**回家了。”长叹一声:“少爷我现在是一穷二白了...”

“呃......”绿蝶大眼睛闪闪发光,脸涨得红红的,想笑又不敢笑。

“去,让他们给本少爷烧洗澡水...发了一身的酒汗,难受得不要命。”

绿蝶应了一声,撩起裙角站起身来就往外跑,很听话。小身段扭的越发妖娆了,很回味那天夜晚,有点后悔,为啥不动手,难道我真有成为柳下惠那种非人类的潜质?

裹着毛毯一**坐到火炉边,酒劲还没散完,脑袋还有些晕,赶紧又抿了口茶水,掺了姜片的茶水虽然不怎么好喝,确实有提神的功效。

活动下手臂,把架在刀架上的宝刀取了下来细细观摩,先思考下咋改进下。手中的直刀按后世的理解应为单刃剑才对,全剑呈直线型,没有一丝的弧度,手护极窄,看来,改进的话,就等于重铸一把。

要改造成的话首选得设计个图样,拿着宝刀走到书桌边上,提笔开始设计集合了智慧与美貌?并重的马刀,手护处加宽,绕至刀柄柄尾把执刀的手完美的保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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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水给您烧好了...这是什么啊?少爷”绿蝶挨到了跟前,香汗袭人,青丝和着汗渍巾在粉嫩的脸颊上,鼻尖上甚至可以看到细密的汗纹。

“少爷...”绿蝶白晰的耳朵也有泛红的倾向,很是漂亮。

“少爷...您这是干吗?”嗯嗯,这声音,软呼呼的,多动听,瞧瞧,那眼神,水灵灵的,太勾人了。

“嗯嗯,没干吗?绿蝶,吃饭了吗?”严肃表情,赶紧找话题,太不像话了,大白天的,对着小萝莉流啥口水。

“少爷...您饿了?晚饭不是已经用了吗?现在怕是只有夜霄了...”绿蝶有些羞怯地揪着衣角,眼眸儿乱转。

“哦......不用了,随口一问而已,少爷我画的这玩意叫马刀,帅吧?”扯起桌上的设计图朝绿蝶摆显。转移下绿蝶的注意力,大叔倾向太过严重了,改天得想个法子,纠正下观念,毕竟,咱是正人君子。

“马刀?...”绿蝶第一次听到这名称很迷茫的眼神,难道这丫头以为这刀是给马用的不成?

赶紧口沫横飞的比划,绿蝶拚命点头:“少爷真利害,不过少爷,您又不骑马打仗,设计这东西来干吗?”

“哼...小瞧我不是?本公子身为大唐热血青年,就该戎马一生,为我大唐开疆扩土,为我大唐的繁荣昌盛作出应有...绿蝶?...”嘴干得利害,嗓子眼隐隐有沙哑感,说了多久了?

“嗯嗯...在听着呢...少爷您继续...”绿蝶赶紧抬头,很漂亮的星眸眨着,全然没有刚才那昏昏欲睡的迹像。

“算了...我洗澡去了,小丫头...”临到了门口,朝着绿蝶狠狠一瞪眼:“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打瞌睡是不礼貌的行为知道吗?”

“ 哦...少爷,等等,我去让他们再给您添些热水,都要过子时了...明儿您还得去学呢。”绿蝶陪着笑脸赶紧领我朝着浴房走去。没想到,我一热血起来,竟然连续对着绿蝶这丫头作了好几个小时的先进事迹报告会......有点内疚,看样子,很长时间没开会了,没有发言的机会,实在是...有些怀念起当年那股子狂热的劲头,开会也是有好处滴,至少...给美女作报告会,说上三天三夜咱也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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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得吴王府第前,早有熟识我这位房公子的王府家丁迎了上来:“哎呀...这不是房公子爷吗?您老可是久不上府了...难得今日又得见公子,快快有请。”

“ 恩恩...”看样子,我很受欢迎,这家丁人不错,嘴也挺能说会道的,一面引路,一面胡扯瞎吹,扯的全是关于本公子成为长安第一名人的八卦,连吹带捧的,听得俺俩眼都快眯成缝了,瞧瞧,不愧是王爷家的,多会说话,想起俺那忠仆就生气,半天也憋不出个屁,要是放在后世,这位家丁至少能当个大厅经理,我那忠仆房成嘛...顶天也就一保安队长。跟在家丁身后,顺着走廊溜达过去,刚站到后厅门前,就觉得不太对劲,有人哼哼叽叽地喘气,李恪在干吗?练童子功?都快午时了还练?

刚要抬脚往里走,给我领路的家丁突然拦在我跟前,

“干啥?”不太理解家丁这近乎无理的举动,一双虎目圆睁,很气势那种。

这家丁陪着笑脸吭哧半天:“房少,您怕得等等...我们家殿下...”偷瞄了眼房门口,继续道:“殿下可能正在午睡。”

“啥?”当我小白还是当我聋子,愤愤地瞪了这小白家丁一眼,放开俺那粗旷的嗓子:“为德兄,小弟来了!...”中气十足,嗓门洪亮,如同夏日雷鸣,震得屋外的残雪漱漱直掉。

就听得屋里一声如同瘟鸡一般的打鸣声,伴着一声娇滴滴的惊叫声,在我耳边炸响,我目瞪口呆,a片的画面立即如同瀑布一般在我的眼前闪过...李恪那人渣...竟然...竟然大白天干这事?太**了。

看样子,跟这货成为结拜兄弟实在是太丢俺这个穿越五好青年的脸。

第五十四章 宝刀出世

“......”我耳朵实在是太灵敏了,听到了一俩声娇滴滴的撒娇声,还有李恪兄台**的笑声,禽兽......

看到家丁有些尴尬的笑容,我很大度地摆摆手:“不用说了...告诉你家殿下,我就在前厅坐着等他就成,时间别太长了...”

“ 是...是...小的一定转告...”家丁的表情很怪,像哭又像笑,总之不正常,没功夫理这人,迈起八字叔,在王爷花园溜达了一圈,一地残雪,没啥看头,就两株腊梅挺顺眼的,想给咱家绿蝶带上一两枝,可又不好意思下手,算了,溜达到了前厅,早有王府侍女了迎上来,替俺接过衣裘,暖手笼子送上,热茶奉上,小曲唱上...小曲没,就一宫装美女姐姐在那弹琴,很古意的琴声,很阳春白雪那种,总之,本公子很努力地品味着琴声之中的味道,嗯嗯,味道是有,不过,没那弹琴的姐姐有吸引力。

还好,李恪兄没让我等太久,也就一柱香的功夫,衣着略显凌乱的李恪神清气爽地出现在我跟前:“贤弟怎么了?昨个午时,咱们刚分了手,没想今日贤弟便过府来了...”这禽兽脸上红潮未退,眼带桃花,更证实了我刚才的想法。

“这东西...小弟我准备打造一把献予李叔叔,特地请为德兄参谋一二...”赶紧把揣在怀中的图纸拿了出来,递给这个刚ooxx完的老流氓,很鄙视这种毒害我这个未成年少男耳朵的人渣。

“哦?...我倒要开开眼,瞧瞧咱们俊哥儿又治了些什么新物件?”李恪抹了把脑门笑着说完,目光凝在宣纸上,再不移开。

脸上的表情很丰富,我怀疑刚才这家伙刚才在嘿咻嘿咻的时候表情怕也没现在精彩。

“贤弟...此物...此物不是横刀吧?”李恪像捧着上古遗珍一般小心翼翼地把俺画的样稿摆到了案几上,绕着案几转了好几圈,才贴过脸来问道,俩条眉毛都快挤一堆了,很难看。

“确实不是,正确的说法该是...唐刀!”我高昂着头,作绝顶迎风状。只给他解说了几句,李恪立即心领神会,不愧是常年挎刀执弓的纨绔精英,很快就了解了这种带着弯曲度的军刀对于军事上的革新,绝对是革新与进步。

“唐刀?!...大唐的新式武器!”有着强烈唐国死忠精英思想的李恪俩眼亮得跟太阳似的,握着我的手,啥也不说了,就光瞎激动,什么人嘛,俺可不是玻璃。

“撒手...兄台,不知道此物能不能增强我大唐骑兵的威力?”故作矜持状,实际上俺看到李恪如痴如醉的模样,就知道,俺的新发明已经深深地打动了这位青春期精力过度旺盛的色狼王爷。

“快...有实物否,让为兄我开开眼界。”李恪的手老往我身上掏,赶紧拦住这老流氓的手:“我说兄台,小弟正是为此事而来...”很遗憾地叹了口气,指了指图样:“此物若是随意在外边找个铁匠到也能...”

“不行!”李恪吐气开声,虎目圆睁,就像俺刚勾引了他小妾似的:“此物切不可落入平常人之手,应待我大唐官军试制之后...贤弟...”李恪叽叽歪歪半天才醒悟过来,双眼瞄了我挂在腰间那空瘪瘪的钱袋一眼,笑的实在很**。

*,怎么的,老子就是没钱,本来这破玩意就是送给你家叔叔的,难道还要俺掏钱不成?当然,这只是最最次要的原因,实际上,俺还不是怕咱的宝贝唐刀刀样被外国人给抄袭了,哼...以小人之心度俺君子之腹。

怒了,很不屑地扯扯嘴角,长袖一挥,瞬间把图纸卷回手中。

还没等我张嘴甩俩句狠句羞愤而走,李恪已经服软,赶紧拉着俺的手,很真挚:“哎呀...我说俊哥儿莫急,为兄非是嘲笑贤弟,只是感激今日贤弟倾囊为为兄接风之高义,且等为兄着衣,一会为兄便去工部找何将作打造这唐刀,一切开支包在为兄身上了。”

话都撂到这份上了,嗯嗯,差不多,俺的自尊没丢,很是大气地朝着李恪拱拱手:“不愧是英明神武、体贴朋友的为德兄,兄台既然为了大唐军事发展作出这样的牺牲,小弟我也不甘人后,来来来...我给为兄先细细解说此物制作的几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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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高头大马,很是器宇轩昂地架势,朝着王爷的地盘赶去。腰挂新冶的宝刀,二把,一把咱留着自用,另一把自然是献给李叔叔作礼物的。李恪那家伙疯了似地一口气打了六把,说是要练习新武器,开创新刀法来加强大唐军事素养。我身为大唐**,未来的栋梁之材,自然也义不容辞。费了老大的劲才从李恪的狼嘴里掏出了一把作为护身宝刀自用。

裹着一身厚实的皮裘,出现在了第一次与李叔叔相见的园子,老远就看到那位毛脸侍卫赵昆高大的身躯。

瞄了眼我腰上的宝刀,毛脸侍卫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哎呀...这不是房公子吗?快请,我家主人都已经等急了...”很殷勤的模样,不错,有礼貌,比上次又多有进步了,看样子赵昆已经受到了李叔叔严肃的批评和教育。

马丢在园子门口,徒步而行,一路上,赵昆老拿眼瞄我腰上,嘿嘿...俺走的更是龙行虎步了。

刚一进那间别致典雅的房间,李叔叔正倚在软榻上抿酒听琴,看样子,李叔叔怕是等了不少时候了,听得脚步声一抬头,笑着站起了身来朝我招手:“哈哈哈...贤侄快来,老夫昨日猎了一头熊,今日贤侄可是有福了。”

第五十五章 解带不宽衣

“啊!”故作惊诧,待李叔叔很显摆地示意赵昆扯起了挂在显眼地方的熊皮来给我看,很是得意地指着那张明显才硝过的熊皮道:“前日,老夫于城北游猎,这畜生莽莽撞撞的闯将进来,老夫座骑受惊,侍卫们正在围堵鹿群,幸好老夫骑射本领尚在,三箭连发......”李叔叔口水都喷出来了,手一个劲地在熊皮上三小窟窿上指来指去,不错,箭法比俺差上那么一点点。

我作激动崇拜状道:“哇...好大的一头熊,啧啧啧...小侄实在...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词来表达心中对叔叔的仰慕。想不到叔叔文可安邦,武勇亦可定国,箭技无双,可比之汉之李飞将,小侄着实佩服得五体投地...”没皮没脸的吹捧,让李叔叔臊红着脸倍有脸子。咦?宫女姐姐也在,跟上次差不多,依旧呆在一边,捂着肚子红着漂亮的脸蛋看天花板,很熟悉的姿势,倒是赵昆不太习惯,脸色青白,有要伏地呕吐的迹象。无视这家伙的表现,一**坐上了矮榻,先敬李叔叔一杯先,宫庭玉液啊,这东西咱可是馋了许久了。

三杯酒下肚,李叔叔抹抹嘴,眼神直往俺腰上瞄,嘿嘿嘿...瞧瞧,上钩了都。

干咳俩声,昂扬起身,很严肃的表情,*...咋回事捏,抽半天都抽不动,看得李叔叔面容扭曲,急眼了,使出吃奶的劲,该死的疙瘩,早知道就不让绿蝶帮俺勒这么紧......

“奴婢来吧...”脆生生的女声,让我停止了动作,宫女姐姐窈窕腰肢轻轻地摆动着,长长的裙角蜿蜒在后,太漂亮了,让我脑袋里浮现出一种能让男人发狂的妖物:美女蛇。

我双手呈鹰爪状抬在半空,目光呆滞地看着她,任由她那漂亮的小指头灵活地在解俺的裤腰带...卖糕的佛祖,这情节是实在太暧昧了...一男一女大庭广众之下在解裤带了都...

宫女姐姐的脸粉粉的,红得冒出来的热气咱都瞧得一清二楚,好半天,我都只听见宫女姐姐略显得急促的呼吸声。我双眼如同雷达,一直呆在她寻张漂亮的脸蛋上,就连哪个不识趣的家伙故意的咳嗽声也无法动摇我向往美好事物的执着目光。

“在!...”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应了声。手碰到东西了?

低眼,才瞧见宫女姐姐把解下来的宝刀递在俺手里了。

“谢谢...”吞吞口水先,不然滴出来就太影响俺**的形象了。宫女姐姐用目光轻轻地触了下我的眼神,说不清是害羞还是引诱我这位未成年少男,然后又垂下了玉颈,安静的站在我身边,如同俺的绿蝶,那可爱又可心的丫环......

“ 小侄承蒙叔叔款待,心中着实不安,怕负了叔叔的厚爱,前几日,小侄突然灵光一现,于是乎......”我*,好歹是个王爷,再次也是个长辈,我的马屁话都还没吭完,都还没作出恭谨献宝状,这叔叔目shè精光,很是敏捷地跳起来把我手里宝刀抢了过去。什么人嘛......

李叔叔看刀的架势让我想起一本武侠小说,叫情人与刀还是啥的,总之,李叔叔现在的动作与表情很有古龙小说的味道。

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别致的刀柄,如同在抚摸情人的手,目光落在柄上,如同望着他心仪的...*,这么描写实在太恶心了,李叔叔有没有恋物癖我不知道,问题现在他看刀的眼神实在让人不放心。太情人了...

呛啷一声龙吟,宝刀出鞘,寒光一闪,一把呈流线形的雪亮长刀展现在李叔叔眼前。

“好!”李叔叔很激动地暴喝一声,一长帅脸激动的有点走形,踏前半步,面目狰狞。吓得老子一连退数步,摆出自由搏击中空手夺白刃的架势,干啥?想腰斩本少爷?我可是良民啊...

李叔叔没搭理我,在我警惕的目光护送下,李叔叔大步往屋外走去,毛脸侍卫如同跟屁虫随在李叔叔身后,经过我跟前时目光有点不一样。

“谁?!”正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的我赶紧扭脸,正对上一张漂亮的脸蛋,一缕青丝恰巧搭在额间,深幽的黑瞳与眼仁,黑与白显得那样的明媚,宫女姐姐......

她轻轻地扯了扯我的衣角,用眼神告诉了我,快跟出去,看看李叔叔在干啥?

“哦...”很奇怪,我竟然懂得了她的意思,拍拍手收功,屁颠屁颠地朝门口跑去。

李叔叔正在进行剑舞,刺、劈、砍、斩,一路耍下来,每一击出,刀势尽处,李叔叔都会暴喝一声,如同雷鸣,一股子惨烈的沙场气息让我热血沸腾,不过动作过于僵硬,而且,用使剑的法子来耍刀,实在是太别扭了...经不起我这位受到了《十面埋伏》、《藏龙卧虎》等艺术和舞蹈性极强的大片熏陶的品评大师的法眼,很想下场去亲自动手指点一二,算了,李叔叔会很没面子滴。

李叔叔收功之际,我立即很是热烈激烈以及强烈地鼓掌喝彩:“好!...好!,实在是好!叔叔刀法已得刀术三味矣......”再差也是王爷,最不能不予点精神上的奖励。

似乎毛脸侍卫也受到了感染,不善于用言语来表达自己兴奋之情的他鼓掌鼓的脸红筋涨。

“啪啪啪...”这种声音很能感染人的心灵,气氛很热烈,李叔叔心情不错,抚刀长叹:“若早有此物,我大唐将士不知道能少流多少鲜血...”

“对了贤侄...老夫瞧你跃跃欲试的架势,倒想起来了,房相家中,唯你一人文武双全,今日凑巧,不若贤侄也来演武一番,好让老夫开开眼界否?”李叔叔心满意足地收刀回鞘,望着我道,目光和蔼中带着鼓励。

文武双全?...李叔叔果然理解我,我最是受不得这种眼神,人来疯的脾气又暴发了,很是高手状地一抱拳:“既然叔叔如此说,小侄就不谦虚了...不过...还请叔叔退开些,小侄怕刀气太烈,误伤了叔叔,那小侄就百死莫赎了...”

“哦?...刀气?”李叔叔的眼神很迷茫,不过还是很懂事地站回了屋檐下,与还在拍手的毛脸侍卫和宫女姐姐一同欣赏文震长安,武惊天下的房府之二男的刀法表演。

第五十六章 《唐太宗与房X公问对》

我站到了屋前,皮裘早丢在屋里了,活动下四肢,提起前襟扎裤腰带上,提起了宝刀,拈了拈,大约四斤多一点,极其的轻灵,手护把握柄的手指很好地保护住了,刀的重心在柄上端不远,刚好,这样使起来才不费力。

我抬起了头,长长地吸了口气,很激昂状,迎空举起了雪亮的刀,这一刻,我感觉到了,傅红雪附体了!暴喝一声,杀气四溢,一个冲锋,紧接着上个破胆怒吼,一个顺劈斩,跟上一个拦截...破甲...盾击...半月斩、十字破灭斩、奔月斩、血影刀、碎梦刀、红袖刀......想啥是啥,遇神杀神,见佛灭佛,逮谁砍谁...

李叔叔嘴张老大,很有脱臼的架势,毛脸侍卫目光严谨,面目狰狞,横刀出鞘护在李叔叔跟前,很有忠心为主的意思,宫女姐姐不知道啥时候躲到了柱子后面,就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神情很是诡异。

下一刻,李小龙也鬼上身了,轻盈诡魅的步法,阴风四溢的寒光,伴随着“啊哒...啊哒...”的阴森森鬼叫中,在一团黑雾中忽隐忽现。飞沙走石、日月无光来形容亦不为过。

最终的结局,以我一刀砍入一株千年古木而告终,没办法,没力气了,拔不出来。

四肢疲软的我搂着树丫子大口地喘着粗气,抹了把脑门的汗,抬眼,才发现,观众似乎多了十倍,李叔叔站在屋檐下,身前至少站了十来个侍卫,一身灰扑扑的,个别保镖同志的脑袋上还沾着枯叶,个个目光之中包含着恐惧?还是啥的,傻了巴几地瞪着我,手中的横刀出了半鞘,很戒备的样子。

身上有点不对劲,赶紧低头,咦...怎么身上衣物全是一条条的细缝,咋了,难道我的刀气真练出来了?打量下四周,除了卡着我宝刀的那棵腰围一米的巨木,其余碗口粗细的树木全被我腰斩了......一地的柴火,李叔叔半月引火不用砍木头了。

集体鼓掌,我仿佛又回到了讲台,很有风度地挥手表示着我的谦虚。

李叔叔让一干侍卫去收拾满地的枯枝烂叶,毛脸侍卫费了吃奶的劲才把俺的宝刀从树身上拔出来,气喘吁吁的递给了我,大拇指一翘:“房公子力气不小。”至于其他的武功招式啥的,毛脸侍卫不予置评地摇摇头,一副不敢恭维的模样。

没关系,对于这些不理解近代格斗术的木头脑袋,没必要跟他解释清楚。“嘿嘿...有几斤蛮力而已...”手软了,有点打颤,好半天才把刀收回鞘内,脑门上还沾条枯草的李叔叔很有风度地拉着我回屋:“贤侄...实在是...武勇高绝...刀法,那个...”李叔叔皱着眉头脸红筋涨地想了半天,才郑重地憋出四字评语:“鬼哭神嚎!...贤侄的刀法当得起这四字之评。”

“......嘿嘿嘿...叔叔之评,小侄愧不敢辞。”我用非常有风度的微笑来回应李叔叔对我的人身攻击,鬼哭神嚎咋了,要不是今个我心情好,才不会把我这脱胎于少林疯魔棍法的乱泼风刀法展示出来呢!

不想理这种人,宫女姐姐很是可爱地皱着鼻头在偷笑,能搏美人一笑,值了,不理会李叔叔的冷嘲热讽,先干三碗美酒先。

“不过...此刀确实比剑使起来,更有威力......”李叔叔也很高兴,一个劲地摸着刀身叽叽歪歪。

李叔叔把话题转移支了军事上,,继续着上一次与我在闻云轩未完的讨论与切磋。

我这一次总算看清了就坐在左近的案几前挥毫泼墨的宫女姐姐在写啥,竟然是我与李叔叔的谈话,太惊讶了,激动的我差点把酒灌鼻子里头,真没想到,我的才华之高,以至让李叔叔生怕听不明白,特地留下实物以便日后细细揣摩,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如同此刻跟我吹牛打屁的人不是李叔叔而是皇帝的话,那么后世除了《唐太宗李卫公问对》之外,很有可能又会多出一份《唐太宗与房x公问对》,可问题......看了李叔叔一眼,不由得下意识地摇摇头,打了个酒呃之后长叹道:“太浪费了...”目光留恋地扫过宫女姐姐漂亮的脸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看我都喜欢,哇哈哈哈,咱又恢复成了御姐狂...

“哦?贤侄此话怎讲?...”李叔叔正谈兴正浓,正在历数初唐那些名将的赫赫战功时,没想到我这么来上一句,很是疑惑。看我一眼,又看眼宫女姐姐,李叔叔不太肯定我是不是说他老牛啃嫩草可惜了。

“嗯?”我没注意,李叔叔说啥了。

“老夫正说道尉迟敬德的骁勇,三夺齐王之槊,可惜敬德正欲告老还乡...贤侄就说太浪费了...”李叔叔很耐心,不过眼角有点抽抽了。

“......”难道我告诉李叔叔,你为啥不是皇帝?害的我的口水全白费了,说了,怕是李叔叔恼羞成怒地学习黑社会,直接拿起我送他的宝刀在我身上来个三刀六洞。

“小侄以为...确实太可惜了...”吭哧敷衍着,又是脑筋急转弯?卖糕的佛祖,咋办?刚又说漏嘴了,李叔叔的表情有点不对味。

“小侄是说...让这帮沙场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骁将名帅就此告老实在是太浪费人材了...”总算是扯圆了。

“ 是啊...老夫何尝不遗憾,叔宝贤弟...我朝创建伊始立下了赫赫战功,拜左武卫大将军......”李叔叔的表情有些沉重起来,是啊,多好的一个人,《说唐》里我最喜欢的人物就俩,一就是秦琼秦叔宝,另一个就是程咬金程知节,程叔叔的表现实在是......打破了我对偶象的幻想。

李叔叔干了杯酒,我赶紧给满上,李叔叔抚着好看的三缕长须接着道:“...后来,秦琼多病缠身,自谓:自幼戎马转战,身经大战二百余次,光流的血也足足有几十斗之多,元气大伤,怎能不病?到贞观十二年终于因病去世。死后赠徐州都督,改封胡国公...可惜啊,若是...老夫总觉得他们这些故去的爱卿总还守在身边,每每梦里,总能遇上他们......”

李叔叔表情悲切,语气哀伤,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在往日的记忆中游荡。看的我都有点内疚了,挟了块熊掌塞嘴里,嗯嗯,味道不错,但表情不能泄露,很有同感、很专注地目光望着李叔叔,美美地嚼着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脚丫,具体是脚后跟还在脚底板我没法分辨,只知道味道很不错。

第五十七章 昭君怨.....

“呵呵...扯远了,贤侄不是说浪费吗?...老夫倒想听听贤侄的高论。”李叔叔发泄了半天,总算想起了正题。很是恳切,亲手为我倒酒。

太感动了,不干三杯实在是对不起李叔叔的诚恳。

“ 贤侄,尔有方略却不愿意献与老夫?难道是怕老夫...”李叔叔斜着眼角看人,得,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咋办?李叔叔又绕了回来抓我的话柄,脑袋里的念头以光速运行......有了!啪,很帅地打了个响指:“军校!成立军校,让这些吃饱了没事...哦不,久经沙场、文韬武略手到拈来的老人...家都进去,为我大唐培养新一代的将帅之才......”现在脑袋运转速度太快了,思想都跟不上嘴巴的速度:“......从军中选拔才学兼备的优秀中下级官员,进入军校,进行系统的学习......其他又分有侧重,根据这些军官的接受能力.....《孙子》、《司马法》、《尉缭子》、《六韬》、《吴子》......啥兵书都要学,当然,必须灌输学员们忠君爱国,敢为国家之危难抛头颅、散热血的精神......精神文明教育和物质文明教育俩手都要抓,俩手都要...都要...李叔叔?”

咋回事呢?不就是军校俩字,李叔叔却像被雷劈了似的,一双原本很有神的鹰目如同翻白的死鱼,手在抽搐,面目狰狞地瞪着我,嘴巴张大的怕人,有发生舌根失调综合症的迹象。

“是...是小侄胡言...酒话而已,叔叔不要计较。”悄悄地移动着有点发软的双腿,早知道刚才就不耍刀耍那么风骚用力了,现在也好留点力气逃生。

“贤侄...贤侄实乃吾之子房!”李叔叔激动地差点把酒坛都吞了,一双大手硬拽着我不放。

原来这老家伙没疯,吓老子一跳,脑细胞不知道被吓死多少个,要补补,愤愤地嚼上了熊掌肉,不补回来我就不姓房了。

“老夫听得贤侄‘军校’二字,心有所悟...却又不知道悟在何处...贤侄的一番解释,让老夫...老夫...”李叔叔激动的语无轮次,软榻上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围着矮榻转悠,嘴里还神神叨叨地直嘀咕。

“原本叔叔是高兴的啊,刚才叔叔的表情,吓得小侄差点掩面而逃。”俺实在人,话都说的老实。

“贤侄该知道要跟吐蕃和亲的事了吧?”李叔叔再次举杯,我有点呆滞地看着榻边歪倒的五斤装酒坛,一二三?...到底是俺喝醉了还是咋了,怎么看都像是四个...

“知道...”可能是我的语气不太干脆。李叔叔接着又问道:“你不赞同陛下的决定?”李叔叔的语气很平淡,像是随口而提。

“赞同?...”我摸摸下巴,灌了口酒,嚼着熊掌肉:“其实小侄的心里话...是很矛盾的。”

“哦?...老夫倒想听听贤侄的高见。”李叔叔痛快人,俺的酒还没喝完,亲手又替俺满上,很是殷切地挤了过来。

“ 赞同的理由嘛,挺多的...我大唐危机四伏、强邻环顾,河西走廊位于吐蕃虎视眈眈之下,然北边的突厥却直接威协我大唐中原腹地,相比之下,先急后缓,咱不得不先服软,拉一个吐蕃来当盟友,先派些间谍探子,看看吐蕃的实力,有没有从里攻破的可能性,剩这机会,集中大军先把北边的收拾了...”叽叽歪歪几句,嗞一口小酒,继续:“北方之患太多,可以说是多如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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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之患。由来以久...”说到这,老子眼睛有点红了,为啥,俺是谁,深受爱国主义、汉民族主义教育数十年熏陶,胸怀忧国忧民、一心为国为民作出一番事业的愤青,愤青是干啥的?大伙都该知道吧。

“ 我汉民族有史载以来,哪一次国家危难之时,不受北方边患之扰,胡人之辱...犬戎破周都、秦亦受匈奴破都之耻、汉高祖更是遭匈奴困白登七日之辱、晋遭虏帝之殇......”我声音是越来越大,如同吵架般发泄,看的李叔叔一脸震惊。看着我对着桌上的熊掌肉咆哮,一脸狰狞,满桌口水:“隋受高丽之衅,而至我大唐,依旧有北方突厥之危,更有南部西方之患......宋...宋...”??不对劲,俺这一刹那间有点清醒了,过了...咋跑到三百年后去了?

“......”李叔叔依旧震惊地瞪着我,是因为我神算?还是被我的杀气所摄?

酒精上头了,又发酒疯了,挽袖捞衣,作概然悲愤名士状:“当年遗恨叹昭君,玉貌冰肤染胡尘。边塞未安嫔侮虏,朝廷何事拜功臣?朝云鹤唳天山外,残日猿悲黑水滨,十里东风青冢道,落花犹似汉宫春...”

话音刚落,呛啷啷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吓得老子一哆嗦,差点一脚踩矮桌上的盘子里,哪个缺德货打成老子的诗兴?抬眼才注意到,李叔叔的酒杯跌在地上,洒了一地的酒渍,李叔叔的表情很丰富,红得发紫,紫中带绿,双眼死盯着我,凶光闪烁。才想起坐对面的不是我的同学,也不是我的愤青酒友,正是作出这种决定的正是李叔叔的兄弟皇帝陛下,对着他的亲兄弟吟诵这样的嘲讽...怕是连俺爹都保不住俺了。看着李叔叔,我很想大哭一场,干啥了都?活腻了?讽刺李叔叔的兄弟是送美女求和的汉元帝?

站在李叔叔身后的毛脸侍卫翘起手指头指着我,一脸惊骇欲绝的表情,嘴裂得老大,一口白牙全露了出来,我甚至能看到他后槽牙上的牙洞。俩斟酒的侍女吓得伏在榻上,抖的跟麻花似的,宫女姐姐掩嘴瞪目,翘起兰花指,如同一尊美丽的石像。

太安静了,“嘿嘿嘿...”为啥俺的笑声就跟被掐着脖子的公鸡似的,脸上的笑容怕是比起哭来更难看。

第五十八章 中山狼与东郭先生

“......”李叔叔翘起兰花指指着我,张嘴呲牙,就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因愤怒而失声了?不行,得在李叔叔发布俺的罪状之前,想办法忽悠过去。

作临危不惧状:“叔叔...小侄...小侄倒有上中下三策,可保我大唐至少百年无边患之忧...今日冒死献上。”俯身行礼,唐代的第一次媲美陇中对的发展战略思想开始出现了......

“ 哦...老夫...”李叔叔在深呼吸,不错不错,不愧是英明神武的李叔叔,知道空气是多么的清新,世界是那么的美好。你面前的是一啥事也不懂的小孩子,不过是胡言乱语...不知道是我的心理暗示法起了作用,还是李叔叔的心理调节产生了效果。“老夫洗耳恭听...”李叔叔表情虽然还有点扭曲,不过总算不再狰狞。

老子偷抹一把冷汗:“上策乃源至于极西之大陆一大国,地处大陆中央......”李叔叔逐渐地被我生动的故事情节所吸引......

“你是说那坐拥百万之师的大明朝就这样被一个人口不足百万的女直人所灭?”李叔叔倒抽一口凉气,俩眼发黑,这可是史实,血淋淋的史实,不是俺吹牛,正因为是曾经发生,或者说现在还未发生的历史,可是太过于真实,李叔叔也不得不抄起手巾抹了把脑门的冷汗。

“那么贤侄的上策是什么?......”李叔叔全神贯注地死盯着我,双手紧紧地握着,很是郑重其事,宫女姐姐继续奋笔疾书,偶尔抬眼,我能看到她眼中那种明悟的精芒...聪明的女人啊...大唐咋这么多捏?......

李叔叔的额角流着冷汗,口眼歪斜,手在抽风:“减...减丁灭户...”呛啷...酒碗再失跌落,李叔叔该不是中风了吧?

“ 正是此策...叔叔莫要以为那大清国歹毒,此法方可保其国数百年之安宁......”我此刻表情阴枭,目光森然发绿,白牙狰狞雪亮,已经化身为盘旋在无数尸骨头顶上盘旋的猫头鹰:“可知,为何每隔数十年,中原毕受一次外族大侵,何也?...”爱死不死关我屁事,爱减不减更与我无关,李叔叔也不是皇帝,俺也不是宰相或者谋臣,就俩一肚子坏水的闲人在这瞎合计而已。

李叔叔斜着眼角,摸下下巴,眼睛贼亮:“人口,将士...草原只能得数十年的休养生息,又能替外族培养出无数控弦之士。”李叔叔的领悟能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强。

李叔叔沉吟半晌,伸手拦住捡酒碗的宫女,自个抄起酒坛猛灌了一大口酒,站起身来踱步半晌方叹道:“此策虽妙,然则...嗯嗯,实在有伤天和...贤侄,快快说说中策...”

“这中策嘛...”下意识地想学诸葛兄摸摸胡子...还没长出来,我*!只能悻悻地摸摸下巴,朝李叔叔挤挤眼,很高深莫测状:“叔叔可知为何匈奴人畏汉之霍骠骑如畏天灾?”

李叔叔摸下巴作沉思状中,若有所悟,可目光有点迷茫。嘿嘿...就知道这老家伙答不上来,满意地抿了口酒,干咳俩声:“叔叔该听过匈奴人的哀歌吧...”

“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李叔叔对霍将军的风骨很是钦佩,好话一箩筐。等李叔叔心情平静了点,坐下来等我发言,这才开口道:“这中策嘛,只要执行得当,也可让胡人百年不赶踏足大河一步...”

“哦?”李叔叔兴趣大增,干脆一**坐我边上:“贤侄智计百出,不愧房相衣钵传人啊...房家有后也......”拍我马屁?不像,瞧瞧人家李叔叔,表情很严肃,这肯定是实话。

嘴裂了半天,俩大杯酒灌下去才合拢。干咳两声,严肃下表情:“中策实乃出自胡人之手。小侄不过是借花献佛尔。”

“贤侄倒卖起关子来了?......”李叔叔才发现不太对劲,很是爽朗地大笑着一巴掌拍我肩膀上,这老货力气也不小,半身差点不遂,赶紧服软陪笑:“没...其实叔叔您刚才也说过了...只不过您没注意而已。”

“说过了?”李叔叔细细数着:“金、银...女子...女子?”啪!李叔叔暴发了,奋力一击,桌上的汤汤水水全跳了起来,害老子一块骨头才啃半截,吓得都掉了。

“呵呵呵...不好意思,老夫实在是激动了,贤侄中策,必与这人口有关。”

“叔叔大才,果然一猜就中...”抹抹脸上被溅上的汤汁,马屁先甩上去,只要叔叔不计较俺讽刺他兄弟的事就成。

“快说快说...贤侄今倒是挑起了老夫的兴致,若是贤侄今日不与老夫畅所欲言,就是房夫人亲自来请,老夫也绝不放人。”李叔叔眉开眼笑地连灌两大杯,摸着胡子大笑道。

“叔叔莫急,小贤定当全盘告知,其实这中策与上策依旧有同工异曲之妙,此法早为汉之霍将军所用。”

“敢有与我大唐作对之部族,屠其人,夺其畜、绝其活路......”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扭曲,李叔叔的额角上都有汗在滴,一张红脸有点泛白:“屠其人,夺其畜、绝其活路......实乃...良策也,不过贤侄啊?此两策是否都...有伤天和,有违人道?”

“叔叔啊...匈奴、突厥杀我汉人男丁,掳我妻女之时,可知人道?高丽、吐蕃占我疆土,夺我城池之时,可知天和,天道人和...缥缈无依、无凭无据尔,叔叔莫要以为小侄胡言乱语,小侄这倒有个故事...叔叔可知中山狼与东郭先生的故事?”

“中山狼与东郭先生?...老夫...似有耳闻...”李叔叔表情和目光都很迷茫,就连宫女姐姐也停了笔,凝眉相顾,求知若渴的目光恰到好处的落到了我的身上。

“...... 这,且听小侄道来...”都是些什么人,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的故事,教育意义之强,不亚于马列文选,好歹是个王爷,连这么个极具政治意义的寓言都... 算了,不计较,滋一口小酒...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拿起根骨头当教鞭敲敲桌子:“话说春秋之时...晋国大夫赵简子率领众随从到中山去打猎......” 唐朝第一堂**寓言课开讲了......

第五十九章 劫后余生

“......东郭先生对狼说:‘我们还是按民间的规矩办吧!如果有三位老人说你应该吃我,我就让你吃。’ 狼高兴地答应了。但前面没有行人,于是狼逼他去问杏树。老杏树说:‘种树人只费一颗杏核种我,二十年来他一家人吃我的果实、卖我的果实,享够了财利。尽管我贡献很大,到老了,却要被他卖到本匠铺换钱。你对狼恩德不重,它为什么不能吃你呢?’狼正要扑向东郭先生,这时正好又看见了一头母牛,于是又逼东郭先生去问牛。那牛说:‘当初我被老农用一把刀换回。他用我拉车帮套、犁田耕地,养活了全家人。现在我老了,他却想杀我,从我的皮肉筋骨中获利。你对狼恩德不重,它为什么不能吃你呢?’狼听了又嚣张起来。

就在这时来了一位拄着藜杖的老人。东郭先生急忙请老人主持公道。老人听了事情的经过,叹息地用藜杖敲着狼说:‘你不是知道虎狼也讲父子之情吗?为什么还背叛对你有恩德的人呢?’狼狡辩地说:‘他用绳子捆绑我的手脚,用诗书压住我的身躯,分明是想把我闷死在不透气的口袋里,我为什么不吃掉这种人呢?’老人说:‘你们各说各有理,我难以裁决。俗话说‘眼见为实’。如果你能让东郭先生再把你往口袋里装一次,我就可以依据他谋害你的事实为你作证,这样你岂不有了吃他的充分理由?’狼高兴地听从了老人的劝说,然而却没有想到在束手就缚、落入袋中之后,等待它的是老人和东郭先生的利剑。

东郭先生把事情经过向老人一一述说,最后,很是伤心又懊恼地踢那狼尸:‘上天好生之德,吾以恩待之,汝却以仇相还,吾之好心,全被你这畜生所误...’老人摇摇头大笑道:‘老夫想问问先生...人与物,岂能相喻乎?先生与狼论德,与树论理,与牛论恩...再与老夫论事...此四者...’老人大笑而去,留下东郭先生一人,在原地望着狼尸呆呆不语......”

??咋回事?李叔叔又坐禅了?宫女姐姐下笔如飞,笔下,正是本少爷所讲的中山狼的故事。

“ 贤侄啊贤侄....当受老夫一礼...”李叔叔半晌方站起身来,正正头冠,非常严肃地朝我拱手为礼。王爷跟俺一小屁孩行礼?太了不得了,咱可不敢受,连滚带爬的翻下榻来赶紧扶着,一个大揖先行了过去:“叔叔莫要折杀小侄了,这...这要是让俺爹知道,怕是明儿就被挂府门口风干等过年了。”

“ 哈哈哈...贤侄...来来来,坐下,老夫原以为,贤侄是一深谋远略...胸有伟志、不甘人后之大才......”李叔叔抓俺的手抓的老紧,听到这话,不由咱不害怕,李叔叔...看来还真怀疑过俺是一吐蕃间谍?要不就是对大唐和谐社会心怀不满欲取而代之的现行反革命。

“叔叔...小侄...小侄...”

“莫急...贤侄,不用解释了...老夫看人,还没走过眼的。”李叔叔露出雪亮的门牙朝我笑,我都想哭了......

“逗你呢!谁让贤侄你三番几次惊得老夫丢人现眼...哈哈哈哈......”抚须大笑,声音表情都很愉快的样子。有点糊涂,这老货啥意思,一会行礼一会阴阳怪气的,到底是拿本公子反革命还是当国宝,您倒是给句话啊?

“数次与贤侄相处,贤侄脾性,实在合老夫胃口,老夫倒信了贤侄那神人梦中指点的戏言,如此憨厚、实在,然又智计鬼谋甚多的贤侄,怕是......”李叔叔很感慨。当然,怕整个大唐高层***也就俺一个,谁让俺是穿越者。

“不过嘛...老夫依旧觉得,无法向满朝文武、天下君子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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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笑眯眯地看着我,很亲切的目光,和善的表情,可我怎么都觉得这老家伙不是好鸟。

“......” 老家伙是想放屁还是想干啥?还好意思说我,你家兄弟可比俺这个纯洁人无良多了,先与胡人结盟,信誓旦旦杀马为盟,俩不相负,才扭**走没几步,又如同恶虎一般反口就咬,颉利可汗很快就变成了小李同志嘴中的羔羊。东突厥就是这么三两下给你兄弟收拾的,他才是违反合同法的典型,抄家灭族的典范。

“要不...改屠为掳?将所有胆敢挑衅我大唐权威之部族歼灭之后,所有投降的和俘虏的组成开发兵团,全流放到南边去开垦土地、自食其力,为我大唐开发南彊作出贡献,也算得上是将功折罪。”没法了,只有另外提出一个解决方法。

李叔叔如同老僧坐禅,垂目闭口,我则继续吃吃喝喝,没法子,习惯了,李叔叔就爱在我面前耍在这一手,“哈哈哈...贤侄这策这么一改,精妙之处远比上策来得精巧,来,再上俩坛酒,老夫今日跟贤侄不醉不归。”李叔叔总算是收功完毕。

连干三杯之后,李叔叔扬眉沉声:“此策之妙,尚在上策之上。”

“哦?...”李叔叔是不是玩田忌赛马玩多了,张嘴瞎来?不太理解,瞪俩眼瞧着李叔叔。

“南诏!此患由来以久,在我大唐与吐蕃间摇摆不定,然我唐军,少有在瘟瘴之地做战之法,故尔让此等霄小...”李叔叔的表情很狰狞,双目凶光连闪,高挺的鼻梁至鼻尖处弯成勾状,两排雪亮的白牙像是要择人而噬,比猫头鹰还猫头鹰。

“ 贤侄这开发兵团...”李叔叔转目之间,一脸和善地拍拍我的肩头:“大量不服王化的胡人,只需我大唐少许精锐驱往南夷,开田垦地,没了战马与弯弓,还不成那没牙的老虎?...嘿嘿嘿...南诏...便只是一足上之疮尔,贤侄啊...老夫着实心中畅快...哈哈哈哈...来,不醉不归。”

听了李叔叔的夸奖,俺心里很庆幸,实在是高兴啊,从被腰斩的危机之中逃脱,转而获得赞誉,实在是...智商,啥叫高智商,血统,啥叫纯血统,鬼才?啥叫颠倒乾坤、翻云覆雨的鬼才,一排排标签全盖我身上,就我这样,哇哈哈哈......

第六十章 此女佳否?

对皇帝陛下的和亲政策表示了极大的佩服,牺牲小我,成全大家的精神着实令人钦佩,小李同志要送闺女给吐蕃人当媳妇关我屁事,爱送不送,反正吹捧话一大堆,最多费些口水。

李叔叔则对我的和亲大计表示了高度的赞扬,如果计划成功,不仅能削弱吐蕃的战斗力,如同所用得法,甚至可以引起吐蕃内乱,内乱一起,嘿嘿...李叔叔家兄弟可不是啥好鸟,怕是早吞着口水等着吐蕃人窝里斗了。

劫后余生的庆幸,李叔叔堪比四大洋总和的肚量,太令人欣慰了,得喝酒压惊,一两坛怎么能压得住?至少来个一二十坛才对。喝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不足以形容。挺着圆呼呼的肚皮,告别了李叔叔,耍着醉拳到了园子门口才发觉不对头,干啥了都?卖糕的佛祖,正事都忘记了。

想起那个在梦里出现的很像程叔叔的程小姐,刹那间,我神功大成,一身的酒力全逼为冷汗,清醒了,返身就跑,就连送我出苑门的毛脸侍卫赵昆也拦之不及,呼喝着在后吃我腾起的飞灰。

见我冲了进来,李叔叔站起身来,很是得意地指着我笑道“哈哈哈...我就料到贤侄必会回来...”

“哦...呵呵呵,小侄...”干笑俩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李叔叔也是的,明知道我有事找你,硬是让我多跑一趟,根本就是在虐待祖国花朵。

“对了贤侄,今日,该不会只是为了向叔叔我进献此物而来吧?”李叔叔太善解人意了,很是耍帅的摆了摆已经别在腰上的军刀,问的那么直接,害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呵...”李叔叔笑着道:“坐下说话,贤侄当真有趣,老夫前些日子听恪儿说了贤侄邀老夫相见,就知道贤侄必是有事托老夫...”赶紧赞扬李叔叔神机妙算,可李叔叔是不是喝酒多了,眼神不好使,话是对我的,可你干嘛老盯着宫女姐姐瞧。

还没等我鄙视完,“贤侄啊...”李叔叔凑了过来,刻意地压低声音:“听恪儿说,你想...让老夫帮忙,不让你爹逼你娶程知节那老小子的女儿?”

瞧瞧,太善解人意了,俺都不好意思说的话,人家李叔叔都替我全说了。

我赶紧应是,不过也不能把理由全推程叔叔身上,万一哪个不开眼的侍卫把今天的话落到程叔叔耳里,非被这老人渣蹂躏成手撕鸡不可。

“ 不不不...此事确与程叔叔没有半点干细,只是小侄年纪还小,小侄虽是纨绔,却也有一颗为我大唐建功立业的心,常常以汉之霍骠骑的话为座左铭: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解衣挽袖,大放放豪言壮语。大胡子侍卫吸吸口水,很是不屑的表情,嘿嘿...小样,跟本公子多学着点!

“哦?!...”李叔叔很是动容,不过表情有点不对劲,对着跟前的漆耳杯呆了半晌,又看向我。“贤侄今年多大了?”

“小侄尚未成年,过年了就十六了...”前后世加起来四十多岁快五十的未成年少男赶紧装嫩,目光很天真地望着李叔叔。太恶心...自已呕一个先。

“不知...”李叔叔抿了口酒:“贤侄可有中意的女儿家?”眼神有点那啥,似乎紧张?

脑袋在第一时间飞快地摇着,脑海里竟然出现李漱那丫头阴险的笑容,吓得老子打了个冷战,还没回过味来到底为啥这小八婆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没...小侄还年轻,都还没冠礼,再说,小侄就一混吃等死的纨绔,三天两头把俺爹气得够呛,也不会有哪家姑娘能看上咱这样的浑人...”

“贤侄太谦虚了吧...老夫可是听说了,朝中的那些家中有待家女的大臣,哪一个不想跟房卿结成亲家,就连老夫,见识贤侄之才后,都颇有此意,不知道贤侄......”李叔叔抚须大笑,很那啥的朝本公子挤挤眼......

啥人,玩我呢,这玩笑能开吗?

赶紧陪笑道:“叔叔莫取笑小侄了,还请叔叔先救救小侄...”

李叔叔开口了:“贤侄...老夫确有一法,可让你爹暂时断掉让你成亲的念头。”目光很是闪烁,但是看得出,李叔叔的话非常诚恳。

很想扑上去亲这个善解人意的李叔叔一口,不过李叔叔似乎从我那包含着知己热泪的双眼中看出了我的想法,赶紧拉开与我的距离,干咳俩声:“不过嘛...就是...房夫人那关...”李叔叔的目光有点心有余悸似的,咋了,李叔叔这位王爷也被俺娘收拾过?

“叔叔莫怕,啥事有小侄在,我娘就是管我爹严一点,对小侄可是疼爱有加,要啥有啥,就算小侄上房揭瓦,俺娘也......”李叔叔听我这话,脸有点红,表情有点扭曲。边上的侍卫宫女个个面目狰狞,面红耳赤,一副很辛苦的表情。

看样子咱说错话了,人家好歹也是个王爷,太掉面子了,赶紧拍胸脯应承:“叔叔的救命之恩,小侄永铭在心,往后只要叔叔一句话,小侄就是刀山火海、十八层地狱,也照样能趟一个来回。”,怕啥,总比让自己下辈子生活在程叔叔的阴影下要强得多。

“嗯嗯...”李叔叔点点头。倒是站在李叔叔身后的大胡子赵昆一动不动,不过我还是看到了他的侧脸,红黑相间,怕是在蒸笼里呆太久,热得都快熟了似的。

李叔叔看了眼站在一旁脸蛋越来越红的宫女姐姐,又瞄瞄我:“好!贤侄话都到了这份上了,老夫若不替你办成这事,就不是大唐的...你先下去吧...”最后一句话是对脸红红的宫女姐姐而说。

“是......”宫女姐姐俯首应是,移步从我面前经过时,亮闪闪的星眸带着一丝羞意掠过我的脸颊,夸张的体形,不由得想起了七八十年代最常念叨的一句话,美国黄蜂腰小姐......

宫女姐姐在门口一个漂亮优美的转身,宫裙如花蝶般旋起,实在是...“贤侄...贤侄?”干啥?没看见俺正忙吗?

“贤侄......”嗔怒了,李叔叔看样子有点生气。

“在...叔叔有何吩咐。”赶紧转身朝李叔叔行礼,啥人,被宫女姐勾的都转身了。

“呵呵呵...此女佳否?...”李叔叔笑的有点**,还用文言文忽悠咱。

“佳...很佳。”我尽量让自己表情严肃点,刚才的猪哥嘴脸肯定被李叔叔瞧个正着。

李叔叔的眼神也不对劲,使劲盯着宫女姐姐的背影瞧:“对了贤侄,老夫先说好了,记得你今日可是应承了,来日,若是反悔,休怪老夫无情。”叔叔鹰目如电,寒光四溢。

“叔叔放心,小侄虽然年少,亦知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击掌、拉勾、发誓、赌咒,能用的全用了,忙了一脑门子的汗,李叔叔看样子放心了,抚须长笑,瞧咱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这老家伙是干啥?笑的这么...

“ 贤侄放心去,明日,老夫便先为你办一件好事,定要让程老匹夫绝了跟你家结亲的念头,...然后...呵呵呵...”李叔叔的笑声越来越爽朗,目光越来越慈祥,看得我心里头毛毛的,浑身的汗毛都被李叔叔笑得立了起来,李叔叔该不是程叔叔假扮的吧?我怎么有种踏上贼船的感觉。

第六十一章 得道金仙

李叔叔的承诺对我而言如同一剂良药,精神振奋,扬眉吐气,就连坐在弘文馆里看这些满脸橘皮阴森恐怖的老夫子也觉得可亲可爱起来。

心情愉悦之下,对李治的要求一概应允:“好!今天我就多费些口水,再给你讲个很凄美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就叫倩女幽魂。”

“ 好啊好啊,俊哥儿,刚才的那个故事太短了。”李治很感兴趣,讨好地替我倒了杯茶,不错,抿了口茶水,斜了在旁边装着不在意,偏偏耳朵支得老高的李漱,这丫头。不过说来也怪,今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漱这丫头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上课老偷瞧我这个大唐帅哥,可当我用正义的目光注视她的时候,这丫头如同做贼,眸眼儿滴溜溜地绕了开去。

干咳俩声,压低了声音:“话说大唐...咳咳...错了,是前朝元年,在道家名门“玄心正宗”的圣地石窟中却出现一块奇异石碑。”

“玄心正宗?”李治很苦恼地皱起了眉头:“俊哥儿,玄心正宗是在哪个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

“听说过才怪...”白了一眼这小屁孩,啥叫电影,就是瞎编乱造,扯得胡天胡世,让观众都傻了巴叽一楞一楞的张嘴才算得上是好电影,而且还像广而告知似地打上八个大字: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你当然没听说过,这可是我深入民间地头,结合了大量地历史资料,才从蛛丝蚂迹中把这个消失在历史尘埃之中的故事挖掘出来的。”

李漱对我的解释用目光加以蔑视,不过,这丫头不敢对我的说法进行语言上的攻击,当然了,要是激怒了我,咱让你们听半载,然后来个明年下回分解,肯定能生生憋死这俩故事迷的皇子皇女。

“ 哦...俊哥儿实在利害,快说快说,我不插嘴便是。”李治很懂事,知错就改,好孩子,咱就不计较了:“那块石碑上不但记载前朝建国以来的大小事迹,还预言当“天魔冲七煞”出现时,七世怨侣现世,魔道将借二人力量得天下。于是“玄心正宗”的宗主前朝国师金光联同师叔燕赤霞和司马三娘一起,在魔教之前抢夺刚出世的七世怨侣,一场正邪大战之后,七世怨侣的女婴虽被魔道六君抢走,但魔道六君亦伤重而亡,天下暂时太平。18年后,七世怨侣的男婴长大**,他就是*卖画为生的穷书生宁采臣,而女婴聂小倩则变成一个寻找真爱的却早逝的女鬼。两个人在兰若寺相遇,开始了命中注定的孽缘……”我的声音很磁性,多年的讲台生活造就了我挥洒自如的台风,凭着记忆把这一段起头说完,一睁眼,*,吓老子一跳。

咋回事捏,这些小屁孩都干啥,全挤过来了,一双双殷勤好学的目光**裸的瞪着我,实在是...

“俊哥儿快说啊!”李治一帮高官子弟和着李漱那一帮高官萝莉的共同催促声中,《倩女幽魂》电台版在大唐贞观十四年末正式公演了......

说故事,太投入了,手舞足蹈已经不能形容,口沫横飞,张牙舞爪地熔入了角色,正当我意淫自己是那位摄影,镜头对准了正在水桶里kiss的宁采臣和聂小倩时,听得耳边齐齐的抽气声,听到了千年树妖姥姥强迫着聂小倩吸人精气时,痛骂之声不绝于耳。

就是要这种效果,随着电影的情节大悲大喜。

“...宁采臣回望了站在身畔的小倩一眼,心有所悟,提笔就在小倩的画像边上落下了一首诗: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线悉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又是齐齐的抽气声,啥人,再抽,就剩煤气了,没一点生化知识的小家伙们。

“宁采臣望着躲在阳光无法照到的聂小倩,聂小倩同样望着他,难舍难离的纠葛在他们的目光中纠结,燕大侠的催促声中,他们知道,他们...今世之缘已尽......”

凄美动人的故事,最后的结局,俩人的生离死别,望着这一干听众皆垂涕而下,很得意,李治眼红红的,一个劲地擤鼻涕。李漱俩眼跟兔子似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何方,小嘴一撅一撅的,这是干啥,我悄悄挤过去,才知道她在重复着刚才的那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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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房俊,干嘛要让他们生离死别,生死不能相见...”坐在软榻边上,李漱这丫头一直气呼呼地对我进行声讨,旁边的李靖孙女,十二岁的李栀两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很是同仇敌忾地瞪着我,先人你个板板的,关我屁事,有本事是你俩也穿越下,先穿越去清朝骂骂老蒲,再去二十一世纪的香港找徐克的茬,有空最好给咱捎台太阳能笔记本电脑回来。

“唉...无聊死了...姐,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李治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

抬起眼角看一眼像条死狗似的李治。“年纪轻轻的,瞧你那精气神,瘟的跟啥似的,瞧瞧外面那一堆...年轻...真好啊!”我很是感慨地叹了口气,美美地抿了口热茶。

“老家伙...”脆生生的嗓音:“你莫不是未老先衰吧...”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李漱那臭丫头。

瞪了她一眼:“懂什么,本少爷正在琢磨天地轮回的奥妙,生与死的玄机、四季变化的接触点......”

“哧......”李漱拿鼻孔回答,很轻蔑,转头朝着李恪道:“知道了吗?人家房少爷都成佛了...”

“......那俊哥儿岂不是不能讨媳妇了?”李治嬉皮笑脸地在一旁吹风点火。

“你们...”气的我都差点说不出话来了,俩阴毒的皇亲,早晚要被我收拾。

长袖一挥,昂首挺胸:“哼...本少爷是得道金仙,能掐会算,天地五行尽在我手...”路边摊的神算子啥的动作神态跟本无法与成仙得道的本少爷相比。

“房家哥哥脸皮可真厚...”李栀声音不大,可依旧落入了我的耳朵,李治立即报着肚子应声而倒,没一点王爷的风度。李漱掩嘴如同小母鸡般咯咯个不停,都是些啥人?气的老子,面红耳赤,怒了:“这不叫脸皮厚,本仙人的法术可以油锅取栗、水中取火......”

第六十二章 卖友求荣

“......真的?!”李栀黑白分明的双眸瞪得溜圆,李漱哼了声,一把将脑袋朝我这伸的小萝莉拉了回去,示威地瞪了我一眼:“别信他,整天就知道胡吹鬼扯的,也不怕把人给教坏了...”

我是那样的人吗?瞧瞧咱这个老实人竟然被这小八婆编排成啥样,怒了:“难道本少爷堂堂英伟武烈的男子汉大丈夫骗你个小丫头不成?”

李漱最听不得这个称呼,立刻急眼了,跟个小斗鸡似地跳了过来,小巧可爱的鼻子都快顶我下巴了。“你敢再叫一声!”

“哼...你说我刚才叫啥?”抬眼角看天,咋了,别以为你是公主咱就怕你威协。

“ 小...”李漱差点上当,后面的话生生咽得直翻白眼,半响才回过气来:“哼...有本事,你就给本公主水中取火来瞧瞧...若真能取得火来,本宫...就放你一马,不然,我就让整个弘文馆都知道。”李漱这次并没有踩用黑脚战略,难道这丫头知道我的皮靴子鞋面是特地加厚的不成?

“好好好...本少爷就跟你赌上这一把,若是本公子不用火种,只需此冰块,能把火引燃咋办?”我气极而笑,没有红颜料,咱敢开染坊吗?

“好!...我就在这瞧着...若真能燃,本宫就答应你一件事...”李漱掩嘴轻笑,眼波轻轻荡了过来,抛得本公子有点两腿发软,四寸还是五寸?金莲在地板上一旋,小蛮腰轻轻摆动着走回了榻边,倚着榻,跟李栀小声地嘀咕八卦去了。

“好!小治!”我站起身来,挽袖子喝道,别的啥都可以无所谓,可就是最见不得被漂亮异性看轻,就算是个心理阴暗的萝莉也不成。

“嘿嘿...俊哥儿有何吩咐,小弟莫敢不从...”李治这小同学喜欢热闹新奇,会动脑子,手脚灵活,是个比较有责任感的跟班。

“来,跟我去刨冰...让这些不知道大自然奇妙的人也长长见识。”抄起两把煤铲,一把递给李治,如同持剑般倒提着煤铲,朝着俩丫头用鼻子哼了声,器宇轩昂地走出了课堂。

一大块晶莹剔透的冰,啧啧,伸手颠了颠,三五斤的份量,幸好戴了手套,不然,从外边拿到屋里这两三分钟的功夫,能把手指头冻成萝卜了。

“看见没?这是冰...水结成的对吧?”扬眉朝李漱扬扬冰块,“没功夫理你,你倒是把火生出来啊?”李漱很不屑的用鼻子说话。臭丫头!

很快,那帮子家伙又全挤了过来,目光专注,精神抖擞,比上课时的瘟鸡像简直天壤之别。不理这些家伙,继续咱的磨冰大业,一面指导下跟我学做放大镜的李治“看见没,这样还不行,还得刮下,必须把这冰刨成凌形......”不太满意现在的形状,继续......

刷刷刷....总算是搞定了,对着阳光比了比,冷得发有点发木的手伸在聚集处试了试,一开始没感觉,*!烫了!都差点起水痘了...赶紧收手吹了吹,恩......至少能把李漱这小八婆的脸上烤出个绿豆大小的雀斑。

“小治!”

“在!...”李治很兴奋,但还是按照惯例铺好了纸张,提起了笔:“俊哥儿准备好了。”不错,很有前途的科技助手。

“... 公元...嗯嗯”忘记是咋换算的了,继续:“大唐贞观十四年冬,弘文馆学子房遗爱望天偶感,经过了长期不懈、艰苦的试验,大量的实物研究...不许扭脸,你那是啥表情!再那样子一会就别看本公子的仙法!...这还差不多,小治,前面这句不用记了,我说到哪了?...嗯嗯...取冰制成两面都成凸起的椭圆状物,吾称之为放大镜,用它对着日光,让日光透过它,落在可燃物上,合浦,看啥,还不赶紧给我拔点鸡毛来?......”

在我的指挥若定下,在一群大唐未来骨干精英的抽气声和崇拜以及狂热的目光中,一股轻烟,冉冉从那束鸡毛的上方升起,火...从水中取出来了......

“ 哇......”刹时间,所有的人都爆发了,声震百里亦不能形容此刻的场面,李漱小脸蛋如同刚刷上了一层石灰,原本水灵灵的眼眸儿如同玻璃假眼一般呆滞无神,李栀这丫头更不用说,双唇颤抖,指着我哆哆嗦嗦半天才憋出俩字:“鬼啊!...呃...”捂心口作晕厥状在软榻上抽抽。李治手在哆嗦,望向我的目光太那啥了,我甚至看到了这臭小孩嘴角流出来的口水。

整个课堂门口处乱成一团,一帮子大唐花骨朵叽拉鬼叫的,有人连哭带的,有人叩头拜师,有人羊癫疯发作,还有人......总之啥人都有。

“ 尔等在此作甚?!”才从馆外迎了人进教室的陈老夫子看这到边叽拉鬼叫,刚才还在客人面前吹嘘自己治学手段了得的陈老夫子气的那个...嗓子眼的声带都抖了,一声暴喝,如同闪电雷鸣,吓得老子手一哆嗦,两斤多重的冰制放大镜直接砸在一抱着我大腿哭喊着拜师的小屁孩脑袋上,二话不说,白眼一翻,啪哒......大唐花骨朵又晕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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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师古学正校长大人端坐着,目不斜视地死盯着一脸温善纯良的我,李治站我边上,表情很是哭丧。一干老夫子个个一脸黑线,气喘如牛,如同衙门里的打手。倒是那个与校长一同坐主位的傅老头,也不知道这气势颇有些吓人的老家伙是干啥的,两眼贼亮,为啥像个生化杀手般盯得老子心头发毛。

“是...”墙头草的典范李治小同学很痛悔的模样,在一干老夫子目光的注视下,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作畏惧状闭口不言,气的老子想把这丫的生裂的,啥人,卖友求荣...怪不得能当皇帝......

第六十三章 换位教学

“唔...”老学正点点头,对我的温顺服贴以及脸上的懊悔表情感到满意,抿了口茶水,慢条斯里地道:“老夫不常在学馆里,倒也听说,房府二公子自...咳咳...大病之后,七窍全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呵呵...倒也让我们馆里出了位全才,老夫们倒也沾了你了光喽......”颜校长的表情很是和蔼,就是说话那语气,我怎么觉得有点不阴不阳的。

“啊?!”太惊讶了,我啥时候这么出名了,七窍全通?难道我以前有堵塞性鼻炎或者便秘啥的?呸呸...那地方不属于七窍吧...

“颜兄...”傅生化...哦不,傅老头朝着正在摆着正人君子嘴脸的颜校长挤挤眼,颜校长干咳两声断了话头,俩老头很八卦地凑一堆,很神秘地嘀咕啥?

情况有些危急,可我不敢跑啊,跑?跑哪,俺一个小年青,在唐朝人生地不熟的,可是今天这事万一颜校长来个家访啥的,回家老爷子不扒了我的皮才怪。

正思量间,眼瞅见俩老头又坐直了,我甚至看到了傅老头朝颜校长挤挤眼,颜校长很是心领神会地一笑:“方才...房俊,方才那个水中取火,你可否...”目光跟那帮老夫子对视了一圈:“嗯嗯...在此表演一番,让老夫再开开眼界...”

“...这个...”很担心...怕老家伙是想人赃并获。

“小哥儿莫怕...老夫不过是想开开眼,见识一番小哥的手段,若是能让老夫一饱眼福......”傅老头话说半截,很意味深长地朝我笑了笑。

“学生遵命...”赶紧得令,灰头土脸地提一把还站我边上化妆傻不楞登的李治,赶紧走了出去,干啥?刨冰啊...

“俊哥儿...怎么办?”李治很担心,下意识地摸摸脑袋很戒备地朝着正在刨冰块的我问道。老子恶狠狠地瞪了这丫的一眼,吓的小屁孩连滚带爬溜出老远:“俊哥儿...这不能怪我啊...”表情很悲伤无奈,问题是我已经看透了这臭小孩的本质。

“是吗?...”本少爷咬牙切齿地刨着冰块,李治小同学一个劲地在边上陪着笑脸狂拍马屁......

“好了好了...听得我浑身都起鸡皮了,你要真觉得心有愧疚还不快上来帮忙?”

“ 好嘞...我就知道俊哥儿大人大量......”又是一堆子马屁话,啥人...小小的孩子都教育成这样。看样子,我对咱们皇帝陛下家庭教育的方式产生了疑惑,要不是身份限制,我肯定要上门家访,给这位皇帝家长来一次沟通与交流,对他教育孩子的方式提出批评和意见......

李治刨了几铲,摸摸**,很哭丧的表情:“这事要被我父皇知道了...还不得...”

瞪了这个没点骨气的未来皇帝一眼:“还不赶快动手,你没听见那个傅老...先生说啥吗?那家伙那是半截话,也就是说,万一几个老爷子看我耍戏法一高兴,咱们打蛇随棍上,拍那几个老家伙马屁,或许这事就能混过去了”

“对啊...”李治眼睛一亮,朝我翘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俊哥儿...揣摩心思的功夫着实到了家了。”

“ 哼...”本少爷高昂着头:“我房遗爱房俊天文地理啥不会了?今个只不过让你们见识我最九流的技俩,改天让你们见识下本大仙腾云驾雾、呼风唤雨的本领,怕不把你们吓死才怪...”满口胡柴地李治吹牛打屁,一面加油干活,熟手了,比起刚才快了不少,就是手指头冻得利害......

“对了,这傅老头是干啥的?以前咋没见过...”朝着李治问道。

李治歪起脑袋想了想,表情很迷茫:“好像见过,在宫里...不过具体他是干啥的,小弟确实不知...”

“......”瞪了这个家伙一眼,刚才那问题简直就是浪费老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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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烟寥寥,羽毛又再次燃了起来,一帮老夫子抽气的声音也不比刚才那帮学生的小,浑身抖的跟瘟鸡似的,眼珠子差点瞪爆,颜校长不愧有长官风范,稳如泰山地坐着,就是漂亮的胡子被自个的手揪了一大把,疼的呲牙裂嘴。

傅老头几乎是趴在地板上看本少爷玩放大镜烧鸡毛,还是个在宫殿上出现的官员,现在这样,跟个好奇的小屁孩似的。

“太...太...好了好了,房公子,快把火熄了...”颜校长嗓声很凄历。

两大脚跺熄一堆鸡毛,见校长大人俩眼发直地瞪着我中手中冰制放大镜,赶紧双手呈了上去:“校长请看...”

“这不是冰吗?...”颜校长的表情很迷茫,一帮头发胡子花白的夫子都很八卦地挤了过来,战战兢兢地伸手指头摸了摸:“冰的...这是冰块。”废话,难不成本少爷三两下功夫还能烧制出这么大一块玻璃放大镜不成?

“......此物...此物为何须要打磨成这种形状?”傅老头是干啥的?聪明人,太聪明了,一眼就看出了本少爷道法的高深奥妙之处。

“这个...”咋解释?摸摸**先,算了,不拚不行,万一这几个老家伙听过瘾了,或许就把这事能撩了开去,本少爷也好逃脱老爷子的疯魔棍法。

嗯嗯......从物理的角度解释吧:“大家都知道,太阳会发光对吧?而且还能发热...”伸手指了指太阳,一帮老夫子齐齐点头,李治臭小孩你点啥头?原本在外面罚站的一帮子小屁孩全把脑袋挤窗棂处,我分明看到了李漱那双漂亮的眸子,漂亮修长涂着丹红的手指甲在红润润的唇边。有担心...有震惊,担心啥,担心你十七弟这根墙头草?李漱可能看到了本少爷不太善良的目光,撅撅小嘴,很轻蔑地挤挤眼,啥人......

没功夫理这小八婆:“ 所以我们站在阳光底下的时候就会觉得热或者是暖和对吧...”渐渐地,我进入了角色,现在的我,是一位高级讲师,在我面前,是一批前来进修的小学教员,生动活泼的语言,教娱一体的教学方式,动手动脑结合实际的新式授课方法,在我的引领下,每一位举手答对题目的老学生都会受到大伙热烈鼓掌的精神奖励和我的口头夸奖,课堂上气氛和睦而热烈,学生求知若渴的目光,老师的倾囊相授......口若悬河、涛涛不绝也无法形容我那涛天的智慧潮水把一帮大唐高级知识份子给淹没掉......

第六十四章 李代桃僵

“俊哥儿...”

“......”扭脑袋很威严地看李治,这小孩想干啥?涛涛不绝了一个上午,害的老子现在声带受创,只能在人前作高人状闭口不言。手有点抖,抄学训抄的,整整十遍,还好,学训也就一百来字,若是让咱抄四书五经,那我宁愿直接跳老爷子面前自首,就算是老爷子剁我肉馅子都还来得痛快一点。

“我觉得,您比那些夫子利害多了...”李治很崇拜滴目光落在我身上,手舞足蹈地在我跟前上窜下跳。

“嗯...”鼻孔哼哼...很高人的抿了口茶水,这臭小孩,从犯兼主谋,只抄了五遍,明明就是俩皇亲怂恿本公子,偏偏就我最受罪。

一帮老夫子没一个好人,免费看戏不交钱不说,还非逼着我抄了那该死的学训,这才放了本公子一马,那帮看了本公子冰中取火的小同学们现在都以一种近乎狂热的目光瞪着俺...有点心虚,怕他们学现代派影迷把老子衣服撕了作留念保存,天冷很,本公子可不想光着**在学馆里闲逛。

“要是你是老师就好了...”李治很向往的目光,我很深沉地点点头,要是你那个皇帝老子让我当你的老师,本少爷就先抽你这个墙头草的臭小孩三七二十一鞭过过手瘾先。

“对了,俊哥儿...上元节后过几日,就是你行冠的日子,说说要想什么,就当小弟我罪负荆请罪...”李治很执着,说明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了羞愧,嗯嗯,这让我多少欣慰了点,当他老师的话,可以少抽这丫的俩鞭。嗯?冠礼?

很奇怪的目光注射着李治。“你咋知道?”冠礼,也就是年满十五还是十六,反正乱七八糟的,只要是男的,十五到二十之间都可以行冠礼,这还是俺这个好学生听老夫子们闲聊时偶然得知。

“我姐问的房婶...哎呀...姐,你这又是干啥?我可没招你惹你。”李治很是委屈地哼哼。

李漱抬眼看天花板,很奇怪的表情,对李治的申辩没有丝毫反应。这丫头是想干啥,听到了李治泄露的机密,让我警惕起来。

“丫头,你打听这事想干吗?”

“哼,你管得着吗?...”李漱是干啥了都,这几天老不跟我对眼,难道害怕本少爷正义的目光了?既然害怕,咋还天天来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

“哎...”李治很深沉地作叹气状,这小屁孩要干啥?

“俊哥儿,我父皇已经决定了...和亲!”李治继续深沉,李漱的脸蛋红了红,看了我一眼,忽地又白了些,这小萝莉玩变脸?

“喂...俊哥儿,我跟你说事呢,怎么你没一点反应。”李治有点生气了,太不给面子了吧。

“恩恩...”装深沉谁不会,眯眼,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果然不出所料...”

“啊!”李治大吃一惊,李漱也很惊讶的表情。

“啊什么啊?...此事早在本公子算计之中...”露俩门牙作高人状。

“可是适嫁龄的公主...公主可就剩我姐一个了...”李治很着急,急啥,没瞧见老夫正在摆摊扮神算吗?

“嗯嗯...”不说话,右手摸着没毛的下巴,左手掐算,继续高深莫测状,斜眼看李漱,果然,这丫头一副很烦恼的模样,偏不看我,不过一对小巧可爱的耳朵已经高高地支起...

“俊哥儿你倒是快说啊...”李治很是猴急地追问。

“此事说难也难,难如上青天,说易也易,易如翻掌之间...”伸出个巴掌,很帅地翻了个个,姿势很是潇洒。

李治翻翻白眼:“俊哥儿莫闹了,这可是正事...”

“那可得问问你姐,喜欢不喜欢那个乡下干部...”把李治拉跟前,压低声音,悄然道。坐得远的李漱再支耳朵也没用,眼珠子恨恨地刮我一眼,翘起兰花指继续保持公主气势:“哼,臭房俊,难道你以为本宫还会偷听不成?”这丫头,根本就是死鸭子嘴硬。

“乡...乡下干部”李治小同学的表情很迷茫。

“咳咳...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乡下土财主松赞干布...”赶紧澄清。

“乡下土财主松赞干布...乡下干部...俊哥儿果然才思敏捷,这绰号倒合那个乡下土财主。”李治小屁孩笑的很邪恶,看的老子冷汗都流了。

“别管绰号,这绰号可不能说出去,就算说出去,本少爷也是打死不认的,先说正事,正事要紧...”赶紧扯开话题,万一哪天这臭小孩子发神经宣讲出去,他那皇帝老爹一气之下以破坏两国邦交啥的来找本少爷的麻烦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李治很是诡异地嘿嘿俩声,如同做贼:“嗯嗯...俊哥儿你说。”

“还有啥说的,你得先问你姐愿意不愿意嫁那乡...咳咳...松赞干布...”该死,谁让这家伙的绰号太顺口。

“什么?...”李漱的脸蛋如同被放进了火炉里过了一道般,瞬间就红了起来,眼眸儿水汪汪的朝着李治瞪去:“说什么呢...”连带着扫了我一眼,那风情,看得老子直流口水。

“...愿不愿意嫁那个吐番的老家伙。”李治似乎是故意的,主要是这臭小孩一脸诡笑。

“哎呀...”李治抱起脚跳起了单脚胡旋舞,合浦公主红着脸逃了出去,临到教室门口还在发狠:“吐蕃人爱嫁你自个嫁去,臭雉奴...你等着,一会回宫了我让你好看。”

我摸着光溜溜的下巴一边看李治呲牙裂嘴的独舞一边纳闷,这俩皇亲又发什么神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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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有了喜欢的人了没?”左右打量下,还好,这是学校,绿蝶那丫头没有在窗边出现,老夫子们也都龟缩在另一个屋里烤火吹牛,看来,刚才本公子那令人耳目一新的教学方式令他们很是感慨。

“嗯?...俊哥儿,你这话...”李治眼睛转了半天:“您这么问,倒底是想干啥?”

“废话,你姐不是不想去吐番吗?本公子略施小计就成,不过嘛...可还得看看你姐那边的情况。”这小孩子啥意思?表情很诡异。

“哦...”李治挠挠头,看样子有点为难:“我姐不让说的...别,俊哥儿,小弟这就说,其实,我姐倒是有个喜欢的...不过,还不知道...”

管他是谁,只要有了就行,李漱这丫头就用不用跑去吐蕃坐庙里当观音了。说实话,虽然这丫头脾气不好,常常欠我钱不还,总是与我作对,不过,为人总算是不错的,长的也着实顺眼,嫁给一国际友人实在是太浪费,还不如肥水不落外人田,想想那丫头的俏模样,要脸嘴有脸嘴,要身材有身材,简直一个绝色尤物,要是能温柔点,淑女一点,再长大个一两岁,只要她勾勾手指,意志不坚定的本公子怕是第一个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啪...老子猛地一拍桌子:“这事成了!”看在这小萝莉还欠债不还的份上,帮她一把,免得到时候本少爷要千山万山的去追讨利息。

第六十五章 圣旨到!

李治学我摸下巴装酷的手差点戳进鼻孔:“俊哥儿干吗?一惊一咋的。”

“笨,你不会让你姐跟你父皇撒撒娇,然后就说自个有意中人啥的,哭着喊着要出嫁,嘿嘿...顺便让你爹想个法子,从他那些兄弟家中拉个女儿来封个公主啥的,扔到吐蕃去当那个吐蕃财主的婆娘,不就万事大吉了?”

李治的表情像是要亲我的脚指头了,死死拽着我,口沫横飞:“俊哥儿...你实在...实在是太,小弟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夸您了,这法子高!实在是高!日后小弟若是有难,少不得请俊哥儿多多指点。”

“一般而已...那个指点倒是谈不上,大家互相讨论、共同进步嘛......”那高兴劲,哇哈哈哈...想不到,李治有拜师的迹像,俺怕是要变成了历史车轮上的某根钉子了,实在高兴,扯起这越看越顺眼的李治。“今个哥哥我请酒,咱俩不醉不归。”

“这...这就不用了吧?俊哥儿,小弟可还年轻...吃不了多少酒,再说我还得回宫去给我父皇请安,都要过年了。”李治的目光有点害怕,怕啥,咱又不是程叔叔那老货让你酒解酒。

“那也行...”大手一挥:“记住了,让你姐也别谢谢我了,连本带利多还我一二十贯就成。”

“......”李治无言地傻呆着盯我半晌:“也不知道我十七姐那么聪明伶俐的一个...”话说半句又生生憋了回去。

“说什么呢?你姐又干啥了?”我很好奇,赶紧凑上前去。

“没...俊哥儿回见!”才又胡乱拱拱手,一脸黑线的朝教室外跑去,如同去求援军的信使。

这小孩家的,啥意思......

趴案几上*会先,有道是冬日炉暖好作眠......

没曾想,还没等本公子睡着,李治这家伙又挤跟前:“俊哥儿...有件事想问问你?”

“没见我正忙吗?...”气了,恨人打扰我睡觉。

“不,就一个小问题?孙猴子是谁啊?”

“......唐僧他徒弟...”玄奘大师也不知道回来了没?很想去瞧瞧这位西游记的原形,顺便打听下他是不是一位精通训练各种动物的训兽师。

“唐僧是谁啊?”

“孙猴子他师傅,满意了没?!”怒了,准备立眼角抽这家伙一顿...*,放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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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来太长了,怕是说上个十天半个月也说不完...九九八十一难...一难都得说上一天...”放了学,跟俩皇亲吹牛打屁往家赶,正说话间,就已经到了府门前,咦,房叔在门口干嘛,一个劲地东张西望。

“哎哟...我的二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跟夫人还有宣旨的内官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满脸焦急的房慎身手异常矫健地跳到我马前,勒住马缰急惶惶的喊着。

“啊?...你说谁?”不太明白房叔说的是啥?

“见过公主殿下、还有小王爷,二少爷,快进吧,老爷、夫人,还有宫里来传旨的内官在前厅等二少爷您呢!”房叔匆匆地跟站在一旁发呆的李漱李治见了礼,赶紧又跟我重复了一遍。

匆匆与李家姐弟道了别,就匆匆地跟着房叔走进了家门。啥大事惊动老爷子跟老妈发飚了,我这段时间没干啥啊?一不偷,二不抢,三不调戏良家妇女的,也没上大街打劫。

踏进的门的时候下意识地回了下头,瞧见李漱跟李治呲牙裂嘴地在马背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啥,李漱这丫头脸红粉粉的,看到了我瞧她,像很是不屑的挑挑眼角,却又不敢跟我正义的目光对视,一个劲地想掐在边上笑得很是古怪的李治,李治这小屁孩子嬉皮笑脸地拍马就朝前冲了老远。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房叔已经在催促我快些进去。刚转过个弯,老远就瞧见了前厅里,老爷子坐在胡凳上,笑眯眯地跟一个穿着太监服的陌生人吹牛打屁,边上还站着个低头的素色宫装女子,有点眼熟。

“俊儿...怎么这么半天才到家,让房成去叫你没遇上吗?绿蝶,快带二少爷去把衣服换了。”老妈没在前厅,却守在前厅外的池子边上,见了我过来,一把拽着就是一阵唠叨,看老妈的表情,怪怪的,像是很高兴,可是又有点失望,总之表情很是丰富。

绿蝶看我的眼神也很怪,表情很激动,又像是害怕,这一家人咋了?

“娘亲...这是...这是要干吗?”赶紧先问清楚先。

“陛下来了旨意,给你的,混小子,还不快去收拾干净了过来。”老妈没给我答应,只在我脑门上煽了一巴掌,把我推给站在一边模样很诡异的绿蝶,然后朝着前厅去招呼去了。

我如同木偶,任由绿蝶跟另一个丫环把我身上的衣物换了,一身新行头,又被推了出去,临到门口,我才惊醒过来,一把拽着门框:“绿蝶,这倒底是咋回事?”先跟这个顺风耳探听下,有个心理准备先。

“绿蝶只是听到那位内官跟老爷说给二公子您颁旨...说是...”兴奋状态中的绿蝶看了眼边上的另一个丫环,生生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少爷快走吧,晚了老爷要责骂了...反正不是坏事...”

松了口气,走路姿势也不像刚才那么古怪了,不愧是咱的好丫头,虽然没明说,不过听了绿蝶的口吻,不是坏事就行。

第一次接圣旨,国家领导人写给咱的亲笔信,激动地有点过头了,进前厅就差点摔一跟头,幸好站在门口的老妈拉了我一把,接下来,跪在地上,傻不拉叽地裂嘴也不知道再笑啥,总之很激动。

绿蝶果然不出意外地又趴在了窗台边上,小脑袋瓜子露出半截,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眨巴着,很快,更多的小脑袋瓜子出现在了窗口,先人你个板板的,都啥人,看猴戏还是干吗?恶狠狠地瞪了那些观众一眼,没有杀伤力,那帮丫头片子在窗外叽哩咕噜直笑,老妈直接在我后脑勺来一巴掌:“别闹!”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改天再收拾这帮小八婆。

“完了?”有点茫然地望向伸手拉我的老妈。不是要说微臣接旨或者草民接旨吗?还有要高呼口号三呼万岁啊...电视剧里都这么干滴...

回答依旧是一巴掌:“还不起来,把陛下的圣旨接了,这孩子,看来是高兴糊涂了。”老妈笑眯眯地朝着那位眼睛盯着我发愣的宣旨官道。

宣旨官很快就道别走了,爹娘送他出厅的时候,我依旧捧着圣旨站在那犯傻,因为...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宫女姐姐一身淡红的宫裙,步履嫣然地朝我走来...缓缓行礼:“贱妾武照,见过相公......”

第六十六章 喜极攻心?

“啊!...”双手如同抽鸡爪风,左看右看,还好,相信李叔叔不会东瀛忍者那一套,突然跳出来吓我。

“ 陛下将我赐给相公为妾...”说话的声音软的跟春江水似的,内容却让我非常震惊。咋了,不就见了俩面吗?我不就对宫女姐姐吹了俩口哨而已,怎么就成了我的小妾了?李叔叔也实在是太照顾我这个贤侄了吧?心里很是高兴,很激动,手老想往宫女姐姐粉嫩嫩的脸蛋上摸去,差点就喜极而泣了。太...太久了,实在是憋的太久了。从这一刻起,总算可以名正言顺的那啥了,不用每天对着萝莉,每每有了那啥念头的时候,总要悬崖勒马,憋的我这个四十来岁的祖国花朵成了每夜都要做俯卧撑来发泄的神经病。

“嗯...挺懂礼数的,起来罢,俊儿,可真好福气...”老妈子围着宫女姐姐打转,眼睛高兴地都快眯成缝了,我甚至听到了老妈在老爹耳边的嘀咕声:“这姑娘家腰虽是细了些,可**大,将来啊...咱们房家不怕子嗣艰难。”

“......”觉得羞愧,**大跟生娃真的有联系吗?才想起刚才没听明白宫女姐姐跟我说了啥,赶紧朝着站在中间如同被展览一般略显羞涩的宫女姐姐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贱妾武照,家父武士彟,并州文水人,我乃家中次女。”瞧瞧,果然机伶,连家谱都报出来了。

正呲牙裂嘴傻笑的当口,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你姓武?”身上突然间觉得有点冷......

“正是...”宫女姐姐淡黑色的瞳孔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的佛祖....”我颤抖着嘴唇,两眼发黑。武则天那个女皇帝的爹好像也是叫武士彟...武照...好像就是这位凶残的女皇帝的本名。

“相公....您这是何意?”宫女姐姐大眼很是无辜的眨着。宫姐姐姐肯定觉得自己与从不过性生活的佛祖没啥亲戚关系,很是好奇。

“你...你...叫啥?”是我耳朵有病?还是我这只雄性蝴蝶空穿梭时空让该死的历史发了神经?

“贱妾武照......”未来的女皇帝,让整个唐王朝战栗、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六亲不认的铁娘子武则天竟然站在我面前,红着俏脸,轻言细语再次重复道......

圣旨掉在了地上,我手在哆嗦,我的脚在哆嗦,四肢发凉了...老天爷,这是咋回事,宫女姐姐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仰起了漂亮的脸蛋,黑漆漆的眸子中闪烁着疑惑,我感觉到了,剂量能把地球炸成分子的原子弹在我的脑袋里引爆了......

爹妈不知啥时候已经安然坐好,乐呵呵的挤眉弄眼,绿蝶就站我身边,赶紧抄起了我落在地上的圣旨,双手就那么捧着,慎重紧张得如同捧着一碗随时会溢出碗边的鸡汤。宫女姐姐正在有条不絮地回答着我爹妈的问话。我就呆呆地坐在胡凳上,脑袋里一团...反正都他妈不是好东西,太乱了。

“相公...”谁在叫我?一抬眼,宫女姐姐的脸蛋距离我不足一公尺,吓老子一跳,就觉得脊背上寒毛全立了:“想干啥?”赶紧抓紧手中的茶杯。生怕这位大姐突然暴起伤人。

宫女姐姐耐看而娇媚的眼波落在我脸上,丰满的嘴唇半张,太可怕了,我宁可抱一原子弹睡觉,也决不跟这个掐死自己亲生子女的黑寡妇有瓜葛。

赶紧起身,胡乱拱拱手:“这位姐姐,我家中有事,告辞!下次再聊...下次再聊”连滚带爬地朝着这位铁娘子行礼完毕,就往房门窜去。

“孽畜!还不给老夫站住!”老爷子的暴喝让我清醒了,一回头,一屋子人用很是诡异的目光望着我,包括扮演宫女姐姐的黑寡妇......

“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这可是你的家啊...”老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跟前,手在我额头上摸来摸去的:“老爷,俊儿该不是高兴过头了,犯病了吧?绿蝶,还愣着干嘛,快让房成快去请大夫。让房叔把上次剩下的药先煎了给俊儿喝了,快点!”老妈就像是急救科的主任,临危不乱,双手夹着我的脑袋,硬把我扳倒在软榻上:“别担心...俊儿,娘在这里...”

“相...相公...”宫女姐姐也探过头来,很是关切,怯怯的,似乎因为刚才吓坏了我而感到内疚。

“......”是的,看来我真是病的不清,宫女姐姐在我的目光注视下,已经幻化成了一头巨大的黑蜘蛛......晕一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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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灌了一肚子苦得发涩的药水,不敢吭声了,安静地斜*在榻上装死,眯着眼睛,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道貌岸然的大夫揪着长胡子,说了一大堆的混帐话,说什么房府之二男是喜极攻心,以至头疾复发,只要服了我的九转还魂汤啥的,保证药到病除。

我问候你全家,还名医,听了老家伙这话,可把我气的,双手直哆嗦......要不是我正装死,早跳上去暴打一顿,让你也头疾复发下。

武照...这名字不对味,太让人胆寒了,还是称呼宫女姐姐有安全感,宫女姐姐被绿蝶带出去了,我哼哼叽叽地示意自己已经恢复了不少,趁老爷子送那位九魂还魂汤大夫出府的档口,赶紧问老妈这圣旨倒底说了啥?宫女姐姐转眼间咋就由李叔叔的宫女转变成了我的小妾了?

李家的皇帝陛下说我英明神武,文有张良、萧何之材,武有樊哙、项羽之勇,待我成年之后,皇帝陛下一定要重用我啥的。总之都是好话,可就是结尾处来上俩句很是莫明的话,特将宫中知书达礼,精明能干的宫女武照送给我做添墨洗笔、暖被眠床的小妾,为大唐的发展作出更多更大的贡献,不要让儿女之情消磨了我的雄心壮志、文韬武略啥的......

“啊?...”望着老妈又喜又忧的表情,实在觉得太神奇了,我这才想起来,十有**这就是李叔叔昨天说的绝招...我...*!李叔叔这老货...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李世民就是这家伙...脑海里浮现出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的笑容,很**的笑容,我都想哭了,你整谁进我家不行,非要把一女皇帝安排来我家,到底李叔叔是想让女皇帝陛下伺候我还是想让我烧香把她拱起?这...这不是调戏我这个穿越优秀青年吗?

“啊什么啊!快躺下...老爷您快坐下,今日这事,咱们该怎么办才是?”老妈见到父亲回来了,赶紧把他拉过来坐下,一副六神无主的表情,太少见了。

“能怎么办?”老爷子气势逼人地斜了我两眼,我赶紧哼哼叽叽、面带痛苦、旧病复发,示意老爷子高抬贵手,咱现在可受不得惊吓。

“陛下的用意...老夫实在是...揣测半天也摸不透其中奥妙,不过...有一点老夫可以肯定。”老爷子摸着胡须,神态动作像极了街口那个摆摊算命的神棍。

“老爷您倒是快说啊...哪一点?”老妈替我问出来了,就在这紧要的关头,大哥突然在门口出现:“孩儿见过父亲、母亲,孩儿刚到家门口,就听得房叔说咱家来了旨意......”

“节儿快来坐下,待为父给你说说...”老爷子的记忆又回到了一个小时以前,先人你个板板的,我痛苦地*在榻上装死,如同在看盗版光盘又重新读碟。

就在我要睡着的当口,老爷子总算干咳一声:“老夫可以肯定一点...陛下,不欲让我房家与程府结成亲家。”

什么?...智商,一定要相信房玄龄的智商,咱爹是干啥的,宰相,宰相是干啥的,就是一天倒晚专门揣摩皇帝陛下心思的能人,从他嘴里吐出来的结果能假得了吗?

捏一把自己,疼,不是梦,“太好了!”我激动了,太激动了,啊...老爷子的胡子差点全杵进茶水里,一家子愣愣地盯着刚才还病殃殃跟个瘟鸡似的,现在却跳起来保持欢呼姿势的我。

第六十七章 蕙质兰心

“太好了...大哥,您可回来了...几天不见,小弟实在是想大哥得紧...”还好,脑筋急转弯咱活学活用,顺势一把搂住大哥。

大哥半天没回过神来,望着拉着他衣袖就差点抹泪的我。“...二弟...二弟这是...我们昨日才方才见过...二弟这话...”

“......”*,咋不早说捏,大哥这不是故意害我吗?

“乖...快去躺着,娘在这里...不要怕...我的儿,可怜的,生生高兴成这样...”老妈以为我又犯病了,两眼发红,很是担心地,如同哄三岁小孩。

老爷子身子矫健,几大步到了前厅门口:“你们,还不给少爷倒药来!”

“啊?...”又来?卖糕的佛祖......

在老爷子咄咄逼人的目光威慑和老妈的劝慰下,我只能以**员被灌辣椒水的觉悟,端起绿蝶送来的一大碗黑水就朝嘴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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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灌了一肚子药水,望着凸起的肚皮,太悲愤了,该死的九转还魂汤,跟毒药似的,喝的老子俩眼翻白,不病也要喝出病了。

唯一的欣慰就是李叔叔的绝招确实太及时了,原本老妈昨天已然去跟程叔叔的婆娘商量好了,换了生辰八字,就等着今个下午和老爷子一起去跟程叔叔家开始提亲议婚的大事,还没出门,就被捧圣旨来的内宦给堵在了门口,实在是太庆幸了,总算不用一辈子面对程叔叔一模一样的女人嘴脸。

现在程叔叔已经不是问题了,这老家伙能横得过皇帝吗?嘿嘿嘿...想笑,可一转念,俺又想哭,更大的问题是奉旨来给我砚墨暖床的宫女姐姐这个可怕的女皇帝级小妾咋办?想一想历史上的武则天,我就觉得全身发冷。再说,历史书上不是说宫女姐姐进宫没多久就被小李同志这个萝莉控给嘿咻嘿咻了吗?要是小李同志的小老婆成了我的小妾,那岂不是...我跟李叔叔...成了同袍?不由得一身恶寒...吐个先。

“少爷...来,喝点蜜水吧,瞧您愁眉苦眼的样,蝶儿看着都心疼...”绿蝶走了进来,捧着木盘。

“别!...听见水声我就想吐,算了算了...端来,我抿一口就是。”话没说完,这小丫头又开始撅嘴,怕了这丫头。

“对了...那个...那个宫女在哪?”匆匆抿了口蜜水,抬头就问站在跟前的绿蝶。

想笑,面对绿蝶,心境出奇地平和,就像是从兵荒马乱的岁月走到了和平年代。“嗯...去叫来,本少爷有...有事要吩咐。”我虽然胆小,但至少是个男人,躲不开,难道我还怕你一个现在落在我手心的丫头?虽然几十年之后你是铁娘子、女皇帝啥的,可问题,你先得有本事踏出咱房家门,跟李治那小屁孩子谈恋爱。

“啪...”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对啊,李治,那个家伙,那个一天倒晚就知道见风使舵的小屁孩,未来的唐朝皇帝,刚才怎么没想到呢?我竟然有了种拔开雨云见月开的感觉。

就这时,听到了裙摆在地面拖俪发出的声音。“贱妾武照...见过相公...”宫女姐姐,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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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那个...相公还是别叫了,跟绿蝶一样叫我叫我公子或者少爷就行。”相公...太怪异了,一身鸡皮。况且,我也还没跟你成亲,非法同居都算不上,再说,你可是李叔叔的小蜜。

不知道为啥,一想到成亲,俩眼不由自主地朝着宫女姐姐身上瞄去。

宫女姐姐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白里透红的脸颊上红晕更甚,明媚的双眸如同水波飘来荡去,凹凸有致没得说的身材伴随着她略显得不自在的扭动更显风情,娇媚如妖......不过嘛...要像电视里的透明宫装就好了,这一刻,我脑袋里就只剩下该死的色情。

铛锒一声,吓得我一跳,原本差点流出来的口水全倒回喉咙了,正准备瞪眼怒叱哪个家伙这么不开眼打断本少爷的歪歪,迎接我的,是绿蝶那双幽怨、哀怨以及埋怨的眼波。

“奴婢该死...惊扰了少爷。”绿蝶故作惊慌地扶起了那个底盘比我双脚还稳的笔筒,得...这丫头分明就是见不得我这样子看女人,也是咱是正人君子,见了美女再咋的也不能顶着个猪哥嘴脸。

赶紧正容,干咳两声,如同齐天大圣在审讯白骨精:“哪啥...这位大姐......这位小姐?”也不对啊...先人你个板板的,咋称呼捏?怎么说这位宫女姐姐现在也是咱名义上的妾室。

脑袋中警铃大作,我不能被糖衣炮弹,不对,是美女蛇给迷住了。擦擦额上不知是冷还是热的汗水,尽量让自己不露出猪哥嘴脸,斟酌着缓缓地道:“照儿...那个,陛下把你赐给我,哦不,赐到房府,做我房俊身边侍奉笔墨纸砚的侍女,此乃陛下对我房府的隆恩...”口水话,奉承话说得我嘴边都差点起了白沫,虽然理解李叔叔这么做是应我的央求,但是,有谁能说得清楚,这位宫女姐姐是不是人家李叔叔外派的间谍,所以,我秉承着安全第一,谨慎行事的理念,说事之前,先拍拍李家的马屁总是没错。

“少爷...您的意思,贱妾懂了。”宫女姐姐声音依旧很是淡定从容,只不过,脸上那略显失落的表情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懂了?...”我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惊讶地盯着宫女姐姐,我这大半天都忙着吹捧人,正题都还没开始呢,你就懂了?

第六十八章 该死的《河东狮吼》!!!

“贱妾只不过是陛下赐给公子砚墨侍纸、打扫起居的一个丫头而已...自然不会有什么非份之想......”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听着...这一刻...我有点迷茫了...我倒底是为什么原因想把这个娇滴滴的美人送给李治,那位年纪青青的祖国花朵,未来的唐王朝大帝陛下,盛唐的继承发扬者...如果假设成立,那么以后会发生怎么样事情?历史的车轮会照着原来的轨道前进?

想想那个还略显得青涩的少年,...我竟然在这想着怎么把一个可怕的核弹级寡妇蛛送到这位生理发育和心智都还不健全的孩子怀里,把你的老婆害死,把你的亲生女儿掐死,把你的儿子...总之让你全家死光光...我这么做,是不是太恶毒了点。

下意识地斜了眼绿蝶,漂亮的双眸已经泛红,小嘴儿一撅一撅的,似乎像是与宫女姐姐同病相联一般,很想抱头痛哭一场的架势。

看来,宫女姐姐煽情的功夫很不错,比起湖南电视台来不相上下,“...照...照儿,我其实只是想跟你聊天而已,毕竟我们大家都不是很熟......”

看到宫姐姐抬起的眼眸,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的内心一定在说,你在骗我。

“照...照儿,看着我,你相信我吗?”长叹一声。咋办?...太头疼了。

“公子若是要贱妾相信,贱妾便信。”宫女姐姐回话倒挺快,清彻透亮的眸子,坚毅之中的悲意,完美的脸廓,晶莹如玉的肤色呈异样的淡白,她就是那个掐死自己女儿的武则天吗?...

女儿...问题是这是在我家,凭啥她就会生女儿了,凭啥她就能不被本公子那冠绝大唐的才华所倾倒,直接拜倒在本公子的牛仔裤下?是的,我是谁?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的社会精英,三个代表的坚定执行者,改革开放浪潮中的四有青年,学校里饱受赞誉的五好教师,六天之前跨越历史到达大唐的强悍穿越人士、是应试教育的天才,背过圆周率后到整整一千位的记忆神童,曾拿到过乖娃娃奖、三好学生奖、优秀学生干部奖、智力竞赛一等奖、省小提琴优秀选手奖、市十佳中学生…………

“公子……公子?”有人胆感将本公子从意淫的最高境界中唤醒过来?哪个不开眼滴?

恶狠狠地一瞪眼,对上的正是宫女姐姐那对淡黑如同烟波的双眸,望着此刻的她那双带着凄意的眸子,刹那间,我发现,原本我所担心的一切其实都并不重要,那不过是历史,而现在的她,却是我的女人,站在我跟着,带着期望渴望能获得一份感情的女人……

我突然心灵至福,记忆如闪电划过了时空,一段文字如同黄河之水般在我的脑海里沸腾:“如果说...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呢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呢,你就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呢,你就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面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你能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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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这俩个漂亮妞如同被本公子隔空点穴,呆若木鸡,原本灵动异彩的双眸瞪得溜圆,死死瞪着本公子。果然是被本公子一番豪言壮语所感动了?可又觉得有点不对头。

半晌,绿蝶直接是抱着肚子倒下,*着软榻在那抽抽,一张俏丽的小脸蛋涨得如同盛夏的玫瑰。

宫女姐姐的仪态保持得比较好,双手不停地揪着那身素而淡雅的粉色宫裙,滴溜溜的眼眸儿不停地乱瞄,水汪汪的,看滴本公子嘴里也水汪汪的。原本那张苍白而带着凄艳的脸蛋如同抹上了粉彩,与刚才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干啥了都?严肃,严肃一点,本公子没跟你们开玩笑!”气的本公子都想掐这俩丫头脖子了,王霸之气狂震。

“奴婢知罪……”绿蝶半晌才爬了起来,不过行礼动作依旧显得很不规范,粉嘟嘟的脸上泌起了细汗。

“贱妾知错了……”宫女姐姐白齿咬着丰满的红唇,羞意与笑意在眼眸儿中交错,偏偏没有一丝对本公子的怯意,啥人,难道本公子不够王霸吗?!

“哦……”绿蝶悄悄地侧着脸,吐出了一小截丁香小舌,红红的,粉粉的,实在是....太可爱了。

“贱……照儿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宫女姐姐的眼圈有些红了,嘴边却噙着喜孜孜的笑容,啥意思,又哭又笑?还是哭笑不得?

“公子。”俩女相携着走到了门口,宫女姐姐窈窕的身姿转了半圈。

“啥事?”虎目一瞪,必须保持住凶神恶煞的气势,因为宫女姐姐还没作出正式的书面保证之前,不能让她以为本公子是善良可欺的正人君子。

“ 照儿也觉得……公子是最漂亮的……咯咯咯……”宫女姐姐咬着嘴唇,娇滴滴的声音差点让本公子半身不遂,还没等我从诱惑中清醒过来,俩女娃跟神经病似的抱着肚子边笑边跑,如同抽风,啥意思?最漂亮?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个堂堂伟烈大丈夫吗?男性荷尔蒙高达百分之一千的本公子一脸黑线,气的差点提宝刀出去施展家法了都。

悻悻地坐回软榻上,没啥不对啊,刚才我那一段话可是很经典的名言,很多的...很多的男人?不对劲,再想想...如果说...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呢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呢,你就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呢,你就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最漂亮滴...该死的记忆,该死的《河东狮吼》,这个脸实在是...实在是丢到姥姥家了,越想越难过,难过得面如重枣,眉如卧蚕了都。

实在是没脸见人,本公子决定先钻被窝,在睡梦中进行深刻的检讨和自责,顺便鄙视下那个发明这句台词的家伙!啥人,为啥是最漂亮而不是最帅...太欺负人了。

很庆幸,由于俺爹娘以为本公子高兴过度,旧疾复发,决定让我在家中休养数日,不错啊,能吃能睡,宫女姐姐天天在跟前晃着,看得出,打那天本公子王霸之气震过之后,宫女姐姐的胆子是越来越大,已经敢用眼神和肢体对本公子进行挑逗了都,很可惜绿蝶这丫头盯得实在是紧,几乎除了上茅房,绿蝶总会紧跟在我身边,警惕的目光注视着宫女姐姐的一举一动,继续在我耳根子边播报着早间新闻、午间新闻...总之,比中央新闻台还新闻台,每天除了大清早的早锻炼之外,几乎都在房里很惬意地混吃等死,就是那该死的九转还魂汤,喝的本公子差点就想半夜抄刀爬墙去找那位神医的茬,啥人,开药至少得开可口点嘛,害的本公子见到黑水水就舌头发苦,双腿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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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味道?...”饭后在后院溜达的我,闻到了一股子很熟的香味,下意识地吸吸鼻子...

“公子,这是茴香和八角的味道...怕是刘婶在做酱肉吧...”绿蝶接口答道。

“酱肉?...走,本公子去瞧瞧...”我有点好奇,咱南方人,还没见过生的酱肉是咋作出来的。

左手还与宫女姐姐相握,俩人落后一步跟我身后,这几日也还行,宫女姐姐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生活,天天吃好睡好,本公子每日忙碌于学校,俩无聊八卦女整日里凑在一起也不知道瞎嘀咕啥,总之,看到宫女姐姐跟脾性随和可人的绿蝶打成了一片,我很欣慰。

我发现自己似乎对宫女姐姐的好感越来越深,不论是做事还是聊天,总之,与她相处非常愉快,她总能把握住分寸和节奏,甚至能跟得上我那种近乎天马行空的思路,总能引导你讲出她希望你讲出来的东西,就像...就像是一位美丽、性感的白领女士,而且是充满了神秘感的女心理医生,太能揣摸人心了,但偏又不让你感觉她是在咄咄逼人,反如那拂面的春风,让你敞开心怀述说一切,还有一种能让男人都能感觉到的近乎挑逗的刺激...太刺激了,完美而优雅的肢体语言配合着她那恬静端庄的面容上,溢放着妖艳的双眸,还有那种浑然天成的成熟与知性的把她包装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性感女神,害本公子连续俩晚都在做俯卧撑...。

绿蝶则不一样,绿蝶就像是邻家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孩,只要你一想到她微翘的嘴角,好奇的眼神,略显得羞涩的笑颜,或者是看到她那正在从稚嫩中挺拔的身影,总有一种如同回到童年的安宁感,很奇特,却又确实存在。一眸一笑,就像是伴在身畔的阳光,无论我注意还是不注意,总能在不经意间查觉到她的存在,感受到她对我的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与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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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口,酱香浓重,本公子好奇心更是浓重,打眼一瞧,刘婶正使劲往酱坛子里压东西,赶紧招呼一声:“刘婶...做酱肉呢!”

“哎呀...二公子,您怎么...您怎么进这地方来了...这哪是您这样的贵人该进的地,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了,岂不...”刘婶双手全是酱汁,又不好把我往外推,只一个劲地站在厨房门口,跟拦强盗进门似的,战战兢兢的。

“好好...我不进,就在这外边看,还没见过酱肉是咋作出来的,就想瞧个新鲜...咦?”赶紧翘起个手指头指向灶台:“刘婶...那是...”

第六十九章 兽血沸腾

“花椒、八角什么的,一些腌料,酱肉用了之后,肉味更香……”刘婶见我没进去的意思,挺耐心地朝我解释。绿蝶倒没这忌讳,小脚踩进了厨房,看到本公子求知若渴的表情,很是善解人意地把那包腌料捧到了门口,让本公子瞧个仔细。

伸手翻了翻,胡椒、花椒、八角……“怪不得,酱肉的味道还是比卤肉差了不少……”挥挥手让绿蝶放了回去,跟刘婶扯了几句闲话,打道回府也。

“公子……公子!”

“嗯?啥事?...”扭脑袋瞅向绿蝶,天冷,饭后溜达都得全身裹得如同毛皮动物,皎洁的月光之下,俩漂亮的丫环也都被毛皮包裹着窈窕的身姿,俏丽的脸颊在月光下更显一种神秘与朦胧,快成雪夜里出没的妖狐了……

“那卤肉是什么东西?”绿蝶很好奇的眨着大眼睛,看得出,宫女姐姐也很好奇,能受美女的注目礼,实在是...俺很喜欢这种感觉。

“公子……问你话呢!”绿蝶脸皮嫩,才不到一分钟的功夫,脸都红得快熟了。

“哦,问啥?”穿的太厚,活动不太灵便,不然俺还可以鼓鼓胸肌耍帅逗逗咱可爱的小绿蝶……不行,还有个宫女姐姐在,不能把咱的本性都暴露了。

“您说的那卤肉是什么东西?能吃吗?”粉粉的小舌头舔在丰满的红唇上,太可爱了...

“卤肉?……等等?我有说吗?”很好奇,有吗?

这次却是宫女姐姐在回俺的话:“是的公子,刚才就在厨房门口,你说:‘怪不得,酱肉的味道还是比卤肉差了不少……’”一字不差,一字不漏,声音语气维妙维肖,好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子,连这都得过目不忘。

有点激动:“卤肉……”感觉得到,一道月光当头照下,我脑海里一片空明,进入一种如禅似悟的状态。

“嗯嗯...”俩漂亮丫头齐齐点头。

“卤肉!哈哈哈,就它了!”老子太激动了,暴喝一声,抄起前襟就跑,慌得俩美眉直在后面追,就在冲进小院门口的刹那,我分明听到宫女姐姐气喘吁吁地问道:“蝶儿...公子这是怎么了?”

绿蝶的加答差点让本公子一头撞在走廊上,就听见绿蝶道:“没事...公子经常这样,一会就没事了,只要不犯病,小心着点就成,公子心肠很好的,犯病也不打人……”

还俺贴身丫环,简直就是一八卦女皇,抽这丫头小巧浑圆**的念头都有了,想起这丫头那已经发育接近……嗯嗯,本公子果然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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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晨清气爽,明儿过年,艳阳高照,在小院里耍了套石锁,再耍套刀法,射了一壶箭,嗯嗯,有进步了,这次,总算是有箭支插在五十步外的箭靶上了。

早锻炼完毕,抹了把汗,披着件单衣在屋里头瞎转悠,明儿就是过年,今天明天后天都休息,可以在家混吃等死,这样的日子着实优闲,可干坐着又觉得浑身难受,也不知道李家三兄妹在干啥?几日不见那心理阴暗,成天跟本公子作对的仨兄妹,竟然觉得有些失落,难道本公子是受虐狂不成?呸呸呸...倒是李漱那丫头,不知道听到本公子获得她爹另眼相看,还赐给本公子一个漂亮小妾之后会有啥想法?是咬牙切齿呢还是暗下里使黑手……咦?为啥我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太神奇了,我娶小妾关她啥事,真是的……

八字叔走到书桌前,看到昨天晚上抄写的秘方,才想起件大事,似乎还少几种药材……

“绿蝶!……”拍拍桌子,很是高昂地呼道。

“ 蝶儿妹妹今日陪主母去寺院上香许愿去了,公子有事只管吩咐照儿便是……”宫女姐姐嫣然地在门口现身,虽然褪去了华丽的宫装,一身清素的打扮,粉黛未施,却更显清新,宫女姐姐不化妆竟然比原来还出彩,瞧那身段,一束粉绸把她那细腰束起,随着步履的移动,下半身与下半身摇曳中摆荡着……

“公子,公子有何吩咐……”宫女姐姐有点害羞了,淡淡的红晕泛起,更添水色,眼波依旧能顶着羞意与俺对视。

“哦...”干笑俩声,指了指桌上的笔墨,没法子,习惯了,太习惯有人侍候的场面了,身边缺个研墨撑纸的美人时,总是觉得少了什么,拿笔傻呆呆地站了半天,硬没想到自个去拿墨块砚磨下,看来,大唐的**生活实在太让人容易腐化堕落了。

“照儿替公子研磨吧...”嗯嗯,挺会看事的,舀了点清水浇在砚台里,纤白修长的手拿起块墨锭,黑与白的对比更加的醒目,渐渐地灰色的砚台之中涤荡出缕缕的幽墨,墨香淡然。

“精盐、糖、茴香、丁香、姜、八角、豆蒄、百里香、砂仁、山奈……”嗯嗯,大概也就是这些东西了,估算了下份量,下意识地道:“让房成他们去给本公子把这些东西买来,记住,一个药店就买三种药材,盐跟糖家里有就不用了。”

“这些就是公子所说的卤肉的材料吧?”宫女姐姐轻声问道。

“ 嗯嗯...差不多,对了,记住,别都在一家药店买,这配方本公子还得...还得...留着...”话说半截俺就住了嘴,宫女姐姐灵巧白晰的双手拿起桌上一张用过的宣纸,在空白处写下三种药材,换一种笔法再写下三种药材……等余墨被吸干之后,拿起了宣纸,从字缝间折起,刷刷刷,三小张纸条出现,除了盐和糖留大大纸上外,三张小纸条上,各留三味药材,笔法各异,生生瞧不出这是出自一人之手。“奴婢这就去吩咐房成大哥他们几个,一人去一家药铺买……”宫女姐姐文文静静地抬眸询问。

“......”只能用点头来表达,实在是,太会太会做人了,瞧着她那悠然摆动的柳腰,裙衣衬显下圆润挺翘的臀部...我都有点舍不得让她离开房间了....当然,从本公子这种正人君子的角度来思量,主要是宫女姐姐太善解人意人,与美色诱惑无关,吞了吞口水,为自己的高尚思想感到骄傲、喝彩!

“照儿……”吞吞口水,和声道。

“在……”

“你今年多大了?”继续吞口水中,本公子已经能感觉得到自己俩眼有点充血,有患身理性红眼病的迹象。

“照儿今年十七”

“宫女姐姐...哦不,嗯嗯,本公子就唤你一声照儿姐吧...”很邪恶的家伙,是滴,一定是房遗爱那丫的邪恶思想在作祟。

“……”眼眸儿烟波荡漾,不语不言,其中的风情怎能用笔墨来描述,喉咙里有股火在燃烧,我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背开始长毛,四只正有化成利爪的迹象。

“你跟李叔叔...是不是...”天哪?我这是干啥了?想不到我竟然这么变态,这种话也能问得出来?一定……一定是房遗爱那丫残留的彪悍性格在作祟。

第七十章 家法侍候!

宫女姐姐闻言不由一颤,面色绯红地转过头来,似嗔似怨的目光轻轻地挠我一眼,挠得我骨头都软了,头轻轻地摆了摆,如云的高髻微颤,提起裙角,飞似的逃了,满室余香……

“ 蝴蝶...老子是蝴蝶...老子在煽翅膀,我爱哥伦比亚...我爱***历史发神经,哈哈哈...瞧瞧,本公子就是***蝴蝶...”本公子手在哆嗦,嘴唇在哆嗦,小心肝也在哆嗦,高兴已经不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喜极而泣才能言述本公子的激动,高兴的老子都想杀人了,极品御姐,竟然逃脱了李叔叔的魔爪,看来本公子不用跟李叔叔当那恶心的同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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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治那臭小孩子咋办?想到那小屁孩子,本公子有点丧气地坐在榻上,说不担心不可能,想想当年,李治这条少年色狼都敢偷吃他老爹的小老婆,而现在……

“公子,您这是……”宫女姐姐走进了房间,或许是看出了我脸上的表情不太好,柔声问道。

“没事,本公子是在家呆腻了,浑身骨头发紧了都。进来吧,外边冷。”

“是...”宫女姐姐莲步轻移,挪到了榻边:“公子...您莫不是为照儿的事烦恼吧?”

“ 啊?!...没,烦你干吗?我自个都还一脑门的臭事...”我长叹一声,是啊,历史这破玩意已经开始发神经了,原本该变成李叔叔小老婆,未来李治小屁孩的正宫娘娘的宫女姐姐现在都站我榻边了,谁知道那个高阳公主啥时候会跳出来要俺滴小命,又或者李治那臭小孩子会不会勾引俺婆娘。这些才是本公子意念中的烦恼。

“其实...陛下确实很看重公子的...几次与公子相见,都还特地叮嘱一番,切莫泄露陛下的身份,就是怕公子您生了畏惧之心...不敢与陛下倾心相交...”

宫女姐姐误会了我的烦恼,不过,听得我有点欣慰,是啊,能得到盛唐王朝的开创者如此用心的对待,怕是少有的,毕竟,俺还是一未成年少男,实在...算了,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了,小家伙,屁大的孩子,怕啥,本公子王霸之气一震,怕是李治这墙头草立即被狂风吹跑了都。

宫女姐姐...偷偷瞄了眼她那挺翘的身段,正在帮我收拾书桌专注的目光,如柳的黛眉,吞了吞口水,该死的蝴蝶,明年开春,本公子要炸蝴蝶下酒,防止其他蝴蝶再乱煽翅膀,把俺的宫女姐姐给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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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进厨房,没法子,只好让绿蝶从厨房拿了口锅来垛我房里的煤炉上,大块的羊肉、肉骨头一大堆地全倒锅里,凉水盛上。

“公子,这还是让照儿来吧,这种粗活怎能让您干……”宫女姐姐就拦在煤炉跟前,红着脸颊,就是不肯退让半步。绿蝶拿着块准备包配料的布刚走了进来,也冲我跟前,俩丫头四只眼,同仇敌慨地瞪着我。

“ 你们……快让开,这有啥?不就是炖一锅肉吗?难不成我连碰这沙锅的权利都没有吗?”很不理解,现在我已经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了,可自从宫女姐姐闯进我的生活之后,俩丫头连手对本公子的所有事务横加干涉,包括吃饭穿衣,就连穿哪鞋子都有本事争上半天……本公子的自理生活能力以股市崩盘的速度下降,在这么下去,怕是本公子都成被惯成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了。

“这怎么行,您可是咱们长安都有名的名士,哪能让您做这些粗活,您要是做,那照儿跟绿蝶岂不被其他人给笑话。”宫女姐姐吐气如兰,还用眼神跟绿蝶示意,果然……绿蝶很坚决地朝我摇着她那颗漂亮的小脑袋。

怒了,再不震震夫纲啥的,这俩丫头就想骑我脑袋上了,决定了,执行家法!伸手,拉起绿蝶,在她那浑圆挺翘,弹性十足的**蛋上抽一巴掌,丢软榻上,宫女姐姐讶然张嘴惊呼的当口,被本公子如法炮制,后果是……俩丫头脸蛋儿粉粉的,眼眸儿水汪汪的,咬着嘴唇,面浮红晕,绿蝶揉着**,用很幽怨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本来就该是我们做的事……”小嘴儿一撅一撅的,实在是太可口了。

宫女姐姐则用那勾人魂魄的眼神挠本公子一眼,掩嘴吃吃的偷笑,那浑身天成的妖媚,倚在软榻上而勾勒出的夸张曲线,看得本公子俩眼冒的火星比那煤炉还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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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一会你们等着吃就成。这活计,非得熟手干才成,想当年本公子为了能炖好一锅卤肉……”一面煽火,一面吹嘘过往的英雄岁月。

“ 俊少爷,您啥时候炖过卤肉了?”绿蝶挤我边上,生生在我跟宫女姐姐之间挤出一条大缝……算了,不跟这丫头计较,信口胡扯:“不知道吧?我可是经常在外边品尝天下美食,啥玩意没吃过,就有一次,遇上一间不起眼的小店,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正在炖着一锅子东西,那香味,实在是……”我作出神往状,拿眼角一瞧,两丫头目光惊奇,一齐在吞口水。

嘿嘿,抓住女人的心,就得抓住女人的胃,这个道理?咦,难道本公子又记反名言了不成?不管了,继续跟俩闲坐在边上看本公子炖肉的美人儿神侃。

两时辰之后……

“绿蝶...这个拿好了,小心点。”我很是小心地把用手巾包裹的配料交到了绿蝶手中。

“放心吧公子。”可能我的表情很严肃,吓着绿蝶了,小丫头一副舍身成仁的架势,宫女姐姐坐在煤炉边,掀开锅盖拿勺舀掉翻滚水面上的泡沫,脸红红的,眼眸儿老朝这边瞄,笑容咋忍也忍不住。

“嘿嘿……没那么严重,绿蝶,记住,至少也得把口缝死,不能让一丝配料掉出来,不然,本公子的秘方可就泄露了。”

“嗯嗯。”绿蝶用力点点头,飞快地开始飞针走线,我迈步到炉边,炉上的一锅肉香扑鼻而来……爽啊,很快,这味道就会更香,老子现在口水都差点出来了。

“俊儿,干嘛呢?让春桃叫你用饭,这么久才过来,再等菜都要凉了……”老妈正报着老三坐着,见我进门,皱着眉怨声道。

赶紧陪笑,扬扬手中的食盒:“娘,不是孩儿走的慢,实是这东西,不入味的话,味道会差一大截...”

“什么吃食?还用食盒装着,搞的神神秘秘的。”嘴里埋怨,目光好奇地盯着我手中的食盒看了俩眼。

“咦?什么味道?”老爷子放下手中的书,吸吸鼻子,很惊讶的目光瞪着我手中的食盒。

“好香啊……二弟,拿给为兄瞧瞧。”大哥属于行动派,直接从我手中夺了过去,摆在桌上打开盖子,伴着热气腾起,一股浓而不烈、纯而不腻的香气溢得满屋都是。

嘴巴都快流出口水的老三翘起手指头指着食盒:“肉……娘,吃肉,吃肉。”

第七十一章 家有良母

“这孩子,小心烫着。”抽老三脑袋一巴掌,伸筷挟了块放老三碗中,然后……一家子如同难民般狼吞虎咽。

“好东西!入口即化,肥而不腻,满口余香,连老夫这样的牙都能嚼得动这骨头,实在是,俊儿,这佳肴……”老爷子嘴里嚼着,手里拿着,眼睛还对着食盒中的一块酱红色的大排骨虎视眈眈。

“这是孩儿从一异人处得到的配方,以药材、香料等进行卤制。”瞧着一家子狼吞虎咽的,一口未食的本公子打了个饱嗝,很开心地解释道。

“二叔怎么不吃啊?”大嫂也很彪悍,两手全是油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拿起手巾很斯文地擦擦手朝我问道。

“哦,小弟吃过了,为了能掌握火候,已经把小弟撑得实在是咽不下一口饭菜了。”说的是为国为民的话,实际上,我屋里头还有俩丫头撑着微鼓的小肚皮有气无力在那哼哼叽叽呢。十来斤的卤菜,就我们仨都快吞了一半,实在是……想吃也咽不下了。

“好东西...去,给老夫拿酒来,这菜无酒相佐,着实浪费,夫人今日也喝一些,呵呵呵……”老爷子很是畅快。

酒到酣畅淋漓处,老爷子抚须道:“俊儿。”

“孩儿在。”

“这配方……”老爷子很是慈祥地抚须朝我笑问道,用目光看了一眼跟前那已没有一丝肉渣的骨头。

心领神会,必恭必敬地双手呈上:“就在孩儿这,父亲请看。”不太清楚老爷子要这干啥,难不成老爷子想拿这玩意去诳朝堂上的一帮老货不成?很难理解。

“嗯嗯,我儿这一番孝心着实难得啊……”老爷子拿着方子随意看了俩眼,交给了娘。“此物收好了,到时候,让房兴来拿。”

“爹是啥意思?”剩老爷子喝酒吟诗的当口,挤到大哥跟前挤挤眼,低声问道。

大哥眨巴眨巴眼睛:“二弟莫不是连这也忘了,房兴就是慎叔的三子,在洛阳开酒楼。”

“哦......”装作恍然大悟状,可还是不太懂老爷子啥意思。

“房兴开酒楼的那个,是家里...”大哥很是意味深长地朝着爹娘那边挤挤眼。这一刻,我懂了,为啥俺每月能有近一贯钱的零花,为啥老爷子那么些工资能养得起这么多人,原来,咱家私下里,还有些地下产业。

“你也知道,那庄子,平日也没多少产出,老爷子又好名声,从来不愿从庄户身上……有时庄户遭了灾,家里还贴钱过去,一来二去的,幸好娘亲操持得当,不然...”大哥很是感慨地摸了摸身上的绸袍。

看来,娘亲果然英明神武,不然,能把堂堂大唐名相死死掐在手心动弹不得吗?“娘亲...果然了得。”心领神会地朝大哥低声道,哥俩心有灵犀地会心一笑,大哥变戏法似的,掌中出现了一个盛满美酒的漆耳杯,哐,举杯相碰……不愧是俺的亲哥哥,太善解人意了。

仰慕、倾慕的目光望过去,掩嘴淡笑的娘亲,慈祥的目光正落在三弟的身上,看了眼难得喜笑颜开的父亲拿筷子沾酒喂趴在怀里爹爹爹爹唤个不停的老三,清丽可人的大嫂正专注地从一块骨头上剔下一块骨髓,递到频频举杯的大哥碗里,小声地叮嘱大哥注意夜凉了,少喝一些……

看着杯中的酒,我竟然觉得有些晕呼呼的,如同醉酒一般,心里烘热得如同仰躺在夏日的艳阳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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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病了都好几天了,一身的臭汗混着药味,自个闻习惯了,嗯嗯……可能晚饭前实在是闲得无聊,又耍了一趟刀法,热汗一腾,味道开始四溢。

吃饭时老妈可能是闻到了本公子的体香,伸手把我往边上推:“一边去...这么大个人了,还没你弟弟干净,那啥味道?生生熏的人都没胃口。”

“能怪我吗?娘亲你自说跟我交待的,不许孩儿洗澡……”有点郁闷,关我啥事,还不是母亲大人您的旨意,愤愤地嚼着肉骨头,看着俩成年人,俺爹跟俺哥在那碰杯喝酒,啥意思嘛,本公子不就是差几天吗?偏偏老妈以此为由,不允许我喝……馋的我,都多少天没闻酒气了。

有点怀念与李叔叔举杯相邀的时光。

“哦……那个,一会吃了饭就去好好烫个澡,最好能把你那身味道给弄没了,过两天就元旦了,到时候,总不成一身臭烘烘的去拜咱们房家的祖宗。”老妈才记起这事,可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又从盘里挟起一大块鸡肉填我碗里温言道。

“嗯嗯...”正啃得欢,推扯我衣袖?一低脑袋,房遗则这臭小孩啥时爬到我跟前来了都没注意,口水滴哒地盯着本公子手中的骨头。

“三弟...想吃吗?”拿起骨头晃晃,房小三脑袋用力地点点,砸巴砸吧嘴。

“叫声哥哥,快点...”递老三跟前,等这小家伙伸手抓来,嘿嘿,能让你这么轻易地抓住吗?

“娘……孩儿哪敢,还不是三弟老盯我这块骨头,再说,啃啃骨头利于他的牙齿发育...”朝着老妈嬉皮笑脸的争辩道。

“咳咳咳...”老爹的咳嗽声一响,本公子立即服软,作温顺状,赶紧埋头扒饭。

倒把老妈给逗笑了,手指戳我脑门上:“你这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连娘都敢回嘴了,就是不敢瞧你爹那张黑脸,真是一物降一物。”

“孩儿……那是,咱爹是大唐宰相,作儿子的佩服都来不及呢,那不叫怕,那是出于对战斗在大唐工作岗位上呕心泣血的爹爹,发自内心的尊敬……”

“呵呵呵……这孩子,什么话嘛,行了行了,夫人也别责俊儿了,让他快去洗洗,老夫这的酒味都差点敌不住他身上的味了。”老爷子果然很享受儿子的吹捧,滋着小酒,嚼着儿子秘方制作的卤肉,眼都快眯成缝了。

第七十二章 纨绔英烈,一代鬼雄

朝着一家老小道别,朝着房门走去,耳边还听到娘亲的埋怨声:“老爷,您也是,这小子越来越油腔滑调了,该不是跟着那位恪王爷学的吧?”

“怕什么?有老夫在,这混小子还能翻上天不成?再说了,恪王爷……”老爷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很遗憾地停止了偷听墙角的活动,一回头,吓老子一跳,绿蝶又出现在我身后。

“公子……”清亮纯真的眸子放射着耀眼的八卦光芒。

“干嘛?本公子这是在……”

“绿蝶知道,公子是在练房家秘术:壁虎爬墙功”绿蝶故意的还是啥?

“错了!”本公子立起伟岸的身躯,很是光明磊落:“叫壁虎游墙功,知道吗?”赶紧左右看两眼,生怕又冒出俩八卦家丁。

“嗯嗯……”小脑袋用力地点了点。

“绿蝶。我身上真的有那么大的味吗?”自个拿衣袖凑鼻子低下闻闻,没感觉啊?伸袖子朝绿蝶凑去。

“有一点点,一点点而已,想来是被那汤药熏了多日,公子快去洗洗吧,照儿姐姐已经帮您准备好洗澡水了。”小丫头脸有点白,脑袋赶紧往边上挪。什么人嘛,不就是闻闻,表情用得着那么夸张吗?

“……嗯!”本公子背着双手迈着八字步,朝着小院走去,身后跟着个抬袖掩面,像是很为自己的失礼行为感到羞愧的漂亮小萝莉……

“哎呀!……***。”老子赶紧从浴桶里把白生生的大腿拔出来,宫女姐姐啥意思?本公子都还没对她那啥,她就想谋杀亲夫了都?

气的老子一脸黑线,光着**对着一桶白气蒸腾的洗澡水惆怅,这温度至少有七八十度的高温,要是刚才咱像平时一样把自个囫囵扔进去,出来怕是就成了热气腾腾的一代鬼雄了都,成为大唐第一个因为泡澡而被烫熟的纨绔英烈,成为大唐纨绔界的天字第一号笑柄,再次幽怨地穿越时空的五好青年。

“外面有人不?给本公子进来!”怒了,我可不想寒冬腊月的,光着**对着一桶子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惆怅。抄起块毯子往身上一搭,包裹得如同印度阿三,暴喝出声。

哐的一声,宫女姐姐香汗淋漓地出现在跟前:“公子怎么了……啊!”一声娇俏的惊呼,宫女姐姐脸上瞬间浮起了浓重的红云。

一阵寒风从被推开的门缝袭来,冷得我差点就想往桶里跳了,赶紧又把毯子裹严实点。宫女姐姐回身匆匆把门闭上。

“公子,您这是……”俯低玉首,修长的颈项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反射着脂玉似的光晕。水汪汪的眼眸儿老往我身上裹得奇形怪状的毯子瞄,白齿在温润的唇瓣间若隐若现,俏脸上如同那撒满了红霞的天穹,难道很仰慕本公子器宇轩昂的肌肉群?

或许是因为浴房里的水雾太过浓重,光线透了那如同薄纱的水气映照了她的身畔,那种朦胧的诱惑,配上宫女姐姐那张娇艳的脸庞,实在是……干啥?咱正人君子,差点被烫熟的房二公子,岂能为美色所迷。

“这是谁干滴!”吞了吞口水,瞪目呲牙,翘起手指头指着浴桶:“那水是咋回事?”

“水?!”宫女姐姐的表情很迷茫:“水怎么了?”

“ 摸摸!”用眼神示意宫女姐姐试下水的温度,“呀……”宫女姐姐很风情地掩嘴一声低呼,凭由发丝轻轻地滑过脂玉般白皙透明的脸蛋,烟波迷蒙的眸子随着她那嫣然的步履而缓缓的移动着,白晰的肌肤上渗起一抹樱红,软软的手儿,轻轻地覆盖在本公子的肌肤上。哦……卖糕的佛祖,我的神经在瞬间崩断,理智以塌方的速度在消失。

“你……你在摸哪?”我以超越**人的意志力吞下了口水,结结巴巴地问道。难道是本公子的眼神示意出了问题不成?

“不是公子您让我摸的吗?”宫女姐姐眼眸儿羞怯地挠了我一眼,白里透红的食指在俺的胸肌上画着圈圈……天哪,再摸下去,本公子千年的童男道行就要毁于一旦,正人君子的面具如同碎裂的玻璃哗哗直掉。

雄性荷尔蒙从我的腺体中如同岩浆喷发,伴着一声似惊似怯的低呼,我那堪比猿人泰山的强壮手臂下意识地把她只堪一握的纤腰环住,滑如腻脂的手感差点让老子仰天长啸,太,实在太那啥了。

“你,你是故意的!”顾不得现在是不是光着**,更顾不得是寒冬腊月,双手搂着身高只到我鼻尖的宫女姐姐,对宫女姐姐进行最后关头的刑前审讯。

双手抵在我的胸前,香汗淋漓、吐气如兰的宫女姐姐水汪汪的双眸迎了上来,目光中闪过一丝苦意:“贱妾,是怕……”

“怕什么?有本公子在,你还怕啥?”喘着粗气,手轻轻地抚着宫女姐姐那手感绝佳的肌肤。“怕公子听不到贱妾的心思...”宫女姐姐的手像是在推拒?干啥,俺明明很纯洁滴只摸着她的纤腰,现在却在宫女姐姐的抵抗下不知不觉地覆盖在了她那圆挺坚实的胸部。

“什么……什么心思?我耳朵一向很……”最后一丝理智,都快要被淹没掉了,我的双眼甚至已经自动地看穿了一切阻隔我观察宫女姐姐完美性感身姿的薄绸……

“ 从……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宠你,不会骗你,……”长长的睫毛急速地颤动着,流转的眼波只堪堪落在我的目光之内,时间,没有了,空间和距离被老子那生裂狮虎的蛮力扯烂……我跟宫女姐姐的距离,仅仅是一层薄绸而已……望着她那真挚得近乎偏执的目光,我才发现,当时所说的那句话,原原本本就是我的心声。

宫女姐姐那宛若三月春息的声音还在我的耳边缭绕着:“……不欺负你,不骂你,相信你,有人欺负你,我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会哄的你开心,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俊哥儿。”简单的一个称呼,却让我完全的僵直,望着怀中的女子,她不是被迫的,她是真的真心……轰轰轰!

我的小心肝泵出的血压肯定超过去东方明珠塔,噼里啪啦,我听到了自己毛细血管爆炸的声音,我听到了宫女姐姐那急促的娇喘声,我听到了长安城外百里荒原之上,同类对着明月的寂寞嚎叫,我的……我的小宇宙暴发了!!!

呯呯呯呯!!!!!!

我……呆若木鸡,光着**,站在浴桶边上,保持着剥开羞怯的宫女姐姐身上薄绸的姿势,脑门的青筋在跳,一口森森的獠牙咬着,一脸黑线,面目狰狞,小宇宙……要耍天马流星拳了!……哪个缺德货!

第七十三章 打是亲骂是爱

“俊儿……”一声熟悉的呼唤,穿过门隙,透过水雾,如同钻脑魔音刺入我的耳朵。

“啊?!”让本公子血压直接降为负值,由午夜狼人瞬间退化成仓皇的羔羊,胡乱把宫女姐姐半解的箩裳揪盖好,抄起毯子在宫女姐姐裹住,一个鱼跃:“啊!...”烫的本公子直接鲤鱼打挺又跳出了浴桶,该死滴,温度还是那么的高,俺**都冒烟了。

“俊儿!怎么了?”老妈听到了我的惨叫,唤声也惶急起来。宫女姐姐也有些进退失据了,呆呆地站在浴桶边,揪着裹身的毯子,红粉粉的脸蛋上羞意盈满,水汪汪的双眸看着本公子在那上窜下跳,不知道该往哪藏。

“娘!孩儿没事...就是被洗澡水烫了一下!”赶紧扯嗓子声明。

“快把门开开,让娘看看,烫了哪了?”敲门声更急了,没法子,赶紧又抄一块毛巾把自个围住,一把将宫女姐姐提起搁在门边,一打开门,老妈连同一阵寒风一同卷了进来。吹得我全身差点就冻结在原地。

“啊……你这孩子,怎么站这,快把门关上!”老妈瞧见我这模样,赶紧让跟着进来的绿蝶把门关严。

“……啊,照……照儿姐姐”绿蝶这一关门,露出了站在门后红脸羞的快找地缝穿的宫女姐姐。

“照儿,见过……见过夫人,奴婢正在给二公子脱……”宫女姐姐话到半截,再也说不下去了都,娇媚的脸蛋越发的可爱,水汪汪的双眸带着羞意朝着老妈行礼。

“是吗?……俊儿。”老妈轻言细语的低唤为啥让俺觉得发冷。本公子确实在脱衣服,只不过不是在脱自个的,偷瞄了宫女姐姐那毯子缝隙处溢露出来的泛着红色的肌肤,咕嘟,吞了下口水:“孩儿在!是的,孩儿确实在脱……”没法子,咱实在人,实话实说了都。

“娘...哎呀!”我的耳朵,老妈出手快如闪电,根本没给我一点时间来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混小子,让你洗澡,怎么的,都洗到人家丫头身上去了?给老身进去!看样子,是皮痒了是不?”老妈威风凛凛地提溜着本公子的招风耳,直接把本公子一头贯进浴桶之中。

“烫啊!娘……”我眼泪汪汪地看着娘亲,呲牙裂嘴直叫唤。

“哟……也知道烫了都,混小子,回头再收拾你!”老妈狠狠挖了我一眼,转过身子,一把扶起还蹲在那的宫女姐姐,伸手擦了把宫女姐姐额头的汗水:“绿蝶,快把照儿扶回房去,瞧瞧这丫头,可怜的,别怕,你也算咱房家的人了,这混小子要是敢欺负你,就跟老身说。”

“谢谢夫人做主……”宫女姐姐作双目含泪状,羞羞怯怯地任由绿蝶扶着朝门口走去。

“可是……”我刚张嘴要辩白,被老妈凶悍的眼镖生生吓得坐回浴桶里继续蒸煮。眼巴巴的瞅着绿蝶搀着宫女姐姐消失在门外,就在宫女姐姐身形即将消失的刹那,嫣然回荡、掺杂着狡诘笑意的眼波,似羞似怯的情意,如同烙印,烫在了我的眼底,身上,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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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娘,您这又干啥?”还没等本公子望着那消失的窈窕身影歪歪完毕,老妈又一巴掌开我脑门上。

“ 混小子,能的,调戏人家陛下的侍女,为娘的没亲眼儿瞧见也就算了,如今到好……”老妈一面说着,一面抄起放在浴桶边上的皂汁抹我身上,继续在我耳边絮叨:“现在,陛下都忍痛割爱把这么个伶俐人赐给了你,你倒好,整天就这些邪门歪道,娘要再不收拾你,还不翻了天了。”

啥也不敢说了,能说啥,说宫女姐姐自个勾引咱,咱是受害者不成?那不被老妈把皮都给搓下来才怪。娘亲搓着背,我坐在烫得渗肉的浴桶里,抬起了眼:“娘,孩儿自己能洗。”看到娘亲那张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挂起的汗水,有些心疼地开口道。

娘亲手顿了顿,双目落在我的脸颊上,温暖的手儿轻轻地抚在我的脸上:“俊儿……”慈祥的面容似乎在回忆,又像是在怜爱。

“嗯……孩儿在。”

“一晃眼,你也都要长大**了,不知道怎么的,娘总觉得……你还是那个在娘怀里撒娇的小俊儿,被你爹拿鞭子追得满院跑的小混蛋,朝你哥哥书袋里放虫子挨揍的混小子……”娘亲的声音越说说低,手却一直地抚在我的头上,脸上,就像是即将送别自己孩子远家的母亲。

“娘,您这是怎么了?孩儿好好的,您……”我不知道该说啥,望着娘亲那溢出眼眶的泪花,着实无言……

“ 娘没事,叫这水雾熏的,以后啊,你行了冠礼,娘也没机会给你洗身子了,都大人了,那时候啊,该是媳妇来给我儿擦洗了……”娘侧着脸,胡乱抹了把脸,继续笑着道,我没法子说出哪怕一个字,只能一个劲地点脑袋,男的,老子是男子汉大丈夫,优秀穿越青年,大唐名士,哭啥……***,可偏偏眼泪就是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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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儿……咋了,生生一七尺男儿,怎么随便流眼泪呢,真是……”娘不知道啥时候拿手抹去了我脸上的泪痕,笑意吟吟地望着我,泪花依旧,我突然有种明悟,母亲那是看到自个的孩儿成长茁壮的喜悦。

“没,孩儿这也是水汽熏的,哎呀……娘,怎么又打我。”

“混小子,尽跟娘学……”

“谁让娘亲这么利害,连爹这样的人都让娘亲收拾得服服贴贴的……”

“好了好了,这话可不许当着别人说,不然,到时你爹抽你,我可不管。”

“对了娘,跟我说说以前你跟爹爹是咋认识的吧?嘿嘿,娘,你害羞了?哎呀……又掐我!”

“别闹了,瞧你脏的,这水都浑成黑汤了,还好意思笑!这孩子……”

月牙儿一定在天顶的某处,它的光泽,也并非永远都那样的清凉,那一夜,星光与月色在我的梦中交相辉映,那后世的双亲,与我现在的爹娘,都一脸的温暖笑从,逐渐地重叠、相溶……他们,都是我的爹娘,我对着他们发下了誓言,一定,为了这个家,为了所有属于我的,我会尽我所能,守护住我所有。

一身红肉的本公子,睡滴很是香甜……

第七十四章 三人成虎

*在软榻上,脑门上敷着块热毛巾哼哼叽叽,***,昨夜的一冷一热,本公子差点要中风了都,大瓢的烫姜水死命往本公子肚子里钻,实在是……脑袋枕在*枕上装死,眯着眼,偷看俩丫头在煤炉边一面熬着鸡汤,一面小声地八卦着本公子的光辉事迹。

宫女姐姐偶尔一抬头,眼眸儿间狡诘的笑意勾魂夺魂,看的本公子差点就想执行家法了都。算了,暂时放这极品御姐一马,继续当柳下惠那种神经病形态的君子,等本公子冠礼了,到时候……嘿嘿嘿,俺娘也没法干扰本公子的传宗接代大事。

“二少爷,您怎么了?瞧瞧你,一个人*在榻上笑,口水都流出来了……”绿蝶不知道啥时候坐到了我跟前,正拿着手巾拿我嘴角。

“啊?!”想不到本公子的形象再次受到冲击。

胡乱扯过手巾抹抹坐了起来:“没,那是饿的,本公子饿了。”把盖在脑门上的毛巾扯开,站起身来,脑门都被烫得发红了。

“可您刚才还说肚子太涨了,吃不了东西……”绿蝶很不适应本公子意志的反复无常。

“哦……那算了,你们在那嘀咕啥呢?说来听听?实在是躺得无聊了。”

“没说什么,就是绿蝶说起她过往的事……幸好遇上了公子。”宫女姐姐笑吟吟地答着话,帮我把背后的毯子垫高些。

“这有啥说的,既然你们这么无聊,本公子也很无聊,这样吧,就给你们说个故事怎么样?”闲的快抓狂了都。得振奋精神,为大唐精神文明建设,错了,是为了房府精神文明教育作出应用的贡献。

“好啊!绿蝶就喜欢听少爷说的故事……”绿蝶兴奋地欢叫起来,小手死死揪在我衣角上,生怕一放手,本公子就会刹那消失一般。

“好了好了,都坐好,坐榻上来,那下面凉很,嗯嗯,现在,本公子就给你们说一个关于聚宝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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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口沫横飞之时,外面噪杂的脚步声让我不得不停下了述说,一抬眼,李恪、李漱、李治,我*,仨皇亲又来了?

“哎呀呀,俊哥儿,几日不见,着实想煞为兄也,怎的又病了?为兄一听,便打马飞奔而来看望贤弟……咦?”李恪这家伙啥意思,跟我说话,眼睛在本公子的俩丫头脸上移来晃去,喉结上下波动……这禽兽!

“三位快请,慎叔去忙吧,这里让这俩丫头侍候就成。”目送慎叔出了院门一回头,仨皇亲坐榻上,斜眼角盯着本公子,目光都很诡异。

“都忘记了,这是陛下赐给小弟的妾室,照儿...”

“贱妾武氏见过吴王殿下,见过合浦公主殿下,见过晋王殿下……”大大方方地,有礼有节的,令我很是欣慰,对着王爷也不卑不亢,果然好胆色。

“哦……免了免了。”李恪这条色狼咋了,坐下之后就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问题我不是宫女姐姐,我是比你的雄性激素分泌得更旺盛的强壮肌肉男。李漱低应了声作回应,两眼一直盯着宫女姐姐全身上下地打量。李治装大人很威仪地点点脑袋,抬手接过绿蝶奉上来的香茶。

“三位怎么有空来探望……”不太理解,都快过年了,哪家不忙,这仨是啥意思,想在我家磳饭等过年不成?

“哦,没事没事,就是听闻我父皇指赐个妙人儿给俊哥儿,为兄眼热,特地来瞧瞧,哈哈哈,贤弟莫怪为兄突然造访才好。”李恪摔摔衣袖一双电眼乱翻,让人看不出这厮说的是真还是假。

“不怪不怪,难道兄长来看望小弟,感激都还来不激呢!”赶紧朝这仨意图不明的皇亲敬茶。

“ 真没想到,不就是我爹赐了个宫女给你做妾吗?咱们俊哥儿竟然高兴成这样!都在家抽风了……”李漱瞪了我一眼,阴阳怪气的,一双漂亮的小手把玩着嫩黄色的丝质手套。样式很时髦,有点像西方中世纪那种。太新鲜了……很想跟这丫头打探下,是不是宫里有位西方裁缝穿越错乱跑咱大唐来了?

李漱从软榻上走了下去,站在我的书桌前手提着我的鹅毛笔不知道在鼓捣啥。宫女姐姐捧着茶水端到李漱跟前,有礼有节,浑然像跟她没有一丝一毫关系似的,不过...小脸蛋有点泛红,眉眼间有羞意在闪烁。嗯嗯不错,不愧是女皇级的御姐心理抗击打能力之强,着实让人侧目。

这臭丫头,本公子啥事都还没干,也没惹你,你倒是敢惹起我来了?

李治也嘻皮笑脸的双手捧着脑袋盯着我看,臭小孩。看样子,仨皇亲以探病为名,专程来看本公子笑话。

还是咱的绿蝶懂得体谅人,还蹲在火炉子前为本公子热着补脑的鸡汤。

活动下四肢,站身身来活动了下:“照儿。”

“在。”宫女姐姐应声移步到我跟前接过毛巾。

“ 去……这毛巾洗洗,先去忙你的……绿蝶在这侍候就成了。”支开宫女姐姐先,没法子,咱没李漱脸皮厚。宫女姐姐款款行礼,移步出门,嫣然地在小院那荫红的梅花与洁白的雪地间穿行,水红的束装份外若眼,堪堪一握的细腰,挺翘的丰臀……我使劲地吞了下口水,咦?怎么是俩声?斜了眼李恪,这色狼!竟然又当着我这个未成年少男在吞口水,太不像话了,严重鄙视。

“兄台...兄台?”

“窈窕淑女...君子...哦...为兄我偶得一首新诗,刚才正在酝酿,贤弟可愿...”这禽兽果然无耻……

“哼……一群登徒子……”小萝莉头也不抬,一脸阴气,咬牙切齿地哼哼叽叽,手里的笔刷刷刷地不知道在干啥,肯定不是练字或者描绘山水,怕是在写咒语或者画纸人吧?

李恪兄很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朝我挤挤眼,脸皮的厚度堪比秦山核电站的防护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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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宫女姐姐出了院门,朝那个口吐蛇信的小毒女瞪眼:“我那叫高兴?好啊,改天你爹给你找个外面斯文、才华横溢、肚子里其实一肚子坏水、阴险毒辣的帅哥,你会高兴吗?”

“俊哥儿...”李治扯扯我衣角。“干啥?”很不耐烦地摔摔袖子,等侍李漱这小八婆的回答。

“你说的外面斯文、才华横溢、肚子里其实一肚子坏水、阴险毒辣...该不是说你自个吧?俊哥儿...”

叭嗒一声,我的鹅毛笔被李漱折成两截,李漱捧着肚子,朝着李治翘起了大拇指,咕噜噜直笑,跟吃了黄鼠狼的小母鸡似的,李恪更是,直接扯起嗓子狂笑,不停地拍着李治的肩膀,这哥俩都不是啥好东西,俩人渣!

第七十五章 李治的审美观

绿蝶差点就一**坐在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红着小脸,细声细气地半天才哼出一小声:“公子不是那样的人...”问题是,她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自动地被李家仨无耻之徒从耳边滤过。

太...太毒了,李治这臭小孩一句话,气得老子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头发差点都被我的怒火点燃了。翘起手指头指着这个还用无辜眼神望着我的邪恶正太,我简直...太想把这丫的挂起来暴打一顿。

“空气是多么的美好...世界是那么的可爱...不生气,不能生气,我是谁,房府之二男,文武双全、才华横溢、前知五千年,后知两千年的高人,不跟三个讨嫌的家伙一般见识。”表情终于恢复了平静。

李漱很不理解脾气一向如同火山的我为何会平静得如此的诡异。

我背起了手,站到了还在捂站腰子的李漱跟前,双眼定定地望着她,目光之中饱含着那穿越千万年亦不腐朽的爱慕与深情......

李漱有点呆了,不太理解我的行为,目光有点迷茫。

“合浦妹妹。”想想一个正处于变声期的男子,用最温柔、最甜的声音来唤一位少女的名字,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问题是,我自己差点听不下去,都想跑出去吐了。

李治小同学的下巴掉我榻上,俩小眼瞪得溜园,依依啊啊半天放不出一个屁。

李恪似笑非笑,抿着茶水,有滋有味地看着本公子发挥演艺才能。

李漱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很奇怪,主要是她太配合了,小脸被我的目光晒得如同刷上了玫瑰漆,双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搁,一个劲地直揪衣角,双眼不敢对视我的目光,很紧张...丰满的小嘴儿一开一合:“...你...你想干什么?”雪白的贝齿让我有目绚的异样。

“本公子有事要与这二位王爷殿下相商,故而特请尊驾移步前厅...啊!...我的脚,该死的臭丫头...”太不像话了,李漱竟然拿木底的鞋狠狠跺我脚上。

俩眼发黑,疼死老子了,还没等我缓过劲来,这小萝莉提着裙角就跑,身上的红衣如同雪原之上的彩蝶一般醒目。“臭房俊...本宫去告诉房婶,你欺负我...”

“俊哥儿,我姐害羞了。”李治望着李漱怒气冲冲远去背影,摸摸还长着胎毛的小下巴,很色狼地嘿嘿奸笑道,啥人......

李恪兄很是爽朗地大笑,拿茶当酒了都,很爽快地仰头一干,烫的这丫的面色红紫,活该。

“屁话……”我倒抽着凉气,赶紧把鞋脱了,看着发红的脚丫子,太悲愤了,这臭丫头,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先奸后杀,杀了再奸?...算了,最多是自个在心里头意淫而已,实际行动就免了,我可不想被诛九族或者千刀万刮啥的。

“少爷,快喝汤吧,要凉了,我替您揉揉……”还是咱的绿蝶温柔可亲,端着汤幸福地抿着,感受着绿蝶那双柔软的小手抚在脚背上的酥麻感,着实是……太那啥了。

俩皇子很幽怨的眼神瞪着我,算了,这种幸福还是等没人的时候再享受,大口喝干了鸡汤,递给绿蝶道:“去收拾一下,去刘婶那说一声,今天多加些菜。”

“嗯……”绿蝶可爱的皱皱鼻头,端着碗朝着门口移步而去。

“ 嘿嘿...贤弟,你身边这丫头很不错,要身段有身段,小脸蛋那个水灵灵的...怎么样?试过了没?”李恪太坏了,绿蝶都还没走出门口,这个人渣就开始叽叽歪歪,绿蝶身形一滞,接着如同被烫到了一般,闪电般地冲出了房间,我甚至听到了盘碟摔在走廊上的声音......李恪这坏蛋呲牙裂嘴的笑着:“俊哥儿莫不是...”话说半截,李恪故意顿了顿,然后毫无廉耻地看了眼我下面,挤挤眼:“...要不要今个哥哥我带你去个好去处,保证让贤弟你知道个中滋味妙不可言...哇哈哈哈...”

气得老子差点想掐他脖子,简直就是在毁坏我这个唐朝十大杰出青年的形象。

“三哥……”李治很天真地表情扯扯李恪的衣袖。

“啥事?”

“也带我去啊……”天真纯洁的目光盯得李恪一脸冷汗,干笑俩声:“嗯……那个,好的,改天改天,今日就算了,咱们都应了房伯父,要留下来用饭了的。”看这到丫的吃瘪,本公子心情极度愉悦,如同三伏天喝酸梅水,爽啊。

“哦……”李治的表情有点遗憾,扭朝看向我。“俊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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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以为我父皇给俊哥儿赐了什么不得了的美人,原来就是个没二两肉的女妖精,俊哥儿您就为了这高兴的都病了?!”李治小屁孩啥意思,叭哒,我听到了我跟李恪兄台下巴一齐掉在榻下的声响,嘴张的老大,怕是李治这小屁孩的脑袋两个都能吞得下,跟李恪兄台交流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之极。

我目瞪口呆,指着这个在历史上爱武则天爱的死去活来的李治小同学,震惊,绝对的震憾,太神奇了,这小孩子啥意思?想当年他哭着喊着要泡的妞,现在他竟然觉得不屑一顾,这小孩咋了,难道被我的王霸之气传染了,从御姐狂改行成萝莉控了?呸呸呸...我不是邪恶大叔,这点必须申明。

“这个...我说雉奴,你,你是不是没看清楚?你俊哥哥说的是刚才从这门走出去的那位粉裙佳人……”李恪瞪大一双电眼,双手撑桌,咬牙切齿,就差把嘴放李治耳边吼了。

“本来就是太瘦嘛!瞧瞧她那腰,我真担心她拿东西的时候会把腰折了。”

很神奇,本公子想了解这位大唐未来皇帝心理构造的兴致到达了最高点,挤了过去:“小治啊……本公子有件事想问问你。”

“俊哥儿,你想问什么?”李治刚往我跟前走俩步,就赶紧掩鼻退后,对着门口作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才问道。

我瞪了他一眼,自个闻了下,没味啊。

第七十六章 拍案而起!

“小治啊...快过来,我有大事,要与你相商,对你可是天大的好处。”我作出一副诡异的表情,伸出那只刚才揉脚的手,一把将这个臭小孩拽了过来,小小地报复下这家伙。

“真的?”李治没注意我的小动作,花季少年一向求知欲比较强烈,很感兴趣地跟我挤在一起,也不怕我的脚味了。

??难道是我眼花了?我又看到了出现在窗子低下的三环髻。

“八卦恒久远,女性永流传...此话果然乃警世名言...”我很是感叹,绿蝶这丫头对于八卦有着近乎偏执的爱好,好一颗执着的心灵。

“......俊哥儿,这是你新作的诗吗?我替你抄下来,父皇说我的书法这段时间大有进步。”李治很有在我的书房留下墨宝的冲动。

“别...正事,正事要紧。”如果真把李治的墨宝我的诗作挂在这,不出半天,强悍的女权主义者我老妈卢氏肯定会在我的脑袋上种满了地瓜。

眯着眼瞧着这位小年青,刚露俩门牙,李治倒先开口了:“俊哥儿想问什么?”李治的目光变得警惕起来。

“就想问问,这么个美人纤腰如柳,貌若桃花,玉脂冰肌,星眸月眉的女子,你为啥不喜欢?”李恪这个禽兽坐我边上很是赞同地频频点头,就差举手伸舌头同意本公子的说法了。

李治朝我斜眼角:“我说俊哥儿,你那是啥眼神,怎么你瞧的姑娘家没一个比得上我姐的?”很不屑、很娇情的那种,本公子一脸黑线,手有点抽,想提这小屁孩在门口当石锁摔打下,忍一个先,继续露俩门牙,做和蔼状:“我知道,你姐自然是很漂亮滴,但是,除了你姐,你还觉得谁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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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阴谋!俊哥儿,莫不是你正在想什么坏招来害我?”臭小孩挤了我来,跟我鼻子对鼻子,眼对眼。

“哼...我不信。”小屁孩高抬起了下巴,很不屑的样子,气的老子,简直七窍生烟了都。

怒了,大手一拍案几,震得在旁边看戏的李恪兄台手一哆嗦,差点又把一杯滚烫的茶全倒嘴里,没功夫理李恪幽怨的眼神,朝这小屁孩瞪眼:“这么个漂亮可心的美人你都瞧不上,难道你想要秦姐姐那种国际美人不成?”

听到秦姐姐的名号,小李治立即俩眼发青,李治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打死我也不要,对了,俊哥儿,你老是拿这个话题问我是啥意思?”

李治这一反问倒让我哑口无言,是啊,我这不是有病吗?李治才多大?未来的皇帝陛下智商发育都还不健全,性发育怕是……偷瞄了眼李治那比竹竿粗壮不了多少的小身板,嗯嗯,这性发育怕是还得等上好几年,看样子这小正太的御姐狂的倾向尚未表现出来,嘿嘿嘿,那意思是说,本公子或许可以给他指引一个全新的方向,至少以后不用为了担心他看上咱婆娘而浪费本公子脑细胞……

就在本公子进入冥想的当口,李治这臭小孩又开口了:“俊哥儿,你的欣赏水平真的是很...”作摇头作长叹状,小脑袋一摆一摆的:“秦姐姐...呃,不说秦姐姐了,就说我父皇赐给你的宫女,长的也不怎么的,还没我屋里的丫环秋香妹妹漂亮。”李治的目光作神往状,我甚至能看到这邪恶小正太嘴角的口水...太可怕了...

“啥?...秋香?那你的房里该不会还有个石榴姐吧?”我很紧张,唐伯虎的妞也来唐朝作穿越演习?

“石榴姐?没....不过石榴树在我院里倒是有几株,嗯?……”李治猛一回头,死盯着我,眨巴眨巴眼睛:“你认识我家秋香?”这下,轮到李治紧张了,“她可是我以后要纳的妾室,可不能送你。”

“ 啥人……年纪轻轻的,就想这些事,也不知道为国争光,思想进步。本公子一向以开疆扩土、驱除突厥为我毕生的志向,哪像你,屁大的小孩,就想着跟小姑娘那啥了,跟你三哥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很是蔑视这小色狼,不过,有可能是我煽动的翅膀引发的时空错乱,这于这个,我应该忏悔一两秒钟。

“咳咳咳……”李恪如同肺痨患者,才想起这货就在跟前,赶紧朝这位英明神武地恪王爷拱手挤眼,压低声音道:“兄长莫闹,这不是逗小孩玩吗?”

“俊哥儿实在是……”李恪很无奈地翻翻白眼,很是郁闷地灌了口茶水,不愧是为朋友俩肋插刀的兄台。

“你也不大!都纳妾了...而本王不过是有这种想法,还没付之于实施。”李治毫不示弱地反击。

“还钱!”敢跟我这个债主辨论了?怒了,我恨恨地朝着李治瞪眼,大手摊开,配合咱一身强悍的肌肉,魁梧的身材,很具黑社会要债红花双棍打手的气势。

“...俊哥儿,莫急,伤了身子就不好了,你可还在病中,快喝鸡汤吧...容我几天,这个月小弟实在是手头紧了点。”李治也学会嬉皮笑脸地跟我耍花腔了,三根手指在那搓搓……啥人...好的不学,偏学我。

不过这样也好,本公子总算是放心了,以后,咱好好地,细心地教导好这位未来的大唐皇帝,让他的目光放远一点点,心胸开阔一点点,不要老把目光落在少妇身上,要向前看,向祖国的未来看,一二十年后,李治陛下成了萝莉控,咱家的安全就可无忧矣……哇哈哈哈。

“俊哥...俊哥儿,你这是干啥?笑的这么...这么阴险。”李治都快挤到火炉边了,很害怕我那阴森的笑声和狰狞的表情。

李恪兄总算灌了一肚子烫茶,看了出好戏,心情很是愉悦地拍拍巴掌:“好了好了,俊哥儿看在为兄薄面上,暂且放我这弟弟一马,来日必有后报,现在...”李恪兄摸摸肚子,叹了口气:“不知不觉,这时辰可过得真快啊?”

“……哎呀兄台,您不提我还都忘了,快请,后厅想必已然该上菜来,二位快请。”牵起俩王爷就往外走。

到了后厅,咦,人还没到呢,没关系,绿蝶正在那和几名家丁一起摆桌添茶,“兄台请坐,小红,快去让厨房的刘婶利落一些,顺便把本公子亲自下厨做的卤肉给吴王殿下端来。”很有气势地朝着门外招手,正在忙碌的一位侍女脆生生地应了声,提脚就朝厅外跑去。

“啊……贤弟,贤弟平日不是最恨那油烟气,况且君子远庖厨,加上你旧病复发尚未痊愈……”李恪兄很是惊讶地指着我道。

“兄台,此话差矣……”我就是听不得这话,以新社会新青年的姿态拍案而起,正义的目光逼视着李恪,这个大唐最大的帝国主义头子李世民的血统传承者。

第七十七章 儒学大家(上)

记得有次,一位老同学来我家里玩,我在家里做菜宴请这丫的,这家伙很八卦地说我是一家庭妇男,气的当时就差点把这小同学给生煎了,为此,还特地上网查了资料,最后,让俺同学俯首陪罪,这孩子说自罚三杯……结果,喝了一天一夜,本公子当月工资的一半全喂了俺那三斤不过岗的人渣同学。

“贤弟不是说笑吧,孟子曾说: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所以,君子应该远离杀生做饭的地方。”李恪毫不客气地坐我榻上,抄起茶水就灌。

“那个……俊哥儿,还是不用吧?我跟三哥来时,已在宫里用过了些饭食,就想吃些清淡的...”李治这臭小孩子是啥意思,李恪也赶紧点头,支持李治小同学的说法,敷衍,就是敷衍,看样子,俩家伙对我的厨艺很没信心,没关系,一会你们不把卤肉吞个底朝天我就不姓房了。

“嘿嘿……兄台此解差矣,孟子之意非兄台所说。”斜眼朝着这位仁兄抬抬下巴,咱要掉书袋子了。

“哦?”很是愽学的李恪来了兴趣:“俊哥儿倒是有何妙解?为兄倒要洗耳恭听。”

这时候,爹娘哥嫂还有李漱那黑脚高手以及俺的宫女姐姐等一干人都出现在了门口。赶紧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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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主行礼,各自坐定,扯了几句家常,老爷子先开了口:“俊儿,刚才你跟殿下聊些什么呢?”

“房伯父,小侄正与贤弟辨孟子之言。”李恪清清嗓子,朝我父亲道。

“噢?……既然菜还没上来,老夫也想听听。”老爷子大学问家,一提孔孟,必定兴趣大起。

“那……孩儿就献丑了!”朝在场的各位抱抱拳,干咳俩声,示意宫女姐姐给俺茶杯满上。

站起来,背后于后,昂首:“孟子说: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乃出自《孟子·;梁惠王上》……”

“贤弟,这为兄知道。”李恪翻俩白眼,很无力地摇摇脑袋,很看不起俺这大唐名士?竟然还是当着本公子的父母还有俺的美人,岂有些理!

李恪兄一个劲点头大笑:“贤弟这是作甚,此解与为兄有何区别?孟子这话原就是这个理。俊哥在这卖关子还是在奚落为兄?”

老爷子抚须眯眼,微一点头,眼缝射出精芒,看样子,还是俺爹理解俺,知道俺这个才高八斗的名士儿子说话喜欢先来半截,然后……再一击必杀之。

“错了!”我抬手一拍,震得一案几上的茶杯乱抖,老爷子差点就揪下一缕长须,看到老爷子呲牙裂嘴地朝我瞪眼,赶紧收手,很不好意思地拱手笑了笑,习惯了,经常教育同学的时候都要用力地拍拍讲台以便吸引那些在课桌下看课外书的同学专注一点。

“错了?!贤弟...你这是。”李恪很纳闷的表情。

宫女姐姐跟绿蝶站一块,位于端坐在榻上文文静静扮淑女的李漱这小萝莉身后,仨漂亮丫头都很好奇,六只漂亮的眸子齐齐地眨着,三张红艳艳的丰唇轻启,白齿耀眼,很动人的场面。

“俊儿……怎么停下来了?”威压,强大的威压感从老爷子身上散发出来,赶紧抹嘴巴子继续:“其实...孟子这话并非是这么肤浅滴,此中饱含着一层更深的道德观念”我很学究地自个为自个的话点头,李恪抄起茶碗瞪我发呆。

“ 在庖厨里忙活的人不应该是君子。因为厨师大多是屠夫,要杀鸡杀鸭的,不是文明人应该做的。君子应该衣冠楚楚,面含情眼含笑,手里拿的是书,嘴里说的是四书五经,不是屠夫那样粗衣油垢,眼有凶光,手里拿着刀子,嘴里念叨着这只肥那只胖。于是,君子是文明人,屠夫是粗俗人,文明与粗俗就这样很简单的区分了出来。人们向往君子,对粗俗者不屑一顾。并由此让那么多不文明、思想阴暗、满脑子歪门邪道的人,也会找件美丽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楚楚动人样……”一面说着,一面围着榻案绕圈,临过俩丫头跟前说到这,不由得把心思飘向俺那俩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丫头。

绿蝶一身的水绿长裙,白晰的一截手露在衣外,配上那张青春气息浓重的俏脸,清爽得如同一株刚刚出水的白莲,秀丽的鼻梁,一双清亮至底的眸子正望过来,目光亮闪闪的,小手撰得紧紧的,似乎正为本公子加油鼓劲,小巧玲珑的身材曲线不错。

再看看宫女姐姐,淡黄的罗绸长裙,只堪一握的细腰依旧用长绸扎起,形成了近乎夸张的曲线,一头黑如丝缎的乌发盘成环髻,颈项处一抹白脂如玉,甚至有些耀眼,注意到了本公子的视线,宛尔一笑,嘴角轻轻地荡起一个漂亮的微波,似乎无意咬着丰满的红唇,浑圆而高耸的胸部随着呼吸的节奏一阵起伏,成熟与妖媚俩种风格被宫女姐姐完美揉和在一起演绎出来。看得本公子连抽几口凉气,赶紧在心中默念:“正人君子,俺是正人君子……现在这种时候不绝能暴露猪哥嘴脸,咱现在是儒学大师。受人尊敬、品貌端正,思想高尚的文明人……”

总算是恢复了,严肃下表情,继续:“……装个文明人,当当君子,大家想想,这样的人能称为君子吗?可是,现在很多的人都以为,远庖厨者定是君子,其实...这种解释也太过于片面性了....”顿足到李漱跟前,目光很正义地望着这丫头,结果……得到的回应是一个阴森森的眼镖,什么人嘛,干咳俩声,抄起茶水就灌。

这话是真理,穿漂亮衣服的人多了去,也没见过几个正人君子,恪王爷是条色狼,治王爷是根墙头草,漱小妹是个阴险的小萝莉,程处亮是个坏倒掉渣的恶货,李业诩是大唐虐待动物协会的会长,还有谁?嗯嗯,看来,普天之下,也有本公子好上那么一点点,很接近君子。

第七十八章 儒学大家(下)

李恪被我的解释所震惊,危襟正坐,很严肃、很求知若渴的表情:“那贤弟之解……为兄诚心请教了,请!”如同要跟本公子打擂。

抬起,抄起茶水灌口先,干咳俩声,才朗声道:“孟子这话的意思是:肉要吃,不忍之心也要有。所以,远庖厨这种不忍不是对牛的不忍,而是自己心中的不忍,有了这种不忍之心,才会对人不忍,才会仁乎其类,就君主而言,才会有仁义之心,才会行仁政。这话,才是孟子向梁惠王说出的道理……”咦?都呆了?一抬眼,果然,除了老三在老妈跟前一个劲地跟粗壮的案几腿较劲外,所有知识份子的目光都注视着我,包括对我有成见的李漱,目光都很……嗯嗯总之不是蔑视。

很享受这种受人注目的感觉,很斯文地点点头,如同儒学大家,朝着李恪露俩很白的牙齿,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嘿嘿嘿,兄台,贤弟此解可当否?”看到老爷子灼灼的鹰目,皱起的眉头,才想起俺爹才是真正的大唐名士,赶紧拱手弯腰,做俯首贴耳状:“小儿愚见,入不得大家法眼,还请父亲指点一二。”

老爷子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淡笑,抚须轻摇皓首,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恭敬地集中至老爷子身上后,唐初名相双目一张,精光四溢,如同小宇宙爆发,起身,背手拈须:“……不忍乃仁尔,非是庖厨之垢,也非是妇人之仁尔……今日,为父甚慰已……呵呵呵,俊儿,好!好!好!”老爷子此评一出,所有人都出了口气,看向本公子的眼神更不一样了,要知道俺爹对子女的要求比外人更是严格,就算是以前做了些妙事,最多也就给俺个笑脸,不想今日竟然,实在是有点激动,手有点抖,如同刚刚拿到了奥斯卡奖最佳新人奖。

大哥脸都有点发红,一个劲地拍我肩膀,很为自己的弟弟才华骄傲。老妈虽然能保持长辈的仪态,不过瞧得出,面颊通红的娘亲也很激动,怕是要没外人的话,肯定要赏本公子脑门一巴掌,然后在亲上自己的神童儿子一口,这可是娘亲最激动的亲昵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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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姐姐美目异彩翩翩,脸颊上浮起了淡淡的骄傲与红霞,嘿嘿,看样子,知性美人就是喜欢卖弄文彩的文明人,本公子恰好就是,哇哈哈哈……

至于绿蝶那丫头,不用说了,小脸蛋憋的涨红,激动地咬着红唇,目光之中全然是崇拜与自豪,俺可心的小丫头。

李漱也盯着我,脸有点红,眼睛也有点红,不是那种泪汪汪的红,而是那种择人而噬的红,看的老子赶紧扭脸,生怕这小萝莉又突然发彪。天才知道她到底想干啥?

“俊哥儿太捧了!”墙头草的功效立即显现,马屁话随之而来,听着未来皇帝陛下的吹捧之言,本公子嘴都快裂到耳根了,后槽牙怕是拿镜子来就能瞧见有没有牙洞了都。

“……不忍乃仁尔,非是庖厨之垢,也非是妇人之仁尔……”神神叨叨的李恪重复了不下十遍,才摆头长叹:“今日,今日为兄受教了,俊哥儿,怕是此解一出,天下儒学者...哈哈哈,不愧是房相之子……”李恪很疯狂,拿茶壶当酒灌?

这时候,上菜的家丁侍女总算是来了,颜色金黄的凤爪,肥而不腻的猪肘,入口留香的牛杂……一样样仨皇亲从没尝过的卤制食品出现在了眼前。

李恪兄的喉结上下鼓动,目光如同见到了肥羊的狼,李漱表情动作依旧淑女,正跟我娘亲小声嘀咕啥,眼眸儿老往菜肴上瞄,李治干脆就趴桌边上,虎视旦旦,口水都挂嘴角了。嘿嘿嘿...我很得意,等着侍女慢条斯理了摆好了碗筷、酒具,老爷子笑着扬声抬手:“诸位殿下请慢用...”

李漱也不甘示弱地下筷如飞,不过,这丫头比较有礼貌,还知道给俺娘俺爹挟菜,嗯嗯,看在她这么殷勤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刚才那一黑脚,本公子就不计较了。

看得绿蝶掩嘴偷笑,瞧见我朝她很是得意地挤挤眼之后,可爱的小脸微微一红,嗔中带羞的眼神,实在太诱人了,是啊...王爷、公主都跟个饿了三天的贫下中农似的,任谁瞧见这家伙的吃像都会觉得这些家伙都是可怜人。

“...俊哥儿...这个...这个也不错,快,你也吃点,呵呵...贤弟今日有心了...”李恪很不好意思地把放在他跟前的盘中最后一块卤牛肉挟到了我的碗里。

“没事...为德兄吃得好就成,小弟我今日这一顿便是特意为了孝敬哥哥才动的手...”嘴里说着谦虚话,飞快地把卤牛肉填进嘴里,先人你个板板的,桌上的卤菜肉加起来至少也得有个七八斤,李恪、李治这俩食肉动物至少卷掉了一半的连渣都不剩,太不像话了。

有客人,再加上今日我的表现,娘亲大悦之下,解掉了本公子的酒禁,哇哈哈哈,太好了,先与俺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台干上三杯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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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皆欢,“贤弟,唉,为兄实在是汗颜,枉自为兄痴长贤弟几岁,怪不得我父皇,我那,呵呵……”李恪有点不好意思地悄悄朝本公子陪笑作揖:“当日非是哄骗俊哥儿,实乃是父皇特地叮嘱...”

“没关系,李叔叔人不错,我早看出来了,我能理解,况且李叔叔还有救小弟出刀山火海之恩...”表情轻松地揭过,主要是很想继续听李恪兄的吹捧话。

“父皇说贤弟乃我大唐之俊杰,他日,必能名留史册...为兄还以为乃我父皇戏言尔,今日方知,不说了,再说下去怕是为兄无地自容尔……干!”

小李同志真是这么说的?哇哈哈哈...太兴奋了,酒到杯干,实着当为本公子的高材浮上几大坛也。等等,这仨家伙到底来我家啥事,这正事都还没问呢,扯扯李恪兄的衣袖:“我说兄台,今日此来,该不会是光看望小弟这么简单吧?”

“贤弟此话何意?”李恪眨眨电眼,抿了口酒,扫了眼正在跟我娘亲谈笑甚欢的李漱一眼,又向我大哥遥敬一杯。

“难道就只为看贤弟而来?”

“俊哥儿,这什么话,你我兄弟,贤弟既然有疾,为兄不来探视,岂是为兄的作派?难不成贤弟以为为兄就是为了见见贤弟身边的美人才特意上你府上不成?”

看着这家伙**的笑脸,很想点头,想想还是算了,赶紧陪笑:“呵呵...为德兄为小弟两肋插刀,出手相助,不顾风餐露宿之苦、披星戴月,为小弟微疾日夜忧心的高义,着实让小弟泪如泉涌,感激万分,想我兄弟二人叱咤大唐帝都多年……为了我们如同兄弟般火热的友情,当敬为兄一杯。”

李恪啥人,每每我夸他的时候,总喜欢歪过脸去,脸扭曲,俩眼有翻白的趋势,难道我夸你,你很难过吗?什么人嘛……

晚饭过后,仨皇亲还没起身就被俺那心情大悦、喝得老脸发红的老爹拉住,要与三位殿下来几盘棋牌活动,结果……老爷子大笑着携着我娘亲先行休息去了,大哥与大嫂也喜孜孜地拱手与仨皇亲告别,就留下本公子与仨输的差点当裤子的皇亲大眼瞪小眼。

“三位怎么这般模样,来来来,我给你们倒茶。”

“哼...兴灾乐祸!”输得脸都发白的李漱恨恨瞪了我一眼,可爱的眉头皱出了个川字。

李治小同志还坐在棋盘边上,抱着脑袋很苦恼,嘿嘿,俺这一家可都是赌场无父子的杀手,自己送上门,可不能怪俺爹心黑。

“贤弟...”李恪放弃了能从空钱袋里摸出东西的想法,还始把目光对准我。

“为德兄有事就说嘛……”摸摸鼓鼓的钱袋,实在,非常感谢三位皇亲的及时求援,本公子要过年了,口袋里就十来个钱币,正愁没地发财,偏生生今日老爷子王霸一震,嘿嘿嘿,这年,可过的滋润一些了。

“这牌我拿回去瞧瞧...可以吗?俊哥儿。”李漱这个...唉,无话可说了,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我说不送你会放下吗?”

“哼...休想,拿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了。”李漱得意地斜斜眼睛。

李恪抿着茶不开腔,一副为难的模样,“哎...贤弟做的卤肉实在美味...为兄我....”

气的老子双手打颤,还兄弟?还为兄弟俩胁插刀?长吸一口冰凉的空气:“为德兄这是何意,其实小弟我早有此心,就就备好了一份秘方,特地献与兄台,望兄台切莫推辞。”我的笑容比哭好不了多少。

李恪的表情在为难与感动中纠缠:“俊哥儿...实在是,唉,你我兄弟,何必如此...”手跟抢似的,硬把老子还没松开的秘方抢了过去,赶紧塞进怀里。

送这三皇亲出府,不知不觉,李恪李治俩兄弟落在后头,倒变成我与李漱并肩而行了。

“怎么了?今天除了见你跟我娘说话的时候笑了会,就没怎么见你的脸有表情了。”她没有笑容的落寞表情全落在我眼中,心里不由得轻轻地抽了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一点。

“房俊。”

“嗯。”

“你觉得我嫁去吐蕃不好吗?漱儿想听你的实话。”脸色泛红,睫毛低垂,指甲因为紧张?还是用力而有点泛白。

第七十九章 暗香盈袖

房府前院是一个别致的小花园,我与李漱恰好就停在一株怒放的腊梅下。“不好!”根本想都不用想,李漱话音未落我便脱口而出,我虽然不太清楚李漱此刻的想法,但是,也绝对不能让一个国家用女人来换取和平,特别是很养眼又很熟悉的妞,比如李漱,至于其他的,关我屁事,爱咋咋的。

回过神来之后很惊讶,这丫头也学会歉虚了?懂得自称为漱儿,这叫法,我有点想试试,可又怕漱儿俩字一出口,这武力值超高、性情喜怒无常的小萝莉又突然暴起伤人。

“为什么不好?!”李漱抬起了头,望着我,眼神很亮,亮得我甚至觉得有点心慌起来。

“ 那个……因为,你是我大唐尊贵的公主。而且,那个……”有些紧张地左右看下,怪事,落在后边的俩王爷跑哪去了?正胡思乱想间,“是吗?”娇颜忽现,整张脸颊刹那间灵动了起来,李漱的手指勾着粉红的手巾挽起了一个结,“你觉得我真的漂亮吗?”扬起了眉,抬起了深黑的双眸,轻启朱唇,青丝依着脸颊,一身淡金粉彩的胡衣更显瑰丽。

我傻不拉叽地用力地点点头脑,无话可说,差点流口水了,再说假话实在是对不起我那颗诚实的心灵,李漱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这话当不为过,不过嘛,宫女姐姐比她更性感一点、多妖媚一点,却又缺了她这种狡诘的灵秀。

卟哧一笑,艳色更增,眼眸儿灵动得如此那荡漾的水波:“好好的问你话,瞧你那样,规规举举的,平日里头耍宝的劲头都哪去了?”

“没耍宝,性格,我就一实在人,说话实在,做事有些不经大脑,常常干些同格的事,而且,脾气也不好。”发神经了?跟这臭丫头说这么一大串的干啥?

“到时候,莫要负了我爹爹的心意。”李漱勾着手巾掩在嘴前轻笑,眼神羞达达的。

心跳的实在太快了,脸红红的,高温突然降临到了我的头部:“负谁?”

“你!……这手巾,上次你用过的,上面还有你那股子臭汗味,我不要了,你留着吧,记着,不许丢了!你要是敢丢了。”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配合着那夜色下份外媚人的腮红,丰满的小嘴儿撅着。

“就算本公子跳黄河,也一定把这栓裤腰带上。”赶紧发誓,“没一句正经的!”瞪了我一眼,咬着红唇垂下了眼帘。

“咳咳咳”集体肺痨了?一抬眼,俩王爷口歪眼斜,捧着肚子捂着嘴,一路狂咳过来。

“干啥?二位,干啥了都?”手巾被本公子第一时间收进了袖中,脸有点烧,发烫,肯定也发红了,很想吐口唾沫抹脸上降降温。

“没干啥,只觉得月色正佳,携小弟在这花园之中闲逛了一番,小妹,你跟俊哥儿在干啥?”李恪兄台抬手指了指黑漆漆、乌云笼罩的夜空。

“没干什么!”我答道,脚有点软,生怕李恪兄台抓老子去见他爹。

“能干什么?”李漱脸粉粉的,回答得很硬气。就是手在背后都绞成麻花了。

“也是,十七姐能跟俊哥儿干啥?”小屁孩李治根本就是装嫩,目光很天真,笑得很**。

“哎呀!……放手放手,我错了,我错了。”看到李治呲牙裂嘴的,我总算轻松了下来,刚才那种很那啥的气氛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恪兄很人道地没对本公子进行戏弄,与我手拉手,相携朝着房府大门走去,一面说等到我冠礼之日,必将率领大批纨绔来房府为我祝贺,顺便磳吃磳喝三五天云云,听得老子一脸黑线,很想抬脚揣这丫的,可是为了不背上袭击皇族的罪名,忍了,心中无数遍对这个人渣进行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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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门处,“俊哥儿实在客气...哈哈哈,放心,改日...为兄作东,必让贤弟不醉不归,为兄去也。”揣着老子的密方,李恪兄走路的姿势都快跟程妖精有得一比了,李治跟在这家伙身后屁颠颠地跑去牵马。李漱顿了顿脚步,很低很疾的声音:“记得,冠礼之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丫头如同那出没在暗花丛中的夜蝶,扬起那翩翩的华丽双翅,消失在我目光的尽处。

“二公子……二公子……”忠仆房成伸手在我跟前晃了晃:“人都拐过街角了,您还在看啥?”

“我在看东西吗?本公子是在思考,思考关乎房府兴衰的大事,关系到我房家血脉传承的……”口沫横飞地朝着房成喷了一脸口水。

“公子。”

“干啥?”

“那个……您真的把秘方给了吴王殿下了?”

“*!那个死要钱的!”愤愤地朝李恪那丫消失的街口方向比划了下中指,示意忠仆房成紧闭大门:“关紧了,下次别再放跟那位李恪仁兄长得一模一样的坏家伙进府...赶明儿买俩恶狗栓我院里,顺便在我小院子门处挂块牌子,生人勿进!”

房成目光呆滞地瞪着我......才想起那个坏家伙是王爷,赶紧笑了笑:“玩笑...玩笑话,如果是吴王殿下本人...自然是欢迎滴...”

“公子。”

“又干啥?”

“其实,那个合浦公主很不错的。”

“啊?!”翘起手指头指着正在关门的忠仆,干啥了?连俺家最实在的房成也知道夸人了?

“怎么个不错法?”左右看下,没人,拉房成到跟前,“小声点。”

“这个……反正公主殿下对我们下人也客客气气的,就今天来的时候,小的给公主殿下牵马的时候,殿下还朝我笑了笑。”房成挠挠头,嘿嘿嘿地笑。

“ 哦,快去休息吧。”挥挥手,迈步朝着我的小院走去,心情很怪,既有一种失落,可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与兴奋,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袖中那依旧温暖的手巾,忆起刚才那一幕,不知道不觉间,又走到了刚才那株腊梅树下,抬着头,看着那在夜色中呈暗红的梅瓣,大约,在宫中成长了这么些年,看多了宫庭变幻的她,便如这花般的寂寞吧……

抬手,那淡淡的暗香盈袖,不知道她睡下了没有。还似如我一般,回味着刚才的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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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百毒不侵?

年夜守岁,一家六口,还有府里有些没法回家过年的家丁侍女也都挤在后厅守岁,打扑克、玩跳棋、斗地主,热闹地如同菜市。

老爷子抚须长笑,看样子,老家伙当地主又赢了,慎叔、明叔等几位房府的老人一个二个垂头丧气,拚死挣扎。

而本公子,正跟俩贴身丫环外加大哥大嫂进行五人跳棋大会战,老妈正抱着老三,跟房管家的婆娘刘婶扯八卦。

数数跟前的铜子,嗯嗯,送出去不少了,没法子,主要是集中不起精力,若是咱一个人赢,怕就没人跟咱当对手了,把余下的铜子分两份,绿蝶、宫女姐姐一人一份:“你们继续,大哥,我活动下,坐的浑身都僵了...”

“嗯嗯,俊弟...莫走远了,一会怕就到子时了。”大哥头也没抬,面带喜色,跟前桌上的铜子比开始时多了不少。

掀开垂帘走出了人声鼎沸的后厅,一股渗骨的寒意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是啊,年夜了......

脚下的雪发出轻微的声响,清亮的月牙正与群星一同在蓝得灰黑的天空闪耀。

望着月牙轻轻地在树梢间摇曳,宛若那浮着暗纹的宫灯,这月儿,怕是地球毁灭的那天,才会消失吧...

突然间有种想哭的感觉,多久了,穿越到了这个时代,我什么也没能带来,有的,或许只有那对已经故去的爹娘的思念,心里浮起了一丝说不上是欣慰还是喜悦的东西,这世界真的有神灵吧?让我穿越,就是在向我证明,世界本就是神秘莫测,那已然故去的爹娘,此刻说不定在另一个历史的空间里活着好好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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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二公子...您怎么在这?”清脆的低唤声,就在身后不远。

“哦,蝶儿呀...我就是随便逛逛...逛逛而已...”朝着已经移步而来的绿蝶,咦?宫女姐姐也跟着来了?

“你们俩怎么都出来了?外面冷很,快回去...”

“公子,这是您的裘衣,照儿姐瞧见您出门的时候都没穿,我们就出来找你...”绿蝶那双比星辰还明亮的双眸轻轻地眨着。

目光下意识地移到了宫女姐姐的身上,她回给我的,是一个近乎安慰的笑容,难道她看出我现在心情并不好?看着她俩,心里突然觉得很暖,是的,甚至是发烫的感觉充溢了心头。

“走...公子带你们放鞭炮去。”一手拉一个,牵着这俩只暖烘烘的小手朝着院门走去。

“公子...”

“啥事?”

“什么叫鞭炮?”绿蝶的声音让我顿住了脚步,反身看俩眼,俩美眉的表情都很迷茫。

“就是...一团纸中间裹着火药,然后外边有根引线,用来过年驱邪...你俩都没见过?”太神奇了,没鞭炮?不是说早就有的吗?难道唐代还没火药?

“火药有的。”宫女姐姐开口道:“那是用来作焰火用的,上元节的焰火便是用此物而做,不过,年夜燃放的是爆竿...没公子您说的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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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行,管他叫啥,能响就成。”*,焰火,不就是礼花吗?...都有礼花了,竟然没鞭炮,简直就是大唐朝过年的一大败笔,我很遗憾地叹气。放鞭炮,看人放鞭炮,小时候还经常跑别人家门口捡鞭炮,还偷偷去找红砖房的墙根刮硝来自个制造黑火药,做鞭炮,那才能体会得出啥叫热闹,现在...看到家丁们正用细茎的竹子填点硝石做成爆竿之后,才明白,啥叫爆竿,我无法相信竹子的声响能有多大,怕是连俺的磕睡都炸不醒吧。

看到我很是遗憾的表情,绿蝶扯扯我衣袖:“公子,您说的鞭炮是不是跟这东西不一样?”绿蝶一开口,惹得一众正在做爆竿的家丁全把目光聚在我身上,房成丢下手中治好的爆竿,挤我跟前:“二公子,啥叫鞭炮,响不?...”

“...响,声如雷震。”

“当然真的...我们公子啥时候说了假话了!”绿蝶这丫头,果然...恨不得亲上俩口,太可心了。

“ 当然信公子,晋王殿下都说了,公子能从水里取出火来...那天还是晋王自个告诉小的...”房成也赶紧声明。看着一个二个俩眼发光的家丁,嗯嗯,很有成就感:“恩恩...到时候本公子做出震天雷来,让尔等大吃一惊,到时候,你们不要掩耳而逃就成。”本公子站在一干家丁中大放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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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清早,看着家丁往门口街上的火堆里塞爆竿,呯呯呯....爆竿的声响大约比本公子的喷嚏大不了多少,很是失望地摇摇脑袋,房成似乎也很失望,并且很渴望到能听本公子形容得能如同雷鸣的新鲜玩意,一个劲地在本公子面前转悠:“公子...鞭炮...鞭炮”

“行了行了...有火药卖吗?”很不耐烦地摆摆手。

“有,有,那边青羊宫有,那有个白胡子老道士一过年就做来放焰火...”房成脑袋点的飞快。

“那就去称个一两斤来...快点。”瞪了房成一眼,这忠仆兴奋的应了声,拉着一票闲来无事的家丁冲出了府门。

“给我去卖些硫磺来,还有,顺道称些竹炭,要是有一点儿烟头那种,本公子就不演戏法了。”

“俊儿,这是干什么?”老妈有点奇怪。

“没...房成他们喜欢听动静,我让他们弄点材料来,做些鞭炮放放...”

“哦...”老妈对鞭炮的叫法觉得新奇,不过没在意,很快,房成一伙提着一个包裹出现在了府门外的街道上,看样子,这个年能过的高兴了。

房成刚一打开包裹一股子怪味把老子熏个大大的喷嚏,火药末溅得可怜的忠仆灰头土脸。

“公子...咋了?”房成很哀怨地抹着脸上的药灰。

“这叫火药?”翘起手指头指着包裹带着奇怪色彩的灰沫,我脸有点发青。

“是啊...青羊宫的老道长还特地加了朱砂...”另一位家丁赶紧插话。

“啊!...”赶紧往后跳俩步,佛祖,看样子,青羊宫那老道士怕是把这东西当成丹药来炼了,很为老家伙担心,竟然能活到这么大年纪。难道这家伙对汞中毒和砒霜有着强悍的免疫力?已经修练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了吗?

第八十一章 竹炮

一问才知道,里面怕是除了硝石、硫磺外,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成份,大都是练丹的道士所配制,谁知道这位青羊宫神奇的道士会加些啥进去,万一还混有砒霜、水银啥的,本公子怕是要成为第一个放鞭炮身亡的大唐俊杰。

赶紧又吩咐房成去一趟,只买硝石、硫磺和竹炭就成,竹子多的是,家里做爆竿还剩一堆。

“记住了,竹灰不要带一丝烟头,顺便给本公子找把秤来...”朝着房成匆匆而去的背影喊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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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屋里,望着跟前摆放好的三堆硫磺、硝石和竹碳,还有一篮子鸡蛋发呆,只记得最佳配比为7.5:1:1.5,具体哪样多哪样少我全忘记了,*,早知道该在穿越前学习当当恐怖份子,一面在心里诅咒该死的记忆力,一面愤愤地灌了口茶水。

“公子...可以了吗?”宫女姐姐坐我边上,摊纸执笔,一副准备做科学记录的模样,绿蝶被我支了开去,未成年的小萝莉,还是不要让她接近这种杀人的武器,可怕的混合物。

“刚才的记下来了吗?”回过头看了眼宫女姐姐的手迹,嗯嗯,阿拉伯数字在宫女姐姐笔下有点怪异。

“公子,这些是什么符号?”宫女姐姐也很好学,软软甜甜的声音、亮晶晶的眸子让我的教师性格又开始暴发。

“这叫...叫数字...本公子经过...嗯”算了,免得让人垢病:“本公子偶然从古代典籍之中查到的一种记数方法,简便易用,容易抄写,而且还能方便计算。”

“哦...数字,专用于计算的数字?”很聪明的女人,太聪明了。

坐宫女姐姐边上,嗅着她身上的淡香,经过近一柱香的论证以及历史调研,手把手的教学,总算是把数字的用途用法以及...嗯,看样子,咱要是再坐下去,怕真要化身为狼了。赶紧站起身来,活动下手:“记下了吗?...”

“嗯...”低应了声的宫女姐姐俏脸泛红,看样子,我身上的成熟男人气息很让宫女姐姐陶醉,哇哈哈哈......*,该死的蝴蝶,本公子一定要炸蝴蝶下酒。

啪,打了个响指,智力突然爆发:“硝石7.5,1的硫磺,1.5的木炭,快记下来。”

然后就是一系列烦重而危险的生产火药程式,本公子手上戴了皮手套,对火药这东西,还是有点害怕,小时候被鞭炮炸手炸的太多了,但依旧乐此不疲。

用木棰用力地碾压着,宫女姐姐听我的指挥,把蛋清匀了出来,和药面搅拌在一起,搅拌了大约十分钟,然后再次碾压之后,放煤炉边上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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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时辰之后......

“你能确定老爷跟夫人都出去了?...”鬼鬼祟祟的一票人站府门处,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怕吓着俩位老的,有个万一,到时候,怕是直接被老爷子吊起来抽都不解恨。

“嗯...”春桃一个劲地点脑袋,喜欢看热闹的房府八卦人士的确不少,门口站了一溜的家丁侍女,就连管家大叔也挤到了门边,想看个热闹。

“都退远一点!你,给本公子站石狮子后边去,都躲好了没?本公子要施法了...”穿的实在厚实,远远看来,本公子如同一头巨形毛皮动物站街中央指挥若定,不错,都藏的差不多了,绿蝶和宫女姐姐都站门边,好奇的眼眸儿飞快的眨着,很兴奋的样子,很像我当年。

戴着皮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抽了根...是的,只能用根来表达,宣纸太贵,只能用竹管,这年头,细竹子实在太少,没法子,只能挑相对来说比较细的,大约就我食指粗细的竹管,只割开了一头,填入了本公子用来开天劈地的黑火药,压得紧紧的,一根竹管里填大约二两多的火药,拿纸和一些药面裹成了引线后,填了些纸屑封死,大唐第一枚完美火药比例的鞭炮做出来了,本公子怀里揣了二三十根这样的鞭炮,如同要去炸美国大使馆的自杀人体炸弹。

把这根鞭...竹炮插进道路上被踩压得很结实的雪中,拿着信香一点,**一扭,撒开脚丫子就跑,第一次做火药,不知道威力大小,安全第一。

“轰!...”一声巨响,整个房府狼奔兔逐,尖叫一片,刚跑到门口的本公子吓得手中的信香差点掉地上,一脸黑线,该死的,难道火药放多了。

“二公子...太...太响了,跟雷鸣似的...”兴奋之中掺杂着害怕的呼叫声此起彼伏。

“怎么样?...”朝着这帮子被惊得捂耳朵的观众门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看来,我制作的火药火力强劲,很有威力,掏掏耳朵,两耳里都有嗡嗡的声音。

“公子...”绿蝶从门后走出,脸蛋泛起了兴奋又害怕的表情,很矛盾的模样,战战兢兢地移步到我跟前。伸手指了指我背后。

“咋了?...”左右看看,没啥不对头啊?

“您背上...插着根竹片。”绿蝶咬着牙从本公子厚实的裘衣上拔下了根炸飞的竹片。

“伸手指头出来...”不对劲,拿着竹炮再次跟手指头比了比,对啊,就指头大小,咋会有那么大威力呢?震的老子两耳发木。

“哦...”绿蝶小巧修长的手指出现了,大约为竹炮直径的三分之一?咋回事?*...明白了,本公子现在是剽悍人士,男人中的男人,手指头比穿越前粗了一倍,怪不得。

“响...二公子,再来...再来一次。”房成很激动,大家都很激动,就连管家慎叔也都很激动,有点哆嗦:“咱们二公子莫不是雷神下凡吧?怪不得...连圣上都给咱们二公子下旨说好话...”

算了,做都做好了,难不成又回去重新改造?朝着这帮子人点点头:“好,不过,都小心点,免得被这竹炮炸到,到时候本公子可不负刑事和民事责任。”

“嗯嗯嗯”似懂非懂的一群黑脑袋齐齐上下晃动。

轰轰轰...太热闹了,街道两头都有人影在鬼鬼崇崇的出现,看样子,这些家伙对本公子的竹炮既好奇又害怕。

每一响,都能引发异性的惊呼,同性的叫好,实在是...很有点回到当年在大街上放大鞭炮吓漂亮mm的感觉。

伸手朝怀里摸了摸,就四五根了,有点遗憾,小心地掏出了根,看看周围,嗯嗯,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本公子身上,嘿嘿...咦?那边咋回事?

“让开让开...都让开了...”一票子披甲执矛的士兵也来看热闹?

第八十二章 大唐城管执法队

“这位公子且慢动手,本将是右金吾卫右街使何璋。不知公子是哪位……?”一个身着明光铠的威猛大汉从军士中挤了出来,站我跟前,有点心虚地看了眼我手中的竹炮,朝着本公子抱拳行礼道。

“在下房遗爱,不知道将军这是...”朝着这位将军回礼,不太理解,这家伙想干吗?咱没干啥违法的事啊……

“原来是房相的二公子,久闻二公子大名,不知道二公子这是...”目光落在我手里指头粗细的竹炮上。

“鞭炮...嘿嘿,图个热闹,跟爆竿一样...”朝着这位将军晃了晃鞭炮解释道,没曾想这位看起来很是威武雄壮的大汉竟然连退数步,脸色有点白。咋了?不就是根竹炮吗?

“二公子...这个...要不二公子随我等去一趟,二公子的这东西...已经惊扰了百姓,所以...本使不不得过问此事...请公子随本使往金吾卫一行。”刷,已经恢复了威仪的一票大唐将士中间露出一条小道。

“对不起,房公子,”这位何将军赶紧服软,连忙陪笑:“这事小将也没办法,小将巡街,就有一百姓来说这有人作妖法,闹得冬天旱雷震震...小将只能...”

“ 这位将军,小女子失礼了,本不该小女子说话,可是又由不得小女子不说,二公子之过怎能劳动金吾卫之大驾?”宫女姐姐嫣然地移步到我跟前俯身一礼,然后转身向着那位何璋将军问道,既不想本公子般表现得咄咄逼人,又不像一干平头百姓般缩在一解战战兢兢地不敢言语,一言一行、不卑不亢,动作神态大气、有礼有节,由不得本公子暗喝了高,不愧是女皇级的人材,越看越喜。

“这位女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金吾卫乃陛下明旨而设的精锐之军,长安城内,掌领府属,督京城左右六街铺巡警,诸营垒候以进退。小将身边街使,掌分察六街徼巡。凡城门坊角,有武候铺,卫士、彍骑分守,大城门百人,大铺三十人,小城门二十人,小铺五人,日暮,鼓八百声而门闭;乙夜,街使以骑卒循行嚣襜,武官暗探;五更二点,鼓自内发,诸街鼓承振,坊市门皆启,鼓三千挝,辨色而止。”咦……还真看不出来,这武夫倒也有些口材。

宫女姐姐面带淡笑,目光落在我身上,看到我赞叹的目光,俏脸一红,眼光急促地落回身前,正了正色方道:“左右金吾卫之职,最重之处,乃为京城警卫,其职务主要是典司禁军和保卫京城、宫城的安全,还有宵禁。不知道我家公子……就算我家公子放这竹炮有过,这也不过关乎民事,自有京兆尹的衙门来过问。”宫女姐姐淡定的目光下,气势威猛的何将军有点脸红,有点紫,吭哧半天憋不出个屁,又不敢伸手跟本公子单挑撒野,看样子,有点理曲词穷了都,哈哈哈...敢跟女皇帝斗,活腻了你!

不过,本公子听起来怎么感觉这金吾卫怎么跟后世的那帮子土匪城管似的,怕是抄袭的吧?

“此事,还请慎叔做个公断……”宫女姐姐回身一俯首,就连带站在后面的慎叔原本略显不悦的双眉都扬了起来,俩眼都快眯成缝了:“呵呵……老朽先恭喜二公子。”

“ 嘿嘿嘿……”激动过度了,瞧瞧,不光是身理上的激动,或者应该说心理上的激动更大一些,宫女姐姐果然没骗人,承诺的果然做到,而且做得一丝不苟,不知道该说啥,主要是我不太善于表达,只能裂嘴朝着宫女姐姐一个劲傻笑。……*,绿蝶这丫头又挤我跟前,很那啥的把宫女姐姐拉到一边去,这丫头,干啥不好,一天倒晚学别人吃啥干醋,真是。

“老夫房慎,老爷夫人不在,老夫就愧当这主事之人,这位小将军有礼了……”房慎气势出来了,常言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还是七品官的头头,宰相府浑了几十年的老管家,啥人没见过。

“不敢当,这位老丈,还有房公子,小将也是职责所在,有人既然向我金吾卫报知此事,真的不是小的想来啊”这位威武大汉一脸冷汗,很哭丧的表情。

“ 啊?!”哪个缺德货干滴,啥意思,本公子在自家门前玩竹炮关他啥事,再说了,不想听自个捂耳朵也成啊,再不济,你就是找上门来,本公子一向平易近人、和蔼可亲、通情达理,也是可以商量的嘛,生生一句话也不说就跑去找大唐长安城的警察叔叔来抓本公子,万一留下案底啥的,到时候还不得传得满城风雨,破坏本公子大好形像。

可能是本公子面目有点狰狞,看得边上这位将军脸上的汗水更加的淋漓。

“此事,我房府自然不能让将军为难,毕竟,我家主人曾经多次叮嘱我房府一干人等,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在慎叔朗朗的宣传声中,围在边上看热闹的街坊们都目露赞许之光,连连点头不已,不愧是大管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屁大的小事,也顺便吹捧一下房府,更能获得府家主人声望在百姓之中的提升。

“太佩服了……”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就觉得袖子一紧,一回头,瞧见了宫女姐姐眨眼示意,赶紧闭嘴,上前数步,彬彬有礼地朝这位都快汗流成河,傻不拉叽站在那看慎叔唾沫横飞的演说的何璋将军行礼道:“既然将军已然到此相询,在下便与将军前往金吾卫,作个了断,慎叔您看……”

慎叔朝我和蔼地微笑着点点脑袋:“好!,公子既然愿意亲自前去说个清楚,那老夫也就不便多言了”扭脑袋朝那位大唐城管小队长何将军拱拱手:“老朽就不干扰这位小将军公干了,公子...那您就去一趟...免得让人以为咱们相府仗势欺人...”慎叔斜了这位将军一眼,很不屑的表情,不愧是宰相家的大管家,气势逼人。

“嗯...那好!房成...”

“小的在!”忠仆房成跳了出来,鼓着胸肌站我跟前,表情动作都很保镖,嗯嗯...不错,有潜质。

“去,把本公子的宝刀拿来...这就随这位将军大人去一趟。”把怀中的鞭炮取了出来,想交给房成。去也成,不过,咱不能猥琐的去,要堂堂正正,才能显得出本公子的胆色。

“二公子,这东西...这东西也一并带走,或者交给小将给您拿着也成...”何右街使开了口,没法子,只好又揣回怀里。

绿蝶跟宫女姐姐也走到了近前,绿蝶脸色有些白,双眸里流露出的担心让我心中发暖。

“ 没事...我就是去过个堂,做做笔录啥的,公子我又没干啥坏事,照儿,好好看这丫头。”我赶紧出言安慰,宫女姐姐淡笑朝我轻轻点头应了声,看样子她也看得出不会有啥事。房叔安排了俩忠仆与我一同前往,本公子一马当先,腰挎宝刀,第一次踏足大唐的军事机构......金吾卫的驻地。

第八十三章 无知而无畏

刚进了门,“哎呀...这不是房贤弟吗?怎么...有空到这来看哥哥不成?”右金吾卫长史李翼李业诩披甲带盔的不知道从哪个窟窿眼窜到我跟前,吓老子一跳。

“末将见过李长史...”走我边上的何璋赶紧行礼,很毕恭毕敬。看到这货我松了口气。

“哎呀...业诩兄台...原来兄台竟然在这公干,小弟实在没想到能在这儿遇上,实在是幸事啊...”很热情的拉着李业诩,好歹是混了个脸熟、一起喝酒吹牛的人,纨绔之友。

“呵呵...俊哥儿这话说笑了,为兄我今日当值,你们这是...”一身铁甲铮然作响的李业诩有些讶然地指了指我,目光望向着我边上一脸拘紧的何璋。

“事情是这样的...末将在...有人就来报说是......”李业诩被何璋拉到一边,小声地嘀咕,李业诩一面听着一面朝我点头示意没啥大事。

“公子...这事,不会闹大吧?”房成很小声地问道。

“ 嗯...闹不大,不就俩竹炮吗?大不了过俩天,咱们出城去放去,看还有哪个街坊来嚼舌头告咱。”有点气愤,正在用意念诅咒该死的告密者的当口,“此事可当真!”李业诩声音有点激动,抬眼瞄了我下,朝我露了俩门牙,一把将何璋那彪形大汉提到一个阴暗的角落,小声追问啥?可问题是...本公子听力一向超人,

“末将怎么敢欺负长史大人,不信可问属下的军士,他们可是与属下一同前往的...”

“好!若真有此事...嘿嘿嘿...”李业诩这家伙,笑起来总是不阴不阳的。

“哎呀...俊哥儿,想来必是一场误会...为兄我向你陪罪了...”李业诩如同春风拂面地朝我拱拱手。

“嘿嘿...俊哥儿,此事,为兄当可为你盖过不提...只是...”李业诩表情有点儿扭捏:“俊哥儿...若是这样就放了你,为兄也不好跟程叔叔交待。”

“程...程叔叔?”我俩眼发黑,天哪,无所不在的程叔叔,威名远播的程叔叔也跟这扯上关系?

“ 嗯...右金吾卫上将虽是尉迟敬宗,不过程叔叔督管左右金吾卫,为兄也算是在程叔叔手下混的,所以...俊哥儿,你倒底是用何物发出雷鸣巨震?拿给为兄,到时候,也好有个交待...”李业诩朝我挤挤眼。松了口气,总算明白了,这货明明就是想看新鲜图热闹,故意拿程叔叔那老货来压人。

“那是自然...”赶紧全掏了出来,就仨了,仨根指头粗细的竹炮全塞李兄台的手中。“业诩兄,就是这东西...其实也没啥,也就是小弟自己配了些药,塞在里里当爆竿点着玩而已...图个热闹,嘿嘿...就是图个热闹。”

“你自个做的?”李业诩很欣慰和惊喜的目光看着我,咋了,这家伙也想耍竹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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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诩兄对新鲜事物抱着着强烈的好奇心,拿着竹炮左看右看,还伸手拈拈引线,这家伙……

“此物,如何使用?”业诩兄朝我露俩门牙,很渴望的表情。

“就是用香火点这儿...点了就行。喂...我说兄台,你这...”话没说完,就被这丫拉往里拖。

“里面有块避静的地,为兄也试试,看此物是否如何璋所说声如雷吼。”

“......”看样子,这家伙比我还爱热闹。

一票无聊的军职人士也都凑过来看热闹,李业诩很有成就感地指着我给这帮子兵痞一一介绍。

胡乱拱手行礼,穿过两进房间,就到了一个不大的广场,边上堆的都是刀枪剑戟,看样子这是个练武场。

李业诩独个站在场地中间,周围堵着一圈看热闹的兵痞,都很好奇的眼神瞧着李长史大人手中的竹炮,赶紧一把拉住李兄。“兄台,危险,这东西炸起来声如雷鸣,您还是让这些兄弟们让开些,都躲屋底下去。”

“ 怕什么,我等皆是沙场上提头耍刀的汉子,还怕区区一根小爆竿不成?...”好心没好报,话还没劝完,就有兵痞朝本公子斜眼,*,先人你个板板的,要不是怕这东西是从我手里拿出来的,闹出大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不然,本公子看热闹还来不及,哪有闲功夫管这帮提刀耍拳的兵痞。

“既然俊哥儿开了口,尔等都听房公子所言,都给老子站开些,不然,别怪本长史不认人了!”李业诩虎躯一震,众兵痞悻悻退出数米开外,硬没一个走屋檐下,得...别怪本公子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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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死不死,剩下这仨根都是竹管的最下一截,怕是有本公子大拇指粗细,而李兄台还偏偏不怕死地挑了仨中最粗壮结实的那根拿了出来,接过旁人递来的香火。

“业诩兄,必须带着手套,算小弟求你了,这东西小是小点,...可炸起来可不像是爆竿啊,这威力怕是就跟天雷差不多...”我裘衣上都被插了好几块碎竹片,这位长房的业诩兄万一有个好歹,李靖这位大唐第一杀人王还不早本公子拚命才怪。

“俊哥儿莫急,为兄领会得了,不就指头粗细的小东西吗?...”李业诩这个没见过热兵器,没见过人体炸弹的家伙根本不知道啥叫害怕。勉为其难的套上了手套,衣服就算了,这家伙一身铠甲,比龟甲还结实。

香火一接,青烟燃起,业诩兄还嘻皮笑脸地站跟前,吓得老子赶紧扯嗓子大吼:“跑啊,不跑没命了!”

“啊!...”业诩兄半信半疑地回头刚走俩步...轰!!!耳朵被震得有些发木的我甚至感觉得到房顶的瓦片都在颤抖。

大唐武勋第一人的长房长孙发出一声凄历的惨叫,一个马趴直接飞跌在地上,碎竹飞四下飞溅,早就有经验的房府俩家丁脑袋一缩,全躲房屋的立柱后面。

长史大人那没有盔甲包裹的**上,还插着俩根长长的竹片颤微微的摆动着,一瓣**上有一根,很均匀......

第八十四章 屁股还能有啥称呼?

果然...那群剽呼呼站数米外耍酷的兵痞直接一**坐地上,还有俩家伙脸上插进了碎竹片,一脸血淋淋,可能是被这微型爆竿的威力震傻了,呆呆地坐在原地......如同受到了伊拉克人民用手雷袭击的美军大兵。

整个右执金吾驻地如同鸡窝窜进了黄鼠狼,跟炸了似的,好多衣甲半解的军士操剑执枪的四下乱窜,就听得门外一声不压于爆炸的暴喝声:“何人胆敢在此喧哗!”声音有点耳熟?

“房家小后生!哇哈哈哈...老夫还当是谁敢在此撒野,原来是你!”十分耳熟的称呼,眯着眼老半天还没看清,就感觉有只熊掌搭上肩上,半边身子立即麻痹。“程...程叔叔?”想不到啊,上天无门,钻地无洞,被这老人渣逮个正着。

“ 知节,莫吓着房家侄儿,呵呵呵...数年不见,房二倒也长得气宇轩昂,比你爹多了些英伟之气嘛...”这老家伙是谁,瞧模样比程叔叔大不了几岁,不过,很霸气,三缕长须漆黑如墨,双目开阖间精光四溢,好一个老帅哥,比起李叔叔来相差不远,身上的沙场杀气与程叔叔不相上下。

“小侄先有礼了,这位叔叔是...”很恭敬地行礼,看样子,都属于大唐悍将之类的剽悍大叔,咱惹不起啊。

“ 老夫李勣,咦...那不是卫国公家的业诩吗?”李勣目光已经被练武场的场面所吸引。边上还有位年轻一点的将军,自我介绍一番之后才知道,此人便是右金吾卫的上将军尉迟敬宗,是鄂国公尉迟敬德之侄,也算是个熟人了。今日正月初一,陪同二位老将军巡视各卫,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被一声雷鸣震得人仰马翻,还以为出了冬日打旱雷的奇景,就带着大票巡查人员冲了进来。结果......

一堆军士七手八脚地把李业诩扶着站了起来,**上两根竹签颤微微的,程叔叔很好奇,上窜下跳的围着闭着眼惨白着脸嘴的李业诩啧啧称奇,半响,一伸手。“啊!...”李业诩连人带甲被疼醒过来,正想破口大骂,就瞧见程叔叔站跟前,手里拿着俩根带血的竹签......

“李家后生,咋了?不就俩竹签...叫个屁,想老夫沙场冲杀,满身带血...”程叔叔一张嘴,暴风雨跟着就来。

“末将见过几位将军,将军在说什么,小侄怎么听不太清楚,耳朵里老是嗡嗡的叫唤...”李业诩顶着一头暴风雨,一脸狼狈像地苦笑着道。

所有的目光都瞪我身上,赶紧上前俩步很关心地扶住李业诩这个自食其果的祸害:“这没什么,是被竹炮的响声震伤了耳膜,休息一会就好,那个...你们谁去拿点药来,业诩兄台的**...”此话一出口,卟哧声不绝于耳,一帮子兵痞个个面红耳赤。

业诩兄一脸黑线瞪着我,目光极其幽怨……咦这家伙的耳朵咋回事,对**俩字很敏感吗?

如同千年怨女李业诩跟前...我很无辜地眨眨眼,不叫**那叫啥?如果我告诉你的手下你受伤的范围在臀大肌、梨状肌、缝匠肌、股四头肌的结合部,然后再让他们了解阔筋膜张肌、臀中肌、臀小肌、耻骨肌、长收肌、股薄肌、股二头肌、半腱肌、半膜肌的位置,以及整个下肢肌群的分部、分群、分层、排列和作用,怕是你早因为**失血过多而身亡了。

“唉...实在是...都愣着痴笑干吗?”李勣叔叔一脸古怪,好气又好笑的模样,挥挥手:“还不扶长史大人去那边躺着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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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小小伤口,哪用得着料理,包扎一下就成。”听力逐渐恢复中的业诩兄弟很英烈的模样,赶紧住这位耍帅的大哥。“业诩兄切莫如此,这物上面沾有火药,这东西要是进了肌肤,容易使伤口发炎,若此时不加处置……”不说话了,很真诚的目光看着业诩兄台。

果然,业诩兄脸有点黑,看样子,万一感染啥的,以后洗澡俩瓣**上各有一朵梅花,实在……实在有点丢脸。

业诩兄只得半推半就地解掉衣甲,让匆匆赶来的医官处理伤口。

“就这小东西?...”程叔叔也很好奇,拿起竹炮在手上瞎鼓捣,很庆幸大唐没有吸烟人士,不然,这么叨着烟,手里拿着堪比雷管的竹炮...这下场实在是...

“刚才发出雷吼之声就这小玩意?”李勣叔叔不甘示弱,也抄起一根在眼睛边上瞎晃。吓得一帮子刚才见识过竹炮利害的兵痞连退数步,还有俩脸上受伤地正跟长史大人一起在边上包扎。

“我来试试...”程叔叔不怕死,伸手抄过掉在地上还没焰掉的香火就朝引线上点,蓝烟就在俩大唐高干军官眼皮底下燃起,吓得老子浑身汗毛都立了,这俩老家伙不要命了?!

暴喝一声,剩程叔叔愣神的功夫,夺过竹炮就往边上丢。轰!!!......很幸运,那边没啥人,就是那堆摆放得整齐的兵刃全散了一地,角落上的枯草雪沫飞得整个小院都是,就连距离三五步远的房柱上也微颤颤的插进了小半截竹签。

刚受过刺激的业诩兄台躺在根长凳上,露俩门牙,笑得比谁都畅快,这丫的,兴灾乐祸了都。

程叔叔一张老脸有点白,半张的嘴巴有点哆嗦,俩牛眼圆溜溜地瞪着已经散落一地的兵器,李勣叔叔的表情也不咋样,拿着竹炮的手有点抖,看样子,也被这小小的竹炮威力给吓着了。

“这东西...这东西...好家伙!...”李勣叔叔半晌才开口道。

“俩位叔叔...这东西,还是小侄来罢...”半请半夺地从李勣手中拿回了竹炮,谁知道这俩老家伙会发啥神经。

果然,李勣拉了把正处于恢复期的程叔叔,还有站在李业诩边上观察业诩兄台那白生生的臀大肌**的尉迟敬宗,仨雄纠纠的武夫很猥琐地挤一块,小声嘀咕啥呢?

“诶...房家后生...这东西...是你做出来的?”程叔叔看样子不太习惯猥琐,嘀咕了几句就朝我走了过来,很善良地挤挤眼:“跟叔叔说说,你是怎么想起鼓捣这小东西的?”

“瞎乱鼓捣...嘿嘿嘿,瞎乱鼓捣的。”朝程叔叔小心地陪笑道。

程叔叔那张狰狞的老脸再咋和善也比地狱的恶鬼凶残。一双凶光四溢的牛眼盯得老子浑身寒意。

第八十五章 遍尝百毒.....

“屁话!瞎乱鼓捣?瞎乱鼓捣能鼓捣出这些老夫浴血沙场几十年也鼓捣不出来的好东西?”程叔叔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腮帮子肉都差点暴起来了,有捞袖挽衣的架势……

太害怕了,赶紧点头哈腰:“小子是无聊...见那过年用的爆竿声响太小了,闷的慌,就拿火药做这竹炮来放,就是想过年图个热闹而已...小子确实...确实是瞎鼓捣出来滴...”

“火药?房家后生,别以为老夫不知道啥叫火药,火药能跟你这东西比?还不一五一十的给老夫道来...”程叔叔的唾沫星子不停地朝着我飞溅。看他挽袖子的架势,若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怕是老虎凳、辣椒水啥的要往俺的小身板上整了。

“...贤侄啊,叔父我也想听听...你这火药从哪处购来?”李勣叔叔一成不变的笑容,整个一笑面虎,还好,说话不像程叔叔般乱喷口水。

“那个...那个是小侄自个在家做的,当然,是青羊宫的老道士的配方,小侄自个又乱改了下......”说的越多破绽越多,尽量小心翼翼,多找此东西来进行挂*,免得这俩老人渣拿俺来解剖,今天看样子是没人能救俺这可怜孩子了。

“二位国公爷...我家公子说的是实话,我们原先从青羊宫买来的火药公子一点都没用,自个买了药材来做的...”俺的忠仆房成虽然也害怕俩位高权重的国公爷,可还是张嘴递话过来。

“哦...”李勣一边哦着,一面跟程叔叔与尉迟敬宗对视,似乎很默契地点点头:“贤侄啊...”

“小侄在...”表情乖巧温顺,目光真诚地盯着李勣大叔,看这老家伙想干啥?

“你这火药的配方...嗯嗯...来来,跟老夫过来...”一把将我扯到个避静处:“配方何在?”

“叔叔这是干吗?...”不太理解:“叔叔也想做竹炮放着玩不成?”

“……”李勣大叔俩眼有翻白的趋势:“房小二,莫跟你李叔叔来这一套,这配方快拿来。”这老货也太黑了吧?明抢起来了都。

“有...可这没纸和笔,小侄...小侄还是待罪之身,就是被这竹炮给扯进在金吾卫里...”战战兢兢地回道。

“哦...哈哈哈...不愧房家的种,都是阴的,好好好...”李勣叔叔抚须大笑,咋了?什么叫房家的种都是阴的?本公子可是阳的,很太阳、很刚阳那种。

“小后生,咋了?难道叔伯们问你话是欺负你不成?”程叔叔跳我跟前,面目狰狞地狞笑着道。

我正彷徨无主之际,一声朗笑,突然在金吾卫的上空回荡,“哈哈哈……房某当是谁把我那孽子拿进金吾卫,原来是二位贤弟,房某有礼……不知我这孽子所犯何罪,要劳动二位大驾?”俺的亲爹,大唐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爹爹带着一阵春风,出现在了眼前。

“爹!……”一声欢呼,差点就想扑过去抱住俺爹的大腿亲了,太及时了,程叔叔差点揪我衣领上大刑了都。

“哎呀……原来是房兄驾到,程某这正跟侄儿玩闹呢,是不是……小后生。”程叔叔仁慈祥的朝我露出俩排森森的白牙,熊掌似轻实重地落在我肩膀上,赶紧点头:“是……是的。”

“懋公见过房兄,”李勣叔叔比较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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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猥琐大叔又把俺爹拽一边去,还不停地拿手中的竹炮比划,程叔叔的手指头指在业诩兄台那还暴露在空气之中的白**上。

“哦?果有此事不成?”老爷子眨眨眼,看看我,接过李勣大叔递到手中的竹炮细细打量了一番,朝我招招手道:“俊儿,过来……”

“哦。”灰头土脸地跟着三位军方高级人士和我爹进了一间清静的大屋里,四下坐好,本公子身边后进末学,站在一边,作温顺状。

“俊儿。”

“孩儿在。”

“确是孩儿所制,那爆竿声音太小,孩儿听着不过瘾头……所以,其实孩儿也就是想图个热闹,瞎乱鼓捣出来试试的。”四双精光四溢的虎目威摄下,不由得我不说实话,坦白从宽,回家顶多**上多挨几棒,总比一直在这跟程叔叔这恶货呆在一起好得多。

“噢?……”老爷子有些愕然,“可是我听房慎说你让房成他们去青羊宫买火药之事,与这有何关联?”

“对,我原以为青羊宫道长那有火药,谁知道一买来,就觉得里面杂质太多,威力太小,而且……”

我跟老爷子一问一答,旁边的仨军方高级将军不停地用目光在交流啥,而且,看本公子的眼神是越来越不对劲,很有点像是在看可口羔羊的狮虎。

老爷子又问了下,然后示意我站到门外去,四个高级干部不知道在里头合计啥,半晌,职位最低的尉迟敬宗又把我拉到进去,丢在仨虎视旦旦的老家伙跟前。

“这东西,你是怎么做出来的?”老爷子把竹炮小心地放我跟前的案头上,看样子,咱爹是文化人,高级知识份子,对于未知事物有着很强的戒备心理,很好,至少比那俩个无知无畏的铁血大叔好得多。

“这东西就是拿竹管做的,我拿纸裹了一些药面作为引线,您瞧,封口处用碎纸粘着浆糊封死,这样,在封闭的空间里,这些黑色的火药才能剧烈的燃烧以引起爆炸……”一面解说,一面拆解着大唐目前爆炸威力最大的微型爆竿。

“就是这东西?……”程叔叔啥人?两手指搓起点药面,还拿舌头抿了抿,砸巴砸吧嘴:“这东西,不对劲……”

看得老子一脸黑线,冷汗刷的就下来了,很庆幸自个没按现在大唐的火药配方加朱砂或者砒霜啥的,不然,赶明儿还不以杀人偿命的罪名把俺这小年青给腰斩了。

“哦?……怎么个不对劲法?”李勣大叔的脸也有点黑,嘴角有点抽,看样子也很害怕程叔叔这个尝百毒的牛人。

“这味道,跟一般的火药不一样,嗯……”程叔叔似乎还不过瘾,又眯着眼搓了点在鼻子底下闻闻:“还有些鲜味……似乎老夫,吃过这东西。”

第八十六章 房府之二男的自传

“啊?!叔叔,叔叔真乃神人也,小侄确实往这药面里搀了些蛋清。”赶紧马屁拍上,解释清楚,省得这老家伙把药面全当灰面给尝了。

“就是这几样,配制到也容易,不过工序有些麻烦,而且危险,不过此物若是加以生铁为壳的话……就小侄这竹炮里的药量,五步之内,怕是没有活物。”毕恭毕敬地呈上配方,顺便先说清楚,免得到时候程叔叔这老货又发神经,拿在手里点着玩,那本公子岂不是麻烦?

“嘶……”齐刷刷的吸气声,仨老家伙脸色都有点变了,李勣大叔小心翼翼地拿起已经倒出了药面的竹炮,手有点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嗯嗯,应该是激动吧,像李大叔这样成天把脑袋拴裤腰带上的沙场老将,害怕这词实在用不到他的身上。

“叔叔眼光锐利,这也就二两多一点。”

“这是何物?”老爷子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我的配方瞧了半天,指着上面的数字问我。

“这个……这个是孩儿为了方便记数特地使用的符号,这符号是天竺人使用的一种代码,孩儿又改了改,您瞧……”提笔重新拿了张纸,零和0壹和1、贰和2……

“比如这是贰佰捌拾斤,便可用280斤以代替,方便之极……特别适合算帐记数之用。”很涛涛不绝,很得意,嘿嘿,特别是拿出大家都不懂的东西出来耍宝的时候那种快感和得意,实在是难以言喻,哇哈哈哈……

“ 这孩子,既然研出此物,为何早不交给老夫……”老爷子作嗔怒状,下手奇快,李勣大叔跟程叔叔还在摸着下巴瞅神奇的数字当口,一把将写满数字与汉字对照的纸张收进了袖中,气得俩中年大叔咬牙切齿,偏又不敢朝俺爹哼叽,只能一脸黑线地拱手强言欢笑:“恭敬房兄,有此佳儿,哈哈哈……”笑声干巴巴的,着实难听。

“ 哪里哪里,这孽子拿作出些惊人之举,闹得一家不得安宁,老夫常常为他操心,每日总要督促这混小子遍览群书,有时恨不得把这孽子……”明明高兴的眼睛都快挤没了,还偏偏说些瞎话,很鄙视老爷子那此地无银的谦虚之言,不过面上不敢有丝毫表露,继续面无表情作垂头认罪状。

“哦?!”李勣大叔接过老爷子手中的配方,看了看,再递给一旁出奇安静的程叔叔。抬眼看我,伸出一根粗粗的手指头:“贤侄,你制此物之时可有旁人?”白牙亮闪闪的,很渗人那种。

歪脑袋想了想,非常坚决地摇摇脑袋:“没,就小侄一人全盘操作,没人知道。”这可是实话,宫女姐姐现在可是俺婆娘,自然不能算旁人。

“ 相爷,您看此事……”李大叔话很轻柔,不过望向俺爹的目光非常坚决。大唐的三位高级干部进行了一次关于开发热兵器时代先河的第一次热烈会晤,而我,有幸作为旁观者兼参与者聆听了全过程,会晤中,作为热兵器原料黑火药的改进者、大唐唯一的火器专家,具有实战经验(放鞭炮)近三十年经验的我,将热兵器对于大唐军事的作用以及对周边不稳定国家的威慑性作出了开创性的发言,三天之后,第一颗原子弹在大唐长安城外的一片机密地带秘密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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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原子弹是何物?”宫女姐姐站我跟前抬起如柳的黛眉嫣然地问道,自从宫女姐姐进入角色之后,本公子极少动笔了,除非是老爷子罚本公子抄书啥的。

“原子弹嘛,嗯?我有这么说吗?”赶紧拿起刚才宫女姐姐记录的房房之二男自传看了眼:“哦,是本公子说错了,叫手雷。”

“公子,喝点茶吧,瞧您,嘴边都冒白沫了。”绿蝶很心疼地把茶碗端我跟前。

“嗯嗯……”

“还有这儿,公子这几天不都呆在家吗?什么时候去的长安城外的机密地带?”宫女姐姐提笔挺起腰板,勾人妖媚的眸子轻轻挠了本公子一眼,脚有点软,该死的,敢揭本公子老底了都,家法!一声脆响:啪

“哎呀!公子,您怎么又打贱妾?”这妖狐咬着丰润的嘴唇,低呼一声,白晰的手儿轻轻地揉着高耸起的臀部痛处,那动作,就跟跳舞似的,看的本公子又开始两眼发红了都。

“公子怎么又打人?”绿蝶对此表示不满,嗯?岂有此理,家法!啪

绿蝶小脸通红捂着**绕过隔屏:“我去看看水热好了没?”这丫头,也知道逃跑了?

本公子看看手,很是感慨,想当年当老师的时候,要是敢这么打漂亮的女同学的话,本公子的下场怕是比腰斩好不了多少,还是在唐朝的**纨绔生活幸福啊。“公子,该去用饭了……”在炉边烧水的绿蝶脆生生的呼唤打断了我继续那啥的想法。

“死丫头,等着,过了这几日,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还敢不敢!”压低声音,很猥琐地朝着宫女姐姐瞪眼,乘着宫女姐姐俯首媚笑的当口,本公子五指齐张,稳稳地落在了大腿与纤腰之间那挺翘的臀部上,绸质的衣料无法隔挡那肌肤透出的温热。

“呀!”宫女姐姐就叫得半声,赶紧捂住嘴儿,脸蛋上浮起羞怯的嫩红,眼儿不敢看我,反倒战战兢兢地望着在火炉边忙碌的绿蝶,活生生一个侍宰的羔羊...天哪,看滴我差点暴发了。

“公子您……您再不走就迟了,夫人要是责起人来,照儿可担当不起。”剪水双眸低垂着,酥人心脾的轻言,白颈上的红霞,吞了吞口水,手还无意识地捏了捏了,不由得想起了一句广告词,手感真好……

“ 公子!”宫女姐姐的脸颊羞得都快滴出水来了,这声大了些,把绿蝶都惊动了,那丫头抬头朝这边望的刹那,本公子干咳一声,挥挥衣袖,恍若儒学大家迈着八字步,朝着门外走去。今日总算是报了点仇,不过,还没完,咋跟宫女姐姐的仇,怕是要互报一世才成。当然,还有咱的小绿蝶,本公子爽朗的笑声惊得房府后院的飞禽走兽高声应和。

第八十七章 当卤鸡成为仇敌

上元节后第二天,房府之二男的冠礼仪式正式开始。

本公子作为主角,被老爷子勒令蹲守在房家的宗祠内,一身素麻衣,端坐在榻上,很紧张,快**了,终于,本公子终于第二次长大了,呸呸,啥话,总觉得不是个味。也很激动,激动终于快熬出头了,该死的,让俺在后世想像了无数次的古代冠礼。

三天之前,本公子已经在预演仪式上受尽了折磨,老爷子亲自操刀对我进行临时抱佛脚的地狱式强化训练,那日子真是,太苦不堪言了,昨天夜里开始,老爷子一脚俺这个优秀穿越青年踹进了房府宗祠内,陪已经化身为灵牌的房家前辈先烈们聊天,整整一夜,傻了巴叽地瞪着牌子,念着房家祖训,快疯了都,除了一杯清茶和着一碗清得可看到碗底的栗米粥之外,啥也没给本公子留下,害的老子看到俩从灵牌跟前爬过去的蟑螂,都想抓来学特种兵野外生存训练了。

老爷子还为了严防死守,防止本公子打瞌睡对祖宗不敬,特地让俩算是亲戚的族叔坐镇。

整整一夜,又累又饿的本公子嘴角都差点流清口水了,原本棱角分明的腹肌现在都不知跑哪去了,就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不对劲。还好,总算是熬到了天亮。

“奴婢绿蝶见过二位叔老爷,老爷正在前厅候客,今日里来的人多,老爷招呼不过来,特地让奴婢请二位叔老爷过去。顺便让奴婢给二少爷送清水和米粥来。”一夜不见的贴身丫环端着个食盘出现在了宗祠门外,躬身朝二位族叔行礼,大眼睛很可爱的眨着。

“哦,遗爱,好好呆着,不要胡闹。”其中一位族叔很威严地朝我瞪眼威胁道。

“ 遵命,二位叔叔放心,小侄保证规规矩矩,不会让二老操心。”很恭敬地送俩位族叔走出宗祠,?绿蝶这丫头是啥意思,眼角老往食盘挤眼,往下一看,竟然,竟然是……绿蝶快步赶上二位族叔在前引路,食盘四只矮脚间,数根细绳把一个包裹固定在食盘下方,透着一股子熟悉的香味,抄起,闪进宗祠,一打开,激动的都想哭了,卤鸡,整整半支卤鸡,俺的亲亲小绿蝶,本公子,不愧是俺最贴心的丫头,瞧瞧,多善良,多体贴,多……嗯?盐多了点,不过味道还算不错。

一斤多重的卤鸡全塞进了肚子,满意地打了个饱呃,当米粥当解油腻的茶水,细细地抿着,朝着祖宗牌位不停举杯,说错了,是举碗,为庆祝他们的后代房府之二男我,拥有这么个漂亮可人的通房丫环而庆祝。

“公子,二公子……”宫女姐姐也来了?吃饱了开始眯眼准备瞌睡下的我不由得睁大了眼。

宫女姐姐站在宗祠门外,双眸左盼右顾,如同一头胆怯的白鹿。

“你怎么也来了?慌里慌张的,干啥了?”很高兴,难得啊,本公子的俩丫头都来探望俺这牢犯了。

“刚在前院见了那二位叔老爷,我想这该没人了,公子您一夜都没吃东西,就给您送些来充充饥。”站在宗祠门外的宫女姐姐脸有点红,手飞快地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纸包,递到我手中。

“啊!……”看着手中那一斤多的半边卤鸡,本公子有点怀疑,这俩丫头是不是一前一后悄悄地溜进了厨房。

“公子,我给您守着,快些吃了吧。不然一会来人了可就不好了。”宫女姐姐心焦地催促着我,眼眸儿流露出着关切,“你……你吃了没?要不,你跟我一起分着吃?”有点犹豫,主要是没食欲了。

“公子,照儿好不容易才从刘婶眼皮底下给您拿来的,只要公子您吃饱了,照儿就心满意足了。”瞧瞧,宫女姐姐小嘴儿多会说话,我能拒绝吗?拒绝一位对你倾心的美女给你送美食?除非本公子脑袋进水才会拒绝。

“好!照儿帮我看着点。”张嘴,作狼吞虎咽状,宫女姐姐看到我的吃像,笑了,眼儿媚,嘴儿翘。

看在性感妖娆的宫女姐姐这份心意上,本公子就算下刀山上火海又如何,何况才是这片卤鸡,本公子还不信了就,肚里能撑船的宰相,身为宰相的儿子,难道连支卤鸡都撑不下吗?怕啥,王霸之气震着,两虎牙使劲,差点连骨头都嚼了。

最后一根鸡骨头啃光,挺着有点鼓的肚子,很感动的表情:“照儿,谢谢了。”

“谢什么?这些都该照儿做的,二公子……”

“在。”

“那个……”

“哪个?”

“您要是成了亲,会不会……”宫女姐姐抬起的眼眸间闪烁着怯意。

“贱妾相信公子。”眸子水汪汪的,小脸蛋粉粉的,神态实在勾人怜爱。

“别说那话,听得本公子心慌,自称照儿,忘记了?!”瞪起虎目,鼓起涨涨的肚皮,很杀气那种。

“照儿信了公子便是……”宫女姐姐笑了,神采之间,已然溢露了她轻松下来的心怀。

“公子,您把那给照儿,不然,万一有人来了,看见那东西,公子您不认也得认了。”宫女姐姐翘起兰花指,指着墙角处的鸡骨头轻笑道。

“就你机灵。”瞪了这丫头一眼:“你以为本公子连这都不知道吗?”下意识地手虚空挥了挥。

宫女姐姐赶紧点头,手下意识地往身后掩去,微微羞红的脸蛋,那眉宇间勾人的媚意,看滴俺差点暴发,还好,宗祠那种特有的阴森感让本公子打消了这个念头。

“照儿先走了,公子保重。”宫女姐姐拿出张纸将骨头包了,揣回袖中,盈盈一眸,淡淡的笑容驻足在我的眼中,款款而去。

这妞实在太聪明了,很感慨,很有点那啥,是因为宫女姐姐留下已经是铁定的现实而欣喜?还是为自己以后生活在大唐铁娘子铁腕治下而失落……或多或少都有点吧。

很幸福地打了个呃,要不是俺的俩丫头偶尔偷偷给本公子送吃的,怕是本公子已经在自家的祠堂前坐化升天了都。不过,肚子有点难受,看样子,可能吃得有点多了,但是,不吃完,怎么能对起起佳人的一片心意呢?面带微笑,目光祥和地看着那一排排灵位,想象着日后,本公子左拥右抱的幸福生活。哇哈哈哈……呃。

门外传来一声清朗的轻咳声,惊得正*着柱子回味俩漂亮妞的我赶紧爬起来,做恭敬跪坐状,很虔诚地面对房氏列祖列宗。

“俊儿……”老妈的脚步声停到了我身后,轻轻地拍了下我的肩膀,我这才作恍然惊觉状反身:“娘?!您咋来了?”太神奇了,老妈不是该在前院招呼客人吗?咋也跑这来了?

“嘘……小声点,臭小子,一惊一咋的,让你爹知道娘来给你送吃的,还不把你皮扒了。”看样子娘亲也很紧张,全没了以往房府主母的霸气和威仪,有的,只是那个宠溺孩子、心疼子女的娘亲。娘亲先往门外扫了一眼,匆匆从笼袖中掏出了一个油纸包塞我怀中。

“是吃的?!”我小心地摸了摸纸包的形状,有点心虚,更多的是担心,担心我那涨得可怜的肚皮了。

在娘亲的催促声中,我战战兢兢地打开了油纸,油汪汪的鸡脑袋正朝本公子瞪眼,哦,卖糕的佛祖,悲愤,太悲愤了,望着那只胆敢瞪着本公子的卤鸡,我突然发现,我跟卤鸡结下了刻骨的仇恨……本公子要发彪了!!!

第八十八章 程府秘技:分身术?

俩时辰之后,饿了一夜的房二公子挺着涨鼓鼓的肚皮,走一步,打个饱呃,一身卤鸡味的朝着自已的小院走去,看得房府一干八卦人士倍感惊奇。惊你个先人板板的,老子都快涨死了,哪个要是敢笑本公子,明天,明天本公子要把家里的鸡全剁了卤好塞他嘴巴里。

整整一只半多的卤鸡,全吞下肚,那滋味,太悲愤了。

“绿蝶,照儿,快点,给本公子弄点茶水来,消消食先,都快涨死我了,还有,准备点漱口水,再给我准备一套衣服,不然,一身的味道。”刚进院门,赶紧朝俩坐在屋里的丫头求援。

“啊!”宫女姐姐盯着我的肚子,掩嘴低呼一声,偷瞄了眼绿蝶那丫头,绿蝶也呆了,翘起兰花指指着我的肚皮:“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别提了……”抄起水壶子灌了好几口才顺出气来,卤鸡太干,最后,食不下咽的本公子被老妈的鹰爪架我耳朵上,抄起鸡肉硬塞进我嘴里的,太不心疼俺这个儿子了。

“少爷,怎么了?就那么点东西能把您撑成这样?”绿蝶很不满地嘀咕道。

“蝶妹子,不怪少爷,怕是夫人……也挺担心饿着咱们二公子的。”宫女姐姐的眼光实在是太毒辣了,毒辣得我都想抽人了,还笑,笑啥?

绿蝶被宫女姐姐一提,又看了眼我,再瞧一眼掩嘴直笑的宫女姐姐,一下子笑了出来。“怪不得少爷一进门就喊撑得利害,照儿姐姐,这怕也有你的功劳吧?”

“你们还有精神在这里唠叨!”受不了了,捞起袖子准备施展家法进行消食运动先,惹得俩丫头又笑又叫的往房门口处跑去。什么人嘛……没一点悔改之心,不知道接受劳动改造的臭丫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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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府宗祠内热闹非凡,一干有头有脸的高官贵人全挤里头挤眉弄眼的看热闹,程叔叔赫然位列其中,程叔叔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朝我露俩门牙,很狰狞的笑了笑,吓得老子差点一扑爬栽在宗祠前的地板上。赶紧扭脸,长吸好几口气才恢复平静的心灵,本公子,身为本次冠礼之主角,一脸严肃,迈着中规中举的步履,在万众瞩目之中,走进了祠堂。

“呵呵呵……能替贤侄这样的有为青年受冠,实为老夫之幸也。”一位须发皆白、体格健壮的老头站在主位上首,拈须朝我点头微笑。

“药师兄此话过矣,这孽子能得药师兄受冠,这是他的幸事才对。俊儿,跪下吧!”父亲坐在左上首处,朝着那位从没听爹爹提起过的药师伯伯拱了拱手,然后朝本公子喝了一声。

接下来……我都忘记了,是的,太紧张了,只记得具体的程序是先给本公子来上一套“初加”,幅巾、深衣、大带、纳履,缁布冠,次授以皮弁。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接着就是“再加”帽子、襕衫、革带、系鞋,最后授以爵弁。李大伯口水直往我脑门上喷:“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最后便是“三加”幞头、公服、革带、纳靴。“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浑厚的男中音总算是落下了帷幕,恭喜恭贺之声不绝于耳。俺爹的嘴一个劲往后脑勺裂。

原本只用木钗结发的脑袋上戴上了三重顶冠。,觉得脑袋有点沉,有点昏。然后又不停地磕头,朝房家列祖列宗、房氏宗亲的族内长辈,磕了多少也忘记了。最后,俺爹把我的小名俊儿的俊字作为本公子的字,很不错的字,嘿嘿,看来,本公子形象不错,以后任谁见了本公子,不是俊公子,就是俏将军的叫着,那才叫爽,哇哈哈哈……

总算完成了在宗祠的祭祠活动,老爷子大手一挥,盛大的酒宴在房府前厅开始了。在前厅李恪兄台和程处亮李业诩、李治等一批人渣兄弟的祝贺声中,本公子那晕乎乎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点。

“多谢几位仁兄披星戴月而来,小弟不甚感激之至,自罚一杯。”纨绔名单上的人渣太多,不敢细数,胡乱拱拱手,自个先抄起一杯灌下去解解渴先,吃的干货太多,嘴里干得难受。

“ 什么话,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一杯岂能满足你我兄弟之情,当以三杯起。来!”李恪哐哐哐,自个连干三杯,*,这丫的看架势,分明是想吃穷我房府。程处亮兄也跟着跳了上来,很善良地朝本公子露了俩门牙:“房俊啊,哈哈哈哈……日后,哈哈哈哈。”啥人,屁话没说,一个劲傻了吧叽直笑,一双牛眼瞪得老子发毛,都快把嘴裂后脑勺了,这货该不会酒宴才开就耍酒疯吧?

咦?这丫的好像不是程处亮,虽然很像,但是胡子好像要更茂盛一些,这位程府之男朝我裂开大嘴:“呵呵,这位贤弟便是房俊贤弟吧,老哥哥我程处默,处亮的大哥,这位是处武、这位是处正、这位……”

听得老子一脸黑线,程叔叔的生育机能也太旺盛了点吧,想干啥?光你程家一下子就来了一个老的六个小的,都快有一桌了,是来吃饭还是来抢钱啊?

“ 呵呵,咱们老程家别的没有,一帮子全是血性汉子,来,都来敬敬俊贤弟这位名震长安的大才子,一人仨杯,哥哥我先干为尽。”程处默兄抬起碗就朝他那张大嘴倒,哐,一杯酒连一滴都没洒出他那张大嘴,吓得老子赶紧握住程大哥想倒酒的手:“兄台,您的心意,小弟心领了,可是小弟我酒量实在是有限,要不,我与几位程兄一起举杯咋样?”

“一点也没气概,算了,要不是看在,嗯嗯,来,哥几个都过来,跟这小哥儿一齐干了。”程府之一男很有点不屑的眼神,咱直接无视,惹不起你们这一帮子青春版的程叔叔,投降总可以吧?

被程氏兄弟几大杯灌得俩眼翻白,酒呃还没来得及打,被李业诩一把扯了过去。

业诩兄台笑的也很**:“贤弟,你我兄弟,上次一别,还未共饮过,来来来,与为兄先干上一杯。”人渣!禽兽,灌得老子眼睛发绿,赶紧隐身,不理他们,很可惜,俺是主角,能跑哪?一圈友人逛下来,本公子肚皮都怕是灌了不下两三斤酒水了,很庆幸自已自从来到了大唐之后,已经久经酒场的考验,不然,怕是本公子成年的第一天就要像条死狗般在床上渡过了。

喝着酒,吹捧人或者受人吹捧,眼睛在大厅里左顾右盼,怪事,明明自个说要来的,现在却瞧不见影儿了。不由得又忆起了那日腊梅下的那位窈窕女子……

“皇上驾到!”一声高昂尖利的声音从房府大门外响起,顿时,原本还嘈杂台阶得如同小商贩批发市场的房府刹那间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然后目光移向正在站原地发呆的本公子。

我也觉得奇怪啊,太奇怪了,按说,大臣家的儿子行冠礼,没皇帝叔叔啥事啊?

第八十九章 人生四大喜(上)

“快随老夫接驾。”老爷子没废话,直接揣我一脚,把我从沉思从惊醒过来,拍拍**,赶紧一脸温顺地跟在老爷子身后。

一家人打开正门,果然是李叔叔那丫的,一身皇袍,一脸淡笑,身边,倚着一位娇艳若花、眉目传情的绝色女子,怯怯地依在李叔叔的肩旁。待我看清了她的模样之后,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嘶……”太意外了,李漱这小萝莉今天的出场方式确实与众不同,太惊艳了,这身华丽到了极至的公主装扮实在是,太***惊艳了,害的老子还以为李叔叔这邪恶大叔又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漂亮妞。

“臣房乔携家人叩见陛下……”俺爹当朝首辅这一跪,咱一家子也都跪了下去,很快,整个房府内除了四条腿动物之外,没一个站起的。

斜起眼角,李漱已然退了开去,还行,不然,俺可不答应,给个妞下跪,也太掉价了。

“哎呀呀,诸位爱卿不必多礼,都快平身吧,房卿不必如此,今日听闻房贤侄冠礼之期,早想过来凑个热闹,奈何要务太多,以至担搁到现在,还望房卿莫怪朕失礼才是。”李叔叔很会说话,扶起了俺爹。

“微臣岂敢,陛下日夜操劳国事,能于百忙之中……”老爹的口才不是盖的,吹捧话一大摞,还不重复,不由本公子不佩服啊,看来,以后还得跟老爷子多学学。

“贤侄……”李叔叔踱步到我跟前,很友善地拍拍俺的肩膀:“老夫今日可是特地来吃你这杯冠礼酒的。”

“啊,太谢谢叔……”不对,大庭广众的,赶紧收舌头,作毕恭毕敬状就要跪下去:“草民房遗爱。”

“ 嗯?贤侄,你非臣子,这非是朝堂,你我依旧叔侄相称,若尔敢呼一声陛下,老夫这就责你五十大板,抽烂你的**,你信是不信?”李叔叔瞪眼,吓得老子赶紧改口:“信,信,小,小侄谢谢叔叔探望之恩。小侄……”吭哧半天放不出一个屁,人太多了,俺可能有点害羞。不信不行,谁知道今天李叔叔是不是因为他闺女跟俺这纨绔私订终身来找本公子的碴来了。

“陛下请入座吧。”俺爹总算出言相救了,目送着俺爹陪着李叔叔朝前厅走去,很感谢老爷子的见义勇为。

“ 房俊……”冷不丁的一声叫唤吓老子一个哆嗦,一扭脑袋,那张刻意修饰得精致到了极点的脸庞出现在我眼前。整体以金红与淡红纠结、繁琐而华丽到了极点的宫装更衬托出她那种优雅而瑰丽的气质,当然,也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勾勒出来,拖逸的裙角那缕空的花边堪比真花,特地修整过的黛眉淡淡地扫入了鬓角,轻轻扬起的嘴角带着一丝得意与狡诘的笑意。

“看什么?”这丫头很妖媚的挑挑眼角。

“看,在看……”左右一看,*,一帮子纨绔之友就站在不远处,吞口水声络绎不绝,人渣、禽兽!气的老子都想砍人了,尊敬的公主殿下也是你们能看的?

李漱这丫头扫了那群禽兽一眼,掩嘴轻笑的风情立刻引起了该地区氧气比例失调。“难道这样不漂亮吗?”阴森森地瞪了本公子一眼,雪亮的小虎牙熠熠生辉。

“漂亮,实在水灵,怕是今天选美您老就稳拿第一了。”马屁跟上,不能让这丫头发彪做出暴发举动,本公子可不想在**之后的第一天被大唐的剽悍公主暴打一顿,成为大唐纨绔界的笑柄。

“哼,没一句中听了。”冷哼一声,嗔怒地瞪了我一眼,漂亮而妖艳的小萝莉扭着小蛮腰嫣然朝前行去,纨绔们纷纷收起猪哥嘴脸,摆出最潇洒的恭敬势态,恭送这位皇家第一美人朝着前厅迈去。

李叔叔一来,原本大呼小叫的酒宴比起刚才来清静了许多,李恪兄台完全恢复了皇子的风范,一言一行,动作神态如同刚排练过一般,让你找不到一丝的缺憾。

李治有点猥琐,一个劲挤我**后头,啥人,怕你爹也能怕成这样?

“我爹不让我来的,我让三哥悄悄带我出宫的,这下咋办?”李治小同学差点就钻桌子底下了。

“怕啥,他可是你爹,能大庭广众地咬你不成?再说了,你好歹也是一皇子,给点面子,昂首挺胸地去跟你爹问候一声去,快点,要你爹先看到你这番猥琐样,怕是不想抽你也得抽了。”朝这小同学瞪眼。

“俊哥儿,真的假的?”李治有点担心,闪烁的眼神证明他很心虚。没办法,不得不让李治去,至少可以试探一下现在李叔叔的心情,本公子也有好时间想些应对之策。

“怕屁,有本公子替你撑着,怕啥?”一巴掌把这丫的煽出人群,李叔叔果然鹰目如电,正在跟我爹他们那一帮子高级官员谈笑的他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李治小同学有点惶然的身影。

“孩儿,见过父皇。”在我的眼神鼓励下,李治小同学昂首挺胸,很是大气地迈着八字步走到他爹,李叔叔跟前恭身一礼。

“哦?雉奴,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让你在宫中早些歇息吗?”李叔叔轻咳一声,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高及其胸的李治。一干大唐高官也都把目光移到了这位突然出现的小王爷身上。

“孩儿……”李治有点心慌了,目光下意识地乱瞄,当他的目光落到本公子身上时,给他一个鼓励和肯定的眼神,我在用心灵告诉他,你能行的。

“孩儿与俊哥儿乃至交好友,俊哥儿今日冠礼大事,孩儿若是不来,岂不有违朋友之义?故而,违了父皇之命,还请父皇责罚。”脸有点涨红,不错有进步了,至少这一次跟长辈说话没有结巴的迹象。

“哦?!……”李叔叔脸上挂着一丝淡笑,目光如电,直直地照到本公子头上,很意味深长的笑了,吓得老子赶紧朝大唐皇帝陛下露俩门牙,远远拱手表示敬仰之情。

“起来罢,今日既是俊贤侄之冠礼,倒也罢了,不过,还是该注意自己的学业,不可日日玩耍。”李叔叔伸手扶起了跪在跟前的李治,温言道。

“谢谢父皇,孩儿遵命。”李治很兴奋,很激动,朝我们这边直过来的时候步履都有点走形了,我很遗憾地看着他,还以为这丫的墙头草会去讨一顿好打,谁知道李叔叔竟然就这样放过他了。

“俊哥儿,你可真利害,我父皇果然如你所说,没有责我,还让我等一会再回宫呢。”李治拿着我的衣袖有点激动地叫唤,目光很崇拜。

“这有啥,本公子神机妙算,啥时候骗过你了。”很有威仪地瞪了眼这小屁孩。

“对了,还有件事,那个我父皇册我一位族叔之女为文成公主,听我姐说,怕是要准备嫁给吐蕃那土财主的。”李治很诡异地压低声音凑我耳边。

“啊?!”这要嫁到吐蕃的妞也叫文成?太神奇了,难道历史因我这只蝴蝶煽煽翅膀又回到了正轨了?

“俊贤弟,来来来,你这主人怎的了,客人吃酒也不来赔。”喝得面红耳赤的李业诩大手一扯,把老子扯进了一帮喝得眼红脸绿的纨绔堆里,这丫的,肯定是报复,报复我的竹炮炸他的**。

问题是本公子会怕吗?咱改变战斗策略,“诸位兄台,不若来猜枚划拳?这样喝起来也畅快一些,愿赌服输嘛。”

本公子的提议得到了众纨绔的一致赞成,原本对本公子的群殴被我转移了方向,形成了几个小集团进行内斗,哇哈哈哈,本公子连战连捷,猜枚俺赢,划拳,还是俺赢,喝得李业诩那几个叫嚣得最凶悍的人渣连连讨饶,

渐渐的,或许是因为李叔叔太过平易近人了,刚才清静下来的房府酒宴又开始暄闹起来,特别是年轻一辈的大呼小叫,特别引人注目,本公子已经喝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了都,打个酒呃,左右一看,绿蝶、宫女姐姐在伴在娘亲和大嫂身后,坐在一个避静处,咦,李漱那丫头也在,红红的脸蛋,不知道俺那满脸慈笑的娘亲在跟她嘀咕啥。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让大伙都暂时安静了下来,朝着发声处望去,李叔叔端坐在前厅主位上,身前便是刚才给我加冠的药师伯伯在拍巴掌,很好奇,不知道他们想干啥。

“房遗爱贤侄何在!”药师伯伯中气十足,震得老子耳朵有点发蒙,还没反应过来,“在这里,在小侄这,还呆这干吗?不快出去!”被一帮纨绔人渣七嘴八舌,连推带踢地揣了出来。

第九十章 人生四大喜(下)

***,哪个被老子灌酒灌得翻白眼的禽兽在老子**上揣了一脚,揉揉**,站直了,朝前挪了几步行礼:“伯伯在上,小侄房遗爱。”心里在诅咒揣老子**的坏蛋。

“呵呵呵。陛下请……”药师伯伯朝着端坐的李叔叔俯首为礼道。

李叔叔拈须微笑,很慈祥的目光绕着本公子打转,半晌方才开言道:“素闻贤侄乃年轻一辈之俊才,今日,是尔冠礼之期,贤侄,可否在众位叔伯面前,露上一手?”

“小侄不敢,这个……”赶紧拿眼睛四下乱瞄,露一手?啥意思,本公子又没带宝刀来冠礼,再说了,本公子刀法进入状态之后,那刀气自个都控制不住,万一把李叔叔的胡须削了什么的,还不被老爷子抽才怪。

“贤侄……贤侄?”

“小侄在,这个,小侄手中无刀,没法露啊?”总算找到个理由,赶紧朝李叔叔拱手陪笑道。

刹那间,前厅变得异常宁静,宁静得诡异。“……刀?”李叔叔脸有点黑,抽了抽嘴角,拍拍我的肩膀,大笑起来,气氛瞬间热烈起来,抬眼一看,一个二个的朝堂大佬笑得呲牙裂嘴的,就俺爹一脸黑线,鹰目瞪着我,手在抽,很鹰爪的那种。

很不明白这些神经病笑啥,“叔叔,这是何意?”有点郁闷了。

“哦,没有,贤侄倒也诙谐,呵呵呵,老夫这么说吧,想听听贤侄以这喜庆为题,赋诗一首。”

“哦……”很恍然大悟,***,李叔叔也不是啥好人,老货!想让本公子出丑。

“可否容小侄多想想?太匆忙了,怕是作不出来。”本公子脑袋里的传世之作多了去了,咱可不想再丢一次丑,不然,今天晚上逃不过老爷子一顿暴打。

“不行,老夫今日此刻,就想听听贤侄的新作!”李叔叔一巴掌拍老子肩膀上,表情慈祥,不过目光有点狰狞,看样子,这一劫有点难逃了。

脑袋里不停地翻找着是否有高兴的诗句,喜庆,能有啥喜庆?老子现在的心情沮丧得差点就想哭了。喜庆,人生之喜多了去了,一步,没有,只看到李恪、程府之男、李业诩一帮人渣的门牙,扭脑袋,俩步,还没有,只看到老爷子黑如煤炭的老脸,想将俺这可怜孩子捧杀的凶残目光,三步,瞅见了俺娘亲鼓励和信任的目光,还有,还有李漱那张娇艳若花的脸蛋,有些紧张地她揪着裙摆,焦灼的目光跟随在我的左右。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本公子作迎风临绝顶装,手势配合着声音,中气十足,声音高昂清朗,一首人生四喜为题的诗句又被俺这个厚脸皮拿出来摆显了。

很宁静的房府前厅,很宁静的纨绔群众们眼睛发绿,面目狰狞,看样子,都在妒忌本公子的大才。

老爷子眯起了眼,嘴里念叨啥,望向本公子的凶残目光瞬间转变成喜悦,表情显得很慈祥,看样子,俺爹很是老怀大慰,老脸由生气的黑已经转变成激动的红。

“好一个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此实乃人生四大幸事尔,贤侄高才,哇哈哈哈……”李叔叔很激动,一个劲地拍老子肩膀,再拍就半身不遂了,赶紧点头哈腰:“叔叔之赞,小侄担当不起。”

“恭喜贤弟有此佳儿,呵呵呵”那位不知道姓啥的药师伯伯朝我爹夸我,很多人都夸,怪事,一向人来疯的程叔叔哪去了,嗯嗯,肯定是见到本公子大才,想起自家六个血性儿子的文采有那点啥,很不好意思地挖洞躲起来了吧?哇哈哈哈,很洋洋得意,俺的嘴都合不拢了。

“孽子,还不谢谢这些叔伯的夸赞,这孩子。”俺爹倍有面子,高兴得老脸发红,很谦虚地接受着朝堂大佬们的吹捧,皇帝陛下的亲口赞誉房小二能三步成诗,多大的荣耀啊!

俺娘不好挤过来夸儿子,不过,她那笑得都快合不拢的嘴很能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倒是李漱那丫头,很奇怪,红嘟嘟的嘴儿撅着,粉脸红得利害,看到了我的目光,很是羞嗔地瞪了本公子一眼,很风情地垂下了玉颈,看样子,这丫头的思想也很邪恶,肯定是老在品味本公子诗作中的第三句。看到这位小美人那娇嗔的表情,动人的神态,我不由得期待起日后那红灯高挂的花烛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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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点点头,“如此佳儿,呵呵呵,老夫既空手而来,若不有所表示,岂不让天下人笑话?贤侄静听封赏便是,来人,宣诏!”手一招,一个宣旨官一脸严肃地站到本公子身前:“……房乔之子房遗爱下跪听封。”

跪就跪呗,心里有点那啥,很奇怪,像是激动,脑海里不由得翻腾起那日与李漱在夜色下腊梅前的那番话。很可惜,现在人潮涌动,我根本没办法看穿人群,把目光移到远离人群的李漱身上。

“……年少英武,乃国之栋梁……散骑常侍,随侍朕之左右,以为天下……”宣旨官刚一念到这,几乎所有在前厅之内的众人全倒吸了一口凉气。干啥了?散骑常侍,啥子东东?很神奇的官职吗?为啥俺没听过?

“陛下且慢。请恕老臣无礼!”老爷子突然跳了出来,打断了宣旨官乱喷的口水。

“爱卿有话直说便是。”李叔叔表情依旧很和谐。

“微臣二子,自幼顽劣,少不更事,行为粗野,不服管教,常常顶撞老夫,戏弄学伴,虽已成年,但其痞性依旧……”老爷子一嘴里全是本公子的缺点,最后来上一句:“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是吗?……”李叔叔坐主位,手指头敲在扶手上,不大不小的声音偏偏在所有人心处回荡,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把注意地落到了俺爹的身上。

“……爱卿先起来罢,俊贤侄,叔叔想听听你作何想?”李叔叔扶起俺爹,一双鹰目紧紧罩定本公子。

第九十一章 左边刀山,右边火海

问我?俺爹肯定不会害我,想来那散骑常侍肯定不是啥轻松的活,就本公子这脾性,这种缺心眼的笨家伙,呸呸,应该是忠直的诤臣要是上了朝堂,三五日下来,怕是直接被那些笑里藏刀老奸巨滑的政治强人们剁碎了抛荒野的命,打了个寒战,赶紧顺着老爷子的话:“小侄是一粗人,文不成武不就的,别说是做官了,就算是当个一家之主都要败光家底……叔叔也该知道小侄笨拙、不知礼数,还请收回成命,小侄肝脑涂地,做牛做马也愿意。”

“是吗?贤侄这话,呵呵呵……”李叔叔啥意思,话到半截一个劲在那奸笑,听得老子浑身发寒。

“好好好!既如此,朕也不勉强,此事,日后再说,不过……朕既然说了要封赏贤侄,这封嘛,贤侄倒也推得利落,不知道这赏,贤侄要还是不要啊?!”李叔叔站我跟前,表情很慈祥,目光很温柔,不过,声音有些那啥。

“小侄万分感激叔叔之高义,对小侄的关切,叔叔之赐,小侄岂敢辞之。”心灵致福,做五体投地状,向大唐最危险的帝国主义头子,大唐军国主义缔造者、种族灭绝者、合同法的破坏者李世民陛下虔诚地顶礼膜拜。

“这孩子,老夫就喜欢你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哈哈哈,好!宣旨!”李叔叔一脸慈祥望着跟在跟前的本公子。

宣旨官又从旁边的侍卫手中接过一份黄绸,清了清嗓子:“奉天成运……”看样子,俺的反应全在李叔叔的意料之中,果然,不愧是强悍的大唐皇帝陛下,盛唐王朝的开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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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女去合浦公主号……为高阳公主,下嫁房乔之子房遗爱,特册房遗爱为驸马都尉,加……钦此。”

我楞楞地瞪着李叔叔,眨巴眨巴眼睛,我耳朵有毛病了?掏掏,做梦不成?掐一把,嘶,疼的老子脸都黑了,干啥了?高阳?高阳!满天的神佛,你们都啥意思,俺胆小,别玩我这个来发展大唐和谐社会的穿越青年、正人君子啊,有本事,你们玩戏说历史的导演去啊?灵秀狡诘的合浦小萝莉咋一转眼就化身为可怕、阴森的高阳女王了?!!

宣旨官还在那叽叽歪歪,高阳竟然从我的噩梦中重新爬了出来,如同从黑白电视机里爬出来的贞子,长长的、毫无血色的鬼爪在我的跟前乱舞。贞子那张令人恐惧到极点的死人脸与李漱的样貌重合在了一起,妖艳之中透着涛天的恨意,高阳公主出现了,从历史长河里爬出来找老子报仇了。

“尔等给老夫让开,快点让开,咋回事?老夫去了趟茅房,女婿就飞了不成?你这孽畜!也不知道早点来跟老夫说一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前厅外响起。但依旧没能让我清醒,贞子的手指头都快勾到我鼻子尖上了。

一声哀号,似乎是程处亮那丫的特殊声线。

“陛下且慢!”一声如同雷鸣的暴喝,生生掐断了我陷入梦魇的思绪,一抬眼,程叔叔?程叔叔啥时候跳我跟前来了。啥意思,跳我跟前又想拍我肩膀下黑手不成?再说了,俺是房家人,好像跟你程叔叔家没多大关系吧?话是不敢说出来,很怕这喜怒无常的程叔叔。

一脸正义的程叔叔站我边上,朝我露了俩门牙,笑的很狰狞,扭脸朝着李叔叔躬身行礼。

“程卿这是何意?”李叔叔看样子有点不悦了,皱起了眉头。

“陛下,这旨意房家这小后生不能接。”程叔叔啥意思,我有点迷茫了,呆呆地望着程叔叔的侧影,看着这个不知道死活来劫法场的土匪头子。

“嗯?!”李叔叔挑挑眼角,斜了眼睛过来,王霸之气,嗯嗯,很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

“不信陛下可问房相,这小后生,已与我家老七订下了婚约。”程叔叔的话把还在品味电影里贞子出现情形的我吓一大跳,不是吧?那事不是已经搞定了吗?咋又冒出来了捏?

赶紧朝俺爹望去,我爹的样子也有点呆了,“这个,程贤弟这话……这话是如何说?”看样子俺爹也纳闷。

“程卿,我大唐律法:明媒正娶,必有婚书,或是婚约,卿可有?!”李叔叔咬牙切齿地问道,我分明看到李叔叔脑门的青筋在跳。

“房相,难道这你都不得认了吗?这可是你夫人与我家夫人换取的生辰八字,还有婚约在此!你可有话说!”程叔叔很神气地扬起老子的生辰八字在手里挥舞,难道这老货想上演一出岳父版的《抢亲记》?

卟……很多的喷酒声,房府前厅都快成酒泉森林了。

啊?婚约?娘亲不是说只给了生辰八字吗?目光望了过去,俺爹很讶然的目光恰巧对上俺娘亲,娘亲一副无助的架势,看样子,程叔叔这老货没撒谎,而俺娘亲怕是也没料想到今天会上演陛下赐婚这一出。

李叔叔眼有点抽,一脸黑线瞪着老不死的程叔叔,很凶残的目光,连我这个看到余光的小年青都不由得打了个寨战,程叔叔倒好,浑然没有被眼镖击中的迹象,得意扬扬地站在当场,还不停地朝那些目瞪口呆的朝堂同僚挤眼角,很厚脸皮。

俺娘也无话可说,只能一个劲地朝我爹眨眼。看得老子差点就想扑上去抢下生辰八字还有婚约吞肚子里了,天哪,千算万算,没算到程叔叔就是一人渣中的极品,现下可好了,大庭之下,程叔叔这么一闹,俺那程家女婿的名份怕是明天就传遍全长安了。

我低着脑袋,四下乱瞄,李叔叔表情扭曲,一脸黑线地瞪着程叔叔,李漱那个从历史的夹缝中挣扎着复活过来的高阳此刻脸色有点发白,恶狠狠的眼神随着程叔叔的手上下移动。才想起来,李叔叔这边的圣旨也念了,咋办?前一份圣旨没念完,李叔叔也说了不算了,这份要是再拒绝了,李叔叔的脸面往哪搁,还不得把俺这个罪魁祸首扒皮剥肉啊?

老天爷,您在哪?谁来帮帮我,一边是在从历史的潮流里复活的高阳,一边是无所不在的程叔叔,咋办?差点就想死了,多么渴望那部该死的面包也穿越时空,再来撞俺一次,干脆把俺撞到原始社会得了。

程家六条粗野汉子全站在人群近前,程处亮一脸哭丧,一个劲地揉着**,看样子,程叔叔脚劲不小。

“今日小儿冠礼能得诸位同僚赏脸,实在……”身为房府主人的老爷子很快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赶紧把无关人士都撵走了先。

很快,房府前厅比刚才空旷了不少,除了一票还围在前厅外的李叔叔侍卫和家丁之外,厅里也就只剩下与这事都有些关联的人,李治也被侍卫先行送了回去,就李恪、李漱兄妹还留在前厅。看起来似乎很在威望的药师伯伯出人意料的被老爷子留了下来,可能是想让药师伯伯当个中间人啥的。

很哀怨地揉揉**,在前院的花园里流窜,外面围着一圈彪呼呼的侍卫,害的本公子没精神也没力气去偷听墙角,关我屁事,俩大唐老汉争女婿,说实话,是我一个小年青能做得了主的吗?

一路想来一路走,溜达在花园的幽径,恍一抬头,却看到了那株腊梅,那个唤着合浦的丫头,似乎还俏生生地站在那儿,抿唇轻笑……

很郁闷,这事,那天娘亲若是要跟爹爹解释清楚,怕是今日就不会出这事了,一边是高阳,一边是程叔叔家的女儿……一位是随时有可能给本公子戴绿帽的公主,而另一位,看到了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之后,我不再对程mm报有任何一丝的幻想……***,本公子就像是站在一根头发丝上,左边是刀山,右边是火海,抬起脑袋看着天边的冷月,心情很是复杂的我,很想清唱上一曲《左右为难》。

第九十二章 程家老七?

逛得实在是没力气了,就在府门的坎子上蹲着,清冷的街道,昏黄色的灯笼,透着一股子凄凉,是啊,现在老子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事怪谁呢?一开始是由俺爹要让俺娶亲引起的,然后,俺告诉了李漱那丫头,再然后,也跟李恪说了,怪他,就怪李恪这丫的,打把刀打了整整五六天,早一俩天完成多好,俺这么往李叔叔跟前一递,李叔叔往俺家送宫女姐姐的时候不也就可以提前了吗?那今天这屁事还能出吗?

愤愤地朝脑海中浮现的李恪比划着中指,越想越生气,李恪说的挺对,程叔叔,老货,人渣中的极品,怕他干啥?本公子都有本事穿越,还怕个厚脸皮不成?

咱是革命热血青年,还怕你个帝国主义份子不成?准备扭脑袋往府里走,找那老货理论去,打死俺都不娶你闺女,你能干啥?

下定决心,鼓起勇气,挽裙捞衣,刚一抬步,就听到了整齐一致的脚步声,谁来了?一抬脑袋,程叔叔打头,杀气腾腾,面目狰狞,后面是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同样狰狞着脸。

脚有点软了,想跑府门处的石狮**后躲起,敌人太强大,还是改天再找这老货的麻烦,一个打七个,俺可不是超人。“房家后生莫跑!”程叔叔大喝一声,身形暴起,一把逮个正着。

“小侄没跑,小侄这是给叔叔您让路呢。”哭丧着脸,望着程叔叔那张毛脸,太伤心了,为啥俺的胆子对上这老货总是莫明其妙会变小。

“好好好!这才是老程家的佳婿,小后生莫要怕了,谁敢跟老程家抢女婿,得先问问咱们老程家还有没有带把的。”程叔叔胸口拍得哐哐直响,程家六兄弟一个二个呲牙裂嘴,露出白牙齐声应喏。

听得老子打心眼发寒,“小后生,你这是啥表情?”程叔叔很不满我哭丧的表情。

“ 没,小侄,小侄是对程叔叔的厚爱感激涕淋,实在是,差点就泪不成声了。”还好,反正哭丧着脸的表情跟感动得想哭很相近,程叔叔没发现破绽,哇哈哈一阵程式暴笑,一巴掌拍我肩膀上:“等老夫的好消息,哈哈哈,日后就是一家子人了。老夫悄悄告诉你,我家那老七,可水灵着呢,哇哈哈哈……老夫先走一步。”程老匹夫畅怀大笑着大步迈出府门,六个青春版程叔叔一人一巴掌,拍得老子一脸黑线,俩肩膀跟脱臼了似的,没一丝知觉,“小子,七妹可是我程家的宝,可别亏了她,不然,我们哥几个,嘿嘿嘿……”程处亮这恶货笑得实在阴险,总算是检阅完程家大部队,望着一帮剽悍的程氏父子消失在府门外的远处,老子的背都湿透了,一群,太可怕了,不愧是无所不在的程叔叔,这一家子,真要是娶了那个程家老七,真成了他女婿,我还不被这一家子给折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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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意念之中的烦恼啊,还没感慨完,一声脆生生的俊哥儿让我打了个寨战,战战兢兢地慢慢扭过了头,昔日的合浦丫头,如今的高阳女王站在我的身后,露出了一排森森的白牙。

“你怎么了?难道刚才程叔叔那老东西打你了?”高阳女王一脸的关切,抬起白腻的手臂,轻轻搭在我的额前,把那一缕发丝撩开。

“没?”朝着这个有着光头控倾向的绝色公主露两排白牙傻笑。“没那事,今天,今天这事……唔?”嘴被这丫头拿手堵住了,一股淡香直钻鼻脑,冷汗刹那间滴了下来,这丫头嫁人不成,想杀人灭口了?还是想把俺这个正人君子、绝版穿越人士打闷棍装袋回去收藏?

“ 别说了,我知道,怪你不得,房婶也跟我说了。没想到,鸾鸾竟也……”裘披之下,展露出那张光洁妩媚的脸蛋,弯弯的黛眉在光洁的额上勾勒出精美的两道虹桥,剪水双眸透着的不是杀意也不是怨念,而是淡淡的伤感与别离,腻如玉脂的鼻子,红润的樱桃小口里一排齐整的雪牙。

忙看这张漂亮动人的脸蛋去了,她小声地嘀咕啥我没听清楚,不过可以肯定,亲爱的公主殿下没有找我碴的念头,很庆幸地松了口气。

“我爹爹很是生气,刚才在里面,还跟程叔叔吵了一架。”红唇白齿在我眼前开磕。

“ 啊?!”听得老子目瞪口呆,剽悍,剽悍啊,程叔叔那老货,不过,我更对李叔叔开阔的心胸佩服得五体投地,古代的皇帝,有如此容人之量的,怕也就只有这位在梗直臣子魏老夫子面前,为了顾全君臣之义,生生憋死自己爱鸟的李叔叔了,不然,怎么能成为容纳各族、万国来朝的盛唐之主。

“然后呢?”很想问出个结果来。

“不知道。”李漱摇摇头,仰起了脸颊:“我被房婶拉出来了,便去后院找你,可你不在,我就想你会不会在府外,所以……”

腾腾腾,又是脚步声,老子下意识地赶紧扯起高阳闪到一边,“莫躲了,老夫早瞧见了。”李叔叔一矮身,把俺一把从阴暗处拉了出来。双目灼灼,瞪着我,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身后是一大票如同黑社会打手的侍卫,一个二个板着脸。

“小……小侄见过叔叔。”有点害怕,生怕李叔叔跟程叔叔吵架之后的火气全撒我身上。

“爹爹。”高阳从我身后闪了出来,怯怯地、软软地唤了这么一声,钢浇铁铸、透骨寒凉的李叔叔刹那间化为了绕指柔丝,李叔叔望着高阳的目光里只有慈祥的父爱和宠溺:“你这孩子,唉……”

“你在此等等老夫,来……”李叔叔看不出喜怒的拍老子一巴掌,牵着女儿走了过去,一票侍卫个个朝我瞪眼,*,除了程叔叔那极品之外,本公子还没怕过谁?瞪啥?再瞪老子白鹤亮翅了。

脚步不丁不八,双手虚握太极,凝神戒备,正在跟一票一脸黑线的侍卫进行眼神格斗。李恪这头禽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突然跳到我跟前:“贤弟,咋样?我父皇揍你呢?”表情很兴奋,也很八卦。

“为德兄,您也太看得起小弟了吧,龙爪是那么容易落到俺这个草民身上的吗?”怎么看这丫的都觉得不顺眼,要不是看在李叔叔和李漱的份上,老子早施展太极八卦掌把这家伙生裂了。

第九十三章 辩机?辩鸡?变鸡?

“龙爪?呃,俊哥儿这话,嗯嗯,也算有点道理。”李恪下意识地摸摸**,用眼神把那群侍卫逼退数步,挤我身边压低声音道:“俊哥儿,我父皇现在有点下不来台了,跟自个的臣子争女婿,实在是太掉价了。”

“哦?”眨巴眨巴眼,定定地瞪着这位三皇子。

“嘿嘿嘿,幸好哥哥我在……”李恪口沫横飞,说什么李叔叔在他的倾情演绎之下,我跟李漱这丫头的故事变成了一段凄美的传说,然后,原本想就此罢手,把自己亲生女儿送给吐蕃的乡下干部当媳妇的李叔叔痛定思过,及时悔悟云云。

“打住,打住兄台,结果如何?”抹了把脸,看着这位都快口吐白沫的王爷。

“结果?这还用问?”李恪眨巴眨巴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兄台,你啥意思?刚才你不还说你爹被你感动了?”

“俊哥儿,你可知道,我父皇是大唐皇帝,这夺人女婿的话柄岂能让人拿住。到时,必有妙计。”李恪很摆显地露排白牙朝我笑,我也只能露俩门牙朝这货傻笑,很想抽这丫的,敢情说了半天全是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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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给老夫过来。”李叔叔一声召唤,赶紧撇下李恪,一路小跑到李叔叔跟前立正:“叔叔,小侄在此。”

李漱就站李叔叔边上,挽着李叔叔的手,小脸蛋即使在昏暗的夜色中,我亦然能看到那丝丝的红意,李漱想来感应到了我的目光,扭过头上妩媚地瞪了一眼,红霞更甚,眸眼儿朝着枝头上的半阙明月望去。

“咳咳咳”李叔叔的咳嗽声,赶紧俯身作恭敬状:“请叔叔指教。”

“若是得你为婿,老夫甚慰之,不过嘛……”李叔叔沉吟半晌:“此事,还得看你自己,老夫先走一步,若我女儿少一根头发,拿你是问。”

“小侄,小侄不敢。”这话啥意思?不太明白,李叔叔拍拍李漱的手,腾腾腾,朝着府门走去,“皇……叔叔,您啥意思?”叫唤几声,李叔叔咋不理我呢?

“笨蛋!”一声清斥,才想起,女主角就站跟前,一回头,对上的是一双清波含月的双眸,“小……公主。”

“别叫我公主。”李漱朝我瞪眼,很勾人的那种眼神。

舔舔嘴角:“小丫头。”就喜欢看她瞪眼的风情,很漂亮。

“你敢!”李漱眼角开始立了,丰满的小嘴一撅一撅的,表情很是凶悍。

叫啥?叫老婆?怕是还早了点,程叔叔那边的事还没搞定,李叔叔也没给俺留个准话,这不是为难俺这老实人吗?

“高阳?高阳……”眼前的凶悍的小羔羊细细品味着自个的名字,抬起眼角瞄了我一眼,赶紧又低了下去,害羞了,这丫头。这个叫法,看样子,怕是得跟着她一辈子鸟,哇哈哈哈。

高阳,或许历史上的高阳已经死了,我眼前的高阳,羞怯中闪烁着喜意的双眸底下,不过是个披着狼皮的小羔羊。

“对不起……”不知道能用什么来表达此刻的心情,或者说,心底全是抱歉和内疚,原以为,她是堂堂大唐皇朝的公主,而我,是一个知道历史发展方向的后世普通人,本是两条不该触碰在一起的两条直线,却因历史的轨迹,硬生生交叉在了一起。

“我不想听这样的话!俊哥儿,你到底想不想娶我为妻?”不愧是公主,杀伐果决只在瞬间。原本柔弱的羔羊,眨眨眼,转变成了大唐那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 想!”脑袋点得飞快,说不想,怕是离这没多远的李叔叔直接拿本公子下天牢了,再说,这妞不丑,而且很对我胃口,天天打打闹闹,生活才有乐趣,何况公主又咋了,听了程叔叔和李叔叔都敢吵架,我胆气顿生,就算你是真正的高阳有啥,本公子可不是房遗爱那个傻不拉叽替自己偷情的老婆守大门的弱智巨绿小白,大不了本公子想办法教唆李叔叔,让全天下长得俊俏的小和尚全还俗,要不然,把这群会让俺脑袋上的帽子染上环保色的秃驴全赶进高僧队伍,送吐蕃祸害那些吐蕃头人的妞去。

“啪!”老子一拍大腿,这主意太好了,哇哈哈哈,本公子决定了。

“哎呀!干啥?”气得老子脸都黑了,这臭丫头啥意思。恶狠狠地朝她瞪眼。干嘛啊,平白无故又跺老子一脚。***,这妞也太野了点,以后进了门,必须得好好调教?嗯嗯,应该是教育和培养树立她对生活观和世界观的角度。

“笑得那么……那么,肯定不想什么好事。”李漱小脸红彤彤的,咬着唇瞪着我。

“ 谁说的,本公子可是在为了小家日后的幸福安宁,为大家的国泰民安,正在积极献计献策,以保障我大唐和谐社会的繁荣昌盛而努力思考。”太生气了,俺那也能叫不想好事?对了,那秃驴叫啥?辩……机?变鸡还是辩鸡?*,听这名字的谐音就是知道这货不是啥好鸟,整个一淫人,一天倒晚就知道去偷窥那些飞禽走兽是公是母,要不就整天在秃脑袋上插花化妆禽兽。

“漱妹,父皇在门口等着呢,该走了,再不走,父皇可真生气了。”李恪这家伙一脸坏笑地朝这边走过来。

“ 我先走了。”李漱轻叹了声,目光对上了我,看到美女如此的目光,我的王霸之气暴发了,不能掉价,一定能逞能,很气概地鼓鼓胸肌,深情的目光可以穿越时空与空间,轻触在她那皎洁的脸颊上:“嗯,放心,本公子在此对天立誓,一定会驾着五彩云霞来娶你!”是的,这是我来到了大唐之后,对眼前的女子,发下的第一个誓言。

“真的?!”李漱小羔羊美目中异彩连连,星芒四溢,脸上洋溢着重来没有过来艳色,太,太娇艳了,看的老子这个正在君子都想伸手了。还好,李恪那张帅到掉渣的脸及时出现在我眼中,这才维持住本公子正人君子的形态。

“谢谢你,俊哥儿,虽然知道你是骗我,但我也很开心了。”李漱的目光又渐渐地黯淡了下去,扯扯已站到了身边的李恪。“三哥,我们走吧。”

“高阳,你放心,就算天上没有五彩云霞,本公子一样有本事给你变出来。”最是受不得被美女看轻,咱是谁,后世填鸭教学的精英导师,身负二千多年文明科技精华的穿越人士,连这跟自己婆娘耍酷的誓言都完成不了的话,本公子还不如拿块豆腐把自个给撞死。

“那小子又想干啥?什么五彩云霞?”李恪啥意思,太八卦了吧?难道不知道本公子耳朵听力超常?

猫着腰,如同夜行动物,轻手轻脚地跟在后头,很想了解俩人谈话的内容。

第九十四章 糊涂与烦恼......

“房俊说,他一定会驾着五彩云霞来娶我。”轻快、肯定、溢满了幸福的声音,听得我心里跳得发狂。

“真的假的,那小子可是一天倒晚胡说八道的主,这话可别信他。”听到李恪的回答,气得刚刚摸到大门边上的老子差点想扑上去把这丫的生裂了。什么人嘛,还我兄弟,这家伙看样子根本就是专门往插兄弟两肋处插刀的人渣。

“二少爷,老爷让您进去。您在这墙角蹲着干吗?”慎叔不知道啥时候来到了我身边,吓我一跳,赶紧作出一幅正在找东西的样子:“哎呀,原来在这里。”胡乱抄起一把灰往袖中一装,方才起身朝慎叔拱拱手:“慎叔怎么也来了?”

“二少爷,您抄那灰干吗?”慎叔表面有点难看。

“……”跟慎叔大眼瞪小眼,太生气了,先人你个板板的,五六十岁的老家伙要那么好的眼神干吗?害的俺都有点脸红了。

“没,手上有点痒,磳磳灰,嘿嘿嘿,慎叔,我就先走一步了。”胡乱瞎扯俩句,赶紧朝着前厅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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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见过父亲,见过娘亲。”一进前厅,就见老爷子坐在胡凳上,大口地喝酒,喝一口,叹一口气,俺娘正常一点,笑着抱着老三哄这小家伙入睡呢。大嫂就坐在娘亲身边,大哥则站在老爷子边上,小声地劝慰,不过看大哥的表情,怕是没啥效果。

“来了?坐下吧。”一脸阴黑的老爷子瞧见了我,指指自己跟前的胡凳。大哥在老爷子身后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老爷子像是背后长眼一般,冷哼一声,很王霸的一震,吓得大哥赶紧垂头作恭顺状。

“诶。”赶紧应了声,很乖巧地坐老爷子跟前,双手放腿上,如同幼儿园看露天电影时的坐姿,计算着老爷子酒杯会朝哪个方向朝俺脑袋上飞来。

“俊儿。”

“孩儿在。”

“你说说,这陛下为何要让你这五谷不分的小混蛋当驸马?”老爷子又灌了一口酒,抹掉长须上的酒渍,斜着眼角盯着我。

“这个……”这个问题难度很高,李叔叔爱不爱让我当驸马,怕是跟本公子惊天伟地的才华有关,跟我会不会分五谷,会不会爬墙上树没多大关系的吧?

“看着老夫回话!”老爷子一声暴喝,喷了我一脸唾沫。

“是”目光天真而专注地望着俺爹,眼角瞄了瞄俺的亲娘,我晕,娘亲啥意思,笑眯眯地抱着老三盯着这边瞧,看热闹啊?

“孽畜,还不快回老夫的话!”老爷子面目狰狞,一双英目透射着闪闪精光。

“这个,孩儿确实不清楚,想来,想来,怕是李叔叔喝酒喝多了,对!一定是喝多了。”赶紧瞎扯,不能让俺爹以为俺这个可怜的孩子不尊敬长辈。

“哼……”老爷子鼻孔出声,又灌了口酒:“今日,你这孽子可把老夫编排的够呛。”

“啊?!孩儿,孩儿鲁钝,还请父亲明示。”老爷子莫非是神算不成?

“ 别以为你那点技俩老夫看不出来,既然你喜欢公主殿下,何不早说?害你娘亲与程老匹夫的夫人已然订下了亲事,老夫原以为,陛下旨意既下,那老货不敢闹腾,谁知,唉……订婚之仪都还没齐全,就是私下里纳采问名而已,换个生辰想看看这俩孩子合不合适……岂料这老货就这么大庭广众的叫唤,这事,就算不成,也是咱们房家理亏了,到时候,若是你这小畜生真当了驸马,街坊百姓可不管你是真是假,都还以为咱们房家嫌贫爱富,为了高攀……坏我房家名声,真是的……那老匹夫,早知如此,老夫就不该给这老东西好脸色,不该让他进我房府一步!真是气死老夫了!!!”老爷子是越喝越说,不光骂我,连带程叔叔那那货一路骂上了,越说越气,训斥和着口水暴风雨般披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顶着老爷子的口水,用眼神眼俺亲爱的娘亲求援,没想到,没想到啊,俺娘竟然装着跟大嫂说话,不理俺,看样子,娘亲怕也生气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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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孩儿,孩儿错了。”老爷子酒醉了,被一干家丁抬进了卧房,大哥大嫂把老三抱着坐火炉上,一面望着近前跪在娘亲跟前的我,一面小声的叽叽歪歪,肯定是在八卦俺这个小叔子。

“行了行了,起来罢,跪成什么样?快坐下,这事,你爹骂得对……谁让你这事不光瞒着你爹,连带为娘都给你瞒得死死的。”不愧是俺的娘亲,知道疼俺这个儿子。跪跟前没一分钟心就软了。

“娘,其实孩儿也不是那意思,就只觉得程叔叔家闺女太那个……”不好明说,连续看了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之后,老子已经完全绝望了都。

“胡扯,前几天老身特地去了趟程府,就为这事来着,见过了那闺女,人长得着实俊俏,又结实,”老妈看了下大哥跟大嫂一眼,拉我*近一点,压低声音道:“那闺女**大,肯定能生一堆胖小子。”

“……”无语了,无语问苍天了,冷汗流了一脑门。看样子,俺娘看女孩的根据是**,**越大的妞,怕是就越俊俏。

“ 瞧你那副样,又不是说不让你娶公主,着急个啥,这孩子。”老妈恨铁不成钢似地戳了我脑门一下,才笑道:“知道你喜欢合浦那丫头,哎呀,娘都差点忘了,往后啊,得叫高阳了。那公主殿下也不错,挺懂礼数的,就是……”老妈有点犹豫,看样子还是跟能不能生娃有关,赶紧打断老妈的话。“娘,现在咋办?程叔叔看样子是要铆上咱们家了,况且公主殿下那边,孩儿也不是……”

“说你混,你小子还真混啊?”老妈不解气地赏我一爆栗,眉头又皱起:“这事,还真有些心烦,程家跟咱们房家可是世家,,咱们也不能就这么把这事给撂下了,唉……可扭头想想,为娘也高兴,咱们家俊儿还真能耐,陛下、国公抢着咱们俊儿做女婿。”老妈的变化太快了,刚才还愁成那样,转眼间,又俩手挟起我脑袋转悠:“不愧是娘的儿,瞧瞧你哥,才多大,也是咱大唐的员外郎了,若不是……”老妈看样子又想说传宗接代的事,很庆幸,老妈看到我使眼色,赶紧住了嘴,笑眯眯地拉住自己的儿媳妇,一面朝着大哥道:“节儿,你说是吧。”

“呵呵,那当然,我们俊哥儿自从大病之后,就跟脱胎换骨似的,就连我这个一起长大的哥哥,也对二弟的才华所震惊。”大哥吹捧,哦不,说的很有道理,赶紧朝大哥拱拱手,太谢谢了,就喜欢别人夸我。

很得意地辞别了娘亲兄长等人,朝我小院迈着八字步过去,半晌才想起来,这一脑门子的糊涂事该咋整?咋整捏?程叔叔没准信,陛下也没留准话,俺爹干脆醉酒给俺丢个迷题,至于俺娘,正在那念叨自个的儿子多有能耐,哪还有心思理本公子的内心的烦恼。

俩丫头坐在炉边,绿蝶在缝补着针线,宫女姐姐抚琴低吟,似乎俩人情绪都有些低落,见到了本公子,惊喜地迎了上来,可怎么都觉得俩丫头像是强颜欢笑似的。

“公子别想伤了身子,快*榻上,照儿给您按按脚。”宫女姐姐和绿蝶想来也已经知道了这事,很体谅地没有追问。俩漂亮丫头,一个捶腿,一个捏脑门,舒服,太舒服了,一股子清新的芬芳从按我脑袋的绿蝶身上袭来,幸福得差点就想喷嚏了。

“照儿。”

“在。”

“你说说,这事,我该咋办?”下意识地问了这么一句,没法子,能够倾心谈话的人实在是太少,算起来,到了大唐,能算得上知心朋友的,怕也就李恪一人而已,不过,这事,那家伙怕是只有馊主意。

“这事……怕是不该由贱妾来出这个主意。”宫女姐姐捶腿的手儿微微一顿,旋及恢复正常,声音也如往日一般轻波荡漾。

第九十五章 武御姐的心思(上)

“怎么这么说话的。”听着这自称就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那种,一**坐了起来,朝这美艳的丫头瞪眼。

“ 公子觉得,觉得照儿该如何说才是?”宫女姐姐跪坐在腿前,很委屈地模样,丰硕的美胸骄傲地屹立在坐起来的少爷我跟前,太近了,太近了,都快杵本公子鼻子尖了,一股子异样的奶香勾得我直冒火,不行,咱是正人君子,宫女姐姐刚才的回答怕是也有很大的问题,得先把事情解决了先,再那啥也不迟。

吞吞口水,严肃下表情,把宫女姐姐跟绿蝶拉我对面坐好:“都不许低脑袋,看着本公子。”

俩漂亮美眉跪坐在我跟前,眼眸相对了一眼,作恭顺状。很无辜地眨着眼睛望着我。嘿嘿嘿,还真没想到,这俩丫头现在都玩起攻守同盟了,看样子,本公子家法执行得太少了。

“谁是主谋,哪个是从犯?老实交待?”本公子今天没醉,剩着酒劲,得把这俩丫头破坏内部团结的邪恶念头给破坏掉。

“少爷的意思,绿蝶不懂。”怯生生地语气,春水般灵秀的眼眸,很合情合理的解释,本公子严肃地点点脑袋。

宫女姐姐有样学样,怯生生的语气,妖媚到了极点的眼神,如同情人呢喃般的语气:“公子的意思,照儿也……”

啪!

“哎呀!”宫女姐姐脸蛋飞红,掩嘴惊呼,羞意满眸,性感而充满了诱惑的身子轻轻摆荡的妖狐样子,看滴本公子差点想窜房顶上对月亮长啸了都。

“哼,本公子明查秋毫,前知五千年,后知五千年,你是干啥的,本公子不知道才怪。”红着眼,结结巴巴地吞着口水,老半天才能把话说完。

“照儿知错了……”宫女姐姐勉强一笑,看得人觉得心疼。瞧这俩丫头怯生生的模样,看的心疼。一把拉到近前,很王霸地把俩丫头全搂怀里,左拥右抱,左边的可亲,右边的知心,还有啥可求的,给老子王位都不换。

“你们俩听着,那个,咳咳。”斟酌了下语句,缓慢而郑重的开口:“不管少爷我以后娶了谁,我都不会负你们俩,绿蝶!”?这丫头咋半天没反应,一低脑袋,该死滴,这丫头啥时候就这种爱好了,脑袋上像有钻头似的,一个劲往我胳膊肘钻。

“干啥,把脸露出来,瞧你那样,怕啥,有啥羞的,我娘都说了,你以后也是咱房家的人,从小到大,就你对我心眼最实在。”

“少爷,奴婢,蝶儿这是高兴的。”绿蝶脸红红的,眼有点红,看样子,被我的真情实意所感,痒,大半夜的,谁挠我?扭脑袋过去,对上了宫女姐姐那双浓密如墨的睫毛,手指又在俺胸肌上画圈圈了?

“公子,照儿就一句话想告诉您……”粉色的舌头舔了舔丰润的嘴唇,凑到了我的耳边,轻轻吐了口气,本公子当即四肢麻痹,差点就中风了。

“ 公子的话,一直都记在照儿这里。”皓腕微垂,白晰的手指从我的胸上滑落,跌在她那令所有正党男人都会发狂的丰盈白腻处,深深的沟豁,差点把老子的魂都勾了进去。还好,就在这危机时刻,绿蝶的呼唤让本公子不得不遗憾地放弃了偷偷那啥的念头,“少爷,今晚,绿蝶想听你讲故事。”漂亮清纯的大眼,怎能让人升得起拒绝之心。好吧,今夜,本公子行冠礼**的第一夜,就作一回正人君子先。

“好,今天,本公子就来个长篇的,一个关于忠贞的妻子为了挽救含冤受屈的丈夫,女扮男装,考上了状元的故事,那妞,嗯嗯,那位受人钦佩的女子名叫孟丽君……”本公子随时记得教娱一体,活学活用,要在潜移默化中,让宫女姐姐化身为正义的三八红旗手,成为一个全意全意为丈夫而服务、支持大唐和谐社会建设、为了全民一家运动添砖加瓦的优秀、优质五好老婆。

俩声愉悦的欢叫,在房间里回荡……表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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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其实陛下怕也是很为难,毕竟,陛下对臣下的爱护……”宫女姐姐吐气如兰,依偎在我的怀里,左边,绿蝶可爱的小脑袋搭在我的肩头,甜蜜的酣睡。

“先别管那事,那个,我一直有件事想要问你……”朦胧的灯光,绯色的脸颊,如水的双眸正望着我,随着呼吸而起伏的丰盈挨擦着我的手臂。

宫女姐姐的嘴角轻扬,笑颜绽开,份外的明艳动人:“公子想问照儿后不后悔吗?”甜而软糯的声音,如同那椿了三个时辰的年糕。

“其实,公子不问,照儿也曾想说出来,可一直没有机会。”美眸扫过我身侧的绿蝶,明白了,宫女姐姐的私密话,不想让绿蝶知道,伸手轻轻地抚了下绿蝶的脸蛋,小丫头吭吭哧哧撅撅嘴,拿小脸往我肩头上磳了磳,继续发着细密的低酣声。

“……照儿还记得,贞观十一年末,我才刚满十四岁,便被送入宫中,刚一开始,被选入了宫的我,是那样的兴奋,那样的激动,陛下的英姿、他的功绩是每一位大唐女子……公子,您怎么了?”沉浸在美丽回忆中的宫女姐姐总算在我第四次咬牙切齿的时候注意到本公子的异样。

“没,没啥,就是牙根痒痒,活动活动。”赶紧解释,俺这不是吃李叔叔的醋,只是觉得有点那啥,自己的妞,当着面夸别人,就算是皇帝陛下也好,老觉得浑身不对劲。贞观十一年,现在是十五年初,那么,宫女姐姐现在也才刚满十七岁没多久,嘿嘿,果然是极品御姐。

宫女姐姐抿起嘴儿一笑,手轻轻地搭到了我的胸前,轻轻地抚落在单衣上:“照儿怎么也没想到,进宫的第二天,就被一位年长的宫女,以违礼治罪,责十杖,疼得照儿,到现在想起来都还害怕那滋味……”微颤的娇躯更贴近了些,温热的暖意在肌肤荡漾。

握住了她的手,或许,这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最好的安慰。宫女姐姐似乎从我身上汲取了力量,轻启朱唇继续道:“照儿非是自夸,自信容貌不差,善解人意,也自以为……”说到了这,宫女姐姐不由得顿了顿,抬眸扫了我一眼,还好,俺这次忍住了,有啥,都好几年前的事了,再说,宫女姐姐是我的妞,李叔叔明旨赐的,再咋的,就算宫女姐姐想回心转意,也得看本公子同不同意先。很大度的朝俺滴美人露俩门牙,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第九十六章 武御姐的心思(下)

“……可是,我总算知道了,越是在宫里呆得越久,越觉得害怕,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都有着无数的危机在你的前后左右,一步稍有差池,怕是,照儿也没法活到今天,当日与我同一天进宫的秀女,不过一年,十去其五,有的,是犯了事,被逐出了宫,这还算好的,至少有条活路,有的,甚至连罪名都没有,就那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淡淡的语气,冷漠中包裹着凄然的表情,还有那次第坠落的晶莹泪水,怎能狠得下心,听得我觉得心里头酸酸的,轻轻地抚拍着她那滑腻的背,我并没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反而,我很高兴她能向我倾诉,至少,在她的心目之中,我是她的公子,是能替她守住这些秘密的男人,压抑着内心的喜悦和激动,继续听着。

“ 到了宫里才知道,以貌美示人者,宫中数不胜数,与我同入宫的徐贤妃,更是出色,几乎掩盖了我们所有宫女的光芒,贞观十四年夏,照儿终是凭借着一手好字,和好记性,蒙陛下不弃,让我随身侍驾,专司记录纂抄之责,那时,反而更加的心惊胆战,照儿虽然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越矩,陛下也不曾将照儿放在眼里,就边正眼都没瞧过一眼,阅人无数的陛下仅把照儿当作是个行事干练,善解人意的女宫罢了,可后宫里……哪一位嫔妃不对我虎视旦旦,又有哪一个同是侍候陛下的宫娥姐妹不对我又惧又妒,那一刻开始,我才发现,当年那份自以为宫中繁花美景毕胜人间的心思,到了现在,显得那样的幼稚与可悲……”

俺裂开了嘴傻笑,很高兴,俺的妞,很幸运地没被李叔叔那啥,太高兴了,李叔叔的高义,嗯嗯,以后咱得好好报答。瞅见宫女姐姐忧然低垂的长睫,赶紧严肃表情,高兴也不能这时候高兴,很同情的目光注视着俺的武御姐,鼓励着她继续,就是嘴角老下意识地翘。

好半天,宫女姐姐总算是喘均了气,含羞带嗔的双眸横了本公子一眼,勾的本公子差点又想饿虎扑食了都,赶紧心中默念正人君子咒,人不能太邪恶了,适度的邪恶能让美眉们增加对本公子的好感,过度的邪恶,嗯嗯,后果不太清楚,不过嘛,在宫女姐姐还没被俺那啥之前,不进行测试。必竟时间地点都不对,旁边还有一位清纯可人的小萝莉,不能把小丫头给教坏了。

“那天公子来的时候,照儿正好站在窗边上,第一眼,就正瞧见公子正在那朝着赵侍卫一蹦一跳的甩手,呲牙裂嘴的。”宫女姐姐轻笑了声,赶紧捂嘴,探头看了下绿蝶。

我摇摇脑袋示意没事,咦?咋叫没事了?啥叫一踹一跳的甩手,大雪天的,本公子也没被啥东西烫到啊。还呲牙裂嘴,当本公了在耍猴呢?这是啥形容词,根本就是在贬低本公子的人品,家法!啪。

“哎!”宫女姐姐一声低呼,嘿嘿嘿,本公子黑暗之中照样百发百中,说实话,弹性手感实在一流,实在,很想再来一下,算了,怕把自己给拍出邪火了,俺现在可是心理医生,正在给美眉治疗心理创伤,不是那种专门给小萝莉体检的色狼大叔。

“公子,干嘛又打照儿。”很委屈地撅起小嘴儿,红红的,艳艳的,恨不得咬上一口,不行,得先管教。

瞪眼,虽然压低了声音,依旧不减王霸之气:“啥叫呲牙裂嘴,本公子当时可是在耍,嗯嗯,摆出武功秘籍的起手式,当时那站的大毛脸老瞧本公子不顺眼,本公子能放过他吗?”

宫女姐姐吃吃的偷笑,一脸红着脸慢拚命点头,看样子,对本公子的家法很是悸惮。

“一开始,照儿还以为公子就真是陛下所言的那种只知好勇……就是那样的人。”听着宫女姐姐动听的嗓音娓娓道来。不愧是俺的女人,也知道春秋笔法一笔带过了都,有进步。

“可后来,公子的一言一行依旧,但是句句珠玑,不得不让照儿怀疑,公子是以莽撞无礼来掩盖自己的那惊世绝伦的才智。”听得本公子差点就想跳舞了,哇哈哈哈,不错不错,咱是谁?身负穿越重任,为提高大唐人民生活水平而来,就算是称本公子为天材地宝也不为过。

“大勇若怯,大智若愚!本公子一向不欲以真面目视人。”很想摔摔头发摆个比较帅的造型,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失败……

正悻悻然,宫女姐姐美目异彩涟涟:“大勇若怯,大智若愚。公子,您真利害,一语中的。”

“嘿嘿嘿,一般一般,其实公子我也是还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滴……”这句俗话现在还没有?不敢多说了,越说越错,赶紧干笑几声,表示下谦虚,人不能总骄傲自满,对吧?

这一次,宫女姐姐很自动自觉地依偎在我的怀中:“那日,陛下突然问我,说是……”宫女姐姐话到了这,顿了顿,抬起清彻透亮的双眸,微光下,透着那浓得化不开的羞与喜。

心跳得很快,快到我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灵魂,强忍着快要暴炸的那种激动,强迫自己保持鼓励和期待的表情,我想亲口听她说出我期望能听得到的言语。

“陛下想把我赐与公子作妾,当时……”宫女姐姐的头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口,我能感觉得到,那种滚烫得让我欣喜的羞怯。

“照儿,快说,半截半截的,想急死我啊?”气的老子差点想喊更新了。

“我什么也没想。只记得喜欢得都快羞死了,连公子又回到屋子里也没注意……”抬起了头,面对着我,喷吐的气息在我与她的面颊间回旋,酥麻麻的,娇媚的脸庞红得一如那日我回转去找李叔叔时那般模样。

忍不住伸手把她紧紧揽住,原本还以为李叔叔在调戏宫女姐姐,没曾想,竟然是这事。感动与激动,对李叔叔大义无私的感动,对美丽可人的宫女姐姐的表白的激动。

搂着她那纤软滑腻的腰肢,感受着贴耳磨腮的暧昧与温馨,一种浓到了极点的喜意把心口闷得发涨。“照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是语言无发表达,干脆用行动向宫女姐姐表达我的爱慕,轻轻地吻了那侧在脸颊处滑烫的耳垂,一声低叹,微微颤栗的娇躯一顿:“公子……”

“嗯。”吞了吞口水,望着她那张精美绝伦的脸庞。

宫女姐姐一字一句:“公子不负照儿,武照必不负公子……”看到她那双水波荡漾的黑眸里写满了坚决,我无言可述,用力地点点脑袋,搂着她此刻显得那样柔弱的肩头,嗅着那散溢着幽香的发丝,良久,温言道:“睡吧,明日,会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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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宫女姐姐也不知道何时偎在我的怀中睡了过去,绿蝶这丫头又开始磨牙吱吱地响,伸手挠了挠她那细滑的脸颊,砸砸嘴,又朝我身上拱了拱,继续香甜地酣睡。

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反而很亢奋,很激情,如果说,宫女姐姐一开始是被我的笨拙与傻气所吸引,但是后来,对本公子的了解越深,越加的发现,本公子是一团永远也看不到彼岸的迷雾。而宫女姐姐,恰巧是精卫填海式的女性精英,为了能修出一条到达彼岸的大道,很执着,于是,她从女皇的历史车轮上跳了下来,坐到了本公子拖拉机的拖斗里面,本公子内心充满了如同癞蛤蟆把天鹅叨嘴里的那种兴奋和快感。很……嗯嗯,很庸俗的比喻,但是,比较符合我此刻的心情,屋外,已经渐渐有了声响,飞禽走兽已经开始晨练了?

第九十七章 辩鸡大师的消息(上)

不光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的爹娘,三弟,大哥大嫂,还有我那尚未出现在历史河流之中的血脉,我必须得做点什么,首先,得考察下李漱,这位漂亮的、阴森凶悍的高阳公主到底是不是历史上那位强悍的自由婚恋者,超级光头控,另外,对于已经成为我小妾的宫女姐姐,有必要进行长时间细致的观察,对她灌输世界美好、人民和谐的理念,培养她阳光的一面,防止她出现阴暗的心理走向,另外,程叔叔那边,该怎么应对,这也是一件大事。不过,既然有俺爹、李叔叔俩大佬在操心这事,想来,短时间内程叔叔应该不会对我造成太大的烦恼,咱可没功夫操这份闲心,让这帮大佬操心就成。

决定了,望着床顶,我下定了决心,赶明儿,咱就发动群众,去找那位辩鸡的大师,然后,去找李漱那丫头,带她去寺庙、道观逛逛,看看是不是光头、道士都有兴趣,如果真有这么个人,李漱表现正常,那么,咱可以考虑一下以后和这位羔羊公主的未来,朝亲爱的李叔叔进献弱藏策,至少得把会辩认啥是公鸡,啥是母鸡的小和尚送到西藏祸害乡下干部去。如果说……唉,世事难料,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的,车到山前总有路。

这样,既保证了日后俺的血统后代的生存问题,也保证了本公子帽子不会发绿,嗯嗯,至于李治那小屁孩,必须加强教育,得教会这站的尊师重道,脱离长孙无忌那心理阴暗人士的指导,不过嘛,太子还在东宫那稳坐着,李泰也还在李叔叔跟前上窜下跳,至少一两年类,李治不会引人注意,这期间,嘿嘿嘿……咦?一抬眼,窗纸透着淡淡的阳光,照到了我的床上,左右看了看,一边一个美人,慵懒娇憨的睡容,绿蝶的口水在我的衣服上画出了一幅精美的非洲地图,宫女姐姐的手绞住我的胳膊,因熟睡而略显得干燥的红唇微微地撅着,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夜那呢喃的风情。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剩这俩丫头没睡醒,青春期向往美好事物的渴望以秒计算在增强,越看俩睫毛微颤的丫头越水灵,左右开弓一人香上一口,立即惹来一阵惊呼,原来这俩丫头也已经醒了,在装睡呢。

“我去给少爷打洗脸水。”绿蝶捂着粉粉的小脸蛋,提起裙角就往外冲。宫女姐姐羞嗔我一眼:“公子在床上歇着,照儿去给您端吃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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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过了三天,压在本公子头顶重婚罪的阴云依旧仍未散去,俺娘俺爹继续对此事保持沉默,很让我心烦,这场冠礼的变故似乎被人压着了,还没有在街坊间流传,但纸总归包不住火,谁知道哪天早上我一起来,出门迎接我的,说不定就是一篮子的臭鸡蛋。

总算,辛苦了三天,几乎跑遍了长安城所有庙宇的忠仆房成总算是给本公子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位认得公母的和尚,就在长安城西北金城坊的会昌寺。潜心钻研佛学理论,在光头界有点小名气。

“ 找到了?!那光头佬在会昌寺?”得到这个消息,刚刚耍完三百斤石锁射光两壶箭早锻炼完毕,正安逸地享受着俩美女按摩的本公子的第一反应是从榻上跳了起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抄起驾在刀架上的宝刀往外冲,冲到小院门口处才觉得这有点不对头,我这是干啥?咱又不是皇帝陛下,也不是捉拿人罪的官差,再说了,那位辩机现在也没干啥见不得人的事,最多是以后会干,可本公子总不能把这丫以后会干的事来做为要干掉他的理由吧?

“二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房成脸色有点白,难道以为本公子癔症复发不成?瞪了这家伙一眼,扭头回屋,俩丫头也被本公子突然的暴发给吓住了,表情很那啥,目光怯生生地看着本公子。

赶紧朝这俩丫头温言笑了笑:“没事没事,我就是想出去溜溜。”

“哦,少爷您,您还是先躺会吧,我去给您端碗鸡汤来。”绿蝶战战兢兢地扶着活蹦乱跳地本公子*在榻上,没法子,不想打击这丫头的积极性,只好依在榻上,咱也太冲动了,是得好好考虑下,该咋收拾那个很有可能让本公子变成绿头党人士的贼秃。

“公子,这东西,照儿替您拿着,好吗?”宫女姐姐的手轻轻地搭在了我手中的宝刀上。

“嗯,放好了,本公子还得想想。房成,你先去忙你的。”赶走了忠仆,宫女姐姐小心地把宝刀放回刀架,坐到了我身后,把俺脑袋枕在她那丰盈滑腻的双腿上,很体贴地替我按摩起头两侧的太阳穴。淡淡的体香丝般的感受让我的心情渐渐平缓了下来。

“对了,照儿,想问你件事。”感受到了宫女姐姐发自内心的关切,才想起俺的宫女姐姐可是一位才智高达一百八十以上的超人,这事情找她商量正合适。

“公子请问吧。”宫女姐姐手中不停,继续在我的头部按压着,很舒服,舒服得本公子差点忘记该说啥了。

“你说说,如果有一件坏事,即将要发生在我的身上,而我又知道这事肯定会发生,甚至连这事是如何发生,并且结局如何都很清楚……不好意思,我好像说得有点乱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宫女姐姐朝我嫣然一笑:“公子的意思,照儿明白,公子是想问,该是在这事发生之前阻止,还是静待时机?……公子怎么这样看我,难道,难道照儿说错了吗?”宫女姐姐有点心慌,一个劲想往后退,很可惜,身后便是榻栏,窈窕的身形被迫弯曲出极度诱惑的曲线,脸红得如同燃起了火似的,双眸羞怯地低垂着:“公子,现在可是大白天的,绿蝶也该回来了。”

“哦!”我应了一声,可是面对这么个美人,咱也不能全身而退是吧?在她那滑腻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真香。”嘿嘿嘿,谁让你是俺的小妾,咱都成年人了,义正言辞、光明正大的吃你豆腐,这滋味实在是,哇哈哈哈,太开心了!

羞得宫女姐姐差点就想拔腿而逃,赶紧一把揽住她那只堪一握的纤腰,“咳咳咳……”阻止了她逃跑的举动之后,我很严肃,很君子地望着宫女姐姐,这妖艳娇媚的绝色尤物实在是太他妈聪明了,怪不得日后会被宫闱政治内斗培养成一代女皇帝,很庆幸,她现在是咱的妞了。

“别忙着害羞了,本公子还得问你这事该咋办呢。”

“那,公子您先把手放开,这样照儿没法说话了……”脸红红的,眼眸儿乱瞄,太风情了。

“哦……”赶紧收手,没注意,或者本公子压根就不想放开,这小蛮腰实在是,手感太好,太勾人了。

“此事,还得公子自己先想好,若是照儿,既知此事发生在照儿身上,那么,照儿便会细察此事对照儿有何利弊得失……”宫女姐姐不愧是大唐帝国统治者的候选人,条条理理,分析得本公子五体投地,就连绿蝶把鸡汤端到我跟前都没发现。

终于,本公子知道该怎么去做了,宫女姐姐这番话与我昨夜所思相差无几,也就是谋定而后动,不过本公子是被动的考虑,而宫女姐姐是以一种积极的心态去看待事物,很强悍的女人,要是宫女姐姐是男人,怕是大唐的宰相接班人也就她了。

嗯嗯,喝着鸡汤,思量了下,还不信了就,本公子堂堂长安第一才子,要是连个叽叽歪歪的和尚都对付不了,干脆拿麻绳直接上吊再次穿越得了。

美滋滋地喝完绿蝶送来的鸡汤,鼓起很有暴炸力的胸肌沉思了一柱香之后,让宫女姐姐把俺的宝刀拿来挂在腰间,一个丫头香一个,在俩漂亮丫头的嗔怪声中,本公子豪气顿生,迈着信心十足的八字步,朝着院门外走去。

第九十八章 辩鸡大师的消息(下)

骑着宝马,挎着宝刀,带着忠仆房成,朝着长安的政治中心,皇城行去。

“房成,你说他们会不会让本公子进去?或者乱捧赶人?”我站在离以往送李漱入宫的门外百米处徘徊。看着那宫门处精壮剽悍的侍卫,杀气腾腾的目光注视着每一个胆敢接近宫门的陌生人,有人稍一走近,立即被侍卫瞪眼喝骂,雪亮的刀都抽出了半鞘,要是再往前,怕是直接斩成数段。看了看自己腰上的宝刀,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这票人似乎没见过,前几次我送李漱入宫也就是这地方,可这些侍卫都不眼熟,谁知道这帮子侍卫会不会大公无私,硬把身怀利刃的本公子当成想潜中宫中、意途不轨的坏蛋直接腰斩都有可能,可是解刀之后在过去,岂不是当着忠仆掉自己的面子?

“小的哪知道,不过,少爷您可是宰相之子,总不能不问清楚就打您吧?”房成也有点犹豫,不过,俺的忠仆智商也不低。

“嗯嗯,有道理,这样吧,房成。”我稳坐在马上,长吸了一口气。

“小的在。”

“你上前问问,就说本公子想见一下高阳公主殿下,可不可以通禀一声。”

“……我?”房成一脸黑线拿手指着自个的鼻尖瞪着本公子。

“难道还需要本公子亲自出马不成?”瞪了这家伙一眼,还忠仆,没一点为本少爷牺牲的觉悟。

“可,可他们不认识小的,小的怕是走近了些,就被,就被撵回来了。”房成缩了缩脖子,表情很哭丧,看样子,房成也注意到了那些侍卫手中的长刀了,虽然这丫的经常吹嘘自个百人敌啥的,可也不敢惹毛皇家的侍卫,那可不是百人敌还是万人敌的问题了。

“怕啥?等下,我拿件信物给你。”伸手在腰上摸了摸,很庆幸,这东西在身上,解下了一直系在腰间从未取下的缕花鸟鸣金薰球。

“这东西……”房成小心地捧着这个精致到了极点的饰品,淡淡的香味从网洞中溢出。

“拿去给宫门侍卫瞧瞧,就说是本公子找高阳公主殿下。”瞪着虎眼,看着俺的忠仆捧着这小东西战战兢兢地朝着宫门走去,房成那疲软的步伐,我怀疑要不是本公子就在身后监视着他,这丫的绝对拔腿就跑,太不像话了,还俺的忠仆,看来,以后得增强对他的政治思想教育。

果然,离宫门还有数丈,已然有侍卫刀出半鞘,朝着房成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啥,房成赶紧把那枚金薰球递到侍卫眼前。看样子,这枚信物果然有用,侍卫收刀,脸色和悦起来,已然有侍卫打开了宫门,朝里递话去了。本公子不由得松了口气,理理长衫,迈着八字步,牵着宝马,朝着宫门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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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宫门处,跟侍卫吹了几句牛,不行,看样子,这些家伙也都知道俺这才子的大名,嘿嘿,很满意,咱也是大唐名人了。

正跟这帮舞刀弄棍的同好者讲述一招制敌的诀窍,宫门发出了吱呀声,露出个熟悉的脑袋。手里拿的,正是那枚精致华丽、暗香四溢的薰球。

“我当是谁,原来竟是贤弟,哈哈哈哈,贤弟,这几日可受房相嘉许?”李恪啥意思,俺来找的是漂亮妞,你一个大男人跳出来是啥意思。

“哎呀,竟然是为德兄,我当是谁呢?小弟能受啥嘉许,一顿臭骂倒是真的,现在小弟我一脑门的糊涂事还没理清呢。”把薰球一把夺了回来,朝这家伙敷衍着。很想问他李漱咋不出现,可又不好刚一见面就打断李恪兄涛涛不绝的口水。

“贤弟这是在看啥?”李恪兄搂着本公子的肩膀朝一边走去,笑的那样,很让人生气。

“没什么没什么?”那位送信物进去的侍卫是不是眼瞎了,要不就是耳聋了,让他带个漂亮妞出来,却来了这么个**之男。

“真的没什么?该不是来找我那十七妹的吧?哈哈哈,俊哥儿脸红了,好了好了,贤弟莫要瞪眼,瞧瞧你身后是谁?”

“您是哪位?”装傻,作讶然状,总得让李漱这丫头女扮男装扮出点成就感,说实话,这妞扮男子实在不像,浑身上下前凸后翘的,俏颜若花的脸蛋,就算是拿件东北老绵袄把这丫头团团裹起,任谁都能铁定认出这妞是女的。

“ 这位兄台,小弟有礼了。”李漱自以为得计,很男人地拱手为礼,粗着嗓子说话,怎么听都觉得很怪,如同吃麻辣烫时被人倒了一斤糖在汤里,很难受,想笑,又怕这小丫头恼羞成恼发彪。害的本公子吭哧半天不知道该咋回答。李恪兄正抬眼望天,似乎观察到了外星人的飞船降落地球,很专注地目不斜视,就是脸老红,嘴角在抽搐。

“这位仁兄为何不以礼相待?”李漱很不满我的迟钝,眼角又开始挑了。

宫门后面又蹦出一小屁孩,嬉皮笑脸地朝着这走了过来,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李治那臭小孩。

“哎呀,小治怎么也来了。”赶紧一把将这位小同学拽跟前,指指李漱。“走路一蹦一跳的多没礼貌。还不给这位仁兄见礼?”

果然,小孩子就是忍不住,见自个的老姐装模作样地扮男人,手指着李漱,直接呲牙裂嘴的笑了起来:“小生,小生见过这位大,哈哈哈……哎呀!”很不幸的、可怜的大唐未来皇帝陛下耳朵再次糟秧。

“臭小子,你笑什么笑?!”气极生怒,连声音都忘记装了,想想,一位俊俏的公子哥儿脸上含羞带嗔,插腰翘起兰花指是啥滋味。

直接抱起肚子狂笑,李恪兄台差点就想趴地上打滚了。

李漱这位女公子可谓是恼羞成怒,怒极攻心,暴发了,佛山无影金莲……

啊啊啊!!!

三位大唐俊杰都在原地抱脚狂跳,女公子很是得意地扭着小蛮腰朝着走去,嘴里还一个劲地念叨:“哼,敢惹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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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声的的,五马轻行,一路上,叫卖声、涌动的人潮,肤色各异、言语不同的行人商贩,眼花撩乱的各种特产,不得不叹服当世最强悍帝国的都城的繁荣。“贤弟何意,上元节也过了,为何要到这寺庙去逛?”

“哦,小弟听说咱们长安城西北金城坊的会昌寺风景很是不错,梅花正盛,故尔今日特地相邀诸位一同前往。”信口胡扯,此行的目的,就是想瞧瞧那位色胆包天的和尚,二来嘛,想观察下李漱见到那个和尚时,会不会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哦……为兄倒也听说过会昌寺的梅园乃我长安一绝。”李恪兄很有兴致地扬扬眉,不过,相信最能让这位兄台提起兴致的,肯定是前凸后翘性感妖娆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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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试探(上)

“寺庙?俊哥儿你不是最恨和尚道士吗?怎么今天有这兴趣了?”李治提缰上前,对本公子的改变很感兴趣。

瞪了这家伙一眼:“听清楚了,本公子是去瞧他们住的地方的风景,不是去瞧那些剃个光头叽叽歪歪的老处男。”

“老处男?”李治眨巴眨巴眼,很不理解。一路上兴奋得东张西望的李漱也很好奇这个新名词,大眼睛眨巴眨巴地。

“老处男?哈哈哈,不愧是俊哥儿,一语中的。”李恪兄果然心机敏锐,很快就了解了新名词的用意,与本公子会心一笑,得意地一提长缰:“既如此,咱们就快先过去,会昌寺可不算近。”

“驾!”俩王爷一公主,外搭一主一仆,一行五人催马扬鞭朝着会昌寺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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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昌寺那雅致的庙门外,让房成留在门外看住坐骑,我们四人,朝着寺内走去。

“恩恩,这里的腊梅不错,虽然白雪已渺,然其红艳依旧。”李恪兄在大总持寺的梅园之中指指点点,本公子一面胡乱点头一面四下查看,啥意思,这里的和尚寥寥可数,而且几乎全是歪瓜劣枣,别说堂堂公主能不能看上,就算是本公子,连个瞧着顺眼想伸手抽一巴掌的都没有。

这当口,迎面走来个十五六岁的小和尚,这个,总算不再是口眼歪斜的模样,本公子抬手阻住去去路,很和蔼地拍拍小家伙的光头:“这位小和尚等等,我有件事想打听下。”一面盘算要是要砍光头,该从哪个部位下手。

小和尚很不适应本公子对他的友善举动,加上本公子气势很吓人很王霸,小光头吓得有点哆嗦:“这,这位施主,小僧没钱。”

卟哧声不绝,三皇亲果然没一个好货,恨恨地瞪了这些家伙一眼,一把将这小家伙拽到跟前:“怕啥,本公子难道还抢你个小光头不成?就你那营养不良,四肢干瘪的身板,有钱才怪。本公子就是想跟你打听个人。”

“哦。”明显看得出这小家伙松了口气。

“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辩……鸡的家伙。”提起这个名字,老子就觉得牙根很痒。

“您,您是问辩机大师?”看来,那个能分辨家禽公母的光头色狼果然在这里。“正是,本公子对佛法很敢兴趣,今日就是特地来找你们那位辩……鸡的大师切磋的。”尽量让表情显得自然一点,心情很激动,如同百万雄师过长江之前想抽根烟似的,反正就是那种很那啥的心情。

“辩机大师,您要找他?”小和尚眨巴眨巴眼,很犹豫。

“俊哥儿是怎的了,为难个小和尚,不就是找个人吗?”李恪兄啥时候变得尊老爱幼了?看不过本公子欺负同龄人?

“没为难,小弟就是觉得这名字听着实在熟悉,想必是前世有缘,所以,嘿嘿嘿。”朝这位兄台瞎扯俩句,继续扭脑袋恨恨地瞪着这个小光头。“快说!”

“你确定他在那里?”

“小僧不敢妄言,这位施主,没小僧的事了吧?”小光头看样子想哭了。

“很好,小家伙,谢谢了,快回家吧,当和尚干啥?瞧你那细胳膊细腿的,怕是连块肉都吃不到吧?”挥挥手,很满意地朝着大唐僧人告别,小和尚像被狗撵的兔子一般,嗖嗖嗖,连滚带爬的消失在本公子的视线之外。

“你这什么话,和尚能吃肉吗?”李漱很无力地叹了口气,“有啥,天底下能有几个没吃过肉的和尚?哪个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当和尚之前,没吃过肉才怪。”本公子昂首前行。

“诡辩!”李漱给我下了评语,嗯嗯,能达到诡辩的程度也算大师级了,至少公主殿下了没语言再跟我争了。

“那和尚很利害吗?值得咱们俊哥儿亲自来寻。”李治很不理解本公子想逃脱宿命的勇气和行为。

李恪兄似笑非笑地扫了我一眼:“那和尚我也听说过,听说才华横溢,见识广博,今日俊哥儿既然起意,不若都去瞧瞧?”看样子,李恪兄这聪明的家伙似乎也瞧出本公子对这位辩鸡大师并非是一般的兴趣。

赶紧朝李恪拱拱手,很知已地道:“为德兄之言,正合我意。”一行五人朝着那小屋子走去。

“里面有人吗?”站在门口,心跳得有点过速,让房成上前一步喊门,本公子先深呼吸恢复平静的心情先。

“诸位施主,此处乃小僧辩机学经之所,不知施主来此间做甚?”磁性的嗓意,温和无波的语调,透着一股子淡淡的书香之气,光听这声音,就让本公子就点自惭形秽。

“王之吴听闻大师佛法精深,今日有暇,特来一会,不知大师意否?”李恪兄这位超级帅哥怕是被激起了争胜之心,朝着草屋拱拱手,很斯文,很潇洒。

“小僧可当不起大师之称,诸位施主既闻梅香而来,必是有缘,还请移步陋室,小僧烹茶以待诸位。”

“俊哥儿,这俩人啥意思,说话也太文绉绉了,怎么都觉得难受。”李治挤我边上小声嘀咕。

很是知己,很是欣慰地拍拍这位小帅哥的肩膀:“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高僧,嘴上一套,私下里比啥人都那啥。”

“不会吧?!”李治被我的评价吓了一跳。

“哼,等会就知道本公子所言非虚了。不信一会你进去唤他一声辩……鸡高僧,看看他啥反应。”瞪了这小家伙一眼,抬脚昂首朝着小破屋腾腾腾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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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踏足草屋之后,总算见到了本公子神交很久的辩鸡大师。

一身灰色僧袍的年青俊俏光头佬,就坐在小屋临窗的草席上,一张长案上摆满了经卷,很是文质彬彬地朝着我们一行颔首为礼,跟前,正沸着一个泥壶,茶香盈室。

“诸位施主请。”辩鸡大师总算站了起来,长的不错,有股子浓重的奶油小生味,也算得是个风度翩翩的家伙,不过还是比起伟岸雄壮的本公子差上那么一点点。

“ 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想必就是王施主了,小僧有礼了。”辩鸡大师很会看人,李恪兄恭敬地回礼。辩鸡大师前移一步,到了李治跟前,“你就是辩……机高僧?”李治小同学眨巴着天真的眼睛,表情很纯真,语气很疑惑。这句问话让本公子暗暗喝了声彩,小家伙装嫩卖傻的本领可不一般。

辩鸡大师一闻此言,原本古井无波的嘴脸突然间有点走形,嘴角扯了扯,连念几声佛祖慈悲之后才恢复平静:“小僧并非高僧,不过是一苦参佛理的俗人罢了。”果然,一句话就让他佛心起波澜,看样子,这家伙并非是啥佛心坚定、心如止水之人,怪不得……日后会干出那样的破事。这种人要是在后世就该乘早清除出革命队伍,免得日后当上叛徒汉奸。

“这位施主……”辩鸡大师不敢再朝李治说话,赶紧走了步,停到了李漱的跟前,那一刹那,我有拔出宝刀,直接挥下的冲动,是的,因为老子看到了这个妖僧眼中那转瞬即失的亮芒,那是一种惊艳与贪慕的综合之光,果然,果然就是这货!!!

第一百章 试探(下)

“在下王之漱,见过大师。”高阳很彬彬有礼,一板一眼,不卑不亢,目光只在这光头身上停留了很少的时间就移了开去,这让我很奇怪,她是没看到这头秃驴刚才的眼神呢?还是故意忽视,又或者说,她原本就不是光头控?太神奇了,有点欣慰,心里那块大石头的重量至少减了一半。

“这位施主。”走到我跟前,一股子檀香味,闻得老子鼻孔一痒,一个巨响的喷嚏,鼻涕唾沫淋在这位大唐高僧那荒芜得发亮的黄土地上。一干人等目瞪口呆,李恪兄台翘起手指头指着我,那张帅脸扭曲得如同刚被老子跺了一顿无影脚。

李漱瞪大了眼睛,小手掩在嘴前,呆呆地望着我,很不可置信的表情,只有李治这位小同志,震惊过后很快反应过来,很兴奋很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被喷了一脑袋的辩鸡大师。

辩鸡大师一脸发黑,脑门青筋直跳,俩眼目光很是怨恨,腮帮子在鼓。

“哎呀,失礼失礼,在下对这种檀香的味道有些过敏,还望大师海涵。”赶紧拱礼陪礼,表情很惶然,目光很内疚,其实老子高兴地差点就想抱着门柱子亲上一口了,活该!

还瞪我,*,小样,想跟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本公子决斗不成?惹毛老子,开始鼓胸肌了……

“在下为我这位贤弟的失礼向大师报歉了,实在是……”李恪见势头不对,看到本公子面色越加的不善,赶紧一步把这位辩鸡大师拉到了一边赔罪。

李漱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亦上前一步,朝着这位心眼跟鸡**大小的大师表达歉意。

我冷眼旁边,果然,这丫的看到李漱,几语话后,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得道高僧状:“呵呵呵,小僧竟然妄动了嗔念矣,罪过罪过,听了这位施主之言,倒显小僧太着相了,惭愧,这位施主,小僧无礼了。”小样,想在俺的妞面前装纯洁?朝我摆高僧架子?

干咳俩声清清嗓子,很斯文地朝着这位辩鸡大师开口言道:“不敢当不敢当,大师就别谦虚了,常言所得好,人要脸来那树要皮,是人就得争一口气,是佛也得争一柱香,遇事,还是得有些情绪的好,不然,岂不如那泥胎做的东西一般,那还有什么做人的趣味。比如大师喜欢在身上抹香料,这不就显得比较有人情味吗?呵呵呵,献丑了献丑了!”一句话,又让这位长华横溢的辩鸡大师憋的那个,青红紫绿什么色都有,七窍隐隐有青烟冒出,本公子很谦虚地四下抱拳,如同天桥耍把式卖艺的,很遗憾,只有李治小同学深为我这位大唐名士的高深理论表达了敬仰,大拇指悄悄朝本公子乱晃。

李漱小脸憋的老红,一脸古怪,瞄一眼才华横溢的本公子,又扫了眼一脸铁青的辩鸡大师,也不知道该说些啥。

还好,处变不惊,长袖善舞的李恪兄很快就胡扯瞎吹地把辩鸡大师从尴尬的情绪之中拯救出来。

一**坐下,茶咱照样喝,现在,俺已经退居二线,李恪帅哥打头,品着茶,二人开始天文地理的胡扯瞎吹起来。

看来,这家伙还是有俩把刷子,说起佛理啥的,很快李恪就支持不住,差点就败下阵了,只能勉强地支撑应对。

我自巍然不动,抿着茶水,观察着一干人的表情。

“俊哥儿,你刚才是故意的吧?”李治对于高深的佛学可能就跟对待弘文馆的课文一样,没有一丝兴趣,听了一会,已经开始坐立不安,小脑袋东扭西歪了,见我也闲着,朝我这挤了过来。

“你这是诬蔑本公子的人品,像本公子这样品行高洁、多才多艺的彬彬君子怎么可能故意这么做呢?”朝这家伙瞪眼,这小孩子啥时候变聪明了?

“信你才怪,刚才在外边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俊哥儿肯定对这和尚不顺眼,不然哪会大老远的过来喷他一头鼻涕。”李治很不信任地斜我一眼。

“算了,好人一般都很容易被人误解,对于你无端的指控,本公子表示无比的愤慨和保留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权利……”朝这小家伙露俩白森森的门牙,吓得小家伙赶紧把**挪远点,很用心地听李恪兄辩论去了。

而李漱,似乎很用心地在听,带着一丝钦佩之意。时不时,那和尚的眼睛就往她这儿瞄过来,而这臭丫头竟然没有一丝不悦,反而颔首回礼,想当初,老子才是碰她的裙角,都被她挤兑成啥样,越想老子越气。

“哼!……”老子冷哼一声,李漱听到我这的动静,扭头回眸之时,本公子作抬眼望天状,懒得看她。

“怎么了?”李漱扯扯我衣袖,压低声音道。

“嗯?没怎么。”我很是无辜地眨眨眼。

“还没怎么?你怎么老瞧那位大师不顺眼。”李漱压低声音,往我这边挨过来一些,流动的气息吐在我的耳畔。

“哪有不顺眼,本公子就是不喜欢光头的家伙,这是天性。”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位大师又没惹你,你却一再为难,佛家子弟最讲的便是心平气和,你瞧瞧,我三哥的长华在我们兄妹之中是最好的,连他都辩不过这位大师,你倒该学学。”温言软语的在我耳边,可是我怎么听着就是不对劲,啥意思?你这小姑娘家啥意思?

“怎么这样看我?”李漱被我的虎目瞪得有些不自在:“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嘿嘿嘿,没,您说的对,公主殿下的训斥,小人自然铭记在心。”心里凉凉的,想笑,可又觉得自个想***杀人,心里实在是憋的慌,竟然拿未来的老相好来跟本公子对比?

“你什么意思?!”李漱不悦地挑起了眼角,公主的气势开始散发出来了?

“没什么意思,就这样。”懒得理她,不是我小心眼,更不是我看不起和尚,而是,这臭丫头竟然拿我跟这个偷鸡摸狗啥好事也不干的和尚来对比,是啊,到现在我才发现,***历史,很正确。

李恪与那位所谓大师的辩经也进入了尾声,“能得大师指点,乃在下之幸也。”李恪兄虽败不乱,依旧风度翩翩。

“不敢,能与施主切磋佛理,小僧也甚有斩获。不若请三位王兄在此用些斋饭,又可赏梅论理,岂不是一桩美事?”辩鸡的目光全落到李漱的身上。看看,果然心眼跟鸡**似的,不就是喷你一脑袋口水吗?连客气话也不跟本公子说,当我空气不成?

“好啊,本公子也想尝尝斋饭的味道。”李漱不屑地朝我挑挑眼角,李恪一脸为难地看了看我,暗中扯了下李漱的衣袖:“这不好吧?”小丫头看样子还在生气。

“小……小王公子,咱们还是走吧。”算了,咱不习惯跟漂亮的丫头在外人跟前生气,既然现在这位小萝莉还达不到狂热光头控的倾向,相信在日后的潜移默化中,她会发现,头上毛多的,要比没毛的秃驴帅多了。

第一百零一章 割肉饲鹰

“不,本宫,公子说留就留!有不想留下的……”李漱这话分明就是冲我来的,不愧是公主,唤了个剽悍的封号之后果然变得剽悍了。

“如果你是因为我刚才对你的态度,我向你道歉,可以了吗?王公子。”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继续保持平静。

“你这是道歉的表情吗?没一点诚意。”扬起了眉头,很气势。

“好,既然诸位请留,小弟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拔腿就走,心里实在是,憋了一窝的火气没处冒,惹毛了管你是美女还是蜘蛛侠,一概丢阴沟。

“你敢!”李漱提高了声音,突然觉得这声音很心烦,继续朝屋外走去。

“站住,房俊你给本公……给本宫站住。”后面俩声叫唤都出女声了。

哈哈哈,很好笑,出了草屋,伸手握了握腰间的宝刀:“房成!”

“在!”不愧是我的忠仆,盘坐在屋外等候的房成见本少爷我脸色铁青,立即起身立正,回答得很是有力,一双虎目圆睁,如同随时能扑出去撕碎公子敌人的猛虎。

“很好!我们走。”很欣慰,家中有俩个可爱的丫头等着我这个公子回家呢,身边还有位这么……虽然不是兄弟,可是我总觉得,房成就像是我的一只手臂,不可缺失的东西,一种近似于朋友的情感。

埋头疾步而行,俩小秃驴走我对面,见本公子来了也不知道让道,本公子可没那心情给光头党让路,俩手一拔,俩光头带着惨叫飞起,朝俩边的树丛中栽去……

房成给吓一大跳:“少爷,您这是。”看那俩小光头的惨样,房成的脸有点绿。

“没啥,劲太大,没控制好。”很高兴,俺的蛮力是日进千里,前俩日,三百斤的石锁在手里耍着都已经嫌轻了,改天,再让慎叔给咱换个四百斤的来继续练?怕是太重了,把俺这祖国幼苗压垮了可不好,还是换个三百五十斤的练熟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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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寺院门口,等着房成牵马过来,总算是心平静气了点,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好笑,心里有些凉,我这不是自个玩自个吗?何必想着非要跟啥历史斗,斗得过又如何?斗不过老子就躲,至少,咱已经把一女皇帝抢到手中了,也算是报复了该死的历史一把。

在我眼中,她就是一臭脾气的女孩,可是现在,李漱是啥,是公主,被宠坏了的公主,动不动就端架子,拿身份压人,真要把她娶进了门,谁知道她会不会拿身份想爬俺爹妈头上作威作福。

娶个丑点的媳妇也好,至少,程叔叔家女儿放在家里放心,俺爹俺娘既然瞧着顺心顺眼就成,这些个古代的牛人哪不不比咱智商高,想教育人家?怕是自个啥时候掉脑袋抛荒野都不知道,还不如吃吃喝喝,在家里调戏下俩个漂亮的丫头,跟程叔叔家女儿培养下感情,在家教育自家的娃,那日子,才是真的惬意。

房成把马给牵来了,一个跳步窜上了马背,还没等我驱马前行。“你给我站住!”李漱啥时候跑我跟前来了,一把拽住我的马缰,原本娇红粉嫩的脸上全是汗水,脸上已然呈现着带着怒意的红色,目光既怒又恼。

“公主殿下请松手。”决定了,宁可娶个程叔叔一样的女人当我的发妻,也决不会把个随时会给本公子戴绿帽,整天就想着把我呼前唤后的公主放进家门,天知道她日后会不会又看俺哥不顺眼,想着要把爵位抢过来过干瘾啥的,整个一和谐社会的破坏份子。

“俊哥儿你这是?”李恪也到了跟前,很是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我跟李漱。李治也很惊讶,看到面目冰冷的本公子,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有点害怕。

“房俊,你给我下来!”李漱咬着唇,眼睛里已然泛起了泪花,嘴里却依旧硬气得很:“最好别逼本宫。”

“原来真是公主殿下驾到,小僧失礼了,这位小施主,胆敢在公主驾前骑马,还不下来!佛门净地,也敢猖獗?”一个胡须花白的老秃驴出现在了会昌寺门外,身边,正是那个辩机,很义愤填膺的模样。知道请援兵来了?

猖獗?哟……老子是泥捏的啊?老秃驴你算个啥东西,本公子爱咋咋的。朝那老光头笑了笑,露出一口没有虫洞的白牙,很平静、很和善地跳下马,走到站都有点站不稳的老光头跟前:“你是谁?老家伙,大冷的天,顶着个秃脑袋叫啥叫?我骑马走路关你屁事,就算是天黑也用不着你的脑袋来照路。”

噎得老家伙翘起手指头抖半天,俩眼一翻,抽了过去。

“休得对主持无礼,小僧对你一忍再忍,莫要欺我沙门无人!”哟,会变鸡的和尚总算是鼓起勇气敢跟本公子对眼了。

“啧啧啧,我说,这位会变……鸡的兄台,我欺负你了?”很和蔼地朝这丫的露俩门牙。

“ 你,你……”老和尚在瘫坐在一边抽抽,“会……会变鸡?!”这位变鸡的光头魔术师气的差点跟主持一般抽了过去,翘起手指头指着本公子,颤抖的嘴唇半天放不出一个屁,一阵疾步声,左右一看,见到寺庙里冲出来一大票执棍拿棒的光头党,辩鸡大师立刻胆气顿生,很是正义凛然地道:“莫要辱我沙门,要知佛门慈悲,也有驱除邪魔,保护佛法的韦陀!”

“变鸡的小和尚,咋了,老子刚才一喷嚏喷你一脸唾沫了,你能咋的?韦陀?怕是个专门跟你一起干污秽勾当的托吧?”本公子弹拔着毒舌,用低得只能他和我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低着脑袋,看着这个身高只到我鼻子尖的变鸡大师,越看越不顺眼。李氏三兄妹不知道在干啥,总之一声不吭,更好,老子倒要看看,是你光头功利害,还是老子的铁沙掌利害。

“辱人太甚!”小样的果然小脸,当众一激,辩鸡大师脸色发黑,伸手朝本公子打来,一拳头擂在我肚子上,小劲头连俺的腹肌都打不动。“你敢打我?!”瞪目高喝一声,***。右手抬起,伸手一抽,啪的一声脆响,鸡头大师先是表演了街舞?还是飙车中一个难度极高的半空缓慢飘移,嘴被抽歪在一边,几个小白点跟暗器似地飞出老远。然后这位才华横溢、光头上插花扮家禽的大师一个马趴跌在一丈开外,半天没动静。吓老子一跳,赶紧看下自己的手,还好没伤着,只是有些麻,这是啥力量?本公子没狂化啊?

“拿住这厮,莫放他跑了!胆敢伤害辩机大师和主持。”光头党嘿嘿哈哈地舞着棍捧,战战兢兢地围得老远,就是不敢朝前一步,看样子,被本公子的神力所摄。

“ 想拿我家公子?没王法了?!”原本在一边呲牙裂嘴看本公子表演的房成看到这情形,生怕我这个少爷出事的他也发彪了,呛啷一声,腰畔的横刀在手,双手横握,配上那两米多的身高,膨起的肌肉,狰狞得如同杀神的面容,铜铃似的大眼凶光四溢,一干瘦小的光头党捏着小棍子抖的跟瘟鸡似的。

“敢打人!你敢打人!我的牙……”辩鸡大师一脸的鼻涕眼泪,嘴角血汪汪的,嘴有点瘪,一句话喷了俩牙出来,看样子,这一巴掌抽得比较有成就,至少掉了七八枚牙,辩鸡大师如同受了虐待的小媳妇,很怨毒的目光盯着老子。

“佛祖不是说过吗?有人打你的左脸,你就该把右脸也递来过,好人做到底,让本公子再抽一巴掌,ok?”做了就做绝点,让这秃驴喝一辈子稀饭。捞起袖子朝他走去。

“我们佛祖没有说过这句话!”可怜的辩鸡大师俊脸都扭曲得变了形,漏风的嘴里吐出鸡仔声了。

“哦?”挠挠头,*,那是西方和尚的名言,不好意思,不过嘛,这也比较符合本公子愽学广闻的名头。

“ 没关系,你们的佛祖释迦牟尼当年都干过割肉饲鹰的活计,今天您这位得道高僧也演练一番如何?本公子就想瞧瞧,是不是割了像您这样的肉身罗汉,东西还能不能长出来?”老子越看这丫的越觉得生气,当了秃驴还想祸害人家闺女,干脆让你练一辈子的童子功得了,下面那玩意,咱帮你,割下来烧了,万一烧成晶莹剔透的七彩舍利子啥的,也是功德一件。刀子呛啷出鞘,顺手就戳了过去,变鸡大师果然不愧是佛门弟子,身手了得,连滚带爬地惨叫着一下子窜出去老远,害的本公子一刀插歪了地方,只在这丫的大腿上划出一道长口子,在这当口。“休得对房公子无礼!”李恪一声朗喝,巴掌凭空一拍“啪啪啪。”

第一百零二章 李叔叔上门寻仇?

一大票执刀的侍卫突然从四周现身,杀气腾腾地把这群光头党团团围住……*,还兄弟,这丫的是帮我还是帮这光头禽兽,三五个侍卫抱住了我,还高喊啥保护房公子,武力值几乎全满的我用得着保护吗?很是悻悻然地收了刀,丫的,早知道就该早点动手,让这家伙一辈子无法人道。

“俊贤弟,你这是何意,我十七妹怎么你了?惹得你发这么大火?再说那辩机和尚怎么惹上的贤弟?要不是为兄出言相阻,怕是贤弟要惹上官司了。”李恪人不错,还知道关心下我这个兄弟,那一票光头党一个二个哭丧着脸,被侍卫们押蹲在原地,正处于抽搐恢复期的主持斜倚在地上,至于那个逃过一劫辩机腿脚倒是挺快,爬到了寺门口被俩侍卫堵在那里。

“兄台,这事不怪令妹,也不能怪小弟我,您也瞧见了,那秃驴先动的手,小弟乃是被迫自卫,当然,俺那手劲大了点,可咱也没法子,耍石锁那样的重物耍习惯了。”很厚脸皮,怕啥,咱好歹也是高级干部子女,特权还是有点,至少京兆尹也不敢拿俺这防卫过度那么一点点的宰相公子咋样。

李恪兄台很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一脸古怪:“此事自然不是贤弟之过。”看样子,为德兄正在回味辩鸡大师今天遇上本公子之后的厄运……

“我有话跟你说。”尊敬的高阳公主殿下一脸铁青,双眸皆雾地站我跟前,公主的气势很吓人,问题,关我屁事,爱吓谁吓谁去。

“好,您说。”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目光不再冷清。

“你为什么要走?!”

啧啧啧,啥人,这话用得着问吗?“刚才您不是让我先行离开吗?”表情很无辜地瞪着这位漂亮的公主。

“房遗爱,不要一在挑衅我的耐心,你刚才凭什么那样对我!”李漱双眸有些发红,溢满的晶莹的泪花正顺着脸颊流下,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

心有点软了,毕竟,除了绿蝶,她算是我最有好感的女孩,可是既然历史想拐弯绕回去,那我还不如干脆刹车,就停留在时间长河的某一点上,破历史想咋咋的,不想掺和。

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其实有些话,我上次原本想告诉你,我就是混吃等死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房家的爵位不会落到我脑袋上,官嘛,咱这脾气也当不成,怕是没俩天就丢官掉脑袋,我这人也没啥本事,找不到几个钱,您再怎么的也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嫁给我这老粗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妇,整日里为家里的琐事操心,不能夜夜笙歌,还得给我这个老粗打洗脚水,您受得了吗?”这话我不知道憋了多久,今日不吐不快,当断不断必有后乱,公主再怎么漂亮怎么高贵,也就是个妞,你想嫁给咱,就得听你老公我的管教。

“你这……臭房俊!”李漱扬起了手,想抽我?旋及又放下,犹豫了好几次,眼眶之中的泪花满盈:“你等着!我,我……”原本略显青色的脸蛋转而发红,红得凄然。

“ 十七妹,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的说嘛,哎呀……臭丫头,三哥我当好人都挨揍,有气找俊哥儿撒去,干嘛撒我脚上……”旁边的李恪呲牙裂嘴的报脚直跳,李漱抹泪扭头就走,临过辩鸡身边,一脚踹在这丫的肚子上,辩鸡立即翻起白眼,嘴边冒起了白沫,看得我目瞪口呆,这妞是啥意思?

李治拽她也被甩开,望着李漱抹泪疾奔的背影,心里揪得实在***难受。差点就忍不住就想上前把这丫头拖住了,得忍,为了以后的平静生活,更为了一个和谐的大家庭,我不希望因为我娶了个女人,把一家子的安宁全部破坏,兄弟之义断绝,甚至还搭上整个房家的命运,那也是我的命运。

“贤弟你……我妹怎么你了?你怎么能这样?”李恪兄有点急了,赶紧让几名侍卫紧跟着李漱,扭过头来,劈头盖脸地朝我怒道。

“我不知道,我说为德兄,您也知道小弟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再说了,小弟刚才那番话也是实话,您想啊,咱就想娶个能织衣暖被的媳妇,可不想娶一个把丈夫呼来唤去的公主,要那样,我还不如娶程叔叔的女儿。”

“你……你这浑小子,知道不知道我妹妹一门心思全放你身上,她脾气不好这有什么,才多大?再说这事你也得挑时候说,你这,唉,不说了,为兄被你气的……”李恪很是无奈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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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衙门的来处理这场事端,当然,俩王爷加上一位宰相之子的证词,一票会昌寺暴徒全被押入大牢等候惩处,至于俺这个被害人,过几天也要去衙门报道。我悻悻然地告别了一脸不满的李家兄弟,李漱还没回来,不过想来一大票的侍卫跟着,该不会出啥事。

“孩儿见过父亲,娘亲,大哥大嫂。”走了家门,一股子熟悉安宁的气氛随之扑面而来,很温馨的感受,原本浑身的烦燥感刹那间消散了不少。

“回来啦,快来坐下吧,就等你了。”眉头微锁的娘亲见我进了屋,展颜笑道。有点怪,一家人的表情好像都不太开心。

“嗯。”坐下,端碗,放开嘴巴大嚼,偷偷观察家人的表情,咦?怎么大伙都有些郁郁不乐的,就连小三似乎都受了影响,焉呆呆的坐边上,没一丝活力。

“这是怎么了?”我有点愕然?啥事能让宰相一家都这副表情。

“没什么,快吃饭吧。”老爷子这一开口,咱也不好再问,闷头大嚼,咱心情也不好。

吃完了饭,一家子坐一块,漫不经心,答非所问的聊着天,打着纸牌,实在是,这股子气氛太难受了:“娘,您和爹该不是有啥事瞒着孩儿吧?”

“哪有,用心点,娘都出了对二了,你要不要?”老妈强颜欢笑,我低着头,看着老妈刚刚丢在桌上的一对三,实在是……无言以对了都。

“ 罢了罢了,告诉俊儿罢,此事,该就是这孽子惹出的祸事,到时候程家人上了门,俊儿措手不及反而失我房家的面子。”老爷子叹了口气,伸手把桌上的牌全捣乱了,啧啧啧,瞧瞧,多恩爱的一对,老婆一出差子,老公赶紧打掩护,很感动,看来,俩老的甜是在默契中传递,在生活中积累的,不像年轻人整天爱呀恨呀挂在嘴边那般的俗气。

“啥?程……程叔叔又想干啥了?”手中的纸牌掉在了桌上我都装着没注意到,这一把,俺手里连个花都没有,肯定输。

大哥拍拍我肩膀:“程叔父今日与父亲说了,若我房家胆敢为了公主而悔婚,这老,嗯嗯,老叔父就要让全长城都知道,我们房府……”

“ 节儿。”老妈开口出声堵住了大哥,把我的手握住:“俊儿,没事,咱家不怕那老东西,清者自清,咱们跟程家的婚仪本就没有做全,算不得定亲,若那老货惹急了咱们房家,哼……”老妈目中射出的寒光让我有些担心,是啊,说实话,虽然程叔叔这人不咋样,可是,这事情,确实是我不对,若因我的关系,造成原本是世家友好的的房程俩家翻脸,我这个当儿子的,出了事,后果让家人来承担,也太那啥了。

想起今天李漱的表现,心里更烦,下意识地脱口就出:“孩儿娶程家的七女。”

“啊?!”一家子人全都张大了嘴,望着我,很惊讶吗?有必要这么惊讶吗?连时刻注意保持淑女形象的大嫂也都把嘴儿撑得老大。

“怎么了?”有点心慌,很不理解家人对我说这话的反应。

“我说俊儿,陛下明旨许给你的可是位公主,公主唉,你怎么……”老妈说着就把我的手往我的额头上放:“这也不烫啊?”

“…… 孩儿,孩儿不烧,知道自个在说什么。”说都说了,咱就一条路走到黑,婆娘丑点怕啥,咱不是还有俩漂亮的侍妾吗?大不了洞房花烛夜咱不点灯了,黑灯瞎火的,美丑还能分辨得出来?想我在后世,想找个丑婆娘都找不到,现在不管咋的,屋里头已经有了俩漂亮的,再来个丑的咱也不怕,就当是吃牛排腻了换个生菜沙拉总成吧?大不了拉一两次肚子,总会习惯的。

再说了,程家老七好歹也是**,咱们家跟程叔叔这位大唐长寿福将家联姻,对宰相之家以后的发展虽没啥好处,可也没啥坏处,但以程叔叔的为人,不至于看到自己女婿落难而不助,而且,瞧过程家那一票的青春版程叔叔之后,也了解了些程叔叔的家教,想来,那闺女,总不至于摆个谱跟公主似的敢爬到俺全家的头上叫嚣。

“老爷您看这事?”娘亲有些为难,只能把拿这种大事主意的责任推给俺爹。

“说说,为什么不想娶公主殿下了?老夫想听听俊儿你有啥理由?”不愧是宰相级别的爹,很明白任何事情的转变都需要一个理由,但是,我的理由多的快数不清了。

“我不想娶一位公主,孩儿只想娶一位妻子,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生活。”面对着父亲锐利的目光,我斟酌着一字一句地吐出来。

屋里一生寂静,小三已经趴在*近炉子的榻边睡了,大嫂跟大哥对望一眼,默然不语,父亲细细地咀嚼着我的话,半天,方才叹息了声,望着我道:“为父甚慰之,吾儿遗爱,**矣……”父亲唤出了我冠礼之后方取的字,父亲,明白了我的意思。

俺娘亲目光含着浓浓的爱,包容着我,拉着我的手直抹泪:“这孩子,长大了,真个长大了,知道为这个家打算了,老爷,您瞧,咱们的儿子这会是真正的大人了。”

“嗯……”父亲没有再说话,轻应一声,目光中的慈祥,已然浓得再也化不开。

大哥似乎也松了口气:“也好,一切随二弟之意便是,只是陛下那里……”

“无妨,陛下善解人意,又甚喜俊儿之材,当能**之美,此事,益早不益迟,免得程知节那老货闹得满城风雨。”老爷子抚须眯眼,一副算无遗策的派头。

“这妾身省得,明日里,妾身便去跟烟萝妹妹说项,这事,不能再让程知节那老东西插手,由我们姐妹来置办。”

“烟萝妹妹?”很惊讶,想不到程叔叔的老婆名字这么诗意,跟我想像之中的程叔叔婆娘的模样一点儿也不般配。“哎呀!娘……”

“烟萝妹妹也是你能叫的?”俺娘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没有,孩儿就是觉得好奇,这名字,似乎跟程叔叔的夫人……”很哀怨地揉着招风耳,看到一家子恢复了活力,俺心情才刚舒畅一点,又挨老妈收拾,真是……

“什么话?这孩子,你程叔叔的妻子可是清河崔氏之女,响当当的一位美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当她跟你程叔叔结亲的时候,不知道羡煞多少汉家儿郎……”俺娘的述说,让房府之男都表露出很向往的表情,很快,俩声干咳,一声是俺的娘亲,一声是俺的大嫂,果然……

“哎呀,我的书呢?”俺爹作四下查看状,老脸有点发红,不敢跟俺娘正义的目光对视,俺哥直接坐案几下拉住大嫂的手正用坚决而忠诚的目光在表忠心,憋的俺脸红筋涨的,差点就想抱肚子笑了都。

想不到啊,还真想不到,程叔叔的婆娘竟然这么有来历,咱可记得,在后世的史书中记载着,太原王氏、荥阳郑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可都是大唐顶级的世家大族,就连皇帝都眼红这几家世家的声望,这从侧面也证明了程叔叔妻子必定处于与老婆对抗的弱势上,怪不得俺娘会有以上的那番言语。

“ 那程叔叔在家是不是?”很那啥地朝俺娘挤挤眼角,娘亲轻轻地拍了俺一巴掌笑道:“这孩子,整天尽打听些大人的事,程家的内事,当然由夫人作主,你程叔叔跟你爹一样,只问外事。”不愧是俺娘,不好意思说程叔叔怕老婆,拐弯抹角地提点咱,哇哈哈哈,决定了,为了俺的生存大计,以后咱得拚了命地讨好丈母娘,依旧丈母娘的威慑力来对抗程叔叔的厚脸皮和那一干青春版的程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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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正在耍石锁发泄那一身用不完的精力,老妈不知道啥时候站到了我的院门处。帮我捧衣提壶的宫女姐姐见到了娘亲,赶紧躬身行礼:“贱妾见过夫人。”

“快起来罢。”老妈笑眯眯地扶起了宫女姐姐,打量了下,很满意地点点头:“嗯嗯,好,在这还习惯吧?”

“谢谢夫人关心了,贱妾在这一切都好,公子对贱妾……”宫女姐姐抬眸望了我一眼,作粉脸飞霞状,看得俺娘乐呵呵的。

“娘,您怎么来了?”赶紧捞件衣服套上,大白天的,自己的妞看见俺一身肌肉,没啥,可让俺娘看到,总是要教训俺一顿。

“大白天为娘的就不能来吗?”娘亲嗔道,放开了牵着宫女姐姐的手,拿起手巾替我擦着额头的汗水:“大冷的天,就算是要活动,也不该这么赤着胳膊,万一凉着了咋办?”

“诶,孩儿下次注意。”憨憨地笑着,任由娘亲替俺擦着脸上的汗水。

“俊儿,现在下也无事,不如与为娘一起去程家,怎样?”娘这句话把我吓一跳。“我去干吗?”脑海里立即浮现出程叔叔那老货开怀畅笑的恶样。

“你也该去见见你未来的妻子,总不能不见吧?”老妈很不满意我的表现。

“没事没事,孩儿……孩儿锻炼了一早,累得慌,不如,娘您自个去,等到礼成之后,孩儿那时再去不迟。”

“这样啊。”老妈想了想,总算点头放过了我。

目送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里有些烦燥,更多的却是欣慰,至少,我的家人都为我的决定表示了由衷的赞同。李漱,那位脾气有点坏的小姑娘,她那娇艳的容颜、清灵动人的双眸,似乎正在我的脑海里,向着彼岸逝去……心里,似乎有东西在里面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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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敲错了门的吧?”俺爹眯着眼,正准备开讲。

一位跟着慎叔去看门的家丁如同一道闪电,一下子跳进了厅门,一脸的惊慌:“皇上,皇上……”

“啊?!”一家子全傻了眼,大半夜,干啥呢?微服私访?是因为女儿被俺甩了,拉不下这块脸面,恼羞成怒来抄家灭门的?

第一百零三章 李叔叔的隐私(上)

“老夫不请自来,望房卿莫要见责。”李叔叔磁性的嗓音随风溢来,一家子赶紧手忙脚乱地下得榻来,恭敬地朝着大步不停直入房内的李叔叔叩拜。

“这是作甚,朝堂之上为朕,此乃卿之家宅,老夫也是灰衣土布,莫要置那些虚礼,嫂夫人也快快请起,俩位贤侄也快起来罢。”

“既始此,恕老夫失礼了,都起来罢,慎叔,让人上茶,再拿些糕点来,陛下请坐。”老爷子请陛下上了软榻,俺娘跟大嫂也就顺势告退。

“你们俩怎么都站着,来来来,都给老夫坐下,一家人不必拘礼。”李叔叔很和蔼地拍拍软榻。

俺兄弟俩乖溜溜地坐俺爹**后头,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惊疑不定的目光,看样子,李叔叔必是为了这几日房、程俩家的事而来。

“房卿,唉……”李叔叔一副有口难言的为难样。

俺爹看了我一眼,轻声开口道:“陛下,微臣知道让您为难了。臣罪……”

“这事不怪你,老夫今日此来,是找俊贤侄有事相询。”李叔叔阻止了俺爹的愧疚,把目标对准了我,咋办?硬着头皮上呗。

“叔叔……小侄惊挠了公主殿下,实在罪该万死。”

“是吗?”李叔叔啥意思,吊着眼角不说话,盯着我瞧,俺爹跟俺哥只好坐一边大眼瞪小眼,也不清楚这位皇帝到底想对自家的二男干啥?

“那日,贤侄倒是英武得很呐……一巴掌,把会昌寺的僧人辩机抽掉了十来颗牙。”李叔叔咬牙冷笑道。

“啊?!”俺爹跟俺哥第一次听得这消息,很惊讶的表现,父子俩全翘起手指头指着我,很愕然。

“哼!要不是恪儿阻你一阻,怕是,辩机那条命,已回归地府了吧?”李叔叔很阴阳怪气,还皇帝,说话能不能堂堂正正点?

“卟!……”李叔叔刚抿进嘴的茶水一口喷了出去,瞪大眼睛指着我:“啥?!”

“ 啊?!”***,咋这么笨捏,自个自投罗网,看样子李恪兄想保全俺,唉,咱是实在人,做正人君子习惯了,说不了谎话,没法子,全坦白了吧:“那光头身上擦了檀香,小侄对那味道过敏,一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喷在那会变,咳咳那位大师的光头上,可小侄又不是故意的。”我很是委屈地解释道。俺爹作抚须仰天状,一脸黑线,手揪着茶碗,如同在练破甲手。俺大哥抬手抚额垂头沉思,脸涨得老红。

“哦……”李叔叔脸也很红,嘴角在抽,赶紧起抄起茶碗往嘴边放,卟哧半天,总算是好了点,一脸古怪地瞪着我。“俊贤侄,老夫就句话,想问问,为何当日,你千方百计不欲娶那老,嗯嗯,程卿的女儿,如今怎么又变了卦?”

“这个……”看样子,李叔叔该全知道了,既然是过了几天之后才登门拜访,必然是已经想好了咋收拾我的方法,心里有点凉。

“贤侄大胆明言便是。”李叔叔嘴里跟我说着话目光望着俺爹,干啥,想撵人了?这可是我家。

“ 陛下,老夫身体有恙,先行告退。孽子,好好回陛下的话,莫要放肆,若然,老夫……哼!”***,还是俺爹,把自个的儿子丢在虎口前,还不闻不问了,啥意思,眼巴巴地瞧着俺爹跟大哥都出了房门,一扭脑袋,对上的是李叔叔凶神恶煞的表情:“给老夫好好说叨说叨,我那女儿,哪一点配你不上?!今日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夫……嘿嘿嘿。”阴森森的目光,凶残的表情,雪亮的散着着寒光的白牙,李叔叔要发彪了?

想起李叔叔往日的凶残名头,老子一头冷汗,干巴巴地笑着:“叔叔,叔叔莫急,且听小侄娓娓道来。其实,当时小侄不欲与程府结亲,第一,自然是跟叔叔说过的,大丈夫业为成,何以为家,再者,小侄就实话跟您说了吧,实是怕了程叔叔那一家,不想娶个跟程叔叔一般模样的老婆进门。”很奇怪,俺跟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坐一堆,总觉得他就像是一位亲戚,一位常常碰面聊天的叔伯,李叔叔也不在意咱时常出位的无视举动,看样子,李叔叔人真的很是随和。

“啊!……程卿、跟程卿一模一样?应该不会吧?”李叔叔口歪眼斜,面色发青,看样子,也很害怕自己的身边也出现个跟程叔叔长得一样的美女,要那样的话,胆子再大的李叔叔怕是夜里都睡不着的,猛灌几大口茶水才平静下来。

“可是小侄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就说那日小侄冠礼之期吧,整整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您说小侄还能敢有啥想念的?”下意识地就把那潜藏在脑海里的称呼叫了出来。

“青春版的程……嗯嗯,程卿的相貌是那啥了点。可为何,你又欲娶那老货的女儿?”李叔叔看样子今天得不到答案是不罢休了。

一脸的无奈与沮丧:“叔叔,您也知道小侄是啥人,文不成,武不就的,时不时大病一场,为人也不知好歹,常常胡闹……家中,也是老二,都**了,还*父母家人养着,想想自个都觉得羞愧,您觉得小侄真能配得上您最宠爱的女儿吗?”耍太极,把问题抛回给李叔叔,反正说清楚了,俺就是一混吃等死啥也不成的浑汉,偶尔还会发发妖疯,甚至有可能打老婆啥的,都挑明了,你李叔叔不是最心疼女儿吗?好啊,有本事您就嫁过来,咱就是一混小子兼软硬不吃的二百五。

听得李叔叔一脸黑线,眼中凶光闪闪,看样子,很想抽我这个厚脸皮兼无赖。

“ 再说了,当日程叔叔来上那么一出,就算小侄当时婚仪未全,可是经程叔叔这么一闹。全长安谁人不知程叔叔要将女儿嫁与小侄……”目光悲痛欲绝,表情非常沉重:“小侄若是娶了公主,就得背上个嫌贫爱富,攀附皇家的恶心,若光是损小侄倒也没啥,本就是一纨绔,爱毁不毁,可俺爹娘不一样,侄儿着实不想让父母因侄儿遭人唾骂。”偷瞄了眼李叔叔,嗯嗯,表情算得上平静了点,没刚才那般的狂暴了。

“程老匹夫!欺朕太甚!”半晌,李叔叔突然的一声暴喝,吓得我一跳,很警惕的注意着李叔叔那张狰狞的帅脸,谁知道李叔叔会不会把气撒俺头上。

第一百零四章 李叔叔的隐私(下)

“老匹夫,娶了崔家的女儿倒也罢了,今日还想抢老夫的女婿不成?!”李叔叔气极攻心,跳脚恶狠狠地低声痛骂。有点失望,还以为李叔叔跟程叔叔俩老汉为了个妞争风吃醋呢。没关系,决定了,一定得写在房府二男之自传中,公元xx年,李叔叔与程叔叔争风吃醋,撕破脸皮,在长安大街上打了一架云云……反正作为狗仔队最大的特点就是要联想,很无耻,很无限的联想,哇哈哈哈。

“啪!”一声巨响把正在歪歪的我吓得一哆嗦,李叔叔阴森森的目光:“贤侄你笑甚!”

“叔叔说甚,小侄刚才正拿耳朵打苍蝇呢!”很是无辜地眨巴眨巴眼,李叔叔似乎松了口气,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知道就好,给老夫把嘴闭严实点!”

没有丝毫犹豫,很用力点头,李叔叔丧气地坐了下来:“总有一天老夫要……咳咳,臭小子,那老夫只问你一句,这旨意是遵是不遵?!”李叔叔呼气如同鼓风机,钵子的拳头握着,看样子,很想抽我。李叔叔很好面子,什么人嘛,羡慕人家程叔叔有个漂亮老婆这很正常,不过咱不好意思开导李叔叔,

我目光悲伤,表情悲切,要不是李叔叔死死盯着我,都想拿口水抹眼睛角来增强气氛了:“小侄……小侄实在是高攀不起公主殿下,若是娶进了家门,小侄也害怕啊……”

“害怕什么?最好一五十十的跟老夫说清了。”李叔叔深呼吸之后总算平静了点,看样子,李叔叔并不提倡武力威慑,更喜欢跟咱这个大唐才子进行斗智斗力的较量,如同上演一出勾心斗角的暗战。

“ 您想想,高阳公主殿下可是深受您的宠爱,要啥有啥,想啥有啥,爱干嘛就干嘛,俺就一小草民,娶了个公主进门,万一哪天公主瞧咱不顺眼了,把俺一家都撵厨房去睡,能不答应吗?谁敢不答应,还不得掉脑袋?小侄自个无所谓,睡牲口棚都成,可俺爹娘,小侄虽不是啥好东西,可是小侄也心疼爹娘哥嫂啊……”不是埋怨李叔叔对女儿的宠爱舔犊之情,而是对我日后悲惨世界的预言。

“漱儿虽然娇纵了些,应该不至于吧?”李叔叔回答得有点迟疑,嘿嘿嘿,看样子,自家的闺女,李叔叔心中怕也是有底的,要不然,干嘛一天倒晚老急着把她往外嫁,怕是李叔叔也被她气的头疼。

“唉!……老夫,老夫最心疼的便是这闺女,每每见她,就像看到了我那逝去多时的妹妹平阳,老夫怎么忍得下心责罚?”李叔叔这话一出口,如同老了十岁一般。

“平阳?平阳公主!”卖粗的佛祖,我完全傻了眼,很激动,想赶紧拉张纸和笔来把这个惊天动地的大八卦赶紧记下来,总算为李世民为啥独宠这个闺女找到了解释。不知道这封号高阳,是不是也与这有点关系。

平阳长公主可是个乖乖了不得的人物,李家的天下,怕是有三分之一是她打下来的,就连现在的帝都长安,当年,也是平阳公主最先攻取,战后,李渊封女儿为“平阳公主”。根据后人的研究,“平阳”是“平杨”的谐音。“平阳公主”就是“平杨公主”。这个封号表明李渊认为平阳公主是平定隋朝的首席功臣之一,很可惜的是,如此巾帼英雄,却在不久之后英年既逝,只剩那芳魂一缕。

“是啊,我这闺女不仅样貌长得像平阳,就连脾气、习性也相差无已,老夫总觉得,那个已经故去了多年的顽皮妹子就在身边,一如当年……”李叔叔坐在榻上,迎面望天,刀雕斧刻的俊脸上,流露着浓浓的伤感,目光似乎缅怀着过往的时光。

“叔叔节哀啊。”最见不得别人伤感,何况还是皇帝,在你面前流露出他软弱的一面之后,我突然发现,会为自己故去的妹妹忧伤,也会心疼自己的儿女,原本,李叔叔也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而已。

半晌,李叔叔总算是累了,猛灌茶水:“你可知道,为了你,老夫的高阳,整整两天没吃过一点东西,整日里以泪洗面,就连见了老夫,也有气无力,不张不睬,都瘦了好些了,真是,真是气死老夫了,若不是我那闺女要老夫保证绝不为难你这小混蛋,你以为,你能活蹦乱跳的站在我跟前不成?”李叔叔森森的白牙在我眼珠跟前徘徊,可是我现在却没心思地害怕这事。

听得高阳茶饭不思,我的心像被丢进了油锅似的,又烫又疼,我又何尝不是?昨天到今天,看啥都不对眼,心里就像是丢了魂似的,老围着前院的那株腊梅树转悠,总会下意识地想起那张娇艳的脸蛋,一眸一笑,一举一动,我甚至还记得,那一次她想把酒坛子丢我脑袋上时,羞愤交加的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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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了?”很蛊惑人心的声音在我耳边如同催眠,我下意识地用力点头,是的,心疼,心疼得***都想扯嗓子吼起发泄下。

“哼!”李叔叔跳我跟前闷哼一声。“你这臭小子!刚才不还跟老夫耍横吗?!怎么的,现在焉了吧叽的,咋不继续横起了?!”李叔叔站起来四处乱窜,如同一头被困在笼中的巨兽。

“……”能说啥,喉咙里堵得慌,堵得利害,想想个如花似玉的小萝莉公主,为了俺跟堵气,都俩天都不吃东西了,是啥?高兴还是骄傲?都不是,是一种沉重到了极点的伤感,很沮丧与懊恼。

“你倒好啊,把我闺女丢一边,慌慌忙忙的自个找媳妇去了,能啊你?小子,气死老夫了!”李叔叔很狂暴地在我跟前上窜下跳,唾沫横飞,看样子,高阳这闺女,真是他心里最软最疼的那一处。

“好,既然你不喜欢我闺女,行,赶明儿,老夫再厚着脸皮一次,把自己的话生吞回去,直接把闺女嫁吐蕃去,有多远嫁多远,免得老夫看着难受!”李叔叔大袖一摆,一脸愤然地抽身而起。

“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喂,给老夫放开,快撒手。”李叔叔衣袖不小心被我生裂狮虎的力气撕开一道口子,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胳膊,气的一脚踹我**上。抬脚就往外走。

“叔叔等等,小侄知道错了都。”揉揉**赶紧撵出去,没多大感觉,看样子,本公子肉头厚,抗击打能力强悍。在门外拦住了李叔叔,咦?李叔叔的表情有点那啥,顺着李叔叔的目光望了过去。*!!!

第一百零五章 又见高阳

卖糕的佛祖!俺爹、俺娘、俺哥、俺大嫂,一家子全站在窗子后边,正保持扭身要离开的姿势。……先人你个板板的,一家老小爹娘哥嫂全在听墙角啊?怪不得我也有八卦的爱好,原来是遗传,肯定是遗传,怪不得房府八卦人士那么多,上梁不正下梁歪……

俺一家子人个个表情很是尴尬,笑也不好笑,想打招呼又不好意思,一个二个表情都很那啥。

“尔等在此作甚,还不快走!”还好俺的宰相爹脸皮厚,最先清醒过来,作严肃状,大手一挥,如同没看到拉拉扯扯的我跟李叔叔,大袖挥起,如同黑山老妖卷起一团黑雾,一家人一下子咻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房卿这一家子……”李叔叔不由得裂嘴摆脑袋,一看到我,脸又垮了下来,一脸黑线地瞪着我。“跟着老夫干吗?”

“叔叔,小侄实在该死,认打认罚都行,可是李漱她,小侄是不想让她吃苦啊……”再咋的,她也是俺心疼的女子。

“你这,这浑小子,……唉,起来起来,像什么话,现在,就随老夫走,好好哄哄我闺女,要是她再不吃东西,再是现今这副模样,老夫不抽烂你**,枉为大唐皇帝。”

“太感谢了,叔叔的高义,小侄感激涕淋,哎呀……叔叔您老踹我干吗?”很哀怨,啥人,皇帝也不能踹俺的**啊?

“混小子,踹你怎么了?要不是我女儿,老夫都想抽刀剁了!气死老夫……真是。”李叔叔很幽怨地看了看自己露在袖外的胳膊,狠狠瞪了我一眼。

灰头土脸地陪着笑,跟李叔叔朝着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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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见过陛下……”昏头昏脑地跟前李叔叔在皇宫之中流窜了许久,总算到了一座雅致的宫殿前,在殿门外站着的宫女宦官们一见李叔叔,赶紧伏地行礼。

“嗯,公主现在如何?”李叔叔伸个脑袋朝里望半天,压低声音问还跪着的宫女。

“公主还是老样子,一直在那长吁短叹的,燕窝莲子粥都上了几次,可公主还是一点也没动。”回话的宫女战战兢兢地答道。

“唉……”李叔叔皱着眉头叹息,心疼闺女呗,看到站在边上发楞的我,气不打一出来,一把揪住我。“臭小子,今天晚上,你要是搞不定这事,明天,房卿就等着来抬你这臭小子回家吧!”

站起身来,伸手指头指了指宫门,怯怯地看了李叔叔一眼。

“还不滚进去!”李叔叔干脆拿脚送我一程,嗵的一声,一**坐进了殿门。

“什么人在此喧哗,不知道这是公主殿下的,啊?陛……”一个很有气势的女声,一抬脑袋,一位红唇白齿的漂亮年轻女官站到了我跟前,看到了李叔叔,赶紧蹲下行礼正要唤人,李叔叔摆手示意她放我进去。

老货,俺都快成你女婿了,也不知道心痛,这一黑脚可把俺踹的,**火辣火辣的,揉着**,踩着发凉的地板,顺着隔幢朝前走去,青纱帐幔,***通明的殿中,一位倚榻而卧、把侧身的曲线完全勾勒出来的粉色佳人正背对着我,望着那月色与灯光相映下波光琉璃的水面……月色正当时。

站在原地不动,她那轻若低吟的叹息,我却听得如雷震耳,这一刻,才发现,有些话虽然能说得出口,可心,却怎么也放不下啊。

榻边的食盘上,一碗冉冉冒着白气的粥在散发着淡淡的香甜,不知道该对她说啥,只这么呆呆地站在幔帐前,望着她那慵懒的身姿发愣。就边刚才到门口斥责我的女官进来都没发现。

“公主。”那位女官看了我一眼,走到了榻边低唤了一声。

“别说了,本宫不想吃,宛儿你说说……本宫难道就真的那么令人生厌吗?是不是我的脾气太燥了?”李漱轻抬皓腕无力地挥了挥,低声曼语地道。

“公主,那个人来了。”唤着是宛儿的女官赶紧开口道,似乎生怕李漱再说些不该在这种场合说的话。

“谁来了?”李漱缓缓地一扭玉颈,正对上我那张尴尬到了极点的脸。

“ 你!”李漱那张原本哀怨寂寞得如同孤鹤的容颜刹那间飞扬起来,眉展眸张,红唇讶然地张开,欢叫一声从榻上站了起来,却又因长时间不吃东西体力不支软倒回去,吓得老子一个鱼跃,至少飞出三米远,哐地跳到榻前,一把捞住她那娇柔的身躯,吓得想伸手扶李漱的宛儿尖叫起来。

“别紧张,我是怕她摔着了。”赶紧朝这小女官露俩门牙表示友善。

“你怎么,来干什么!”李漱的表情如同夏天的风雨,说变就变,喜与怒的转换之快,就在眨眼之间,原本的喜悦变成了怒容,脸粉粉的,眸宇间的喜与羞怒交错,更增十分媚意。

“来看你。”老老实实说话,见到这丫头这副模样,平日里忽悠人的劲头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看我干吗?被你气死不更好吗!”小丫头眼睛又开始红了,水汪汪的,如同那天山上的墨蓝色的天池上飘起了朦胧的细雨,红润润的小嘴一撅一撅的,瞧着都心疼。

“你干吗不吃东西。”不知道该说些啥,嘴巴干干的,说话也干巴巴的,***,早知道来之前先翻翻言情小说,打点小抄就好了。

“ 就不吃,你想怎样?臭房俊!”眼泪花在眸中打着转,白齿咬着唇,娇颜若花,梨花带雨,这形容词实在是太形像了,瞧着她现在这般模样,小脸蛋似乎都瘦了好些,更显清灵,清灵得让人心疼。有一句词,原本我以为那是古代叽叽歪歪瞎闹心,可这一刻我却发现,这一句词,无与伦比的贴切:为伊消得人憔悴……

“你瘦了”继续很没营养地道。

“房俊……”丰满红润的小嘴儿越来越扁了,这丫头想干啥?骂人还是耍横?不像啊?

“哇!……”我*,啥意思,本公子一不打你,二没骂你,怎么突然哭得来了,想放在她下来,可这小丫头的手实在抓得紧,跟八爪鱼似的,边上的宫女更是尴尬,不好意思劝,更不好意思笑,红着脸站在那扭捏,后面干脆眨巴着大眼睛看热闹了都。

“ 别哭,我就想,想来看看你,其实那天也不是……”能怎样,认错呗,那天确实也是我的不对,男人就该大度些,只不过当时跟忙着想收拾辩鸡的光头佬,热血上脑,满脑子里全是小高阳在历史上的表现。现在想来,自己确实是他妈个笨蛋。也不想想那日,李漱宁肯把气撒到她兄弟的头上,也舍不得抽俺这个跟她作对的小年青一巴掌,只要不是白痴,也都该知道眼前这位小萝莉的心思全然都系在俺这个笨蛋身上了吧。

“别哭了,我浑,我不是好人,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饶了我吧,瞧我的衣服都湿了。”眼看着这么个娇俏玲珑的美人儿,哭得稀漓哗拉的,心疼得利害。

“ 谁让你欺负我,我可是未出嫁的姑娘家,不是你姑奶奶!……”红着流泪的双眸水汪汪、恶狠狠瞪我一眼,扁扁嘴,继续号啕大哭,什么人嘛,哭都还一气一气的接着来,保持半蹲马步的摆姿势站在榻前,怀里搂着个赖在我怀里使劲扯嗓子干嚎的漂亮妞,边上还站着个看热闹的这情景,实在是……尴尬得老子都想打个洞钻了算了。

“咳咳咳……”哪个肺痨患者来窜门了,不知道打扰公主殿下正在施法,行云布雨是大罪吗?老子恶狠狠地一回头,刹那间,我狰狞的表情变化为哭丧,李叔叔,不知道啥时候溜达到俺**后头了。不知道一脸古怪的李叔叔会不会又踹俺**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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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好!”如同小学生正在厕所边抽烟**被教导处主任抓了现形时,不得不礼貌地敬礼问候时的悲凉,太***悲凉了。

咦?咋回事,这妞咋不哭了捏,还探出半边小脑袋瓜子,越过我的肩膀偷偷看了李叔叔一眼,又赶紧把脑袋挤我怀里,啥人,你爹来了都不下来,当俺是椅子还是被窝?

李叔叔黑着脸,绕着保持诡异姿势的我走了俩圈,宛儿站一边,脸红的利害,啥也不敢说,乱扭脑袋,一屋子的诡异,李叔叔恶狠狠地瞪了老子半晌,才恨恨地道。“ 臭小子,还不把我闺女放下来!”害怕的都忘记皇帝的闺女正被俺被怀里吃豆腐呢?这个……至于是谁吃谁的豆腐,以后再研究这个比较深奥的问题。

“哦。”赶紧松手,脸红的跟带露水的玫瑰花似的李漱的表现更绝,一声不吭地像条美女蛇似地拱到榻里边,干脆把脸朝下全埋进了*枕里,浑圆的臀部高高地翘起,很乌龟、很驼鸟的精神,很佩服,也很向往,在李叔叔一脸黑线的威摄下,垂头丧气的本公子也想钻榻底下躲了。

李叔叔又气又好笑的看了眼我,又看了眼扮驼鸟的李漱,实在是,太那啥了。

“闺女……”李叔叔抬手挥退了宛儿,坐到了榻边上,轻轻地拍了拍李漱的背,轻声唤道。

“嗯。”李漱纹丝不动,继续扮驼鸟。

“想有驸马就给爹爹起来!”

一听这话,李漱腾地坐起来,泪汪汪的双眸不是是羞还是嗔:“爹!”起雨的烟波横过我的脸颊,旋及移了开去,眼波之中的幽怨,却深印在我的心底。

“臭丫头,还真,唉,好吧,爹金口玉言,你就放心吧,爹也不为难这臭小子了。”说着瞪了眼坐边上瞧热闹的我,很是郁闷,父女说话就说话,找咱一小年青的碴干啥?什么人嘛。

这丫头啥意思,抬眸看看我,嘴又扁了,红红的眼睛红红的脸,眼泪花叭哒滴下。

李叔叔突然一脚踩我脚背上,看样子老东西这是替女儿报仇,疼的老子呲牙裂嘴,还得装个笑脸。“爹!……”李漱的一声轻唤,李叔叔赶紧伸手拍拍李漱的肩头:“ 着什么急,老夫不就踹这小子一脚吗?又没干啥……”老东西,总有一天,嗯嗯,等着,看样子,这仇,咱报你的外孙身上总成了吧,本公子以后天天抽他。

踩了本公子一脚,李叔叔表情总算是舒畅了点,李叔叔充满了宠溺的目光落到了李漱的身上,伸手轻轻地抚过她那头乌黑的秀发,:“这孩子,行了行了,别哭了,也不是多大的事,都闹成啥样了。爹这就出去,让人再给你端些粥来,房家小子。”

“小侄在,请叔叔教诲。”咱很温顺贤良地应了声,尽量让自己正脸面对李叔叔,保持一步开外的距离,生怕这老货又来个突然袭击。

“……” 李叔叔轻轻地拍拍李漱的背,这才站起身来:“老夫告诉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瞧瞧我闺女都哭成啥样了。”恶狠狠地瞪了老子一眼,吓得俺小心肝卟嗵卟嗵的跳,赶紧陪笑:“叔叔,小侄该罚,该罚,到时候叔叔说啥都成,小侄一定冰里去火里来……”什么人嘛,不是说知错就改就是好青年吗?李叔叔竟然还搞秋后算帐这一套,真是,没点肚量。

“诶。”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李叔叔又一把抓住本公子。“浑小子,记住了,老夫甚是与你相得,才将这女儿嫁你,可知为何她只唤我爹爹……”

小萝莉眨着依旧含泪的双眸,似乎也有些不解。本公子灵光一闪,巴掌一拍:“小侄知道了!叔叔的舔犊之情实在感人致深。”

“屁话!今日,当着你们俩的面,老夫就说透了吧……”李叔叔轻叹了口气,给李漱一个安慰地笑容,扭头朝我道:“贤侄,老夫就是当你是女婿,不把你当驸马,不然,懒得跟你说这些,你说的,老夫也醒得,房卿也是担心皇家女太过跋扈,以身份欺压家人……”

“我不那种人!房婶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啊?!”我翘起了手指头指着这丫头,往昔里的一点一滴,她曾说过的没有娘亲的话语,还有那在我娘亲怀里撒娇的情景,如同电影胶片在我脑海里飞快的旋转,看样子,这小萝莉是早有预谋。

脱口而出的李漱立即俺嘴,小脸燥红起来,水汪汪的眼眸眨巴眨巴,羞得拍李叔叔的一巴掌,乘李叔叔呲牙裂嘴的当口,一头又挤到榻里去装驼鸟了。

李叔叔啼笑皆非:“这孩子,反正你也能听得到,今日,老夫就把话撂这里,日后,你们小俩口的事,你们自个处理,若是闹到老夫这……”李叔叔顿了顿,一咬牙,鹰目精光一闪:“各打五十大板!明不明白?”

哐,本公子直接跪在地上,吓李叔叔一跳,我满目含泪,诚心诚意地给李叔叔磕了三个响头:“陛下英明!小侄替老父老母及家人谢过陛下大恩。”这是我心甘情愿,李叔叔这话,咱还有啥怕的,各打五十大板,这算是给俺这小混混天大的面子了,公主,公主咋了,以后有啥,小夫妻吵嘴、打架,李叔叔给俺打保票就成,这仨响头,我是替我父母而磕。

“哼!”李叔叔冷哼一声,抬眼看天状,很心安理得地受了俺仨响头。

抬起眼角,望见的是李漱那柔弱而孤单的肩背,原本揪着毛毯那发白的指尖也松了,柔了,定一如她此刻的心思一般吧?……

第一百零六章 你侬我侬

恭敬地用目光送别了李叔叔,扭脑袋过来,李漱还在那练憋气,看着这丫头,心里是又喜又怜。

“好了,你爹走了,起来吧。”

“不起来!臭房俊!”凶巴巴的。

“……乖,听话,起来了,我这不正给你赔礼吗?”

“不起,谁让你气我!”声音有点软了。

“好了好了,小高阳,再哭下去,眼都肿了,那可就不好看了。”

小丫头赶紧坐了起来,伸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气鼓鼓地瞪着我。“不好看就不好看,反正没人喜欢……”说着小嘴又开始撅了,吓得老子赶紧拱手求饶:“我的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要再这么哭下去,你爹还不在我**上锈花才怪。”一面说着,一面赶紧扭脑袋往向瞧下,有点像做贼似的,很心虚,生怕李叔叔又突然跳出来踹老子一脚,看样子,这老货跟程叔叔有得一比,都不是啥好鸟。

卟哧一声,笑颜绽开,旋及又板下小脸,大大的,略略肿起发红的双眸眨着,长长的睫毛还沾染着那春日的莹露。

“不哭了?”赶紧朝这丫头露俩排门牙表示俺的诚意。

“哼!”灵动的眼眸儿一翻,抬眼看天了,还好,这丫头不哭就成。

宛儿在边坐想笑不敢笑的,脸蛋憋的老红,“看什么看,快给本宫端些粥来!”小萝莉又恢复了公主气势,柳眉一扬,宛儿赶紧应了声匆匆地离开。

扭脸朝我,声音又柔了下来,如同渗进了温泉的溪流:“……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可以说嘛,干吗非要气我。”小丫头很执着,红着脸,鼓着腮帮。

“这个,我不是要气你,我只是……”挠头,太头疼了,这话咋说捏?

“只是什么,就知道欺负我,我发脾气,你就不会让着点,再说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说嘛……我的脾气是不太好,这我也知道,可是……”声音越说越柔,眼眸儿垂着,晶莹的露珠依旧挂在那长而浓密的睫毛之上,份外的柔弱,柔弱得让人心疼。

“……”看着她,小声地在那嘀咕,心里头暖烘烘的,公主,她可是公主,瞧瞧现在这样,你还想要公主干啥,这么水灵的妞,都跟你道歉,要是再说些浑话,自个都听不下去。

“……可以改的嘛。”小嘴儿还在那开合,喷吐的气息仿佛吹拂在我的心房这内,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抹掉残留在那张丝般柔滑脸蛋上的泪痕,把那天的心结干脆全吐露出来:“那天,其实我就是觉得你对那个光头佬比对刚开始对我时还好,心理不平衡。”

其实这事的缘由,根本就是以前的房遗爱那位绿巨人的责任,整天不学好,这丫头又不是时空特警,自然不知道那时的房遗爱已经不知道被穿到哪去了,已经换成了我这个优秀青年。照以往房遗爱那家伙的行事风格,别说高阳,就是本公子,怕是早一大脚踹过去先解解气,还没见过这么个窝囊的男人。

“什么?光头,光头佬?”听得李漱不由得张开了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很是羞嗔地瞪了我一眼:“辩鸡可是和尚,和尚能不剃光头吗?”

“嗯嗯,要不……明天我去找他赔礼道歉?”信口敷衍道。

“不行!”李漱用力地摇摇头。

“为什么?”很奇怪李漱的反应,据我所知,她好像是信佛的。

“凭什么你给他道歉。”小丫头扬起了娇艳的脸蛋,很媚的娇红在脸上闪现。

“你这话?”太神奇了,跟那天她踹辩鸡的那一黑脚联系起来之后,这丫头这话怕是很点有意思,我突然间觉得有点紧张,心跳有点加速。

“ 谁让他敢打你,那天要不是你气我,可不止踹他一脚那么简单了,哼……”小丫头撅起了嘴,眉扬、眸弯,酒旋隐现,嘴角翘起了完美的弧度。她已然恢复了公主殿下的气势,她那眉扬嘴弯的高傲,那是属于公主的骄傲,美得极致,傲得入骨,心里有了点明悟,她果然是那位高阳,骄傲而美丽的高阳公主,历史上最强悍的女人之一,被后世称为向往自由恋爱的伟大先驱者高阳公主如同那扑火而不悔的飞蛾,她的执着,在于她所向往的事物上的永不放弃,而现在,她的骄傲和她的爱皆如同那翩翩的彩蝶,心甘情愿地困在了我心中的花园里,为我而起舞……

看着她,我很欣慰,心里无比满足,她是我的高阳,那位只为爱而宁肯放弃一切的高阳,现在的她,却是为了我而放弃一切,连带,我也为她对我那份执着的心思而骄傲,骄傲的本公子差点就想抱起这妞来狠狠咬上一口才能表达我内心的快乐了。

------------------------------------------------------------------------------------------“ 看什么?”大约半柱香的功夫之后,李漱终究敌不过本公子深情的目光,脸又开始红了,眼眸儿低垂了下来,骄傲收敛在柔媚的彩翅之下,白若嫩葱的柔指轻柔地划着衣裙的皱摺。

“没看啥,你这房子可真够大的,就是有点冷清。”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四下打量起来。

“是啊,每每夜里入睡的时候,总是觉得孤伶伶的,那种清冷,透到骨子里的凉……”李漱扬起了脸,茫然地四顾,透着的是寂寞,还有那种凄然的孤独。

两下无言之时,宛儿端着散发着香味的食盘走了过来:“公主,快吃些东西吧。”

李漱看了我一眼,狡诘的双眸滴溜溜绕了个圈:“不吃。”这丫头,还在赌气呢,得,俺服软总行了吧。

“你这两天就光喝水,怎么能……”宛儿看来很关心李漱,不过这丫头似乎不吃这一套,不过,遇上了本公子。

我露出了最最具魅力的笑容,抽抽嘴角,还挑挑眉毛:“小妹妹,来,叔……嗯嗯,我来喂你。”差点,差点就成金鱼佬了,很庆幸我及时端正了态度。

“我不是小妹妹。”李漱这小姑娘,干嘛老喜欢朝我瞪眼?

“好,不是小妹妹,来尝一口,很香的,我绝对不会骗你滴……”汤勺总算递到了李漱那因为哭泣丧失水份过多而略显得干燥的唇边。

“哼……”李漱表现出很不愿意的模样,张开小嘴,把勺子里的粥吸得一干二净,很好,这丫头的表现有进步,值得表扬。

“ 有点烫。”李漱倚在软榻上,抿抿嘴,皱起了可爱的眉头道。“哦,我帮你吹吹。”舀了勺粥,放嘴边吹了吹,再递到她的唇边,就这样,我抬眼,她垂眸,我吹气,她喝粥,暖色调的光晕照射下,垂幔薄纱间,宛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似乎只剩下我和她的空间,很暧昧,也很甜蜜……

“快睡吧。”砸巴砸巴嘴,不知道该说些啥,俺肚子怎么也饿了?

“睡不着……”李漱眨着眼,带着狡诘的笑意恢复了以往的灵动。

“那你说,要本公子怎么样你才肯睡?”王霸之气一震,很威仪地瞪着这丫头。

“漱儿不想让你走。”她牵着我的手,拽得很紧,紧得自己的指头都发白起来。“以后我做错了什么,你直接说,不许生气,好吗?”水灵灵的眸子,依旧略显得红肿的唇瓣,还有那微红的面颊。

“嗯……”俺那石头做的心肠,被她这柔水儿一浇,软的差点儿化成了泥,还好,男人的本质让俺生生地保持了威仪,很严肃地嗯了声。

“我不想看见你生我的气,你知不知道,我好难过的,这两天,我总是……”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唇,“别说了,你说的我心都疼的利害。”

“ 嗯……”李漱的双眸弯成了天边的月牙,喷吐的气息让我手掌痒得利害,一声清脆的干咳声,吓得我赶紧收了回来。李漱脸更加的红了,红得如同那夏日的骄阳一般眩目。一扭脑袋,*,宛儿就站在一重帐幔后,双目灼灼,如同在盯梢,什么人嘛,还姑娘家,哪有这么盯着俺一热血小年青看滴。

“快睡吧,天都要亮了……”

“你想走了?”声音里透着深浓的寂寞。

“没有,我说过了,会守到你睡着为止,丫头……”

“不许叫我丫头……”慵懒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情意。

“好的,快睡吧,我就坐在这,保证不离开。”

“不,我一闭眼睛,你肯定要偷偷的溜了,谁让你经常骗我。”她把头枕在榻边,云髻散漫在榻上,如同一席完美的黑绸,手,依旧紧紧地拽着,大眼没有一丝的睡意,“……”*,本公子可是正人君子,信誉咋在这丫头跟前一点都没了呢?

“房俊……”

“嗯”

“你说过的还算话吗?”

“什么话?”有啥?我说的话多了去了,不知道这位现在正甜地小萝莉问的啥。

“你说过,要驾着五彩云霞来娶我,是吗?”

“这个当然!”胸膛拍的邦邦响,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就得算数。

“不知道还等多久?”小姑娘的眼睛在幻想世界里变成了星型,好半天,脸上的红晕才淡去了些,略显羞怯地垂下了浓密的长睫……

就那么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嘴角下意识地翘了起来,她拽着的,不仅仅是我的手而已……

直到天色放亮,打着哈欠的宛儿出现在我身边的这一刻,才惊觉,竟然已经过了整整一夜,李漱,不知道何时已经闭上了眼,细密的酣睡声从她那小巧的鼻子中发出,嘴角弯弯的,似乎梦中,也很甜蜜……

朝这宛儿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轻地,把手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看着她的睡容,不知道咋的,很想亲她那张粉嫩嫩的脸蛋的口,身子刚有所行动,咳!*,边上还有个大灯泡。

“晚些再给公主送些吃的吧,多让她睡会。”跟着那宛儿走到了殿门外,低声道。

“奴婢知道,房公子慢走了”很懂礼貌的丫头,有礼有节,就是有点不识趣,害的本公子没能那啥……

本公子朝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这丫头实在利害,太能耍赖了,结果,大眼瞪小眼、手指勾着手指地暧昧了一夜,害的老子现在内心幸福,身体发麻,俩眼发花,走路都脚下像是踩了绵花。

------ps:解禁第一章到达,封推这三天,得编辑允许,晴了决定每日解禁一章,希望各位道兄看得高兴,嘿嘿

第一百零七章 国际外交政治教育

“不敢不敢,这位大叔,早上好啊?”拿不准这家伙出现在这是啥意思。

“小将奉命在此等候公子,陛下吩咐过,若公子到此,便与小将一起去见陛下。”这丫的,怎么瞧都觉得有点兴灾乐祸的味道。

跟在他身后,绕了老远的路,总算是到了李叔叔所在的宫宛,刚一进门,就听得里面传来的爽朗笑声,看样子,李叔叔心情不错,赶紧提起下摆紧跟着赵昆走了进去。

咦?李叔叔、俺爹,药师伯伯、还有位很帅很帅的中年帅哥,先人你个板板的,唐朝咋那么多帅哥捏?还好,都是大叔级别,不然,大唐的妞怕是没一个漂亮的能落我手上。

“哦……方才说到贤侄,这便来了,呵呵呵,快过来,莫要弄那些虚礼了,来,见过这几位长辈跟你父亲。”李叔叔一抬眼瞧见我,表情很是和蔼,目光很是善良,心里的石头落了大半,还以为等着俺的是李叔叔的大板子。

“这位是你药师伯伯,我大唐第一名将。”俺爹站起身来作为中间人进行介绍。

“大唐第一名将?”一道电火花在我的脑袋噼唎啪啦的闪过,一个牛人的名字在黑云翻卷的天空中,金光闪闪,照亮了大地。啪!本公子一拍大腿,想起来了。

“老夫李靖,玄龄莫要取笑老夫,我大唐名将倍出,哪轮得到老夫独占魁首。几日不见,贤侄怎么看起来……”李靖指着我昨天熬夜出来的黑眼圈道。

“ 啊...李靖...李伯伯...托塔...”我有点激动,佛祖在上,俺实在是太激动了,托塔李天王的原形,唐朝最牛x的帅才,握手,想合影留言,要不让他给咱留点手迹啥的?......李靖很不理解我这样的激动的心情,赶紧拽两把让我撒手:“呵呵呵...玄龄兄,你家俊儿倒是愈见热情啊。”老家伙脸有点扭曲。

“孽畜作甚,药师兄莫要见怪,这小畜生就这样,常常……还不过来,给长孙兄见礼。”老爷子最见不得我这样,一脸黑线,咬牙切齿地,差点就想提脚踹过来。

“后进末学,见过长孙叔叔,长孙叔叔之名,小侄也是如雷贯耳……”马屁先拍上,给这位大唐第一阴险人个好印象先,对本公子日后的生存安宁最具威协的就是这货了,得警惕。

“ 呵呵呵,玄龄兄莫恼,遗爱贤侄,尔冠礼之日,老夫有事不能亲来,实乃憾事尔。”长孙无忌很帅,很潇洒,有点谁?嗯嗯,有点像位大明星,演诸葛哥哥那位,具体啥名忘了,不过看得出,大唐还是以貌取人的年代,除了程叔叔,咱还没见过一个大唐高级干部长滴歪瓜劣枣,当然,程叔叔也不歪,也不劣,就是太恶货了点。

“ 辅机莫谦了,都坐都坐,来人,先上些早点,实有要事相商,故尔今日早早的就唤几位爱卿来,想必都空着肚子吧?”李叔叔不问还好,一问,勾的本公子一肚子馋虫开始造反,声如雷鸣。才想起本公子昨天晚上进宫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得喝,昨天夜里忙着暧昧了,粥都舍不得喝一口,全喂进小萝利那张丰满红润的小嘴里了。

“……”一个皇帝加仨朝堂大佬个个目瞪口呆地盯着我瞧,四人老家伙赶紧抬手捂嘴前。

------------------------------------------------------------------------------------------ 啥意思,俺可是饿,肠胃好着呢,赶紧拱手干笑解释道:“小侄……小侄这是饿的,不在是放……嗯嗯,没放。”说那俩字实在太那啥了,不好意思出口。

都是些啥人,俺老实人说老实话而已,这些老东西一个二个笑的呲牙裂嘴,面目狰狞,连俺爹都口眼歪斜了,*!没一个好货。

实在太尴尬了,尴尬得脸如重枣了,还好送吃的来了,不理这帮子老家伙,一个二个都不是好人,捞起碗,往嘴里一倒,哐……一碗香喷喷的米粥消失在无底洞中,砸砸嘴,碗太小了,还不够填牙缝的。

总算是有点东西,身上了暖和了些,坐在下首,俯首贴耳的听一帮大佬吹嘘往事。

“咳咳,贤侄,老夫有一事相询。”李叔叔这一开口,小屋里安静了下来,看样子,戏肉上了,虽然不知道李叔叔想干啥,可俺知道,拉这么一票大佬来,肯定不是为了喝米粥那么简单。

“小侄不敢,还请叔叔教诲才是。”赶紧拱手答道。

“嗯,贤侄看看此物。”李叔叔拈须一笑,一本札子递到我跟前。

有点迷惑地翻开一瞧,不由得瞪大了眼,一字一句地干巴巴地读了出来:“吐蕃和亲……叔叔您这是。”这里面的东西,与我上次在酒楼与李漱跟李治胡扯瞎吹的完全一致,卖糕的佛祖,李叔叔真的要朝吐蕃下黑手了?上次偷听的吐蕃间谍竟然由李叔叔亲自出演的?

李叔叔似乎觉查到了我的目光,老脸有点红,干咳两声,严肃下表情,摆出了大唐皇帝陛下的谱,很王霸地把脑袋探了过来:“贤侄,看什么?”

“没,没看啥,小侄只是觉得,很,很那啥。”老货很锐利的目光,差点把俺照成骷髅架子。怕要是俺说实话,依照李叔叔那阴暗的心理,很有可能会暗中报复咱,还是算了,俺还想多活个百十来年。

“莫怕……老夫问问你,为何这些物件,全是贵重之物,余者,也皆是我大唐才有的特产?”李叔叔手点在札上。

抹抹额角的汗,斜眼偷瞄下四周,……仨老家伙眼中都并射出八卦的精芒,都是些啥人,让俺一小年青出头。

“这个……”不说怕是不行了,也好,我就是瞧不过眼李叔叔历史上的和亲之策。有啥怕的,咱一小年青,俺爹就在边上,有错,找俺爹去。

“这个,几位叔伯也该知晓,吐蕃为何要与我大唐和亲的吧?”

“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只有一点,被打怕了,打痛了,现在想服软,所以,才会向我大唐要求和亲以示友好恭顺,可是诸位叔伯,你们觉得,嫁个公主过去,就可保我大唐与吐蕃之间永远能保持这种平静的势态吗?汉朝和亲之数甚多,若何?匈奴照样群丑叩我关隘,为什么,因为他们觉得大汉和亲是在向他们展示软弱,*和亲来拥有和平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国与国之间,绝对不会有真正的和平,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本公子摔出了这句经过后世沉甸出来的真理丢在四位大唐大佬跟前。

一堂生动的国际外交政治课在大唐正试开讲,地点:皇宫,参与人数:五人,参与讨论人员:皇帝、宰相、大将军、史部尚书,当然还是我这个未来的精英。

把历史上的多次汉民族遭受的异族侵略细细分说,每一次弱小的胡人依附在汉民族身边,他们总会向我们学习先进的东西,然后,等到他们壮大了,成长了,反过脸来,又狠狠地咬我们一口,犬戎是这样匈奴是这样,羌人也是这样,拓跋鲜卑也是这样,哪一个弱小的少数民族不是先依附汉人,吸取汉人的智慧,开创了自己的文明之后,反过来狠狠地咬在汉人的身上,遍体鳞伤的汉民族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和谐,一次又一次地自个骗自个,落到最后,亿万人都受三百万人统治的地方,不知道还是觉得凄凉,还是觉得可悲。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本公子把唐朝以后发生的少数民族入侵史转移到了另一块大陆,当然之前的,自然还在这块大地上发生,血淋淋的史实,通过本公子获得过州演讲比赛第二名的口才经过加工和艺术化处理之后,更加的狰狞与可憎。

历史,***臭历史,今个本公子发彪了,咱就是一人事不知的小年青,这帮江湖大佬咋想就咋想去,不过,能提前引起这些大唐高层的重视最好,别的不说,数十年后安实禄山之变,何尝不是太过娇纵胡人才导致大唐的那一场差点改朝换代的劫难。今天在朋友家吃饭,没电脑赶稿了,不好意思哈,今天只能二更了,明起继续恢复三更谢谢各位道兄的支持和体谅,谢谢o(∩_∩)o静默,静默得可怕,四个老家伙根本就是在用意念谈事,锐利的目光你来我往,嘴边冒白沫的本公子傻了巴叽地坐跟前,不知道他们想干啥?

“如何?”李叔叔开了口,不是问我,是问长孙叔叔。

“此事……辅机以为可行,只是操作起来嘛……”长孙这阴人很阴险地挑挑眉角,朝我爹斜斜眼,我爹很是凝重地沉吟半晌,斜了我一眼,精芒一闪,合上眼帘,然后重重地点了点脑袋。

“解铃自有系铃人……呵呵呵”李靖伯伯果然眼光毒辣,一眼就瞧出俺是那个挂铃铛的罪魁祸首。有虚汗在冒了,背有点凉。看来这帮老家伙果然不干好事,扯俺这小年青来当炮灰了都。

“贤侄,怎的这副表情?”李叔叔很是和蔼地一巴掌拍在我背上,差点把俺拍贴在手中的书札上。

“小侄是,受宠若惊,是的,受宠若惊!”露俩门牙,一头冷汗。

“贤侄,老夫有一事不明,为何道佛俩家,贤侄单提佛门?”长孙叔叔啥意思,眨巴眨巴眼,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对了,这几日让房成那几个家伙去查辩鸡的事时,顺便很八卦地传回了一些消息,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小侄这有几件事,尚未跟几位叔伯说呢,前几日,府中的家丁告诉小侄,长安城里好几个寺院皆以四大皆空为名,干着龌龊的事,小侄本就是浑人,脾气不太好,所以那天也算借机撒气吧。”

“噢?”李叔叔很疑惑地目光与几位朝堂大佬对望一眼,鹰目定在我那张认真的脸上。“贤侄说来,莫要诳老夫。”

“ 我敢吗?……我的**现在还疼呢。”小声地嘀咕了俩声,李叔叔一脸黑线,赶紧陪笑:“小侄这就说,会昌寺里有几个僧人……”这不光会昌寺,好几个寺院都有这样的事,念几句哦咪豆腐就让平民老百姓捐献香火钱,说什么洗清你上辈子的罪孽,为了来世投个好胎,多做行些善果,你捐得越多,证明你心越诚,下辈子过的越好,有些百姓为了赎那莫明其妙的上罪子罪而倾家荡产也是常事,房成可是亲眼见到位六七十岁的老头子战战兢兢地把自个的房产契约呈到那位和尚手里,还生怕那和尚不要,听到这消息的当口,气的老子直骂邪教,这跟后世的邪教有啥区别,怪不到得到武宗之时要灭佛,就是这帮子光头佬太不像话。

说了七八件,有名有姓,就连地址咱也给几位大佬呈上,咱小年青,其他不行,记忆力一流,听过的,看过的,几乎过目不过,加上房府上下的爱好,对八卦有天生敏锐的洞察力,故尔全记得一清二楚。

噼啪……一抬眼,吓老子一跳,李靖伯伯果然老当益壮,手中的茶杯竟然被捏碎了,面色铁青得怕人,俺爹也不咋样,阴着个脸,恨恨地瞪着俺,什么人嘛,俺又不是那帮光头佬。倒是李叔叔和长孙叔叔很安静,安静得有些鬼诡,长孙叔叔嘴角挂着笑,很阴的那种,看得我脊背发凉,李叔叔闭目,一如往常跟李叔叔喝酒说事时一般,进入状态了。

只有那位专门记录的女官继续下笔如飞。

果然,整个屋里静默半晌之后,李叔叔张目高呼:“来人!”

“小臣在!”毛脸侍卫、中南海保镖头子赵昆第一个跳到了跟前,李叔叔手指头敲在案几上,响声不大,偏偏震得人心发蒙,原本平静无波的表情出现了变化,眼角提了起来,鼻翼微张,一张帅脸刹那间狰狞起来,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意,李叔叔,要发彪了!

“派人立即查核此事,让他们着百姓装束,替朕把所有寺庙、道观一个都不放过的暗中探查,有了消息,拿来给朕,朕倒要看看,这些佛道,有何德能,夺我大唐百姓的衣食?!”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厉,最后嘎然而止,偏让人觉得余音缭绕,刺骨寒凉。

-------------------------------------------------------------------------------------------“ 陛下保重,莫要伤了身子。”长孙叔叔的马屁恰到好处,果然不愧是一代名臣,很仰慕。

“没想到,真没想到啊,朕日夜操劳,想让我大唐百姓皆能安居乐业,没曾想,这些不事生产之人竟然如此欺人,太甚矣。”

“老夫见贤侄欲言又止,怕是还有话没说完吧……”李伯伯不愧是大唐第一军神,很牛x,捏碎个杯子跟没事人似的,慢条似理地拍着手,眼中精光罩俺脑袋上,如同托塔天王降临。

太佩服这些牛人了,俺都想五体投地了都,俺才抬**,叔叔伯伯就知道俺是想放屁还是,嗯嗯,算了,反正就那意思,说出来怕是自己也恶心。

老爷子干啥,一个劲地眨眼,平掌一摊,了解,俺爹这是让俺这小年青多在这些大佬跟前散发智慧的光芒。

佛?佛是啥破玩意?舍身饲虎,割肉喂鹰,众生平等,慈悲为怀。合乎天理还是人道了?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人类之间还是动物之间,所谓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强者为尊。人跟动物区别很大,可是人性呢?孟子那位亚神都说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道教有修身五箴,存好心、說好話、读好书、学好样、作好事,整个一旧社会版的五好青年准则,放到后世,就是雷锋的标准、还有那行持六诀:忠、孝、仁、信、和、顺,这,是汉民族沉淀下来的文化理念,瞧瞧,虽然不完全尽如人意,可至少,让人都有一颗向往美好事物的心灵,再说了,现在的道家不禁荤素,营养发育也有利于祖国花朵的成长。

所以,本公子就是看这丫的佛不顺眼,整个一违背天理,反人性、反人类生存,反动的破玩意,邪教,其弱民、愚民的作用却被后世的那些统治者活学活用,拿来主义就是那时候开始,现在,乘着李叔叔他们受的毒害不深,咱得给这几位大佬洗洗脑,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不是俺一小年青所能控制的了。

“小侄倒是有点愚见,可不知说了……”

“贤侄但言无妨,老夫今日等好闲暇得很……呵呵呵。”李叔叔这话不地道,明明很生气,笑的咬牙切齿,还化装啥,没关系,俺就是要挑衅,让这些阿三们都闪一边去。

“ 小侄听人说,佛道田产不用缴税,是真的吗?”很天真地眨巴眨巴眼,干啥,俺才十六岁,刚成年,说话不注意点,想来也不会有啥大错能把咱腰斩了吧?现说了,俺也不过是丢下点小引子,李叔叔他们,自然会把此事和刚才我说的那些联系起来,到时候,嘿嘿嘿,佛祖,您老人家哪来就回哪去最好。

“确有此事!”俺爹总算是开口了:“陛下,我朝以来,对待佛道均按前朝,萧归曹随,然到今日佛道日昌,我朝初开之时,行均田制,微臣亦对此害有感颇深……”不愧是名相,说话一套一套的来,皆是有理有据,李叔叔等人皆闭口不言,随着我爹抑扬顿措的语调移动脑袋。

半个时辰之后,已然有快马来报,本公子所说其中一件的确有其事,其余的,正在探查之中,稍后探得消息再来报告。

“啪!”茶杯碎在地板上,李叔叔腾身而起如练游身八卦掌,一脸铁青地绕着矮榻疾走,一票大佬面面相窥,都面色阴沉。

“ 贞观元年,朕便颁诏:‘凡私自度僧者,处死!’贞观四年元月,朕再下诏规定:「凡佛道设教,本行善事,岂遗僧尼道士等妄自尊崇,坐受父母之拜,损害风俗,悖乱礼经,宜即禁断……”李叔叔越说越疾,最后站定在门口:“给卿等一个月,一个月后,朕要此事有个了断!”斩金截铁,落地有声,不愧是一代英主。

“ 陛下英明!”三老头,外搭俺这小年青,朝着伟大的李叔叔弯腰礼,这一次,就算让本公子三叩六拜都愿。佛教,本就不是啥好鸟,道教,嗯嗯,这个还行,至少讲究庄老的无为,而且,还为大唐的化工及冶金业作出了应有的贡献,比如火药,到了这,不由得想念起那位百毒不侵的青羊宫老道,哪天有空,咱去瞧瞧去。

------------------------------------------------------------------------------------------ 接下来,李叔叔交给本公子一个艰巨的任务,把吐蕃和亲团所需之物与人力全写下来,到时候交给我爹呈给李叔汉,接着,没俺的事了,本公子被踹了出去,按俺爹的话翻译过来就是回府闭门思过,原话是:“小畜生,老夫回家在收拾你,要是再敢惹事,老夫不折了你的狗腿……”什么人嘛,好歹是俺爹,也不能咱留个面子,悻悻然地回家写下了吐蕃和亲策的底稿,茶叶,盐,这些必须品肯定是必须少,而且精,一样嘛,来个千儿八百斤左右的就成了,越少越显得贵重,瓷器、丝绢这些奢侈品自然是越多越好,可写的太多了怕被老爷子骂俺败家,算了,瓷器这破玩意就是泥巴烧的,要多少有多少,不敢说一二十万件,一两万件还是要要滴,至于丝绢,嗯嗯,来个两千多匹怕也够了,这玩意就算在大唐也算贵重之物,不能太多了,总不能为了害人,让自个光着**在大街上转悠吧?

零零总总写下了一大窜拉,挠挠脑袋想想还有啥?对了,派光头佬去吐蕃,总得有佛经吧,嗯嗯,这毒害人民群众的东西也写上,一两万册,就当传单,争取撒遍吐蕃的每一寸田野和村庄,全都信了佛最好,天天叽叽歪歪,万一哪天咱大唐军队来了,吐蕃人学佛学上了瘾,跟印度阿三似的,伸出脑袋实行和平抵抗政策啥的就更好了,哇哈哈哈……

写着写着,就已经觉得俩眼皮直打架,得,咱还是补觉先。就连家里那俩丫头贴上来问东问西也没精气神调戏了,跟李漱暧昧了一晚上,早上又跟一帮子大唐最高层大佬斗智斗力,实在太累了。把写好的东西揣进怀里,一头倒在了床上,先去跟周公协商下做梦的程序。

闭眼没多久,朦胧之间,就听得有熟悉的声音在咆哮?做梦也能做出声不成?正当本公子意识处于浅眠期的当口……

“房家后生,出来见老夫!”程叔叔的一声暴喝如同在耳边炸响,本公子如同被猎枪击中的兔子,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连滚带爬直接往后窗窜去。

第一百零八章 勇敢还是无谓?

最后一个小时,大伙速度收藏了哈!!!封推三天,晴了咬牙解禁了近二万字,大伙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票场,要不您收藏也成,总之一句话,可别空手而归就成,嘿嘿嘿o(∩_∩)o“哇哈哈哈……小后生哪里走!”哐,被这老疯子一把揪着衣领提了回来,倒飞回床上,跌的本公子**差点开花。

一张须发皆张的狰狞老脸顶在我鼻尖前,唾沫星子喷我一脸:“小后生,昨天夜里都去哪了?”

“啊?!”我揉着**一脸伤悲,差点就想哭了,程叔叔也太强悍了吧?难道真是无所不在吗?大半夜逛皇宫这事,程叔叔该不会是派出了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日夜守在俺家门口蹲点守候吧?

“啊什么啊?老夫正问你话。”程叔叔一个马步哐地坐得矮榻吱呀直叫唤,抄起茶壶,刚才绿蝶刚沏的烫茶,被老家伙这么咕碌碌灌下去大半壶,看得我目瞪口呆,这老家伙,铜喉铁胃不成?

“小侄,小侄见过程叔叔,您老怎么有空……”砸巴砸巴嘴朝程叔叔陪笑道。

“屁话,若老夫再晚来,怕是女婿要插翅膀飞了,对吗?小后生。”程叔叔露着两排大白牙,笑的太邪恶,啥人嘛,年纪这么大了,还有虎牙,伸在唇看,看的本公子脊背发寒,谁知道这货会不会突然狂暴啥的。

“国公爷!您跑那么快干吗?老朽,老朽……”脸上泌汗的慎叔总算出现了,身边还跟着一票房府家人,春桃那小丫头赫然在其中,目光之中,全然闪烁着八卦的精芒,这臭丫头。

宫女姐姐和绿蝶也站在门外,有些战战兢兢地,脸色都有点发白,看样子,这老人渣恶命太甚,吓的俺丫头都不敢近前了,却又很担心我这个二公子的安全,心里瞬间暖了许多,不至像刚才那般没底了。

赶紧朝俩丫头挤挤眼,示意本公子没啥事,老货总不至于在俺家把俺给收拾了吧?

“呵呵呵,房慎,这没事,老夫这正跟小后生唠叨几句而已”程叔叔扭过脑袋来,恶狠狠地瞪着我,看样子,不说实话,准备抽筋扒皮的架势。

“小侄昨夜确实去了皇宫,实在是因为公主殿下为了小侄差点,嗯?叔叔,您这是,有话好好说,咱都文明人,程叔叔?”看这老货越来越黑的脸,害怕了。

“我女儿你是不准备娶了?房家小后生……”程叔叔那么一大个块头站我跟前,一双青筋皆露的大手咯吧直响,像是要准备生裂俺这个小后生。

---------------------------------------------------------------------------------------“ 没,程叔叔您这话也太那个了吧,咱房府啥时候干过这样背信弃义的事了,可是陛下那边,小侄冠礼之期,陛下明旨已下,小侄现在是,唉,左右为难。”程叔叔跟前,我保持着恭顺,目光很悲伤地望着程叔叔。这事,咱还是得推李叔叔身上去,李叔叔跟前,咱还敢耍耍谱,毕竟李叔叔是斯文人,讲道理,可眼前这位,咱可不敢跟这位从不讲理的程叔叔耍横,俺还想多活个几十年呢。

“唔……小后生,不愧是房兄的种,有担当!”程叔叔摸了摸下巴,眼珠子转了几圈,一巴掌差点把我拍到榻下,赶紧陪程叔叔一起笑,可就是笑不出声来,太难过了。

“ 好,既然如同,后生莫要害怕,皇帝咋的了,一样是嫁闺女,凭什么只能娶他家的,后生等着,老夫这就替你去讨个公道。”程老匹夫指天画地的唾沫横飞,接着哐哐哐,几大步冲了出去,还没等我松口气,哐哐哐又冲了回来,一巴掌拍我差点闪了肩膀:“小后生,放心,老夫就是跟他掐架,也要把女儿嫁进房家,哇哈哈哈……”

房府一干家人皆一脸黑线,恭送这老人渣离开,本公子很哭丧地坐榻上,跟皇帝都敢掐架的程叔叔,这老货是为我讨公道?是一个劲想把俺火坑里推才对,俺的幸福生活啊,你在哪?很悲伤,很想唱一首《苦菜花》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总算是在郁闷中睡了过去,爱掐自个掐去,爱咋咋的,反正羔羊本公子娶定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一觉睡到下午,刚一睁眼,就瞧见绿蝶坐在榻前飞针走线,小模样专注得很,修长灵动的手指如同在穿花绕蝶一般,很好看。

“少爷您总算醒了。”听到这边的动静,绿蝶瞧见了我的目光,脸上笑颜绽开,夕阳下,份外的娇艳。

“嗯,醒了,这一觉舒服,你在忙什么?”坐起身来,使劲伸了个懒腰,心结已解,本公子浑身上下轻松,就连程叔叔闺女的事,也被我抛在脑门,是的,高阳都能搞定,何况程叔叔的闺女?

公主,嗯嗯,这妞,咱得细细的引导,好好地调教,让她觉得天地虽大,可还是没有老公的巴掌大,嗯嗯,当然不是拿来抽人,而是要搂着她,让她感受到本公子那比雪山还要高洁的品质,比大海还要渊博的学识,以及对她的一片期盼,让她感受到身为房府之二男那颗照亮全人类的雄心,看到本公子英武伟烈的一面,要教育她以一颗平常心来看待新鲜的事物,不要动不动就想以身试法啥的,凡得事三思而后行,作为公主级的淑女,俺的妞,最好别动手,主要还是要*动脑,要努力成为一位伟大的指点江山的统帅,而不是在疆场上浴血冲杀的勇将。

“少爷?”绿蝶的手又在我跟前晃悠。

“嗯?”

“你怎么了?呆呆地看着绿蝶在那笑。”绿蝶脸粉粉的,大眼睛闪着光。

“乖绿蝶,你说说,你喜欢少爷哪?”一把将这丫头揽到了怀里,在她那粉嘟嘟的脸蛋上香了一口,笑眯眯地问道。

“少爷我这人有时候也脾气不好,也会犯错骂人的,到时候,绿蝶会哭鼻子的。”伸手捏捏这丫头小巧的鼻子温言笑道。

“少爷这话好没道理。”绿蝶总算鼓起了点勇气,把脑袋搁在我的颈窝上,细声细气地道。

“哦?怎么没道理了?”很惊奇,很想听听绿蝶的意思。

“ 人哪能不犯错,书上都说了圣人还会犯错,何况公子心肠这么好,府里边哪个下人挨公子骂过了?有时候有下人做错了事,还是公子替他们向管家遮掩。不信公子自己随便找个丫头或者下人问问,那个房府里的人不喜欢我们少爷了。”小绿蝶骄傲地翘起了下巴,红红地嘴唇一弄一弄的,喷吐的气息让我颈项发酥,很感动,还有丝内疚,没话说了,能说些啥?难道还想装君子谦虚?

“ 唔……”亲亲地吻着这丫头粉嫩柔软的唇瓣,绿蝶轻轻地颤了下,瞪大的双眸旋及闭上,雪白的脸颊上出现了醉人的红晕,她娇小而绷紧的身体上传递着带着芬芳的温暖,随即软了下来,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软得让人发狂,小手儿紧紧地揪着我的衣襟,笨拙地回应着,一种又软又湿的感觉从我嘴唇上传来,如同电流击到了我的心里,击中我那最软弱的地方……

我也陶醉在这种湿软的呢喃与纠缠之中,原本那吹拂的晚风,像是不愿惊醒我们一般,渐渐地柔了,抚过我们的发际。

---------------------------------------------------------------------------------------“ 公子,该去用晚饭了,再不去,夫人该来催了。”宫女姐姐的声音在耳边突然响起,吓得本公子赶紧收招。伸手在绿蝶的额头上装模作样地乱摸几把。

“ 哦哦……那个,那个谁,绿蝶,好了点了吗?刚才绿蝶头晕,我帮她看看,看看而已。”手忙脚乱不足以形容,狼狈不堪才是我的写照,结结巴巴、面如重枣地朝着半掩丰唇,似笑非笑,雾朦朦的双眸满是羞意与戏谑的宫女姐姐瞎扯,绿蝶干脆就像是中暑似的,粉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紧紧闭着眼,脑袋一个劲地往我胳膊肘钻。

“行了行了,再钻下去,我胸口都该给你这丫头钻出个洞了来,害啥羞,本就是光明正大的事,怕啥!”赶紧伸手把绿蝶那小巧的脑袋拽出来,瞪了宫女姐姐一眼,都是这丫头害的,恼羞成怒了都,抄过来,搂起这个惊羞交加的美人,香一香脸蛋,啪,家法!哇哈哈哈,俩丫头羞的都往榻里挤了。

“公子,怎么又打照儿,春桃在门口呢!照儿才来提醒公子的。”媚眼如丝,娇艳欲滴的宫女姐姐话都差点儿说不全了。

“啊?!”我一个箭步跳到门口,果然,春桃很八卦的掩嘴偷笑中,还一个劲地嘀咕:“少爷,您瞪我干啥,我可没瞧见您跟绿蝶亲嘴,也没瞧见你打照儿姐姐的,嘻嘻……奴婢得先过去了,夫人都等急呢,老爷都回府了。”娇小玲珑的小身段一扭一晃的逃出了俺的视线范围。

第一百零九章 御姐的诱惑

“*!”很生气,臭丫头,看不见,咋知道俺跟小绿蝶亲嘴,俺抚摸宫女姐姐那挺翘的臀部捏?看样子,明天房府上下又要播报本公子的八卦了,买狗,一定要买只恶狗放俺小院门口。

恨恨地走回屋内,绿蝶正又羞又恼地往笑得弯了腰的宫女姐姐身上挠,看着俩漂亮美眉,心情很是愉快,是啊,有钱难买的就是发自内心的笑颜。钱?*,打了自己一巴掌,整天里忙着混吃混喝耍无赖去了,这么个大事自己咋现在才想起来。钱啊?这东西,乖乖的,不行了,一会吃完了饭,咱得回来好好想想,现在本公子要成家立业了,得好好考虑下,挣钱可是大事,不能再整日糊混了,让爹妈让俺跟媳妇,也太丢俺这穿越青年的脸了。要是大唐还有其他穿越人士,不拿口水淹死本公子才怪,事情紧急,好,扭身就走,填饱肚子先,饿了实在没心情思考这样滴大事。

距前厅还有一段路,就已听见老爷子极度开心的笑声,有点疑惑,难道程叔叔放下狠话之后,就爬回家睡觉了不成?

刚一进前厅,迎头便是一暴栗,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谁,“娘,俺又没干啥,您干吗揍孩儿。”嘴里叫着屈,还是有点心虚,生怕俺娘又知道咱啥糗事了。

“ 你跟你程叔叔说了什么?若得那老货现在闹得整个长安城都人尽皆知。”娘亲气哼哼地又想揪我,赶紧闪人,躲我大哥身后,“又不是我闹的,程叔叔今天那架势,血盆大口的,都想把孩儿给吃了,孩儿不说能咋的?总不能让程叔叔把孩儿给生裂了吧,您跟爹又不在家。谁能镇得住他啊?”

慎叔也在边上帮腔:“是啊,夫人,这

事怪不得二少爷,那国公爷的架势,当时可把老朽吓的,老朽差点就以为他要拆了咱房府了。还好二少爷应对得当,总算是劝住国公爷没闹出啥,平平安安地送出了府……”

赶紧朝慎叔拱拱手。难得有个替俺这实在人说话的。

“哼!老匹夫,匹夫之勇尔!”俺爹这化妆诸葛同志胸怀甲兵百万的模样一开口,眯眯眼:“夫人莫怪俊儿,此事俊儿误打误撞,不失为妙策也。”

“啥?!”一家老小大眼瞪小眼,全朝宰相老爷子瞪去,偏生俺爹卖关子,美滋滋地抿着茶水,就是不开言,俺娘终是忍不住了。轻扯了下老爷子衣角。

“浑小子。能啊你,今天热闹得不行啊,程知节那老货都闹上了朝堂。气的陛下,差点就想拔剑了。呵呵呵……”俺爹白了我一眼,继续很爽朗地笑着抿茶。

本公子灰溜溜地坐一边纳闷,爹是啥意思,那老货都打上了朝堂,俺爹还一个劲的在这笑,该不会是?偷瞄了眼俺爹,很正常的笑容,没啥神经质的表现啊。

“ 老爷,您就别卖关子了。那老东西都打上门来了,被这小混蛋指上了朝堂,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的,您还说是好事?”娘亲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我闪,挤大哥背后,半晌才偷露出半个脑袋,警惕俺娘亲随时有可能的爆发。“哼,那老东西。你就瞧好了,这事,三五天不会消停。此事,既然闹得全长安都人尽皆知,反而更好……呵呵呵”俺爹眼角抽了抽,很阴险的笑声。半晌才道:“自有陛下明断,程老货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这会啊,可用不着咱房府来操心喽。”俺爹这话,果然有门道,俩老汉争女婿,爱争争去,争得全天下都知道更好,俺家现在闭口不言装着一副受委屈地模样,也让长安城的百姓看清了,不是咱房府想娶谁就娶谁的问题,是那俩老疯子掐架谁掐得赢谁嫁的问题。听起来怎么觉得有点儿不顺耳,算了,管他的,反正,羔羊那妞本公子是娶定了的,李叔叔既然答应了我,想来,不会失言,不过,根据昨天李叔叔不小心泄漏的**,嘿嘿嘿,俩老汉,难道本公子是乌鸦嘴?嗯,是预言大师不成?昨个夜里还想着让李叔叔跟程叔叔打上一架,没想到今天就美梦成真了都,唉,可是大唐不保护娱记的人身安全,不然,本公子还真想深入火线,亲自采访,获取第一手资料,想到这一碴,八卦之火在心胸熊熊燃烧的本公子不由得扼腕而叹,遗憾哪……

经老爷子这么一点醒,一家子如同拔雾见云开,一时间,心情舒畅之极,大哥首先就老爷子算无遗策的精明作出了赞扬,并对有这位宰相作为我们哥俩学习的模样深感荣幸。一家子轰然而上,拍得老爷子眼睛眯得都看不见东西,差点把胡子也戳进茶水里。

之后,一家子在餐桌上一起热烈地探讨了一遍俩老汉争女婿会引发什么后果,并对此做出了各种观点的预测,俺娘亲意志不是很坚决,总觉得俩家的闺女都不错,最好是能把李家闺女的地位和程家闺女优生优育的特点结合起来,组装成一个全新的物种。俺爹则不然,属于坚定的皇权派支持者,俺大哥大嫂则认为程叔叔有以弱胜强的潜质,一家子吵得口沫横飞,就连站在一边的慎叔听的热闹,也有跃跃欲试的表现,窗口、门外,隐隐约约冒着一个个的脑袋,挤的全是房府八卦人士,老三没人管教,很得意地爬塌上,偷偷把老爷子的酒全倒在俺娘亲的茶杯里,然后**娘亲狠抽了一巴掌,丢给奶娘,一边干嚎去也。本公子一脸黑线,端着个碗,看着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嘛!还堂堂宰相府,整个一八卦人士大本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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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儿,随老夫来。”半晌,一家子总算结束了讨论,老爷子吃饱喝足后,打着饱嗝领着我朝着书房走去。

“陛下所交待可曾弄好?”到了书房,原本乐呵呵的老爷子鬼鬼祟祟地把书房门关上,严肃地把手摊开到我跟前。

赶紧从怀里掏出了白天写了大概的东西,恭敬地递给老爷子。

“浑小子!书法练了许久,也瞧出不多大长进。”老爷子狠狠瞪我一眼。给自个倒了杯茶水抿了口,指着对面道:“坐下,待老夫看了再说。”

老爷子脸上再没有一丝刚才表现出来的醉意,恢复了精明的宰相嘴脸,一丝不苟地看着我递上的草稿。

乖乖跪坐在老爷子对面,静待俺爹发言。

“为父想问问你,此策,因何而出?”老爷子拿手点点桌案。很精神的目光,很意味深长地笑容。

“孩儿……孩儿实是想替父亲分忧,见父亲日夜为我大唐百姓安居乐业操持……故尔绞尽脑汁,方才能……”“休得胡说!”老爷子嗔怒地瞪了我一眼,面带慈意抚须抿茶,面色并无多大变化,看样子,俺爹对俺的马屁并无不悦,只是不太好意思而已。

“ 俊儿,老夫倒要问问你。为何你所献之策中,不许外派各种匠户同往和亲,多运奢侈之物。老夫倒也理解,可是老夫有一事不明,你这十万册佛道经卷也要送往吐蕃,是何道理?”老爷子这话不由得让我一愣,啥意思,还不懂,经书,光派光头佬去,没经书他们念叨啥?就如同你叫人去打劫,不带刀枪能行吗?

“父亲,和尚去传经,总得有经书啊?”

“此事……唉,莫说十万册,就算万册,怕是都难!”老爷子抚须皱眉。

“怎么难了?”眨巴眨巴眼,老爷子这话是从何说起捏?万件瓷器都不吭声,千车绢绸也不眨眼,偏偏在经书上犯愁。

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书册一翻,印刷。印刷和纸张……啪!本公子一巴掌拍在桌上:“有了!哎呀,爹你干吗打孩儿?”很委屈地揉揉脑袋。

“别给老夫一惊一诈的,老夫没病也得给你吓出病来。”老爷子一脸黑线,心疼地盯着手里几根被拽下来的胡须……

“ 哦,孩儿下次一定注意。父亲,孩儿有俩件事物,正想献与朝廷,正要与父亲商议。”俺是谁,全科老师,全科老师大伙都不知道吧?万金油知道吗?万金油是干啥的,抹脸的?呸呸,错了,是啥事都懂,但都只懂一点点滴。而本公子,就是后世强化教育的催生品:品质保证,绝对万金油的全科教师。物理化、文史地,哪样不能耍出半瓶醋来,这就是咱的强项。

“可是与这有关?”太聪明了,老爷子一点就透,不愧是宰相。 ---------------------------------“正是,孩儿有两件事物,要献与父亲,一件是造纸术。”提笔,刷刷刷抬手研墨,耍笔开写:造纸术,现在的宣纸那玩意实在太贵,害得本公子**刚到大唐的时候就受树叶子的虐待,主要是竹筹那破玩意本公子瞧着就恶心,哪敢用啊?自从天冷入冬之后,本公子只能天天勤奋地练书法,为啥,好有纸擦**呗。

为了我的**,为了天下人的**不再受树叶子的虐待,本公子下笔如有神助,脑袋一片空明,以往看穿越小说里看到的造纸术的技艺份外清晰。造纸术就是植物纤雄的结合过程,前期嘛,首先得把这些植物进行浸泡,机械法是把植物纤维打散磨碎,化学法是用石灰和草木灰蒸煮,当然,制成纸桨后,洗涤、漂白、添料、加胶、抄纸、烘干、压光一系列工序之后,便制成了纸张。而宣纸的工序,肯定比这要繁琐得多,俺就记得是这程序,能不能制得出?*!只要有这玩意丢工部。大唐能人智士多了去了,技艺精深的纸匠更是数不胜数,三俩月功夫,做不出来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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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在边上不停的吸气,咋了?牙痛还是咋的?不管,继续,刷刷刷,好了。搞定。偷瞄一眼俺爹,有口歪眼斜的迹象,看样子,被本公子多才多艺所摄,不过,光写,实在是,没一丝摆显自个老师身份的机会,还是翻翻嘴皮子来得痛快。把笔搁笔架上,造纸术恭敬地递到了俺爹手中。露俩门牙:“孩儿另有一印刷之法。可让我大唐书籍日出千万册。”

老爷子眼角都立了,死死盯着我,战战兢兢地把造纸术的秘方揣怀中。灌了一大口茶水镇定了下,抹了把脑门的虚汗?才点脑袋示意本公子继续。

活字印刷术,这玩意更简单,怕是是个智商高过五十的都知道咋整。干咳两声:“父亲请看。”伸手在桌面上拿起了一枚图章:“这是一枚图章,对吧?”

“嗯……”俺爹用鼻子吭了声,目光有点好奇,不过人老成精了,表现很不明显。

拿图章裹了裹印泥,哐!一个红印盖在一张宣纸上,“这就是印出来的字。对吧?”

“嗯!”老爷子出气咋有点粗了呢?不管了,俺继续,再拿起另一枚印章:“这也是一枚印章,对吧!”

“孽畜!当老夫是傻子不成?!”老爷子突然暴发吓我一跳,手中的印章差点掉地上。

“孩儿,孩儿没当你是,嗯嗯,孩儿是给您演示何为活字印刷术。”赶紧扶老爷子坐上,给他添上茶水。很恭敬地陪笑道。“是吗?”老爷子鼻孔还有喷白气的迹象,斜着眼角看我,赶紧点头哈腰:“孩儿哪敢戏弄堂堂相爷您呢。”

“哼,就算老夫不是宰相,谅你也不敢。”老爷子嘴角微翘。

“当然!打死孩儿也不敢。”废话,你是我爹,抽我天经地义,我哪敢啊?“唔,那你还不继续。”

“诶,您瞧,这也是一枚,嘿嘿,父亲莫瞪眼,孩儿这就……”俩印章并一块,裹了印泥,哐,桌上的宣纸出现了俩红印,本公子很得意地朝老爷子挤挤眼。

“这就是活字印刷术?”老爷子抽抽眼角,手有点抖,看架势想抽人,赶紧接过话头:“不是,这只是活字印刷术的最基本的奥妙之处尔。”

“……拿给老夫瞧瞧。”接过俩枚印章,放在手中端详了半晌,老爷子的目光是越来越亮,旋及又暗去:“可是,俊儿你可知,印章所用之石材可不是随意捡来就能雕刻的。”

“嘿嘿嘿,父亲莫急,孩儿其实早在被您罚抄书那会,早就有了想法,于是孩儿日夜揣摸,多方验证,并实地考察?嗯嗯,并动手动脑作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辛勤劳动及实验,经过孩儿日以继……”

“再废话信不信老夫抽你!”一脸黑线的老爷子已处于暴发的边缘。

“呃……孩儿总算总结出了适合用于活字印刷的一套工序和材料。”唉……失败,俺爹咋就没李叔叔那样听本公子述说发明新事物艰辛过程的耐心捏?

“那还不快说?”老爷子的表情很是狰狞,抄着杯子地手开始幻化铁沙掌了都。

“铅活字印刷术!”赶紧吐出来,免得老爷子抽大棒捧出来耍。

“铅活字印刷术?”老爷子眨巴眨巴眼,明悟之中带着迷惑,嘿嘿嘿,还是需要孩儿来指点指点吧?很隐蔽地诡笑了声。

“ 正是!”很严肃,很沉着地点点脑袋,习惯性地敲敲讲台?“铅活字,顾名思义,以质软,熔点低的金属原料来制作……”拿起一枚图章作样本在俺爹跟前晃了晃,干咳一声继续:“主要成份以铅为主,加入适量的锡来增加硬度和耐磨度,这样,不仅是节约了大量雕版的时间,还加快了印刷的速度。”

“ 哦?”俺爹鹰目精光一闪,抿抿茶,颔首示意我继续。“就比如这本书,每一页,只需要用到百十来个字。而下一页,同样只有百十来个字,两页上面,有着许多相同的字,比如兮字和曰字等,如果是雕版印刷,只要一字不同,就必须这一页纸。雕成一个板来印,这样下来……”我长叹一声:“不知道耗费了我大唐多少心血才能让世人读到这样一本好书啊!”偷瞄了眼俺爹,果然,老爷子眉头一挑,眼中精芒更甚,依旧不语。

“而用活字的话,嘿嘿嘿,我汉字不过三四千余,常用的字不用六七百,若是找十名熟练雕师,不用半月,定成完成。然后,把所有的字。按其笔画多少,例如一字,二字,皆以横为部首,把这些字统一放在一处,便于查找,印哪一页,需要哪些字,咱就犯那几个字从这些雕好的活铅字中挑出来,然后,用胶泥把这些铅活字固定住,刷上油墨,这么往纸上一压。哐!这一页就出来了,下一页,同样找到合适的铅活字,这么一哐,又印出来了。”

“哐!”老爷子不是用嘴发出的,而是拿手上图章在桌面上砸出来的声音。吓的本公子差点就拔腿而逃,“爹?您这是干啥?”老爷子手劲也忒大了,拽起我就往房门外冲,老爷子这是发哪门子彪啊?

“房慎!房慎。”老爷子没搭理我,到了前厅外,扯起嗓子吼了起来,很凶悍。俺这小年青背上都起冷汗了:“爹,孩儿没干啥啊?您老这是要?……”

“怕什么?为父能吃你不成!”老爷子恶狠狠地瞪我一眼,吓得我赶紧陪起笑脸,心中着实忐忑不安。

“来了来了,老爷您大半夜的,这是要跟二少爷干啥?”远远的,慎叔一边披着衣服一面应道。

“备马,老夫要跟俊儿即刻入宫见驾。”

“ 啊?!”吓老子一跳,干啥了,大半夜的,老爷子想干啥?难道也想跟李叔叔来个半夜掐架不成?“啊什么啊?”老爷子示意慎叔赶紧唤人拉马,这才扭头朝我郑重地道:“俊儿今夜之功若成,毕能在那史书上记上一笔,日后的读书人,必能记得吾儿之名,老夫着实欣慰啊,哈哈哈哈……”越笑越爽朗。

我懂了,老爷子这大半夜的,是想到李叔叔跟前耍宝,不是掐架,这下放心了,赶紧马屁拍上:“孩儿这也是日夜听父亲之教诲,每日苦读圣贤书的功劳,若不是父亲提点,孩儿哪……”拍的老爷子眉开眼笑,心情大好,携手踱步到了府门外,不一会,六个家丁兼护院打着灯笼牵着马站到了跟前,房成这忠仆赫然在列,一个个膘肥体壮,很有打手的潜质。

老爷子年已花甲,却身手很是敏捷,提缰摔蹬比本公子还熟溜。

本公子刚爬上马,很兴奋大半夜能受到俺爹的夸奖,正在思考见了李叔叔,一会他夸奖咱这个大唐俊杰时,俺这个小年青该咋个谦虚下。

“慢!俊儿……”

“孩儿在!”跨坐在马上,很雄纠纠地应声道。

“你别去了。”俺爹一勒马缰,转过头来。

“为啥?”很郁闷,啥意思嘛。“你莫忘了,程老匹夫之事。”俺爹驱马到了近前,在我耳边这么一小声嘀咕,我这才惊醒过来,对啊,此刻,正是俩老汉争得最火气的时候,我去,不是找抽吗?

“那,孩儿在家中恭候父亲。”赶紧下马,就算现在拉本公子咱也不去了,谁知道俩老人家是不是正站在太极殿的房顶上,如同西门吹雪与叶孤城,正上演一出天下第一决斗,俺这小年青去了,绝对会被撕成凉拌鸡丝。

“呵呵,不用等老夫了,你早点歇息吧,驾!”望着俺爹依然硬明的背影,“父亲!天黑了,悠着点!……”也不知道父亲听到了没……---------------------------------

帮慎叔关上了府门,一抬眼,月亮,都已经垂至西方了,告别了一脸倦意的慎叔,晃晃悠悠地朝着俺的小院走去,跨入了院门,就瞧见我的房间外还亮着一盏橙色的挂灯,心中一暖,都这时候了,还在等我呢。

轻手轻脚地进了半掩的房门,床榻上,一头黑发正斜倚在床头处,看样子,等的太累,都睡了,到得床前,宫女姐姐那张睡得甚是香甜的娇艳脸蛋出现在我眼前。

或许是因为我遮挡住了灯光的缘故,宫女姐姐有要醒来的意思,半睡半醒之间那娇憨的神态,配合那薄被下欲展的完美曲线,我完全看得呆住了。

“公子,您回来啦!”宫女姐姐睁开了眼,慵懒娇憨的俏脸上绽放了绝美的喜色,随着手臂的移动,丰硕而近乎夸张的双峰在颤动着,单薄的内衣下,双峰之上的两点突起,是那么的醒目与摄人心魄。

“公子……”宫女姐姐声音愈加的腻人,妖冶的眼波荡漾着丝丝的春意。“绿蝶呢?”好不容易吞了下口水,下意识地问了句,平时不都是俩人在这等我的吗?那丫头该不是躲被子里吧,我伸手把被子掀起……

一双滑如腻脂的丰盈长腿白生生地显现在我的眼中,宫女姐姐,她,她竟然只穿了件薄得几乎完全透明的褥裤。水波荡漾的双眸,丰盈艳色的唇瓣微启,可爱的鼻翼急促地煽着,修长的玉颈下,内衣之上,那一大片雪色的白腻,双峰之间深深的沟隘。宫女姐姐那亦染成了玫瑰色的手指头轻轻地落到了我的脸庞上,凉凉的,软软的接触在肌肤上的感觉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蝶儿妹妹已经回屋睡下多时了……”宫女姐姐那腻人心田的声音根本不像是在说话,倒像是诱惑人心的呻吟。手指头顺着脸颊向下,落在了俺的下巴上,宫女姐姐的唇角,浮起了一丝妖媚的狡诘,轻轻一勾……

哐,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本公子竟然被宫女姐姐一根手指头勾趴在床上。宫女姐姐发出一声娇媚入骨的低吟,那双修长的腿儿已然如同俩条蛇精把我缠个结实。

脂粉芬芳、一股浓淡相益的**扑面袭来……

第一百一十章 破碎虚空?采阴补阳?

“公子……”吐息的芬芳就在我的唇前回荡,我的手早已听从了男性本能的意志,紧紧地把宫女姐姐那妖艳的身姿结实地搂在了怀中,滚烫的意志早已经把正人君子熔烧成了灰烬。柳下惠谁爱当谁当去。

“绿蝶,绿蝶妹子,她睡得很沉……”呢喃的声息覆得我全身发麻,俺的衣服不知道啥时候丢到了床下,傲人的双峰甚至比那羊脂之精更润洁,“照儿。”我的喉咙像被插入了七八十根竹炮,点着了火,翻身把剥成了白羊的宫女姐姐压在了身下。

“ 公子……奴婢冷。”宫女姐姐丰满的双唇微启,急促地出着气,脸蛋艳若桃花,眼里羞喜交集,黑发与玉肌相衬成异样的妖艳与媚惑,两条腿有些难耐地绞缠在一起,平坦又不失曲线的下腹隐在灯光的暗处……纤细得尽乎夸张的腰肢在我身下扭动,一阵阵邪火勾得我脑门都烫了,有些笨拙地把嘴啃在宫女姐姐那左乳的顶端上。

“呀!”宫女姐姐一声低喃,双手紧紧地把我的头压在了她弹性十足的**上,细细地品茗着,伴着她那如泣似诉的呻吟声,淡得能泌进心头的**渐渐地浓郁起来。

俩人的呼吸都显得那样的急促,互相抚弄着对方的每一片肌肤,啧啧之声此起彼伏。昏黄色的灯光下,这抹场景把月牙儿也羞得垂了下来。

渐渐的,我对上了宫女姐姐那张红得如同裹上了云霞的脸蛋,感受着宫女姐姐那对丰硕对我胸部挤压的异样感,有些痴了,宫女姐姐媚眼如丝,丰满而潮湿的唇再次盖上了我的脸颊,渐渐地移到了我的唇上,就在两唇相触前的一刹那:“公子,好好疼照儿”近在咫尺的艳容绽开。脂样的胳膊又重新围抱住我的脖子。没等我有所反应,丰盈的唇瓣狠狠地印贴在我的唇上,我只觉口中一凉,一条湿滑而温暖的小东西游进了我嘴里,有些笨拙而又好奇地探查着我嘴里的一切。

我刹时间只感脑门轰地一声,好似炸了开来,震得我眼冒金星,全身发抖。就像是被二十万伏高压电击中了一般,浑身僵硬得如同铁板。宫女姐姐的挑逗让我的唇舌在下意识地回应着。两相纠缠在一起,绞着,绞着,就像是那藤与树地情话。

已经分不清我嘴里的是她的口水,抑或她口中尽是我的津汁,我努力地反应着,总算成功地将宫女姐姐的舌头吸住,伴着她的低唔声,又将我的舌头吞了过去……

天哪!宫女姐姐不知道我可是保有童子之身近四十多年的正宗处男吗?哪里经得起她这样挑逗?手脚都长毛了。指尖如同科幻电影般弹出了带倒勾的利爪。眼睛在发红,热血在上涌,手下意识地在她那惊人弹性的欢峰上揉弄着。看着那丰硕的双峰变幻着形状,柔和地脂白表面透溢起羞红。

伴着喘息宫女姐姐那根本就是挑逗的低吟在耳边炸响:“好公子,轻点,奴婢涨死了……”宫女姐姐软玉般的手儿不知道啥时候碰着了那啥,暖暖的指尖刮过,轻柔地握住,就觉得脑袋里有东西在炸开,男性荷尔蒙以熔岩喷发的形式喷涌而出……

“照儿姐……”喉咙已经嘶哑得快出不了声了。“嗯!好公子。”伴随着宫女姐姐低泣般的呢喃声,重型轰炸机震动着那厚重的机翼,已经开始朝着那乱云涌动的天穹破空而去……

浑身是汗地*在床榻上大口出气。很满足,太满足了,搂着光着滑腻身子躺在身边的绝色佳人,那种童男成为铁男的幸福感实在是,难以言喻,宫女姐姐那颤栗的双峰上全是本公子的战绩。

“公子在看什么呢!”眼儿媚得利害,在本公子猥琐地目光直射下,轻轻地扭动着那蛇女般窈窕的腰肢,手禁不住捏在了那丰硕而挺翘的**上面。宫女姐姐的呼唤陡然急促起来,脸颊上红晕更甚:“公,公子轻点。”

“ 好!”吞吞口水,注视着怀中的美人儿,喘息了半晌,宫女姐姐强撑着倦怠丰盈的身子,咬着唇,羞涩地把那张裹上了元红渍迹的白色方巾仔细地折好,小心翼翼地摆到了一边的衣服下。心里不由得怜意大起,再次把她那纤滑的腰肢揽住。在她那芳香醉人的脸蛋及颈项一路亲了下去:“照儿姐,还疼吗?”

“嗯……”勾魂的低吟响了起来,我的眼中全然是宫女姐姐那诱惑人心的玉体,根本没办法分辨她是在点头还是摇头。

“要不?再来?”

“……嗯,别,啊……公子。”

轰炸机再起轰鸣,起落架展开了,起飞……

很久之后,“照儿姐……”

“公子,奴婢真不行了。饶了奴婢吧……”这一次,宫女姐姐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软得像条被抽掉了筋骨的美女蛇。

“嘿嘿嘿,睡吧……逗你呢。”望着带着一脸满足与泪痕在我怀中安睡的宫女姐姐,那妖艳而丰盈的肢体。满意地看着自己那尚未收回起落架的,嗯嗯,不错,我的自信与满足,已经膨胀到要吞没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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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休嘿休,赤着上身,鼓着肌肉,耍起三百五十斤的石锁轻若无物,这是什么力量,看得房成那丫的嘴直哆嗦:“二少爷,您可悠着点,要是闪到了可不成。”

“ 怕啥?本公子是什么人?知道不?嘿休嘿休……”继续,太爽了,开了一夜的重型轰炸机,第二天神采奕奕,力气似乎也比往常要剽悍了许多,看样子。明儿得让慎叔再给咱加量,整个四百斤的石锁来耍。难道本公子穿越时空之后,就跟传鹰大侠一般悟通了破碎虚空,能在不经意间采阴补阳不成?

一面继续嘿休,一面考虑着这个难度较高的问题,回忆下穿越前是否吃过啥强身健体的脑白金、维生素黄金组合、蚂蚁大力丸啥的,正歪歪着。绿蝶端着早点迈进了院门,“少爷。您都耍了快一个时辰了,快歇歇吧。”红扑扑的小脸蛋、冒星星的眼眸中洋溢着关心与对本公子强健身体的崇拜。

“嗯,绿蝶,一会你给照儿也端些吃的,昨夜她也累的够?咳咳咳……”***,都差点忘记边上还站着一位身高两米开外的八卦之男了。恶狠狠地瞪了眼一脸古怪的忠仆。朝这家伙呲牙:“你要是敢说出去……休怪本少爷!”

“放心吧少爷,小的,打死也不会告诉春桃。”房成很老实,直接向我报告了他的下线,都啥人……“哟。浑小子。知道教训下人了?”

“娘亲,您咋来了?”赶紧恭顺地朝着俺娘亲露俩门牙,俺娘啥意思。大清早地,似笑非笑的站墙角呢,边上,还站着春桃这个小妖精。

“娘就不能来看看你新收的妾室吗?”俺娘扬着下巴,很高兴地我边上走过,啪……

“哎呀!娘……”老妈啥意思,见一面总要赏本公子点啥。

“ 哼,臭小子,哼哼叽叽一晚上到天亮,大清早的也不安宁。当咱们府上的人都是聋子不成?”娘说到这,脸有点红了,啐了俺一口,朝着宫女姐姐住的那屋而去。本公子光着膀子,红着老脸,脑门青筋差点蹦到天灵盖了,看样子,下次干这事,得挖个地窑先。宫女姐姐那啥的时候发出的声音着实美妙,可似乎大声了点……

噗哧声,我恶狠狠地一扭脑袋,房成想笑又不敢笑,一张脸憋得发红:“少爷,您瞧小的干吗?可不是小的说出去的。春桃一打早就来过这小院,说是要找绿蝶妹妹聊天……”

“*!”气的本公子七窍生烟……

“照儿好些了吗?”等俺娘亲一走,我也走进了宫女姐姐那屋,就瞧见宫女姐姐倚在床榻上,微皱着黛眉,小口地抿着绿蝶端来的米粥,抬眸见我进来,低呼一声,脸上云霞顿起,羞得把脸差点就藏被子里了。

“羞什么,怕啥!”反正俺就是一厚脸皮,传宗接代的大事本就很天经地义,有啥?

“公子,照儿,照儿失礼了。”几番想动弹,被我压回床榻上,软软地开口道。

“好了,我,嗯嗯,是我昨天太那个了,不好意思。”有点脸红,干咳两声,很严肃地瞪了眼正站一边偷笑的绿蝶。“笑啥笑,改天本公子也把你收拾了。”

“哎呀!”绿蝶脸粉粉地惊呼一声,掩着脸就往外跑,惹得本公子开怀大笑。

“我娘,我娘没那啥吧?”左右看下,悄声闭气地问道。

“夫人没怎么,还让照儿好生歇息几日,还说……”探了本公子一眼,娇媚之意更浓:“还让照儿劝劝公子,莫要因此伤了身子。”羞得脑袋都挤俺怀里了。

“这个嘛……”吞吞口水,温香软玉满怀了都:“有些话咱可以听,有些嘛,嗯嗯……”一切尽在意犹未尽中……

“ 怪你?”眨巴眨巴眼,瞧着宫女姐姐越来越红的脸蛋,颤动的双睫,总算是明了了宫女姐姐的意思,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嗅着发香:“不怪,我就喜欢你这样。”说实话,这段时间,本公子不是没机会,可有机会也好,本公子实际上属于那种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若是昨夜宫女姐姐的小手指没把我勾上床,怕本公子还傻了吧叽地在那等着跟柳下惠那老变态结拜呢。

“公子,你?”宫女姐姐的呼吸咋急促起来了捏?低头一瞧,#¥×—##¥,该死的色狼,俺的手啥时候又钻宫女姐姐衣服里头了,天哪,咱这个正人君子被邪恶思想毒害成这样了,赶紧收手:“嘿嘿,你休息吧。刚才看见个蚊子,嗯嗯,是蚊子,刚飞了……”

宫女姐姐那羞意满盈的双眸嗔了俺一眼,低嗯一声,脸颊上溢出的喜意,本公子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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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老爷回来了,让您快,快点过去呢!”春桃这丫头跑到了门前,扶着门栏气喘吁吁的唤道。

“好,我这就走。”拍了拍宫女姐姐的小手,轻轻替她盖好了被子,这才恋恋不舍地走出了房门,已经由铜男晋级为铁男的本公子走起路来脚下都快生风了,丢下春桃这丫头一个劲地在后面埋怨。

“俊儿,来来来,快坐下,呵呵呵……”老爷子面带倦意,依然精神很是振奋见到了我,赶紧招手。俺娘也坐在边上,脸上喜气洋洋,老三跌跌撞撞地跑到我跟前,我一把抱起这小家伙,赶紧给爹娘问候。

“俊儿,坐娘这儿,让我好好瞧瞧,这孩子,怎么这么灵醒,啥玩意都能捣鼓出来。真是……”俺娘喜笑颜开地又夹起俺脑袋当方向盘。

“呵呵呵,也不想想,这孩子是谁家的。”老爷子很骄傲,站起身来背手围着矮榻瞎转悠。骄傲的俺脸都有点臊,吭哧半天,都不好意思自夸了。

“俊儿坐下,老夫有一事,想……”老爷子坐回榻上,示意我坐到跟前,赶紧乖乖地坐下,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

“俊儿,这些物件,你从何处而来?莫要说那些浑话来骗为夫。”俺爹双目炯炯死盯着我,就像要在俺的脑袋上挖个洞出来。

“小儿自从年前那次……梦遇仙人之后,脑子就突然灵醒了许多,很多事情,不知道咋的就会了。”这不是谎言,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实话,至于神仙那玩意有没有,俺可不清楚,不过,本公子能回到唐朝,想必也有几分仙人的功劳。

老爷子低头沉思,皱头紧锁,似乎有甚为难之事,娘亲把老三抱给奶娘,示意把这小孩子带出去,把厅里的家丁侍女都驱了出去,静静地看着老爷子。

我乖乖地坐在那,静待着老爷子发言,难道昨天李叔叔又跟俺爹说了啥坏话不成?也不像啊?本公子绞尽脑汁进行猜想,一面观察着老爷子的一举一动。

娘亲坐老爷子身边,沏上了茶水……

第一百一十一章 长孙阴人!

“娘亲,这是喜事,您怎么了。”

父亲抚着长须望着我,半晌,目光柔了下来,轻轻地叹息了声:“房家祖宗开眼哪,不然……”

娘亲依旧在那抹泪,啥意思?二老这是怎的了?祖宗开眼了?啥时候开的?

“父亲,娘亲,你们这是?孩儿莫不是做错了什么吗?”我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自从来到了唐代,爹娘可一直都是我的主心骨,俺也才能安安心心当一混吃等死瞎摆显的纨绔,可今天,今天这是咋回事?

“俊儿,这事非是你爹不愿说,实在是不想让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操那份心思。”娘亲抹了把泪,恢复了往日的慈容,拉着我的手道。

“可是,孩儿冠礼都行了,早已**,为人儿女当为父母解忧啊?父亲……”娘亲越这么说,我心里越是觉得没底,俺娘亲是啥人,皇帝老儿都不怕的女强人,今日却也泄露出了软弱的一面。不得不让我警醒过来。

“吾儿虽得仙人指点,可你那浑人的性子,唉……祸福难料啊,俊儿切记,日后若有大事,总是要与为父商议才好,为父为相多年,总能替你担待一二……”

“父,父亲,孩儿必不敢违父命。”赶紧低脑袋,免得让俺爹娘看到俺眼红红的。听了这话,就算是俺爹俺娘再踹再骂,他们总是咱父母,总不会害自个的儿子。

“过俩日,安宁了些,再去学堂吧。这俩日,在家里好好呆着,想来工部,若有疑问,自会上来门寻你相询,莫要再惹出什么祸事出来,今日不然,老夫可不饶你!”才夸完。扭脸就给俺这小年青一下马威,都什么人嘛。

“嗯,父亲的教诲,孩儿一定牢记,决计不踏出府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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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房门,越想就越不对头,扭身朝着大哥的小院走去。悠扬的琴声隐隐传来,刚到院门,就瞧见大哥正站在已然早出新芽的树下皱眉。抬眼见我,眉宇间的忧气瞬间散了开去:“二弟今日怎的有空到哥哥这窜门子来了?快进屋里坐。这倒春寒可不好受。”

“好的,大哥。”进了屋,给正在抚琴的大嫂见了礼。

“去拿些酒菜来,吾与二弟在此小酌。”大哥笑着朝大嫂道。

坐在榻上,俩厢无话。还是大哥藏得住心事,尽拈些公事上的趣闻来说,我干巴巴的笑着敷衍。

酒菜上桌,大嫂借故退了出去,总算只剩下我跟大哥了。

“大哥,小弟难受。”俩杯酒下肚,本就没肚量藏事的我忍不住开口直奔主题目。

“哦?二弟难受?莫不是昨个夜里……”大哥很是心领神会的挤挤眼,*,啥人。

“没,没那事。”脸有点臊,赶紧又端酒灌下。

“大哥,您就憋小弟了,家里到底有啥事瞒着小弟,您倒是说句实话。”

大哥眉头微皱:“莫不是爹娘说了些什么?”

“没,不过小弟虽然文不成武不就的,可是看人脸色总是会些。刚才爹娘那样,我实在是揪心,故此特来寻大哥解惑来了。”

“二弟。非是爹娘不想让你知晓,此事,兄长我也无能为力而为之。”大哥长叹了口气,拍拍我肩膀,猛灌了杯闷酒。

瞧见大哥这副子丧气样,我很难受,***实在难受,家里的成年人,怕是除了我这傻愣子,哪个都在为我所不知道的事在操心,而我呢?还一天到晚自以为是啥了不起的东西。

“二弟这是,莫要气闹,大哥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若不是这一段时间二弟你插科打诨,把风头扯了过来,才又让陛下对咱们家软下了心,不然,你我此刻……”大哥苦笑着摇摇脑袋。

听得我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子,啥意思,房府,房府是啥,宰相之府,千古名相的典范之一,后世为人称道的贞观之治,房杜二人之功岂能轻晦,且又深得帝宠,竟然也危机四伏不成?

“二弟不知,其实咱们爹爹与一干秦王旧臣之中,多有交集,却又,”大哥顿了顿抿了口酒继道,“贤弟可知陛下的舅兄长孙大人?”

“啪!”酒碗被我重重地顿在桌上,果然,果然就是那阴人,长孙阴人,*,你是死爹还是死娘了,啥意思,咱房府跟你有血海深仇不成?历史上的房家就是被这阴人和李治那墙头草给联手抹平。难道那人渣现在就想历史重演不成?

“二弟……二弟这是发甚子气?”大哥有点战战兢兢地拍了拍我。

“没,没啥,就是觉得听见这货的名字憋气。”顺着大哥有点发绿的视线瞧去,才发现,檀木制成的案几的接缝处都被俺拍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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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听下去才明白,原本,俺爹与长孙阴人的政见不太合拍,而且,长孙阴人是外戚,当初杜叔父去世之后,长孙阴人想随势而上,没曾想,却被父亲所阻,此仇便因些而结上了,而近年来,长孙阴人日渐势大,步步紧逼父亲,父亲为政见计,从不相较之,可谁料,这丫的整个一坏到流脓淌水的主,前些日子,剑南道作乱,父亲提名的剑南道益州节度使作战不力,父亲因而受到了牵联,那长孙阴人借势领一干走狗群起而攻,父亲的相位摇摇欲坠。幸而我这个浑人跳了出来,吸引了不少朝野的注意力,如同穿花绕蝶一般地贡献了许多国家急需且必需的事物,让李世民再次对房府的人材资源进行关注,加上李叔叔又因高阳之事,对父亲的处罚不过是罚俸一年而已,不然,此事。后果难料。我也不由得暗呼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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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夜这么凉了,怎么还不回屋去休息?”绿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跟前,手中,还拿着一件披风。

“ 哦,心里闷,走走,走走就好了,绿蝶,怎么还不去休息?”接过了披风披上。绿蝶的长指在我颈项下绕着结。细声细语的:“少爷从大少爷那回来之后,便一直坐在这坝子里闷闷不乐的,绿蝶和媚娘姐都瞧得心疼。可绿蝶少不更事,不知道怎的开解少爷,只能为少爷做些粗浅的事情。”

听着这话,心里好受了些,握着这丫头的手,温言笑道:“本公子能有啥烦心事,不过是在想,到时候,程叔叔那老货到底能不能跟皇帝陛下分出个胜负来。

绿蝶噗哧一笑,原本忧然的眼眉顿时绽开一个灵动的笑颜。很舒心,这丫头本就该这样,这样的事,就不该让她来为我忧心。

“快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媚儿,就回去睡了。快去,再不睡,小心本公子的家法。”瞪起虎眼,看着这丫头羞怯地拿双手掩在身后一蹦一跳的行远。打心眼里觉得活泛了许多,就连朝着宫女姐姐小屋行去的步履也轻松了许多。

“公子来了。媚娘刚沏了姜茶,您喝些暖暖身子。”宫女姐姐的脸色还依旧有些苍白,看样子,昨天,嗯嗯,那啥有点过了。赶紧上前俩步,扶住了她。“快*榻上,我自己来就成。”

“这都是媚娘该做的。”宫女姐姐俏脸微红,白如粉葱的长指搭在我的胳膊上。看着这张娇颜如花的脸蛋,很悦目,悦目得本公子差点就想重复昨天的,嗯嗯,算了,不为别的,也得为了宫女姐姐的身子作想。

“公子今日的行径与往日大不相同,不知媚娘该不该问。”宫女姐姐倚在榻上,慵懒妖媚的风情,一举手一抬足依然让我小心肝噗通噗通地狂跳。可一想起那阴人,如同一瓢凉水劈头浇下,没了一丝的活力,很丧气地坐在榻边猛灌茶水,在心里诅咒着这丫的国舅级阴人。

“公子之忧不在其身吧?”

“嗯?”宫女姐姐这话啥意思?

“公子本一心胸坦荡之人,如此忧虑,自然不是为已,不知能否与媚娘一言,或能解公子之忧。”宫女姐姐淡定从容的声音,自信满眸的浅笑让我眼前一亮,对啊,眼前就是一智商牛人,超级铁娘子,还想啥,这事不找她还能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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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姐姐听我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后,抬手撑额,黛眉微皱,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落在她那修长浑圆的腿上弹动着。我则眼巴巴地盯着这位智慧与美貌并重的御姐,很渴望能从她这里得到一些解答。

“媚娘此话?……”不懂,俺这正人君子就这好处,很明白自己智商是多少,大事上重来不会不懂装懂,知道勤学好问。

“陛下因何而轻罚老爷?”宫女姐姐媚眼如丝的扫过我那很憨厚实在的脸庞,掩嘴笑道。

“这个,当然是因为本公子才貌双绝,惊才惊艳……”吹捧自己咱从来不脸红,咦?宫女姐姐啥意思,捂着纤腰,娇好的头颅伸到榻外边,一对小巧的脚丫扭来扭去的,什么人嘛,看不起本公子?怒了!

一把揪过这丫头,家法!啪。

“公子怎么又罚媚娘。”这丫头,说话软绵绵的,说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太不像话了。

“快说完,话说半截干啥?”吞吞口水,维持本公子怒目金刚的形象。

“ 公子的话就是这其中的妙处,因为公子之材于国有大用,为人耿直而方正,不以派类而与人相处,还因为公主对公子的痴心,陛下才不舍处罚房家,收了供长孙氏压制房府的念头。”宫女姐姐柔蔓的声音娓娓道来,总算让我明白了些,没想到咱这二愣子还有此大用。怪不得爹娘大哥想瞒着我,就是想让我不掺和到残酷的政治斗争中,继续以一个局外来的身份来维护住房家的基石。

越想越是心惊,越是对宫女姐姐的智商佩服不已,太,太聪明了这妞,怪不得后来李治这臭小孩子哭着喊着要娶宫女姐姐为后,有位擅长谋略和纵横大材的女皇帝做俺的小妾,这怕就是亲爱的历史给俺这小蝴蝶最为美好的礼物,感谢,感谢历史,感谢李叔叔,感谢李恪那人渣,感谢cctv,感谢mtv,嗯嗯,上天入地的全感谢了一番,本公子向天发誓,无论如何,心胸跟屁眼似的长孙阴人,你丫的等着,咱房家也不是软柿子凭你搓扁捏圆,日后,咱们总得分个胜负才行,至于以后的大事,想想,以后再考虑,现在最迫切的问题是,搂着俺的女皇级御姐,说着小俩口的私密话,总算能一夜安眠,梦中,我把长孙阴人吊成了万字符号卍,大皮鞭狠狠抽这丫的鬼哭狼嚎,一直抽到天亮鸡啼……

第一百一十二章 咬出来的灵感

长而幽黑的睫毛、娇翘的鼻梁,红润而丰满的双唇,柳叶般的黛眉,颈项至高耸的**间那片未被衣褥盖住的白腻如同羊脂,随着安宁的呼吸,一起一伏。薄毯下那动人的曲线,光用美丽已经无法形容宫女姐姐,很庆幸,庆幸自己先下手为强?反正不管是啥,反正很庆幸这妞已经是咱的人了,有这么一位贤内助在身边出谋划策,指点迷津,不仅仅是我的幸运,也是对我日后命运发展的幸运。

有宫女姐姐在旁提点,或许真能让我逃脱历史那轰鸣的轨迹。

粉白的脸蛋上泛起了桃红,看样子,宫女姐姐也已醒了,害羞中,越看这才貌双绝的妞越是喜欢,老天亦待我这个穿越的房府之二男不薄矣……

一柱香之后,宫女姐姐假装翻身,把脑袋埋进了我的怀头。”媚娘,谢谢你。”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在她那已渐潮湿的唇上轻琢。

“ 公子……”红霞顿盛,双眸开启,羞与喜交缠的目光落入了我的眼底:“无论如何,媚娘已是公子的人了,当然要为公子打算,媚娘还想与公子守至白头…… 唔……”感动,感动了,俺老实人,不知道该咋表达谢意,只能吃吃宫女姐姐的豆腐,让她明白,本公子就喜欢她那颗脑袋瓜子,还有她那颗已经寄长在我身上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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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还好本公子保持了正人君子的风范,没有那啥,宫女姐姐经过了一夜的休息,总算是能行动自如了,我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以后啊,这事,还是悠着点好。窗外,明媚的春日在晴空下散发着暖意。风里都裹上了绿意,拂过的事物上,都沾染上了芬芳的气息。皮裘已经脱了,身上的冬装也换成了秋日所穿的衣物,人也感觉利落了些。

瞧瞧,俺的宫女姐姐看样子受了本公子的滋润之后,越发的妖媚起来,一眸一动。溢出的风情更是让人瞠目,看得本公子都差点保持不住正人君子形象了都。

“继续,刚才我说到哪了?”本公子背着手,围着煤炉子转悠,虽然枯枝都吐出了嫩芽,日头下暖和,但是风里的寒凉依旧,这炉子,怕是还有一段时间才能拆。

“铅活字印刷术对于人类的进步来说,开创了一个崭新的台阶……”宫女姐姐顿住了笔头。缓缓吟出刚才记录的房府二男之自传。

“公子,公子您这是?”宫女姐姐有点不太理解我现在的姿势。

本公子蹲起马步,左手虚抬,右手下伸形成一个太极拳的起手势。哇呀呀呀,两手一起用力,背上拼命的挠,***,该死的跳蚤,没想到本公子这么爱干净的人也会中镖,气死了,差不多三五天就洗一次澡,偏偏没想到,头发里居然还驻扎着一票。然后,去年收起的秋衣竟然有一票如同经过了红军二万五千里的艰辛,熬过了整个冬天的极品妖孽。

于是,在春暖和风的季节,它们,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在这个时节,在井,在本公子的细皮嫩肉上胜利会师。为了庆祝这一会师,大酒大肉地召开了会师大会暨自由恋爱繁殖大赛,俺现在一身的红点点,气得本公子差点发疯了。

“公子,又痒了?我给您挠挠,您这样再跳脚也没用的。”绿蝶掩嘴笑道。

“不用,本公子还就不信了,哇呀呀呀,”东扭西掐了半晌,果然逮住了一对奸夫淫妇,狰狞着脸,把它在指甲间粉身碎骨,终于报了一次仇恨。活动了下身躯,继续,该死的,这小虫子性格实在是太坚韧了,早知道咱该穿越时带块硫磺香皂来大唐就好了。

“照儿,刚才那个造纸术你抄在哪?快给我瞧瞧?”脑袋里灵光一现,一个箭步冲到书桌跟前,脑袋差点就趴在桌上了,吓得宫女姐姐手中的笔差点就掉在宣纸上。

“ 煮……煮……石灰、草木灰、还有油脂,啪!”本公子太兴奋了一巴掌拍下,生生一张宣纸拍凹出一个巴掌印,挑起眼角,露出白生生的獠牙,嘿嘿嘿地狞笑,太激动了,本公子果然是绝世大才子,就算是跳蚤咬人,也能咬出灵感,扯起嗓子狂吼一声:“硫磺香皂,哈哈哈,跳蚤们,让你们会师,让你们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本公子今天就把你们全部干掉,绿蝶!”

“……”有人轻轻地拉我衣袖,一扭脑袋,绿蝶有点发白的小脸蛋,强忍着怯意,白生生的小手战战兢兢地搭在我的额头上,很清凉。

抄起这丫头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露出温柔的笑脸:“公子我不烧。”

“ 噢!”绿蝶这丫头最是不禁逗,小脸瞬间就燃了起来,滚烫滚烫的,想把手缩回去,哪有那么容易,伴着绿蝶一声惊呼,拦腰抱起这小丫头,在她那粉粉的小脸蛋上香了一口:“放心,本公子是灵光一内,计上心来,要为了我们大唐爱国卫生委员会的草创贡献我微薄之力,要加强广大人民群众对公共卫生的自动自觉意识……不许扭脸,小丫头!下次本公子演讲的时候要全心全意用心,嗯嗯,算了,放你一马,去给本公子叫房成过来。”

“嗯!”绿蝶赶紧抬起眼眸直视着我,涨得粉红的脸颊上那双大眼晴忽闪忽闪的,很清纯,很害羞的丫头,这才放下她,望着她提起裙角翩翩而去的背影,如同一道清爽的风景。

“照儿”半晌才想起正事没干,赶紧走到书桌上。

“在。”宫女姐姐嘴角微翘,勾魂夺魄的眼眸儿轻扫了我一眼,旋及凝神在笔尖。嗯嗯,这位御姐看来公私很分明,知道要办正事,没有继续勾引俺这正人君子,成长中的铁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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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硫磺香皂的制作工序,是从造纸术中偶得,取草木灰、石灰若干,油脂,嗯嗯。猪油羊油牛油都成,同下一锅中熬煮……好像还差点啥,”摸摸身上的小红点,想起来了,俺记得在医院看病的时候,曾经跟些自杀被灌了一肚子肥皂水的疯子聊天,这位大神很牛,在我跟前吹嘘滴滴畏的味道接近于带甜味的美酒,还品评出肥皂水的咸味和碱味。“嗯嗯,再加个盐。加少许盐。进行熬制。最后,加入适量硫磺,应该就差不多了。”

“公子。您这硫磺香皂有何用?是杀虫子的吗?”宫女姐姐停笔之后,呼扇着大眼睛看着我。

“正解,本公子这就告诉你。”嘿嘿嘿,凑到宫女姐姐耳边,小声地嘀咕道……

“哎呀!……”听得宫女姐姐俏脸通红,很是娇媚地横了本公子一眼,哇哈哈哈,美人害羞了。

“少爷,房成来了。”碌蝶看样子是跑着来的,呼吸都有些儿急促了。小脸粉粉的,很可爱的模样。

“房成,进来。”

“噢!”俺的忠仆走了进来站我跟前,很忠诚的目光看着本公子。

“嗯,坐下,本公子现在有一个非常非常之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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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灰?”房成眨巴眨巴眼,很迷茫,难道现在还没石灰吗?太神奇了吧?扭脑袋朝宫女姐姐这位见识渊博的女博士望去。

聪慧的宫女姐姐表情也很迷茫。

“石灰石知道不?石灰岩知道不?”

三个脑袋齐齐摇动,*!卖糕的佛祖。哇哈哈哈,本公子发财大计有着落了,石灰石,好东西,这么好滴东西都不知道是啥?太,有点激动的不知道该咋说了,一个劲地围着软榻绕圈嘴里念念有词:“石灰石,石灰石……地球上分三种岩石:火山岩、沉积岩、石灰岩。而石灰岩主要成分是以方解石为主要成分的碳酸盐岩。石灰石赶回加工成石料,是生产琉璃的主要原料,水泥是由石灰石和粘土等混合高温煅烧而成,玻璃则是由石灰石、石英砂、纯碱等混合高温融解制成,而纯碱,是用石灰石、食盐、氨等原料经过……炼铁加入石灰石作为炼铁熔剂和造渣剂以驱除铁水之中的硫等杂质……陕西省是我国最大的石灰岩矿产集中地之一……”还有什么?闭紧眼睛,用力地想着,宫女姐姐下笔声飞快,一字不漏地记着。对了电视里的一个访谈节目就曾经说过,唐时的大量雕刻石材皆是石灰石。

“都记下了吗?”我的声音有点抖,看样子影响到了屋子里的人,宫女姐姐的回答也有点战战兢兢的:“是的公子,照儿一字不拉,有些字未明了,故尔以同音字先行替代。”

“ 好!好好,照儿,好样的!”太高兴了,中国工业化的初步发展奠基撰稿人的机敏很令我感动,握手,很激动,不足以表达我内心的激动,想拥抱?才想起就一盏二米开外的灯泡,算了。赶紧撒手,丢下红着脸蛋的宫女姐姐羞涩地站在书桌前。抄起刚才的记录细细查看,顺便把错字也改了,免得时日一久,怕是自己都忘记了,科学工作是一项很严肃滴工作,要有着很严谨的工作态度,不能在工作的时候老胡思乱想。

拉着脸,很严肃地点点脑袋,想了半天,**上又被叮了一口,痒得本公子差点想以牙还牙了,还是决定从解决身体需求开始。

“房成,给本公子买二十斤石头?咳咳……我说房成,哪有砖窑什么的?”还是捡现成的算了,买石头回家,不被俺娘骂败家才怪。

“有,城外渭河边上多的是,不知道公子你是……”

摸摸下巴,阻止了房成的话,这东西,不行,先得保密:“房成。”

“小的在。”

“去给本公子称个十来斤草木灰、然后再找百来斤白石头?对了,这不有现成的吗?”本公子几大步冲了出去,抄起石锁哇哈哈直乐,得来全不费功夫。

“再给本公子称个二十斤猪板油回来,唔……盐家里有,就这样,快去快回,回来的时候,让家里有力气的,在老家烧过炭或者砖的下人都过来,明白吗?!”

“小的遵命。”房成刚抬脚,“慢,我说,知道什么是碱吗?”

“嗯,那玩意也来个一两斤吧,对了,可别忘记了,去找青羊宫那老道。”

“找他干啥?公子不是嫌他那火药太次吗?怎的……”房成很老实,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这话说给老道听过,老家伙听了这话不气得七窍流血才怪。

“跟他买些硫磺来,称个一两斤,记得告诉那百毒不侵的老家伙,本公子要纯的硫磺,别给本公子掺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然,出了人命,本公子第一个找他算帐,听明白了没?”

“小的明白了。”

目送着房成离开,总算松了口气,差点就忘记交待最后那句了,万一那老妖道想摆显,往里面掺些砒霜、朱砂、水铅啥的,到了明天,怕是本公子已经成为了大唐第一个研究硫磺香皂而与身上的跳蚤同归于尽的优秀穿越青年。

一上午,房府二男的小院如同热闹的建筑工地,原本宽阔的场坝变得拥挤起来,一大帮子的赤膊大汉嘿呀喝的吼着号子,热闹非凡,本公子也亲临现场亲自动手,偶尔捡起块泥块,吓唬下在小院门口偷瞧的侍女啥的,心情很愉快也很激动。

终于,大伙的不懈努力下,一个小型的砖窑很快就成型了,浓烟顺着那烟囱滚滚而出,吓得慎叔还以为后院着火,又拉了一大票的家丁护卫提桶抬盆的冲了进来,好半天才解释清楚。然后,大伙集中挤在俺的小场坝看热闹,差点连午饭都没人去吃了。

烈焰飞腾,灼热的气息让人几乎无法*近窑口了,不错,这样下去,用不了几个时辰就成把坚硬的石灰石烧成石灰了,嘿嘿,美滋滋地接过绿蝶递来的茶水抿上那么一口。悠闲地望着炉口,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把香皂做出来,至少得把那该死滴跳蚤军团给干掉。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唐生化武器的起源

“这些石头,竟然烧得这么白……”一群八卦人士在边上惊叹,我可没功夫理这群家伙,示意房成端来一盆清水,挑出一块还在发烫的却已成奶白色的石灰石丢进了盆中,哧哧声不绝于耳,白气蒸腾起来,水盆里随着石灰石的分解冒着大量的气泡,哇哈哈哈,成功了,石灰,太好了。白得透明,散发着香气,清洁功能极其强大的硫磺香皂就要从本公子的手中出现了。哇哈哈哈,太激动了,激动得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好不容易合拢了嘴巴子,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吩咐房成跟几个去厨房抬一个大锅来,临时用土拾的灶台开始生火了,可以装百来斤肉食的大铁锅架上,加上大半锅的水,具体前后顺序咱也不太清楚,赶紧让宫女姐姐把记录地点也搬到了场坝上,等水沸起,在众目睽睽下,本公子抄起那二十来斤的猪板油丢进了锅里,然后,三斤多重的石灰、一斤多的草木灰也倒进了锅里,半斤多的盐巴也一起倒了进去。还好,房府上下都知道二公子很神奇,自从见识过竹炮的威力之后,对本公子的行动不敢发表不同意见,并保持了一定的崇拜心理,以致今天的一切都得以顺利的进行,就连帐房明叔也很大方地掏了买猪板油等一系列材料的钱,总算没动用本公子那少得可怜的私房钱。

不多时一股子刺鼻的怪味开始出现,滚滚浓烟几乎笼罩了整个小院,惹得房府上下掩着口鼻狼狈逃窜,一个二个溜得比兔子还快,没办法,本公子只得亲自操锅铲上阵,绿蝶、宫女姐姐无私捐献的手巾作为口罩捆好,抄起一把大锅铲在锅里使劲的搅拌,宫女姐姐跟绿蝶早就掩鼻躲回了屋里。露着可爱的脑袋好奇地张望着正在锅边当苦力的本公子。

太辛苦了,那能把隔夜饭都熏出来的怪味且不说,浓浓的烟火气熏得差点就睁不开眼了,还有那滚烫的热力,让本公一身的燥汗。忠仆房成在本公子的威逼下,哭丧着脸捂着口嘴蹲在边上添柴火。

我觉得搅拌有些吃力了,估摸着该不是肥皂要成了吧?赶紧让房成把那两斤多的硫磺全进了锅里。这货很害怕的样子,战战兢兢的把硫磺口袋往锅里倒。撒了好些在外边。气得俺差点一脚踹过去,浪费!

“ 咦?咋回事?”很神奇,***太神奇了,硫磺刚下锅,顿时锅面泛起了层很怪异的泡沫?肥皂泡?还没能本公子为即将成功而欣喜,一股子刺鼻到了极点的怪味直冲鼻子,熏得本公子这样强悍的优秀青年也支持不住了,赶紧让房成灭了火,俩人狼狈逃窜。黄烟,很浓烈怪异的黄烟直冲天穹。房府上下很神奇地看着那如同战时警报的烟柱发愣。半个时辰之后,空气里那味道总算是不太浓烈了,烟火淡了许多才战战兢兢地*近那口令人害怕的大锅。

“少爷。这,这是何物?用来洗澡的?”房成的脸有点走型,表情很畏惧,翘起手指头指着一锅不知道是啥玩意的臭哄哄油腻腻、灰不拉叽还泛着黄沫的浆糊似的东西向一脸铁黑色的本公子问道。边上的新发明记录员宫女姐姐掩着口鼻似乎不忍心再看上第二眼,绿蝶只敢站后面,没有尝视瞄上一眼的勇气。

“知道什么?一时的胜利很有可能是千万次的努力!要知道,每一项发明创造都包含着人类的无数鲜血和汗水。”唾沫喷这忠仆一头一脸,本公子现在是流血又流泪,***,熬出来的这一锅是啥破玩意?瞧见都害怕。更别说拿来洗澡了,谁知道会不会跟浓硫酸似的,抹一把身上就多一块疤。若真用了,本公子岂不成了大唐时代第一个因化学品污染而受创的知识青年?

“公子……”宫女姐姐扯扯我衣袖,很低的声音。

“嗯?”眨巴眨巴眼,啥意思?

“您是不是想做胰子?”宫女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胰子?”好像就是香皂的古称吧?难道已经有这东西了?太神奇了吧?

“是的。胰子就是用草木灰和油脂熬制的,您平时洗澡时用的就是那东西。”宫女姐姐脸有点红,粉粉的很可爱。

“你是说那灰不拉叽摸起来滑滑的玩意就是肥皂,胰子?”本公子完全傻眼了,啥意思,这破玩意,本公子想拿来震撼整个世界,清剿害虫的伟大发明竟然早就有了?不过清剿害虫似乎也用不着香皂吧?

一干房府家丁侍女全严阵以待,小心翼翼地对这锅很神奇的东西进行排队瞻仰遗容,到了近前的立即掩鼻而遁,如同看到了一坨臭哄哄的玩意蹲在那口锅里。

“二少爷,这是甚子东西?”慎叔被公推为代表,白着老脸,鼻子前盖着块手巾,小心地朝本公子问道。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嘛?!”很严肃的表情,很沉着的语气,面对着一干一脸黑线的房府家丁,本公子干咳一声,啪,一巴掌抽在自己**上,该死的,又咬我**。没人回答,很好,不错,房成想举手,被本公子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现在各位都明白了吗?”得想办法把这事给忽悠过去,继续保持本公子算无遗策,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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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八卦男女全一脑门的问号,就连可爱的绿蝶也莫明其妙,好奇压制了恐惧的小丫头刚接近那口盛满了生化武器的锅边,立即小脸发绿,掩鼻遁走,跑一边抱树干干呕,看来,具有很神奇的驱人能力。

看到绿蝶的表情与动作,本公子脑袋里灵光一闪。啪,打了个很帅的响指。有了。干咳一声,翘起手指头指着那一锅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啥玩意的东西大声道:“知道本公子这是在干什么吗?”

所有的人都赶紧摇脑袋,没一个敢认定房府之二男到底想干啥。很好,干咳一声,很学者、很师长地点点脑袋:“这东西,是本公子特制的。至于用途,嗯嗯,当然,告诉你们也可以,家里的虫子太多了,本公子特地为大伙熬了这么一锅熏虫的药水,一人一勺,拿回去放床头,保证蚊虫不敢沾边。房成,你来负责分发。嗯嗯,本公子泡个澡先,该死的虱子……”掏了一把撒在锅外边的硫磺。很是沉着地迎着众人那很那啥的目光,很英伟地,面如重枣、眉如卧蚕地朝着浴房走去。

满意地*在浴桶里,滚烫的洗澡水很容易让人产生安全感,硫磺还是起了作用,至少,如同在泡温泉,淡淡的硫磺味散发着,脸上的温度无法达到洗澡水的高热,本公子总算是平静了许多。有闲情雅致欣赏一只虱子在水面上抽搐着四肢,进行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很庆幸自个脸皮的厚度超越了地表,不然,今个可真要闹出天大的笑话了。

“怎么样?都把那锅化学武器分了没?”很渴望知道结果。

“公子也是,生生戏弄人。光那味道,别说蚊虫了,人都不敢挨近,谁敢去领,房叔让房成他们挖了个坑埋了。”宫女姐姐捂着肚子在我边上笑得都快接不上气了。笑得本公子面红耳赤,啥人,还俺的小妾,如此笑话本公子,不怕家法吗?

笑的娇弱无力的宫女姐姐被力大无穷的本公子轻舒猿臂,提进了浴桶里。哗啦一声水响,伴着宫女姐姐的惊呼,已然被本公子搂在了怀里。

啪!“哎呀!公子。”宫女姐姐粉面羞红,一身衣裙全被浸成了半透明,额头抵在我的下巴上,羞得都抬不起头了。

“哼,还敢笑不?”虎躯狂震,虎眼狂瞪,总之很剽悍的那种,宫女姐姐咬着唇,媚媚地扫了我一眼,微微摆摆可爱的头颅,“这还差不多,对了,你没跟人说本公子那是在干啥吧?”

“当然没有,要说了,公子的家法……”含羞似怯的表情,手指头在本公子的胸肌上画着圈儿,狠狠亲了口这香喷喷的脸蛋,不愧是俺的心肝,知道为公子打掩护。

慎叔也不错,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盲目的听从指挥,赶在俺爹娘哥嫂回家之前把尾巴掐掉,很值得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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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清爽的本公子带着硫磺香皂的味道,摸了摸滑如腻脂的肌肤?呕……咱可是雄性荷尔蒙超量的男性。

摸摸干净了许多的身体,嗯嗯,很满意现在这种浑身一振的感觉。忙碌了一天?造出了一锅驱人?驱虫药,被匆匆地毁尸灭迹,很遗憾,脚踏足在掩埋痕迹的上方,遥想起那些为了发明创造而抛头颅撒热血的先驱们。

很想为家里做些什么,咱一家老小可是全*俺爹跟大哥的俸禄和娘亲的落力操持来支撑这个大家,而我,冤枉背了个穿越者的名头,很失败,很想吟诗一首或者拉上一首梁祝的小提琴曲来抒发我此刻的心情,很遗憾,为啥穿越时手里不拿着一把。

“公子在此做什么?夜都凉了。”宫女姐姐和绿蝶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嗯,本公子只是觉得自己为家里啥事也干不成,有点那啥。”目光有点悲凉。太他妈悲凉了,别的穿越高手做啥成啥,难道本公子就低人一等不成,恨恨地朝天比划了个中指,用意念诅咒那些穿越成功并且研制出原子弹、宇审飞船的大神。

绿蝶撅起丰满的小嘴:“公子不是烧出了石灰了吗?您今天还说那东西有大用呢,那驱虫药的味道,呕……不是不用,那味确实太熏人了。“提起那东西,绿蝶看样子还心有余悸。

“公子之才,有目共睹,不过一时之失,有失必有得,望公子莫要再烦忧了。”宫女姐姐拍拍绿蝶的手,转眸朝我笑道。

露俩丫头露了个笑脸,抬眼望天,月缺如勾,群星闪耀着冷色的光晕,朵朵灰白的云彩如同绵絮般掩映着天穹。确实是有得必有失啊,没做出胰子,倒做出了一大锅子的生化武器,日后若本公子要攻城拔寨啥的,这东西怕是很有用途。恨恨地在生化武器的掩埋地上跺跺脚:“说的也是,本公子还不信了,哼,明天,睡饱了明日本公子再想,大不了,以后本公子专职作生化武器,为我大唐开疆扩土添一锐器。有啥!”心里平衡了许多。

“……”俩丫头无言以对,很那啥的目光看着本公子得意洋洋,恢复了气概的背影。半晌才在我的召唤下匆匆赶上我的脚步。

第二天起来,刚耍了会石锁,才想起石灰的用途尚未开发,岂能这样就算了,赶紧又让房成一帮子壮汉过来,把石灰和水,混合了把俺的院墙刷一道。指挥着这帮子壮劳力挥汗如雨地工作着,想想,看着在骄阳下渐干,变得雪白起来的院墙,一干闲得无聊跑我院里磕瓜子的小丫头们啧啧称奇,总算是有了点成就感,唉,将就了,当不了发明家,当当泥木匠也成……

正在感慨,慎叔匆匆地朝我小院来了,身边还跟着个穿着官袍的三十来岁中年人。

赶紧把外衣披上,扣好了,这才朝着院门那方向走去,朝这位陌生的面孔拱拱手:“慎叔,不知这位大人是?……”

“这位是工部主事何谏之何大人,特地来找二少爷有要事相商。”慎叔抬手朝那官员拱拱手,这位工部主事赶紧回礼,又朝我行礼道:“这位必是大名传遍长安的遗爱公子吧?”

遗爱公子?嗯嗯,好!这称呼不错,俺喜欢,这工部主事的模样越看越顺眼,“这位何大人,不知道找在下有何事,在下有效力之处当尽力而为之。”

第一百一十四章 傻有傻福

“呵呵呵,有房公子这一句,下官心里便有底多了。这里……”何主事何大人左右犹豫了下。

“瞧老朽,真是,少爷请与大人往前厅用茶再作计较。”慎叔这话提醒了我,请这位工部的官员一同朝着房府前院走去。

“大人请。”眨巴眨巴眼,灌了口茶水,这位工部主事来此,想必是遇上啥难题了,特地来找本公子这个新事物的设计者兼原创。嘿嘿嘿……

“ 活字印刷术进展极快,一般的墨汁难以粘在铅活字上,后来,一位老墨匠,根据图章所用的印泥,呵呵……总算是略有小成。”陪这家伙干笑几声抿了口茶,云里雾里的胡扯瞎吹,老半天,这位何主事总算忍不住了,干咳俩声:“遗爱公子,此次,实是有事相求,不知公子能否指点一二……”

“指点?不敢当不敢当,说是互相学习倒还算得上,指点就不用了。”摆出一副研究工作者的架势等着这家伙开口。咦?啥意思,半天吭哧不出一个屁。

“ 不知道公子所说的石灰是何物,本官与众匠师思索了一夜,确实不知是何物。”何大人的表情有点赫然,似乎向我这个比他年轻一轮不止的小青年请教问题是很丢脸的事,有点不满意,算了,咱属于战略层面的人物,不跟战术层面上的人计较。干咳俩声敲敲桌面:“呵呵呵,早说嘛,此物太简单了,我这么跟你说吧。”想想,我正愁没人听关于石灰岩层的形成原因了,没想到,竟然有人送货上门了?

“那在下就先从石灰岩层的基本构造和形成原因说起,地球形成是四十多亿年以前,嗯嗯,太远了……”朝着一脸迷茫的工部主事拱拱手:“大人莫急,待在下想一想。”

难道从侏罗纪开始说起?似乎近了点,犹豫再三,本公子干咳一声:“这样吧,本公子就挑些简单的,从古生代时期形成的地层系统说起,其中又分为寒武系、奥陶系、志留系、泥盆系、石炭系和二叠系……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侏罗纪。正准备跟这位目光有点呆滞,表情有点无精打采的何大人来上一段生动的侏罗纪公园,房成那家伙打着赤膊在门口跳来跳去的干啥,恶狠狠地瞪这家伙一眼,分明就是败坏咱房家书香门弟的风范,实在有辱斯文。房成似乎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很快消失在远处。继续:“……这时期的主要动物是爬行动物,恐龙繁盛,哺乳类和鸟类开始出现。无脊椎动物主要是菊石类和箭石类。植物主要是银杏、苏铁和松柏……”

随着本公子顺着历史那沉重的脚步向前推进,何大人从一开始的虚心,发展为一脸的虚汗,俩眼发绿,到最后狼狈地拱手而逃,本公子也才说到板块漂移理论。什么人嘛,连点耐心也没有,一抬脑袋,咦?日头都偏西了?

砸巴砸巴嘴,干滴利害,灌了整整一壶茶水才觉得喉咙舒服了点。“二少爷,这午饭您吃还是不吃?”一位家丁站在门口,姿势有点疲软,望向本公子的目光很有点高山仰止的味道。看样子,等了不少时候,才想起重要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跟那位何大人说,算了,反正这家伙迟早拿不到秘方总会上门来讨要,下回再聊不迟。

回小院的一路上,一个二个的家丁侍女都用敬畏的目光瞧俺,干啥了都?本公子脸上长花了不成?伸手逮住一个丫环。“怎么了,怎么这样子看着本公子?”

“ 二少爷,这可不关奴婢的事。都是听房全说的,说公子光凭一张嘴,都把工部员外郎说的掩面而逃,奴婢,这是仰慕少爷。”表情有点古怪,不像是仰慕,倒像是畏惧,算了,不跟这些小娃娃计较,吓着了可不好。“哦……”挥挥手让这丫头离开,刚走了几步,不太对劲,啥叫说把人说得掩面而逃?*,分明就是讽刺本公子多嘴多舌,废话连天,该死的房全,等着,本公子决定明天让房全这八卦男给本公子当刀法陪练,让这丫的知道本公子不光是理论上的巨人,更是行动上的恶霸。

迈着八字步刚进小院,咋回事捏?赶紧冲过去:“干啥干啥?你们这是在整什么子鬼玩意?”本公子才去跟人讲讲课啥的,房成这帮子家伙都想要翻天了不成?那小型窑炉又开始烟气冲天了。

“二少爷,没呢,小的们正在刷那墙,可刷着刷着就没石灰了,少爷您又忙着跟那位大人正论道,小的们自然不敢打扰,还好,您昨个教的咱都会了些,这不,正在学您烧石灰,一会怕是就能用了。”忠仆很摆显地道,很有科技助手的潜质,昂首挺胸的等本公子夸。

“嗯嗯,不错,会动脑筋了,好样的!就这么干。”很满意忠仆的智力增长又上了一个台阶。

“不是吧?!”跳到小窑炉跟前,*,这帮家伙是干啥,炼铁啊?火苗都抽的蓝汪汪的,“烧了多久了?”赶紧扭脸问房成,柴火可也是钱买的啊,咋就二不知道节约捏?

房成扳扳手指头:“怕是有三个时辰了都。”

“啊?够了够了,灭火,谁再敢加一块柴火我跟谁急!把用过的柴火都抽出来,拿灰盖了,当炭用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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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成!”气得我,声音都变了,啥意思?刚才还以为忠仆智商提高了,可瞧瞧这家伙都干了啥,你说你烧石灰就烧石灰,可怎么瞧都不对劲,从窑里掏出来的除了石头还有泥巴,都被烧的混在一起的,气得本公子嘴歪眼斜。

“少爷有事吗?”房成像个工头似的。很气势地指挥着那群苦力把烧好的石灰连泥巴一块混进了盛水的盘里,听到本公子的叫唤,屁颠颠地跑了过来:“少爷,有何吩咐?”

望着这张诚实而憨厚的脸,能吩咐啥,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骂他一顿?这岂不是打击一位忠仆的自信和面子吗?“没事没事,本公子是想瞧瞧你调的石灰浆成啥样了?”有气无力地回了句,宫女姐姐跟绿蝶已然走了过来。

“少爷您怎么了?脸有点白白的。”绿蝶一向对本公子的身体状况比较担心。就好像本公子比西施还若不禁风似的,朝这丫头露了露雪白的门牙:“没事,可能是说话太多了,嘴干。”砸巴砸巴嘴,确实挺干的,没法子,地球的历史演变过程实在是太漫长了。”

“二少爷,您瞧瞧,太奇怪了,这颜色怎么灰乎乎的。没您昨个烧的那石灰亮堂。”房成端着掺了水搅拌好的另类石灰水来给我瞧。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得本公子差点窜三丈高:“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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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房成呆呆地端着木盘,表情很迷茫地重复着我的话。

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进盆里搓了搓,很腻,有点烧手,是了,就是这玩意,不可置信,“水泥!哦老天爷,水泥,竟然是水泥?!”太神奇了,太不可置信了。围着端着一盆大唐水泥的房成直转悠,本公子差点就语无伦次了:“对了那叫啥来着,失之东啥收之桑鱼?”

“失之东榆,收之桑隅……”宫女姐姐脸有点红,轻轻拉拉我衣袖,压低声音道。

“对对,就是你说的这玩意,桑隅,太桑隅了。”本公子赶紧跳那堆烧散之后几乎和在了一起的泥巴和石灰石跟前,拿手和了和,搓均了,再搓搓,很水泥的质感。

“没,没错,很好,有前途,太有前途了。”正夸房成呢,俺的脸咋老严肃不起来。傻人有傻福,这话很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明儿写一幅给房成挂墙上?算了,太打击人了。

“ 谢谢少爷夸奖,只要小的没做错事就成。”憨厚的笑容,实在人啊,瞧瞧,咱身边都是啥人,忠仆兼新一代的发明家房成,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宫女姐姐,每时每刻都以俺这个少爷为中心而转动的绿蝶,还有……太多了,太幸福了,都想抱起房成亲上一口?这个,这个愿望还是不实现比较好,主要是咱俩都是雄性荷尔蒙相当旺盛的热血男儿。

“水泥?公子,昨日您不就曾经让照儿记下了吗?石灰石不仅能加工成石料,而且是生产玻璃的主要原料,水泥是由石灰石和粘土等混合高温煅烧而成,玻璃则是由石灰石、石英砂、纯碱等混合高温融解制成,而纯碱,是用石灰石、食盐、氨等原料经过……炼铁加入石灰石作为炼铁熔剂和造渣剂以驱除铁水之中的硫等杂质……陕西省是我国最大的石灰岩矿产集中地之一……”

“……”我傻了?目瞪口呆地翘起手指头指着美艳无双,双唇开合的宫女姐姐,难道我昨天鬼上身了?要不就是宫女姐姐被鬼上身了?太种奇了,我有说过吗?

“嗯,少爷昨天确实说过,当时房成大哥和我都在。”绿蝶站了出来作证。

我一**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心里头很不知道是啥滋味,本公子是**坐在宝山上,竟然还傻不愣登地在想咋个才能发财?确实太那啥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等等,可水泥现在能有用吗?有啥用,涂墙壁玩?造城堡?找老爷爷抽还差不多。高兴与失落交替出现,太不是个玩意了,算了,水泥这东西是等以后本公子建一百零八层的摩天大楼时再用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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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还没那生化武器有用,唉……很是感慨,继续当泥水匠算了。

第二天一早,李叔叔的侍卫头子赵昆出现了,让本公子即刻进宫见驾。赶紧跟着这位中南海保镖赶往皇宫,问这家伙,屁都不吭一个。天知道李叔叔倒底想干啥,难道李漱那丫头又不喝稀饭耍绝食不成?

“贤侄来了?”李叔叔瞅见我进了门,干巴巴地笑了笑,斜起眼角,抿了口酒,表情很不对劲。

赶紧拱拱手:“叔叔唤小侄来,不知道有何教诲?小侄洗耳恭听。”

“坐!”

“谢谢叔叔。”

“喝酒。”

“哦……”一杯、二杯、三杯……连续灌了好几碗下去,肚子有点胀了。李叔叔依旧斜着眼角瞧我,赶紧展露个比较倾慕的笑容,心里直犯嘀咕,到底这老货想干啥子?

“贤侄。”

“小侄在。”很恭敬地应声道。

李叔叔很阴森地抽抽嘴角,那张帅脸都抽搐得有点儿狰狞了:“程老匹夫是你这小子把他给教唆到老夫这来耍横的?”

“啊?!”李叔叔这话一出口,吓的我冷汗就流了下来,啥意思,程叔叔真跟李叔叔俩老汉掐架了不成?偷瞄了眼,李叔叔的脸很正常啊,眼睛不肿不青,嘴角不裂不红地,不像是掐过架的模样。

“小侄,小侄就是告诉程叔叔,小侄在冠礼之期已接了叔叔的旨意,自然要娶公主为妻。”一字一句地道,这话没有挑拨离间,幸灾乐祸的意思。

“哼……那老夫再问贤佳,昨个,你是不是故意消遣朝廷官员?”

“啊?”

“啊什么啊?何主事之事,你以为老夫不知?昨日。何卿上奏,新式造纸之术有若干不解之处,老夫便遣何卿去你府上求教造纸之术,你倒好,生生把何卿说得掩面而逃!莫不是嫌老夫没给你什么赏赐,想借机发泄对老夫的不满?”

“叔叔,您这话实在是太委屈小侄了……”啥意思,太生气了,咱是那样的人吗?会干那样的破事?正人君子。怕整个大唐也找不出第二个跟我一样正义的青年了。

“ 叔叔您想,何大人知道什么叫石灰石吗?不知道,他知道哪儿能找得到石灰石吗?肯定也不知道,他知道石灰石的形成和构成吗?同样不知道。不信叔叔可以让何大人来当面对质,小侄说的是甚,还不是关于石灰石的起源与发展,形成的地方……”一番口水话下来,说得李叔叔一愣一愣的,面目微红,知道害羞了?

“贤侄,其实老夫非是怪你,只是昨日,嗯嗯,一会老夫自会训斥于他,可是,这石灰……”李叔叔的目光有点渴望。很想要?脑袋灵光一闪,打了个响指,对啊,这时候不采取行为,还想等啥时候发财?

猛灌了俩杯宫庭玉液,打了个酒嗝,摸摸腰间那只有几十文钱的钱袋,目光显得那样的悲伤:“叔叔,小侄……唉,小侄穷得都快揭不开锅啊!”

“噗……”正在抿酒的李叔叔被俺的实在话吓得措手不及,一口酒全喷在榻上……

第一百一十五章 穿越青年也缺钱啊

李叔叔一脸惊愕,翘起手指头指着我,嘴张得老大,半天才吭哧出一句:“你说啥?!”

“小侄,穷啊!……”目光悲伤,表情也悲伤,哆哆嗦嗦地从腰间解下了钱袋,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在桌上数着。李叔叔一脸黑线,目光很那啥,看样子,有点七窍生烟了。

李叔叔看到我这副模样,手抬了抬,旋及又放下,气得笑起来,嘴角都有点哆嗦:“行啊,有本事,老夫还第一次瞧见,有人敢在老夫跟前哭穷的。你说说,你咋个穷法?”

“当然穷了,小侄业已成年,可小侄现在能干啥?啥也没干,还得*着家中父母养着,时不时还朝爹娘要零花钱用,莫说自已羞愧难当,听者怕都会笑掉大牙,叔叔您觉得小侄不穷吗?”

这话出口,你李叔叔总没言语了吧,嗯嗯,咱就需要这效果,哐,干了杯酒,顺势抹点在眼角上,很沉重地放下了酒杯,望着不远处的宫女,这妞也不差,不过没咱家里的宫女姐姐有味道。

“唉……”长叹一声,抬袖作抹泪状掩饰,免得李叔叔看出破绽:“小侄何德何能,竟搏得公主垂青,现下想来,着实惭愧。小侄文不能安邦,武不可定国,若是日后娶了公主,小侄何以糊口养家……”

李叔叔啥意思,眼睛眯眯的,嘴角很意味深长的弯着,难道本公子装的不够悲伤?嗯嗯,再煽情一点:“小侄也想让公主过上好日子,吃佳肴喝美酒,穿漂亮衣服,可……”很悲凉地翘起手指头指了指桌上的三十一文钱:“难啊!”

??李叔叔啥意思,翻翻白眼涨红着脸扭一边去,卟哧卟哧个啥?

老半晌。李叔叔像哮喘复发完毕似的平静了,这才回过头来,一脸古怪地盯着我。“贤侄到底何意?不妨说出来让老夫参详参详。或许能给贤侄指点一二,就算是想跟老夫借钱,也无不可。”

“不是不是!小侄岂能让叔叔破费家财……”脑袋摇得飞快,要你的钱,本公子身为穿越人士,连自个都养不活,扭脸娶了个老婆,还让岳父贴钱?别说其他穿越人士会笑掉大牙,怕是自个都不好意思把脑袋从地洞里伸出来,太丢咱优秀穿越青年的脸面。

“哦?那贤侄是何用意?”李叔叔滋了口酒,挤过来点,很想听听本公子的想法。

“叔叔,您的生活也不太好过吧?家大业大的。”嗯,看样子李叔叔有点兴趣了,再勾勾,兴许这事就能成了。

“这个……”李叔叔俩眼朝天。看了天花板半天。有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看了满脸真挚的本公子一眼,有点不太确定地道:“应该……应该是吧。”

“小侄,嘿嘿,小侄想,叔叔若也困难的话,小侄愿为叔叔出谋划策,不仅能发家致富,更能为国添彩,为我大唐的经济事业发展,打击周边敌意国家的经济起到巨大的作用,丰富大唐人民群众……”赶紧要绝招。让李叔叔上勾,上了就好。

“贤侄等会再吹,嗯,先打住,你到底想跟老夫说甚?”李叔叔赶紧打断我的广告词,目光中之迸射丝丝精芒。

“小侄是想……”咋说捏,算了,咱实在人说老实话:“想跟叔叔私下里做点小生意。”

“ 什么?!”李叔叔嗓子挤出来的声音都有点变了,目光很那啥。赶紧补充道:“当然。税小侄一文不少,况且小侄会为大唐的慈善事业添砖加瓦。”紧要关头,要从李叔叔这里虎口夺食,难度很大,但是,只要能成功,那么,简直就是一本万利。再说了,当初本公子犯傻,能赚钱的东西,啥子贞观笔、马掌、造纸术、活字印刷、马刀,一样不拉地全送李叔叔这,自个留下一堆子很神奇的垃圾水泥,石灰啥的能看不能吃,这实在是一大败笔,不捞回点本钱,俺这穿越青年怕是都要死不瞑目了。常言说的好,舍得一身光,敢把帝皇拉下马,况且咱又不是来找李叔叔掐架的,是来与李叔叔共同创业,共谋发展的。

“慈善事业?”李叔叔对新名词很感兴趣,眨巴眨巴眼,似乎很渴望得到解释。

“ 慈善事业,顾名思义,就是私人或社会团体基于慈善、同情、救助等观念,为灾民、贫民及其他生活困难者举办的施舍、救助活动的统称……若是某地遭了灾,叔叔便可从所获得的收益中提取一部分,以您自己的名义来对处于水生火热之中的百姓进行救助……”在李叔叔的脑海里描绘着一幅美妙的画卷,偷瞄了眼李叔叔,果然,李叔叔的眼睛有点发亮的趋势,当皇帝的谁不想有好个名声,嘿嘿嘿。

“待老夫想想……”李叔叔抬手阻止了我的话头,又开始了,唉,李叔叔咋就喜欢在俺面前耍这一招捏,闭目安坐,嘴里不知道嘀咕啥?难道在盘算自个有多少家底不成?

很无聊,抿口酒,挟块菜吃着,东瞅瞅,西看看,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了,头有点晕呼呼的。李叔叔这才开言:“贤侄既说到了这份上,老夫不应,想来也甚是……你且说说,需要老夫出多少钱物?”

成了!哈哈哈,太好了,脸上的笑容有点过份了,赶紧严肃下表情,很严肃地摇摇头:“叔叔不用出钱,即可占两成干股。”

“哦?”李叔叔挑挑眼角,像是第一天认识我似的打量起我来,微一沉吟才道:“先告诉老夫做何生意?”

“造纸、印刷!小侄顺便为我大唐工部造纸坊免费提供大量石灰。”啥叫大量?知道不?嘿嘿嘿,咱特意保留语病,你李叔叔是皇帝,总不会为了个数量斤斤计较吧?

“?”李叔叔眨巴眨巴眼,表情很迷茫:“哦?为何?”

“ 小侄是想,我大唐既然要向周边有敌意的国家进行精神文化方面的侵略,例如吐蕃输送僧道,可咱们现在的印刷技术却很难得在一定时间之内赶出大量的佛道典籍还有诸子百家。小侄便想,由国家做出授权,让小侄与叔叔共同经营的工坊来接其中一小部份的印刷来做……”别的我不知道,当老师还能不知道做印刷品赚钱吗?几张破纸上印几个字,卖得忒贵,古代又没有啥版权,想印啥就印啥,印了就卖,大唐读书人多了去了。以往的书籍皆是蔡候纸,其实也就是宣纸的前身所制,身价昂贵,普通人家户的读书人也是常为了买一本书而犹豫再三,贫苦人家更别说了,像一些学馆里,书就是它最值钱的宝贝,咱那便宜货一出,不仅仅获得大唐广大读书人的亲睐,更可以借这机会提高大唐整体人民群众的识字率。多好。瞧瞧,咱们的目光多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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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贤侄竟然把主意打到老夫头上来了。哈哈哈……”李叔叔笑得很是爽朗,没有恶意的笑声,目光和表情都很和蔼,看样子,这事**不离十了。

李叔叔抿了口酒,脸上笑容未减:“其实贤侄也非是无理,此物本就是贤侄所创,这种生意,为天下读书人计,老大宁背些恶名。也要做得!”

“好!叔叔之高义,小侄愧得无地自容尔……”脸皮果然厚,想要钱,又想要名声,现在多好,这事名利双收,最喜好名声的李叔叔再不干,怕是自个都要抽自个了。

“若老夫出了钱物,该算几何?”李叔叔笑得,嗯嗯,有李恪兄台算计别人时的风采,看得本公子脊背有点发凉,干巴巴地笑了笑,摸摸下巴估算了下:“这个……怕是得看叔叔出资能占到多大的比例。”

“那贤侄自个所占几何?”这问题问滴很有杀伤力,害的老子翻半天白眼,那可是钱啊,说少了,心不甘,说多了,怕李叔叔抽我,实在为难。

“小侄就想为了成家立业,当然,多了小侄也实在消受不起……”咱回答得很谦虚,很有水平地把皮球踢回了李叔叔跟钱,您给少?您女儿的日子不好过了,怕是您瞧着也难受,嘿嘿,谁让俺是您未来的女婿,最心疼的闺女迟早落俺手上。哇哈哈哈……

“纸张、印刷之术皆是贤侄所创,罢了,老夫不管了,此事,贤侄自己看着操办。老大就瞧瞧,不过,若你想打出老夫的名号……”

“叔叔放心,小侄做人堂堂正正,从不干那些歪门邪道的事。”赶紧拍胸口打保票。

“嗯……”李叔叔点点脑袋,朝我很那啥地挤挤眼:“老夫就想瞧瞧贤侄能有多大本事,瞧瞧你能不能让我闺女过上舒心日子,若是……嘿嘿嘿。”露着森森地白牙朝我笑,很明显的威胁。*,老货!

摆平了李叔叔,走路脚都有点飘了,很有云中漫步的感觉。本想去瞧瞧李漱那丫头,可皇宫咱不敢乱窜,赵昆这位保镖头子又是那种打闷棍都放不出个屁的主,算了,反正现在不去见也好,想来,李叔叔与程叔叔的生死相搏也快分出胜负了。

思考,咋个把这生意盘活,李叔叔跟前咱甩下大话了,本公子也是个穷得都快当裤子的人,看来,得找些人来一起地干活。李恪,嗯嗯,这位仁兄是很有必要拉进来,李治,不知道这臭小孩有没有钱,不过说回来,把未来的皇帝绑了咱的商业战车上,对于我的安全有着极大的帮助。

“二少爷,您这是要去哪?”谁唤我?扭脑袋,一位家丁气喘吁吁在马后追着,赶紧勒停马头:“怎么了?家里有事?”

“没,小的就是想问少爷怎么过了家门而不回?”

一抬眼,房府的大门在身后百多米远处,看来本公子考虑问题都差点走火走魔了。

“今日皇上唤你去是为何事?怎的这么无精打彩。”进了府门,没走几步,就瞧见娘亲迎面而来,拉着我的手问道。

“陛下问孩儿那造纸术的一些疑难问题,孩儿细作解答,以致回府晚了些。娘吃饭了没?”扶着娘亲朝着前厅走去,一面问道。

“嗯,吃了,饭菜都还给你留着一份,快些去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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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地把自个肚子填满,打了个饱嗝,干咳俩声:“父亲、娘亲,孩儿今日,做了笔大买卖。”

“大买卖?”老爷子看了我一眼,确实我没有诓人的意思,把目光转移到娘亲身上,俩老口迅速地交流了一番,一齐望向了我,大哥大嫂也很好奇。

“是的,孩儿今日,与皇上叔叔商量好了,合伙做生意。”

“嘶……”一家子练****?一个二个身体后仰作吸气状,目光都很震惊。

“俊儿你说甚子话?你跟陛下做交易?”老爷子胡须在抖,指着我的手指头也在抖。

“不是交易,是生意,孩儿与陛下一起合伙入股,做那造纸和印刷的买卖。”一字一句地缓缓道了出来。

“陛下同意了?”我第一次看到老爷子的眼睛睁到这么大。看来,这消息对他的震憾不小。

挠挠头,老爷子极度震憾的模样也让我不太敢相信事实,赶紧回忆下,确定自己不是做梦或是啥的之后,肯定地点点脑袋:“嗯。”

“速速把此事都因后果一一给老夫道来。”老爷子说话又快又疾,很激动,拈须保持风度的镇定模样也有点走形。

把一开始见李叔叔,到本公子灵机一动,当然,当着李叔叔面掏钱袋的事咱不敢说,太丢面子了。前前后后全给老爷子坦白了一番。

老爷子皱起眉头,很困惑的表情,俺娘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俺爹,倒是大哥拍拍我的肩膀,用低得只有我跟他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道:“二弟,真乃……真乃,唉,为兄着实不知该是夸你呢,还是骂你。”

“嗯?”眨巴眨巴眼,很迷惑的目光看着大哥,咋了,咱又没干啥违法乱纪的事,再说了,人家李叔叔是皇帝,想偷税漏税,想,嗯嗯,总之心想事成的牛人,不找这样的人合伙,难不成让本公子找位穷得要饭,或者没一点儿权势的伤残人士合股作生意不成?

“若是往日你这番胡闹,老夫必定扒了你的皮!”正困惑,老爷子恶狠狠地来上这么一句。

让我愣愣地盯着老爷子,不太理解,难道咱又干啥败坏门风的事了不成?

第一百一十六章 商业发展五年纲要(上)

“二弟难道不知,陛下虽一再明旨诏示天下以为重商,然商贾……”大哥说到这顿了顿,目光有些不屑,很清高?

“孽子,若不是此事涉及陛下,哼……商人重利而轻义,以利驱人……”噼里啪啦训一大通,听得我额角尽是汗水,代沟啊,啥意思嘛,不就是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吗?没曾想,李叔叔那里没问题,来家还被训了顿。

“老爷,节儿,行了行了,俊儿这事,老身觉得做得对!”娘亲不忍心看我垂头丧气的委屈样,站了出来为我说话。

“做得对?!”老爷子声音提高了不少,很愤然然的样子。

“俊儿不是说了吗?是为天下读书人计,莫说是陛下,就算天下仕子,哪一个不愿意家中藏书万卷,就连老爷您,平日买那么多书卷又是为何?再说,咱们俊儿确实聪明。”

??娘亲啥意思?我什么时候变聪明了?老爷子跟大哥也瞪着我,似乎想在我身上找出智慧的光芒。

“ 老爷,此乃名利双收之事,俊儿这误打误撞捅到了陛下那儿,陛下允了,还许咱俊儿操持……”娘亲说到了这,欲言又止地打住了话头。压低声音在老爷子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老爷子双目微睁,利芒一闪,原本一张臭脸渐渐变得和蔼起来:“……老夫糊涂,都犯糊涂了。只是,咱们房府行这商贾之事……实在……”

“孩儿确实有事要与父亲娘亲和哥嫂商议。”有点不对劲,可是又没办法,没有家里的支持,这东西,不能出成果,再说了凭着老爷子的社会关系,老妈精明的头脑,总是能想出个好主意滴。

“是!”慎叔大手一挥,原本呆在前厅侍候的家仆侍女飞快地消失在门外,慎叔站到了门口,提着个灯笼,围着前厅转悠起来。

“俊儿之意,为娘明白了。”娘亲颔首笑了笑,双目慈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精明的精芒:“这东西……老身的眼光错不了,若是操持得当。想来,咱房府不做富家翁也难,老爷您看?……”

“ 唔,老夫想问问俊儿。你的意思。”老爷子同样听出了我话中有话,慈祥的目光之中多了许些赞赏,看来,咱爹虽然对商人的铜臭很是不屑,但还是对自己的孩儿精明的头脑做出了肯定,嗯嗯,咱本来就精明,只是有时候爱犯犯傻,干里马也有失蹄的时候,这有啥?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咱不过是失误得有点多而已……

“孩儿是想,陛下即允,咱们家以便此物作股,孩儿邀几位好友一同操持此物,若如此,想来虽然少赚了些许。可是,从长远看来,于咱们家有百利而无一损。不知道爹娘的意思?”

娘亲没有开口,然而望着我的目光亦由惊疑渐变为高兴与宠溺,老爷子嘴角微扬,旋及肃容道:“不知俊儿,想邀何人入股?”

“孩儿想了想,能与孩儿相熟者不过数人矣,李家兄弟,药师伯伯家的李业诩,还有……”说了六七个比较熟悉的、有头有脸的纨绔子弟,老爷子闭眼,沉吟了半晌,睁开鹰目道:“程老匹夫家的程处亮不是也与你甚是相得吗?”

“是,是的,可孩儿觉得……”不知道为啥,老下意识地抗拒与程叔叔有关的一切,或许是因为这老货在我面前表现得太过强势的缘故吧。

“俊儿,此事,让程家小子也参与进来罢。”

“哦,孩儿省得。”嘴里是这么答应了,可脑筋还是有点绕不过弯,可能我目光有点迷茫,老爷子轻笑了笑:“你以后细细揣摩便知其中奥妙了,老夫总不能事事全盘提点,你这浑小子也得自己动动脑子。”

“父亲教训的是。”放心了,全家全票通过了引进外资,我们家以技术入股,进行扩大生产的大事,其乐融融的一家子都很会意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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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郁闷,在这当口,关于房府之二男的八卦又出现了。“知道吗?何谏之何大人前日上府里来与咱们二少爷论道,不出三个时辰,经学典故信手拈来的经学名士何谏之大人就被咱公子说得掩面羞愧而逃……”某八卦家丁在与街坊聊天时吹嘘道。

““ 哼,有啥,那天,房二少爷那么一句话,就让程国公直接窜皇宫去了,知道去干啥吗?不知道吧?还不是为了争女婿,这么才华高绝的女婿,莫说是皇帝想抢,哪个朝堂大佬、世家门阀哪个不想把闺女往房家扔,可您也得有这本事,生个长脸的闺女出来,不然,您都不好意思把这话说出口……”

八卦听得我都脸红,这些家伙脸皮咋就那么厚捏?比本公子的都厚上三分,怪不得,房府家人一出,出去买东西都比王爷府上的便宜,为啥,能吹呗,吹得人云里雾里,糊里糊涂的就少收了好几文钱。这也怪俺爹娘不制止,反有推波助澜之嫌,乐呵呵地听着,就连大哥大嫂也乐此不疲,一家子没一点觉得脸红的觉悟。

“这事,本就不该阻拦,老爷和夫人这么做,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宫女姐姐盘在榻上,把洗过晾干的冬衣细心地叠起,一面展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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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道理了?听得我都觉得脸红,现在都不敢把脑袋伸府外头了。生怕出去了,咱的脑袋上就被人赏俩臭鸡蛋。”坐榻上,恶狠狠地灌了口茶水,很是愤然地道。

“越是这样,公子越能放心。”宫女姐姐与绿蝶笑得脸都粉粉的,俩丫头,看样子也学坏了。

“放心?我看你们想看本公子笑话才是。”在软榻上打了个滚,挤到俩丫头跟前,恶狠狠地道。

“公子这是什么话呢?真是,莫非我们还害您不成?”宫女姐姐嗔道。眼眸间的风情比之以往,愈加的动人了。

手在绿蝶看不到的地方,抚上了宫女姐姐那柔腻而弹力十足的臀部,宫女姐姐顿时红霞满天,低呀一声,在绿蝶好奇的眨眼中,宫女姐姐强自镇定,继续叠着衣裳道:“不是照儿说公子您,其实公子想必也知道自已的事。”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算了。还是等没人的时候再跟宫女姐姐暖昧不迟。坐在俩丫头中间。收起猪哥嘴脸,严肃了下表情。

“照儿想问公子,您喜欢作官吗?”

“做官?”宫女姐姐这话可把我给问住了。歪个脑袋想半天,有点迟疑地道:“应该还是有点想吧,毕竟,这个时代,嗯嗯,这年头,有权,要比有钱实在得多,可眼下,本公子别说做官。就算是想挣钱都难。”

宫女姐姐淡淡一笑,微微颔首道:“此话不错,照儿再问公子,是愿做什么样的官呢?照儿这么说吧,公子是愿意做程国公爷那样的官呢?还是愿做……”宫女姐姐说到了这,停下了手里叠衣的动作,大而明亮的双眸望着我。

这话,程叔叔?程叔叔是什么人?横人加浑人的混合物,为人直爽?不像。倒像是街上横着走的地痞恶霸,沾上就能让你一家子都变得臭哄哄的,朝堂大佬谁不厌烦这老人渣,可谁也不想得罪程叔叔。就因为程叔叔除了妻子的娘家作后盾之外,本身行军作战的本事一流,功勋卓著,深得李叔叔喜爱。而且对于勾心斗角的事从不沾边,所以,程叔叔这位敢跟李叔叔掐架的老货,放后世早被拉出去剁了的老家伙,才能活那么长命。

“哎呀!”宫女姐姐低呀一声,抚在刚被俺亲过的脸蛋上,媚眼如丝地低下了浮起红晕的脸颊,绿蝶粉色的小舌头吐了下,很是得意地笑了笑,很快,这丫头也倒在了本公子浑厚的男人气息下。

看着俩红着脸蛋的丫头,心情太愉快了,很好,太好了,俺就得向程叔叔老超级恶霸兼土匪学习,俺这小年青虽然不能完全照搬程叔叔的套路,但是,得学习程叔叔为人处事上的精髓,争取成长为大唐新一代的优秀高级恶霸兼纨绔?嗯嗯,反正差不多,让那些忙碌于勾心斗角老想往别人**捅刀子的阴人们看见咱就觉得是一无害的鸡肋人士,没有向俺下手的心情和**,至少先暂时保住咱这条小命,这才是咱要努力的目标。

“公子该也能想清楚老爷为何让您邀请程国公家的二公子参与入股的事了吧?”

“ 嗯嗯,明白了,毕竟,现在程叔叔跟咱们皇帝陛下还在斗着,谁胜谁负尚未知晓,这倒没啥关系,最主要的是,程叔叔这边,不光有军方的力量,更有世家,例如崔家的人脉,凭那几大世家之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关系,此事若有程家参与,想来,定是如虎添翼!”本公子的智商虽然不高,但好在本公子善于纳谏,善于勾通,虚心听取各方面意见,这样,才能在这人吃人的封建社会稳住脚跟,屹立在大唐军国主义照耀的这片土地上千百年不倒?百年就成,千年就成王八了,咱还没办法活到那样长的龟龄。

“那我明日就遍撒英雄贴,把这帮子纨绔找来。”心情舒畅地抿了口热茶。

“照儿以为,公子做事也忒急了点,你也不想想,此事既涉皇家,自然该是先与吴王殿下先做商议为好,毕竟吴王乃陛下之子,陛下既应了此事,定必料到公子会去找吴王殿下,所以……”

“嗯嗯,照儿这话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明日,就去请那位足台……”越看这丫头的精明劲越喜欢,虽然宫女姐姐以后怕是没机会建立大周王朝,不过,把咱房府的物质文明建设搞好自然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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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云轩楼上,站在窗边,端着漆耳杯,望着窗外那已然拔出新芽的绿柳,碧色斑斓的江面上摇橹的船家,这是一个没有一丝化工业污染的世界,抿了口甘醇的葡萄酿,洁净的空气清新得让心头舒爽。

脚步声响起,一对小巧玲珑的锈花缠丝鞋出现在了雅间的门帘下,我不由得心头一跳,门帘被撩开,果然,一张俏丽可人的粉红脸蛋显现在我眼前。

“小丫头?!”有点激动,不知道该咋称呼这个会成为我老婆的小萝莉。

原本笑颜如花的脸蛋一听到这称呼,瞬间就阴了下去,眼角又立了,银牙咬着,一字一句地道:“臭房俊!”

“我说大姐,咱又不是仇人,用得着一见面就生离死别似的?”赶紧陪笑,“你三哥呢?”

“哼!没良心……”小丫头撅着嘴,气鼓鼓地坐到榻上,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挟起食物往嘴里送。

“啥叫没良心,本公子又没干啥得罪您的事。”这话不中听,蹲坐在李漱对面,朝这丫头瞪眼。

“来皇宫也不知道来看看我,请我三哥喝酒也不知道叫上我,还好意思说有良心不成?”鼓着腮帮,撅起小嘴,小脸涨红,大眼睛不甘示弱地与我对视。

“ 哦,那个,其实我是想去找你,可咱俩,嗯嗯……我怕去找你没找着,让你爹逮着咋办?”给李漱一个咱们很意会言传的那种眼神,羞得这丫头嗅怒地瞪我一眼,正待要开口,“咳咳,漱妹,为兄进来了!”李恪兄真乃君子,赶紧起身相迎:“哎呀,兄台怎的现在才来,让小弟我等得心急得很哪。”顺便挡在李漱前面,以免她那张小红脸让人瞧见了,还以为本公子在调戏小姑娘呢。李漱赶紧扭脸朝着窗边,似乎正在欣赏着窗外的春景,面上红霞差点把整个雅间都染上了瑰色。

第一百一十七章 商业发展五年纲要(下)

“见过俊哥儿,哇,这么多好吃的,真是借着俊哥儿的面子,有福喽……”厚脸皮李治三蹦两跳地窜上了榻,毫不客气,伸手就抓。

“拿开,瞧你那样,哪有一点王爷的样子,倒像是家里没吃的似的。”李漱板起脸,装起大人斥道。

“有啊,可哪有在外边随意些,在宫里,光是脸上挂着笑脸,都快让我的脸皮抽筋了。”李治很愤愤地拿食物泄气,仿佛那是他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敌人一般。一抬眼,看到了李漱那张红潮未退的脸颊,很好奇:“姐,热?”

“嗯?”李漱眨巴眨巴大眼睛,不太理解李治的这个问题。

“你脸咋红成这样?今个不热吧?”李治翘起手指头指着李漱那张粉里透红的脸蛋,很好奇。

“臭小子,坐一边点,你姐那是看到我大唐山川秀雅,水碧天蓝,心情澎湃所致,懂不?”我一**把这丫的挤开了点,瞪眼睛,“哦……俊哥儿这解释虽说有些牵强,本王暂且就信上一回,哎呀,姐你掐我干吗?”

“臭小子,戏弄你姐我来啦?”羞怒交加的李漱自个倒跳出来认了,唉,冲动的人哪。

不过这样也好,气氛不错,大家坐好后,让小二再上些酒菜,“唔,这里的菜色确实不错,漱妹,雉奴,你们也多吃点。”李恪下筷如飞,看得我两眼发黑,差点想把他给掐出白眼来,整个一浪费国家粮食的寄生虫。

“贤弟怎的盯着为兄,有甚子不对吗?”李恪很不自觉,还是脸皮太厚,没一点儿愧疚之心。

“没,没啥,就觉得兄台气势逼人。让人不得不被兄台的风采所摄,请……”赶紧端酒堵这位大哥的嘴,闲话扯了会,李恪抿了口酒,很满意地砸砸嘴:“贤弟今日邀约为兄前来,有何事需要哥哥我相助之?”

嗯?一抬眼,对上李恪兄这位嘴角含笑的帅哥,看来,果然与宫女姐姐所料不差分毫。实在是太值得干上一杯庆祝了。

灌了杯酒,长出口气,李漱也喝了不少,粉面上如同抹上了一层胭脂一般,流转的眼波份外的明媚。“俊哥儿,别看了,问你正事。”李恪兄不满被人忽视,很不满地道。然后接到了李漱一个恶狠狠的眼镖,气滴直翻白眼。

“哦!”装着挑挑炒鸡蛋里的沙子,这才抬眼瞧上李恪。“小弟有一桩大事。想与兄台相商,此事若成……”删除广告词五百?余字。

“贤弟,该不是诓我吧?”李恪看样子有点不太相信。我正容道:“小弟虽然有些浮夸,可这事,确实不是光为钱财计,乃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

“是什么?俊哥儿说了半天,到底是要做甚子事?”李治很不解,探脑袋过来问道。

“其实,事情是这样滴……”压低了声音,仨皇亲的脑袋跟我挤一块,小声地把本公子的宏伟计划一点点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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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我父皇一分不出独占二成干股。你出技术,嗯嗯……”李恪兄很精明,端着酒杯,轻轻地晃着,双目电光连闪,肯定在疾速地算计着利弊得失,李治也跃跃欲试,现在的他也就是一无人重视的小王爷,没想到竟然被俺也拉上了这架发财的马车上。目光很感动,至少表现出感动的意味,拍着小身板信誓旦旦地道:“放心俊儿哥,您一句话的事。要钱要物,小弟保证不眨眼。”

“是吗?”很和蔼地朝李治露俩门牙,“既如此……”“慢!还钱的事,以后再提,小弟现在确实困难。”

“*!臭小子!”恨恨地瞪这家伙一眼,谁扯我衣袖?歪脑袋,恰巧遇上了李漱那双水汪汪的明眸正带着喜意注视着我。

“是为了我,你才这么做的吧?”是吗?

“当然,为了以后吃得好、穿得暖,咱就得挣钱,我堂堂男子汉,不能让爹娘或者你养我吧?”

“嗯……”小萝莉害羞了,怯生生地垂下了头,白牙咬在唇上,很娇羞的模样,很勾人,脸颊连同粉颈都一路地红下去,很可惜,该死的衣服遮挡了本公子的视线。在本公子很那啥的目光下,李漱的羞意愈加浓重。

“俊哥儿,此事,为兄入伙!”李恪兄台一拍桌子,哐,连干两杯,这话听起来怎么都觉得不顺耳,啥叫入伙,俺又不是梁山好汉李逵,也不是那小白脸花荣,还入伙?想劫道不成?怕是梁山泊还没成立,咱俩都被拽回家丢牲口棚了。

“叫入股,入伙,兄台莫还想拉小弟做匪盗不成?”

“嗯嗯,入股,为兄失言,当自罚三杯……”捞起酒坛子又想干上,吓得我干紧扯住,啥意思,噌饭也得有个量吧,哪能一心想把俺这穷孩子连骨油都榨了捏?

“呵呵呵,罢了罢了,为兄先听听贤弟的计划。”李恪兄很得意地笑了笑,朝我挤眼道,李漱已经陷在了爱情的迷网之中不可自拔,找她谈事,还不如谈情说爱来得实际一点,还能摸摸手啥的吃吃豆腐,至于李治,没这小孩子说话的份,李恪就当是这仨皇亲的全权代表。

“小弟已经备下了一个纲要,兄台请看……”把我这俩日绞尽了脑汁,与宫女姐姐一起共同撰写的《商业发展五年计划纲要》从袖中抽出,递到了李恪兄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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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业发展五年纲要?……为了社会和谐进步,开拓市场?”李恪兄很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打开了这本小札子,很满意李恪兄越看越凝重的表情,越来越星光灿烂的双眼。嘿嘿嘿,也不想想咱是谁,穿越的干活,改革开放一二十年,股份制改革这样的话题天天在吼着,就是不想听也不得不入耳,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会耍上那么一两下,况且我以前是个无房户,整日为了租房,经常跟那些奸诈的房东打交道,前期曾经无数次落入合同陷阱。不知道白赔了多少工资,后来痛定思痛,深入研究合同法,总算略有小成,后来租房,根本没房东能耍嘴皮子耍得过我。

“我说贤弟啊,这些条条款款,为兄实在……”李恪看我的目光变得有些敬畏,看样子,很担心被俺这个合同贩子把自个的投资连皮带渣吞掉。

“ 且听小弟一一解说。入股,就是大家都是合伙人,用各种的钱物或者无形资产来进行有机组合,形成一个利于发展的为合伙人制造利益的企业。嗯嗯,这是小弟对我大唐手工业作坊及商家的一种代称,这里小弟就不一一解说了,咱继续,……抛去了成本,预留出一定的红利作为下一步扩展的基金,再分出一份作为为自己的企业脸上贴金之用。”

“脸上贴金?”

“对,就是让大家都知道,咱们这个企业,不是为了自己的腰包和口袋。而是为了我大唐社会的共同进步而创建,在这样的口号之下,这部份资金的用处可说是相当有用,比如为某贫困的城市捐献一两所蒙学,或者免费捐赠大量书籍,反正咱们搞的就是印刷……”

很涛涛不绝地把成立股份制企业的益处,以及在五年之内对于整个市场的展望和预期作出了一个概算,根据我的经济学观点,由咱们这一群代表着大唐各层面各地方势力的纨绔综合实体如果发展起来。五年之内,几乎没有任何竞争对手的我们可以横扫整个大唐市场,为我大唐教育市场的开发作出卓越的贡献,顺带为对周边国家实施文化侵略提供了有力的资源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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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兄可没想过,贤弟不仅有张良之资,更有管仲之材,利害!想来,这笔生意,咱们可是名利双收尔,哈哈哈……那地皮为兄包了,为兄在渭河边有块荒地,正不知该做甚用处。”李恪很爽快,一句话就把工业园的场地定了下来,很好,很果决,咱就喜欢跟爽快人打交道,共饮之……

“不过,钱物的话,为兄也不多。贤弟的家物,为兄也略知一二,想来也撑支不起你这商业发展吧?”李恪很精明地眨眨眼,嘴角带上了笑。

“正是,所以,小弟这便是来找兄台商议,想多拉几位相熟的好友操持此物。”俺脸不红,心不跳,有啥,咱本来就是穷孩子,要有钱的话不早单干了,还等你来分一杯羹不成?

“唔……贤弟此话正合我意,此事,参与的人越多,越是有把握……”

“兄台高见,小侄这就把人选与兄台细数……”

“我呢?我也入股。小弟也有产业,虽然不大,可也有些钱物。”李治很着急。

李恪兄笑着看我,很明显的意思,让我自个拿主意,毕竟是他弟弟,钱多钱少是一回事。

“ 你也想入股?”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位眼下正装可怜的小治身上,咱可一点也不敢忘记,这小屁孩是啥子人物,高宗皇帝,没本事能当得了?没本事,能在失明之前压制女皇帝涉政的野心二十余年?长孙阴人看来也是后来看出了这小屁孩的潜质,不过那时,长孙阴人没想到自己的侄子借着女皇帝的手把自个给除掉了。

“当然了,小弟也就是一无权无势的王爷,俊哥儿也该知道,跟你一起,小治无论做怎么样的事都觉得安心许多,父皇也常提点我。要我时时向俊哥儿学习呢。”或许真的是真情流露,眼圈有些泛红。

“雉奴,姐在这呢,莫要这样,瞧得姐心疼……”李漱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漂亮妹妹,差点就替李治这位演艺界的大师掉眼泪了。

“俊哥儿,莫要瞧着皇家体面,其实……不提也罢,喝酒,反正本王是不想掺那趟子浑水,自个逍遥自在多快活。”李恪再来上这么一出,一时间,愁云惨淡,寒风呼号,三个可怜娃,*!关我屁事!

“ 喂喂,干啥呢?我说兄台,小治,你们干啥呢,春光正好,骄阳明媚,这样的好时光,不要把自己局限在现在,要把目光放在未来,再说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心烦的事多了去了,小弟前日里不就还在为自个口袋里就三十一个铜板而苦恼吗?可今天,还不照样能吃能睡?”开解人咱不太在行,可是以身说法还是会的。

“ 贤弟你这,为兄着实佩服贤弟……“李恪兄被我的话说得直摇头。佩服本公子没事偷着乐?不理这些爱钻牛角尖的人士,扭脸朝李治正容道:“好!不过小治可得记住,入股的股东之间,必须要本着平等自愿,互利互惠的原则,这个原则,不仅仅是做生意,更是做人的道理,你可应得?”

“做生意还跟做人有关联不成?”红着眼的李治不太理解我的严肃,很疑惑的语气。

“你难道以为俊哥儿是那种见利而忘义的无良商贾不成?”目光逼视着这小家伙,要从气势上压住他的歪风。

李漱似乎对我训人的风采很着迷,目光有溢出星星的迹象,李恪则一语不发,笑吟吟地喝他的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是,俊哥儿确实不太像是那种为逐利而不顾他人死活的商户。”李治似乎被我的表情所摄,很认真地考虑了下答道。

“不是不太像,而压根就不是那些没一点节操的商贾!本公子是大唐和谐杜会的新兴产物:身洁志高,为国家社稷着想,而建设市场规模化经济的儒商!”咬牙切齿地道,差点就想伸手抽这丫的小屁孩一巴掌了,啥人!

?仨皇亲很神奇的目光呆呆地瞪着本公子,干啥了,又想干啥?本公子今个没说错话吧?应该没有,不过李恪这家伙干吗眼睛瞪得跟探照灯似的。正犹豫是不是该喊小二来结帐。

李恪战战兢兢地,很小心地问了句:“儒家的儒?商人的商?”

第一百一十八章 企业成立酒会

“正是!”很正人君子地点点头,动作斯文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干了,清清嗓子:“儒商,就是有道德、有文化、有国家社稷理想的商人。以德为立身之本……一手拿《论语》,一手拿算盘!坚持实践“利”与“义”相统一的价值观;实行以人为本的管理;具有开拓创新的意识和能力。最重要的二点就是:以人为本,以德治商。”本公子为大唐的新名词儒商作出了定语,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在八卦之男李治和李恪的传播下,这句话在长安城流传得很广,这也能让唐代的商人领悟到一种新的商人境界。

李漱很兴奋地涨红了小脸蛋,目光里全然是敬佩与崇拜,小手在胸前握拳,若不是边上还有俩灯泡在熠熠生辉,怕是这丫头很有鼓掌叫好的兴头。

“贤弟啊贤弟,为兄……实在,不说了,为兄敬你三杯!”李恪兄的疯狂劲头很让人害怕,咋了,妒忌本公子的才华拿酒撒气不成?瞧他灌酒时恶狠狠的样,应该是的……

“以人为本,以德治商,我父皇若是得知贤弟这一番话,怕是也要高声喝彩一番!”打着酒嗝,拍拍我的肩头,“还好,你是我妹夫!”

“兄台这话是何意?”

“有妹婿如此,我这当哥的能不放心把妹妹交给你吗?”李恪轻叹了口气,充满了亲情而略带伤感的目光望向脸已飞起了桃红的李漱。“妹子,为兄这是替你高兴啊……”

李漱羞得直咬牙,眼眸儿撩过我的面颊。“三哥!”这一声又甜又粘,没一丝醉意的我差点被麻得一头栽倒在酒桌上,没想到,这妞的媚功也很那啥了。

李治挤我跟前,又想干啥?拿眼睛瞪着他。“干吗?”

“俊哥儿,《论语》我知道,可是算盘是何物啊?”眨巴眨巴眼,很帅的小白脸问出了一个很神奇的问题。

“算盘?!你不知道?“我记得算盘是咱们老祖宗发明的计算器,咋了,是没出现还是五谷不分的李治没见过。

“我也只听说过算筹,没听过什么算盘。”李漱也开口道。

“ 哦,那东西,我家里多的是,改天让你们瞧瞧,专门用来算帐什么的。就是一个方木框子,中间摆上下几根芦苇棒子,上面一排珠子,下面五排,这样,计算起来方便之极,根本就不用算筹那么麻烦……”算筹听说,不过,后世可能已经被算盘所取代,那么肯定是使用不方便。费了一堆口水,拿筷子比划半天,简单的东西,大伙很快都明了。很是赞叹一番,不过可惜的是,本公子也就是嘴上这么比划,根本就没啥实物,以后想起了再做,反正咱也不*那小东西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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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问问李程俩老汉到底掐架了没,很可惜,李漱也在,这事,咱不太好意思问。只能悻悻然作罢。

最后议定,李叔叔一成半干股,本公子一成半的干股,李恪以供应厂址和厂房建设及原料产出区,也占一成半,李治最终在与李漱的嘀咕声中议定,俩人各出二千五百贯共计五千贯占一成,程处亮是我们预定的合伙人之一,当然,也少不了李业诩和尉迟家的那俩混小子尉迟宝林、尉迟宝庆等一干纨绔中的精英。

第二天,同一地点,大唐第一个挂*皇帝名头的企业在一帮以吃喝玩乐为己任,以打架斗殴为乐趣的人渣的哄闹声中成立。总计筹得资本三万多贯,娘亲一咬牙,从家底里硬是抠出了二千五百贯,生生把我的股份提高到了二成。

程处亮作为全权代表,一口气押出了一万贯的巨资抢下了二成,当即震摄了一干友人,半天才打吱吱唔唔的程处亮嘴里打探出,原来背后有着崔家的影子,难怪这货这么财大气粗,李业诩五千贯占了一成,囊中羞涩的尉迟兄弟合资占下了半成,剩下的半成被与程处亮同来的好友荥阳郑氏的郑须游一口吞下。

自然,身为造纸术印刷术发明者的我,房府之二男当仁不让地成为了技术总监和执行董事,其余人等皆为股东,就等着以后企业的分红,当然,也都支持一定的人力进行基础建设和参与经营,议定第二天前往李恪拿出来的地盘进行实地考察,大事已了的一干纨绔兴致高昂,举杯痛饮,然后,然后全喝翻了……好像是,没印象了。

“我怎么在家了?”一睁眼,竟然在家里的榻上平平稳稳地躺着,就是脸上有点疼,伸手摸了摸,似乎有点肿,*,咋回事?抬眼看看天色,似乎到了早上了?

“公子总算醒了。”宫女姐姐闻声而至,一脸的担忧,绿蝶赶紧把我额头上的热毛巾拿了开去:“少爷昨天打架了!”

“啊?!”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太神奇了。昨天我的记忆中,大块吃肉,大块喝洒来着,就连李恪跟程处亮都很亲热,雅间里的气氛非常和谐,难道有人敢来偷袭我们这一帮子**不成?

坐了起来,赶紧让宫女姐姐把铜镜拿了过来,一照,*!本公子的帅脸上,长了个黑眼圈:“谁干滴?敢打本公子,是谁?!”太悲愤了,敢打本公子的脸?哪个缺德货?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宫女姐姐脸红红地犹豫了半天才道:“听房成说,当时太乱了,没看清,就连他冲进雅间救公子出来的时候,都挨了好几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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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意思是,那帮子人渣干的?”摸摸下巴,接过了绿蝶递来的湿毛巾敷在黑眼圈上。

“ 听房大哥说,少爷和那几位爷在雅间里一开始很平静,边唱边聊天,可后来,好像是程少爷要付帐。你们大伙都争着要付,争着争着就打起来了,整个雅间被公子你们拆得乱七八糟的,就连吴王殿下脸上都挨了好几下,晋王殿下赶紧让房成他们进去,好不容易才把你们分开……”绿蝶越说小脸越红,大眼睛看着脸如重枣的本公子。

宫女姐姐也红着小脸蛋,眉开眼笑地作四顾状。“哦……”找谁?看样子全是一帮子酒疯子。没有长辈在跟前,这帮子人渣不瞎来那才叫不正常,昨天似乎没有纨绔腰挎宝剑去赴宴,不然,下场怕不是挨一拳那么简单了,很心有余悸暗中庆幸。

赶紧摸摸腰上的钱袋,涨鼓鼓的,不由得松了口气,暗骂自己笨蛋,早知道少喝点。讨帐这样的事。抢啥抢,还抢得打架。唉,要是本公子还清醒,绝对是不会干涉程处亮这家伙摆显自己大款。也很庆幸昨天李漱没来,李漱这丫头看到本公子撒酒疯的形象,怕是要对我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程少爷也没赢,最后是晋王爷付的帐,好像最后就晋王一人是走出闻云轩的,少爷和其他的……”抬手阻止了绿蝶,再说下去,怕是我都想挖地窑藏身了,*!太丢脸。实在是。李治那臭小孩,果然奸诈,想来那张小白脸现在肯定笑得十分邪恶与八卦,不过也好,看戏的就得开钱。

一票戴着各色纱布罩面的斗笠、腰挎长刀的无名侠士纵马提缰,身后跟着一帮子杀气腾腾的家丁护卫,穿过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来到了渭河边上,见四下无人。这才摘下了遮羞之物,抬眼一看,一个二个鼻青脸肿,神情都有些尴尬。

“唉!昨日……竟然被那贼人偷袭,还被我父皇训斥了一顿,想我兄弟,竟也落到这般地步……”李恪兄台顶着俩熊猫眼,目光很凄凉,很沧桑。

“……”一个二个的人渣都恶狠狠地诅咒着把自个打肿的凶手,大概这样才能达到心理平衡,骂了半晌,都才哑然失笑,旋及放声大笑。看着这帮依旧鼻青脸肿的厚脸皮,本公子摸摸还有点发黑生疼的左眼,实在是思绪万千……

地盘不错,地势开阔,很荒凉的模样,河滩上长满了新抽的芦苇丛,渭河就从边上流过,很适合建立工业园区,跟着前来的还有位风水大师,吭吭哧哧半天,如同中风般耍了套神打,然后就指挥着一干同来的仆人开始丈量打桩,确定厂区的范围。与我们一起同来的帐房先生们就地进行预算投资,一个时辰之后,预算出来了,前期工程投资预计投入约三千八百贯……钱一下子就少了十分之一,企业,果然是烧钱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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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儿,吴王家的帐房才来过,又支了五百贯,说是要把那一带地河滩平整一下。”吃饭的时候娘亲开口道,自从股份制企业成立之后,嘴上功夫强悍,肚子里没一点墨水的我自然拱手让贤,把执行董事的位子让给了娘亲在家中坐镇,暗中点拔已经成为我的代言人的房顺,明叔家的老大,打小就跟明叔在帐房学习,很精明的头脑,反正现在企业属于开创期,还用不着我这个技术总监出面指点。

“哦……”大口地吃着饭菜,今天这豆腐不错,很细嫩,葱花和香油拌上,非常地爽口。这俩日,大嫂不知怎的味口不太好,精神也差,今日特地置办好几样清淡的吃食,可大嫂还是吃不了多少。

“老爷,今日我听烟萝妹妹说了,怕是这几日,陛下就该下旨了。来,多吃一点……”娘亲挟了块菜递到大嫂碗中。

“噢?可是,”老爷子一下子就回过味来,伸手指头指了指我,目光望着俺娘。“嗯,具体的烟萝妹子也没给妾身透个底,只是说陛下昨日夜里召见程国公,商谈了一夜,今日早些,程国公才回的府。”

“怪不得,今日老夫上朝,就没瞧见这位程贤弟,也好,此事早做了断,省得日夜忧心。”

“也该回来了,都这时候了?今日节儿走的时候没跟你说有事不回吗?”老妈向还在与食物作艰苦斗争的大嫂问道。

“慎叔不好了,大少爷被人拦了,看样子不对劲……”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我一家人的耳边响起,“什么?!”老爷子豁然而立,须发皆抖:“是谁?!快进来与老夫回话。”

“老爷,大少爷被人围在西市口呢,那帮子人小的也不认识……不过看样子拿刀持械的非是善类,小的与房进跑了出来,房进去报官了,小的就直奔府里来了。”这位家丁满头大汗,说话还算利索。

“西市口在哪?”我几大步跨到他跟前,很紧张,也很激动,哪个王八羔子,我大哥是啥子脾性我这当弟弟的难道还不知道?完全就是一正人君子的典范,说他去欺压百姓、与人争斗,怕是狗都要笑掉大牙。

“ 出府门往东走两街口就是,房慎,备马!召集府里的一干青壮,老夫今日就去瞧瞧,哪个敢骑到我房府头上?!”相比起娘亲与大嫂的惶急,宰相老爹暴发了,须发皆张,鹰目如电,脚下生风。很可惜,我要快得多,老一辈的还在后面,我已经窜出了府门,伸手夺过马缰,飞身上马冲了出去,我不想家里任何一个亲人有事,别的不说,哪个敢伤我这个可亲可敬的大哥,老子就要他的命!

“俊儿!……这小混蛋,你们还不跟上二少爷……”老爷子焦急的呼唤被逆风刮进了幽夜之中……

不多时,已然看到了前方,一群人正在骂骂咧咧的动手,大哥已然帽歪衣斜,就要被扯下马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君子动口不动手

看到大哥不小心又被谁揍在脸上一拳,理智没了,怒火直接冲出了脑门,马都还没停稳,飞身下马,一个窝脚,把一个背对着我,刚把脑袋往后探来的小瘪三直接踢飞出两丈来远,一头撞在路边的大树上,屁声不吭直接软倒在地。

“二弟!唉呀……”大哥乱中见是我赶到,欣喜的唤了声,心神一松,直接被拽下了马。没武器,***,早知道吃饭的时候腰上也别把刀多好,对方一下子分出了好几个人朝我围过来,手中的棍棒晃晃悠悠,似乎看到我的块头也有点担心,很小心翼翼地接近着。

不会打架?咱是老师,正义使者的化身,学校护校队的领队老师之一,跟欺负女同学的小流氓都不知道单挑和群殴过多少次,虽然每次都是骨瘦如柴的本公子吃瘪,可现在,光凭咱那一身死力气,把这帮子家伙全撕成麻辣鸡丝都没问题,退后两步,李小龙的架势才刚摆开,脑袋就觉得嗡的一声,似乎有一群野鸟从我眼前飞过,有点沉,手下意识地往后一捞,这才觉得后肚勺炸疼得利害,扭过了身子,双眼冒火地瞪着这个没一点武德的混蛋,他双手使劲地拽着棍子,很遗憾,本公子一手就能举三百五十斤的石锁,你挣得脱吗?

那边,房府的护卫全部死死地护在大哥身前,迎接着棍棒的洗礼,大哥还是挨了好几下子,额头上都已浸出了血。

没功夫看这想跟我夺棍子的傻冒那惊骇欲绝的表情,双手一抓一举,人过头顶,暴喝一声,再一用力,叽啦鬼叫地在半空飞行了一段距离,重重地砸在地面上,腾起的灰雾和惨叫声吓住双方所有人。都有发呆的迹象,就连我那有只眼晴发青的大哥也瞪圆了眼,瞧着那个穿越了数丈的空间,砸倒在跟前的小瘪三。

趁这功夫,大棒棒擂起,根本就没有一合之将,如同大扫除,只要挨着我手中棍子的全都在空中滑行了一段距离。然后以很诡异的姿势或卧或躺,叫声很是凄厉。

“ 杀了这厮!”不知道是哪个角落里吼了这么一声,呛啷之声不绝,街边的暗处接连窜出几条身影冲我扑来,望着这三个执刀的壮汉,我瞪目怒吼:“慢!听我一言!”声音可能太大了,有位手中的刀差点就掉地上。趁这仨发愣没反应过来的当口,大棒棒直接擂了过去,第一棒,全垒打。连人带刀一声闷哼,直接向后飞了过去。第二棒,*!这丫的躲了。另一个也冲了过来,雪亮的横刀朝我斩过来,本公子潜力迸发,在刀锋临近我的小腿之前猛地向上一窜,大棒棒力压华山,怪异的断裂声,这位耍刀的暴徒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双手折成三节,白森森的骨头全露在外面。还剩个拿着横刀的,目光里闪烁着畏惧。黑胡子后面的那张脸一个劲地哆嗦,前进一步,后退两步,如同大唐版的恰恰舞,很丢人,舞姿太***丑了,房府的众家丁也总算拿刀执棍的赶来了,正在痛打落水狗中,大哥已然被众多的家丁团团围住。我总算是安心了,房成的武力值果然不差,一个刀鞘横斩接着一个上撩,只这两下,地上又多了具软绵绵的**。

“房二公子果然英武,不知可愿与小的一战?”一个阴森的声音从暗处冒了出来,如同一把破锯子在划玻璃,听得人头皮发麻。

“你是什么人?竟敢……”房成暴吼一声,冲了过来,赶紧拉住这位冲动的忠仆,没瞧见前面黑灯瞎火的很危险吗?万一钻出大老猫啥滴……

“是谁想与本公子决战,先给我站出来!”拒绝了一位家丁递来的宝刀,还是手里这根碗口粗细的长兵器用起舒服,安心了,打架纯粹就是力气活,所谓一力降十会,刚才本公子不就是一人搞掂三把刀吗?

阴人,看一眼就知道是个阴人,阴着脸,阴着眼,长刀很牛叉地插在背上,脚步很轻盈,很慢,落地无声,身子精瘦很有点武林高手的气势,从阴暗的角落里冒了出来。

“公子莫要与这厮交手,让我来吧,这家伙看样子是个游侠儿,不是普通武人。”房成一步站我身前,压低声音道。

现在可没功夫想这些,伸手拦住了准备出手的房成,“我说了站到我跟前来。”我很君子地拿手中的大棒棒当拐杖杵在地面,朝这位怕是很牛叉的游侠儿勾勾手指头。

“ 房二公子好胆色……”这位游侠大哥阴阴地笑着,双手还耍帅的交叉在胸前,很嚣张地站到距离我三步之地,对于四周围住他的房府家丁仿佛视而不见,很高手的风范,害得我也有点紧张了。本公子以一敌十正常,可也不敢如此大意,难道这位大侠直如古龙老大小说里的牛人一般,瞬间刷刷刷地干掉一帮子人不成?

“这位兄台,为何对我的家丁视而不见,难道兄台艺高胆大至斯?”很好奇,决定还是问问,探个水深水浅。

“既是房二公子邀我一战,旁人难道还敢动手,岂不有损二公子的名声?”轮到这位大侠好奇了。

“哦……”松了口气,我说呢,还以为这丫的真是一剑斩天下的绝顶高手。很和蔼地朝这位大侠点点头,深深地看了眼四周的一干家丁,很用力地,很帅地点点头:“捧这丫的!”

“你无,啊!唔!唔!……”很好,还能在棍棒交加中说出俩字,果然高手,本公子背手仰天长笑,一如刚才这位绝顶大侠的风范……很可惜,你遇上了一位只动口而不动手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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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帮子房府家丁脸上都挂上了黑线。我干咳一声,低下了脑袋,很那那啥的目光望着这位连刀都没机会拔出来的大侠。“这位兄台,我答应了与你比武了吗?”

“对啊!公子只是问了句,没有答应要与这厮比武!”房成应得最快,果然是我的忠仆,有进步。

“对,公子没说啊!”家丁们脸有点发红了。很羞愧对自家二少爷人格的怀疑。

“……”这位仁兄的嘴也被不知道哪个缺德货拿不知道从哪撕来的破布给堵起,很悲愤的目光瞪着我。

官兵的呼喝声与马蹄声已然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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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疼吗?”绿蝶红着眼圈,小心地拿干净的毛巾替我擦着后脑勺上浸出的血痕。宫女姐姐一言不发,只是端着热水盆的手指尖全白,目光之中尽是痛惜,朝着她笑了笑,微微摆动下头:“没事,就是被敲了一下而已。”身上也疼得利害,虽然我力气大,可是不会武功,又没穿什么护甲啥的。身上了挨了好几棍子,若不是肉粗皮糙,抗击打能力强悍。怕是我也要一瘸一拐地走路了。还有若遇上的不是一位小白级的游侠,怕是本公子连命都丢了,***,一定要练武艺,嗯嗯,一定得练,不过熟悉的大唐沙场悍将也就程叔叔,不知道那老货会不会应承?

娘亲一面抹泪一面与大嫂替大哥包扎着,身上的官服破了不说,还有几道浅口子。看样子,那帮人渣必然是动了刀子。“一帮杀材,咱们节儿这么斯文个人,也被打成这样,老身真是要被气死了。”

“娘亲莫急,孩儿不过是受些皮外之伤而已,也幸是二弟来得及时,几棍棒把那群杀材打得屁滚尿流,孩儿也才得以脱身……”大哥坐在娘亲身侧的榻上,有些艰难地朝我笑了笑。

“大哥莫动了,扯到伤口了可不好,要是小弟再能赶得早些就好了……”很生气,很***生气,一样子狗东西,若不是那帮子官兵和一干家丁拦着,当时见到大哥躺在地上那副惨样,当时正火冒三丈的我把那帮子人全撕了都有可能。

“好了好了,莫说那些话,俊儿坐这,你们俩兄弟能平安,是娘最大的心愿,方才你冲出去的那个劲头,生生把娘吓的,真以为你是要去伤人命。”娘亲一手拉着一个,慈祥的目光在我与大哥间流转着。

“夫人,老爷回来了!”

“老爷,您可回来了,那些畜牲怎个处理!”老妈迎着了埋头往屋里走的老爷子急声道。

“关着呢!”看得出老爷子心情非常不好,一**坐下,端起茶碗刚喝了一口又重重地顿下,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地跪坐在榻上,双手按在案几上,我甚至看到了俺爹阴沉目光之中的杀意。

娘亲看到父亲的脸色,微微一愣,旋及恢复了房府夫人的角色,挥退了闲杂人等,仅留下与老爷子一同回来的慎叔。宫女姐姐和绿蝶在接收到我的目光后也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慎叔开言道:“那帮杀材中,有一人乃长孙家的逃奴……”慎叔的声音很小,可是坐在这里的任何一人哪个不是心头一跳。

“逃奴,既为逃奴,何敢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之上袭击朝庭命官?逃奴,怕是……刚放出的风声吧?”娘亲的目光也变得冷冽起来。

“虽不是方才,却也早不了几个时辰,老夫总算是见识了手段,好手段,为了打击老夫,无所不极其,啧啧啧,长孙匹夫!”老爷子皱起了眉头,仰头把茶一口饮下。

“父亲,难道此事就这样完了?”我不甘心地问道。

“ 还能若何?老夫在京兆尹候到了消息,直入皇宫,可是陛下与长孙大人,正与太子殿下谈笑甚欢,还好老夫警醒过来,是以他事禀之……想来这匹夫就是料定了老夫的作为,老夫就算向陛下禀告了此事,你以为凭一与长孙家已无牵挂的逃奴,就治得了堂堂国舅、吏部尚书之罪?”老爷子瞪我一眼,叹了口气。

“二弟,此事,就此作罢了,反正那帮子贼人也被你打得骨断足折,也算帮哥哥我出了口恶气,这样的事,根本为难不了他的。陛下对他的宠信,加上是太子的舅舅,怕是……”大哥摇了摇头道。

“对了俊儿,你可小心,今日老夫在场,长孙进言,让你入工部为官,老夫出言相阻,却被他以吾儿精通杂学,善工巧器为由,让陛下已然意动……”

“驸马也能当官?”可能是脑袋发蒙的缘故,还是我没听清?

“二弟这是,”大哥刚笑出声,马上就因扯住伤处而连连抽气。大嫂不好意思笑,只好红着脸埋怨我大哥不要乱动,免得又牵到伤口。

老爷子很无奈地翻翻白眼,没理我的提问,似乎手里的茶杯比我这儿子还亲,一直盯着瞧。都什么人嘛……

“废话,我朝谁规定了驸马不能当官了?程家娶了公主的那小子还是千牛卫的将军。”老妈子对我时高时低的智商非常头疼,想揪我,可能是想到我才被伤着这才悻悻然地半途就收回了手。

“哦……孩儿一时忘记了,咱又没当过驸马,哪知道驸马还能当官……”很小声、很幽怨地埋怨了俩声,换来了老妈子的眼镖,赶紧拱手告辞,还是回屋装伤员舒服点,这里谁让咱最小,简直就是出气筒。

第一百二十章 大唐间谍头子诞生?

回屋,绿蝶与宫女姐姐都还坐在榻上,小声的聊着些什么,见是我来,便迎了上来。“少爷坐下吧,我给您拿毛巾来擦擦脸。”绿蝶把我推坐在榻上,轻盈的身影在无力忙前忙后,宫女姐姐被我拽到了跟前,细细把今日之事细说了一遍。

刚一说道长孙那阴人向陛下举我入工部为官,宫女姐姐原本被我精彩演说打动的神采瞬间凝重了下来。“怎么了?谢谢你了。”接过了绿蝶递来的毛巾擦了把脸,把目光停留在宫女姐姐那充满了智慧与谋略的双眸上。

“公子,此事绝对不能应!”宫女姐姐斩金截铁的语气让我不由得一惊,:怎么了?工部不好?”

“公子不知道,工部尚书向来是随着长孙大人共进退,况且,工部……”宫女姐姐嘴角一弯:“公子觉得在工部,能施展您的才华吗?”

“这个?”有点犹豫,才华,是啊,我若是呆在工部,确实可以施展那些杂学……

“ 公子,有句话照儿不得不说,我观长孙大人行事,往往谋定而后动之,公子若入工部,最多也是一主事尔,工部吏部,皆在长孙大人股掌之中,升迁调职无他可想,公子若贵为驸马,当可无忧,可保得安宁,然……”宫女姐姐的眉宇之间染上了愁云:“房府,却不是一个小小的工部主事,和一位仅凭陛下宠爱的公主便能保全。 ”

听了宫女姐姐的分析,我总觉得有些危言耸听,可是结合起今天的遭遇,却又觉得很有道理,“可是照儿,此事,非我所能阻拦得了的,我爹也进言相阻。然陛下已经意动,我又能怎么办?难道装病不去?”绿蝶坐到了边上,把手搭在我的手中,虽然她对于这些伤脑筋的事并不在行,但她却用她的行动对我进行了支持,抬眼望了这娇巧可爱的丫头一眼,手指轻轻地在她掌中一勾,小脸蛋立即飞起一朵红云。偏偏手又抽不回去,只好任由我拽着,羞怯的把脸蛋歪向一侧。

“早去?啥意思?”很莫名,宫女姐姐这是想让我去哪?赶紧收摄心神,大事要紧,调戏小妹妹这事明天再干。

“公子,您可知。你是因吐蕃和亲一策而让陛下注意到您的。”

“哦……然后呢?”我点点头开口道。

宫女姐姐那如同偷吃到了鸡仔的狐狸笑容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明眼与妖媚。“公子何不依此策而续之……”宫女姐姐把声音尽量放低。在我耳边低声细语,吐气如兰,温润的气息在我的耳畔吹拂着。如同春日那夹杂着细雨的和风。

随着宫女姐姐那轻柔的话语,听得我眉眼发亮,对啊,本公子为啥就想不到捏?嗯嗯,这不是智商问题,这完全是思路问题而已,本公子关注的是大局,而宫女姐姐着眼于长远。

“既如此,我该何时去做?!”有点兴奋,兴奋之中又有点害怕。主要是咱已经违过陛下一次旨意了,这一次,怕是肯定又会惹李叔叔发火,不知道他会不会又踹本公子几黑脚。

“ 越早越好,绿蝶,替公子把头上的伤扎好,公子最好乘夜而去,这样,陛下还未明发旨意。也好下台阶一些,公子以为如何?”粉粉的面孔,兴奋得扩张的瞳孔,不能不说,宫女姐姐对于阴谋的偏好让我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她那无比的智商可以助我渡过难关,担心的是,哪天她瞧咱这穿越青年一不顺眼,怕是把本公子卖了,咱还乐呵呵的替她数钱。

“好照儿,乖绿蝶,我房俊能有妻慧如照儿,贤如蝶儿,当复何求……”不是拍这俩漂亮美眉的马屁,而是对自己身处幸福之中的定语,温情的感受一番之后,赶紧在宫女姐姐的催促声中重新穿戴好行头,朝着门外赶去,此事成与不成暂时还是不让父母知道的好,如若不成,让他们空欢喜一场,一点儿益处也没。

“少爷,现在还去皇宫啊?”房成跟在我身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样子,今天他也累得不轻,有点歉然的道:“我实是有要紧事必须进宫,不然,也不会这时候去。”

“少爷,小的可不是怪您,只是担心这时候怕是进不去。”房成裂开了大嘴,笑容依旧显得那样的憨实。

“没关系,若是明日,怕就来不及了……”我相信宫女姐姐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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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前,很庆幸,都是一帮见了不少面的侍卫在,听闻我有急事要禀,赶紧派人出了宫门前去通报,不多时,就有人来传我入内,房成自然留在宫外。

“小侄深夜造访,打扰叔叔休息,实在心有愧疚……”进了一座偏殿,李叔叔正端坐在榻上,笑着朝我招手,赶紧迎上前去拱手道。

“呵呵无妨,老夫也还未到休息的时候,贤侄倒也来得巧了,今日我与辅机商议一番,正想找贤侄一叙,不想你到来了,坐下。”

“小侄也听父亲说了些,故而特来找叔叔商议。”摆明车马,咱就是为这事而来。

“哦?贤侄如此急不可耐,老夫倒想听听。”李叔叔拍拍巴掌,早就候在外面的侍女入内,很快清淡的夜宵端上了桌。“来,想必贤侄也饿了,尝尝这些……”

“多谢叔叔,小侄不客气了。”

“贤侄,不愧是我朝胸怀辅国之策的俊杰啊,一句‘儒商’。令老夫至今,仍觉回味悠长……”李叔叔没吃多少,只挟了几筷,就在狼吞虎咽的本公子跟前感慨。

“其实小侄也不过是向古人仿效而已,儒商者,春秋战国早已有之……”

“呵呵呵,可又有谁能用儒商二字之解能让人开悟呢?贤侄莫要谦虚了。”李叔叔抿了口酒,很慈祥的目光。

“哦?”李叔叔眨巴下眼睛:“贤侄有何话说?”

“小侄很担心我朝要派往吐蕃密探的素质,很担心他们无法完成国家交给他们的任务。”抹抹嘴,目光很沉重。

“唔……”李叔叔目光很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垂下了眼帘:“为何?”

“陛下,吐蕃风情地貌均与我朝大不相同,我朝对于密探的训练也一直没有系统化和规模化,故此,这几日里,小侄为了此事日夜忧心忡忡,每每想及日后这些人若不精练。会让国家蒙受多大的损失啊……”说话就得像组合拳,一套一套的耍起。

“是吗?贤侄……”这话咋口气又变了,有点不阴不阳的味道,还用上了疑问的口吻。这简直,简直就是对我智商的污辱。

“叔叔可知密探,是指从事秘密侦探工作的人,从敌对方或竞争对手那里刺探机密情报或是进行破坏活动,以此来使其所效力的一方有利。并且,他们还应该有一定的手段,派遣或收买一些敌方势力里的不稳定分子。甚至还有根据……”

“你是说达到这些程度才能算是密探?”李叔叔的瞳孔有散大的迹象,目光有点呆,看样子,被我的普通间谍的基本功给吓住了。

“ 不然!”很高人的摇摇脑袋:“真正的密探还不止于此,他们不仅要熟练的掌握对方的语言。并且能在各种不利的情况下摆脱掉危险,他们还必须会伪装自己,他可能装扮为日进斗金、贪婪成性的商人,扭身一变,也可以成为草原上专为牲口治病疗伤的兽医,或者是成为寺院里道貌岸然的高僧,不仅学会绘制地图,还要……” 离得太近了,口水有好几滴都喷到李叔叔脸上。赶紧扭脸,很庆幸,李叔叔完全被我的超级间谍的评价完全震慑住了,没工夫在意我对他的不敬。

“贤侄啊,你说的这是密探?”李叔叔抿了半天嘴唇,很小心的问了句。

“ 错了,是间谍,孙子兵法有云: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他的职能远远不像密探光为了获取情报为战争而做准备那么简单,间谍,是为了战略思想的延续而出现,战国末期,在秦、齐、楚、燕、赵、魏、韩七国中,当秦国国力蒸蒸日上,虎视眈眈,欲有事于东方时,首当其冲的韩国,却孱弱到不堪一击的地步,随时都有可能被秦并吞。韩桓王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采取了所谓“疲秦”的策略。他以著名的水利工程人员郑国为间谍,派其入秦,游说秦国在泾水和洛水间,穿凿一条大型灌溉渠道。表面上说是可以发展秦国农业,真实目的是要耗竭秦国实力……”

大量的事例,生动的语言,夹杂着现代战争的观点与思路,听得李叔叔如醉如痴,就连杯中酒早已空也没有知觉,端着空杯一个劲往嘴边上送。

说完了,李叔叔还保持着端酒杯送在嘴边的姿势。

“叔叔?叔叔?”轻唤了两声。

李叔叔总算是醒悟了过来,老脸有点红,赶紧把空杯丢回案几上,很温和的朝我笑道:“贤侄快坐下,来人,上酒!贤侄一席话,让老夫不得不佩服贤侄那鬼神之才矣……”

“一般一般,谢谢叔叔夸奖,小侄日夜熟读兵书,参演阵法……为的就是像霍骠骑般为我大唐开疆护土,保我大唐千百年昌盛……”吹嘘就得吹得狠一点,吹凶一点,是人才,也得让人了解,要不,谁知道你是晒干的萝卜还是天麻?……男人,就该对自己很一点。

“贤侄……”李叔叔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很赞赏的目光,很那啥地语气:“辅机险些误我……”

“嗯?”眨巴眨巴眼,作天真莫名状,表情很迷茫,似乎不理解李叔叔这话啥意思,心里高兴的想跳恰恰了,叔叔果然如宫女姐姐所言上钩了,长孙阴人,嘿嘿,想斗本公子,比起俺家的女皇帝小妾,你可还嫩了点。

酒菜重新端上,李叔叔很尽兴头的与我碰杯,也放开肚子大嚼,三五杯酒下肚之后,李叔叔正容道:“操演训练欲往吐蕃之间谍一事,贤侄可愿担此重责?”

“叔叔不怕侄儿年少?竟然让小侄担此重责?”

“莫不是贤侄不愿意,还是不敢?”李叔叔端起酒杯,很那啥的挤挤眼。

怒了,啥叫不敢,不愿意,站起了身,一甩头,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横在胸前,如同拿着一本语录的热血青年:“叔叔莫要小瞧小侄,只要予我数月之期……”咱故意受李叔叔激将,继续化妆智商高,情商低的热血青年。

“好!老夫就等这句话!”李叔叔动作很敏捷的跳了起来,啪,重重的一巴掌,拍得老子形象全毁,老货啥意思,肩膀麻了都。

在李叔叔爽朗的笑声中,大唐第一任间谍头子在贞观十五年初诞生了?呸,应该出现了才对?

李叔叔的叮嘱声中,本公子满怀喜悦的出了皇宫,直奔房府而去,这样的喜事,不能与人分享,实在是憾事尔。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两个铁娘子

“娘,我刚去找皇帝叔叔了。”

“啥?!”老爷子很身手敏捷的从屋里跳了出来,窜我跟前,声音陡然提高好几个音阶,吓我一跳。

“你刚才说啥?”老爷子一把揪住我,很那啥的目光:“快给老夫再说一遍。”

“孩儿,孩儿说刚才去找皇帝叔叔去了……”嘴里结结巴巴的,求援的目光望向娘亲。“老爷,您这是干嘛?瞧把孩子吓得,快,外面凉,进来坐下再说。”娘亲温柔的语气是对付俺爹最好的武器,果然,老爷闷哼一声,很愤愤的瞪我一眼,大袖一摆,扭头走回了屋。

“谢谢娘亲相救!”乘这功夫压低声音朝娘亲感动的道。

“大半夜的,去什么皇宫,谁知道你又惹出什么事,一会娘可不管你。还不进去!”娘亲恶狠狠的道,可眼中的宠溺与慈爱,就算是瞎子也能感受得到那如和煦春风般的母爱。

老老实实的坐在老爷子跟前,娘亲沏了茶,给我跟老爷子一人一杯,递我手里时还朝我打个眼色,要我小心着点。

“ 孩儿是为了爹爹所说的要让孩儿去工部任职一事,孩儿想了许久,实在觉得若是真在工部做官,凭着长孙大人与工部的关系,孩儿怕是难有出头之日,就算孩儿能有幸成了陛下的女婿,公主的驸马,但是……”我把宫女姐姐分析的和我自己想到的进行了融合,一点一滴的在目光越来越亮,表情越来越严肃的老爷子面前透露出来。娘亲手掩在嘴前,表情很复杂既有惊诧,也有兴奋的喜悦。看样子,没有想到自己儿子的智力发育提高得那么快,刚才还连驸马能不能当官都分不清楚,可一转眼不到两时辰,竟然能把事情考虑得如此分明,不仅挫败了长孙阴人的阴谋,还又获得了陛下的赞誉。

“好!”啪,心潮澎湃的老爷子老怀大慰的模样,一巴掌拍在案几上。低声喝彩:“妙哉,此计妙哉,吐蕃之策本就吾儿一手起笔,我朝第一次和番,若吾儿操持得当,莫说陛下对吾儿……就算是朝野上下,也必另眼看我房家之二子矣……”老爷子的手指头在我鼻子跟前晃悠,赶紧陪着一起笑,暗松了口气,本来嘛,这就该是件好事。您的儿子我不是一般人也。

娘亲一言不发,看着我,似笑非笑的。目shè精芒,难道我露马脚了?没有啊,从头到尾,咱可没露一丝宫女姐姐的痕迹。

“孩儿不过是急中生智,误打误撞,实不敢受父亲如此夸奖……”很谦虚的道,咱爹就喜欢谦虚的人,盘算着我娘到底是在笑什么。

不过,转瞬间,老爷子鹰目一眯,利芒乍现。嘿嘿嘿冷笑数声,笑得本公子脊背寒毛都竖了起来,就听得老爷子冷喝一声:“屁话!孽畜,还不老实交待,何人教你此策,凭你那,嗯嗯,就你那浑人的性子,若是能想出此策,老夫宁把名字倒着写!”

“啊?!”厉害,不愧是俺爹,三言两语间就把本公子的伪装看穿。

“俊儿说罢,莫说是你父亲,为娘也瞧得出来,三岁看老,你是娘的二,想啥别以为娘不知道。”娘亲笑眯眯的,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父亲、母亲,孩儿有罪……”唉,认了,反正是咱的小妾出的主意,家里人总不会害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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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照那丫头?”老爷子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把自个的胡子拽下一把,赶紧松手。

娘亲轻哼一声,目光一顿:“我就知道,那丫头一副伶俐像,果然不是寻常女子。俊儿,唤她过来,老身要见她一见,瞧瞧这姑娘灵醒成什么样?”

“娘亲……”有点害怕老妈过于严肃的表情,特别是不知道娘亲会以何种态度去对待俺的宫女姐姐,这点令我很担心。父亲一向不会与女人计较,这点我很清楚,但是俺娘亲,咱就不敢保证了。

“哎呀!娘,怎么又打孩儿。”啥意思嘛,很幽怨的揉揉脑袋。

“我是你娘!为你有这样的贤内助高兴还来不及呢,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还怕娘把她吃了不成,哼,小混蛋,莫不是娶了媳妇,就不想要娘了,为娘的怎么就这么命苦,生养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小混蛋!”

“ 哪有,孩儿可就只有一位这么漂亮、又疼孩儿的娘亲,高兴还来不及呢,若是有那种想法,怕是天上的雷公也不会放过孩儿。”赶紧陪笑解释着,半响之后,故意板着脸的娘亲总算又眉开眼笑了,很是宠溺的戳我脑门:“瞧你能的,嘴比甚子都甜,怕是公主也被你这张嘴给哄来的吧?……”

“哪有啊,孩儿在外人跟前,可是彬彬有礼得很,时时刻刻牢记娘亲和父亲的教诲,老老实实做人,从来不胡吹瞎扯的,再说了,儿子这些话可都是实话,天底下,谁还能有您这般疼爱儿子的娘亲。”

老爷子又气又好笑的瞧着我。“行了行了,老夫听得这牙都发酸了,还不让你那位贤内助过来一趟,老夫也想瞧瞧。陛下赐予咱们俊儿的妾室到底有何能耐。”

“好的,孩儿这便去,请父亲、娘亲稍待……”刚走到门边,“等等。”娘亲的一声低唤让我止住了脚步,有些疑惑的回过头,看着正向我走来的娘亲。

“也是大人了,怎么还走路一蹦一跳的,你的脑袋本就是受了伤的,还好此次没有旧疾复发。以后也得小心着点……”娘亲垫起双脚,温暖的双手敷上了我的额头,把包裹伤处的细带重新拉正。

“恩,好的娘亲。”弯下了腰,俯低了头,心中只有个念头,让娘亲少累一些……

“好多了,快去吧……”娘亲站在门口,身后溢散着屋内射出的暖色黄光,一手虚握在胸前,一手搭在门沿,那期盼的目光追随着我的背影向着远处,她那不再年轻的脸颊上的细皱,反而让我觉得她比任何女子都要美丽与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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窜进小院。捞起俩丫头,在她们羞怯的低唤声中一嘴一个香了口,很兴奋很激动的把在宫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俩丫头。看到她们为了我的成就喜悦的娇颜,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半响才想起二老还在等着,拉着绿蝶的手儿,细嘱这丫头,让她先去休息,然后拉着宫女姐姐直奔老爷子他们的屋子。

“贱妾见过老爷、夫人……”宫女姐姐很懂礼貌,刚被我拉进了屋,赶紧扒开我的手,朝着笑意吟吟的娘亲和父亲行礼问候。

“起来罢,脸都红了,这浑小子又欺负你了吧?”娘亲很是慈祥的拉起了宫女姐姐的手,带到了榻边坐下。

宫女姐姐脸颊上红晕更浓,如同霞雾之上浮起了阳光。分外的娇媚,羞中带嗔的眼波撩了本公子一下,赶紧又垂首应道:“公子没有欺负贱妾,只是刚才走的有些急了。”

“是吗?……你也进府里多时了,一直没个空闲与你说话,俊儿这孩子又整天里胡里胡混的,怕是你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我呆坐一边,心中思绪万千,看样子,俺娘把咱当成了反面人物,而宫女姐姐成了受害人,我娘就是那高高在上,平易近人的**官阁下,为平民伸冤?

宫女姐姐有礼有节,应答得体,偶尔摆摆委屈,害得本公子时不时受娘亲的责备,若是外人看来必定以为是很融洽的婆媳关系,可我怎么都觉得,像是两位武林高手之间的斗智斗力。老爷子一声不吭,抿着茶水,眯着眼,看得出,老爷子是在观察和揣摩宫女姐姐的心智高低,和着她的应对举止。

像咱这样智商级别的,怕也就只有*边站的份,将茶水当酒细细的抿着,很用心,很努力的分辨两位铁娘子的你来我往。实在是,太难得一见了。

话题总算是引到了今日的事情身上,宫女姐姐温柔的语气,睿智而不失果断的分析,对于事情发展的判断,以及后期的展望,并对近期房府的作为和凭着听到的对长孙阴人作出了中肯的评价,赢得了娘亲与老爷子的一致赞誉。

老爷子压低了声音,拉我近前,目光欣慰的沉声道:“俊儿,此女之精明,世所罕见,若为男子,必为辅国之大材,托陛下的洪福,我房家兴甚矣,别给老夫呲牙咧嘴的……再笑老夫抽你!”

“孩儿不敢!”赶紧严肃表情,很恭顺的俯首贴耳状。*,老爷子也是,难道连笑都不行吗?这话可不敢跟老爷子顶嘴,谁知道老爷子会不会突然发飙,大棒棒舞起,让本公子在宫女姐姐跟前大失颜面,咱还是低调点好。

“记住,日后,若是为父……”老爷子很伤感的顿了顿:“凡事可与此女商议,必可解你之厄,吾儿切记!”

“父亲,父亲的金玉良言,孩儿必时刻记在心上,只是父亲莫要再提那些伤感的话,听得孩儿心头发酸。”感动,除了家人,谁还会为咱这有点缺心眼的穿越人士考虑着想。前世父母早亡,可不希望来到了一个新的时代,又再次遭受这样一次心肺皆裂的苦楚。

“这孩子,好了好了,为父也就这么一说罢了,日后不提了,红着个眼干嘛?”老爷子温言道,可我依旧看到了,父亲慈祥的目光中那发自内心的悸动,那是在为孩子对自己的依恋而感动。

经过了大约两柱香之后,总算是,正常了,娘亲牵着宫女姐姐的手道:“其他老身自不多言,我儿能有你这样的妾室,确实是我房家的福分……”娘亲这话,连老爷子也眉舒目展的在一边点头,一抬眼看见本公子咧嘴很愉悦的模样,又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什么人嘛……咱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夫人莫说这话,公子也是贱妾的郎君,既入了房家的门,自然要为郎君和房家作打算,夫人与老爷的心思,贱妾明了,还请二位敬请宽心……”宫女姐姐斩金截铁的语气,还有那坦诚的目光,让我的心头滚烫,是的,她不光是铁娘子,更是我的女人,日后,她还会是我的孩儿的娘亲。有妾若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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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宫女姐姐温润如玉,泌着细汗的手儿,漫步在府中的花园,浑然没有一丝的睡意,宫女姐姐也一言不发,带着淡淡的笑,任由我牵着,一赏月夜的美景,弯曲的回廊,碎石的小路,芬芳的绿草正淡淡地散发着春天的气息,感受着手那一头的温暖,我也无言,只觉得这么牵着,走着,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公子,照儿先回屋了……”刚走到院门,宫女姐姐那轻柔若水的声音响起。?貌似还没进院子啊?我顿住了脚步,一扭头,月色之下,一位青衣佳人,黛眉微扬,美目溢着淡淡的羞意与狡诘,如同那古刹残壁间,宛然现身的妖媚狐仙……

第一百二十二章 遗爱大将军

“公子,怎的这般瞧着照儿?”宫女姐姐的手指似若无心的抚在我的掌心处,流转的眼波比那荡漾在碧波之上的薄雾更神秘的诱惑,红润潮湿的双唇微启,我伸出了手,轻轻的搭在她的额头,随着我的手臂,那张娇媚而性感的脸庞在月色下,泛着脂玉一般的微芒,衣襟下高高耸起的玉肌随着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开始颤动,让我想起了书中对那些魔教妖女的描写……

本公子听到了长安城外同类的呼嚎,热血在沸腾,荷尔蒙挤满了大脑,雄激动以每秒万单位的数量激增,要变身了……

“啊!公子……”宫女姐姐羞嗔的低呼一声,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就敢在院门这开阔地下手了。

“ 公子,回屋吧……”宫女姐姐的面色越来越红,眸子里的羞意差点就滴出了双眸,娇弱无力的双手轻覆在我那停留在她那浑圆翘臀的大手上,因上身的后仰,更衬托出宫女姐姐那近乎夸张的**与那纤弱得让任何男人发狂的纤腰,半闭的双眸溢出的诱惑、微启的红唇间急促的娇喘声,那夜的熟悉香味又弥散了开来,噢,卖糕的,要不是太害怕会被人发规,忍不住就差点想把正在朝着本公子施展姹女天魔**的宫女姐姐就地正法了。

紧紧地把宫女姐姐勒在怀中,心中有种发枉的意念,甚至想把她给勒进我身体里的欲念在疯狂的滋生着。

鼻孔喷着红焰,眼射绿光的本公子捞着怀里那早没了一丝力气,斜依在我怀里,罗裳半解、露出一截腻脂般的玉肩的慵懒美人,如同大唐版的美女与野兽,踏着足可以踩破混泥土路面的脚步,一步一个坑的朝着本公子的巢穴?迈去……

床榻上,躺着被剥去了轻妙的宫女姐姐,艳红色地肚兜儿根本就遮挡不住她那完美的凹凸玉体。遮盖着双眸的长睫轻轻的颤动着,脂玉般滑腻的肌肤泛起了一层玫色的光晕,“公子……”

“叫郎君,嗯……”吞了吞口水,赶紧修正错别字:“是郎君。”咱这里可不是洞府,本公子也不是豺狼。不过,宫女姐姐确实是一妖精,祸国殃民让人瞪爆眼球也心甘的女妖精。

“郎君,照儿身子冷了……”宫女姐姐微启双眸,娇媚慵懒的一声低唤,纤指轻轻的划过我那结实得如同钢板的腹肌,指尖划过的肌肤上,所有的汗毛瞬间炸立起来,脑海里顿时感到一阵的麻痹。

躺在她的身侧,手压在了她那挺翘的双峰之上,白得暇目的玉肌上,甚至能看到呈青色的血管,一只手已然拦在了我的眼前。抬眼。如花的娇颜溢着的是喜悦与羞怯:“郎君,您唤我……”

“叫你什么?宝贝?御姐?……”大脑没办法思考了,挤压、摩擦着宫女姐姐丰盈的娇躯让我根本没有理智来思考对于称呼的改变。

“御姐?那是……晤。”宫女姐姐那张春潮涌动的脸蛋上浮起讶色。接着又被我的动作把她的理智全部抹去,低嗯一声,头颈与我交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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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儿姐。”吞吞口水,太喜欢这个称呼了,或许本公子确实有邪恶的倾向,这念头似乎被大唐的纨绔生活进一步强化了。

“郎君……”美目涟涟,娇颜欲滴,纤手在我的胸前轻抚,好一个勾人的女妖精。软软的低唤,让我的头皮发炸。

紧紧她搂着这具温润的**。嗅着那醉人的芬芳,此刻的天际已然微明,桌上的***已经摇摇欲坠。

“照儿姐……”

“嗯?郎君怎能唤我做姐姐呢?”抬起了汪汪的水眸,视线落在了我的脸上,幸福的红晕尚未消减。

“怎么不能,我喜欢这么喊,你若不喜欢,我就换回去……”视线又落到了她胸前那两点樱红之上,主要是太诱惑人了。身心俱爽的我轻啄一口她的香腮。

宫女姐姐展颜妩媚的一笑,把脸也贴在我的胸前:“郎君愿意这么叫便叫,照儿喜欢得紧。”

唉,幸福啊,美人在怀,若是手里再端上一杯子美酒,身边再放上一个案几摆满佳肴,怕是本公子肯定这么一辈子呆在榻上也不愿意起了。

“好久没听郎君说故事了……”纤指在我的胸前挠着,赶紧伸手捉住,恶狠狠的瞪这妖精一眼:“不许挠了,晚上再挠,再挠你把本公子的火都要挠出来了,你就不怕春桃那丫头又大清晨的跑来听墙角不成?”

宫女姐姐低呀一声,红晕顿起,羞的再把脸挤到我的臂弯处。

“照儿姐,你爱我吗?”不知道为啥,在宫女姐姐跟前,我没有一点自信,或许是因为她历史上的英名太盛?又或是她的对事对人的强势谋略让我自愧不如?或许都有一些吧。

宫女姐姐微微一愣,眉弯眸柔,声音若那春日化雪的溪流:“公子的才华非人所能测,然照儿既为公子的才华所吸引,但爱上的是公子那谦和待人,终日喜笑颜开,似乎天下无一事可难倒公子的性格……”

听得我眼晴差点眯成了一条缝,嘴巴子差点裂到后脑勺,半晌才回过味来,啥意思,这不就是骂本公子缺心眼,自恋狂吧!怒了,岂有此理,家法!啪……

“呀!公子,怎的又责照儿……”羞怯的眉宇间隐隐的狡诘怎么能逃得过本公子的法眼。

“你故意滴,是不?还有,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郎君知道不?”示威的把宫女姐姐揽紧了些,感受那惬意的接触和摩挲,听着宫女姐姐的低喘。嗯,咱这才像个家长。

“照儿非是故意,其实照儿想要的,也就是能看到郎君也平平安安的,时不时训斥下照儿,也是好的……”眼帘垂下,低低的叹息,她对幸福的要求。又何尝高呢?

“好照儿,我唱首歌给你听吧……”说什么故事呢?看着宫女姐姐那因幸福而微弯的唇角,迷离的眼波溢散的柔情,突然间觉得似乎一切都已不再重要,就像是当年我喜欢那首淡而清爽的曲子。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肌肤,丝般的手感实在是让人着迷。

“好啊,照儿想听,听绿蝶说过,郎君会唱好些曲子呢……”瞧着这张欢呼雀跃的娇颜,我清了清嗓子:

故事里的树

不是故事里那一棵

是一棵不太老的树

晨光照着很清很清的水

小河从树旁悄悄悄流过

几条很漂亮很漂亮的鱼儿

在卵石中快乐快乐穿梭

许许多多带露珠的青青草

盖住了树下土地的颜色

偶而飞来难看难看的鸟儿

张望着在叶间叶间跳落

喔又是你的撕了皮的大厚书

和问不完不完的为什么

喔又是我的掉了漆的破吉它

和唱不尽不尽的童年歌

那树好茂盛

却从没有知了和毛毛虫的窝……”越唱,越轻,越柔,她已然合上了眼,伏在我的身上。睡得那样的酣甜……

“二少爷……”一声清脆的呼唤,立刻让本公子气得七窍生烟,卖糕的佛祖,故意耍我是不?咋春桃那丫头又出现了捏?

我赶紧捞起衣物手忙脚乱的穿着,宫女姐姐已然被惊醒了,“没事,那臭丫头又来了,本公子这就去打发走。累了一夜你休息吧……”

原本有些惊惶的她听了我的话,拉起薄被盖住了窈窕的身姿,瞧见我那慌张的模样。反倒悠闲的撑着散乱的云髻,带着笑意看着我穿衣。

打开门,气势汹涌,凶神恶煞的瞪目怒吼:“大清早的叫啥?”

“二少爷,有圣旨来了,夫人唤你快去呢……”春桃这丫头对本公子的王霸之气视而不见,很天真的眨着眼又快又疾的道。

“哦,我这就去……”刚走了俩步,咦?恶狠狠一扭头。果然,这臭丫头很是好奇她往里张望。

“春……桃……”本公子咬牙切齿,眼中杀意涛天,面如重枣。

“来了来了,不就瞧一眼吗?照儿姐可真漂亮,二少爷可真有福气。嘻嘻……”笑眯眯的跳过我跟前,扭着小身板朝前走去。

“废话,还不快走!信不信我抽你,小丫头。”太恨了,狗呢?早晚要买条狗,可现在本公子穷的连条裤腰带都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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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听着那很华丽很牛叉的圣旨,没办法,咱的古文还是不成,这圣意也太难解了,不过,赞扬本公子是国之栋梁,年青俊杰的话我全然听懂了,很神奇的头脑,嗯,看祥子,咱这人适合吹捧话。本公子一下子由平民百姓摇身一变,也成了官了,领右羽林军卫中郎将一职。一套亮晃晃的铠甲、衣袍、绶印顿在我跟前。

“娘,孩儿当官了?”手有点抖,拿起绶印,想咬下是不是真金白银,被娘亲一把夺了过去,脑门赏一暴栗:“臭小子,高兴成这样,这东西能往嘴里放吗?”娘亲笑得眼都眯成缝了。

“俊儿,可知陛下旨中所言何意否?”俺爹还没来得及上朝,一高兴,拿着圣旨都摇头晃脑的读了好几遍了。

“孩儿请父亲教诲。”赶紧收回摸那亮晃晃铠甲的手,很恭敬的道,咱得让老爷子有摆显才华的机会。

“ 羽林,初名“建章营骑”,以警卫建章宫得名,后改为羽林,取其“为国羽翼,如林之盛”之义。常侍于陛下之左右之精锐,乃陛下之亲军……”老爷子记忆力不错,我总算听明白了,咱这房府之二男竟然当起了国旗卫长的仪仗兵,不愧是英明的李叔叔,知道本公子气宇轩昂,一表人材,总之很英武,适合当精兵模范。

“孽畜!笑甚子?!老夫正问你话!”老爷子啥时候跳我跟前来了,大喷口水。

“没,孩儿没笑啥,只是高兴过了头……”

“你!算了,”老爷子很是头疼的摆摆脑袋:“陛下之意,是让你训练一府之暗探,以为和亲吐蕃之用,不是让你这浑小子站木头。明白了吗?”老爷子的表情很狰狞,目射凶光,唾沫全飞我脑门了都,俺娘亲坐在一边,捧着俺的绶印一直在那笑,也不过来管管,真是……

“孩儿明白,可孩儿要去何处应差?”

“明日,城北右千年卫官衙门应卯,然后,自有人领你做事,难不成还要老夫手把手的教你去操演士卒不成?”老爷子呈张牙舞爪状。

“ 哦,孩儿明白了。”明白个啥,唯一明白的就是咱当官了,而且是要当大唐第一间谍头子,内心有点激动,房成喜气洋洋的捧着本公子的铠甲等一系列军用劳保和我一起回到了咱的小院。俩丫头早就收拾打扮了一番,待我进了门,迎头就拜,恭喜之言让本将军眉眼大开,心情愉悦滴很。赶紧窜屋里,小萝莉和御姐,一个啵了个带响的,然后让这俩脸快红成玫瑰的丫头给咱换上这身行头,小时候,咱家里穷,政府管制刀具,水果刀都不敢揣身上上街摆显,只能拿木棍当刀,锅盖当盾牌,现在好了,总算是遇见了正版货。

这穿法着实有讲究,一片片、一截截,俩丫头看样子也不太熟悉,累得香汗淋淋,花了老半天才让本将军披盔带甲完毕,一扭**,哗啦一声,再一晃手臂,又哗啦一声,猛一扭头,*!头盔有点松,歪斜在脑袋上,赶紧扶正扎紧,摆了个京剧中的起手势造型,朝这俩丫头挤挤眼:“怎么祥?有将军的气概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升帐擂鼓

绿蝶捂着肚子把脸埋在宫女姐姐怀里,宫女姐姐涨红着脸,漂亮的眼眸儿绕了半天,才怯生生的点点头:“嗯,照儿觉得公子穿了这身行头,人也变得英武多了。”

“是吗?”快合不拢嘴了,抄起宝刀,铮铮铮的如同金甲神人就到小院,连房成也来不及招呼一声,无敌刀法耍开,觉得特别带劲,就当今天的早锻炼了,房成一脸黑线,傻了吧唧的站在一边,嘴张老大,没一点忠仆形像,实在是……

“房成。”

“小的在!”还好这家伙动作敏锐,昂首挺胸,忠仆气势回来了。

“这个,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咱不是怕,就是有点怯场,想起上次在金吾卫见到的那帮子老兵痞,就觉得头皮有点发麻。

“太好了,少爷看得起小的作亲随,小的一定誓死保卫少爷的安危……房成很激动,脸都红得发紫,口水乱飞,赶紧让这家伙打住,让他也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与将军一同前往羽林军衙门应卯。

激动的有些过了,很喜欢这套新衣服,若不是怕老爷子抽,怕是吃晚饭的时候咱都会穿着。

晚上,一家老小喜滋滋的吃吃喝喝,老爷子少有的喝醉了,娘亲拉着我在跟前细细的叮瞩着,在家中养伤的大哥也一脸喜意,一个劲的夸咱这个二弟有出息,现在家中一文一武,可谓是文武双全了。

大嫂虽然依旧精神不太好,不过也陪在一旁,时不时开言插嘴,至于老三,这小混蛋竟然拿着本公子的头盔在地上当球踢,几次想收拾这小家伙,都被俺那宠溺自家孩儿的娘亲所阻:“罢了罢了。由他,瞧瞧老三,多像你,当年也长得这般虎头虎脑的。当时为娘就想,你哥也像你爹爹得紧,可别又像你大哥似的一天到晚装个小大人……”娘亲一脸慈祥的看着老三胡闹,说着我兄弟二人的往事,说大哥带我去学堂。俩兄弟在家中胡闹被老爷子罚跪在宗祠里,兄弟俩闹脾气,在府门外打架,被老爷子抄起大捧捧撵了一夜……一直说到月色当空,我笑着听着,似乎那就是我,已经是我,未懂人事的我就该是那样……而现在,我已经被咱爹一巴掌抽醒了,终于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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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鸡都还没睁眼活动嗓子眼。本公子已经完全清醒了,可能是兴奋过头了吧,毕竟是咱第一次当官。睡眼朦胧的宫女姐姐与绿蝶俩美眉打着哈欠为我打点着行装,本公子顺便吃吃小豆腐,一嬉一闹之间,转眼已然天明,一身戎装的忠仆房成已然候在了屋外。

“本将军去也,二位夫人好生在家养着,待本将军得胜而归,不许笑,严肃点!”恶狠狠地瞪着俩没点正经样的丫头一眼,施完家法。丢下俩软成烂泥的漂亮妞,趾高气扬的本将军率着忠仆兼亲随房成大步踏出小院……

“娘亲,孩儿这就去了!”行礼的动作都与往常不太一样,显得很生猛,很剽悍。

“好了好了,快些去吧,记着,莫又闹出事了,不然。小心你爹抽你!”老妈什么人嘛,道别的场面生生来上这么一句,实在是破坏气氛。在一干家人的道别声中,本将军披盔带甲的朝着那右羽林军的军衙赶去。

本公子才刚赶到衙门口,就撞见了平日在李叔叔身边出现的宫中禁卫,带我朝里行去。房成自然留在了外面等候,这军衙可不是亲兵随从能进地。

“这位是羽林大将军褒国公段志玄……”禁卫领我进了衙门,远远就见一位雄壮魁梧的老人坐在正位上,边上已经跪坐了不少披甲之人。

“多谢了……”朝这位好心的大哥拱拱手,腾腾腾的大踏步走了过去,到了堂前:“小侄房俊见过羽林大将军。”

“ 免,坐吧,开始点卯……”这位须眉皆白、面无表情的段大将军微朝我点点脑袋:“坐下!”“哦,多谢段大将军”顺着这位大将军的手势跪坐在一边,偷瞧一眼两旁,嗯?怎么一个二个板着张死人脸皮,没有一个脸上敢稍露一丝表情,咦,尉迟宝林这宝货也在,看到我的目光,很隐蔽的朝我挤挤眼,嘴角朝这坐在正位上的段大将军歪歪,看样子,这位段将军很有权威和杀气,咱也端坐得笔直,尉迟宝林是什么货色本公子清楚得很,现在瞧他那模样,跟幼儿园的小同学一般乖巧,就知道堂上坐的这位铁将军怕是很牛叉,很严厉。

接下来,随着这位褒国公的命令一个将军一个将军的不停领命而出,没一个敢嬉皮笑脸,连带让我也有点紧张起来。

终于,堂上变得空荡荡的了,除了这位大将军,就剩下咱这个新来的小将军。坐在原地,纹丝不敢动弹,我分明能感觉得到这位大将军的目光如同电芒在我身上来回的扫视着。

半晌,段志玄站了起来,一身甲叶哗啦作响,踱步到了我跟前:“起来罢。”

“是!”赶紧立正,站得笔直,本公子现在都一米八几了,加上身体魁梧,一身盔甲衬显之下,更显剽悍。

段大将军,眯着眼,摸了摸花白的长须,嘴角扯了扯:“房相竟然生出一虎子尔。贤侄莫恼,老夫身为一军之统帅,自然公事为先……”

“不敢,小侄是个浑人,昨日得了授命前来报到,甚事也不懂,还请段公多多教诲。”点头弯腰,表情恭敬。

“嗯,好,随老夫去个地方。”段志玄眨眨眼。当先领路,我跟在身后,出了军衙,跨上马,随着这位老将军,朝着城外打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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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右羽林军一处驻军之所,乃我禁军之精锐所在,贤侄径直随我亲兵去了便是。老夫还另有要务……”城北郊野,一座军营前,段老将军停马军营前,叮嘱我几声之后,丢下我跟房成俩新兵蛋子,领着一干亲卫等人径直离开。

“这位大哥,段大将军一向都这么,这么酷吗?”干咳俩声,朝着这位被段大将军留下的亲卫询问道。

“酷?”眨巴眨巴眼,这位年岁也不大的亲卫不太理解我的意思。

“就是严肃。嗯嗯。很严肃的意思。”

“ 当然,我家将军治军极严,赏罚分明。为我朝征战多年,武勇过人,陛下亦赞我家将军:‘周亚夫无以加焉’……”这位小哥看样子也很八卦,本公子就问了句,立即谈兴很浓的朝着本公子说了一段评书,营门处的羽林军很纳闷的盯着我们这仨奇怪的家伙后,可能很想知道我们站在军营外到底想干啥?

“尔等何人,胆敢在我右羽林军外喧哗……”不多时,从军营里窜出一大票凶神恶煞的骑着战马操剑执枪的恶汉,杀气腾腾。直冲我们而来,吓得我跟房成差点拔马就逃,还好,这位评书大师开口道:“我奉羽林大将军之命,与新授右羽林军中郎将房俊到此……”

“哦?”打头的一位体格粗壮,貌似忠厚的白脸大汉抬手阻止了其他人继续前进的势头,单人拔马上前,奔到我们跟前,一对虎目扫了我们一眼。凶横之气溢出双目:“谁是房中郎将……”

“小将便是,这位将军是……”

“唔!失礼了,小将折冲都尉段云松,下官早已等候将军多时矣。”段云松在马背上恭身行礼。

“哦,失礼失礼……”嘴里赶紧回道。咱跟段家有缘分不成?一扭脑袋就跳出一个姓段的,啥意思?

进了军营,像跟木头似的跟着这位段都尉在军营里转悠,听着他给我介绍着军营里的一切,左右果毅都尉、长史、兵曹……三百人为团,每团辖二旅,百人为旅,有旅帅一人。每旅辖二队,五十人为队,有队正一人。每队辖五火,十人为火,有火长一人。共中善骑射者为越骑,其余为步兵、武骑、排手、步射。

***,绕的本公子头晕脑涨,训练中的这些兵丁杀声震天,一个二个目光凶狠,面目狰狞,像是非要跟人干上一架才能爽气的模样。本公子总算明白了啥叫团伙,看样子,后世的犯罪团伙这名词就该是从这时起源的。

进得大帐,还没来得及舌头喘口气,左右果毅都尉、长史、兵曹……一个个的同僚又前来见礼,害的俺这位新人拱手拱得麻木,根本就记不住谁是谁。

总算是分高低坐下,?该干啥捏?很纳闷的左看看右看看,这帮子家伙也盯着我瞧。一帮人大眼瞪小眼。

“将军,该你说话了……”段云松看不过眼,干咳了下低声提醒我道。

“哦,诸位,都把帽子摘了吧。”打马跑了一个多时辰,裆间火辣辣的,头盔又紧,憋得我一身臭汗,可这是军营。咱总不可能耍赤膊吧,只好提个次一点的要求。

“?”这帮子人很莫名其妙的互看了眼,嗯嗯,还行,都很贯彻他执行了上级的命令。脱下头盔子之后,这位段云松的形象吓本公子一跳,*,不是吧,咱大唐啥时候允许和尚当将军了不成?

“小将天生的,小时得了一场大病,好了之后就这样。”段云松朝咱咧咧嘴,作习惯性的摸摸那比太阳还晃眼的光头。

“哦,原来如此,我还,嗯嗯,少将军,这个,在下也是初到军营啥事也不明白,还望少将军能多多指点,你父与我父同朝为官,咱哥俩也好好亲近亲近……”

“不敢不敢,早闻房伯父二子文采斐然,乃有其父之风,今日一见果然平易近人,实乃小弟之幸也。”段云松松了口气,不过,看得出,这丫的目光很那啥,瞧不起咱突然一下子跳他脑门顶上不成?算了不计较。

略略吹了几句之后,看得出这帮子家伙跟校霸似的,根本瞧不起咱这个突然跳到他们跟前当领导的小年青,感觉很明显,说话恭敬、表情也恭敬,但目光之中都带着轻蔑与戏谑怕是瞎子都能感应得到,很头疼,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头疼这一类的臭家伙。

这位段少将军开言道:“昨日一早,有军令到此,命我等听命于新授右羽林军中郎将,一切事务,皆由将军您主特,这……还请将军下令,让小将等操演一番,也好让将军见识下我们羽林军的精锐之师。”眼睛眯眯的,光头很醒目,面相长得憨厚,可为啥本将军的第六感总觉得这家伙不地道,听他这么一开口,还能说啥,只能点脑袋呗。早知道昨天就不在家耍帅了,去找下程处亮、李业诩或者尉迟家的双胞胎请教下,临时抱抱佛脚也是好的,总比现在傻不楞登跟菩萨似的坐在这里要好得多。

把头盔重新戴好,整理好身上的装束,随着这一干瞧不起我这位中郎将的兵痞走出了军帐。站在军营的开阔校场上,分职位高低站到了校台之上,站我左侧的段云松很威武的一抬大手:“擂鼓!”

第一百二十四章 力拔山兮

嗵嗵嗵嗵……急促得如同天际滚雷的轰鸣刹那间在耳边炸响,震得我甚至看到了盔沿上一只蚊子直接一跟斗栽到地上,看样子受不了这样的音波攻击,我也有点不太适应,不过咱是位将军,再咋的也不能掉价,不能丢咱房家的脸皮,神态威仪的站立在原地,气势昂扬的把手插腰,一手跨在腰间的宝刀上,双目如电,看着校场上越聚越多的大唐精锐。

三通鼓毕,校场之上站满了披甲执矛的羽林悍军,一股子惨烈的沙场气息扑面而来……

“请中郎将检兵!”长相憨厚的段云松此刻表情严肃动作有力,扭身朝前然后朝我抱拳高呼一声。

“请中郎将检兵!”校场之上,千余人齐声发喊,吼声惊天动地,强悍,不过还好,看多了阅兵式的我还是有些经验,朝这位段少将军拱手示意,干咳两声,站到校台边缘,伸出了一只手:“同,士兵们好!”差点露了馅,就差一点,还好我反应快。

“……”一干悍兵很莫明的目光齐刷刷定在我身上,甚至已经有人脸上露出很奇怪的笑容。难道咱的称呼有问题?赶紧扭脸,望向段云松,可这位大哥啥意思,抬眼看天,左右一看,个个抬脑袋,难道天上有航天飞机不成,分明是想给本公子一下马威,***……一帮臭兵痞。

拿出了教导主任的气势,逼出了杀气,很王霸的瞪圆了虎眼,暴喝一声:“不许笑!”

“……”***,啥意思,难道本公子不够王霸?还是没有学到教导主任杀气的精髓,一干兵痞竟然敢在本将军面前呲牙咧嘴,气得本公子七窍生烟。身后也传来扑哧声,老子恶狠狠一回头。一个二个赶紧又把脑袋往天上望去,就是脸都很红,*,人渣!

还是俺的忠仆好,挤到我身边,涨红着脸道:“少爷,小心着点,当初小的在军中。新来的官爷都会受这气的。

“啊?”顾不得下面的兵卒和身后的那帮兵痞了,赶紧扯房成一把:“那位官爷怎么收拾他们的?”我需要答案,不然,再这么下去,别说是当官,怕是全长安的狗都要笑掉大牙。

“震住他们,一定得震住他们,当初那位官爷就是震不住场面,羞走了……”房成眼中也是凶光连闪,咬牙切齿的瞪着下面那帮已经开始有笑出声的羽林军士。远处。隐隐有蹄声传来。难道是刚才那位段大将军又专程回转过来准备父子二人同台看本公子出丑不成?

怒火在胸膛燃烧,斗志昂扬,小宇宙要爆发了。“知道了!看本将军如何收拾这帮子人渣!!!”咬着牙,狰狞着脸,恶狠狠的目光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扫过校台上下的一干人等,震住他们,别的咱不行,论起摆显自个的功夫怕是本公子认天下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头盔解下,丢房成手中。“拿好,看本将军的。”暴喝一声,飞身直接从近丈高的校台上跳下,嗵的一声。响彻全场,所有的目光被本公子的神来之笔吸引住了,暂时没了刚才的那番嬉闹的场面,本公子缓慢的,沉重的、如同玄幻小说中地狱恶魔一般缓缓的站出了身来。***,差点就扭着老子的脚了,庆幸这副子身板实在结实,地面都差点砸出了一个大坑。在我的前方五米开外,四座石鼓并排而立。目测,约三百八十斤重,没有超过本将军的极限,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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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将士沉默的目光注视下,我沉着的走到了石鼓前,目光冷冽的扫了眼全场,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敢笑出声,目光很讶然的瞪着我,不知道我这位中郎将到底想干啥?

微一蹲马步,手若铁钳,狠狠的挟在石鼓上,我鼓尽了全力,暴喝一声,单手拔起一座石鼓,带着纷飞的尘土,高高的举过头顶……

瞬间,校场一片死寂,是的,甚至听不到呼吸声,所有的人嘴能张多大就张多大,如果这军营是一条河的话,站在河面上,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群露出了黄色大板牙、神情惊骇欲绝的河马。

校台之上的那帮子老兵痞没一个能保特正形,小段将军的喉头上下不停的跳动,目光很傻,只有咱的忠仆正常,一脸兴奋得都发了红,目光崇拜到了极点。

蹄声越来越近,被本公子震撼住的人群又开始有嘈杂的迹象,***,不施必杀看样子真震不住这帮家伙,单手提着一个石鼓横移十步,停在另一个石鼓跟前,再狂吼一声,又一个石鼓破土而出……

不知道哪个一声发喊,校场之上如同鸡窝窜进了黄鼠狼似的,炸窝了,全部四散跑开,石鼓重重的发着闷声砸得灰飞丈余,另一个石鼓紧接着砸在前一个石鼓之上,一声巨响轰然而裂!

***,用力过度,上半身的肌肉群一阵阵发麻,不停的抽搐,双手有点发抖了,借势怒喝道:‘都给本将军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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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笑了?!”背起手,面目狰狞的瞪着这帮子欺软怕硬的家伙,走到一个脸色有些白,额角有汗的军士面前,“看着我!”如同教导主任正揪住偷偷吸烟的中学生一样的凶狠。

“将,将军……”声音有点抖,目光充满了畏惧,很好,就是要这个效果。

“为什么不笑了?”邪恶的笑着,露出一排雪亮的门牙,一米八几,魁梧壮硕的本将军低下了头,看着这个身高仅在我眼部的军士。

“ 好!真神力也!好一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少年郎……”远处一声高喝,声音熟悉,哪个家伙?不知道本公子在教育小同学吗?一扭脑袋,*!李叔叔大笑着从军帐后绕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票裹着一身沙场血气的将军。李靖李伯伯,李绩大叔,还有位脸黑如锅底的大叔,很像尉迟家那双胞胎,我敢肯定,一定是尉迟敬德那位大唐猛将,段大将军亦然在其中,还有好几位我不认识的,程处亮这丫的也在里面,很**的朝本公子挤挤眼,鼓鼓手臂上的肱二头肌,看样子,这丫的不服气得很。程叔叔不在,还好……很庆幸,看样子俩老汉之间的纠纷还未平息。

“陛下万岁!”三军立即跪拜高呼。咱也赶紧单膝跪下,主要是这一身铠甲穿在身上行动实在不太利索,要是我双腿全跪,怕是直接就往前趴地上了。

“都快平身,起来起来,英雄少年哪,哈哈哈,看到贤侄如此英武,老夫甚慰。”李叔叔赶紧上前一把扶起了我。拈须笑得很是爽朗,指着身后那一票老货:“贤侄也来见见诸位叔伯……”

一路恭顺的弯腰拱手为礼,一帮子血腥的老汉很喜悦的啪得俺那原本就有点扭伤的俩肩膀如同脱臼。

“贤侄这神力,实在少有,老夫年青之时,怕是能举五百斤的东西就不错了。”尉迟叔叔说话比较实在,不跟咱小年青打马虎眼,哪像那刚才几位,哼哼哈哈说啥本将军有他们当年的风范,夸咱的力气比起他们仅差那么一点点,*,比程叔叔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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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亮吾婿,尔去试试,老夫今日也想瞧个痛快……”李叔叔抬手指了指还立在原地的石鼓,朝着程处亮那剽悍的人渣道。

“小婿遵命。”本就跃跃欲试的程处亮闻言大喜,头盔一把扒下,大踏步走向那排耸立的石鼓前,校场又安静了许多,看样子,喜欢看人耍力气的还真不少。

程处亮手拿捏住石鼓顶端,暴喝一声吐气开声,咦?没动,这样可把这丫气的,红脸都快发黑了,再来,所有的人都能看到石鼓被他的大力摇得晃荡,可就是起不来。

不过,继承了程叔叔厚脸皮的程处亮自然不甘心丢脸,大吼一声双手搭上,石鼓应声而起,拔到半空,抛得老远,凶神恶刹的大步走到另一石鼓前,照样俩手搭在一起,又飞出一个石鼓。大家都很体谅失败者的心情,给这位举重亚军予以热烈的掌声表达内心的赞赏与鼓励。

程处亮有些丧气的走了回来:“小婿昨日酒多了,不然,必不差于俊哥儿。”果然厚脸皮,没话说了,很五体投地的向这位青春版程叔叔表达了对他的景仰之情。

“ 老夫今日早朝一罢,才想起贤侄今日要入军营,故尔与这些爱卿来瞧瞧贤侄,不想,刚一进营门,就见贤侄正在大显神力,呵呵呵……”李叔叔很亲密的拉着我的手,边说边走。朝着军营主帐逛去,那一帮子被我新官上任一把火撩到了**的军士们各司其职去了,这倒用不着咱这中郎将来操心。

分主次坐在大帐之内,我坐在最左下首,程处亮坐我边上,小声的嘀咕下次跟我再比划比划啥的,*,本公子才没那闲功夫跟你这厚脸皮掐架,若是打不过了,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全跳我跟前群殴咋办?本公子再力敌千军也受不了,才不上这个当。

“今日,老夫邀约诸位爱卿前来右羽林军,实有要务……”李叔叔清咳一声开始演讲,大帐周围数丈方圆早被李叔叔的随身禁卫与护驾禁军围得滴水不漏。

说了一会,我明白了,李叔叔今天是特地带人来瞧本公子显摆的,对于任命咱这个大唐才子为军人,不仅受到了以长孙阴人为首的一干文官集团的强力反对,也受到了军方高层的置疑,虽说世家子弟进入三卫五府乃常事,却没有一人像我这样一步登天,一出来就是个从五品上的中郎将,从五品上虽然不是啥大官,可唐朝的官品三品以上皆为虚衔,就算是驸马都尉的虚衔也不过是从五品下,就像边上这位程处亮,也是从校尉级别一步步爬上来,当到现在的左千年卫别将之职。

所以,今天李叔叔力排众议,打压了文官集团,但对于这帮子血腥老汉却也不好说啥子狠话,毕竟,俺这条蛀虫就混在这革命队伍里,没法子,只好把这票老货拉来,顺便瞧瞧本公子有没有手段治治这些骄兵悍将,然后再听听本公子对于军事上的见解,才能作最后的一锤定音,也就是说,现在咱这小年青还随时有丢官的危险,李叔叔虽然是皇帝,可一个帝国毕竟不是他一人完全作主,毕竟,现在的皇帝还是比较宽容下属的质疑,李叔叔就恰巧是其中的极品货色。

第一百二十五章 舌战小老头

“遗爱贤侄。”李叔叔灌了一大口茶水,润了润发干的喉咙开口唤我。

“呵呵,这样吧,你就说说这训军操演之法,让诸位叔伯也听评一番,如何?”

“小侄,小将遵命。”嘴里答应着,脑袋瓜开始高速转过,训军操演?不就是军训那一套吗?有啥,咋可是来自后现代的军训受训者,预备役的小官,这有啥,条条理理都能掰出道理来。

“ 军训,是新学期的第一课?咳咳咳,”赶紧狂咳一气,***,差点就成背高中军训手册了,顿了顿乘这帮久经沙场的血腥老汉还未醒悟过来之前继续道:“小将以为:训军操演,不光是让将士们学会上战场杀敌立功,更是要教他们怎样做人,怎样吃苦耐劳,怎样迎接挑战,怎样把握自由与纪律的尺度去锻炼,去磨砺,其目的是:增强国防意识与集体主义观念,深刻领悟“立德、力学、力行、立新”的真正含义;培养团结互助的作风,增强集体凝聚力与战斗力不但要领略我大唐士兵们无私奉献的伟大精神以及不怕困难的崇高品质,也要发扬我们“同心协力,艰苦奋斗”的光荣传统。我们要坚持铁一般的纪律,严于律己,服从命令,坚决完成各项训练任务;希望大家用顽强的意志,用敢于吃苦、勇于拼搏,发扬“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的精神,彻底完成军训使命砸砸嘴,说完了。

咋就没人鼓个掌捏?小心翼翼的左右偷看下。两排坐得直愣愣的老汉正眨巴着眼,还没回过味来?

“果然精彩!呵呵呵托塔天王伯伯第一个表达了对我这一番话的肯定,很快,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程处亮拍得也很激烈,不过从他那张有点扭曲的脸上,我可以感受到,这丫的很嫉妒。嘿嘿嘿。

“贤侄未负老夫厚望尔李叔叔也同样笑得很开心,很帅的把两排门牙很闪亮的露在嘴外,让人想起了高露洁的广告。

“老夫听得兴起,倒也想考考这位房家的子侄,不知陛下允否?啥意思,这位头发都快掉光的大爷想干啥,看咱这小年青太出风头了想打压俺不成?刚才介绍的时候没仔细听,主要是忙着看程处亮那货耍宝去了。

“老夫长孙顺德鼻孔有点大,俩鼻毛全往外伸,看样子这位老大爷头抬的太高了。

“小侄不敢。只是怕有污众位叔伯耳目矣长孙?听了这名。俺小心肝不由得一跳,长孙阴人家的亲戚不成?

“长孙大人,此一浑钝小儿。岂能与长孙兄这样历时数十年之沙场,赫赫战功的沙场名将所比呢?看在老夫薄面上罢了李绩大叔站了出来插话道,看得出,这位大叔人品很好,我更看到,长孙顺德这老东西那不纯洁的目光很阴毒。

“陛下刚才也出言,让吾等考教这贤侄一二,有何不可?”这位大爷眨眨浊黄的老眼道。

“多谢李将军的厚爱,也谢谢这位长孙老伯父的教诲,小侄一试也无不可。”小瞧咱不是?铁血军事论坛拍砖的常客。还怕你个没读过《战争论》、《毛公兵法》、不知道啥叫闪击战不知道啥叫斩首战略的小老头不成?

“呵呵,倒还是老夫多嘴了。”李绩大叔很阴的笑了笑,扭身坐下,一副准备看热闹的架势。

“敌万骑重骑,给你同样的一万轻骑,期限一月可赢否?”小老头眨巴眨巴眼,很吊的表情,很长辈的眼神。*,还当是啥难题目。这道题,怕是俺教的初二学生都能赢死你个小老头。

咱不自满也不难倒,露俩门牙,很谦虚的拱拱手:“长孙伯父,小将倒想请教,如何战法?我攻还是守,双方训练如何,城池几何,地形山川乱七八糟问了一大堆,小老头被问得一愣一愣的。砸着没牙的嘴半天才道:“训练相同,敌据三座小城,无河,地形甚坦,三城相据不过一日之期半晌才答了出来。

“多谢谢老大臣指点,若是小侄指挥,想来,不出半月,必能取之太可惜了,手里没鸡毛扇子,不然咱还能文武双全下。

“哦?”这一次出声的是托塔天王李靖伯伯,目中精芒一闪,旋及暗去,又闭目不言,倒是李绩大叔跳到我跟前:“房家后生,莫要狂言,若是老夫执掌万人轻骑攻击万人重骑,也不敢言胜

“可是这位长孙伯父非是要我阵战,且不要求我尽数消灭敌方的有生力量,只要我赢,这当然简单了。”嘿嘿嘿,是啊,这不就跟当年国共双方的战争很相似吗?

“ 叔叔莫急,且听小侄道来,赢的方法有许多种,要消灭敌方的有生力量,或者是截断敌方的补给,又或者分敌而歼之,总之,敌强我弱时,敌进我退,敌我力量相平衡时,敌疲我扰,当敌方的力量无法与我形成战术上或者战略上的优势时,敌退我进,而我军恰为轻骑兵。最为适宜这一战略思想很好,长篇大论抛出,新式的战略战术思想让人耳目一新,一帮子血腥老汉都哑巴了,没话说了吧?

李绩大叔表情很沉着,但我还是看到了,他那握得发白的手指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激动,废话。能不激动呜?游击战的经典思想咱都搬出来了,只要是有战略头脑的军方人士,不明白这种战略思想的重要性才怪。

李叔叔从刚才的喜悦转变为痴愣,保持着僵硬的笑容,目光很可怕,害得我背上寒毛炸起,若不是明白李叔叔的性取向,怕是本公子现在肯定扒掉衣甲跑路也不愿意呆在这了。

长孙小老头很愤愤的道:“竖子,老夫上沙场,每阵必定争先。像你那般作战畏首畏尾。突在是丢我大唐军威老小子没想到一句话引到了咱一番经典的战争思想,见一个二个的军事高官都目露精光,或若有所思。或惊疑不定,不由得恼羞成怒盛怒,口水差点喷到我脸上。

老货,本不想跟你这走路都打颤的老家伙,叽歪,你还敢顶上来?管你是啥子东东。

瞪圆了眼,顶这老家伙跟前:“小侄倒想问问这位老大人,什么是战争。战争中的目的和手段是什么?战争的意义?战争中的士兵的劳累与否和士气的高低对于战役有何重要性;”《战争论》是本好书,很可惜,我不太喜欢过于枯燥的东西。也就是翻看了下目录,随手翻过几次而已,别的记不住,目录上那百十来个字总是能记住的,也不想想

每天老师都要干啥,备课,还不就是背书吗?凭咱的记忆力,连目录都记不住,怕是丢人都丢到月球去了。

问得这位小老头。蜡黄的老脸发出了红光,抖抖瑟瑟的手指头指着我,半天吭不出一个屁,很有随时一口气接不上来随时蹬腿的架势。

光这一票的目录,已经完全震憾了在场的大唐军方高级将领,完全傻眼了,很神奇的目光盯着本公子,似乎我就是战神转世。

“贤侄啊莫要太出风头了,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军营的门外,李绩大叔过我跟前时又低又疾的一句话让我心暖不已,感动,像这般子为咱这小年青说话的也就他一人。

“遗爱贤侄,我大唐兵家又多一俊杰尔,老夫甚慰之,切莫自满而过之。”赶紧俯首行礼,这帮子老爷们怎么了,一人过我面前,就要吭哧一声,是在检阅还是在瞻仰?

“好,你比你爹强多了,有空,多收拾我家那俩活宝,他娘的,好事不干,坏事烂事一堆接一堆。”尉迟大叔果然憨厚耿直,这话说得跟在段大将军**后头的尉迟宝林一脸黑线,很灰溜溜,作俯首贴耳状。

“不错,不过,老夫不希望又见一纸上谈兵之赵括,望贤侄早日成大器段大将军果然很严肃,这样近乎咒人的话也说得出口,还好,本公子气沉丹田,很用心,很真挚的点点脑袋。

一巴掌拍本公子肩膀上,巴掌主人的脸出现在我跟前:“小子,能,不愧是我那七妹的夫君,改日,来家里聚聚,咱哥几个好好喝上一顿家宴,顺便相互讨教一下兵法,可别忘记了,哇哈哈哈笑声也很像程叔叔,不过没那份底气,也没那种敢横在马路中间走的气概,看样子,程处亮这货还得锻炼个一二十年。

“贤婿好!今日替老夫好好的长了一回脸。”李叔叔嘴都合不拢,眼晴成缝了都,一个劲的在我跟前磨叽。

“小侄也是乱拳乱打一气,哪能担叔叔如此夸赞

“唔?怎么还称小侄?”李叔叔作蕴怒状,一干军方高层人士都把脑袋扭了过来,一对对凶悍的鹰目都透射着八卦的精芒。

程处亮眼中凶光边闪,很咬牙切齿那种,当然,目标是咱这个受气的小将军。

“小,小婿,见过岳父泰山老丈人。”认了吧,再不认,谁知道恼羞成怒的李叔叔会不会抽大棒棒揍咱这双臂无力抵抗的小年青。还有一点,本公子不知道现在咋称呼老婆的爹,干脆全拉出来,让李叔叔自己当选择题。

“ 岳父泰山老丈人?”李叔叔有点呆滞的重复着我那很长的称呼,边上的一位大将军,尉迟大叔直接暴笑出声:“哇哈哈哈,房二郎这小混蛋,有你这样称呼外舅的吗?”另外几位也不是啥好货,一个二个笑得东倒西歪,程处亮更过份,笑得差点拍地了,气得老子七窍生烟,还好,李叔叔替我报了仇,一黑脚踢这丫的** 上:“小混蛋,笑甚子,还不一边去!我家那清河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捧的臭小子。

程处亮干巴巴的陪笑俩声拍拍**溜到一边去了。

“外舅?”太牛了吧,这是啥称呼,舅舅我知道是啥意思,就是俺娘的兄弟,可是这外舅,难不成这位李叔叔还跟我娘有叔伯关系不成?

看着我那迷茫得如此纯真的双眼,李叔叔吭哧半天,扯扯嘴角:“贤婿;;这岳父山老丈人这称呼是啥意思?老丈人老夫倒是明白了,可这岳父泰山,老夫不甚明了,还望贤侄给老夫解释一二。”目光有点阴森,难道李叔叔这老货也是穿越来的,知道泰山是位光着**在森林里吃野果的智商发育不完全者?

“岳父泰山老丈人,是;;是脑筋急转弯题目又来了,李叔叔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脸上的黑线是越来越多,咋办?泰山,除了那光**的,还有啥子?等等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任重而道远

有了,“……泰皇汉武之功绩封禅泰山而诏示天下,叔叔之传位.远胜于泰皇汉武矣,小佳故尔呼您老岳父泰山,代表着叔叔您的功绩像五岳一般的雄伟.而叔叔您的江山泰山一般的巍峨昌盛,在历朝历代间唯大唐才能与五岳之首泰山比肩……”吹捧,外格马屁,浑话,啥都有,李叔叔脸很红.有点尴尬,似乎不适应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咱这小年青夸这么无耻的吹捧话。但是喜悦的气息己经感染了所有的人,心机深沉如李靖伯伯也老脸发红,不过李伯伯见机得快,再快要笑出声来赶紧俯身低首:“祝陛下伟业万世昌盛……”

其他那些面容扭曲得近乎狰狞的铁血老汉们也赶紧俯身,向着脸上尴尬正在消退的李世民大帝致以崇高的敬意……

“总算走了.房成。”挥着手.向着这帮老家伙道别,张嘴朝身边的忠仆道。

“小的在。”

“那位长孙顺德是谁?老瞧本公子不顺眼。”回过头来,朝着军里走去。“那位大人是长孙无忌大人的堂叔曾经也是位沙场悍将,后来年纪一大,胆乎开始小了,却越来越贪婪,借着以往的功绩……”房成的目光很轻蔑?怎么了。

“不过什么?”左右看下,没人在边上,赶紧问道。

“这位长孙大人品德实在……前些年,宫人奴仆盗取宫中财物,这位长孙大人不仅不法办,反而受其贿赂,陛下曾责于他。可长孙大人却……”房成细细给我道来。

明白了,原来这位长孙大人的性格行为跟小混混差不多。屡教不改,而且还与李孝常图谋不轨.这些事传得整个长安满城风雨,所以连连房成也知一二,并且,俺爹与几位大臣曾力主将顺德下狱治罪,只是李叔叔心肠好。念在这小老头既是自家老婆的堂叔.又曾为大唐的建立也出了不少力,只把他撒职除名。可是李叔叔心太软,过了没多久,让给他恢复了爵位和食邑,可是这位老大爷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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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军帐中纳闷。操演了一早上,才发现不对头,这是干哈,李叔叔到底是想让俺训练间谍还是训练土匪?就这帮子骄兵悍将.你能让他化装成吐蕃小老头还是吐蕃狼人?

很闷气地坐着,段小将军坐我边上,对本公子的态度比一开始时要恭顺了许多。嗯,看样子,力大无穷地威慑力还是有了相当的效果。

“将军.这事小将也爱莫能助.若说操演精锐军士。攻城拔寨.小将当仁不让。必定争先.可这.训演间谍,小将,小将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段云松地表情也很迷茫,怕是间谍这个词对他来说很少能听得到.更别说作系统的训练。

“唉……”站起来在军帐里苦闷地溜达着圈,怎么办?李叔叔交待的任务,还特地拿最精锐的羽林军士给我作底子,就是想让我大显身手,可现在搞的我一丝头绪都没。

“要不,小将先招那些校尉来,大家一同商议一二,或许也想到办法也说不一定?”段云松很为难地挠挠光头,半晌才道。

这也是个办法,对啊,千多人,咱也不可能手把手的教,先与这帮下级军官统一意见,这样,也很有好处。“行,就这么办,你先把那些人都召集来此,本将在好好思虑一番。”

“末将遵命。”段云松说干就干,朝我一抱拳,转身就出了军帐,大声地吩咐着。

“诸位.我奉陛下旨意,训练一干为国效忠的精英、实在是受宠若惊,不过,为了不负陛下厚爱.厚颜努力,愿诸位与我一同努力.为了开创更美好地明天而努力奋斗,争创一流,促进大唐和谐社会发展,保护?嗯嗯,大家都坐下坐下。”

坐主位上,看着这群旅帅、校尉一帮剽呼呼的大老爷们听咱训话,很有成就感。

“这里,我就跟各位说说.什么叫间谍。”

“间谍?”一帮大唐精锐的目光都很迷茫。

“是地,间谍,知道是干什么的吗?”不习惯坐在讲台前说话,主要站习惯了.蹲着讲话实在是难受。

看着大伙摇着脑袋,很好,都不知道就好,细细地把什么叫间谍,为什么要把他们训练成间谍说了一遍,并且把我花了时间抄写出来的后世军训的教程丢了出来,这东西好啊,不光是训练体格.更能灌输爱国主义精神,让段云松先宣读一遍。

看着这帮子低级军官越来越绿,越来越难看地脸.很得意.想当初,咱们一帮子小年青,也是这样被校学生科科长和教寻主任,还有那些军训教官如此折磨。不过嘛,这帮人既然是国家精锐,训练量自然大增.反正咱军训时被怎么操,咱就怎么操这帮子家伙,这可不是变态,也不是报复.咱可是为了大唐和谐社会打下坚实的基础.哇哈哈哈哈……

一柱香多的功夫之后,总算是宣读完毕,我可是用白括文写的,想来意思这些人都该完全明了。

“将军.属下想问,这夜间紧急集合是何意,还有这全副武装十公里越野,还有这步法操演……”果毅校尉跳了出来.一连窜的问题,表情很生硬,看样子,对本公子的训练教程很是不满。

摆出将军的谱,站到这位高度在我鼻子跟前地校尉跟前:“白天集合需要用多长时间?”

“三通鼓毕!”果毅校尉站得笔直,嗯,是个好士兵。不怕俺的眼神。

“夜间集合,需要多长时间?”目光温和地看着这位大到至少十来岁地校尉。

“这,属下未曾算过,不过若是有淮备也就三通鼓的时间。”校尉略一扰豫.继续昂首道,其他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身上,不太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问。

“若我军扶平常时辰脱衣就寝,半夜若有敌来袭,在敌军踏入营门后,尔等还能在一通鼓地时间内集中完毕作好战斗准备吗?”目光瞬间一冷,定定地看着这位,“快说!”

“这个。”果毅校尉眼珠子转了老半天,才不太情愿地吭了声:“没办法准备好,毕竟要穿衣带甲,执刀举盾。时间太短了。”

“废话,我知道时间短.可敌人不知道!”虎目圆睁,口水狂喷,溅地这位兄台很害怕地连退数步。

“ 你们知道如何在最短的时间穿好衣服吗?你们知道如何在没有鼓声地特况下紧急集合吗?你们知道如何在黑夜,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赶路吗?你们又是否知道如何分辨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之下哪些草根树皮能吃,哪些蘑菇有毒吗?……”从左边。一直问到右边,没一位大唐精锐敢出声答话,很丧气的模样,废话,就是这样突然跳出个人来问我。本持军这样地优秀穿越青年一样答不上来。

“回答我!”狰拧着脸回到主案前.恶狠狠的目光瞪着这帮子兵痞。

“不知道。小将不知……”回答得乱七八糟的。

“……”一帮莫明其妙地下级军官用很那啥的目光看着本将军,唉……任重而道远啊,早知道,咱穿越时带一盒警匪片或者战争片来就好了,让这帮子家伙知道什么才叫纪律。

“从个天开始.照着军训手册训练,陛下赋我全权.尔等可明白?!现在给我回答:‘是,长官’”老师的架子端起,恶狠狠的眼光看着这帮子家伙。

“是!长官!”大声应诺,不太整齐。

“今天下午停止校场操演,每个士兵都在校场等着,分旅例队,由各旅旅帅宣读军训操典,校尉作监督,其他人,其他人各司其职,三天之后,本持军正式开始操演军士,都明白了吗?”气势,保持威严地气势高声道。

“是!长官!”不错,这一次比上次比好多了,本就该这样嘛,多好。“稍息,解散!”又是很莫明的眼神,先人你个板板的……本将军实在是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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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劳累了一天的我总算和忠仆房成在月色高挂天际之时赶到了家门前,府门外,昏然的灯笼下,慎叔左右不安地张望着,听得到这的蹄声,瞧见了我与房成,脸上的不安瞬及消去:“哎哟、我地二少爷,您可回来了.您这要再不回来.怕是夫人跟老爷就得差人寻您呢。”

“不好意思,今天第一天上任.事特都还没理出头绪,自然回来得晚了一些,慎叔,你们都吃了饭没?”跳下了马,赶紧夺过慎叔手中灯笼:“我来就行了。”

“吃了吃了,实在是等不了,大伙都饿得发了慌,夫人让大伙都先吃了,您先去前厅吧,老爷跟夫人他们都在等着您呢,老朽这就去吩咐厨房,给少爷端饭菜来……”

“好的,那慎叔您慢点走。”活动了下手臂,甲片哗哗直响,俩手还是有些不太对劲,看样样子还没完全恢复,嗯嗯,蛮力虽然能逞凶一时,不过,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这种傻事以后还是少干,得好好想想去找谁教教咱马上步下的功夫。不然,以后本公子肯定会为此而丢不少脸面的。

“父亲,娘亲,孩儿回来啦……”肩膀还有隐隐发麻。

“哎呀,这孩子,一身灰扑扑地,像甚子话,还不把你这身子铁家伙换了,几十斤的东西套身上,也不累得慌……”娘亲疾步上前,把我头盔摘下丢到一边,顺手开始替我解下盔甲,动作很是麻利,比起绿蝶和宫女姐姐熟手多了。

“娘亲您可真行,三几下就把这甲叶给解下来,今天早上可是那俩丫头费了好大功夫才替我穿上地。”

卸下了甲衣.吃力地丢到边上家丁的手中,叮嘱要做何养护之后,娘亲这才坐到了榻边笑道:“这有什么,当年天下大乱,你爹这文诌诌的人随着陛下东征西讨的,不穿这东西哪行,娘亲就是那时练出来了,对吧老爷。”

“是啊,老夫当年可也是马下书生马上将,使得一手的好剑法。”百分之百的胡扯瞎吹,上次我见老爷子拿剑耍了一下,那动作,就跟厨房刘婶拿刀剁鸡的架势有得一比,怕是老爷子耍大捧捧都比耍剑要出

色。当然咱自然不敢对老爷子的自我吹嘘表示疑问。

“俊儿,今日如何?这军人沙场操演之苦,可曾受得住?”老爷子嘴里问得平平淡淡地,但还是看得出,目光中流露的担心。

“没,好得很,孩儿其他的不敢说,一把子力气有的事,今日,那帮子兵痞还想给孩儿来个下马威,嘿嘿,您猜孩儿怎么着,就那么从一丈来高的校台上跳下去……哎呀!娘……”又咋了嘛,俺又不干坏事。

“臭小子,一丈多高你也敢跳,不要命了?!娘生养你不指望老,可你这小混蛋,乞死我了……”

一柱香后,顶着一对红彤彤的拈风耳大口地嚼着家中的饭菜,比起军营的集体伙食好多了。“大哥和大嫂呢?今日怎么不见他们?”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死里逃生(上)

“你大嫂这几日精神不佳,你大哥这几日正好在家歇着无事,就陪你嫂子回她娘家,顺便让亲家翁的大哥瞧瞧。亲家翁的大哥可是名医,想来该没甚子大碍的。”

“老爷,夫人,宫里来人了,陛下夜召二少爷前去问话。”

“啥?”李叔叔干嘛?还让不让人活了,本公子现在都累得快吐舌头了,浑身酸麻不堪,就连饭碗都才刚端,又让咱跑,到底这老家伙想干嘛?

“吾儿快些收拾下,赶紧去吧,想来陛下必是有事,不然,怎会唤你。”老爷子不反对罢了反而很欣慰。

得,连澡都没洗,就赶紧擦了把脸,换了件衣服,匆匆的在宫中禁卫的陪同下,前往皇宫。一路上,本来就已磨得生疼的两条大腿现在更是火辣辣的痛,实在是,本将军差点就想让人搞一台轿子来坐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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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宫门,马留在宫门处,叉开双腿,迈着近乎夸张的八字步,跟前那位表情越来越古怪的侍卫朝里走去,没办法,要不两片皮肉难受啊,怪不得后世瞧那些骑马打仗的人一个二个全罗圈腿,怕就是跟本公子现在一个德行。

慢腾腾的挪着脚步,我的衣服都差点被汗水湿透了。越想越后悔,那天晚上发啥子神经,非要吹嘘自个能干,早知道就该跟李叔叔说明,训练间谍这种大事,怎么能这样轻率呢?至少得研究观察个一两年,然后让本公子再撰写一两年的教案。再来做事嘛,匆匆的就把咱这后世还在读书的青年小伙拉去操练,简直就是摧残祖国的幼苗……

好不容易才见领路的侍卫停在一座偏殿前面,除了李叔叔,似乎还有人在,相谈甚欢,阵阵笑语欢声传到殿门外,没等多久。进去的侍卫刚一通报,接着就走了出来让我自个进去。

“小侄,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见过李伯父……”原本除了李叔叔,李靖这位大佬也在,我赶紧见礼向二位问好。

“呵呵呵,免了免了,日后你我便是一家人了,哪来那么多礼,爱婿快来坐下,老夫正与你李伯父商议军校的事宜。”李叔叔让我坐到他的边上。朝我泄露了一个比较让人震撼的消息。

“军校?叔叔真要建军校了?”好啊。本就该这样,大唐这么多的核弹头,藏在地下室都快生霉了。不拿出来晒晒太阳,进行**解剖下,对其构造进行全面的观察和记录,研究下核弹弹体的形成原因,让后人学习下,也实在是太浪费了。

“太好了,岳父大人果然英明神武,想我大唐军方的后备力量日后必将后继有人。”

好半天李靖伯伯才想起要讲啥子,嘴角抽了抽,继续道:“……老夫以为,陛下之意甚妙,如此,不仅仅让这帮子沙场悍将有个把心得传世于后人之场所,更能,更能……”李靖伯伯啥意思,俺这小年青本来就饿,您这么看着,我吃得也不安生啊,只好悻悻然的把另一只刚漱成骨头架子的鸡腿骨丢桌上,摆出一副安心听讲的模样,虎视眈眈的瞪着上另一个猎物:一大块肥美滋着香气的肉脯。

“行了行了,饿了就吃罢,你这样子,老夫都看不下去了,哈哈哈哈……”李叔叔大笑着指着我道。

“小婿惭愧,今日在军营里累了一天,也没吃什么,刚一进家门,就接到了岳父您的召唤,小婿自然是拍马赶到,没敢耽搁。”一面说着一面吃,风卷残云,瞬息间,桌上的菜少了大半,俩老汉端着酒杯拿起筷子都不知道该朝哪下手了。

“小婿吃饱了。”很满意御厨的手艺,挺不错,不过又很伤感,咱堂堂总理之子,竟然非要跑去军营受这种苦楚,实在是……

俩肩膀还隐隐作痛,唉,很烦恼,当官,只是新鲜而已,才上了一天班,本将军累得快成死狗了,要是让我整天吃住在军舍,与士兵同甘共苦,还不如把我这已经受到了大唐纨绔幸福生活毒害的优秀青年丢牢里,至少睡觉不用起早,不用每天来个十公里越野啥的,那是人干的活?越想越害怕,要是真那样,咱还活不活了,前世咱就是在社会泥河潭里摸爬滚打累死累活赚俩钱吃口饭的贫下中农,瞧瞧现在,咱坐在大富之家,**,竟然还要去受那份非人的苦楚,别的不说,要是本将军与兵同甘共苦个十天半个月,怕是连调戏宫女姐姐的力气都没了,咱这不是自个找罪受吗?卖糕的,现在才醒悟过来,是不是晚了点?

现在两件事摆在本公子面前,选择题,第一种方式,告诉李叔叔咱甩手不干,继续回家混吃等死,可这样一来,本公子早晚被长孙阴人那看不惯房家老小的臭家伙搞得家破人亡,这咱肯定不能选,第二个方法,让李叔叔给咱换换职业?貌似不太可能,李叔叔总不能刚说出来的话自个又把它吞回去。还有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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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祥?今日一去,感想如何?”李叔叔只好让人把残羹剩菜撤了下去,重斯再上新的,朝着我问道。

“感想?”

喝一口小酒,爽,这感想么,实在是不咋地,灵机一动,有了。送上门来的机会,脱离苦难的机遇竟然自己扑面而来?

很深沉的叹息了一声,目光很沉重:“这,怕是很难。”

“噢?为何?”

“叔叔您想,这羽林军全是一帮子天天闻着血腥气的老兵痞,让他们练练如何当特种兵还实在一点,作间谍,要他们化装成普通人。还得挑担抬柴又或是经商买卖怕是难于上青天啊!”很感慨,李叔叔既然问起,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 老兵痞……特种兵?”两位大佬对视一眼,很迷茫的目光,赶紧解释道:“小婿是说,这帮子精兵悍将,若是能训练成曹魏的虎豹骑那样日夜可行千里,斩将夺旗,摧城拔寨的军中精锐之精锐,或者是培养成蜀汉之白耳兵那样纵横山林如若平地。袭城夺门。刺杀烧粮那样的兵中死士倒是易若反掌,不过举手之劳尔。可是间谍则不一样……”

“等等!”李靖伯伯一抬手,阻止了我。表情有点难看,怎么了?

“贤侄,你说的……特种兵可是像我的‘百骑’一般的军中精锐?”李叔叔抓抓嘴,开言问道。

“差不多吧?”挠挠头,这百骑是啥子鬼东西,没听过,想来,可能是李叔叔最得意的骑兵吧。

“百骑者,从卫士简补或召募自北衙禁军。陛下于玄武门置左右屯营,号称“飞骑”。挑选其中骁健善射者百人,名为‘百骑’,人人精悍,精擅格斗剑击,疾马控弦亦可百发百中,此百人,可破万军之阵,乃我朝第一等之精锐……”

李叔叔的这番解释让我大惊失色,想不到啊。唐朝就有了这么牛叉的骑兵类别的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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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这些将士哪一个不经沙场血战、死里逃生、哪一个不能斩将夺旗摧城拔寨,若不经历生死相错......,哪能有今日之百骑精锐……易若反掌?举手之劳?小娃娃,这样的大话岂能乱说……”李靖伯伯恶狠狠的瞪我一眼,哦,吹过头了,低头认罪。吹牛而已嘛,又不是干啥,在后世,同学之间吹的更牛,啥子在家制作核弹头,手工作坊制造航天飞机、甚至连时光机器都有人声称已经完成,准备回到三千年前把自个培养成一代帝王征服整个地球什么的都有,本公子这算是比较实际的吹法了。

“是吗?看来是老夫考虑不周尔,呵呵,贤婿莫闹,老夫问你,需要何种人士才合汝之要求?”李叔叔看样子对本公子神侃的功夫已经比较能接受了,不太在意,朝我温和的笑了笑继续道。

“ 这个嘛,待小婿想想……”能跑能跳,还会装,人材,需要人材啊,还得会装,吭哧半天:“唔……对了,那帮子和尚,还有道士什么的,还有那些游侠儿,或者商贩那些才是小侄想要的。”盘算了半天,只觉得这几类比较适合,原本还想说美女间谍,怕李靖伯伯这位正义人士跳过来抽咱小年青,想想还是算了。

“用这些平民百姓、不顾王法挥刀动剑者,又或者是侍佛礼……贤婿莫不是诳老夫吧?”李叔叔瞪圆了眼,不敢想像房府之二男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正是,岳父您都想不到这些人会成为间谍,何况于我们的敌人呢?”目光很坚定的盯着李叔叔。

“唔,贤侄此话确有几分道理。”李靖伯伯这一开言,李叔叔双眼一亮,俩老汉又玩眼神文流,*,搞的跟柏拉图精神恋爱似的,看得本公子头皮发麻。

“贤婿啊!”李叔叔窝俩门牙,笑得很那啥。

“在。”

“都怪老夫,可现在老夫明旨已发,若是现下便收回成命,岂不让人……唉,难矣难矣!”李叔叔摇头叹息道。

“ 啊?!”我嘴张得老大,目光哀伤,心中着实悲愤难言,难道本公子真要累死在军营里头?成为穿越一族里第一个看着美女没力气吃,因过劳而壮烈死在岗位上的优秀青年不成?那本公子不成为穿越一族的罪人和笑柄才怪,怕是以后每位穿越人士作教育后代的时候,一定翘起手指头指着本公子的遗像,拿咱作反面教材……

“贫侄怎的怕成这样,又不是让你沙场决一生死。”李靖伯伯很看不起胆小鬼,问题是,本公子怕的不是这玩意,太气人了。

“妙策?”李叔叔眨巴眨巴眼,不太理解我想说啥。

“岳父大人不是欲设军校吗?”

“是啊,怎么了?”

“军校,可不是单单培养训练一般作战技能的地方啊……”忽悠,咱得把这俩老汉忽悠晕呼了,才有恢复到纨绔幸福生活的机会。

第一百二十八章 军校建设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你是说,军校不光是培养高级将帅的地方,还应把低阶品级的校尉等也同样纳入培养范围,甚至把间谍细作也同样纳入军校的教育范围?”李叔叔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不少,李靖伯伯的眼神也有些变了,不太一样。

“正是,叔叔可知道,这不光是为我唐朝昌盛百年的大计,更是为我朝的千年不朽很出奠基。”轻咳一声,很严肃的目光,没有一丝怯意的与两位大唐军国主义头子作对视。

“休得狂言……小娃娃,莫要诳老夫与陛下,不然,信不信我让你爹抽你百十来板子!”李靖伯伯怎么老跟俺这小年青过不去,动不动就进行武力威慑,什么人嘛。“唉……爱卿莫吓坏了这孩子,虽偶有狂言,然其之策,却自有他的道理,贤婿,老夫所说,你以为然否?”

“ 当然,当然,很感谢李伯父的鞭策之言,也感谢岳父大人的鼓励,其实,小侄不光是吹牛?嗯,其实,小侄是想,军校不但要培养军官和士兵的作战素养,更要紧抓他们的思想政治教育,这样,培养出来的人材与精英,才会无私的为国为民拼搏,为我大唐社会的稳定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

“思想政治教育?”李叔叔表情微微一愣,又被俺这小年青的新名词给震住了。

“ 正是!”起身,习惯性的绕着讲台开始阐述我的观点,把培养新一代大唐军事骨干和政治委员作为首要的目标,精种文明教育和军事技能教育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要防止培养出只拥有军事技能而缺乏为大唐社会的和谐发展抛头颅洒热血的胆小鬼或者纂夺革命果实的叛徒作出预防,不仅仅培养他们军事上的战术和战略观,更要培养他们对大唐社会发展重要性的认识,为保护大唐和谐发展而保驾护航……并且,对现有的优秀中下级军官要时常进行轮番进修。牢固的建立爱国主义精神,打击一切敢于冒头的不和谐声音,让整个军队都团结到李家皇朝的旗帜下,而不会发展演变成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手中的工具……另外,军校中应单独设立一分院,专职于训练间谍,不仅要保障间谍教育的保密性和隐蔽性,更有必要让他们也系统化的接受政治思想教育。这样,坚固和强化其对大唐王朝的忠心,减少叛变带来的损失与危机。并对建立军校的方式方法作出了自己的判断与总结发言,并对于军校教材的构成和草创要确立长远的目标,还展望军校的未来对于大唐甚至整个地球军事力量对比的重要发言。

大唐军队是一个执行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它始终在李氏皇帝的领导下,团结在李氏皇朝的周围,牢固的竖立以军国主义、大汉民族主义思想为指针,坚持忠君爱国的思想路线,坚特全心全意为大唐李氏皇朝服务的宗旨,实行先进的政治工作制度……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运用强大的战略战术。发扬英勇顽强、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对敌人实施残酷而坚决的全面打击,从胜利走向胜利。成为保卫大唐和谐封建社会军国主义国家的钢铁长城。而军校正在为建成一支强大的现代化、正规化的帝国主义军队,进一步提高在现有战争条件下大唐的侵略能力而努力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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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李叔叔略显遗憾的叹息道。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老夫此时,方觉自己才明悟何为国家之军队……”李靖伯伯望着我的目光,只有那深深的感慨和欣慰。

“亮了?……”遗憾哪,我都还没说到军校建设的详细内容,比如教材的构成、学院内部的体系建设、还有……唉,好不容易有作先进事迹报告会的成就感,竟然这么就完了?真向往以前开会发言的场景,耍嘴皮子的感觉多好啊……

“ 伯父之夸赞,小侄愧不敢当尔。小侄不过是纸上谈兵,这些愚见,怕是二位长辈早已胸有成竹,小侄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这军校的成立与建设,必须要投入大量的人力与物力,故此,小侄才十分遗憾,不能亲自参与这么辉煌事业的建设……”赶紧垂首拱礼谦虚下,免得俩老汉太羞愧过度。以至恼羞成怒,把本公子直接拿出实体解剖咋办?

嘿嘿嘿,本公子忽悠这么疯狂是为了啥,就是告诉这两位狂热的大唐军国主义头子,军校的建立对于大唐的长远发展有着不可枯量的预期,而本公子,则是最好的策划者,兼骨干,把咱这样的的人材丢在军营里,不仅仅是浪费人材,更是扼杀一位伟大的革命同志的政治生命,还不如让我这位优秀的策划人来参与建设这无比重要的军事院校的建设……

李叔叔与李靖伯父相视一眼继而大笑,笑的很爽朗,可本公子怎么听也觉得不对味道,似乎很有些不对劲。

“有此佳儿,......乃我大唐江山社稷之幸事也……更是我李家之福尔。”李叔叔继续狂笑中,李靖伯父收起了笑声,目光之中依旧充满了笑意:“恭贺陛下,有如此东床佳婿,才思之敏锐,剖事断理之急智,老夫也看得有些嫉妒陛下了。

“……”一个吹,一个拍,看得本公子一头雾水。俩年纪加起来都快百多岁的老货到底干啥了?李叔叔明旨早发了,咱也不可能变成西床啥的。

“贤侄是否觉得奇怪?”李叔叔笑了半晌总算是停了下来,抿了口酒,朝着正很迷茫茫的我笑道。

“奇怪什么?”简直就是废话,就连你问这句我也不知道你想干啥啊。

“陛下召你入宫,你以为,就是问你一句昨日在军营的感想吗?”李靖伯伯现在没了昨天晚上那股子对我严厉的劲头,倒像是校长在看一位拿到了奖学金的优秀三好学生。

“小侄,小侄确是不知二位叔伯何意?”对啊,到底这俩老汉是啥意思,吹了一晚的牛,天都亮了,都还没说正题。

“老夫就知道你会如此作答,哈哈哈……”李靖伯伯笑的很开心,笑个屁!有啥好笑的,嘲笑本公子智商吗?岂有此理……

“老夫就说嘛,此责,还是得交于贤婿。”李叔叔指着我笑道。

“啥?”此责?脑中刹那间有点明悟了。

“陛下,如何?”李靖伯伯打断了李叔叔的话,又开始拿眼神交流了。

老半天,本公子坐得东倒西歪,差点打瞌睡了,李叔叔再开口干咳两声道:“唔,贤侄,右羽林军你暂且别去了,先在家中安心呆着,老夫另有任用。

“ 小侄遵命,小侄遵命……”有希望了,嘴差点合不拢了,只要不让咱干那累得像条死狗似的军人活计,也别让咱到长孙阴人那臭玩意手下干活,至少得让咱能有喝喝茶泡泡妞的时间,顺便还能平步轻云就更好了,嗯,要求似乎高了点,不过这有啥,像咱这样千百年才出一个的才子,本就该有特殊待遇才对。

“等等,去看看我闺女吧,这俩日,那丫头闹得实在够呛,整日说老夫把她的夫君抢走了,唉,女大不中留啊……”李叔叔喊住了转身想溜的我。

“呵呵呵,哪家不是,老夫那三闺女更是……”李靖伯伯很会打圆场。

“那小婿这便告辞了,二位长辈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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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房公子,我家公主正在用早膳,请随奴婢来……”刚随着李叔叔派的领路人走到李漱的宫殿门外,就遇上了上次见着的宛儿那位漂亮女官。

“麻烦了。”朝这位女官点点头,随着她朝里走去,果然,李漱正懒洋洋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东西,听得这边的响动,一抬眼眸见到了宛儿身后的我,双眸一亮,脸上泛起了喜悦的光彩:“房俊,快来,我正无聊呢。”

“ 怎么了?有啥无聊?有吃有睡的还不满足?”很不满意,太不满意了,这位好吃好喝好睡的小丫头啥意思?本公子累死累活,还一宿没睡,饿得俩眼发青不说,眼前这位竟然觉得这样吃吃睡睡的幸福生活无聊?简直就是想气死我。简直就是人神共愤,简直,语言已经无法表达我的愤怒,很想抽这丫头浑圆挺翘的**蛋子一巴掌。这念头是不是有点过于邪恶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双喜临门(上

“本来就无聊嘛,整日呆在宫里,哪也去不了,昨个去找你,你偏又跑去什么右羽林军当将军去了,哼,也不知道陪我。”小丫头很不满意地撅起了红粉粉的嘴唇,眨着幽怨的大眼睛。

坐她对面,瞪眼:“大姐,关我啥事,你爹让我去,我敢不去?别说到时候顶着个违抗圣旨的罪名,要是我敢跟我爹吭哧几声,怕是直接就被老爷子大义灭亲了。”

臭丫头直接抱起肚子倒在榻上吃吃的笑,脸上裹上了妩媚的娇红:“瞧你说的,就你那浑性子,谁能管得了你。”

“ 对了,你怎么大清早的进宫了,今个一早起了床,我还想着是不是让我三哥带我去右羽林军瞧瞧你呢,没想到,你自个先跑上门来瞧我了。”李漱很得意地挑挑眉头,看样子为自己的魁力感到骄傲。“宛儿,让人都退下吧,本宫有要务与这位房公子相商……”一扭脸,很王霸地朝着站在边上当灯泡的宛儿道。

“是……”一声应诺,不一会,殿里的宦官侍女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伸出纤白的手拍在身侧的榻上,“来这里坐下……”李漱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舔唇角,烟波如水的淡黑双眸浅藏着羞意徘徊在我的脑海里,那种近乎妖艳的萝莉诱惑足以让正常男人发狂。很可惜,遇上了我这位累了两天两夜,没闭过眼,累的连泡姐的力气都没的邪恶大叔,总算能维持住正人君子的形象。

“没想到,还一天到晚夸自个大唐俊杰,地上没有、天下唯一的大才子怎么脸上都流汗了?难不成,我这里比你家那煤炉还热?”挑衅,百分之一百的挑衅行为,小萝莉竟然对邪恶大叔进行反攻了?

“不是,咱这是虚汗,知道为啥流不?”很不屑地扫了这香喷喷的丫头一眼,李漱一副瞧你咋忽悠的表情,干咳俩声:“本公子为了我大唐的军事力量提升,连续熬了俩个通宵,如此兢兢业业,呕心泣血的为大唐和谐社会的发展作出了极大的牺牲。笑什么?不许笑!小丫头……”

“不许叫我小丫头!”李漱如同弹簧,原本软倒在榻上吃吃笑的身躯突然挺立,鼻子差点就杵在我脸上,太近了,近得让我甚至看到了我在她瞳孔之中的影像。

“……羔羊妹妹。”袭人的芬芳老往我的鼻子里钻,红润润的唇瓣就在近前,我下意识地微前一凑,吮住她那丰润的双唇。

“ 唔……”羔羊妹妹的双眸猛地圆睁得老大,身子僵在原地,那微凉而柔软的感觉真好。不知不觉的加深了这个吻。轻巧地推开了她的牙齿。探到了她那浸在香津之中的丁香小舌,灵活地纠缠在了一起,甜香的味传到了味蕾上,传到我的脑海里。李漱的目光越加的迷离,长睫渐渐地颤动着盖上了那荡漾着羞意的如水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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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子……”洁白的脸蛋上浮起了诱人的红色晕彩,撅着略显得有些肿的小嘴儿,气鼓鼓的可爱模样。

“在哪?”我作四下张望状,有点脸红,本公子竟然色心大起,在皇宫大院里非礼公主,大罪啊,很庆幸除了我跟这小萝莉外,殿里没有旁人。

“好了好了,我有罪,我悔过,别生气了,对了你爹说你这几天闹甚子脾气?”牵着她的小手开言安慰道。这小丫头脾气虽然暴燥,不过,只要顺着来,一般都会变得很温顺,嗯嗯,这是经验。

李漱想要挣开,哪里是生裂狮虎之力的本公子的对手,不甘地闷哼一声,羞中带嗔的双眸瞪了我一眼:“还说,不是为了你吗?”

“怎么了?”

“哼,长孙舅舅老在我爹跟前说你的坏话,气得我跟他争了几句,我爹就训我,一生气,我才懒得理他。”李漱似乎还犹有余恨地道。

“哦?你那长孙舅舅说我什么了?”还真没想到,长孙阴人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干啥?

“说你年纪小,不懂事,以往的名声又不好,怎么能配得上陛下的女儿,况且程国公家的女儿已经跟你这混小子定了亲,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岂能与臣下争婿……”李漱犹有恨意的声音不得不让我感动,她的心思看样子全放在了我的身上。

“房俊……”半晌,李漱扬起了脸,双眼坦然地看着我。

“嗯?”

“你会不会,会不会那个……”李漱脸又开始红了,声音越来越细、越来越轻,本公子顺风耳都几乎听不清这丫头到底想说啥。但是看她的神情,我明白了她想说什么。

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看着我。”李漱闻言抬起了脸颊正对着我。

历史上她是我的妞,现在的她在未来也肯定会是我的妞,这一点,我很确定,所以,现在咱得给她,也给自己一点信心:“记住一点,大丈夫向来一诺千金,还记得我说过的誓言吗?”

李漱用力地点点脑袋,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我十分郑重地道:“记住了,你会是我的妻子,这命运,是上苍注定的。”说得无比的坚决。

“上苍注定的。”李漱咀嚼着我的话,目光越来越柔,轻轻地把头依在了我的肩上,如梦似幻的低吟道,“你也是我的……”

“ 嗯,当然。”她有这种幻得幻失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是,我与她仿佛是在确定着过往,历史的方向已经有了偏差,可是谁知道那车轮是会先把咱跟羔羊先碾碎呢,还是会先把长孙阴人给压扁。不过,搂着漂亮妞的本公子豪情万丈,自信心爆棚,怕啥!为了我的幸福生活,牢固的拼搏精神必须先竖立起来,不就是个长孙阴人吗?不就是个国舅爷吗?咱家里还有位女皇帝呢,伸俩指头就可以把你活生生玩死,再说了,现在的高阳公主一颗芳心全系在本公子身上,未来皇帝李治这臭小孩对咱崇拜有加,加以时日,等到本公子搞定了李治,诱导他的思想朝我*拢,那时候一定能把他调教成一位正人君子,遵师重道的好皇帝,不对自己人开枪的革命好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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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门处,李漱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着实让我不忍离去,可有啥办法,这里是皇宫,不是本公子的小院。在马背上注视了这位宫装丽人半晌,才咬牙提缰:“快回去吧,我得走了。”

“嗯。”李漱点点头,可没等我的马行得几步,“等等。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

“放心,记住了,出嫁那天,记得抬头,天上出现五彩云霞的时候,我就来会来接你……”非常绅士地在马背上俯身,拉起了李漱的手儿,就在这丫头莫明其妙的当口,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驾!”纵马提缰,留给李漱一个帅得不能再帅的背影,丢下了红着脸蛋,呆呆举着手的羔羊小萝莉,半晌,我才听到羞怒交加的尖叫:“臭房俊!羞死人了……”

吓得本公子差点就马失前蹄,*!既然知道害羞,干啥还叫那么大声捏?难道还怕人不知道吗?这丫头……

回到了家里,见过娘亲,聊了几句闲话,准备回自个的小院补眠,就有陪着大哥去大嫂家探亲的家丁房全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府门,连声高呼:“大少爷有了,大少爷有了!”

“??”呆呆地看着这位趴在前厅地板上喜气洋洋狂喘的房全,半晌才反应过来。“我大哥有啥了?”难道我的猜想变成了现实?

“大少爷有喜啦!”房全变调的吼声响彻了整间屋子。

“啊?!”吓的本公子直接从榻下跳下来,难道大哥的外婆家在女儿国不成?

第一百三十章 双喜临门(下)

“你说什么?!”一把抄起这家伙的衣领提到半空,恶狠狠地瞪着房全这笨蛋。“给本公子说清楚。”心里有点激动,难道咱房家有后了不成?这几天大嫂的样子很不对劲,该不是前期妊娠反应吧?

“说什么混话?快说清楚……”俺娘也面带不悦,怒哼一声又快又疾地道,看样子,俺娘怕是也猜出了些。

“小的,小的该死,喜过头了,是大少奶奶有喜了!”

哐啷……娘亲刚才严肃高贵的夫人形象刹那间消失,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在榻上,半张着嘴,愣愣地瞧着房全,“有了?有了?你大哥他有了?”嘴有点哆嗦,吓得我赶紧松手,任由房全自由落体,冲到娘亲跟前拉着她的手,很担心现在她的精神状况:“娘,您这是咋啦?”

“你大哥有后了,咱们房家可有后了。”娘亲的泪水如同喷泉,说来就来,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话。

“娘!大哥有了,这是喜事,快些让人去通知父亲啊!”我大声地喊道,可不想让老妈高兴地晕过去,得转移她的注意力。

“对,对,快点,让慎叔去通知你爹,走,去宗祠,去拜见祖宗,不行,等老爷来了咱全家都去拜才显得心诚。”老妈在前厅里绕着,嘴里一个劲地嘀咕着。看样子,是高兴坏了,也是,大哥都成亲好几年了,没一点儿音讯,现在,终于有了消息,能不让人高兴吗?

不多时,老爷子气喘吁吁地赶回了家,一头大汗的连马鞭都还紧拽在手里:“夫人,咱们节儿有孩儿啦?”

“是啊老爷,妾身都高兴得不知道该咋办了。祖宗保佑啊!祖宗保佑,你们都在这愣着干吗?还不快去备好祭器祭品。”

“ 走!去见祖宗……”老爷子二话不说,扯起娘亲就往宗祠那边冲,跪拜在列祖列宗的灵位前,老爷子双目也溢满了泪水,嘴里念念有词,娘亲也差不多,都很虔诚。或许是因为我没有他们那么浓厚的封建思想。受后世的计划生育、晚婚晚育观念教育熏陶了多年,所以喜悦感没有他们强烈,乖乖地跪在后面。嘴里也念念无量寿佛啥的,不能让俺父母觉得咱不虔诚。

老三也不知道啥时候爬了进来,叽叽歪歪几声,一**坐在我边上,好奇地打量着跪坐在地上的家人,时不时咧咧嘴,看样子,老三也为大哥有后感到由衷的喜悦。

入了夜。大哥大嫂总算是喜气洋洋地到了府门前。一家老少直接赶去门前接应,瞧着大哥战战兢兢地扶着大嫂走下马车,如同捧着件珍贵的瓷器一般。娘亲拉着大嫂的手笑个不停,俺爹更是一个劲地眯着眼拍着大哥的肩膀:“这孩子,总算是争气了……”

听着怎么那么觉得不是滋味,想了半晌方才哑然失笑,看来,咱是嫉妒了,回到了屋内,给大哥大嫂道了喜,一家子其乐融融地讨论着是男娃该取啥名的话题时,大哥开了口道:“父亲。我们回家的路上您猜遇着谁了?”

“嗯?”老爷子望向大哥。“孩儿看到了陛下……”

“哦?这都什么时辰了,陛下这是去何处?”

“孩儿看着,是往程伯父府上去的……”大哥这话说得大伙一愣,皇帝没事干了?跑敌对势力,程老货那里去干啥?难道俩老汉又要改变战场掐架,由皇宫改到老程家了?

“ 呵呵呵,这下可有热闹了……”老爷子眉头一扬,摸了摸长须道,眯起的双眼里闪烁着熊熊的八卦之烈焰。被俺娘亲暗里伸手拉了一把,赶紧改口:“嗯嗯。想来是有甚子事吧,俊儿,你累了一天一夜,快去歇息,节儿,你也扶你媳妇回房吧,一会让慎叔吩咐一声,吃的让刘婶用心一点,呵呵呵……”

果然,我与大哥大嫂才走出门,就听到娘亲很迫不及待的声音:“老爷,您说,皇上去程家,该不会是为了那事服软了吧……”

“……”我和大哥对视一眼,很会心地一笑。

------------------------------......正在酣睡,一声欢快的尖叫声把我吵醒了过来,一睁眼,绿蝶这小丫头在我跟前上窜下跳的。

“怎么了?大清早的,本公子今天不用上班……”很不满意被人吵醒,眯拉着眼道。

“少爷少爷,快起来,大事啊!”绿蝶兴奋的脸蛋都红了,抓着我的胳膊一个劲的摇。

“咋了?干啥?难道我大哥生了不成?”嘴张得老大打了个哈欠,家里能有啥大事。天大的事都没咱睡觉重要。

宫女姐姐拿着衣裳也走进屋,听到本公子这句话差点没一头栽在地板上:“公子这是什么话,也不怕大公子听到了气你。”

“少爷,您要娶媳妇了。”绿蝶推着我坐了起来,拿着毛巾麻利地替我擦着脸,我脑袋还没反应过来,随口接道:“哦……嗯?你说啥?”

“老爷子和大少爷都从朝上回家了,大伙都在打扫府里等着喜庆呢,怕是不多时,宫里来的旨意也要到了,您再不快点,一会夫人急了可没您好果子吃。”宫女姐姐脸上同样洋溢着开心的笑意。

“圣旨又来了?”我为什么要说又呢?啥意思,把李漱那小萝莉嫁给我的圣旨不是已经发了吗?难道李叔叔说话像放屁,又把自个的话吞了回去,想让我改嫁不成?呸呸,又想让我当老程家的女婿?

脑子里乱成一团,任由俩丫头把我收拾打扮成个人样之后,晕呼呼地走到了前厅,老爷子和大哥已然换了一身崭新的朝服,娘亲也把一品诰命的饰服穿起。脸上都还特地上了妆,喜意洋洋,大嫂也被拉了来,身上的衣物也显然是新的,原本昨天懒洋洋的模样也不见了,精气神十足,一家子站在府门外,如同即将受到检阅的仪仗兵。

慎叔、明叔一干老人家包括春桃等人全都换上了新装。“俊儿快快过来,站老夫边上,圣旨想来也快到了。”老爷子今天出奇地没对我傻愣愣的模样表达自己的不满,一把将我拽到了身边,理了理我的衣领:“这孩子,瞧瞧,越瞧就是越顺眼,呵呵呵……”

“老奴等先恭喜二少爷了。”慎叔也跳跟前来凑热闹,吹嘘早看出来了,房府之二男是天上文曲星转世、九转灵童、十世善人啥的,总之房家是好人有好报,感动了上苍总算检到了这么个出奇有福气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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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一身崭新家丁服的忠仆房成扯着大嗓门冲了进来。全体人员赶紧立正。

“呵呵呵,玄龄贤弟,老夫今日,特地接了这差事,来向贤弟讨杯酒喝……”药师伯伯出现在了大门的中门外,拱手笑吟吟地往里走。

“哎呀,原来竟然是药师兄亲自出马,唉呀,房府上下蓬筚生辉啊,哈哈哈……”俺爹赶紧拱手回礼。房门外涌进来了大群李靖伯伯带来的官方人员。门外挤满了街坊,看样子,喜欢看热闹的人们着实不少。

李叔叔等人都站好位置,场安静了些后,清咳一声,然后高声喝道:“请旨!……”房府上下唰的全跪了下去。

这是多么热烈的八卦啊?至少,本公子的耳朵差点被府中众人的恭喜声给弄聋了,从接到圣旨那一刻起,本公子呆呆地一**坐在院里的胡凳上咧嘴,为啥?俩丫头,即全了俺爹娘不背信弃义的名声,也成就了咱这房府之二男不嫌贫爱富的英名,俩女同嫁,高阳为发妻,程府七女晋平妻,唉,刀山与火海,全来了,想笑又想哭,以后程叔叔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俺跟前跳大神了都。

一干宣旨人员很快消失在府门外,留下一堆子皇帝陛下赐来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几大个红箱子,慎叔赶紧安排人把这些往我的小院抬起,宫女姐姐与绿蝶俩丫头也是一脸喜孜孜地忙前忙后。

“ 高阳公主下嫁房俊,另程知节七女一同嫁入咱房家。”爹眼睛都成缝了,拉着李伯伯进了前厅,好酒好肉摆上,不停地跟李靖伯伯一个劲碰杯,往嘴里倒酒,仿佛那是水。一家子呲牙裂嘴直笑,就连老三也吭哧吭哧在院子里摆了好几坨黄金糕以示庆贺,娘亲出人意料地没抽这臭小孩,只是让家丁们赶紧收拾干净。“瞧瞧老三,也知道为自个的二哥高兴了都。”

我望着那几坨臭哄哄的,实在是……有这么给自家哥哥庆祝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无敌程妖精

“真的?太好了,这样,娘亲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了。”俺娘高兴地在拍着胸口直庆幸地念叨,大哥示意让丫环扶着大嫂先回独院,很有成就感地抚着短须笑道:“当然,今日朝堂之上,哪一位大臣不被吓了一跳。”斜斜眼睛,俺爹正跟李伯伯在那喝的正高兴呢。

“为啥?”身为主角的我,到现在才算有机会开口说话。

“ 呵呵呵……”大哥很是得意地朝我挤了挤眼,坐回榻上道:“今日朝会刚一开始,陛下就颁下了这旨意,一时间,群臣大哗,长孙大人就第一个表示反对,说什么公主乃金玉之躯,怎能与臣女同侍一夫,接着窜出一大帮大臣,与长孙大人一同阻拦此事……”大哥的嘴边带上一丝阴笑:“整个朝堂都快乱了套了,可没曾想,陛下发了怒,大声地斥责道:‘朕在房府二子冠礼之期便已有旨,将高阳许于此子,然程卿之女却与房府二子私下订亲,朕为帝,岂能作出尔反尔之事,只能将错就错,且嫁女乃朕之家事,干卿等何事,若要理论,自去与程卿理论便是。’说罢就拂袖溜……咳咳,大哥说顺嘴了,陛下这就拂袖退了朝堂,然后,程叔叔跳将出来,瞪目大喝:‘哪个要与老夫理论?’光这一句,众朝臣面面相睽而无言矣。”

哦……明白了,李叔叔看样子与程叔叔掐架掐的遍体鳞伤也仅仅打了个平手,两老汉气喘吁吁之余,只得握手言和,想来昨天李叔叔夜访程房,必是在私底下里结成攻守联盟,果然老奸巨滑,把下嫁公主当作家事。纯粹是耍赖之举,可是让那些个大臣去程叔叔那蛮不讲理、三言两语不合就抽刀子玩命的老货理论,根本就是借刀杀人,难怪,原来以为是最困难的事,也被解决掉了。长孙阴人谁也不怕。可是,对上程叔叔这样横又愣的地痞兼恶霸,他也无可奈何。本公子正为俩超级人渣的恶毒伎俩感到钦佩之余,“哇哈哈哈……老夫来看东床佳婿也!”一声熟悉的爆喝,本公子手一软,手里地圣旨直接掉在地上。老货打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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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原来是亲家大人大驾光临。孽子,怎的那副表情,还不跪见亲家翁?”俺娘亲最是见不得我这样子,狠狠地瞪我一眼嗔怒道。

“ 哦,小侄,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赶紧朝着笑的嘴都能吞酒坛子的程叔叔行礼。恭恭敬敬地作五体投地地状,顶礼膜拜程叔叔这位比猿人泰山还猿人的泰山老汉。岳父大人?这称呼实在,不知道该咋说,这么叫这老货感觉很怪。这老货的脸皮怕是一丈都不止才对。我恶毒地臆测道。

“哈哈哈,好好好,贤婿莫要多礼了。见过亲家夫人。老夫打马赶来,就是想瞧瞧贤婿接旨地热闹劲,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程叔叔表情很欣慰地一个劲拍我肩膀。还好,俺爹出来迎接这位杀人不眨眼的程老人渣,这才放了本公子一马。

“知节贤弟,你我日后便是一家人,快请!”老爷子很是喜悦地招呼这位恶货进厅饮酒,本公子被他连拖带拽地拉了进去:“走,陪老夫喝酒去……”

“亲家老爷快请坐吧,还不赶紧上酒?拿府里最好的三勒浆来,听姻罗妹妹说,亲家老爷就喜欢三勒浆的味道。”俺娘回了礼,示意让家丁侍女好好伺候,自己退出了舞台,带小三这臭孩子回后院去操练了。

“你这老东西,自家的女婿了,还凑啥热闹。”李靖伯伯指着程叔叔笑骂道.

“嘿嘿,谁让老夫家人多,家里那群小混蛋把酒全给老夫抄光了,来亲家这讨杯水酒总是可以的吧?”厚脸皮说话如果厚颜无耻之尤,别说李靖伯伯摇无对这家伙表示懒得理这种人,就连俺爹也是一脸黑线,笑得很是尴尬。

啊?!不知道程叔叔在我父亲和大哥走之后又在朝堂上干了啥?难不成在朝堂上发飙,找那些叽叽歪歪地老货掐架了?很好奇。

“哦?!”老爷子提起自己的酒杯,让大哥给自个到了些葡萄酿,朝李靖伯伯和程叔叔遥敬一杯。“这话怎讲?”

“哼,还不是孔颖达,国子监祭酒那老东西,揪着礼法不可废不放,气得老夫划下了道,约了他明日卯时,城北外真刀真枪的跟老大决一生死。嗯,这酒不错,亲家,一会给老夫府上送几坛酒过去,家里那酒太淡,没味。”

“ 啊?!”房府一家子连带李靖这位帅老头一个二个瞪目结舌,一脸黑线。程叔叔啥人,孔颖达比我爹都还大上好几岁,怕是七十岁都有了,走路都颠巍巍的一小老头,这力能举鼎,弓开四石的老货竟然要跟一风吹就倒的老头真刀真枪决一生死……我与大哥对望一眼,不由得生起了对这位极品程叔叔的另类仰慕之情:人渣,禽兽!

“知节贤弟莫闹,此事万不可当真,孔大人本就一耿直的儒学大家,性子是掘了点,可贤弟你这……”老爷子端酒碗地手有点哆嗦,不知道是不是被程叔叔的霸气所摄?还是无风自动?

李靖伯伯一脸黑线,使劲地翻着白眼,半响才骂出了一句:“这老匹夫,不怕雷劈!”

“没事没事,老夫料定他明日定去不了。”程叔叔总算恢复了点斯文,改用酒杯喝了。很是得意地朝俺爹跟李伯伯摆显:“老夫已嘱咐了城北的城卫将军。明日,晚开半时辰,嘿嘿嘿,怕是,那走路都打颤的老东西爬都爬不到城北外,哇哈哈哈……”哐哐哐,气地不轻。

俺一家三口陪着笑,可怎么看一个笑地比一个难看。俺爹的表情很丰富。笑容有点像看到了保险理赔条约地被保险人。额角好像有汗水在流,看样子,俺爹肯定在后悔,当初咋会看上这位无耻的程叔叔家闺女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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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殿下、晋王殿下,您二位里面请,我家公子这几日也时常念叨二位呢。”慎叔的声音。

“哈哈哈,好妹夫,为兄来也!啊,为兄忽有一事。先行告辞。”李恪帅哥刚踏足前厅的一脸得意,待看到前厅里坐着大唐第一祸害之后,原本得意洋洋地帅脸瞬间刷白,扭**想跑了。

“李家后坐!莫跑,难道老夫惹你讨厌不成?”程叔叔不愧是千军万马中冲杀的勇将。健步如飞,李恪才扭**,李治甚至还没反应。或者是被吓呆住了,就被程叔叔一个一个,俩王爷被提溜进来。

“不敢,不敢!”李恪兄本想来显摆,哪料这埋伏着一核弹头,很哭丧地给程叔叔见礼道。

“啥叫不敢?既然不敢,就给老夫坐下,上酒!快些,干活怎么这么慢。”程叔叔吆前喝右的,俺爹端着酒杯,很无奈的目光望着天花板,这到底是房府还是程叔,看样子俺爹有必要先看清楚地形地貌。

“怎么?俩后生,端着酒杯不喝,是不是看不起老夫?别以为自个是王爷,就想在老夫跟前蹬鼻子上脸,信不信老夫把你俩丢牲口棚去!”程叔叔果然够横的,想来也是,敢跟李叔叔掐架的人,何况于小辈呢?

“小侄先干为敬!”李恪不得不爽快地干掉,没办法,被这位程叔叔操练过许多次了,知道这老人渣地脾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那种,还不如自个早一点服软。

“见过程叔叔,叔父的大名,小侄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果然,李治这臭小孩不愧是见风使舵的高手,几句马屁拍的程叔叔眉开眼笑,端起个酒杯,倒满,递李治眼前:“好,小后生,不错不错,来,陪老夫干了!

“谢谢叔叔。”李治这小屁孩很得意地朝我跟他三哥挤挤眼,喝了一口,脸色就有点那啥了,嘿嘿嘿,小子,程叔叔的酒也是你这未成年人能喝的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 当八卦以成为习惯-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唐东厂成立

一杯下肚,李治的眼睛有点翻白,程叔叔点点头,很和蔼地道:“小后生不错,再来,想当初老夫就你这么大的时候,这么一坛酒,照样生龙活虎,来!”哐,又给李治满上。李治小同学的小脸变了,有发绿的迹象。

“好了好了,晋王殿下莫听程知节的酒话,这杯罢了,贤弟也是,怎地灌起后辈的酒来了?”俺爹开口总算把李治给救下。李靖伯伯怕是早了解程叔叔啥人,干脆自个在一边抿酒看戏。

“我说为德兄,怎么地这么早就来了?”趁着俺爹跟程叔叔品酒吹嘘往事的当口,挤到面色正常了点的李恪跟前低声道。

李恪心有余悸地盯着程叔叔,低声道:“还不是为了恭贺你跟我妹成婚的事吗?可惜,这老货也插了一脚进来,气得我父皇这两日天天黑着脸,连为兄进宫请安都遭了一顿臭骂。”

“哦,对了,你爹跟这位……”拿眼睛喵了一眼程叔叔,“两人那啥了没?”

李恪摸摸下巴,抬眼看天花板半天:“此事,非为兄所能知晓,不过嘛,改日,你倒可以问问漱妹,她的消息应该灵通一些。”

“……”敢情这位兄台对八卦缺乏敏锐的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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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哥嫂的亲朋好友,工作同事逐一登场,整个房府开始热闹起来,这么大的喜事,能不热闹吗?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很想瞧瞧能把俩剽悍女人娶进家门的房府二男是否长得三头六臂。

本公子只能站在门口接客,光是点头弯腰拱手就累得一身的臭汗。

顺便让四邻街坊们过过眼瘾,房府之二男果然彬彬有礼,体态雄伟,总之很牛x的一位小年青。

“瞧见了没,这就是房家的老二,牛吧。听说,两位美若天仙地闺女,为了嫁进房府,皇帝跟哪位程国公都那啥了……”干巴瘦猴的街坊甲男就站在距离我直线距离不超过10米的地方羡慕地道,手里还朝着边上的观众比划个互相掐架的手势。

“有啥,告诉你们。那天老夫亲眼所见,上次房老二被他爹抽晕的那天,晴天一道霹雳劈下来,直接窜进房府,然后,整个房府仙乐阵阵,肯定这位仙人下凡……”一位老眼昏花地八卦老头如此说道。

这位街口卖肉的屠户很不屑地道:“放屁,分明是文曲星下凡,我开始亲耳听到房府的那些个来买肉的家丁说......的。房家二少爷会拿鸡**毛画符做法……”

“……”望着苍天白云,本公子气得七窍生烟,手都抖了,若不是慎叔低声劝本公子要保持风范。怕是我现在就要冲下台阶,去抽这群八卦佬一顿。把这帮子闲的无聊地人全生裂了凉拌。

遗憾的是,很快,俺的一干纨绔之友从哪打听到了本公子即将成为驸马的消息。如同闻到了绿草芬芳的蝗虫,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不用说,半打的青春版的程叔叔没一个落下,全来了。李业诩一身便装与尉迟宝林、尉迟宝庆、尉迟敬宗一同前来祝贺,*,尉迟大叔家的也不是啥好鸟,比程叔叔家仅少来了三,看样子,还是程叔叔的繁殖能力最强,如同那太空都能存活地小强。

人太多了,年青的小辈全部转移阵地,到了后厅,瞧瞧一屋子都是啥人,没一个斯文点的,一个二个喝的面红耳赤,吆五喝六,案几上的菜肴减少地速度经常是以秒来算的。家丁侍女哪一个不忙得满头大汗,就连俺的贴身丫环绿蝶跟宫女姐姐也加入了后勤队伍。吴王李恪最是显眼,头上的顶冠也歪了,袖子挽起,在纨绔群中出没,一会在东,一会在西,酒到杯干,时不时勾着某人渣小声不知道在嘀咕啥,片刻后就是一阵很知己地淫笑……

“唉!……我说姐夫,小弟这事,不如就这么算了?”李恪在我跟前,小脸也因喝葡萄酿有些发红,嬉皮笑脸地在我跟前转悠。

鼓起虎目,鼓起胸肌朝这臭小孩低喝一声:“屁话!本公子现在还不是你姐夫,就算以后成了你姐夫,你小子也休想赖账。”

“傻哥儿也太不仗义了吧?小弟可是为了您跟俺十七姐的事操碎了心,别的不说,我姐那天跟你发脾气,都把我那件父皇赏赐的蜀锦冬衣给拽烂了。”子后很执着,看样子,这小子今天是想跟本公子拧上了?

“没,俊哥儿这是说哪的话嘛,要不这样,等小弟改日进帐了,必定双倍还与俊哥儿。”吹,丫的臭小子,还真能吹。

还没想好是把这小王爷拉后院踹上几脚,还是一会乘他上茅房丢几块石头,正犹豫的功夫。程处亮神采飞扬跳到我跟前,死死拽着我不放:“俊妹夫,哈哈哈哈……”这货想干啥?有点害怕,李治想溜,被老子一拽住:“做人,要讲义气。”

“ 俊哥儿,莫不是想害小弟吧?我可不想再喝了。”李治很哭丧的表情。不过,我这话得到了程处亮的赞同,伸出毛手提出李治另一只胳膊:“小舅哥,是带把的就把这喝了!”一碗酒的要倾出来的三勒浆递到李治跟前,很悲伤的墙头草被逼无奈,干掉了怕是接近半斤的三勒浆后,摇摇晃晃、晃晃悠悠走了好几步,然后壮烈地倒下。哇哈哈哈,我与程处亮很知己一起大笑。总算是出了口气。

“俊哥儿,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哇哈哈哈……,兄弟们,都过来,陪咱们七妹的相公干上一轮。”程处亮很政委地一招手,唰的一声,半打青春版程叔叔轮番上阵,与我举杯想庆一番,然后,顶着未来姐夫的帽子,变成了半个主人,厚脸皮的说是要帮俺招呼客人,一人抄起一酒坛,跟酒友碰杯去也。*!人渣!

“哈哈哈,妹夫,好妹夫,为兄来也!”李恪兄台眼泛桃花,耍着醉拳不知道从哪窟窿眼窜了出来,笑的实在**。

“兄台快快请坐,小弟让你给您上杯热茶解酒?”赶紧扯紧衣袖陪笑道,有点害怕这家伙,上次跟这货去程叔叔家赴宴的情景还记忆犹新,谁知他会不会又发啥神经。

“对了,妹夫,咱们那造纸坊和印刷坊的工房如今已颇具规模了。

再过些时日,为兄就想雇工了?妹夫以为如何?“李恪兄看样子是酒醉心明白,扮猪吃虎。

“敢情好,这些大事,自然是兄台拿主意的好。”哦,看来改天有空,咱也要去逛逛,毕竟咱也有股份在里面,而且还不少。

“对了贤弟,前些日子,你跟你大哥,在西市口遭人袭扰的事怎么也不告诉为兄一声?”

“哦,那小事一桩,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大事,小弟当然要向兄台求救一二。”这家伙没事打听这些干啥?

“ 贤弟……?李恪笑得很是意味深长的模样,眼中立即褪去了醉意,恢复了清明的锐利,拍我肩膀一把:“嘿嘿嘿,为兄只是为我那妹子着想,才提醒你一声,想想那帮子僧人你该如何处理才是正理……为兄已有听闻,那些长安城的僧人对这事颇有些不满,不过,因为贤弟你来的那些破事,他们才一直不敢妄动。”

左右看下,一个二个的纨绔正喝的火热,没功夫理俺这主人公,很好,压低了声音,很严肃、很诚恳地握住这位兄台的手:“多谢为德兄指点。”

看着又混入了纨绔堆中还吃胡喝的李恪,突然之间,我觉得这位兄台可怜,是的,很可怜,明明个才智皆是上上之选的人才,偏偏,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谁让他娘亲是隋朝公主呢?

朝这位兄台遥敬一杯,大口地干掉,看样子,那帮子光头佬想出手了,找本公子的麻烦?笑话,行啊。找本公子的麻烦,还正好了,本公子很仁慈,不打你们,不杀你们,只是把你们一窝蜂全撵吐蕃去,想干啥就干啥去,想给那些部落头人戴绿帽也成。

“慎数?您怎么到这来了?”好奇地站了起来,慎叔在后厅的门后很神秘地朝我招着手,酒有点上头的我跌跌撞撞地挤开热闹的人群来到了慎叔跟前。

“皇上来了,要见你……”慎叔拉我到了一旁的避静处,压低了声音道,声音有点激动,看样子,慎叔还是不太适应大唐第一号军国主义头子到访。第一百三十三章大唐东厂成立

“皇上来了?”李叔叔也不甘寂寞的来凑热闹蹭吃蹭喝了?

“皇上悄然来的,老爷直接把皇上送到了书房,就让老朽来唤二少爷您呢,快去吧……”

告别了慎叔,打了个酒嗝,赶紧抄起前襟赶往书房,悄然而来,不知道这位老同志又想干啥,难道又想跟本公了秉烛夜话,或者抵足而眠?呸呸……本公子可不是断背山上的来客。

刚走到书房的独院前,就瞧见整个书房被宫中禁卫围得严严实实,赵昆那大胡子赫然在其中,见我过来,露俩门牙:“见过房公子,陛下已在里面相候多时,快快有请。”

“我爹呢?”书房的***很是亮堂,却悄无一点儿的声息,不由得下意识地问了声。

“房宰相不在此,还请公子快些进去,莫让陛下再等了。”

“哦,好的。”一头雾水的我推开了书房的门,抬眼所见,李叔叔坐在书房的榻上,很严肃的表情,边上连个站岗的侍卫都没有,太神奇了,李叔叔到底想干啥?

“呵呵,贤婿可真让老夫久等矣,快来坐下。”见我推门入内,李叔叔展颜一笑招手道。

“小婿见过岳父。”赶紧拱手施礼。“起来起来,贤婿,老夫有事相询尔。”看样子李叔叔是真有事,刚才笑颜一展,现在已然淡去。

“小婿洗耳恭听岳父大人教诲。”很难得见李叔叔这样。

“…… 老夫思来想去,军校之事,乃我大唐开国以来少有的大事,然另一事却也是要紧之极,昨夜贤婿一番话,让老夫警醒不少。”李叔叔顿了顿,声音依旧低沉得利害:“不光是吐蕃,我朝不光四方危机四伏啊……”低叹一声又道:“自老夫登基以来,对待臣下甚是优厚。然,却总有手握重兵之人生出叛逆之心……”李叔叔恨得都有些咬牙切齿了,这消息也不禁让我眉头一皱,是啊,咋回事?唐初这时代好啊,生活富足,人民......安泰,这些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皇帝是那么好当的吗?叛乱。别的不说,当长安城的重兵精锐一出,天下哪个笨蛋敢挤眼跳出来说要称王称霸,不碾成渣渣才怪。可偏偏就有这样的小白,很牛叉地前赴后继……

“……贤侄的一番政治教育之言,深得老夫之心尔。”李叔叔很那啥地拍拍我的肩膀,朝我点点脑袋。“小婿不过是顺应历史发展潮流而进行了一些总结而已,毕竟我朝的节度使军权过重,拥兵自重之心不可不防啊,岳父……”有点恨安禄山那头肥猪。又色又财,而且啥好事也没干过,就是会拍马屁,很恨。若不是他,盛唐哪会那么容易衰弱下去,李氏的皇权从那时开始就渐渐被削弱。以至后来的乱世,然后少数民族又跳了出来,***,本公子最恨的就是那些吃咱们用咱们,扭脸咬咱汉民族一口的那些家伙。

“咱们翁婿之见果然相同尔,哈哈哈……老夫没看错你,好好好。”李叔叔很是龙颜大悦,原本阴沉得有些发闷的帅脸总算是飞扬了起来。

“老夫夜来府上。除了见见亲家翁,便是找你有要事要相托。”

“岳父大人之命,小婿定当肝脑涂地,披荆斩棘……”不停地指天画地发誓赌咒要为李叔叔征服地球,心里却直纳闷,谁发明的肝脑涂地这个很神奇的词,到现在我还是想不通,难道古代的中国人这么强悍,脑浆和肝脏都可以用来涂抹地板。当油漆用不成?谁敢用,本公子可不敢。

“好了好了,贤婿的一片赤胆,老夫早知,房俊,跪下听宣!”李叔叔很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正色道。

“……”跪好,趴下,眼睛乱瞄,看到的是一双至少四十多码的黄绸鞋子,看样子,这位李叔叔的脚丫挺大,不知道有没有香港脚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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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训练之事不可外泄,所有人员调配等,皆由你一人自行作主,但必须让老夫知晓,老大会命二位高人前来协助于你。”李叔叔总算把他来的目的说明了。



“房俊遵陛下旨,当尽心尽力完成此重责……”郑重并且严肃地答道,心里差点乐开了花,好事,咱不用去军营累死累活了,多好的事啊。大唐的间谍组织将由本公子一手缔造,日后,怕是咱也能把自个的画像挂在凌烟阁里,供后人瞻仰,越想越高兴,忍得实在辛苦。

“ 进来罢!”李叔叔一声清唱,书房被推开,进来的俩人让我一愣,瞪大了眼,一个似乎很道貌岸然,一脸福态,偏又让你觉得这丫一副欠抽样的道士,和着一个似乎瞧啥都不顺眼,皱着眉头,双手兜在腹前,仿佛随时要往茅房里钻的干瘦老头。这俩位是干啥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小臣裘丹墨叩见陛下……”干巴瘦老头先开口行礼。紧接着那位道士也叩首道:“小臣李孝德……”

“嗯,免礼,想必尔等见过朕的爱婿了吧?”李叔叔很严肃地点点脑袋,指了指我道。

李叔叔这话啥意思?这俩人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啊。

“小臣见过,七日前,西市路口,这位房公子手执长械,一人搏杀十余众,武勇果敢……”干巴瘦老头裘丹墨这一句话把本公子吓一大跳,这货啥时候看到我了?一扭头,李叔叔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

“小臣也见过公子,十五日前,会昌寺外,公子大发神威,一巴掌震住会昌寺僧人。抽刀欲……”笑得很**的道士李孝德,说这话啥意思?抽刀欲啥了,本公子那不过是想替辩鸡大师净净身而已。“岳父,您这是……”李叔叔是啥意思,派人监视我不成?

李叔叔不说话,笑眯眯地独自坐回榻上,抿了口茶水,看了眼瞠目结舌的本公子。才很得意地朝我挤挤眼:“这二人如何?”

“利害……”吞了吞口水,还能说啥,想不到啊想不到,李叔叔这丫的果然不是啥子好鸟人,就是不知道咱半夜跟宫女姐姐嘿咻的时候,李叔叔有没有专程派人听墙角。

“老夫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也得知道些东西,自前日贤婿与老夫一番问对之后,朕便决定,单独成立一个专门负责间谍细作收集情报的衙门:进奏院。只向老夫负责。任何人,均不能插手!”李叔叔说这话时面目狰狞,看得我脊背发凉。卖糕的,明朝的东西厂竟在唐朝诞生了?

“你与这二位好好亲近亲近,这二人,乃老大手中最好的细作,即日起,为你左右手,另外,老夫宫中禁卫死士,调出百人,供你差遣。记住了。吐蕃使团至京城之日,朕要你至少训练出一批你所说的间谍,可敢允否?”

“小婿遵命!”李叔叔的表情太那啥了,不答应,怕是没咱啥好果子吃。

“走,送老夫出府,边走边聊……这二人就留在你处。若还有人敢加害于你,哼……老夫可不答应。”李叔叔这话意有所指。果然,送别李叔叔的一路上,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微叹了声:“辅机此人乃国士,为我大唐忠心耿耿,然气量……贤婿啊,莫要太在意了。”

“对了贤婿。有一事,老夫犹豫再三,还是要跟你说说。”

“叔叔尽管说,小侄自当尽力。”

“ 老夫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雉奴这孩子,生性懦弱胆小,老夫又忙于政务,少有时日教导这孩儿……”李叔叔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停在了一株拔出了新芽的树下,微叹了声,拍了拍树身,沙沙作响的枝头上,惊起了鸟雀飞向他处,李叔叔望着月色良久,才扭头朝我笑了笑道:“这段时间,老夫见你与治儿相处甚是融洽,这孩子现在一言一行都跟你学,倒也是件好事,作事为人,也都开始像个样了,所以老夫……”李叔叔眨巴眨巴眼,顿住了话头,抬眼角瞧我。

“那是自然,小侄定会与晋王爷互相学习,共同进步……”恭顺地朝着这位叔叔表达。

“好好!如此便可,雉奴那孩子可是缠人得紧,哈哈哈……”

看着李叔叔很得意的笑,本公子心头乐开了花,这不正好吗?未来大唐皇帝陛下落到我手头,嘿嘿嘿,还有啥,调教,得把这墙头草调教成一棵供本公子遮阳乘凉的大树,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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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地送别了李叔叔,月色已然低垂,这两位李叔叔留下来的大唐007还跟着我**后面。让家人领这二位去找地方休息,明天,再跟这二位偷窥狂好好聊聊。咱继续回后厅招呼那帮子纨绔之友先。

才走到后厅门前,我*,这都成啥了,程处亮这人渣黑着个眼圈,哇呀呀地捞拳头跟俩条大汉正在进行格斗表演,探脑袋一瞧,先人你个板板的,原本来是尉迟双胞胎,程处亮果然够剽悍,一挑二,一干青春版程叔叔高声喝彩,尉迟敬宗三十来岁的老男人了,也不是啥好鸟,一个劲地在边上大呼小叫地进行指挥,偶尔场上的一声惨叫,就会引来一干惟恐天下不乱的纨绔们的高声喝彩。李治这小孩子酒似乎醒了些,趴坐在一张案几上嘿嘿嘿地傻笑,李恪兄竟然在当庄押注,赌那位人渣妹夫能否打完全场。房府的家丁侍女全都躲到了厅外,太害怕了,连本公子都害怕,三十六计走为上!

第一百三十四章 诱僧

“俊哥儿,站在门口作甚,还不进来,今日,兄弟等可全是来为你庆贺好日子,怎的一转眼就不见了人。”李恪一声高呼,纨绔们的目光齐刷刷罩定正要脚底抹油的我。***,插兄弟两肋的人渣!

“哎呀,刚才小弟酒喝多了,昏昏沉沉,都不知道自个窜到哪了,现下才清醒了些,这不就赶回来敬陪诸位仁兄吗?”哭丧着脸,强颜欢笑走进了后厅。

“妹夫快来,给你二舅兄唱曲助威……”程处默这位大舅兄的第一句话差点把本公子气裂寄场,只听说过擂鼓助威的,还没听过……

“哎呀,唱什么曲,七妹夫,让你家下人拿鼓来,擂鼓助战,我二哥打起来才带劲!”这位不知道是老几的程家恶汉提出了另一个意见。

“我说,几位舅兄,改日成吗?现在都啥时辰了,还擂鼓助威,您几位就不怕一会岳父大人他们……”赶紧陪笑解释,得找个理由让这帮酒疯子打消这样的念头。

程处默摸摸下巴,打了个酒嗝:“嗯,也是,惹毛了爹,吃亏的可是咱几兄弟……”

“好!此话才是正理,处亮,宝林宝庆,你们仨也别闹了,大伙都来向喜气人敬酒才是正理……”李恪的提议得到了所有纨绔的一致赞同,我气得都笑了,很想一把将这货掐死,分明是把俺这小年青往死里整是不?好好好,要死一起死!

“贤弟……呃……”李恪一脸淫笑地打了个酒嗝走到我跟前:“以后,你可得受苦了,哈哈哈。”

“ 哈哈哈,兄台果然高见!”一把拽住这货,清了清嗓门,朝着那群正在倒酒准备排队的人渣朗声道:“……各位各位!静一静,今日既是小弟闻喜的大日子,各位好友披星戴月而来,小弟是不胜荣幸,这几位程氏兄弟,还有这二位王爷,日后,皆与我房某乃一家人尔,既为一家人,我们就该齐心协力,同甘共苦,对不对!”

嗯嗯,这话很有煽动性,纨绔们一致齐声应和,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很高兴,很显摆地也举手表示认同本公子之言,而李恪这货智力发育较高,已经察觉不妙,赶紧捂肚子:“哎呀贤弟,为兄我内急,等会再说不迟。为兄……?”李恪兄的去路已然被另一位喝得起劲的酒疯子挡住去路。

“恪王爷,想往哪走?陪兄弟先干了三杯再说。”眯着醉眼的李业诩已然如千年魅影般一把扯住这位想临阵脱逃的恪王爷……

据第二天房成述说,由于一干小青年在后厅耍酒疯,最后,程叔叔冲杀了进来,把六位舅兄暴打一顿,鼻青脸肿的全提溜回程府,剩下的一干纨绔作鸟兽散……醉得不**形的恪王爷还是晋王李治让府里的人帮忙抬回宫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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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停下了编写教案的手,抬起了头,面色灰败。一头短发的辩鸡大师被俩位凶神恶煞的侍卫押送到了我跟前。

“请坐吧……”我点点脑袋,让侍卫给他端来了一张胡凳。

“知道我是谁吗?”朝这个未来的大唐名僧,偷香窃玉的高手露出了森森的白牙。



“小僧,小僧知道了,还请房公子慈悲为怀,放了我会昌寺一干僧众,要杀要剐,小僧任由公子处置。”哆嗦着嘴皮子,辩机开口言道。声音也沙哑了许多,说话有点漏风,浑然没了当时高僧的形象,看得我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但是,为了将来,我必须得做好一切防范工作,朝这位光头佬笑了笑:“哦?我问你,你是大唐人吗?”

“小僧确实大唐人。”

“你觉得你能生活在这样平静安乐,不会兵荒马乱的年代是件幸事吗?”死死地瞪着辩机,一字一句地道。

“是,是的……”额角有冷汗滴下,看我的眼神很猥琐,这家伙似乎对上次的事还记忆犹新。

“那我想问问你,你们每日诵经礼佛为的是什么?”我坐回榻边,温言道。

“我佛的宗旨是慈悲喜舍利乐众生,止恶扬善破恶怖魔,求生净土得大自在。”辩机这货一提佛俩眼就发亮,很狂热的目光,就有点像后世的邪教信徒一般。

“哦,很不错的理念嘛……”我展开了一个很慈祥的笑容,朝着辩机和蔼地问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想问问你,你们可不可以不吃饭,不穿衣,睡在树林子里?”

不光是辩机,就连站在后边的俩侍卫也很莫明的表情。

“小僧不知公子所言何意,还请公子解惑……”

“ 你不解吗?我问你,你们整日里就知道念经,可你们干过一件于国于民有利的事了没有?一不劳动,二不生产,吃穿用度,皆是*何人供养你们……不讲君臣父子之义,对君不忠,对父不孝;游手游食,不从事生产;剃发易服,逃避赋役;剥削百姓,割截国贮;讲妖书邪法,恐吓愚夫,骗取钱物。百姓信尔等诈语。乃追既往罪过,虚求将来的幸辐……遂使人愚迷,妄求功德,不畏科禁,触犯法律。其身陷刑纲还在狱中礼佛,口诵佛经,以图免其罪。人生死寿夭,本取决于自然;刑德威福,皆由君主决定。而你等诈称,贫富贵贱由佛主宰。这是窃人主之权,擅自然之力。立于五庭,看膝下,不忠不孝者,聚结连房,故它入家则破家,入国则破国……”我唾沫横飞地在辩机面前上窜下跳,新仇旧恨一齐涌出,和尚本就不是啥子好鸟,眼前这位更不是。

整整怒斥了这光头佬一炷香的功夫,这才停下了口,抄起桌上的茶水就灌。

“ 小僧……小僧惭愧……”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可是目光依旧犹豫,倒是那俩侍卫,表情很激动,望着本公子的目光很崇拜,时不时瞄向辩机那丫的时候,眼中闪烁着凶光,嗯嗯,看样子,咱演讲的煽动性还不错。至于辩机,我可没功大继续跟这货瞎扯了,反正人落在我手里,一切,都由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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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我虽然看不起你们这些光头佬,但还是会放了他们,也不会杀你,不会打你,毕竟,咱们大唐可是法制社会,什么,都要讲究法制,就连在下,也是一位守法的百姓……”*,表情狰狞的俩侍卫嘴角都开始歪了,恶狠狠地瞪这俩抽风的笨蛋一眼,直到二人很是羞愧地低下了头,我才满意地接着道:“但是,我需要你替我办一件事,我就会放了你的僧友们,就连你们那个恶意中伤本公子的主持也可以安然无恙,你可愿否?”

辩机面带苦笑:“公子有命,小僧岂能不遵守。”

“嗯!”我走到了这位短头发和尚跟前,很和蔼地道:“很好!本公子只要求你做一件事,加入我们的组织!”

“你们的狙织?”辩机眨了老半天的眼睛,也没反应过来。

“看看这个……”唰,一张写满了字的纸片递到了辩机的跟前。“本人自愿加入国家的谍报部门进奏院,并保证遵守如下守则: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这是?”辩机脸色不由得一变。

“干吗?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小僧着实不明白这进奏院是何意?”

“是一个细作机构,专门为我大唐培养间谍人材的地方。而你,将会成为其中的一员,间谍!”我咬着牙,很坚决地为辩机的未来指出了方向。

“间谍?小僧,小僧只会念佛啊,房公子,您这……”辩机小脸白......得利害,似乎对细作这样的职业感到害怕。

“想不干吗?”我恶狠狠地瞪着辩机,目光朝辩机身后那二位一抬眼角,呛啷!长刀出鞘,短短的一瞬间,这位大师立即痛改前非,向我表达了他对大唐间谍事业的向往,和要为大唐抛头颅撒热血的坚定信念……

“早点说嘛,来来来,签在这,还有这,来,再盖个手印,瞧瞧,这样多好……”我就像那个诱逼着杨白劳卖女儿的黄世仁,很有种干成了坏事的快感。

第一百三十五章 李治的新鲜事

签字画押之后,望着这位日后将不再可能与我的命运发生碰撞的和尚的背影,心中,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从此大唐少了一位高僧,少了一个花和尚,却也让他逃过了被腰斩的命运,而这个世界,却多了一位将会为了大唐谍报事业抛头颅撒热血的谍报精英,很有一种讽刺感,我摇摇脑袋,高僧,少一个好一个,最好没有。根据下面的人员传来的消息,大唐最牛叉的高僧玄奘此刻不在大唐境内,想来,怕是多半还在千万里之外的印度跟阿三们吹牛吧……

“属下参见公子,属下已经调配了兽医二十余人,所擅长的各有不同,只是,属下实在不知公子要这些人来干吗?”李孝德走了进来,很不理解我的命令。

“ 你知道吐蕃是*什么为生吗?”实在,太头疼了,本公子花了整整五天的功夫编写了间谍教材教案,然后又花了十天对李孝德和裘丹墨这两个高级细作进行临时抱佛脚似的培训,教育他们以正确的角度来理解间谍这一崇高而又名声不显的职业,总算成为了不太合格的半瓶子醋教头,还好,由于他们本身基础过硬,动手能力强,教下这些新人还是很轻松的,可就是有时候总是犯浑,没事就来揪本公子回答问题。

“放牧?放牧除了天灾,最怕的是什么?”懒洋洋地坐到了榻上,撑着脑袋对着眼前的教案发呆,太可惜了,李叔叔一点也不会做人,调来了一票侍卫,咋不就给本公子派一俩个女秘书捏?害的本公子工作累了也没人替咱按摩,唉,还是家里好。每次呆在这该死的,透着一股子阴谋气息的进奏院里,本公子总是很怀念家中的那俩个温柔如水、性感诱人的漂亮妞。

“瘟疫!”李孝德双眼一亮,裂开了嘴。恭顺地朝我行礼道别,继续去当他的教头去了,很满意,裘丹墨作为灌输爱国爱皇帝的政治委员,那张臭脸很适合。而李孝德这人比较活泼生动,适合进行理论课的讲学,而本公子则总揽全局,给他们指明教育方向和前进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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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还没正式挂牌的进奏院的大门,朝着守大门的侍卫打了声招呼,骑上咱的宝马朝家而去,这段时间,咱可是费尽了心力,很庆幸,宫女姐姐无私的帮助与支持。对间谍培训教材作出了大量的建议。才让光是嘴上功夫利害的本公子没出啥差子,终于一切都走上了正轨。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多出一大批的谍报人员在神州大地的各个角落里猥琐地忽隐忽现。很期待那一时候的到来。不过,还得先看看这第一期学员毕业之后使用的效果,才能对以后的工作进行改进。

“驸马爷回来啦。”府门外,家丁的叫唤声大得怕人,生怕别人不知道房家出了位驸马似的。

“别驸马驸马的叫,这是房府,是我家,在这里,都得叫我少爷,知道吗?”朝这家伙瞪眼。“诶!小的记着了。对了少爷,晋王爷和公主殿下来找您,都来了好大一会了,现下还在屋里呆着呢。”

“噢,知道了……”快步匆匆穿过了前院,踏进了前厅,李治和李漱俩顽童正在拿本公子的纸牌正在那玩得不亦乐乎。

“咦?俊哥儿,你可回来了,快来坐下。等我跟十七姐玩完这一把再与你说事。”李治气势很昂扬,而李漱则有点面色坏败,看样子,今天的战斗,终将以李治的胜利而告终。

“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李漱作不耐烦状,手上的牌往桌上一撒一搅,气得李治小脸泛绿:“十七姐你又耍赖。”



“ 瞎扯,本宫怎么跟你耍赖了,没瞧见你等的正主都来了吗?有事不说,你还想等着混饭吃不成?”李漱恶狠狠地朝李治呲牙,这丫头,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我喜欢!就该这样,就算是公主,偶尔也要耍耍赖、使使心计,不能老是直棒棒的,不过嘛,态度有点那啥了,很恶劣,唔,还得加强教育。

坐俩皇亲跟前,抄起茶水给自个倒了一杯,一口灌了大半:“就是,说正事先,说完了,一会你想玩牌还不简单,本公子陪你玩。”

“不行,我才不跟你玩,哪一次不是我输,跟我姐才有意思……”李治小脑袋摇得飞快,很害怕碰上咱这个赌王。

“放屁!还不是因为你姐老赢不了你,小鬼啊,你这样欺软怕硬的态度是要不得滴。”很首长地拍拍李治的小脑袋瓜子,操起湖南腔道。李漱直接抱着肚子倒榻上咯咯直笑。

“俊哥儿,别老摸我头!我可是大人了。”李治一脸黑线地瞪了李漱这个没心没肺的姐姐一眼,很哀怨地朝我道。

“大啥?你才多大?贞观二年生的,我数数,也不就才十三岁吗?小正太一个,等你十六岁进了冠礼,那本公子就不再对你进行肢体骚扰了。”

“就知道你又这么说。”李治很丧气,小声地嘀咕着,把桌上的铜钱一个个地收回钱袋。

“今天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李漱坐端正下来,抬起眼眸瞧我,或许是天开始热起来了的缘故,李漱今日没有穿胡衣,一身的淡红色短裙,抹胸上半截白腻泛着健康的红润。

“哎呀,你又干吗?”太生气了,这臭丫头,怎么不是踩我的脚,就是掐我的腰。

“ 眼睛不老实,登徒子!”李漱脸粉粉的,羞嗔地瞪了我一眼,手把外裳扯了扯,遮羞了不少的春色,唉,实在是遗憾得很。“本公子一向目光正义,内心坦荡荡,哪里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对了小治,找我啥事?咦……你这儿怎么青了一块?”李治的嘴角有些肿,鼻梁有点发青,这小孩咋了,难道挨揍了?

李漱没有说括,很悠闲地抿着茶水,笑眯眯地看着李治,似乎对这孩子被揍感到欣慰不成?很难理解。

李治有些尴尬地摸摸下巴,很猥琐地朝着门口看了眼,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我今天打架了。”

“哦?”眨巴眨巴眼,盯着这个小屁孩子,看他想说啥,打架而已,值得用这么猥琐的表情来衬托?

“ 猜我跟谁打的!”李治很得意地挑挑眼角,李漱还是不说话,笑吟吟地看着自个的弟弟显摆。要我猜?嗯,好吧,免为其难地挠挠头,闭目苦思半晌,就在李治开始显得不耐烦的时候冒出了这么一句:“跟你爹?”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李治不幸地被李叔叔吊在宫门处,这位被李治把眼圈揍得发黑的老货狰狞地笑着,皮鞭唰唰地抽这小屁孩叽拉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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卟……李漱一口茶水全喷案几上,翘个兰花指指着我一个劲地咳嗽。“俊哥儿!”李治脸色发黑,脑门上都青筋直跳。

双手一摊,很无奈地道:“这可是你让我猜的,既然是猜,我总得找先敢朝你这位皇子动手的人,对吧。”理由很充足,李治吭哧半天,好不容易才出了口气:“俊哥儿说话能把人气死。”嗯,这话有些道理。

“害我!臭房俊……”李漱脸还在发红,时不时低咳两声,......看样子,呛得不轻,小手在胸前拍着,很诱惑人的动作与神态,趁李漱抬起头之前赶紧扭脸,咱是正人君子,再看下去,这妞一会又发神经污蔑本公子是登徒子了。

“好了好了,我想想,难道是你三哥?”赶紧转移俩皇亲的注意力先。

“切,我三哥才没那闲功夫搭理我,整天不是窝在府里鬼混,就是拉着一票子纨绔去踏春寻花问柳……”李治对李恪的行为很不屑,可是他那闪烁着羡慕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对他三哥纨绔生活的美好向往。

“那我没法子猜了,该不是你十七姐揍的吧?”斜斜斜眼角看着坐边上的李漱。“哼,我揍他?本宫每天的事情可多了,才没那闲功夫揍他……”李漱挑挑眼角,很不屑地翘起下巴,如同骄傲的天鹅。

“十七姐!……”李治气得抖着手指头说不出话来,看样子,为自己被人看轻很不满意,竟然没功夫揍自己,太看不起人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毒不死的罗道长

“好了好了,我说小治啊,你可把咱心里挠得痒痒的,快说吧,到底是谁揍了你?”当当和事佬,免得这两小屁孩子又在我家吵起来,一会俺娘又来怪我。

“我不是被人打了,是我跟人打架!”连续受到了心灵和**多重打击的李治暴发了,声音都挤出了鸡仔声。

“哦,你赢了?”我很温和地朝他露俩门牙,拍拍这小家伙的肩膀,小屁孩子很生气,毛就得顺着摸,这样才能让他温顺下来。这可是咱小时候对付隔壁家恶犬的经验,对人对动物都很管用。

“当然!”李治很得意地抬起了下巴。“我跟我五哥打架,我打赢了。”

“谁是你五哥?”很好奇,谁让李叔叔不实行计划生育,儿女不能论个,得论打来计算,害的我到现在除了太子李承乾和跟我玩得好的李恪、李治、李漱之外,对于李叔叔家的二子女儿都没多大印象,主要是太多了,再加上本公子又不是查户口的,谁是谁关我屁事。

“ 齐王李佑,还大我三岁,哼,幸好俊哥儿教我那招好用,不然,我还真干不过我五哥。”李治很得意地伸出右手,据成虎爪状,往上一掏,很是邪恶地抽抽嘴角,本公子脸瞬间没了血色,冷汗刷的就下来了……噢,卖糕的佛祖,这小人渣竟然对自己的哥哥用上了瘊子偷桃这最不人道的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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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翘起了手指头,指着这个还在阴笑的小屁孩。“你,你五哥怎么样了?”

“哼!当然是如你所说,惨叫一声,全力无力,倒在地上抽抽喽!”李治还很得意地重复比划着那一招。

看样子,想多找几个人试试这招的威力,***,早知道。本公子的绝招就不传给李治这不知轻重、心里阴暗地未来皇帝陛下。以后当了皇帝,史书上将会多上那么一笔记载:贞观十五年春,高宗与齐王李佑发生争执,高宗大显神威,奋力施出了猴子偷桃的绝技,此次,齐王李佑不能人道尔……

“俊哥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李治在边上扯我衣袖。

“那个,”我吞吞口水。很心虚地问了问:“你五哥后来怎么样了?”很害怕,万一这丫的真把他五哥废了,很有可能,我跟这货一起被吊宫门上风干等过年。

“能怎么样,哼,被宫中的宦官抬走了,我跟十七姐来你这地时候,听说,他还想找本王报仇呢!”小屁孩高昂着头。很英伟的样。分明就是害怕,才跟李漱跟出来,到本公子这里避难。

“现在也还早,咱们该去哪逛逛,整日呆在宫里都烦了。”李漱撅起了小嘴儿,有气无力地道。

“十七姐,不如我们也去城外踏青怎么样?”李治一听要出去逛,很来劲。扯着李漱的衣襟道。

“不去,别以为我不知道,还不是想学你三哥寻花问柳,哼,本宫才不上这当。”优雅地抬起皓腕。抚过了腮边上来的发际,含嗔的双眸瞪了我一眼。

“又不是我提议,瞪我干吗?”什么人嘛,真是。

“那怎么办?天色还早,吃饭的时间也还早得很,能干啥?”李治很丧气地趴在案几上。

“要不,咱们去青羊宫逛逛?”左右无事,一直对那位青羊宫吞噬重金属无数的家伙,神奇的毒不死罗道长很有兴趣。

“青羊宫?对啊,袁道长就在那,咱们去找他玩去。他变的戏法可好玩了。”李漱刹那间精神振奋了起来,举手赞同。“还有变戏法地?呵呵,好啊,倒要去瞧瞧。”决定了,一行三人,搭着个忠扑房成,一齐朝着青羊宫打马而去。

青瓦灰墙,青羊宫的牌匾高高的地挂门楼之上,刚走进了大门,一座巨大的青铜香炉冉冉地冒着青色的烟气,远处的钟声,浑厚而悠长,长年青碧苍翠的古柏让整个青羊宫构成了一个让人安宁舒逸的氛围。

“好一个安宁祥和之所。”我很感慨,上一次去会昌寺,心中有事,自然没有观赏风景的心思,今天放松了心情,吸着那透着绿意芬芳地空气,人都觉得精神一振。

房成因为来买过火药,是以熟悉道路,带着我与俩皇亲在道观中穿行,行不多远,一位小道士闯进了我们地视线,见到我们几个很是悠闲地朝着他走过去,很自然地停住了蹦跳的脚步,起手行礼。“小道闲云有礼了,几位施主这是要住哪去?”头顶道冠,年纪和李治相若,很清秀乖巧的模样着实惹人喜爱,黑漆漆眸子天真而灵动,透着一股子灵气,

“来寻你家公子要找你们罗道长有事相询。”房成答道。“哦,找罗道长,跟小道来便是,罗道长前几日在炼丹,想来今日也该出关了。”很热情地在前面领路,顺便朝我们解释道。瞧瞧,多有礼貌,哪像上次去会昌寺,不愧是咱们汉民族的原则。李治跟这小道士似乎很是投缘,一路上问东问西的,小道士倒也能说会道,两人在前面房成在中间,倒是把我和李漱隔在了后头,左右看下,没人,伸手,一把拽住李漱这丫头软绵滑腻的小手。

“干什么?”李漱一呆,脸上腾起红云,羞怒地低声嗔道。“还不放开。”

“怕啥,后面就咱俩,你以后可是本公子的夫人,提前拉拉手,培养下感情嘛……”手感觉不错。软软地,很暖……

挣了几下,终是没本公子力气大,悻悻地骂了句登徒子。红着漂亮的脸蛋,贝齿咬着红唇,任由我牵着手儿,朝前,就是脚步,细碎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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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多时,停到了一座独立在一处庭院的殿前,“罗道长,我是闲云……”闲云小道士就在门外启声大喊。李漱赶紧把手抽了回去。临了,还想掐本公子一把,还好,我身手敏捷,一个箭步跳到房成身边:“这里是哪?”

“少爷,您没事吧?”房成对我的问题很莫名其妙。“问问,随口问问而已。”斜斜眼角,瞧见地却是李漱那戴着孜孜喜意地如花羞颜,李治很好奇地看了眼。立马被李漱恶狠狠的眼镖瞪了回去。

“来了来了。小家伙,叫什么叫,老道这一炉丹差点让你给叫没了。”唠叨声伴着推门声,露出一颗花白地脑袋,眯着眼,一脸的不耐烦。

“不是闲云找道长,是这几位……”闲云翘起手指头指向我跟李漱他们,我走前几点。弯腰朝这位大唐地化学家行礼:“道长,在下房俊,有礼了,听闻道长道法高深善练丹药,故而今日特来拜访。”

“...... 哦?”两长长眉抬了抬。眯着眼睛瞧我半天:“你叫房俊……”脑袋一歪,看到了房成。双眉一扬,“小后生,又来买老夫的药剂不成?”罗道长嘴里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丸黑漆漆发着金属光泽、不知道是啥玩意的东西就往嘴里丢,看得本公子心头发凉,太佩服了,怕是这老家伙真的对重金属免疫。

“不是,今日我是陪我家公子过来的,这位便是。”房成很恭敬地道。

“哦!原来竟然是鼎鼎大名的相府公子驾到,贫道有失远迎,实在罪过,几位快请……闲云,出去,贫道这里放甚子人进来都城,就你不成!”老道很随和,可那可爱的小道士想跟我们一起踏入殿内时,罗道长以超过其年龄的敏捷一下子窜到门口挡住这小家伙。

“好罢,那道长我给您的客人指了路,你总得……”闲云笑起来地模样跟李治那小屁孩占便宜的表情很是相像。

“这个给你,记住,只此一丸,你这混小子再敢来,老道拿条子抽你!”罗道长打发了闲云回过头来朝我们笑道:“这小家伙,仗着是老袁的徒弟,整日里在观里胡作非为,常到老道这……呵呵快请快请,差点怠慢了诸位施主。”

宾主坐定,有小童子来上好了茶水。“不知房公子来找贫道有何事?”

“这个,在下确有一事不明,想请道长指教。“啥事也没,就是想来瞧瞧您是否铜肠铁胃而已。

“啥?”这老家伙该不是疯了吧?我跟你切磋这玩意干啥?我还想多活个几十年。

第一百三十七章 魔术大师袁道长

罗道长眨眨眼,朝着站在我边上咧大嘴的房成道:“听这位施主说过,公子擅长炼制前所未见之物?”

“……” 明白了,忠仆把咱给卖了,可问题我练的那些东西别说是人,就算是神吃了怕是也要走火入魔,七窍流血,现在想起那呛得人头发麻的黄烟,本公子还心有余悸,恶狠狠地瞪了眼房成,扭过头来,干巴巴地笑了声:“在下确实喜欢捣鼓些新鲜玩意,在下游一问题想问道长,刚才您吃的那一丸是何物?”很好奇。

“公子是问此物?”罗道长眯着眼在怀里摸了半天,掏出了一丸散发着金属光泽的指甲大小的药剂,很得意地朝本公子显摆。

“哦?想不到在下能见识此物,实乃幸事尔。”伸出手,罗道长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到我的手中,感觉一沉,很重,嗯嗯,如同铅锭,手捏了捏,实在是,经本公子仔细研究所得的结论,这东西根本就是金属球……我*。

俩皇亲也挤在我边上,很神奇的目光注视着我手中的小药丸,啧啧称奇。

“此物乃老夫用朱砂,红铅,千年人参等十余味天材地宝,花了七七四十九日而炼取得七宝琉璃丹……”罗道长目光很狂热地盯着我手中那可以帮正常人非正常死亡的神奇小药丸。

“嗯嗯。”坐直,**往后挪了十来公分。下意识地对大唐化学家生起了发自内心的敬畏。“道长果然乃道家精英,这个,道长吃这东西,有何不适吗?”

“ 呵呵呵,老道的丹药,虽不敢说能白日飞升,却也能益寿延年,长保安泰……”重金属的后遗症开始发作,罗道长已经开始出现幻觉、环烃和幻视了……声称吞下此药。可见三清道尊在周身护持自己,在身边讲解道家大典,并还能在一定时间内,元神出窍与道家祖师老子在于雾缭绕的仙山洞府里进行修炼……

狼狈不堪地逃了出来,李治很不满意我对这位吞噬重金属成瘾的罗道长德态度:“俊哥儿也是,人家罗道长好心好意分你一丸,那可是难得的好东西,瞧你那样子,就像是白天见了鬼似的。”

“ 他是好心我承认。可本公子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变成植物人。更不想胃穿孔,肠梗塞啥的……”朝着这小同志恶狠狠地大喷口水,“真的有那么严重不成?房俊妮也不瞧瞧人家罗道长,仙风道骨的,说不定就是那些仙丹的功效,就是不知道吃了能不能驻颜……”李漱的脚步有些挪不动了,似乎有转身回殿去求药的势头,这丫头爱美的心思实在是太狂热。吓得本公子赶紧一把拉住,俩皇亲脑袋上一人赏一个暴栗,面目狰狞的瞪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俩无知青春组合。恶狠狠地道:“若是你们敢吃那玩艺,本公子就把你们俩倒吊在门楼子上,拿胰子化水加上米田共替你们洗胃,信不信!”杀气化为了实质,我的身后甚至出现了星云图,小宇宙要爆炸了都。

“小道今日掐指一算,料有贵客迎门,不想,竟是公主与晋王大驾光临敝观,有失远迎,罪过罪过。”一声清朗的声音,从我背后不远处去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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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一扭头,一位仙风道骨,墨黑色的长眉入鬓,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看不出年纪的道长执着雪白的拂尘站在我身后的小径上,款款朝着这边走来,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比之刚才科学态度严谨的罗道长,更像是个骗人钱财,装神弄鬼的神棍。

走到近前,很是潇洒行了道家之礼:“贫道有礼了。”

“ 见过袁道长。”两位皇亲很恭敬地回礼,我也拱拱手,眨巴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位,实在是看不出年龄,头发乌黑,表情飞扬,你说他小,可是脸庞上又透出一股子地沧桑,说他年纪大,却又让你找不出证据来证明,就连声音也听不出是老是少,很神奇的人物,更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几位若是有闲暇,便随贫道去个好去处,今日,贫道方得新茶,正好款待几位。”笑眯眯的着实让人不忍拒绝。

随着这位走路也不疾不徐的袁道长朝着前路走去,我扯了下身边的房成,“这老家伙是谁?咋看怎么都像是个骗人钱财的老货。”

“……小人也没见过,可瞧这位道长仙风道骨的,应该不会像少爷你说得那么不堪吧?”忠仆竟然也敢怀疑我的目光,哼,好,咱就好好瞧瞧,这位行为动作都很潇洒的老家伙是否和辩鸡大师是一路货色。

不多时,已至青羊观深处,一道清冽的溪水从小径之旁流过,清脆涌动的泉水声分外的轻灵,前面不远,几座亭子由长廊连在一起,到了亭前才发现,这上面竟然还有个不大不小的池塘,清澈见底的池水面上,几只不知道种类的飞禽在水面嬉戏,两只白鹤在前方不远处悠然地晃着长腭,发着清鸣,我不由得一愣,这场面,倒真有些像那些仙侠小说描绘的仙人洞府。

此刻,亭里,正有人小道士执扇催火,炉上的泥壶溢出的茶香确实很是诱人。

“几位请……”这位袁道长,很是随意地盘膝而坐,指着那边上的几个团垫朝着我们笑道。

房成很懂礼貌地坐在最外面的团垫上,我与李漱李治做到了袁道长的对面,“师傅,茶好了……”脆生生的叫唤,把我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这才发现,这不就是刚才给我们领路的小道士闲云吗?

“呵呵,闲云,是贫道的小徒,甚是伶俐聪明,就是太过调皮了些……”袁道长的目光很慈祥,如同在看自家的子侄一半。

“公主请用茶,小王爷请用,这位公子请用,这位大哥请用……”闲云恭敬地把茶水彻了一圈,很是乖巧地跪坐到了袁道长的下首。

说了些闲话,李漱便要求这......位袁道长表演道术瞧热闹,我也很激动,还没见过古代人的法术呢,不知道凭我后代人的眼光,能不能瞧穿这神棍的把戏。

“呵呵呵,那贫道九献拙了,闲云,拿个酒壶来。”袁道长,很神棍地笑了笑,扭脸吩咐身边的闲云,小道士应了声,起身走到另一边,提着个酒壶回转过来,摆放到袁道长跟前。

“公主殿下,您说这有酒没?”袁道长拿起手中的拂尘柄轻轻地敲击在酒壶体上,清脆的声音显示这分明是一个空荡荡的酒壶。

四头脑袋齐刷刷地猛点,很好奇地目光盯着这位神棍,瞧他能耍出啥子花样。

袁道长收回了拂尘,宽大的长袖一甩,罩在了酒壶上,嘴里叽叽歪歪地念念有词,几息之后,长袖一收,脸上浮起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一股子淡淡的酒香,从壶嘴处溢散开来,*!魔术表演……

李治迫不及待地抄起了酒壶,凑到鼻前一嗅:“酒,真的是酒哦,姐,您闻闻……”

“呵呵呵。”袁道长笑得很哪啥,得意地眯起了眼。俩皇亲很是惊讶,连连砸嘴,就连俺的忠仆也被这神奇的戏法所诱惑,脖子伸得老长,一双牛眼瞪得溜圆,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神仙,神仙。”*……

“俊哥儿,你瞧,这是酒唉。李治很显摆地递我跟前晃悠,看样子,对骗人钱财的神棍很崇拜。

本公子眼观鼻,鼻观心,巍然不动,很是高深地道:“障眼之术尔……”

“不会吧?!”李治竟然不相信我的判断,把酒壶一歪,呈淡黄色的酒液顺着壶口滴落下来。“你瞧,真的是酒,味道不错……”李治拿手接了几滴,伸手指头进嘴巴,咂咂嘴道。

“ 哦?!这位公子果然厉害,竟然识得这不过是些娱人耳目的小把戏,贫道佩服。”袁道长这一句话立即得到了我的好感,很少有神棍会这么坦白,至少,咱就只见过眼前这位。感觉这货也顺眼了许多,朝这位袁大师拱拱道:“不敢不敢,在下也不过是胡猜而已,在下还未请教道长的道号?”脑袋里灵光一闪,似乎唐朝有位很牛叉的神棍,也姓袁。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五禽戏与太极拳

“贫道袁天罡!”一道霹雳从我眼前闪过,袁天罡,竟然就是这货。

传说就是这位替我的宫女姐姐算命,说她有天子之相,太神奇了,这家伙竟然就在我跟前,还表演魔术,有道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阑珊处。震惊,绝对的震惊。

忙着目瞪口呆,内心太激动了,不知道该向这位历史上很有名的神棍如何表达我此刻澎湃的心情。

闲云早把酒杯摆到了我们跟前,接过李治手中的酒壶,一人一杯倒好。李治很猴急地抄起了一口就灌,闭着眼睛半晌才吐了口气:“真好喝!”

李漱则是很优雅地端起了杯子,朝着袁道长遥敬之后,细细地抿了一口,展颜一笑:“漱儿只知道道长得戏法甚是好看,没想到今日竟能得尝如此佳酿,真是李漱之福气也。”

“ 呵呵,公主这话,折杀贫道。不过是些野果百花之精,饮之清神醒脑……”如同推销产品打广告,不由得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端起杯子,香味很不错,尝了口,酸酸甜甜,如同裹之,偏又有一股子酒香混杂其间,不就是鸡尾酒吗?本公子越来越怀疑这货是不是穿越人士了,为了印证我头脑里的遗憾,本公子决定,酒到杯干,一连干了五六杯,看得旁人皆是一脸冷汗,李漱拿手指戳我,轻声嗔道:“这是干吗?不怕让人笑话。”

“哦!这佳酿回味悠长,在下一向贪杯惯了,还望道长莫要见怪。”

“无妨,公子既然爱喝,待走时,老夫再送你一壶也无妨。”袁天罡抹抹三缕长须,眨着眼。很有兴趣地打量着我,目光很善良,偏又让人觉得他那双眼睛如同一汪波澜不惊地深海。

这神棍果然不是盖的,天南地北,逮啥吹啥,妙语如珠,逗得俩皇亲眉开眼笑,就连本公子的忠仆也有叛变的倾向,一张大嘴都快裂到后脑勺了。

“……贫道近日修习五禽戏,深得其中三昧,多加修习,有驻颜长寿之效,前些日子陛下来召贫道,可惜当时贫道尚未完全悟通……”用很吊的语气在感慨,很自大的目光,高高地望向天花板,连鼻毛都差点骄傲地伸出了鼻孔,哼!本公子最看不起地就是在我眼前显摆的神棍。

“好啊好啊,还请道长演示一番,让我们也学学。”好学小青年李治很兴奋地提出了要求。

袁道长应这位晋王之邀请,半推半就地决定显摆一番,站到了亭外的草地上,舞将起来,说实话,袁天罡仙风道骨,大袖飘逸,临风而起。确实很高人,看得俩皇亲啧啧称奇,本公子很不屑的站在一边,以批判者和批评家的目光和态度审视着正在撅**瞎晃,伸脖子斜眼的袁大神棍,不就是五禽戏吗?本公子可比你牛叉多了。不光会耍军体拳,擒敌拳,更是从电视和城市广场体会过八卦游身掌,太极拳,在黑暗的小巷子里也对无影黑脚,地痞拳,西瓜刀法,拖把棍法也很有研究,就连第六七八套广播体操也都拿手的很呢……

干啥?看我干啥?站我边上的李治李漱俩姐弟瞪大了眼瞧我,一脸黑线。忠仆也瞧着我,额角有汗水滴落,闲云小道长斜着眼很有兴趣地打量着我,干啥了,本公子恶狠狠地一个二个地全用眼镖反击回去。

那边地袁道长总算是完势收招,徐徐吐气完毕,拂着长须朝我招手:“这位公子,想不到也是为行家。”

“啥?我?”指指我自己的鼻子,很莫名的眼神瞧着这货,想干啥,跟本公子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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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公子,”袁神棍很用力地点点头,朝我一拱手,难道现在就开打不成?本公子都还没做热身运动,这样跟历史名人格斗的机会实在是太罕见了,也好试试本公子的武力值有多高,抢出几步,袁神棍嘴半张,瞪着迎面冲来的我,难道想用眼神打?

本公子双手一抬,单足独立,唰的一声,很帅的白鹤亮翅耍了出来。我要出招了!

“……”袁神棍的眼瞪地更圆了,很诧异,很震惊地表情,傻不楞登地盯着我,嘴巴开的老大,我相信这货的嘴绝对能吞下我这四十一码地大脚。

“俊哥儿……你,你这是干吗?”李治很害怕,战战兢兢地走过来,轻轻地拉拉我的衣角,“咋了?道长不是想跟我比武吗?”保持戒备,生怕这老货跟李叔叔学过黑脚,保不准趁我答话的功夫一脚抽我**上。

“贫道,贫道只是想问问公子的广播体操是何种养生之法?”袁大道长,脸色有点发青,双眼发直,半晌才吭哧出这句话。

“不是比武?”悻悻然地收起了招式朝这老货抱抱拳干笑俩声,袁道长的话让我不禁一愣:“广播体操?!”

“是啊,刚才我分明听到,你说什么广播体操拿手的很……”李治刚才就站我边上,现在站出来做伪证?本公子真的把想法说出来了?

很迷茫的眼神绕了一圈,见到的都是一颗颗上下晃动的黑脑袋,卖糕的,看样子下次想事咱的嘴里咬着东西才成了。

“你们都听到了啥?”

“就听见最后面几个字,前面的声音太小了,实在听不清……”李治很遗憾地叹了口气,很好奇地继续朝我打量。

“广播体操?”我的头很疼,***,太疼了,啥玩意。广播体操,那东西愈到这来显摆,不把人大牙笑掉才怪,那可是小正太玩得东西,本公子这么个高档纨绔玩着东西实在太掉价了。

“嗯?”很迷茫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机会来了,绝招就该在这时候耍,至少得把这群家伙忽悠晕了,不让他们在广播体操这个字眼上跟本公子纠缠,顺便咱还可以让这位袁大神棍不敢小瞧本公子。

两足分开平行,蹲下,撅起**,不对,收回来点,双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接着两臂慢慢提至胸前,左臂半环,掌与面对成阴掌,右掌翻过成阳掌,形成一个环抱太极的姿势:“到生意,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老夫,嗯嗯,其实在下所说的便是这一套拳法,乃是融合了天道自然之律,以阴阳和谐为要旨……” 嘴里继续忽悠,为啥,主要是我记不全太极拳,只能一面用嘴瞎扯,一面耍着似是而非的太极拳,这样,才能让这帮家伙看不出本公子拳法道行的深浅。

啥子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势,白鹤亮翅,搂膝勾步,手挥琵琶,进步搬拦锤,如封似闭,十字手,抱虎归山,一招一式,随意而出,看得一干观众目瞪口呆,袁神棍则是浑身颤抖,如同抽风,嗯,这家伙比较识货……

“ 此拳法既能强身健体,亦能御敌,以慢打快,以静制动……拳法要诀讲究的是虚实结合,刚柔并济,松腰垂臀,沉肩坠肘……纯以意行,最忌用力。形神合一,阴阳调和,一切皆是率意而为,随风而舞,党的上乘……”口诀也忘得差不多了,没事,咱脸皮厚,现编,反正没人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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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本公子抱圆守一,闭目垂眉,徐徐收势。眯着眼缝,怎么得,咋一个二个继续傻不楞登的盯着我捏?也不知道鼓掌叫好。

“贫道袁天罡,有礼了……”袁大神棍很严肃地垂眉朝我深鞠躬,赶紧收招回礼:“在下不过是胡乱比划,献丑了。”

“ 不,公子武学中融合可我道家至理,每一招一式都有太极阴阳变化,隐合天道阴阳,贫道实在是……不知道公子可愿,可愿……”袁大神棍白脸泛红,看了眼边上的俩皇亲和房成等人。明白了,这货想跟本公子学习太极,又觉得在俩小青年跟前说了有失他大神棍的颜面,嘿嘿嘿,迈起八字步,走到了这货跟前,压低了声音:“ 道长若要习此拳法,在下自当倾心相授,不敢私藏尔。不过,这署名权嘛……”不管本公子下场如何,总的给世人留下了一件知识财富。脸皮不能当饭吃,还不如换点名声来得实际,这货替咱宣传一二,保不定日后史书上又多了一神棍?呸呸,又多了一位道家达人居士,岂不美哉。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房氏太极与绿色小药丸

“署名权?”袁大神棍的目光有点迷茫,看样子,这货不太明白,“公子真愿倾囊相授?!”袁大师的嘴唇又开始哆嗦了,很激动,双手勾起,很有饿虎扑食的架势。

“ 嘿嘿,当然当然,在下房遗爱说出口的话还没反悔过,道长?”这位袁道长咋了,闭着眼睛抽抽,嘴里不知道在嘀咕啥,突然猛一睁眼:“公子与二位殿下稍候一二,闲云,速取笔墨来。”这位袁大师很是急惶惶地冲进了亭子,闲云很快把笔墨纸砚备好,袁大师提笔飞快地写着,很好奇,与总算恢复正常的李漱对望眼,走进了亭子,只见袁大师下笔如飞,一个个飘逸俊挺的毛笔字从笔下飞快地显现而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这家伙竟然记忆好到如此地步,下笔如有神助,一字不漏,龙飞凤舞地篆抄着本公子刚才的言语。

“他在抄你刚才念的拳经?”李漱的脸色有点变了,有发黑的迹象,朝着我低声道。看着这丫头,是为我抱不平,很感动,不过,李漱的思路有些过了,这东西放我这,怕是出不了啥大名堂,顶多拿来吓唬下那些小白之类的游侠儿,落到这货手中,才能真正的变废为宝。

“ 放心,我与袁道长一见投缘,这种拳经,本公子多的是,你若想学,改日我手把手的教你啊?”朝这漂亮妞挤挤眼,李漱脸一红轻啐我一口:“谁要你教,臭房俊……”伸手来掐我,没能躲开,主要是被这丫头挤在柱子边上,不过,这一次,掐得那样的轻柔,倒像是轻轻地挠了下,挠在我的心上一般。看着她那粉润的红颜,羞中带嗔的表情,心中是越来越喜,小萝莉的芳心,怕是已经别在本公子裤腰带上了。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袁大师终于罢笔而停,长长地感慨一声:“三清道尊在上,弟子……”抬眼见我站在跟前。看不出年纪的白脸微红,赫然行礼:“道兄,莫怪贫道,贫道实在是太过失礼了……”

“道兄?”啥意思,本公子可是要结婚生娃的纨绔,可没功夫跟你修啥道术。

“子日:三人行必有我师,此话中矣,贫道虽方外之人,道兄在红尘中悠悠然浮看尘世,境界实比贫道高出不少……”袁大师的话比较有境界倒是真的。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有点脸红,像咱这样的脸皮能红起来实在是少见,赶紧拱手回礼。不知道该咋个谦虚。

“还未请教公子此拳经为何名?”袁大师这句话正合吾意尔,很想叫做遗爱拳法,嗯嗯,这似乎太厚脸皮了点,光叫太极拳,那本公子岂不是一点便宜也没占?有了。

“ 这套拳经名唤:房式太极拳!”我一字一咬牙地说出了这拳法的全称,啪,先把商标盖上。房氏太极拳,在贞观十五年春,由房府之二男遗爱公子。传授于道友袁天罡,经二人共同研发?已经成为中国古代第一套内家拳法,为我国的武术道路开创了另一条阳光大道。嘿嘿嘿,本公子的房府二男自传上又多了一条可以显摆的事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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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敢说,吹牛,咱可是行家,太极拳这东西,本公子还是有些底子。吹,使劲地吹,听得几人如醉如痴,袁大师一口一个道兄的叫着,很和谐的气氛,很快乐的交往过程,直到山间薄雾冉冉升起,本公子才不得不遗憾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朝着这位与我探讨太极的道兄拱拱手:“今日天色已晚,在下与二位皇亲相携而来……”



“ 哎呀,都怪贫道,与道兄甚是相得,实在失礼,天色渐晚,贫道也不便挽留,来日,再向公子请教这……”袁天罡很遗憾,很恋恋不舍地把我们送到了溪边,千叮万嘱要本公子再访青羊宫,然后说是要回去品味道家真典之中的太极要义,来日再与本公子切磋,很失礼的一个人跑了,没一点义气,领着俩崇拜我到了极点的皇亲,很是悠然地朝着观外走去,李治小同学马屁声不绝,扬言要天天尾随我,直到我答应收他为徒才罢,李漱水汪汪的大眼溢着崇拜与喜悦,朝这丫头挤挤眼,换来的是一个羞意满盈的表情,这丫头,看样子,很庆幸自个找了个无所不通的大才子而感到幸福吧?

刚走到观门外,就听见一声脆生生地叫唤:“房公子留步……”闲云,那小道士干吗?

一扭头,闲云小道士气喘吁吁地提着个没开封的酒坛跑到了跟前:“我家师傅命我来给公子送酒,差,差点就追不上了。”

“谢谢啊,小弟弟。”一把抄过酒坛子交给房成,很慈祥地拍拍这小道士的脑袋,露出个和蔼的笑容,这孩子不错,很乖巧,又懂礼貌。

“不用谢,我师傅说您道行高深,非凡人可能喻之,是不是啊,房公子!”小道士黑漆漆的大眼睛眨着,很崇拜的眼神。

嘴裂的有些大了,赶紧严肃下,很谦虚地道:“一般一般,其实你师傅也太谦虚了点,你师傅的道法有许多值得本公子学习的地方。”

“这样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数圈,一咬牙,才从怀中掏出一枚绿得喜人的小药丸:“这个给您。”

“这个,给我?”拿起来先拈拈,很轻,看样子不是罗道长出品,难道是袁大师的作品?

“嗯,给您的。”闲云大眼晴眨着,一脸的天真可爱样。

“这东西……”凑鼻子下闻闻,芳草气息浓重,嗯嗯,看样子,这可能就是正版的灵丹了。这样才对嘛,罗道长根本就是化学家,炼啥子丹,还不如炼点硫酸来得实际点。

“吃的!”闲云用力地点点脑袋,很郑重地说。

“送我吃的?!”有点害怕,不知道这玩意,会不会:“谁做的?”

“难道小道会骗公子不成?”很委屈地撅起了嘴,一脸委屈,伸手从我手中夺过,张嘴,叭叽一声,自个吞了下去,也不见面色发黑、七窍流血、四肢抽搐等一系列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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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漱的目光有些那啥了,我自个也觉得有点汗颜,这么个可爱的小孩子,跟本公子一无仇二无怨的,难道还想毒死本公子不成,有点内疚地拍拍闲云的肩头:“没,小闲云,公子哪有这么说嘛,不过就是正在研究这枚丹药,看看有何妙处而已。”

“真的?”天真的表情,天真的黑眼睛,很像那个希望工程的黑眼晴。“当然,本公子说话从来不会有假。”很严肃的语气和表情,让公主和王爷的表情又和缓了下来,继续以崇敬的目光仰望房府之二男。

“好吧……”闲云咬了咬牙,很可爱的表情,又伸手进怀里掏了半天,一枚绿得阴森的小药丸出现在手中:“给您!”如同小朋友在动物园把食物递到猴子嘴边时兴奋的表情与动作,为啥我会有这样的联想呢?太奇怪了。

“又给我?!”我的语气让这小家伙再次委屈地撅起了嘴。赶紧笑笑,伸手接过,正想收回袖中,被闲云一把拽住。

这时候,连李漱也看不下去了:“房俊,吃吧,人家这一片心意,再说了,你不也瞧见了,这孩子也没啥事。袁道长的丹药可不是轻易给人的,我大哥以前脚疼,袁道长就给了一枚,那以后,疼痛就轻了许多……”

这么神奇?看着李漱,目光很诚实,没骗我的意思。“那,我回家和水吞行不行?口太干了。”不知道为啥,或许是这小家伙太过兴奋的眼神让我害怕。

“给您!”多礼貌,连酒都从房成手中夺过来递我跟前,在一干人殷切的目光注视下,本公子一闭眼,一咬牙,吞了!!!

再倒了口酒灌了进去,砸巴砸巴嘴,咦,没啥味啊,刚想谢谢这孩子,一低头:“咦?人呢?”

“走了,刚走,就你在回味丹药的功夫走的。”房成回答了我的疑惑。

“哦……好了,咱们回吧,改天,再来找这位道长,这酒确实不错。”很高兴,不光为后世留下了文化遗产,还得到了一位袁大师的尊敬,甚至还赚了一壶酒和一枚高级仙丹。哇哈哈哈……呃,打了个嗝,很怪的味道……

第一百四十章 父亲的工作态度

送俩皇亲到了宫门外,跟李漱这丫头站在外边大眼瞪小眼缠绵了一炷香的功夫,最后在李治这灯泡的抱怨声中结束了一天的行程,打马回家,很怪,一路上,打了好几个嗝。

爹娘大哥大嫂一家都在,等着开饭呢,一家子和和乐乐地用着饭菜,很喜欢这种感觉,俗话说得好,人多吃饭香,本公子连干掉三大碗,这才满意地放下了碗筷,“爹娘大哥大嫂你们慢吃,我吃饱了。”

“二哥,这给你!”老三嫩声嫩气地从桌子上抄起块骨头递我跟前,“二哥吃得饱饱的,吃不下了,三弟自己吃好不好?”这家伙,越来越逗人喜欢了。

小家伙拿着块肉骨头,问了一圈人下来,最后还是娘亲,笑眯眯地咬着骨头:“好,真乖,娘吃,瞧瞧老三,这么疼为娘的,日后呀,也是位好小伙子。”

本公子对娘亲的这推断嗤之以鼻,这小家伙分明一口奶牙啃了半天就是咬不动,来装好人,算了,咱不好意思打击娘亲和揭破这小家伙的阴谋。破坏这种温馨的场面。

吃罢了饭,抹抹嘴,抿了口茶水之后,老爷子干咳一声开言道:“今日,朝中出了大事……”故意顿了顿。娘亲果然问道:“出了甚子事了?”看样子,俩老口配合得挺不错,很默契。

“ 今日陛下明旨,宣诏天下,诏令,凡庙产在五百亩以上者,必须纳税,禁止僧众及信徒用金属制作佛像,另,为僧道者,须经州刺史签发手喻方可出家,且每州县年增僧道之量需由中枢发布,还有每州县的庙宇……”老爷子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李叔叔又下手了,这一次,下的是黑手、狠手,佛道俩家一起遭殃,一巴掌拍死,日后对于佛道的发展是一个不小的沉重打击。很好,就该这样。不过,相信奉老子为祖宗的李叔叔自然会有办法网开一面放一些道家逃生,至少要保持中原宗教文化对外来物种的优势,就如同后世的国家保护主义一般。

很欣慰,如果能达到用法制来言明就更好了,很可惜,现在的封建社会还没有宪法啥地,这东西,怕是还得等个千百年才有吧?呃……又一个。我*。咋回事?本公子今天没有吃饱撑着啊?很神奇,难道是那枚绿色小药丸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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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今日那么做。会不会……”大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嘴张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正在回味绿色小药丸是啥滋味的我被大哥的疑惑吸引住了。

“会什么?老夫为的是我大唐千百年计,别说是太子,就算是陛下做这样的事,为人臣子,也当谏之!”老爷子发哪门子彪啊?黑着脸,一双鹰目瞪得溜圆,吓得老三往榻上一趴,迅速地爬到娘亲身后。眨巴眨巴眼,打量着这个气势汹汹的老头。

“节儿,俊儿,你二人切记,我房家有的只是忠国忠君的干臣之风骨,没有懦弱不言、逢迎拍马的缩头畏言之辈!”老爷子沉着脸,一字一句,恍若用重锤,想把这话钉到我跟大哥的心里。

“ 孩儿遵听父亲教诲。”我与大哥很默契,齐声恭敬地答道。半晌,才回过味来,干啥了?老爷子这是干啥?生生发这么一通火,很好奇,老爷子的表情太过严肃,不好问,看大哥畏缩的模样,咱也不好意思当着爹的面打听,只好朝也是一脸疑惑的娘亲挤挤眼,娘亲瞪了我一眼,自己也踌躇半天,方才扯扯老爷子的衣角:“老爷出了甚子事了,节儿这话由何说起?”

“哼!朝堂之事,岂是尔等可以打听的?!”老爷子很严肃地瞪了娘亲一眼。



立即被娘亲反击:“老爷,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夫妻一体,兄弟同心,家中才能安宁,有什么子烦心的事,一家人一起担当,岂不更好,再说了,妾身也算是知书达礼之人,莫非老爷您还怕妾身随口向外人乱说不成?”

“ 我又没说夫人您,这个……算了算了,老夫不管了,你爱咋打听就咋打听,老夫尚有要务,去书房忙去了。”老爷很无奈,对这个超级强悍的老婆,打不得,骂不得,重话说了到头来呛着的是自己,干脆直接溜号,着实很佩服俺爹的缩头精神,不过也是,对于娘亲,咱就有种天生的畏惧感,看样子,遗传自老爷子的基因,一定是这样。

“节儿,你爹不说,你来说,娘亲倒要听听,你爹又做了甚子为国为民的好事!”娘亲很那啥的语气,还好老爷子溜得快,不然,不气得直哆嗦才怪。

“娘,父亲实是个......耿直之人,您周围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咱爹是一为国大公无私的好人,您这话要是让父亲听见了……”在边上劝了句,和谐社会嘛,家庭当然也要和谐才好。

“行了行了,娘自个知道分寸,你父亲,一久不敲打下……”娘亲的声音小了许多,任凭我怎么立耳朵也听不清后面的话,不得不遗憾地放弃了,专心地听大哥演讲。

“ 前些日子,有官员向父亲告知,太子殿下喜说突厥语、穿突厥衣服,他还特别挑选面貌像突厥的侍从,每五人组成一个部落,把头发梳成小辫,身穿羊皮,到草地上牧羊。有时还玩‘假死’的游戏。他对自己的手下说:‘假设我是可汗,现在死了,你们仿效突厥的风俗,来办丧事。’然后像死人一样躺到地上,大家一起放声大哭,骑到马上,环绕着“尸体”奔走,并依照突厥风俗,用刀割破自己的脸……”可以看得出,大哥的心情有些沉重,看来,不光是为了大唐的继承人担心,也在为自家的命运担心。除了那事,太子还让人铸造了一个近两米高的铜炉和一口巨大无比的锅,雇用逃亡的政府奴隶偷盗老百姓的牲畜。学突厥人把牲畜整个丢入大锅之中烹煮,然后分而食之,这事被百姓发现后告到了京兆尹,京兆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查出了此事与太子有关联,于是,把事捅到了老爷子跟前,一心为公的父亲自然是看不得这种事,待收集好百姓的供词,有了物证之后,今日呈到了陛下的案头……

大哥继续皱眉很沉重地言说道:“陛下震怒,召来太子怒斥,太子当即痛哭流涕言明此事乃属下为了迎合讨好自己作游戏尔,向陛下表示悔过,陛下见之太子殿下如此,不忍深责,只又说了些劝戒的话,便揭了过去……孩儿出宫之时,遇上两名刚从东宫而来要召国舅去东宫的宦官低声谈论,太子殿下回宫之后痛骂父亲多事,并扬言,要给父亲好看……故尔,孩儿甚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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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大哥大嫂,刚走出了房门,就见到一盏昏黄的***,被一只纤白的手臂握着,驻足于院门之外徘徊,持灯的丽人听得脚步声,回眸一笑,轻快地移步朝我走来。“少爷回来了。”眉展,娇颜盈盈,咱的绿蝶小丫头来了。

“怎么来了,在屋里等着我不成吗?”牵着绿蝶的小手,灯被我牵在手中,顺着那蜿蜒的小径走着,昏黄的月色,同样昏黄的灯光,让夜色之中的草木,呈现着幽然的绿与黑的交映,重叠的脚步声,很是轻快与轻盈。

第一百四十一章 简单的绿蝶

“不成,我想早一点看到少爷,能为少爷点上一盏灯照路,绿蝶也觉得至少为少爷做了点事,心里也高兴些……”紧紧的拽着我的手,细汗浸润在掌心处,有些失落的语气让夜色更加的迷离。

“嗯?”绿蝶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丫头怎么了,说起来,这段时间忙着李叔叔交代的事,家里的一切,似乎很少能用心招呼,也许有些忽略这丫头的存在了吧?

“现在少爷是做大事的人了,整日里外忙碌,绿蝶却不能帮到公子,心里那个滋味……”绿蝶那还略显稚嫩的娇颜上,扶起了我从来未见的忧色与低愁,我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若是像照儿姐姐一般的聪慧就好了,可惜绿蝶读书不多,字也没照儿姐姐写得好,心思更没有照儿姐姐……唔!”绿蝶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那张可爱的,长在唠叨的小嘴被我的大手堵上了……

“不许说话,少爷我说话,说对了你就点头,说错了你就摇头,好吗?乖蝶儿。“教育,这丫头得教育了,什么思想,每个人怎么可能一样呢?

小脑袋用力的点了点头,嗯嗯,满意的松了手,绿蝶伸出可爱的舌头舔舔嘴角,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一脸的疑惑。

大手牵着这丫头往前走,花园中心处,一座低矮的草亭立在中央,让这丫头坐胡凳上,我蹲在她跟前,这姿势似乎有些邪恶,跟金鱼佬蹲含着棒棒糖的小萝莉跟前似的,灯放在桌上,仔细的打量七咱的小丫头。眉毛小巧的弯着,嘴角有些向下椭拉的迹象,尖翘而不失圆润的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飞快的眨巴着,灯光在她那双呈淡墨色的瞳孔里忽明忽灭。很漂亮的小丫头,不光在外表,更多是在于内心。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最觉得可心的人儿既不是那位高高在上、容貌瑰丽的公主殿下,也不是那位妖娆如蛇、心机深幽的宫女姐姐,,压力,最主要的是压力,在她们身边,我总是能感觉得到一种压力,我必须要保持住自己的优势,不论是气势,还是动作于神态。如同演戏,说演戏似乎有过了点,毕竟,这两个漂亮妞地心也都系在咱得裤腰带上,而绿蝶则不一样,她所关心的,和她所期许的,似乎简单地到了极处,她会为我早锻炼的帅姿势而欢呼雀跃,或者是为我言说的故事中的悲伤而垂泪,她就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少女,简单得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为此而心碎。安宁、平静、还有轻松,那是绿蝶随时随地都能给予我的……

“少、少爷……”绿蝶的小脸蛋渐渐的红了,红得如同那春风吹拂下苏醒绽开的花朵,娇嫩却又快活。“嘘……别说话,丫头,听我说好吗?”蹲在坐于胡凳上的绿蝶跟前,看着这个坐着的高度仅比蹲着的我高出不超过五公分的半成熟小萝莉,粉粉的脸,羞涩中浮起了一种近乎骄傲的喜悦,小身板挺得直直的,小胸脯几天不注意,竟然似乎又大了几分,嗯嗯,身材发育的不错,整个身体透着一股子接近成熟的芬芳,看样子,这段时间,绿蝶很听话,每顿饭都吃得饱饱的,不像过去一般单薄。

“绿蝶,你喜欢少爷我吗?”伸出舌头舔舔干的像脱水般的嘴唇,镇定,的镇定,现在说正事,可不是要那啥的时候。

“……”水汪汪的大眼睛涌上了羞意,脸颊之上的粉红即使在昏黄色的***下也分辨得出,小脑袋轻轻的点了点。

“喜欢少爷什么?”这话怕是问的有些难度,用点头和摇头来表达似乎有点那啥,绿蝶很听话,紧紧抿着小嘴儿,大眼睛眨巴着,手都快吧群角编出了花样。“唔,这么问吧,是不是不论少爷地什么你都喜欢?”

话音刚落,绿蝶便很用力的点点头,很坚决的目光与表情,如同那誓词加入组织的小同学。“少爷也告诉你,不论绿蝶地什么,少爷也嗖很喜欢……呃!”*了,有一个呃,肚子有些咕咕叫的倾向,很奇怪的感觉。

绿蝶,眨着大眼睛,原本下向的嘴角渐渐地,扬了起来,孜孜的喜与羞掺和成一位羞喜交加的小美人,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眨也不眨,清澈透亮得连那天际的月牙也被比了下去,这才是咱的绿蝶,那个快乐不知忧愁的小姑娘。

“ 不管你会什么,懂什么,或者不会什么,少爷我都不在意,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我最贴心的小丫头,那个只知道快乐为何物而不会忧伤的绿蝶。”宠溺的捏捏那粉嫩可爱的脸蛋,一手抄起这丫头,提着灯笼,朝我的小院走去。她偎在我的怀中,双手环在了我的颈项上,很紧,红粉粉的脸颊上一双大眼睛很勇敢的瞪着,死死的盯着本公子,嗯,有进步,回给她一个温和的笑,看着这丫头,心情如同浸在阳春三月的溪水中一般舒爽,咕碌碌,肚子似乎在演示什么叫水响……

进了小院,宫女姐姐依在门槛外边,笑意盈盈地瞧着抱着绿蝶这丫头的本公子。几大步窜到宫女姐姐跟前,把灯笼交给了这位掩嘴笑看在我怀里涨红着小脸蛋的绿蝶。

“少爷,放我下来吧,人瞧着呢!”绿蝶又害羞了,可也害羞过头了吧,都是一家子人,羞什么嘛。依他所言,方放下她,小脚丫依落地,跟踩了地雷似的弹了起来,匆匆地掩面跑去:“我去给少爷端水洗脸……”

“这丫头。”摇摇脑袋,对上了宫女姐姐笑吟吟的脸蛋,捏了把,很王霸的瞪眼:“看啥?”

“照儿觉得这才是公子。”眨着大眼,意犹未尽的言语,偏又让你觉得她把你夸到了骨子里头,很舒心,嗯嗯,抬起宫女姐姐圆润的下巴,在那丰润的唇上吮了一口,顺势掏了把,哇哈哈哈,在宫女姐姐羞嗔中,本公子迈着八字步,很得意地迈进了屋。

*在榻上,嚼着宫女姐姐拿火炕得干脆脆的豆子,嘣嘣直响,带劲,谁让咱牙口好捏?肚子很古怪,老在那嘀咕,也不知道是胃在跟肠子争论今天的食物成份呢?还是肠子在跟肠粘膜掐架,总之不太爽。

“公子少吃些硬物,不好消化,今日公子陪二位殿下去逛得开心吧?”宫女姐姐理着床榻,一面朝我言道。

“嗯,还成,你猜本公子见到了谁?袁天罡,袁老妖精……”

呛啷!一声脆响,吓我一跳,赶紧坐了起来,宫女姐姐的脸色有些不对,略比平时白了些许,从地上拾起了摆在床榻边的一件小玩意。“袁天罡?那可是位鼎鼎大名的有道之士,公子竟然遇上了他?”声音也有些惶然。

看着宫女姐姐的反应,觉得有些好笑,这有啥?那老神棍不就给你算了次命吗?帝王之气,在后世,那个神棍张嘴不就是步步高升,恭喜发财,网络文学更牛,天天成王成神的多了去,吹牛,谁不能吹吹?

牵着手,让宫女姐姐坐跟前:“嗯,那老神棍很吊吗?值得咱们家照儿姐这么紧张?”揽着她的肩头,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臂温言道。

或许是我对袁大师的称呼和戏谑的神情,让宫女姐姐有些僵直的脊背渐渐放松了下来,轻轻地挑了下眉角:“公子或是不知,不过照儿倒是经常闻过这位袁道长的威名,袁道长隋朝时曾出任盐官令。在洛阳曾给杜淹、王硅、韦挺三人相面,……果然在唐高祖武德年间,杜淹以侍御史入选天策学士;有太子李建成举荐王硅当上五品太子中允,韦挺出任武官左卫率……三人前程及结局后来验证都不出其所料。至此袁道长以相术一事名扬天下,陛下曾多次在宫中召见道长,对道长的术业之惊奇深奥大为称赞,照儿也曾见过几次,有一回,陛下甚至言:‘古有汉之严军平,今朕得卿,如何?’袁道长答曰:‘严军平是生不逢时,臣要比他强得多!’陛下尔后,多次让袁道长为重臣看相测运,所测之事少有不准的。”

“这么吊?”摸摸下巴,砸吧砸吧嘴,这货还真有两把刷子不成?不过。我既然来了,宫女姐姐的命数也因我而变......,不信邪了还,宫女姐姐已经是咱得妞了,本公子横刀在手,谁敢朝本公子的女人伸爪子,除非这丫的活腻了,就算是未来的皇帝也不成。

“你信不信本公子也能窥探天机。”很严肃的搂着漂亮妞,手轻轻地抚在她那圆润的下巴上,很暧昧的姿势。

第一百四十二章可怕的脱胎换骨丹

宫女姐姐美目涟涟,很迷惑的眼神和表情,丰润的唇瓣欲启却又闭合住,很勾人,胸前的一抹白腻随着呼吸而起伏着,吞吞口水正容道:“信不信本公子不光能预测人的命运,甚至能知晓天下的大事起伏。”心里下意识的就想这么说,不知是为什么,或许是,想把袁神棍压在咱下面一头,更能增强宫女姐姐对我的信心,和着依赖的程度,另外,对女皇级的铁娘子的全部心神,不能让她把全部心思放在歪脑筋上面,多多体会下社会和家庭的和谐的重要性,对丈夫保持尊重和听从的必要性。

“公子要照儿信,照儿便信了。”肯定句,没一丝疑惑的语气和表情,很好,干咳一声,想想啥呢?能预测的事,多了去,可是近期目标的能有啥捏?嗯嗯,本公子装模作样的掐着手指头,嘴里唧唧歪歪,肚子也唧唧歪歪,*!

算计个啥呢?又没大灾大旱的,难道本公子今天吃了啥鬼玩意不成?想想,得再想想。不对劲,肚子越来越不对劲,***,本公子腾身跳起,双手放腰间,提着裤带就朝着屋外不远的茅房冲去,吓得刚端着水的绿蝶水都洒了好些。

春风吹,战鼓擂,本公子在茅房里霹雳哗啦,实在是,爽快得有些过了头,心里恶狠狠地诅咒着那个阴险的小正太闲云,看样子,长相天真可爱的小正太没一个好货,李治如此,闲云如此,就连老三,嗯嗯,也有向阴险小正太发展的倾向。

扎好了裤子,一身觉得轻松了许多,有种脱胎换骨之感?很怪,说不出来,似乎像是轻松,又像是虚脱。很奇怪的感觉,走回了屋,刚张嘴要说话,绿蝶手中的热帕递到我跟前,卖糕的……本公子怪叫一声,扭头就跑,如同见了鬼似的,搞得绿蝶和宫女姐姐很是莫名其妙:“公子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把这帕子递到少爷跟前,少爷很害怕似的扭脸就跑了。”

第几次?第四次还是第五次,记不住了,反正本公子一肚子火气,全身脱力似的,蹲的脚都麻了。

“ 少爷,少爷您是怎的了,拉了肚子呢?”绿蝶,是这丫头,站在茅房外,声音有些焦急,有些无力的应了声:“去,给公子我再拿些纸来,烧一壶水,加点盐和糖,搁在屋里,一会儿我要喝的。”听着绿蝶急惶的脚步声,还有宫女姐姐地应和声,心里好受了点,还好,咱还有些卫生医学知识。配些个生理一想起今天的遭遇,忍不住朝着青羊宫方向竖起了中指,***,啥玩意,还仙丹,脱胎换骨?本公子是脱水连带脱力外加脱肛。换骨,再这么拉下去,明儿一早,本公子怕也就只剩一把骨头了,可怕,可怕的仙丹,我甚至怀疑这丹药的全名就叫脱胎换骨丸。不行了,有些熬不住。“绿蝶,绿蝶……”有气无力地叫唤着。

“ 来了来了,公子,您是怎地了?”听这丫头的声音差点就哭出来了。“没事,去唤房成,让他赶紧找医生开药,今个,怕是中了那袁神棍师徒俩的奸计了,那两王八蛋……”咬牙切齿的问候着那两师徒,行,算计本公子,等我好了,不把你青羊宫拆了,不把你俩撕成鸡,本公子房字倒起写。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可怕的脱胎换骨丹

点点头,算是应承了,大夫好半天才平了气息,伸手搭在我的腕脉上,闭着眼,两丫头搭房成没一人敢出大气,半晌,大夫的眉头是皱的更紧了,肚子里有出了声。

“老朽无能,实在是不知道公子……”搬起我的脑袋比划半天,伸舌头,翻眼睛,啥招都用了,最后却给出这么个答案,气的我差点想,想,还想啥?闷哼一声,铁青着脸,提起裤子又窜了出去……

没力气了,扶着墙根朝着屋子走去,两丫头吃力地把我撑了起来,爹娘也接到了消息,赶了过来,娘亲见我这模样,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俊儿,俊儿你这是咋的哪,啊?哪不舒服,快,都傻站着干吗?还不把少爷掺进去,你们几个去找大夫……”

“娘,爹,孩儿没啥大事,就是肚子不得劲,怕是今天吃东西不干净,坏了肚子,歇歇就好……”给一脸担忧使劲搓手的爹娘一个安慰的笑容,软的跟面条似的*在榻上。

“房成呢?”扭扭脑袋,两丫头就站跟前,房成却不见了踪影,刚才忠仆一脸青黑,俩鼻孔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了,有点担心这货把那位看不出啥名堂的大夫抽一顿。

“房成?他只说了去唤主母跟老爷,然后去找那些臭道士算账去了。”宫女姐姐赶紧答话,表情很为我担心。

“去了多久了?“这家伙,咋就这么冲动,撑着坐起来,又被娘亲一把推回榻上:”老老实实呆着,房成那小子刚给我们报了信,就窜了出去,唤也唤不住,这孩子。“

不行,这家伙太冲动了,咦?对啊,袁神棍的要,不找这丫的麻烦还找谁,扫了眼无礼的人,就他了。“房全!“

“小的在,二少爷要吩咐什么?”干瘦的房全脑筋较为灵活,这事适合他。老爷子和娘亲对望一眼,不知道自个儿的孩子想要干啥?

“去追房成,他定是往青羊宫去了,追上他,去青羊宫找那个袁道长,就说今日来访的房俊吃了他给的小药丸,拉肚子很厉害,看看那老货咋办?”最后一句,本公子咬牙切齿得道。

“小的就去。”房全像阵旋风刮了出去。“袁道长?青羊宫?俊儿,你可说得是袁天罡,袁道长?”俺爹反应也不慢。点点头,接过绿蝶递过来的盐糖水又灌了碗下去,喘了口气道:“就是那老神棍!”生气,太生气了,一句神棍出口,俺爹俺娘的脸都黑了不少。

“胡说,袁道长岂是那样的人,老夫也曾听陛下言说过,袁道长乃真人也。”老爷子对我的口气和口吻很不满意,不过,对于耍死狗的我又不好教训,只好闷哼了声后缓缓地道。

“真人?天底下怕还有假人不成?乖俊儿,好好歇着,若那袁道长来了说明了事情便罢,弱势有个,哼,老身让他做不成真人!”娘亲咬牙切齿,一脸的杀气,室内的温度瞬间冷了许多,吓得好几个在门外凑热闹的家丁侍女赶紧拔腿就跑,整个房府,谁不害怕夫人发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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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因为已经拉空了肚子的缘故,虽然还有那啥的想法,却已经不用附之于行动,躺在床上,绿蝶会做人,担心我喝得太快了,拿茶杯盛小半的盐糖水递到我的手中,这样既不多,又能润喉舌,还不涨肚子,娘亲伸手接了过来,放鼻下嗅了嗅浅尝了口,微一皱眉:“这是甚子东西?甜不甜、咸不咸的?”

“这是孩儿自己配的盐糖水,喝这东西,对拉肚子的人有好处,不会造成脱水……”一边抿着一边跟娘亲显摆着咱的医学知识,老爷子坐榻前,不知道从哪掏出了本书,眯着眼瞧着,大哥大嫂被撵了回去,大搜现在可是个贵人,不能怠慢了。

“那刷牙的柳枝烧水喝了还能消热?……”娘亲一脸的好奇。

“ 当然了,......东西可好了,阿司匹林里含,嗯嗯,反正是好东西,用柳枝连叶一起煮水洗脸,还有去死皮、黑头,美容的功效……”很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机会,躺在床上跟娘亲闲聊着,爹静静地看书,偶尔瞄一眼过来,淡淡一笑,继续看书,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那段我还未成长的时光……

“来了来了……”房全摸着脸上的汗水冲进了屋:“袁大道长来了。”

“哦?老夫去迎道长。”书收收回袖中,理理长衫,老爷子大步迈了出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艰难的选择

“失礼失礼了,贫道着实没想到那逆徒实在说顽劣至斯,现在被贫道狠狠地责罚了一顿,正关在观中暗室里思过,唉,都怪贫道一时大意,原是想帮道兄一把,竟然惹出这么一桩子事端来……”袁神棍的声音传来了,就在这一刻,宫女姐姐微微一震,抬眼望着我,目光之中的喻意我虽然难以看出,还是回给了宫女姐姐一个肯定的安慰眼神,别怕,一切,都有本公子担待。

灰袍,黑发,长眉,不知道年龄的白脸出现在门口,一瞧见躺在榻上哼哼唧唧的我,刷,脸上立即挂上了悲容:“道兄,贫道……贫道晚来一步啊!”*,这货啥意思,本公子好活得好好的,轮不到你来哭丧,吓得本公子体力全复,赶紧伸手拦住这货。

“道长这是想干啥?在下还没咽气呢。”气昏了头了都,张嘴就是这句,一屋子人目瞪口呆。“嗯?”袁道长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无辜的表情,*怪不得,原来闲云那小王八蛋的表情就跟这老货学的。

“这位袁道长,深夜打扰了您,着实是我一家的罪过,不过,我儿今个自服用了道长的丹药之后,便腹泻不已,古尔才厚颜相询。”娘亲暗中掐了我一把,把我安徽榻上,端坐在前微微一礼,有礼有节的道。

“实在是,贫道那劣徒,唉……”袁大师很是痛悔的跺跺脚,抬起了脸,很懊悔的样子:“原本老夫实是好心,去了丸清油去腻。可活肌壮体的丹药与道兄,可曾想,我那徒儿……”

“ 道长还是唤晚辈房俊便可,道兄之称实在受之不起……”虚弱,但还是得保持警惕。这货能从隋朝活到现在,怕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谁知道他这么称呼我会有啥子企图。另外咱总算是明白了,是那小王八蛋干的,气的本公子七窍生烟了都,小家伙,看本公子到时候不扒了你的皮风干了等过年。

“贫道不敢,道兄之才,贫道敬佩。岂能以俗名唤道兄……还请道兄服下此物,可解那腹泻之苦。”袁道长很执着,对我要求他改变称呼地说法充耳不闻,引得屋里屋外的一干八卦人士眼冒精光,若不是娘亲在屋里镇着,怕是这些家伙嗖能拿笔来记录了。

一只手掌在我眼前摊开,一枚青黝黝的丹药出现在掌心,抬眼角,对上的是袁大师那张很是诚恳的脸:“这枚丹药还请道兄服下,可即止腹泻之厄。”

俺爹也不知道啥时候进来了。很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位袁天罡大师。娘亲迎了过去,夫妻俩小声嘀咕着什么,看本公子的眼神都有点那啥,总之很奇怪。

“你确定?”很疑惑的语气和眼神,谁知道这货会不会拿的是什么神奇小药丸。袁大师似乎想起了什么,再从怀中掏出了小玉瓶,再倒出一丸,俩,一模一样,滴溜溜的圆,一样的颜色。

“道兄若不放心,贫道就吃一丸。”袁大神棍脸面有些不愉的道。

“别!都留,我想想……”咋办?很害怕,这老货竟然给了我一道该死的选择题,想起了闲云那小王八蛋曾递给我的俩丸绿油油的小药丸,太心有余悸了。

手伸向左边,偷偷抬眼角瞧这货,没反应?移往右边,*,也没反应,急眼了两丸都抓上手,“道兄小心,这东西可不能吃多了。”袁道长吓了一大跳,赶紧道。

“哦,”闭眼,点兵点将,就当是俄罗斯轮盘赌了。哐,丢了一丸进嘴,一口盐糖水送了下去,咂咂嘴,没啥味,闭着眼睛感觉了半晌,咦?感觉肚子里暖烘烘的,舒服多了,看来,这玩意不是闲云纳贤王八蛋给的假药。

“ 多谢道长了……“长长出了口气朝这货拱拱手,虽然很郁闷,可是人家都上了门来亲自送药道歉,咱再斥责,怕是也说不过去。一扭脸,宫女姐姐很神奇的消失了,绿蝶眨眨眼,朝边上挤挤,哦,明白了,宫女姐姐回房了,这样也好,免得袁大师突然发神经叫女皇帝啥的,赶明儿,怕是那心硬如铁,任何敢挡住李氏皇朝去路的东西都会赶尽杀绝的李叔叔直接来抄家了都。别说娶公主媳妇了,娶母猪都要先穿越或者投胎才有机会了。

这时,已经憋着不说话的父亲走了过来,朝着这位袁大师拱手道:“老夫有一事不明,还望道长指点。”

“房大人尽管说,贫道当尽力解答就是。”袁天罡也赶紧回礼,俩人客客气气的坐在榻上,俺娘挥退了房中的闲杂人等,绿蝶也在我的眼神示意下,撅着小嘴一脸不情愿的出了房门,看样子,这丫头对袁道长很好奇,很可惜,不是所有的八卦能轻易获得滴。

娘亲坐到了我的床榻前,摸摸我的脑袋,斜着眼角看父亲与袁天罡大师。

“房某有一事不解,道长乃是我大唐……”老爷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本公子体质受创,害得我现在听力也受到了限制,失败!

“臭小子,那位袁道长为何唤你师兄,一五一十的给为娘招来。”看样子,娘亲也放弃了偷听的企图,转而把目标落在咱这个病人身上。“也没啥,孩儿就是教袁道长耍了套拳而已……哎呀娘你怎么又敲我,孩儿可是病人。”

娘亲笑得直咬牙:“臭小子,整日里就知道整些个歪门邪道去糊弄人,往日里娘亲也不计较罢了,现下可好,竟然糊弄到那袁天师的头上,你不活了还?活该拉了一夜,让你吃点苦头呀才能长点记性。”

“什么话嘛,孩儿什么时候糊弄人了……”很不满意娘亲对咱的看法,娘儿俩在这边小声的搏着嘴劲,时不时扭头看看父亲谈得很识相的袁大神棍,很奇怪,这货咋就就这么多话捏?

“呵呵呵,如此,那老朽也不为自家的孩儿谦虚了。”老爷子与袁天罡的谈话告一段落,拱手为礼,干咳一声很严肃的扭头看我:“俊儿,你那套太经拳经从何处习得?”

“ 孩儿日日晨练,春夏秋冬之变迁、四季之变化暗合天道轮回至理,还哦哦这是悟出来的、”很厚脸皮的换上了真诚的目光,恭顺的表情。老爷子抚须细查半晌,似乎拿捏不住咱得破绽,方才和缓了表情,想来,老爷子也觉得自家的孩儿比较实诚,不会骗子个,放心了。会首与袁道长一笑:“想不到这孽子……”

“嘿嘿,娘亲这回可信了吧?”很得意的朝娘亲挤挤眼,换回了一个暴栗:“得意啥,哼……”唉,什么人嘛,让咱骄傲下也不成吗?

“现在道兄感觉可好些了?”袁道长走了过来,很殷切的态度。这一次坐起来没刚才费力了:“好多了,对了,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道长指点,你那徒弟闲云给在下吃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 这个……”袁天罡略略犹豫了下,无奈的苦笑道:“我那劣徒闲云,常随我炼制丹药,可这孩子,却不按常伐,时常忽发奇想,增减配方,还常以观内的道士们试……咳咳”袁天罡的白脸有些发红,很羞愧,看样子,对自己的徒弟很无奈,“唉,今日道兄,便是着了我那徒弟的道,待我回去,一定严加训斥,只望道兄保重,切莫……”眨巴着眼死死盯着我,意犹未尽,欲言又止。明白了,袁道长是怕自己的徒儿惹恼了我,生怕我一怒之下,不再把太极拳经传授给他,明白了他所想。

娘亲与爹爹很为有这样一个不因一己之恶而做事待人的好儿子感到骄傲。我站在门口,很友善的与袁道长道了别,临了,满意而归的袁大师还一个劲的叮嘱,待我身体恢复了,一定要去找他,继续切磋道法云云。本公子咬着牙狞笑,一定去,小仙云,等着本公子把你扯成白斩鸡凉拌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七窍全通

因工负伤?陪皇亲去看风景而造成本公子腹泻,也算是工伤吧,反正本公子现在身染重疾,在家中现混几天清静日子,咱得补补,休养生息。进奏院的人来了几次,咱动动嘴皮子,把人又打发了回去。

“偷得浮生半日闲,嗯嗯,绿蝶,再揉揉我的肩膀,实在酸的紧。”咱现在除了嘴,身上啥子地方都不想动了。

“好的……”绿蝶坐到我身后,白嫩嫩的手儿按压在肩头,酸酸的,麻麻的,嗯,舒服。

“公子,您天天这么躺着也不是个事啊。”宫女姐姐手中的团扇驱赶着飞虫,一面朝我笑道。

“我这是躺吗?公子我正在考虑一件大事,事关国家安危,嗯,中午还是吃小葱拌豆腐,这玩意儿清淡些,油腻了一个冬天了。”惹来俩丫头整齐的白眼。

“对了,昨日,那老货来瞧我之后,啥时候走的?赶紧问了句,昨天,程叔叔前来探望病中的女婿,吓得本公子直接就挺尸躺榻上装昏迷,老家伙在我跟前吭哧了半天,才被老爷子拽走,很庆幸咱得战术出色,不然,还不被这老货给折磨死。

“ 今个一早走的。”绿蝶答得飞快,小手在我肩头一顿:“临走的时候,还把咱家酿的存酒都搬了好些坛,这位程公爷也是,把咱家当免费酒栈了。”不高兴的语气。宫女姐姐也笑着直点头:“气的夫人直骂,老爷子也一肚子火的上朝去了。临了,还吩咐慎叔,下次见程亲家来,别说有酒了都。”

“搬空了?”坐起来,怒了。这老人渣,老疯子,厚脸皮,气得本公子手都抖了,站起来直在小院里窜悠,老东西,也不怕酒精中毒!毒不死你?酒,是啊,我*,酒,别的不会,别不会连蒸馏都不会吧。

“绿蝶,笔墨伺候,照儿,执笔,快点,家里的酒搬空了也好,本公子亲手来酿造大唐高度酒,瞪我干吗?快去!”

蒸馏,最简单,太简单了,怕是不识字的人都会,咱们贵州的特产是啥?烟、酒、茶,在农村,特别是咱们黔南这片少数民族地区,家家会蒸酒、人人会制茶。去了农村同学家里不知道白吃过多少回,跟同学一起蒸酒,现蒸的酒那滋味才叫爽。特别是刚去了酒头的新酒,那滋味,怕是瓶装的茅台都差上几分,每一次都被家酿酒灌得像条死狗,太好了,等本公子的高度酒酿好了,钱,钱是啥玩意,哭着喊着往咱得钱袋子里钻。

程叔叔,算了,咱也分点你,让你替咱免费打广告,不过扭脸想想就生气,现在这年头要是能有味精就更好了,酒量再大的人就算是程叔叔这般的,二两酒,二钱味精,这么几杯下去,绝对放翻,口吐白沫装死狗,当年整那些喝醉的耍酒疯想闹事的同学,为了让丫的安静,咱就是这么干滴,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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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宫女姐姐记下了蒸馏酒的操作程序,那玩意太简单了,就是一根管子,长一点,两头向一,一头接在甑捅上,酒酿里蒸出的酒蒸汽顺着管口子进去,经过管子的冷却,滴到另一边,再蒸,再凝,三五下,怕是酒精都能整的出来。很恨自己,咱到现在才想到这么好的玩意。高度酒泡药材,药酒,泡水果,果酒,泡蛇,蛇酒,泡蚂蚁,蚂蚁酒……蛇酒去风湿打毒气,俺老爷子不是老寒腿吗?巧了还,正适合喝些蛇酒。泡上些虎鞭虎骨啥的,嘿嘿嘿,保不定卖个几十百来贯钱都成,古代性功能保健酒都有了。趁这几天因工负伤在家休养,咱说干就干,拿公家的工资,赚咱私人的钱,两头不误,爽很!

铁管,咱家多得是,烟管记得吗?怕是百十来根都有,嘿嘿嘿,没想到,烟管也能?呸呸,黑漆漆的烟管里滴出来的酒谁敢喝,本公子第一个不敢,赶紧让房成再去找那铁匠,花大价钱也成,让老汉拿煅烧淬炼了多次,杂质减到了最少的铁材来造烟管,重新打造。熟人熟事熟手活,没到下午,房成雄赳赳气昂昂的扛着两短一长的铁管进了咱的小院。拿手里刷了下,其中一根短的,一头特别大,至少直径接近两尺了都,呈漏斗形,另一头直径最多也就是二寸左右,怕是拿来当喇叭喊话也决计没有问题了。嗯,还成,这当口。八卦家丁又也蜂拥而至,又想来看本公子变戏法,耍生化武器不成?不行,丢了一回丑,咱可不想再来第二回,赶紧让房成把管子放我屋里,院里还有好几间空屋,选了间宽敞的,把门窗关严实了,特有神秘感,我亲自动手,和房成七手八脚的架着煤炉、新制木亮铮铮的铁管子,宫女姐姐与绿蝶强烈要求进来帮忙,这男人的活计让她们干?本公子的绅士风度岂不丢光了,结果,俩漂亮妞坐到一起,很神奇的目光打量着我跟房成上蹿下跳,嗯?差的东西也太多了。不成,房成又出去溜了一圈,蒸笼拿来了,不成,这顶盖不成,然让人改改,用这玩意蒸,怕是就都要跑光了,盖子不严实……

忙到了晚上,总算是搭成了初步的架构,浑身的汗水,甑桶也搞定了拆了家中的大蒸笼来改制的,跟我同学家那口木甑差不多大小。高一米多点,呈花盆甑状,即因为蒸馏时,酒醅体积收缩,蒸汽很容易沿边而出造成“闪边”。为防止这一情况发生,甑口直径要大于甑底直径,一般大上一成以上,上面的口约一米六,下口一米四五就成,外形好像一只巨型的“花盆”,内部铺糟料的底必须呈拱形,咱这些学问还是跟农村同学学的。农村蒸酒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生香*发酵,提香*蒸馏,具体啥意思,照字面理解就成,很简单。

第二天一大早,娘亲和老爷子全出去了,大哥也是,家中无老虎,猴子?本公子当家作主了,跳出来,指挥,把昨天的器具全检查一遍,确定妥当之后,房成去找府里专司酿酒的恒叔,抹抹汗,结果了绿蝶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大口,呸,吐了口茶渣,嗯嗯。这破玩意咱以后也要改良,也是钱,大钱呢。哇哈哈哈,看来,袁老神棍果然有两把刷子,一个丹药下肚,竟然让本公子一下子开了窍,而且是七窍全通了都,实在是塞翁失马啊。当然,仇还是要报的,闲云小正太,你等着,本公子会让你知道二十一世纪老是对学生进行体罚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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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会酿酒的也就是恒叔,“公子是要那么多酒糟干吗?”恒叔不理解啥玩意叫做蒸酒,瞪大了眼睛瞪着我。“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整出些高度的美酒来,恒叔,麻烦您让她们给我搬个两大坛酒来。然后,您看我怎么个做法,不过,切记,这操作之法,还有这些东西切莫让人学了去?”拍着恒叔的肩膀,很是猥琐的挤挤眼。

“诶,行,小的亭二少爷吩咐,”恒叔老实人,答得实在,虽然也对跟前这些神奇的物件很是好奇,但也不多问,本公子很是熟手的伸手摸摸酒糟,装模作样的吱一声:“嗯,这温度差不多,房成,水开了没?出了整齐才能倒料!”很有蒸酒大师傅的气势。

“火得看好了,怕是……”下意识地看着表,……光溜溜的手腕,赶紧摸摸,装着活动下手腕,抬头朝着盯着我手腕看的房成道:“反正这火力一定得小,慢火小火……总之,不能让火冲了甑桶,知道吗?”锅是没办法端起来的,昨天已经想办法从边上开了个口,从那往里填煤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大功告成

“你们相信公子我吗?”这一次要是连这么有把握的事都搞不定的话,本公子宁可成为穿越大众中,第一个羞愤自杀的穿越人士,也不愿意苟活于世了。省的丢优秀穿越青年的脸面……

“照儿,绿蝶信公子!”俩丫头异口同声,坚定的目光,诚恳的表情名,很感动,差点就想搂着俩漂亮妞一人吧唧一口了,不过有外人在,咱不好耍流氓。

“放心吧恒叔,工资我做事,一向是三指头捏田螺,十拿九稳得很,”很自信的翘起了下巴。

“对了,千万对我娘跟我爹保密了,都记住,等到下午出酒了,晚饭的时候,再给二老一个大大的惊喜!嘿嘿嘿……”就本公子一人笑得畅快,唉,没事,出了酒,就知道本公子的厉害了。

小火闷了大约一个来时辰,我都有些急了,后世都这时候也该出酒了啊?急得我不行,连绿蝶给我端来的早饭也没精神吃了,一个劲的围着另一头转悠,酒呢?咋还不出来,总不会真让本公子羞愤而死吧?

“ 公子,这滴了,滴出来了!”宫女姐姐的一声欢呼叫我立即两大步窜到她跟前。果然,溢着浓浓香气的晶莹水珠,滴到了拿来装酒头的小酒坛中,酒香,正宗的酒香,酒头的香气是最为浓重的,果然是,太激动了,言语也无法表达我的兴奋,抱起宫女姐姐转着圈大叫,吓得正在吃东西的房成连滚带爬的端着碗冲出了扇门。这货,有啥害羞的。还好恒叔回去那东西去了,不然,那才叫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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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丫头,咱得公平,一人抱起耍几圈,吧唧亲了下,丢下俩脸红彤彤的漂亮丫头,把房成拽进了屋,把门关死:“谁也不许出现,现在可是紧要关头,房成看好火,绿蝶负责外勤,端茶送水,照儿看好了,只要这小酒坛滴了小半,就赶紧唤我。”大将军的风度耍蒸酒房了。

滴答声如同天籁,酒头出完,力大无穷的本公子身手敏捷。一手飞快的抄起了装酒头的坛子,另一只手抄起个打酒坛接住,刚好!

酒头的浓香整个屋子都是,就连不喜酒味的绿蝶也啧啧称香。房成更是,一个劲的吸鼻子,很陶醉的表情,望着本公子正在封装的酒坛子,那眼神,如同饿了半月的豺狼见到了只肥胖的兔子,吓得本公子赶紧威胁:“不许打这东西的主意,告诉你,这玩意可不能喝的,这东西喝了会出人命的。”实话,虽然不至于出人命,可这酒头是闻着香,抿到嘴里,那股子邪劲能让你难受死,不怕你难受你喝两口也成,不过,可以让你的脑袋疼得炸开来,那滋味,本公子和同学当年就是不信邪,装英雄、充好汉,尝了不到半斤,第二天抱着脑袋哼哼唧唧一整天。酒头一般都要封存起来窖藏,长期贮存后,香气大增,可勾酒,酒尾也一样也跟酒头差不多,主要作用同样是用来进行勾兑白酒。

这时出酒量开始多了,本公子一面观察,一面给好学的宫女姐姐还有以后会担当大师傅的恒叔讲解啥叫大酒泡子,嗯,还是按通俗叫法唤大清花算了,大酒泡子听起来也忒俗了点。开始馏出的酒泡沫较多、较大、持久,称为“大清花”;酒度略低时,泡沫较小,逐渐细碎,但仍较持久,称为“二清花”;再往后称为“小清华”或“绒花”,各地叫法不统一。在“小清花”以后的一瞬间就没有酒花,称为“过花”,“过花”一出,赶紧伸手换坛子,此后所滴的酒均为酒尾。“过花”以后的酒尾,先呈大泡沫的“水花”,酒度较低。若装甑效果好,则“大清花”和“小清花”较明显,“过花” 酒液的度数也较低,并很快出现“小水花”,或称第二次“绒花”,这时仍有酒度怕是差不多了。赶紧高声喊停?停个屁,这又不是机械化操作,一个二个莫名其妙的盯着我,懒得管这些家伙,赶紧吧坛子抽走,总算搞定了。

蹲在最前面的本公子很帅的打了个响指,绿蝶吧早已燃起的灯递我跟前,拿着油灯,在一众人神奇的目光下,桌上的香浓白开水面上腾起了淡蓝色的火苗,嘶,齐齐的抽气声。我激动,脸有点扭曲了都,强悍,太强悍了,这怕是至少也得有四五十度,虽然达不到二锅头的度数,怕是一般人最多也就是三杯不过岗了。

赶紧吹熄了,瞄了眼正在吞口水,目光崇拜的房成一眼:“来,这杯你尝尝……”点过火的就都没味,咱才不尝这杯,房成很豪气,端起,长吸一口酒香,哐,直起脖子倒了下去,刹那间,脸涨红的如同便秘,第一次喝酒的人怕是都会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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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直出气,一边还叫唤:“辣,辣了辣了。劲头足。”房成很激动,捏着嗓子叫唤。

“ 谁让你急成那样,恒叔,您可悠着点。”再倒了杯,递到恒叔手中,恒叔战战兢兢的接了过去,在鼻子底下嗅了会,很陶醉,眼里都泛着泪花了:“临老了,还能见咱们少爷刷戏法,蒸出酒来……老朽,”有些泣不成声的,赶紧让恒叔打住,先抿了口,砸把砸把嘴:“劲头打大,比那三勒浆劲头足多了。”哐,也是一下子到了进去,闭着眼:“好酒呀,火烧火燎的,就觉得是一团子火顺着嘴直往肚里钻……”

俩丫头瞪大眼,看着三男士品酒,一定在纳闷男人为啥这么喜欢这东西,该咱自己了,第一杯,主要是烧过了,酒味淡,顺便让房成先试试,第二杯,自然要尊老,至于爱幼嘛,虽然绿蝶也有吞口水的迹象,宫女姐姐也在抿嘴,见不得人嘴馋,我不由得弯起了嘴角,另拿了个杯子倒一点儿,递到宫女姐姐手中,丰唇轻尝了一下,微微一顿,抿抿嘴,一脸子古怪的递给了绿蝶,绿蝶很好奇,低声问宫女姐姐感想如何,宫女姐姐笑而不答,绿蝶终是禁不住诱惑,伸嘴吃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回味,如同沾到了烫水一般差点跳起来,笑脸呛得发红,一个劲得咳着。宫女姐姐赶紧替绿蝶拍着背,一眼的狡黠笑意,*,这妞分明就是自己吃不得一丝亏。

瞪了宫女姐姐一眼,回屋再拿家法收拾她,从绿蝶手里拿回杯子抿了下,咂咂嘴,嗯,一般,比不上茅台和五粮液,不过入口也算甘醇,就是性子比现在的酒浆烈了一倍不止。仰头倒干,热滚滚的气流顺喉而落,好!

“今天你搞什么?鬼鬼祟祟的,又干了甚子坏事吧?”......晚饭时间,家人刚坐定,饭菜还没端上,娘亲就拿我来开刀当餐前运动。

娘亲的话吸引了一家子的注意力,连老三都把黑漆漆的眼珠盯着我,等了这小家伙一眼,赶紧陪笑道:“娘亲孩儿没干坏事,其实孩儿今日……”准备了长篇的新发明演说。

“哼,别以为娘不知道,昨儿个你把把家里的大蒸笼拆哪去了?今天家里酒窖里的酒糟都少了快一半。”娘亲打断我的话,瞪着一双利眼,狠狠地道。

“啊?!”老爷子很惊讶,翘起手指头指着我,一脸的阴晴不定,有要发彪的架势。唉,啥人嘛,就不能等咱先摆显完吗》不上不行了,赶紧起身,背起一只手,另一只手一抬:啪!很帅的打了个响指,房成端着一个能装二斤多的小酒坛子出现在了门外。

伸手接过来,示意忠仆表演结束,代房成舔着嘴巴恋恋不舍的离开,关上了房门,本公子才一脸严肃的把酒坛子放到了桌上,一家子齐刷刷的、很迷惑的瞪着这个小坛子。

伸手一拆裹好的厚实封布,一股子浓郁的酒香,从坛子里逸散了出来,一室皆醉……

第一百四十六章 高档与包装成正比

“这是……这是酒?”老爷子的眼神好使,不过此刻,正把漆耳杯端带了鼻子底,若是家中有放大镜,怕是老爷子都要拿来研究下杯子里到底是啥玩意了都。

大哥爽快人,仰头就干,结果……面红耳赤地舌头伸了老半天才缩回去。娘亲只浅尝了口,皱了皱眉:“香是香了,这就是味太冲,喝下去跟着了火似的。”大嫂可不能让她碰,出了啥事,大哥不找我拼命才怪。

“大哥,没您那种喝法的,这酒味重,得像我这样。”美滋滋地抿了口,砸巴砸巴嘴,大哥有样学样,“恩,怕是喝了这酒,其他的喝起来,便是淡如水了。”大哥这话果然高见。

“此乃佳酿琼浆尔……”老爷子一口下去,皱眉挤眼老半天才出了口气,一脸的爽气大声道。好,不愧是俺爹,这才是正宗的品酒师的做派。

佳酿抿着,小菜嚼着,美滋滋的,娘亲虽然嫌这酒味重,但也不甘示弱,两浅杯下去,娘亲赶紧停杯:“头都晕了,这酒也太厉害了。”

“这酒都少喝点,醉了怕是直接就睡上一宿去了。”赶紧拦住面若涂丹的大哥,瞧大哥那架式,再来一杯怕是直接滚榻下了都,老爷子也摇摇头:“头都重了,可不能吃多了,节儿,少吃一些,俊儿,说实话,你从昨儿个鼓捣到今日,怕就是为了这好东西吧?”

“正是,父亲厉害,一眼就瞧了出来,孩儿佩服,这东西,孩儿也是突发奇想,用蒸馏法,把酒和酒糟进行分离而得的,这酒性烈而干爽……”咱的酒量虽然不大,可知道该咋喝高度酒,这玩意只能细细地抿着,快了,直接翻车。再说了,今天还有大事要谈,可不能醉了。

“唔,此物,甚佳……”老爷子朝我一笑,拈须,拿起空杯在鼻前一嗅,犹在回味着那股子浓烈的酒香味,清咳一声后道:“夫人,以为如何?”

“妾身不知道该如何说,不过此物,女人家的觉得烈了些。若是……老爷您呢?”俺娘眼中精光一闪,略一沉吟道。

“唔……”老爷子点点头,看样子,咱这一家子也缺钱花啊,被李叔叔那老家伙削去了一年俸禄的堂堂宰相都开始琢磨着拿这玩意来挣钱了,看样子,也知道经济发展利国利民的道理了。

大嫂不停地拿手指头戳着大哥的背,大哥一脸为难,我不由地好奇起来,这恩爱的两口子这是干啥了?

“我说二弟,这东西,能不能,恩,这个你也知道,过几日,你大嫂父亲过生日,你大嫂那边能不能送这么一坛子酒去?……”大哥有点害羞。

我刚一张嘴,娘亲便掐了我的话头跳了出来,很果决的拍板:“送,亲家过寿,哪能不送些好东西,俊儿,这酒可还有,若有,多拿几坛也成,让亲家过寿在亲戚面前也能长长脸……”

娘亲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我灵光一闪,不愧是俺极富商业头脑的娘亲。“没事,放心,包在我二弟身上了,赶明儿,小弟再拿个这样的十坛出来,也好让大哥跟大嫂去婆家进进孝心。嘿嘿嘿。”

“谢谢二叔了。”大嫂脸有些红了,不过还是挺懂礼貌的。老爷子作无视状,把酒坛子都端了跟前研究了,看样子,俺爹对行商这样的事有点害羞。

“俊儿,哎……”娘亲幸福地叹了声:“你们兄弟能这样,娘也能放心了,俊儿,此物……”声音一下子低了许多,大概也是榻上的家人能得见。“此物可有人瞧见了?”一家子都情不自禁地放矮了身子,拢在一团作倾听状,如同做贼。

“娘亲放心,除了孩儿和屋里那两丫头,就只有跟着孩儿一起帮忙的恒叔还有房成。”我很鬼祟的道。

“好好好,如此,为娘便放心了。”娘亲颔首笑了笑,老爷子装模作样还想正经,被娘亲拽了几把,很无奈:“唔,确实如此……”

“那就这么定了”娘亲一脸精干的当即拍板:“这酒,就咱房府一家的,谁也甭想掺进来。”我听了娘亲的话,赶紧点脑袋,娘亲是准备掏家底来做这个了?

“那孩儿明日就拿些酒去闻云轩,我跟那掌柜还有些交道。”我心情舒畅地抿了口热茶。

“小笨蛋!“老妈手指戳我脑袋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怎么了?“您不是让咱做生意了吗?

“ 哼……”娘亲瞪了我一眼,没有答话,扭头朝着老爷子笑道:“老爷,您可得辛苦着点,过一两日,妾身陪您一起,多去几个相熟的同僚家里拜访下,妾身也好久没见那几位姐妹了,怪想的……赶明儿,娘就让慎叔去选一些装酒的器具,府里的都太陈了些,拿出去也不好看。”笑眯眯的说着这话。我总算是明白了差点就想鼓掌喝彩了都,娘亲怕要放到了后世,绝对是一世界五百强企业的总裁或者ceo,太了解啥叫商业,啥叫做生意了,看样子,想扫荡一切大唐高层人士,向上自下,做出精品,只卖贵的,娘亲果然厉害。

“俊儿……”娘亲慈祥的目光扫了过来,“孩儿遵命,一定预备好这些佳酿!”一拍大腿:“明日,交给父亲娘亲大哥大嫂,然后,嘿嘿嘿……”

一家子一起发出了很愉悦的笑声,房氏跨国集团这个将会震惊整个世界的巨无霸在贞观十五年春的一个夜晚,悄然地成立了……

第二天开始,房府里依旧若往常一般,该八卦的继续,该干啥的干啥,轻松悠闲,而在房府之二男的小独院里,一间昏暗的屋子里,是另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本公子跟房成,两位彪乎乎的小青年都快累成死狗了,即使只管看火和出酒的恒叔也够呛,宫女姐姐和绿蝶两丫头也累得香汗淋淋,面带桃红,到了下午,可怜的绿蝶支撑不住,直接被酒气薰醉了过去。

最后还是俺娘亲精挑细选,犹豫再三,一咬牙,让房全也加入了,还有恒叔的儿子房德也加入到了酿造的大业,五个人,轮两班,本工资总算能解脱了点,大多时候做为现场指导,多指导几次,怕也能脱身了。

慎叔奉了娘亲的命令,上街很是疯狂地采购了一批较精美的酒坛器具,同一种标准,同一种颜色,另外,还定制了一批匣子。

拿盖子盖上,打好了封条,我长叹了口气:“哎,怕是过了明日,就得去衙门里呆着了。”有点丧气,幸福的日子总是那么容易溜走,这两天虽然累了点,可是也觉得畅快,有成就感,想想进奏院里的阴森气氛,咋个都觉得不舒服。

“公子也是,那可是正事......,您总不能撇下差使,整日里在家呆着。”宫女姐姐灵巧地活动着手指,把红绸垫在软木上,按进了木盒重,把那仅能装两斤来酒,封死了口的小巧坛子小心地放了进去……

绿蝶也很努力地做着同样的工作,很像是流水线作业上的技术工人。漆好的木盒,枕上了红绸,木盒上还篆刻着精美的花纹,上书:遗香醉。话说回来,俺娘亲起的这名字实在有点那啥,太玄幻了点,给我的感觉,就跟那些偷香窃玉的淫贼用的那些鬼玩意的名称很相近,可却不失为精明之选,不光取个玄幻名,还得有高档的外表。包装,这就是包装,想想我们那年代,什么破玩意不讲究包装?二两灰面,一钱叉烧,五钱果脯,再来点花生,瓜子啥的,合在一起,说实话,还值不到一块钱的成本,可人家咋做的?包装呗,号称紫禁城御制,国家一级厨师选料,有啥吹啥,三两重的东西整上个二三十斤重的包装,拉出来一卖,起码得敲你二百五,这还是人家心软,心黑的干脆再配上一瓶红酒啥的,说是外国佬特别为这块怕您一张嘴就能吞下的小饼子特别酿造的好酒,一来二去,二千五都不够,咱这酒成本怕也十来文钱,描上个好名称,走高层路线下来,怕至少也得一贯钱以上才出手……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又入程国公府

“嗯,说得也是,”本公子放弃继续这种技术活的打算,很是用力地伸了个懒腰,斜倚在榻上,看着两丫头辛勤的忙碌着。

“公子。夫人交待了,让您今天得收拾干净一点,夜了,陪着夫人出去一趟。”活计不停,红唇继续开合着。

“去哪?”

“娘,不就是去陪您见人吗?穿这么也太过了吧?”我朝着娘亲问道,不太习惯穿一身的新行头,又不是接李叔叔的旨意,也不是上街泡妞,有这必要吗?

“不收拾得好一些,你也好意思去见丈母?”娘亲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喜滋滋地摆弄着马车里的高档酒,娘亲出门一般都是坐车,我自然也只能奉陪着一起,就是那十来个坛子咋瞧都觉得有些内疚,看样子,咱不适合当生意人。

“见谁?丈母?”这称呼似乎有点熟。

“怕什么,给老身老老实实呆着!”娘亲恶狠狠甩我一记眼镖,“那可是你媳妇的爹,往后啊,咱俩家打交道的机会还多得很,再说了,人家的闺女都许了你了,至今,你这混小子一面都还没来见过,你媳妇若是有了啥想法?到时还闹得咱们两家都不愉快,今个,你就别想遛了。”

“ 娘,反正她要进门的,还不一样捂着盖头。孩儿这一去……”可怜地眨着眼,希望娘亲能放我一马,程家闺女也好,程叔叔也罢,哎,总不知道是啥回事,总觉得有点胆怯,或许是担心,若娶个青春版的程叔叔?呕……那本公子宁可这时间来得再晚一些。越晚知道这种可怕的消息越好。

车上,被娘亲狠狠训斥了一顿的我,垂头丧气地跟着娘亲终于第二次踏足了程府,车刚一停稳,早有程府家人迎了下来,“哎呀,原来竟然是房夫人驾临,快小心着点,快去通知夫人,房夫人来访了。”

下了车,早有一票程府家丁在门厅外恭顺的迎候,娘亲姿态大方有利。俺这小年青跟在后头,很小心的,生怕从房门里面突然跳出个程叔叔又揪着我衣襟大笑三声,太害怕那老货的出场仪式了。

“哎呀,妹妹怎的也出来了,都要一家子人了,还客气甚子。”娘亲刚一进门,瞧见前面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正笑吟吟地迎面走来,赶紧迎了上去,嘴里连忙说道。

“ 姐姐来时也不先打声招呼,害得小妹一听见这事,匆匆也来了,也没能迎住姐姐,实在失礼得很。”两夫人说着话。我缩头缩脑拱在门边观察,恩,这位程夫人确实长得不是盖的,有句话叫啥来着,风韵犹存,对了,就这句,不光是漂亮,光那股子大家风范,世家大阀的气质,后世还真没见过这么有气质又漂亮的大婶,当然,俺娘也不差,是儿子的都认为自己的娘亲天下第一,这可是咱心里话。

“你家二子也随你来了?”崔夫人嘴仍朝我娘亲说着话,犀利的目光却落到了我身上,“俊儿,还不来见过亲家母,这孩子,还小脸红了……”没法子藏了,走了过去,毕恭毕敬地朝着这位中年气质美妇行礼:“小婿房俊,参见丈母……”

“ 免了免了,老身早就听说过侄儿的大名了,以往啊,也瞧见过几次,没曾想,这半年多不见,个头又窜了老大一截,怕是我家那几个孽子都差点赶不上了。”这位漂亮大婶一脸慈祥地拉着我的手直大量,有些不太自在,咧嘴露出两门牙表示亲善。倒是我娘亲一脸的骄傲,嘴里依旧道:“光长个头了,这孩子,见人都还害羞。” 身手下意识想戳我脑门,警醒起边上还有旁人,改戳为抚,抚掉我额前的发丝,两位同样当家作主的夫人相携着走在前头,我灰猫猫地跟在后面,一声不坑作恭顺样,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至少没瞧见程叔叔那老货,这点让我放松了不少,也有精神来大量四下的风景了,说实话,程公府跟咱家差不多大,不过,修整得较好,前院的花园物种比较繁多,松,柏,梅,竹一样不缺,甚至连白果树也有,白果树,知道啥叫白果树嘛?就是银杏,南方称白果树或者直呼学名。白果我也吃过不少,但生吃可不行,有毒,得晒干了炒熟,那滋味,跟腰果似的,咬来脆砰砰的,另外还有绿竹根部那些竹笋,新鲜的还未冒完头的竹笋,吞吞口水,再瞧瞧,还有啥能吃的果木?咱这几天肚子正吃素,这东西正合胃口。

不大会功夫进了屋,把遗憾留在了外头,一会走的时候看有人不,没人拔两根,回去凉拌,这东西咱自从到了大唐都还没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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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老爷今日随一帮老友去了城郊,说是要猎些野味……”两位夫人扯着闲话,东家长,西家短的。坐在一边做为陪衬的本公子脸上的笑容差点都僵硬了,看着这位漂亮的大婶,不知道她对自己生的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是咋想法,不过这育后感咱可不敢问出口。

也不知道这位大婶怎么就瞧上了程叔叔这剽悍的老货,兴趣相投?瞧这位大婶娇弱无力的样子,不像是武力值强悍的人啊,程叔叔的兴趣怕也就是喝酒耍拳而已,很鄙视程叔叔能找这么个漂亮妞当婆娘。

“ 妹妹不提这话我还差些忘了,瞧我这记性,妹妹,您让些个人去我那马车上取那些个木匣子来,我们家管家的孩儿自个在外闯荡了多年,学得一手的好手艺,前些日子,自个琢磨出一种新酒,又香又烈,想来,甚是合亲家的口味,故而拿了些过来,让亲家翁品评一二,还望姐姐赏面子……”

我目光很崇拜,娘亲太会说话了,把房家的关系先撇开,却又来个勾手,这酒啊,既不是房家的,却也是房家的,慎叔谁不知道,一家子全是房家的人,慎叔的儿子再咋闯荡,打的也是房府的牌子,可这样一来,既免旁人直接打房府的主意,却又把事头揽到了房府的圈里,中间总是有个推托或者斟酌的余地,水平,这就是水平。

不大会,程府的家丁小心翼翼地把十二个木盒装好的酒坛拳搬了进来,娘亲亲自动手,拆开了一个,一室酒香,惹得程夫人也禁不住啧啧称奇:“好香的味儿,不愧这上面的名字,遗香醉,名好,香浓,想来酒也不差罢?”程夫人表情都有些个......跃跃欲试的了。

“ 俊儿,你去逛逛吧,程府上下也熟悉一吓,日后,可得常来拜访你的丈母一家,咱们姐妹两,也自个说些闲话……”娘亲的手抚着坛边,朝着程夫人眨着眼,果然,程夫人微微一笑,朝着我点点头道:“你去后院找找我那几个孩儿吧,年轻人,多有些话题,刚才那几小子正在练把式呢!”

就这样,本公子被一脚踢出了屋,就已经听见了屋里娘亲的声音:“咋样,妹妹,这娃还入得你的眼吧?”“姐姐说的甚子话,入得,当然入得眼,程令,去让厨房热些小菜来,正好,我家那口子不在,咱们姐妹也好些日子不见了……”

程府家丁的脚步声,我赶紧溜号,听墙角可是不道德的行为,怀着一种好奇而又胆怯的情绪,一个人在程府里瞎逛,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会不会撞见一个女装版的程叔叔,这种机遇,实在是……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这货的声音我一听就认得,程处亮那家伙的特殊声线。

紧接着又是一声,另一位青春版程叔叔的,听得我胆战心惊,有种想拔腿而跑的冲动,咋了,难道程叔叔又打道回府了?不对啊,按程叔叔那张扬的脾气不从前门进,难道还从后面溜号进来不成?该不是几位青春版程叔叔在自虐?心中思绪万千,动作更加的轻柔,猫着腰,踩着猫步,落地无声,如同夜晚上房的小贼,小心翼翼地朝着后院的院门接近,先悄悄地看个深浅再说,里面叮叮当当如同打铁,青春版程叔叔的呼喝声此起彼伏,看样子,正在激烈的格斗中。

刚到院门,探出半边脑袋,还没瞧出啥情况,呼……哚!一把长槊从我鼻尖窜过,深扎入对面的树干上,几根断裂的头发,轻飘飘地在半空荡漾……

第一百四十八章 初识程家女

手在哆嗦,嘴在哆嗦,脚也在哆嗦,脑海里电光火石般的闪过第一次来程府时,见识到的花厅击槊那一幕,卖糕的,来一次遇一次,上次离得远,这一次,若不是本公子身手敏捷缩得快,怕是鼻尖都要被蹭掉油皮了都,拔腿,刚撅起**想溜号,一声怒喝从里面传来:“外边何人,胆敢看我兄妹演武!”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全窜了出来,拿刀执枪,面目狰狞地跳到我跟前。

“妹夫?!”六对牛眼瞪着我,赶紧站直了,干巴巴地笑了声,拱拱手:“小弟闲逛,闲逛,就走,那边风景不错,小弟过去瞧瞧,六位舅兄告辞。”

“哪里走!哇哈哈哈……正愁没人来跟咱哥几个耍耍,没想现下就来了个,走,进去。”程处默一把拽住我就往里拖,看那架式,不走不行。抹着脑门的汗水,陪笑着,跌跌撞撞地朝里走去。

“ 妹夫,先待我七妹停了手,再过去招呼,我这七妹斧法厉害,可不敢当前去唤,乱了手脚,一飞斧过来,咱几兄弟可不是对手!”程大舅兄这话一出口,差点没把我吓趴下,这七妹,程处默这样的武将都不是对手?远处,飞沙走石,只能见一道道寒光从飞尘中闪出,带起的风声如若雷鸣,汗,汗流得太多了,赶紧一把揪住程处亮,翘起手指头战战兢兢地问道:“兄台,这位大侠是谁?”很想再确定下是不是咱的耳朵有毛病。

“我七妹,咋样?咱老程家没一个孬种,我这七妹,在我兄弟几个里面可是这个!”程处亮很得意地朝我翘起了大拇指挤眉弄眼。

“啊?!”程叔叔男扮女妆,武力反而提升了一个档次不成?

“告诉你,我这七妹,论文采,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论武艺,那十八般兵器更是信手拈来,瞧见刚才扎门口的长槊没有,就我七妹干的。”很得意的一位舅兄挤过来插嘴,具体是排行老几,看不出来。望着那院门处颤巍巍的槊身,我有点想回家了。

“找到我七妹这样的媳妇,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又是一位隐姓埋名的舅兄冒我跟前。

远处一声娇喝,巨亮的寒光没入了地面,带起一声震响。我甚至感觉到了地面的颤动,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举手高呼:“好!七妹好斧法,尽得父亲真传矣……”我一脸黑线,很猥琐地挤在两青春版程叔叔身后,极力张目,用尽眼力,想瞧清这位女侠的真面目。

腾起的烟尘渐渐地散去,一把长柄宣花巨斧的斧头入泥近半尺,一位束腕扎裙的红衣女子,渐显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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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是一对武人的软皮底靴。束着小腿,两根扎带,把裤摆扎在上面,外面一条短裙罩着,腰间是一条犀牛宽带,一双暗花的淡红色水袖被一对护腕扎住,羊脂一般白腻的圆润又不失线条的手儿还看似娇弱地搭在翘立在地面的斧柄上,一头墨乌的秀发紧扎在粉色的彩巾内,鬓角处依旧垂下了几缕青丝,白腻的肌肤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意,细汗顺颊而滑落,春水桃花裹面一般,更添三分水色。

琼鼻长眉,微启着红唇轻轻地喘着,一双慵懒半张的眸子轻眯着,雾蒙蒙的,偏又有淡淡的流光在荡漾,嘴唇比一般的女子要更丰满些,却让人感觉镶在那张微圆的脸蛋上出奇的契合与顺眼,不若宫女姐姐那般的纤腰柔弱,也不是李漱那丫头般的绝色明艳,丰盈,却有能让你感觉不到一丝臃肿,我总算能理解为啥唐朝人以丰满为美了。这程家七女就是一个完美的典范,明显的曲线,凹凸的身形散发着一股如同春倦般的吸引力,她的肌肤,是我到目前为止见的最为白腻的女子,鬓角的青丝微扬,懒洋洋的表情,似乎身子都不在意的眼神隐在暗处,慵懒而丰盈的风情顺着风儿在我的双目中荡漾着,如同那斜倚在榻上的波斯猫一般永远是那样的散漫而慵懒,可散发着魅力足以让正常人疯狂,但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野性和偶尔闪现的冷意让人觉得不易亲近,甚至有危险的感觉。

程家七女吁了几口气后,看似无力地轻提,深入地面的巨斧带着呼声拔地而起,把正沉浸在用艺术感来划分女性的我震醒过来。

“七妹,快来,房家老二来了!”程处默一把将我从人后提溜出去,大声地朝着正往这边走过来的程家七妹喊道。

修长而半合的双眸似乎永远也不会睁大一般,微微一歪脑袋,打量了我两眼,嘴角微翘,似乎在笑,总觉得这妞像是在看马戏团的小丑,就站远处微微半礼:“见过房公子,请恕小女子衣冠不整失礼了,先行告退,待沐浴更衣之后,再向公子请罪。”礼貌,太礼貌了,咋回事,难道是我眼花了不成?这里没有男扮女妆的程叔叔,也没有挖鼻孔唤相公的如花,有的只是一个能在千军万马中七进七出的把娇弱与野性,慵懒与风情糅合在一起的美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千军万马中都能七进七出,咋个就娇弱了捏?可瞧她蜿蜒移步的背影,显得那样娴熟妖娆,当然,她手里倒提着的那把雪亮斧头除外。

“咋样?咱家这七妹水灵吧?”程处亮那恶货的声音,伴着一帮子青春版程叔叔的淫笑……我无语。光想起那把宣花巨大斧就心头发寒,还水灵,就算你妹水灵的跟杨贵妃一般,可要真让杨美女拿着这把宣花大斧在李隆基跟前耍一圈试试,唐明皇还不得把假牙都给吓掉了才怪。

不想跟这几个恶货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胡扯乱吹一番,奈何几位舅兄不跟本公子耍上一场不罢休,硬要让我上阵。说是替我品评武技。咱可不想丢那个脸,耍死赖,咱腹泻还没休养好,又告诉几位舅兄,前厅有好酒呈到,立即,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立马从我眼前消失,程处亮还算厚道,临闪之前告诉了我,出了院往东,是他家七妹的院子,然后淫笑两声,消失……我*!很怪,很矛盾的心情,不知道为啥,见到程叔叔的女儿之后,总觉得不对路,心里的感觉很怪,去见她?还是不去?很为难,实话,没想到,程叔叔的女儿竟然是个很不一般的美人,武力值怕是全满了都,再加上琴棋书画样样皆精,这样的女人,若身为男儿,成就怕也至少是个将军万户侯啥的。

心里正义感地为这漂亮妞即将嫁给个缺心眼的穿越青年不值,可双脚又像是上了发条一般自动自觉地出了院门往东而去……

北方的春日似乎来得甚快,几眨眼的功夫,斑驳深浅的绿意中,已然有星星点点的淡彩点缀在叶丛之间,在春风中摇曳着,分外的迷人,花径渐入迷人眼,这句诗可真够写实的,这间院子里无一处不是花,就连小径上,未名的野花也挣扎着探出了头,前面不远,一汪碧水,清凉的气息在水面向四面八方散开来。一座雅致的阁楼,斜伸出一半于水上,又从楼阁里伸出一截水廊,与水面,不过指掌之距而已,一位乌发的少女,慵懒地倚在长案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拢拉着古琴……

“房公子请……我家小姐正在等您。”一个小丫鬟不知道啥时候站到了我跟前,低声道。

“哦,烦引路……”匆匆回了个礼,跟着这丫头朝那水榭走去。

“ 公子请坐,蝉儿,给公子上茶……”很严肃,很大家闺秀的风范,礼貌得如同我是去开家长会的家人,而且是犯了错误的学生的家长,而她是班主任兼政治宣传员的感觉。“不客气,谢谢了。”害得老子现在很拘禁,天知道自个发啥神经了,非要听信程处亮那恶货的诱惑,跑这来瞎转悠。

“不用不用。”在这丫头现在变得炯炯的目光下,很不自在露两门牙表示亲善,还能干啥?发神经地跳起来吟句诗词?不然扭**来段踢踏舞?这妞就会哭着喊着的冲上来?怕是直接被这丫头丢水里练下蛙泳是最好的结局。

目光游离不定,总算找到了一样能落眼的地,那把宣花大斧头正架在一旁,“公子好武?”程mm开了口。

“一般一般,练过几天……”

“不知公子可会操琴?”程mm波澜不惊地淡笑着道,伸出一双圆润的手臂,轻轻几番弹拨,悠然的曲调与现下的春景碧波很是和谐……

第一百四十九章 琢磨不透女儿心

“不会,若是有把二胡或者小提琴,在下倒也愿当场献丑。”咱是诚人,说话实在,朝这位至少是女博士的程mm笑了笑,比划了个拉二胡的动作,主要是这妞看人的表情实在让人觉得有被小瞧的意思,忍不住暗顶了句。

“哦?”程mm看了我的动作,凝住了眉头,略一沉思:“公子说的可是胡琴?”

“胡琴?”难道二胡以前的名字是这么叫的?

“怕该是吧,二根弦的,下面是个圆鼓形……”朝着程mm比划,瞧着她越来越肯定的目光,我敢确定了,唐代肯定已经有了二胡,没想到,今天咱竟然来当起了中国乐器古代探密的嘉宾,程mm自然就是那个聪慧的主持人,希望她的名字不是小丫就成。

程mm朝着自己的侍女微微颔首一笑,待那侍女快步离开水榭,方转过头来:“公子所说的该是奚琴,奚琴本胡乐也,没想到,公子竟擅此物,今日想来小女子有福了。”

等着她的侍女去取二胡的功夫,飘来荡去扯着闲话,程mm确实学问高深,佛儒道都能耍上嘴皮子,本公子是连战连败,勉强应付。当然,并非本公子技不如人,而主要是不知道这妞到底啥意思,先示弱以便观察下敌情先。很有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感觉,仿佛不是在泡妞,而是回到了学生时代,正与抓着咱小辫子的班主任在办公室里斗智斗勇,很神奇的联想,偏又和现今的场面相契合。

“呵呵……”轻笑一声,继续弹奏着那把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古琴。高山不再,流水依然,很有境界的演奏曲目,半响,曲终人却未散。

“公子请用茶。若是凉了,便不好喝了。”手拂琴弦,淡淡一笑,依旧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

“哦!细细抿着凉茶也是有滋味的。”真***如坐针毡,总算这时,那位小蝉捧着一把与二胡很是相像的乐器疾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小姐,家里寻了许久,方才找到这么一把,这还是夫人带到程府的。”

“知道了。”程mm接到了手中,轻轻地抚过琴身,朝我嫣然一笑:“还望公子能让小女子一饱耳福。”

“多谢。”手有点哆嗦了,摸着这跟二胡很相近的乐器,有种想哭的冲动。二胡,这个在后世,和小提琴是我唯一会使用的两种乐器之一,小提琴不可能在大唐这个时代出现,二胡,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竟然碰上了。

“公子,您这是…………”程mm主仆有点紧张,一个彪形大汉抱着一把小巧的二胡在那泪汪汪的撅嘴,任谁都觉得这场面实在是诡异。

“没事没事,就是……好多年没见此物了。内心有些感叹,还小姐莫要怪我失礼了。”都有点迫不及待了,话还没有说完,拿着二胡自个找了张凳子坐下,先调音,试弦,哼,小姐,你刚才不是很吊嘛?咱让你知道啥才叫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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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是神圣的,甚至比我的教室生涯还神圣。是的,因为家中的提琴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而二胡,却是我祖父的遗物,自从家人都故去之后,每每寂寞得让人发疯的夜里,或是拉响小提琴,在它婉转的低叹中度过不眠之夜,又或是用二胡,把心中的凄凉苦楚抒发出来。

千百年之后,还能与此物相逢,怎么能仅仅用激动来表达?抬眼,夕阳已经坠下,火红色的西方之上,呈半透明的奶白色的月儿已然迫不及待地显现出了身形。

脚习惯性地轻轻起拍,手一提弦张弓……

清溪流碧水,

且听这弦声悠悠,

人已然在黄昏后,

阵阵秋风起,孤单的人儿,拉着弦丝满街走

出巷口,上桥头,

四野寂,***微芒映画楼,

一声低吟怀回首

只见月照芦秋州……

我已经沉浸进了那凄凉而不失感怀的琴声之中,就那么拉着,就仿佛又回到了出租房内,坐在凌乱的床之上,对着那无眠的月色,一遍遍地拉着,哼着……

然后,房东一盆水泼了过去,把我连人带琴淋成了落汤鸡?

“公子,公子下雨了,快坐过来些。”程mm的声音由远而近了。这才察觉到不知道何时,已是入了夜了。纷飞的春雨浇下,着实清新舒爽地痛快。

“ 此曲小女子闻所未闻,然其凄然苦楚之意,着实让人断肠不已。”程mm的目光第三次展现出了激情,很热烈,也很狂野的激情瞬间一闪而没。不是对我,是对着我手中的二胡。实在是,我怀疑这位程七妹到底是不是非正常人类?似乎她眼中,人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反而是那把宣花大斧,还有案上的古琴,要么是我手中的二胡,真不知道该咋个形容她,工作狂?还是恋物癖?

总算这时候,有家丁来唤我曲前厅了,正好咱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位女侠相处,赶紧起身交还了二胡,拱手道:“程小姐,在下告辞了。”不习惯这样礼貌,或者说我已经习惯了随意,没办法跟这位虚伪的礼貌下不知道埋藏着啥子祸心的程mm相处下去。

“ 公子这倒是哪话,......小女子不也要去给父母请安嘛?公子请……”朝我优雅地一笑,临出水榭之时,圆润的手指轻弹斧首,很嚣张的挑衅行为,若是个男的,我一定要跟他决斗,若是个女人,特别是这个耍斧头耍出花来的女人,恩,咱不计较,以后再收拾你!等着,臭丫头!很绅士地露两门牙,让这一主一仆走跟前,咱慢悠悠地走后面,春日的疾雨说来便来,来了瞬间即逝,只留下了空气里的凉意,看着跟前款款的摆着丰盈的娇躯窈窕移步的程mm,心里总是很紧张,这位放到了后世也几乎算是全才的丫头给人的压力实在是大。

“小女子见过房夫人,”彬彬有礼,太礼貌了,我总觉得这小妞的真面目不会是这样。很有点像那种好警察看到了一个高智商犯罪份子的感觉,偏又找不出她的漏洞时,那种无奈和猜疑憋屈在心里时的感觉。

“别客气,你这女儿,就是太懂礼数了。来坐在我这儿。”娘亲眉开眼笑地把程mm拉到了边上坐下。

程mm很是温顺地朝我娘一笑,接着抬眼望向程夫人轻声道:“女儿见过娘亲,父亲,哥哥们都去哪了?”

“你爹丫,把你那几个哥哥全撵那边去了……”程夫人很头痛的样子:“你那些哥哥也是,亲家母送了些佳酿来给你父亲,没曾想,你父亲还没到家,酒就让那几个混小子喝地差不多了,你父亲一怒之下……”伸手指了指另一个院子。“怕是也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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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有点想鼓掌,很幸灾乐祸,虽然咱收拾不到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对这位程叔叔也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更不是程叔叔一个照面之下的对手,或许是出于一个嫉恨的心理,听到这消息之后,我竟觉得心情很愉快。

不提还好,程mm这一提,程叔叔应声而至:“哇哈哈哈……贤婿小后生!来看老夫不成?好!”一巴掌差点就拍个半身不遂。

“见过岳丈。”见到了程叔叔,咱只能服软,陪着笑拱手道,眼角处,能瞧见程mm双眸中转瞬即逝的精芒,偏又琢磨不透。

“ 好好!亲家母,我家那几个孽畜太可气了,竟然把您送给咱老程家的酒都浪费了,啧啧,这酒是香,呵呵,实在是,赶明日,老夫亲自登门,领这几个小畜生登门赔罪……”没有一丝廉耻的程叔叔这话一出口。“啊?!”我和我娘亲两眼发直,程叔叔,您也太厚脸皮了吧?送酒给您了,嫌不够罢了,现在竟然还想领着一帮子恶货上门来强抢不成?

“夫君。”程夫人这位漂亮大婶轻轻柔柔的唤了这么一句,程叔叔脸上的笑容略略一滞:“哎呀,大事差点忘记了,小后生,随来,咱爷两好好喝上一顿家宴,这里,咱们男人可不搀合。”几乎是把我给拖出了屋子…………

第一百五十章 男主外,女主内

程叔叔坐我对面,爷两对坐,就隔了一个案几,抬酒,灌一大口,挤眉弄眼老半天,“好!酒好!”程叔叔接着语气一变:“我家那闺女咋样?好不?”

“闺女好!”笑得有点难看,也灌了口酒下去,就当给自个压惊。太好了,绝对是十项全能冠军,国家奖学金获得者,大唐十大优秀女青年之一。

“咋了,哭丧着个脸,该不是让我那闺女给那啥了吧?”程叔叔大笑起来,很得意的笑容,很想把桌上的酒淋这老货脸上,当然,除非程叔叔先声明不作出反击。

“ 哈哈哈……告诉你,我闺女可不是那么好得手的,想当年,老夫可比你这小后生利索多了,想我堂堂……”程叔叔很能吹嘘,除了没把皇帝吹成自己之外,李家的江山几乎是他一个人打下来的,李靖伯伯是他的行军长史,李绩大叔是他的先锋,我爹是他手下的书史,总之,就好像整个大唐只剩下一位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就是眼前这位程叔叔了,因为丰功伟绩,程夫人这位被凶残的恶龙锁在宝塔里的公主,是他勇敢而无谓地抗争与英勇搏杀,才把程夫人解救了出来,程夫人自然和所有童话故事里的女主角一般,哭着喊着投到了这老人渣的怀里,然后结果:“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呕!听得我身上鸡皮狂冒,可表情还不敢泄露,一个劲地陪着笑脸,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恶龙,百分之一百就是李叔叔那货。

“告诉你!小后生,我家那闺女可不是一般人,想当初,我那表侄子,也想娶我家鸾儿当媳妇,嘿嘿嘿,你猜怎么着?”程叔叔很得意地挤挤眼:“被俺闺女说得羞愧而走,还不死心,想让老夫来给他做主,什么玩意,给老夫一脚踹了出去。”

“啊?”程叔叔做人果然很直爽,也很直接。说不出是庆幸还是悲哀。“小侄倒有一事不明,岳父大人为何认定我能跟你女儿……那个呢?”不好意思明说。

“ 哼,老夫生于乱世,活到现下,*的是什么?你以为打打杀杀就能平平安安了?错,老夫这双眼睛,瞅人一瞅一个准,当年老夫也随了不少人,崔让,李密,还有那王世允,后侍奉皇上,此数人,哪一个不是一时之俊杰……”程叔叔吹嘘着,我也渐渐明白了,程叔叔确实是个贼眼精准的老滑头。不然,哪能活到现在这般逍遥。

“ 那六个孽畜,老夫倒也不担心,都是一根筋的主,这逍遥世道上,自能平平安安的,咋过咋好,可就偏生就这一个闺女,甚合我的胃口,就连老夫的武艺,也都学了大半去了。女儿好,当爹的看在眼里,喜在心理,可越瞅着越大了,亲事还没个着落。”程叔叔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伤感的慈父嘴脸:“这样的好闺女,老夫总得替她寻户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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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嘛,免不了三妻四妾的,记住,家法得拿捏住个准头……”

“女人是啥,放家里养娃的,瞅着不顺眼就楱,保准服服帖帖的……”

程叔叔看样子是酒多了,酒劲上头了,开始向我这个还没娶他女儿的女婿传授如何振夫纲的诀窍。

“叔叔您可得慢点喝……”很害怕,生怕程叔叔喝多了发飙,现场指点。

“没事,老夫当年拿这东西打口渴来着,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些,照样灌个几坛面不改色。告诉你小后生。”程叔叔很得意地挤挤眼,哐,又是一大口酒下了肚。

“女人,该收拾就得收拾,不然,还不翻了天了,告诉你,想当初老夫跟你岳母刚成亲那会…………”

程叔叔看样子真是酒上头了,连这样的话也敢开口了。就在这当口,就听得门外一声清咳,程叔叔刹那间就变了脸,坐得端直,很严肃的表情:“……我和你岳母相敬如宾,家中之事,做为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外事为先……”随着程叔叔抑扬顿挫的声音,程夫人已然翩翩而至。

“老爷!夜都深了……”程夫人很温柔地朝着程叔叔笑道,然后朝我优雅地点点头。

“ 见过岳母大人,天色已晚,小婿也该......告辞了……”还好,程夫人果然懂礼数,没当着咱这少年郎发飙,瞧着岳母大人露出的森森白牙怎么瞧都觉得跟我娘亲即将发飙的嘴脸很相像。胡乱拱拱手拔腿就走,刚闪出了门,就听见程夫人一声冷哼,接着,程叔叔一声闷哼……果然,跟俺爹一个样,男主外,女主内的典范。

在程府门口,礼貌地辞别了一脸慈祥的程夫人,呲牙咧嘴老摸腰肉的程叔叔,还有继续维持着淑女伪装的程家七女程鸾儿。

“怎么样?那闺女长得俊俏吧,娘亲这眼神,可是一瞅一个准……”回家的路上,摇摇晃晃的车里头,娘亲喜滋滋地一个劲夸奖那程家闺女有多好,好是好,可是相敬如宾这玩意咱玩不来啊。

“娘,您不觉得程家的女儿太礼貌了点?”

“礼貌?”娘眨眨眼,“礼貌有啥不好了?大户人家出来的闺女都这样,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那还了得,整天瞎墨迹个啥,这事咱俩家都同意了的,皇上也有旨意的,还轮不到你这混小子来瞎操心。”

一路上娘亲继续用钻脑魔音对我进行全程强化教育,直到我逃回了自己的小院,见到了两巧笑嫣然的丫头,才算脱离了与程mm见面给我带来的压力和不自在感。

像条死狗般躺在榻上,嘴里叼着果脯,搂着宫女姐姐的纤腰,哼着小曲,看着绿蝶这丫头努力地学习书法,多好的生活,多滋润,要是来那么个相敬如宾的妞,一家子规规矩矩的坐着,死着块脸皮,嚼果脯都没兴致,更别说调戏了。哎,烦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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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也是,那丫头不过是心有不甘,在激公子罢了,若说真要是性子是那模样,还耍啥子大斧。整天在屋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躲闺房里绣花才对。再说了嫁不嫁娶不娶,她也没那手段。”宫女姐姐纤指拈起一块果脯放我嘴里,很是自信地一笑。

“哦?这话在理,可这丫头装的那样,没法破解啊。”如同一道开平方的难题,知道是咋回事,可就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好。

“公子莫要烦恼了,有照儿在,替你解了这层,照儿还不信了,能有女儿家比…………”垂眸看了我一眼,俏脸微红:“比咱们公子还有才?”瞧瞧。多会说话的妞,知道替自个公子掩饰缺点了都。

“ 照儿,这话在理!”香了口这算无遗策的漂亮的铁娘子,很放心,怕啥,武力值高了又能咋的,咱是娶媳妇,又不要好娶掌门人,再说了,夫妻吵架打架也不至于耍兵刃,这对于本公子是个优势项目,论蛮力,咱这号野蛮人还怕你不成?斗智,家里还有位国家领导人的候选者在这安坐着,这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哈哈哈…… 管你是杨贵妃还是公孙大娘,落我手心理,都得把你调教成咱房家的贴心媳妇才成。

第二天一早,精神抖擞地赶去了进奏院,与几位小头目对这一段时间的工作进行了一番总结之后,决定对这一段时间的教学工作进行一次抽查,走当前,身后跟着李孝德这假道士还有裘丹墨这位政治委员,当然,还有负责安保和监视工作的侍卫头子蔡楠。

这一站,先去食堂,现下正好是吃饭的时节,我在门外,偌大的一间殿房改成了食堂,齐泱泱的百十来人坐得端直,全是长条板凳,长条桌子,饭菜由大厨师直接分发,全是统一标准,两菜搭上一汤。

第一百五十一章 皇宫里抽王爷

站在窗外望着屋里的这近百号人,很有成就感,小白级的游侠儿也在其中,当然,也是被本公子从监狱里捞出来的,至于辩机等五十多个光头党依旧穿着僧袍,二十余名道士同样穿着职业装,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拿着赶苍蝇的拂尘,小白级的游侠儿柳玉飞,很淫贼的名字,跟啥子草上飞,玉蝴蝶差不多。边上,还有同叛出师门,为本公子效力的柳嘉明,这货倒是厉害,曾经跟两宫中禁卫单挑,几下的功夫,一伤一瘸,在大唐游侠界也算得上名号的任务。若不是为了柳玉飞这不成器的幼弟,怕是还真拿这家伙没办法,边上还有一群兽医,专门由人教习文化课,现在都能识字,会写几笔了。

饭菜发放完毕,又班长辩机喊起立,然后,齐声朗诵:“大唐啊,母亲……”这是曾经经过我这位大唐第一才子重新修订过的诗歌。

不想听,太恶俗了,咱可听不下去,倒是那三半瓶水教师听得滋滋有味,赶紧,拍了拍他们:“咱们先去课堂瞧瞧,别打扰他们了。”

“ 公子这些高招实在厉害,原本那些和尚道士还整日里念经画符的,与咱们争辩几句,自从听了公子您的建议,早中晚三次的忆苦思甜,申诉前朝罪恶,没十天的功夫,一个两个心全理顺了……”李孝德屁颠颠地跟在我边上,不停地朝本公子翘大拇指,切,这有啥,咱也不过是捡些剩菜罢了,想当年,恩,我父亲爷爷那辈,那才叫全民一心。

“这叫啥知道吗?这就叫强化教育,说通俗一点,就是填鸭教学方法,告诉你,这么整下去……”吹得有些过了,三属下都有些脸红,跑了一圈下来,立即发现了很多的缺憾,实在是不满意,回我的办公室,揪着这三人训话:“关于教学法式,还执行得不错,这一点,值得肯定,但是……”很领导地扫了这三个面无表情的家伙一眼,干咳一声继续倒:“我交待过的标语怎么不挂上去?”

“属下,觉得好好的门厅里,挂那样的字,是不是太扎眼了。”李孝德皱眉半响,苦巴巴地开口道。

“啊?!”李孝德嘴张得老大,额角瞬间就有细汗泌出,恩,就该这样。

“啊什么啊?就是说你,明天一早,我要是还没瞧见所有的房间都挂上校训和皇上的画像,我就拿你开刀,信不信?”很阴森地扯扯嘴角,侍卫头子蔡楠很配合地阴笑两声,这位假道长立即拍胸脯直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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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要记住了,不管你觉得这些口号和标语都恶心,多残忍,也得给本公子挂起来,让那些人天天朗诵,告诉你们,咱们需要的是对我大唐死心塌地的,舍身为国的间谍,不是要训练一帮子对国对民有害的反动份子,知道吗?思想教育和技能教育都要狠抓,两手都要抓,都要硬……”

“可是属下实在没不办法找到皇上的画像啊”李孝德狠烦恼地哭丧着脸,摸摸下巴:“行,这事让我来解决,你们先去忙吧,我这就进宫去见皇上……”这事得办妥了,不仅仅是皇上的画像,还得把咱大唐二十四名人的画像都挂上,这样才像个学院的样子恩,虽然不是学院,可至少也得整点样,也算为以后的军校成立先做个示范模式。

丢下这几个半瓶水的教师在那愁眉苦脸,本公子直杀皇宫,得找李叔叔切磋下了,为了让大唐间谍事业的发展更上一层楼而继续努力。

熟人好办事,皇宫都快成咱家的小院了,经常出入,跟宫门的禁卫打了个招呼,不多时,迎上来了位皇上身边的宦官引路,进了宫门,三弯两拐的,不多时,听见前面拐角处乱糟糟的叫喊声,还有拳打脚踢的声音,这是干啥了?难道历史又重演了?在皇宫里准备又耍上一场玄武门之变不成?顾不得身边宦官的叫唤,喜爱看热闹的本公子几大步就窜出老远,很好奇敢在皇宫里拔刀格斗的牛人是谁?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吓一大跳,李治小正太鼻青脸肿,帽斜眼歪地直惨叫,身边几名侍卫正在掩护着他,对方看样子人多,至少十来个,李治眼尖,一扭**准备想逃的功夫瞅见了刚跳出来的本公子,很是惊喜地高呼一声,“俊哥儿救命啊……”很凄惨的叫唤,大步冲上前,手一拨,把这小家伙防在身后,暴喝一声:“住手!”声若雷鸣,露这一手就震住了当场,两派侍卫大眼瞪小眼,全瞧着本公子。

“你是什么东西,这么不开眼的,敢在爷爷我跟前这乱吠,信不信我现在就命人把你给宰了……”边上不知道从哪窟窿眼钻出个小王八蛋,翘起手指指着本公子的鼻尖直骂。

***,第一次遇见这么个不长眼的东西,怒火瞬间就冲了上来,“抽他!”声后有个熟悉的清脆声音在煽风点火,一巴掌就递了过去。啪……

小王八蛋滴溜溜转了好几个***,一个马趴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大票的侍卫赶紧去扶:“小王爷您没事吧?”

“小王爷?!”看看自个的巴掌,再看看在我身后现下很得意的小正太李治,这货正笑得很**,咬着腮帮子在那咒人:“让你丫的敢打我,让你丫的……”

没功夫理对面那位抽回了气正在干嚎的王爷,一把揪住这小家伙的耳朵:“臭小子,拿我来替你顶缸?”咧着嘴露出了獠牙,*,这货啥意思,让我打王爷,这下安逸了,怕是少不了挨李叔叔的一顿板子,斜起眼角,果然,刚才领路的宦官吱溜一下子窜出去老远,看样子这货是去找李叔叔报信来抽本公子板子了,他吗的,倒霉!

“ 没有!俊哥儿,您也瞧见了,是他在欺负人。”李治赶紧装傻,眼神还怯怯的,啥人,小脸的变化都快赶上影帝了,目光移了开去,我一回头,就瞧见刚才那货,恩恩,谁叫王爷的小王八蛋,抹掉嘴角的血,笑得很邪恶:“敢打王爷的主,你有种,拔刀,若不把这货剁成肉泥,老子就不当这王爷了。”手下的禁卫略一犹豫,这家伙就是一巴掌,接着,齐声应诺的十多人侍卫全拔了刀,亮出这家伙的话,看样子是不见血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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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本王护驾!”李治的鸡仔声都叫唤出来了,这边的侍卫也一个二个阴着脸,抽出了刀,一旁边观望的宦官宫女惊慌失措地四下奔逃。

李治强自镇定,开口朗声喝道:“五哥,你也是王爷,皇宫之内擅动刀兵,可知道这是大罪!”

“放你吗的屁,小畜生,你害得老子到现在还疼,此仇本王要是不报就不是齐王,都给本王听令,把那个高大个给宰了”翘起手指头指着本公子恶狠狠地道。

“你疯了?他可是房相之子,十七姐的夫婿。”李治气急败坏站在我边上,在一干贴身侍卫的护卫圈之内,一个劲地扯嗓子叫唤。

“恩?”齐王李佑翘起的手指头半天没放下,咬着牙,眼神怨毒地直瞅我,最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杀了他,一切由本王来担待。”

“诺!”齐王手下的侍卫齐声发喊,手中的长刀渐渐扬起,“想宰我?呵呵,今个还巧了,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当个王爷咋了,邪火起来,管你是王爷还是皇帝,老子照捅。咣当一声,本公子那把长过一米的宝刀也抽了出来。怕你了还?

“谁敢动手?!朕就诛他九族!”一个阴冷冷的......声音,如同幽魂般,在四周回荡……

第一百五十二章 往事不堪忆

唰的一声,是人是鬼全跪了一地,本公子也不例外,悄悄地抬眼角瞄了眼,李叔叔铁青着脸,就站在不远处,气喘如牛的模样,很杀气,看样子,这老货想发飙了。边上,正是那位唤我为道兄的袁大神棍,瞧见了我,他微微一愣,旋即一笑,左手拍在右边拿拂尘的手背上,这货啥意思?为我抽了王爷一巴掌而祝贺我的勇气可嘉捏?还是在那幸灾乐祸?

脚步声,渐渐地接近:“怎么了?怎么不动手了?皇宫之内,兄弟之间,妄动刀兵,呵呵,难得啊……”李叔叔笑得跟猫头鹰似的,让人发寒,那一票刚才耍刀的侍卫抖得跟瘟鸡一般模样。

“为什么打起来的?”李叔叔抬了抬头:“都平身。”

站了起来,木呆呆地盯着面无表情的李叔叔,边上有人扯我,扭脑袋,李治斜着眼角朝我手上的宝刀直挤眼,*,赶紧插回鞘内,金属的摩擦声吓得众人一跳,李叔叔也把目光落到了我身上,赶紧朝那位大叔拱拱手,“哼……”李叔叔冷哼一声,目光也没有什么变化,扭回了头去,瞧着这位脸有些肿的齐王李佑道:“怎么回事?”

“他打的儿臣,父皇,孩儿确实有错,可孩儿再怎么说也是皇子,他一个臣子,胆敢对王爷无礼。简直就是目无尊卑,还有他前日伤了兄长,也不认错,孩儿心中憋屈,故而一怒之下,想让侍卫替儿臣报仇……”齐王李佑口才不错,表情很委屈,声线颤抖,很伤感,很悲愤,目光很是怨毒的看着我。看样子,李叔叔家这帮小孩没一个好鸟,都是表演大师,李治也一样。

“是吗?”李叔叔嘴角抽了抽:“打你哪了?让父皇瞧瞧。”李叔叔的声音温柔得让人发毛,目光很奇怪。

“这……啪……”第一声,是从齐王李佑的嘴里发出来的,第二声,则是他的脸皮和李叔叔的巴掌,猛烈撞击发出的声音。这货直接转了两圈,嘴角溢出了嫣红色的血,捧着自己的下巴,很恐惧和不解的目光看着李世民这个皇帝陛下。

“他还打你哪了?告诉父皇。”李叔叔嘴角弯起了个很怪异的弧度。冷列的表情与语气让人不得不心头发毛,就连我这个缺心眼也能感觉的到,李叔叔绝对不是演戏,似乎动了杀意了。

齐王李佑站不住了,腿在抖,一下子跪了下去:“儿臣该死……儿臣该死,父皇,孩子不该在皇宫内妄动刀兵,是孩儿的错,望父皇狠狠责罚儿臣……”李佑智力不错,似乎也警醒了过来,皇宫之中动刀兵的,怕也就是他爹一人,自从武力夺权之后,李叔叔把自个给洗白了,化妆成一位被迫的受害者,但是李叔叔的内心里何尝没有阴影呢?

而现在,齐王李佑这小王八蛋不识趣的在里叔叔跟前上演这么一出兄弟相残,不就是像在嘲讽自己的爹吗?而且,更会让李叔叔联想起那两位争位失败的哥哥的命运,如此复杂思想的李叔叔,不被这个还不知深浅的齐王李佑激怒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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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畜生,怎么不接着嘴硬了?”李叔叔骂出了这一句,所有的人都在瞬间出了一口大气,李叔叔这一发火反倒好了,至少,不像刚才似的,像是想把人给吞了。

“ 你这个畜生,你装病赖在长安不愿意回封地,朕也不计较,跟自己的弟弟打闹也罢了,让侍卫帮手也罢,兄弟之争,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倒好,越发地猖狂,还敢在此动起兵刃来了,想把朕气死不成?”一大脚踹了过去,齐王被踹翻在地,赶紧又跪好,屁都不敢吭一声。

李叔叔气喘吁吁半晌:“宣!齐王佑,驭下不严,嚣张跋扈,削一年之俸,此一干齐王侍卫尽数重责八十杖,驱出宫门,永不过用!”

瞬间,一大票杀气腾腾的宫中禁军冲了上来,直接把齐王手下的十来个侍卫尽数拖走,没一个人敢吭气。

“给朕滚回你的封地去,朕已命权万纪权卿为你的老师,若要是再出半点差错。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滚!……”

“儿臣谢父皇教诲,日后必定听众师尊的教导,儿臣告退。”临转身时的怨毒与恨意,尽数从李叔叔看不到的角落朝着本公子与李治宣泄,本公子很礼貌,回给他一个温和的笑脸,这叫啥来着,以德服人,恩,这话说的真好。

“晋王侍卫,虽为护主而被迫自卫,然在皇宫之内妄动刀剑,不罚不足以责众,尽数重责四十杖,驱出宫门!不许再踏入皇宫一步,违者,杖毙!”

又冲上来一票的近卫军,抄起这几个忠心的侍卫,拖了下去,心中不由得发寒,不知道李叔叔这招算不算杀鸡儆猴?

“宣!晋王治,对兄长不敬,好勇斗狠,削一月之俸,去宗庙思过一日。”

“儿臣遵命!儿臣有一事要禀父皇。”李治吭哧了半天把话头接上,看样子,是鼓了半天的勇气。

“说。”李叔叔冲我笑,笑得很邪恶。

“俊哥儿是儿臣向他求救,才卷了进来,为了掩护儿臣……”

“朕已知晓,不用你多嘴,退下!”李叔叔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李治的话,不过看得出来,对待李治的态度要比李佑好了太多,看样子,这影帝级的小屁孩甚得李叔叔喜爱。

李治递给了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很没义气的遛了,鄙视之!

“房俊!”李叔叔阴着脸,呲着牙站到了我眼前。

“微臣在!”很礼貌地垂下了头拱手为礼。

“何人许你在皇宫之内拔刀?”

“没人。”

“何人许你在此责打皇子?”

“也没人。”

“你说说,冒犯皇子该当何罪?皇城之内妄动刀兵者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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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问的啥话,咱又不是律师,也不是大唐宪法的缔造者,知道个屁。“微臣不知道。”

“你!……”李叔叔噎得直翻白眼,一脸黑线瞪着保持恭敬表情的我。“都给朕退下!”李叔叔一声怒喝,大票的侍卫禁卫,大票的宦官和侍女刹那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有那位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袁大神棍巍然不动,继续笑吟吟地盯着这瞧。

“ 好你个房俊,能啊你,胆子也够大的啊,敢抽老夫的儿子,还敢在皇宫里拔刀,今日不给老夫一个交待,看老夫怎么收拾你。”李叔叔很气急败坏的样,我还更气急败坏捏,抽你儿子,是你另一个儿子让我抽的,本公子顶多算是个作案工具而已,拔刀,拔刀有啥了,宫里的御厨天天砍鸡杀鸭的,难道是顶级高手化掌为刀剁的不成?什么人嘛,分明是找本公子的碴,故意的。

“小婿不是想抽齐王,况且小婿也是见到晋王受了欺负,一时看不过眼才上去拦,谁知道那小王八,小……”李叔叔脑门青筋在跳,赶紧改口:“那小王爷也不通报下名号,径直那么就冲了上来,指着小婿的鼻尖骂,您也知道,小婿这人本来就有点缺心眼,没看清他是王爷,就想伸手拦着他,手劲没掌握好,不小心碰了下小王爷的脸……”我很厚脸皮,可这也是实话,若不是本公子出手,怕是李治不光是鼻青脸肿那么简单了,万一李佑报复心......再强一点,以牙还牙得再狠毒一点,怕是李治这未曾尝到幸福滋味的小屁孩就从此不能人道也是很有可能滴。

“啥?!”李叔叔气得七窍生烟,一个劲地围着我转圈:“臭小子,别意味老夫收拾不了你。”李叔叔有狂暴的趋向。

很害怕,谁知道李叔叔会不会发疯踹我一黑脚,又或许拿本公子跟那帮子侍卫一起去宫门口晒**玩,赶紧陪着笑脸扯开话题:“叔叔责骂得是,小婿确实有罪,不过,还请叔叔先等小婿禀报公事……再做处置为好。””

第一百五十三章 李叔叔当模特

“哼!随老夫来……”李叔叔大步腾腾地走,我也只能一路小跑跟着,袁大神棍只是朝我笑了笑,朝我微微一礼,也跟了上来。

“小婿有一件大师,想请岳父作主。”咱也严肃点,谈公事嘛,对不?

“哦?说来听听,何事要老夫作主?”李叔叔姿势不变,目光望向一边的老神棍,这位道长微微颔首,闭目垂眉而坐。两老玩啥子哑谜?

“小婿想给岳父画像,以便时时刻刻铭记岳父的对大唐盛世所做的贡献,供我大唐军民瞻仰,歌颂岳父的伟大成就……还望岳父成全小婿。”

“岳父,您怎么了?”李叔叔啥意思,嘴半张着,瞪着我,脸很红,边上的袁神棍身上爬蚤子了?东扭西歪的,坐都没个坐像,还得道成仙……

“ 你,会画像?”李叔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这么问了句,“小婿虽然称不得国手,不过,小婿自信,写实风格的硬笔画怕也就小婿一人可为。”很骄傲,本来嘛,大唐除了咱这位曾经学习过静物素描,油画,水彩画,速写,版画,壁画等的专科学者外,谁还敢说这样的大话?虽然咱其他的都是半瓶水,可毕竟是混了多年,素描不敢说百分之百像,至少也能打道百分之九十以上,不然,为啥咱敢窜皇宫里来跟李叔叔吊歪。

“这也是公事?”李叔叔一脸黑线,很那啥的眼神瞪着我。

“ 当然,儒道佛,皆有朝供之物。然我大唐,天下的百姓只知道是大唐的百姓,在我大唐王朝的庇护之下,却又很虚幻的一种东西,若有陛下之像,叫天下人人都能识得陛下,让天下人都见识到我李唐陛下的风采,况且。小侄此来,是为了进奏院,让一干学员……”费了老半天唇舌,李叔叔才半信半疑地点点脑袋。嘴角一扬:“ 还真巧了,哈哈哈……”李叔叔笑得很愉快的样子,巧了?李叔叔说这两个字啥意思?扭脑袋望了眼袁神棍,这货现在正盯着我看,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遇上了难解的迷题。

“今日,朕方召来阎卿家。”李叔叔笑着朝袁神棍说道:“就是想把月后老夫与吐蕃使者相见之场景描绘下来以传后世。没曾想,我这贤婿倒自个先跳了出来,好好好,呆会。阎卿一至,老夫就让阎卿家瞧瞧贤婿的技法。

“阎?姓阎?阎立本阎大师?“会画画的,贞观年间,姓阎的,是了,肯定是那位大师了。

“正是!”李叔叔笑得那样,很像是在幸灾乐祸:“一会,老夫就瞅贤婿你跟阎卿,谁的画技更好一些。阎卿在我朝可算得上是国手大师了,呵呵……”

很希望看到我在大师眼前吃瘪嘛?有啥,我毫不慌张,端起自个跟前的茶水抿了一口:“大师,也得看是哪一行的大师,说工笔画,阎立本是大师我承认,这有啥了,俗话说得好,术业有专攻,阎大师擅长某一技法,并非代表他就能一技压群雄。”

“哦?瞧我这女婿,嘴硬得很,哈哈哈……”李叔叔朝着袁神棍端杯致意。

“这位房公子确乃妙人,然,贫道也以为房公子所言甚为在理。”袁神棍装看不见我,呲了口茶,抿抿嘴,很道貌岸然地来上这么一句,“哦?道长何出此言?朕来了兴趣了。”李叔叔看了我一眼,再看了阎袁神棍,含笑默然。静待袁神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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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可曾鉴过展子虔的《游春图》。此人的画风用笔细劲有力,设色浓丽鲜明。图中的山水“空勾无皴”,但远山上以花青作苔点,已开点苔的先声。人马体小若豆,但刻划一丝不苟。而阎朗中长于人物,衣纹器物的勾勒墨线圆转流畅中时带坚韧,畅而不滑,顿而不滞;主要人物的神情举止栩栩如生,写照之间更能曲传神韵;故而,正应了房公子那句术业有专攻之妙语。”袁神棍神态飘逸,说话抑扬顿挫,很会说话,几句话下来,就把两位画师的风格分得老远,不光是替俺这小青年说了好话,顺便业夸奖了两位有名画家的风格,这货,不愧是人老成精的主。

“妙哉,道长此言,朕甚喜欢,好一句术业有专攻,贤婿,也罢,今日有暇,老夫准你所请,等阎卿一到,与阎卿一道,替老夫画上几笔,嘿嘿……见识下贤婿的硬笔画技。”

“多谢岳父大人,不过小婿还需要几样物件,画板,鸡毛,恩,粗细贞观笔数只,碳条数块……”很激动,能跟大师同场竞技,这怕是很少有穿越人士能这么显摆吧?嘿嘿,其他的不敢说,素描,大唐也就咱一位大师尔。

不大会功夫,阎大师出现了,很年轻,也就是二十七八,三十岁不到的样子,不过就是有些老成,一张脸老是板着,看人死呆呆的,看样子,这位大师经常从画皮画骨的境界飞升入了画魂的境界了,很牛插的艺术大师。

“贤婿,这位便是阎卿家。”李叔叔做介绍人,咱赶紧行礼,对大师,我还是保持了必要的恭敬,说实话,在后世看到的宋人临摹的《步辇图》,称之为传世国宝,当不为过。“在下房俊见过阎郎中。”

“不敢,微臣见过驸马……”阎大师也很有礼貌,打完了招呼,李叔叔直接进入了正题:“阎卿,今日诏你。乃是想让卿为老夫作一副画,可否?”

“微臣遵命。”一听画画,阎大师,那原本有些发木的双眼突然一亮,精神抖擞起来。

阎大师是站在案几前,稍一抬头看一眼,便开始下笔,宣纸铺在案几之上,三指头拿笔,实在是厉害,果然大师风范,毛笔作画,实在费力,幸好,咱用的不是那玩意。

我坐在胡凳上,手里抄着一块门板,具体也不知道手里这块板子是从哪下下来的,反正不是原装品牌的画板,有些沉,厚度差点抵得上六七块画板了都,不过至少没菜板那般厚实,凭咱的力气,还能拿捏的住。

拿起把小尺,照着李叔叔的脑袋瓜子左瞄右瞄,瞄得李叔叔端茶杯都觉得不自在为止,鼓起眼珠子与我对视才悻悻然地放下了尺子,选了选,还是先用碳条比较熟手,毕竟鸡毛笔不好打出层次感,还是太粗了,开始用碳条进行架构。

“岳父,请您把脑袋往上抬一点,对了,就这样。”唰唰唰……

“岳父大人,您能不能保持这姿势别动,不然小婿会画错地方,就半柱香功夫,您眼睛不能瞪得太大了,小婿这不好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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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很烦恼地一边跟袁神棍聊天,一边听我叽叽歪歪,若不是提前答应了随我摆布,怕是李叔叔这会子拿刀子捅我的心都有了。

一个多时辰后,阎大师先行停笔,很得意地抬眼看看我,连笔都没放下,就踱步到了我身后,

“嘶……”抽气声,很理解阎大师的心情,任哪一位古代画......师有瞧见了这一副肖像画都会感到震惊,因为,素描最着重的就是写实,不会像这些古人,为了突出皇帝,把人画得老大一个,别上的人都小的跟蚂蚁似的,李叔叔端杯含笑的尊荣显现在了我的画板上。

“…… 请问驸马,所用是何技法?”阎大师就不知道安静嘛?在我**后面一个劲地叽叽歪歪了好几声,总算醒悟过来,闭口不言,瞪大了双眼看我如何下笔,连手中的毛笔也都忘了放回笔架上去。连带李叔叔和袁神棍也都把注意力转向了这边,袁道长也走了过来凑热闹,站我**后面不到一秒钟也开始抽气,*,啥人嘛,早知道本公子放个屁,让你丫的吸个够本。

李叔叔有些焦躁不安了,很不明白为何一个国手,和一位牛鼻子为啥在我身后目瞪口呆,特别是阎国手哆嗦着嘴唇的模样,实在让李叔叔非常地迫切想知道本公子画的是啥子玩意。

“岳父请耐心,再有几笔便可完成。”很显摆,我可以感觉得到,**后面站了一大票的人,继续保持素描大师的风范,不停地对不满意的地方进行修改勾勒,力图完美。

李叔叔越加的不耐烦了,不过还是尽量地坐得端正,就是一对鹰目四处乱瞄,看样子,李叔叔不是当模特的好材料,放到后世的美术学院,倒贴钱要求人家给他画**肖像,怕是也没有人愿意画这位**下像是有钉子的李叔叔。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行到左边,便听到一声压抑地低呼:“啊!”李漱那丫头的声音,一激动,手中的碳条差点就让宣纸上威严肃穆的李叔叔鼻孔伸出老长老黑的一根鼻毛挂到嘴角上,我*……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太子哥李承乾

“好了!”赶紧收手,还好,总算没让那根鼻毛落下啥痕迹,丢掉了手中的碳条,接过边上的人递来的手巾胡乱抹抹手,抄起了画板平摆在案头上,一扭脑袋,哗,咋回事,**后面这一大票的人认识的还真不少,除了目光一直盯着画板的阎大师和袁神棍外,还有李漱与一位面容与李叔叔酷似的短须青年王爷,年岁似要比李恪大上一些,他身边站着一位胡须斑白一脸冷硬的老头特别醒目。

“朕来瞧瞧。”李叔叔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先看了下阎大师的作品,很满意地点点脑袋,说实话,阎大师画得确实不错,可就是人像并不写实,有夸张的手法,李叔叔一扭头,瞧见咱的素描之后,眼神果然不一样,眼瞪得老大,嘴张着,拿手指着素描图:“这是朕!”

“岳父果然高见。”这不废话吗?总不会是个猪头吧,当然如果李叔叔说这是猪头我也认了,能跟李叔叔长得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相像的猪头确实少见。

“镜子,速取镜子来。”李叔叔抄起了我的素描走到了阎大师的画前比划了一番,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阎大师一眼,接着又去看画,很专注的目光。

“立本有一事相询,还望驸马能指点一二。”阎大师看样子是忍不住了。

“不敢,在下那不过是胡乱涂鸦之作。”露两门牙表示咱很谦虚。

阎大师听了我的自谦,面色有些难看:“驸马此话,羞煞阎某也。”

“这是实话,在下的画技确实不行,只不过是采用了一种新颖的写真技法而已,故而看来与实物非常相似。”不敢伸手拿李叔叔的脑袋来比划,只能胡乱朝着专注看画的李叔叔那个方向挤挤眼。

阎大师似乎还有话要说,不过这时,李漱这位公主已然步到近前,阎大师很是幽怨的目光望着我。“大师若是有暇,在下定当登门造访。”对这位大师我很有好感,毕竟,咱又多了个显摆的机会,跟这位大师耍几句嘴皮子,说不定还能捞上一顿好吃好喝。

“多谢驸马,阎某岂敢劳烦驸马,改日,阎某必登门求教!“阎大师很诚恳很激动的表情让我无法拒绝,算了,少蹭一顿饭咱也不会少块肉,拱手应诺。

“刚才那是你画的?“李漱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激动,扯着我衣襟问道。“恩!”让自己尽量严肃一点,毕竟,能和大师研究画技,这么说来,咱也算半个大师的人物了,不能太龇牙咧嘴,有损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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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李漱着羞怯状,很可爱的模样儿和表情,这位太子哥现下很斯文,浑没有一丝突厥蛮子的野味儿,伪装得着实可以。很亲切地跟我唠叨几句,就站了一起,跟边上的袁神棍不知道在吹嘘啥子。

“呵呵,前些日子,老夫有事,未能到府上贺喜,没曾想,房家二子倒也成气起来了,好,没辜负你爹的期望……”这位须发皆斑的老人家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跟我爹很熟悉的语气。赶紧拱手谦虚几句,可就是猜不出这位大臣是谁。

这当口,两名侍卫捧着一面大铜镜已经进了房门,总算把专注的李叔叔和大伙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大伙也赶紧走了过去,“像~!实在是像!跟老夫在镜中之貌无一二也,贤婿,好!当然阎卿的画也与老夫有七八分相似,赏阎卿银十两,绢五匹……”

阎大师谢恩之后先行离去,李叔叔很显摆地拿着我的画在一帮子女面前,一个个地问道:“像吗?此画可像朕?”一行人一个二个脑袋点得飞快,就连那位胡须发头都吃不开斑白色的老头也很严肃地点了点脑袋:“此画之人像确与陛下无二,不过陛下,臣以为,画像虽与陛下无二,不过,陛下也不该欣喜若斯,该以国事为重,江山社稷……”此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位老大爷,您这是干啥?大伙都乐呵呵的,您老不阴不阳来上这么一句啥意思?败人兴头?很害怕李叔叔发飙。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李叔叔嘴角抽了老半天,才强颜欢笑道:“魏卿之言不无道理,呵呵,都坐下吧,朕倒是有些过头了,呵呵。”李叔叔总算恢复了皇帝的架子。

魏卿,灵光一闪,魏征,就他了,害得李叔叔憋死自个爱鸟的诤臣,今日一见面,就呛得李叔叔差点下不来台,果然厉害,这时候,气氛很怪,我还是先闪的好。

李叔叔把素描小心翼翼地交给早等在一旁的宦官。“这两幅画都给朕装裱好了,这幅嘛,就挂在朕的书房。”

“啊?!”李叔叔也太不厚道了,说好了那画咱要拿去当宣传品用的,现在倒好,自个拿藏了起来,自我欣赏,李叔叔也太自恋了点吧?

“呵呵。你们来了,都坐吧。”李叔叔厚着脸皮拍拍我肩膀:“没想到,贤婿不光是文武双全,就连画技,阎卿也自认不如尔。哈哈……”

“可是,岳父大人,那个……”我的手指头追随着那名宦官的身影移动着。

“哦,好办,改日老夫有暇,许你再多画几张,此事就这么定了,呵呵。”李叔叔很厚脸皮,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那小婿就……”想溜号了,一大群的皇亲国戚坐这,特别是还有位对我爹很不爽的太子李承乾,很不自在的感觉。

“ 妹婿何必如此,以后,咱们可便是一家人了。”李承乾朝我笑了笑道,悄悄瞄一眼李叔叔,这老货安逸地坐在榻上,没一丝让我离开的意思,得,乖乖的坐着吧,反正自个催眠自己是不存在的人就成,跟李漱拿眼神相互勾引下,也实在是一番乐事。 ------------------------------------------------

“儿臣今日也没什么大事,一来给父皇请安,这二来嘛,也是为了五弟之事烦恼,五弟一向顽劣得紧,不想今日竟然闹出此等事情,儿臣身为诸位之兄长,确有罪责,还请父亲责罚。”

太子殿下这么一请罪,李叔叔的眉头反倒皱得紧了,眯着的眼睛看着垂头的太子,不知道是啥意思,没一人敢吭气,这时候,魏征亦站了出来:“陛下,臣……”

“ 魏卿不用多言,承乾,你既有此心,为父甚慰矣,不过,佑儿实在胡闹,你这当大哥的,也该多训斥一下,代朕去见他,许他在长安病愈再回封地,不过,佑儿的老师,我已决定让权卿担任,此事,承乾你不必多言,权卿乃我朝名士,辅佐恪儿多年,无一差错,朕的好意,他可不要在辜负了,顺便跟他交待一句,莫要再与他十七妹的夫婿纠缠,若是让老夫知晓,定然饶他不得。”李叔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话啥意思?没明白,像是在提醒齐王,可我怎么觉得李叔叔的眼神有些那啥,总之很奇怪。

“儿臣代五弟谢过父皇。”太子哥坐好,目光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真搞不懂这帮子人到底是啥意思,嘴上不好说出来,只好一个人在边上干巴巴的坐着。

“都退下吧,魏卿,朕有话与卿言,袁道长,恕朕不奉陪了,承乾,送道长出宫。”李叔叔说完话,拍拍**和魏征朝里走去,留下了我们几个。

“替我画一幅,好吗?就画那样的。”李漱一个劲地在我耳边嘀咕,可咱又不像平日一般叽叽歪歪,和这丫头掰嘴劲,或者牵牵手啥的,因为李承乾和袁神棍都走在附近,只好一个劲的应承。

到了宫门处李承乾倒叫住了我。“妹婿,你我日后既是一家人,可要多亲近亲近,房相日夜为国操劳,也该让你们这等后辈俊杰显显力气才是,呵呵……”一面说着,一面拽着我的手往边上扯,离正在道别的李漱和袁神棍数步之遥后,声音越发变得轻柔起来:“还有件事,孤王听言,我父皇着你组建进奏院,不知这进奏院专司何职?”太子哥眼睛亮得让人发花……

第一百五十五章 教阎国手素描

太子哥的眼神让我心头一紧,主意都想打我头上来了不成?想起了那日陛下特意交待时冷阴阴的眼神,*,父子两没一个好鸟。“进奏院就是专门给陛下传递消息的,比如全国各地的气候,是否有灾害啊什么的。”这话可不算忽悠人,半真半假而已。

“是吗?呵呵……遗爱贤弟,此话怕是不当真吧?”太子哥妖异的目光,手不知道啥时候搭在了我的手腕上,冷冷腻腻的感觉让我头皮发炸,跟玻璃胶似的,很难受,正不知道如何作答。

“ 房公子,贫道今日特有一事,想请房公子问讯一二,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袁神棍的声音如同天籁,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卖糕的,我爱三清道尊。“当然当然,道长相询,在下岂有不尊之礼。太子殿下,请恕小臣无礼了。”顺势摆脱了这位太子哥,朝这李漱打了几个眼色,与袁神棍向两位皇亲作别。

“今日幸得道长解救,不然,在下实在是难以脱身。”很感动,在马背上朝这位大师拱拱手。

“呵呵,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贫道今日一观,陛下对道兄宠爱有加啊。”袁神棍也很会拍马屁。“哪里哪里,在下一介书生,胡吹乱扯倒是在行,天底下能人智士多得是……”吹,跟这位神棍吹来捧去,共同赞扬了李叔叔的宽宏大量,君子之风。

行出不远,与道长话别,说定数日之后,定会上青羊宫,一起研讨太极拳经的进一步完善,这才摆脱了袁神棍的纠缠,回到了家,刚到了府门,就有来牵马的家丁报告。一位姓阎的官员来找我。没想到,搞研究艺术工作的就是这么疯狂,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作息时间。

“微臣见过驸马都尉。”阎大师坐在厅里,端着茶碗,一双眼睛四下乱瞄,没一丝官样,见得我来,赶紧起身行礼道。

“不敢当,请阎大人唤我房俊,唤我贤弟也成,这是府里,又不是公堂之上,还是随便一些的好,莫要在执那些虚礼了,阎大人请坐。”回礼,请这位大师坐下,让侍女重新奉上了茶点。

“呵呵,那阎某就不可气了,阎某想来该比房公子大些吧。”

“自然,小弟今年才及的冠礼,年方十六。”

阎大师呆愣愣地看了我半晌,一声长叹:“阎某实在是羞愧,妄自学画近二十年,自以为天下间,人物肖像已然登峰造极,不曾想,今日一见房贤弟的手笔与画技,方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仅十六之龄,实在是比阎某当年强过数倍。”听了这话,着实让我脸红。别的不说,要说我画画达到国手的,怕也就只能是古人了,放到现代,我的画别说国手了,黑手都算不上。

有点脸红,朝这位真正的阎国手道:“兄台实在过谦了,其实贤弟不过是借用了写实之法来进行绘画之术,非是小弟天赋过人。若是此法阎兄能习之,必可再上一个台阶,日后,定能成为一代画坛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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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大师这是干啥,嘴唇有些哆嗦,呆愣愣地瞪着我,目光很像是看到了肥兔子的鹰隼,赶紧把**往后挪挪,“阎兄是有话想说吗?”外面是谁?躲躲闪闪的,我一抬眼,人又缩了去,很熟悉的身影。

唰的一声,阎大师站了起来,很没礼貌地翘起手指头指着我。“此话当真?房贤弟愿意将此技法授予阎某?!”很震惊的表情和语气。

*,吓老子一跳,还以为出啥子大事了。有气无力地应了声:“自然如此。”

“ 恩师!”阎大师很激动,双腿哆嗦着,看样子有下跪的迹象,恩师?我*,吓得本公子赶紧一大步窜到这货跟前硬拉了起来:“我说兄台,您这是干啥?我不是说了愿意授此技法予你了吗?再说了我年纪比您小,叫我恩师我还怕折寿呢,安坐片刻先。”等这位国画大师情绪稳定了点,我才敢松开了手,露出个不算好看的笑容:“阎兄,若你愿习此技法,我只有两个条件。”

“第一,你我年纪相仿,切莫再用这称呼,实在是折杀小弟,第二,还请阎兄把您所学之长传于后人,莫要让这些技法没有传人,若日后有人求学,还请阎兄能无私相授,不知阎兄之意?”很不喜欢中国古代人对于技术的保守,很多的东西失传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总是想把东西捂在自己手里,结果……

阎大师呆立半晌,略一咬牙:“恩师之命,学生岂敢不从。”

“拜托了兄台,若你真心想学,还请莫要做此称呼,唤我俊贤弟即可,不然,小弟可真生气了。”咱的脸皮子虽然厚,可是还是知道啥子叫廉耻。

“那,阎某恭敬不如从命,日后俊贤弟若有差遣,阎某,定当为贤弟之命是从。”

废话一扯完,阎大师就迫不及待地要求我教他,没办法,艺术份子都很狂热,得,咱也陪你狂热一回。回首朝站在边上伺候的家丁和侍女道:“来人,去厨房拿一个大碗,两个萝卜来。还有碳条和宣纸,另外,再给本公子整两块木板来,长约两尺,宽约一尺半,快点……”

“贤弟要这些东西何用?”阎大师眨巴眨巴眼,很不理解。

朝这位向我习艺的艺术大师露两门牙:“......不用着急,一会,兄台自然明了。”

一个大碗摆爱底下,两个大白萝卜搭出了造型,边上是一盏油灯亮着,给白萝卜打出了明暗和阴影。阎大师**坐在胡凳上,很是别扭地拿着画板,宣纸铺在画板上,拿小钉子固定住。右手拿着碳条,眼巴巴的瞪着我。

细心的教导着这位国画大师如何对静物进行写生,如何使用手中的碳条和目光来测量静物的大小长短。并且要如何对阴暗与光亮处作出处理……笨手笨脚的阎大师一笔一画的模样,很能满足俺这小青年骄傲的心灵。

咱也画,始终是熟手,很快,萝卜和碗的模样就已经从我的笔下展现了出来,而阎大师笔下,只有一个造型古怪的椭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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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用这个来量你所需要的静物的长短,记住,一定要写实,那萝卜已经够肥的了,你千万不用再夸张了。要先打出形状,用几笔来把萝卜的造型先进行勾勒,然后再进行描绘……”

“竟然是阎……”老爷子的声音,我一回头,却没瞧见人,真奇怪。

一个多时辰,一个很粗糙的菠萝,搭着一条胡萝卜,出现在满头大汗的阎大师画板上。“贤弟,为兄实在惭愧……”阎大师面红耳赤地瞧了瞧实物,又对比了下我跟他的作品,很羞愧的表情和语气。其实很正常,别说是画萝卜。你随便拉一位从来没有练习过素描的所谓印象派大师画个苹果试试,不给你整出个变异体的猪头才怪。

“ 没关系,千里之路始于足下,没有人不会走路就会飞的,有道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一定要努力的练习,总有一日,你一定行的。”我以师长的嘴脸,鼓励的目光与语气,很快就让这位意志有些消沉的阎大师振奋了精神:“贤弟之言,实在真理也,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为兄必定日日苦练,今日天色已晚,阎某也不便再打扰贤弟,明日再厚颜拜访……”看来,艺术家对于脸皮厚薄与否是没有概念的,对于会不会打扰对方作息时间也不关心,算了,看在他如此热爱纪念会事业的份上,咱就不计较了。

不过嘛,有些事咱还得提醒下这位大师。“阎兄何出此言,我们相互切磋画技,乃小弟之幸也,不知阎兄能否在这落笔,签下大名与年月。”拿起了阎大国手的小学生作业,很渴望的目光看着他。

“贤弟这是何意,莫非这要留下不成?”阎大师对自己的大作很没有信心,似乎很不忍心再多瞧一眼。

“ 当然,这是对艺术的严谨,和对技法磨练的过程,每一天,你都可以对比上一张作品,以此来发现自己的不足,加以改进……知道小弟我为什么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吗?就是经过了无数次的磨练与对技巧的强化……”我很严肃的表情望着阎大师,滔滔不绝地喷着口水,以一位师长的身份对阎大师的疑问作出了剖析与解答。不签名,以后本公子就算穷了想拿你的画去卖了挣钱,谁信啊?想想毕加索的草稿纸都能卖出黄金的价格,阎大师好歹也是位国手,咱收集个百来十张,以后就是钱,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金子……

第一百五十六章 皇帝和太子,没一个好鸟(上)

阎兄慢走,改日再聚。”朝这位跳上了马背的兄台道别。

“贤弟放心,阎某明日一定登门拜访。”没有一丝觉悟的家伙,很是激动地朝我一抱拳,打马如飞,看样子,赶着回家抄学习笔记去了,嗯,好学的好青年,当老师就喜欢这样的优秀学生。

一回头,房门口探头探脑的一群人吓我一跳:“父亲娘亲,你们都在?”

“那就是阎大国手?”娘亲的表情很兴奋,眼中的八卦精光如同探照灯,死盯着那即将消失在街口的背影不放。

“嗯,娘亲您这是?”话还没问完,老爷子也窜了出来,很是感慨地说道:“果然是阎国手。”

爹、娘亲鬼鬼祟祟的模样着实让我难以理解。

“阎大画手跟你一起画萝卜?”娘亲兴奋地眨着眼睛,一把把我拖了过去,几乎是想掐着我脖子问话了。

“正是,娘亲您这是干啥,躲躲闪闪的?”很不理解娘亲现在的状况。

“阎国手来找你干啥?娘见你跟这位大国手在里边写写画画的,瞧着就心喜,没想到这位大国手竟然会放下架子,来教咱们俊儿学画技了都。”娘亲兴奋的脸都红了。

“ 不是阎大师教我,其实是孩儿……”话刚说半截,就被老爷子打断。“行了行了,哼,有什么,还不进去,让人见着了笑话。”老爷子很是严肃地哼了声,长袖一甩,很帅的立在门外,目光继续送着阎立本远去。什么人嘛,没想到俺爹也是追星迷,算了,咱先回屋。前厅里,大哥与大嫂正拿着我跟阎大师的画作在那鉴赏,很是崇拜的目光。

“二弟,这是你画的?”大哥抄起那幅菠萝写生不停地朝我比划,气得我七窍生烟,赶紧翘起手指戳了下上面的签名:“看清楚了,阎立本,阎大师的真迹,那幅才是我的。”

“啊?”大哥不可置信地拿着两幅素描对比,老爷子站大哥**后,很是用力地干咳,大哥赶紧垂首弯腰,让这位大佬来品画技。

“ 唔!”老爷子眯起眼睛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天,“不愧是国手之名,瞧瞧这萝卜画得多地道,瞧瞧那幅,歪瓜劣枣似的,俊儿啊,虽然阎郎中愿意收你为徒,但你还是得用心一些,莫要辱没了国手徒儿的名头……”老爷子抄起本公子的画大放厥词,夸得俺都有点脸红了:“父亲,这是孩儿的拙作。”

吧嗒,我听到了老爷子下巴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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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连阎大国手都上咱家找俊儿求教来了,瞧瞧我生的这儿子,论模样,论才华,哪一样不是大唐顶呱呱的。”娘亲这算不算自恋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现在娘亲的力气大的惊人,挟的我脑袋发晕。

老爷子酱红着老脸坐一边气鼓鼓的一直不开腔,看样子,是羞怒交加,咱可不敢去招惹这头老暴龙,谁知道老爷子会不会羞愤过头了,胡乱挑刺发火,拿大棒棒追杀我这个温顺少年,阎国手的师父。

“想不到了,大哥我一开始都糊涂了,还以为阎国手是来教咱们二弟画技,可没曾想,竟然是掉了个个儿。呵呵大哥眼拙了,二弟不会怪大哥吧。”

“ 哪里哪里。”费了老大的劲才把脑袋从娘亲的大力金刚掌重挣脱开来,朝着大哥父亲恭敬地行礼:“若不是父亲与兄长的教诲,以身作则,还有娘亲的细心关怀,我哪能有今日这番进步,说起来,孩儿感激父母都还来不及呢。”顺着大哥的话,把一家子连吹带捧,老爷子借势下了台阶:“唔,俊儿这话在理,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夫甚慰之,呵呵呵……”眯起了眼,老爷子这会儿怕是正在歪歪阎国手正在毕恭毕敬地唤自己师祖的镜象吧,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太恶俗了点。

“恩,倒也不愧是大唐第一画师,瞧着一笔,多有劲道……”娘亲的手指着阎大师画的菠萝上的一条黑线大放厥词,那是啥玩意,根本就是误笔,谁家的萝卜上会有那么一大条鼻毛不成,算了,不跟娘亲探讨这么高深的学问,吭吭哧哧地点头应是。

“老爷子,这幅阎大师的画作,咱们拿挂屋里怎么样?”娘亲拿起了大唐新派印象大师阎立本的作品,喜孜孜地问着父亲。

“ 唔,随你随你,这点小事,你自个儿做主。”老爷子装着很不耐烦的样子,激动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一问大哥才知道......,这位阎大师的画作可是千金难求,人又难处,很难有作品流传出来,如今就算阎大师画的是猪头,怕是也得拍出个金猪头的价。大哥跟大嫂很是哀怨的目光在那对视,赶紧拉拉大哥打保票,过两天肯定会送一幅阎大师所作的歪瓜劣枣图与大哥大嫂,二位这才喜笑颜开,连声称秒。

饭后的新闻时段开始了,一家子对阎国手的来访气氛热烈的进行了讨论,老爷子扬言,明天上朝就去宣扬,阎国手与自家的二男同门师兄弟,看样子,俺爹的脸皮也不薄。

娘亲死死把阎大师画作拽得紧紧地,生怕有个突然抢走一般:“俊儿,你说今日见了太子一面?”

“是啊,就是给陛下画完了画像之后,见到了,孩儿还见了魏伯父。”把今天宫里发生的事向着家里人说了一遍,说到我伸手抽了齐王一大巴掌时,一家子脸惨白的,跟我那刷的石灰的院墙差不多。

总算述说完之后,娘亲这才喘出了大气,临了抽我一暴栗:“这孩子,怎么就不长长脑子,王爷是咱们能打的吗?”

“胡闹,简直就是……”老爷子手抖了半天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小畜生,嫌咱家的事儿还不够多吗?”

“ 孩儿也知道错了,可当时真的没注意到,气头上,他又没说他是王爷。”咱也委屈啊,若不是李治那小正太瞎叫唤,齐王很平和地告诉我不该来劝架,说不定我会很绅士地与齐王对双方的纠纷进行公平的处理。谁知道齐王那货一跳出来就是一副吊样,反正骂了我,还让想让我笑脸迎人,休想!当然,气喘吁吁的老爷子跟娘亲除外。

“老爷子也莫要生气了,陛下都不追究,您还追究啥,再说了,莫说是俊儿,谁敢拿手指着妾身骂,这口气怕是妾身也忍它不下……”娘亲一面开解父亲,一面拿眼镖甩我。唉,摆出一副很是痛改前非的表情总行了吧。

“唔……”老爷子发完了火,顿了顿,目光闪烁不定:“俊儿,陛下曾嘱你,莫要让人得知进奏院之职责为何?”

“是的父亲,当然,若是父亲,”我话还没说完,被老爷子拿眼神阻住:“陛下交待的,你自该遵从,太子殿下这番问你,想必是……唉,俊儿,自做好你的事,莫要多管便是,现在可是陛下的天下,不是太子的。”

“ 孩儿当铭记在心。”老爷子这话正解,只要李叔叔在一天,大唐的天下就是李叔叔一人说了算,太子,太子算哪门子鸟,别的不说,李叔叔不也一开始是个亲王而已吗?这天家势纷争之下,太不太子,不过是个名分,况且本公子好歹也是位穿越者,天下大势胸有成竹尔,这位太子哥,怕是**底下的位置也该挪挪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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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也就是娘亲跟俺爹这么说我才不发火,放到外人身上,本公子不抽他进阴沟才怪。”很愤愤的坐在榻上,滋一口小酒,觉着卤羊肚,朝着俩丫头吹嘘。

“老爷跟夫人是为您好,不过那位王爷也忒过份了点,少爷您去劝架,干嘛要骂您……”正在替我按摩肩膀的绿蝶很生气,从表情和语气,已经跟那位敢骂自个儿少爷的王爷势不两立了都,很喜欢这丫头现在的气势。

抬手拽着这丫头滑腻腻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口:“真乖,不愧是咱的好丫头,来亲一个。”

“害哪门子羞嘛,真是的,坐好了,夫君与自家的妻妾亲昵一番,碍着谁了。”一把将这小丫头从背后捞了过来,搂在怀中,看着她那张粉粉的小脸蛋,眼闭得紧紧的,睫毛紧张地打颤,双手不停地绞着。

“公子,照儿倦了,先回屋歇会。”宫女姐姐分明是故意的,探过绝艳的脸颊伸到边上,几乎是趴在绿蝶的耳边说话。这小丫头掩着小红脸跳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就往外冲:“我去给少爷打洗脸水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皇帝和太子,没一个好鸟(下)

“害人精。”一把揽过这迷人的妖精,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手挽着她那滑腻得如同羊脂一般的腰背,抬起手,很邪恶地淫笑着伸手在她那丰盈得让人发狂的白色玉峰间掏了一把,随着一声娇呼,宫女姐姐那幅妖精笑颜立即化成了一摊掺进了艳红叶瓣的柔水……

“公子,别这样,大白天的,门都没关呢……”宫女姐姐急促地低吟着,脸颊上绽起一朵朵的红晕,柔若无骨的纤腰极尽诱惑地摆动,丰满的翘臀恰巧就顶在我的裆间,摩挲的酥麻感让我的火苗子腾腾腾的往上直窜。

“ 叫声郎君来听听,若是有诚意,我就,嗯!”吞了下口水,该死的青春期,咋老是这么容易冲动捏?大白天的就差点化身为狼了都。恋恋不舍得再抓揉了两把,才在宫女姐姐的呻吟声中悻悻然地放开了手。手感实在是好,滑而不腻,如同,嗯嗯,干啥了,大白天的,尽想些邪门歪道。

宫女姐姐在我怀里挣扎着把衣襟揪好,把那溢出来的雪白而又丰盈的春色总算是盖了下去,娇媚的眼神烟波荡漾:“郎君……”

“不行,没诚意,语气不中肯,重新。”伸手又不解恨的掏了一把,“哎呀!”换来一个娇嗔的低唤声,差点又把本公子的火头给勾了起来,赶紧严肃下:“继续。”

宫女姐姐扫了眼门外,确定四下无人,回过眸来,手儿轻轻地攀在我的胸前,用那柔若阳春三月和风般的昵音低唤了声:“好郎君……”姹女天魔**果然厉害,害得本公子半天嘴都合不拢,眼瞅着怀里的妞,荷尔蒙分泌就越旺盛,还好,就在本公子要把持不住的一刹那,绿蝶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宫女姐姐像条敏捷的眼镜蛇,吱溜一下子滑出去老远,垂着红艳艳的脸颊,端起盘瓜子作检查是否有沙子,而我,端坐的姿势有点那啥,**尽量往后挪,身体往前倾,双手按案几上,很严肃地打量着眼前那块啃的没一丝肉渣的骨头,没办法,不这个姿势,本公子的小兄弟怕是能把案几都抬起来了,*,古代没紧身内裤就是不好,太不方便正人君子意淫了。稍微思想不正经,立即会引来大片的目光鄙视,特别是武器出众者,比如本公子,唉,真是个烦恼的事……为了本公子的正人君子仪容,找个时间,得把咱的内裤重新设计一番。

“说哪儿了?”宫女姐姐手里还捏着瓜子,看到了绿蝶水灵灵的大眼,“哦,照儿是在想,陛下的话里有话……”

“是吗?恩,好了绿蝶,放盆先放一边,也来啃点,这羊排可是好东西,吃了多长些肉。”胡乱应着,把一块卤羊排塞到了绿蝶的嘴里,免得这丫头瞎想。

“话里有话?”宫女姐姐的黛眉皱在了一起,似乎遇上了难解的谜题。“怎么了?啥话里有话了,坐过来些,你也来一根。”挑起一根肥美的羊排递给这位依旧化妆烦恼的漂亮妞,装的实在是太像,演技不错。

绿蝶乘着宫女姐姐埋头苦思的当口,纤细的手指撕下了块肥肥的羊脂,如同做贼般递到了我嘴前,我咬,嘿嘿嘿……这小丫头啥时候也学会勾人了。

正跟绿蝶眉来眼去,“公子小心!”宫女姐姐突然抬头惊呼一声,吓得我一哆嗦,差点把骨头给杵进鼻孔。这妞是干啥?

“公子没事吧,都怪照儿,此事,可不言,照儿如鲠在喉。”宫女姐姐有些歉疚地抄起块巾子替我抹着嘴鼻间的油渍,朝着绿蝶笑了笑:“妹妹先去练练字,一会再来吃吧。”

“好的。”绿蝶很听话,这丫头怕是也知道宫女姐姐找咱有要事相商,乖巧地赢了声,走到了桌边,拿起本公子今天的巨作《萝卜与大碗》细细品评。

“说吧,这里没外人。”见宫女姐姐的表情非是开玩笑,我也严肃了下来,静静的代这位精明得能从蛛丝马迹中查找出惊人线索的美艳女郎发言。

“ 照儿没其他想法,只不过是不想让蝶儿妹妹……”宫女姐姐有些不太自在地道,眼神在我跟前垂下。“什么话!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也护着这丫头,不想让一小姑娘家掺和这事,想法很对,也很好,就喜欢你这样。”伸手替她撩开了额前的青丝,闻言笑道。不管怎么说,宫女姐姐的解释和心思确实很对我的胃口。

“照儿还想请公子把今日见到陛下之后的事细细道来,不然照儿怕是自己揣测有误。”原本柔媚如水的双眸此刻清亮无波,一丝丝的精芒在双瞳之中游离不定,丰润的双唇微启着,一身的水蓝彩裙盘在塌边,纤手抵额,如同画中驻望那清水秋月的碧波仙子。

“陛下果然是陛下,太子,也还是那个太子……”听完我所有的诉说,宫女姐姐淡定从容地一笑,轻抿了口茶言道。

“噢?你这话是何意?”我被宫女姐姐的话勾起了兴趣,更被她那自信的傲色所吸引,自信的女子的容颜能增色三分丽色,就像此刻的宫女姐姐一般,很专注地盯着这漂亮妞。

“ 陛下是治国之明君,臣属眼中的慈君,百姓眼中的好皇上,却不是个好父亲。”宫女姐姐的声音仅仅比耳语略高些许,这些话,既让我心头发寒,宫女姐姐对李世民的剖析实在是精准的让人害怕,却又感动的厉害,心里很有种强烈的幸福感,若是宫女姐姐对我只要有一丝戒心,这番话,必定不会向我漏出半句。似乎感应到了我的激动,宫女姐姐抬眸朝我婉尔一笑,任由我牵着她那温润的纤手,低声继道:“陛下一向不喜欢齐王佑,此人之母家与李氏有刻骨之恨……”宫女姐姐委婉道来的故事,听的我也一头冷汗。原来,齐王佑之母乃德妃,德妃之父竟然是隋朝骠骑将军阴世师,这货可不是啥好鸟,名字跟性格一个模样,李叔叔的异母弟弟李智云就是倒在这货的刀下,还不止这些,这位阴风四溢的吊人不仅仅剁了与李叔叔有深厚兄弟之情的弟弟,甚至采取了中国人所想得出的最阴损的一招使了出来:查出了李家五代祖宗的下葬之所,毫不含糊的把什么“唐太祖”“唐代祖”统统挖坟暴骨。从此,阴世师与李渊父子们结下了的仇,不但成了死结,而且还是灌了铜汁的死结。女儿和幼子阴弘智却没有被斩草除根,只是被没为官奴婢而已。恰巧的是,阴氏入了泰王府,并为李叔叔生了一子,就是这位五皇子,齐王佑。

或许是李叔叔的宽容,或者是很有绅士风度,并没有对阴氏做啥子,反而把阴氏晋为了四妃之一的德妃。可是齐王佑却不是啥子好鸟,以至经常触怒李叔叔,导致现在简直就是恨之入骨。

“ 陛下虽然不甚对子女管教,却没一人敢违陛下之命。陛下今日所言,其后又嘱太子,这话……”宫女姐姐嘴角一弯,“大有玄机,太子与齐王甚是相得,必把这话传于齐王佑,公子也必然知道,齐王佑羞怒之下,会做何反应。”懂了,李叔叔这人渣分明就是瞧自个的儿子不顺眼,从中挑拨,让齐王佑来我这个极富正义感的正人君子,可是就算我跟齐王佑打得头破血流,李叔叔也捞不着啥好处啊?一边是女婿,一边是儿子,这货莫不是神经病犯了?

“陛下不过是想借公子之手,送齐王出京……”宫女姐姐淡淡的一句话,让我一震,李叔叔怕是恨急了,知道齐王佑定不会与我干休,干脆就把事挑大一点,万一起了冲突,正好,一脚把这货踢回封地区,省得天天瞧着心烦,也免了朝中大臣对齐王佑品行不端的攻击。*,拿本公子当棒槌,太气愤了,啥人,老貨,人渣,跟程叔叔一个样,俩禽兽。

老半天才回过气来,深呼吸,空气那么新鲜,世界多么美好,*,齐王又咋了,来一个打一个,来俩抽一双,怕你?!皇宫里咱都敢抽你个王爷,在外边更不怕了。

“照儿你接着说,本公子心情很不错。”狰狞着脸,露俩门牙表示愉悦,挑眼角示意宫女姐姐继续。

“ 太子何以能坐稳太子之位,第一,名正而言顺,聪慧过人,能识大体,第二嘛,太子心机甚深,最擅伪装……今日不仅仅是向公子与老爷示好,便于以后拉拢,更是向公子劝戒,陛下之后,自然是他做主天下,就是希望公子莫要执掌进奏院之后,做出与他不利之事……不过,照儿以为,公子还是尽依陛下之言为妙,天下,还在陛下的指掌之间。”

明白了铁娘子的意思,很感慨,咱可没宫女姐姐的脑水转溜的快,更没有夫亲那样耿直忠诚的心胸,却偏偏得到了父亲毫无私心的全部关爱,还有宫女姐姐那发自肺腑的真心。很满足的心态,幸福的都想在榻上打滚了。

喜笑颜开地捏了一把宫女姐姐粉嫩嫩的小手,“我还照旧,能装就装?”

“公子哪里来用得着装……就平常那样就是了。”宫女姐姐粉着脸蛋儿吃吃的笑着,眼中的媚意着实勾人得很,我很轻松地站了起来,活动了下筋骨,咦?这妞啥意思?*!家法伺候!啪……

第一百五十八章 国事家事,事事关心

“绿蝶在干啥呢?”很好奇,绿蝶的小模样实在是太专注了,我与宫女姐姐对视一眼,轻手轻脚地朝着绿蝶边上移了过去,原来这丫头正在临摹我的《萝卜与大碗》素描图,纤白的小手拿起摆在桌上的小竹篮中的碳条,似模似样地画着,虽然动作不太规范,手法也很那啥,但是却画的似模似样,我*,咋平时就瞧不出来捏?绿蝶这丫头还有这天赋。

“唔……”拿起绿蝶的作品,照着灯瞄了几眼,不错,笔法娟秀,虽然还不太像白萝卜,却也比阎大师的菠萝好上许多,没想到,这小丫头的艺术细胞不错,“绿蝶,很好,以后,没事了就连这个画画,书法也不能落下了,就跟你照儿姐练,好好的学,你现在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学习,不要把大把的光阴都浪费……”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俩丫头眨巴着眼瞪着我,唉,言传不若身教,啪,打了个很帅的响指:“今天本公子我兴致高,就给你们露两手,照儿!”

“在。”宫女姐姐很喜欢瞧本公子显摆的模样,嘴角弯弯的,眼角也弯弯的,巧笑嫣然地瞧着她的男人。

“去榻上躺下。”很气势地指了指那书桌对面的软塌。

“啊?!”宫女姐姐刹那间白晰的脸蛋腾起了红云,又羞又急的俏模样,揪衣搅手,很是一副羞怒交加的表情。

“少爷,绿蝶倦了,先回去睡了……”绿蝶脸也红彤彤的,小手儿捂在了脸蛋边上,看她的表情很有夺路而逃的意愿。

“……你们。”总算是回过味来这俩丫头为啥成这般模样了,气的我七窍生烟,这真是还没吃羊肉,倒惹上了一身的臊,怒了,很气势地震了震虎躯,俩虎眼瞪得溜圆:“都想啥呢?我是叫照儿*在榻上摆好姿势,然后我好画她……”

“ 公子又没解释清楚……”宫女姐姐涨红着俏脸,大眼睛水汪汪忽闪忽闪地眨着,绿蝶垂着头,吃吃的笑,小脚在地上拧来拧去,小手都快搅成麻花了,俩丫头,都思想邪恶!不收拾这俩丫头,实在有辱我正人君子的名头,家法!两声脆响伴着俩声娇嗔的低吟之后,宫女姐姐斜倚在榻上,妖娆的体态,粉中含羞的脸颊。羞意尚未褪去地桃花眼里水波荡漾,实在是一幅美人卧榻图啊,决定了,以后,只要是本公子的妞,咱都要画上,加在房府之二男自传之中作为插图,以后让本公子的后代瞻仰下,本公子的妞哪一个不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嘿嘿嘿。

接近一个时辰的功夫,好不容易把美人卧榻图画完,嗯,顺便提了一句名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贞观十五年春。绘照儿卧榻图……”

宫女姐姐从拿到美人卧榻图那一刻再不肯放手,一个劲地把着自己的画像在那乐,一个劲地小声地重复着那两句词,脸红红的,眼也眨着水气,望着公子我的表情很是娇媚中杂着羞喜。也不知道这丫头乐啥子,绿蝶也来凑热闹,拉着我的手臂一个劲地晃,闹着非要我现在也给她画一张。瞧那模样,不画是誓不罢休了,得,一个妞一张,总算公平了吧?

天亮了,朦朦胧胧地光透射在窗户上,左边是绿蝶,右边是宫女姐姐,俩位全挤我榻上,把很是骄傲自满地我夹在中间,是啊,哪个男人这样的美人会不骄傲呢?女皇级的漂亮妞都已经对咱说了掏心窝子的话,凭她智商,莫说是生活,就算是想让大唐王朝调个个也都有这能力,可如今偏偏把那心儿系在了我这位文不成、武不就外加喜好混吃混喝等死的穿越人士身上,说不出是感动还是幸福,肯定很多种情绪纠结在一起,有了她的保驾护航,日后的生活不说一帆风顺,至少也是有惊无险,很感激李叔叔的爱心,把一位女皇帝就这么无私地赐给了我,写封感谢信赞美李叔叔高尚的品德?算了,这丫的整天算计我,就当是扯平了,最多他的儿子跟我单挑的时候,咱不打脸,给他留点颜面,也好混口饭吃。

绿蝶这丫头既然有艺术天赋,很好,咱反正有的是空闲,得培养她这一方面的兴趣和才能,日后,怕是大唐除了这一位阎国手之外,又多了一位伟大的女性画家,俺的绿蝶,这想法确实很有挑战性。

第二天,父亲向我们一家子透露了个消息,李叔叔已经下定了决心,已经着手筹建所谓的参谋院。“陛下这几日不停地找那些个赋闲在家的老爷子表情很是欢愉,他也很明白参谋部对于大唐军事发展战略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不知道这参谋院,陛下是准备怎么做?”我好奇地问了句。“由兵部所辖,然又不隶属于兵部,有直接向陛下报奏参议军事之权,参谋院知事由你药师伯父担任。”

“ 哦,若如此,我大唐兴甚。”我很是感慨,李叔叔确实很精美,做事也很具有前瞻性,开发出这么一个参谋院,对以后国家的军事战术、战略分析等一系列的大事有了个专业的机构来负责。至少,以后那些不懂军事的皇帝会从参谋院这里获得丰富的军事知识,培养他的军事素养很有好处。

长安城外,春日骄阳**,晒得浑身懒洋洋的骑在马背上,任由着身下的宝马悠悠地迈着步子,道边不远就是渭河之水,虽然不清澈透亮,却也不是后世那番浓黄得如同泥汤,成排的垂柳沿着河岸直到视线的尽头,偶尔的船家在柳隙间穿过,踏春之境确实是份外的让人舒畅。

身后跟着一票房府人马,忠仆自然得带身边,落后一个马位的便是房权,长得是一脸忠厚,却是位标准的奸商。不过嘛,对房家倒是忠心无二,原来也在洛阳和他兄弟房权呆在一块操办酒楼之事,现在因为娘亲要操作酒的问题,不得已,派了几个人下去,把这位得力的助手拉了回来,加强长安城的经营体系,进行酿酒作坊的前期筹建工作,顺便加强下这造纸作坊和印刷作坊的管理。毕竟就房顺一个家里人,实在是管不过来,娘亲也不可能每日里都往这边跑。

还有就是财叔的儿子房顺,未来的房府帐房人选,现下正在与另外几家派驻的帐房一同管理造纸作坊的收支。前日娘亲就跟我打了招呼,造纸作坊已然兴建完毕,已经开始进行了作业,今日抽得空闲,领着这几位去瞧瞧,毕竟,咱也是挂了名头的东家,股份不少,却把事情都丢给娘亲,不去瞧瞧也实在是不太像话。娘亲既然让咱来,那就来瞧瞧,露个脸也好,特地挑了个好时候,就当踏春似的,沿着渭河朝着李恪地庄子打马而去。

离作坊约有半里路的地,就已能瞧见那一排排整齐而崭新的平房,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这边就是造纸坊,对面就是印刷坊,造着河岸那头已经砌起了个小码头,便于运输原料和把产出的物品直接沿河而下,这样也省了不少的费用……”房顺朝着四下指点,一朝给我解说。“那边就是专门烧石灰的窑口,砖窑还有那个泥水窑也都在那边。”

“哦?”在马背上站起了身子,八根红砖砌成的大烟囱朝天而立,浓烟滚滚,窑附近可以见到忙碌的人影。“那叫水泥窑,不叫泥水窑。”

“ 是小的一时记不住了,呵呵,照少爷您的吩咐,这里所有的房屋除了前期盖的几栋是木制结构的屋子外,全部都是用红砖砌成,用水灰水刷了好几道,匠人都说住这样的屋子不仅干净,就连里面的空气也干爽了许多,少爷……”房顺很是滔滔不绝,一路上几乎没停过嘴,直到进了造纸坊才作罢。匠人们忙碌的身影让我自个都觉得有些脸红,整日里,早上在进奏院里耍着官腔,下午,则在阎大国手跟前胡吹乱扯,晚上就知道调戏小妹妹,几乎就没干过一件正事。正在为自己的大唐高gan 子弟生活感到羞愧的当口,一阵浓的呛人的酸味差点就让我吐了出来,房成和房权的表情也很痛苦,手掩在嘴鼻前,若不是我就在前面怕是这两个家伙早窜一边去了。

房顺脸色也不太好,手不停的在跟前扇着:“这边是泡浆坑,臭哄哄的,少爷您还是别去了,前边一点就是阴干纸的地方,那边清爽些,没这边味重。”

“ 嗯,成!”巴不得房顺说这话,本来嘛,咱就是来视察工作,就是应个景,阴干纸张的房间大的吓人,怕是都快赶上李叔叔皇宫里的某些殿式建筑了,接近一个足球场的大小,中间立着许多的柱子撑着屋顶,好些人正在里面忙碌着,有累叠纸张的,有把湿纸往这里送的,来来往往的工人们一片忙碌。

“一天能出多少纸?”从工人手中抄起了一张在手中,品相不咋样,揉了揉,还称,也就是后世以前用的残次作业本的纸张的纸质,不过,成本确实比那宣纸要低得多,想来大规模制造之后,成本还可以下跌。

“一天也就是五六百斤左右,现下还有三个泡浆池还没砌好,若是那边也成的话,产量怕是还能上窜一大截……”房顺很得意,是啊,宣纸的产量可比这纸多了,况且工艺复杂。

一周绕了下来,也花了近一个时辰,毒辣的日头让我也一头的大汗,最后全挤到了房顺在作坊的房间里伸舌头吐气。

“爷,这没啥好茶,您只能将就着点了。”房顺给我们三个人一人倒了一碗凉茶,一大口灌下了肚,凉意透了全是,爽。“才两月不到的功夫,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很不错了,对了其他几位东家还有谁来过没?”

“没有,就是那位姓郑的小东家来过一次,小人去请他进来坐会,硬说事情既然有咱家打理,不插手不过问,东瞅西逛的呆了不到半天的工夫就走了,小人还思量着哪天跟少爷您提这事呢。”

“ 哦,没关系他们也毕竟是东家,看咋看就咋看,若是不放心,想查账也成,反正合伙的生意,别让人起了矛盾,到时候,我可不像我娘那番好说话,明白吗?”瞪了房顺一眼,先打打预防针,我可不想闹出什么乱子,毕竟这事,就是为了拖一帮子人拧一块,闹出矛盾来,几家生分了,我不掐死这货才怪。

“当然明白,夫人早就交待过了,小的哪有那胆子跟夫人和少爷对着来。”

“恩,知道就好,对了那些水泥不光房里都铺上,还有外边的道也铺起了,车辗人压的,黄泥路若是下起雨来那还了得,骑着马和房成一起顺着河边溜了一圈,欣赏了下河岸美景后,又匆匆往城里赶,没办法,咱业务太繁忙了,今个可是跟袁道长约好了的日子。”

第一百五十九章 花样美男?正太小道姑

打马到了青羊观前,马速才缓了下来,本公子一抬脑袋,就瞧见观门处有一群人在那里,一向好奇的我跳下了马,凑到近前仔细一看,*!瞧见了位仇人,一脸灰扑扑的闲云那小王八蛋正跟个女扮男装、漂亮近乎妖艳的妞在那不知道闲扯啥,还故意死板着块脸,想在姑娘家跟前装酷不成?

“闲云小道士,几天才不见,少爷我着实想你得紧啊,桀桀桀……”本公子的笑声如同盘旋在白骨荒原之上的猫头鹰,露着白森森的两排雪牙,几大步朝着这小王八蛋奔去。一把将这丫的提了起来:“臭小子,今天我瞧你还敢不敢跟少爷我装嫩了。”

“放开我,快放开,你找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我不是闲云!……”闲云双腿使戏的打着转,手跟猫爪似的向往我脸上抓,*,还敢反抗不成?

“臭小子,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别以为你往这塞两个馒头,就以为自个儿的胸脯能跟本少爷相比……”闲云这货分明就是男的,上次明明就是个飞机场小身板,看样子,这货为了在漂亮妞跟前装酷,塞俩包子进去当胸肌,太恶俗了点吧?

手指戳了戳,不对劲,馒头的弹性没这么好吧?伸出巴掌……一种很奇妙的触感从手心传来:手掌正扣在每个奇怪的小包上,热乎乎的,软软的,难道刚出炉就塞里边了?但又有着很高的弹性,还有个硬硬的小东西在手心里蹭来蹭去,痒痒的,倒像是一颗扣子,这家伙到底往里面塞了啥子东西?我心里想着,手不自觉地试着抓了两下,接着就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尖声惊叫,只有女孩子才能发出的高阶音波炸弹在我的耳边炸响,可怕的音波一下子穿透了我的耳朵,还有俺的小心肝,我的心跳刹那之间完全停顿,如同被雷电从头顶击穿了一般,呆愣愣的保持着姿势提着这个跟闲云一模一样的道士女孩,看着她羞怒交加的涨红着脸蛋,撕扯着我的袖子,扯着嗓子尖叫。

“你、你这个无耻的下流胚子,还不把流风姑娘放下来!”一个得得瑟瑟的娇媚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下意识的一松手,吧嗒,这位唤着流风的小道姑一**砸在了台阶上,一手捂在胸前,一手翘起指头指了指我,很利索的小白眼一翻,生生羞晕了过去,买糕的,咱真成了淫贼了?……

“对不起,在下真的不知道这位闲云小道长是男的,还请姑娘息怒。”赶紧抱拳认错,先解释清楚,咱可不想背着个淫贼的名头在长安城里现眼,不然,怕是今天晚上定逃不脱俺爹的一顿干笋炖肉皮。

寂静,又是一片寂静,跟前这漂亮的姑娘脸瞬间发黑,翘起的兰花指因为愤怒都开始颤抖了。干啥?我没说错话啊?

“姐……姐你怎么了?”边上飙出一个小道士,径直冲到了晕倒在地上的流风小道姑跟前,很是惊慌失措的样,容貌跟流风和闲云一模一样,顾不得现在诡异的气氛还有那位漂亮妞的手指头了,很是小心地拍拍这位小道士的肩膀:“闲云?”

“正是小道,你不是房公子吗?”

啊哈,太***恶搞了吧,一男一女一般模样,故意的是不?怒火腾腾往上蹿,伸手就想把闲云提溜起来抽一顿泄愤,若不是这丫的得罪我,今天哪里会闹出这么个大笑话。

“你刚才唤我什么?”一只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衣襟,很激动的表情,很激动的声音,就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姑娘啊?哦,对不起,我忘了要用敬语了,这位小姐,实在是对不起了……”

我话音未落,又是一片死寂,闲云小道士瞧我的眼神都变了,很幸灾乐祸的目光,难道我喊错了不成?

“我是男的!”一个雌雄难辨的尖叫在我的耳边炸响。“啊?!”我*,难道不是本公子出门的黄道吉日不成?一个长得跟姑娘似的男子,另一个是长得跟小正太一般模样的姑娘,***,这个世界咋就乱了套捏?

“你是男的?我说小妹妹,您就别凑热闹了行不?我这不正给流风小道姑赔礼道歉来着……”很惊讶,扫了眼这个漂亮的跟啥似的男士,柳眉如画,春水双眸,没一个地方像男的,就连翘起手指头的动作姿势任谁瞧见都知道是个闺女家。

“大胆,竟敢如此说我家公子,你不想活了?!”这姑娘的家丁还是护院立即全挤了过来,七八个人都朝着本公子直龇牙,很凶神恶煞状。

“大胆,敢对我家公子如此说话,你们是什么人?!”忠仆房成跳我身边,两米开外、恶目怒瞪的巨汗还是很有威慑力,立即把对方的气焰压下去了不少。

“真的是男的?”摸摸下巴,很好奇,很是细心的的量了半天,唔,似乎真的是男的,隐隐有个喉结,胸前很符合一句广告词:真正的平板主义。

“你还敢瞪着我!”这位男不男女不女的妖人涨红着脸,跺着脚怒道,我*,生气的样也跟个娘们似的,看得本公子心头发寒,毛毛的,这位妖男该不是大唐版的断背山上的来客吧?我有点想吐了。

“不敢不敢,这位兄台,在下可没有瞪着男人的习惯,你放心好了。”这是实话,咱可没那爱好,性取向绝对正常。

“你、你……”这位不男不女的兄台翘起手指头,很是气炸的样子。“还不上!你们要是不把他打残了,莫怪我向殿下……”妖人兄很是用那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那帮子原先看起来似乎不想与本公子进行武斗的护卫对视一眼,抢步而出……

怒了,还没遇见过这么不讲理的泼货,咱还怕你人多不成?

“***,谁让你长成那样,还翘个兰花指,啊哒!”哪个王八蛋一脚差点踹在我裆间,幸好我闪的快,一拳过去,让这丫的嘴里飞出几个小白点,横飞出去老远,打群架*的就是身体优势,我跟房成俩走的都是彪悍路子,力量足,杀伤力强悍,和这帮子护卫打得是难分难解,嘴里也不闲着,对那死人妖进行语言攻击,那帮子青羊观道士傻了吧唧呆愣愣地瞧着。

正当我与房成联手占了上风,不停地把对手痛快喀嚓的时刻,道观里又窜出来一票人,为首的那位正是仙风道骨的袁大神棍,一声暴喝:“都给贫道住手,道家清净之地,岂容尔等撒野,啊?道兄?”这货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望着青黑着一只眼圈正在咬牙切齿掐对手脖子的本公子。

望着那群狼狈离去的护卫和着那个脸扭曲得快不**形、目光怨毒、扬言要我好看的妖男背影,摸摸脸上的一处肿起,扯着嘴角抽气道:“我说道长,您咋不早点出来?”

“贫道正在研习道家典籍,才听得有人来报,就匆匆赶来了,型号道兄没甚子大事,不然贫道可就……”很是关切的表情,可那诡异的眼神咋瞧都觉得不对劲,怕是这货早就躲在观门处瞧热闹吧?本公子顶着一只黑眼圈,很是恨恨地想到。

“尔等还不散去,此件事莫要乱说。”袁大道长很威仪地扫了一眼看到了场免费动作片的道士,齐声应诺着,人溜的一个不剩。

“有件事,在下实在是失礼了,把这位当成了你徒弟。”很不好意思地指了指站在一旁,恨恨地瞪着我,泪痕把脸颊上的灰泥冲刷出小沟的流风小道姑。

第一百六十章 断背太子称心妞

“她确实是我徒儿,与闲云是姐弟,此事说来话就二长了,闲云,还不把你姐姐扶进去!臭小子,等着有空我再收拾你!”袁神棍恨恨地瞪了闲云这惹货精一眼,这个表情装得很是无辜的小正太低应一声,扶起了还站在一边抹眼泪的流霜朝观里走去。

“ 臭流氓!登徒子!呜呜呜……”原本哭得梨花带雨,脸快成花猫的小道姑走到我面前突然暴发,朝我骂了好几句,亦不解恨地张牙舞爪,很有羞愤得想同归于尽的架势,赶紧把袁道长拉我跟前,挨了自己弟子一拳一脚之后,呲牙裂嘴的袁道长赶紧让闲云把这位强悍的小道姑硬拖进了道观,不知道闲云在说啥,流霜小道姑还一个劲地对本公子的人品进行攻击。

“……事情就是这样,在下确实非是有意,只是没想到,他们姐弟二人如此相像,就连声音也无差别。”我很脸红,该承认错误就得承认,又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再说了,一切全是闲云那小王八蛋引出来的祸事。

袁道长涨红着脸,抬眼看天花板,老半天才回过气来,很是哭笑不得的表情:“道兄也是,实在,这事贫道也无能为力,我那俩个徒儿,甚是让贫道头疼啊,本是一对孤儿。贫道将这俩孩儿收至膝下,流霜不欲与闲云相离,所以一直被女伴男装,扮成小道童的模样,闲云那小畜生惹了不少的事,流霜也代为受过不少,唉……”

“道长,一会我再去向流霜小道长道歉。现下有一事不明,还望道长解惑,您怎么对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客客气气的?”赶紧追问道,若不是袁天罡拦着我,怕是刚才我就冲上去把这货从不男不女揍成男女有别了。

“不男不女?呃,这个,莫非道兄从未耳闻?”袁道长摸摸鼻子,很有些尴尬地道。

“ 耳闻甚子?”难不成这老货也是断背山的爱好者?或者是我的眼神太那啥了,袁道长赶紧解释:“那位公子名唤称心,可是太子殿下的随身近侍。与太子情谊甚是相得。太子与这位公子……非常宠爱……”袁道长吱吱唔唔地,听得我鸡皮疙瘩狂冒,正主儿原来就是太子哥。噢,老天爷,看样子这位太子哥的兴趣果然特别,想起了那天太子哥摸上我手腕时那怪异的玻璃胶感受,呕……别说想了,听见就恶心,太恶心了。

“其实这事,早就街边巷口的传,贫道也不知道真假,还望道兄莫要当真。”袁道长赶紧解释,生怕我大嘴巴。满天下的传,说是从袁道长那听来的消息。那太子哥不气疯了拿刀子来捅这个老八卦才怪。

“在下省得,道长,咱们还是来聊聊太极拳经的正事吧……”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尽量不去想那些恶心的画面,很庆幸刚才袁天罡拦住了我,要是碰了下那位称心公子,现在还不把我给恶心死,洗手都得洗脱皮。

没想到,逛一圈下来,就把太子哥给得罪狠了,不能不说咱的运道实在是背,今天回家,得拿柚子叶来泡水洗澡,去去晦气。

吹嘘了一两个时辰,口干舌燥的我总算起身与袁道长道别,顺着袁道长的指引,朝着流霜道姑的屋子走去,真的太不好意思了,咱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捏完拍**开路,咱可做不到,呸呸,下流。

示意房成留在屋外,轻轻叩了下门扉,里面传来了一声略显得沙哑的声音:“进来……”

“ 在下房俊,见过流霜姑娘。”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闲云不在?就小道姑一人依在矮榻上,一袭已然换过的青衫,脸颊似乎也清洗过了,没想到她的皮肤也很不错,白里透红,很是水嫩的那一种,手儿托在腮下依着案几,红着双眸,黯然神伤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怜爱,抬起了头,一见是我,原本黯然的脸颊瞬间冷了下来。“出去。”

“对不起了,这位姑娘,我确实是认错了人,在这向您道歉。”很小心翼翼地朝着她赔了不是。

“登徒子,下流!”小道姑对我怒目而视,很正义的目光,让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舔舔有点发干的嘴唇:“其实我不是故意的……”

“下流下流下流!……无耻,你就是登徒子!”这漂亮小道姑的肺活量不错,一口气喊了好几十个字,变幻了几种对本公子的称呼。唉,这事咱理亏,由你骂几句出气也好,咱也算扯平了。

看到这小姑娘骂着骂着,眼泪花又泛了起来,一边咬牙,一边流泪,就像是个受尽了委屈的小童养媳。我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劝慰道:“姑娘,观门之事,是在下的错,可这事的起因也得怪你弟弟,若不是他,今天也不会发生这样的误会……”

“ 我弟弟?就算是我弟弟有错,难道你要揍他不成?他才多大,能做出什么坏事不成?!”流霜小道姑一听我这么说,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朝我瞪眼,恶狠狠的那种,一副护犊的架势。得,咱不跟小姑娘一般见识。保持着绅士风度:“姑娘先莫生气,听在下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道来,你自然知道我为何会对你弟弟有那么大的火头了。”把闲云偷换丹药害我拉了一夜肚子的糗事细细地说了一遍,听得流霜小道姑傻了眼。

“我弟弟,真的是我弟弟这么干的?不可能,我弟弟一向乖巧,哪会莫名其妙的捉弄一个不相干的人。”流霜小道姑巴叽巴叽地眨了老半天大眼睛,这才半信半疑地反驳道,对我的一面之辞并不信任。

“我说姑娘,你若不信,可以唤你弟弟前来对质。”

“好,你等着!”这位小道姑很认真,站了起来,走到了门边,唤了几声,“来了来了,姐,你找我干吗?”小正太来了。

“进去!”小道姑很是可爱地板着脸,指着房间里朝着正在门外偷瞧我的闲云道。

“什么事,姐,您在这跟我说有得了。”闲云还想在门口磨叽,被流霜小道姑一把拽了进来,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给我坐下,姐问你,前些日子,你是不是给这位公子丹药了?!”很可爱的小姑娘,板着脸装大人样确实很搞笑,又让人觉得亲切。

“房公子好!”闲云看到了本公子桀笑着露出一排森森的白牙,不由得下意识地缩缩脖子,朝我干笑俩声,往他姐的跟前挤了挤。这货还知道找挡箭牌。

“老老实实的说,臭小子,你要是敢撒谎,瞧我还护不护着你!”漂亮道姑现在很像是一头正在发怒的小母狮,很有气势,白晰的手指头在闲云脑门前恶狠狠地比划。

“ 我说就是了,姐你可别生气了,其实,当时我是气公子不信任我,一不小心把师傅给公子的丹药吞了,后来,房公子一道歉,我也觉得自己过份了,可是师傅给我的丹药就一丸,没办法,我就拿了自己炼制的丹药……我那可是照着师傅的药方炼的,没有加罗道长给我的朱砂和红铅,谁知道……”很委屈地斜我一瞧,似乎很看不起本公子没有罗道长一样的铜肠铁胃。很想伸手抽这丫的,整个一恐怖份子,差点就把俺这个大好青年拉成了肉干了。越想越气,直朝着这小屁孩呲牙。

“你!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整日里就知道调皮捣蛋的,怎么就不知道……”道姑现在的表情很可爱,又羞又怒,又恼又嗔,很复杂的情绪全然都写在了脸上,自从听完了闲云这小王八蛋的讲述之后,小道姑就一直咬着嘴唇保持这副表情,眼眸儿一会看我,一会望向自己的弟弟。

ps:“流霜见过诸位,流风那名儿太俗气了点,本道姑不愿意用,所以,晴了那笨蛋只好替本道姑改名了,现下就叫流霜,诸位道兄可听清了?……”凶悍的小道姑挽起了袖,挑挑眼角,恶狠狠地道。

第一百六十一章 同病相怜

“流霜在这此,替我那不成气的弟弟给您赔礼了,望公子看在我弟年幼就父母双亡的份上,放过我弟弟一次,小女子一定严加管教……”小道姑双眸含泪,照着俗家的礼仪朝我迎头拜下赔罪,赶紧伸手拦住:“姑娘你这是干吗?这不关你的事啊。”

“他是我弟弟,古语有云:‘长兄如父’今我霍家父母早亡,只剩姐弟相依为命,流霜愧为长女……”小道姑悲悲切切的样子听得着实让人揪心得利害,算了,我再咋的也不可能跟个小道姑计较,只好温言答道:“好了,我不追究此事了,闲云小道士,今个若不是你姐,哼……”

“弟弟,还不谢过公子?!”小道姑拿袖掩抹着泪,恨恨地瞪了自个弟弟一眼。

闲云低低地应了声,瞄了我一眼,很是顺从地行礼致歉,事情既了,我也放松了心情,站了起来:“既已无事,那在下告辞了。”

“闲云,送施主出去。”小道姑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很大人样地道。

临到了门口,小道姑的一句话差点让我一头撞在门槛上。“别以为你放过我弟弟,我就会感谢你,淫贼!下流!……”

我*!气的我七窍生烟,这小道姑,太能气人了吧,前脚还低声下气的,扭个脸又不认人了。

“里面那丫头是你姐?”好男不跟女斗,不过邪恶的小正太咱可以拿来当出气筒,朝着这货呲牙,害得俺这个正人君子背个下流淫贼的罪名。

“房公子,您可是答应了我姐的,不跟我置气了。”闲云的样子很无辜,分明是装嫩,我刚伸手,却在脑海里闪过小道姑为弟弟求情的场境。罢了罢了。丧气地挥挥手:“好,不过,有件事你给得老实回答我。”

“您说,不管您是想打听我姐的是还是我师傅的事,尽管问。”很诚恳的表情和目光,差点就想问问小道姑真名叫啥了,暗暗鄙视了自个一回,啥人。自家的婆娘都还没摆平,想调戏人家小道姑了不成?

“就是想问问,那妖人咋会来青羊观转悠……”慢慢地溜达着,朝闲云小道士问着话,房成在后边押阵,鼻青脸肿也照样摆出很牛叉的忠仆样,刚才若不是他挡了好几下狠的,怕是本公子不止一只眼圈发黑这么简单。

“ 来找我姐的呗,”闲云小道士表情有些落寞:“以前称心公子曾经来过观里找我师傅求药,小道不小心得罪了他。最后还是我师傅替我解的围。可后来不知道怎的,称心公子瞧出了我姐是女子,就经常在观里找她。我师傅又不好说什么。”闲云小道士说到最后,恨恨地一脚把路边的石子踢飞老远。

“ 若我是你姐,早把你这小家伙剁了丢牲口棚了!知道为啥吗?”很气闷,不就是太子哥的娈童吗?*,当了玻璃还想泡妞?很恶心这样的人物,不过,我更鄙夷闲云这小屁孩,太没个担当了,自己没啥本事,就知道闯祸。本瓶醋的本事还到处显摆,嗯,虽然我也好不了多少,但至少本公子能把别人给忽悠住,而这小家伙能干啥?最后还不是只能让自己的姐姐来替他分担罪责,就像那个称心,若不是闲云没得罪过这个不男不女的妖人,怕是这位性格甚是暴烈的小道姑也不可能给那家伙啥子好脸色,哪里像现在一般小心翼翼地应对骚扰。

“小道也知道。房公子,可你知道吗?我霍闲云也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业,所以我一直都很拼命的跟师傅学炼丹修道,又去跟罗道长炼金丹,我就是想多学些东西,尽快地能学出名堂,也好让我自己也像师傅一样受人尊敬,到那个时候,就不会像现在这,讨厌的人来找我姐,我也没办法让他们离开,只能借着师傅的名头来做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闲云的脚背上的鞋面已经被打湿了,我有些震惊,但我没有看闲云的脸孔,我尽量地把注意放在前方,没有一位男子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最软弱的一面,我也不例外,所以,我很理解闲云此刻的心情。

静静的,两个大人一个小道士都总算走到了观门外,我顿住了脚步,回头望向已经平复了心情,恢复了那张似乎玩世不恭面孔的闲云。“闲云,我有句话想告诉你,做任何一件事,并非努力就能成功,最重要的是,多看,多问,多学,你现在才多大……”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发了神经,还是发了慈悲,又或可怜这个与姐姐相依为命的少年,在观门口,我长篇大论地说了很多的话,关于人生的目标,关于成功和失败,还有关于做人,总之,说了很多,也不知道这小孩子能记得多少,也许是我那当老师的瘾头又开始发作了,又或者,是见不得同样父母双亡的孩子失去信心,这也算是对我伤害了他姐姐的一种补偿吧。

“少爷,您怎么了?站在门口跟这个小道士都说了半个多时辰,要是小的,干脆骂他个狗血淋头,多解恨。”房成驭着身下的马匹,对于等了这么久的时间也忍不住发了句牢骚,对于伤害自家少爷的人,房成一向是横看竖看不顺眼,他还记得那天晚上房府上下惊慌失措的场面。

“ 是吗?”我朝着房成略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提了提缰绳,把马头掉好了个,行出不远,一扭头,闲云小道士还站在观门之外,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之中,一个披发青袍的身影,走出了观门,到了闲云的身侧,闲云似有所觉地回过了头,夕阳挥洒下来,映在小道姑的脸颊上,她绽开的笑颜显得那样的灿烂,那样的笑容,只有至亲至爱的人才能欣赏得到的吧?俩个身影,似乎像是被阳光溶在了一起。一位好姐姐,当年的我,可没闲云这般的幸运,心里忍不住有些妒忌起这小道士。驾!……

回了家,回到了自个的小院,宫女姐姐依在屋外的地板上,正在与绿蝶笑闹着什么,见得我来,俏脸上浮起了娇媚的喜色,绿蝶就如同那舞动在枝头的欢乐雀雁出现在了我的跟前。“少爷您回来啦,快来瞧瞧,我今天画了好几幅,?少爷,您的脸怎么了?”

“没啥?就是跟人打了一架。”有点尴尬,顶着个黑眼圈朝俩丫头笑了笑。

“少爷怎么让人打成这样,瞧您的眼圈都青了……房成大哥干什么吃的,连少爷都保护不好。”绿蝶很生气的样子,撅着小嘴儿,抄起一块干净的巾子替我轻轻抚着脸上的污渍。

“想来是对方人多吧,房成大哥若是能护得公子周全,定不会让公子出手的。”宫女姐姐赶紧进屋里,拿盆去接了些热水来,打湿了一块热毛巾,递了过来。

“ 当然了,你们可不知道,对方一下子涌过来十几个人,若不是本少爷身手了得……”毛巾捂在脸上,嘴里吹嘘着如同把对方打得哭爹喊娘,惹得俩漂亮妞惊呼连连,很享受这样的气氛。心里头,总算是好过了许多,对那兄妹俩的遭遇引起的沉闷心情也变得好转起来。至于断背太子和称心妖男的事,呕,真想找人地方吐一气,算了,咱就当没听说过,可是那天被断背太子抓过的手腕老觉得很恶心,赶紧打住了话题:“绿蝶,让人去给少爷我烧水,烧烫些,今日我得好好泡个澡,去瞧瞧有啥玩意是专门去晦气的,丢洗澡水里面,本少爷得去去这一身的晦气。”

热气蒸腾,滚烫的水让我在浴桶里呲牙裂嘴地哼哼,泡澡的幸福和烫人的痛苦一波又一波。哼着心太软,搓着身上的污渍,闻着青绿的叶子泡得散发出来的清爽香气。门吱呀一声,被轻轻地推开了,不用说,肯定是宫女姐姐来偷袭俺这个正人君子,咱装死,继续哼着,擦洗着,耳朵支得老高,就等着这漂亮妞接近咱的攻击范围。

她正在接近我的后背,三步、二步、一步,啊哈,本公子猛一起身,在她的惊呼声中,扭转身躯轻舒猿臂,一拉一提,很是熟练地把这漂亮性感的美人拽进了浴桶里。

浓白的水气在升腾着,手感不对,似乎宫女姐姐一下子娇小玲珑了许多。吹散了水雾瞪起虎目,一张晕红娇羞的脸蛋呈现在我眼前。“啊?!……”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兴师问罪

绿蝶纤手盖在了我那双作恶的掌背上,浓浓的羞意差点把她自个给淹没了去,急促的呼吸让那对青衫下透着白晰的乳鸽在我的掌下无力地挣扎着。“少爷……”低低地,宛若**的唤呼把我从动物世界的血腥场面中惊醒了过来。卖糕的,咱虽然邪恶,可也不能对小萝莉下手吧,很是恋恋不舍地再掏了俩把,才悻悻然地罢手,吞了吞口水,一把将无助怯然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娇羞美人搂到了怀里。“别怕,公子在这呢。”

湿了水的衣物根本就如同薄纸,根本就没办法阻挡身体接触和摩挲带来的异样,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某处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正杀气腾腾地抽刀出鞘……

“ 少爷,蝶儿没怕过您。”脑袋搁在我的肩头上,红得烫人如同中暑的脸颊抬了起来,双眸里面,除了羞意,还有一种被爱人拥抱的幸福,我是如此想。浴水的浮力让绿蝶那娇小不失性感的肢体任意地扭动着,“少爷……”绿蝶突然一呆,像是遇上了什么鬼怪似地一把搂到了我的脖子上,双腿也卷曲起来,盘到了我的腰间。

“咋了?”看来是水太热了,害得我现在满头大汗。“有东西老顶我……”绿蝶脸红红的,小声地在我耳边嘀咕。喷吐的气息让我半身酥麻。

“哦,啥?……”怪不得刚才那滋味老觉得很舒服……太鄙视自个了,唉,春天来了,咱也没办法:“绿蝶,还有几天到清明?”

绿蝶听到了我的问话,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害羞,差点把本公子的脖子都给勒断了去。“还有一个多月呢。少爷……”绿蝶生涩地把凉呼呼的唇印在了我的颈项上……刹那间。

“吱呀……”*!哪个缺德货?!

“公子,绿蝶妹妹呢?”巧笑嫣然的宫女姐姐婀娜多姿地扭着纤腰朝着这边走来,俏脸蛋上挂着狡诘的笑意,这个花妖精又来戏弄人了……

已然换过了衣裙的绿蝶眯着大眼晴,很认真地把自个的绘画作业进行自查,然后再交到我手中。丰盈挺翘的圆臀上印着个湿漉漉巴掌印的宫女姐姐红着脸倚在我身后,替本公子按摩双肩膀赎罪。泡得浑身发红的本公子很是享受地倚在宫女姐姐滑腻又充满了弹性的双腿上,看着两位可人的丫头在身边叽叽喳喳,听着府里的八卦,顺便检查着绿蝶的绘画作业,听着宫女姐姐对时事新闻的评论。这样的日子,实在是惬意之极。

眼见吃饭时间到了,一个丫头身上揩了一把油。俩漂亮妞红脸娇嗔声中,本公子背**笑着离开了自个的小院,朝着正屋走去。

“孩儿见过娘亲,见过大嫂,父亲和大哥呢?”才进了屋,就瞧见娘亲扯着大嫂在那说着闲括,趴在娘亲身边哼哼叽叽的老三一见我,哥哥的唤个不停。

“哦,也该来了吧,再等会。你若是饿了就先吃一些。”娘亲朝我笑道。

“没,还是等等吧,娘亲跟大嫂聊些什么呢?这么开心?”我干脆也挤了过去。

“去去去,女人家说话,你个小孩子来插什么嘴。今天你在外边打架的事,为娘还没空收拾你!哼……”娘亲恨恨地一指头戳我脑门上,顺便把老三这不安份的臭小孩也丢我怀里。“有空就帮为娘的带老三去外边逛逛,这孩子,一直闹着要出去。”

“ 又不是孩儿先动的手。再说了,对方那么多人,好好好,娘您就别瞪眼了,孩儿这就带小三出去,嘿嘿嘿……”很不满娘亲的性别歧视,更不满娘亲对自家儿子反抗恶势力的不赞同态度,不过咱可不敢闹革命啥的,怕娘亲发彪,算了,提溜着老三这臭小孩子到了门外,咱得先约法三章。“臭小子,带你去外边可以,不许朝咱家墙角撒尿,不许朝街坊吐舌头作怪脸,咱们家可是书香门弟,宰相的儿子,明白吗?!”朝这小家伙先进行一通威胁,这才任由着老三牵着我的手往府门口拽,刚到门前,就瞧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打马而来,打头的居然是李漱那丫头,阴沉着小脸蛋,落后一个马位的是李治,这小孩,一个劲地朝我挤眉弄眼。咋了?

马停在了我的跟前,李漱呼吸很是急促,双眸死死地盯着我,一言不发。

“干嘛啊这是?”很纳闷,这妞发啥子神经了。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李漱跳下了马背,走到我跟前,恨恨地瞪起了大眼睛,翘起白晰的指头指着我的脸颊道。

“哦……这个嘛,当然是本公子与恶势力斗争留下的伤痕,喂,大姐,小心着点,别把我三弟给踩着了,他可还小……”这小丫头又发哪门子彪。

赶紧让个家丁把老三带走,朝这臭丫头瞪眼:“咋了?我可没惹你。”

“俊哥儿,今天你见到了大哥的随身近侍称心了?”李治突然丢出这么一句话,我下意识地就答道:“对啊,咋了?”才一应完,就知道要糟了,*,那妖男告状了?

“你!你竟然去……淫贼!!”李漱气得咬牙切齿地瞪着我,抬起了手又放下,眼泪花冒了半晌,哭着就往府里窜去,吓老子一跳,这妞要干啥?

“你姐干吗?生气了往里钻,也不听我解释。”很无奈地摇摇头。

“肯定是去找房婶哭诉去了呗,俊哥儿,你可够牛的,为了抢个小道姑,硬是打翻了一群我大哥的护卫。”

“我……*!”狠,够狠的,这小丫头,打不过俺,拿俺娘亲来当枪使。

刚进了屋,就被娘亲几大句扫得体无完肤。“我还当你是在外边胡闹罢了,没曾想,你竟然做出此等事来……”娘亲很生气,拍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李漱,很是凶悍的表情。

“娘,您先听孩子解释啊?”唉,我在心里朝着断背太子和那个称心妖男恶狠狠地比划着中指,祝这俩妖人早日感染爱死病。一面细细地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细细道来。

“你是认错了人?”李漱说话都还带着鼻音,看样子,是真哭。

“当然了,不信,你们可以让房成来说话,他跟我一块儿去的,人最是憨实,让他说编假话也编不出来的。”

“ 慎叔,速去唤房成过来回话,你先站那!”我刚挪**想坐榻边,立即被娘亲的眼镖打回墙角,什么人嘛,真是,李治这臭家伙很兴灾乐祸,这丫根本就是专程来看戏的,李漱拿着手巾擦着眼,时不时吸吸鼻子,娘亲在一边宽慰着,说啥如果真有这事,定要让我爹把我的双腿打折了,吊在府门口上风干云云,听得本公子心头发寒,*,幸好俺是正人君子。

“小的见过夫人。”房成进来了,脸上的伤情比我重得多,不过也没啥,本来那张脸就够狰狞的,看不出有啥子变化。

“老身问你,今日,你与二少爷可是去了青羊宫?”

“ 是的,夫人,小的跟少爷从城外回来了就直奔着青羊宫去的,少爷路上跟小的说过,袁大道长求了少爷好些天,少爷没奈何才应了今日去教袁道长道术。”房成很诚实,可问题你诚实也不能这么干啊?我*,气得本公子眉如卧蚕,面如重枣了都,别说我了,一家老小上上下下都觉得脸红,李治脸都快赶上猴子**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吃醋的羔羊公主

这时候,散朝回家的老爷子恰巧和大哥走到了门边,听了这话,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等一家老小都坐定,老爷子一问,才知道本公子今天在外边耍了一套拳脚,气得直朝我瞪眼,咱只能很那啥地陪着笑脸。

房成可能是神经太过大条了,没理会周围人的情绪和气氛的诡异,继续着道:“……刚到了青羊观门口,有几个人就正在跟那个上次拿丹药陷害少爷的小道士聊天,少爷笑得阴森森的就窜了上去,把那小道士揪了起来。后来我跟公子也才知道,那位不是小道士,是那位闲云小道士的双胞胎姐姐,叫流霜的小道姑。”

我偷瞄了眼李漱,这丫头脸红了,知道错了吧?哼,看样子称心妖男肯定是在颠倒是非。

“……那小道姑硬说自己不是闲云,少爷就很生气,拿手指头戳那小道姑的胸口,就像这样……”房成抬起胡萝卜粗细的手指头,狰狞着脸,一戳,一戳……

趴哒,落了一地的下巴,本公子的汗水都快流成河了都,娘亲脸色发绿,翘起手指头指着我,嘴张得老大,李漱捂着嘴,水灵灵的大眼睛差点瞪出了眼眶。大哥表情很古怪,一个劲地朝天花板伸脖子,似乎正催眠自己是一头可爱的长颈鹿,李治直接滚榻上,抱着肚子吭吭哧哧。老爷子脸一开始发白,接着发黑,一眨眼的功夫又发红了,两鼻子眼喷出了火气,愤怒值瞬间越过了警戒线,越过了房顶,越过了泰山,暴发了!哐,抄起一根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大棒棒,就朝着本公子撵过来。手捏个剑诀怒喝一声:“孽畜!”不知道耍的是五郎八卦棍还是猴棍,公子是连连中招,又不敢还手,一个劲地在屋里抱头乱窜。“救命!爹,孩儿不是故意的,哎呀……意外,意外啊……”

或者是我那凄厉的叫声感动了公主那枚柔弱的心房,亲爱的羔羊公主拉了拉俺娘亲的衣襟。悄悄在娘她耳边不知道嘀咕了啥子,娘亲总算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好了老爷,抽几下就行了,俊儿虽然有错,可也,毕竟是无心之失嘛,节儿,还不扶你父亲坐下歇会……”

“孽畜,坏我房家门风,老夫不抽死你……”面脸发黑的老爷子不解恨地顿着大棒棒直喘气,翘着手指头朝我狂喷口水。很哀怨地揉着挨了好几棍子的**。老爷子还算有点良心。没朝俺脑门上招呼,全抽在肉厚的**上,躲都躲不掉。看样子,老爷子的家法耍得很是熟手。

房成这不知道变通的笨蛋忠仆总算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了,证明了本公子的无辜,同样证明了本公子,嗯,反正咱是被冤枉的,不就是拿手指头,不过,那小道姑前面确实也不小。咳咳。正人君子,别老想那些歪门邪道的。

俩皇亲很自然而然地留下来蹭饭,席间,李漱压低了声音递话过来:“错怪你了。”

“知道就好。”本公了顶着黑眼圈,很气宇轩昂地回了一句,还没等我摆完谱,老爷子一声干咳,得,咱还是夹起尾巴做人安全一点。

“ 哼。虽然我错怪你了,可你,登徒子!”李漱不解气地伸手想掐我,赶紧在榻上挪**,招呼老三来我这儿坐下,老三很听话地咬着骨头坐我边上,隔了个人,李漱没法得手,气呼呼地瞪我俩眼,不知道又跟我娘亲嘀咕啥去了。这丫头别的本事没有,马屁功夫倒是见涨,拍得我娘亲跟爹二老眼睛都快眯成了缝,嘴都差点儿合不拢了都,恨恨地啃着骨头,等等,一把将李治这正吃得欢实的墙头草拽了过来:“小治啊,跟我说说,今天是咋回事,谁跟你姐说的这事?害得我白挨一顿揍,哪个王八蛋说的?”

“我也不太清楚,您还是问我姐得了,正忙着呢,那块羊肚是我的,别跟我抢。”李治不停地大嚼着饭菜,能吃能喝,咋就不知道回答俺这个饲主问题捏?很想抽李治这丫的臭小孩,不过后果可能是我被对我余怒未消的老爷子抽,算了。

埋头吃吃喝喝,吃完了饭,吹吹牛,喝喝茶,磨叽了个多时辰,这俩皇亲总算是起身告辞,临出门时,我甚至听到了李漱低低地唤了我娘亲一声:“婆婆……”

“诶!”娘亲应得甚是欢实,眼儿都眯成了缝,很是殷切地把未来的媳妇送到了门口,让我好生把这二位来兴师问罪结果蹭了顿饭的皇亲护送回去。

到了宫门处下了马,李漱硬要我送她回宫,罢了罢了,今天是咱犯了错,讨好下这漂亮妞呗。顺着春花满地的香径而行,李治早打着饱嗝抱拳而别,临走时还朝我很得意地挤挤眼:“俊哥儿,莫要迷了路。”迷你个先人板板,改天再抽你这臭小孩,那天害本公子挨了一顿臭骂的帐还没算呢!

都走得很慢,花香扑面而来,夕阳就挂在远处的山顶,迟迟不落,余辉照在李漱那张娇媚的脸蛋上,如同敷上了一层金粉一般,宫装长裙袭地,依旧掩不住她那娇好挺翘的身段。“登徒子!看什么看?”李漱看样子还余怒未消。

“我说大姐,您不也都知道了,那哪能怪得了我,谁让那俩小家伙是双胞胎,别说脸嘴长的一样,就连声音不仔细听也分辨不出来啊。”

“不许叫我大姐,哼,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往人家小道姑这里戳来戳去的!”李漱冷哼一声,反身向我逼来,直到把我逼到了一株古柏之下才停下脚步,很不解气的拿手指头戳着我胸口,一面咬牙切齿地道。

小丫头力气不够,戳来戳去没啥力道,就觉得痒,赶紧伸手拽住李漱那作恶的手指头。“……丫头,痒呢。”

“不许叫我丫头。”抬脸,朝我气鼓鼓地瞪眼。很可爱的小鼻头都皱起了纹路,俩弯月般的烟水之眸也瞪得溜圆。

“好羔羊。”淡淡的芬芳袭来,比那花香更加的诱人,白如羊脂的肌肤上浮起的羞红更添魅色,吞吞口水,羔羊、高阳,字音完全一样,很可爱的中文,很庆幸咱穿越到的是使用汉语的大唐而不过国外。

“放手!”小羔羊害羞也这么凶悍,脸粉粉的,红嘟嘟的小嘴儿撅着。

“那你不许挠我。咱俩君子动口不动手?咋样?”

“不,谁让你去戳人家姑娘家,还是个小道姑,亏你也下得了手。”这小丫头看样子不是找碴,而是吃小道姑的醋了,实在是,又喜又忧,喜这丫头为咱吃别人的豆腐而吃醋,忧的是万一李叔叔知道这消息咋办?是不是又想踹我一黑脚?

“我说大姐,我哪知道那小道姑是女的,再说了,我那不是认错人了嘛,你以为我愿意去吃人家小道姑的豆腐?”

“放手!你是不是准备下次再认错一次?”鼓着腮帮子,瞪眼。

“你干什么,眼神躲躲闪闪的,是不是因为我说中你的心事了?!臭房俊,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吃人家小道姑的豆腐……”小萝莉暴发了,扯起嗓子尖叫起来。吓得我一松手,俩纤手跟猫爪似地又挠了上来。

怒了!一不做,二不休!公主又有啥!今个本公子吃豆腐还真吃上瘾了都。轻舒猿臂,一把将公主勒进了怀里,朝着那张受惊而半启的丰唇吮去……

李漱大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脸上朵朵红云泛起,双眸渐渐地被深浓的睫羽所掩去,生涩地把小舌头伸着,任着我吮动着,华丽绣美的宫裙下,结实浑圆的胸臀曲线实在是令人心头发烫。

皇宫大院的,竟敢跟个公主大白天的耍流氓。有着偷香的兴奋,又有着被侍卫发现而遭棒杀的胆怯,总之,这滋味着实太刺激了点,好不容易,我刚一张嘴喘气,李漱急促地吐着如兰的气息,纤手揽了上来,反手把我的脖子勾了下去,娇艳潮湿的唇瓣迎了上来,*,逆袭!

不管了,就算李叔叔窜跟前跳脚也得等本公子跟这小萝莉温存完先。

道兄们,睛了在这偷偷的兜售绿色小药丸,绝对正宗货,不是闲云那小牛鼻子的歪货,绝对正版袁神棍出品,质量保证,这可是房二历经艰辛从袁神棍那忽悠来的,快点快点,一张月票一粒,绝对是吃了下去,飘飘欲仙,脱胎换骨、七窍全通,智力高度增长,武力值可以增加一到五倍……总之好处无数,数量了,数量有限,欲购从速。

第一百六十四章 想看戏?没看着!

若不是远处隐隐地传来的宫女说笑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缠锦,说不定,嗯,没人来干扰咱也不敢,大白天的,危险性实在太大。李漱红着脸匆匆地走在前面,我很是悠着地跟着,瞧着这丫头窈窕的小身段摇摆出来的风情,刚才这小姐实在是够火辣的,不愧是公主,接吻都那么……

“恭迎公主殿下。”那个叫婉儿的女官正在殿外,一见了李漱就跪了下来行礼。

“嗯?你怎么在殿外候本宫?”李漱脸上的红晕淡去了不少,夕阳也只剩下一抹余辉,脸上的羞色已然淡得看不出来。

“太子,”婉儿已然瞧见了我,似乎不太好继续开口的为难样,李漱看了我一眼,低首望着婉儿。“说罢,是不是太子殿下和那个男侍在一起?”语气之中透着一股子鄙夷。

“是,太子让奴婢出去等候公主,故尔奴婢不敢违人,只能呆在殿外等。”婉儿微微一颤,应声答道。

“随我进去!”李漱双眉一挑,拉着我的手就往里冲,我隐隐感觉,婉儿所说的男侍就该是那个妖男。

就在即将揭开最后一层纱帐之前,李漱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温言细语地开口唤道:“大哥!小妹进来了。”

“ 瞧瞧这碧水潭的景致,顺便想跟妹妹聊聊天?……房,”太子哥的头颅缓缓转了过来,一看到了我,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僵住。妖男称心也抬起了头。一见是我,一对桃花眼射出了阴毒和惊疑不定的光芒。只一瞬间,太子哥的脸色立即恢复了正常,朝我跟李漱招手道:“哈哈哈,来得早不若来得巧,这位夫婿可正来得是时候,来来来,陪本王品一品这一位臣下献来的佳酿:遗香醉。”

“呵呵。不用了,还请太子殿下自用,微臣是特地来送公主回宫的。”我可不想跟这俩断背山上的来客有什么更多的交集,更何况,妖男称心的目光泄露的敌意和太子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态,让我明白了李漱为何会来房府朝我兴师问罪,根本就是这俩人渣怂恿来的。

“难道房公子对太子殿下的好意也要推拒不成?”称心很是妖媚的一笑,语气很是不善。

“ 大胆!本宫和太子在此,有你这个小小近侍说话的份吗?”李漱像是一头被激怒了的母狮,伸出了尖锐的獠牙。天长日久蕴养出来的高高在上的气势瞬间从那张俏脸与冷冽的双眸中溢出。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太子哥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不好跟李漱这个李叔叔宠溺有加的妹子发火,作势朝着称心斥责道:“胡闹,这话岂能容你来说!”

“小臣不敢……”称心赶紧伏身请罪。虽然他是太子的娈童,却也不敢当着公主撒野,这里可不是太子的东宫,更不用说李漱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发起脾气来连皇帝陛下都要头疼三分,若是真惹恼了这丫头,就算太子跟高阳翻脸,闹到了陛下那里,一样保不住这妖男。

太子似乎也觉得没啥搞头,带着他的随从敷衍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李漱的宫殿。很快宫殿里清静了不少。

“想不到。我大哥竟然没安好心,哼,若不是刚才那恶心的家伙机灵,我肯定把他给拿了!”李漱气呼呼地道。

“你猜到了?”我笑了笑,很喜欢看她对着我的仇人发火的俏模样,这才算得上夫妻同心嘛。

李漱娇嗔地横了我一眼:“真当我傻的不成,瞧瞧我哥刚才那样,分明就是想等着看我的好戏。婉儿,把这里的东西全丢出去,一样不留,那几个垫子也给本宫丢了,那个臭男人真恶心,也不知道我哥怎么会这样。”

“啊?!你也知道?”不是吧,太子哥娈童称心的名头看起来不算小,宫里宫外都早传遍了,也不知道李叔叔是咋想的,自个的儿子整天和个带把的家伙卿卿我我,咋就不知道教育下捏?唉,李叔叔这个爹当的,实在是太失败,要是我有这样的儿子,早挂门楼子上风干了。

“我怎么不知道了?只不过大家都对这事见惯不怪而已。”李漱轻叹一声,殿里的宫女和宦官们正在把刚才太子和那妖男用的物件搬出去,我跟李漱只得站着,朝着那迎水的露台边走去。

“今个下午,我正在后花园里荡秋千,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花园,我还没来得及唤他,就有大哥的侍卫来报,说是……”李漱抬脸看我,略有羞意地垂下了头望着潭中的碧水和那悠然的游鱼:“说是你在青羊观门外调戏小道姑,后面的,想来你也知晓了。”

“嗯,我当然知晓了,还挨了我爹一顿好打。”抖了抖长衫,就着地板上坐下,望着千面不远的锦鲤苦笑道。

“对不起了,还疼吗?”李漱依着我坐了下来,手轻轻地覆在我的手背上。

“ 疼,是心疼,瞧你哭得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也就心软了。当时真恨不得抽你**几巴掌。”伸手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子温言道。误会,根本就是太子哥那王八蛋故意设的局,很庆幸李漱还算有理智,没有一见面不问青红皂白就当场跟我闹翻。若不然,这事怕就真闹大了,到时候,得利的怕也就是太子哥一人,既替自己的男宠报了仇,又顺便打击了房家,父亲向陛下告发他那些事的怨恨也能得到宣泄。而我,这个小年青,也会因为这件事,让李叔叔对我有了成见,以后,咱还能混得顺风顺水吗?

“登徒子,下流……”嘴里低骂着,眼眸儿里皆是情意,红云朵朵开的便又散去……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儿,我很严肃,尽量不让自个老往李漱那浑圆的臀部瞄去:“错了,那可是房府的家法,瞧我爹,就尽往我那揍。”

李漱咬着唇羞笑着嗔我一眼,把头斜依在我的肩上,一双小脚临空轻摇着,水面之下的锦鲤纷纷散开,似乎被李漱的玉足所惊扰,青丝裹着幽香游走在我的鼻前。“没想到大哥这么不见待人,房伯父是个正人君子,我大哥这人,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皇帝家的事,更是难扯。

“今天你这么做,不怕你太子哥为难你?”有点好奇,这丫头似乎还没怕过谁来着,嗯嗯,我除外。

李漱脸上浮起骄傲的笑容:“想为难我?大哥可还不是皇帝,再说了,他也不敢真跟我闹翻了,我是在为自己的夫婿说话,他却为替娈童出气竟然做出此等之事,哼,我不告诉爹爹,就算是给他这个大哥的面子了。你的手……下流!”

“嘘,小点声,我说大姐,以后咱俩可是一家子,不拉拉扯扯哪像一家子。”

“不许叫我大姐。”

“成,那你先叫郎君来听。”

“不叫,你这人脸皮可真厚。臭房俊……”

“嗯,香羔羊……”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很浓情密意地脑袋挨着脑袋,伸出了手指在那相互逗弄着,“公主,该就寝了……”婉儿那名女官在身后的低唤,让我不得不遗憾地与李漱道别,一人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清晨,打马到了进奏院,一间间教室里传来的皆是思想政治教育的课程,偷偷摸到窗边视察,一帮子道士目光很是狂热地盯着裘丹墨,双手紧紧握拳,听着他讲解着大唐过往开疆扩土的丰功伟绩,万国来朝的辉煌,憧憬着未来,我大唐对周边国家是那样的仁慈,而那些阴险小人丝毫不知道知恩图报,反而时常掳我妻女,杀我百姓,很煽动人心的语言,裘丹墨不像以往那样,抱着本教材在那里傻不愣地鬼念了,现在,他很激动,欢手挥舞,如同在慕尼黑啤酒馆里演讲的疯子,唾沫横飞,越是这样,却越能震憾人心。很满意这些家伙都按着我所要求的去做,并且做出了成绩。

第一百六十五章 沙盘?汉朝就有了

瞧瞧,到了现在,总算有了点成绩,我这个院长也总算是轻松了一些,很感慨,不用凡事都要亲历亲为了,每一位学员和老师都知道了自己的职责,为了大唐和谐社会的安全和稳定,努力地学习着,时刻准备着为大唐的繁荣昌盛而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公子,来人了,有要争要禀报。”蔡楠这位侍卫头子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跟前。

“哦?何事。”瞪着这家伙道,最见不得人这样。

“ 陛下着人送来的一封羽函,现下已呈在您的房间。”蔡楠这么一说,我不禁吓一大跳:“鸡毛信?咋往我这送呢?走!”赶紧往我的办公室走去,记得上次跟陛下说过,进奏院不光是培养间谍人材的地方,更要有分析周边国家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的人材,才能对所获得的情报进行汇总综合,以使获取的情报充分发挥其最大的价值,可这鸡毛信原本是用来传递紧急军情的,古代驿站凡传递特急信件,为了体现信函的紧急重要,便在信件背后插上三根鸡毛称作“羽函”。可问题军事上的紧急情报干我屁事,送这儿干吗?真不知道李叔叔啥子意思。

“突厥侯利苾可汗驻定襄城?这货怎么起这么个怪名字。”拆了开来,名字实在是太别扭,起啥不好,别说念了,认都不好认。蔡楠和李孝德听了我这话,表情有点古怪,李孝德吭哧半天才道:“这位可汗得罪了薛延陀部的真珠可汗,被逼不过,多次遭薛延陀部攻打,连战连溃,现下仅剩精兵四万,特向我朝救助……”

“哦,连战连败,还号称精兵四万。统三万户,马九万匹,马九万匹?啧啧啧,这货可真有钱。”很感叹,一个突厥的小可汗,就有马九万匹,咱大唐的军马总和也不过是五六十万匹。

“正是,正月间。侯利苾可汗领他的部落渡过黄河,在定襄城建立牙帐,并向太宗奏称,如果薛延陀对他们进犯,请允许他们入居长城以内。”

“地图,拿地图来。”嘴巴上说的这些破地名我一不也不清楚。

“地图在这。”蔡楠赶紧把一张很神奇的地图摆我跟前。“这玩意叫地图?”我翘起手指头指着那个山川河流都只有寥寥几笔,除了几幢大城和要紧关隘加以标注之外,再没其他的破玩意。

“正是。”李孝德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我语气里的嘲讽,还很严肃地点点脑袋,伸手指头在地图晃悠老半天,点了点雁门关外。然后画了个大圈:“定襄城大致就在这一带。”

“公子也知道沙盘?”李孝德眨巴眨巴眼,很惊讶我这个整天游手好闲的上官也能知道这东西。

“真有?!”吓我一大跳,沙盘这时候已经有了?

“有啊,不过不在我们进奏院,在兵部有,还有皇宫里也有。”假道士李孝德很肯定地点点脑袋:“我曾在宫里见过沙盘。沙盘汉光武年间就曾有了,《后汉书马援传》中亦有记载……”

此后,沙盘的材料皆是选用泥土堆垒,在军事上经常使用,我很生气,太生气了,该死的。沙盘这么重要的东西,后世无数穿越者叫嚣着要带回历史让世人震惊的东西,竟然东汉初年就有了,先人你个板板的,很庆幸自个没有摆显这破玩意,不然,怕是全长安城的狗都快笑掉大牙了都。

“好,尔等继续去忙,我这就进宫见驾,瞧瞧这沙盘是不是能更详细一点,我们身为情报部门,对于地图和地形的分析与确定很有必要,就像你刚才,统了半天也指不出个地方,若是军方拿了我们这样的情报,唉……”咱是领导,想咋说就咋说,这俩家伙是下属,就得老老实实听训,作为领导的优越性,我很享受,当然,打一棒子就得给枚甜枣,这样的治下手段咱还是很拿手,对他们这一段时间的工作作出了肯定,不能松懈了,一定要抓紧,吐蕃使者最多一个来月怕也就到了,必须尽早培养出一批合格的谍报人员。

吹完口水话,满脑子好奇的我决定去皇宫见识下大唐御制沙盘是啥样,很新奇。顺便咱再把李叔叔那丑模样再画几张,到时候好拿回来让人学习临摹技术,顺便作为伟人像挂墙头供人日夜祭祀表忠心。何况我很喜欢这种能把李叔叔这位大唐帝国主义头子喝来呼去的快感,怕也就只能绘画时才能享受得到指挥大唐皇帝的快感。

随着出来迎我的近侍进了皇宫,七扭八拐的来到了李叔叔午时休息的宫殿,刚一进门,就听见里面还挺热闹的,伸脑袋一瞧,咦?人不多,可也不少,李靖,李绩二位军方标志性大佬,长孙阴人、俺爹,还有魏征三位文官精英,看样子,大唐最高常委今天都汇聚一室了,很猥琐地凑一块,不知道在嘀咕啥子阴谋诡计想要算计谁,李叔叔亦在此列。

听见了脚步声,停住了话头朝着我这边望来。李叔叔收起了猥琐的表情,很是慈祥地朝我招招手:“呵呵呵,原来是贤婿,来来来,坐下,你也算得上是军方的后起之秀,今日来此,恰巧凑个热闹。”

“嗯?”李叔叔这话让我一愣。转念一想才明白过来,咱还领着右羽林军卫中郎将一职呢,衣袍、绶印啥的李叔叔都没收回去,嘿嘿,咱可是武人干着阴险人的活计,挂个武夫的名头,跑去干谍报工作的活。

礼貌地向诸位大佬问好,都坐好了,李叔叔干咳一声继续发言,一听才知道。就是为了突厥侯利苾可汗那老小子哭哭啼啼想依在大唐帝国墙跟脚下躲风避雨的破事。

“我欲允之。不知众卿家以为如何?”李叔叔抿了口茶水,理了理三缕长须道。

“陛下之言甚善,贞观四年。我朝大败突厥,就曾有十余万突厥降众……”魏征老大人开口称善,说了一堆什么以都就这么干过,以后咱们还得这么干,保护塞外弱小民族,是我大汉民族的开阔胸襟啥的。

“ 唔……诸卿之意呢?”李叔叔点点脑袋,又看了下另外几位,李绩大叔这时候跳出来发言,认为突厥侯利苾可汗不过是暂依附我们大唐帝国,这些桀骜不驯的游牧民族自古以来就是中原地区的严重边患。今天跑到了咱跟前来,难道我们还要保护他,等他养壮实了再反咬我们一口不成?

一言不合,魏征跟李绩一文一武开始较起了嘴劲,接着,我爹跟长孙阴人也加入了战团,我爹跟魏征一派,长孙阴人竟然跟李绩大叔一派,很奇怪的组合。想想过不了多少年,李治那墙头草上台之后,就是借李绩的军方力量来压制长孙阴人,借用宫女姐姐翻掌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来打击长孙阴人,最后才把这货给干掉。而现在,这俩个以后的死敌竟然站在同一阵线上,而我爹跟魏征,关系很复杂,俩人私下里又是好友,当初还是我爹把魏大人从太子府的人里头保了出来。但魏征又是太子的老师,虽然对太子很严厉,却也是个很护犊子的老头,每每我爹说了太子哥咋的咋的,魏征就会跳出来反驳,经常也是吵得天翻地覆,可眼下俩人又站一起,唾沫横飞地叫嚣,很有意思的一幕,没想到俺爹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抄袖子吵架的劲头来不亚于街边卖菜的大婶。

正呲牙裂嘴乐呵呵的看戏,李叔叔似乎也觉得在小辈前太丢面子了,干咳一声:“都给朕停了,卿等皆是国之干臣,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也不怕让人笑话。”末了,还很那啥的看了我一眼,唰,四双恶狠狠的眼睛全盯我身上,*!李叔叔这禽兽!

第一百六十六章 李叔叔是自恋狂

“……嘿嘿,小侄没笑,只是听诸位叔伯的高见而已。”干巴巴地笑俩声,能说啥?恨不得掐李叔叔这老人渣翻白眼才解恨,先人你个板板的,还真会转移注意力。

一帮老货气喘如牛,嘴边还挂着白沫,一脸黑线地瞪着我。老爷子更是双目凶光连闪,若不是在陛下和同僚在跟前,怕是老爷子这会绝对耍大棒来抽我了。

“众卿请,喝茶消消火气,呵呵呵,房卿也莫要再瞪这小子了,瞧他那样,哈哈哈……”李老货笑的倒是开心,表情也很**,就只有本公子一人在这担惊受怕。

“李卿为何一言不发?”李叔叔还算给我面子,转移了目标,找刚才笑眯眯看四个老家伙吵架的李靖去了。

“臣觉得,”李靖垂眉半晌,拈须道:“侯利苾可汗,不是什么利害角色,被薛延陀部逼到了现下这个地步,来臣服我大唐,唔,此事……老夫以为让其部全迁到黄河以南的居住,打乱他们原来的部族,分散杂居在各个州县,引导他们耕种纺织,方为上策。”

“不妥,,陛下若用此策,乃趁人之危尔,还望陛下三思。”俺爹又跳了出来,赶紧出言阻止。

“唔……”李叔叔摸着胡须,眨巴着眼,左瞧瞧,右瞧瞧,一直不开言,半晌,一双鹰目落到我这小年青身上:“贤婿,你为以为如何?”

“啊?!”李叔叔这句话差点让我吓得跳下矮榻,关我屁事啊?左边是我爹还有魏征俩长辈,右边是李绩和李靖俩军方大佬还有长孙阴人,中间就是个油锅,李叔叔分明就是把咱丢到油锅里炸脆拌成菜肴。

“啊什么啊,孽畜,陛下问你呢!还不快答。”老爷子记仇心也太重了吧,咱不就是乐呵呵地瞧您唾沫横飞的吵架吗?总不能因为咱没鼓掌加油您就找我的碴吧?真是。

“ 这个……”眼睛瞄了一圈,一个二个盯着我瞧,左右为难,咋办?可问题也不太赞同老爷子跟魏征的方法,得,咱瞎扯,“小婿以为,军国大事。首先咱们得确定一点,一切以帝国的利益为重!”瞧瞧,咱先把旗帜高高扬起,一切以帝国的利益为重,这话打头出来,魏征这位老夫子眉头一皱:“贤侄此话是何意?”

“嗯,老夫也想听听,贤婿快快分说。”李叔叔双眉轻扬,扫了眼在场的诸位大佬,眯着鹰眼瞧我。

“那我就先说说。什么叫帝国的利益!”我很猥琐地凑李叔叔跟前。露俩门牙低声道。

“竖子,君子不可言利。”老爷子很是大义凛然。很有灭亲的架势,“玄龄莫恼,且听贤侄说叨说叨。”李靖伯伯发言,老爷子气呼呼地坐了回去,很为书香门弟的自家出了个叛徒感到愤怒。老封建一个!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个国家,不为自己的兴亡打算,反而要跟豺狼言说什么是善与恶不成?突厥强大之时,何言依附我大唐?每每兴兵叩关,为何?利也,能从我大唐的百姓手中夺走粮草女人,夺走一切他们需要的,等到他们弱小了,被比他们更加凶残的异族所屠杀的时候,抹抹嘴边的血迹,吐掉夹在牙缝之中的骨渣,很是面目和善跑到了我们跟前,很是装可怜的道:“我们跟大唐一向亲善,何来纷争,不过是些许误会尔……”

这话就是放屁,说放屁我都嫌污辱屁了,我不知道是面子大还是天底下百姓大,我只知道,我曾经是一位热血青年,而我现在依然是,我没有能力开疆扩土,也没有能力去订立新的制度,去完全改变这个时代,但我有一张嘴,我能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不管能有多少人听到,也不管这时代能有多少人能理解遭受了无数屈辱的华夏民族子孙那种发自肺腑的悲吼。但我总是要说,不吐不快!!

当然,咱不能说得太露骨了,朝着李叔叔的脑门子痛骂一顿,喷他一脸口水,那本公子别热血了,直接挂门楼子上等风干算了。咱只能作了部份的引申和引喻,这几位大佬哪个不是智商一百八上下的主,大唐与突厥之间坚苦的战争,过去还不到十年,自然会往那些血淋淋的事实上联想过去。

“……这位可汗进驻定襄城建牙帐,说的好听,进驻,”我咬着牙恨道:“定襄城本就是我大唐之领地,分明是抢夺了我疆域,掳我百姓,占我城池,再来先兵后礼,呵呵,统三万户,精兵四万,马九万匹,不知道这三万户中,又有我大唐多少破亡之家的妻女在里面。”

“大胆!”老爷子怒叱道,一脸发黑,咬牙切齿,目光不停地闪烁着。心头一冷,糟了。李叔叔刚才还哼着要同意那位占我疆域,掳我百姓,占我城池的突厥可汗进驻定襄城,我这么一说,天知道李叔叔会咋想?

“ 放肆!太放肆了……”李叔叔拍桌子打板凳地跳下了榻,在殿堂里转悠,脸色阴森得可怕,这俩声大吼,让我心里凉到了极点之后,反而轻松了下来,有啥,历史至少会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杀我倒不会,贬我为庶民无所谓,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人,大不了以后带着老婆孩子和父母,咱往海边跑,当个富家翁,管你李家喊杀喊杀。

“玄龄兄莫恼,玄成以为,贤侄之言也不无道理,刚才,是老朽,唉……后生可畏矣,我等自在乎一个名声,却枉顾了定襄城之百姓也,臣魏征有罪,望陛下看在房俊年纪尚轻……”魏叔叔正容朝着表情阴森,面目狰狞的李叔叔道。

“嗯?……”李叔叔顿住脚步一愣:“爱卿这是何言,我何有怪罪贤婿之言尔?”

“……”一帮子大佬呆愣愣的盯着李叔叔,那这老货发彪是啥子意思?

“ 朕有魏卿这一面镜子,能常省自身,有佳婿这等忠直之英材,不为名利,而是为国之兴亡之利而谋言,朕兴甚,如何要怪罪?”李叔叔一脸和蔼地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坐下,长叹一声道:“朕是恨自己差点就被那突厥小儿卑躬屈膝之言瞒过,差点就为了自身之虚名,而妄顾我大唐百姓之危而恨矣!”

“ 我大唐有此明君,必定国运恒久,乃我等百姓甚至子孙后代之福尔。”我第一个跳了出来,五体投地,这是李世民,中国最强盛时代的一位有为之君,说出了以百姓喻鱼水,以皇朝喻舟船,水能覆舟亦能载舟这个后世治世警言的一代明君。我绝对是真心的,这一次下跪,是为了那定襄城那万余百姓而跪。臭历史,再次被我在**上狠狠地抽了一把,似乎,把轮子的轨迹又挪了挪……

“吾皇圣明!”几位朝廷重臣也一同向这位大唐最高首脑至于最高的敬意,唐帝国的军国主义头子李某某老脸微红,但是他很欣喜,甚至在我们跪下行礼的时候还不忘整理下垂下来的一根发丝,很自恋的表现,怪不得老爱把自个的臣下比喻成镜子,把本公子画的肖像也挂自个的床头自我欣赏,敢情这位李叔叔有着相当强烈的自恋狂的倾向,被偷偷斜起眼角的我看到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这才是真正的沙盘

“小婿此来,一为了岳父的画像一事,二来,小侄听言,我朝中有沙盘这好物件,心中着实好奇得很故想来观摩一番。”不敢把话全部说完,进奏院之事咱可不敢乱提。至于地图的事咱也码不准,待无人的时候再跟李叔叔切磋。

“沙盘?”李叔叔眨巴眨巴眼笑道:“那东西倒是有,不过贤婿,你瞧那东西有何用?现下又不需要行军作战。”

“啊?!”我*,敢情是临时沙盘?晕,都是些什么人啊,这么极具军事价值的东西,竟然,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由兴奋到失落的心情。

“老朽有些体力不支。陛下,老臣先行告退。”李靖伯伯咋了,听到沙盘脸色有些发白,想临阵脱逃,左右扫了眼,一个二个的朝堂大佬皆面容发苦,干嘛了都,不就是个沙盘吗?

“父亲。”老爷子走我边上时,故意干咳一声,赶紧低脑袋表示恭顺。

老爷子左右瞄了眼,压低声音迅速道:“做得好!不愧是我房家的后人,刚直敢言,老夫甚慰,呵呵呵……”老爷子难得夸人,很激动,走路都有点云中漫步的感觉。

“贤婿过来,你刚才言辞闪烁,莫非还有什么难言之处?”李叔叔慢悠悠地和着一票朝堂大佬朝着另一个方向溜达过去,像是想起了什么朝我扭头过来问道。

“岳父大人。为何我大唐没有一张完全而又完整的地图?”小跑到李叔叔跟前立正,很是殷切地问道。

“你可知道制图之难?非是我朝,前朝、先汉,哪一朝不竭心尽力地绘制我华夏这疆域,可都无法绘制完成,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李叔叔一边走一边感慨。

“哦……”一边走,一边拍李叔叔马屁,好半天才到了另一座大殿。进到殿门。李叔叔就领着我们朝着一个角落处走去,那处摆着一个大概也就是乒乓球桌大小的桌子,桌上搭了好几坨黄泥巴,像小屁孩子玩沙堆似的。

李叔叔很得意,很摆显的拿手指着怎么看起来都像我家老三摆在家门口处的黄金糕说道:“这沙盘乃老夫亲自搭建而此,贤婿来看,这是贺兰山脉,这是阴山,这是太原,这乃是云中。而这儿便是白道。贞观四年,李靖便兵出云中,与突厥在白道激战。大败突厥,接着挥师直进,于阴山处再败颉利可汗,呵呵……颉利北逃,派执失思力前来见我,求内附我朝,朕怀着仁念,准其所请,岂料他乃诈降,欲恢复力量便逃入漠北。所幸这二位爱卿会师于白道,两厢一商议下来,查觉颉利之动机,二卿当即趁夜而袭……”

一干朝廷大佬目光很呆滞,吭哧半天应一声,看样子,李叔叔不知道摆显过多少回了,怪不得这帮老货一听要来看沙盘,那面容扭曲的模样……

李叔叔的话我非常明白。可问题是他的手老在那一坨和这一坨之间比划,我哪知道哪坨是哪儿,又不好贬低李叔叔的沙盘制作水平,只好傻了巴叽地露两门牙表示对李叔叔的敬意,这老货实在能吹,看样子,李唐王朝便是因为此战,大败突厥而威名远播,四方部落各族君长皆惧唐军之武力,屁颠屁颠地都跑到了长安请李叔叔称“ 天可汗”,既拍了马屁,又表示臣服,您总不好意思把刀砍咱们脑袋上了吧?于是,李叔叔很得意洋洋地顶了个天可汗的名头,此后李叔叔赐给西北各族君长的玺书都用“天可汗”的称号。

“利害利害,岳父大人果然利害。”嘴里敷衍着,实在是不想看李叔叔堆肥似的堆出来的沙盘,说出去都不好见人。

“贤婿啊,”李叔叔自我吹嘘了半天,似乎看到了我的表情有点不对盘,干咳俩声道,“难道老夫这沙盘不成?”

“不是不成,这个,”不知道该咋说,根本就见不得人,这样的沙盘拿到后世,狗瞧着都能笑掉大牙。

“唔,那你是何意?”李叔叔看样子对我的表情和回答很不满意,扯着嘴角道。

“这个,”拿手比划了下:“小侄觉得,太简单了。”

“嗯?贤婿有话就说,不要磨磨叽叽的,惹得老夫不痛快。”李叔叔有点不耐烦了。

“小婿就是觉得,现下的沙盘精确度似乎略有欠缺,在战争中使用沙盘,是为了能够合战场上双方的形式一目了然,为指挥者提供立体、形象并且直观的信息,以方便军事指挥者用来作为作战资源布置、计划、决策和指挥,执行的推演工具。

若是我大唐要建立参谋部,此物更是重中之重,能让各位在后方的军方人士精确地了解前方的战况以及战略部署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而且若是成立军校,我大唐的军事学员虽然无法直面沙场,但可以通过精准的沙盘来对曾经发生过的战例进行推演,增强他们的军事指挥能力,沙盘上的对抗训练在提高军队作战能力促进军事理论发展等方面会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踱着方步,走到沙盘跟前,伸出个指头捏捏,不是粘劲极大的那种黄泥,应该属于容易塑形的黄沙一类。

嘴巴很干了,说了很久了吧?李叔叔等一干人不知道啥时候都坐在了胡凳上,如同好学的学生,盯着本公子瞧。等到我话音一落,李叔叔等一干军旅人士非常认同地点着脑袋,很好,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军方高级指挥人员,一点就通,干咳一声,继续卖弄:“沙盘,不仅仅是战时的需要,我们也可以对其他的事项进行沙盘演练…… 这不仅仅是军方所需,例如工部建筑城池,维护城池,还有我大唐的各个交通要道的维护开建,同样,有这沙盘,对哪一个部位、那一处建筑进行整改或修筑……”

“噢?沙盘还能做此用?”长孙阴长踏步而出,看了那几坨,很好奇地拿手指戳了戳问道。

“正是。”沙盘对于军事教育和着军事参谋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我可是全吐了出来了。

“贤侄之言确是甚佳,只不知,如何让这沙盘垒建得如你所说的那般立体、形象和直观?老夫可是想见识一下。”李靖这位大唐军方第一人站到了我跟前开言问道。

“这个,小侄就献丑一番,前几日,小侄到了城外,地形地貌尚记得一些。”挽起袖子朝李靖和各位大佬拱拱手,走到那堆黄泥沙跟前,拿手一搅,几大坨全消失了。“拿水来!”本公子今天就建座炮楼给李叔叔开开眼。

“再去外面搞些树叶来,要小的,越小越好。再拿几块薄本片来。”一面对黄沙进行塑形,一面朝着站在边上发痴的宦官道。

“尔等听凭我贤婿吩咐,还不快去,没想到贤侄也会玩这个?”李叔叔很热心,几位大佬也很好奇,似乎对玩泥巴也有着特殊的爱好,瞪着老大个眼瞧着黄泥沙在我的推拢拍打下成形。“嘿嘿,没啥,小时候常玩。”

“噢?”李叔叔等人全拿眼睛看我家老爷子,老爷子很谦虚:“这孩子,小的时候总是爱玩泥土,堆垒些城堡山河之类的东西,老夫也不知道训斥过多少次,这孽子就是不听话,常裹的跟泥猴似的。”嘴里骂着,眼睛眯得都快成缝了,很显摆的老头。

在沙盘的边角处,垒出了个土坯的城池模样,在盘中央,四个手指一并,用力一扒拉,渭河出现了,再一扒拉,另一边的灞水出现了,接过捡来的树叶等,撕了细条,插在沿河两边。拿牙一咬木板,咔叭,一小截咬断,往灞水上一搭,灞桥也成了。

一帮老家伙目瞪口呆,不大会功夫,一个比刚才那李叔叔拱建的沙盘精致,准确不知道多少倍的长安城北地形图出现了。

“诸位叔伯请看,这是长安城,这里凸起处便是皇城,这里是灞水,这里是灞桥,这边是渭水,还有这里……”把我脑海中去到的地方一一指点出来,当然,我没到过的地方只能一片空白,毕竟,不可能完全凭空想象出来。

“这才是沙盘。”李绩大叔叔,在我**后阴森森地来上这么一句,吓我一跳,老货。

第一百六十八章 魏王李泰的偶遇

“好!此物甚妙,贤侄所说的在理,老大越瞧越觉得,此物若真用在参谋部,实乃是多了一大臂助,日后军校若建成,也是一大妙物。”李靖伯伯眼光老辣,一句话甩过来,包括我爹在内的三文官只能麻木地点点脑袋,主要是他们的主观意识达不到军方的层面。

李叔叔一个劲地在边上搓手,看样子手痒,很想亲自动手的模样。半晌,才对着这个精致的沙盘道:“贤婿,这沙盘实在是,呵呵呵,与老夫所想像的实在是,若我军中皆有些明细的沙盘,实在是……”李叔叔很喜欢叹气。

今天实在畅快,李叔叔很畅快,言明今天天色已晚,让我明天下午待他退朝之后,再去给他画像,并下诏,从工部抽调一批业务精深的匠人和官员,对长安城方圆百里进行一次严谨而又全面的勘查,决定先整个完整的长安沙盘来过过眼瘾,本公子为项目负责人,当然,咱只属于外挂,头头脑脑那一类,动动嘴皮子,瞎指挥那种,不负责实际操作,对匠人的沙盘搭建进行全面的指导就成,可咱又不属于工部官员,嘿嘿,本公子都身兼三职了,既是右羽林军中郎将,又是进奏院主事,现在还兼个沙盘土建项目负责人,很牛叉,很吊,走路的姿势都不太一样了,害得本公子一路上挨了老爷子俩黑脚,悻悻然地跟在老爷子**后头,灰猫猫地走出了宫门。

随着老爷子回到了府中,又被老爷子很狗血地骂了一顿,说什么我不该骄傲自满,要随时保持一颗平常心,娘亲边上喜孜孜地戳我脑门。唉,实在是,夸人就夸人,老爷子也太严格要求咱这纨绔子弟了吧?

总算结束了家人对我的声讨,赶紧抽话题问娘亲:“对了娘,这几日,咱家的酒卖的咋样?”一提这事,娘的脸上立即散发出幸福的金光,嗯嗯,确实是金光:“还成,现下用家里的酒糟蒸的酒都已经卖个精光。也不过就二三千贯的数目。”

“啥?!”一家老小齐齐惊叫出声,连老爷子都激动得俩眼发红了,嘴张老大,胡子都浸茶水里了也不知觉,大哥和大嫂嘴也张得老大,手有点哆嗦。害怕还是激动?

本公子也装模作样地目瞪口呆,其实心里差点就乐开了花,这消息,早就从宫女姐姐那精明的算计头脑得到了个大概的数目。毕竟,那些酒可是我的俩丫头亲手包装的。

“都小点声。瞧瞧你们那样,跟没见过银钱似的。”娘亲想板脸,可惜失败了。决定放弃,扯扯老爷子衣角道:“老爷子,家里的酒糟都用完了,新酿的也还不成,妾身想着,要不咱们就在庄上建个酒坊?您瞧这事。”

“建!咳咳,夫人作主便成,老夫不管这些子家事,钱财乃身外之物,够用就成了。够用就成了。”老爷子俩眼发红了,端水杯的手都在抖,还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朝娘亲言说。瞧瞧,刚才在李叔叔跟前还君子不言利,现下这模样,实在是……

“老爷既发了话,妾身这也好下手了,”娘亲眨巴眨巴眼,很得意的模样:“咱们家这酒,现下甭说是买了。就算是抢都抢不到,日后若是酒坊子建成,咱们家的这仨小子就算是不当那官,安安稳稳的也是一富家翁了。”

“ 不成,为国尽忠,乃老夫一生之夙愿,夫业子承,岂能为了自家的安逸……”老爷子是位热血老青年,对于娘亲的论调表示强烈的反对,这样的大事,必须由老爷子作主。娘亲很隐蔽地翻翻眼珠子,笑眯眯地一个劲点头称是:“好啦,老爷,妾身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好了,既然这事已经定了,妾身这便去找慎叔……”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先去了进奏院逛了逛,没啥子大事,坐了个多时辰,跟蔡楠吹了会牛,掐着时间就往皇宫而去,刚入了皇城不远,就闻一声大呼:“来者可是房府之二男,我那十七妹婿房俊尔?”

该不会又是哪位皇子吧,一扭脑袋,我*,这谁啊?整个一绿西瓜,略显泛白的绿袍绿裤,头扎绿巾,圆脸,圆身,咋看没一个地方不圆,脸色很怪,红得很是异样,有点浮肿,像是被人抽了好几巴掌,打肥的那种感觉。

“见过魏王。”引领着去见李叔叔的侍卫赶紧行礼问候,哦,这家伙就是整天里跟太子哥掐架,老想把太子哥拉下马的那位文采非凡的四皇子李泰。

“微臣房俊见过魏王殿下。”赶紧恭身行礼。

李泰很是热情地扶住了我的手臂,阻止我行礼,一面温言笑道:“哎呀,莫要如此,年内,咱们也可就是一家子人了,你是我那十七妹的夫婿,论起来,还得唤我一声舅兄,呵呵呵……”笑起了,牙齿有些发黄,四环素牙?好像现在没那玩意。

“不敢不敢,不知道魏王唤微臣有何事,微臣正要去见陛下。”这这四皇子似乎有些热情得过份了点。不知道他想干吗?

“哦,是去见我父皇?既是正事,那本王也就不耽误妹婿了,不过,”魏王泰拉着我的手,很诡异地眨眨眼:“若是事了,还望妹婿来武德殿一叙,莫要让本王空等了,呵呵呵。”

“嗯嗯,一定一定。”目送着这一团体重至少达二百来斤的肉球慢腾腾的移挪着自己的腿脚,我跟你有啥好聚的,算了,到时候再说。

“贤婿来了?呵呵,坐罢,一应绘画的物件老夫已着人给你准备齐了,老大正批阅奏折,贤婿自便。”李叔叔正拿着朱笔在批示着什么,瞧见了我来,朝我笑着道,继续埋头处理事务。

“好的。”有点遗憾,既然李叔叔在做正事,咱也不好瞎指挥让李叔叔扭来扭去的,算了,今天就来个特写,绘一个伟人呕心泣血伏案工作图。

正沙沙地画着,“贤婿啊。”李叔叔埋头工作,突然冒这么一句让我一愣。“小婿在。”

“老夫问你,你那造纸作坊和印刷作坊现在咋样了?”

“造纸作坊已然建成了大半,已经陆续出纸了,至于印刷作坊,想来了快了。”李叔叔该不是担心自己的那股份吧?

“哦?”李叔叔抬抬眼角看了我下,继续埋脑袋书写:“这事还得加紧着点,老夫还等着瞧你印出来的东西是啥样呢。”

“小婿知道利害,一定会努力督促他们的。”

“你可知道今日朝堂之上,对昨日那突厥侯利苾可汗驻定襄城一事,争得甚是利害。”李叔叔眯着眼看了会折子,突然抬起了头,很是感慨地言道。

“咋了?这还能有争的?”很奇怪,这事该是李叔叔这位皇帝陛下作主,能有啥子争的。

“你以为此事老夫可一言而决?这是朝廷大事,百官若皆反对,老夫也无可奈何,幸好今日你父等人一支持老夫的旨意,才把这事撩了下来。你来瞧瞧……”李叔叔从案几上拿起了一本折子,朝我递来,赶紧接到手上,一想不对劲,咱这个五六品的小官,瞧这玩意似乎不合适吧?

大意是说突厥的侯利苾可汗采取了非法手段进驻了我大唐的城池定襄城,是对我大唐的严重挑衅行为,为此,侯利苾可汗需要归还掳掠的百姓和财物,另外,必须作出善意的举动来弥补对我大唐百姓造成的伤害,例如贡献个一两万匹战马,万余头其他牲畜啥的,另外,定襄城必须原物奉还我大唐,并且,调拔一定的精兵归属我大唐的军事部队等等,看得我脊背都发寒了,先人你人板板的,够歹毒,牛马是游牧民族的命根,人口更是他们宝贵的财富,李叔叔玩的这一手实在漂亮,歹毒得让我心里直叫好,就该这样。

“贤婿以为如何?”李叔叔看样子也瞧到了我的表情,很美滋滋地抿了口茶水,站起身来活动下手臂。

第一百六十九章 国家的标志物可不能少

“甚善。既让我朝受难之百姓得到了补偿,又削弱了这位叫啥子可汗的实力,为我朝增加兵源和军马,又掐着他的脖子不敢妄动,如此一来,不用多久,便可对这个部落进行分化,拆解,全部为我所用。”这年头,啥子金贵,人力资源最金贵,打仗是要死人的,多一些外族雇佣军对咱们可没啥坏处。

“呵呵呵,老夫就喜欢贤婿说的这些新鲜词,老夫向他要什么,他不得不给,只要不触动他的底线,就算老夫要他的婆娘妻儿,照样乖乖送上来。”李叔叔下流,这样的话也好意思说出口,咱只能一个劲地陪笑称好,心里对这老货的恶劣行径表示鄙视。

“ 也不想想,若不顺着老夫之意,他一个小小的可汗想往哪跑?薛延陀部在后虎视耽耽,往东?哼,栗末靺鞨等着掐他的脖子,往西?哼,若他不怕被那些正缺人口饿得都想吃人的西突厥吞得连骨头渣子不剩,他早去了。老夫就是料定他走不了,只能在这呆着,这时候,咱不磨他些东西,岂不太便宜了他。”李叔叔这位大唐军国主义头子发狠了,料他一个东逃西窜的小可汗也不敢吊歪啥子。西突?咋不改叫东突份子,听起来更顺耳,更能同仇敌慨一些。

画好了,李叔叔很满意地鉴赏了一番,准备又要唤人来拿去裱起来挂自个的房间欣赏,吓得我赶紧一把抄过来:“岳父大人,可不行了,小侄为这东西可是往您这都逛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进奏院可还等着这东西有大用呢。”

“哦?上次老夫到是听你这么一说,不过,老夫的画像,真能像你说的那么有效果?”

“当然,就跟国旗和国徽一样的效果,对于民族的凝聚力和向心力能起到极大的鼓舞。”我很一本正经地道。就算没用,日后留家里头,留给子孙后代瞻仰也不错,咱也算为国为民做了件好事。

“国旗和国徽?”李叔叔一**坐我边上,很好奇的眨巴着眼。先人你个板板的,咋又漏馅了捏?

“小侄正是想向陛下言说此事。”不管了,一个国家,总不能没有自己的国旗和国徽吧。特别是像大唐这样令国人骄傲的盛世。至于国歌,以后咱再发表新言论,那东西可现编不了,拿后世的国歌来凑数?除非本公子活得腻味了,想被李叔叔千刀万剐。

“ 我大唐是一个比较抽像的概念,大家都知道,生活在大唐的怀抱里,在叔叔您的统治之下,可是……怎么说呢,比如说天地。大伙拿手指头往指,都知道是那就是天;咱们脚下踩的,这便是地。可是什么是风呢?”背起了手,把画收到袖中,很害怕李叔叔又悄悄地把咱的佳作给盗去了。

“风?”李叔叔很纳闷,咋个自己打下来的天下跟风一般缥缈呢?看样子不想被咱这个小年青看扁,李叔叔砸了半天嘴,抹抹额角的虚汗,眼中灵光一闪:“天地为阴阳,风**雷火电皆由神灵操纵,故风乃风神之化身尔,亦如雨有雨师、雷有雷公、火有火神、闪电有电母,不知道老夫解释得当?”李叔叔越说越顺嘴,待说完后,很得意地朝我挤挤眼,咋样,你小年青可难不倒我。

“叔叔之解果然是高见尔。”行礼,很崇拜地目光望着李叔叔,马屁先拍上,证明李叔叔把风拟人化的论点是正确的。

“ 呵呵,贤婿这话,怕是有门道在里边。”李叔叔眯着眼直笑,老货看样子也听出门道了,自个把自个给绕了进去。“想我大唐,开疆扩土,如此伟业,比之秦汉亦可胜之,然……”李叔叔微一皱眉:“大唐,何处是大唐,脚下之地,头顶之天,我大唐百姓虽知身处大唐之域,然也,老夫都觉得有些悬乎乎的,贤婿也有道理,快快讲来。”

李叔叔目光落在远方的某处,似乎正在回忆着过往的戎马生涯:“军旗!是啊,想当年,我大唐精锐之师为灭伪帝王世充,历时半年苦战而不下,窦建德领兵十万来援,我父兄皆畏之,檄我回师,老夫一生戎马,王世充也已是指掌之力便下,若此时一退,我大唐一统江山之时日不知要推后多少年,老夫不得已,抵命违之,命我弟元吉领大军继困洛阳,本王自领三千余精骑往虎牢迎窦师十万之军……”

李叔叔的目光越来越炽,双手握成了拳,虎目微睁,炯炯的光芒亮得怕人,看样子,已经全然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就连自称也变了本王,那时候的李叔叔,想必也是一员悍将。

听得身后粗重的气息,一扭头,*,吓我一跳,那边的赵昆气喘如牛,俩眼血红,面目狰狞,看样子,这货也是当年参战的精锐之一,肯定随李叔叔出身入死不知道多少次了,不然,哪能当得起李叔叔最亲信的侍卫头子。不看他,扭头望窗外,免得晚上做恶梦。

“ 本王自率精骑三千五百余,上将十余,于虎牢险要阻击窦建德军。窦军被阻不能进,军心危骇……武德四年五月初二,本王还清楚的记得,窦布阵二十余里,鼓声喧天,杀气冲霄,进逼我军……”李叔叔嘴角一弯,浮起一个狰狞的冷笑:“本王令军士坚守不出。自辰至午,不得接战,窦军士卒饥疲,坐下争饮水。这时候,本王亲率精骑五百,披甲执槊与麾下骁将史大奈、程知节、秦叔宝、宇文歆等精锐一同直入敌阵,我帅旗所至,窦军皆呼号弃械而溃,无论窦军组成多少道防线,我军旗下,总不缺披棘斩荆的锐士……”李叔叔的说唱艺术很生动,听得我都热血沸腾起来,想一想,三千五百人,去冲杀整整二十万人的敌军,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才能做得到,沙场之征战可不像我耍嘴皮子,那是抽刀子玩命的干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凭三千五百精骑,溃散十万之敌,无怪李叔叔能如此骄傲,虽然有各方面的因素在其中,但是任谁也不得不佩服这位李叔叔那钢铁一般的意志与勇气。

老半晌,李叔叔才从那血腥惨烈的沙场回忆中清醒过来,看了我一眼,略显得疲倦地笑道:“人一老了,就喜欢回想当年的日子……”

“叔叔年未方四十余,正乃壮年,执槊拉弓擒虎射熊之威尚在尔,怎可言老。”实话,去年冬天认识假扮亲王的李叔叔没多久,这货亲自射杀了一头巨熊来着。

“呵呵……”李叔叔很欣慰我的夸奖,拍着我的肩膀表示友善,一直在后边化妆木头的赵昆望向我的目光很崇敬,废话,谁敢像本公子整日跟李叔叔吹牛打屁。有时候还能把大唐皇帝喝来呼去,当然,只是指画肖像画的时候,其他时候咱也不敢瞎咋呼。

“哦?当真?”李叔叔听着我讲解为国家确立自己的国旗和国徽的好处而开始两眼发亮了。

“ 当然,一个国家,一个伟大的帝国,除了抽象的概念还必须要有一个直观,让人一目了然的事物形态,国旗和国徽正是出于时代的发展而延生出来的产物,而且是必须的!”我大言不惭地在李叔叔跟前手舞足蹈地叫嚣:“国旗,它是一面象征着我大唐帝国的旗帜,它代表我大唐的主权和尊严,如同使节用的节,它是国家的标志,一个直观的标志。国徽代表着我大唐民族精神的象征,代表着我大唐军民,天下百姓,各族人民都团结在大唐王朝这面旗帜下,为开创我大唐帝国新篇章而努力奋斗……”

“啪!”李叔叔太激动了,老脸通红,气喘如牛,目shè精光,手里的朱笔被他生生掰断。

“国旗、国徽?国旗、国徽!好!!!”啪,极度自恋的老流氓李叔叔一激动,一巴掌拍本公子个半身不遂,*!

第一百七十章 神奇蓝色小药丸,秦王泰的秘宝?

“怎么干?!贤婿尽管说,一干事物,老夫支应着,要人要物皆可。”

“这个,向天下征召能人智士出谋划策,集思广益?”我犹豫了下,虽然我很有一力承担下这个任务的心思和愿望,能成为大唐帝国国旗国徽设计者,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荣誊,毕竟咱的设计理念和设计水平要远远超越了大唐的设计工作者,可又要顾及到李叔叔的心思,他可是大唐帝国的首脑,万一李叔叔就像制沙盘一样想自个动手咋办?有点担心李叔叔对抽象事物的欣赏水平,可又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只能折中,提出这么个方案。

“向天下召集?出谋划策、集思广益?……”李叔叔沉吟了一会,扫了一眼正在观察地板上一只勤劳蚂蚁爬行的我。“老夫倒觉得,不若,你我二人,都来替我大唐设计一套如何?”

“ 啊?!岂敢岂敢……”李叔叔分明就是找碴,凭他那把沙盘整成那惨不忍睹的艺术鉴赏力,我甚至怀疑李叔叔的作品怕就只是在一张白纸上写个李字,再加个唐字,这就是国旗了,至于国徽嘛,大概就是画一棵李子树,下面站一位正在辛勤耕作的世代农民,搞定,要不然就是叫上十八个童男围成一圈作祖国娇艳花朵状,呕…… 正在歪歪的我,额角不得由滴落下了冷汗……

“啊?当然不是,小婿是被岳父之言所感到震惊。岳父大人竟然把如此重责交予以小婿,小婿感激莫明,只中心中忧郁,生怕小婿能力浅薄,才识不够,难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再说了,岳父大人的才华冠绝天下。我大唐无人可以并肩,就算是集天下之英材,呕心泣血之作,想来亦只能望您项背尔……”李叔叔从一开始的怒容满面,到转怒为喜,到最后的略显羞涩,很有趣的心态及表情转变过程,赵昆这货没一点鉴赏能力,面色红绿白三色交替出现,身影摇晃。有食物反刍的现象。

“莫说了莫说了。臭小子,别的本事没有,马屁倒是会拍。”李叔叔喜中带笑。故作嗔怒道。

“小婿可没拍马屁,字字珠玑,实乃肺腑之言尔,叔叔文韬武略,皆一世之雄也,想我大唐能有……”当老师的特点就是要针对不同的学生,采取不同的教学方式,更重要的是,脸皮的厚度,一定要把整个宇宙覆盖住。李叔叔伸出兰花指拈须点头,很赞同本公子之言。

赵昆突然发着一声怪响,吓得我和李叔叔齐齐向他望去,这货脸憋得老红,猛一抱拳,似乎便急还是啥的,总之不开腔,指了指自己的肚了,一趟子窜出去老远,害得我跟李叔叔莫明其妙。这货该不是神经病犯了吧?

“赵卿这是怎的,莫非是昨夜吃坏了肚子不成?实在也辛苦他了。”李叔叔作蹙眉凝目状,望着赵昆跌跌撞撞的背影,很担心地道。我也保持着同样疑惑的表情望着赵昆的背影……

最终,和颜悦色、神彩飞扬的李叔叔与我约定,我跟李叔叔咱俩一人设计一套,交货时间:三天之后,交易地点:就是在皇城内的甘露殿,也就是我现在与李叔叔相聚谈话的地方。

刚出了甘露殿,就被人拦住,“您是?!”有点好奇,这位侍卫似乎不是李叔叔身边的人,“小的乃魏王的护卫,奉了魏王之命,特意来此等候房公子。”朝着我抱拳,眉宇之间很是恭敬。

“哦?魏王殿下?”想起来了,刚才忙着恶心李叔叔去了,都差点忘了这一磋,可眼下,扭脑袋望望天色。

“还望房公子曲就,殿下已然摆好了酒宴,就等房公子前往一叙。”这位侍卫很会看眼色,这么一说,咱不去就跟看不起人似的,得,走呗。

还好不远,武德殿距离甘露殿也不算远,绕了几个圈圈就到了。还没进门,就已听得里面的吆喝声了,看样子,人家魏王泰正在开party呢,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红磨坊之类的艳舞,实话,咱虽然是个纨绔,可到了大唐都半年有余了,还没逛过一回妓馆,别想歪了,咱可是正人君子,主要是想去瞧瞧大唐的艺术性舞蹈表演,遗憾哪……

“哈哈哈,原本是妹婿到了,来来来,本王给你介绍。”魏王泰不知道正在吹啥,很满面红光的模样,瞧见了我,放下了漆耳杯,朝我招手道。

“ 这位长者乃杜相之胞弟,新晋工部侍郎摄魏王府事杜楚客楚大人,这位韦挺韦大人,中书侍郎兼魏王府事,这位亦为我妹婿,襄阳公柴令武,娶吾妹巴陵为妻,这位便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房相之二子房俊房遗爱,日后尔等可要多多亲近才是。”魏王泰或许是面相长得和善的缘故,连带说话语气也很和善,比之嚣张的太子哥确有其长处。

“多谢殿下的厚爱,房俊若是推辞,也太显小家子气了。”人都来了,还不愿意吗?

“哈哈哈,房贤弟说的甚是,来,柴某敬贤弟一杯,你若与高阳公主玉成,待时,少不得前往捣扰。”面如冠玉、身量瘦长的柴令武柴驸马当先发难,于是乎,本公子只能硬着头皮接战,一开始,这帮子家伙还很正经地谈点诗词歌赋,到了后面,可能是酒劲上头了,唤了俩美女来当中跳舞,一个二个盯着舞动着柔蔓肢体的舞女,时不时很配合地发出一两声喝彩,或者淫笑,嗯嗯,很有像以往在电视上看的敦煌飞天的感受,不过就是没电视的露骨。

继续胡吹瞎扯,酒不停地灌,魏王泰很是风趣,时不时把话题往我身上引,似乎我与他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本公子都有些酒上头了,正待告辞,喝得双眼发直的魏王泰突然把漆耳杯往案几上一放,拍拍巴掌,在殿中的舞女与乐官瞬间退出了殿堂,几位魏王之友也停下了嬉闹,双目望向魏王泰,目光?目光不对劲,似乎很渴望,渴望啥?魏王泰可是个男的,该不会是?

“尔等都退出殿外好生守候着,来人一概不见,就说本王已然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议。”魏王泰挥退了一干侍卫后,脸上浮起了很**的笑容,伸手往怀里掏去。

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玉瓶,很得意地挑挑眉头,俩眼都快被肥肉挤没了:“此物,乃是本王前些日子,从王道长那拿到的配方,新制的散剂,此物的药效,可比以往的大了些许,更能让人飘飘欲仙尔。”魏王泰费力地挪动着圆滚滚的身躯站了起来,脚上也没穿鞋袜仅着一对木屐,挪到了左上首的柴令武案前,从玉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一枚,递给早已伸手待接的柴令武手中,俩酒疯子一齐淫笑一声,魏王泰又走到下一位的跟前,一圈下来,这位王爷已然一身的汗,把衣物都湿透了,胖嘟嘟、布满汗气的手掌向我摊开,一枚呈神奇灰蓝色的小药丸出现在他的手上。魏王泰很**地挑挑眼角:“妹婿,来一粒。”

“这是……”我有点哆嗦地拿起了这枚直径不超过一厘米的小药丸,神奇的灰蓝色在它的表面游戈,一股子淡而刺鼻的味道让我头皮发,这玩意,到底是啥?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可怕的大唐瘾君子PARTY

“别装糊涂,嘿嘿嘿。妹婿,这可是好东西,食之可使人飘飘欲仙,如坠仙境。”魏王李泰朝我很得意地挤挤眼,望着魏王李泰摇摇晃晃地走回了主位,明白了,这蓝色小药丸竟然是毒品,一种能致幻的药物,卖糕的,难道是大唐版的摇头丸?

“ 来人,上遗香醉,哈哈哈,本王有幸,得此酒,用此酒服散,药效更加,诸友,请!”酒端了上来,不是一般的装酒方式,酒壶被放在一个装满了滚烫沸水的水盆之中,一人倒上了一杯散着热气的蒸馏酒,浓愈的酒香散发了出来。我左手拿着小药丸,右手端杯。毒品啊,毒品,这玩意,本公子见多了后世宣传栏上的瘾君子的可怕模样,可谓畏之如虎也。

装模作样,学着魏王李泰,把灰蓝色小药丸远远地往嘴里一丢,抄起酒就灌,眯起眼晴眨巴眨巴嘴,长长吐了口气。

“妙哉!”这话是他们说的,可不是我。

越来越不对劲了,魏王泰这是干啥,哼哼叽叽地挪着肥胖的身子,突然打个冷战,走几步,再来个冷战,圆乎乎的脑袋瓜子摇来晃去,看样子,药效已经完全发生了效果,原本锦衣玉带的柴令武更疯狂,玉带解了,丢开。锦衣脱了,摔一边,里头竟然穿着件浆洗得发灰的衣物,这货竟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时不时,从案几上倒了杯热酒灌下去,怪叫一声,继续抽风。一边走一边抽,然后,一个二个的都在脱衣服,魏王李泰更吊,原本的那身绿皮一脱,就抖着一身全挤成了皱褶的白肉歪歪斜斜的扭着走着,还不停地抽搐着,时不时怪叫一声,半睁半闭的双眼目光呆滞而邪淫,看得本公子寒毛都立了。比后世在迪厅瞧见吃了摇头丸的情景更诡异。太害怕了。再瞧下去,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乘这帮疯子发神经没空注意我的当口,本公子亦作神智不清醒的样子。哼哼叽叽,扭着**,摇摇晃晃地朝着殿门挪去,出了殿门,好几个侍卫就在外边守着,见我出来,不由得一愣,继续,抽着风,扭着**:“茅房。哪有茅房?!”

侍卫眨巴眨巴眼,似乎见怪不怪了,伸手指了指左边,朝这货打个响指,继续扭着虎背熊腰,待到不见了人影,赶紧,抄起长衫的前襟,一口气直接窜到了宫门。惊魂未定的爬上了俺的宝马。驾!卖糕的佛祖,十方神灵保佑,千万不要让我再瞧见这样的画面,打死也不敢在跟这帮子药鬼沾边了。

----------------------------------------------------------------我把那枚假装被我和酒吞下的灰蓝色小药丸递到了宫女姐姐面前:“你看看吧,就是这小药丸。”

“五石散?是五石散。”宫女姐姐伸出兰花指拈起药丸,放在鼻前嗅了嗅微一皱眉脆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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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石散?不是毒品?”五石散,似乎听说过,好像是药名吧,咋效果就跟毒品似的。

“ 毒品?少爷您说的毒品是什么东西?”绿蝶很好奇,从宫女姐姐手中接了过来,凑到脸前,瞪大好眼睛瞧着。“毒品,这个怎么说呢。”砸砸嘴,嚼着块果脯,古代就这点不好,没啥子口香糖之类的东西,害的本公子整日里拿果脯和瓜子来练牙劲。“吃了会成瘾,越吃越想吃,而且使人产生幻觉或者快感,但又对身体会造成伤害的一种药物,嗯,应该算是药物。”

“那这五石散不就是毒品吗?”宫女姐姐掩嘴低呼一声。“这东西也会成瘾?”赶紧从好奇的绿蝶手里拿过来,仔细打量下,啥也看不出。

“五石散是由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合炼而成,是汉之名医张仲景首创的丸剂,是专给伤寒疾之人服用的。”宫女姐姐很凝重地点点头:“魏晋名士之所以最喜欢散步,便因是喜食此物,常称之为‘行散’,服此物者,切不可坐卧静养,不然,必有性命之忧。”

“啥?!”我*,就这枚小玩意,敢情真是毒药,赶紧让绿蝶拿了张纸来包起,拿脚狠踩几下,让绿蝶把这危险品丢到茅房去,这样的东西,实在是太危险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很好奇,我记得宫女姐姐长于文采谋略,但似乎没有研究医学的爱好。

“ 非是照儿愿意知晓,此物,我朝士大夫,十有六七,都喜用此物,照儿在宫里,就曾见过陛下偶尔也会服用。故尔曾留心询问过,方知究竟。除了服药之后不得坐卧停步之外,饮食着装上也要格外注意。服散之后全身发烧,之后变冷,身体会微微抽搐,如若中了风疾一般,但又却不可吃热食着厚衣,不然,一样是有性命之忧,一定要穿薄衣,吃冷东西,以凉水浇注身体。所以五石散又名‘寒食散’,按照张仲景所书,就是‘寒衣、寒饮、寒食、寒卧,极寒益善’。”

哦,看样子,这帮子神经病还真不是一般的不怕死,为了致幻和快感,啥子破玩意都敢往嘴里塞,要是大冬天的吃了这五石散,岂不是要光着**在雪地里撒野,怕是到时候冻出肺炎来,那是表示你散发的好。我*!

“ 我倒是奇怪了,今天魏王的姿态着让我觉得奇怪,我可跟他没什么交集,可这位殿下也太亲热了点,非让我去赴宴,到头来,又拿这破玩意来害我,也不知道这货倒底想干吗?”我倒在塌上,愤愤地朝天比划着中指,***,本公子差点就成了优秀穿越青年中的第一位吸毒瘾君子了。

“公子这话怎说的,魏王殿下非是害您。”宫女姐姐扭着婀娜的身段走到了榻边坐下,手轻轻地替我按着肩胛低笑道。

“那他啥意思,这破玩意我吃了还有命在吗?这么忌讳。”我恨恨地道,嗯,宫女姐姐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令人着迷了,伸鼻子使劲嗅了一口。

----------------------------------------------------------------“ 或许魏王泰还以为公子也跟他一样,喜好魏晋之风,不过,魏王殿下倒是好算计,呵呵呵……”宫女姐姐笑得很是娇媚,一对挺翘的**在我的额头上颤微微的,实在是……

“哎呀,公子,别乱来,绿蝶可就回来了。”宫女姐姐咬着红唇,娇媚地撩了我一眼,下巴朝着扇门歪了下。悻悻地收回了手,手感太好了,搓搓指头,那滑腻的感受似乎还在指尖徘徊着。

“公子也不注意一下。”宫女姐姐粉面通红地轻轻攘了我一下,胸前衣襟被我抓出来的皱褶都还没平顺,胸前的白肌上残留下淡淡的红痕,很可爱。“好好好,我错了,下次改正。快说说,你说魏王殿下啥子好算计了?”坐了起来,摆出了一整很严正的表情,向宫女姐姐询道。

“公子您现下在长安里也算得上是有名的人物了,文采虽不显,然才华却让这干朝廷重臣驻目而观,既得帝宠,又即将成为陛下最宠爱的高阳公主的女婿,莫说长安城里的达官贵人,就是寻常百姓提起房府二公子的名头,哪一个不是又妒又羡的。”

“这话,在理,不过,文采不显?”我有点生气,咱不过是低调做人而已,竟然敢说本公子文采不显?太不给面子了,行,改日等本公子发毛了,把记住的诗词全发了,若看哪个家伙还敢说本公子文采不显啥的。

“公子莫恼,此寻常人家的话语。照儿自然瞧得出来,公子之材,怕是我大唐无人可望公子之项背尔。”宫女姐姐赶紧开声劝慰,我这才转怒为喜,这话在理。

“可是,公子却因称心之事得罪了太子殿下,虽说公子乃无心之失,然事已至此……”宫女姐姐娓娓道来。绿蝶已经回来了,小脸蛋红嘟嘟的,看样子茅房的通气系统还是要加以改革,本公子经常进去都差点晕厥,很担心。

第一百七十二章 女皇帝进驻商界?

“魏王殿下久窥太子之位,早有取而代之的心思,公子若能与魏王成心相交,那么魏王不就又多了一得力强助吗?”宫女姐姐眯着美眸,嘴角一弯,很精明的表情,粉扑扑的脸蛋泛起的淡笑偏又让人觉得妩媚之极,不愧是祸国秧民的女皇陛下。

“ 嗯,怪不得我老觉得不对劲,不过,我倒觉得,这位魏王殿下,怕是。”站起身来摇摇头,不好说,谁知道现在的历史还会不会顺着原来的轨迹,不过,这位魏王,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这货不是当皇帝的料,就像谁?曹植,对了,就是他,与魏王泰差不多,都是文采非凡,出言为论,下笔成章的名士,不过,却缺乏一种,怎么说了,反正没有那种李叔叔身上特有的那种所谓帝王之气,倒像是个与人为善的长者或者友人。

“公子所言甚是,魏王此人聪慧过人,好儒而善文,但其心性却向来急燥,得帝喜,不知韬晦,恃庞逞尊、狂妄傲物,与朝臣常有冲突,就算是日后太子真若……”宫女姐姐很含糊地带了句:“想来,陛下若想立魏王殿下,也怕是要受朝臣的极力阻拦。”看样子,宫女姐姐猜到我想说啥,替本公子把话都说出来了,连本公子想不到的都猜出来了,*,不成,咱也不能太掉价了,扬头掐指作神算状,盘算半晌方道:“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表示自个与宫女姐姐英雄所见略同,其实心里实在是太佩服这漂亮妞了,太强悍了,仅仅凭着耳闻目见就能料定魏王泰的下场,实在是,五体投地了,嗯,当然,咱可是夜深人静时,在软软的床榻上朝着剥成白羊的宫女姐姐五体投体,嘿嘿嘿……

或许是本公子的表情过于猥琐,笑声太过**,宫女姐姐招架不住,面若丹霞,羞不可抑地提着裙摆朝着屋外逃去。

“少爷,照儿姐是怎么了?”绿蝶把扭好的毛巾递给了我,好奇地望着宫女姐姐仓惶的背影道。“嘿嘿嘿……”本公子得意地笑了俩声。抹了把脸,正要化身为狼追出去。绿蝶小妹妹的一句话让我顿住了脚步。

“少爷,您是要去找照儿姐吗?”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着,太清纯了,双手在身前绞着,小胸脯挤的,实在是,小萝莉的诱惑看样子也很吸引人,吞吞口水很严肃地扮正人君子:“谁说的,本公子这是想到窗外观月色。”

“太好了!”绿蝶欢叫一声,端着盆就朝着门外窜去,“照儿姐等等我。一会到我房间里来睡吧,还有好多的话还没跟你聊完呢……”

留下目瞪口呆、一肚子邪火被绿蝶的呼唤浇个透凉的本公子。唉,很丧气。算了,看样子,我今天晚上也只能看月亮想象嫦娥妹妹长啥样过干瘾了都。很想唱一首歌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今夜,无人入睡……

---------------------------------------------------------------- 起晚了,悄悄地溜达到了前院,还好,老爷子怕是和大哥早上朝去了,不然撞见了我又是一顿臭骂。大嫂见了正在门口躲躲闪闪的我,不由得笑着招呼道:“二叔子快进来用早饭吧,公公和你大哥都已经上朝去了。婆婆还没过来呢。”

“哦。”有点尴尬,活动下四脚,朝房里逛去:“大嫂早,小弟在院里锻炼,没想都过了时候了,也没个人来唤一声,呵呵,这天的早饭不错,还有豆花呢。快给我碗豆花。”让侍女给我先来碗稀的开开胃先。

正吃着早饭,听到了重叠的脚步声,一扭头,被春桃搀着迈步进门娘亲苍白憔悴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娘,您这是怎么了?”丢下了碗筷上前扶住。搀着娘亲坐好了,赶紧问了声。伸手在娘亲那略显得异样潮红的额间摸了一把,被娘亲打开了手:“没事,前日受了寒,今日一早起来就一身没力,坐着歇会就好了,你快些吃了东西去衙门里办事去吧。”娘亲强撑着给了我个笑脸,坐在榻边,顺了顺气,面色总算是平复了些。

“风寒?您都成这样了还能叫风寒?”瞧着娘亲的难受劲,恨不得病的是我自己:“不成,您这样我可走不了,一会让大夫来家里给您看看,身子骨可得养好了。来人!”

“这会大事还多着呢,一会,娘还得去东市和宣阳坊收酒糟呢,数量太大了,事儿又繁琐,这事,我可不放心让下人去做。若是有个差池,娘不揪心才怪。”娘亲实在是,咋说,气的我,瞪起了眼:“不成!要命要紧,钱啥时候不能挣,您这模样,要不我去,反正我那没多少事。”

“一边去,小心我抽你这臭小子,现下你可是在衙门里当差的,又得陛下喜爱,往后还是驸马,让你去做这样的事,羞也把娘给羞死,敢再提,看我不抽死你!”娘亲恶狠狠地朝我瞪眼。咋办?大嫂有孕在身,也不能让她去。

“那就让慎叔,也算得家里人,慎叔为人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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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子,慎叔昨日去洛阳了。”大嫂坐到娘亲边上,替娘亲抚着背扭头向我解释道。

“什么?他去洛阳干吗?家里就我娘一人支应得开吗?”火有点上头了,语气可能也重了点,闻声起来的家丁吓得站在门外,不敢吱声。“胡闹,是娘让管家去了,这一趟是运那酒去了,数量又大……”

“反正您不能去,今个我就守在这,蹲门口干吗?还不去请大夫,再傻愣着信不信我踹你!”扭脸,拿门口的家丁泄火,这货飞似地窜向府门,口中连连应是。

----------------------------------------------------------------“ 老夫人不止是受了风寒,外感风邪,夫人必须休息静养不然致使内蕴痰浊……”大夫总结了一遍,大意是我娘亲似乎得了重感冒,比较严重的那种,若不及时有向肺炎进化的可能性,很庆幸我的决断及时。

“多谢了,还请大夫开个药方,待会在下便唤下人随您去抓药来。”把大夫打发走了,让家丁随着去,坐娘亲跟前:“娘且宽心休息,待病好了再去便可。”

“不成,”娘亲固执得利害,*在了榻上一边哼哼一边摇脑袋,咋办,把目光移向了大嫂,朝大嫂挤挤眼,大嫂与我交流了一眼,略略犹豫了下开了口:“既是婆婆有恙在身,那儿媳去一趟便是了。”

“左也不成,右也不成,那干脆让我房里的俩丫头去总成了吧?”揉着**,对固执得透顶的娘亲实在是无话可说了都。

“对啊!娘今个还真是病糊涂了,怎么没想到。”岂料娘亲听到了我的牢骚,巴掌一拍,原本病秧秧的脸上浮起一丝精光:“俊儿,唤你的妾武氏来,娘有话要跟她交待。”

“真让她去?”我有点犹豫,倒不是担心宫女姐姐会携款潜逃,而是担心……

“二叔快去唤吧,说实话,嫂子这身子也不方便动弹。”大嫂很是珍惜地抚着自个已然鼓起的肚子,是啊,嫁进房家都好几年了才有好消息,若就为了这事让大嫂去,出了啥子事,没话说,老爷子和大哥绝对会合力把本公子丢牲口棚剁成肉泥。

“那成,我这叫去,可娘亲,她真能成吗?”不是担心武御姐的智商,只是担心她的商业才能。

“哼,成不成你咋知道?整天游手好闲的主,这些天,要不是有她替为娘支应着,娘早躺下了。”娘亲恨恨地瞪我一眼,似乎为我没能发现枕边人的商业头脑而恼怒。

“行了,娘您别生气,孩儿这就去叫。”算了,娘爱咋咋的,反正,只要她能安心地在家里养病就成。回了我的小院唤出了宫女姐姐,丢我娘亲跟前,让仨精明的女人自个商量,本公子得去上班了,答应下李叔叔的设计国旗国徽的大事咱还没办呢。

第一百七十三章 裸体素描写生?

怎么干捏?呆呆地瞪着桌上的白纸发愣,是啊,这东西还不大好搞。特别是国旗,算了,先设计国徽,本公子可是经常玩硬币的,就把国徽当硬币先设计个形状出来,就设计成金黄色的盾徽,镶边的自然是麦穗,很好理解嘛,毕竟咱大唐是以农业国家,以农为本,然后嘛,还有咱中华民族的象征,一条凶神恶刹的巨龙在中间缠绕着四个隶书大字:李唐王朝,两把剑交叉在盾后,象征着军队是保卫国家的基石,也象征着大唐王朝军力的强大……

成了,国旗嘛,就把这玩意绘在旗上,嘿嘿,偷工减料,就咱这样干,反正李叔叔自个会设计一套,咱还是放放水,毕竟也得给伟大的李世民陛下一个摆显的机会。

太佩服自己了,三五下,一个时辰不到,设计理念和构思一起完成,很喜孜孜地瞧了瞧,揣进了怀里,继续在进奏院内进行每天一次的例行视查。不错,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着,每一位出身不同,生活理念不同,甚至奋斗目标不一致的社会各阶层人士为了一个共同的大业而相聚在了一起,每天早起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对着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的肖像宣誓,一个个随时为祖国奋斗而挥洒青春与生命的热血青年现如今都进入了状态,就连辩机大师,这位当初的软蛋大师现今也已是学员之中的骨干精英,对大唐帝国的忠诚与信仰简直是日月可鉴,恨不得天天咬手指头写血书来表忠心了都。

学校的院墙上随处都能看到大大的标语,其中最显眼的位置处,挂着进奏院的院训:“我们的青春与热血将筑就大唐帝国的繁荣昌盛。”嗯,这话在理,虽然是本公子抄袭的后世名言,不过这话放到哪个时代都很能鼓舞人心。还有抛头颅撒热血,只为了百姓的安宁幸福生活啥的。总之,只要是能鼓动人心的句子,不论是师生,想到就写出来,获得大家的认同之后,就把它绘在墙上并作出署名,还有时间,然后等大伙都评说。如果可以,那么就刻在石碑上,不知道以后的历史学家会不会对着话筒唾沫乱飞,描绘这个举世震惊的创举。

匆匆回到了家,朝着娘亲的屋子奔去,还好,喝了药之后,面色红润了些许,说话骂人也有了力气,痛斥本公子迟到早退、擅自离开工作岗位,对国家建筑事业不负责任的行为。顶着一头唾沫离开了娘亲的房间,很高兴。娘亲的体质不错,恢复得相当的快。正在前院里散步,阎大师又登门拜访了。瞧见这货,我真是很心烦,自从上次说了定当登门指教之后,阎大师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到房府来报道,简直就是风雨无阻,每天都拿一大堆的作业请我这个素描大师点评,还非要我说出个道道来,分明就是为难人,害的我现在见他就害怕。

“哎呀,原来房贤弟在这里。害为兄好找,昨日,为兄又去了户外写生,画了一幅灞桥春日图,采用的就是贤弟所说的写实素描技法,还请贤弟点评一二。”

“点评不敢,互相学习,互相学习而已。”陪着笑脸把这位大师请进了我的小院,房成也跟着来瞧热闹了。正好,俩丫头都不在,正缺个端茶送水打掩护的人,就他了。

待分宾主坐定,拿起了阎大师的画作,装模作样地坐在榻上,心里搜肠刮肚来地找话点评大师的佳作,桥、柳、山水、行人、远景,无一样不生动,难得,实在是难得,很想把我的名字放在落款上,日后,流传下去,大唐的国画大师怕是又多了一位房大师了。

----------------------------------------------------------------“ 唔,还行,阎兄对素描功力实在是日进千里啊。”实话,很感概,再来些许时日,就将青出于蓝了,比如这一幅风景写生,就很写实,构图也甚为严谨。

“哪里哪里,若非贤弟指导得当,阎某哪能达到境界。”阎大师很是喜悦,能得到我这位素描鼻祖的夸奖,很激动。

“不过,人物构造上还是很欠缺。”想想当初,咱们在大学学画的时候,人物构造的素描可是最难的,首先得理解骨骼的构成,然后是肌肉的分布,总之很复杂,具体怎么个复杂法我忘记得差不多了。

“哦?贤弟此话……”阎大师很不理解,他觉得人物画得威猛或者飘逸,这才是绘画的形式。

“可惜啊,”没骨头架子让我跟阎大师指点构造,也没模特让阎大师了解肌肉群的分布,?肌肉群?我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身边的忠仆房成身上,这位肌肉应该是感应到了本公子的目光,昂首挺胸,很是用力地鼓了鼓自个的胸肌,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功夫。“房成!”

“小的在,”房成立正站我跟前,“转一圈让我瞧瞧。”

“?”房成满脸的问号,阎大师也是一脸的问号,不错,肌肉发达线条分明,很有健美冠军的架势,用来做模特非常的完美。

“脱衣服。”本公子朝着房成抬抬下巴,很有经验地开口道。

“啥?!”房成被我的要求吓一大跳,双手赶紧捂在胸口,狰狞的脸孔刹那间变成了哭丧与惊惧,这货在想啥呢?阎大师也很惊慌的模样,眼睛不停地往房门处瞄。

“别害怕,本公子是让你当阎大师的模特,让阎大师给你画全身肖像,”朝着惊魂未定的房成解释了一番,扭脸朝阎大师挤挤眼:“阎足啊,小弟为了你的画技能百尺杆头更尽一步,特地牺牲我的忠仆的色?咳咳,我忠仆的**?”好像也不对。“总之,是让你了解人体的构造。”

关上了房门,丢俩大男人在那玩去,你有时间上门来玩本公子,行,这次本公子专门找个肌肉男给你,让你玩个够。在院中溜达着,绿蝶和宫女姐姐一齐为了房府的经济建设出去努力奋斗了,一大个院子里现在除了被锁在屋内的俩男人,就剩下本公子在这里瞎转悠,继续思考着进奏院的大事。

间谍的前期爱国教育培训已经接近了尾声,但是专业技能的培养还有待提高,对于密码以及通讯手段的单一和缺乏让我实在是头痛,咱得好好思考一下,如何能保障情报的安全性和及时性。

俩时辰之后,一头臭汗的阎大师终于画完了大唐第一张人体写真,可惜是半裸,阎大师的人体素描还有着相当大的缺憾,结构不协调,肌肉条线不流畅,林林总总指出了一大堆的错误,阎立本阎大师很是感慨:“若非贤弟指点,为兄尚不知单是人体就如此难绘。”扭头看了眼还在摆显肌肉的房成,脸色有点发白,看得出来,国人对绘画艺术的严谨程度还是达不到后世看**如看枯骨的高度,故此,阎大师绘画技法想要更进一步,路途尚远,挥手送别了阎大师,回了屋,赶紧把这俩幅传世佳作收好。以后这就是钱呐。

---------------------------------------------------------------- 时间如流水,二天很快过去了,宫女姐姐的才华果然不仅仅是权谋一方面,根本就是一全方位的全才,娘亲交待的任务圆满的完成了,并根据自己的理解作出了一些商业上的意见和建议,娘亲很激动,为房府的灰色收入增加了一位干将而由衷的感到高兴,并扬言,日后要对宫女姐姐商业才华加以发掘。

怀揣着大唐帝国的设计图朝着皇宫打马而去。才迈进了甘露殿,嗬,人还不少,李叔叔正在那口沫横飞地翘着手指头指着案桌上的东西比划。边上,几位朝堂大佬一脸迷茫。

“哈哈哈。贤婿可来了,快来快来,瞧瞧老夫设计的图样。”李叔叔见了我,很高兴地朝我抬手示意。

一路小跑到李叔叔跟前立正,朝一干重臣还有我爹见了礼,顺着李叔叔的手指头一瞧。

太,太恶俗了吧?看着李叔叔设计的国旗和国徽,我目瞪口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大唐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

“瞧瞧,这幅国徽由大唐士、农、工、商组成,这是长安,位于其中央,代表着天下皆为我大唐皇朝之疆域……” 李叔叔手指头在那张一米见方的宣纸上戳来戳去。卖糕的,总算知道为何这帮子大佬傻眼了,看来李叔叔真的是没有一点儿审美观念和艺术细胞,这是啥,根本就像是一张幼儿园的小同学画的地图,中间的几个隶书倒是写得不错。

艰苦地吞了下口水:“岳父,小婿还想瞧瞧您设计的国旗,不知道岳父大人,放在何处。”我很想从国旗上找回一些对李叔叔才艺的好感。

“呵呵呵,不要被老夫的设计理念吓到,哈哈哈……”李叔叔伸手一招,一位内侍捧着一卷摊在案几上。除了中间的那条体态臃肿的肥龙看起来比较正常,没有眼歪口斜的迹象外。其他的都是什么鬼玩意?没有最丑,只有更丑,这是我对李叔叔艺术绘画技能的中肯评价。

实在是太抽像了,我没办法理解李叔叔笔下的事物,这样可不行,太丢人了,丢人事小,丢国体事就大了,万一以后咱大唐去跟其他小国单挑,怕是光把这国旗扬起来,敌方可能直接就倒了一片,不是被大唐军力吓着的,是被国旗的丑样笑翻在地。

李叔叔还想上来继继解说一番,我赶紧抬手阻止:“岳父大人果然好算计,设计理念实在是,待小婿来猜测一二,不知岳父大人以为如何?”得了,咱来当当讲解抽象艺术的演说员吧,免得这帮子朝堂大佬真的会掩面羞愧而逃。

“哦?好,老夫就瞧贤婿解说一二。让卿等也明白老夫的心血。”李叔叔拈须微笑。

“ 这四坨,噢,不,这四个事物应该是代表我大唐的士、农、工、商吧,叔叔果然利害,还有这颜色,以红为底,象征我大唐的崛起是用了无数能人智士和将士的鲜血换来的……”李叔叔眨眨眼,脸有些发红,眼睛也红了,很感动的样子,一个劲地点头,若不是人多,怕是都要握起我的手大喊知己大唱朋友了。

瞎吹了一通,总算是把神奇的图样都扯出了个道道。李叔叔很宽慰:“贤婿果然高才,一眼就瞧出了老夫所绘事物之妙处。”我看得出,李叔叔这是想当着臣下的面为自个找回场子。

----------------------------------------------------------------“ 叔叔的国旗和国徽设计之新颖,立意之明确。小婿实在是甘败下风。”不敢把我的东西拿出来了。很害怕李叔叔羞怒交加,因妒成恨,下黑手把我给剁了。

“哪里哪里。贤婿这话太过矣,呵呵呵……”李叔叔眯起了眼,扭脑袋扫了一眼站在那里傻不拉叽不吭气的一帮子大臣,一个二个赶紧马屁狂拍,就连俺爹这位自诩为比干的忠臣也不得不强撑笑脸。

“行了行了,老夫可是明理之人,功过是非,老夫尚能分得清楚,若有缺憾,众卿但言,也无不可嘛,咱们今日就来个集思广益。对了,老夫的画技虽不入流,故尔诸卿无法明了,现下正巧,贤婿可是给阎国手当老师的,来来来替老夫重新整理一下,再做定稿。”

“行。那小婿自当从命。”朝李叔叔拱拱手道:“那小婿就照着叔叔的理念下笔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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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李叔叔不太理解啥叫理念,很美滋滋的点点脑袋。成了,咱也算为大唐做件好事吧,不能让李叔叔在历史的画卷上留下令后人诟病的污点。

李叔叔只知道点脑袋了,没话说了,我替他艺术加工之后,更加的圆满了。一干朝庭重臣或眉开眼笑,或暗暗点头俯首,就连长孙阴人也目露精光,不是知道这货是嫉妒呢?还是羡慕咱的本事。俺爹则死板着脸,不悲不喜的样子,可就是那双眼睛溢出的笑意与骄傲任谁都瞧得出来。

“ 这是国徽,交叉的麦穗为底,麦穗周围有书卷,锤子,铜钱和剑装饰,正中间是盘龙,喻示大唐以农为根本,以士人为头脑,以工匠为巧手,以商人为血脉,以士兵为利剑……这里还有一幅卷轴模样的,描上几个小字:‘大唐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以此来喻意,凡是生活在大唐的天空和土地上的臣民……”

“ 大唐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李叔叔咀嚼着这句话,若有所思,“书卷喻士人、锤子喻工匠、钱币喻商贩、剑喻我大唐将士,妙哉……”李靖伯伯不知道啥时候挤到了跟前,两眼发光。“华夏民族的鲜血铸就的鲜红旗帜,我大唐王朝以黄龙而喻……”几位朝廷重臣相继出言相赞,当然,赞扬的对象自然是李叔叔,长孙阴人站到国旗国徽跟前长久不语,想桃咱的错?省省吧,阴人大叔。

“大唐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来人,取笔墨来。”李叔叔没有被众大臣的马屁所迷惑,大喝一声,提笔疾书下这十一个大字,方才叹道:“此言甚合朕意。”废话,这话就是专门为吹捧李叔叔这样的帝国主义头子准备的,帝国的利益,在这年代,帝国的利益跟你李家的利益简直就是水乳交融,帝国就是你李家,这话也蕴藏着另一个含义,李氏皇朝的利益,高于一切。您要是听着不高兴才怪。

----------------------------------------------------------------“ 便于悬挂。”我解释道:“国徽和国旗,这些事物,皆是要遍布我大唐每一个角落,国旗,是立于旗杆上,所以呈长方形便可,而国徽实际上是一种特殊的徽记,它是国家的标志和象征。悬挂于国家机关的正门之上,寓意着国家的机构是国家权力的象征,是为民众主持公理的机构……”解释了老大半天,总算是让这帮大佬满意地点下了脑袋。

“不过这国徽为何是此种形状?有何寓意?”俺爹点了点图样,提出了异义,一干朝臣也抬起了脑袋,想听我解释。眨眨眼,对啊,国徽咱不能按老外的三角盾牌来设计,想想,赶紧换了个思路,中华大地,天方地圆,有些难办。

“ 要不,国徽做成鼎形?寓意代表我大唐定鼎天下?”李叔叔一开口,十来个大拇指朝李叔叔翘起,高,实在是高,对啊,大禹不就是有了九鼎而定的天下吗?李叔叔虽然没有艺术细胞,但并不缺乏高赡远瞩的战略层面的远见,马屁之声有如潮涌。李叔叔总算又扳回些颜面,龙心大悦,喜笑颜开,立即开言吩咐:“杜卿,立即着工部日夜描绘赶制,日后,每个朝廷的机构,都必须悬挂国徽国旗,不可懈怠。”李叔叔大手一挥,那边那位杜楚客赶紧领命,小心翼翼地从案几上取下了国旗和国徽的图样,匆匆领命而去。

“房俊,跪下!”李叔叔端坐在榻上,扬眉高声喝道,很威严的模样,不知道李叔叔想干啥,就在我愣神的功夫,老爷子不知道从哪个窟窿眼钻了出来,一黑脚踹我**上,本公子只得借势而伏,作虔诚的跪听状,*,老爷子这一脚可不轻,怕是咱的**都踹出内伤来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朝议大夫:房大夫

“……卿年少有为,才华横溢,为国事不落于人后……”李叔叔的文言文令我如同云山雾罩,太文了吧,大叔,能不能搞点让咱能听懂的,实在是甘拜下风,都要五体投地了。

最恨的就是文言文,李叔叔就喜欢拿这玩意胡弄咱,好不容易李叔叔吭哧了一会,长孙阴人这位国舅就大步踏出来站到了跟前:“陛下,还请三思,此子有材,诸位同僚皆有目共睹,然其少年……”这位国舅爷看样子是见不得咱拿好处,先捧捧俺这小年青,然后说什么我年纪还小,不懂事,需要多多锤炼方成大气,若是奖励太甚,容易恃宠而骄,让国失英才啥的。

没俺说话的余地,歪着**跪坐着,心中千万遍的问候这位站我边上的长孙阴人家族中的女性亲朋好友,想与她们发生一些不太正当的行为与活动。

“呵呵呵,辅机此话差矣,此子为国事献计进策多矣,每每必能切中要害,性格耿直,从不畏言怯退……”李叔叔笑眯眯地一一进行拆挡,长孙阴人独力难撑,见李叔叔意志很是坚决,只得黯然而退。看得出来,李叔叔对长孙阴人的这一番阻拦略有些不悦,皱头都有些拧了。

咱谢恩完毕,才悄悄地扯扯眼睛瞧不见缝的老爷子问问。

“ 朝议大夫,孽子,这可是从五品散阶,呵呵呵,日后更要常省自身,为国尽忠,切不可为一己之私……”老爷子虽然喜悦,但依旧不忘父亲的督促责任,劈头盖脸浇我一脑门口水,嘿嘿,大夫?房大夫?有些激动。闭目默诵了百十来遍,把朝议大夫四个大字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记忆之中,看来,我又增加一个自称,当初刚穿越到了大唐,人生地不熟,夹着尾巴做人,整天就自称,在下、小侄啥的。越往后,语气和肢体语言都发生了强烈的转变:本少爷,本公子,本将军,本官,往后咱又是本大夫?太恶俗了点吧,咱不成了卖假药的了?算了,还是本将军有气概,本公子显得飘逸。

“你要是再胡乱哼哼,信不信老夫现下就抽你!”老爷子恶狠狠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歪歪,赶紧垂头作温顺状。陪着老爷子向这一干来贺的叔伯称谢。

很热闹的场面,大家伙都不分尊卑地上窜下跳四处敬酒,咱小辈子可不能去掺和,安心地坐在最下首,为了肚皮能早日发福而努力奋斗。

“房贤侄,老夫敬你一杯。“温和如微风拂面的声音,一个身影挡着了烛火投射下来的光影。一抬脑袋,竟然是长孙无忌,赶紧抹抹嘴边的酒,起身执晚辈之礼:“在下见过长孙大人。”

----------------------------------------------------------------“ 诶,这话太分生了,坐坐坐,不介意老大与你同案而啖吧?”很随和的一面完全展现出来,体现了一位长辈对后辈青年的关切和爱护,嘴里不停地夸着我这个小年青为国为民做了许许多多的贡献,总之,好话一大箩筐下来,砸得本公子莫明其妙,若要说是记仇心很强的长孙大叔一心要与房家重新修好,除非太阳从西边出,但是我就不太清楚了,这位阴人大叔莫不是有什么谋划想拿本公子来开刀不成?小心翼翼地应付着,别的咱不行,吹牛拍马,当应声虫子还成,本行嘛,咱可是当惯了教导主任的马仔兼下属。

“贤侄怕是以为老夫对你有偏见吧?”老帅哥眯着眼儿干了杯中的绿蚁酒,很是亲热地坐我边上,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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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容望着长孙无忌。“没,小侄知道长孙叔父是为了小侄好,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嘛。”成见?哼,没成见才怪,再说了,俺爹是为了公事,而这货竟然因私而废公,把私人恩怨都夹杂在公事里。

“不敢,该是小侄敬长辈才是,叔叔的教诲,小侄当时刻铭记在心,时刻不敢忘,必定兢兢业业地为国效力。”咱回敬,敬遗香醉,大杯满上,先干为尽,长孙无忌,看了眼满满一碗高度酒,砸砸嘴,递到嘴边,苦笑着一口干掉,半晌才回过气来,指着我笑。咱陪您笑成不?

“对了,昨日老夫言听,魏王殿下邀贤侄参宴,不知可有此事?”笑容满面,目善眉慈,眼中的细芒约约绰绰,光是瞧模样,看政绩,任谁也想不到这货是一肚子坏水的主。或许是为了让自己的侄儿能平安地登上皇帝的宝座吧。

“对,魏王殿下确实邀请小侄前去赴宴,魏王殿下一表人材,文采过人,小侄实在佩服……”扯,瞎扯,魏王李泰的文采如何我倒没瞧出来,倒是魏王的一身肥肉被我瞧了个遍,呕……想想就恶心。

长孙大叔开吹了,俩孩子如何如何,魏王泰也是他妹妹的孩儿,太子哥也是,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严人律已,偶尔会得罪人,而魏王秦什么都好,就是与朝廷重臣关系不睦。一面跟我吹牛,一面朝着路边的,或者把注意移向了这边的同僚举杯,一来二见,咋也瞧出道道来了,很佩服这位阴人大师的伎俩,任谁都会翘手指头赞扬这位大人的肚量,就连李叔叔也面容愉悦地朝着长孙阴人遥举了几杯。直至月色朗朗,方才打着酒嗝随着父亲一齐回家,当然,陛下赏赐的东西,自然有人来抬着回去。

“朝议大夫?怎么瞧这傻小子也不像个文官的样子。”原本还躺在病榻上的娘亲听闻了这消息,精神振奋,好了大半的身体竟然突然间痊愈,又开始拿我的脑袋练铁沙掌。

家人们一个二个喜笑颜开,一个劲地把这些打赏之物往院里抬,金十斤,绢百匹,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怕是光这些东西就够一大家子吃吃喝喝好几年的。屋里的俩丫头都快笑出花来了。把娘亲扶回了屋,听完老爷子的勉励之言,老爷子又问了下赐宴的时候长孙阴人都跟我谈了啥,一五一十地倒给老爷子听后,老爷子抚着长须,啥后文也没给我透露,就把我这个新晋爵爷给打发走了。

跳着太空步回咱的小院,搂着俩漂亮妞亲个够本,把今天的好事全说了一遍,逗得俩美人眉开眼笑的。

----------------------------------------------------------------“公子,不知道派这几位过去,您看如何?”李孝德呈上了一份名单,上面有十来个人名。全是一帮身手不凡的游侠儿。

“ 就他们吧,这事可一定得办好了,这样吧,你亲自带队过去,记住了,一切可疑之人皆不可放过。”我朝着李孝德很是郑重地道。由于火药被军事大佬们重视,已经秘密成立了一个火器监,设在城外,多次的试爆,不仅仅长安城外的百姓耳闻,就算是长安城也风传大唐军队能施雷放电,虽然是好事,但是在长安城里,什么人都有,怕是吐蕃探子、突厥间谍、小日本忍者啥的都有一大堆,安保工作现在正处于构建阶段,单凭军队的监管,李叔叔不放心,特地叮嘱我,由进奏院遣一批业务技能熟悉的结业人员,对大唐火器监这个绝密部门的安保工作再加上一层保险,所以,干就得干好,本公子亲自下令,让他们挑选一批精兵强将,在火器监的外围进行一些测控和巡逻。

“属下明白,我们的青春与热血将筑就大唐帝国的繁荣昌盛。”李孝德激动得面色有些发红,难得啊,训练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了一次出任务的机会。可你也不能这么用力地吼吧,大哥,算了,不想打击这位狂热分子的积极性,很是郑重地点点头,目送着这货离开了办公室。

“公子,咋不让我去?”蔡楠很不高兴,一张脸都挎成长白山了。“又不是杀人放火,你们可是本公子专门准备的战略武器,好好的用心训练,到时候,会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

“是,那属下这便去了。我们的……”蔡楠也在我耳根子边吼了一声,*!一个二个的狂热劲头越来越像伊斯兰恐怖组织了,相信这么的洗脑训练时间再长上一些,让这帮家伙绑炸药去吐蕃王宫自爆都要抢着去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太监的味道

“哦,裘先生来啦?来来,快坐下。”请刚进门就跟蔡楠的口号声吓一跳的裘丹墨坐下,给这位演说狂倒上了茶水,低声问道。裘丹墨与李孝德的才能和发展方向不一样,猥琐的小老头反倒更能说会道,声音洪亮,语言生动,很具有煽动性,但年纪偏大,现在是专门负责政治思想灌输的指导员,另外还有一个任务,把他长年工作在细作岗位上的丰富经验向那些佛、道、兽医进行传授,至于李孝德,别瞧他整日里假道士打扮,实际上这货是李叔叔手下很吊的一位刺客,为了物尽其用,他负责学员一些保命的法子,另外还与那群游侠儿中精擅刺杀搏击之术的柳嘉明一齐负责训练那一帮已经向政府投诚,转而为政府部门服务的游侠儿和着蔡楠那一帮宫中禁卫死士,统称“大内密探”,这可不是本公子起的名,而是李叔叔亲自命名的特殊部队。与僧道那一帮从事间谍情报的工作人员不同。这帮子所谓大内密探更加擅长的是土匪路子,杀人放火、敲诈勒索啥的,很有后世特种兵的雏形。

“公子,密码本属下已经做出了大概,您请看看这个。”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布满了字痕的布片,很神秘地笑了笑,递到了我手中。

“整出来了?”拿过来一瞧,果然,本公子看了半天也瞧不出是啥子意思,裘丹墨嘿嘿嘿干笑几声,递过来一本小本子:“公子,您照着这上面的来重新折对,便可知晓其中的内容了。”

“唔。不错不错。”我心中很是欣喜,但是脸上不能太过显露,没想到,这老奸细果然干这玩意拿手,从进奏院成立起,我便交待给他的任务,才一个来月的工夫,竟然就整出来了。虽然并不完美,还有许多的缺憾,但是至少已经有了间谍使用语言的雏形,很不错,值得夸奖。

“不过,尚需要改进,争取能再进一步,做得更完美一点,希望下次能看到一个完全的作品。陛下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吐蕃使者四月便进京。五月底之前,咱们必须让学员完成全部学业,时间紧、任务重啊……”

“请公子放心,属下一定尽全力。早日把此物完成。”裘丹墨欣喜地告辞离开。

我再次摊开了桌上的纸,继续打着草稿,这是参谋院的建设的意见稿,自从李叔叔丢了个散阶的朝议大大给我之后,我的工作任务更加的繁重起来,不仅仅兼负着进奏院主持,还成为了李叔叔随叫随到的参谋?也算是吧,就参谋院一事,让我给写出一个条程来,没办法。咱只能按后世的参谋体系,进行加工润色,以便向李叔叔交差,更重要的是,参谋体系的诞生,或许能杜绝宦官监军这一中国历史上的军事体制败笔,说实话我真不知道那些宦官去当监军有什么用,不懂军事,干坐在那。时不时还瞎指挥,汉末黄巾之乱,北中郎将卢植奉命镇压,拒敌于广宗一带,未见胜负,汉灵帝遣宦官左丰诣军观势,左丰是十常侍的人马,权倾朝野。有人劝卢植花钱贿赂左丰,卢植不肯,结果没鸟的家伙左丰因此而恨上了卢植,言卢植畏敌不进,灵帝大怒,用囚车押回卢植,差点处死,后来幸得皇甫嵩表奏卢植有功无罪,最后才复卢植的官职。

至于宋朝,对太监压制得利害,可一样有这样的祸害冒了出来,到了明代,更是数不胜数。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从父亲那里打听到,宦官由内侍省、掖廷局、宫闱局、奚官局、内仆局、内府局管理。掌管宫内的簿册、门卫、病丧、仓库供应等事项。各局之长官称令或丞。李叔叔这位开明之君对于太监的的限制极为严格,规定内侍省宦官最高官阶为三品,数额亦有限制。并且这个时间尚未出现宦官监军的势头,整个皇宫之内,太监的数量一直限制在千人之内,不允增加。

要是能以立法来注明,限制太监的权责就好了,可惜,皇权,才是李叔叔最为要紧的东西,待参谋院的体系成熟之后,再想办法提出来,完全摆脱宦官参与军事这一环节,有利于军队建设的健康发展。咱不能明着改变历史,悄悄然地一点点地挪动着轨道总成了吧?反正本公子还年轻,时间还长着呢。

“俊哥儿,你很讨厌宦官?”李治翻查着我的手稿,半晌才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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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他们?”我反问了句,接过宫女递来的燕窝粥,两大口吞个一干二净,砸砸嘴,递回给宫女手中,朝着她很是绅士的微笑道:“麻烦再来一碗。”宫女赶紧收回了讶然的目光,接过粥碗应声而去。

“有你这么吃粥的吗?”李漱朝着我翻了俩白眼,慢条斯理地翘着兰花指,拿起小木勺子,一点一点地往嘴里送。

“说不上喜欢,不过,至少,”李治皱起眉头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言说宦官的好与坏。连面前的燕窝粥也顾不上喝。很好,悄悄地把碗朝我跟前挪了挪,干咳一声:“知道秦朝的赵高吗?还有汉末的十常侍。”

“ 当然知道了。秦末时赵高篡改遗诏,扶立庸主。汉末之时十常侍作乱,横征暴敛,卖官鬻爵,郎中张钧在给皇帝的奏章中明明白白指出,“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万人所以乐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宗、宾客典据州郡,辜确财利,侵略百姓,百姓之怨无所告诉,故谋议不轨,聚为‘盗贼’。”

“黄巾起义是外戚宦官专权逼出来的,而导致了汉朝的衰败,而秦朝,胡亥在秦始皇的儿子中是出名的纨绔子弟,却在宦官赵高的支持之下,成了秦二世,以假诏杀了有为的太子扶苏。你觉得,是为什么?”

----------------------------------------------------------------“ 宦官乱政!是因为他们本身的身体残缺导致的心理变态,你想想,一个大男人,整天看着女人在跟前走来走去,看得见吃不着,你会有甚子想法?哎呀,干嘛掐我?我可是在说正经事,打个比方而已。”

“哪有你这么比喻的。”李漱听得脸红,恨恨地瞪我一眼,扭脸朝着另一边,继续喝她的燕窝粥。

“那他肯定会不舒服,天长日久,身理上的缺陷,长时间的遭人耻笑,惭渐的,心理开始变态,转而从其他方面来寻找乐趣和发泄内心的不满……”越听下去,李治的脸色越白,李漱早躲得远远的,跑到殿的另一头去看风景了。

“……俊哥儿,那你的意思?不该存在宦官?”

“ 反正我觉得那帮子家伙整个就一变态,你难道不觉得他们身上有一股子很严重的臊味吗?那就是因为把男人的下边剪了,小便的时候没办法正常使用道具?嗯,道具,常常淋湿自个的裤裆。不信,你一会故意走到个宦官跟前,跟他胡吹瞎扯一通,看看你能不能闻到。”能说得多恶心,咱就说多恶心,让这心智还未健全的小孩子心灵上对太监有阴影。

果然,李治的面色发白,嘴角在抽,眼角也斜:“俊哥儿你不说我还不在意,现下想来,还真有那种,呕……”

看着这个有洁癖的小屁孩子掩着嘴朝着宫外冲去,赶紧抄起桌上的燕窝粥往嘴边一送,哐,一干二净!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为了泡妞作准备

<“你对雉奴说了什么?瞧那样,像被鬼追似的窜了出去。”倚在水榭榻上的李漱朝我招了招手扬言问道。“没什么,就是教育他要懂得尊重别人,尊老爱幼什么的。”砸砸嘴,味道不错,就是太少了。坐到李漱跟前:“对了,听说太子殿下昨日又跟岳父吵了一架?”

“ 吵架?切,挨骂还差不多,前两天,大哥的一位老师杜正伦在东宫里见不惯大哥整日荒唐,便当面责备了大哥一顿,大哥倒好,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筋,夜里酒醉之时竟然说:‘我作天子,当肆吾欲;有谏者,我杀之,杀五百人,岂不定?!’这话一出口,便被人漏到了爹爹的耳边,爹爹当时就发了火,把大哥叫到跟前痛责了一顿。”

“哦,唉,你大哥也是,安安稳稳的做人做事才是正理嘛。”心里有点高兴,表情不泄分毫。

“他是那样的人就好了,以前,我大哥也不是这样的人,可自从患了足疾,起行不便之后,人也就变了样。”李漱朝着我分说道。李治不知道啥时候也溜回来了,坐到了边,听着我和李漱谈话。

“哦,唉,可能就是因为**之上的痛苦,而把痛苦转移到了思想上,所以,你大哥才会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明里,咱这话是说给李漱听的,边上的李治却深以为然,暗暗点头,与太监的身理残缺引起的心理残缺同理。

“也许吧,现下父亲恼得利害,昨个,”李漱左右看了眼,宫女们都离得老远,边上没什么人能听得到我们的谈话,才压低了声音道:“昨个,父亲和李靖伯父聊天的时候,泄了些口风。”

“泄了什么?”李治抢先回道。

“你们俩可不能说出去。不然,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李漱表情很严肃。我跟李治一齐点头,很想听听李叔叔要干什么?

“爹爹已经有了改立太子的心思。似乎意属四哥。”李漱一字一句地低声道,我和李治听完,反应并不强烈,李治反映不强烈主要是关他屁事,反正他想不到皇帝的位置会落到他身上,没一点儿进取精神。

至于我么。本公子可是前知几千年,后知也是一千多年,魏王泰这小胖子舞文弄墨还算有一套,政治上可是完全不及格,甚至连基本的人情世故都没弄清楚。他看事情只看表相,学父亲开文学馆、招揽贤才收买人心,可除了招来一些摇笔杆子的酸书生,别的还有什么?还收买人心……看朝中上下一拥而上气势汹汹地指责李叔叔偏心李泰的风传,就知道李泰这笨蛋人心收买得怎么样了。你瞧瞧那天晚上的一帮子毒友,想想就觉得这货没前途。你有精力去吸毒、玩乐,找这样根本一无事处的毒友有个屁用啊?朝堂之上能用得着吗?哪怕你弄几个武功不错的杀手什么的也好啊,狗急跳墙时杀兄杀父,也算没白费力气!嗯?咱是不是有点思想太阴暗了,还替这胖乎乎,想拿毒品毒害咱这穿越人士的家伙操哪门子心?实在是……有点吃饱了没事干。

-------------------------------------------------------------“俊哥儿,你这是想带我们去哪?”李治和着李漱走在我边上,一票侍卫缀在后边不远处,忠仆房成就跟我身后,一群人走出了宫门。

“一会你就知道了,去个热闹地方瞧瞧,顺便找些东西。”吃饱了没事干,东想西想。还不如干点实事,咱可是答应了李漱要驾着五彩祥云去泡她的,可不能失言了,今日,就是想去找找有没有合适的料子,专门订购一些,好拿来做热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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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繁华的西市。这里远远比专门卖高档货和奢侈品的东市可要热闹得多,这里有来自中亚、南亚、东南亚及高丽、百济、新罗、日本等各国各地区的商人,其中尤以中亚与波斯、大食的“胡商”最多。他们多侨居于西市或西市附近一些坊里。这些外国的客商以带来的香料、药物卖给中国官僚,再从中国买回珠宝、丝织品和瓷器等。

“哇,姐你瞧,那个人的皮肤黑得跟煤石似的。”李治一路上大惊小怪地,很看不起没见识过国际友人的小孩子,离他远点,背起手,很是悠闲的逛着,俩皇亲看样子还真是很少到这种热闹的地方来逛,一会跑到香料摊前乱嗅,一会去抄张波斯地毯连连称奇,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地新鲜,就连房成的嘴也张得老大,不过这货瞧的不是货物,而是各种肤色的人种,穿着古怪的衣物还有装饰,在西市里操着如同夹生饭一般的汉话在那吆喝。

西市里有两条平行的东西大街和南北大街。四条主干大街在市的中央交叉成井字形,并且将整个市区划分成九个长方形。简直用人潮涌动才能形容里面的热闹场面,只一会的站夫,那帮子侍卫就被人潮不知道卷到哪个角落去了,只剩下我们四人还呆在一起。

“你到底找什么?左看右看,就没见你卖一样东西。”李漱嚼着麦芽糖,手里还拿着块馕饼好奇地打量,李治很辛苦,俺的忠仆也很辛苦,俩人手里拿满了购物狂萝莉采购的物品。

“我在找一件东西,跟丝绸差不多,也可以做衣服的,不过得结实,比较耐热的。”不知道现在棉布叫啥子,但是我记得历史上,唐初就已经有了少量的棉布,但都是由胡商拿来贩卖的,咱得瞧瞧,跟现代的棉布有啥子不同,结实不结实。

“跟丝绸差不多?麻布?”李漱随口问了我一句,我摇摇头,继续打量着周围:“不是那玩意,麻布比较松散,比如像,就像那个棉花织成的布匹,那种布料比较厚实,棉花知道是什么吗?”现下应该有棉花了吧。

“棉花我可没听说过,不过木棉倒是听说过,木棉布也是知道的,不过那可是贡品,你想在西市里找?”李漱一副很无奈地表情。

“啥?!那棉布是贡品?”李漱的话吓我一大跳,就那不值俩钱的东西还是贡品?

“当然了,前些年,有人呈了棉布献给爹爹,爹想让母后做成衣裙,可是母后觉得这东西太贵重的,就没用,后来,就拿来赏赐给了大臣。”李漱又站到了一个胡商的摊子前盘桓。

“那棉布哪有卖?”有些激动,找到了棉布,不就是等于找到了织布机?找到了织布机不就等于是本公子成了中国大唐时代的黄道婆?嗯?黄道婆好像是女的吧。一身恶寒……

“自然是东市了,西市哪会有卖,真是的,一开始还跟我们卖什么关子,现在可好,还得往回走。”李治很不满跟自个的姐出来,干苦力的只能是自己。

“ 懂什么?”朝这小家伙瞪眼,“这叫深入社会,对我大唐市场经济的高速发展作调研,为了日后的经济建设作好理论上的研究……”在本公子的口水熏陶之下,李治连战连败,只好忍气吞声,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哭丧着脸。还好,行不多远总算遇上了那帮脸色都急得发青,一身臭汗的侍卫,接过了李治和房成手中的东西,忠仆和王爷总算是脱离了苦海。

东市,不像西市一般的繁华却别有一番味道,就像是夜间的地摊和白天的超市一样,区别挺大,这里没有那些嘴边冒着白沫使用吆喝的国际友人,有的只是彬彬有礼迎进送出的伙计的笑脸。每个门脸都挂着不同的牌匾,显示着各自经营的项目。

“还得朝前走走,我记得上次我跟我六姐来的时候,似乎在里面的坊子见到过棉布。”购物狂李漱到了东市后显得文雅了许多,精挑细选了半天也没瞧中一样,但我更相信那是因为她口袋里的银钱不足的缘故。

-------------------------------------------------------------“咦,这新开了一间铺子,进去瞧瞧。”李漱一瞧见新鲜招牌,就往里窜了进去,我跟李治无奈地对视一眼,得,跟着前进呗。

“…… 好美的簪子。”李漱拿着一个呈彩雀状,翅膀和羽毛上均沾上了宝石的簪子,嘴里一个劲地发着惊叹声。可是伸手摸了摸挂在腰上的钱袋之后,有些恋恋不舍地又放了回去。果然,这妞的财政状况看样子也不算宽裕。我拉了把李治朝他小声地嘀咕几句,李治赶紧摇脑袋表达他的意志,恶狠狼地瞪这小守财奴俩眼,算了,摸摸钱袋,掏出了一块小银饼子,递到李治的手中,压低了声音:“记得杀价。”

“放心吧,俊哥儿,要是掌柜的敢不给本王降价,本王就砸了他的店,不过,尾数得算我的。”李治舔舔嘴角,目光很是贪婪与邪恶,跟条小豺狼似的。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个猥琐的小年青偷偷摸摸地去找掌柜,有种想拿脚踹他**上送他一程的念头。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又一位穿越仁兄?靠!假货

“房俊过来瞧瞧。”李漱手里拿着个亮晃晃的玩意朝我招手唤道。

“来了来了,什么东西?”接到手里,透明的,玻璃?我手有点抖了,赶紧双手一起捧着这个雕成了古代猛兽形态的玻璃体,嘴巴一个劲地哆嗦:“谁是掌柜的?”

“这位公子爷,您有何吩咐。”一位胡须花白的老先生走到了我跟前很是恭敬地陪笑道。

“玻璃?什么是玻璃?”李漱还没回过味来,好奇地从我手里拿回了玻璃体:“这水晶镇纸还有别称不成?”

“啥?!”正想宽慰这位大爷咱不是时空特警,听了李漱的话,本少爷差点就一口气接不上来,又穿越了。先人你个板板的,还以为又遇上了位穿越仁兄,原来是个假货。

“水晶?水晶镇纸?”一把抄过来,摸摸,敲敲,拿牙?嗯,算了。“是啊,公子爷,这可是上好的水晶镇纸,这么透亮的大块水晶可是很难有的。”掌柜躲到了李漱身后,战战兢兢地答着话。

“这个透明度,好东西。”实在是好东西,跟玻璃的透光度差不多,拿眼前对着李漱晃了晃,一张狰狞扭曲肥胖得无比夸张的丑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面。拿开,水灵灵,俏生生的小萝莉又出现了。

隐隐觉得抓住了什么,再试试,再拿到眼前对着一脸黑线的李漱,果然,又变得扭曲狰狞外加肥胖。“臭房俊,你在干什么?!”李漱咬牙切齿地怒道。

“没啥。就是觉得好奇,嘿嘿,好奇。对了掌柜的,这玩意多少钱?”掂了掂分量,一斤多重。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按斤来算价格。

“公子爷小心着点,这东西卖一贯五。”掌柜的心惊胆战地道。

“一贯五?!抢人啊?大爷。”太黑了吧,这破玩意能值人民币两千来块钱不成?又不是古董。

“你买这东西干吗?想要,我那里有好几个。只不过没有雕成这模样的。”李漱劈手夺了过去,放回了案头,拽了把我的衣袖,把我拉出了铺子。

“干嘛急着走啊。”有点遗憾,这东西晶莹透亮地,比我房里用的那黑不拉叽的石头镇纸瞧起来漂亮得多,再说了,眼神不好使的时候还可以拿来当放大镜用。

“ 太贵了,你想要,我不是说了送你了吗?”李漱这边一开口,我脑袋里突然亮起了一盏明灯。是的。量度超过了二千瓦的足球场灯光的明灯。“放大镜……”这水晶的透明度能达到得,那么,家里的老爷子就用不着每天夜里老要凑到灯下眯着老花眼读书了。等等,放大镜、近视眼用的凹透镜,还有观星望月,侦探敌情的望远镜!我*……开普勒,我是大唐时代的开普勒,屁,咱是纯种华夏子孙,不是现在还在住草屋子的白毛猴子。

-------------------------------------------------------------“ 俊哥儿你干吗?傻呆呆地念叨啥?”李治很好奇地扯了我一把,“你们等我一下,就来。掌柜的,我又回来了。”一扭**,窜进了刚才那家铺子,吓得站在门口的掌柜差点就想抱头鼠窜了。

“你刚才去干嘛了?”李漱根好奇,在门外等了老半天才见我出来。

“没事,嘿嘿嘿……”高兴,咱又厚着脸皮发明东西了,嘴老往两边裂,合都合不拢。快感哪,怪不得那些个穿越人士整日里发明这样友明那样的。我给掌柜画出了图样。让他照着样子磨制出样品,咱拿回家,自个进行安装,很可惜这里没有其他颜色的水晶,不然,搞一副墨镜来戴起耍帅也很不错,遗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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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家铺子,进去罢。”李漱指着铺面朝我道。

站到了铺门口,里面走出来几个很漂亮的女子,笑语莺莺地从我身前走过,身材不错,长的也水灵,特别是那笑声,很清脆,窈窕的身段走起路来扭得欢实。

“你在看什么?”李漱阴侧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保持着严肃,回过头来:“什么也没看,我正在思考一件大事。”

“是吗?”提着眼角,咬着牙,阴阴地问了声,有喘粗气的迹象。

“当然,我正在思考能不能把房子再起得高一些,”伸手指了指对面的铺子,以科学工作者严谨的目光来看待事物:“你瞧,上面那么大的空间,可是铺面却只能这么高,若是能采用水泥浇铸进行建造,造个十七八层的楼房也是可以滴?嗯,人呢?”

“吹吧你,我姐早进去了。俊哥儿,唉……”李治很无奈地摇摇头,背着手小大人似地走了进去。

“你以为本公子骗你不成?”怒了,一把揪住这家伙,正要进行一番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思想教育灌输,就被铺里琳琅满目的各色布料所吸引。挂满了整个铺子,绸、绢、麻、绵,绵的,真有,拿手揉了揉,很想撕一块下来烧烧,看看是纯绵还是化纤。

“俊哥儿你这是干吗?!”李治不理解一个买惯了便宜货的普通人对布料质地的习惯性检测方法。李治趁着李漱不注意的当口,把一个小木盒子递给了我,收回袖了,对视一笑。

“你们俩在干吗?揪着布料笑得贼兮兮的,该不是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李漱伸手摸了摸一块彩布,斜着眼角哼道。

“哦。没事,就是看这布结实不结实。”朝着李治干笑两声,习惯了,后世窜商店最恨的就是被那些残毒商贩骗,常常拿化纤制品来糊弄咱。不过,棉布确实要比麻布柔软,贴身性也较好,不像麻布般硬和粗糙。

“嗯。还成,确实要比麻布摸起来手舒服一些。不过俊哥儿,你找这布料来干吗?做衣服?”李治有样学样地也搓了搓,看得边上的店铺伙计心疼得脸都有些抽了,可在一群剽悍侍卫假扮的护卫威慑下,偏又不敢吱声。

“掌柜地,这东西怎么卖?”挥了挥手中结实的棉布。一位凹目碧眼的胡商走了过来。

-------------------------------------------------------------“ 呵呵,公子爷,这可是上好的棉布啊,您想这线纺得多密实。这样一匹布,只要您一贯。”胡商笑眯眯地翘起了一根手指头,“嘶……”本公子倒抽了一口凉气,卖糕的。这货也太黑了吧?

“一贯?啥意思?当本公子是二百五啊?”很生气,很想抽这个黑心的老板一巴掌。咱虽然是纨绔,可还是知道市场物价,一斗米只卖五文钱,通常一两银子折一千文铜钱,又称一贯钱,就可以买二百斗米,十斗为一石,即是二十石,唐代的一石约为五十九公斤。以后世一般米价一元七角五一斤来计算,一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千多元钱的购买力。这货当本公子是冤大头不成?

朝这货瞪眼,咱可是总理公子,不是败家子。

“公子爷,小的绝没这意思,您听小的解释,这,这棉布它就是贵啊。”胡商一个劲地点头哈腰。

“俊哥儿,这东西确实是这个价。若是麻布和绢丝,要便宜得多,也就是五六十文的样子。”李治扯扯我衣袖解释道。

“哦,那算了。”太心疼了,做个载人热气球怎么也得几十匹布上下,照这样预算下来,本公子还得四处借债来泡妞不成?算了,咱再另想办法,还真不信了,麻布洞洞眼眼多就多点,外面大不了再裹上层丝绸,增加密封性。

徒劳无功地逛了一圈,送这二位到了宫门前,李治很自觉地领着一帮侍卫先过去,留下我跟李漱在这里道别。

“这个给你。”在袖里摸了半天,掏出了小巧的长形木盒。

“给我的?”李漱疑惑地朝我眨眨眼,甫一打开,立即发出了一声低呼,惊喜浮上了俏脸。

“嗯,送你的。”笑着看这丫头惊喜的模样,很高兴她能喜欢。

“你,”李漱看了下身后,把簪子递回到我的手中。“嗯?你不要?”不是吧,也太打击咱了。

“笨,不帮我戴上?!”李漱脸红红嗔道,歪过了头来,很是警惕地四下打量着,如同在做贼一般,青丝如云,斜插入发际。

“好看吗?”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的笑意份外地迷人。

“嗯,好看,这簪子不错,啊呀。”咱也害羞嘛,不好意思夸你,你也用不着拿手来掐人,*,臭丫头!等着,哪天没人的时刻咱再调教下,让你知道啥叫夫纲。

“笑啥?”一扭头,忠仆赶紧憋住笑意,一张脸憋得老红。

恶狠狠地鄙视一眼胆敢嘲笑我的忠仆,上马,回府逗咱的漂亮妞玩去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佳人有约

走进了府,“咦,怎么没人了?”有些好奇,娘亲应该在家的吧?前厅没瞧见,一问才知道,程夫人携女儿上门来探望病愈的娘亲。阎大师也来了,正在我的院里等候着我这位老师前往指点,*,没一天能让我安生点。

走向我的小院,在院门外碰上了端着茶水往里院里走的绿蝶,“丫头,怎么了?给阎先生送茶水啊?”唤住绿蝶笑道。

绿蝶看到了我,脸上绽出了笑颜,很是兴奋地道:“嗯,少爷您可回来了,不光是阎官人在,还有那程小姐也在那,照儿姐在那陪着,我这出来给他们送茶水的,您快进去吧。”

“嗯!”很好奇,这丫头胆子还挺大的,竟然不去陪她娘亲和我娘聊天,钻我小院来干吗?

里面隐隐传来两个声音,不像是宫女姐姐,那么就是阎大师和程鸾儿的声音了,清咳一声迈步进门,就瞧见二人正站在我的书桌前,桌上摆满了摊开的宣纸画作。“哎呀,原来是阎兄大驾光临,小弟因公事回来晚了些时候,着实怠慢了阎兄了。”先朝阎兄打了声招呼,再朝程家mm程鸾儿拱手笑了笑。宫女姐姐安静地站在书桌一侧,替他们拿着那些需要展开的画卷,见到我来,脸上浮起了一个妩媚的笑颜,旋及又淡了去,恢复了淡定从容的模样。

“没有怠慢,没有,阎某今日来,是想借房贤弟上次跟我说的那张人体结构图回去临摹,还望房贤弟能割爱几日。”阎立本一瞧见我,停下了话头,拿起那张上次我替房成单独特写的一张大卫像,当然,穿着底裤的。

“ 没问题,阎兄想拿的话请自便。小弟我还等着看阎兄画技大成那一日呢!”很殷切地帮他卷起了画卷,装入了竹筒之中,连茶也不喝了,匆匆朝我告别,赶紧就窜了出去,程七妹站在书桌前,一言不发地笑着看向这边,只好让房成把阎大师送出门去。希望能追上这位短跑爆发力强悍的国画大师。

“见过房公子,小女子今日与娘亲一起过来,一来,是探望婶婶的病,二来嘛,来瞧瞧,我未来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小女子虽听我娘亲与父亲言道,房公子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故尔心中好奇,今日便趁这机会特来一观。没想到。公子曾说自己自己一无所长。不知道这是何物?”双眉轻轻一扬,美眸低垂,笑语吟吟。雪白的贝齿上闪烁着莹光。抬起脂白圆润的皓腕,纤指拈起了一幅仕女春睡图,上次我替宫女姐姐画的。

-------------------------------------------------------------“哦,画着玩的,对了,还未给你介绍,画中的女子……”

“公了不必解释了,画得如此栩栩如生,想必便是这位姐姐吧?”目光移动了宫女姐姐的脸上,我分明能看到。一股子电火花从她的眼中冒出,到了淡笑自若的宫女姐姐身前三尺时,如同遇上了能量防护罩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程鸾儿不善的目光注视下,宫女姐姐视若无睹地回给她一个笑容,走到了我跟前行礼:“公子请坐,贱妾给您脱掉鞋子吧,鞋子底都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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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啥意思,搞不太懂,我坐了下来。下意识地与往常一样抬起了双腿,任由宫女姐姐细心地脱去了鞋子,把腿盘到了榻上,带着疑问的目光落到了宫女姐姐的脸颊上,宫女姐姐背对着程鸾儿朝我得意地眨眨眼:“贱妾先行告退了,一会,再替公子端些米粥来,这俩日您的胃受了凉,多吃些软食……”宫女姐姐轻言曼语地交待着,浑然不在意身后那近乎杀人的目光,程萝莉似乎有要暴发的迹象,咋回事?越来越搞不懂了。

“贱妾告退,哎呀,差点就失礼了,不知程小姐是否也用上一些膳食?”宫女姐姐可从来不会忘记任何事情的,表演,绝对是在表演,演给程府这位丰盈的美少女瞧的。

程鸾儿冷哼一声,脸色有些发白,脸上的笑容早不知道飞哪个星系去了:“用不着,本小姐现在还不饿。”

“贱妾失礼告退了……”宫女姐姐临到了门口,略一扭头,朝我神秘地眨了眨眼,我也很神秘地挤挤眼,至于为什么有这种反应,我咋知道捏?太神秘了,谁知道这俩妞是谁看谁不顺眼。

出脾气了,原来那张笑得如同假面的脸孔消失得一干二净,双眸虽然没有圆睁,可任谁也瞧得出这妞现在是一肚子火,提着那张画走到了我边上,毫不客气,没有一点礼数地抄起桌上的杯子,哐,一杯热茶就这么倒进了那张性感的红唇里,看得本公子目瞪口呆。

抿了抿嘴,拿眼死死盯着我,直到盯得我头皮发麻,战战兢兢地问了句:“程小姐,干嘛这么大火。”这妞耍斧头的架势到现在本公子还记忆犹新,不是怕她,而是,出于一种对古代女博士、巾帼英雄的尊敬。

程鸾儿噗哧一笑,脸上浮起了明媚的春色:“哼!这女子倒挺伶俐,公子,你可算是有好福气了。”前半截冷冰冰的,后半截的对我而说,声音陡然软了下来,恢复了她那一贯的语气,似乎多了些什么,嗔意?

“一般一般,程小姐,那是在下的妾室,呵呵呵。”头痛,实在是不了解这些女人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出来的,一会儿发火,一会又甜滋滋地唤人,很有点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可这不是享受,根本就是折磨。

“这画倒是极美。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公子好文采……”轻软的语调,眸儿间流动的淡淡异彩更添魅色。

“ 不知后日公子可有空。”程鸾儿把腿收到了榻上,单手撑额,散漫而慵懒的语气似乎充满了无穷的诱惑力,缓缓地抬起了头看着我,圆润的脸蛋上没有一丝瑕疵,几缕青丝垂了下来,顺着房门外拂来的轻风在白腻粉红的脸颊前摆荡,似笑非笑的嘴角微微扬起,或许是由于仰起了脸的缘故,胸前那比之宫女姐姐更夸张的丰盈被衣物紧勒,似乎随时有破衣而出的危险,眼里透着的狡诘与笑意让人觉得她就是那带着尖刺的玫瑰,虽然娇艳无比,但如果你不小心,很有可能被刺破掌心。

------------------------------------------------------------- 目光老半天才从她身上移开,默念了几遍正人君子咒,总算是收起了猪哥嘴脸,作思虑状:“白天我得去衙门里办差,晚上倒是有闲暇,不知道程小姐……”不太明白,难道想跟我单独约会?就因为看了本公子的大作,就心存仰慕了不成?

“既如此,正巧了,明日是我父亲生辰,哥哥们原想来邀请公子过去,听说小妹要来此,便托我捎话给公子,明日也来热闹一番,不过是家宴而已,房公子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程叔叔生辰?”***,生辰,还家宴,去了是送死,程叔叔那酒疯子劲头一上来,怕是本公子直接就躺地上了都,可现下都说了明天有空,强颜欢笑,朝这位程家七女应声道:“放心,在下一定到贺。”

“别忘记了,后日家宴之上,公子可别再唤我爹爹叔父了,不然,他可是要生气的。”程家妹子走到了门边,手儿搭在了门槛上,回眸一笑,笑得本公子失神的瞬间,轻言细语,似乎很羞涩地来上这么一句,眼眸儿轻轻一勾,嘴角一弯,哐,本公子直接当机了……

第一百八十章 共侍一夫的怨念

“今天咋回事?害得得本公子一头雾水。”送别了程夫人和程鸾之后,回到咱的小院,坐在榻上,勾着宫女姐姐的手指头道。宫女姐姐从倚在案几上,任由我挠着她那修长的指掌,抿唇笑道:“公子还瞧不出来?”

“瞧出啥?我就瞧出你们俩不对眼。”给这漂亮妞一个白眼,竟然想来考本公子的智商?太欺负人了。

“程小姐怕是对公子的才华颇有倾慕之心呢……”宫女姐姐回给我一个叫媚入骨的笑颜,轻声细语的道。

“又耍什么妖精!”施完家法,没等宫女姐姐有何举动,手又轻轻的揉在那生疼的臀部上,额头互顶,四目相对,双鼻碰撞在一起,双唇似乎一撅就能触在一起,急促的气息在我们的唇间喷吐。

“公子,郎君……”腻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低低的唤着,粉色丁香小舌在唇间游荡。

“不唉声叹气呢?”本公子保持气势,不被美色所迷,吞了老半天口水,才憋出一句话。“照儿错了,还请公子息怒。:吃吃地笑着,眼眸滴溜溜的乱转,脸上荡漾着粉色的红晕,如同偷吃了鸡的狐狸,整个一妖精。

“ 哼。再有下次,不愁拦你的**。”嘴里威胁着,手继续在那弹性超强的臀部摩挲着,实在是,手感太好了。就算是隔着衣物依然能让手指感觉到那透溢过来的温热。------------------------------------------------“照儿不敢,公子,照儿观之,程小姐,怕是还有其他缘由才对公子冷然相对。”宫女姐姐目光瞄向了还敞着的大门,挣了半天,总算似乎从我的怀里坐了起来,娇喘吁吁的理了理发髻和衣裙,这番才正容道。

“哦?还能有啥?”暂时不骚扰宫女姐姐的思路,听听这位智囊的意见和观点。

“今日在此,照儿侍候着程小姐和阎大人,见得程小姐语气之中多有对公子的倾慕,然又偶尔溢出的怨气,却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方才被公子这番,”俏脸一红,含羞的双眸轻扫了我一眼,“打断,才略微想明白些那位程小姐的心思。”

“ 哦?说来听听。”很高兴,想不到咱得魔爪对促进宫女姐姐的思路的开阔有好处。“公子别闹了,待照儿说完吧,一会儿绿蝶妹妹可就过来了。”宫女姐姐面红耳赤的左推右拦,算了,不逗着漂亮妞了。恋恋不舍的收回了作恶的大手,抄起放在塌边的茶水一口灌光,才朝着宫女姐姐无邪的笑了笑,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 此女好胜之心极强,想来,虽对公子倾慕,然却对于与他人共待一夫,低下一头,心有不甘……”宫女姐姐给我剖析了程家小妹妹的心理活动,很想一位心理医生,而且是高级职称的,有理有据,连我都觉得似乎就是这么回事,忆起当初与程家小妹妹相似的场面,再到今天的相遇,两厢一连接下来,果然有种豁然贯通之感。“ 果然如照儿所说,我细细想来确实与你所说相差无几。

文心手打组tntqingwa手打,仅供试阅,转载请注明,同时请支持正版。或许是因为心情愉快的缘故,上班新茶各个教室的步伐也比平时轻快了许多,“公子,你听说了吗?土番使节团到了咱们长安了。”蔡楠跟在我**后边转悠。

“哦?来了?来了就来了,干啥,你也想加入土番阵营不成?既然不是,干嘛在我跟前上蹿下跳的。”没一点禁卫死士的麽样,倒像个八卦人士。

“属下,嘿嘿嘿属下是想请示公子,咱们这伙人都已经训练的一个两个兵强马壮了,是不是也该,也该做一些实际、实际……”挠了半天脑瓜子,就是想不起来那个词,我叹口气,顿住脚,免得这位大哥一不小心撞上前边的柱子。“叫实战演练,我都跟你说了好多遍了。”

“ 对!就是实战演练,还请公子下令把,兄弟们一个二个憋得都快疯了,空学了一身本事,现下都还没有用过呢。”蔡楠连声附和,一面陪着笑脸。我拿眼角朝后一瞄,果然,一大票子“大内密探”在后边躲躲闪闪的朝着这边瞧来。得,看样子,不给这帮家伙找些事做,怕真是不得安宁了。

“好吧,不过,那些东西都会熟练运用了没?”我朝蔡楠问道。“当然,飞天铁爪,暗弩、吹箭筒,哪一样属下都应经熟的不能再熟了,您瞧好了!”蔡楠很显摆的从腰上抽出一直不到一尺的吹筒,双指从腰间一勾,很麻利的往吹筒一塞,放到唇边,双腮一鼓一瘪,前方十余米外的木柱上发出了清脆的入木声,一枚吹箭入木三分,接着又是两只吹箭定在木桩上。恩,还成,动作熟练得很,一气呵成,这帮子杀人防火的恶货总算是有些进步了,不像上次实战演练时,慌慌张张的,吹箭都放反了,剑尖戳的一个二个唇舌流红,还好上面没涂毒,不然,怕是当天这帮百人的死士就得阵亡近半。

------------------------------------------------“ 这样吧,百人分五队,每次二十人,轮流化妆去监视,记住,谁被土番使团发现了,本公子就拿谁当吹箭的八字一个月。明白了吗?”阴恻恻的朝这货露出了白森森的门牙笑了笑,蔡楠的额汗立即沁出了细汗,一个劲的点头应是:“公子放心,谁被人瞧破,不用您罚,属下先把它给多了,都听清楚了没有?!”最后一句,是朝着那些围上来的大内密探喊得。

“保证完成任务,我们的青春与热血将铸就大唐帝国的繁荣昌盛。”凑到近前的几十个人昂首挺胸,齐声高呼口号,震得老子头皮发麻,*,咋就不知道小点声捏?

“俊哥儿,又跑了?嘿嘿嘿……”本公子刚刚溜出进奏院的大门,就被个小屁孩的声音吓一大跳,墙头草李治就站在门外不远处,笑眯眯的盯着本公子,一脸的色。

“跑啥?哼,本公子是为国事日夜担忧,才忙完这里的事,又要敢去找袁道长,为我大唐军事力量的建设进行探讨。”瞪了这货一眼,气宇轩昂的迈步走到李治跟前:“怎么了,今天又来找我啥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对了俊哥儿,我可得告状,这家伙竟然次次都挡着我不让进门,是啥意思,我可是王爷!”李治翘起手指头指着守在门外的禁卫朝我告状。

“真的?!”我故作惊讶状,看了眼门卫,又瞅着李治。

“恩,俊哥儿,你可是这二的负责人,帮我说说,下次让我也进去参观参观。”李治赶紧点脑袋。

“ 哦,你等着。”拍拍李治的肩膀,示意他在这等着,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一脸疑惑的两个执剑蹲守的禁卫跟前,压低声音,拍拍这二位精英分子的肩膀,很欣慰的目光与语气:“干得不错,记住了,除非是陛下本人,或者是进奏院的工作人员,任何人都不能放进去,不管是蹲在那里的王爷,或者是只耗子,也不许踏进院门一步。如果完成得好,下次轮训的时候加把劲,说不定小队长就是你们的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无毒副作用的生物粘合剂

“放心吧公子,别说是耗子,就算是王爷,小的们也绝不会让他们进大门一步。”这货太激动了,竟然把耗子摆到了王爷前面,语病,咱不计较,毕竟,大家都是同志嘛,偶尔说错话也是可以原谅的,再说了,这禁卫同志的话实在是说大了俺的心坎里。

尽量让表情严肃沉重一点,走到了一边探头探脑朝这边望的李治跟前,很无奈的摊开手,“没办法,说什么也不愿意,还说什么是陛下亲旨所下,职责所在,不能有所懈怠。”

“算了,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本王才没有那兴趣进去磨矶。”李治悻悻然的道。“对了俊哥儿,你这是要去哪?我也去。”

“ 自然是去找袁道长,你也想去那就一块吧,反正你整日里游手好闲,也不干点正事。”跨上了马背提缰催马。李治打马赶上来分辩道:“谁说的,我可是在弘文馆待到了下学才出来的,再说了我父皇可是让我跟着你,向你学习的,父皇之命,儿臣岂有不尊之礼。”表情很严肃的道。

很鄙视这丫的,这些堂而皇之的话根本就是放屁,整日里跟着我四外瞎逛,蹭吃蹭喝怕才是他最大的兴趣。

“房公子好,小王爷好,来找我师父吧,快请。”行至观中,迎面就撞上了小道士。咱第一眼先看胸部,嗯,不是突起的,看来是弟弟闲云小道士,不是流霜小道姑。不过似乎有些不对,一身原本青色的道袍上面全是污渍,如同数月未洗一般。

“嗯,来找你师傅的,你怎么穿成这样?”随着闲云朝前走,随口问道。

“ 小道这段时间天天都在丹药里苦修,今日才得闲暇出来活动一下,没想到正巧就遇上了二位贵客,”闲云的表情比上次的嬉皮笑脸要真挚了不少,目光也沉稳了许多,看来,或许是我那番话起到了点作用,心里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李治倒是跟闲云含谈得来,两人在前头聊着,李治时不时提问,闲云也很用心的答着。闲云很得意的扬言,自个正在刻苦修炼丹之术,希望他不要再练出啥子生物武器来就成。

---------------------------------------行不多远,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越过了清溪,踏足在山间草木掩映的圆石小径上,清新带着芬芳的空气比醇酒还醉人前方远处的鹤鸣更添空明清朗之感受。

远远就瞧见袁道长正在湖边的空地上耍着太极,气势飘逸,长须飞扬,流霜小道姑盘坐在亭中,摇扇烹茶。袁道长缓缓收势,远远就朝着这边拱手朗笑道:“原来是房道兄,晋王爷,快快请坐,呵呵呵,贫道还正琢磨着,哪日再登门向道兄请教呢,这太极拳经还有多处未曾解透的地方。”

“见过袁道长,多日不见,气色更佳了。”朝这位大神棍拱手,白脸似乎要比前些日子红润些。

“哈哈哈,承道兄吉言,请,王爷请……”

分宾主落座在蒲团上,流霜奉上了茶,赶紧抬手接过道谢,得到的回答是一个白眼,*,记仇心强悍的小道姑,咱懒得理你!

“今日在下此来,有一要事,想求教于道长,只是不知……”顿了顿,手在袖里掏出了张图样,作犹豫状想收回,袁道长赶紧开口:“道兄尽管开口便是,贫道力所能及,毕当仁不让。”

我心中暗喜,面上不露声色,犹豫了下方才压低了声音,很是神秘的缓缓说道:“在下绞尽脑汁,借用孔明灯的原理,苦思数月,方的此物,若能成之,必可使人腾于天际,俯视群山大河……”呛啷之声连响,接着是李治被茶水烫到发出的惨叫声:“啊!……”很清脆,惊得近处的白鹤舞动着双翅逃之夭夭。

“白,白日飞升?贫道,道兄……”袁大神棍眼红的比兔子还厉害,喉结上下鼓动着,如不是本公子魁梧的身板,生裂狮虎的能力让袁道长知晓,怕是现下这货就冲上来抢了。

文心手打组tntqingwa手打,仅供试阅,转载请注明,同时请支持正版“不是白日飞升,是无论百天和黑夜,想升就升,想将就将,不过,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

“蒙道兄不弃,贫道感激涕零,只要道兄点头,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口水都快喷到我脸上了。“好了好了,道长既如此说,在下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道长请看,”摊开了图纸,一个热气球的分解图递到了这位隋唐第一神棍的眼前:“道长请看……”

李治顾不得呲牙咧嘴了,一个劲的往跟前挤,似乎也想瞧瞧是啥宝贝。闲云、流霜也都凑到了近前,眼睛瞪得老大。

“ 孔明灯似乎不是这个样子?”袁道长吐出了疑问,根本就是废话。孔明灯能坐人的话,诸葛亮早升天了,好像也已经升天了。鄙视这老家伙一眼,轻咳一声,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到我身上:“此物下部是由轻而薄的竹片进行编制的大笼子,高约五尺便可,长宽皆为八尺,中间置一煤炉,底下垫隔热的……”一点一滴的向这几位细细的解释,听得袁大神如痴如醉,还不时的提出自己的疑问和理论来交流,没想到,还真没想到袁大神棍竟然对科学也是有一定基础的,更好办了。

“这是竹筐的上方,由六根巨竹支撑起来,这一段也要依*坚硬物做出支撑,把这个热气球的颈部撑高,以免下面的火焰太大,会引燃上部的材料……”这是常识,谁都知道火焰大了会烧锅底,更何况上面的热气球的材质全是竹子和各种布料。

“ 就是有一处比较麻烦,要先做小的样品出来,根据他的载重量满比例放大之后,再做载人的热气球,可是在下原想用丝绸和麻布来做上部的气球材料,可是丝绸易燃,麻布的透气性太强了……”咱也得把难处说出来,至于把小的做出来,成功之后再放大比例做载人的,这样不仅安全系数大增,而且更容易成功。哇哈哈,本公子实在太聪明了,不愧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优秀穿越青年。

---------------------------------------“俊哥儿,你笑甚子?”李治扯扯我的衣角,兴奋的脸颊上依旧又迷惑:“那要是跑气跑的太快了,岂不是飞不起来?”

“我有办法!”流霜小道姑一句话让所有在场的人皆是一愣。小丫头很是得意的扬起了脑袋,一脸得色,我刚张了嘴,这臭丫头立即把脸给扭开,得,咱不跟你计较,自然有人能让你乖乖的说出来。

“徒儿,真有办法,快快说来,让房道兄品鉴一二。”袁道长露出了此项的微笑,很是讨好的朝着自个儿的徒弟道。

“我只告诉师傅你一个。”这小妞还拿白眼来瞪我,本公子回敬一个正义的笑容。

“哦,好!好徒儿,哈哈哈……”袁道长眼睛眯成了缝。“可用鱼胶来保持其密封性。”

“鱼胶?”很神秘的名字,“鱼肉能有粘性?”我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因为再问出来的瞬间,李治直接翻出白眼做晕厥状,闲云扭脸去倒茶还是去干啥?袁道长一脸黑眼的瞪着我。只有流霜,一副研究工作者的表情:“公子不知道何谓鱼胶?”

“很常用的东西吗?”我又问了一个难度比较高的问题。

“ 很常用,所有需要粘合的物品几乎都用得上,比如这个。”袁道长挥了挥手中的拂尘,跟我解释了下,我才明白,这就是中国古代人民的智慧,我国木工祖师鲁班运用鱼鳔,大豆蛋白这些材料进行熬制成的胶水,完全说没有任何有毒化学物品的天然生物强力粘合剂。太强悍了,鲁班,我喜欢你,没想到,实在想不到,原本以为古代中国粘合剂只有米汤或者浆糊,没想到,还有这么厉害的生物胶水。

“我说俊哥儿,这么好的东西你干嘛让袁道长去做?你不怕他做好不给你吗?”李治在我耳边一直嘀嘀咕咕的埋怨。

我叹了口气,勒住马缰,扭头问这个没一点儿经济头脑的小白。“你知道做这么个热气球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吗?”

第一百八十二章 灵魂工程师的绝技

“我的老天爷,照俊哥儿你这么算下来,没个一两千贯,根本就做不出这东西。”李治不由得惊呼起来。

假公济私地借用进奏院的人力物力来做这件事倒也不难,可问题咱的目的太那啥了,太明显了,要拿在全长安城人的脑袋上摆显的玩意,要让李叔叔知道我让进奏院花上大价钱来做我准备用来泡他家闺女的玩意,还不给气炸了,就算他心疼闺女,不好拿咱挂皇城门楼子上风干等过年,怕是也少不得一顿皮开肉绽的板子。

至于找袁道长,嘿嘿,袁道长什么人,道长,做什么的?卖假药?嗯,反正差不多,一天到晚卖他那些神奇小药丸,一枚就得好几贯,这货可以说是富得流油,至少也数万贯的身家,根本不缺钱,青羊观那后山可是他的是私产,偏生他又喜欢那些新奇,又能摆显名声的玩意,咱不忽悠他来做这东西,还能去忽悠谁?更何况,爱国人士兼狂热的汉民族主义者袁大师自然会去找李叔叔报告。然后,已经从我这里听过了热气球设计理念的李叔叔自然想到身为热气球载人实验的设计者的房府之二男,然后,本公子自然会从幕后又跳到台前,接受众人的夸奖与仰慕,嘿嘿嘿,实在是太佩服自个的智商了。

“俊哥儿。”李治摇摇头,很是感慨地唤我。

“干吗?”扭头瞧这小家伙。难道又有啥子新问题不成?

“您也太黑了。”摇头,叹息,失望的目光,这货瞧出本公子是为了省钱才想办法去借袁道长的金鸡来生热气球这个蛋了?

我严肃表情和目光,注视着这个看穿了我心思的少年,直到看得他心神不宁,不知所措,我才长叹了一声,我用失望与不被人理解的表情挂在了脸上,一脸的悲凉:“ 李治啊李治,你知道什么叫无私奉献吗?知道什么叫舍却名利吗?看来你实在不了解。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高尚品格。”我那哀伤而睿智的目光,越过了长安的城墙,越过了大地,到达了辽阔的太平洋……

“俊,俊哥儿,对不起,可能我确实误会你了。”李治战战兢兢地朝着我道,但是,依旧没有一点悔改之意。

但我是谁?老师,专门替人扭转观念,转移目标和方向的,简单来说,就俩字“忽悠”。

--------------------------------------------------------------“ 你可知道。每一位修道之人最最向往的目标是什么?是成仙,是白日飞升,可是,从古至今,怕也就除了你们的李氏之祖,还有庄子,再没人能体验过,也没人能再次踏步云端,袁道长是什么人。他可是经历两朝的真人,名声之盛,不亚于已经化羽成仙的道家先烈,但是成就之上,确还是有所欠缺,知道我为何把太极拳经交予袁道长吗?为何我又把热气球的图纸交给袁道长吗?哼,我这是在替……真做出来了,不说天下震动,怕是中原大地的百姓心目中,道教的声望至少上跃上一个台阶,道教文化的发扬光大至少也会更上一层楼,对于外来文化的入侵,不亚于一个沉重的打击,对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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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远了,不过思路却很正确,还真没想到,真让我把这原本是想省钱省力的事给上纲上线了,太佩服自己了,看到李治由一开始显得鄙夷的目光渐渐变得若有所思,到为自己不相信俊哥儿那勇于为人类科技事业发展不计名利的行为而感到羞愧,我很沾沾自喜,嗯,很好,这样一来,就算是袁道长醒水过来觉得有啥子不对劲,咱也可以大义凛然地加以鼓励和劝慰。

很有意思,意犹未尽地继续朝这货进行严肃教育:“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态度问题,态度决定一切,知道不知道每一件新事物的成功都需要千百次的跌倒作为垫脚石?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左丘双目失明著《国语》,屈原遭放逐赋《离骚》,司马迁宫刑撰《史记》,盖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正所谓:‘磨难是成功的良伴,逆境是人生的摇篮,挫折是英才的乳汁,悲痛是奏凯的琴键。’风光无限好,爱拼才会赢……玉经琢磨多成器,剑拔沉埋便倚天。面对磨难只要怀揽一弯希望的彩虹,勇于穿越人生的峡谷,就会走进另一片天空。因为磨难孕育着成功,而成功永远属于自强不息的勇者!!!”

老师就是这样,不管是教育人还是拍马屁,上来就是一套组合拳,让对方一上场就遭受疾风暴雨一般的打击,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住,即便咱话里有些语病,可毕竟大方向上是对的,让你只能疲于招架,然后继续痛打落水拘,落井下石啥的,不能给对方任何思考和反扑的机会,直到对方心甘情愿地俯首应是,或者欣然受拍方才罢休。

李治的目光用发光发热已经不足以形容,堪比那大海上能刺破黑暗,给行船带来光明的灯搭,很刺眼的目光,面颊通红,双眼发直,咬牙鼓腮的样子瞪着我,不太自在地挠挠胳膊肘,这小家伙干啥了?被我一番警世之言震憾得进入了灵魂的升华和净化的状态了?

“ 喂,老瞪我干吗?再瞪信不信我踹你了!”生怕李治被我一番话所折服,对本公子的崇拜变成了倾慕,从而对他的性取向造成偏移不成?我可不是没有必要的担心,主要是现在李治的目光太那啥了,我赶紧抹抹嘴边的白沫,用力鼓鼓胸肌,用很威仪和严肃的语气来打断这小家伙的邪恶臆想,以防他出现性取向上的偏差,成为大唐第一位没后代遗留的皇帝。

“哦,没瞪你,只是对俊哥儿的话,实在是……”闭目作回忆状?算了,懒得理这心理脆弱的小神经病。

“对了,明日程叔叔生辰,你跟你姐去吗?”李治自从被我灌输了一气做人的大道理之后就一直皱着眉头,不知道这小屁孩子到底在想啥。

“废话,我不去干吗问你。”瞪了他一眼,程叔叔果然脸皮厚得厉害,上朝的时候发放请柬,在场的大臣能跑得掉吗?程叔叔岂不是又能捞上一笔,实在是……无语了。

“成啊,一会回去我就跟我姐说,明儿,咱们就程府见了。”李治的兴致总算是高了点,毕竟还是小孩子吗?蹭吃蹭喝又是他的爱好,怎么能不兴奋呢?

-------------------------------------------------------------- 待到告别之时,李治凝目张望着我背影的严肃样子很让我迷感,这小孩子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被本公子的王霸之气所摄?很不理解,算了,不管了,咱回家吃饭去也,睡个好觉先,明天,就得去可怕的程叔叔家赴宴,咱可得打点起全部精神来应付明天的家宴,*,想想就觉得害怕,可惜李恪,俺的好兄弟,过完了年,被李叔叔一脚尖踢回封地去了,没了个朋友在边上帮衬着,李治那酒量跟蚂蚁似的,至于李漱,小萝莉能喝啥子酒,实在是担心明天本公子的下场,难料啊。

第二天,匆匆下了班就往家赶,被娘亲逮着去梳洗打扮了一番,穿件新袍子,头顶个黑色的软黑幞头,人五人六地跟在父母、大哥的身后,打马朝着程妖精的府邸行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俩漂亮妞,明争暗斗

人多,多的利害,可是程叔叔那大嗓门依旧嘹亮,很庆幸今天人多,程叔叔没得机会特意来跟咱这个小后生打招呼,不过,还没等我庆幸超过一分钟,一只似曾相识的毛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妹婿可算到了,快走,你可是来得晚了,一会去了,先自罚三杯。”程处亮啥话也不说,就把我往边上拽去,大哥一脸同情与庆幸之色,朝我挥手道别。

“现下天色尚明,小弟怎么算来得晚了?”这位二舅兄是啥意思,难不成他们程府的家宴是从早上就开始?

程处亮不答我的话,胡乱挥挥手,我只能跟着前往,过不多时,到了后厅,一瞧,果然……除了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正在饮酒作乐,还真没瞧见其他人。

“妹婿来了,来来来,今日家宴,莫要拘束,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可惜上次你娘送来的遗香醉没了,这些酒喝起来实在是没劲。也将就一二了。干……”哐,一大杯三勒浆干尽,那滋味,舌根都觉得发麻。

强颜欢笑,陪着六位舅兄饮酒作乐,还好,没多久,陆陆续续有闻风而来的纨绔子弟杀到,我总算能晃着晕呼呼的脑袋,猥琐地躲闪在人群中,尽量避开那六位舅兄的视线,免得又被逮到。

就在本公子躲在巨柱后喘气的功夫,“房公子,小妹有礼了。”程鸾儿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扭头,这丫头今日竟然也是一身男子装扮,一袭青衫及地,腰悬佩饰,青丝全然扎起,也戴上了一方软黑幞头,身上潜藏的英气尽显,偏生又不失妩媚。恍若烟水那方迷蒙般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得色。

“原来是程小姐,在下有礼了,呵呵,酒有些喝多了,几位舅兄着实太过热情,在下在这歇息一会再喝。”赶紧朝这位大姐拱手,生怕她高声呼唤,把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 公子若是不弃。不若就坐在小妹的身边。”女扮男装的程七妹一撩衣襟坐下,指了指边上无人的案几,嗯,正合我意,这地方比较僻静,人来疯的纨绔们全挤前头去了,一般也不会有人往角落上挤。“好,恭敬不如从命。”一**坐在垫子上,抄起桌上的酒先嗅嗅,嗯,葡萄酿,咱就是喜欢这玩意,朝着邻坐的程鸾儿遥敬一杯,干了。爽,酸酸甜甜,实在是美哉。

程鸾儿喝酒的架势比较斯文,端杯,长袖一挡,仰头,酒到杯干,好一个女中豪杰,忍不住朝这漂亮妞翘起了大拇指:“好酒量!”“公子这话,小妹可不敢当。不知道公子闲暇之时都会做什么?”程鸾儿俏脸上渐渐浮起了熏然的酒红,笑意吟吟地道。

“ 做什么?”这话倒把我给问住了,我可是没日没夜的忙,一会忙着工作上的事务,又时不时被李叔叔那老货揪去皇宫里问东问西,不然就是不知道厚脸皮为何物的阎国手登门拜访,又或许是为了泡妞而开拓思路,建造泡妞用的道具,到了晚夜回家。还得左亲右抱地跟家中的俩个美女聊天,闲暇?还真没有。“唉,在下整日公务繁忙,莫说闲暇,就算是上个茅房都来得掐着时间来算。”

噗哧一声,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呛咳,程鸾儿通红着脸颊抬手抵唇低咳着,翘个兰花指指我半天,又不知道该咋说。

--------------------------------------------------------------“ 今日程伯父生辰,孤与诸弟等特来道贺,听闻贤弟等皆在后厅,厚颜前来讨杯水酒喝,还望六位程贤弟莫怪。”太子哥来了?坐得太里面了,只好站起身子来朝前探去,哟,来的还真不少,李承乾、李佑、李治,还有俺的羔羊也来了,还有个小屁孩子,似乎也是个小王爷,有些眼熟,具体是李叔叔家的老几忘记了。

或许是本公子长的太帅,气质太吸引人的目光,我站起身来只一瞬间,李氏兄妹的目光全落到我身上,赶紧拱手遥拜,露俩门牙表示友善。太子哥很领导地朝我点点头,继续朝前走去,李治一个劲地朝我挤眼,跟边上那个小他一些的李家兄弟小声地嘀咕着啥,那小孩子果然抬起了眼,目光很崇拜的样子,齐王李佑冷眼瞧我,然后脑袋往天上拧,似乎有脊柱强直,破伤风的前兆。

李漱飞给我一个很娇媚的眼神,目光一移,突然脸上的喜色瞬间僵住,然后似怨似嗔地瞪了我一眼。

大伙赶紧给太子殿下见礼,这位太子哥很是得意洋洋地溜达到主位上端坐,双手朝两边摆了摆:“诸位兄弟都免礼,这是程伯父的府上,不必拘礼,都快快请坐。”

李佑就坐在后厅太子下首,而李漱,则气势汹汹地领着一票?俩个弟弟朝着我这直杀而来,一身紧袖翻领的胡装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一步一摆荡的风情勾得一帮子纨绔两眼发直。

“ 你倒好兴致,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后头干吗?”李漱用鼻子在说话,啥意思,刚想捞袖子反驳,这小萝莉突然展颜一笑:“哎呀,原来竟然是程姐姐也在呀,一身男装,倒显得英姿挺拔得很,可惜漱儿……”李漱故作黯然地看了自己一身锦缎金线的胡装一眼:“太娇弱了些,面容也不若姐姐般英伟,若是扮成男儿,必然不像。”

“漱妹这话实在是……”程鸾儿脸色有些难看,发白。没想到,这俩漂亮妞原来是对头冤家,太好玩了,本公子正兴灾乐祸地瞧着这俩漂亮妞打嘴巴仗,李治一**坐到我边上:“俊哥儿,来,咱们坐下聊,别理她们。我姐跟程姐姐哪一次见面不这样,早习惯了。”

“啊?!”莫非二人是天生冤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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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慎见过俊哥儿。”很懂礼貌的孩子,十一二岁的模样,脸上稚气未褪,很可爱的天真表情,望向我的双眼里满是崇拜。”我们好像见过的吧?”有印象,很是有些印象。

“ 当然见过,我九弟也在弘文馆跟我们一起念书的。不过是在另一边的班里。上次俊哥儿你拿来点火的那块冰就是砸在他脑门上,你不记得了?”李治笑得很**,把事情一说,我这才想起来,当时好像就是这位李慎抱着我的腿哭着喊着要拜师,然后陈老夫子一阵咆哮,害得本公子手中的冰制放大镜失手,把这小家伙砸晕了过去。有点脸红,生怕这位王爷是上门来找碴的,可瞧他那样又不像。

“俊哥儿。上次一别。慎依旧恋恋不忘那冰中生火,曾试制多次,然都不能成功。今日听闻俊哥儿也来赴宴,特厚颜前来请俊哥儿指点一二。”很文质彬彬的小正太,说起话来都文绉绉的。搞得我都有些惭愧,替李叔叔惭傀,小小的孩子,都被折磨成啥样了,没一点天真玩乐的劲头。正在思量间,李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房俊可是好兴致,佳人相伴,好兴致得紧啊?”说话都不阴不阳的,眼神很那啥。

“我干吗了我?这可不是我家,我是客人,当然客随主便,主人让我坐哪我就坐哪,难不成我还敢跳上前去让你大哥跟我换位置不成?”很正义的目光和语气回敬这一身醋劲的漂亮妞。

“哼!”李漱很是得意地扬起了尖翘的下巴,如同一只骄傲的小母鸡:“被本宫给气跑了,呵呵呵,跟我斗?!”

“你们俩斗啥了?”很好奇,挤这丫头跟前问问,得到的回答是一个大红脸外加俩漂亮的白眼:“干吗跟你说,女人家的事,你少管。”

“ 得,你们爱咋斗就咋斗,咱可不搀和,你们俩也过来,咱们继续聊。”算了,咱不跟你计较,跟俩小屁孩继续吹嘘本公子的光辉业绩先。李慎这小同学不错,不像李治那般的奸诈,对待科学知识的态度十分严谨,并且对自然科学方面有很大兴趣,最喜欢问一些在古人看来很古怪的问题,比如天为什么是蓝的,山上的冰为什么比山下的冰融得慢之类让会让弘文馆的老夫子认为不务正业、歪门邪道的问题,不过,落到我这位优秀教师的手里,真是如获至宝,唾沫横飞地朝俩小孩忽悠?嗯,教育,传授自然科学方面的知识。

“比如这酒杯,常温状态下里面的气是固定的,与杯外的空气质量相等,等……”程鸾儿出现了,她出现在门口的刹那,整个后厅静了静,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这位一身水流彩纱,云髻高挽,面若桃红,一面淡定而自信笑容的丰盈佳人身上,好一个丰盈的美人。

“ 她比我漂亮是不是?瞧你那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你平时都没有这样子瞧我。”李漱眼红了,恶狠狠地在我耳边咬牙切齿的,眼睛里充满了对程鸾儿的敌意,吃哪门子干醋嘛,真是,可瞧她那副样子,还真怕这小母老虎当场发飙,万一在这吵起来咋办?赶紧低声道:大姐,冷静一点,她漂亮不漂亮关我屁事,你才是我老婆,再说了,你要打扮起来,哪个地方没有她漂亮了,肯定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眼睛下意识地瞄到李漱挺翘的胸部,似乎这里真没有程家妹子强大。

似乎我的话真起到了作用,李漱脸上的怨意少了许多,看到了本公子那邪恶的视线落的不是地方,羞怒地嗔道:“看什么看!”“这衣服上的金绣不错,嘿嘿……”干巴巴朝这妞笑了笑,竟然被抓了现形。失败,下次必须随时警惕。

程鸾儿朝着太子和一干纨绔**行礼致意之后,便含着春波荡漾一般的笑意,朝着这边走来。

“房公子,小妹可以坐这里吗?这些地方似乎都满了。”清脆如若黄莺夜歌的声音着实诱人。本公子极力保持住正人君子的形象,赶紧让了让:“不敢当,小姐请坐。”我把**挪开,坐到了另一个案几上。

“ 俊哥儿,我呢?”李漱很是贤良淑德地朝着我淡笑,语气温柔得如同春花秋月一般富有诗意,可是我看到了她丰润的红唇间,虎牙上溢射出来的寒光。李漱站了起来,她的位置被李治那根墙头草和李慎那乖娃娃给霸占了去,分明就是故意的。李治一个劲地朝我挤眼。很猥琐的笑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不止是他,整个后厅的目光全聚到了我身上,一个二个兴灾乐祸,李业诩那王八蛋更让我生气,竟然高声道:“俊哥儿,坐中间得了,给俩位小姐让座,这可是天大的荣幸。”哈哈哈,淫笑声此起彼伏,我*,这货根本就是落井下石的禽兽!人渣!

“有何不可。若是李兄想来坐,小弟让你如何?”本公子长身而起,虎躯一震,朗声笑道,李漱立即霸掉了我的位置,很体贴地道:“莫跟李家哥哥一般见识,分明就是眼红。”李漱这句话果然姜辣,强大的哄笑声中,李业诩脸色发乌。强颜欢笑吭哧俩声,败走麦城,借尿遁去茅房面壁羞愧去也。

我只能坐在了俩个位置之间,左边,是刚打赢了一仗,一脸得意,巧笑嫣然的李漱,右边,则是同样保持着笑颜,暗中却咬碎银牙的程鸾儿,坐在中央的本公子实在是,又喜又忧,喜的是俩漂亮妞对咱都还不错,自个粘了上来,忧的是,万一俩个丫头吵起来,第一个倒霉的便是本公子。

还好,纨绔们又被节目吸引了过去,正在行酒令作诗,此起彼伏的叫好声,或者是嘲弄声,“公子请酒。”程鸾儿端杯递我手中,干了。立即听得左边一声闷哼,然后就是李漱娇媚入骨地低唤:“俊哥儿,来尝尝这个菜,可好吃得紧,别光顾着饮酒,当心伤了身子。”

一左一右,明争暗斗,说话如同子弹出膛,还偏偏不见硝烟弥漫,***,简直就是把本公子放火炉子上烤着玩。

--------------------------------------------------------------“房贤弟何在?!”太子哥发啥子神经,想救我脱离苦海?赶紧起身应是:“小弟在此,不知殿下唤我何事。”

“你可也算得上是程府的半个人了,今日我等行酒令,程家几兄弟可是把贤弟拉出来做挡箭的,哈哈哈……”太子哥很得意地翘起手指头指着一干正朝我挤眉弄眼的青春版程叔叔。我*,不是吧?

第一百八十四章 悲喜交集还是哭笑不得?

“妹婿,行酒令这玩意,咱们兄弟几个可是每战必败,今日你我既为一家人,不找你这文采一流的长安名士来替我等挡刀,还待何人?哇哈哈哈……”程处亮很无耻,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得出口?还很厚脸皮地直朝我挤眼睛,另外几位舅兄也很无耻,一个二个朝我直露大板牙。

“不是吧?我说几位舅兄,就小弟一人替你们六位?”卖糕的,天上咋不掉块大板砖把这半打恶货拍翻掉。

“是啊是啊,我兄弟六人都输了,若不指望你来应对,还能指望谁?”程处亮还很理所当然地道。一干纨绔之友在边上笑得呲牙裂嘴。

“ 哈哈哈,诸位,我等皆是久闻房府二公子才华过人,三步成诗,今日,既然主人家六位弟兄相请,若是房贤弟再作推辞,岂不是扫了我等之兴?”太子哥怕是唯恐天下不乱吧?此话一出,鬼哭狼嚎齐声应和叫好,就连俩刚才还争得劈里啪啦的漂亮妞也一个劲地在那起哄,李漱更是小脸兴奋地涨红,小巴掌怕是都要拍红了,她很相信我的实力和才华,至于程鸾儿,是以一种评委的眼光在看待,嗯,一瞧就知道,这丫头还不知道本公子的利害,得,既然如此,咱今天夜里,就再厚上一回脸皮,玩一回鬼上身。

“好!既如此,恭敬不若从命,今日,在下就献丑了,不若,”不成,咱是教师,也就记得诗词,万一这帮酒疯跟我来对对联,本公子岂不丢脸丢到姥姥家。”这样罢,不论何题,在下皆以诗词对之。若何?”很吊的背起了双手,昂首扬眉,很有诗仙小白的架势。

“……”寂静,嗯嗯,怕是用寂静才能形容现下的场面,一个二个的纨绔之友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瞪我。咋了?难道我说错了不成?扭头朝程处亮望去,这货朝我翘起了大拇指:“妹婿果然真豪杰尔,哇哈哈哈……”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笑得很是整齐。

“难道小弟说错了什么吗?”不太理解这帮子恶货为何笑成这样。

“看来房贤弟未曾了解何为酒令。罢了罢了,既然贤弟概然而言,我等若是再,呵呵,岂不是弱了人家房贤弟的名头?”太子哥笑得也很**,还很兴灾乐祸。

“这才是好样的,来,我兄弟都敬妹婿。”程处亮兴奋的脸都红了。一个劲地拍我肩膀:“妹婿加把劲。给得替我们哥几个长长脸。”

“不敢不敢。”嘴里谦虚着,心里不停地对这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厚脸皮加以鄙视。

“好,六位程贤弟。加房贤弟自个,七人,一人一首,贤弟可否当得,若是能成诗五首,便算房贤弟及六位程贤弟赢了,我等一干人等,皆饮五杯,若成七首,皆饮七杯。诸位,可愿随孤一赌之?”太子哥很会挑起气氛,一干眼红我的纨绔高声应和。

“ 既如此,在下便献丑了。”有啥,斗酒诗百首的破事咱都能干得出来,何况才七首,那咱就应应这个景,走到一桌空案边,端起了一只琉璃盏。倒满了葡萄酒,抬手举杯,作登高仰望状,高声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以一个高音结束了第一首七言诗。

--------------------------------------------------------------“ 好!”李业诩不知道啥时候从茅坑里钻出来了,一脸兴奋地鼓掌大声唤好。很快,掌声,喝彩声此起彼伏,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兴奋地上窜下跳,很有想擂鼓助威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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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首,好一个葡萄美酒夜光杯,贤弟果然才思敏锐。”太子哥很有雅量地笑了笑,朝我举杯贺道。嘿嘿,有啥,脸皮厚点就成,一口干掉葡萄酿,斜起眼角,果然,李漱一脸迷醉,眼现桃花,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程鸾儿也是粉面含春,不过,这位丰盈美人还是比较镇定,似乎认定咱出不了七首?笑话!

本公子几大步走到了门边,翘起手指头指着天际的一轮明月,朗声道:“庭前明月光,”低头向下:“疑是地上霜,”再抬脑袋:““举头望明月,”再低脑袋作感怀状:“低头思故乡……”

“好!好诗啊好诗!”程处亮巴掌拍得劈里啪啦直响,这货也能知道啥叫好诗?瞎起哄还差不多,不过,在他的引领之下,掌声再次响起。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头有点晕了,主要是前头被六位舅兄狠灌了一气三勒浆,现下咱又耍帅,一杯酒来一首诗,六大杯下肚,肚皮跟气球似的开始鼓了,腹肌也勒不住肠胃的扩张。

又是一阵热烈的鼓掌声,在坐的纨绔已经从一开始的瞎起哄到敬佩,到现在的仰望神情,如同在顶礼膜拜一位伟大的诗人在大唐贞观十五年春夜在程妖精的府邸后厅诞生了。

很得意洋详,打着酒嗝,眯着眼朝着俩?李漱裂嘴直笑,耍着醉拳,准备再来上最后一首佳句作为本次厚脸皮盗诗大赛的结束句,就在此时,早已心妒欲狂的李佑这小王八蛋跳了出来:“慢着。”

“哦?不知道齐王殿下有何指教?”我笑眯眯地盯着这曾经被我扇了一巴掌的王爷。刚才李佑被太子哥招到了跟前,两人一脸诡异地在那小声地嘀咕着啥子,看来,现在这货是想找本公子的碴了。

“ 房俊之才,诸位已是有目共睹尔,本王也甚是钦佩尔之诗才,不过嘛……”齐王李佑面带得色,晃晃悠悠站到了我的跟前,胸口一痒,一个酒嗝打出,熏得这货连滚带爬得闪得老远,面色红得发紫,咬牙切齿,很想扑上来咬我一口的样子。“哎呀,在下喝得多了些,还望王爷海涵。”咱赶紧斯文地赔礼道歉。

“ 哼!本王曾听父皇言,房俊你能三步成诗,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实乃人生之四大喜尔,今日,既然有暇,房俊还有最后一首未出,不若让本王考一考你。”李佑一口一个房俊连名带姓的叫唤,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还没等我开口。“六哥,你醉了罢?”李漱越众而出,婷婷而立于我身侧,脸带淡笑,可傻子也听得出李漱话中有话。“不若让小妹我敬六哥一杯?就此言罢若何?”李漱一句话把齐王李佑堵在了那,看来,这货对李漱很是忌惮,干笑俩声,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看你佬爷啊?

一干纨绔很很默契地没有开口,看样子也是瞧出了些啥子,李业诩原本张口欲言,被边上的人拉住。

“漱妹,呵呵呵,莫急嘛,今日酒宴,房贤弟不若这样,你曾言人生四喜,不若,今日孤便以人生四大悲为题。四大悲与四大喜皆出,必成佳话尔,呵呵呵……”太子哥这话既出了口,还能说啥。

“ 望公子再接再厉,小妹为公子斟酒。”程鸾儿笑吟吟地捧着酒壶走到了我近前。看一眼面色不豫,但对我依旧充满了信心的李漱,还有面带鼓励之色的程鸾儿,也好,今日让你们这些家伙开开眼。“多谢。”端杯一饮而尽,咱再耍一回三步,第一步走出:“人生四悲四喜,不过是尽在一念之间尔,在下不才,就把这四大喜化为四大悲,不知可否?”朝着太子哥拱手为礼。

“哦?”太子哥面露讶色,与悻悻然退到了身边的齐王李佑对视一眼。

--------------------------------------------------------------“ 好,我等静待房贤弟的四大悲!”太子哥这一拍板,不由得让我松了口气,太轻松了,想当年,咱们读书那会,就ps过无数个版本的四大悲,这玩意简直就是三个手指拈田螺,手到擒来。

第二步,朝着身边的俩漂亮妞挤挤眼,扭**,留给她们一个完美的背影,昂首:“听好了。久旱逢甘露,一滴;他乡遇故知,仇人;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提名时,同名。”一气呵成,一干纨绔皆尽傻眼。太子哥哭笑不得嘴歪眼斜地端坐在那,手中的酒杯倾出了酒渍亦未察觉,嘴里似乎在重复着本公子的名句。

第一百八十五章 慈父版程叔叔

半晌一干纨绔才回过味来,哄笑出声,笑得东歪西倒的,呲牙咧嘴。“果然四大悲矣,当得四大悲,哈哈哈……”李业诩兄台笑得最是显眼,捂着肚子狂拍案几,尉迟双胞胎反映略显迟钝,半天才回过味来,嘴裂到耳根了都。

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很是得意,一个劲地举杯庆贺:“妹婿高,实在是高!”

李漱笑得花枝招展,掩着肚子在原地跺着小巧的金莲:“臭房俊,笑死我了。”

程鸾儿笑得拿捏不住酒壶,斜在手上,淡红的酒浆溢散在地面上,丰盈的双峰急颤,看得就站在跟前的本公子狂吞口水。

接下来,太子哥、齐王佑一干人等只能强颜欢笑,连灌七杯,喝得脸色发青,俩眼发直。

“来来来,妹婿,今日我等不醉不归。”卖糕的,这六位酒疯子全窜我跟前来了。叭哒,当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变成一打的时候,本公子两眼发呆,发展到双腿发软,终于……能安祥地闭上了双眼,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全剧终……

那是不可能滴,嘿嘿嘿……

一睁眼,坐起身来,天色已经敞亮了,咦?不对劲,卖糕的佛祖,俺又在程府里睡了一夜?听得里头的响动,一声吱呀:“姑爷醒了?呵呵呵。您稍等,小的就给您端水倒茶去。”

“不用不用,我这就回去了,今天还得上班,要赶工呢。”不敢在程叔叔家久呆,打心眼里害怕这个程祸害的老巢。

“公子,您现在也出不去呀。”程府家丁指了指我,一低头,身上就只剩下一件单衣。“这是?”

“公子昨夜醉了,吐得一塌糊涂。衣物都脏了,现在正在晾着,您再等会,若是干了,小的就给您拿来。”

“哦,好的,多谢了,最好快点。等等,那个,你家老爷呢?”有点担忧,不知道程叔叔现下的动向。

“哦,老爷还在府中,今日没上朝,小的先告辞了。”家丁朝我拱手匆匆而去。一**坐回榻上,抄起边上的茶壶就灌,一切都太熟悉了,记得咱可是在这里躺了好几个夜晚了。

“看来。我们挺有缘分哪。”拍拍这张软榻,很是感慨。

“ 公子倒是好兴致,跟我家的床榻说起缘份来了?”程鸾儿不知道何时站到了门边,轻倚着门槛。一身粉色长裙,曲起的酷腕上佩着个血的镯子,雾轻锁、云淡掩的迷离双眸隐含羞喜,嘴角微弯,更添丽色。另一只手上端着个小巧的食盘,盘中一个碧色的小碗儿,搁着一把同一色彩的小勺,冉冉地冒着白气,淡淡的米香溢出,不由得吞了下口水。嗯,咱是正人君子,是为食物吞口水,不是为美人,得端正自己的态度。不过程鸾儿似乎思想不正经,以为本公子那啥了,脸上红霞顿生,娇嗔地低哼一声,白了本公子一眼。端着盘子进了屋:“听闻公子起了,特做了些米粥,也不知道合不合公子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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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了,有吃的就成,在下昨天夜里粒米未沾,早饿慌了。”乐呵呵地接了过来,勺子也没用,直接就想往嘴里倒,被程鸾儿唤住:“公子!这是麦仁莲子羹,慢慢地品才可尝其中滋味。”程鸾儿掩嘴很风情地低笑,算了,为了让漂亮妞高兴一点,咱听听话学斯文人也无所谓。嗯,确实不错,麦香盈口,肠温肚暖,好东西,一面小口地抿着一面赞口不绝:“你家可比在下富多了,吃饭都用这样的玉碗。实在是……”?程鸾儿怎么了,俏脸蛋红粉粉的,眼眸儿低垂下来,似乎很害羞,瞄了眼手中的玉碗?莫不是程鸾儿自己私用的小碗吗?不由得停下了进食,朝着这位体态丰盈的美人儿瞧去。

--------------------------------------------------------------“哇哈哈哈……小后生,你岳父来也!”哐哐哐,重如铁锤的脚步声让我肝胆俱裂,手中的玉碗差点儿抖落在地上。

果然,程叔叔顶着毛胡子出现在门外:“小后生,听我家那几个小畜生说你昨夜可是显摆得紧,咦?闺女,啥时候来的?”程叔叔话说了半天,才注意到坐到角落的自己家闺女,原本呲牙裂嘴的狰狞表情显得慈祥了许多。

“刚来,听闻房公子起身了,女儿做了些粥给公子暖暖肠胃。”程鸾儿似乎有些局促,小手一个劲地揪衣角。

“哈哈哈,你这小女娃子也害羞了?怕啥,这小崽子以后可是你的郎君,都是要住一个屋的,有啥羞的。”程叔叔的话着实让我汗颜得很,太汗颜了。

“父亲!”程鸾儿自然也受不了程叔叔这老货的浑话,粉脸飞霞,羞得一顿足,就往外走去,临到了门边,又在一脸嘿笑的程叔叔和笑得难看的本公子注视下走到我跟前,伸出玉手接过了我已经吃光了米粥的玉碗,抬眸瞧了我一眼:“公子若是还饿,小妹再给你端上一碗。”

“不敢不敢。”程叔叔这老妖精就在跟前,害得俺在漂亮妞跟前发挥失常,说话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了。“有啥不敢的,闺女,去多端些来,老夫也饿得紧。”程叔叔熊掌落我肩膀上,唾沫横飞,小姑娘瞪了自家的父亲一眼,才施施然地端着盘子走出了房门。

“咋样,这闺女水灵吧?”

“嗯?水灵得利害。”吞着口水下意识地应完了才惊觉过来,一扭脑袋,程叔叔一脸淫笑地坐我边上。“昨夜里你可是大出了风头啊,就连我们这些个在前厅的老家伙都知晓了,一杯酒一诗,大悲大喜,哇哈哈哈,不愧是俺老程家的好女婿。”

“不敢不敢。”强颜欢笑,任这老妖精拍着我的肩膀一个劲地狂笑。

“ 对了,贤婿小后生,老夫告诉你,再过几个月,可就是你跟我闺女还有李漱那丫头的好日子了,对我这闺女可得好点,不许偏了,不然,老夫不把你撕了!”刚才还一脸慈祥模样的程叔叔刹那间就变了,狰狞着老脸,分明就是在进行武力威胁,能咋办,就算本公子力敌千军,打翻了这老货,后边还有半打青春版程叔叔虎视耽耽,本公子只能屈服在程叔叔的淫威之下。

“岳父放心,小婿自然知道叔叔厉害,况且小婿也不是那样的人,自然是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

“ 呵呵,很好,就该这样,李漱那丫头也还算明事理,就算她,”程叔叔俩眼一眯朝我很是猥琐的一笑:“就算想来找我闺女的碴,打得过吗?是吧?哇哈哈哈……她爹也一样不是老夫的对手。想当年老夫与皇上在沙场之上相较技,嘿嘿,几下子就被老夫……”程叔叔很是得意,放低了声音告诉我李叔叔的武力值差他不止一个档次,我一脸黑线,额头全是冷汗,这老货……实在是,无言以对了。

-------------------------------------------------------------- 百般苦求之下,程叔叔才放了本公子一马,决定不安排家宴为我饯行。本公子帽斜衣歪,在程鸾儿的含羞带俏的双眸目送,还有程叔叔有力臂膀的挥舞道别下,仓皇地逃出了程府,径直往进奏院报道去也。

“来唤你进宫呗,对了,昨个夜里,俊哥儿是在程府歇息的吧?”李治目光之中闪烁着八卦的精芒。

“在程小姐的闺房?”墙头草的目光有点**,“哎呀,俊哥儿你揍我干吗?”小家伙赶紧捂着脑袋赶马驱离我身边。

“废话,本公子这样的正人君子会是你想像中的那种见色忘义的登徒子吗?”昨天晚上李漱拿来攻击我的话正好现在用来作正义的叱责。

李治干笑俩声:“还不是我姐让我问的,要不我才没功夫管这些风花雪月的事。”

“……*!”小萝莉,醋劲可够大的,咱在马上都能闻到皇宫里李漱身上透出来的酸味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帝师?

到了甘露殿,李叔叔还没来,李慎不知道从哪拿了本书出来,吭吭哧哧地在那摇头晃脑的读,看得本公子直摇脑袋,啥玩意,整个一未长胡须,胎毛未褪的小老头。

“俊哥儿摇什么头?难道是觉得不对?”李治很无聊地吞了枚小果子,酸得这家伙挤眉弄眼,半晌才回过气来,瞧见我目光不屑,摇头叹息的模样,禁不住朝我问道。

“当然不对了,纪王殿下,我想问问,你这样读法,可解书中之意?”朝着小老头李慎问道。

李慎有些为难地看了眼书,又看了眼边上的李治。“告诉俊哥儿啊,瞧我干吗?一会拜,咳咳……”这小屁孩子啥时候患肺结核了,瞪了这货一眼,很和蔼地朝着李慎射出鼓励的目光。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其意是言,言……”李慎眨巴着眼,半天也言不出个屁,害得本公子和墙头草李治一齐叹气。

“ 父皇就曾言过,民贵而君轻,其意乃是说,民乃天下之本,君主是……”李治摇头晃脑地解释着,很得意的模样,看得我想抽他,解释的实在片面,而且空洞,瞧瞧李慎那呆愣愣的近乎迷茫的眼神就知道了。听得我直摇头,实在是,都不知道是这俩个小家伙的智商发育问题还是教书的老夫子的问题,要不然就是李叔叔的血统有问题。

“哧……尔等,皆只解其皮,未就根底也。”咱很儒学大师地耍耍袖子,很吊地翘起了下巴作高人状,果然,俩小王爷目光变得敬畏起来。

“ 好吧,今日就让你们开开眼,”本公子习惯性地拍拍讲桌?嗯,案几。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俩小家伙,增加说话的气势:“‘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这是孟子提出的一个重要思想,意思是说,人民放在第一位,国家其次,君在最后。这是因为,有了人民,才需要建立国家;有了国家,才需要有个‘君’。国家是为民众建立的,‘君’的位置是为国家而设立的。这里,轻重主次的关系是很清楚的,国家政治,一切以民为本……”俩小孩子一个眼晴眨都不眨,似乎想把所有听到的都记下来,“等等。俊哥儿你说慢些。快拿纸笔来。”李慎是个好学的小年青,赶紧拿起了宦官呈来的纸笔,把刚才的话记了下来。又抬起小脑瓜子,崇拜的眼神望着我,等我开言。

-------------------------------------------------------------- 嗯,这样的学生,谁不喜欢,至于李治,整一个不思进取,偷奸耍滑的小流氓。若是在后世,我绝对拿教鞭抽这丫的鬼哭狼嚎。干咳两声,李治赶紧倒茶,很是殷切地递了给我。嗯,还行,少抽俩鞭,干掉了茶水,继续:“天地视听,是借助民的视听来实现的。民众的意愿,天总是顺从的。至于所谓‘君’者,则是民众抬举出来的,陛下就曾言:‘君者,舟也;庶人,水也。水则载舟,亦则覆舟。’民众有力量抬举出一个君,也有力量把君推翻。君位本是为天下民众设的,谁来做君完全应当由天下民众决定。‘民为贵’,是说人民的地位与权力,是至高无上,不可动摇的。一切政治权力与政治制度,从根本来说,都是来自人民、治于人民、为了人民;‘社稷次之’,社稷在古代指土地神和谷神,山川大地,五谷物产,乃是养育人民,建立国家的物质基础,当然十分重要。后来社稷就成了国家的代名词。所以也可以说‘社稷’就是国家。作为一个国家,当然要有制度,要有宪法。但制度也好、律法也好,终究还是来自人民、为了人民地,所以社稷的地位决于人民。‘君为轻’,是说相对于人民与社稷来说,君的地位并不那么重要。君的地位与权力是民赋予的,没有民就没有君,君怎么可以与民相提并论呢?社稷是一个国家存在的基础,很难设想一个国家可以既没有山川大地,又没有五谷物产,也没有宪法制度。一个国家死掉个把国君,仍然不失为一个国家;若是没有了社稷,国家也就不存在了,所以……”正唾沫横飞,俩小孩子淋了一头一脸,咋回事,脸色有些变了,目光也不专注,李慎的笔也停了,瞧我**后面干啥,一点也不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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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咳一声,吓得俩小孩子赶紧又把目光移我身上,这才施施然地进行总结:“这是古今天下通行的道理。坚持这个原则,可以防止少数政客假借‘国家’的名义,侵害民众的权力和利益。为‘君’的如果真能认识到上述道理,就应当认真听取民众的意见,坦诚接受民众的监督,关心民生疾苦,与民同乐。那么,这个君,就能一直地做下去,同理,如果某种思想、某种主义、某种理论、某种制度,用来治理国家,认真实行之后并不见效,那也要对它进行修正,改造乃至撤换,这样不仅仅符合民众的利益,也符合国家的利益,这才是,才是……嘿嘿嘿,您来了。”李叔叔一脸坏笑地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站我边上,吓得我赶紧一**坐回榻上陪着笑脸,还有脚步声,扭头,魏征也在,啊?竟然撞上了这位真正的大儒,失败,刚才本公子班门弄斧的样子想来这二位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了。

“瞧你那样,怕啥,老夫还会揍你不成?!”李叔叔瞪我一眼,赶紧跟俩王爷一齐朝这位极度危险的帝国主义头子还有魏叔叔行礼问好。

李叔叔抄起了李慎的读书笔记,很慈祥地一面看一面点头:“我来瞧瞧,不错。慎儿这些时日书写的手法见涨,你也要多跟你弟弟学着点。”李叔叔摆手让我们都坐下,一**坐我边上,摇头晃脑地读着李慎的读书笔记,我有点担心,生怕李叔叔发彪,虽然以君喻舟是李叔叔自个提出来的概念,可谁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好面子、爱摆显。才故意这么说让天人称颂他的。

魏叔叔一直盯着我瞧,死板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嘴角含笑,朝我微微点点头,嗯,看来很是认同我刚才的观念,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天下儒者,皆不及贤婿这一席概然之言。来人,着人把这些妙句抄写下来,挂在朕的寝宫。嗯,还有太子的东宫,记住了?”把那本本子丢给了跟屁虫赵昆,扭过脑袋来朝着我上下打量。

“岳父大人,嘿嘿……”干笑俩声表示友善,不太清楚李叔叔这么瞧咱是啥意思。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贤侄为国为民之心,着实令老夫汗颜哪。”魏叔叔死着脸皮突然来上这么一句话。

--------------------------------------------------------------“ 啥?”难道本公子前天拿来忽悠李治这臭小孩子的胡言乱语,竟然都传到了魏叔叔的耳朵里了?看来是李治告诉了他爹,然后他爹这帝国主义头子跟魏征说的,看这俩老汉一脸严肃,竟然当了真了。还真是……我都有点羞愧了。

“慎儿,治儿,你二人可曾思虑好了?”李叔叔端坐着。表情很是严肃。李治和李慎也正容,很郑重地点点脑袋。我也赶紧收起了笑脸,李叔叔看样子又要教训儿子了。

“孩儿已经决定了,还望父皇成全。”俩小孩子异口同声地道。

“唔!既如此,也好,房俊!”李叔叔很是霸气地低喝一声,我赶紧走到李叔叔跟前跪下。一般来说,李叔叔这么唤我,都是有正事要说,不知道今天李叔叔想干啥,难道又想升我的官了?

“你跪我跟前干吗?你瞧这孩子……“李叔叔先是一愣,然后哭笑不得地指着我朝着魏叔叔笑道。魏叔叔也很笑得直拽胡须。

“哦,不知道岳父唤我何事?”灰头灰脑地陪着笑,***,老人渣,玩我!

“坐这。”李叔叔拍拍榻上,成,咱听你指挥,坐得端直,如同香案上供起的原始天尊。

俩位小王爷走到我跟前,趴哒一声响,跪了下来,吓得本公子就想跳起来避了开去,却被早有准备的李叔叔按住,露出雪亮的门牙:“坐好了,莫要乱动,难道我的儿子当你的学生都不够格吗?”牙齿缝里飙出来的话和带着嗔意的语气让我完全傻眼,翘起手指头指着跟前这俩跪得端直的小屁孩子,战战兢兢地朝着李叔叔问道:“ 他,他们是拜我为师?”卖糕的佛祖、三清道尊在上,李叔叔该不是神经错乱了吧?

第一百八十七章 先进教育工作者的理念

李治、李慎双手合于胸前,拇指向上深深一礼至膝,然后曲膝而跪,作俯叩拜礼:“李治、李慎见过老师。”俩位小王爷行足了礼,说罢了话,李叔叔才松开了压着我的手,赶紧扶起这俩小屁孩子,一回头,魏征跟李叔叔俩正相视而笑。

“你们俩是干吗?”有点生气,想拜我为师,至少也得提前打个招呼,像在这莫名其妙的就拜了,还真是……不知道该咋说了都。

李治今天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嬉皮笑脸,反而再次施礼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前日终于明白,老师竟然如此不计名利,一心为我大唐繁荣富强而默默奉献,又教我做人做事的道理,治谢老师教诲,今日起,您便是李治的师长。”难道这位未来的皇帝高宗陛下有受虐倾向不成?经常被我忽悠戏弄,竟然为此而感动得想拜我为师了?太神奇了。

“嗯,这话说得老……孔夫子曾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房俊虽然年少耿直,然其高才,怕是我大唐也难找出几人,今日,为父随了你们二人之意,可要好生学习,莫要负了朕之心意,还有俊哥儿的教诲。”李叔叔说话的语气怎么不阴不阳的?听得我浑身不带劲,咋了,本公子好歹也是后世填鸭式教育的精英份子,毕业于二流学院,但也算是厚着脸皮为人师表,当了不少年人类灵魂工程师,难道还教不了你这俩灵智未开的小屁孩不成?

怒了,眼晴朝俩小孩一瞪:“别叫我老师,还是像以往一般唤我便可。”别人想求我来当他的老师咱还得考虑下对方出的钱多钱少,瞧你那样,还以为本公子占了你儿子多大便宜不成?

“噢?这话何意?”李叔叔眯起眼晴,砸巴砸巴嘴,瞧着我,魏叔叔的双眼也射着精光。一副很那啥的模样俩神经错乱的老汉!

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最主要的是李叔叔带来的压力太强大,咱不敢违了这老家伙的好意:“其实小婿,非是小婿自认作不得他们的师长,而是怕辜负了此重责尔。”好话丢你李叔叔跟前先。

“可是……”李治眨着眼,不知道如何应对,李叔叔跟魏叔叔坐到榻边饮茶。倒像是在看戏一般。

心静下来了,思路敏捷了许多,也不管李叔叔在不在跟前了,咱把话先挑明了再说,顺便也指桑骂槐一番:“我问你,你可知道何为师长。”干咳一声,拿出以前收拾不听话的小同学的气势来,死盯着李治的双眼。

“《史记·孟子苟卿列传》所言,师者,是为传道授业解惑之长者也。”李治的回答在现阶段的社会形态之下,很标准。听得李叔叔与魏叔叔俩老头拈须淡笑。

“这是你的理解,还是众所周知之事?”起身负手,脑海里头有个隐隐的东西在闪烁着,就像是蒙童在拿起书本的那一刹那的明悟,灵智未开将开的那种感觉,我似乎抓住了我自己的某种生存目标,却又一下子滑脱。

--------------------------------------------------------------“自然是众所周知之事也。”李慎在一旁很恭敬地答道。

“ 呵呵呵……”我笑着摇了摇头,是啊,老师,这个令我极其怀念的职业,没想到我回到了千多年前的大唐,竟然又要重操旧业,重执起那根育出桃李千万株的教鞭。不像是讽刺,倒像是我在人世间不过是走了一个轮回,或者说,我梦中真的走出了大唐,去到了另一株历史分叉处,又悄然梦醒一般。很有思意的联想……

“老师,学生说的不对吗?”或许是我高深莫测的笑容让他们更加的敬畏,俩小孩子小心翼翼地异口同声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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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说是对,但不是全对。”习惯性地溜达起来。绕着俩小屁孩溜达,脑海里正在组织着词汇:“你们印象之中的老师,怕该是那种不苟言笑、教授知识、解答问题的先生,老师说的,都是正确的,对吧?”

四个脑袋都在上下摇动,包括李叔叔和魏叔叔。

“这个……”比较难以解释,难道我告诉他们这千百年来的教育体系落后?也不能算是落后,至少现在的学生对于老师的尊敬和对知识严谨的态度要远远超过后人。

“那我再问你们,老师说的,就是对的吗?”站在俩学生**后边,目光落在俩小脑袋上,若手里有教鞭,决定是落在李治的**上,至于李慎,我会给他一张奖状。

“贤婿此话是何意?”李叔叔跟魏征大叔对望一起,俩人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似乎对我的问话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岳父请稍待片刻。”不想让李叔叔来问我,主要是咱不好意思唾沫横飞地喷李叔叔脸上,要训,也得训跟前这俩不敢反抗的小孩,这样才有成就感。

“ 孔子曾师从于老子,李治,我可曾说错?”本公子很和蔼地朝这小家伙露出了獠牙?嗯,门牙,整齐的门牙,比较雪亮。“孟子乃孔夫子的门下徒弟,荀子亦继儒家……我可曾言错?”一连窜的问题如同一阵激烈的组合拳砸在李治的眼角、鼻尖、下巴和脸颊上,这小家伙一阵头昏眼花,晃了半天脑袋才一个劲地点头。

李叔叔则和魏叔叔没了刚才的悠闲,愣愣地瞧着我,似乎想看本公子能耍出啥子戏法来。

“ 孔子‘罕言利’,认为‘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荀子认为‘先义而后利者荣,先利而后义者辱。’……孟子言人性本善,荀子亦言人性,却以为其恶……还有,老子乃道家始祖,孔子却是儒家宗师……老子比较偏重于对形而上的问题和人与自然的关系的思考,由此而建立了他的本体论和宇宙论;孔子则偏重于对人与人的关系的思考,由此而建立了他的伦理学。老子言天道而亦能于小处着眼,所开创的道家有着丰富的关于社会与人生的哲理性思想,正是由于道家对社会人生问题的关注,并提出了与儒家迥异的看法和解决方式……孔子从不谈论‘天道’而重伦理,有子贡所说‘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你觉得,若是孔子,尽信于师长,循规蹈矩,就如尽信书之言,今日,还还会有孔夫子吗?!”我最后几乎是高喝出声。

呛啷!魏大叔的茶杯跌到了地上,碎成了残片,可俩眼还呆愣愣的盯着我,手哆嗦,斑白的长须下,嘴唇也在哆嗦,干啥了,这老货难道也是个除魔卫道之人?想把俺这瞎忽悠的小年青给剁了不成?

“说!”李叔叔的表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凶残,很可怕,很狰狞的样子。

“这个?”俩小孩子的目光,透着的全然是一种狂热,嗯,对本公子才华的狂热。

“ 你们要记住,老师只是你们灵魂的导师,只是替你们指引一条道路,或者是方向的人,却不是你们的标准,而你们,要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已的目标,取过去之精华,去其糟粕……努力进取与思索,方成大道。孔子师从老子而证儒,韩非师从荀子而言法,恰似此理!!!”讲完了,一头的汗水,俩位小王爷似乎很有成就感地垂着脑袋在思考。

“孔子师从老子而证儒,韩非师从荀子而言法,果然恰似此理,老夫枉读数十年书矣……”马屁话,纯脆是马屁话,不过,这话是从魏叔叔嘴里说出来的,味道自然不一样了,害得我都有点脸红了,只好虚心地接受这位长者的夸奖。

“就你了!”李叔叔直接在我肩膀上盖上大手,很欣慰的目光与语气:“老夫果然没有错看此东床佳婿。哈哈哈……”哈个屁,这老货,看样子,刚才虽然让这俩傻小子拜我为师,却还是心有余虑,肯定觉得本公子就是一混吃等死、偶尔发发彪的浑货而已。

“陛下圣明,果然一激,贤侄就抖了这么一大个包袱出来,哈哈哈……”魏叔叔指着我朗声笑道。

“啥?!”***,又上这奸诈的帝国主义头子李叔叔的当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军校!进入了建设日程

“贤婿,看看这东西。”李叔叔从袖子里抽出一份书札递我跟前,一打开,我不由得一愣,匆匆看了遍之后,抬眼望向李叔叔,这老货很得意地奸笑好几声:“突厥侯利苾可汗已然在指掌间尔,哈哈哈……贤侄以为如何?”很摆显的老汉。

“ 良马两万匹,精壮将士八千人,金银绢绸等……”明白了,突厥侯利苾可汗这位少数民族部落首领果然逃出不李叔叔的五指山,前后左右都是敌人,而且那些家伙都是吃骨头不吐渣的兽人,哪像咱们大唐这般还要在面子上讲点斯文,抽你的筋,动你的骨也好,好歹还能让你半死不活,苟且偷生。可怜的小家伙,打是打不赢,跑又怕被**后边那群狼狗把他给连皮带渣给吞了,咋办?服软呗,至少咱大唐比较礼貌,允许你投降输一半啥的,只要你把吞下去的吐出来,再作出一定的补偿,咱大唐就给你块落脚的地,让你在门口蹲着,若是有人来大唐家门口转悠,你就使劲吠俩声叫唤,嗯,说不定大唐把对方撕成碎片之后你还能分点儿汤喝喝养养胃,当当素和尚啥的。

“陛下英明神武,此策既成,为我大唐以后处理边患问题增加了一个典型的范例。”马屁赶紧拍上去,李叔叔果然眉开眼笑,乐呵呵地直抿茶水,魏征大叔也点头应声道:“确实如此,日后,再有部落投我大唐,亦可按此处理,此策不仅可使我大唐边疆之安,更可凭添百战之兵,不过……”魏征大叔灰眉一皱,似乎遇上了啥子烦恼之事一般。

“卿之所言极是,然朕既允了,岂可出尔反尔。”李叔叔眉头微皱,旋及开言笑道,看得我一脸莫名其妙,俩老汉是在猜迷还是干啥子?

李治李慎在李叔叔目光示意下悄悄地退出了殿外,李治还悄悄给我打手势,回给他一个眼神,一会我会过去李漱的宫殿。

“臣终觉得,此定会造成不失定之因素。”魏征大叔果然耿直,想啥就说啥。

“贤婿。你以为呢?”李叔叔把问题抛了给我?谁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子东西。

“呵呵,这倒怪老夫了,朕与魏卿正商议这八千精骑作何用处。任其成团,实为隐患,若打散而充入军中作战,又有,唉……恐日后其他胡人不敢降我大唐。”李叔叔摸摸长须,很头疼。魏征大叔的表情也不咋样。

“哦?你问。”李叔叔,拈须朝我露出个鼓励的笑容。“恕小婿无礼了。敢问岳父,以往我大唐抓住对方的俘虏作何处置?”

“这个嘛……”李叔叔眨巴眨巴眼,看了眼魏征大叔,魏征大叔开言道:“愿入我军者充入军中,杀敌立功;不愿者,或放归乡里,或……”不说我也知道了,死硬份子,肯定是掉脑袋的干活。

--------------------------------------------------------------“ 不过,归我军者,亦有叛乱之危,先帝在世时,就曾有好几次。就算老夫以仁待之,亦然……”李叔叔这么一讲。明白了,政治教育、同化教育跟不上,不知道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双手都要抓的重要性,看来是观念问题。

“叔叔莫不是忘了一事?”那就简单了,本公子干笑俩声,胸有成竹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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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军校。”

“军校与这何干?”李叔叔很纳闷。

“军校就是培养军事精英人材,还要紧抓军官和士兵政治教育的地方啊?”李叔叔莫非忘记了?

李叔叔作瞳孔散大状:“贤、贤婿你的意思是说,把这八千人全丢军校里头?”切,瞧他那样,看样子,李叔叔是想把军校建设成为幼儿园大小,然后把八千人连人带马全塞进去,什么人嘛,真是。

知道不知道后世的清华北大有多少学生?知道不知道啥叫大学城,才八千人,你把八万人丢进去都闲冷清,当然,军校现在还属于一个概念问题,用概念来装实际的东西肯定会有差别。当然,也与李叔叔思想落后、不思进取有着相当的关系。

“ 岳父大人,其实军校,不光是培养高级将领过硬的素质和军事本领的地方,更是培养军队中下级军官的地方,小侄自信,只要条件允许、措施得力,二年之内,我大唐可得万余一心为我大唐帝国的繁荣昌盛抛头颅,撒热血的死忠,咳咳,英勇奋斗、坚页不屈、直到壮烈牺牲的中下级军官,当他们毕业以后,分散到我朝各地,不仅仅充实了当地的军事力量,更能把所有的将士拧成一股坚实的绳索……继承和发扬他们热爱祖国,热爱人民,坚定不移地站在陛下和朝廷一边,都对我大唐忠心耿耿,誓死效忠于朝廷,敢问岳父,何人敢反?”俩老汉若有所思,我抄起桌上的茶水灌下,静待二位高级干部细细咀嚼这些至理名言。

李叔叔其实早就听过这些话的,只不过,当时咱是为了蹭吃蹭喝,也不知道这位大叔是就是皇帝,还以为是位吃饱了没事干找咱这纨绔精英来胡吹瞎扯的无聊王爷,为了保证吹得响,叫得凶,我自然是啥话都往虚的高地去忽悠,而这一次军校素质建设培养模式的发言,却是实实在在,落地有声。这绝对不是空话,哪个国家现在不知道政治思想教育在军队教育中排在第一要务?总不能光培养其战术技能而不培养其爱国精神,那岂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培养一帮军事技能过硬的造反份子来自个找抽?

李叔叔又问了我几个问题,然后让我回去把军校的构成和建立地各种依据还有素材全写在纸上,再呈给他,然后把我撵出了甘露殿,一大票的侍卫窜了出去,看样子,李叔叔也有点急眼了,军校建设的问题对于这位军国主义狂热份子是迫在眉睫的大事。

俩小孩子没在门口等我,我只好一个人,朝着李漱的宫殿走去……

“看啥?没见过本公子这么帅的人?”摆好姿势,鼓起胸肌,让这李漱这丫头瞧个够。“什么话,自己也不知道脸红,还老师……”李漱嗔道,拍了我一巴掌,坐回榻上,摆出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似乎在叹息明珠暗投。

“切!老师就该整天个死板着脸,拿着大棒棒追着你俩弟弟成天在皇宫里上窜下跳不成?”对李漱不明白娱教一体的素质教育方式感到痛心,这丫头等娶进了门,得好好调教。

“上窜下跳……那岂不成了猴了?”李治一脸黑线,对我的话表示有条件的抗议,李慎则若有所思:“老师责骂,自然是为咱们好。”瞧瞧,这才是好学生。

“ 唔,小治啊,多跟你弟弟学学,瞧瞧人家,人小,可明白事理,哪像你,整天就知道偷奸耍滑,没干一件好事。”名正言顺地对墙头草进行斥责。李治只能哭丧着脸点头接受老师的教诲,嗯,爱死这个职业了,还是当老师的感觉好,怪不得,我在进奏院里感觉有点怪,进奏院不像是间谍总部,倒像是一个训练间谍人才的大本营,看样子,咱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为人师表,为国为民,无私地奉献着青春,培养着大唐的下一代纨绔?嗯,反正现在大唐精英跟纨绔都很相近,李业诩、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就是典型,差不多是这个理。

“行了行了,算我求你了成不成,整天板着个脸,成了什么样了。”李漱很不满地嘀咕。

--------------------------------------------------------------“好了,教学时间到了,放过你们俩,一边玩去。”把俩小屁孩子扯一边,本公子很是正义凛然地一**坐到了李漱身边。

“那你呢?”李治眨巴眨巴眼,很奸诈的小正太,配着奸诈的笑容,很想抽他。“我跟你姐探讨三纲五常、伦理大事,要不要我也给灌输一点?!”眉头很邪恶地挑了挑,雪亮的门牙发着寒光,俩小孩子仓惶而逃。

“能地,尽朝小孩子撒气。”娇嗔的小模样水灵灵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 吐蕃新概念:米田共美容法

“嘿嘿嘿……”

“还笑,再笑我可踹你了。”说话声音都软粘得跟糯米似的,没一儿说服力,眉目如画,俏脸尽是深浅相宜的红晕,好一个可爱的小美人,粉红的小舌头就在嘴里转悠。唉,可惜,这儿灯泡太多了,不然……

“要不咱俩去外边逛逛,瞧一瞧春色美境啥的?”

“臭房俊,整日里不想好事!”李漱脸红得更利害,倍添魅色,白晰的指头在我的掌心画着圈。“对了,昨日夜里的可是大出了风头,就连你爹他们那帮叔伯都在前厅抄录了你的好几首诗作。”

“你咋知道?”这丫头不是跟我一起在后厅灌酒的吗?

“哼,还好意思问,你醉了没多久,就被你那六位舅兄给抬了出去,程鸾儿也想跟着去,我拉着她在后厅聊了一会话,就回宫了,怎么了?是不是没有美人相伴,觉得遗憾?”挑起了眉头,似笑非笑的瞅着我。

“有甚子遗憾的?”我大方地一展前襟,高声笑道:“反正你们俩也就只能各在各家蹦哒几个月而已,到时候,本郎君瞧你们俩谁敢不听话?到时候,嘿嘿嘿……”

“下流!”得到的回答是一对很可爱的白眼,还加一个羞成粉红色的拳头。

“俊哥儿……俊哥儿!”凄厉的呼唤让李漱瞬间扭开了头,抽回了手,扭开了腰。*!怒了,“等着!”捞袖挽衣,大步朝外走去。李治这小家伙想干吗?是不是**痒了?敢打扰我跟你姐好不容易才有空的卿卿我我,想来挨我抽几下才过的欢实是不?

“进奏院的人来找你,说是有急报,我把人给拦在外边了。”李治瞧见我凶种恶煞的模样从殿里窜出来,赶紧翘起手指头指着前面说得又快又疾。“嗯?是你?!”蔡楠这家伙咋来了。

“ 公子,快走。好消息。”蔡楠还能信守进奏院出门十不准的铁律,不说是啥事,就是一个劲地挤眼弄眼,一脸的喜气像是他马上洞房似的,啥人……得了,今天的调戏大业看来是完不成了,扭头,朝着李治道:“晋王殿下,还请您跟你姐说一声。我公务繁忙,改日再来求见公主殿下。”在属下面前,咱得保持对王爷的尊敬。

“不敢,俊哥儿慢走。”李治装个小大人模样赶紧抬手止我行礼。

“啥事?窜皇宫里头来了?”一边匆匆地赶着路一边朝着纵马在我身侧飞奔的蔡楠道。咱的马术可比刚到大唐时简直就是一个质的飞跃,也可是说是从爬到了学会跑,现在也敢单手牵缰,另一支手叉腰或者玩马鞭耍帅了。

--------------------------------------------------------------“ 吐蕃探子!在火器局,李组长他们抓到了仨吐蕃探子。”蔡楠的声音虽然也很低,但是落到了我的耳里却如一声炸雷,“吐蕃!”声音一下子陡然高了起来。

蔡楠还想说啥,赶紧阻止了他。这里可是长安大街上,谁知道有没有伪装的其他国际友人在偷听。打马狂奔,朝着进奏院飞奔而去。太好奇了,第一次能抓到探子这玩意,嗯,先去瞧个新鲜,看下古代吐蕃人跟现在的有啥不同。

“你叫啥?”围着这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家伙转了不下十圈,我终于得出了结论,吐蕃人身上的污垢绝对是他们的身体兵器兼护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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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俩眼珠子,抖着一大把的胡子,脸上还有此黄不啦叽的恶心玩意,身上那股子强大的骚味?还是臭味让人头皮发麻。害得我都不敢近前,只敢远远地问了句。“你是何人,胆敢乱抓人,我们是吐蕃的平民。”说话的声音和语调都很怪异,看来对汉语的理解能力较低。

我有点不太高兴了,指了指这捆的跟倒地猪似的吐蕃探子头目,朝着一干很是得意,造型打扮各异的大内密探怒道:“你们干吗?对方也是人。”

“?公子您这话是何意,我们也没说他不是人啊?”李孝德这假道士今天一身的农夫打扮,身上的污渍还不少。眼角上青了一块,可以想像得到当时这三位英勇的吐蕃探子在人数处于劣势时是作过英勇的抗争的。当然,这种抗争不值得提倡,见了咱们大唐的精锐,还反抗,不是自个找不自在吗?

“……” 故意,故意误导领导的话,看样子,不收拾这帮家伙,不知道啥玩意叫人间大炮了是不?本公子凭啥能让这些家伙俯首贴耳,就因为,曾经让李孝德跟蔡楠这俩所谓的大内高手比划过,结果是,本公子黑了一对眼圈,不过这两位大内高手直接上了树丫,咋上的?被我生裂狮虎的大力一手一个直接丢上去的。正所谓一力降十会,你能打到我一拳,我就能把你的小身板给折叠了当板凳坐。从那以后,没人敢跟号称神力房二的本公子吊歪了。

见到我目射凶光,有要发彪的架势,李孝德脸上的汗瞬间就出来了,看样子,他已经回忆了起几个月前被夹在树丫上呆了一早上的痛楚。

“公子,您是想让我们给他们松绑吗?”李孝德赶紧补救。

“……本公子问的是,他们脸上哪来的大便!那玩意是谁抹上去的?!”我翘起了手指头,指着那仨位倒地猪脸上红不红、黄不黄的恶心玩意。

“……”一干大内密探全傻眼了,脸色红黑都皆有之,口歪眼斜者有之,竟然还有呲牙裂嘴想笑的,柳,叫柳啥玩意的小白游侠儿,还没等我翘起手指头,他大哥一巴掌扇过去:“笑啥!找死啊。”

刚下了课,走到门边想往里进来瞧瞧吐蕃探子的裘指导员听到了本公子的怒吼,呆愣愣地看了俩眼地上的三位一脸悲愤欲言的吐蕃探子,然后,才很艰难地朝道本公子说了句话:“这是他们的风俗,自个抹上去的。”

“啥?!”吓得本公子连退几大步,卖糕的,小日本有喝自个的小便来健身的,今天倒好,瞧了个新鲜,吐蕃古人已经开始用米田共来为自己美容了都。

李孝德终于反应了过来,赶紧凑我边上又快又低地道:“他们脸上抹的是褚泥,是吐蕃的风俗,古已有之。”

“…… 为啥不先行向我报告!”气得我七窍生烟,*,害老子当着这么多国际友人的面出这么个大丑,现在灭口的心都有了,想把这帮不是玩意的大内密探全丢墙外头去。 ”既然是探子,还往我这丢干吗?都给我拉下去,一人先抽二十鞭子再问话。都给我观鞭去!”面如重枣,眉如卧蚕,很威严,很杀气的下令。恶狠狠的眼神扫过这一群大内密探,狰狞着脸,牙缝缝里憋出一句阴森森的死命令:“敢言进奏院抓到吐蕃间谍者,腰斩!”

“诺!!!”十八位大内密探,兼指导员、李组长、蔡卫队长一齐赶紧大声应诺,很害怕的样子。包括地上的三个吐蕃探子已经脸嘴发白了都,很像即将上火刑架的受难者。

“不能打我们,我们是吐蕃的良民啊!……”为首的那位吐蕃探子竟然还敢朝我喊话?

-------------------------------------------------------------- 三个吐蕃人刚一开嘴发出了叫声,立即被这帮子恶货拿布给塞堵得俩眼翻白。然后俩人一根棍子,喜孜孜地抬了出去,如同上前线慰问战斗在前线战友的老百姓。

总算没人了,赶紧倒些茶水在手上拍拍脸,烫得利害,唉,咱的脸皮还是达不到完全穿越的标准,最多是偶尔能达到覆盖太阳的温度而已,还是有很大的缺憾,以后还得再接再励。

坐在榻上,拿起笔在对着案几上的纸上,半天啥也写不出来,状态有点差,都是被刚才那该死的米田共美容法给气的。算了,明天再替李叔叔想军校建设的那些玩意,倒在榻上,头依在榻栏上,作思考问题状,偷得浮生半日眠先……

第一百九十章 悄然议定

“你敢确定?!”我从榻上跳了起来冲到了一脸兴奋意味的蔡楠跟前,很快,被他身上的怪味熏退,这家伙,审讯犯人也用不着身体接触吧?

“ 是的,属下敢百分之百确定,中间那个是达扎那日松的贴身侍卫,边上那俩家伙是达扎那日松的家兵,达扎那日松是吐蕃和亲团的副使,前些日子到了长安,听说了咱们火器局这边的动静,就派了他们三个来这边瞧瞧,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蔡楠一脸兴奋。我真不知道他在兴奋啥上,抬手阻止了他想向我*近报告详抽内容的动作,清了清嗓门,严肃地问道:“我问你,怎么?才多大的功夫,这样就招了?”抬眼睛看看天色,似乎我连一个时辰都还没睡足,吐蕃人啥意思,既然有能力反抗,这会咋又这么快服软了呢?

“嘿嘿嘿,小的照您的吩咐,让他们先去瞧瞧那些个刑具,演说了一遍用法,然后,三个人分开,一个关一个房间,裘老亲自动手了……”蔡楠很兴奋的模样,似乎有想向我倾诉那个变态大爷的恶心手段,赶紧让他打住:“别说那么具体,就说说,三人的口供是否完全一致。”

裘老爷子看起来很不起眼,当起政治思想指导员变得狂热,当他去审讯犯人的时候,那股子劲头直接用变态才能形容,以前在李叔叔手下就是经常干这活,这还是他上次跟我饮酒之后泄露的,属于法医加变态那一个级别的狠角色。常常指导这帮大内密探如何从目标的嘴里挖出情报,自从从我这里得到了大量的后世刑讯手段和技法之后,更加地热爱起这一行业的工作,当然,本公子是用嘴吹出来的,而这个老变态是直接去亲自动手进行**试验。到了后面,我根本不敢把那些电型啥子的告诉这老头,万一他太狂热了,提前一千多年发明出电椅咋办?没有发电机,老家伙万一发妖疯整出来台插起避雷针,借用大自然威力的电椅来。那样,要上电椅受刑的死囚怕是宁可腰斩还来得痛快一点,坐电椅上,想死都还得等打雷下雨天。太折磨人了……很庆幸这位心里不正常的老变态是我的下属,李叔叔手下的死忠精英,而不是我和大唐的敌人。

--------------------------------------------------------------“ 大同小异……”裘老爷子如同刚吸完大烟一般,神清气爽到跳到了我跟前,身后,一脸敬畏的李孝德捧着三张签字画押的供状递到了我的手上,仔细一看,除了字句不同,意思却全然是一样。不过,上面的供词着实令我讶然。这个达扎那日松似乎不仅仅是个副使那么简单:“这位达扎。达扎那日松竟然是位吐蕃大将,还是攻打我大唐松州的将领之一。”

“正是,其中二人不过是小卒子而已。除了上面这些,再没多的,倒是那名那位侍卫的一句使老夫起了兴趣,这位达扎那日松曾在松赞干布第一次向我大唐提出和亲失败之后进言:‘若不许嫁公主,当提五万兵,夺唐国,杀其人,夺取公主’。”

听了这话,气得本公子差点笑起来,什么个东西。还想来抢公主,来抢头母猪也不能让你得手,***,啥破玩意?达扎那日松,名字都觉得怪异,整个一树妖的名字。弹弹手中的供状,扭脑袋,朝着裘舟墨道:“好,好一个达扎那日松。什么破玩意。裘老,再多审审,看还能问出什么,对了,别让他们有什么损伤。”不能让吐蕃使团抓住任何的话柄反击,毕竟,现在还没撕破脸,那满嘴喷粪的吐蕃小白还是吐蕃副使。

“公子,此事,该做如何处置?”李孝德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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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手中的供状,还真是,本公子还跟李叔叔商量着建起进奏院这个间谍机构才没几个月,就能有此成绩。

“蔡侍卫在此间,向各处要紧机构加派人手,严密探查,特别是将作监等工部军械要害之处,另外,火器局的人已经回来了,你让你的人去,记住了,宁可抓错,也决不放过一人,若是有事发生,可到宫中找我,李道长,随我去交予陛下,事关我大唐与吐蕃,不可不慎。”

“诺!”

打马飞奔,出了宫门才一个多时辰就溜达了回来,宫门禁卫虽然目光有些好奇,还是让我跟李孝德这伪道士一起进了皇宫,在禁卫的引领下,匆匆地赶往李叔叔休息审批奏折的甘露殿。

“陛下正有要紧之事,任何人不得进甘露殿半步,还望房公子海涵。”李叔叔的带刀侍卫老远就堵住了我,一抬眼,四下里全布下了侍卫,看样子,怕是正在协商啥子国家大事吧。

“可我这事也要紧得很,要不这样,你拿着这个……交予陛下。”掏出了装有供状的木匣子,打开来让这位忠心耿耿的侍卫先瞧好,里面可没啥子害人的东东,才很郑重地交到侍卫手中:“记住,除了陛下,任何人皆不充览阅。”

“那,请公子稍后。”这位侍卫还算知道轻重,见我脸色凝重,不再废话,合上了木匣,匆匆往着甘露殿。进去没多大会功夫,就出现在甘露殿门口,匆匆朝着这边跑来,立我跟前抱拳行礼:“公子请随我来,到这偏殿稍后,陛下言,议事了后,就过来见公子。”

“多谢了。”随着他朝着偏殿走去……

-------------------------------------------------------------- 我跟李孝德在偏殿坐了约半个时辰之后,李叔叔总算是露了面,一脸冷色,看样子,情绪不太好,挥挥手让我与李孝德免礼,把手中的东西掷在案几上。一抬眼,果然是那三份供词。

“好啊,好一个吐蕃国主,好一个吐蕃使节团,哼!朕看尔等着实是欺人太甚尔!松赞干布小儿,胆敢往使节团里安插奸细,还胆敢窥探我朝火器局,老夫xxxxx”李叔叔不好意思当着小辈的面问候乡下干部家的女性亲戚,骂得比较斯文,只是发表对了松赞干布的品德作出了极其恶劣的评价。

“陛下,还请息怒……”劝劝这位大叔,免得气出病来,对身体可不好。

“唔,还好,贤婿啊,若非是你提议,让老夫早作打算,今日,我大唐岂不是要栽在一帮吐蕃跳梁小丑的手里,笑我大唐无人矣……”李叔叔的夸奖让我跟李孝德都很高兴,毕竟,咱们进奏院也算是做出了一丝成绩,为国为民做了一件好事。

“ 此事,贤婿看……尔等都退下!”李孝德赶紧和着宫女侍卫们退出了偏殿。李叔叔才把脑袋凑了过来,声音压得极低:“贤婿以为此事,该做何决断?”李叔叔目射邪光。李叔叔这么一问,配着着他的表情,我心中一紧,有些不对劲,赶紧拱手为礼婉拒:“这个,还请岳父大人拿个主意,毕竟小婿人轻言微,再说了,执掌进奏院者,只允许有提供审讯之责,小婿不敢违。”

“呵呵呵,贤婿也太过小心了些。”李叔叔笑着道:“今日,你我乃是翁婿,但讲无妨。”

偷瞧一眼,李叔叔一脸的坚决。“那小婿就献丑了,小侄以为,此事,应由进奏院悄然将此三人交予十二卫或是京兆尹,由其出面,奏于岳父,咱们才可……”

李叔叔听着我的悄悄话,脸上浮起了阴笑:“好,朕倒要瞧瞧,吐蕃大相禄东赞小儿做何处置,哈哈哈……”

第一百九十一章 智力值全满、美貌值亦满的武御姐

吃罢了饭,一家子人齐聚榻上围坐着,抿茶玩弹子棋消遣的当口,老爷子慢条斯理地说着朝堂上发生的一件大事。

羽林卫于城外抓到几个吐蕃探子,没想,竟然是使团副使达扎那日松所遣,陛下震怒,召吐蕃和亲团使节,吐蕃大相禄东赞上殿,严加训斥……呵呵呵。”老爷子眯眯眼,灌了口茶水后继续道:“禄东赞连连称罪,并着人,将达扎那日松捆绑上殿,此无知小儿,竟敢在朝堂之上,辱我大唐,朝野震怒!达扎那日松被陛下打入死牢,将吐蕃和亲团逐出长安,陛下言:‘尔等既有和亲之……’”老爷子晃悠着脑袋,一字一句地说道。

娘亲正拿手指戳老三,让这小家伙在榻上坐得端直一些。

哈哈哈,李叔叔果然借机发彪了,那位大相禄东赞不知道现下感想如何?

“难道这事就这么完了?”大哥等老爷子停下了话头,方才问道。

“哼!岂有那么轻松之理,陛下准备着将使节赶往柏海,吐蕃国主松赞干布欲要迎娶公主的驻地。此事若是轻轻巧巧就让吐蕃人就此混了过去,岂不是欺我大唐无人尔?”老爷子很是骄傲地扬起了脑袋,看样子,俺爹在这事上也下了不少的力气。

“ 那就不用和亲了?”这话是我问的。很希望能不用拿女人去与那些往脸上抹褚泥的生番去换取和平,这根本就是对人权的践踏,还有对大唐这个强盛帝国的污辱。当然,也许有人不会这么想,但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更希望所有大唐人都会这么想,若如此,天下间,谁还敢轻侮我中华民族?

“这事,非是小事,岂能出尔反尔之,再者,若吐蕃国主真有与我大唐言和之意,毕会应承陛下的条件……”老爷子轻叹一声,目光也有些黯然,看得出来。咱爹也是位大男人,很不愿意瞧着武力如此强盛之大唐竟然也要与异族和亲。

“ 达扎那日松也非是寻常人等,此人乃吐蕃贵族世家之子,另又是苯教的高级成员,是吐蕃苯教对吐蕃国主松赞干布政权干预的代言人之一,其父更是松赞干布父王时的六臣党羽,因事被松赞干布新臣与旧臣之间的争斗而波及,后来,其父在攻打我大唐的战事中身死,故对我大唐恨意甚深之。对松赞想与我大唐和亲之事一力阻挠。吐蕃国主松赞干布竟然会用此人做副使,借其手来探探大唐虚实,着实令人费解尔。”老爷子眉头微皱。确实太奇怪了,想借咱们李叔叔的手把达扎那日松剁了,这个想法不错,可是松赞干布也不想想,李叔叔是那种心慈眉善的人吗?仅仅把这货刹了就能消心头之恨的话,当年就不会仅因被突厥可汗定了个白马之盟就去灭掉整个东突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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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何想?必是松赞王位并不稳当,受其臣下制肘,故此,宁可伤己一臂,也要割肉挖疮。”宫女姐姐像是只可爱听话的猫儿一般。懒洋洋地偎在我的怀里,巧笑嫣然的一句话,就把困扰了我一夜的迷题给破解了。*!想不到,真想不到松赞干布还真算得上是个枭雄,想来,这位乡下干部派这位具有强烈反大唐帝国主义的吐蕃国捣蛋份子为和亲团副使,打的是两种打算,第一嘛,就是如果达扎那日松打探大唐军力部署什么的成功。那么吐蕃可以在下次攻打大唐时加大胜利的几率,如果失败,禄东赞和松赞干布就可以借这个机会瓦解打压苯教的势力和旧臣势力,付出的只是给大唐的赔礼……

“……这个乡下干部倒是好算计得很,*,要不是我的美人姐姐一语解感,怕是本公子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这货到底藏的是什么心思。”手很是惬意地把玩着宫女姐姐那硕大的两团白腻顶端的桃红,一脸淫笑地香了这才智高绝的漂亮御姐一口。

宫女姐姐立即软了过去,刚刚才凋去的瑰色又浮了起来,娇细的纤腰似乎不堪刺激地扭动着,双腿绞在了一起,紧紧贴在我的身侧,好半天才算喘匀了气,任由我把玩着,娇声细气地迎了过来:“不愧是照儿的郎君,您更利害,照儿一点,公子就能举一反三……”宫女姐姐细凉凉的胳膊揽在了我的颈项上,丰盈的雪肌玉肤溢着春意,胸臀浮凸起伏,那声音软得跟猫儿夜吟一般,心痒得厉害,刚刚在那啥的巨柱又昂扬起来,抵在宫女姐姐小腹的凹陷处,宫女姐姐渐又滚烫起来,眼儿媚波荡漾地勾了我一眼,娇羞欲言的丰润红唇发着低吟顺着颈项和胸腹一点点地细致地吻了下去……

我脑袋里全是炸裂的电火花乱窜,冷战连连,卖糕的,做啥佛祖,修啥子鬼道,还不若跟咱的宫女姐姐夜夜双修来得痛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女姐姐又攀了起来,胸前一团充满了弹性的软肉在我的胸腹间挤压,伴着那如同天籁般的呻吟,粉红的舌头,舔掉了嘴角的津汁……早被欲火冲昏了头脑的我直接提枪上马,揉捏着她那丰盈滑腻却又十足弹性的**,努力地冲刺着,一直到一袭冷意从头浇下,才满足地挤压在宫女姐姐那结实而绵软的娇躯之上。灯光下,映照着俩具满是汗水交融、依旧交叠在一起缠绵的……

“得此佳人,夫复何求?”看着已然依在怀里累得早已昏醉了过去的宫女姐姐,我很满意地在心中感概,总算明白了,这样一位女子,确实有着手握皇权、指纵天下的能力,可现在,她是我的军师,更是俺的女人,一颗芳心全所系的小女人而已,我的利益,早已和她的命运融为了一体,她把当初对我的承诺,早已深深地刻印在了她那强悍而又柔弱的灵魂上,成为了她心底的牵盼,轻轻地啜了一口她那依旧艳红的脸颊,温润的感觉让熟睡的她在梦中也禁不住泛起了淡淡的笑颜。

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句经典的情话,凝望着她那如同脂玉雕琢的绝色佳容,轻轻地低吟着那句古老而经典的诗句:“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望着她,我的睡意逐渐袭上了双眸,夜凉如水,美人温颜如玉,朦朦胧胧间,似乎有个声音如同天籁的女子,在我的耳畔,用那苍凉而又不失缠绵的古调,低吟浅唱起这悠远却依旧溢着淡香的古词: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

身边的娇躯似乎越来越暖,我酣然入梦,睡得很是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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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竖子好胆!”李叔叔刚才还温文尔雅,瞬间立即变了脸,狰狞得如同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杀神,气喘如牛,虎目凶光连闪,一嘴的大板牙有向尖锐发展的迹象,如同一头随时要择人而噬的猛兽,本公子虽有能力生裂虎豹啥子,可也不敢当着一大票的侍卫,把皇帝陛下幻化的野兽给撕了,不然,咱就等着诛九族或者千刀万剐啥的。只敢呆愣愣地跪坐在榻上,尽量与唾沫星子都喷了一桌的李叔叔保持距离。

“若不是北边祸患未定,朕当要亲提十万甲士,灭了吐蕃小儿,方可消我心头之恨……”李叔叔很愤怒,这我理解,竟然被一个比他小了不少年纪的国际友人给当面耍了套大花枪,不恼羞成怒才怪。

“小婿先告退了。”朝李叔叔拱手为礼,就想拔脚闪人。

“慢,此事因你进奏院而起,你乃主事之人,岂可事情做了一半就此不理……”李叔叔裂开大嘴,露出两排森森的白牙,一脸淫笑,*,早知道咱就不为了显摆,嗯,是为国为民,大清早的跑来报告这破事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吐蕃大相禄东赞的登场

“诸卿,觉得当如何处置?”李叔叔吞了吞口水,嘴边的白沫都还挂在那,没人好意思提醒这位自恋狂皇帝,怕心情不好的他抓狂了发飙。

“ 臣以为,不仅把副使扣下,用使节去责吐蕃前来和亲的使节团,还要其偿我……这是不是有些失了我泱泱天朝风范?”一位满头白发的文臣大儒有些不屑地撇撇嘴,***,要不是这里是李叔叔当家作主,这会又不是天暗,本公子不拿根大棒棒抽你丫的才怪,天朝风范?还不如街边卖菜的大婶脸皮厚,也来当官?

“老臣以为,此策可行之,不然,我大唐周国小国,皆以为我朝软弱可欺也。”李绩大叔瞪了一眼那位开言的文臣,大声道。

我很欣慰,很崇拜地望着李绩大叔,这才是正道,更是王道,别人得罪了你,跟他要俩钱作为赔偿来玩玩算啥子,虽然书面上说得隐晦一点,可咱们陛下的意思也很明了,那就是你吐蕃的乡下干部自个瞧着办,这事过不过去,就瞧你下决心能出多少血本,国与国之间,本着的就是功利主义,只有永恒的利益,绝对不会有永久的和平。

照刚才那位老夫子的想法,算了咋不联想了,想抽他那张老脸还差不多,别说是要钱,要他的命都是对的。

很快统一了意见,议定了如何对待此事。然后,李叔叔比较满意地点点头:“好,既如此,卿等以为,遣何人为使,去见那吐蕃和亲团的禄东赞,商讨此事?”

“……”一帮老家伙一个二个抬眼望天,连我爹也一样,什么人嘛。不就是去当当讨债的黑社会打手吗?这有啥了,还怕掉你们的面子不成?刚才叫得凶的李绩大叔现在也变得腼腆起来,端着杯茶水细细地抿着,似乎还能从里头抿出一朵花来。

“……” 李叔叔微一皱眉,瞧着这帮子好面子的重臣,又不好发彪,也端起了茶杯,想瞧瞧哪位爱卿能自动自觉地跳出来自告奋勇地去当讨债的厚脸皮。半晌也没人放出个屁来。无聊得很。昨夜与宫女姐姐激战一夜,今天大清晨又窜李叔叔这儿来报功,有些累了,眯起眼,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哈欠。

“好!既然贤婿自告奋勇,朕就命你执我旨意前往。”李叔叔的手在我的嘴巴还未合拢之前,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一脸欣慰。“……啥?我?”半晌才反应过来,卖糕的佛祖,李叔叔也太厚脸皮了吧?故意会错意。把本公子打哈欠都当成自告奋勇了。老人渣!

“ 小婿没,小婿不过是打……”话没说完,李叔叔这老人渣狰狞着老脸朝我呲牙,巴掌再次拍在我肩膀上,重得生疼:“莫不是老夫的佳婿也不愿意报效朝廷?!”一双鹰目凶光闪讨,很有王霸之气。“这个,小婿不是不愿意报效朝廷。”斜眼角,找俺爹求教,得到的回答是一对白眼,自己的娃都不救,啥人嘛……

“唔,陛下之言,甚合臣等之意!”一帮老货一个二个兴灾乐祸地连连称善,然后别过脑袋来朝我挤眉弄眼。啥玩意。就连我家老爷子也不例外,一个劲地翘起大拇指称好。

“ 熟能生巧,就你了!贤婿之才,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你才思敏锐,善于应对。哈哈哈……”李叔叔根本就是把大事不当事,玩我……***。“若是办砸了,小婿可是百死莫赎。”学黑社会上门讨债倒无所谓。可问题这是一个国家向另一个国家讨债的问题,难度怕是增加了不少,何况吐蕃大相也不是啥子轻易就能服软的好鸟,想想高宗时代,就是这货发动了好几次对唐的战争,这点在我的脑袋里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带着李叔叔的一票大内高手,杀气腾腾,凶神恶煞,总之,本公子铁青着英俊伟岸的脸庞很吊地被一帮子恶货前呼后拥地护在中央,纵马朝着吐蕃和亲团的驻所而去。与其说是护送,还不若说是李叔叔那老家伙害怕本公子携旨潜逃。反正我很不爽,见人就想抽的那种心情。

到了门外下马,本公子一歪脑袋,自然有打手小弟冲了上前,哐哐哐使劲砸门。“来了来了,何人如此喧哗,这里是我吐蕃使节驻?这位官爷?您有何事?!”一位吐蕃人打开了门,见到一大票恶形恶状的大内侍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很是战战兢兢地道。

“速去传你们的大相大人,就言,我大唐陛下的使者和旨意到此,速速来接。”我迈着八字步走到这位身高不过到我肩膀的吐蕃侍从跟前,摆好了架势朗声道。

吐蕃侍从一听,赶紧打开大门,然后用本公子一句也听不懂的吐蕃词朝着院内大呼小叫,不一会功夫,一位看起来五十来岁,精神抖擞、锦衣华服,身上挂着一大堆希奇古怪饰物的长胡子红脸老头出现在院子里,人未到声先至:“老夫吐蕃大相、和亲团正使禄东赞,见过天朝官员。”

“本……”拱手张嘴欲言,眨巴眨巴眼,才想起我的官职是啥:“朝议大夫、右羽林军中郎将房俊,见过吐蕃大使。”

禄东赞这红脸老头一听我的官职,不由得微微一顿脚步,笑脸一僵,直到我话音刚落,一对三角眼闪过了道讶色,才又换上了悦色,很亲热地大步上前,深深施礼:“ 哎呀,原来竟然是名震天朝京城的房相的二子,房遗爱,房驸马啊,小臣着实没想到,陛下竟然派出了房驸马前来,实在是有失远迎尔。快快往里请,都愣着干吗?速速摆好酒宴,迎接天朝使臣,驸马莫要客气,我吐蕃虽然人少地贫,却也有些上朝没有的新鲜玩意……”太热情了,这老头如此热情,咱也不太好拒绝,只好先拱拱手笑了笑:“多谢禄相的厚待,不过,还是先听旨意为好。”

禄东赞哎呀一声,一击掌,一脸很那啥的模样:“对对,还请驸马先宣读天朝皇帝陛下的旨意……”

进了大堂,本公子站直,一票侍卫全站我**后面,禄东赞等一干使节随从全站我对面,躬身垂首行大礼,嗯,我举起黄绸的诏书朝天过顶,然后摊开诏书,开始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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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禄东赞,哆哆嗦嗦地接过了圣旨,砸砸嘴,伸手抹了抹额角的汗水,李叔叔这一招可也够狠辣的,不光是让吐蕃赔礼道歉,还对吐藩的和亲意图表达了严重的怀疑,并对事态的发展保留使用武力解决的权利。很强硬的姿态,很毒辣的手段,禄东赞的脸色有些发绿了,虽然吐蕃天高皇帝远,很难被大唐攻击得到,可是,他也害怕,万一李叔叔真要是恼羞成怒,不计后果地提举国之兵来攻,怕是别说他这个大相担不起罪名,更别说现在王位尚未稳当的松赞干布会如何的暴跳如雷,惊骇欲绝。

“若是禄相有要务,那我就先行告辞了,明日再来叨扰。”没功夫瞧这老家伙玩变脸特技,先让他自个思量思量,明天我再上门找他谈判。反正李叔叔的旨意写得很清楚了,谈的东西怕是少得可怜。

“房驸马稍等,酒宴已然摆下,还请诸位天朝上官莫负了下臣的一番美意……”很是殷切的语气与表情,一扭脸,这帮大内侍卫一个二个都把目光望向我,那意思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既想白吃白喝,还想拿本公子来当挡箭牌不成?

第一百九十三章 吐蕃著名表演艺术大师

一阵异样的香味袭来,一个二个大内侍卫表情忠勇,可就是鼻子一耸一耸地吸个不停,眨巴着很无辜的眼睛瞅我,算了,吃就吃吧,反正你也总不至于拿毒药来害我,朝这位吐蕃大相拱拱手道:“那我等恭敬不若从命了。”大相禄东赞赶紧让开,请我们入席之后,调了一批还算是瞧得过眼的吐蕃少女到跟前来侍候酒食,先行告退,看样子是去跟部下商量去了,爱咋商量就咋商量,反正李叔叔给本公子押下了底线,不用担心。

甩开大膀子使劲地吃着喝着,青稞酒,还有**酒,很多稀奇古怪的吃食,倒也蛮香的,特地派给我的俩吐蕃妞倒也可人,皮肤呈小麦色,如同后世经常晒日光浴的国际友人一般,两颊之上的太阳红更加的可人,不过,没一个有我家的绿蝶漂亮,更别提宫女姐姐、羔羊和程家的老七了。

故此,本公子能维持住正人君子,天朝上国的将军风范,不理俩在我身边添酒敬食挨挨擦擦的吐蕃妞。那帮子侍卫看样子也接受过正人君子,天朝上国的礼仪训练,虽然偶尔也调戏下边上的吐蕃小妹妹,不过,总体上还是保持住风流而不下流的理念。

“呵呵呵……小臣见过驸马大人。不知道菜肴可合胃口?”大相禄东赞终于在我打第三个饱嗝的时候出现了,面上的笑容似乎是强撑起来的。“甚好,禄相请坐。不知可曾商议出结果?”起身朝禄东赞拱手为礼,请其坐在身侧的空案。

待禄东赞坐定,面现难色:“天朝的皇帝陛下的仁慈之心,令我等感激不尽,不过……”禄东赞左右打量了下,作为难状。

“无妨,这些都是陛下近前的侍卫,但说无妨。况且我与禄相之间,也没有什么不能让人听见的话柄吧?”想让我赶人走?没门,咱再浑,也不是傻子,落个与外国大臣勾结的名头,那还了得?

“ 呵呵呵,哪里哪里,只是小臣觉得。此事关系甚大,老夫虽为吐蕃大相,然……决断之权尽在我国主之手,再说我吐蕃国弱人少,物产也不甚丰富……”叫屈喊穷,指天画地,语气哀伤,把吐蕃形容得只有片瓦容身,片叶遮衣的贫瘠荒野一般,所有吐蕃人都还在贫困线以下。嗯,照这老家伙的表演能力,应该是吐蕃的劳苦大众都生活在死亡线上,随时会被野狼叨走,整日里挖野菜树皮充饥才对。一干大内侍卫早已没了食欲,应该说是早就酒饱饭足,俩眼呆愣愣地看着这位艺术大师进行着生动的血泪控诉,很有良心地随着这老表演艺术家的表情忽悲忽喜。没关系,好久没看到这么专业的演员了,拿起根竹筷子两指一曲一剔,当成牙签叨嘴里,表情也很丰富地随着吐蕃大相的表演而忽悲忽喜,俗话说得好,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嗯,呆子,今个咱就装一次呆子,瞧瞧你到底能不能获得奥斯卡最佳表演奖?老家伙抑扬顿挫的声音形成了独特的节奏,很神奇的节奏,害得本公子视线越来越朦胧……

“……驸马,驸马?!”谁叫我?不知道打扰人饭后午睡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吗?砸巴着朦胧的双眼一肚子的火:“干啥了?”朝着推我的人很不高兴地问道。

“您睡着了?!……”一脸黑线的禄东赞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要哭出来似的,又很悲愤的那种。一个二个大内密探表情古怪地瞪着本公子。为自己的大使能在如此高才的表演艺术家跟前睡得着而感到由衷的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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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惊觉起来咱可是在为国为民办正事,要跟这老家伙谈判赔偿问题呢,***,太有失国体了,万一禄相爷觉得身心都受到了污辱,干脆扭**回吐蕃举国之兵来攻咋办?本公子倒不是怕他那些吐蕃生番来打咱大唐,跟肉包子打狗根本没啥子区别,只是担心万一这几个大内侍卫在李叔叔跟前打小报告,咱还不被七窍生烟的李叔叔挂门楼子上风干等过年才怪。

“思考……是的,本驸马正在思考一个极其严重而又与你我二国息息相关的大事。”上纲上线,具体想说啥子咱也还没想到。果然,呆愣愣战我跟前,嘴边满是白沫的吐蕃大相,著名表演艺术家禄东赞被我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站起身来,朝这位神情略显得猥琐的老家伙露出了一个感同身受的表情,很是严肃地叹息道:“本驸马就是觉得你们吐蕃的生活实在是太凄苦了,吃了上顿没下顿,实在是……难啊!”

长叹一声,赶紧站起身来,借着拍这位在呆望着我,表情很那啥的吐蕃大相肩膀的功夫,顺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抬眼瞧瞧天色,啧啧啧,这货还真能说,嘴皮子上的功夫怕是快赶上我了都。

禄东赞一听出了我话语之中的同**彩,呆容瞬逝,换成了悲凄的哀容:“驸马果然乃慈心仁厚之俊杰也,小臣想请公子体谅小臣的难处,若这些物件,能减上一减……”

“ 其实,不是本驸马不愿意稍减,唉,我们大唐也有难处啊,我们皇上,可是天底下的君王,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想当年,前朝**……”从赞叹李叔叔这位大唐帝国主义头子的文治武功开始,又从李家起兵一直说到了踏平突厥,总之,一部长篇史书从我的嘴里汹涌而出,一干大内侍卫听得支持不住,跪坐的正姿自然早已无法保持,一个二个东歪西倒,有磕睡的迹象,有的干脆趴在桌上细数着自己的腿毛数量。至于我跟前的听众吐蕃大相,这位表演艺术家以及丧失了继续表演的**,表情僵硬,俩眼发直,失去了以往灵动的三角眼如同翻了白肚的死鱼。

嘴巴太干了,抄起一杯青稞酒灌下,准备继续的当口,吐蕃大相赶紧伸手拦住:“驸马大人,还请先听小臣一言。”这货生怕我再抢了他的话头,说话是又快又疾:“望驸马能体谅我吐蕃举国上下的难处,对于赔偿之数再减一些为好,具体能减多少,还望驸马指教。”

“这个啊?好吧,咦?天色已晚,咱们还是明日再议如何?禄相切莫如此表情,非是我不愿与禄相相商,而是本驸马……”凑到这位老家伙耳朵近前:“本公子也得向吾皇先行回禀禄相的诚意啊?”

“可是……”禄东赞还想说啥子,“禄相放心,明日,本使一定登门造访,到时,再与禄相切磋,还望禄相,嗯,这些青稞酒还不错,不知道禄相是否?嘿嘿嘿……”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朝着这位吐蕃相爷,吐蕃第二号实权人物挤挤眼。

“来人,还不把珍藏的青稞酒呈给驸马与一干天朝上官。”禄东赞的表情很奇怪,嘴角有抽搐的迹象,很有点强颜欢笑的味道。

得意洋洋地坐在咱的宝马上,马**上一边挂一大坛青稞酒,到时候回家拿去给家里人尝尝鲜。

“驸马,咱们这么干,不太合适吧?”跟随着我来的侍卫头子张丰把马头拉了过来一些,凑到我跟前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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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悠然地反问道。

“陛下可是让咱们跟吐蕃人谈赔偿的事,可您……”

“ 着什么急,你以为谈判是什么,三言两语不合就动刀子不成?若那禄东赞这样做,他可就不是禄东赞那个在乡下干布死,咳咳……他还能爬到一人之下,万之人上的吐蕃大相的位置上吗?”朝着张丰露了个胸有成竹的笑容:“再者说,和亲可是他们吐蕃人自个提的,现下又派来个对我大唐不满的臣子到了咱们的地头上瞎叫唤,把我们大唐当成什么了?论军队的战斗力,他们不是咱们的对手,也就是借着地势,欺我大唐不能适应高原气候……哼,他们现在是一心想和我大唐结好,摆平内部的矛盾,那片高原之上,可不是他们一家在作主……若不与我大唐结成盟友,他们哪有心力去对付内部权利的斗争,更有什么精力来对付他们的宿敌象雄国?”张丰也不是傻子,能跟在李叔叔身边当侍卫的,哪一个没一副好脑子?

第一百九十四章 热气球的畅想

“多谢公子解惑,照公子所言,急的该是他们才对,而不是咱们。”张丰总算是明白了过来,一个劲地在那点头,望向我的目光多了一丝尊敬。很谦虚地朝他含笑回礼,继续道:“正是,哼,国家与国家之间,不会有永久的和平,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你以为,吐蕃人来和亲,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希望暂时和我大唐结成联盟,借用咱大唐强大的军事威摄力来震摄国内的……”习惯了,只要是对于勤学好问的学生,我从来不吝啬给他灌输正确的观念和方向,毕竟,咱是优秀的园丁,不管是培养祖国的花骨朵还是给这一票喇叭花浇水,都是咱的本职工作,已经成为了我生存的本能。

而且,越说,我自个越相信,咱刚才吃饱了睡,也是一个策略,咱不仅仅把一票侍卫忽悠晕了,能把自个也给忽悠进去,也算得上了不得的成绩。很得意,打马提缰的动作都轻快了许多。

进了皇城,直奔甘露殿而去,张丰就跟在我身侧,提着坛青稞酒,那是给李叔叔尝尝鲜的。不多时,行到了甘露殿前,早有眼尖的侍卫往里通报去了。踏足进了甘露殿,就瞧见李叔叔跟袁天罡还有位壮实得略显发福的中年人,三人正在里面把酒言欢。

“哈哈哈,正谈起汝,竟然就已到了,快来,坐下,老夫给你介绍,这位可是李淳风,李爱卿,虽为太史令官,但亦为道家名士,道号黄冠子。与袁道长亦为至交尔……”李叔叔指着那胖子官员朝我介绍道。

“见过岳父,见过袁道长、太史令大人。”打量了一番,虽然也很仙风道骨,可是瞧着他那发福的肚子。再覆盖上一身官袍咋都觉得像是个乡绅,满嘴里嚼着肉直冒肥油,也对,现在的牛鼻子老道谁禁荤了?至少袁天罡袁大师吃起肉的那劲头比本公子还利害得多。

李淳风,似乎历史上也是很吊的一位神棍,比之袁天罡似乎在道家的声望也是不相上下的。

“呵呵,无须多礼尔。唔……”这位李道长别看人胖,可那双眼睛却贼亮得利害。目射奇光,盯着我干巴巴的笑着,像是要把我看透看穿一般。

李叔叔似乎没瞧见一般,自顾自地接过了张丰呈上的青稞酒,把酒杯倾满,与袁道长互敬。

“这位小哥,呵呵呵……”李淳风盯了我半晌,目光变得有些,似乎惊疑不定一般?没等我开口询问,自个先笑起来。似乎为自己刚才的失神掩饰。

“李卿。我这贤婿如何?”李叔叔这么一问,明白了,找个神棍来给本公子算命来了。

“嘿。一表人材,秀外慧中之俊杰尔……”李淳风笑了笑,朝着李叔叔言道,不过,我看到了他向李叔叔递了个眼神,我心中不由得一紧,这位神棍莫非还真会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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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李叔叔没有在这问题上多言,只是淡谈一笑,鹰目之中微芒一闪而过,边上的袁天罡作两耳不闻窗外事状,继续吃吃喝喝。“贤婿此去,可曾有所斩获?”李叔叔总算把话题引到了正轨。

“小婿正为此事而来,特向岳父您禀告此事……”算了,等回去再想办法查查这李淳风的老底,毕竟,咱又不是史学专家,只知道李淳风是位很牛叉的道人,可到底是看相的高手还是耍龟骨的能人,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所以,小婿决定用拖字诀,吐蕃大相既然犹豫,小婿就拖着,看看是他们如何应对,此事,不知道岳父大人以为如何?”向李叔叔呈报了今天见到了吐蕃大相所获的成果之后,我如此言道。

“ 唔,好……没曾想到,你一转眼之间,又能悟出了这么道理,还能把那位吐蕃大相梗住,不失我大唐国威,老夫果然没错看贤婿尔,呵呵呵……”李叔叔听了我的分析和带来的消息之后,脸上的笑容显得从容自若了许多,也肯定很认同我的一番谋断之言,就连边上的俩神棍也听得连连认同地点脑袋,毕竟咱们都是大唐人,道士也有一腔为国尽忠的热血。

“对了贤婿,老夫这几日都在思量这军校之事,也与诸卿商议多次矣,你所言的把各军中下级将校纳入军校教育范围之策,很得众卿之赞许。”李叔叔端起了我进献给他的青稞酒,端到鼻前轻嗅了嗅,细抿了口酒砸砸嘴继续朝我言道:“此事虽是不急,然也不可过于轻慢了,毕竟,我大唐现下主要的目标是北疆,贤婿可记住了。”

“小婿定不负厚望,当为岳父大人效死力尔。”赶紧摆出一副忠心为国的表情,很诚恳地接受了李叔叔的教诲。

“很好,来来来,正事谈完了,咱们翁婿也一起把酒言欢,哈哈哈……”

吃罢了酒,告别了李叔叔,却在甘露殿外被袁天罡与李淳风俩神棍给拦住:“道兄慢走!贫道还有一事相询。”

“不知道二位道长有何见教?”赶紧顿步回身,望向这二人。

“到贫道的青羊观再言,自道兄所言之后,贫道已然做出了小样,本待明日上房府唤道兄前来一观有何遗漏,不想今日既已见了道兄,择日不若撞日尔。”袁道长笑眯眯地开言道。

“做出来了?!”我有些不敢置信,没想到,袁天罡这么勤奋,才没多长时间,就已经做出了样品。

“呵呵呵,袁道兄好算计,瞒了我多时矣,今日你既开言,咱们现下便过去。贫道也还未曾见过可腾空架云之物尔。”李淳风也很感兴趣,一俗二道,一行三人朝着青羊观直奔而去。

果然,青羊观后山潭边的平地上,立着一个高宽都约两丈的热气球,还有人骑在人字梯上正在调着什么东西粉刷在热气球的表面,轻巧而结实的狭小吊篮里,已经满头是汗的闲云小道士正在拉动着鼓风机让煤炉里喷吐出大量的热气,送进上方的进气口,让热气球保持膨胀,以方便人进行粉刷。而流霜小道姑则在不停地比划着,似乎指挥着工匠们做事。

“这,这便是热气球?”李淳风的嘴张得老大,敲起手指头指着上头那膨胀得滚圆的热气球,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话,说实话,我也很激动,毕竟,咱也就在电视里和书本上瞧过这玩意,还从来没亲手触摸过,更别说试驾了。

流霜小道姑已然瞧见了我们一行三人,朝着这边迎了几步行礼恭声道:“流霜见过师父、师叔,”顿了顿,拿眼角斜斜我,似乎有些不情愿地道:“见过房二公子。” 目光很怪,有鄙夷,也有崇拜,看样子,这位漂亮的小道姑对我的人格进行蔑视,但对本公子的才华进行赞美,很矛盾的解释,却又很适合这小道姑现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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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功夫理这小道姑的怨念,先围着热气球转了个圈,伸手拍了拍那几根捆扎在地上的麻绳,感觉得到,浮力还不小,很有力量,嗯,不错,然后跟正在勤奋工作的闲云打了声招呼,一扭头,就瞧见袁大神棍正唾沫横飞,得意洋洋地朝着呆愣愣看着热气球的道友李淳风显摆,俩手还不停地比划。

“此物真可腾云驾雾?”李淳风的嘴皮依旧一个劲地哆嗦,目光很贪婪,手不停地摩挲着硕大的热气球下的吊篮。

“ 然也,贫道已然试制多次,越来越觉得,此物若成,定能如房公子所说一般。”袁道长相当于变相地替我打广告,我很谦虚地朝着李淳风拱了拱手:“其实在下也不过是纸上谈兵之人也,论起实干精神,还是袁道长,此物若成,头功当数袁道长。”马屁甩过去,袁道长后槽牙都露出来了,笑得有点猥琐。

“ 不知道这还有多久才行?”我有点跃跃欲试了,很想跳上去,试试从高空俯首大唐长安城到底是什么感受。旋及又打住了这个念头,这玩意可不是那么好玩的,后果很有可能是:房府之二男为了科技事业,不顾自身安危,甘当第一个人类飞行天空的试验者,然后因为热气球质量不过关,英勇捐躯,成为第一位因空难而壮烈牺牲的优秀穿越青年,被后世的穿越者们当作反面教材引以为戒……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一梦千年,因梦而入世,房二的宣言

“还需数日之功,或许可能,不过,结果尚未可知。”袁道长还算谨慎,嗯,科学工作者就该像他这样,随时都要有严谨的态度。

“呵呵,好,到时,在下一定到访。”咱到时候可得来瞧瞧,见识一下自己的伟大创举,至少是俺设计的。

“今日,李道友观之何如?”袁天罡很突然的一句话,让正心情激动的我微微一愣。

“甚可……”李淳风很八卦的眼神在我身上扫来荡去,半晌点了点头,搞不懂了,这俩神棍发神经了?“二位道长,到底有何事,为何今日,在下觉得……”

“呵呵呵,无妨,不过是陛下想让贫道与李道友替房贤弟测个命数尔。”袁天罡露俩门牙,很友善的表情。

“啥?测命数?对了,俩位大师,正巧了,在下还真有心让二位大师帮忙算算命,改改运道啥的。”李叔叔想不到竟然这么关心人,虽然我无法理解李叔叔内心的想法,但我敢肯定,李叔叔对我这个房府的二公子是越来越重视了,或者说,这是李叔叔对我的一种试探。

很激动,隋唐最著名的俩神棍一起给本公子算命,实在是,荣幸得紧啊。

“……”李淳风和袁天罡很不理解我的反应,俩神棍面面相觑。

“二位这是怎么了?”很好奇他们的反应。

袁大天师嘴角抽了好半天在言道:“老夫早已替道兄算过了,而李道友刚才在宫中也亦为公子测过了相矣。”

“啊?!”什么人嘛,给我算命,咋不把结果告诉我这个当事人呢。

“还望房道兄海涵。”袁天罡赶紧拱手赔礼,扶起了这位,“算出什么了?”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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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有心事吧……”绿蝶在我写出第二十七个错字的时候,终于开口了。很是丧气地把笔摆在笔架上,坐到了榻上,朝绿蝶招了招手。小丫头很乖巧地坐到了我的身边,自动自觉地把手伸了过来,任由我牵在手中,温热柔润的感觉,溢着关切的灵动双眸眨也不眨地凝望着我,身上那若兰若麝的淡香龚绕在鼻前,实在是让人打心眼里平静了许多。

“绿蝶啊……”脑子里很是纷乱,挥了挥手,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少爷若是不想说,绿蝶不听便是。”绿蝶有点失望,但脸上旋及浮起了笑意:“绿蝶虽然懂的不多,也知道有些事说出来之后,会好过一些。”侧着脸的绿蝶,在光线的映照下,黛眉变得淡了几许,眸里的彩意如同那雨后之虹,份外的夺目。

“嗯,这话我爱听。绿蝶,你说少爷是在做梦吗?”把背往榻栏上*了*,把绿身那柔弱无骨的小巧身躯搂在了怀里,朝着这跟我眉眼相对的小丫头低笑道。

“是啊,若这些都是梦,那我宁可这梦能做得长久一些……”有些感慨。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着实是这世间最为难解的谜题。

“照儿见过公子,公子这是在嘀咕什么呢?……”宫女姐姐见到了绿蝶依在我怀中,眼中的笑意满盈,唤声也顿时低了些许。

“没事,以后你可也是本公子的人,羞啥子。抬脑袋,看着我,这才像是俺的绿蝶,哈哈哈哈……”看到俩一心为我的漂亮妞都在跟前,刚才那种郁闷的心结瞬间解开了不少。

“公子,别闹了,照儿见刚才公子眉目沉郁,不知有何事忧愁?”宫女姐姐嗔怪地打开了我作怪的手,拿双眸朝着边上的绿蝶扫了一眼,这小丫头坐在我的另一边,似乎对于我跟宫女姐姐打情骂俏倍感好奇,虽然还羞怯地垂着头,却也知道拿眼角朝着这边瞄了。

“咱们大唐俩大神棍集体给本公子算命,说本公子是什么断命之人,反正没一句好话。”愤愤地朝着青羊观方向比划起了中指,***,早知道就不去看啥子热气球,害得本公子现在是,太郁闷了。

“两大神棍?”宫女姐姐嘴角微翘,精明而娇媚的双眸一转,神色微顿:“莫非是李淳风李道长和袁天罡袁道长这二位真人?”

“嗯,道长这称呼还成,真人?嗯,反正不是纸扎的就成……”算了,不好意思当着女人的面骂下流话,直接从心里对这俩神棍进行无尽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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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漂亮妞一愣,随即笑得花枝招展的,嗯,没想到,绿蝶的小身板虽然与几个月前伸展了不少,不过,她那双小乳鸽发育得更快捷,俩漂亮妞在身边挨挨擦擦,勾得本公子色心大动,耐何现在还不是时候。忍一个先,大白天的,咱还是得维护一下正人君子的形象,晚上嘛,嘿嘿嘿,另说了……

“听好了,你嘴里的那个袁真人还有李真人很有把握地告诉我,说本公子是一梦千年……”把俩老封建迷信的话重复了一遍。

两位心爱的女乎似乎都陷入了沉思。是啊,不得不说袁天罡和着李淳风的话还是有些道理,或许本公子真就是房二,不过是一场大梦,梦回到了后世,然后成长,长大、学习、离别、失亲……种种磨难皆经之后,恍然间,梦醒了,如若一觉梦了千年之久一般,前时的记忆全忘,这更好解释了,睡都睡了一千年了,自然就记不住过往之事了。

“照儿觉得那俩位真人所说,确有其道理,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亦是此理,公子与庄周的分别在于,庄周以梦而入道,而公子您……”宫女姐姐嘴里轻轻巧巧地说着话,可是她那被我握在掌中的纤手溢散的凉意,还有双眸着隐在眼底的惧意,我怎能分辨不出。

“放心,本公子可不是庄周,本公子虽然是正人君子,但是为了你们,也为了我房家,更为了国家社稷、民族大业,公子我当然要因梦而入世……”

搂紧了她俩,紧得让她们,还有我自己都喘不过气来,是的,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本公子曾经的命运肯定就像俩卖假药的神棍所说的一般,前方,是一团迷雾,一切都得从我的脚下走出,一切的东西,总要自己去努力,才能守护住我所需要的东西,至少,要守护住我身边的亲人。

“明天开始,本公子要努力了,要为大唐建功立业,在史书上,留下我房俊房遗爱浓墨重彩的一笔……”摆出了很光辉的形象,朝着天空,我朗声高呼道。宫女姐姐与绿蝶为本公子的宣言而兴奋得都脸红了。我俩眼直冒星星点点,摸摸肚子,晕,都忘记吃夜宵了:“嗯,绿蝶,先替我拿盘果脯来,就拿些柿饼,那玩意有咬劲……”

“……”俩漂亮妞从刚才的兴奋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呆呆地望着我,我甚至瞧见了绿蝶额头有冷汗滴落。“嘿嘿嘿……无论想干啥,咱总得先填饱肚子吧?”

“我还是喜欢公子装雄壮伟岸的样子……”绿蝶丢下这么一句话匆匆地跑了。怒了,朝着这丫头的背影直叫唤:“什么叫装,本公子本来就够英武伟烈的!”听到了身后的噗哧声,本公子恶狠狠一回头,对上的是宫女姐姐涨红的小脸。“笑啥?!”挽袖子了。

宫女姐姐脑袋摇得飞快,小脸老红。半晌,挪到了门外,才又快又疾地道:“照儿与绿蝶一个心思,嘻嘻……”

“*!”脸气得青红紫绿,心情却出奇的畅快,太奇怪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迷局

谈判,说好听点是谈判,说难听点就是在扯皮,就像是街边的大婶买菜一般,一分钱、两根葱的争,唾沫横飞,吼声震天。

当然,那是卖菜,咱也只是打个比方,本公子很斯文,继续与吐蕃大相玩着斗智不斗力的战争。一场坚苦的拉锯战,当然,这话对于已经耳边多升了几根白发的吐蕃大相来说是一场坚苦的战斗,关我屁事,咱是主场,李叔叔就站在高处,权力下放,划下了底线,现在是你吐蕃求咱,可不是本公子求你,自然轻松,吐蕃风味的美食吃着,美酒喝着,时不时调戏下身边的吐蕃小妹妹,然后化妆正人君子跟吐蕃大相瞎忽悠一通,美差,一票被李叔叔指派前来随我谈判的大内高手简直被我高超的谈判技巧完全倾倒。很舒服的谈判方式,唯一觉得不舒服的就是老觉得有人似乎在暗中窥探我,可偏生就是找不着人,***,哪个王八羔子吃饱了没事干来跟踪本公子不成?每次出入吐蕃和亲团的时候这种感觉都会更强烈,别说是我,就算是吐蕃大相了隐隐提过这事,问了周边的大内侍卫,却也是一无所获,算了,既然不是陛下的主意就成,爱跟跟去,本公子行得直,坐得直,没啥见不得人的事。

五天之后,吐蕃大相终于苦熬不住,缴械投降,同意达扎那日松由我大唐处置,另外,还对与此事有关的和亲团成员进行追究,并向大唐赔偿损失费若干,良马、牛羊万余。大唐皇帝陛下龙颜大悦,于宫中大摆酒宴,与群臣相贺又一场外交斗争的胜利。

而我,房府之二男因为此事再次获得了一干朝堂大佬的称赞,不敢说震惊天下,至少也是名动京师。

“妹婿,来,孤敬你一杯。”太子哥站到了我跟前。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多谢太子殿下,该由微臣敬你才对。”太子啥时候改性子了?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干掉了杯中的酒,太子哥竟然没有离开,反倒挨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往日些许误会,还望妹婿莫怪。”

“不敢,那些事,早就记不得了,不知道太子殿下所指何事?”我嘴里应对着,心中总觉得太子哥的笑容实在是太温和宽厚,似乎与他那一贯的作风不甚相同。斜起眼角打量了下四周,看到了长孙无忌跪坐在案几前,淡淡地笑望着这边,嘴角微弯,一副很从容的模样。

“ 呵呵,妹婿果然妙人,听闻吐蕃大相心机甚深,杀伐决断甚为果决。不料想,竟然被妹婿你赢了他一局。今日吐蕃大相禄东赞重递国书之时,也对妹婿是赞喻有加尔,言我朝有妹婿如此贤材。实乃幸事……”太子哥依旧笑眯眯的,再次端起杯子与我碰了下,细抿了一口,抬起了那张帅脸:“妹婿能得他国之臣如此称赞,就连我父皇也颇有脸面……”太子哥竟然是在夸我,很奇怪,这可是明摆着的事,用得着你来夸奖吗?还夸得那么大声,前后左右的朝臣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 谢谢太子殿下教诲,吐蕃大相禄东赞此人也甚为精明。微臣不过是托了陛下的洪福,才算不负重托……”赶紧谦虚,别人夸奖我,我可以厚着脸皮接受,可是这位与长孙无忌的外甥,称心的男朋友,被我爹攻击过很多次的行为不俭的太子哥来夸奖我,实在是担当不起。太子哥笑眯眯地:“呵呵,妹婿此话差矣。来来来,莫谈公事,孤再敬你一杯。”饮罢,太子哥的声音陡然间降到低不可闻:“孤闻,吐蕃和亲团中,亦有吐蕃绝色佳人数名,可有此事?”

“这个……”*,还以为是为了啥,原来是想乘机向我打听吐蕃妞长啥样吗?跟这位太子哥解释了一遍吐蕃美女是啥样子,太子哥笑得很是邪淫,手搭我肩膀上,猥琐地挤挤眼:“妹婿定要替孤向吐蕃大相,嗯哼……”不言而喻,整个一男女通吃的人渣。

“嘿嘿,若是微臣能见得吐蕃大相,定会提起此事。”

“妹婿,此事,莫让孤失望。”太子哥微一皱眉,双目灼灼地瞪我良久,才援缓地道。

“微臣遵命。”没办法了,答应呗,反正送人的是吐蕃大相,要人的是太子哥,本公子就当当苦力,中间通个话语便可,倒也不是什么子难事。

拱手恭送着太子殿下离开了我的位置,一脑门的雾水,就是不知道太子这番行为到底何意,向我示好想拉拢我?又或者藏着什么阴谋?

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这位殿下的背影,走到了长孙无忌跟前,太子哥停下了脚步,端杯敬向他的舅舅,神色交错,很可惜,本公子听不懂他们的心声,总觉得有些,这事也太蹊跷了点。

酒宴上,长孙阴人的目光数次扫过我,可一抬头,长孙阴人不是在跟人聊天,就是在自饮自斟,难道是我神经过敏不成?

回房府的一路上,我把这事向父亲细说了一番,当然,太子哥让我给他提向吐蕃王爷要女人的事也隐晦地朝父亲略略一提,老爷子坐在马背上晃悠,眯着眼思量了许久,无奈地摇摇头:“为父也猜不透太子殿下为何如此,前几日,老夫曾弹劾太子殿下纵容东宫侍从扰民,太子殿下已然受了责罚,再说此事与吾儿无关,唔……不过俊儿,你既为朝臣,当秉公而处理各项事物,莫要偏倚。太子既吩咐了你做事,为人臣者,不违法纪之事,当自遵命,”看样子老爷子也没有一丝的头绪,只好暂且如此。

“孩儿遵命。”想不通,猜不透,算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正正常常吃喝玩乐,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哦?”把手中的石锁轻轻地放下,接过了绿蝶递上来的毛巾擦着身上的汗水:“好,你先过去,让这位吐蕃相爷在前厅等候,我换了衣服就过去。”

“小的遵命。”房忠抱拳领命而去。

“吐蕃大相禄东赞,此人竟然找上门来了……”俩漂亮妞的目光都充满了疑惑,我笑着朝她们说道,抹罢了汗水,接过了宫女姐姐手中的衣物披在身上,绿蝶赶紧从边上拿起了腰带给我束住:“吐蕃的相爷来咱们家干吗?难道找少爷有公事?”绿蝶好奇地随口问了一句。

“公事?哼,怕是来者不善罢了,此人照儿在宫中早有所闻,精通权术,长袖善舞,看似和蔼可亲,实乃眦目必报之人,公子还须小心才是。”宫女姐姐抬起了脸颊,很是关切地道。

“ 嗯,你们俩放心,反正这老家伙已经投降了,就连国书都已经重递了,还能有啥,本公子一不是王爷,二不是可以一锤定音之人,找我?我不把他给吃穷才怪……” 想起在吐蕃和亲团痛痛快快地吃吃喝喝的日子,还真有点怀疑,我甚至怀疑,禄东赞这么快便服软投降,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我跟一票大内侍卫的剽悍胃口,光是酒,这几天来,怕是至少也有百来斤进了咱们的肚子了。

“呵呵呵……”走到前厅门外,已然听到里头传来的爽朗笑声,我爹的声音,看样子,老爷子还未来得及上朝,就撞上了这位吐蕃相爷。两位相爷之间自然是很有一些共同语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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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原来驸马爷驾到,吐蕃禄东赞见过驸马,上门捣扰,罪过罪过……”禄东赞见我出现在门外,赶紧起身迎候。

“不敢,房俊见过禄相。”在父亲的面前,还是要保持彬彬有礼的君子风范。“既然俊儿来了,好好招呼禄大人,禄大人,请恕房某无礼了。”老爷子把禄东赞丢给了我,自去早朝了。

“请坐,不知禄相找我有何事?”很奇怪,这位禄相爷为了赔偿之事,怕是心里早已经恨我入骨了,怎么今日竟然笑眯眯地访上门来了,可真够奇怪的。

第一百九十七章 吐蕃大相邀宴

“东赞来见驸马爷,乃是为私谊,不为公也。”禄东赞摸着修剪得很整齐的长须,很是乐呵呵地朝我笑着,浑然没有昨日递国书请罪之时的颓丧模样。

“哦,不为公?”我重复了下禄东赞这句话,望着一脸欢容,精神抖擞的吐蕃大相,很是好奇,难道他真的是心胸开阔之人不成?

“ 驸马爷莫要不信,东赞虽然与驸马爷在公事上有颇多争议,然,东赞私下里对驸马的风采甚为佩服,更听人言,驸马爷乃世之英材,东赞早有心与驸马爷结交。昨日公事既了,东赞望能有幸与驸马爷把酒倾谈,还望驸马爷您晚间赏些薄面,今日酉时,东赞于曲江畔的望江楼恭候驸马……”禄东赞一面拍着我的马屁,一面邀请我去吃吃喝喝,这种事,嗯,正好,太子哥还想让本公子去我禄东赞去要俩吐蕃妞去瞧瞧新鲜,既然禄东赞自己找上门来了,晚上,正好把这事提提,也算是替太子哥做了件事。

“禄相放心,房俊一定按时到访。”站起来拱手回礼。禄东赞闻言大悦,喜上了眉梢连声称好。把这位吐蕃大相送出了门,还不停地在我耳边叽叽歪歪什么曲江畔的望江楼食物如何的鲜美,酒酿更是醇香什么的,未了,还凑到我耳边很是猥琐地低声道:“驸马爷不知,望江楼里,可是有好几个绝色妙人,嘿嘿嘿……”

“嘿嘿嘿……”绝色妙人?唔。朝这位正在上马的吐蕃大相抱拳为礼:“禄相放心,就算是披荆斩棘,房俊也一定到场赴宴。”

“好,一言为定,东赞去也!呵呵呵……驾!”望着这老家伙矫健的背影,嗯,这位禄相人品也不错啊。嗯,君子守信,就算是下刀子咱也得去会会这位禄相爷,当然,不是为了看美女,这点,我可以用正人君子的名义发誓。

回到了小院,换下刚才匆匆披上的便装,打理行头。准备前往进奏院,“禄东赞就是为私谊而来,只为邀您赴宴?”宫女姐姐戒心也太重了点吧,我砸巴砸巴嘴朝着宫女姐姐笑道:“嗯确实如此说的。”

“公子。”宫女姐姐抬起了俏脸,凝望我半晌,轻声唤道。

“ 嗯,有何事?”任由绿蝶替我整着头顶的束冠,拿着铜镜看看脸面永冠是否还有什么不妥。“公子莫要怪照儿多心,照儿虽未见过此人。但从那些耳闻目见而得的消息。这位禄相,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今日请公子夜宴,望公子多加小心……”宫女姐姐顿足而立。眉锁阴云,丰唇紧抿着,似乎遇上了一件难事一般。

“怎么了?照儿姐,难道那个吐蕃老头子想害咱们少爷?”绿蝶有些惶急地道,小手一紧,差点把本公子的顶冠在连同头发一起扯下来,疼得我惨叫一声,吓得这小丫头手抖了,才惊觉做错了事。

“没事。小心点就成了,要把少爷我扯成了光头,当心家法!”半开玩笑地朝着绿蝶道。逗得这丫头粉面一红,眉宇之间总算是不那么内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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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过宫女姐姐滑若腻脂的手儿,朝着这位神情似乎略显得黯然的绝色佳人温言笑道:“放心吧照儿,我可从来没有怪你,你一心为我解忧,若我怪你,怎又能对得起你那份真心。那本公子可就是真傻子了。”

“公子我……”宫女姐姐轻启丰唇欲言,却又似被梗住了一般,美目里泛起了淡淡的晶莹,嘴角轻翘,欢愉的喜意攀上了她的眉梢。

“好了,照儿,正所谓一切尽在不言中,你的心思我明了,我的心思,你二人皆明了,哈哈哈,本将军去也!”左拥右抱一回,各亲一口,志高气昂地上班去也。

到了前院,撞见了正要出门的管家,一问才知道,咱家在长安的酒楼,已经悄然地动工了,嗯,改天,咱就去自家的酒楼逛逛,瞧个新鲜,一路聊着,刚一走出房府大门,正好有一官员匆匆纵马而来。一直与我对沙盘工程事业进行接洽的工部郎中钟骅,他怎么来了?

钟骅到得近前翻身下马,一脸喜色地朝前两步拱手为礼:“工部郎中钟骅见过房公子。”

赶紧拱手回礼:“原来是钟骅大人,不知道大人匆匆而来有何要务?”瞧他的样子,难道沙盘的事又有进展了?

“五日前,最后一名绘图师也已从歧州回到长安,我工部一干图师日夜赶绘,至今晨,全图已然绘制几近完工,钟骅将为此事来向房公子报喜,顺便请公子随我前往工部一行,看看有何遗漏之处。”

“哦?!已经完成全图了?”我不由得低呼一声,好高的效率。咱身为地图绘制兼沙盘土建项目负责人,自然要前往查看一番。

“大人请,先去工部瞧瞧,对了,慎叔,遣人替我到进奏院说声,公子我有事往工部一行,若有要事,可来工部找我。”跨上了马背扭头朝着管家言道,打马又跟着这位工部官员匆匆而去。

工部里正在绘图室里工作的人可不少,每一个人都是匆匆来去,很忙碌的样子,钟骅当前领路,走到了一幅大卷之前:“公子请看,这便是关中道全图,刚刚完工……”很得意,站在我边上,静待我视查。

“我瞧瞧,嗯,甚为细致……”嘴里说着表扬的话,站到了钟骅身边,看了半天,伸出了手指一点:“这便是长安吧?”不错不错,经过了我与众多图师的意见综合,已经懂得用阴影来显示山峦高低了。至少不会像以前的地图,随手俩笔就是一座山,跟小孩子玩意似的。

“公子高明,这儿正是长安,您瞧,这是八水,这里是……”钟骅的话可不少,手指头在长卷上不停地比划着。

“ 唔……”一面点头,一面细细打量着这张地图,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这时候,有位绘图师拿着一幅图从我身边经过。“这位仁兄请稍待,可否将你手中之图借我一观否?”拦住了这位绘图匠师,他顿步一愣,钟骅亦不知道我为何如此,只是吩咐那位绘图师将手中的图样交给了我,正待在钟骅的示意下朝我分说什么时,被我抬手止住。这也是一幅图,我拿着图纸,桌上的图纸相校着。脑中灵光一闪,兴奋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我振臂高呼了一声:“经纬线!本初子午线!*!就是那玩意。”

“经纬线?本初子午线?”钟骅和着身侧的绘图师莫明其妙地瞧着我。

“ 正是此物,你们可知道从长安到渭水直线距离共有多少里路?”我兴奋得都差点不知道如何来组织语言了,是的,子午线,经伟线,以长安城太极殿为中心进行划分,每一百里或者两百里进行一次分割,第一线为零度,第二线为一度,照此画分……形成了完整的地理坐标,不仅仅是在军事上,在民事上也极具价值。

“ 以太极殿为中点,顺南北东西四个方向划分……”钟骅自己本身就是绘图高手,听了此言,两眼亮得惊人,撩起官袍几乎趴到了地图上,手指在上面移动着,嘴里小声地嘟囔着。良久,钟骅长叹一声:“妙矣……公子之言,令钟某茅塞顿开矣。尔等速拿纸笔来,还请公子详加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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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房某也不过是偶然一得尔。”很高兴,能使大唐地图绘制得更准确直观,咱厚点脸皮有啥了。

“ 由经纬线组成的网格称经纬网。经纬度又称地理坐标。从长安太极殿起,往东为东经,往西为西经,往北为北纬,往南,则唤之南纬,如此一来,有了经纬线和地理坐标,不同的地点、不同位置就可以用经纬度来表示。根据经纬线可以确定方向,知道一个地点的经纬度就可以在地图上找到它所在地位置……”在一干绘图匠师跟前,本公子把这些基础理论灌输到这些人的脑海里。一干人等听得如醉如痴,更有人奋笔疾书着,生恐忘记了。而我,则继续口若悬河一般,用口水,呸呸!口误。是用心血浇灌着这些祖国的喇叭花,撒下的科学种子,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

第一百九十八章 曲江夕景

讲完了课,钟骅乘着大伙沉思的当口,凑到近前私下里问道:“下官还有一事不解,为何这零度线需用子午来称呼?还有那为何把零点立于在皇宫中的太极殿内?”求知若渴的双眼眨巴着。那一干正要各忙各事,或者正在收拾笔记的绘图师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光,全聚集在本公子身上。

很想骂他一声多事,本初子午线,我又不是英国佬,又不是地理学家,我教的书本里也没这破玩意的名字解释,实在是,唉,出绝招了!

“ 子午线嘛……”眼球一转,简单,清咳一声:“至于房某为何要用本初子午线这名字来称呼零度线,其实很简单。本,初,这二字皆有指起源之意,喻意经纬,从此处开始向外延伸,每一天,有十二个时辰,子时至阴,午时阳极,以此来喻意阴阳交替,经纬交叉之意,不知这个解释可当否。”至于地球是方是圆,嗯,咱可没那本事让这帮深受封建思想毒害的老家伙立马开窍,反正让他们知道经纬线必须九十度直角交叉就成,万一哪天咱大唐打遍了全世界,慢慢再来理这些小问题不迟。

圆不圆方不方关本公子屁事,咱可不想当大唐版的伽利略,万一被家里那位封建主义、道家思想的坚决捍卫者房老爷子知道了,不把俺这穿越青年当神经病,捆起来丢柴火堆里烧成炭沫为国为民除害才怪。

几十个脑袋齐刷刷的上下移动,嗯,解决了一个问题,至于另一个嘛。“至于为何立于皇宫之中的太极殿内,这一点,太极殿位于我大唐帝都长安的中轴线上,又位于皇宫中心,乃陛下召开朝会之所。你且说说,不把零点安于此处,还能安于何处?”朝着钟骅回礼反问一句,唰,几十个脑袋摇得飞快,谁敢说不安在那,就是对大唐皇朝的,嘿嘿嘿,咱就不用明说了。

“妙,妙矣。公子果然不愧我大唐名士,出口之言皆有论数,钟骅实在是,多谢公子教诲……”钟骅的表情和目光都显得那样的崇拜。嗯,很好,今天本公子又扬了一次名,本初子午线的解释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清楚,问题是咱能把别人给忽悠住,以为我说的就是真理就成。这就是本事。嘿嘿嘿……

我告别了工部郎中与一干官员,刚出了皇城不多远,才想起一件大事。直奔东市而去,不多时,就来到了上次那家店铺门前。

“掌柜的可在?!”一进门就瞧见俩小伙计在跟前招呼客人,扯过一个小伙计问道。

“公子找我们掌柜有何事?”

“ 哦,你告诉他,上次跟他订做水晶片的客人来了。”朝这小伙计笑道。不多时,那位上次被我误认为是穿越同胞的老掌柜捧着个盒子从后房里走了出来,一瞧见我,赶紧招呼:“哎呀,这位公子。老朽可是等你多日矣,此物件早就磨制完成了。”献宝似地把盒子乐呵呵地往我手里递:“这东西保证光洁如玉,晶莹剔透,映月生辉……”嘴里使劲地吹嘘着。

“嗯嗯,甚好……”胡乱应着,打开了木盒,一块约三寸见方的大凸透镜片,而边上还有有四片,两块凹、两块凸,大小各不相同的水晶片。全都很是晶莹剔透地躺在红绸垫起的木盒底部,我有点激动,战战兢兢地伸手,小心地拿起了那一大块,不错,非常不错,没有一丝的杂质和裂纹,表面光润,没有一丝一毫的粗糙感,拿着照了下手,很不错,毛孔瞬间被放大了不少出现在我眼前。成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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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让这个在我跟前瞎转悠的老家伙瞧出用途,只看了下透明度和清晰度之后,便盒上了盖子,付了钱,等这老掌柜眯着眼数钱的当口,我接着问道:“掌柜的,可还有带颜色的水晶?必须是纯色透亮的那种,没有一线杂质的那种……”很想做一副墨镜,那玩意在太阳天戴起,最是舒服。

“这个,怕是贵得紧,一般水晶像公子手里的这货都算是精品了,若还有混有颜色的,怕是,千里挑一都难……”老掌柜眯起眼睛想了半天才道。

“ 哦,那算了,掌柜的告辞,改日若有需要,我再来捣扰。”匆匆告别了这位饰品店老板,心情愉悦地在东市里逛进了家酒肆,填了填肚子,才回到进奏院打了个晃头,又把几个头头脑脑拉来合计一番,对进一步完美和细分间谍的种类作出了指导性发言,然后很是勤奋地构思了一会组建军校的章程,一抬眼,天色已然昏黄,已近酉时。

放下了笔,伸了一大个懒腰,嗯嗯,咱该去会会那位吐蕃大相了,一出进奏院,就瞧见房成腰挎横刀,牵着马匹站在对面,“咦?你怎么来了。”今天因为办公事,故此让房成留在了家中。

“见过二少爷,小的是奉少爷的小夫人之命,前来与少爷一同往望江楼的,小夫人还让小的交待少爷,多听少言。”忠仆房成立即牵马走了过来,朝着我道。

“小夫人?哦,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放心。”嘴里这么说着,心底里暖洋洋的,宫女姐姐的担心看样子是有她的道理,生怕我不在意,故此特地将房成也谴来,一来嘛,肯定是在变相地提醒我今天她叮嘱之事,二来也有个人在身则陪伴,万一喝醉也有人送我回家。

“那就走吧。”接过门卫牵来的宝马,跨身而上,纵马提提缰,跨下健马一声长嘶,四蹄翻飞,朝着长安城最东南角的曲江而去……

马踏于曲江河边的慢道,花卉环周,双翅被夕阳折射出幻彩的蝶儿在花间起舞纷纷,似乎要乘着最后一缕阳光,跳完它们的舞蹈一般,垂柳轻摆,和风习习,烟水与夕阳的光彩揉在一起平展开来,份外地明媚,远处的渔歌声尚未散去,近岸的水拍声又已然应和起来。“好景致!”我不由得概叹一声,虽不是小桥流水人家,却又别有一番烟水长安的古雅之风。

“嗯,水好!”房成吭哧半天想不出一个形容词,半天才憋出俩字,却也尽指出了曲江之美,尽在那碎金灿彩的碧波。

“走吧,晚到了可就不好了。”嘴里如是说着,而我心里却更希望那位吐蕃大相别太吝啬,若能选个好地段,迎波而饮,方是美事,本公子今日就是来玩乐瞧美女的,不是来陪你个老家伙叽叽歪歪的,希望这位吐蕃老大爷明白这个道理。

三层木结构的望江楼屹立在曲江畔,在一干一二层楼的建筑群中,甚是显得鹤立鸡群,到得门前下马,早有伙计迎了上来,陪着笑脸伸手搅缰。“这位房公子吧,三楼上的老爷子可等您等了好久了。”

“ 嗯?你怎么知道我姓房?”我不由得好奇地反问了句,扭头看向房成,房成也很莫明其妙。就这时,伴着朗笑声,除去了胡衣的禄东赞一身的汉人打扮,从门里走出拱手道:“呵呵呵,房公子,老大久候公子不至,四下顾目一望,便见一位白衣翩翩的浊世佳公子立于曲江之畔,东赞虽未辨其面,然亦知必是房公子,不然,还有谁能有这般的风采。特唤伙计先下来候着。”

“实在惭愧,公务烦忙,让禄大人久候矣。”这老货夸得我都有点脸红了,赶紧回礼,相携着朝门里进去,到了曲江楼,才知道这里面颇不小,四幢三层的建筑,中间围成一处绝佳的亭院,***初明,借着最后一丝天光,肥叶轻花更显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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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大人倒是会挑地方。”很感慨,实在是,很怀念李恪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台,不知道啥时候这货再会又装病爬回长安来与我这个贤弟相会,多日不见,也怪想这位老往朋友两肋插刀的仁兄。

“哪里哪里,老夫今日换上汉服,就是想入乡随俗,为了邀请公子,老夫可是花了好多的心思,让仆从们四下打听,这此春日里,长安城内的曲江之影,可算得上是这个!”吐蕃大相翘起了大拇指,很是得意地朝我挤挤眼。

“哦?有劳了,禄大人如此待我,实是受宠若惊啊……”嘴里应着,心里隐隐觉得这老货怕真是有什么诡计了。

“拦我做甚!”房成的大嗓门一声暴吼,震得楼梯边沿脚步难及处的尘埃都腾了起来。这家伙干吗?

第一百九十九章 唇枪舌剑

我一扭头,却是见到了二位汉人打扮的吐蕃武士于走廊处拦在房成跟前,抬起手臂,似乎想阻止房成的脚步。房成手握横刀之柄,睁圆了虎目,加上刚才那一声暴喝,配上狰狞的面孔,宛如伏魔金刚从庙宇之中鲜活过来一般。那俩个伸手拦着房成的吐蕃武士被房成身上溢出的凶煞之气逼得底气都虚了下去,背都有些拱了。

“这是……”我伸出了手指了指那个吐蕃武士,目光落在了禄东赞的身上,禄东赞的脸色瞬间一黑,扭身回去,一巴掌把那个吐蕃武士煽到一边,一脚踢滚另一个,高声斥责:“滚开,那可是房公子的侍卫,你拦这位壮士做什么……”老家伙似乎还想拿脚踹,我都瞧不过眼去,赶紧把这位在我跟前显摆自个脾气的吐蕃大相拉住:“禄相莫恼,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呵呵呵,既如此,无妨无妨。若光你我二人,也甚是无趣尔,公子请。”禄相爷连眼皮都不跳一下早以恢复成了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家模样。

“ 哦?……”提步径直往三楼走去,上到三楼,才发现,除了一群站立在酒宴案几边上的侍女,和着几位佩着腰刀的护卫之外。临江的那一边宽阔处,竟然坐了几位背对着我,面朝江畔的女子,似乎怀抱着各式乐器,正在调试着,静待人轻唤,便会起乐一般,窈窕的背影,高耸的云髻,薄纱之下的粉色罗衣。露出的白腻肌肤被斜阳映呈异样的金红色。让人升起一种想让她们反过身来一探究竟的冲动。

“公子,公子?!呵呵,请!”吐蕃大相邀我入主位。我可是客人,坚决地坐在了客位上。宾主坐定,我示意房成坐下,禄东赞很会做人,抬手一挥,早有候在一边的侍女抬来了张轻案到房成跟前,摆上酒食果品。

“今日公子应邀而至,老夫荣幸之至尔,来,还望公子与老夫尽饮此杯。这可是老夫想尽了法子才从西域商人手中拿到的陈年葡萄酿。”禄东赞很是豪气,举杯遥敬,尽饮。咱也干了,唔,不错不错,这玩意果然不愧是陈酿,滋味确实不错。

禄东赞笑眯眯地一抹酒渍,朝着边上的侍女一点头,那位侍女抄起了摆在一边的云板。啪的一声,那六位背身而坐,如若木塑泥雕的女子突然之间似乎鲜活了起来,悠然的乐声竟似从她们缓缓摆动的身躯里溢散出来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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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公子喜欢就好,这几位,可是望江楼的宝物啊,老夫今日,好不容易,费尽唇舌,才让掌柜的齐聚这六女同台而奏。”禄东赞抚着胡须眯着眼,乐呵呵地笑道。

我抄起了已经斟满了鲜红酒浆的酒杯,回敬这位处心积虑的吐蕃大相。“相爷美意,在下愧领了。”

不得不说,禄东赞对中原汉文化的理解远远在很多人之上,又会说话,言谈举止风趣幽默,是位很好的把酒言欢的对象,不论是诗词歌赋还是天文地理,这位吐蕃相爷都能朝我显摆一二。

很佩服这样的全才,可咱也不怕你,后世的填鸭式教育方法虽然无法培养精英,却更能造就全才,比如本公了,诗词歌赋?千多年中华民族的文化沉淀出来的东西信手拈来,天文地理?更简单。风土风俗,异国风情,逮啥说啥,,反正你这位吐蕃相爷也不可能跑去欧洲看罗马帝国如何征服其他部族的,也不会跑去非洲看金字塔,更没有可能飘洋过海去访问南美洲的雅玛人……

禄东赞完全被我那超越现代千多年的知识所震撼,是的,酒全洒胡了也没注意到。幸好边上的侍女素质过硬,飞快地掏出了长巾抹去酒渍,才让这位吐蕃相爷免去了失礼的尴尬。

房成更是激动,一脸崇拜之色,很为自家的少爷能舌战外国宰相而感到由衷的自豪。

这位吐蕃相爷似乎很不甘心我比他博学多才。“……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皆取怀柔之道,今古攸同。可老夫却有一事不明,还望公子解惑。”禄东赞语速不快不慢,声音平静得如同平常。

“哦……”刚干了杯酒,禄东赞这么一问,不由得让我一愣:“禄相尽管明言,在下洗耳恭听。”

“ 既天上朝国以儒治国,自然该尊祖宗之法,行圣人之道,可是不知为何,公子与我国商议政事之时,不是插科打诨,就是咄咄逼人?似乎,与圣人所言,并不相符?”禄东赞笑眯眯地举杯敬我。眼中的精芒瞬闪即失,啥意思,来找本公子的麻烦不成?可就你恼羞成怒有啥用,这里是长安城,而本公子虽然不敢说万人敌什么的,就你那几个虾兵蟹将,怕是还不够我填牙缝的。

举杯朝这老家伙示意,干掉,清咳一声,站起来渡起了方步:“这个……”歪歪脑袋,看了眼禄东赞。“公子但说无妨,老夫受得住。”禄东赞很会揣摸人意嘛。

“ 呵呵呵,既然如此,在下胆大枉言了,还望禄相莫怪,圣人之道,圣人之道也要看是对谁而用,若你我皆为一国之民,当以仁德待之……”本公子轻言细语,尽量用比较温和的言辞告诉这位吐蕃相爷。所谓的圣人之道,所谓的君子之争,还有那些什么怀柔之道,得看对方是什么人,咱就得采取什么样的对策,你吐蕃对我无礼,难道咱们大唐还拿热脸去贴你的冷**不成?慢说让你赔礼道歉,赔偿损失,就算是不舒服了,挥军直杀上你老家都可以。

禄东赞决定换另一个角度来说服我。“公子此方差矣,老夫倾慕天朝文化,对古人典籍也算略通一二,司马法就曾言:国虽大,好战必危,若大唐一直穷兵黜武,这可是伤人伤己啊……”这吐蕃老番子也够利害的,子呼者也倒是信手拈来。

“那你吐蕃去攻伐他国是为何?与象雄国相争数十年又是为何?……禄相既知故国虽大,好战必亡;然岂不知天下虽安,忘战必危之言尔?”老家伙还想跟我忽悠,切,除非你老人家是后世演讲大赛的冠军得主穿越来的。

这可不是在炫耀自己的博学多才,更不是在摆显自己的文采,咱这可是为国争光,打击国际友人的嚣张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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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禄东赞别瞧他乐呵呵大好人模样,屁!掌吐蕃大权数十年间,吞吐谷浑,夺我西域,尽收羊同、党项及诸羌之地,东与凉、松、茂、蔫等州相接;南邻天竺;西又攻陷龟兹、疏勒等四镇;北抵突厥。地方万余里,自汉魏以来,西戎之盛也无法相比。就连李治那根墙头草当了皇帝之后也不是这老家伙的对手,几番对阵,唐军亦是败下了阵,再无反击之力,可见他的手段之高明。

本公子就是要跟他争,而且争赢!在这位吐蕃大相禄东赞的心里留下阴影,让这老家伙知道,咱们大唐随随便便拉个街边卖菜的大婶都能告诉你,卖东西就得掏钱,想白拿,门?狗洞都没有。吐蕃大相若是被大唐朝一个混吃等吃的纨绔混混说得羞愧奔走、掩面而逃,那会是多大的荣耀,所以,今天本公子还跟他掐架掐定了。

第二百章章 无价之宝?

你来我往,引经据典,唇枪舌剑,软刀子砍来捅去,反正就是不见血,就像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比之与这位吐蕃大相于国事谈判之时,更是激烈了百倍不止,禄东赞老奸巨猾,经常以退为进,如同一位老练、身经百战的拳手,小心翼翼的防守,偶尔一个直拳,都会让人头晕目眩,让人无法捉摸他的下一步会踩踏在何处,而本公子就像是那初升的朝阳,让人不可逼视,拳路大开大合,堂堂正正,直来直去,怀着一战而上的决心,裹挟着君子之风,王霸之气横冲直撞,俗话说得好,拳怕少壮,最终,以吐蕃大相禄东赞的完败收场,面色灰败,眼神涣散的吐蕃大相满饮三杯陈酿之后,强颜欢笑朝着我道:“公子之大材,东赞,不及也……”

“岂敢,禄相之见解,对我中原文化的了解,对于时事的敏锐,这一点,在下亦不能不仰望禄相之智。”朝着这位禄东赞笑了笑,接过了侍女递来的酒,一口干了,本公子也不好过,莫说口干舌燥,心力衰竭啥的,就连我的衣物也几被汗水浸个透湿,这老家伙太厉害了,本公子勉强把这货压翻,可若要拿死这老东西,怕是还力所不及。

“若我吐蕃,有些俊杰,呵呵呵……”禄东赞话说半截,笑眯眯的抿了口酒,扫了我一眼,“我哪是什么子俊杰,说实话,房某这样整日里胡喝海吃,不思上进之人,竟能得禄相如此赞喻,着实让在下,都有些把不住这酒盏了。”不得不继续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生怕一不小心,被这奸猾的老狐狸拿捏住什么把柄,总之,安全第一,比赛第二。

“哈哈哈,公子太过谦虚了吧?”禄东赞很那啥的朝我挤挤眼,话题一转,开始谈起曲江之景致,嗯,这点不错,对于祖国的大好河山,夸奖之词自然是毫不吝啬,这时候我才发现,那六位弹琴奏乐的女乐师不知道何时已经转过身来,皆是如花之貌甚比那娇花之艳,眉宇之间的含情淡笑,自然而不做作。

二声云板轻拍,前面三位拿琵琶的女子,弃了琵琶,长长的水袖一拍,舞动了起来,一面与禄东赞邀酒而饮,一面瞧着这三个穿着性感暴露的漂亮妞扭着纤腰,舞着水袖,粉面含春,含羞带怯的水眸勾魂夺魄方可形容,别说是我,也别说房成,就连吐蕃大相这老干巴猴都已经无法维持仪表风范,三角眼都瞪得溜圆,下嘴皮如同巨猿一般伸得比他的鹰钩鼻还朝前,标准的地包天架势。

“公子,房公子?”正当我在脑海里已经完成了对宫女姐姐的衣着打扮的调整,准备进行下一步行动计划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歪歪,*!

“怎么样,这几位望江楼的乐女。”禄东赞笑得很是猥琐。

“嗯,不错不错。”胡乱应了句,朝这位吐蕃大相敬了酒,继续跟食物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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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禄相,这是何意?”

“公子与我,因国事而相识,今日一论,更觉与公子相处甚为相得,人常言,知己难求……”禄东赞似乎很佩服我的文韬武略,有心与我结交,这几个盒子里的宝物,亦与这葡萄陈酿同来自遥远的大食之地,请我笑纳云云。

“这个……”不知道大唐律法上有没有收受贿赂这一条罪名,想了半天,*,啥也没想出来,倒是被盒子里的破玩意给吓呆了。

晶莹剔透,在灯光下异彩缤纷四射,别说是房成,就算是那几位正在舞动的乐女的步伐也缓了下来,想来也是被这些所谓的奇珍异宝所吸引,我一脸黑线,腮帮子一抽一抽的,瞪大了眼,敲起手指头指着盒子里的破玻璃珠子,恨不得大脚把这俩个献宝的吐蕃小白揣进曲江,*,还当是什么宝贝,拿些玻璃珠子来丢人现眼,你们不臊,本公子都替你们臊得慌。

“少爷,琉璃,这可是一整箱的琉璃珠子……”房成脑袋都快挤我跟前了,两眼发绿,“想要啊?全送你。”朝着房成瞪了一眼,没一点忠仆打手的形象,一听这话,房成差点翻着白眼倒地上抽抽。

什么人嘛,真是,很鄙视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忠仆,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一箱的玻璃珠子,我要这东西干吗?难道这货想用这一箱破玩意收买本公子不成?

“呵呵呵……”看来,吐蕃大相把我刚才的愤怒当成了贪婪,很开心的笑容在脸上绽开,眯着三角眼干掉了一杯酒之后抹抹嘴:“公子,此入,还算入得眼吧?”

“入,嗯,很入。”很是有气无力的应声道,实在是,对这些古人把不值钱玩意当宝的习惯很是不屑。

“不用不用,禄相何必如此忍痛割爱,在下可不愿意夺人所爱。”若是金银珠宝啥的,本公子或许有兴趣,就这几十颗圆不圆,方不方的玻璃珠子,切!……咱连瞧都不愿瞧。

禄东赞有点急眼了,匆匆的急声道:“公子可知,此物,可是无价之宝也,老夫若非与公子乃忘年之交,又岂会以此物相赠?”

难道我告诉你这东西随便去些石头来烧烧就成烧出你所谓的宝物不成?当然不会告诉这老家伙,再说了,万一收了你的这些烂玻璃珠子,被李叔叔当成贪污犯,暴打一顿,丢笼子里关上个一二十年,本公子还不被全世界所有穿越族鄙视?列成最失败的穿越笨蛋,做反面教材被时空制警挂黑牌啥的才怪。

我轻咳了下,拔身而起,昂首而立,斜了眼一箱子的垃圾,抬眼朝三个盯着玻璃珠子都差点流口水的美女多吃了几块豆腐之后,才长叹一声:“钱财乃身外之物,房某不求一生一世丰衣足食,但求一餐一饭有菜足矣,此物若与房某,他日若玩物丧志,立不成为国建业……”吹,使了吹劲的劲自个吹自己,反正那一箱如同垃圾堆捡来的玻璃珠子本公子瞧这就觉得想一大脚踹过去,正好在国际友人面前抒发本公子洁身自好,视金钱如粪土,一心无怨无悔报效祖国的豪情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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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成被我的话所吸引,为自己刚才竟然见财起意,丧失了忠仆和大堂民族的尊严和自傲痛悔不已,若不是被我正义的目光所阻,很有可能这位痛心疾首的忠仆都要切指悔过了。

“老夫……老夫。”禄东赞呐呐自语半晌,似乎像是根本不认识我一般,吭哧了老半天,才慨然长叹:“今日得闻公子此言,老夫愧颜尔,不该用此俗物来污我与公子之谊,还望公子莫要着恼。”神情略显很是羞愧。

“不敢,其实在下也非是完人,嘿嘿嘿……”不好意思说他送我的是一堆子破烂,更不好意思挑明,其实本公子穷的身也就百十来文钱而已。

不说禄东赞,就算是那几位原本盯着琉璃珠的秀美乐女瞧我的眼神都不打一样了,嗯,有点脸红,不太习惯被女人用发绿的眼光瞪我,太不习惯了,这该是男人瞪女子的眼神才对。

第二百零一章 不教胡马度阴山!

“怪不得房公子能得陛下之宠,更能得公主之芳心尔。”禄东赞的表情似乎又妒又忌,很令我开心,老半天才把上下俩瓣嘴唇给拢一起,朝这位看起来似乎在吃醋的老大爷拱拱手:“过奖了,过奖了……”呃,晃晃脑袋,有些晕了,走路差点都保持不了直线,看样子,心力憔悴之下,陈酿美酒的那股绵而醇的后劲开始上涌了。

“房公子?他就是房府的二公子不成?”那几个女乐师不知道啥时候挤成了一团,很八卦地在一边小声地嘀咕着啥,隐隐能听到她们似乎是在提我。一回头,其中一位略显的年长的乐师粉着脸,怯怯地朝前两步行礼道:“公子姓房?可是房遗爱公子?!”带着探询的目光,双眸闪亮。

“在下确姓房,房俊!”朝着这位乐师回礼道,很漂亮的美人,声音软而糯,很容易让人引起好感的漂亮妞。很想吹口哨来表达我内心的欣赏,到了嘴边,化成了一个酒呃,该死滴。

“啊?!”这位漂亮妞一听了我的回答,不由得掩嘴惊呼一声,俏脸上激荡起了酡红。“果然是那位名动京城的房相公子……”一帮子笑颜若花得女乐师在一旁叽叽喳喳地,美目横来扫去,尽数落在我身上。

“哈哈哈,房公子之大名,连这望江楼的妙人儿也皆知。老夫都觉得嫉妒了。”禄东赞老脸不由自主抽了抽,方才强颜大笑道。

“嘿嘿,不敢不敢。”受人瞩目的感觉很不错,朝那几位漂亮妞露露门牙,显示本公子的斯文劲头,又朝这心妒欲狂的老货谦虚道。

那位年长的乐师大起胆起前行几步,先朝着禄东赞道了声得罪,又朝着我开言道:“小女子小字青青。公子之名,我等久慕。今日得见公子,实为幸事。听闻公子三步成诗,今日曲江之畔,若公子不弃,还望能留诗一首……”几个漂亮妞莺莺燕燕声起起落落,夸的没边的,听得我都觉得脸红,既如此。若不显摆下,恐怕是离不了望江楼,禄东赞也在一旁敲着边鼓,就连房成得目光也很渴望见到我临江对月而吟的风采。也罢,近日,就再厚脸皮一次。反正都心经习惯了。

“既如此,在下就厚颜尔。”拱手绕场一圈,如同天桥卖艺耍把式一般,清了清嗓子,正思量该掏哪首来用用。那位为首地乐师青青手捧酒盏而来。樱唇微启:“小女子敬公子一杯,望公子佳句能更上一层楼。”

“ 多谢青青姑娘。”伸手接过酒盏,触指之间。温润与滑腻感让我有面热心跳,连念几遍正人君子咒,总算保持了大诗人派头,没露出猪哥嘴脸。举盏行至楼栏边,望着那掩映在云间的明月,水中的月影碎碎涟涟,另外几座楼宇隐隐传来的欢笑声忽远忽近,左近之下,正有人以小鼓击之,宛如蹄声阵阵。边上的禄东赞鹰钩鼻在灯影之下,更显狰狞!哼,老家伙,总有一天,本公子会想办法把你给收拾了,吐蕃,有我这位热血青年在,岂容许你像历史上那般猖獗不成?啪,本公子恨帅地打了个响指。有了!正好拿来应景,娃哈哈哈哈……呃,又是一个酒呃。

“青青姑娘,可有小鼓,请击之!”我扶栏持杯,头也不回地仰望着天上的朗月,高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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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女乐师欣喜地应声道。鼓声激起,隐浮金戈之威。心头澎湃,尽饮杯中之酒,朗声朝天而歌: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声入天际而鼓荡,心神奋发而激昂。一吟了一遍尚觉不过瘾头,高声喝道:“再鼓!”

青青姑娘一咬银牙,一声清脆的应诺,边上的女乐师们个个兴奋地面色发红,皆取乐器,激昂地乐声在曲江美景中另显出一番景致。另几处软绵的曲乐之声早停。亦有鼓声相击而随,原本悠然散漫,浸溢在柔声曼舞中的望江楼竟然也溢出了激昂的杀伐豪迈之气。

“房成,来,与我同歌!”酒劲上来了,本公子人来疯的习气也窜了出来,跟房成手拉手,对月同吼:“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此声未落,彼声又起,看样子,在望江楼饮酒作乐的疯子不少,热血汉家男儿更是不少,壮怀激烈之声此起彼伏,一干女乐师粉脸浮起瑰色,俏脸虽汗如雨,仍旧努力地操持着乐器,一遍一遍地应和着远远近近的激昂之声。

“ 今闻此诗,我辈感慨无言矣……却不知是哪位名家在此楼……”远处的楼台传来了喝呼之声,总算是嗓子发哑的我清醒了点,*,好像又搞地有些过火了,此时不闪,更待何时。甫一扭头,正对上禄东赞那双三角眼,阴冷凶残之气瞬闪而逝,但面容之上地暴魇却不是那么容易散去的。他边上的那几位吐蕃武士看样子对汉语言了解不深,还傻了吧叽乐呵呵地在那笑,嗯,很是讽刺地场面。

“哪里哪里,在下醉后胡言尔,还望禄相莫要取笑。哈哈哈……”

“呵呵呵。”禄东赞笑的样子比我哭都还难看一万倍。那一干女乐师齐齐朝我施礼:“谢房公子之赐,敢问公子,此诗之名为何?”

“出塞曲!”双目灼灼地盯着禄东赞,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了出来。

“ 公子无私为国之心,颇有古人之风。令禄东赞万分赔付,改日若是有暇,老夫必定登门再访,望房公子不嫌禄东赞捣扰……”望江楼外,吐蕃大相很是依依不舍地与我话别。“哪里话,能与禄相把酒言欢,实乃幸事,若禄相前来,在下必倒履相迎……”朝着这老家伙谦虚道,一面掩饰地打了个哈欠,跟着老家伙吹牛打屁,实在是一件劳心又劳力的活计。

“何人躲躲藏藏?”站边上正待牵马地房成突然的一声怒喝吓得我与禄东赞皆是一跳,一扭头,远处有道身影没入了黑暗之中。房成弃下马缰,呛啷一声,横刀在手,大步追了上去,*,哪来神经病?好像跟了我好几天了。

“公子为人耿直,要多小心宵小之徒与暗处对公子不利……”禄东赞眼望着黑影消失和着房成追去的方向,慢言细语地关心道,嘴角边上挂着若有所悟的淡笑,淡得几若不见。目光隐隐闪烁着难以言喻的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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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禄相关心,想来或许是街边的流浪汉无聊的举动罢了,在下整日里胡混,哪里会得罪什么人?”心中听了这老人精之言,也不由得一紧,旋即放松了下来,就算是有心着探子跟踪我的,料不出二人,除了太子哥,或许还有那位齐王佑,必是想趁本公子落单,想出来收拾本公子报私仇的,看这位吐蕃大相的神情,应该不会出自他的手笔。

“少爷,小的无能,那家伙实在是滑溜,几扭几拐,就已不见踪影……”过不多时,房成喘着大气跑了回来,有些懊恼地道。

“ 无妨,谅他也做不出什么事。无非是一窥财起意的小贼尔。”我朝着房成宽慰道,朝着禄东赞再一行礼,与这位吐蕃相爷依依惜别,跨上了马,顺着曲江之畔,朝着来路而去。临到远处,偶一回头,却瞧见禄东赞立于望江楼外,似乎还正望着这边,和蔼难舒的离别神情下,隐藏的冷意闪烁不定。

第二百零二章 与本公子作对?就是跟女皇帝作对!

抬眼看天,月已西垂,子时都已经过去了,爹娘此刻怕是早已入睡,夜凉如水,蹄声嘀嗒,敲击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刚到了街口,我猛勒住缰绳,目光的尽头处,昏黄色的府门***之下,两个单薄窈窕、熟悉到极点的身影相依而立于台阶之上,一盏提灯,在她们的手中忽明忽灭……

“少爷,快走吧,怕是要起风了……”房成正抬头仰望天色,天际的浓云似缓实疾,悄无声息地向着横在天际一角的明月掩去。府门的灯笼在夜风之中摇曳。

“呜。”低应一声,放松缰绳,直往府门前奔去。“少爷回来了!”绿蝶清脆欢快的声音穿过长街,直入我耳中,兴奋地扬起了手臂指向了我。

“你们两个怎么了,虽然春天了,可夜里还凉的紧,公子我又不是不回家,干嘛站在这等,若是冻着了怎么办?”跳下了马,把披在身上的长披解上,宽大的长披覆盖住二女娇弱纤柔的兼备,嘴里对着俩个关心我的女子依旧没有好话说。

早已习惯我这种比较独特的关心语气的俩女毫不在意地展颜而笑。“还不是担心公子喝醉了没人照料。”绿蝶很高兴地叽叽喳喳,如同欢快的夜莺一半,边上的宫女姐姐原本紧锁的黛眉在我飞身下马的那一刻方才舒展开来,愁云渐散,轻抿丰纯而笑:“公子近日怕是饮了不少酒吧。洗澡水已经给您烧好了,快回院去跑跑,驱驱酒气才是真的。”

“嗯,好!”多说无益,轻轻地握了一把宫女姐姐的手,伸手刮了下绿蝶可爱的鼻头,她们的关切,我怎么能不记在心头,感动。很感动。

进了浴房,浴水正烫,三下五除二去了衣物,把自个丢进了水里,龇牙咧嘴的感受着这能褪毛的热度,好半天才适应下来,头额之间早已是大颗大颗的汗水,*** 爽。实在是爽死了。吃吃喝喝,顺便打击那个吐蕃阴险奸诈的老头,又拿诗词忽悠了一帮漂亮妞,很是爽气,实在是心情愉快之极。

“公子今日做的太对了,所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今日公子所作。落入他人耳目。日后,必成就一段佳话。”宫女姐姐理我梳洗着头发,宛如黄莺的声音缭绕在耳边,很是动听舒爽。

牵着宫女姐姐搭在肩头的玉手,搁到嘴边亲了一口。朝这漂亮妞很是猥琐地挤挤眼,摆出一幅正义的表情:“当然,本公子啥都缺,就是不缺胆气,大丈夫宁死不受嗟来之食……”

厅的宫女姐姐吃吃直笑,就连在那边替我整理衣物的绿蝶小俏脸了涨的通红,很崇拜的目光,嗯,很庆幸吐蕃大相今日拿的是一堆破烂来唬人,若是真金白银的玩艺,虽然咱肯定不会卖国求荣,不过,怕是现下很定正为钱从自个跟前滑过而心痛如绞,没精神气来自吹自擂了。

很洋洋得意,半晌才想起一事,又忘记跟吐蕃大相提太子哥要吐蕃妞地事了,*,算了,改日咱再去拜访,想来吐蕃大相至少不会为了这个妞跟咱翻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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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绿蝶很好奇地把那个装着我今日刚拿到手的水晶镜片的盒子拿到浴桶前朝我问道。

“那是水晶片,今日晚了,明儿一早我就让房成去打造些物件,我早些回来,到时候整出几样神奇的东西让你们瞧瞧,嘿嘿嘿……”都差点忘记了,伟大的发明,这可是每一位厚颜无耻的穿越者都最喜欢干的事。

洗完了澡,换好了衣物,*在床榻之上,一双大腿在宫女姐姐手儿轻捶下很是酸麻,但又很舒服,绿蝶盘坐在榻上,细细地替我打理着未干的发际,嘴里叼着花生米嚼着,细细地给宫女姐姐把今日所发生地事述说了一遍,听我对舌战吐蕃大相的惊险场面,二女时不时发出的讶然地呼声更令我兴奋,吐沫横飞手足舞蹈,正当说道我新盗用的《出塞曲》获得四邻皆惊之时,宫女姐姐美目绽射出倾慕的异彩,旋即又暗淡了下去。“可惜照儿未能见公子登高迎风而诵之风采……”边上兴奋得粉脸发烫地绿蝶也下意识地撅起了嘴。

嗯,继续,一直说到了回来见到她俩在府门外地过程。宫女姐姐原本舒展的黛眉微凝:“哦?照儿想问公子,此事从何时开始?似乎前两日也曾听公子抱怨过此事。”

“嗯,我想想。”摸摸下巴,好像就是去找吐蕃大相谈判开始,就隐隐有这种感觉了,跟宫女姐姐一说。眉锁更深,晶莹的贝齿咬在唇上,良久,双眸一亮,嘴角微弯,自信的笑容已然浮现:“若不出照儿所料,探寻公子行踪之人,不外二人所遣。”

“哦?说来听听,我也想到两个可能,一是太子,二为齐王。”很为宫女姐姐的英雄之见与我相同感到高兴。

“齐王李佑?”宫女姐姐略觉得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摇头,扬声道:“非齐王佑,照儿以为,乃太子与长孙大人此二人也。”

“这个……”我不太理解了,伸手指头指指耳朵,示意绿蝶再替我掏掏。“太子与长孙哪,嗯,长孙大人本就与太子一系,为何照儿如此说。”

“公子随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太子与长孙大人虽有舅甥之亲,然若是二年之前,二人必为一心,然则今年来,太子失德,陛下甚怨,虽然太子与长孙大人看似一体,其实……”

“嗯,老家伙倒是贼精的厉害,既然没了利,自然要为他自己的下一步做些打算。”我点点头,历史上,长孙阴人就是这么干滴。

宫女姐姐对我品评长孙阴人的话表示赞许,旋即开言道:“太子因疾致残以来,性情大变,虽其阴枭狠毒之情少有人查,然公子得罪了太子殿下,加之老爷对太子殿下所作所为也甚为痛心,常与陛下劝诫,必恨于心,对老爷,老爷对陛下之忠心天下可见,就算太子想计算于老爷,凭老爷的手段,亦能自避,太子当无计可施,然对公子……”宫女姐姐的纤指下意识地划过我的脚面,痒,赶紧动动脚指头,示意这漂亮妞注意,惹来宫女姐姐一个媚眼,清咳一声继道:“公子不仅得罪了太子最宠爱的娈童称心,更因为您是房相之子,生命大显于长安,怎能令心胸已狭的太子不除之以后快,若公子与吐蕃大相之间有何不当,太子岂能放过此良机?”

听了此言,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怎么想不到这一碴呢?

“ 至于长孙大人,与老爷之间的恩怨,非一朝一夕而结,早已结为死结,公子乃房家后起之材,若不想方设法打压公子,长孙大人于心何安?……至于齐王佑,呵呵呵 ”宫女姐姐淡淡地轻笑,语气如同在说路边的摊贩,很是不屑“横行跋扈,枉自尊大,眼高手低之人尔,虽是欲恨公子欲置死地,然其身无谋划,凭他之智,只能甘做他人之饵,此人,无法威胁公子,若敢与公子相争,到头来,得利者,依旧不是他。”

明悟,使得,很明悟,这漂亮妞就像是一盏巨大的由永动机搭建的巨大灯塔,立在本公子的摩托艇上,能让我轻易的避险免难,很感激历史总算干了件好事,把这位智勇双全,金领上镶着钻石的漂亮妞丢我这个干苦力活出身,没啥子能力领悟阴谋的劳苦蓝领的破三轮上,让我也能在历史的滚滚车轮前上蹿下跳而不担心被压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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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照儿所猜无误,公子最好早做防范。公子今日得罪了禄东赞,并无大碍,此人就算想找公子的麻烦,也无妨,照儿略施小计,便可让公子不仅可毫发无损,既让陛下对公子之忠更喜,亦能让窥探公子的背后之人倒栽一个跟头,给他一些教训……”双眸一翻,精芒闪过,娓娓动听的声音里透溢着无边的自信,灯光之下映照得分外娇艳的脸颊之上,泛起了那让隐藏在暗处的对手手足无措的戏虐。

我闭上眼睛,兴奋地叹了口气,为所有敢惹本公子的敌人吟唱一首哀歌才能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第二百零三章 半本论语治天下?

“哦,快快说来,绿蝶,把门掩上,咱们仨合计合计。”太兴奋了,我虽然没有宫女姐姐的心计,可问题是我有善纳人言的虚心与勇气,这一点,是很多人所缺乏的。

“公子上次不是曾跟照儿提过太子欲让公子为其……”宫女姐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绿蝶,宫女姐姐,三颗脑袋都挤到了一起,一个一石数鸟之计从宫女姐姐丰润红润的樱唇中吐露出来……

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的我一边耍着石锁锻炼,一边吩咐房称:“记住了,告诉陈铁匠,必须打制出来合我的要求,大筒要能够把小筒套进去,活动的,两头要能镶嵌东西的,不合我要求,一文钱都不开,明白吗?再有,照儿,把那张图给房成,去找首饰店,让他照样儿打,记住了,打得精巧些,两个耳头得缠上细绸子……”石锁在我手中简直就跟耍杂技似的,怕是以后本公子上战场,干脆拿石锁砸人算了,三四百斤的石锁一手一个,敌人怕是瞧着都害怕,敢到窜我跟前?不被压成肉饼才怪。

“好的少爷,您等着,小的这就给您找去。”房成结果了宫女姐姐递过去的放大镜外框和眼睛边设计图,鼓起胸肌领命而去。

另一边,五片晶莹透亮的水晶片被一向细致的绿蝶那丫头摆在了临时放在屋外长廊上的案几上,还特地铺上了绸子,阳光的映照下,分外的夺目。绿蝶正在宫女姐姐跟前小声地嘀咕着,对这几片东西会成为什么新鲜事物而进行着猜想,俩丫头笑意吟吟得模样配上这天气,只觉得神清气爽之极,连耍石锁都比平时感觉轻巧了许多。

总算是锻炼完毕,丢掉了石锁。擦擦汗水,顺便调希下这两个美人,吩咐她俩小心看护好那几片宝贝,拿玩可以,但不能给我砸了,神清气爽的我直奔进奏院而去,打打晃头,掐个时间。嗯。差不多该去找李叔叔的麻烦了。

“你们俩怎么来了?”进去通禀的是一位侍卫,出来的却是三个人,除了那名侍卫,还有俩小王爷。

“ 我父皇今日早朝未散,听说俊哥儿来了,学生自然要来迎接。”李慎很是毕恭毕敬地道。“俊哥儿快走,这俩日有好些问题正要问你呢。”李治倒是迫不及待地把我往宫里拉跟着这两个吃饱了没事干的王爷到了甘露殿。果然。甘露殿周围只有寥寥几名宫中侍卫,他身边的贴身禁卫都未出现,李叔叔看样子还在朝堂之上跟朝臣吹牛打屁。

“那天你说,对待敌人要像冬天一样寒冷,不能抱有丝毫的仁义之心,这似乎不符合圣人之道。”趴在案头上,李治对我上次对他的教导提出了疑问。

“ 哦……”用眼镖抽了这小屁孩一下,慢条斯理地接过宦官递来的茶水。细抿一口,一抬眼角,却瞧见李治目露厌憎,让宦官把茶摆在桌上,似乎还不放心地掏出块手巾在茶杯边细擦一番,才敢端起来饮用。嗯,看来,这位本来就有些洁癖狂的墙头草,心底已经对宦官已经有了一种潜意识的抗拒,嗯,很良好的进步,争取以后多灌输他这一方面的知识,嘿嘿。

“说完了?”本公子眼皮一挑,斜了这口干舌燥、略显自得的小屁孩一眼。

“嗯,大致差不多了,我这几天可是看了好些的书,嘿嘿嘿……”李治很是挑衅的朝我挤挤眼,小王八蛋,为了和我辩论,居然去翻书查资料?还真是……

“哦,既如此,”我站起来,迈起了四方步:“那我问问你,你懂突厥话吗?”

李治被我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咽个半死,良久才把眼黑给翻回来:“不懂!”

“ 如果说,一位突厥士兵挥着刀冲到你跟前,你最想干的是什么?”走到另一边,扭脑袋,盯着有些不耐烦的李治道,边上的李慎很安静,小脑袋在我与李治之间移来晃去。

“干什么?跑呗,本王……咳咳咳,当然大丈夫当提手中之剑,与敌相搏。”李治反应还算敏捷,很快地从投降主义向反抗主义进行转变,当然,是在本公子亮出来地两排门牙威胁之下,很有效的转变。

“咦,你怎么不跟那位突厥武士谈仁德之道了呢?”我用非常吃惊的表情,翘起手指头指着这个见风使舵的本领日益纯熟的小屁孩。

“啥?!”李治呆了,脸上挂着黑线,似乎对我地用语非常不满:“我命都快没了,还跟他谈仁德?”

“是啊,我九哥那时候自然不能开口说话,要用心御敌。”李慎很可爱的小同学,说话也很吹捧人,李治很喜欢地给了李慎一个很兄弟知己的眼神,然后扭头看我。

“这不对吧,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对敌国采取怀柔之道,既对敌 动刀动枪,岂不有违你所说的圣人之道了?”诡辩,我承认是诡辩,可总上比了战场拿嘴巴把嗜血的战争疯子说明的小白要好吧?

李治吭哧半天,小脸憋得涨红,小眼睛鼓鼓的,硬是找不到反驳我的话。

迈着大步走到他俩的对面,很严肃地道:“小治啊,圣人之道?那是哄人滴,记住,如果有敌人入侵我大唐,你觉得凭三寸不烂之舌,引经据典吹几句牛,说什么孔子曰,圣人云,敌人就会乖溜溜地羞愧而逃,或者是把他们打下的地盘还给你?”

“不会。”李治李慎俩小孩子齐齐迎声,这一次,回答得比较坚决。

“ 所以,你要记住,外敌入侵,那是什么?那是想把我大唐子民作为他们的奴隶,让我们的女人变成他们发泄,为他们生养后代的工具,然后再侵略,再掠夺……,你以为,你能用圣人之道,派几个大儒就能让突厥人远遁千里不成?那都是鬼话,更是屁话!记住,每一个国家,没有强大的军事实力作后盾,没有强硬的外交,不光是会被他国瞧不起,更会让自己那些受到了异族侵犯的百姓对祖国失去希望,到那时,说什么都晚了……”

“……不管是在大唐的国土上,还是在敌国的土地上,我们使用任何战术,只要有效,那就是合理的,不论说什么言辞,那都不过是weo胜利者披上一件华丽的外衣……失败者,没有资格谈什么圣人之道!他们所要做的,是向胜利者缝线出一切,人口,土地还有财富,你们要记住,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续。强权,就是真理!!!”左手支在桌上,右手在俩小王爷跟前指南打北,唾沫横飞,面目狰狞。俩小孩子差点就抱一块了,很害怕的表情,挤在一起,我每喷一句,两颗沾满口水的小脑袋瓜子就赶紧上下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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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洋洋地倚在榻上,抿了口茶时,很幸福地叹了口气,调教,咱得让这墙头草知道,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着千古不变的道理,要是让他知道,这句话不光用在人身上,用在国家身上,同样也是这样道理,圣人教化?教化啥?教化出一帮一天到晚就知道内斗的破玩艺?教化出一帮只知道别人拿刀来砍,自己伸脖子去迎德软骨头?还是教化出一帮为侵略者粉饰胜绩、歌功颂德的狗屎?还说什么半本论语治天下?简直就是放屁,那玩艺真能治天下?怕是连痔疮都治不好!……古人的东西,圣人的东西,文化精髓是有滴,但文化糟粕同样也有。

李治走过来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联想,“记好了,还请俊哥儿过目。”李治很乖巧的巴刚才那些话都记到了本子上,递到了我跟前,这是我上第一堂课的时候告诉过他们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话,我不知道跟多少桃李?嗯,祖国的花朵说过。

“唔,不错,不光是要写下来,要得记住,要记在心里,懂得活学活用。明白吗?”换上了慈祥的面孔,朝这位未来的高宗皇帝露了两排可以上广告的雪白门牙。打一棒子,就的丢一颗枣,不论是教育下一代,还是对付暂时无法消灭的敌人,都是这个道理。

第二百零四章 撒网待鱼

“嗯,这不用俊哥儿你说,我父皇每次有闲暇,都会来检查的。”李治很骄傲的昂首挺胸答道。

“你父皇?”乖乖,李叔叔啥时候变得称职起来了,也知道给自己的娃修改作业了不成?

“当然,父皇有言。俊哥儿之言,必记于书本之上,暗合治国齐家之理……”李治这是在拍我马屁。还是李叔叔在借李治的嘴来捧咱?算了,不计较,反正是好事。

“嗯,你父皇的话你们就该听,而且要用心牢记了。”本公子心中暗喜,嘿嘿嘿……

“对了,你大哥也好女色?”我作好奇状向李治和李慎问道。

“俊哥儿为何有此一问?”李治眨巴眼睛半天才道。

“哦,前日里,太子殿下托沃向吐蕃大相要几个貌美的吐蕃女子,说是要瞧瞧外域女子容姿与我大唐女儿家有何不同?”声音故意放大了些许,甘露殿里的宦官侍女皆尽听得一清二楚,一个二个很八卦的支起耳朵,似乎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

李治听我所言,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很是**地挑挑眉角:“这个,小弟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大哥已有子嗣,想来对美色,嘿嘿嘿……”小屁孩,笑得那**样,看得我都想抽他。

“对了老师,慎有事问,还望老师指点。”李慎举手发言,“说吧,要问什么?”严肃了嘴脸,摆出了师长的派头,暂时放李治一马算了。

我正孜孜不倦地对俩位小同学进行教育的当口,殿门外传来了李叔叔爽朗的笑声,赶紧起身,与二位小王爷一齐向这位皇帝陛下行礼:“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呵呵呵,好好好,都坐下。快坐下,贤婿坐吧,不必拘礼。”李叔叔进门到现在一直龇牙咧嘴的笑,老家伙干了啥了。

“父皇何事如此高兴?”李治小心地问道。

“呵呵呵……”李叔叔笑着摆摆手,眯着眼睛很慈祥地目光围着我转悠。直到八窝后颈的寒毛都看得直立起来,甫才干叹一声:“贤婿一曲《出塞曲》,羡煞多少汉家男儿,我那闺女果然没看错人。

”啊?“卖糕的佛祖,不是吧,昨天晚上的事,现在也就是中午,李叔叔竟然就收到了消息,看样子,这老家伙也是个八卦精英。特喜欢瞎打听。

” 啊什么啊,哈哈哈,昨日,道宗贤弟正在望江楼与一干友人饮宴,忽闻慷慨激昂之声,朗朗而诵。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好一个不教胡马度阴山,敢当着吐蕃大相之面,率性而歌,不愧是我大唐好男儿。“李叔叔笑的眼睛都快瞧不见了。俩小屁孩听了此诗后,表情很激动,目光很热血。嗯,这是俩个正太版的热血愤青。

李叔叔似乎看出了我脸上的疑惑与尴尬,指着我笑了笑:”江夏王李道宗乃老夫的族弟,与老夫甚为相得,昨日一闻贤婿佳作,对月而歌,便擂鼓同歌,良久方歇。欲前往相交之,奈何晚到一步,却从望江楼乐师口中打探得知,诵此词者,竟是我的佳婿尔,然与佳婿同处一楼者,竟为吐蕃之大相禄东赞,你先在楼中辩策论道,后又拒吐蕃大相万金宝物,最后,还以诗喻己,教那禄东赞老东西吃了个老大的亏,道宗与我概言之:‘房相此佳儿,如此胸怀,可为上将矣……想不到,我那道宗贤弟也如此看重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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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细细道来,我总算是明白李叔叔咋会才一夜的功夫就知道本公子的光辉事迹,赶紧谦虚几句:“小婿虽年幼,但也知道忠义廉耻。”

“好好,老夫没看错你,今日还有件好事,今日早朝,参谋院、军校筹建之事已成矣。”李叔叔双掌合击,很是兴奋得道。

“ 啊,太好了,恭喜岳父大人,若参谋院、军校能行之有效,不仅我大唐之军力能更上一层楼,更可保国之安泰,岳父大人地良苦用心,也终得善果也。”赶紧恭喜李叔叔的意志得到通过,很好,提高国家军事实力和战略战术储备的第一步已经迈出,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会为大唐输送出大量的合格军事人才,如此好些,难怪李叔叔笑成那样。

李叔叔很是慈祥地对俩位小王爷说了些勉励之言之后,清咳一声:“赵昆,命人上些酒菜来,朕要与爱婿痛饮,治儿,慎儿,尔等回去继续用心,切不可懈怠了学业。”把这俩小孩赶出了甘露殿赵昆区门外命人抬酒食,宫中的宦官和侍女都退散的干干净净。酒菜上桌,方觉肚饿,不和这老家伙客气了,三两下,两碗粥下肚,半碟卤肉倒进了嘴里,看得斯文挟菜的、细品的李叔叔直笑着摇头,半晌,见我吃得差不多了,李叔叔才问道:“贤婿找老夫有何要事?”

探询的目光望向了我。“贤婿来找老夫,是为何事?”

“这是一部分关于军校建设的前期资料,还有一些关于地图与沙盘制作的建议与设计,前日,小婿以在工部进行了测试,现下呈于岳父大人阅览……”今天实际上根本没啥子事,不过为了俺地身家性命,也为了招待宫女姐姐的计策,故此今日特地来跟李叔叔套套近乎,顺便隐晦地透露些昨夜的事以博取李叔叔的好感,没曾想到李叔叔竟然已经知晓,实在是幸运,免得我浪费口水自吹自擂。还能燃李叔叔从他亲戚口中了解到本公子那高洁如雪山的人品。

李叔叔接了过去,仔细地查看着,我则不时为他不懂得地方作出解释,很快,一晃眼,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李叔叔总算是明白了大概,把我写下来的东西很是郑重地交给了身畔的赵昆嘱其放在案头。举杯超我遥敬:“贤婿费心了。”

“为国为民之事,小婿当仁不让。”做出姿态,回敬了李叔叔。

“小侄还有一物正在试制,若成,可将里许多外的事物看得纤毫毕现,用于军事上,当为一大臂助!”灌了口酒,很得意地显摆道。

我非常严肃地吹嘘道:“此物乃是小婿从弘文馆试制的冰制放大镜中偶得之灵感,日夜琢磨,常常半夜有了头绪,披衣而起……总算有些心得,这两日正在加紧赶制,想必数日之内,此物便成,到时小婿便会呈上予岳父品评。”

“好!若真有此功效,老夫,呵呵,听得老夫此刻都心痒痒的了。”李叔叔大笑之中饮尽杯中之酒。又聊了片刻,我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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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有此事?!”李叔叔的脸色有些错愕,刚才地愉快表情已经散尽,取而代之的是疑惑神色。

“小婿自然不敢枉言,想来,该是窥探小侄财物之宵小……”我做出了懊恼得表情,似乎很为自己地失言打扰了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而感到自责。

“唔,贤婿先坐,此事,绝不会如贤婿所料想那么简单,你且一五一十予老夫道来……”李叔叔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这一石数鸟之计,成矣,哇哈哈哈,嗯,回家咱得好好亲那宫女姐姐几口,果然妙策尔。

我从头到尾地细说了一遍:“自小的接洽与吐蕃大相商讨那件事以来,小侄多次都能察觉有人暗中跟踪小婿,多次查知,小侄的家仆曾多次追赶,却没能抓住,实在是……”

李叔叔神色变幻莫测,忧怒之容交替出现,嗯,看来,大唐帝国的皇帝陛下的智商也不低,从我泄露的言语之间已然了解,跟踪我这个深得帝宠的正人君子,自然不会是什么窃财的小毛贼。

“此事,贤婿小心一些便是,你既为进奏院之长,可从中调遣人员相随,切不可因小失大,哼,老夫倒是瞧瞧,他们想玩什么把戏!”最后一句,李叔叔的愤怒已然溢现,一股子淡淡的杀气激荡在甘露殿内……

第二百零五章 羔羊这个磨人妖精

“那位禄东赞也不是什么轻予之辈,昨夜被贤婿你折辱了一番,还敢邀言,必有所图……”李叔叔嘴角一弯,露出俩狰狞雪亮的虎牙生辉,眉宇之间阴气浓郁:“继续与他交道,老夫想看那老小子能干出什么名堂来。”

“小婿遵命。”赶紧领命,嗯,很好,这下咱可是奉了皇命吃吃喝喝,反正用不着我开钱,更是心安理得,你吐蕃大相能玩出啥子花样不成?

告别了李叔叔,朝着李漱的宫殿走去,早已熟门熟路了,到了门外,侯在宫外的宦官也不阻拦,陪着笑脸放咱这个未来的驸马爷进去。

跟李淑这个小萝莉勾勾搭搭,你侬我侬个多时辰。“你可得小心着点,万一出了甚子事……”两颊飞红,衣着凌乱的小萝莉听了我所说的事后,不由得紧张起来。

“放心,谁能拿我咋样,本公子可是能生裂虎豹的中郎将,还怕那些宵小不成?”朝倚*在怀里的李淑很是得意地挤挤眼。嗯,这丫头发育挺超常的,几日不见,似乎又涨大了好些,手感越来越爽。

“ 你这个人就这样,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李淑娇嗔地白了我一眼,娇喘了几息,咬着丰唇,纤手打在我的手背上:“登徒子,还不放手,羞死人了,要是让人瞧见了,我就,我就让你好看!”漂亮的大眼很是心虚地左右探望着。偏偏身上传来地感觉让她定不下心神。看样子,本公子已经完成了由柳下惠向邪恶大叔的进化过程。

“不逗你了,我来找你可是有正事。”恋恋不舍地松开了魔爪,不能过火了,不然整出一个大肚子的未嫁公主,李叔叔还不把我给千刀万剐了。

“能有正事?”李淑娇媚地横了我一眼,理了理凌乱的衣裙,浅叹了声,慵懒地倚在了榻上。抬眸望着我。

“当然,可曾记得我说过要驾着五彩云霞来娶你?”朝这春心荡漾的小萝莉挤挤眼,很是得意地道。

“怎么了?!”李淑一听,腾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面颊上未褪的红潮又泛起了激动的红晕。

“大致差不多了。”我掐算了下时间,嗯,明天该是可以抽时间去看一看了。“带我去瞧瞧嘛,好不好俊哥儿?”李淑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即神采飞扬起来,搂着我的胳膊竟然使用了小魔女的手段,弹性十足地双峰摩挲着我地胳膊,差点又把邪火给磨出来。

“我的小祖宗,等几天,再等几天。到时候若是成了,我就带你去瞧,绝不食言,你要是在这么整下去,信不信我就。”

“ 你就想干嘛?”李淑丝毫不怕我的威胁,双手叉腰挺胸。浑圆饱满地**在绸料之下,显得那样的夸张与惹眼,就连顶端的豆蔻,也在衣物下若隐若现,这不是勾人犯罪吗?该死的小萝莉,想逆袭本大叔不成?吞了老半天口水,很是艰难地才把目光从李淑的骄傲的雪肌上移开,一抬眼,羞颜若花的李淑虽然粉腮尽红,却丝毫不胆怯的与我对视,水波荡漾的双眸里溢散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羔羊……”温柔地一声地唤。这位性烈的美人儿瞬间化为了绕指的柔肠,垂下了云髻,光洁如玉的颈背露出了一大片雪白,依在我怀里,怯怯地低应了一声。

“我真想早点跟你成亲。”吞了吞口水,继续很温柔地道。

“我也是……”李淑不假思索地回了这么一句方觉得不妥,羞得一个劲地往我怀里钻,小指头很想为她的羞意报仇,还好本公子早有防备,困住了她的双臂,不然,咱的腰眼处可就吃了大亏了。婉儿那如同警告的清咳在边上响起。

害得我跟李淑如同做贼一般迅速分开,各坐一头,正人君子与窈窕淑女都恶狠狠地朝这个漂亮女官瞪去。

“公主,常山公主殿下来访。已在偏殿侯了多时了。”婉儿对我俩的表情视若无睹,用平板无波的声音报告这个无聊的消息,未了,还用警告的目光瞪了我一眼,气得我七窍生烟,什么人啊,已经不是一回两回打扰本公子的好事了,等着,臭丫头。

“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本宫这就过去。”李淑脸上的红潮未退地朝着婉儿吩咐了声,待婉儿行的远些,才羞怒的瞪了我一眼:“臭房俊,你故意的!”小嘴高高地撅着。

“没有!我哪知道你的宫女会这时候跑出来?”赶紧指天画地地发誓的当口,半晌,才依依难舍地告别了这位小美人。

哼着秦腔版的心太软,很是逍遥地朝着宫门行去,打马回到了进奏院,换来了几位进奏院的头头脑脑到我的办公室。

待大伙都坐定,我举茶遥敬,细抿了一口言道:“这几日可有什么大事?”

“没有,兄弟们轮流值班,对火器局方圆十余里探查的一清二楚,属下相信,绝对不会再有任何遗漏!”李孝德这位假道士很雄赳赳地站了起来,嗯,斗志不错。

斜眼角看向裘丹墨,老家伙缓缓地道:“密码本老夫正在修正之中,另外飞禽传书之事,老夫已着得力人手打听了多日,这种公子唤为鸽子的飞禽,西州、伊州一带多有人喂养,则须经陇右而往瓜州直去,老朽想来再过些日该有消息了,只是老夫觉得这飞禽传书,真的能快过驿站军马传书?”

“放心,公子我办事,没有把握,就不会开这个口,记住了,那个买鸽、养鸽之事越早办成越好,现下离和亲之日已近,此事不能再拖,就算赶不上与吐蕃和亲,以后也有大用。”不想跟着老封建计较马快还是鸟快,老家伙连信鸽长距离飞行的常识都不知道,能给他解释的清除不成?

“公子放心,每日轮换伪装,暗布于使团周围,绝不会有人察觉得到。”蔡楠回答的很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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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现在已经能够胜任间谍之责的学员,能有多少?”

“四十名僧人,十五位道士,十七名从军中遣来的兽医和医官。”裘丹墨张嘴就报出了数量,看来很用心。

“从你手上调二个人来,就,就让那柳氏兄弟来跟着我。”朝着李孝德低声吩咐道。

“公子这事……”李孝德脸色有些难看,很不舍得模样。*,还不是本公子呕心沥血训练出来的精英,难道跟你要俩人都不成?

“咋了,还就俩人吗?怕什么,怕我还你不成?”朝着家伙瞪圆了虎目,虎躯狂震那种。李孝德一脸黑线,吭哧半天,见我面沉如水,无奈之下,只得领命。

李孝德很快就带着那两位游侠儿很快就来到了我跟前报道。“属下柳嘉明,柳玉飞见过公子。”

“嗯,都坐下吧,我有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信心完成?”看了眼这俩鼓着胸肌直挺站在我跟前的汉子,不错,柳玉飞虽然还是一副小白脸的模样,但是经过了长时间严酷的训练和思想教育,已经进化成了为大唐铁杆密探,很不错的进步。

“公子所命,我等定效死力。”柳嘉明率先开口。这位有名的游侠儿现在已经开始负担起训练新人的重任。

“不用那么麻烦,多则半月少则十天,这个任务非常简单,就是要你们俩在暗处跟着我,不论我去哪?都要跟前。”站到俩人身前,很严肃地道。

“暗中跟着公子?”柳玉飞重复着我的话,不太理解这个命令的原因,“是的,你二人暗中跟着我,如果有人跟踪我的话。你们就去跟踪他,明白了吗?”一扭头,望向了俩身经百战的游侠儿。

“这个!”柳玉飞目光迷茫了下,总算明白了:“公子的意思是有人在跟踪你?”

“嗯!正是如此……”看样子,这个小白游侠的智力发育总算是有了进步。

第二百零六章 程家女登门拜访

柳玉飞砸吧砸吧嘴,还想问些更深奥的问题,被他大哥柳嘉明拉到边上瞪了一眼加以威胁,才回过头来朝我大声道:“我兄弟二人要如何做?听凭公子调遣便是。”

“不管对方干什么。就算是冲上来找公子我的麻烦,你们也不需相帮,“我沉吟了下,继续道:“只要你们确定有人在跟踪我,那你们就咬住那人,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进出于何处,一旦探明,到时候再报告与我。”

“是!”

“很好,这下大事已定,没了后顾之忧矣。”我嘴里不停,手也不停,继续安装着这些晶莹剔透的水晶镜片,这可是技术活,非是有技工七级以上的高级人才才能干的细活,俩丫头蹲在我跟前,很好奇和敬佩地目光望着我笨拙的八水晶镜片镶进钢铁打造的伸缩镜筒之中。

“ 话虽如此,工资还是小心一二,明儿起,您若外出,还是让房成伴之左右。”宫女姐姐略显得不太放心地叮嘱道:“嗯,那是自然,本公子虽不惧正面来敌,但是多一个人总是好的,况且有房成在,我也少操心一些。”我回给她们一个很安慰的笑容。说实话,像房成这样既忠心,又能打能杀的忠仆很能令我满意,最重要的是,他的心中,早把自己当成了房家的一份子,当年战乱之时,父亲在河南之地遇上了被弃在路边嗷嗷待哺地婴儿。也没能想到那个弱不禁风,奄奄一息的小男婴竟然能长得如此高大威猛,成为了房府家丁护院中最牛叉的一条好汉,当然,论起蛮力来,还是本公子得第一名,嘿嘿嘿,对于这点,我很是自傲。

“搞定,总算是塞进去了,还好,绿蝶,把那胶水给我,再拿些破布来。”

绿蝶欢快地应了声。匆匆地跑去另一头取来了东西递到了我手上,堵紧了缝隙,再拿外罩合上,拧死。另一头如法炮制。

“公子,这就是你所说的千里眼?”宫女姐姐也无法压抑自己的好奇,开口问道。朝这个漂亮妞得意地挤挤眼:“正是此物,再等一会就好,让你们开开眼界。”惹得宫女姐姐抛回来了个蕴着笑意的媚眼。

搞定了一头之后,另一头自然熟手了很多,绿蝶心疼地抄起快手巾。抹去我额际的汗珠,小声地道:“少也别累着。”

“没事,主要这是精细活,劳心劳力而已。根本累不着人,好了,成了!”总算两头都成功了,有些激动地提着地球历史上第一台望远镜窜到了门口,凑到眼前,*,反了,赶紧掉个头来。

小心翼翼地调整着焦距,远处的景物瞬间拉到了近前,渐渐由模糊变得明晰起来,小院尽头墙壁上的箭靶红心上第窟窿眼尽管看的一清二楚,太兴奋了,没理俩漂亮妞要求共赏地要求,继续保持着姿势,扫视着小院内的一些物体,爬过地板的蚂蚁,停在枝头地鸟雀甚至连它的眉头上的细毛都能看到,再一扭方向?一张娇艳若桃的俏脸突然映入了我眼帘,厚浓的睫毛下,好奇的双眸半眯着,似乎正在打量着我。这谁啊?有点眼熟,可太近了瞧不清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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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望远镜,总算是瞧清了她的全貌,我不由得讶然地道:“程姑娘?你怎么来了?”

“房公子莫非不欢迎小妹?”弯眸一笑,丰盈妖娆的身段,一袭水红长裙袭地,款款朝着这边走来。这妞来干吗?是的,我很好奇。

“小妹见过公子。”行至近前,温文尔雅地朝我礼了一礼,朝着向她躬身行礼的宫女姐姐和绿蝶淡淡一笑,双眸落到了我身上,赶紧回礼:“在下见过程小姐。”

程鸾鸾扑哧一笑,眼中水波荡漾:“公子这是干吗?如此称呼小妹,公子也太过见外了吧。”妖精,整个一化妆淑女的妖精,害得本公子差点下不来台,转念一想也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神经病,小妞喜欢装,让她装去,反正咱可没那么多闲功夫奉陪,想通了,轻松了下来,把玩着手中的千里镜,瞅了眼这位外表淑女,骨子里透着一股子野味的丰盈美人,笑眯眯道:“那不知我该是唤你小妹呢?还是七妹?”

程鸾鸾略略愣了下,展颜一笑道:“小妹小字鸾鸾,公子若是愿意,唤我鸾妹也可,七妹乃是哥哥们叫得。”眸眼轻轻地撩过,撩得本公子小心肝狂跳,这妞可够直接的,七妹是哥哥叫得,那鸾妹岂不是,嗯,好,咱们就喜欢直接。

“鸾妹请。”当仁不让地做了个请的姿势,程鸾儿却没有提起脚步,倒把目光落在了我手中的千里镜上。”此为何物?”

“哦?这是我做的一个小玩意,就是能把远处的东西放大而已。”胡乱比划了两下,这妞却依旧不挪步,亮晶晶的双眸很感兴趣地盯着我手中的千里镜。似乎遇上了最好玩的事物一般。

“这个,你若是想看也可,不过小心点,还没完全制作好呢。”有点担心,这可是花了本公子大价钱才做出来的。

程鸾鸾结果千里镜,在手中略一把玩,找我指点,望着远处的景物娇艳欲滴地丰唇瞬间长得老大,惊呼一声,手中的千里镜差点就失了手,吓得我赶紧伸手抄住:“我说大小姐你可得小心着点,“话到半截才想起来这漂亮妞可不是绿蝶或者宫女姐姐,住了嘴,朝着程鸾鸾干巴巴赔笑两声。”我们还是进去坐下聊吧。”

“也好,此物物,倒是奇巧的恨,近观远用,若是在视野开口之地,当有大用。”智商很不错,联想很正确的程鸾鸾恋恋不舍从我手中的千里镜上移开了目光,目光在我身上略停,才缓步走进了屋子。

“鸾妹请慢用。”绿蝶给程鸾儿沏上了茶,看了我一眼,很是乖巧地与宫女姐姐一起退至了一边。

“照儿,你跟绿蝶去那边,让她多练些字。”我扭头嘱咐道,最不喜欢的就是她们这副模样,以后可都是我的女人,我可不是法西斯,更不是封建主义思想的捍卫者,至少在我的眼里,我所有的女人都有平等相待的权力。

程鸾鸾很是好奇地探头朝书房处瞧了一眼,似乎觉得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妥,收回了目光朝我歉然一笑,手抚杯沿:“听闻公子作业一鸣惊人,曲江上下,皆闻公子大名尔。”

“不是吧?”我没干啥吧,李叔叔知道,这还情有可原,可眼前这位漂亮妞,难道也去那种地方逛,饮酒作诗不成?

“公子此话何意?”程鸾鸾眨着大眼,疑惑地道:“鸾妹是如何得知?”很想探个究竟。

“望江楼……”程鸾鸾嘴角微弯:“恰巧是我舅舅的产业。”话音将落未落之时,嘴角处浮起了一丝狡诘的笑意。

“ 嘿嘿嘿,这么瞧。”抽了抽嘴角,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我很庆幸,很为自己昨天的高尚行为,不对女士进行骚扰的高尚情操感到万分的自豪,太庆幸了,若是昨天本公子酒多了,色迷迷地吃着漂亮妞的豆腐,或者更进一步的话,很有可能,出现在我跟前不是这位漂亮妞,而是跟她的容貌处于另一个位面极端的六位青春版程叔叔,或者是程叔叔本人来兴师问罪了。

眼角扫了眼宫女姐姐和绿蝶,俩丫头竟然挤坐在凳子上,手撑在额上,笑眯眯地用看戏的目光打量着这边,隔着个屏风,坐在另一边的程鸾鸾自然看不到这边的景象,我却看得一清二楚,恶狠狠地瞪了俩漂亮妞一眼,得到的回答是绿蝶吐出来的半截丁香小舌,还有宫女姐姐一个鼓励之中带着戏谑的眼神,*,还当真翻了天不成?等着,一会再收拾你们俩。赶紧收回了目光,平心静气地朝坐在案几另一侧的程鸾儿露了露门牙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是啊,别说是公子,小妹也觉得合巧的紧,吐蕃大相当前,公子一首《出塞曲》,慷慨激昂之态,着实令小妹概叹,很当时未见到此景……”眉儿俏,眉儿媚,一股透着火辣辣气息的眼波落到了我身上,竟然让我心头有种被烫到的感觉。

第二百零七章 闲语解伪容

“那不过是逞一时之勇罢了,其实当时就是觉得不能给咱们汉家男儿丢脸而已,其他的,也没想那么多。”有点脸红,不就是首诗吗?这个夸来那个夸来的,夸得我都觉得自己太厚颜无耻了。

“工资,为何不过府来探小妹?”很大胆的问题,咋说,说是怕你那一家子的恶汉?

“不是我不愿意去,而是觉得……”眨巴着眼绕了半天的弯子硬是找不出什么破理由,这个你让我怎么说才好。

“公子莫不是嫌小妹姿色平庸,无才无德,配不上公子。”程鸾鸾俏丽的鹅蛋脸儿渐渐地暗淡了许多。“不是!绝对不是!”赶紧摇头分辨:“实在是太忙了。”

“真的?!”犹如破涕而笑一半,神采又回转了过来,我怎么觉得好像是上当似的,咂巴咂巴嘴:“当然,太忙了。”

“公子公务繁忙,小妹自然无话,可这……”圆润的手指头轻轻地搭在了摆放在桌子上的千里镜上,嘴角还带着笑。

找其他的事我可能还不太好回答,你拿着玩意来找我的茬,嘿嘿,别的咱不成,拿新鲜玩意忽悠人可是行家。我干咳一声,严肃了表情:“你可知晓此物之用?”

程鸾鸾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缓缓摇头:“小妹不知。”

“哦,其实此物于军中大有用武之地,我军每位上将,侦敌探马皆用此物……”望远镜刚发明出来没多久就用到了军事上,就是因为它能尽量地提早发现敌人。捕捉可能的战机,又或者是因为早一步发现对方而先做出防御,这能够挽救不少士兵的性命……

我滔滔不绝地向她解释着千里镜地好处及用途,以及我在此物上耗费的心血和日夜钻研,为此付出了大量的精力,脑细胞还有口水。嗯,是汗水。里面的两个小丫头还算知道轻重,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小脸憋得老红,宫女姐姐眼眸儿老往房顶瞄。绿蝶干脆就挤在宫女阶级怀里溢散地笑意差点就感染了我。

还好,我保持了严肃,望向似乎颇有些愧疚的程鸾鸾。“小妹错怪公子,实在惭愧。”程鸾鸾目溢钦佩,俏脸微红,略显羞涩地道。

“无妨……”我长身而起,在程鸾鸾的目光上,抖抖长衫,很帅地扭过头来。朝这位漂亮妞做出了请地姿势:“鸾妹若不介意,我们何不到外边走走,春光明媚,和风习习,看看红花绿叶,闻闻鸟语花香,比之在屋里要强了许多。”

程鸾鸾嫣然一笑,美目闪烁:“好啊,小妹听公子的。”

“ 请……”很标准低绅士招牌动作,待程鸾鸾走了几步,我这才跟上去,留那俩个抱着肚子差点就钻桌子脚地丫头在屋里笑死算了,回头再收拾她们。想起家法煽在那挺翘的臀部上的手竿,本公子差点就淫笑出声了。赶紧默念正人君子咒,很斯文地陪着程鸾鸾朝着房府的后花园慢慢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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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府后院的花园并不算大,却也繁花似锦,随风摇曳地叶瓣间,彩蝶翩翩,程鸾鸾穿行于其间,双眸随着彩蝶在花间翻飞着,看到了她这模样,我笑了,很自信地笑了,果然,这丫头现在的行为正掩藏着她真正的性情,我敢打保票,后世我所教过地学生里,可是有不少跟她一样的初中生,虽然她的身量极高,容貌也算得绝美,可是她的心灵,至多也不过是十四岁的小丫头片子,若是真活成这样,不被憋死才怪,首先我就活不成那样,我宁肯被老爷子剁成肉沫,也要高唱自由歌,当然,也只敢悄悄歪歪而已,可不敢当老爷子的面明说。

花间绿丛处,一座简单的亭子立在水潭边上,已经在花园里绕了好多圈却无话可说的我和她颇有默契地一齐朝亭子走去。

“坐下吧,这棵没椅子,请随意……”我一**坐在了地板上,倚着亭边的矮栏一扭头,程鸾鸾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似乎想跟我一样随意地坐下,却又担心失了她淑女风范似的。

“小妹不累,稍站片刻。”脸颊微红,细汗在额间闪烁的程鸾鸾缓缓言道。

我很是悠闲地伸直了腿对程鸾鸾瞪起的双眸视若无睹,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朝她笑了笑:“你不觉得累吗?”

“公子何出此言,小妹不是说不累吗?”程鸾鸾黛眉微微一跳,倚着亭柱,展颜笑道。

“我是说这里。”我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口处:“你不觉得,这样太累了吗?”

“小妹不懂公子之言。”程鸾鸾倚着亭柱,略显的落寞的目光落在了潭水的游鱼,还有那在花间翩翩起舞的蝴蝶身上,说出来的话,却显得那样的晦涩。

“ 非是不懂,怕是不愿意听罢了。”我用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早该跟这妞这么敞开谈了,只不过一直没机会,今天正好,四下无人,鸟语花香,阳光明媚,正是谈,嗯,谈正事的好时光。对于心理有阴影或者疾病的年青人就需要寻找一个优雅的环境,轻言细语地对她进行诱导,让她能释放内心,恢复真性情很有好处。老师有义务,也有必要学习心理学,这是我最庆幸的,至少我曾经学过,而且学得还不错。

“没,百分之一百没这意思。”人再伪装,总有真情流露的时候,上次在程叔叔家中醉酒的第二天,她完全可以不用亲手煮粥给我喝,更不需要她用她最心爱的私用之物来给我装粥,我不是傻子,这点还能分辨得出来。

“ 我是觉得,你不该这样,太累了,别说你自己,我看着就累,时时刻刻要提醒自己不要泄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跟意图,每时每刻都要用另一副面孔来待人,”我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继续自说自语,眼角却偷偷瞄向倚着亭柱,俏脸上浮起惊容,目光显得游离的程鸾鸾,略略一顿,伸手出亭,折了片肥嫩的叶儿往水面抛去,看着那游鱼在叶底聚拢之后又散了开去,优雅的转身荡起的微波与风吹得水波相互激荡在一起。这才继续开口言道:“怕是除了你睡梦之中,或者是无人之处,又或者是,舞枪弄斧之时,你才能觉得自己的心情略略舒爽畅快吧?”

喀,一声脆响,我一扭头,却是见面色铁青的程鸾鸾呆望着手中的一块薄如蝉翼的玉璧,已经在她失神间,被掰成了两截。有进步,这丫头开始失控了,很好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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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恼地把玉佩收入袖中,程鸾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冷哼一声“公子之文采,小妹甚之佩服,不想,公子还能揣测人心?”挑衅的眼神,扬起的眉梢,红润的唇角溢着讥讽。

摇摇头,这小丫头,伪装的鸡蛋壳都破了口了,还在强撑,看了她一眼,很美丽的女子,若是活的那么累,美有何勇。“我告诉你一件事,或许你会明白,以前我有个学生,年纪不大,怕是比你还大上一两岁,是个男的,很酷,整日里在人前装的很冷漠无情的模样,每一次考试,他都是要求自己必须拿第一,每一项活动第一,不管是体育,美术,还是其它的,他都要去参加,都要争第一,我很好奇,对自己班上有一位如此优秀的学生而感到高兴与自豪,可渐渐的,我发现了……”我抬起了头,朝着不知道何时倚着亭柱侧坐下望着我的程鸾鸾笑了笑,笑容一定很涩,因为至今我还记得那少年当时的模样。

“他也会哭,也会笑,也懂得伤感,但这些,只能是在没有人的角落,他才会暴露这一面,我曾经问他,为什么要这么?你猜他的答案是什么?”我再一次把目光落在了程鸾鸾的脸颊之上,双目死死锁在她的脸上。

程鸾鸾那脂玉般光洁的俏脸从一开始的淡漠,到微微泛红,直至移开了晕红满面的头颅,低低地说了声:“不知道。”

“我要为父母争光,不能让所有看着我的人失望……”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果然,程鸾鸾的脸颊上,第一次绽露出了伤感的落寞。

第二百零八章 这妞果然是祸水

这不,我真的猜对了,很为自己的才智而骄傲。程鸾鸾的家世,还有她那位精明而严谨的母亲,还有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在看看程鸾鸾的表现,我敢打包票,这漂亮妞压根就不是能安心做淑女的人,不然,用的着去耍板斧来发泄吗?

“ 累了,就该卸下面具,歇一歇,才是正理,这样永远在人前装扮下去,你不累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很温和,注视着这位双眸溢散着暗淡与疲倦的绝色佳人。浓密的睫毛微微地低垂着,依旧掩盖不住眼波之中闪烁的迷茫。良久,方才恢复了清明,嘴角微弯,扭头望向了我,似乎是第一次见到我一般,生生要把我打量有什么不妥来。。

有些不自在,还好我脸皮厚,继续保持很帅的姿势,斜倚着亭栏,很是兴致盎然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色。不知道那俩丫头会不会躲藏在某个角落,磕着瓜子看好戏。我很怀疑,按照绿蝶那包打听,有八卦在跟前不去打听的话,这小丫头绝对会寝食难安,至于宫女姐姐,虽然还不太清楚她对于八卦的兴趣是否强烈,不过,根据本公子的推演,擅长谋划,揣摩人心的宫女姐姐肯定也有这一方面的兴趣。

“那你呢?”程鸾鸾突然这么一句让我一愣。

“什么?”啥意思,我怎么了?我正忙着歪歪屋里那俩丫头的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程鸾鸾是啥子意思。

程鸾鸾没有接我的话头,很是倦怠地伸展了下双臂。白玉般的酥手,似乎正在采摘着晴空下飞舞的彩蝶,歪过头来看我,这一次,没有了那种近乎虚伪的笑颜,反有一种近乎捉弄的笑意:“俊哥儿挺利害的。不过,这些话,怕全是编出来骗小妹的吧?”

“有那种必要吗?”很是不满地挑挑眉头。咱可是为你这个臭丫头好,非但不领情,还想来找我地语病不成?

“我有什么可恼的,本公子需要生气吗?”在程鸾鸾抬眸望我的瞬间,赶紧严肃表情,装着探头望着潭面地碧波,很是表情和蔼地答道,该死的蚂蚁,啪!

“不知道俊哥儿什么时候成了哪家子弟的西席?”黛眉调皮地一扬,吐出来的字句让我立即傻了眼。卖糕的,为了泡妞,什么鬼话都说出来了。真是,红颜祸水,该死的祸水。

很是隐蔽地挖了一眼这个红颜祸水,饱一饱眼神,干咳一声,很是沉着地应对:“陛下的两个皇子,晋王,纪王两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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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程鸾鸾脸上的笑意更浓,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憋住笑意憋得,小脸绯红,霞飞双颊,那双清亮的眸子似乎要滴出水来一般:“不知道这体育,美术是什么事物,还有那‘班’字,小妹想听听俊哥儿的解释。”程鸾鸾开口言道,见本公子目瞪口呆地坐在那保持思想者的姿势犯傻,赶紧伸手掩嘴,眉眼间溢出的笑意早已感染了花草碧潭,就连那阳光穿过树杈,散碎在桃红色的衣裙之上,笑颜比那鲜花还要娇艳……

“这个,嗯,其实嘛也很简单,只不过是我自己在嘴里说说的词,体育,就是指身体发育时需要大量的锻炼以此来增强体质,美术,就是……”失败,太失败了,在她那又明媚的让阳光都会变得暗淡的双眸注视下,我忽悠人的水平第一次发挥失常,说得结结巴巴的,着实在缺少可信度。

“俊哥儿……”慵懒的声音,如同那春倦的猫鸣,听得我头皮发炸,全身酥麻,这妞也是个妖精。等等,似乎这位漂亮妞对我的称呼已经改变了。

“什么事?”长出了几口气,总算是保持了名士风范,扭头朝这位才智也甚高明的程家女笑问道。

“ 谢谢你了,我原以为,俊哥儿也跟我娘一样,身为高贵门阀之家,自当自重其身份而不苟言笑,可是越与你相处,越觉得非我所想。”唇边荡起了轻松的笑意,抬眸望向了水潭的对面,似乎看到了什么一般目光微凝,旋即又放软了身子,圆润的纤指把玩着从头上拔下来的簪子:“俊哥儿喜欢小妹吗?”目光盯在了我身上,亮得让人发慌。看样子,她并不在意什么体育,什么美术,还有那完全抽象的词语‘班’字,这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可最后一问吧我给问愣住了。

我吭哧半天,这种问题也太直接了吧?好半天才回国神来,干笑两声“你漂亮,聪明,而且武艺高强……是的,我喜欢你,但是以后我与你若是要成为一家人,肯定还要相互更进一步的了解,毕竟,人和人相处,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顿了顿,组织了下脑中的词汇:“当然也不是很复杂,我这个人,其实简单得很……”

“看得出来。”程鸾鸾突然插嘴笑道。

“ 我?”程鸾鸾俏脸略略一红,垂下了浓睫盖住了深如碧潭的双眸,低呀一声:“时辰不早了,小妹该回去了。”把簪子用贝齿咬住,匆忙地把一头青丝拢在了脑后,双手灵动地几番变化,一个简单而清爽的发式结成,纤指拿起了玉簪欲往发际上插时,却又略一犹豫,没有镜子,谁知道插的对不对。程美人一定是这么想的。

“我来吧。”这时候不表现,还待何时?

程鸾鸾俏脸腾起了红晕,低不可闻地谢了一声,把玉簪搁在我的掌心处,指尖划过带起的滑腻感差点让我失神,猛眨几下眼,总算是不被这妞的妖法所惑,把簪子轻轻地别进了发际。

程鸾鸾站了起来,朝我浅浅一礼低声言道:“小妹告辞了,他日若俊哥儿有暇……”

“一定登门拜访。”赶紧拍胸脯应承道,看样子,总算是情况开始往好的方面发展了,很高兴也很轻松,最重要的是,程鸾鸾总算是不像以前一般虚伪的礼来礼去,看得我都想抽人。

程鸾鸾欲行顿制回眸一笑:“小妹险些忘了,明日晚间,不知公子可有事务?”

“没有!”赶紧摇头表示自己很清闲。不知道这位漂亮妞想带本公子去哪?是不是想与我这位大唐名士兼才子找个花前月下之地谈情说爱?又或者?嗯,思想不能太邪恶了,紧抿了嘴皮,保持了斯文人的风范,极力不让自己表示的太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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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明日,哥哥们要去望江楼,小妹亦想去,却无人相伴,俊哥儿既无事,还请不忘此约。”程鸾鸾笑得极是开心,眼中尽是得逞的狡诘。强颜欢笑的应承着,老子差点哭了,***,当着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面泡妞?不是找抽还是啥?

“ 半打,哦……我是说六位程兄都去?”希望答应是一个或者俩,程鸾鸾一脸的笑意,就像抓着了鱼儿的猫咪一般可爱地点点头:“对,我六位哥哥都去!莫非俊哥儿不愿与我的几位哥哥交道?”分明是故意找茬,赶紧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怎么可能,我这是高兴,能与六位程兄再次相聚,乃人生之幸事也……”很想用神情来表达我的神往,可一想到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在我跟前上窜下跳,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程鸾鸾似乎忍不住笑意了,血量的贝齿咬着丰唇,眼眸儿不敢朝我看来,左瞄右扫的,脸儿粉粉的,让人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一口,小脚轻轻跺了几下,身形也软了下来,鼓鼓的双峰随着她的动作上下微颤,害得我怒气消散的无影无踪,嗯,祸水,是祸水惹的祸。

第二百零九章 父慈子孝

好半晌,程鸾鸾似乎才恢复了说话的力气,美目扫向一脸尴尬的本公子。“小妹失礼了……望俊哥儿莫怪,那明日晚间,小妹就在府中等你。”谁波涟涟的美目视下,我下意识地用力点头。

“ 俊哥儿不用送了,还有人在等候着你呢,小妹自个过去便是了。”程鸾鸾的纤指悄悄朝潭水对面一指,掩嘴低笑一声,轻快地疾步而去,宛如那翩翩的彩蝶,翻飞着彩翅,几下间,就没入艳花绿叶丛中不见了影踪,吞了吞口水,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一扭脑袋,虎目圆睁,虎躯狂震,本公子要施展家法了:“你们俩个丫头,都给本公子站出来!”阿门

果然,摇曳的花丛中,站出了位面颊绯红的俏萝莉,略略显得羞怯的面孔,看了我一眼又赶紧垂下了可爱的脑袋,一双小手在跟前绞来绞去,很心虚的表情。“还有一个,照儿,给我站出来!”本公子继续狂震虎躯,挽袖捞衣,一副准备要施展家法的架势,果然,另一处侧背着脸的宫女姐姐也显得不好意思地抬起了头,*!这俩丫头,老虎不发威,要翻天了都。

一声暴喝,夹杂着俩女的惊呼叫声,在后院的花园了左隐右现……

最后的结局自然是本公子斗志高昂,一脸淫笑地两边肩头上各扛一个娇俏可人的美人儿,朝我的小院大步流星的窜过去。如同下山劫掠了一番的山大王,得胜而归!俩漂亮妞在肩膀上也不老实,还在揉着丰臀地痛处一面小声地抱怨。偶尔溢出的低笑声,证明她俩很认同这个被山大王抓去当压寨夫人的结局。阿门

晚饭之后,一家人团坐在一块,大嫂的肚子欲见圆润,就连脸颊也比起往日也丰满了许多。与大哥坐在一边小声地不知道嘀咕着什么,大哥就在那乐呵呵地傻笑着,使劲地盯着自个老婆的肚子看。被大嫂掐了好几把叶不改初衷,快当爹地人了,还没个正形,很鄙视大哥目前的心理状态。

娘亲正在跟前,教着老三识字,老三说话现在虽然不再以双音为主,但还是经常说话牙齿漏风,听得一家子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很神奇的小屁孩,看样子中文还未熟练,以及学会了他国之言。

老爷子盘腿而坐。一身绿袍软帽,倚着榻栏,轻抚长须,接着橙色地灯光,摇头晃脑地瞧着手中的书籍,把脸膛都映得通红,很有关云长夜读春秋的架势,若身后在站个房成,拿着一把大片刀威武地虎目四顾就更形象了,很可惜,老爷子不会同意我的建议,把我踹出门去倒是很有可能。阿门

我很严肃地干咳一声,吸引一家子的注意力,才朝斜着眼瞧我的老爷子露出个讨好地笑容:“父亲,孩儿见父亲日夜读书,费眼伤神,孩儿着实心中内疚不已,今日新制了一格老花镜,还望夫请笑纳,此物,可让父亲观书中小字清晰入目……”嘴里说着,一面从怀里掏出了装着眼镜的木盒,恭恭敬敬地递到了老爷子跟前,一家子人地目光皆尽被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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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老爷子挑挑眉头,看了我一眼,打量了下木盒,抬手启开盒盖,一副纯银镜架的银丝老花镜出现在一家人的视线当中,老三很积极地趴在桌上,眼神很亮,敲起手指头指着盒子:“我要。”

“啪!”被娘亲一巴掌抽在**上:“坐下,老老实实读你地书,不许哭,信不信娘让你爹爹抽你!”娘亲对老三实施武力打击并加以威慑。老三很不情愿地扁扁嘴恋恋不舍地趴在桌上,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眨巴着,看着父亲轻轻地把眼镜从盒中取出。

“这东西,怎么用?”老爷子拿在手中比划半天,搞不清楚咋使用。我赶紧起身走到老爷子身边,替他架在鼻梁上,把眼镜腿夹到了他的耳上,一面朝老爷子说道:“若是感觉紧了,可以拧一下。”

“咦?”老爷子脑袋左右摇晃也下,没掉下来,拿手摆弄了下,戴正了,又抄起了摆放在案几上的书一观:“咦?此物……”八眼镜摘下看了眼书,又戴上看了眼书,似乎对此物的功效倍感惊奇。

“ 老臣以为……”这位大爷怕是七八十岁的高龄了,走路都哆嗦,颤微微地站了起来,哆嗦老半天才开口道:“老臣以为,国虽大,好战必亡,孟子曾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还是以德服人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者,如七十子……”听得本公子一脸云山雾罩,这老家伙也太能扯了吧,李叔淑问得是政事。老家伙竟然能扯到孟子曰去了,比本公子还能忽悠,别瞧人家老,可声音洪亮的可以,怕是早年吵架骂街也甚是个能手。

李叔淑很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但也无法,总不能一大脚把这老家伙踹出去吧,那也是在世有损李叔叔开明皇帝的风范。

一干文臣大多数都在摇头,只有几位听得如痴如醉,跟前摇头晃脑起来,看样子,跟着为老家伙一样,自喻儒学大家的一路货。而一帮子血腥老汉一个二个如中魔咒,抱起脑袋装昏迷者有之,程叔叔更绝,直接双手撑下巴作倾听状,我分明瞧见他拿起胡萝卜粗细的手指头堵在耳边……

我也有种混混也睡得念头,心中暗赞这老家伙的催眠术着实登峰造极。

“贤婿。”李叔叔乘这功夫朝我勾勾手指头,赶紧让自己显得精神一点,挪过去点:“岳父有何吩咐?”

“贤婿可知道此乃何人?”李叔淑看阳之很是有闲情雅致,来跟我吹牛了,我摇头应声道:“小婿不知道,只觉得此人所言,很,很深奥。小婿着实难解。”很配合地露出一副迷茫而又仰慕的表情。

李叔叔嘴角歪了歪,赶紧扭脸喝茶,扑哧了好几声才缓过气来,放下了茶水深呼吸之后才压低声音道:“这位是国子监祭酒孔颖达。”李叔叔笑得很猥琐:“就是上次朝堂之上,欲跟程老匹夫决斗之人。”

“啊?!”太惊讶了,下巴都差点掉地上,瞧瞧,人家小老头那模样,跟快枯萎了的狗尾巴花似的,身上加起来最多也不过几十斤肉,风大点都能吹跑了,别说拿剑,怕是衣服重点就能压垮了都,程叔叔的卑劣脾性,太下流了……

李叔叔也不是啥好货,在我跟前幸灾乐祸地偷笑了半天,似乎界的略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两声,一本正经度向我解释道:“孔大人的意思是:孟子说:‘用武力而假借仁义的人可以称霸,所以称霸必须是大国。用道德而实行仁义的人可以使天下归服,使天下归服的不一定是大国,比如商汤王只有方圆七十里,周文王只有方圆一百里,用武力征服别人的,别人并不是真心服从他,不过是力量不够罢了;用道德使人归服的,是心悦诚服,就像七十个弟子归服孔子那样,’《诗经》说:‘从西从东,从南从北,无不心悦诚服。’正是说的这种情况。”

明白了,原本就是投降主义的变种之一。简直是屁话,别的不说,外族跟咱们大唐大都是血海深仇,况且席君买委国争了光,竟然还说人家妄动刀兵。这不是放屁是什么?

李叔叔摇摇脑袋轻声道:“这老夫子学问倒是好,可就是……”李叔叔不说我也明白,李叔叔啥人,不管是投降主义还是保守主义,都不是李叔叔所能接受的,作为坚定的大唐疆域开拓者,哪里真会听着小老头这些屁话,以德服人?有本事你跟食人生番讲圣人云孔子曰去,怕是你讲到人被煮熟了啃成骨头也没人听你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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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夫子……”李叔叔笑了笑,浑不在意的模样。

“岳父大人,难道您真的不打算派兵可?”我无聊透顶了,悄声地问了句。

“ 李叔叔斜了我一眼:”懂什么,再看看便知。现在还不是老夫开口的时候。“我一抬眼,正巧瞧见李绩大叔伸脚,踹了踹程叔叔,咦?难道军方的杀招就是派程叔叔这老妖精跟这位儒学大家辩论不成?太神奇了,我不由得打点起精神,瞪大了眼,很渴望看到一场属于不对称级别的龙争虎斗。

第二百一十章 升空壮举

“嗯,还好,知道找陛下做主,解除了后顾之忧,想来无碍矣。”老爷子眼中精芒乍现,须间露出白齿:“莫要逞能,切记!”

“ 孩儿明白。”应得很干脆,我本来就不是那种嚣张的人,逞能?至少也得有逞能的本钱,权谋之术,可不是咱的强项,但咱能着眼为国为民之大计,所献之策和物,哪一样不得陛下和父亲那些同僚之赞,也算得上是有所短,必有所长,况且本公子若是去当武将,怕也像李叔叔说的一半,斩将夺旗,犹如探囊取物,当为上将军尔。

“再过几日便是清明了,到时候宗祠祭祀,老爷,您说今年咱们是不是……”接下来的时间,由娘亲来对府中的大事进行方案策划了。清明?嗯,我的脑海中不由得闪现过那次在浴桶之中搂着的绿蝶,这小丫头,已经越来越水灵了,清明,嗯,我很渴望那一天的到来,亲爱的绿蝶小美人,到时候,嘿嘿……

“哎呀……娘您这是干吗?”被娘亲的一个暴栗袭击,什么意思嘛。揉着脑门的痛处龇牙咧嘴的叫屈道。

“ 笑什么笑?鬼抽风啊,家里人都在谈正事,就你这浑小子瞧着这茶壶也不知道傻愣愣地笑什么。记住了,要是在祭祀的时候你要敢这样,信不信为娘把你丢牲口棚去!”一脸黑线的娘亲瞪起了眼,手指尖的上指甲发着寒光在我眼前飚来飚去,垂首作恭顺状服软,积极地加入了讨论,总算是打消了娘亲继续施暴的念头。

吐蕃大相禄东赞果然没有失言,第二天一大早地就来串门,邀请我去另一处长安高档酒楼去赴宴,可问题暂已经答应了程美人了,自然只好把时间推后。定于后天赴宴。

刚送别了吐蕃大相,与忠仆房成上马欲往进奏院而去,刚出了街口。正撞见进来寻我地道士,一问才知道。袁道长有急事唤我,难道是成了?赶紧催马直奔青羊观而去。

“道兄,哈哈,来得可是时候,贫道近日正欲把此物试放空中。”听到了我的呼唤声,袁天罡一回头见是我来,兴奋得朝我挥手道。

“已经检查好了?”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激动起来,人类第一次借助外力长时间离开地面的历史就要在我眼前诞生了。

“放心好了,我已经前前后后检查了不下十遍,决不会有问题。”流霜小道姑不知道啥时间溜达到了我跟前。恨是骄傲地来上这么一句,小脸蛋也兴奋得满面通红,李淳风的表情说不出是激动还是遗憾。总之,还在那一个劲地围着热气球转悠,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个啥。

闲云依旧是蹲在狭小的吊篮里当苦力,使劲地把风鼓进炉子,再通过出气口让热口气喷进气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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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无聊人士皆尽站到了一边,青羊宫地百多名道士从中集体上阵,六根巨绳各由十来位力壮的道士牵握在手中,每个人的手中,都戴上了一对皮手套,不仅防滑,还能防止磨到手上地皮肤,看来此物果有大用,不愧是本公子率先发明的玩艺。

在袁天罡激动成鸡仔声地指挥下,最在绳索最后的道士解开了绑在地桩上的绳套。

随着道士们有序地松开了手中的绳索,热气球缓缓地飘离了地面,一个二个全惊傻了眼,呆若木鸡地瞧着这么大个物体向着空中升去。流霜小道姑得眼睛差点就瞪成了斗鸡,李淳风,袁天罡嘴张得能吞下一张锅贴,房成更是四脚打颤,颤抖着嘴唇一个劲地:“哎哟哎哟……飞升了,飞升了。”

那百来位原本拉保险绳的道士现下全撒了手,跪在地上不停地念无量寿佛,吓得本公子几个大步窜到了保险绳旁边,一把拽紧:“快赶紧拉绳子,都发什么疯!”大喝一声,总算有几个比较清醒地道士赶紧把即将滑出手的绳索拽住,热气球就停留在离地高约三四丈的高处,随着风势缓缓摇摆。

“救命啊!”原本一心一意地在鼓风的闲云总算是注意到了自己目前的困境,吓得缩在吊篮里,抓着蓝壁一个劲地扯嗓子干嚎。

“徒儿莫慌,莫要慌!”袁天罡赶紧扯起嗓子超着闲云大声地招呼,一堆道士总算是都回过了神,七手八脚地扯紧了绳索。

“ 慢慢的拉,别着急,一起喊着号子退,一二三,退一步,一二三……”我扯起了大嗓门吼着,总算是跌跌撞撞地把热气球从半空拉回了大地。贴近了地面,我赶紧窜到了吊篮边,探头一看,闲云小道士小脸跟刷了一层石灰似的,白的发蓝,眼睛闭得死死的,还一个劲地哆嗦,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个啥,喊了几声这小正太也没反应,把这个小家伙从吊篮里抓了出来,在尖叫声中,一把将他丢在了草地上,“弟弟,你怎么了。你干什么扔他!”流霜小道姑一下子蹿到了跟前,不停地拉着闲云叫唤,还不忘记朝我瞪眼叫唤。

流霜半信半疑地瞧我一眼,看了眼自己还在那哆嗦的弟弟,一咬牙,啪啪两声脆响,闲云惨白的小脸立即现出了红色地指印,看样子流霜这小丫头力气不小,闲云总算是睁开了眼,看清了眼前的人,嘴巴一扁,抱着自家姐姐就嚎啕大哭起来,很好,能哭就说明他没被吓煞。

“徒儿乖莫怕,为师再者,来,把这个吃了。”袁天罡一脸心疼地走到了闲云跟前,好半天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倒出了一枚丹药,丢进了闲云的嘴中,拍着这小徒弟地脑袋,低声劝慰道。

“黄冠子见过房道兄。”李淳风顶着一张激动的狰狞的老脸凑到我跟前道,目光很是狂热,如同看到了肥美的兔子的饿狼,那眼神太邪恶了。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回礼,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不敢,在下可担当不起。”

“你若是担当不起,还有何人能当起呢?”李淳风很是吊地歪歪嘴角,很牛叉很自傲的表情在脸上闪过,看他那鼻孔朝天的架势,我默念了好几遍正人君子咒才忍住了抽他的冲动。

“可惜这吊篮小了许多,不然,贫道我也想上去试试。”李淳风占到了吊篮前,很是遗憾地看着那除了摆放一个还在燃烧的煤炉和鼓风机外,仅能挤得进一个半大孩子的吊篮,不停地摇头感慨。

“无妨,既已成功,贫道就有办法做出更大,更能飞升的热气球来。”袁天罡的手很是恋恋不舍地摩挲这吊篮。

“二位道长,暂借一步说话。”我与二位面带疑惑的道长走到了僻静处,远观着那巨大的热气球道:“二位道长,觉得此物有何大用?”

“大用?”俩大神棍对视一眼,很是莫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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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于国于民可多有用处,这里,在下暂不敢枉言,不过,还望袁道长早日按最后一张设计图制作出来,到时候,必是大唐的一伟大创举,人可以在半空眺望大好河山,怕是日后,天下尽知道道长之名尔,而此巨物,也将随道长之名,扬于天下……”豪华一大箩筐,马屁一个接一个地的甩上去拍得袁道长眼冒绿光,嘴角不停地抽搐,看样子,这位视名声如性命的道长已经在歪歪自己如何在史书之上落笔了。边上的李淳风李道长面色铁青,咬牙切齿,一排门牙溢射寒光,若不是本公子在跟前,怕是要冲上去跟袁道长掐架,争这个热气球制造者的名头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意图不轨、勾结异族?

哪里哪里……此物、若不是道兄提供的图样和指点,还有李兄无私之助。此物岂能今日就可邀游于天际,待日后大成之时,吾三人,必因此物而扬名矣。”袁道长鹰眼一闪。赶紧非常诚恳地朝着我跟李淳风道。老神辊果然是块老姜。知道功劳不能一人全占完。一人分点汤喝,皆大欢喜岂不更妙?

热气球的设计者、制造者、投资者等一大堆头街挂着的三位高级知识份子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挤屁弄眼的相互吹捧。一脸猥琐的淫笑。。

很欣喜。很愉悦地回到了进奏院,吩咐房成在四下里逛逛。到了时辰我自然会出来。进了院门就接李孝德匆匆向我走来:“公子。二柳在您的屋里待候,言说有要事相告。”“哦?好、我这就过去。”难道这么快就有了什么好肖息了不成?

“ 你说什么?不是一伙的?!”我站了起来,瞪大了眼低声喝道“正是如此。今日一早,土潘大相进了房府,属下与吾弟在街口相候,果不其然。哨两人行迹极为可疑,可属下仔细分辨之后。敢确定不属一伙。因为不欲暴露行踪,我只能与小弟一起暗中尾随其中一人,见他进了一个小院,不到一柱香、出来了一个人、匆匆直往皇城而去、经属下打探,那住所,乃是太子手下一位侍卫的。”柳嘉明很是肯定地道。

“哦?”太子哥?啧啧,这瘸腿的太子哥看样子真是想找本公子的碴。我尘回了塌上,还真怪了,算了,想多了也没用。抬头朝着这家两兄弟笑了笑:“好,不错。既然知道不光是一伙人。还探明了来历。很好。” 扭头向站在一边的李孝德道:“你再派几个人。务必查请另一伙人的去赂,至少要在两三天内查清了。”

“公子尽请宽心,属下早已选出一帮精干的,若是柳兄有何吩咐到时尽管招呼,按到暗号、他们自然会出现。”李孝德朝我言道,然后朝柳彭明拱了拱手。

“晤。好了。既如此。你们先去忙吧,如果没有任何意外。最好不起冲突。”这事。怕还真不简单。会是谁呢?我在屋里踱起了方步。

柳家兄弟和李孝德皆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就算是太子哥想对我下手,可也用不着再派不相干地人再跟着他派出的手下,难道是长孙阴人也派人了?可问题是他派人跟踪太子哥的人干吗?若是被发现或者啥的。

他可没有任何的益处。以这老家伙的为人,肯定不会干吃力不讨好的事。

“ 柳兄,还有话就说。莫要吞吞吐吐地。”一抬眼角,就瞧见柳玉飞嘴巴张了张。似乎害怕一会柳嘉明又责备他似的,又闭上了嘴柳玉飞拿眼看自己的大哥。见他没有作任何的表示。大起胆子道:“我觉得后面那个可疑的人更加可疑。,“什么意思?”这位小白游侠儿该不是在绕口今吧“他长得不像中原人士。”柳玉飞对我那平淡的反应很是不满,紧分辨道。

“不像中原人士?”这下我倒来了兴趣,走到他跟前问道:“像什么。突厥人还是像什么?”难道东突份子也来凑热闹了不成?

柳玉飞模模下巴。似乎在苦忆那人的模样。听了我的疑问。摆了脑袋肯定地道:“不像,不像突厥人和胡人,跟他们有差别,怎么说呢?”柳玉飞急得抓耳抚腮的,柳嘉明翻了个白眼。闷哼一声:“不是中原人士、也跟胡人有所差别。那还能像谁?难道还是个昆仑奴不成,”

“ 啪!”柳玉飞一拍大腿,叫了起来:“对了,黑,我想起来了就好像那天那几个被抓到地土潘探子似的“什么?!”一屋子人齐齐惊叫一声。我站到柳玉飞跟前,瞪圆虎目:“好好想请楚,是不是土潘人。别总是好像。”、“应该是,那几个土潘人被咱们审的时候,抹去了脸上的泥之后也就是那样子,脸红黑红黑的。“

”柳玉飞看来对事物的观察很细致,吐暮人地面部,就如同他所说的呈健康得过份的红色。

”“吐暮人?禄东赞”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想了想,扭头朝着李孝德吩咐:“速召裘老和蔡侍卫长都来议事。”

“属下遵命。”李孝德匆匆地跑步出门。不大会功夫,黍丹墨与孝德一起匆匆赶到了。“蔡侍卫呢?”竟然没瞧见那位喜爱血腥的壮汉。我不由得问道。

“蔡贤弟昨日带队在外监视土潘使团,怕是过一会也就回来了我已吩咐了他们,见到蔡贤弟。既命其前来

“哦。都坐下吧。”示意大伙都坐下之后。我让柳氏兄弟把这些细说了一遍。

我坐回塌上。抿着茶水,等柳氏兄弟把事情前前后后说完之后,我清咳了声:“此事。大伙都有什么想法。都说说。”

“想法?”李孝德皱着眉头苦思。裘丹墨眯着眼抚须,柳玉飞眨着眼看天花扳,柳嘉明歪起脑袋,看样子,全部都跟我差不多。没有头绪。也是。谁知道吐暮大相禄东赞到底想干吗?这帮家伙最多只能称上是称职的谍报人员,而不是禄东赞肚里的蛔虫。

就在大伙狡尽脑汁苦思的时候、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看来是蔡楠来了。果然,吱呀一声门响,一身小老百姓打扮的蔡楠挤进了门来,跟同僚打了声招呼。就朝着我道:“公子,您唤属下有何事”

“先坐下,喝口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给这位大内密探头子倒了杯茶水,一副风尘扑扑地憔悴样子,看样子,很忠于职守,比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本公子要敬业得多。

“多谢公子”,蔡楠很感动的接过了茶碗,一大口倒进了嘴里,喘了一大口气才说道“这几日也无甚子事,就是小的听了些沾息……”

拿眼睛朝我挤了挤,

这货哈意思,眼角痉挛还是青光眼发作?

“快些说了。挤眉弄眼的干吗?这里没一个外人。”朝他瞪了眼,工作场所,决对要秉公执法,不偏不倚。才能让手下信服。不结小团体,不然会让工作难以开展。

“可这……”蔡楠一脸为难样地左方看了下。最后,被我大义凛然的目光所折服。不得不拱手言道:“属下与一干手下在坊间邻里听到了一些对公子不利地闲言碎语。”

“嗯?”我不由得瞪起了眼:“你说的什么意思?关于我的?”

太神奇了。本公子干啥了。竟然也有对不我利的闲言碎语?

“正是。”蔡楠用力地点点脑袋,尽量把声音压低了点细细地说来,竟然是说我与吐暮探子勾结。欲从吐暮与大唐的谈判中取利,还有的说房家结党意图不轨、勾结异族之类地。总之***没一句好话。

“操!”怒了。气地老子七窍生烟,一巴掌把实木茶几生生拍散了架。桌面碎裂。吓得那几位高级间谍赶紧闪到了一边,很害怕本公子恼羞成怒。拿他们当茶几拍打出气。

“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谣传的?!”我一步一个坑地走着蔡楠跟前。双手拈关节捏得咯吧直叫唤。阴森森地从牙缝蹦出这几个宇。

“早,早些,就是公子刚与吐暮大相商议国书之事那时就有的,我等也没在意。想来也不过是妒忌公子之人嚼舌根罢了。”冷汗顺着脸奔流的蔡楠飞快地解释道,这一刻,他的脑袋瓜子反应比平时快了不知多少。

“ 都看着我干吗?难道本公子还吃了你们不成?给我坐下!”***。哪个王八羔子这么咒本公子。甚至还连带我的家人,看他是不想活了。狰狞着脸,在屋子中央转悠。腮帮子肉也咬紧了。哪个有这么大胆子。传出这种会今受害者被抄家灭族的话来?寂静的屋子里,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着沉重的脚步声在回荡。一帮进奏院的头头脑肚尽量*边坐下。很不愿意*近我身边,看样子,被我身上溢散的杀气所摄。

第二百一十二章 捉拙成巧?

转了老半天,目光落到了小脸发白的柳玉飞身上,吐蕃,吐蕃人跟在那个太子派出来的人后边,是为了啥?禄东赞那老小子的三角眼在我的脑袋里晃荡,一晃,再晃,卖糕的,本公子总算是有了一些头绪。

深呼吸了好几下,尽量让自己心平气静点,才朝着蔡楠和蔼地露了门牙:“你的人守了这么久的吐蕃使馆,可是有何不妥?或者这么说,自谈判开始到结束之后,有何异常?”

“ 异常?”蔡楠眨了老半天眼晴才道:“好像这几日,吐蕃使馆外出的人似乎多了一些,小的曾派人跟踪过,可是那些人就算是与人交谈,聊起公子来,也大多是说公子的好话,吐蕃大相也甚是佩服公子的人品风骨,与公子私交甚好……”蔡楠的话,别说是我这个穿越青年,就连柳玉飞这小白都听出了道道来了,表情若有所悟。

“ 呵呵呵,禄东赞,你个老小子,够阴的,想玩本公子?”完全明白了,禄东赞肯定是从那个追踪我的人身后知道有大人物想要找本公子的碴,既然有人在散发关于本公子的流言,他就来个顺水推舟、火上浇油,故意做出一种姿态,频频与我交往,故意把我往人多显眼的地方带,瞧见我跟他一起的人越多,这样一来,就算是没人信的也会有人开始半信半疑,就算是谎言,谎言重复一千遍就会变成真理,杀人不用见血,也不用刀,阴阴地想从背后给老子下刀子,偏又没办法拿捏这老东西的把柄。

怪不得前日被我折辱了一番之后,还要顶着一块老脸来同,贴本公子的冷**,怕是这老东西早把自个当成了冷暖不知的二皮脸……老杀才、人渣、老生番,我在心里问候了无数遍这个吐蕃老兔子家所有的女性亲戚。

必须想个办法,速战速决,不能让流言变成洪水猛兽,那可是对我和房家能造成可怕后果的东西,必须尽早解决掉这事,至于禄东赞这个老生番,以后有机会上战场,老子非灭了你吐蕃不可。把你一家全关进牲口棚里扒灰去。

“李孝德。”我一扭头,朝着李孝德道。李孝德被我这一声低喝吓得一个激凌,赶紧鼓起胸肌应道:“属下在。”

“今日夜间,让人埋伏在我家府门的街口附近,见我的号令再行动,记住,切切不可让人发现你们的行踪,不然,我拿你是问!”

“诺!”

“蔡楠,本公子交给你个任务。”朝这丫的勾勾手指头。等他战战兢兢地凑了过来。我悄悄地在他的耳边道:“去宫里,找你的那些侍卫朋友,就说今日夜里,本公子要……”

“公子放心,定能把这消息传到有心的人耳里。只是您这么做?”蔡楠有些担心我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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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我朝着蔡楠很自信地摆了摆手,自傲地笑了笑,有啥?暗棋全都已经早就布好了,原本只是想慢慢来,既然事情紧急,宫女姐姐的计划看样子得提前发动了,别以为你是太子,我不敢动你,可总有人会收拾你吧?李叔叔可是瞧你上窜下跳搞七搞八早就瞧不顺眼了,你这个太子哥,我看还能蹦达几天……

禄东赞那个老小子,你不是很想推波助澜吗?好啊,今日,咱就让你使出了吃奶的劲来推,咱也要让你赔了漂亮妞,连个屁都得不到。“今夜,本公子就来个群阴荟萃。瞧瞧谁能阴得了谁?”我狰狞着脸,对着那张变成了碎木的桌子阴森森地笑道。几个进奏院高干脑门挂汗,陪着我嘿嘿嘿地干笑。

“房成,随我来!”出了进奏院,招呼了房成。朝着吐蕃使团的驻地打马而去……

“啧?房公子怎么今日有空前来?”匆匆赶到了府门口的禄东赞对我的突然出现很是讶然。赶紧拱手问候道。

我压低了声音笑了笑:“今日在下有事厚颜求禄相,还望应允。”

“好,有禄相这句话便成了,前日里我们太子听闻吐蕃女子异国情,很是好奇,故,特让我下来向禄相,嘿嘿嘿……”我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个接皮条的龟公似地,忍了,反正也是为了大事。

“太子殿下?!”禄东赞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若不是我早就已经有了警觉,怕是根本就瞧不出任何不妥来,看样子,果然不出我所料,这货怕是早就知晓了房家与太子之间不好对付,特地在背后搞鬼。

“ 这有何难事,哈哈哈,此事乃我吐蕃幸事也,公子早说嘛,呵呵……不过,”禄东赞面上略露难色:“此时去之,恐怕未曾装扮,若是衣着不得体,岂不少了太子殿下的兴致,不若这样,我先去命属下准备一二,到时候,老夫便着人将几位吐蕃美人一齐送至公子府上,到时候,若是公子喜欢,”老人渣还很**地朝我挤挤眼,我强忍想踹他进茅坑的冲动,很是配合地挤出了猥琐的表情:“既如此,在下代太子下谢过禄相,他日必有所报。”一老一少一齐心怀鬼胎地奸笑。

临出门时,我方才想起一件大事,咱可不能对美女失言,程家mm的约会还是得去,不去岂不失了我的绅士风度?赶紧回头朝禄东赞歉意行礼道:“对了禄相,今日小侄有约要赴,不若让她们晚些过来?”

老货微微一愣,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在下有个重要的宴请,不得不去。”

“莫非是绝色佳人不成?”禄东赞见我的模样,随口一问道,见我干笑不言,点头表示很体谅,一个劲地拍胸脯应承,今夜子时,必定把人送到我家门外候着。

“好,一言为定。禄相后会有期。”我笑眯眯地朝着这位站在门外目送我们离开的吐蕃大相挥手告辞,“公子慢走,恕老夫不远送……”老家伙装出一副恋恋不舍地模样,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少爷,现在咱们去哪?”在门外早等得不耐烦的房成一上了马就匆匆问道。

“回家。”一抖缰绳,纵马朝前行去。“回家干吗?您不是要赴宴吗?”房成很莫名的样子。

“废话,不回家,你总不能让本公子穿着这一身袍子去泡,嗯,赴宴吧?”翘手指头指了指身上的官袍,不再理房成,径直往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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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此计妙矣!照儿着实佩服。”宫女姐姐兴奋地松开了给我系发带的手,击掌兴奋地低呼道。

“啥?!”此计妙矣,有啥妙的?我拿手先把头发往后拔开,伸手把这漂亮妞捞到怀里让她那弹力十足的丰臀坐在我的腿上,眨巴眨眼:“如何妙法?说来与本公子听听。”

妖媚的眼眸儿荡了我一眼,精明的光彩由内而外的散发开来,轻启朱唇:“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恨不得置公子于死地。既如此。公子发动得恰是时候,第一,此策现下看来,宜急不宜缓,慢了,怕那个敢传公子谣言、挑拔离间房府与陛下关系的太子哥会疑神疑鬼,反而举棋不定,咱这么急冲冲地一架势,让太子殿下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人一急,自然有许多事就不会盘算得那么清楚,必会有遗漏之处。第二嘛,公子今日一去,若是平时,必会让禄东赞起疑,不过幸好公子急智,几句话让禄东赞打消了大部份疑心矣……”宫女姐姐很是肯定地道。

“公子一句佳人有约,既显得公子心无,咳咳,公子心怀坦荡,既急于与佳人相约……”宫女姐姐这么一细细分析,我总算是明白了,公子今日怒火高万丈,急眼了,狗急跳墙的冲动竟然成了一招精妙的诱敌之策,让太子哥不得不被牵着鼻子走,至于我那仅仅是为了泡妞,而宁愿耽误正事的猥琐念头,反而成了打消禄东赞那算人算已的老狐狸疑心的绝妙之语,卖糕地,太神奇了,难道说本公子是有福星高照、大神护身不成?

第二百一十三章 偷香的代价

宫女姐姐的美目落到了我的脸上,赶紧换上了一幅算无遗策的面孔,很英武伟烈地昂起了头,很那啥地震震虎躯,朝这精明能干的漂亮妞挤挤眼:“唔,英雄所见略同也。本公子不过是略施小计尔,哇哈哈哈……”很爽朗的笑声,笑得半截,才看到宫女姐姐的脸蛋越憋越红。

“干啥?”

“公子施的是何计?”宫女姐姐很是狡黠地笑着,手指头在我的胸肌上画圈圈了,麻酥酥的感觉让我根本无法思考:“这个,嗯,待本公子先……”

“ 此策莫非叫误打误撞?”宫女姐姐终于忍不住笑倒在我怀里,伴着甜美的笑声,挺翘的**颤动的速度甚至快过了我的怒火的爆发,本公子岂让你逞口舌的便宜,咱也要占一占口舌的便宜,张开大嘴,朝着近在咫尺的双峰咬去!宫女姐姐惊呼一声,纤手无力地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推拒了下,立即绵软了下去,嘿嘿嘿,看看是谁的口舌厉害……

什么叫斯文扫地,按字面的解释:斯文指文化或文人,扫地比喻名誉、信用、地位等完全丧失。指文化或文人不受尊重或文人自甘堕落。比如现在,六位青春版程叔叔身上的就是斯文扫地的典范和范例,扯衣挽袖对这曲江咆哮者有之,兄弟之间红眼拼酒都有之,嘴里念念有词对着酒壶发呆的也大有人在。

“哥哥们也不是经常这样,或许是太高兴了些。”程鸾鸾倚着楼栏,扭头回望了眼,然后朝我略显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今夜的她一般利落的锦绣暗花胡衣,一顶胡帽把如云的青丝掩去了大半,比之往日,更显得精干清爽,顾盼之间,不再如往日那般拘谨,洒脱而悠然自得,似乎这才是她的真实本性。

脸颊上也浮着可爱的酒红。微微开启丰唇吐了口酒气,见我的目光未曾移开,眼眸间闪过一丝羞意:“俊哥儿怎么了?如此看着小妹。”

我的脸很红,当然不是害羞,酒多了引起的,很庆幸有程鸾鸾压阵,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似乎比较畏惧,或者该说是宠溺这个妹子。在程鸾鸾多次阻拦之下,我总算是能保持住了斯文,很清醒,当然,脚还还是有点软。虽然拦住了大部分地酒,不过一二十杯海狮逃不掉的。“你很漂亮。”酒多了,人舌头一大,说话也比较老实。

“是吗?”程鸾鸾唇角微弯,脸颊上抹过一丝艳色和喜容:“我跟那位高阳公主殿下比呢?”

“你们两个,”我眨了半天眼睛,尽量地想出一些两边都不得罪地话:“没有可比性,你比她成熟,也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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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哥儿为难成这样,罢了,小妹也非是要逼着俊哥儿做什么,不过,今日之曲江夜,明月朗朗,俊哥儿可愿为小妹赋诗一道?也好让小妹不再遗憾那天未曾见到俊哥儿慷慨而歌的风采。”程鸾鸾垂下了浓密的睫毛,微颤的睫毛低下,是掩盖不住烟波弥漫的羞怯双眸。

“当然,当然愿意。”你喜欢就好,反正版权不是我的,想啥来啥,悄悄地吟给你一个人听就成。

程鸾鸾跪坐在榻上,双手一拨一弹,古拙地弦音荡漾开来,让原本有些醺醺欲醉的头脑一清,就连那几位大呼小叫地舅兄也渐安静了下来,倾听着那宛若高山流水一般的清灵天籁。曲江的波涛伴着乐声,把明月的倒影打碎,散成无数的玉蝶在水面翻飞,橙红色地***亦随着水波摇曳,程鸾鸾双眸专注于筝和指尖,每一次弹拨,总是能幻化成一道温润的和风,与春江月夜应合……

有了,我一弹响指,早有候在一边的女侍端杯而敬,接到了手中,不喝,在一干青春版程叔叔的目光注视下,我举起了漆耳杯,向着天际的明月,深情地目光望着那无穷无尽的黑蓝色天空,抿抿嘴,诗朗诵《水调歌头》正式开始:“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程鸾鸾站在程府门外,水汪汪的眸子凝望着我,整整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了,人也送到了程府门口,可是这妞还在反复的咀嚼着本公子厚着脸皮抄袭来的玩意。

“小子,够味,改日,也教我几招,拿去勾几个小妹妹耍耍,嘿嘿嘿,小子,咋这幅样,难道你还不愿意?!……”四舅兄的原话。

“妹婿瞧见我七妹的眼神没有?哎呀,小妹你这是干吗?”抱头鼠窜的三舅兄如此说。

“对了,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这句舅兄我怎么也听不出来啥味道?是何意,快给本舅兄解释一二。”五舅兄很迷茫地打了个酒呃,把握熏得面如白纸。

“木头脑袋,就是红色的房子,低矮的窗子,根本没办法睡觉,对吧妹婿,你们俩慢慢聊,嘿嘿,我等不便捣扰,老六又挤过去干吗?还不快给哥哥我进去!一会找老爹瞧见你那副猥琐样,不抽你才怪……”大舅兄的解释很是令我汗颜尔。

六位舅兄的喧闹声终于远去,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水,***,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放在一起产生的效果不是一家一等于二那么简单,根本就该用乘以倍数来计算才对,真个一群斯文败类,文坛屠夫,要是放出去,怕是整个大唐文坛受到的损害比来一场红色风暴还厉害,将会造成中原诗歌文化的断层,可令后世的历史学家纳闷千年而不解。

“鸾妹,夜凉,你还是快进去吧,我也得告辞了……”抬眼望了望天色,月已至中天,怕是没多久,就该子时了,得赶紧回去了。

“俊哥儿,小妹,今夜很是开心……”柔的发腻的声音从她丰润地双唇间吐露出来,俏脸在灯光下,红得如此可爱,也不知道是灯光的缘故还是喜欢的心情?总之,娇艳得比那玫瑰还要可人百倍。

“我也是。”灯光下的程鸾鸾,比白天所见的她,要显得温柔和顺许多,原本那似乎棱角分明的性情,也似乎被橙光映得圆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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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进去了。”我下意识地抓住她那双近在咫尺的纤手,很软,很滑,如同抹上了膏脂一边,温意在指掌间传递着。“我得回去了。”刚才还没有一丝移步进门的程鸾鸾突然显得慌乱起来,能执起数十斤大斧的双臂现下竟没有一丝挣脱的力气,我踏前一步,紧紧地挨着他,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不过一两公分:“鸾妹……”声音有点那啥了,自个听起来都觉得脸红,羞得程鸾鸾脸垂地都快贴在她那丰硕挺翘的胸前了,干咳两声:“过些时日,我再来看你,莫要再用那幅模样来待我了,好吗?”

“嗯,小妹铭记,小妹得回去了。”往日的潇洒都不知道钻哪窟窿眼去了,现在她的状态,怕是连那容易害羞的绿蝶都比之不如。身上的淡香让我心猿意马,忍不住凑近了些,再她的脸颊上香了一个,“啊……”可爱的程萝莉发出了一声讶然的低唤。

“ 啊!!!”本公子发出了一声惨叫,“对不起了,俊哥儿,谁让你吓我。羞死人了……”程萝莉赶紧松开了突然一个擒拿扼住我胳膊的手,又羞又恼得匆匆解释了句,飞似地逃进了程府,紧接着,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怪笑声,还有程萝莉羞怒到了极点之后的娇喝,然后,正在龇牙咧嘴揉胳膊的本公子听到了某位舅兄的惨叫……

第二百一十四章 真正的权谋大师李叔叔

“你要是再笑,信不信本公子就让你在这里站一晚?!”怒了,一扭脑袋,朝着站我**后面扑哧个不停地房成龇牙。房成赶紧拼命摇脑袋,表情变得很是忠勇坚决,先人你个板板的。

松了缰绳,任由身上的宝马信步闲行,反正这离家不远了,脑海里还在回味着程萝莉那张漂亮的脸蛋,痴痴地品味着本公子才华时羞喜的表情,她那丰腴的**裹在那紧身的胡衣里,虽然一丝不露,却也显得性感,让人总想探头过去瞧个清楚。

“公子,这有些不对劲。”临近了房府的街口处,房成纵马快乐几步与我并行,压低了声音,一双虎目机警地打量着四周。

“哦?怎么了。”我赶紧要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看样子,该是赶正事的时候了。“您瞧那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怕不是什么好来路。公子请先行,再赶几步,到了府门前就好办了。”房成的右手已经移到了腰间横刀的刀柄之上。

“莫要冲动。”我低喝一声,扫了房成一眼,示意让他不要太担忧了,若是现在就闹将起来,一会还有个屁的好戏可看。房成表情很是疑惑,但还是顺从地把手松开,果然,才至街口,我已瞧见了停在房府远处的几部马车,*,吐蕃大相还真能下血本,一口气送来了一批吐蕃妞。

“二少爷,您可来了。您瞧那边的人,不知道咋回事,把车停在了那,又不吭气,也不上来招呼,不知道是哪家发的邪劲。”门外早有候着的家丁接过了马缰超我唠叨道。

“ 嗯,无妨。”我跳下了马。站在府门的台阶之上,望着那几部马车,果然有人从车上下来,朝着这边而来,借着府门口的灯光眯眼一瞧,吐蕃生番的模样,竟然装扮成咱们汉人的模样,未言先开笑。屁颠颠地窜到我跟前行礼。“尔是何人,找我家少爷作甚?!”房成可不管你笑不笑,一个横身挡在我当前。怒目而视,爆喝一声手扶刀柄,很忠心的保镖。吓得那吐蕃生番连退数步。蔡战战兢兢地陪着笑脸:“小的名叫达马赞,是奉我吐蕃大相之命,来给公子送……”很是猥琐地朝着那几部马车挤挤眼。

“是吗?吐蕃大相唤你来的?大半夜的窜到我家门口干吗?”我朝这吐蕃生番达马赞露了露门牙。房成干地不错,我心甚慰,拍拍房成的肩膀,示意他稍退。

“我家相爷命我等给房公子您送些漂亮的女子,还有些黄白之物来了,还望公子笑纳。”达马赞弯着腰,不停地点头应是。

“哦?是吗……”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隐蔽地左右一看瞧,果然,街道两头隐隐约约的黑影闪动着,肯定不会是我地手下,说明正主来了。

“好快啊!快快,把车都赶过来,让我瞧瞧。”作欣喜状开口言道。

“好哩,你们几个还不把车赶过来?!都死了不成,该死地奴才。”职位吐蕃生番立即窜了过去上窜下跳的,几部大车发着难听的吱咯声朝着府门处行来。

“让她下来吧,还有,把那些你所说的黄白之物都搬下来,本公子要验一验货色。”很是得意地淫笑两声。

“参见房公子……”一水的吐蕃花姑娘,嗯,看来特地放在家中细养地那种,很水灵,皮肤也不像是那个生番那样红黑。

“ 哈哈哈哈……”一般奸人出场都会这么奸笑,不过这位的笑声实在是让我头皮发麻,不男不女,妖男称心。我一扭头,果然,街道两头皆尽堵死一边各有十余名东宫侍卫,称心今日的打扮总算是正常了点,也不涂红抹绿了,一身侍卫地装束,嘴角处挂着妖异地笑意:“房二少爷,咱们可是又见面了。”

房成脸色有些发白:“我的娘哟,这不就是上次那个兔儿爷吗?”

忠仆房成的形容非常形象,很适合这位妖男,还好声音不大,不然现下称心不气的花枝乱颤才怪。

“这位不就是太子殿下的尽侍吗?不知道本公子该是如何称呼你呢?”摆足了架势,斜着眼角瞧着这位,不知道是太子那小白是下了血本才派这货来的呢?还是这位妖男执意要来本公子跟前耍酷。

“你!”妖男称心气得小脸发白,开口娇喝道:“好大的胆子,勾结吐蕃使节,收其贿赂,你意欲何为!?来人,别放跑一人!”翘起兰花指指着我。

-----------------“哪个敢动我家少爷!”爆喝声中,房成雪牙一般的横刀出鞘,其中有几个冲过来的侍卫正是上次与我和房成在青羊观门口干过架的,自然知道厉害,脚步也变得迟缓起来。

“不要啊!不干小的事,小的只是奉命送财物和女人给这位房少爷,我可是什么也没干!”达马赞不愧是禄东赞精选出来演这场戏的死间,神情具佳,连我都差点认为他毫不知情了。

“此处为何如此喧哗?”远处传来了一声不怒自威迪低吼,所有人皆把目光朝着街口望去,我*。太子哥亲自上阵来抓我不成?咦,边上那鼻孔差点儿朝天,两鬓如铁。一身杀伐之气得老汉是谁?

“启禀太子殿下,小臣等在前开路,不想一时走岔,竟然见到房府二子房俊半夜与吐蕃奸细再次鬼鬼祟祟,近前一看,他竟然是在向那名吐蕃奸细索要女子财物,小臣大胆,命侍卫围住,不想。这些狂妄之徒欲以反抗!”

“ 不可能吧?!”太子哥很惊讶的模样,然后朝着身边的那位老汉看了眼,“哦,玄龄兄地二公子竟然与吐蕃人勾结?笑话,老夫瞧瞧……”这位老汉纵马前行,李孝德欲阻之,老匹夫一声暴喝:“竖子何人,竟敢当我侯某人的路!”卖糕的,竟然来了位牛人,侯,除了大唐的侯君集谁还会有这般的气势。

老匹夫驱退了大内密探,纵马到了府门外,打量了眼站在那阴着脸一言不发的我,又瞧了瞧地上的木箱,还有几位研究缩到了一角害怕的吐蕃妞,冷冷一笑:“房俊贤侄,尔好大的胆子!竟然暗中与吐蕃人结交,怪不得听闻汝与吐蕃大相过往甚密,老夫还以为不过是街边闲言尔。今日一见,不由老夫不信……”信你个先人板板,怕是早就串通好了的。

“侯大人,在下乃是奉了太子殿下之命行事,何来的向吐蕃人收受贿赂了?”我巴掌一摊,很无辜地表情,还朝着太子殿下拱了拱手道:“太子殿下,您可得为房某做主!”

“岂有此理,孤何时让你去寻吐蕃女子了?!胆敢污蔑孤王,着实可恨,来人啊,将此人速速拿下!”太子哥闻言气冲牛斗,拿马鞭指着我很是愤怒地道。

“ 都给老夫住手!”人是一个一个地接着来,这一次,老爷子一身官袍从府门里踱着方步而出,宰相地气势让那些围过来的太子侍卫又退下了房府台阶。“何人胆敢在老夫府门前喧哗?!难道没了王法不成?!”白须飘飘,老当益壮的一声暴喝,很有张飞喝断长板桥的气势。一干太子侍卫皆尽傻了眼,宰相大人都跳了出来,他们能干啥?

“原来玄龄兄在家啊?哈哈哈,侯某人见过房大人。”侯君集侯老匹夫坐在马背上,阴yīn蒂笑了笑开口言道:“今日老夫宴请太子,此番方欲送太子回宫,不想,竟然在房兄府门口瞧见了一出好戏……”

“哦?呵呵呵……孽子,还不给长辈见礼?!”老爷子像个没事人似的,轻抚长须斜了我一眼,如同侯大将军登门拜访地一般。

“小侄,见过侯……嗯嗯。”后半截声音本公子声音底下去不少,跟蚊子哼哼声差不多,向要本公子叫你侯叔叔,除非你**红了差不多,峭壁你那副德行,眼底无人的架势。

“太子殿下,老臣有礼,不知吾儿所犯何事,竟然惊动了太子殿下亲临。”老爷子很潇洒地一甩长袖,给太子殿下见礼,朗声道。

“不敢当,孤王不过是恰巧路过,不想竟然撞见了……”太子哥很会演戏,嗯,想想也是,演突厥人都演得很像,很逼真,更何况于其他呢?

太子哥一提,称心赶紧把事情前后一说。老爷子轻噫一声,看了我一眼,双眉一拧:“这事倒也蹊跷,既然此事已然发生,当禀报陛下才是。”

---------------“都给本将军让开!”顶盔贯甲的尉迟双胞胎之一领着一大票地右千牛卫精锐出现在街道口处,边上,有个猥琐的老头,眯起眼睛仔细一瞧,裘丹墨那个变态!这老奸货果然没辜负我的期望。

“原来是尉迟贤侄,你这是……”侯老匹夫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了,废话。尉迟双胞胎的可是禁中禁军。

“见过太子殿下,宰相大人。尚书大人,末将尉迟宝庆奉陛下旨意,一干人等皆所有事物皆压入右千牛卫,陛下正在等候诸位。”尉迟宝林一张炭头脸死板板的,把话一说完,手一挥,数百禁军把所有人团团围个溜圆,别说人,连只蚂蚁都溜不掉。

右千牛卫正堂。李叔叔阴沉着脸,端坐其上,所有地来人,皆跪于堂前,就连太子殿下也灰猫猫地跪在前头。

“呵呵呵……好啊,继续说!朕今日就想听个仔细,忠奸忤逆,朕要辨个分明……”李叔叔笑声如同飞翔在荒郊坟场上空的猫头鹰。表情阴得都快滴出了水来。

没一个人敢吭气,我更不敢去触李叔叔的霉头,反正咱官职小,辈分也小,缩在我爹**后头,尽量让自己隐蔽一点,不被李叔叔提前发现,斜眼角,正瞅见尉迟宝林很英伟地站在李叔叔的坐榻侧畔,这货朝我咧咧嘴,拿眼角朝李叔叔一斜,又恢复了死板脸,啥意思?实在是看不出这位炭头脸到底想表达啥意思。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裘丹墨这老变态虽然根据我的计划作了,可似乎做的过分了点。

“乾儿,你来说……”李叔叔敲了半晌桌案,才缓缓开口言道。

“孩儿遵命,这事还得从孩儿去侯大人加重赴宴说起……”太子哥滔滔不绝地把事情经过述说了一遍,当然,至于他跟我索要什么吐蕃妞的事,一概不提,提了不是自个找抽吗?

“唔……起来吧,去那边坐下。”李叔叔表情不变,淡然抬手指了边上的胡凳。然后清咳一声:“侯卿,你且说来……”

一个二个的全问了一遍,可就是不问我,*,害得我双腿地膝盖头都疼了,咬牙死顶着,那位吐蕃死间的表演更加精彩,一开始一口咬定与我无关,只是吐蕃大相想与我结交,绝无什么污秽勾当,很正义言辞的模样,看得老子差点鼓掌了,吐蕃演艺从业人员还真不少。

“噢?”李叔叔嘴角扯了扯,瞄了我一眼,表情又阴了下去:“动刑!”

“诺!”尉迟宝林鼓起了胸肌抱拳应诺,手一挥,一票彪悍地右千牛卫精锐蹿了上来,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大棒棒伺候,我在边上替他细数,前十棍,吐蕃死间达马赞嘴很硬,很气质地继续维护我,十棍棒以后,开始嘴软,二十棒以后,翘起手指头喊冤枉了。

李叔叔嘴角阴阴地一勾?:“再打十杖再让他说话。”一干嗜血的千牛卫敬瑞棍棒如飞,哭爹喊娘嘶力歇几户不足以形容达马赞的惨烈。李叔叔兴致很高,斜倚着榻栏,悠闲地抿着茶水,瞧着那位达马赞嗓子叫唤。

“好,现在好好的说,在朕跟前,在敢有一句枉语,哼哼……”

“小的再也不敢了”达马赞衣服痛悔的表情,然后把握如何与他勾结,想要再谈判中取利,然后上次在曲江楼我向他们索贿……

“噢?”李叔叔阴阴地笑着,还是那副算无遗策很吊的模样,吸吸鼻子,把目光落到了那几个吐蕃妞身上,我分明看到,李叔叔的眼神很是**,只不过表情很严肃,很正经,没人能瞧出破绽而已,老色狼一条。

李叔叔站了起来,看了眼**血淋淋的达马赞一眼,摇摇脑袋,晃到了箱子跟前,拿脚踢了踢,“都是什么东西?”李叔叔问了问。

“一共是黄金五百两,白银千两,另有珠宝玉器若干。”达马赞很老实地招供了。

“哦……东西不少骂,呵呵,胃口挺大的。”李叔叔脚步声在我**后边转悠,很担心这老货发彪,可又不敢稍动。“房俊。”李叔叔蹲在我跟前,露出了雪亮的门牙。

“小臣在。”

--------------------------“有没有什么想法?说出来给老夫听听。”李叔叔的声音阴不阴阳不阳地,这个问题把握问得一愣,我还没开口说。太子先跳了起来:“父皇,房俊他……”

“给朕闭嘴!”李叔叔恶狠狠地回头低喝一声,吓得太子哥跌回了位置上,张着嘴呆愣愣地瞧着李叔叔,端坐在一旁的老爷子眉头一跳,继续保持姿势端坐,侯老匹夫超太子挤挤眼,太子哥赶紧保持恭顺状。乖乖地坐着不敢再言喻。

“将达马赞带下去,房俊,随朕过来。”李叔叔一巴掌拍在我的肩头上,很重,像跟我有仇似的,胳膊差点被这老货给拍脱臼了都,灰溜溜地跟在李叔叔**后边朝里走去,行不多远,进到了一间屋内。李叔叔大马金刀地坐下,抬眼井看我。目光很冰冷,杀气很凝重。

“臭小子,你能啊你,想干吗?想一石几鸟?是不是想把老夫也算计进去?”李叔叔挑挑眼角,咬牙切齿地道。

“没,我可什么也没干啊,岳父大人您这话何意?”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顶多半年。我可不是傻子,打死我也不说。

李叔叔翻翻白眼,看样子是气的,老半天才翘起手指头指着我,恶狠狠地道:“太子意欲陷害于你,为何不言?禄东赞对你恨之入骨,暗中行那推波助澜之举……你也不告诉老夫,你当朕是什么,傻子还是聋子,难道朕是昏庸帝王吗?”李叔叔越说越激动,干脆窜到我跟前,吐沫喷我一脸。

“没,小婿可真没这样的想法,再说了,小婿没证据之前,也不敢告太子地黑状啊?”我委屈,本来就是,本公子从头到尾就是一受害者。

“ 黑状?!”李叔叔眨巴眨巴眼,似乎明白了黑状的意思,手指头差点戳我鼻孔里头:“别给老夫哭丧个脸,浑小子,不会跟人耍阴谋诡计就别耍,瞧瞧现下,闹将得这么大,你如何收场,兵部尚书,朕的太子、你那个宰相爹,还有那个吐蕃老匹夫,今日若不是老夫怜你之才,可怜我那女儿未嫁就成了寡妇,今日,老夫就可以先把你杀了!”李叔叔冷哼一声,总算是平静了许多,说话又恢复了那不阴不阳的语气。

"岳父大人圣明!“我心里暗松了口气,还是太幼稚了,李叔叔啥人,玩权谋从小玩到大,玩内斗连自个的兄弟儿子都杀得枭雄大略之才,这些子破事,就算没有本公子漏的那些口风,伏下的那几笔,照样一想就能理个七顺八通。

老老实实作垂头丧气状站在李叔叔跟前,”哼,承乾啊承乾,枉费老夫地苦心矣……“李叔叔很是感慨,扭头看了我一眼闷哼一声:”今日之事,你一句不可乱言,不然莫怪老夫饶你不得。

“小婿不敢,决计不会泄露半句。”擦了把脑门上第汗水?还有口水,很诚恳地向李叔叔打包票。

“唔,记住了,等人走后,拿吐蕃人还有那几个吐蕃车夫都交给你了,务必让他说真话,不把禄东赞那老匹夫扒出来,老夫拿你是问!”李叔叔说到了这顿了顿:“那几个吐蕃女人,还有那几箱钱钞……”

“全是赃物,证据……小婿自会将这些全交由岳父大人处置,进奏院内可内地方放这些东西,小侄也不愿意授他人之话柄。”我表情纯真的如同天使,心里对李叔叔比划了一万遍中指!!!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大唐武器研究所(上)

“公子,还在歇息吗?”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呼唤,正趴在床上憋气的我一扭脑袋,正对上宫女姐姐那张十分内疚的脸,裂嘴朝她笑了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憋气而已。”

“都怪照儿,千算万算,还没想到陛下……”宫女姐姐在边上唉声叹气的,我撑起了上半身,拿枕头垫在身上:“无妨,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这事我又没伤一根毫毛。”

“可若不是照儿乱出主意,老爷也不会责罚您。”宫女姐姐很是内疚。

“ 有啥?肉又不掉一块,再说本公子惹的这事也确实太大了,可恨的就是太子哥竟然毫发无损。”我恨恨地朝天比划中指。什么意思嘛,李叔叔回到千牛卫大堂之后,召了太子哥、老爷子还有候老匹夫密议,说我是奉了他的命令,结交吐蕃国际友人云云,就连太子也轻责几句就完了,而我,唯一的受害者回家之后,挨了老爷子一顿臭骂,说什么我妄想以蚁臂撼树啥的,总之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之后还要我作出反省。

“为我好?有啥好的。”我端坐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量着穿门而入的阳光,今日又是个好天气了。

“ 此事,陛下定已知道太子之所为,虽然陛下责你,不对太子殿下有何斥责,乃为公子着想,以免让太子殿下把所有的怨怒尽撒在公子头上,想来陛下自有打算。”宫女姐姐虽败不乱,李叔叔果然是个奸诈的老东西。算了,反正既然咱也没损失,太子哥妙计失败。至于吐蕃大相赔了漂亮妞,又亏了钱财,还臭了名声,很是皆大欢喜的事。这样也好,宫女姐姐也可以从失败中吸取教训,争取更上一层楼。

吐蕃大相禄东赞被诏至宫中,被李叔叔训斥了一顿,老家伙痛哭流涕。一口否认与此事无关,整件事情在长安城内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泛起,这件事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因为我正忙着与工部的匠师们对沙盘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数日之后,以长安为中心的高精密度沙盘总算完成了,不光是地势的起伏高低与实物接近,就连长安城的外廓也都清晰可见。

李叔叔激动万分,领着一票爱将在沙盘前上窜下跳了许久,钟骅这位工部郎中倍有面子地替一帮血腥老汉解释了沙盘的构成和其在军事以及各个行业上的重要意义。久经战阵的老将们对经纬线赞美与肯定让我很高兴。总算做的都不是无用功尔。

------------------------------------------------ 程叔叔站在那个标出了关内道的沙盘之前俯首细查,嘴里啧啧有声,“哦?关内道的沙盘?为何不把我大唐十道沙盘皆尽做出来?”程叔叔一面看着沙盘一面嘴里发着牢骚话。“知节贤弟什么话。你以为工部做的这沙盘像用嘴说说那么轻巧,这关内道地沙盘,可是工部派出了百余绘图高手,一州一府,一县一地的进行实地测绘,才有今日之成绩,若把我大唐十道皆尽绘制完毕,怕是非十年之功不可。”李靖恶狠狠地瞪了程叔叔一眼,高声喝道。

“卫国公所言甚是,此物不光是我工部之功劳。六部相互协助,还有州县给予的便利,加上我关内早进行了多次测绘,不然,此物怕是一年也做不出来。”工部侍郎钟骅很会做人,话一出口,李叔叔**后面的一干官员皆面露笑意。

“嗯,无妨,多多加派人力物力。全面铺开,此物宜早不宜迟,于我军中有大用尔。”李叔叔抚着长须道。

“岳父大人,小婿还有一物呈上,此物于军中甚有大用。”在怀里揣了好些天的单筒望远镜终被我献了出来。

“此物名唤千里镜,虽是夸张之言,然其可让使用者清晰地看清目力所不及能之地。”我挑挑眼角笑道。“噢?”李叔叔兴趣大增,两手摆弄着长管子,却不知道如此使用,一帮老将军也全挤到了跟前欲凑热闹。

“ 岳父大人,您该这样拿着,然后对准门外望向对面远处……”在我的指导下,李叔叔第一次使用了千里镜,刚放到眼前,“啊?!”叫一声,拿开千里镜,又叫了一声,很讶然的表情,如同看到了母猪上树一般,一干老将军个个急得抓耳挠腮的,不知道李叔叔到底看到了什么神奇的鬼玩意。

“赵昆,你速速朝前去,看看那处是否有人在走动,若是有,即刻替朕带过来。”李叔叔嘴唇有些哆嗦:“记住了,瞧清楚此人是不是缺了两颗门牙。”

“ 遵命。”赵昆不太理解李叔叔的命令到底是让他去抓人还是让他去看别人的牙口,不过还是听从了吩咐领人而去。李叔叔还在一个劲地拿着千里镜瞧:“咦,他们过去了,噢,到地方了,笨蛋,你们找错人了,嗯,还好,还知道让人张嘴来瞧,对了!就是他,就是他……”李叔叔捧着个铁管站在殿门外大呼小叫,没一点儿皇帝的风范和形像,一帮子铁血老汉一脸莫明其妙地瞪着李叔叔。

“乖女婿。”程叔叔这个老妖精乘这当口,一把将我拉到跟前,露出雪亮的大板牙朝我直笑,直到把我的寒毛都笑立了才作罢,很是和蔼地拍拍我的肩膀:“乖女婿,那是啥玩意,给那老家伙做,咋就不给你岳父我做一把?是不是嫌弃我老程家?”慈祥的面孔下,大板牙的寒光让我心头发冷,赔笑道:“岳父您莫急,此物太过贵重,光是做这一副千里镜,小婿的身家……”掏掏钱袋,估摸了个数,还没哭穷,程叔叔胳膊肘一紧,差点没把我脖子勒成两截:“小子,别给你岳父我装穷,记住了,不给老夫弄这么套玩意来,休想娶我家闺女。”

“啊?!”程叔叔这话说的实在是,你家闺女要是听了这话,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程老匹夫,你在这是干甚子?!”李叔叔不知道啥时候晃到了跟前。

“陛下,老夫这不是在跟自个的女婿闹着玩吗?是不是啊,乖女婿!”程叔叔很慈祥的目光在我颈项上打转,用力地,很诚恳地点头:“嗯!”程叔叔很是得意地朝一脸黑线的李叔叔挤挤眼,老妖精果然不同凡响。

“陛下,人已带到,此人果然缺了俩门牙。”赵昆很忠勇地拱手为礼,然后指着**后头跟来的宦官道。

“哦?”李叔叔顾不得理会程叔叔那老人渣了,几大步窜到那名跪伏在地上哆嗦的太监跟前:“抬起头来,张嘴让老夫瞧瞧。”果然,门牙上确实缺了俩……

------------------------------------------------“ 哼!贤婿来,跟老夫说说这千里镜是如何做出来的?”李叔叔挤我跟前,目光很是贪婪,我甚至看到他的喉结在上下鼓动,那边,程叔叔和着一伙血腥老汉轮流耍着千里镜瞧,嘴里啧啧称奇,很快得出了结论,此物于行军侦敌之时极有大用。

老老实实告诉李叔叔这千里镜其实就是使用了拿来作奢侈品的水晶雕琢而成,工艺并不复杂。“你说这千里镜就是俩块水晶片加根铁管子?”李叔叔瞪圆了眼,不敢相信那些比不上玉石值钱的事物竟然有此大用。

“确实如此。”我用力地点点头。

“这些东西,工部皆可制作。”钟骅恭敬地把千里镜递回到了李叔叔手中。回到了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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