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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风月》


糖果风月1

转生

一个细雨蒙蒙的午后,唐糖和她的前夫从离婚所出来,没有像其他的夫妻一样仇视着对方,反而俩人的脸上有着轻松和解脱的神色。

“纪大哥,不用送我了,柔姐姐还在等你呢!”唐糖愉快着对纪天云说着,

“没关系,也不差这一会儿,晚上要不要去大哥那吃,柔儿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天云知道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是个好吃的主儿,现在要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了还真有点不放心。

“不用了,还有好多朋友要跟我告别呢,我怎的也要去露了脸才行啊,没办法美女就是惹人爱啊!”唐糖夸张的撩了撩自己的长发,脸上更是露着动人的笑容。

“小妖精,不要太晚回去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还有不准喝酒。”天云严厉地对着唐糖交代,他可不希望自个的妹妹吃亏。

“好了,知道你要做爸爸了,也不要拿我来练手嘛。”唐糖白了一眼天云,“大哥要是想管人,公司多的是下属给您发威了,实在不行就让柔姐姐给你多生几个好了,看不把你得瑟的。”

“你看你,大哥就是说你几句,你就不耐烦,你说我怎么放心你一个出国念书。”天云实在不想让唐糖一个人出国,怕唐糖不老实一个人在外面野,他无法面对养育他近三十年的养父母。

“纪大叔,放心了,人家是跟你开玩笑的,我都快二十的人了,也该长大了,不会让你当心的,”唐糖不是不长大大哥对她的担心和关照,可她想独立了,想让自己的羽毛更丰满些,“就几年,大哥!几年后我就回来了,相信我我会成功的。”

“好吧,明天一早我会去别墅接你,乖乖地等我来,还有晚上早点回去,明天还有很多事等着你。”纪云天交代了几句后就开车离开了,留下的唐糖一直看着远去的车子,直到它完全消失在车流中。

什么时候雨停了,唐糖顺着人行街道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其实她没有和任何人相约,她只是不想去看天云那个幸福的小家,有他的爱人和即将出生的孩子。也许天云对唐糖是兄妹感情,可唐糖知道自己从小就喜欢天云,从他叫唐天云开始,还是到现在的纪天云,她都爱,爱的很深,爱到可以去放弃,去包容他所爱的人。二十五年前,唐糖的父母一直没有孩子,为了弥补这个缺陷,唐氏夫妇就从慈善孤儿院领养了当时只有两岁的天云,并且给了他唐家的姓氏,天云在唐家可以说是生活的很完美很幸福,让人更吃惊的是八年后唐夫人更是生了一个女宝宝,就是现在的唐糖。一出生的唐糖可以说是唐家的小公主,有父母的宠爱还有大哥天云的照顾,从幼儿园到高中天云每天都亲自接送唐糖,可以说是风雨无阻,所以这爱的火苗就在唐糖的心中落地生根,唐糖以为她可以永远都和天云这样幸福地生活下去,直到有天纪氏的老总裁的来到,而且还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原来天云是纪家的人,是纪家的长孙。一开始天云是排斥的,排斥着纪家的一切,自己的父母是被无情的老总裁赶走的,因为母亲家的贫穷,还有父亲对母亲那永隽的爱,这个爱让他们流落在外,让原本意气风发的父亲因为老总裁的故意刁难而无法找到工作,让这个孤小的家更是可怜,那一场车祸带走天云的父母,父母的离开让天云走进了孤儿院也走进了唐家,现在让他重回纪家那怎么可能?也许是老总裁发现了自己的错误,还有那日近西山的身体,连带着唐家父母对天云的开导,让天云慢慢地接受了老总裁,愿意回去接受纪家的业。二十三岁的纪天云带着纪家的连锁百货在整个亚太地区生根发芽,唐糖对自己有这么出色的哥哥感到自豪,可也从那开始纪天云爱上他的秘书谨柔,唐糖原是想去争取的,可看到天云脸上的幸福光彩,她还是放弃了,不想去打扰已经幸福的哥哥,也许做为哥哥天云能永远的陪伴自己。

去年,唐夫人被诊出已是胃癌晚期,不过是半年的生命,面对爱妻日渐萎靡的神色,唐糖的父亲也被这生离死别给折磨着,他想跟着自己的爱人去,可唯一的女儿她们怎么也放不下。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唐家夫妇要天云娶唐糖以抱他们的养育之情,即使天云不爱唐糖但他也不会亏待他们的女儿,而唐氏做为陪嫁也过给了天云。唐糖的拒绝结婚,天云的拒绝接受唐氏,可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无法拒绝快离世的人,所以唐糖和天云私下的协议结婚就开始了。虽然他们结婚了,可天云每天还是去谨柔那住,而唐氏天云没有接受,一直在唐糖名下,天云只是帮唐糖打理直到唐糖可以完全接掌。可对于学艺术的唐糖来说,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唐氏的实际总裁其实还是天云,只是天云自己不承认而已。

一星期前唐糖最后的亲人——唐家的老父亲还是随唐夫人走了,唐糖和天云安静地送走了父亲,也许在他们心中父亲的走是欣慰着,能去另一个世界陪伴母亲是幸福的开始。而他们的婚姻也在私下结束了,才有了今天的一切,而明天唐糖也要离开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城市去英国,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挥手告别了自己爱的男人和他的妻子,唐糖进关登机了,找到自己的座位安静地一个人坐着,听着空中小姐悦耳的声音,感觉到飞机起飞后的异样,一切原来都是那样的过眼云烟,把所有的爱都放在心底,让自己到异乡去慢慢地沉浸和回味。一阵雷声轰然响过,一道刺目地闪电划过眼帘,飞机似乎有那么点不平稳,不知道过了多久,飞机一直持续着颠簸,接过空中小姐手中的白纸,写什么呢?听着其他人隐隐着哭泣声,很惊讶自己心中既然没有恐惧,快速地写下“哥哥,我爱你!”折好后递给来接纸张的空中乘务员。起码最后还是不想自己留下遗憾吧!

“小妹妹,不害怕吗?”身边坐的是一位老人,和蔼的像着自己的父亲。

“也许有吧,可是害怕也不抵用啊!”

“你很勇敢。”老人家说完话后,飞机又颠簸了下,“能握住我这个老人家的手吗?人老了不中用了。还不如小姑娘勇敢。”

“好的。”能在最后的时刻帮助一个有需要的人,我为什么要拒绝呢?握住老人的手,很凉凉到了我的心里深处,而一道更加明晃晃地闪电过后,一切都结束了。

天盛国,盛风十年

卫国将军府

将军的侧室唐婉氏正在生产,一声高过一声的嘶喊响过院落,紧闭着的房门内一位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子正在进行着痛苦的折磨。

“二夫人,您用力啊,小主子的头都快看见了。”产婆大声地喊着已经快昏迷着的女人。

“小姐,小姐,您别睡啊,小主子还没生出来呢!”陪嫁丫鬟绿柳在旁边守着主子,可哭红的双眼已经肿的不成样了。

“二夫人快不行了,再去拿块人参给主子含着去。”产婆吩咐一边的打杂丫头。

“我去,我去。”绿柳跌跌撞撞地向桌边走去,该没等她走到,房门就被外力一把给推开,是丫鬟红芽哭红了眼睛跑了进来。

“二夫人,将军殁了。”红芽嘶喊的声音让都在做事的人都停止了,而床上原本快进入昏迷的女人却张开了双眼,眼中的不相信和绝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陪嫁丫鬟,“皇上刚让人传的消息,将军殁了……”床上的女人无力地垂下了双手,放弃般地低下了头。

“小姐!”

“二夫人!”

“快快,快拿参续命啊!还愣着那做什么!”最先反应过来的产婆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又开始接着接生,起码在她心中小主子的命还要的,这是将军的后代啊!

“小姐好象没气了。”红芽惊恐着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胡说!”产婆也害怕着走近女人的床头,用满是血的食指颤颤巍巍地放在人中前,“啊!”

“小姐……”

“二夫人……”

房里顿时哭喊声一片,门又被外力推开,进来的是夫人身边的丫鬟青衣,青衣看着哭叫的众人却没有说话,可隐含着泪水的双眼却透着悲凉。

“青衣姐姐,小姐断气了,小主子还没生出来呢!”绿柳拉着青衣的衣袖悲戚地哭着。

“夫人跟着将军走了。”青衣无力地说着,房里沉静了一会,可更大的哭喊却随之而来,不知道是为了将军,还是为了痴情的夫人,还有这个为了将军子息而断命的年轻女子。

唐糖是在一声声哭叫声中醒来,看来飞机真的出事了,不然怎么会哭闹一片呢?可又有点奇怪,这些人怎么都叫着“将军”,“夫人”,“小姐”的,大声地呻吟着,想提醒众人自己还没有死呢!”

“小姐还有气,小姐还没死呢!”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而唐糖顿时感到下身肿胀般,撕裂般的痛。

“二夫人,快快,参片呢?快给二夫人含着。”唐糖感到自己的嘴里被塞进了一片东西,是自己最讨厌的味道。

“小姐,用力啊,小主子快出来了。”听到这唐糖才知道原来自己在生产啊!生产,唐糖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全是身穿古装的人,难道,难道……

“啊……”伴着唐糖惊天的喊叫声,肚子里的孩子也出世了。而唐糖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唐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这一次唐糖已经能够接受自己已经生在一个未知的朝代,一个刚死了老公,还有一个嗷嗷待脯的幼子。

“小姐,快把这人参**汤喝了吧!”丫鬟红芽拿着一盅滋补的汤药进来。

“你放在那吧,我还不想喝。”唐糖拒绝着。

“小姐,奴婢知道您想着将军,可人死不能复生,您总要想着小小姐,她可是将军的后代啊!”所有的人看到唐糖现在憔悴的模样都以为她是在为将军的死抑郁,可谁又知道她是在为现在的状况担忧。

“我知道了,小姐还好吧,奶娘的饮食和健康很重要的。”虽然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可还是从自己的肚子里出来,那份牵肠挂肚的感情还是在的,既然来了就要好好地去生存,总比死了的好,“红芽,将军的遗体什么时候运回来?”

“再过十天就到,小姐要去接吗?”对于现在的小姐,红芽和绿柳都感觉不一样。小姐好象坚强了许多,她们猜可能是小姐受到的打击太大,才转了性。在她们眼中,小姐是柔弱的,是要将军呵护的,虽然将军对夫人也很疼爱,但对于自家小姐她们还是看的出将军是喜爱的,不然才过门几个月就有身子了。可惜将军去的太早,可怜她们小姐的后半辈子。

“当然要去。”即使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这个将军府不是吗?知道大夫人随着将军自刎而去,遗留的就是十岁的小少爷和刚出生的小小姐,而自己这个做为半个当家人,怎能被他人看扁。

“小姐,小少爷想见您?”绿柳在房外喊着,想是不让风进来。

“恩,让少爷进来吧。”深秋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伴着心凉的感觉,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样的情形?门被嘎吱一声推开,一个身穿黑色长褂的男孩走了进来,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看不到悲也见不到痛,冷冷的向唐糖做了一个揖。

“姨娘!”清脆的孩童声音。

“你过来,让姨娘好好看看。”想近些距离看看这个孩子,他难道不伤心吗?唐糖想到云天曾经说过他父母死的时候是怎样的悲痛。

“轩儿身子刚从外边进来怕污了姨娘。”

“姨娘不怕,轩儿过来。”看着这个小身体移到自己身边,唐糖牵着他的手护在自己的掌心中,感觉到他的抽动,可被唐糖死死地握着。

“姨娘,你?”这才从他抬起的脸上看清了他的样貌,虽然只有十岁的年纪,但从他剑眉星目中唐糖已经看出他的禀性,端正的五官和无形中产生的气质是怎样也不会变的,应该是向他父亲吧,一个年轻的正当年的将军。

“姨娘想看看你,看看你父亲。”

“姨娘!”为什么会流泪,唐糖感觉到一双冰冷的小手在自己面颊上浮动,难道这个身体的灵魂还在?

“轩儿,你听过虎父无犬子吗?”从红芽的描述中唐糖知道这个唐清卫国将军是一个正直耿直的男人,虽然有两房妻妾,但还是依旧长期镇守边关,抵抗蛮人的侵占,要不是这个唐婉氏是将军远房表妹,估计也不会娶进门。

“轩儿知道。”

“那从今天起这个家就是轩儿的了,但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可以问,问姨娘也好,问管家也好都可以。因为你是这个家,这个将军府,是唐家的唯一的主人了。”

“姨娘!”轩儿的身子一下冲进了唐糖的怀抱里,几乎让唐糖向后倒去,“姨娘,轩儿很无措。为什么娘也要离开?轩儿没有了爹,可轩儿知道爹是为了国家,可娘也不要轩儿了吗?”在唐糖的心中对大夫人的举动不能理解,纵使你有多爱那个男人,但孩子还小还是需要母亲的,但这个时候唐糖不会对孩子说母亲的不是,只能是对他进行安慰,“轩儿,夫人,就是你的母亲她放不下你的爹爹,怕他一个人在天上寂寞,夫人知道还有姨娘可以照顾你,所以她才毫无牵挂的去陪伴你爹爹了。”

“他们都在天上吗?”

“恩,每当月圆的时候,就是一家团圆的时候,那时姨娘会陪轩儿去看月亮的。”

“还有妹妹。”

“对,还有妹妹。”

自从唐糖开导了轩儿,她才在这个孩子的脸上看出了其他的表情,原来所有的孩子都是敏感的。接下来的每天轩儿每天都会来看唐糖,看他的小妹妹。而在谈话后的第二天,唐糖找来了将军府的老管家,在正屋里向所有人告诫,让所有人认清唐轩现在是这个将军府的主人,想继续在将军府做的可以接着干,而不想做的现在就可以拿到遣散银子走了,当唐糖说完这些话后,所有的人都跪下表示愿意呆在将军府上,唐糖点了点头后才无力地倒在椅子上。

“二夫人。”

“姨娘。”

唐糖知道是自己刚生产后体力不济造成的,挥了挥手后,只是看向老管家唐伯,而唐伯也走到唐糖的面前。

“二夫人。”

“唐伯以后您多照顾着这个将军府,少爷还小平日里您多提点些。”

“二夫人您折煞老奴了,老奴定当全力照顾好将军府。”

“唐伯您客气了,您是这个将军府的老人了,一切都要您多费心了。”

“老奴定为二夫人和小少爷效力。”

“那甚好,您先去忙吧。”

正屋里只有唐糖和唐轩留下,几天的相处让俩人关系突飞猛进,现在唐轩已经走到唐糖的身边,用那双小手围着他姨娘。

“姨娘,身子还没好全,不要出门了。”

“小人精,姨娘为什么出门啊!还不是为了咱家的小少爷。”唐糖打趣着说着,其实在她眼中轩儿与其说是她儿子,还不如说是她弟弟一般,俩人只差五岁而已。

“轩儿知道姨娘是为了我,可轩儿是心疼姨娘嘛!”唐轩以前没怎的接触过这个新姨娘,而他自己本生也长期跟爹爹的好友习舞不在家。

“轩儿,后天你要与姨娘一起去迎你爹爹的遗体吗?”

“当然,姨娘不想轩儿去吗?”

“不,当然想你去,你可是将军的后代不是,姨娘怕你人小怕见遗体罢了。”

“姨娘,轩儿长大了是成人了。”

“扑哧……”屋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这笑声冲淡了连日来将军府的yīn霾和悲伤。

这天是去城外接唐清将军遗体的日子,唐糖不顾自己还在做月子的身子,一清早就梳妆起身,穿了一身素白的对襟长裙,长发只是自己梳了一个挑发,看着镜子中的熟悉的面容,只是比前世的自己更古典更惹人怜爱罢了,同样的美人胚子,只是这个婉糖命运更坎坷罢了。不过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前世所熟悉的双眼,那不被命运所击倒的双眼,还是没有失去自我,唐糖想到。

“二夫人,您要东西都备齐了。”绿柳进屋说着。

“古琴也准备好了吗?”

“好了。”

“小少爷起了吗?”

“小少爷已经在庭院等您一块吃早饭呢!”

“那我们也快去吧。”

吃过早饭,唐糖带着轩儿上了马车一路颠簸着前去城门外迎将军的遗体,这还是第一次出门,却没有欣赏的意境,可能是心中有事无暇顾及吧!

“姨娘,您看路边有许多人站着。”

唐糖这才好奇的撩起车帘看向外面,街道两侧站满了穿者素衣的男女,有老人,小孩,妇人,壮汉,而他们口中念着的都是唐将军,那一双双悲戚的眼睛,诉说着对已故将军的爱戴和尊敬。唐糖感触颇深地放下了手中的布帘,一道道悲痛的感觉涌入心头。

“轩儿你看到了没,这是爹爹应得的荣誉,是为国家,为这苍生用命拼来的。”

“姨娘,轩儿知道,轩儿这辈子都会因生为唐家人而感到自豪。”拥过轩儿的身子,唐糖安静地坐在马车内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对轩儿的教育是现在至关重要的事情,不仅是为轩儿本身着想,也是为了在九泉地下的唐家夫妇能够安息。

“二夫人,少爷城门到了。”唐糖让轩儿先下去,而自己随后再下。下马车后抬头看去,高高的城墙上已经站立了许多人,唐糖只能依靠衣服的质地判断这些人一定是宫中的尊贵显赫之人,在这个时刻能站在这迎接将军遗体的人怎会有平头百姓呢?

“姨娘,是九王爷和飞虎将军。”轩儿看向我眼中望去的方向,道出两个人来,“他们和爹爹是深交知己,尤其是飞虎将军赵深,与爹爹师出同门。”

“原来,那九王爷也是代表圣上来的吧。”这几天陆陆续续从两个丫头口中得知,现在的皇上盛风仅二十八岁,十年前即位就统一了南北两个外夷地区,改为盛天和盛地,分别派了他的五弟和六弟去掌管和治理,而圣祖皇帝平生仅养育了九个皇子皇女,而其中只有这四位皇子,所幸这四子并没有齐心向背,而是万众一心对抗外夷,才有这天盛国的繁荣昌盛。而近两年的西方的外蛮有步步蚕吞这天盛风的意思,而唐清将军就是被外蛮所特制的奇毒所加害的。

“是的,爹爹一直是皇上最倚重的大臣之一。”

唐糖带着轩儿走到城门外,默默地等着将军的灵柩。而跟随他们而来的只有绿柳,红芽和唐伯,看着唐伯老泪纵横地请求着,唐糖根本无法拒绝这个将军府上的老人。可能是这肃悲的气氛太过浓烈,这个城内外唐糖几乎听不到有他人说话的声音,由于太沉静远远地听见有车轱辘的声响,唐糖还想是不是队伍已经到了,就看见一阵马队奔来,而在城门口就一齐停住,这五人的骑队统一地穿着黑色的丧服,为首的人浓眉大眼,身量魁梧挺拔,一看就有军人的气质。

“末将唐乾参见九王爷,九王爷千岁。”唐乾一队人一下马就跪下朝城墙上站立的人请安,“参见飞虎将军。”

“卫国将军的灵柩可快到了?”唐糖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过,想必那是九王爷吧。

“是,将军的灵柩还有五里路就到,末将提前来禀告王爷。”

“好,唐副将辛苦了,先到一边休息会吧。”

“多谢王爷。”唐乾说完向唐糖和唐轩走去,在走到唐糖面前愣了下,但很快又看向唐轩,“小少爷。”对着唐轩做可一个揖。

“唐叔叔!”从轩儿哽咽的声音中,唐糖听出了他与这个唐副将的关系一定很深,“叔叔这是轩儿的姨娘。您还没有见过吧。”

“末将见过二夫人。”唐乾又对唐糖行礼,唐糖伸手虚扶了一下,反而对着唐乾行礼,让唐乾措手不及,“二夫人,这如何使得。”

“唐氏是替将军谢过副将大人的,大人一路辛苦了。”

“二夫人这是折煞末将,您不知末将这条命要不是有将军的庇护,都不知会死几回,可恨是这蛮子手段狠毒,将军无辜等不到

我去帮他夺解药就……”唐糖看见唐乾双手紧握,双眼赤红,悲由心生,忍不住上前牵起唐乾的手拨开他握拳的双手,而唐乾也

被唐糖的举动愣住一时忘神。

“大人,您的心将军在天之灵一定能感受到,将军对您一定亲如兄弟,爱如知己,他也一定不想看到您这样悲痛,只有日后驱

逐蛮人为将军报仇。”唐糖的一番话让唐乾感到如一枉清泉涌入心田,让这半个多月来的心又有了希望和目的。

“唐家军一定会为将军报仇,驱逐蛮人。”唐乾大声地叫着,向是对已死去将军起誓般,也向是对这灵绣的二夫人保证。

“姨娘,爹爹的灵柩。”轩儿大声地喊着,唐糖忙松开唐乾的手看向前方,远远的唐家军的战旗高高地飘扬着,像是透着唐家

军的气概和不韧。而被唐糖松开手的唐乾心中有丝失落划过,他暗自骂了声自己,怎会对二夫人起了臆想,真是猪狗不如,愧对将

军。

“绿柳拿琴。”唐糖想送将军一程,为了这个身躯的灵魂,为了同去的大夫人,还有将军的铮铮英魂。

一琴一凳已摆放在城门口,唐糖想到这一代将军从此魂归黄土,多少悲伤在心中翻腾,那悲痛越滚越多,让唐糖几乎被抑住。

手起,琴响,一阵幽怨的琴声在这肃静的城门外回荡,让闻者不忍红透双眼。

天茫茫, 水茫茫,

望断天涯,人在何方。

记得当初,芳草斜阳,

雨后新荷,初吐芬芳。

缘订三生,多少痴狂,

自君别后,山高水长。

魂兮梦兮,不曾相忘,

天上人间,无限思量。

天悠悠, 水悠悠,

柔情似水,往事难留。

携手长亭,相对凝眸,

烛影摇红,多少温柔。

前生有约,今生难求,

自君别后,几度春秋。

魂兮梦兮,有志难酬,

天上人间,不见不休。

前生有约,今生难求,

自君别后,几度春秋。

魂兮梦兮,有志难酬,

天上人间,不见不休。

哽咽着几乎无法吟唱,心中的悲伤像是真的如死去的婉糖一般的心境,那悲,那伤,那痛,那哀就像撕裂般刻骨铭心!为什么?

唐糖问自己,真的是移情作用吗?脑中划过自己身穿嫁衣的情形,有双温热的大手牵引着自己,走过门槛,走过火盆。

天茫茫, 水茫茫,

望断天涯,人在何方。

记得当初,芳草斜阳,

雨后新荷,初吐芬芳。

缘订三生,多少痴狂,

自君别后,山高水长。

魂兮梦兮,不曾相忘,

天上人间,无限思量。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天悠悠, 水悠悠,

柔情似水,往事难留。

携手长亭,相对凝眸,

烛影摇红,多少温柔。

前生有约,今生难求,

自君别后,几度春秋。

魂兮梦兮,有志难酬,

天上人间,不见不休。

“婉糖,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唐清的妻子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表哥,糖儿盼今天已经很久了!”是自己,是自己柔情的声音。

“唐糖,从现在起婉糖就叫唐糖了,是我的唐糖!”

前生有约,今生难求,

自君别后,几度春秋。

魂兮梦兮,有志难酬,

天上人间,不见不休。

原来,原来是婉糖,她还没有走,她还想看唐清最后一眼吧!看到灵柩已经到了跟前,唐糖牵着轩儿,可以说是轩儿扶着双腿微颤的唐糖走到了灵柩面前。

“打开,我要看将军!”唐糖坚定地说着。

“轰轰……”棺木被移开的沉重声音,一点一点像是要回忆着过去,像是要把以前的一切都了却般,在唐糖面前一一呈现。

“姨娘,棺木开了。”轩儿呜咽着说着。

“好!”唐糖握了握轩儿的手,更走近了一步,印入眼帘的是漆黑的将军盔甲,如唐糖想象的一样,唐清是一个风神俊朗的男子,虽然闭阖着双眼但轩儿的五官和他很像,只是唐清乌黑的双唇说明着他是死于中毒。

“唐清,”唐糖艰难地说着,“你还没有看过我们的孩子呢,你不是说你要一个女儿吗?唐糖真的生了一个女儿,你不想看看吗?”

“姨娘,您别这样?”轩儿也哭的语不成调,但唐糖知道自己说的这些都是下意识的,是婉糖的灵魂在主宰自己。

“唐清就让糖儿也去陪你吧!”唐糖扑到了棺木里面,可身子却被人从后面死死的抱住,“唐清,唐清……”唐糖感到喉头腥甜,一股血喷涌而出,人也昏死过去。

“姨娘!”

“二夫人!”

“小姐!”

生活!

再次醒来的时候唐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将军府,而屋外已经开始掌灯了,唐糖不自觉地呻吟出来,想是提醒别人她已经醒了,虽然人还是昏昏沉沉的,但身子很轻松,像是被抽丝拨茧般。想到昏迷前自己绝望的神色,和那些往事一幕一幕的回忆,她知道那是婉糖最后的期盼和眷恋,如今在自己的思绪中只有对卫国将军的敬佩和惋惜,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和爱已经完全消散了,那是不是婉糖已经走了,也去陪伴唐清了?

“小姐,您是不是醒了?”红芽小声地问着唐糖,她刚才好象有听见小姐发出声响。

“恩,是的,”唐糖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是如此的嘶哑,“给我拿点水喝。”

一口气喝了整整一杯茶,这才感觉神清气爽,“其他的人呢?”

“少爷正和唐副将在前厅坐着呢!”

“唐副将也在?”唐糖好奇地问着

“小姐要多谢人家唐副将呢,多亏唐大人死死护着小姐,小姐就要真跳进棺木中与将军一同去了。”

原来那时是被唐乾抱住的啊,婉糖的哀怨是真的太强了,自己真的完全被她控制住了心智,想想却是有些后怕。

“小姐,皇上有圣旨,快到前厅接旨。”绿柳大口喘气地跑进来说着,而唐糖也没在躺下了,让两个丫头快速给自己收拾,还是一身素衣,看着镜子中脸色惨白的自己,还真有点死了丈夫的意味。让人搀扶着走到了前厅,虽说已经到了秋天,但产后没有好好的修养,走着短短的路程已经耗费了唐糖所有的精气,人一到前厅还没有休息就直接与众人跪下接旨了。

“奉天呈运,皇帝诏曰:卫国将军唐清人品耿直,战绩标榜,为我盛天国开疆辟地,是不可多得的猛将。今被蛮人所害,其功不可抹,特封为护国一等公,葬于天山景灵,其妻唐王氏封为一等诰命夫人,随与护国公同葬。其子唐轩命为九王爷义子,其妾唐婉氏品行恭谦,命为婉夫人,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糖虚软地被人扶起从一个太监总管手中接过圣旨,

“婉夫人,切末太悲伤,多注意身体。”太监独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来这卫国将军真是皇上的心腹啊。

“多谢总管大人,绿柳带总管大人下去好好休息,”唐糖柔声地说着,“总管大人一路辛苦了。”

“夫人折煞老奴了,”听到他惶恐的声音,难道自己犯错了,电视上不是都这样演的吗?“夫人老奴还要回去与皇上复命就不多留了。”

“那唐氏就不耽误您老忙了,”唐糖也应承着说着,“唐伯好好送送总管大人。”

“吴总管,请随老奴来。”

“九王爷奴才告退了,婉夫人,唐副将奴才告辞了。”唐糖这才知道原来九王爷也在这,都怪自己刚才没有注意身边乌牙牙地跪了一群人,

“九王爷恕罪,唐氏眼拙没见到千岁大人。”

“夫人请起,不知者无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人用手轻轻托起,唐糖这才看向传闻中的九王爷——盛仁,打从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唐糖就有大笑地冲动,他父母是不是对这皇子有过高的期望了,盛仁“圣人”也!不过这个九王爷还真是俊美,男子的长发髻上镶着一个蓝宝石发箍,一身雪白的长衫把皇子特有的高贵和典雅气质完全展现出来,更别说那俊秀的五官,活脱脱一古代美男潘安再世,可惜唐糖这个寡妇,生前从没享受过鱼水之欢,这辈子倒好,孩子是生了,可造孩子过程还是没有品尝过,这真是罪过啊!

“多谢王爷。王爷要接走轩儿吗?”知道轩儿是他的义子了,是不是就要随他去了,想到这唐糖还真有点舍不得。

“夫人的意思呢?”把问题抛给自己,唐糖还真小看了这九王爷了,不是将军的知交吗?

“轩儿在府上恐多有不习惯,妾身还想亲自照顾轩儿,也是给妾身做个伴,”唐糖恭谦着说着,“当然也要看轩儿的意思再定,假如轩儿有心想去王爷府上,妾身也不加阻拦。”

“姨娘,轩儿不想离开姨娘。”身子被轩儿搂着,孩子身子独特的气息围绕着唐糖,这小半个月唐糖已经习惯了轩儿的陪伴,也是不舍的。

“姨娘也舍不得轩儿。”

“那义父,轩儿还是住在将军府好了。”轩儿看向九王爷,征询着。唐糖也一并向王爷看去,却发现这九王爷皱着眉看着自己和轩儿,那是什么眼神?

“王爷?”唐糖轻声着唤着盛仁。

“恩,轩儿自己想留那当然是遵从他的意愿,”九王爷话说到一半停了停,也让众人更关注他接下来的话,“不过,轩儿你的功课和习武不能松懈,白天必须要到义父府上学习,你可愿意?”

“轩儿愿意。”

“唐乾,你去查查这几天轩儿的功课学的怎样,功夫有没有松懈?”盛仁对唐乾下了命令,唐乾应诺着带着轩儿走了出去,但唐糖还是扑捉到唐乾对自己关心的眼神,她感谢地对唐乾微笑着,那瞬间的笑容让唐乾愣住,但很快又恢复自然走了出去。

“王爷,要是没有其他事,妾身也想回去歇息了。”知道这个九王爷支走其他人,定是有话要对自己交代,但懦弱的女人是不是在现下更让人放心呢?

“糖儿,你还不想理爷吗?”听着九王爷无奈着说着,唐糖的脑子一时间无法正常运做了,这是什么状况,难道这个婉糖与九王爷有私情?

“王爷不要这样叫妾身,妾身不想让人误会。”唐糖手心里捂了一层汗,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啊!

“糖儿,爷知道是爷的不是,爷不该肖想你,可爷真的控制不住,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爷这颗心就都是你。我,我真很嫉妒唐清,”感觉到九王爷挫败得捶了下桌子,“唐清是爷的知交,是生死之交,所以以前爷忍了,只要你们幸福就好。可如今,唐清走了,那爷来照顾你好不好?”

“多谢王爷的关爱,妾身如今很好,王爷只要多照顾好轩儿即可。”还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不过这九王爷还真痴情。

“糖儿,你今天在城门弹琴的样子好美,爷从没见过你抚琴,”感觉到脸上有手指抚过的麻痒,唐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听到九王爷无奈地笑声,“可又见到你死要随着唐清,你知道吗?我的心都碎了,痛的快死了。你好残忍,哪怕对爷笑一下都不可以吗?”说不感动是假的,两世都没有这样对自己的人,能不感触吗?

“王爷,您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让妾身为难好不好。”如今已经无法让自己狠心去拒绝他,自己还真是心软啊!

“那糖儿不要拒绝爷的帮助好吗?”听到九王爷温柔的声音,唐糖实在是没有力气拒绝,“你一个人如何能带两个孩子?”

“我可以的,”唐糖急的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忍不住有点激动,可身子实在是太虚了,脚下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全栽入了九王爷的怀中。

“糖儿,你没事吧!”九王爷关切的说着

“没事,许是刚生完孩子,身子还没有恢复好吧。”唐糖知道自己一天月子都没有好好做,现在能抗是因为年轻吧!

“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九王爷心痛地抱住了唐糖的身子。

“不要这样,王爷,没的让人看了去就不好了,”唐糖现在是实在没有力气去挣扎了,只能顺从地倒在九王爷的怀中,“您让妾身回去休息就好了。”

“糖儿会乖乖的好好休息吗?”九王爷盯着唐糖的眼睛,想要唐糖的保证,“难道糖儿不知道这月子做不好对女子以后伤害有多大吗?”

“好嘛,好嘛!妾身会的,一定好好休息。”

“糖儿!”

“什么?”

“不许叫妾身,就我俩的时候你是糖儿,是爷的糖儿!”

“不可以!”唐糖觉得不能这样,有点对不起唐清和婉糖的相爱和相守。

“爷坚持!”

“请王爷想想将军,妾身的夫君!”唐糖语气不佳的回驳着

“你非要这样吗?”九王爷的脸瞬间转白,“爷就这么入不得你的眼是吗?爷知道了,爷以后不会了。”说完九王爷转身就走了,头也没有回一下,唐糖的心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恢复了,想必这王爷也是妻妾成群了,只是这婉糖一直得不到所以才如此执着吧!

“姨娘,义父呢?”就在唐糖发愣的当口,唐乾带着轩儿已经进了厅门。

“二夫人。”

“大人不必多礼。”唐糖阻止唐乾对自己的行礼。

“那二夫人也不要再称在下大人可好。”

“那妾身如何称呼大人呢?”

“直接喊我唐乾就可以了。”

“那怎么可以。”不要再来一个了,唐糖一直觉得这个唐副将对自己似乎很上心。

“姨娘,没有关系的,唐叔叔人很好的,不会在意那些的。”轩儿在一旁帮腔着,看来他们叔侄的感情真不是一般的好。

“是啊,二夫人。”看着唐乾一脸的期待,唐糖也就不再坚持了。

“那唐大哥也不要就我二夫人了,直接喊我唐糖就可以了。”看到唐乾满脸透着兴奋,这下唐糖觉得是不是自己太放肆了。

“那真是太好了。”

“唐大哥说什么?”唐糖有点明知故问

“不,在下,不,我是说能认二夫人做妹子真的很好,是唐乾的荣幸。”看到唐乾一脸的憨笑,唐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又把唐乾给看傻了,真是美人笑颜无力挡啊!

“那以后大哥可要多照顾我们母子三人了。”唐糖好象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从前有哥哥疼的日子了,不禁开起了玩笑,人也放松许多。

“那是当然,不用妹子多说。”

“那大哥晚上就在这吃吧,也好多陪陪轩儿。”

“太好了,唐叔叔不如晚上就住这吧,和轩儿一起睡,跟轩儿谈谈爹爹在沙场上的事好吗?”说完这叔侄都看向唐糖,轩儿是征询姨娘的意见,而唐乾是怕勾起唐糖的伤心事。

“恩,大哥晚上不回去,嫂子没意见吗?”

“姨娘,叔叔还没娶妻呢!”

“恩,唐糖,我还没娶呢!”

“啊,大哥还没娶妻呀,是不是整个心都放在沙场上了,那不行,以后让妹子帮你多留意吧。”

“不要!”唐乾大声的回绝着,把另外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恩,大哥不要就算了,想也是唐糖也不知道大哥喜欢怎样的女子。”

“不是的,大哥谢过妹子了,可大哥还想找自己喜欢的人再娶。”

“原来,这算是好事,大哥也是重感情的男人,这真是不多见了。”唐糖的赞叹让唐乾红了脸。

“叔叔你脸红了,姨娘你看叔叔是不是害羞了。”轩儿夸张地叫着,“姨娘,叔叔都不好意思了,爹爹说男儿娶妻生子是天经地义的,没什么好害臊的。”

“轩儿你是不是想娶妻了,人小鬼大的。”唐糖敲了下轩儿的头。

“才没呢,轩儿要守着姨娘一起才不娶呢!”唐糖和唐乾都被轩儿的话给愣住了,不过唐糖觉得可能是小孩刚失去双亲对自己的眷恋吧,以后大了就好了。可唐乾却一直眉头皱着,若有所思。这时下人正好通知晚膳已经备好了,三人也一同去了饭厅。当晚唐乾也留在了轩儿的“思涵轩”没有回去。

晚膳后唐糖回到屋里,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真是多事之秋,自己还真怕以后还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不过身子太累的唐糖已经无力想其他的事情了,只能洗洗后倒下床就阖眼了,唯一划过的事就是这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过?

一大早起床人也没有出去,知道唐乾带着轩儿去九王爷府上了,回忆起昨晚睡前的问题,是啊,自己该怎样运营这个将军府呢?虽说这个将军府有朝廷抚恤和每月的月银,但府上人口众多且不论现在没有人提出要离开的,就是以后遇到个大病大灾的,人不能不未雨绸缪啊!原来的唐糖是不会考虑这些问题的,总是在行云的庇护下生存,日子简单的不得了,现在轮到自己当家做主还真是为难?最终一个人在屋里熬了大半天,才决定自己经商吧!想到这就开始行动,唐糖唤来两个丫鬟和唐伯,把自己的担心说与他们听,让他们也对自己的建议也分析分析。

“可是小姐,您一个女人家的怎好出门。”绿柳和红芽对唐糖抛头露面不是很赞同。

“这,我可以做男装打扮啊!”唐糖马上反驳了这个问题,看到唐伯一直在深思,可能老人想的更多些吧,“唐伯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不,二夫人,老奴没有什么意见,想是二夫人也是为整个将军府着想,”说完这些话唐伯停了停,“不过,二夫人,将军府在外面是有产业的。”

“啊!”三个女人都吃惊的大张着嘴。

“您老说说有些什么产业吧!”最先反应过来的唐糖先出声问着

“是的,将军一直和飞虎大将军合作生意的。”唐伯解释着说着,“不过,将军一直不太打理生意,这合作的事宜也是飞虎将军强力要求下才同意的。”原来啊,想那唐清的为人也不像是会做生意的人,看来那个飞虎将军不简单呢!

“唐伯,您看我们有时间去拜访下飞虎大将军吧,我也想了解下生意的状况!”唐糖征询着唐伯

“可以的,过几天是月初也是核帐的日子,虽说往日我们也不会去真的核帐,但二夫人可以借这次机会和飞虎将军的管事商谈生意事宜。”

“那敢情好,到时唐伯来找我一起去,可否?”

“当然,老奴会提醒二夫人的。”

唐糖坐在这个盛风最大,最奢华的“龙泽”酒楼,听这名字唐糖就知道飞虎将军不是这个酒楼的终极boss。唐伯已经去和飞虎将军的管事核帐了,看来这是个交流站而不是酒楼,是为这个盛风国国君收集消息的地方吧!那生意还要不要谈了呢?那这个飞虎将军还能不能做主呢?唐清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一开始没有同意加股呢?这么多的问题横在唐糖心中,还真是麻烦!就在唐糖愁眉不展的时候,雅间的门被人推开,唐糖看向了门口,唐糖还没有看清就已经听见了来人爽朗的笑声。

“小嫂子久等了,赵深来迟了。”好一个阳光笑容,飞扬的五官配上无害的笑容还真是让人不忍怪罪。看来这个飞虎将军的年岁不大,可已经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就战功不斐,不愧为帅将!

“飞虎将军客气了,奴家也是刚坐定呢!”来而不往非礼也,客气也是要装的!

“小嫂子看来还是怪罪赵深了,不然怎一口一个将军叫呢?”这个赵深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唐糖身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就添水喝了,唐糖看到唐伯毫无惊讶的神色,看来这个赵深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主了。

“赵将军那里的话,唐,恩,唐糖没有见外啊!”还真的不好叫,也不知道以前婉糖和唐清的生死知交怎接触的。

“哪里,”赵深的脸上的惊讶神色一闪而过,不过还是是被我看到了,想是自己是不是孟浪了,这毕竟还是古代,“不过赵深想不到,小嫂子也是个爽气之人。”

“赵将军之前认为唐糖是怎样的女人呢?”想了解自己在其他人眼中的印象,对以后的行事也好应付,所以甜甜地对着赵深笑着,想这唐糖也只是位十六岁的小姑娘,虽说是嫁了人还生了孩子,但稚气地脸庞加上那若有似无的妩媚,让原本有点苍白娇嫩的面容瞬间闪着动人光芒,而这一笑让赵深也看呆了。

“赵将军,赵将军。”唐糖挥动着自己的小手在赵深眼前,想让赵深回深,唐糖不禁在心中纳闷这自己也不是国色天香,怎一笑就倾城了?

“啊,小嫂子,”赵深也觉得自己尴尬了,脸瞬间红了起来,人越发的阳光可爱了,“小嫂子原一直很受大哥的疼爱,所以赵深觉得小嫂子应该和其他的女子一般无异。”

“那现在呢?”唐糖有点捉弄赵深,想看看这个将军还有什么另一面可以发掘。

“那天,小嫂子在城门抚琴震撼了赵深,让赵深这才知道原来大哥和小嫂子的感情是如此的情深意切。”那天的琴声一直回荡在赵深的耳边,说实话赵深有点嫉妒,嫉妒自己的大哥能找到一位这么出色的红颜知己,能与自己生死相随,“这才知道原来小嫂子也是性情中人,与大哥是那么的相似。”听到赵深的话,唐糖忍不住咳嗽着,她也不想好不好,那时的自己是“身不由己”啊!

“多谢赵将军赞誉,唐糖不敢当。”就在这尴尬当口,幸好唐伯和管事的到来给唐糖解围,但谁也没有看到赵深眼中有丝失落滑过。

“唐伯,都好了吗?”唐糖愉快着问到。

“二夫人,都核好了,”唐伯回答到,“您要问的问题老奴已经询问过高管事,想必让高管事回答最为妥帖。”无视赵深看向高管事和自己的目光,唐糖用渴望的眼神看着高管事。

“回婉夫人,唐将军一直和飞虎将军有生意合作,目前一起合作的有酒楼,茶庄,当铺,绣房,胭脂阁,和琴坊,这些生意大多数都在盈利,但胭脂阁和琴坊生意一直不是很稳定,最近还有滑落的现象,这个情况奴才也和飞虎将军说过了,目前暂定的意向是卖出去,或是租与他人去做。”把高管事的话在心中沉淀了一会,唐糖才开口解释赵深眼中的疑虑。

“赵将军,原先唐糖是想自己找点生意做好改善将军府的状况,后来才知道自己夫君一直有和赵将军有生意往来,所以才冒昧让唐伯今天带我来了解情况,看看自己能不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做的。”

“怎么将军府有生活问题吗?还是银子不够用?”唐糖这才知道赵深发起脾气也是很骇人的,沉下去的脸已经让原先的阳关笑容顿时不在,而且还很威严,让人不敢直视,“高为,这是怎么回事?将军府的钱两一直都是你在负责的吧?”

“赵将军,不要误会,这不关高管事的事,而且将军府也没有缺银子用,只是,就是唐糖想让将军府的人过的更好点,也想多存点银子,这都怪我未雨绸缪了。”

“小嫂子要银子,可以跟我说啊,怎能要你出来做事呢?”赵深无法想象这么个纤细的人出来做事是怎样的画面,自己不忍,想必他也不会同意的。

“唐糖怎好开口向赵将军要银子,而且每月高管事都会派人送银子来,再向赵将军要的话,唐糖实在无脸。”

“小嫂子是在骂我,大哥府上要用银子弟弟哪能袖手旁观。”看到赵深涨红的脸,想必是自己驳了他的面子气到了。

“这样吧,赵将军就让高管事把胭脂阁和琴交与唐糖来管理,让唐糖试一个月,也省得卖与他人可好?”看到小嫂子期盼的眼神,赵深觉得自己真的无法拒绝,虽然他不知道女子如何能做生意,也不赞同,但他不想看到小嫂子失落的样子,就当是赔了好了,能让小嫂子开心也值得了。

“好,小嫂子想做赵深哪有拒绝的道理。”不是没有看到高为吃惊的神色,但能让小嫂子再次展露动人的笑容,真值了!

“那,还有没有其他的合作人,要不要去知会一声?”还记得自己原先的猜测,这赵深就答应自己会不会有麻烦?

“这生意一直就是我和大哥的,哪还有其他人,小嫂子放心做吧!”赵深大笑着,但短暂的凝视还是没有逃过唐糖的眼神,既然赵深不说,那自己也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生意

半个月里唐糖和唐伯就在这两家店看情况,一成不变的销售模式是最大的障碍。这城内的胭脂铺子多不胜数,又是这几个男人经营更是拖拉了后退;而琴坊就大同小异,唯一的目标是怎样让所有爱音乐的朋友都引到这来购买。针对这两点唐糖想出一个噱点——都是模特展示。相信这天子脚下还没有哪家经营者敢这样做才是。不管是兜售胭脂,还是推销乐器都要让人相信这个东西能改变或是适合自己。前生总是在各大卖场看见许多知名品牌做的现在秀,相信在古代一样可以一炮而红!

“二夫人,您的方子真好,您看看我们“花阁”在各个试点的人啊,那真是里三层外三层,相信明天店子重新开张更是人满为患。”说话的是“花阁”的管事王婆婆,别说这王婆婆人年纪不大,只因为人就做了外婆,大家都随着她家外孙一块叫,她那三寸不烂之舌相信没有人能逃脱她的执着的兜售,而唐糖就是要这样的人来管理和兼顾销售。

“从明天开始,那几个在外面试点的化妆师傅都不需要再出去了,只要在我们店子里买了胭脂水粉的小姐,我们店以后都免费帮她们化出游和宴会妆,这点一定要告知顾客。”唐糖招的几个化妆师傅都是经过她的手一个一个教会的,什么烟熏妆,裸妆,春夏秋冬各个季节的特殊妆容更是各具特色,愣是把那几个找的师傅看的不眨眼,说是从没听人说过,各个把不得多长一双耳朵,一双眼睛,多听多看。

“小的知道,请二夫人放心吧。”

“明天我就不来了,省的你要分心伺候我。”

“好的,明天的情况和收支小的都会记下,不会弄杂帐目的。”

“王婆婆您做事我放心。”唐糖说完就打算走了,明天还是一个特殊的日子,琴轩的古琴展示。

唐糖回到将军府后先到了女儿的房中,这个自己生的女儿已经快二个月了,小小的样子甚是可人,轮廓像着自己的样子,而那双大大的眼睛可能像极可她的父亲,唐糖在心中许下承诺一定要好好待这个小姑娘,让她衣食无忧,快乐地生活。

“小姐又在看小小姐了!小姐您可真疼念亲小小姐,每天都要过来看好几回。”绿柳是唐糖特意放在念亲身边的,相信绿柳对自己的忠心定会更加照顾小念亲,唐念亲——希望她的心里深处有那么一块柔软的地方是呈放她那逝去的父母。即使她永远都不知道那个秘密,但起码有那么一块净土是永远为他们所保留。

“念亲今天还乖吗?”唐糖逗弄着怀中的宝贝,心里却想着不知道云天哥哥的孩子是怎样的,是男的还是女宝宝呢?想必他们一定过的很是幸福吧。

“念亲小姐很乖,就是想小姐您了,弄了两回。您看,您一抱小小姐,小小姐都不闹了,还笑了呢!”绿柳尽职地回复着今天念亲的生活作息。

“不错,这小孩子也别太娇气,偶尔哭哭也是增加她的肺活量。”唐糖依稀从一本医学书上看过这个常识。

“肺活量,小姐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小孩的肺更加活跃。”唐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也不是学医的还真不会讲。

“活跃,这肺还能活跃?”绿柳想是更加迷惑了,睁着若大的眼睛看着我,真像迷途的小动物。

“哎呀,你家小姐以前在一本医书上看到的,也不是很懂。”能混就混吧,唐糖觉得自己有点糊弄人。

“原来这样啊,不过小姐说的应该没错才是。”听到绿柳的话,唐糖再一次汗颜。

“恩,恩,小少爷呢?从王爷府回来没?”急得转换话题,也是有几十天没有看见轩儿了,听说九王爷对他很是严厉,每天吃过晚饭后回来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唐糖不知道九王爷是什么意思,这么大点的孩子难道不能劳逸结合吗?难道古代的人就开始了填鸭教育?

“每天小少爷都是从王爷府上吃过晚饭后才回将军府的。”

“这样啊,那我还是在屋里自己吃吧!”一个人实在是不愿意铺张浪费那么多,简单点也是好。

“姨娘,您在屋里吗?”刚想叫绿柳去准备晚饭,轩儿的声音就在屋外响起。

“轩儿快进来吧!”

唐糖看着有小半个月没见过的轩儿,原先的稚子的气息少了,随之而来的是少年的内秀和斯文,看来这九王爷教的不错,有点向他发展的趋势。

“轩儿过来,姨娘好长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拉过轩儿的手,让他坐在我的身边,“轩儿越来越俊秀了,姨娘来再过几年必定风靡这盛风城内的姑娘小姐啊!”

“姨娘打趣轩儿,”轩儿红着小脸看着这个没长他几岁的小姨娘,虽叫她姨娘可自己怎的看她就像姐姐一样,年轻的面孔,娇弱的身躯,怎看自己都一种想去保护她的冲动,“姨娘,轩儿对儿女情事不感兴趣。”

“这事姨娘不担心,就是怕哪天轩儿自个跑来要姨娘帮你去提亲。”唐糖对轩儿的话也不在意,这古代的少男少女都过早成熟,在她看来没过几年这轩儿就该有心上人了。

“轩儿不会。”轩儿有点生气地喊着。

“好好好,”为了安慰这个小公子,唐糖有点屈软,“姨娘不再说可好。”

“姨娘想轩儿了没?”

“想啊,你个小没良心的,有了义父就不要姨娘了。”

“姨娘,轩儿没有,”可怜见的,小脸都急白了,“是义父说的,姨娘这段日子忙着店铺的生意,让我没事不要去打扰姨娘您。”

“这样啊,”难怪不见轩儿的面,原来是有人不准,“那轩儿想不想见姨娘?”

“轩儿当然想。”听到姨娘的问话,唐轩赶忙点头表态。

“那姨娘去和九王爷说,让你每天都回来陪姨娘晚饭可好?”

“好啊,轩儿喜欢。”

想来九王爷应该不会拒绝才是,唐糖也希望每天能见一见轩儿,怎的说在这个唐府与她最亲近的,有亲戚关系的就是轩儿和念亲,对他们多加照抚,多多亲近正是唐糖心中所愿的。

“正好,明天姨娘就有可能见到你义父,姨娘就跟他说这是。”对于琴轩的首次展示,唐糖的计划是租借了盛天城最大的青楼——妙仙阁。让妙仙阁中最出众的歌姬们来展示琴轩中的各个乐器,当然不能用平常大家听惯了的曲子,什么样的琴搭配怎样的曲风,唐糖已经策划好了,而且乐谱也早已经拿到各个歌姬的手中,相信明天的秀场应该是很另人期待的。

傍晚时分的妙仙阁的门口,各式马车络绎不绝,不管是王公大臣,还是富贾商人,只要是在这盛风城中叫的上名号的都收到了“爱乐琴轩”的邀请函。再看看这妙仙阁的妈妈那脸笑的,想是她从来没有一天接待过这么多的达观贵人才是,在她眼中这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那金银的诱惑。

今天的唐糖一身白衣长衫,长长的黑发用一个翠玉发圈定固在头顶,没错唐糖这身正是男子装扮,看她手中的檀香扇若有似无地摇晃着,心中想来很是惬意。

“邀请的人基本上都到了才是。”唐糖看似自言自语,但只要看去就能发现在她的身后有一个高壮的身影。

“唐糖,你真不考虑先回去吗?大哥替你看着好不好?”这个就是唐乾,他真不懂这个看似娇小女人哪来这么多的主意,但他现在最担心的只是唐糖的安危,她那娇美的五官即使是身着男装也是遮挡不住的,而这盛风国好男风也不是秘密,许多王公大人,富贵人家都有眷养男宠的嗜好。

“大哥,你好烦哦!”唐糖斜过头嗔怪地看了一眼唐乾,在唐糖的心中唐乾就想自己另一个云天哥哥,能让自己撒娇,让自己闹腾。

“哎呀,大哥就是担心你。”一个身高体壮的汉子,挠着头红着脸小心地陪着旁边的娇弱女子。

“主子,客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您看是现在开始吗?”说话的是刚走来的琴轩管事月扬,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可惜就可惜在她是一个无盐女。这世道上的人就是这样不可理解,可以接受这才人的才气,却无法接受这才人的样貌。而在唐糖眼中,当第一次在琴轩的庭院中看见月扬抚琴的背景,那空绝心扉的琴声,就忘记了一切,她看不见月扬一直想要掩饰的样容,只是好奇这是怎样的一女子,可以用琴声勾画人的心灵,可叹,可悲!唐糖的悲并不是嫌弃月扬的相貌,只是悲叹这世间人怎的就错过了这样的一个奇女子。

“都说不要喊我主子了,跟柱子似的,怪难听。”唐糖抽动了下眼角。

“老板……”月扬不死心地喊着另一个敬称,在月扬的眼中唐糖也是一个奇女子,不惧她那被火烧伤的丑陋面孔,还一直与她以琴交友,让她沉浸了好几年的心又死灰复燃,再次感到温情。她是被唐将军从火场中救助出来的官家女,因为奸人的陷害让身为唐清忘年之交的爹爹月中堂死于一场大火,匆忙赶来的唐清只能从火海中救出当时只有十一岁的月扬,可严重灼伤的脸面已经不能复员了,而医治好外伤的月扬只愿意安静地呆在琴轩的庭院深处,直到唐糖现在发现她。

“姐姐,或是唐糖!”唐糖再次打断月扬。

“姐姐,阁里的妈妈说这贵人来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能开始了?”月扬的脸用轻薄的面纱围着,这是唐糖为她想的办法,她不知道是这神秘的面纱陪上她妙曼轻盈的身线,让大厅里众多的男子的眼球跟着她转动。

“哦,差不多都来了?看来这九王爷和赵将军的面子颇大呀!”用扇子敲着自己的手心,看来用那俩人来做典范还是很明智的 。一个对自己有请,一个对自己有义,不能怪她利用他们,这也是为大家谋福利嘛!“月扬,你去让姑娘做准备吧,好戏就要开始了。”月扬点头微示后就离开了。

“好一个芊芊女公子!”看着月扬的身影,唐糖也和大厅众人一般被吸引着。

“不及某人!”

“对,不及某人!”听到唐乾的低喃,可这第二声却是有快一个月不见的九王爷。他不是上次说放弃了吗?为什么要说这么让人暧昧的话,而唐乾为什么也说这样另人有疑义的话呢?

“九王爷安好!”因为是身穿男装,唐糖也学唐乾一样只做拱手行礼而已。

“唐乾,唐弟莫多客气。”盛仁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的妙人,即使是身着男装也不减清丽。

“唐糖今天可是有幸做了一回王爷的弟弟。”

“本王不止能让唐弟做弟弟而已。”听着九王爷颇有深意的话,唐糖还真是无言以对,倒不是怕而是唐乾在身边让她不感造次,让人生疑。

“谢王爷抬爱,唐糖心领了,”唐糖直接拒绝九王爷的提议,也是不想多惹是非,“啊,好戏开始了,王爷,大哥,你们还是回座位上好好观赏吧。”一个都不能留,干脆直接都pass掉。

俩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唐糖假装出来的忙碌给完全忽略掉了,而特意弄出来的昏黄光亮也让俩人不再方便纠缠。舞台正中间光线焦距,这是唐糖利用聚光原理营造出来的。一阵带着低糜气息的舞曲悄然而起,那古琴的悠扬带着笙声流动的韵律,让人仿如心间划过一丝清透。

手纤纤眼波转转,长夜伴你你莫愁

娇嗲嗲舞影翩翩,月与灯依旧

心思思你笑笑痴,楼上有笙吹奏

今夜勿再归去, 共听更漏

纤纤手去将心偷,迷惑着你再回头

娇嗲嗲猛扭纤腰,愿你解温柔

多多钱快到我手,凡事也不追究

今夜是你拥有, 任你多多手

又爱又狂三杯暖酒,不必细问你是谁

欲拒还迎几番醉醒,昨天已陈旧

大江东去朝花已葵,不必去问我是谁

管他伤春悲秋鸳蝶点解要怀旧

那种靡靡之音带着异域言语的风味,再配上舞娘的妖娆媚惑的舞动和轻薄透明的莞纱白裙,可真是勾人心弦啊!唐糖看着厅堂里坐的各位贵人,说他们是贵人,可现在哪个不是露出痴迷的神色,想来越是迷惑的东西越人勾住人的好奇之心啊!想那白话可是教了那些舞娘有五六天之久,今天看来这番工夫果真没有白费。

展示

一个一个的节目在唐糖的预料中,无论是舞姬歌姬的出彩演出,还是琴坊展示的各种名贵乐器,都能让大厅的人们眼前一亮,有赞美人多情妩媚的,有叹音质优美绝伦的,各种说法应有尽有,不过这都是唐糖所需要的结果。相信过了今晚人们想要购买古琴当首选“爱乐琴坊”了。

唐糖看见妙仙阁的妈妈急匆匆地向自己走来,似有难事般,这在节目即将结束的时刻可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哎呦,唐老板,这事真是闹人的慌,刚才有位贵人把秋月给包了,您看?”老鸨怯怯地看着唐糖,她希望能侥幸过关,谁让刚才一位贵公子出手那是一个大方,一千两黄金包了秋月一晚,这到手的银子企有不收之礼。

“妈妈这话说的,在下与你白纸黑字跟你签好的,怎能说没人就没人,”唐糖气愤说着,“而且我又不是没给你钱,且不说这晚上你这妙仙阁有大把的银子进帐,就是我琴坊租你这场子也没少给你一个子才是,妈妈现在让人把花魁给包去了,这话该是我问你才是,我这接下来的节目怎办?”唐糖一字一句地问着老鸨,都说这妓院的老鸨是吃人的老虎,想来还真是不假,有了钱连爹娘估计都可以买卖了。

“哎呀,唐老板,您不知道,那贵人一看非富即贵,我一个小小妈妈哪敢得罪啊!”看到老鸨特意抖了抖身子,似乎有意让唐糖知道她是真的害怕没有办法,不得不违约,想让唐糖可怜她一般。

“看来妈妈是想说在下没钱没权好糊弄喽?”唐糖斜眯着老鸨,这可恨的老女人真是欠修理,不过这口气还不是现在出,压轴的千年古琴展示还是要办,而且要办的完美。

“那妈妈可没那么说,这人也给包走了,唐老板还是想想办法弥补才是,”这老鸨也不管不顾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死活不认帐,“顶多我再找个唱曲好的名优就是了。”

“要是一样,在下何必执意要花魁呢?”话说名花配名车,人要衣裳马要鞍,这千年古琴也要有名美人来陪衬不是?

“那恕妈妈无能了,不然唐老板亲自去把秋月寻回来,妈妈是得罪不起贵人,”老鸨这话说完就要返头走去,但有一想这九王爷和赵将军一直对这唐老板关照有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看这唐老板年轻俊秀,这眉眼间那道道风流气质,别不是那些个高官的男宠吧!还是不好得罪,想到这老鸨又走了回去,陪着笑脸对唐糖说到,“唐老板莫气,这事也该怪妈妈没本事,让人把秋月带走了,你看这租金您收回去些,而合同上的违约金一千两银子,妈妈也定数给您好吗?”

“哼哼,妈妈今晚定是收了不少银子吧,如此大方那在下也不好推却了。”唐糖想这秋月的包夜价钱一点不匪,能让这老太婆大度地吐钱出来实在不简单,这时唐糖对包走秋月的人不免有了一丝好奇。

“那就这样说了,明天妈妈等唐老板来领钱啊,”老鸨想这事终于解决了,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去,“那还要不要我去再找个名优唱曲啊?”

“哪敢再劳烦妈妈,这事在下自会解决。”唐糖冷笑地送走了老鸨,当务之急是要完美地结束古琴展示。一想到这唐糖就坐立不安该是想办法渡过这个难关,依靠不熟悉的别人,还不如依靠自己,想那秋月也是经过自己考量再思量后决定用的 ,她可不想用一个与自己展示的古琴风格迥异的美人。想想也是美人也分很多种唐糖要就要与月扬一般的女子,虽说那秋月不是最合适的 ,但聊胜于无吧! 现在是没时间再去一个一个歌姬去挑选了 ,而月扬估计也不会去替代这个缺口,自己初来乍到想是安分守己点好。现下自己想脱身也是不可能的了,只有硬的头皮上才是。

走到月扬的身边,低头告诉她自己的 计划,看见月扬惊讶的表情,想是没见过这么尽责的老板才是。交代了月扬几句,唐糖决定依旧是穿男装表演,原先给秋月的曲子是不能用了,既然是男人就索性洒脱点好了。美人起舞惊翩收场,震撼人心,一次又一次的另人回味。就在众人猜测下一个节目的时候,舞台上一众美人鱼贯而出,长摆随行风而动,双臂妖娆挥舞而起,各个美人含羞额低垂,而观众纷纷猜想同时,那个有着妙曼身姿的女子——月扬轻踏上台,那撩人的风姿,神秘的面纱,丝丝扣人心弦,引人入胜。

“各位爷接下来,我们爱乐琴坊的压轴宝贝就是有着千年古琴之称的“踏雪”,众所周知这踏雪是上古之作,一直是本店店主的镇店之宝,此琴风化程度自然古旧,有流水兼蛇腹等断纹,细密自然,环绕琴身,无后世开盖修复痕迹,年代悠久,为上古所制古琴无疑。“踏雪”历经千年沧桑而品相基本完好,实属难得!久远的年代使其琴声更加苍古,音色细润柔和,泛、按、散三音俱佳,是不可多得的弹奏佳器。现在就让美人端琴让众人观赏。”清脆动人的声音,把众人的心绪都迁到了那远古的琴瑟之间,而美人一一端琴展示更是让厅内所有人伸长了脖子想一饱眼福。而唐糖也已经准备好了,在舞台边等候上台,美人把古琴安置在琴架上,而唐糖神色镇定地走上了舞台,对众人行礼。

“在下是爱乐琴坊的老板,鄙人姓唐,现下就由我为各位展示这古琴的丰韵。”

一点,一波,一挑,一弄,古琴那独特的琴声就在大厅回荡,那曲风的别具一格更是让人屏气聆听……

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

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昔日伊人耳边话已和潮声向东流

再回首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

爱已走到尽头恨也放弃承诺……

命运自认幽默想法态多由不得我

壮志凌云几分愁知己难逢几人留

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

笑谈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

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

曲终人散发花鬓白红颜末

烛残未觉与日争辉图消瘦

当泪干血隐狂涌白雪纷飞都成空……

这曲子是唐糖一直最爱的风格,不止是它的曲风更是它歌词的意义,是怎样的逍遥的只剩无声的沉默,那秋风和夕阳只剩下伤感;知己的离去,自己却悲哀的无能为力;空有凌云壮志,可是几分能酬?只有在借酒消愁后的醉梦中,才能感受到昔日的爱情与友情,即使能笑出来,恐怕也是苦笑,甚至是惨笑吧!想强装笑颜,却无话可说,到头却是一场空,没了那不可缺少的情,也没那激情与斗志;滚滚红尘,何处才是我归宿?英雄末境,只能自嘲己,一代英杰,命定为情困,怎能叫人不愁!几经沧桑,物是人非,双鬓白发,红颜化作回忆,生命如烛,虽与日争辉,却也燃尽自己。

一曲尽罢,大厅已是沉静如无人般,久久不能平息的情感在四周流动,此时无声胜有声!!!

二楼的包间,那位老鸨说是大手笔包了秋月的贵人,正在触目凝视着大厅舞台上的翩翩佳公子。他或是她?今天应九弟之邀来看看这个琴坊的展示表演,顺便见见那个另弟弟一直不能忘怀的婉糖,哼,现在应该是叫婉夫人了吧!那位公子说他姓唐,能在将军府冠上唐姓的人屈指可数,难道他就是婉夫人?小小清丽的面孔,杏眼有神,记得九弟说她是一个温婉娇弱的女子,可她真不像,即使外表真如弟弟说的那般,但骨子里一定是有着一股韧性的!盛风,天盛国的储君,一个桀骜不逊的男人,一个手握天下的男人,他发现平寂了近三十年的心又开始有别样的跳动,距上一回的驿动的心有十年了吧!盛风的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也许自己又要开始一个新的游戏了,值得期待!看来今天没有白来,颇有收获。

看到了唐糖的演奏,九王爷,赵深,和唐乾顿时身子如触电般,而九王爷更是怒火不已,当时就想冲上太去阻止唐糖的演出。亏得赵深,唐乾的劝阻,不然这展示可能就在九王爷的火暴中终止。盛仁一直忍,忍到唐糖谢礼后才憋着怒气去寻人,他气愤,他看见这大厅的男人们用那种痴迷的神情看着唐糖,无论这表情是对唐糖本人,还是对那音乐的本身,他都无法忍受,唐糖是他一个人的,相信皇上不久后的下旨就能完成他的心愿,虽说只是做他的侧妃,但他相信他能给唐糖所需要的全部的爱!

赵深和唐乾看着九王爷一刻也留不住地去寻着唐糖,两个人的心中也是五味杂啖。有不甘,有隐忍,有嫉妒,还有羡慕……这纷纷扰扰的滋味的涌动让俩人受的措手不及,尤其是赵深。他总以为自己对唐糖是欣赏,以前他有点羡慕唐清有一个能倾心的红颜知己,带着赞赏的眼光去看着唐糖,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眼中的含义改变了,有股更深的冲动去想要了解唐糖,想走入唐糖的生活,在唐清在的时候他劝过九王爷放手,去成全他们,而唐清走后他也知道九王爷的心思,再没有那次与唐糖的见面前他有点乐观点看待九王爷与唐糖之间的事,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在没有理清对唐糖的态度前他要好好想想。

“唐糖,你怎能……”唐糖远远的就听见九王爷的怒吼,身边的月扬更是惊的抖了一下。

“唐糖不知道九王爷怎的了,唐糖有哪里得罪到王爷而不自知吗?”唐糖对这个九王爷的态度没有好也没有坏,就像一个普通人一般。不是没有想到找一个能照顾自己的人,但九王爷是真的不合适,且不说他已经娶妻生子,就现在这股子醋火中烧的样子就让人不能放心。

“你一个女子,难道不知道这风月之地的危险吗?”

“可唐糖现在是身穿男装啊!是王爷知道唐糖是女子才这样指责吧!”

“可不管怎样,本王不允许你再到这种地方来了。”盛仁怒冲冲地拉扯着唐糖的手臂,想是把唐糖拉进自己的怀中保护似的。

“王爷,不是唐糖想上去抛头露脸,实在是原本今晚要表演的秋月姑娘被人临时包走,我也无可奈何才上去充数的。”看来不说清楚这个九王爷会一直对自己纠缠不清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柔软是为盛仁对自己的担心,即使想拒绝他也不愿伤害他。

“有这种事?是谁包走秋月的?”盛人恨那个让自己宝贝露脸的人。

“唐糖也不知道,老鸨说是一个贵人!”

“贵人,难道……”自己是邀了哥哥来看表演,那哥哥也是秋月的入幕之宾,会是皇兄吗?

“既然是这样,就算了,以后不准你再这种风花雪月之地了。”

“尽量吧!”唐糖无奈地看着九王爷鸭霸的样子。

“什么叫尽量,你要应诺本王不能再来了,”盛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唐糖面前总是讨不到好,也恨自己总是对她无可奈何,连皇兄有时都依着自己的,“唐糖,本王求你了,别让我担心好吗?”

“王爷,您不要这样,唉,唐糖答应就是了。”唐糖就怕别人放软,更何况是俊美的王子呢?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被王爷凄凉的表情。

“那好,那唐糖我送你回府吧!”说完盛仁就想虚扶着唐糖的腰走向门口。

“等下,我还有……”唐糖的话在九王爷的怒视下自己屏蔽了。

“剩下的事本王会让人善后的,唐糖放心。”既然人家王爷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看来不坐王爷的专车都不行了,自己也奢华一把去享受享受吧。

而盛仁也因为唐糖的妥协而幸喜不已,原来这个小女人吃软不吃硬啊!一个愤愤不平,一个沾沾自喜,俩人不同心情的男女走进了同一辆马车。而身后他们所忽略了几个别有意味的眼神……

老鸨:原来,这唐公子真是王爷的男宠啊,还好自己没有得罪!

盛风:自己弟弟的手脚也挺快嘛,不过他看中的猎物还没有放弃过的!

赵深:王爷如何?

唐乾:……(自我疗伤中!)

收了九王爷

虽然唐糖身子很是疲乏但她还没有忘记答应轩儿的要求,直了直身子看向坐在她对面的九王爷。

“王爷,妾身有一事相求可以吗?”

“你怎又说妾身了,刚才不好好让我喊你名字吗?”盛仁心中的火那是一个堵啊,这个小女人自己怎的就猜不透呢?要怎样才可以走进她的心里,一恨自己的无力,二恨唐糖的绝情,可如何自己也恨不下心去对她厉声。

“刚才是特殊情况,那妙仙阁人多口杂的怕别人知道妾身的身份。”

“你现在才知道那的不安全了,以后没有本王的陪伴你那种地方再也不能去了。”看到九王爷一脸的坚决,唐糖心中发笑不已,真不知道是时代造就了这个男人如此的性格,还是作为王爷他一贯如此蛮横。

“假如妾身拒绝呢?”唐糖想知道这个王爷对自己的底线到底有多少,是不是真如他自己本身说的那样爱之深,责之切……

“你,”盛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已经快决堤的怒火,他怕他的火如他的爱一般一发不可收拾,那唯一的后果就是吓坏了他的宝贝,“唐糖,答应我好不好,我才二十二岁,你不想本王早生白发吧!你就当怜惜本王好了。”盛仁一说完就听见唐糖放肆的大笑,这笑声有别于以前她和唐清一起时的快乐,这笑声是专属于他的,一想到这个可能,盛仁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抱住了唐糖的身子,双唇就用力地压上了唐糖的小嘴,刚刚开始还是轻微的浅尝,但沉淀了多年的感情一旦有机会得到宣泄哪里还有理智的存在,双手不停的在唐糖的身上游移,嘴里还若有似无地念着唐糖的名字,就好象这样唐糖会一直在他身边永不离开。

而唐糖被九王爷的孟浪给吓呆了,好歹两世相加自己也生存了快四十岁了,前世自己没有男人爱,今世的身子虽被破身但那时自己还没有来啊!所以说这个吻还的确是唐糖的初吻,唐糖的无措让盛仁心中不免顿生涟漪,唐糖好纯洁啊!不自觉动作更加轻柔,有点哄,有点怜,而更多是爱……

“别怕啊,今晚我不会乱来的,你看你身子僵的。”盛仁用内力舒缓着唐糖身子的僵硬,唐糖的身体有如注入一道暖流,连带着人也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依靠着盛仁的怀中。

“舒服吗?”盛仁放低了声音问着,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宝贝他不敢大意,他已经习惯了唐糖对他的冷脸,这突然的温情让他又欢喜又无措,哪里像是有了王妃的男人。

“恩,这就是所谓的功夫吗?”

“恩,父皇在我和哥哥们小的时候就请了一个高手教我们兄弟四人功夫,我人最小功夫自然差于哥哥们,可那时还不自知,一天到晚要与哥哥们争个高低,其实我哪里是哥哥们的对手,而哥哥们都让着我每次都让我赢,而我的功夫也就是在每次的交手中慢慢提升的。”听着盛仁述说着他小时候的故事,我的心中那快柔软越来越深了,难道我真的会沉沦在他的痴心中吗?

“那也是你的本事啊,要是你不用功也换不来一身好功夫。”

“呵呵,唐糖,哥哥们也是这样说的。”盛仁笑着看着唐糖,果真是他的宝贝听她的话就知道唐‘糖是在鼓励怜惜他,不枉自己对他付出的一片真心。

“那就说明我说的事实啊!”唐糖皱了皱鼻子,样子哪里还有一个小妇人的神色,那份娇憨,那份天真,带着特有的妩媚,让盛仁看呆了眼。

“唐糖,今生你别想离开我,我要定你了,”盛仁一头埋进了唐糖的颈窝,深深地呼吸着唐糖身上散发着香甜气息,“我要让王兄要点把你赐给我,我快等不及了,天天这样看着你,我怕我会变成登徒子了。”

唐糖看着盛仁涨红着的脸,虽说没吃过猪肉好歹也看过猪走不是,知道他现在□高涨,可自己还不想现在就给他,对了他刚才说要让皇上把自己赐给他,那怎么行,她才不要给人做小,与人共用一个男人。

“你不准要求皇上将我赐予你。”既然明白自己有点接受他了,也就不在惺惺作态,女人就是有在自己喜爱的男人面前任性的资格,所以对待盛仁的态度有所改变。

“为什么?”盛仁也很是气愤,以感觉到唐糖对自己的接受,为什么还不跟着自己。这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虽说还没有到那步一是因为他想尊重她留在洞房夜,二也是怕吓到她啊!“你别逼我现在就要了你,明天我就进宫要皇帝哥哥赐婚。”这个女人完全骑在他的头上了,可自己偏偏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要是换成家里那个敢这样早就一纸休了去了。

“你要是敢,明个就只能看见我的尸体。”

“该死的,你要我怎样,你折磨我很开心是吗?”压抑的吼声让唐糖心疼万分,一时觉得自己有点残忍,怕这个原则一旦打破自己以后就没有退路了。

“我哪有,你就想到你知道,有没有想到我的感受,”唐糖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两个责任必须要完成,那是当初自己心甘情愿接受的,哪里能半途而废,这样会对孩子的心理造成yīn影,“将军才刚过身未满一年,你就让我改嫁,你想别人怎的说我,还是王爷其实心中也是这样看我的,认为唐糖是一个寡廉鲜耻,见一个爱一个的风流女子。”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话说的重,可是为了以绝后患这还是必须的。

“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好好,我都依你,这段时期我不再提这事还不行吗?”盛仁用劲地搂了搂唐糖的身子,自己现在能拥有唐糖已经是一种奢侈了,赐婚的事留着以后唐糖心情好了再提了,“我不准你贬低自己,要怪也是怪我不该诱惑你,让你乱了你的心。”

“呸,不要脸,谁受你诱惑了,是本姑娘好心接受你,省得你没人要。”

“本王会没有人要,你去这城里打听打听,我可是京城四大名公子哦。”盛仁也心情好的和唐糖说着话,这名公子的称号还是众多佳丽给封的。唐糖看着盛仁一脸骄傲的样子,原来男人也是很自恋的,四大名公子?

“还有其他三位是谁啊?”问问清楚,别以后遇见了还不知道。

“其中一个你也知道啊,”盛仁看着唐糖,看着难得一见的小女人的娇羞的神色,自己盼这份温馨已经很久了,久的自己以为这辈子会得不到,“赵深。”

“啊,赵将军。”

“还有我的两个哥哥。”

“四个名额你家就占三个,这不是你家自己封的吧。”唐糖好笑地想着,这也太巧了吧,谁都会这样想,一个四个男人占三个,最后一个是皇上谁也比不了。

“乱说,你相公我是博学多才才会得到这个称号,你不好好珍惜,还说风凉话,你讨打啊!”盛仁好气地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女人,只会贬低自己,自己还真是没份!

“你谁相公啊,我问你,为什么唐清没有选到名公子,而赵将军却榜上有名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众家女子每次见到清要不是跑开,就是僵在原地,哪有可能选他嘛。”

“为什么,唐清很好看啊。”唐糖有点迷惑不解。

“清一脸冰冷,都可以冻死人了,除了你还谁能天天腻在他身边啊!”

“还有姐姐啊,他们一定感情比我好。”不然哪能殉情啊!

“这点我可以说你和清的感情比她好,如雅该怎么说呢?说她殉情不对,可她可以被说成伟大,说她太想不开,又有点不近人情,哎呀,唐糖你还真给我出了个难题。”

“也许姐姐一生都牵在了将军的身上,所以一旦失去了依靠她就完全不知所措了,死也许是她的一种解脱,倒不是有多爱将军。”

“看来我还不及唐糖一个女流看的透彻。”

“你看不起女人。”唐糖气愤的说,想不到这盛仁还是一个大男人。

“我看不起别的女人,但唐糖我是万万不敢小看的,”盛仁解释着说,“就今晚的表演本王也不敢小瞧唐糖不是。”

“果真,我先说你要是要我变成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女人,我可做不到。”唐糖先声明,别以后要自己改变,那样才不行。

“没有,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会要你改。”可盛仁怎么看唐糖都是一个小女人样,就连生气,威胁人都那么可人,“对了,之前你要我应你一个请求是什么?”

“呀,差点都被你打岔忘记了。”嗔怪地看了一眼盛仁,“就是轩儿每晚让他回来陪我吃晚饭吧,他一个小孩你给他布置那么多的功课想累坏他啊。”

“这是轩儿要你帮他向我说的。”盛仁皱着眉头问到。

“这倒不是,是我心疼他才向你请求的,而我一个每晚一个吃饭很孤单,想让他回府陪我。他一去你府我就几天看不到他。”

“唐糖,轩儿也不小了,你毕竟不是他的亲娘,该避的总要避点。”

唐糖是那个无语,为什么古代人要那么早婚,早婚就早婚怎么要那么早熟!不过盛仁说归说还是应允了唐糖的要求,不过晚饭多加一个位子,就是他九王爷!唐糖下马车的时候,刚想撩开车帘却又被盛仁抱住,想挣脱他的怀抱,却听见他在自己的耳边呢喃:“唐糖相信我,我的爱只比清多不会比他少,所以忘记他好吗?”唐糖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反手搂抱着他,外面的小厮又说着将军府到了,自己不能让人留下话柄,推开盛仁直接下车去了。

直到第二天自己醒来,唐糖都没有反应过来,这自己算不算偷人啊,还偷了一个王爷。既兴奋又有点迷乱,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想到这,唐糖在府上也呆不住了,还是先到琴坊看看反应如何,不然晚上又要看到那个王爷,自己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一路男装打扮带着红芽,进到铺子前才发现店里顾客还真是多,看到管事都忙不过来,自己也不添乱转身带着红芽走进了对门的茶馆,坐到二楼靠窗的位子坐下。就在这时二楼唯一的雅间的门被由里向外推开了,正在环顾四周的唐糖也不免好奇着,因为先走出门的男子一脸傲气,那股子惟我独尊的神色可不是装出来的,明眼人一瞧这属于天生养成,看来这个男子身份显贵啊!

盛风今天会出宫想必是受了昨晚唐糖的影响,一下完朝就带着几个随从来到琴坊对面的茶坊,想再见见那个另自己想了一晚的人今天以何面貌示人,面若粉桃的女人穿男装都如此让人过目不望,那女装的翩翩风情又是何等的诱惑人心呢?这就是盛风迫不及待出宫的真正目的所在。

糖果风月2

认兄了!

那雅间的人一走出来就吸引住了唐糖的眼球,就他那全身散发出来的贵气也把整个二楼的喧闹给压下去了。这才称得上是贵人吧,想到昨晚那妙仙阁的老鸨说的贵人,与这样的人一比熟赢谁败呢?看着这男人走向自己的方向,难道他认识我?还是他也是唐清的朋友?

“这位公子,在下能坐在这吗?”盛风噙着笑容看着唐糖,打这女人一出现在琴坊门口他就发现了,压抑住雀跃的心情,看看她有什么举动。接着她走进茶坊后他就计算与她相识了,以他的身份和性格足以让侍卫叫她进房一会,可偏偏自己实在想见她的心难耐,山不就我,那我去就山好了。

“恩,这位兄台依稀你刚从雅间出来。”唐糖的话刚说完,就看见这男子身边一面色青嫩的小随从尖的嗓子对自己喊着

“放肆,公子的意愿可是你能左右的。”

“你家公子的意愿我是不想管,可这位子很不巧我比你家公子要早坐下。”唐糖斜睨了眼那随从,尖声细气,狐假虎威的,典型宫中太监的形象,想到这唐糖又上下打量了下面前依旧面带微笑的男子,这上等的丝绸面料,考究的做工,浑然天成的傲气,这会不会是紫徽星下凡投胎的啊?

“大胆,看什么看……”还是那个尖锐的声音,

“我说公公,你不累吗?”唐糖一不留心就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她的话一结束眼前的男子的脸色稍微变了变,但毕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还是能临危不乱的。而他身边的那个公共和侍卫吧,唐糖看的像,却身子紧张有一把拿下自己的举动。

“公子好眼力,怎看的出小豆子是公公的?”盛风也不等唐糖的是否有请他相坐,也就自行当她允了。既然能猜到小豆子的身份,那自己的身份她早晚也能知道。

“啊,原来他叫小豆子啊,他是不是天天挨打啊!”

“没有人打小豆子,公子为何这样说?公子还没有回答在下的问题你是怎知道小豆子是公公的?”盛风有点跟不上唐糖的思维了,她的脑子想的东西真奇怪。

“哦,那是听他声音嘛,公公不就没了男人那东西,听说少了那东西的男人说话会变,是因为女性荷尔蒙增加的缘故。”唐糖随意的说着,早先在府上还听过皇上身边的老太监来传旨,那声音更刺耳。唐糖听到身边坐着的人传来的抽气声,这才抬眼看去那男子满目诧异地看着自己,难不成这不允许人议论太监?

“公子都是如此直白吗?”盛风的头有点痛了,这女子如此大胆,以后要是收了去那皇宫还有没规矩了?又想到她也和别人如此放肆地讨论过男女之事,心中更是一股无明火在烧。

“还好,还好,全国第三。”唐糖开玩笑地说着。

“……”盛风是真的无语了,其实是不知道如何接唐糖的话。而那些个侍卫和太监都纳闷着,难道这个真的有排名?前两位是谁?

“恩,我说这位兄台……”看到那男子盯着自己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来是自己的玩笑说过了。

“叫我子岳吧。”盛风告诉了唐糖自己的字,他的名字太响亮了。其实他不知道唐糖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既然他不说唐糖也乐的不去做那些卑躬屈膝的事。

“那子岳兄就喊我云天吧。”借用了下前世哥哥的名字,万一皇帝大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身份会不会说自己不安于室啊!

“云天弟。”盛风笑着看着眼前像偷了腥的猫似的小女人,你以为你不说朕就不认识你了?

“子岳兄。”唐糖想到这皇帝大人还不算差,自己也算是见了世面了,以后也能跟别人吹咱上面有人。

众随从都看不懂皇上到底想做什么?好好的认个弟弟做什么?那小子一看就手无缚**之力,而小豆子更是想的委屈,自己被那小白脸平白无故地给说了去,还污蔑自己经常被人打,他可是皇上身边最红的公公了,谁敢打他啊!

唐糖看着时辰也不早了,就向盛风告辞说家中还有事不方便久留,以后有机会再相见。

“也许过几天我们又能见面了。”盛风故弄玄虚地说了一句,而唐糖听到却不知道该怎回答,也许他是想再偶遇吧。

“好说,弟弟也很期待与子岳兄的会面。”说完笑着走了下楼,而红芽也步步跟随着自己。

回到府中让人备好水擦洗了一番,换了一套云烟色的纱裙,简单地挽了一个髻,不爱佩带繁琐的头饰,只单单地插了一个碧云簪子。想来一会九王爷就要带着轩儿回府了,刚想唤红芽陪自己去前厅,就听见轩儿的说话声。

“义父,这是姨娘住的地,您还是去前厅等吧。”是啊,这是一个女人住的院子,你也要忌讳下嘛。

“不打紧,义父不进去,轩儿进去给你姨娘请安。”盛仁温柔的声音听到唐糖心中还是很温软的,就是被他的痴心和温柔打动的。

“那好吧,轩儿进去了。”没等轩儿进门,唐糖已经就走了出去。

“见过九王爷。”唐糖微微福了下身,盛仁已经大步走到了唐糖的面前,虚扶起了自己想了一宿一天的小女人。

“婉夫人以后见了本王无须多礼,既然皇上命我为轩儿的义父,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唐糖听到盛仁的话,暗自啐了他一声,这男人找的方与自己拉扯着。

“这不好吧。”唐糖看了眼轩儿。

“姨娘没有关系了,义父说了可以就可以。”轩儿想到自己亲近的人都在一起那才开心呢,“还有唐乾叔叔,刚才在义父府上的时候他还对轩儿说过几天会来看姨娘呢!”

“唐大哥要来,好!”唐糖经过昨晚已经感觉到唐乾对自己的心迹,但他是一个老实人,不会对自己怎样,又一心教导轩儿功课,是自己欠了他才是,就当作大哥好好对待吧。

“哼!”盛仁听到唐糖话中对唐乾的熟悉和亲切,忍不住吃起味,要不是现在是大庭广众下,他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小妖精,怎的就招那么多的男人!

“饭厅估计已经摆好了膳食了,我们还是去吧!”听到盛仁语气不善,怎就忘了这个王爷是个醋篓子了呢?

已经是在众人眼皮下,而唐糖昨晚也是多番警告过盛仁,所以这顿饭吃的还是挺顺利的。喝过了茶,轩儿也向自己告退说要去看看妹妹,唐糖点头答应,自己也很高兴将军的儿女们都能相互友爱。饭厅里就只有自己和盛仁,而仆人们勤快地收拾碗筷,一时大厅只有安静地只有碗筷碰撞发出的声音。

“恩,王爷,不急得回府吗?”唐糖轻声地问着,这厮下回一定要好好说说他,竟给自己出难题。

“不忙,这将军府的茶听好喝的,是今年的新茶吧。”盛仁慢条斯理地回答着,不是不知道这小女人赶自己走,可就是舍不得。

“要不王爷带些回去。”

“物以稀为贵,多了就不作兴了,以后本王想喝就来将军府好了。”盛人一口回绝了唐糖的提议。

“……”

“姨娘,姨娘,妹妹发热了。”轩儿人还进门,声音却先传了进来。唐糖听到轩儿的话,心中不免咯噔一下,这孩子小又不会言语,心里不免紧张起来,看向了盛人。

“不要紧张,我这就让人去叫太医来。”盛人让身边的随从张顺去请太医速来将军府,吩咐完跟着唐糖一块向念亲的屋子走去,念亲还是跟唐糖住在一个院子,只是屋不同罢了。

“轩儿,妹妹怎会发热的。”唐糖边走边问着轩儿,刚回来的时候还看过念亲,睡的正香的,

“轩儿也不知道,刚去妹妹屋子她就在哭,全身红红的,后来绿柳一摸才知道是发热了。”唐糖想到这发热的情况也有好多种,假如只是普通的炎症还好些。

“王爷,夫人不要进去。”刚想跨进屋里就被身后绿柳大声地给阻止了。

“怎么回事?”盛仁呵斥着绿柳。

“回王爷,小小姐是出疹子了。”啊,唐糖想到这才记得古代没有种痘一说,自己从小就有抗体,应该没有问题。

“轩儿要不要紧,刚才你进去了。”唐糖担心地问着,好象这个疹子会传染。

“轩儿小时候出过了,不打紧。”唐糖这才放下心,忙遣人送轩儿回到自己的院落。

“那王爷呢?”

“本王是没出过,但本王身子好没有关系。”盛仁一脸坚决地看着唐糖,他怎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自个的女人呢?虽说念亲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凭着他与唐清的交情也不能袖手旁观。

“我也出过,不会传染,但王爷您一定不能进去。”说什么唐糖都不会冒这个危险让盛仁进屋的。

“不行,本王一定要进去。”这个女人好可恶,为什么要撇开自己呢?难道不知道自己会心疼吗?

“假如王爷一定要进去,那昨晚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唐糖小声地在盛仁耳边威胁着他。

“你,你敢威胁我,我,我在门口守着。”盛仁还是妥协了,他好不容易才赢得唐糖的心,不能功亏一篑,在门口守着这是最后的底线了,他不能看到她出事。

“王爷不回府吗?王妃…… ”唐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顺的喊声打断了。

“王爷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张顺也不傻,早先就看出了自个爷的心是放在婉夫人身上,红颜多薄命,将军去的早王爷能照顾她也算是一种福气吧!

“参见王爷,见过婉夫人。”

“太医,本王命你好好的给将军的女儿看病,要用什么药材尽管开口便是。”

“太医是吗?小女好象是出疹子了。”唐糖镇静地对着太医说着。

“出疹子?还是让老夫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唐糖领着太医走进屋内,而那些没出过疹子的人早先已经被绿柳给哄出了屋子,而九王爷也是被隔绝在外的其中一个。

“可恶,本王怎就没出过呢?”盛仁愤愤不平地说着,“张顺,本王真的没有出过吗?”其实张顺哪里知道,他比王爷还小两岁,不过王爷能不进去还是不进去的好,这点上他与婉夫人的观点一致。

“王爷,婉夫人也是关心您的健康不是,您就别气了,没的让婉夫人又担心您不是。”张顺知道这时搬出婉夫人要比什么都强,不然自己有千张口也难说圆。

“她是关心我?”想到这盛仁心里才稍微舒服点,被唐糖拒绝的心有点好受了。

“那还有假,婉夫人可不是心疼王爷嘛!”

“狗东西,这话外面不要乱说,知道吗?”虽然心里好受了,也这话要是传到外面他是不介意,怕唐糖承受不住,家里的那个他才不管呢?

“去,回去传个话,本王今晚留在唐将军府,照顾将军的儿女。”

“这,王爷,王妃那也这样说?”张顺想到这样回王妃自己肯定讨不到好。

“你这样说,还怎的说,”盛仁好气的看了眼张顺,“算了,你就回本王和赵将军把酒言欢,酒重夜深就在将军这歇息了。”

“是,奴才这就回去回了王妃。”

屋里头太医确诊是因为出疹子引起的发热,幸亏发现的早而且绿柳也处理的妥当,只要吃了药,摸上专门的药膏,不出小半个月既可痊愈,听到这唐糖的心才能放的下来,感谢太医的诊治,让红芽去帐房取了五十两银子作为感谢,老太医喜滋滋地感谢收下后就快速写了药单,还允诺明天亲自带药膏前来,送走了老太医唐糖坐在床前看着全身汗津津的小女儿,她也是从这身体上掉下的一块肉啊,平时总说是将军和婉糖的女儿,可到了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对小念亲已经不知不觉中投入了母爱,假如不是今天看到念亲痛苦的在床上呓语,也许自己还还无法察觉出来。

“小姐,不如让奴婢来守着吧。”绿柳小的时候也出过疹子,所以不畏惧。

“没有关系,哪有做娘亲的自个去休息放儿女在旁边受苦的。”

“小姐生完孩子后也没好好休养,奴婢怕您熬不得啊。”绿柳担心地说着,“红芽没出过疹子奴婢让她在屋外侯着呢!”

“让她去休息吧,”唐糖说完才记得好象还有一个人说自己等在外屋,“九王爷呢?还在外面吗?”

“是的,王爷还在外面等着呢!”绿柳看了一眼小姐,那个王爷原先就对小姐挺好,现下更殷勤了,不知道小姐还有没有那么福气能嫁与王爷,唉,这话说的将军怎去的那么早,假如将军不是去的早,小姐……

“你去让王爷回去,我和小小姐都没有事了。”唐糖一眼就看出了绿柳丫头的心事,打发她出去赶人。

“奴婢刚听红芽说,王爷已经派身边的侍从回去禀告今晚不回府了。”

“……”

唐糖已经再也无力反驳了,这个王爷还真是……罢了,罢了,随即让绿柳出去传话让红芽侍侯王爷去客房安歇。

睡床事件

折腾了大半夜,念亲的热终于退了些.可发热是个惯性循环,没等一会儿这热又好象又有点子起来,唐糖和绿柳都没敢睡熟,时不时的要拿手去碰碰念亲的额头,看看温度如何.下半夜孩子终于经过了几个反复不再高烧持续,因而睡眠也深了.唐糖和绿柳才能在念亲的床头趴着歇会.

当第一声的**啼的时候,唐糖被绿柳走动的声音惊醒了,揉了揉酸涨的眼睛,看向还在熟睡的念亲,悬着的心总算能安稳些了.

“小姐,您再休息会,有奴婢呢!”绿柳看着脸色苍白的主子,自从小小姐生下后小姐自己就没好好调理过。

“没事,我回屋里换件衣服,你也找几个出过疹子的侍女来照顾念亲,让红芽在门外看着,你也好回屋歇会去。”知道自己贴身的两个女婢都很忠心,理所当然的也把她们真当自己家人看待。

“奴婢不用休息,小姐还是再睡会吧。”

“我让你去休息,你就去,我现在就出去找红芽来替你。”知道她们的直,干脆自己去安排好了,刚推开门就看见红芽已经站在了门口,“你怎的这么早,不会也一夜没睡就杵在这吧!”

“奴婢原想这样在外边守着小姐的,可又怕今天没有人替换,半夜的时候见里屋没多大动劲了就回去养了养精神,也好今天可以换手不是。”

“算你这丫头还有点眼力劲!”唐糖想这丫头也不笨,“对了,九王爷你昨晚有没有好好伺候着。”

“王爷不让奴婢伺候。”红芽委屈着回话。

“那谁伺候王爷?”唐糖迟疑地问着红芽,“可是王爷身边的随从?”

“王爷来时只带了一个随从,那时被王爷派回府回话去了,没有人随身伺候王爷。”红芽小声地说着。

“你真糊涂啊,放那王爷一人,他养尊处优惯了,哪里会照顾自己。”唐糖有点着急的说着红芽,不是她计较可这个时代,又是王爷他哪里做过什么粗活,平日里在自己的府上都是被人前仆后拥着,昨晚他一个人别出什么事才好。

“小姐,原是奴婢想跟着王爷身边伺候着的,但却是被王爷赶了出来,还被好骂了一顿。”

“唉,这也不是你的错。现下王爷住在哪个客房里?”算了,是他王爷自己的安排,出了事也怪不到自己人上。

“这,奴婢说了你可别气。”红芽不敢直视主子的眼睛,只能偷偷地瞄着。

“还不说,你又做什么事了,带那个王爷去哪了?”怎的会有一个驴王爷和一个傻丫鬟呢,拍拍自己的头,好象有点疼了。

“在小姐您的屋里。”说完红芽就吱溜地跑开了,都没等到唐糖的叫声出来。

气呼呼的唐糖走回自己的屋里,推开了门看见自己的大床上和衣躺着的便就是盛仁。这位王爷还是穿的衣裳睡的,而自己的被子被他抱在怀里却没拿去盖,好奇怪!唐糖小声地从衣柜中取出自己要换的衣衫,尽量不去惊醒盛仁。可有着武功根基的盛仁早在唐糖推门前就感受到了她独特的气息,这回子看到她拿完衣服要出去才不得不开口。

“怎的一回来就走啊!是不想见我吗?”略带委屈的声音在唐糖身后响起。

“你醒了,不多睡一会吗?”唐糖回身走到床前,“怎睡到我的床上了,也不怕不干净,让红芽准备了客房给你也不用。”

“不想离开你的身边,不想去睡客房那么远,”盛仁想到一醒来就能见到心爱的人真好,要是一直这样该有多好,“本想一直呆在门外守着,又怕你生气,不过你那婢女比你聪明识趣,让本王睡到你房里。”

原来是红芽的主意,怪不得跑的那么快,“你就不怕别人议论吗?睡我房间算是个什么事啊!”唐糖也是拿这个王爷无奈,不然自己怎的每次都妥协在他的温言柔语当中。

“我才不在乎呢,能在唐糖的闺房中度过一夜,我真是太幸福了。”盛仁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喜悦,让唐糖自己都不忍心去破坏,“糖,你的被子好香啊,淡淡的,幽幽的清香,真好闻!”说完还认真地深吸一口,让唐糖的脸更加殷红。

“好了,睡都睡了,我也不怪你了,饿了吗?还是再睡会?”唐糖连忙打断这个孟浪王爷的话头,没的他又要说出更惊人的词句。

“都好,只要和你在一起怎的都行,”想到这盛仁注意到唐糖的脸色苍白,眼睛四周还有黑影浮现,“糖,你累了吧,辛苦了一晚上,念亲有你的照顾真幸福。”

“你傻了吧,她是我的女儿呢!”唐糖嘟着嘴白了他一眼,盛仁看着风情乍现的唐糖,克制不住浮动的心,上前搂住了她快速地在唐糖的小嘴上连续地啜了几口。自从发现唐糖接受了自己后,总是能看见以往瞧不到的别样风情,烧的自己的心那是一个沸腾,生怕自己的冲动会伤了唐糖。

“唐糖,你啥时能成为我的人啊!”盛仁小声地问着唐糖,“我都快变成狼了。”

“看你了,哪天合了我的心就是你的人了。”唐糖也跟盛仁打着迷糊帐,前世也看过朋友看交男友,婚前性行为也不是不赞成,但多数女性朋友都一致认为太早给男人吃了很不明智,男人大多数都不大懂珍惜,越牵着他还有适得其反的功效,所以盛仁想要吃了唐糖这个想法,还任重道远呢!

“说不过你,你说什么就什么吧!我也不强迫!”盛仁哪里不知道唐糖是在敷衍自己,可没办法自己就是宝贝她,好她这口,“那平日里给点甜头总可以吧!”这时的盛仁哪还有王爷的架势,腆着脸向自个儿心爱的女人讨赏。

“真怕了你了,”说完唐糖无奈地小亲了下盛仁的脸,可盛仁竟然还不满足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唐糖顺着他的手也印上了他的唇,原来男人的唇也可以那么柔软,那晚的交缠是那么的突然,让自己措手不及没能好好的感受,而今天自己主动的亲吻才发现这个霸王爷原来是这么的可口,忍不住用自己的唇舌探向他的口中,却听见他发出的呻吟声音,而自己的舌尖也被盛仁用嘴允吸住,原本只是轻轻地浅吻却演变成唇舌的交欢。

过了许久盛仁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唐糖,看着她肿胀的小嘴,脸上那得意又自豪的眼神让唐糖羞怯万分。

“够了,看你睡不着了,还不起身,你不去上朝了。”

“都什么时辰了,现在才要我去上朝,晚了。”

“啊,都怪我,应该早点叫醒你的,皇上会不会责怪你啊。”想到昨天见的那人,就是皇上吧,傲气天成,应该也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

“皇帝哥哥对我一贯很好,别担心了。”

“羞羞,这么大了还要哥哥照拂。”是听人家说这九王爷是皇上最疼爱的小弟弟,四个皇子中也最得先皇的宠爱,有点好奇地问盛仁是不是真的,难道他三个哥哥都不嫉妒吗?

“哪里会,因为我长的像母后,而三个哥哥都像父皇。母后最得父皇的宠爱,而我们兄弟四人都是同母所生,所以不会有嫉妒一说。”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皇帝之爱啊!人家是母凭子贵,这小王爷好是子凭母贵!真真与人不一样。

“你还是起身吧,快些回府去。”一个王爷总不能老呆在将军府,外人总是会说三道四的。

“怎么总赶我走啊!”唐糖可以肯定这盛仁的母后一定是个美人胚子,看着脸白唇红的九王爷自己都不舍得撵他。

“哎呀,床都给你睡了,我也要休息会嘛,都一晚没怎合过眼了。”硬的不能走,就用软的吧,吃定了他对自己的心疼,果然听到唐糖这一说,盛仁连忙起身把床让了出来,唐糖没有让下人进屋照顾王爷,怕人多口杂,自己去打了水来给盛仁擦拭,漱口。而盛仁也甘心情愿地配合着唐糖让她伺候,一时间屋里爱意浓浓,甜的让人化不开。

“好了,要吃什么吗?”还好这男子的发髻不是很难梳,怎么看这九王爷都有一股飘渺脱俗的韵味,自己也越来越喜欢上他了。

“不要,我只要唐糖就好。”盛仁这一刻能幸福的死掉了,多年的夙愿能够实现,哪里还有比现在更加甜蜜的,让他吃黄连他都能说成是甜的。

“去,还让不让人安生了,我可是头回伺候人。”

“不会吧,你以前都没伺候过清洗漱吗?”盛仁有点吃惊地问着唐糖,而唐糖这才发现自己说快了,“将军可不像王爷你这么难伺候,而且他也舍不得劳累我啊!”不知道这个借口行不行,实在不行就耍赖好了,反正死无对证。

“唐糖,我的心肝,以后我也不要你劳累了,能得到你的头回伺候,我已满足。”这回盛仁是真感动了,对唐糖的感情已经都加的都无法再加深了,他整个人都充斥着唐糖的甜美,唐糖的味道,唐糖的影子……

“好了,不就是伺候你起身嘛,就感动成这样了,你可真容易满足。”唐糖自己也没想到盛仁会如此单纯,看来自己得好好保护占为己有,“我想休息会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别让你府上的人担心。”

“唐糖,她没关系的,要不是你之前定要嫁于清,正妃的位子……”盛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唐糖给用手捂住了,“你的心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好吗?”

“好,都听你的。”盛仁拉下捂着自己的小手,在嘴边亲了下,“你也上床躺会,我去看看给你拿些吃的来,别空着肚子睡。”说完抱着唐糖走向大床,小心地放下唐糖的身子,生怕碰坏了似的。唐糖这时觉得自己在盛仁的眼中就像一个搪瓷娃娃,被呵护,被关爱,被掬在手心宠爱着。前世被云天也疼爱着,但云天对自己是如妹妹一般疼爱。云天的爱给了别人,所以云天与盛仁两种截然不同的爱到现在才让唐糖深有体会。

带着满心的爱睡去的唐糖,她不知道盛仁拿回了一大堆的吃食,可当他看见唐糖如赤子般甜美的睡容的时候,他不忍心打扰她,只是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夕阳西下,才被王府派来的佣人叫了回去。

收了唐乾

唐糖一直睡到掌灯时分才幽幽转醒,迷糊地看了看是自己的房中,而盛仁已经不在了,也难怪自己睡了那么久放他一个也却是无聊。自己起了身子,看看了白天刚换下的衣裙又皱了,微微拢了拢眉头,这古代的衣衫好看是好看,就是容易打皱,怪不得以前看书总是介绍女人家不停地换衣服,原来不是矫情而是太容易弄皱了。估计众人还以为自己还在睡呢,连蜡烛都没有给自己点一根,摸黑走到桌边,用手寻到了火折子点上了蜡烛,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喝下,通体的舒畅才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刚想换一件新的衣衫就看见红芽推门进来,探进一个脑袋看到自己正要换衣服,赶忙进来伺候。

“小姐起身也怎不叫奴婢呢?”红芽边给唐糖更换衣裙边问着。

“也没多大的事,就没叫你们,不过也想到你们可能都在念亲那。”其实自己动手对唐糖本身来说并不是多大的一件事,可在这封建时代,没有尽到责任的仆佣是要受到主人的责罚的,考虑到这点唐糖还是出声安慰着红芽。

“都是奴婢没有注意到,刚才还看到九王爷守在您身边,不巧刚去替换了一会儿绿柳回来就发现小姐已经起身了。”

“你说九王爷刚走?”唐糖有点惊讶,可更多是感动,难道他真的守了自己一整天?

“是啊,奴婢来回看了好几次呢!九王爷就一直坐在小姐的床头边看着小姐睡觉,”红芽挺看好小姐和九王爷的,她和绿柳都知道以前九王爷一直爱慕着小姐,可惜小姐偏偏爱上唐将军,不过现在也有机会俩人重新开始,也是不错的,“响午的时候王爷府上还差人来叫王爷回去,王爷都不理会,只是让人拿了吃食进屋里继续陪着小姐您呢!实在是晚间王爷府上来回好几个人请王爷,王爷才走的。”

听完红芽的解释,唐糖是真的感动的无以复加了,他怎么可以让自己如此难做!他是真的那么爱自己吗?爱到可以抛弃他明媒正娶的正妃在一边,爱到她可以忘记这世俗理念,可惜自己是真的不愿意与人做小,不然盛仁真的是自己心中的最佳良人人选。

“走吧,去念亲那,太医来看过了吗?有没有带药膏给念亲涂上?”一路上唐糖询问着红芽念亲的情况,不过听完红芽的描述后,唐糖就知道念亲是熬过了这关,人已经不再烧了,只是全身的疹子还没有退去,才三四个月的宝贝,让自己的心纠缠着疼,看来这女人的母性是天成的。

看到屋内的念亲正在喝着奶娘挤出来的奶水,那小嘴张着双眼已经能够完全看到调羹的方向,看到宝贝一脸的迫不及待,唐糖真恨自己没有奶水可以喂养念亲,一直等到绿柳把整碗的奶水都喂进了念亲的嘴中,唐糖才接过念亲小小的身躯,微微地竖起她的身子轻拍她的后背,直到那轻微的打嗝声音传来,唐糖才平放下手中的宝贝,轻轻地摇晃着小念亲,嘴中哼着记忆中少数的几首儿童歌曲,念亲就在唐糖的的轻抚下渐渐地进入了深睡中,把念亲小心地放在床上,让红芽拿来太医的药膏轻轻地擦在念亲的全身,幽香的药膏已经让原本红红的疹子清淡了许多,估计再擦拭几天,念亲既可痊愈了。洗净手后,唐糖走出了房间,现在的疹子已经不具有传染性了,红芽和绿柳俩人可以交换替班,唐糖也无须在守在一旁,一个人走在院子里静静地感受着秋风的凉爽。

“唐糖。”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唐糖本能地转过头去看向发声的地方。一身劲装衬的唐乾更加的身型挺拔,伟岸。

“是大哥啊,你怎么来了也不让通知妹妹呢?”唐糖笑看唐乾,想到来这朝代不久可见到的男人都是具有不同风貌,也都是人中之龙吧!

“陪同轩儿从九王爷府中过来,本想来看看念亲,看来她是睡下了。”

“念亲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多谢大哥的关心。”唐糖边说边向唐乾的方向走去,“轩儿今天在王爷府中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事?”唐糖怕王府有人对王爷在将军府的事有意见,不自觉地就询问起唐乾。

“妹子想问什么?”九王爷在将军呆了一整天的事估计许多人现在都知道了,明的说是关心好友的子女,可谁又不知道这将军府上还有一个年轻动人的侧室存在呢?

“我……”给唐乾这么一问,自己反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九王爷不只是在将军府呆了一个白天,昨晚也定是住在这才吧。”问这话的唐乾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今天他在王爷府上听说九王爷昨晚酒醉在赵将军那,可昨晚自己明明和赵将军一同商议战事,根本就没见过九王爷来,想来那九王爷定是在唐糖这,骗了府上的王妃,“妹子好能耐,连王爷都为了你欺瞒家中的正妃。”

“假如大哥今天是来指责我的,那妹子受教了。”唐糖生生地吞下了唐乾的指责,看来这个时代自己的身份真是不能踏错一步,连平日里多加关爱自己的大哥也板起脸教训自己了。

“不,我没有,我怎会,”唐乾这才发现自己是说了什么,怎么自己掩埋在心底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其实就是自己嫉妒,嫉妒九王爷能夜宿在唐糖这里,明白九王爷对唐糖的心,又想起那日九王爷搂着唐糖离开妙仙阁时的亲密,那嫉火都快要把自己烧死了,“唐糖不要生我的气,是我一时嘴快,你不要介意好吗?”

“唐糖不敢,大哥教训的是。”唐糖想摆脱刚才唐乾一时激动拉着自己的手,可那双常年紧握兵器的大手,却牢牢地抓着自己,那手心中的炙热更是让唐糖心底感到莫名的异样浮动。

“唐糖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唐乾这时也不称自己是唐糖的大哥了,在他心里他是不想只做唐糖的大哥,既然九王爷能坦白地向她表白心意,为什么自己要退却呢?

“大哥言重了,是妹子考虑不周,还要让大哥为我担心。”

“别说了,别说了,唐糖你是在折磨我。”唐乾再也不能忍受唐糖一而再再而三的退缩,那双抓着唐糖的手一使劲,唐糖整个人都被拉进到唐乾的怀中,常年打仗的身子是如此的硬朗,唐糖感到不同与九王爷的身躯,盛仁也很坚实但又与唐乾不一样,一个温文而雅的贵公子,另一个铁铮铮的硬汉子,为什么老天要考验她呢?

“唐乾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让别人看见。”唐糖奋力地在唐乾怀中扭动,像挣脱开唐乾的桎梏。

“不要再动了,求你,不要再动了。”唐乾嘶哑的声音在唐糖的耳边响起,这种暧昧的感觉就像是盛仁昨晚在自己耳边那样请求一样。唐糖知道唐乾身体的变化,那坚实的硬物正抵着自己的身体,唐糖是动也不敢动,生怕又点上唐乾的欲火。

“好了吗?”唐糖红着脸问着唐乾。

“你这个磨人精。”唐乾微微拉开点与唐糖之间的距离,怕自己的冲动吓到唐糖。

“你自各冲动哪里能怪上我了,我还没说你呢!”唐糖皱了皱鼻子回着,想不到唐乾一脸老实像,竟也这么孟浪。

“怎么不是你,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的人和魂就都被你勾去了,还说不关你的事吗?”唐乾看着怀中的小女人说着,自己也不想这样,矛盾了很久挣扎了很久,可就是放不开,希望唐将军在天之灵能原谅自己。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唐糖想到自己还在唐乾的怀重,赶忙退了出来,可搂着自己的手臂比铁还结实,拉也拉不动,“你不要这样,快放开我,快放开。”唐糖用劲地拍打着唐乾的手背。

“放开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唐乾认真地看着唐糖说着。

“你说。”唐糖看到认真的唐乾,知道自己是无力争脱他的桎梏,干脆听他说好了

“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照顾你好吗?”唐乾黝黑的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唐糖,而唐糖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敢直视唐乾的眼睛,“为什么不敢看我,难道我的问题这么难回答吗?”

“唐大哥,你不要这样,我一直把你当作我大哥看待的。”好不容易摆平了一个盛仁,怎又出来了一个唐乾了呢?上天是不是认为她上辈子死的太干净,所以这世竟可能的给她招桃花啊!

“我不要做你大哥,我要像九王爷一样做你的男人。”唐乾认真地说着,既然九王爷都畏惧别人的说辞,自己更是无谓了。

“他不是,他还不是我的男人,”唐糖快崩溃了,“我的男人已经死了,你们也认识,就是唐清将军,难道将军的遗妇你也想欺负。”

“我没有,不准你污蔑我,”唐乾激动地叫喊着,唐糖听到他声音的高亢,生怕他把狼都招来,赶忙拿手捂住他的嘴,“好哥哥,你就不能小点声音,也不怕把狼唤来。”

“那你是答应不答应?”唐乾仍旧不死心的问着。

“不行,就如你说的,我已经答应九王爷了。”唐糖觉得拿盛仁出来挡还是不错的,唐乾估计是不会去找九王爷对峙,自己以后也不会嫁给九王爷,双方互利多好!

“我不在乎,只要做你的男人,让我保护你我就很高兴了。”唐乾一脸早就猜到的神色,让唐糖惊讶不已,看来自己与盛仁的事已经是流言满天飞了吧。

“可是我在乎,我又不是风流女子,哪里要那么多男人。”唐糖白了一眼唐乾,说的自己跟浪女似的。

“你不允许我碰你,唐乾坚决不越雷池一步。”唐乾重重地点点头承诺着。

“不会吧,这样你也肯?”唐糖不是不知道男人的欲望,在这古代更是青楼,画舫数不胜数的,男人寻欢更是司空见惯的事,要让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禁欲谈何容易,“你难道不会想?”

“为了你,我愿意忍,除非你自己愿意让我动你。”唐乾红着脸说道,自己不是没有碰过女人,常年扎营在外,个把月进一次红房还是有的,将军也会让当地的烟花女子定期来军中慰问,对那些女人自己只是纯性欲,没有感情可言,可这一次为了心爱之人,自己可以忍受不碰。

“这样啊,那好吧,既然你要做我的男人,你就不可以再去碰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包括你家的侍妾或是通房丫头之类的,因为我嫌脏。还有是你说的我不同意你就不可以碰我,要是这两样你都违规了,你就没有资格做我的男人了”故意刁难唐乾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到时他一个忍不住,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开除他了。

“你的要求我都答应,我府上既没有侍妾也没有通房丫头,唐糖即可放心就是。”看到唐乾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我有点后悔自己的心软答应,“不碰可以,但总要让我有点补偿吧!”

“你要怎样的补偿啊?”唐糖有点心惊地看着唐乾,这男人怎么跟昨晚的盛仁一样,一脸奸诈,唐糖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小嘴就被唐乾给含住了,灵活的舌头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嘴中滑动,这和盛仁的温情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唐糖被动地回应着唐乾。唐乾高大的身躯必须略弯着不然唐糖踮着脚都够不着唐乾的嘴, “好了,够了,你想吃了我吗?”

“我就想吃了你,你可真甜。”唐乾意由未尽地说着,唐糖的感觉太美好了,差点就让自己把持不住,也多亏唐糖的阻止,不然自己今天就要违规了。

“吃了你就违规了,还吃不吃?”唐糖不知道这时是希望唐乾吃好,还是不希望他吃才是,本是为难别人的问题,反倒害了自己。

“想死了吃,但为了以后我现在能忍。”唐乾哪里不知道这小女人的心计,但就是宠着她,由着她捉弄自己,甘之如饴。

“哼,夜深了,我要回屋了,你也快回府吧!”

“好,我走,明天再来,对了赵将军今天本想与我一同前来,但他未婚妻的突然到府,所以走不开。”

“知道了,你替我谢谢他,叫他不要来了去陪未婚妻好了。”想到那个阳光般的男人竟然有未婚妻了,有点涩涩的味道,还蛮怀念他的笑容的。

“唐糖不会吃味了吧!”听到唐乾严肃的问话,我才回过神来。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见一个爱一个吗?要是这样想,唐乾你趁早离开我身边。”唐糖气呼呼转过头,打算不再理这个男人。

刚走还没有两步就被带回了那个硬是怎样都甩不掉的怀抱,“好了,不是你太招人了吗?你对赵将军无意,赵将军未必对你无心啊!”

“唐乾你也太高估我的魅力了,我还不至于人见人爱了,再说赵将军也有未婚妻了,不要乱说了。”

“那倒是,赵将军这门亲还是老将军在世时候定的,估计这回快要办喜事了。”唐乾想到这安心不少,一个九王爷已经够让自己嫉妒的了,他可不想唐糖给他再招个对手回来。心情放松下来的唐乾送唐糖回到她的屋子,硬又讨了一个吻才满意地转身离开了。

太后相邀!

念亲全身的疹子越来越淡了,而唐糖这几天也都是在院子里陪伴自己的女儿没有出去。这几天无论是盛仁还是唐乾都没有来打扰自己,已经被他们折磨习惯了的唐糖还真有点不适应了,人还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具有犯贱的属性。

唐伯一早就拿了一张华丽的请柬来,唐糖接手一看,啊!是皇家专用的印章,是邀请我的吗?翻开一看,邀请人是贤雅太后,又贤又雅真是妙人啊!她请将军府的小公子和婉夫人及幼女一同参加五日后的庆典。我可怜的念亲仅仅用了一个幼女就打发掉了,庶出的女儿到哪都是没有地位啊!连自己都是排在轩儿的后面。

“唐伯,五日后是什么庆典啊!太后为什么要邀请我们呢?”唐糖一脸迷惑着问着唐伯。可话说完后她依稀看见了唐伯嘴角抽抽地样子,一定是很重要的庆典而且还是非常重大的,不然唐伯不会露出“你丫一定是病的不清”的神色。

“二夫人,五日后是天盛国的开国庆典日,天盛国已经有百年的基业了,每年的十月初八都要举国欢庆,大赦天下。皇后会给所有女眷发出邀请柬,现在皇后未定,理所当然由太后邀请。”唐伯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平静地解释着。

“哦,是啊,恩,最近事太多了,我都不记得过几天就是庆典了,让唐伯见笑了。”唐糖希望现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的确,二夫人应该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九王爷和唐副将也很关心二夫人的。”唐伯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唐糖还真不知道他老是什么意思?

“唐伯可是听到什么闲话吗?”唐糖收起了笑容,严肃地看着唐伯,他是在指责自己败坏了唐家的名誉吗?不过唐伯是最有资格质问自己的人。

“老奴并未听见什么闲话,”唐伯说了这么一句但又停顿了下来,“老奴想说的是老奴是看着将军,九王爷,唐副将长大的,虽说自己只是个奴才,但三位爷还是很体谅老奴的,在老奴心中三位爷都是出类拔萃的优秀男儿,二夫人不管选谁做夫婿都是不错的。”

听完唐伯的话,唐糖心中更是打鼓,难道唐伯还赞成自己再嫁?他不是应该让自己死都要死在这个将军府吗?难道这个时代的女人可以再寻二春?

“恩哼,”唐糖清了清自己的喉咙,“唐伯多谢您老的关心,但目前我还没有这个打算,我也知道您说的这三位都是不可多得的男人,可我现在只是照顾好轩儿和念亲,还有将军府上的生意,那些都刚上手还有的cāo心的。”唐糖笑着对唐伯说,这老人家不知是真心还是试探,不过唐糖都没有打算嫁给这俩个男人。

“那二夫人多考虑考虑。”

“尽量,我空闲的时候会考虑的,不过庆典有什么注意的吗?要穿什么?要带什么吗?”还是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年纪大的人都有替人做媒的习惯。

“礼服都是有规定的,因为二夫人是侧室,衣服的品级上有规定,到那天老奴会让府上的老嬷嬷来给二夫人打扮穿衣的。”

“那敢情好,我就放心了,还有轩儿那唐伯也要派人去打理下,他可代表着是唐家。”这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不能让别人看唐家的笑话,以为唐清走了就没有治理将军府和教养轩儿。

“当然,小公子那老奴是全心安排的。”

庆典那天一大早,府上的资深老嬷嬷就进门给唐糖打扮穿衣。洗脸,净身沐浴,用香熏烘染衣服,花香用了唐糖亲自选的玫瑰露,淡雅而悠然,甜中带着点点苦涩,就像是人生的滋味。看中铜镜中的自己,描眉,扫粉,点唇,一个活生生的娇媚颜容在嬷嬷的手中呈现。云鬓贴花,自然挽成的坠髻上垂着一排流苏坠,让原本就娇俏迷人的唐糖更加动人心魄。

“二夫人,接着就是穿品服了,因为您是侧室,所以只能穿二等衣装。”嬷嬷有点歉意地看着唐糖小声解释着。

“嬷嬷,没有关系,我原本就是侧室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假如今天我要是穿了一件正品服,那才贻笑大方呢!”唐糖安慰着嬷嬷,不想去为难这些下人,他们长期伺候主子知道这人心是最难猜的东西,谨慎点未必不是坏事。

“二夫人人真温柔,难怪唐将军当初疼爱的紧,可惜……”

“好了嬷嬷,快点给小姐穿品服吧,不然时辰迟了就糟糕了。”红芽打断了嬷嬷的话,她可不想在这欢庆的日子里让小姐伤心。

“对对对,都怪老奴,二夫人,您请伸手,让老奴来替您更衣。”

唐糖听话地伸展开自己的手臂,自己只是穿着亵衣化装的,看到嬷嬷让红芽绿柳拿来礼盒中粉色宫衣,宽宽的衣袖,交叠的领口,索长的宽摆腰带缠在自己的腰上,紧紧地把自己的腰勒的足以让男人一盈而握,大大的蝴蝶花正摆在腹前。接着嬷嬷又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件浅紫色的绣满迷迭花的外袍,对襟的竖领罩袍,四片开叉,那正中的粉色蝴蝶花大方地突显在外。

“看看,二夫人真是个美人胚子,今晚定能惊艳四座。”嬷嬷夸张地赞美着唐糖,“就差这双锦云靴了,快,两个丫头快给二夫人穿上。”

“小姐抬脚,奴婢们给您换靴。”

经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折腾,唐糖的装扮终于完成了,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新嫁娘一样给人收拾了一通。依旧是自己带着轩儿坐着马车,而念亲大病出愈还是放在家中比较安全。即使没有掀开帘幕唐糖还是能够听到马车外人群发出的喜悦声音,有欢呼,有雀跃,有尖叫,有欢笑,一定有像小说中的杂耍表演吧,不然为什么有一阵阵的叫好声呢?一定也有小贩拿出自家的看家本领,做出合口的吃食,不然那些孩子们怎会不停地在欢叫呢?看到一样是一脸期待的轩儿,这孩子的童年也是同样的孤单,生在这样的豪门家庭,学习就是唯一的目标。吵闹的声音渐渐远去,一定是进入了宫廷内区了吧,有侍卫把守着,有流动岗看着,一般的平头百姓哪里还机会可以进来?而自己也是沾了这个身子的光才可以领略这皇家风范。

“唐轩公子,婉夫人到。”又是太监那独特的声音,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声音才具有穿透力还是,有够尖锐的。还没有等唐糖和轩儿下马车,这通报的声音已经转了不知道几个太监的口了,估计这会子皇上都知道自己来了,啊!唐糖这才想到,怪不得那男人说过几天就会见了,由此唐糖可以完全确定子岳就是皇帝。

一路上唐糖和轩儿都是跟着领路太监顺着大路走着,不知道经过了几到门,穿过了几个院子,看见的女人都是宫女,看见的男人不是太监就是侍卫。看来这个皇宫也很大嘛!在唐糖不知道抱怨了多少回后,那太监终于在一个拱门口停下了。

“唐轩公子随奴才往正殿去,皇上,王爷,所有的大臣和官员都在那呢!而婉夫人随奴才身边的这位婢女去东华院,太后娘娘正在那招待女眷。”

“多谢这位公公,”唐糖感谢公公的带路,转头对着轩儿交代,说:“轩儿你去皇上跟前一定要谨严慎行知道吗?不要丢了你父亲的脸面,你要知道你义父也在,还有唐副将都在,别怕知道吗?”

“姨娘,轩儿不怕,我早就见过皇上了,皇上人很好的。”轩儿一脸不在意的说。

“倒是姨娘多事了,那你去吧!”唐糖说完也跟着身边的婢女往东华院去了。

“婉夫人到!”又是通传,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唐糖走进已是鸦雀无声的大厅,入眼的都是一排排花红柳绿,估计这里面有皇上的女人,皇家的公主,王爷的妃子,官员的妻妾女儿,自己一个小人物也可以到这来也算见识了。

“臣妇唐糖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学了几天的半蹲礼节,终于是没让自己丢脸。

“起吧,抬脸让哀家看看。”一个还算得上慈善的声音在唐糖的头顶前方响起,听到这话唐糖毫无选择的抬起头来,定眼看去一个面白红皙的中年女人端坐在正殿的正前方,凤飞九天的罩袍,金簪步摇,甚是富态高贵.而唐糖在凝视太后的时候,众家女眷也在看着这个最近风言满天的小寡妇,粉嫩的面颊,杏核的大眼,菱形的小嘴,自是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韵味,众人皆叹“好一个清雅风流的小娘子”。众女眷中当然也包括九王妃——赵深的姐姐赵铃。对一个自己夫婿一直爱慕的女人,她是恨在心中。当初以为她嫁于唐清后,自己便可以高枕无忧的与九王爷好好相处,可人算不如天算,谁又能预料一年后将军的死呢?

“长的倒是雅致,听说你家的小女儿最近出疹子了。”听到太后的话女眷们都不大不小地发出一阵阵地叹息和惊讶声。怎的还有人不知道,唐糖以为最近是非圈自己一直居头榜。

“是的,幸亏治愈及时,现在已无大碍了,多谢太后的关心,唐糖铭感五内。”拍马屁谁不会,只是知道愿不愿意的问题,因为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哪个人是能让自己发自真心去拥护。

“恩,是个懂礼的孩子,好了,今天国之庆典,众家命妇,小姐们也放开心情,都好好乐和乐和。”太后看似满意地对了一眼唐糖,但一直都没有让唐糖起身,她是在给唐糖一个警告,“恩,婉夫人,你也起来吧,已经成为娘亲的人以后自是克守本分,在家好好养育儿女就是,你可明白?”

“唐糖明白,教养儿女是我分内之事,自是不能推委。”唐糖觉得自己说的没错,自己的儿女自己一定好好教育,觉不会给这个皇家带坏了。

“那就好,你也退去一边吧!”太后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纠缠快快地放人。

“多谢太后。”唐糖刚想离开这个“万众瞩目”位子,就听见太监一声高过一声的声音喊着。“皇上驾到,九王爷到。”唐糖还没有来的挪开脚,已经看见皇上的龙袍出现在眼前,紧跟着的是另一双黑色宫靴,想来就是九王爷。

“母后,儿臣亲自来请您去参加庆典的开幕。”听到这个声音果然是子岳,再次确认正确唐糖还是挺高兴的,一个坚实的后盾。

“皇帝有心了。”太后清谈的声音听不出喜悦,自己的儿子亲自来请不应该高兴吗?唐糖有点纳闷。

“母后,儿臣也给您请安了。”盛仁向太后问安,他的声音也无多大的波澜,他不是说他与母亲最相似吗?为什么感情如此冷淡呢?

“盛仁啊,刚才哀家还与铃儿谈到你,你也年岁不小了,该要个孩子了。”相对与盛仁的冷淡,太后对他倒是蛮热情和上心的。

“姑姑,不,母后您别羞我了。”听到九王妃的娇嗔,原来太后是王妃的姑姑啊,这关系乱的。

“多谢母后关心,儿子会考虑的。”看来王爷要生小王爷了,以后该没自己什么事了吧!唐糖听到盛仁的回答有点沮丧,但回过头想去自己也没有和他有什么承诺,人家和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生子也是应该的。

“这位是?”皇上打断了太后对九王爷的纠缠,看向一直低头站在离他们不远的自己。他倒是有心了,没有揭穿认识自己的事实,不然这太后对自己的意见更多了。

“唐清护国公的遗妇,婉夫人。”太后虽气自己的话被皇上打断,但还是无奈地为皇上做出解释,“婉夫人,怎的见了皇上,王爷还不行礼,你府上的教养嬷嬷在你入宫前没有告戒你吗?且不说唐将军以前是皇上身边的重臣,就论九王爷也是唐将军的至交,而你却如此无礼,你该跟九王妃好好学习礼节和女诫了。不要以后闹更大的笑话。”太后该不是把她的怨气一股脑的全都撒在自己的身上吧……唐糖听到四周传来众多女眷的笑声,而那位九王妃更是露出嘲讽的姿态。

“臣妇见过皇上,皇上金安,见过九王爷,王爷吉祥!”看多了古装电视,见礼的问安话估计哪个时代都八九不离十。

“婉夫人无须多礼,快请起吧!”盛风暗骂自己考虑不周,知道太后会生气自己的无礼,且一定会把怒气发在其他人的身上,不想却是在唐糖身上应验了。而盛仁却是心疼的要紧,也不管是在东华院的正殿上,也不顾自己王妃也在殿堂上,走到唐糖的身边用手扶起唐糖已经是站麻了的身子。

“婉夫人,你还好吧!”盛仁的眼中满是心疼,直勾勾地看着唐糖。

“多谢王爷的关心,臣妇很好。”想不留痕迹地摆脱盛仁的碰触,但一接触到他的双眸,自己又心软了,他可真是一个祸水啊!难道自己要为了一个男人万劫不复?感到不止一双眼睛对自己发射出来的冷意,怎的连子岳都对自己行注目礼呢?做什么露出自己红杏出墙的样子,自己可是先和盛仁认识的,这皇上可真奇怪。

“恩哼,盛仁你自己的媳妇在这,可别看错的地。”太后出声警告盛仁的放肆。

“儿子知道自己的王妃在这,她什么样子儿子很清楚。”盛仁不屑地撇了瞥嘴。

“好了,时辰差不多了,母后还是随朕一块去庆典的正华殿吧!”盛风不想再听到自己的弟弟与唐糖的关系了,他们之间的流言自己已经早就知道了,没有表态并不是代表自己不生气,他会弄清楚的!

“传,摆驾正华殿。”一声声的通传响彻云霄。

纠结的欢爱

唐糖随着众人一路向正华殿走去,汉白玉的装饰,金檐玉瓦琉璃灯,处处都显示着皇家气势.唐糖是没有资格进入大殿里面的,一是她的身份仅仅是侧室,二是她只是陪伴唐轩而来的,所以她与一些与她身份相同的妾室和庶出子女一同站在殿外同庆.早知道自己就并不来,真的很后悔自己的好奇之心,没有感受到一份喜悦,除了羞辱就是因为盛仁的生子给自己带来的沮丧。

“传,婉夫人进殿。”通传太监叫着自己的名号,为什么要让自己再次成为焦点呢?难道刚才她们羞辱的还不够吗?太后果真要是“闲,哑”太后就好了,现在自己已经没有好心情去顾虑盛仁那个相似的母后的感受了。

“臣妇见过太后,见过皇上。”唐糖觉得今天是来到这个空间最悲哀的一天,让自己深深地感受到这皇权的唯一性和独裁性。看来九王爷在自己面前是真的收敛了几乎所有的皇家习气,因为他的爱让自己无所顾及,让自己看不清这个封建时代的权威。这个时代讲究的是背景,地位,权利,而自己这些都没有,所以自己的自尊才让被人践踏的一次又一次。

“皇上,你要婉夫人进殿做什么?”太后问着皇上,“以婉夫人的品级她没有资格进来。”太后现在不是再无端猜疑唐糖和盛仁的关系了,就刚才她所看到的他们之间的对视,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那就不能再养虎为患了。

“婉夫人,你平身,轩儿在这里,你作为他的姨娘理当在他身边陪伴。”盛风也不回答太后的问话,但间接说明让唐糖进殿的理由却是能让人信服。

“多谢皇上的好意,但规矩是祖上规定的,臣妇不敢越矩。”唐糖知道这是子岳的美意,但在她眼中这都是施舍,是对她的施舍,她的自尊别人不在乎,可她宝贝着,因为除了能够拥有自己的自尊她一无所有。

“你……”盛风有点气恼这个女人的顽固,而一旁的盛仁看到自己的皇帝哥哥为了唐糖的感受,竟然能打破祖制让唐糖进殿,又是感动又是害怕,难道皇帝哥哥也喜欢上唐糖了吗?

“皇帝,既然婉夫人不领你的情,还是让她出去吧。”太后有点嘲弄的看着盛风,这个唐婉太好对付了,她自己都能得罪皇帝,受罚是迟早的事。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女,盛仁决不能辜负铃儿。

“朕让谁进殿,谁有敢不从,”盛风恼火的吼着,这个唐糖太不给自己面子了,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在帮她吗?为什么要与自己作对让别人笑话?

“婉夫人,皇上是好意,怜恤你照顾唐将军遗子有功,特让你进殿同庆,还不赶快谢恩。”盛仁看到倔强的唐糖,希望她不要再逞强了,给个台阶给皇帝哥哥下不好吗?忍不住出声规劝。

唐糖抬眼看去盛仁,他竟然也不了解自己,为什么要让自己接受你们的怜悯和施舍呢?罢了,早点妥协早点就可以解脱了,

“感谢皇上的关爱。”说完这话,也不等皇帝的开口就径自走去轩儿的方向。众人一看她的无理,尤其是太后更是像捉到了把柄一样,叫嚣着让皇帝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盛风看了众人一眼,却让钦天监开始盛典。唐糖听到殿外震天的锣鼓声,整齐彻天的叫喊声,可她竟然没有一点好奇和看视的欲望,手被人紧紧的拽了一下,唐糖看去,是轩儿,

“姨娘,您没有事吧?”轩儿担心地问着,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不知道为什么姨娘不接受皇上的好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后不喜欢姨娘,可看到姨娘现在这样了无生趣的样子他的心揪的疼。

“姨娘没有事,只是不喜欢皇宫罢了。”纵使再奢华漂亮,但没有自由和尊严都不是她可以接受的。

“是吗?轩儿也觉得憋闷。”轩儿不知道为什么要应和着姨娘的话,但重要的是姨娘不喜爱的物件他也不要去接受,单纯的情窦初开的男孩心性。

“那晚上姨娘带轩儿去街上玩吧。”顺便看看店铺的情况,她还没有和轩儿一同上过街呢!

“好啊,轩儿要与姨娘一起出去。”轩儿想到晚上能与自己喜爱的姨娘一块出门,小脸上显露出兴奋的神色,他这一笑让殿上几个男人五味杂陈。盛仁还陷在唐糖刚才凝视他的那一眼中,那眼的含义让自己琢磨不透,让自己有股无力的感觉,现在看到唐糖和唐轩欢笑那般,心中更是无助极了。一直没有出声的唐乾心中是最明白唐糖的感受,因为长期和一些将士们呆着,他们中也有出身不高的家庭,理所当然知道他们的想法和顾及。看到唐糖眼中受伤的神情,知道皇上和九王爷的怜悯让她很难堪,恨自己不能为她出头,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看她难受,手心已经被指间戳破,可心中为佳人的疼惜胜过一切。

终于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带着疲惫的身躯唐糖和轩儿回到府里。告诉轩儿吃过晚饭就出门,现在先回屋里好好休息一会。倒在床上的唐糖闭着眼睛,她很想屏弃杂念好好地睡一觉,晚上才能有精神与轩儿一同出去。

“小姐,您睡了吗?”红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有事吗?”唐糖无力地问话。

“是唐副将来了,您要见吗?”红芽不确定地问了问小姐,自从打宫门口见到小姐一脸的疲惫的神色,她就知道小姐有心事。她真不应该让小姐一个人进宫,因为宫里不能有闲杂人进去,自己和马夫都在宫门口侯着,早知道这样就算是被罚也要跟着小姐才是。

“我想休息一会,你让唐副将回去吧。”唐糖知道今天的事与唐乾一点关联都没有,但疲乏的心真的是不想见到他们中任何一位,只想让自己平静平静。

“好的,奴婢现在就去回了唐副将。”听到红芽走远了的脚步声,自己或是太疲倦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唐糖觉得有一丝异样的感觉,脸颊依稀还有微微的麻痒,幽幽地睁开眼睛,却被突然出现在床头的男人吓了一跳。

“啊,你要吓死我吗?”唐糖拍了拍惊魂未定的xiōng口,“你怎么进来了,好象臣妇没有邀请王爷进我的房间吧!”

“唐糖你非得说话夹枪带棍的吗?”盛仁皱了皱眉头,想缕清心中的烦闷,“我为什么会在这?你问的好,我巴巴的一回到府凳子还没有坐热,就想到你今天在殿堂上的神色,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谁知你竟睡下了,不过没想到还有个副将给你看门。”不是不知道自己话中嘲讽的语气,可自己就是没有办法不去想,为什么唐乾也在这?他和唐糖是什么关系?虽然知道唐乾也有可能喜欢上了唐糖,但她会接受吗?唐乾毕竟还没有娶亲不是。

“我有让你来吗?不要把你来这里说的好象是你施舍我一样。”唐糖一听到盛仁的话就感觉到今天所受的屈辱又回来了,“我根本不稀罕你们的施舍。”

“我哪里是在施舍你,”盛仁有点哭笑不得,自己才是被施舍的一方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永远在唐糖面前是没有任何原则,所有与生俱来的尊贵和威严在唐糖面前都是那么的一文不值,自己迁就她,让着她,疼着她,顺着她,可她为什么总对自己冷眼相待。想理就理,不想搭理的时候连说出来的话都是刺人的,“换我求你施舍点爱给我可以吗?”

“你,不要这样,”没有想到盛仁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让唐糖一时措手不及,“你是王爷,是身份显赫的皇族,何必与我一个普通的小女子一般见识呢!就当我说错了,你回去吧,以后也别来了。”不想再和他们家族的人有什么纠缠,想到今天太后的冷眉横对,想到九王妃的一脸期盼,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

“你太可恶了,勾引我的时候你怎么没让我回去啊!”盛仁快气疯了,自己都已经毫无尊严的在求她了,她怎么还这么冷酷。

“我怎么勾引你了,你不要污蔑我。”

“你就是勾引我了。”

“你拿出证据来。”

“就这样,就这样,”盛仁边说边扑向唐糖身上,一口堵上了那个另自己又爱又恨的小嘴。甜的时候哄的自己都要醉了,辣的时候能让自己呛死。既然好话她不听,服软她不要,那就别怪他不再做君子了,今天他一定要得到她。

“恩,你走开,呜……你放开我,我要叫了。”

“你叫吧,你叫,”盛仁也无所谓了,叫来了人更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明天他就到皇帝哥哥面前请婚。盛仁想到这人更是激动不已,双手不停在唐糖身上游移,不大一会唐糖身上单薄的仅剩下一个肚兜,而亵裤更是被退到了大腿上。

“盛仁,你要是敢这样做,我以后再也不见你了,我立马就找人嫁了你信不信?”唐糖威胁着盛仁,因为她知道他一贯对自己心软,希望这回也一样。可回答自己的是盛仁更用劲的揉捏和啃咬,

“你别威胁我,我不怕了,你想要嫁人,也不问问它让不让,”说完盛仁立刻退下自己的长裤,让自己的□用力地进入到唐糖的身体深处。

“啊……好疼,盛仁,你个混蛋!”没有经过滋润的身子还是很紧致的,盛仁的长驱直入让唐糖生完孩子后的首次交欢疼痛难忍,“你出去,快出去。”

盛人原本不想这样得到唐糖的身体,可一想她对自己永远这样yīn晴不定,左右摇摆还不如直接要了她去,看到身下的可人因疼痛紧皱的眉头,他稍微放缓的速度,可唐糖的滋味实在是太美妙了,那紧缩的内壁,若有似无的娇嗔,都让自己沉迷其中。

“还赶不赶我走了?”盛仁边律动着边问话

“你以为得到我身子我就会屈服了吗?要是明天你敢去和你那个皇帝哥哥说的话,只能是得到我的尸体。”不能怪自己说话狠,只有这样才能断绝盛仁的念想。

“我就这么不入你眼吗?”盛仁又发狠地快速抽动起来,再也不顾及唐糖的感受了。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唐糖不知道是因为刺激还是激动,大声的喊叫着,屋内的两个人因为初次的合欢都异常的兴奋,虽然不是最初设想的那样完美,但盛仁还是因为得到唐糖而喜悦不止,而唐糖也因为盛仁的痴心而感动不已。

院落外,一个孤寂的身影一直站在墙边听着房内的动静,因为长期练功的关系,唐乾的耳力比一般的常人要听的更加清晰,当屋内的交欢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后,他那双紧握的双手就再也没有放开过。

风波顿起

虽然和九王爷的纠缠一直没有让唐糖休息到,但应诺了轩儿的出去游玩的承诺还是要对现的。忍着身子的酸痛,唐糖还是起床了。

“唐糖,你怎么起来了?”盛仁刚想搂着唐糖好好休息一会,他知道唐糖一定许久没有欢爱过了,看到她刚才的羞涩和僵硬,像个从未经历过的处子一般,盛仁心中涌出一股满足,深深的满足。

“谁像你王爷好命啊,一会我要和轩儿出门。”该死,这个盛仁不是有王妃吗?做什么像欲求不满的男人一般不停地向自己索求,弄的自己走路都疼,看向做使恿者他到是挺享受的。

“为什么那样看我,唐糖?”被瞪着心中发寒的盛仁忍不住开口了,这个女人真是很难懂,“你要和轩儿出门,做什么?”

“出去,做什么告诉你?就不告诉你,”说到最后唐糖就唱起来了,谁让他强迫自己来着,但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回应,暗骂了自己一句,怎经不过美色勾引呢?

“唐糖……”盛仁又开始露出那个小鹿般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唐糖,企图唤回一点唐糖的良知。

“哎呀,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我就是和轩儿出去玩会嘛,答应了小孩的事情就要做到。”最终妥协的怎么都是自己,要坚强,下次不可以再心软了。

“原来这样啊,那一起去吧,我也很久没有出去逛逛了。”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盛仁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哼,随你便。”知道自己没有能力让盛仁改变主义,干脆不说好了。

穿戴整齐了的唐糖没理会盛仁的喊叫,一个人出门踏着夕阳往前院走去,真是荒靡的下午啊!刚走出院落就看见唐乾一个人站在院墙边发呆,他一直在这吗?那他不是都听见了?想到这唐糖的脸犹如火烧般发烫。

“你怎么会在这里?”害羞也要问清楚事情的。

“我在这一个下午了。”唐乾到是直言不讳,也不在乎唐糖听到他的话想直接就晕倒的表情。

“你到知道了。”唐糖依旧佩服自己的勇气,怎么自己还没有脑充血晕过去呢?这身体素质也太好了点,不是贫血吗?不是气亏吗?不是产后调养不周吗?

“恩,都听见了。”唐乾僵硬地回答着,略微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那你干嘛还一直杵在这找不痛快,你现在看到了,我就是这样的人了,你还是回去吧!那晚说的话我会忘记的,你也别放在心上了。”说完这些话,唐糖的心还是挺酸的,一个挺好的男人就错过了,还记得唐乾怀抱的坚实和温暖。

“不要,”唐乾一张黝黑的脸现在看来反倒苍白的可以,“我说过我不在乎,我可以等,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碰你的。我只想守着你。”

“你不要这么傻好不好,天下多的是好女人,你这么出色定能……”

“我谁也不要,就是要你。”唐乾快速地打断了唐糖的话,她总是说些让自己心伤的话,真的不爱听。

“真看出我们的唐副将还是痴情种啊!”盛仁早已经穿好衣衫,没有出来只是想听听唐糖和唐乾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目前还是唐乾一个人在表态,想到自己再不出来估计这个心软的女人就要投降了,该死自己常用的伎俩什么时候唐乾也会用了。

“九王爷。”唐乾还是很有分寸地向九王爷行了个礼。

“哼,”盛仁可没有那么好的风度,一旦牵涉到相爱的女人他就不再是王爷,而是一个普通平凡的男人,“本王会让皇上为唐副将选一门好亲事的,副将等着做新郎官吧!”

唐乾听到了九王爷的话只是咬了咬牙,但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对九王爷的提议有什么意见和表示反感。

“唐糖,听轩儿说晚些你们要去街上是吗?”唐乾柔声问着唐糖,希望自己也能一起去,不是为别的,全当是保护佳人吧。

“呜,你知道了,是啊,我答应轩儿带他一起去街上看看。”唐糖看到唐乾眼中的期盼,是同意还是拒绝呢?好为难哦!

“我可以保护你们,一个女人家带着一个孩童不是很安全的。”唐乾晓以大义地说出他的担心和危险。

“也是,好吧,晚上一起去吧!”唐糖想想也对,还是安全第一,以前小说看多了人还是不要太逞强的好。

“我也要去。”被忽略在一边的九王爷终于出声了,刚才在一旁看着唐糖和唐乾的交流,自己可真是难受的紧,为什么自己的女人自己不能去保护,要让别的男人去护花,所以他也要去。

“王爷不回王府吗?”唐糖斜眼看着盛仁,她还没有原谅他呢,还想跟她一起出去?

“那他能去为什么本王不能去?”说到底盛仁就是忌讳唐乾和唐糖走的那么近。

“唐大哥是去保护我和轩儿的。”刚才还威胁唐乾,还要给唐乾找新娘,虽说自己不一定会与唐乾一起,但听到一个痴心守护自己的人要成为别的女人的丈夫,还是蛮吃味的。

“本王也能保护你们,”盛仁说什么也不走,死也要跟着去,“再说本王是轩儿的义父,更有义务负责你们的安全。”‘

好吧,既然他们说的都有理,就一起去好了。是他们自己要去的,可别又出什么乱子,还是事先声明好了。

“既然大家都是出去玩的,就不要互给脸子看了,首先不能吵架,因为会给轩儿留下不好的影响;其次,不能互相打压,排挤,对我来说你们都像我的亲人一般,在我眼中没有谁贵谁贱都是平等的,谁要是摆架子那就不要去了。”最后一句话摆明是说给九王爷听的,果然盛仁听到后气的不轻,恨不得立刻飞身就走,可是他不敢,他怕他这么一闹脾气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唐糖的面了。

“出去还这么多规矩,听你说这话就像是哪家大爷带着妻妾出门似的。”盛仁不能发脾气干脆就想说点什么,可这话一说出来就感觉怎么那么别扭,看着自己,唐乾和唐糖,好奇怪的感觉。

“不会说就不要说,瞧你说什么啊!”唐糖有些不自在地看着俩个男人,妻妾啊!好诱人的说。不知道谁是妻,谁是妾呢?目前就这个情况来看九王爷肯定要占妻的地位。唐糖这才想到自己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啊,都被这个王爷拐带的,受不了的白了盛仁一眼表示愤慨。

“先去饭厅吃饭吧,轩儿还在那等呢!”唐乾提议说着,以目前的状况来说自己还是有希望得到唐糖的,而且他还很期待自己也有那么一天能与唐糖的交合,想到这腹部一阵灼烫,羞愧地快步先走了去。

“知道你肯定也要在这吃饭,一起去了。”唐糖哪能猜不到这个霸王王爷的心思,说完也想向饭厅方向走去,

“等等我,”盛仁并排走在唐糖的身边,“唐糖,我是妻是吧!”

“你胡说什么啊!”这个男人说什么啊!

“我要做妻。”

“我是女人,这不是女尊,你搞搞清楚。”唐糖说完再也不想搭理盛仁,就大步向前走去。

“什么女尊?”盛仁听不懂唐糖说的词,也只能一头雾水的向前追去。

最高兴的还是要属轩儿了,终于等到所有人都吃完饭了,轩儿拉起唐糖的手就想往外走去。

“轩儿,等等,还有王爷和你唐叔叔呢!”唐糖拉着像头小公牛的轩儿。

“义父和唐叔也去吗?”轩儿有点吃惊的,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刚才怎没听他们说起,“也好,人多热闹,义父,唐叔快去吧,晚了就没东西瞧了。”

“好!”

“走吧!”

四人走在繁华,喧闹的大街上,唐糖带着轩儿两人一脸兴奋地走在前头,哪里还有姨娘的样子。在盛仁和唐乾的眼中,现在的唐糖把十六岁女子的纯真和稚气表现的淋漓尽致,平日里的坚强和倔强完全都见不到。

唐糖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牵着轩儿的左手,因为轩儿的另一只手也拿着一个糖葫芦,两人边走边吃,好不惬意。

“姨娘你看,是杂耍啊!”轩儿拉着唐糖就想去看,也不顾唐糖是否跟得上他的速度。

“慢点,姨娘跑不动。”终于气喘吁吁跟着轩儿来到看杂耍的人群前,里三层外三层,人挤人的,娇小的唐糖被人群挤的与轩儿分开两地,而自己也踩到裙边差点摔交,幸亏一双手臂把她扶住不然自己一定被人群踩扁。

“谢谢。”唐糖真心地向来人感谢,抬眼一看竟然是赵深,他一脸笑容闪闪地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让唐糖不自觉地整理起自己的衣衫。

“赵郎,这位小姐是?”唐糖这才发现赵深身边有一位英气十足的女人,看起来比现在的自己大一点岁数,但那个性的五官让人一眼看去就会喜欢这人。

“飞雪,这位是婉夫人,”赵深看着唐糖眼睛却对飞雪回话,“婉夫人,这位是秦飞雪,我的未婚妻。”

“原来是赵将军的未婚妻啊,前几天听唐大哥说起,今天才见到,”唐糖展露了一个甜美的微笑,看着眼前的美满伉俪,“赵将军真有福气,秦小姐与你很般配,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

原本听到婉夫人这个名字时有点变脸的秦飞雪,在看到自己未来相公和眼前的女子似乎没有什么瓜葛的时候,也露出了一个自然的笑容。早先听九王妃说眼前的婉夫人是一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可真的看到本人时飞雪却又没有婉夫人身上散发着狐媚气息。

“还未定呢!”赵深其实并不想让唐糖知道自己有未婚妻的事,但飞雪并没有错自己不能否定她的存在,而当初也是自己亲口答应这门婚事的。

“那定了日子通知我啊!”

“当然,飞雪一定请婉夫人前来观礼。”说着话的飞雪亲密地偎着赵深,当自己听到身边的人说他还没有定婚期,自己愣了一下。这次的南下就是为了定好婚期早日嫁来,前几天也说年前办事,可为什么现在他又反悔了呢?为了安抚自己的不安,只能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信服他们一定能成亲的。

“好,啊,”唐糖突然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唐糖?”情急下赵深唤出了唐糖的名字,这一声让身边的飞雪浑身僵住了。

“轩儿,光顾着和你们聊天,都忘记轩儿了。”

“你别急,我帮你找。”赵深吩咐身后的随从去找唐少爷,一定要仔细看,“别担心,轩儿也不小了。”急着安慰佳人的赵深几乎忘记了他身后的未婚妻,而唐糖现在更顾不得其他的人了,只想早点见到轩儿。

“怎么也没见到唐大哥和九王爷呢?”

“九王爷和唐副将也来了吗?”赵深凝视着眼前的小女人,她真的与他们在一起了吗?

“恩,刚才轩儿急的看杂耍,好象把他们都甩在了后面,也不知道他们找的找不到我们。”早知道就不答应来看杂耍了,可真麻烦。

“没事,王爷和唐副将定会找到你们的。”

“他们我不担心,只要找到轩儿就好,怎么派了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呢?”唐糖想自己去亲自找人了,干等真不是滋味。

“别急,人太多是麻烦了点。”赵深还是好脾气的哄着唐糖。

“啊,是九王爷和唐大哥。”唐糖看到远处高大身躯的两人,而就在这时盛仁也和唐乾也找到了唐糖,俩人大步向唐糖奔了过来。

“你到哪去了,让我们好找。”盛仁一把扯过唐糖的手臂,焦急的寻找已经让他怒火急升。

“唐糖你也是,一转眼就跑没了,轩儿呢?”唐乾这次也觉得唐糖有点过,应该等他们一起去,而不是带着轩儿到处乱跑。

“我把轩儿给弄丢了。”唐糖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做错了,不应该撇下他们独自和轩儿来看杂耍,也不应该只顾着和赵深说话而忘记了轩儿,自己真没做长辈的样子。

“什么?”唐乾和盛仁同时大叫出声。

“王爷别急,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能找得到。”赵深看着一脸自责的唐糖,心中顿生不忍,急忙开口帮唐糖解释。

“赵将军也在?”盛仁和唐乾这才发现站在一边的赵深和他的未婚妻。

“刚才看到唐糖差点被人撞倒,兴得赵将军扶了我一把。”唐糖解释说着

“哼,是这样,是不是有人只顾着感谢恩人根本不记得轩儿的存在了!”盛仁来回看着唐糖和赵深之间。而唐乾更是抿着嘴,他还记得那晚自己对唐糖说赵将军有未婚妻的时候,她的脸上出现的失落神色,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自己还是扑捉到了。所以当九王爷说出这样的话的同时,他也觉得两人之间定是不简单。

唐清的秘密

当众人都处在尴尬的境地中时,轩儿的叫唤声让大家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姨娘!”轩儿带着歉意的声音,在唐糖的耳朵里听来却是那么的可爱,“对不起,让您担心了。”陪同轩儿回来的是赵深的随从。

“是姨娘没有看好你,你还好吧?”唐糖以前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太掉以轻心了。

“姨娘,前面有捏面人的,”轩儿转身从赵深随从的手中拿过来一个面人,“像不像姨娘?”轩儿兴奋地举起面人对着唐糖。红衣绿裙的小面人,娇小精致的身体还真有唐糖的味道。

“啊,好小的东西。”唐糖也兴奋地接了过来,小时候听家人说老北京有专门的手艺人是捏面人的,可惜时代的变迁许多的国粹就消失了,看着轩儿给自己带着的小面人,因而又想起了孩童时与天云哥哥的戏耍和欢笑。

“是像唐糖。”盛仁也举得那骨子韵味像唐糖。

“手艺不错。”唐乾和赵深也表示有同感。

“我就说嘛,第一眼看去就像姨娘,还有一位叔叔和我争呢!”

看到九王爷和唐乾都露出一付不爽的样子,唐糖赶忙拉着轩儿往回走,边走边说着,

“时辰也不早,该回府了,”再谈下去都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发生,“赵将军,秦姑娘,有时间到将军府来玩,我们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九王爷和唐乾就走了。

而盛仁看到唐糖已经走了,也顾不得与他人再寒暄也跟了上去。反而是唐乾与赵深互相打了招呼再分开。

回府后的唐糖打发了想住在这的九王爷,看着一步三回头的盛仁,唐糖觉得自己再多的气也都没了。唐乾倒是干脆送到门口就告辞了,知道在九王爷面前也争不出结果,不如等到下次单独见面再说。

皇宫 东华阁

“皇上,奴才办事不利,那面人让唐家少爷买去了。”皇上身边的侍卫正跪在地上等待皇帝的发落。

“唐轩是吗?”

“是的,唐家少爷不停地和奴才争着,本想一把拿过就走,可看见了赵将军身边的随从已经走了过来,他和奴才是打过照面的,奴才担心他认出奴才,所以来不及拿过面人就走了。”说话的男人就是轩儿口中的与他抢面人的叔叔。

“赵深,他也在?有意思!”盛风今天晚上也出了皇宫。特意绕到了唐将军府,希望能遇见唐糖,果真没等多久唐糖就与唐轩出府了,可看见自己的弟弟和副将,盛风只能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

“要不奴才让那老头再捏一个相同的面人?”

“不用了,你下去吧。”盛风挥挥手示意侍卫下去。当自己看到盛仁和唐乾出将军府出来的那一瞬间,自己却是很想冲出去把唐糖强了过来,但自己的身份和尊严不允许自己作出与弟弟和臣子抢女人的事,是拱手让人还是继续僵持,盛风今晚第一次为不是朝廷的事而思虑。

“唐乾,你是来真的吗?”赵深看着坐在自己府中的唐乾,赵深回府没有多久,唐乾就跟着到访。

“属下不懂将军的意思。”唐乾避开赵深探索的目光。

“当初我只是让你找个借口可以经常去将军府,可没让你去……”赵深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勾引?还是互相吸引?这两种解释都让自己很烦躁。

“可属下以为这是最好的方法,即不让婉夫人起疑心,也可以去找寻我们要的东西。”唐乾故意忽略掉心中对唐糖的感情,现在他只想对赵将军说出本来的目的。

“那你可找到证据了?”赵深也想到了唐清死前的嘱托,也就不再追问唐乾进府的方式了。

“还没,书房我去了几次,但没有看到锦盒。”记得将军临死前一定要自己拿出锦盒就毁掉,可自己在书房四周都没看见盒子的样。

“有没有什么机关?”赵深提出了疑问。

“就是没等我问出放锦盒的方位,将军就去了。”

原本唐清和唐乾为了早些结束战争,假意与敌人私通,互相交换战略地图和计划。长期的塞外作战浪费粮草和军饷,并且战士们思家的心情随着一年一年更加深刻。原本是唐清化身为一个普通的将领与敌方私会,谁知道唐家军方竟然出现奸细,把原本是假的地图换成真的给了敌方,甚至告知了唐清就是将军的秘密。所以在最后一次的私会后敌人在唐清的酒水中下了他们自己密制的毒药,而在唐清的书房中有几封以前敌人写的信函,原本是唐清留下以后作为证据用的,而现在这几封密函就有可能变成杀害将军府的利刃。

“大哥怎么就傻的不事先告诉我一声,这样以后皇上问起我还能替他说出实情。”赵深恨唐清的傻,这官场不是儿戏,带兵唐清是一等的好手,可为官之道大哥还是稚嫩些。

“原本属下问过将军要不要提前知会赵将军或是九王爷,可将军说不要牵连王爷和将军,所以……”唐乾的脸上都是悔恨,“原以为计划是万无一失,可谁知道竟然出了内奸。”

“内奸是谁可查到?”能洗清唐清罪名的只有这个关键人物了。

“属下无能,现在还没有。”

“不慌,皇上应该会到唐家军划到我赵军中来,哼,我就不相信还捉不到这杂碎吗?”赵深俊朗的五官瞬间露出了狠绝,顿时让人不寒而栗。

“那属下还是继续寻找那几封信函。”

“要尽快找到。”

“是。”

唐糖觉得唐乾最近来的比之前更勤快了,自己对唐乾的到来是没有什么意见,本来对于唐乾自己还是很有好感的,一直对能保护自己的这个强硬的男人有感觉,而唐乾正好就是这样的男人典范。而唯一有微词的人就是九王爷,两人见面时九王爷不是一直瞪着唐乾强调自己的主权,就是把唐糖拉走不让两人单独见面。

“明天我不能来了,西域的使者觐见皇上,好象想和谈,我不能走开,”盛仁看着唐糖说着,主要是警告唐乾不要趁他不在时候与唐糖私会。

“那你好好招待使者好了,不来没有关系。”唐糖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故意装糊涂。

“唐大哥,你还好吗?”唐糖觉得今天的唐乾特别的安静,虽然人在这将军府可心却不知道飞去哪了,尤其是刚才听到九王爷说到西域的使者的时候更是眉头紧缩。

“恩,今天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唐乾心中已是很焦急了,一定要先拿到信函才可以,不然,谁知道这时的西域人为什么要来求和?

“那你要不要先去客房休息一下,等舒服了再走,还是先请个大夫看看。”

“那就麻烦唐糖了。”唐乾想到还是先在将军府上呆着,找机会再去书房探探。

“不麻烦,我现在就带你去客房好了。”

安顿好了唐乾,看到一脸愁容的唐乾,唐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好,送手放在唐乾的额头上, 还好没有发烧。刚想收回自己的手,却一把被唐乾被抓住。

“唐大哥,你生病了 ,还是好好休息吧。”唐糖想尽量抽回自己的手,可真是力不如人,怎么唐乾和九王爷都喜欢用武力制服自己。

“唐糖,假如有那么一天你可愿意跟我一起走?”唐乾期待地问着唐糖。

“为什么要这样问我?”唐糖纳闷地看着唐乾,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随便问问,”唐乾知道自己这样问是很突然地,唐糖还没有到非自己不嫁的地步,可唐将军的事一旦暴露,这整个将军府都会被牵连啊!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他不能看着唐糖被杀,假如今天还没有拿到密函,是不是应该回去和赵将军商量请九王爷帮忙了。

“唐大哥,你今天很奇怪。”唐糖今天真是有点弄不懂唐乾的想法了。

“就是累了,唐糖要不要陪我休息下。”唐乾难得无赖地调戏一回唐糖。

“我……”

“她没空,唐副将请自重。”唐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门外一道冷声给打断了,原来是一直在院外等候的盛仁,久久没有看到唐糖出来心中顿生疑惑,刚走外门口就听见唐乾调戏唐糖的话,气的也不顾非礼勿听的理就接了话。

“你怎么偷听人说话啊。”唐糖觉得这个九王爷真是无孔不入。

“哼,你当然不爱本王听了,尽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盛仁觉得自己真是窝囊,在这里白白受气,还没有人心疼。一时心中酸涩极了也不和唐糖打招呼就转身走了。

唐糖看到了盛仁突然变得委屈的脸,知道是自己伤了他,又见他话也不说就直接走心下更觉得慌张了,匆匆地安慰了唐乾就去找九王爷了。

刚走到府中花园的盛仁就被唐糖给拦住了,其实他是故意走慢的,以他的脚力现在早该出府了。他想试探他在唐糖心中的地位,果然看到焦急的唐糖,盛仁的心喜悦地都快爆了,可偏偏自己还要装成不在乎的样子。

“不要走。”唐糖气喘吁吁地站在盛仁的面前。

“不走做什么,看你和别人亲热吗?”盛仁故意不去看唐糖的脸,怕自己伪装不下去。

“我哪里有和别人亲热,唐大哥不是病了吗?”爱吃醋的男人,真受不了他,好吧!先安抚安抚这个受伤的男人。

“叫的真亲热,怎么也不见你关心关心我的身体。”

“哎呀,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在我心中啊!要是你不舒服了,我的心会有感觉的,一定是第一个就知道。”唐糖真佩服自己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可是为了美男九王爷,她就破例一次,希望以后这样的话自己能够少说为妙。

“真的,”听到唐糖第一次说出对自己的感受,盛仁真受宠若惊,也就不在乎伪装不伪装了,一脸兴奋地看着唐糖。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唐糖知道自己虽然没有承诺过九王爷什么,但起码也没有欺骗过他。既然这次应允他了,以后也就不再逃避了。

“你就会伤我的心,让我的心像被爪子挠了一样,揪着,缠着,痒着,反正就是不让我安心。”听完盛仁的话,唐糖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真是难为这个王爷了。

“是是是,知道是唐糖的错了,请我们尊贵的九王爷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个小女人计较了 ,好不好?”唐糖摇着盛仁的衣袖讨饶着,盛仁何曾见过如此多情的唐糖,喜的盛仁也不顾是在花园里就抱住了唐糖求欢。

“别这样,”唐糖还是很顾及的,虽然是应允了盛仁可还是没想要昭告天下,“回房间吧!”

盛仁听见唐糖鼓励的话后,一个用力抱住唐糖飞身就往她住的院落去了。

糖果风月3

信念

盛仁看着熟睡中的唐糖,自己是真的累坏她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自己沉迷于此,纵使是十四岁父皇赏赐给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想到明天还要上朝招待西域的使者,盛仁轻轻地起身穿衣,是不是该放几套衣服在唐糖房中,以后在这过夜的机会更多了,想到以后与唐糖耳鬓私磨的画面,盛仁的笑意更深了,低头在唐糖的嘴唇上亲了亲就走了出去。

盛仁轻身穿梭在将军府的院子中,突然一道黑影从旁边掠过,这个时候难道是宵小,太可恶了!想到了唐糖的安危,盛仁不动声色地跟在了那黑影后面。是书房?小偷偷书?是该说这个小偷笨呢?还是他另有目的?他果真不是一般的小偷,书房内的古玩字画他一点动的迹象都没有,到是书房内的墙壁和角落他在不停地查看,难道他是在找机关?哼,想到这个盛仁冷笑出声,这个机关可是靠五行八卦来设置的,一般的人怎能找到。

“是谁?”书房内的人压低声音叫了出来,他刚才有听见轻微的声响,一定有其他人在。

盛仁也不避讳,直接走飞落至书房内,借着月光房内的人还是很清楚看到来人是九王爷,他果真今晚夜宿在将军府了,唐乾暗自苦笑着,可眼中的愤怒却没有被盛仁忽略。

好熟悉的感觉,是认识的人?来人穿着夜行服,脸上也蒙着面巾,看身型是一个大汉。他为什么要进将军府呢?难道与唐清有关?

“你是谁?为什么要到将军府来偷东西?”盛仁斥声询问着

唐乾没有回答九王爷的问题,要不要告知九王爷这件事,他还要与赵将军商量后再决定。唐乾哪里知道正是因为自己的犹豫,才间接地导致唐糖差点送命,假如他知道与唐糖的分离是那么的快,他一定不会做出现在这个后悔的决定。

“怎的,害怕了?”盛仁越来越觉得自己认识这个闯入者,非得逼他说出话来,“是认识的朋友吧,不然不会这么镇定。”

听到九王爷的话,唐乾愣了一下,看来这个小王爷还是有点本事嘛!假如有王爷的帮助是不是这个任务早完成了呢?今晚一定要与赵将军谈谈,想到这唐乾虚晃了下身子意图逼开九王爷堵在门口的身体。

“不错嘛,还会来虚的。”差点着了唐乾道的盛仁对黑衣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而唐乾也不想多逗留在将军府上,开始正式出招向九王爷袭去,两个都是赤手空拳,虎虎生风的拳头钢劲有力,你来我往的一时还真是难以分出胜负。唐乾见已经是下半夜了,再也不能恋战了,使出全力向九王爷的面门出拳,盛仁一个侧身一手抓住唐乾的拳头想把唐乾带倒,早已探出九王爷意图的唐乾一个后空翻双脚顿时踢在九王爷的xiōng口上,盛仁被踢的后退了好几步。不愧是长期在沙场上作战的副将,招式简单但却是制敌的好方式,唐乾也不再继续战下去了,转身跃出窗外飞上一棵参天高树就消失了。

“该死,让他给跑了,”盛仁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下次就没那么好让他逃脱了,“哼,要是本王今晚累到了,你还能逃?”盛仁说完也发现再不走天就要亮了,也顺着黑衣人的路线从大树上消失了。

赵深睡在自己房间的梨木大床上,一整晚他都没有怎么好好的入眠。说实话他是真的担心西域使者的晋见。然而他烦躁了一整晚后竟然在最后发现他担心唐糖远比关心唐清名誉来的多,太可怕了!他怎么也陷入了与唐糖的感情纠缠中,尽管唐乾没有承认他与唐糖的关系,但任谁也看的出来。尽管如此现在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能让人伤害到唐府的安危,那里有了他牵挂的女人,和至交的孩子。

“将军,”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窗外响起,低的几乎听不见,要不是赵深的功力深厚怕是也没有察觉。

“进来吧!”赵深从床上起来,但他并没有点上蜡烛,借着月光他看到一身夜行衣的唐乾,“成功了吗?”

“进去没多久,就被九王爷发现了。”

“王爷知道是你了吗?”这个时候被九王爷发现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呢?

“交了手,但并不知道是属下。”

“知道了,明天西域使者晋见你也要多加小心才是。”毕竟这个事情也牵涉到了唐乾。

“将军,这件事是不是与九王爷说说,也许王爷有可能知道机关在哪,”唐乾想的提前知会九王爷一声,好让王爷也有一个万全之策不会到危机关头时候王爷束手无策,最起码九王爷也不能不顾唐糖的安全。

“好吧,明天朝会结束后你我就去和九王爷谈这件事。”赵深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没有西域来人还好,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可还没等到第二天与九王爷的面谈,一切都已经不能挽回了。西域使者在朝堂上为了表示他们对盛风皇帝的诚心和谈,竟然把当初与唐清将军私下会面的西域人五花大绑带上朝殿。唐乾看到那个叫做古汗得的奸逆之人时,身子都快站不住了,而站在他身边的赵深只能用身体死死抵着他。西域人瞒天过海般的说是唐清与那古汗得私下会面,让当时在交战的两军都蒙受损失,现在做为议和他们把古汗得带来给盛风皇帝发落,并且还呈上了唐清将军的亲笔密函。

满朝文武都惊讶不已,唐清将军一直以来在天盛国,上至皇帝,下至黎明百姓都是对他赞誉有佳。唐清不止一次出疆保卫国土,可谓是天盛国的英雄人物。可现在这个英雄人物生生的被人告知他已经不再纯洁了,因为他有可能是通敌卖国之人,这着是难以让人接受。

九王爷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古汗得,假如可以的话盛仁相信自己一定会冲上去杀了这个人。他不相信唐清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捏造的,盛仁站了出来面向皇帝哥哥进言,说:“皇上,此事应当慎重,而且臣不相信唐清将军是如此之人。”说完恨恨的看了一眼西域使者。

“臣也以为此事过于荒诞,皇上不应该听信一面之词,而且唐将军已经死了,不能让九泉之下之人含冤不明才是。”赵深紧跟着九王爷说完,也挺身为唐清请愿。

“唐乾,你来看看这密函可是唐清的笔迹。”唐乾刚想动身,就听到赵深压低了声音快速说着,“你, 不能陷进去,为了清你要脱身!”唐乾愣了一下但还是快速走到了大殿中间,太监拿来密函让唐乾看,唐乾哪里会不知道这些信函,当初还是自己与将军一起商议的。

“唐乾,你可看清了,可是唐清的手笔?”盛风威严的声音再一次在大殿上响起,“你当初可知道唐清与西域人交会之事?”

“回皇上,是将军的手笔。”唐乾闭上眼,说出了这句话,“而臣不知道唐将军与西域人私会之事。”说完这些话后,唐乾恨不得自己当场就死去,他的心为将军已经痛的四分五裂了。

“唐乾你看仔细了,睁开你的眼睛给本王好好看看。”盛仁不能相信唐乾竟然说那是唐清的笔迹。

“盛仁,什么时候在这大殿上轮到你大放厥词了?”盛风看了一眼自己卤莽的弟弟,要说怀疑唐清,自己有吗?起初的震惊到现在的平静,已经很明白的告诉自己,他不相信,唐清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知道吗?做内奸还能被毒死,唐清是不是太笨了点?即使这封信是真的出自唐清,他也相信事出有因。可这西域使者还在,做为一国之君,不能偏袒,不能徇私,即使是真的冤枉了唐清,也要拿出证据。

“臣放肆了。”盛仁向皇帝哥哥道歉。

“臣听说唐清还被皇帝封为一等护国公,”使节看着皇帝骄傲的说着,“臣不能让如此之人侮辱了皇帝的天盛国,特意将此事禀告皇帝您知道,希望还能挽回天盛国的名誉。”

“多谢使节的心意,”盛风虽然是笑着,但那达不到眼的笑容让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愤怒,为使节的无理和傲慢,“唐清之事朕定会查办,唐清是我天盛国之人,理当由我天盛国的刑部审理此案。”九王爷听到哥哥说出这话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自己正是负责刑部要案,这案子落在自己的手中定要为唐清洗清冤屈。

当天赵深和唐乾找到了九王爷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尤其说到书房之战时,盛仁更是盯着唐乾上下打量。

“难怪当时本王就觉得来人面熟,可就是没想你身上。”

“王爷还是很警觉的。”

“哼,你们早怎么不告诉本王这件事,尤其是唐清他怎么这么傻,本王怎么会被他牵连啊!”盛仁重重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唐糖知道了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一想到唐糖对唐清的感情,也一定不会相信,但伤心定是不能免的了,“这件事关键就是那个内奸,只要把人找了出来唐清的冤也就清了。”

“属下已经接手了唐家军,定要找出这个祸害。”赵深发誓地说着,“唐乾你跟着我,这件事你最清楚,所以你不能牵连进去,你要随着我去把这个内奸找出来。”

“属下明白。”

唐糖看到三个男人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就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来。唐清的事情反应最大的不是她而是轩儿,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一直崇拜的父亲是奸细,看到轩儿苍白的脸,她只能拥抱着他,给他力量。

而三个男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讶和理解,这个时候他们都是担心唐糖的感受。不会因为唐糖为了唐清的事难过而吃醋,他们也只是想静静地守在他们爱的女人身边,关心她,保护着她。他们各自以为对方是回到了自己的府中,谁知道他们同时在唐清的府门口相遇,初见的尴尬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惺惺相惜为了同一个女人。

“你们怎么来了?”唐糖知道自己问的有点多余,他们是担心自己吧!他们中间还有赵深,这个一直也让自己无法忘记的男人。她还是很感动的,毕竟患难见真情,现在无论他们是为了唐清还是为了她,都足以说明他们是重情之人。

“我,我们是担心你。”盛仁代表大家说出了他们的想法。刚开始只是想说自己的关心,可一想到其他两人的真情,他不能太自私。

“现在有结果了吗?”唐糖问出自己和轩儿最想知道的事情。

“还没有,不过这案子归九王爷负责。”赵深变相地宽慰着眼前憔悴不少的女人,她的嬴弱让自己的心恨恨地揪了一下。

“轩儿。”唐糖拍了拍身边的轩儿,轩儿立刻向九王爷跪下,说:

“义父,请为轩儿的父亲洗清冤屈。”轩儿是不会相信爹爹叛国的,刚才姨娘已经告诉他虽然西域人拿出了爹爹的罪证,但事情并不能只看表面,而经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事件,轩儿觉得自己真是太小了,他要强壮!

“轩儿,你起来。”盛仁冷静地叫着跪在地上的轩儿起身,看到轩儿竟然没有反应,他知道这一定是唐糖的主意,看了一眼唐糖,他发现唐糖的眼中的请求,难道是这样吗?

“轩儿,本王既然是你的义父,定会为你爹爹平冤也会护你周全,尽我所能。”像是承诺,也是保证。

“多谢义父。”一时间,唐糖顿时觉得轩儿长大了,刚才她知道九王爷一定会来,她要向九王爷为轩儿讨个承诺,所以她告诉轩儿一定要求九王爷,不仅是为了将军也是为了他自己。

命悬一计

九王爷和着赵深,唐乾一行人在刑部和军营中忙碌了小半个月,可恨那个内奸隐蔽的太深了,至今几人都无法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盛风明的暗地里也会把几个人找进宫去,事情始末也大致了解清楚了,盛风还是那句话一切都要有证据,所以急苦了九王爷等人。

今天一大早盛风又传旨招了九王爷进宫,盛仁知道皇帝哥哥定是为了唐清的案子让自己去,可他也没有办法,且不说这件事已经过了一段时日,就那内奸也不是说找就能找出来的。昨晚还和赵深,唐乾在一起商议此事。根据唐乾的话是说当初这件事只有他与唐清将军两人秘密策划的,可唐将军死后一战敌方对我军的作战方式和战略图甚是了解,可以说是完全知道一样,当初的作假战略图还是唐乾与将军联手拟制的,不能是这样啊!这就是唐乾想不通的地方。

“皇上吉祥!”盛仁向自己的皇帝哥哥行了个礼。

“你们都退下吧!”盛风让身边的随从都出去,他与弟弟商议事情时最不喜有人在旁边听去,“仁,你起来,坐吧!”盛仁看到其他随从已经被哥哥都赶了出去,也就顺应哥哥的要求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了。

“四哥,今天找我来什么事?”

“唐清的案子还是没有眉目吗?”

“难!”

“就这么简单一个字就打发朕了?”

“那四哥想听什么?弟弟和赵将军,唐副将天天都在找线索,可真正的内奸哪里有那么好找,”盛仁停顿了下,想到昨晚与赵深,唐乾的分析,说:“假如内奸不是我军的人,那就是敌方安插进来,里应外合。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个人估计也早走了,想找也找不出来。”这就是他们昨天分析后得到最令人郁结的结果,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唐清的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完结?

“按你的意思,这案子也不要查了,结果已经出来了。”盛风凉凉地说着

“但这个不是真相啊!”盛仁差点跳了起来,哥哥难道想结案了,那不是冤枉了唐清,“四哥?”盛仁带着迟疑问着哥哥。

“可真相你们查不出来不是,”盛风相较与盛仁更加冷静,“而且现在已经有人等不及了,昨晚太后找朕说有部分大臣去她那上柬,说是唐清的案子虽没有结论,但现在的唐府的家眷还是带罪之身,要关押刑到部大牢等待结案。”

“怎么会是这样,那些个老匹夫,”盛仁气愤地叫着,“上战场杀敌怎么没看到他们那么积极,落井下石他们倒不嫌晚。”

“真的完全是他们吗?”盛风问着弟弟,“他们只是太后的借口罢了。”

“四哥,你说明白,弟弟都有点不懂了。”盛仁对于哥哥的故作悬疑是真的不明白。

“哼,回去问问你家的王妃不就清楚了。”还要他怎么说,盛风有点气恼自己的弟弟。自己原本已经想放弃对唐糖的占有了,既然弟弟已经与她情投意合,自己强行出手不是就破坏了兄弟情意。可这个弟弟也太小瞧了女人的嫉妒之心,假如没有他家王妃在太后耳边的煽风点火,太后会要求自己把唐家的人关进大牢吗?

“赵铃?”盛仁有点难以相信,他的王妃那个不足为惧的女人,那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女人?她……“我会回去查的”

“明天朕会下旨,唐家的人会进刑部大牢候审。”盛风告知自己的弟弟,九弟负责刑部应该会为唐糖打点好一切。

“不,四哥,不可以这样,”盛仁乍听到这个消息,惊的快坐不住了,“唐府除了妇孺就没有男人了,四哥真要这样做吗?”唐糖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她却是唐府的人。想到了半个多月前唐糖让轩儿对自己的种种行为,难道她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吗?

“起码刑部还归你管不是?”盛风觉得自己已经表示的很明确了。

“弟弟知道了,但轩儿现在是弟弟的义子能不能不进大牢?”盛仁知道这样做大部分原因是为了唐糖的嘱托,其实他最想照顾的是唐糖本人。

“这样?”盛风考虑了一下,“也可以,毕竟还是孩子也不会引起多大的反应,就着你在王府管教好了。”

“多谢四哥。”盛仁知道今天哥哥找自己来的目的已经明确了,他也想急的回去安排好唐糖的去处,匆忙地与哥哥告辞就走了。

唐糖其实并不担心自己在大牢里的生活,因为她知道盛仁一定不会让自己吃苦。看着眼前三个依旧端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们,她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王爷,将军,大哥,你们要不要再喝点茶呢?”唐糖开口询问着男人们,九王爷一脸算计着坐在那,唐糖知道他一定是在为她布置牢房了,不然他不会掰着手指比画着,

“王爷,干净就可以了。”唐糖还是忍不住出声告知一下,不然若有心人去探监还以为自己在刑部渡假呢!

“那怎么行,本王的女人怎么能亏待了。”盛仁话一出就让其他两人男人都停下了手中想继续端杯的动作,反倒是唐糖她一看就不在乎,那晚既然自己都交心与他就不必再遮掩了。

“王爷也能够徇私吗?”唐糖的这句话无疑是默认了盛仁的权利,看到盛仁裂开的嘴唐糖心中也溢满了幸福。

盛仁也不再避讳其他两人的存在,走到了唐糖的身边靠近在她的身边坐下。接过了唐糖递给自己的茶水,却把茶杯放在了一边,这个时候他还哪有心思喝茶呢!拉过唐糖细白的小手,有点感动,有点痴迷,直直地看着唐糖,这是自己一生都想守护的女人,她是真的接受自己了。感受到现在自己的幸福,突然发现之前唐糖对自己的拒绝和冷漠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因为真正的爱是经得过考验的,而自己已经通了这一关不是吗?

“恭喜九王爷,抱得佳人归!”赵深羡慕地说着,自己好希望也能站在九王爷的位置上,也能与唐糖手指相握。

“多谢!”盛仁裂开着嘴笑着,这时候的盛仁是见谁都是开心的,即使知道赵深和唐乾是他的情敌。

“三位还要蓄杯吗?”唐糖好笑地看着这三个男人,不想大方何必强颜欢笑呢?“免费的哦!”

“唐糖,你说蓄杯,免费是什么意思?”唐乾问出三个人的疑问,这两个词单独放他们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合在一起?这将军府的茶还要银子吗?

“没什么意思,随便说说。”唐糖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聊了,“轩儿都安顿好了吗?”

“到安排好了,明天我会派人来接他的。”盛仁知道唐糖对轩儿的关心,他哪里有敢不从。

“那就好,”唐糖想了想,“那我真的会被关到案子清了以后吗?”不是害怕只是不知道要被关多久。

“唐糖,大哥一定会早日找出那个内奸。”唐乾也不忍心让她一个如娇似玉的小女人被关到牢房中,“九王爷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你不要怕啊!”

“三位爷,唐糖不怕!”唐糖温柔地说着,她哪里知道自己柔柔地一笑在三个男人眼中却是故做镇静,三人心中顿生不舍,恨不得明天就去劫牢。

“明天刑部会有人来带你去,你不要怕,等你到了刑部,我已经早在那等你了。”盛仁给了一个承诺的眼神给唐糖。

“放心,有王爷和我们的照抚你定当无事。”赵深也再次允诺。

东华殿

“姑妈,那贱人真的会死吗?”赵铃一脸恨不得唐糖立刻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她有多恨没有人知道,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九王爷是唐糖的男人,自己的哥哥都要她放宽心,不要和唐糖争。

“哀家已经都打点好了,明天自会有人把她带到事先安排好的地方。”太后知道皇上把人关在刑部就是有心放水,而且还有盛仁在牢里的庇护,那贱人怎会受罪。

“万一王爷发现人不对怎么办?”赵铃想到今天上午王爷怒气冲冲地对自己发火,脸上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人都已经死了,就算他们想查,也死无对证。”听到姑妈的话,赵铃终于放下了心,自己在心中盘算明天该如何好好招呼那个贱女人。

“小姐,一切都收拾好了,您看,还要不要再带点什么。”

“红芽,你小姐我是去坐牢啊!”唐糖看着两个丫头准备的大包,她们以为自己是去渡假吗?

“小姐那里面什么都没有,怎么能不多准备些,”红芽觉得自己带着还不够多,拼命还在想还缺了什么没有。

“小姐,您真的不带我们去吗?”绿柳红着双眼看着主子,自己和红芽事先知道今天有圣旨来抓人,看到平时她们好好伺候的小姐要进大牢,她们怎能放心?

“听我说,这一去我都不知道要多久,我不带你们去是因为你们要好好照顾念亲。”谁也不知道这个将军府以后会怎样,人走茶凉的道理她哪里会不知道,而她身边只有红芽和绿柳可以相信了。原本想是也带着念亲去,可毕竟是刑部大牢她不想孩子去受罪,所以她只能依靠两个丫头照顾孩子了。

“小姐放心,有我们在,念亲小姐必在。”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传来一片吵杂声,唐糖知道该来了,“二夫人,有圣旨到。”

“翠儿,不要大呼小叫的,圣旨有什么可怕?”唐糖故意装糊涂看着丫鬟。

“可是,二夫人,来了很多近卫军,他们像是来捉人的。”翠儿害怕着回话,这段时间所有的下人都过的战战兢兢,生怕哪天自己的人头就要落地了,刚才看到那么多的近卫军,他们有的人都害怕地跪到了地上。

“随我到大厅去。”

唐糖安静地听完了圣旨,不外乎就是皇上没有相信西域人的说辞,但事事都要讲证据,请自己到刑部大牢去回话,希望早日能还唐清一个清白。还好轩儿按九王爷说的一样被安置到王爷府上接受看管。请求近卫军首领让自己回去收拾点东西,没想到对方还挺好说话,让两个侍卫陪自己一块过去,唐糖没有争辩,她知道这是必然的,谁让现在自己是疑犯家属呢!

“大人,请稍等一会,我拿个包袱就好。”唐糖客气地说着

“不用麻烦了,反正也用不上。”其中一位留在屋内的侍卫邪气地看着唐糖回话

“你什么意思?”唐糖感觉不妙,刚想喊人突然就觉得后颈一阵酸痛人就跟着倒地了,在最后一刻她还想着这难道也是盛仁的安排吗?

这时房门被推开,只看见另一个侍卫拖着一个黑色的大包袱走了进来,

“都弄好了?”

“好了,你那呢?”

“没看见我带着尸体来吗?”刚推门进来的侍卫说着,“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上头能护着咱们?”

“头领不是说让咱们放心吗?”刚劈昏唐糖的侍卫大大咧咧地回着话,“快点换人吧!”

两人把包袱打开,只看见一个与唐糖身型,面像都十分相似的女子躺在地上。

“去,把头领叫来。”

没多大一会,刚才与唐糖说话的近卫军头领就进屋了

“都做好了?”头领武蒙问到

“都换好了,人已经装在了这个包袱里了。”

“好,你们先出去,我要检查一下。”武蒙对着两人说

“是。”两人也不疑有他的走向门口,就在他们都背对着武蒙的那一刹那只见一道亮光闪过,两人顿时倒下血流一地。

“你说什么?”盛仁惊愕地倒退了几步,“你说的人是唐府的婉夫人?”盛仁不敢相信地再问一句。

“属下确定死的是婉夫人。”武蒙低着头回话。

“那两个人呢?”盛仁咬着牙问到,身边的人都感到九王爷浑身散发出来的厉气,吓的他们都不敢说话,直让人全身发抖。

“属下当时进去正看见他们在侵犯婉夫人,所以没多想立刻就地解决了他们,等属下上前察看婉夫人时,夫人早已气绝。属下已经把婉夫人和他们的尸首到带回了刑部。”

“带本王去看,本王要亲自去查看。”盛仁白着一张脸,脚步踉跄地走向门口。

盛仁很快地走到了刑部停放尸首的房间,昏暗的无窗的房间散发出一股另人作呕的异味,盛仁想都没有多想就直接走了进去。他看见那具盖着白布的娇小身体,他用颤抖的双手撩开了白布的一角,荷……

“武蒙,怎么会这样,”盛仁用凄厉的声音问着跟在身后的人,“为什么婉夫人的脸都是伤痕。”看到唐糖精致的小脸已经面目全非,刀痕交错,已经不再泛血的伤口裂开呈现出里面的白肉。盛仁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他不相信这个躺在石床上的女人是唐糖。

“是那两个侍卫做的,属下去的时候就看见两人正在施虐,可能是因为婉夫人的不从。”

盛仁一拳砸在了石床上,力道大的连石床上的尸首都震了一震。

“传本王的旨意,把那两个畜生的尸首千刀万刮,弃于山野喂狼。”盛仁一字一句说出他的旨意,“你下去吧,让本王一个人呆在这里。”

“王爷,这,还是让属下陪您一会?”武蒙还是不放心让九王爷一个人呆在这,生怕精明的王爷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

“本王让你滚出去,你听见没有。”盛仁嘶哑地吼着。

武蒙再也不敢反驳地退出门外,只是他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一旁,双眼看着房间里面发生的一切。

盛仁把唐糖身上的白布全部揭开,看到唐糖身上穿的还是昨晚亲自为她换上了素色长衫,当时自己还情不自禁地偷吻了好几次唐糖白俏的脸蛋。盛仁的手在唐糖刀痕错乱的脸上抚过,手指随着他的视线从颈子到xiōng口,到肚腹……

盛人把头埋在唐糖的小腹上,隐隐地哭泣声从唐糖的腹间传出,像小孩泣哭般哀嚎,不时又如野兽隐忍般嘶吼。

命悬一计(2)

唐糖醒后的第一感觉就是痛,后颈酸痛着。她还记得那个侍卫狠狠地劈在她脑后的那一下,现在她知道这绝对不是盛仁的命令了。唐糖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人囚禁着,环顾四周这个还算干净的屋子,木床,木桌,所有的东西都是最普通的木制品,跟以往在将军府用惯了的上等物件有着天差地别,最难受的还是这个屋子没有窗,试问一个普通人怎能住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屋子里呢?所以唐糖很肯定自己一定是被人捉了起来。是谁那么大胆就直接在将军府里虏人呢?既不怕九王爷发怒,也不顾皇上的圣旨?呵呵,唐糖知道了,女人在什么时代都是一样的,其实女人并不比男人来的柔弱,必要的时候女人会比男人还狠绝。因为在某些时刻男人还有所顾虑,会有所为有所不为,而换了女人只要能达到她们的目的,什么都可以抛弃。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丫头。她看到唐糖已经醒来,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

“能不能给我点水?”唐糖轻声地问着。

那丫头也不说话直接走了出去,在唐糖准备放弃喝水的欲望时,那丫头拿了一碗凉水进来。

“这只有井水,你喝吧!”

唐糖想到古代很多人家都是喝井水,这倒也无所谓。清凉的井水顺着喉咙滑入身体里,连脑子都清醒了许多。

“呦,还好嘛!本王妃看你这贱人胆子倒挺大的。”一个尖酸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唐糖抬眼看去果真如她心中想的一样,九王妃——赵铃。这个时候唐糖却想起了赵大叔的一句话:同样是两姐弟,做人的差别怎么那么大涅!“扑哧”,唐糖自己反而是笑了出来,这一笑把赵铃和那丫头看傻了,心中都在纳闷,这个女人是不是傻了?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求饶吗?想到唐糖有可能是笑话自己,赵铃脸面挂不住了,一张脸红白相交,双眼都快喷出了火。

“贱人,你笑什么?”赵铃双目瞪着唐糖问着,姑妈让自己先关她几天再来折磨,可自己实在是坐不住,想到唐糖可能现在已经开始害怕的发抖了,赵铃巴不得立刻就能看到她向自己求饶的样子,可目前的情况竟出乎自己的意料。

唐糖没有回答她的话,自己知道说也要被她折磨,不说也要被虐何必答她的话,难道她还想听自己承认自己是贱人?

唐糖的沉默像是给赵铃一记重抽,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好啊,你不说话,你以为你不说话本王妃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就看见赵铃拍拍手,从门外走进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给本王妃好好伺候下这位夫人,要是本王妃知道你们伺候的不尽心,那本王妃会亲自找人更好地伺候你们,听清楚了吗?”

“奴才听清楚了。”两个老嬷嬷声音平稳地回了赵铃的话,唐糖一看她们那面无表情的脸,毫无起伏的声音,就知道她们一定是宫里的老人了,这种虐人的场面已经见的多了。

听到令自己满意的回答后,赵铃走到唐糖的面前,用她戴着指套的食指抬起唐糖的小脸,

“就是这张狐媚的脸勾着王爷夜夜春宵的吗?”“啪”一记重重的巴掌打在唐糖的脸上,白皙的脸蛋立刻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手掌印,被打翻在地的唐糖抓着木凳站了起来,依旧是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的脸已经肿了,不过赵铃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自己的,她能熬的过赵铃的折磨吗?“小骚货,好好享受本王妃找人给你的服侍吧!希望你还能受的住。”赵铃说完话尖笑地走了出去,房门被用力地关上,两个老嬷嬷缓慢地向唐糖走过去,

“夫人,别怪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九王爷,属下不相信那个是唐糖。”唐乾很肯定地说,他有感觉,唐糖还活着。

“可是,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本王亲自换上的,”盛仁也不希望那个毫无生气地躺着的女人是唐糖,他的唐糖虽然爱闹,爱折腾他,但不会吓他,不会欺骗他。

“可是,属下感觉唐糖没有死,不,死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唐糖。”唐乾一直在劝九王爷相信他的直觉,即使在看到尸首的那一瞬间他都坚信自己。

“恕属下斗胆,九王爷是否与唐糖已经有可肌肤之亲了?”问话的人是赵深,在他听到唐糖死讯的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他彻底是爱上了唐糖,可他恨为什么要在他失去的时候才让他懂得爱的滋味。他也去看了唐糖的尸首,但他没有唐乾对唐糖的了解,也没有九王爷对唐糖的亲密,所以听到唐乾坚决地说唐糖没死的时候,他的心又感觉重新跳跃了!即使亵渎死人又怎样,假如这样能确定那个僵硬地尸体不是唐糖,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有!”盛仁一点也不避讳在这两个男人面前袒露事实。

“赵将军的意思是验尸?”唐乾皱眉思考着,这样好吗?不过为了证实那个不是唐糖,这也无妨。

“对,不知道九王爷愿不愿意?”赵深和唐乾都看向九王爷,他们现在把希望都放在了九王爷身上,期盼九王爷与唐糖的亲密能找到更多的证据证明那尸首是假的。

“那有何不可,本王也希望那个尸首不是唐糖。”盛仁起身走进了停尸的房间,紧紧地关上了房门。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虽然外面的两人都知道证实尸体不需要多少时间,但两人的手心都捏满了汗,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期待。

门被人用力地从里面打开,只看见九王爷满脸泪水地走了出来,手还在不自觉地颤抖。难道死的真是唐糖?赵深和唐乾这一刻有了绝望的念想。

“你们跟本王来。”盛仁走过两人的时候低声说了这句话。

难道?唐乾和赵深的心现在真可谓是起伏不定,但还是依九王爷的话跟着九王爷去了刑部议事厅。

就在三人的踪迹都消失在院子的那刻时,大树上一个黑影一晃掠过了高墙飞过。

“王爷?”赵深看着九王爷把议事厅的下人都赶了出去,难道九王爷有什么要事要商量。

“她没死。”盛仁简短地说出了这句话,虽然简明但他知道其他两人都听得懂。

“真的?!”

“我就说不是。”赵深和唐乾大力地送了一口气,这才把悬了一天的心彻底地放了下来。

“刚才看到王爷的神色,还以为……”赵深和唐乾互看了一眼,想到刚才九王爷那么的激动,他们都以为希望完全破灭了。

“本王是故意的,”盛仁这才收起了一天的哀伤,眼中完全呈现的是狠厉,“既然有人要我们以为唐糖死了,我们何不就让他们相信呢!”故意作出悲痛的神色,因为他刚才猜到很有可能对方会派人监视他们,先让对方放下戒心,这样才能保住唐糖的性命。

“那属下暗地派人查找唐糖的下落。”赵深和唐乾同时说着。

“一定要可靠的人,本王也会派人一起去查。”

东华殿

“姑妈,我已经派人开始教训她了。”赵铃这几天过的很惬意,知道那个女人在自己的掌握下苟延残喘,想到她那可能已经破败的身子,她全身都感到舒畅。

“哀家不是让你缓几天吗?你怎么不听?”太后就知道这个侄女不成气候,什么时候做事都是没有定性,“你去的时候没有发现谁跟踪你吧?”

“没有,姑妈你放心,”赵铃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后在保她,所以她也急急地承诺自己做事请姑妈放心。

“那就好,哀家的人打听到盛仁和你哥他们已经相信死的是那个女人了。”

“真的,那太好了,”赵铃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那自己不是可以去看看她狼狈的样子了?

“也不可大意,再忍忍!”太后哪里猜不到自己侄女的心思。

“皇上驾到!”太后和赵铃听到传话太监的通报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盛风给太后请安!”盛风看到太后身边的赵铃,这个弟妹最近进宫的比往常要勤快的多啊!

“皇上起身吧!”

“臣妾给皇上请安!”

“弟妹请起吧!”

“不知道皇上今天来有什么事吗?”太后对这几个皇子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亲生母亲,她知道先皇一直恩宠着容雅皇后,也就是盛风他们的母后,而自己原本是大公主的母亲。要不是因为容雅随着先皇一同病归,她哪里有资格做这个位子。按理她应该感激容雅最后的懿旨,把她仅仅做了 一个月的位子给了自己。但她恨,强烈的恨!恨容雅抢了先皇的爱,抢了皇后的位子,更抢了她也有机会生皇子的资格。原本自己也和那些生公主的嫔妃一样被先皇找机会送出宫安置,是她用自己的女儿换了一个能永久呆在宫中的机会,一想到远嫁疆外的女儿,她的恨更加深了。

“这天气渐渐转凉,儿臣是来看看太后的身子可好。”盛风却是来打探唐糖的消息,当盛仁一告诉自己唐糖被害了,他的第一反应告诉他一定是太后她们下的手。虽然现在可以确定死的那人不是唐糖,但终究人还是被她们私藏了起来。自己一想到唐糖可能遭受的折磨,盛风的心是火烧火燎的,还记得初闻唐糖的死讯的时候,手中的茶杯什么时候掉地都不知道,足足愣了有将近半天,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娇俏的小东西离开了自己。所以他不要再尝试那种刻骨铭心的滋味了,他要找出唐糖。

“皇上国事繁重,哀家这有九王妃的照顾就可以了。”

“那有劳弟妹了。”

“皇上放心,臣妾定当好好侍奉太后。”

“四哥,您问出什么来了吗?”盛仁一行人一直在盛风的书房中等候消息。

“皇上。”唐乾和赵深见皇上进屋,起身行了君臣礼。

“无须多礼了。”盛风现在也没心情计较那么多。

“四哥?”盛仁听不到自己要的答案,声音烦躁地更大了。

“知道了,朕却是什么也没有问出来。”盛风自己也很烦闷,自己这一去终究会不会打草惊蛇了呢?

“真的什么也问不出来?”盛仁不死心的问,“算了,本王就不相信打死那个贱妇都问不出个真相?”盛仁口中的贱妇当然是赵铃,假如不是皇上哥哥和赵深的请求他一定早就活剐了那个女人,企容她活到现在?

“九王爷,请您手下留情。”赵深不得不为自己唯一的姐姐求情,要是高堂父母知道姐姐死了,那还不是要伤心欲绝。

“她怎么不对唐糖手下留情,”盛仁看了一眼赵深,“只要一想到唐糖有可能现在正遭受痛苦,本王的心都是揪着的。赵深,本王不相信你不了解这种感受,你还要本王饶了你姐姐?”

听到九王爷的话,赵深跪了下去,他向皇上磕了一个头,说,“皇上,九王爷,您们知道赵深家就臣和姐姐两个儿女,姐姐更是父母大人的掌上明珠,臣也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会变成这个样子,但臣想九王爷也有一定的原因造成的不是吗?”

“大胆赵深,你尽敢这样与本王说话。”盛仁愤怒地想一掌劈了赵深,

“臣知道九王爷爱着唐糖并没有错,但您确实忽略了姐姐的感受不是吗?”赵深还是直言不讳,他不是不恨自己的姐姐,可父母的感受他怎能有不顾之理?

“九弟,赵深说的没错,你在处理感情的方面太草率了。”盛风想到那天与弟弟谈完话后,这个遇见唐糖有事就急性子的弟弟一定去找了赵铃的麻烦。

“四哥,你不是也想宠谁就宠谁的吗?怎么还说弟弟啊!”

“你真以为朕的后宫就干净了?哼,她们一样斗的你死我活。”这也是为什么盛风最终放弃让唐糖进宫的原因,她真的不适合宫中勾心斗角的生活,原以为宫外的衣食无忧会让她过的更好,可这个弟弟还真是能惹祸事。

盛风的话让屋里的三人同时都陷入了沉默。

雷人的折磨

唐糖觉得自己很雷,连挨揍都雷死人。在她看见两个老太婆拿出那布包裹的时刻,她还想不是要“针灸”自己吧。果然,看到一排排大小不一的长针,唐糖有点头皮发麻。听到赵铃走前特意让人留下来几个侍卫,自己现在是怎么也逃不出去,只有找时机了。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唐糖现在也没有什么尊老爱幼的念头了,一脚送了一人退回门口,听到俩老妖“唉呦”,“疼死人了”的喊叫,门被外面推开,唐糖一看是在外把守的两个壮男。

“两位嬷嬷,你们没事吧!”其中一位侍卫看到摔倒在地的嬷嬷后,问着。

“没看见我们被这小贱人踢到了吗?”嬷嬷甲哀号着,

“还不快去多叫几个丫头过来,”嬷嬷乙发号施令着,她们可是太后身边的老嬷嬷了,狗仗人势的事情她们做的多了,“找几个强壮点丫头。”

“是。”两侍卫退了出去,也好心地又再度把门给关上了。

“我们劝你不要再反抗了,”两个老妖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你现在反抗再大,一会你受的苦就越多,我们是奉命来伺候你的,不尽心是不可能的。”

“宫里调教女人的方法多着呢,你要是再这样反抗,我们就每样都让你试试。”

没多大一会,唐糖看见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几个又黑又高的粗使丫头。从她们还有点胆怯的眼神中唐糖看的出估计在虐人方面她们还没有经验。

“怎么来了几个笨丫头。”老妖甲嘟囔着说着

“哎呀,现在还管来的什么人,喂,你们几个把那女人的衣服给拔了。”老妖乙粗声吩咐着,可吩咐了半天,几个丫头你看我,我瞅着你谁也没有主动动手,气得两个老妖上前一个给了一个巴掌,骂着:“你们几个做反啊,是不是要我们找人先收拾你们?”

唐糖看着那几个挨了打的可怜丫头,但自己心中没有一点对她们的怜悯,因为她知道她们终究还是会来对付自己的。

被打骂的几个粗使丫头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都纷纷往唐糖的方向走去。唐糖冷哼了一下,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就是这个时代女人的狭隘性,她们只是在这讨生活的粗人罢了。

“快啊,还不动手。”老妖再次大声叫喊着。

唐糖下一秒感觉到自己被压在了木板床上,双手双脚被狠狠地摁住,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的剥离。很快的唐糖全身就□了,那几个粗使丫头还不好意思地不敢往唐糖身上看去,褪完了衣服就松手站在一边等候吩咐。

“你们几个是死人吗?”老妖还是不依不绕的,“摁住她,别发愣,快动手。”

唐糖再次感觉到刚获得自由的四肢又被束缚了,象征性地扭动下自己的身躯,无法挣脱,力不过人啊!

“夫人,我们得罪了。”

痛,痛,痛,平时被针扎一下都感觉到刺痛,何况是现在比绣花针还粗的银针呢,看着老太婆手中一次三,四根银针一齐下手,唐糖的心随着老妖的手气针落而颤抖,但自己的尊严和倔强不允许自己大声求饶。不知道过了多久,唐糖是醒着痛,晕着痛,痛的醒来又痛着昏过去,她们没有目的性就是要让自己痛苦,假如自己一旦开口喊叫,不是更让她们称心了吗?咬着自己已经流血不止的嘴唇,呵呵,痛的快麻木了!痛到了极致是不是就不再有感觉了呢?

衣服已经被褪的干净的唐糖全身出着冷汗,针随着汗液一同扎进了身体里,刺激的伤口疼痛难忍,这已经是在这个时代经历过的第二次痛苦了,生孩子还能大叫,而现在只能在心中祈祷她们累了早些放过自己。

夜晚的寒气把唐糖给冻醒了,看着自己不着一缕的身子,她们还真是图方便,连衣服都不给自己穿上,是为了下次的受刑吗?针眼很小很细,基本在平时是看不出伤痕的,自己也是从以前的电视里看到过,却不想自己也有被雷倒的时候。

接下来的几天,唐糖都在隐忍中度过。两个老妖看见唐糖几乎都动不了的身子,连呻吟声都听不见了,也很放心地不要那几个粗使丫头过来帮忙,而这一切都是唐糖所希望看到的。时间差不多了,关在这个黑暗的屋子里也不知道什么时辰,偶尔从破碎的瓦片上透过的光知道天已经亮了,算算时辰她们也要来了,今天应该是她们两个人了吧!晃了晃已经昏的几乎不是自己的脑袋,感觉到自己的体温高的吓人,这个是高烧的表现。斜过头看见床上丢的几个硬馒头,她们不是担心自己饿,而是不想让自己那么轻易就死去。拿起干冷的馒头,为了能逃脱自己还是要吃点的东西补充体力,可高烧让自己的牙都已经软了。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唐糖又假装闭眼睡去,而馒头被自己紧紧握在手心中。

“我就说她还没有醒吧,你以为她是大罗神仙吗?”听到一个老妖嘲讽的说着。

“喂,死丫头。”听到另一个的叫唤声音,唐糖感觉自己的头发被牵扯住,老妖在揪自己的头发,疼痛让唐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醒了,我就说嘛,都这样还能睡的着。”老妖之一用力地拍打着唐糖的脸颊。

“我要喝水。”唐糖头也不抬地说着。

“这个时候你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哪里轮到你来指示我们。”老妖们不服气地叫囔着。

“不想我死的话,最好拿点水给我喝。要是我渴死了,想想赵铃来了你们给她我的尸体,她会怎样?”唐糖很清楚赵铃还想多折磨些日子,不会想让自己那么早就挂了。

两个老妖想想也是,她们也没有听到九王妃要她们折磨死这个女人的命令,万一她死了那她们也不好过的,要不给她点水得了,俩人互相看了一眼后其中一个就走出屋子。

“诶,快喝。”唐糖听到老妖很快就回来的声音,刚想拿手去接,却被冷水泼了一脸。

“哈哈哈哈哈 ,不是要喝水吗?”就知道两个老太婆不会那么让自己好过,舔了舔稍微被滋润的嘴唇,聊胜于无。

“喂,要来就快点,傻笑个什么劲。”故意说话刺激她们,要是被她们慢慢地折磨,自己的力气也会渐渐消失,还有一点就是刚才看见开门的时候正是侍卫换岗的时刻。

“还找打,”两老妖说完就一起走上前来,唐糖看准时机一鼓做气拉着一个,又朝另一个老妖踹去,看到被踹的老妖倒地。唐糖也没闲下手中扯到这个,握紧拳头根据以往看到的打人画面,一拳狠的揍在老妖的眼上。

“唉呦,打死人了。”只见老妖捂着眼睛直哀叫,唐糖看到被踹的老妖有再次起身的念想,随手拿起木凳子,一妖一下,解决了。唐糖快速地脱下她们的衣裳,凑合着对付穿吧!

“你们两妖多久没洗澡了,要是姑奶奶得了什么病,以后定找你们算帐。”从一件衣服上扯过一个深色布帕把头发包起来,低着头老妪般地走出自己已经不知道呆了几天的房间。

屋外刺眼的光线还是让唐糖不自觉地紧闭了会眼睛,待到眼睛没有那么的酸胀后又开始走动。被折磨了几天的身体,根本不需要装成老妖的动作都已经很像了,酸疼的双腿,混沌的脑子,刚才对俩老妖的反抗已经是最后的一博了。扶着墙走向院子的出口,还好这只是一个小的四合院,要是深宅大院估计现在的自己是真的走不出去了。

“嬷嬷,今天要出去吗?”远远的两换班侍卫走了过来,看到平时已经在折磨屋里女人的老嬷嬷,现在怎么向院外走去。

“出去,出去看下大夫,”唐糖故意窝着背,低沉着声音回着,“都怪屋里的死女人,刚才打她扭到了腰,去看看。”

“这样,要不要让个丫头陪您老去?”其中一个侍卫问着,他们知道这两个老嬷嬷是宫中出来的,还是客气点好。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唐糖坚决地回着话,“你们好好看着里面的女人,她怎么叫怎么喊,你们都不要放她出来,我一会就回来。”

“那是当然,您放心好了,您老慢走。”侍卫看着一直背对着他们的老嬷嬷,这些个宫里的老女人就是奇怪,平时毛病就多,现在说话也不看人。不过看她走动的样子是真的扭伤的厉害,两个侍卫互相打趣暗笑着,就转身朝关人的屋子走去。

唐糖一路并没有看见什么人,估计其他人是觉得自己已经被折磨的厉害,也无力逃脱了吧!出了大门,唐糖才发现这是一个偏远郊外,独门独户的小院落连走过路过的人都看不见,不能再久留在这个地方,唐糖朝人烟稀少的树林走去,大路自己是不能走的,目标大又显眼。走走停停地,唐糖一路看到有野果子就会摘下来吃,哪里还管有没有毒。刚刚还好好天气转眼间就yīn沉下来,唐糖知道天是要下雨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让自己怎么避雨?只能加快速度往林子的另一处走去。

唐糖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因为只走了半天就看见深林的出口。其实这片地不能称为深林,只是一个稍微大点的树林,不知道出口的那头是什么地方?就在唐糖心中雀跃的时候,她隐约听见后面有人说话声和嘈杂的脚步声,不好一定是他们追来了。唐糖加快自己的脚步,可是真的是很累,全身的酸疼让她每走一步都大口喘气。心中不停地默念着:前面就是出口,出去就有希望了。盛仁,唐糖想你!唐乾你对我的承诺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还有赵深,他快要成亲了,唉!这个不是自己的男人就不想了。

倾泻的大雨让唐糖全身的灼烧冷却了一些,也让唐糖的脑子清醒多了。回头看去好象没有见到任何追兵,可能是因为下大雨的缘故,把自己的脚印冲洗掉了。终于走出这片树林,大雨也模糊着唐糖的视线,凭着感觉往前方走去,松软的土地让唐糖走一步人不自觉地就往一边倒去,快了,就快摆脱他们了。

“在前面,我看见她了。”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唐糖吃力地转头看去,是那两个换班的侍卫,他们追的可真快,“不要往前走,那是个悬崖!”

磅礴的大雨声阻挡了唐糖的听力,她现在只知道不能让他们再抓回去了,没有再一次的机会让自己逃脱了,向前,向前走!就在唐糖一直给自己鼓气的时候,她感到脚下一阵空虚,而人也瞬间往下坠,原来,这是个悬崖!

唐糖闭着眼睛心中想着,坠崖是不是也算一种逃脱?

悬崖边两名侍卫都看向崖底,其实这个悬崖并不是很高很深,他们要不要下去追呢?就在他们犹豫不觉的时候,后面的大批人马已经冲出了树林。打头的是九王爷盛仁,他不停地抽着马鞭,紧随他身后的是唐乾和赵深,三人都已经被雨水淋的全身湿透了,可焦急的心情让他们根本不管不顾。今天他们设在赵铃的暗侍发现了赵铃来到这个远郊小院,而他们在得知消息后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可惜还是迟了一步。看到了那两个被唐糖揍晕了的老嬷嬷,他们终于放下了一半的心,起码唐糖还有力气打人不是!追到这片树林远远看到两个追唐糖的侍卫看着崖底,他们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又瓦崩了,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是他们想的那样!

“九王爷。”两个已经吓白了脸的侍卫立刻跪下向盛仁三人行礼。

“人呢?”盛仁yīn沉着声音问着‘

“掉,掉,掉下悬崖了。”侍卫之一颤抖地回话

“是你们追的?”赵深说出了原因

“奴才只是奉命追捕,没想要她的性命。”侍卫终于知道他们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物。

“该死。”唐乾抽出腰间的软剑,只听见“唰,唰”两声,两个侍卫已经倒地,而身下的鲜血也随着雨水向四面扩散。

“派人立刻下崖寻找唐糖。”盛仁掉转马头。往悬崖底下的路骑去。

“听见了没有,所有的人随九王爷一起下崖寻人。”赵深对身后侍卫大声吩咐,“唐乾你回去再找人手来寻人,记得带一名太医一起过来。”说完紧跟着九王爷的方向策马奔去。

而唐乾在听完赵深的交代后,也朝着树林方向快马骑去。三个男人以他们的行动守护着他们的爱人,且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唐糖能安然无恙!

被救了!?

泥泞的道路上前后驶来了三辆马车,赶车的车夫都是卯足了劲想快点经过这个悬崖底下的道路。一声比一声大的吆喝,几乎都快盖过了磅礴的大雨。最前面的一辆车的门帘被撩开了一角,探出了一个年轻女孩的脸,只见那女孩摸去刚淋到脸上的雨水,想大声叫前面的车夫却又被雨水打的张不开嘴。歪了歪头,不让雨水把自己的脸再弄湿,女孩抬手用宽大的袖口半掩住自己的细嫩的脸庞,这才敢看向前方说话。

“师傅,不能歇会吗?”女孩的声音在雨声的遮盖下显得有些飘零,“这车晃的人怪不舒服的。”

“姑娘,这可是危险的地段,平日里还好,一旦下雨,又是这么大的雨水,靠近悬崖边的这块地界很容易崩塌的,到时我们都要被活埋在这。”赶车的师傅大声地回答了女孩的话。不是他危言耸听,这地方不知道塌了多少回,虽然自己从来没有赶上趟,但听的次数可不少啊!

“怎么那么吓人,”女孩白着一张小脸吓得缩回到了马车内,“妈妈,车夫说不能停,这地不安全有可能会塌呢!”原来马车内还有一位大约五十来岁的老妈妈,穿得一件正红色的大花绣衣,夸张的衣着陪上浓艳的妆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一定是哪个楼坊里的老妈妈。

“知道了,”高妈妈不耐烦地说着,“这鬼天气闹的人,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下起了这大雨,还嫌这里的事不够烦人的吗?”高妈妈皱着眉没好气的说着话,刚才说话的女孩是她身边的贴身丫头小昭,而她是风都最大青楼——风满楼的执事妈妈。说到这风都它属于盛天的地界,自从五年前盛风带着自己的弟弟们统一了南北两外疆后,就直接把南方的领土改为盛天,由盛风的五弟盛天管治。风都在以前就是南方那些个达官贵人游乐采花的去处,且不说这风都一直是南方重要的商业贸易集中地,现在更是那些个王公贵族交朋会友的好地方。每当夜晚来临是,那碧波湖上的画舫灯火通明,呓咿呀呀的唱曲声围绕着整个碧波湖的湖面上,直到天空破晓,冉阳升起才停止。

风满楼在风都就是以姑娘俏,美,鲜出的名。每半年管事妈妈就会去三个大都会盛风城,盛天城,还有盛地城寻找干净,漂亮的姑娘带回到风满楼。紧跟着高妈妈的马车后面的两辆马车里就是装着这次选的各家姑娘。高妈妈并不是善良的人,但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她有她的心眼和私欲,每次她找来的姑娘有自愿的,有买卖的,当然也有巧夺而来的。幸亏每回她都带着几个壮汉充当保镖,不然那些个大姑娘早就跑没了,哪里会乖乖地端坐在马车里。

正在高妈妈和小昭都在谈论着这次收的姑娘时,就听见外面的马嘶鸣着叫唤着,而马车也顿时摇晃不止。不会这么倒霉吧?难道她们真的遇上了崩塌,这是高妈妈和小昭首先想到的结果,可一会马就在车夫的安抚下渐渐地平静下来,连带着车子也没之前那么晃了。高妈妈使了个眼色让小昭出去问问,小昭有点不情愿地嘟囔着撩来帘子又探头出去问话。

“师傅,怎么了?”小昭看到车夫已经跳下了马车,走到马匹的前面去了。

“啊,是一个姑娘家。”小昭听见车夫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

“师傅,您说什么啊!”小昭依稀听见是姑娘什么的,但雨声真的很大她不得不把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出什么事了?”小昭大声地喊着。

“是位姑娘,”车夫走回到马车旁边,对着小昭说着,“刚才这姑娘从悬崖上掉了下来,正好摔在了马车前面,乖乖,还好我停得快,不然她准被马给踩死了。”

“有人从上面掉下来?”小昭瞪大了眼睛看着车夫,这是多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她立刻钻回到马车内,急忙地向高妈妈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没多大一会小昭只是撩开帘子吩咐车夫把姑娘抱过来,车夫也听话地从地上抱起那个浑身湿透了的女人进来。

“师傅,我们继续赶路吧!最好能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城镇。”高妈妈交代车夫,她可不希望晚上还要睡在这咯人的马车上。车夫应允着,放下手中的女人后就坐上了车头,吆喝着让后面的马车车夫跟好,三辆马车又开始上路了。

“妈妈,您看这姑娘长的还真美。”小昭拿着手巾把昏迷女人的脸擦拭干净,露出了原本清丽绝俗的容颜。

“美?是美人有什么用,”高妈妈不屑地撇了撇嘴,“可她的命不好。”

“妈妈怎么知道她命不好?”小昭手中没停,帮女人脱下了湿淋淋的衣裳,准备用干手巾擦干女人的身体,“呀,她的身子怎么泛着那么红。”

“笨,命好会掉悬崖?还有她得了伤寒,你没感觉到她浑身烫的厉害吗?”这时高妈妈也注意着眼前全身□的女人,看年纪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一看那粗布衣料肯定是哪家偷跑出来的丫头。均匀的身型,白皙的肌肤因为伤寒正泛着红晕,让人看的我见尤怜。应该是一颗好的摇钱树,想到这高妈妈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打从听到小昭说是一个女人掉了下来,高妈妈就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接着小昭咋呼地说着是个美人,果然如自己所预想的一样,这个女人一定属于是她风满楼的。

“小昭你把她腿打开。”高妈妈吩咐着,她想知道她是女孩还是女人?

“哦,”小昭愣了一下,又赶紧照着高妈妈的吩咐轻轻地打开女人的双腿,“妈妈,你不会想要把她带回楼里吧?”

高妈妈没有理会小昭的疑问,伸手探进了女人的下身,捣鼓了半天才收回了手,接过小昭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脸色却没有之前那么明朗了。

“妈妈,怎么了?”小昭看着脸色不郁的妈妈,怎么一下就变脸了呢。

“她已经不是处子了,而且还生过孩子。”一旦女人不是处子了,这就没什么价值了,可惜了这花容月貌。

“啊,她还生过孩子,可她看起来没比我大多少嘛。”小昭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女人,她可真是美。比楼里的花冠强多了,肌肤干净又光滑,怎么就掉下悬崖了呢?“那我们还要带她回楼里吗?”

高妈妈冥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带她回楼里,即使不能卖个开苞的好价钱,但以她的容貌来寻欢的人定也不会少。既然下了决定,一路上高妈妈就让小昭好好地照顾着这个女人。可这女人的伤寒已经是相当的严重了,大夫都只能说是听天由命,虽然开了不少药但都没见她喝下去多少。而这将近半个多月的路程里,多亏有了小昭的细心照顾,就在高妈妈都几乎要放弃她的时候,这女人却醒了过来。

“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小昭激动的都快跳了起来,还好自己没有放弃对她的照顾。

“我怎么了?”女人还很虚弱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你得了伤寒,差点都要死了,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小昭拿起放在桌上透凉的药,慢慢地扶起女人还嬴弱的身子,“慢点,你既然醒了,就自己把药喝了吧。”

“那我之前不是自己喝的吗?”女人疑惑地看着小昭,但还是接过了药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真苦,好象记忆中自己却是喝过这种味道的药。

“你都喝不进去,大夫说你要是再不喝药,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我看你年纪轻轻死了可惜,就亲自喂了你几次。”小昭大方地解释着,她在楼里呆久了这口对口的事也见的多了,何况这对方只是女人,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是这样啊,那多谢姑娘你了。”女人递还了空的碗,接着环顾了四周,问着,“这是哪?”

“这是天凉镇,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到风都了。对了我叫小昭,你叫什么啊?你怎么会从崖上掉了下来。”小昭终于问出憋了十几天的问题。

“我叫……”女人露出一个迷惑的神色,好象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叫什么?你知道吗?”女人拉住小昭的手,就像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似的。

“天啊,你不记得你是谁了?”小昭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脸迷茫的女人,“你等等,我,我去叫妈妈。”说完就转头跑出了房间。

床上的女人看着四周的摆设,似乎在遥远的记忆中有那么一丝熟悉。敲了敲混沌的头,自己是谁?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仿若出生的婴孩一般无知。

而小昭没多一会就带着高妈妈进来了。高妈妈看着已经完全醒过来的女人,刚才听小昭说她傻了,可自己知道她一定是发热迷糊的了。忘记自己是谁?更好,进风满楼就是要忘记过去,那自己何不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呢!

“你醒了,听小昭说你忘记了自己是谁?”

“恩。”女人看着问自己话的老妈妈。刚才有听见小昭这般喊她。妈妈,好亲切的字啊,女人脑子中瞬间略过一个模糊的身影。

“你是我花了二百两银子买下来,你知道吗?”高妈妈冷酷点对床上的人说,一点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刚从死亡边缘给扯回来。而小昭更是吃惊地看着高妈妈,高妈妈为什么要说谎?她们哪里花了二百两银子买人,这次一共找的六名女子都不到一百两啊!

“这位大婶,您说你买了我?”女人对对方说买了自己的这种说法很是不舒服,潜意识中十分抗拒这件事。

“我是高妈妈,你也可以跟小昭一块叫我妈妈。”高妈妈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递给了床上的女人,这种契约她最不缺了,听说她没有了记忆正好可以糊弄住。而对方也不由于就直接接了过去打开了看。她会读写,高妈妈立刻就发现了这个事实,看来还捡回了一个宝。

“这是我的卖身契?”女人抖了抖手中的纸,上面写的自愿卖身为家人还欠帐?她家有那么穷吗?她家靠什么营生竟然欠人二百两银子那么多?

“是的,你家人把你卖给我,你就是我高妈妈的人。”高妈妈拿回她手中的契约,“因为来的路上你受了伤寒,所以病的忘记了一切,不过这也无所谓,只要你脑子正常就可以。”

“那我叫什么名字?我刚才看到上面写的是香琴,那是我的名字吗?”女人似乎对这个名字很不以为然。

“那是你以前的名字,”高妈妈自己都不记得她的手下谁叫香琴,不过先把眼前的女人骗过去,“进了我风满楼后,你就不叫香琴了,就叫,就叫……”高妈妈一时也想不出叫什么名字。

“叫糖儿可以吗?”女人第一直觉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个糖字。

“糖儿?”高妈妈嘴里念叨着,不多大一会就眉开眼笑,“挺好,糖儿,希望你是一个甜姐啊!”

“对了,高妈妈风满楼是什么地方?”虽然看到契约纸上有写到自己被卖到风满楼,可糖儿还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风满楼是风都最大的青楼!”小昭立刻大声的说着。

青楼?妓院?糖儿脑子比先前刚醒过来时还要晕了,难道从今以后她就要成为妓女了?

梅园媒缘

跟着高妈妈回到风满楼的糖儿并没有马上被安排接客,反而在第二天起与其他六名女子一起被带到一个独立的院落,去学习如何成为一名花冠。凭着记忆糖儿知道自己有一定的抚琴基础,看到女师傅露出一个颇满意的神色她知道自己应该还能达到对方的要求。

课程大致分为书画,琴艺,摆棋。学习了小半个月后,糖儿才发现世间哪有那么多才女,尤其是在这灯红酒绿的声色场所中,女人怎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学习?师傅只是粗略地教会了她们如何能辨明画的优劣,能简明概要地说出画风的意境;琴艺就不用谈了,听到师傅介绍常用的宫、商、角、徵(zhi)、羽五个音级,为什么自己会清楚呢?而自己弹奏的曲子连师傅都没有听过,反而是师傅教给大家的《酒狂》《高山》《流水》一些常奏的俗曲自己却不会;最麻烦的就是摆棋了,经师傅介绍通常有地位和修养的女冠屋里都会有一盘摆设好了的棋局,把摆设棋局人的巧妙构思和精湛棋艺都显露出来,有心来寻欢的公子贵人们可以通过棋局来虏获佳人的芳心,好成就一番云雨巫山,或是才子美人的佳话……

除去平日里在师傅的院落学习,糖儿最喜欢的就是到没人涉足的后院闲逛。现在是严冬后院种了一园子的梅花,绯红色的梅花在白雪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掩映生姿,更犹如美人珠纱遮面,玉骨冰肌。糖儿用手轻轻地抚去盛在梅花上白雪放入口中,那白雪隐含着梅花的清香在自己的唇齿间扩散,让人顿觉清新怡人,有如脱胎换骨之感。

看着那一片片芳香袭人的梅花,糖儿凭着感觉摘下一朵梅花花瓣贴在自己的额中间,一时间整个梅花林都是糖儿娇嗔的笑声,而糖儿的衣裙也随着她自己的舞动而翩然飞旋。糖儿越转越快,想是把围绕自己的烦闷和抑郁统统甩掉似的,而不管不顾的旋舞的后果就是眩晕,就在糖儿想放任自己倒地的那一刹那间,自己的腰被一双有力的手给脱住了。

糖儿的眼睛对上了一双深邃的黑瞳,好美的眼睛,黑色双眸让人不自觉地深陷其中。

“乖乖,看我逮到了一朵梅花精。”男子低迷的声音在糖儿耳朵抚过,让糖儿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小梅花精,你在跳舞吗 ?”

“我,”糖儿发现自己和男子的姿势有点暧昧,自己斜躺在男子的怀中,对方的双手还紧紧地箍在自己的腰上,而自己的手却本能地环住男子的颈子,一股红晕染上了糖儿白皙的脸庞,使得贴着梅花的糖儿更是芳菲妩媚娇欲滴,呈现别样的风情,“公子先放开我好吗?”修为课上师傅要她们自称为“奴家”,可糖儿是怎样都喊不出口,觉得这个词与自己格格不入。

“那姑娘小心站好哦。”那男子小心地扶正糖儿的身子,可双手似占有般依旧搂着糖儿的小腰。

“公子,你的手可不可以拿开?”糖儿不习惯让陌生人碰触自己的身体,虽然这个地方是青楼,而自己也是一个待价而估的货物,但糖儿本能的就不想让自己在这个地方沉沦下去,她要想办法让高妈妈同意自己不用接客卖身。

“你的名字,小东西!”男子看着眼前妍姿俏丽的小女人,那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神色,芳馨满体的梅花味不自觉地让他移不开眼。

“糖儿。”糖儿现在只想早点离开男子的桎梏,他虽然温柔但浑身泛出的霸气却不容忽视。

“糖儿是这儿的姑娘吗?”男子怎么看这小女人就不应该出现在风满楼里,假如她真是风满楼的姑娘,那他第一次有了为妓女赎身的想法。

“还不算。”糖儿想了想后回答着,自己还没有“出师”,没有正式成为风满楼的姑娘,应该就不算吧!

“这是个什么说法?”男子皱着眉头思量着糖儿的话,可他刚想再深入细问时,身后却传来脚步声,男子一个旋转把糖儿掩入了自己的怀中。

“主子,烈少主已经在行馆等您了。”糖儿想探头出去看看说话人的模样,却被男子一下摁回到自己的xiōng口,“主子?”来人这回的语气不再平静,而是略带些疑惑?主子怀里是不是有人?还是一个女人?来人被自己的想法给震住了,这真是他冷若冰冽,不假颜色的主子吗?

“知道了,”男子低头看向怀中的小人,带着自己都不习惯的温柔语气,说到:“等我,乖乖地待着,不要让我知道你投向别人的怀抱,不然你和那些碰你的男人都会很惨,知道吗?”男子用云淡风轻的口气却说出嗜血的狠绝,糖儿身不由己地打了一个寒颤,这个男人好可怕。

“害怕了,不要怕我明白吗?”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萦绕在糖儿四周的香气,好象是要把糖儿的灵魂都吸入身子内,恋恋不舍地放开糖儿的身体,男子头也不回地向梅院出口走去,而来人也跟着他的主子一同消失在糖儿的眼前。糖儿看着漫天飞舞的梅花,看着除了自己别无他人的院子,刚才是做了一场梦吗?

一连十几天那男子都没有出现,连糖儿自己都真的以为自己是白日发梦了。因为天变的更冷,糖儿每次从师傅那下课都直接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梅林却也没再去。

“糖儿,糖儿”小昭叫唤自己的声音突然惊醒了正在发呆的糖儿,“你是怎么了,都叫了你好几次了,你这几天来总是魂不守舍的,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啊,这天冷的我都不想动了。”糖儿忙出声解释着。

“你真的没事,”小昭狐疑地打量着糖儿,对这个自己救回的女子,小昭一直都很有好感,“好吧,你没事就好,对了高妈妈让我告诉你,这段时间让你去茶室学习。”

“去学茶道?”

“对啊,因为妈妈说你识字,所以很适合学茶道。”

“我知道了。”对于这个安排糖儿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自己好象是真的很喜欢茶道一般,脑子里关于茶的知道正在不停地翻滚,“对了,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午时后,记得茶室在梅园里面。”说完妈妈的交代,小昭就出去了。留下独自发呆的糖儿,难道自己跟梅园还真是有缘!

第二天的午后,糖儿一个人就往梅园方向走去,可茶室到底在什么地方,已经在梅园里绕了好几圈的糖儿是真的糊涂了。看到错落参差的梅林,突然一个想法贯穿入自己的脑子,不会这是梅林八卦阵吧!一个不留意竟然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接着却听见身后有一声赞叹的声音,

“姑娘冰雪聪明,知道有人在这设了梅林八卦阵。”糖儿转头看向说话的人,哇!!该怎么形容眼前的男子,该用仙风道骨,还是出尘飘逸,这些俗词都不能描述自己身前的男子,长长地黑发只用一根玉簪绾起,心型的面容镶嵌着两个如宝石般明亮的眼睛,一身白衣用一根简单的腰带束着,就是这样简单的穿着却让男子显得那么的风神俊郎,无与伦比。糖儿从不认为自己是那么孟浪的女人,可这回自己是真被眼前的男子给深深的吸引了。

“姑娘,”男子依旧清冷地看着一直对他发愣的女子,“姑娘?”

“啊,对不起,我愣神了。”糖儿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叹着世上还是有嫡仙一般的人存在。可这样的人怎么会在这样一个有着污秽的地方?

“没事,”清尘不介意地回着糖儿的话,因为眼前姑娘虽然跟众人一样对他的样貌露出了痴迷的神色,但他就是感觉到她不一样,她对自己是单纯的欣赏,不带一丝私欲,不带一丝贪念,“姑娘还没有告诉在下为什么你知道这设了八卦阵?”这个阵是自己设的,除了五王爷和傲烈堡的堡主知道这个秘密,其他的人都无法窥视出,为什么这个姑娘却能一眼道出呢?

“啊,这样是我乱猜的。”其实糖儿是真的随意说的,但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她自己也不知道,潜意识里自己好象曾经了解过,但真要让自己说出个理来她还真是一窍不通。

“乱猜的?”清尘有点不敢相信,该不该相信她说的话呢?“那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来这梅园?”

“是高妈妈让我去茶室学习茶道的,可我怎么也找不到茶室的入口,”糖儿不自觉地耸了耸肩,“所以我就猜除非是被人排了八卦阵,不然为什么其他人说着简单的茶室,我却是找不到呢!”

清尘一直盯着糖儿看,想是要思量这个自称来学习茶道的女子究竟是不是一如她说的那么简单?而糖儿知道对方是在考量自己,从他听到自己是来学习茶道时不自然地挑了下眉毛开始,糖儿就清楚对方就是自己要拜访的茶道师傅了,果然也只有这种出尘的妙人才能领略出茶艺的精髓吧!

“你叫什么名字?”清尘有点相信眼前的女人了,因为自己似乎看见了她灵魂深处的纯净。

“我叫糖儿。”

“糖儿姑娘,在下叫清尘。”清尘用他那干净的嗓音念着糖儿的名字,“你能解这个八卦阵吗?”

“我不会。”糖儿很直接的就回答了清尘的问题,清尘,和他的人很相符,一如他那绝尘的气质。

“不会?那你跟着我好了,我带你去茶室。”

糖儿感谢着清尘的好心,就跟随着他进入了梅园。上次看着还整齐的梅林这回却有种错乱分杂的感觉,看似简单的一条路却跟在清尘的后面拐来拐去,好似多费了更多的时辰。终于走到了梅林的尽头,糖儿却突然向来时的道路看去,怎么所有的梅树都像是换了位子,又变得相当的整齐。果然这玄幻之事非常人所能理解的。

“很惊讶,你不是已经知道这是个八卦阵了吗?”清尘看着这个叫糖儿的女人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他刚才故意带着他多走了弯路,想试试她是否是真的不懂排阵,看着她因完全信任自己而步步跟随,他现在是完全相信糖儿了。

“有点,知道归知道,可真的亲眼看到却是另一番感受。”

“哦,你有什么感受?”清尘觉得自己像是对糖儿产生了点兴趣,她是一个有想法的小女人,虽然个子娇小,但思想却不狭隘。

“神奇,但又可以理解。”

“什么意思?”听到糖儿的话清尘更加不解了,一般据他了解人们似乎对未知的事物都带着点惧怕,怎么换成糖儿却可以理解了呢?

“这大千世界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存在,而芸芸众生中什么样的人也都有可能生存。老人常说一种米养百样人,而术业有专攻,一个人不可能知道所有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其他事物。对于一种未知的事物,我们不能说它是可怕的,离奇的,只是我们自己不了解罢了。就像这八卦阵,我也许以前可能听别人说过,因为我自己都不忘记了,可真实的让我经历过一回,我却只有赞叹却不害怕,因为它也是人为的不是吗?”

听完了糖儿解释,清尘有一种被认知,被理解,被接受的心情。他是一名玄学师,自小他就和师傅生活在常年被冰雪封阻的麒麟山,除非是他们愿意一般人是无法找到他们的。一年前师傅让清尘出山历练,说是他的命定之人快要来临了,清尘想再更深的问清楚些,却被师傅草草的带过,就被送至到山下。而一年中清尘在街上摆摊帮人算过命,可人们似乎更喜欢听他说的好话,而对于他的忠告却置若罔闻,有的人甚至对他厉言相向。原来他才顿悟出世间之人都是如此的平凡和愚昧,直到他的忠告成真后,人们更是把他形容成鬼魅一般之人,远远地就躲着他。一直到他认识了五王爷,五王爷的人一如他的名字一般,天乃包容之广。跟随着五王爷来到了这风都,王爷想让自己跟着他回到盛天城,可自己不愿意宁愿留在这红尘烦扰之处,看尽人情淡薄之面。而傲烈堡堡主烈炎受到五王爷的托付不时来这风满楼照顾自己,而三人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成为了相知之交,更是亲如兄弟般。而外间却是传五王爷,烈炎流连花坊,一个小小的茶道师傅竟让王爷和天下第一堡的堡主不计后果,共同享用一个男人。

现在又多了一个能了解自己,理解自己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清尘重新打量着糖儿。眼前的女人并没有国色天香的容貌,但那月眉星眼,姿色天然的样子却更加抓住了自己不曾扰乱过的心。她会不会真的就是师傅所说的自己相属的命定女子呢?

茶事情事

“清尘公子,你还好吧?”糖儿看着听完自己话而发呆的清尘,他怎么了?难道自己这番话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她知道有时候会突然冒出来一些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的想法,也一直以来总觉得她人与这个地方有点无法融入。可她觉得清尘并不是如此浅薄之人。

“恩,没事。”清尘收回了自己难得飘散的思绪,想到糖儿有可能将来是属于自己的,清尘一贯冷清的面容也出现了动容的神色,“茶室就要到了,你随我来,还有就叫我清尘,不要喊什么公子的。”

“这样,好吧,那清尘也喊我糖儿就好,不要姑娘姑娘的,真累人。”糖儿也礼尚往来的让清尘不要那么客气地喊自己姑娘了。

“好,糖儿!”清尘觉得自己是对了,也许糖儿就是自己命定的女子。当第一次听到师傅说自己这一生中有个命中注定的女人时,他第一反应就是逃避。为什么要有一个女人生活在自己身边呢?不想去理会即将会出现在他命中的女人,尤其是下山后女人在他的心里更是自私又贪婪的代表。不了解他的时候被他的外表所迷惑,知道他是玄学师后又害怕地想他死,既然让他去接受一个陌生女人来作为他未来的妻子,还真不如像外人说的那般与王爷,和烈炎断袖还自在。

“清尘,那个八卦阵不会是你布的吧?”糖儿说出了自己心底一直想问的问题,不过答案自己已经很肯定了。

“是的,”清尘觉得现在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不如大方的承认好了,“糖儿你不会气我先头不告诉你吧?”清尘仔细地观察糖儿脸上的表情,希望能看出糖儿的想法。

“恩,”糖儿故意拖延时间歪着头思考,她知道清尘正在期待她的答案,被人提防的滋味其实不是那么好受的,看到清尘好象有点焦虑的神色出现后,糖儿才不再捉弄他了,说着,“还是那句话,可以理解。”

听到自己等待多时的答案,清尘终于吐出了xiōng中憋闷已久的那口气。他的心随着糖儿思量的时间越提越高,高的自己都以为心会从口中跳了出来。而那句可以理解瞬间把自己所有的烦杂,和不知名的郁结统统地都被打的烟消云散。心,又重新开始跳跃了!

“幸好糖儿能理解。”

“不过,以后不可以了,”糖儿说完这句话,看到清尘愣神的样子,发觉自己是不是过于放肆了,毕竟他们刚认识,“我是说以后你我就是师徒了,师傅怎么能欺骗徒弟呢?”

“恩,对,以后不会了,我发誓!”清尘急急地解释着,好似说晚了糖儿就会忽然不见了一般。

“扑哧,师傅你不用发誓的,糖儿相信您就是了。”糖儿觉得清尘像换了一个似的,有点呆,还有点羞怯,看那嫩白的脸上竟然还有些许红晕,还真是美人粉腮红润照白雪,朵朵梅花相映红!

“休要得意。”清尘有点挂不住脸面了,转身走进了茶室。

糖儿这才发现他们前面有个圆形的拱门,拱门上的匾额上题着“品茗堂”,进入拱门就是一个收拾的干净整洁的院子,院子里倒没有种那些个花花草草,可能也是严冬时分,所有的植物都已经休眠期。

“糖儿,你快进来。”清尘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来了,”糖儿应了声就进入了屋子,啊!好冷,感觉这屋子好象有多时没有人住过一样,没有火盆用过燃烧后的味道,也没有人居住过留下的气味,“师傅是不是有段时间没住过这屋子了?”糖儿用手摸了摸桌子,有层灰,果然自己估计的没错。

“对,半个月前我去了趟门。”清尘这回没有隐瞒,

“难怪,梅林的八卦阵可是师傅走前设的?,”糖儿想到上回到梅林那的布列还是正常的,看来清尘是在自己遇见到那名男子后才离开的了,“师傅不喜别人到你的品茗堂来吧!”难怪这梅林如此清雅却没有人来的痕迹。

“你知道啊!”清尘对糖儿能说出自己的喜好一点也不惊讶了,糖儿就是生了一付七窍玲珑心。

“当然,我是有凭证的。”糖儿皱了皱自己的鼻头,却让清尘见到她那俏皮的一面,

“哦,你说说看,说对了,师傅有赏。”清尘发现今天的笑比往日加在一块还要多,平日里和王爷,烈炎一起虽也是敞开心怀,谈笑风声,却一直感觉少了什么,原来是知己已交,红颜独缺在做怪!

“徒弟半个月前来过一次梅林,那时梅林还没有摆阵,所以我推断师傅那时仍旧居住在品茗堂里,对不对?”糖儿看着清尘说着,看着清尘一脸含笑的望着自己,他为什么要笑的那么暧昧,“风满楼的人都知道,也许都被告戒过不准来梅林,所以你人在的时候都不设阵,一旦离开又担心有人好奇来茶室窥探,所以就摆下了这梅林阵阻止那些意图探访这的杂人是不?”

“高妈妈做了件这生最正确的事。”清尘看着糖儿骄傲的面容轻声地说着,他知道他这句话很放肆,他也知道糖儿那么聪明一定能知道他话中的涵义。

“那师傅还不去谢谢高妈妈,”糖儿脸红着看着清尘,这男人真是她的克星,为什么自己一听到他说那些个暧昧不明的话,自己就面红耳赤。

“我自会去感谢高妈妈,对了,糖儿要什么赏赐?”

“啊,”糖儿这才记起刚才清尘承诺自己过一个奖赏,“不用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答案。”

“不,我既然说了就一定要做到,你说吧!”

“好吧,”糖儿看到清尘一脸坚决,自己也就不再推委,“徒弟要学八卦阵。”

“糖儿要学摆阵?”清尘以为女人都要的是脂粉首饰之类的东西,不过他自己想想也对,假如糖儿真如那些个庸脂俗粉一般,又怎么会吸引自己呢?“可这学八卦摆阵也要点天份的,有的人慧根好,然有的人愚钝穷其一生也学不精。”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糖儿倔强地强调。

“好吧,”清尘知道自己是无法拒绝眼前人的任何要求,“那你还要不要学茶道?”清尘还记得她是来学茶道的,假如没有学好高妈妈企会放过她。

“一并都学不可以吗?”

“如果你不累,我无所谓。”

“我不累,我想学,”糖儿想到要是在她院子的前到时也摆一个阵,看那些个客人还怎么进来寻欢,自己还真聪明,到那时高妈妈可别怪她了!想到那个画面糖儿忍不住自己就笑了出声。

“糖儿你笑什么?”

“啊,我有笑出声来?”糖儿秉着有好东西共同分享的概念,说与清尘说了。可清尘听完却无法笑出来,他是怎么了,他竟然忘记了糖儿也有可能是风满楼的姑娘不是,他到不是介意她的身份,只是他无法忍受以后有男人抱着糖儿,一想到糖儿以后有可能在哪个男人身下承欢,他受不了怕是会杀人的。

“糖儿,让我给你赎身好吗?”清尘真心的说着

“为什么?”

“我不忍心看你被人糟蹋。”清尘故意不表露太多的情感,他不知道糖儿的想法固然担心自己会被拒绝。

“我不会让别人糟蹋我的,我原本就想跟高妈妈说不接客。”

“高妈妈不会同意的。”清尘知道高妈妈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灵秀的姑娘的,不然也不会让自己教糖儿茶道。

“我自有办法,”糖儿原先就想要和高妈妈去谈的,只是现在又有了清尘在自己身边保护着,更是安心了,“不过,要是妈妈逼着徒儿接客,师傅一定要来救我。”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清尘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糖儿去接客的,“还是让我帮你赎身吧,还有你想要怎么去和高妈妈谈?”

“哎呀,师傅你不要担心了,先让我在你这学习好了,目前高妈妈还不会让我接客了。”

清尘看到问不出糖儿的话,只能告诉自己一定要暗中保护好糖儿。

糖儿每天最期盼的就是午后去“品茗堂”学习茶道和摆阵。糖儿发现自己还真是有点身藏不露,原来自己对茶道是如此的很熟悉,除了第一天在摸索中认真听清尘的授课后,以后的学习中她不断把自己脑中对茶道的知道一点一滴的说给清尘听。糖儿看到清尘对自己眼神越来越炙热,她知道清尘一定是也是喜欢上自己了。

“师傅,我成功了,你在哪?”糖儿捧着茶叶四处找着清尘的身影。在前几天与清尘的学习中,糖儿发现原来整个国家都在煮茶喝,她只是无辜地问了句为什么不用沸水泡茶喝呢?既简单又方便。说完她就看到清尘用费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仔细了解后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没有弄清楚,现在根本没有人会泡茶。基本都是用整块的,从清尘的解释中糖儿知道了,这个需要用烤的茶叫做固型茶,一般煮时要不用火烤,要不就用日光烘照,而这两种方法都是要很高的技巧的,最理想的茶末就是如米粉般细腻才为上品,而要煮出一道好茶除了烤的技术,还有讲究茶品,水质、茶具各个方面相结合。听完了清尘的介绍后,感觉和自己脑子里原本就存在的茶道基本一样,可为什么自己记得的泡茶,而清尘所说的是煮茶呢?

为了解开自己心中的疑问,糖儿每天学习完后都一个人留在茶房摸索,而清尘也很想知道糖儿口中说的泡茶到底是什么?糖儿脑中依稀记得泡茶就是用散茶制成的。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糖儿向清尘要了些细嫩的芽叶。按理说这个季节已经没有新鲜细嫩的芽叶了,而清尘为了茶道竟然用药理来维护茶叶的新香,糖儿看到清尘贡献出来的芽叶时基本上都呆楞住了,清尘果真如嫡仙一般啊!

用蒸的方法把芽叶制造成散茶,糖儿知道自己并不是制茶高手,而这种方法也是凭着自己的记忆而去完成。终于经过了几天的失败后,糖儿今天终于制茶成功,高兴的她用盘子拖着散茶到处去找清尘。

“糖儿,我在梅林。”糖儿走到了拱门口就听见了清尘的声音从梅林那头传了过来,有功夫就是好,说话都有穿透力。

这厢原本坐在梅亭中的三个男人都听见了刚才那声声清脆呼唤着清尘的嗓音,尤其是烈炎看着清尘那眼神就是一个暧昧,终于这命定女子出现了。而五王爷却在清尘用内力唤出糖儿的名字时,身子不禁僵了下,是她吗?

三个男人都带着盼望的眼神看着梅林的尽头,烈炎想早点看到那个能成为清尘这般出尘人物的女人是何等容貌;而五王爷的心却是矛盾的,他想见那个在梅林中的小女人,那日一别后自己终日寝食难安,心心念的一直都是她,可刚才他无法忽视清尘在听到糖儿呼唤时,那自然流露出的温柔和爱意。

微风吹过,在花瓣的飘散中隐约走出一位身穿绯色长裙的清丽女子,那半截的兔毛坎将女子玲珑有致的身形完全勾勒出来,而手捧瓷盘行于梅花林中,更衬得女子腰肢袅娜如弱柳,又似风吹仙袂飘飘举般,煞是看呆了亭中的三名男子。

论茶

走近后的糖儿才发现清尘身边还有另外两名男子,一位是自己最近躲闪不及的美瞳男子,五王爷盛天;还一位应当是清尘口中所说的傲烈堡的烈炎了。话说着天下第一堡果真与皇家有所关联,能统驭整个天盛国的江湖人士和成就武林盟主,傲烈堡它的地位和名声可想而知。糖儿也不禁多看了两眼烈炎,他,怎么长的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啊!以为能治理天下第一堡的人应该是很威严,很严肃,很清冷的一个人,可眼前这个对着自己笑得像朵桃花的男人真是傲烈堡的堡主吗?

“糖儿给三位爷问安。”学着修为师傅交的礼仪给三人请安。

“糖儿无需多礼,”清尘有手托起了糖儿的身子,“来,给你介绍下我的两位好友,这位是五王爷,他一直都住在盛天城;”

“五王爷金安。”糖儿有点逃避地不去看五王爷的脸,但她却能感受到五王爷身上传来的厉气,估计其他人也都感觉到了,不然不会带着探询的眼神观望着他。

“恩,糖儿这位是傲烈堡的烈炎堡主。”清尘有点特意地带糖儿远离盛天的身边,他也很纳闷盛天今天是怎么了?

“烈堡主好。”糖儿才注意到烈炎的眼睛是天生闪着光芒,让人移不开眼!这种男人在无形中就牵引着女人的视线,让女人不自觉地深陷其中,可想而知众家女人都盼望着这双多情的眼神中露出专一的神情是何等的迷人。

“糖儿姑娘吧,”烈炎也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好友命定的女子,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更别提刚才穿过梅林时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的神态。为什么此般佳人就给了清尘了呢?头一次烈炎体会到了什么是嫉妒,“姑娘急着找清尘有事吗?”

“对啊,糖儿你急着找我做什么?”清尘这才记起糖儿刚才四处找他,怎么自己一遇见糖儿后自诩聪明的脑子就不好使了呢?

“啊,师傅,我成功了,”糖儿像献宝一样地托起手中的瓷盘,“你看,这就是散茶。”

“这就是你说的散茶?就是你说的不用煮的散茶?”清尘真没有想到糖儿能制出她所谓的不用煮的散茶,她还要给自己多少惊喜啊!

“清尘,不为我们也介绍一下这个所谓的散茶是什么吗?”开口的是五王爷盛天,他也对糖而手中的散茶很是好奇,虽说自己还是相当介意清尘与她之间的暗流涌动,但事实还未最后定论不是,他不是一个为了女人而不顾友情之人,而清尘和烈炎对他来说完全超出了普通友情的范畴,他们是生死之交,犹如亲兄弟一般。

“就是,我也很感兴趣,清尘你刚才说这茶不用煮是吗?”烈炎听到这茶是糖儿制出来的,难道她真有这么大的本领?

“这样吧,”清尘看了看糖儿,希望她不要介意自己兄弟们的请求,“不如让糖儿来介绍介绍这散茶吧,毕竟它是糖儿造出来的不是,糖儿你说呢?”

“只要王爷和堡主不要怪糖儿嘴笨就好。”糖儿露出微微的笑容看着五王爷和烈堡主,记得高妈妈说这种淡雅的笑容其实最能攻陷男人的心,比起那妖娆多情的媚笑,其实男人更欢喜女子幽雅而娴静的的疏离,那更富有挑战性。

“怎么会?王爷和在下求之不得。”

“那糖儿就开始介绍了,”糖儿清了清喉咙,把瓷盘举到五王爷和烈堡主的面前,“五王爷,烈堡主,众所周知全国都用的是固型茶,而此茶最大的特点就是用前需要用火烤,或是用日照,不同的茶型因而用不同的方法才能得到最好的效果。烤只是其中的一道工序,接下来就是要碾磨,而上品的茶末如细粉般,其余皆为残品或是次品。不过这在糖儿看来到不是特点而都是弊端,其工序之烦琐,过程之复杂,最后得到的成品又极其之少,不为首选。”

原本只是想随意听听的盛天和烈炎现在不得不收起闲散的目光,而是认真地聆听着糖儿精辟的讲解。他们从来不知道制茶是如此的复杂,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亲眼看过造茶,也没有亲手煮过任何一道茶,现在听糖儿说来他们平时认为最简单的饮茶其实是最麻烦的事了。

糖儿看到了清尘眼中的激赏,他没有怪自己把他最拿手的制茶,煮茶批评的如此不堪而气恼,他是真的非常人所能比拟呀!反而是糖儿却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再往下说,她是真的不想看到清尘脸上有任何受伤的神情,她会因此而心痛。

“糖儿,为什么不说了。”盛天一点也不避讳地叫着糖儿的名字,她依旧是自己在梅园中遇见的小女人,那个随风,随落瓣翩然起舞的梅花精。

“是啊,糖儿你说的固型茶是如此的芜杂,那这散茶应该没有这么多道工序吧!”烈炎也从善如流地叫上了糖儿的名字,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能与他们自然交流的女子,是这么的大方,这么的出人意料,这么的吸引着自己的目光和思想。

“恩,你们还要听?”糖儿仍旧是看向清尘,他也要继续听吗?

“糖儿为什么只看着清尘,我和王爷就不入你的眼吗?”烈炎故意做出西子捧心的姿势,让原本犹豫不决的糖儿不禁笑开了,而盛天却因为烈炎的玩笑浑身充满嫉意,糖儿是他的,是他先发现的,握紧了自己的双拳,盛天艰难地克制住了他即将决堤的感情。

“糖儿快说吧,”听到清尘也直催着自己讲,糖儿这才接着开口继续,“我这散茶最大的特点就是泡,对,就是用沸水直接冲泡。采摘当年最细嫩的幼芽,先蒸叶让其软化,接着晒干即可,人们想喝时直接对沸水就可。一方面为那些个长期出门又喜好喝茶的人携带更方便了,只要到客栈向小二要来沸水就行。”

“那向糖儿所说的,茶馆不就没有它的作用了?”烈炎问出了大家的疑问。

“当然不,茶馆可是一个好地方,茶馆有它的不变的特色,就是气氛,去茶馆的人不就是要去感受那大厅的热闹,或是包间的清雅吗?固型茶对于茶馆来说也是一个麻烦事,每个客人的口味不同,需要的茶类也不一样,而固型茶用大壶煮,一,茶多了是浪费,二,茶凉了,味道又变了。喝茶就是要细细品味其的甘涩,而我一直认为大壶煮茶与牛饮无异。”

“既然糖儿说品茶贵在茶道,为什么要批判固型茶的制茶,煮茶的过程呢?这工序越是精细不就是更突显出茶道之贵吗?反之,你所说的散茶不是更像是俗物,只要沸水冲泡就可以了,哪里还有所谓茶道可言?”听完五王爷的疑问,姑且说是疑问吧!糖儿自认没有得罪过王爷大人,为什么他要咄咄地针对自己呢?难道,糖儿想到那天他临走前对自己的交代,不是威胁,他一个王爷难道还真看上自己了?一定不是,他一定是一时的兴起,不然为什么事隔半个多月了也没有来找自己,要不是在清尘这遇见,他们也应该不会有交集才是。

而清尘和烈炎也对盛天严厉的语气给震住了,盛天虽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但对女子他也不会狠加颜色,今天却是怎么对糖儿如此轻灵的女子面露威严。

“天,糖儿的散茶也是有它简便,新颖的长处,不能完全否决不是?”烈炎希望自己的婉转能让盛天不要再厉色相对糖儿。而他更期待糖儿能通过刚才的话明白自己护她,怜她的心态。

“糖儿,你所说的固型茶的缺点,我都知道,你没有错。”清尘最是直接地表达了他对糖儿的支持,为了糖儿他否定了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茶道。如果这样能博得佳人的一顾那又何妨呢?

糖儿看到清尘和烈炎积极地开解自己,她其实没有那么生气,因为五王爷说的也是正确的,但她并没有完全演示这泡茶的茶道不是?

“师傅,堡主,你们放心,糖儿没事,”糖儿正了正身子,有点挑衅地看向五王爷,却发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他心软了,“王爷,您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泡茶也有它独树一帜的茶道,您刚才还没有等我说完,就急急地讨伐糖儿的散茶,不过糖儿能明白,因为您是师傅的知交,怎能忍心看见有人批评师傅的茶道不是?所以糖儿怎会去恼王爷您呢!”

“糖儿你快说说这泡茶的茶道吧,我们都洗耳恭听着,天,你说是不是?”烈炎不停地看向好友,希望他不要再不配合了,这样的佳丽难道他还不屑?

“恩!”迫于兄弟的警告,也有自己的歉意,盛天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他从来不曾为女人而低头,可现在他不得不放弃一贯的原则去迁就糖儿。

“那王爷,堡主,师傅你们坐会,糖儿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演示茶道的用具,很快的。”糖儿知道自己有点故意想看五王爷出丑,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去打破他的冰冷。糖儿说完话就转身往茶室方向去,而剩下的三个男人依旧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睛眨也不眨。

“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烈炎喃喃地说出自己的感受,他的心已经为糖儿的秀外慧中所倾倒,更别说原本佳人就妍姿俏丽,两厢一结合,哪里还有自己能逃避的地界,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却是一个灵秀聪敏的女子。”清尘也低声附和着。他对刚才糖儿反驳天时的勇气和气度,又有技巧地不驳天的面子的聪颖而赞叹。

“她是我的。”盛天的话一下就把沉醉的俩人硬生生地拉回到现实当中来,他怎会没看见他们的痴迷,爱恋,而他的直白更是要表达一种占有,一种权利,其实也是一种爱的方式。

糖儿在茶室里找到了紫砂壶,看样子似乎没怎么用过,还搭配了六个杯子。记得梅亭里好象有烤火的地龙,只要再带一个铜壶加沸雪水就可以了。所以在梅亭的三人就看到糖儿一个人捧着大壶,小壶,杯子走了过来。

“糖儿,这就是你要演示茶道的东西吗?”清尘接过糖儿手中的托盘,仔细地看了看,发现有天最喜欢的紫砂壶在里面,而他也注意到在天看到了托盘上的东西后,那紧绷的脸终于有所缓和。

“咿,这不是天最喜欢的紫砂壶?”烈炎嘴快的说了出去,

“啊,我不知道这是王爷的最爱,我现在马上去换一套。”糖儿小脸红了红,有点难为情的想把壶拿回去,刚才自己还有点和王爷较劲,现在这个情形他们会不会以为自己在讨好王爷。

“没有关系,就用这个吧。”盛天马上阻止糖儿的动作,他真的很期待糖儿用这套紫砂壶来演示茶道。

“可以吗?”糖儿看了一眼清尘,似要遵循他的意见。

“本王说可以就可以,为什么要问别人?”盛天最不能看糖儿什么事都要询问清尘,难道自己在她眼中只是一个外人吗?

“清尘是师傅,不是别人。”糖儿矫正王爷的说法。

糖儿当然不知道刚才三人之前的暗涛汹涌,就是现在他们三人也是剑拔弩张,谁也不想最先妥协。清尘喜悦地看着糖儿对自己的依赖,这是谁也无法替代的。而刚才王爷那句宣言,虽然让自己很不舒服,但他相信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吗?

烈炎看着淡定的清尘和怒火中烧的盛天,这场角逐越来越有意思了。自己还没有出手,他们已经快憋不住了,果然是兴趣一致的好兄弟,连看上的女人都一样。

三个男人正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时,糖儿已经取得了梅花上的雪水放进铜壶内开始煮烧。

糖儿奇特的动作也终于把盛天,清尘,烈炎的视线聚焦在一块!

糖果风月4

三选一的难题

“这煮茶的水可是有讲究的,”糖儿把梅花上的雪水一点一点的加入到铜壶中,好让雪水能充分地融化。

“糖儿可以再说说,”糖儿不知道端坐在在地龙边拨弄雪花的动作是那么的优美,每个动作都犹如漫舞般摄人心魂。

“师傅怎么问我啊,”糖儿抬起头看了看清尘,什么水他哪里不知道,

“是天和我不知道,我们想多了解了解,平时清尘也不多说,这会子正好糖儿有心情说,我们也正好学习。”烈炎其实知道他们三人都知道这茶道中的水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现在的他们只想听糖儿用那迷人的嗓音来诠释这茶道的精华。

“王爷和堡主是笑话糖儿吧,”糖儿看向俩人,这般如此的贵人怎么不知道这普通的茶道呢?既然他们要听,自己也不好驳他们的面子不是,“煮茶之水,用山水者上等,用江水者中等,井水者下等,总 之须用活水。而我刚才采的雪水也是可以的,不过都不用既取的雪水,而需要把雪水装坛埋入地下,等来年取来再用。当然除了雪水,雨水,甚至于露水 、竹沥水都是可以用来煮茶的。”这番论茶水连清尘都是头一回听说,连他在内的三个男人更是好奇糖儿的身份,为什么如此才情的女子会沦落风尘。

“那这雪水不是不能用,你还煮茶?”烈炎也是第一次听能用雪水煮茶,更加惊叹不已。

“那也没有办法,我就是喜欢梅花上的雪水嘛,”糖儿看到那梅花上的白雪就是忍不住动手把它抚下,那么的晶莹剔透,那么的洁白无暇。

“难怪那天见你吃雪。”盛天记得第一眼看到糖儿,就是看到她在用小舌头尝雪的味道。一想到她那无辜又带着风情的动作,盛天感到一股热流在全身激荡。

“恩。”糖儿不知道原来他还看见自己那么幼稚的动作。

“你们早就见过吗?”清尘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是第一个遇见糖儿的人,难怪天刚才说糖儿是他的,一阵无措涌上心头。

“这缘分哪来的早晚之分。”烈炎才不在乎究竟是谁先遇上的糖儿,只要他最终得到糖儿就行。盛天这回却没有反驳烈炎的话,他知道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已经让清尘的信心开始动摇了。

“请问三位爷,我们不是在讨论茶道吗?怎么说到缘分上去了,”糖儿哪里会不明白三人的意思,只是她认为很没有必要为了自己而让他们的友情生分,“我还需要说吗?”

“要要要,是我们的不是岔开了话,”清尘有万般的无可奈何,他是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无条件地爱上了糖儿,只要糖儿不离开他要自己做什么都愿意。

“师傅你,人家又没有说是你的错。”糖儿白楞了一眼清尘,这个男人也太单纯了吧,初见时的冷静都到哪里去了?

“糖儿是怪我们呢?”这回烈炎是真的吃味了,难道糖儿的眼中就只有清尘吗?他之前能笑能闹是因为她知道糖儿的心还未有归属,原来是自己没有察觉他们之间的暧昧。

“糖儿不敢。”好累,糖儿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领能游离在三个男人之间,他们都是人中之龙,平日里习惯发号施令的人物,自己现在无疑在玩火自焚。

“糖儿的话不是那个意思,炎,天你们不要多心。”清尘简直把糖儿当做自己的附属品了,生怕糖儿承受不住他们的怒气。

“让她说,为什么她要躲在你的身后?”盛天完全已经不管不顾了,既然话都挑明了,他还顾虑什么?

“天,你要糖儿说什么?”清尘为难地看着自己的好友。

“说她选择谁,要谁,说她愿意成为谁的女人,”盛天一口气把话说清了,难道他们不是也这样想的吗?何必大家在这坐立不安胡乱猜测。

“这样的话,我也想听听糖儿究竟现在喜欢谁?”烈炎说着这话,眼睛却直直地看着糖儿,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现在真的是闪着专注的光芒。

“你们,”清尘无奈地放弃了为糖儿争辩的想法,因为他也想知道糖儿的心究竟在谁的身上,“糖儿你选吧!”

“我,你们,”糖儿束手无措地站在三个男人之间,地龙上已经沸热的铜壶正发出呜呜的声响,好似在为三个男人鸣不平一般,而那白烟渺渺似在糖儿和他们三人之间形成了一道屏障,“糖儿无从选择。”糖儿实话说了出来。

“哈哈,糖儿是挑花了眼吗?”烈炎其实听到糖儿这句话时,感到自己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起码糖儿现在没有真正属于他们三人之中的一位,而听她那话的意思,是不是也对自己有意呢?

“才没有,我对你们都没意思,我卖给了高妈妈,妈妈不会让我属于任何一个人的。”糖儿终于找到一个能说服自己和他们的理由。

“你以为一个老鸨能阻拦我们?”盛天嘲弄地看着糖儿,是糖儿太天真还是她真的傻的那么单纯?他是天盛国的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难道会害怕一个小小的老鸨?

“我,我卖了200两银子,对,我家欠了高妈妈银子。”糖儿暗骂自己一句,谁能阻挡王爷的权利啊!

“我出十倍的价钱赎你身就是了。”烈炎也觉得糖儿说的根本不是理由,能够得到糖儿别说出十倍,一百倍,一千倍他都愿意赔给风满楼。

“我不卖,”糖儿终于忍无可忍地叫了出声,“我卖了一次给高妈妈,难道还要再卖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给你们吗?我又不是货物。”

“糖儿,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清尘想安抚住糖儿突然爆发的怒气,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激动的糖儿。

“就是,就是,你们以为有钱就很了不起吗?为什么我要接受你们的施舍?”糖儿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下变的这么激烈,潜意识让她对这种施舍很是排斥,就像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心痛的感觉。

“你讲清楚,我们谁在施舍你?”盛天也对着糖儿叫嚣开了,这个不知好歹的笨女人,“如果这叫施舍,你可知道这全国有多少女人愿意接受,而你竟在福中不知福。”她可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攀上他五王爷的床,想住进他的王府,即使没有名分也愿意跟着他,而她竟然不屑一顾?

“那王爷您去给那些要你施舍的女人好了,我不稀罕。”糖儿一脸坚决地回话。

“你,”盛天刚举起高抬的手就被烈炎给拦住了,而清尘更是阻在了糖儿的身前保护她。

“天,你怎么可以?”烈炎知道糖儿是真的践踏了盛天的自尊和心,但不就是糖儿的这份难得可贵吸引了他们不是?

“天,我不许你在我的面前伤害糖儿。”清尘终于露出了原本清冷的面容,他不允许盛天伤害糖儿,糖儿是任性但她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这样的个性不正别同于时下一般女子,难道盛天不是为如此这般的糖儿而心醉吗?

“我,”盛天无力的放下了手,他没有真想打糖儿,他不能也不忍。只怪自己太骄傲,糖儿太无视他的权威。带着歉意的眼神看向糖儿,却被她湿润的眼睛中的那抹倔强心碎了。该死的自己真的伤害了糖儿,“糖儿,我无心的。”

糖儿没有理会盛天的道歉,只是感觉到屈辱,她调头就跑出了梅亭往自己居住的前院去了。

“别追了,”清尘拦住了欲追人的烈炎和盛天,“糖儿的自尊太强了,她不会想让我们看见她哭泣的样子。”

清尘的话却是制止住了俩人的脚步。盛天低垂着头自我后悔着,而烈炎和清尘同时感到一贯傲烈的盛天这回是真的逃不掉了,俩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却也在对方的眼中同样看见自己的狼狈,难道他们也能幸免吗?三人男人苦笑地围坐在梅亭里,陪伴他们的依旧是铜壶所发出的悲鸣声……

当夜的糖儿一个人枯坐在房中的软榻上,她难道是真的如烈炎所说一般挑花了眼吗?她应该是喜欢清尘才是,想到清尘温暖的笑容,对自己无比的宽容,他就像是一道逐渐加热的水般,让自己在他的沉浸中慢慢沸腾;转眼又想到那对透着爱怜的桃花眼,他总是在自己最难堪的时候为她解围,能让如此出色的男人为自己鞍前马后,她许是真的滥情了;可脑中一直挥之不去的反而是五王爷黝黑的双瞳,原本冷冽的眼神中却透出了对自己迷恋和愧疚,想到他要掌掴自己的那一巴掌,糖儿的心微微地刺痛着。

怎么办?今后一定还会出现今天这样纷乱的局面,到那时自己又该找什么样的借口逃避呢?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糖儿突然发现自己的面前竟杵着一个黑影。

“啊……”糖儿刚想高声叫唤却被来人的厚掌压下。

“是我,不要叫,”盛天有点无奈地看着一脸惊狂的糖儿,还真是一个小女人,叫声都如此尖锐,“听出了我的声音吗?”盛天问着。看到糖儿急急地点着头,他有股想大笑的冲动。

“你乖乖的不叫,我就放下手。”盛天只想来看看她,今晚他一闭眼就想到那双盈盈的双眸中的委屈,让他无法安生,只有夜探佳人才能了却他愧疚的心情。

见到糖儿又听话地点头,睫毛更是不停地眨巴眨巴,盛天也就放下紧捂住糖儿嘴鼻的大掌。

被释放后的糖儿气恼地握紧拳头就直接往盛天身上招呼,

“讨厌你,你想捂死我吗?你知不知道你力气有多大,啊!”被粉拳伺候的盛天都不敢反抗,人更是节节地往后推,不仅如此他还有顾虑到糖儿的脚下,生怕她打自己打的看不清脚下的路。

“好了,好了,别打了。”盛天压抑着声音求饶着。

“不行,就要打你,白天你不甘心没打着我,晚上还来欺负我,恨死你了。”糖儿连带着想到白天的委屈,气得红了双眼,手打得更是不想停。

“麻烦,就知道是这样,”盛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别打了,让你别打了。”盛天冷不丁地抓住了糖儿的双手,一下就把人带进了自己的怀中。

“登徒子,还不放开我。”糖儿想到自己怎么又被他抱进怀里了,顿时羞怯难挡。

“不放,你是我的,”盛天才不在乎被糖儿辱骂了,现在的自己知道要追求自各喜爱的女人就得放下自尊,以及做王爷的尊贵。

“我才不是,”糖儿坚决地反驳着,“我才不要喜欢打女人的男人呢!”

果真她没有忘记自己白天的卤莽,不免在心中又暗骂了一回自己。

“你是不是在心里又骂我不时好歹?”糖儿看到盛天紧锁的眉头,每回他一露出这样的表情就知道是在生气。

“没有,”盛天咬着牙回答着糖儿。

“骗人,你每次露出这样的神色就是在生气。”

“你倒是了解我嘛,”盛天终于笑了,他就知道这个小东西不会对自己无意,“我刚才却是在生气,”糖儿脸上透着“我没说错”的表情。

“但我不是在对你生气,”盛天无奈地说着,“我是在气自己。”

糖儿听到盛天的话反而无语了,其实她是惊住了,这个自持过高的王爷会生自己的闷气,难道太阳今晚是从东边落下的?好奇之余糖儿竟然真的想探出脑袋往窗外看去。

“你看什么看,本王在你面前,你还想看谁?”盛天气恼地扳回糖儿不安分的小脑袋。

“才不是,我在看今晚的月亮是不是从东边升起的?”

“你说什么浑话,月亮当然会从东边升起,难不成月亮还是从……”盛天发现自己竟然会跟着这个小女人的思绪走,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好的谈什么月亮?”

“本来嘛,几时看到王爷会自我反省了。”糖儿终于猜到这个五王爷今晚一定是来向自己道歉的,哼,她才不要原谅他呢!

“本王现在就是在反省不是,”盛天今天才真正了解到这个小女人倔强的一面。

“王爷不知道什么叫事过境迁吗?”糖儿就是想要奚落这个高傲的王爷。

“本王只知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盛天直勾勾地看着糖儿,他就不信她不了自己的心。

“我说晚了,就是晚了。”糖儿知道自己有点无赖,可她是女人,女人可以任性的。

“你这个,”盛天第一次有了想翻白眼的感觉,更有了想亲手掐死这个小女人的冲动,可他终究是爱的无可自拔,所以他只能……

“唔……”糖儿的唇被盛天重重地压着,感觉到他的嘴唇不停地在自己的唇上撩动着,“放开……”灵巧的舌头更是乘机伸入禁地舞动着,带动着自己向他臣服……

皎洁的月光照着屋内纠缠的俩人,又似银光闪闪般围绕在他们的四周,而寂静的屋内只剩下厚重的呼吸声,良久,良久……

为尊严而争

糖儿一个人坐在茶室里,而清尘和五王爷,烈炎一同去了傲烈堡。走前他们一起到了自己住的小院告别,想到那天的情景糖儿的嘴角忍不住泛开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差不多距他们离开也有将近一个月了。听小昭说傲烈堡在盛天城的傲云山的山顶之颠,终年被烟雾迷蒙的白雾所围绕,一般人想要上山找寻傲烈堡几乎是不可能的,估计走到一半人就会迷路被饿死,不过糖儿没有亲眼看过她是不会相信这些个玄幻之事。

唉,这段日子糖儿终于知道到了什么叫“人怕出名,猪怕壮”的的格言,三个活生生的大男人齐齐地站在自己面前,那是一个叫惊艳啊!如果是普通男人还就罢了,一个王爷,一个天下第一堡的堡主,一个有着迷一样色彩的茶道师傅。原来他们一直都是这个风满楼里所有姑娘争相巴望的主儿,现在一个不留神都像是被糖儿给勾住了,能不让人眼红吗?

说话好听点的说:“都是这个命,新人啊哪个不讨爷欢心,可是谁知道能宠多久?”

说话难听点的说:“难怪被高妈妈找来了,原来天生是吃这碗饭的啊!”

听听这话,能有多嫉妒就有多嫉妒,能有多酸就有多酸,更别提话中的狠毒和刻薄。糖儿摇了摇自己快成糨糊的脑子,他们三个走了倒是干净了,剩下自己一个人来面对这些个流言蜚语,承受这众多女人如利刃般的眼神。可能现在对自己好一点的只有高妈妈和小昭了,高妈妈当自己是摇钱树当然幸喜有男人喜欢她了,小昭待自己在风满楼的数月里一直像姐妹般,每回有其他女人嘲讽糖儿时,她总是头个站出来为糖儿打抱不平。

“糖儿姐姐,你在屋里吗?”小昭是第二个进入茶室的女人,虽不是经过清尘允许的,但谁让他们把自己留在这个是非堆里不管呢?为了躲清净糖儿总是一个下午都在茶室不出去,而小昭也在寻找糖儿未果后大胆地进入茶室找人了。

“我在,你不进来?”

“已经进来了。”小昭觉得能进入这个众姐妹都好奇的茶室是相当自豪的,而这一切都拜糖儿所赐。那天的情形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她在这风尘之地也算是过了好几年了,能看不出那三位尊贵爷眼中的爱恋吗?别说是威风凛凛五王爷,他可是从来都没看上过风满楼的姑娘;还有那傲烈堡的堡主,假如说五王爷是尊贵的象征,那烈堡主就是代表着权势;除了这显赫的俩位,那如仙人似的清尘师傅,虽然他既没有权利也没有富贵,但只要能看他一眼任何人都无法逃脱他干净高贵的气质,而这正是风满楼里所有人最缺的,清尘在风满楼里代表着最后的一方纯洁,现在这份纯洁即将被红尘中人被破坏,还是被风满楼的姑娘给破坏,任谁也不甘心,当然除了小昭例外。

“就知道糖儿姐姐又躲在这了,怎么了,姐姐是不是想清尘公子了,不对?那是五王爷了,不是?那一定是烈堡主了,还不是?呀,姐姐你好花心哦,三位爷你都想,真贪心。”小昭故意逗弄着糖儿,不过换了她自己也好难选择,各个都是多金俊俏的好郎君,“姐姐,你到底喜欢哪位爷啊?”说不好奇是假的,真想知道糖儿这块蜜糖最终花落谁家?

“小蹄子,又乱嚼舌,你姐姐我谁也不喜欢?”

“姐姐骗人,让我来猜猜,”小昭走近糖儿的身边,双眼紧盯着糖儿的俏脸猛看,“五王爷好威猛的,那气势,那份尊贵,姐姐不动心?”

“你,”听到小昭的话不禁让糖儿想到他们临走前的一夜,虽然五王爷只是亲吻了自己,但自己却无法忘怀那唇舌交缠的炙热,一想到这糖儿的脸犹如火烧般似的。

“哇,姐姐脸红了,是真的喜欢上王爷了。”

“乱说,王爷哪有师傅来的清雅,”糖儿一直怀念清尘如水般的温情,让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永远感到温暖。

“那烈堡主呢?他是怎样的人?”小昭渐渐地忘记自己询问糖儿的初衷,她看到糖儿脸上迷蒙的表情,如梦幻一般让人不忍破坏。

“烈炎有双让人移不开的桃花眼,我总是想要让这双多情的眼展露专情是何等的动人?”

“姐姐你完了,”

“呃,小昭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姐姐你同时爱上了三个男人了。”

“不会的,”糖儿觉得自己说出的话很没有底气,“怎么可能?”

“我小昭别的不会,但看这男女之事可在行的!”小昭肯定地说。

“我爱上了他们三个?”她竟然爱上三个男人!

糖儿一连几天都在思考着, 自己算不算是一个特殊于这个时代的女人?为什么听到小昭说自己爱上三个男人时,却没有要羞愧的想了却一切的感觉,顶多就是心情上的些许波澜而已,想想,自己也许在那些个卫道士眼中已经算得上是是有违伦理,道德败坏的女人了,哇,不会拉自己去浸猪笼吧!

“原来你在这里啊!”一个尖锐沧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原来是高妈妈啊,”糖儿起身迎向来人,微微点了下头表示礼节,把高妈妈带进自己的屋内,“妈妈请坐。”

“听小昭说最近一个多月,你每天都去茶室?”高妈妈看着自己眼前的女人,她比刚来的时候更灵秀了,有股天然而成的韵味,难怪那三个男人临走前特意叮嘱自己。

“恩,师傅不在,我自当努力。”

“好,我这姑娘就缺你这韧性,以为有个把爷们捧她们,就开始得意忘形了。”高妈妈赞许地看了一眼糖儿。

“妈妈,您过谦了,”糖儿说完才发现自己没有给高妈妈倒茶,亏得自己还是去学茶道,“高妈妈,糖儿抱歉,这就去给您倒茶。”

“别去了,还要煮茶,没的麻烦。”高妈妈摇摇手表示拒绝,自己也不是附庸高雅之人。

“呃,妈妈不知道,糖儿的茶不用煮,直接泡就行了。”

“什么?”高妈妈惊讶地看着糖儿,“是你弄的?”

“是的,煮茶太慢太繁琐,糖儿依稀记得自己曾学过泡茶,所以就和师傅一起试试。”糖儿谦虚地说着,她自己并不想把一切都归拢到自己名下,毕竟她从清尘那学到的东西更多。最主要的是假如没有清尘所收藏的细芽嫩叶,纵使自己再有本事也难成事。

“看来你和清尘相处的很好啊!”高妈妈原以为三个男人迷恋的是糖儿的样貌,看来这有才情的女子就是颇吸引人的。

“还好,师傅不嫌弃糖儿的愚笨。”

“糖儿怎么愚笨,你要是像那些个草包美人一样,妈妈也不会遣你去茶室学习了。”

“妈妈,您等等,我去拿茶具来。”糖儿想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既然风满楼这么重视茶道,自己何不就展示茶艺呢!

“妈妈,您看,这就是糖儿所说的泡茶用的干茶叶,”糖儿手捧小瓷碗拿给高妈妈瞧,“高妈妈您德高望重,一定也看过师傅的茶道吧。”

“当然,不过也就一回,清尘的茶道无人能及。”

糖儿也看过一次清尘的茶道,煮茶的茶道包括,烤茶,碾磨,煮茶,分碗等。与糖儿记忆中的泡茶相比,糖儿更觉得泡茶更具有可观性。这回糖儿用的是一套青花瓷茶具,当然也是清尘送给糖儿作为制茶成功的奖励。

糖儿在这严冬时节经常会在屋内的地笼上烫一壶水,一是可以常喝到热水,二是因为有水气的缘故房间可以常保持湿润和温暖。小昭还说自己巧思妙想的,怎么就知道那么多的好点子,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些,也可以说是一种本能,糖儿是按照自己脑子指示行事。在反复推敲后糖儿觉得自己应该是失忆前就学会了。

糖儿拿起已经滚烫的热水,挽卷起宽大的衣袖,轻提热壶慢慢地淋在瓷壶上……

高妈妈是带着欣赏的神色看着糖儿演示完整套泡茶程序,糖儿却是出乎她的意料。刚才她所表演的茶道高妈妈可以肯定的确无人用过,虽说是茶道但在自己眼中却是一场优美的舞蹈,那手的高提低斟,粉袖随着手腕的舞动飘然而飞……

“妈妈,请喝茶。”糖儿端上一杯茶放在高妈妈的面前。

“啊,这茶味道极好!”高妈妈忍不住赞叹着,真的和平时所饮有差别,这水的温度,这茶的香气和味道,高妈妈自认不是一个高雅之人,但喝完糖儿的茶后她却有种清雅卓然的意境。

“高妈妈,糖儿想跟您说件事就是关于这茶,和糖儿。”

“这茶却是好,泡茶的过程更是美!”

“很高兴高妈妈能喜欢,糖儿想问的是高妈妈准备何时让糖儿开始接客?”糖儿知道自己终归是高妈妈手中的一枚棋子,可自己不甘做任人摆布的无知废棋。

“你不知道吗??”高妈妈吃惊地看着糖儿,“你已经被五王爷,烈堡主和玄公子给包了,以后都不用接客了。”

“五王爷和烈堡主糖儿知道,这玄公子是谁?”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一位爷的?

“不是吧,你不知道清尘是玄玉公子?”高妈妈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可以说朝夕相处的俩人竟然不知道对方的江湖名号?

“清尘师傅是玄玉公子?”不过这个雅号很称他的风采,糖儿突然想到自己竟然被他们三个给包了,“是什么时候的事,糖儿怎么都不知道?”

“就在三位爷临走前吩咐高妈妈我的。”高妈妈感叹地说着,这糖儿算是有福的女人了,能得三位如此尊贵男人的怜爱也不枉此生了。

“谁要他们包了?”糖儿气恼地嘀咕着,自己就是不想要他们的施舍,他们以为让自己在他们的维护中生存,她就应该感天戴地了吗?她即使要走,要保存尊严也要自己去争取,而不是他们的施舍。

“糖儿你说什么?你自己犯傻就算了,你可不要害了高妈妈。”高妈妈警告着糖儿,这个女人是不是太犟了,爷们好心保护她却讨不到她的好,她可知有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吗?

“高妈妈,糖儿问您,您想不想让风满楼进更多的银子?”

“这不废话嘛,谁家开店不想赚银子。”

“那糖儿让您进更多的银子,但糖儿不要给那三位包。”

“那不行,高妈妈不敢。”

“好吧,换句话糖儿让你进更多的银子,成为全国首屈一指的青楼后,您就让糖儿离开。”

“其实,糖儿真要走只要三位爷中任意一位发话,妈妈都不会不敢。”高妈妈认真地看着糖儿说着。

“可糖儿就是不想求他们其中任意一位,糖儿只是凭自己的本事离开风满楼。”糖儿一脸坚决地回答高妈妈的疑问。

“那糖儿你想怎么做?”高妈妈有点开始佩服糖儿的坚强和倔强。

“糖儿想从展示茶道开始。”

“茶道也能表演?”

“是的,糖儿每天表演泡茶,用最顶级的茶叶泡茶,就是妈妈手中的小杯,每杯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一杯,别人还以为我风满楼抢钱呢。”高妈妈嘲讽地看着糖儿。

“单泡茶当然不可以啊,但结合弹唱呢?”糖儿淡定地笑着,那股混然天成的自信让高妈妈看呆了眼……

三天后,傍晚时分,城门口

“终于回来了。”说话的是一身青衫的俊美公子,虽然整个人看起来略显疲惫,但那双透着期待的眼睛却让人无法忽视。

“天,是先回王府别院,还是去我那?”烈炎看向一路都不怎说话的只知道拼命赶路的盛天。

“先回别院。”盛天也很期盼与糖儿的见面,但他想先洗去疲惫以自己最佳的状态会佳人。

“那我也先回庄子。”烈炎哪里猜不透他俩的心思,既然这样自己也要整干净,优雅地去见心上人。

三人达成了共识后,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往城内的住处骑去。

“听说了吗?今晚风满楼有茶道表演。”路人甲说着

“是不是清尘公子?”路人乙一脸兴奋地问着,“还没见过清尘公子的真面目呢!”

“不是清尘公子,”路人甲摇头回着,“据说是一个新到楼里的姑娘。”

“一个小娘子,”路人乙听后更加雀跃,“美人?”

“当然,我听我在风满楼的厨子朋友说,表演的糖姑娘很是美艳。”路人甲的脸上露出神往的样子,就好象美人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

“那还等什么?差不多时辰,我们也去赶个热闹不?”路人乙也被勾起兴趣,拉着路人甲往风满楼的方向而去。

傍晚入城的道路上并没有许多人,而恰巧骑马经过那俩个路人身旁的三个男人,在听到风满楼三个字后都不约而同放慢了速度仔细聆听,三人听的越多脸色越白,而三双紧握缰绳的手也都呈现着惨白色。

“天,我记得我们出发前不是警告过高妈妈了吗?”烈炎皱着眉头说着。

“本王看她是不想要风满楼了。”盛天四周的气温已经在听到糖儿的名字后剧降了好几十度。

“还好只是表演茶道,我们现在快马赶去还来的及。”清尘焦虑的看着两位好友。

“尘说的对,我们快走吧,我可不想糖儿被其他人觊觎。”烈炎说完也不等其他两人,挥鞭就走了。

“驾,驾……”而盛天和清尘也不甘被落下 ,也奋力地向烈炎骑去的方向赶,徒留下身后的烟尘滚滚……

“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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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楼的门口华灯初上,络绎不绝的来往人群,龟公正殷勤地在门口迎送着客人,那个点头哈腰的样子,活像对方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一般。

“王公子,您来了,翠柳这几天都在盼着您呢!”

“张大人,许久没见您来了,唉呦,是上京去了,恭喜您老高升啊!快请里面坐,让百灵伺候着。”

“马爷,听说您又拉了一次好镖啊,今个刚回来,真是辛苦您了,让香草好好让你舒坦舒坦,小的是应该的,快,前面的人领着马爷去香草的屋子。”

“……”

就在龟公高声地迎送往来之际,一整队的高头大马停在了风满楼门口。整齐划一的落马动作显得来人的身份尊贵无比,为首的黑衣人转身向身后依旧坐在马上的威严男子拱手作揖,说着:“九王爷,风满楼到了。”

“这就是风满楼?”来人看向灯火通明的楼门,这就是他手下查到的,当时经过悬崖下的马车的主人。原本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赵深和唐乾,可临出发前他们接到皇帝哥哥的旨意,立刻出兵讨伐西域蛮邦。盛仁当然知道这是皇帝哥哥为唐糖出气所引发的战争,可他们也正好借由这场战争为冤屈的唐清报仇,既然对方曾用密探打入我军的阵营刺探消息,那这回他们就让他有命来得无命回去。

“回九王爷,却是风满楼。”

盛仁踩住马镫动作轻盈地跳下了马,刚想踏进楼里寻人,却本身后的嘈杂声所惊扰。

“前面的马队让来,五王爷的坐驾来了。”

“五哥?”盛仁还是去年年夜见的五哥,兄弟俩人分别在两个不同的地界,纵使想念也无法常常见面。

“回九爷,”张顺站在盛仁的身旁低声的回着,“风都属于盛天城的地界了。”

“难怪,很是想念五哥,让我们的马队给五哥让让地。”听到盛仁的命令后,张顺让侍从把马匹都牵至后院等候差遣,自己随身保护九王爷。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到近,盛仁一眼就看到盛天骑在最前方的三人之中,而其他两人一定是五哥常说的天下第一堡的堡主,和玄公子清尘了。之前就很想结识这般出众的人物,可每回五哥都是年关回宫,即使有心认识但他人也要回家过年,所以一直拖到如今,看来这次自己的机会来了。

盛天,烈炎和清尘三人眼中哪里还有其他闲杂人等的存在,纵使心中纳闷楼门口比往昔的人要些,但仍旧不曾想到远在京城的九王爷盛仁会突然的出现。

“九弟?”盛天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你怎么会来风都?”

“我,”盛仁刚想要说话,就被盛天的手势给打住了,

“先别解释,你跟我来,”盛天一马当先地走进了风满楼,随后紧跟着的是盛仁,烈炎和清尘。

龟公目瞪口呆地看着楼门这个进出的地方,他没看错吧!除了当今圣上外的三个王爷,他今个就瞧见了俩,不止这样还有傲烈堡的当家,玄公子清尘,这都是平日里仰着脖子去巴结的人,今个一眨眼的功夫自己都瞧遍了。

“这茶女今个可是要露脸喽!”龟公低语喃喃地说着。

刚走进大厅盛天等人就被高妈妈给迎住了,高妈妈端着谄媚的笑容看着几位出众的贵人,她的风满楼今个定要大出风头了。

“王爷,大驾光临,高妈妈给您行礼了。”高妈妈作势要半蹲,原是想这王爷定会客气地让自己起身,却没想到自己都蹲了半天了仍没得到任何言语,“王爷?”

“怎么,你给本王行礼还不甘愿?”盛天眯起眼看向身子已经开始颤抖的高妈妈。

“高妈妈……”

“恩哼。”旁边有人随从适时提醒高妈妈的规矩似的。

“奴才不敢,奴才是真心实意地给王爷请安。”高妈妈有点惧怕地低下头。

“真心?还实意?”盛天冷笑出声,“你个老刁妇,本王走前怎么跟你吩咐的,你可还记得?”

“老奴记得,王爷是让奴才好好照顾糖儿,不能让糖儿出来接客。”高妈妈真想煽自己一个耳光,她怎么就忽略了糖儿以后有可能是王爷的人呢?不过她到现在都没有强迫糖儿出来接客,是糖儿自愿表演茶道的,她这样不算违背王爷的命令才是。

“你还记得啊!”盛天刚想再教训教训这个老刁奴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弟弟从身后冲了出来一把扯住高妈妈的衣领,怒声问着,“你说的糖儿,是不是一个十六,七岁。长的娇小玲珑,清丽无双的女子?”

“王爷,这位是?”高妈妈颤抖地看向盛天,这位怒火中烧的公子是谁啊?俊朗的五官现在已经完全扭曲,好似自己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没听见九王爷问你话吗?你还不回答?”盛天心中也对弟弟的行为吃惊不已,但听到盛仁口中的描述后他知道,弟弟一定是认识糖儿的。而站在一旁的烈炎和清尘互看了对方一眼,彼此都在传递一个相同的意思:难道糖儿是九王爷的人?

“回九王爷,糖儿却是像您说的那般。”高妈妈这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当今圣上最小的弟弟,也是百姓口中所传的最得先帝隆宠的九王爷。

“啊……你个老东西,你竟然让本王的女人接客。”盛仁暴怒的已经不管不顾了,抽出腰间的配剑就想刺死高妈妈。

“九弟住手,”盛天知道高妈妈罪不致死,何况糖儿只是演示茶道而已。可盛仁的话却让自己的心抽搐不已,糖儿是九弟的女人,是弟弟的女人吗?只是片刻愣神,盛天和着烈炎,清尘还是救下了差点丧命的高妈妈,惊魂未定的高妈妈吓得跌坐在地下,久久不能起身。

“哼,这个老奴才命大呢,要不是五哥拦下我,本王定要了她命去。”盛仁还是不甘心如此就放过高妈妈。

“九弟,这里人多口杂,我们去楼上的雅间再谈。”盛天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弟弟,他也知道弟弟的话同样的也给身边的烈炎和清尘带去同样的震撼,心仪的女人已是他人妇,让他们情何以堪?

“怎么,还要本王亲自找人扶你起来?”五王爷冷冽地问着话,

而听到五王爷话的高妈妈连忙倚着小昭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都是老奴的不是,请各位爷随老奴到楼上的望花厅。”

望花厅内的四位都脸色沉重地围着圆桌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而倒茶的小厮也感到里面气氛凝重,早早的服侍完就退了出去。雅间把厅内的肃静与外间的喧哗完全阻隔了起来,只有些许隐隐的唱曲声穿过门隙透了进来,为严肃的花厅凭添了一份暖意。

“九弟,你来风都就是为了糖儿?”终于盛天问出了三人一直憋闷的疑问。

“是啊,唐糖是弟弟心爱的女子,几个月前因被人害跌落悬崖……”盛仁不疑有它的全盘托出,“整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的手下最后查出经过悬崖底的马车是属于风满楼,我猜唐糖可能会被他们救起,就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

“糖儿是唐清的侧室?”盛天问着,他十分气愤,十分嫉妒,为什么有人在他之前就得到过糖儿

“恩,是的。”盛仁以为自己的哥哥责怪自己觊觎兄弟的妻妾,“不过我是在唐清过身之后才开始照顾唐糖的,其实刚开始我被唐糖拒绝了很多次,拒绝的弟弟我都生不如死了,幸得老天看我一片诚心,让唐糖接受了我。”

“那九王妃呢?就这样结束了吗?”烈炎冷静地问着九王爷,换了是他他是不会放过伤害糖儿的人,即使对方是个女人。

“这位是天下第一堡的烈炎堡主。”盛天为盛仁介绍自己的至交好友,“另一位是玄玉公子清尘。九弟不是老早就想认识了吗?”

“九王爷安好。”烈炎和清尘向盛仁问好,但他们更着急知道的是那些对糖儿存在的威胁还在不在?

“两位无须多礼,叫我盛仁就可以,”盛仁知道他们定有过人之处,不然不会得到五哥的青睐,“她是太后的侄女,有太后保她,本王只能把她遣送回赵老将军府。”

“如此就放过她了?”清尘难以置信的说着,假如糖儿被那王妃折磨死了,是不是也就这样算了呢?

“我知道这样太便宜那贱人,但目前我和四哥也只能做到如此。”盛仁也颇无奈,他一直要求休掉这个王妃,并且连赵深都不再言语,可太后一顶大帽子压下来,自己又能怎么办?

“定不能放过她。”烈炎和清尘交换了一个眼神,既然皇室之人不能出手,就让他们来吧,即使被江湖中人知道他们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妇孺,他们也再所不惜。

“九弟,你……”盛天刚想再多问些关于糖儿的事情,却被外面一阵人声喧哗给打住。

“快看,那就是今天的茶女糖儿。”

“果真样貌不俗,不知道她一晚多少银子?”男子委琐的声音透了进花厅。

“五哥,我要出去教训那畜生。”盛仁说完就起身走出门。

“等等,不要失了你身份,”盛天拉住冲动的弟弟,“让柱子去就好了。”柱子是张顺的哥哥,一直跟在盛天的身边伺候。盛天看向一直站在门口的柱子,柱子也是习武之人,走就心领神会地出去帮五王爷办差去了。

“弟弟想出去看看唐糖。”

“天,我们也出去看看糖儿的茶道吧。”清尘和烈炎也早想出去见佳人了,

“就是,走前原本可以看到的,都怪你那次乱发脾气。”烈炎可没忘记最后一次的不欢而散,平白错过了与糖儿相处的机会。

“怎么是我,”盛天虽然已经半夜偷着去给糖儿道歉了,但男人的尊严却没有让两位好友知道这件事。

“五哥,烈堡主,玄公子,你们都认识糖儿?”盛仁有些吃惊地问着,依他们谈话的程度来看也许与唐糖的交情还不浅,心中暗叫不妙,会不会是因为他们的缘故唐糖一直没有联系自己?

“何止认识?”烈炎故意说着,

“关系非浅。”清尘难得与炎配合一次,谁让他们都非常嫉妒盛仁和糖儿的关系,不让这位九王爷吃吃鳖,心中如何会好受?

“你们?”果真盛仁听后脸变得素白,又发现五哥在听完他俩的话也没任何斥责,“五哥,难道连你也?”盛仁有点问不下去了

“没错,我们都爱慕着糖儿。”盛天到是很坦白地承认了,反正弟弟早晚都要知道的,何必隐瞒?

“唐糖已经是我的人了。”盛仁的话刺痛了三个男人已经开始脆弱了的心

“哥哥我不在乎,”盛天无所谓的说着,之前的糖儿不管她属于谁,只要今后陪在她的身边是自己就行。

“我也不介意。”

“我只要糖儿就好。”

烈炎和清尘也很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在他们看来只有像糖儿一般出众的女子才能得到他们的爱,也说明他们没有爱错人,所以说糖儿是值得的。

“你们三人想与我抢唐糖?”

“不是抢,是公平竞争。”清尘清冷地说着

“再说,糖儿真的认识九王爷您吗?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听糖儿提起过您呢?”烈炎觉得很奇怪,即使糖儿是在怪九王爷没有保护到她周全,但也不至于在看见五王爷时连一点吃惊,或是躲散回避的举动都没有呢?

众人听到了烈炎的话不免都愣住了,是啊,很没有道理可言。

“这也是弟弟最纳闷的地方。”盛仁沮丧地说着,难道唐糖又打算抛弃自己了?

其他三人此刻都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了盛仁的痛苦,看到了盛仁惨淡神色,三人都不禁思量自己的处境,万一糖儿再次见到盛仁后余情未了又怎办?退让?成全?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糖儿的面了,三人的心都疼痛的抽动了一下,光是想象就让他们受不住了,真要是成为事实他们该如何处之……

花厅相会

当盛天,盛仁,清尘和烈炎四人还在花厅彼此呛声的时候,糖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可以上台展演茶道了。今天高妈妈特意派了几个小丫头给自己做助手,从作头,沐浴,上妆,穿衣一道一道的程序,真是累人!

端坐在后台的糖儿倚着头等着一会小丫头叫自己出场。糖儿也很惊讶竟然能说服高妈妈让自己离开风满楼。糖儿承诺让高妈妈的风满楼在一个月内成为全国最好的一家风月场所,自己就能拿回契约不再欠高妈妈任何银子。经过三天的构思和演练,茶道是不需要人帮忙的,只不过是在演示茶艺的同时掺进可古琴和唱曲,而这一套节目下来贵在一个雅字。看着手边已经准备好了的一套青花瓷茶碗,为什么自己会用青花瓷,只要源于第一天和抚琴的师傅商量用什么曲风时,自己在无意间竟然演奏了一曲风格迥异的曲子,而自己越弹越顺手,最后连曲词都唱了出来,抚琴的师傅看着自己,喃喃地说:

“哪里还需要她的帮忙,这首就很不错了。”最后糖儿决定就用这首自己命为青花瓷的曲子。

“糖儿小姐,前面都准备好了,可以过去了。”丫头小桃进来传话,

“怎么没见到小昭?”糖儿问着,之前上妆时小昭还说很想看看自己着妆是什么样子,怎么一会就不见了人了。

“听说五王爷来了,刚才在前厅骂人呢。”小桃把自己听了一半的消息告诉了糖儿。

“五王爷骂人?”不会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吧,知道五王爷对自己一直有强烈的占有欲,可这件事不能怪高妈妈,自己要不要去解释下。

“五王爷在哪?”

“王爷在望花厅。”

“我先去望花厅,一会就去大厅表演,你让高妈妈不要着急。”糖儿说完就拉起裙摆快步走出后台,通过内阁直接上到了二楼最大的望花厅的门口。

“婉夫人,您真的在这啊,可让九王爷找到了。”张顺的大嗓门在门口一叫,厅门就被人从里面用力拉开。

糖儿看到一位年轻俊美的男子激动地看着自己,他为什么要如此看着自己呢?可下一刻糖儿整个人都被男子抱进了怀中,那男子的力度几乎是要把糖儿镶进他的身子里似的。

“唐糖。我终于找到你了,”盛仁一打横抱起唐糖的身子,就走进了厅内,他的行为让其他在坐的三人目瞪口呆。

“你快放我下来,”糖儿恼羞成怒地看着这个孟浪的男子,他怎么可以当着他们的面如此轻薄自己。

“不放,”盛仁一口回绝了糖儿的要求,她是自己的,别人休想觊觎,“你是我的,唐糖。”

“你弄错了,我是糖儿不是你说的唐糖。”

“你是在怪我吗?是我疏忽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不理我,唐糖。”盛仁搂着怀中的小女人恳求着,那种被拒绝的滋味他不想再尝试了。

糖儿看着这初次见面的男子,为什么他要企求自己,他说的话好奇怪,似乎很早之前他们就认识了一般,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忧郁感觉却让自己很心疼。

“公子你真的弄错了,我不是你口中的唐糖。”

“九弟,糖儿都说你弄错了,也不认识你,你还不快放下她。”盛天已经是强压下怒气对自己的弟弟说着,不过要是盛仁再不放下糖儿,那俩位也不会袖手旁观了,他们也嫉火也不小的。

“你是九王爷?”糖儿惊讶地说着。

“唐糖你被吓我,你不认识我了?”盛仁用手抬起糖儿的小脸让她与自己平视,他宁愿相信是糖儿故意使性子与自己生气,也不愿是唐糖真的忘记了自己。

“我该认识你吗?”糖儿迷惑着说,经过九王爷的提醒,她好象对他有那么点熟悉,那么点认识……

“那唐清,唐乾,赵深你还记得吗?”盛仁一口起说了好几个人的名字,“还有当今皇帝,你的子岳哥哥你还记得吗?”皇帝哥哥已经对他说了他与唐糖在茶楼的相遇,也知道四哥成为了唐糖的子岳哥哥。

“他们我都该认识吗?”糖儿觉得自己的记忆真的很糟糕,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糖儿也认识四哥?”盛天的感觉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难道他今生一定要错过唯一一个让自己动心的女子吗?

“难道九王爷看不出,糖儿根本就不认识王爷口中说的人吗?”清尘心疼地看着脸色惨白的糖儿。他好象把糖儿抱进自己的怀中,用心的呵护,不让她受一点一滴的委屈。

“九王爷还是先把糖儿放开为是。”烈炎的语气虽是云淡风轻般,可话中的不容质疑却是显而易见的。他才不在乎对方是不是最得宠的小王爷,他知道糖儿是自己爱上的女人,为难她就是为难自己。

“本王为什么要放开自己的女人?”盛仁怒视着一直与他争夺唐糖的三人,“本王知道你们的心思。”

“九弟这就是你对待兄长的态度?”盛天沉下脸呵斥着

“没有,弟弟不是的,五哥,我真的好爱唐糖。”

“那个,你们别争了,”糖儿终于鼓起勇气打算开口,现在的自己反倒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了,因为这四个都是喜欢自己的男人,他们不会害自己,包括刚来的九王爷,她就是相信了他,“你们都不知道我失去了记忆吗?”

“我就说,唐糖怎么会不记得我的。”盛仁可谓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唐糖不是真的忘记了自己,忧的是如何才能让宝贝记起自己呢?

“为什么你之前没有对我们说过?”清尘疑惑着看着糖儿,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他们三人竟然都不知道。

“你们又没有问过,”糖儿觉得自己有点无辜,“再说失去记忆又不是很光彩的事,为什么我要到处张扬?”

“糖儿说你失去了记忆,但你不是仍然叫糖儿?和唐糖相差无几啊!”烈炎问着,难道她惟独记得的是自己的名字?

“可是高妈妈说我原本叫香琴,糖儿是我自己取的名字。”

“看来宝贝还是很喜欢自己的名字的。”盛仁悠悠地说着,

听到了盛仁对自己的称呼,糖儿有些羞红了脸,而另外三人更是气红了脸。

“高妈妈这个老刁奴,她说话不可信。”盛天忽略掉心中的抽痛,岔开话题。

“可她拿了我的卖身契给我看?”

“她逼你签卖身契?”糖儿头次发现原来清尘如仙一般的面容也可以露出罗刹般的狠绝。

“不,我醒来看的是自己已经签好了的卖身契。”

“本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个老奴才,看本王不拔了她那层皮。”盛天的声音犹如从地府传来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而其他三人也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嘴中更是不停地咒骂着高妈妈。

“呃,你们也不要全怪高妈妈了,”糖儿对着四个怒火中的男人说着,“毕竟是高妈妈救了我,”

“可她是希望你接客啊!”盛仁看着唐糖说着,宝贝难道不知道她差点就会失去名节吗?

“那要不是高妈妈,你现在哪里会见到完好的我。”做人还是要知恩图报的。

“那是她的目的,不然她会带你回来?”请尘早就知道糖儿的固执,可没想到她简直到了冥顽不灵的地步。

“没有高妈妈,你们哪里能认识到糖儿呢?”三个男人被糖儿的话一口堵住,却是没有高妈妈的救助他们也就无法遇见今生的唯一。

“难道我们还得感谢高妈妈不成?”烈炎吃惊地说着,这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几个人竟然要去感谢一个老鸨?

“本王做不到。”盛天首先就拒绝这个想法。

“弟弟也做不到。”盛仁跟随着盛天也表明了态度。

“我们当然更不可能。”烈炎和清尘也同时说着。

“好,无所谓了,那你们坐在这好了,我已经耽误了表演的时辰了,我现在要下去。”糖儿说完就想离开。

“你哪也不能去!”一声暴呵从盛天口中喊出,他们太纵容她了,她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没有女人敢在他们面前如此放肆。

“不要,我要下去,”糖儿扭动地想挣开盛仁对她的牵制,“你放开我,不要抱着我,讨厌你,你快放开。”

“糖儿我们都是为你好。”清尘在一边劝解着,她真的太伤他们的心了。

“干脆直接带走得了。”烈炎对众人说着。

“不行,我不走,我承诺过高妈妈…… ”

“你无须承诺她什么,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欠她任何银子。”盛仁一口打断唐糖的话。

“再怎么说,高妈妈就是救了我。”其实糖儿是害怕自己与他们纠缠一起,为什么他们各个都那么出色,那么迷人,她果真是挑花了眼.

“你,她救你是她的荣幸。”盛天无奈地说着,

“高妈妈也可以选择不救我,不是吗?”糖儿觉得已经说的必要了,今天的第一次茶道是不能弄砸了的,“我要去表演茶道了,几位爷请自便吧。”

“不行。”

“你敢走。”

“没我允许你哪都不能去。”

“我送你下去。”

四句话中唯一一句意义向背引起了其他三个男人的怒目相视,而使作俑者正闪着他那双动人的桃花眼,动情地看着糖儿。烈炎并不想糖儿去表演那可恶的茶道,但糖儿的韧性和坚持又使得他不得不屈服,也许这是一次好的机会对他来说,何况在他的眼皮底下相信没有人敢动糖儿,因为自己会用生命去保护她。

“烈炎,还是你善解人意,我们快走吧。”终于找到一个能尊重她意见的人了,糖儿红着脸有点不敢看烈炎的眼睛。

“慢着,既然这样,我们和你们一起下楼。”盛天不会让机会给烈炎与糖儿单独相处。

“麻烦,刚才又不说。”

“唐糖就这么想与烈堡主独处吗?”盛仁委屈地看着唐糖。

“没有了,我要下楼了,随便你们吧。”

只看见一名娇小的女人后面跟着四个高大英挺的男人鱼贯而出,门外的侍卫看到后都不自觉地露处出了呆楞的模样,这还是他们的王爷吗?唯一一个能保持冷静的人就是张顺,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看着越走越远的五人,被遗留在楼上的随从们都依旧保持着目瞪口呆的神情。

“那个女人是谁?”有侍卫小声问着

“不就是个茶女吗?”

“估计要飞上枝头喽。”

“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都给我闭上嘴。”张柱跟着王爷这么久了,哪里会看不出王爷已经喜欢上那名女子,可九王爷似乎与那女子交往颇深,这可真麻烦!柱子看了眼也同样被遗留在楼上弟弟,他跟了九王爷也好几年了,应该更清楚吧。

“哥,你要问什么我知道,但你最好不要去管,主子的事我们做奴才的管不着,只要保护好主子尽心就行了。”张顺知道这事一言难尽。

“看来还是弟弟看的开,只是这女子人……”柱子是从小跟着五王爷长大的,他自然不希望五王爷受到伤害,其实王爷在感情方面都是一片空白,这样的王爷其实很脆弱的。

“婉夫人人很好,这点弟弟能保证。”

“这样,那就好。”

其实刚才穿过偏厅已经有人瞧见过了糖儿,也知道她就是今晚的主角。所以这回她大方的走出来而后头还跟着几位尊贵的爷们时,大厅里立刻鸦雀无声。

“让你们不要跟,你们偏要来,”糖儿很不喜欢如此惊艳的出场,她是来表演的又不是来吓人玩的,“你们看大家都怕你们了,你们一出现弄得这地方像衙门一样。”

四处传来了高低不等的抽气声,众人都被此女子大不敬的说话给骇住了,她可知道她身后四名男子到底是谁吗?

“五王爷,麻烦您带着他们去落座吧!”

她竟然敢命令五王爷,谁不知道在盛天的地界五王爷是最不讲私情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也是盛天地界内百姓安居乐业的基本保障。可在坐的众人却看到五王爷只是皱了皱眉头,仍听话地叫小厮安排了最前面的位子坐下。

“唐糖我要陪你,”盛仁想一直陪在唐糖的身边,即使只是短短几步的路他都不愿意隔开。

“九王爷,糖儿要表演了,你站在一边算是什么回事嘛。”糖儿觉得自己真的对这个任性王爷一点办法都没有。

原来这位就是九王爷,众人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难怪公子年纪轻轻却有股尊贵的气质。

“糖儿要不要师傅陪着?”清尘温暖的语气让糖儿的心柔软不已,清尘永远都是那么温柔。

“师傅,今天是糖儿唱主角诶。”

玄玉公子清高无比,一向不与人交往,当然除了他的两位至交,众人看到旁边一直微笑地看着眼前一切的俊美公子,那人想必就是烈炎堡主吧!

“烈堡主,也请您和师傅一同与王爷他们落座吧。”

“糖儿姑娘的要求定当遵从。”烈炎拉着依恋不舍的九王爷和清尘走去盛天早已安排妥当的座位。

糖儿看到人都已经安排好了,也在小桃的指引下走上了舞台,微微地行了个礼

“各位,今天是糖儿第一次表演茶道,请各位爷多包涵。”说完糖儿抬手一挥那潺潺如流水般的曲声就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以曲侍茶

伴着音乐糖儿先用温水净手,而早已经燃起的熏香现在正是释放的最佳时刻。糖儿用茶耳挑了一勺茶叶放入另备的瓷杯中,而这瓷杯就是所谓的品茗杯,当然也可以叫公道杯、闻香杯。把装好的茶叶糖儿示意让小昭用托盘举着走下舞台,让所有的观众都可以亲眼见见这保存精良的茶叶——而这就是所谓的赏茶。糖儿拿起一边装着沸水的铜壶,虽说是铜壶但却只有一个成年男子巴掌大小,而且在糖儿的身后还有三个正在烧的相似的铜壶。首先是烫杯温壶,糖儿将沸水依次倾入品茗杯中,已保持洁具提温。纤细的手指幽雅地划过瓷杯的杯口,让人以为觉得那并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而犹如情人之间的轻抚,让人口干舌燥。糖儿牵着舞动的袖口将剩下的茶叶放入茶壶,随后将沸水倒入壶中,又迅速倒出而这就是洗茶。重新再将沸水倒入茶壶中,倒水过程中糖儿特意将壶嘴“点头”三次,即所谓“凤凰三点头”,向客人示敬。而倾入的水要高出壶口,糖儿用两指捏着壶盖拂轻柔地抹去面上茶末儿,这悠然地动作不觉让人如春风扶面般舒适,顿时心中惬意不已。扶去了面上的茶末后糖儿盖上壶盖,再用沸水遍浇壶身,接着用茶夹将闻香杯、品茗杯分组,并整齐地放在茶托上。将壶中茶汤倒入公道杯,目的就是能使每个人都能品到色、香、味一致的茶。最后将茶汤分别倒入闻香杯,茶斟七分满。糖儿双手互拍后,两侧的丫头分别走上台拿起陈列好了的托盘,依次鱼贯地走下舞台,将茶分别放在最前排的几位有着显赫身份的大人物面前,因为茶汤有限每台桌子也只能是放下两杯。

“好茶,闻香而味浓,过嗓后并有甘甜回味,真是好茶。”一位刚饮过茶的客人突然脱口而出。

“姑娘泡茶的手艺更是一绝。”另一桌客人也感慨地说着。

糖儿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家喜欢她的茶就好,这茶就是讲究火候,早一点或是迟一点这茶的甘甜就显现不出来了。抬眼望去那四人的桌子,糖儿发现喝茶的是五王爷和清尘,看到了清尘对自己露出赞许的神色,糖儿内心颇受鼓舞,能得到茶汤师傅玄玉公子的赞赏自己真是三生有幸。感觉到五王爷僵硬的脸色现在已经完全柔暖下来,用他苍劲有力的三指轻取品茗杯,分三口轻啜慢饮,好似那不是一杯普通的茶汤,而是天宫的琼浆玉液,一股称为幸福的暖流划过心口,真是难为他了!而九王爷和烈炎因为没有品尝到糖儿的茶汤,正坐在一边懊恼不已,盛仁更是露出乞怜的神色看着糖儿,让糖儿的心狠揪了一下,心疼呀!

“各位看观都品尝了糖儿姑娘泡的茶汤,这可是风满楼独此一家的泡茶技术,有钱在别家都买不到的,而一会糖儿姑娘更会以歌侍茶为各位爷开眼。”小昭流利地说出早已经准备多时的介绍,看到大厅的众人都露出期待的神色,才接着说出最重要的部分,“因为茶汤有限,接下来糖儿姑娘所泡的茶汤以一两银子起价,价高者得。”小昭有点担心说完这段话后,果然大厅的人声顿时安静下来,小昭原先就怕这招太有风险,哪里有人拍卖茶汤的。

“我出五两银子,”一个傍大腰圆的客人首先出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我家马大人出十两银子”一位家仆样子的男子高声说出他家主子的意思。

“陈庄主愿出五十两包圆所有茶汤宴客。”

“吴老板愿出100两包圆。”

“张官人出200两包圆,”

“钱少主出300两包圆,”

……

糖儿了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而身旁的小昭已经完全傻了般看着大厅上疯狂出价的众人,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糖儿安排好的一样,她难道能了事如神?想到这小昭带着敬畏的眼光看向了糖儿。

“小昭很惊讶?”糖儿哪里看不出小昭脸面上显出的疑问。

“从来没有过,风满楼从来没有为了一杯茶出过如此高的价钱,紧是一杯茶而不是一位姑娘。”

“物以稀为贵,小昭妹妹以后就会明白的。”

刚想再说些什么的小昭被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厅给打住了,带着疑问她看向大厅,只见一中年男子手捧一盘黄金,走向糖儿的面前,高傲看着糖儿说,“我家主子愿出黄金一千两包下姑娘和姑娘的茶汤。”男子的话刚说完,全场一片哗然,不仅为男子手中托盘上黄灿灿的金子,而是谁不知这糖儿姑娘是五王爷他们的人,不然早就有好色者争相献情了,哪里还轮到这男子出价。

在位子原本已经坐立不安的四人在听到有人用黄金千两包下糖儿,顿时血气就往脑子上冲,哪里来的如此不长眼的人敢公然与他们争抢糖儿。

“你家主子是谁?”五王爷冷静地说着,

“叫你家主子出来,告诉他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到的。”盛仁愤恨地看着中年男子的神情可以预见到,只要那所谓的主子一出现他定不会甘休。

“王爷,我家主子说既然姑娘是属于风满楼的人,那就可以用银子标下,所以我家主子出黄金千两。”

“糖儿姑娘不被人包,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清尘皱着眉头回到,要不是现在大厅人多,他早就出手教训这男子。

“糖儿姑娘只要是风满楼的人就能包不是吗?”中年男子依旧坚持他的目的。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糖儿姑娘被傲烈堡的堡主以黄金万两包去了。”一直坐在一旁的烈炎淡然地杜绝了那中年男子的妄想,现在并不是有权就可以打压住那人想得到糖儿的欲念,既然对方不在乎王爷的身份必然也有着显贵的地位,所以此时只有比银子才可以迫使那人放弃。

果然那中年男子听完烈炎的话后望楼上的雅间瞄了一眼,而众人也随着他的目光一同望去,却无法看清任何人和物。随着中年男子的离开,安静的大厅又回到了如之前般人声鼎沸。众人都知道糖儿姑娘和她的茶汤都属于傲烈堡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再好争抢了。

悠扬的琴声再度充斥着整个大厅,这次不再是潺水幽幽般,而是带着那独特的旋律和琴韵撩动着众人心底的那根弦,一直伴随着糖儿侍茶的曲调早已经种入众人的心里,那曲子就像天生为那茶汤而备的,是那么的天衣无缝,那么的琴瑟和鸣……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众人无不被糖儿以曲侍茶那美艳绝伦的动作给震住了。所有人的眼前不再是风满楼金雕玉砌的大厅,而是南方小镇独有的青烟渺渺的烟雨季节,那走过青石板地的绝代仕女犹如眼前这位双手翩舞的佳人一般让人忘记呼吸。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於碗底

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著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

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时空的变更带走的仅仅是历史洪流下的尘埃,而那美伦美焕的往事,如烟,如风,如年岁般随着时间的交替而永远不败……

终于结束了当晚的茶道表演,这时的糖儿只想回到房中好好梳洗后就寝。可谁想到现在的自己又被那意志坚决的四人带进了之前的花厅,五王爷要她现在就随他离开,跟着五王爷的纠缠是九王爷一同的任性,盛仁今晚也一起宿在五哥的行馆,他当然也幸喜唐糖能到来。一直冷眼旁观的烈炎却拿出今晚的帐单告诉三人糖儿已经被他包了,谁让他是天下第一堡的堡主呢,就是银子多。糖儿看向仍然默不做声的清尘,他永远都是那么安静,那么的沉静,如流水般却总能勾起自己心底的涟漪……

“各位爷,今晚糖儿哪都不会去,只会呆在之前住的院落里。”

“那怎么行,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并不欠那老奴才什么银子。”盛天头痛地说着

“五哥说的没错,而且今晚你为这风满楼做的够多的了。”盛仁一想到今晚有那么多双的眼睛都看着自己的宝贝,他的心里就不自在。

“今晚的糖儿美的独一无二。”清尘喃喃地说着。

“尤其是那曲青花瓷。”烈炎的眼睛自从看见到糖儿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其他女人的倒影,自此专情于一人。

“不管你们说什么,我今晚住定这了。”糖儿坚决地说着,她可不想被人抢来夺去的。

“高妈妈呢?那个老奴才呢?”五王爷大声的喊人,“柱子去把那老奴才给我找来。”

没多大一会柱子就把一身颤抖的高妈妈带了过来,刚才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去了什么地方,就连烈炎拿出银票的时候她都没有出现。

“你可真会躲啊。”盛仁踢了一脚高妈妈的身子,他只要一想到眼前的老东西想出卖唐糖,他就又想杀人。

“不要,你怎么踢人啊。”糖儿推开盛仁想再次伤人的脚后,扶起已经坐在地上的高妈妈,“高妈妈你没事吧?”

“多谢糖儿姑娘,老奴没事。”高妈妈一听到九王爷说糖儿是他的人后,就知道自己完了,谁不好惹竟然惹到了这个隆宠的小王爷。原想乘机一走了之,可又不甘心多年经营的风满楼毁于一旦,所以她堵糖儿的善良和怜悯,怜悯她年岁已老,而之前她也是一直呆在自己的屋中没有出去。

“她能有什么事,她比谁都精。”五王爷冷淡地说着,他岂会看不穿这老东西的把戏。

“四位爷,就看在高妈妈曾经救我的份上,以前的事就既往不咎了吧。”

“糖儿姑娘,”高妈妈没想到她真的遇见了如此心地善良的人,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苛责,“老奴多谢糖儿姑娘,但老奴是真的犯了错,不值得姑娘如此厚待。”

“高妈妈,你救了我,我怎么还责怪你呢?”糖儿执起高妈妈的手,对着她会心地笑着。

“本王有说原谅你吗?”盛天很是不愿意就如此放过曾经想害糖儿的人,一开始这老奴才就动机不纯良。

“不能就如此简单地放过这老东西。”烈炎也同意两位王爷的意见,他原本就是狠厉的人,只是在糖儿的面前有所收敛罢了。

“不要,我的命是高妈妈救的,假如你们定要责罚高妈妈,就让我代替好了。”糖儿也赌,赌他们对自己的不忍心。

“你……”四人都挫败地看着糖儿,只要一牵连到糖儿他们就无可奈何不是?

“罢了,罢了,”清尘摇了摇手,“记得我还曾说过要感谢高妈妈把糖儿送到我的面前。如今这般就功过相抵吧!”

“着实便宜了这老奴才。”盛仁恨恨地说着,但的确有糖儿的阻挠他们谁也没有办法。

“还不快滚,还想留下来讨赏吗?”盛天冷着脸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小女人真的有点让自己心力交瘁。

糖儿满心欢喜地看着远去的高妈妈,只要不责罚高妈妈,被骂两句也无妨了。

“多谢四位爷的宽宏大量,糖儿永远记得。”糖儿还认真的行了个礼。

“糖儿是在侮辱我们。”清尘用手托起糖儿娇俏的身子,真想拥入怀中好好疼惜。

“师傅,你放开我。”糖儿还是被清尘在潜意识下抱进了怀里,羞红了自己的脸颊。

“啊,糖儿莫怪。”

“难得,一向清冷的玄玉公子竟也有孟浪的时候。”烈炎调侃着清尘,不过他可以理解清尘的举动,换了是他也会忍不住的。

“别说废话了,还是先安顿糖儿的住处吧。”盛天皱着眉说着。

“我就住这,这什么都有,我才不要去别处呢。”糖儿着跟谁回去都不落好,去这府上没有去那家的,到时为难伤心的总是自己。

“那我要和糖儿住一处。”盛仁立刻走到了糖儿身边,就想拥着糖儿离开。

“不可以”

“不行”

“不准”

还没等糖儿开口,三人已经开始牵制盛仁了,看到已经远离自己的盛仁,糖儿又有些舍不得的情绪出现。

“哎呀,你们都回去吧,我要去休息了。”

四人眼看今晚估计是争不出任何结论果了,干脆各自派人保护糖儿让她住在这风满楼便是了。

脱轨的激情

终于摆脱了他们四个人的纠缠,糖儿回到自己独立的小院,经过与高妈妈的相谈后,自己就被高妈妈派人带到这个装饰的更加精致的闺房。任小桃为自己打水梳洗,今天的自己完全不想再动了,庸懒地摊倒在床上,让小桃为自己灭了蜡烛。

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寂静的夜晚不免让人感到有丝孤独,这样的夜晚反而更加想念他们。他们定会派人守着自己才是,自己对他们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糖儿觉得自己真的好难抉择,假如他们是一个人该有多好啊!带着这个甜蜜的愿望糖儿进入了梦乡。

一阵北风吹过,守在院外的侍卫都不约而同地如倒栽葱般跌倒在地,没有再爬起来。

“主子,都解决了。”一名黑衣男子弯腰恭敬地向院外一棵老树方向说着。

“办的好。”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树的方向传来,虽然低沉的几乎听不到,但那股不容忽视的威严却是显而易见的。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男子稍微抬了抬脸,那五官分明就是在大厅上手捧黄金的中年家仆嘛!

“不过难为你了,他们基本都出自你门下吧?”低沉的声音似乎带点玩味。

“属下只知道誓死效忠主子。”男子一脸坚决地说着。

“不怕他们认出你来?”

“属下只有对主子的时候才显出真面目,其他人见的都是属下易容后的样子。”作为一名暗卫,他很清楚自己的职责,主子是唯一的能让自己该效忠的人,一直到自己生命完结的那刻方才结束。

“好,那你就守在这,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只见老树旁走出一身型瘦长的年轻男子,剑眉高调,一双星目炯炯有神但仍透着一股霸气,但只要看到那与盛天,盛仁相似的五官,就很清楚的知道来人就是当今的圣上——盛风。说完吩咐的盛风起身向唐糖的内院飞去。

盛风看着床上娇小的女子,她睡的可真香啊!盛风伸出颤抖的手,轻抚上唐糖白皙的脸旁,有多久了,从她被抓开始,从她被关开始,还是从她被人追落跌崖开始,自己就没有一天不想她,她过的好吗?有没有受苦,有没有挨打,甚至有没有死?看着原本在九弟细心照料下略微丰腴的脸,现在变得比原来还要瘦小,该死,他是不是太简单地放过了赵铃,收回因愤怒而紧握的手,因为他的怒火正如千军万马踏来似在心中奔腾,他怕伤害了唐糖。

“呜……”床上的糖儿咕哝地翻了个身,因为房间摆有地笼的缘故,糖儿并没有穿多少衣服就寝,甚至着有长衫连亵裤都没有穿,所以一翻身就露出白嫩细滑的腿。

“咕咚……”盛风咽了一口唾沫,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春光,他可不可以?再度伸出自己的手,他只摸一下就可以,他真的好想唐糖。像是有感应一般,糖儿想赶走自己腿上的瘙痒,不自觉蹬了蹬腿,却不想让自己春光更暴露在他人的眼中。

“小东西,是你自找的。”盛风脱去自己的衣衫,精壮的身子正蓄势待发,坚硬如铁般不可等待。放下床两边的帷幔,盛风一点一点解开唐糖衣衫上的结绳,随着衣衫的大开,唐糖白嫩的肌肤完全呈现在盛风的眼中。盛风低下头狠狠地吻上了那块白玉凝脂,香甜滑腻的滋味让他流连忘返,只想一口一口吞噬入口。

“唐糖,宝贝……”在亲吻的间隙间盛风的嘴还在不停地低喃着,想让身下的女人也能感受他炙热的情感,“朕是如此的……渴望……”盛风的吻越来越重,气息也越来越喘,他快忍不住了,用手轻碰娇儿的花蕊,温热却不够湿润,用手指轻轻地抚刮,想让身下的可人为他动情。

“热……”糖儿觉得自己全身火热不已,娇喘的呻吟不由自主地从口中串出,好难受,xiōng口更是闷的发慌。

“宝贝,醒醒……”盛风不想在唐糖陷入昏睡的情况下与她交欢,他想让自己爱的女人与他一同感受那鱼水之欢多带来的震撼。

唐糖的衣衫已经完全被盛风褪尽,那对厚实的双手更是有意地加重对唐糖身子的肆虐。

“不要……”糖儿终于知道是有人在侵犯她,可她为什么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身子好软啊,“为什么……”

“因为你也吸进了软筋散。”盛风好心地告诉唐糖她的状况,因为是在屋里她吸收的相对的少之有少,一般这点量对一个成年人来说基本达不到伤害,可今晚的糖儿确实很疲惫再加上软筋散,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你是谁?”糖儿也想知道对方是谁,以后报仇也好找人。

“你竟然听不出我的声音?”盛风气愤地问着,“该死,你竟敢忘记朕?”

“朕?你是皇上?”糖儿惊讶地说着,他是九王爷口中说的,“子岳哥哥?”

“记得朕了。”盛风气恼地说着,她怎么能忘记自己。

“没有,只是听九王爷说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是一个容易遗忘过去的人,虽然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他毕竟不是一个另人容易忘记的男人不是。

“呃,皇上不知道我失去记忆了吗?”糖儿说的有点无辜。

“失去记忆?”盛风有点难以接受,为什么他所派的人没有告诉他这点?

“对,我被救醒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怜的唐糖。”盛风怜惜地搂紧了唐糖,身下的硬*挺依旧困扰着他,他好想得到唐糖。但唐糖不是宫中那些可以任他任意摘取的女子。

“皇上您压到我了,”糖儿羞红着脸说着,皇上是不是太兴奋了,想到这她才反应过来她与皇上两人还是赤身裸体地在床上,“皇上,您与我是什么关系?”

“朕是你的子岳哥哥,唐糖。”盛风爱惜地看着羞怯的唐糖,佳人风情万种,星眸微嗔,但却是因为药力的缘故。

“子岳哥哥,”糖儿知道这样不好,难道是迷药的原因?看着皇上眼中溢满了对自己的眷恋,自己真的好糟糕啊!这么多的好男人,她的心可以分的过来吗?

“唐糖,这是我第一次唤你的名字。”盛风漆黑的双眼闪现着难得一见的柔情。

“那我以前唤你什么?”糖儿好奇的问着

“你我见面才二次,不,我见过三次。”盛风想到那时还一身男装打扮的唐糖,再看向现在一身玉骨冰肌的娇娃,想是圣人也抵挡不住这份欲念。

“那我和皇上的交情真的那么好吗?”糖儿也看向未着寸缕的盛风,他们是不是太快了点。

“感情的事谁说的准呢,你说是不是?”看的出糖儿对他并未没有感情。

“可是九王爷好象是我的男人啊,”糖儿看到了盛风目露不悦,糖儿连忙解释,“呃,他说的。”跟她没有关系,她失去记忆了。

“我不管你是谁的女人,我只知道我要你,现在就要你,”盛风死死地抱住了唐糖,他不想放手,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在这间房间里,只有我和你,盛风和唐糖,没有皇上,没有婉夫人,甚至没有五弟和九弟。”

“啊,你知道了。”唐糖想想也不奇怪,这天下都是他的,还有什么事他不知道呢。

“我知道的还有更多,”盛风停顿了下,苦笑地看着唐糖,说,“除了赵深,唐乾,不是还有天下第一堡的堡主烈炎,和玄玉公子清尘,唐糖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我,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糖儿才发现自己的桃花真的好烂哦。

“我原本也不想要你说什么,他们的确是爱你,跟我一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还你们的情?”糖儿看着一脸动容的盛风。

“爱我,唐糖,既然要还我的情,那就爱我吧!”盛风又重新开始在唐糖的身上点燃热火和情*欲。

“盛风,”唐糖闭着眼嘴中一直呢喃着身上男子的名讳。

“唐糖你会逼疯我的。”

“是吗?”

“是的.一直都是,永远只有你才能让我如此。”

帐中之后没有任何言语传出,只有男女之间永久不变的旋律和舞动,交叠的身躯,互相的摩擦让人脸红心跳的糜爱之声,声声入耳都是那么的另人心醉……

看着累的已经昏睡的唐糖,盛风第一次有了矛盾的心里。他该带她走吗?原本只想看看她过的怎么样。那天听到九弟说已经有了她的消息,自己终究上也忍不住跟了过来,然而见到却是两个弟弟与她的暧昧不明。原以为已经把对她的感情放进了心底深处,让自己随着这个秘密沉沦,发霉,腐烂,却被她晚间难得一见的才情给折服,不愿看见其他人用金钱侮辱她,她是他的无价之宝啊!嫉妒的缺口一旦被打开,就犹如泛滥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她真的不适合宫廷生活啊,重重地叹了口气,盛风抚摩着唐糖柔软的垂发,她的风情,她的丽妍,她的倔强,她的不屈,都是让人无法遗忘,让亲者爱,让仇者恨。也许自己该让她远离这倾轧斗争,她该是无拘无束的,是笑颜常在的。

“小东西,就让我放纵这最后一夜吧,”盛风恋恋不舍地紧紧拥着唐糖,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要永远记得我,记得有个男人会一直等你,也许哪天你累了,你倦了,还有一个坚实的依靠在守侯着你……”

糖果风月5

捉奸与别离

天微微亮的时候,糖儿屋里的门就被人用力的从外面撞开,已感觉到来人的盛风早已经披上了衣衫,而唐糖更是被他用棉被裹的严严实实的,除了头部以外任人一点都看不出被子里面是光裸的身体。盛风斜倚在床柱边,看着自己两个弟弟和他们的好友,还是来晚了,满足地回头看了一眼还陷入沉睡的唐糖,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而随着四人的到来,中年男子也拖着一身的疲惫飞身进屋,看来之前在外面的交手已经让暗卫受伤不轻了。

“四哥……”盛仁已经哑口无言了,一脸惨白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他为什么在这里,还如此暧昧地和自己的女人在一起?

“皇上……”烈炎和清尘也是目瞪口呆,他们之前在外边和黑衣人交手,就已经知道来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能让这般的高手随身保护没有点来头是不可能的。听到九王爷的叫唤,他们根本找不到言语可以出口,但这并不是意味他们害怕皇上,只是事情发生地太突然了让他们措手不及。

“四哥不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会出现在糖儿的屋里吗?”盛天虽然对男女之事不是很热中,但屋里沉浸着特有的欢爱味道他还是嗅的出来,而其他三人相信也是明白的。

“要我说什么?”盛风无奈地看着他们四人,“难道你们不都清楚吗?还是我做的不明显你们猜不出来?”

“四哥,唐糖是弟弟的女人啊!”盛仁有点难以置信,四哥一直都是知道的啊。

“我知道。”盛风唯一愧对地就是九弟,盛仁是在他们三个兄弟和父王,母后的关照下成长的,弟弟想的东西他从来没有去觊觎过,反而是千方百计去帮助弟弟得到。只有这一次,唯一的一次,他想要唐糖,想把唐糖占为己有。

“知道了四哥还要抢夺吗?”盛天露出嘲讽地笑容看着四哥,四哥如此的焦虑和孟浪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原来爱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情。

“不要告诉我五弟你从来没有想过?”盛风挫败地低吼着,五弟难道就没这么想过吗?他不相信,自己只是先五弟一步得到了唐糖而已,“五弟不是也早就想这么做了吗?只是晚了我一步而已。”

“你们兄弟间的战争我们不管,”烈炎看着争论不休的三人

“皇上,我和炎只想知道昨晚你是用强的吗?”清尘在天未亮的时候就闻到了淡淡的药香味,暗叫一声不好他可是知道这密制软筋散的功效,他连外衫都来不及穿就飞身往糖儿住的院落赶来,在正院口遇见了正与黑衣人交手的五王爷,九王爷和烈炎,而他们是因为换班的侍卫一直没有回去,心中担心才赶紧过来。

“朕不习惯用强的,”盛风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自己这样也就是半推半就吧。

“那就是下药了,”烈炎补充着

“唐糖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和朕有了鱼水之欢的。”他们要不是弟弟的知交,他早就治他们个大不敬之罪了,何必让他们如此放肆。

“四哥,他们无心的,”盛天实在是了解自己的哥哥,“炎和尘也是太爱糖儿才会如此不敬。”

“算了,”盛风挥了挥手,他早就不在乎他们的态度了,“朕知道他们是你的生死之交,做哥哥的不在乎这些。”

“四哥,”说此刻的盛天不感动那是假的,皇帝哥哥为了自己既然可以不追究其他人对他皇帝尊严的侮辱,兄弟之情无须言语。

“做哥哥的何曾与你们计较过?”

“我们也不是要与四哥计较什么,”盛仁别扭的说着,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五哥,难道真的没有解决的方式吗?

正在此时,每天定时起身的糖儿虽然还是很想睡,但耳边好象一直有人不停的说话,她不想起都不行了。伸出白皙的手臂庸懒地打了个哈气,人也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屋里有其他人?看到眼前似乎有人影晃动,糖儿再用力地揉搓地眼睛,任被单滑落至腰际。这下糖儿很肯定地确认屋里却是有人了,那一声声此起彼伏的抽气是骗不了人的。xiōng间的凉意让糖儿不由自主地低了低头,

“啊……”惊天动地的叫喊声响彻了整个风满楼。

“登徒子,采花贼,小人,流氓王爷,色狼皇帝……”从糖儿下床后嘴里就一直没有停过,就算是现在由皇帝亲自服侍喂饭她仍没打算间歇。

“糖儿你骂够了吗?”盛天一脸呈现出来的都是无法忍受的神色,“是你自己坐起来的。”

“我没有,没有。”糖儿咬着牙叫着,“怎么不说你们一大早跑到我房中做什么?”

“是因为有人先偷溜进去,我们才去做贼的。”烈炎解释着

“烈堡主,朕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盛风斜着看了一眼出声的人。

“我只是实话实说,当时我们四人并不知道进去的是皇上。”烈炎才不怕呢

“你,”盛风真的想发怒了

“你们都不要吵了!”糖儿真不知道他们的脸皮是用什么做的,“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糖,你怎么可以连我也骂,”盛仁觉得最委屈的就是自己了,自己的女人不能抱在怀里就罢了,还被自己的哥哥抢了去,现在这坏名声还要自己跟着去担,“我最屈了。”

“九王爷,”糖儿真的不记得自己与他的纠缠,假如真如他说的那般,自己还真是委屈他了,“我也没有特意说你嘛。”

“唐糖是说我是特例是吗?”盛仁顿时喜笑颜开。

“那我呢,唐糖就不心疼你的子岳哥哥了?”盛风也想要成为她的特例。

“你还有脸说?”糖儿想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皇帝哥哥了。

“你我连做都做了,还怕说吗?”盛风嗪着邪旎的笑容看着唐糖说

“你不要脸。”糖儿骂到

“的确,昨晚有个小野猫把朕的脸都抓破了。”盛风煞有其事地还摸了摸脸感叹地说着

“师傅,”糖儿觉得自个是说不过这些脸皮厚的男人,只有找到帮手才行,“徒儿被人欺负去了你都不管吗?”

“糖儿刚才也有骂师傅啊!”清尘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糖儿。

……

一直到晚间糖儿再也没有走出房门一步。她不是在责怪谁或是真有那么生气,她是在逃避,逃避盛风的告别和离开,为什么自己的心有那么一块已经随着盛风的远去而失落,变得酸涩而疼痛!

“唐糖,我要走了,”记得午饭后的盛风独自一人来到自己的房门口,“你还在生气吗?”

糖儿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冲出去,或是假装自己毫不在乎呢?她现在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假装生气躲进屋里!

“唐糖,你在怪我昨晚的行为吗?”盛风不想带着遗憾离开心爱的人,“你真的后悔给了我吗?”

“呃,”糖儿艰难地发出一个声音,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没有介意昨晚的事情,不然今天他哪里还能如此与她说话。

“我明白了,”盛风露处一个凄然地笑容,可惜屋内的糖儿并没见到他那令人心碎的表情,“你自己多照顾好身子,不过算我多虑了,有老五,老九的照顾,还有那两位的追随,唐糖哪有不好的呢?”

沉默的言语,沉静地空间令人连呼吸都有些窒闷。

“朕走了,”此刻的盛风又转变成了那个在皇宫中的他,有些淡漠,有些冷然,更有些疏离。

听着屋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感的糖儿猛地拉开了门,却见到清尘站在自己的房门口。他什么时候来的?又听见了多少呢?

“他走了。”清尘陈述着这个事实。糖儿爱上了皇帝吗?这个认知伤了清尘的心。

“我知道,”糖儿看着已经见不到他人影的院落,自己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想去追吗?”假如糖儿真的舍不得他的离开,自己愿意带她追去。

“不,不用,他是皇上,天下那么多的事在等着他,”糖儿苦笑了一下,“我只想对他说句,一路小心而已。”

这算不算覆水难收,哪怕中午自己有那么一点表示,是不是他都不会走的那么决绝?重重地叹了口气,糖儿无力地倒在美人榻上。自己是不是该离开了,有这几位显赫之人的保护,谁还敢让自己去表演?中午吃过饭独自一人回屋,所见之人都避开自己,生怕与她会面,看着他们带着嫉妒又害怕的面容,这就是所谓的权利的象征吧!

“糖儿为什么在叹气?”一个熟悉的男声在房门口响起。

糖儿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必要锁门了,这门就是形同虚设,一点作用都起不到。

“烈堡主,糖儿记得自己是锁了门的。”

“恩,我帮你检查下锁牢不牢。”烈炎走了进来径自坐下,闪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盯着糖儿看。

“多谢堡主了,”糖儿撇了撇嘴,这么烂的借口他都想的到,“我记得屋外有你们派的侍卫不是吗?”

“哦,你说他们,我让他们都睡了!”烈炎就像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小事一般,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表示他的无辜。

“你,你就不怕他们三人知道吗?”

“糖儿,我真该说你很偏心。”

“我哪里偏心了?”糖儿对烈炎突然冒出来的话很是疑惑

“按理说昨晚你该是我的人才对,偏让那个皇帝给得了去。”烈炎可对这事耿耿于怀

“你瞎说什么啊。”

“我哪里有胡说,”烈炎无赖地坐到了糖儿的身边一把抱住糖儿的身子,“糖儿难道真的就不想我吗?连些许动心都没有吗?”

“我……”糖儿很想反驳烈炎的无礼,但却他的一根手指按住了唇。

“这么甜蜜的小嘴不要说出让人伤心的话好吗?”烈炎低语着,“它会说出精辟的道理,会唱出让人心动的曲子,就是别再说出让人心痛的话,好不好。”

“我有这么好吗?”糖儿已经被调情技术高超的烈炎给迷惑了,双眼更是迷离地望着他不放,

“我的糖儿当然好,”两人的唇越靠越近,气息越来越浓,人几乎都快要被融化了,“我,想要尝尝它的甘美。”

屋内烛火摇曳,墙面上是被火光拉长了的人影,映照着,闪烁着,交缠着……

心动的滋味

“糖儿,”烈炎隔着衣服抚摸着糖儿的娇躯,就像带着魔幻一般他手到之处衣衫都自动解开,露出莹白的雪色肌肤,“今晚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并不满足只有手可以享受到的触感,火热的唇更是从糖儿丰嫩的嘴唇上移开,只要是佳人所露之处无不放过,一点点的似梅花瓣的红晕在糖儿的身体上展开。烈炎看到已经成服在他怀中的糖儿,他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把她从新放回到美人榻上。而失去温暖怀抱的糖儿带着迷蒙的眼神看向刚才一直搂着自己的男人,

“烈炎,”糖儿对自己沙哑的声音感到脸红,自己怎么像欲求不满的女人一样呼喊着男人,“你要走了吗?”

“怎么会,”烈炎邪邪地笑容看在糖儿的眼中是性感的,是蛊惑,是致命的吸引,让她无法拒绝,“今夜才刚开始啊,宝贝!”烈炎又覆下自己的身子,让他未着寸缕的身躯在糖儿的身子上磨蹭,带着诱惑般点燃糖儿隐藏在身体里面的热情。

谁也不知道到底他们还有多少力气,也不知道到底他们纠缠了多久,他们只知道依着自己的本能去感受,去接受那一波波的激情,去承受那令人畅快淋漓的□……

从晕厥中转醒的糖儿看见烈炎依旧俯压在自己的身上,布满汗珠的脸旁正在自己的脸上方,双眼是那么的动情,那么的专注。糖儿抬起自己的手轻抚着那桃花般的眼眉,食指更是顺着眉毛的方向抚顺着,

“多漂亮的眼睛啊!”糖儿不有自主地说着,而下一秒却被烈炎故意的顶撞叫喊出声,“啊……你,”他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高声喊出。

“我是男人,”烈炎挑高自己的眉毛,却不知现在的样子有多邪性,可以让所有的女人奋不顾身,“在我眼中糖儿才是最美的。”

“巧言令色。”糖儿闭起双眼去体会那翻腾在自己身体里面的潮涌,因为激动而染满红晕的脸颊煞是美艳,犹如四月的桃花般诱人。

“真真是秀靥艳比花娇,”烈炎啧啧地赞叹道,烈炎模仿糖儿的动作也用自己的手指在她娇嫩的脸上抚动,随着手指划过之处红晕更深。

糖儿感觉到自己快热晕过去了,就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娇啼的呻吟不觉逸出口,让人无法安适的身子更是用力的摆动,星眸微张,嗔怪地瞥眼仍旧不肯停罢的男人,

被糖儿含情凝睇的烈炎,就像身体深处涌出一股几乎让人溺毕激情,而这激情立刻转化成冲动和动力,低喉一声更加凶猛地在糖儿身上挺进,

“爱你,爱你,爱你,”烈炎在最后释放身体里的激情时,爱的箴言也随之脱口,

排山倒海的爱充斥在烈炎的xiōng口,几乎把他淹没,让他被爱的涌动所沉溺,“我,烈炎爱糖儿,一生一世,直至生命枯竭。”

相爱的两人死死地拥抱着对方,不需要再过多的言语,情人间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足以表达一切,有了这份生死与共的默契就算下一刻天崩地裂也再所不惜。

烈炎算是自己心甘情愿接受的第二个男人,除去不记得的九王爷,在这风满楼她已经和两个男人同床共枕过了。记得欢好后的第二天看着烈炎餍足后的表情,糖儿忍不住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她好孟浪啊!之前还在怀念那个伤心离去的男人,而在下一秒就和另一个男人共舞飞翔在激情的旋涡中,不可自拔。

“乖,糖儿,不需要害羞,”烈炎拉下糖儿几乎让她窒息的双手,看着因为憋闷而涨红的面容,“我们的交合是如此的相成相契,你,糖儿天生就是为了配合我而生的,所以不要逃避好吗?”

“我,很无耻是不是?”糖儿还不是很有勇气接受自己现在的状况

“谁说的,”烈炎知道糖儿身边围绕的男人很多,与他一样势力均衡的男人更是不在话下,他不是一个会去诋毁他人的小人,毕竟他们也是同样的优秀不是吗?

“我自己很清楚。”

“错,是糖儿你太美好了,美好的让我们都不舍去放弃你,”烈炎抬起一直躲避他眼神的糖儿,让他们的视线胶合在一起,“他们也是太爱你了,这点我不能说谎,我不能说我是最爱你的男人,但却是最爱你的男人中的一员。”

“糖儿都知道,只是糖儿真的无法去选择,我怕,我怕有天会失去你们,”糖儿终于说出了自己心底深处一直不敢去碰触的话,“我怕在我习惯你们的陪伴后,却在一天你们发现我没有那么好,那么值得你们去爱,就会选择弃我而去,而我会崩溃的。”其实自己没有那么坚强,坚强的也只是外表而已。她不想去接受他们给与自己的关爱和照顾,不是铁石心肠地没有看见他们的付出和痛楚,而是怕自己一旦伪装的缺口被打开,哪里还会有自己退却的后路?

“我的傻糖儿,”听到糖儿满是伤感的话语,烈炎的心也被狠狠地揪着,“我无法用任何东西去衡量我爱你的心有多大,多宽,多长,多久,但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看,去等,去守,不好吗?在糖儿的眼中我是一个风流的男人吗?”看到糖儿摇了摇头,烈炎才继续说下去。

“任何一个男人一生中都会有几个女人。我必须承认,在糖儿之前我是有一些,相交比较好的红颜,也不乏个别好的让我想帮她们赎身,”看到糖儿微皱了眉头,烈炎这才知道原来这小女人的醋劲也不小啊,“但好归好,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糖儿一样给我震撼心灵的触动,让我愿意倾尽一生去换取你的爱,让我心甘情愿去守侯,去等候你能爱我的那天到来。”

充满泪水的双眼正动情的闪烁,被烈炎的话,被他无私地感情,被他傻气的付出。他是天下第一堡的堡主,是享有权和名的武林统驭者,现在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在期待自己的爱,在表达他爱自己的决心和恒心,试问哪个女人能逃得过他爱的纠缠……

门从外面推开,糖儿看向门外站着的三个男人,同样是一脸的动容,一样满目深情地凝视着自己,

“我不得不说,烈炎所说的正是本王想要表达的意思。”开口的是五王爷盛天,严肃的他能说出如此多情的话已是不简单了,“爱你我并不后悔,却是甘之如饴。”

“虽然唐糖到现在还没有想起我,但我愿意等,从前没有放弃,现在就更不会了,”九王爷坚决地看着唐糖,“本王就当是上天对你我之前感情的考验,我能守侯到你想起我,爱我的那一天。”

“糖儿在哪,清尘就在哪!不离不弃!”清尘依旧是那么的让人心暖暖,温柔的笑容挂在他俊美的面容上,让人如浴春风般舒服,让人沉溺在他温暖的抚触中无处躲藏。

糖儿的泪如断落的珠子般滚落下,一点一滴酝烫在四个男人的心底。伸出了自己的手想去牢牢的抓住他们,可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却看不清楚他们此刻的表情,她没有看见三个男人都朝自己的方向稳稳地走了过来,带着满腔的爱意和眷恋,不再有清冷,不再有漠离,不再有决绝,也不再有傲然,他们的脸上只有爱在泛滥,有爱在浮动,在这个冬天的某一刻,爱让严寒融化,爱让彼此融会一起,直到海枯石烂……

彼此抓牢的那一瞬间,糖儿下定决心要去好好开始爱这几个男人,包括已经远在皇宫的盛风。他有他的责任,他的子民,那就让自己去守侯他吧!有了这层认识,糖儿脸上浮出了笑容,梨花带泪的面孔如雨后新荷般让人舒心,也带走了四个男人心中爱的纠结。彼此互看了一眼,虽然他们并不想去让对方与自己一同分享糖儿,但爱与被爱的滋味他们都深深的体会到了,感同身受般的开始为对方着想,也许多一个人爱糖儿,照顾糖儿也不是一件坏事。他们都不是拘于陈旧礼数的男人,爱就是要去包容,既然选择爱糖儿,那么就爱屋及乌吧,如她所愿般爱她所爱而已,也许那也并不难。会心的一笑,男人之间的允诺和友谊又在无声当中越加滋生了,为了同样的目的在一起,生死相守!

从那天开始,他们五人开始一同进出。而大多数时他们会一块在清尘的茶室中,细细地看着糖儿泡茶,一次又一次地为糖儿风姿绰约,悠然自得的动作所吸引,看着佳人仅仅是泡茶都是赏心悦目的。

依次注了七八分满的品茗杯,端放在四人的面前,

“茶茗久服,令人有力、悦志!”糖儿低低的轻喃着。

“听糖儿这么一说,我们更不能辜负糖儿的一片情意了。”盛仁顽皮的一笑,首先端起茶杯轻酌。

“糖儿的眼中茶是何物?”盛天也仔细地品尝着泡茶特有的甘甜之味,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唔,”糖儿低头想了想,但依旧没有停下手中泡茶的动作,“在糖儿眼中,茶有时可以只是茶,而必要是它也可以称为忘忧茶。”

“此话怎解?”清尘伸出自己的杯子,看着糖儿优美的颈子低垂着专注地帮自己注满第二杯。

“我记得有一首很通俗的茶诗。”出自哪里糖儿还是没有想起来,看来自己的脑子不是一天二天能痊愈的。

“说来听听。”烈炎的话得到了其他三人的认同,糖儿就像一道迷迷惑着他们,就连九王爷也不免更加想重新了解糖儿,这个越加灵动的唐糖。

“我记得好象叫《七碗茶诗》”糖儿自我确认了一下,“没错,就叫这个名。”

“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

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

七碗吃不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

屋里一片沉静后,

“难怪糖儿说成是忘忧茶。”烈炎感慨地说着

“看来回去要与皇上哥哥说,下次那些个闲散臣子再不好好为国家办差,就让他们喝茶喝到会为止。”

“他们不值得,那是暴殄天物。”难得幽默的盛天也开起了玩笑。

“师傅一定会喜欢这首《七碗茶诗》的,”清尘幽幽地说着,“那是师傅一直想要的意境,没想却被糖儿一语道破。”

“这只是一首茶诗罢了,”糖儿谦虚地笑了笑,说着,“就像有人写茶,有人写吃食,有人写药理一样普通。”

“不,它不普通,”看向说话的盛天,却见到四人眼中同样的肯定,“被糖儿说出来,它一点也不普通。”

糖儿想这算不算是口蜜腹剑,清冷的五王爷也会说甜言蜜语了。

“你们是吃了蜜了吗?”糖儿打趣着四人,“难道你们就那么喜吃甜食吗?改天试试我手艺给你们做吃食,你们怕不怕?”

“不怕!”四人齐声说到。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盛仁说着,不出意外也得到其他三人也同样表示。

糖儿看着说风就是雨的四人,她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了。

小点也出彩

糖儿看着眼前四个男人一脸的期待,自己算不算是自找的啊!原本只是随便说说的话,却被他们拿来消遣自己。虽说自己的记忆没有恢复,但自己的味蕾还是很敏感的,风满楼按理说每天迎接的大多数都是达官贵人,但糖儿想要说的是这些人是真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那些个厨子的手艺还真不咋地,不是过甜就是过腻。想来也是,高妈妈手下美女如云,还怕你不来吗?厨子不好可以不吃,姑娘不美那就不行了。

“糖儿怎样,今个就让我们尝尝你的手艺吧。”烈炎央求着说,他的手更是拉扯着糖儿的小手,既然都被人撞见同屋了,他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你放手,说话就说话,给本王安分点。”盛仁想到以前唐糖伺候自己更衣的那会,自己那是一个幸福,假如这回再能吃到唐糖亲手做羹汤,叫他立刻就死去也成啊!不过要他死先要把那几个人一并带走,亏本的活他才不做。

“糖儿会做吃食?”盛天还不是完全能够相信,这官家小姐,夫人的哪个不是锦衣玉食地养到大的,虽然糖儿有她特殊的一面,但下厨料理膳食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作到的。

“我相信糖儿能做的好。”清尘鼓励着糖儿,私心的他也很想自己爱的女人能为自己洗手做羹汤。既然糖儿能说的出他就相信她能做到。

“恩,我想应该可以吧,”糖儿看了眼他们的表情,当然是期待大于疑惑了,“你们喜欢风满楼的吃食吗?”

话一落下糖儿就发现四人都露出嫌恶的表情,瞧的糖儿捂着嘴直想大笑,原来他们也不满意啊!

“那你们还天天到这噌饭吃?”问完糖儿才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他们肯定会说是为了她。

果然,

“小没良心的,要不是为了见你,我们何必忍受这猪食。”盛仁愤愤不平地说到,王府的厨子都赋闲了好几天了,他们这是为了哪般啊!

“这老奴才怎就不换个象样点的厨子?”盛天皱着眉说着,为了他们的口欲要不要把王府的厨子派来?

“为了糖儿,就是让我吃毒药都行。”烈炎倒无所谓,反正能与佳人一同进餐,吃任何东西都是香的。

“我记得茶室还有些糕点,你们是不是饿了?”清尘问着,中午的饭却是与每天一样,大鱼大肉的肥腻的要命,自己也是喜吃清谈的主,会备一些素食糕点在屋内。

“不要!”三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叫着,糕点一定又是甜腻的要命。

“唉!”糖儿看到四个脸露菜色的男人,还真是为难了他们几个高贵的主了,“现在我就去备点点心,你们等会吧。”

“真的吗?要不要我们帮忙?”只有清尘一个人说出要帮忙的话,其他三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转变脸的方向,见到如此状况的清尘也颇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也不是真的要去帮忙,只是本能地要去关心自己爱的女人,他也是奉行“君子远庖厨”的典范。

“不需要,你们还是坐在这聊天,喝茶好了。”糖儿早已经看出他们的口是心非,谁会让王爷,堡主,贵公子下厨房?自己可不想首开先例。

交代完的糖儿就自己去了风满楼的厨房,还算干净整洁的厨房并不是风满楼里重要的地方,没有人会来这里点餐的。摊放在案板上的各色菜叶,已经宰杀好了的**鸭更是堆放在一边等候客人的召唤,糖儿摇了摇头幸好没有让那四个挑剔的男人看见,不然以后打死他们也不会再来这里用餐了,不过她也再不想要风满楼厨房里端出的任何“佳肴”了。

“是谁在厨房?”一个尖锐的声音在糖儿身后响起,“你难道不知道厨房不是任何人能进来的吗”?

“打扰了,”糖儿转过身子,看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中年妇女,沾满油腻的外衣上根本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真是太不整洁了,“我只是想借厨房做几道点心。”

“啊,姑娘要做点心?”帮厨的妇人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穿着华衣的年轻女子,她身上的“轻烟染布坊”做成的衣服可不是谁都能穿的,听做下人的小姑娘们说,五王爷命人搬了好几箱来专程送给前几天大出风头的茶女糖儿,难道身前的俏佳人就是那茶女?“姑娘要做什么点心,让老妇来就行。”

“谢谢大婶,我想亲手做些点心,”糖儿温柔地说着,感谢地笑对着厨妇,“可以吗?还有人在等着呢!”

“呃,可以是可以,”老妇人可以算勉强地应允了,“要不要我帮帮姑娘?”

糖儿想想也对,看着杂乱的空间真不知道她所需要的材食放在哪里,“那有劳大婶了。”

既然选择做小点,糖儿就搜刮脑子里所有关于小点的做法,决定再三糖儿还是做几个简单又实际的点心为主,掰着手指算算:芝麻凉团,水晶拔丝土豆,脆皮炸鲜奶,桂圆山楂汁是最后帮助消化用的。

最麻烦的就是芝麻凉团,主要是耗费的时间比较长,先把做凉团的糯米粉加适量清水浸2小时,在这两个小时里糖儿相信其他的小点也可以齐头并进了。趁着跑糯米粉的当口,糖儿把土豆交给了老厨娘去皮,而自己也在把山楂切半去核。去完皮的厨娘被糖儿叫去找鲜奶,她知道哪些个姑娘爱美,每天都有喝鲜奶的习惯。

“不用去找,厨房有鲜奶,”说完老厨娘就从旁边的小房间里提了一个桶子出来,糖儿掀开盖子一闻,恩,好甜的奶香气啊!

“姑娘要我去帮您热奶吗?”厨娘客气着问着

“不用,你去帮我找些玉米粉和发面粉来,还有白糖。

“是发包子用的那种?”

“是的。”

不大一会就看见粗壮的厨娘利索地拉扯着几袋东西走来,糖儿仔细检查后发现正是自己想要,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交代厨娘去把芝麻炒熟研碎加绵白糖拌匀。

糖儿自己先把切片的土豆拍上淀粉,在旺火上的锅中放入植物油,烧至五成热时,下入土豆块炸透,至色泽金黄时捞出沥干油,而再放入一次植物油这回是加白糖,慢慢熬至糖液溶化;呈浅棕色时,再次下入土豆块,颠翻均匀,出锅装入抹有油有盘中。

而另一个旺火上山楂和洗净干净的桂圆已经在开始沸腾了,接着糖儿把牛奶、玉米粉、糖放锅里调成无粉粒的奶浆,用中慢火搅拌煮至浓稠凝固后熄火,倒入大容器里抹平,立刻让厨娘拿到雪地里掩埋好冷却成冻奶糕。

边等的时候糖儿将糯米粉沥去浆水放入蒸桶内,入锅用旺火蒸20分钟左右;糖儿看米粉正是成熟时,取出到入搅拌容器内,加沸水反复搅韧;取出后也快速地让厨娘拿去雪地冷却至温热。

不大一会冻成的奶糕和降温的米粉都已经好了,自己切着奶糕,让厨娘用自发粉和过半杯的水、少许盐和油调成脆浆,将切条的奶糕沾满脆浆,厨娘的手艺怎么也还凑合,就让她用中火炸至表皮金黄即可沥油上碟。而糖儿自己将冷却好的米粉将其揪成20个小团,抟成团坯,再将豆沙包入搓圆,接着用擀面杖揿平后再包入芝麻,搓圆捏拢收口,凉团就做好了,回头看了一眼厨娘炸的金黄色的鲜奶条,色泽鲜艳,不错不错。将煎煮好的桂圆山楂液汁倒入四个汤盅,加入冰糖调好味,他们就可以直接饮了。看着装入双层屉笼上面的三样小点,和下层的汤汁,糖儿确定现在是品尝的最佳时刻,急忙提着东西就往茶室去了。

久候在茶室的四人看着糖儿带着一个老妇人一同走进了院子,他们都很期待屉笼中点心是不是真的那么美味。

“大婶,您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

“哦,好的,”老厨娘胆怯地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四周的几个男人,相必他们就是大家口中传的几位权贵之人吧,今天自己可算开眼了,老厨娘战战兢兢地动手摆放着吃食。

“唐糖,这几样真是你做的?”盛仁咋舌地说着,看着比王府的厨子还精致。

“是啊!”

“不会是让这位厨娘帮你的吧。”盛天调笑着说着,他也不是很敢相信。

“大婶是帮了我,”看着四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糖儿气愤地又说,“那是因为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而且我也不知道做点心的材料在什么地方。”

“对啊,”厨娘可不敢居功,她发现这姑娘一定就是几位贵人心坎上的女人,她可不敢得罪,“老奴只是打下手,这几样小点却是姑娘一个人完成的。”厨娘想了想又开口说,“几位爷真是好福气,姑娘人美手巧做出来的点心更是一绝!”

听到厨娘的话糖儿的小脸红透了,嗔怪地看了眼厨娘,出声让她放好东西就可以走了。

“糖儿不介绍介绍你做的点心?”烈炎和清尘已经开始喝着桂圆山楂汁了。

“你们喝的这是桂圆山楂汁,可以帮助消化肠胃的。”

“这是nǎi子?”盛仁咬了一口炸鲜奶,外酥内软,奶味香浓的溢满茶室。

“对,这是脆皮炸鲜奶。”

“这金黄色的粘粘的是什么?”盛天用筷子用力地拉扯着拔丝土豆,松动了一个用筷子一夹,牵起一道长丝,“连着的?”

“等等。”糖儿赶忙倒了一碗凉水,放在拔丝土豆旁边,“沾着水吃,这是水晶拔丝土豆。”

“真有意思,”盛仁也拔了一块土豆,而学着样的清尘和烈炎也在不同的方向努力的拔丝,不大一会就看见“丝丝相扣”的状况出现。

“好吃,糖儿你怎么会做这么好吃又好玩的点心,”盛仁已经吃了小半盘的拔丝土豆了,转战的烈炎和清尘,开始去进攻炸鲜奶。

“因为我好吃啊!”

听到糖儿的回答四个男人都列开大嘴笑话着眼前看像是长不大的小女人。

“这软软的东西入口就化了。”盛天开始品尝着未开发的点心,“有芝麻和甜豆沙!”

“没错,”糖儿发现盛天还真是个行家,“这是芝麻凉团,不过因为有糯米,还是不要吃太多了,一会你们可以多喝点桂圆山楂汁帮助消化。”

四人一顿风卷残云,三样点心和汤汁一并全部消灭光了,看着躺在靠椅上不停地打饱嗝的四人,糖儿感觉那叫做幸福东西正温暖着她的心,如果可以她愿意一直这样让他们满足。

夜晚与轮班

西域边陲 将军帐

“有九王爷的信函吗?”一身厚重盔甲的赵深用低沉的声音问着身边站立的人,他的军队已经收编了唐家军,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唐乾的功劳。在唐家军中除了灵魂人物唐清外就属唐乾的威性高了,做为参谋和副将的唐乾理所当然地是要紧跟着赵深身边。

“目前没有。”唐乾沉稳地回答着,距上次的飞鸽传信已经有小半个月了,信中提到却有一相貌与唐糖有九分相似的女子在风满楼,但因她不认识九王爷,连九王爷提及的他们两人都不认识,所以不敢确定。

“唐乾,你说那女子是唐糖吗?”赵深撑着额头问着,近来他们连带着暗查内贼的事,弄得他和唐乾心力交瘁,原本还抱着能得到唐糖获救的希望,可现在什么都没有着落,心中苦不堪言。

“我也不知道,”没有其他部属的情况下,唐乾在赵深面前都自称我,足已明了他与赵深的关系非浅了,可能是因为同样有着爱唐糖的心让他们互相吸引吧!虽说之前也有交集,但不如现在来的真切来的直接,“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不然唐糖不会忘记我们的。”

帐中一时陷入了沉静,不流动的空气中像是传达着一个令人沮丧的信息,唐糖真的出事了吗?

“报……”帐外传令兵大声地喊着。

“进来。”终于有人打破这让人窒息的气闷环境,赵深和唐乾都忍不住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来,互相看了一眼后都不觉地露出一个苦笑,他们被唐糖牵绊着的心何时才能够平静下来?

“将军,”一个做信差打扮的军人恭谨地向赵深行礼。

“可是有信函?”唐乾出声代赵深问话。

“回将军,却是有信函。”小兵低着头回着话

“快呈上来。”赵深想到真不容易啊,终于盼到第二封了,而站的一旁的唐乾也面露出兴奋之色。

信使把信函交与赵深后就被唐乾打发出了帐子,而拆开信已经看了半天的赵深却只字未语,眉头反而深锁起来。

看出了端倪的唐乾忍不住出声询问起来,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妥了?

“赵深,是九王爷的信吗?”

“不是,”赵深又看了一眼信的内容后,就递给了一脸不豫的唐乾。唐乾急忙接过信一刻也不耽搁地就瞧着,表情几乎跟赵深出如一辙。

“这名叫得拉齐的西域人真的是九王爷的朋友?”唐乾对这时还有朋友来访抱着莫大的怀疑。

“谁知道,”赵深也不能肯定对方是真敌人,还是假朋友,“还有这时候来探朋友,这人还真是有雅兴啊!”

“可九王爷不在军中啊!”唐乾说着,虽说此行出征皇上对外界宣告是九王爷带兵,可真正管事的还是赵深与自己,赵深和唐清的军队一直隶属于九王爷门下。

“对方哪里知道呢?”赵深想着对方却是有目的才会来的,怎么办?

“我们是不是该派人通报九王爷知晓此事?”对方是冲着九王爷来的,最好禀明王爷。

“对,应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地通报与王爷知晓,最好王爷在对方到达之前赶来。”正好来个翁中捉鳖,岂不快哉!

“你的意思是?”唐乾终于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我现在就派人去。”对方定与一个月后会面,时间上看似很宽裕,但路上谁知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有为什么要一个月后呢?看来只有等王爷到了以后才能见分晓了。

风都城

“我不要做厨娘!!!”糖儿站在茶室的门口大声的叫喊出声,转过头看见已经被自己吓得呆若木**的四个男人,还好他们还有一点良知,现在知道愧疚了吧!

“唐糖你做饭做傻了啊?”盛仁囔囔着

“你才傻了呢!”

“本王还以为糖儿是心甘情愿给我们做膳食的呢。”五王爷淡淡地说着,说实话他们已经对糖儿的手艺上瘾了,每天都希望糖儿能换的方给他们料理吃食。

“是吗?”糖儿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四人,“有权,有钱就是好,才一天的工夫偌大的厨房就修葺好了,哼!”糖儿冷笑着,半个月前自己的小露身手后就被他们纠缠上了,更可怕的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她竟然看到了一个崭新的厨房屹立在茶室旁。听听他们说的,这是糖儿一个人的厨房,换句话就是糖儿从那天开始就是他们专属的厨娘。

“我们不是怕糖儿跟那么多的下人挤一块,我们心疼嘛!”烈炎补充着,今天中午要点什么菜?他想想,菠萝咕唠肉?昨天已经吃过了,今天吃荷香糯米**?不管了,交给糖儿一定没有问题,想到这烈炎心情大好的点了点头,“糖儿现在不去准备食材会不会来不及?”

“烈炎你不要太过分了?”糖儿已经气的想拿刀剁人了,一想到半个月前自己的蠢念头,就想剖腹自杀,他们就是在压榨自己,与其天天都窝在厨房里自己还不如开个酒楼还有银子可以赚。

“就是,就是,”盛仁马上跟着声讨烈炎,“起码也再让唐糖休息一盏茶的工夫不是,午膳晚点吃没有关系。”

“你们没有看到糖儿已经气的不轻了吗?”清尘轻柔的嗓音抚走了糖儿心中大部分的愤怒,如清凉的泉水涌入已经快燃烧的心田。

“师傅,还是你关心我。”糖儿噘着嘴看着清尘,知道自己与烈炎已经有了亲密关系的三人,只有他没有对自己和烈炎发出愤恨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着看着自己,没有指责,没有责怪,更没有用埋怨的神色为自己抱屈,反而是自己害怕看他的眼睛,总觉得是自己先对不起他似的。

“糖儿宝贝,你说这样的话就伤我的心了,”烈炎竟然做出美人受伤般的表情,逗得糖儿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恼才好。

“就是就是,”盛仁不甘心地也为自己和哥哥叫屈,“五哥就是不想你和下人一起去那么拥挤的厨房受累,才连夜叫人赶工的,我们都是心疼你啊!”

这样说来似乎每个人都有很好的理由,倒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一般。

“都是心疼我是吧,”糖儿边说边走回到四人中间,“那我今天不想做饭了。”

“啊……”果然不出她所料。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的目的了,欺负她心软,但今天不管用了。

“啊什么呀?”糖儿明知顾问地说着

“我们的胃都已经被糖儿你养刁了。”清尘很喜欢糖儿做的素食,清谈而不无味,甘甜带着滑嫩,让人食指大动。

“终于说出实话了。”糖儿看着四人点头如捣蒜一般。

“我们一直都没有说谎啊!”盛仁补充着,他们要是不喜欢糖儿的手艺哪里会把菜饭吃光呢?他们纵使再喜欢她也不会天天委屈自己的胃啊!

“你们的意思就是说我矫情喽?”斜睨着看了眼四人,盛天依旧老神自在,清尘仍旧用那透着温情的目光凝视着自己,烈炎还是那么的桃花的勾引着她,只有盛仁用小狗乞怜的神色哀求着看着自己。

“没有,没有,”盛仁摇着手说着。

“盛仁哥哥,糖儿今天才知道原来还是你最疼我了。”糖儿走到盛仁的面前故意用手拉扯着盛仁的衣袖。

“唐糖终于知道了,”盛仁的脸已经像一朵盛开的花般绚丽了,硬是为俊俏的脸增添了无限的光彩,闪耀的让糖儿移不开眼,“唐糖,你真的让我好等。”说完话的盛仁缓缓的低下了头想去亲吻唐糖的嘴唇,多久了,让他等待了多少的日子,看着自己的哥哥去爱抚她,看着其他男人去疼惜她,自己却被她遗忘在那个称为过去的角落里。

“不要!”糖儿没有想到盛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放浪的动作,回头看了眼其他三人。纳闷的她发现那三人都很有默契地撇过了头没有盯着自己和盛仁的亲密,这是什么原因?

“唐糖又想拒绝我了吗?”盛仁不死心的想再去碰触唐糖的柔软的唇。

“还有其他人啊!”糖儿纵使再大胆也会有羞耻心啊!他们会如何看待自己的行为。

“这样啊,”盛仁露出了然的神色,“唐糖还是像以前一样害羞,那我晚上去找你好不好?”感觉盛仁炙热的口气喷发在自己的耳边,不禁全身有股燥热的气息涌动。

“那怎么行?”糖儿还想继续抗拒着,

“我不管,晚上我要去。”盛仁说完也不等唐糖的回话,径自在小嘴上轻吻了一下就放开了自己怀中的身躯,虽然舍不得但他真的好饿哦!“唐糖宝贝,我真的好饿了。”

“你不要乱说话。”糖儿觉得自己的脸只要随便被谁用火点上就能完全燃烧了,烫的吓人。

“唐糖,”盛仁抬起那张红透了的脸旁,让唐糖看着自己的眼睛,说着,“虽然弟弟也饿,但现在肚子饿的我快没力气了,好不好,唐糖为我做点吃的好不好,我不挑的,只要是唐糖做的就可以了。”

“轰”的一声,糖儿听到了自己的脸已经开始燃烧了,而放火的人就是眼前状是无辜的九王爷,她逃命似的快速远离有他们四人存在的院落,往厨房的方向奔去。

“九弟晚上是要去糖儿的房间吗?”盛天开口问着

“是啊,”盛仁肯定的说着,“我盼这天已经很久了。”盛仁的嘴边展开一个迷人的微笑。

“好吧,”盛天也不去破坏自己弟弟的幸福,“那糖儿明晚是属于我的了。”

“就知道五哥已经忍不住了,”盛仁看向自己的哥哥,脸上浮出一付早就知道你憋不了多久的样子,“弟弟还想哪天才是哥哥的极限呢!”

“大家是不是在讨论如何分享糖儿?”烈炎的话拉回了众人的目光。

“糖儿那会不会有事?”清尘皱着眉问着,他只担心糖儿对这件事的反应,是接受还是反抗?

“那何不试试呢?”烈炎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糖儿你逃不掉的!

讨论的最后的结果是:每人一晚,轮四天一歇!

第一晚:盛仁

第二晚:盛天

第三晚:清尘

第四晚:烈炎

……

而还在厨房忙碌的糖儿却并不知道,从此刻开始她的生命中再也无法逃离这几个男人,也许日后还会更多人加入也未可知……

男人与能力

当晚

月色皎洁映照在软帐中交叠的身影是那么的清晰,身型修长的男子不停在重复着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摆动,可想而知他的动作有多猛烈,如此坚实的大床也被他晃动的“吱噶”做响。月光缓缓地斜映在下方的女子脸上,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死死地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羞怯的呻吟声传出屋外。

“唐糖……我要你叫出来,”盛仁的语气有着莫大的压抑,支撑着自己的手臂不想让自己的体重给唐糖带去压迫,“哦……宝贝,你咬的我好紧啊!”窄小的幽径如无人到访过一般,何况她还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紧致的摩擦几乎让盛仁立刻就崩溃。

“不要说,”糖儿摇晃着她的头颅,她不想听这些让自己脸红的话,“不准你说。”

“不准我说?”盛仁故意加重自己对唐糖的撞击,接连不断的肉体拍打和碰撞声萦绕在两人的耳边。

“不要这么大力,”糖儿痛苦着哀求,他让自己的身体不停的燃烧,明明已经很疲倦了却又无法舍弃这令人回味的激荡。

而快速摆动的坚硬却从温软的身体深处滑了出来,带出了丝丝牵连着的花蜜,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动情的宝贝真热情,”盛仁用白皙的手指带起那透明的汁液,像是故意展示在糖儿的眼前一般,看着因为害羞而禁闭的双眼,盛仁更是放肆地大笑着,“我就爱唐糖的热情,今晚又让我重温了咱们之前的恩爱。”

说完话的盛仁扶着自己的□又一贯而入,深深地埋进了唐糖的体内……

月亮已经开始从西边慢慢地落下,而东方的太阳已经浮出了地平线,一点一点浸透着整个大地。

屋内的蜡烛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摊倒在烛台上,而床上的男子也像是完成了他的任务一般,气喘吁吁地压在女人的身上不再动弹。经过了一夜的交合盛仁已经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扑在唐糖的身上休息……

头一天的战况就是他与她都沉睡了一天……

当晚 第二天

糖儿才沐浴过身子,看着被盛仁抚弄过而遗留下来的痕迹,自己忍不住暗叹了一声:“幸好他今晚放过了我。”。拖着依旧酸疼的身子,想着以前的盛仁也是这样热情吗?糖儿用手拍拍自己的脸,不能胡思乱想了太可怕了!

“怎么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声在身后响起,“为什么要打自己的脸?”

“啊!”糖儿惊讶的回过头,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盛天,“你,你,你怎么来了?”

“难道今晚你还约了别人?”盛天皱着眉走了进来,他可一点都不拘束,这一刻他从很久以前就盼望了。而今天早晨更是让他坐立不安,掰着手指算时辰,就等着天黑。

“不,不,”糖儿看着在自己面前径直脱衣服的男人,他不会想做自己脑子里想的事情吧,“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一贯冷静的面容上竟然出现了只有烈炎才会露出的痞痞的笑容,带着蛊惑,带着引诱……

“我怎么知道,”糖儿拒绝回答盛天故意提出的问题。

“你应该知道的,”盛天走到糖儿的面前拥着她,让她依偎进自己的怀中,“因为你即将成为我的女人。”

没有给糖儿的任何说话的机会,盛天一把横抱起糖儿娇小的身躯走到床前,两个人就像孩子一样互相依附着,两双手都在对方的身上抚摩着,像是很渴望从对方身体里汲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一般。

“热情的小东西,”盛天不停的在糖儿身上亲吻着,“你让我等这一刻太久太久了。”

“恩……”糖儿虚软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让自己的呻吟充斥在暧昧的四周。

“可以了吗?”盛天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了,再不能感受糖儿的紧密他会疯的,“让我进去好吗?”抵着糖儿的额头,盛天用低沉暗哑的声音问着,而身体最坚硬的那部分正等待爱人的允许好一呈雄风。

“啊……呀……”糖儿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你同意了。”盛天知道自己在这一刻不管糖儿有没有应允,他都会占夺糖儿的身子,从里到外一次又一次……

……

第三天 晚上

“糖儿这两天有没有想烈哥哥?”刚经历过一次欢好的烈炎和糖儿,还没有从□的余温中恢复过来。

“不要问我这种问题。”糖儿把脸埋进了枕头的凹陷里面。

“呵呵,”烈炎真是爱极了糖儿的这份娇羞,成熟中带着少女的纯真,难以想象她真的是一个孩子的娘亲了,假如不是之前听九王爷私下提过,他真是无法想象的到。

“你不要总压着我,好累哦。”糖儿感觉到一直未离开过她身体的那疲软的部分连接正在慢慢的坚硬起来,“你快离开我的身体。”想用手推拒烈炎的再一次进攻。

“糖儿宝贝,来不及了。”烈炎已经开始缓缓的抽动了,每次都完全脱离又完全没入。

“烈……炎……”糖儿娇喘着喊着,“轻点,好不好。”

“可是哥哥好想,怎么办?”

“不要……那么……快……”糖儿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再一次好吗?”烈炎心疼的亲吻着糖儿的鬓角,“再一次哥哥就让你歇息。”

半个时辰过去……

“终于结束了。”糖儿连抬手的力量都没有了。

“累到你了……”贪吃的烈炎还没有满足,但看着糖儿眼底的yīn影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呜…… .”

“睡吧!”侧躺身子把糖儿搂进自己的怀中拍着她的背。

一个时辰过去了……

“糖儿?”烈炎轻声地呼唤着怀中的小女人,“你睡足了吗?”

已经被欲念折磨很久的烈炎终于忍不住出声唤醒糖儿,

“糖儿醒醒……”

“怎么了?”糖儿揉着酸涩的眼睛说着,

“我等不及了,”说完话的烈炎抬高糖儿的腿就直接进入,还带着滑腻的下身让烈炎尽根插入,

“你……不是……说……让……我……休息……吗?”糖儿忍受着烈炎的撞击,酸麻的感觉又重新回到她的体内。

“对不起,糖儿,”烈眼知道自己的贪得无厌,但谁糖儿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甜蜜,“你好甜……勾引着我……让我一次再一次的要不够……”

……

第四天 晚上

“师傅,你怎……么……来了?”糖儿都快结巴了,她实在想不出清冷的清尘也会加入他们的疯狂。

“糖儿厚此薄彼啊!”清尘轻声说着。

“我以为师傅是不好这个的。”

“难道,糖儿看我是女人吗?”

“不,不,”糖儿连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师傅一贯像嫡仙一般……”

“哈哈哈哈……”清尘难得一次放肆的大笑,他走到糖儿的跟前拉起那双他一直呵护的小手放在自己的xiōng口,“感觉到了吗?它为你而颤动……”

“师傅……”无须多言,糖儿能感受到清尘是多么多么真实的一个男人,一个爱着自己的男人,“糖儿喜欢你。”

“我终于等到这句话了。”清尘的xiōng口涨满了喜悦,原来并不是他一个人在努力……

……

“啊,师傅,”糖儿真的难以相信,她痛苦地皱起眉头,“师傅不能轻点吗?”

“我已经很轻了,”清尘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再试一次好吗?我轻轻的来。”

“哦,可是师傅你真的不觉得你那里太大了吗?”糖儿低语着,初次看到清尘已经兴奋的□那刻,糖儿惊讶的张大了嘴,想不到外表清冷的清尘是这么的热情。

“可我知道,男人的粗大不是女人的幸福吗?”清尘完全颠覆了他一向保持的形象,让糖儿有昏厥的欲望。

“你,你,你真的是清尘吗?”糖儿用颤抖的手指着试图再进入自己身体的男人。

“糖儿怎么可以用手这样指自己的夫君呢?”拍开糖儿娇嫩的小手,“糖儿不要再闹了,我们继续吧。”

“啊……不要……你……太……大了,会……受伤……的.”终于清尘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人,快意地驰骋在自己女人的身上,这才是真实的幸福,真的好满足……

放纵后的结果就是糖儿在床上整整休息了四天,可急坏了那四位汲汲索取的男人们。

“都说不要太过了,”盛仁抱怨的说着,他才碰唐糖一晚就被打住了,好不满意啊,“累坏了我的宝贝。”

“别望了,是你先开的头。”盛天斜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对于九弟的任性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盛仁委屈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可是唐糖是我的女人啊!”

“错,九王爷,现在糖儿是我们大家的女人了。”烈炎也出声提醒这个霸道王爷。

“而且是我们合力要保护的女人。”清尘也假如说教的行列。

“你们,”盛仁从小哪里受过这样的憋气,挥挥手他干脆去守着唐糖好了,“不与你们争论不休,本王的女人本王自己照顾。”说完话人也就离开了茶室。

“天,九王爷可是生气了?”清尘担忧的问着。

“他就是小孩子脾气,过不了一会就好了,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希望他的闹腾不要损害我们的幸福生活。”烈炎嘲讽地说着。

“炎,”盛天不喜欢听到自己的好友这样说着弟弟,“他是任性了点,但他还是知道分寸的。”

“呃,天,很抱歉,我无意的。”烈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他是被九王爷最后一句话给刺激的。自己原本是对九王爷有着很好的感觉,也有心结识,谁知他们竟然会在如此这般的情况下熟悉,这真是……烈炎苦笑了一声,情这玩意还真折腾人。

“我知道了,我并没有上心。”盛天安慰着自己的好友,烈炎什么样的人他还会不清楚吗?

“炎,新的盟主大会就要开始了吧?”清尘问着,上回他们一同去傲烈堡就是因为这事,烈炎的支持意味着决定谁才是即将成为的新武林盟主。

“恩,不到三个月了,”烈炎无奈的说着,“我可能要提前回去了。”他真的不想离开糖儿。

“要帮忙吗?”清尘问着,他知道以炎的能耐根本不需要帮手,可兄弟的无奈他又不能不见。

“除非你去做盟主,你愿意吗?”烈炎打趣着问到,“我只相信你,而且你的武功在我之上。”每一位新的武林盟主产生都要经过傲烈堡的审查,烈炎可不想以后天天为人善后而忙的天昏地暗。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提议。”盛天也跟着说,武林的平和也是整个天盛国的安定,既然要找人来做何不找个相熟的知交呢?

“你们,你们不会说真的吧?”清尘诧异地睁大了眼。

“当然是真的,”烈炎和盛天交换了一个眼神,“尘,你不妨考虑考虑。”

“炎说的没错,你应当为糖儿想想。”盛天帮衬地说着。

“我会想想的。”为了糖儿吗?

有什么别有才

“王爷?”张顺小心翼翼地在唐糖门外叫着,“您在吗?”

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一脸不悦的盛仁看着自己的随从,毕竟是长期跟随自己的人,看着他的表情盛仁就知道定是有要事找自己,“你跟我来!”说完盛仁亲自帮唐糖合上房门,竟然都听不出一丝声响。

张顺还是被眼前发生的事给惊住的,这真是自己的主子爷吗?什么时候主子竟然会伺候人了,嚣张霸气的爷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九王爷,只有别人迁就他的份,“啧啧”张顺在心中暗自感叹到,情字真能改变一个男人的个性。

“说吧,有什么事?”站在院外的树下,午后的阳光映照着光秃秃的树枝投射在盛仁的脸上,让他原本俊郎的面容更增添一丝迷离。

“赵将军给您一封密函。”张顺双手脱起一封信函送至九王爷的面前。

盛仁接过密函“哗啦”一声把它展开,跟着信函中的内容,脸色也越加沉重,而信纸一角已经被他的怒气给捏皱了。

“你去请五王爷他们去茶室,说本王有要事相商。”盛仁吩咐完就转回屋子里。

“奴才这就去办。”

“咦,”斜靠在软榻上的糖儿看见去而复返的盛仁时,忍不住发出惊讶的声音,“你不是走了吗?”

“走了就不能回来了吗?”盛仁看见精神还是有些欠佳的唐糖,禁不住皱起了眉头,“不再多休息一会吗?怎么就起来了?”

“都腻在床上一天多了,谁还睡的着啊!”虽然精神还有些不济,但是真的不想再睡了,人都快要睡糊涂了。

“被我们折腾的?”盛仁用手刮着唐糖尖挺的小鼻子,手中滑腻的感觉让他的心柔软不少,“想不想跟我去茶室,五哥他们也在。”

“我去做什么?”糖儿低垂着头,“你们有话要谈吗?”

“恩,是有些事要商量,”盛仁想了想,又说着,“唐糖跟我去吧,正好你也听听。”

“好吗?”糖儿触着眉,“你们商量事我去做甚啊!”

“呵呵,怎的,冷落唐糖了。”盛仁拥着唐糖的身子,“这些事也关乎唐糖的,当然要唐糖去啊。”盛仁好脾气地解释着,自己就是拿唐糖没有办法。

“关于我的?”糖儿也忍不住好奇起来,“是什么事?现在不能告诉我吗?”

“要听事现在就起来,”盛仁召唤着在外间一直侯着的婢女进门给唐糖穿衣。

“真是的,什么事那么了不得了,现在还不能说。”糖儿嘟囔着嘴说着。

“好了,别像个孩子一样了,”盛仁好笑地看着孩子气的唐糖,失去记忆的唐糖真的变了好多,更加惹得自己怜爱了。

整装待必后盛仁搂着唐糖的腰就往茶室走去了。

“爷,婉夫人。”张顺哥俩把守在茶室门口,见到盛仁和唐糖后立刻行礼。

“起来吧,你们要对就对九王爷见礼好了,可别对我,消受不起。”糖儿真不习惯别人见到她是又跪又磕头的,心里别扭极了。

“没听到夫人说的吗?”盛仁出声打断了兄弟俩的愣神,“张顺,你去厨房让下人给夫人弄些精致些的糕点来。”

“是。”

“呦,你们终于来了,我这茶都换了好几盏了。”烈炎嘲讽地说。

“就知道九弟一定舍不得离开糖儿,”盛天拉过糖儿的小手,把人不留痕迹地牵到自己面前,“饿了吧,知道你会来,就让清尘把他收藏的小点贡献出来,来,快吃吧。”

“哪里需要贡献,只要是糖儿想吃的,我还有什么藏的掖着的。”清尘从笼屉里把新鲜的糕点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糖儿看到堆放在自己面前的点心,自己何德何能拥有他们的关爱,泪水不经意地充斥在眼眶。

“怎么了,”四个大男人都有些手忙脚乱的,刚才还好好的佳人,怎么转眼就哭了,“是不是不爱吃这些个,我就说嘛,糖儿的手艺那么好,怎看的上你的那些粗食。”烈炎用袖子轻拭糖儿眼角滑落的泪水。

“那怎么办,我刚才也是让顺子去厨房拿小点,糖儿也不会爱吃的。”盛仁拍拍额头说着。

“扑哧……”糖儿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他们慌张的样子真不能与平日里威严的神色相比,真真让自己忍俊不禁。

“糖儿你真的没事吗?”清尘看着一会哭一会笑,让人琢磨不透。

“你怎么都不关心我啊!”只有盛天一人老神自在地喝着茶没有说话,好奇之余不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想法了。

“我是怕说出来,糖儿不好意思!”盛天看着孩子气的糖儿,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行。

“哼,就你最狡猾。”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剩下三个依旧不明白的男人继续问着。

“我说你们还真好糊弄,”盛天放下手中的茶,叹着气说,“她哪里是挑嘴了,是被我们感动的。哼,不过到了最后就是看你们的笑话了,我说是不是啊,糖儿宝贝。”

“是吗?糖儿?”

“你被我们感动的哭啊!”美好派的男人。

“你笑话我们的真心!”小心眼派的男人。

“哎呀,你看你,谁让你说的!”糖儿嗔怪地看着盛天。

“我只是说实话,难道糖儿吃多了九弟的唾沫人也霸道起来了?”

“我,我,”糖儿想着可不能让这几个男人把自己吃定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嘛,人家只是忍不住笑笑,就被你们像捉了把柄一样揪着不放,这才是刚和你们相处就如此,那以后人家哪敢和你们说笑了,假如一直都这般,我不要和你们在一起了。”又挤了几滴剩余的泪水冲场面,看你们还摆架子不。

“我可没说什么啊!”盛仁埋怨地看了眼哥哥,好好的又把糖儿惹哭了。

“糖儿不准你说要和我们分开的话。”清尘听到糖儿话心就被揪着疼,他是真不怕被糖儿笑话。

“糖儿你笑话我们吧,我怎样都可以。”烈炎讨好地说,刚才就是他计较糖儿对自己的笑话,付出关心却被她笑他也不好受。

糖儿依旧没有啃声,只是看着盛天。

“好好好,”盛天连声说了三个好字,“姑奶奶,小的怕了您成不,把你的泪水收一收,他们会当真的。”

“扑哧,”又一个没忍不住,看着脸色稍微变了变的几人,但他们终究没说什么,有点余心不忍的糖儿终于好心地解释了,“你们对我的疼爱我是真的感动的,可看到你们紧张的像大妈的样子,我才忍不住的,并不是嘲笑你们的关心,这是要分清楚的。”

“大妈?!!”四个人怪异地叫着,什么时候他们几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般的男人就变成大妈了,这真是打击。

“九王爷,点心来了。”众人看去九大妈,盛仁被众人看的脸色发青,他再也不让张顺去厨房拿糕点了。

“滚进来,”盛仁用杀人般的眼神,看着想笑又不敢笑的几人,“放下就出去。”

张顺纳闷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刚才还好好的,怎的一转眼又气上了。不敢怠慢张顺转身就离开了是非圈。

“迁怒不是一个好习惯,”糖儿对盛仁的态度不能苟同,“何况张顺对你很忠心。”

“他只是一个奴才。”

“奴才也是人,他也有自尊的。”糖儿翻了个白眼,无法沟通。

“可是我一直是这样,”盛仁觉得这个时候的糖儿比他还像主子。

“所以你就以为这是正确的?”糖儿好笑地摇了摇头,“要想让人忠心于你,你要将心比心。张顺虽说是你的奴才,可他并不是天生就是奴才命,我可以说有的时候你的命还会捏在他的手中不是?”

听完糖儿这翻话几个男人都用诧异地眼神看着她,她真的是一个女人吗?有的时候她的想法比一个男人还要有远见,作为贴身侍卫的张顺有的时候真的可以要盛仁的命,但自小就进王府的奴才一直都以主子为天,即使才跟着盛仁没几年,但忠心护主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糖儿要我们都善待手下的人吗?”盛天问着。

“当然,甜的东西谁不爱吃,但总吃也不好的。”糖儿笑着回话。

“那糖儿的意思是?”烈炎接着糖儿的话问着。

“一个巴掌一个枣的道理难道你们不知道?”糖儿才不相信,你们都是玩弄权术的高手,哪里还要自己去教,“该严厉的时候不松手,该开明的时候不要装正经好不好,这样手下觉得你们好相处,但又不敢放肆,不是很好吗?”

“糖儿你真的不简单,清尘佩服。”拱拱手清尘对着糖儿行了个礼。

“师傅笑话我。”

“糖儿有没有兴趣做我王府的总管?”盛天邀请着糖儿,要是糖儿能帮他管理王府他会轻松很多。

“才不要呢,糖儿要去也是去我府上。”盛仁想着糖儿这才是一个做王妃的正主,比那些个只会穿衣打扮的庸俗女人强太多了。

“做管家有什么意思,”烈炎笑弄着,“还是让我把糖儿捧做武林盟主,统管武林好不好!”

“你别开笑好不好,我哪里能做武林盟主,”糖儿你是傻子的表情看着烈炎,纵使烈炎敢她自己也不能做好不好。

“可以啊,我觉得糖儿一定比我做的好。”清尘说着,想到糖儿能做盟主也不错,自己还可以一直守在她身边维护她,保护她。

“你们也劝劝他们啊!”看自己劝不动清尘和烈炎,只能让那盛天俩兄弟出面劝戒了。

“我们也觉得糖儿可以啊!”

看着四个一脸笑意浓浓的男人们,糖儿有崩溃的感觉。

“我想这个话题还是就此打住的好,”糖儿看了眼四人,“对了,盛仁你不是有事要说吗?”

四人心中也想着让糖儿做盟主毕竟不是一朝一夕能说通的,还是留到以后再想法子。

“九弟,你找我们来所谓何事?”

“五哥,我刚收到赵深和唐乾派人送来的密函,”盛仁从怀中把心拿了出来,递给自己的哥哥,“他信中说得拉齐会去军中与我叙旧。”

“得拉齐?”盛天重复着,“好几年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了,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盛仁说着。

“等等,”糖儿打断他们的对视,“我好象不认识什么叫得拉齐的人,为什么说这事也关于我啊!”

“唐糖是不认识,但整件事关于你和你的夫君。”

“我的夫君?!!”糖儿几乎是弹了起身,“我没听错吧,我有夫君?”糖儿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天啊,自己竟然有夫君,而且他们似乎都知道的样子,那他们还与自己……

“糖儿不要紧张,你夫君已经过世了。”盛天出声解释着。

“没错,唐清就是你的夫君,是我天盛过的将军,不过去年战死沙场。”盛仁补充着。

“请把整件事都告诉我好吗?”糖儿冷静地请求着。

“可以。”

盛天和盛仁做为讲述者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而糖儿和清尘,烈炎做为听众也认真仔细地听他们讲叙述。当盛仁动容地说着唐糖想为唐清殉情的时候,另外三个男人都露出受伤的神情,悲伤地看着糖儿,但又很庆幸糖儿还是活了下来,松开紧握的拳头,三人均调息让自己舒缓紧张的神经。

“我还有一个女儿?”糖儿想自己身上还有多少秘密啊。

“你还有一个儿子?”盛天难道开起玩笑。

“不会吧,我这么能生?”糖儿小声地追问着。

“别听五哥的,轩儿是大嫂生的。”盛仁解释着。而烈炎和清尘也把悬的心放了下来,一个死去的情敌已经够了,可别再来一个小的,要是糖儿天天见到小的怀念大的,他们估计都得疯了。

“我女儿现在在哪?”糖儿关心地问着,自己羞愧地想着自己哪里有做娘的资格。

“你别难过,原本在你进大牢之前你自己已经安顿好了念亲了。”

“她叫念亲?”糖儿心头滑过一丝熟悉的感觉,小手小脚的娃是那么的可人。

“糖儿的女儿一定漂亮。”清尘安慰着糖儿,做娘的哪里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不想见到糖儿悲伤的样子。

“我会把她当做小公主来养的,糖儿放心。”烈炎也说着。

“糖儿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你放心,你那两丫头很忠心的,定回照顾好念亲,而且我出发前也有交代将军府的人。”

“糖儿别忘了四哥还在风城,他不会不照顾你的女儿的。”

“那就好,谢谢你们,这样我才能放心,”糖儿想见见自己的女儿了,她不能总待在这里了,定眼看着四人,糖儿做下一个决定

“我想,我必须离开风满楼了。”

糖果风月6

捉弄与骑马

宽阔人少的官道上一列人马正在行进着,领头的是两位年轻俊美的男子,但凡是经过他们身边的人,都无不被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高贵所吸引,而相似的五官更是让人对他们的身份好奇。无论是迎面而来的还是经过他们身边的人或车队,都禁不住会侧头多看几眼,不过大多数时候年轻的男子都没有过多的表情,除了……

“还要走多久啊!”已经坐了小半个月马车的糖儿无聊地问着,半个月前他们三人就离开了风满楼往西出发了。而清尘随着烈炎出发往傲烈堡去参加武林盟主大会,其实糖儿还是挺好奇那盟主大会是啥样子,可自己身世和家人更值得她的关注。依依不舍的和清尘,烈炎告别后同盛天,盛仁俩兄弟一起同行。还记得那天……

白天的风满楼门口从来没有如此热闹过,各队人马整装待发,只见到四个大男人中间圈着一名娇小的女子。

“糖儿宝贝,要想我啊!”烈炎重复来重复去的说着同样的一句话。

“烈,我会的。”糖儿几万次保证着,忍着想再次翻白眼的冲动。

“糖儿,我就不多说了,做事不要太冲动,毕竟你要去的是军营,知道吗?”清尘温柔着出声交代着,要不是为了自己好友的请求,他才不愿意离开糖儿半步。

“师傅,”糖儿回答着,

“不要叫我师傅,你都叫他们的姓或名,为什么还有叫我师傅呢?”清尘用手指抵住那张想要说话的小嘴。

“人家叫习惯了嘛,”糖儿解释着,名字都无所谓了,真不知道他们计较什么?“好吧,尘,我会听话的,你放心吧!”还郑重地点了点头,给予他们自己的保证。

“天,糖儿就交给你了,一定要看好她。”清尘和烈炎嘱托着。

“糖儿也是我的女人,我当然会照顾好她,你们无须担心。”盛天接受他们的嘱托,自己的女人他当然会全心爱护。

“你们太过分了,摆明忽视我啊!”盛仁愤愤不平地说着,“我也要一同去不是,为什么你们不要求我也照顾唐糖呢?我也会保护她,看着她!”

“你?”三人一同用不屑地眼神看向盛仁,他哪里是糖儿的对手,只要他不同糖儿一起胡闹就行了。

“你们是什么意思?”盛仁咬着牙问。他们那是什么表情?看不起他?

“我们只要求你不要带着糖儿去胡闹就行了。”烈炎说出大家的心声。他可不怕这个九王爷发火,当然他也是有恃无恐,因为他们的交情早已经在这段时期内发展迅速,成为无话不说的知交。

“哼,别忘了,我可是这次的首要人物。”他才是这个攻打西域领军王爷,这些人别瞧不起他。

“好了,你们别闹了,”糖儿无力地劝解着,“还要不要出发了,再不走就赶不上天黑前到下一个城镇了,别跟我说住树林之类的话。”

“就是,就是,”盛仁扶着唐糖走向马车,转过头又对另外三人说,“唐糖的话你们没听见吗?还不出发!”

“拿着**毛当令箭!”

“瞧他那得意的样。”

“对不住了兄弟,路上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呵呵……”糖儿的笑声不大却传到了前面领头的两个男子耳中,俩人不解地望了望,刚才还不停喊无聊的人怎么一会就乐上了?

只见左边正在行径的骑马男子立刻调转马头来到马车旁边。

“唐糖笑什么呢?”盛仁好奇地问着。

边窗的帘子被一双玉脂般的小手给撩开,一张笑意盈盈的俏脸印上盛仁的眼中,顿时让盛仁把一天的疲惫都统统地忘的一干二尽。

“呀,你怎么光看我啊!”糖儿看着傻愣愣地直望着自己的盛仁,她坏心地伸出手去揉乱他的发髻,听到四周传来的憋闷的笑声,糖儿揉着更卖力了。

“唐糖,”盛仁不免板着脸想呵斥住唐糖使坏的小手,可佳人无惧的脸上仍是笑容不减,反而有添加的趋势,“你想看我出丑吗?”盛仁低沉地问着

“你是九王爷啊!谁敢?”糖儿娇嗔地看着盛仁,真有意思,自从放下心中的纠结与他们欢好后,自己的性格在他们面前越来越真实,也颇让他们受累不少,比如现在……

“谁都不敢,就你敢不是吗?”盛仁无奈地说着,“你先回答我,刚才你一个人在马车里笑什么?”

“恩……哼……”糖儿清了清自己的喉咙,背后笑与当面说还是有差别的,可她真的好想看到盛仁吃鳖的样子啊,招招手让盛仁附耳过来。

盛仁满脸笑意地把头凑近边窗想听唐糖心中的秘密。

“你真的想知道吗?阿仁?”糖儿装着无辜的样子问着,“其实啊,刚才我笑的,就——是——你!”最后三个字大声地喊在盛仁耳边,看着盛仁已经转青的面容,糖儿更是笑声不断。而盛仁只能满目愤怒地回到盛天的身边并行而骑。

“又吃鳖了?”虽说是问话,但语气中的肯定人人都听的出来的,“明知道那鬼丫头坏心的很,你还去。”盛天知道这半个月那小女人独自在马车里憋坏了,正想找人解闷呢!

“我只是好奇,”盛仁纵使心中再气,只要一牵涉到唐糖他就毫无反抗能力。

“好奇?”盛天想着自己也好奇,但他决计不会让自己在手下面前出丑的,相信所有人都听见糖儿的逗弄和笑声,虽然是除了自己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嘲笑九弟,但被人恣意玩弄盛天可不想去尝试,“结果如何?”

“她是在笑话我。”盛仁觉得自己永远在唐糖面前无力,在哥哥面前无脸。

“算了,你也别放在心里,她也是无心的。”盛天安慰着。

“不然怎办,我又不会去责怪她。”

“看来她心情好很多啊!”盛天突然冒出了一句。

“有我给她逗趣嘛!”盛仁撇撇嘴自嘲着,

“不,”盛天闭了闭眼,停了一会,说“她的心情好的连歌的唱上了。”

盛仁这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在听着唐糖唱歌,除了陷入低潮的自己,驻耳仔细听去,果然:

有道是人不风流枉少年

风流少年时 笑看浮生变 神仙府里赛神仙 谈笑江湖间

醉卧美人膝 醒掌天下权 乱世风云出我辈 金戈峥嵘归

玉盏琉璃杯 绫罗飞天绘 酒不醉人人自醉 暖帐芙蓉被

拨花柳弄月 行走无常间 左拥右抱岂是罪 惹尽芳心也~累累累

“这是曲子吗?”盛仁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哥哥,这种曲风还是头回听着,以前的唐糖也没唱过。

“她可真让人惊喜连连。”盛天的头随着糖儿的曲调摇摆着,“醉卧美人膝 醒掌天下权 乱世风云出我辈 金戈峥嵘归 ,说的可真好啊!”

“拨花柳弄月 行走无常间 左拥右抱岂是罪 惹尽芳心也~累累累,她在说谁?”盛仁问着,顿时让盛天摇摆不定的头停下,石化去……

“我决定了,”糖儿说完前半句话停顿着,很满意看着坐在她两边的俩个男人都把关注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我明天也要骑马。”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可唐糖你不会骑马啊!”盛仁接着她的话说着。

“我能学。”糖儿不给他人拒绝的机会。

“你会耽误我们的行程。”盛天说完低头继续吃饭。

“谁说的,我边骑边赶路。”

“可你刚学骑马当然要小心,小心的结果就是放缓速度,我们能不慢吗?”盛仁帮着哥哥解释着。

“你不想早点结束西边的事吗?早些回去看你的念亲?”盛天知道糖儿的软肋是什么,糖儿虽然爱玩但她知道什么事为重什么事为缓。

“那,好吧!”糖儿知道军中事物慢不得,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贪玩而耽误军情。“可我还是很想骑马。”惋惜地叹了口气。

“那还不简单,”盛仁神秘地笑着说,“晚上我让唐糖骑个够还不行吗?”

“咳咳,”糖儿拍着自己的xiōng口瞪着肇事者,“你别来,我不想骑了。”

“那怎么行,为夫的只想好好满足唐糖的愿望啊!”盛仁痞痞地说着。

“得,你别做梦了,我就算要骑也骑天,你待边去。”糖儿说完撂下筷子说了句吃饱了就上楼了。

“五哥,你听到了吗?”盛仁不信地问着,“她真是唐糖吗?”

“听的很清楚,我也吃饱了,你要是吃完了就早点回房休息去吧,这客栈人多口杂别多待在下面。”盛天交代完也想上楼去了。

“五哥,你去哪里?”盛仁拉住自己哥哥的衣襟问着。

“九弟,还是你幸福吃饱了就可以去休息,不像哥哥还要给人做牛做马。”盛天摇了摇头拍拍自己弟弟的肩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叩叩……”有规律的敲门声传进屋内正想沐浴的糖儿耳朵里。

“谁啊?”糖儿抵着门问着。

“我,开门!”盛天清冷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有事吗?”

“有事!”

听到这,糖儿觉得盛天定是有事找自己,想到平时不苟言笑的盛天糖儿还是有点畏惧的,不敢怠慢糖儿连忙把门打开,让屋外久等的男人进来。

“你在做什么?”盛天皱着眉问着,“我在门外等了很久。”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沐浴了,谁知道你会来。”

“这样吗?”盛天看到围屏后面果真有已经准备好的沐浴桶,而一边的椅凳上更是放好了准备一新的干净衣裳。

“不信你看嘛!”糖儿用手一指盛天眼睛看的方向。

“好了,既然都准备好了,那你还不去洗?”

“现在?”糖儿睁大了眼问着,难道他要自己表演沐浴?

“不然呢?”盛天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明明都是自己的人了,现在还在矫情,“一会水就凉了,你自己考虑。”

糖儿想到让小二提水却是很不方便,而自己也真是累了,反正自己也被他们看遍了,也没有好计较了,就主随客便好了。耸了耸肩糖儿开始褪去自己的衣衫,可真的要当面褪尽还是有点羞人的,仅穿着肚兜和亵裤的糖儿背着身走进了浴桶。

盛天忍着早已泛滥的欲望听着从围屏后面传来的“哗哗”水声,用手按在自己欲望上紧紧地闭了闭眼,忍的好辛苦啊!念头一转,既然是她主动邀请自己上来,何苦他要憋屈自己呢?想到这,盛天开始动手脱去自己的衣裳,没多大一会只剩下亵裤的盛天就朝围屏后走去。

“啊,你怎么进来了?”

“为什么我不能进来?”已经走进水中的盛天开始拿起糖儿的毛巾擦拭身子。

“可,可我先进来的,而且水也弄脏了。”糖儿嘀咕着。

“我不介意,”盛天把毛巾递给糖儿,再指指自己的后背。

无可奈何的糖儿用力地擦拭着盛天的后背,边擦边小声嘟囔着,“什么男人嘛,还说以后都疼我,哼,我看他们三个都比你强。我刷,我刷,我刷刷刷。”

听到糖儿抱怨的盛天,他的嘴角咧开了一个弧度,小东西真是很没有耐性。突然回转身抱住还在努力工作的糖儿,疯狂地亲吻着怀中的娇娃,在她□的身躯上烫烙上自己的痕迹。

“恩……啊……”被盛天的霸气所屈倒的糖儿,眯着已经出现散神的双眼,享受着男人给自己带来的欲念,“天,我们……还……要不……要……沐浴了?”糖儿断断续续地问着已经不能连成句的话。

“当然了,”盛天站起身子,一把把糖儿拉扯进自己的怀中,让他和她光裸的身子紧紧熨贴在一起,“糖儿宝贝,我不正在帮你清洗吗?”说完话的盛天抬高糖儿一边的腿,用力挺进已经湿润的幽径。

“啊……”糖儿感觉盛天粗大的坚硬不停地在自己身躯深处搅动着,摇摆着,让娇喘声不自觉地从自己口中逸出。

雪白的围屏借着烛火的光亮映照出俩人不曾分离的身躯,身体的碰撞带着牵动的划水声,充斥在这个宽大的房间中,不愿消散。

骑马的故事

相对与一晚未眠的盛仁,搂着糖儿出现在楼梯间的盛天可谓是春风满面了。大厅所有人不管是在停脚歇息的,还是正在吃早膳的都停了下来,双眼呆呆地看着一双壁人从楼道间缓缓走了下来,男的的俊朗女的娇俏,公子高大小姐娇小可是大大的满足了看客的心情。而最难能可贵的是那黑衣男子的态度,明眼人一看就能瞧出那公子必是人中之龙,但那冷冽的眼神中时不时透出来的那抹深情又让人感到动容,小姐好福气啊!

“糖儿累不累,都是为夫的不好,让娘子受累了。”盛天依旧如无人般拥着糖儿往盛仁那桌走去。

“不要说出那些让人模糊不清的话。”糖儿低着头警告着身旁这个嚣张的男人。

“为夫说了什么吗?”盛天安置了糖儿坐在他与弟弟之间,而下人都很有眼力劲的摆放好碗筷和茶盅,而滚烫的茶水也随之灌入。

“还是喜欢糖儿泡的茶汤。”盛天感慨地说着。

“哥哥不要太不知足了。”盛仁愤然地说着,他昨晚可是睡在糖儿隔壁房间,听的可是真真切切的。

“九弟的双眼为什么那么红?”盛天无辜地问着。

“那就要问哥哥了?”盛仁边说边给糖儿布着菜,“糖儿多吃点,昨晚你受累了。”盛仁心疼地说。

“你们不要太过分,”糖儿忍无可忍地低吼着,“你们不要脸我还想留着它充场面。”

“哦!”俩人异口同声地附和着。

“糖儿,先喝点粥吧!”盛天把下人给自己先添的白粥给了糖儿,这里连风满楼都比不上,只能将就些了。

“谢谢你,”糖儿看着淡如寡水的清粥,让人还真没什么胃口。

“糖儿也不喜欢?”盛仁看着停驻不动的糖儿说着,“中午我们到了地换家好的地方再吃正餐吧,现在凑合凑合些好了。”

“这样可以,不要再费心了。”糖儿一直享受他们的体贴和关心,自己反倒没什么可以表示的,假如现在自己还再挑剔这些外在的东西,那就太辜负他们的爱了。

说完的糖儿就开始用调羹舀碗里的清粥了,其实还不错,米汤香浓很是甘甜。囫囵地快速吃完了一顿早饭,他们一行又开始继续西行。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今天她终于骑到了马,虽然不是独自占有一匹良驹,可糖儿还是觉得很兴奋。摸摸马儿黑色的脑袋,顺着它发亮的毛发从上至下的捋着,

“乖宝贝,一会姐姐给你糖吃啊!”糖儿觉得坐在高高的马背上人也不由自主地产生自豪感,要是能换一身他们一样的男装长衫就更潇洒了。

“糖儿宝贝,在想什么呢?”身后的盛仁问着,一直注视着唐糖脸上丰富的表情,一张小脸变得相当的引人入胜。

“我要是男人就好了。”糖儿开心的想与亲密的爱人分享心中的想法。

“你说什么?”后面的盛仁听了可不开心,“我可不会这样与男人共坐一骑,我可没那嗜好。”

纳闷地看向身后的盛仁,他没毛病吧!带着询问的眼神望去盛天,而后者也带着审视的目光在看着她,难道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惊事骇俗的话吗?

“你们没问题吧?”糖儿开口问着,“我有说什么吗?看把你们吓的。”

“糖儿想做男人吗?”盛天开口问着。

“做男人?我才不要,男人脏死了。”糖儿用手嫌恶地摇了摇,似乎已经闻到了臭男人的味道了。

“男人哪里脏了,那是男子气概好不好。”盛仁可不想承认自己是脏男人。

“仁,你闭嘴!”盛天觉得自己弟弟怎么总弄不清楚状况,“我想听糖儿说。”

“哦!”盛仁应和着

“你们想问什么?”

“刚才糖儿你说想成为男人,”盛天问着,看着糖儿点了点头,才继续说着,“是什么原因想让你觉得成为男人很好?”

“很重要吗?”糖儿被他们的严肃镇住了,自己只想能潇洒点,风流点,不行吗?

“当然了,”盛仁在旁边咋呼地叫着,“五哥的意思是不是唐糖觉得我们待你不好,又或者是唐糖你有什么愿望,还是心愿想要完成,而身为女人的你根本做不了。”

终于明白了他们为什么如此紧张了,自己很简单的一个想法到了他们的心中却是如此的复杂。但糖儿还是觉得很窝心,他们能站来为自己考虑的立场去想她的问题,真的很体贴,很爱自己才能做到如此这般。

“你们太多心了,”糖儿不忍他们为这个问题费心,出声解释着,“我是看你们穿着男装骑着大马,嫉妒嘛。”

“嫉妒?”

“我们?”俩个男人惊的瞪了眼睛。

“是啊,想着要是我也能自己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玉树临风地行驰在山水之间,偶尔路过一个温柔多情的俏姑娘,与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含情脉脉的对视,爱情的种子也许就那一刹那久留在我和她的心房。”自我陶醉的糖儿说出她梦幻中的场景,闭着眼睛回味着,“很美不是吗?”

“我想说的是,骑马的时候你看不到姑娘漂不漂亮。”盛天首先泼了一盆冷水在糖儿的头上。

“而且骑马很容易衣裳弄脏,都是灰尘,哪里还有玉树临风的样子。”冷水从头一直滚落到脚,全身都湿透了。

“所以,”糖儿咬着牙问着,“你们想告诉我什么?”

“不切实际的梦还是不要做了。”

“唐糖这么娇小,穿男装一点都不玉树临风,只会像偷大人衣裳穿的小孩。”

“嘎吱”,“嘎吱”,“嘎吱”……

“呃,什么声音?”盛仁问着

“有老鼠!”糖儿冰冷地回答着。

“是啊,还是一只母耗子。”盛天嘲笑地说着。

“母耗子?”盛仁这才注视着糖儿紧闭的嘴唇,他的嘴角咧开的程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宽,“哈哈哈……糖儿是母耗子,笑死我了。”

“请问九王爷,糖儿让你开心了吗?”

“开心,当然开心,唐糖就是我的开心果。”盛仁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小女人。

“那就请九王爷不要吝啬,把银子给我吧。”糖儿伸出自己的手摊在盛仁的面前。

“银子,什么银子?”盛仁和盛天都一头雾水,这糖儿的想法怎么一会一个变的,盛仁递给自己哥哥一个疑惑的眼神,而盛天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这么费心的博君一笑,您不要给我银子吗?那我不是白做功了,让人很失望嘞!”

冲动的盛仁按着唐糖的小脸就印上了自己唇,也不在乎身边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而那些个侍卫和随从也在盛天的怒视下都掉转了头的方向——看天去了。

“好唐糖,和你在一起真的好开心。”盛仁抵着唐糖的额头说着。

“爷开心就好,可亲兄弟明算帐,欠我的银子爷可别想赖。”

“哈哈哈哈……”

“好一个亲兄弟明算帐,”盛仁放肆的大笑着,他才无所顾及呢!“爷所有的东西都是唐糖的,哪里还有你我之分啊!”

“多谢您老的慷慨,但有一样别给我,我用不着,摆着也浪费还占地儿。”

“什么东西?”盛仁问着,而盛天也在仔细地听着,是什么东西如此无用,摆着那都不行,让糖儿这般嫌弃?

“你媳妇。”糖儿冷冷地说着。

“哇……哈哈哈哈……”盛仁笑的前仆后仰的,就差没跌下马了。

“咳咳……糖儿的确用不着。”盛天也忍着笑打趣地说着,这丫头脑子装的都是什么东西,说她放肆吧,她又装深沉;说她矜持吧,她又荤素不羁,还真是一个人精!

“终于到了客栈了,我的屁屁都要颠坏了。”糖儿扭动着自己的臀部抱怨着,这翩翩公子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估计她是没有指望了。

“糖儿说话斯文点。”盛天训斥着糖儿的无礼,她都没看见身边的侍卫因为她的话都面红耳赤了吗?

“五哥,这有什么关系,”盛仁扶着唐糖跳下马,顺势地把唐糖搂进了自己的怀中,“唐糖疼的厉害吗,晚上让我帮你揉揉吧!可好?”暧昧的话语在糖儿的耳边响起,令人炽热的气息不禁让糖儿心跳加快。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揉的。”

“让为夫帮你不好吗?唐糖不要太偏心了,昨晚我可是什么都听见了。”

“你?”糖儿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可以烫熟**蛋了。

“我什么?五哥昨夜要了唐糖什么,今晚我也要。”说完也不容糖儿的拒绝就带着人走进了客栈。

跟在他们身后的盛天早就知道弟弟的心思,昨夜他没有来打扰自己与糖儿的欢好已经是够忍耐了,今晚他定不会放过糖儿了,只是习惯了糖儿的陪伴,夜晚真的会好寂寞啊!

杂闹的客栈大厅因为他们的介入而瞬间安静下来,沉静了的一会儿的众人很快地又恢复了原本的喧闹,只是偶尔有人时不时地向他们的方向瞟眼过去,尤其是角落的那一桌的客人,更是诧异地看着刚进门的人瞪大了眼。

“飞雪师妹你怎么了?”王筑容关心地问着自己的师妹,自从看见那群人进门后飞雪就一直处于发呆状态。

“没事,”秦飞雪收回了自己一直追随的目光,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出现了呢?

“别跟我说你很好的那些,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师姐能不了解你吗?”很久没有看到师妹出现恍惚不安的神色,上回还是在她与赵深将军定亲前夕,而与赵将军确定关系后也就没有出现过了,而这回又是为了谁呢?是那俩个男人中的一个吗?

“唉!”知道自己没可能蛮的过精明的师姐,“那个女人你看见了吗?”

“就是那个个子娇小的女人?”

“就是她,赵深爱上的女人。”秦飞雪明知道这个事实很残忍,但她还是说了出来,一直憋在心中的伤口又被自己狠狠地扯了开来。

“她?赵深不是你的未婚夫吗?”王筑容惊讶地说着,她还以为今年就可以喝到师妹的喜酒了呢!

“原本是,可上回去的时候他一直在敷衍我,一直拖着成亲的日子,不肯给我明确的回答。”想到那段日子里看着自己爱着的男人一直在为其他女人忧神,伤心,那种滋味是不能用言语可以形容的。

“那也不一定是爱上了其他女人啊!”王筑容安慰着师妹,她当然不想失去赵深作为她妹夫的机会,有了赵深的权利支持她在江湖行走,其他人也要给她面子。而这次的盟主大会她也有心角逐,即使当不了盟主,当个盟主夫人也是可行的。

“他是我自己选的男人,我能不清楚他的心吗?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女人。”

“那师姐姑且相信,可她是谁?”先了解对方的情况再说不迟。

“她是唐清的妾室。”

“那个刚死的唐清将军?”原先自己还想通过赵深结识唐清,希望能做他的二夫人,但却被赵深回绝了,说唐清刚娶了新妇不可能会再看上别的女人,叫自己死心。要不是看在赵深还有利用价值自己何必去看他的脸色。这回好看到那女人没过多久就成了寡妇,活该跟自己抢男人,得不偿失!

“是的,师姐还喜欢唐将军吗?”飞雪是知道师姐的心思的。

“不!”她对男人只有利用没有爱的,“别说这些,你是不是误会了,赵深只是比较照顾她而已,毕竟是唐清的女人。”她没有发现她在说唐清的女人时自己是如此的愤恨。

“怎么可能,师姐你没有亲眼看到,他的心里眼中都是她,根本没有我的地儿。”

“可我看到他身边不是已经有了俩个男人了吗?他们是谁?”

“九王爷一直喜欢她,可能还是其他人吧,”秦飞雪皱着眉想了想,“刚才另一个男人好象是五王爷。”

“刚才那俩个男人是王爷?”王筑容惊讶地叫出声,难怪气质如此不凡,让人移不开眼,“他们都喜欢那个女人?”假如真是那样的话,她可要好好计划一番,有势力的男人可不是随处可见的。

“九王爷是真喜欢她,五王爷我就不知道了。”

“五王爷不是应该在天城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天盛国的边境了,再往西走可就是去关外了,难道他们的目的是……

“我也不知道!”她和师姐是去找赵深的,王筑容看着一直郁郁寡欢的秦飞雪,以为自己是思念赵深心切,随之就拉着自己往西域去,而自己的心还是有期盼的,希望自己的到来能带给他一丝惊喜。

“你真是,人家都抢到你家门口你还做梦吗?”她王筑容怎么就有那么傻的师妹,平时都挺聪明的一个女人,一遇见赵深的事就像一个傻子。

“师姐的意思是说他们也是去赵深那的?”秦飞雪睁大了眼睛问着。

“那是,你都不知道赵深是直属九王爷麾下的吗?”

“那怎么办,我们还要去吗?”秦飞雪六神无主的问着。

“去,当然要去,你一切都听师姐的安排知道吗?”王筑容yīn沉地笑着,却用手轻拍则着师妹的肩膀安慰着她。

“好,飞雪一切都听师姐的。”为了自己的幸福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随行加人了

客栈永远都是人声鼎沸的,早早的糖儿就被楼下的嘈杂声给惊醒了。看着睡在一旁的盛仁感觉到他占有欲般紧箍着自己腰间的大手,糖儿轻轻地挪动了下身子想尽量不去吵醒还在熟睡的男人,可盛仁的警觉性太高了,糖儿挪动的同时他就睁开了眼睛。

“吵醒你了,我只是想先起床。”糖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着,看着刚睡醒的盛仁,头发凌乱着,微睁的眼睛还闪着迷惑,真的好诱人啊!糖儿不自觉地吞咽了口唾沫。

“糖儿宝贝,你睡够了吗?”重新把想离开自己的佳人又搂进了怀中,低头亲了亲唐糖光洁的额头。

“我睡的挺好的。”不要再动手动脚了,感受到盛仁的手又在被单下抚摸着自己未着寸缕的身体,呻吟声不觉地冲出口,“既然醒了就起身吧!”糖儿抓住正在捣乱的手,带着哀求地对盛仁说。

“唐糖,还疼吗?”盛仁突然问了一句。

“什么疼?”糖儿迷茫的说着。

“这里,”盛仁双手紧紧握了握糖儿滑腻的臀部,感觉软软的肉在自己指间溜过,好舒服啊!

“讨厌你捏疼我了,”用力地拍掉紧抓住自己肉的手,“原本已经好多了,又被你弄疼了。”

“可是摸起来感觉真好,唐糖的身子哪里都让人消魂。”盛仁说完又重新覆在唐糖的身子上面,不停地用自己的身体去摩擦着糖儿,感受肉体接触所带来的刺激。

“不是还要赶路吗?你不要再……”糖儿推搪着紧压着自己的男人,他们太贪得无厌了。

“糖儿宝贝,你好扫兴啊!”盛仁嘟囔地抱怨着,不是因为他怕糖儿生气,而是他记得昨晚睡前五哥跟他说过时日不多了,要尽早赶到军中。翻身下了床却拉住帘幔不要唐糖暴露在外面。

“嘎吱,”糖儿听到开门的声音,“张顺,把热水叫人抬进来。”

糖儿心中充满着温暖,不管是前晚的盛天还是今早的盛仁,还是远在傲烈堡的烈炎和清尘。他们在人前总是抬头挺xiōng,威严无比,而在自己面前他们展现出来的都是温柔和体贴,自己会不会太幸福而物极必反,她开始觉得有一丝yīn霾涌扰心中。

糖儿和盛仁出现在大厅的时候,盛天已经像昨天的盛仁一样已经布好了早饭。接过盛天递过来的莲子粥,糖儿心中的骚动还是平复不了,为什么从一出现在大厅后就感觉到背受芒刺?

“怎么了?”盛天关心地问着,糖儿为什么一直皱着眉头。

“你们感觉到了吗?”糖儿问着。

“感觉到什么?”两人互相对看了一眼,他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啊!

“有人一直注意着我们。”是这样吗?是注意着对吧,为什么总有股炙热的刺痛围绕身上。

“有人注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以为唐糖你早该习惯了。”盛仁撇了撇嘴说着,打从他出生就没有停止被人注目的眼神,这几天纵使是在赶路也没让人忽略他们油然而生的贵气。

“你们不懂,”糖儿知道自己现在无法解释的清楚,希望她的感觉是错的。

“好了,快吃吧,我们今天的路程还是挺赶的。”盛天打断了这个话题,没有成事实的东西不值得花费心力去争论。

正当他们要结束早饭时,一阵香气袭来,三人都看向香粉飘来的方向,两名年轻女子正朝他们这桌靠近。糖儿看到其中穿紫衣的姑娘在看自己的同时眼中闪过一道厉光,赫,是她吗?

“奴家见过五王爷,九王爷,”青衣姑娘首先站定向两名男子行礼。

“秦姑娘请起,”盛仁客气地说着,并让手下的侍卫不要阻拦两人,“五哥你还记得吗?秦姑娘是赵深的未婚妻。”

“恩!”盛天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

“这位是奴家的师姐。”秦飞雪介绍着身边的紫衣女子。

“奴家王筑容见过五王爷,九王爷。”王筑容大方地说出自己的闺名,长期行走江湖多少让她有些豪放。

“王姑娘。”盛仁和盛天点头表示回礼。

“呓,这是婉夫人吗?”飞雪大声地叫了出来。

而成为众人关注对象的糖儿感到一丝不悦,她不喜欢她们两人做作的表现,即使表面看起来是那么的大方得体。

“你认识我?”糖儿问着。

“秦姑娘是赵深的未婚妻,唐糖还记得吗?”盛仁问着。

“我不记得了。”糖儿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赵深,最近一直听到他的名字,还有那名副将唐乾,这两人总是出现在盛天和盛仁的话题中。

“婉夫人怎么会不记得我和赵将军了呢?”秦飞雪露出吃惊的表情,并看了眼王筑容。

“唐糖曾经头部受到创伤已经不记得任何事了。”依旧是盛仁出声解释着,自己的哥哥是不屑与其他女人谈话的。

“这样啊,是上回被人掳去时弄的吧!”飞雪低声的说着,但仍然被盛仁和盛天听去。

“是谁跟你说的?”盛天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低沉的声音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却让人不寒而栗。

“师妹,王爷问你话呢!”虽然自己也被五王爷的声音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推了推身边还在发呆的师妹,真是没用的女人。

“哦,哦,”飞雪这才真的回过神,想起五王爷的问题,回着,“是赵深告诉奴家的。”

“赵深?”盛天重复着,“你和赵深感情很好嘛!”这句并不是问话,却让飞雪感到更深的惧意。

“当然了,今年估计就能吃到赵深和秦姑娘的喜酒了。”盛仁已经把赵深排挤在争夺唐糖的人选之外,谁让他已经有一个身份明确的未婚妻了呢?

“是吗?那恭喜秦姑娘了,”盛天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秦姑娘是要去找赵深吗?”

“恩,是的。”

“军中不能去女人,秦姑娘不知道吗?还是你这么想赵深了。”盛天语气咄咄的问着秦飞雪。

“我,奴家,不是……”飞雪何时见过如此逼人的拷问,不自觉的口吃起来。

“师妹是想去帮忙的。”王筑容代替师妹回答问题,却被盛天一记狠厉的眼神吓住。

“帮忙?上沙场打仗吗?”

“假如允许,为何不可,夫妻蝶恋情深,不失为一段佳话。”王筑容不想在五王爷面前烙下软弱无能的形象,巴巴地回着五王爷的话。

“是啊,五哥,赵深也该娶妻了。”盛仁边帮唐糖夹菜边接着话说着,“既然是一路我们就一块上路吧,也帮赵深照顾照顾他未来的夫人不是。”

“仁哥哥,你吃饱了没?”唐糖讨厌盛仁邀约她们一同上路,秦姑娘还好就是眼神过于飘忽不定,可能是想念赵深将军;而王姑娘对自己的莫名的敌意让她感到很无措。

“差不多了。”盛仁看着突然变脸的唐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唐突了宝贝还不自知。只能跟着已经起身的唐糖和盛天后面走了出去。

“五哥,今天唐糖怎么不骑马了?”原本还想载着佳人同乘一骑的盛仁,今天只能忘怀空叹了,没有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真差。

“这是你自找的。”盛天瞥了眼惹事的弟弟,“我先去看看糖儿,你陪着两位姑娘吧。”

“我不要,喂,”已经策马回头的盛天没有搭理弟弟的叫喊,谁让他要邀约她们一块的啊!

“九王爷,五王爷怎么了?”王筑容笑着问着盛仁。

“五哥是去看看唐糖。”盛仁觉得身边既没了唐糖的陪伴,又没有哥哥的作陪真是好无聊。

“婉夫人不是您钟情的女子吗?为什么要五王爷去看呢?”昨晚王筑容就看出这两位王爷都喜欢那个女人,她心中的不平和嫉妒像被火烧似的难熬,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她能得到这么多优秀的男人关爱,而自己还在苦苦追求。

“王姑娘你多事了。”盛仁岂会听不出对方话中的含义,自己与哥哥的分享可不想被人拿出来争论,何况其中还牵涉到唐糖的名誉。

“啊,九王爷,奴家多事了。”王筑容自讨没趣地交谈让她大丢脸面。五王爷那她是讨不到好了,看着五王爷对自己冷冽的神色就知道他不是一个会被女人迷惑的男人;而九王爷既然能喜欢好友的媳妇,必是男女关系轻浮之人,转眼想能得到九王爷的关爱和照抚也是不错的。谁知道自己竟然碰了一个软钉子,这笔帐她会算在那个女人头上的。

看着帘子被人从外面撩开,原以为会是那两个女人其中一员,谁知道竟然是盛天,脸上不自觉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见到我这么高兴吗?”盛天喜欢看到糖儿见到自己后的开心表情,让他觉得弃马改坐这硬绑绑的马车是很值得的。

“高兴,当然高兴了。”糖儿被盛天安放在他的大腿上,两个人耳鬓厮磨地气氛顿时把马车内的温度提升不少。一晚没见佳人的盛天更是不停地在糖儿的耳边诉说着情话,还时不时地咬着糖儿小巧的耳垂。

“不要这样,万一有人进来了。”糖儿抓住盛天在她衣衫内行走的大手,虽然怀念盛天给自己带来的触碰,可这是在道路上啊!而且今天还有两个外人加入了他们,“哦,讨厌!”

听到糖儿嗔怪的声音,盛天从糖儿细滑的颈子里抬起了头,出声问着

“糖儿讨厌我这样亲吻你吗?”

“不,不是讨厌这个,”看着盛天露出了然的神色,糖儿的脸已经红透了,“人家说的是外面有人,给别人听去了。”

“别管她们,糖儿喜欢就好。”说完盛天还有继续的意向。

紧张的糖儿连忙拉住盛天欲低垂的头,固定在自己的手掌之间。

“糖儿,放手!”盛天不喜欢被自己爱的女人拒绝,皱着眉出言警告。

“不要,你要听我说话。”糖儿撒娇地说着。

“你想说什么?”叹了口气,盛天压抑住自己沸腾的情 欲,问着糖儿。

“天,你觉得王姑娘怪怪的吗?”

“她?哼”盛天脸上不屑的神情相当明显,“一个不自量力的蠢女人。”

“为什么这样说她?”

“你别管,你为什么感觉到她很奇怪?”

“她不喜欢我,而且看我的眼神也很异样,像是我抢了她钟爱的东西一样。”

“我就说她不自量力了,她是嫉妒你!”盛天揉捏着糖儿的小手把玩着,他提醒自己不要破坏这双白皙的玉手,它应该是被人疼被人呵护的。

“是吗?真的是这么简单吗?”

“就是这么简单,再说有我和盛仁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盛天难得放下紧绷的心弦和糖儿说着笑,轻舔着糖儿俏挺挺的鼻尖,舌尖下滑嫩的感觉让他平复没多久的欲望很快的又复舒了。

“讨厌,弄得人家一脸的吐沫!”糖儿撒娇似的在盛天怀中擦拭着自己的小脸,而盛天因为糖儿小猫似的的动作而开怀大笑。

听到笑声的盛仁嫉妒地呲了呲嘴,五哥真过分,不就是昨晚他报复了下睡在糖儿隔壁的哥哥。至于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找唐糖欢好去吗?

“真难得听到五王爷笑的这么大声。”秦飞雪难得开口说话,在她印象中五王爷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几次与赵深一同参加他们的聚会也是不见五王爷能笑的如此开心。

“婉夫人还真有本事。”王筑容话中的贬义很明显。她真没想到清冷的五王爷也能笑的如此放肆,让她受挫的心更加郁闷。

“师姐!”飞雪出声提醒着王筑容,难道师姐都没有发现九王爷的脸色因为她刚才的话变得很难看了吗?

“王姑娘,本王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任何关于到唐糖不好的说词,”转过头看向飞雪,同样是一张被自己吓到的惨白的脸,可他没有心情去疼惜,“也希望秦姑娘多提点提点你师姐,本王是不会看在你是赵深未婚妻的身份而手下留情。”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师姐的言辞的。”

盛仁点了点头表示收到了她们的保证,就骑向打头列的张顺那,他宁愿去开路也不再愿去陪伴那两个庸俗的女人,他一点也愿与不是唐糖的任何女人再有接触。

水中戏情

一路西行下来,感觉到气候越来越闷,热的人只能穿夏天的单衣。糖儿擦拭着额头不停冒出来的热汗,真想扒了这层皮!因为马车的闷热让人受不住,糖儿早在三天前就放弃坐马车改与他人共乘马。不是没有感受到另外两个女人的探索和愤恨的目光,要不是不想坐进马车受罪,自己何必忍受这背受芒刺的待遇,叹了一口气,糖儿腻歪歪地窝进了盛仁的怀中。

“这么没有精气头吗?”盛仁看着脸色不佳的唐糖,天热也不至于如此啊!

“热的,好没力气!”糖儿把头倚着盛仁的肩窝,嗅着盛仁身上独特的男人麝香的气味,这才感觉到安心和轻松。

“再忍耐几天,就快到了,好不好。”盛仁低声安慰着怀中懒散的小女人。

“恩,仁,你热不热,两个人体温会不会很高?”糖儿拿出自己的手帕帮盛仁擦拭他额头一直没有停止过的汗水,“要不要我坐到天那,让你休息一会?”

“不要,不准你离开我,”盛仁霸道地紧搂着唐糖,一双粗壮的手臂更是横放在糖儿的腰腹间不容糖儿移动,“你今天是我的,只能在我怀中。”

糖儿轻叹了一声,盛天和盛仁似乎很有默契地每天换一个人与糖儿共骑,对于他人的眼色他们根本不管不顾,只要自己满足就行,这是盛仁早些时与她说的,看来自己在其他人的眼中定是虚浮女子。

“是不是昨晚五哥累到唐糖了?”盛仁在唐糖耳边小声的问着,眼神还瞟了眼一直关注他们的盛天。

“没,你别乱说。”可脸上的红晕却明摆着说糖儿在撒谎。

“我不信,五哥那么爱你,恨不得天天和你粘在一块,”盛仁还会不了解自己的哥哥吗?“因为我也是这样想的,巴不得唐糖天天属于我一个人。”

“讨厌,你们再这样我就要一个人睡一间房了。”唐糖娇嗔地说着。

“唐糖怕什么吗,谁不知道我们睡一起啊!”盛仁看着欲盖弥彰的唐糖,三个人要两间房,谁也不会想他们两兄弟一间吧!

“知道归知道,就是不允许你们说。”

“知道了,那什么时候可以说?”盛仁故意逗弄着唐糖,他喜欢看到她现在有生气的样子,比刚才那会子有精神多了。

“什么时候都不可以,”糖儿看着冥顽不灵的男人,她威胁地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哈哈……”盛仁有恃无恐地大声笑着,引得旁边闷不啃声的盛天也好奇不已。

“九弟,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说出来也让哥哥笑笑。”盛天刚才一直看着糖儿与弟弟之间的交流,虽说糖儿今天还是在自己身边醒来的,但他总是舍不得放手,想一直拥有她在自己身边。

“唐糖,她威胁我要揍我呢!”盛仁的大手把玩着唐糖的小粉拳,这么白皙的小手可不是用来打人的。

“糖儿能伤到你?不过糖儿的小手不适合做粗活。”盛天暗讽着自己弟弟。

“五哥!”盛仁怪叫着,听到唐糖在他怀中发出闷笑声,“弟弟的皮很厚吗?唐糖你说,我的皮肤是不是很光滑的。”

“我哪里知道,再说又不是美人,你要那么光滑做什么啊!”糖儿故意不看盛仁挫败的脸,“男人只要能保护女人就好了。”

“对,糖儿这句话说的是,”盛天基本上与盛仁的马匹平行,而且还有越靠越近的嫌疑,“糖儿?”

“啊……”突然听到盛天的叫唤,糖儿本能地转向盛天的方向,只看见盛天手一拽糖儿就已经安坐在他的马背上,而人也被盛天拥进了怀里。

“五哥,你耍诈,”盛仁想出手抢人,却被盛天刻意隔开的距离阻拦,“唐糖今天是我的。”

“是吗?”盛天低头看了眼面无不悦的糖儿,反而还有露出一副兴致高昂的态度,知道小东西也很喜欢这个游戏,盛天双腿用力一夹马肚,手中的马鞭往后抽了一下,“驾!”

盛天的马快速地冲出马队,直直地往前奔去。

“啊……哈哈哈……”经过了刚开始的颠簸,渐渐习惯了快速奔跑的糖儿已经开始享受速度给她带来的刺激,“再快点,快点,好舒服!”

加快的速度带动着四周的风速,一扫刚才的闷热,反添一丝凉意。

“五哥,唐糖等等我,”不甘落后的盛仁也用力地抽打着自己的马,想奋力赶上前头的两人。

两匹马不知道跑了多久,糖儿睁开被风吹痛而紧闭的双眼。

“咦,这里有一个林子?”许久没有看到绿色植物的糖儿很兴奋地说着。

“这是离开天盛地界最后能看到的树林了。”盛天出声解释到,马几乎是在慢慢跺步。

“西域没有树木是因为天气太炎热了吗?”糖儿想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差不多,西域人基本是以游牧为主。”盛仁说着,他也在享受着树林给自己带来的凉爽。

“可以想象,出了天盛国天气会更加炎热,而植被也没有充足的水分和养分可以生长。”糖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但脑子里就是有这种想法,嘴比脑更快地反应出来。

“想不到糖儿知道的还不少嘛!”盛天对糖儿时不时冒出来的说辞已经可以慢慢接受了,谁说女人没有学识,女人都是庸俗的,他的糖儿就是与众不同的。

“五哥,弟弟记得前面有条河吧?”盛仁终于知道哥哥带糖儿来的目的,他怎么早没想到啊!

“恩。”盛天点了点头,他看到糖儿热的无精打采的样子着实心疼,记得以前走这段路程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条支流,希望现在没有干涸。

“太好了,在哪里,我要去,我全身都被汗浸的怪难受的。”糖儿听到有河流巴不得现在就跳进去好好地泡水,拉扯着盛天的衣袖想要他快点带她到河流旁边。

“别着急,现在就去,一会就到了。”盛天看着糖儿被汗水浸着红扑扑的俏脸,忍不住低头亲吻着,“好甜!”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小嘴,盛天都没有放过一一品尝着。

“够了吧,你们不要当我不存在。”盛仁看到原本属于他的福利现在被自己哥哥占用,那是一个懊恼。

“天,我们去找那条河吧。”糖儿出声要求着。

“恩,糖儿你听,”盛天把糖儿的身子扶正,让糖儿能仔细聆听着。

“什么?”虽然不知道盛天的意图,但糖儿还是认真地去感受四周所带给她异样的兴奋,“啊,是水声,我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转头看了眼身后的盛天,“是有瀑布吗?”

“对,是从山上分流下来的河水。”盛天点着头,并打马快行。

不大一会三人就看到眼前的天然湖泊,河水虽然不深但很清澈,而不停地从山上流下来的河水更像是不断地从大件铜壶倒入一般,源源不断!

“哇,水很凉!”糖儿已经跑到了河边拥着一捧清凉的水就往自己脸上拍打着,“你们快来啊!”

说完话的糖儿也不再理会后面的两人,开始脱解衣裳的腰带,仅穿着肚兜和亵裤的糖儿小心翼翼地用脚去试探水的深浅,一步一步朝水里走去。

“唐糖不要一个人,等等我们。”盛仁边脱衣衫边叫着。

“你们好慢啊!”糖儿头也不回地说着。

“小心有蛇咬人。”盛天说着。

“啊,在哪里?”惊惧的糖儿四处查看,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糖儿还是害怕地退回到了岸边。

“我只是说让你小心,又没有说一定有蛇。”盛天憋住笑意解释着,看到小东西害怕的样子实属难得。

“你们太过分了。”气愤的糖儿一头载进清澈的河水中,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自己不怕水,难道自己会泅水?果真沉入水里的糖儿的发现自己能轻易地舞动手脚,让自己不会下沉,哼,看自己怎么来捉弄他们。

“唐糖?”盛仁出声叫唤着,他们都来不及拉住跃下河水的唐糖,没有料到她会一头跳进水下,而不会游水的他们只能等在岸边。

“我下去看看,”盛天皱着眉头说着,心中的焦急不像盛仁表露在面上。

“五哥你也不会泅水啊!”

“总比干等在这好。”心中杂乱的盛天真后悔自己跟糖儿开的这个玩笑,自己也像糖儿一样一头跳进河水中。

“唐糖你在哪里,五哥不会游水的,你快出来,”盛仁大声喊着,“五哥你在哪里?”

盛仁看着波澜不动的河面,哪里有人游动的痕迹,自己恨不得立刻跳下去跟着找人,可又怕他们有一些动静自己又错过了,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盛仁双眼死死地盯住河面生怕放过任何风吹草动的痕迹。

“哗啦……”平静的河面终于被打破了,只见糖儿和盛天拥抱着互相亲吻着对方,而河水正顺着他们的身体不停地往下流淌。

“你们太过分了!”盛仁声嘶力竭的喊着,感到自己被他们愚弄着,气就不打一处来,转身就想穿衣走人。

“仁哥哥,”糖儿知道盛仁是真的生气了,快速地离开盛天的怀抱走上岸去,拉住正在穿衣的盛仁。“不要生气了,都是糖儿的错。”

“你们太过分了,我在上面等的心急死了你们不知道吗?”盛仁发现自己像傻子一样担心他们的安危,而他们合伙在捉弄自己。

“我们只是想和你闹着玩嘛,”糖儿从来没见过盛仁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脸色骇的吓人,有点他哥哥们的影子啊!

“有的玩笑不能开你们不知道吗?”盛仁斜了眼还依旧站在水中的哥哥,他怎么也跟着唐糖一起胡闹呢?

“是我拉着天的,他不会泅水是被我逼着闹你的。”看到盛仁的目光转向天,糖儿忙解释着。

“哼,唐糖你是不是喜欢五哥多过我啊!”盛仁酸味十足的问着。

“哪会嘛,我都喜欢啊!”糖儿反驳着,“要是刚才是你跳下来,我也会拉着你陪我玩,是真的。”

“我才不会像五哥一样无聊呢!”盛仁冷哼着。

“好了,你不要生气,要不你打我好了,打我就不气了。”拉着盛仁的手往自己的脸就开始招呼上了,糖儿知道盛仁定会不舍打自己,果真手掌还没有接近脸颊就被他硬生生地撤回了。

“你,我又没有说要打你出气。”盛仁知道自己的掌力,他可不想伤到唐糖。

“那不气了,”糖儿帮盛仁脱去刚穿上身的衣衫,牵着盛仁的手往水中走去。

已经被河水完全浸透的唐糖把她妙曼的身姿一丝不漏地全展现在盛天和盛仁面前,两人精壮的身躯越来越紧绷,沁凉的河水都不能冲走身体深处的火热。

“你们为什么都不动啊!”糖儿不停地用手掬着水往身上浇淋着,却看见面色僵硬的盛天和盛仁,“又没有让你们当河神。”真怪啊!

“唐糖,”盛仁一把抱住唐糖的身子,“你不是不要我生气吗?”

“是啊,你还生气吗?不要生气了嘛!”糖儿撒娇地说着。

“好,我不生气,但你要应我件事。”盛仁谈着要求

“什么事?你说吧,我做得到就应你了。”糖儿豪爽地回着。

“你当然做的到,”盛仁把唐糖的身子压低,让自己的坚硬隔着两人的亵裤抵在唐糖的柔软处,“我要你,现在就要。”

“啊…… 你?”被盛仁孟浪的羞红了脸,却不知道该如何回他的话。

“好不好?”盛仁感觉自己已经到了临界点了,他不能再等了。快速地脱下湿薄的亵裤扶正自己的□后唐糖身后一贯而入。

“啊……你轻点。”还没有准备好的糖儿被盛仁的热情弄的有点疼,身子往前躲了躲却发现自己不能移动,抬头看去是盛天用双手把自己固定在他xiōng前。顺着盛仁的往前的频率盛天也在摇动着糖儿,好让盛仁能更深地占有糖儿。

“五哥,唐糖的身子里很舒服对不对,”盛仁没有放过用言语挑衅自己的哥哥,“让人停不下来。”

“糖儿不要忽略我啊!”盛天也脱去自己的亵裤,拉过糖儿的手按压在自己的火热上,“用手帮帮它。”

糖儿无法拒绝地用自己的手在盛天的肿胀上抽动,听到盛天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呻吟,感觉到身后盛仁越加激荡的冲刺,她沉沦了,在他们的爱中沉沦了,闭着眼去感受这一刻的放纵和激情,原来爱真的可以让人失去自我。

美酒和森林的传说

“还要人等多久啊!”秦飞雪用手代替扇子在自己面前摇晃着,希望能带来一丝清凉,“他们去哪了?师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秦飞雪看着一脸狰狞表情的王筑容,她心中惊骇不已,师姐是怎么了?打头一天开始师姐的心情就没有平复过,假如说是为了自己而不平,可秦飞雪怎么看来她都是为自己着想而已。

“你不是想知道他们去哪了吗?哼,”王筑容冷哼了一声,他们以为自己看不出来吗?还是那两位王爷一点都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

“是啊,师姐早知道我们也打马跟上去了,何必在这干等热的慌。”

“你想去,人家未必愿意让你跟着。”王筑容看着自己愚蠢的师妹,难怪赵深会爱上其他的女人。王筑容摇了摇头,问着,“飞雪,你可跟赵将军行过房了?”

“啊!师姐,你怎么问人家这个问题。”羞红脸的秦飞雪低垂着头,感觉到自己脸颊的炙热的温度。

“师姐问你话呢,到底有没有?”

“还,还没有,怎么了?”秦飞雪才发现自己师姐脸色的严肃。

“哼,为什么?”王筑容逼问着。

“赵深与我还没有成亲,怎么可以……”秦飞雪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乎都听不见,但王筑容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结果是如何。

“难怪被人抢了男人!”王筑容不屑地说着。

“为什么这样说我,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你应该知道你与赵深并非是互相喜爱而成亲的,假如你们提早行过了房,他能跑掉吗?即使他爱上了别的女人,到头来终归还是要与你成亲的,因为他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王筑容认真地说与秦飞雪听,看着完全蒙了的师妹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希望这次去机会还不晚。

“那怎么办?我还有机会吗?”秦飞雪焦急地拉着王筑容的手问着,“师姐你说赵深会不会与我解除婚约啊?”

“这我哪知道,”王筑容瞥了眼无助的秦飞雪,接着说着,“端看你这次会不会找机会了。”

“找什么机会?”

“你怎么这么笨啊!”

“是,是,是,师姐你教教我好不好,我不能失去赵深。”

“罢了,罢了,你听我说这次……”

不大一会糖儿就和盛仁,盛天就回马归队了。糖儿注意到秦飞雪和王筑容都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自己的心情反倒没有多大起伏,自嘲的笑了笑果真是和这几个男人待久了连脸皮都厚了。对于她们的注视糖儿仅已点头微笑示意,反正她们对自己的态度明眼人就可以看出——自己绝对不受她们的待见,何必去拿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呢?

“走吧,过了前面这个镇子我们就离开天盛的地界了。”盛仁对着糖儿说着,“去年我和唐清就是带军从这过的关。”

“前面有关口吗?”糖儿好奇的问着。而她也注意到秦飞雪和王筑容也在认真的听着盛仁的介绍。

“是有一个关口,而赵深就是在前面的关口驻军防御。”盛天附和着弟弟的话题。

“关口没有名字吗?”

“有,叫苍狼关。这是一个连接着西蛮和天盛国的关口,不知道有多少将士为了死守这个苍狼关而丧命于此。”盛仁想到已经死去唐清,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天,而现在自己唯一放不下的人只有唐糖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糖儿随口念出了这段诗词,她感觉自己脑子里转瞬一过,自己的嘴就张口念来。

“好个醉卧沙场君莫笑!”盛天眼中透着对糖儿的赞叹,他没想到一个纤纤女子竟然能做出如此大气又悲凉的诗词,想想他们之前每次带兵出征都是怀着视死如归心态,却是“古来征战几人回”。

“夜光杯是什么?葡萄美酒是葡萄酿的酒吗?”盛仁一改刚才yīn霾的心情疑惑地问着,唐糖口中的物件都是那么奇特。

“据说夜光杯造型别致,风格独特,质地光洁,一触欲滴,色泽斑斓,宛如翡翠,倒入美酒,酒色晶莹澄碧。尤其皓月映射,清澈的玉液透过薄如蛋壳的杯壁熠熠发光。而抗高温,耐严寒,盛烫酒不炸,斟冷酒不裂,碰击不碎是其一大特点。听人说如在夜晚,对着皎洁月光,把酒倒入杯中,杯体顿时生辉,光彩熠熠,令人心旷神怡,豪兴大发!”糖儿不停地在脑子中回忆着关于夜光杯的描述,而自己越说越多,越说越详细,就好象整一个夜光杯放置在她面前让她一一评来。

“真有这么好的东西?”盛仁问着,世上真有如此宝贝,他还真想见见。

“夜光杯其实就是名玉雕琢而成,造型多样,小巧玲珑、晶莹剔透。”糖儿说着。

“那我要去收集美玉打造夜光杯。”盛仁一脸向往地说着。

“那好,到时我们就可以“举杯邀明月”了。”糖儿戏谑地说。

“可惜少了葡萄酒啊!”盛天感叹地说着。

“葡萄酒简单啊!”糖儿说着,“我所说的葡萄酒它是西域最古老的酒,又称“西域琼浆”。”

“可我没听说在西域有这种葡萄酒啊?”盛仁挠着头想着,记忆中西域假如有如此美酒,自己没道理会没有品尝过。

“但西域有一种葡萄特别香甜,汁多肉圆,颜色有红和绿两种。”盛天补充着。

“对,就是这种葡萄可以酿这种西域琼浆。”

“果真?糖儿会吗?”盛仁感觉自己的唾沫都带着葡萄特有的酸甜味道。

“我要多想想,应该没多大问题才是,而且酒文化可是博大精深的,哪能说酿就能酿好的,不然为什么人说“杯小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呢!”

“唐糖说的在理!”盛仁说着,眼中对唐糖依恋却越加深厚。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有多爱唐糖,但是让他将来的生活失去了唐糖的话,还不如将他的灵魂收去为好,做一个行尸走肉好比无心而过强百倍。

“那这次西域之行我们不就有口福了!”盛天也很是期待糖儿一次又一次的给他们的惊喜,满怀着期盼的心情去想象着今后的生活,是幸福的滋味吧!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爱原来是那么令人满足且盼望的事。

赵深的军队并没有驻扎在关内,而是距关内二十里地关外的一处高地。而这处高地的发现者就是赵深的副将唐乾。唐乾是在上回攻打蛮军撤兵回防时发现了这段地处宽阔,视眼开阔的高地,易攻易守就是它最大的特点。

“奴才见过五王爷,九王爷。”帐外把守的士兵高亢的声音传进了帐内两人的耳中,赵深和唐乾互相看了一眼,都把彼此脸上浮现出的幸福和喜悦看进眼底,他们已经等不及地起身迎向走进帐中的人。

“末将赵深(副将唐乾)见过五王爷,九王爷。”赵深和唐乾单膝跪地向两位王爷行礼,可是他们期盼地并不是眼前有着高大挺拔身躯的盛天和盛仁,而是他们身后一直不愿意露面的娇小佳人。

“起来吧,”盛仁代替自己哥哥让两人起身,嘴角露出一个玩味地笑容,侧身过去他让帐中的其他人完全显露出来,“秦姑娘,你怎么都不出声了,见到赵深高兴的都不知言语了?”

“我,奴家,赵深,飞雪见过赵将军。”一时手足无措的秦飞雪磕磕巴巴地向赵深见过礼,她羞红的脸颊不停地偷瞄着赵深穿着盔甲时伟岸的身躯。

“飞雪你怎么来了?”赵深在听到九王爷说出秦飞雪名字的时候心就咯噔了一下,他等的人不是她啊!微皱着眉,紧握着自己的拳头克制住自己扶上飞雪身边佳人的双手。

“师妹是听人说你带兵攻打蛮军,天天担心你才让我陪她来助你一臂的。”王筑容看到完全被赵深的肃色怔住的秦飞雪,她主动出声帮腔。

“不需要。”赵深惜字如金地回绝着。

“你,”王筑容转瞬间已经变化了好几种表情,最终只是笑了笑,平和地继续说着,“妹夫,不是师姐说你,飞雪一心只念着你,想着你。可你到好我们千里迢迢地赶来帮你,可你大将军连谢都没一声,这真是于情不容。”

“军中有军中的规矩,而且我军中从不用女人来打仗。”赵深并不想与秦飞雪的这位师姐有过多的接触,以前的他可以忽略甚至不搭理王筑容,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心中的贪念和自私。而现在心中有了牵挂的佳人,他不想因为王筑容的关系而影响到他的感情,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赵深声音更是低沉几份,冷眼开口说着,“还有,我与飞雪目前并未成亲,所以王姑娘不要坏了秦姑娘的声誉。飞雪带着你师姐速速离开营区,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呜呜……”感觉被赵深羞辱的秦飞雪已经开始掩面哭泣着,声音也随着王筑容的安慰而越显加深。王筑容拍着秦飞雪的后背,心中暗骂着不争气的秦飞雪,就知道哭哭哭,真是没用。

“赵将军现在开始担心飞雪的名誉是不是晚了些啊?”王筑容看着面无表情的赵深,果真变了心的男人是毫无怜悯之情,可她们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转过头看着依旧哭泣的秦飞雪,说着,“飞雪别哭了,赵将军只是不喜欢有人破坏他军中的规矩,你放心好了,这天盛国稍有些脸面的人家谁不知道你秦飞雪是赵深将军未过门的媳妇啊!”说完话的王筑容还瞟了一眼怒意明显的赵深。

强烈的怒火完全被王筑容这个女人挑起,忍不住脸色怒沉,死死地盯着正一脸得意看着自己的王筑容,满意着看着这女人渐变的脸色,她不是不懂看人脸色嘛?无论如何不能留下她们,尤其是王筑容这个贪婪的女人。

“你们不能待在营区,我派人送你们进关!”

“不,我不要走,”听说要被送走的秦飞雪,抬起已经红肿的双眼,语气难得坚定地说着,“我要在你身边。”

“我身边不需要有你的存在。”听着四周传来的抽气声,赵深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秦飞雪的面前,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软不然他永远也无法得到他想要的人。

“你好残忍,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失去理智的秦飞雪不停地捶打着赵深的xiōng口,“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

“赵深!”已经走到主位上的盛天开口叫着赵深的名字。

“属下在。”赵深转过身面对着五王爷。

“按理说这是你的私事,本王不便多加干涉,但你看看帐外。”盛天平板低沉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受到帐内人情绪的干扰。

听到盛天的话众人都把目光转向帐外,因为好奇主将帐中传出女人的号啕大哭的声音,有不少好事的士兵和军官都探头望向帐内。

“嘶,”唐乾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真是混帐,“你们在做什么?都没有事可做了吗?”唐乾高壮的身躯阻挡在军帐门口,严厉地呵斥着一干手下,大手一挥放下帷帐的挂钩,彻底隔绝了帐内外的目光。

“唉……”帐内的众人都被一声轻微地叹息声吸引了过去,唐糖坐在盛天身边的软榻上,侧着头看着众人的表情。

“你这个女人好可恶,赵深就是因为你而抛弃我师妹的,你还在这故意惺惺作态。”看着目的难以达到的王筑容抽出手中的长剑就指向糖儿。

可剑才刚抽出一半就被唐乾用内力打在王筑容握剑柄的手上,“哐当”剑掉落在地。糖儿回过神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这是头一个当面想杀自己的人了吧!看着自己的身子被拥进盛天的怀中,而盛仁和赵深也因为王筑容的动作快速地挡身在自己的面前,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秦姑娘,我想问你,你真的想让你师姐杀我吗?你要知道变心的人又不是我,凭什么我要代赵深受这一剑呢?”糖儿话让秦飞雪愣了一下,些须希望又回到了自己的心中。

因为糖儿的话让四个男人都对她表现出深刻的关注,赵深更是一脸悲伤,不忍自己兄弟受伤的唐乾首次对唐糖露出责怪的眼神。

“唐姑娘的意思是你愿意把赵深还给我吗?”秦飞雪带着期盼问着。

“不,我……”赵深虽感受到来自唐糖的伤害,但他还是想回绝秦飞雪的提议。

“我是谁,我怎能做得了赵将军的主意,不过话说回来,只要赵将军没有意见,你要他便拿去好了。”

“唐糖,不许你把我让给别人。”赵深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大声地吼了出来,话中的情感更是让糖儿轻而易举感到他用情之深,动容地看了赵深一眼,但糖儿还是没有任何表态。

“真的可以吗?你愿意退出,不与我争赵深了吗?”

“秦姑娘,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一句话,“不要为一棵树而放弃整座森林”。”糖儿认真地看着秦飞雪。

“我只爱赵深。”

反而是处于呆楞状态的赵深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只知道糖儿要放弃他了,难道自己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赵深,你没事吧?”唐乾想出声安慰自己的兄弟,可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是换了自己宁愿现在就死去也比自己的心千疮百孔的好。

“唐糖,你是不是话说过了点。”赵深那种万念俱灰的神色看的盛仁也于心不忍。

“赵深,你说句话好不好,她不要你我还要你啊!”秦飞雪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叫着。

众人的声音终于拉回了赵深似乎已经快丢失了的魂魄,但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低声喃喃地:“为什么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

听者脸上都不免露出心酸的表情,当然除了两个人例外,一个是肇事者糖儿,还有一个就是依旧紧搂着她的五王爷盛天。

“我说糖儿你要不要劝慰下赵深,我怕你会引起众怒啊!”盛天低头对着糖儿说着,她就像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完事了自己待在一边看着其他人因为她的缘故忙乱不堪。

“唐糖,听大哥的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唐乾要求着糖儿。

“唐副将,请问我刚才说了什么吗?”糖儿一脸无辜地说着。

“你,你刚才说你要放弃赵深。”唐乾挫败地回着话,这个小女人对他们的影响永远是那么强大。

“我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否认说过放弃赵深的话喽。”唐乾小心翼翼地问着。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好不好。”糖儿白了一眼依旧弄不清楚状况的唐乾。

“我现在是真的糊涂了。”

“唐糖你不会放弃我吧!”听说了一丝希望的赵深语气中带着乞求问着佳人。

“会,我会,假如你真的有那么呆的话。”

“唐糖!”赵深紧张地大叫着。

“哈哈哈哈……”难得看到一向冷静的属下露出如此不争的表情,盛天还真有点幸灾乐祸,不过他还是好心地为赵深解释清楚,他这样做可不是为了帮助对手而是不想糖儿总是践踏这些个爱她的男人,“糖儿的意思是你假如真的对秦小姐无意,你最好快刀斩乱麻不要拖拖拉拉的。”

“而另外一句话是转给秦小姐的,不要为赵深一个男人而放弃天下其他的好男人,唐糖你说仁哥哥说的对不对。”看出端倪的盛仁也出声帮助赵深解惑。

“还算有两个听得明白的。”糖儿像是送了一口气,他们要是再不懂看来非得自己亲口说出来了。

“我知道了,唐糖你放心好了。”阳光般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赵深的脸上,却仍然刺眼地照在秦飞雪和王筑容的心底。

唤醒的记忆

秦飞雪和王筑容还是被赵深派人送回到了关内,而回来的人却报两位姑娘一定要居住在行馆,赵深反而一口答应让她们暂住在那里。就赵深的意思是八百年他都不会下榻一回行馆大院,所以可想而知假如她们想在行馆做什么手脚的话那是很不明智的。

因为这是在军营根本就看不到女人走动的迹象,糖儿知道虽然自己是由两位王爷带进来的,但也不能乱的规矩。一大早醒来就发现洗涑的用水已经被打水安放在架台上,糖儿的嘴角弯了弯,暗说可句糟糕了“糖儿你真是太幸福了,幸福的都不知道这个贴心的举动是谁做的。”用手拨了拨清澈的水,在关外能有这么干净的水源实属不易,凉凉的水纹像一道暖流涌进自己的心间。

“唐糖?”听到帐外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听声音应该是自称为自己大哥的唐乾——唐副将。

“请进!”糖儿快速地用手捧着水浇湿了自己的脸,闭着眼用手去摸放在架台上的毛巾,但奇怪的是刚才还在那的毛巾却像消失了一般寻不着。“唐大哥,你在吗?”刚才有听见脚步的走动的声音,他应该是进来了吧。

没有听见唐乾的回话,却能感觉到一道热气吹拂在自己的脸面上,这是带着纯男人的气息,让糖儿的脸不自觉红透了。

“给我毛巾好吗?我睁不开眼。”糖儿对着热源的方向说着,并伸出手去捉那个偷自己毛巾的男人。

“让我来。”带着嘶哑的嗓音在糖儿的耳边响起,自己的手被一双厚实有着尖锐老茧大掌给包住。他,该不是陌生人吧,知道自己失去记忆之前就和唐乾有所交流,只是自己忘记了过去的时间而已。

渐渐地忘记 忘记了时间

我只要沿着记忆的路线

到最深处 纵然那只是瞬间

闭着眼想象自己真的是一名失去眼睛的人,摸着唐乾苍劲有力的手,突出的骨节微微的颤抖的手指,他也感到我的找寻吧!

那些曾经温暖 鲜艳过的画面

渐渐地忘记 赶不上明天

只要用力地抓紧了想念

“你,”低哑地让人心碎的声音,糖儿心酸地红了眼眶,“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对,我真的不记得了。”不想欺骗他,说完却感觉这酸涩又如异物堵在自己的喉咙,吞不进去也吐不出来。

“是吗?”唐乾没有再发出任何言语,只是拿起毛巾擦拭着唐糖几乎已经自然风干的小脸,“你还是那么漂亮,那么耀眼,那么让人迷醉……”唐乾的话跟着他擦拭的顺序,一一道来。

不想被这压抑的气氛给吞噬去,糖儿抓住了唐乾依旧在自己脸上移动的手,交握的双手停留在糖儿的眼前,虽然他们都知道彼此之间怪异的情绪流动,但谁也没有能力可以去打破它。

“五哥,你说我们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啊?”盛仁饱含嫉意的话语扰乱了两个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想来会佳人的盛仁没想到会看到让自己酸味十足的场面,虽说心里也许早就有唐糖与唐乾相会的画面,但真的浮现在自己眼前还是让他难以接受,他相信五哥也是有着同样的想法吧。

“唐乾,本王打扰你们了吗?”盛天压抑住自己的怒气,看着仍然双手交握的男女。

“属下见过五王爷,见过九王爷。”唐乾深吸一口气,颓然地放下唐糖的手,指尖仍留着她手中温热的触感。

“你这时候不应该在赵深的帐中吗?”盛天提出自己的疑问。

“属下只是来看看唐糖。”最后两个字唐乾是含在嘴里说出声的,他不是没看见自己说出唐糖两字时五王爷脸色的难看,可他真的不在乎了,被选择遗忘的人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是我让唐副将帮我打洗涑用的清水来的,王爷要责怪就责罚糖儿好了。”看出端倪的糖儿已经知道这水必是唐乾安排好的,想不到他一名武将却有如此纤细的心。

“小东西开始会心疼人了。”盛仁的手划过唐糖白皙娇嫩的脸旁,虽说是轻微的碰触却让糖儿冷不丁地打了一个颤。

“可惜对象不对。”盛天冷冷地补充着。

“都是属下的错,请王爷责罚。”唐乾再傻也明白眼前暗流涌动,他自己无所谓,只要唐糖没事就好。

“你说本王该怎么罚你呢?”盛天yīn沉地问着,他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纵使他无法改变有其他的男人守在糖儿的身边,但他却是很不乐见糖儿维护其他的男人,这点在他看来很是刺眼。

“这是你要的吗?”糖儿皱着眉问看着盛天,他今天为什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我要什么糖儿应该很清楚才是。”

“我怎么清楚,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

“哈哈哈……”盛仁的笑声并未冲散帐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反更添一份令人窒息的沉重。

“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而来的,”糖儿听盛仁说过他们是因为有敌军军情而来的,可一天都快过去了他们好象依旧没有讨论过此事。

“糖儿关心吗?这一天多来糖儿关心的对象好象没有我们才对。”盛天撇了撇嘴角,脸上的表情任谁看的明白他是在吃醋,不甘心被忽视,被遗忘。

“啊……”糖儿终于明白盛天的别扭为哪般了,她走向坐在她床上的男人面前,双手紧搂着眼前脸色不郁的大男人,“你在吃醋吗?”

“没有。”快速的回答很是让人怀疑他话中的可信程度。

“我还以为我们的五王爷在嫉妒呢,原来不是啊!”糖儿遗憾地想放开停留在盛天颈部 的双臂,却没想自己被盛天一下拥进了怀里。

“假如,我说是呢?”两人似若无人般地亲昵着,额头互相抵触着彼此,一丝笑意终于爬上了盛天的眼底,她应该还是在乎自己的吧。

“那就让糖儿好好安慰天这颗脆弱的心喽。”主动亲吻了下盛天的嘴角,她可不想免费让人看自己的亲热。

“那今晚我等你。”盛天暗哑的声音包含着无尽的欲望,熟知他□的糖儿哪里会听不出来,羞红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

四人终于在盛天雨过天晴后来到军中主帐中,糖儿被盛仁要求泡茶安抚他刚才受到打击的心,糖儿啐了他一声但还是听从他的吩咐在一旁安静地为他们泡茶。

“看这情况得拉齐再过几天就到了。”盛天怵着眉说着,这个得拉齐自己并没有过多的接触,斯文的外表并没有西域人所特有的粗犷,反倒有点南方人嬴弱。

“请问九王爷,您可知道得拉齐真的是做关外生意的吗?”赵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本王记得他有一个商行专门做皮毛生意,但应该不止这些才是。”盛仁其实有点懊恼自己竟然以前没想去了解得拉齐。

“属下看还是等人来什么都清楚了不是。”唐乾不想去费心的猜量对方的意图,只要他敢来他们就有办法揭穿他的面具。

“本王想想也是这样好,一切等人来了再定夺,不管对方是来叙旧还是来刺探军情,我们都要想一个应对的方法才行,大家这几天就多动动脑子好好思量思量。”盛天做了最后的定夺。伸手接过糖儿递给自己的茶杯,拨弄了茶面上的茶沫,轻酌了一口,一脸满足地表情一览无疑。

“还真怀念唐糖的茶汤和点心。”盛仁也意犹未尽地品尝着茶汤,“赵深,唐乾你们是第一次品尝唐糖的泡茶吧。”

“还真是第一次,以前在京城时没见唐糖用泡茶招待过我们,”赵深深吸了口茶汤的香味 ,浓郁而不刺鼻,“真没想到唐糖还有这等本事。”赵深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唐糖,他没有忘记昨天唐糖给自己的承诺。

“唐糖的本事还不止这点呢。”盛仁带着骄傲的神色对着其他两人说着,“唐糖,你说要酿葡萄酒是真还是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糖儿头也不抬依旧洗着自己的茶杯,冷不丁地听到有人在质疑自己的信用她当然要反驳了,“先要带我去采葡萄。”

“这要问赵深,附近有没有葡萄园。”

“这个季节哪里还有葡萄,等到了夏天新鲜的葡萄结果了我亲自带唐糖你去摘。”唐乾对西域这地甚是了解 ,知道在西域无战区的老百姓生活还是挺富足的,种植葡萄是这里百姓的一大生活来源。

“好啊,还可以做葡萄干。”唐糖笑着应承着。

“葡萄干?”盛仁重复着,“是不是把葡萄晒干的意思。”

“差不多了,一种小零食。”

“却是让人期待。”一直没有啃声的盛天终于满足了自己的口欲,放下手中的茶杯。

糖儿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的复苏,一些模糊的影子会不时地在自己的脑子里闪过,而脑中的画面却是让自己生疑,不像是平日里自己的穿着,自己生活的地界。可这种画面却没有让自己惊奇,而是很从容地接受,并且没有很突兀感觉,就像是自己原本就应该如此一样。糖儿想也许过段日子所有的记忆都能恢复,到时自己的疑问就能揭开了。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被盛天搂在怀中的糖儿不停地摇晃着自己的身子,冷汗敷满了一头,尖锐的叫声把身旁的盛天给惊醒了。

“糖儿你醒醒,糖儿,”一旁的盛天立刻爬起身子,用手拍着糖儿的小脸,平日里总是笑颜绽放的脸蛋现在却被梦噩惊扰地皱在一起,盛天心疼地搂紧了糖儿娇小的身躯,轻声在她耳边安慰着,“没事了,糖儿你醒醒。”

“你们走开,盛仁救我,唐大哥我在这里……”依旧沉浸在自己噩梦中的糖儿大声地呼喊着,“天云,你在哪?飞机,飞机……啊……”一个机灵糖儿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xiōng前的衣衫已经完全被汗水给浸湿了,粘贴在身上随着呼吸起伏。

“糖儿,你没事吧?”盛天小心翼翼地问着糖儿,但他没有问出自己的疑问,因为糖儿的口念出了自己从没听过的词句,什么是飞机,而且谁又是天云?

“啊,”被人声惊骇住的糖儿又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眼说话的人,眼神也从迷茫到了然,最后是释然,原来……

“糖儿你真的没事吗?”盛天没有错过糖儿眼神的变换,从她最初看自己的陌生开始,盛天的心就是悬着的,她不会忘记自己了吧?

“天,”糖儿扑进了盛天的怀中开始嘤嘤哭泣,她都想起来了,回忆起了过去,也没有遗忘了现在,真好。

“好了好了,只是做了一个噩梦,醒了就不怕。”拍拍佳人的后背,盛天笨拙地安慰着。

“天,我,我都想起来了。”糖儿坦白地说着。

“你说什么?”盛天惊讶地抬起了糖儿的脸,不停地用目光审视糖儿脸部的表情,“你说的意思是不是我正想的……”

“是,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恢复了以前的记忆。”糖儿确定地说着。

“那你,那你现在……”盛天想到原先糖儿对自己露出陌生,迷惑的眼神,她不会不记得与自己的过去吧。

“我没有忘记,”糖儿当然知道盛天的疑惑,用手搂着盛天的颈子撒娇着依偎进盛天的怀中,“不过,我忘记了你就会不理我了吗?”

“不会!”盛天想到没想斩钉截铁地回答着,“我会让你重新记起我的。”

“不会放弃?”

“不会。”

“万一我无论如何都不记得你了呢?”

“我会把你带走,带到只有你和我的地方,让你一点一滴地重新想起我。”

“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假如不择手段能唤回你的话,那又何妨呢?”

糖果风月7

反奸计

糖儿恢复记忆的事情在第二天一早就被众人所知了。当然,唐糖也没有忽略掉赵深和唐乾惊喜的眼神。是自己的错吗?在他们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与其他的男人发生了感情甚至还有肉体的关系,前世自己是个感情简单单恋着自己的哥哥平凡女人,然而现在的自己却是个与几个男人有着关系的女人,是老天的垂怜还是给自己的考验?唐糖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帐外士兵走动着,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猜测自己的身份,当然其中有部分原来的唐家军是认识她的。撇了撇嘴,无谓地想着自己真是无可救要了,一个女人连名誉都不要了还能在乎什么呢?唐糖知道他们对自己的体贴,就像现在他们都在主帐讨论关于那个得拉齐的人要来的目的,他真的与唐清的死有关吗?

看着已经被浇湿的黄土,稀少的雨水滴滴答答地溅在干涸的土地上,并没有给关外的炎热凭添几份凉意,反而看在唐糖的眼中越加的让人烦躁。强制被雨水压制下去的灰尘被圈成一团团的泥浆,跟在士兵的靴底堆积的更加肮脏,转过自己的眼睛不再想去观望外面的情景,唐糖往后一倒整个人都陷入了软榻里面,真的没有办法去试探得拉齐的目的吗?抬眼看着头顶的帐子,原本白色的帐顶已经变成了米白色,根根分明的帐梁坚固地支撑着整个帏帐。这是自己第一次仔细观察远古的军帐,是不是与自己在历史书中所了解的知识是一样的呢?以前并不是没有接触过穿越类的小说,以前自己总以为这是玄幻,是人们杜撰出来的,为什么别人能去三国,去看玄武门之变,去看康乾盛世,而自己却来到了一个架空的时代?叹了口气,唐糖觉得自己有点无痛呻吟了,刚附身在唐糖的身躯里自己都没有这么消极,现在到好竟然学习林妹妹悲伤秋雨了。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提醒自己现在的自己只需要好好帮他们想想一个好方法解决问题,而不是独自在这胡思乱想……

“唐夫人,五王爷请您过去。”唐糖看着帐外低着头的传令兵,不止一次听他们喊自己唐夫人了,不过要是听见他们喊自己唐小姐,自己的脸会不难得的笑开了花?

“好的,你先去吧,告诉五王爷我过会儿就来。”唐糖说着。

“王爷让奴才护送夫人您过去,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坚决服从王爷命令的士兵依旧站在帐外淋着雨,唐糖一贯知道自己不是个心硬的人,顺从着走下了软榻,在士兵的帮助下穿上了军用的雨披走出了自己的帐子。

“唐夫人到。”听到主帐把守的士兵刚禀告外,帐帏就被人“唰”地撩开。唐糖不自觉地倒退地一步,定眼看去是盛仁,斜睨了他一眼径直绕过他的身子走了进去。

“怎么了,我好心给你拉开帷子还错了?”盛仁边帮唐糖脱去雨披边抱怨着,声音小的几乎只有唐糖一个人才能听到。

“谢谢你的好心让我吓了一跳。”唐糖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心不在焉,所以不能全怪在盛仁的身上,但不由自主地本能地想捉弄人的毛病却犯了。

“真是好心被你嫌。”盛仁无奈地摇了摇头。

“错,是好心办坏事。”唐糖接过盛天递给自己的热茶,喝了一口,恩,不错有自己几分功力,“谁泡的?”唐糖的目光在四人之间穿梭,想知道谁这么手巧。

“是赵深。”盛仁回答着,他也想不到赵深仅看过唐糖演示过一次就能够自己动手做来。

“还行,多泡几次就可以出师了。”

“那多谢唐糖赞誉了。”赵深嘴角弯了弯,昨天自己的眼就没有离开过唐糖的身上,当然能记得泡茶的过程。

“不是赞誉,是事实,比一些人强多了。”唐糖想到有些人不知喝过多少回了,依旧只会等着自己伺候。

“唐糖这话可不兴这样说,我和五哥并不是不泡,而是想亲口喝唐糖为我们亲手泡的茶罢了,”盛仁连忙解释着,他可不想被唐糖给看扁了,“再说我相信赵深再厉害也未必比得过清尘不是。”

唐糖脑中闪过清尘出尘的容颜,嗬!那般仙子一样的男人真的被自己给收了,看了看帐外黑压压的天色,不会被雷劈吧?还有那个桀骜不逊地烈炎,唐糖真的庆幸他们没有跟过来,那现在的情形还能看吗?

“九王爷说的可是玄玉公子清尘?”唐乾出声问着。

“是啊,”盛仁不是没有看到唐乾和赵深眼中的疑问,但他才不想解释。

“唐糖也与玄玉公子有交情吗?”赵深低低地问着,但目光却看向盛仁。

“别问我,”盛仁耸了耸肩膀,他不愿意提让自己郁闷的事情。

“那该问我喽?”唐糖知道这事早晚赵深和唐乾会知道,现在的她还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自己和他们的关系,说亲密吧?好象还没到那份上;说疏离吧?又不是那回事;还真矛盾!泱泱不郁地走向了盛天,唐糖发现自己除了在风满楼时对清尘的依赖,就是现在十分想要盛天的依靠。

“小猫,犯难了就知道找靠山了?”盛天刮着唐糖的鼻子,宠溺地说着。

“人家才没有。”打死也不承认,斜靠进盛天的颈窝,触碰着盛天脉间的跳动,一股安心的感觉油然而生,舒服地“恩”了一声,却让身下的男人绷紧了身体。

“不要引诱我。”盛天咬着牙说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犹如即将离弦的箭,一触即发。

“乱说,我哪有。”急急地想撇清自己的唐糖,手忙脚乱地想支起自己的身子,却不想移动的身躯更让盛天呼吸急促。

“哈哈哈哈哈……啊……咳咳……”盛仁被自己的吐沫给哽住了,在一旁不停地拍着自己的xiōng口。

“活该,”唐糖红着脸不屑地看着刚才笑得畅快地盛仁,却不想发现赵深和唐乾两人也是嘴角紧绷,黝黑的脸泛着红,“你们怎么也……”唐糖没想到老实专情的他们也会看自己的笑话,真是“人不可貌像”。

“好了,好了,我们不笑话你们了。”盛仁变相地解释着他们并没有单单笑话唐糖一个人而已。

“我才懒的与你们一般见识。”唐糖也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连忙岔开话题问着,“你们想出办法没有,不是那个人快来了吗?”稍微挪开点与盛天的接触,哦!这个男人难道不会节制点吗?

“我们有想啊,但总不能见了他的面就直接问你来有什么目的吗?”盛仁囔囔道着。

“而且我们也不确定他就是为了我们的军事防御图而来的。”赵深补充地说着。

“最主要的是他还是九王爷的朋友,硬不行软也不好,还真是麻烦。”唐乾看着唐糖越来越涨红的脸,他知道五王爷定是还在戏弄着唐糖,握了握自己的手掌,什么时候唐糖才能属于自己呢?

“却是麻烦,”唐糖附和地说着,尽量遗忘自己身子下面的坚硬,“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行了。”

“唐糖,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你不要插手。”身后的盛天终于开口了,他不想唐糖参与两国之间的战争。

“你有大男子主义。”唐糖转过头直视着盛天的眼睛。

“什么是大男子主义?”盛天问出其他三个男人同样的疑问。

“就是歧视女人,不尊重女人,认为女人只是软弱的一方……”唐糖掰着手指解释着。

“够了,我相信这帐子里坐的男人都是你口中的大男子主义者。”盛天给了唐糖一个确切的答复。

“我知道,”唐糖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但有一个人不是。”

“谁?”盛天搂紧了唐糖的身子低沉地问着,口中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就是我的师傅清尘公子啊!”唐糖想到清尘的温暖的笑容和柔情的爱抚,甜蜜的表情毫无保留地显露在四个男人面前。其实唐糖并不是想表示自己有多聪明或是有多万能一般,她只是不想让他们多费心,自己能帮助他们为什么要藏着掖着呢?也许自己有的时候是一个会情绪化甚至还有点小女人的女人,但她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而且为哪般去做。她现在很肯定地说,他们一定会为了在她面前打压清尘而让自己参与他们的计划,不过在说明她的计划时她也要教训身后的大男人之王。

“我们没有不尊重女人啊!”首先辩解的是盛仁,赵深和唐乾也忙着点着头强调他们对女人是十分的尊重。

“是这样吗?”唐糖故意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听到盛天传来的一道抽气声。

“是啊,我们都想知道唐糖你的想法。”

“天,你也是吗?”大力地转过自己的身体面对着盛天,伸出被衣袖覆盖着的手按压在他的□上,果然如自己预料的一样他已经快要崩溃了,“还是你依旧不认同?”手轻微地在坚硬上旋转了下,真该赞叹他的隐忍啊!

“该死,我也想知道……想知道……”盛天恼羞成怒地看着对自己露出无辜笑容的唐糖,她真的该死,只是简单的碰触就几乎让自己弃械投降。

“那我就说说我刚才在来的路上想到的一个故事吧!”唐糖边说着边继续抚弄着盛天的高耸,“恩哼,我记得以前看过一本野史,不记得在哪个年代,哪个国家一个典故叫“将干盗书”……最后曹cāo果真上了当,斩了蔡瑁、张允。等到众人蔡瑁,张允的头送上时,曹cāo才省悟过来,已经晚了,只好另换了两个水军都督。”

“我们以前怎么不知道有哪个国家有周瑜,曹cāo等人啊?”盛仁问着,假如他们早知道有这个典故存在还需要费劲脑子吗?

“哎呀,也许是人家杜撰的呢!”唐糖心虚地用力地握了握手中的硬物,不想却听见身后的男人传来的呻吟声,他快了吧!嘴角窃笑着……

“这是个好方子,不过过程得改一改……”赵深思虑着。

“也许还能找出陷害唐将军的内奸。”唐乾脸上难得透露出兴奋的神色。

“唐糖的典故犹如醍醐灌顶,让我们眼前豁然不少,”盛仁不掩饰自己对唐糖的赞赏,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哥哥,“五哥你说呢?”三人这才发现盛天的异样,却不知他到底是怎么了……

“好……很好……啊……”终于失身在唐糖的手中盛天,虚软地向靠椅倒去。

“五哥,唐糖你们……”盛仁瞪大了透着诧异的眼睛,不是他想的那般吧,可事实摆在自己面前,五哥他,他真的是好没面子啊!盛仁的嘴角越咧越大,越来越放肆,“哇!哈哈哈哈……”

刺探真相

唐糖第一眼见到得拉齐并没有觉得他是个会利用交情来做文章的人,所以她对客人露出了一个热情的微笑算是打了招呼。没有错过得拉齐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唐糖暗自发笑果真古代的男人比较含蓄。得拉齐并不是一个一眼就让人难以忘记的男人,他的身高适中,仅仅是清秀的面容没有蛮人特有的气韵,瘦弱的身躯总是不自觉地咳嗽几声,他,是生病了吗?反倒是他的随从那个叫古德的男人总是对众人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睨态。

“得拉齐我们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盛仁热情地拍着得拉齐的肩膀说着,“说什么你也要在我这多住几日再走。”

“当然,知道你是领军王爷,我特意来叨唠的。”得拉齐更是夸张地拥抱着盛仁。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敏感,唐糖感觉得拉齐的话中有更深沉的含义,尤其是“特意”二字咬的特别坚定。唐糖打量着得拉齐笑意颜颜的面容,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人,他真的如他们所猜那般是要来盗取军文的?没有放过古德眼中瞬间而逝的光芒,他真的是一名简单的随扈吗?这些疑问都存在与唐糖的脑子里,看着觥筹交错的众人面带喜悦,可在浮华的外表下面也许就是令人发指的种种yīn谋也未尝不可啊!小口地抿了点西域特有的果子酒,感觉和以前在现代喝过的nǎi子酒差不多,只是一个是奶味一个是水果味,微微地点了点头满意地一饮而尽。转头看见唐乾眼中的不赞同,他是在担心自己的酒量吗?无声地对他说了句“放心”还想再斟一杯却发现酒壶已经让人给收走了,纳闷地环顾了帐内才知道所有人都停顿下来注视着自己,抚上了自己微烫的脸颊,唐糖抱歉地笑了笑……

“果子酒味道不错。”口中还有水果特有的馨香,让人口齿幽香。

“后劲却不容小觑。”盛天解释着,刚才就是他让赵深拿开唐糖桌边的酒壶,假如只是自己人就罢了,现在有外人的情况下他不能让唐糖出任何差错。

“恩,好吧!”知道自己争论也是白费劲干脆放弃得了,想来以后还是有机会的。看着继续叙旧的众人,唐糖有点被浓郁的酒味给熏晕了,这就是不喝酒的弊端。用食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希望能减缓自己的眩晕。

“唐糖你还好吧?”坐在唐糖最近的唐乾悄声的走到她的身边问着。

唐糖抬头看向一脸忧色的唐乾,果真被在意的人关怀一下连不舒服都觉得不那么难受了,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摇了摇头说着,“我没事,就是这里面酒味太重,我想出去走走。”

“难怪你受不了,要我陪你吗?”唐乾的脸色听到唐糖的解释后稍有缓解。

“不用了,我一个可以。”唐糖悄悄地绕在众人的后面走了出去,在她以为不想打扰其他人的情况下离开,可她却忽略了自己对几个男人的存在程度。

深深地吸了一口帐外自由的空气,“咳咳……”几天前才被雨水滋润的土地又出现轻微龟裂了,刚才一口被风肆撩起的黄沙被自己吸进了自己的xiōng腔,这不比现代的沙尘暴少多少污染哦!避开人群多的地方,唐糖可不想再吃他人脚下的灰尘。数不清的帐篷,假如不是有颜色的区分唐糖一定会在这个营区迷路,回头望了一眼被自己抛在身后的主帐,看着士兵来来回回的进出帐子,今晚一定是宾至如归吧!黄沙的干涩的味道逐渐被一种牲畜特有的腥臊味给取代,唐糖想来自己一定是走到了马厩附近了吧,左右张望着看着右前方不远处有一排的用木头圈住的地儿,唐糖很确定那一定就是养马地了,大步地朝马厩的方向走去,看动物总好过漫无目的的瞎逛的好。

“哇”,唐糖看到了这段时期与自己朝夕相伴的几匹良驹,他们正在独立的马房中吃着草料,看到了自己还抬了抬蹄子从鼻子喷出了一道热气。

“hi,马儿,你们好吗?还记得我吧!”唐糖快乐地与马打着招呼,可惜自己没有带糖果来,“看来因为你们主子身份尊贵连带着你们都得到优待嘛!”马儿好象能听懂唐糖的话似的,斜睨了唐糖一眼表示自己的高傲。

“知道了,你们是千里良驹嘛!”唐糖缓缓地伸手触碰着眼前一匹宝马的黑毛,好舒服啊!虽然棕毛有些粗硬但无损它的光泽和滑顺,马儿并没有因为唐糖的抚摸而发燥,而是乖乖地低头吃着食料。时间好象是在这一刻停滞下来,唐糖很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没有人的嘈杂,没有人的工于心计,没有任何的yīn谋诡计,只是安宁且平和,原来与动物一起生活真的可以净化人的心灵,难怪在现代有那么多的动物和平爱护者!

“古德大人让你查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一个突兀的男人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打断了唐糖这难得偷来的平静。唐糖的心咯噔一下,古德那个一直yīn着脸的家伙,他果真不简单。屏住呼吸悄悄地绕到马匹的后面,马儿倒是乖乖地任唐糖躲藏在他们身后,看来有人说动物比人的敏感度更强果然不假。

“察哈大人放心,属下办事你放心。”一个轻快的声音回应着。察哈那个一直紧跟着古德身后的男人。

“这回不比上次,两个王爷都来了。”那个叫察哈的人话中的担忧显而易见。

“属下就不懂了,我可以直接去偷那个军事防御图,为什么还要让那个得拉齐找来九王爷?”

“赵深比唐清更加狡猾,再加上还有那个副将唐乾,你这次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哼哼,那古德大人还找属下做什么,直接让我在这喂马就行了。”

“王海你说什么呢,大人还是很倚重你的。”察哈安慰着这个叫王海的内应,古德大人怎么会真的看中敌军的叛徒,要不是为了军事图自己也不会有必要在这浪费口舌。

“那个得拉齐也是古德大人的心腹吗?他不是九王爷的朋友吗?”

“他却是盛仁的朋友,但谁让古德大人的手中握有他的致命的死穴呢!”察哈yīnyīn地笑着,人其实是那么简单就能被控制,只要他的七情六欲,有他想保护和守侯的人,不管是家人还是其他,他就无法孑然于世上而独自生活。

“我不懂,是……”王海还想追问却被察哈给打断

“其他的事你都不要管了,只要确定真的军事图到底在谁的手中。事成之后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你去吧,我也要回到大人身边了,出来久会被人怀疑的。”

唐糖听完他们的对话,终于知道王海这个人就是隐藏在军营中的内应,而真正的主谋应该就是那个称为古德的大人吧。唐糖探头看到远去两人的背影,不管现在这个身躯的灵魂是谁,但为唐清报仇的心是不会更改的。

散场后的主帐一片狼籍,唐糖看着疲惫不堪的四个男人,感叹地想着今晚终究还是个多事之夜。泡了四杯浓郁的茶水,递给了四个都在皱眉的男人。

“唐糖,你刚才去哪了?为什么侍卫都没找到你?”盛仁首先开始询问。

“只是出去走走。”唐糖轻松地回答着,看着谁还需要再蓄杯。

“不是不让你单独出去,不过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赵深解释着,西域人的驻进让军营的紧张气氛提升不少。

“我只是去了马厩。”

“马厩!?”除了盛天,其余三个男人都惊讶地叫了出来。马厩离主帐有段距离,万一遇到什么人唐糖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你太大胆了!”唐乾责难地说着,但话中的关心不言而喻。

“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为什么不带随从一同去?”盛仁想到上回失去唐糖的感受,他不想再经历过。

“停,你们难道不知道有得必有失的这个道理吗?其实你们应该感谢我这次的独行。”唐糖打断众人对她的抨击,她怎么总变成众矢之的。

“说说你的得吧!”盛天冷峻地说着,不是他不担心唐糖的安危,他在强压下自己的怒火尽量地去聆听唐糖这次所谓的“收获”。

“你们应该学学天,还是他沉的住气。”

其余三人都不禁用略带同情的目光注视着还犹自开心的唐糖,她还真是不了解盛天的容忍!不过同情也不过片刻而已,他们想是应该有人好好管教管教唐糖的任性了。

听完唐糖叙述了整个事情经过后,四个男人不免都陷入了沉思。

“我建议你们先去查查得拉齐到底有什么事被古德所控制比较好。”唐糖看着四个男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同意,我也不想看到得拉齐被人利用。”毕竟还是自己的朋友。

“好吧,唐乾你马上派暗卫去查。”盛天冷静地发号命令。

“属下现在就去安排。”听命后的唐乾走出了主帐。

“接下来呢?你们有什么打算?”

“这是我们男人的事,而你要做的就是回去休息。”盛天打断了唐糖亢奋的念想。

“什么叫你们男人的事,这事是我先发现的,我为什么不能参与?”唐糖愤怒地叫着。

“唐糖,你听五哥的话回到自己的帐子里去休息。”

“仁,你怎么也……”唐糖看着又一个倒戈的男人,“赵深,你不会也要我回去吧?”

“我会派人把守好你的帐子的,不会让任何可疑人靠近。”

“你们,”唐糖高傲地抬起了自己的头,转身径自走了出去,与其在这对牛弹琴还真不如回去休息。

“唐糖的气性还真不小。”盛仁感叹地说。

“她就是小孩子脾气。”盛天不甚在意的说着。

“未必,唐糖的想法有时很独特,也很难缠!”

“意思就是说这次我们一定是惹恼了唐糖了。”盛仁苦笑地说着,不知道这次唐糖要冷战多久……

都是感性惹的祸

一个晚上都睡的不是很不安稳,早早地醒来后唐糖就急匆匆地赶到了主帐。阻止站岗士兵的通传直径地撩开帏帘就走了进去,看到眼前的画面唐糖有点心疼地红了眼睛,四个男人东倒西歪地靠着椅子正在沉睡着。悄悄地走到赵深面前拾起他滑落在地面上的外罩,想轻轻地重新覆盖在他的身上,不知是他的警觉性太高还是自己的动作还不够轻柔,当衣服覆在他身上的同时赵深已经捉住了唐糖的手腕。

“谁?”赵深压低声音询问着,手中的力度不免加了几分。

“痛,你快放手!”不想吵醒其他正在休息的人,唐糖隐忍着泪水低声地回着话。

“唐糖?!”赵深听出佳人的呼唤声,赶忙放开自己的手坐直身体,紧张地查看被自己刚才施暴的手腕,“啊,都红了……对不起……唐糖……我不知道是你。”懊恼的赵深连话都说不利落了,只知道用自己的手不停地安抚唐糖已经犯红的纤细手腕。

“你说呢,人家好心给你盖外罩你倒好……哼……”唐糖没有那么小心眼只是爱捉弄人的心态又复发了。

“真的该死,唐糖我是无心的!”赵深爱怜地亲吻着唐糖红肿的手腕,自责的表情充斥着他的整张脸。

“好……好了,我不怪你就是。”唐糖抽动着被赵深吻着的手腕,原本只是想与他开玩笑的自己,现在却为他的柔情感到不自在。

“唐糖,”赵深牵着唐糖的手走到一旁的置物台前,伸手拿出一个黑色的大匣子。

唐糖探头看了一眼,却被赵深打开匣子后的一股串出来的中药味呛到,用手按压住即将大力的咳嗽声音,压抑地轻微地哼了几声,才见到赵深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拔开瓶塞后一阵清幽的香气萦绕着自己,驱散开刚才令人窒息的中药味。

“这是什么?真香……”意犹未尽的唐糖深深地吸着空气中的香氛。

“你是清尘的徒弟,竟然不知道这百花香是他专有治愈外伤的奇药吗?”赵深边给唐糖上药边解释着,那股淡然的香气围绕在两人之间,充当着暧昧的媒介。赵深的眼睛不再一直盯着唐糖的手腕而是凝视着眼前的娇娃,看着她若有似无的微笑,看着她几乎要溢出水的双眸,透过她的莹莹双眼赵深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自己眼中的深情,原来他对唐糖的感情原比自己想象地还要来的深。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突然被赵深凝视看的出神的唐糖,为了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晕开口问着。他的目光好刺人啊!

“好久没有仔细看你了,还记得我们在龙泽酒楼的那次见面吗?”

“记得啊!那时的你很好说话,啊,我那两家店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离开了那么久也不知道生意还能不能经营得下去。

“生意很好,你用的人都很出色。”赵深回复着。

“对了,我问你龙泽真的是你和唐清的吗?”唐糖问出自己一直存在的疑惑。

“唐糖为什么这样问?”

“泽被苍生,龙泽顾名思义应该是当今圣上所有才是。”

“唐糖果真蕙质兰心!”赵深赞叹地说着,“酒楼却是是当今圣上让我经营的,主要是收集情报和了解民意所用,唐清也是知道的,但他常年在外作战管理甚少。”

“哈,果然是我想的这样。”唐糖得意忘形地拍了拍手,又才记得他人还在休息,吐了吐舌头小心地观望下,幸好他们没有被自己打扰到。

“顽皮!”赵深宠溺的爱抚着唐糖的腰间,却感觉到怀中佳人瞬间的僵硬,“怎么了?真的那么讨厌我碰触你吗?”赵深一脸受伤的表情看在唐糖眼中很是不忍,但……

“你忘记你的未婚妻了吗?”唐糖记得在行馆里还有一个等待的女人。

“唐糖你知道我的心的,你也说不会不要我的爱不是?”赵深着急地说着。

“有吗?”唐糖故意装着糊涂。

“你这个可恶的小女人……”赵深低头吻住了唐糖爱嘟的小嘴,单纯的唇与唇之间的触碰已经不能满足赵深极度渴望唐糖的心,探出他的舌攻城略地般地在唐糖的嘴中纠缠,舞动……

“你们的意思是说古德抓了得拉齐的女人要挟他是吗?”唐糖看着唐乾说着,据刚探回来的暗卫是这样回复的,这么狗血的剧情竟然也会出现,“想不到这得拉齐还是个感性的男人。”

“什么是感性?”盛仁问着,他早就知道面对唐糖要有不耻下问的心态,不然自己有可能完全不了解唐糖到底在说什么。

“顾名思义感性就是给人的第一映象是感情的,感觉的,与它相对的就是理性,感性于理性对照就成了非理性,感情用事,多愁善感。但这也是片面的,据说感性的人富有同情心,语言有感染力,做事有激情,生活有热情,这样的人很棒对不对?”

“我看不出得拉齐是这样的男人!”盛仁嘟囔着,他可不喜欢有人在唐糖心中的评价有这么高。

“我也只是笼统地说的大概意思,这哪能对号入坐啊!”唐糖解释着,“要是这样都能归拢一块的话,我还说天是理性的男人呢!”

“那在唐糖眼中我这种理性的男人是怎样的?”盛天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在唐糖心目中是怎么的一个男人,理性是吗?

“天的理性表现在行为不莽撞,想法深思熟虑,整个人不喜形于色,做任何事都坚持三思而后行。”

“好!!”盛仁大叫一声,唐糖的评价实在是太贴切了,有的时候五哥比四哥更沉稳,起初四哥还想把皇位让渡给五哥,可五哥实在是受不了皇位的约束,想来也只有四哥那种内敛的个性才真正适合皇室的倾轧和斗争,作为兄弟的他们只能站在他的身边扶持他,保护他,为他出谋划策……

“不过现在的五王爷也有些许感性不是吗?”赵深的目光在盛天与唐糖之间徘徊,他的意思帐中人没有不明了的。

“赞同,只有真正遇见爱的人才能激发男人的潜在感性。”唐乾感慨着说着。

“唐乾,你还是以前与我策马豪饮的那个唐乾吗?”盛仁咋舌地问着,男人的变化不是普通的大啊!

“当然!”唐乾当然听出了盛仁话中的调侃,不自觉地涨了个脸红脖子粗。

“九弟难道听不出唐副将话中为他自己所做的解释吗?”

“我当然知道,只是感叹一下!”

“真想不到就感性与理性的话题,你们也能聊的这么投机。”

“唐糖你一直在说我们,那你是感性还是理性的女人?”盛仁好奇的问着。

“你们认为呢?”唐糖摊开自己的双手表示任君评论的态度。

“说完全感性吧,又不全是。”盛仁看着唐糖说着

“因为唐糖比男人还要能隐忍,这该是理性的一种表现才是。”唐乾现学现卖着

“感性的外表有着理性的思想。”赵深就之前与唐糖的交流定下评语。

“哇哇……你们对我的评价颇高嘛!”一直笑呵呵的脸上眉眼已经完全挤在一块了,“还有,还有,天还没说呢!”

“我的评语就是:你自己说的才算!”

“天你很了解我嘛!”

“说说吧,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女人?”盛天说不好奇是假的,他也想更多地了解自己爱着的女人。

“想知道?”看着四个男人都露出迷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我要成为一名知性又性感的女人!”

“知性?性感?”四个男人都有股想晕厥过去的冲动,这才刚弄明白感性与理性的差别,这又出现一个知性?性感?

“蒙了?傻了吧?求我吧!”唐糖露出一贯小人得志的神色,嘲弄地看着四个窘迫的大男人。

“唐糖!!”四个人齐声呵斥着。

“哇哇……你们不要吼,”唐糖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抱怨着,而把守帐子的侍卫更是冲了进来,看着眼前已经怒发冲冠的四个男人,“你们看吧,连侍卫大哥都被你们吓到了。”

“出去。”盛天首先反应过来,让侍卫退出帐内。

“唐糖你要惹祸吗?”盛仁威胁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好了,好了,还真开不起玩笑。”唐糖挥挥手表示愿意和平解决矛盾的心态。

“你还真……”赵深有点苦笑不得的看着唐糖的样子,她当真如此大胆!

“唐糖,你最好快点解惑的好!”唐乾忠告地说着,他觉得五王爷的气性已经超出了…… 呃……理性的范围……

“好嘛,好嘛,有没有人说你们很小……”唐糖还想坚持她的论点。

“唐糖!!!”还是一样的地动山摇……

“知性就是有学识,有内涵,有修养的美丽女人。”

“原来如此。”

“唐糖做的到!”

“我与五哥早就觉得唐糖是啊!”

“还有,知性是那种成熟的,理性的,睿智、大气的女子,她们通常都在事业上有很好的发展,但又不同于世俗意义的女强人,她们充满知性的柔和魅力,感情丰富,清楚自己需要什么;工作上认真,但感情上又极具女人味。她们不同于小女孩似的单纯,也不同于小女人式的狭隘。”

“现在我能理解当初你为什么要经营那两家店铺了。”赵深有感而发地说着。

“我也是,当初真的不理解唐糖为什么要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现在想来这就是唐糖你知性的一面吧!”唐乾也心有戚戚地感慨地说着。

“原来我和五哥想为你赎身,你却要为自己去争取。”盛仁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同样的赞许透过哥哥清冷的目光流露出来,他们能不为这样的女人所折服吗?

“因为有你们我可以很简单地赎身出来,假如没有你们的存在呢?我就要接客吗?”唐糖摇了摇自己的头,她做不到,“在逆境中求生存才是真正坚强的人。”

“好一个逆境中求生存,我盛天真的没有爱错人。”没想到盛天会当众表白,被他弄得措手不及的唐糖只剩下发呆的份了。

“咳咳……想到到五哥还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本领……”盛仁调笑地说着,自己哥哥的变化直追唐乾啊!

“喂,你们够了!”不要以为他们几个暗自偷笑她看不出来,“你们还要不要听我说。”

“对,对,还有一个性感。”盛仁憋回笑容,涨红了面孔。

“哼,性感是女人的专有的代表,比如女人宽衣解带时的专注与缓慢,眼神流盼的施施然,说话时的快慢有致,足已构成一种叫人觉得性感的风情。”满意四个男人眼中透露出来的惊讶和不自然,她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据说女人的脚踝及脚部是全身最性感的部位,”微微地抬去自己的右脚,果然四个男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当然这也是部分解释性感的含义,性感的女人无论是她秋水翦瞳,还是她赛雪的肌肤,就连她的体香都是迷人的。”

“我完全同意。”盛天嘶哑地嗓音在帐子里显得特别蛊惑人。

“唐糖所展现的性感无人能及!”盛仁附和着。

“知性又性感的女人真是让人渴望。”赵深用低沉的嗓音表现出他的欲望。

“很令人期待不是!”唐乾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唐糖的,其中多火热有多渴望是显而易见的。

唐糖有点后悔自己的大胆,为四个男人解释女人的性感,真是一个不明智的举动……

扑朔迷离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盛天他们就已经打探出古德关押得拉齐的爱人舞娅的地点,就是得拉齐在关内的一所废弃的民宅,真的是谁也没有想到舞娅被关在自己爱人的宅子里。

“这老狐狸还真敢想,要不是我们让人跟着那个哈察的手下,还真找不到关人的地方。”盛仁唏嘘地说着,要不是暗卫发现一个西域侍卫趁半夜偷溜出去,还跟踪不到这条线索。

“想不到这古德还有点小聪明嘛!”唐糖赞到。

“怎么说?”赵深问着,唐糖是发现了什么吗?

“通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喽。”唐糖说出一个现而易懂的道理。

“有理,要不是跟踪暗卫的发现,我们和得拉齐谁也猜不到。”唐乾说着

“什么时候去救人?”唐糖一脸兴奋地问着,目光更是在四个男人面上扫射着。

“你安分点。”盛天冷着声交代着,他都有点害怕唐糖性子如此高昂。

“什么嘛!为什么……”唐糖刚想抱怨,话头又被人截断,

“五哥说的没错,唐糖现在情况还不明朗,你最好在我们的保护下行事。”盛仁帮衬着盛天说着。

“可我……”

“两位王爷说的没错,我和唐乾这回都没时间保护你,你要自己多注意安危。”赵深也开始劝戒着对什么都好奇的唐糖。

“就是,唐糖你……”连唐乾都开始唠叨了……

“啊……”唐糖捂着自己的耳朵尖叫着,直到四个男人都以惊诧地眼神看着她才停止下来,“你们确定与唐僧没有任何亲戚关系吗?”唐糖笑的连嘴角都抽动着。

“唐僧是谁?”盛仁问着,朝堂里有这号人物吗?“再说盛是国姓岂能与他人有关联。”

“应该不认识才对!”唐乾确定地回答着唐糖。

“僧?是出家人?”盛天终于找到一个关键字眼。

“有可能,姓唐的僧人这个范围广了。”赵深皱着眉思考着唐糖出的这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哈哈哈哈”唐糖冷笑着四声,算是对他们回答做出的反应。

“唐糖,温柔的女人不应该做出如此伤人的举动。”盛天可不爱自己被女人嘲讽。

“我可没说自己是温柔的女人。”唐糖撇撇嘴说着。

“唐糖你定要如此吗?”盛天揉着已经开始疼痛的脑袋,“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安全地存在与我们的保护范围内。”

“唐糖,你这次是真的太胡闹了。”盛仁也帮腔着,拉下平时对唐糖笑嘻嘻的脸色,开始说话一板一眼。

“我和唐乾在这事上与两位王爷的意见一致。”赵深和唐乾互看了一眼,也严肃地对唐糖警告着。

“我……”唐糖还想解释自己并没有不接受他们的好意,只是想帮他们出谋划策而已。

“来人啊,”盛天突然大声地叫唤着。

“五王爷。”门外把守的侍卫永远来的都是那么迅速。

“送唐夫人回营帐休息,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出帐。”盛天命令着。

“奴才遵命。”

侍卫向唐糖作出一个请的手势,唐糖忍着怒气再次扫了四人一眼,哼了一声就跟随领路的侍卫出了主帐。

“臭盛天,帮凶盛仁,还有赵深和唐乾,我这次不会轻易原谅你们的大男人作风的。”回到自己帐子里的唐糖来回的走来走去,自己的好奇心被吊的高高的却不被允许参与他们的计划,亏自己之前还给他们出了不少主意。不让她去她就找感兴趣的人一起救人好了,唐糖嘴角弯了弯,她知道该找谁了!

刚走到帐子入口就被把守的侍卫拦住。

“唐夫人,请回去帐子!”侍卫冰冷且有礼的拒绝着唐糖的出去。

“你,”唐糖忘记了盛天还找了个人看守自己,深深吸了口气,“大胆,你知不知道本夫人是两位王爷的客人呀?”唐糖努力地装出盛气凌人的态度,好让侍卫吃不消退却从而不管自己,可她似乎低估了盛天手下的忍耐度。

“奴才只知道刚才五王爷下了命令,没有王爷的允许谁也不能让夫人走出这个帐子。”侍卫刻板地说着,根本不理会唐糖特意的嚣张跋扈。

“好,你好样的。”唐糖咬着牙说着。

“多谢夫人称赞,要是没事请夫人还是回到帐子里面休息。”

“哼,也多谢你的关心。”说完唐糖愤然地转身退回到帐子里,“真是有什么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兵,我就不相信搞定了王爷还搞不定小卒?”

约莫一柱香后……

“唉呦,唉呦……疼死我了,”唐糖蜷缩在自己的床上,呻吟声不断地逸出口,“有没有人啊,救救我……”

“夫人,您怎么了?”侍卫听到呼叫声没有半点犹豫就跑了进来,看见床上连续叫唤的唐糖,吓得愣了一会,又不敢走近去查看,只能隔着桌子询问。

“你去,你快去叫王爷来,我肚子疼死了。”唐糖说完还在床上翻滚了一下,以示自己是真的痛苦难忍……

“奴才这就去叫王爷。”侍卫当然是知道唐糖对王爷的重要性,不敢有半点迟疑转身就跑出帐子找人去了。

“哼,就不相信你不上当。”床上的唐糖一个翻身起来,瞥了一眼已经见不到身影的侍卫,穿上自己的鞋子也跟着跑出了帐子。

“哎呀,那个得拉齐到底住在什么地方啊?”绕了几个来回的唐糖怎么都找不到得拉齐的帐子,刚转了一个拐角就看见哈察从一个蓝顶帐子走了出来,脸上透着小人得意的笑容,哼!唐糖知道他一定是从得拉齐的帐子里出来的,果然不假随后得拉齐的贴身小厮紧跟着跑出来向哈察的背影挥了挥拳头,“瞧瞧,我看见了什么?”唐糖的突然出声让小厮吓了一跳,防备的神色出现在他的脸上。

“不知道唐夫人有什么事?”小厮变得恭敬地问着。

“跟你说也不明白,你家公子在不在?我有要事。”说完唐糖也不等小厮的回答就直冲冲地跑进了帐子。

“唐夫人,您不能……”小厮追着唐糖也跑进了帐子,可惜晚唐糖一步没能拦的住她.

“还好你在啊!”唐糖看见坐在帐子中央的得拉齐,一地的茶杯碎片看来刚才战况激烈哦!“啧啧啧,得拉齐你还好吧!”没错手杀了哈察看来他是真的很爱那个叫舞娅的女人,不过这女人还真不吉利,叫什么“乌鸦”!难怪被人抓住连累得拉齐和他们。

“原来是唐夫人,”得拉齐从最初对唐糖的到访的惊讶中回过神来,起身问着,“不知道……”话还没有问完就被唐糖一手抓住往帐外奔去,“唐夫人,您这是……”

“你别问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救乌鸦?”唐糖边拽着得拉齐边反头问着。

“你说的是舞娅?”唐糖奇怪地发现得拉齐口中毫无喜悦语气,“是真的吗?夫人知道她在哪?”被得拉齐猛地拉住,幸好为了安全盛天他们把“客人”安排在较偏远的地界,不然被众人看见自己与男子拉扯不休那还得了了?

“是啊,是啊,你要不要去救?”唐糖急忙问着,并左右看看有没有盛天几人的行踪。

“可是为什么你知道反而九王爷他们不知道?”得拉齐并没有被突然的消息冲昏头。

“谁让你和古德一起来嘛!”当然盛天他们不完全相信得拉齐的信用,万一他真和古德他们合伙欺骗他们怎么办?不过唐糖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尤其无意中发现刚才的这一幕,她相信得拉齐是被逼的。

“那夫人不怕在下与古德是一伙的吗?”

“我相信你!”唐糖简洁地说了一句,却发现得拉齐眼中光彩一闪,他不是这么容易就被人看穿吧,“你到底要不要去救人?”时间有限,她可不想被人抓住。

“好,那多谢夫人了!”这下是唐糖被得拉齐拉着走了。

看着得拉齐头也不回地拽着自己,唐糖翻了翻白眼说,“我们不能这样就出去,有人监视。”她可没忘记暗卫的存在。

“我早就知道了,”得拉齐笑了笑,但他不会责怪九王爷这样做,换了是他也会作出如此举动。

“你知道了?”唐糖到是有点诧异,不过转眼一想眼前人既然能与盛仁做朋友,想来也是不平凡。

“恩,不过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得拉齐问着。

“等天黑喽!”唐糖把得拉齐带回到他的帐子中,看见他的贴身小厮已经把杂乱的帐子已经打扫干净了,这时代的男人可真比女人勤快多了,“得拉齐你这小厮不错嘛!”

“他跟了我好多年了,我的身边可不能没有他。”得拉齐说着,他看见了因为他的话而显得有些局促的得宝。

“哦,还真不容易!”唐糖说着,怎么听着得拉齐的话就那么别扭呢?“喂,拿你一套常服给我。”唐糖对着比女人长的还秀气的得宝说着。

“你想做什么?”得宝挺起xiōng膛凶巴巴地问着,她别想像舞娅一样迷惑自己的主子!

“唐夫人你要得宝的衣服做什么?”

“你们还真呆,当然是换装去救乌鸦啦!”唐糖没耐心地解释着。

“是舞娅!”得拉齐纠正地说,他也不是没听出唐糖故意说走音。

“是是是,你的爱人乌鸦!”唐糖明知故犯地说着。

“她才不配得到主人的爱呢!”得宝压抑地说着,可惜站在他身旁的唐糖听得一清二楚。

唐糖也没错过得宝转瞬间有些红润的眼睛,事情越来越有趣了,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突然被帐外一阵喧哗声打断自己的愣神,唐糖暗叫一声糟糕,直觉告诉自己外面一定是天他们派出找自己的人。

“怎么了?”得拉齐问着一脸焦虑的唐糖。

“是找我的人,你要是想救出乌鸦,就快帮我躲起来。”

“是王爷他们吗?”

“是啦,是啦!”唐糖觉得没多少时间了,拉着得宝就往屏帷后面躲去,“你快点把你的外衣脱给我。”说话当中唐糖已经开始脱去自己的外罩,接着把自己披散的头发束了一个男人的发髻,转身看见还在发愣的得宝,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开始剥下得宝身上的衣衫,“啊……”唐糖用手捂住自己的因为惊讶而差点叫喊出声的嘴,“你,你,你是女人?”难怪了,想起刚才得拉齐刚才的话这才觉得不那么怪异,看来真和得拉齐配对的应该是眼前的小女人才对,可为什么唐乾的暗卫却查明说是乌鸦呢?

“我,我是女人!”得宝捂住自己被唐糖几乎脱光的上身,羞怯地点了点头。

“你……”唐糖刚想再多问点,就被外间的脚步声打断。

“谁在里面?”一个粗嘎的声音问着。

“是在下的小厮……们”

“既然是公子的小厮们,就让他们出来让奴才见见也好回复王爷。”

“得宝你们还不出来?”得拉齐突然严肃地吩咐着。

“是,奴才们就出来。”得宝首先回应着。连忙整理彼此的衣衫,唐糖穿着得宝的上衣,而得宝拿过一旁堆放在地上要换洗的旧衣衫直接穿上。

“公子,您找奴才们吗?”得宝走在前头,唐糖紧跟着她低头走在后面。

“让这位军爷看看你们,都抬起头来。”

“是!”两人大方地抬起头看着领头的中年男子,唐糖心中估量着对方。她没有印象自己见过对方,想来对方也应该认不出现在着男装的自己吧!

“真的是两名小厮,不过还真清秀!”领头的男人调笑着,话中的特有含义让唐糖忍不住想作呕,这人的思想还真龌龊!

“好说,都是家中的仆人,用惯了!”得拉齐还是一贯的斯文回应。不过他能不能别说的那么暧昧,还用惯了?不过得宝就有可能哦?唐糖心中偷偷地暗窥着。

“那奴才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男子别有深意的在三人之间游荡,“走了,我们去别处再找。”一大沓人又急冲冲地走了出去,遗留下一帐子的沉静。

“吓死我了。”得宝一屁股坐在地上。

唐糖看见得拉齐因为得宝的举动而皱了皱眉头,果然如自己所想的一般……

“好了,现在该告诉我得拉齐你爱的女人到底是谁?”

当了回配角

“说吧!”唐糖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局促不安,一个疑惑不解。不过她才不相信得拉齐什么都不知道,“说说你的秘密吧!得宝。”果然看到得拉齐露出了然的神色,甚至看自己的眼神中还有感激的成分存在,不会是自己现在所想的一般吧?

“唐……夫人,你不要乱说,我可没什么秘密。”还说没有心虚,连对自己的尊称都省下了,这可不是有经验随扈的表现啊!

“得拉齐你认为呢?”唐糖把绣球抛给了一脸兴奋的男人,得利的可是他哦!可不能做袖手旁观才是。

“在下也很想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有什么秘密。”得拉齐双眼一直焦灼在得宝的身上没有移开,看来他之前的日子也是“水深火热”才对。

“主子,我没有!”得宝惨白的小脸委屈地看着自己的主子,枉费自己对他死心塌地,竟然还得不到主子的信任。

“要我说出来吗?”唐糖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是啊,得宝你自己说出总比让唐夫人揭发的好多了。”得拉齐满心期待地说着,终于可以揭开得宝是女人的秘密了,她总是守着这个秘密疏远着自己,可自己这颗期盼的心却只为她而跳跃。

得宝决绝地看了眼自己服侍多年的主子,他有必要这样逼迫自己吗?假如不是自己允诺过舞娅的阿妈,她也不会把自己避到这步田地……

“对不起,主子!”得宝跪了下来,头更是撇向一旁不去看着,因为她的举动而惊讶不堪的得拉齐。

“你起来!”得拉齐沉着声命令到,他很愤怒,十分的愤怒……“为什么?承认你是女人真的那么难为你吗?”

“主子,您知道了?”现在换成得宝吃惊不已,什么时候主子发现自己是女人的?亏得自己以为她隐瞒的很严实。

“你以为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一直在我面前晃悠,我会蠢的毫无感觉?”得拉齐哑着声音说着。

“主子是什么时候知晓的?”得宝闷闷地声音问着,原来自己一直就像是在主子面前耍把戏一样,让人看尽了笑话……

“从舞娅到来的那一天开始……”得拉齐看向一直不肯与自己对视的得宝,假如她肯正眼瞧瞧自己就会很容易发现他有多爱她……“我也知道她是你的姐姐。”

“不,她是她,我是我,我和她不一样…… ”得宝声嘶力竭地喊着,他怎么可以把他们归落在一起呢?自己有多爱他,多想保护他,多想代替舞娅在他身边的位子……

“当然,你当然不是她!”看到异常激动的得宝,得拉齐根本不管一旁看戏看的热闹非凡的唐糖,拥起颤抖着身子的得宝,低声安慰着,“你是得宝,是我的得宝,谁也无法代替……”

“真的吗?”得宝从得拉齐怀中抬起泪眼班驳的小脸可怜惜惜地问着。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得宝?”

“呜呜……”

“你们要不要中场休息一下,也好让我这个局外人了解下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唐糖睁着蒙蒙地双眼看着眼前相拥的男女,有情人终成眷属当然是好了,不过依目前的形势来看得宝还有得搞了……

“你说啥?”得宝眼睛水亮亮地看着唐糖问着,为什么自己听不懂唐夫人说的话呢?

“我说你们要不要为我解释下这是个什么情况,据说乌鸦才是你男子……呃……正抱着你的男人的女人哦!”唐糖极度想了解事件的始末。

“舞娅小姐却是主子的女人。”得宝低垂着小脸语气哀伤地说着。

“她不是。”得拉齐出声反驳着。

“哦,男主不承认了。”

“我亲眼看见清晨舞娅从你房间走出来,而且还是舞娅亲口承认你们的关系。”得宝一脸“你是负心汉”的神色看着得拉齐。

“你可有看见我承认过?还是看见我像这样抱你般抱着她?”得拉齐用力地搂紧怀中的笨女人,她怎么就不相信自己呢?

“那是,得宝不是我要说你,眼见为实嘛!”唐糖唏嘘地说教着得宝,显然是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冲动派的女人。

“可毕竟有哪个女人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啊!”

“你太单纯了!”唐糖和得拉齐异口同声地说着。

“女人也分很多种的,而你就是最笨的那一种。”唐糖白了一眼傻不愣登的得宝,她是没见过在她那年代女人功于心计的那一面,可不比男人差多少,尤其是面对如此优秀的男人,唐糖上下打量着得拉齐,最后结论道:“看来公子的未来堪忧啊!”

“我……夫人知己!”得拉齐像找到组织一般激动万分,就差没紧握住唐糖的双手用力地摇晃了。

“你们在乱说什么啊!我与公子清白的很。”得宝囔囔地说着。

“这样也清白?”得拉齐重重地亲了口得宝的脸颊,看得唐糖啧啧直叹着,想拉古人也未必都是迂腐守旧的嘛!

“公子您……”得宝看了眼一直盯着他们瞧的唐糖,怪不好意思的。虽然心中对公子的情感到欣喜,但转眼又想到舞娅,得宝本能地想推开那双紧拥着自己的大手,可牢固的圈围让她无法动弹。

“你还在顾虑什么?我都说了与舞娅毫无半点瓜葛,就算有什么也是做给你看的。”得拉齐不否认为了引起得宝的嫉妒,曾经利用过舞娅,但仅仅是靠的近些多说些话而已,其他越距的举动他是不会去做的。

“恶劣!”唐糖听到得拉齐的话后评价着男人这幼稚的举动,不爱的女人也要去招惹,看来外面的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我问你们,到底要不要去救乌鸦?”唐糖还是觉得乌鸦这个名字更适合那个女人。

“要不是为了得宝我是不会陷入到这个局面。”得拉齐双眼看着得宝说着,话中的含义让人不难发现他对得宝的宠溺和迁就。

“公子,我……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是你舍不得舞娅小姐。”得宝切切地说着,眼睛中的闪着不知明的光彩。但唐糖知道那是幸福的闪光,只有被爱的人才会散发出如此的光芒……

“你看你们互相都在猜测对方的心思,多累啊!”唐糖拍拍自己额头抱怨着,“过来,过来,得宝妹妹,是妹妹吧!你跟姐姐说说为什么那么害怕那个乌鸦。”从得拉齐的怀中牵过身体僵硬的得宝,两人女人来到床边坐下。唐糖知道得拉齐也很想知道得宝到底在避讳什么?是什么原因让得宝不得不隐藏自己的秘密那么久……

“唐夫人你真的……”得宝看着双眼闪着好奇星光的唐糖,看来自己不说是难逃对方的追逼了,转头又看了一眼依旧站在她们身侧的公子,既然上天给她机会得到今生的爱,那么就让她自私一回可不可以,“其实我和舞娅都是西域可汗妾生的女儿。”

“哇……”唐糖惊呼了一声,太夸张了,一开始就这么惊爆。

看着同样也是一脸惊诧的得拉齐,看来他也没料想到才是。

“因为都是不得宠的女儿,所以自小我和舞娅的感情也比较亲近些,当然我的名字叫舞瑟,唐夫人你要不要听?不要再笑了。”得宝,不,应该是舞瑟无奈地抱怨着她受到的不尊重的对待,“在我十五岁时我的阿妈,她是我父汗第十九位小妾与另一个武士私奔了。可想而知当时我父汗有多么的愤怒,即使他不爱我的阿妈,相信男人的尊严也不允许他不要的女人与其他男人背叛他。其实我与我的阿妈长的很像的,看着与背叛自己女人相似我,纵然是自己的女儿这个男人也会受不了吧!无情的鞭打,恶意的嘲讽,如仆佣般劳作,这些我都可以忍受,也甘之如饴,就算是为了我阿妈赎罪吧!可我不能默默地忍受自己父汗对他亲身女儿的侵犯……”

“该死,他怎么可以。”得拉齐红了双眼,看着悲痛欲绝的爱人,“他真的……”

“不,他没有得逞。”舞瑟摇了摇头说着,听到她的答案唐糖和得拉齐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不是一般的肉体侵犯而是父女之间的乱伦,纵使得拉齐不在意,这道伤疤也会纠缠舞瑟一辈子,让她痛苦不堪,让她在感情的道路上裹足不前。相信得拉齐也与自己想的一样才是,看着得拉齐眼中透露出来的怜惜之意,唐糖默默地为舞瑟祝福,看来她是真的得到一个好男人……

“在父汗清醒时是不会做出如此举动的,但一旦喝醉酒再看见我的话那就难说了。有好几回都是舞娅的阿妈帮我逃脱的,可没想到有一天舞娅在我的帐子中等我睡着后,却被当时喝醉的父汗当做是我被侵犯了。再多的歉疚都无法表达我的亏欠,我无法面对舞娅也无法面对一直待我如亲生女儿的阿妈,我趁着天黑逃离了居住了近十六年的族人,流落到关内,直到遇见公子才让我又重新见到了阳光……”

唐糖似乎看得到舞瑟漫无目的的一个人走在拥挤的街道上,虽然热闹的街道上人声鼎沸,但却传不进舞瑟冰冷寂寞的心里。一个人跌跌撞撞,停停走走,哪里才是她的终点,哪里又是她的庇护所,才十六的女孩要怎么才能挽回昔日的欢颜?

“那天,天很蓝风也不是那么的热,我依旧是一个走在大街上。没有人肯靠近我,因为我的衣衫真是有够脏的,所有的人都避开我这个乞丐,掩住鼻耳绕着我走开。”舞瑟淡淡地诉说着她自己的经历,可一转眼眼中那抹浓的化不开的深情又让唐糖和得拉齐顿感窒息,“是公子,他悠然地站在我的面前,不躲开臭气熏天的我伸手递给我一袋包子。看着笑得那么动人的公子,阳光似乎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不愿意再一个呆在冰冷的黑暗中,自此我愿意跟随公子一辈子……”

“得宝,你是我的得宝,不是那个暗自萧然的舞瑟。自我得到你那天起,你就是我得拉齐的宝贝,谁也无法从我身边夺走你,即使是你的父汗也一样。”

“公子……”无法再独自压抑的舞瑟飞奔至得拉齐的怀中,“我不再后退,不再犹豫,不再顾虑舞娅了,只要公子在我身边就够了。”

“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摆脱那个舞娅了。”唐糖终于说对了一次人家的名字,还是在准备抛弃对方的时刻。

“不,我还是要去救舞娅。”舞瑟抹干了自己的眼泪,抬头看着得拉齐,像是在请求也是在询问……

“别这样看着我,得宝,你知道我从来无法拒绝你的任何请求,”得拉齐叹了口气说着,“就当是回报她曾经间接救过你的恩情好了。”

“公子你真好,阿妈临终前让我看住舞娅,因为她有可能……”舞瑟有点为难地看着得拉齐,想说又说不出口。

“因为她有可能是在利用你和我对吗?”从三年前舞娅和她阿妈莫名来投靠得宝开始,他就开始怀疑舞娅的动机。

“什么都逃不了公子的眼睛。”舞瑟释然地说着,放下心中对恨对恩的纠结,现在的她顿时觉得全身轻松不少。

“接下来就有劳唐夫人告诉在下舞娅到底藏匿在什么地方?”一旦古德少了舞娅对自己的威胁,他就可以带着得宝理所当然地离开这里了。

“这里就是得拉齐在关内的别馆了啊!”唐糖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大院子,要不是真听说人被藏在这,她还以为这里荒废了许多年了呢。

“这座别院已经空了很多年了。”与唐糖一样穿着男装的舞瑟为唐糖介绍着眼前的宅子,“这里以前住的是大夫人,不过几年前夫人过身以后就没有人再来这里住了,有的时候公子路过宅子还会来看看,所以宅子虽然旧但还比较干净。”

“原来如此。”唐糖和舞瑟站在宅子外等候进去多时的得拉齐,看着不停对着宅子大门张望的舞瑟,唐糖想到了与自己有过牵绊的几个男人,他们现在该是很着急自己的失踪吧!一想到以后要面对他们的愤怒,唐糖忍不丁的抖了一下,她可不可以消失啊!

“啊……公子出来了。”听到舞瑟兴奋的声音,唐糖收回了自己的愣神,远远地看着宅子门口一个轻巧的身影朝她们奔来,人越走越近果然是得拉齐,再看到他背后低垂着脑袋的女人,她应该就是舞娅了吧!

“姐姐怎么了?”舞瑟问着。

“她想叫人,我直接就把她打晕了。”得拉齐轻松地说着。

“公子好野蛮。”

“宝贝,为了我们以后的太平,我不得不这么做。”

“好了,停止你们的打情骂俏,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唐糖看见他们暧昧的话语觉得自己嫉妒不少,看来少了那几个紧缠着自己身边的几位还真有点想念。

“把她丢还给她父汗,不过这当然要通过两位王爷。”

“你是说你现在要带她去见盛天和盛仁?”唐糖瞪大眼睛问着眼前笑脸嘻嘻的男人,谁说他是阳光来着,现在自己只想打烂他亮白的牙。

“对啊,你要不要……”

“我要!”唐糖想也不想就肯定地说。

“我还没说完你就知道要什么?”得拉齐好笑地看着唐糖。

“当然,你不是要我躲起来?”

“呃……”得拉齐原本是想问要不要他向两位王爷解释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看来有人是要去避难了。

“难道不是?”唐糖后退一步问着,这个得拉齐的表情好怪异啊。

“不,当然是。”得拉齐说着,一想到将看到两位王爷吃鳖的表情,这多难得啊!

“那就好,我现在就离开不跟你们回去了。”唐糖看着几乎快透亮的天,她穿着男装应该是安全的。

“你一个人可以吗?”得拉齐有些担心地问着,毕竟对方是一个女人家。

“没有问题。”

“那唐夫人要往哪去?”舞瑟有些伤感地问着。

“天下这么大走哪算哪喽!”唐糖倒是想一个人好好的游玩游玩,自从来到这个时空不是呆在那个将军府就是在青楼,真没意思。她趁这个机会一定要好好游历一回,前提是没有被他们找到。

“那在下先祝唐夫人一路顺风。”

“多谢了,我也祝福你们恩爱不逾。”说完唐糖一个人就朝着来时得拉齐告诉自己市集的方向出发了。

“公子,唐夫人一个人没有问题吗?”舞瑟担忧地问着。

“应该没有问题,再说刚才我在里面还遇见了五王爷身边的暗卫,我相信王爷他们很快就到了。”果然得拉齐刚说完话远远地就有一队人马向他们的方向骑来,“来的也真够快的了。”得拉齐看着同样是焦虑不堪了几个男人,想不到这个唐夫人的魅力还真不小啊!

“得宝,好戏要开始了,你说是谁输谁嬴?”得拉齐拥着身边的女人低头问着。

“公子,你太坏了。”舞瑟终于明白了自己男人的意图,“不过我还是看好唐夫人。”

“哦,那么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北上的生活

就在盛天等人再次寻找唐糖之际,一辆载着女仆的车子正顺着官道直往北方驶去。唐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幸运之人,刚想逃避几个男人的追踪就发现了这辆停靠在路旁的马车,撩开帘子就钻了进去才发现里面都是些与自己岁数相仿,甚至还有更小的女孩。她们只是淡然地看了眼自己后各自又收回了打量她的目光。唐糖顿时觉得十分怪异,难道是上了贼车了?

“你好,我叫唐糖,你们要去哪?”轻轻拍了拍身边一位清秀的女孩问到,“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

“我们要去北方。”清秀的女孩轻声地说着。

“去北方?太好了,我还没去过呢!”看来自己还真有机会游历一番了,唐糖的小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已经开始幻想着北方的美食和好玩的地方。

“你真单纯!”看着唐糖刚才那名惜字如金的女孩又开口说着,“你以为我们要去玩吗?我们是被人卖去做佣人的。难道你家人都没告诉你吗?”

“被卖去做佣人?”唐糖张着大大的嘴看着女孩,仿佛自己听见是天方夜谭一般。为什么自己总是被人卖,虽然这次不是自愿的但也算是自己自投罗网吧!

“看来你家人没有告诉你!”女孩对着唐糖露出“你真可怜,我很同情你!”的神色,看着唐糖眼中火气一拱一拱的,要不是害怕被他们几个追上,自己才不会饥不择食地跳上这辆马车,不过这笔帐日后她会算在他们头上的。

“我没有被人卖,我是上错车了。”说完唐糖就起身想走下马车,刚碰到车帘子的手还没抓住布帘,帘子就被“唰”的一声被人从外边给撩开了。

“呦,这都要快走了,你想去哪?”一个中年老妇女说着,她上下端看着唐糖,“谁给穿的衣裳,一个女孩子穿什么男装,丑死了。”

“丑死了!?”唐糖的脸顿时僵住了,这是第一次有听见自己被人称做丑,还真是打击,不过丑就丑吧,她还是要走,“这位大娘,我上错车了,我不是被人卖去做仆佣的。”唐糖耐心地解释着,希望对方能听进去。

“我可不认识你,我只知道这马车里的姑娘都是我家主子买的粗使丫头。”老妇人一脸不妥协地说着。

“我都说了我是上错马车了,你让我下车就对了。”说完唐糖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进去就想直接跳下马车,可双脚还没落地,就感觉自己头顶上一片yīn暗,抬头望去,“嗬”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高壮的男人,足足有2米高吧!唐糖粗略地估计了一下,胆怯地缩回了自己想继续前进的脚,只能呆呆地又坐回到马车内。

“想拿了银子不做事,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不开化的外疆人就是不懂规矩。”老妇人轻蔑地看了眼唐糖后给两个巨人使了个眼色,这才放弃对唐糖的辱骂,“我对你们说,谁也别想不劳而获,既然卖身出来做下人,就要守本分,听清楚了吗?”

稀稀拉拉地声音回应着老妇人的话,不甚满意的皱了皱眉头,老妇人又开口教训着,“现在你们懒散可以,但去了主子家就给我提起十二分精神,谁也别想偷懒,还有以后叫我桂嬷嬷。”

唐糖听到嬷嬷两字就联想到对自己施虐的那两个老太婆,只有宫里的老妇人才被称为嬷嬷,难道她们是要进宫做奴才?也不对,刚才那女孩说是去北方,可皇宫在东方才是,根本是两个方向嘛!正在唐糖百思不得其解的当中,马车已经开始上路了。看着窗帘布不时被风吹动着,那两个巨人分别骑守在马车的两旁,现在自己是没法逃脱了,看来只有日后找机会才是。想到这段时期都要在那个桂嬷嬷手底下生存,唐糖侧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老妇人,其实她并没有多恶劣,回想到她刚才说的话中也没有什么特意针对自己的地方,反倒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自己要在她的监控下生活,还是顺着桂嬷嬷点好……

“桂嬷嬷,刚才是我不懂事,我是被家人瞒着卖了的,心情一时难以平复,所以才口不择言,还请您不要见怪。”唐糖慢慢地挪到桂嬷嬷的身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说着。

“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自愿的,只要你进了这辆马车你就是我买的下人,一切都得听我的命令行事。”

“知道。”唐糖心中暗骂着谁是你的下人,要不是现在身不由己哪轮到你来教训本小姐。

“不过看你还识趣,以后不要再犯了。”桂嬷嬷拍了拍唐糖的手说着,“你的手还挺白嫩地嘛,在家没做过事?”

“唉,原本家人想让我嫁个有钱人家,也解决家中的贫困,谁知道对方看不上我,家人也不愿意再养了,卖了我也换些银子好过日子。”

“你们这些人也还妄想一步登天?”桂嬷嬷语带不屑地说着,“我对你说你进主子府后可得给我安分点,不要一天到晚乱做梦知道吗?”

“我不会的。”唐糖想来这家主人一定也是有钱的主吧,不然这个老嬷嬷不会对自己前叮咛万嘱咐地,不过也要看她看不看得上她主子好不好……

“不过依你的姿色我家主子还真看不上眼。”桂嬷嬷再次打击唐糖的样貌。

“我清楚。”唐糖想着我忍!

“还有昨天我不是教过你们不能总是我啊我的说话吗?要说奴婢,记得了吗?”

“我……不奴婢会记得的。”

“恩,好了你一边待去吧!”

唐糖傻眼看着眼前的老妇人,她……她…… 竟然抢了自己的台词……

一路北上,天气也变得越加凉爽,不时吹进马车内的微风赶走了一室的燥热。已经连续赶了半个多月的路程了,没有在任何的驿馆歇息,而两个巨人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马车两侧。北方道路两边的景色不如南方来的景致,以往看着都是茂密的树木和草丛,而现在则是光秃秃的一片平原,让人提不起兴致。

“再有一天我们就要到延城了,延城的主人是当今圣上的六弟,也是一位王爷。而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是最重要的,你们即将要进王府做事,所以你们的一言一行都要非常谨慎,不能说错一句话,不能行错一步路,听到了吗?”

原来是要进盛地的王府做事啊!唐糖的疑惑现在才解开了,难怪老嬷嬷这么严厉,侍卫那么冷硬,都是宫里出来的内部构造是一样的。而众多女孩一听到是要去王府做事都收起了原本yīn霾的心情,唧唧咋咋地讨论着王爷如何如何。唐糖看着所有女孩都在整理自己的衣衫,要不就是顺顺发髻,又互相埋汰下对方,谁都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有可能是未来濒临中选的幸运麻雀,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做凤凰好过起荣华富贵的日子。

“看来你是听进了嬷嬷说的话了。”桂嬷嬷冰冷的声音在唐糖耳边响起。

“桂嬷嬷说的话奴婢不敢忘记。”

“好,进府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好了。”她也需要培养一个王府新管事了,自己观察这个叫唐糖的女孩多日了,虽说个头小些但身上似乎蕴藏着用不完的精力。当其他人正在为自己的未来哀叹的时候,她却神采熠熠地看着马车外面,一点都没有市井人家放不开的样子。

“多谢嬷嬷的提携。”唐糖暗叫一声歹命,还想到了王府就可以找机会逃跑呢!

“你别像她们一样不知世故,还以为主子会看上她们,谁都知道六王爷是不喜女色的。”

“难道王爷好男风?”唐糖惊叹到,想不到这六王爷的思想还挺超前的嘛。

“乱说,”桂嬷嬷可不允许有人坏了主子的名誉,“是因为王爷太美了,找不到一个能与他匹配的女子。”

“太……美……了?!”唐糖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哪有男人用太美来形容的……虽然知道仁也长的很俊美但还是有股子男人的霸气存在,而清尘也能说是美仑美奂,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男人啊!难道盛地是传说中的极品小受型?

看着延城这座北方大都会,因为是掌灯时分进的城,各家店铺已经把他们最耀眼的灯笼都挂放在店门口最显眼的地方,映照着整条街道灯火通明,异常辉煌。

“哇,这比我们西域好太多了。”一个女孩兴奋地叫囔着。

“我现在再也不想回家了,就在这过日子嫁人也挺好的。”另一个女孩露出向往的眼神说着。

“我看你是想嫁给六王爷吧!”一个嘲讽的声音冷冷地说着。

“是想又怎样,你敢说你们大家都不想吗?就算是做妾我也愿意。”

唐糖拍了拍自己的xiōng口,原来所有时空的女人都是一样的,看着眼前争吵不休的女孩们唐糖决定远离是非还是往桂嬷嬷靠拢。

“吵什么吵,王府已经到了,收拾好你们的东西给我下来。”车帘“唰”地被桂嬷嬷大力地拉开,尖锐的说话声音让原本吵杂的车内顿时安静下来。

一行八人依次排开站在王府的大门口,两旁大理石的雕刻的巨型狮子让几个胆小的女孩胆怯不少,都禁闭着嘴巴不敢再次喧哗。

“你们听好,从今天起你们就要开始在王府做事了,该守的规矩桂嬷嬷我早已经教了你们。以后你们犯了事可别说桂嬷嬷我手狠,只能怪你们不长脑子,知道了吗?”

“奴婢知道了。”八个女孩异口同声地回答着。

“好!”桂嬷嬷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位是王府总管,你们以后叫他兆伯就可以,除了唐糖其余的人都跟着兆伯去后院吧。”

“兆伯!”女孩们都机灵地开始讨好王府总管。

唐糖看着其余七名女孩跟着那个兆伯,一位五十开外的老者排着顺序走去后院。而每个经过自己的女孩都用嫉恨的眼神扫射着她,自己是招谁惹谁了啊!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老神自在的桂嬷嬷,她想要自己做什么?

“好奇我为什么独独留下你一个人?”

“恩!”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和她们不一样。”

“哦!”原来,这个理由她接受。

“以后你跟着我身边学习如此伺候主子。”

“奴婢不是来做粗使丫头的吗?”记得最初她是这么说的不是。

“她们都是,而你却不用。”

“那多谢桂嬷嬷!”不用去干粗活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以后你跟我住在一个院子,从明天开始就跟在我身边学习。”

不用与他人挤在大杂院,唐糖终于发现这比住客栈好很多了。尤其是看到桂嬷嬷独立又整洁的院子后,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先在这暂住着等以后有机会再与王府说再见……

与美人的一席话

连**都还有打鸣唐糖就已经被院子里桂嬷嬷发出的关门声给惊醒,叹了口气的唐糖赶紧起床打水梳洗自己。真怀念之前唐乾每天为自己打水的日子,自己算不算是自找苦吃啊!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对着看都看不清楚的铜镜照了照,铜镜中里面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女人身影,天蓝色丫鬟装扮,绑着双环髻,还真恶!自我嫌恶地瞥去目光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桂嬷嬷早安!”唐糖愉快地对着老嬷嬷打招呼,却看见桂嬷嬷沉下脸来,唐糖暗自吐了吐舌,半蹲下身子规矩地行了个礼,“桂嬷嬷安好!”

“恩!”桂嬷嬷的脸这才缓了缓,开始正眼打量唐糖的装扮,“这才像个女人家的打扮,看的还蛮清秀的。”

“谢谢嬷嬷夸奖!”也就沦落到个清秀了现在……唐糖开始觉得“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啊!千万别怀疑盛天他们几个的眼光,因为自己还真那个蛊惑人的本领。

“还以为没人叫你你就起不来呢。”听桂嬷嬷的意思还是挺满意自己的工作态度喽,唐糖悲惨的想到古人不都是闻**起舞吗?为什么**还没叫自己就要舞动起来了?

“奴婢哪里敢让嬷嬷来叫我起床啊!”唐糖谄媚地说着,至今才发现自己还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这才像是做下人的样子。”桂嬷嬷赞许地点了点头说着,“你会什么?说与嬷嬷听听。”

“我……奴婢会做膳食,会泡茶,会点酿酒……”唐糖一个一个地掰着指头算着。

“停,你会习字吗?”桂嬷嬷不耐烦地打断唐糖的计算。

“会吧!”唐糖想着,简体字是没问题,只是怕对方看不懂;繁体字就糟糕了……

“会就会,哪里有什么会吧之类的说法。”

“会!”唐糖坚定地说,她一贯奉行“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道理。

“那你以后就到书房伺候。”桂嬷嬷最后定夺。

“书房?”一来就搞这么大的动静啊!有必要吗?直觉六王爷一定是很难缠的主,还真有点不想接触。

“有问题?难道你想跟她们那些个小蹄子一块做粗使丫头?”桂嬷嬷斜睨了眼唐糖,似乎在指责唐糖的不知好歹一样。

“不,奴婢愿意。”唐糖当然不想去做粗使丫头,“奴婢就怕手笨惹主子生气。”

“不错,你带着这种谦卑的心去伺候王爷,桂嬷嬷我才放心。”桂嬷嬷摆了摆手像是不甚在意唐糖担心的问题,“你只要每天打扫书房,看着爷来了冲泡好茶就可以了。”桂嬷嬷突然惊呼到,“糟糕,王爷一直想要找个会泡茶的下人,一忙我把这事给忘记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桂嬷嬷已经吓得脸色惨白,眉头更是紧锁着伸展不开。

“假如桂嬷嬷说的是那种用开水冲泡的手艺,奴婢会些。”唐糖当然不会说这是自己曾经的绝活了,人贵在低调……

“你这个小丫头会?”桂嬷嬷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唐糖,看到唐糖没有露出心虚的表情这才顿感松了口气,说着,“不管怎样,你先顶着,我会再继续找泡茶的师傅。毕竟王爷平日里接待的客人不是王族就是高官,你那点手艺我还真不放心。”

“一切听凭嬷嬷做主!”爱信不信喽,唐糖也不想也争辩什么……

已经在书房工作了快十天了,一直没有见过六王爷的面。不过这在唐糖看来也是不错的,她可不想桂嬷嬷成天在自己的耳边提醒自己要守本分!闲下来的时候唐糖会借书房的软榻躺躺,顺便抽出一本自己感兴趣的书瞄瞄,可惜自己对这时代的书籍还真没什么兴趣,庆幸的是每个时代都有些野史和市井故事,虽然不及《西厢记》或是《牡丹亭》来的有味道,但聊胜于无嘛!

翻完最后一页,所有的爱情故事基本上都是公子和佳人冰释前嫌,恩爱到天长地久。

“无聊,谁说佳人才子一定恩爱不予的啊!”唐糖想到与自己有过一次婚姻史的云天哥哥,假如上天知道那时自己对云天的心意,为什么还会有另一个女人出现呢?

“那你说结局该如何才好呢?”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唐糖这才发现书房内又多出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大美人!该怎么形容美人的多娇呢?唐糖的脑子里一时出现着:皓齿星眸,红粉青蛾,国色天香,皓如凝脂这些形容美人的词,但终究不知道用哪个才能准确地描述眼前佳人的丰采,怕是神话中月里嫦娥也就大抵如此吧!唐糖终于知道为什么桂嬷嬷总说自己只是长的清秀罢了,天天看到如此的佳人其他人哪能再入眼中。有一丝嫉妒的痕迹从唐糖的心中滑过,不过很快地又被唐糖掩饰住,自己样貌不如人那是事实,假如再连心性都灰暗了那才要命。重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唐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对着来人说:

“美人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唐糖发现美人姐姐连嘴角抽动都是那么的耀眼。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美人的声音真好听,唐糖想着她会不会是六王爷的宠妾啊!倒是没听说六王爷有娶王妃。

“什么问题,不过美人姐姐先告诉我你是谁?是六王爷的女人吗?”唐糖急于窥探人家的秘密。

“六王爷的女人?”美人再次抽动着嘴角,“有人告诉你我是六王爷的女人?”

“没有,我猜的。”唐糖不甚在意地回答着。

“好吧,我们重新来过,首先告诉我你是谁?”美人无奈地说着,人也走到唐糖身边占领了刚才唐糖依靠着的软榻,无视唐糖睁大的惊讶的眼神。

“恩……好吧,我叫唐糖,是新来的丫鬟。”唐糖首先自我介绍,无视美人霸道的举动,不过美人还真高啊!

“跟着桂嬷嬷来的?”自己是记得桂嬷嬷最近出了趟远门,原来是去买丫头去了。

“是啊,美人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六王爷的宠妾啊!”

“不是。”

“不是?难道是王爷亲戚?”没听盛天他们提过他们的姐妹,自己也不清楚。“您是公主?”

“不是。”还是否决。

“哦!”唐糖送了口气,还好不是公主之类,她还没有养成逢人就跪的习惯。

“你说你叫唐糖,很熟悉的名字嘛!”

“很普通很普通……”唐糖想着自己不是花名远播吧!

“也许,不过你的人长的也很普通。”美人残忍地再踩上一脚。

“呃……是不能与你相比。”唐糖惭愧地低下了头。

“不过做奴婢你长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美人安慰地拍了拍唐糖的肩膀。

“谢……谢……你。”唐糖咬着牙感谢着,要不是看在对方同样的女人的份上,又是出现在王府的美人自己不甘造次,她一定不会如此窝囊……

“你不服气?”美人挑这眉问着。

“没有!”唐糖高声回答着。

“那就好,现在你可以回答我最初的问题了吧?”

“什么问题?”唐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绪。

“你看完这本书后说了什么?”美人扬起自己手中一直拿着的书问到。

“这本《鸳鸯乱》怎么在你手上?”唐糖明明记得自己看完后……糟糕一定是自己觉得不好看就随手乱放了。

“你说不是所有的才子佳人都能天长地久是吗?”美人看着唐糖的眼睛问着,“为什么这样说,难道你不渴求一位良人吗?”

“良禽好找,良人难寻!”唐糖抱怨地说着。想到自己几个男人的霸道,她就更觉得这次自己投奔自由的选择是正确的。死刑犯还得让人饱餐一顿不是,可以想象等自己被他们找到后定是没了往后的“自由生活”。

“咳咳咳……”美人被唐糖的话哽了一口,“你……你怎么如此说话?”

“有什么不对?”唐糖问着。

“你曾经受到过良人的背叛吗?”美人谨慎地试探问着。

“怎么可能!”唐糖想到自己不去伤害人就好了,自己的选择面应该挺广的。

“那就好,小丫头不要这么悲观,你总是要嫁人的。”

“嫁人也不定能幸福,就如这书上最后说的佳人嫁入豪门,可谁知道等的她的是什么?才子真的能一辈子都呵护她吗?真的能摆脱世俗的观念只娶她一个?还是等到美人迟暮再另选佳人?生活在世上的没有任何事是绝对的,我们要用坚强的心去适应突然发生的任何一切,自怨自哀不该是我们生活的态度……”

“你真的只是一个丫头?”用疑惑的目光又打量起眼前个子娇小却话中透着倔强的小丫头。

“我每天都有扫地,打水,而且天不亮**不叫就起床做事,你还说我不是丫头?”唐糖忍不住抱怨自己这段时间的待遇。

“我没说不相信。”小丫头发怒也很有威力。

“那就好,要不然被桂嬷嬷知道了还以为我不做事呢!”

“你很怕桂嬷嬷?”

“有点!桂嬷嬷就是那不穿鞋的。”

“这话怎么说?”皱着疑问的眉,为什么自己总是听不懂小丫头的话,难道自己出了趟门这王府的丫头都成精了?

“这个世道不就是软滴怕硬滴,硬滴怕横滴,横滴怕不要命滴.光脚滴不怕穿鞋滴!”

“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小丫头你是桂嬷嬷从哪找来的。”

“这就乐上了,假如我告诉你我是自投罗网你相不相信?”

“你没那么笨吧!”美人收起嚣张的笑容看着唐糖说着。

“是啊,我谁啊!那天一定是被狗屎糊了眼了。”唐糖小声地嘀咕着。

“你说什么?”故意出声问着,修习过内力人都能轻易地听到别人难以听到的细微声音,刚才唐糖的话当然没有错过,不管她是自愿还是无意来到王府,今后她都得留下!

“没有,美人姐姐,你还没告诉你到底是谁?”

“呵呵,你这个小丫头还是快点打扫吧!听说六王爷已经回来了。”

“是吗?那王爷一会就会来书房喽?”唐糖赶忙问着,并且查看四周有没有遗忘的地方。

“应该吧!”

“那你快走吧,一会王爷来看到我偷懒与你聊天定会生气的,你不要害我哦。”唐糖推搪着美人,“美人姐姐你很重嘛!”单看外表还真看不出来。

“那我走了。”美人起身走到门口再次回过头看了眼又开始假装忙碌的唐糖,“我真的走了。”

“走了,走了。”唐糖头也不回地摆了摆了手,意思是不送。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我的名字了,”美人站在门外看着依旧不瞧一眼自己的唐糖,“我的名字是盛地,你不要忘记了。”

“好了,好了,盛地是吧!我记得了。”唐糖快速地回答,自己还没烧水呢!刚想转身去后堂备水却脚步一顿,“盛地,盛地,天啊!她竟然是男人……”而美人王爷早已经消失在书房门口。

糖果风月8

无妄之灾

“王爷你起了吗?”唐糖推门走进了六王爷的房间。自从那天与王爷一席话后唐糖就被盛地收为贴身奴婢使唤,从最初的桂嬷嬷的审问到自己的观察,唐糖发现六王爷真是纯粹要自己在他身边伺候。且不说六王爷本身就长的那副花容月貌,任何女人在他身边都会打消自己的胡思乱想;其次,唐糖从第一天来到悠然居做事就发现六王爷独特的习性,比如现在……

“王爷,您老别再照了,今天奴婢给您做了您最爱吃的柴鱼贵妃粥。”唐糖放下手中的托盘,轻放到屋子内正中间的梨木桌子上,美人爱美这屋子里的东西也是非富则贵,不过因为美人品位高格,才不会显得那么的俗气。

“唐糖你来的正好,你看本王今天的发髻梳的平整吗?”盛地没有放下揽着铜镜的手,还在自己的面前照看。

“六王爷的发髻可以说是全延城的男子典范了,”唐糖暗自叹了口气说着,“全城男女老少,大人小孩谁不知道六王爷最爱干净整洁,哪天不美滋滋地咱还不出门了。”唐糖觉得自己安抚盛地的能力越来越强了,要是不能好好地接下六王爷的话头往下圆去,那么一个早晨自己就什么事也别做了,就只能在屋里继续耍嘴皮子了。

“唐糖的话本王听了就是受用。”盛地放下手中的镜子起身走到桌子面前坐下,闻了闻空气中弥漫的鱼粥香气,“唐糖你做的吃食就是比王府原先的厨子好,样子新又独特,味道还鲜美!本王一直想原来身边就是少了像唐糖这样的人伺候,所以之前做什么事都不得尽。”

“那奴婢还多谢王爷抬爱了,奴婢也觉得自己来这就是为伺候六王爷您的。”唐糖听完自己说的话都忍不住打了颤,话说自己已经朝包龙星的前景发展了,人家是在妓院被迫培养而成,而自己却是在王府自然养成。不过还是麻利地从粥煲中盛出一碗鱼粥放在盛地的面前,“王爷,现在温度正好,请用!”别说六王爷与盛家其余几个兄弟都长的不一样,连性子也越发的奇怪,只有一样就是喜爱她做的餐点,自从无意一次盛地吃了她自己做的千层卷后就放弃了王府上其他厨子,专要她为自己准备吃食。

“本王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说:好吃的连舌头都想吞去的含义!”盛地幽雅地吃着鱼粥,唐糖发现盛地即使是在吃他最喜欢的餐点时,都能保持着缓慢而文雅的动作,让人觉得自己是在欣赏一副美人进餐图,而不是在看美人进行人生不可缺少的那部分。

“那是因为鱼贩子给了王爷新鲜的柴鱼,而厨娘又从肉贩子那买到了新鲜的贵妃骨。”唐糖解释着说,她可不想把功劳都堆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厨房里的人们现在看到自己都一副恨不得臭骂自己一顿的表情,谁让她抢了人家的饭碗了呢!到不是自己怕了他们,而是为他人留下一个后路不是也挺好的。

“你很谦虚!”盛地赞赏地说着,他很满意唐糖的表现,人贵在自知!

“谦虚使人进步!”唐糖说着现代人人都知的道理。

“好!”盛地放下调羹走向内屋的书桌前,拿起一直没收的毛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一行大字.

“谦虚使人进步。”唐糖念出纸上的墨迹,“啊,王爷您写这做什么?”

“本王觉得这句话很好,意义悠远!”盛地拿出自己的印章刻下,并在一旁也写下唐糖口述几字。

“王爷写您就好了,别写奴婢的名字啊!”唐糖可不想让后人觉得自己是在抄袭,会被人丢臭鸭蛋的……

“这却是你说的啊!”

“我……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唐糖心虚地说着。

“哦?那是谁,是本朝的人吗?”盛地好奇地追问着。

“奴婢也不记得了,许是老家一个什么人说过就记得罢了。”唐糖随便编了个理由,“再说这话还有下句。”

“本王也觉得好少点什么似的,你快说。”说完话盛地又走到书桌前面,提笔等唐糖的再次口述。

“骄傲使人落后!”知道自己无力能更改什么的唐糖也说出了下句,总比看着一半的强。

“果然是妙!虽然简易通俗,却蕴涵着深层的道理!不仅能给饱读诗书的才子们当头喝棒的功效,又能让平常人家易懂易学,可谓两得!”唐糖看着盛地再次落下印章和写下名字落款,真的有六王爷说的那么妙吗?不过这个在自己那个时代连小学生都懂的道理,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呢?希望古人能发扬光大……

“哎呀!王爷您的粥都凉了。”唐糖这才记起盛地吃了才一半的鱼粥。

“是吗?凉了就腥气了,你拿出去吧!”盛地不甚在意地说着,他还在欣赏刚才自己写的两副句子。

唐糖早就发现盛地一旦专注在某样东西的时候就会一心一意,其他的事情甚至是他喜爱的某样物件都不能打断他的思路,就像现在他又专美与他的字迹了,认命地拿走桌上的鱼粥,走到门口前唐糖专头对盛地说:“六王爷,奴婢准备了绿豆羹做甜点,一会给您先送点来?”

“好啊!对了,唐糖你让兆伯先来我这里一趟。”

“好的,奴婢先退下了。”帮盛地阖上门,唐糖又开始了忙碌地一天……

“绿豆 ,山楂、葡萄干、莲子、冰糖、银耳、酸奶……”唐糖看着准备好的食材,“幸好桂嬷嬷从西域买了干奶酪来,可以代替酸奶。”而多出来的绿豆还可以做一份绿豆沙,完美了!唐糖边动手做着边想着。

“唐糖姑娘。”兆伯在厨房外叫着,他可不敢指使目前六王爷身边最红的姑娘,显然这个叫唐糖的女人有些过人之处,不然王爷也不会看重不是。

“兆伯您好,找我有事?”唐糖目前也仅在六王爷和桂嬷嬷面前会称自己为奴婢,其他人她还真不想屈了自己。倒不是说害怕二人,若真的在六王爷面前不称奴婢,她相信王爷也不会多说什么,而她一想到桂嬷嬷的反应,唐糖的头皮有股发麻的感觉,比第一次见到六王爷照镜子还恐怖。

“这是之前六王爷让我去裱好的两副字,王爷出门前有交代他不在府上就叫给你放好。”说完兆伯递上已经裱好的字画。

“我现在正在做点心呢!不如兆伯您拿着放在王爷的书房桌子上就好了,一会我就过去收拾好。”原来清晨让自己找兆伯是要去裱字啊。

“那好吧,不过你要快点去啊!千万别忘了王爷的交代。”兆伯最后叮咛着。

“我知道的,您老放心吧!”微笑地朝兆伯挥了挥手,唐糖转身又返回厨房里去了。

“唐糖你怎么还在厨房里面?王爷正在发火四处找你呢!”桂嬷嬷边说边冲进厨房拉着唐糖的手就往外面走。

“桂嬷嬷我绿豆沙还没做完呢。”唐糖看着快完工的点心说着。

“你还有心情管点心,王爷正在发火摔东西呢!”桂嬷嬷怎么就觉得这个丫头如此的没心没肺呢?

“发火?为什么?因为没喝到绿豆羹?”记得清晨说自己要给王爷拿绿豆羹去的,可是他自己出门了啊!

“哪里是什么绿豆羹,好象是什么裱好的字之类的,兆伯已经在那了。”

不大一会桂嬷嬷就领着唐糖进到了盛地的书房——浩瀚居。唐糖一进门就看见一地的碎纸屑,而六王爷正背着身子对着兆伯和她们站着,偏头看了眼兆伯,唐糖发现兆伯脸色惨白,额头冒似还出了一大片冷汗……

“奴婢参见六王爷。”唐糖行了礼。

“你来了。”从来没有听过盛地用如此冷峻的声音与她说话,不禁让她以为背身对着自己的男人其实是盛天或是盛风。

“奴婢来了。”目前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了,想看看兆伯有什么提示给自己,哪知对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你可知道本王为什么叫你来?”

“奴婢不知道,请王爷明示。”

“你看这地上的纸屑。”嗬!好冷酷的声音啊!

“这纸奴婢不知道啊!上午奴婢已经打扫过一遍书房了。”不会是他自己丢的纸也算在她的失职上面吧,好牵强啊!

“你看这纸上的字!”盛地加重语气说着。

唐糖蹲下拾起一片字摊开看后发现竟然是自己清晨与盛地说的两段句子,难道这是兆伯裱好的字?

“王爷这是?”唐糖还不敢确定,放在书房如此安全的地方都不行,谁那么无聊要撕碎字呢?

“本王让兆伯裱好交与你收好,你却粗心的不管不顾,现在这字被野猫给撕碎了,你说该怎办?”盛地猛地转过头盯着唐糖问着。

“我……我……奴婢哪里知道书房会进野猫吗?”她才来多久,而且这么多字野猫不划偏抓刚裱好的字,新鲜啊!

“你还狡辩?”盛地气怒地吼着,他最不喜有人敷衍自己,“桂嬷嬷。”

“奴婢在。”听到盛地叫唤的桂嬷嬷从书房外走了进来。

“唐糖是你带回来的人,依府上的规矩该怎么责罚?”

“重杖二十,赶出府门。”桂嬷嬷冰冷地说着。

嗬!好中的惩罚啊!二十杖下去自己还有命活吗?

听到桂嬷嬷回话的盛地略微地皱了皱眉,说着:

“念在初犯,重杖十下就行了,也不用赶出府了。而兆伯你罚去当月的月银,作为惩戒!”

“奴才谢王爷。”兆伯喏喏地弯腰谢着主子的开恩。

“唐糖还不谢谢王爷的轻罚?”桂嬷嬷出声提醒唐糖应该谢理了。

唐糖依旧紧闭嘴巴,自己被打还要感谢,哪门子规矩?要打便是谢她是不会的。

“王爷,这丫头欠管教,就让老奴多调教调教再让她回来伺候主子。”桂嬷嬷向盛地解释着。

“哼,不识好歹!”盛地哪里被人如此忽略过,尤其还是一个貌不惊人的丫头,摆了摆手,说着,“以后就让她在厨房做事吧!”

“是,那老奴先带她下去领罚了。”说完桂嬷嬷拉着依旧不言不语的唐糖走出了书房大门。

芒刺在身

足足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的唐糖终于可以翻身下床了,扶着床边的木柱子颤颤巍巍地下了地。唐糖躺在床上半个月里每天都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得罪人了,还是真的得罪野猫了?最后唯一接触字画的就只有兆伯本人,假如他真想陷害自己的话绝对不会用这种方法,因为他是死忠于六王爷的,仅仅是因为要拿自己出气而破坏掉王爷的字画,这绝对是不明智的。

“你怎么下床了?”桂嬷嬷看见唐糖一个人走出房间,皱了皱眉头说,“小心伤口又裂开了。”自己还是挺心疼这个丫头的,十来下板子愣是没有啃一下,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让人掺回了屋子。

“桂嬷嬷,早上好。”唐糖一脸笑意地看着对自己关心的老嬷嬷,现在她能明确地肯定老嬷嬷是面冷心热的老太太,“奴婢用了您给我的百花香好很多了。”记得自己痛的无以复加的时刻,以为没有人会关心自己,却看见桂嬷嬷坐在自己的床边,而师傅专用的百花香的清香味弥漫在自己的四周,让自己不自觉地陷入了昏迷当中……

“我一个老奴才哪能有那么好的药哦,”桂嬷嬷边收拾着院子,边低头说着,“那是王爷让老身给你上的。”

“还真看不出来啊!”唐糖难以置信地说着,是他?那么在自己半睡半醒间自己是真的见到他来探望自己了?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

“王爷本来就不是冷血的人。”桂嬷嬷最后总结了一句,“他只是很多事都不太在意,连带着自己兄弟他都很少去关心。而你却是一个特例!”

“这还不冷漠啊!”唐糖想着,难怪之前也没有听过盛风他们谈过他的事。

“你懂什么?”桂嬷嬷白了眼唐糖,“王爷不是真的不在乎,一旦其他王爷或是圣上有困难要用到他的时,王爷可是不含糊的,尽全力助之。”

“原来是闷骚男啊!”唐糖小声地嘀咕着。

“你说什么?”桂嬷嬷问着。

“没,奴婢说还真看不出来,王爷也是面冷心热的人啊!”唐糖可不敢在桂嬷嬷或是兆伯面前诋毁盛地,他们觉对是他的忠实粉丝。

“唉,老奴就想啊,这王爷什么时候才能娶个王妃回府啊!”桂嬷嬷一脸遗憾地说着,她和兆伯都是王府的老人了,从京城一直跟着六王爷来到这延城。六王爷可以说是自己看着他长大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疼在心坎,“要是这王府里有孩童的笑声那该更好了。”

“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唐糖轻声说着。

“什么面包,牛奶的,你饿了?”桂嬷嬷一脸迷茫地看着唐糖。

“不,奴婢没有,奴婢是说王爷迟早是会娶王妃的,桂嬷嬷您老别担心了。”孩子娘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还想到孩子了。唐糖难免为桂嬷嬷的奢望感到遗憾,她真不知道有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比自己还美艳,更别说六王爷还是个自恋的主了。

“是啊,老奴只要想到那么一天的到来,就满心雀跃,真想那一天早点到来。”

唐糖不想再陪着桂嬷嬷展望未来了,她打算一个人去前院找兆伯了解事情的经过。

“你们看,那个就是被六王爷打板子的那个婢女。”唐糖听到花园打扫落叶的丫鬟仆人在对着她指指点点,无非就是把她的遭遇模式化了,就像这样:

“不是说她飞上枝头了吗?”一个充满嫉妒的婢女问着。

“你看过凤凰被打的吗?”落井下石并非只有现代有,任何时代的人都存在这个劣根。

“当初就不知道用什么妖媚的手段让王爷收进房里伺候,哼,现在被赶出来了吧!”她一定早就想被盛地收了,下次唐糖会帮她介绍的。

“一个残花败柳现在还得意个什么劲!”嘲笑声此起彼伏,唐糖不在意地穿过花园,随便拉一个人问到兆伯的工作地点就直接找上门去了。

“兆伯,您在吗?”唐糖看着管事屋的门关着,她不确定地在门外问了一句。

“嘎吱”门被推开了,开门的不是兆伯而是一个高挑的年轻姑娘,唐糖微笑地看着面前冰冷如霜的女子,暗自想到自己没招惹过她吧?

“姑娘你好,请问兆伯在吗?”就当对方是面瘫好了,唐糖还是有礼貌地询问着对方。

“不在。”唐糖可以肯定对方一定是不喜欢自己的,不然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而自己来王府近一个月除了修养的半个月,之前也就是在盛地的书房和起居室伺候,没机会去别的地招惹其他人啊!

“那姑娘知道兆伯去什么地方了吗?”

“爹爹今天都不在,你走吧!”对方已经开始赶人了,纵然唐糖有再好的脾气也无法忍受,即使对方是兆伯的女儿也不行了,唐糖深吸一口气说着:

“这位姑娘,我是有事找兆伯,并不是来这里玩的,假如姑娘你知道兆伯的去向请告诉我。”

“你这个人真讨厌,难怪六哥哥要把你赶走。”说完还不忘白眼翻了翻,极度不屑地掀开唐糖的伤疤。

“淑莲!”兆伯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快向唐姑娘道歉,你怎么如此说话。”

“兆伯!”唐糖转过身向兆伯点了点头当是行礼了,原来高挑女叫淑莲,不过她可一点都不名副其实……不过她叫盛地为六哥哥,看来与盛地的关系匪浅喽!现在唐糖终于知道为什么对方一直争对自己了,女人的嫉妒心还真不是普通一般的可怕!

“爹爹,人家又没有说错,她却是被……”淑莲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兆伯狠瞪的眼睛给呵斥住了,“爹爹你帮着外人,连六哥哥都讨厌她你还帮她。”

“谁准你乱喊六王爷的,你只是一个婢女,不是小姐!”兆伯的主仆观念根深蒂固,纵使是与六王爷一同长大的女儿淑莲他也不允许乱了规矩。

“是六哥哥,爹爹你怎么这么顽固,难道哪天我嫁给了六哥哥,你还说我是婢女吗?”淑莲真气自己爹爹,人家都盼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好人家,只有她爹爹不支持她就罢了,还不停地扯自己的后腿,天天在自己耳边提醒自己只是一个奴婢而已。

“你是什么身份能嫁给王爷?”兆伯凶巴巴了说着自己的女儿,“我跟你说了不止一次你只是一个婢女,而且王爷对你好只是看在与你一起长大的份,你不要一天到晚痴心妄想。”兆伯可不管唐糖在不在场就开始说教起自己的女儿。反倒是唐糖夹在他们父女之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怪别扭。

“咳咳……”唐糖出声提醒着正说在兴头上的兆伯,“兆伯我来找您老有件事。”

“唉呦,都被这不孝女给打乱了,唐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兆伯这才停止对淑莲责骂,立马变脸微笑地看着唐糖。

“没其他的事,就是想问问您老,那天您放字画进书房还有其他人在吗?”唐糖总感觉这事悬乎,真的不像只是野猫捣乱那么简单。

“没啊,就我一个人进去的,一个人出来的。”兆伯急忙说着,这事他感觉自己也有责任,按理说这字画放在书房从没出过错,要是唐姑娘就此怀疑是自己也是情有可缘。

“你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爹爹?”淑莲突然叫嚣地说着。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了解情况而已。”唐糖也急着解释,自己并没有怀疑到兆伯身上啊!

“没关系,没关系。”兆伯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没有那个意思,你问我爹爹做什么?你这个女人真可恶,不甘心被六哥哥赶出来,现在又想找机会陷害其他人,你怎么没被打死呢!”

“嗬!”自己只是想询问事情的始末就真的那么不可饶恕吗?

“淑莲,你快跟唐姑娘的道歉,”兆伯狠厉地对着女儿凶到,“谁让你这么没规矩的,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说到最后兆伯面带痛苦地皱起了脸。

“呃,算了,”唐糖不忍兆伯年岁已大还要为儿女担忧,更是被兆伯脸上表露的痛苦表情所心痛,“淑莲想来也是无意的。”也许真的是自己太卤莽了就傻傻的跑来问人情况。

“不行,今天一定要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道歉。”兆伯坚持地说着。

“爹爹,我才不道歉,我是在帮您啊!您以后就会明白的。”

“啪!”响亮的巴掌声在三人间回荡,兆伯看着女儿不仅不道歉还出言不逊,急的他一个巴掌就挥了过去。

“爹爹,您为了一个外人打我?”淑莲捂着脸惊讶地看着一贯疼她的爹爹。

“兆伯你大可不必要打淑莲,我真的没关系。”唐糖感觉事情已经无力回转,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不用你假惺惺。”淑莲用愤恨地眼神看着唐糖。

“你……”唐糖被淑莲凄狠的目光看得心惊胆寒,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真是对不住了唐姑娘,是我教女无方啊!”兆伯颓然地塌下的肩膀的样子让人为之心酸。

“真的没关系,我看今天你老还是和淑莲姑娘好好谈谈,我先走一步了。”说完唐糖也不等兆伯再有任何答复,转身就走了。可那道炙热的芒刺却一直紧跟着自己的身子,让她不得安心……

萌动

伤好后的唐糖开始在厨房中帮忙了,说是帮忙其实就是一个打杂丫头。可惜厄运却没有远离唐糖,曾经被六王爷嫌弃过的厨子们看见被贬到厨房工作的唐糖,便开始一起合着伙开始欺负她。

“唐糖,你还不快去洗菜。”大厨之一叫着。

“唐糖,你的手怎么那么慢,让你切菜你看你都做什么了?”大厨二骂着。

“唐糖,你的盘子洗干净了没有,一会要盛菜了。”厨娘一催着。

就这样重复了将近一个月后 ……

“唐丫头,这是大叔今天买的甜萝卜,你不是爱吃嘛!”大厨一笑容可拘地对着唐糖说着。

“唐丫头,你力道小,还是让我来切菜吧,你就一边待着歇会。”大厨二抢过唐糖手中的刀说着。

“唐丫头,这天冷了,你的小手可总泡在冷水中,那男人可不爱喽!”厨娘夺过唐糖手中的丝瓜皂布,就开始接替唐糖的工作洗盘子。

唐糖看着这群一开始横眉冷对的大叔大婶们,说实话他们并不是坏人,反倒是自己这个外来人才是真正打扰入他们生活的外人。唐糖觉得这是一个习惯问题,也可以说他们原本就是一个群体,由于自己当初硬生生地横插进来,而他们因为自己的存在才开启了人类潜在的保护意识,从而排斥她不接受她。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后,他们发现自己并不是他们所认为的那种急功近利的人,也不是当初他们认为的“要抢他们饭碗的”坏女人,淳朴的农家的人热情和好客(唐糖可不认为自己是客人)让他们一改原先假装的厉色,好的连唐糖都快招架不住。

一早唐糖就从帐房领取了自己这个月的月银二十纹银,自己辛苦工作了一个月就值得二十纹银,谁让她只是一个打杂的呢?虽说这一个月自己是过的很轻松,也很惬意,大叔大婶每天都给自己做许多吃都没吃过的小点,还有手中装银子的荷包也是大婶连夜给自己赶做的,可她可以用自己的银子给他们买东西啊!掂了掂自己手中的纹银,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这些银子。

正在穿过院子的唐糖,因为一声猫咪的叫唤生生地停驻了快步穿行的脚步,这猫会不会是去书房捣乱的那只啊?唐糖告诉自己天下不会有那么碰巧的事发生,可好奇心重的她没有理会理智的告戒还是顺着猫咪发出的声响的方向寻了去。看着眼前一人一猫正在愉快地玩乐,唐糖认为上次与 淑莲的接触可以说的是水火不溶,她还真没见过淑莲露出如此开心的笑颜,想来这种容颜也只有六王爷本人才有荣幸享受才是。

淑莲正在用她弯曲的食指搔动着杂色野猫的肚子,唐糖会认为这是只野猫是因为这里因属于花园里极度偏僻的一角了,偏的连平日里打扫的仆役都几乎忽略而忘记它的存在,看看四周已有半人高的野草这可不像有人维护的样子。那不知道已经放了多久的食盆该是淑莲为野猫备的吧!里面的食物都已经硬的吃不动了,而现在野猫吃的该是今天淑莲又新带来的吃食才是。老人总说善待动物的人是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的,唐糖看着淑莲对着野猫都能露出纯善的笑容,真心对待之,而她真的是想与自己为敌吗?想去与她交谈又怕图增一场祸事,还是下次有机会吧!刚想转身离开却不想踩到脚下的枯木,“喀嚓”清脆的树枝断裂的声音响起……

“谁?”正与野猫玩的正欢的淑莲连忙转过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呃……是我。”现在不得不出现的唐糖,走出了一直隐藏自己身体的灌木丛,“打扰你与猫咪的玩乐了。”

“是你?”淑莲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女子,一个多月没见面了可她还是记得对方长的样子,冷哼了一声,说着:“这又不是厨房,你来错地方了吧。”

“就知道会这样。”唐糖小声嘀咕着,原本想离开还真是对了,“我是听到了猫叫才来看看。”

“怎么了,还想继我爹爹之后再去冤枉一只猫吗?”淑莲用手臂圈住停止吃食的野猫,因为有外人的侵入野猫也停下玩耍看着来人。

“我没说想冤枉任何人,或是动物,”唐糖不避讳地继续解释着,“当然,也不会放过陷害我的任何人。”其实唐糖的初衷并不想如此尖锐,她只想到既然被淑莲发现不如敞开来好好谈谈,可对方一开始就争风相对,连带着自己的情绪也变得起伏不定,深吸了一口气,唐糖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又重新开口,“假如换了是你你也会逆来顺受吗?即使真是一只野猫,我也要让自己因为它而被打的明明白白。”

“假如真的是阿花呢?”淑莲低声地开口问着。声音小的几乎连唐糖要竖起耳朵才能听见。

“阿花?是它吗?”唐糖想着淑莲应该指的就是眼前的花色野猫吧。

“不,我没有指它。”淑莲紧张地摇了摇头,“你还说你不想冤枉它?”

“我想说假如真的是它无意做的,我想我不会再计较了。”唐糖想着假如真的是这只野猫无心玩弄字画造成的,她也没有办法不是。而且打也打过了,难不成还让自己重新打过猫不成了。

“你会如此大方?”她不应该直接去六哥哥那告状吗?六哥哥一贯不喜欢脏的东西,包括动物。要是让六哥哥知道自己偷养的野猫把他的字画弄坏了,六哥哥定会像讨厌野猫一样讨厌自己的。

“你又怎的认为我不会大方呢?”唐糖耸了耸肩回答着,“时间不早了,我真该到厨房帮忙了,你继续和你的阿花玩吧!”说完话唐糖没再理会淑莲露出错愕的表情,径自就走开了。心中暗爽的唐糖觉得自己终于小胜一次野猫一般的淑莲,看到她露出的第三种表情,也许她也并不是那么的难缠。

今天王爷好象特别的难伺候,不是菜不对味就是嫌点心太腻,不就是出了趟门了又变娇气了,想到他那得瑟的样子还真以为他是九天玄女投胎吗?有的吃已经很不错了,看到厨房的大叔大婶因为他的一句话,又要重新开始累得满头大汗,唐糖就为他们抱不平。冲动的唐糖一口气来到了六王爷的书房门口,却被桂嬷嬷冷然的表情把满腔的怒火给浇灭了……

“桂嬷嬷安好。”乖乖地向桂嬷嬷行了个礼,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自己是有正当理由来的,不过她现在才发现再正当的理由到了桂嬷嬷的面前都如狗屁一般不值一谈。

“你怎么来了?”桂嬷嬷面无表情地问着。

“我……奴婢是想来看看有什么能来帮忙?”好烂的一个借口,唐糖皱了皱眉。

“桂嬷嬷,奴婢已经把沉香找来了,王爷还需要吗?”一个娇柔的声音问着,唐糖看去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在帐房领取月银时遇见的女子,难怪当时她一副得意的样子,还真与盛地得瑟的神色相符。

“你进去伺候王爷看书吧!切记不可多嘴。”桂嬷嬷交代着。

“是,奴婢知道了。”看到娇媚佳人对自己露出一个骄傲的眼神,骄傲个屁啊!还不定啥时被人打花屁股呢!唐糖yīn暗地想着。

“她是文葶,是一个破落的官家小姐,很懂规矩。”桂嬷嬷出声解释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多这么一句。

“哦,很好,这样王爷才能用的顺手,不像奴婢只会添麻烦。”唐糖幽幽地说着。

“你也不错,只是性子急了些,倔了些。”

“那真糟糕,桂嬷嬷定是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唐糖看着窗户上映照着盛地和文葶被烛火拉长的身影,身影交叠摇曳生姿。

“你在看什么?”

“不,我没有。”唐糖这才缓过神,她是怎么了竟然会觉得刚才那幕很刺眼。整理好刚才纷乱的心绪,唐糖想立刻就离开,“桂嬷嬷奴婢想回厨房帮忙去了,今晚事比较多些。”

“恩,你去吧!”桂嬷嬷点了点头。待人离开后桂嬷嬷才转向唐糖刚才凝视的方向,原本窗户上映照的人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空白了一片,图留一阵唏嘘……

“唉,人老了才这么早就觉得乏了。”桂嬷嬷自言自语地说着,她正打算往自己住的小院走去。

“嘎吱”书房的门被人来开,桂嬷嬷本能地转过身看去,“王爷,有事吗?”

“刚才……是谁来过了?”盛地不自然地问着,刚才听到文葶说有个年轻的姑娘来过,会不会是唐糖?盛地有点期盼地想着。

“是有人来过。”桂嬷嬷看到王爷别扭的神色,难道王爷他……

“谁?是谁来过?”盛地问得有些急切。

“只是一个粗使丫头而已。”桂嬷嬷避重就轻地说着。

“哦。你去休息吧!”盛地知道要是唐糖桂嬷嬷会直接说出名字的。失望的盛地转身回到了书房,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出门的一个月期间自己会如此怀念每天清晨的到来,想看到唐糖笑颜嘻嘻地端着热粥进门让自己不要再照镜子。看到被自己已经丢在一旁的铜镜,每天爱不释手的镜子完全提不起自己的兴趣,重视的容貌也不是唯一牵挂自己心绪的事物。刚才得知有可能是她的到来,抛下手中的札子就冲了出来,却想不是牵绊自己的佳人,失落加上失望让他颓然地回到书房呆坐在椅子上。

“王爷,您还好吧。”文葶不知道为什么好好一个人从外面回来却变了。

“你出去吧。”盛地现在不想有不相干的人在旁边看着自己。

“奴婢还是陪陪王爷的好。”文葶更是把自己的手搭在盛地的肩膀上,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官家小姐,虽然破落了但出色的样貌还是有的。

“你……”盛地抖了抖因为文葶放置她的手而变僵硬的肩膀,他讨厌不相干的人碰触自己,尤其是女人,“滚出去。”盛地低吼着,文葶因为他厉声呵斥脸上已经开始变得惨白。

“王爷……王爷奴婢……”文葶语无伦次地说着话……

“滚出去,听到没有,从今天起本王不想再见到你出现在书房中。”盛地恶狠狠地骂着,他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除了那晚他莫名其妙的去看了被自己下令仗责的唐糖。

“好……奴婢……滚。”文葶跌跌撞撞地离开了书房,她不明白一天见着都是温柔的六王爷为何会变得如此可怕。

“哐当。”一声茶杯被人恶意摔在地上的声音从书房里穿了出来……四分五裂的碎瓷片似乎在昭告着它们被人蓄意对待。

真相与出远门

唐糖没有在去厨房帮忙,而是一路回到了与桂嬷嬷居住的院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自从被贬到厨房工作后,没有被告知要搬离这个独立的小院。快接近院门口的时候,唐糖发现有个身影在院子口来回走动,是认识的人?唐糖有点纳闷地想着,轻声慢慢地接近人影,唐糖悄声躲在树yīn后看着来人。怎么会是她?

“找我有事吗?”唐糖从树yīn后走了出来,既然是认识的人她也就不再躲避。反倒是来人因为她的出声吓了一跳。

“你走过来都没有声响的吗?”淑莲拍着自己的xiōng口抱怨着。

“我都没说你半夜站在这吓人,你到先说上我了,你是不是找我的啊?”唐糖想着也许是自己自恋多想了(晕!这种毛病都会传染),人家根本就不是来找自己的,提脚就想绕过淑莲往院子里走去。

“你等等,我是来找你的。”淑莲伸出一个手臂拦住想越过她的唐糖。

“你真的是找我的?”唐糖斜瞄了眼今晚显得格外局促的淑莲,这到奇怪了。在她看来一贯清高的淑莲小姐,竟然会屈尊降贵地来到自己的院子,而且还很低声地与自己交谈,没带一丝火药味,真是怪哉!

“我……我有话对你说.”说完话的淑莲还左右瞧了瞧,似乎看有人经过没有.

“淑莲姑娘,夜深了,有话请快点说,我还要睡觉呢!”唐糖也学着淑莲的说话模式,原来逼人有时还是种乐趣,可惜这样说话方式不太适合自己,真累!

“我,我想说阿花不是故意弄碎字画的。”淑莲嗫嗫地说着。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其实唐糖白天看到野猫时也猜到了,不过就如她说的那样,既然不是故意的,她又何必去追究呢?

“我,我也不清楚,”淑莲陷入了回忆中,说着,“那天知道爹爹去送裱好的字画给六哥哥,我也偷偷地想跟着过去瞧眼六哥哥,因为六哥哥回府好久我都没有见过他了。”说到这时淑莲的小脸殷红不少,她也是姑娘家害羞再所难免的!

“然后呢?”唐糖接着问。

“谁知道六哥哥真的不在书房,我看到爹爹走后也跟着离开了。可我听说六哥哥的字画是你口述所做,我又有点好奇字画上到底写的是什么,所以我又重新回去谁想当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字画已经碎成一地。”

“那你怎么能说这是阿花所做?”唐糖询问着。

“因为之前我有跟阿花在一起玩耍,它也跟着我走了一段路。”淑莲谨慎地说着。

“那就是说有可能是阿花做的,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做的喽。”唐糖分析地说。

“其他人?”听到这三个字淑莲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有问题吗?还是你又想起什么了?”

“我再次返回书房想去看字画的时候,在书房前的拐角处差点撞上一个穿绿衣的丫头。”

“恩……王府这么多人撞到个人不稀奇,但恰好在书房前处就很可疑了?”唐糖觉得自己有点侦探的意味,用手摸着自己的下颌思量着。

“而且她显得比我这个撞人的人还要紧张,我还想问她有没有怎样,她就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那是真可疑,相当的可疑。”唐糖觉得这是典型的做贼心虚的人嘛!“你还记得她长得什么样子吗?”

“那当然,只要我淑莲见过一次的人我都能记得。”淑莲终于又恢复到以前自信的样子。

唐糖还是觉得自己适应她原先骄傲的神色,晕!自己算不算找虐啊!

“那你这几天可要勤快点去把那个丫头找出来,这样就能证明不是阿花做的。”瞧自己说了什么,是证明不是她做的才对,因为被打的是她,被冤枉的人是她!唐糖心中狂喊着……

“唐糖,我发现你并不像之前她们说的那么,那么……”

“坏吗?”唐糖好笑地问着。

“恩,我听与你一同来的几个丫头说你很狡猾,讨到桂嬷嬷的欢心好接近六哥哥。”淑莲想着别人跟自己说的唐糖的坏话,“啊,对了,我记起在新来的丫头中见过我撞的那个人。”

“那就是与我一起新来的丫头做的喽,这样范围小多了。”看来自己得罪的人不少哦。

“恩,明天一早我就去查看。”淑莲说着,“其实上次你来找爹爹,我是怕你知道真相会告诉六哥哥,你知道的六哥哥最怕的就是脏东西,我担心六哥哥知道我偷养野猫就会不再喜欢我了。”

“哎呀,假如一个人男人仅仅是因为你偷养猫而不再喜欢你了,那他也不值得你喜欢了不是?”唐糖觉得淑莲的爱太辛苦了,为了一个很可能根本都不爱自己的男人缚束着自己,让自己生活的空间变得如此的狭隘,真是有点可悲……

“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就知道!”唐糖小声地嘟囔着,这个时代的女人自己还希望她们有多大的改变呢?像淑莲这样已经就算是个突出了吧!追求自己想要的已经很不简单了……

匆匆与淑莲告别了,生怕再多待一会自己忍不住就会开始对她清洗脑子了。回到屋里的唐糖洗漱完毕后倒身往床上一躺,脑袋枕着双臂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盛天他们还在找自己吗?侧翻了个身,唐糖又想到在风满楼时与盛风的那一夜纠缠,真乱啊!侧躺也不是,唐糖像是烙饼一样在床上左右翻动,好久没有见到师傅和烈炎了,也不知道他们武林大会办的怎么样?师傅有做成武林盟主吗?想到温柔的师傅一旦统领武林会不会变成罗刹啊!越想越睡不着,唐糖干脆坐了起来走到窗户口,推开窗户让窗外皎洁的月光洒了进来,晕黄的月光如情人般的手一样柔情,抚慰着唐糖寂寞的心,执着如赵深和唐乾他们对自己的感情,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贪心了呢?想到一直被自己忽略在府中的念亲,虽然她不是真正意义上自己的女儿,但血脉相承这是割断不了的,也许自己以后该跟念亲好好生活在一块。离开的念头又重新回到了唐糖的日程中了,也许等过一段日子等所有人都遗忘自己后,自己也该是走了……

可不到一天的时间,那个穿绿衣的丫头就被淑莲给找到了,说她是做贼心虚还真假不了,一看到淑莲和唐糖找上门吓得不用她们的追问自己就先招了。这就个什么事啊?唐糖有点哭笑不得的想着,这女人也太不经用了,她们都还没开始威胁她她就软了。原来一直对唐糖充满嫉妒的翠萍无意听见字画的事,就尾随在兆伯和淑莲的身后来到书房,手脚倒是麻利的她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字画撕了粉碎,伪造成是野猫无意造成的样子,唐糖觉得自己真的很背怎么就曾经栽在这丫头手中了呢?

桂嬷嬷知道事情的经过后责令杖责翠萍二十下,再撵出王府,也算是为唐糖报了仇了吧!知道翠萍不可能再待在王府了,唐糖也无心为她求情,自己种下的果就要有本事去尝不是?看着所有的事都已经水落石出,这个王府也该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心中闪过那个自恋男人的模样,但很快地又被唐糖强压了下去。

唐糖想着这几天找个机会偷溜出去,连夜都把包袱都裹好了,可连日子都没挑好自己就被桂嬷嬷告知要她陪着王爷出趟远门(还是六王爷亲点的)。唐糖看着桂嬷嬷意犹未尽的神色,难道还有其他的事吗?

“桂嬷嬷,您还有其他的事吗?”唐糖试探地问着。

“唉,要嬷嬷说什么好呢?”桂嬷嬷对着唐糖是有私心的,她挺喜欢这个倔强的丫头,所以不想她被王爷伤害,她看过太多丫头像飞蛾扑火一般爱上六王爷,但结局终究是让人伤心的,其中也不乏有个性好,她也喜欢的丫头。但丫头就是丫头,终究是成不了主子的,也许王爷一时会意乱情迷,但谁能有个准呢?一旦被抛弃了的小丫头连讨委屈的地方都没有。

“桂嬷嬷您老有话就直说好了。”

“王爷他是天,而你是地你知道吗?”

“桂嬷嬷想说奴婢与王爷有着天差地别吗?”唐糖怎么会不知道桂嬷嬷的意思,玩味地笑了笑,唐糖接着说,“嬷嬷您放心,奴婢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而且不蛮您说我已经有了个女儿,我只想着找个机会带着女儿好好生活。”自己欠的债已经太多了,她都快无力偿还了,岂会再陷入麻烦当中……

“你已经嫁人了啊!”桂嬷嬷是有些惊讶。

“是啊。”隐瞒了自己没有夫君的事实,既然要让桂嬷嬷放心就一直藏下秘密好了。

“那就好了,王爷他不知道吧?”

“奴婢认为这是自己的私事,王爷没必要知道,而且奴婢也不是什么顶重要的人,王爷知道不知道也无所谓。”

“恩……那到是。”桂嬷嬷终于完全放心地让唐糖跟随六王爷出远门了,一再提醒唐糖第二天早点起身准备王爷出门的行李。

变相的演唱

“侍卫大哥,我们这是要哪啊?”唐糖问着一同随扈六王爷前行的侍卫大哥。天还没亮透唐糖就已经来到了六王爷的书房门口,看着随行的小厮和侍卫已经把所有的行李和衣物都打包整理好了,自己是不是有点多余?盛地也进进出出了两三,却正眼也没瞧唐糖一次,叹了口气,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顾人怨了……

“你?”侍卫看了眼已经呆站在一旁很久的唐糖,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侍卫还真不明白。说她是主子的贴身丫头,可看着她闲在那又不像;说她是主子的女人吧,别说自己了其他人也都不会相信才是,她的事整个王府都传透了,愿以为王爷这回是真的要收个女人在身边了,可还不到半个月人就被责罚出去了,还真怪!

“我是桂嬷嬷派来伺候王爷的。”唐糖回答着。

“哦,原来是桂嬷嬷派来的。”侍卫当然知道桂嬷嬷是王府的老人了,既然是她派来的那就不会错了,“我们是要随王爷去烈炎堡。”

“咯噔”一声,唐糖感觉自己的心重重跳动了一下,自己怎么到哪都能受到他们几个男人的影响啊!

“侍卫大哥,王爷与烈炎堡很熟悉吗?”唐糖试探地问着。

“因为五年一次的武林盟主选举已经开始了,而新的盟主就要选出,也许因为这样王爷才去的吧!”听着侍卫语气中的不确定,唐糖疑惑地盯着他,“你别这样看我,烈堡主早就发了帖子给王爷,但王爷之前似乎没有去的意思,谁知道王爷怎么突然又变主意了。”

“原来是这样啊。”唐糖向侍卫道了声谢。还以为盛地与烈炎他们很熟悉呢,幸好!

一路南下,唐糖感叹自己就这样简单的完成了周游四方的心愿,绕了一大圈自己又要回到路开始的地方。不过,自己兜转了一圈不得不说天盛国在盛风与他的几个弟弟的治理下真的很繁盛。每当经过一个城镇,唐糖都会注意到当地百姓的脸上总是挂着满足的笑容,由内心自发而出的满足是不会骗人的,街道的上做生意的商贾,巡城的衙役,从田埂地上现摘的新鲜蔬菜,这一切都显示着整个天盛国是处于一个盛世当中,就像许多史书上记载的那样,百姓并不在乎谁当家做主,只要统治者能给天下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一个相对稳定的生活空间,那么人们就能生活的很好,日子也会过的很富足……

“唐糖,你一路都在看什么?”难得盛地今天不骑马,与唐糖一同坐着马车。盛地观察唐糖已经很久了,丫头一路上都张望着马车外面,一会了然的神色,一会就满足的样子,她到底在看什么?

“王爷,奴婢在看外面的人。”唐糖因为盛地与她一同坐着马车显得有些别扭。一个上午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他倚着靠垫看书,而自己斜歪着窗边看马车经过的一个有一个的镇子。

“看出了什么吗?”盛地放下了手中的书问着唐糖。从桂嬷嬷那里已经知道字画的整件事的经过,虽说是自己下令杖责了唐糖,但她却是没有尽到看守的责任,不然哪有机会让人得逞。些许愧疚的心绪堵在xiōng口,尤其回想到她苍白着小脸躺在床上的样子,以往充满着生机的娇小身体却变得毫无生气,自己的心就会一抽抽的……

“王爷,百姓很满足啊!”唐糖淡然地回着话。

“你怎么知道百姓很满足?”盛地好奇地问着。

“奴婢看见了百姓脸上露出的满足的神色。”

“因为今年有个丰收年。”盛地解释着说到。

“原来,不过这样也没错啊!”唐糖看着窗外继续说着,“百姓不就图着吃的饱穿的暖吗?安居乐业,夜来不闭户,可谓天下大同喽!”说完唐糖做样地还双手合十,做了个虔诚的样子。

“哈哈……”盛地被唐糖滑稽的神情笑倒,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指着唐糖。

“有这么好笑吗?”唐糖纳闷地想着,不过看美人大笑也一种享受。不笑的盛地如一副美人静态图让人心情舒畅;而刚才盛地露齿大笑豪爽的样子,又让人觉得美人是生活地存在自己身边,可以摸得着看的见的……

“唐糖念过礼运大同篇?”盛地问到。

“这里也有这东西?”唐糖小声嘀咕着,还以为架空的时代连书都不一样呢!

“你说什么?”盛地没听清地问着。

“奴婢没念过,就听别人说过几次。”她才不是小燕子呢!傻不隆冬的,而且盛地也不是乾隆,还谷不生虫呢!

“呵呵,还以为唐糖什么都知晓的。”

“那是圣人好不好。”

“唐糖,你每天坐马车都闲待着吗?”盛地有点无聊地问着。

“还好吧,奴婢看看天,看看地,看看人,看看树,看看……”

“够了,”盛地打断唐糖的念经,“不然你说个故事,或是唱个小曲给爷听听?”盛地询问着唐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客气地问着她,就是不想以命令的口吻吩咐着。

唐糖愣愣地看着盛地,什么时候自己也有潜力做卖艺的了?

“可以拒绝吗?”唐糖小心地试探的问着盛地,却被盛地一记狠狠的目光所吓到,“好吧,人家唱曲就是了。”说书咱可不会。

“恩。”盛地忍住笑说点了点头,这小女人却是有点蹬鼻子上脸的味,不吓吓她她哪里会这么快的答应。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

所以脚步才轻巧

以免打扰到

我们的时光

因为注定那么少

风吹着白云飘

你到哪里去了

想你的时候

哦抬头微笑知道不知道

唐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地唱着,她的歌声带着点飘渺和逍遥,扬长在空旷无人的官道上.唐糖边唱边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朵朵白云像剪纸画似的印帖在上面,想到小时候在幼稚园时老师总让他们做各种各样的云彩,想到这唐糖的心情不由地放松下来……

“王爷,你看那夺云像不像棉花糖?”冲动的唐糖拉过盛地的衣袖就往窗外看。

“棉花糖是什么?”盛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自己看着紧贴着自己面前的人,而她却依旧看着窗外。不喜被人碰触的盛地这次任由着唐糖牵着自己的袖口,听着她说着那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你看那朵云是不是很cute!”

“哇哇,你看旁边那个像不像大雄洗澡用的大云朵?”

“我要找到康夫的雷电云。”

……

唐糖知道盛地一直看着自己,而她没有去解释自己所说的话,也许他会觉得莫名其妙,也会觉得光怪陆离,但她现在就只想好好的放松一下,管他什么王爷贵族,管他什么王公权贵,统统抛到脑后……

你你你为了爱情 今宵不冷静

你你你为了爱情 孤单的看星

你你你为了爱情 得不到呼应

情共爱那样去追究 只有通通抛诸脑后

你你你为了爱情 今宵不冷静

你你你为了爱情 孤单的看星

你你你为了爱情 得不到呼应

情共爱那样去追究 只有通通抛诸脑后

唐糖手指着盛地,管他听不听得懂就开始高声大唱起来。你不是要听我唱曲吗?看到盛地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想到自己终于也有机会可以让盛地吃鳖,唐糖唱的更欢实了……

灯光酒色里 不管多心碎

无谓太过计较恋爱总告吹

开心可相对 伤心请归去

离合惯了面对不会心碎潇洒来亦去

灯光酒色里 不管多心碎

无谓太过计较恋爱总告吹

开心可相对 伤心请归去

离合惯了面对不会心碎潇洒来亦去

一路高歌,盛地居然也没有去问唐糖究竟唱的是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唐糖的对面看着眉飞色舞的唱曲人。而晚间到了客栈的唐糖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个下午的演唱会让自己口干力竭。跳下马车的唐糖看到所有的侍卫都以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嗬!”都忘记还有免费观众存在了,唐糖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都杵在这做什么?没见到王爷已经进店了吗?”领头侍卫首先回过神,怒斥着众人。虽然他们在马车外也听了一路的歌,但大多数他们都没听懂,调子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地方小曲。

唐糖听到作俑使者已经进店了,也就带头走了进去,谁让自己现在还是人家的贴身丫头呢?

客栈风波

“王爷,您醒了吗?”唐糖隔着房间的布帘问着睡在里间的盛地。

昨天傍晚他们一行人已经到达了烈炎堡的山脚下,原以为这会是个荒凉又人烟稀少的小镇,可没想到刚进镇子唐糖就被人声鼎沸的叫卖声给愣了神。按理说现在已经是戌时,大的城镇也许还有人在活动,可这是个小镇子啊!听盛地的口气就是一个过度到烈炎堡的小的不能再小的镇子啊!为什么人们还在走动?唐糖撩开马车的窗幔看向外面,等火通明的客栈和酒楼,还有那站在阁楼上迎风摆动的窈窕身姿,看着人们从一家家酒楼打着饱嗝慢步走出,还真是悠闲啊!

“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都住在炎凉镇。白天再自行上山。”盛地在一旁出声解释着。

“难怪,”唐糖看着那些人都不像是普通百姓,背着兵器,有的腰间缠着皮鞭,盛气凌人地在街上穿梭。

“这镇子是属于烈炎堡的。”

“这不是应该属于朝廷的吗?”唐糖惊讶地说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奴婢可是知道的。”

“炎凉镇特例!”盛地因为唐糖的话对她露出赞赏,“因为每年来烈炎堡生事的武林人士实在是太多了,做为交换烈炎堡承诺尽量以平和的方式解决武林纷争,而这炎凉镇是唯一通往山上的路,所以朝廷也就出让交予烈炎堡管治。”

“其实朝廷也是得惠的,烈炎堡有能力约束这些武林中人,也是从另一方面为整个国家安定尽力,保障朝廷的稳定。”

“当然。”盛地一直注视着唐糖,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说她知晓时事,有时却有天真的可以;说她饱览群书,可有时连些简单的繁体字都不识得,盛地摇了摇头,还真不懂她!

“做为交换烈炎得一个镇子也没什么嘛!”唐糖自言自语地说着。

“唐糖怎么知道烈炎堡的堡主叫烈炎?”盛地疑惑地说着。

“奴婢有说吗?”唐糖装傻地眨了眨眼,“奴婢是说烈炎堡吧,王爷您听错了。”

“是吗?是本王听错了?”盛地一时也迷惑了。

好在马车已经停在了一家豪华客栈前面,客栈的小二已经开始张罗卸下行李。

“贵客,烈堡主已经吩咐小的已经备好了上房一间。”小二咧开嘴谄媚地笑着。

“恩。”唐糖看着盛地只是淡淡地应承了一句,率先领头走进了客栈。唐糖紧跟着盛地走进了这家名叫“炎栈”的客栈,走了进去唐糖才知道这属于古代五星级的客栈了吧,整齐摆放的桌椅,干净整洁的地面,在这么偏远的地界实属不易,拿着自己的包袱跟随着盛地就上了楼梯。

“这位贵客,您住的一号上房在这,一会就有人给您送热水来。”小二弯着腰说着,他一直不敢仔细打量眼前的客人,烈炎堡只说今天会有贵客上门,早早就定好了一号上房,留话说了来人的外貌,不过小二觉得眼前的贵客虽样貌美丽但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忽视的狠厉,只是只有在旁边姑娘在的时候才有所收敛。

“恩!”盛地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径直走了进屋。唐糖想着自己现在还不能休息,得伺候完王爷才能去睡下,认命地低着头跟进了房屋。

乖乖,古代竟然有套房,惊讶地不禁大声地呼了口。

“什么套房?”盛地好奇地问着。真不明白为什么唐糖口中总是有些稀奇的词语的冒出。

“爷,你看这是一间屋子睡人,而里面不是还有一间吗?房中房不就是套房嘛!”

“呵呵,什么套房啊,这外面的是下人房啊!”

“晕!”原来是古代的保姆房啊!

“叩叩……客人,小的是送热水的。”

“请进。”唐糖为盛地应了门。不大一会三大桶水,两热一冷就被送了进来。唐糖为盛地调好了水温就想出去了。

“帮我擦背。”盛地的声音隔着布帘从里面穿出来。

“擦背?”还要不要搓澡啊!唐糖郁闷地想着,“王爷,奴婢没有做过,怕弄疼爷的肌……肤……”最后两个字唐糖是一个一个迸出来的。

“做过一次就习惯了。”

“好猥亵啊!”唐糖小声嘀咕着,怎么听起来就那么别扭呢?好象老鸨在逼姑娘卖身似的。

“还不快进来,一会水就凉了。”盛地语气不再平和,加了些须严厉。

“哦……哦……来了。”唐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进去,刚撩来帘子一阵雾气就迎了过来,唐糖用手挥了挥就走到了浴桶旁边。

“主子就只要擦背吗?”唐糖客气地问着,随手拿起放在一边的大毛巾就开始卖力的工作了。

“恩……”盛地闭着眼睛享受着,“用点力。”唐糖用低沉的声音吩咐着。

“哦,好的。”嘿咻,嘿咻,唐糖在心中默默地为自己加油,就当是为大小孩擦背好了,对,就当是为念亲洗澡好了,想到这唐糖不自觉地咧开了嘴角笑开了。

“你在笑什么?”突然出声的盛地把唐糖吓了一跳。

“王……爷……您不是闭着眼吗?”

“奇怪,什么时候不许爷睁开眼了?”盛地好笑地问着。

“没,就是奴婢随便问问的。”

“你还没有回答爷,你刚才笑什么?”盛地继续追问着。

“这?”难道要告诉盛地刚才自己的想象,恶……那还不给盛地给劈出去。

“不能说?”盛地瞥了眼唐糖,他不喜欢这个感觉,不喜欢唐糖有事隐瞒自己的感受。

“不,”算了,豁出去了,“就是奴婢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啪……”一声手击水面的声音传来,并浇花了唐糖的脸面。

“王爷有什么不妥吗?”唐糖摸了把自己的脸问到,幸好自己没有化妆,不过王爷的反应怎么这么奇怪?

“你成亲了?”盛地抓住唐糖的手问着,虽然不知道自己对眼前的小女人有什么样的情感,但他直觉就是不喜听见她刚才说的话,看着唐糖并没有回答自己,不觉地加重力道再次问着,“你回答本王,你真的成亲了?”

“呃……奴婢真的成亲了,也有了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盛地会如此反应,但唐糖还是诚实的回答了。

“什么时候?”

“恩,该有两年多了。”唐糖算算自己刚穿来的日子,怀孕加上这段时间的奔波,大概有两年多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成亲刚两年多,你夫君就舍得让你出门做事?”盛地说什么也不相信眼前的女子已经成了亲。他都想不到有什么样的男人才可以与她相配,除了自己……想到这个念头,盛地竟愣住了,他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家……家庭……所迫。”越说唐糖越低下头,最后连她都要鄙视自己了,要是让那几个男人知道她现在的说辞,会不会……想到自己那个可能会被修理的画面,唐糖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不疼你?”盛地被唐糖无故打的冷颤给怔住了,难道真的是被逼的,想到唐糖在家被她夫君欺负的画面,盛地就怒从心中生。

“恩……是啊!”唐糖才不在乎盛地说什么,就是点头而已。

“他打你?”

点头……

“他把你卖了?”

点头……

“可恶!”盛地咬着牙骂到。

点头……

“那你以后别回去了,本王养你。”

点头……摇头……

“你不要,他那样对你,你还要回去?”盛地看着不争气的唐糖说着。

“奴婢没说要回去,奴婢只想靠自己养活自己和女儿。”

“本王帮你接回你的女儿好不好?”

“我自己会去接她的,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找机会她就偷溜回京都找念亲。

盛地没有理会唐糖的话,等他们回到延城他就派人去接来唐糖的女儿,这样她们母女就能永远住在王府了!盛地还没理清自己为什么非要让唐糖留在王府的心,但以后有的是时候想不是?盛地满意地又闭上眼继续享受佳人的服务起来。

帮盛地穿好睡袍,这还是之前没被盛地杖责出去前为他找人定制的,自己都是头一回瞧见他穿在身上,黑色的睡袍穿在盛地的身上是如此的合适。让唐糖有种时光交错的感觉,现代的睡衣款式穿在一个早应做古的古人身上却是那么的相符,还真让人匪夷所思……

“这睡袍还真特别。”盛地看着一直帮自己扎着睡袍带子的唐糖说到。

“是王爷品位独特。”盛地却是有敢与尝试的精神,换了其他人也不一定愿意穿不是。

“唐糖的品位却是不一般。”

“王爷是在夸奴婢吗?”看着自己完结的衣带。整体看了看盛地,黑长的直发,因为要就寝所以全部放下没有束髻,些许的鬓发更加衬托他狭长的脸型,真有点让人绚目啊!

“就当是本王夸奖唐糖好了,”盛地斜腻在床榻上,对着还在忙碌收拾脏衣裳的唐糖说着,“不是还有一桶热水吗?唐糖你去洗吧!”

唐糖拿着盛地的衣衫放不是丢也不是,这是个什么情况?

“你今晚就睡在外间的床上,难道你不梳洗一下?”盛地有点嫌恶地说到。

“当然要洗,可奴婢没有单独的睡房吗?”这贴身的意味也太贴切了吧。

“这间你所谓的套房就是主子下人睡一间的啊!”盛地理所当然地说着,“出门在外唐糖你就不要计较的太多了,爷都将就的去了。”

唐糖忍不住咋舌想着,你还将就的去了,最不将就的主就是你大爷了!

“那爷不要……”总不能赶他出去吧!

“爷还不稀得看。”说完盛地转过身不搭理唐糖。耳边传来的是热水倒进木桶的声音,接着是衣衫退去的摩擦声,让一直侧卧在床榻上的盛地突然面红不已,心律加快……“哗啦啦”的流水声一遍一遍地回荡在盛地的耳边,虽是隔着一层布帘但盛地还是能感觉到唐糖娇小身体上所散发出的淡淡清香,想象着唐糖白皙的肌肤流过水珠的样子,喉头一紧顿感小腹一阵骚动,啊!怎么会这样?盛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呈现出来的反应,他一直不喜女色,他见过各色美人,不是没有接触过,就连最直接的身体碰触都不能让他这么快这么直接的有所反应,而唐糖只不过是样貌中上的美人,为什么?

“爷,奴婢已经洗好了,现在我拿衣裳出去清洗下,您先睡吧。”唐糖看着一直背对着自己的盛地说着,看来这六王爷还是挺有格调的嘛!不像上回盛天偷袭自己。

“恩,你去吧。”盛地沙哑的声音回着,却一直也没有回转过头来,他需要好好思量,也许唐糖真的对自己不一般……

谁才是狂妄的主?

在唐糖叫盛地之前他就已经清醒了,一整晚的胡思乱想,一整晚的辗转反侧。他在思量唐糖对于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但那份若有似无的牵挂和绮念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所能带给自己的。一整晚他都能呼吸到仅有一帘之隔的唐糖身上所散发的清雅的香氛,扰乱着他的心绪不宁。

“王爷,奴婢进来了。”盛地闭着眼听到唐糖用小手撩开帘子的摩擦声音。

“王爷?”唐糖小声地又轻唤了着盛地,今天的王爷好奇怪啊!平时只要自己一喊他就能回应了,难道真的有那么累?

盛地很庆幸自己的亢奋已经被掩盖住,不自觉地红了双颊的盛地仍紧闭着双眼假寐。

“脸好红啊,不会是发热了吧?”看到盛地双颊的红晕,唐糖走近后用自己的手体贴地轻压在盛地的额头,还好吧!又想到以前云天告诉自己用双唇的试探方法,也就没有顾及那么多直接就把自己的嘴唇按压了下去。

盛地仅有的理智因为感觉到唐糖温软的嘴唇后,就“轰”的一下全部崩溃!不自觉地呻吟出声,睁开自己极不情愿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唐糖,

“王爷!”唐糖也不自在地叫唤了一声。

“你在做什么?”盛地暗哑的嗓音问着。

“奴婢以为您病了,所以看看。”

“病了?”盛地皱了皱眉头,自己算不算病了呢?

“王爷没有不舒服吗?比如头晕,气虚之类的?”唐糖还是不放心地问着,是不是昨晚自己给他擦背水凉造成的?

“本王热……”盛地扯了扯自己的亵衣领口,双眼带着迷离的虚幻看着唐糖,也许自己真的病了,相思病。

“呀,王爷你是不是发热了?”想到这唐糖觉得还是找个大夫来比较保险,转身就想出门找人叫大夫,可还没有走出二步就被一只大手给拉着,“王爷?”

“你要去哪?”她竟然就这样丢下自己,盛地有些气恼地想着,枉费自己为她头晕脑热的。

“奴婢给你去找大夫瞧瞧。”想甩开盛地的手掌,却徒劳无功。生病的人的力气还真大啊!

“不用找大夫,有你就可以了。”盛地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生病,一切都是□惹的祸。

“奴婢又不是大夫,”唐糖安慰着盛地,看来这王爷还是个怕医的主呢!“亏您还是一个王爷,怎能忌医讳医呢?要是小病不除,惹来大病就糟糕了……”

还想继续说教下去的唐糖感觉自己突然无法说出口,看着紧贴着自己的盛地,睁大着眼睛彼此对望着,他,他,他的睫毛好长啊……

不想继续听唐糖唠叨的盛地一个起身就封住了她的小嘴,看着唐糖徒然睁着杏眼望着自己,他好笑地伸手直接按住她的眼睛,她那么迷茫地看着自己,让他如何能继续……

“现在你该知道本王为什么会发热了吗?”抵着唐糖的额头,盛地吐气对着唐糖说到。

“王爷,您不应该的。”

“为什么?不要说是因为你已经嫁人了。”盛地无所谓地挑了下眉,“何况你夫君也不疼惜不是。”

“可是 ……”

“没有可是,你只要记住,本王给你的你就接受。”盛地命令地说着,“至于你的夫君和孩子,就交给本王来处理好了。”

“你想处理掉他们?”唐糖瞪大眼问到,他没有那么残忍吧。不过这算不算手足相残啊?

“你想什么呢?”盛地弹了下唐糖的额头,她可真会想,“本王会让人给你夫君一笔银子,让他写封休书;孩子,本王知道你一定舍不得的,而且本王也会对她视如己出,只要你以后多给本王生几个就好了。”盛地很满意自己的安排,虽然唐糖只是一般出身但却能引得自己注意,值得多加疼爱。

“还多生几个?”唐糖这句话当然不会说出口,怎么盛家男人毛病都是自大啊!

“别想那么多了,伺候本王起身吧。”盛地没有听到唐糖的反驳以为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意见,满足地吩咐着佳人伺候自己起床。他想着自己还是习惯唐糖的照顾,即使以后收进房后他依旧不想用其他婢女。

“啊?哦!”唐糖想着自己是不是这几天就该消失了,她可不想再挨板子了,“王爷,今天您有什么安排吗?”

“一会烈炎堡有人会来接本王上堡,你也跟着去。”

糟糕,怎么衰事一件挨着一件来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唐糖觉得自己是不是被霉神盯上了……

不用一会,烈炎堡的人已经早就侯在了客栈的大厅里,唐糖陪同盛地下楼进膳时对方就来参见了。

“六王爷安好,小的是烈炎堡的管事,特奉堡主之命前来迎接王爷。”中年管事客气却不卑微地向盛地行礼,不愧是天下第一堡出来的人,那种不亢不卑的态度却是让人欣赏。

“恩,多谢你家主子,一会我们就起程。”盛地也回的简单,只顾着吃着唐糖为他夹的小菜,也没抬头多看一眼。

其实上堡的路早已经被烈炎堡特意开了出来,这是专门为本次武林大会所开辟的道路。要是换了其余时候没有得到堡中管事的邀约或是允许,来人就会被常年笼罩的大雾所迷惑而迷失方向。

“那就是经常让人迷路的“梦雾林”。”管事手指指向右边远处的一个森林入口处。

“现在不是都可以看见吗?烈炎堡不怕有心人记住下次绕道过去吗?”唐糖看着森林入口问着,除了能看到森林入口,里面的却是yīn暗的无法窥视,只觉得一顾yīn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定是死于“梦雾林”的冤魂久留不散所致……

“要是害怕烈炎堡也不会开这条道路出来了。”盛地在一旁补充着。

“王爷圣明,我烈炎堡哪能这么简单就让宵小窥视了去的道理。”

好大的口气哦!唐糖觉得烈炎的属下也太自傲了吧!转头看了看盛地的脸色,她担心因为管事的话而yīn郁的盛地,可盛地却无一丝不悦还很平静地继续听着管事的介绍。

“王爷?”唐糖慢慢地挪到盛地的身边小声的叫着。

“怎么了?”刚才他就注意到唐糖一直注视着自己。

“您不生气吗?”唐糖问到。

“生气?为什么?”

“烈炎堡管事的狂妄口气。”唐糖小声的提示着。

“哦!”盛地难得咧来嘴笑了笑,“人家说的是实话有什么好气的。”

“可是您毕竟是王室成员不是,岂能他人做大?”唐糖没想那么多只想知道盛地是真的不气吗?也好为烈炎提个醒是不。

“你想本王去灭了烈炎堡?”盛地看着唐糖问着。

“才没有!”唐糖不自觉大声叫出,惊的一直在窗外解释的管事都停了下来。唐糖偷瞄了眼管事不自然的表情,现在她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快速地放下马车的窗帘,又对着盛地说着,“奴婢没有这么想,就是怕王爷您生气。”

“你为什么怕本王生气呢?”盛地不知是为唐糖动作感到好笑还是好气,她那做贼心虚的表情难道自己都没有发现吗?

“我……奴婢就是觉得管事口气太大了,您听不惯。”

“这样啊,其实本王还好了,听不惯多少也有些但不至于为皇室愤恨不平。”盛地出声解释着,“而且本王也相信烈炎堡既然有这个能力来为本次大会开辟新路,以后他们也能为防范那些宵小之徒而想出杜绝方法。”

“王爷您……”唐糖以为专制的皇权是不允许有他人在一旁崛起,不知道是因为盛家对烈炎太放心还是烈炎真的无反逆之心,他们竟然能相辅相成,和平共处。

“怎样?”

“奴婢只能说天盛国能长久不衰必有其不可替代之长处。”

“哈哈哈哈……”盛地听完唐糖的话无法抑制的大笑出声,“我天盛国当然无法被他人所取代,而盛家更是长久不衰!”原来不是烈炎堡的人狂妄,而是盛家男人的狂妄他们还不及其一成。

重逢

看到烈炎堡浩气磅礴的大门,唐糖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看着盛地已经从容地走下了马车,而自己这才仍旧不情愿地跟着蹭了下去。大门的台阶上已经黑压压地站了好些个人了,唐糖略微抬眼看去,还好!唐糖拍了拍自己的xiōng脯,幸好没有看见烈炎和清尘的身影。

“六王爷,堡主已经在议事厅等您了。”随同管事略微地弯了弯腰向盛地解释着,“请随小人来,请!”

“恩。”盛地首先朝大门方向走去,而管事和侍卫都紧随其后跟着他。唐糖严重鄙视这封建制度,无论是顺应洪流的时代还是这个莫明的架空时代,女人的地位卑微是无法更改的。不过,唐糖现在却很感谢因为她是女人而没有人注意到,她越走越慢,与大队人马已经有段距离了;拐了,拐了,盛地他们终于拐出了花园看不见影了。

“你,你是谁?”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唐糖的身后响起。

“啊?”唐糖急忙转过身,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盯着自己。唐糖记得他是刚才站在大门口的几个管事之一,难得这么年轻就成为烈炎堡的管事之一,看来他有一定的本事喽,“我是跟着六王爷进堡的。”

“恩,我记得你,你是六王爷的贴身丫鬟吧。”年轻管事也在上下打量着唐糖,“六王爷已经进了议事厅,怎么你还在这里?”

看出对方眼中的怀疑,唐糖却想到假如对方知道自己是烈炎的人话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撒谎呢?看到对方已经皱起了眉头,唐糖连忙解释到,“我是因为肚子刚才有些疼,想去…… ”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果然对方因为自己的话放松了紧缩的眉头。

“你出了花园往左拐,一直往前走穿过一个月亮门就会看见一排的平房,平房旁边就是下人用的茅房,你去吧。”管事毫不耐烦的说着,“你可别拐进其他的院子了,那可是堡中贵客的院子,出了事也给你家主子丢脸,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一定不进其他客人的院子。”唐糖战战兢兢地说着。

果然年轻管事一脸的不屑地摆了摆手就让唐糖离开了。唐糖想着下人的地儿总有后门或是有捷径可以离开堡中吧!只要自己能找到那条开辟的大道就能安全地离开烈炎堡了,虽然很可惜没有见到烈炎和清尘,可想来还是不见的好,只怕自己会舍不得而无法离开才是。

出了花园没走多久就看到一个雅致的月亮门,唐糖浑不在意地就走了进去,才发现里面开满了菊花,空中传来的清新淡雅的菊花味可是沁人心脾,原来自己刚才就是跟着这若有似无的香氛而走了过来。看来院中种的起码有十种以上的菊花品种,有单独的摆放着,也有拼放成各种形状的,唐糖行走在溢满着菊花花香精致花园里,这里会是下人所有的吗?这个疑问一下就撺进了唐糖的脑子中,这不会是哪个贵客的园子的吧?自己还是走的好了,别惹是生非才是,自己好不容易落单能逃跑别又碰见一个浑不羁的主又给崩了。

“呀?怎么会这样?”唐糖迷惑地看着身后所有的摆设,好象不知不觉中有了改变。原本依次排放在两边的菊花都已经调转了方向,统统面朝的自己,这个成精了?还有刚才走过的石子小道又去了什么地方?这可稀奇了,唐糖定了定自己的纷乱的心绪想到曾经与清尘学的八卦阵,真恨当时上课光顾着看美男而忘记听师傅说了什么!是谁啊?谁在这烈炎堡中设这劳民伤财的物件,你是……唐糖忍不住在心中进行着国骂,等等,能在烈炎堡中自由摆个八卦阵,又能得到烈炎同意的人除了清尘还能有谁啊?唐糖想到这里就有气,你防谁不是防的,偏防到自己身上来了,这不是合着她自己找罪受吗?想使蛮力走出这个菊花阵,可又记得清尘说过一般八卦阵不能硬来,有些摆卦人会设有机关,她想起电视里那一排排的竹剑,恶……她还不想成刺猬。也不知道清尘在不在园子里,颓废地唐糖就地蹲了下去,双手托着腮想着……

“有人进了菊花阵!”清尘一个人先返回拘仙阁就发现了有人走动的痕迹,而且自己之前摆放的八卦阵也有转动的痕迹,看来来人还被困在园子里啊!“哼!”清尘冷笑了一声,这些个宵想烈炎堡宝贝的家伙还真不少,自从几个月前与烈炎一同回到堡中,烈炎就找人建了这个拘仙阁,对外一致都说是因为得到一个举世无双的宝贝,而这个拘仙阁就是为了这个宝贝而建造的。这世间贪婪之人都不免好奇和想占有拘仙阁中的宝贝,硬闯之人更是不计其数,看来自己设的这个菊花阵还真阻拦了不少强抢之徒。

“既然来了,就现个身好了。”清尘对着阵中喊着话,看来来人个头挺小的,自己俯览望去还没看到来人的身影。

刚才还想着清尘怎么没在的唐糖突然就听到自己记忆中熟悉的声音,差点就忍不住就跳了出去,可接着又想着自己这一出去就完全没有退路了,正在独自煎熬徘徊的唐糖没有发觉清尘正在无声无息地接近着她,直到自己的衣领被人从后面猛地提起,

“本少爷看你这个小贼还想躲到何时?”清尘很容易就发现了来人的藏身地点,光凭来人杂乱的气息和根本没有掩饰的吐纳之气,清尘就可以断定对方不是个习武之人,竟然来了个如此不济之人,是不是太不把他玄玉公子放在眼中了。

“快放开我,”唐糖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从清尘的掌握中挣拖下来,“清尘,坏师傅,你还不把我放下啊!”唐糖还是没忍住表明了身份。

“怎么是你唐糖?”清尘不知是吓得还是兴奋地手抖了一下,而唐糖也顺着自由落体的方向跌在地上。

“唉呦,疼死我了。”唐糖感觉自己的屁屁处传来的疼痛感,“坏师傅干吗把人家丢下来。”

“唐糖你没事吧,我只是难以相信!”清尘这才缓过神赶忙把唐糖从地上扶起,拥入自己的怀中查看有没有摔伤。

“看吧,我人不是站在你面前了吗?”唐糖撑着自己的后腰盛气凌人的说着。

“让我仔细看看,”清尘用手托着唐糖的下颌,仔细地打量着唐糖精致的五官,这个面容让自己朝思慕想了好几个月,让自己每晚都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而现在自己一直盼望的佳人站在自己面前了,勾引着自己心底丝丝的缠绵,禁不住的清尘低下了头,吻住了唐糖的红唇。

“尘……”唐糖的呢喃被含在了清尘的口中,清尘曾几何时会如此外向,唐糖感觉自己的嘴唇隐约有丝疼痛,定是被清尘用力允吸造成,“尘,你轻点……”

“唐糖……”清尘的思绪全部被唐糖甜美的滋味给吸引住了,几个月来的煎熬和隐忍完全都被这一吻给全部引发出来,如排山倒海般让他招架不住,“我,想要!”低头看着怀中的佳人,他已经好几个月不识肉味了,其他的女人在他的眼中都视如无物,根本没放在心上。

“现在?那怎么可以!”唐糖惊讶地说着。

“可是我已经忍了几个月了。”清尘可怜兮兮地对着唐糖抱怨地说,“原来唐糖你不想我啊!”

“没有了,尘,我想你啊!”

“那帮帮我不好吗?”唐糖感觉清尘的眼中都可以滴出水来似的,顿时心中软了不少。

“人家又没说不帮,”唐糖为自己的心软而鄙视,“但,师傅,你都不问问我前段日子都做什么,去哪里了吗?”

“那可以等啊!”

“可以等?!”唐糖语结地说。

唐糖话说人已经被清尘半推半就地往花堆上一放,身上传来的重量告诉她清尘已经对自己上下其手了。难道自己真要与他在花堆里滚上一圈?清尘搂着衣衫已经半褪的唐糖在花堆上亲密的做零距离接触,而当他正想再次回味从前的美好时,

“啊!唐糖,你做什么咬我?”清尘按着自己的xiōng口说着。

“啊?人家不是故意的,”唐糖想着刚才那口却是狠了些,可是,“我们不能在花堆上做。”想到这唐糖理直气壮多了。

“为什么?这已经设下了八卦阵,没人能进得来。”清尘想怕是唐糖害羞,所以才不愿意。

“这不是主要的,你看这是什么花?”唐糖拉过一盆花问着。

“这当然是菊花,十月的菊花开的正好。”清尘有点迷惑地说。

“你想我们做同命鸳鸯吗?在菊花上亲热。”唐糖用手指点着清尘的头说着。

“不能吗?”清尘倒是无所谓,但假如唐糖忌讳的话那就没办法。

“当然不可以。”唐糖坚决地说。

“那我们回屋里去,”清尘又接着说,“这里是为你专门建的园子,你喜欢吗?”

“这是为我建的?”唐糖惊讶地说,自己算不算是自投罗网啊?不过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是啊,前头的八卦阵是布的局,里面才是真的拘仙阁。”

“拘仙阁?”这个名字真怪异。

“是啊,唐糖在我们心中就如九天仙女一般迷人。”清尘由衷地说着。

“师傅,你过奖了。”唐糖觉得自己被嫡仙一般出尘的清尘说成仙女,太令人汗颜。

“那就让我陪你进园子里去看看,好吗?”

“好!”久违地温柔语气,永远散发着爱慕的目光,还有被尘托起的轻柔,唐糖想到自己如何能拒绝得了他呢?

正当两人彼此都对对方的柔情所感染时,园子的门口正走进几个身影,而众人看见眼前发生的一切后,惊喜,愤怒,好奇,混着迷惑的气氛正弥漫在整个拘仙阁的前院中。

“唐糖?!”盛地的嘶喊声响撤了整个花园,顿时让彼此相望的男女也瞬时分开……

重逢(2)

“唐糖?!”盛地的嘶喉声震响云天,让相拥的清尘和唐糖瞬间条件反射地分了开来。

“王爷?!”唐糖呢喃地唤了声盛地,他为何会如此生气,难道是因为自己与清尘的拥抱?不是对盛地的亲吻没有感觉,只是自己一直在逃避,逃避盛地带给自己的悸动。

“尘,你想吃独食?”烈炎强烈地抑制住对唐糖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震撼,慢条斯理地询问着清尘,体味那一声如狮喉般的叫喊,难道唐糖是与六王爷一同前来的?

“烈堡主,请你说话客气点。”盛地不悦地看向烈炎。

“王爷的意思?”烈炎挑眉问着,“我想以我与唐糖的交情,王爷无须过问。”烈炎说的不紧不缓,但语气中的不容置疑却是很明显的。

“王爷,炎,我要带唐糖去里面看看,先告辞了。”清尘说完就牵起唐糖的手就走,因为八卦阵已经完全破解,菊花已经依次地排列在小道两旁继续供人欣赏。

唐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反应过来,而且她也很想不理会目前的局面,这算个什么事啊!自己欺骗在先,有点不敢看盛地的目光,回想着他昨晚和今早对自己说的话,虽说是强硬了点,还有些大男人了点,但不难听出他对自己的另眼相待。他一定很生气,也许气愤地都想杀了自己吧!为了他高傲又自大的尊严 ……

“慢着!”盛地的话刚说完,清尘和唐糖的道路就被盛地身边的一个侍卫给阻拦着。

“六王爷意欲如何?”清尘转过身厉色问到,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当今王爷而有所忌惮。

看到清尘披散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唐糖不觉地有点看痴了!又偷偷地瞄了眼同样出色的盛地,一个仙人一个仙女,哎!有点鸵鸟的后退着,不过才刚刚几步自己就靠近了一个宽阔的怀抱,唐糖的身子咻的挺直了,同样熟悉的怀抱自己不可能感觉不出来,这个与盛天一样狡猾的男人,她刚才就不敢看他了然的目光。

“恩?舌头被猫叼走了?我的唐糖。”烈炎炙热的呼气在唐糖的耳边骚扰着她。

他好过份啊!干吗一直用舌头舔着自己的耳廓,早就知道盛天是强冷型的男人,而烈炎就如狡猾的狐狸般让人无所遁形,幸好在西域时他没有跟着,不然自己的悠哉的日子早就结束了。

“不要这样?”唐糖低喃地抱怨着,前头两个男人还在剑拔弩张地对望着,而自己身后的男人却我行我素地调戏着自己。

“不要哪样?”可恶的男人明知顾问,唐糖愤怒地想着。

“你是狗吗?不要舔我。”最后四个字唐糖忍不住叫喊了出来,引得前头两个男人也停止对视而回转过头。

“烈炎你放开我的人!”盛地盛气凌人地叫嚣着,刚想移动自己的身体前去解救唐糖,去被一把跳动的剑阻挡住了步伐,一时间园子里抽剑的声音此起彼伏,有盛地的侍卫,烈炎的护卫和管事,你指向我我指对你的,乱成一团。而最气定神闲的就属这三个像没事人的男人。

“你们有话好说嘛,干吗舞刀弄棍的。”唐糖试图减轻这一触即发的局面。

“不然,唐糖你做主好了,我都听你的。”烈炎边说边偷吻了下佳人娇俏的面颊,好甜的滋味,自己已经想了好几个月了!

“我做主?”唐糖有点接受不了,“我做的了主吗?”唐糖暗自嘀咕着,说是让自己做主,可他们谁会听自己摆布呢?且不说现在盛地一脸受伤地看着自己,还有身后的烈炎,这话虽说是他开口的,可他横在自己腰的手臂可是在紧紧地提醒着自己,看来只有温柔又心疼自己的清尘师傅才是最关心自己的,看向清尘,果然没错!尘眼中的疼惜让唐糖不自觉地流露出想依偎他的意念,“尘!”唐糖轻轻地唤了声。

“唐糖!”清尘也回了句,他也对目前的局面有些气恼,炎做什么要把唐糖扯了进来,他们男人的事自己解决就好了。

“小东西做了选择吗?你要去尘那?”烈炎问到。

“可以吗?”唐糖没有回头地问着烈炎。

“不可以!”说话的人却是盛地,“你是我的人,应该到我身边来。”

“恩?你是六王爷的人了?”唐糖因为烈炎的话感到一丝头皮发麻,她真的了解烈炎的脾气,别说现在他笑的如此轻松,可心中还不定怎么想的收拾自己和盛地。

“我只是六王爷的贴身丫头。”唐糖喃喃地解释着。

“贴身丫头?!”烈炎和清尘都不敢相信唐糖竟然去做别人的丫头?

“贴身丫头,有多近?”烈炎气愤地收紧自己的手臂,不是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度,听到唐糖传来的抽气声,可他真的很气恼,可更多的是无奈和无力!

“唐糖你怎么就做了别人的丫头了?”清尘还不至于像烈炎一样,但心中涌动的絮乱的气息已经让他心性不平了。

“我……”唐糖刚说想些什么,又被烈炎手掌突然的按压给打断,好痛啊!一定青了,唐糖悲哀地想着。

“你什么?你喜欢做丫头?有堡主夫人不做,你做丫头?”众人因为烈炎的话而惊愕不已,当然其中除了清尘,“好吧,你不想做堡主夫人,你难道就想想清尘他的感受?还是你也忘记了五王爷和九王爷?”

盛地从一开始听到烈炎的话就已经难以接受了,自己难得真心相待的女人竟然早就是别人的了,可听到最后其中竟然还有自己哥哥和弟弟的名字,他真是情何以堪?颓然地丢下手中的长剑,转身就离开了园子。

“王爷……”这两个字含在唐糖的口中没有说出来,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如孩子般脾气的王爷,也许就这样分开也好了,起码不会让彼此互相伤害。

“舍不得了?”烈炎掰过唐糖一直追随盛地的小脸,他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再去看别的男人。

“你说什么啊!王爷之前很照顾我的。”

“就是这么简单?”

“信不信随你,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复杂吗?”唐糖说完挣脱了烈炎的桎梏走像清尘,小脸也埋进了清尘温暖的肩窝,嗅到他干净清新的男人气息,“尘,我累了。”唐糖疲惫地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盛地的离开给她的心带来如此的负荷,好累,真的好累 ……

“我带你进去休息好吗?”清尘轻抚着唐糖的发尾说着。

“恩。”埋进清尘怀抱的唐糖轻点了点头,表示一切听从他的意见。

打横抱起唐糖,清尘与烈炎交换了个眼神就抱着佳人离开了花园往深处走去。

“拘仙阁,”独自遗留在花园的烈炎嘴角噙着笑自言自语地说着,“世人都以为你是那些个俗物,却不想你是我烈炎心中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而他们也是这样认为吧!”

“来人啊!”烈炎叫到

“堡主。”一个管事样的人恭敬地走到烈炎的身侧。

“六王爷呢?”他应该走了吧。

“刚才门口的护卫说原本已经打算要走了的六王爷不知道为何又回来了,现在人正在议事厅等您呢。”

“呵呵,好意思!”走完烈炎打头阵,一随人马跟在他的身后就往议事厅前去。

盛地看着烈炎堡的下人一直忙碌地在自己跟前伺候着,冷笑一声,自己何时遇见过如此难堪的场面,原本跟着自己的丫头转眼间却成了别人的女人,这面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了,他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去而复返的他正坐在厅中等着烈炎和清尘的到来,他很想听听他们给自己的解释是怎样的。

“堡主。”可终于是盼到自己等的人来了,却只有烈炎一人,难道那个玄玉公子单独和唐糖在一块?压下心头的嫉火,盛地冷静地拿起手中的茶杯饮了一口。

“王爷去而复返是有什么事没办吗?”烈炎接过下人拿给自己的茶抿了一口说到。

“本王却是有一事不明白。”

“王爷请问,烈某人要是知道的话定是知无不言。”

“那就好,那本王就问烈堡主,本王身边的丫头唐糖与你,和玄玉公子是什么关系?而且她似乎和本王的兄弟还有所牵连?”盛地一口气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重重地深呼吸着,这个问题砸在自己心中就像一块大师堵在心口不能喘息一般。

“烈某人只能告诉六王爷唐糖与我们的关系匪浅,与六王爷的兄弟更是亲密不少。”

盛地揪着自己的衣领看着依旧说笑的烈炎,真的很难相信他说的一言一句。

“唐糖说她有夫君和孩子,这都是假的?”盛地还记得自己承诺过要让唐糖幸福,要帮她从她丈夫的桎梏中解脱出来。

“那不假,只是她的夫君早就战死沙场,孩子却是有的,只是还在京都罢了。”烈炎也据实以告。

“战死沙场,竟然已经死了?”

“是啊,想来唐糖的夫君六王爷也该知道才是。”

“是谁?”这两年战死的将军或是权贵之人就只有,

“唐清。”盛地和烈炎同时说着。

“王爷英明,不难猜到。”

“竟然是唐清的遗孀。”

“唐糖是唐将军新娶的妾室,可能知道的人并不多。”

“原来如此。”盛地知道自己久居延城,京都里的事自己知道的甚少,也不多加关心,除了自己几个兄弟他还会过问下,其他人他更不愿意多提及。

“六王爷还有什么要问的?”

“唐糖,她真的和我五哥和九弟很亲密吗?”

“是的,还有一人六王爷不知道他也与唐糖关系很深。”烈炎像故意刺激盛地似的说着。

“是谁?”盛地咬着牙问着,还有多少人与自己想要的女人有关系,他真的想知道。

“当今圣上。”

“咣当!”盛地手中的茶杯跌碎在地而不自知,只是愣眼看着烈炎发呆……

糖果风月9

久违的激情

“尘,你说六王爷会不会生我的气啊!”唐糖有点担心地问着清尘,只要一想到盛地转头走的那么绝情,自己的心会揪的疼的发紧。

“没有人会生唐糖你的气的。”好脾气的清尘安慰着佳人说着。

“可是我是真的欺骗了六王爷啊!”唐糖侧过身依偎进清尘的怀抱。刚才自己被清尘带着走进了这个叫拘仙阁的院子,过了菊花阵里面又是另一片天地。诺大的院子里种满了梅花,虽然还不到时节开放,但她可以想象的到寒冬时分一簇簇梅花如闪耀的红星一般在银白的天地间绽放,给这个院子凭添另一份色彩。院子的一角是一个吊床,可以容纳两到三个人的藤编吊床,是自己有次无意中说过以前的家中也有一个专供自己享用的吊椅,好嘛,在烈炎直接升级改成吊床了。不过自己就说过一次他们却能记得如此清楚,唐糖看到时还是忍不住红了双眼,一是为他们对自己的心意,二是那个类似的吊椅是在自己现代的家中,是云天为自己专门请人做的,那个家估计自己是回不去了,而云天也早就做爸爸了吧!

现在再想到云天,除了还有一些唏嘘外,一些酸酸的感慨外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存在,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身边有了这些疼爱自己的男人们介入。好脾气温柔的清尘,永远对自己宽容的唐乾,一心等待自己的赵深,永远霸爱的盛天,对自己千依百顺的盛仁,还有一直默默对自己付出的盛风……

“在想什么?跟你说话都没反应?”清尘摇了摇腻在自己怀中的小女人,刚才听她说了整件事的过程,其实在她没有到烈炎堡之前他和烈炎就已经接到了盛天他们的飞鸽传书,就因为他们被武林大会所耽误才只能派暗探去寻找,好几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佳人的音讯,可真没想到思念已久的佳人竟然会流落在六王爷府上,这算是什么呢?

“啊?我刚才一时分神了,尘你说什么了?”唐糖问着。

“你啊!”清尘对唐糖的迷糊真是无奈,可惜自己永远无法对她气恼,“我问你是不是很在意六王爷?他走了你很伤心吗?”

“啊?!”唐糖没想到清尘会如此直接地就问自己这个问题,让她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没有。”唐糖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唐糖,你知道吗?我欣赏你其中就有一条是坦陈直爽,你不像其他女人那样扭捏作态。”清尘捏了捏唐糖的鼻子说到。

“尘,你给了我一个好高的帽子啊。”唐糖皱了皱自己的鼻子说着。

“随便你说,端看你的态度喽。”难怪盛天总说唐糖是只猫,现在腻在自己怀中的佳人还真是惹人怜爱。

“哼,哼,要人家说什么嘛!说不在意那怎么可能,毕竟也相处了好几个月啦!”虽然被他责罚过,但自己还真的没怎么生盛地的气,反而还是尽心照顾了他一场,难道自己真的有做人婢女的习惯?想到这,唐糖抖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有被虐的习惯了?

“就是如此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唐糖多了也不想再谈了,“难道你们还想让我去做他的妾不成?”知道盛地当初的意思并没有娶自己做王妃的意思,而从桂嬷嬷的口气中也知道盛地很看中门第,像之前自己没身份没地位的婢女,也只能做个妾了。

“那不是太委屈我们的唐糖了。”清尘低头吻了吻唐糖嘟囔的小嘴,“我才舍不得呢!”

“口蜜腹剑!”

“小东西,又乱安罪名了,看师傅怎么惩罚你。”清尘边说边放下床边的帘幔,阻挡了一室的春情……

径直走进拘仙阁的烈炎没有带来任何随从,而侍卫也被他阻隔在院子外面侯着。听着屋内传来的男人急促的喘息声和女子的娇吟声,烈炎觉得一股久违的热浪传入自己的小腹,他握了握自己的双拳,

“又吃独食,清尘这家伙也变坏了。”烈炎说完直接就推门进入,根本不管屋内两人正在交战的情况。

“啊!”唐糖一听见门被人推开发出的“嘎吱”声后就忍不住叫了出来,难道刚才都没有锁门吗?用力地想推开还在自己身上用功的清尘,难道他都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了吗?

“嘘……没有关系……是炎。”从烈炎走进内院开始清尘就已经发现了他的气息,没有在意是根本就不需要,而他在外面说的话也一句不落地也听进了自己的耳中,吃独食的滋味还真是不错,想到这清尘更加卖力的抽动。

“起来了……啊……”许久没有与男人交欢的唐糖一时间面对两个男人还有些不能适应,抬眼看到发现床幔已经被烈炎挑开,而他的一双桃花眼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与清尘的欢好,禁闭上自己的眼睛,唐糖觉得自己真是白生为现代人了,还不如古人来的开放。

“别闭眼啊,让我看看唐糖□浓烈的样子。”烈炎的声音如清尘一般的沙哑,这正说明他已经欲念勃发了。说完烈炎用手指在唐糖白嫩的小脸上勾勒着,抹去清尘滴落在她脸上的汗水。

“能让玄玉公子如此投入的女子还就只有唐糖你了,”烈炎边欣赏着眼前的春宫边调侃着,只差没有发出“啧啧”地赞叹声了。

“讨厌……讨厌……”被烈炎说的面红耳赤的唐糖开始不愿意配合清尘的扭动身体。

“别乱动……啊……”被唐糖扭动身躯所刺激的快感让清尘提早的弃械投降了,挫败地清尘压在了唐糖娇柔的身躯上,难得横眼瞪着依旧笑容灿烂的烈炎。

“别这样看着我,我可不会亏待自己只看着你享受才是。”边说着话,烈炎已经开始脱去自己的衣裳,“都不行了,还占了小美人做什么?”

“谁说我不行了?”清尘难得暴脾气地抱怨着,这事关男人尊严的问题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是同样的重要。

“好好好,请玄玉公子先到一边清修一会,让本人来会会佳人可否?”烈炎在说话的当中已经把清尘推离了唐糖的身上,拿来枕边的一块干净手帕就为佳人开始擦拭身下的湿粘,“看来尘你憋的厉害的很嘛!”

“哼,”不与于理会的清尘只是简单地发了一个鼻音。

“这样说来我们的烈堡主没有亏待自己,定是享尽了美人恩喽!”见不得温柔的清尘被人一直调侃,唐糖忍不住为他抱屈。

“小美人生气了,是吃醋还是为了你师傅啊!”已经抵着佳人径口的烈炎突然沉了下身子,完全进入了自己一直怀念的甜美。

“恩……当然是为了尘了。”才不愿意承认自己也在吃醋的唐糖撇过脸不去看着那双让人失迷的桃花眼。

“这样啊……那我可就不怜香惜玉了。”说完话的烈炎加重自己的力度,用力地撞击着唐糖摇摆的身躯。

“啊……你……个坏人……轻点 ……”无法忍受的唐糖用拳头捶打着烈炎坚实的肩头,“好了……好了……人家也吃醋了……”

“口是心非的女人。”终于轻柔下来的烈炎轻缓地在唐糖身上挪动着,“真让我伤心啊唐糖!别只对尘一个人诚实可不好哦,我也会伤心的……”似真似假的话在唐糖头顶响起,看着烈炎眼中难得看到的认真,唐糖不觉的也严肃了起来。

“我没有,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唐糖知道自己难免有点厚此薄彼,但感情却是假不了。

“那就表现给我看,好吗?”烈炎重新低下身子带着唐糖再次投入到刚才的欢爱当中去……

嫉妒了!出轨了?

激情过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了,已经饿的前xiōng贴后背的唐糖不得不睁开自己的眼睛,虽然她是千百个不愿意。这两个男人是吃了伟哥了吗?真是的,扭动了下已经麻木了的腰,偶滴娘啊,他们以为自己是充气娃娃吗?躺在能容纳三人还绰绰有余的梨木大床上,就知道他们是别有用意,找人造了这么大的床摆明就是想几人同滚嘛!恶劣……

“喂,起床了,饿死人了。”唐糖不想动弹地踢了踢左右两边男人,“醒来,醒来啦!”

“唐糖,你知道不知道男人很辛苦的。”烈炎被唐糖一脚踢在腰间,忍不住地呻吟出声,他辛苦了一晚上,还被人踹,“尘呢?”

“唐糖饿了是吗?”清尘没有理会烈炎,只是撑着头看着躺在中间的唐糖问着。

“当然,你们折腾的我够久的了。”唐糖想着你们还有脸问我。

“乖啊,你躺在床上就好了,我让下人给你端东西来吃。”烈炎也半起了个身子对着唐糖说着。

“是啊,就让炎去安排好了。”清尘用手拢了拢身边的佳人。

“你们的意思是让人端饭进屋里来吃?”唐糖重复地问了一遍。

“是啊,这样不是很好,你也不用起来了。”烈炎和清尘都觉得这是个可行的方法。

“你们不要脸我还要嘞。”唐糖忍着腰疼还是爬了起床,拥着自己身上的薄被跨过睡在外面的烈炎,径直下了床。

“唐糖你就把我们凉在床上不管了?”烈炎委屈地问着已经开始着衣的唐糖,瞥了眼着迷地看着唐糖的清尘,哼,要不是昨晚多了他自己才不会吃不饱呢!

“留你们下来多好啊,你们可以搞搞耽美嘛!”唐糖抽空看了眼两个不同气质的男人并排躺在大床上的情景,嗬!还真是养眼啊!

“糖,什么是耽美?”清尘看着唐糖问着。

“尘,你别问唐糖了,准没好话。”烈炎看出唐糖嘴角边暧昧的笑容,估计没好话。

“就是搞搞断背嘛!”

“断背?”清尘还是一头雾水。

“断袖懂没?搞搞男风啦!”

烈炎和清尘这才明白过来,两人同时对望了一眼对方,心中都不免地想着与对方搞男风?恶……杀了他们还快些,忍不住都叫了出来,

“唐糖!”气急败坏的两人都急速地下了床,生怕多待一会就会失身似的,让一旁看着的唐糖笑得直不起腰来。

“太有意思了,你们还真当真了。”

“小女人,你太可恶了。”烈炎一把捞起弯着腰的唐糖,直接就封住了那张惹祸的小嘴,唇齿间的交缠让原本冷却的室内又升温不少。

“可以了吧,唐糖还饿着呢!”清尘从烈炎的手中夺回唐糖。

屋外等候已久的下人已经打好了洗漱用水,进进出出的也没多看唐糖一眼,而那两位大爷也旁骛顾及地要唐糖快点洗,好去饭厅吃早膳?唐糖看看屋外,再待会可以晚膳一并解决了。

“过几天五王爷他们会到。”烈炎边吃饭边说着,好似这个话题根本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噗!”唐糖一口汤全部都喷在了烈炎的脸上,

“哈哈哈……”清尘难得狂放地大笑着,“也只有唐糖在身边,我才能笑得如此开怀。”

接过下人递烈炎的手巾,唐糖有点不好意思地帮烈炎清理满是汤汁的花脸。

“能得到佳人如此服侍,被喷一身我也愿意啊。”烈炎边享受唐糖的服侍边说的,他有点故意刺激清尘,谁让他刚才笑话自己来着,两个成年大男人没有发现自从遇见唐糖后,他们就像未长大的稚儿一样互相掐架,赌气……

“唐糖你别理他,有的是人伺候着,你快喝汤好了。”清尘也不落人后的落井下石。

“这话尘你都说两次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唐糖问着清尘,可是眼睛却看着烈炎,难道他有别的女人了?

“咳咳……没的事,唐糖别听尘乱说。”烈炎急忙解释着,可看在唐糖眼中就是做贼心虚的的表现。

“哼!”唐糖撇过头不去看烈炎,毕竟是自己首先没有遵循传统男女关系守则,现在哪有资格去说别人呢?虽然心中压抑着一股极度想爆发的火焰,可她还是强忍了下去,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和教养,是不允许她在众人面前做出出格的事的,即使现在她嫉妒的要命……

“尘,我有说你的事了吗?”烈炎看到唐糖对自己的冷遇,他也是一心的怒火,尘是顶着自己干了怎的,有必要在唐糖面前揭他的底吗?

“我有什么事好说的?”清尘无辜地问着。

“你的事?哼,听说你有个命定的女人不是吗?你师傅不是让你下山找她的吗?”烈炎也不管不顾地囔囔着,他忽略了清尘下山就只和唐糖一个女人有过亲密接触,而唐糖也就是他要找的命定女人。

“哈,”清尘想到自己要找的女人就在眼前,刚想嘲笑烈炎的无知就被拍桌子的声音打断。

“够了!”唐糖不想再听他们的风流韵事,忍不住用力地拍打了声桌子把他们的话打断。

“唐糖!”烈炎和清尘吃惊地看着唐糖,他们都没想到一贯温柔的小女人怎么会发如此大的脾气。

“叫什么叫?去找你们的红颜知己去。”哼,唐糖冷哼着,她多少了解像他们这样杰出的男人或多或少会有几个相好的知己,可之前相较与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和与盛天几人的生活,让唐糖觉得自己是唯一一个与他们有深度亲密的女人,不想说做第一个但起码是最后一个才是吧!她没有强迫他们喜欢自己,也没有让他们对自己守身,但她觉得这是一种默契,自从有了他们以后自己也是没有和其他男人有过多的接触(唐糖气得忘记他们几个能让她有这个机会吗?),当然盛地是除外了,一想到盛地唐糖的心又抽痛了一下,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那么骄傲的一个大男人……

唐糖不想再待在饭厅被人笑话了,而且她还记得烈炎说盛天他们几个要来了,自己是在劫难逃了,不过趁早回屋想个法子好脱身,打定注意后唐糖起身就离开了饭桌,也不管烈炎和清尘一脸懊恼的样子,和极度想挽回她的手……

忽略身后跟着的两个哀怨表情的男人,不是没看到路过下人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他们定是没有看过一贯不择手段的烈炎堡主,和清冷的玄玉公子像两个被抛弃的怨妇一般跟着一个脸色不豫的女子后头。

堡中盛传此女子是未来的堡主夫人,不过她原本不是跟着六王爷来的吗?而且还是六王爷的贴身丫头,这是个什么事啊!众人都带着期待的心情去看着主子们的情事,谁不爱看热闹,尤其是几个有权势的男人争夺一美人的战争,到时不知道有多少奇闻逸事会发生……

“唐糖,你听我说。”烈炎拍着房门小声地说着,一路上不是没有看见下人们忍着的表情,他好歹也是烈炎堡的主子不是,好赖也要留点面子是不……

“唐糖,你快开门”清尘也在外面叫着,自己最冤枉了,明明是最忠贞的自己却被烈炎连累一块被关在屋外。

“让我静静不行啊!”唐糖在屋内叫了一声,自己的心里乱着呢!且先不说对于烈炎的有意“出轨”,自己是听之任之还是对他约法三章呢?还有就是盛地他去哪了?是回山脚下的客栈休息还是已经回延城了呢?真是闹人心烦,唐糖是躺在床上也不是,坐起来更堵着慌。不过盛地走了也好,万一盛天他们来了还不定会怎么样的局面,王对王,死棋!

“轰隆”一声巨响,吓得唐糖从床上弹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吗?”

站在两块门板上的烈炎和清尘也被唐糖惊慌的神色吓呆了,

“地震?地震是什么?”清尘问着,他怎么觉得只要跟着唐糖,他就总是在问为什么?

“就是你们说的地牛翻身了!”知道是两位大侠把门给拆了,唐糖没好气的回答着,反正是他们家的门板,不关自己一毛钱的事!哼了声,唐糖又躺回到床上去了。

“你们说的,难道唐糖家不是这样说的?”清尘纳闷地问着。

“唐糖说的奇怪,我们听的也奇怪,唐糖明明就是我天盛国的人,难道唐糖的家乡不似我们这般说话?”烈炎也觉得奇怪,唐糖有时的行为和说话内容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哼,哼,我是哪人,我能是哪人啊!”唐糖想说我是未来人,你们能信吗?

“就当我们没问,呵呵!”看出佳人火气不小,烈炎和清尘也不再追问下去。

“我问你,你真的有别的女人了吗?”唐糖直眼看着烈炎问着,与其在这瞎猜,还不如坦白地说开。自己不能接受这么混乱的局面,说她自私也好,说她贪心也好,假如烈炎有了别人,她宁愿失去他的爱。

“我没有。”烈炎也直接地回答着。

“那尘怎么那样说。”

“他说你就信了。”烈炎愤恨地看着已经走到唐糖身边的清尘,他记得了……

“我又没说假话,那晚我可是看见那个什么侠女风玲珑走进你的房内。”清尘当然也有一些女人试图勾引他,但他一直想着唐糖,为唐糖守着自己的身子,说他傻也好,痴也好,笨也好,他就只想和唐糖一个女人在一起,而且也不管守侯她的男人到底有几个。

“尘说的是真的?”侠女啊,难怪受诱惑了。唐糖想象着美艳无比的侠女与烈炎两人欢好的画面,眼神更是如凌迟般地盯着烈炎。

“一部分。”烈炎承认地说。

“哪一部分?你们上床了?”唐糖才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直奔主题。

“就是没有,”烈炎也气,自己那天已经够窝囊了,现在还要面对心爱女人的逼问,“她是走进了我的屋里,我承认!说实话,这几个月你不在我的身边,我心里一边想你一边又想到盛天他们几人一定会趁我和尘不在对你……我相信尘也是有同感才是。”

“我也和炎想的一样,只是见到了唐糖就没去再想了,只想现在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尘也略有同感地说着,假如不是今天炎说开了,他也不会再去提这个话题的。

“那那一夜你到底有没有?”唐糖犹豫地继续问着。

“原本是在生自己的闷气,为什么要办这个该死的武林大会,想到你和盛天他们的欢好,我就不平衡而且加上喝了点酒,就让那个风玲珑进了门,可是,”说到着烈炎停顿了下,只是双眼犯着桃花地看着唐糖,有点委屈有点困惑地又有点为难似的,

“到底最后怎么样了?”唐糖这下只剩下好奇的成分存在了,听炎的意思他是清白的喽,是什么情况让他的偷腥出现了转机呢?而清尘也在一旁好奇地看着烈炎,他只是看到风玲珑进了门,可后面的发展他可是一概不知了。

“唐糖很想知道?”烈炎清了清喉咙问着,

“当然了,尘你也想知道对不对?”被问的清尘,也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好吧,”烈炎走到唐糖面前,捉住唐糖的手紧贴住自己的小腹,而他整个头都抵在唐糖的嬴弱的肩头上,低声地说到,“它现在只为唐糖你一个人才活着。”

“啊!!”唐糖当然明白烈炎话中的意思,羞红双颊的唐糖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烈炎的清白保住了,可他真的只对她一个才兴奋吗?

“我也是啊!”清尘当然也听到了烈炎的说的话,他一直都是只对唐糖一个人才兴致高昂的啊!

“人家当然知道尘很乖啊!”唐糖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故意拍了拍尘的脸说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同样说一样的话,可她就是不敢直视烈炎。可能潜意识觉得烈炎本来就是一个花心不靠谱的男人,对他自己一直都是存在着戒心的,现在知道他对自己是如此的痴心不假,那些个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感情就如洪水般涌现出来。

“那我呢?”烈炎也要求有同样的夸奖。

“你也乖了!”

“就这些了?没有其他什么了吗?”烈炎贪心地继续问着。

“你们还想要听什么啊?”

“我们这样为唐糖你一个人守身如玉,是因为我们都深爱着你,而你呢?是不是也同样地对我们付出感情呢?”

望着同样露出期待面色的烈炎和清尘,唐糖也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说着,

“从风满楼那夜与炎相守后,我就决定好好地爱你们,同样也接受你们对我的爱,所以我们之间的付出是平等的,你们对我的爱我会好好珍惜,同样的也希望你们相信我是真的爱你们,虽然我是贪心,自私……”

意外!

已经完全放下心结的唐糖现在倒很期待盛天他们的到来,对烈炎和清尘说了自己的处境,自己是如何逃跑的,如何帮助得拉齐抱得美人归,如何在六王爷的府中逆境中求生存,当烈炎和清尘听到自己被杖责十下的时候,那脸白的和那股子心疼自己的心,让唐糖大叹满足,不白挨那十下咧!

“还不白挨?”烈炎可以想象唐糖孤苦无依的躺在床上,身上都是伤的情形,可恶的六王爷,不问青红照白就责打唐糖,真是让他气愤。

“唐糖,你总是叫腰疼是不是那时的旧伤没医好啊!”清尘有些担心地问着,只恨自己早不知道唐糖有旧伤在身,还以为是她身子比较娇弱才总叫唤。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当时六王爷还是给我用了尘你制的百花香呢!”唐糖不想他们太过怪罪盛地,他的人其实并不坏只是一贯的权贵做派太强烈了,让他整个人和心都被高傲所包围,他走不出去别人也进不来。

“幸好你用了百花香,”烈炎当然也知道清尘的百花香的奇效,不过,“尘,你还是再给唐糖看看,别真的落下什么病根没除。”

“我也是这样想的,唐糖你跟我进内室吧!”

烈炎和清尘应唐糖的要求,陪伴着在院中吊床上腻着,据说是感受午后和煦的阳光和微风。他们两个大男人还真没这个嗜好,要不是为了陪伴佳人哪里会有如此大的闲情逸致。堡中的所有大小事宜烈炎统统交与各个管事,幸好也不是第一次承办武林大会,该有经验和流程都是很熟悉的。

“哎呀,你们可真够麻烦的,”唐糖不太情愿地跟着清尘和烈炎回到屋中,在清尘的示意下平躺在床榻上,伸出自己右手感觉清尘在为自己把脉,温柔的触碰让唐糖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怎么样?”烈炎看到清尘已经收回把脉的手,急切地问着,“唐糖的身子还好吧。”

“唐糖你的身体虚寒,气血不足,有血亏的征兆。”清尘皱着眉头说着,“你当初生完孩子是不是没有精心地调理?”

“恩,那时唐清刚走,而且还是在我生产的时候得知他已死的消息,我哪里还能安静地躺在床上调理。”唐糖又回想起当初自己刚穿到这个悲伤的女人身上的那一刻,痛彻心扉的感受还依旧如初般的鲜明,自己今生恐怕都难以忘记……

“好了,唐糖乖不要再想了!”清尘温柔地拥着唐糖入怀安慰着,不停地亲吻着唐糖的发鬓。

“就是,过去的事还是忘记的好,我相信在尘的细心照料下唐糖的身子定能恢复如初。”烈炎地坐在床榻的一边安慰着佳人,过去的事情他没法参与,但唐糖今后的生活定与自己不可分割。

“好了,唐糖你躺下休息一会,我和炎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把唐糖放平在床上,不留痕迹地向烈炎使了个眼色,两人都依次亲了亲唐糖额头关门走了出去。

离屋子有一小段距离后,两人十分有默契地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回头向唐糖正睡着的屋子方向望了望,

“我知道堡中没事,有事的是唐糖对吗?”烈炎冷静地说着,可握拳地双手却表明他的紧张和不安,“唐糖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唐糖她,”清尘停顿了下,然后坚定地说着,“她可能日后很难再有孕了。”

“怎么可能?”烈炎的脸唰的一下就变得惨白,用力地抓住清尘的手,清晰地红色指痕印在清尘手背上,“就因为她曾经没有调理好身子?”

“大部分的原因是这个,主要还是以前唐糖的身子就不是很好,可能一直很嬴弱,经过生产和失去丈夫的双重打击,唐糖的身子亏空的很厉害。”

“似乎唐糖一直在受伤啊!”松开抓住清尘的手,烈炎有些无奈地接受清尘的坦白,“从认识她开始就是因为她失足跌落山崖,脑子也受了重创,一直的多灾多难。”

“头部的重创现在已经自然愈合了,而很难有孕还是因为宫内虚寒引发的,再加上血气匮乏……”

“很难是吗?并不是说不能对不对?”烈炎还抓着一丝希望。

“话是可以说的,”清尘也不自觉地皱着眉头,“我现在就去找书看看,唐糖以后定要切忌yīn寒之物,包括膳食。”

说完两人一同离开了拘仙阁往烈炎的书房走去。

睡了一场好觉的唐糖在傍晚时分幽幽醒来,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扭过头并没有看到期待中的两个男人,奇怪他们去哪了?平时自己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瞧见他们其中一人,现在两人都不见了还真有点不适应。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好了,唐糖穿衣起床自己收拾了起来。她依旧不习惯其他人的伺候,而且烈炎和清尘这段日子总是留宿在她这,即使堡中的人明白他们的关系,但自己还是不愿意被人拿到台面上说事。凭着自己的认路习惯——记住走过的花花草草,唐糖离开了几天来一直待着的拘仙阁,说见不到当家主子吧,怎么连个下人都瞧不到了呢?走了大约有近十分钟,唐糖这才感觉烈炎家可真大啊,前面这才出现了两个穿着丫鬟服侍的年轻姑娘。

“打扰了,我想问下怎么今天堡中特别安静啊!”唐糖拦着迎面走来的两人问着。

“你是谁啊?”其中一个一脸不耐的丫鬟囔着,“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小贝,这位小姐您别介意,因为我们不知道您是谁,所以不方便告知。”另一个相对和气的丫鬟微笑地对着唐糖说着。

“哦,没有关系,我只是迷路了。”

“悱儿姐姐,不认识的人做什么对她那么客气,万一她有什么企图怎么办?”叫小贝的丫头虽说是贴着悱儿交谈,但音量却是唐糖可以听见。

“两位不要误会,我是住在堡中的,我就住在拘仙阁。”唐糖立马表明身份。

“您就是住在拘仙阁中的唐小姐?”悱儿惊讶地说着,她当然听过堡中的流传,可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了真人,据说唐小姐被堡主宝贝着都不让外人随意见,“奴婢悱儿见过小姐。”说完还拉了下仍在发愣的小贝。

“奴婢小贝见过唐小姐。”这才缓过神的小贝也连忙见礼。

“你们都不要客气,我只是迷路了,呃,想去找烈炎,”想到直接在下人面前直呼烈炎的名讳不好,唐糖又改说着,“如果烈堡主有事忙,就告诉我清尘公子在哪好了。”

“小姐,堡主和玄玉公子都在大厅招待武林人士,今天是选盟主的日子,堡主一定在主持大会的。”悱儿解释着。

“今天就能选出盟主?”唐糖想着怎么没听他们与自己谈起啊。不过自己也不在意谁当选盟主就是 了。

“是啊,玄玉公子的威望很高,也是盟主的后选人之一。”小贝谈起自己爱慕的玄玉公子就一脸的兴奋,连一旁暗示她收敛的悱儿都制止不住。

唐糖当然从小贝的眼中看出了她对尘的爱慕之情,这点唐糖当然能理解,对偶像的崇拜和追随,这是哪个时代都有的现象,只要是不在伤害他人的情况下自己都能接受,最主要的是尘的心中只有自己不是?所以一个丫头的爱慕自己还是不会放在心头的。

“那真好,我也想去看看,不如你们带我去大厅吧。”唐糖想看到尘和烈炎在武林大会上出色的表现,一定与平时和自己在一块所表露的样子不同。

“这,好吧!”两个丫头互相对望了眼,不过很快也就点头答应了,因为她们也对大厅上正在发生的一切很是好奇。

一行三人,主要是唐糖在丫头们的带领下,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拱门,一个又一个的院子,当越来越多的人见到自己先是露出惊讶的表情,而后又是了然地快速向自己行礼,唐糖知道自己已经快接近主会大厅了。

意外(2)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烈炎看着跪在地下的两个全身颤抖的丫头,据说她们是最后与唐糖接触的人了。原本结束大会想去找唐糖的烈炎和清尘,却被惊慌的下人告之有人劫走了唐糖,已经出堡寻找唐糖的清尘依旧没有消息传来,而坐在大厅主位上的烈炎也是眉头越来越紧……

“堡主,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悱儿努力地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自己和小贝带着唐小姐来的正厅,她们三人一直都躲在偏厅一角看着主持大会的堡主,还有欣赏着玄玉公子在台上的风采,可是就在她们正为玄玉公子打败最强的对手时,“奴婢记得自己的脑后被人重重的一击,就昏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奴婢也是一样的……后脑一痛人也晕过去了……醒来就被人抬到这正厅前。”小贝也急匆匆地解释着,不过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恐惧的内心。

“你们都不知道身后有人袭击你们?”烈炎想到假如两个丫头的话真的,那么能进堡中掳走唐糖的人定是高手,而且有可能是烈炎堡的敌人,也或者是想要得到唐糖的对手……烈炎烦躁地想着,希望清尘能把唐糖带回来。

“堡主,五王爷,九王爷,唐将军到。”进来通报的护卫禀告着。

“请他们进正厅。”烈炎现在根本没心情招待几位,仍然坐在位子上等待清尘的消息传来。命人把两人丫头关入地牢,等他查明一切自有定夺,烈炎堡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不大一会盛天就领着盛仁和唐乾走了进来,而三人的一干随从也被他们留在了院外。风尘仆仆的三人一走了进来,并没有看见唐糖的身影,不过他们一致觉得是佳人没有胆子面对,但烈炎的无动于衷却让他们很惊讶。

“这次的武林大会不成功?”盛仁忍不住开口询问着,“据说玄玉公子捧得盟主桂冠,一战成名啊!”这不是之前他们在风满楼想要的结果吗?怎么大厅上的气氛都死气沉沉的?

“怕是有人不想我们来才是。”盛天冷声呛着,被唐糖狠心耍了一道现在还要受烈炎的冷脸,他真是恼了!

“烈堡主?”唐乾试图唤着依旧沉思的男人。

“烈炎你是怎么了?”盛仁可没那么大的耐心,“唐糖呢?让她出来。”

幸亏烈炎早就想到他们一来就会直接要人,早早的都把下人都赶出了大厅,所以说诺大的厅堂里只有他们四个男人。

“唐糖被人掳走了。”烈炎知道自己再不说出理由,他们三人定会不休不止的。

“什么时候的事?”一贯冷静地盛天也不禁有些语气不稳。

“就是刚才。”

“那你还悠闲地坐在这里?”盛仁暴躁地囔着,他没差急得跳脚了。

“尘已经去寻人了,我还在询问之前与唐糖接触过的下人了解情况。”烈炎接着重复了一遍刚才两个丫头说的情况。

“五王爷,让属下带人也出去找吧。”唐乾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他宁愿在外面奔走寻人也好过在这干耗。

“也好,要是遇见清尘就和他会合。”盛天低声叮嘱着,“你也多加注意,能随意进入堡中的定是高手,能探到消息就好,不要打草惊蛇了,最主要的是唐糖的安全。”

“属下知道。”唐乾说完向烈炎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出去。三人坐在屋内的人随即就听见唐乾在外分派任务的命令,或跑或走动的脚步声在院子中响起,看来唐乾真的是心急如焚了,跟着脚步的消失屋外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炎不知道谁最有可能来掳人吗?”盛天想从炎这先能找出一些头绪。

“要说是仇人?烈炎堡不知道得罪了多少,”烈炎低声自嘲了着,“要说单纯来掳唐糖的,有一个人最为可疑。”

“是谁?”盛仁出声问到,“要是被我捉到了那个人定要灭他满门!”

“灭满门?”烈炎嘎声重复了一遍,清了清喉咙,接着说,“最好不要吧!”哪有自己灭自己的道理呢?

“什么意思?”盛仁粗声喝到,而盛天也惊奇地望向烈炎。

“我刚才没有说完,那个可疑的人就是,”烈炎故意停顿一下,才继续说着,“是五王爷的弟弟,九王爷的六哥,盛地。”

“六弟?!”

“六哥?!”盛天和盛仁都惊讶地同时叫出了声。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唐糖竟然会和自己的兄弟有所牵连,他们是怎么碰见的?

“对,之前唐糖一直都在六王爷府上做婢女。”烈炎又说出了一个事实。

“婢女?!”两人鹦鹉王爷又同时喊出了声。

“可以不要叫吗?”烈炎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无奈地撇了撇嘴,“你们冷静下来,听我说吧……”

被人从后背袭击过的唐糖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正在行进中的马车内,因为马车的速度着实的快,颠的她后背生疼的,想来自己定是刚才被颠醒的。回想起自己见到两个丫头依次在自己身边倒下,刚想回头看向行凶的人,可对方的手脚如此麻利给了自己一击狠的,两眼一闭醒来就在这马车里了,反捆的双手让她无法动弹,懊恼地低咒了一声。

“真是的,人家还没有看够炎威严的神情呢,”唐糖意犹未尽地嘟囔着,“尘那一脚可真厉害把那老秃驴给踢得翻了好几个个呢!”第一次看到清尘比武的样子,可真帅耶!

“真令人遗憾,本王把唐糖的兴致都破坏了吧!”生冷的声音在马车的另一头响起,可以从开口说话人的语气中听出他的不悦和十足的嫉妒。

被突然的说话声惊得差点尖叫的唐糖,安抚地深吸了口气在黑暗中翻了翻白眼,之前自己还想着盛地定是憋屈地离开了烈炎堡了呢,没想到他竟然使出掳人这一招。

“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还自顾自说着吗?”盛地看到自己一开口唐糖就消声,这是对他的侮辱啊,自己就那么不招她的眼吗?油然而生的委屈让盛地更加地气恼唐糖的不自爱和那几个男人的捷足先登。

“要说什么啊?人都快被你吓死了。”唐糖没好声地说着。

“吓死?哼,”盛地用鼻子嗤了一声,“唐糖本领大着呢,几个男人不都成服于你,还会怕本王?”

“六王爷你可是在吃醋?”唐糖故意试探地问着,孩子气一贯是这六王爷的专利不是。

“笑话?本王会吃醋?多的是巴着本王的女人。”盛地才不愿意让人看穿自己的想法,急忙撇清他对唐糖的感情。

“那不是很好,”唐糖忽略掉心头泛起的酸意,“那请问六王爷你捉我来做什么?”

“我捉你来?你忘记了你还是本王王府的奴才吧。”盛地高傲地讲着唐糖的身份,“现在本王要回去了,难道你不要跟着伺候本王?让你留在烈炎堡玩几天你就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了?”虽然知道唐糖看不到,但盛地还是习惯地高抬着头轻蔑地看着唐糖的方向。

“可是…… ”

“可是什么?”粗声地打断了唐糖想要说的话,“你当本王不知道,这几天你们一直睡在一块不是?”想到这盛地就气不打一处来,xiōng口更是因为恼怒而加快起伏着。

“你派人监视我?”唐糖也气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盛地监视着,她的隐私她的尊严都在被他践踏着,“你真无耻!”唐糖愤愤地骂到。

“你再说一次试试?”突然被盛地捏住了下巴的唐糖,身子冷不丁地抖了一下,一直知道盛地也是有武功的,但他是怎么就不知不觉地来到自己身边的?

“说……说什么……好话不说第二遍。”唐糖虽然被吓到了,但不肯认输地骨气还是有的,

“好强的丫头!”盛地把玩着唐糖的下颌,略带薄茧的手指在唐糖光滑的下巴上来回的抚摩着。

“放手!”唐糖试图想摆脱掉盛地的桎梏。

“不放,”盛地也坚决地回答着,“你是本王的。”

“我是我自己的。”她才不是附属品呢!

“那烈炎和清尘呢?还有你的那些个男人们呢?难道你不是他们的吗?”盛地嘲弄地问到,他才不相信唐糖的说辞。

“我只有一个人,所以我不是他们的,”

“你的意思说,你对他们并没有……”盛地有些惊喜地想到也许唐糖没有喜欢上那些男人,

“错,我的意思是他们是属于我的。”唐糖骄傲地回答着。

“你,厚颜无耻!”盛地恼地脸一阵青一阵白地,幸好马车里没有光亮不然唐糖定会说他学过川剧变脸才是。

“随便你骂,”唐糖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被自己有些喜欢的男人辱骂心里却是不舒服,“尽管六王爷如此骂唐糖,但唐糖还是不能辜负他们对我的爱。”

“你,”盛地忍住脾气深吸一口气,“这样好了,本王不在意你之前跟了几个男人,不过从现在起你要忘记他们,专属我一个人。”

“对不起,我办不到。”她怎能辜负他们对自己的期待呢?

“你难道怕本王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吗?”伤心加上屈辱的盛地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他所受的痛苦同样地也要让唐糖亲自感受着。

“随便你怎么说!”唐糖不想再与盛地交谈了,他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知道他定心中难受才会如此说话,她也没有多加怪罪,只是他最好忘记自己,放了她。

“哼,哼,你好,你要想他们,为他们守身,本王偏不让你遂愿。”

盛地一把搂过唐糖的身体,就倾身压了上去,不再像在客栈那次怜香惜玉般轻柔,带着霸道和占有的唇在唐糖的脸上,唇上肆虐着,而牙齿更是在唐糖娇嫩的颈间啃咬着。

“唐糖,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盛地有些妥协地,不再高傲地,带着哀求地命令着唐糖。

“不,”不是没有听出盛地的委屈,唐糖只要一想到盛天他们也很委屈她怎么能做出如此的背弃呢?

“你,本王绝不放手。”扯掉唐糖身上的薄锦,锦布被人用力撕裂的“呲啦”声在黑暗的马车里特别的刺耳。

“别让我恨你。”几乎被盛地扯干净的唐糖做出最后的警告,双手的无法动弹,让她没有反抗的能力。

“恨吧,你不是说因为有恨才会有爱吗?你恨我多少就爱我多深!”盛地的手已经探向了唐糖的身下,第一次如此主动地与女人交好的他动作却是粗鲁。

“哎呀,”忍不住吃痛的唐糖叫了出来,“你不能轻点吗?”

“你什么时候听过强*奸还有温柔的啊!”盛地也没好声地回着,他是第一次好不好,虽然以前有女人也服侍过他,但总是在最后关头被自己赶了出去,他讨厌她们的惺惺作态和身上的浓郁的胭脂味道,真是令人作呕。

“你真的要□我吗?”唐糖突然觉得目前的状况有些好笑,自己竟然起了开玩笑的冲动。

“废话,你以为本王现在在做什么?”盛地隔着自己的衣衫重重地又压了压身下的唐糖。

“够了,王爷你放开我了,我就当你之前什么都没做好不好。”唐糖有点带着安抚小孩的语气劝慰着盛地。

“别想,本王今天一定要得到你。”盛地铁了心似的脱去唐糖的亵裤,回想起以前那些个女人一开始都是用嘴来服侍自己的,他也依葫芦画瓢般低下了头……

“啊……盛地……你在做什么?”身下传来一阵阵的酥麻让唐糖不自觉地拱起了自己背,却像是更大方地把自己送入到盛地的嘴中,“不要……不要这样……”

“唐糖不喜欢这样吗?”盛地疑惑地抬起了头,虽然不喜欢那些女人碰自己,但不得不说他的“小弟弟”那时还是有感觉的。

“不喜欢……不喜欢……”唐糖别扭地大声叫着,“不准你这样了,”

“还说不喜欢,你说这是什么?”盛地故意难堪地用手在唐糖的□抚动着,蜜汁动情所发出的声音却是让唐糖听得很清楚。盛地虽然没有碰过女人,但这欢好的常识还是有的,知道唐糖已经准备好了,他也不在客气地脱去自己的裤子,快速地俯下身去……

赵美人

京都. 皇城

“圣上,天晚了您是不是?”盛风看见小豆子端着放满后宫绿头牌的木盘子,看了眼刻着不同名字的绿牌子,盛风觉得自己一点兴致都没有。他心底还有着那一缕牵挂,那一丝牵绊,那种自己渴望又怅然的感情总在自己心头翻涌,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再次拥有,唐糖……你好吗?不知道佳人是否还记得自己?自嘲地移开看着绿牌的眼睛,他对她们从身体上就开始排斥,挥手想让小豆子把木盘子端下去,可听见身后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盛风转过头看了眼依旧低头站在台阶下的小豆子,

“放肆!”盛风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上回响。

“皇上,”小豆子委屈的声音从台阶下传了上来,“您又有小半个月没有召娘娘们伺候了。”自从皇上私自出宫回来后,人就变的不一样,以前隔一二天就会召人侍寝,可现在一个月才点召一到二次,连太医局的太医们都着急了,太后娘娘每天都传自己去问话,可他哪能做得了圣上的主啊!要是皇上再这样下去,他小豆子的命早晚都要给人收了去。

“怎么,连朕找不找女人你都要管?”盛风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双眼狠狠地盯着已经跪下的小豆子。

“奴才不敢!”小豆子腿一软人就跪在台阶上,“奴才只是担心皇上您啊!”

“哼!”盛风不是不知道满朝文武是怎么想的,也许在背后都在议论他不行了吧,“太后又找你去了?”

“皇,皇上,”小豆子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精明的圣上,他也不敢说谎,“是的,太后每天都会找奴才去问。”

“问你什么?”她怎么会关心自己呢?

“问皇上是否还是没有找娘娘们伺候,”小豆子抬头又看了眼圣上,接着说,“特别是,”

“特别是什么?”果然没那么简单。

“特别是新进宫的赵美人。”小豆子一口气说完。

“赵美人?”盛风皱着眉回忆着最近新进宫的女人,“她与赵深是什么关系?”

“赵美人是赵将军的表妹。”

“还有呢?”

“还有,”小豆子摸索地从他衣襟里拿出一包叠好的纸,“太后说这是太医局新开的药单,让奴才找机会拿给皇上您服下。”

“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盛风怒喝到。

“皇上,借奴才十个胆子也不敢背叛皇上您啊,”小豆子跪者爬上了台阶,抓住盛风的衣摆,“奴才正在想一个既能不让太后疑心,又能不让皇上您服下药的法子。”

“哦?你可想到了?”站了起来,盛风又后背对着小豆子,他当然知道小豆子不敢背叛自己,当然他也不敢违抗太后的命令,却是有点棘手。

“奴才还没想好,皇上您就已经知道了。”小豆子喃喃地低声说着。

“起码你还不敢隐瞒朕。”

“奴才不敢,奴才伺候皇上您这么多年,皇上你该知道奴才没二心的。”小豆子急急地表示自己的忠心。

“好了,你起来吧!”盛风轻声说着,语气也不如之前那么冷硬,“拿药给朕看看。”

接过小豆子递过来的纸包,盛风慢条斯理地展开它后捻起一点里面粉末闻了闻,

“哼!”盛风恼怒地一把抛掉手中的纸包,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给朕下春药,“小豆子,传今晚召赵美人侍寝!”

“奴才遵旨!”领命后的小豆子快速退出大殿,心中开始为赵美人未来的命运担忧!

“皇上,让臣妾伺候您吧!”才二八年华的赵美人,皮肤光滑白皙,吹弹可破,而那弯弯的眉如远山的峦岱一般,现在的她正堵起红艳艳的嘴唇站在盛风身边。

“你想怎样伺候朕?”盛风不甚在意地问着,而一双眼睛正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美人,美是美但缺少唐糖的慧洁,皮肤白是白但少了唐糖特有的红晕,眉眼间是有些风情但多了唐糖没有的奸猾,总的来说这种女人盛风看的多了,宫中一抓一大把,一样都是庸脂俗粉……

“皇上想让臣妾怎么伺候,臣妾都听皇上您的。”赵美人顾做害羞般低垂下头,却而没看到盛风眼中一闪而过的嫌恶。

“既然美人如此贴心,就先把衣服脱了吧。”盛风斜躺在床栏上看着听话的美人已经脱去了外罩,“啧啧”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皇上,您看臣妾的皮肤是不是很白?”赵美人抓着盛风的手就往她的xiōng前摸去。

既然美人如何大方,盛风哪有不理睬之理,大力地抓住高耸,柔软的xiōng肆意揉捏着,

“皇上……你好大力哦!”赵美人似乎挺享受着盛风的大力,不断的发出哼哼的呻吟。

“美人,朕看你挺舒服的嘛!”停下手中动作,赵美人眼中果然露出欲求不满的神色,但碍于眼前的男人是当今圣上,只好腆着脸自己又蹭了上去。

“不是美人要伺候朕吗?怎么现在反倒像是朕在满足美人呢?”

“皇上!”赵美人娇嗔的高音在屋内窜动。

“朕口渴了,你去倒杯茶水来。”

赵美人乖乖赤身走到桌前,拿起桌面上唯一的一壶茶水倒了一杯,转身快步走到盛风面前双手递上。

“难道管教嬷嬷没教你要帮朕试水温吗?”盛风平静地说着,双手依旧未动只是看着未着衣衫的赵美人已经开始发抖了。

“皇上,能不能让臣妾穿上件衣裳,人家有点冷。”赵美人有点委屈地说着。

“一会要脱何必麻烦呢!”盛风看着美人喝下几乎半杯的热茶,这才拉过赤*裸的美人按在自己身下,“就看你的表现了,美人!”

“皇上!”赵美人撩开盛风的衣袍,半扯下亵裤用她的手上下抚动着龙根,“皇上,舒服吗?”听太后说皇上不喜女色,让自己多下点工夫,看着盛风依旧疲软的下身,难道后宫的传言都是真的?皇上不能人道?

“美人你不专心啊!”盛风嘲讽地看着盯着自己宝贝的女人说着,她在想什么自己当然清楚,不过她是真的对自己没有任何吸引力呀,看来自己的宝贝还认人呢!

“皇上,人家手都疼了。”赵美人抬起自己的双手放在盛风的面前展示着,

“那让朕来伺候美人好了。”

盛风压住赵美人用力地在她身上抚摸着,手指更是长驱直入美人的身下,毫不疼惜般大力抽动。

刚开始还有点疼痛的赵美人,在盛风的手指进入后身体深处突然涌上一股热浪,越来越大声的呻吟,让她觉得自己今夜真的很需要男人,汩汩流出的水渍让她身体空洞的厉害,而皇上依旧只是用手在碰她,那动作几乎是带着耍弄,带着侮辱地……

“皇上,我要……”赵美人忍不住哀求着盛风,扭动着她极度渴望的身体,

“呵呵,美人怎么这么□啊!”盛风故意摇头地说着,“朕现在还不想啊!”

“皇上……”

赵美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门外小豆子的轻声叫唤声打断,

“皇上,老丞相有事上禀。”

“知道了,”盛风从赵美人的身上身上起来,整理下自己仍旧整洁的衣衫,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出门。

“事情办的怎么样?”盛风站在大殿的一侧看着小豆子的进来。

“回皇上,您走后奴才故意就放礼部侍郎黄鞍进门了。”

“那他们还在屋内喽!”

“是。”

“走吧,难得上演一场好戏不是?”盛风愉悦地带头往内殿走去。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太后派来的美人也尝尝春药的滋味,而礼部侍郎黄鞍,哼,奸臣一个算便宜他了,死前让他再尝了次女人的味道,虽然赵美人不是个上等货。

“皇上,刚才有五王爷的书信到来。”

“拿来!”盛风沉着声命令着,可话语中的兴奋还是难掩的,快速展开封口的书信,盛风一字不漏地仔细看着内容,“唐糖,你可是在烈炎堡?”低喃地声音几乎迅速地消散在空旷的大殿上……

三天后,宫内传旨“赵美人因为突然暴毙,皇上念其曾用心服侍特此厚葬。”

那场不该发生的事!

在马车上颠簸了小半个月,唐糖终于可以脚踏实地了,拖着自己虚软的双腿,双眼狠狠地瞪着仍是一脸愧疚的盛地这才下了马车。

“唐糖,让本王扶你下去吧!”盛地在唐糖身后小声地问了句,看着佳人迟缓的移动身子他的自责更深了。

“谁要你管了,现在充好人,早干吗去了?”唐糖才不在乎外边有没有人听见,得到机会就开骂,自己都被他快折腾死了,骂几句不为过吧!

“本王是无心的。”盛地一再强调着自己的过错。

“无心就这样了,有心的话我还被你弄死了。”唐糖仍旧不原谅地说着。

“够了吧,本王什么时候要你死了。”盛地一脸的狼狈,这一路上他的面子甚至里子都丢的一干二净了,尽管如此他仍旧没有对唐糖露出一丝凶怒的神色,谁让他先理亏呢!

“这比死还难受,”气愤的唐糖动作猛的想挥手打在盛地的身上,却半路因为下身的疼痛皱起了眉头,“唉呦”唐糖的动作停在半档上,继续不是收回更是没有力气。

“唐糖,让你不要乱动嘛!”盛地心疼地拥住了唐糖。

全身使不出力气的唐糖任盛地横抱着自己走下了马车。而已经习惯看着王爷做出出格举动的侍卫们,此刻统统低下了头装着没看见。

盛地熟门熟路的抱着唐糖走进大门,无视已经目瞪口呆的下人们穿过长廊,路过一个又一个的院子,最终到了他们的目的地——盛地的卧房。

“这里是哪里?”唐糖看着屋里的摆设都透着盛地的风格,高贵而夸张,美美的物件一样一样的晃着她的眼睛。

“我在延城郊外的别馆。”盛地老实地回答着。

“为什么不回王府?”唐糖纳闷地问到。

“你以为他们会不去王府找吗?”盛地只要一说到唐糖身边的几个男人就没好脸色,“而这个别馆是本王以其他名义购买的,谁也猜不到我们会在这里。”说完这才露出一个得胜的笑容。

“哼!”唐糖嗤之以鼻地不与理会。

“什么意思?”盛地握住唐糖小脸厉色叫着,“你就这么希望回到他们身边吗?”

“总比被你折腾的好。”一想到这唐糖的身子又觉得疼了。

“你,”盛地知道在这个话题上自己毫无胜算,勉强扯出一个微笑看着唐糖说着,“唐糖本王给你上药吧。”

刚想拒绝,却又想到百花香敷上后的清凉,这才点了点让盛地动作帮自己。

“唐糖看在本王天天帮你上药的份上,原谅我吧!”盛地拿出药瓶,边看着唐糖缓慢地脱去亵裤边说着。

“你以为我傻吗?要不是你怕别人发现你的兽行你会好心给我上药?”唐糖呛着盛地,她才不相信一个拿她女儿威胁自己的人呢。

“本王会怕?”听到唐糖的话盛地瞪大了眼睛,“本王无论做什么都没有敢有意见,你相不相信?”

“相信啊,你不是才做了两票绑架吗?”唐糖趴在床上淡淡地说着。不过她相信盛地不敢对念亲怎样,自己也正好可以见到女儿,感觉到自己后面的凉意,唐糖有些恼了,“你到底上不上药?不想上的话让我自己来好了。”说完作势就翻身想自己去拿盛地手中的药瓶。

“谁说我不帮你上药了。”盛地高举起药瓶不让唐糖够着。

“要就快点,罗嗦!”唐糖又重新趴下,嘟囔着什么不叫不快,懒驴个性之类的,听到盛地耳朵里那个气得差点捏碎药瓶。可没法子自己还贱得打开塞子,轻倒出点膏状的百花香在指腹上。

“忍着点,我要上药了。”盛地轻轻掰开唐糖臀部上白嫩嫩的肉瓣,伸进他修长的手指。

“轻点了。”唐糖抓住手下的被褥皱着眉叫到,这比之前几天要死的疼好多了,多亏清尘的膏药的好,不然自己每天都要承受这撕裂的痛苦。

“我已经很轻了,唐糖你的伤口怎么还没有愈合?”盛地又抹了次药膏盯着伤口说着,“不如请个大夫看看吧!”

“你想逼死我是吧!”唐糖冷声说到,让别人知道自己被人这般了,她还有脸活吗?

“给大夫看没有关系,本王不介意。”盛地知道女人家的心事,这里给其他人看却是会没脸。

“你大爷的不介意,本姑娘介意行不行?”唐糖没好脸地说到。

“唐糖!”盛地出声警告着,她越来越没规矩了……

“干吗了?”唐糖撇过脸,不看就不气了。

“不准没规矩。”

“我哪没规矩了?”

“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刚才说,”唐糖想到不是那句“你大爷吧?”“大爷是对您的尊称啦!”

“哼!”盛地相信才怪呢,“唐糖你真的不要本王找大夫来那?”盛地还想找个大夫看看。

“不用,怎么了?你的良心是不是每天受到煎熬啊!”

“你还说,本王都说是无心的。”盛地有些恼羞成怒。

“我就要说,你,你,你不会做就不做,还□?”唐糖就差没呸出口。

“本王第一次怎么了,本王就是没经验。”盛地强辩着,他不会承认自己找错了路。

“哼,那你也不能进错地啊!”唐糖想到那一瞬间自己都有想死的冲动了。

“本王怎么知道,都是一样的洞。”盛地回想着那紧致的感觉,该死,他又有了冲动的感觉。

“什么叫一样,下次你别落在我手上。”唐糖咬着牙说着。从盛地进错地开始唐糖就被痛晕了,而不自知的盛地仍然奋力的“□”着,直到真正的结束后才被身下的血水给骇住了,连忙查看才知道他自己走错了地……

“本王不怕,就等着唐糖你好了再续前缘。”盛地皮皮地咧嘴邪笑着。

“你出去,我怕我要扇你。”唐糖抱着棉被翻身背对着盛地,感觉他似乎要走了,唐糖才忍不住出声,“喂,早点带念亲给我,要是知道你伤害了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在意的盛地露出一个他自己都没发觉地宠腻的笑容,替唐糖掖了掖被角不发一言地转身走了出门。

“人还没有找到吗?”盛天问着刚从外面进来的盛仁,清尘和唐乾,从他们失落的表情和疲惫的神色看来人依旧没寻到。

“五哥,我们都进了六哥的王府,可人就是没找到。”盛仁大口灌着水说着。

“仁,你有看见六王爷在府中吗?”烈炎追问着。

“六王爷有时会出现在府上。”清尘看着盛仁没有工夫说话只忙着喝茶,便替他回话 。

“有出去过啊!”盛天抚着自己光滑的下颚说着。

“我看唐糖定是被六王爷掳去的。”唐乾笃定地说。

“派人继续盯着盛地。”盛天吩咐着。

“五哥,弟弟已经早就吩咐过了,看六哥能把唐糖藏到什么时候,哼!”盛仁解决了饥渴大事终于有精神说话了。

“那好,我们也不耽搁,明天就起程去延城吧。”盛天想到就是早点能见到佳人,哪里还管有几个人刚刚才进门。

“五哥,我们刚从延城回来!”盛仁惊讶地喊出声,早知道,早知道他们就不回来了。

“我当然知道你们刚回来。”盛天不耐地看着弟弟。

“那你当初叫我们回来做什么?”

“你们不回来谁告诉我们情况。”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知道。

“天!”不止盛仁,清尘和唐乾都忍不住嘴角抽动着……

意外(3)

已经在这个别院生活了有近五天了,每天盛地都会定时来报到,而自己的伤也愈合得差不多了。唐糖独自坐在屋子里并没有出去,她五天来一直都待在屋里哪里也去走动,只有盛地派来服侍自己的丫头与她接触的最多,倒是饭菜变的花样还算令人满意。在没有见到念亲之前她是不会对盛地妥协的,每天看到他兴致高昂的来探望自己,而自己终究只能给他的是一个冷面子,每当他露出失落的样子自己就不自觉地别来眼,害怕自己会因为心软而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小姐,小姐……”屋外传来沙哑的女子声音,但听在唐糖耳中最是世上最动听的声音。

“绿柳!”唐糖快速地移动到门口拉开房门,门外是自己有将近一年未见的丫头绿柳和红芽,“红芽,你怀里的是念亲吗?”心中已经十分确定红芽怀抱的就是念亲,可唐糖还是多此一举地问着,念亲一定不认识自己,她定是失言于唐清和婉糖的嘱托吧!红了眼眶的唐糖挪到红芽跟前,看着安稳地睡在红芽臂弯的念亲,

“她真漂亮!”唐糖颤抖地伸出手轻轻地抚上念亲红润的脸颊,真嫩,比豆腐还光滑的脸蛋让自己心中涌现一股怜惜,她好小,是那么的娇弱,让人禁不住想抱进怀中好好疼惜,“让我抱抱好吗?”

“当然,小姐奴婢们天天都有跟小小姐说您呢!”红芽慢慢地把念亲轻放在唐糖早已伸出的手臂中,“小小姐刚睡着,她正在长身子特别爱睡呢!”

“呜……啊……”让人移动的念亲不耐烦的张嘴叫唤着,发觉自己在一个陌生怀抱的她顿时号哭出来。

“啊……乖啊!念亲不哭了。”被念亲哭的手足无措的唐糖不停地摇晃着念亲,轻拍念亲的后背,生怕她哭岔了气。

“小姐还是让奴婢们来吧!”红芽和绿柳都站在唐糖的身边,脸上都浮现着尴尬看着念亲双手向她们伸去。

“好吧!”唐糖知道一时之间孩子是不会接受自己的,依依不舍地把念亲递还给两个丫头,难过的神色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面容。

“没事的,过段时间就会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盛地来到唐糖的身边,轻拥着唐糖抖动的双肩。

“是我自己造成的,”唐糖看到回到丫头身边的念亲停止了哭泣,又重新展露了笑颜,“孩子都是有依赖性的,跟惯了人就很难改变的。”

“这可不像本王所认识的唐糖啊!”盛地不想看到唐糖失去信心而变得无精打采的脸,不停地在她身边鼓励着她。

“啊……”对啊,这才刚见面不是吗?以后的每天念亲都会和自己生活在一起,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嘛!“我不会放弃的。”

“这就对了,”盛地还是喜欢这个有着朝气的小女人,“再说假如唐糖想看人对你笑,可以找本王啊,本王任何时候都可以让唐糖抱的。”

“你,”唐糖刚开始还有点感动盛地的贴心,可听到他最后无赖的话语,唐糖没好气的翻楞了他一眼,“你是婴孩吗?假如你是婴孩的话我就考虑。”

……

接下来几天唐糖几乎时时刻刻都和念亲粘在一起,从吃饭,睡觉到游玩,为了念亲唐糖制定了每日的散步时间,而念亲由刚开始对她的拒绝到试探,由牵手到搂抱,一步一步地接受唐糖是她娘亲的事实,只是几天的接触并不能弥补一年未见的时间所带来的鸿沟,而修补就是现在唐糖最需要做的事情。

可另一面因为有了念亲的介入盛地已经完全失去了偷欢的机会,每当自己想要一亲芳泽的那刻就总会看见那可恶小鬼的影子,而下一刻怀中好不容易被自己抓住的女人就飞奔出了自己的怀抱,朝那个笑得恶心又令人讨厌的的小丫头敞开了双臂。忍住想揍人的冲动,盛地现在极度后悔掳了那个小鬼来,原本拿来要挟唐糖的砝码现在却变成制约自己的阻碍,还以为佳人看见心念已久的孩子会对自己好颜相对,可谁知道现在自己还不如从前,完全被忽视在唐糖的眼底。

“念亲乖乖,醒来了啊。”唐糖从盛地的怀抱中挣脱出来,飞似的就跑到了念亲的身边蹲下来,“有没有睡好?”

“娘娘,抱抱!”现在还只会说单音的念亲也很高兴一醒来就能瞧见美丽的娘娘。

“好的,娘娘抱抱!”一大一小的两人在丫头红芽绿柳的照顾下就在园子里玩了起来。

“念亲,你看这朵淡黄色的花是菊花,漂漂吗?”唐糖指着一朵开得灿烂的菊花给念亲看着。

“花,花,”念亲大张着手就想去采摘。

“呵呵,是菊花!”

“鱼花!”口齿不清的念亲跟着娘娘读着。

“菊花啦,傻闺女!”唐糖狠狠地亲了口极力想念清楚的念亲。

“菊花啦!”这回念亲到说的有模有样的。

“对了,对了,真棒啊我的念亲,晚上娘娘给你做菊花碗糕吃啊!”

“本王也要吃菊花碗糕。”虽然不知道这个菊花碗糕是什么东西,但只要是出自唐糖的手里一定是美味的,被冷落在一旁的盛地不甘寂寞地叫囔着。

“呃,六王爷您还在啊?”完全忽略了盛地存在的唐糖有点惊讶他人的突然出声。

“你以为本王到哪去了!”就知道这个女人有了女儿就忘了男人,现在不鼓励自救还能怎样?“念亲乖,让本王抱抱吧!”努力憋出一张和善的笑脸,盛地学着唐糖的样子张开手臂想去接过小东西。

可惜非常不给他面子的念亲转过头去口中仍然叫唤着“鱼花,鱼花 ”,图留下盛地一张扭曲变形的脸让唐糖主仆三人笑话……

“念亲香香啊!”刚洗完澡的念亲被唐糖用大浴巾裹的严严的,红扑扑的小脸还有着水珠子在流淌,“擦干,我们把身上弄干干,穿服服好不好?”

“好!”听着娘娘和自己说着一样简单话的念亲手舞足蹈地在床上扭动着身体。

“小姐,还是让奴婢们来服侍小小姐吧!”一直站在一边看着的红芽和绿柳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们当然明白小姐想弥补为人母的心思了,可总不能啥事都抢着做啊!只要是与小小姐沾上边的事,就完全没有她们经手的份,就像今晚的菊花碗糕,只要她在一旁指点她们就好了,可小姐非要自己到厨房去下手做,而最后小小姐只吃了两块,其余的全被那个像女人一样的六王爷带走了。

“是啊,小姐,你要是跟小小姐玩就行,其他的事还是交与奴婢们来做吧!”绿柳已经慢慢地适应了延城的生活,当初她们三人被几个黑衣人强行掳出了将军府,还以为她们是九死一生了,谁知道奔波了大半个月竟然是来到了小姐的身边,她和红芽觉得那个美人王爷定是爱惨了她们的小姐呢!不过,就是不知道九王爷去哪了,他是不是还喜欢着小姐啊!

“哎呀,你们不要罗嗦了,你们看我的动作不是也很快嘛!”为念亲套上最后一件外罩,在腰侧的地方打上一个结,这可是仿现代的一件儿童睡衣呢!“咦?外面怎么突然那么吵啊,你们去看看吧!”被外面人声的叫唤给惊的念亲有点畏缩地躲进了唐糖的怀中。

“奴婢这就去看。”被红芽打开了房门那刀剑的“当当”声更显得刺耳。

“小姐,小姐,是有刺客呢!”跑回来的红芽快速地关上门向唐糖说着。

“刺客?”唐糖想着这里又没有奇珍异宝, 再说真是要刺杀盛地的人也该知道他人已经走了才是,难道……“红芽,绿柳你们看到小小姐,我出去看看。”

“小姐,外面危险,您还是在房里待着。”两个丫头拉住想离开出门的唐糖。

“哎呀 ,你们不知道了,可能是救我的人也说不定了,我要出去看看。”唐糖想到肯定是炎他们发现自己不见了,直接就追到了延城来救人。

“救您?”红芽和绿柳不觉得住在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六王爷对小姐又好又温柔的,难道小姐还有什么不满足?

“是啊,你们不要管了,照顾好念亲知道吗?”唐糖甩开牵制住她手的两个人,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一走到园子门口就看见四,五个侍卫围攻一个个头不是很高的黑衣人,真是的,为什么当刺客的都要做同样的打扮啊!看不见来人的脸的唐糖嘟囔着,做什么围得那么的紧嘛!刚想再走进些去看的清楚时,身子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唐糖想去做什么?”气急败坏的盛地粗声地在唐糖耳边说着。

“我,我想去帮忙!”好烂的借口,唐糖想鄙视自己。

“帮忙?呵呵,唐糖可会功夫?”

“不会,但可以学嘛!”

“现学?”

“当然,不然你说呢?”

“本王要是唐糖你的话,就立刻转身回自己的屋里去。”盛地指给唐糖一个很好方向,可惜,

“人家想帮帮你耶,我们一家四口在您王府白吃白喝的怪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就拿唐糖你来抵好了,本王求之不得。”盛地哪里不知道唐糖的想法,他早就听护卫回报这段日子一直有个人在府外窥探,今晚终于给他等到了,想劫走唐糖可没那么容易。

“就知道你会说这个。”唐糖小声的喃喃说着。

“你说什么?”低下头想听得更清楚的盛地突然拥着唐糖向一旁闪去,只见一柄长剑直插过来。

“好显你躲得快。”心有余悸的唐糖并没想着要盛地受伤,能不留痕迹地带着念亲她们离开当然好了,前提是在盛地也平安情况下。

“姨娘!”一声熟悉的叫唤拉回了正在检查盛地身上状况的唐糖。

“轩儿!”怎么会是轩儿,急忙奔去被侍卫用刀剑制约住的唐轩,“你们快把武器都给我放下。”看到被侍卫用刀剑架住脖子的唐轩,唐糖急得没跳了起来。

可惜侍卫仍旧保持着原先的动作,没有人听命唐糖的指令。

“六王爷,还不让你的人放下武器。”知道自己的话没有作用,当然要去找说话做数的人了。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盛地悠闲地晃了过来,知道来者并不是烈炎派来的,盛地的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轩儿可是子岳亲自下令指认给九王爷做干儿子的,算起来你们也是叔侄关系了。”

“子岳?”听到唐糖如此亲密地唤着自己四哥,盛地好不容易平复的气又冒了出来。

“是皇上了,一时说快了,”唐糖也知道盛地又在吃醋了,连忙改口,“你到底要不要放人。”

“是他先闯入本王的府上,怎么唐糖黑白颠倒呢?”

“明明是六王爷掳人先。”唐轩一路跟着盛地的手下来到延城,虽然自己的功夫不高,但在不救人的情况下单单是跟踪这并不是难事,这段日子他一直在府外徘徊,今晚他看见六王爷早早的先行离开,他以后他会有机可乘了,可没想到自己却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只怪他年轻经验不足救不了姨娘和妹妹。

“我不管谁先,六王爷请您放了轩儿。”唐糖一脸坚决地说着。

“唐糖,别以为本王对你的宠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他有他的骄傲和原则,可这个女人一点也不给他留有余地,着实让人可恨,难道他就不会好好的求求自己吗?

“我不稀罕!”被盛地的话气到的唐糖也为自己的自尊反唇相讥。

“好,好,”盛地果真被唐糖的话所逼急了,“来人啊,把世子关进地牢,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探视。”

“盛地你敢?”唐糖没想到盛地竟然真的做的出来。

“你看本王敢不敢。”

唐糖想随着唐轩一同受刑可刚走几步就被盛地一把抓住,只能看着唐轩被侍卫用刀架着脖子离开。

“盛地,你好样的。”踢了盛地小腿一脚,趁对方因为疼痛放手之际唐糖转身就离开朝自己的屋子跑去。

“这个疯女人!”揉着自己被唐糖踢痛了的小腿,盛地低声咒骂着……

意外(4)

“回王爷,唐姑娘已经三天未进任何食物了。”先头被派去伺候唐糖的丫头战战兢兢地回着盛地的话,端看六王爷的脸色就知道王爷现在一定是怒火攻心,自己要多加小心才是,要是一个回话不好,遭殃的可是自己呢!

“你每餐都有端去吗?”盛地冷地声问着。

“回王爷,奴婢每餐都准点送去的,而且饭菜一冷奴婢就会拿去热过。”丫头赶忙说着,现在这个时候只能说自己如何尽心了,不然自己就有的苦头好吃了。

“你去吧,还是要尽心伺候唐姑娘知道吗?”

“奴婢知道。”

盛地每天晌午就会来到别院,但现在的唐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见他了,不是刚走进去就被丢出来的花瓶差点砸到,就是被一杯茶水给泼了出去,浑身湿答答地他也无法再进去寻找佳人,叹了口气习惯性地总是唤了声佳人的名字,却没有听见任何回应。自己并没有派人去拷问唐轩或是虐待他,世子的称谓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再加上侍卫们都知道他是来找唐姑娘的,再加上又是九王爷的义子,这几层关系加在一块,让人想慢待都不敢的。

“小姐,已经三天了,您还不想理六王爷吗?”红芽小心地看着小姐的脸色询问着,她是担心小少爷没错,可小姐也没必要如此对待王爷人嘛!看着被茶水和物什差点砸伤的王爷,红芽和绿柳都有些于心不忍。

“就是啊,小姐,六王爷的性子可以说是好的了,还有啊,奴婢听说您可是第一次让六王爷如此相待的女子呢!”绿柳与有荣焉地说着,小姐被人尊重就是她们被人尊重,小姐被人呵护就是她们被人高看,在这个别院里她们的地位随着小姐可是水涨船高的咧!

“臭丫头,你们是忘了谁才是你们的主子了吧!”唐糖白了眼两个不停为盛地说好话的丫头,“你们忘记了还关在地牢的小少爷了,到底你们是唐家的人才是他们盛家的人啊!”

“不是了小姐,奴婢们当然是以您和小少爷尊为主子了,可是……”红芽看了眼身旁的绿柳,示意她也说几句话。

“是啊,奴婢们就是看着六王爷的痴心好难得的,除了九王爷奴婢们看着六王爷是对小姐最好的人了。”

“你们,”唐糖的话还没说完,屋子的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唐糖主仆三人惊地一同看向门口,而刚刚才入睡的念亲也被门的撞击声给吓得惊哭起来。

看到盛天他们的到来的唐糖心中是又喜又恼,喜的是几个月不见的男人们还是牵挂自己的,不然也不会找到这个隐蔽的别庄来;恼的是好容易才睡熟的念亲却被他们粗鲁地惊醒。

“念亲乖啊!”唐糖接过丫头手中的宝贝就开始轻声哄着,也没去正眼看看已经不请而入的几个男人。

“小姐,还是让奴婢们来吧。”红芽和绿柳有点害怕地不敢去看进屋的男人们,除了九王爷和唐副将是她们所熟悉的,而刚才打头进屋的男人可是恶狠狠地瞪了她们好几眼呢!

“没有关系,再一会念亲又可以睡着了。”看着已经渐渐平息哭声的念亲已经嘬着小嘴又快熟睡了,唐糖向来人做出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缓慢地放下手中的小人在床上,

“唐糖让我来。”烈炎首先冲到床边想要帮助唐糖安置好念亲,“她长的跟唐糖很像啊!”烈炎面露喜色地轻声唤着,长的像唐糖他就可以当做第二个小唐糖来抚养,而且还甘之如饴。

“炎说的是真的,”清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床边也在低头看着小念亲,他其实不是那么介意念亲长的像谁,当然和唐糖长的相似当然是最好的了,他会很疼爱这个小公主的。

“我早就觉得念亲以后就是第二个唐糖了,”盛仁走到唐糖的身后搂住了唐糖的纤腰摇晃着,“唐糖我想你。”低声在唐糖的耳边轻吹着热气,这一举动让唐糖红了双颊不敢去看其他男人眼中露出同样的炙热的火焰。

“恩哼!”被众人遗忘在门口的盛天轻哼了一声,他起初是担心唐糖对他的粗鲁而生气,而看着其他人都不知脸厚地腻在了宝贝身边,他再无动于衷就不是男人了,可是死要面子的盛天别扭地不肯直接走到忽略他的唐糖身边……

“哎呀,是五王爷大驾光临啊!”还在恼刚才盛天那一脚的唐糖却是没个好脸色摆着,“红芽,绿柳你们去给几位爷倒茶去。”

“是,小姐。”突然变得懂规矩的红芽和绿柳向众人福了福身,快步走出了房内,呃,还好心地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好了,唐糖,别气五哥了,他也是心急闹的。”盛仁见盛天已经黑着面独自杵在门口,其他都忙着看着床上的小东西,看来只有自己为五哥多说几句了。

“心急?我就听说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唐糖假装不知道他们急什么似的岔开话题,要是让他们把话题重新扯回到她独自偷跑上,她才没好果子吃呢!

“那就把豆腐凉透了吃好了。”盛天不再想被唐糖屏弃在众人之外,大步走到佳人的面前,用手托起唐糖小巧的下颌,让彼此的双眼都能够清楚地看向对方。

“凉豆腐吃多了闹肚子。”想摆脱盛天的控制,唐糖把脸一撇。

“我说行了吧,你们搞得跟厨子似的。”盛仁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就是豆腐豆腐的让人头疼。

“糖儿,不要闹孩子脾气了,盛天不是故意的。”清尘也发现了唐糖与盛天之间的暗涌,盛天焦急的心情他们都可以理解,而且都心有切切的,别说找到了人这心才能放回到肚子里,就是在往延城赶的路上,他们每人都是心浮气燥的,不似平常的自己。

“人家哪里是在闹孩子脾气了。”唐糖不甘心自己与盛天的争辩被说成是闹孩子气,嘟囔着抱怨着他们人多欺负人少。

“你还说你不是闹孩子脾气,你看嘟着的嘴都可以吊十斤肉了。”烈炎用手捏了捏唐糖嘟囔着小嘴演示给其他男人看着。一时间众人都被唐糖滑稽的样子给逗乐了,就连一直黑着的脸的盛天都甭不住咧开了嘴。

“搞什么嘛,这样糟践我,”唐糖边说边拍掉烈炎手。

“谁敢糟践我们疼爱的唐糖啊!”盛仁拥了拥唐糖的身子,这个小女人就是不能与她硬碰硬,其实她的心比谁都软,就是倔强的性子不服人啊!

“我说不过你们,但记得念亲以后会跟我住一块,以后手脚都轻些知道没?”知道自己的气性不大,妥协地缓下了甭着的面孔说着。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盛天柔声地说着,知道自己安全过关比什么都来的高兴。

“好了,这回不是我们不知道嘛!”

“是啊,九王爷说的是,唐糖我们以后不会忘记的。”一直未做声的唐乾这才有机会说话,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当然他也清楚这几个男人都与唐糖有了肌肤之亲,说起来自己倒是先认识佳人却被别人抢了个先手,无奈地在自己心中叹了口气,也许他这辈子就只能安静地守护在唐糖的身边了,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唐大哥,人家没有说你了,你一直都很心疼念亲的,”以前在京都唐乾就很关心念亲的是生活,自己当然相信他,“对了,轩儿还被关在地牢呢。”唐糖大叫一声。

“轩儿也在这?”盛仁原本以为轩儿还在四哥的看护下呢。

“他是偷跟着六王爷的人找到我的,”

“五王爷,让属下去救人吧。”唐乾向着盛天请命。

“有把握吗?”盛天在考量着这个可行性,是与弟弟当面亲谈还是避着他去救人。

“我与唐乾一块去,”清尘担心地牢有什么机关,暗器之类的东西,他也好帮忙,

“不过有了尘在旁的协助胜算会更大,”盛仁在盛天的身旁说着,他才不想与六哥直接接触,六哥的脾气一贯自我,说是没有用的。

“我也可以去帮忙。”烈炎看着盛天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而自己当然清楚六王爷是如何强势之人,为了能安全带走唐糖和其余之人,他们不能掉以轻心。

“我倒不是担心你们不能成功,只是这样地会怎么你们考虑到了没有?”盛天很是清楚盛地这次是难得一次的动心,他们就这样把人给带走了,会对弟弟造成怎样的后果可想而知,这个比唐糖还倔强的弟弟是不听任何人的劝的,到时弄个鱼死网破得不偿失啊!

“哈哈哈哈……还是五哥心疼弟弟啊!”门又被人用外力用力地推开,一开一关之间,众人都看清楚了盛地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而他身边站的就是刚才大家想去解救的唐轩。

毕竟是亲生兄弟,盛天,盛地和盛仁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错,应该是盛天和盛仁还没想好如何与他们的弟弟和哥哥面对,寂静充斥着整间房子,沉默让每个人都脸色凝重,除了……

“哇……啊……”念亲再一次被人从梦中惊醒,哭喊地抱怨声让屋内的每人男人都惊惧着,忍不住都用控诉地眼神看向依旧站在门口的盛地。

“看什么,本王还不如一个小奶娃了。”不承认自己犯错的盛地坚决地说着。

“盛地,你给我滚进来。”看到哭得已经抽搐的念亲,唐糖的火暴地叫囔着,她这个心疼啊!瞧着小念亲哭得小脸涨红的,心中的气焰更高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盛地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然顺从地走了进来,而跟随他进屋的还有做为人质的唐轩。

“关门。”唐糖的话刚说完,门都被唐乾被里面用劲地关上,看到自己的指令一下,就有人执行,唐糖忍不住想到这感觉还不错,还有点黑社会大姐的感觉。当然这话唐糖不会说出口,她这个危机感还是有的。

“做什么?还想杀了本王不可。”盛地看着站在几个男人中的唐糖,这个场景虽然让自己气闷,但他却不得不说这个画面一点也不突兀,还该死地有那么些契合,契合的让他好生嫉妒……

糖果风月10

混战

“说吧,人都到的差不多了。”盛天打量了下屋内的众人,除了一脸愤怒的唐糖外,其余的男人心中想的是什么彼此都是很清楚的,即使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浮动。

“你们有事要谈吗?”唐糖当然知道他们想说什么,但自己就是很鸵鸟地不想去面对,“轩儿,跟姨娘出去。”拉过一身脏兮兮的唐轩就想离开屋子。

“唐糖,你想撇下你的男人就走了?”烈炎拦住了唐糖的去路,她怎么可以先行离开呢?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他们是为了哪般在这里的啊?难道他们看起来都很闲吗?

“你乱说,姨娘是爹爹的。”唐轩已经大的足以知道烈炎话中的意思,而且他也能感受到现在屋里剑拔弩张地气氛。

“小鬼,你乱喊什么,你爹爹的肉身都快化没了,他拿什么抱你姨娘啊!”烈炎嗤之以鼻地嘲讽着唐轩的不自量力。

“烈堡主,轩儿还是孩子,请你不要这样伤害他。”唐乾出声警告着烈炎,毕竟自己曾经也是唐家军的一部分,他是不允许有人污蔑唐清将军的。

“我有说错吗?唐清不是 …… ”

“烈炎你住口!”唐糖不希望让轩儿的心中留下难掩的伤口,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但被人这样□裸地摆开来谈,她确实也做不到无所谓。

“炎,够了。”清尘当然明白唐糖的为难,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还是不要牵连进唐糖比较好,他做不到像盛天和盛仁一样心狠,强逼着唐糖去承认她自己的选择,虽然他也知道这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唐糖的魅力果真不小,让本王瞧瞧,啧啧,你的男人还真多啊!”盛地的语气是云淡风轻般,可话中的利仞却是无法掩饰的。

“地,我要带唐糖走。”盛天知道以目前的状况看来,弟弟是不会轻易罢休的,既然谈不拢还不如强行把人带走算了。

“五哥就这样不想见弟弟吗?”盛地的脸上浮现出了受伤的神情,“许久不见面了,哥哥就不想在弟弟这多待段时间?还有九弟,你也要急着走吗?”同样含着受伤的眼神望向盛仁。

“六哥!”盛仁刚才的气焰一下就消失了,自己当然是念手足情的,将近一年未见的兄弟本就应该把酒相谈,好不快意,可……

“九弟,你真的忘记了以前你最爱跟在六哥身后玩耍的了。”盛地一反常态地露出脆弱的神色,让除了盛家兄弟外的其他人都惊呆了眼。

“哼,不如你们盛家兄弟都留下来叙旧吧,我和尘带着唐糖先行离开为好。”烈炎说完就拉着唐糖的手往门外走去。

“站住。”唐乾手中的剑阻挡住了烈炎想要离开的去路。

“唐乾你以为你能挡了住我的路吗?我想走谁也别想强留住我。”烈炎冷眼看向面无表情的唐乾,“你以为你这样做盛家兄弟就会把唐糖好心地分给你吗?”

“我没想要,”唐乾本能就回到自己并不是单纯地只想要唐糖的人而已,他要的她对自己的心,能理解自己对她的一片感情。

“你别说的那么伟大,你会不想要唐糖依偎在你怀中?不想用手去触摸唐糖如锻般的肌肤,不想亲吻唐糖甜蜜的小嘴,哼哼,唐乾你太假了吧!”

众人听完烈炎的话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已经满面通红的唐乾,可是这红不是羞涩,而是涨怒,因为烈炎对他感情的亵渎。

“对,烈堡主说的这些在下是都想,”唐乾大方地承认着。

果然,烈炎露出了然的神色,

“但是,我想说是我更渴望的是唐糖有天能爱上我,比起肉欲我更想要唐糖的那颗心。”

“唐大哥!”唐糖低声地轻唤了声唐乾。

“冠冕堂皇!”烈炎低骂了声,“对于你的说法在我听来都是为了与我争夺唐糖的借口,而且唐糖说了她爱的是我。”

“什么?”几声高低不平的男人的叫喊声依次响起。

“唐糖,你最好给我说清楚!”盛天不能允许自己爱着的女人首先承认爱上别的男人。

“唐糖,你要爱也是先爱上我才对嘛!”盛仁无比委屈地拉起了唐糖的小手,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样看着她。

“……”虽然清尘没说一句话,没有质问唐糖任何问题,但那双透着受伤和失望的眼神,足以让唐糖无比的愧疚。

“我家唐糖的追随者可真多啊!”盛地的声音在唐糖听来却是十足的酸涩。

“唐糖什么时候成了六王爷家里的啊!”烈炎绝对挑衅地说着,那股子不屑的神色比皇室还傲气。

“想要确认吗?”一贯骄傲的盛地被人来回地挑战耐性,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随时候教!”烈炎撩了撩袍子回了一句。

“炎算了,”尘拉了拉烈炎的肩膀让他稍安毋躁。

“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现在换成盛地继续逼迫着烈炎的忍耐。

“尘你不要拉我,盛地,你说你想怎样?”

“六王爷请冷静。”唐乾走到盛地的身后低声地说着。武力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不是。

“唐乾你别管,你还自己多考虑你以后的身份好些,本王看有些人并不能容你啊!”盛地可没想领唐乾劝解的好意。

“六王爷!”听到盛地特意讽刺自己的话,唐乾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被人说中了痛处自己却无力反驳的滋味真的好苦涩,低垂着头退回到一边。

“怎么了,六王爷只知道耍嘴皮子吗?”烈炎似乎今天不与盛地争一个高低就不能罢休似的。

“如你所愿。”盛地率先走出了屋子。而紧接在他身后烈炎也挣脱了清尘还想拉劝他的手掌跟了出去。

“天,仁,你们都不管管他们吗?就这样随他们胡闹下去?”清尘焦虑地问着盛天和盛仁。

“尘什么时候变成了当家的了?”盛天也突然出声呛到,“是不是唐糖这段时期赋予了你这个权利了?还是你已经是唐糖的夫婿了而我们却不知道?”

“五哥?”盛仁显然也被自己哥哥的怒火给烧坏了。

“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得动怒的清尘也忍不住地沉下了脸问到。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盛天的态度极其恶劣地回着话。

“难道五王爷你也想效仿六王爷和炎不成?”

“随你!”

两个男人都够冷,态度也够坚决,同样都盯着对方的眼睛不肯让步,

“唐乾我们要不要去拉开他们?”盛仁侧头问了句身旁的唐乾。

“属下不知道!”唐乾闷声地回着话,可语气中的不自觉显示的平板和与人赌气的回答却让盛仁挑眉望去。

“唐乾你还是在在意刚才六哥说的话吗?”

“属下不敢!”

“哼,你这是为人属下的样子?”

“……”

“你,”

“五王爷他们也出去了,九王爷是不是也想找人练手?”唐乾想着干脆找人打一场还舒坦些,总好过自己瞥闷在肚子里生气的好。

“好你个唐乾顶上本王了,来就来本王还怕你怎的?”大步走了出去,狠狠地摔上了早已经支离破碎的房门,

“唐乾,”唐糖这才开口叫住了想跟出去的唐乾,“你小心点。”其实唐糖想让唐乾不要去了,可转眼一想唐乾不出去自己刚才酝酿的计划如何能实施,所以立马转了话头让唐乾不要受伤。

“唐糖!”唐乾心中瞬时滑过一阵暖流,这样就足够了,真的,“我不会有事的。”

“唐乾,你还躲在屋里做什么?”盛仁语气不佳的在屋外吼着,“莫不是怕了?”

“唐糖,我出去了!”对着唐糖点了点头,唐乾一脚踢开了挂在门柩上名叫房门的物件一步跨了出去。

冰糖葫芦

“轩儿,你说他们真的不会有事吧?”唐糖问着身边的男孩,一天前,他们是趁着一群人混战的时候偷偷溜走的,而且只抱走了念亲,遗弃了红芽和绿柳。

“姨娘,他们不会有事的,都是武功高强的人,而且还有三位王爷。”轩儿不在意地说着,虽说自己还没有经历过感情,可他还是看的出那几个男人都对自己的姨娘有好感。

“可是他们的脾气好象都不是很好的样子,”唐糖嗫声说着,他们趁乱是离开了别院,但能躲到什么时候呢?自己和轩儿找到了城内一处旧房子租住下,多亏了盛地当初给自己的首饰和珠宝,用它们换取了自己和两个孩子的生活费和住房租金。当然这处简易的小独院比不过别院的豪华和宽敞,但这是唐糖穿越来头一回一个人独自生活,不是寄住在他人的房子,也没有任何男人牵制自己,也不是被人买卖,更没有主子等着自己伺候。

“姨娘后悔了?”轩儿挺喜欢现在跟着姨娘流浪的生活,自己和姨娘,还有小妹妹,一家人生活在一起,虽然院子是狭小了点,根本不能跟自己在京都的将军府相比,但他的心就是满足,比自己在将军府上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说话,一个人睡觉还要满足,躺在木板床上垫着的是姨娘请人弹的新褥子,唐轩觉得自己一辈子这样跟姨娘和妹妹生活在一起都可以。

“怎么会?”唐糖想着自己只是有点舍不得,但转头又想到要是他们真的谈拢了,自己哪里还会有自由的机会。他们很好,真的很好,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己故,两者皆可抛!”

“那就好,姨娘这是旁边住的王爷爷特意让他孙子拿来的山楂。”轩儿捧着一碗红灿灿的山楂给唐糖看着,虽然山楂很酸但姨娘做的山楂膏却酸甜可口。

“哇,这么多吗?轩儿是不是又想吃山楂膏了?”唐糖哪里会不知道轩儿的想法,拉了拉轩儿的发髻,接过他手中的碗,对门的王大爷独自带着小孙子生活,就只靠着他们自己栽的三棵山楂树,而山楂酸的涩人无人愿意去买,反而便宜了刚搬来的他们三人。

“姨娘笑话轩儿。”轩儿不避讳地向着唐糖撒娇,他喜欢这种感觉,温馨地会让人落泪。

“既然要吃山楂膏,你就必须帮姨娘照顾好念亲会儿好吗?”

“姨娘放心,轩儿会带好妹妹的”轩儿保证着。

“姨娘相信轩儿。”唐糖放心地端走山楂,留下轩儿和念亲在小院子里独处。

“王大爷,您老在家吗?”唐糖托着刚做好的山楂膏,身后跟着是抱着念亲的唐轩。

“在,在,你快进来,”王大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而唐糖也不客气地率先走了进去,“轩儿也来了,还有小念亲。”

“王爷爷!”唐轩礼貌地打招呼。

“乖,小满子出去卖山楂了,已经去了好半天了,就快回来了。”

“王大爷,这是我做的山楂膏,您老尝尝。”唐糖放下手中的山楂膏在摇晃的桌子上,这个王大爷家比他们住的院子还要破落,也就小院子里那几棵山楂树长的还算不错。轩儿也提过想帮助王爷爷的念头,唐糖不是不想,而是从盛地那带出来的珠宝太打眼了,一是怕被盛地追查的人发现,二是让王大爷拿去换钱也怕被有心人利用或是栽赃,自己也就是用过一回就不敢再尝试了。

“丫头真是的,就是几个山楂还客气的,也就是你们不嫌弃东西酸。”王大爷感慨地说着,“丫头也不容易,一个年轻小妇人还带着两个孩子,也难为你了。”王大爷从轩儿口中得知唐糖只是一个小妾,丈夫和夫人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独自抚养两个孩子,当然他们的身份必须是隐瞒地。对于唐糖的善良和负责王大爷是很赞赏的,现在像这般的女子少之又少了。

“王大爷您看您说的,我们家的人都喜欢吃您种的山楂。”

“喜欢吃就好,喜欢就多吃点啊,多吃点,一会满子回来再让他给你们送点去。”

话刚落,就看见满子依旧提着满满一筐的山楂回来,从他低落的神情看来肯定是没能卖出去。

“满子,轩儿来找你了。”王大爷不是不知道,但他不能责怪孙子的无能,而是这世道赚钱实在是不容易。

“轩哥哥你来了,”满子这才高兴了起来,“唐姨,念亲妹妹。”满子虽然才五岁但早年丧父丧母让他十分的早熟。

“满儿,姨娘做了好吃的山楂膏,你快吃。”

“谢谢唐姨,”满子看见油亮的山楂膏,自己肚子里的谗虫却被勾引出来了。

“满儿好乖哦!”唐糖心疼地看着早熟的满子,这么大的孩子应该是无忧无虑地生活着,玩耍着,学习着,“王大爷,满子该去读书了。”

“唉,我也知道,原本想今年要是果子卖的好我就拿钱送满子去读书的,可……”

“姨娘,不如把山楂做成山楂膏,这样是不是会让人来买啊!”

“对啊,这我怎么没想到呢?不仅可以做成山楂膏,还有糖葫芦!”唐糖兴奋地说着,这样就可以帮助到王大爷他们了,而且今年的果子也不会只浪费在他们嘴里了。

“糖葫芦?”几个人同时摆出疑问的神色。

“做好了,你们就知道了。”

糖葫芦就是就糖裹着山楂,吩咐轩儿和满子挑个头好的,圆滚的没有虫咬的山楂,拿去洗干净然后中间穿洞去核,而自己就把糖加入猪油和清水慢慢地熬着。等糖熬着的同时,找来几块长条木板放水浸泡着。

“姨娘,山楂都弄好了。”轩儿抹了抹头上的汗水,看着与他一样的满子,两个孩子都有点兴奋。

“不错,不过其他的也不要浪费了,可以做成山楂膏,要收好哦。”唐糖交代着。

“知道了。”两人异口同声地大声地回答着,看着一旁帮忙带着念亲的王大爷也是一脸的笑样。

“糖好了,”唐糖一边搅拌待到锅内糖液全部沸腾,就停止搅拌,继续小火加温,听到锅内有劈啪响声后,她用筷子蘸少许糖液放入冷水中冷却,冷却后,用牙咬一下,

“姨娘,好吃吗?”

唐糖看到两个孩子都露出期待的眼神,

“呵呵,姨娘是在试糖的粘度了,记住了如果粘牙,需继续加热;如果不粘牙,有吃水果糖的感觉,就说明火候恰到好处。”有人给了一筷子糖试吃,“怎么样?”

“脆脆的,很甜啊!”因为糖的甜蜜使得孩子的心也甜化了。

“这样就说明可以进行下面最重要的步骤了。”

唐糖把预先穿好的山楂串放放糖锅中,滚一圈粘满糖液,拿出放在抹上油的木板上,用力摔一下,这样做出糖葫芦有一个明显的大糖片,很美观又让人垂涎欲滴。

五分钟后,

“好了,你们尝尝吧。”一人给了个山楂球,看着两人迫不及待地就往嘴里送去。

“不酸了,爷爷,山楂不酸了,还带着甜呢!”满子把剩下的半个山楂放进了爷爷的嘴中,

“姨娘,以前在家你怎的不给轩儿做啊!”唐轩有点吃味地说着,他想自己是第一个吃到姨娘做的吃食。

“轩儿乖,姨娘不知道你以前没吃过糖葫芦啊!”

“为什么叫糖葫芦?”轩儿问着。

“这个山楂球要用棍子串起来,一个一个圆圆的不就像葫芦一样了。”

“丫头,这个却是比山楂好吃,会有人喜欢的。”

“大爷,您老放心,会有很多人喜欢吃的。”

第二天,唐糖带着唐轩和满子,提着满满一篮子的糖葫芦,每个都用洗干净的大叶子隔开。还有一篮子的山楂膏,三人兴致高昂地提到集市上去卖。

“姨娘,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只是看看,都不买呢?”轩儿担忧地问着。

“让人们接受新的新鲜事物是要一些时间的。”唐糖看着满满一篮的山楂,心里也是焦急的。

“唐姨,没有别的办法吗?”

“让我想想。”唐糖想该如何帮助他们才能快速地卖出山楂呢?

冰糖葫芦(2)

“唐糖还在延城?”盛仁满目惊讶地看向清尘,他们派出去的人都回报说没有找到唐糖的踪影,而刚才清尘却笃定地说唐糖还在延城没有离开。

“是的。”清尘点了点。

“看来清尘说的没错,唐糖一定猜到我们会去找她,她不是说过吗?最危险的地方其实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盛天弯着食指敲打着桌面说着。

“我立刻派人全城搜查。”盛地冷着声想去吩咐侍卫找人,却被盛天的手给阻挡住了,“怎么了?”

“六王爷,大刺刺地找人还是想让唐糖再次逃跑吗?”烈炎摇着头看着盛地,

“你,”盛地当然听出了烈炎口中的嘲讽,但现在唐糖没有找到,他没精力跟烈炎继续争吵,

“不如还是我带人去暗访吧!”唐乾心中无奈地叹气着,唐糖出走了多久他们就吵了多久,看来冷静的只有玄玉公子和自己了。

“好,还是暗访好,这样唐糖就不会闻风而逃了。”盛仁拍了下手表示赞同这个主意。

“那就辛苦你了。”盛天也觉得这个方法好,唐乾武功好办事更是稳重。

“哼!”盛地嗤之以鼻,他当然不会去认同唐糖的男人。

“哼什么?难道你有更好的人选?”烈炎故意找茬,斜睨着盛地。

“姓烈的,那天你还没打够是吗?”盛地豁地站了起身,指向烈炎。

“怎的,你没被打够?”烈炎故意扭曲盛地的话。

“你说谁没被打够?”盛地叫囔着

“谁接声谁就欠揍。”烈炎依旧纹丝不动看着盛地,

“扑哧”其他的人都因为烈炎的话忍不住喷笑出声,而笑声在盛地听来却是大家对他的嘲笑,

“我们重新比过。”盛地决定了。

“六弟!”盛天现在没这心情看比武。

“六哥!”有必要吗?大家都是为了唐糖不是吗?再说六哥根本占不到烈炎什么便宜的。

“悉听尊便!”找不到唐糖烈炎也是一肚子的火气没出发,正好有人送上门来找打,他何必客气呢?

“炎,冷静!”那天冲动的后果就是失去了唐糖,清尘已经收敛了那天难得的冲动,又回到了往日的翩翩佳公子的状态。

“以两位的身手谁也占不到便宜。”唐乾客观地评估着双方。

“那天我是手下留情了。”盛地当然知道烈炎的功力,但强烈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向人妥协。

“哦,是吗?”烈炎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看在众人眼中却是十足的挑衅。

“其实两位的身手在武林甚至全国都是顶尖的,何必如此?”唐乾依旧站在中立。

“废话少说,你到底是打还是不打?”盛地听不进任何劝解,就只想以武力解决。

“打就打,在哪打?”烈炎站了起来,扯了扯身上的衣衫。

“随你挑。”

“那就在……”

盛地刚想说地点就被一阵孩童的戏耍声音给打断了,

“二丫,给我吃一个糖葫芦,”一个稚嫩的声音哀求着另一个孩子,似乎在讨个什么东西。

“不给,这是我娘给我买的。”二丫坚决地说着。

“好姐姐,就给我吃一个好不好?”

“哎呀,那你会唱那首糖葫芦的歌吗?”

“会啊,我会的,那位姐姐教了我的,真的。”

“那你教给我,我就给你吃一个。”二丫承诺着。

“好的,”稚嫩的嗓音清了清喉咙,

都说冰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

都说冰葫芦儿甜,可甜里面它裹着酸

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象征幸福和团圆

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串,没有愁来没有烦

站得高你就看得远,面对苍山来呼唤

气也顺那个心也宽,你就年轻二十年

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象征幸福和团圆

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串没有愁来没有烦

凉亭里的几个人全身瞬间有被电穿过的感觉,有那么种呼之欲出的答案正在他们心中萦绕,那就是……

“好熟悉的感觉。”盛仁低喃地说着,那种缠绕在心头的熟悉感。

“不曾听过却如此熟悉。”烈炎和清尘彼此看了一眼。

“糖葫芦是吗?”盛天莞尔一笑。

“五王爷莫非是猜到了?”唐乾很想说那个名字,但又怕是自己的臆想,

“是唐糖,只有唐糖才能唱得出如此通俗又曲风独特的歌了,”盛地想到那天在马车上唐糖的歌,那调子,那风格,那感觉,没错就是他的唐糖,想到这盛地快速跑出凉亭去寻找刚才还在旁边院子玩耍的孩童。

剩下的几人也没有迟钝多少,紧跟着盛地的脚步也跑了出去,当他们找到盛地的时候就只看见两个孩子远去的背影,

“六哥问出来了吗?”盛仁迫不及待地问着。

看到众人急切的眼神,有点想自私的盛地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着

“在集市上有个卖糖葫芦的姐弟三人,是他们唱的。”

“姐弟三人?”众人重复着,大家想着应该是姐弟两人才是吧。

“难道不是唐糖?”

“难说,唐糖拿走了那么多的珠宝,应该不会再缺银子才是。”盛地当然知道屋子了少了什么,可是当铺的老板只说是个年轻男人来当的并没有什么女人。

“除非她遇见了什么事。”烈炎说出了一个可能,这个可能让众男人的心都揪了一下。

“管她是不是,先去找了再说。”盛仁等不及了,立刻就想找人去。

“等等,”盛天叫出已经想离开的弟弟,“找到后假如是唐糖呢?捉回来她又再跑?”

“是啊,唐糖有心躲我们不是?”清尘说的有些伤感,

“万一唐糖现在在等着我们救助呢?”盛地也想先去救人再考虑以后的事。

“还是像刚才决定的一样,先让我去查探吧。”唐乾也不放心唐糖一个人在外面,虽说有唐轩在一旁照抚,但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这样甚好,”盛天做出了决定,“你先去查探,不管是不是唐糖都不要露身,明白吗?”

“明白,我现在就去。”说完唐乾飞一般地掠出了院子,消失在众人面前。

热闹的集市上,唐糖三人的摊子都被来买糖葫芦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给包围了,不管是糖葫芦还是山楂膏都在被人抢购,原本都抱着怀疑态度的百姓被唐糖甜美的嗓音给吸引过来,糖葫芦真的有那么好吗?真的就能甜在人们的心坎里吗?

一串接着一串,满篮子的糖葫芦就在歌声中给人们买去,看着一直展露着笑颜的满子和轩儿,唐糖感觉到一股满足油然而生,她还是有用的不是吗?

唐乾一直等着,等着糖葫芦都被卖完了,等着买糖葫芦的人都离开了,这才能看到做生意的姐弟三人,尽管唐糖特意把脸遮到半边,但一看到唐糖那双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灵活的双眼还有轩儿在一旁的等候,这还有什么好疑问呢?

跟在唐糖他们三人后面,查到了他们现在居住的地方,知道唐糖是帮助隔壁的大爷才不惜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唐乾的心满是温暖,这就是他的唐糖,他深爱的唐糖,今生的唯一……

把战斗坚持到底

“真的是这个小女人,”知道唐糖在做生意,看起来还挺好的样子,众家男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伴随着的就是那股子失落的感觉,看来没有他们的陪伴唐糖依旧过的风生水起的生活。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盛仁问出大家心中的疑问,是继续让她在外逍遥,还是抓回来狠狠地爱她呢?

“……”谁也说不出话来,盛地想到虽然自己得到了唐糖,但她真的接受了自己吗?

“这就是唐糖的性子吧,”清尘说着,但却掩不住嘴角的那抹微笑,“在风满楼也是如此,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不需要我们的权利,更不需要躲在我们身后过着悠闲的生活。”

“她想凭着自己的双手来生活,她不需要我们自以为是的扶持。”烈炎补充着,他的唐糖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什么事都要亲历亲为,不想借他人之手。

“五哥还记得唐糖说过她做怎样的女人吗?”盛仁终于理解了唐糖总是在逃脱的做法,

“知性是吗?”盛天莞尔一笑

“是知性又感性的女子。”唐乾完全补充。

“知性又感性的女子?”盛地,清尘和烈炎重来没有听过如此之说,不免都好奇几分

“唐糖当时的解释是,知性是那种成熟的,理性的,睿智、大气的女子,她们通常都在事业上有很好的发展,但又不同于世俗意义的女强人,她们充满知性的柔和魅力,感情丰富,清楚自己需要什么;工作上认真,但感情上又极具女人味。她们不同于小女孩似的单纯,也不同于小女人式的狭隘。”盛仁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很完美的女人,”烈炎说着,这样的女子在认识唐糖之前他重来没有听说过,也没有遇见过,

“这就是唐糖想成为的人是吗?”清尘低喃地说着。

“她是一个独立又倔强的小女人。”唐乾脑中划过的都是与唐糖相处的片段。

“却散发着该死的迷人的妩媚。”盛天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很想把唐糖抢了回来,从她那想要独立的生活中把她劫回来,在没认识唐糖以前,他认为女人就是为了取讨男人欢心的,是为男人传宗接代,就是该守在家中好好地安分守己。可现在他为了自己心爱的小女人,改变了自己的观念,改变了他一贯的强制手段,就是为了能让那个小女人能开心,能过她想过的那般随心所欲的生活。

“那我们就这样听之,任之?”盛地不敢相信唐糖是如此放得下的女人,看着自己的兄弟这般一筹莫展的神色,他却一点也嘲笑不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也该是这般如此,自嘲地笑了笑,他也能算是被唐糖遗留下来的男人之一吗?

“我做不到,我想唐糖!”盛仁哑着声音叫着,相思的痛苦他已经尝够了。

“九弟,你现在不要去找唐糖。”盛天叮嘱着,“既然大家都放不下心,就去守着她吧,一人一天,远远地看着她,陪着她,就是别让她发现就好。”

这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所有的男人都知道他们非得这样做才能救恕自己的相思之灾,只是相看却不能相亲的痛苦真的能被压抑的住吗?天知道……

每天每个男人都是满怀期待的出门,像是有那么美好的令人期许的事情将要发生一般,可是经过一天的等待,各个男人垂头丧气的回来,似乎连提脚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般沮丧。

“该死,我真的没法再这样下去了。”盛仁看到唐糖每天露出的笑脸,看到她对每个来买糖葫芦的顾客笑着,不管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或是老人,即使只是一个孩子,他都嫉妒的发疯,看到因为缺货唐糖不得不独自先回去再做一些糖葫芦,盛仁留下侍卫守侯着两个孩子,而他独身一人跟着唐糖。

“王大爷,您老辛苦了,”唐糖先去邻居家看了看念亲,知道小东西还在挺能适应的,“对啊,生意好着呢,我还要再去做些糖葫芦,下午可以拿去卖。”

知道小家伙被王大爷照顾的很好,唐糖也就放心地回到她和轩儿住的小院子,刚推开里屋的房门,她的身子就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拉进了来人的怀抱中。他们终究是找到自己了,从第一天帮助满子他们做生意开始,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不过比她预计的要晚许多诶!

“你是想闷死我吗?在找我之后?”唐糖闷闷的声音在盛仁的怀中响起。

“你个没良心的小女人,你就不想我吗?”盛仁委屈地抱怨着。

“我看你们忙的不可开交,所以就先走了一步。”

“我们是为什么忙,难道你会不知道?”盛仁把唐糖推离自己的怀抱,他想好好仔细地看看她,贪婪的目光在唐糖的脸上,身上不停地扫视着。

“那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唐糖不希望这么多优秀的男人为自己拼的你死我活的,她会有罪恶感。

“呃,宝贝放心,我,恩,我们都挺好的,没有谁受伤。”盛仁解释着。

“那就好,”自己也能放心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不免好奇起来。

“哼,我们派出所有的暗卫去你到过的所有地方搜查,最后尘说你一定没有离开延城,”

“还是尘厉害。”不愧是玄玉公子。

“本王也厉害的。”盛仁搂紧了唐糖,让她感受自己勃发的欲念。

“讨厌,你快放开我。”

“不放,你说你离开我多久了,好不容易与你单独相处,你却说是别的男人厉害,不管,本王要证明我是最厉害的。”

“不行,啊……”话还没有说完,唐糖就被盛仁拦腰抱起,走向里屋的大床。

急切的男人等不及给过多的时间给他的女人来适应,迫不及待地重温那窒人的紧缩,帐内顿时风光无限,曼妙的纱帏不停地在摇荡着,随着男人奋力的挺进,床也挨不住地“嘎吱”做响,就像是为这场男欢女爱做出的临时演奏一般。

“啊……”男人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赞叹,“宝贝你真甜,”忍不住在亲吻了下在唐糖已经肿胀的红唇上。

“呜……”唐糖这才从高*潮的余温中回过神来,看着依旧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抹得到满足后的笑容,还真是碍眼。

“厉害吗?”盛仁摇动着依旧与唐糖紧密相连的那部分,就知道一次根本无法满足,那股熟悉的欲*望又开始了。

“你,你……”感觉到盛仁的再次坚硬,唐糖想直接就装晕得了。

“别企图晕过去,本王还是会继续的,”盛仁已经开始慢慢地抽动了,“这只能怪宝贝你,谁让你总饿着我啊!”

“废话少说,认真办事了。”被盛仁的慢节奏折磨着难受至极的唐糖,使命地打在盛仁光裸的臀部。

“哎呀,你打我?”

“还打不得了?”

“该死的小女人你就等着今天都别下床吧!”

努力,努力,再努力,盛仁决定今天一定要战倒在唐糖的温柔乡里,不死不休!

联手攻之

“你今晚要在这过夜吗?”唐糖看着一直赖着不走的盛仁有点焦急地问着,再一回轩儿他们就要回来了,而她竟然被盛仁这厮压在了床上一个下午,有点无颜地用手遮住脸面,还好只要趁轩儿回来之前把这男人赶走就好了,“你,你快穿衣服走人。”

“唐糖,你个小没良心的,本王伺候了你一个下午,你连茶都没给我喝一口诶!”盛仁无比委屈地看着唐糖,他算什么啊?好歹自己也是她的男人是不,但这回子看来他更像是奸夫?情夫?

“哎呀,你还有心思喝茶,我家现在没有那么高级的东西了,”唐糖先给自己披上一件外罩,就开始把地上盛仁丢弃的衣裳一件一件地拾起来,“你快穿衣裳了,磨蹭个什么劲。”

“你真要赶我走啊?”依旧没有动身的盛仁看着唐糖问到,他并没有想要带唐糖离开,起码他发现就这样一个人独享唐糖也挺不错的,想到其他几个男人也许正在苦闷地想念着唐糖的软玉温香,盛仁不禁为自己的先占一机而暗自窃喜不已。

“你,不走?”唐糖有点试探地询问着盛仁,“仁哥哥,你找到我的事其他的人知道吗?”

“当然!”关于这点盛仁还不想隐瞒。

“啊!”完了,看来自己是逃不掉了,

“唐糖还不想离开是吗?”盛仁边穿衣裳边打量着唐糖的神色,真的跟五哥估计的一样,唐糖还在向往着自由地生活。

“可以吗?”唐糖问得很无力,他知道这些男人的霸道和专制,怎么可能任由她自己在外生活呢?

“当然是……可以。”盛仁故意拖一口气,就是想看到唐糖被他突然的转变惊到的样子。

“啊……你是说可以吗?”唐糖果真瞪大了眼睛看着盛仁,她有没有听错啊?

“对啊,我是说可以啊!”拍了拍唐糖的小脸,盛仁心情出奇的好,“唐糖,你不要太惊讶,你要知道我们是爱你的,既然如此又怎会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呢?原本我们几人是准备在找到你以后,恨不得把你关在只有我们能看到,守到的地方,省得你再到处乱跑,让我们苦苦地不停地追着,可是,”盛仁拥了拥唐糖纤细的腰,低头凝望着,良久,“可是五哥说了,爱你就是让你过着你想要的生活,所以我们都愿意在一旁守侯着你,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你,我想我们都是幸福的吧。”

唐糖此时的心如江河般翻涌不停,心中更是各种滋味抵入心头,让她红了双眼,咬着樱唇不让哽咽声传出。

“感动了?小东西,我想我们并不单单只想要你的感动,我们要的是你的爱。”低头吻去唐糖眼角的泪水,“咸的,可是含在口中却是甜甜的。”

“我知道,我知道,好不好让我再想想?”唐糖询问着盛仁。

“你知道我们永远不会在强迫你的。”盛仁坚定地回答着。

送了盛仁,唐糖一个人坐在床边看在屋门,有那么一瞬间,她又好象看见盛天他们一个一个走了进来,带着他们独特的风采和步伐,唐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再定眼看去,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顿时心中属于寂寞的那块地异常的柔软,好象正等着人去安抚一样。她,该不该为了他们而放弃现在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生活呢?“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真的抛弃得了吗?唐糖苦笑了一声……

“姨娘,姨娘,我们回来了。”院外听见轩儿的叫声,唐糖这才把自己神游的心思收了回来。听着轩儿欢快的声音,想必今天他们的生意也是相当的好吧!

“姨娘,您怎么还坐在屋里啊,”轩儿跑进了里屋,看见平时应该都在厨房做糖葫芦的姨娘,现在却做在床上发呆,不免很是诧异,“姨娘,您没事吧?”

“没,姨娘能有什么事?”唐糖赶紧站了起来,拉过轩儿的手,问着,“糖葫芦都卖完了吧!”这句话当然是肯定。

“那当然,您都不知道多的是人抢购我们的糖葫芦和山楂膏呢!”

“饿了吧,姨娘现在就去给你作饭吃。”唐糖的心情也被轩儿兴奋给带着有些高昂。

“姨娘,轩儿早就饿得前xiōng贴后背了。”轩儿抚了抚自己的肚子,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

“是姨娘的错,姨娘现在就去给咱家小少爷做吃的去啊!”

看到姨娘走去给自己做晚饭,唐轩的心底充满了满足和幸福,可他刚想先在姨娘的床上斜腻一会的时,却发现枕头旁边有一条男人的帕巾,唐轩抽了出来,带着男人独特的气味,唐轩记得之前并没有看见过这个东西,难道是他们?

“你今天怎么没有带唐糖做的糖葫芦和山楂膏回来?”盛天问着自己的弟弟,不管是谁去守护唐糖,他们都心照不喧的会带来唐糖做的点心回来,一是为了解谗二是为了睹物思人。

“啊?”盛仁只想到了满足自己小口的欲望,而遗忘了自己和众人的大口,有点惭愧地看了看众人,“我,我忘记了。”

“忘记了?”其他人都带着怀疑的态度看着盛仁,而烈炎更是围着盛仁来回走着,“炎你在做什么?”

“我看有人是偷吃了吧。”烈炎态度恶劣地说着,而众人也因为他的话都看向盛仁,眼中都闪着疑问,和气愤!

“你,是又怎么样!”盛仁抬了抬下颌,他原本想否认的,但一想到唐糖是自己的女人为什么他要隐瞒,所以他大方地承认了!

“好,很好!”盛天走到弟弟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五,五哥,你没事吧?”盛仁谁不怕就担心他五哥,谁知道五哥会不会暗着给自己来那么一下。

“我能有什么事?”盛天撇了撇嘴角说着,“而有事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

“啥,啥?”盛仁还以为自己刚才是出现幻听了,刚想再说写什么却发现自己双腿突然无力,人也往地上坐去。

“怎么了,亲爱的九弟,你还好吧?”盛地也走了过来,他可乐意见到这个违规的弟弟受到惩罚,连带自己这几天都老实地守侯在远处乖乖地看着唐糖,可盛仁这个小人却先一步得到唐糖的身子,该死,这是延城不是吗?要论谁先得到也应该是自己才对啊!

“小人,你们都是小人。”盛仁这才警觉到刚才五哥拍自己的那下一定是对自己下了药,而且还是由清尘提供的独门“软筋散”。看着围绕在自己头顶上方的几个男人,盛仁故意刺激他们说着,“谁让你们没早下手,你们一定想得到唐糖吧,那温香白皙的身子,那樱红的双唇,甜甜的,软软的,让人停不下手。”

“该死!”盛天骂了一句。他不想再听弟弟描绘记忆中唐糖的甜美了,转身快步离开,而其他人跟随他也都相继走了,惟独只剩下唐乾还看着盛仁。

“唐乾,我就知道你不会像他们一样狠心。”盛仁伸出手想唐乾把自己扶起来,可等了半天唐乾依旧纹丝不动,有点迟疑,有点疑惑,盛仁盯着唐乾,“你,怎么了?”

唐乾只是把头稍微抬了抬,大声地唤来了一直在门外等候的侍卫,

“你们把九王爷送回房间,好生安顿!”说完唐乾也抬脚离去了,连头也没回一下。

“等等,你们这些奴才,谁让你们抬本王了,”盛仁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大厅回荡着,“唐乾,唐乾,来人啊!本王还没有吃晚膳啊!”盛仁觉得自己不用“软筋散”脚步都是虚浮着的,谁让自己一见到唐糖就控制不了索求无度呢?盛仁现在不需要他们的原谅,也不需要被人伺候,他也不想回房,他现在心底极度渴望的仅仅就是,

“我要吃饭!”

人小鬼大

多了一个心眼的唐糖每天除了帮助两个孩子卖东西之外,着实练就了一番眼力。唐糖觉得每个走过自己摊子的人,路过自己摊子随意看的客人,还是站在街头张望的人,或是驻立在街角观望的人,他们都有可能是那几个男人派来监视她的,错,不是很有可能,唐糖觉得是一定的,一定是他们派来守着自己不允许自己再次落跑。

帮一个小顾客包好糖葫芦,微笑地看着小丫头伸出小舌头舔着糖葫芦的娇俏的样子,自己的念亲以后也会是这么可爱吧!

“姨娘,我已经把您的手艺学得差不多了吧!”满子骄傲地说着,今天的糖葫芦和山楂膏就是满子学艺的成果。

“不错,真的是不错,”唐糖摸了把满子的头说着,自己不可能永远帮助满子做糖葫芦,而这份手艺当然要教会与他,自己并不是一个自私兼小气的人,所以倾囊相授也属必然,“不过这熬糖的火候还要多注意,知不知道?”

“知道了,姨娘您放心,我一定会认真的。”满子已经随着轩儿称呼自己为姨娘了,关于这点唐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也许是因为自己天生喜欢孩子,或许是自己已经做了娘亲的缘故,对于这个早熟又带着童真的孩子特别的怜惜。

时代不管怎么变迁,贫富的差异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有的人是衔着金汤匙出生,而有的人一出生就开始为今后即将开展的人生犯愁;有的人一生绫罗绸缎享之不尽,而有的人却草衣粗布却也很满足;有的人满盘饕食却总喊不足,而有的人吃糠咽粥但却幸福。唐糖知道自己是幸运的,不论是哪一辈子,身边总有为自己出谋划策,为自己尽心打算的人存在,不曾体味过艰辛的生活有多不易,也不曾感慨过衣服有多不暖,有多不合体,他们总是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刻为自己准备好了一切,从头到脚,吃穿用度都是精细无比,是自己要求过多了吗?还是自己变得更加贪心了?

讨厌被人监视,也讨厌没有自主权的过着生活,这几天因为知道他们的存在使得自己的生活也变得更加谨慎,会想到他们是不是会突然出现把自己掳走,又或是谁又拿着自己的孩子来威逼自己,神经没有一刻是放松的,精神恍惚地跟在轩儿和满子的身后走回他们租住的小院,连进屋都变成了机械性的动作,而一旁轩儿的注视更是没有发觉。

“姨娘?”唐轩小声地出声叫着,姨娘这几天都是怪怪的,是因为几天前有人的突然来到吗?还记得那块男人用的巾帕,“姨娘。”这次唐轩是用劲地叫了声,终于把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唐糖唤了回来。

“呃,轩儿,”唐糖那双毫无焦距的眼睛终于又有了神采,看向出声的轩儿,“刚才是轩儿在叫我吗?”

“是的,而且叫了不止一声。”唐轩说着。

“轩儿叫我有事吗?”唐糖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坐到屋子里了,惊喘了一声,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想着那几个可恶的男人,“轩儿定是饿了吧,姨娘现在就去给你做饭。”

“姨娘您等等,”唐轩叫住了想走出屋子的姨娘,他不想因为姨娘再次发呆而失去他们唯一的厨房,虽然它是简小了些,朴素了些,“轩儿现在还不饿,是轩儿有事想问姨娘。”

“你还不饿啊,”唐糖又坐回到桌子边,“你说你有事要问我是吗?”突然又想到轩儿刚才说的话。

“是的,”唐轩有点无奈地想大喊地冲动,这个姨娘聪明的时候比谁都精明,可犯起了糊涂原来是这么的令人手痒,当然他并没有冲动地想去揍人,可他是真的想把姨娘从呆滞中给摇晃醒来。

“那,你有什么事要问我的。”唐糖迟疑地问着,轩儿有事问自己,真是奇怪?

“就是,那个,”唐轩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是直接问前几天是不是有男人来过了?还是问姨娘是不是见过那几个男人了呢?

“这件事很难开口吗?”唐糖见到轩儿犹豫的神色,是什么事情让一直爽朗的轩儿为难了?

“不,只是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轩儿带着男孩羞涩的笑容看向姨娘,“姨娘,轩儿不小了,有些事情轩儿能看明白。”

唐糖的脑子突然当的一声响,是啊,虽然自己和轩儿从盛地的别院逃了出来,但那天那种暧昧兼可疑的气氛,轩儿怎会感觉不出来呢?即使自己一直极力在逃避这个话题,但不是说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吗?有些自嘲地挤出了一个笑容,轩儿现在该怎样看待自己,而为什么他现在才想对自己说起这件事呢?

“轩儿想说什么?”难堪的笑容一直僵在唐糖的脸颊上,就像是现在她的心一样,不上不下的让人难受。

“姨娘,您,您是不是喜欢那几个男人?”不知道这样说好不好,姨娘会不会生气,有点胆怯地看了眼姨娘。

而唐糖除了震惊就是羞愧,没想到轩儿是如此的直白,自己该不该告诉他实情,唐糖觉得有点无力,十一岁的男孩在古代已经算是小半个成人,再过几年也可以成亲了,想到这点上唐糖觉得自己十分的汗颜……

“轩儿,恩,该怎么跟你说,”唐糖咽了口唾沫,死就死吧,说实话总比找各种谎话去圆的好,“没错,姨娘是跟那几个男人有关系,他们,都很照顾姨娘,也,很心疼姨娘。姨娘知道这样做是对不起唐家,也无法对你交代,可我真的也不想这样,但事情却是发生了,姨娘不想说谎去骗你,这就是实情,假如你想知道的话。”

屋子里陷入了窒人的沉静中,唐糖的心重新又回到了xiōng腔中,说完了那些话反而使得自己安心不少,不管轩儿是怎样看待自己,是骂或是不屑,她都可以接受。

“呃,姨娘,我去接念亲了,你快去做饭吧!”没给唐糖留有说话的机会,轩儿一溜烟地就跑出屋子。

这算是怎么回事啊,问问题的人是他怎么逃跑的也是他呢?带着疑惑唐糖还是走去了厨房,这饭还是不能不做的,可问题也是要解决的吧……

站在院子里仅有一个装饰物——一个苍老的古树旁,任月光透过树叉照在自己的脸上,形成班驳的yīn影,唐糖闭着眼还在思量傍晚与轩儿的一席谈话。

“嘎吱”一声,是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唐糖没有回头,她知道这一定是轩儿从念亲的房里出来的声响,每晚睡前轩儿都要去自己房中看一眼念亲,也跟自己道晚安,可想而知今晚在房内没有看到自己,不过即使这样,轩儿也一定知道自己是在老树旁吧……

随着靠近自己的脚步声,唐糖忍不住绷直了脊背,要继续吗?要继续那个禁忌的话题吗?

“姨娘?”轩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啊,是轩儿啊!”唐糖故意露出惊讶的声音,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吗?“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姨娘也不是还没睡吗?”轩儿反问了一句。

“姨娘是成人了,轩儿还在长身体,应该早睡早起。”搬出原来妈妈教育自己的那套,说的话都是一样,当初自己认为很虚假的话,现在竟然被自己说了出来,这难道就是大人的“通病”吗?想敷衍或是想掩饰些什么的时候,就用孩子不该来遮去……

“姨娘,轩儿的身体很好,而且武功也有进步,皇帝伯伯在轩儿走前也称赞过的。”

“是吗?连皇上都是轩儿好,那轩儿是真的好啊!”子岳还有替自己照顾轩儿,想到这个唐糖心中暖了起来,连带着刚才想逃避轩儿而产生的僵硬都软化了。

“当然,轩儿想要做像爹爹一样的人。”轩儿看向姨娘的眼睛。

“像唐清啊,那是真的很好!”唐糖又想起了在棺木中瞥的那眼唐清的俊朗和伟岸,俗语“虎父无犬子”,说的就是他们父子吧!知道唐清的冤情已经真相大白了,知道已经抓住了当时在唐家军的叛徒,可唐糖还是觉得世事无常,好好的一个将军就这样殁了……

“姨娘,您忘记爹爹了吗?”

就知道是这样,唐糖清了清喉咙说着,

“轩儿,你忘记爹爹了吗?”

“当然不会,轩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爹爹的。”轩儿激动地说着。

“那为什么会问姨娘这个问题呢,”唐糖深吸了口气,继续说着,“即使有那么一天姨娘真的忘记了唐清,只要念亲或是轩儿你们在我眼前一晃,呵呵,说真的想忘记他还真不容易,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生念亲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而你爹爹的死讯却让我瞬间了无生意,那撕心裂肺的痛,那极度想压抑的痛楚是姨娘这一生也忘不了的悲。”说着这些话的同时,唐糖又忆起了婉糖和唐清的甜蜜,幸福伴随着天人永隔的无奈,难怪被自己这个异世界的一缕幽魂占了身躯。

“姨娘,对不起,”轩儿低着头说着。

“傻瓜,你这样问是正常的。”

“那姨娘究竟喜欢的谁?是九王爷还是五王爷?还是六王爷?听说那个玄玉公子功夫十分了得,姨娘让他收轩儿做徒弟好不好?不过烈炎堡也很出名啊,只要是武林中人就不能不去拜会烈堡主!可是轩儿还是喜欢唐副将,难怪那时候唐副将看到姨娘会脸红,下次见到唐副将我一定要奚落一番。”

“轩儿,你,你没事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以为是一场讨伐却没想到竟是轩儿的一阵揶揄。

“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也该是姨娘你吧!每天那么多的人监视着,又有贴身的跟班追随着,该是姨娘你头痛才是。”

“啊,轩儿你知道了!”唐糖瞪大了眼睛看向轩儿。

“姨娘,轩儿的武功不是白练的。”轩儿说着还看了眼墙头,真亏他忍得住,不过经过刚才自己那番调侃,他也不敢现身了吧。

“哦,对哦!”唐糖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惭愧,说实话她跟轩儿还真不好说谁照顾谁。

“唉,这天也晚了,姨娘,轩儿也该去睡了,孩子就该早睡早起的,所以姨娘一会你无须顾虑轩儿。”说完这些话轩儿对着唐糖神秘地笑了笑就返身离去了。

什么意思?总觉得轩儿的话中有话,可还没思量出个所以然来就被一阵无故略过的劲道掳走,哦,真讨厌,难道他们就没有正常点的方式吗?难道这就是轩儿刚才的提示?原来轩儿早就发现对方的存在,羞愤地用手遮住脸,她以后是真没脸见轩儿了……

唐乾的激情

“唐乾,你不要,”唐糖扭动着颈子阻挡着唐乾的热吻,“不要,轩儿,轩儿他知道的!”

“唐糖没有听见刚才轩儿的话吗?”唐乾并没有停止想一亲芳泽的念头,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女人,“他已经不是孩子了。”

“唐大哥,”唐糖觉得今晚的唐乾真的很不一样,以前的唐乾是稳重,老实,让人放心的,可为什么却在今夜变身了呢?抬眼看向天空,月圆了吗?不圆啊!

“恩?”唐乾怀念着闻着唐糖馨香的身子,软玉般的身躯,那令自己魂牵梦绕的感觉现在是真的在手中真实浮现。听见唐糖对自己的呼唤,有点心不在焉的唐乾应了一声。

“今晚你怎么了?”唐糖知道自己无力抵抗,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不是吃了药了?”回忆起自己以前看过的小说,一般像唐乾这般坚定的男人是不会突然如此孟浪的,很有可能就是被人下了药,还是最常被人所用的——春药。

“吃药?”唐乾混沌的脑子突然清醒了不少,吃药,为什么会问自己吃药的问题,“我没有生病,为什么要吃药?”

“呃,我是问你不是不是被人下药了,”唐糖看到唐乾迷茫的神色,难道被下药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着道了?“我是问你是不是被人下了那种,就是令人激动的药?”

“令人激动的药?”唐乾重复了一遍,看向唐糖却发现她的眼睛盯在自己的下身,顺着唐糖的目光唐乾终于知道了她的问题,“是,我是被人下了药!”唐乾肯定地回答着。

“难怪!”唐糖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带着怜惜的眼神看着唐乾,“你现在还好吗?”

“帮帮我,唐糖,”唐乾干脆把自己的热源往唐糖的身体上挤压着,“我难受。”

“我,我怎么帮你啊!”一直没有和唐乾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知道他对自己的爱慕,那双炙热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唐糖知道的是不是?”唐乾不在乎在自己之前唐糖有几个男人,就像自己曾说过的一样,只要让他守在她的身边就好。

“你,确定要我帮你吗?”唐糖看着长的并不如那几个男人俊俏的唐乾,但他却有他自己独特的男人气息,健壮的身子包容着自己,用力的双手托着自己的腰身,还记得那双手的温柔,温柔地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水珠的轻柔……

“恩,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唐乾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满足还是感慨。

“你,真的被人下了药吗?”被下药的人还能如此理智吗?

“是的,”只是下药的人却是唐糖你,这句话唐乾没有说出口。

唐糖伸出自己的手安慰着唐乾,抓住了他火热的部分,轻轻地爱抚着,从上到下,一次又一次的抚弄着,听见耳边唐乾发出的低沉的呻吟和热烈的喘息,原来男人的声音也能如此性感。被唐乾的声音挑得浑身燥热的唐糖不安地他的怀里扭动了身子,更紧密地贴向唐乾已经濒临到临界到极点的身子。

“唐糖也想要了吗?”唐乾哑着声音问到,不是没有过亲近女人的经验。以往随军队长驻外疆的时候,每当身体有需要的时候他就会去红帐找妓女,没有感情的冲动和□并没有让自己有过多的感觉,只是纯粹的身体发泄。可唐糖仅仅是用那双柔软无力的手上下拨弄着,就已经让自己的理智快要崩溃了。

“唐乾!”唐糖没有说什么,只是依偎进了唐乾的怀中,被几个男人调理的很是敏感的身体更是热的发慌。

“我的唐糖!”唐乾隐忍下自己勃发的欲望,把唐糖狠狠地压在了自己的身下,用自己的粗长的手指去抚摸着唐糖早已泛滥的春潮,“噗嗤”的调弄声更是把房内的暧昧地气氛和身体的热度提升不少。

“给我,唐乾,”唐糖睁着已经被欲望染色的眼睛看着俯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好喜欢他坚实的手臂紧拥着自己的存在感觉,喜欢他喘着热气让自己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具有魅力。

被异物顶入的不适让唐糖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但很快的不适感就被一波又一波的□所带动,娇人的呻吟,断断续续地喘息,让身上的男人更加激情澎湃,毫无保留地爱着对方,一次一次地探入,带着唐糖娇小的身躯不停地摆动,床也被摇晃地“嘎吱”做响……

“啊……”□的激荡让唐糖的身体紧绷,感觉到唐乾还在不断地在自己身上间歇地抖动着,却依旧没有离开唐糖娇弱的身躯。

“舒服吗?”唐乾侧着头问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小女人,得到了唐糖的感觉真好,心里就像是长期被高挂的一个重物终于被放下了。

“恩!”

“唐糖,你真的已经是我的了。”唐乾还是有点激动。

“你不回去真的没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即使是被他们打死我也不在乎。”

“乱说什么。”唐糖嗔怪地看了眼唐乾,自己不喜欢他的幽默。

“唐糖是在心疼我吗?”温暖的感觉涌上心间。

“是啊,你是我的人了,不可以随便受伤知道吗?”

“我是你的人?”唐乾诧异地问着,这个说法很是不同。

“怎么,难道你不想成为我的人吗?”唐糖露出受伤的表情。

“当然……不,我想成为唐糖的男人。”

跟自己玩文字游戏呢,唐糖心中了然地想着,既然他们都无法放过自己,而自己也还牵挂着他们,又何必去互相逃避呢?想透了这点的唐糖终于下定决心重回他们的身边,其实看到他们为了顾虑到自己的自由心态,愿意默默地守护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在路边叫卖,陪着自己走过寂寥的小道回家,傻傻地站在院外徘徊,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发现他们的踪迹。真是一群又傻又呆的男人,但却傻的可爱呆的让她心疼。

“做我的人可有很多要求哦?”

“要求?”唐乾愣了一下,但很快地又清醒过来,“唐糖想要什么我都会去满足的。”

“是吗?”

“当然,现在唐糖就告诉我你的要求吧。”一脸的期待,能让唐糖接受自己还有什么能让自己退缩的呢?

“现在不说,等他们都来了再讲吧!”重新又依偎进唐乾的怀中,真舒服!好困啊,一晚未归,难道那几个男人还能坐得住吗?带着一丝狡猾地笑容,唐糖躲在唐乾的怀抱安然地睡……着……了……

怀孕了

“啪啪啪……”持续不断的拍门声惊醒了床上相拥地两人,其实早在拍门前唐乾就已经感觉到一股压力从门外传来,想到昨晚唐糖说的那句“你以为他们会轻松地让你在这过一夜吗?”,的确,上回盛仁也仅仅是晚归而已就被众人排挤,连自己都气闷地不与理会,看来这次自己是在劫难逃了……不过,这也算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不是?

“真是的,一大早的扰人清梦,”唐糖闷闷地声音从唐乾的臂弯里传出,“怎么了,你在害怕吗?”看大唐乾皱着眉头的样子,难道他后悔昨晚的未归?

“乱说什么!”唐乾看向怀中的小女人,她怎么会以为自己后悔了呢?“我只是在想门外的人还要敲多久。”

“比我预计的要早呀!”看来唐乾在自己这留宿真是让他们气坏了。

“唐乾,该死的,你快开门。”门外盛仁的声音清晰可听。

“哎呀,怎么办?人家也有点害怕了。”唐糖假装地拍了拍xiōng口。

“呵呵,”唐乾被唐糖的娇态惹得大笑着,可听在门外的人却是如此的刺耳,“有为夫在,娘子莫怕。”难得唐乾露出邪性的调戏,让唐糖心悸不少,原来色狼是这样养成的啊!

“九弟,别拍了,”盛天叫住一直拍门的盛仁,屋内的人早就醒来,估计这回子是在穿衣裳了吧,“他们已经醒了。”

“醒了还不开门,”盛仁当然也听见了唐乾的大笑声,“唐乾你给本王开门,唐糖你个小没良心的,上回你都没留我住下。”说到最后盛仁开始就为自己抱屈了,早知道上回自己也留下了,省得还被饿了一夜,全身无力地直到天都快亮了才起身去厨房找东西吃。

“嘎吱”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让还在与门纠缠的盛仁踉跄地差点摔倒,稳了稳身子,盛仁根本就不理会唐乾,略过他就直接往床上扑去。

“唐糖宝贝,”盛仁看到的正是衣裳穿了一半的唐糖,搂进自己的怀中,“唐乾那厮昨晚有没有伤到你?”那头饿狼禁欲了有段时间了,好不容易开了荤还不得把宝贝给活吞了。

“仁,你不要乱说。”唐糖用自己的手堵住盛仁的嘴,她可有点怕这个活宝王爷,百无禁忌的。

“你让让,别耽误唐糖穿衣裳了。”烈炎可不管盛仁是不是王爷,反正这一路上他们吵得也不少,看到唐糖被盛仁一个人抱着,可真是扎眼,扯开围绕在唐糖纤腰上的粗手,用自己觉得修长的双手去代替着,

“姓烈的,你别太过分!”盛仁可不依,又想从烈炎的怀中把唐糖抢了过来。

接着,一场拉锯战就此展开,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的唐糖有点吃力了,她的头都快被他们被拽晕了,呜呜呜呜……自己还没吃早饭呢,怎么就想吐了?

“你们不要再拉我了,”唐糖觉得自己要自救,开口要求他们停止战争,“我好难受!”

反胃的感觉越来越重了,胃里翻江倒海的,喉咙也一哽一哽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下去……

“你们快住手,”原本还是在看戏的其他人,也被唐糖惨白的脸色和压抑的表情骇住,齐声叫唤着还在争抢的两人。看到盛仁和烈炎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的叫唤,急得盛天和清尘一个人手拉一个扯着衣领就把他们给拖了下来,也幸好是把人给带开了,唐糖再也无法忍住般俯在床边就开始大口地呕吐着,可只有些酸水被她吐出……

“唐糖怎么了?”刚打水进来的唐乾看到其他人都呆楞地站在一边,而唐糖趴俯在床沿上喘着气,几个男人这才听见唐乾的问话焦急地走到唐糖身边。清尘一把抱起唐糖嬴弱的身子离开床边,走到了屋子的桌子边坐下,

“唐糖,你刚才为什么会想吐?”清尘轻声地问着。

“呜,尘,”唐糖依在清尘的肩头,“刚才胃里感受极了,就像是被人翻搅一般,头也昏沉沉的没有力气,”

“怎么会这样?”其他几个男人都担忧望着唐糖,盛天从清尘的手中接过唐糖,把佳人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稳,

“尘,你给唐糖把脉看看。”

“不用了吧,可能是因为没吃早饭引起的。”唐糖觉得他们有些大惊小怪了,这种情况又不是天天发生,身体一时不适也是很正常的嘛。

“糖儿乖,给尘看看。”盛天原本的怒气早就在唐糖大吐特吐的时候都抛到爪哇国去了,哪里还想着怎么去惩罚唐糖,一颗心现在都纠结在一块就像他眉头一般紧锁着。

“是啊,宝贝,你给尘看看吧。”盛仁自责着自己的粗心,怎么刚才就没发现宝贝的不适呢?

“尘,你还在等什么?”烈炎还记得清尘曾经对自己说过,唐糖的身子一度受过重创很是虚弱,可别这回又添什么重症才还,心急如焚的烈炎真恨自己没有学过医。

唐乾端着盆子依旧肃着脸站在门边,而与他几步之遥的就是进门后一直未说过话的盛地。他自从昨晚知道唐乾留宿在唐糖屋里的那刻,就未说片语,早晨也只是跟在大家的后面,不管是面对紧闭地房门,还是看着盛仁和烈炎的拉扯他都一发一语,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而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众人去询问他的沉默。

时间在清尘的专心问诊中一点一点的过去,众人的心也随着清尘眉头间距的伸缩而此起彼伏着,

“怎么可能?”清尘低声喃喃着,又像是不能确定似的再次把手指放回到唐糖的脉搏上。

“尘,到底怎样?”盛天隐忍着自己的耐心,他很想立刻,马上,一刻都不想等地知道唐糖的病情。

“尘,你已经重复好几次了,唐糖到底是什么病?”盛仁的耐心本来就少的可怜,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是对他的深度折磨。

“尘,没有关系的,你直接说好了,”唐糖觉得看情况自己也许是真的病的不轻了吧,强打起少得可怜的坚强,她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得了绝症?是不是要死了?”

“唐糖!”屋里的男人一齐呵斥着唐糖,就连一直未开口的盛地也忍不住了,她怎么可以诅咒自己?

“天,你可不可以松开一点,我腰疼!”刚才自己的话一落,腰间的疼痛就骤起,她当然知道是她的话给身后的男人带来的恐惧,可她是真的想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唐糖,你别说这样的话。”唐乾蹲在唐糖的身边,手抚上了唐糖依旧素白的小脸。

“唐乾,你不是哭了吧?”唐糖惊奇地发现唐乾的眼睛红红的,心中一股酸涩涌出,“又不是你要死了,是我诶,我都不哭,你哭个什么劲,要是让你的属下知道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带兵打仗。”哽咽地安慰着眼前这个痴痴地大男人,谁说男人不落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唐糖,我不准你死。”盛仁嘶喊地叫着,冲开唐乾的身体,盛仁捧着唐糖的脸颊仔细地打量着,“唐糖很好,只是脸色白了点,一定是昨晚唐乾累到宝贝了,搽点胭脂就好了,唐糖没事的。”强拉着唐糖到自己的怀抱中,不知道是在安抚着唐糖,还是在给自己安慰……

“轰隆”一声巨大的响声把众人的心思从沉痛中都拉了回来,回头望去,原来是烈炎一掌过去把刚才唐糖躺过的床给劈塌了……

“炎,我还不急得要棺材,你不用这么早的。”难得自己还有幽默感,唐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坚强起来,他们可能会难过到死的。

“你个小妖精,你不准死,听到没有,你不准说死,不准死。”盛地大跨步地走到唐糖面前,摇晃着唐糖肩膀,他不准她死,自己好不容易才弄明白自己的心,自己的感情,她怎么可以就离开?昨晚自己一听到唐乾的留宿,心就开始沉重,难道他们都可以,惟独自己不行吗?回忆着他与唐糖相识的那刻开始,回忆着唐糖的一颦一笑,原以为自己只是占有欲和私心作祟,得不到的总是好的,可是就是在这种与唐糖的交缠中他把感情也投入了进去,不知不觉,一点一滴,连他自己的没发觉,什么时候他的心里面就只剩下唐糖了,这种令人胆寒地发现让他一整晚都在发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孤单了,没有了唐糖的陪伴连生活都觉得是一种负担,假如非得与人分享才能得到唐糖,他也认了……

“我……”清尘刚想说话就被几个男人排挤到桌子外圈,看着除了自己的其他男人都围绕在唐糖身边,他有点苦哭笑不得,唐糖这回你应该再也不会离开我们了吧!清尘带着微笑笃定地想着,他是有话要说,但不急,等他们闹够了以后也不迟……

“什么?你再说一次?”盛天看着眼前依旧微笑的男人,冷着脸重复刚才他说过的话,“你说唐糖只是有身孕了是吗?”

“是的,唐糖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子了”清尘转过脸看着同样是一脸呆滞的唐糖和,呃,其他傻掉的男人们,“而呕吐也只是早期怀孕的征兆罢了。”

“其实并没有我们想的那样是得了什么绝症?”盛天再次问着,这回不是惊讶,而是盛怒,隐含着十足的怒火低声问着。

“是的,不是绝症,也不会死。”清尘还是好脾气地解释着。

“该死,那你为什么刚才不说!”盛天一个巴掌下去,桌子从中间裂开,分成了两半。

桌子的轰倒声把其他的人的魂也都给叫了回来,

“天,桌子怎么裂了?”唐糖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用鼻子正大力喘气的男人问到。

“裂了再买新的。”盛天没好气的回着。刚才还紧绷着的弦因为清尘的话瞬间松开后,

“啊,天,”唐糖看着向后倒的盛天,他怎么晕过去了?很想接住盛天的身子,可还没等到自己碰触他就被人从后面抱住,而一直坐在盛天对面的清尘及时勾住了盛天下滑的身体。

“快把人放到床上。”唐糖着急地说着。

“唐糖,床已经毁了。”盛地在唐糖耳边温柔地说着,唐糖怀孕最高兴地莫过于他了,可想而知这个孩子是谁的,现在看谁还有理由让他远离唐糖。

“啊,那怎么办?”

没有床,没有桌子,那要怎么安置已经昏迷的盛天?

“尘,你怎么就把天放到地上,会冷到他的。”起码要加床被子不是?

“没有关系,五哥肉厚,一时半会没有关系的。”盛地安慰着唐糖,现在是他孩子妈了,比哥哥来得重要。

“就是,天没有关系的。”烈炎也帮腔着。

“唐大哥,你去把天掺起来了,我还是觉得地上凉。”

“好!”唐乾听唐糖的话,把盛天掺扶了起来。

“还是糖儿对我好。”站起来后的盛天突然拍了拍自己外袍,冷眼扫视了一群落井下石的男人们,其中还包括他可亲的弟弟们。

“天,你醒了啊。”挣开盛地的拥抱唐糖跳进盛天的怀里,“你刚才怎么了,怎么晕了。”

“该死,唐糖你不能跳。”盛地在外面吼着,她就不能安分点,“仔细我的儿子。”

“说到孩子,我还忘记了。”盛天眯着眼看着一脸笑容的弟弟。

“弟弟也差点忘了,六哥你不解释下吗?”

“解释,这个时候解释有用吗?”烈炎嗤笑着,傻子都知道这时候只有用武力解决。

“……”唐乾没有说话,身子一晃人就已经守在了门口,堵绝了盛地唯一的出路。

“你们不要乱来,”唐糖看着脸色不善的几个男人,想劝慰着。

“唐糖这是男人的事,你乖乖地站在一旁就好。”被清尘牵着手走到屋子的角落,人也被清尘的身体阻挡着。

“他们不会真打吧?”虽然知道这个希望渺茫,但自己还是多此一举地问着。

“呵呵,总有人要为这件事负责的。”清尘说着。

原来温柔的清尘也可以是这么冷冽的啊……唐糖头一回发觉到……

糖果风月11

择夫标准

一行人商量后还是决定回到盛地在延城的别院再说,众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唐糖,没有其他选择的唐糖只能是顺应大家的决定,当然主要是唐糖的怀孕使得她不得不妥协,其次她那屋子实在是庙小容不得那么多的神诶,还想再收拾收拾屋子再走,可惜实在是无从下手,看着一屋子的碎木屑,和断桌椅子,唐糖叹了口气拣了几件衣裳和念亲的衣物也就出门了。

“唐糖,走这边啊!”盛地现在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唐糖身边,看着唐糖拐向其他的方向,忍不住出声提醒。

“都说六哥糊涂,你难道忘记了唐糖的宝贝了吗?”盛仁也不甘示弱地叫着,“宝贝,还是让我陪你去接念亲吧。”

“呃,那大家就一起去吧。”看着众人都想陪着自己的目光,唐糖叹了口气,落下谁自己都承受不起对方的追究。

“王大爷,您在屋里吗?”唐糖看着虚掩的门叫着。

“在的,你进来吧,念亲也在。”王大爷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唐糖嘱咐身后几个男人安分点,别乱出声就走进门里去了。

“五哥,唐糖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都见不得人吗?”盛仁倍感挫折,为什么自己到了唐糖那里所有的魅力都消失,要不是京都还有许多女子依旧追捧着自己,他都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万人嫌咧。

“别说我们,是指你一人而已。”盛天哼哼了几声表示自己的不满,他想陪伴着唐糖去任何地方,从西域分别以后他已经再也没有单独与糖儿相处了,那种久违的感情让他舍不得离开半步。

“同意,我和宝贝的亲密你们都无法了解的,是不是尘?”烈炎邪笑地拐了下清尘,他可没忘记他们两人同时分享过宝贝的经历。

“哎呀,宝贝的身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去了那么久,可别伤了元气才好。”盛地自从知道唐糖有了孩子以后就一直在碎碎念,念得几个男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连好脾气的唐乾和清尘都有了抚眉的冲动。

“够了,六王爷,大家都知道那孩子很可能是你的,但现在请你收起你那得意的嘴脸可以吗?”烈炎嘲讽地说着,他真应该多努力几次的,“尘,你不是说唐糖以后很难受孕吗?”

烈炎的话让几个人都停止了自己的下一个动作,就连傻笑的盛地都敛起了笑纹看向清尘,

“是的,当初我给唐糖把脉,脉象却是这样显示的,”清尘咳了咳,有点受不住众人的目光,“可是刚才我再次给唐糖把脉却也是表明受孕的迹象,而且宫虚痕迹还是有的。”

“什么意思?”盛地叫了出来,虽然自己不是大夫,可虚啊,寒呀的他听过,那可不是好事。

“就是,唐糖本身身子就不适应受孕,现在一旦有了身子也有可能会滑胎,需要细心调养。”清尘严肃地回答着,万一这次唐糖不幸落胎的话,就真的以后无法怀孕了。

一时间屋外的气氛十分的凝重,各个都像被人追债般紧锁着眉头,双手紧握成拳头……

“恩,我想问下,你们这是怎么了?”唐糖抱着念亲走出来,就见到是这副沉重的画面,难道他们刚才收到了什么不好事情?

“谁让你抱念亲了!”盛天大吼了一声,而唐乾更是快他一步把念亲安置在自己的手臂中。

“你吼我做什么?”惊魂未定的唐糖拍了拍自己的xiōng口说着,“我胆子小你们别吓我。”

“天,你别吓到唐糖了,惊吓也会对身子有害的。”清尘走到唐糖身边的同时其他几个男人也围了过来。

“宝贝,事情都办好了吗?”盛仁轻声地问着,生怕又惊到了宝贝佳人。

“都好了,”转头看向盛地,“六王爷,能不能请你让王大爷一块去别院住下,能不能给他老人家一个管事做做,普通就好了。”努力地睁着无辜的杏眼看着盛地,清澈的眼睛里似乎溢满着请求。

“当然可以,就是做主子都可以的。”盛地傻呵呵地笑着,现在的他是有儿万事足,何况是孩子他妈特意要求的呢!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那好,主子嘛我本来也想王大爷去你那安享晚年,可是他老人家挺爱面子的,而且还带着孙子,可能不好意思吃白食。”唐糖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看向大家。

“没有关系的,我会让别院里的下人多照顾王大爷的。”盛地保证地说着。

“我代王大爷先谢谢六王爷你了。”今天盛地的表现让她很满意,虽然她知道一定是肚子里的孩子作用,但还是感到被人宠爱的幸福。

“嘘!”盛地用手指抵住唐糖的唇,“这话我不爱听,你是我的女人,还有别再喊我六王爷,听的别扭,喊我地就好了,以我们现在的牵连我相信宝宝也不爱听见我们这么生分。”

唐糖红了脸不发一语,有点虚软地靠在盛天的怀中。

“小猫都交代完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盛天咬着唐糖的耳朵问着。

“不等轩儿了吗?”唐糖抬眼问着。

“我们已经吩咐过保护轩儿和那男孩的暗卫,他们一忙完就直接回别院。”盛天解释着。

“这样啊,对了,尘,”唐糖拉过清尘的手摇晃着,“轩儿想拜你为师,你能不能收了他?”

“唐糖的要求我时候拒绝过?”清尘从盛天的手中接过唐糖,搂着她的腰就往屋外走去,而其他的男人们也跟在他们的四周,守护着他们心中的唯一的女人。

“那一个徒弟也是收,不如连满子你也收了吧!”唐糖腆着脸要求着。

“你呀,一个小谈判家。”清尘刮了下唐糖挺直的鼻子,“叫句好听的来,我可以考虑。”

唐糖感觉到四周传来几道杀气十足的目光,有点害怕地往清尘怀中躲了躲,

“不好吧,我可是为你着想诶。”

“我不怕!”依旧面带笑容似乎那几个男人如狼般的目光不存在一样。

“真的要叫吗?”

“我等着!”

“哥哥!”

“差点味道。”

“好哥哥!”尾音拖的长点,听到四周的抽气声也长点。

“味道有了,意思少些。”

“相公!”

“嘎吱!”这,这当然不是清尘发出的,四周已经出现咬牙的声音了。

“……”还是微笑地看着唐糖,满含着鼓励。

咬了咬牙……

“好相公!”尾音又长又嗲,酥到男人心里去了。

“乖娘子,你的要求为夫应了。”

“唐糖宝贝,你就是偏心,怎么都不喊我相公,我也要听唐糖你也喊我相公。”盛仁自从听见唐糖喊清尘相公后,就直嚷着也要求平等待遇,当然除了盛仁其他的人也提出了同样的要求,只是不像盛仁那么粘人罢了。

“就是,唐糖你可不能偏心,就算喊也要先喊我才行,我好歹也是你孩子的亲爹不是。”盛地挤开了自己弟弟,拉着唐糖的手要求着。

“你们,”唐糖扫视了一圈围着自己坐的六个男人,他们已经回到了别院里,“真的要我都喊你们相公吗?”

点头如捣蒜……

“也不是不可以啦,”

果然,六个男人都面露喜色,

“但是,要人家喊你们六个为相公,你们可要做到我的标准。”唐糖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地……

“标准?”六个男人都疑惑地互相看着,

“唐糖把你的标准说说,”清了清喉咙,由盛天代替大家提出疑问。

“哦,”唐糖滚圆的眼睛看了眼快冒冷汗的几个男人,“几位可听过三从四德?”

“那不是约束你们女人的吗?”盛仁问着。

“哼,”唐糖轻声暗骂了一句,没想到这架空的时代也还有这荼毒女人的玩意!

“我现在说的三从四德是专指男人的。”没听过吧,听过才奇怪呢!

“男人的三从四德?”几个男人都已经是菜色,“所谓地男人三从四德讲的就是,三从,娘子出门要跟从,娘子命令要服从,娘子说错了要盲从:四德是:娘子化妆要等的,娘子生日要记得,娘子打骂要忍的,娘子花钱要舍得。”

曾几时他们都是地位显赫的权贵之人,不管是在朝廷上还是在武林江湖上,他们的名号都是响当当,现在要让他们去遵从一个男人的三从四德,他们还真有点无所适从。

“咳咳……”盛天首先开口,“唐糖你这男人的三从四德从哪听来的?”他要去杀了那个人。

“就是我家乡一个姓胡的男人与他娘子说的。”你总不知道胡适吧,知道了也找不到。

“不会是糊涂吧!”烈炎讽刺地说着,这种男人还是男人吗?顶天立地的男人哪里会说这种丧气的话。

“呵呵……”一时间大厅里此起彼伏地都是男人浑厚的笑声。

“笑够了吗?”唐糖甜美的说话声突然穿插进笑声当中,突兀地让这嘲讽的笑声瞬间停止下来,

“唐糖,你在生气吗?”唐乾问到。

“呃,唐糖我们不是笑你,真的。”盛地急忙表示着。

“我没有生气,”唐糖笑了笑,看到众人放松的样子,“但是,”众人又都挺直了背脊,“我也不爱你们不可一世的样子。”笑容都凝结在脸上,众家男人现在的表情可谓是哭笑不得。

“哎呀,我也只是说说我的想法罢了,既然你们都不愿意遵从我的择夫标准,那就当刚才我们说的话,”唐糖说了吹气的动作,“烟消云散!”

在男人的关注下,其实是呆楞的目光中,在红芽绿柳的陪同下离开了大厅,往自己以前的住的院子走去,

“对了,”唐糖走到一半突然转过头又说着,“我相信这个世上总有男人愿意遵从我的三从四德的。”

三从四德之说

“叩叩,叩叩,”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唐糖的休息,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还真怕你们不来呢,“请进!”丫头们都被自己打发走了,而念亲也被轩儿和满子带着出去玩耍。

门被人推开,唐糖扭头望去,果然是派最有本事的那个人来了,哼哼,想是来跟自己谈判的吧!以前的自己也许会被对方冷冽的气质和清冷的性子吓住,可现在的她已经退去了初来咋到时的懵懂和谨慎,知道想要在这些男人中独立自主就必须让他们臣服于自己才行。而刚才自己在大厅发表的三从四德就是为自己的将来着想的。

“小猫在发呆吗?”进来了有一会的盛天看着独自发呆的唐糖,那小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千变万化,让盛天只是看着可解着相思之苦。

“呃,天,你来了,过来坐嘛!”唐糖拍了拍她床边,因为知道自己再怎么与他们拉远距离的都是白费力气,干脆不再躲藏和逃避了。

“难得糖儿心情好啊!”盛天果然在看到唐糖的相邀下面露喜色,踩着愉悦的步子就往床边走去。

“就只有天你还叫我糖儿呢!”回想到当初自己被高妈妈救到风满楼的日子,假如不是受伤进了风满楼,她哪里又会认识到天,尘和炎他们三人,也不会有现在自己和他们纠缠的甜蜜和酸涩。

“想当初在风满楼,可是我先认识你这个梅花精,却没想到依旧阻挡不住尘和炎追逐糖儿的脚步,早知道我就在见面的第一次把你掳了去了。”盛天抚摸着唐糖白皙的脸颊有感而发地说着,“省得现在还有一大群人与爷争夺你。”

“呵呵,天可是在吃醋吗?”唐糖也难得依顺地躺在盛天的xiōng口柔声说着,“这可真是唐糖的荣幸啊!”

“你就拿我消遣吧!”盛天知道自己说不过唐糖,干脆大方地承认自己心中的酸味。

“人家哪里敢嘛,爷可是咱国家的五王爷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嘛,就是惹天惹地惹神仙也不能惹我们的五王爷啊!”唐糖装着一本正经地样子说着,可话一结束就笑趴在盛天的怀中。

“你啊,果真和一般女人不一样,难怪会说出男人的三从四德来选择男人。”虽然知道唐糖是拿自己来做玩笑,可他就是不会生糖儿的气,就算是人被她打了也只是关心唐糖会不会打疼了自己,唉,自己算不算是犯贱啊!

“是吗?天,你们觉得这个男人的三从四德不好吗?”当然知道这个封建时代怎么会有男人觉得这个好呢?

“唐糖认为呢?”盛天不说反问。

“呵呵,你们男人当然觉得这个是有违社会道德的喽,而且强烈打击了你们男人崇高的地位和伟大的形象的。”

“既然唐糖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我们去遵循这个,呃,三从四德呢?”盛天到现在依旧不习惯说这几个字,这几个曾经只属于女人的字却被唐糖现在用在他们身上,还真不习惯。

“我就想知道我的男人值不值得依靠一辈子吗?”说得十分委屈,唐糖噘着小嘴看向盛天。

“难道现在唐糖还觉得我不能让你依靠吗?”盛天皱着眉头问到。

“你们当然都很好,可对一个好能好的什么程度?能好到什么时候呢?我也只不过想要一个保证罢了。”

“遵从你这个三从四德就是能给你保证?”

“当然……不,可是起码你们愿意为我改变不是吗?”

“我……”

“天,你告诉我,你愿意为我改变吗?不要再约束我,可以保护我,不要再控制我,可以爱护我,不要再制约我,可以宠着我,让我在你们的疼惜和爱中幸福地生活,好不好?”望着盛天的眼睛,唐糖觉得自己都快自己融化了,何况是疼爱自己的盛天呢?

果然,

“我,愿意,只要,糖儿答应我从今以后不再逃离我的身边,永远和我在一起。”看着唐糖一直望着自己的眼睛,那泛着柔光的眼神中盛天清晰看出了她对自己的爱,心中震荡不已。

“我愿意,只要你做到我说的那些就可以了。”

“娘子出门要跟从,娘子命令要服从,娘子说错了要盲从:娘子化妆要等的,娘子生日要记得,娘子打骂要忍的,娘子花钱要舍得,唐糖听听可是这些?”盛天拥着唐糖离开了床往门外走去。

“相公可真聪明,娘子甚感欣慰呢!”唐糖奖励地亲了下盛天的嘴角,可就下一瞬间唐糖的唇就被盛天含住,用力地咬着唐糖樱红地唇瓣,不大一会就让那浑厚的双唇红艳地几乎可以滴出血来似的。

“看来我们的五王爷是被收服了。”离相拥的两人的不远处的参天老树下,几个男人或站或坐地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他们究竟还要亲多久?”

“哼,五哥就像宝贝说的一般,闷骚!”盛仁吃着酸味说着,瞥了眼旁边已经开始冒烟的六哥,还好还好,还有一个垫背的。

“五哥真不害臊,抱着我孩子娘不停地啃。”盛地嘟囔着自己的不满,刚才唐糖走了后他们继续问了清尘些关于唐糖身体的问题,知道唐糖是不易受孕的体质,而在自己掳唐糖的一个来月的日子了,他和唐糖没日没夜的寻欢,尤其是在马车上那种别人窥视的欢爱,真是让自己平复的心又激荡了起来,看来自己的种子还是蛮厉害的嘛,他们几个轮流都没有让唐糖怀上一个,还是自己有办法,忍不住嘴角微翘,又得意开了……

“其实,唐糖所说的三从四德,我们未必做不到,不是吗?”唐乾望着相拥的两人,假如能得到佳人如此的厚待,做到这三从四德又有什么难?平时他们几个对唐糖未必不是按照这个标准做的,只是他们没有察觉而已。

“我也觉得可行,难道就因为这个准则就要放弃唐糖?”清尘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唐糖分离的事,想到没想,因为是不敢想,怕自己首先承受不住没有唐糖在身边的悲伤。

“我烈炎一贯不在乎他人的眼光,我行我素就是我所奉行的,不过想让我放弃宝贝恕难从命。”把玩着树枝,头也没有改变方向地一直不放弃唐糖所在的方向。

“我孩子的娘我是不是让她逃脱的。”盛地说心性高高地说着,现在他的最大砝码就是孩子,想要让他离开还是放弃都是不可能的。

“宝贝就是我的一切,为了唐糖我什么都可以抛弃。”有多久没有回京了,那个九王妃还被自己遣送回了娘家,假如不是有四哥对自己府中的帮衬,他的王府多计都要让有心人给端了吧。

“糖儿好狡猾,知道他们一定会在旁边还要在这表演亲热,”盛天又再轻嘬了下唐糖娇艳欲滴的红唇,这才舍不得地放开了,“知道他们一定会忍受不住对不对?”

“天,你才狡猾呢!”唐糖当然不承认自己的计谋成功了,自打从屋里出来她就感觉到另外几个男人气息了,他们炙人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和天的身上,故意轻吻了下天的嘴角,知道他的热情必定不会如此简单放过自己这个到手的天鹅(自恋),热情的拥吻,迷人的气息,都让自己沉醉在天营造的感官世界中,不过纵使这般她都感觉到另一边几个男人更加热烈的眼神,自己算不算是祸害啊!

“是不是你最清楚了,看来我不该叫你小猫,你就是一个小狐狸。”说完后盛天大声笑了起来,他不在乎几个男人的气愤,他就是要让他们看着自己拥有着糖儿,即使要和他们共同享有糖儿,那也是自己排第一……

回程

接下来的日子几人相处得很是融洽,一是因为唐糖心结已开,二也是几个男人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宠爱让她感觉到他们对自己标准的服从。如此美妙的日子真是让人感觉到惬意,左有美饮,为什么说是美饮还不是怀孕的缘故不能换成佳酿,右有美食,因为身体嬴弱吃成母猪他们都不介意,前后美男拥着,这,吼吼,这不是穿越小说上女尊的最佳演绎吗?

枕在盛天的大腿上,舒服地接受着他对自己头发的抚摸,若有似无的轻触让唐糖温柔地快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可惜身边的男人不止一个,

“宝贝,快吃葡萄了,这个可是今年最新鲜的水果了,可是我让人从西域快马送来的,一路上可是用冰块护着的。”盛仁托着满满一盆子的紫玉葡萄,邀功地递给唐糖看着。“我问了大夫,说吃水果对孕妇好,唐糖多吃点。”

“一骑红尘美人笑,无人知是葡萄来。”想着当时的杨玉环看见满满一钵荔枝,不知道是什么感受?西域到延城路途遥远,又要保持葡萄的鲜甜,可真是不易!拈了一个葡萄放入口中,如蜜般的汁水在嘴中溢开,让唐糖的心都快融化了,对盛仁展露一个甜甜的笑颜,说着,“很甜,很好吃,谢谢你,仁哥哥。”

“宝贝喜欢就好,吃完了我让他们再送。”盛仁跪在唐糖面前,享受着佳人对自己的赞赏。

“这些就可以了,西域到延城路途遥远,葡萄又是娇贵的水果,不要再劳烦他人了。”她了不想学杨玉环,而盛仁也不是唐明皇,还是低调点好。

“这有什么,无非是在驿站多换点人手,多换点马而已,主要是唐糖喜欢就好。”在盛仁的心中没有什么比唐糖高兴来得实在,外人都道他是霸王爷,他也不在乎多一条让他们嚼舌根的理由。

“水果尝鲜就好了,这劳民伤财的事我们还是少做些。”

“没有……”盛仁还想再说些理由让唐糖安心,可被自己哥哥一个手势给打住了,“五哥?”

“就听唐糖的,而且你这次也运了好几筐的葡萄,够吃了。”盛天可是坐在唐糖最近的地方,而刚才唐糖无意说的那句诗他也是听见了,“唐糖刚才你说那句诗,可有完全的?”

“呃,天你听见了?”唐糖有点脸红,自己刚才盗版了就被人捉包了,人还真不能做亏心事。

“我们都听见了。”其他几个男人都齐声说着,几个男人都有点嫉妒盛仁能得到唐糖的关注,这个九王爷就是知道做些个哗众取宠之事,还好刚才唐糖吟着那诗听起来就知道不是夸奖,他们有点幸灾乐祸。

“啊,你们都听见了!”自己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什么诗,我怎么没听见?”盛仁有点纳闷地问着,“不管,他们都知道了,我也要知道。”

“没,没什么诗,随便说说的。”开玩笑,打死她也不能说,可惜,她忘记了有n个名人说过,打不死你照样要说……

“九弟,还是做哥哥的来告诉你吧,”盛地坏心地说着,谁让你来讨我孩子娘的欢心,谁让你酸我来着,“一骑红尘美人笑,无人知是葡萄来。”

“这诗?”盛仁听着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不过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九王爷听不出来吗?唐糖都说你劳民伤财了。”烈炎冷冷的在一旁特意做出解释。

“唐糖!”盛仁委屈地看着佳人。

唐糖哭的心都有了,他们就不能不斗吗?

“听说这次送葡萄的侍卫病了好几个。”唐乾突然开口说着,“而马也累得吃不进食料。”

“难怪管家从我这拿了几副药走。”清尘似恍然大悟的说着。

“你们,你们,”盛仁猛地站了起身,“你们嫉妒我就直说嘛!”不想被这几人看了笑话去,重新又把笑容挂回连上,“不与你们一般见识,只要唐糖喜欢就好,起码唐糖现在有新鲜的葡萄吃,而且吃得开心,你们就羡慕吧,哈哈哈哈……”

树欲静而风不止,唐糖听见风中盛仁嚣张的笑声,却突然感到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甜甜地葡萄,良人的陪伴。午后暖暖的微风吹过,泛起了他们心中的那片涟漪,不再有人争吵,不再有有的放矢地笑声,安静地享受着片刻地温柔,醉得让人像快融化的奶油般滋润,美滋滋地让人迷乱……

“唐糖要不要下车走走?”清尘和煦地声音在马车的窗帘外响起,听得唐糖忙撩开纱幔看向窗外,“不是要赶路吗?停下来好吗?”唐糖问到。

“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可以到京都了,时间上不是很赶,我们怕你坐车累了。”清尘身旁的烈炎出声解释着,因为三个皇家王爷必须开道,而唐乾做为下属也必须守在他们身边,所以在照顾唐糖这件事上主要就依靠清尘和烈炎了。

“我还好,车上的褥子很厚一点也不颠簸,轩儿他们还好吗?”一同随行的还有满子,而王爷因为年事已高独自留在别院生活,而拜清尘为师的轩儿和满子当然要跟了回来。在唐糖看来轩儿是将军府的正牌继承人,久离京都也是不可能的,乘这次大部队回京也好一起带了回来。

“有你两个丫头照顾,好的很。”

“炎,你离开堡里那么久真的没有关系吗?”因为自己的缘故炎总是不在堡中久待,真的没有关系吗?小说上总说这样会被人夺权的,“尘,你也没事吗?”

“糖糖,我这次去京都也正好视察烈炎堡在京都的生意,可谓是一举两得,你毋庸担心。”假如堡中因为自己的离开些日子就崩塌,那他还有什么脸面立足江湖和整个天盛国。

“那尘你呢?”唐糖转向清尘问到。

“我一贯漂泊惯了,当然是跟着唐糖你了,除非你赶我走。”清尘眼也不眨地盯着唐糖的眼眸看着,“唐糖要赶我走吗?”

“当然不!”像被陷入了旋涡一般,唐糖很快地回复了清尘的问题,

被一阵男人爽朗的笑声拉了回来,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望着清尘,而炎更是在一旁笑得开心不已,“轰”的一下,脸红如彩霞似的,唐糖连忙放下手中的纱幔,不停地坐在车内嘀咕着:男色害人啊!

一个月前都聚在延城过悠闲日子的众人,被皇帝大人一封书信召了回来,信上说彼国有特使在一个月后会来天盛国,而作为皇亲国戚的三位必须回到京都待命接客。原本想打发了他们四人离开,而自己还想在别院多逍遥段日子,可四人就是觉得不妥,硬逼着清尘和烈炎上路,而自己也在强拉硬拽下坐上了马车朝京都进军。

彼国——一个隔海而生的国家,不知道是怎样国家,怎样的人种,唐糖有点期待地想着,而且自己也很久没有见到子岳,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记恨自己上回对他离别时的冷漠,唉,是见还是不见呢?独自坐在马车上沉思着唐糖首次发觉美男型男多了还真不办!

京都的故事

终于进城了,久违的京都,川流不息的人群,这可是自己重新投胎生活的第一站呢!唐糖半撩开纱幔看着窗外,一股油然而生的熟悉感觉涌上心头,这里冒似还有一个自己的家,久离的将军府里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接受自己了,说实话像自己这种情况算得上是失贞了吧,一个背弃了丈夫的女人是会被这个社会所不齿的,唉,就不知道会不会被人丢**蛋呀!

马车正以匀速的状态走过京都的大街,六个神采飞扬的男人正骑着他们的高头大马穿过街道,接受众人对他们行着注目礼,尤其是儿边传来的一道道女人的抽气声,和雀跃声,看来自己的这几个男人目前的行情还是看涨的啊!马车路过一个被装点着华丽又高雅地朱漆大门,深红色的大门镶着金色的横边,一排亮红的灯笼正迎风飘扬着,两个石狮子分别守在大门的两边,甚是威武,这是赵深的府邸,难道他家最近有什么喜事?自从上回分别后就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唐乾只是说他述职回京都了,看来他目前是留守在京都了。

“这赵深府上有什么喜事吗?”盛仁好奇地问着,看这架势怕是要不止一点小喜事才对,不然这十二宫灯不回点上。

“这有什么难猜的,他要成婚了。”盛天冷着声说着,他无所谓的只是少一个人竞争唐糖的所有权。

“听说他和他的未婚妻已经订婚很久了,看来这次回来还能讨他一杯水酒。”盛地也是和赵深有交情的,听说他要成婚了当然要叨扰了。

“真是孤陋寡闻!”烈炎在一旁嗤笑着盛地,“我估计赵深一定不会请客,即使请了你们也别去,省得找晦气。”

“唉!”唐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赵深对唐糖的感情他是知道的,现在这个婚约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

“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清尘喃喃地说着,赵深的心情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曾经对唐糖的患得患失也让他的心情崩溃过。

“尘,你不是可怜对手了吧。”烈炎调侃地问到。

“没有,我只是有感而发。”清尘有点难为地回答着,他没有和赵深接触过,但爱唐糖的心他是有的,难道爱人滋味不是一样的吗?曾经听唐乾介绍过赵深,知道他为了唐糖与订婚已久的未婚妻割断了情缘,虽然如此伤害了另一个女人,但这种孤注一掷的爱情更是让人钦佩!

马车首先停在了将军府,几个男人围在马车旁,而唐乾却是一步登上撩开了帘子,拉住佳人欲伸出手,两人先后下了马车,而唐轩早已经带着念亲走到台阶上等候了。

“婉夫人!”老管家恭敬地站在马车一边向下车的唐糖行礼。

“唐伯,您客气了,这段日子亏您老的照拂府上了。”唐糖汗颜地说着,自己丢下了自己的义务和整个将军府,想来真是有够逃避责任的。

“夫人严重了,皇上下了旨让您陪太后去万佛寺静养,这也是将军府的光荣。”唐伯一板一眼地回答着。

唐糖有点纳闷了,自己躲那个老太婆都来不及,怎么还会陪她去静养呢?一定是弄错了。

“唐糖,先进府再说吧!”盛天下了命令,而他更是走在唐糖的身边,亲密地拉着唐糖的手,“唐糖,这定是皇兄为了你的声誉而做的掩饰。”

啊,难怪了!还真是要感谢子岳了,没想到他竟为了自己找了个这么荣誉的借口,自己回头又看了眼围绕着自己的几个男人,他们总是无时无刻地在帮衬自己,为自己着想,包括一直远远牵挂自己的子岳都是这样,她是何得何能啊!

“我们都要先回去自己的府邸落下脚,而烈堡主和玄玉公子就……”盛天打量着一直做在大厅上没有移动过的两人。

“我和尘都住在将军府就可以了。”烈炎做出了决定,他才不要去住什么王府,那里没有唐糖的味道,他会睡不着的。

“我同意。”清尘附和着。

“这好吗?”盛仁其实也不想走,那个王府有管家照顾着,有没有他都是一样的。

“就是,凭什么我们四个离开,你们留下。”盛地也不要走,他要陪他孩子的娘。

“我以前也经常宿在将军府的!”唐乾也不愿意离开,现在的他不再落于人后,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争取了才能得到。

“够了,你们四人在京都都有府邸,而且有自己该尽的义务不是,”唐糖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妄想,“你们都留在这里会让人非议的,而炎你在京都有别院,你别打断,我知道的,尘可以留下,因为你是轩儿和满子的师傅,没有人会说什么,好了,就到这里,你们赶快都走吧!尤其是你们四人,子岳还等着你们办差呢!”

一群男人还想再说什么,可惜都被唐糖轰了出门,惟独一直挂着笑容的清尘被留下了。

“唐糖,你睡了吗?”轻巧的敲门声在唐糖门外响起。

“尘,你进来吧!”

门被人推开,清尘一身的白衫着实让唐糖眼前一亮,真是飘逸无敌地俊男诶!

“还担心唐糖劳顿了一天早就睡下了呢。”清尘踩着飘逸地步伐走到唐糖的跟前。

“哪有那么早,刚才念亲还在这里才睡下的。”

“你肚子里有了孩子,为什么就不好好照顾自己,念亲小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真是的,万一被念亲的小手小脚伤到了肚子怎么办?

“你们太夸张了,一路上就不让我带念亲,她是我的孩子诶。”唐糖申诉地说着,难道有了孩子就没了自由吗?

“因为你的身体不像其他女人那么健康,在怀孕初期还是注意点为好。”

“真的什么都不可以吗?”唐糖故意地坐在了清尘的怀中,扭动着身体,喜欢看到身下的男人因为她的缘故而面红耳赤的样子。

“唐糖你不要闹了,我只是来看看你的身体的,”清尘压抑住身体里流窜的气息,馨香的身子让他忍不住又想多抱一会。

“真的不可以吗?”

“真的……不可以!”清尘坚决地说着,可惜这话听在唐糖耳中没有用,依旧伸出茭白的小手,探进了清尘略显松开的袍子了抚摸着,挑逗着……

“恩……啊……”清尘忍不住地呻吟出来,这一路上他憋了很久,很久了,可是理智告诉他唐糖现在的身子是不允许的,他必须离开。

“怎么了?”听到清尘的呻吟唐糖故意问着,还咬了一口清尘露在空气中的颈子。

“啊,”清尘抱起唐糖快速地安放在床榻上,并且用棉被裹好,这才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平复起自己的气息。

“尘,你?”

“唐糖,你不乖,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任何的欢好,所以乖乖地睡觉。”说完清尘再次检查下屋内的安全,才吹息了蜡烛走了出去。

而被遗留下的唐糖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她想他们了……

自是有情痴

正华殿

“皇上,臣不想娶秦飞雪。”赵深跪在殿堂上已经有一柱香的时辰了,而盛风却安然地坐在龙椅上没有起身的痕迹,随手翻阅着折子好似对刚才赵深说的话没有感觉。

“皇上,您也是心中有了唐糖才不愿意碰后宫的娘娘们,为什么就不可以体恤做臣子的心呢?”赵深动情地说着,他现在什么都不怕只怕心中的佳人会误解自己,以为自己的感情只是玩笑。

“那当初你为什么又应允了太后呢?”盛风的声音在清冷的大殿上回荡着,虽然只是短短的问话,但好过赵深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臣……臣……!”赵深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解释这个像闹剧一般的婚姻,当初他带兵述职回京后,家中的双亲告诉自己表妹突然在宫中暴毙,除了刚开始的震惊而随后想想,这种事情在复杂yīn暗的后宫是最常见的,可表妹也算是太后的侄女怎么也有人敢加害于她?除非是皇上本人,那就难说!赵铃吵着自己要去向皇上问个明白,可他只是一个臣子怎有资格去问话,他们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还是因为有了太后的庇护就因此忘了做为臣子的本分?冷笑地拒绝了家人的要求,只是简单地向皇上述职后就离开了。

而这件事也许在普通人家可谓是捅破了天的大事,而在宫中却很快,很快的被人遗忘了,在府中平静地过了一个多月,安静的日子里总想着与唐糖在军营中甜蜜的日子,虽然自己并没有得到唐糖,然而对幸福憧憬还是让自己每天都过在甜蜜里。直到……

“赵深,哀家听说你这次立了大功了,不愧是我天盛国的飞虎将军。”太后坐在东华院的正殿上看着赵深,自己这个侄子文韬武略可是人才一个,就只是听说也被那个妖女迷惑了,强驱了自己的未婚妻。

“多谢太后,臣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且这次也多亏了五王爷和九王爷的指挥得当,而臣只是一个听命之人。”赵深不敢把功劳都拉到自己身上,倒不是害怕自己功高震主,而是他不想惹那么多的麻烦,那些个等着抓他小辫子的大臣多的数不清,虽然皇上未必会听信他们的谗言,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太谦虚了,你现在年轻气盛正是当年时啊!”太后突然感慨地说着,“听赵铃说你还不想成亲?”

“呃,臣还年轻,还想多为国家做些事,不想拖累了人家姑娘。”赵深心中暗骂着自己妹妹多事,可想而知这一定是自己那个搬弄是非的妹妹在太后耳旁嚼了舌根,因为赵铃一贯与秦飞雪交好。在自己述职之前曾让部属带话给行馆的秦飞雪两人,“好聚好散!”,全当是他的错,毕竟顶以自己未婚妻的名声那么久,失落的感情他当然是明白的,可强扭的瓜未必会甜,希望她能有一天能明白过来。

“拖累,呵呵,赵深侄子就爱说笑啊!”太后突然拍了拍手像似个暗示一般。

从殿旁的耳房里走出了身影纤细的女子,这不正是他的前任未婚妻吗?惊愕的赵深瞪大了眼看向来人,她怎么会在这里?

“飞雪你看赵深见到你都惊喜地不会说话了。”太后笑着对站在她身旁的秦飞雪说着。

“太后您笑话人家。”秦飞雪扭捏地低垂下了头,不敢直视赵深的眼睛。

“你这么的可人,哀家相信赵深定不会辜负你的,”太后似有暗示地对着秦飞雪说,可眼神却看向赵深,“你和赵铃都是系出名门,实乃真正的大家闺秀,怎么能让个狐媚女子给比了下去呢!”说到最后太后的声音徒然增大,像是警告也像是命令。

“太后……”秦飞雪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说什么,可她也不敢去看赵深的眼睛,师姐让自己找赵家说理,却被赵铃拉到了宫里,虽说现在太后是支持自己的,但她还是希望听到赵深说愿意和自己重修旧好,先前的解除婚约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赵深,哀家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太后问着一直没有开腔的赵深,赵家一直是外戚中最支持的自己的一员,而赵家的婚配更是自己要关注的,他怎么能让赵深走向自己的对手呢?皇帝现在在制约自己的权利,以往那些个老臣子都会定期来东华院像自己汇报最近朝廷上的大事,可现在已经被皇帝牵制得都不敢轻易露面,而赵美人更是无辜地被皇帝处死,原以为美色可以迷醉一个男人的心智,却没想到盛风的定力如此老成,害自己错失了一个棋子。

“太后,臣心意已决,不想拖累秦姑娘,还请太后体恤。”赵深跪下向太后请罪。

“放肆,赵深你不为自己想想,难道就不考虑你赵家的声誉和你年迈地双亲?”太后出言威胁着,赵深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对朝事的认真负责对家族的甘愿付出,都是现在自己的最有利的筹码。

果然,听见太后对自己的要挟,赵深迟疑了,假如只是自己,只是自己一个人,没有家族上下几百口人的责任,他一定会现在就拒绝太后的威胁,可他现在做不到啊!想到年迈的双亲把世袭近百年的家族责任叫到自己手中,他无法意义孤绝全部丢弃。

“让……臣……考虑……考虑……”艰难地说完这句话,赵深却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垂下了自己的头。

虽然结局不像自己想的那般完美,但却说明自己的筹码是正确的,点了点头让飞雪扶着自己离开了正殿,赵深他,估计也想不了多久才是。

“你既然都答应太后想了就说明你已经动摇了,而且听说你府邸都已经挂上了十二宫灯了,不正昭示了你已经同意了这门亲事吗?”盛风疑惑地问着。

“不,不是臣的意思,臣也不知道,臣只是答应考虑可并没有答复太后不是吗?而且挂宫灯并不是臣的主意啊!”赵深坚决地否认着,他是犹豫过,是彷徨了,但这不是对唐糖的感情的质疑,而是在感情和责任中犹豫了,滞步了。可他昨天看见五王爷他们神色高昂地从他府门前经过,看到马车上撩开纱幔的小手,看见了那双黑亮的眼睛,他的心顿时纠缠着。听见他们边走边说着话,要来喝自己的那杯喜酒,呵呵,他不知哪有喜可言?而他只敢躲门内窥视着车队的渐行渐远,他不敢看唐糖的,怕从她的眼中看到对自己的失望和放弃。

“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唐糖你可知我思念你的心,急急地心被自己驱使着,可不可以让自己自私一次,家族中有能力的年轻男子未必只有他一人不是?这次他想随着自己的心去走,走向那个有自己梦寐以求的人的方向,不知道现在还晚不晚?

梦回深处

“臣不想!”这几个字一直萦绕在盛风的耳边,而且在这寂静的夜晚更加明显,自各也怕是不能免俗的让整个心都为佳人牵挂。他何尝不了解今天跪在大殿上赵深的心情,就是因为他太了解了所以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因为他还没有被人救赎,却又如何能去挽救别人呢?自嘲的撇了撇嘴角,退去明皇色的龙袍,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渴望爱也同样想有去爱人的能力。

“皇上,您就寝吧!”小豆子的声音如被烟雨掩盖住一般,极不真实,却又同时被人遗忘,而盛风依旧站在书房的窗柩边望着窗外,而小豆子的话语更是被风吹得烟消云散,不留一丝痕迹。

小豆子见皇上没有动静,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尽职地垂手站在门边守着主子,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从晌午过后开始,从暗侍禀告皇上五王爷他们已经抵达京都开始,皇上就已经出现发呆的状态,就连下午大臣面圣时都出现了心不在焉的神色,而到现在五王爷他们还没有进宫述职,怕是皇上都在等吧!

“小豆子!”盛风的嗓音有点沙哑,可能是沉静了一个晚上的缘故,特别地有一种令人心酸的暗沉。

“奴才在。”听到主子召唤自己小豆子连忙起身走到皇上的跟前。

“五王爷,六王爷,九王爷还没有进宫过吗?”盛风问着。

“回皇上,三位王爷已经先行回府打点了,想来是三位王爷却有一段日子没有回京都了。”小豆子为三位主子解释着,皇上定不会怪罪三位王爷没有立刻进宫见驾,只是想早点知道那位夫人的消息吧!

“朕想出去走走,你不用跟了。”盛风吩咐着。

“这,皇上天已经很深了,现在出去,怕是不安全。”小豆子紧张地说着,已经是三更时分了,皇上还要出去,这要是受凉了怎办?

“没有事,朕就出去走走,一会就回来,你下去吧,朕,不用人伺候。”盛风摆了摆手,想喝退了小豆子。

“那皇上带着侍卫吧!”

“不用,朕就想一个人静静。”

谁也不想带,只想一个人,沉思也好,有感而发也好,怀念也好,无论是怎样他都不想被别人看到现在的自己。

树影婆娑,被风吹拂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互相交错着 ,就像是情人之间的爱抚一般让人沉醉。

盛风不知道自己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出了宫,走到了将军府外,一个纵身飞过了高墙,飞进了唐糖居住的小院。这个院子自己曾经来过无数次,院外的围墙也被自己抚摸了无数回,手指划过的痕迹依稀可见。每当自己的思念快要将自己掩埋的时刻,他就会屏弃他人独自来到这里,想象着唐糖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她在这里休息,在这里欢笑,在这里抚琴,在这里经历过的一切一切,酸,甜,哭,涩,他都想与她一起分享,待到心情平复后又重拾信心,希望有天唐糖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推开屋门轻声地走了进去,宽大的梨木床上正躺着自己朝思慕想的女人,脚步轻盈地来到了唐糖跟前,慢慢地蹲了下去,贪婪地看着唐糖精致的五官,紧合地杏眼,微翘地睫毛,挺直地鼻子,就连梦中都不忘噘着小嘴,看来唐糖的倔强是依旧未该吧!

伸出食指沿着脸颊两旁细细地勾勒着,感受着细嫩肌肤的触感,白皙的脸蛋让自己流连往返,不想放弃这令人动心的碰触,忍不住似的俯身轻吻了下唐糖红艳的嘴唇,看到唐糖因为自己的孟浪而轻微地皱了皱眉头。

终于一解了心中的郁结,松开了一直没有平服的眉头,嘴角也露出了浅浅地微笑,真是令人心疼的小女人,不知道现在她又梦见了什么,嘴在不停地挪动着,低垂下头想听得仔细些,

“子岳……谢谢……”

惊喜的神色印在盛风的脸上,难以相信地唐糖竟然会梦见自己,谢谢自己吗?他没有做什么啊!不过他真是好奇自己在她梦里到底是怎么了,能让她如此感谢?

天快亮的时分,一道快速略过身影从唐糖的院外逝过,快得让人几乎看不见,而清晨的忙碌声也从这时已经开启。

真是害羞,唐糖捂着双颊坐在自己床上,真是不相信自己竟然梦见了子岳,而且梦中的他还轻吻了自己,虽然只是轻轻的碰触,却让自己的心快速地跳动着,幸好是在梦中,不然自己真怕心会从xiōng口蹦了出来。梦中的自己感谢了子岳为自己的声誉着想,为自己找着各种借口,虽然自己做到的只是轻微的感谢,可她的心意却是真实的。

“小姐,您醒了吗?”屋外红芽绿柳问着。

“我醒了,你们进来吧!”放下自己的双手,唐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好让自己清醒些。

一阵忙碌地穿衣,洗漱之后,唐糖已经被丫头带到了前厅,而轩儿和满子已经练完了功换好衣服在一旁等待着。

“姨娘,今天外面可热闹了呢!”轩儿坐在唐糖左手边,而唐糖的右边是清尘,满子紧靠着轩儿坐着。

“热闹?”唐糖好奇着说着。

“是彼国的使臣。”清尘不停地在为唐糖布菜,那股子劲恨不得唐糖把盘子都吃了去。

“使臣有什么好看的。”唐糖不以为然。

“姨娘,那些使臣长得很奇怪的。”满子热情地说着。

“奇怪,人还长得很奇怪,又不是猴子。”唐糖笑话着满子。

“不,不,他们比猴子还奇怪,他们是有色的。”轩儿和满子笑做一团。

“有色的猴子?”唐糖疑惑地看了眼清尘,后者做出一个也不知情的神色。

“那些个使臣的头发不是黑色的,是红色,眼睛是金色,连手上都有毛呢!”轩儿急忙对姨娘解释着。

“何止这样,他们还有棕色的头发,还有金色的头发,反正是五颜六色的,全身又都长毛能不是猴子吗?”

“难道你们之前都没见过洋人吗?”唐糖谨慎地问了句。

“洋人?”除了清尘,厅外五王爷,六王爷,九王爷,还有唐乾和烈炎都齐声重复着这两个字。

“看来唐糖是很了解彼国的“洋人”使臣了。”而在几个男人中间站着的正是身穿青色烟雨长袍的盛天,他是下朝后随着几个弟弟一同前来的,虽然整夜他都未睡,可现在的他仍觉得精神高昂,就连早朝上与使臣的**同鸭讲的怨气都消失了。

“还好吧!”唐糖当初为了出国,可是大小的英语口语班没少上,雅思更是以高分过关。不过这都不是最主要,而是昨晚自己还梦见的人今早就出现在她面前,很是尴尬。

“有多了解?”盛风继续问着。

“交谈没有问题。”唐糖从容地说着。

在场的每个人都因为唐糖自信的话而瞪大了眼睛,这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谁与争锋1

厅内的众人因为唐糖的自信言语都愣神了半天,而唐糖自己也屏住了呼吸观望着众人,难道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话吗?其实她自己是不知道,今天早朝时彼国使臣用言语奚落天盛国,讥讽天盛诺大个国家竟然没有一个能用的翻译,而彼国的翻译更是气人,明明是我天盛人竟然帮助彼国一起嘲讽本国,最可恨的是他们竟然真的没有一个人能听懂他们说什么,即使是知道他们在奚落我国也无力反驳,真真是可恨到家了!

而众人垂头丧气地来到了将军府,却听到了唐糖的话,最兴奋地唐糖竟然会说彼国的语言,那绝对是振奋人心的一件事了!从最初的惊讶到接受,最后的狂喜,真是千番滋味涌上心头,就连刚才才知道事情始末的清尘和烈炎也不禁心情愉悦了起来,只要能抗击对手,他们现在可是一条心的。

“唐糖怎么会说彼国的语言?”盛风问出了大家一直摆在心头的疑问。

“呃,以前家乡有人去过彼国,而且还生活了很常的一段时期,我是向他学的。”唐糖从来没有想去了解婉糖的过去,现在也只能是瞎掰了,希望不会有破绽。

“原来,那一定是唐糖嫁给唐清之前就学会了吧!”盛仁替唐糖补充着。

“当然!”唐糖点着头说着,开玩笑要是说成亲后自己还在学那不是找抽吗?万一他们要自己现在就把人给叫来,她去哪里变啊!自己又不是魔术师可以大变活人!

“那唐糖可会忘记?”盛天问出了自己的担忧,早朝时彼国的使臣可是嚣张,气焰更是高涨,要不是他们都压抑住了脾气,估计两国的战争很可能就此展开。

“诶,应该不会吧!”唐糖的脑子里快速地过着有可能会用到的单词和句型,恩,不错大致的都没有生疏。

“那,我们天盛国就全靠唐糖你了。”几个男人用冒着星型的眼睛盯着自己,眼神中的渴望和期求让唐糖惊得后退了几步,

“这,这,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啊!”唐糖切切地说着,自己顶多做做翻译工作,挽救国家她不在行诶!

“不会的,唐糖,你都不知道早朝时彼国的使臣有多嚣张,明目张胆地嘲笑我国无人。”盛仁现在想到这些都还一肚子的火。

“是啊,娘子,连我和唐乾这么好脾气的男人都忍不住想打架咧!”盛地扯过唐乾的衣袖直囔囔着。

“咳咳……”唐乾晃身闪过盛地的纠缠,移身到唐糖的跟前,“唐糖,现在就只有你能听懂他们说的话了,要是下午的接见还是跟早朝时一样的话,我怕我会杀人。”

“哇,听起来还真的蛮严重的嘛!”唐糖叫到,好吧,竟然现在自己生为天盛国的子民,理应帮助本国啦!“好吧,我定当尽力就是!”

最后大家决定还是为唐糖做男装打扮,一是为了方便,二是不让唐糖以后落人口实,三也是这几个男人的私心,他们的宝贝凭什么给别人看去了……

而清尘和烈炎更是不放心唐糖进宫,也要跟着一起保护佳人,盛家兄弟没有办法只有带着他们一起走了。

唐糖从中午吃过午膳后就一直侯在正华殿的偏堂等候着,幸好堂子里还有一个软榻,在百无聊赖的等候中自己也小憩了一会,不然一会的大战她会没有精神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最近她很嗜睡,饭量倒是没什么增长,人一天到晚都昏昏沉沉的,打不起精神,看着桌子上几个男人要求自己喝的人参**汤,看来自己等会只有靠它了!

“唐糖,唐糖,”感觉梦中有人轻微地叫唤着自己,唐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烈炎蹲在自己的榻边望着自己,“醒来了,一会彼国的人就要到了。”

“是吗?要开始作战了。”唐糖伸了个懒腰说着,“怎么是炎进来叫我啊!”

“我不好吗?还是唐糖想要其他的人进来?”烈炎故意拉着脸问着唐糖。

“当然没有,人家以为会是丫头之类的人进来召唤我去嘛!”

“唐糖宝贝现在有身孕了,为夫如何放心让别人进来啊!”烈炎宠腻地说着。

“你们会把我宠坏的。”唐糖偎进烈炎的肩头说着。

“心甘情愿!”

唐糖在烈炎的护卫下走进了正殿,满满地大臣王公聚集一堂,而最让人醒目地还是几个高大的异族使臣,唐糖边走边打量着,对方嘴角泄漏的讥讽笑容却是很让人想撕掉去,尤其是仗着他们人高的优势更是低头看着殿上他人,估计也只有盛家几兄弟,和唐乾他们几个男人才能与他们平视吧!

“臣,唐婉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何时烈炎已经站在自己身旁的列队中,而此时的唐糖记起以前在电视中看过的男子行礼礼仪,跪地向盛风叩拜,唉,演员还真不是好干的活啊!以后一定要尊重演员,不管他们是不是闹诽闻,闹诽闻也不易啊!

“爱……臣请起!”盛风大声地说着,

而唐糖却听见从老相好几个当中传来了几声笑声,哼,以为她不知道啊,一定是嘲笑刚才子岳差点喊自己爱妃嘛!不过爱妃还让人听得有点暧昧诶,幻想,幻想……

“唐爱卿,殿前站的几位就是彼国的使臣,打个招呼吧!”

子岳的话刚一落,唐糖就听见站在使臣身旁的一个矮小本国人开始说着英语向对方嘀咕着,说是嘀咕可声音却不小,哼,说什么不要担心,这么个弱小的男人没什么用,听得对方还不停地朝自己打量。

“彼国的使臣您们好!”唐糖用标准的牛津腔开了口,听听那翻译的水准音都咬不准,听得那使臣直皱眉,她同情对方,“假如你们想了解天盛国大可以直接问在下,而不是通过一个身在异地的半调子人去打听。”斜眼瞥了下那个翻译,果然对方因为自己的话而脸色发白,而使臣也因为听见了自己竟然能说他们的语言而惊讶。

“请问您是?”使臣这下不敢怠慢,也收起了刚才的狂妄,谦虚地问着唐糖。

“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臣子,依附于我天盛国尊敬的皇帝陛下。”唐糖边说边向盛风行礼表示她的主子的尊敬,而她的行为却又明显地让殿上的其他人感到解气,虽然听不懂唐糖和使臣之间的对话,但就使臣突然转变的态度和唐糖对皇上的尊重,他们就知道唐糖一定是在突显圣上的威严。

听完唐糖的话,使臣交头小声交谈了一下,可回可真是小声的,唐糖是竖起耳朵都听不到了,没多大一会,那名与唐糖交谈的使臣就面向盛风恭敬地行了个半弯腰的礼节,

“尊敬地天盛国陛下,您的这位臣子是个优秀地人才,而我们也相信天盛国一定也是人才济济,我代表我国的使臣就刚才无理的态度向您道歉,而我彼国也愿意于天盛国结为永远的邦国。”

唐糖听完使臣的话,很开心地向子岳翻译着,当然夸耀自己的话当然是要小绚一下了,果然子岳和大殿上的众人都开始展露笑颜,尤其是子岳更是放松了表情,摆了摆手,说着

“唐爱卿,你转告使臣彼国的好意,我国愿意接受。”

唐糖转向使臣大声地翻译着子岳的话,而最后自己还多加了句,愿两国友谊天长地久!

看到使臣露出满足的神色,看来这场不必要的战争是结束了,唐糖欣慰地想着。

“陛下,我们这次前来还特意带来我国的优良手工艺品。”一直站在后面的一个金发使臣突然走了出来,用标准的国语说着。

大殿上人哗的一声惊讶着,唐糖盯着金发使臣,别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被原谅,明明会说国语还故意请翻译,摆明就是想侮辱我国。当然关于这点盛风和众人也都发现了,但他不能生气,依旧微笑地看着来人,说着,

“感谢贵国的心意。”

唐糖忍着气翻译着,看也不多看对方一眼。

不大一会,就看见好几个侍卫抬着一样大型物件走进了殿里,这,这,这,这是钢琴诶!差点惊叫出声,全手工钢琴诶!好,珍贵啊!虽然没有现代的简易,线条也没有现代的流畅,但它真的是一架钢琴。

殿上的王公大臣都小声地议论着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去使用这个家伙,而盛风只是担心地与几个弟弟互看了眼,

“陛下没有见过吗?它在彼国可是只有贵族才可以学的啊!”讥讽天盛过的落后和低下诶!

唐糖的火气噔地就冒了出来,你侮辱天盛国就是侮辱子岳,侮辱子岳就是侮辱了自己的男人,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啊!

“不就是一架手工钢琴嘛,有什么奇怪的,天盛国也是有人会弹的。”唐糖嗤笑地说着,既然大家都会说国语,她可不奉陪对方玩着文字游戏。

又是哗的一大声,这回是对唐糖的话惊讶地回应!

盛风想暗示唐糖不要把话说大了,可发现唐糖依旧从容地站在殿前,没有一丝慌张和不安,难道她有把握?

几个使臣又聚在一起小声嘀咕着,看来他们也是觉得诧异了,不过唐糖不担心!

“那就请贵国的人演奏一曲吧!”金发使臣夸张地做个邀请的姿势,并看向唐糖。

谁于争锋2

唐糖淡定地环顾了下四周,就在她结束准备用眼神的搜索的时候,她发现了一双满是忧伤的双眸,往眼的主人看去,嗬!原来是赵深啊,在马车上她是有听说到他即将成亲了,许是就跟秦飞雪吧,她是没有资格怪罪到赵深的,而秦飞雪也做了他未婚妻那么久,成亲也再所难免吧。

从新定了定神,唐糖从与赵深的对视中撤了回来,走到这架手工钢琴面前,朝金发使臣略微点了点头,说着,

“使臣先生,接下来就由在下为各位用这架钢琴演奏吧!”对盛风行了个礼,唐糖坐在了钢琴面前。这架手工钢琴不像现代钢琴有88个键盘,而是少很多,估计是原始家庭用的,也许这时的钢琴的键盘数还用不到88个键;其次,踏板还是连接着的,这是最古老的钢琴原型吗?不管怎么唐糖还是在心中筛选着曲子,像一般比较著名的世界名曲在这就毫无用武之地了,既然是来挑衅自己有何必客气呢?

幽雅地摆出一个弧度,放在钢琴的键盘上,虽然没有鼓点,没有号角的吹奏,但唐糖用□迭起的音符创造着一个又一个的惊叹,

啊……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盛国要让四方

来贺

一曲唱罢用尽了唐糖几乎全身大部分的力气,有点虚软地朝子岳点了点头,看到他脸色的无法掩饰的惊喜和自豪,呃,自豪?为了自己吗?而看向其他几个男人,一个个激情高昂的,想是被自己的曲子被激发的吧!这首精忠报国可是自己十分喜欢的曲子,尤其是它的歌词却是让人精神振奋,这几个男人都是上过战场,为了国家抛头颅洒过热血的,能不为这首曲子所动吗?

努力地起身向使臣走去,看到对方瞠目结舌的样子,真是***解气啊!

“献丑了,这首是我国的战歌,希望使臣们能喜欢!”当然这句是用英文说给所有彼国来人听的。

“贵国的战歌实在是气势磅礴!”金发使臣这回却主动用国语赞叹着,“唐大人,你的歌声也很嘹亮,我们衷心地把这架钢琴送给贵国,希望你们能接受。”

唐糖看了眼子岳,看到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唐糖这才微笑地对着使臣,

“感谢彼国的礼物,我国圣上很是喜欢。”

接下来,当然是宾主尽欢,除了设宴招待外就是让彼国的使臣看看天盛国的民族艺术。觉得自己可以撤退的唐糖偷偷地离开了宴席朝偏堂走去。

“唐糖!”一声深情的叫唤在自己身后响起。

“赵深!”唐糖倚着堂门向后看着,他,怎么会来找自己?

“唐糖,你,不想见我吗?”一步一步地走向佳人,赵深觉得自己的心在泣血。

“当然不会,你不要多想,”唐糖虚弱地笑了笑,“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终于发现佳人的脸色很是惨白,赵深也不顾还在正华殿旁一个健步就冲了过去,横抱起唐糖瘦弱的身躯往里屋走去,小心地把唐糖安放在软榻上,赵深只是蹲在旁边守侯着,

“你怎么了?”赵深焦急地问着。

“我的身体发虚,不过,我想应该是有身孕地原因吧!”唐糖把手放在肚子上说着。

“你,你怀孕了!”赵深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恩,已经二个多月了。”

“谁的?恩,可以说吗?”

“可以,应该是六王爷的吧。”

“是六王爷的!”赵深苦涩地说着,“唐糖我,”

“我知道,你要成亲了,恭喜你和秦姑娘了。”

“不,不,我没有要成亲。”赵深焦急地解释着。

“咿,没有要成亲吗?可是他们说你府上要办喜事,难道不是?”

“不是,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我没有那个意思。”

“秦姑娘呢?她也在不是吗?”

“我早就跟她说过,我喜欢的你,可她和九王妃却找了太后帮她们。”

“太后也掺和了,真糟糕。”

“却是很麻烦,”赵深深吸了口气,说着,“不过,我去求了皇上,让圣上帮帮我。”

“子岳愿意吗?”

“朕可没答应任何人。”一道硬是插进来的声音打断了唐糖和赵深的交谈。

“子岳!”

“皇上!”

除了盛风,还有他的三个弟弟,唐乾,清尘和烈炎,只要和唐糖有过牵连的男人现在都齐聚一堂。

“啊,你们怎么都来了,还真巧诶!”唐躺想自己怎么没昏了过去,好象刚才的不适现在都消失了一样。

“我们可是特意来看唐躺你的。”盛仁可不管那么多,掠过自己四哥就朝唐糖走来。

“看我,我很好,你们不用陪那些使臣吗?”

“他们都已经回驿馆休息去了。”盛天出声解释到。

“都散了啊!”

“唐糖你还好吗?”清尘发现唐糖的脸色有点不对,赶忙走到榻前为她把脉,“脉象有些虚啊!”

“刚才唐糖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赵深一旁补充着。

“我就说不要让唐糖去管这破使臣,”盛地叫囔着,“要是伤了我娘子和孩子,我就杀了那些使臣,让他们一个也回不去彼国。”

“地,你不要乱说,我没事的。”

“唐糖真的没事吗?”唐乾和烈炎也在一边焦虑地问着,

“不然还是带唐糖回将军府吧!”烈炎说着,

“也好,我也想回去了。”唐糖看向盛风想对他告辞,可却从他的眼中看到受伤的痕迹,

“子岳?”

“唐糖就这么不愿意留在宫中吗?”

“四哥,你知道的,唐糖留在宫中很不安全。”盛仁急噪地喊着。

“我的女人难道我还会让人伤害了去。”一次就够了,难道自己还会给对方再次的机会吗?

“圣上,俗话说明箭易躲暗箭难防。”烈炎也赞成让唐糖回府休养。

“就是,虽然今天唐糖是以男装打扮,但我相信她的眼线还是看得出来的。”盛天同意其他几人的主意,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赵深,”唐乾看着一直拉着唐糖衣摆的赵深,问着“你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众人因为唐乾的问题都关注到赵深的身上,这也是他们一直好奇的问题。

“是太后逼我,因为赵铃带着秦飞雪去找了太后。可我没有答应,真的,太后以家族责任逼我,可我真的不想,不想娶秦飞雪。”说到最后赵深一直望着唐糖,没有移开半分。

“该死的赵铃。”盛仁咬着牙说着。

“那更不能把唐糖放在宫中了,太不安全,”清尘了解到事情的始末后,很快地做出了决定,“宫中我们都不能留下,只有在将军府我们才能守侯着唐糖。”

“朕可以寸步不离地守在唐糖身边。”

“四哥,你难道就不管国事了吗?”盛天问到。

“万一四哥被人找了去,或是有人故意支开四哥你呢?”盛地也觉得不可行。

“再说,这暗卫有没有被人收买了去,还是个未知数。”唐乾和赵深都觉得这也是个疑问。

“总之,你们就觉得唐糖在朕身边不安全是不是?”盛风苦笑着,

“子岳哥哥,你不要难过,你可以到将军府来看我嘛,我不留在宫中并不是因为我怕,而是我要照顾念亲和轩儿。”唐糖解释着,但她不要子岳伤心,总是记得之前子岳在风满楼留给自己的那个孤单,萧索地背影,让她每回想起都十分地揪心。

“唐糖不会拒绝我了吗?”

“不会,不会!”

“四哥真狡猾。”

“四哥用苦肉计。”

“四哥你耍诈。”

“原来盛家的男人都是一个样诶!”烈炎对站在他身边的清尘说着,

“因为我们都遇见了同一个女人!”清尘感慨地说着。

昏迷

“唐糖还在睡吗?”唐乾看到刚出来的清尘问到,现在清尘可是唐糖的专属的大夫,一天里诊脉最少都有六次。

“是啊,我让两个丫头去厨房炖点**汤给唐糖端来,总不吃东西也不行啊!”清尘无奈地说着,从来没有看过有身孕会如此软弱的女人。

“喝**汤就可以了吗?”盛天做在主位上问着,他没有见过女人怀孕,也不知道怀孕的女人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

“以唐糖现在的目前状况来看不宜多补,我担心物极必反,反而对她身体有害。”清尘忧心地说着,要是师傅在就好了。

“那就看着唐糖这样天天躺在床上昏睡?”盛地每次看到唐糖了无生趣地躺在床上,心中就被狠狠地揪着,看到日益增大的肚子,可瘦小的身躯和惨白的脸色让人心疼不已。

“每天唐糖只有一个时辰不到的时候是清醒的,可真的正常吗?”盛仁也觉得很不对劲,即使是没看过猪跑也吃过猪肉是不是,不,他想现在就立刻进宫问问四哥,他的那些妃子是不是也是这样每天昏睡的。

“这当然不正常,可是连太医都无能为力,只知道让吃补药这有什么用?”烈炎愤恨地说着,眼神不善地看向盛地,假如没有他唐糖又怎么会有身子呢?唉,气急败坏地烈炎忽略了就是假如没有盛地的存在,难道他们就不会碰唐糖了吗?

“烈炎你这样看我做什么?”盛地被烈炎的眼神看得心中的火一拱一拱的,好象唐糖这样虚弱地躺在床上自己很满意似的,假如他早知道,早知道,“要不把孩子拿了吧!”盛地说完这话人都快跌坐在地上,仔细看时眼圈都是红通通的。

“六哥!”坐在盛地身旁的盛仁当然是看见了自己六哥都快落泪的双眼,心中不禁酸了个透顶,“我们没有怪你,烈炎只是担心唐糖才无意说的。”

“就是,我什么时候说要让唐糖落掉孩子了。”烈炎将心比心地想着,假如唐糖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那他也会伤心得半死。

“好了,都别说了,”盛天出声呵斥着结束了这段谈话,“我们只需守在唐糖身边就好,清尘你师傅现在在什么地方?”

“应该在来宝山上吧,每年快入冬的时候师傅就会去来宝山上炼丹丸。”

“那就由我去请尊师下山可以吗?”唐乾看向清尘询问着,“唐糖身边不能离了懂医的清尘。”

“师傅的脾气很怪,他不想理的人无论别人求他都没有用。”清尘懊恼地说着。

“不如你给我一个你随身信物,尊师看了也好知道我是由你告知前来的。”唐乾考虑了下问到。

“还有我,我也随唐乾一块前去。”烈炎说着,“去年,我还有幸见过一次尘的师傅,他老人家应该还算念旧吧!”

在场的每个人的心中都希望唐乾和烈炎能顺利地请到清尘的师傅下山来,在这个群医束手无措的时候,多一份希望就多一份信心。

“你们是说唐乾和烈炎已经出发去找清尘的师傅了是吗?”盛风结束了一天的政事后,又偷偷地一个人溜到了将军府,一边忧心地望着依旧躺在床上昏睡地唐糖,一边听着自己弟弟们的说话。

“恩,我让他们还带了六名亲病,而烈炎还有自己的暗卫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盛天说着自己的安排。

“原本弟弟还想跟着去的,”盛仁有点不情愿,他宁愿爬山涉水去找寻医圣,也好过坐在这里每天焦虑万分,每当看到唐糖没有生气地躺在那,他就一肚子的火有股想找人干架的冲动。

“别说你了我也想去,可五哥就是不允许。”盛地也抱怨着,他知道其他人其实都在责怪自己让唐糖有了身孕,所以自己就更想去帮忙找人好减轻自己对唐糖的歉疚。

“六王爷,九王爷,你们是王爷怎可以一回到京都就离开呢?”清尘在一旁解释着,因为他知道盛天是不会向自己弟弟多做解释的,而现在可能更没这个心思。

“清尘说得对,你们现在是在京都,怎可以轻易离开?”盛风向清尘略微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幸好还好一个理智的人在一旁守护着,看到自己五弟只是发愣地一直望着唐糖,而刚才有没有听见自己两个弟弟说话都是问题。而自己要不是每天必须早朝,还有那些处理不完的政事他也很想像他们一样天天守在唐糖的榻前。

“我们其实是知道的,四哥!”盛仁低声地说着。

“就是心中不平罢了。”盛地跟着补充着,“每天徒然地看着唐糖躺在这里,不吃不喝的,心中都快烧着了。”

屋内如死寂一般,只有屋外骤起的寒风吹动着屋檐下悬挂着铁片“哐当”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半个月后,南方的一座不知明的山上,烈炎和唐乾正在奋力地翻越着此山,而身后跟着的是十名左右的侍卫,有盛天派来保护唐乾和烈炎的,也有烈炎自己专属的,到了这个时候再也没有分你的人和我的人了,连马都被他们遗留在山下,现在只有靠大家齐心协力了。

“来宝山真的在此山后面吗?”唐乾不确定地问着,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应该是吧,前一个镇子上的人是这样说的,听说这个来宝山上长年有野兽出没,而且长有珍惜的药材,但却没有人愿意来涉险。”烈炎回答着唐乾的问话。

“是因为野兽吗?”唐乾想着,到这个时候就算是庞然大物也阻挡不了他前进的脚步。

“你怕了?”烈炎挑眉问着。

“笑话!”

“那还等什么,我们来比试一下看谁想到达来宝山的山脚。”说完烈炎就用轻功提劲飞出一大段路。

而随后的唐乾也不甘示弱地提力跟在其后。

唐糖觉得自己一直在做梦,先前自己还能看到盛天和清尘忧心地看着自己,那时的自己应该是躺在床上吧,自己觉得自己就是累,不想起身连吃没吃饭都觉得无所谓。而后自己连眼都不愿意睁开后,就只能听见盛地和盛仁与烈炎的争吵的声音,他们怎么就不能让自己安静地睡会呢?以后一定要隔离他们,尤其是听见烈炎对盛地的责怪,和盛地询问清尘假如自己落了孩子会不会好的问题,他们不会真想拿掉自己的孩子吧?很想努力地把眼睁开,很想努力地大声骂盛地的脑子,可她真的很没力气。

手被人紧紧地握住,一股热气在自己耳边旋转,耳垂被人含进了嘴里,接着是自己的唇,被人用力地允吸着,

“唐糖,我定会和烈炎帮你把医圣寻来。”啊,是唐乾,这个话少又安静的男人!不要去,不要去,你和烈炎谁也不要去,自己只是想睡觉而已。

“唐糖,你又不乖了,是不是梦中又有什么好玩的事绊住了你?”子岳你怎么又来了,也不知道那些使臣走了没有,你的朝廷呢?你的国家呢?小豆子怎么没有劝住你,他可真该打了,“假如,假如梦中是因为有我的话,那子岳就原谅你的顽皮,不过这次不要对我道谢,你想问我要什么?我的唐糖应该知道的啊!”呃,你怎么知道自己向你道谢的事?难道那晚你也做梦了?记得那晚唇齿地纠缠是那么的清晰,难道,难道一切都是真的?

随后的日子唐糖再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也没有再睁开过一次眼睛,身体的禁锢就像被人狠狠地定在了床上,终于有一天在经过她的奋力一挣,她的灵魂飘离了身躯而是在黑暗的世界里旋转,像找不到出口方向幽魂,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再还没有经过过生产之前,而自己那个无缘见面的孩子呢?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竟然出现了自己曾经生活过的房子,还是在现代的房子,里面的一切都保存得很好,有自己喜欢的玩偶,还有自己喜欢的歌手最新的cd,那可是限量版的啊!是谁?是谁帮自己买的?

门被人无声地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是天云哥哥,他瘦了也憔悴了,看着他用修长地手指留恋般地划过自己钟爱过的物件,最后坐在自己的天鹅绒被罩面上,双手捂住脸,而肩膀正一抽一抽着,他是在哭吗?是在为我哭泣吗?

“唐糖!”低声地泣语嘶哑地嗓子让人听得心中有如被抽干了空气,压抑,全身被压抑地动不了,只能看着他坐在那里哭泣。

门又被人推开了,是老管家唐伯,他的大掌轻拍着天云哥哥的肩头,可脸上的愁容却是骗不了人的。

“少爷,小姐她还在,她还躺在医院不是,你不能先放弃她啊!”

“我,我没有,我只是看着她难受,心里堵着慌。”天云抬起头却没有看向唐伯,只是用手掌抹去了眼泪。

“少奶奶知不知道少爷你过来了,她和小小姐还在等着你回去呢!”

孩子,天云哥哥做爸爸了,太好了!唐糖觉得现在的自己对于天云哥哥已为人夫,和已为人父再也没有那么多的反感和排斥了,而是坦然接受。

“我现在不想谈她们。”天云低吼着,因为他知道他的心了,自从唐糖毫无反应地躺在那个惨白地病床上那刻开始,不,更早,当自己接到事故的那刻开始,他的心就被揪着快裂开了,假如他能早点发现,而不是错误地选择的话,唐糖就不会离开这个城市,这个国家,是自己都是自己逼着唐糖不去面对,不去躲开自己。

“少爷,”唐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和老爷夫人都是愿意看到少爷和小姐能幸福成为一对,可谁知道造化弄人啊,这也算是天意吗?

唐糖傻傻地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天云哥哥又开始哭泣,而唐伯只是摇着头走了出去,徒留下一屋子的悲戚声,

“唐糖,唐糖,我爱……”

天云哥哥说什么,他在说我爱吗?他爱谁?在唐糖很想听得更清楚的那刻,自己才发现又回到那个黑暗的世界里,继续飘荡.

糖果风月12

回魂

唐糖发现自己每天都在飘荡,从左飘到右,又从右回到左,使劲用了点力气又可以往上飞了去,还真是无聊诶!没有白天,也没有黑夜,没有人连一个鬼魂都看不见,这是不是阎王的三不管地带啊!学着以前看过的观音打坐的姿势漂浮在半空中,可惜自己的定力没有那么好,不大一会就觉得无聊,改成托着腮歪头发呆去了。

“这日子还得过多久啊!”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能飘荡固然是新奇,可一到睡觉就觉得怎样都是别扭的,没有床,没有被子,更加没有安全感,直横横地浮在空中,敢情以为她是大卫的亲戚是不?

“丫头的耐心可不好哦!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可唐糖却找到是谁发出的声音,因为在这个异度的空间中,那声音就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似的。

“谁,是谁,有本事出来,把我一个人凉在这算什么?”唐糖瞬时站了起身,脑袋更是东张西望地看了看去,

“别找了,你找不到我的,”苍老的声音带着嘲笑,“呵呵,除非我愿意现身让你看到。”

“是你把我弄到这来的吗?”唐糖问到。

“可以这么说。”回答倒是挺干脆的。

“那也是你带我穿越时空的喽?”唐糖眯着眼恶声恶语的问着。

“的确!”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带走,我在原来的生活过的好好的。”那里原本有我的亲人啊!·

“错,应该是我救了你,不,应该是你们!”苍老的声音发出无比的自豪的音量。

“我们?除了我还有谁?”

“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你附在谁的身体里吗?”

“你是说婉糖?”她难道没有死?

“她已经死了,不过她也很快又要活了。”苍老的声音无比感慨,“原本你们的阳寿都不该绝的,可惜偏偏名字又被阎王给勾了去,无可奈何之下,老朽就想出这个移花接木的办法,让你代替婉糖生活在另一个时空,而婉糖也将会在不久后代替你重生到现在。”

“等等,你是说婉糖的灵魂将附会我原本的躯体上吗?”唐糖惊讶地问到。

“是啊!”

“那为什么您不把我们再次对调过来呢?”何必多此一举,再换回来不就好了。

“哦?你愿意吗?”苍老的声音里满含着疑问。

“我,我,”唐糖我了半天,就是无法真正说出自己的意愿,就在她犹豫不绝地时候,眼前出现了“她”正毫无反应地躺在将军府的画面,盛天,盛地和盛仁是刚下朝吧,连朝服都还没有换,就在询问着清尘刚才自己有没有醒来,可惜尘依旧是给他们失望的回答,门被人急急地推开,竟然是子岳,他满头大汗竟在这快降雪的日子里,

“四哥,有消息我们会带给你的,你一个人又偷跑出来,怎么就不考虑自身安全啊!”盛地担忧地看着已经走到床前的哥哥。

“等你们的消息又是一天,我可不愿意在那宫里傻傻地等候,比杀了我还难受。”盛风牵起唐糖的一只手抓在自己的手掌里搓揉着。

“可你该带几个侍卫。”盛天也不赞同做为皇帝的四哥每天都穿梭在两地之间,万一被有心人发现了去那可不是一个玩笑就能解决的事情啊!

“带侍卫麻烦,要是他们中有的已经变节了那该如何是好。”他不能给对方一点伤害唐糖的机会了。

“诶!”众人听后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

唐糖噙着泪看到他们对自己的感情和照顾,对了,还有为自己出门找寻医圣的唐乾和烈炎,不知道他们安全不安全?让自己就这样毫无牵挂地舍弃他们回到现在,自己真的就能舍得了吗?难道就能了无牵挂地不再回头了吗?不,她不想再逃避和退让了,也许自己的幸福就该自己做主才对。

“请问,那个婉糖就愿意代替我生活吗?”她自己是没有问题了,可对方呢?对方愿意吗?自己是知道的婉糖可是只爱唐清一人的,甚至以死追随。

“你自己看吧!”

眼前又是一亮,她不是回到原本自己的屋子里,而是身处在一家医院的高等病房,天云正拉着昏迷不醒的唐糖的手,喃喃地诉说着他的愚笨,他的对不起,他的后悔,他的退缩……

“唐糖,我看到你留给我的最后的那句话,是哥哥笨,哥哥太傻了,我们原本就是彼此相爱的啊!只是我把对你的爱情当成了亲情,现在觉醒了,你还会不会原谅哥哥?”整个脸又埋进了唐糖的手心中,他又是在哭泣吧!

可天云哥哥爱的是原本的自己,万一婉糖附身后发现不对怎么办?

“没有关系,原本他们就是三世情人。”唐糖不知道什么时候苍老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身边响起了,惊讶地转头看去,他,这个老人家竟然就是,“没有,就是我,还记得我吗,小姑娘?”

“当然,在飞机上您就坐在我旁边,”哇,自己竟然给神仙坐在一起过诶,“对了, 您说他们原本就是三世情人?”

“是啊,这个纪天云就是唐清的转世,而婉糖的灵魂就是追随他而来的。”

“可天云哥哥已经娶妻了啊,还生了孩子诶。”那婉糖不是要做第三者?

“这是他们这一世在还债,他们上一辈子还欠了一个人的情债。”老人若有所指地说着。

“还债还是情债,难道是她?”望向老人,却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肯定,原来那个正夫人也跟着追来了啊!

“那怎么办?难道他们还不能在一起吗?这个时代又不能娶妾。”唐糖焦急地问到。

“端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不是说他们有三世吗?这一世成不成就看他们自己的意志了。”老人高深莫测地回答着,“对了,你也做好了决定了吧,应该也不放不下你的那些男人们喽。”

唐糖的脸听闻老人的话后红透了半边天,不敢言语只是猛点头,点着点着人就像如从高楼跌落下来一般,心脏猛地收缩,一股莫明的压抑瞬间被自己喊了出去。

“啊……”

“唐糖,唐糖,醒了吗?”嘈杂地人声不停地在唐糖耳边响着。

“师傅,唐糖醒了没啊?”是尘,师傅,难道他们找到了医圣?那样就好了,唐乾和烈炎也一定回来了。

“医圣先生,糖儿到底怎样了?”盛天出奇地耐着心询问着。

“要是四哥在就好了,看这老家伙还摆不摆谱?”盛仁你怎么还是那么霸道啊!不过唐糖好怀念啊!

“九弟!”

“王爷!”

“盛仁!”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这次倒很有默契。

“医圣先生,舍弟卤莽,请别见怪。”盛天和盛地陪着笑脸解释着,希望人可别被自己弟弟气走了。

“师傅,九王爷是无心的。”

“是啊,是啊。”烈炎和唐乾也在一边符合着。

“奇怪了,我有说什么吗?你们一个个吵死人了,”就是,平时他们就是这样,还是这个医圣有办法治他们,自己还是装睡再看看好了。

“那请问医圣,唐糖的病情到底怎样了?刚才为什么又尖叫?”众人听到了唐乾的问话,跟着猛点头,动作出奇地统一。

“哼,问我,我还问你们,你们是不是几个人折磨这丫头啊?几个大男人好意思,就不能体谅体谅人家姑娘家,要累死她吗?清尘,为师就这样教你的吗?”医圣你是强人诶,唐糖在心中赞叹到。

听到医圣的责怪,几个男人都羞红了脸,纵使再厚的脸比也不禁医圣这样的说吧。

“你们先出去,我还要帮这丫头好好检查一下。”

“可是……”盛仁还有不甘,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他几人快速地拖了出去,他们可领教了这个老医圣的整人手段,他们了没脸继续站在那任他辱骂,还是出门等候着吧!

“还不醒来,难道还要我老人家敲你的头才肯睁眼?”

“哇,被您老捉包了啊!我看您老教训他们挺过瘾的,就不好打扰了嘛!”唐糖撒娇地向医圣说着,企图在他老人家的手下留下一全尸。

“哼,算你丫头识相。”

“对了,医圣大人,小女子到底是怎么了?”唐糖觉得自己全身无力,虽然已经是清醒过来,但还是不得劲诶!

“你啊,哼,小丫头片子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医圣问着

“得罪人啊,也许还不少吧!”

“那难怪了,人家舍得下毒杀你。”

“下毒啊!好,好浪费诶。”

“浪费?”老头惊讶地问着。

“是啊,想我一个软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又不懂武功,也没有心法之类的绝学,何必下毒那么麻烦呢!”

“你,你,还真诚实啊!好,好,很对我老头的味!”医圣手没留情地拍了拍唐糖的肩头。

“那毒解了吗?”

“还没,”医圣低头小声地问到,“要告诉外边几个男人吗?”

“没必要吧,他们比较激动。”

“我想也是,不过这毒解虽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你总不能提心吊胆地天天防着别人来吧,”

“那您老的意思是?”

“不如将计就计……”

“啊,如何这般!”

陷阱

一夜之间整个将军府上都染上了哀愁,就是因为医圣说他也无能为力了,唐糖是因为身子一直没有调理好而内外具损,以无回天乏力之能力,只能等,等着奇迹或是为唐糖入殓而已。与医圣的悠闲自在相比,六个男人可谓是悲的几乎愁白了发,捶桌子的捶桌子,拆房子的拆房子,糟蹋树的糟蹋树,整个将军惟独只有唐糖的那个院子是完好的,任他们有再大的愤恨,有再多的悲伤,再如何的难以接受,可一走进唐糖的那个屋子里,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收起了身上的戾气,用温柔化解悲伤,用相念代替离别!

而将军府上的佣人们总是在议论着,这个将军府是不是被人诅咒了,才一年多些三个主子就相继离世,虽然这个还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着,但相信也活不了多久了,他们有的人已经动了离开的心思,但骇于几个王爷的威力不敢在这个时候提出来罢了,算了,等一天算一天好了,等主子一离过身他们也跟着离开好了。

“让我进去,为什么不让我进去看姨娘,唐叔叔,你不要拉着我。”轩儿当初只是以为姨娘只是轻微地身体不适,谁知道下人们却传出了姨娘将不久于世的言谈,这怎不能让他悲急?

“轩儿,你现在进去无济于事,唐糖根本就没有醒来,你还是去好好替你姨娘照顾好念亲。”唐乾安慰着轩儿,自己被轩儿紧紧握住的手已经开始犯白了,什么时候这个孩子的力气已经这么大了?

“照顾好妹妹姨娘就能回来?”轩儿盯着那个禁闭的房门,好象自己就能透过屋门看进里面似的。

“起码这是你姨娘的心愿不是?”唐乾说得有些哽咽。

、 “你***乱说什么,唐糖不会有事的!”烈炎狂吼着,他不想听见唐乾说着好象唐糖已经快离开了一样,她还活着,还在那个屋里好好地活着,说什么好象在交代遗言一般。

“烈炎,轩儿还只是孩子。”唐乾艰难地说着,他何尝愿意说出如此揪心的话出来。

“孩子,又是孩子,为什么,为什么?”烈炎刺红了双目向上天怒喊着。

“唐糖,唐糖,”就在此时屋内突然传出众人嘶吼地声音,那般的绝望,那样的恐惧,“不,不,唐糖……”

烈炎和唐乾不约而同地向门内奔去,而轩儿也紧跟着他们的身后,满脸惨白地向里屋跑去.

“唐糖?”唐乾和烈炎看见众人只是站在唐糖 面前抽泣,清尘搂着唐糖的身子继续为她调息,不断地内力传入唐糖的身躯里可任不见佳人又任何轻微地反应,

“师傅?”轩儿微微地唤了声清尘。

清尘转头过双眼闭了闭把即将涌出的泪水划去,

“是轩儿啊,你过来,看看唐糖。”招手让轩儿走进来。

轩儿快步走到姨娘的床前,盯着像是依旧熟睡的唐糖,双颊微红似乎还带着生前的妩媚,

“姨娘只是睡着了是吗?”轩儿急切地问着。

但却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只是唐乾一下一下地猛捶着床梁

“姨娘,你也不要轩儿了吗?”轩儿猛地扑向唐糖,大力地摇晃着唐糖软弱无力的身躯。

“轩儿你住手!”清尘用力地把轩儿从唐糖身上扯来,揽入自己的怀中,

一屋间只剩下厚重地喘息声和痛苦地悲戚,浓得几乎化不开……

唐糖的灵堂很简单,却很细致,没有那些所谓的繁杂式样,也没有任何朝廷中人,或是交好的亲戚朋友来探望,只是几个男人默默地为唐糖守灵,默默地看着唐糖的牌位,默默地擦拭着眼睛……

唐糖的遗体按照天盛国的规矩必须在家停放七天才可下葬,所以包括盛风和赵深在内的八个男人都一步不移地待在将军府,谁也不愿意离开……因为此时的他们哪里还有闲情去处理其他的事物,痛得几乎无法说话的他们就差着没跟唐糖一同离开了。

医圣躲在大厅的柱子后面观望着里面的众人,一会嘲笑,一会思考,一会又发出“啧啧”地声响。

“这丫头,看你以后该如何收场,谁让你玩得这么大,哼,我老头就等着看戏喽!”医圣低声地自言自语,“还要让老头帮你看着你男人,我是谁啊,我是医圣诶!”嘟囔着边看着外面的情况边抱怨着。

六天过去了,几个男人已经憔悴得“面目全非”了,黑着的脸,每个人都挂着一对黑眼圈,更别说六天来粒米未进后的迅速消瘦,可任旁人怎么说他们都只是坐在灵堂,听不进吃不进,更别说是交谈了。

“也差不多了,让老头子来凑一脚好了。”医圣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后倾倒出一些细粉末,就朝大厅的方向撒了进去。

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厅里的人就都全睡过去了……

一道黑影神不知鬼不觉地也跟在消失在厅外的树头上……

“太后!”唐伯看到突然出现在将军府的太后,惊讶地瞪大了眼,而还没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自己的后颈就被人从后面劈了去,倒下了身子。

“回禀太后,皇上和几位王爷他们都在大厅上。”一个全身穿者夜行服的侍卫向太后禀告着,而他就是当初绑架唐糖的武蒙,近卫军的首领。

“那就去吧!”太后高傲地抬起头在武蒙的指引下往大厅前去。

而几个男人一直还在昏迷当中,就连太后他们进来也根本不知晓。

“武蒙他们几个怎么了?”太后疑惑地问到。

“皇上他们六天未休息,可能都是累坏了。”

“这样啊,去,把他们弄醒来。”太后努了下嘴,吩咐着。

“是。”您下载的文件由w w w.27 t x t.c o m (爱去小说)免费提供!更多小说哦!

武蒙点了几个人的穴道,不大一会几人就幽幽转醒,

“太后?”盛天首先惊讶地叫了开,不过很快地除了盛风,其他几人都已经开始行礼了。

“皇上见了哀家怎么都没反应,”太后微眯着眼看向盛风问到

“太后在乎吗?太后为什么不先说说你到此处的目的呢?”盛风yīn着脸问到。

“看来皇帝还是很冷静嘛,不知道一会哀家所做之事是不是也能让皇帝这么冷静啊!”冷静二字太后却是咬着牙说着, 令在场的所有人的心都惊了一下。

“太后,您想做什么?”盛天首先反应过来,戒备地看了看四周,

“哼,问得好,哀家想做什么?”太后冷哼了几声,接着说,“哀家想做的事多了,不过现在一件一件都在实现,哀家想让这个女人死,你们看她不就死了吗?哀家想让你们几个都魂不守舍,你们看你们是不是都了无生意,哀家还想要这天盛的江山,哀家不正在要吗?”

众人听到最后由最初的愤怒变成了最后的惊愣,只是除了盛风和赵深,

“太后,你这是在向皇上逼宫呀!”盛地冷静地说着。

“没错!”

“凭什么?你现在能坐上太后的位子还是母后的仁慈。”盛仁愤怒地叫到。

“仁慈,天大的笑话,她会仁慈,她抢了我的丈夫,剥夺了我再为人母的权利,更可恨的是为了这一切我亲手远嫁了我的女儿,让她在疆外受苦。”太后说到最后双眼的恨意都可以把人活活的凌迟。

“贪心妄想!”盛风嗤笑着太后的,“母后的确对你太仁慈了,像你一样的刁妇就该被赶出宫才对。而父皇更是厌恶你至极才不愿意再碰你的身子,让你再做母亲,再次利用自己的儿女去换取利益吗?”

“你胡说什么,皇上是对我有情的,要不是你们母亲用卑鄙的手段抢了皇上,皇上哪里会不容于我。”太后已经毫无形象的对着众人大吼大叫。

“这样的疯妇就是太后,真是匪夷所思。”烈炎握着拳咬着牙嘲笑着太后,自打听见唐糖是被太后给害死之后,他就一直保持着紧握拳头的姿势。

“唉,丫头你等的结果太令人意外了!”医圣用夸张的口气边说边从躲藏的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对着棺木大声地叫着。

yīn谋

医圣的话有如晴天霹雳震在了每个人的心上,含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棺木。目前的状况有点匪夷所思,就像是众人都在期待僵尸复活一般,希望唐糖的身躯能缓缓地从棺木中坐起来,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可惜众人期盼的那一幕并没有出现,压抑的气氛彪升到了极点,哪怕只是轻微的碰触都有可能把整个场面引爆。

“师傅?”清尘屏住气喊着医圣,他在调息运气,希望能控制住自己体内流窜着的怒火。

“好徒弟,叫为师啥事?”医圣还是蛮不在乎地说着。

“医圣您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给唐糖听的吗?”盛天亲切地问到,僵硬的脸配上做作的微笑,怎么看怎么都不真诚。

“是啊,不然是说给谁听。”医圣一付你是白痴的表情看着是盛天。

“那医圣大人的意思就是唐糖她并没有死是吗?”唐乾的心情可以说是跌宕起伏,大喜大悲瞬时让他的心跟着颤抖。

“我可没着这样说,”医圣否认着,但还有一句话他老没说,就是只要吃了他特制的药丸就能复活了,谁让你们都不尊重老人,不玩白不玩!

“那你刚才还与唐糖说话。”盛仁是最没耐心的,这个老东西一看就没安好心,拿着他们几个开心来着。

“那到是没错。”

“医圣老前辈,请您把话说清楚。”烈炎冷静地出声,他怕自己一激动就会忍不住上前楱人,虽然对方是个老头,还是好友的师傅。

“还说什么,一定是他自己没本事救唐糖,现在又在这糊弄人。”盛地早就想赶这老东西走了,偏他是清尘的师傅,而现在又是为了唐糖的后事没时间理会他。

“哎呀,臭丫头,你看你选的几个男人都是什么德行啊,一点都不尊重老人,”医圣边说边走向棺木,从衣袖的暗兜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盖子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直接就放进唐糖的嘴里,“你们哪个给丫头运功好让她把药丸给化了吞进肚子。”

几个男人一窝疯地冲向了棺木,直把医圣给挤到了一旁,差点就给摔了,

“真是可怕,也不知道我那斯文的徒弟能不能抢过这群人,到时别分不到肉吃才好哦!”

而唐糖的人也被几人抱出了棺木由盛天直接抱在怀中,

“醒来了吗?”也不知道这句话有几个人问过了,反正盛天就是只盯着唐糖眼睛也不动一动。

“恩……”唐糖的眼睛眨了眨,慢慢地睁来了眼睛看到了几个人都狠狠地看着自己,不由地心虚地展开了一个弱弱地微笑,打着招呼,“嗨,你们几个都在啊!”

“我们能不在吗?”盛天反问到。

“唐糖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伤我们你很开心吗?”盛仁委屈地睁大了眼睛,贪婪地看着唐糖又有了生气的样子。

“呃,关于这个问题,恩,医圣,医圣您老去哪了?”唐糖推来众人的身子到处搜索着医圣的影子,“咦,您老好好地站在角落里做什么?”终于发现了被众人遗忘在角落里的医圣。

“还还意思问我,你的几个男人跟狼似的,硬生生地把我老家伙给推到这里来的,你当我愿意待在这里啊!”

“啊,这样啊,家教不严,家教不严!”唐糖陪着笑脸安慰着医圣,开玩笑,他老好歹是自己的证人兼主治大夫不是,不好得罪的。

“哼!”

“哼哼!”

高低不等的哼声似乎在提醒着唐糖东西可以乱吃而话不能乱说。

“够了,你这个贱女人怎么没死?”被忽略多时的太后终于又得到了众人关注的目光。

“是啊,下回太后你给唐糖下毒记得找医圣解不了哦,不然又白费力气了。”唐糖耸了耸肩膀,与医圣对视笑了笑。

“贱人!”太后辱骂着。

“太后注意你的口德,唐糖是本王未过门的王妃。”盛天出声警告着。

“五哥,要是你这样说唐糖还是我的王妃咧!”盛地也不甘示弱地说着。

“是我最先得到唐糖,你们要排也是排在我后面。”盛仁抢着搂过唐糖的身子说到。

“唐糖你还是跟我回堡里吧,这里的人太吵了。”烈炎微笑地看着唐糖,意思很明显地在威胁,好象不跟他走就不给好果子吃似的。

“唐糖,大哥会永远保护你的,不管你选择在哪,大哥都跟着你。”唐乾好不容易又重新得到了唐糖,说什么他也不放手。

“呃,唐糖,师傅,不能没有你!”

唐糖看了一圈,她可没错过众人眼中的渴望,当然还有她的子岳,还有,好吧,赵深,他眼中的火花几乎把自己燃烧。

“无耻,你们有没有脸皮了,几个男人争一个女人像什么话。”太后觉得自己真的无法接受,“难怪那么多人希望你死了,还真是,你们还不进来,不看看你们男人吗?”

太后的话刚落下就看见厅外走进来两个女人,当然她们就是赵铃和秦飞雪。

“贱妇,你来做什么?”盛仁看到赵铃就觉得没好事。

“我能来做什么,我来看这个贱人死了没有。”说完还不望用眼睛狠狠地挖了眼唐糖被盛仁呵护在怀中的样子。原本她想着要是这个女人死了,她还是有希望和盛仁重修旧好,可谁知道她竟然被人救活了。

“你个贱妇,本王要休了你。”

“休了我,你为了别人的女人要休了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啊!”

唐糖知道这个时代要是被男人休回家的女人真是很难过日子的,不免有点同情地看向赵铃。

“不用你假好心,”赵铃没有错过唐糖眼中的同情,“要不是你勾引王爷,我能被他抛弃吗?为什么,我好恨,为什么上回没有折磨死你。”

“贱妇你还有脸提上回的事,把你赶回家就是为了让你闭门反思,你竟然还敢做恶。”盛仁忍无可忍地想上前动作打赵铃,却被赵深和唐糖拉住。

“九王爷,请不要。”赵铃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姐姐。

“仁,你是男人怎么可以打女人,你这样我不爱。”

“唐糖!”盛仁委屈地想着,我是在为她抱不平诶!

“好了,我知道的,你心疼我嘛!”

“知道就好!”

“赵深,”赵铃叫着赵深,“你就这样放任自己姐姐被人欺负吗?”

“你自己做的事还有脸说,我已经尽力了。”要不是对方是自己姐姐,相信他也有杀她的心。

“我做了什么,你们怎么都被这个妖女迷惑了,难道你看不到飞雪在这吗?”赵铃一把扯过秦飞雪的身子,“她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不陪她就算了,还天天待在这个将军府为这个女人守灵。”

“唐糖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赵深一眼都不看秦飞雪,现在的他不再犹豫了。

“呜……”

“哭什么哭,我就说要你下狠一点的毒,你偏给她个慢性的,真是……”

“够了,”太后有点后悔让这两个女人一起来,一个冲动,一个软弱,要是她们像那个女人一样冷静的话,“可惜了。”

“可惜什么?太后?”赵铃问着,

“没什么,”太后看了眼一直一言不发的盛风,他怎么到现在还这么冷静?“皇帝不怕吗?”

“怕什么?”盛风看着唐糖依旧被几个男人围坐着,而太后的话也确实很有意思,是她太自信了,还是自己知道唐糖“真的”又复活回来后,心情放松了呢?

“哀家可是有备而来的。”太后向武蒙使了个眼色。

武蒙接到命令飞身出去,不大一会一群近卫军就把盛风等人统统围得水泄不通,

“你这个老女人真敢啊!”盛仁叫着,“赵铃你想跟着造反吗?你的父亲和家族的人是不是也参与了?你们就不怕灭族吗?”

已经吓得一脸惨白的赵铃跌坐在地上,听到盛仁的话后更是拼命地抓住太后的裙角叫着,“太后,您没说要造反啊,我爹和我娘,啊,王爷,妾身真的不知道啊,不关我的事。”赵铃慌张地摆着手叫着,可现在的太后哪里还管得到她,一抬脚就把赵铃给踢开了。

“皇帝,看看哀家的近卫军,他们可只认得哀家的命令啊!”太后得意地大笑出声,“快把兵符交出来,我还可以饶你不死,不过要被哀家终生囚禁起来罢了。”

想到这以后的天下就是她一个人的了,怎能不让她提前在此庆祝呢!

较量1

“后宫女人不得干政,太后你难道不知道吗?”盛风冰着脸说着,“还是说太后你年纪大了,忘记了这点?”嘲讽的意思显而易见。

而女人不管她是多大的年纪都十分介意别人说她老的,果然太后听见盛风说她年纪大,脸色气得不停地变换颜色,

“哇,太后是不是学过变脸诶!”唐糖惊叹说对着身边的男人们说着。

“宝贝,什么是变脸?”盛仁抵着唐糖的耳朵问着,

“就是一种表演啦,唱戏时候用的一种技巧。”唐糖简略地说了个大概。

“贱人,你说谁是戏子?”太后当然也听见了唐糖所说的话,一国的堂堂太后被人说是戏子,这是何种的侮辱。

“我又没有,我只是在介绍变脸这种艺术而已。”唐糖这才想到在古代戏子是地位十分低下的人,有的更是被人亵玩的,难怪太后听了会不高兴。

“够了,哀家不想听你的解释,”太后转过头看盛风,“皇帝到底要不要把兵符交出来?哀家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考虑清楚,近千人的近卫军可是把这将军府全部给包围住了,谅你们也插翅难飞。”

“是吗?即使真的是如此,兵符也不能交给你。”盛风坚决地拒绝了太后。

“既然皇帝不识好歹,那也别怪哀家了,”太后略偏了偏头朝身后叫到,“武蒙,去请皇帝交出兵符。”

可惜,身后的人没有动,

“武蒙,去请皇帝交出兵符。”太后声音更冷了几分,而声音也更大了几个分贝。

可惜的,身后的人依旧不动,

“怎么了,你的命令不好使了?”盛风冷笑着,“要不然让朕试试?武蒙!”

“奴才在。”武蒙听见盛风的召唤立刻屈膝跪下,

“把你带来的近卫军看好了,朕还要跟太后好好聊会。”

“奴才遵命,”武蒙说完后随即起身看向围了一屋子的近卫军叫着,“众将听令,现在立即随我到屋外等候,不得命令擅自离开或闯入者,杀!”

“是!”齐吼吼的声音快震破了屋顶。很快的,屋里又恢复到先头的安静和空旷。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武蒙呢?武蒙!”太后的脸惨白得令人不敢看,此刻更是焦躁不安地到处寻找着武蒙。

“太后不要找了,武蒙已经出去了。”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的确是让六神不定的太后安静了下来,焦距也对上了盛风的身上,“为什么?你是怎么做到的?”

“关于这点我要多谢的是唐糖,”盛风对着唐糖温柔地笑了笑,接着又说,“要不是唐糖诈死,你们也不会现身的对不对?”

“又是你这个贱妇!”太后对唐糖现在就只剩下噬骨的恨了,“哀家问你,你是如何知道哀家的计划?”

唐糖叹了口气,其实自己很不愿意再搭理这个老妖婆了,对自己一口一个贱妇的喊着,要不是看在她是太后的份上,而且又是老太婆她早就对上去了,哪容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

“其实我原先并不知道你的计划,而我诈死也只是想引出下毒害我的人罢了。”唐糖原本就以为对方仅仅是对自己下手而已,谁知道碰巧还让他们发现了个这个天大的yīn谋。

“那你是如何发现是哀家的?”

“我让赵深跟着你的探子喽!”唐糖觉得事情往往就是这个凑巧,也是这么简单,真相只有一个,呃,不对,这个是柯南诶!

“武蒙?他背叛哀家?”只恨身边背叛者没有让自己提早发现。

“那倒没有,武蒙刚开始还是很忠心的,只可惜掌握他生杀大权的人并不是太后你而已。”赵深深深地吸了口气说着,当医圣找到自己告诉他其实唐糖没有死的时候,他的心才又从炼狱中复活回来。

“那是谁?武蒙是哀家的近卫军首领。”太后抽了口气问到,她不想死都不瞑目。

“是朕!这天下是盛家的,而这天下的人也是盛家的,太后还要说朕不能掌握他的生杀大权吗?”

“哈哈哈哈,要不是皇上你抓住了武蒙,这天下就是哀家的了,可惜哀家识人不清!”仅是一个武蒙就破坏自己精心设计的计谋,难道这真是天意?

“太后,赵深这个将军并不是做假的,早在没收复武蒙之前朕已经命赵深去调遣了守城的禁卫军了,而你只的近卫军单单是围攻这个将军府,而朕的禁卫军可是把整个京都都围上了,这下该是谁无路可退了呢?”

“而为什么用赵深,这却是唐糖提醒朕的,因为你对赵深还抱一丝希望,希望他能听你的话去娶秦飞雪,想得到赵家和秦家的支持好让你更稳地坐上执政的位子不是吗?所以赵深出城 和行动你并不是监视得滴水不漏,这就是你轻敌的结果。”

泄了气的太后双目如死鱼般呆滞无神,怎么被人拖走怎么离开这个将军应该都是不知道的吧!唐糖感觉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般,恍惚地令人不敢相信,从自己复活站在这个大厅上,看见眼前发现的一切就如翻看小说似的,让自己一直屏住呼吸,直到刚才太后被人真的带走后,才顿时送了一口气软弱地依靠在盛仁的怀中。

“对了,九王妃呢?”唐糖问着一直给自己做靠垫的盛仁。

“我已经让人把她送回赵家,命她父母严加看管,我相信经过这件事她家人也不会再让她出门了。”

“哦,”没休掉就好,唐糖虽然不赞同三妻四妾的做法,可还是不想因为她而有人被休妻,“赵深,”

“怎么了?”赵深也刚从厅外进来就听见了唐糖的叫声,喜孜孜地跑到唐糖跟前问到。

“秦姑娘还好吗?”

“她走了。”

“走了?你和她不是要成亲的吗?”

“唐糖,难道现在你还不知道我的心吗?”赵深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佳人,自己做了这么多难道还不明显吗?

“呃,我就是问问。”

“再说她下毒害你,你还要我娶这么yīn险的女人吗?”

“我觉得她的本性并不如此。”秦飞雪是软弱的,唐糖觉得这样一个软弱的女人她真的有害人的决心吗?不过既然人都已经走了,自己也不好妄加评判了。

“唐糖的心还是如此善良。”盛地玩味地笑了笑。

“这话听得很恶心诶!”

唐糖觉得盛地的话有说自己是小白的嫌疑,疑惑地盯着盛地看着,想看出他的居心。

“做什么这样看着我?”盛地被唐糖看得极度不好意思,“是我脸上有什么吗?”说罢用手抹了抹脸。

“没错,还是原来那位。”唐糖看到自恋的盛地才能确定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自己熟悉的盛地。

“什么还是原来那位?”围绕在唐糖身边的男人都听得很迷糊,什么还是原来的那个,难道他们有变化吗?

“没什么,你们多心了,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唐糖企图蒙混过关。

“既然唐糖没什么说的,我倒有几个问题想要问唐糖你。”盛天yīn着笑容看着正缩在弟弟怀中的女人,她没给大家一个解释难道就这样算了?

“对哦,唐糖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盛仁把怀中女人摆正,极欲想看清楚她的眼睛。

“看来大家都有问题想得到唐糖的回答喽!”烈炎一附你往哪里逃的表情,看得唐糖头皮都在发麻,额滴娘啊!早知道就多“死”几天了!

“唐糖你和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清尘首先开口发问,一个问题已经憋在肚子里很久了,刚才自己还在找师傅,可是一转眼人就找不着了,看来师傅身体还很健壮嘛!

“呃,关于这个问题,我有保留回答的权利,我要等医圣在的时候一块回答。”能逃一会是一会,英雄,你们在哪里?看向盛风,他把眼睛翻看屋顶,狠,你狠!再看向赵深,可惜他突然对地板的构造十分地好奇,唐糖很想建议他去做木匠!唐乾,你做什么还是一附深情的模样,既然你还在石化中估计是没什么作用了。

“好,下一个问题,”盛天也干脆,“唐糖其实并没有失去知觉是不是?”

“没有,我是真的昏睡了很长一段日子,但我却能听见你们的谈话,”唐糖辩解地说着,“对了,是谁要拿掉我肚子里孩子?”雷达一般的眼神扫射着众人,最后停在盛地的脸上,

“不是我,我也是被逼的。”盛地慌张地摇了摇手说着。

“哼,我都听见了,你,站在一边反省去。”唐糖指了指墙角的位子,盛地乖乖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不错,解决了一个。

“唐糖可真厉害啊!”盛天憋着笑看着唐糖,小东西的yīn谋他怎会看不出来,相信在场的众人就只有被罚的弟弟被蒙住了吧!

“哎呀,这话说的,我只是一介女流而已。”谦虚……

“那就继续吧!”

“唐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诈死的事?”烈炎的桃化眼正风情万种地牵着唐糖的心,真是妖孽诶!

“那还不是为了迷惑老妖婆,”唐糖吞了口口水,烈炎好可口哦,自从得知自己怀孕以后他们几个都不再诱惑自己了,好失落诶!“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都是一附为伊消得人憔悴的 样子,不用化妆都很逼真了,要不哪能那么容易就骗得过老妖婆。”

“那也到是!”盛仁低声嘀咕着。

“哼哼!”

真是涨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几个男人都对临时倒戈的盛仁投以白眼,盛天更是把唐糖一把夺过,也指着盛地站的方向,对着盛仁说出两字,“过去!”委屈地盛仁嘟着嘴也站在了盛地的身旁做伴。

一时间谁也没问出下一个问题,几个男人和一个小女人几目对望着,男女间的较量正式开始……

较量2

“嘿,不要这样看我嘛!”唐糖首先打破了沉默的空间,“大家摆事实讲道理嘛!”

“唐糖,你知道的,我们并不是不谅解你瞒着我们的事,可是就是觉得心中苦的很。”清尘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感受,说他心眼不大也好,说他小肚**肠也好,这就他心里最真实的反应。

“我就是怕你们知道我被人下毒后太激动。”唐糖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可是唐糖你知道吗?当医圣说你已经……你知道那时我们的心吗?死的心都有了。”烈炎握着拳的手犯着白,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对不起,炎!”唐糖牵起烈炎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她好舍不得哦!

“呜……”烈炎顿时觉得自己心口的堵塞平顺了不少,依恋地不愿意收回被唐糖牵起的手,贪念地感受着唐糖的体温。

“唐糖……”一个嘶哑的声音终于从唐乾的口中发出,自从看到唐糖复活回来之后,唐乾就一直是这样的发呆,现在好不容易也活了回来,当然是首先去找佳人了。

“唐大哥你终于醒了,”原本还想依靠唐乾对自己的疼爱躲过几人的围剿,不过现在情况好多了。

“唐糖,大哥想抱你好吗?”唐乾对其他人怒目视若无睹地对着唐糖提着要求。

唐糖脸愣了愣,随即又红了起来,唐乾今天是怎么了,原本老实的本性今天怎么也变坏了,不过,她知道一定是这段日子刺激的太厉害。看了眼依旧抱着自己的盛天,而对方也在用眼睛对望着自己,无声地问着,“可以吗?”感觉腰间的力道松动了些,唐糖知道定是盛天默许了才放开了自己的,跳下盛天的膝头朝着唐乾走去,人就已被一个强劲的臂膀揽进了怀抱之中,

“唐大哥,太紧了。”有点气闷的唐糖在唐乾怀中抱怨着,她可不想最后被人给捂死的。

“唐糖,不要再吓我了。”哽咽的声音在自己头顶传来,他,哭了吗?心中顿时涌现莫明的酸涩,自己的眼眶也瞬间变红,眨了眨眼逼躲即将涌出的泪水,用自己的手臂圈上唐乾精壮的腰,人也更加依顺地陷入对方的怀中。

“恩哼!”不知道是谁轻哼了一声,惊醒了相拥安慰着的一对男女。

唐乾不舍地放开唐糖温软地身子,用粗糙地手指抚摸着唐糖最终也没控制住的眼泪,低头看着手指上的泪水,含进嘴里尝了尝,

“是为大哥流的吗?是甜的。”唐乾终于笑着对唐糖说着。

“傻瓜,泪水哪里是甜的,明明是咸的。”唐糖也破涕而笑,唐乾真是痴傻的可以。

转头看着观望着自己和唐乾的其他人,唐糖觉得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对他们好较量的,不禁荡漾着一个妩媚地笑容,这回又看傻了一帮男人们,招了招手让站在角落罚站的盛地和盛仁回来,

自己这次是被盛风安置在他的膝头上,有点适应不了地想挣脱,可盛风的手却纹丝不动地让自己没法移动,

“怎么了,不愿意做在我身上吗?”盛风耳语般对着唐糖轻声说着。

“子岳哥哥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我,有点难为情。”

“都和我欢爱过了还这般放不开吗?”盛风暧昧地对着唐糖的耳朵咬了咬。

“可是已经过了很长段日子了。”

“唐糖可是在提醒我要适度地和宝贝欢好吗?”

“乱说,人家才没有。”急急地撇清自己,她可不是猛女诶。

“唐糖!”盛仁的声音适时地打断了旖旎的气氛。

唐糖看到眼前与自己对视的那双盛着委屈和不甘地眼睛,伸出自己的手搂住盛仁的颈子,让他托抱着与自己口舌交缠,厅内的原本就暧昧的气氛现在更是被调得温度节节高升,

“恩……”盛仁终于放开了被自己蹂虐后的双唇,一丝银丝还牵连着两人的嘴唇,

“该死!”盛仁挫败地咒骂了一句,压抑住自己的欲*望,“六哥,我恨你!”

而其他人也因为盛仁的话都对盛地行注目礼,他们也很恨!

“你亲就亲了,还想要折腾我娘子!”盛地从盛仁的手中夺过自己孩子的娘,“唐糖,不要理会盛仁,他快疯了。”

唐糖看着盛仁弯着腰站着,很是奇怪地问着,“仁哥哥,你不舒服吗?”为什么不直起身子。

“宝贝!”呢喃地喊了声,盛仁的脸也红了。

“宝贝,九弟的小弟弟起床了!”盛地嘲笑地大声地说了出来,让唐糖忍不住地上下打量了起盛仁,而其他人也都是发出嘲弄地笑声。

“哼,这说明我很正常。”终于平复了自己的欲念,盛仁也站直了身体。

“仁,不准晚上偷着去找糖儿,知道吗?”盛天叮嘱着,他这个弟弟他最清楚了,“还有地,你也不准。”被点名的两人尴尬地点了点头,又似不甘地说着,

“五哥,你应该叮嘱烈炎,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能拖一个是一个,谁也别想被着众人讨便宜。

“哼!小人。”烈炎骂到。

“唐糖身子还有感觉到什么不妥吗?”清尘问到。

“没有了,原先嗜睡的感觉也没有了。”唐糖想到一是自己被人下毒了,二这算不算是一种契机,一次能回到未来的机会让自己错过了,不过她不后悔。

“医圣呢?他身上一定有好药!”唐乾可没忘记医圣一屋子的好药材。

“老头一定是躲起来了。”赵深回答着,从大厅恢复平静后就没见过那老头了。

“你们不要去闹医圣了,这次多亏有了他老人家,你们也别想见到我了。”

“可师傅也太爱玩了!”清尘想到自己师傅都隐瞒自己唐糖诈死的消息,真是不可原谅。

“好了,都说是我要求的嘛!”唐糖想到自己以后可能还会去找老头玩,他可别被这些男人吓到了才好,唐糖佯装生气地说着。

“好了,既然唐糖说不要追究就算了。”盛天最后做出了定夺,以后的事见了面才说好了。

“对啊,你们要听天的话。”唐糖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盛天对唐糖说的话也却是满意,这说明自己在唐糖的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

“为什么?我不要听!”烈炎首先不同意,“凭什么啊,因为他是王爷吗?那为什么不听皇帝的。”

“呃?”唐糖傻眼了。

“我也是王爷!”盛地跟着风囔着,他才不想自己被五哥管着。

“我也是啊!”盛仁也不甘示弱,理由同上。

赵深和唐乾却没有表示,他们觉得自己只要守着唐糖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

“这很重要吗?”清尘迷惑地问到。

“是啊,这很重要吗?”唐糖对清尘投以温柔地一笑,还是师傅好,人又美脾气又好!

“尘,这当然重要!”烈炎皱着眉对清尘说着,“你不想以后得不到唐糖你就妥协吧!”

“这样?”得不到唐糖这事最大了,他还没抱够唐糖呢!

“你们?”唐糖看着被烈炎随意挑拨下就变节的清尘,这该如何是好?不过,除了此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

“你们就当我真的死了好了,对外还是这样宣布吧!”

身世之迷

将军府上依旧素白的帘布高挂着,奴才们惨白而无精神的脸上呈现着哀痛,整个京都的人现在都在有心人大肆宣扬下,知道了唐将军的遗妇婉夫人因为身体嬴弱而归天。一整天下来前来悼念和祭拜的人络绎不绝。不过最令他们感兴趣地是婉夫人与九王爷的风流韵事,大家都想看看那个霸王王爷是不是现在正在痛苦着,唉,爱看热闹的心态还真是千古不变诶!

唐糖躲在灵堂外的大树上观望着厅内发现的一切,身后护着她的人却换成了赵深。皇帝和王爷因为撩下朝事多时,现在不得不加紧地办差,而太后更是遗留下一大堆地烂摊子等着他们收拾。而清尘现在也跟着烈炎去了烈炎堡在京都的分部,做为武林盟主的他一直都没有认真地去尽自己的责任好好地去为武林做事,现在正好空闲下来去查看查看。所以唐糖的安全主要就是由唐乾和赵深负责,而今天正好轮到赵深。

“赵深,你说我都不认识他们,他们来得有什么意思。”唐糖摇着头问到,他们真没意思,假如自己在京都有些势力还说得过去,可就是因为与盛仁风流而引来他人的奚落那才不值得呢!

“谁知道!不管他们好了。”赵深拥着唐糖坐在粗大的树叉上,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又能坐拥佳人,想到之前自己混乱的生活,还真是感慨颇多。

“可是他们是来祭拜的是我诶!”

“别乱说,他们是来祭拜婉夫人的,你又不是。”赵深亲了亲唐糖白皙的小脸说着,到现在他还对唐糖的离奇身世惊讶不已。

“那到是,不过看得碍眼嘛!”唐糖嘟囔着,幸好婉糖看不见不然不知道她的个性吃不吃得消。

“那什么在唐糖眼中才是顺着呢?”赵深舔着唐糖的耳廓说着,若有似无的调情让两个人身边的气氛变得十分的暧昧加高亢。

“不要这样,会给人看到的。”唐糖闪躲了下,不过没什么用而已。

“这么高的树谁看得到?”赵深才不在乎呢,即使真的看见又何妨。

“德性!”他们每个人都这样,都是暴露狂。

“德性是什么?”赵深边问着手中的动作也没停下,探进了唐糖裙子里隔着亵裤抚摸着。

“恩……德性……就是你……你现在做的坏事……”唐糖被赵深折磨地全身虚软,没有一丝力气。

“这是坏事吗?”

“他们知道你就要倒霉了。”

“要不是你有了身子,我现在定要了你去。”赵深向上顶了顶,让唐糖能深刻地感受他的欲*望。

“嘶……”隔着衣裙似乎都要被赵深的坚硬顶入,唐糖不免惊呼了出来。

“唐糖你说你以后该怎么办啊!”赵深的下半身虽然停止了进攻,可手却依旧没闲着仍然触摸着唐糖身上的柔软。

对哦,要是自己以后生完孩子了,该如何面对这群饿狼,现在就这样百无禁忌的,想到这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却听见赵深发出地低沉的呻吟声,

“坏宝贝,你在勾引我吗?”赵深抵着唐糖的红唇说着。

“没有,没有。”急忙用力地摇动脑袋否认着。

“能不能让我进去感受一回好吗?”赵深痛苦地哀求着。

“可是,我怀孕了啊!”

“我不动,就只是感受一就好吗?”把唐糖的手拉住安放在自己的热源上。

手下硬物不时的抖动让唐糖面红心跳加快,可自己偏偏就是没拒绝的力气,微微地点了点头,唐糖还不忘叮嘱赵深一定要慢点,只是感受一会就出来,而赵深再三保证后终于退下了自己和唐糖的亵裤,缓慢地一点一点进入到唐糖的身体深处。

“可以动一动吗?”赵深充满着情*欲地声音在诱惑着唐糖的感官。

“可是……你说你只是感受一会就出来的。”

“可是宝贝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真的好舒服。”赵深发出了满足地呻吟声,却被唐糖用手盖住。

“你不要叫那么大声啊!”万一被人听了去多丢人啊!

“我忍不住了,唐糖抱紧我。”赵深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开始轻微地律动,一下又一下地攻占着唐糖的身体,“磨人的小妖精,爱死你了。”

“赵深…… 赵深……”细碎地呻吟伴着娇喘从唐糖的嘴里逸出。

树下人头攒动,树上春光无限,怎一个奇字了得!

唐糖不再住在主屋里了,因为除了她身边的几个男人就只有轩儿和两个贴身丫头晓得自己并没有死的消息,甚至连唐伯唐糖都没有告知。

当初在大厅里他们听完自己想“死”的要求后,更是一脸的惊诧!

“为什么?现在下毒的人都已经抓住了,太后也被关起来了,唐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盛风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我觉得很累,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面,我好象不太能适应。”唐糖折中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适应,唐糖你不是应该早就适应这种官妇的生活吗?”盛天疑惑地问到,唐糖做将军的二夫人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还有什么适应不适应的问题存在。

“就是啊,唐糖你比任何一位官妇都来得高雅和得体。”盛地觉得这根本就是唐糖随口说说的理由罢了。

“我也赞同哥哥们的说法。”

“不做官妇有什么不好,唐糖可以做我的堡主夫人啊!”烈炎觉得唐糖做不做官妇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但为什么一定要死去呢?

“唐糖还是喜欢做盟主夫人,我可以带着唐糖到处游玩的。”清尘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是众男人中唯一一个无须为身家顾虑的人,所以伴着唐糖游历各地是他很愿意做的事。

“清尘盟主,你以为盟主只是头衔吗?你已经落下了很多事情没有处理。”烈炎出声警告着清尘。

“我,”清尘顿时被说得哑口无言。

“唐糖,你想做什么,想去什么地方可以说出来的,”唐乾知道唐糖心底一定有自己的见解,“假如唐糖不想要这身份,大哥也可以抛弃这一切,反正都是身外之物,大不了随着清尘一同与唐糖流浪去好了。”

“我也可以的,我也愿意同唐糖一块远行的。”赵深也是不落人后地表白这自己的心意。

一时间大厅里人声嘈杂,有人抱怨对方狡诈的,也有人被说成虚伪的,更有人当场就脱去朝服罢工了……

“停!”唐糖捂住耳朵大喊了一声,“都停下来,不要吵了。”

“唐糖,你不要大声乱喊,会动胎气的。”清尘白着脸对着唐糖说着。

“呃,我没事,你们都不要吵了,”唐糖顿了顿,却又没有接着说,她看着眼前的八个男人,而八个男人也都关注着自己,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着“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八个男人都没有说话,或许是因为唐糖的表情过于凝重,也或是觉得唐糖现在并不是单纯地说一个故事而已,不约而同地都点了点,表示着他们的意愿,

“在我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无论你们听见什么还是有任何疑问请都不要打断我,好吗?那我就开始了,其实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许多不同地空间,只是我们大家并不知道而已。这个故事就发生在其中的一个空间里,那个空间里有个叫唐糖的女子,她有一对和蔼又慈祥的父母,还有一个高大英俊又帅气的哥哥,可是当有一天哥哥即将变成了她的丈夫后,这一切也都随之跟着开始改变了……那个女子的灵魂从她的肉身中脱离出来,她又回到自己生活的空间里,看着已经成为别人丈夫和爹爹的哥哥,她的心不再酸涩,也不再苦闷,她反而有种解脱和宽慰……听着老人说婉糖和哥哥却是有着三世情缘,又是惊喜又是苦涩,因为哥哥的妻子就是那个将军夫人的转世……接着又回到了婉糖的身躯里,看到了你们是我醒来最高兴的事,因为有了你们所以我才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陪伴着你们,同样地也守护着你们。而我为什么要让婉糖在这次死去,也是对她的一种尊重,我不想用着她的身份和名字与你们在一起,因为我并不是她,而她也并是我,她是婉糖,一个与唐清有着三世情缘的女人。”

终于把自己的身份和事情始末都叙述清楚了,不意外地看到八个目瞪口呆地男人,唐糖却有股想喷笑地冲动,这就是九五之尊,这就是地位显赫,这就是身份尊贵,这也就是清雅脱俗,笑死人了,各个人的嘴里都可以塞下好几个**蛋了,完全没有平日里的风光和颜面。

“还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吗?过期不候哦!”

“唐糖,你真的是借尸还魂吗?”盛仁惊惧地问到

“是啊,你害怕了。”也对,古人多对这一方面特别的害怕,他们会不会把自己给烧死啊!

“不,不会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宝贝,就是惊讶地难以相信。”盛仁也才觉得自从唐清过身后,他所接触的唐糖变得那么的与众不同,也特别地让自己的爱慕更加的加深。

“那你们呢?还有什么疑问吗?”看到他们都不言语,唐糖反而觉得奇怪,“你们不会想烧死我吧?”

“胡说什么!唐糖你是我的女人,要是有人敢胡说我就让你成为天盛国的皇后!”盛风首先打破沉寂说话了,他也由起初的惊讶到最后的不得不接受,因为唐糖就是一个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同的女人,也是因为她这样的不同使得他们一个一个如飞蛾扑火般沉陷进去。

“可是我那个时代都是这样演的,对于你们觉得是妖媚的东西都是拿火烧了去的。”

“唐糖却是是妖媚,”盛天认真地说着,

唐糖的心一惊,其他的人也因为盛天的话而眼露不悦,

“但却是唯一一个偷走了我的心的女人,相信终极一生我都无法不去不爱你。”像没看见众人的目光般,盛天对着唐糖深情地接着又说完了下半句话。

“天,你!”换成唐糖惊讶地说不出话了,难道盛天肯在众人面前表达感情诶!还是如此的感性的情话。

“孩子娘,你不可以不要孩子跟我啊!”

“唐糖,我不管你从哪来,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婉糖,我只认得你是我唯一爱着的女人。”

“我也同清尘想的一样,更何况我也不在乎你的身份是什么,只要你是唐糖,曾经与我相许一生的唐糖就行。”

“炎!”不要那么诱惑人好不好,桃花眼!

“还是那句话,大哥永远守护着你。”

“在好不容易得到再次站到唐糖的身边的机会,我不会再放弃了。”

糖果风月风13

现代之说

话说八个男人在得知唐糖是从另一个未知的空间穿越而来的,而且还是从千年以后而来,更是稀罕得不行了,尤其是对盛地盛天两兄弟,更是天天吵着唐糖讲述未来的生活和事物,而其他人也是想了解未来的一切,只是内敛的性格让他们不愿意多提罢了。

下面出场的人物名字均以简写:

排名不分先后;

糖:“好吧,你们有什么问题要问的,一次提出好了,千万不要一人一次地每天吵我。”

地:“唐糖,你在那个时空真的成亲了吗?”

糖:“是啊,不过是假成亲,等我爹娘一过身就离了。”

地:“离了是什么意思?”

糖:“离了就是我和我相公互相把对方给休了。”

天:“怎么在你们那女人家也可以休了男方吗?”

糖:“当然,假如双方发现彼此不合适,或是双方都没有感情都可以提出离婚。”

仁:“宝贝,你相公,不是,我说是你那个哥哥当真只是把你当做妹妹吗?”

糖:“是啊!”只是现在改变了,不过那也是婉糖的问题。

风:“你们那个时代还有皇帝吗?”

糖:“没有了,我们那是人民当家做住,国家都是人民的。”

风:“那总有管理者吧!”

糖:“有啊,由人民投票选举出来的。”

乾:“那你们那还有战争吗?”

糖:“有啊,要是别的国家侵犯我们的领地也是要驱逐他们的。”

乾:“这到是一样诶。”

深:“唐糖,你们那的女人都跟你一样吗?”

糖:“怎的,不如深也想办法去我那时代好了,选择的机会还多些。”

深:“我那没意思,就是好奇。”

糖:“在我那时代,比我厉害的女人多的是,有的甚至还管理一个国家呢!而我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女人而已,在大学学习音乐,原本想出国深造的没想到却来了这里。”

尘:“出国?”

糖:“对啊,就是说洋文的地方,笼统的说啦。”

天:“难怪你会说彼国的语言。”

糖:“我们那的人绝大部分都会说的,在学校那是必修课程。”

风:“你们那的学校女人也可以上吗?”

糖:“是啊,人人平等嘛,而且前九年教育还是义务的咧!”

仁:“别总问这么严肃的问题,唐糖我问你,你那时代的男人真的不能多娶吗?”

糖:“仁哥哥想娶几个,告诉糖儿好了,糖儿会让地的。”

仁:“没有,没有,我绝对对宝贝是一心一意的,谁也不能取代。”

糖:“哼!”

地:“不会问就不要问,惹得宝贝生气,宝贝你们那的人都是怎样的,生活环境是怎样的?”

糖:“我们那的人已经不穿你们现在这种长袍大卦,男人穿裤子西装,或是休闲装,”唐糖比画着男装的样子,描述着男人们穿西装的风采,而女人呢,“我们那的女孩都不穿这么长的裙子了,”险恶地抖了抖拖地的长群,“我们都穿到这,”唐糖比画到大腿上面,“有的洋装更是到这,”比画着臀部的位子。

果然,八个男人都傻了眼,

“真是世风日下!”

“匪夷所思,那些女子怎么敢。”

“那些女子应该是花舫女子吧。”

“按我说这些女子统统都该打断腿关在家里。”

“这都是轻的了,按我说这样的女子就该浸猪笼去。”

“那时空的男人真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换了我走在路上都不敢睁眼了。”

“打死我也不去受罪。”

“哼哼,” 唐糖耐着心听着八个男人在不停地抱怨着,议论着,甚至讨论着,可是他们说得越来越过分了,还浸猪笼?忍不住出声警告一下,果真,安静下来了,

“这样你们就受不了了?时代在变迁,当然你们穿着也要有日新月异的变更了,不然穿得那么累赘,怎么去学校,怎么去工作,不都成了扫大街的了?卫生是好了,各个都是文明卫生城市了。”不过说给这些老古董听他们也不会明白的。

仁:“可是真的是很怪嘛!”

风:“唐糖你以前也都是这样穿的?”

糖:“是啊,不然呢?裹被单?”

天:“不准,以后都不准!”

地:“要穿也只能在屋里穿。”

糖:在屋里穿,最后便宜谁还不知道呢!诽腹中……

乾:“幸好男人还正常些。”

糖:“才怪,男人也穿短裤的。”比画着最短的运动裤的长度,让你们去哭去吧!

深:“打死我也不去那个时空生活,太丢人了。”

尘:“真是太无法接受了,男女都穿得那么少。”

炎:“要是有人敢明目张胆地看我,看我不杀了对方。”

糖:“在国外有很多天体营,那里的男女老少都是不穿的,直接赤身相见,晒日光浴。”

一阵抽气声后……

风:“以后彼国来的使者要严加看守,不准他们到处乱走。”

天:“就应该拒绝往来才是。”

地:“不能再让唐糖与他们接触了。”

乾:“天体营,感觉跟军队似的。”

深:“什么军队如此无耻。”

仁:“宝贝,你也去过那个天体营吗?”

糖:“恩哼,本姑娘还没开放到那个地步,不习惯让那么多人见。”是人都能看本小姐裸*体吗?

尘:“还好,我就说唐糖不会那么大胆。”

炎:“大胆,按我说那是毫无羞耻之心,那个营的男人都该阉了,女人统统送到妓院,反正她们爱脱。”

糖:太可怕了,这几个男人禁止到现代生活,以后再有机会见到那个老神仙一定要郑重提出。

风:“不是我说,唐糖来到天盛过才是正确的,这才是正常人生活的地方。”

糖:“你们这里才没有进化完呢!”忍不住了,快崩溃了……

天:“唐糖?”

地:“唐糖后悔留下来了吗?”

仁:“唐糖一定是想去那个天体营了,不要,不要给别的男人看。”

乾:“大哥不准你回去。”

深:“唐糖又要抛下我了吗?”

尘;“找师傅,师傅一定知道这玄学中的光怪离奇,只恨我没有多学些。”

炎:“灭了那个时空。”

晕倒……

现代之说2(正文完)

话说这是唐糖在天盛国过的第二个冬天了,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着的天地,皑皑白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在这宽阔的院落中,对了,自己已经告别了京都繁华的世界,因为八个男人为自己在京郊选购了一块风水好,位置好的独门独院,终于有了自己的院子,当看到房契上写着唐糖的名字时,自己真的有落泪的感觉,这是属于自己在天盛国的第一份私人财产。

院子中的梅树是盛天专门请人栽种的,而院子的格局据说是按照烈炎堡中的拘仙阁排置的,里面的五行八卦当然是清尘专门设置的,而其他的生活用品,室内的摆设和院子的装修当然是其他几个男人合力完成的,当自己蒙着面被八个男人带进院子后,看到独特却有唯一的院子,真是激动地无法言语。

今天是自己怀孕的第六个月,滚圆的肚子像顶着一个大锅,从后腰看去并不像个孕妇,反倒是从前面看来肚子大的吓人,有经验的稳婆说自己是怀了双生子,是有福气之人。虽然这京郊偏远没有什么大户人家,但还是有些住家和农户生活在这,他们经常见到不同的男人陪伴着自己出门散步,朴实的农家人竟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羡慕自己身边的男人很体贴。而自己也经常让红芽和绿柳做些小点给他们送去,一来二往的一些农户在冬天猎到的麂子,野猪肉等都会送来给自己尝鲜。

“小姐,小姐,张猎户送来新鲜的山羊肉和麂子肉诶,您看今晚几位爷会来吗?”

红芽和绿柳跟着小姐来到这个院子后,就再也没有喊过唐糖为夫人了,而且那几个男人她们都统称为爷,不管对方是当今的圣上,还是显赫的王爷,或是战功彪炳的将军,还是在江湖尊贵盟主和魁首,在她们看来这些爷们都是为了她们小姐,再厉害在到了小姐身边都跟温顺的猫似的惹人疼。

“不知道,他们没说今天会不会来,这几天朝廷上的事还挺多的,外疆好象又有人要来觐见,唐大哥和赵深他们要护卫整个京都的安全,尘也被炎拉去处理武林中的事宜,说不准的。”

“那奴婢就让厨子把这些个肉都收好了,等几个爷来了再吃好了。”红芽询问着唐糖,

“好啊,”唐糖的话刚落,就听见念亲咯咯的笑声,“小东西怎么笑得那么开心?”不自觉地唐糖也展开了个笑容。

“准是少爷来了,小小姐就是看到少爷会笑得那么高兴。”绿柳解释着。

除去这两个贴心的丫头,将军府上就是只有轩儿知道自己并未死的真相,而轩儿更是以唐糖的院子为第二个家了,隔上个二,三天就会来看唐糖和念亲,而已经十三岁轩儿更是出落成翩翩少年的样子,走在大街上也会惹得年轻的闺阁小姑娘频频回头。

绿柳的话还没有落,唐糖就已经看见了轩儿高瘦的身影,而身旁还走着一个小不点念亲,小念亲拉着自各哥哥的手左右摇晃着撒娇,也不知道轩儿哄她说了些什么,又惹得念亲咯咯地笑个不停。

“姨娘,”轩儿走到了唐糖的身边坐下,而念亲已经被他抱了放在自己的腿上。

“轩儿来了,看着雪大的也不知道多加件外袍子。”唐糖双手紧握着轩儿的已经比自己还大的手不停地哈着气。

“姨娘,我不冷。”

“不冷吗?也对,你个年轻大小伙子火气正旺呢!”

“姨娘!”

“这就恼了,再没多久也该成亲了,也不知道谁家姑娘能被轩儿看上呢。”唐糖露出兴奋地神色,脑子里过着自己要做人家婆婆的样子,可真是好笑。

“姨娘,我才不要娶妻呢!”

“不娶,那怎么行,你爹爹不得从地底下爬出来找我算帐诶。”虽然知道并不可能,唐清转世正在努力追求着婉糖呢。

“轩儿不想,轩儿就想陪着姨娘和念亲。”

“对,哥哥陪着念亲不娶。”小念亲也不客气地回着轩儿的话。

“哈哈哈哈,小东西你不让你哥哥娶妻子可不行,知道吗?”唐糖拍了拍念亲白嫩地小脸说着,“轩儿今晚就留在这吃饭,姨娘给你做好吃的。”

“就想吃姨娘做的吃食,轩儿肚子现在就饿了。”

“那姨娘现在就给你张罗。”

吱吱做响的自制烤肉架上正烤着羊肉,麂子肉,牛肉,五花肉和各式各样的蔬菜,而一旁站着的唐糖时不时地用小刷子沾上油和作料涂抹在肉片上,一阵风吹过整个梅花园里都是烤肉的喷香气味,引得走过的下人忍不住探头进来瞧瞧。

“姨娘,好了没?”轩儿吞了口口水看着色泽金黄的烤肉片问到,“姨娘不带你这样折磨人的,看得见吃不着,你想馋死轩儿啊。”

“一会就好,要不你先吃串土豆?”拿起一旁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土豆片递给轩儿,却被轩儿嫌恶地推到一边。

“我要吃肉啊!”年轻正在长身子的轩儿哪里会想吃素素的土豆片,吃肉才是王道。

“吃肉要等一会,你又不是动物哪里能吃生的。”

“小姐,这还有些蔬菜叶子怎么不烤啊。”红芽绿柳也好奇地待在一边看着,小姐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吃食,看着都让人口水直流得。

“这些叶子我让你们用开水过一道,你们过了没?”

“过了,都按您说的过一道马上捞起。”

“恩,”唐糖拿过一片翠绿的叶子摊开,放入一块正冒着油的五花肉,左叠右折地包好后,对着轩儿说,“张嘴。”

轩儿听话地张开嘴,立刻混着叶子清香味和烤肉的焦香的吃食就在他嘴里被咀嚼着,

“真好吃,姨娘,这样烤的肉真香,我还要。”轩儿刚才就看见唐糖奇怪的包肉方法,他这次也依葫芦画瓢地拿过一片蔬菜叶子用筷子夹起一块肉包起来,

“轩儿,不要贪心,小心烫着,”唐糖看见轩儿不停地扇着嘴就知道自己一语说中了,忙拿过红芽递过来的凉茶给轩儿,“吃烤肉要喝凉茶,清热解火。”

“姨娘,有你真好。”轩儿撒娇地说着。

“不羞啊,这么大了还向姨娘撒娇。”

“姨娘,皇上伯伯让轩儿跟着五王爷去户部学习如何办差。”

“那好啊,我家的轩儿真真是长大了,都要去户部办差了。”

“姨娘,以后轩儿就会没那么多的时间看您了。”

“没有关系,等轩儿有时间来看姨娘是一样的,想吃什么姨娘就给你做。”

“姨娘!”

才隔一天八个男人听风就都聚到唐糖的别院里,唐糖好笑又好气地看着他们一脸的不甘,怎的轩儿昨晚才在自己这吃过一次烤肉,他们就都知道了,哼,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们都安排了暗卫在这,而昨晚的烤肉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去了。

“唐糖,我也想吃烤肉。”盛仁拉着唐糖的手说着,

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天天在自己面前撒娇还真不害臊,

“你又没说,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们昨晚到底会不会来。”

“你可以派人通知我们啊!”盛风说着,他听说过自己弟弟们说唐糖的手艺如何不错,可自己就是没有机会尝试,看来这次他又错过了。

“可我一想到你们都在忙大事,我也不好为了这点无关紧要的事去烦扰你们,”唐糖想到自己原本就没打算烤肉,“要不是轩儿来我真没打算吃烤肉的。”

“没有事能大过唐糖的。”天对着唐糖说着,而其他人也因为盛天的话而不停地点头,

“就是,娘子,为夫的好怀念你的手艺咧。”盛地想到还是在延城好,他一个人能够独享宝贝的美食。

“我也好怀念。”尘温柔地看着唐糖说着。

“都是那个傻个帮主,没事招惹什么黑道害得我和尘错过了宝贝的厨艺。”烈炎愤愤地说着,自从风满楼一别后他就再也没有吃过唐糖亲手做的吃食了。

“看来在这里就是我和赵深没有尝过了。”唐乾唏嘘地说着。

“唐糖也为我做一回吧!”赵深哀求着。

“唉!你们可真是的,不就是烤肉嘛,至于这样较真吗?”

“至于!”八个男人异口同声地说着。

“怕了你们了,今晚就都留下来吃好了,不过咱们这回不吃烤肉改吃火锅。”

“宝贝,这就是你说的火锅?”盛仁看着正冒着热气的铜锅说着,偌大的铜锅分了上下两层,上面是圆形的大锅状,而下层是专门放碳火的隔层。

“是啊,这是前几天专门找人做的,我以前冬天在家最爱吃火锅了。”

“为什么肉都是生的?不用弄好了再端出来吗?”

“火锅的真谛在于自娱自乐,”说完,唐糖就夹了一筷子羊肉丢进锅里,不大一会鲜嫩的羊肉就变了色,唐糖在众人的注目下沾了自己特制的作料就开始吃了,“羊肉很嫩,又不膻,真好吃。”

八个男人的馋虫都被勾了起来,纷纷落座学着唐糖的样子,选择自己喜欢的肉或是菜直接就丢进了锅里煮。

“这碗是辣酱,这晚是甜酱,另一晚是麻油,自己挑你们爱吃的口味好了。”唐糖介绍着桌子上的作料,“红芽我的粉丝好了没有?”

“来了,来了,小姐您要的粉丝。”红芽捧着一大份白花花的粉丝跑了进来。

“一会做羊肉粉丝汤。”唐糖兴奋地说着,咿?怎么这么安静,抬眼扫去八个男人都吃得满头大汗,可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难怪都不说话了,“怎么样,好吃不?”

“恩,恩,”谁也没有说话,关顾着吃去了 ,平日里都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主,连吃个饭都是让人端好了碗放在自己手中,头一回自己动手感觉还挺稀奇,不觉地都吃得十分的欢畅。

“汤头可是用萝卜,大骨,海参,枸杞,还有许多叫不出的药材在一起炖的,味道还行吧。”

“不错,很鲜!”盛风觉得唐糖做的比御厨都好。

“汤也很浓郁。”盛天边喝汤边吃着肉。

“以后去打仗我们也支个大锅炖肉吃。”唐乾有感而发。

“好办法,这样士兵就不会抱怨饭菜总是冷的了。”赵深也觉得这办法好。

“六哥,那是我要的肉,你怎么抢啊!”

“盛地,这可不是延城,你别乱抢。”

“六王爷,那是我的菜。”

“哎呀,我刚才才吃过一口的水饺,还没熟想再煮一会,六王爷,你,你,你真的吃下去了?”

盛地不顾形象地到处乱抢别人成果,引得抱怨连连的,最后竟然吃了清尘刚仍回的半熟水饺,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哽在半当的滑稽模样让众人大笑不止。

饭厅里不时传出的哄笑声,让所以的下人都不免也跟着露出了微笑,谁说天家无情,权贵薄幸,武林人士狡诈残忍,统统在这院子里变了样。

其实幸福许就是这么简单,仅仅是一顿饭,一个动作,仅仅或是一个笑容……

像这样的夜晚也许以后的每一天都有可能重复,而幸福的滋味却是更加的浓厚。有的人或许会说一女八男的爱情没有结果,可是真正的爱到来了又有几个人能说得清道得明,爱过了就是爱过了,没爱上依旧就是没爱上。九个人生活也许很纷杂,也许也有许多无奈,但欢欢喜喜,打打闹闹或许就是他们想要的生活也不定,个人生活个人品,个人喜好各个赏,谁敢说他们现在不正在享受幸福的味道呢?

飞雪篇

带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离开了京都,而赵深竟然真的没有来看过自己一眼。不过短短的一年的时间,就让我的心降到了谷底完全冰封了起来, 一份凄凉,几份相思,默默地品尝着孤独的滋味。

记得第一次见到赵深是在九王爷的大婚上,自己是随着爹爹一块去祝贺的,秦家一直是对太后鼎立支持的一族,而与站在同一阵营的赵家,不过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罢了,赵家听从太后的安排把家族的长女嫁给了九王爷,不得不说太后她的野心真的是很大,不过这些对自己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还轮不到自己来cāo这份心。自小就被送去学习武艺,总觉得相较于时下的一般女子,自己多了一份洒脱,多了一份大气,可真真当自己初见到与九王爷正在交谈的赵深时,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敲打着一样,乱了规矩……

一身酱色的长袍,随意绾起的发髻只用了一块古玉镶嵌着,风神俊朗的神采照耀着自己都快睁不开眼,在她看来赵深比当天的九王爷还耀眼。过去爹爹总问自己要找怎样的夫婿,看不上一般的软弱学士,总感觉他们少了一份霸气 ,软趴趴的身子似乎经不起风吹雨打,比女人还快凋弱;而那些个江湖人士又多了一份匪气,成天粗鲁地风里来雨里去的,自己也不愿意天天风餐露宿地到处跟着流浪。而就在看见赵深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梦寐以求的夫婿就是他了,斯文中带着狠厉,霸气中存着一份儒雅,引着自己的心和人不由自主地向他靠去。

一整天都在恍惚中度过,连迟钝的爹爹都察觉出了自己的异样,晚间在客栈自己向爹爹坦白了心声,自己想成为赵深的妻子,无论如何都要。爹爹对于她的选择也很欣慰,赵深也算是自己阵营的人吧,同样是支持太后一派的,能联姻更是好得没话说,更何况赵深和唐清在天盛国的威名远播,飞虎将军!就连外疆的侵略者都听得闻风丧胆,假如自己有这样一个人人传诵的厉害夫君,此生足已!

爹爹把此行的重点放在了与赵家的联姻上,为了家族长远的利益说什么也要为自己谈下这门亲事。不过,真的很顺利,据爹爹说赵家的人也很期待这门亲事,而且又有太后从中撮合,在临走前就已经定下了年前订婚的约定。

自己不知道赵深是如何想的,偏头打量着赵深俊朗的侧面,严肃的线条,黝黑的眼睛,虽然没有看过自己一眼,但她的心就是不受控制地往他身上看去。听见太后同时召唤自己和他进去,对了,就是今天自己和赵深成为了未婚夫妻,一身象征着喜庆的红色宫装,踩着练习已久的小碎步,跟在赵深的身后走进了东华院。根本就没听见太后说了什么,只知道用眼睛看着赵深说着感谢恩赐之类的话语,自己知道今天实在是太幸福了,想是今晚连做梦都应该合不拢嘴吧,不知道赵深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的心情呢?

虽然婚期还未定,但飞雪知道她和赵深成婚也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在订婚后她就随着爹爹离开了京都,回到师傅身边继续学武,师姐羡慕和嫉妒的眼神却是让自己很受用,能让眼界高高的师姐露出妒忌的目光还真是难得。在师傅身边又待了二年,虽然心中很想念赵深,但听说他一直在外疆驻守也并没有在京都,而那些个风花雪月的情事更是在他身边绝缘,自己的这颗心才算是安定下来,想来赵深并不是喜好女色之流,真的很庆幸自己找了个这么好的夫婿。

天盛十年自己受到到赵家长辈的邀约,前去做客,说明白就是要谈她和赵深的婚期了吧,带着雀跃的心情独自前往。二年间断断续续地会与赵深见过几次,不过都是匆匆忙忙地见上一面他就要离开,师姐总是说自己以后定是独守空闺的份,不过这点她不担心,以后有了自己和赵深的孩子了情况一定会有所改变的,想来这也是师姐的妒忌在作祟吧,她看得出来师姐喜欢上夫君的好友唐清,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见到站在将军府门口的伟岸身影,自己的心又开始乱跳了,颤抖地伸出自己的手交到赵深的手掌中,感觉到他温热的掌心,飞雪觉得自己快要晕厥了,这是第一次与赵深如此亲密接触,看来此行定不会让她失望。可惜,接下来的几天陪伴自己的却是九王妃赵铃,听着赵铃一直抱怨外面的狐狸精如何勾引着九王爷,王爷又是如何地留宿在外,更是几个月不与她同房等等,婉夫人是吗?她会留心的,留心不让赵深与她接触。

难得殃得赵深陪同自己一块出门感受庆典的热闹,好歹搬出了两位长辈,赵深再说什么借口也不好推脱,两人并排走在热闹的大街上,虽说没有言语也没有帮自己买什么物件,但她还是觉得很幸福,因为众人的目光让飞雪觉得自己就是将军夫人了。然而才一眨眼的工夫,赵深的怀中却多了一个娇小的女人,看着他们四目相对,郎情妾意的样子,自己的酸水不停地冒着,她是谁?与赵深又是什么关系?

婉夫人,真是避之不及啊!虽然对方长得并不像赵铃形容得那么妖媚,但还是占有般地挽住了赵深的手臂,表明了自己的所有全,自己才是这具身躯将来真正的所有者,当然不是不知道赵深若有似无的推拒,还有婉夫人脸上一闪而过的呆楞,果然他们有情!不过等九王爷和唐乾赶来的那刻,他们都把表情收敛了起来。

当晚自己鼓足了勇气推开了赵深的书房,询问他为什么要否决与自己大婚的事情,见到他脸色的不豫,犹豫不决的神色,难道真的被赵铃说中了,婉夫人就是一个狐狸精,是男人都逃脱不了吗?

以后没有再不耐地倾听赵铃是如何抱怨婉夫人的话语,隐隐约约地暗示着赵铃,赵深与婉夫人的关系不比寻常,果然赵铃听后怒火高涨,拉着自己就进宫面见太后,说得婉夫人是体无完肤,说实话自己怎么也说不口那些话,何况自己还真有点后悔冲动地告诉了赵铃这件事。

据说婉夫人因为唐清将军的关系要被关押进刑部大牢了,这唐清是赵深的好友,要说他曾经叛国飞雪也不相信,但圣旨就是命令不能违抗,即使有人有心想去营救也是不可能的。看到未动过的晚餐,依旧没有移动过的身躯,赵深已经从下午一直呆坐到深夜,难道他就如此放不开吗?

消失了,一个活活的人竟然就这样不见了,当然此事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飞雪也是偷偷地听见赵深和唐乾的交谈才得知。总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尤其在看见赵铃的双眼闪烁着算计和yīn谋后自己才了解,婉夫人她并没有消失,而是被人掳了去,而这人很有可能就是太后吧!而自己算不算得上另一个帮凶呢?

看到赵深大发脾气,看着赵深意志消弱,看着赵深每夜饮酒,难道就当真难以割舍吗?面对自己时他又做何感想?可是还没等到自己无法忍受下去,赵深却亲自来到自己的院子。呵呵,解除婚约,他怎么能说得出口,仅仅是为了一个别人的女人?竟然就能抛弃已经和他订婚三年多的未婚妻,泪流在心底,因为自己的自尊和傲气不允许她在别人面前示弱,没有言语,看着说完话的赵深消失在院落深处。

回到师傅身边的自己再也没有展露笑容,敏感的师姐也终于从自己的口中知道了事情始末,大骂自己的软弱和无能,到手的男人都会被人抢了去,然而自己又何尝愿意如此?争取,真的可以争取得到吗?被师姐鼓动地再一次动身去找赵深,何况这次还有师姐的陪同,应该会顺利吧!

事事难料,没想到竟然会在路上遇到消失已久的婉夫人,告诉师姐对方的身份,果然师姐一副想吃了对方的神态,不过自己敢肯定师姐一定是嫉妒婉夫人身边有两个王爷的陪伴,她的名利梦至今没有停过。看到婉夫人身后两个男人的深情呵护,而自己的良人呢?他可否思念过自己一分?

什么叫不要为一棵树而放弃整座深林,而你们又知道哪棵树才是真正适合自己的呢?见面时没有久别爱人的喜悦之情,有的只是嫌恶和不能理解,被流放到赵深的别院,自己不知道应该去做些什么,还要争取吗?难道与人分享都好过独享整个自己吗?师姐责怪自己没有早先勾引到赵深上床,可也要给自己机会啊!连订婚三年多都礼遇相待的他,自己难道就有勇气宽衣解带的去诱惑吗?恐怕自己是做不来的。

他竟然找到了爹爹,竟然迫使爹爹强逼着自己回家,爹爹也是刚烈之人岂会让自家的女儿在外遭受委屈,

“既然你们没有缘分就随爹爹回去吧!”听见爹爹的叹息声,突然之间自己的心恨意十足,为什么要找来爹爹,为什么要这样羞辱自己的家族?而婉糖这所有的一切自己都会一并返还在你的身上。

生产记

“要生了,要生了,小姐要生了。”红芽朝着屋外大喊了几声,就见树影后,围墙旁,院子门外“唰唰唰”的十几声响,好几道人影“翩然飞舞”而去,“还是小姐聪明,怎就知道屋外有人把守着呢?”还在嘀咕着的红芽立刻又被绿柳喊了回去,

“你还在屋外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稳婆和尘爷?”绿柳看着糊涂的红芽叫到,“让小丫头多烧些热水来,还有干净的垫布,剪刀也要那火烧了才能用。”

“这么多事,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办。”绿柳急得快跳脚了。

“不急,绿柳你不要着急,红芽事情一件一件的做。”唐糖忍着痛安慰着红芽,自己不爱身边跟着太多的人,而且已经有了两个贴心的婢女已经足够了。

“小姐,您要是痛就大喊出来,没有关系的。”绿柳看着死咬住嘴唇的小姐,不忍心的说着,嘴唇都咬破了呀!

“恩,我知道。”真正地体验着生孩子的痛苦,而且还是双生子,头一回就难度这么大。

“稳婆来了,啊,快给稳婆让让道,你说你还站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端热水来啊!”红芽在外面叫着,声音洪亮得很。

比稳婆早一步抵达的是清尘,他耐心地为唐糖把了把脉,确定唐糖是要生了,才把这一切交给了稳婆处理,

“唐糖,不要担心,我就在一旁陪着你啊!要听稳婆的话知道吗?”清尘看着唐糖因为疼痛而惨白的小脸心疼地说着。

“夫人,不要怕,听说您生过一个小姐,现在再生就没那么大的困难。”稳婆细心地安慰着,“现在,丫头你们把夫人的亵裤给退了,来夫人把腿张开,恩,已经开的差不多了,”

唐糖想着以前在科普台时无意中瞥见的几次孕妇生产节目,呼吸,现在不能喊叫,应该深呼吸,大张着嘴想深深地呼吸,可是,

“啊!”真的好疼啊!难道自己没经历过破身的痛苦,反而要体验生产的锥心之痛?

“夫人,没有关系的,痛是因为小主子想出来了。”

“唐糖,唐糖,没有事的,抓住我的手。”清尘听见唐糖的叫声后一个跨步就蹲到了她的面前,拉住唐糖的手低声安抚着。

“好痛,好痛!”唐糖忍不住开始抱怨着。

“知道,知道,我都知道。”清尘亲吻着唐糖的眉间低喃着。

屋外几个男人风一般地陆续刮来,一个个都是抛开手中的差事急忙地赶过来的,除了必须回去处理管地事宜的盛天,还有去了军营cāo练的赵深和唐乾,盛地原本也是该回去领地待段日子,可是他死都不肯走,说什么也要看着他娘子和孩子平安出生,谁要敢逼他离开唐糖他就找人拼命。

“不行,我也要进去,”说着话盛地就想踹门了,却被盛风的侍卫挡住,“四哥,不要拦着我。”

“你进去只能碍事,老实点站在这里等。”话是这样说没有错,但盛风的心也是揪着的,听见屋内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叫,他也开始害怕了。

“尘在里面应该没事的。”烈炎开始自我安慰着,假如允许他好想把自己的耳朵捂住,他真的害怕听见唐糖的叫喊声,就像扯着他的五脏六腑似的,生疼着。

“尘在里面就好了吗?没听过女人生孩子是过鬼门关吗?”盛地红着眼喊着,他好想进去把那两个折磨他们娘亲的坏东西给拉了出来。

“都怪你,六哥!”一直盯着门板看着的盛仁突然对着盛地叫囔着,要是他的宝贝……不能这样想,不允许这样想。

“我相信尘!”盛风坚定地说着,他不允许自己往坏的方向去想,因为唐糖必定无事的。

“主子爷,这是刚才尘爷让奴才准备的安神茶。”满子端着一个大托盘走了过来,按照师傅的交代对着几个焦躁不安的男人说着。只有在自己和尘爷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才会喊清尘为师傅,而大多数时他跟着其他人一块喊清尘为尘爷。

“恩,”知道满子是唐糖带回来的,几个男人都没有把气出在满子的身上,而且他们这时也需要一杯安神茶定心才是。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着,屋内的喊声时高时低着,时大时小着。他们听着唐糖的喊痛声心里火烧火燎的,听不见喊声又担心受怕着,真是有够矛盾的!

一个响亮的婴儿啼哭声透了出来,让几个男人都全身一松,盛地更是虚软地坐在了地上,而接着另一个婴儿的啼哭也跟着传来,两个小宝贝跟比赛似的,一声接着一声地快把屋顶给掀了。

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就见红芽和绿柳一人抱着一个用大红锦被包裹着的小婴儿走了出来,

“爷,您们快看看小主子们,都是男孩长得可漂亮了。”红芽和绿柳边说着边侧身让几位爷能看得仔细些。

“让我先看,我是他们的爹爹。”盛地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了丫头跟前,颤抖地伸出手指轻碰了碰小婴儿的脸蛋,“好滑啊!”

“没常识,小孩都是这样的,让我看看!”烈炎凑过头去,看着比他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婴儿。

“他们好乖啊!”盛地看着已经不哭了的小宝贝们,他们张着嘴像在吮吸着什么似的。

“哼,以后唐糖与我的宝贝会比这更可爱。”盛仁嫉妒地说着,眼睛四下搜索了下,“四哥呢,又晚了四哥一步,唐糖宝贝等等我。”

说完话的盛仁就像迎向红布的公牛一样冲了进去。

唐糖的身边陪伴着两个男人,清尘和盛风。清尘的手已经被唐糖抓得青紫得一块一块,但却没看到清尘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依旧温柔地坐在床侧抚着唐糖的鬓角。而唐糖整个人依偎在盛风的怀中,享受着盛风对自己的爱语绵绵。

“宝贝,疼吗?”盛仁悄声的走到唐糖的床边,看着虚弱无力的唐糖,那素白的小脸连展露笑容的力气都没有。

“疼!”就一个字引得几个男人都心酸得不得了,包括刚抱着孩子进屋的盛地和烈炎。

“尘,刚才不能给唐糖止痛吗?”烈炎皱着眉头问到。

“可以针灸,但最好不要。”清尘平静地回答到,假如能减少唐糖的痛苦他一定会想办法尽力去做的。

“是无痛生产吗?这个时空也有吗?”真神奇诶,唐糖想着。

“不是无痛而是麻痹你的神经,但这样反而会延长生产的时间,让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阵痛,延迟生产。”清尘解释着。

“那还是不要用了,就这样都痛了半天,还延长生产,那不行。”盛地的头摇得比唐糖还快。

“对,主要是两个宝宝在里面,害苦了我家宝贝。”盛仁抱怨着看着自己的六哥。

“好了,都不要吵了,还是让唐糖休息吧,”盛风话语一落屋里的争吵声就消失了,还是皇帝的命令好使,“唐糖,你不要管他们了,好好睡一会,知道吗?”亲了亲唐糖的小嘴,盛风才把唐糖轻轻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等等,”叫住想离开的几个男人,“我还没有看孩子呢!”

接下来几天赵深和唐乾匆忙地从营地赶了回来,幸好平日里练兵的营地就在离京都不远的一个山区,快马一天就可以赶到。在接到暗卫的通知后赵深和唐乾,交代好了几天的练兵进度就往回赶了。

“唐糖,”赵深和唐乾连衣服都还没有换,就直接奔到了唐糖的床边。

“你们都怎么赶回来了,军营里不会不能缺了你们吗?”看到赵深和唐乾风尘仆仆的样子,连脸都还没有擦洗,心疼地就想起身。

“不要起床!”赵深一把搂住了想移动身体的唐糖,把人又按回到了床上。

“做月子不能乱下床,”唐乾严肃地对着唐糖说到,“你还想向上回一样落下病根子吗?”

“你们做什么那么凶吗?”唐糖噘着嘴说到。

“不是的,我们没想要凶你。”赵深搂着唐糖声音的语调也降了好几度。

“大哥就是急了点,怕你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你们一个个都快变成管家公了。”除了这两人,其他的几个男人天天不准自己这样,不准自己那样,连看几眼孩子好象都会生场病似的。

“那是因为我们都爱你。”刚走进屋子的清尘听见了唐糖的抱怨,忍不住开口为他们申诉,“你就是因为以前没有调养好身子才身子虚,你还想要怎样糟蹋?”

“尘跟变了个人似的,”唐糖小声地说着,以前的清尘好温柔的,哪里像现在这样严厉。

“哼!”清尘丢了个鼻音给唐糖,“对了,这是天派人给急送来的礼物。”

一个大锦盒被放在了唐糖的棉被上,大红的绸子绑着吉祥结,一看就讨人喜欢。

“是什么?”唐糖边问边拆礼物,“才一天,天的礼物就到了,也太快了吧!”

“大家心里全都是你,你还抱怨。”

“知道了,几位爷,是唐糖的错,以后都听你们的行不行?”白了一眼眼前的几个男人,唐糖不是很诚心地说着,不过这几个男人也不会把唐糖的话当真,只要唐糖能按时吃药膳,按时休息就够了。

天的礼物是一对玉雕的胖娃娃,栩栩如生地胖娃娃着实让人喜欢得舍不得放下,所以唐糖可宝贝这个礼物,只准放到自己的屋里谁也不许碰。

“早知道唐糖喜欢这物什,就算是十个八个我都给宝贝弄来。”盛仁做在唐糖床边眼红着自己五哥送了个讨喜的礼物。

“十个八个就不稀奇了,没听说过物以稀为贵吗?”

“唐糖说得好。”盛风刚下完朝就赶来了,这天变得越来越热了,脸上的红晕一直未消。

“子岳你来了,都说我没什么事了,不要每天都来嘛,”把自己手中的水递给了盛风让他好消消热气。

“心里就惦记着你,能不来吗?”

“四哥很酸。”

“你们谁不酸啊,嘴里跟调了蜜似的。”唐糖说着,“你们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都一个样。”

“宝贝这话说得,我们这般是为了谁啊?”

“得,又说错话了,以后不笑话你们就是了。”唐糖觉得自己生产完怎么就老被他们吃准了呢?翻身,一定要翻身,不过,要等到做完月子……

“唐糖,乖,把这**汤喝了,”烈眼端着碗看着一脸逃避的唐糖,“这里面放了我专门找的千年人参,可补了。”

乖乖,千年人参?吃了会不会像佟湘玉一样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嫌恶地把脸撇向一边,

“快喝,凉了就腥气了。”

“不要,喝了就要死了。”

“乱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我能害你吗?再说这汤是尘亲自守着炖的能有事吗?”

“人家不想吃这千年人参好不好。”

“为什么?我问过清尘了,他说这东西补对你身体好。”

“可是吃了会睡不着觉的,人也会疯狂的。”

“浑说什么,只听说吃人参吊命的还没听过吃人参要命的,来,乖,张嘴。”

“听炎的话把汤给喝了,你说得是把整根给吃了的后果,这炖汤我只放了一小片,没事的。”

“听到了吗?还不快给我喝了。”

委屈地接过碗,可怜见的自己,不待这样补的……

进宫记

滚滚滚!唐糖悲哀地想着原来生完孩子后自己最重要的就是滚被单吗?抚着酸疼的小腰,盯着身旁已经满足了的男人,盛风难道你的后宫都是做假的吗?愤恨地大力地掀起被子又盖上,让特意造出的风灌进被子里面,冻不死你丫的!

“唐糖,又想做坏事了吗?”盛风其实根本没有睡熟,一个活生生的俏佳人在一旁愤恨地瞪着自己,哪里还有心思去睡觉?自己却是贪吃了些,可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深深地感受唐糖的温软和□了。

“你才坏呢!”唐糖后背对着盛风大声地抱怨着,贪心的男人,小心肾亏!

“我哪里坏了,”盛风难得兴致高昂地会与人如此调笑,不过自从唐糖心甘情愿地待在他们的身边后,盛风的心情也愉悦了起来,朝事做得更是得心应手。

“哼,”唐糖用眼睛朝盛风使坏的地方“用力”地盯着,果然,那原本还低垂着头的□一点一点地又开始壮大了,“现在不用我再说你哪里坏了吧!”

“我还以为今晚上唐糖已经会爱死它不是吗?刚才是谁抱着我不停地要的?”抵挡不住心理和生理的双重需求,盛风又黏上了唐糖依旧光裸的娇躯。

“别来了,你明天不早朝了?”真弄不懂,这男人明明就是一头大色狼,偏整个天盛上上下下都把他当做圣人来膜拜,自己很是怀疑他是不是白天一个样夜晚才变身,终有一天自己会逮到他的色狼尾巴的,不过,要先等 ……

“恩……啊……”唐糖觉得自己一晚上就没说什么话,全光叫去了,“轻点……”

小豆子公公低着头站在唐糖的屋外,听着他的皇帝主子正在屋内奋力地冲刺着,男人的粗嘎的喘息声,女人娇嗲的呻吟声,还有可怜的大床发出的超负荷的喘气声,还真是让人听得面红耳赤。谁说皇上不行了的,小豆子觉得皇上主子是太行了,要是让那些个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来听听皇上的功课声,谁还会天天拿着壮阳的补药给人当饭吃啊!不过,唐姑娘就可怜了,皇上一个吃几人份的补药,就全泄在了唐姑娘一个人的身上,能不叫唤吗?话说着这个唐姑娘还挺面熟的,就不知道以前是不是见过,小豆子挠着头想着,皇上主子什么时候认识的唐姑娘的,自各怎么都不知情呢?难道前段日子主子爷不近女色就是为了唐姑娘,想到这个可能小豆子脸白了白,难道皇上爷会为了女人守身?

“小豆子!”盛风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什么时候主子爷结束了?小豆子惊了下,赶忙低声应了主子的叫唤,“皇上!”

“什么时辰了?”

“寅时了。”小豆子看了看回答着。

“你去外面备好马车,车上放上厚褥子知道吗?”

“奴才这就去。”

已经把马车按皇上吩咐办好的小豆子没等多大一会,就看见皇上抱着一个像人的物件就走了院门,天啊,皇上这是要抱着唐姑娘回宫吗?想伸手接过唐姑娘的身体,可还没等到自己碰着,皇上的身子就侧了侧从自己身边掠了过去。

“把帘子撩开。”盛风怎么会让别人碰自己的宝贝,

“是。”小豆子听命地把马车帘子撩了开来。

盛风抱着熟睡的唐糖跨进了马车坐好,

“好好赶车,起程回宫。”

“是。”

终于睡上了一场好觉,自从勇儿和霄儿满了百天后,自己苦难的性福生活就拉开了帷幕。昨天正好轮到子岳,与子岳久违的欢好让唐糖一开始还是挺兴奋的,竭力地配合子岳的动作,一次两次三次,她不行了!他们到好还有个轮休,可自己呢?总不能天天都这样白天睡夜晚累吧!睁着眼还在沉思的唐糖并没有发现她的人现在并不在别院内,还以为自己仍躺在自己的床上呢!

“主子您醒了吗?”一个脆生生地声音胆怯地问到。

好陌生的声音啊!唐糖看向说话的人,一个梳着宫髻的小丫头,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小鹿一样胆怯的眼睛正小心地看着自己,这不是自己认识的红芽和绿柳。

“你是谁?”

“景儿是怜婉院的当值奴婢,皇上让奴婢特意等候娘娘起身。”景儿小声地回着话,这个主子是皇上亲自抱进院子里来的,当初建了这个院子就一直没有主子住进来,只有自己和几个小厮一直打扫着,好不容易现在有个娘娘住了进来,也许还是个得宠的主子呢!

“啊,我不是娘娘,你误会了。”该死的子岳竟然把自己带进宫了,掀起被子才发现自己只着了肚兜和亵裤,她的衣服呢?“呃,我说景儿是吧,我的衣裳呢?”

“皇上已经让人特意送来了衣裳,”景儿炫耀地把刚才自己刚收到的衣裙展示给唐糖看,“是今年南方刚进贡的烟雨鹃,很是轻柔,连皇贵妃都没有呢!”

唐糖看着这所谓的烟雨鹃,轻柔丝鹃,放在手中几乎没有任何重量,

“这衣服也有品级的吧!”唐糖随意问了句。

“回主子,这是当然的,”景儿已经把衣服展了开来,准备给唐糖穿上了。

“我这衣服的品级是什么?”是凤吗?整个后背绣着的一条欲展翅的凤凰,这也太夸张了吧。

“回主子,这是,是,”景儿扭捏地不肯说着。

“到底是什么?”唐糖沉下脸严肃地问到。

“是皇后的品级,龙凤呈祥。”

“我不能穿!”唐糖拒绝着。

“主子,”景儿突然跪了下去,“皇上吩咐奴婢务必要让主子穿上这衣裳,主子怜奴婢,不然皇上会折罚奴婢的。”

“可是,我穿了那不是让我为难吗?”

就在唐糖一筹莫展的时刻,院外的太监高声唱着皇帝亲临的消息,正好来了省得她和丫头都为难。

“皇上吉祥!”院外跪了一地,

“皇上吉祥!”景儿看见皇上走了进来也连忙跪了下去,低头伏地。

“唐糖醒了啊,我还以为你还在睡呢!”子岳眼中根本没有别人,直接就往唐糖的身边走去,“怎的还没穿衣呢?”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唐糖说着,“景儿,你先下去。”

景儿抬头看了眼也正在盯着自己的皇上,又赶忙又低垂了头,

“娘娘让你下去,没听见吗?”盛风沉着声音喝到。

“是。”景儿双手并用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唐糖,这奴才也走了,有什么要对子岳哥哥说的。”

“我不能穿那件衣裳。”唐糖开门见山地说着。

“为什么?”

“你知道的。” 唐糖看着盛风一付你明知故问的样子。

“我的意思谁敢质问?”盛风却是一付惟我独尊的样子。

“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让你留下话柄给你的大臣,给你的后宫,那样子岳哥哥你会难做的。”其实自己真的无所谓,什么流言,什么蜚语,什么规矩,什么制度,在她看来都是不值一谈的东西,但是子岳不同,他还是这天盛国的皇帝啊!

“唐糖,”子岳动容地看着唐糖,他心中的 宝贝是真的在乎自己的,“可是,没有关系,我就是要让别人看看我爱的女人是谁,我要让后宫的知道她们做再多的妄想都是白费的,因为我这里已经有人了。”盛风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说着。

“我心中明白就好了啊!”

“就不能做我一天的女人吗?就是我一个人的,我知道有很多人都想与我分享你,可是就让我拥有一天唐糖好不好?”

听到子岳说着如此委屈的话,唐糖的心揪在了一块,他是皇帝诶,他要什么没有,真的没有必要如此委屈的迁就自己,心中堆满了对子岳的怜惜,

“你真的没有必要如此……”

话才说了一节就被子岳捂住了嘴,

“只要说要不要,要不要做我的女人,我的皇后,我想与唐糖分享整个天盛国。”

“好!”唐糖慎重地点了点头,就做一天皇后好了,“但不参与你的政事哦!我只伺候子岳。”

“好!”

御花园里,唐糖还是穿了那件所谓的皇后品级的衣裳,陪伴着子岳观赏着园内的景色,而他们身后远远地站着小豆子和宫女景儿,因为子岳和唐糖都不想有人打扰他们亲密的时光。

“真好,我盼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皇上说什么呢,”唐糖学着以前在电视里面看到的宫妃的样子,向着盛风撒娇着。

“宝贝今天怎么这么娇人啊!”盛风心中的激情澎湃着,看着一别于平日里的唐糖,今天还特别的粘人。

“人家今天是皇上的妃子诶,当然以皇上为主嘛!”今天就来个角色扮演好了,以前在课堂上也经常做的游戏,很有意思不是吗?

“爱妃说的是。”盛风也很快地进入了角色,拉着唐糖的手亲密地走着,还时不时地咬着对方的耳朵说着私密的情话。

好景不长,越是美好的时光越容易被人打扰,还没有怎么多享受享受爱人的陪伴,就有不识相的人来硬插一脚,不是,是好几脚。

“皇上。”

“皇上吉祥!”

“皇上啊!”

唐糖的**皮疙瘩快落了一地了,这就是子岳的后宫了吧,好,好,好肉麻啊!不过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今天既然是扮演子岳的爱妃,怎么能输给其他人呢?嘴角泛起一个奸诈的笑容,好戏要上演了。

“皇上哥哥,您不是说今天就陪糖儿吗?”唐糖拉着子岳的手摇晃着,脸上透着委屈,一付欲哭无泪的样子。

“当然!朕,”

“皇上,”一个穿着紫色宫装的女子出声唤了句,“这位妹妹是?”

虽然以前唐糖进宫过,但时隔这么久不记得的人还是有的。

“我是皇上哥哥最爱的女人是不是?”唐糖快速地说着。

“放肆,皇贵妃正在与皇上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紫衣宫装旁边的一个年轻女子出生呵斥着唐糖,而另一个绯色宫裙的女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唐糖眼尖地看到子岳刚想发作的脸色,连忙按住他,女人的事还是女人自己来办好了,只要子岳向着自己就好了,对着子岳使了个眼色,稍安毋躁。

“这位姐姐是?”唐糖虚心地请教着。

“本宫是谨妃,今年皇上刚亲点的妃子。”谨妃骄傲地说着。

“今年刚收的啊!”斜眼看了眼子岳,色狼!

“不是的,朕,”

“皇上哥哥要说什么,皇上哥哥要收个女人在身边摆着就摆了吧,只要哥哥的心里有糖儿就好嘛!”

“无耻!”被称为皇贵妃的女人,“这位妹妹这里是皇宫,不是烟花之地,请注意你的说辞。”

被人形容成烟花女子的唐糖并没有恼羞,反而还扬了扬手中的鹃帕,娇笑着,

“哎呀,皇上哥哥,人家就说瞒不过去,怎么办啊!”唐糖故意为难地说着,“是皇贵妃是吧,哎呀,人家头一回进宫不懂了,皇帝哥哥说只要我每晚伺候好他,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故意天真地看了眼子岳,后者一付淡然的神色,任你玩!

“皇上,如此不知检点的女人,您怎能带进宫!”皇贵妃“痛心疾首”地劝慰着皇帝。

“不知检点?”唐糖重复着,“皇帝哥哥皇贵妃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指人家每晚和皇上哥哥的颠鸾倒凤吗?可是人家就爱皇上的强劲和……”唐糖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子岳的□,而其他的三个女人也跟着唐糖的视线望去……

“恩……哼!”盛风 提醒着唐糖不要玩的太过火了。

“哎呀,说到这人家身子又好热了。”哧哧地娇笑着。

“皇上,”皇贵妃白着脸说着,“谨妃和晴妃是正式选妃进宫的,皇上应该多体恤,多加临幸为皇家添加子嗣。”

盛风之所以没有训斥皇贵妃鄂氏,主要是鄂氏是真的为天家着想,并不像太后一般是了权势。也因为如此盛风把皇贵妃的位置给了鄂氏,让她统领后宫,可今天偏偏遇见了浑不羁的唐糖,说话暧昧听得让人哭笑不得。

“鄂氏,这事以后再说!”盛风不容拒绝地回答着鄂氏的请求。

“皇贵妃姐姐,唐糖也能为皇上哥哥生宝贝啊,每晚皇上都那么拼命,我想人家肚子里可能已经有了宝贝了。”唐糖露出了向往的神色,但心中却苦笑着这戏要演到什么时候啊,早知道她们那么顽强自己就不做戏了。

“真的吗?”盛风虽知道唐糖是故意这样说的,但还是忍不住兴奋了起来,假如唐糖有了与自己的孩子,那……

“呃……是啊,”忽略到一道探究的目光和两道愤恨的眼神,唐糖有点支吾地答着,“皇上您自己种的果自己还不知道吗?”

“糖儿,朕好高兴。”盛风轻柔地搂住唐糖的腰,就好象唐糖已经怀孕了。

“皇上,这皇家的血统一定不能混淆啊!”鄂氏冒着大不敬地进言着。

“放肆,刚才朕已经容忍你了,现在还要污蔑朕的子嗣!”

“皇上,臣妾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就好,这事到此为止,朕不想听见再有人议论朕的女人和孩子了。”盛风摆了摆手,不想再听她们的任何说辞,“你们都下去吧,朕想单独跟糖儿待会。”

鄂氏还想再说些话,但看见盛风脸色不豫,还是把想说的话停顿了下来,想了想皇上已经很久没有召唤过后宫的任何妃子侍寝了,假如这个叫糖儿的女人真的能生下皇上的亲生子嗣,那也是好的,虽然母亲出身低贱了些,但孩子她最终一定要拿过来带养,不能让低下之人坏了皇家血脉,微微福了福身带着谨妃和晴妃离开了御花园。

“皇上哥哥好福气哦!”

“好酸啊!让朕闻闻。”盛风故意贴近唐糖的小嘴亲吻着,舔咬着。

“皇上不怕又有人看到,来质问吗?”抵住子岳的xiōng口唐糖悄声问着。

“怕?”盛风大声地笑了笑,“我这辈子唯一害怕的就是糖儿宝贝不理我。”

“子岳!”

“唐糖,回我的寝宫吧。”

“这么早回去做什么啊!”不是看不出子岳脸上的欲望,他还行啊!

“当然是生孩子啊!”说完盛风横抱起唐糖就往自己的寝宫走了去,留下一串串地呤叮般的笑声在花园里环绕着。

从军记

“勇儿,霄儿,叫娘亲,”唐糖拿着拨浪鼓逗着两个儿子,而他们的爹爹因为属地长期没有人管理,被子岳亲自派人押回了延城,“怎么都不说话了,”其实孩子才六个多月根本就不太怎么说话,平日里的呀呀学舌就是好玩,“是不是想爹亲了,他被你们皇帝爹爹送走了。”

“小姐,两个小少爷还不会说话呢!”看了好长的时间的红芽和绿柳,实在忍不住小姐不停地拨弄小少爷们,孩子是想睡觉了,可小姐就是硬拉着小少爷们玩耍,怪让人心疼的。

“我当然知道,就是和他们闹着玩罢了。”唐糖这才让两个丫头伺候孩子们休息,唉,他们都好忙,以往亲密的日子还真是挺让人怀念的。

“小姐,几位爷让您多休息,不要老顾着在外面贪凉。”秋天的景色很美,可小姐也不能总往外跑不是。

“哎呀,你们俩都快变成他们的代言人了。”

“什么是代言人啊?”两个丫头雾蒙蒙地问着。

“呵呵,就是你们是他们肚子里的虫子了。”故意曲解着意思,嘲弄着两个天真的丫头。

“好恶心啊,小姐怎么这样说人家,”两个丫头还不委屈地看着自家小姐,虫子诶,还是肚子里的。

“好了,逗你们玩的,你们带着宝贝们去休息吧,一晚上照顾孩子也挺累的,跟着一块躺会。”

“小姐,奴婢们不累。”

“哎呀,你们不累,我看得你们挺累的,还不快消失在本小姐面前。”佯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丫头两头都去休息。

“谢谢小姐。”红芽和绿柳哪里会不知道小姐的心,她们很庆幸自己都跟对了主子,不多说带好小主子是她们将来的使命。

“好安静啊!”唐糖一贯不喜欢有人跟前跟后的,而两个丫头地着宝贝们也都去歇息了,而念亲粘着她的轩哥哥抛弃了她可爱的娘亲去了将军府,“都不见个贴心的人呢?”

“唐糖是在抱怨吗?”说曹cāo曹cāo就到,一来还来两,

“唐乾,赵深,你们不是要在军营待一年吗?总偷溜出来子岳会不会说啊?”被两个男人带离了窗子边,他们怎么总担心自己的身子,她没有那么嬴弱好不好,不过这种抱怨她不会说出口,一是说了也没有用,二是她也很享受被人呵护的感觉。

“我们是特意回京都请命的。”唐乾抚着已经有一个月没碰的佳人,他当然知道佳人一定会被照顾得好好的,但他就是担心她,念着她,不知道她有没有也像自己这般想着他呢?

“请命?”疑惑地望着正专心打量自己的俩人。赵深原本就是飞虎将军,而唐乾前不久也被命为骁勇将军,正式地统领了之前的唐家军。

“是啊,我们向圣上请命让当日在大殿上一曲高歌的唐大人,亲临军营!”赵深别有深意看了眼唐糖,终于他也可以独占唐糖了,放任唐糖在京都而自己去全在军中,这种看得到而吃不到的欲念快折磨死他了。

“我,要我去军营,做什么?”唐糖瞪大了眼问到,

“当然是去……教歌啊!”唐乾和赵深忍不住大笑开了,唐糖好可爱啊!张大嘴小香舌都看见了,忍不住了,唐乾首先封住了唐糖依旧张开的香唇!恩…… 好甜,贪心地想要更多的蜜汁,用自己的舌头不停地在唐糖的口中搅动,缠逗着……

“该我了,”夺过唐糖仍旧发虚的身子,也没去擦拭唐糖依旧湿润的檀口,直接就印了上去,

“恩……”唐糖觉得自己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活生生地就被两个男人吞噬入腹,

“深,你去把房门关上。”唐乾边脱着唐糖的衣裙边说着,

“为什么是我。”抱怨着的赵深嘟囔着还是起身去关上了屋门,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不要,两个人。”一个人的欲望就很可怕,他们还要一起吗?

“宝贝,我们都很想你了,”赵深大大的眼睛透着无辜的眼神。

“不要,啊……”什么时候唐乾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子了,还没完全湿润的身体紧得让人生疼。

“好紧!”唐乾觉得自己刚才差点就要投降了,幸好自己深吸了口气,才不至于崩溃,“小妖精,生了孩子还这么紧。”向上不停地律动着,嘴唇也很闲着往唐糖的xiōng口探去。

而一旁的赵深被眼前的活春宫给激得胯*部高涨,人也往唐糖的后背蹭去,来回摩擦着缓解身体的欲*望。

“不要忽略我,唐糖,”赵深拉过唐糖的小手就往自己的欲*望上放去,迫使着唐糖为他上下拨弄着,

“恩,”睁开着迷蒙的双眼,看着眼前正在努力挺进的男人,而身侧另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俯在自己身边等候慰藉,这就是她其中的两个男人。

“啊……”唐乾深深地埋入了唐糖的体内把自己的滚烫全部撒了进去,却迟迟不肯退出来。

“宝贝,我要,受不住了。”赵深把唐糖从唐乾的身子上拉了起来,而唐糖体内的□也顺着大腿流到了床上,

“真的好舒服。”赵深没有给唐糖退却的机会,直接就压在床上,“就是这么小的地方生出的孩子吗?好惊奇啊!”

“恩……啊……”

“宝贝也给我生一个吧,”说完赵深更加卖力的动着,就像要把自己压进唐糖的身体深处一般。

“讨厌,人家又不是母猪。”

“即使是母猪也是我的猪宝贝。”赵深坏坏地笑着,下身更是动的狂野。

“呜,慢点,要坏了。”

“坏不了,相公爱爱啊!”

伴随着赵深越来越用劲,越来越大幅度,在唐糖的嘶喊下赵深终于满足了一次,没有翻身离开是因为他的欲*望还是高挺着的,不愿意舍下软玉温香的身子,可惜,

“别压坏了唐糖,下来。”唐乾把赵深从唐糖的身体上拽了下来,

“唐乾,我的还没满足。”

“你以为我就好过吗?”虽然之前享受了一回,但看到唐糖与赵深激烈的欢爱后,隐忍了一个多月的欲*望又抬头了。可看到已经累得紧闭双眼陷入沉睡的唐糖,他们除了拥着她别无他法。

睁开眼,还要还是是自己的屋子,唐糖现在习惯自己睁眼后确定是否还在睡前的地方,也是后遗症,十足的后遗症!

“宝贝醒了就别装了。”一个嬉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讨厌,谁装了,”偏过头看见赵深支着头正看着自己,再偏去另外一边,果然唐乾也躺在另一侧,“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看唐糖睡觉也是一种享受。”

“大哥现在也会说甜言蜜语了吗?”唐乾也被他们带坏了,老实人越来越少了。

“不会,但只要看见唐糖就不自觉地说出口。”唐乾认真的回答着。

“扑哧!”唐糖和赵深都绷不住笑了出声。

“宝贝,唐乾是认真的。”赵深看着一脸窘相的唐乾说着。

“我知道啊!”好可爱哦,抬高头亲吻了下唐乾微红的脸。

“别笑我。”

“喜欢你才笑嘛!”

“那我呢?宝贝不喜欢我的吗?”

“喜欢!”

“那也亲亲我!”

……

一天的路程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唐糖坐在马车上掰着手指算时辰,她不能与他们坐马上,因为随同的还有其他的部属,而自己此次前往着的是男装,在这个时空男风虽也盛行但还是不要太明目张胆的好,即使自己真的是女人!

颠着颠着唐糖又闭起了眼睛开始打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窗外的嘈杂声很是明显,而马车帘子也被人撩开,

“唐大人,军营到了。”唐乾的小厮恭谨地对着唐糖说着。

“两位将军呢?”他们去哪了?

“两位将军已经回帐了。”小厮伸手扶着唐糖的手臂帮助她下车,“将军让奴才带唐大人去您的帐子。”

改不了的大男人作风,哼!

“来,这就是唐大人,你们不是都很喜欢唐大人唱的那首精忠报国吗?”赵深大手一挥,算是给唐糖与众人介绍了。

“属下就是喜欢那首歌,听得人振奋。”一个大胡子的军人说着。

“老王说的是,我也喜欢那歌,唱得拿刺枪都多了几分力。”黑壮的身影站到了唐糖的身边,身上军人特有的汗味和泥土味让唐糖感到很亲切,她知道自己一贯对耿直的军人是很有好感的。

“就是因为听不下去你们的荒腔走板的唱腔,才请了唐大人亲自来教你们。”唐乾故意走了过来隔开了唐糖与其他人的接触。

“那敢情好,唐大人什么时候教我们?”

“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不要叫再叫我唐大人,叫我天云好了。”唐糖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看着一屋子的人说着。

而屋里的人却停止了说笑,愣愣地看着唐糖不说话,

“呃,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大胡子老王突然摇了摇头,

“好了,人给你们请了回来,现在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别都杵在这里。”赵深冷不丁地说着,让一屋子的人都散了个干净。

帐外

“娘的,这个唐大人长得可真漂亮。”

“比女人还美。”

“细皮嫩肉的。”

“刚才我都看呆了。”

“谁不是啊!”

帐内的唐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刚才都发呆了,难道就因为自己那么一笑吗?

“唐糖以后不准你对别人笑。”赵深忍着气说到。

“那怎么可能?”不笑又不是面瘫。

“难道你还想诱惑我们的部属吗?”唐乾不喜欢看到别的男人那么呆滞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要不是刚才是在军营,而且唐糖还穿着男装,他真的会楱人。

“你们?”唐糖忍着一口气,“我就那么下贱吗?”

“不是的,”唐乾终于知道自己的话说过了,赶忙走到佳人身边安抚“是我说错了,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盯着看你,别气了好吗?”

“哼!”

“唐糖!”

“叫我做什么?请唐将军以后叫我唐大人,这里没有唐糖。”

“你要我做什么才肯原谅大哥的无心?”即使让自己剐去一层皮肉他都愿意,只要唐糖不要再冷言相待。

“宝贝,原谅唐乾吧,”赵深走过去楼着唐糖纤细的腰身说着,“你看唐乾急地都快哭了。”

“瞎说,”急红了眼还差不多,还哭呢!不过自己还是忍不住因为赵深的话,还有唐乾急得跳脚的样子笑开了。

“好了,笑了就不恼了啊!”唐乾终于又可以把心放了回去。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不敢了,以后为夫都不敢再乱说话了。”

“好娘子,别恼你的夫婿们了,今晚我们会好好伺候娘子的。”

赵深你不穿去女尊都埋没人才了,唐糖笑倒在了赵深的怀中,她的宝贝夫婿们啊!

唐轩篇(禁忌之恋)

天盛二十五年

正华殿

“皇上,边疆最新的折子已经送来了,您是否现在就阅览?”太监总管庆连低声问着依旧伏案看理折子的年轻皇帝。

“恩,呈上来吧!”唐轩,不,现在应该称为天盛国的皇帝了。

庆连双手捧着被黄色套封加密的折子就呈了上去,放在了龙案上很快又弯身退下,

“你去门口侯着吧,有事朕会叫你。”

“是,”庆连不敢罗嗦,他知道这个皇帝虽然刚登基可性子烈,说一不二的个性更是比之前的盛风皇帝更有威信。

看到庆连已经走出了大殿,唐轩这才真的松了口气,把手中的狼牙笔放了下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往椅背上靠了靠。自从他十三岁进了户部,跟着三位皇叔了解着天盛国的国情和民生,他就准备把这一生都贡献给天盛国,但有点他没有想到,就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坐到这个皇位。唐轩笑了笑,爹爹应该也猜不到这个结局吧!不过假如爹爹还在世的话,自己也许就是一个官家子弟,仅仅只是进宫做了个武将,跟着爹爹或是其他的将军出征,保家卫国。

自己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姨娘带给自己的,假如不是那几个男人死都要跟着姨娘过着悠闲的生活,他才坐不到这个位子呢!其实勇弟和霄弟年纪也不小了,而自己曾经也推脱过宁愿辅佐他们称帝,自己做一辈子的大臣,可几个皇叔就是不同意,说什么自己的能力卓越,有帝王之才,可恨的是盛风伯伯的嫡子今年才五岁,不然自己真的会撂掸子不干了。庆幸的是身边还有弟弟妹妹的陪伴,不至于在这个空旷的皇宫里迷茫和失落。

姨娘在这十五年里,怀孕了四次,为自己生了六个弟妹,除了勇儿霄儿是双生子,其他的分别是盛言,盛莲,盛莹和烈啸。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都很有默契,只有必须继承爵位和家业的皇叔和烈叔叔曾让姨娘怀孕过,而赵叔和唐叔,包括师傅在内都没有让姨娘受过孕。不过自己曾从姨娘那得知是因为他们三人觉得自己本就是孑然一身,现有有了姨娘了也没什么其他的要求,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但自己知道姨娘一定也会为另外三人生养孩子的,那只是早晚的问题,但自己不得不说的是姨娘真的被他们照顾得很好,好的自己都有些嫉妒了,为什么自己要守在这个枯乏的皇城里,而他们却在外逍遥自在,弟弟妹妹们或许还能隔段日子去探望他们,可自己却被绑死在这个华丽的牢笼里不得自由。

最可怕的就是被盛风伯伯遗留在宫里仅剩的皇太后——鄂妃,她可是一个很爱唠叨的老太婆,就自己选妃的问题她就不只一天一说,其实他真的不想娶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摆在身边,更何况还要他多娶几个,想到那个情景他就觉得想逃跑,终于了解了为什么盛风伯伯把玉玺交给自己的那刻轻松,真是难能可贵啊!其次,自己不想娶妻还有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割舍不下的人,她已经驻在自己的心头久已,曾经自己想割舍掉,也想放弃过,更想伤害过,可最终自己还是被俘虏了,被她那双灵动又稚气的双眼给死死地套牢了。

曾经摆在自己心头最重要的女人其实是姨娘,年少男孩懵懂的情动,以为姨娘就是最美女人的化身,在自己身边给他无限的鼓动,以为这一辈子终其一生也不会再看其他的女人,谁不想原来竟然是自己错把亲情当爱情,让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都痛苦不堪。幸好,自己醒悟得比较早,不过最主要的是小东西太让自己放不下了。每当她用软软地声音喊着自己轩哥哥,他只有投降的份,而姨娘,他相信那八个男人会将她照顾地无暇顾虑其他才是。

“轩哥哥!”一个娇甜的声音在唐轩的身后响起,那是一间专门给皇帝休息的耳房,平时唐轩要是看折子累了就会去哪休息片刻。

“亲儿,你醒了?”唐轩听到了宝贝的声音才把所有的烦恼都全部抛开,微笑地望着向自己走来的小东西。

“轩哥哥坏,说好陪人家睡的。”噘着小嘴,念亲坐上了唐轩的膝头,搂着她轩哥哥的颈子撒娇,她可是见过自己娘亲最爱这样坐在她那几个爹爹身上了,每回娘亲做了坏事总是用这个方法讨取过关。

“轩哥哥要看折子啊,”爱怜地揉着念亲的小脸,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丫头,他比谁都宠她,怜她,爱她,终其一生,“不然轩哥哥哪有时间陪亲儿爱爱啊!”

“讨厌,轩哥哥又说混话了。”害羞地别了别头,靠在了唐轩的肩膀上。

“怎么就是混话了,亲儿不爱轩哥哥刚才对你做的事吗?”用手指勾起念亲的下巴,出声询问到。

“都做那么多次了,现在才问人家吗?”讨厌轩哥哥,问自己这么敏感的问题,身子顿时热了不少,下面未干的幽径又像泛起了湿意。

“难道亲儿真的不喜欢,那以后轩哥哥都不对你做那事了。”唐轩故意遗憾地说着。

“不准,轩哥哥是不是找了其他的人做去了,人家就知道皇太后找了好些个美人给你。”气上心头的念亲甩开唐轩围着自己的手臂,就像跳下他的膝头,可那双手就像似铁做的一般扯也扯不开。

“别恼了,亲儿知道的轩哥哥这辈子就只有亲儿不是吗?”摇晃着念亲的身子安抚着她那敏感的个性,因为他们是禁忌的爱恋,比任何一对有情男女都来得痛苦和不甘,生怕别人发现以至于被拆散,自己倒是无所谓,顶多不做这个皇帝,带着心爱的女人远走高飞,可他怕亲儿受不了别人的鄙视的目光,还有就是姨娘的感受,他不得不顾虑。

“那你那些个美人呢?我听说皇太后已经派人去甄选了。”

“她选她的,我爱我的就好了。”

“那她们进了宫你会不碰吗?”

“盛风伯伯可以做到,难道你轩哥哥就做不到吗?”

“可是毕竟盛风爹爹曾经也临幸过她们不是,轩哥哥能甘心吗?那些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天天在你眼皮底下,你会不动心吗?”

“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亲儿是在说自己吗?”唐轩盯着五官极其精致的念亲说着,她有着姨娘一般精细的五官,白皙肌肤更是得天独厚的细嫩,让自己总是停不住地爱抚着。

“那到是,这世上除了娘亲能与自己相比,还找不到其他超越我的女子呢!”

“小不害臊的,这么有自信啊!”

“轩哥哥你到底会不会碰她们吗?”

“不会,不会,亲儿都把哥哥喂得饱饱的了,怎的还有力气去找别的女人啊!”

“皇上,已经子时了,您该就寝了。”庆连在殿门口低头说着,可眼睛还是瞟了下坐在正位上的皇帝,嗬,倾城郡主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怎的就不知道了呢?看到已经睡熟在皇帝怀中的郡主,庆连脑门的汗都快出来了。

“恩……你先下去吧,今天朕就睡在耳房好了。”

“可是,皇上已经连着睡在耳房有三天了,您该去寝宫好好休息了。”最主要的是小郡主不能也睡在耳房啊!

“不用了,朕就睡在耳房,你下去吧。”

皇上没有提及郡主,庆连更是不敢开口问到。不过皇上和郡主算是同夫异母的兄妹,该是没有什么异样才是,虽然郡主这么大了还粘着皇帝是挺有损闺誉的,但皇上不说谁敢多言啊,就连其他几个小王爷都没多说一句,自己这个做奴才更是不敢妄言,乖乖地替皇上关上了大殿的门,听话地走到壁廊站着靠着休息去了。

“亲儿,咱们回房睡了。”唐轩对着已经在自己怀中沉睡已久的念亲轻声地说着。

“恩……轩哥哥人家不行了,别来了。”念亲闭着眼嘟囔着。

“傻宝贝,要亲热也要回房啊。”

唐轩把念亲的双手搂在自己的颈子两边,托着念亲的臀部就往二房走去,

“恩……轩哥哥……人家不来了。”

“我没来啊!”唐轩戏谑地说着。

“可你……那个……还在人家……身体里……啊……”被轩哥哥边走边摩擦的下身敏感地直收缩。

“可那东西刚才就一直在里面没出来。”

终于到了耳房的床上,交叠的俩人,互相摸索着去除对方身上的衣物,

“恩……哥哥……”

“恩?”

“爱你!”

“亲儿宝贝,我也爱你!”

以唇封口,这属于有情人的夜晚还在继续燃烧着,直到永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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