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人生 - xp1024.com
《特殊的人生》


主角登场

皑皑白雪中的北方大地,龙神山风景区,一个北方非常著名的旅游圣地,以其“险、俊、奇”而著称!夏天以其风景秀美迷人,冬天则是奇松险峰雪景招徕游客。

相传原是海洋深渊峡谷,是远古神龙曾经潜身修炼之地,历经千万年演变而成今天的龙神山脉,延伸几千里,仿佛是龙神的身躯似的,而开发的旅游景点其实只是管中一斑而已,延伸到龙头方向那高峻的山峰只有探险或是登山爱好者才敢去。其山脉所具备的古老的动植物生态链和存在的各种化石更是让国家立法来保护。 【】

这个风景区在开发不久后就让中外旅游者纷纷慕名而来。特别是在早晨时候,群山皆是披上白色盛装,雪松、险峰、云雾、白色的大地,朝阳的光线照射在白色大地上,反射出五彩的光芒,让本来已经是优美的雪景更是锦上添花,分外妖娆。要是运气好,碰上偶然出现的彩虹,更是让游客们心旷神怡,拍照留念不已。

“雪峰雪峰高且雄,峨峨堆积青冥中。

六月赤日烧不熔,飞禽瞥见人难通。 ”小说“

常闻中有白象王,五百象子皆威光。

行围坐绕同一色,森森影动旃檀香。

于中一子最雄猛,称尊独踞鼓山顶。

百千眷属阴□影,身照曜,吞秋景。

我闻岷国民归依,前王后王皆师资。

宁同梁武遇达磨,过后弹指空伤悲。”

“这是一首描写北国冬天风光的古诗,无论是景色或是心境都体现了对美好冬景的赞美,一种悠然安逸的感觉渗透其中,看着这样绝美的景色,真是让人对古人精炼的诗句佩服啊……”

“你说是吗,老婆?”站在一个山峰的凉亭上,远眺群山美景,一个身型高大的肥胖中年人挠首弄耳地先是大放骚词,赞美古人。然后抬头远望微微一笑,作陶醉状不料已经牵动脸上肥肉颤动,令人感觉不伦不类。

“扑哧”一声地笑出,引出旁边一个中年妇女的嗔笑,说是中年妇女,可是从匀称的身材和析白的皮肤还真看不出来,雍容而秀美的面容可以肯定年轻时绝对是万人迷,出卖了她年龄的只有眼角那稍微细细的鱼尾纹……

“死鬼,看你这熊样,还学古人在卖弄文采啊!”

“呵呵,夫人所言甚是,为夫这厢有理了”肥胖中年讪讪一笑接着双手去抱中年妇女的腰枝,一肥一美这么亲热,还真是不太相称,附近的游客纷纷作此感想。

不堪其痒,手用力一掐,听到惨叫声才收手,眼里露出幸福却装作生气状说:“真是的,现在外面啦,死鬼!还是这么乱来,也不怕别人笑话!”

“嘿嘿”肥胖中年人老脸一整,正经地说:“怕啥,想当年,我们还不是在野外……喂喂,老婆,跑那么急干吗?等我啦!”

急忙呼哧呼哧地追赶因不堪其疯言疯语往下急脚直走的夫人。

“哎呀,死鬼快下去啦,敏儿都快跑到山下啦……”

中年少妇不理,提脚往下赶,如果有心人观察,会发现她走得似缓实快,仿佛一步迈出,后一步才往前迈,其实越过的距离已经是很远了。怪不得中年人要疾步追赶了。

这对夫妇来自南方城市—g市,男的叫郑哲士,女的叫林敏华,今天难得带着女儿郑敏来龙神山旅游。

在他们前面不远方,正有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往山下,在渐趋平缓的石阶直通山下的广场。只见她7、8岁左右,长得粉雕玉凿如财神爷旁的运财玉女般的可爱不用说,全身穿着羽绒服显得圆圆滚滚的,一张因为运动而红得象苹果的小脸更是让人疼爱。眼看快到山下了,她回头看了后面追赶而来的父母,大声且神气地喊:

“爸爸,妈妈,你们快点啊,你们看,我是第一名到达的!”

咯咯地发笑往下跑,不料下一个阶梯的上面有积雪很滑。小姑娘一个打滑往下往外摔倒,本来外面有栏杆的,可是对于滑倒的小孩子来说,栏杆跟石阶之间的空隙也太大了,“啊!”的一声滚了出去。

“啊,危险!”

“不,敏儿!”大惊失色的中年夫妇拼命地往下赶,林敏华“呼”地离女儿摔下去地方十几米高度直扑下去,郑哲士则是脚下一乱如圆球般滚了下石阶。

“不!”

“小心!”

……

在广场上和在下山途中看到的旅客发出惊呼,纷纷聚前观看或帮忙,有些人则是帮忙扶起郑哲士。幸好小姑娘摔下去的地方是一个较缓斜坡,上面又有积雪,所以大家看到的是小姑娘滚了两圈的时候后来是簌簌地直滑下去的。但是坡底离广场可是很大的海拔距离也有几十米,如果滚下去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只见中年妇女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后,触地轻轻一点又加速往下外呈弧线状连续沿着坡底弹跳而下。这个表现当然又是引起了围观者的“哇哇”惊呼,有些人是对其本领惊讶,有些妇女则是为了林敏华的伟大而感动。

“哇!哇!…….爸爸!妈妈!”终于滚到了坡底,在一个凸起的小雪丘上停住。小女孩郑敏虽然由于穿的衣服多兼质量好,且在雪地上滑动,没有什么实质的损伤,但还是吓得大哭大叫。

以为郑敏受了伤的林妈妈,双眼满是泪水终于赶到,连连大喊:“敏儿!”

先是一把抱住她失声大哭,郑敏看到了妈妈在身边更是哭得厉害。林敏华后来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对郑敏说不要动,半跪着将她平放在斜地上检查,然后迂了一口气安慰小郑敏。但是自己的眼泪却还是忍不住下滑,仿佛另外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抱着女儿也呜呜地哭起来。

郑敏看到妈妈哭了,上半身坐起来,反而劝妈妈不要哭,忽然脚上有异常,低头一瞧,又“哇”的大哭大叫:

“鬼啊……鬼啊…….鬼手啊,妈妈!…….”一只脚拼命地抖动。

林敏华正自伤心发泄中,听到这话又大吃一惊,低头一看,原来有一只黝黑的手状物体伸向郑敏的小腿,动作其实是挺缓慢的。再一看物体的伸出处,是身后的小雪丘,难道真的是鬼?难道是怪物?

念至此,一股冷汗从本来很冷的背上冒出!身体却本能地护着郑敏在身后。

……

“敏华,你们怎样啦,不要吓我啊!快回答我!敏华,小敏!”丈夫郑哲士的声音从山坡上传了下来!

“嗳,我们没事,但是这里有奇怪的东西!你快下来啊,老公!快!”听到了丈夫的声音,林敏华定了定神,女性对于未知的东西还是比较害怕,虽然她比丈夫的本领强多了,心底里丈夫还是定海神针!

听到老婆的回答,摔得头青脸肿的郑哲士心下松一口气,连忙回答说:“好,你们在下面等着,我马上让人来救你们!”

这时广场上有人招来了救护人员和粗绳子,由于广场周围没有树,栏杆又怕不结实,所以这时一大群旅游者充当了拔河队员,绳子另外一头是绑着郑哲士和一个救护人员下去。

到了坡底,郑哲士一把抱住老婆孩子,激动得也是两眼通红,满身的肥肉颤动。林敏华指着从小雪丘伸出的现在则是岿然不动的黑色物体说,

“老公,你看!这是什么?刚才它碰小敏了!”

郑哲士听了神情一肃,眼睛射出一种凝重的神色,和神情紧张吞噎了一下口水的救护员对望一下,点点头示意,然后两人小心翼翼地拨去雪丘上的积雪。林敏华和小郑敏在后面紧张地蹲望着。山坡顶上的广场人群则是好奇地远看着几个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到底发生何事。

已经拨开了一部分的雪,再拨了把雪,露出一个球状的物体,郑哲士和救护员对望一眼,忽然噔的一声心跳醒悟过来,人!这是一个人,露出的应该是人的头部,那么伸出来的应该是手了。

于是拼命地挖起在下层处于结冰状态的雪了,这时林敏华也看清了,赶紧加入帮忙,手一动,挖起的雪就比两人的学还要多,惹得救护员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进行挖冰雪行动。

终于,这个人被挖了出来,大家一打量:这是一个男性,正确来说,应该是一个男孩子,和郑敏应该差不多,全身焦黑,好象焦碳一样的黑,头上只有稀梳的几个头发,头发也是象焦碳般,没有任何光泽。在挖起穴里头部周围的冰雪里倒是有很多头发状焦黑发丝,应该是两人拉起他将头发扯断了。这个男孩由于全身太黑。连脸部的轮廓也看得不清楚了。全身僵硬中,严格来说,这应该是一具暴毙的男尸。因为,救护员俯在男孩胸膛部位,却是听不到任何心跳声。

三个大人对望,领会了死亡的通知。

“不,他还没有死,妈妈!刚才他还扯我的腿呢”郑敏看到是一个男孩子的身体,就不害怕了,“他摸我脚,还抓我的腿,我害怕了,就踢他,是不是我害死他了,妈妈?”

抚摩着眼泪框框里打转的郑敏,林敏华安慰道:“不关你的事,那是他命不好!”

“不,不,妈妈,我感觉他没有死!妈妈,你救他!我感觉到他向我求救啊!他好象在我说话似的。”郑敏看着男孩的身体突然里有一阵心颤动,“快,再不救他,他就真的死啦!”

疑惑地看着女儿,和丈夫对望一下,“唉”地一声,不忍女儿失望,于是死马当活马医,一个调整呼吸,然后双手疾点上下翻飞,最后按着头顶和胸腹不动!一段时间后缓缓作了一个调整呼吸的姿势。

救护员看得眼睛发光,他知道今天碰到以前一直不相信的武林高手了,想不到现代还是有人会内功的,不知道另外两人?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肥一小两个一眼。

郑敏大眼圆睁,盯住曾经摸她腿的手,见到微微的一动,立刻欢喜大呼:“他还活着,他手指动了。”

郑哲士和救护员惊疑不定,怀疑是小孩子的错觉,救护员干脆再次探听小男孩的心跳,然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再探脖子上大动脉,最后摸上手的脉象,惊讶地喃喃自语:“他真的又活了,怪事,真是怪事!”

因为,那个男孩子又恢复了心跳和脉搏。

郑哲士仿佛也懂医术似的,再次检查了男孩的身体,然后确定说:“恩,确实又活过来了,生命力真是顽强啊!”

“不过,他现在还是非常虚弱,应该马上送去医院。”

“快,我们赶紧将他送上去!”救护员的本能反应也体现出来了,马上将小男孩抱着,将自己帮着绳子,让上面的人拉上去。

郑哲士一家在下面等,他给通过调整过来的妻子报告了好消息,林敏华也很高兴,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小郑敏则是高兴得又跳又拍手,完全忘了刚才她才是涉险者呢。

郑哲士一家安全登上山坡的时候,得到了很多围观者的热心问候,患难见真情,陌生人的关心尤其显得珍贵。所以郑氏一家还是很真诚地感谢旅游者的关心,放眼四望,不见了刚刚被救上来的那个受伤的小男孩,看来已经被救护员送去医院了。然后他们赶紧回到了龙泉市住下的宾馆。

虽然已经详细地检查了郑敏一遍又一遍,但是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两口子还是送郑敏去了龙泉市最大的公立医院――龙泉第一人民医院,进行全身的检查。检查了很久,在得到了医生的保证之后,两口子才松了口气大呼侥幸。

郑敏被检查了很久有点无聊,于是缠着问起了那个受伤的黑乎乎的小男孩的情况。两个大人斗不过小孩,于是随口问起了询问台的人员,想让郑敏死心。不料那个小男孩真的是被送来了这里医治,因为这个医院是有慈善基金来免费治疗一些有需要的病人的。郑敏听了很高兴,直呼要去探望他。

郑哲士和林敏华没有办法,只好打探了地址之后直奔小男孩的病房。来到门前,发觉除了有一位中年医生和一个护士在围着病床之外,门房前的一角一个制服民警在细声盘问那个救护员。

救护员看到了郑氏三口,双眼一亮,赶紧让他们过去。原来是民警接到报告,怕是刑事案件,在进行调查呢。在协助录了口供后,林敏华随口问起了这个小男孩以后的情况会是怎么处理。

该名民警告知他们,如果不是涉及刑事案件,他们警方将会在媒体或是公众场合公布三个月通知寻找其亲人,如果还是没有人来联系,该男孩将会被送到龙泉孤儿院去,或者在孤儿院长大或者是被人领养。

郑氏夫妇在跟民警聊的时候,郑敏已经跑到了小男孩的病床前,看着护士在给包扎得像个木乃伊般得小男孩打点滴,中年医生在对照着各种透视片然后惊讶地检查小男孩地身体各部分。

等郑氏夫妇到床前探望小男孩的时候,顺便问起了小男孩的病情。

中年医生以掩不住的惊讶声说:“真是神奇!这个小孩子身体应该是被雷意外击中了,一般人如果身体表面焦化到了13%就会死去,而他焦化度为30%竟然还能生还,你们说是不是奇迹?”

看着郑氏夫妇的点头,中年医生接着说:“你们知道不?当时那个落雷的能量有多大吗?根据仪器分析皮肤焦化的显示推测,那个闪电的能量可以将十头大象同时电焦,而这个小男孩却受损了30%?真是不可思议啊!”

郑哲士两口子张口瞪眼望着病床上的“木乃伊”,头不自觉地在点。郑敏则是好奇地望着病人,口里说着一些话,好像在跟小男孩聊天,但是小男孩一丝动静都没有。

林敏华爱怜地抚摸着郑敏,问医生小男孩以后将会怎么样,医生表示:结果难以预料,只能看病人地身体素质如何,可能会随时死去,也可能患下严重的后遗症如半身不遂等,一切得过一段时间才能知道。

在场静听的众人一种浓重的压迫感,使人觉得非常地郁闷。民警称有事先走了,并且留下了联系的地址和电话;接着救护员借口回去景点也离开了;医生叹息着离开了病房。

空空的病房只留下了郑氏三口,郑敏依依不舍的被父母亲带走,临走时说了一句:“你一定要好起来啊,大哥哥。到时我们一起上学读书啊……”

谁也没有发觉,一直毫无动静的小病人,手指微微地在颤动着……

离奇入世

郑氏一家离开了龙泉市,回到了南方的g市。一晃眼过了数月,两夫妇也忘记了那个在龙泉市救过的可怜男孩子,只有郑敏偶尔地提起那个有趣又可怜的“大哥哥”。

但是一家三口的平静生活还是那样地平淡:郑哲士老是出去,回来大谈吃喝赌经博彩经;林敏华平时也是起早摸黑,忙忙碌碌;郑敏还是上学读小学。郑敏记得父母曾经说过还有个哥哥的,但是很少谈及他,虽有些好奇,但是父母对此颇为忌惮,所以也很少问。 【】

这天晚上,一家三口吃完饭,郑哲士在沙发上摊开报纸对着中奖的号码,郑敏则是摆弄着最近买的芭比娃娃。林敏华在厨房洗刷着碗筷,一边传出声音:“敏儿,休息够了,快去做功课啦。”

摆弄着闪亮的芭比娃娃的裙子,郑敏回答:“哎呀,妈妈,我很快就能做完啦,保证不用半小时啊。”

从厨房又传来林妈妈的责怪:“小妮子,是不是想偷懒?。当心我打你的屁股啊!”

“咯咯”笑了下,郑敏说:“妈妈,我不是骗你的啊,有一天老师让我做五年级的竞赛题,我都能全对呢,老师说我是神童哦。” ”小说“

郑哲士插了一句进来,“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那可是有我的血统哦!呵呵”

呸了一声,林敏华抹干手走了出来,“你们父女,一唱一和,想偷懒是吗?俗话说‘一份耕耘一份收获’,要不是我们很早教了小敏读书,现在早学了两年,也不一定能比别的孩子好多少呢?”但是眼里还是逸出了自豪的神情。

“哼,作业做完了之后,还要练画画、练字、练琴、跳舞……”

郑哲士听着已经觉得头疼了,不禁说:“小敏才7岁多啊,要不要这么多功课啊――”舌头一伸,不再说了。原来碰到了老婆大人杀人般的眼光。

正说着,到了晚间新闻的时间了,郑哲士转到了新闻台,这也是他们给郑敏唯一看的节目。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暇逸地看着新闻,忽然,新闻后期播出的一则趣闻吸引了他们:

‘据新闻报道:我国北方旅游胜地――龙泉市最近雷雨天气频繁,落雷经常降落市区,尤其有趣的是落雷中心的地点是全市唯一的孤儿院-龙泉慈善收养中心。据统计,该市自去年十二月份以来一共发生了八次落雷,无一例外地劈中了该所孤儿院。更为有趣的是八次落雷里有四次是劈中一位新来的孤儿,四次劈中他附近的孤儿,造成了他旁边的孤儿累计有九个受轻伤,孤儿院三次失火,建筑物损失严重。九个孤儿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该名孤儿被劈中了这么多次,竟然没有死亡,虽然每次都是住院,但是时间是越来越短,从开始的一个月到现在半个月就能出院了,就是样子有点……。

记者报导的时候,还展示了该名孤儿在医院的样子:一个乌黑的身形和模糊不清的轮廓,在病床上包着若干绷带……’

“啊!……”郑家三口张口结舌,惊讶得就象是天上掉下了馅饼,不,应该是比这更为惊讶,为何?因为他们所见到的孤儿赫然就是他们当初救起来的“黑炭头”小男孩,你说能不惊讶吗?不仅惊讶,还因为这个可怜的男孩竟然被这么多次落雷劈中,然后若无其事,更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新闻对龙泉医院医治小男孩的主诊医生进行了采访,医生表示这个小男孩身上是一个迷,从开始到现在被雷劈中这么多次,竟然每次能死里逃生,已经不能用奇迹来形容了,医院已经配合国家有关研究部门进行了对小男孩的测试,结果应该很快就能出来……

‘镜头一转,到了某特殊名称编号的研究所,对负责该项目的研究人员进行采访,却得出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结论:该名男孩身上‘也许’是铁质含量比别人多,造成了比别人更容易导电的导体,所以才这么容易被雷劈中,身上黝黑的皮肤就是证明―――这是一个“铁人”……’

看着所谓的专家得出的谬论,郑氏夫妇哈哈大笑,郑敏则是眼里白光闪闪,似乎若有所思。

镜头又回到了龙泉市市区和孤儿院的附近,记者对周围的群众进行了采访,一些中老年人纷纷表示此男孩是个灾星,要消灭他。一些年轻的则是恐惧的感觉,甚至有一些人自发组织了游行到孤儿院和医院,要驱逐该名男孩。

孤儿院的领导在镜头前很无奈地承认,如果不处理该名“灾星”,慈善机构将不会赞助孤儿院了,以后就很麻烦了。他们提出了若有人收养该名孤儿,孤儿院愿意再付一年的赡养费给抚养人。

镜头对着该名男孩进行了长短镜的拉动拍摄,可惜还是无法辨清男孩地样子,因为实在是太黑了,无法反光啊~~~’

新闻转到了下一个则,但是郑氏一家沉默了下来,郑敏突然失声哭了出来,林敏华安慰着她:

“傻孩子,哭什么?”

“呜呜,妈妈,那个大哥哥太惨了,他好可怜啊,呜呜……”

“唉,能够屡次不死,真是奇迹啊,除非……”郑哲士感叹地说。

“你是说?”林敏华问,

“是啊,只有那个组织才有这么能抵抗自然力量的奇人啊!”郑哲士肯定地点了点头。

林敏华好奇地问:“你说,会不会这孩子也是……?”

“不会,该组织不会放着自己人这么久不理的,听说连整个世界都在他们的俯视之下呢。”郑哲士回答。

郑敏哭着哭着,突然面带泪痕地摇着妈妈地手说:“妈妈,我们收养那个大哥哥,好吗?他要被赶走耶,以后会更惨的啊!”

无奈地摇头回答,看着郑敏哭得更伤心,林敏华心里的杠杆严重地失衡,最后也用哀求的表情看着郑哲士。

郑哲士最是抵抗不了这种巨大的杀伤力,举起双手投降说:“哎呀,天啊!这种事我们还要理啊,我们不是已经归隐了吗?现在看来嫌事情太清闲啊!好好好,我投降了。我明天去问问上头,汇报一下情况,看是怎么回事好吧?好好好,我马上问……”

在林妈妈和郑敏的双重亲情攻势下,郑家一家之主无奈节节败退。

第二天,郑氏一家三口坐上了飞机,飞向龙泉市。郑敏一脸的高兴,一路上都是哼歌,全然不知道他父母昨晚为这事打了一晚的电话,然后几乎通宵讨论事情,只知道昨晚睡得非常香甜,因为有一个有趣的玩伴将要陪她一起生活了。

飞机神速,很快就到了龙泉市。郑氏先去市警察局,找那个当初落笔录的警察了解情况。果然,该名男孩无亲无故,三月过去了一个人也没有来认领,所以只好让孤儿院接受他了。不料,造成了孤儿院如此的灾难。那名警察也是十分感概此事。

很快到了龙泉医院,看望还在住院的小男孩,又碰到了当初主救小男孩的中年医生,也就是在电视上被采访的那位。

他们一行向医生打探了小男孩的情况,主诊医生表示,小男孩可以出院了,但是他好象不太愿意回去。因为回去孤儿院很快就会再住院的,他在医院里倒还没有被雷劈过,可能市医院的避雷设施比较好吧。

医生顺便也提了一下,国家研究部门已经放弃了对小男孩的研究,因为从他身上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结果,而且这个小男孩现在声道被多次雷击破坏,已经是一个哑巴了。

另外根据一些特殊专家的检测,这个男孩身体的机能遭到了严重的破坏,除了全身经络凌乱外,一些肌肉出现了萎缩,到时可能身高和皮肤方面的恢复会受到限制。

这个结果让郑氏夫妇大为吃惊,想不到情况会如此糟!

他们跟随着那个医生去看望小男孩,小男孩身上包扎着绷带,露出了手和脸,全身黝黑如一段黑炭条,但是一双眼睛却是黑白分明,十分的深邃有神,这与他的年龄不是很相称。他看到两个大人就象陌生人一般,看来以前被救时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郑敏一上去就很亲切地和小男孩打招呼,“大哥哥”前后地叫,让小男孩在吃惊之余有些印象感,口张开了几次想说什么,可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这情形让郑哲士两人又叹了口气。

跟小男孩互相打量了半天,林敏华留下来和郑敏一起,跟小男孩消除陌生感。郑哲士则是一个人打的去了孤儿院。

在孤儿院找到了有关负责人,表明了领养的来意。让其负责人大喜过望,简直是当救命恩人一样来招呼。然后还亲自陪同郑哲士到有关部门办理收养手续,简直当垃圾一样爽快地扔出来,最后还得到了三千六百元的一年抚养费,也就是一个月三百元的生活费。在这个过程中,有关部门是合作得很,一点扣压都没有,要是别的孤儿,正常的生活费能有一百元的待遇就很不错了,中间的盘盘克扣剥削啊,吓人!

半天的神速就办好了所有有关的手续,再回到了医院,办理出院手续。这时候郑敏已经和小男孩混得很熟络了,林敏华也消除了和小男孩间的陌生感。然后一行四人坐火车回去南方的g市。

龙泉市自从好事者宣传之下,知道灾星被神秘人员收养,很多市民拍手相庆,甚至迷信者烧香拜佛。

确实,自从小男孩走了之后,龙泉市又恢复了好天气和旅游都市的热闹。

小男孩穿着宽大的衣服,戴着墨镜和帽子,在郑氏一家的护送下赶上了火车,走向了他未知的城市。小男孩在车上默然无语,连对望都不敢和郑哲士接触,只有看着活跃的郑敏时,才将那个惊悚和警戒放下,露出一丝安然的样子。

林敏华知道小男孩就是一个普通的孤儿,对于陌生人是有一种恐惧和不安,甚至会产生抗拒,以致后来长大后还会造成童年的阴影。

所以同龄人郑敏的接近是让他放下陌生感的最佳人选,她能做的是默默地给予照顾,而且要显得自然,同时要老公郑哲士不要盯着他,以免造成这个小男孩地再度紧张感。

这样,小男孩成为了郑氏家庭的新的一员!

未来,小男孩会给郑家带来什么的遭遇呢?

一切,等时间来证明吧!

故事开始

光阴似箭,日月如梳!

……

经济浪潮席卷下的g市,一年一大步,五年一大变!经过八年的发展,从一个中型的城市迅速变成一个具有千万人口的超级大都市。到处都是摩天大楼,高耸入云,偶尔从下往上看,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每一个高楼的顶端都有一个巨大的避雷针,有点北欧建筑尖塔的风格。

为何会如此呢? 【】

经某些好奇的新闻人士调查,发现是从八年前的异象说起:以前呢,g市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和其他南方的城市无甚区别。可是从八年前起,不知为何,一年之中雷雨天气经常光顾,偶尔携带的台风还来肆虐一下,造成了多起的重大火灾事故,高楼由于目标明显,经常也是雷击的焦点。为了避免天灾,每个高楼顶层都设立了巨大的避雷针,以防范于未然。虽然g市集中了几批气象专家研究这种情况,但是经过科学的论证之下,竟然得不出任何结论,只能归咎于天气的反常而已。

殊不知,造成该种天气的元凶还好好地躲在城市当中呢!元凶何人?呵呵,赫然就是被郑哲士一家收养的男孩子! ”小说“

话说那个男孩子,自从被郑哲士一家收养后,经过了八年的时间,现在已经是长大成一个“婷婷玉立”的少年!恩?有人忍不住问,怎可如此形容男孩子?答:身材比同年龄的女孩子身材还要纤细弱小,不是“婷婷玉立”是什么?

嘿嘿,除了身材纤细外,皮肤黝黑如碳,也算是另外一个特色吧。这还不算,黑乎乎的脸庞上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这才叫绝,不仔细看还不知道他戴着眼镜呢。除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隐隐露出深邃的神采外,其他方面还真是难以形容……想象一下,在昏暗的街道下或者晚上,如果一闭上眼睛,就如同隐形了一样,能给人什么感觉呢。

一个词形容男孩子的容貌:黑人!

就是这个男孩子,现在他的名字叫做郑士本。这个名字是郑哲士翻阅了族谱之后,根据下一代的辈分是士字辈,然后斟酌:这男孩子本来理论上要死去的,碰巧被他们救起,所以本来应该死却奇迹生还,本死,本死!死不成,就反过来起名吧,死本比较难听,于是就叫士本,寓意逆天而生的意思。

名字本意是相当好的,可惜没有料到的是,由于姓郑,联起来很容易地叫错为“真是笨”,随着这个歧义的推广,郑士本的名字倒没有多少人记住,而这个外号则是伴随了男孩子的一生!多年以后,男孩子屡次抗议郑哲士起名的糊涂时,可惜已经迟了,因为这个名字够深入人心啊!

郑士本,从现在开始要这样称呼这个不幸的男孩子了,自从八年前至今,目前考入了g市重点中学-第一中学,将要入读高一上学期。今年17岁,虽然不知道多少岁,由于和郑敏同一个学期,而郑敏今年是16岁,生日却是12月的,为了表示男孩子要大一点,所以在郑哲士私自将他的年纪改为17岁。严格来讲,身高差一点点就够160厘米高了,但是他非常坚持地认为他足够160厘米高,体重是60公斤重,藤条般的体格有这么重,让周围的人惊讶不已。由于长得黑不溜秋的,所以没有一个人能够认得他的样子,只有体形和肤色让人难忘。

是的,郑士本这样的形象,确实让人一看了就难以忘怀。可是让郑哲士一家更难以忘怀的是那八年,灾难的八年,不堪回首的八年!

这八年,首先得先说说第一年的遭遇:

在郑士本被这个新的家庭收养后,由于其形象比较特殊,所以暂时呆在家里。为了怕他闲时无聊,所以让他看电视来打发时间。不够一个月,一个闷热得夏天,一个惊天响雷,劈中了郑哲士家,将正在看着的29寸大彩电“嘣”地炸开,顺便四飞的零部件砸中了可怜的郑士本。结果呢,新买彩电当然是报废了,郑士本则被砸破头缝了12针在医院躺了两天;

夏天嘛,总是离不开冰箱的,冰淇淋的美味让人们享受冰凉的爽快。一天,呆在家里闷热难挺,郑士本想拿点饮料来解解渴,刚打开急冻隔,只听见闷雷“轰隆”一声响,“啪啪”在冰箱内响起,火花四射,冰箱成了烤箱。等郑哲士赶来拔了电源,验证结果:短路起火的冰箱当然随之报废,关键是刚买的新鲜肉类成了黑炭一团了,难得一吃的鲍鱼啊!郑哲士肥胖的身躯脖子直抖动,呼吸加重……

近电器危险,近窗户危险!血的教训后,郑哲士一家将所有电器外面加装了塑料外壳,电器一米之外和窗前成了郑士本靠近的禁区!一段时间又是安全度过;一天晚上,郑士本到洗手间大便,天公存心作弄,一个难得一遇的球型闪电从高空直奔向洗手间,“嘣”地一声炸开了马桶,巨大的冲力让郑士本跌了个狗吃屎,头还碰到了突起的墙角,血流如注,同时刚刚排出的排泄物溅了他一身。这个伤势又让郑士本到医院做客了几天。随之而来的厕所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新的禁区;

眨眼间已经过了几个月,我们的主人公过着监禁般的生活。郑氏夫妇见了不忍,于是商量后郑哲士带着郑士本到外面的街道上溜达。郑士本则好奇地到处张望,周围的人则是看猴子似的盯着他瞧,不过我国和非洲国家交往甚早,黑人留学生很多,也不足为奇,只是引人注意罢了。在文化广场上看着人来人往,一个贵妇人带着一只名贵的西洋狗也来散步。刚走到郑士本身旁,郑士本好奇地摸了一下,不料晴天一个霹雳,将这人那狗劈倒在地,郑士本昏厥前听到的是贵妇人天杀般的嚎叫和郑哲士的惊呼。在医院躺了半个月,郑士本又完好地出院,出院时听他爸郑哲士说那只狗当场成了热狗,散发出浓厚的狗肉香味(果然是名狗!),引来了一大班闻香而至的人们一轮哄抢,留下了一只抢剩的狗头和伤心得哭天跄地的贵妇人。要是让那妇人知道郑士本毫发无伤,估计要来拼命,嘿嘿……

狗被劈了,还好一点,要是人被劈中还更糟糕,所以郑士本又禁止接触人群,以免误伤路人。但是考虑到人少的地方,他应该可以去的。所以,郑士本又获得了一个机会:和全家一起到森林公园的烧烤场露天烧烤。戴着钢盔,穿着特制铁皮鞋,脚踝上还系着“地线”的郑士本,独自吃着郑敏烧给他的烤肉,拿着烧烤叉,无聊地对着烧烤场旁边的灌木丛挥舞。无独有偶,风高物燥,一个小小的霹雳,从主人公的手上传达到烧烤叉上,于是蹦出了一个小小的火花,引起了呼呼的火焰,火借风势……该次事情好在发现得早,消防队员灭火比较及时,只是让郑哲士心疼地捐出了5000元的赔偿金而已;

在家或出外都发生了不可思议的雷击事件,只能证明了郑士本的倒霉和不祥,郑哲士夫妇头疼不已。最后郑士本只能在家老实呆着。为了以防万一,郑家夫妇特意给他定制了一张铁床,铁窗,铁马桶,如果再穿上囚衣,估计和监狱的生活无异了。在这样完备的避雷措施下,郑士本又安全地度过了一个多月。这天,郑哲士兴冲冲地回家,告诉大家他中了六合彩二等奖的事情,由于过度兴奋,除了将老婆和女儿抱了又抱外,还到郑士本的面前炫耀。郑士本也显得颇为高兴,好奇地摸了一下那张彩票,“轰隆”“哗啦”一个雷鸣一片闪亮在房间,“嗤”火花冒出,在接触处燃着了彩票……望着化为灰烬的彩票,郑哲士顿时感觉从天上掉到了地上,准备讨伐郑士本时,望着郑士本非常伤心和无辜的眼神,无奈地喃喃道:我这不是犯傻来着吗?……

快到年底了,郑士本还是处于半监狱般的封闭生活。为了陪伴郑士本,郑氏一家尽量也呆在家,很少出去活动。他们不出去,可是不代表客人不来拜访啊,一个多年的老朋友来访,开着新买的奔驰700来炫耀。得意忘形之下,也是想让郑哲士一家看着一路行人或车辆司机羡慕的眼光,执意要请郑氏全家出去一家相反方向的最远的星级酒家吃饭,又拉又拽地拉大家上车,最后还拉上打扮古怪的郑士本到车。刚一跨上车,那条地线离开了地面碰到了近油缸的地方。天公又来凑热闹,“轰隆”“哗啦”雷鸣电闪,车内立刻自燃,赶紧所有人逃离,逃到50米远的地方“轰”的巨响。看着目瞪口呆欲哭无泪的老朋友,郑哲士夫妇非常一致的认为:“哎呀,今天的天气真是啊……天有不测风云啊……”一边狠狠地瞪着郑士本,郑敏则吐出舌头来讥笑他,郑士本久经考验,作出非常无辜的“表情”!

……

事后据统计:第一年发生在郑士本身上或身边的雷击事件达到了八次;以后的七年里,凑巧的也是每年八次,每一次发生的情况和造成的损失都不相同。

合计八年:雷击达到了六十四次,共造成郑士本被劈中住院达到三十二次,其余则是发生在他身边或相关物体上,附近的高层建筑物就是连带被拖累,经常遭雷批。其中导致家里电器等物品损坏若干次,邻居火灾十余次,相关周遭的人伤害达几十人,还好都是轻伤或受到惊吓,死亡的是一些宠物之类的居多。在这么多次灾情里面,郑哲士一家反而没有受过一次伤,基本都是财物损失而已。

为了避免给邻居识穿郑士本是罪魁祸首的真面目,在造成了几次事件之后,郑家连忙搬家,有时一年搬了几次家。八年之后,郑家在g市可以说是住遍了每一个角落,从市区到郊区,再从郊区到市区,辗转搬迁,颠簸流离,成了g市的“吉普赛”人。

因此,雷击的地方跟随着郑士本搬迁的地方而变动,而这些年雷击的高频率和随机性,让气象专家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咎于天气反常。为了防止雷击,市政府下令所有g市的高层建筑都要安上巨大的避雷针,后来这倒成为了g市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当渐渐长大的郑士本回忆起这段岁月时,对于自己作为破坏性这么强的灾星,郑家没有遗弃他,而是一直在他身边帮助他养育他,除了深深的感激之情外,偶尔会有一丝不解:“为何要对我这么好?我值得吗?我当时只是个废物啊!”

他,真的只是个废物吗?

难道,上天这么有空跟这样的废物来开这样的玩笑?

入学之路

不断地遭雷劈,

不断地搬迁,

不断地住院,

不断地躺在床上,

不断的沉默,

……

这就是郑士本八年的基本生活!

正常的童年和他无缘,正常人的感觉他不能享受……本来就是哑巴,再加上这样异常的生活让郑士本显得内向和早熟。 【】

在闲时(基本上都是闲时),为了让郑士本打发时间,郑氏夫妇买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来给他看。所以沉浸入书中的世界是郑士本唯一的乐趣,从四大小说到卡通漫画,从学术论著到黑格尔学,从天文地理到生物历史,从医学易学到电脑电器……真是无所不猎,无所不读,真正做到了博览群书!每次搬家越积越多的书籍成了主要的搬迁主体!

八年的时间,所看的书基本上可以抵上普通孩子十六年的学习了。因为看书时间过长,所以在第二年的时候小主人公就近视了,到了第八年两只眼睛近视平均达到五百度的境界!所以他那幅黑框眼镜很早就挂在脸上。 ”小说“

还好的是,由于家庭经常搬迁,郑敏也得经常转学,为了不让她拉下功课和其他能力的培养,林敏华请了多个家庭教师来辅导郑敏。随之郑士本也陪听,顺便沾沾光,学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以致后来许多老师其实是给郑士本请的。

比如郑敏在父母望女成凤的热切下,接受了琴棋书画舞的基本训练。

学音乐除了唱歌是郑士本无法做到的外,在乐器方面则是非常地投入,开始只是学钢琴和小提琴等女孩子常用的乐器,几个音乐老师发现陪练的郑士本学得非常出色,几乎连学费都不要来教他,另外还免费教会了多种男孩子常用的乐器如鼓、号、笛……可惜每次每个老师教的时间不长,而且郑家经常搬迁,导致郑士本涉猎不深,只是泛泛而已;

下棋是需要智慧和耐心的,郑敏智慧是足够,但是耐心不足,而郑士本是相反,急智比不上他妹妹,耐心过量。除了围棋、象棋和国际象棋外,连桥牌也涉足,本来是只让郑敏学的,后来郑氏夫妇见到郑士本这么专心,特意请了老师来教他们两个。经过几个老师的评价,要说郑敏是业余水平的话,郑士本起码有职业水平,为啥?因为所有职业选手的书籍和比赛等书籍都让他读过,偷师几招就赢了郑敏和老师,唯一的缺点就是缺乏创造,没有自己的风格,让一些老师甚为可惜;

书画方面,郑敏对书法略通,但是不感兴趣,另外画画也是限于水彩画和油画,女孩子的触觉让她在这两方面表现优异。郑士本由于先天缺陷――哑巴,造就了非常沉稳的个性,书法方面简直是如鱼得水,无论是宋体、楷体、棣书、草书等等都是业余水准之上,让那些老头子教师找到宝一样来教,拿着他的作品去市里参加大赛还获奖了,准备提拔到书法协会里成为最年轻的会员的时候,发现郑士本一家早已不知搬到哪个角落去了!

画画方面,郑士本擅长学国画,和他擅长的书法配合起来,就是一副好作品,可惜他的老头子老师同样在短期内失去了这位学生的行踪;

另外跳舞方面是郑敏喜爱的活动,郑士本虽然学得八九不离十,但是由于他瘦小的体格和黑黝黝的外形,活象一个猴子在跳动,经常惹得舞蹈老师和郑敏发笑;虽然脸皮够黑够厚了,郑士本还是止住了这方面的学习。

但是某次看到了电视上有些人做了一些连续的舒展动作,非常相似太极的基本套路,小郑士本也偷偷学了不少,就是没有练多久就气喘吁吁了,总之一句话:学得似模似样,但是绝对是花拳秀腿,因为他的体质实在太差了。在一段时间里他还老是要求父母找一些练武的参考书籍来,沉迷了进去,整天地不吃饭在打坐什么的。

虽然郑氏夫妇发现了他的这个行动,但也没有说什么,任由他自己瞎练,后来不知为何他放弃了,再也没有参考强身健体的书籍。

只是,雷击和搬迁不定期发作,让郑家请的某些不幸的家庭教师受到了惊吓,某些则是被天降神雷慰问了下,尽管薪金挺丰厚的,还是没有一个超过三个月的辅导期。

郑士本学得不亦乐乎,虽然他感觉养父郑哲士好像没有固定职业,养母每天推着小货柜三轮车出去卖货,还是丝毫没有考虑到请教师和搬迁的那些钱是哪里来的。

毕竟是小孩子。

……

在打下了一定的文化基础后,郑哲士不知从哪里拿到了一个电子显示板,打开后有a4纸大小,还可以折叠,成为小笔记本大小放进口袋里,还配置一枝小电子笔。既可以用电子笔在板上写字画画,写满后还可以按一个复位键,然后变成空白页可以从头再写。

郑士本用这个电子显示板,简称写字板,和家里人沟通就没有以前的障碍,不用指手画脚半天的功夫来让对方猜,直接就可以写字或者画图来说明意图。不过另一个方面郑士本算不上一个合格哑巴,因为他的手语实在不合格,跟正常人的蹩脚手语一样――差劲!

郑士本在第一次的生日(郑哲士给他定的生日)收到了这份礼物,欣喜若狂,流着泪跳上养父的怀抱,活象一只黑猴子爬到了大笨象的背上,看得林敏华和郑敏在一旁咯咯直笑,而郑哲士非常惊恐地抬头向上望,冷汗直流,恐怕天雷来凑热闹!

……

郑敏学习的优异,让她在每一个学校都表现非常突出,理所当然成了学校的热门宠儿和老师的好学生。所以很多校园的趣闻逸事回家后都跟郑士本说,说得高兴时眉飞色舞,每次郑士本双眼爆出向往的神采,然后一黯。每次郑敏放学回家是郑士本最期待的时刻,有时郑敏在说,他在听,经常吃饭会停住,经郑氏夫妇提醒才扒几口饭。

郑敏学的功课郑士本也在自学,经过两年后基本能够跟上郑敏的进度了,而且还能用写字板来和郑敏讨论问题。两小无猜,偶尔也互相赌气,郑敏利用她的正常人优势――声音,骂郑士本是“笨哥哥、笨蛋”,开始让郑氏夫妇大惊失色怕伤害了郑士本的自尊。而郑士本用写字板给予还击,画了一个可爱的小猪的卡通形象,下面标注着:请注意,这是我的妹妹!让郑敏破涕为笑,两个人又继续打打闹闹,让他们的父母松了口气。

但是,学校的美好(从郑敏说的那里想象得来的)让郑士本非常向往,虽然自学了很多,可是同龄人的这种生活却是他所缺乏的。一年又一年的过去,这种渴望愈来愈烈。

终于在第八年的上半年的某一天,十七岁的郑士本石破天惊地用写字板说:我想上学!

郑氏夫妇开始以为他只是开玩笑或者只是一时冲动,所以一笑置之,不予理会。可是接下来,郑士本简直是死缠烂打,走到哪跟到哪,怎么解悉不听,甚至不吃饭,不睡觉!一连几天皆如此,让郑氏夫妇头疼不已。

最后郑士本在写字板的那几个字下面一行再加了几个字:我要上学!和妹妹上一样的学校。

哑巴上正常人的学校?郑氏夫妇更是翻白眼欲晕倒,本以为是上聋哑学校,这个要求更过分!

申诉行动升级,不知道郑士本给了郑敏什么承诺。先让郑敏一哭而闹去磨她妈妈,然后林敏华再用同样招数磨郑哲士!

这一招直打中郑哲士的死穴,只能无奈答应尝试尝试。

夫妇两个经过连夜的磋商和研究,然后老是听到打电话联系的声音。一连几天,郑哲士出门未归,不知到哪里和干什么去了。

郑士本几乎死心和认命了,郑敏则是在安慰他。

百无聊赖地躺在八年资历的铁床上,郑士本完全没有了以前看书的劲头,两眼空洞洞的,直到郑敏放学回来在床边安慰他,边告诉她中考填志愿的学校。按郑敏的成绩,考上市重点中学-g市第一中学毫无问题,光各种科目比赛或文艺活动的加分就足以保送上去了,可是郑敏还是认为用自己的成绩进去更有说服力,所以她正在复习通过考试进去。高中生活是要寄宿在学校的,所以就不用担心搬家的情况了。

“叮咚”门铃响起,厨房里传出妈妈的声音:“敏儿,快开门,看是不是你爸爸回来了?”

“哎”答应了一声,郑敏蹦蹦跳跳地去开门,“爸,您回来啦。”

空洞洞眼镜霎时充满了神采,郑士本拿起一旁的写字板,噔噔地冲出房间。

正是大腹便便的郑哲士回来了,带着一脸的疲惫和满身的酒气烟味。

“爸,您又抽烟喝酒啦?妈不是让你戒的吗?”郑敏皱起可爱的小鼻子道。

郑士本迅速写了个问号在写字板上,然后一双眼睛飒飒飒地眨动,仿佛在抛眉眼,看得郑敏都笑了,催道:“爸,怎样啊,您看,笨哥哥都快急死了!”

郑哲士作了个没好气的表情,耸耸胖脖子,叹了口气,看到两小着急的样子,忍住笑,正经地道:“我饿了,我累了,休息好再说吧。”

郑士本快气晕了,在写字板画了个一个卡通人物倒在地上一条腿竖起来的样子,意思是:我倒!

任由郑敏捶着肩背也严守不作任何透露的郑哲士,溜到厨房和老婆嘀咕了一会,然后洗澡去了。郑敏和郑士本则转移阵地想从林敏华口中得到消息,结果他们的妈妈也非常配合地保守秘密,装作认真状专心做饭。

两个小的在厅里无奈地任由父母这样的惩罚,谁叫他们当初给父母难题呢?

一直到吃饭了,看着郑士本实在吃之无味的样子,林敏华推了推丈夫,郑士本才告诉两小。

基本上郑哲士已经上下通关系了,跑了不少部门去送礼,然后找了几个有背景的人事打点,最后教育部特许一个名额,但是必须要郑士本考试,然后高于重点线三十分才能入读第一中学。因为郑敏基本上是要读一中的,所以只找一中的有关人事来做工作。

林敏华插话提问,高于重点线三十分太苛刻了,特优生才能做到啊!

郑哲士表示同意,但也说尽力了,如果这样的门槛过不了那就没有任何资格和正常人争抢学位啊。

“唰”郑士本举起写字板,上边写着:“我接受这个条件!”

一边的郑敏惊讶得捂住口,叫道:“你疯了,笨哥哥,很难的啊,至少要全市前十名的成绩啊?”

“好,有志气啊,小子!桥已经帮你搭好了,虽然是独木桥,但是如果这一关都过不了,那就认命吧!记住,你只有三个月的复习时间!”

狠狠地点了点头,郑士本飞快地扒饭,郑敏眼睛有点湿润,也肯定地说:“笨哥哥,我提供复习资料给你。我相信你!”

郑氏夫妇对望一眼,既担心又有些赞赏,还有些期待!

就这样郑士本投入了三个月的紧张复习生活中,达到了废枕忘食的地步。

……

从考场步出来,黑不溜秋的郑士本抬头望向天空,狂吁一口气,然后露出了一丝的微笑,雪白的牙齿颇为闪亮。不远处是郑敏冲出另一个考场过来会合,另一个方向,接孩子的家长群中显眼的就是郑氏夫妇,正迈步过来。

三方瞬间会合到一块,欢呼声、询问生、安慰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我国考场特有的风景线!

独木桥虽不好过,但是只要过了这个关卡,前途赫然就是一片光明!

非洲插班生

“夫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饿其体肤,劳其筋骨。”这是奔放对耐心稍微不足读者的忠告,本书必然不会让你失望!——

九月一号,是所有学校开学的第一天!

今天是高一新生的入学,更是家长和学生共同难忘的日子!

因为,中考-是知识结构的第一次分流,一部分素质高的孩子将入读高中学府,向更高的象牙塔攀登;一部分素质不错的孩子将入读中专或者技校,有一门之长才进入社会;一部分无心向学或者素质较差的孩子则是直接步入社会,当然也包括一些贫穷而无法学习的孩子。 【】

所以,能够入读高一的学生,无疑是非常幸运和幸福的!作为他们的家长,当然也是有着无比的自豪感了。如果能入读重点中学的,那更是仰着头来走路的,牛气啊!

g市第一中学-全国十大重点完全高中(只有高中的学校),能够入读高中,基本上与重点高校是挂钩了-十拿九稳!是以,这一天的早晨,在非常雄伟豪华的校门口前,真是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特别是高一的学生和家长,学生是穿着崭新而漂亮的校服,家长是穿着最隆重的礼服开着最炫耀的小车来送孩子,以致门口的马路上停满了各种各样的名车,如奔驰、宝马、奥迪之类的竞相辉映,好像是在开车展似的! ”小说“

父母在校门前、车旁边语重心长地叮嘱孩子,要好好读书、不要贪玩、不要任性和同学相处好之类的罗嗦话,导致门前象闹市般堵塞住了。

“叮铃”一声响,让门前的人群转头往后望,只见一辆普通的自行车“驶来”,“哼”,是很多父母和他们的孩子发出的蔑视和肯定――穷人的孩子!一个黑不溜秋的瘦小男孩子埋头在蹬自行车,不过实在是太黑了,以致连样子也分辨不出,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才看得出来,侧面的人则看到了他还戴着一副黑眼镜。

不过路人也只是瞥了一下这个怪人,人们都给后面坐着的一个女孩子给吸引住了:只见她侧身坐在车上,光看坐着就知道比那男孩子要高了,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身材苗条修长,上身穿着蓝领白色水手校服,一条蓝色及膝校裙,一双纯白袜子,一对可爱的米奇老鼠标志的运动休闲鞋;

车子驶近时一看,哇!绝色!美女!plmm!妖精!这是在男家长、男学生和女家长的三种念头。一张吹弹得破的瓜子脸,秀挺的鼻梁,樱桃小嘴,一双秋水深潭般的大眼睛,一边的长发挂在耳后,露出白嫩小巧的耳朵,顺带露出的是雪白的脖子,顺着脖子往下看是青春女孩发育正常的高高隆起,当然比起成年女人来说也不算太大,毕竟还是小女生嘛,不过这也够令人遐想的了。胸部以下的两旁衣服有点空,说明了女孩子小蛮腰的纤细。可惜的是大腿上摆放着一个手提书包,书包上是可爱的美少女卡通头像,看得出来她毕竟还是一个小女生。及膝的裙子和刚过脚踝的白袜子之间的是一段洁白的小腿,让男人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男孩子则是头晕目眩的震撼。

一下子嘈杂的校门,顿时静了大半,对着女孩子的那一边几乎是呼吸停顿般的寂静,不,是震撼!看到女孩子样子的这边,成年男子脑海里产生着龌龊的景象和念头;高一的少年们则是象被雷击中了似的,一个感觉――梦中情人!中年的妇女则是打翻醋瓶,念咒般的狂呼妖精,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如中了魔法般,更是大发雷霆,一时间“哎哟”声不约而同响起,怒骂声、求饶声、解析声、孩子的劝阻声……让另外一边的人们好奇地左右张望。

导致骚乱的这一骑则是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挤进,少女由于受到太多的瞩目而导致满脸通红,连脖子都通红了,毕竟还没有被这么多人近距离盯着通过啊!

她一手压着书包,一手把着后架,眼睛盯着自己的书包。

难堪的时刻终于过去,吁了一口气,拍了一下少年的背,微嗔怪说:“笨哥哥,你干吗不骑快点啊?让我给这么多人看着,怪不舒服的。”

少年仿佛是嗯的回了一声,但是没有说什么。

习惯了少年的回答,少女继续说:“等下我们要分开教室了哦,你知道在哪里了吧?想不到我们终于可以一起上学了,你高兴吗,笨哥哥?”

仍是嗯的回应,少年蹬到了放自行车的停车棚。两人放好了车辆,向着高一的两层教学楼走去。

一中是g市最优秀的高中,凡进入这个学校的,升本科率是100%,重点率是90%,所以它的硬件也是最优秀的:最大面积的高中;最资深和强大的教师队伍;最豪华的教学楼-每个年级都是单独的一座双层楼,高级瓷砖和有色玻璃窗让它们和外面的高级写字楼相比毫不逊色;技术最先进的科学实验楼;最齐全的图书大楼;花园般的校园环境;最豪华的活动中心、体育馆、可比美省级的塑胶运动场、专业草场的足球场;最奢华的食堂;面积广大的劳动园……

两人走到了第一栋教学楼-高一教学楼,几个“团结、向上、活泼、创新”校园精神挂在楼顶。整座楼传出了兴奋、热烈的喧哗声音,忐忑、兴奋是每个新生的必经的经历。少女向最右方的一班课室走去,黑少年则是登上了最左方的楼梯,向他所属的八班奔去。顾名思义,一班是学习成绩最好的精英所组成的,然后依次递减,到了八班,基本上是相对较差的学生(比起一般学校来说还是精英来的)。而且这个班是最多插班生,就是通过各种手段或关系进来的学生(一般是父母有背景或者非常有钱之类的),说到这个插班生的条件是得学习成绩要有相当的好,蠢猪是无法进来,任你是皇帝老子的儿子也不行,学校名誉要紧!

同样,虽然新生的心情在少年的脸上无法显现,但是蹬楼梯的步伐频率则很好地体现他的激动。噔噔蹬地跑到第二层,然后深呼一口气,缓缓步向教室门口!

嗡嗡作响的教室声音霎时安静,沉默了约有十秒,然后是轰动的“哇”、

“不是吧?”

“留学生也来了?”

“非洲插班生?”

“索马里还是刚果的啊?”

……

人声鼎沸,纷纭嘈杂,让处于激动中的少年如同一盆寒冷的冰氺倒下来,一片冰凉!眼睛一片模糊和漆黑,什么也没有看清楚!虽然已经习惯了人们的多见少怪和各种流言蜚语,对于期望中的学习生活和同学友情的幻想如同气球被扎般破裂――终于面对现实,他长得实在太黑了!如果还知道他是哑巴,如果……那会怎样的糟糕结果呢?下沉-下沉-再下沉,是少年心态的真实写照,毕竟,生活的真实和理想是那么的遥远!

“各位同学,安静!安静!安静!!”声嘶力竭的呼喊终于得到了效应,反应过来的黑少年终于清醒了,眼前终于看到了将要一起学习的一群陌生的同伴,大部分的眼睛透露出来的惊讶、歧视、耻笑,让已经习惯的他终于平稳下来,最后看到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制止了同学的躁动之后,向少年露出了一个职业的笑容,亲切地说:“这位同学,请将你的入学录取通知书交上来。”

看到了隐藏在笑容后面的一丝鄙视,平静的少年从书包中拿出了通知书给那个中年人。中年人收了后,看了看,给大家介绍说:“这位是郑士本同学!”

“什么,他叫真是笨?”“真是笨?”“哈哈”“哈哈”一些好事之徒放声大叫,全班哄堂大笑。

黑少年郑士本脸上羞恼得一片黑红,但是太黑,别人是无法看到。但是中年男人同样是气得通红,因为他是南方口音,而且乡音挺重,所以国语就说得不是很标准,将郑念成了真。他最忌讳别人取笑他发音不准,所以全班大笑时自己觉得非常丢脸,同时也恼上了郑士本,谁叫你取了这么个名字来让我出丑?以致以后他经常刁难郑士本,这是后话。

“肃静!肃静!这是学校!不要笑,不要喧哗!”中年人拍了半天的桌子,终于笑声才停下来,同时说:“这位郑……这位同学,由于身体原因,声带有问题,所以暂时不能出声和说话,希望同学们以后多多照顾他。”

“啊……?”“还是个哑巴?”一下子又嗡嗡地议论纷纷,确实形象已经够特别了,还要不能说话焕然之是哑巴,必定是有什么关系或背景的,或者是有钱人。由己及人,很多插班生纷纷猜测少年的来头。

本来准备介绍一下郑士本以全市第十名的超高成绩进来的,好让同学们学习的,可是这个郑士本什么名字不起,刚好让他给学生取笑(其实不是针对他的,自作多情而已),所以这一段就故意不说,直接让郑士本到最后最左角一排的空位上去坐,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郑士本木然地到最后位置坐下,刚好有一格窗户,可以看到下面的园林式宽敞的大道和绿化,中间还有一个小草坪,不远的地方也有一座相同的建筑,估计是高二年级的教学楼了。

一个班基本上有六十个学生,郑士本的学号是六十号,因为郑的拼音也是排最后的。从他入座后,虽然有很多他的新同学回头来望他,他只有望向窗外来避免对望,同时心里觉得非常郁闷。

那个中年说了一番话,自我介绍说他是教导处主任,由于该班新来的班主任要过几天才到位,学校安排他来主持几天,看了看表,还开始了点名。点到的同学要举手和说“到”,一直念到了郑士本,郑士本举了手,如同学所愿地没有吭声,验证了他是哑巴的事实。

不过,在这么多人中,还有几个没有来,其中两个是让全班又捧腹大笑的名字,一个是叫“吴廷春”、另一个叫“郝沙”,给这个教研室主任的“标准”国语一念,就变成了“吾挺蠢”“好傻”两个非常逗笑的名字。以致班里爆出了一轮又一轮的大笑,笑得那个教导处主任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对八班是有点恨之入骨,在后来也给八班带来了许多不公待遇,这也是后话。

当然,还有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叫李姿的女孩子和四个男生没有来,郑士本也不是很在意。望着窗外来打发无聊。

接下来呢,是那个教导处主任又罗里罗嗦地念了一番学校的规章制度,还对八班进行了打击(其实是想拿个下马威),说是整个年级学习成绩最差的,按照惯例也是纪律最差的,要对高年级的前史为鉴,争取表现好之类的说了一大通。说了半天还不用喘口气,果然是教导处主任!

这个主任姓归,简称归主任,学生背后称“龟主任”“老龟”或者是“龟公”,除了指他的大腹便便的形象外,估计还跟他的人缘和个人作风有关系,在新生面前还能严肃两把,新生对学校人事熟了后,这个龟主任的名气和称呼自然也继承了下来。

郑士本打开了书包,拿出了本课本在看!反正现在的情况很无聊!

嘭地一声,有人摔倒的声音,引得全班注目,龟主任赶紧问:“这位同学,你是?”

“报告老师,我是吴廷春!”一个胖乎乎的少年气喘吁吁地站了起来,估计有一百六十斤重,中等地个子,脖子由于太胖以致看不到。

“哈哈,吾挺蠢!”,

“哦,原来意思是是我挺蠢”

“这个名字起得好啊,有个吴姓在前,真是什么好的名字都会被否定掉啊”

“就是就是,好不容易变成吾等于我的谐音,却起个挺蠢的谐音”

又是一轮的哄堂大笑!伴随着调侃的交头接耳。

缘来来是你

这个胖少年穿着特大号的中山装校服,刚才估计是焦急过头而摔倒的,由于体形过大,摔倒时造成的声响当然也是相当大了。他胖乎乎的圆脸上呵呵傻笑,好像习惯了误解的称呼,猛地对归主任道歉,因为他迟到了!

归主任由于再次被笑,脸色已经不太好,所以狠狠地批了吴廷春一顿,刚开学就撞到枪口上,吴廷春还真是倒霉。持续了几分钟后,归主任才让他安排座位,吴廷春一路走一路傻呵呵地看着大家幸灾乐祸的嘲笑,坐到了郑士本前面的位置上,旁边的女同学歪嘴皱眉地让位。 【】

在一中里,男生有着绝对的优势,基本上是保持着3:2的优势,在前面的一至七班里,是本着男生和男生坐,女生和女生坐的习惯来安排座位,然后是男女相隔的编排,六十个学生分三列编三个组;但是在每一个年级的八班里由于特殊生或插班生特多,焕然之是调皮捣蛋的特多,所以为了维持上课的秩序,用男女组合来调配。所以在一些年之前就已经实行这种八班的特殊座位编制。

郑士本望着大部分的男女生已经分配好了搭档,前面的吴廷春旁边的女孩子长得就挺不错的,而他旁边的女生将会是什么样的呢?――悬念中…… ”小说“

那个吴廷春到处张望,向后看到了郑士本,怔了一下之后露出微笑,这个微笑和刚才那种呵呵傻笑不同,感觉是真诚的,可能想到大家都是被歧视的同路人,所以就理解似的。这种善意的认可感让郑士本心里一热,也露出了微笑,一口洁白的牙齿在黑面孔对比下更为明显。

“大家好,早上好!”一声爽朗的招呼过后,一个身高约175公分高的男孩子出现在门口,一头刚到肩膀的长头发,五官端正,星目朗鼻,只是中山装没有扣上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一只手将书包随意地搭在肩膀上,一只手则向着大家挥手,整一个散懒而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的造型,“呀”一些女孩子惊讶地欢呼,男孩子则是哼哼表示蔑视。这个男生直咧咧地想走进教室的空位坐下。

归主任不满地“哼”了一声,问道:“来者何人?”

“报告,末将乃是八班的郝沙是也,老师!”男孩子回头向归主任敬了一个军礼,右脚还顺便顿足立正。

这个幽默的回答让许多女孩子嫣然一笑,男孩子则是又嘻嘻哈哈地怪叫:“哦―――原来是好傻――”

郝沙不理男生的嘲笑,挥挥手,只是向女生猛放电,看到一些女孩子已经春意盎然,看来已经收到了一些收效了。

归主任看到又是一个读了名字遭到全班笑的学生,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杀鸡儆猴的机会,所以又开始教育了。例外的是这个郝沙非常礼貌和会说话,将责任拼命推在自己的身上,所以训了几句就放行了。郝沙坐到了一个相当漂亮可爱的女孩子身边,然后急不可待地开始搭讪同桌了。让全班同学为之叫绝,看来不仅是好傻,还是好色!

归主任继续吹着一中一百年的辉煌历史,口沫翻飞,好像一些伟人都是他教出来的学生似的。正说着,一句整齐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老大,这就是八班,请进!”

归主任勃然大怒,怒喝:“谁呀,这么大声在喧哗啊?”

一阵更大声的回答:“是我们,王超!马寒!张隆!赵弧!”一阵如包青天戏剧人物出场白似的报名,让全班为之注目,大伙心想:不会是包青天的四大侍卫: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吧。

只见四个人提着小书包陆续地走了进来,一个高大如铁塔,样子比较成熟象二十岁,脸上有些不雅的青春豆,粗浓的眉毛在国字脸的衬托下显得特别粗圹凶狠,估计至少有180公分,是王超;一个矮个子可能比郑士本高不了多少,165公分左右,圆脸,但是胖得象个冬瓜,虽然没有吴廷春大块,不过看着虬起的胸肌,应该不只是吴廷春的脂肪性结构,而是充满了肌肉纤维,是马寒;一个有175公分高,马脸,就是瘦得象条竹竿,两只眼睛一进教室就到处乱瞄,尽往女生的脸上和胸部瞧,可惜下身在桌子下面无法看到,如果能看得话他眼睛的下一步工作行程就是那里了,他是张隆;最后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长方脸,非常斯文的样子,中等的个子,样子有点阴沉,是赵弧。四个人有个共同的特征: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却只是小混混的感觉!毕竟年龄不大啊。

让归主任有点遇到不良少年的感觉,心说:八班真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而且是废物居多,真是让人教育得难受,新来的班主任有难罗,嘿嘿,不过能够丰富我校的口袋,特别是部分流进我那里,我管他那么多,反正到时考试过不了就开除,这可是我校最严格的要求,务必要求成绩达标。

归主任已经够憋气的了,听到这些人好象对头戏似的回答,有点怒不可抑了,“你们好大的胆,迟到半个小时了,还在得意洋洋?太不象话了!……”

“还有我,李姿!”一声清脆的女生回答,从四个人排成一列又分成两排的中间空位上走出一个――中山装的男孩?哦,不,是个穿着男装校服的女孩子!

而且是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孩!

一下子全班同学注目,女孩子穿着男生的校服?象话吗?但是一看这个着装:虽然是穿着男装的校服,可是凭着高挑的身材估计有168公分,穿着平底皮鞋,跟赵弧差不多高,扎着一束马尾,前面有些刘海,一张娇美的脸庞上最清晰地反映出一种特质:傲、冷。微抬向上的脸,眼睛有点往下瞄的高傲神态,让人一下子就觉得她是一个习惯命令人的角色儿。要不是将男装校服的胸部前面撑得高高地,还真象一个高傲的超级帅哥呢。不过怎么说呢,女孩子穿着男孩子的校服,怎么说也有点不伦不类。

还想大发脾气,特别是看到女生穿男装的犯规的归主任一听到这个名字,打了一个寒颤,赶紧换了一个非常虚假的媚笑,“亲切”地笑道:“呵呵,原来是李同学啊,你来啦?早听你爸说,今年要来我们的学校就读,呵呵,真是敝校的荣幸啊,希望能让你度过一个完满的三年高中生活啊。”

“耶”“喔”底下嗡嗡作响,看到归主任的变化,很多人有点不屑。但是另外一些人在暗下交谈,这个李姿的老爸李强可是g市黑白道通吃的大哥大,g市最高的建筑物强美集团大厦就是他们的总部,这个集团集建筑、房地产和娱乐等行业于一身,是市里纳税的第一大民营大户,听说跟市里很多的领导的关系都很硬,而在很多的广告宣传那里都是强美集团做的。

“哼”不理归主任的献媚,李姿走了进来,站在他的旁边向底下的同学张望,这时那个叫赵弧的少年将将所有通知书交给了归主任。

李姿张望了一会,然后问:“我们坐哪?”连个老师的称呼都没有。

归主任暗恼,但是按捺住不快望了一下,发现只有郑士本的位置,其他的都是女生位置,所以他就指了一下最角的位置给她。李姿一瞧哼的一声,四个男生也看了一角,看到郑士本的样子,都知道李姿很不爽的原因(谁愿意跟黑鬼坐啊)。赵弧赶紧狠狠地说:“什么,让我们老大坐那里!为什么?”

归主任为难地解析了一下:“嘿,嗯,这个是因为八班是按照男女生搭配来坐的,所以……不过,八班的班主任过几天就会上任,所以李同学你先将就一下如何?”

“什么?”一声大吼,是非常高大健壮的王朝在表示不爽归主任给他老大的安排。

吓了归主任一大跳,但是看到全班同学的轻视眼光,胆气一壮:嘿,这可是在学校哎,除了校长就是我最大,妈的,还给这些毛头小子吓倒?要不是看到李东明的份上,这小妞就得好好训训!一点也不懂尊师重道,毫无教养!

严肃地说:“这是学校的安排!怎么,不服从是吗?”当然这些话是对着几个毛头小子来说的,其实也是在隔山打牛,表示要李姿服从安排。

赵弧用眼神向李姿请示了一下,然后对其他人打了个爆指,四个人咕嘟着走到各自的位置上去,吓得他们旁边的女同桌够呛,特别是王超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他的同桌直打哆嗦。

李姿则接了赵弧递过来的手提书包迈步向最左角的地方-郑士本旁边的小桌子,到了眼前,郑士本不由瞄了一下这个同桌。开始李姿进门口的时候,他也好奇地望了一下,后来就往窗外观看,而不知道他的这个同桌是很不愿意跟他合坐,虽然是两张学生桌拼在一起来形成一组书桌的,免却了以前要划分出河汉界的白线,但是还是有同桌的意味。近看李姿,乖乖,皮肤雪白,如同西方封面女郎般轮廓分明的面孔,鼻子在东方人来说是非常挺翘的,较为分明的眼眶下是一双迷人的眼睛,现在则是闪着一种不屑,两人的视线霎时重合,然后马上分开。

从来是觉得可以用眼神就可以挫败敌人的李姿,突然有一种挫败感,一种看了她之后没有感觉的神情。无论是什么男人,或者是男孩,如果近距离看了美女之后能够无动于衷的,确实是没有几个,古代有柳下惠,现代则出现了郑士本,因为他是一个哑巴,一个几乎是禁闭了八年的少年,对于经常连带不幸的他来说,接触的人越少,则是让别人越安全。况且他对惯了他妹妹郑敏,郑敏的美丽确实让他产生了一定的免疫力。

所以他看了一眼赶紧转头看往窗外,却不知这一动作激怒了他的同桌――没有谁可以对她不屑一顾的!平时那些看着她表现着欲望的男人,她是鄙视;对于那些挠首弄姿的女孩子,她更是不屑,所以她喜欢穿着男服来表示她的高风亮节;但是,见了她的人当中,特别是男孩,没有理由会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一下子,感觉受到了侮辱,闪动着愤怒火焰,李姿狠狠地坐了下来,再狠狠地瞥了旁边同桌一眼:还是看往窗外。真是岂有此理!

九月一号,郑士本,李姿,两人初次见面!

接下来,归主任继续着他的演讲,漫长的校园光荣史终于完成,什么校规和值得注意之类的事情统统讲了一遍;本来其他班的班主任只是略微讲讲的,基本上在上学前已经发了一本简介,上面的基本史就已经有说明了。只是这个归主任离开教师岗位挺久了,重温了一轮当初教书的感觉。这可害惨了八班,简直是受罪,象头上的乌蝇一样在头上飞呀飞的,听得头晕脑涨。

最后归主任表示,下午就要进行开学典礼,学校的领导要作出重要的讲话,然后明天开始为期一周的军训!

一听到要军训,烦闷了半天的学生沸腾了,有期待的、有兴奋的、有害怕的……

在这个上午,从李姿坐到旁边开始,郑士本就浑身很不自在,前面的吴廷春想转过头来和郑士本说话,却给李姿的绝色吸引住,象呆子般地流出了口水,但是听到哼的一声赶紧清醒过来,然后就专心听归主任演说去了。

李姿得意地再瞥瞥同桌的黑人,还是舞动于衷,没有任何反应地盯着窗外,郑士本终于收回了视线,却是又看着桌上的课本,读得非常专心。让李姿彻底泄气,用眼光不能击败“敌人”,只能用行动了,等着瞧!飕飕地写字条,传给了附近不远的赵弧。

嘿嘿,黑鬼,你等着瞧!不对我表示屈服,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缘分,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友情,是缘份;爱情,是缘分;冤家,也是一种缘分!

缘来了,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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