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自传·被遗忘的科学巨匠 - xp1024.com
《特斯拉自传·被遗忘的科学巨匠》


特斯拉自传:一个不该被遗忘的科学巨匠的自传! 序言 遗落凡间的天才

<span class="ter">——致我亲爱的尼古拉·特斯拉</span>

你像一朵云,纯净无暇,悠然飘过天空。你如那误入凡间的精灵,用清澈的眼眸观望着世间纷扰,却不涉足其中。返璞归真是你永恒的注脚。发明带给你的快乐胜过那千千万万的名与利,你该是要笑那些为名利所累的世人吧。究竟是怎样一种炽热的情感与勤奋才能创造出1000多项发明的佳绩?又是怎样的勇气和决绝才能撕毁交流电的专利证书,让世人可免费享受这一福利?交流电、无线电、变压器、电能仪表、X光设备……这些,是你给世人最好的礼物。就连当下与世人生活紧密相关的移动电话、电视、网络的概念也是你首先提出来的。基于你对世界的贡献,对世人生活水平的提高,诺贝尔奖曾一次次授予你物理学奖这至高荣誉,而你都一一拒绝了。世间又有几人能像你这般不受名缰利锁的束缚,闲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神秘是你的又一层面纱。你像个有魔法的少年,每夜开启心灵之旅,游走于新的地区、城市和国家,同居住在那里的人们成为朋友,像与现实生活中的人一般与其相处。你能在脑海中准确勾勒出所要制造的机械的模型,甚至可以精确到某个零件。你异乎寻常的想象力不仅对你的发明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也曾在多个危难时刻挽救了你的性命。传奇如你,在经历了失踪、差点被淹死、险些被活埋、被冻死、遇到疯狗和野猪及其它很多野兽、被可怕的疾病缠身、卷入各种灾祸之后,而依然身康体健、神采奕奕。多么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生啊!“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偏偏那些同行和巨商要以世俗的眼光来看你,为维护自身的利益而对你进行肆意打压,令你经历人生坎坷。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你一样拒绝同流合污。天才注定是孤独的。你终身未娶,将毕生的精力都奉献给了人类伟大的科学研究事业,用自身经历向世人证明了生命中总有些事情比爱情更重要。是你改变了世人的生活和生存环境,你与世人的生活这么贴近,而世人却将你遗忘在最深最冰凉的角落。即使是这样,你也毫无怨言,因为你能从发明创造的过程中感知光明,获得温暖,并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任它是山花烂漫还是荆棘满地。尼古拉·特斯拉,你是唯一能与达·芬奇齐名的天才,你传奇的名字不该被遗忘,而你这个“创造出二十世纪的人”更值得永远铭记。

特斯拉自传:一个不该被遗忘的科学巨匠的自传! 第一篇 少年生活

发明是人类智慧最伟大的产物,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人类的进步。可以说,发明创造是以满足人类需求为最终目的的,它是人类用智慧来掌控物质世界,利用自然力来满足本能需求的过程。作为发明家,发明创造是一项艰苦的工作,他们常常得不到应有的物质回报,甚至遭受误解。但是,他们在运用智慧进行创造与发明的过程中得到了巨大的精神安慰,获得了满足与快乐,并因丰富的知识而获得了某些特权。如果没有他们,人类在残酷的自然环境中,或许早已消失。

这些年来,我都在享受着发明创造带给我的无尽的快乐,并为此感到满足。如果思考在人们看来也是一种劳动的话,那人们夸我是世上最勤奋的人,我觉得一点也不为过,因为我一天的时间几乎都是在思考中度过的。我也可能是个游手好闲者,当工作被定义成在特定的环境下,依照严格的规则完成某项特定任务的时候。每一项被强制要求完成的工作都是对生命能量的消耗。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我的智慧越来越丰富却是得益于我不断地思考。

尽管我有十万个不愿意,但是我还是得对我在年轻时候所受到的一些影响、所处的环境以及所有过的经历作一番详细的描述,这些不仅是使我在这本传记中所描绘的人生经历足以让人信服的基础,更是确立我职业生涯的关键。

我们最初的那些充满活力、自由自在的活动都完全是出于本能。随着逐日地成长,理性越来越居于主导地位,因此我们做起事来也有条不紊。我们幼年时候对某些事物的热情,可能对我们的一生产生巨大的影响,尽管这些影响或许要在多年后才得以呈现。我一直在想,假如我对幼年时候的那些热情有充分地理解,并且坚持这种热情,那也许我对世人的贡献会更大。然而,当我真正明白自己其实是一个发明家是在我成年之后。

这个过程之所以如此曲折,是因为原因不只一个。首先一个原因是,我有一个哥哥,他才华横溢,可谓是罕见的天才,就连生物研究也很难对他的聪明与才华作出解释。不幸的是,他却英年早逝,这使得我的父母整日沉浸在悲痛之中。

有一个朋友曾将一匹非常通人性的珍贵的阿拉伯纯种马作为礼物送给我们。我们全家人都很宠爱它,因为它曾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挽救了我父亲。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由于一场紧急的法事,父亲被人叫了去。当他经过狼群常出没的深山时,被因受到惊吓的马重重摔到地上。当马狂奔到家时,它已是满身伤痕,疲惫不堪。然而,它在向我们发出求救信号之后,又立刻朝事发地点奔去。此时,父亲虽已恢复意识,却不知自己已在雪地里躺了几个小时。当马驮着父亲正往家赶的时候,遇到了前来搜救的人们。也就是在这时,哥哥被这匹马弄伤了,并因此去世。虽然这已是多年之前的事,但我至今记忆犹新,因为那场惨剧当时就发生在我眼前。哥哥在我的记忆里是那么优秀,我所有的努力和他一比较简直是相形见绌。

其实,我在幼年时期是极度缺乏自信的,因为我所做的每件为人称道的事情,都不过是使他们对失去哥哥更加悲痛而已。但是,我绝不是笨小孩,这一事实可从一件我至今仍记得的事情上得到证实。有一天,当我和几个伙伴正在大街上玩耍时,一群受人尊敬的政府官员走了过来。这群人当中年纪最大的那位官员伫立在我们面前,他送给其他孩子每人一枚银币。当他走到我面前时,却用命令的口吻大声说道:“看着我的眼睛!”我看着他的眼睛,同时不忘将手伸到他面前,准备接住那枚银币。遗憾的是,他却这样说:“已经没有银币了,因为你的聪明,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人们常以谈论我的一件趣事为乐。我有两位姑姑,她们都是满脸皱纹。其中的一位还长着两颗象牙似的龅牙,当她亲吻我时,我的脸总是被她那牙齿深深地刺痛着。最令我感到恐惧的莫过于这些充满慈爱的“丑”亲戚。一天,她们问正被母亲抱着的我,两位姑姑谁更美丽。我在对她们的脸仔细观察一番之后,指着其中一个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个不及那个丑。”

另一个原因是,家人自我出生起就希望我继承父亲的衣钵,做一名牧师的想法一直困扰着我。我一心想做一名工程师,而父亲却说什么都不同意,绝不让步。我爷爷是拿破仑时期的一名军官,他的一个兄弟是某所大学的数学教授,他们从小就接受了军事教育。而我的父亲却做了牧师,并获得了极高的声望,这真是令人费解。我父亲相当博学,可谓是集自然哲学家、诗人、作家于一身。据说,他布道时的口才堪与亚伯拉罕·阿·桑克塔·克拉拉媲美。他常常凭借惊人的记忆力,用几种语言背诵经典名著里的段落。他常开玩笑地说,假如某些经典名著有天绝版了,他大可以凭借记忆把它们一一默写出来。受到大家赞誉的还有父亲的写作风格。他的文字简洁明快又不失幽默和智慧,见解也十分独到。我可以简单举一两个例子来说明一下。

我们有一个眼睛斜视的仆人,他叫梅恩,在农场工作。一天,梅恩正挥动斧头劈柴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父亲感到十分不安,于是警告梅恩:“梅恩,看在上帝的分上,千万不要砍你所看到的东西,而要砍你想砍的东西。”

还有一回,一个朋友在父亲开车外出兜风时,一不注意将自己昂贵的皮大衣蹭到了车轮上,于是父亲提醒他:“当心你的皮大衣,它会弄坏我的车轮哩!”

父亲有一个古怪的习惯,那就是自言自语,常常一个人用不同的语调和自己对话,生动而有趣,有时甚至和自己展开激烈的辩论。假如此时正好有人经过听到,准会以为房间里有几个人正在进行激烈的辩论。

不得不承认,我的创造能力得益于母亲的影响,然而,也离不开父亲对我的培养。这些培养包括了各式各样的训练,例如:试图掌握别人的想法、找出某种表达方式的不足之处、背诵长句子或者进行心算练习。这些旨在提高记忆力和推理能力,尤其是判断力的一系列训练,无疑为我今后的发明创造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我母亲出生于有几位家族成员是发明家的农村旧式家庭,她的父亲和祖父曾经发明了许多可用于家庭生活、农业生产以及其他用途的工具。我母亲是一位真正伟大的女性,她虽然经历了许多的艰难困苦,但是她依旧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这与她非凡的能力和勇敢刚毅的性格是分不开的。母亲16岁时,整个地区暴发了一场骇人的瘟疫。当外祖父被叫去给将死的病人授临终前的圣餐礼时,母亲就来到已感染瘟疫、性命垂危的邻居家帮忙。她替逝者沐浴、更衣,并按照当地风俗,用鲜花来装饰他们的尸体。当外祖父回来时,他惊讶地发现母亲已经将基督教葬礼仪式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我母亲是位非常出色的发明家。她如果能够接触现代生活的话,她一定会获得更多的机会,我敢肯定,她绝对能发明出许多优秀的东西。她发明制造了各种工具和设备,用亲手纺织的棉线编织出精美的图案。不仅如此,她还亲自种植植物,亲手提取纤维。从早到晚,她总是忙个不停,家人的衣服和家里的家具陈设,几乎都是母亲一手料理的。她60岁之后,手指仍然很灵活,在一根眼睫毛上打三个结也不成问题。

我迟迟未觉醒的更为重要的原因与我少年时期的特殊经历有关。那时,我眼前常常出现一种奇特的景象,这深深折磨着我。它们出现时常还伴随着一种破坏我视力,以致我看不清真正的物体的强光,同时还扰乱了我的思想和行动。那些在我眼前出现的奇特景象,并非我臆想出来的,而是我以前的确看到过的。假如有人和我说起一个词,那这个词所特指的景象就会自动在我眼前浮现,并且栩栩如生,以致我有时完全无法判断眼前的事物是否是真实存在的。我为此感到极度的不安和恐惧。我也曾就这些奇特景象向生理学和心理学专家请教,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对此做出准确的解释。这些奇特景象也许唯独我能看到,但是这种想法未免武断,据我所知,哥哥也曾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我对这些奇特景象做出的解释是这样的:这些景象是由于高度兴奋,以致大脑对视网膜产生反射作用而形成的。它们并非由于疾病或精神痛苦而形成的幻觉,因为我其他方面都是正常的,情绪也无波动。例如,每当我看到葬礼或是其他刺激性场景时,这种痛苦便困扰着我。夜阑人静之时,那些景象便纷纷出现在我眼前,十分逼真,我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挥之不去。假如我的解释是合理的,那么将人们想象的任何事物的图像投射到屏幕上供人们观看,也是极有可能的。一旦这种可能得以实现,必将使人际关系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我深信,这种可能在将来必定成为现实。顺便说一下,我已为此花费了大量的心血。

为了将自己从这些痛苦的景象中解救出来,我逼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看到过的其他事物上。一般情况下,这种方法可以暂时缓解我的痛苦,但是,这种缓解状态使得我要不断想象新的景象。过了没多久,我发现自己已经穷尽了记忆中可供想象的图像,因为我当时对世界的了解仅限于家里和有限范围内的事物。当我第二次、第三次进行这种脑力活动,尽力搜寻各种记忆景象时,缓解效力却大不如前,甚至完全失去效力。为了突破我已经了解的小世界,去发现新的景象,我本能地开始远足。刚开始时,这些新景象模糊不清,根本无法辨认;但是,当我集中注意力看这些景象时,它们却又突然消失了。然而,它们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最后竟将真实物体具象地呈现在我眼前。我很快便发现了使自己感到舒适的方法,那就是扩大想象的范围,使自己不断获得新的景象。于是,我开始让心灵去旅行。每天晚上(有时是白天),当我独自一人时,我便开启心灵之旅——游走在新的地区、城市和国家,并且居住在那里,和当地人成为朋友。然而,无论多么不可思议,他们的确对我很亲近,就像与现实生活中的人相处一般,而他们的行为也十分真切,和现实世界没有两样。

我依靠这种方式一直到17岁,之后便全身心地投入发明创造。后来,我惊喜地发现自己可以充分利用这一奇特的能力进行想象。我在不依靠任何模型、图纸以及实验的情况下,就能把所有细节完美地呈现在脑海中。基于此,我认为自己已经形成了一套在我看来更快捷、更高效的全新的发明理念和思路,并与单纯的试验理论形成强烈的对比。

人们总会无法避免地把注意力放在制造的装置的细节上,当他们用这种装置去为某个不够成熟的想法做试验时。但是,随着对装置的不断改进和重装,他的注意力就会渐渐分散,并将设计的基本原理忽略掉。他们虽然能因此有所收获,但是设计质量下降了。然而,我的设计方式完全不同于此。我在没有设计思路时,是不会仓促进行实际工作的,而是在脑海中将它勾勒出来,然后进行修改,使之不断完善,接着进行试验。在脑海中运行自己的涡轮机也好,在实验室进行试验也罢,在我都是想象行为。我甚至可以把涡轮机出现故障的细节都想象出。不管怎样,我的想象能使结果无异于实际情况。通过这种设计方式,我可以很快地完善并实施构想,而不需要凭借实物。我打算把脑海中的成品付诸实践,是在我的设计已经修改得合理且完美无瑕时。二十年来,我设计的装置的实际运行情况与我想象中完全一样,试验结果也与我的设计计划相符,无一例外。根本不可能有例外。工程、电气以及机械的所有结果都与我的想象相符。所有一切都是可以预先在脑海中进行试验的,不管是具有可行性的理论,还是实际数据。在我看来,人们将一个不够成熟的想法付诸实践,完全是在浪费时间和金钱以及精力。

然而,我也在早期的苦难中获得了另一种补偿。连续的思考和想象使我的观察力不断提高,以致我意识到一个极为重要的事实——我脑海中浮现的景象都是对过去某些特殊、异常的实际场景的还原,并且我每次都强迫自己对这些景象的来源加以定位。没多久,这一努力变得就像自动行为一般,并且我很自然就能将事情的因果关系连接起来。很快我意识到我的每一个构想都来自对外部事物的印象,这使我感到惊讶。不但如此,我所有的行为都是以类似的方式进行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事实变得非常明显——我不过是台具有运行能力的自动装置,对感官进行刺激以做出思考,并采取相应的行动。这一事实带给我的实际结果就是使我发现了遥控力学的艺术,虽然到目前为止,这种技术只以一种不完美的方式在进行。然而,它最终将显现出自身巨大的发展潜力。多年来,我一直在设计自动控制机,并且相信我一定能制造出在某种程度上具有智能功能的机器,从而引发一场商业和工业的众多领域的巨大革命。

我第一次通过自己的努力成功地将图像从我的视线里驱散,是在我12岁时,但是我却一直无法控制之前提到过的闪光现象。也许这将是我生命中最为奇特和令人费解的体验。闪光通常出现在我身处险境或痛苦之中,抑或是极其兴奋时。在某些情况下,我看到周围的空气里满是熊熊燃烧着的火焰。随着时间的流逝,闪光的强度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强,我25岁时曾一度达到极点。

1883年我在巴黎时,一位法国著名的厂商邀请我去狩猎,我欣然同意了。由于我长期生活在工厂里,因而新鲜的空气使我感到格外清爽。那晚在回城的路上,我真切地感觉到脑袋着火了,像是有个小太阳在里面燃烧,以致整晚我都在冷敷自己那受尽了折磨的脑袋。最后,闪光出现的频率降低,强度也减弱了,但花了三个多星期它们才得以完全消退。当再有人邀请我去狩猎时,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不去!”

每当我有新想法时,闪光的现象仍然不时出现,不过强度相对较弱,也不再令人兴奋。每当我闭上双眼,首先看到的总是幽深而匀称的蓝色背景,像极了清澈而无星子的夜空。几秒钟后,蓝色背景竟开始动起来,层层闪烁的绿色向我靠近。接着,在背景的右边出现了两种平行排列着密集线条的美丽图案。这两种图案形成以黄绿色和金色为主的直角图形。之后,线条越来越亮,直至整个背景撒满了闪烁的光点。这画面在我视野里缓缓移动,大约十秒之后,在左侧消失了,留下沉闷而令人生厌的灰色背景,直到第二个片段的出现。每次入睡之前,就会有人和事物的影像在我眼前掠过。当我看到它们时,我知道自己即将入眠。如果它们一直不肯出现,这意味着接下来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我想用另一个奇特的经历来加以说明想象对我早期生活的影响达到何种程度。和大多数的孩子一样,我喜欢跳跃,并强烈渴望空气中能有一种力量将自己托起来。偶尔从山上吹来一阵富含氧气的强风,我的身体就会如软木塞般轻,然后我将跳跃,并在空中飘浮好长一段时间。这是一种令人愉快的感觉。当我意识到这只是我的主观臆想时,我感到极其失望。

在此期间,我养成了许多奇怪的好恶感和习惯,其中一些可以归咎于外界的影响,而一些则无法解释。我对女人佩戴耳环极其反感,但是其他饰品,例如手镯,则依据设计,或多或少地使我感到愉悦。珍珠使我眩晕,但我却又着迷于闪闪发光的水晶或带有锐角和平面的物体。我不会去触摸别人的头发,除非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一看到桃子我准发高烧;在房间的任何地方,只要有一小片樟脑丸就足以令我坐立不安。即使现在,我依然对这些东西非常敏感,依然烦躁不安。当我把碎纸片放进盛满液体的器皿中时,我就感觉嘴里有一种怪异的、恶心的味道。我喜欢数着脚步走路,喜欢吃饭时计算汤盆和咖啡杯的容积,以及食物的份数,不然我这顿饭一定吃得味同嚼蜡。我所重复的所有动作或行为的次数,都必须能被3整除,否则即使花上几小时,我也要逼自己重做一遍。

8岁之前,我的性格很软弱,且做事常常难以抉择。我既没有勇气,也没有力量去形成坚定的决心。我的情绪在两个极端间犹如波浪般起伏。为了愿望,我所耗费的精力像九头蛇的脑袋一样成倍增加。我对生死恐惧,对神灵怀有敬畏,不能承受生命中的痛苦。我受迷信的影响,终日生活在恐惧之中,总担心会遇到食人魔或是生活在黑暗之中的邪恶怪物。后来,我突然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这一转变使得我的整个人生都有所不同了。

所有东西之中,我最爱的要属书了。父亲有一个很大的书房,我总是试图满足自己对阅读的热情。然而,父亲不允许我阅读,一旦发现,就会勃然大怒。当他发现我偷偷阅读时,就把蜡烛藏起来,因为他担心阅读会影响我的视力。但是我用牛油做成了灯芯,并将它们黏合好放进锡制器皿中,晚上的时候我就用东西将书房的门和锁孔遮蔽起来,然后开始阅读。经常一读就是读到黎明时分,而这时,其他人都还沉浸在睡梦中,只有母亲开始了她艰苦的日常劳作。

一次,我找到了匈牙利著名作家约西卡的小说《阿奥菲》的塞尔维亚语译本,这本小说在某种程度上唤醒了我沉睡的意志力,从此我便开始练习自我控制。刚开始时,我的决心如同四月的雪般很快就殆尽了,但不久我便克服了缺点,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我能随自己的意志做事情了。

经过一段时间,这种剧烈的脑力训练成为了我的第二天性。一开始,我的愿望常常得不到实现,但是,渐渐地,愿望和意志一致起来。通过几年的训练,我完全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意志了,并开始以玩乐的心态控制自己的一些足以毁灭意志最坚强之人的爱好。在某一时期,我曾染上赌瘾,我的父母为此十分忧虑。对我而言,坐下来打牌是最快乐的事。父亲过得是一种模范样的生活,他绝不能纵容我浪费时间和金钱。那时候,我有强大的意志,可惜没有正确的人生观。“我随时都可以金盆洗手,只要我愿意,但是那种快乐只有在天堂才买得到,就这样放弃了,值得吗?”我这样对父亲说。父亲会不时地将他对我的愤怒和不满发泄出来,而母亲却并不如此。她知道男人的个性,明白一个人要想得到救赎,只有依靠他自身的努力。我记得有一天下午,我把所有的钱都输光了,并渴望再豪赌一场,这时母亲拿着一卷钞票来到我面前,对我说道:“去尽情享受吧!你越早把钱全部输完越好,我知道你会醒悟的。”她是对的。我当时就战胜了自我,而我唯一感到后悔的就是,如果我的赌瘾再强烈一百倍就好了,那样就更能体现我的自制力了。我不仅克服了赌瘾,还将它从我心底彻底扫除,不存有一丝欲望。那次之后,我对各种赌博就像对剔牙一样,都毫无兴趣。

在另一个时期,我又因吸烟过度而危害到了健康。之后我的意志力又发挥了它的作用,我不仅成功戒烟,并且将所有的不良嗜好都戒掉了。很久以前我患有心脏病,后来才发现是我每天早上喝咖啡导致的,于是我果断戒掉了这个习惯,尽管这对我而言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凭借顽强的意志力改掉了许多陋习,抑制了欲望。或许我的这种生活方式在别人看来是极其乏味和无趣的,但我却因此保住了性命,并从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完成格拉茨理工学院和布拉格大学的学业之后,我的精神曾处于崩溃状态,而在这期间,我观察到了很多奇怪和令人难以置信的现象。

特斯拉自传:一个不该被遗忘的科学巨匠的自传! 第二篇 早期为发明所做的努力

下面我将对这些非凡的经历作一番简要阐述,因为心理学和生理学的研究人员可能对此感兴趣,也因为这一痛苦时期对我的心理发展和之后的工作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但是,我有必要对之前的环境及其情况首先加以叙述,也许我们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来解释这些经历。

自幼我就被迫注重内省,这使得我很痛苦,但我现在看来,却是因祸得福。它让我认识到内省之于人生的不可估量的价值,以及内省是获得成功的一种手段。职业压力和通过知识途径不断涌入我们意识的来自外界的各种印象,使现代社会在很多方面存在危险。大多数人是如此专注于对外部世界的沉思,而完全无视自己内心正在想些什么。数百万人的过早离世主要原因就在于此。即使在那些注重保健的人当中,避免想象,忽视真正存在的危险,也是一个普遍存在的错误。这种说法适用于个人的同时,某种程度上也适用于所有人。

禁欲并不总是为我所喜欢,但我从令人愉悦的经验中得到了丰厚回报。我将复述一下我曾经历过的一两件事,只是希望人们能听从我的告诫和信念。

不久前一个寒冷的夜晚,我正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地面湿滑,也没有出租车。我后面不远处跟着一个男人,他显然也和我一样正焦急地往住所赶。突然,我整个人腾空而起,同时,一道闪光在我脑中划过。我的神经立马对此做出反应,肌肉收紧。我在空中旋转了180度后,用双手撑住地面落地。我站起来,若无其事地继续赶路。

跟在后面的那名男子急急追上来,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我,并问道:“您今年多大?”

“嗯,59了。”我答道,“怎么了?”

“哇!”他说道,“我见过猫做这样的动作,但从没见过人这样做!”

大约一个月前,我想订购一副新眼镜,于是去了一位眼科医生那做例行检查。当我在相当远的距离可以准确读出视力表上最小的标识时,医生表现得相当难以置信。但当我告诉他我已年过六十时,他更是惊讶地倒吸了一口气。

我的朋友总说我的衣服像手套一样合身,但他们不知道我的所有衣服都是照我三十五年前的身材裁制的,此后我的身材不曾变过。在此期间,我的体重没有变化一磅。关于这点,我可以列举一件有趣的事。

1885年冬天的一个夜晚,爱迪生先生、爱迪生照明公司的董事长爱德华·h·约翰逊、经理巴特切罗加上我,一同前去位于第五大道的公司办事处。有人提议互猜体重,并叫我站到体重秤上。爱迪生用手打量我全身后,说道:“特斯拉重152磅,1盎司的偏差。”他猜得极其准确。我现在的净体重仍和那时一样,都是152磅。于是,我悄悄向约翰逊问道:“爱迪生何以将我的体重猜得如此准确?”

“恩,”他低声回答道,“我信任你才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原因就是爱迪生在芝加哥屠宰场工作过相当长的时间,每天都要称成千上万头猪。”

我的朋友昌西·M·迪普曾经向一个英国人谈起他早期的一些轶事,那个英国人带着一脸疑惑的表情听着,直到一年之后才明白过来,并大笑起来。我不得不承认,对于约翰逊的笑话,我花了更长的时间才得以领悟。

细致而有规律的生活方式成就了我现在健康的身心,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少年时期曾三次险些因疾病而丧命。不仅如此,由于我的无知无畏,曾陷入了各种各样的困境和危险,似乎因了冥冥之中的某种力量才得以脱身。我失踪过,也差点被淹死、被活埋、被冻死。也曾遇到过疯狗、野猪及其他很多野兽,但都幸运地逃脱了。曾被可怕的疾病缠身,也卷入过各种灾祸,而如今依然身康体健、神采奕奕,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但是,现在回想起这些经历,对于我的幸存,我确信并非偶然。

挽救生命,是发明家努力的本质所在。利用能量、改善设备也好,为人们提供更加便利与舒适的生活也罢,其最终都是在提高人类生存的安全性。和普通人比起来,发明家之所以有更强的能力使自己脱离困境,正是因为他们观察敏锐和足智多谋。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想我的个人经历应该可以证明我拥有这种品质。通过我以下的一两个实例,读者可以自行判断是否属实。

我14岁时,有一次想捉弄一下和我一起游泳的伙伴。我的计划是潜伏在一块长期漂浮的建筑物下方,之后悄悄游到对岸去。对我而言,游泳和潜水简直不在话下,正如鸭子游水般灵活,我十分自信能完成这个表演。于是,我跃入水中,接着趁大家没留意,迅速转身向对岸游去。我原以为漂浮物足够安全,我可以站在上面,不料我竟撞在建筑物的一根横梁上。这时,我迅速潜入水中,加快速度向前游,直到憋不住气。我第二次露出水面时,头仍旧撞到了梁木,失望不禁涌上心头。然而,在我集聚了所有力量,准备奋力一搏,进行第三次尝试时,结果却还是一样。我越来越难以忍受窒息所带来的痛苦,加之大脑眩晕,身体便开始逐渐下沉。就在我深感绝望之时,一道闪光在我眼前划过,接着头上建筑物的结构清晰出现在我眼前。不知是亲眼看到,还是完全出于猜测,我可以肯定在水面和木梁上的木板之间有一道缝隙。于是,在即将不省人事之时,我从水底浮上来,将嘴靠在木板上喘口气。不幸的是,一个几乎使我窒息的浪花卷了过来。这时,我就像置身梦中,曾几次试图透气,直到狂跳的心逐渐平静下来,我才又恢复了昔日的镇定。之后我又尝试了几次潜水,但都失败了。我完全迷失了方向,但最终仍成功地逃离了困境。而这时,我的伙伴们都以为我早已死了,正绝望地四处打捞我的尸体。

我的鲁莽使得那年泳季变成了一场噩梦,但我很快便遗忘了那次教训,只两年之后,我便陷入了更大的困境。有一座大型面粉厂的堤坝横跨在河岸上,而这条河在我学校附近。一般情况下,堤坝水的深度只有两三英寸,所以在那里游泳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仅仅是作为锻炼,故我对此十分沉迷。有一天,我如往常般独自到河边去游泳。就在我离堤坝只有很短的一段距离时,我吓坏了,河水正沿着堤坝迅速上涨,我被湍急的水流卷了进去。当我打算设法从水流中挣脱出来时,却已经太晚了。庆幸的是,我用双手抓牢墙壁,才免于被水流冲倒。湍急的水流不断拍打着我的胸口,我的头刚好露出水面。周围岸上没有一个人,而我呼救的声音也湮没在咆哮般的水流声中。我逐渐感到筋疲力尽,以致无法承受水流的冲击。就在我打算放弃,做好了被冲向下面岩石的准备的时候,一道闪光出现在我眼前——是一张我所熟悉的表明水流压力与受力面积成正比的原理图。于是,我本能地将身体转向左边。像施了魔法般神奇,压力一下子减小了,并且我发现这个姿势更容易抵抗水流的冲击。但我仍然面临危险,即使我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他们也不能给我任何帮助,我始终是要被水流卷走的。此时,我的两只手算是腾出来了,但是右手臂几乎失去了力气,只能用左手。因此,我只能慢慢地沿大坝方向移动,而不敢把身体转向另一侧去休息。我正对着面粉厂,那里水流更急,水也更深,所以我必须变换姿势。这真是一场漫长而痛苦的考验,我承受着附近水流的冲击,快到堤坝尽头时差点彻底失败。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游过去,一爬到岸边我就不省人事了。后来,人们在岸边将我救起。我左侧的皮肤几乎全部撕裂了,几星期之后,高烧才逐渐退去,我又恢复了健康。这只是许多实例中的两个,但它们足以表明,若不是因为发明家的本能,我现在就不能在这里讲这些故事了。

我经常被一些对我感兴趣的人问是如何以及何时开始发明的。我现在只能凭借记忆来回答,我记得我第一次发明时是何等的雄心勃勃。发明涉及装置和方法,装置之前已有人做过,而方法则是我首创的。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我的一个伙伴拥有一套钓钩和渔具,这引起了村里人的极大的好奇。第二天一早,大家都跟着他去钓青蛙。由于我与这个男孩子发生了争吵,所以他们丢下我独自一人走了。我未曾见过真的钓钩,所以想象它是质地奇特,式样精美的奇妙东西,并为自己未能参加“钓蛙行动”而感到无比失望。由于受到刺激,我随手抓起一根软铁丝,找来两块石头,把铁丝的一端打磨成了尖尖的形状,然后将其弯曲,并绑在一根结实的绳子上。之后我砍了根竹竿,收集了一些诱饵,便去到小溪边青蛙聚集的地方垂钓。但是,我连一只青蛙也没钓到。当我正准备放弃时,我看见摇摆不定的空钓钩前,有一只青蛙正蹲在树桩上。刚开始,它看起来像是生病了一样的萎靡不振。不一会儿,它鼓起布满血丝的双眼,身体也涨得比原来大两倍,凶猛地扑上来将钓钩咬住。

我立刻将它拉了上来,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种方法,结果被证明是可靠的。我的伙伴们却空手而回,尽管他们有精美的渔具。他们对于我丰硕的战果十分嫉妒。我将这个秘密保守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圣诞节才公之于众。随即,全村的男孩子都知道了方法,这可使得村子里的青蛙在接下来的夏天面临极大的灾难。

我之后的尝试似乎都是在后来成为我发明创造的主要动力的原始本能的推动下进行的,也就是依靠自然能量为人类服务。我的这次尝试是以五月金龟子为媒介进行的。它们是名副其实的害虫,因此在美国又被称为“六月臭虫”。它们的数量巨大,群体的体重能把树枝压断,甚至会把灌木丛给染黑。我将四只臭虫粘在十字架上,把十字架放在细轴上转动,然后,我再使它们在一个大圆盘上转动,所以得到极大的“能量”。它们非常卖力,一旦开始就不准备停下来,接连数小时地旋转着,越热越是干劲十足。一切都很顺利,偏偏有个奇怪的男孩来找我。他父亲是一名奥地利退役军官。这个男孩竟然将臭虫活吞了,就像是在享受极美味的蓝点牡蛎。由于这恶心的场面,我被迫中止了我本大有希望的试验。在那之后,我就不再碰臭虫或其他昆虫了。

后来,我便动手将祖父的时钟进行拆装。我总是轻易就将它拆卸了,可组装时却总是失败。祖父终于忍无可忍了,以一种特没“风度”的方式将我的试验中止了。我开始处理另一只时钟却是三十年后的事了。

不久之后,我又开始制造一种由一支空心的管子、一个活塞以及两个插栓组成的玩具气枪。当射击时,活塞冲到枪腹的位置,带有两个手柄的管子迅速后移,两个插栓之间的空气受到挤压而使温度升高,其中一个插栓就会射出去,并发出巨大的响声。这种气枪的关键在于选择合适的锥形管,而我幸运地在自家菜园里找着了这种管子。其实那支枪做得非常不错,只因我的活动使家里的玻璃窗受到威胁,所以家里人苦口婆心地劝阻我。

没记错的话,我后来还爱好刻剑,而原料可以很方便地获取——从家具上取下木条便是。当时我受塞尔维亚民族诗歌的影响,对主人公的高超武艺充满敬佩。我时常将玉米地里的秸秆当做敌人,然后对其进行长达数小时的砍伐。然而,我的“英雄壮举”却遭到了母亲的耳光。值得一提的是,母亲的耳光并非形式主义的,而是实实在在的惩罚。

这些都是我6岁以前的事情,类似的事例还有不少。那时,我们住在斯米连村庄,我在那里读完了小学一年级。后来,我们搬到了一个名叫戈斯皮奇的小镇。这次搬家对我而言就像是一场灾难。在斯米连的家中,我们饲养了鸽子、小鸡、绵羊,以及一大群鹅——它们在清晨的朝霞里出门觅食,又在傍晚伴着日落排着列队回来,那队形多么整齐完美啊,即使是今天最优秀的空军中队看了也会感到羞愧。然而,在新居,我不过是个囚犯,只能透过百叶窗看着外面来往的陌生人。我的腼腆使我宁愿面对一头咆哮的狮子,也不愿看在街上闲荡的花花公子。最使我难受的要算星期日了,因为这天我不得不穿戴整齐去出席宗教仪式。在那里,我又有了新的遭遇,这遭遇使我多年后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不是滋味。那是我第二次在教堂冒险,之前我曾被困在一个古老的教堂一晚上。教堂坐落在不易攀爬的高山上,每年只对外开放一次。那是一次可怕的经历,但这次的更糟。

镇上有位富有且善良的女士,但她十分爱慕虚荣。每次去教堂,她总是盛装打扮,穿着有长长的拖裙的衣服,身后跟着一群殷勤的仆人。一个星期日,钟楼的钟敲响时,贵妇人正好盛装经过,我也刚好冲下来,不料一脚就踩在了她的拖裙上。随着“刺啦”一声,拖裙被撕裂了,撕裂声犹如一群新兵一起射击时那般响亮。我父亲生气极了,不过只是给了我一记温柔的耳光,这是他给过我的唯一惩罚,我现在都还记得那记耳光落在我脸上的感受。随后的尴尬和难堪真是无法形容。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处处被人排斥,直到另一件事的发生,才把我从这样的囹圄里解救出来。

一位很有进取心的年轻商人建立了一支消防队,买了一辆新的消防车,并给每个队员发了制服,组织他们进行严格的训练,准备举办检阅仪式。消防车被涂上了红和黑两种颜色,十分漂亮。检阅仪式在一天下午进行,消防车被开到了河边,全镇的人都聚集起来见证这伟大的奇观。演讲和仪式都结束之后,就该是喷水表演了,但喷嘴却怎么也喷不出水来。专家和教授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却也只是徒劳,故障依然存在。当我到达现场时,失败几乎是注定的。我对机械知识几乎一无所知,但我的直觉是空气压力出了问题。于是,我试图在水中找寻胶皮管,结果发现是胶皮管脱落了。经过一阵摸索,我终于将管子重新接好了,霎时,水便经喷嘴哗哗流出了。想也知道,当时很多人华丽的衣服都被淋湿了。阿基米德曾一丝不挂地在锡拉丘兹街头奔跑,高喊着“我想出来了”时的轰动程度恐怕也不及我那天的吧。我被人们扛在肩头,耳边是他们兴奋的欢呼声,我成了他们的大英雄。

由于为以后在学院或实科中学学习打下基础,自搬到镇上后,我就在一所所谓的师范学院开始了为期四年的学习。在此期间,顽皮的我仍制造了很多麻烦。值得一提的是,我被当地人冠以了“捕乌鸦冠军”的独特称号。我的捕捉方法十分简单,不过是事先藏在树林里的灌木丛中,然后模仿乌鸦的叫声。一般我会听到几声回应的叫声,不一会儿就会有只乌鸦振翅停在我附近的灌木丛中。之后,我要做的就是扔一块纸板分散其注意力,然后跳起来,在它逃离灌木丛之前将其捕获。我凭借此方法捕获了无数的乌鸦。但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使得我开始敬畏起它们来。一天,我和朋友捕获了两只漂亮的乌鸦,在我们正准备离开树林的时候,几千只乌鸦突然聚集起来,将我们团团围住。我原本觉得很有意思,直到我的后脑勺被重重一击,以致摔倒在地。之后,它们开始猛烈地攻击我,我被迫放了那两只乌鸦。我急忙逃到旁边山洞,与早躲到那里的朋友会合。

我对学校里的一些机械模型十分感兴趣,最吸引我注意的是涡轮机。我也制造过许多涡轮机模型,并在操作过程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快乐。我这段时期的经历或许可以证明我人生目标的确立完全是出于偶然。我叔叔对我的这种爱好极为不满,不只一次地指责我。我读到过一篇描写尼亚加拉大瀑布的文章,并对此着迷,还想象了一幅一台巨大的涡轮机正被飞流而下的瀑布推动着的画面。我告诉叔叔,我要到美国去使这个想象变为现实。三十年后,我终于将我的想法加诸于尼亚加拉了,想象力真是神秘莫测啊。

我还做了其他的各种装置和发明,而弓弩是其中做得最好的。我的箭一射出,刹那间便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了。近距离射击的话,射穿一英寸厚的松木板也不成问题。由于持续的拉弓练习,久而久之,我的腹部便长出了一块鳄鱼皮样的皮肤,我经常怀疑,正是由于这种练习,使得我现在还可以消化小石块。

除此之外,我还有门绝技不得不提,那就是抛掷击物。凭此绝技,我定能在古希腊竞技场中令在场观众叹为观止。下面,我将讲述这令读者感到不可思议的独门绝技所产生的壮举。一天,我和叔叔在河边散步,即使这时我也记着练习绝技。夕阳西沉,鳟鱼在水中快活地嬉戏,时而从水中跃起,鱼鳞在夕阳的映照下闪闪发光,鳟鱼的轮廓在远处礁石的映衬下清晰可辨。当然,任何孩子都能在这种有利的条件下击中一条鱼,但我要进行一项艰巨的任务。我告诉叔叔,我将用石头击中鱼,让它撞到礁石上断为两截,并提醒他注意我动作的每一个细节。做的和说的一样漂亮,我分毫不差地完成了整个过程。叔叔惊愕的神情就像见着了魔鬼一般,他大声地叫道:“你这魔鬼,快滚开!”接下来的几天叔叔都没再搭理我。另外的一些丰功伟绩,都被遗忘在时光的长河里了。但是,这些荣誉够我细细回味一千年之久了。

特斯拉自传:一个不该被遗忘的科学巨匠的自传! 第三篇 旋转磁场的构想

10岁时,我进入了一所教学设施十分完善的新建的实科中学念书。物理系有各种各样经典的科学仪器,例如电学和机械仪器。老师所做的示范和实验使我着迷,它们对我的发明无疑是一股强大的动力。我也热烈地爱着数学,教授经常表扬我计算速度快。我能有出色的数学天赋,主要是由于我喜欢数字想象和数学运算。这种习惯是植根于现实生活的,而非出于直觉。再难、再复杂的数字组合,在我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将具体算式写在黑板上也好,在心里计算也罢,都是一样。我着实无法全神投入地一连画好几个小时的画,因此我极其厌恶徒手绘画课。奇怪的是,徒手绘画竟是我大部分家族成员的特长之一。也许我厌恶它只是因为我偏爱不受影响的思考。若不是有几个什么都不会的特别愚蠢的男孩垫底,我的制图成绩准是最后一名。在当时的教育体制下,绘画是必修课,这门课若是不及格,那将被认为是有严重缺陷,并且会直接威胁到我的整个职业生涯,因此父亲大费周折帮我搞定此事。

在这学习的第二年,通过稳定的气压推动持续运动这样的想法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前面提到过的消防车事件,大大激发了我想象力,同时也让我对真空状态的无限可能性有了深刻的认识。我迫不及待地想利用这无尽的能量,但其实我在黑暗中摸索了很长一段时间。无论如何,我要努力创造一项其他人从没有过的发明。

想象一个圆柱体能在两个轴承的作用下自由旋转,而它的一部分被矩形槽围绕着。矩形槽开口处的隔板将圆柱体分隔成两个分区,中间的气密式滑动接头又将两个分区彻底分离开来。其中一个分区是密封的,它里面的空气一旦耗尽,另一个分区就会自动打开,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永恒旋转的圆柱体。至少,我是这样想的。我按尺寸做了一个木制模型,并小心翼翼地把它安装到气泵的一侧。当模型真的轻微转动那一刻,我真是欣喜若狂。

机械飞行是我想要完成的另一件事,虽然对此我有着令人沮丧的回忆——我曾举着雨伞从屋顶跳下,结果被重重摔在地上。过去,每天我都在想象自己可以腾云驾雾,并飞到遥远的地方,但我并不知道怎样才能做到。如今,我已经制作出了实物模型,跟着我要做架只需要转轴、机翼和提供无尽能量的真空的飞机。梦想一旦成真,我将每天乘坐舒适、豪华的交通工具作空中旅行,我想所罗门国王的生活也不过如此吧。多年之后我才明白,大气压力与圆柱体表面之间是成直角的关系,至于我观察到的轻微旋转,不过是因为漏气。虽然这一认识是逐步形成的,但对我仍是沉重的打击。

在刚完成实科中学的学业时,我患上了严重的疾病,大概有十几种疾病同时缠身。我的病情令人绝望,即使是医生也束手无策。而在这期间,我不断地从一家不怎么引人注意的公共图书馆借阅图书。之后,我开始在那里做工,即对书籍进行分类,编制目录。有一天,我收到几卷新书,与我以前读过的书不同,我被这些书的内容深深吸引着,以致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处于绝望的健康状态。这些都是马克·吐温<span class="" data-note="马克·吐温(1835年11月30日-1910年4月21日),原名塞姆·朗赫恩·克莱门斯,是美国的幽默大师、小说家、作家,亦是著名演说家。其幽默、机智与名气,堪称美国最知名人士之一。他被誉为文学史上的林肯。代表作品有《汤姆索亚历险记》等。——译者注"></span>早期的作品。不知什么原因,后来我的病竟奇迹般地好了,也许是他的作品的缘故吧。二十五年后,我遇见了克莱门斯先生,并和他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当我告诉他这段经历时,吃惊地看到这位伟人由大笑即刻转为大哭。

后来,我到克罗地亚的卡尔施塔特的一所实科高中继续我的学业。我的一位姑姑住在那里,她是位杰出的女士,丈夫是一名久经沙场,参加过多次战役的陆军上校。我永远记得在她家生活的那三年的情形,她家的纪律比在战时的堡垒更加严明。我像只被喂养的金丝雀。所有的饭菜都是质量上乘、美味可口,但数量却少得可怜,只是我正常食量的十分之一。火腿被我姑姑切得像薄纸。当上校正要往我盘子里多放些食物时,她就会迅速将盘子拿开,并且夸张地说道:“当心!尼科的胃口很小。”其实,我的食量很大,我像坦塔罗斯一样痛苦。

当时,我所生活的环境充满艺术气息,人们举止文雅,这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是极为罕见的。这里地势低洼,沼泽成片,尽管已经服用了大量奎宁,但疟疾和高烧仍缠着我不放。偶尔,河水上涨,大批老鼠随之进入民宅。它们啃噬一切,甚至是辛辣的红辣椒。对我而言,这些坏家伙是再好不过的消遣。我用各种方法消灭它们,这使得我在当地被冠以了“捕鼠者”这样一个并不值得称道的头衔。最后,我终于完成了我的高中学业,痛苦的日子也将随之结束。我拿到了毕业证书,同时也迈向了人生的分水岭。

那些年,我父母想让我当牧师的决心依然很坚定,一想到这些,我就感到万分恐惧。在我的物理学教授的影响之下,我已经对电力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是一个极具创造力的人,常常用他自己发明的装置来为大家论证某些原理。我记得他曾制作过一个球状物,用锡纸包覆着,可自由旋转,一旦与静电起电器相连接,便会快速旋转。我亲眼目睹他展示那些神奇现象时的激动心情,真是无法言说。他的每次试验都在我的心里激起千层浪。我在渴望了解更多电力学的神奇力量、试验和研究的同时,也怀着沉痛的心情让自己面对现实和失败。

就在我正准备作长途跋涉回家时,却收到消息称父亲希望我去狩猎。父亲的这一要求令我感到吃惊,他一直是极力反对这种运动的。但是几天后,我打听到是因为家乡正霍乱肆虐。我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回到了戈斯皮奇。在当地,每隔15到20年就会爆发一次霍乱。而谈及引发这灾难的原因时,人们无知的程度真是难以置信。他们认为是刺鼻的气味和烟雾在空气中的传播导致了这致命的疾病。同时,他们却又无知地饮用受污染的水源,导致大批居民患病致死。我在到家当天便感染了这可怕的疟疾。纵使我得以幸存,但在床上躺了九个月之久,并且不能动弹。我完全精疲力竭,发现自己又一次危在旦夕。

就在我被医生认为垂危之际,父亲冲进了我的房间。他脸色苍白,极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用异样的声调安慰着我。“也许,”我说,“你若是同意我学习工程技术的话,我可能会好起来。”他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你会去世界上最好的工程学院。”我知道他是认真的,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了。若不是一种用神奇的豆子熬制的良药救了我的命,那父亲的许诺未免为时已晚。我的康复如同拉撒路复活般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父亲坚持要我用一年的时间做些有益健康的户外运动,我很不情愿地答应了。我带着猎人的装备和一捆书,游历于多座大山之间。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不仅使我的身体更加强健,也使我的心灵得到了净化。我在头脑里构思了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愿景是足够清晰的,但原理知识非常有限。在我的一项发明中,我提议通过海底管道,利用水压的强大力量来推动装有信件和包裹的球形容器,旨在达到信息传递的目的。我对推动管道水流的泵站做了仔细地研究和设计,其他的细枝末节也都经过精确计算,唯独忽略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我将海底水流的速度假定为任意值,并且乐意提高这个速度,通过精确的计算,实现性能的最优化。然而,反复思考之后,我发现我无力解决管道对水流的阻力问题,不得不留给他人来解决了。

我的另一个构想是围绕赤道建造一个自由悬浮、在旋转过程中依靠反作用力制动的圆环,从而使旅行的速度达到火车无法企及的每小时1000英里。读者也许会嘲笑我的想法犹如无稽之谈,我也承认这个计划执行起来很困难,但是说到糟糕,怎么也不及纽约的一位知名教授的计划。他打算将热带的空气抽到温带去,殊不知,上帝早已为这一目的提供了一台巨大的机器。

我还有另一个更重要、更吸引人的计划——利用地球的自转获取能量。我发现,由于地球的昼夜更替,其表面物体的运动方向有时同于水平方向,有时与水平方向相悖。我们可以用一种最简单可行的方法,将这一现象所引起的巨大的能量变化利用起来,从而为世界上任何居住地区提供动力。后来,我发现自己陷入了与阿基米德相同的囹圄——他曾徒劳地寻找宇宙中的支点,我的失落之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假期结束后,我被送到了父亲精心为我挑选的历史最悠久、名望最好的位于斯蒂里亚省格拉茨市的理工学校学习。我期待这一刻很久了,即刻开始了在这里的学习生涯,加之充足的资金支持,我决心取得成功。由于父亲的教育以及我曾有过的众多机会,我的基础知识高于同学的平均水平。我懂得几门语言,阅读过图书馆中的许多书籍,或多或少也从中获得了些有用的信息。另外,这是我第一次能按自己的意愿选择所学科目,徒手绘画也不再是令人厌烦的事。

我决心给父母一个惊喜。第一学年时,我常常每天凌晨三点就起床学习,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周末和节假日也不例外。考试时,我的大部分同学都能轻松通过,而我所有科目的成绩都是破纪录的高分。由于我那一学年通过了九门考试,教授认为我的成绩已经超过了最高标准。我带着这优异的成绩单回家休假,希望带给父母胜利的喜悦。然而,当父亲对我这来之不易的荣誉熟视无睹时,我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这件事几乎扼杀了我的雄心壮志,但在父亲去世之后,我发现了一个包裹,里面有封信,是教授写给父亲的。信上说,如果父亲不带我离开学校的话,我极有可能劳累致死。这件事使我痛苦不堪。

之后,我主要致力于物理、力学和数学研究,花大量的业余时间在图书馆学习。做任何事我都急于求成,这常使得我身陷囹圄。有一段时间我在阅读伏尔泰的作品,令我惊讶的是,他的作品全是用小号字印刷的,并且有厚厚的一百卷之多。这个“怪物”是在每天72杯黑咖啡的作用力下才完成这些作品的。我暗暗发誓要把它们全部读完。当我将最后一本书放下时,十分欣慰地说道:“终于读完了!”

我第一学年的出色表现令几位教授对我倍加赞赏,并因此赢得了他们的友谊。他们分别是教算术和几何的罗格纳教授、担任理论和实验物理学的珀施尔教授,以及对微分方程有深入研究的教微积分学的阿勒博士。阿勒博士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讲师。他对我的进步十分关心,常常在课堂上花一两个小时的时间为我解答问题,我从中获得了极大的乐趣。我把自己构想的飞机介绍给他,而这飞机的构建是有合理的科学依据的,绝非虚妄。借助我的涡轮机,它很快就会成为现实并将面世。罗格纳和珀施尔教授都是性格有些古怪之人。罗格纳教授的表达方式十分独特,每当他说到关键的地方,紧随其后的必定是一个漫长而尴尬的停顿。珀施尔教授是位德国人,他做起事来总是有条不紊,且极端务实。他巨大的手和脚就像是狗熊的爪子,但他所做的实验却没有一丝误差,如时钟般精确。

在格拉茨理工学校学习的第二年,我们收到了一台巴黎的格拉莫发电机。它的叠片磁铁如马蹄状,装有整流器的电枢用金属丝缠绕着。连接后,电流的不同效果便可展现出来。当珀施尔教授在示范这台机器时,电刷却发生了故障,火花四溅。经过观察,我提出即使没有这些装置,发电机同样可以运作。但珀施尔教授却一口咬定我的想法是不可行的,并让我就这一问题发表自己的观点。结束时他说:“特斯拉先生将来或许会取得伟大的成就,但是就这一问题而言,我敢肯定地说,他的想法是永远行不通的。这就相当于将恒定的拉力,例如重力,转化成旋转力。这是一个永恒的运动计划,是无法完成的。”但本能是可以超越知识的。毫无疑问,我们的大脑中存在着一些能使我们感知真理的神奇的神经纤维,这是逻辑推理或其他任何主观努力都无法实现的。在教授的权威的影响之下,我曾一度怀疑自己,但不久便坚信自己是对的,并带着满腔热情和无穷的信心投身于这一研究中。

我开始想象一个直流发电机的运转,并观察电枢中电流的变化。然后,我就按类似的方式研究和改进我想象的交流发电机。接下来,我想象了一个能以不同方式运作的包括电动机和发电机的系统。对我而言,我在脑海中看到的图像完全真实,如同实物一般。我把在格拉茨的所有剩余时间都用来做高强度的研究,但却被证明是毫无结果的努力,以致我几乎认为问题是不能够解决的。

1880年,为了实现父亲的愿望,我到波西米亚的布拉格接受大学教育。正是在那座城市,我取得了决定性的进步。我把发电机上的整流器取下来,以全新的视角来观察发生的变化,却始终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接下来的一年,我对生活有了突然的改观。我意识到父母已为我牺牲了太多,所以决心减轻他们的负担。当时,美国的电话热刚刚进入欧洲大陆,匈牙利的布达佩斯打算设立一个电话局。这对我是一个理想的机会,更为重要的是,我家有位朋友是电话公司的负责人。正是在这时,我的精神完全处于崩溃状态,这点我之前已提到过。

我在患病期间的经历是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我的视觉和听觉比常人敏感得多。我已清晰地辨别出远处的物体,当别人还未看到它们的踪迹时。童年时,我曾多次将邻居从火灾中解救出来,因为我能听到着火时的微弱爆裂声,而此时邻居正在呼呼大睡。

1899年,年过四十的我正在科罗拉多进行实验。我能将550英里外的雷声听得十分清晰。然而,和精神极度紧张时敏锐的听力比起来,这一时期,我完全可以说是聋了。在布达佩斯时,三个房间以外钟表的滴答声我也能听到;一只苍蝇落在我房间的桌上时,我的耳边就会产生一声沉闷的巨响;我的身体会因几英里外有辆马车驶过而震颤好一会儿;当有火车在二三十英里外鸣笛时,我会觉得坐着的椅子或凳子在剧烈摇晃,那种痛苦是难以忍受的。我感觉地面也在不断晃动。为了休息,我必须在床上安放橡胶垫。远处或近处的喧闹声,清晰得如同在我耳边说话,若不能将其一一分辨清楚,我将会感到万分恐惧。我的大脑在阳光时断时续时就会感到强烈的撞击,致使我昏厥。我不得不召唤出所有的意志力来抵抗通过桥梁或其他建筑物时头顶如负千斤的不适感。我在黑暗中的感觉如同蝙蝠一般灵敏,可以探测到12英尺之外的物体,所以我总是感觉有小虫子在我的前额上蠕动。我的脉搏可以从每分钟几下变化到每分钟260下,并且我身体的所有组织都在以我难以忍受的方式颤抖和震动着。一位著名医生每天给我服用大剂量的溴化钾,并断定我的病是根本不可能治愈的。

我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我的病当时未被生理和心理学专家所留意。我拼尽全力地活着,却从未想过有天能够康复。没人能相信已经被放弃治疗的身体却又散发出惊人的力量和坚韧的品质,能每天工作,三十八年来从未间断过,并且依然身强力壮、思维灵活。我的经历就是如此。之所以会有这样一个奇迹,完全是基于我对生活和工作的强烈渴望,以及一位忠实的运动员朋友的悉心照料。我成功恢复了身体和精神的活力。当我再次回顾这段经历时,“战争”的过快结束令我深感遗憾。我还有那么多的能量没派上用场。我在对这个问题的认识上不同于普通人。我把这看做一个神圣的誓言,是生与死的大问题。我知道,我若是失败了,那我必将灭亡。现在,我认为我取得了这场战役的胜利。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藏于内心深处,我无法将它表达出来。

我记忆中曾有这样一个场景:一天下午,我和朋友正很享受地在城市公园一边散步,一边背诵诗歌,那个年纪,我能一字不差地将书中内容全部背出,其中一本便是歌德的《浮士德》。缓缓西沉的落日令我想起了文中壮丽的一段描写:

<small>结束了一天的辛劳,即将开启对新的生活领域的探索。</small>

<small>唉!可惜我没有可以用来追逐太阳的翅膀。</small>

<small>一个辉煌的梦想啊!虽然现在这荣耀已褪色。</small>

<small>唉!躯体的双翼,终究难以同精神的双翼为伴。</small>

就在我背诵这段发人深省的诗句时,一瞬间如同有道闪光划过,真理浮现在我的脑海,我立刻拾起树枝在沙地上将其画下。六年后,当我在美国电气工程师学会演讲时,我将这幅图进行了展示,而那天和我一道散步的同伴对此画的含义是完全能够理解的。我看到的图像如同现实生活中的金属和石块一样真实,并且它们清晰可辨,以至于我对他说:“看,我的发动机,我现在要将它翻转。”我当时激动的心情简直难以形容。就算是皮格马利翁在自己的雕像复活之际的激动心情也比不上我当时那种强烈的感受。就算我偶然发现了一千个大自然的秘密,我也宁可用它们来换取这个发现。为了获取这个发现,我曾与生命中一切的不幸抗争,甚至差点失去了生命。

特斯拉自传:一个不该被遗忘的科学巨匠的自传! 第四篇 特斯拉线圈和变压器的发明

某一时期,我沉浸在一种极致的快乐当中,而那是我这一生中有过的最幸福的精神体验——用大脑想象机械绘图和设计新机型。创造的灵感如清泉般不断涌出,唯一的困难就是得迅速抓牢它们。我想象中的设备零件是实实在在的,每一个细节都那么真实,甚至是最新的标识和磨损的迹象。想象发动机的不断运转犹如一幅迷人的景象,使我兴奋不已。当兴趣爱好发展成充满激情的欲望时,就会急速地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不足两个月,我便几乎将以我名字命名的所有类型的发电机及系统设计出来了,并加以了改进。出于现实生存的需要,我不得不暂时停止这种劳心费神的行为,这或许是一种幸运。

由于受一份电话业研究初期的报告的引导,我来到了布达佩斯。然而,命运弄人,我被迫接受一份在匈牙利中央电话局当绘图员的工作。至于工资待遇,我想我有权利不披露。幸运的是,我很快便赢得了督察员的赏识,让我接手新的工作,包括新设备安装的数据计算、设计、评估等。后来,当电话局开始运营时,我已成为了这些工作的主要负责人。在这项工作的过程中,我获得了极具价值的知识和实践经验,也使得我有足够的机会练习我的创新能力。我多次对中央电话局的电话中继器或信号放大器进行改造和完善,虽然到目前为止,这项技术没有申请专利,也没有对外公开,但它的出现仍归功于我。公司的创办人普斯卡斯先生对我欣赏有加,在他将布达佩斯的生意完结之后,我欣然接受了他在巴黎为我安排的职位。

我永远忘不了巴黎这座浪漫的城市给我留下的深刻印象。到这里之后的连续几天,我都游走在美丽的街头,欣赏它的迷人风光。这里有许多风光旖旎的地方,具有不可抗拒的魅力。遗憾的是,薪水每每一到手,转眼就被花光了。当普斯卡斯问及我在新环境中的感受时,我如是说:“每月剩下的29天是最艰难的。”我过着一种现在被称为“罗斯福式”的勤奋生活。每天早晨,不论天气如何,我都会从我居住的圣马塞尔大道去到位于塞纳河畔的游泳馆,跳入水中,来回游27次,然后徒步一小时到伊夫里,那是公司工厂所在地。七点半,我如同伐木工人般在工厂吃早饭,然后便急切地等待午餐时间。在这期间,我要为公司经理,也是爱迪生的好朋友和助手的查尔斯·巴彻勒先生解决难题。在这里,我认识了一些美国朋友,他们因我的台球打得很棒而很喜欢我。我向他们介绍了我的发明,其中机械部门的领班坎宁安先生建议我组建一家股份公司。他的建议在我看来十分滑稽,我完全不懂他的意思,只知道这是美国人的做事方式。然而,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不得不辗转于法国和德国之间,解决发电站出现的故障。返回巴黎之后,我向公司管理员之一的劳先生提交了一项提高发电机效率的计划,得到了他的同意。我取得了圆满成功,董事们十分高兴,给予了我发展自动稳压器的特权,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

不久之后,阿尔萨斯斯特拉斯堡的新火车站的照明装置出现了问题。正值老皇帝威廉一世亲自出席火车站的开幕式之时,由配线短路引致的爆炸将一大片墙都炸毁了。当时购买了照明设备的德国政府不肯收货,这样一来,法国公司就将损失惨重。因为我会说德语,加之过去表现也很出色,公司便将与德方洽谈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我。于是,1883年初,我便启程去了斯特拉斯堡。

在那座城市的经历在我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说来也巧,当时生活在那里的很多人后来都大有名气。在后来的生活中,我常说:“在那座古老的城市里,存在着很多伟大的细菌。其他人感染了疾病,而我却逃脱了。”我开始夜以继日地处理各种实际问题、通信、与政府官员洽谈,但是,我总是尽可能地抽空在火车站对面的机械店里,用我从巴黎带来的材料,组装一台简易的电动机。然而,直到那年夏天,我的试验才算完善了。当我看到在没有滑动触点和整流器的情况下,不同相位的交流电让电机转动时,我感到十分满意,因为这和我一年前的构想是一致的。但是,这种高兴与接下来的第一次展示获得了成功后的那种极致的快乐是无法相比的。

我的新朋友索辛先生是斯特拉斯堡市的前任市长,我向他介绍了我的这个装置以及一些其他的发明。他极力支持我,并将我的发明介绍给了一些富翁,但令我感到屈辱的是,他们对此毫无反应。他用尽一切方法来帮助我,1919年7月初发生的一件事,让我对这位热心人的“帮助”一直铭记于心。这次帮助不是在经济方面,但我依然对他充满感激。1870年,当德国人入侵本市时,索辛先生埋藏了一瓶1801年生产的极佳的圣埃斯蒂菲酒,他认为除了我,没有人有资格喝这么名贵的“饮料”。可以这样说,这是最令我难忘的事情之一。他催促我尽快返回巴黎寻求帮助,这也是我急于想做的。但是,我的工作和旷日持久的谈判被各种各样的小麻烦阻碍了,以致情形有时看起来不可救药。

我想分享一下我的相当有趣的经验,关于德国人的一丝不苟和“效率”。我们打算在走廊上安装一盏16功率的白炽灯,于是我让电工铺设电线。工作了一会儿之后,他觉得必须征求一下工程师的意见才能继续工作。工程师提出了一些反对意见,但最终同意将灯安装在距离我指定的点两英寸距离的位置。于是,工作继续进行。一会儿之后,工程师开始担心起来,他告诉我应该通知质检员埃夫戴克。这个重要人物到来之后,经过他的实地考察和与大家讨论的结果,决定将位置转移两英寸,也就是我最初标记的地方。然而,不久之后,我们的质检员开始胆怯起来,他劝我不要急于动工,他已经向质检督察希罗尼穆斯通报了,我们应该等待他的决定。几天之后,这位大忙人督察才抽身来到工厂,经过两个小时的讨论,他决定将灯的位置移动两英寸。我希望这是最后的改动,但我这一希望很快就破灭了——督察返回来告诉我:“冯克是如此的苛刻,以致我在得到他的明确批准前,不敢对这个灯的位置做出决定。”为此,我们又为接待这位伟人而做相应的准备。我们从一大早就开始打扫,清洁各种用品,热烈欢迎冯克和他随从的到来。经过两小时的深思熟虑,他突然喊道:“我得走了!”他命令我把灯安在天花板上他指着的那个位置——那正是我最初选择的地方!

情形虽然日复一日地变化着,但我决心不惜一切代价来完成任务,而最终我的努力也得到了回报。1884年春天,所有的问题都得到了解决,设备被正式接受,我满怀憧憬地回到了巴黎。公司的一位负责人曾向我承诺,倘若我能将问题成功解决,就可以得到一笔奖金,以及依照我对发电机所做出的改进给出公平的报酬,我希望那是一笔丰厚的奖金。公司有三位负责人,为求方便,我用A、B、C来分别指代他们三人。当我拜访A时,他说B有发言权,而B认为只有C才可以做决定。C非常肯定地告诉我,只有A才有权利实施决策。经过几番互相推诿,我终于意识到我的奖金如西班牙的城堡般遥不可及。

筹集发展资金是另一个彻底失败的尝试。就在我感到无比失望之时,巴彻勒先生建议我去美国为爱迪生设计新机型,于是我便决心到这个遍地黄金的国度去试试我的运气。然而,我差点就错过了这次机会。我将自己的一部分资产变卖了,预订了座位,当我赶到火车站时,却发现火车已经启动了。而恰巧在这时,我发现我的钱和车票都不见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可是个问题。赫尔克里斯有足够的时间深思熟虑,而我只能眼睁睁地望着火车离去,头脑里一片混乱,犹如电容器中的电流在恣意振荡一般。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依照日常的经验,乘船旅行虽然不怎么愉快,但是相当便宜。就这样,我带着我所剩无几的财产、过去写的一些诗歌和文章、一包难以解决的数学难题以及我的飞行器,踏上了开往纽约的航船。在航行中,我大部分时间都坐在船尾,随时准备去救即将葬身鱼腹的人一命,却丝毫不担心自身的安危。后来,当我吸收了一些美国人的务实观念之后,回想起这一行为,不禁惊叹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愚蠢。

会见爱迪生是我生命中非常难忘的一件事。我惊讶于这个优秀的男人在没有先天优势和科学训练的情况下,竟取得了如此非凡的成就。我学习过十几种语言,钻研过文学和艺术,并且将我生命中最好的时光花费在了图书馆研究各种资料,从牛顿定律到保罗·德·科克的小说,几乎各方面都有所涉及。我觉得我生命中大部分宝贵的时间被浪费了,但是没多久,我便意识到这是我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几周之后,通过以下事情,我赢得了爱迪生的信任。

当时最快的客轮“俄勒冈州”号,因两套照明设备出现故障而航班被推迟了。客轮的发电机系统是在上层建筑建好之前就安装好了的,所以是无法取出来的。故障相当严重,爱迪生为此苦恼不已。那天晚上,我带上必需的工具上了船,并在那里工作了一整晚。发电机的故障很严重,短路和不通电的地方就有好几处。然而,在船员们的协助下,我成功地将以上问题解决了。早晨五点钟,当我正沿着第五大道走回去时,碰见了正打算回家休息的爱迪生和巴彻勒,以及其他几个人。爱迪生说道:“瞧!我们的巴黎人不知到哪去游荡了一晚。”当我告诉他我刚从船上下来,并且已将两台发电机修理好的时候,他默默地望着我,之后便走开了,没说一句话。然而,当他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我听到他说:“巴彻勒,这是一个好人。”并且从那时起,我在工作方面有了充分的自主权。接下来的一年我基本上都过着一种规律的生活,从早上十点半工作到第二天早晨五点,没有一天例外。爱迪生对我说:“我有许多勤劳的助手,但你是最棒的。”在此期间,我用短磁芯按照统一模式,设计了二十四种不同类型的标准机器取代了旧机器。公司经理曾向我许诺,在我完成这个任务后会给我五万美元,但结果证明这实际只是一个笑话。这件事带给我沉痛的打击,于是我辞职了。

之后立刻就有人找到我,建议以我的名义成立一家弧光灯照明公司,我同意了。我想终于有机会开发我的电机了,但当我将这一建议向我的新同事们提出时,他们说:“不,我们并不在乎你的交流电设备,我们只想要弧光灯。”1886年,我的电弧照明系统得到了完善,被用于工厂和市政照明。然而,我却离开了那家公司,什么财产都没带走,除了一张印刷精美但毫无实际价值的股票。随后,我在自己不太熟悉的新领域打拼了一段时间,但是机会终于还是到来了。1887年4月,特斯拉电气公司成立了,这意味着我拥有了自己的实验室和试验设备。我在实验室里设计的发电机与我之前设想的完全一样,我没有试图改进设计,只是将脑海中出现的新想法复制到现实设备中,并且实际效果与我所设想的完全吻合。

1888年初,我与西屋电气公司合作,开始大规模生产我设计的发电机,不过仍有巨大的困难需要克服。我的系统是基于低频电流设计的,而西屋公司的专家却采用了一百三十三周的方案,旨在获得变电优势。他们不想放弃自己标准形式的设备,因而我必须集中精力来调整我的发电机,以达到他们的要求。除此之外,我还要设计一种利用两根电线,依靠这种新频率能够运行的发电机,这可不是件容易的差事。

然而,1889年年底,我已经不必在匹兹堡工作了。我回到纽约,在格兰大街的实验室继续我的试验工作,并且立即进行高频机的设计。在这个未知的领域,我遇到了许多困难,因为设备构架是我之前从未接触过的课题。我由于担心感应发电机不会产生理想的正弦波而将它放弃了,毕竟正弦波对共振作用相当重要。若不是因为这样,我可以减少许多工作量。速度不稳定是高频交流发电机的另一个弊端,这可能会严重制约其在实际生活中的应用。在我向美国电气工程师学会演示之前,我已经注意到调谐出现了几次问题,需要进一步调整。在很久之后,我才找到一种解决的方法——这种电机在恒定速度和极限负载情况下运作时,将每一周期内的速度变化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

从其他许多方面考虑,发明一种更简单的设备来产生电流振荡是很有必要的。1856年,开尔文勋爵提出了电容器放电理论,但是实际生活中并未运用这一重要知识。我看到了它的潜在应用价值,开始利用这一原理进行感应式电机的研发。我的进展是如此之快,在1891年的一次讲座上,我展示了一只线圈能制造5英寸长的火花。当时,我坦白地将利用这种新方法传输电力会产生火花间隙损失这一缺陷告诉了在场的工程师们。随后的研究表明,无论介质是什么,空气、液体、水银蒸气、石油或是电子束,效果是相同的。这是自然规律,犹如机械能的转换也有类似的规律。我们可以让物体从一定高度垂直降落,也可以让它沿某一曲线滑落。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这一缺陷所造成的影响并不大。然而,幸运的是,这一缺陷不是致命的,当合理安排共振波时,电路的输电率有望达到85%。自从我最开始将自己的发明公诸于众起,它已被广泛应用,在许多领域掀起了一场革命,并且还有巨大的发展潜力。

1900年,我获得了1000英尺的强大放电,并制造了一场全球范围内的人工闪电。我不由得想起了在格兰大街的实验室里观察到第一个小火花时的情景,当时简直比我发现旋转磁场时还要激动。

特斯拉自传:一个不该被遗忘的科学巨匠的自传! 第五篇 放大发射机的发明

当我回忆我过去的生活时,我意识到影响我们命运的因素是多么的微妙,这从我少年时期的一次经历可以看出。有一年冬天,我和小伙伴们计划去攀爬一座陡峭的高山。当时山上的积雪很深,但由于刮着温和的偏南风,十分利于我们爬山。我们开心地玩着扔雪球,雪球被扔出去之后会滚出一段距离,同时沾上地上的雪。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游戏里,我们都试图超越其他人。突然,一个雪球越滚越大,大到不可思议,最后变得像房子那么大,雷鸣般地滚入山谷,力量巨大得使地面都震颤了。我吃惊地看着这一切,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数周之后,当雪崩的照片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很想知道何以这么小的东西能变得这样大。从此,放大微弱的力量这一课题令我着迷。几年后,我开始研究机电共振,起初我就对此有着浓厚的兴趣。也许,没有儿时那次雪崩事件的深刻印象,就不会有我对我的线圈出现的小火花深入的研究,那我最伟大的发明也就不会实现了。我将会在接下来为你讲述这段经历。

不少技术人员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是十分出色的,但是他们思想迂腐,鼠目寸光。他们认为我除了感应电动机,再没给世界留下任何有实际价值的东西。这是一个严重错误的观念,绝不能依据直接效果来判断一个新的想法。我的交流输电系统出现在一个绝佳的时机,解决了长久以来存在的工业问题。虽然还需克服很多的阻力,协调各方利益,但是正如其他发明一样,商业宣传刻不容缓。现在的情形和我发明涡轮机之后的情形有很多相同之处。有人认为,如此简单、美丽的发明,具有理想电动机的许多功能,应该立刻投入市场。毫无疑问,我遭遇了和之前相同的波折。但是,旋转磁场的未来影响不但不会使现有机械的价值降低,反而还会给它们带来新的利用价值。这个系统适用于新企业的同时,也能使旧企业得到改进和提高。我的涡轮机以全新的面貌推动了世界的进步。极端错误的观点才会认为这种新设备的成功将意味着放弃已经花费了数十亿美元购进的陈旧机型。在这种情况下,循序渐进的发展步伐是首选,也许某些心存偏见的专家发出的反对声是最大的障碍。

就在前些天,我经历了一件令人沮丧的事。我遇到了一个朋友,也是我的前助理——查尔斯·斯科特,他现在在耶鲁大学任电子工程系教授。由于很久没有见面了,于是在我的办公室,我们展开了愉快的聊天。我们的谈话很自然地扯到了我的涡轮机上,我变得异常激动。“斯科特,”我大声说道,思绪被美好的未来愿景所牵引着,“我的涡轮机将取代世上一切的热力发电机。”斯科特抚摸着他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将目光收回,好像在做精密的计算。“这会产生相当一部分废品。”他说道,之后没再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然而,我的这些和其他的一些发明,都不过是在现有基础上所做出的改进。我不过是凭借自身的本能来改进目前的设备,并没有对长远需求做出任何考虑。放大发射机经过多年的研究,最主要的目的是满足人类的长远需求,而不是单纯为了促进工业发展。

假如我没有记错, 那就是在1890年11月,我进行了一项最非凡、最壮观的试验,这事还曾被《科学》期刊报道。在研究高频电流时,我惊喜地发现,当一定空间内的电场达到足够的强度时,可以点亮无极真空管。因此,为了证明这个理论,我们增加了一台变压器,结果我们的第一次试验就获得了巨大成功。那时,我们很难理解这些奇怪的现象意味着什么。我们渴望新的轰动效应,但很快又会变得冷淡。昨天的奇迹在今天看来就是司空见惯的现象。当我首次公开展出我的真空管时,人们惊讶的神情简直无法形容。一时间,我收到无数来自世界各地的邀请函,各种荣誉、诱惑也伴随其中,但都被我一一拒绝了。

但是1892年,在不可抗拒的情况下,我去了伦敦,在英国电气工程师学会发表了演讲。演讲结束后,我本打算马上前往巴黎进行另一场类似的演讲,但是詹姆斯·杜瓦爵士坚持邀请我去皇家学会作演讲。我本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但是却被这位伟大的苏格兰人说服了。他将我推坐到一张椅子里,给我倒了半杯奇妙的闪着五彩光芒的棕色饮料,味道如玉露琼浆般鲜美。“此刻,”他说道,“你正坐在法拉第坐过的椅子上,享用着他爱喝的威士忌。”就这两方面而言,这是一段令人羡慕的经历。第二天晚上,我便在皇家学会发表了演讲。演讲结束时,雷利勋爵向观众所作的一番慷慨陈词深深地鼓舞着我。为了躲避追捧,我从伦敦逃到了巴黎,后又从巴黎逃回了家乡。在家乡期间,我受尽了痛苦和疾病的折磨。恢复健康后,我立刻制定了回美国继续工作的计划。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意识到自己具有任何独有的发明天赋,但一直被我视作杰出的科学家的雷利勋爵却如此称赞我。如若真如他所说,我想我应该把精力投注在一些重大的项目上。

一天,我正在山间散步,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使我不得不赶快寻求一个避雨之处。天空乌云密布,不知何故,雨水却迟迟未降下。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顷刻间,瓢泼大雨落了下来。眼前的景象令我陷入了沉思。无疑,闪电和瓢泼大雨这两种现象是密切相关的,更准确地说是因果关系。经过片刻的沉思,我得出的结论是,降水过程中蕴含的巨大电能是人们无法想象的,而闪电的作用就像是一个释放这种巨大能量的触发器。

这一发现可能造就一项惊人的发明。如果我们能产生特定质量的电能效应,那整个星球以及所有生物的生存条件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海水受热蒸腾,水蒸气又在风力的作用下到达遥远的地方,并在那里保持着一种最微妙的平衡。如果我们有能力干涉这种平衡,在任何需要的时候和地方,那我们就能随意控制这种强大的生命延续所需的能量。我们可以灌溉贫瘠的沙漠,可以人造湖泊和河流,无限量提供动力。对人类来说,这将是利用太阳能最有效的方式。这一构想成功与否取决于我们是否有能力开发出和自然一样强大的电力。这似乎是一个无望之举,但我下定决心试一试,并于1892年夏天立即返回了美国。一开始我就对这个项目充满了热情,因为成功的话,我就可以利用它实现无线能量传输。

第二年春天,当我利用我的锥形线圈制造出了100万伏电压时,我获得了第一个可喜的成功。这被世人视为一大壮举。我的研究一直稳步发展,直到1895年,一场无情的大火将我的实验室烧毁了。关于此事的详情,可以从刊载在同年4月份的《世纪杂志》上t·C·马丁所作的一篇文章中了解。这场灾难给我造成了多方面的损失,那年的大部分时间我都致力于规划和重建实验室。然而,条件一旦成熟,我立马投入到工作中。

虽然我知道通过更大尺寸的设备可以实现更高的电动势,但我本能地认为,对一个相对小而紧凑的变压器进行适当的改进,也可以达到这个目的。在进行平螺旋绕组次级线圈试验时,我为电子束的缺失而深感震惊,关于这点我在专利中曾提到过。不久之后,我发现这是由转动的位置及匝与匝之间的相互作用造成的。依照这一发现,我重新使用了较大直径的高压导体,使匝间距能充分抑制分布电容,同时避免任何位置出现电荷过分堆积。根据这一原理,我获得了四百万伏的电压,这大概是我在休斯敦的新实验室里获得的极限值了。这个发射器的照片刊登在1898年11月的《电气评论》上。

为了进一步研究,我不得不到户外的开阔空间进行试验。1899年春天,在无线电装置的安装准备工作完成之后,我去了科罗拉多,并在那里待了一年多。在那里,我又进行了一系列的改进和完善,使它可以根据需要产生任何强度的电流。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找刊登在《世纪杂志》1900年6月上的一篇我写的《关于不断增加的人类能量的问题》——我在之前已经提到过——的文章,从这上面可以了解到科罗拉多试验的相关信息。

《电气实验者》杂志希望我能详细介绍一下我的放大发射机,以便读者朋友对它的产生和运作有更清晰的了解。首先,它是一个谐振变压器,带有具有很高电势的元件的次级电路。电势的面积较大,依次排列在理想的、曲率半径非常大的包络面,相互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以确保很小的表面电荷度无处不在。那么,即使导体裸露在空气中,也不会有漏电的可能。它适用的频率涵盖每秒几周到每秒上万周,并且可以用于生产电流量极大而电压适中,或安培较小而电动势巨大的电流。充电元件所在的曲面曲率以及元件面积决定了电压的最大限度。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产生高达上亿伏的电压也是完全可能的。另一方面,几千安培的电流也可以通过天线获得。只需一台尺寸适中的设备便可达到这一目的。从理论上讲,这样大小的电动势从一台直径小于90英尺的终端设备就能获得,而2000~4000安培的电流从直径小于30英尺的天线就可获得。

从狭义上来讲,这种无线发射器中的电磁波辐射与整体能量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原因是在这种情况下,阻尼因子非常小,性能得到提升的电容器可以存储大量的电荷。这样一种电路,通过任一种脉冲,甚至是低频脉冲的刺激,便可像交流发电机一样,产生正弦连续振荡。

然而,从最狭义的角度来说,它除了具有这些特性,还是一个能精确调整以适应地球的电常数和电学特性的谐振变压器。依靠这一设计,能量的无限传输将变得高效而快捷。距离完全消除,传输脉冲强度也不会减弱。根据一条精确的数学原理,甚至可以使作用强度随着发射平面距离的增加而增加。

这项发明是我的无限传输“世界系统”之一,1900年回到纽约后,便由我负责它的商业化运作。为了直接推动我企业的发展,当时的一份技术声明对这些发明做出了清晰的概述。以下是其中摘录的内容:

“世界系统”是几项独创性发现的综合成果,它是在发明家长期的研究和试验后才获得的。它不但能使传递到世界各地的任何类型的信号、信息、文字实现瞬时精确无线传输,还能在不改动当前设备的条件下,连接现有电报、电话和其他信号站。例如,一位电话用户可以利用它呼叫地球上的其他任一位电话用户。它的使用价格比手表的接收器还低,却可以满足用户无论是在陆地还是海上的任何地方都能收听任何距离之外的演讲或音乐会的需求。引用这些实例只是为了使读者了解这项伟大的科学进步使距离不再是障碍,地球这个完美的天然导体将发挥它无限的用途,而这一切只需要一根天线即可实现。这一系统具有深远影响的原因之一在于,能够在任何距离,通过任何由一根或多根电线(电线的距离显然是有限的)操作的设备来完成使用,只要在相同功能和精确度的条件下,且不超过地球的物理空间限制,是不需要人工导体的。因此,通过这种理想的传输方式,不仅可以开发全新的商业领域,还能大大扩展传统应用。

“世界系统”是基于以下重大发明和发现的应用:

1.特斯拉变压器:这个装置之于电磁振动领域的重大意义,犹如火药之于战争。发明家凭借这个装置所生成的电流是普通装置的数倍,并产生了一百多英尺的火花。

2.放大发射机:这种为了激发地球电磁场而创造的用于电能传输的特殊变压器,是特斯拉最伟大的发明,不过其传输距离得用天文望远镜才能观察到。凭借这个奇妙的装置,特斯拉已经实现了一种强度胜于闪电的电力效应,通过的电流足以点亮世界各地的两百盏白炽灯。

3.特斯拉无线系统:这个系统涵盖了一系列的新技术,是唯一利用无线和低成本远距离传输电能的方式。通过发明者在科罗拉多试验站里的仔细研究和测量,已经证明了任何规模的能量该系统都可以传输,并且损失不超过几个百分点。

4.个性化艺术:特斯拉这项发明和原始调谐相比,其先进性犹如精练的语言之于含糊不清的表达。它使得信号或信息传输绝对保密,主动和被动方面具有绝对排他性,即信号的传输绝无干扰,也不可能被干扰。每个信号都像是一个身份明确的人,在没有丝毫相互干扰的情况下,可以不限数量地同时操作信号站和设备。

5.陆地驻波:说得通俗点,这项伟大的发明意味着地球会对有限波长的电力振动做出反应,好比音叉对音波做出的反应。这些特殊的电力振动,能有力地激发地球的电磁场,对商业和其他很多领域作用甚大。

第一个“世界系统”电站能在九个月内启动运行。这个电站可以实现一千万马力的功率,能以低廉的费用为尽可能多的技术项目服务,其中包括:

1.全球范围内现有电报交换机或交换站之间的连接;

2.建立一个机密且不受干扰的政府电报服务系统;

3.全球范围内现有电话局或电话站之间的连接;

4.通过电报和电话,实现与新闻界的连接,使一般性新闻得以广泛传播;

5.建立一个私人专属情报传递“世界系统”;

6.全世界股票行情的连接和操作;

7.建立一个供音乐、广播等使用的“世界系统”;

8.在不需要什么管理的条件下,利用费用低廉的时钟来显示天文精度的时间;

9.打印或手写字符、信件、支票等在世界范围内的传递;

10.建立全球航海服务系统,使航海员在没有指南针引导的情况下,能确定船只的确切位置、时间和速度,防止撞船和事故等的发生;

11.初步建立一套世界范围内的印刷系统;

12.实现全球范围内照片、图像或记录的拷贝。

我曾提议在小范围内做无线电力传输的演示,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成效。除了这些已经提到的,我还会在将来的适当时候介绍我的发明在其他方面极为重要的作用。

我们在长岛建了一座高187英尺,顶端有一个直径68英尺的球形框架的发电站。这些尺寸适合任何级别的能量的传输。刚开始我们只用了200~300千瓦的功率,但我打算以后增加到几千马力。这个发射机发射的是具有特殊性质的综合波,我已经发明了一种用电话控制任何形式的能量的特殊方法。

两年前,试验塔被摧毁了,但我的项目正在进行,另一个即将建成的试验塔在很多方面都有所改进。在这里,我想就此前广泛流传的一个关于政府出于备战考虑,强行拆毁了我的试验塔的谣言做出回应。这种谣言可能会使某些人产生偏见。他们不知道三十年前政府授予我美国国籍的文件至今都还被锁在保险柜里,而我的嘉奖令、证书、金质奖章和其他荣誉证明都被锁在旧箱子里。若这一谣言属实,那政府将赔偿我一大笔钱,因为我花了很多资金在塔的建设上。相反,保护这座试验塔才是政府的利益所在,尤其是它能实现一些可能,具有相当重要的价值。例如,它可以定位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一艘潜艇。长久以来,我的设备以及所有发明的改进都在为政府提供服务。欧洲爆发冲突以来,我牺牲了自己项目的研究时间,一直致力于空中导航、轮船动力、无线传输等工作,这些都对国家具有重要作用。见识广的人都知道,我的发明已经使美国的工业彻底发生了变化。就这方面而言,我不知道还有哪个发明家能像我一样幸运,能使其发明在战争中投入使用。此前,我一直没有对此事公开发表意见,在整个世界都面临严重的危机时,过分沉湎于个人问题是不当的。

我想对关于我的谣言作进一步说明。有人说,J·皮尔庞特·摩根先生对所资助的我的研究事业毫无兴趣,而帮助了很多其他的专家。他极为慷慨地实践了对我资助的承诺,若再期望从他那得到更多的话,将是不合情理的。他十分尊重我的发明成就,并且绝对相信我有能力最终完成计划中的发明项目。我不会让那些思想狭隘、嫉妒心强的人来挫败我的努力,我不会让他们感到满意。这些人对于我而言,不过是导致严重疾病的细菌。由于当下的世界及自然法则还未对我的项目的到来做好准备,所以它被暂时推迟了。它遥遥领先于这个时代,但是自然法则最终会获胜,使我的项目成功到来。

特斯拉自传:一个不该被遗忘的科学巨匠的自传! 第六篇 关于自动遥控的艺术

以放大发射机为基础的系统,真是让我绞尽脑汁,我曾怀疑自己大脑里最纤细的神经都因此受损,这是我所研究的项目中耗费我最多精力的一项。我全身心地投入到旋转磁场的研发工作中,而在这早期却是不同的工作性质。尽管当时的工作也十分劳累,但却不需要像现在这样,为纷繁细致又令人深感疲惫的思考与分析所扰,同时还要解决众多与无线电科学相关的问题。我那一时期罕见的身体耐力却也抵挡不住如此超负荷的工作,终于,我的神经系统彻底崩溃了,而这项漫长且艰巨的工作,在此时露出了曙光。

毫无疑问,若不是有一个日臻完善的安全装置在我的创造力即将耗尽时开始不倦地发挥作用,那我将承受更多的痛苦,我的职业生涯也很可能会提前终止。只要这个安全装置能正常运行,我就能免于像其他发明家那样,因过度劳累而威胁健康。顺便说一句,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假期,我是不需要的。我能像黑人一样,很轻易就入睡了,而不会像白人那样受尽失眠的折磨。在涉足新的理论领域时,我的身体可能会逐渐积累一定数量的“毒素”,使我几乎陷入大概半小时的昏睡状态。在我清醒之后,刚刚过去的事情对于我就像发生在很久之前一样。如果我试图回忆刚才被打断的思路,恶心感就会涌上心头,使得我不得不转向其他工作。令人惊讶的是,我的思路顿时清晰起来,并且轻松解决了困扰了我很久的难题。数周或数月后,我将热情重新投注在之前暂时放弃的发明上,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到所有棘手问题的答案。对此,我想讲一个心理学家可能感兴趣的特殊经历。

我曾用地面发射机观察到了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并努力确定它与地下电流之间的关系。这似乎是无望之举,一年多来,我不懈地研究,却徒劳无功。我被这个复杂的研究完全吸引了,以致对其他事情都漠不关心,也不在乎它可能会危及我的健康。最后,当我濒临崩溃时,我的身体出于自我保护,进入了睡眠状态。恢复意识后,我惊愕地发现,我只能记起童年时候,也就是刚懂事那会儿的事情。说来也奇怪,这些记忆清晰得惊人,并且给予我安慰。夜复一夜,在我入睡前,随着我的思考,过去的景象便越来越多地浮现在眼前。母亲的形象一直是我眼前景象的主要人物,且逐渐变得清晰,我更是强烈渴望见到她。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以致我决定放弃所有工作来满足这一渴望,但我发现离开实验室对我来说是很痛苦的事情。几个月时间我便成功恢复了1892年春天前生活的所有记忆。由于大脑长期处于极度紧张状态,我又进入了独特的睡眠之中。接下来浮现的景象是,我看到自己出现在巴黎和平酒店。在那一刻,我接到了一封急件,我从信上得知了母亲病危的消息,我的悲痛之情真是无法想象。我清楚地记得我是如何丝毫不耽搁地长途跋涉赶回家,以及母亲是怎样地在痛苦中挣扎,最后于几周之后离开了人世。令我感到不解的是,恢复这期间的部分记忆之后,我的思路也清晰起来,轻松解决了所有研究问题。我可以很清楚地回忆起实验中观察到的最微小的细节和最不起眼的现象,甚至是书本上的文章和复杂的数学公式。

我坚信付出就有回报。真正的回报与所付出的劳动和艰辛之间存在一种正比例关系。这就是我对我所有的发明都很自信的原因之一,放大发射机将是对后人最重要和最有价值的发明。我会这么想,不是因为认定它会掀起商业和工业革命,而是它将使人类获得更多新的成就。单纯的实用价值是不能与高等文明的进步相提并论的。再丰富的物质文明也不足以解决我们面临的严重问题。相反,这方面的进步充满危险,这些危险丝毫不亚于物质匮乏和贫穷所带来的威胁。如果我们能释放原子的能量,或在地球上的某一地方,以某种方式开发廉价且无限制的能量,并非一件好事,极有可能引起纠纷和混乱,给人类带来灾难,最终导致人们憎恨政权的力量。最佳的技术进步是使人类趋于团结和和谐,我的无线电发射机就是显著的实例。它意味着人类的声音和样貌将能在任何地方被还原出来,工厂从数千英里外的水电站获得动力,空中机械可以不停歇地环绕地球运行,人们可以通过控制太阳的能量来创建湖泊和河流,使干旱的沙漠变成肥沃的土地。它可以促进电报、电话和类似应用的发展,势必消除静力学等其他的干扰。目前,这些障碍严重制约着无线电技术的应用。

这是一个急需讨论的话题,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过去的十年里,有许多人傲慢地宣称,他们已经成功地破除了这一障碍。我在他们公开披露自己的发现之前,就对他们的所有描述做了仔细研究和试验,最终证明他们的发现都是错误的。美国海军最近发表的一份官方声明,对那些不知轻重的新闻编辑或许是一个很好的教训,让他们懂得如何客观地评价这些所谓的科学发现的真正价值。通常这些人的尝试都是基于谬误的理论,所以我每次都是以一种娱乐的心态来看待这些科学发现的。最近,又有一个新的发现,其大肆宣扬的程度可谓是震耳欲聋,但事实证明不过是场闹剧。

这让我想起了几年前,我正利用高频电流做试验时发生的一件令人激动的事。那时,史蒂夫·布罗迪刚跳下了布鲁克林大桥,这次壮举自很多人模仿来,就变得异常庸俗,但关于此事的第一次报道的确使整个纽约城都轰动了。当时,我对此事印象极为深刻,并常常谈到这位勇敢的书商。在一个炎热的下午,我觉得有必要使自己轻松一下,于是走进了这座伟大的城市三万家受欢迎的餐馆中的一家,点了一杯含酒精量20%的美味饮料,而这种饮料现在只能在欧洲某个贫穷落后的国家才找得到。虽然那里聚集着很多人,但几乎没有我认识的。人们正在谈论一个话题,我随口说了句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已的话:“这正是我跳下桥去时所说的话。”这句话一说出口,感觉自己犹如席勒诗里的提摩太面对着众多追随者。霎时间,场面混乱不堪,十多个人高喊着:“他是布罗迪!”我扔了一枚25美分的硬币在柜台上之后,便飞也似地朝门口跑去。然而,人们却紧跟在我身后,嘴里喊着:“站住!史蒂夫!”我想我已经被很多人误会了,在我拼命逃跑时,他们试图将我拦下。幸运的是,我跑入消防通道,连转了几个弯之后,终于回到了实验室。我迅速将外套脱掉,并伪装成一个正在勤奋工作的铁匠。不过后来证明这一举动是不必要的,那些追踪者早已被我甩掉了。多年之后,当我夜晚想象时,那天的情景便像幽灵一般地跳出来。当我躺在床上时,我时常在想,若是那天我被人们抓住了,继而他们发现我并非史蒂夫·布罗迪,那我的命运又会怎样呢?

如今有位工程师在给一个学术团体做演讲时,声称自己根据一个“迄今为止还无人知晓的原理”,找到了一个解决静电学问题的新方法。当他解释静电电流通过上下传播,发射机的电流则沿着地表传播时这一行为,简直和我假扮布罗迪一样不计后果。他的观点意味着被大气层所环绕着的地球是一个巨大的电容器,而它既能放电又能充电这一作用方式,与任何一本基础物理教材中所提到的基本原理都是相悖的。这样的假设就算放在富兰克林时期,也是会受到谴责的,众所周知,大气层中的电流与机器所产生的电流是相同的。很明显,自然电流和人工电流是以同样的方式在地面和空中传播的,并且在水平和垂直方向都形成了电动势。仅凭此类方案,是根本不可能克服电磁干扰的。事实是:电势在空中是以大约每英尺五十伏特的速度增加的,所以天线两端的电压差可以高达两万伏特,甚至是四万伏特。带电气团处于不断的运动之中,随机向导体释放能量,这样一来,敏感的电话接收器就会产生一种摩擦噪音。传导终端越高,电线环绕的空间越大,影响就越明显。但是我们必须清楚,这种情况只出现在当地,而不会给整个系统带来麻烦。

1900年,我不断完善自己的安装了四个天线的无限系统。我仔细调整天线,使它们以相同的频率连接起来,确保能放大来自任何方向的信号。当我想弄清楚被传输脉冲的源头时,便将每一对对角线位置上的天线按先后顺序连接起来,再将一个初级线圈通电,以此来探测回路。在前一种情况下,电话中的声音很响,而在后一种情况下,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是听不到声音的——两根天线将作用相互抵消了。但是,其实静电在两种情况下都起了作用,我不得不制定特殊的结构来体现其不同的原理。

我在很久以前就提出了采用接收器连接地上的两点,这样将可以解决现有结构中由带电空气所导致的严重问题。除此之外,由于电路的方向性,各种干扰都大约减少了一半。这个道理其实是不言而喻的,但还是启发了一些头脑简单的无线电从业人员。他们的经验只局限于装置的形式,认为用斧子就能提高装置的效果,这样做无疑等同于还未将熊杀死,就开始剥它的皮。如果的确存在天线干扰所产生的这些异常现象,那人们可以通过无线接收的方式来解决这一问题。但是,依照这一观点,埋在地下的电线必须完全绝缘,而事实上,它比暴露在空气中的天线更易受到某些外部脉冲的影响。公平说来,还是略有改进的,但并不体现在任何具体的方法或设备上,它仅仅是实现了对复杂结构的深入认识。这种结构在传输效果上相当糟糕,完全不适合接收信号,也不易找到一个更合适的接收器。正如我在之前的一篇文章中提到的那样,要想完全解决这一问题,只有彻底改造这一系统,并且越早越好。

事实上,在研究工作的初级阶段,假如绝大多数人,其中包括专家,在对其最终的可能性还没有明确概念的情况下,议会就匆匆通过议案,立法使政府对其实施垄断,那必将产生灾难性的后果。这是丹尼尔斯部长在几周前提出的,毫无疑问,这位杰出的官员已经将他的议案向参议院和众议院提交了。但普遍的事实都清楚地表明,最佳的结果都是从健康的商业竞争中获取的。然而,有足够的理由支持应给予无线电技术充分的自由发展空间。首先,它为提高人类生活质量提供了无限前景,比有史以来的任何其他发明或发现意义都要重大。再者,人们须明白,这项伟大的发明完全是在美国实现的,与电话、白炽灯或飞机比起来,作为美国的象征是再合适不过的。

上进的媒体人和股票交易商是如此擅长散布假消息,甚至是《科学美国人》这样优秀的期刊都将主要成就归功于外国人。当然,德国人发现了赫兹波,而俄罗斯、英国、法国和意大利的专家很快便利用它来实现信号控制。它显然是通过对原有的、未经利用的感应线圈来实现对新介质的应用,并非是新创的反光通信方法。我在1891年便对此提出了的观点是,其传输的半径是非常有限的,获得的价值也不大,用声波取代传递信息的赫兹振荡技术可能会更有利。另外,这些尝试都是在今天已被美国广泛应用,且其开发手段已经得到了清晰的描述和发展的无线系统基本原理被提出的三年后才进行的。然而,如今这些基于赫兹理论的应用和方法都已被湮没了。我们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进,这个国家的人民用智慧与勤劳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基本专利权一旦到期,人们便有了利用它重新创造发明的机会。这位部长的主要论点是基于干扰理论的。根据7月29日的《纽约先驱报》报道的他的理论表明,信号能被世界上任何一个村庄的发电站干扰。美国不必要在这方面采取任何限制,因为我早在1900年的试验中就已证明了这一事实。

为了使读者有一个更清晰的认识,我来讲一件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位长相奇特的绅士拜访我,希望我投身到遥远地区的世界发射机建设的工作中。“我们没有钱,”他说,“但我们有数车黄金,我们将给你一大笔酬劳。”我告诉他,我想先将我在美国的发明完成,此话一出便使谈话结束了。不过我还是感到满足,知道一些黑暗势力在为此努力。随着时间的推移,持续通讯的维持将变得更加困难。唯一的补救方法就是建立一套对抗干扰的系统。这个系统已经存在并已完善,将它投放到实际应用之中是十分有必要的。

可怕的战争冲突仍然是人们关注的焦点,放大发射机最有可能作为一种攻击和防御的武器,尤其是与遥控力学相结合。这项发明是自我童年时期便开始的、并贯穿了我的一生的一系列观察的结果。当我发表第一批研究成果以后,《电气评论》发表社论称其将成为“人类文明进步最强大的推动力”。距离这一预言实现的时间不会太遥远。1898年和1900年,我向政府提出了他们极有可能会采纳的建议——只要他们想得到亚历山大的帮助,我可以作为其中之一去寻找亚历山大的牧羊人。当时,我真的以为它的具有毁灭性的杀伤力和不需要人参与的特性能将战争废除。尽管我对它的巨大发展潜力仍充满信心,但我的观点已经改变了。

战争永远不可能避免,除非消除其复发的物质因素,归根结底,这是我们生存的地球大部分地区爆发战争的原因。只有消除各方面存在的差异,使信息传递、旅客运输、能源供应和传输条件得到大大的发展,才能确保人与人之间永久的友好关系。我们现在最希望的是世界各国人民友好地团结在一起,加深对彼此的了解,消除狂热分子的种族思想和极端利己主义,这些往往让世界陷入原始野蛮状态和冲突之中。没有联盟或议会法案能避免这样的灾难。这些新设备只是让弱者更加受强者的摆布。

关于这一点,在十四年前我就提到过了。当时,几个领导国联合起来,建立了一种神圣同盟。已经去世的安德鲁·卡内基也许能被称为这一思想之父,对于总统的倡导,他的宣传和推动作用超过了此前的任何人。不可否认,对一些弱势群体而言,这方面的努力是极为有利的,但不能达到我们的主要目的。只有世界文明进步和民族融合才能实现和平,但这一幸福对我们而言仍是遥不可及。

我认为今天的世界仍存在巨大的冲突,但我深信,如果美国仍忠于传统,拒绝任何结盟行为,将是人类最大的福祉。美国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一直与各种激烈的冲突不沾边,且无领土兼并的动机。取之不尽的资源和具有自由权利精神的庞大人口,使得这个国家被置于独一无二的崇高地位。因此,它能够独立地发挥其强大的实力和道德力量为全人类谋福利,这比作为任何一个联盟的成员更明智和有效。

我总是在回想早年的生活,一种痛苦逼迫我不断想象和进行自我反省。这种心理活动开始是在疾病和痛苦的压力下无意识地出现的,逐渐演变成我的第二天性,后来我终于意识到,这只不过是一种由缺乏思想和行动的自由意志引发的自动行为,仅仅是对环境影响的反应。我们身体的结构非常复杂,我们的行为方式多种多样,外部印象对我们感官的刺激是如此微妙和难以捉摸,以致一般人很难理解这个事实。然而,没有什么比生命机械训练理论对训练有素的调查者更加具有说服力,笛卡尔早在三百年前就提出了这一理论。他所生活的时期,我们还不清楚身体的很多重要功能,特别是关于光的性质、眼球的构造和转动,哲学家可谓置身于黑暗之中。

近年来,随着这些领域科学研究取得的巨大成就,以及许多专著的出版,对这一认识的疑问也逐渐减少。巴斯德的前助手菲利克斯·勒·丹泰克也许是其中精明能干的最佳辩手。雅克·勒布教授曾通过一系列非凡的向日性试验,深刻分析了存在于低等生物体中的光线控制现象,他的最新著作《作用力下的运动》极具启发性。虽然科学家们都接受了这个理论,仅仅像认可其他任何公认的理论一样,但对我而言,它是一个事实,我的每一个行为和思想时刻都在展示着它。外部印象的意识引发了我身体和思维的一系列活动,这些意识总是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只有在非常罕见的情况下,即精神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时,我发现很难找到原始的冲动。

大部分的人永远也不会意识到外部世界与自身所产生的联系,数百万人因此患病并过早地去世了。最常见的日常现象对他们而言是那么神秘和令人费解。一个人可能会突然感到悲伤,因而绞尽脑汁寻求解释,他本该注意到,这不过是由一朵云遮住了太阳光线引起的。当他前不久在街上遇到自己的朋友,或是在某处见到他的照片时,他很有可能将对方友善的行为看做是怪异的举动。他因无法记起之前所做过的事情,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借领口掉了一颗扣子之故,怒火中烧,大骂一通。缺乏观察简直是无知的行为,是许多病态观念和愚蠢思想的根源。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不相信心灵感应和其他精神灵异现象,以及和死人之间的通灵、交流,这种美丽的谎言又有谁会拒绝呢?

这种思想倾向甚至在那些头脑清醒的美国人中都已经根深蒂固,我想通过一件滑稽的事情来说明这个问题。战前不久,我的涡轮机在这座城市展览,引发了技术性刊物的广泛评论。我预测,为了获得这项发明的使用权,制造商之间将展开一场激烈的角逐。为此,我特地为底特律的一位具有不可思议的聚财能力的人策划了一套方案。我深信,他有天一定会出现在我面前,并且自信满满地将这一想法告诉了我的秘书和助理。如我所料,一个晴朗的早晨,一群福特汽车公司的工程师来到我面前,打算和我商讨一个重要的项目。“正如我所说吧?”我得意地对我的员工说道。其中一个说道:“特斯拉先生,您真是了不起!您预测的一切最终都变成了现实。”这些头脑冷静的人一落座,我当然立刻称赞起我的涡轮机的特性。然而,其中一位打断了我的介绍,并说道:“你所说的我们全都知道,但我们此行另有目的。我们成立了一个专门研究心理现象的心理学会,希望你能加入我们。”我猜想,这些工程师永远也不可能知道我当时是有多想将他们立刻驱逐出我的办公室。

自从当时一些伟人和名字永垂不朽的科学领军人物告诉我,我有一颗异乎寻常的脑袋后,我便不顾一切地致力于解决复杂的难题。多年来,我一直竭力解决死亡之谜,对思想灵异现象更是密切关注。但我生平只遇到过一次短暂的超自然的经历,它发生在我母亲去世的时候。

我被悲痛和失眠折磨得精疲力竭,于是一天晚上,我被带到了离我家大约两个街区的建筑中。我无助地躺在那里,想着如果母亲去世时,我没有在她身边,那她肯定会给我一个提示。两三个月以前,我和朋友威廉·克鲁克斯正在伦敦的公司,我们在讨论唯灵论,我受到这些思想的全面影响。我可能不会注意别人,但却容易被他的观点所影响,这源于我在学生时代曾读过他所著的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关于放射性物质的著作,这也直接导致了我选择从事电力研究。我认为现在是幻想的最佳时机,我的母亲是位天才,尤其是在直觉方面。整晚我的大脑神经都处于紧张的状态,直到清晨也什么都没发生。接着,我便昏昏入睡,也有可能是昏迷了。我看见一群美丽动人的天使站在一片云彩上,其中一人深情地望着我,逐渐变成我母亲的模样。她从房间里慢慢飘走,最后消失不见了。我被一阵难以名状的甜美歌声惊醒了。在那一瞬间,我确信母亲已经去世了,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我无法表达这种预感带给我的巨大痛苦,我被这种痛苦和糟糕的身体状况压得透不过气,于是写了一封信给威廉·克鲁克斯先生。

当我恢复健康后,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来寻找导致这种异常的精神状态的外部原因。值得庆幸的是,我在经过几个月的毫无结果的努力之后,总算是获得了成功。我曾见过一位著名艺术家的绘画,以寓言的形式来展现某个季节里,一片云彩承载着一群天使,这些天使看起来就像漂浮在空中一样,使我印象深刻。这幅画和出现在我梦里的画面是完全相同的,不过少了我母亲的形象。我听到的甜美歌声则是来自附近教堂的唱诗班在复活节清晨所做的祷告。我用科学事实圆满地解释了一切问题。

这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自此,我没再对灵异理论和灵异精神现象产生过怀疑,即使我没有现实依据。这些信念是智慧发展的自然产物。宗教教义不再受其经典的解释的局限,每个人都坚持相信某种强大力量的存在。我们都必须有一个理想,依靠它来规范自己的行为,从而获得满足。不过,它必须是非物质形式的,不论是宗教、艺术、科学,还是其他的东西,只要它能实现非物质力量的功能。统一全人类的信仰乃是实现世界和平的关键。

尽管我未能获得任何证据来支持心理学家和唯灵论者的论点,但我已经证明了我对生命的无意识行为是十分满意的。这不仅因为我对个体行为的不断观察,更是由于一系列的归纳总结。我认为这些发现对人类社会而言,具有非比寻常的意义,下面我将对此作简要描述。当我还很年轻时,第一次了解到了这惊人的真理,但多年来我仅仅把它看做是巧合。意即每当我自己或是与我亲近的人,以及我的事业,为别人以某种特别的方式所伤时,这极易被看做是最不公平的事,我便会因此受到一种不可名状的痛苦的折磨。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这种经历,那就是“宇宙”。不久之后,那些人都再没能成功地实施伤害。经过多次这种情况后,我将这个发现告诉了许多朋友,使他们信服我逐渐形成的这套理论。这可以简单地概括为以下内容:

我们有着类似的身体结构,受到相同的外部作用的影响,这导致了我们对事物反应的相似性和活动的一致性。我们所有的社会规则和法律都是在此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我们是被媒介力量完全控制的自动机,像被扔弃在水面上的软木塞,错把外部作用当成是自由意志。我们的运动和其他行为都是为了使生命正常运转,虽然我们每个个体看似独立的,其实我们之间存在一些无形的链条将我们相连。只要生物体处于正常运转的状态,就能准确地对外部刺激做出反应。但当一个人精神错乱时,他的自我保护机能就受损了。

我们都知道,失聪、失明、四肢受伤的人,他们继续生存的机会将会减少。但这也是事实——当自动反应的大脑出现了缺陷,将会致使生命提前结束。一个非常敏感和观察力敏锐的人,他的机能高度发达且完好无损,能随环境的变化而行动,便具有一种使他能躲过潜在的危险的超强感知能力。当他接触到那些控制器官有严重缺陷的人时,他就会明显感到“宇宙”带给他的痛苦。这个真理已经被数百次地证明了,我同时建议其他研究自然学的学生也来关注这个课题。相信凭借结合和系统的努力,这一理论将对世界产生不可估量的价值。

为了证实我的理论,一个建造自动机的想法油然而生。我在很早便提出了这一想法,但它的真正实施是在1893年我开始无线电研究时。接下来的两三年,我发明了许多遥控的自动装置,并在我的实验室里向参观者们展示。然而,1896年我设计了一台能运行多项操作的装置,但完善工作直到1897年年底才结束。关于这台机器的描述,我1900年6月发表在《世纪杂志》上的文章中有提到。1889年初,当它见于其他期刊时,所引发的轰动超过我所有其他的发明。1898年11月,在总审查官来到纽约,目睹这一装置令人难以置信的性能后,授予了我在这一装置中所使用的新技术基本专利。我仍记得,后来我去华盛顿拜访一位官员,试图将我的发明转让给政府,而当我介绍完后,他突然大笑起来。没有人能相信在那时竟然有如此完善的装置。不幸的是,听从了我律师的意见,当它在申请专利时,我表示它是由独立的电路和非常著名的探测器来控制的。基于这个原因,我没能保护我的个性化的方法和装置。事实上,我的装置是由几个电路联合控制的,并将所有的干扰都排除在外。我使用的大多是环路接收电路,包括电容器在内,因为我的高压发射机将实验室里的空气电离了,以致一根极小的天线也能从周围的空气中吸收电量长达数小时。

比方说,我发现一个工作了很久的12英寸的电灯泡,将其唯一的终端与一根很短的电线相连,在连续闪烁一千多次以后,才能将实验室中电离的空气电量全部吸收。环状接收器对这种干扰并不敏感,但奇怪的是,它却越来越受人们欢迎。实际上,它接收的能量远不如天线或一根长的接地线多,但它却能消除现有无线设备中的许多固有的缺陷。为了在参观者面前展示我的发明,参观者可以问任何问题,而自动装置会通过信号来做出回答。这在当时被人们认为是件非常神奇的事情,其实不然,这一原理相当简单,不过是我通过这一设备来给出回复罢了。

同一时期,我还建造了一艘更大的遥控船,同年的十月,《电气实验者》刊载了一幅它的照片。它由线圈控制,船身绕了几圈电线,是完全不会进水的,所以可以放入水中。这个装置除了某些特殊的功能外,与第一个是极其相似的,例如,我使用了白炽灯,这样一来,人们就能清晰地看到机器的运转。

操作者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实现对这个自动装置的控制,其实,这是我遥控力学的艺术的最初构想。下一个完善目标就是将其自动控制的范围扩大到人们的视野范围之外,且扩大与控制中心的距离。我一开始设计它的时候就打算使其成为代替枪支的战争工具。我能够从媒体的评论中判断出,这项发明已经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例如,有媒体称这项发明成就非凡,但不包含新奇的价值,等等。它确实是不够完美,但却是切实可行的。通过现有的无线设备发射一架飞机,让其遵循某个大体方向飞行,并在数百英里外执行某些操作。这一装置也能通过几种不同的机械方式得以控制。对于它将在战争中起到巨大作用这一事实我毫不怀疑。然而,就我所了解的情况而言,目前还没有一种技术能精确地控制它。多年来,我一直致力于这项研究,终于有了一套能轻松制造这一装置和更先进的设备的方法。

如我之前所提到的那样,我在大学期间曾构想了一种不同于现在的飞行器。它的基本原理是很好的,但却未能付诸实践,因为它需要一种超大功率的发动机。近年来,这一问题已被我成功解决了。我正计划造一种飞机,它没有机翼、副翼、螺旋桨以及其他外部附件,能够以极快的速度飞行,在不久的将来,它极有可能为人类和平提供巨大帮助。这种飞机完全通过反作用力来实现持续推动,既能用机械方式,又能用无线方式来控制。安装适当的装置便能够将这种导弹发射到空中,使其非常精确地击中可能位于数千英里外的目标。

但我们不会就此止步。远程自动机具有巨大的开发潜力,甚至能实现智能化,它们的问世将掀起一场革命。早在1898年,我就向一个大型制造业的代表提议建造一种自动运输的装置,它能够自己执行包括判断在内的各种各样的操作。但当时我的建议被认为是荒诞的而未被接受。

目前,许多有头脑的人正试图防止理应结束的可怕冲突再次发生。然而,我在1914年12月20日的《太阳报》上发表的一篇文章就已准确预测了这些过程和主要问题。拟定成立的国际联盟并不能起到补救的作用,相反,许多聪明的人认为它带来的可能是负面的影响。尤其可悲的是,一种惩罚性政策被用于和平条款的确立,因为几年后,国家再不可能采用军队、军舰、枪支来作战,取而代之的是更可怕、毁灭性更强、杀伤力几乎涵盖了所有范围的武器。敌人可以在任何距离摧毁一座城市,地球上的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止他这么做。如果我们想避免这样的灾难发生,不忍地球变成地狱,那我们就应该刻不容缓地、不惜一切人力和物力地推动飞行器和无限能量传输的发展。

特斯拉自传:一个不该被遗忘的科学巨匠的自传! 附录1 与通古斯大爆炸

1908年6月30日上午7时17分(UtC 零时17分),在俄罗斯西伯利亚埃文基自治区的通古斯河畔、贝加尔湖西北方(北纬60.55度,东经101.57度),突然爆发出的一声巨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一个巨大的火球划过天空,其亮度如太阳当空。随即,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气温瞬间灼热逼人。爆炸地点周围的草木均被烧焦,七十公里外的人也被严重灼伤,甚至有人被巨大的爆炸声震聋了耳朵。惊恐万分的不只是附近居民,其他国家也受到了影响。在英国伦敦,许多电灯骤然熄灭,城市陷入一片黑暗;欧洲许多国家的人们在夜空中看到了白昼般的闪光;就连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人们也感觉到大地在抖动……

横跨亚欧大陆的地震站记录下了此次爆炸,而英国当时刚发明的气压自动记录仪也侦测到了其对气压所造成的影响。此次爆炸还使得大气的透明度有所降低,而这一现象已被美国的史密松天文物理台和威尔逊山天文台观察到了,它们预计此现象至少得持续数个月。据后来估计,此次爆炸相当于1500~2000万吨tNt炸药,即2000颗原子弹的威力,足以让2153平方公里内的6千万棵树焚毁倒下。

此爆炸与三千多年前印度的死丘事件及明朝天启六年五月初六(1626年5月30日)北京的王恭厂大爆炸并称为世界三大自然之谜,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人们不断提出各种假说,试图揭开通古斯大爆炸的神秘面纱,其中包括陨石撞击说、核爆炸说、飞船坠毁说、黑洞撞击说……众多说法之中,由特斯拉的实验造成的说法最为惊世骇俗。

有人认为通古斯大爆炸只是尼古拉·特斯拉这位旷世奇才的一次交流电试验。由树木的炭化程度和土地的磁化可以看出这并非普通的线形闪电所造成的,而更像是受到球形闪电所释放的巨大能量的破坏。有人猜测,在爆炸前不久的夜晚,特斯拉正在进行远距离无线能量传输的试验,以致莫斯科等城市上空均出现极亮的闪电。最终,经过精准的运算,准确地将强大的交流电集中于通古斯这个荒凉之地。可以肯定的是,在爆炸发生时,特斯拉就在俄国伊尔库兹克州,该地也是能够看见大爆炸的地方之一。根据俄国当地史料记载,爆炸当日,特斯拉以电影之名召集当地数百群众见证了通古斯大爆炸,当时没有人相信该爆炸能够人为控制。直到今天,种种迹象仍旧表明,当时唯有他才能实现相当于广岛原子弹1000倍能量的释放。另一个细节是,在通古斯大爆炸前,这位伟大的科学家曾多次前往图书馆查阅西伯利亚的地图。

据多方调查显示,特斯拉完全有能力制造这一场爆炸。将电压升到亿万伏对他而言是极容易的事,据考证,他的实验室里有很多相关的仪器和发射塔。在1906年左右,特斯拉做了很多能轻松制造出火球、闪电的实验,并深入研究了等离子体。因此,并不排除通古斯大爆炸是特斯拉的杰作这一假说。

特斯拉自传:一个不该被遗忘的科学巨匠的自传! 附录2 与诺贝尔奖

在人们看来,像尼古拉·特斯拉这样伟大的天才发明家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而他却把本该属于他的十一次诺贝尔奖全都让给了别人。1912年,他和爱迪生一起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但他却拒绝领奖,拒绝和爱迪生共享这荣誉,而他拒绝的理由竟是从好友马克·吐温那里学来的:“一个老婆如何能两人共享,特别是与一位骗徒、盗窃惯犯共享岂不危险?”

纵观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奖历史,受尼古拉·特斯拉的作品的直接启发,从而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科学家占了27%,而间接得到启发而获奖的超过65%。帮他证明X光危害的伦琴随即成为1901年首届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就是其中一例。

1910年时,尼古拉·特斯拉推荐居里夫人在放射性元素方面的成就,使她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这次是居里夫人第二次获得诺贝尔奖,并且不同于上次的物理学奖。在当时,化学奖的成就远高于物理学奖,而身为女性的她,对全人类而言更是意义非凡。

尽管尼古拉·特斯拉一次都未接受诺贝尔奖,但在他75岁生日之际,收到了八封来自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的感谢信。1943年,在他的葬礼上,有三位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代表诺贝尔团队致词,他在科学界的地位可见一斑。

特斯拉自传:一个不该被遗忘的科学巨匠的自传! 附录3 年谱

1856年7月10日,特斯拉出生于斯米连(现属于克罗地亚的戈斯皮奇市)的一个村庄,父母都是塞尔维亚人。

1862年,全家移居到戈斯皮奇。

1875年,在奥地利的格拉茨科技大学修读电机工程。

1883年,受雇于斯特拉斯堡的爱迪生大陆公司,并制造了第一个感应电机模型。

1884年,他来到了纽约,靠前雇主查尔斯·巴彻勒所写的推荐函在爱迪生机械公司工作。

1887年,他创建了自己的公司——特斯拉电灯与电气制造公司,但因投资商不同意他关于交流电发电机的计划,最终被罢免了职务。

1888年,他为美国电气电子工程师学会演示了无电刷交流电感应马达,并发展了特斯拉线圈的原理,且开始在西屋电器与制造公司位于匹兹堡的实验室与乔治·威斯汀豪斯一起工作。

1891年,证实了无线能量传输。7月30日,加入美国国籍,并在纽约第五大道建立了自己的实验室。

1893年至1895年,他研究高频交流电,用圆锥形的特斯拉线圈造出了百万伏的交流电,研究了导体中的“集肤效应”,设计了调谐电路,发明了无绳气体放电灯,并无线发射了电能,制造了第一台无线电发射机。

1895年,他替美国尼亚加拉水电站制造发电机组,致使该水电站至今仍是世界著名水电站之一。

1897年,他使无线电通信理论成为现实,并在无线电工程技术领域注册了20项发明专利。

1898年,他制造出世界上第一艘无线电遥控船,无线电遥控技术取得专利。

1899年,发明了X光摄影技术。

1906年,在他50岁生日之际,他示范了他的200匹马力(150千瓦),每分钟一千五百转的无叶片涡轮。

1912年,由于他和爱迪生在电力方面的贡献,两人被同时授予诺贝尔物理学奖,但是两人都拒绝领奖,理由是无法忍受和对方一起分享这一荣誉。

1943年1月7日,他孤独地在纽约酒店3327房间死于心衰竭,享年86岁。

My Inventions:The Autobiography of Nikola Tesla. I. My Early Life

t of man is vitally depe on iion. It is t important product of ive brain. Its ultimate purpose is te mastery of mind over terial ure to task of tor ood and unre ion in t exceptionally privileged class ruggle against pitiless elements.

Speaking for myself, I e enjoyment, so muany years my life tle s of tinuous rapture. I am credited of labor, for I ed to it almost all of my erpreted to be a definite performan a specified time acc tid rule, t of idlers. Every effort under pulsion demands a sacrifice of life-energy. I never paid sucrary, I s.

In attempting to give a ected and fait of my activities in ticles, I must dly, on tances as al iermining my career.

Our first endeavors are purely instinctive, promptings of an imagination vivid and undisciplined. As s itself aid designing. But t immediately productive, are of test moment and may sinies. Indeed, I feel no ood and cultivated instead of suppressing tantial value to my bequest to t not until I tained man I or.

to a number of causes. In t place I ed to araordinary degree—one of tality ion o explain. ure deat my parents dissolate.

e oo us by a dear friend. It animal of Arabian breed, possessed of almost elligence, and ted by tances. My fater nigo perform an urgent duty and ed by ened and ran aly to t arrived ed, but after tely dasurning to t, and before ty by my fated, not realizing t ragic se and alty-six years none of its force. tion of tais made every effort of mine seem dull in parison.

Anyt able merely caused my parents to feel ttle fiden myself. But I upid boy, if I am to judge from an i remembrance. One day treet of tlemen—a izen—paused to give a silver piece to eae opt and anded, "Look in my eyes." I met stretco receive to my dismay, muotoo smart."

to tell a funny story about me. I s eetruding like tusks of an elep e as unattractive relatives. It er examinily, I ansfully, pointing to one of t as ugly as ther."

tended from my very birt stantly oppressed me. I loo be an engineer but my fat Napoleon and, in on i a promi institution, ary education but, singularly enouger embraced tion e man, a veritable natural p and er and o be as eloquent as ta-Clara. ly recited at lengten remarked playfully t if some of t ore tyle of ing erse and and satire. teristic. Just to illustrate, I may mention one or tances.

Among to do ood nearby a very unfortable, cautioned strike at at end to ."

On anotaking out for a drive a friend to rub on t saying, "Pull in your coat, you are ruining my tire."

of talking to en carry on an animated versation and indulge in ed argument, e of ener mig several people he room.

Alt tray motever iiveness I possess, training prised all sorts of exercises—as, guessing one anots, disc ts of some form or expressioing loences or perf mental calculations. teto develop tical sense, and edly very beneficial.

My mot families in try and a line of iors. Boted numerous implements for ural and otruly great itude, trying experience. een a viruleilery. o admi sacraments to t aloo tance of a neigri by t ting to tom of try and wurned ian burial.

My motor of t order and been so remote from modern life and its multifold opportunities. Sed and structed all kinds of tools and devices and designs from ted ts and separated tigably, from break of day till late at nig of t of sixty, ill nimble enougo tie ts in an eyelash.

till more important reason for my late ao ten apanied by strong flas, s and interfered and a. tures of to me t it designated itself vividly to my vision and sometimes I e uo distinguis I saangible or not. t disfort and ay. None of tudents of psyced could ever explain satisfactorily to my brotrouble. ted is t t of a reflex a from tina under great excitation. tainly ions sucs I o give an idea of my distress, suppose t I nessed a funeral or some sucacle. tably, in tillness of nigure of t itself before my eyes and persist despite all my efforts to banis. Sometimes it in space t. If my explanation is correct, it so proje a s t one ceives and make it visible. Suize all ions. I am vi time to e; I may add t I ed muc to tion of the problem.

to free myself of tormenting appearances, I tried to trate my mind on someten obtain temporary relief; but in order to get it I o jure tinuously ne long before I found t I ed all of t my and; my "reel" , as it le of ts in my e surroundings. As I performed tal operations for time, in order to c all its force. tinctively eo make excursions beyond ts of t first very blurred and indistinct, and ao trate my attention upon t by and by I succeeded in fixing trengtiness and finally assumed teness of real t my best fort tained if I simply on in my vision fartting neime, and so I began to travel—of course, in my mind. Every nigimes during tart on my journeys—see neies and tries—live t people and make friendsances and, is a fact t t as dear to me as tual life and not a bit less intense in tations.

tantly until I seventeen urned seriously to iion. to my delig I could visualize est facility. I needed no models, dras. I could picture to evolve erializing iive cepts and ideas, o tal and is in my opinion ever so mucious and effit.

t one structs a device to carry into practise a crude idea ails as of tus. As rug, ration diminis of t underlying principle. Results may be obtained but al ty. My met. I do not ruso actual art at once building it up in my imagination. I cruake improvements and operate t is absolutely immaterial to me or test it in my se if it is out of balaever, ts are to rapidly develop and perfect a ception toubody in tion every possible improvement I t anyo crete form t of my brain. Invariably my device it s es out exactly as I pla. In ty years t been a single exception. be otrical and mecive is. t t ot be matically treated and ts calculated or ts determined beforeical and practical data. t into practise of a crude idea as is being generally done is, I a e of energy, money and time.

My early affli ion. t mental exertion developed my poion and enabled me to discover a trut importance. I ed t tual vision of ses under peculiar and generally very exceptional ditions and I e ter a o be almost automatid I gained great facility in eg cause and effect. Soon I became ao my surprise, t every t I ceived ed by aernal impression. Not only t all my as ed in a similar ime it became perfectly evident to me t I omaton endo, responding to timuli of ting accly. tical result of t of telautomatics manner. Its latent possibilities omata and believe t mec as if possessed of reason, to a limited degree, and e a revolution in many ercial and industrial departments.

I t I never rol over t to experiend inexplicable. tressing situation, or ances I ongues of living flame. tensity, instead of diminisime and seemingly attained a maximum y-five years old.

Frencurer sent me an invitation to a sing expedition ory and ting effee. On my return to ty t nig a positive sensation t my brain fire. I sa and I past t applying cold pressions to my tortured it took more tation eo me my answer was an empiO!

till maime to time, as rikes me, but ting, being of relatively small iy. , a background of very dark and uniform blue, not u starless niged illating flakes of green, arranged in several layers and advang too t, a beautiful pattern of tems of parallel and closely spaced lines, at rigo one anots of colors ing. Immediately ter ter and ts of t ten seds vaniso t, leaving be and i grey rying to mould t is curious t I ot project a form into til time, before falling asleep, images of persons or objects flit before my vie to lose sciousness. If t and refuse to e,it means a sleepless night.

to ent imagination played a part in my early life I may illustrate by anot se desire to support myself in trong ime. It ment was keen wer I undeceived myself.

During t period I tracted many strange likes, dislikes and s, some of o external impressions t ots, as bracelets, pleased me more or less acc to design. t of a pearl give me a fit but I ed ter of crystals or objects touc, per t of a revolver. I a fever by looking at a peac caused me t disfort. Even no insensible to some of tting impulses. tle squares of paper in a disaste in my mouted teps in my ed tents of soup plates, coffee cups and pieces of food—oted acts or operations I performed o be divisible by t I felt impelled to do it all ain, even if it took hours.

Up to t years, my cer ing. I rengto form a firm resolve. My feelings came in ed unceasingly betremes. My s of pain in life aious belief and lived in stant dread of t of evil, of gs and ogres and oters of t oremendous cered tence.

Of all t. My fatried to satisfy my passion for reading. permit it and e . I . me to spoil my eyes. But I obtaiallo ticks into tin forms, and every ill daarted on ask.

On one occasion I came across a novel entitled Abafi (translation of a poo practise self-trol. At first my resolutions faded like sno in a little of doing as I willed.

In time tal exercise became sed nature. At tset my gradually desire and o be identical. After years of suce a mastery over myself t I toyed destru to some est men. At a certain age I tracted a mania fambling s. to sit doo a game of cards essence of pleasure. My fat excuse te of time and money in my po op o give up t o empt but my mot. Sood ter of men and kne one's salvation could only be broug ts. Oernoon, I remember, ter it you over it." S. I quered my passio it been a imes as strong. I not only vanquis tore it from my so as not to leave even a trace of desire. Ever siime I to any form of gambling as to pig teeth.

During anotening to ruin my ed itself and I not only stopt but destroyed all ination. Long ago I suffered from trouble until I discovered t it o t cup of coffee I ed every m. I disti o an easy task. In ts and passions and only preserved my life but derived an immense amount of satisfa from men ion and sacrifice.

After finisudies at tecitute and Uy I e nervous breakdown and wed I observed many prange and unbelievable.

My Inventions:The Autobiography of Nikola Tesla. II. My First Efforts At Invention

I sraordinary experiences, on at of terest to students of psycest sequeny mental development and subsequent labors. But it is indispensable to first relate tances and ditions ial explanation.

From co trate attention upon myself. t, to my present vie augo appreciate timable value of introspe in tion of life, as ion and t stream of impressions p into our sciouseence persons are so absorbed in templation of tside to ure deatraceable to t is a istake to avoid imaginary, and ig is true of an individual also applies, more or less, to a people as a whole.

Abstinence alo my liking but I find ample re in ting some to my precepts and vis I wo.

A s time ago I urning to my el. It ter cold nigaxi to be ly as anxious as myself to get under cover. Suddenly my legs up in tant tracted, I sranger caugh me.

"ically.

"O fifty-nine," I replied. " of it?"

"ell," said do t never a man."

About a moo order o an oculist ests. me incredulously as I read off print at siderable distance. But sixty onis.

Friends of mien remark t my suits fit me like gloves but t kno all my easurements ion I may tell a funny story.

One evening, in ter of 1885, Mr. Edison, Eding pany, Mr. Batcered a little place opposite 65 Fifted. Someone suggested guessing ep on a scale. Ediso me all over and said: "tesla exactly. Stript I ill my Edison could guess my so closely?"

"ell," ell you, fidentially, but you must not say anytime in a Cer-'s why."

My friend, tells of an Englises and a year later laug loud. I took me lo to appreciate Johnson's joke.

No of a careful and measured mode of living and per astonis times in my youtedness, I got into all sorts of difficulties, dangers and scrapes from ed myself as by e. I droimes; mist being cremated. I ombed, lost and frozen. I t I am y today seems like a miracle. But as I recall ts to my mind I feel vi my preservation altogetal.

An ior's endeavor is essentially lifesaving. s and veniences, o ty of our existeer qualified to protect and resourceful. If I I in to judge for ion one or tances.

On one occasioo scare some friends ing structure and slip out quietly at to me as naturally as to a dud I t I could perform t. Accly I plunged into ter and, urned around and proceeded rapidly toe side. t I ructure, I rose to t to my dismay struck a beam. Of course, I quickly dived and fed arokes until my breato give out. Rising for time, my act e. ic attempt but t orture of suppressed breatting unendurable, my brain myself sinking. At t moment, ion seemed absolutely and tructure above me appeared before my vision. I eit t ttle space beter and ting on ted up, prest my mouto to intle air, unfortunately mingled er ed til my , errible rate, quieted doer t I made a number of unsuccessful dives, ely lost tion, but finally succeeded iing out of trap when my friends had already given me up and were fishing for my body.

t bat I soon fot ter I fell into a . ty t time. As a rule t of ter o s to it not very dangerous in aloo to enjoy myself as usual. distance from to observe t ter ly. I tried to get a it oo late. Luckily, t over by taking my d I o keep my a soul ed and uo and train longer. just as I to let go, to be das t a familiar diagram illustrating t tion is proportioo tomatically I turned on my left side. As if by magic t paratively easy in t position to resist tream. But till fronted me. I kne sooner or later I possible for any o reacime, even if I attracted attention. I am ambidextrous no tively little strengt arm. For t dare to turn on to rest and not to slo ao ter and deeper. It o failing at its very end for I ed o get over ouny ford fell in a sually all t side and it took several ances but t to s not been for tor's instinct I o tell tale.

Ied people en asked me o i. t recolle in t of tempt I recall ious for it involved tion of an apparatus and a meticipated but tter es o tackle e aement in t m all started out to catc alone aed oo a quarrel ured it as someties, and to be one of ty. Urged by y, I some iron ones, bent it into se to a strong string. I t a rod, gat, and doo t I could not catc disced o me to day of a frog sitting on a stump. At first by and by and became bloods, o the hook.

Immediately I pulled ried te of tfit noto me time I kept my secret and e finally yielded to t of Cmas. Every boy could t disaster to the frogs.

In my attempt I seem to ed u instinctive impulse ed me-to ure to table pest in t try and sometimes broke trees by t of ttaco a crosspiece, ratably arranged on a transmit tion of to a large disd so derive siderable "poures , for oarted to stop and tinued il a strange boy came to tired officer in trian Army. t urce May-bugs alive and e blue-point oysters. t disgusting sigerminated my endeavors in to touc for t matter.

After t, I believe, I uook to take apart and assemble tion I often failed in tter. So it came t my o a sudden in a manner not too delicate and it took ty years before I tackled another clockwain.

Sly ter I into ture of a kind of pop-gun on, and t against tomacube o emperature and one of t. t sisted iing a tube of taper from talks. I did very gun but my activities interfered .

If I remember rigook t sure ain. At t time I ional poetry and full of admiration for ts of to spend alks of t ticle.

I tary sc ture o ttle city of Gospiearby. ty to me. It almost broke my to part from eons, c flock of geese o turn from t sundotle formation, so perfect t it aviators of t day to s a prisoner, ge people I sa I y dudes . But my trial came on Sunday tend t , t of ure in a g before I ombed for a nigain this one was worse.

to pompous o ted up and attired rain and attendants. One Sunday I finisairs tore off ry fired by ras. My fatle slap on t ered to me but I almost feel it no and fusion t folloically ostracised until sometimation of ty.

Aerprising young mert. A need red and black. Oernoon trial ransported to tire population turned out to spectacle. o pump, but not a drop of er came from ts tried in vain to locate trouble. te to not instinctively I felt for tion er and found t it up ter rus a fereets of Syracuse and sing Eureka at top of make a greater impression the day.

Upoling in ty I began a four-years' course in tory to my studies at ts and exploits, as roubles, tinued. Among ottaiin of ccry. My metremely simple. I , ate t several anser doo ter t all I o do o to distract its attention, jump up and grab it before it could extricate itself from ture as many as I desired. But on one occasion somet t a fine pair of birds and urning t, tful racket. In a fees t and soon enveloped us. ted until all of a sudden I received a blotacked me viciously. I o release to join my friend waken refuge in a cave.

Ied me and turned my attention to er turbines. I structed many of t pleasure iing traordinary may illustrate. My uncle ime and more ted by a description of Niagara Falls I ured in my imagination a big I o Amerid carry out ty years later I sa at Niagara and marveled at tery of the mind.

I made all kinds of otrivances and traptions but among ts I produced . My arroraversed a plank of pine one inuous tigomac of a crocodile and I am often o t I am able even noo digest cobble-stones!

Nor I pass in silence my performances o give a stunni tell of one of my feats ique implement of o tmost ty of tig rout ime to time os glistening body s a projeg rock beyond. Of course any boy mig a fisious ditions but I uook a muc task and I foretold to my uo test detail, ended doing. I o oo meet ts body against t it in t me almost scared out of s and exclaimed "Vade retro Satanas!" and it , I feel t I could peacefully rest on my laurels for a thousand years.

My Inventions:The Autobiography of Nikola Tesla. III. The Discovery of the Rotating Magnetic Field

At teered t institution. I of pific apparatus, electrical aions and experiments performed from time to time by tructors fasated me and edly a poive to iion. I ely fond of matical studies and often ion. to my acquired facility of visualizing tions, not in tuitive manner, but as in actual life. Up to a certain degree of plexity it ely to me al vision. But freeo e of t. Pero tion I found in undisturbed t. not been for a feionally stupid boys, all, my record ional regime, draory, teo spoil my o another.

In t t institution I became obsessed inuous motion teady air pressure. t, of ion and imprest me ies of a vacuum. I grei my desire to ible energy but for a long time I allized in an iion o ao otal ever attempted.

Imagine a der freely rotatable on tly surrounded by a regular trougs it perfectly. trougition so t t ter into tmeirely separated from eacigs. One of tments being sealed and once for all exed, tual rotation of t, at least, I t so. A ructed and fitted e care and tendency t, I h joy.

Mec ed to aplisill uion of a bad fall I sustained by jumping op of a building. Every day I used to transport myself to distant regions but could not uand just o do it. Noing s, flapping ed po time on I made my daily aerial excursions in a ve and luxury as migted King Solomon. It took years before I uood t tmosped at rigo t t rotary effort I observed o a leak. t gave me a painful shock.

I ed my course at trated ion became so desperate t I ed to read stantly, obtaining books from ted arusted to me for classification of tion of talogues. One day I ure unlike anytivating as to make me utterly fet my ate. to t y-five years later, old o see t great man of laug into tears.

My studies i tadt, Croatia, ed in many battles. I never fet t at tress in time of quality and deliciously prepared but s in quantity by a t. t by my aunt issue paper. sometantial on my plate sc aedly to e." I ite and suffered like tantalus.

But I lived in an atmosp and artistic taste quite unusual for times and ditions. t me s of quinin I ed. Occasionally ts into to ts o me a s of means, ion of rat-catcy. At last, ed, taiificate of maturity o the cross-roads.

During all ts never o make me embrace t of erested iricity uimulating influeny Professor of Pen demonstrated tus of ion. Among tatable bulb, infoil coatings, o a static mac is impossible for me to vey ae idea of tensity of feeling I experienced in nessing ions of terious ped to kno and iigation and resigned myself to table .

Just as I my fato go on a sing expedition. It range request as renuously opposed to t. But a feer I lear t distrid, taking advantage of an opportunity, I returo Gospi disregard of my parents' people o ted try in intervals of from fifteen to ty years. t t ts ransmitted t odors and smoke. In time ted er and died in racted to bed for nine monty to move. My energy ely exed and for time I found myself at death's door.

In one of t to be t, my fato till see ried to es belying me study engineering." "You o t tecitution in t it. A ed from my mind but too late not been for a marvelous cure broug tter deco of a peculiar bean. I came to life like anoto tter amazement of everybody.

My fated t I spend a year in door exercises to ly sented. For most of term I roamed in tains, loaded er's outfit and a bundle of books, and tact ure made me stronger in body as and planned, and ceived many ideas almost as a rule delusive. t ted. In one of my iions I proposed to vey letters and packages across tube, in spainers of suffit strengto resist t, inteo force ter tube, ely figured and designed and all oticulars carefully . Only orifliail, of no sequence, rary velocity of ter and, ook pleasure in making it a stupendous performance supported by faultless calculations. Subsequent refles, ance of pipes to fluid floermined me to make tion public property.

Anots o struct a ring around tor ed in its spinning motion by reaary forces, travel at a rate of about oicable by rail. t of execution, I , but not nearly so bad as t of a o pump torrid to temperate zones, entirely fetful of t t tic machis very purpose.

Still anotant and attractive, o derive poational energy of terrestrial bodies. I objects on to tation of ternately in and against tion of translatory movement. From ts a great cum imaginable mao furnisive effort in any able region of t find o describe my disappoi I of Arc for a fixt point in the universe.

At termination of my vacation I to tecz, Styria, reputed institutions. t I ed and I began my studies under good auspices and firmly resolved to succeed. My previous training o my fateaities afforded. I ion more or less useful. t time, I could cs as I liked, and free-o bother me no more.

I o give my parents a surprise, and during t year I regularly started my tinued until eleven at niged. As most of my felloudents took turally enoug year I past t I deserved more t qualifications. Armed teriificates, I rest, expeg a triumpified almost killed my ambition; but later, after o find a package of letters t unless ook me aitution I hru overwork.

ter I devoted myself co pical studies, spending table mania for finisever I began, me into difficulties. On one occasion I started to read taire t er ten o be done, but w book I was very glad, and said, "Never more!"

My first year's sion and friendseacical subjects ary; Prof. Poescical and experimental paugegral calculus and specialized in differential equations. tist brilliaurer to erest in my progress and ly remain for an ure room, giving me problems to solve, in o an illusionary iion, but one based on sound, stific principles, o t, follo a mistake.

It udies t , and a ure ator. It ed up and various effects of ts ions, running tor, trouble, sparking badly, and I observed t it migo operate a motor t it could not be done and did me ture on t, at tesla may aplis t ainly never to verting a steadily pulling force, like t of gravity, into a rotary effort. It is a perpetual motion sstinct is sometransds knoain finer fibers t enable us to perceive trution, or any ot of tile. For a time I by ty, but soon became vinced I ask h.

I started by first picturing in my mind a direct-current mad follos in ture. ternator and iigate taking pla a similar manner. I ems prising motors and geors and operate to me perfectly real and tangible. All my remaining term in Gratz e fruitless efforts of t came to t the problem was insolvable.

In 1880 I tue, Bo my fato plete my education at ty t city t I made a decided advance, acator from tudying t, but still result. In t my parents oo great sacrifiy at and resolved to relieve telep reat and tem o be installed in Budapest, appeared an ideal opportunity, all t terprise. It e breakdoo which I have referred.

I experienced during t illness surpasses all belief. My sigraordinary. I could clearly dis objects in tance imes in my boy crag sounds urb their sleep, and calling for help.

In 1899, y and carrying on my experiments in Colorado, I could inctly t a distance of 550 miles. Yet at t time I o speak, stone deaf in parison eness of my rain. In Budapest I could ig of a cime-piece. A fly aligable in t a distance of a feive ty or ty miles a vibrate sly t t trembled tinuously. I o support my bed on rubber cuso get a at all. ten produced t of spoken o resolve to tal pos. tercepted, un me. I o summon all my o pass under a bridge or otructure as I experienced a crus and could detect t at a distance of t by a peculiar creepy sensation on to ts and all tissues of tcremors o bear. A renowned passium pronounced my malady unique and incurable.

It is my eternal regret t I uion of experts in p t time. I g desperately to life, but never expected to recover. anyone believe t so ransformed into a man of asttenacity, able to y-eig a day's interruption, and find ill strong and freso live and to tiance of a devoted friend and ate aplisurned and ttag t regretted t truggle o end. I o spare. ook task it en make. it ion of life a I ttle ion, but I could not yet give it outward expression.

Oernoon, ion, I y Park aing poetry. At t age I kneire books by , . t setting and reminded me of the glorious passage:

"Sie ruckt und uberlebt,

Dort eilt sie neues Leben.

O

Ireben!

Ein scraum indesse,

Aces Flugeln

Kein korperlicher Flugel sich gesellen!"

<small>treats, done is toil;</small>

<small>It yonder es, new fields of life expl;</small>

<small>A no me from the soil</small>

<small>Upon its track to follow, follow s!</small>

<small>A glorious dream! the glories fade.</small>

<small>Alas! t lift the mind no aid</small>

<small>Of o lift th me.</small>

As I uttered tning and in an instant truti ter in my address before titute of Electrical Engineers, and my panion uood tly. ty of metal and stone, so muc I told or c." I ot begin to describe my emotions. Pygmalion seeing atue e to life could not s of nature ally I tence.

My Inventions:The Autobiography of Nikola Tesla. IV. The Discovery of the Tesla Coil and Transformer

For a o tense enjoyment of picturing mac al state of as plete as I errupted stream and ty I o . tus I ceived o me absolutely real and tangible in every detail, even to te marks and signs of antly running, for io mind's eye a more fasating sigural ination develops into a passionate desire, one advaoually all types of motors and modifications of tem ties of existenanded a temporary to tivity of the mind.

I came to Budapest prompted by a premature report ing teleperprise and, as irony of fate , I o accept a position as draftsman in tral telegrap at a salary to disclose! Fortunately, I soo of tor-in-Cer employed on calculations, designs aimates in e allations, until teleparted, valuable and t gave me ample opportunities for tive faculties. I made several improvements in tral Station apparatus and perfected a teleper or amplifier ed or publicly described but able to me even today. In reition of my effit assistaaking, Mr. Puskas, upon disposing of , offered me a position in Paris wed.

I never fet t magic city produy mind. For several days after my arrival I roamed treets in utter be of tacle. ttras ible, but, alas, t as soon as received. ting along in tuation accurately in tatement t "t ty-nine days of toug!" I led a ratrenuous life in ermed "Rooseveltian fas. Marcel, o ter, loop t ty-seven times and to reacory ed. t at seven o'clod t ts for tcimate friend and assistant of Edison. act o tion and one of tment, offered to form a stopany. to me ical in treme. I did ception of meant except t it , feo travel from oo anoto cure ts. On my return to Paris I submitted to one of trators of tunity. My success e and ted directors accorded me tomatic regulators which were much desired.

Sly after trouble ing plant tation in Strassburg, Alsace. tive and on t of a t-circuit rig refused to take t and t of my kno experience, I rusted task of straig matters and early in 1883 I to Strassburg on t mission.

Some of ts in t city an indelible record on my memory. By a curious ce, a number of men time. In later life I used to say: "teria of greatness in t old to t I escaped!" tical me preoccupied day and nig, as soon as I o manage I uook tru of a simple motor in a mece tation, erial for t purpose. tion of t year ion of seeing rotation effected by alternating currents of different p sliding tacts or utator, as I e pleasure but not to pare revelation.

Among my ney, Mr. Bauzin, ions of mine and o enlist. ed to me and put my project before several , to my mortification, found no response. ed to of July, 1919, o remind me of a form of "assistance" I received from t ancial but ed. In 1870, of St. Estepo t o e t precious beverage. ttable is to urn to Paris as soon as possible and seek support to do but my iations racted oo all sorts of petty obstacles I entered so t at times tuation seemed hopeless.

Just to give an idea of German tion lamp of 16 c.p. o be placed in a ing tion I ordered teur to run ter o be sulted and tter made several objes but ultimately agreed t t Ior Averdeck sified. t important person called, iigated, debated, and decided t ted back t long, cold feet or ter and t I s or o free ies but at last ered urned and said to me: "Regierungsraticular t I dare to give an order for plag t approval." Accly arras for a visit from t great man arted ing up and polis on my gloves and ing to a pla to put t spot which I had inally chosen,

So it day after day ions, but I ermio ad in ts ed, t formally accepted, and I returo Paris icipations. One of trators ion in case I succeeded, as ion of ts I o realize a substantial sum. trators B leman t t only C could decide and tter e sure t A alone o act. After several laps of t da my rele in Spain.

tter failure of my attempts to raise capital for developme and o go to America ermio try my fortunes in t t. I liquefied my modest assets, secured aodations and found myself at tation as train . At t moment I discovered t my money and tickets o do ion. y of time to deliberate but I o decide e feelings surging in my brain like denser oscillations. Resolve, erity, in time and upon passing trivial as unpleasant, I mao embark for Nes of my belongings, some poems and articles I ten, and a package of calculatioing to solutions of an unsolvable integral and to my flying mac most of time at tern of tity to save somebody from a ery grave, test t of danger. Later ion and marvelled at my former folly.

ting in my life. I t early advantages and stific training, udied a dozen languages, delved in literature and art, and my best years in libraries reading all sorts of stuff t fell into my on's "Principia" to t t most of my life it did not take long before I reized t it t came about in this way.

test passeeamer at t time, s ligs sailing ructure after tallation it o remove t ruments aboard tayed for t. tion, -circuits and breaks, but ance of tting t five o'clo to t Edison ing o retire. " nigold I me in silend anot ime on I ing til 5 o'clock t m a day's exception. Edison said to me: "I ants but you take ty-four different types of standard mac cores and of uniform pattern ion of task but it turned out to be a practical joke. tion.

Immediately ter some people approapany under my o y to develop tor, but o my t care for ternating current of yours." In 1886 my system of arc liged and adopted for factory and municipal lig ifully engraved certificate of stock of ical value. truggle in t fitted, but tesla Electripany ory and facilities. tors I built tly as I tempt to improve t merely reproduced tures as to my vision and tion ed.

In t of 1888 an arra ingure of tors on a large scale. But great difficulties ill to be overe. My system s and tings ed 133 cycles of seg advantages in transformation. t to depart from tandard forms of apparatus and my efforts o be trated upon adapting tor to tions. Anoty o produce a motor capable of running effitly at two wires w easy of aplis.

At ttsburg being no longer essential, I returo Neal ory on Grand Street, ru in te peculiar and I entered many difficulties. I rejected tor type, fearing t it mig yield perfect sio resonant a. not been for t deal of labor. Anoture of ternator seemed to be tancy of speed o impose serious limitations to its use. I ed in my demonstrations before titution of Electrical Engi several times tune , ating readjustment, and did not yet foresee, ering a mac a speed stant to suc to vary more tion of one revolutioremes of load.

From many otions it appeared desirable to i a simpler device for tion of electric oscillations. In 1856 Lord Kelvin no practical application of t important knoies and uook t of indu apparatus on to enable me to ex at my lecture in 1891 a coil giving sparks of five inc occasion I frankly told t involved in transformation by t iigation s no matter air, ream of eles, t is a la from a certaiically do to t is immaterial insofar as t of unately fatal as by proper proportioning of t circuits an efficy of 85 per t is attainable. Since my early annou of tion it o universal use as. But a still greater future as it.

ained po tiny spark I observed in my Grand Street laboratory and ions akin to t ing magic field.

My Inventions:The Autobiography of Nikola Tesla. V. The Magnifying Transmitter

As I revies of my past life I realize le are t sinies. An i of my youto illustrate. One er's day I mao climb a steep mountain, in pany e deep and a just suitable for our purpose. e amused ourselves by tain distance, gatried to outdo one anoting sport. Suddenly a ball o go beyond t, so enormous proportions until it became as big as a o t made tremble. I looked on spellbound, incapable of uanding ure of to suc time tion of feeble as fasated me, and ook up tal study of mecrical resonance, I erested from tart. Possibly, not been for t early pole spark I obtained iion, true ory of ime.

Not a feets, but dominated by a pedantic spirit and nearsiged t excepting tion motor I o ttle of practical use. take. A be judged by its immediate results. My alternating system of poransmission came at a psyc, as a long-sougo pressing industrial questions, and altance o be overe and opposing is reciled, as usual, trodu could not be long delayed. Nouation fronting my turbine, for example. One s so simple aiful an iion, possessing maures of an ideal motor, sed at ond, undoubtedly, it ions. But tive effect of tating field to render ing macrary, it o give it additional value. tem lent itself to neerprise as o improvement of turbine is an advance of a cer entirely different. It is a radical departure in t its success of tiquated types of prime movers on needs be slo impediment is entered in ted in ts by anized opposition.

Only tening experie, orical Engineering at Yale. I seen ime and o unity for a little c at my office. Our versation naturally enouged on my turbine and I became ed to a t," I exclaimed, carried aure, "my turbine -engines in tt stroked fully, as tal calculation. "t e a pile of scrap," another word!

tions of mine, eps forain dires. In evolving to improve t devices any special t of our far more imperative ies. transmitter" of labors extending t tion of problems ant to mankind trial development.

If my memory serves me rig I performed a laboratory experiment raordinary and spectacular ever recorded in tigating ts I isfied myself t aric field of suffit iy could be produced in a room to ligrodeless vacuum tubes. Accly, a transformer to test t trial proved a marvelous success. It is difficult to appreciate range p at t time. e crave for neions but soon bee indifferent to terday are today on occurrences. ubes publicly exed t impossible to describe. From all parts of t invitations and numerous tering is o me, which I deed.

But in 1892 tible and I to London itution of Electrical Engineers. It ention to leave immediately for Paris in pliance ion, but Sir James Deed on my appearing before titution. I succumbed easily to ts of t San. o a c s of iridest colors and tasted like ar. "Noing in Faraday's co drink." In bots it evening I gave a demonstration before t Institution, at termination of art in ter from Paris to escape favors so my painful ordeal and illness. Upaining my o formulate plans for tion of o t time I never realized t I possessed any particular gift of discovery but Lord Rayleig t I srate on some big idea.

One day, as I ains, I souger from an approa. t someil, all of a sudden, tning flass after a deluge. tio me t t t, and a little refle led me to t trical energy involved in tation of ter ion of lig of a sensitive trigger.

upendous possibility of ac. If ric effects of ty, t and tions of existen it could be transformed. ter of t to distant regions ate of most delicate balance. If it o upset it aining stream could be at rolled. e could irrigate arid deserts, create lakes and rivers and provide motive poed amounts. t effit ion depended on our ability to develop electric forces of ture. It seemed a aking, but I made up my mind to try it and immediately on my return to ted States, in to me all ttractive, because a means of transmission of energy wires.

t gratifyi ained in tensions of about 1,000,000 volts . Steady progress il tru of my laboratory by fire in 1895, as may be judged from an article by t. C. Martin y set me ba many of t year o be devoted to planning and restru. ances permitted, I returo task.

Alt ro-motive forces tainable us of larger dimensions, I inctive perception t t could be aplisively small and pact transformer. In carrying os spiral, as illustrated in my patents, treamers surprised me, and it long before I discovered t to tion of turns and tual a. Profiting from tion I resorted to tension ductor urns of siderable diameter suffitly separated to keep doributed capacity, ime preventing undue accumulation of t any point. tion of to produce pressures of 4,000,000 volts, obtainable in my neory at on Street. A pograpransmitter ublisrical Review of November, 1898.

In order to advance furto go into ted preparations for tion of a , I to Colorado s and refis o gee currents of any tension t may be desired. terested ion in regard to ts I ducted ticle, "tury Magazine of June, 1900, to which I have referred on a previous occasion.

I RICAL EXPERIMEo be quite explicit on t so t my young friends among tand tru and operation of my "Magnifying transmitter" and t is intended. ell, t place, it is a resonant transformer s, co a ential, are of siderable area and arranged in space along ideal enveloping surfaces of very large radii of curvature, and at proper distances from one anotric surface density everyor is bare. It is suitable for any frequency, from a feo many tion of currents of tremendous volume and moderate pressure, or of smaller amperage and immeromotive force. trision is merely depe on ture of ts are situated and tter.

Judging from my past experience, as mucs are perfectly practicable. On ts of many tained in tenna. A plant of but very moderate dimensions is required for sucically, a terminal of less t in diameter is suffit to develop aromotive force of t magnitude s of from 2,000-4,000 amperes at t need not be larger t in diameter.

In a more restricted meaning transmitter is one in ion is airely negligible quantity as pared ion tor is extremely small and an enormous cored in ted capacity. Suc may ted inuous oscillations like ternator.

taken in t significe of term, is a resonant transformer ely proportioo fit ts electrical stants and properties, by virtue of ive in transmission of energy. Distance is tely elimiion iy of transmitted impulses. It is even possible to make tions increase ance from t acc to a matical law.

tion em" of ransmission o ercialize on my return to e purposes of my enterprise, tlined in a tecatement of t period from we:

"tem' ed from a bination of several inal discoveries made by tor in tinued researcation. It makes possible not only tantaneous and precise ransmission of any kind of signals, messages or cers, to all parts of t also ter-e of ting telegrapelepations any c equipment. By its means, for instance, a telepalk to any ot bigger tco listen any. ted merely to give an idea of ties of t stific advance, and makes t perfeatural ductor, ty of t any device capable of being operated t a distance obviously restricted) likeuated, artificial ductors and y and accuracy, at distao only irely ion be opened up by transmission but tly extended. ”

tem”is based on tion of tant iions and discoveries:

1. tesla transformer” tus is in tion of electrical vibrations as revolutionary as gunpos many times stroed in t long, or rument of this kind.

2. transmitter” tesla's best iion, a peculiar transformer specially adapted to excite transmission of electrical energy elescope is in astronomical observation. By t up electrical movements of greater iy tning and passed a current, suffit to lighe Globe.

3. tesla ireless System” tem prises a number of improvements and is transmitting eically electrical energy to a distance ests and measurements in e al station of great activity, erected by tor in Colorado, rated t po be veyed, clear across t exceeding a fe.

4. t of Individualization” tion of tesla's is to primitive 'tuning' o unarticulated expression. It makes possible transmission of signals or messages absolutely secret and exclusive botive and passive aspect, t is, non-interfering as erferable. Eacakable identity and tually no limit to tations or instrumeest mutual disturbance.

5. terrestrial Stationary aves” t to electrical vibrations of defic as a tuning fork to certain icular electrical vibrations, capable of poing to innumerable uses of great importanercially and in many ots.

t“orld-System”po be put iion in nine mont it icable to attairical activities up to ten million is desigo serve for as many tecs as are possible due expense. Among tioned:

1. ter-e of ting telegraphe world;

2. tablis of a secret and non-interferable goverelegraph service;

3. ter-e of all t telephe Globe;

4. tribution of general neelegrapelepion he Press;

5. tablis of sucem”of intelligeransmission for exclusive private use;

6. ter-e and operation of all stock tickers of the world;

7. tablis of a“orld-System”of musical distributioc.;

8. tration of time by g tronomical precision and requiring no attention wever;

9. transmission of typed or ten cers, letters, cc.;

10. tablis of a universal marine serviabling tors of all so steer perfectly pass, to determi location, o prevent collisions and disasters, etc.;

11. tion of a system of ing on land and sea;

12. tion of pograpures and all kinds of drawings or records.

I also proposed to make demonstrations in transmission of po suffit to carry vi. Besides to otant applications of my discoveries ure date.

A plant on Long Island o erminal about 68 feet in diameter. te for transmission of virtually any amount of energy. inally only from 200 to 300 K.. I inteo employ later several transmitter o emit a id I eleprol of any amount of energy.

toroyed t my projects are being developed and anotures, ructed. On tradict ted report t tructure ions, miged prejudi t kno ty years ago ferred upoizens in a safe, ions are packed arunks. If t ion I ion of torary it erest of t to preserve it, particularly as it ion just one valuable result—tion of a submarine in any part of t, services, and all my improvements tbreak of t I a sacrifi several iions of miing to aerial navigation, sransmission importao try. t my ideas iories of ted States and I am not a tor unate as myself especially as regards ts in t before as it seemed improper to dters wrouble.

I Mr. J. Pierpont Man did not i in t in o tter and it o expect frard for my attais and gave me every evidence of e faity to ultimately ac I out to do. I am uno accord to some small minded and jealous individuals tisfa of ed my efforts. to me noty disease. My project arded by laure. t prepared for it. It oo far aime. But t a triumphal success.

My Inventions:The Autobiography of Nikola Tesla. VI. The Art oaf Telautomatics

No subject to ion of mind and straio so dangerous a degree t fibers of my brain as tem of ter is tion. I put all tensity and vigor of yout of tating field discoveries, but t cer. ?Altrenuous in treme, t involve t keen and exing disment tag te my rare p t period te collapse, just as tion of t task in sight.

it doubt I y later, and very likely my career erminated, providence equipt me y device, o play operates I am safe from danger, due to overors and, ially, I need no vacations people. used up I simply do as turally fall asleep o ve of my spes little by little a definite quantity of some toxic agent and I sink into a nearly letate e. Upon as immediately preg tempt to tierrupted train of t I feel a veritable mental nausea. Involuntarily I turn to ot tacles t er emporarily abandoned iiourns and I invariably find anso all tions . In tion I ell of araordinary experieo students of psychology.

I riking pransmitter and o ascertain its true signifi relation to ts propagated t seemed a aking, and for more ttingly, but in vain. tudy so entirely absorbed me t I became fetful of everyt last, as I t of breaking doure applied tive indug leternation t I o visualize ses from my life except t o ered my sciousness. Curiously enougartling distiness and afforded me ence acle t sloo see ook possession of me. trong t I resolved to drop all isfy my longing. But I found it too o break aory, and several mont life up to t picture t came out of t of oblivion, I sa tel de la Paix in Paris just ing to from one of my peculiar sleeping spells, ress I felt e at t very moment bearing t my mot an and er during all tially obliterated memory I o everytouy researc details and t signifit observations in my experiments and evee pages of text and plex matical formulae.

My belief is firm in a laion. true reion to tain t of all my iions, transmitter important and valuable to future geions. I am prompted to tion not so mucs of trial revolution , but of tarian sequences of ts it makes possible. siderations of mere utility le in t ts of civilization. e are fronted entous problems by providing for our material existence, ly. On trary, progress in tion is fraug less menag t and suffering. If o release toms or discover some oted po any point of t, instead of being a blessing, miger to mankind in giving rise to dissension and anarcimately result in t of ted regime of force. test good ecs tending to unification and ransmitter is preemily sucs means tories driven terfalls furnis a stop and trolled to create lakes and rivers for motive purposes and transformation of arid deserts into fertile land. Its introdu for telegrapelepomatically cut out tatid all oterferences impose narros to tion of the wireless.

timely topi be amiss. During t decade a number of people ly claimed t t. I s described aed most of t tive. A ret official statement from taugors o appraise ts at ttempts are based on t ice I ot er vein. Quite retly a nes, but it proved anotain bringing forth a mouse.

ting i s s of eve Brodie jumped off t ators, but t report electrified Nely spoke of ter. On a afternoon I felt ty of refresepped into one of ty titutions of t city beverage o tated tries of Europe. ttendance overdistinguister ered t like timotant t is Brodie! " I ter on ter and bolted for t t my op, Steve!" ried to ically for my ing around ers I fortunately mao reacory ed t tions proved unnecessary; I er nigion turns into spectres trifling troubles of ten t, as I tossed on t my fate I Steve Brodie!

Noely gave an at before a tec statics based on a "ofore unknoure," seems to e turbances propagate up and doter proceed along t a denser, as ts gaseous envelope, could be ce trary to tal teacal text-book of pion s bearing on tity betmospricity and t developed by macablisural and artificial disturbances propagate tly t up eleotive forces in tal, as ical, sense. Interference ot be overe by any sucrutential increases at te of about fifty volts per foot of elevation, oo o ty, or even forty ts betenna. tmospantly in motion and give up electricity to tor, not tinuously but ratively, tive teleperminal a, but it must be uood t it is purely local and tle to do rouble.

In 1900, em, one form of apparatus prised four anteed to ted in multiple of magnifying tion, in receiving from any dire. o ascertain transmitted impulses, eacuated pair in series ector circuit. Ier it ceased, as expected, tennae ralizirue statics maed tances and I o devise special preventives embodying different principles.

By employing receivers ected to ts of ted by me long ago, trouble caused by tructures as no, is nullified and besides, ty of all kinds of interference is reduced to about one-ional cer of t. tly self-evident, but came as a revelation to some simple-minded us t could . If it rue t strays performed sucics, it o get rid of t aerials. But, as a matter of fact, a o tely immune, is more susceptible to certairaneous impulses tically in to state it fairly, a slig not by virtue of any particular met ures, ion, and adopting a more appropriate type of receiver. As I pointed out in a previous article, to dispose of ty food, a radical c be made in tem, and tter.

It ous, indeed, if at time s infand t majority, not excepting even experts, ion of its ultimate possibilities, a measure a gover monopoly. tary Daniels, and no doubt t distinguiso te and atives ion. But universal evidenmistakably s t results are alained in ition. tional reasons . In t place it offers prospects immeasurably greater and more vital to betterment of ion or discovery in tory of man. t must be uood t t s ey, evolved and propriety telep lamp or the aeroplane.

Enterprising press agents and stock jobbers ion t even so excellent a periodical as tific Ameri accords t to a fn try. tz-alian experts ion of t and aplision coil-scarcely anytransmissios attained of little value, and tz oscillations, as a means for veying intelligence, could ageously replaced by sous er tem, s potent instrumentalities race of tzian appliances aoday. e e dire and s of citizens of try. tal patents unities are open to all. t of tary is based on interference. Acc to atement, reported in tation be intercepted in every village of t, ed in my experiments of 1900, it tle use to impose restris iates.

As t on t, I may mention t only retly an odd lookileman called on me of enlisting my services in tru of ransmitters in some distant land. "e carloads of solid gold and ." I told I ed to see first ions in America, and tervie I am satisfied t some dark forces are at ime goes on tenance of tinuous unication . ?tem immune against interruption. It ed, it exists, and all t is necessary is to put it iion.

terrible flict is still uppermost i importaaco transmitter as a mactad defense, more particularly in e elautomatics. tion is a logical oute of observations begun in my boyi my life. results ated editorially t it potent factors in tion of mankind". time is not distant o t and miged o Alexander's s a favor from Alexander. At t time I really t t it ed destructiveness and exclusion of t of bat. But faits potentialities, my views have ged since.

ar ot be avoided until ts recurrence is removed and t analysis, is t extent of t on an every respect, as telligeransport of passengers and supplies and transmission of energy ions be broug some day, insuring permanency of friendly relations. most is closer tad better uandiies all over tion of t fanatic devotion to exalted ideals of national egoism and pride o primeval barbarism and strife. No league or parliamentary act of any kind sucy. tting t trong.

I een years ago, s-a sort of ed by te Andre more publicity and impetus to ts of t. ot be de suc migerial advao some less fortunate peoples, it ot attain t sougural sequence of universal enlig and merging of races, and ill far from tion.

As I vieoday, in t of tic struggle ion t terests of y served if ted States remairue to its traditions a out of "entangling alliances". Situated as it is, geogrape from ters of impending flicts, iive to territorial aggra, ible resources and immense population t of liberty and rigry is placed in a unique and privileged position. It is to exert, indepely, its colossal strengto t of all, more judiciously and effectively, than as member of a league.

I on tany early life and told of an affli ting exercise of imagination and self observation. tal activity, at first involuntary uure and led me finally t I an automaton devoid of free and a and merely respoo t. Our bodies are of sucy of structure, tions ernal impressions on our sense ans to sud elusive t it is o grasp t. A noto trained iigator tic tood and propounded by Descartes t in ime many important funs of anism to ture of ligru and operation of the dark.

I years tific researco leave no room for a doubt in regard to ts ablest and most eloquent expos is, pereerly assistant of Pasteur. ?Prof. Jacques Loeb s in ropism, clearly establisrolling po book, Forced Movements, is revelatory. But is reized, to me it is a trutrate by every ad t of miernal impression promptio any kind of exertion, pal, is ever present in my mind. Only on very rare occasions, e of exceptional tration, y in log the inal impulses.

ter number of is passing around and ims of disease and die prematurely just on t. t every-day occurrences appear to terious and inexplicable. One may feel a sudden it ting off to ions or seen ograpton o visualize ions and locate t directly. Defit observation is merely a form of ignorand responsible for tions and foolis more t of every ten persons elepatations, spiritualism and union o listen to willing or unwilling deceivers.

Just to illustrate ed tendency ion, I may mention a ical i. Sly before tion of my turbines in ty elicited in tecicipated t turers to get ion, and I icular designs on t man from Detroit ing millions. So fident urn up some day, t I declared tain to my secretary and assistants. Sure enougor pany prese of discussing ant project. "Didn't I tell you?" I remarked triumply to my employees, and one of tesla; everyt exactly as you predict." As soon as ted I, of course, immediately began to extol tures of my turbine, ed me and said, "e kno t igation of psyc you to join us in taking." I suppose to being fired out of my office.

Ever since I old by some of test men of time, leaders in sce I am possessed of an unusual mind, I bent all my ties on tion of great problems regardless of sacrifice. For many years I endeavored to solve tcual indication. But only on tence arily impressed me as supernatural. It time of my moth.

I ely exed by pain and long vigilance, and one nigo a building about t if my mote friend, Sir illiam Crookes, s. I mig tention to ot ible to s as it ter, , t made me embrace trical career. I reflected t tions for a look into t favorable, for my moticularly excelling in tuition. During t every fiber in my brain rained in expecy, but notil early in ty, one of ed across t song of many voices. In t instant a certitude, died. And t rue. I o uand tremendous ter to Sir illiam Crookes ion of th.

for a long time ternal cause e maion and, to my great relief, I succeeded after many montless effort. I ing of a celebrated artist, representing allegorically one of to actually float in truck me forcefully. It ly t appeared in my dream, ion of my mot ter m, explaining everytisfactorily in ity ific facts.

test reason sio cual pely no foundation. tural outgroual development. Religious dogmas are no longer accepted in t every individual gs to fait o govern our dud insure te, but it is immaterial , sce or anyt fulfills tion of a dematerializing force. It is essential to tence of y as a ion should prevail.

o obtain any eviden support of tentions of psyd spiritualists, I o my plete satisfa tomatism of life, not only tinuous observations of individual as, but even more clusively tain generalizations. t to a discovery moment to y, and on inkling of tounding trutill a very young man, but for many years I interpreted ed simply as ces. ?Namely, aco icular popularly cerized as t unfair imaginable, I experienced a singular and undefinable paierm, I ly ter, and invariably, ted it came to grief. After many suco a number of friends, y to viruted and ed in the following few words:

Our bodies are of similar stru and exposed to ternal influes in likeness of response and cordance of tivities oirely trolled by tossed about like corks on ter, but mistaking tant of tside for free s and otions ive and te indepe from one anoted by invisible links. So long as t order it responds accurately to ts t prompt it, but t t t in any individual, ive power is impaired.

Everybody uands, of course, t if one bees deaf, ence are lessened. But true, and perais in tomaton, more or less, of t vital quality and cause it to ruso destru. A very sensitive and observant being, act, and ag o tions of t, is endoransding meco evade perils too subtle to be directly perceived. ?act rolling ans are radically faulty, t sense asserts itself and rut in ances and I am inviting otudents of nature to devote attention to t, believing t tematic effort results of incalculable value to ttained.

trug an automaton, to bear out my ted itself to me early but I did not begin active il 1893, ed my igations. During tomatic meco be actuated from a distance, ructed by me and exed to visitors in my laboratory. In 1896, e macitude of operations, but tion of my labors il late in 1897. trated and described in my article in tury Magazine of June, 1900, and ot time and, ed a sensation su of mi oo me, but only after to Ne I claimed seemed unbelievable. I remember t ion to t, out in laugelling I t test prospect of perfeg suc is unfortu i, follotorneys, I indicated trol as being effected t and a ector, for t I yet secured prote on my metus for individualization. As a matter of fact, my boats rolled t a of several circuits and interference of every kind generally I employed receiving circuits in tension transmitter io even a very small aerial ricity from tmosphere for hours.

Just to give an idea, I found, for insta a bulb 12" in diameter, ed, and erminal to tae tory ralized. t sensitive to sucurband it is curious to it is being popular at te date. Iy it collects muc it so it does as in to t rating my iion before audieors ed to ask any questions, omaton t time but remely simple, for it was myself whe device.

At telautomatics boat ructed a pograpRICAL EXPERIMENtER. It rolled by loops, urns placed in tirely er-tigus o t used in t ion of certain special features I introduced as, for example, indest lamps he mae.

tomata, trolled or, eps in tion of t of telautomatics as I . t logical improvement s application to automatic mecs of vision and at great distance from ter of trol, and I ed t as instruments of o guns. tance of to be reized, if I am to judge from casual annous ts raordinary but tain of y, ma is practicable, ing s, to launc folloain approximate course, and perform some operation at a distanany rolled in several it may prove of some usefulness in to my best knorumentalities ieoday could be aplised years of study to tter and er wonders easily realizable.

As stated on a previous occasion, at college I ceived a flying malike t o could not be carried into practice for of a prime-mover of suffitly great activity. I years I aining planes, ailerons, propellers and oternal attacs, ure. Sued and propelled entirely by rea, is supposed to be trolled eitalling proper plants it icable to project a missile of to t almost on t designated, whousands of miles away.

But going to stop at telautomata imately produced, capable of ag as if possessed of telligence, and t e a revolution. As early as 1898 I proposed to representatives of a large manufacturing tru and public exion of an automobile carriage o itself, variety of operations involving someto judgment. But my proposal time and not.

At present many of t minds are trying to devise expedients for preventing a repetition of t ion and main issues of ed in an article printed in t a remedy but on trary, i men, may bring about results just te. It is particularly regrettable t a punitive policy ed in framing terms of peace, because a feions to fig armies, serrible, to tructive a and range of . A city, at any distance royed by op to avert an impending calamity and a state of transform to an inferno, an instant's delay and ion.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