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漩涡 - xp1024.com
《桃色漩涡》


风情万种

一缕阳光透过乳白色的落地窗帘射进卧室,一对约莫三十岁左右青年男女,缠绵于横放在卧室中央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上。

“老公,我该起床了。”

“老婆,时间还早,再陪我睡一会儿吧!”

“那你一会儿要记得送女儿去幼儿园哟?”

“嗯。”

……

一阵热吻之后,杨倩风情万种地使出了一个成熟女性所具有的独特魅力,如火如荼地享受着丈夫刘建波温情般的抚弄和暴风雨般的侵袭。

然而,就在她激情奔放的时候,丈夫却泄气地从她身上瘫软下来。

杨倩质问道:“老公,你怎么了?”

刘建波气喘嘘嘘地说:“老婆,我……我……我……”

“我……我什么呀?”杨倩意犹未尽,触摸着老公渐渐疲软的身体,抱怨一声:“你这玩意儿是怎么搞的?”

“对......对不起......”刘建波胀得满脸通红。

“哎,真没劲!”杨倩一把将丈夫推开,下床去了卫生间,打开热水龙头。

水,白花花地喷洒在她那身白晢的肌肤上,有如无数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在她的身上弹动着,掠过她平滑的后背,向地上滑落……

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过后,杨倩用毛巾擦干了自己身上的水珠。

“我的身子是否经久不衰,还保留着当初少女的丰采呢?”

她用毛巾将卫生间镜子上的雾珠擦开一个大口子,立即出现了一个风韵十足的面庞:一双柔情美丽的大眼睛,一副光彩闪耀的皮肤,一对动人心魄的胸部轮廓。

她对着镜子翘首弄姿地审视自己成熟的**,禁不住在她白嫩、细滑的肌肤上揉搓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从一阵阵幸福的呻吟声中清醒过来。

“妈妈,你在干什么呀?”女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并将一双幼稚的眼睛睁得老大。

她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了。

想了一会,才慢慢镇定下来,红着脸说:“妈妈肚子疼,想揉揉……”

“需要我帮你吗?”女儿天真地望着她。

杨倩被女儿搞得啼笑皆非,微笑着回答说:“不用了,妈妈自己揉一下就好了!”

......

欲望之城

杨倩在梳妆台的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披肩发,在脸上草草画上一副淡妆,喝了一瓶酸奶,就提上挎包出门赶公交车去了。

临走前,她交代丈夫说:“刘建波,我恐怕赶不上上班时间了,我今天中午不回家吃午饭了,你早些起床,送小雅去幼儿园吧。”

丈夫“嗯”了一声,翻过身继续在床上酣睡。

杨倩穿着一件乳白色的上衣和一条浅色的长裙。

走在宽敞的大街上,穿梭在茫茫的人海里,她窈窕而丰满的体态就暴露在人们贪婪的视线里,她的美不仅仅在于迷人的外表,更是在她优雅的气质上。

她所到之处的回头率极高,走路时一扭一扭的姿态让人产生无限遐思,一些色迷迷的家伙用**辣的目光看她,似乎想看透她衣服里面的一切,那些富有极强穿透力的眼神,往往使她面红耳赤,让她心跳加剧。

一种强烈的自豪感让她自我陶醉,她暗自庆幸上天给了她一副魔鬼般的身材和迷人的脸蛋。

然而,一个传统女性所固有的矜持,又让她表现出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

时值上班高峰期,大街上车流如注、人潮如涌。

一辆接一辆的公交车在站牌前驶过,等了老半天,她乘坐的那路公共汽车终于开过来停靠在站台上。

公共汽车上已经挤满了乘客,她好不容易才随着上下车的人流挤上车门,可车门夹着她的身体,即将被乘客挤下汽车时,一名高个子的年轻男乘客用手拉了一把,车门“呯”地一声关闭了。

汽车启动后,那男人紧贴杨倩身体,握着她的手根本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看了他一眼,发现这男人相当陌生,立即像触电一样将那人的手甩开,并用一只手护着自己隆起的胸部,客气地说:

“先生,谢谢你!”

那男人淫笑着看她,并将手伸出来搂着她的细腰,杨倩急得满脸通红,愤然将那男人的手掰开,郑重地说:

“先生,这里是公共常葫,请放尊重些!”

那男人环视四周,发现有乘客在注意他们,便将手缩回来不敢造次。

杨倩极力想甩开这个男人的纠缠,尽力将身子往车厢里面挤,可挤了老半天,还是没有摆脱和那男人的身体摩擦。

汽车终于到了一个车站,下了一些乘客,更多的乘客又蜂拥而上。

她趁机挪了一个位置,那男人却像幽灵似地挤到了她的身后,将身体紧贴着她丰满的臀部,

她本能地扭动了一下,那男人也随着她一起扭动,虽然她对这男人的行为相当反感,可随着汽车的颤动,她逐渐感到了一种生理上的快感。

“唉,随他去吧!”

她假装用手拉着汽车扶手,慢慢地享受和那男人因身体摩擦给自己带来的刺激。

那男人发现杨倩心里上和生理上的变化后,变得更加放肆,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地搂着杨倩的细腰,不停地在她性感的身体上抚摸,嘴唇紧挨她的耳垂,不断吹起粗气。

杨倩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感官刺激,她感觉心里麻酥酥的,**也在不断地膨胀。

在男人娴熟的手法技巧挑逗下,她不再挣扎了,而是陶醉在一种似醉非醉的**世界中,这个陌生男人几乎让她失去了理智,她感觉这个男人满腔的**之火已将自己的**点燃。

置身于欲海之中,她的身心慢慢熔化,似呻吟,似狂叫,似一片树叶,在天空中飘舞。

她的思绪完全乱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公共汽车开了多少个站台,她始终扶着汽车上的扶手,胆战心惊地享受着陌生男人狂风暴雨般的温存。

上班迟到

男人在她耳边轻声问:“请问小姐,你在哪里上班呢?”

杨倩突然从男人的问话中清醒过来,她看看汽车外面的街道,才发现自己已经坐过了两个站台。

她根本没有理会男人的问话,便红着脸慌忙挤向车门。

汽车还没有停稳,她就像小偷似地逃了下去......

由于不好打车,杨倩又怕迟到,她只好穿着高跟鞋沿途回跑了两站路。

来到公司楼下时,她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同时感觉腿脚有些酸疼。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得如此放荡呢?”

她暗骂自己说:“脚肿了活该,这就是风流的代价,杨倩啊,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要是有熟人看见自己在公车上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亲热,该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啊?”

她总觉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仿佛后面有一双睥睨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

一些人指手画脚地议论着说:“别看杨倩表面上一本正经,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原来是一个荡妇啊!”

她红着脸回看,发现身后并没有人注意她,便故作镇定地从一楼大厅的电梯口进电梯上了公司十三楼。

到了办公室门口,她看了一下时间,发现自己足足迟到二十分钟。

她在指纹刷卡机上用手指按了一下,算是报到了。

幸好王经理不在办公室,她不动声色地走到自己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打开电脑,聚精会神地做起了华夏房地产公司广告策划工作。

杨倩所在的卓越广告公司是一家大型的广告策划公司,该公司在国内小有名气,中央电视台播放有几则广告就是由这家公司策划的。

她就读于一所名牌大学,大学毕业后就应聘来这家公司做文员,由于她的外语水平比较高,公司重要业务由她独揽,许多文件翻译,广告词都是由她一手策划。

她人缘比较好,工作也很认真,在公司里很受领导的器重和爱戴。她是凭本事吃饭,她在公司里行为检点,从不以美色去巴结或勾引上司。

除上下班之外,很少和客户出去吃饭或进娱乐常葫。

她的收入比较高,虽然达不到富足的标准,但足以支撑一个小家庭的日常开支。

她是一个好强、死要面子的女人,她从来不向任何人提起自己的家庭生活。

在别人的眼里,她是一个幸福完美的职业女性,她的老公应该很有责任感的男人,平时对老婆和孩子相当呵护,并为他们创建了一个幸福之家,杨倩在这个幸福的安乐窝里,从不为自己的衣食住行担忧,她来公司上班并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消磨时光。

刘建波原先开了一家电脑公司,由于市场因素和经营不善等原因,公司没红火几年就倒闭了,还背了一屁股的债务。

他是一个好高骛远的家伙,看着自己大学同学一个个开着奔驰宝马车,住着洋房,出入高级饭店,就觉得自己屈才,从骨子里打消了替别人打工的念头,一心想做大老板。

他每天都要打开电脑浏览各式各样的网站,从网络中寻找各种发财的机会,甚至去街头买彩票、炒股,伺机东山再起。

然而,他的时运总是不佳,联系了几家跨国公司想做代理,可自己没有本钱,无法满足别人的要求;买了无数张彩票,连个尾等奖都没有中上;买了几手股票,连老本都搭进去了。

就这样,他什么也不去想了,只好成天唉声叹气地混日子。

人之幸福在于心之幸福,一个幸福的家庭往往会在夫妻间同甘共苦、荣辱与共的日子里体现出来。

杨倩始终保持着一个温柔、善良和贤惠的妻子应尽的义务。

她知道,刘建波之所以到了如此落魄的境地,除了时运不佳外,主要原因是他缺乏市场营销方面的经验。

在杨倩看来,丈夫事业走向低谷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情,他的待业意味着有充足的时间去反思,只要自己在经济和生活上给予这个家庭足够的支撑,一旦机会出现,凭借丈夫智慧的头脑,他一定会重振旗鼓,当他否极泰来之时,他们的家庭生活将更加幸福美满。

为了不伤害丈夫的自尊心,她很少谈及他们曾经的辉煌,也没有提及她周围的同事是何等的风光,更没有责备他什么。

每当刘建波在自己面前唉声叹气时,她总是鼓励和安慰他说:“老公,车到山前必有路,路到桥头自然直,这条路走不通就走下一条,只要你不气馁,凭借你聪明才智,一定会开辟出一条成功之路的,放心吧,我会支持你!”。

由于丈夫成天无所事事,他自然承担起了做家务事的义务,一段时间之后,他的厨艺有了明显的提高,杨倩和女儿都离不开他做的饭菜了。

杨倩每天回家都能吃上丈夫可口的饭菜,自然觉得心里乐滋滋的。

美少妇的烦恼

杨倩轻车熟路地将华夏房地产公司广告资料整理完之后,见王经理还没有回到办公室,就坐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了。

此时,公共汽车上诱人的画面立即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她面红耳赤地回味起和那个陌生男人在公车上的每一个细节。

一想起那个男人给她感官上的刺激,她就觉得心花怒放,尽管她和这个陌生男人素不相识,甚至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次重逢,但他短暂而大胆的举动足以让她回味无穷。

然而,理智又让她感到深深的羞愧和自责,她本能地用手捂住自己滚烫的脸蛋。

多年来,在她所有熟悉的人中间,还没有人对她做过任何猥劣的行为,这个高傲的女人始终在那些好色之徒面前表现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

一些人虽然对她垂涎三尺,但他们怕羊肉没有吃到反而惹出一身骚,让自己闹出不必要的笑话,所以,在她面前显得毕恭毕敬。

杨倩巧妙地周旋在这些有色心没有色胆的男人之间,在一些波澜不惊的场合下,维持着一个传统美少妇的尊严。

杨倩坐在自己办公沙发上陷入了沉思,王经理是什么时候回到办公室的,她却全然不知,直到王经理在她办公桌上敲了两下,她才回过神来。

“你手里的工作做完了吗?”

“做完了,”杨倩慌忙将自己打印好的广告资料,从抽屉里拿出来交到王经理手里,说:“王经理,这就是华夏房地产公司的广告资料,请您过目?”

王经理从她手里接过打印资料后说:“上班时,我见你没有准时来公司,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正担心你把资料拿不出来呢。”

“不是说今天下午才交稿吗?”

王经理解释说:“是啊,华夏房地产公司张总早上才来电话催了,让我们今天无论如何要拿样本出来交给他们。这篇策划方案须经他们审阅,如果没有大的问题,我们马上定稿后送去樱孩厂樱孩、装订成册。”

“那好,等经理审核后,我再修改一次!”

王经理是一个四十出头的正派男人,虽然有些发体,却显得有些派头,他工作能力极强,在业界也有一定的影响。

王经理拿着杨倩递到手里的资料放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坐下来认真翻阅起来,他很快将资料审阅完毕,并把有问题的地方用红笔勾了勾。

他将杨倩叫到自己办公桌前,说:“这份广告方案你策划得非常好,只是有些地方措辞有问题,上面还有一些错别字,你拿过去修改一下,打印出来再交给我吧。”

当杨倩接过王经理修改后的资料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却发现他用异样目光看着自己的臀部,心想:

“王经理今天怎么了,不是一直对我相敬如宾吗,难道他也想打我的主意?”

她回到座位上,王经理还一直奇怪地看她,她觉得有些蹊跷,就偷偷地用手往自己屁股上一摸。

突然,她发现浅色裙子上有一大块干枯了的污垢,立即明白过来是公车上那个陌生男人的手笔。

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真恨不得有一条地缝让自己钻进去。于是,她慌忙从座椅站起来,逃也似地跑去了卫生间。

欲盖弥彰

有同事在办公室走廊里和她打招呼,她红着脸应了一声,逃也似地钻进了女厕所。

一名女同事莫名其妙地问:“杨倩今天怎么了?”

另一位半开玩笑说:“估计是闹肾虚、尿急了呗?”

“哈哈哈!”

走廊里立即引起一阵哄笑。

杨倩将厕所里方便器的房门拴好,把裙子脱了下来,定眼一看——

好家伙,裙子上面涂抹着一大块圆圆的污垢。

“这家伙真胆大,居然在公交车上做那事,就不怕被别人发现?”

“这家伙释放时,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她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那个陌生男人像狗一样趴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些,她不但没有责怪那男人的意思,反而觉得非常刺激,她用手去触摸自己的身体,感觉舒畅无比。

一阵眩晕之后,她感觉一浪高过一浪的**向自己袭来。

大概是因为纵欲过度的原因吧,她感到眼前一片空白,头昏沉沉的相当胀疼,她差一点栽到地上,便用力抓紧方便器里的木隔板。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缓过神来,将裙子上的污垢用水清洁,然而,沾水后的裙子立即潮湿了一大片。

她无奈地将潮湿的裙子穿在身上,觉得凉飕飕的,隐约可以看见穿在自己身上的粉红色内裤的轮廓。

她怕回办公室后遭王经理耻笑,便假装在厕所的镜子前用水梳理头发,故意将裙子上没有潮湿的地方洒上水,让别人认为是自己不小心将水洒到上面的。

从厕所里进进出出的女人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她。

一位同事问:“杨倩,你怎么不出去呢?是不是觉得厕所里的空气比外面好?”

她回答说:“我的肚子疼,有点不舒服,怕出去了又跑回来,就来不及了。”

同事关切地问:“需要去医院输液吗?”

“不用,我在这里蹲一会就好了!”

“下班了,你还不去吃午饭吗?”

经同事这么一提醒,杨倩才看看表,发现已经下班十来分钟了,她估计王经理已经回家,便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女厕所。

走廊上鸦雀无声,估计上班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她回到自己办公室门口时,突然发现房门已经被王经理锁了,而自己的钥匙又没有带在身上。

“糟糕,我的钥匙放在办公室了。”

她的心一紧,站在走廊上没有了主张。

她本能地摸了摸潮湿的裙子,自言自语道:“我这个样子能去哪里呢?”

隔壁办公室的房门虚掩着,她觉得老站在走廊里不是个办法,于是硬着头皮将脑袋探了进去。

女同事李艳立即将她叫住:“杨姐,吃饭没有,要不要进来一起吃?”

她不好意思说:“不了,我想问问,王经理走的时候,有没有把我办公室里的钥匙交给你们?”

“有啊。”

李艳拿着她的一串钥匙出来交到杨倩手里,突然,她看见杨倩的裙子被打湿了,便好奇地问:

“杨姐,你的裙子怎么湿了?”

她敷衍着回答说:“是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打湿的。”

李艳关切地问:“要紧吗?”

杨倩轻描淡写地说:“没关系,穿一会自然就干了。”

她从李艳手里接过钥匙,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办公室的房门打开,随后,将自己的身体关了进去。

浮想联翩

王经理是过来人,他当然明白杨倩裙子上的污垢是什么东西,但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杨倩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女人,怎么裙子上会涂抹有男人的污垢呢?

“杨倩每天从家里出发前,都要将自己精心打扮一番,绝对不会穿脏裙子来到办公室,她今天早上没有准时上班,裙子上的污垢又如此明显,会不会是刚和别的男人偷情后留下的产物呢?”

“要是这样,那男人会是谁呢?”

……

男人好色英雄本色,不管你生活在什么环境,不管你地位多高官职多大,不管你是贫穷还是富有,你都无法逃脱与生俱来的“**”二字。

你尽可以道貌岸然地坐在那里对别人的“桃色新闻”评头论足,也可以装腔作势地对别人的“出轨行为”冠以“道德败坏”的骂名,可你的内心是多么的狂热啊,你不仅要顾及别人对你缩头缩脑的看法,还要忍受如火如荼的**煎熬。

当你撅着嘴巴看着别人亲亲热热的样子,你是在嫉妒别人,还是暗恨自己没有他们那么好的艳福呢?

男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没有得到的东西总是好的,别人的老婆总比自己的老婆强,如果他们在大街上见到一个漂亮的女人,总会用火辣辣的目光去看她,总想通过锐利的目光看透她的一切,然后幻想起与她风流快活时的情景。

杨倩跑进厕所时慌乱的举动让王经理浮想联翩。

王经理是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像他这种年龄,正处于精力充沛,**最旺盛的时期期,如果说对杨倩这种风韵十足的女人无动于衷的话,那他一定是一个伪君子。

他平时冠冕堂皇地和杨倩进行工作上的往来,主要是怕影响和杨倩之间上下级关系,他从来没有在杨倩面前显出任何轻浮的举止。

多年来,他们一直保持着一种同事间纯洁的友谊,彼此没有越雷池半步。

杨倩上厕所后,他开始坐不住了,心想:“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既然别的男人都能和她上床,我和她长期在一起,怎么就没想到捷足先登的办法呢?”

“如果直接问杨倩裙子上的污垢是怎么来的,她肯定不会讲,甚至于对自己反感,到时候,怕事情弄得更加尴尬,用什么方法才能让杨倩觉得自己抓住了她的把柄,又能让她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献身呢?”

“还是旁敲侧击地点醒她吧!”

筹划了老半天,他终于为自己想出一条既不**份,又不失体面的理由。

他准备等杨倩上厕所回来后,含沙射影地和她提醒和暗示她,可等了很久,杨倩还没有从厕所出来。

中午下班时间快到了,他看见杨倩一串钥匙还放在桌子上,隔壁的李艳正好过来让他签收公司一份文件,便指着杨倩桌子上的钥匙说:

“李艳,你帮杨倩把钥匙收好,待她回来后交给她。”

文件签收完毕后,李艳将杨倩的钥匙拿在手上走出房间。

王经理估计杨倩一时半会不好意思回办公室,便无奈地将自己办公桌抽屉锁好,关上办公室房门径直上了电梯。

他从负一楼的车库里开了一辆 “雪铁龙”轿车,很快驶入了拥挤的车流中。

双关语

杨倩回办公室紧闭房门,她打电话要了一份盒饭。

二十分钟后,她听见送盒饭的小伙子敲门,由于她的裙子还有些潮湿,只好把门虚掩着伸出头将盒饭钱付给送饭的小伙子。

她从小伙子手里接过饭盒后,赶快将门锁上,生怕有人会跑进来看出自己的窘态。

“我平时送饭时,杨女士相当热情地让我把饭菜端进办公室,她今天这么神秘,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吧?”

送饭的小伙子觉得有些奇怪,突然和走廊里的一位女士撞了个满怀。

那女士怒气冲冲地骂道:“你没有长眼睛吗?”

小伙子经常替这个楼层白领送饭,一眼认出这个这个女士就是杨倩隔壁办公室的李艳,于是陪笑着说:

“李姐,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撞到你了。”

李艳见他的态度比较好,又经常给自己送饭,口气缓和了一些,说:“你走路小心点嘛,又没有人追你?”

“我下次一定小心点。”

小伙子上了电梯,心里骂道:“他奶奶的,有什么好牛的,真没教养,**一个!”

吃完午饭,杨倩趴在办公桌上睡得很死,直到王经理开门时,她才醒过来。

她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裙子,发现已经被她穿干了,心里觉得踏实了许多。

王经理坐到自己办公桌前,一本正经地问:“你上午没事吧?”

杨倩替自己掩饰说:“没有什么,可能是饮食的原因,觉得身体有点不舒服。”

王经理接过话说:“如今,外面的东西太不卫生了,稍不注意就要吃坏肚子,一不小心就会将污垢弄到身上,所以,我在外就餐时,都要用茶水清洗碗筷,先消毒后进餐,用餐布遮住衣服,以免脏东西弄到身上后不好清洗。”

王经理这句双关语将杨倩羞得面红耳赤,杨倩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话,便红着脸低头不语了。

王经理看出她这种扭捏的表情后,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于是,不动声色地来到她身边,关切地问:

“你没发生什么大事情吧?”

杨倩抬起头来,看着王经理火辣辣的眼睛,便又一次低下头,揉搓着自己的双手说:

“王经理,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王经理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他不便多问,便将话题一转,说:“华夏房地产公司那份广告修改出来了吗?”

杨倩突然意识到自己手里的工作还没有做完,便打开电脑,按照王经理要求修改的内容,一字一句地修改过来,她用word文档排版后,将广告资料打印一份出来,送交到了王经理手里。

王经理再次审核了一遍,便拿起电话打通了华夏房地产公司张总的手机。

“张总,你们公司的广告资料已经准备好了,我什么时候派人给你送过去呢?”

“我现在工地上视察施工进度,明天上午让人送过来吧!”

王经理放下电话后,告诉还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的杨倩说:“张总今天去工地了,他让你明天将资料送去华夏房地产公司。”

“好的。”

王经理将张总的地址、电话号码告诉杨倩后,吩咐说:“你下班后将资料带回家,明天上午直接去他们公司。”

“那我上班前,打卡考勤怎么办?”

“你是为公司办事,我会替你考勤的。”

杨倩“嗯”了一声,便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上。

王经理定眼一看她穿在身上的裙子,上面的污垢虽然清洗掉了,但还是有一片不易察觉的痕迹。

情不自禁

“爸爸,你怎么还不送我去幼儿园?”

刘建波被女儿摇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

他赶忙穿好衣服,带女儿去卫生间洗脸、漱口和梳头,冲了两杯奶粉,炒了几个荷包蛋摆上饭桌。简单吃完早餐,刘建波拿起女儿的小书包,拉着她的小手下楼。

一路上,刘建波再三叮嘱女儿说:“小雅,别给妈妈说我起来这么晚,害你去幼儿园迟到了好吗?”

“爸爸,你知道今天妈妈为什么没有送我幼儿园吗?”

“你说是为什么?”

“因为妈妈生病了。”

“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早上,我看见妈妈在卫生间里揉肚子,她说自己肚子疼。”

“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她扬起小脑袋,睁大眼睛,看着父亲的脸,撅着小嘴,责备道说:

“爸爸,你太不关心妈妈了!”

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样子,刘建波暗自好笑,但又不能让这个机灵鬼知道太多,便打断她的话:

“哦,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你妈妈吃多了,才喊肚子疼的。”

“那以后我们让妈妈晚上少吃点东西好吧?”

“好哇!”

谈话间,父女俩已走进了幼儿园的教室门口。

一位身高在一米六五,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的漂亮阿姨迎了出来问:

“小雅,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幼儿园呢?”

小雅拉着父亲的手,看着他,又看了看阿姨,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刘建波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阿姨看见他直盯盯看着自己,便大声问:“你就是刘小雅的父亲吧?“

“是的。”刘建波点了点头。

“杨倩怎么没有来送她?”

“我爱人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让我送女儿过来。”

“你们这些做家长的,以后要注意一点,从小应该培养孩子遵守时间观念,别让她养成了懒惰的习惯。”

刘建波被阿姨说得满脸通红,显出一副谦逊的样子,赔笑着说:

“老师,你放心吧,我下次一定注意!”

阿姨二话没说便将孩子的手拉了过去,小雅说了一声“爸爸再见”后,阿姨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领着她进了教室。

离开幼儿园后,刘建波的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他居然情不自禁地将这位阿姨和自己老婆比较起来——

阿姨活泼可爱,爱人文静端庄,如果把阿姨比作一朵绚丽的花朵,老婆则是一杯醇酿的红酒,两人虽然各有千秋,但彼此都性感而丰满的身材。

“这位阿姨怎么这样对我呢?”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的脑海里总是闪现出这位阿姨刚才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孔,“不行,我下次一定要让她改变对我的态度,好好地与她搭讪。”

一辆摩托车来不及躲闪,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身上。

骑车的男人高声骂道:“你他妈的是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吗?”

刘建波在这个男人的谩骂声中惊醒,连忙道歉说:

“哦,对不起!”

那男人见刘建波的态度不错,不没有与他计较,便将摩托车开走。

摩托车走远,刘建波才感到了**的疼痛……

网上遇美女

中午,刘建波随便在外面吃点东西对付一顿之后,觉得没什么去处便独自回家了。

一个人呆在家里,刘建波感到有些冷清,躺在客厅沙发上,用电视机遥控板将电视频道从头到尾地翻阅了一遍,觉得所有的电视节目都是一个模型倒出来的,觉得索然无味,便关掉了电视机。

坐在电脑前,他打开电脑,挂上自己的qq号码,一头钻进了本市的一个聊天广场。

他用“一网情深”的网名在聊天室里东游西逛,动不动就给别人发出加为好友的请求,或者还没有和别人说上两句客套话,就迫不及待地问对方年龄、身高、体重,甚至漂亮与否。

一位女网友客气地问:“你是派出所的吗?”

他天真地回答说:“不是啊?”

“既然不是派出所的,你怎么喜欢查本姑娘的户口,你没有听人说过女人的年龄、身高和外貌特征是保密吗?”

他理直气壮地问:“我连和自己说话的对象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们聊什么样的话题合适呢?”

“随便聊什么都可以啊,放心吧,我不是一个老太婆,也不是一个丑八怪,反正不会让你失望,你就按照一个现代美女的标准去衡量我吧。”

一听说对方是个美女,“一网情深”就来劲了,他急切地问:

“你现在哪里,我们需要见面吗,我请你喝下午茶好吗?”

对方回答说:“我在家。”

他刨根问底地问:“你家在哪里?”

“地球上。”

“呵呵只要不是去了别的星球,我就一定能找到你,你有联系方式吗?”

“你找我做什么,妈妈说,如今的男人一个个都很花心,你千万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放心吧,我可是一个很正派的男人。”

“哈哈,那你定是个太监啰?”

“你才是太监呢!”

“一往情深”刚一说完,对方就发了一连串的感叹号。

他穷追不舍地发出近似于恳求的文字邀请她说话。

对方被他纠缠得无奈,豪不客气地在屏幕上打出:

“滚开,老娘忙着呢!”

刘建波看后连肺都气炸了,嘴里骂道:“婊子,装什么假正经,像你这样没有教养的女人送给老子都不要!”

正当“一网情深”四处碰壁,觉得心灰意冷的时候,一个名叫“受伤女人”的网友主动和他聊开了。

“你是本市人吗?”

“是的。”

“认识你很高兴,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问你有什么问题需要我解答的?”

“我想问,你们男人除了占有一个女人的**外,没有其他需要吗?”

“我认为人是有感情的动物,男女之间除了**之外,更重要的是情爱,只有两人之间互相关心和体贴,互相呵护,**才会变得更加有乐趣。”

“你结婚了吗?”

“结了。”

“你们有孩子吗?”

“我们有一个四岁的小女孩。”

“你们家庭幸福,夫妻生活协调吗?”

“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你,一个幸福的家庭,不一定需要夫妻性生活完全协调,重要的是夫妻双方互相关心,互相理解和互相尊重。”

“你强迫过爱人和你发生性关系吗?”

“没有,我们双方都是自愿的。”

“你有过家庭暴力吗?”

“我与爱人彼此互相尊重,大家相敬如宾,可以说得上是一对恩爱夫妻,有时会发生一点小的争执,大家互相体谅,矛盾我们很快化解了,怎么会有家庭暴力呢?”

“那你一定是一个温柔体贴,懂得怜香惜玉的丈夫哟?”

“应该是吧!”

“唉,我真羡慕你爱人。”

“我感觉你是一个很直率的女人,能认识你是我最大的荣幸,希望有机会我们能够见面。”

“你也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呀,其实我是一个很保守的女人,是因为自己心情不好才给你聊这些问题呢,我们见面与否只好随缘了。”

不知什么原因,他们的交谈到此为止。

刘建波还没有来得及寻问对方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她就匆忙下线了。

“受伤女人”下线后,“一网情深”又在网上巡视了好几圈,像一只无头苍蝇似地,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聊友了,便失望滴下线了。

舞伴

在人们传统的观念里,男人们应当在外面挣钱来养家糊口,进厨房、做家务本身是女人们的事情。

然而,刘建波没有正当的职业,没有任何经济收入,一家人靠老婆的工资过日子,他能够得到老婆的理解和鼓励,屈尊为一个家庭妇男,已经是上辈子积来的福份了。

尽管刘建波早就厌倦了在家侍候老婆和孩子,看老婆的脸色过日子的生活,可老婆坚守妇道,从不背弃他,对他还寄予厚望的生活态度,让他感到欣慰。

他骨子里本身就有一段花花肠子,总是回味起自己做老板时那些辉煌的岁月,留恋那些莺歌燕舞的快乐日子。

于是,他经常避开老婆的视线,寻找机会,不失良机地去外面沾花惹草。

然而,自己两袖清风,哪里能找到一个既不花钱又能让自己风流快活的女人呢?

在这个开放的时代里,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中,有钱人挥金如土,纸醉金迷,他们出入各种高档的娱乐常葫,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风韵十足的妙龄少女自然成了他们获取的猎物。

他们用施舍获得她们的理解,用慷慨换来她们的欢笑,用金钱换龋糊们的**。

他们在充满了铜臭味儿的**世界里各龋葫需,只要你口袋有钱进入小女孩的腰包,不管你多大,熟悉还是陌生,她们都会像小鸟一样依偎在你的怀里,然后像阔别多年的夫妻一样和你上床,直到你心满意足为止,她们把**称作时尚,把廉耻称为荣耀,于是老者成了大哥,大哥成为她们的临时老公。

刘建波在网上没有艳遇,便关掉了电脑,走出家门。

他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到处是人声鼎沸,车声隆隆,商店里摆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播放着刺耳的音乐。

刘建波摸了摸自己囊中羞涩的口袋,里面居然装了一大把零钱,那是老婆留给自己买菜后剩下来的。

他在大街上走了老半天,终于看见了一个叫“龙华舞厅”的牌子,他花两块钱买了一张门票进去。

舞厅里的灯光相当微弱,柔和的音乐声响起,舞池里黑压压地挤满了人,他根本无法看清这些人的面孔。

他在一个角落里站了好一阵子,才从微弱的光线中看见了一根长凳,上面还坐着一些没有去跳舞的舞客,便用手摸索着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一曲舞结束,舞厅里的灯光亮了许多,那些跳贴面舞的男女则像被捅的蚂蜂四散开来,有人四处寻找舞友,有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等待下一个舞曲开始,有人则在人群中穿梭,东张西望地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又一段舞曲开始了,那些男人们像一群冲锋陷阵的勇士,他们中间有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年龄大的和年龄小的。

一个个别有用心地在那些良莠不齐的女人中间挑选和邀请舞伴。

一些假正经女人故作忴持,她们纹丝不动地坐在凳子上,拒绝着一个又一个男人的邀请,直到灯光变得微弱,看不清邀请自己男人的脸,才凭感觉和一个陌生的高个子男人相拥着步入舞池。

有些男人很有耐心,他们磨破了嘴皮,死缠烂打地把舞伴邀请起来后,便紧紧地抱着对方,生怕她离开,尽情地享受着对方因身体刺激带来的快感。

刘建波的运气不错,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女人一点架子都没有,他忐忑不安地将手伸向那女人跟前,没有开口,只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女人看了他一眼后,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和其他跳舞的人一样,壮着胆子搂着女人的腰一起进入了舞池。

舞池里的人相当拥挤,几乎无法移动脚步,一对对舞伴就站在原地,在迷人的音乐声中打起了立桩。刘建波也模仿别人的动作,紧紧地将她搂抱在一起。

女人富有弹性的身体一**地刺激着他的神经,逐渐地,他有了生理上的反应,便将脸贴在舞伴的脸上,双手搂得更紧,不失时机地在女人的蛮腰上、臀部上抚摸。

伴随着舞厅里的靡靡之音,刘建波似乎非常享受,有时还喘出一阵粗气,正当两人忘情地摇晃着摸索对方身体时,舞曲终止,灯光变亮。

刘建波极不情愿地将双手分开,他无可奈何地在她耳边悄声说:

“我还能邀请你跳舞吗?”

女人羞答答地点了点头。此时,他才看清了舞伴的脸,这张脸大约有四十来年的历史,虽然看不见脸上的皱纹,但可以感觉到岁月的痕迹。

女人的身材保养得非常好,同时比较性感,足以让他想入非非。

两人一曲接一曲地跳了整整一个下午。

临别时,刘建波征求道:“明天下午两点,我在浪淘沙茶楼门口等你,一起上楼喝茶好吗?”

女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三口之家

晚上,刘建波刚将自己做好了的几碟香喷喷的饭菜摆上桌子,杨倩就拉着活蹦乱跳的女儿进了门。

女儿一进门就埋怨道:“爸爸,都怪你早上起床晚了,害得幼儿园的小朋友嘲笑我是小懒虫呢。”

老婆刚一进厕所,刘建波就将女儿拉到一边,悄声说:“我不是早上就告诉你迟到的事情别让妈妈知道吗?”

“陈阿姨早就跟妈妈说了,妈妈还向她陪了不是呢。”

“哪个陈阿姨?”

“就是早上拉我进幼儿园那个阿姨啊?”

杨倩小便后,从厕所出来洗了洗,说:“刘建波,你以后再也别让女儿迟到了,幼儿园的陈佳阿姨对孩子们要求很严格,如果小雅老是迟到,她会在小朋友面前抬不起头的。”

“不好意思,我下次注意点就是了,”刘建波愧疚地说:

“小雅,爸爸错了。”

小雅说:“爸爸知错就改,改了才是好同志嘛!”

杨倩笑着问:“你这话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是陈阿姨教我们的啊,她还教我们唱了好多首歌呢。”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小雅正要比划着正准备唱歌,就被刘建波打住了说:

“小雅,一会儿饭菜都凉了,你先去洗手吃饭吧,我们吃完饭再听你唱歌好吗?”

小女孩淘气地做了一个鬼脸,将刘建波和杨倩两口子逗乐了。

杨倩吃着丈夫准备好的饭菜,想起自己在公交车上荒诞之举,觉得有愧于他,便没有多大胃口。

刘建波关切地问:“你显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真的病了?”

老婆敷衍着说:“没有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女儿接过话说:“妈妈,你不是肚子疼吗,怎么一下子忘记了?”

夫妻俩相视而笑,杨倩幽幽地说:“对了,我肚子疼。”

听老婆这么一说,刘建波刚把吞进嘴里的一口饭喷了出来,哈哈大笑。

女儿莫名其妙地问:“爸爸,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杨倩安慰她说:“小雅,你做得对,懂得关心妈妈了,哪里像你爸爸,只晓得像懒猪一样地酣睡。”

刘建波委屈地说:“老婆,你可冤枉我了,还不是因为你,我才睡过头了?”

说完,刘建波又开始笑起来,女儿被他们有说有笑的谈话搞得一团雾水。小两口怕在女儿面前说漏嘴,也就不再重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吃过晚饭,女儿嚷着要去河边散步,杨倩愧疚地说:

“小雅,妈妈今天脚疼,就不出去了,好吗?”

女儿固执地说:“不行,我要爸爸妈妈一起牵着我的手散步嘛。”

刘建波看了老婆一眼,关切地问:“你的脚怎么了?”

她勉强回答说:“估计是走路多了的原因,脚都肿了。”

刘建波感到奇怪,他想:“老婆不是乘车去的单位吗,怎么会走路多呢?”

他看见老婆认真的样子,也就不便多问。

于是说:“需要我替你按摩腿,揉一下脚吗?”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

女儿看着妈妈痛苦的表情,也就不再勉强,她打开中央电视台幼儿频道,看起了一部叫做《海底总动员》的片子。

故事讲述的是父亲玛林和儿子尼莫一直在澳洲外海大堡礁中过着安定而“幸福”的平静生活。鱼爸爸玛林一直谨小慎微,行事缩手缩脚,虽然已经身为人父,却丝毫不会影响它成为远近闻名的胆小鬼。也正因为这一点,儿子尼莫常常与玛林发生争执,甚至有那么一点瞧不起自己的父亲。

直到有一天,一直向往到海洋中冒险的尼莫,游出了他们所居住的珊瑚礁。正当尼莫想要舒展一下小尾巴的时候,一艘渔船毫不留情地将欢天喜地的尼莫捕走,并将它辗转卖到澳洲悉尼湾内的一家牙医诊所。

在大堡礁的海底,心爱的儿子突然生死未卜的消息,对于鱼爸爸玛林来说却无疑于晴天霹雳。尽管胆小,尽管怕事,现在为了救回心爱的孩子,玛林也就只有豁出去了。它决心跟上澳洲洋流,踏上寻找自己儿子的漫漫征程……

故事情节扑朔迷离,牵动了小女孩的心,她看得相当投入,有时笑得也非常开心,有时眼睛里却充满了泪水。

看见丈夫和女儿这般亲热时,一种愉悦的幸福感油然而生,才感到自己的家庭原来是如此美满。

杨倩躺在沙发上,刘建波将她的秀脚放在自己大腿轻轻揉搓。

在丈夫的温柔体贴下,她的腿脚灵便了许多,也没有以前那样胀疼了,一行热泪从杨倩的眼角上流了出来。此时,她的心情相当复杂。

梦中的女人

临睡前,刘建波在老婆耳边轻声说:“你今天晚上还要吗?”

杨倩觉得有愧与丈夫,红着脸问:“你行吗?”

刘建波想起自己在舞厅里面和舞伴欲火中烧的情形,便心勃勃地回答说:“老婆,放心吧,我一定让你满意。”

老婆也想起自己在公共汽车上和那陌生男人所干的好事,含羞说:“老公,既然你觉得行,我也没有意见。”

女儿一直缠着杨倩脱不开身。

刘建波问:“小雅,你已经长大了对吗?”

“对呀!”

“那你可以单独在一个房间睡觉了哟?”

“不行,我害怕!”

“你妈妈病了,你又不能照顾她,怎么办呢?”

“那爸爸搬过来和我们一起睡?”

“你不怕挤吗?”

“不,三个人睡一张床很暖和!”

为了满足女儿的要求,一家三口便挤在杨倩和女儿卧室里那张宽大的席梦思床上。

不知怎地,女儿今天晚上特别兴奋,她总是缠着爸爸给她讲《海底总动员》里面的故事。

“爸爸,儿子尼莫为什么会被渔船捕走呢?”

“因为它太调皮了。”

她又问:“父亲玛林找到尼莫了吗?”

“找到了,最后他们父子团聚了啊?”

女儿好奇地问:“玛林不是胆小怕事吗?”

刘建波解释说:“为了儿子,它变得坚强起来,后来,他成为儿子心目中的英雄。”

“这位父亲太伟大了!”

女儿感慨一声,问:“爸爸,要是我丢了,你会去找我吗?”

“那要看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弄丢的哟,要是因为调皮丢掉了,我们就不去找你了。”

看见女儿失落的样子,刘建波笑逗她说:“不过傻丫头,你每天都在我们和幼儿园老师她们身边,怎么会丢呢?”

小女孩美滋滋地笑开了花……

父女俩谈得火热,杨倩不乐意了,抱怨着说:

“小雅,你有完没完,明天不怕迟到吗?”

女儿不说话了,刘建波怕老婆犯困后不好行房事,便自觉地下了床。

“我还是回自己的床上睡觉吧!”

他悄声对老婆说:“等小雅睡着了,你再来我房间吧!”

杨倩会意地点了点头,女儿说了声:

“爸爸,晚安!”

她钻进了被窝装睡。

刘建波回到自己房间里,左等右等老婆还是没有过来。

他的心像猫爪一样,火绕火燎地难受,他跑回杨倩房间,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杨倩用被子将女儿身体盖好,轻手轻脚地跟在刘建波屁股后面。

他们正要关门时,女儿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问:

“嘿嘿,妈妈你要去哪里?”

杨倩被她吓了一大跳,跑回床边问:

“小雅,你怎么还不睡觉?”

“妈妈,你都没有睡觉,我能睡着吗?”

她这种天真的举动,让小两口感到哭笑不得。

杨倩回到丈夫跟前,悄声说:

“你先回去,等小雅睡着了我再过来。”

“唉!”

刘建波摆摆头,叹气后,灰溜溜地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没多久,他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发现自己来到一个空旷的原野里,四周了无一人,这里有一块清澈见底的池子,他脱光衣服,跳进池子里洗澡。池子里的水温冷热适度,他感觉心情特别舒畅。

待洗完澡上岸时,他的衣服却不见了,他光着屁股在周围找了老半天还是没有着落。

正发愁时,发现有一个女人抱着自己的衣服在前面走,他便追了上去。然而,不管他怎么追,那女人始终和他保持同样一段距离,女人一会儿变成老婆杨倩,一会儿成为幼儿园阿姨陈佳,一会儿又是在舞厅里和他跳舞的那个舞伴,三个女人在他的眼前交错出现,让他感到眼花缭乱。追了好长一段路,他便眩晕着倒在地上了。

忽然,他就感到自己的身上凉飕飕的,有一条冰冷的蛇在他身体上窜动。

“啊,蛇……蛇……蛇!”

他他使劲地呼喊,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拼命地扭动,身体一点也不听使唤;他的意识几乎已经停滞,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

最终,他还是屏住呼吸,用尽全身力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打开房灯,揉搓自己惺忪的睡眼时,却发现老婆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身边。

她正用双手在自己洁白无瑕的身体上揉搓,大汗淋漓地直喘粗气,眉飞色舞地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呻吟声……

好姐妹

次日,杨倩再也不敢穿裙子挤公车上班了,而是穿一件浅色的上衣和一条黑色的长裤。

简单的梳妆打扮后,她显得另有一番风味。她准时将女儿送去幼儿园时,丈夫还在床上睡懒觉。

“反正刘建波起来也没有事情做,就由他睡去吧。”

她怕过多地指责老公会伤害他的自尊心,便没有催他起床。

幼儿园的阿姨陈佳站在门口远远地向杨倩母女俩招手,她从杨倩手里接过刘小雅后,将她牵进教室交给了另一个年龄大约有四十岁左右的阿姨,便出门来和杨倩拉起了家常。

她问:“杨姐,你今天倒挺准时嘛?”

“要是再不准时,我又该被你这个恶霸婆骂了。”

“我有那么凶吗?”

“我看差不多!”

“你冤枉我了,我可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啊?”

“是吗,那么厉害,谁还敢惹你,难道是老公欺负你了?”

“不仅仅是欺负,简直是虐待,我老公不是人,他是一个畜生!”

她脱口而出,杨倩惊讶着问:“有你这样说老公坏话的吗?”

陈佳觉得自己失言,便岔开话题说:“别提他了,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给你讲。”

“你老公今天怎么没有来送女儿?”

“他还在家睡懒觉呢!”杨倩无奈地说。

陈佳奇怪地问:“他不上班吗?”

“有啊,在我们家当保姆。”杨倩干笑一声。

“杨姐,你可真幽默!”

“没有啊,我说的是实话。”

“难怪,我昨天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觉得你老公怪怪的挺有意思嘛。”

“此话怎讲?”

“是不是你在家没有将他喂饱?”

陈佳神秘一笑,杨倩立即将自己曲线美的身体,在她面前摆弄了几种艺术造型。

“你小看本小姐了,就凭我这魔鬼般的身段,柔情似水般的气度,在外面就能迷倒一大片男人,在家还不让老公感到满足吗?”

陈佳一下子乐了,笑嘻嘻地说:

“别臭美了,你不怕被色狼看见?”

“有什么好怕的,那些色狼们还巴不得看本小姐做免费表演呢!”

杨倩自我感觉良好,陈佳欲言又止,她怕话说多了影响杨倩的夫妻感情,只好将刘建波昨天的糟糕表现埋藏到心里,恭维杨倩说:

“你老公是一个乖巧的男人吧?”

杨倩骄傲地说:“当然,他相当听话,只要是我指东,他就不敢走西,我让他半夜归,他不敢三更回,只要他敢在外面胡来,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哇,你那么厉害呀,原来是一个十足的母夜叉呀?”

陈佳睁大眼睛看着她,杨倩反驳着说:

“你才是母夜叉呢!”

杨倩比陈佳大四岁,大概是物以类聚的原因吧,将女儿送进幼儿园的第一天,两个年轻美少妇一见如故,她们在一起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由于陈佳还没有带小孩,她对刘小雅特别喜爱,从进幼儿园的一天起,就把小雅当成干女儿看待,对她相当照顾,也对她要求很严格,于是就出现了昨天刘建波被她数落得一无是处的一幕。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谈得非常开心,大概聊了半个多小时。

杨倩看看表说:“不跟你聊天了,我还要赶到一家公司送资料呢。”

“那好,我们有时间再聊,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小雅的。”

陈佳向她挥手,杨倩离开幼儿园,飞也似地钻进了熙熙攘攘人群里......

尴尬的事情

杨倩从提包里拿出写有华夏房地产公司张总的地址、电话的那张纸拿出来一看,该公司离自己上班的地方不远,正好可以乘坐她每天去上班时的那路公交车。

此时,上班高峰期已过,车上不算拥挤,她上车就找到了一个座位坐下来。

坐下来后,她战战兢兢地环视了一下车内的乘客,发现昨天猥劣她的那位色狼没有在车上,于是放心大胆地乘坐公共汽车。

她很顺利地找到了华夏房地产公司。

这家公司办公大楼相当气派,足足有三十层楼那么高。

公司门口站有两个保安,她说明来意后,一个保安将她领到一楼接待室。

一名年轻的气质小姐站在接待室台前热情地招呼她:

“请问小姐,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杨倩客气地说:“我是卓越广告公司的杨倩,找贵公司张总。”

“有预约吗?”

“还没有,他昨天让我送一份资料过来。”

“麻烦你等一下,我现在就给张总联系。”

接待小姐拨通了张总办公室的电话:“张总,卓越广告公司杨小姐有一份资料要交给你,你现在方便吗?”

一个磁性的男中音在电话里喊:“叫她上来吧!”

小姐放下电话说:“杨小姐,张总让你马上上去,他在十八楼董事长办公室等你!”

张总笑容可掬地将杨倩迎进办公室,让她在一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坐定,叫女秘书用一次性纸杯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茶几上。

他在杨倩对面的一根椅子上坐下来,说:“杨小姐,听说你是卓越广告公司难得的才女,我想,你为我们公司制作的广告一定很出色吧?”

杨倩将装订好的广告资料从提包里拿出来交到张总手里,谦虚着说:

“承蒙张总的夸奖,我把贵公司需要的广告资料稿带来了,请张总指教!”

张总认真翻阅起了杨倩带来的广告稿资料,他这平易近人的态度让杨倩很有好感。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张总,他的年龄大约在六十开外,此人身材矮胖,满头银丝,他精神饱满,派头十足,从他脸上深深的皱纹上可以看出,他一定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人物。

看完资料后,张总和蔼可亲地说:“小杨,你这份广告资料策划得相当不错,但里面有些专业术语和数据需要按照业界的标准和规范去修改,我让工程部的小林来协助你处理,修改完毕后,你们公司尽快按照合同要求,替我们樱孩出来好吗?”

“谢谢张总,”杨倩笑着点头说:“放心吧,我会完全按照贵公司的要求进行整理。”

张总将秘书叫到跟前说:“你赶快通知工程部的小林来我办公室。”

秘书立即拨通了工程部的电话。

不到五分钟,工程部的小林就敲门进来。

“是他?”杨倩从沙发上站起来,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小林也认出了她,他的脸也同样红到了耳根。

张总看着两人的表情,莫名其妙地问:“你们认识?”

“不不不,不认识!”小林吞吞吐吐地回答张总的问话后,将一只手伸向杨倩自我介绍说:“我叫林峰,如小姐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杨倩也故作镇定地说:“我叫杨倩,请多关照!”

张总将广告资料里需要修改的内容向林峰简单交代后,抱歉地对杨倩说:

“本该今天中午请你一起吃顿便饭,可我有事脱不开身,只好改天请你了,你现在和一起去工程部将广告资料修改整理一下,打印一份出来交给我们公司档案室备案。然后,根据打印出来的样本,按照合同要求进行批量生产。”

“张总,别客气,你的心意我领了,放心吧,我会按照贵公司要求完成任务,你先忙去吧!”

张总从办公桌上取出一张名片交到她手里说:

“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尽管来找我!”。

“谢谢!”

杨倩接过张总手中的名片后,便随林峰离开了办公室。

蹊跷的事情

林峰不是别人,正是在公交车上抚摸过杨倩身体的那个男人,一个让她欲罢不能,又颜面尽丢的男人,一个让她又气又恨,却莫名其妙地对他魂牵梦绕的男人,她虽然极力想将这个男人从脑海里赶出去,可他还是像幽灵似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如果不是张总在场,如果不是业务上的往来,见面时的羞涩与尴尬一定会使杨倩扭头便跑。

人世间的事情真是无巧不成书,有时候,你越想回避的事情,往往越不容易摆脱,所谓“缘分”就是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相遇在一起,注定要发生一种意想不到的故事。

林峰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年龄在二十七、八岁上下,相貌英俊,气宇轩昂,体态适中,肌肉健壮。

他处处显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很难让人把他和公共汽车上吃女人豆腐的色狼相提并论。

刚出张总办公室的时候,林峰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面,杨倩忐忑不安地跟在他身后,两人各怀心思,显得非常拘谨。

他们走进电梯,林峰看里面没有人,便小声说:“杨小姐,我为昨天在公车上的行为向你道歉!”

“对不起,林先生,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已经忘记了。”

杨倩红着脸低头,林峰继续说:“为了弥补我的过失,表达我的歉意,整理完资料后,我请你共进午餐行吗?”

“林先生,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除了我们即将开展的业务往来外,我不希望与你有任何私下交情,请林先生自重,我看吃饭就免了吧!”

杨倩显得有些不耐烦,心想:“此人虽然道貌岸然,可他的行为却不敢让人恭维,请我吃饭是假,与我套近乎是真,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林峰怕坚持下来自讨没趣,便不再勉强。

他们很快到了二十四楼林峰那间大办公室。

里面大概有十来个人上班,每人办公的地方都用透明胶板隔开。

杨倩进门的时候,大家都各自在忙他们手里的工作,对这个陌生的漂亮女人并不在意,但还是有人用神秘的眼神看她。

林峰给杨倩倒了一杯水,让她在旁边的一张凳子上,他根据杨倩提供的资料在自己电脑上进行修改,修改完毕后,他打印一份出来交给杨倩说:

“杨小姐,你看还有什么地方不妥呢?”

杨倩将修改过的地方审视了一遍,说:“没有了。”

“那你等一下,我再去张总那里,让他在法人代表介绍栏签个字给你送上来。”

“好的,不过要快点,我还要赶时间回去给我们经理交差。”

林峰走后,杨倩扫视了一下林峰这个简易办公间,办公桌上放了一大堆施工图纸,杨倩是门外汉,她一点也看不懂,可有一本书吸引了她的视线,那本书是1994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所著,书名为《性的人》。

这本书的内容杨倩知道一些,里面描述了一个制片投资人、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和一个小青年专门在地铁里对年轻的女性进行性骚扰的故事。

“难道林峰在公共汽车上的变态行为就是被这本书里面的情节所渲染的吗?”

此时,他们在公车上的情景又一次在她的脑海里出现,她的脸又开始泛起了红晕。

办公室里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有事无事地跑过来,他们借口找林峰,其实是为了欣赏她的容貌。

“这家公司的男人怎么一个个都是色迷迷的,难道鼎鼎有名的华夏公司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色窝吗?”

杨倩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温柔陷阱

“一网情深”在网上偷窥了好半天,还是没有看见“受伤女人”的踪影。

失望之极,刘建波将qq挂在网上去搜索一个叫“丁香成人社区”的成人网站,打开网页,一个个**女人勾魂的样子尽收眼底,成人校旱中那些惟妙惟肖的生活场面更让他心潮起伏,他的心犹如一条脱缰的野马,随着校旱中的情节,在风流激荡的**世界里一路狂奔。

有一个网名叫“温柔陷阱”的女孩向“一网情深”发出好友邀请,刘建波欣然接受了。

女孩问:“你一个人在家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大凡老婆在家的男人都不敢打开qq放肆地和其他女人聊天,所以,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人了,而且很孤独寂寞。”

“孤独怎么样,寂寞又怎样呢?”

“呵呵,找人陪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装憨还是故意在逗我,当然是找女人陪你上床啊?”

“怎么陪法?”

“四百块钱一次”

“一网情深”好奇地问:“四百块钱玩些什么内容啊?”

“全套服务,包括冰火、吹箫、乳交和推油等。”

“那你现在哪里呢?”

“我在国宾大酒店,我先给你一个联系电话,你到了宾馆楼下就联系我,我下楼来接你去我住的房间。”

“现在的女人真她妈的不要脸,居然会在网上卖淫了?!”刘建波想。

“一往情深”决定不理会这样的女人,“温柔陷阱”接二连三地发出好几条信息。

“先生,你来不嘛,如果觉得价钱高了我们可以商量,三百块可不可以?”

“你究竟来不来嘛,不来我就要下线了。”

“告诉你吧,我是一个大学生,因为家里穷,要挣钱交学费,人家不经常做嘛,还不是看你这人不错,在家孤独寂寞才陪你的啊?”……

“一网情深”被她纠缠得不行,于是故意逗她说:

“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是处女哟,我可承受不起!”

“温柔陷阱”说:“大哥,你真是老土啊,如今是什么社会,小学生都开始谈恋爱了,哪里还有什么处女哟。”

“那你下面是镶金了吗,那么贵,你知道吗?三百块钱都可以买一百多斤大米了。”

“温柔陷阱”被“一网情深”气得暴跳如雷。

于是骂道:“滚你妈的蛋,没钱就别想来网上泡女人,如果实在憋得不行,你还不如在床上对着你妈妈的照片打飞机,害得老娘白白费了那么多口舌?”

“一网情深”回敬了一句:“你说不定是艾滋病携带者呢,死了都没有人来替你收尸,像这种肮脏的女人白送我都不要。”

“你他妈的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滚,别再来烦老娘!”

“温柔陷阱”彻底隐身了。不管“一往情深”怎样骂她,她一句话都没有回应,大概是将“一网情深”从好友里面拉进黑名单了吧?

刘建波与她聊得一肚子火气。他看了看表,还差二十分钟就到下午两点钟了。

突然,他想起自己昨天在舞厅里约了舞伴今天下午两点在“浪淘沙茶楼”门口等他,一起上楼喝茶的事情。他想:

“我约她出来喝茶的时候,她没有明确表态来与不来,会不会放我的鸽子呢?”

他又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不来没有关系,如果她不来喝茶,我可以再去舞厅找别人跳舞啊?”

刘建波关掉电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出了门。

邂逅

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就像一坛醇酿的老窖,只有慢慢地品味,才能感觉到她独特的醇香。

当老女人如饥似渴的时候,她的**更为猛烈,就像是一堆干柴,只要被火种点燃,就会熊熊燃烧,即使化为灰烬,一切灰飞烟灭也无怨无悔。

刘晓芳的老公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国家机关干部。因工作需要,他调任到了离家一百多公里的锦城担任城建局局长。他手里的工程建设项目很多,他的工作非常繁忙,每个星期只能回家住一晚上。刘晓芳以前是一家医院的护士长,因为要照顾本市念高三的儿子吃住和上学,便辞去了医院的工作,由于儿子今年要考大学,她没有随老公去外地。

她不喜欢像小市民一样成天泡在麻将桌上,除了早上起床跑步、健身之外,并没有多余的爱好。她年轻的时候喜欢跳舞,也非常喜欢听音乐。有时候,她还在音乐的伴奏下,哼起熟悉的歌曲了,但又怕音乐声过高影响邻居门休息,所以唱起歌来非常压抑。久而久之,也就不想唱歌了。儿子上学后,她一个人在家里呆久了就闲着无聊,便去逛街,她经常在人海如潮的大街上走得满头大汗。

昨天,她也是因为好奇才第一次去华龙舞厅的。

她进舞厅后,她发现里面的灯光相当黑暗,根本没有自己年轻时的那种简易舞厅灯光那么明亮,她想赶紧离开,可看见那些成双成对的舞伴们柔情绵绵、亲亲热热的样子,就感到春心荡漾,仿佛又回到了自己谈情说爱时那些花前月下的日子。

由于自己是一个守旧,略有身份的女人,不能随便和那些三教九流跳舞,她想在这些良莠不齐的男人中间找出一个不失体面的舞伴。

虽然有许多厚脸皮男人邀请她跳舞,她总是摇头说:“我不会跳,你去找别人吧?”

有人问:“既然你不会跳舞,来舞厅做什么?”

她同样问自己:“既然你不会跳舞,来舞厅做什么?”

她在那些满身散发着汗臭味儿的男人们中间寻觅,始终没有发现一个让自己称心如意的舞伴。

正准备离开时,刘建波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她偷偷地注视着身边这个干净体面,略显扭捏的男人,打心眼里希望他邀请自己跳舞,可那男人不争气地坐在自己身边浪费了好几段舞曲。

当刘建波鼓起勇气向她发出邀请时,她欣然接受了;当他情意绵绵地搂着自己的腰肢时,她却感到一种少女般的冲动;当他们温情相拥,脸面相贴,刘晓芳彻底陶醉了。她的心已被这个陌生的小伙子融化,他们舞步蹒跚,形影交融,就像一双飞翔的大雁,翱翔在蔚蓝的天空中,停泊在清澈的湖水里。

她在刘建波的拥抱下飘飘欲仙,她的**已被这个小伙子点燃。

当舞曲终止时,她遗憾地松了手,当刘建波再次向她发出邀请时,她欣喜若狂。舞会结束后,他怕再也见不到刘建波了,当刘建波邀请她去喝茶的时候,出于一个贵妇人应有的忴持,她回答得模棱两可,当刘建波怅然离去的时候,她才有些后悔。

她无数次询问自己:“这个小伙子明天会去茶楼等我吗?”

“那小伙子是不是故意哄我开心的呢?”

“真奇怪,我连别人姓名都不知道,还对他想入非非,是不是老公不在,自己真的想男人了?”

“这人是做什么工作的,该不是无业游民吧,要是遇见一个骗子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海里堆积出来,搞得她难以入眠。

老公由于工作繁忙,又在外地工作,刘晓芳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有行房事了。

今天晚上,她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沉浸在五彩缤纷的世界里。

突然,有一种特别的冲动,一次次地让她口干舌燥、心驰神往,将她推向幸福的彼岸……

隔壁包间的性感

刘建波远远地看见舞伴站在圣淘沙茶楼门口东张西望。

他赶忙笑盈盈地迎了上去,激动地说:“大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舞伴笑着说:“你看我像不守信用的人吗?”

“不像,不像!”

他点头哈腰地将“不像”二字重复了两遍,一副憨厚而又迂腐的样子把舞伴逗乐了,她笑着说:

“别大姐前大姐后地叫我,好像我是老太婆一样,我的名字叫刘晓芳。”

“那我叫你刘姐好吗?”

刘建波有些受宠若惊地做自我介绍说:“我叫刘建波,就叫我小波好了。”

刘晓芳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体态丰满,面色红润,与她四十岁的年龄大不相称。

她的脸上涂了一层淡妆,皮肤虽然有些黝黑,但看起来顶多只有三十四、五岁。

两人没有寒暄几句就坐电梯上了五楼。

“欢迎光临!”一个女服务员站在电梯口向他们鞠躬,问:

“请问你们几位?”

“就我们两位!”

“你们坐包间还是大厅?”

刘建波扫视了一下大厅,看见里面的灯光较暗,横七八竖地坐满了人。

他怕有人认识自己,并没有征求刘晓芳的意见,便对服务员说:

“我们还是坐包厢吧!”

“先生,我们包厢的最低消费是五十元钱。”

刘建波问:“最低消费是指什么?”

“最低消费是指包间费三十,每位客人购买十元钱一杯的茶,另外赠送一份瓜子。”

刘建波爽快地说:“好吧,你就按照最低消费给我们开一个包间。”

包间里面的空间很狭小,摆设有一张长椅沙发和一个玻璃茶几,播放着迷人的轻音乐,粉红色的灯光很柔和,显得无比温馨和浪漫。

两人在沙发上坐定后,服务员很快给他们放了两杯茶和一碟瓜子,神秘向笑了笑,说:

“二位请慢用!”

服务员轻声关上包间的门走后,刘晓芳一句话也不说,两人开始显得有些尴尬。

刘建波将茶水端起来送到刘晓芳跟前,说:

“刘姐,你在想什么,喝水啊?”

“我在想,今天该不该和你来到这里?”

“你是第一次出来喝茶吗?”

“那倒不是,可我单独和一个男人来这种地方喝茶还是第一次。”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邀请女人出来喝茶。”

“那你怎么找到这里呢?”

“我经常路过这里,看见从里面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所以就想约你来看看哟?”

“是吗,那就是说我错怪你了?”

“你一定把我当成色狼了吧?”

刘晓芳妩媚一笑说:“色狼有什么好怕的,告诉你吧,我练过跆拳道,如果有人欺负我,我会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你有那么厉害吗?”

“不信,你试一试?”

刘晓芳立即做了一个跆拳道的示范动作,刘建波装出一副因躲闪不及被她击中后显得委屈的样子,刘晓芳却抿嘴窃笑。

他并没有被刘晓芳的恐吓吓到,试探性地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他发现刘晓芳没有反抗的意思,便将手顺着肩膀往下滑,穿过后背,轻拥着她的后腰,刘晓芳很享受地倒在他的怀里。

他们的两张嘴不假思索地吻到了一起,刘建波将刘晓芳的裙子撩开,他的手很轻易地抚摸到了她的大腿乃至根部,变戏法地在刘晓芳神秘地地方摸索,直惹得她心潮澎湃、春心荡漾。

此时,从隔壁包间里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粗暴地解开皮带扣的声音,以及女人低声细语的**和他们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风韵尤存

一个传统的女性一旦将自己的的身体奉献给另一个男人,她就希望了解和关心对方,并愿意分担这个男人的忧愁和烦恼。

刘建波是刘晓芳除老公以外的第二个男人,她之所以晚节不保,是因为一向**旺盛的老公自调到外地工作之后不久,对她的身体很少有温存和呵护,他的**明显减弱,总是以“工作劳累”为借口来搪塞她。

每当刘晓芳看见丈夫酣然入睡,鼾声四起的时候,一种失落感突然涌向心头,她想:“老公是不是有外遇呢?”

直到有一天,趁老公熟睡之际,她偷偷翻开他的手机,看着上面写有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是:

“亲爱的,我想你,快点回来吧,我发现自己一天都离不开你了,一想起你睡在老婆身边,我心里就难受。”

刘晓芳用笔记下了这个电话号码,待老公走后,她打通了这个电话。

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那女人柔声问:“喂,你找谁呀?”

刘晓芳赶忙将电话挂了,待对方打过来的时候,她便说:

“对不起,小姐,我打错电话了。”

他终于明白,曾经和自己患难与共十八年的丈夫居然在外边养女人,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样子,但从她甜美的声音里可以判断,这个女人非常年轻。

“如果为电话的事情质问丈夫,他一定不会承认,甚至还编造一大堆理由为自己辩护,这些理由不外乎是发错信息了,别人的恶作剧,或者因工作关系得罪了人,别人伺机对他进行报复等等。”

她不动声色地对丈夫进行察言观色,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老公对她再也没有从前的样子,他已经彻头彻尾地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男人。

为了不影响家庭,为了不耽误儿子的学业,为了不毁掉丈夫的前程,她只能忍气吞声。大概是老公把身子里积蓄下来的所有能量全部分担给了另外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的缘故吧,除了在生活上对刘晓芳关心外,生理上却对她无能为力。

刘晓芳想:“既然丈夫在外面找女人,自己为什么为他守身如玉,为什么在自己**犹存的时候,刻意为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守活寡呢?”

她自言自语道:“老公,你有初一,我也有十五,到时候别怪我给你戴绿帽子哟?”

刘晓芳是一个死要面子的女人,她虽然年岁已高,却桃花依然,风韵尤存。

在茶楼里,她阴差阳错地选择了和刘建波偷情。

“既然刘建波给予了我第二春,我就应该对这个男人做进一步的了解。”

两人心驰神往地包间行完好事后,刘晓芳问:

“你怎么每天这样清闲?”

刘建波如实回答说:“我没有工作!”

“为什么呢?”

“我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单位上班,后来这家单位倒闭了,我就开了一家电脑公司,由于自己经营不善,我的公司也倒闭了。公司倒闭后,我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也就变成了一个无业游民。”

“像你这样既有文凭,又聪明能干的小伙子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刘建波感慨地说:“如今的社会,光凭自己有本事是不行的,一个人的成功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个是要有钱,另一个是要有社会背景。”

“那你具备什么呢?”

“除了父母亲给我这个其貌不扬的身体外,我便一无是处了。”

刘晓芳乐呵呵地说:“你还有一个老婆和一个情人啊?”

刘建波委屈地说:“我哪里有情人哟?”

她撮了一下刘建波的鼻子说:“傻瓜,我们都发生那层关系了,我不是你情人是什么?”

她突然问:“你靠什么生活啊?”

刘建波无奈地说:“在没有找到致富的门路之前,我只能靠老婆微薄的工资。”

刘晓芳无意中说:“没有看出来,我可怜的小波,居然是一个靠老婆吃软饭过日子的小白脸。”

刘建波被她点中要害,便红着脸低下了头。

刘晓芳发现自己口无遮掩谈话刺伤了刘建波的心,便安慰他说:

“别灰心,你将来一定会是一个成功的人士,到时候别忘了我哟?”

“我怕会让你失望,一辈子让你看不到这一天。”

“是吗?”

刘晓芳欲言又止。

“既然已经和这个怀才不遇的男人发生了暧昧关系,我就有义务关心和帮助他。”她想。

临走时,刘晓芳问:“你有联系电话吗?”

刘建波畏畏缩缩地说:“暂时还没有。”

“你家也没有装电话吗?”

刘建波犹豫着看她。

刘晓芳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缠着你,更不会影响你的家庭,既然你有难处,干脆这样吧,我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抄给你,想我的时候打电话找我,千万别忘了我哟?”

刘建波去服务台要了纸和笔,抄下她的电话号码后两人便分手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杨倩是一个自强、自信的女人,她对工作的热忱往往高于她对生活的热望。

多年来,她为卓越广告公司策划的广告不计其数,每完成一笔业务,她都要将自己的成就拿回家与丈夫一起分享,每次听完妻子冗长的陈述后,刘建波都得奖励给她一个热吻:

“你看,我老婆多能干啊!”

这天,她从华夏公司回来,将广告生产样本交回王经理手里时,王经理笑眯眯地看着她:

“辛苦你了,但还要麻烦你陪我跑一趟,将生产样本送去樱孩厂。”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有什么好辛苦的,我乐意陪王经理一起去樱孩厂。”

杨倩很少坐王经理的汽车出门办事,王经理也从来不让下属和樱孩厂的人接触。

汽车在繁华的街道上穿行,王经理开着空调,播放起动人的轻音乐,她的心情特别舒畅。

王经理问:“我们共事多长时间了?”

“大概五、六年光景了吧。”

杨倩笑着问:“王经理,问这些做什么?”

他感叹着说:“时间过得真快啊,几年的光阴转瞬即逝。”

“就是啊,我刚来的时候,你还是一个普通员工呢,可如今成为公司大经理了。”

“你还不是一样,你刚来公司报到的时候,还是一个黄毛丫头呢,如今是公司离不开的人才,也是我身边的得力干将。”

“感谢王经理多年来的照顾,能和你一个办公室共事很好,也多亏了你的提拔,要不然我还和李艳他们一样挤在一间大办公室里。”

“哪里,这是你努力的结果。”

他玩笑着说:“不过,每天看着漂亮而性感的你,我便精神百倍。”

杨倩笑呵呵地说:“我哪点漂亮哟,难道你老婆不性感漂亮,你每天回家看她还没有看够吗?”

“我老婆可厉害了,我回家一点感觉都没有。”

“有什么厉害的?”

“她从小就被父亲娇生惯养,稍微不顺她的心意,她就和我大吵大闹,每天板着一副面孔,真让人受不了。”

“原来是这样的啊,你的婚姻不幸吗?”

“有什么幸不幸的,还不是凑合着过日子?”

杨倩还是第一次听王经理谈起自己家庭的事情,不免有些好奇,于是问:

“你有没有想过和老婆离婚呢?”

王经理无奈地说:“想过啊,可凑合了这么多年,女儿都上大学了,离婚有什么用呢。”

杨倩感叹道:“原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王经理问:“对了,光顾说自己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家庭情况呢?”

“没什么,老公对我比较好,家庭生活还算美满。”

“这样就好,有一个幸福的家比什么都好,我看钱挣得太多也没有多大意思。”

杨倩知道,王经理除了正常的工资外,靠替公司拉拢广告和樱孩业务,樱孩厂给予了他不少的回扣。

谈话间,汽车已经驶进了樱孩厂的大门。

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点头哈腰地跑过来为他开车门,看见杨倩在车上,玩笑着说:

“王经理,你什么时候替自己配了一个小秘?”

“黄厂长,别开玩笑,这是我们公司杨倩,这次广告就是她一手策划的。”

黄厂长赔笑着说:“陶女士,对不起,我姓黄,请多关照。”

“没关系!”

杨倩笑着和他握握手,他们带杨倩去樱孩厂车间参观。

车间里的机器声相当嘈杂,工人们各自忙碌手里的工作,到处横七八竖地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樱孩纸和成品广告册。

参观完毕,黄老板带他们去一间办公室,他从杨倩手里接过广告样本,叫来一名生产技术员,吩咐说:

“这批广告要得很急,你们马上按照样本内容生产一万套出来。”

“好的!”

技术员接过样本后便出了门。

王经理和黄厂长随即履行了一份合同,同时付了黄厂长一部分定金。

手续完毕,已经过到吃中午饭时间了,黄厂长征求道:“杨女士,我们去唐城大酒店吃午饭好吗?”

杨倩微笑着说:“客随主便!”

离开办公室,黄厂长叫上一位年轻漂亮的女秘书。

下楼后,女秘书笑眯眯地钻进了黄厂长地一辆黑色别克轿车里,王经理开着他的雪铁龙轿车,载着杨倩紧跟其后,两辆汽车一先后开出了工厂大门……

玩麻将

汽车开进唐城大酒店停车场,一行四人直接进了设在五楼的酒店餐厅。

这是一家四星级酒店,里面设施齐备,环境优雅,在本市比较出名。餐厅服务员将他们领进了一个预定的雅间,黄厂长将他身边的女秘书介绍给大家:

“这位是小王,以后请两位财神爷多栽培她!”

小王气质很好,显得既热情又大方,她和杨倩套近乎后,问:

“杨姐,你喜欢喝什么酒?”

“我从不喝酒,就随便要点饮料吧?”

黄厂长说:“这怎么行,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王经理解围说:“这样吧,我们四人就喝一瓶红酒吧。”

“好吧,既然王经理已经发话了,我也不强迫杨女士喝白酒了。”

他于是向服务员点了一瓶“路易十六”,要了一大桌子好菜。

酒菜上齐后,四人举杯畅饮,杨倩不胜酒力,没喝上几口葡萄酒已经是满脸红霞了。

喝酒后的杨倩显得更加妩媚动人,王经理不免有些心动。黄厂长向他递了个眼色,示意王经理要把握好时机,王经理歉意地一笑,表示自己和杨倩在同一个单位上班,不能失去理智,因小失大。

小王的酒量很好,一瓶红酒她就喝了一小半,她和黄厂长比较随便,一会儿帮他夹菜,一会儿替他斟酒,他们这副如胶似漆,亲亲热热的样子让杨倩觉得非常尴尬。

吃完饭后,黄厂长在酒店开了一个豪华套间,邀请王经理和杨倩一起打麻将。

杨倩推辞说:“我们下午还要上班,再说我不太会打麻将。”

黄厂长笑着说:“领导都在身边,还用上班吗,再说陪客户打业务麻将也是上班啊?”

他示意小王拿出一个装钱的信封放在杨倩手里,说:

“这点小意思就算是我们的见面礼,请杨小姐无论如何收下,我想这点钱用来打麻将应该够了吧。”

杨倩看了一眼王经理,王经理笑着说:“既然是黄厂长的心意,你就放心收下吧!”

既然领导发话了,杨倩也毫不客气地将钱装进挎包,随后问王经理:

“那我们下午的考勤怎么办?”

王经理说:“我已经给他们打好招呼了,说我们下午要与客户签履行合同,就不用去办公室了。”

杨倩随着他们一起进了宾馆套间。

她进卫生间将挎包里装钱的信封拿出来一数,里面整整装了一万块钱,这相当于杨倩三、四个月的工资。

打麻将前,黄厂长建议道:

“大家难得一聚,我们今天就玩开心点,下午打完麻将后,就在这里吃晚饭,吃完饭后一起去唐城夜总会唱歌,大家晚点回家,你们看行不?”

杨倩说:“不行,我要早点回家去幼儿园接孩子。”

王经理说:“杨倩,孩子让你老公去接吧,别让大家扫兴好吗?”

杨倩想了一下,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于是用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她看了一下时间,才下午两点。

“这死东西会跑去哪里呢?”

由于老公没有手机,她除了给家里去电话才能找到他,就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和他联系了。

她想:“反正时间还早,大家玩到四、五点钟的时候再给他联系吧。”

于是,四人围坐在一起开始打起了四川麻将。

欲罢不能

杨倩的打麻将的手气不错,只见她一会儿清一色自摸,一会儿自扛大对子,一会儿又是别人点炮放糊。

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她就赢了差不多两千块。黄厂长说:“杨女士还说不会打麻将,简直是一个麻坛高手,你是故意谦虚吧?”

小王玩笑着说:“杨姐简直是身上带了一把大砍刀,砍得我们晕头转向。”

王经理笑着说:“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杨倩,你这打麻将水平是从哪里学的?”

杨倩笑着说:“自学成材啊,王经理,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小看我呀?”

黄厂长一语双关:“我看不是自学成材,而是无师自通吧?”

这话将王经理和小王逗乐了,杨倩却满脸绯红,大家都是过来人,她当然知道黄厂长“无师自通”的含义。

她偷偷看了一下表,又给家里面中了一个电话,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四人打牌至五点半钟,刘建波终于接到了她的电话,接通电话后,她劈头盖脸地问:“你死到哪里去了,怎么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我去街上散步了。”

“你就装吧,散步要那么长的时间吗?”

刘建波在电话了解释了一大堆,杨倩不耐烦地说:

“好了,我没有功夫听你解释。你赶快去幼儿园接小雅,我今天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估计要晚点回来,你先哄她睡觉吧?”

她打电话时,大家都停止了手中的工作,彼此都面面相觑地看她。

黄厂长说:“没想到杨女士还这样厉害?”

小王风趣地说:“你懂什么,杨姐这叫治家有方。”

杨倩继续说:“男人就是这个样子,你对他松点,他就会皮子痒得发慌,在外面胡作非为。”

王经理说:“你的话也太片面了吧?”

杨倩觉得自己对丈夫凶巴巴的样子在他们面前丢丑了,于是微笑着说:

“我忘记了王经理是个模范丈夫,你应该除外。”

黄厂长说:“那我呢?”

杨倩神秘一笑,说:“你就不好说了。”

大家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小王趁机揪了黄厂长一把,说:“这人满肚子都是坏水,杨姐,你不用理他。”

将女儿的事情向丈夫交代完毕后,杨倩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来了。

她开始放心大胆地打牌,快到七点钟的时候,黄厂长催促大家去吃饭,杨倩杀得兴起,说:“餐厅能送饭到房间吗?”

黄厂长说:“可以啊,就怕你们不习惯在这里用餐?”

“没关系,哪里不是一样吃饭?”

小王叫餐厅服务员上来,杨倩说:

“晚餐就随便吃点吧,我们还是抓紧战斗。”

黄厂长问:“我们不去夜总会了?”

杨倩说:“不用了。”

王经理怕回去晚了不好向家里那条母老虎交代,便建议道:

“大家明天要上班,我看就玩到十点半吧。”

于是,每人吃了一份简餐后,大家继续打麻将了,房间里麻将声声,欢笑声四起。

九点左右,小王向黄厂长使了个眼色,便走进了卧室,黄厂长随后跟着进去。

他们进去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出来,由于大家打麻将还没有散场,杨倩不好意思贸然离去,她和王经理单独在客厅里的空气有些沉闷。

突然,他们听见小王在卧室里大声呻吟,里面还不时传出黄厂长像猪叫似的的男高音,紧接着,就是一阵又一阵剧烈的**撞击声。

这些肉麻的声音,对于一个已婚**极强的女人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它像醉人的音乐一样敲击着杨倩的耳鼓,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感觉面红耳赤,逐渐有了反应,觉得身体胀鼓鼓的只想上厕所。

王经理也一样觉得难受,他的思想已经麻木地运转在黄厂长和小王的肉欲情节中。

他好几次都想站起来将杨倩抱住,可他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能失去理智。

当杨倩憋不住跑去卫生间的当儿,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细润白晰的肌肤、姣美娇媚的芳颜、高耸肥嫩的**、盈盈一握的纤腰、丰满突出的肥臀,在王经理的脑海里构成了一幅充满煽情诱惑的美女图——他的理智彻底被眼前的杨倩瓦解了。

杨倩前脚进卫生间,还没有来得及关上房门,王经理后脚就跟着进去将她一把抱住,杨倩轻轻挣扎了几下,便动情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只见她粉脸煞白,娇靥流满了香汗,媚眼翻白,樱桃小嘴也哆嗦不已,王经理将自己早已耐不住寂寞嘴唇盖了上去,两人便开始忘情地亲吻起来了……

老女人

刘小雅是家长接走后剩下的最后一个学生,陈佳拉着她的小手在幼儿园门口张望,可始终不见杨倩的影子。

刘小雅怯生生地问:“老师,如果我以后遇见坏人该怎么办啦?”

“拨打110呀,警察叔叔会来帮助你的。”

陈佳摸了摸刘小雅的脑袋,笑着说:“小雅,你怎么问这样的问题呢?”

“我是怕以后爸爸妈妈不来接我了,一个人回家害怕。”

陈佳安慰她说:“放心吧,阿姨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回家的。”

陈佳想:“杨倩这家伙去哪里了呢?”。

她正想给她打电话时,刘建波急匆匆地跑过来。

小雅惊喜地叫了一声“爸爸”后,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陈佳则站在一旁,翘着小嘴抱怨说:“你怎么才来?”

刘建波愧疚地说:“抱歉,我刚接到爱人的电话,又赶上下班高峰期,所以来晚了!”

陈佳脱口而出:“你不是家庭保姆吗?”

刘建波先是惊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问:

“哪个说的?”

“你老婆杨倩啊?”

刘建波虽然将嘴巴长的老大,却哑口无言,陈佳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是和刘小雅说了声“再见”,便匆忙离开了幼儿园。

大凡是对所有男人都持有偏见的原因吧,在陈佳心里,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所说这句话的目的是:

一方面让刘建波这个无业游民有自知之明,不要对她产生任何幻想;另一方面警告刘建波别背着自己的好朋友在外面沾花惹草。

看着陈佳远去的背影,刘建波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老婆将他的一切暴露在她面前,使他完全打消了对这个漂亮女人胡思乱想的念头。

陈佳回过头来看见刘建波父女俩亲热的样子,觉得自己对刘建波有些过分,她开始对杨倩这个和睦的家庭有些羡慕了。

“是不是因为自己家庭不幸,才将怨恨迁怒在其他男人身上,要是这样的话,刘建波不是成了自己对男人厌恶的牺牲品吗?”

她知道自己当面揭刘建波的老底会给他的自尊心带来伤害,同时担心刘建波为此事回家和杨倩争吵,便开始为自己对刘建波过分的态度有些后悔了。

刘建波抱着女儿回家吃完晚饭后,让她独自在客厅里玩布娃娃。

他将电视机打开,郁闷地侧卧在黑漆的沙发上,眼珠随着电视机中那色彩缤纷的影像晃动,可是心思早已飞往九霄云外。

他回想起自己下午和刘晓芳在茶楼包间里面的情景,他想起自己贪婪地抚摸她的全身,渐渐不满于衣服的隔离,于是把双手伸到她裙子里面,笨拙地将裙子解开。

刘晓芳在长久的性饥渴后获得解放的喜悦后,使她的玉体嫩肉微颤,媚眼微眯,射出迷人的视线,尤其在他身下婉转娇啼的她,随着他的深入,欲火焚身地高烧着的样子,更让他回味无穷。

人可能根本就是一种永不满足的动物,一想起两人令人**的肉欲场面,他就感到淫心激荡、纵欲横飞。

他想起刘晓芳留给自己的电话号码,便从口袋里掏出来看了看。

“我家的电话是否有必要告诉她呢,如果她知道了我家的电话,她会不会打过来找我,万一老婆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怎么办,她会不会将我扫地出门呢?”

此时,刘晓芳向他要电话时一副恳切的样子在他眼前闪现,他想:“大家都是有家庭的人,互相留个电话应该没有什么坏处。”

“听她说话的口气,有帮助自己的意思,要是她真愿意帮助我,又因为找不到我,错过机会该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打刘晓芳的电话。

于是,他拿起客厅里的电话机,拨通了刘晓芳的电话。

“你怎么现在打电话过来?”

“怎么,不方便吗?”

“不是,我怕你老婆在家听见我们谈话不好。”

“放心吧,她还没有回来。”

“你现在来电话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想告诉你我家庭电话。”

“好吧,我存到手机里面,你还是快点挂电话吧,怕你老婆回家撞见不好,有事情我会在等你老婆上班后给你联系。”

女儿看见父亲在打电话,就兴高采烈地跑过来问:

“爸爸,是妈妈打来的吗?”

“不是,是一个叔叔打来的。”

女儿不信,便从父亲手里接过话筒,幼稚地问:

“妈妈,你怎么还不回来?”

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变态狂

陈佳回家时,林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一看老婆回家,便大声吼道:“你今天这么晚回家,是不是去会哪个情人了?”

“会情人又怎么了”陈佳显然被他的话激怒了,应声说:“你是不是诚心想找架吵?”

“哪个和你吵了,你看都几点了,连饭还没有做?”

“我又不是你请的保姆,你怎么不自己去做饭呢?”

“你明知老子不会做饭,故意激我是不?”

“你说说看,是你在激我还是我在激你?”

林峰正准备摔电视机遥控板,陈佳懒得理他,就穿着围裙进厨房做饭了。

她对这种无谓的争吵已经习以为常了,每次吵架,林峰都要拿自己手里的东西撒气,被他摔坏的遥控板已经不计其数。

林峰是一个变态狂,他总喜欢阅读黄色书刊或浏览黄色网页,每当看到妖冶迷人的荡妇们搔首弄姿情景,骚淫毕露的荡态和勾魂夺魄的场面,他的**就像一团热切的火焰般在体内燃烧着。

当爱人雪白的完美身体,高耸柔嫩的双峰在他眼前摇晃着的时候,更是使他魂飞魄散、心旌猛摇。于是,他不分场合地仿照那些变态的情节,用一些夸张的手法对爱人陈佳进行性侵犯。

他总是对女人雪白肥隆的**感兴趣,并不失良机地用炽热的目光对陌生女人进行猥睨,或是在公共汽车上对性感女人进行抚摸,由于他相貌英俊,处处显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的变态行为不容易被别人察觉,一些胆小怕事的女人很容易就范。

他和陈佳是高中同学,两人从谈恋爱到结婚都充满了浪漫的情调。开始的时候,他们的性生活相当协调,可自从林峰沉迷于阅览黄色书刊后,便对陈佳的身体进行肆无忌惮的蹂躏。

她逐渐对丈夫的行为感到恐惧,因恐惧变得性冷淡,又因性冷淡无法满足丈夫日益膨胀的**。

于是,有了打骂和争吵,因打骂和争吵使这个原本和睦的家庭变得冷冷清清,甚至于陈佳想离家出走。

从丈夫错误开始的那天起到现在,这个岌岌可危的家庭几乎到了土崩瓦解的地步。

陈佳将饭菜端到桌上时,林峰假惺惺地道歉说:“老婆,对不起,我错了,不应该错怪你。”

“吃你的饭吧,别再啰嗦了。”

她轻叹一声,林峰如释重负地坐在饭桌前,拿上碗筷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一句“对不起”换来一顿可口的饭菜是林峰惯用的伎俩。

由于自己从小到大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林峰根本干不了烧菜、做饭的厨艺活,他在生活上对老婆相当依赖。

这个名存实亡的家庭,一旦遇到来自外界的情感纠葛,他们畸形的天平就会向另一个方向倾斜,尽管丈夫在事业上相当优秀,还是难以慰藉陈佳受到伤害的心。

她需要的不是物质上的满足,而是心灵上的安慰,不是丈夫**上的占有,而是一种体贴和关心。

施暴

陈佳吃完晚饭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林峰心烦意乱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冥思苦想,他万万没有想到被他在公共汽车上实施性骚扰的杨倩居然和他们公司有业务往来。

当他们在张总办公室见面,被杨倩一眼认出来的一瞬间,他感到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当他看见张总对杨倩热情的样子,就以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怕杨倩当面将自己卑鄙的行为在老板面前戳穿,遭到老板的斥责,甚至被公司开除。

当发现杨倩和自己同样尴尬时,才稍微放宽了一些。

他希望找个适当的机会面对面地向杨倩道歉。他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他的性变态行为在员工们中间传开,一定遭到大家的唾弃,那时候,女职工们象躲避瘟疫一样离他远远的。

“只要杨倩和公司有业务往来,难免不将此时说漏嘴,要是传到张总耳朵里那就遭了,该怎么办呢?”

在邀请杨倩吃饭得到拒绝后,他的心总是悬吊吊的;当他将广告样本让张总签字后放到杨倩手里,她接过样本,二话没说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他才明白这个女人似乎对他记恨在心。

他想起自己在公共汽车上对杨倩进行性骚扰,甚至将jīng液喷射在她裙子上的时候,她那副陶醉而温顺的样子是多么的迷人啊。

“是她故作清高,还是装腔作势呢?”

杨倩对自己冷若冰霜的态度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客厅走来走去,最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无论如何要与这个女人亲近,想方设法地将她搞到手,一旦她成了自己的女人,就能堵祝糊那张会说话的嘴。

此时,杨倩上午在他们公司里的言谈举止、音容相貌立即在他脑海里闪现,她今天虽然没有穿裙子,但另一种装束更让他浮想联翩。

杨倩身高约一米六八,比老婆陈佳还高两、三公分,鹅蛋形的脸,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就相当性感,浅色的上衣不能把她的丰满胸部完全收藏,黑色的长裤紧紧将她的结实的臀部包裹,她的身材无可挑剔,她的大腿浑圆丰盈,小腿又直又长,平直光润的肩膀,不粗不细的脖子,一头平直顺滑的披肩发,显得气质非凡。

他再次想起自己在公共汽车上与杨倩缠绵时的画面,想起抚摸杨倩身体时那种得如痴如醉的感觉,想起将自己充血的海绵体掏出来放在杨倩股沟间,想起他无视拥挤的乘客存在,那种惊心动魄、令人**的场景,顿觉无比亢奋。

他再也控制不住了,试图将所有的积怨都发泄在老婆陈佳身上,他推门钻进卧室,一把将睡得迷迷糊糊的老婆的衣服脱得精光,将自己强壮的身体紧紧压在她身上。

沉重的压力几乎让陈佳喘不过气来,林峰的舌头不由分说地伸进她的嘴里,强行进入她的身体后,就在老婆洁白的**上使劲扭动和摇摆。

陈佳感到下身钻心的疼痛,他试图用手推开他,立即被他的双手抓住,她的嘴里像含了一只苍蝇,直想呕吐,可嘴巴被他死死地堵住无法动弹。

于是,她放弃了所有的抵抗,无助地平躺在床上,任凭丈夫在自己身上变态地施暴,直到他像杀猪一样发出一声嚎叫后,她才摆脱开他的纠缠。

她含着眼泪走进卫生间,任凭簌簌的流水冲刷自己受辱的身体,她从镜子里一看,发现自己全身伤痕累累——

那是林峰用手指抓过后,在她身体上留下了血迹斑斑的痕迹。

情绪反常

杨倩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时,女儿已经熟睡,丈夫还在客厅里看电视等她,她歉疚地说:

“老公,你怎么还不睡觉?”

“等你啊?”

“那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别熬夜了,身体要紧啊?”

刘建波关切地问:“辛苦了吧?”

杨倩红着脸点了点头,便将挎包放在客厅沙发上,进卫生间洗澡。

刘建波从杨倩的眼神里似乎感觉到她今天有点反常,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待卫生间水声响起,他确认老婆在洗澡,便偷偷地翻开她的挎包,发现里面有一个厚厚的信封,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一百元钱一张的钞票,他估计了一下至少有一万元现金。

他不动声色地将信封放回去,躺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老婆洗完澡穿着一件睡衣出来。

透过薄如蝉丝的睡衣,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满园春色,她的秀发有些湿润,脸色红噗噗的,一副春潮荡漾的姿势着实迷人。

她将挎包拿过来坐到刘建波身边,从挎包里拿出装钱的信封,说:

“你猜这一万块钱是怎么得来的?”

刘建波故意和她开玩笑说:“该不是天上掉下来,你从路上捡来的吧?”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哟,是樱孩厂的黄厂长送的。”

他酸溜溜地说:“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有能耐,平白无故的,人家为什么要送你的钱呢?”

“你等我把话说完,别动不动就吃醋嘛。”

“说吧,我洗耳恭听!”

“是这样的,我主管了一项广告业务,需要樱孩大量的广告资料,这些资料需要在黄厂长樱孩厂生产,这笔钱大概是他们给我的回扣吧?”

刘建波听后,他的疑心便减少了许多。

于是,连讥带讽地说:“没想到,老婆还有这样的能耐?”

杨倩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是在挖苦她,便将钱抽出来,说:

“这笔钱你先管起来好吗?”

刘建波赶忙将钱推开说:“这是你的劳动成果,还是你放起来比较好,我一下子把你的血汗钱花光了,还不好向你交代呢!”

老婆若有所思地说:“我们是一家人,还分你我吗?”

“正因为是一家人,我才信任你,你说不是吗?”

丈夫这句有意无意的话似乎点中了杨倩的要害,她觉得有些不安,便说:

“那好,我先把这钱存起来,需要的话尽管向我要。”

刘建波“哦”了一声,杨倩便站起来说:

“你也早点睡吧,我有些累了。”

“那你先睡吧!”

杨倩提着挎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刘建波在生意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他知道这些满身铜臭味的老板们对付漂亮女人的招数,他们先给你一点甜头尝尝,让你对他心存感激之心情。

然后,一次次地向这个女人大献殷勤,以此获得她的芳心,伺机对她图谋不轨。

刘建波虽然对老婆的品行深信不疑,但怕杨倩上了别人的圈套,被人用金钱利用后任他摆布。

婚外恋

杨倩似乎察觉到刘建波发现了自己的猫腻,由于自己背叛了老公,她说话时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她本身是一个心直口快,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心里藏不住秘密任何的人,她怕长时间面对丈夫审视的目光,会向他坦白今天所发上的一切。

她明白这笔钱是自己“卖身”所得,如果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和王经理发生的事情告诉刘建波,丈夫肯定会被她气得暴跳如雷。

躺在床上,杨倩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刚才在宾馆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恶梦,让她感到惶恐不安。

因为受到黄厂长和小王纵欲的渲染,当王经理在卫生间和她接吻的时候,她的思维已经混乱了,她的全身像被火烧一般,失控地将王经理抱住,无力的身躯,显得比平日更为柔弱,被欲火燃点着的舌头疯狂地伸入王经理的嘴里,相互在对方口腔内交叠缠绕。

当王经理站着用手将她的长裤解开,象拨葱一样将裤子脱到小腿上,扯开她粉红色的三角裤,她却全然不知。当王经理得寸进尺,试图粗暴地占有她**的时候,她的意识才忽然苏醒过来,一把将他推开,无声地将裤子穿上,才捍卫了自己为丈夫坚守贞洁的尊严。

王经理不敢强迫她,便用疑惑的眼神看她,杨倩始终红着脸,冲出了卫生间,王经理则像一个犯罪的孩子,惆怅地跟在她身后。

此时,黄厂长和小王已经坐到麻将桌上等他们。

黄厂长色迷迷地地看她,小王心领神会地看着她憨笑,杨倩感觉自己像一个逃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们抓个现行。她恨不得房间里有条地缝钻了进去。

于是,她二话没说,就在麻将桌上拿上自己的挎包夺门而出。

她怕王经理他们追出来,故意从台阶下跑了两个楼层再乘坐电梯下楼,她慌慌忙忙地在宾馆门口要了一辆出租车,径直跑到自己家的楼下。

到家门口时,她发现自己的心频频直跳,于是折回来在楼下的草坪上坐了足有半个多小时,待自己心平气和之后,才回到家里。

当她发现丈夫用一副不信任的眼神看她,她有些惶恐不安,要是一个普通的错误,她一定要告诉丈夫,请他和自己一起解决,而这是一个原则的问题,是一个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人原谅的问题,是她永远不能告诉丈夫并和他一起分担的。

她宁愿将自己酿成的苦果吞下肚子,也不能让丈夫感受到被别人戴绿帽子的痛苦。

然而,王经理和她处在一个办公室,两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以后将如何相处呢?一个声音问自己说:

“如果王经理再次强迫我和他发生暧昧关系怎么办?”

另一个声音回答说:“你是一个有丈夫和孩子的人,千万不要因为有婚外恋,不能因一时的快感将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庭毁了!”

于是,她决定以后对王经理敬而远之,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统统忘掉,上班的时候装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她决定明天请一天的假,在家好好陪陪自己可怜的“王八”老公,她准备去市场买两样好菜,让自己亲自下厨,借机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

看会电视后,刘建波偷偷地走进杨倩的卧室,掀开老婆的被子问:

“老婆,今天晚上还一起睡吗?”

杨倩抱歉地说:“老公,今天我感觉有些累,就不去陪你一起睡了好吗?”

刘建波替老婆重新盖上被子后,大喜过望,因为他今天下午才在茶楼里将所有的积蓄掏给了刘晓芳,他还暗自庆幸自己的“傻老婆”还被蒙在鼓里呢!

丑女人多作怪

临走前,黄厂长让小王从挎包里取出五万块钱交给王经理,说:“承蒙王经理多年来对小厂的大力支持,这五万块钱不诚敬意,以后还请你长期扶持小弟。 ”

王经理假装推辞说:“钱就算了吧,如果用得着我的地方就尽管开口。”

黄厂长将钱往他手里一塞说:“陪我们玩一天,你也该歇息了,这钱你无论如何收下,好回去给嫂子交差。”

一听他提起自己的老婆,王经理就不寒而栗,便毫不客气将钱放进了公文包。

他说声“谢谢”后便出了房间的门,黄厂长和小王一直将他送到电梯口,才搂抱着转身回宾馆房间,继续完成他们的“肉搏战”。

王经理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了,老婆正在客厅边嗑瓜子边看电视,看他这么晚才回来,劈头盖脸地审讯道:

“你是不是又出去夜总会找哪个小姐喝酒了?”

“没有啊?”

“那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和哪个野女人鬼混了?”

“你这人是怎么搞的,尽往歪的想。”

“那你去哪里了?”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钱来,往茶几上一放,神秘地说:

“我和客户打麻将了。”

老婆一看这么一堆钱,眼前一亮说:“哇,赢这么多?”

“哪里是赢的哟,是一个客户送的。”

老婆是一个爱财如命的人,看在钱的份上,她再也不责备老公了,而是夸奖道:

“老公,你真有本事,我今天晚上得好好犒劳你!”

“糟糕,今天晚上又要被这个黄脸婆摧残了。”他知道老婆“犒劳”二字的意思,心里一紧,正暗自叫苦。

“我先去洗个澡,你把钱点一下收起来。”

老婆高高兴兴地坐在沙发数钱,连头都没抬一下说:

“好吧,洗干净点!”

王经理看也没看她一眼,轻叹一声便进了卫生间。

王经理的老婆年龄在四十岁左右,身材矮胖,圆脸、小眼睛、大嘴巴、塌鼻梁、马桶腰、粗脖子,她的**像两个葫芦瓜一样掉在胸口上,腹部全是几层赘肉包裹,她的臀部很宽,两条大象腿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姿势相当难看,睡觉时的鼾声就像打雷似地响亮。

大凡是丑人多作怪的缘故吧,她喜欢在脸上抹上一层厚厚的脂粉,画上两条浓黑的眉毛,涂一层鲜艳的口红,穿金戴银地招摇过市。

由于过早从单位“内退”在家,女儿也在外地读书,她就一门心思用在丈夫身上,把他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随意使唤。

她把老公看得很紧,老公每天回家都要向他汇报一天的“工作”。

有一次,一个陌生人的名字挂在老公嘴边,她就质问道:

“这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老公故意逗她说:“女的。”

她刨根问底地说:“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

“当然是年轻漂亮的哟。”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问:

“那你们在一起都干什么了?”

“还能干什么,我们去开房了啊?”

此时,老婆哭诉起来,说:“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辛辛苦苦地为你在家做饭、洗衣服、干家务,你却在外面风流快活,告诉我你跟那女人到底有没有关系,不给我说清楚我给你没完。”

王经理笑着说:“她是我们的一个重要客户,客户就是上帝,你说敢有关系吗?”

老婆破涕为笑说:“我看你也没有这个色胆。”

王经理在一家国营企业上班时,老婆是厂长的千金,厂长对他的才能特别赏识,便托人将女儿介绍给他。

由于刚刚大学毕业,又是一个从农村考上大学的学生,家境相当贫寒。

在厂长的利诱下,便很快和老婆结婚。结婚后,他发现这女人的个性相当倔强,而且很任性,他便迁就她,宠着她,老婆生完孩子后,变得心宽体胖起来,女儿很乖巧,王经理很疼爱她,他们的家庭虽然风波不断,看在女儿的份上,他便忍气吞声地过日子。

后来,工厂效益不好,王经理辞职后应聘到了卓越广告公司。他的家庭生活虽然不幸,可他却官运亨通,没几年,他就升职为公司经理。

当今社会,大大小小当官的都喜欢趁自己在位时拼命地捞好处,王经理也不例外。

没多久,王经理财源广进,他们家的经济条件日渐好转,口袋里有钱,他腰杆也就直了许多,说话也可以粗声大气了,老婆在经济上有了依托,她的习性才慢慢地收敛了一些。

正人君子

王经理在卫生间洗澡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杨倩,老婆和她简直没法比较,一个丑似一条河马,一个美若一位天仙,她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他比杨倩先进卓越广告公司两年,从杨倩迈进公司那一天起,他就偷偷注视并暗恋她,如果自己没有结婚,他一定会追求她。

他虽然比杨倩年长十来岁,可他的思想总是保持和这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致,他们在工作上,配合得相当默契。

每当杨倩性感的身体,飘逸的长发,迷人的笑脸,滚圆的屁股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时候,勾起他无限遐思。

他暗叹自己命苦,怎么摊上一个聚丑陋和恶习一身老婆,但他是一个有事业心和责任感的男人,并没有因家庭不幸就影响工作,也没有因老婆对他不好就在外面胡搞,他从来不去舞厅或去夜总会找小姐。

有时候,为了应酬,他也是敷衍了事,他的作风正派,口碑很好,业界的朋友都很尊重他,黄厂长好几次都找一些漂亮女人开房,让美女陪他玩麻将,想利用女色拉他下水,可他始终没有就范。

他从来不给别人提起自己的家务事,别人提起他的老婆时,他都添油加醋地为她自圆其说,别人一提起他的女儿,他都眉飞色舞地夸奖女儿一番。

在接触过自己的所有女人心里,他是一个十足的正人君子,一个乖男人,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杨倩对王经理非常敬重,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王经理一直暗恋着自己,在她心里,王经理是一个好上司,大哥哥,他们之间多年来一直保持着纯洁的友谊,她始终很敬佩他。

如果不是王经理看见杨倩裙子上的污垢,他永远不会知道杨倩的**有多么的强烈,也从来不敢奢望对杨倩有什么故事发生,如果不受肉欲的诱惑,他的理智不可能被杨倩摧毁。

他很感激黄厂长给他和杨倩安排这次恰到好处的机会,他知道,黄厂长在和小王在宾馆房间里**的声音是他们故意弄出来的,他们夸张地激情表演,一定会让**旺盛的杨倩心驰神往,就像一个初次偷看别人播放黄色录像的少女,在那些充满诱惑的**声驱使下,不得不将自己的媚眼定格在屏幕上那些肉欲的画面上,然后陶醉在**裸的故事情节中。

当黄厂长和小王**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他从杨倩的表情里看出了她的反应,看出了她膨胀的**和燃烧着的情愫。当杨倩跑去卫生间的时候,他明白杨倩已经欲火中烧了。他想起了昨天杨倩去卫生间清洁污垢的情节。于是,在强烈的占有欲怂恿下,他随杨倩一起进卫生间将她紧紧拥抱。

当他们亲吻时的嘴唇离离合合,除了以嘴巴交换唾液外,大家亦不断用脸颊去磨蹭对方的脸,令到身体内燃烧的火炎更为高涨。当杨倩像一条无骨的蛔虫,在他身体上缠绕,他摸遍了她的整个上身,从胸脯而下,穿过腰身转到背部。

杨倩的身子很软,他可以毫不费力地到达任何一个想要到达的地方,而她亦没有任何反抗,更激励了他放任地在杨倩的身上搜索。

然而,就在他即将进入她身体的时候,杨倩突然将他推开,他感到非常失落。他根本无法揣摩这个女人的心情。当杨倩拿着挎包从宾馆房间跑出门的时候,他的意识相当慌乱,除了两只眼睛茫然地看着关闭的房门外,他的脚却像生了跟一样定在房间里。

小王喊:“快去追呀?”

他才回过神来,红着脸走出房间,此时,走廊里、电梯口哪里还有杨倩的影子?当他惆怅地走回房间的时候,黄厂长笑着说:

“这女人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女人需要哄,放心吧,她明天就好了,我敢保证,过不了多久她一定会对你投怀送抱的。”

小王笑呵呵地说:“别听他的。”

黄厂长自豪地说:“我是一个情场高手,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没有领教过吗?”

小王一把扭祝蝴的耳朵,认真地说:

“有我在你身边,还敢做高手吗?”

黄厂长求饶道:“亲爱的,我心里只有你,再也不敢了。”

小王放下手拍了拍,笑眯眯地说:

“这还差不多!”

黄厂长冲王经理无奈地说:“现在的女人一个个都是母老虎,我们男人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小王说:“即使你躲到天涯海角,也别想甩掉我!”

王经理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心想:“要是杨倩今后会像小王缠黄厂长那样缠着我该怎么办吗?”

弄巧成拙

上班时,杨倩打电话给李艳,让她去王经理那里替自己请个病假。

李艳替她请假时,王经理显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她觉得有些蹊跷。

“杨倩和王经理在一个办公室上班,她为什么让我帮她请假,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如果他们之间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杨倩却找我帮忙,不等于不打自招吗?”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多余,便自责道:

“李艳啊李艳,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扑风捉影的毛病,本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在你脑子里却变得复杂化了。”

然而,她想起王经理一反常态的表情,觉得两人一定有事,于是窃笑道:

“故事即将登场,等着看好戏吧!”

邻座的张洁问:“李艳,你嘴里吃什么东西了,笑得这么甜?”

“没有啊,还不是为杨倩请假的事情觉得好笑?”

“怎么好笑了?”

“杨倩为什么让我去王经理那里替她请假呢?”

张洁和杨倩是同一年进公司的,她们平时关系不错,便为杨倩辩解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不方便的时候,所以,请你帮她请假比较合适啊?”

李艳想了一下这句话有道理,想起前天杨倩在厕所里闹肚子的事情,觉得自己多虑了,就红着脸暗骂自己说:

“尽往歪处想,简直是神经病。”

张洁其实早也觉察到杨倩这两天的变化,只是找不到适当的机会和她说话,怕她出什么乱子,对她有些担心。

“看在多年同事的份上,等她来公司的时候,我一定要找她谈一次!”

王经理在办公室坐不住了,他当然知道杨倩请假,没有来上班的原因,他认为是自己昨天晚上的行为惹恼了她,杨倩故意回避自己。

“如果因一时的冲动伤害了她,我愿意向她当面道歉,并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保证以后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绝对不对她进行骚扰了。”

“要是所有的话都说明了,一切都努力过了,杨倩还是不肯原谅自己怎么办?”

由于揣摩不透杨倩的心思,王经理始终觉得心里堵得发慌,开始在办公室胡思乱想,根本没有心情处理手上的工作。

杨倩那张办公桌空空如也,一种无限自责的情绪折磨着他,仿佛自己惹了一场官司,正惶惶不可终日地等待法官们的宣判。

“还是面对现实吧,一定要向杨倩问明原因!”

他给杨倩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接,每响一声,他的心子紧一下。

杨倩终于接电话了:“王经理,我不是让李艳替我请假了,你有事吗?”

“没……没事,就是问问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啊,就是觉得心情不好,想休息一天,可以吗?”

“可以可以,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听见杨倩的声音,王经理的心情才稍微舒展了一些。

“唉,玫瑰虽好,可满身都是刺,”

他扪心自问道:“我是不是捅马蜂窝了?”

幸福之家

杨倩一大清早起床,将早饭做好后,便催促老公和女儿起床,她在替女儿梳妆打扮时,问:

“小雅,今天让爸爸妈妈一起送你上幼儿园好吗?”

女儿高兴地说:“好啊,我还是第一次和爸爸、妈妈一起去幼儿园呢。”

刘建波问:“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杨倩说:“我已经让办公室的李艳帮我请了假,准备留在家陪你。”

刘建波半开玩笑说:“有什么好陪的,难道老公还被别人拐走了不成?”

他看见女儿兴高采烈的样子,便逗她说:“小雅真没出息,都这么大了,还让爸爸、妈妈一起陪她去幼儿园。”

女儿骄傲地说:“这就说明爸爸和妈妈的感情好,你们都知道疼我啊?”

刘建波用手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说:

“我们家的公主长大了,懂事了,都知道拍爸爸、妈妈的马屁了。”

杨倩将自己的被子叠好,从卧室里出来问:

“你们父女俩有完没完?再不走就迟到了。”

两口子牵着小女孩刚下楼梯,杨倩就掏出电话打给李艳。

“李艳,我今天有点不舒服,麻烦你去王经理那里给我请个假好吗?”

“好的,杨姐,你的身体要不要紧?”

“没关系,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放下电话后,杨倩挽着丈夫的胳臂,牵着女儿的手,一家人亲亲热热地走在大街上,他们甜甜蜜蜜、幸福美满的样子,招来了许多过往行人羡慕的目光。

杨倩拧着一个白色的挎包,穿上一套黑色吊带连衣短裙,把白嫩的肌肤衬得更白,她的胸口开得很低,胸部高高隆起,圆圆翘翘的臀部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的腿上没穿丝袜,裸露出一段白嫩的大腿,在洁白娇嫩的脚上,穿有一双高根黑色凉鞋,白嫩的脚丫涂着粉红色的趾甲油,她那丰满的娇躯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力。

刘建波则是西装革履,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衬托出一副洁白的皮肤,他脸上的胡须很少,看起来相当年轻,他的眼睛比较大,鼻子也比较高,美中不足,就是有几颗龅牙。

他和杨倩的年龄都是三十岁,他只是在月份上比杨倩大几个月,他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体重约130斤,身材还算标准,由于他身体健康,不失几分男子汉的风度。

由于杨倩只比他矮一、两公分,单看起来比他还高,可两人走在一起基本上比较协调,还真有点郎才女貌的架势。

一家三口来到幼儿园门口,四十多岁的唐阿姨迎了出来。

杨倩问:“唐老师,陈佳呢?”

“陈佳今天生病,不来上班了,你有事情找她吗?”

杨倩说:“我今天也请了一天假,正好空闲,想找她聊天呢。”

“那你给她打电话吧?”

杨倩拨打陈佳手机,里面传来了声讯台柔和的女声: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又拨了一次,可手机里还是发出同样的声音,她气冲冲地说:

“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怎么老是把手机关起?”

唐阿姨看着她着急的样子,便说:“你等一下,我给你她家的电话号码,你打过去试一试?”

杨倩按照唐阿姨提供的电话号码打过去,电话响了老半天没有人接。

她正要挂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请问你找谁呀?”

“这是陈佳家吗?”

“是的,你是哪位?”

“我是她的朋友,麻烦你给我找一下陈佳!”

“请等一下,我让她过来接电话。”

那男人在电话里喊:“陈佳,你的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陈佳问:“你是谁啊?”

“我是杨倩,我还以为你死到哪里去了,原来蹲在家里啊,听说你病了,严重吗?”

陈佳用微弱的声音说:“没什么,休息一下就好了。”

“还说不要紧,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告诉我,你家在什么位置,我马上过来看你!”

“没事,就别麻烦你了。”

“傻丫头,我们是朋友啊,你有病我怎么会坐视不管呢?”

陈佳想了一下,反正自己心情不好,让杨倩来陪她也好,便问:

“你今天不上班吗?”

“不上,我也是请了一天假,正准备来幼儿园找你聊天呢!”

“那好吧,我在家等你,你打车到紫荆花园门口,我一会儿下楼来接你!”

干女儿

“既然陈佳不上班,她又那么喜欢我女儿,不如让女儿也请一天的假,我们一起去陈佳家认个门,然后,请他们夫妇一起吃顿便饭?”通完电话,杨倩对唐阿姨说:“唐老师,我可不可以把小雅带走呢?”

唐老师笑着说:“你们是小雅的家长,当然可以哟?”

杨倩牵着女儿的手,说:“快给唐阿姨说再见?”

小女孩向唐老师挥了挥自己的小手,说:

“唐老师,再见!”

“小雅乖,在外面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呀!”

小女孩天真的点了点头。

他们从幼儿园出来没走几步,就赶上了一辆出租汽车。

司机问:“你们去哪里?”

杨倩说:“紫荆花园!”

出租车司机一踩油门,汽车就钻进了大街,汇入了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他们刚到紫荆花园门口,杨倩挎包里面的手机响了,由于街上比较嘈杂,杨倩没有听见,还是刘建波的耳朵比较尖,他赶忙将电话拿出来交到杨倩手里。

杨倩一看是办公室打来的电话,她知道是王经理打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她慌忙接通电话,没有说上几句话,就像做贼似的匆忙将电话挂了。

刘建波问:“是哪里来的电话?”

杨倩说:“是王经理打来的。”

“你不是请假了吗,他还打电话来做什么?”

“他打电话问,我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怎么把你吓得这个样子?”

杨倩搪塞着说:“我还以为公司有事,怕破坏我们今天的计划呢!”

“哦,原来如此,你们经理对你还是很关心的嘛!”

他虽然口头这么说,可内心还是疑惑不解。

杨倩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刘建波更是感到茫然。

刚到小区门口,陈佳就从小区里面出来,远远地向他们一家人招手,刘小雅就像小鸟一样向她扑了过去。

她上身穿着一件小格子的衬衫,下身穿着一条紧身的牛仔裤,性感匀称的身材凸凹有致,走起路来,丰满的臀部一扭一扭的,煞是诱人。

杨倩看见她显出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半开玩笑说:“还说你病了,原来是在家过二人世界啊?”

“杨姐,快别提我家男人了,一提起他我满肚子都是火。”

杨倩感到愕然,陈佳有难言之隐,但碍于刘建波在场,她才没有向杨倩提起自己男人的丑陋行为。

一家人随着陈佳上了一栋单元楼四楼,她开门让他们进去。

他们在一张长椅沙发上坐定后,陈佳去厨房端了一大堆水果放在茶几上,说:

“杨姐,别见笑哈,我们家条件有限,显得有些穷酸。”

杨倩说:“哪里哟,我看环境不错嘛。”

她环视了一下这套一室一厅的房间,由于家俱不多,显得不是很拥挤。

她随着陈佳参观了一下他们的厨房、卫生间和卧室,问:

“你们那口子呢?”

陈佳说:“他接完你们的电话就去单位上班了。”

“一定很英俊吧,什么时候介绍给我们认识?”

陈佳奇怪地问:“杨姐,你都什么年纪了,你看男人还是看他的外表吗?”

杨倩笑着说:“我虽然老了,可你还年轻漂亮啊?”

陈佳叹口气说:“年轻漂亮有什么用,一个女人摊上一个变态男人,恐怕一辈子就毁了。”

她说话时,脸上显得相当忧郁。

杨倩也不好追问下去,女儿刘小雅坐在一边吃水果,刘建波则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美人傻笑。

陈佳笑着问他:“刘哥,对不起哈,我那天对你的态度不好。”

“没有啊,是因为我懒惰才让女儿迟到的,我正想找机会向陈阿姨道歉呢!”

杨倩接过话说:“陈阿姨叫起多难听哟,以后就叫她陈佳,让我们的女儿认她做干妈,你看如何?”

“我没有意见,就怕我们女儿不敢高攀?”

“刘哥,看你说到哪里去了,就这么定了,以后就让小雅叫我干妈吧!”

杨倩将女儿叫过来,指着陈佳说:“小雅,快叫干妈。”

刘小雅看了看陈佳,又看了看自己的父母,从喉咙里挤出了“干妈”两个子。

陈佳说:“大声点,我没有听见。”

于是,刘小雅怯生生地喊了一声:

“干妈……”

继后,她胀红了小脸,一头钻进了母亲的怀里,惹得大家一阵欢笑。

美少妇的难言之隐

上午十一半点钟,陈佳说:“你们先在家坐一会,我下楼买点菜,中午就在我家饭吃。”

杨倩说:“不用了,我们还是第一次聚在一起,你把老公叫上,我们两家人一道在外面吃顿午饭,你看怎样?”

“也好,那让我请你们吃饭吧?”

“还是算了吧,你是我女儿幼儿园的阿姨,今天中午由我们做东请你们小两口,你赶快给老公去电话吧!”

“不用打,由我一个人陪你们就行了。”

“为什么?”

“因为我怕和他一起吃饭倒胃口,会影响大家的食欲。”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我们现在出发?”

“好吧!”

关上房门,陈佳领着杨倩一家下楼,一行四人走出紫荆花园小区,步行来到附近一家名为“雅园酒楼”的餐厅。

这家餐厅是一座园林式的二层楼建筑,环境优雅,风格独特,迎来了不少的食客,餐厅生意相当红火。

服务员将他们领到二楼临窗的一张木椅桌凳上坐了下来。这样可以看见楼下四周的景色,楼下树木繁多,参差不齐,枝叶并茂,旁边有一块盛水的池塘,树木倒影在清澈的水里,一群群鱼儿在水面上游荡,掀起层层涟漪。

微风吹来,令人心旷神怡,食欲大增。杨倩和陈佳两位美女坐在楼上,更是秀色可餐,有人在池塘边驻足观望,有人频频回头,有人在那里吹口哨,有人却在那里唱情歌,这是一副多么优美的人间风景画啊!

餐厅里人声鼎沸,每张桌子上都热气腾腾地布满了香气,有人开怀畅饮,有人狼吞虎咽,有人细咽慢嚼,各种各样的吃相,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刘建波和女儿坐在杨倩和陈佳的对面,热望着两位美人的笑脸,看着四周投来羡慕的眼神,仿佛掉进了艳福堆里,让人觉得艳福不浅。

饭菜上齐,他们便开始动筷子,刘建波一会儿替女儿夹菜,一会儿招呼陈佳和老婆,尽管他处处显出一副相当绅士的样子,还是借着眼角的余光偷窥陈佳的表情。

陈佳对刘建波开始另眼相看了,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对老婆和孩子如此体贴,这样一个大度、细心的男人和自己的老公自私自利的行为比较,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着杨倩一家幸福美满的生活,她暗自为自己不幸的婚姻感到惋惜,她满脸忧郁,不由得流出泪来。

杨倩问:“你怎么了?”

陈佳用餐巾纸擦了一下眼泪,说:“没什么,觉得心里堵得慌?”

“我看你还是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一家人过日子才有乐趣。”

她摇摇头说:“杨姐,你根本不了解我现在过的日子,如果一个无辜的孩子来到世上,我都不知道将来会成为什么样子?”

“就是说,你现在的生活真的很不幸吗?”

陈佳点了点头,杨倩劝慰道:“别伤心,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如果实在过不下去,你就离婚好了,姐姐支持你!”

听杨倩讲完,陈佳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像见了自己亲人一样,“哇”一声地哭了起来。

杨倩将她搂在怀里,将挎包交给刘建波说:

“你先把帐结了。”

女儿看着陈佳哭了起来,也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说:

“陈阿姨,别哭!”

杨倩瞪了她一眼,说:“谁让你喊陈阿姨的,快叫干妈!”

刘小雅轻捶她的后背,幼声说:

“干妈,别哭……”

杨倩看见四周有人瞅着他们,便扶起陈佳下了餐厅的楼。

陈佳觉得自己失态,便不好意思地擦掉眼泪,破涕为笑:“杨姐,你看我这是做什么啊,居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杨倩安慰她说:“没什么,有委屈就哭出来吧,这样心里会好受些。”

他们来到一个公园的僻静处,杨倩让刘建波带着刘小雅去玩。

她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杨倩无意中掀开陈佳的衬衣领子惊叫一声:

“啊,你怎么满身是伤?”

于是,陈佳将丈夫强暴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杨倩义愤填膺地说:“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男人,你把他叫出来,让姐替你出口恶气?”

陈佳摇头说:“我看还是算了吧,夫妻间的事情自己处理比较好,如果让别人插手,往往会适得其反,再说,他强暴我的事情你怎么好开口问他?”

杨倩想想也是个道理,担心着说:

“你要保护好自己哟,别为了不值得自己爱的男人把身体搞垮了?”

陈佳点了点头,对她报以感激一笑,说: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お

吃女人的豆腐

一个男人可以容忍女人婆婆妈妈的责骂,却不能忍受女人死气沉沉的沉默。

林峰本来想晚一点去办公室,留在家里好好地哄一哄老婆,可陈佳像仇人一样敌视他,让他感到非常难受,他想方设法地和她套近乎,可老婆一句话也不和他说。

当他听见听陈佳在电话里说有陌生人来访,便觉得心虚,怕自己卑鄙的行为暴露在陌生人面前,他想: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还是赶快去办公室上班吧。”

他死皮赖脸地对陈佳说:“老婆,别生气了,我去上班了!”

陈佳理连看都不开他一眼,他自觉无趣,便穿好一套宽松的休闲服出了门。

走在人海如潮的大街上,他便忘记了自己在家里的不快,贼眉鼠眼地偷看漂亮女人窈窕的身姿,当一个个花花绿绿的妙龄少女或丰满少妇从自己眼前晃动时,他的脑海里感到梦幻迷离,他的**又慢慢滋长起来。

他在公共汽车站牌前站了许久,终于看见一个单身女人挤上公共汽车,他恬不知耻地从别人的屁股后面跟了上去。

趁大家拥挤的时候,他便使出惯用的伎俩,习惯性地在女人的柔软的身子上乱摸。

开始的时候,那女人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并没有在意。后来,乘公车的人越来越多,他故意迎上去紧紧贴着女人的臀部,本能地用手扶着她的腰肢,那女人使劲摆脱了几下,凭借他多次得手的经验,他误认为是女人害羞的表现。

那女人比较年轻,她的身材不高,大约在一米六左右,一身肉鼓鼓的,显得相当性感。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套上一条浅色的牛仔裙,林峰隐约可以看清她白色的乳罩。接触到女人富有弹性的**,他的心砰砰直跳,他的**之火一次次被点燃,脑海中竟然幻想起自己和这个女人**的场景。

他紧靠着女人的后背,嗅着女人身上肌肤溢出的香气,难以控制心中的**,让他的胆子越来越大。

于是,他的手放肆地在女人的酥胸在胸前轻轻的揉磨着,顺着胸脯划到小肚间,又停留在她丰满的臀部上……

他无视公车上乘客们的存在,微闭双眼,又一次像对待杨倩那样掏出自己的器官,他沉醉在温柔的性幻想中,双目紧闭、双唇微开、呼吸沉重,并将丑陋的东西在女人屁股上摩擦。

突然,他觉得自己身体一空,差点往前倾倒,他的脸上也“啪、啪、啪”地被别人着实扇了几个耳光:

“你他妈的没有见过女人吗,实在憋不住,就回家去**去!”

睁眼看时,他的前面已经腾出了一道空隙,那个女人怒目圆睁地看他。

公交车上一大群乘客将他团团围住,而他的手还放在自己肿胀的器官上,他赶紧将它放回裤子里面。

有人大声喊:“司机停车,这里有一个变态色狼,赶快将他扭送到派出所!”

真是夜路走多了要撞鬼,有人向他身上吐唾沫,有人握紧拳头劈头盖脸地在他身上捶打,有人高声谩骂。

待公共汽车还没有停稳,他便被一个虎背腰圆的男人一脚踹下了公共汽车。

下车后,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才发现已是遍体鳞伤、被人打得头破血流……

两地分居

锦城是一座重工业城市,犹如一颗耀眼的明珠,镶嵌在我国宏伟的版图上。

为满足城市发展的需要,锦城分为老城区和新城区。市政建设名目繁多,主要集中在老城区的改造和新城区的新建。

市政规划后,老城区作为锦城商业文化中心,政府部门全部都要搬迁到新城区,国内外投资企业、房开商都云聚于此。

马局长是从省城调至锦城任建设局局长的,由于他作风正派,工作严谨,为官清廉,博得了市委领导的信任,任命他为工程项目建设副总指挥,陈副市长挂名任工程总指挥。

人一旦有权有势,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像苍蝇一样围着你转,有些省里面的领导、市里面的大小官员给他递纸条、通电话,替他们的姑舅老表、三亲四戚求情,试图从他手里揽点工程做。

尽管如此,马局长还是在招投标过程中秉公办事,为保证工程质量和进度,他在选择施工单位时,全部是一些有施工资质和施工势力的企业。这样,他得罪了不少投标单位和市里面的领导。有人向市委领导反应,有人写诬告信到纪委。

纪委派工作组对他进行审查,可查来查去,根本没有发现他有什么违规的行为。所以,他在建设局的威信很高。

自从调到锦城后,他和老婆刘晓芳便过起了两地分居的生活,虽然每个星期可以回家一次,但有时候因工作繁忙,他还是回不了家,便歉意地给老婆去电话说:

“老婆,我今天回不来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哟?”

“没关系,你实在回不来我也不勉强,工作要紧。不过,等你晚上忙完了以后,别忘了给家里来电话哟?”

刘晓芳知道老公是一个精力充沛,**旺盛的家伙,一旦任他放任自流,难免会把握不住自己,只有通过电话去安慰他,才能排解他生活的寂寞和内心的烦闷。

一天,马局长忙到深夜才回到建设局为他配的一套两室一厅的房间里。

他洗完澡上床,搂抱着软绵绵的枕头,始终难以入睡,一想起爱人细滑的皮肤,性感的身体,**之神就开始光顾他的灵魂。

多少年来,他一直和老婆的性生活比较协调,每行房事时,老婆都能让他达到欲死欲仙的境地。

此时,刘晓芳渴望的眼神在他眼前闪现,她妩媚的微笑在自己的耳边回荡,他们搂抱着接吻的场景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播放,他感觉有一团燃烧的火焰在心里焚烧,这团火烧得他唇干舌燥,饥渴难忍,正当他心底的**正无处宣泄的时候,老婆终于来电话了。

马局长问:“老婆,你想我没有?”

老婆低声说道:“想了。”

他接着问:“哪里想了?”

刘晓芳回答说:“哪里都想!”

马局长问:“哪里最想呢?”

老婆娇声回答:“坏蛋,该你想要的地方呀?”

……

这么诱人的夫妻对话,更让马局长热血沸腾,只听见刘晓芳在电话那边“啊”地叫了一声,他忙在电话里问老婆:

“你怎么了?”

“人家难受嘛,你快点回来吧!”

“好!”

马局长喘着粗气,他开始用手去抚摸自己**的身体,居然在电话里幻想着和老婆做起爱来……

上级领导

市政府办公大楼已经进入实质性的招投标阶段,省建工集团和锦城建设发展股份公司是两家最有竞争势力的单位,这两家单位中标的可能性最大,但鱼和熊掌不能可同时得兼,他们之中只能选择一家单位作为中标候选人

下午,陈副市长来马局长办公室,用一个上级领导对待下属善用的口吻说:

“老马啊,听说你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一定很辛苦吧?”

马局长笑着说:“陈副市长,看你说到哪里去了,只要能顺利完成上级领导交给我的任务,辛苦点没什么。”

“你长时间不回家,爱人会支持吗?”

“没什么,我爱人很理解我的工作,我在省里面上班时,就已经养成了夜不归宿的习惯了。”

陈副市长打着一副官腔,装模作样地说:“这样很好嘛,有你这样的爱人做后盾,我相信你一定大有发展前途。”

马局长客气地说:“感谢陈副市长的栽培!”

“这没什么。”

他把话锋一转,说:“可人是铁,饭是钢,工作要做好,饭也要吃好啊?”

“是的,是的!”马局长点头,说:“陈副市长有什么指示?”

陈副市长说:“看我这人,光顾说话把正事给忘了,今天省里来了一位领导,晚上在锦城宾馆安排了一个饭局,请你一起参加。”

马局长显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陈副市长,我这人不怎么喜欢应酬,你看我去这种场合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大家一起聚一聚,加深印象有什么不好?”

陈副市长看了看表说:“时侯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定了,晚上六半点,我们在锦城宾馆餐厅见。”

说完,陈副市长走出了他办公室,马局长将他送到门口,陈副市长说了一声“晚上见”便钻进了一辆车号是“9”字头的轿车里。

轿车开走后,马局长想:“这老头子还是第一次亲自来邀请我吃饭,哪有不赏光的道理,可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

六点半钟,他准时出现在锦城宾馆餐厅门口,服务员将他领进一个豪华的包间。

陈副市长邀请吃饭的人是省政府王秘书长,坐陪的还有锦城建设发展股份公司的李董事长和她的漂亮秘书乔莉。

一看这架势,马局长便猜透了陈副市长的意图,陈副市长揣着大腹便便的肚子高坐首席,马局长和王秘书长被安排在陈副市长两边,他的旁边是李董事长和乔莉。

桌上放有两瓶贵州茅台酒,李董事长让服务员将茅台酒打开后,分别将每个人的酒杯子里面斟满。

待一大堆山珍海味上齐之后,李董事长端起酒杯说:

“承蒙几位领导赏光,我先用这杯薄酒敬一敬大家,感谢你们的光临。”

大家举杯喝完之后,他们又喝了两杯,乔莉再敬了三杯。

几杯酒下肚,马局长感觉飘飘然的。当李董事长再次端起酒杯和乔莉一起轮番轰炸时,马局长实在招架不住了,说:

“我再也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

陈副市长说:“老马,你怎么了,才喝这么一点就喝醉了?”

王秘书长说:“我们在省城虽然没有一起共过事,可你的为人我早就有耳闻,回家时千万别忘了大家一起聚聚哟?”

马局长说:“当然,王秘书长在省政府要职部门工作,以后还请多多提携,回城后,我一定会登门拜访!”

王秘书长说:“我以前也是在锦城工作,和陈副市长是多年的战友和同事,李董事长是我的表哥,这些年来,他们公司在锦城小有名气,以后还希望马局长多多关照。”

马局长说:“李董为锦城所做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可如今是市场经济时代,各行各业的竞争相当激烈,《中国招标投标法》里面的条款要求很严格,本次市政府办公大楼招标,在不违反国家法律法规的情况下,我一定优先考虑李董事长的公司。”

李董事长趁机端起酒杯:“如果马局长同意将工程交给我们公司,我保证将市政府办公大楼盖好,让它作为我们公司乃至本市的一个样板工程。”

“你的意思我明白,有陈副市长和王秘书长的保荐,从我个人来讲,我是愿意将工程交给你们,可是招投标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啊?”

他笑着问:“陈副市长,你说是吗?”

老道的陈副市长被他将了一军,故意说:

“李董,你都投了一辈子标了,还不熟悉《招标投标法》吗?我看这件事情就别再提了,吃完饭你准备怎样安排?”

李董事长讪笑着说:“好,好,不谈这事,大家喝酒!”

他举起酒杯先干为敬,大家也跟着碰杯。

吃过午饭,他建议道:

“我们去夜总会唱歌,你看行吗?”

陈副市长说:“我看可以。”

马局长站起来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王秘书长说:“这怎么行,今天还想让你唱主角呢!”

陈副市长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鼓励他说:

“你一个人回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就随大家一起去吧!”

马局长看在自己的上级主管的尊面上,便随大家一起去了全市最出名的帝豪夜总会。

逢场作戏

一行人刚在夜总会ktv包间的长椅沙发上坐定,一位打扮入时、气质非凡的高个子女郎冲了进来坐在陈副市长身边,嗲声嗲气地说:

“刘哥,好久不见,你让妹妹想得好苦啊?”

马局长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陈副市长,这女人怎么喊刘哥呢?”

李董事长认为他对这些小姐不满意,便让妈咪又换了一批进来,他还是摇头。

马局长在李董事长耳边悄声说:“李董,你就别费心了,我坐一会儿就走!”

“那怎么行,大家身边都有人陪着,你却是单身,如果你走了,我怎么过意得去?”

陈副市长对他使了个脸色:“老张,大家在一起玩就开心点,你别介意,多玩一会儿都是自己人,没有什么。”

“陈副市长是不是喝多了,小姐乱叫他刘哥不要紧,怎么他也开始乱叫起别人的名字了?”

马局长有一种“丈二尺高的和尚摸不到庙门”的感觉。

“假名假姓家地址,假仁假义假夫妻,大凡来夜总会消遣的人都是用假名,主要是怕这些小姐们节外生枝,自己惹火烧身。”

李董事长附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陈副市长叫你老张,你不介意吧?”

马局长明白他的用意,高兴地说:“不介意,这样很好,不过,我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小姐陪我唱歌、喝酒。”

李董事长看他执意不肯请小姐,就将坐在沙发上一声未吭的乔莉叫过来说:

“乔秘书,马局长今天晚上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哟?”

说完,妈咪将一名模特小姐叫进来,小姐还穿着舞台走步装,她在李董事长身边耳语几句,便去大厅走台了。

乔莉大大方方地端起一杯洋酒交到马局长手里,马局长不好意思地说:

“乔小姐,我确实不能再喝酒了!”

“没关系,大家出来就是玩开心的!”

“乔小姐是什么时候参加工作的?”

“去年,我刚从大学毕业就去李董事长的公司上班了,能与马局长一起喝酒是我的荣幸,请你务必赏光。”

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马局长推辞不过,便与她开怀畅饮。

此时,模特小姐已回来坐在李董事长身边,陈副市长和王秘书长自顾和身边的小姐划拳、喝酒、唱歌和玩筛盅,包房里的气氛逐渐融洽起来。

趁乔莉上卫生间之际,马局长偷偷地看了她一眼:

她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她的眼睛又圆又大,纯情得犹如一泓春水,显得妩媚而又多情,她娇俏的鼻子柔美中带有灵秀,她的红唇鲜艳娇美,她的香腮线条柔滑;她的玉颈象美丽的白天鹅那样伸展,一头如云的乌黑秀发披在她柔软玉肩上,在她紧绷的白色衬衣下,一对鼓突有致、富有弹性的乳峰微微起伏,在她雪白如葱的玉臂上,有一双如温玉般的小手;她的小腹平坦,滚圆的臀部向后微微翘起,两条修长削直的**连接着她美丽的秀脚。

马局长很少见过这样冰清玉洁、气质非凡的女孩子,**极强的他,在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绝色尤物面前,怎么不神魂颠倒,魂销色授呢?

“色”字是一把刀,一个正常的男人,无法如何也逃脱不了肉欲的侵扰,有些人可以摆脱金钱的奴役,却经不起美色的诱惑。

陈副市长完全忘记了自己“父母官”的身份,色心病狂地与身边打得火热;王秘书长笑逐颜开地搂起了坐台小姐的细腰,将手伸进了她的胸部;模特小姐坐到了李董事长的身边,两人拿着话筒,放声唱起了《糊涂的爱》的歌曲,他在秘书乔莉面前已经不是古板的上司,似乎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情场老手。

马局长受到他们的感染,不经意间用手搭在乔莉柔软的肩膀上,乔莉半推半就地承受着他手臂的重量,酒精就成了他们撕破遮羞布的麻醉剂,两人一杯杯地下肚,马局长的手一点点地放肆,由搭肩变成抚摸,由抚摸变成了拥抱,因拥抱变得如饥似渴地凝视。

当马局长如胶似漆地与乔莉缠绵,被她灌得烂醉如泥的时候,陈副市长示意李董事长和乔莉将他扶进宾馆一间豪华套间。

离开他们的房间,李董向乔莉面授一番玄机后,便关掉了他们房间的门。

乔莉羞涩地脱光了马局长的衣服,去卫生间将自己的身体清洁干净,一丝不挂地与马局长睡到一起。

当马局长醉酒醒来,在暗红色的灯光下,发现乔莉眼睛里泛起一层晶莹如玉的光晕。

她的皮肤娇嫩玉滑,两只急促起伏的玉峰美妙地颤动。

突然,头晕目眩的马局长眼前一亮,热切地将她拥入怀里,当他的手触摸到少女柔滑、娇嫩的肌肤,亢奋地侵入她的**时,一种如痴似醉的快感逐渐吞噬了他的灵魂……

之后,乔莉成了马局长的情人。

李董事长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市政府办公大楼建设工程,乔莉也从公司拿到一笔丰厚的奖金。

马局长财色双赢,轻而易举地从李董事长手里接过了五十万元的贿赂。

当他高兴地将钱带回家,让老婆刘晓芳管理这笔赃款的时候,刘晓芳终惶恐不安地将巨款存放了起来……

忐忑不安

自马局长拿回家五十万元交给刘晓芳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经抱拿巨款回家,刘晓芳手里面已经积累了相当一部分资金。

刘晓芳那天去了大众舞厅,不是因为自己寒酸,而是因为寂寞无聊。在和刘建波巧然相遇,以致发生两性性关系后,她便开始对刘建波朝思暮想,魂牵梦绕了。

在得知刘建波目前的处境后,不免对他有些同情和担心。

“刘建波年纪轻轻的,整天无所事事地在家混日子,总不是个办法呀?”

“如果刘建波想做生意差本钱,我愿意借给他。但首先要问清楚的是,他除了开过电脑公司外,其他还有什么特长?”

今天刘晓芳坐立不安地等刘建波来电话。

“他在故意回避我,还是生病了呢?”她想:“既然回避我,他为什么又主动打电话过来将自己家里电话告诉我?”

“肯定是生病了。”

由于刘建波给她讲过,白天他的老婆不在家,可以和他电话联系,便忐忑不安地打通了刘建波家电话,然而电话始终没有人接。

“如今的电话都有来电显示业务,刘建波回家后,一定会将电话打过来。”她想。

于是,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然而,整整等了一个下午,她的手机始终鸦雀无声。

下班时间到了,她放弃了所有的希望,自言自语地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都是喜新厌旧的货色,根本不值得女人相信和同情。”

儿子放学回来,看见母亲用一双忧郁的眼睛放在电视屏幕上,便问:

“妈,你怎么了?”

刘晓芳缓过神来,一眼看见牛高马大的儿子,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因为胡思乱想,还没有做晚饭。

她站起来钻进了厨房,儿子跟在她身后,问:“妈,你今天怎么了,怪兮兮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大人的心思你别过问,快回房复习功课吧,饭做好了我喊你!”

“妈妈,我都快十七岁了,是成年了呢,”

“去去去,别贫嘴了,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儿子努努嘴,便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自父亲起锦城工作后,他觉得母亲一天不如一天开心,有时还发现她唉声叹气,甚至于偷偷摸眼泪;父亲回来后,他们之间的谈话也越来越少,显出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时常还因为一点小事情拌嘴。

他担心着问:“妈妈,你和爸爸究竟怎么了?”

母亲故意将话题岔开:“我在家为你上学操劳,你爸爸在外面挣钱供养你上学,你要好好努力,别辜负了我们的期望,争取考上重点大学哟?”

从妈妈嘴里套不出话,他便问父亲:

“爸爸,妈妈最近为什么郁郁寡欢,越来越憔悴了?”

得到的回答是:“大人的事情你少管,读好你的书吧!”

父母的感情远不如初,他开始为自己的家庭担忧了,他暗自为自己祈祷说:

“千万不要像其他同学那样,父母亲离婚后成了没有人管的孩子。”

可最近两天,母亲的脸上绽放起了久违的笑容,她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个快乐母亲,他莫名其妙地问:

“妈妈,你买彩票中奖了?”

母亲微笑着说:“不告诉你!”

儿子刨根问底地问:“是不是爸爸又升官了?”

刘晓芳正色道:“你这孩子是怎么搞的?成天官来官去地挂在嘴边,当官就那么重要吗?要是你考不上大学,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看见母亲一反常态,儿子脑海里一头雾水,他的身上也好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夫妻之间

刘建波一家很晚才和陈佳分手,临别时,陈佳依依不舍地哭诉着说:

“我丈夫已经变态到了疯狂的地步,根本配不上做人,只是一个畜生,我不想和他过了,我要跟他离婚!”

杨倩告诫她说:“你可要想清楚,婚姻不是儿戏,不是想结就结,想分就分的,如果觉得他还有回心转意的可能,就凑合着过吧,如果你铁了心不想和他过了,就要快刀斩乱麻,千万不能对他抱有任何幻想,存有恻隐之心?”

女儿今天玩得非常高兴,陈阿姨突然从老师变成了干妈,父母亲又很少带她一起出去玩,她感觉幸福极了。

他们去了儿童乐园,父亲带她坐碰碰车,母亲带她乘海盗船,干妈和她一起坐飞车,他们给她买了好多好的的儿童玩具。在动物园参观的时候,女儿看见老虎、狮子在笼子里是那样的温顺,大熊猫非常可爱,她给猴子喂食,孔雀开屏的时候,她想去触摸它的羽毛……

大概是因为女儿兴奋一天,累坏了的原因,她上床没有多久就熟睡了。

小两口终于有机会放心大胆地搂抱在一起了,躺在刘建波的床上,杨倩心潮起伏。

杨倩悠悠地说:“老公,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你该不会抛弃我吧?”

刘建波惊异地问:“你今天是怎么了,净说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杨倩怕自己的叛逆行为说出来让刘建波伤心,于是说:“没什么,我觉得陈佳可怜,才这样问的。”

“老婆,你这两天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没有,我只是觉得人生苦短,我们应该尽情享受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老婆,其实我很对不起你的。”

“你怎么对不起我了?”

“全靠你挣钱养家,真辛苦你了。”

杨倩非常感动,眼里不免流下一滴泪来:

“老公,你别自责了,只要我们家庭永远和睦,我就再幸福不过了。”

刘建波感激地将软弱无骨的老婆搂抱进怀里,杨倩感到温暖无比。

微风吹动着卧室的窗帘,皎洁的月光柔柔的透过纱帐,投洒在他们那张宽大的温床上。

刘建波穿着短裤平躺在床上,杨倩赤身**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一只手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乌黑的头发散落在他的胸前,一只**在刘建波胸口上跳跃。

她的一条腿夹在刘建波两腿间,她那洁白无暇的身体象蛇一样地扭动,挺翘而滚圆的屁股夸张地迎合着柔风的亲吻。

刘建波用手轻轻地梳理着他美丽的头发,并顺着她柔若凝脂的脊背滑落……

这是一副多么美妙的画卷啊,如果让诗人见了,他一定将它书写成一段美丽的诗行,让人们用羡慕的目光,去感受夫妻间这种充满温馨而浪漫的情调。

就这样,幸福和快乐的时光迈着优雅的舞步,在他们身边一分一秒地溜走。

当序幕已经拉开,一切准备就绪,他们便按照自然的夫妻法则,行使着做为一个丈夫或者一个妻子应尽的权利和义务。

当一切都从激情回归安静的时候,他们便缠绵悱恻地搂抱在一起安然入睡!

天性软弱

陈佳从楼下观望,她家的窗户紧闭,房间里一点光亮都没有。

“出门时,我为了让房间透透气,不是将所有的窗户打开了吗?”

她意识到林峰已经回家了,一想到这个变态狂在家里,她就感到心惊肉跳。

然而,她和林峰还是法定的夫妻,两人在一起共同生活是难以回避的事实,她于是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单元楼梯。

到自家门口时,她硬着头皮将房门打开,发现房间里黑漆漆地,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

她将电灯开关打开,一道耀眼的光线立即照亮了客厅。

她看见客厅里七零八落地摆放了几个空啤酒瓶子,林峰醉醺醺地斜躺在沙发上,地板上被他呕吐了一地,落地窗帘完全合拢,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几乎让陈佳眩晕。

她赶紧将窗帘拉开,打开玻璃门窗,在窗口长长地呼了一口新鲜空气才慢慢缓过劲来。

陈佳怒视着和衣而卧的林峰,发现他满身污垢,鼻青脸肿的,额头上还粘着一条条干枯了的血迹,在他身体裸露的地方,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被人抓破的痕迹。

看他这副狼狈的样子,陈佳马上意识到他是被人打了,而且伤势不轻,。

尽管她对丈夫怨声载道,可他们毕竟一起生活好几年,对丈夫动了恻隐之心,她赶忙扑到林峰跟前,摇着他的身子,大声问:

“林峰,你怎么了?”

林峰睁开醉意朦朦的眼睛,喷出一口难闻的酒气问:

“你是谁呀?”

陈佳拉起他的手说:“我是陈佳。”

林峰用微弱的声音,抱歉地说:

“老婆,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

“你和别人打架了?”

他用手比划着说:“没事,他们打……打,打不死我……我!”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他装出一副神智不清的样子,在老婆面前撒谎说:

“还……还不是因为,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呀?”

“因为你……你不理我?”

“那你为什么要喝酒?”

“你不在家,我的心情……心情不好,才……才喝……喝酒的!”

陈佳被他醉后的花言巧语感动了,于是说: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她刚准备去卫生间找拖布拿来拖地,林峰一把将她拉住,恳请说:“老婆,你以后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突然变得口齿伶俐起来。

“他刚才说话不是语无伦次吗,怎么一下子神智清楚了?”

她觉得这些全是林峰装出来的。于是,一把将她的手甩开说:“滚开,你这个骗子,快放开我!”

林峰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跪在地板上,双手搂着陈佳的大腿说:

“老婆,你尽管打我,骂我吧,只要你觉得心里解气,我什么事情都为你承受得了,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啊?!”

林峰居然在她面前放声大哭起来。

这女人的天性软弱,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丈夫跪在自己面前哭泣,便说:

“起来吧,我这次原谅你,但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你为什么和别人打架?”

林峰跪着站起来一把将陈佳搂住,说:

“我早上去上班的时候,挤上了一辆公共汽车。站在拥挤的乘客中间,突然看见一个小伙子摸一个女人的钱包,我大喊‘有小偷’,那小伙子赶忙将手缩回去,并怒目圆睁地看了我一眼。待我下车的时候,那小偷和几个彪形大汉跟了下来,几人团团围住,将我按倒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之后,我发现自己已被打得头破血流了。”

陈佳担心地问:“你被打的时候,没有人看见吗?”

“我被打的时候,围了一大帮看热闹的人,由于大家不知道我被打的原因,没有哪个敢站出来说话。

“后来,有人实在看不过去了,才打电话报警,那些人看着事情不妙,便跑了。待那些人走后,有人问我‘要不要送我去医院?’,我说‘没什么,只是擦伤了皮’。

“于是,我就向单位请了几天假,一个人回家了。

“我在家等了你好半天都没有回来,于是从冰箱里拿了几瓶啤酒,泡了一包方便面吃了起来,没想到居然喝醉了……”

林峰在老婆面前撒了个弥天大谎,把一个彻头彻尾的色魔,美化成一个见义勇为的英勇,把自己丑陋的灵魂美化成了崇高的心灵,将义愤填膺的乘客说成是熟视无睹的盲流。

他自编自导的这段英勇献身的故事,以及他成功地表演换取了陈佳芳心,他这种演技足以和喜剧兼三级明星曹查理媲美。

陈佳抚摸林峰被打肿了的脸,心疼地问:

“还痛吗?”

林峰夸张地叫了一声:“哎呀,老婆,好疼!”

陈佳赶忙从他的怀里挣扎开,责备他说:

“活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多管闲事?”

林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笑了起来。

当陈佳让他把脏兮兮的衣服脱下来扔进洗衣机,他假惺惺地拿着一把拖布在客厅地板上拖地,陈佳心疼地说:

“你身上有伤,还是坐下来休息,让我来收拾吧!”

陈佳拖地时,撅起一个滚圆的屁股对着他,面对这个傻女人,林峰幸灾乐祸地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

受伤女人

刘建波起床很晚,爱人杨倩已经上班走了,女儿也被她送去了幼儿园,他去翻电话上的来电显示,发现刘晓芳一共来了三次电话。

“这女人会有什么急事找我呢?”

他将电话打了过去,电话里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刘晓芳在电话里大声说:

“我现在在市场上买菜,要赶紧回去给儿子做中午饭,你昨天去哪里了,怎么一个下午都找不到你?”

“我老婆昨天没有上班,一家人去外面玩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大声点,我听不清楚,这样吧,你先忙,我下午两点在老地方茶楼等你。”

“好啊,下午两点,我直接去茶楼开个雅座!”

对方“啪”一声将电话挂了,打完电话,刘建波看见饭桌上摆有两个荷包蛋和一瓶鲜牛奶,估计是老婆认为他劳累了,有意替他补补身体。

老婆对他这么体贴,他却在外面找情人,一种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但一想起和刘晓芳偷情时心潮叠荡的样子,便打消了她的顾虑。

午休时,刘建波打开电脑。

登陆qq后,“一网情深”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同城聊天室里,“受伤女人”又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他高高兴兴地走过去和她打招呼: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见到你很高兴。”

“几天不见,你心情好些了吗?”

“前两天心情不是很好,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是因为工作压力大吗?”

“不是!”

“能告诉我什么原因吗?”

“可以!”

受伤女人给他发了一个抖动窗口,并发来一个龇牙咧嘴的qq表情。

“对了,上次我忘记问你,你是单身女人吗?”

“我结婚了,还不如过单身女人那种日子。”

“此话怎讲?”

“就是说,我虽然结婚了,我们的夫妻关系并不好!”

“原来是这样,那你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过一天算一天呗?”

“从你qq资料上介绍,你才25岁,对吗?”

“对,我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年龄。”

“一网情深”再次自我介绍说:

“我30岁了,结婚后,爱人为我生了一个四岁的女儿。”

“知道啊,你上次不是介绍过吗,还有一个漂亮的妻子,是一个值得羡慕的温馨的家庭。”

“谢谢你记得这么清楚。”

“其实,我进聊天室的次数不多,这段时间和我聊过天的男人就只你一个。”

“一网情深”很感动,他说:

“难怪,我前天找了你老半天,都没有看你在线上,这样吧,你加我为好友,我以后打开qq就知道你在与不在了,如果你不在线的时候,我还可以给你留言。”

“受伤女人”疑惑地问:“是吗?”

“一网情深”说:“怎么不是?我和你聊天的感觉特别好。”

“受伤女人”考虑了一下,说:

“那你将好友邀请发过来吧,我接受便是。”

“一网情深”兴奋地发出好友邀请后,一个女人的头像在他的qq号码上闪动。

“你好!”

“你好,谢谢你接受我,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好友。”

“我也是!”

……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中,他们聊了一个多小时。

刘建波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离和刘晓芳约会的时间只有十多分钟。

于是,“一网情深”便与“受伤女人”告别着说:

“谢谢你和我聊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现在有事出门,记得要给我留言,如果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千万别忘记告诉我,我会尽力为你分担忧愁和烦恼!”

“好的,你有事就去办吧,我的上班时间也到了,再见!”

“一网情深”恋恋不舍地说:

“再见!”

“一网情深”正准备走开,“受伤女人”已经迈着优雅的步子下线了。

天上掉馅饼

刘晓芳身穿一套白色带花纹的旗袍,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显得丰韵十足,他和刘建波在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的引领下,径直走进一间茶楼包房。

茶楼包间房门一关,老女人像一头饥渴的母鸡,啄米似地在刘建波脸上猛亲,她解开他的衬衣纽扣,舌头一直往下吻,经过了刘建波的胸部、小腹、肚脐,然后来到牛仔裤头的位置。

刘建波觉得全身麻酥酥、**辣的,相当舒服,他将一只手托住刘晓芳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在她滑溜溜的头发上、柔滑的酥肩上,以及弯曲的后背上抚摸。

包间的门被人“呯呯”地敲了几下,刘晓芳“唰”地一声从长椅沙发上站起来。

刘建波将衬衣整理了一下:“请进!”

一个女服务员端了两杯茶和一盘瓜子进来,在微弱的灯光下,虽然不完全看清她的脸,可明显感觉到她有些不自在,估计是在外面听见了二人“动作”的声音。

刘建波想:“她的脸一定是红红的,心跳也加速吧?”

“请慢用!”

服务员将茶和瓜子放在茶几上,知趣地走出包间,并轻轻地将房门带上。

“宝贝,你昨天跑到哪里去了,让人家想好担心哟?”

刘晓芳一头扎进刘建波的怀抱,紧紧搂祝蝴的脖子。

“我带老婆孩子去逛公园了!”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你倒玩得自在,我却为你担惊受怕,真是气煞我也。”

“哪里,我们不是才相隔一天没有见面吗,你真有那么想我?”

“有啊,没有看见你,我都快想疯了!”

“哪里想了,让我看看?”

刘建波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他轻拥着刘晓芳弹性肉感的身体,透过柔软的旗袍绸缎,在她富有弹性的胸部上、大腿和臀部抚摸。

刘晓芳双手搂着刘建波的肩膀,软若无骨地坐到他的腿上,她将两腿岔开,用力地夹紧刘建波的腰部;刘建波将她的旗袍高高卷起,麻利地褪去她粉红色的内裤,并将屁股一抬,将自己的裤子脱到了膝盖处,他们的身体就像两具半裸着的连体人,叠坐在沙发上的摇撼……

**无止境地在她体内蔓延,一种舒服得难以形容的快感从刘晓芳后脊梁往上窜直冲大脑。

“嗷!”

她终于发出一声嚎叫……

雅间恢复平静之后,刘晓芳小鸟依人似地躺在刘建波怀里。

刘晓芳虽然比刘建波大十来岁,都可以做他的阿姨了,两人一旦有了性关系后,就变得更加亲密起来,她喜欢在刘建波面前撒娇,像一个花季少女那样发出一阵阵娇滴滴的声音。

刘晓芳需要刘建波**的滋润,刘建波则需要她的**快感,一个被肉欲冲昏头脑而出轨的女人,往往是因为丈夫喜新厌旧造成的。

一些男人宁愿让家里这块“自留地”荒芜,也不愿意往里面施肥,宁愿让里面的花朵凋谢,也不愿意降一滴甘露。

女人被丈夫打入“冷宫”后,有的带上陈腐的枷锁,在昏昏浑浑噩噩中打发时日;有的则红杏出墙,在纵欲的世界里,去享受偷情的刺激和**的滋润。

一些女人在丈夫以外的男人身上得到了生理上的满足后,她愿意为这个男人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的本行是什么?”

“电脑软件设计。”

“还想做本行吗?”

“这么多年没做了,如今电脑更新换代比较快,我的设计早就被淘汰了。”

刘晓芳认真地问:“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呢?”

“还没有想好,如果有合适的项目,我想去尝试一下。”

“你做过工程吗?”

“没有!”

“那你想做吗?”

“亲爱的大姐,你是不是在洗我的脑袋?”

刘建波使劲地摇晃着头,说:“现在接工程那么难,没有上层关系怎么能拿到工程,再说,像我这样一贫如洗的穷光蛋,即使别人想给你工程做,没有本钱,怎么去组织设备和人员施工呢?”

刘晓芳爽快地说:“这些你先不用管,只要你有信心去做没有?”

“当然有啊,天上如果要掉馅饼,我哪有不去捡来吃的道理?”

“这样就好,不过,我以后将你带去和任何人见面,你都不能将我们之间的暧昧关系公开,你要给他们说是我老家来的一个远房亲戚,我的表弟。”

“做你表弟可以,那你以后还做我的情人吗?”

刘晓芳哈哈大笑,说:“你人前是我表弟,暗地里是我的宝贝情人啊?”

刘建波跟着笑了起来,他真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只要能让大家穷开心,她的话权当是一句善意的玩笑话吧!”刘建波自嘲道,始终半信半疑地望着她……

伪装

杨倩来准时来办公室,王经理眼前一亮。

她看起来气色好多了,一点没有显出他们在在宾馆分别时那种怨恨和怒气冲冲的样子,而且还主动和自己点头微笑着打招呼。

“王经理,早上好!”

“你也好!”

四目相对,王经理的脸红透了耳根。

杨倩故意问:“王经理,怎么了,你是不是没有见过我?”

他稍微镇静了一些,尴尬地笑着说:“见过啊?”

“既然如此,我们还和从前一样,什么都没发生,不是很好吗?”

王经理点了点头,说:“对,我们还同事和朋友。”

杨倩笑眯眯地说:“不对,别忘记了,你还是我的上司呢!”

人是一种善于伪装的动物,女人更是一条十足的变色龙,她们的脸就像一片天空,瞬时晴空万里,瞬时又乌云密布。她们的喜怒无常让你难以琢磨,她们的随心所欲让你难以理解,她们的内心世界更让你难以读懂。如果你对她们心存幻想,你就更要学会怜香惜玉,你要将她们的微笑当成怂恿,将她们的柔情当作风流,更要将她们的责备变成鼓励。你要不识时务地抓住和她们在一起的浪漫时光,时不我待,一旦时过境迁,一切将会烟消云散。

杨倩和王经理拥抱着亲吻的时候,她的心醉了,变成了一个激情飞扬的荡妇。

当回到丈夫和女儿身边,享受一种不可替代的家庭之乐时,她又成了一个循规蹈矩的家庭妇女。

经过短时间的自责和思考,杨倩努力控制和压抑自己情绪,她决定将自己情感的闸门对外关闭。

“再也不要做出背叛丈夫,违背良心的事情了。”

甩开沉重的思想包袱之后,她的思想似乎又回到了原先的轨迹,她对王经理的态度也就变得自然多了,而王经理却沉迷于与杨倩在宾馆卫生间里情意绵绵的情节中。

他有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自责,有时又为自己的勇敢感到欣慰,自责的是自己粗暴地伤害杨倩的自尊,欣慰的是终于和这位朝思暮想的漂亮女人迈开了偷情的第一步。

然而,当理智让他变得清醒的时候,他又为自己感到后悔。这个色胆包天的男人开始变得有些顾虑重重了,要不是杨倩回办公室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个伪君子还不知道要被后悔和相思折磨多久。

张洁将杨倩从办公室叫出来,一起来到了办公室顶楼的阳台上。

她们手扶栏杆瞩目凝望,层层叠叠的高楼错别有致地镶嵌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它们摆弄着现代化城市里特有的风姿,站在那里交相辉映。

和煦的阳光投洒在城市的上空,将城市装点地更加繁花似锦。

张洁问:“昨天你去哪里了?”

“和老公一起带着女儿出去玩了。”

“为什么要选择上班时间和他们一起玩呢?”

“因为我觉得太累了,想一家人出去放松一下。”

张洁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杨倩说:

“是因为工作累,还是心累?”

“当然是工作累咯。”

“我看不是吧,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杨倩故意把眼睛睁得老大,说:“没有啊?”

“你和王经理在同一个办公室,为什么不直接给王经理请假?”

杨倩一时找不到恰当的理由回答张洁的问话,便红着脸低头不语。

张洁紧追不舍地问:“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努力摇头,极力辩解道:

“没,没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张洁从她慌慌张张的表情里明白了一些事情,便语重心长地说:

“杨倩,没什么事情发生就好,看在你我多年同事和朋友的情分上,我奉劝你一句,千万别玩过了头,到时候,怕覆水难收。”

杨倩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回答说:

“我知道了!”

“放心吧,我能替你保守任何秘密的,李艳是一个长舌妇,她替你在请假时,王经理神色慌乱的样子就是她告诉我的,你千万不能将自己的任何秘密告诉她,要不然你和王经理之间的事情会闹得满城风雨。”

“好,谢谢!”

杨倩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张洁不再言语。

杨倩比她高了半个头,张洁长相一般,身体胖乎乎的,戴有一副近视眼镜。

刚进公司的时候,她和杨倩是无所不谈的朋友,自从杨倩受到公司的重用,从他们那间大办公室搬到经理办公室后,她们的关系似乎逐渐疏远了许多。

“我怎么鬼使神差地让李艳替我请假呢,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杨倩开始后悔了,她暗自思忖道:“看来我以后对李艳得多堤防点。”

校花的苦衷

马局长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乔莉穿着一件乳白色的半透明浴衣从卫生间出来。

她的脸红彤彤的,潮湿的头上还散发着热气,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芳香扑鼻而来,清纯可人般鲜红柔软的樱唇一张一合,她笑盈盈地向他走来,胸前那两个骄傲的兔子,欢快地跳跃着,曲线优美的身材牵动着的纤纤细步,映入马局长的眼帘,让他心血沸腾。

乔莉刚靠近马局长身边,他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将她揽入怀中,迫不及待地将大手伸进她浴衣里面,在她细滑敏感的肌肤上面轻轻地抚摸,爱抚着她那娇滑柔软的玉腰,一只手伸进她浴衣裙摆,去爱抚她那双优美修长的秀腿。

“马哥,你别急嘛!”乔莉娇羞地抗议着。

于是,他更加细心地爱抚着她的**,将头埋在她洁白的玉颈边,亲吻她柔美而晶莹的耳垂。

乔莉含羞脉脉、娇靥万千,她的媚眼紧闭,娇躯微颤。马局长得意地用手扶起她那娇羞得通红可爱的小脸,吻向她那鲜红柔软的香唇。

他们在极度兴奋中缠绵了好久,马局长才搂抱着她走进卧室……

乔莉毕业于一所重点大学中文系,是学院公认的校花。

在校时,追求她的同学不计其数,最后,她选择了一个高她一届的帅哥谈了恋爱。在一个浪漫的夜晚,那个同学信誓旦旦地夺取了她的贞操。没多久,他们在外面租了一间民房,两人便如胶似漆地粘和在一起。后来,那个同学大学毕业了,去了一座很远的城市。

开始的时候,他们电话频频,qq视屏聊天成为他们必不可少的约会,可有一天,那男人说:

“忘记我吧,我们永远不可能生活在一起了!”

继后,那男人像从人间蒸发似地,变得音信全无,她托同学多方打听,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已经和别人结婚了。

听到这个惊天劈地的消息后,她几乎绝望了。

有同学劝她:“为这样一个负心的男人落泪是不值得的,你应该为自己的将来着想。”

她觉得同学的话有道理,没痛苦几天便重新振作起来了。

她想:“我的青春白白的被那男人消耗掉了两年,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还不如找个有钱人过日子?”

如今的大学校园里,女学生傍大款,被有钱人包养是一件见惯不惊的事情。

一些条件不如乔莉的同学被腰缠万贯的大老板包下来后,他们每个周末都要开着高档轿车停靠在学院门口招摇,看着同学们昂首阔步地钻进轿车,她的心里有些动摇了。

经同学介绍她被一个老板以每月一万元的代价包了大半年,她从此养成了挥金如土的习惯,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如今的大学毕业生多如牛毛,没有一定的社会背景和专业特长是很难找到工作的。还好,她有一个漂亮的脸蛋,性感的身体和一双看似清纯的大眼睛。

她一眼就被李董事长从人才市场上挖掘出来,做了他的秘书兼性伙伴。

李董事长家在锦城,老婆对他看得很紧,他不敢明目张胆地与乔莉来往,乔莉只能做他的地下情人。

那天晚上,李董事长本来是想通过舞厅小姐拉马局长下水的,可马局长品味很高,不会轻而易举地就范,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忍疼割爱,让自己心爱的玩物亲自出马,才将马局长这条大鱼色诱上钩。

然而,马局长的床上功夫比李董事长强多了,乔莉在他身上不仅仅得到了金钱,还得到了性生活的满足。

在这个如花似玉的面前,马局长显得相当大度。徘徊在这两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中间,乔莉的腰包自然变得胀鼓鼓的了。お

小三当道

马局长将乔莉放倒在卧室那张宽大的床上,正要准备脱去她的睡衣,手机的电话铃响了。

“操,这电话来得真他妈的不是时候!”马局长谩骂了一声,拿起手机看了一看,上面显示是他家里的号码。

他伸出二指头在口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乔莉别吭声,悄声说:

“宝贝,我出去接老婆的电话,等我一下好吗?”

乔莉假装羞怯地点了点头。他将卧室的房门关上,跑到客厅接刘晓芳的电话了。

老婆抱怨着说:“你怎么这么就才接我的电话?”

“对不起,老婆,我刚去洗澡了,手机放在客厅没有听见。”

“你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回来了,你心里还有我们这个家吗?”

“老婆,别生气,还不是因为最近工作忙吧?”

“我看不是吧,是你你的魂被哪个狐狸精勾走了吧?”

“乱说,哪里有这么回事?”

“告诉你吧,我还有那个女人的电话,你就别狡辩了!”

“什么,你有哪个女人的电话哟?”

“你的小情人啊?”

“没有的事,你简直在胡扯!”

“那好,我问你,‘亲爱的,我想你,快点回来吧,我一天都离不开你了,一想起你睡在老婆身边,我心里就难受。’这条信息是谁发给你的?”

马局长的脸一下子被吓得煞白。他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了,说:

“老婆,别误会,那是别人将信息发错了。”

“那别人怎么不把信息发到我的手机上?”

马局长在电话里吱吱唔唔地说不上话来。

刘晓芳气愤地说:“我不管你身边有女人还是没有女人,你这个星期天必须回家一趟,我有话给你讲。”

老婆“啪”地一声将电话挂了。

马局长心里一紧,想:“糟糕,穿帮了吧,回去该怎样和老婆交代呢?”

月光从窗外倾泻进来,微风凉丝丝地吹进了乔莉的睡衣,流连在她光滑的大腿上。

由于在客厅里经受了马局长长时间的挑逗,她的**逐渐升起,她喜欢马局长像拨葱一样地将她的睡衣褪去,喜欢他的手蛇一般地在细嫩的身体上游走,她喜欢男人抚摸她那高高隆起的胸部,然后不由分说地用湿润的嘴在上面舔弄,她喜欢男人蚕食一样在自己洁白的**上热吻。

她多么渴望马局长和老婆的电话早些结束,自己好**裸地躺在他身下,默默地承受起这个成熟男人身体挤压下的快感。

然而,马局长接完电话回来,显出一副一声叹气、忧心忡忡的样子,让她凉了半截。

沉默了好半天,马局长问:

“乔莉,你前几天是不是接了一个省城来的陌生电话?”

乔莉从床上坐起来,惊讶地问:

“是啊,怎么了?”

“你还记得电话号码多少吗?”

“不记得了,一个女人说电话打错了,我并没有在意就把号码删了。”

“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乔莉不住摇头说:“不知道!”

“告诉你吧,那女人是我老婆!”

乔莉大惊失色道:“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呢?”

“你发给我的信息,被她偷偷地翻出来看了!”

乔莉想起了自己给马局长发信息的内容后,为他担心起来,说:

“那怎么办?”

马局长无奈地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看着马局长显出一副满脸忧郁的样子,乔莉还真有点不知所措呢!

钟点房

刘晓芳躺在刘建波怀里说:“你真想改行做工程吗?”

“想啊,你该不会说自己有把握拿到工程吧?”

“废话,我没有把握会每次都给你说这些吗,告诉你吧,我老公是锦城市建设局局长,他手里面大大小小的工程无计其数,如果我出面,千把万的工程交给你做应该不成问题。 ”

刘建波把眼睛睁得老大,他没想到和自己偷情的女人,居然是建设局局长的夫人。

“难道自己时来运转、东山再起的机会到了?”他想。

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玩笑着说:

“我不是在做梦吧?”

刘晓芳使劲扭着他的耳朵,笑哈哈地说:

“你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刘建波的耳朵被他扭疼了,无奈地说:

“不是,不是,我还感到痛呢!”

“既然不是梦,我们就商量一下该怎么运作吧?”

“当然是听你的哟?”

刘建波毫无主见,刘晓芳胸有成竹地说:

“等我老公回来的时候,把你的爱人叫到一起,大家见过面,吃顿便饭。”

刘建波大吃一惊,大声说:

“将你老公和我老婆叫到一起,你疯了?”

“我没有疯,要不帮助你?”

“你想怎么帮,让你老公和我爱人你是我的情人吗?”

“亲爱的,你想多了。”

“我们四人坐在一起,他们不怀疑才怪呢?”

“你错了,这种见面方式才保险呢。”

“为什么?”

“首先,我们是老乡,我比你大这么多,你名义上是我表弟,他们是不会往两性关系上想的。另外,我老公见了你爱人后,认为我和你老婆熟悉,你老婆见我有帮你在事业上发展的意思,她感激都还来不及呢,还会往歪处想什么吗?”

刘建波狐疑地问:“亏你还想得出来,这叫什么诡计哟?”

刘晓芳神秘地说:“哈哈,这叫一箭双雕!”

“这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冤家过上好日子,才铤而走险,不过这场戏我们千万不要演砸锅了,要不然会半途而废、事半功倍的,弄不好会是我们双方家庭破裂。”

“知道了,你尽管放心吧,我的好表姐!”

刘晓芳用手往他的鼻子上一挂,柔声说:

“我的亲表弟,你以后千万要听姐姐的话哟?”

他们今天没有在茶楼见面,而是在宾馆开了一个钟点房,他们的对话是在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上完成的。

言语说尽,他们并没有忘记此次开房的目的,得抓紧时间好好享受一下人生。

刘晓芳穿着一套花格子连衣裙,脱起来比较容易。她被刘建波脱得精光,大概是第一次被丈夫以外的男人脱光的缘故吧,还像一个妙龄少女那样觉得羞涩,本能地用一只手遮蔽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盖住大腿间那片浓密的草丛。

她毕竟年岁已高,黝黑的皮肤显得有些松弛,她的肩比较窄,胳臂还算圆滑,她的脖子细长细长的,**虽然没有下垂,但不像一个少女和年轻少妇那样坚挺而饱满,她的肚皮上缝合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那是因为生孩子时留下的痕迹,她的大腿粗直,她那迷人的股沟,滚圆而丰满。

尽管这样的**没法和自己老婆相比,刘建波还是用尽力气在她身体上面运动,就像一个勤劳的农民,在一块早已荒芜、长满杂草的土地上辛勤耕耘。

刘建波在这块干枯的土地上挥汗如雨,试图播下一粒希望的种子,换回一份好的收成。

回家 第13节 回家

星期五下午,马局长开着一辆别克轿车回家,他将车停靠在小区停车场后,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家门口。

他轻轻地敲了几下房门,见里面没有人应,便找出钥匙来将房门打开,像做贼似地伸进半个头探视,发现老婆不在客厅,便大着胆子换上一双拖鞋进了房间。

爱人正在厨房做饭,听见外面有响动,便穿着围裙走出来。

“哼,你还知道回来?”

他嬉皮笑脸地回答说:“这里是我的家,我怎么不能回来?”

“知道就好”

老婆努努嘴钻进了厨房,他像跟屁虫一样追随她的身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还不去洗洗手吃饭?”

马局长紧绷的神经舒展开了,他高高兴兴地走进卫生间。

一阵唏哩哗啦的水声后,他跑进厨房,问:

“老婆,需要我做什么?”

“谁是你老婆?”她用命令似的口吻说:“快把这几份菜端过去,将桌子收拾好,等儿子回来一起吃饭。”

话音刚落,就听见儿子在客厅里喊:

“妈,我回来了,饭做好了没有,饿死我了!”

马局长端着菜碟子走出厨房,说:“儿子,你最近学习成绩怎样啊?”

儿子见父亲回来了,高兴地问:“呀,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

“你知道吗?妈妈每天都唠叨着你,我看都快神经质了。”

他们的谈话被刘晓芳撞过正着:“小强,你又在爸爸面前说妈妈坏话了?”

“没有啊?”

“我都听见了,还说没有,我看你们父子俩是一个鼻子出气的,你以后跟他一起过好了。”

“我哪个都不跟,因为我考上大学后,就要出去**生活了,我走后,倒担心你这唠叨的毛病怎么办?”

父亲怕老婆迁怒于他,便责备儿子说:

“有你这样和你妈妈说话的吗?”

刘晓芳接过话说:“小强说得对,他上大学后,我一个人只好在家守活寡了。”

马局长说:“看你,在儿子面前荆旱些丧气的话,还是赶快吃饭吧,要不菜都快凉了。”

儿子懒得和他们啰嗦,手还没洗,就端着碗狼吞虎咽地吃起饭来。

母亲笑着埋怨儿子说:“你这饿唠鬼,吃慢点,没人给你抢!”

马局长问:“对了,你下午在学校做什么了?”

“踢足球!”,儿子补充说:“我是校队的。”

父亲玩笑着说:“那以后你报考体校好了,如果我们家出了一个足球明星,该光宗耀祖了。”

“别逗了,我一看见中国足球队的比赛就觉得窝火。”

“为什么呢?”

“中国足球队的球员踢球太臭了!”

父亲逗他说:“如果你进国家队,情况恐怕就不一样了吧?”

儿子悠悠地说:“恐怕不行,我在学校踢了这么多年,国家队连个屁都不放,你儿子真是怀才不遇啊!”

“你可以去毛遂自荐呀?”父亲鼓励他说。

家里红旗不倒

回家后,马局长本以为刘晓芳要找他大吵大闹一顿,非要他承认自己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然而,老婆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暂时让他吃了一粒定心丸。

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吃完饭,他生怕老婆当着儿子的面戳穿他的劣迹,让自己在儿子面前抬不起头,可老婆只字不提他在外面的风流事情,刘晓芳还是像往常一样,给他泡杯茶,削水果,两人还肩并肩地坐在沙发上看无聊的电视节目。

儿子看着父母亲热的样子,就回到自己书房看书去了。

然而,老婆越是对他这样,他心里越是发怵。

“我刚调到锦城上班后回家,她对我百般体贴,那是因为我在外面还没有女人;前一段时间,她对我不闻不问,那是因为她怀疑我和女人有染;可这次回来,他明明知道我在外面有女人,怎么居然对我这样好呢?”

结婚这么多年,他特别清楚老婆直来直去的性格,她的心里是装不出任何事情的,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马上会表现得特别敏感,她表现出这种一反常态的举动,让马局长预示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开始的时候虽然没有什么征兆,可一旦爆发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马局长贱骨头似地搂着老婆的腰,傻乎乎地问:

“老婆,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怕你的魂被别人拐跑了呀?”

“哪个说的,不管我在哪里,我的心一直在老婆身边。”

刘晓芳对他这哄老婆的一套很反感,同时觉得和他在一起一点感觉都没有,但为了自己情人的事情有求于他,始终没有对丈夫发火。

“你这话去哄小女孩吧?”

“老婆,不管怎么样,我将永远不会离开你!”

“你的意思是,让我包容你在外面包养二奶?”

他继续花言巧语地说:“老婆,你放心吧,没有的事情!”

“你怕我不知道,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见异思迁的家伙,你们总以为只要家里红旗不倒,在外面可以彩旗飘飘,对吗?”

“你永远是我心里最绚丽的一杆彩旗,当然不会倒哟?!”

说完,他用手在老婆身上挠痒痒,老婆被他弄笑了。于是说:

“去去去,我有正经事和你谈?”

马局长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他以为是老婆为他在外面养女人的事情和他摊牌。便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地问:

“什么事?”

“我想在你手上承包点工程做。”

“你又不缺钱花,还做什么工程哟?”

“不是我做,是让我表弟去做。”

“你哪个表弟?”

“是我老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他一直在省城没有事情做。前几天,他母亲才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助他,我于是想到了你。”

“他懂工程吗?”

“不懂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建筑老板,他们有几个懂工程的,还不是将工程承包到手之后,发包给一些包工头?”

“你说这些我都知道,可现在做任何工程都是终身制,一旦出了质量和人身安全事故,就会惹上麻烦吃官司,在经济上造成巨大的损失不说,甚至牵涉到我。”

“照你这样说,工程都没有人去做了?”

她接着说:“我看那些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他们的文化程度只有小学水平,有的还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他们不是照样把楼房建得高高的,将公路修得直直的,将城市街道建设得漂漂亮亮的?”

“那你表弟是什么文化程度?”

“堂堂的正牌大学毕业,有一张本科文凭。”

“那他为什么没有工作呢?”

“因为单位效益不好,辞职下海经商办公司,又因为市场原因,加上时运不佳,公司倒闭后,就成了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无业游民。”

“你是应该帮助他,不过并不是非要让他做工程啊,可以借钱让他做点别的事情不好吗?”

“现在各行各业的不景气,我还怕借钱给他后血本无归呢!”

老公为难了,由于自己的屁股没有擦干净,有把柄在老婆手里,你说不照顾他吧,又怕老婆找他闹,你说照顾他吧,又怕他“表弟”会在老婆面前打小报告。

正犹豫不决时,老婆发话了: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是怕我表弟知道你在外面的风流韵事后,回来将你们的丑事向我汇报?”

“哪里哟,这样吧,你明天安排一下,我找个地方和他见过面再说!”

马局长知道自己老婆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他要求与“表弟”见面的目的是:当面给他讲清楚做工程的难处以及厉害关系,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工程的。

“只要表弟在老婆面前知难而退,刘晓芳也就怪不到我了,我与乔莉的事情她自然也就鞭长莫及了。”

马局长开始为老婆和自己的事情打起如意算盘来。

请客吃饭

刘建波最拿手的菜是红烧鱼、辣子鸡、魔芋烧鸭和红烧排骨等。

他在嘈杂的菜市场转悠了老半天,经过和商贩们的讨价还价,他的手提塑料袋里已经装满了箩卜、大白菜、葱、蒜苗、辣椒、黄瓜、茄子等一大堆蔬菜。

由于今天是星期天,老婆和孩子都在家,他想露一手,借此讨得她们的欢心,便像过节一样,称鱼、杀鸡、宰鸭和砍排骨,试图将老婆给他一个星期买菜的钱全部花光。

杨倩洗完衣服,将洗衣机里面流出来的肥皂水沾在拖布上拧干,开始在卧室里擦木地板,去客厅拖地,擦桌子、椅子、板凳、茶几、沙发和窗台等。

没过多久,所有房间已经被她打扫得干干净净,收拾得整整齐齐。

“铃铃铃”

她正在盆子里洗抹布时,客厅里的电话铃响起。

“小雅,快出来接电话!”

女儿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校函衣从房间里跑出来,拿起电话问:

“你找谁呀?”

“小朋友,你爸爸在家吗?”

“我爸爸不在,我妈妈在,你要找她吗?”

“好呀,让你妈妈接电话。”

小女孩拿起电话喊:“妈妈,来接电话。”

“是谁打来的?”

“是一个阿姨。”

“是你干妈吗?”

“不是。”

杨倩手上还在滴水,顺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走过来接过电话问:

“请问你是?”

一个女声在电话里问:“我是刘建波的表姐,你是他的爱人吧?”

“我是刘建波的爱人杨倩,刘建波上街买菜了,你找他有事吗?”

“我是他表姐刘晓芳,想请你们一家人中午十二点吃顿便饭。”

“在哪里吃饭?”

“在唐城大酒店五楼餐厅紫罗兰雅间。”

杨倩一听起“唐城大酒店”这几个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由于这里留下了她和王经理的故事,她的思绪开始混乱起来,拿着电话的手不免有些颤抖。

“你在听电话吗?”

杨倩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地方,我用笔记一下。”

对方重复了一遍说:“唐城大酒店五楼餐厅紫罗兰雅间。”

话音刚落,杨倩慌忙地将电话挂断了。

人世间的事情往往是这样:你越不想提起的名字,偏偏会不经意间传入你的耳朵,你越不想去的地方,总是要变着法子让你在那里出现。

接完电话后,杨倩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想:

“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的事情,他们邀请我们吃饭的地方居然会是唐城大酒店,而且偏偏是上次我与王经理他们去过的包间?”

“上次吃饭是黄厂长订的位置,那家伙对唐城大酒店的环境比较熟悉,刘建波的表姐会不会是黄厂长的老婆呢?”

“黄厂长知道我和王经理之间的隐情,见面之后,我将如何面对呢?”

刘建波提一大堆菜回来时,让她大吃一惊。

“我的妈呀,你是不是把菜市场搬回来了?”

“嘿嘿,还不是考虑今天中午给你们母女俩改善生活?”

刘建波上楼时走得比较急,显出一副很劳累的样子。

“今天中午有人替我们改善生活了。”

“谁呀?”

“有一个叫刘晓芳的,她说是你表姐,来电话说请我们吃中午饭。”

杨倩一提起“表姐”二字,刘建波心里就很紧张,脸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为了掩饰自己紧张的情绪,他赶忙将菜提进厨房。

全部放置冰箱后,他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些,他明白刘晓芳请吃午饭的目的,也意识到她已经开始按照两人的计谋实施了。

“既然戏即将上演,我只好硬着头皮做演员了。”

于是,他走到客厅问:

“老婆,你刚才说什么?”

“你表姐请我们吃饭啊!”

“去哪里?”

“唐城大酒店。”

“几点?”

“十二点!”

刘建波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你们还不收拾收拾?”

杨倩心事重重地走进卧室,一阵梳妆打扮后,他们牵着女儿上路了。

“上宾馆咯,上宾馆咯!”

一路上,夫妻俩各有所思,女儿却高兴得四处活蹦乱跳。

虚惊一场

刘建波一家来到唐城大酒店五楼餐厅时,刘晓芳一家已经坐在紫罗兰雅间等候多时。

杨倩忐忑不安地走在刘建波身后,她一直设想着自己和“黄厂长”撞车时的样子。

当服务员替他们推开雅间房门,映入杨倩眼帘的是三个素不相识的人。

“啊,原来是自己虚惊一场!”

她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马局长纹丝不动地坐在首席位置上,摆着一副官架子。儿子看见有生人进来,很有礼貌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刘晓芳笑盈盈地迎了上去抓住杨倩的手,说:

“你就是弟媳妇杨倩吧?”

杨倩很有礼貌地向她点了点头,由于年龄的关系,她和杨倩相比确实有些相形见拙了。

刘晓芳让她在自己身边的位置坐下来,说:

“难怪,刘建波经常夸你如花似玉,还一个人持家,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貌若天仙,我表弟真有福分啊。”

“哪里,表姐夸奖了。”

刘晓芳安排刘建波和女儿坐定后,介绍说:

“这是你表姐夫老马。”

刘建波站起来准备和他握手,他说:

“一家人聚餐,没有那么多礼数,你还是坐下来吧!”

杨倩向他微笑说:“表姐夫,我叫杨倩,以后还请你们多多关照。”

她盈盈一笑,性感迷人的样子,让马局长眼前一亮,客气地说:

“都是自家人,还客气什么?”

刘小雅看见自己身边多了一个大哥哥,便显出一副兴奋的样子。

杨倩说:“小雅,你看大哥哥多帅哟,想找他玩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马小强高兴地说:

“小妹妹,过来坐哥哥旁边?”

刘小雅害羞地看看妈妈,杨倩鼓励她说:

“去吧,哥哥会照顾你。”

马小强将小女孩抱上一张凳子坐下来后,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这两家人见面时气氛融洽的样子,很难让人猜想到刘建波和刘晓芳居然还有那么一腿,马局长和杨倩坚信他们是一对表姐弟,不懂事小女孩刘小雅更是相信自己有一个帅气的大哥哥,马小强也不时做鬼脸让刘小雅开心。

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刘晓芳会向刘建波抛一个媚眼,用神秘的微笑来庆祝他们成功的表演。

马局长本来想给刘建波来个下马威的,但看他显出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再加上他的爱人是那样的美丽大方,女儿的活泼可爱,对他们一家人开始有好感了。于是打消了不去帮忙的念头。

两家人初次见面喝点小酒是少不了的,马局长让服务员要了一瓶长城干红,将几个大人的高脚杯斟满,就端起来说:

“我们在省城生活了这么多年,没有想到表弟一家也在这里,希望在此认识之后两家人常来往,要是有什么事情,大家才可以互相关照嘛!”

杨倩说:“能在这里认识你们真是三生有幸,如果我和刘建波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还请表姐夫和表姐多多包涵。”

马局长说:“哪里,哪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么说不就见外了吗?”

刘晓芳打圆常旱:“是啊,听说表弟在家待业,没有事情可做,我正和他表姐夫商量,准备帮助他一把呢。”

杨倩感激地说:“是真的吗,看来我们一家遇到贵人了。”

她碰了一下刘建波的手,说:“还不站起来给表姐夫和表姐敬酒?”

刘建波端着一杯酒,傻乎乎地地站起来,将杯子和马局长一碰说:

“谢谢姐夫!”

马小强和刘小雅的杯子里装的是“营养快线”饮料,他们也端起杯子碰了一下,刘小雅学着大人喝酒的样子一饮而尽了。

她这种幼稚的举动让大家高兴得不亦乐乎,两家人在热烈的气氛中吃完了这顿午饭。

吃完饭后,刘晓芳让马小强带妹妹刘小雅去旁边玩,马局长将刘建波和杨倩叫到雅间沙发上坐定后问刘建波: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大学毕业后,在单位上过几年班,开过电脑公司。”

“那你没有做过工程哟?”

刘建波摇摇头,马局长继续说:“现在工程质量都实行终身负责制,接工程需要大量的资金,你有把握吗?”

刘建波不知道怎么回答,分别看了看老婆杨倩和情人刘晓芳的表情。

刘晓芳接过话说:“这些事情我都给表弟说了,关键是你有没有诚意帮他?”

“怎么没有,俗话说,自己的手别往外拐,不帮自家人,我去帮谁?”

“既然这样,那你就告诉他怎样运作吧。”

马局长想了想说:“好吧,现在接工程都是招标投标制,要成功运作工程必须要找五个执照来围标,投标时,在资质预审过程中,我给评标组的人打招呼,将其他单位刷掉,剩下五个执照都是你的,这个工程自然到手,余下的只是形式上的买标书、做标书和开标了。”

杨倩睁大眼睛:“需要五个单位执照,哪里去找那么多?”

马局长爽快地说:“如果你们这点都做不到,我看还是别去投标接工程了,免得劳命伤财。”

刘建波说:“那我们尽量去想办法落实执照吧!”

他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了,马局长说:

“不过要快点,我手里有一个工程项目近期就要开始招投标了,如果你要参与投标,我就想方设法地留一个标段给你。招标前,我会让刘晓芳通知你们的。”

遇见贵人

临别时,刘晓芳将刘建波叫到一旁悄声说:“放心吧,就按我老公的意思去做,别担心钱的问题。”

“只要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你也放心吧,事成之后,我是不会忘记你的。”

刘晓芳向他神秘一笑说:“意思是说,事情没有成功,你可以随时把我忘记哟?”

“哪里哟?”他低声说:“你不是我的表姐情人吗?”

刘晓芳神秘一笑,说:“等我好消息,回家后别忘记给我来电话哟?”

由于丈夫和儿子在别克轿车里等她,刘晓芳不敢和刘建波表现过分的亲切,她匆匆和刘建波一家人道别后,便钻进了汽车,汽车一溜烟地被马局长开走了。

回家后,杨倩心情特别愉快,由于刘建波总在她面前处处表现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她从来不怀疑丈夫在外面有外遇,更不可能将刘建波和刘晓芳牵扯在一起。

在他的意识里,刘建波没有其他经济来源,有愧于她,对自己不应该有任何**。

但又觉得接工程的事情来得太突然,太容易了,完全让人不可思议,便狐疑地问:“刘建波,你觉得我们运作工程的事情能成功吗?”

“如果表姐夫出面,我估计问题不大。”

“你表姐夫究竟是什么职务,他真有本事决定将工程发包给我们吗?”

“我想问题不大,他是锦城市建设局局长。”

“怪不得,他说话的口气那么大,原来是个局长哟,就是说,工程到手后,你要去锦城上班?”

“应该是吧?”

“那我们要两地分居了,我们母女俩就没人做饭咯?”

“老婆,鱼和熊掌不可同时得兼,如果要发展一行事业就要有牺牲,我不可能让你一辈子挣钱养我啊,再说,等你以后退休了,我们家没有任何储蓄,靠什么去生活呢?”

“你的话说得有道理,放手去做吧,我支持你,其实你成天在家唉声叹气的,我也觉得不好受。”

“那以后小雅就辛苦你了。”

“没有关系,你才是家里的顶梁柱,顶梁柱倒下了,我们还是一个完整的家吗?”

杨倩敲警钟说:“不过,我要提醒你,要像现在这样老实,千万在锦城不能乱搞女人啊。”

刘建波安慰她说:“又不是去好远的地方,不就是一百把公里吗,以后回家还不是很方便?”

他暗自庆幸老婆对自己和刘晓芳的事情一无所知,老婆还真以为那天他们在街头上遇见的一名算命先生所说:

“你们遇见贵人了!”

每个女人都有虚荣心,虚荣心的多少是衡量一个女人对财富占有欲,杨倩早就厌倦了每天上下班挤公车的生活,看着别人开着私车上下班,她心里就嘀咕起来:

“那些人凭什么趾高气扬的,她们什么地方比我优越?”

她多么希望刘建波事业有成,让自己尽快跻身于小康之家,和其她漂亮女人一样,开着自己漂亮的私家车招摇过市。

她想:“刘建波在省城有一个这么热情的表姐和一个德高望重、大权在握的表姐夫,有了这个的贵人帮助,我的愿望迟早会实现!”

“如果刘建波顺利接下工程,这个家逐渐富裕起来,我们就不被人白眼了!”

她知道,许多腰缠万贯的老板都是从做工程开始的,他们开始的时候也是一贫如洗,就是因为抓住了一两次机会,才慢慢积累资金,逐步发展起来了。

杨倩一直向往美好的生活,期待美丽的明天,当希望之光再次点燃,她应该不失时机地抓祝狐。

她按照一个贵妇人的思路去幻想着自己未来的家庭生活:

住进一套豪华的别墅,驾驶一辆属于自己的高级轿车,从来没有经济上的负担,闲暇时,坐上飞机,举家环游名山、大川……

然而,按照马局长说法,接一个工程需要大部分资金,像他们这种只能满足温饱的家庭,哪里能拿出钱来和其他有势力的老板们抗争呢?

“刘建波没有做过工程,去找有施工资质的企业,这些企业会相信他吗?”

世事往往如此:有的东西看似唾手可得,你因为没有足够的资本而无法得到,一如你有一把保险柜的钥匙,你因没有密码而无法开启,天上一颗耀眼的星星,看似离你很近,你越是向它靠拢,它却越来越遥远。

杨倩突然感觉有些渺茫,便担心地问:“听说投标运作一个工程需要注入大量资金,即使你表姐夫想把工程交给我们做,我们哪里有那笔资金运作呢?”

“表姐说了,资金问题她想办法,就看我们有没有本事找到执照。”

刘建波已经许多年没有和外界接触了,他在省城没有朋友,以前又不是做这一行的,找执照的事情相当困难。

杨倩是做广告业务的,她在认识搞建筑方面的人不多,哪里有人一下子能替她找到五家执照呢?

质朴的美

杨倩在脑海里搜素了老半天,突然吧希望定格在华夏房地产公司张总身上。

“张总将名片交给我的时候,不是说有事情尽管找他吗?他的公司是做房地产开发的,他接触到的承建单位一定不少吧?”

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拨通了张总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手机里传来了张总的声音:“喂,你是谁呀?”

杨倩急切地问:“张总,我是卓越广告公司的杨倩,有一件事情能否向你咨询一下?”

“哦,你说的是我们公司广告的事情吧,我正想让人打电话催你们呢。”

“你们公司广告樱孩在加班加点地制作,估计尽快给你们送过去。”

“那好,抓紧点,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我有一点私事想麻烦张总。”

“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能办到的,我一定支持你,你说吧,什么事情?”

“我想请张总帮我找五个施工企业的执照,可以吗?”

张总爽快地说:“给我们公司搞修建的企业也有好几家,挂靠他们的执照应该没有问题,不过你要这么些执照做什么?”

“我老公想在锦城投标一个工程项目,需要找五个执照来围标。”

“你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办公室,我让工程部的人给你具体谈,并让他们给你出点主意,你看行吗?”

“可以,谢谢张总。”

自从在华夏公司意外和林峰巧遇去他办公室后,杨倩根本不愿意和他们公司工程部的人打交道,她觉得这些人的思想都不健康,尤其是林峰在公共汽车上给自己带来的尴尬,更让她羞愧难当。

然而,林峰是一个外表洒脱的男人,他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很容易迷惑那些年轻漂亮女人的心。

“如果和林峰过多地接触,难免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和左右的事情,我已经和王经理有过不正当的关系,如果再和这种人出轨,真的对不起丈夫和女儿了。”

但为了帮助丈夫,为了自己未来的家庭,她不得不去面对,因为她只有通过张总,才能找到执照,既然张总已经吩咐工程部的人办理,她也不好提出更多的要求。

其实,她对张总很敬佩的,对他的印象很深,他对自己和蔼可亲的态度,就像是她慈善的父亲。

第二天,她给王经理请假说自己可能要晚点去办公室,王经理二话没说便同意了。

她收拾打扮停当,向刘建波说了一声去让张总找执照的事情便出门了。

她怕又一次面对林峰这个色狼,特意穿得很传统:长衣服加牛仔裤还有平跟鞋。

她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完整的淑女形象,反而让人觉得有一种质朴的美。

十点钟,她准时出现在张总办公室门口,她轻轻敲了一下门,张总正在座机上打电话,示意她进来,秘书给她倒了一杯水,安排她坐在沙发上等候。

张总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他忙得不亦乐乎。

等了老半天,张总终于停下来了,便走过来,坐在杨倩对面那张椅子上问:

“你爱人是搞工程的?”

“是啊,就是想来找张总帮忙找几个执照。”

“他接的是哪里的工程?”

“好像锦城市的城建项目。”

“有把握吗?”

“应该没有问题,他找的是锦城建设局的马局长。”

“你说的是老马啊,他以前就在省建设厅工作,我以前找他办过好几件事情,彼此有一定的交情,他调到锦城后我们就很少来往了。”

“是吗?那太巧了。”

“不过,他这人很正直,做事情公事公办,从来不讲情面,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是我丈夫的表姐夫。”

“原来这样啊,他答应给你们工程了?”

“就是他答应拿一个项目给我们做,所以要我们找执照哟。”

“只要他答应了,应该不成问题,既然你是老马的亲戚,我会给你帮助的。”

张总补充一句说:“其实,我们公司的工程也不少,就看你们有没有这方面的势力了。”

随后,他让秘书将工程部的一个资料员叫来,介绍说:“这是卓越广告公司的杨倩女士,你带她到工程部资料库里去选五个资质企业,选好后将这几个企业的名称报给我。”

资料员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小伙子,头发有些凌乱,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他向杨倩点头哈腰地说:

“杨姐,请到我们办公室去吧,你需要什么资料,我从电脑里面给你调出来好吗?”

他走在前面,杨倩紧随其后,他们很快到了上次来过的那间“色窝”办公室。

杨倩虽然不想见到林峰,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他坐的位置上看,发现林峰的小隔间里空无一人,便窃笑道:

“这家伙今天跑去哪里了呢,是不是又去公共汽车上寻花问柳了?”

诺言

林峰坐在沙发上,感激地看着老婆为自己清理呕吐出来的污垢。

回想起自己对她施暴时,陈佳痛苦不堪的样子,他就觉得问心有愧,一股无限内疚和忏悔的心情油然而生。此时,他们曾经在一起亲亲热热、和和睦睦的快乐日子,以及他们花前月下时的浪漫时光,一幕幕地在他的脑海里闪现。他多么怀念曾经在宁静的夜晚,拉着陈佳的手沿着江边散步。走累了,他就楼着她的细腰坐在江边码头,爱人小鸟依人地躺在他的怀里,一起望着深邃的夜空,掰着他们的手指数星星,她的声音是多么的柔和,她的微笑是如此的灿烂,

月光下,他们激烈地亲吻。

爱人拖地的身姿在自己面前晃动着,林峰终于发出一句肺腑之言:

“老婆,你辛苦了!”

他痴情地望着她,这种久违的眼神几乎让她感动,可长期以来积郁在内心里面的怨恨又使她对林峰这种虚伪的表情有些反感。于是,说:

“既然知道别人辛苦,还要变着戏法地折磨我,你还是一个男人吗?”

他信誓旦旦地说:“老婆,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敢虐待你了!”

陈佳对他的话并不在意,便拿起一件睡裙去卫生间洗澡了。

从水龙头里流出来“哗啦啦”的水声刺激着林峰的神经,他想起早上在公共汽车上抚摸的那个陌生女人时,变态行为败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殴打,被人踢下汽车的情景。

一想起那个假正经女人给他的几个耳光,公共汽车上的乘客看着他抓住自己下体时的表情,一种无形的屈辱感缠绕着他。他的脸上至今还**辣地,内心噗噗直跳。

他暗自发誓:“以后如果再碰到那个女人,一定要好好侮辱和折磨她。”

从淋浴器里喷射出来的无数条细细的水柱冲刷着陈佳洁白而性感的玉体,她觉得特别舒服。

“我怎么一接触老公的身体就觉得紧张,和他**时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自己年纪轻轻的就成性冷淡了吗?”

她用手在自己光滑的皮肤上揉搓,居然有了性冲动。

“不对,如果自己是性冷淡,怎么抚摸身体时会有这么强烈的生理反应呢?”

她想:“也许是自己不够好,对他体贴不周,我们缺乏语言上的沟通,他在生理上得不到满足才对我表现出了性变态行为。”

她将手继续伸向自己的**、臀部和两腿间等敏感部位,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直冲脑门,她感觉有些眩晕。

她似乎觉得有男人偷窥她,有女人耻笑她:“守着老公自慰,简直是变态!”

大概是热水器里燃气的气压不够,温水突然变凉,她激灵了一下,突然清醒过来,赶忙用毛巾将身子擦干,穿上睡裙逃出了卫生间。

陈佳一边擦着一头如云的乌黑秀发,一边来到客厅。

她穿那件白色的睡裙很薄,胸前两团肉球在里面跳动,两颗小土豆似的**将睡裙高高顶起;她的腰肢婀娜纤细,盈盈一掬;小腹平平坦坦的;由于睡裙很短,两腿修长、浑圆、雪白大腿裸露在外面,充满着青春的气息,让人感觉到野性正从腿间往外扩张;透过薄薄的睡裙,隐约看见一条黑色的三角裤。

林峰眼前一亮,两只眼睛圆圆地睁着,他的目光说不出有多么的贪婪,一眨不眨地瞪着她看。

陈佳意识到他在看自己,便说:

“有什么好看的?”

林峰吞了一下口水,说:

“我觉得老婆好迷人哟。”

“既然你老婆这样迷人,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他赶紧凑近陈佳身边,拉着老婆的手,说:

“老婆,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一定要好好疼你!”

陈佳甩开他的手说:“肉麻死了,别给我套近乎。走开,全身臭死了,你还不去洗洗?”

“唉,是该好好洗洗了!”

林峰拖着受伤的身体走进了卫生间。

是夜,林峰平躺在老婆身边,想起她珠圆玉润、性感迷人的**,嗅着她从身体里散发着香味,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他怕自己的性要求遭到老婆拒绝,怕再次引起老婆的反感,不敢和以往那样强行占有她。但**像火一样在心里焚烧,野性的冲动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自持,只好用屁股对着老婆,将手伸进自己的内裤,幻想着和老婆**的情景开始自慰起来了。

陈佳让他将身体翻转过来正对自己,娇羞着说:“哼,你还真有点变态呢,难道老婆一点吸引力没有?”

林峰受宠若惊,异常兴奋地将她搂在怀里,颤抖着说:

“老婆,我还以为你不想要呢?”

陈佳热烈地亲吻他,断断续续地说:

“我是……我是人,是人就有……就有七情六欲,你……你明白吗?”

桃色诱惑

陈佳和林峰紧张的关系似乎缓和了许多,由于林峰头上、脸上和身上到处有伤,不好意思去公司上班。

向公司请假后,他便在家里静养,由于他不会做家务,只好成天在家里看电视。

他觉得电视节目没有什么看头,就以一个叫“流浪者”的网名进入qq聊天室。

每次上网,他都戴上变色眼镜在聊天室里四处流窜,他在网上向那些年幼的女孩子吹嘘自己具有刘德华的气质,周杰伦的洒脱,标榜自己身材高大、风度翩翩、气度非凡,甚至说,如果去参加“超男”比赛,至少也要跻身于十强之列。

许多“拉风”女孩听他将自己天花乱坠地推销一番之后,对他产生了好奇,并主动要求和他见面。

大凡网络无美女,此话的确不假,以前和林峰见过面的女孩子当中,要么矮小,要么奇胖,要么马桶腰,要么螺旋腿,有些人单是她们脸上的麻子就够你数上一阵子,更不用说涂抹的脂粉和嘴上抹的口红了。

偶尔,他遇见一个看得过去的,可见面后,女网友带上一大群女朋友让林峰请她们去高档餐厅。林峰本想酒足饭饱之后,带这位网友开房温存一番,可那女人却将嘴一抹,大言不惭地说:

“大哥,这里的饭菜很可口,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以后请客吃饭的时候别忘了通知我们一声哟。”

继后,一群人说声“叔叔,拜拜!”后,头也不回就走了。

她们连个“谢”字都没有,好像这个“猪头”男人请她们吃饭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林峰赔了夫人又折兵,气得连一肚子火都没有地方发。

他再也不想干这种傻事了,却又不甘心,还是马不停蹄地在网络上寻找,可始终没有机会,他暗自叹息道:

“难道天下真没有免费的晚餐吗?”

一天,聊天室里有一位网名叫“桃色诱惑”的网友主动和他打招呼:

“先生你好,你是本城人吗?”

林峰点击出他的个人资料来看,该网友的个人资料如下:

昵称:桃色诱惑 备注:

真实姓名:— 年龄:28 性别:女

国家/地区:中国 州、省:— 城市:本市

个性签名:我是一个开放型女士,喜欢风流刺激的生活,我老公也是个开明人士,我们特别想玩一次交换夫妻游戏,如果你们是一对浪漫夫妻,就请与我联系吧,非诚勿扰!

林峰觉得这个网友很有意思,便将“桃色诱惑”加为好友并主动和她打招呼:

“美女,很高兴认识你,你的个性签名很有创意。”

“你是哪里人?”

“我是本城的。”

“你们玩过交换夫妻游戏吗?”

“没有,那一定很刺激吧?”

她发了一个神秘的qq表情,说:

“你想尝试一下吗?”

“怎么去尝试?”

“你先把你和爱人的情况报过来,看我们合适不?”

林峰发了一个疑惑的qq表情过去说:

“是你发起的,还是你先介绍吧!”

“桃色诱惑”问:“你真有诚意吗?”

“有啊,我也是一个非常懂生活的人。”

“桃色诱惑”介绍说:“我的年龄28岁,身高172厘米,体重55公斤,曾经做过模特,现是一家化妆品公司的销售代言人;我的老公48岁,身高168厘米,体重75公斤,略显肥胖,他是一个个体老板。我们的基本情况就是这些,你和爱人的情况呢?”

她发了一张自己的照片过来,照片上的女人含情脉脉,千娇百媚。

林峰觉得这个女人比电影明星巩俐还漂亮,便动了和她同床共枕的念头,急切地说:

“我27岁,身高175厘米,体重70公斤,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工作;我爱人年龄25岁,身高165厘米,体重50公斤,她是幼儿园的阿姨。”

情况介绍完毕后,他将自己和陈佳曾经的一张生活照传了过去,传完之后,他有点后悔了,他知道,凭借自己和爱人的条件,“桃色诱惑”是会接受的。

可他爱人是一个传统的女性,早就对他的变态行为抱有抵触情绪,如果向她提起这件**之事,她一定会气得暴跳如雷。

如果自己老婆被那个老男人占有了,觉得于心不忍,可一想到自己要和照片上的女人上床,又感到心花怒放。

“桃色诱惑”高兴地说:“我对你们夫妻的条件很感兴趣,但你不能欺骗我,如果我和你们夫妻见面,发现与你介绍的情况不相符合,我们没有必要继续往下谈了,我们是很有诚意的,从不喜欢和别人开玩笑。”

“放心吧,我介绍的情况完全属实,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还不知道怎么办。”

“什么事情?”

“我爱人相当保守,如果说我们是玩‘夫妻交换’的游戏,她是绝对不会参加的,闹不好还对我破口大骂,闹得大家难堪,能不能让你们夫妻相互配合下?”

“怎么配合法?”

“见面前,我给爱人讲我们公司老板和老板娘请我们一家人吃饭,吃饭时,我趁老婆不注意的时候,往她碗里放几颗安眠、催情药,在她乏困的时候,我们带她去开房间,然后进行夫妻交换,你看可以吗?”

林峰为了和这个模特网友上床,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桃色诱惑”故意说:“我让丈夫冒充你老板可以,但要采取**的手段去做夫妻交换游戏,这种触犯法律的行为我们不做,既然你有难处,我看还是算了吧?”

一听她这么说,林峰就急了,他赶忙说:“我爱人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等夫妻交换游戏结束后,既然生米已煮成熟饭,她是绝对不敢声张的。你放心吧,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连累你们的,一切责任全由我本人承担!”

“桃色诱惑”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我叫陈燕,我的电话是139×××,你安排好时间后,给我来电话。”

林峰如获拾宝地将电话号码在自己手机储存起来,高兴地说:“我叫林峰,我的电话是138×××,随时保持联系!”

随后,“桃色诱惑”发出一连串的“888”后下线了。

“流浪者”继续踩着欢快的步伐,哼着流行歌曲在聊天室里一路狂奔……

东方美女

一位叫“东方美女”的网友给他发了一个抖动窗口,含情脉脉地向他打招呼:

“帅哥,你在等人吗?”

“不是,我在找人。 ”

“找到了吗?”

“暂时没有,不过,我感觉她正一步步地向我走来。”

“你找的人是什么样子?”

“她是一个绝世美女,具有张曼玉那样的脸蛋,张柏芝那样的身材,章子怡这样的气质!”

“呵呵,你看我像自己要找的人呢?”

林峰给她发了一个龇牙咧嘴的笑容后,开始浏览起了她的qq空间:

江苏人21岁,临时兼职。净高168厘米,重52公斤(三围36c、20、32),独住高层公寓,空调、洗浴设施齐全,环境优雅,安全可靠。让哥哥有回家的感觉。诚意打电话:134×××。

我是一个来自美丽苏州的靓丽女孩,美丽高挑,魔鬼般的身材。

一年前,不谙世道的我只身一人来到了人海茫茫的陌生城市上学。

我家并不富裕,想边上学边找个工作做,一看,我伤心了,找了很多个工作,由于自己没有工作经验,屡屡受挫,还有的老板想对我图谋不轨,我想:

“这难道就是我想要闯荡的省城吗?”

由于长时间的找不到稳定的工作,`随身的现金也所剩无几,还好就在我最为难和最困惑的时候认识了我的老乡她叫菲,她及时的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可这样时间也不能维持多久,我不能一个大活人老受别人的恩惠呀。

她每天晚上回来都是很高兴,而且我还看见她的挎包里好多现金。

我当时很羡慕她,她具体干什么我不知道,于是问:

“你在干什么工作?”

“我在兼职!”,随后,她支吾的告诉我:

“你这么漂亮兼职肯定不错,而且遇见好的哥哥肯定会对你很大方的!”

我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好奇地问:

“你到底是干什么呀,她说你明天晚上跟着我就知道了。”

我 “噢”了一声便去睡觉了。

第二天晚上,我跟着她出去了,进了一栋楼,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跟着就进了房子。

不一会她的电话就响了,过了大概10分钟,进来了一个学生摸样的男孩子。

那男孩子问:“你是**的吗?”

他把我问的一楞,说:“你在说什么呀?”

那男孩子没好气的说:“你装什么装?”

我说:“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男孩子说:“就是卖淫,你做吗?”

我当时很快的就说:“我不做!”

结果一旁的菲看见了,就说:“做!做你别急,稍等!”

菲连忙对我说:“别把生意得罪了,你现在到外地来了,不能让我来老养活你呀是不是,你在家又不是没有和你男朋友做过,唉,都是带套做的,又不会发生什么,有钱了,你就自己出去好吗?”

我在她极力的怂恿下,半推半就的就迈开了兼职的第一步。

还好,那个男孩子觉得我是第一次兼职,没有说我什么,还很耐心的和我做完了一次,他说:

“你真紧呀,下次我还找你!”

我流着眼泪说:“没有下次了!”

我把衣服一穿好,狠狠的把门摔开就跑了出去。

那个辛酸的滋味在我脑海里造成了不可磨灭的烙印,可我徘徊在熟悉而陌生大街上依然是迷茫一片,心想出来了,已经做了就没有后悔路可走了。

我找菲借了点钱,自己租下了房子,在这边一边上学一边兼职!

林峰看完这段介绍后,觉得好奇,便产生了一种和这个“学生妹”见面的念头,他继续在“东方美女”的qq空间里往下看:

我发现,很多人对女生的“兼职”带着天然的鄙视和唾弃,如果你从经济的角度上去分析和理解,从如何的和男人上床的角度上去说,那种极度没有理性和极度的性心理扭曲的需要,表现出了一种非常可鄙的丑态,它就会像刀子一样剜着我们的心。

很想告诉大家,并不是人人都是为了“贪婪”两个字而去出卖自己的**的,因为家里的贫穷,难以完成自己的学业,不得不那样做。

正所谓上床容易下床难,真的做过一次那样的事情,就真的会一辈子背负那样的名声。

所以请不要对那些因为贫穷而出卖了自己的女孩横加指责,因为我们真的不是那种看到了好东西就想要,并且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或出卖自己的灵魂来换龋狐的人!

人,没有不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低头的,有的人为了活命而不得不出卖自己,或者是为了自己的家庭而把自己放在一个背负恶名的地位上,这其实都不应该被骂做下贱。

不要看不起小姐,因为小姐在社会需要的条件下,用自己的身体取娱与嫖客,而嫖客在小姐付出了劳动之后,享受到了快感,他们为其辛苦的劳动回报以金钱,这是等价的交换。

女人,天生的文弱,天生的软弱,天生的懦弱,就更使我们具备了一种无法用体力劳动来换取自己的生活资料的本能,这是相当的可悲的。

所以,请不要看不起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讨生活的那些人,特别是不要看不起那些穷到没有办法而不得不以出卖自己来换取金钱的女人。

女生出卖自己的时候,不一定就是为了自己的需要,其中也有相当可怜的一部分,需要大家的怜悯和同情,请不要在谈论女生卖淫的时候,就都一杆子打死,这样是极其不道德的,至少没有从做为同是人类,同在这个人类社会的本身出发,难道不是吗?

我们呼唤人性,希望大家不要总以一个“下贱”来评论所有出卖自己**的女人,因为我们也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

最后,“东方美女”赋诗一首:

一朝网中识,才貌惊天人,明珠偏投暗,美玉已蒙尘,闻者感唏嘘,如芒痛在身,心意十二万,愿君闻三分:才情当自重,总可妄沉沦!千古青楼事,红花碾做尘,一朝失足陷,苦海何其深,迷途当知返,情爱贵在真,莫待白发时,空负一身痕。

林峰觉得这个女人大胆而有个性,她的文笔不错,一定是一个很有品味的大学生,说不准将来还会成为一个美女作家,写出一本《茶花女》那样的惊世之作。

他动了见一下这个女孩的念头,于是拨通了134×××这个电话号码。

手机里立即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大哥,需要妹妹为你服务吗?”

林峰说:“我看妹妹的qq空间了,你的故事很感人,让我很感动,所以按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打过来。”

“你想更进一步地了解妹妹吗?”

“当然希望,但我还不知道妹妹长得是什么样的美女。”

“这很简单,你加我为好友,我发几张照片过来,见面时如果不是我本人,你可以回去啊?”

“好吧。”

“流浪者”将“东方美女”加为好友后,他的的好友栏里立即出现了一个女孩子的qq头像。

流浪者:“你好,我加了。”

东方美女:“大哥,你好!”

紧接着,几张美女照映入林峰的眼帘,照片上的女儿清纯可爱,活脱大方,根本看不出是一个俗气的卖身女子。

流浪者问:“我怎么找你呢?”

东方美女说:“你打车到泰山公寓门口,到了就给我来电话,我下楼来接你,好吗?”

“好,见面时怎么称呼?”

“哥哥叫我‘娇娇’好了!”

林峰高高兴兴地关掉电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去和“娇娇”赴约了。

鱼水之欢

坐上出租车,林峰开始为自己轻浮的举动有些担忧起来。

不久前,他去外地出差并从网上认识了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约林峰请她喝茶。见面后,林峰对女网友非常满意,便对她起了色心,想用酒将她灌醉后去开房。

二人去了一个很普通的酒吧,那个女孩子没有经过林峰同意便主动要了一瓶红酒和一些小吃。他想,这种小地方卖红酒并不太贵,就大大方方地让服务员将红酒打开,他们随便要了一点小吃,两人天南地北地吃东西和聊天。

聊得兴起,女网友说自己上厕所,林峰发现她去了厕所很久都没有回来就坐不住了,他让女服务员去厕所找那个女网友,可服务员回来说那个女网友早就走了。

他失望地请服务员过来结账,一看账单就傻眼了,总的消费是一千八百八十八元,单是那瓶酒就一千零八十元。他想:

“在这个城市没有朋友,钱又没有带够,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凑那么多钱呢?”

于是,他将服务员叫过来问:“你们的酒怎么这么贵?”

服务员没有好气地说:“就是这么多,消费不起就不要消费啊?”

这句话将他问得哑口无言,他看见门口站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服务员,想溜掉是不可能的。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走过来假惺惺地问:

“先生,你有什么困难吗?”

林峰问:“你是这里的老板吧?”

“我不是,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有什么话可以给我说。”

“我身上的钱没有带够。”

“那你有带了多少?”

林峰红着脸站起来,将自己的口袋翻了一遍,一共只有一千二百元钱。

“这点钱恐怕不行,你这里没有朋友吗?”

“没有,我是出差路过这里的。”

那男人显得很大度,他故意打了一个电话:

“老板,我们这里有个客人消费了一千八百多元钱,可他手里的钱没有带够,能不能给他免一些?”

他和“老板”打完电话后,对林峰说:

“大哥,我看你一个人出门也不容易,我给老板请示了,就收你一千元,以后要经常光顾小店哟?”

林峰将钱交了后,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间酒吧。他去卖酒的专柜一看,自己和女网友喝那瓶酒的价格是一百零八元一瓶。于是大呼上当。

后来,他从网上看见一条类似的报道,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女网友和这家酒吧是一伙搞敲诈的,俗称“托”,只好自认倒霉,觉得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差点让自己颜面尽失。有了这次教训,他做事也就小心多了。

“这个女人约自己去她的房间,要是这女人设计我该怎么办?”

他曾经从报纸上看过这样一则的报道:

一个女网友将一个男人引诱到自己房间后,两人刚开始搂抱就有几个人闯进来,说他强奸自己老婆,问他私了还是公了。所谓私了,就是掏钱出来对“老婆”进行经济补偿;所谓公了,就是让单位的人或者自己的老婆来交钱领人。这男人当然希望私了,就将自己家里的几万元钱偷出来,交到这些家伙手里,老婆发现钱被偷了后报了案。警察经过仔细分析和调查,发现出了家贼。经审讯,这个男人才将事情的原曲说出来,结果,那些人虽然被抓了,钱也没有追回来,他的家庭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这女人会不会是一个诱饵呢?”

他没有来得及想更多的事情,出租车已经到了泰山公寓。

下车后,他虽然有些惶恐,还是自我安慰说:

“管他的哟,如果和那个女人见面后,看见事情不对,我就不去她的房间就可以了。”

他鼓起勇气打通了女网友电话。不一会,那个女网友就亭亭玉立地站在他面前。

“大哥,是你给我打电话吗?”

林峰一看,这女子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子,确实漂亮迷人。

他的眼睛都看直了,问:“你是娇娇吧?”

娇娇笑容可掬地说:“不是我是谁呀,你看照片上的人和我有什么不同?”

“有一点不同,就是你比照片上的人漂亮多了!”

“大哥,我没有骗你吧?”

林峰不住点头,说:“没有,没有!”

她笑眯眯地说:“既然对妹妹比较满意,那就去我家坐坐?”

“好吧!”

林峰随娇娇进了她房间。开始时,他显得有些拘束,娇娇似乎看出了他有顾虑,便说:“大哥,别担心,这里很安全,我也不会把你吃了的。”

林峰坐在沙发上,扫视了娇娇这间两室一厅的房间。

房间相当整齐,书桌上放了一大堆书,还有她和同学们在学校的合影。

“娇娇确实是一个学生!”

他的思想顾虑被打消后,心情也放松多了。

娇娇直接进入了正题:

“大哥,你看了我qq空间个人介绍了吧?”

“看了。”

“既然看了,那就直说吧,我们做一次300元,你能接受吗?”

林峰点了点头,说:“没有问题。”

随后,他们一起去卫生间洗了一个鸳鸯浴。

两人**裸地滚上了娇娇的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

一阵龙游戏凤之后,林峰满意地提上了裤子。

他初次体尝到了嫖娼的刺激,正是这些生理上的刺激,进一步坚定了他实施“夫妻交换”的决心。

母老虎

杨倩上班后,刘建波将女儿送去幼儿园,陈佳热情地从教室里迎了出来,她看起来气色好多了,显出一副笑逐颜开的样子。

他玩笑着问:“陈老师,难得看见你今天这么高兴,是不是遇见什么开心事了?”

陈佳微笑着说:“姐夫,你不是在恭维我吧?”

“不是,我觉得你今天气色不错。”

“呵呵,是因为我昨天晚上睡得特别踏实,所以气色自然好哟。”

她突然觉得自己在刘建波面前说漏了嘴,脸烧得发烫。刘建波是过来人,自然明白“睡得踏实”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一个已婚女人和丈夫在一起‘睡得踏实’,就是因为自己得到了性生活的滋润。”

“女人真是多变的云啊,前天还寻死觅活的,今天突然‘睡得踏实’了,她那个变态丈夫一定耍了不少手段吧?”

他虽然这么想,可嘴里还是说:

“那好,姐夫祝愿你天天开心。”

女儿和刘建波说了一声再见后,刘建波就离开了幼儿园。

大多数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家伙,前几天与刘晓芳去宾馆开房时,他完全看清了这个老女人的**,再也没有了刚认识她时在舞厅、茶楼时的感觉了,他觉得他们以姐弟相处是最好的结果。而刘晓芳就不一样了,刘建波是她的第二个男人,她就一心扑到他的身上,为了换龋蝴给自己带来**上的快感,她想方设法为他着想。为了达到自己长期占有他的目的,她想从事业上帮助刘建波,想让他一辈子对她感恩,从而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刘晓芳很佩服自己在丈夫面前的演技,看着杨倩对她报以感激的目光,她也感到很欣慰。她曾经对丈夫在外面养女人的行为深恶痛绝,但和刘建波偷情之后,觉得两人之间扯平了,没有过多地责备丈夫。她抓住了丈夫在外面搞女人对自己有愧的心理,便认为丈夫帮助“表弟”是完全能够办到的。于是巧妙地安排了两家人见面,成功上演了一场亲情闹剧。

回家后,她反复牢靠马局长说:

“你在外面做什么事情我不管,我表弟的事情你一定要当自己的事情办啊?要不然,我们以后回老家没有办法和刘建波母亲交差。”

马局长发现老婆对他的艳遇既往不咎,便拍着胸口说:“既然老婆发话了,我敢不办吗?放心吧,我一定尽力而为。”

有了老公这句话,她觉得舒坦多了,恨不得马上将刘建波叫过来,两人好好“庆祝”一下。

当天晚上,刘晓芳和老公睡在一起居然没有生理反应,马局长为了回去应付乔莉,自然是欣喜若狂。

马局长睡了一晚上素觉后,感觉精神百倍。

第二天,他一大清早就赶去了锦城。

刘晓芳一人在家,又开始对刘建波胡思乱想了,她估计杨倩去上班了,刘建波一个人在家,便打电话去刘建波家,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这家伙这么早会去哪里呢?”她想。

刘建波送女儿去幼儿园回来,听见电话铃一声接一声地响过不停,他知道是刘晓芳打来的,接起电话故意问:

“你是谁呀?”

“我是你姐姐。”

“什么姐姐哟?”

“哈哈,表姐呀?”

由于自己有求于人,刘建波说话的语气开始肉麻起来:

“我看不是吧,应该叫情妹妹才对。”

“那就随你叫哟?”

“那我叫了?”

“叫吧!”

“亲爱的,情……妹……妹!”

“唉……”

电话里传来了刘晓芳荡妇般的娇声。

稍微停顿后,刘晓芳说:

“你现在有事情吗?”

“没有!”

“那你到我家来一趟,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刘建波知道她找自己“商量”,事情的含义,想:

“去她家认个门也好!”

便说:“你家住哪里?”

“你打车去建设厅家属楼门口,我出来接你!”

“好的。”

他刚一放下电话,电话铃又想了,他说:

“你真啰嗦!”

“你说哪个啰嗦哟?”

电话里面是老婆杨倩的声音,他吓了一大跳,便如实回答说:

“我说表姐啰嗦呀?”

“难怪,我打了老半天电话都占线,你在和她通话啊?”

“是啊,她没完没了地说了一大堆,还让我跑她家去一趟。”

“那你去呗,对了,她那边事情落实怎样?”

“她说没有问题,有些事情还要和我当面交代。”

“这样就好!”

刘建波反问道:“执照的事情落实得怎样?”

“已经全部落实好了,就看我们什么时候要?”

刘建波趁机恭维说:“老婆真好,还是你有本事!”

“现在知道老婆的本事了吧?”

“谢谢老婆!”

“好了,不在电话里和你瞎扯了,我还要赶回公司,不过晚上要记得犒劳我啊?”

刘建波哑然,他自叹道:

“唉,今天要应付两头母老虎,我又得累一阵子了!”

财色兼收

刘建波刚下出租车,就看见刘晓芳站在建设厅门口等他。

她上身穿着一件银灰色的短袖衫,下身穿一条黑色的裙子,她的体形保养得不错,看起来还是有些风韵。

“你怎么才到?”

刘晓芳等了好一阵子,显出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我不是和你通完电话后就过来的吗?”

她看出刘建波表现得委屈的样子,便笑着说:

“宝贝,对不起,是姐姐太想你了,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才这么着急,别生气,好吗?”

刘建波努努嘴说:“要是一个男人为这点小事生气,那就不值得一个女人喜欢了。”

他们并肩走进了建设厅家属区的一幢住宅楼。从楼道上去,刘晓芳将钥匙打开了一扇防盗门。

刚把门关上,刘晓芳就迫不及待地扑进刘建波怀里。刘建波第一次到她家,觉得有些拘束,便轻轻地将她推开说:

“就你一个人在家吗?”

“废话,不是我一个人在家,我还敢和你这样亲热吗?”

刘晓芳的动作变得更加大胆,刘建波经不起她的诱惑,两人相拥着走进了她卧室。

她拉上窗帘后,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短袖衫和裙子给脱掉了。

原来她里面是真空的,不但没戴乳罩,连三角裤也没穿,她的整个身体又一次呈现在刘建波的眼前,她再也没有上次在宾馆里面那样羞涩,刘建波正涨红了脸看她,她问:

“宝贝,你怎么了?”

“在你和姐夫的床上**,我总觉得不踏实。”

“放心吧,你姐夫早上刚走,绝对不会回来,我儿子要上课,我让他今天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我把客厅的门反锁了,他们是进不来的,你千万不要有任何思想顾虑。”

听她这么一说,刘建波的心才稍微放宽了一些。

刘晓芳替他将上衣脱下来丢到了地板上后,又解开了牛仔裤的皮带。两人**裸的纠缠在一起。刘建波因为心里惦记着“王八姐夫”要替自己承揽工程,而自己却在他床上和他的老婆偷情,从良心上讲有些说不过去,心里自然有了许多顾虑。不管他如何在刘晓芳身体上努力,总是有点力不从心,他没有运动几个回合便缴械投降了,刘晓芳甚为不满。

“宝贝,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对‘表姐’的身体开始厌倦了?”

刘建波敷衍着说:“不是,可能是太紧张的原因吧,我看下次还是别在你家做了,我觉得还是在外面感觉好些。”

“好吧!”

刘晓芳恋恋不舍地从床上坐起来,觉得心欠欠的不是滋味。

刘建波赶忙将衣服穿上回到了客厅。

刘晓芳从卧室追出来,问:

“你中午还要给杨倩做饭吗?”

“不了,她在公司吃饭,我中午就一个人随便在什么地方吃点。”

“那你今天中午在我家吃饭吧,让表姐给你做几个好菜补补身子。”

“好啊,我正好尝尝表姐的厨艺。”

“表姐”二字从刘建波口里说出来,刘晓芳就不干了。

于是,挖苦说:“你们这些男人正是扯脱裤子不认账啊,没有得到的时候,亲爱的亲爱的喊得那么亲热,一旦到手就改口了。我是什么时候在你心目中从情人变成表姐的?”

“你不是刚才在我面前自称表姐吗?”

“我说是我的事情,可‘表姐’这两个字不能从你口中说出来。”

刘建波见她如此小气,便说:“亲爱的,以后我不叫你表姐就是了。”

“那叫什么?”

“叫情妹妹啊?”

刘晓芳用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

“这还差不多!”

随后,她让刘建波在客厅里看电视,自个去厨房做饭了。

她的厨艺不错,味道也特别爽口。两人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吃中午饭,令刘建波食欲大增。

感觉

有一种感觉,在失眠时才承认是“相思”;有一种缘分,在梦醒后才相信是“永恒”;有一种目光,在分手后才看见是“眷恋”;有一种心情,在离别后才明白是“失落”;有一种激情,在体验后才知道它叫“回味”。

自从王经理和杨倩在宾馆里面的那次亲吻后,他对肥胖、丑陋的老婆索然无味,她满脑子都装着杨倩美丽的倩影,尽管理智总在提醒他这样做很危险,可他的思想总是在杨倩身上徘徊。

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杨倩了,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王经理希望尽快见到她。

星期一早上,他早早地来到公司办公室,可上班时间到了,杨倩还是没有出现。

他刚坐在自己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前,电话铃就响起来了,一听说杨倩请假晚点来公司,他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些失落,他无法停止自己内心的波动,便坐在椅子上发愣。

时间慢悠悠地从他眼前走过,杨倩的座位上还是空空如也。

上午十一点半钟,杨倩终于出现了。

她刚一进门,王经理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圆翘起的屁股,隔着曲线十足的裤子,能清晰的看到杨倩那迷人的内裤痕迹,使他更加的难以煎熬。

杨倩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眸子水汪汪的盯着他。说:

“王经理,真对不起,你看我又有事情耽误了。”

王经理献媚地说:“没有关系,我已经替你考勤了,你去哪里了呢?”

“我去华夏房地产公司找张总了。”

一听说是去见张总,王经理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

“杨倩刚和这老家伙认识,该不会和他打得火热吧?”

“你去找张总做什么啊?”

“我去求张总办点私事。”

“我有必要知道吗?”

“还是等事情办完之后再说吧。”

“他没有提广告的事情吗?”

“提了,他让我们尽快拿出来,他们等着急用。”

王经理赶忙给樱孩厂去了一个电话,黄厂长在电话里告诉他,在这个星期四以前保证交货。接完电话后,他告诉杨倩:

“你给张总去个电话,说他们公司的广告在本周五以前一定送过去。”

杨倩走到王经理办公桌前,拿起桌子上的座机电话。

王经理拿着自己的茶杯,假装去饮水机里放水,他从后面望着正在接电话的杨倩那翘的高高的臀部,感觉内心无比狂热,脑子似乎瘫痪了,而兴奋的下身却显得更加的活跃。

杨倩接完电话,看见王经理端着茶杯看她,两条腿站在自己身后动也不能动,就像生了根。她迷人的脸猛地涨得通红,说:

“王经理,你怎么了?”

王经理陡然回过神来说:“没……没什么,张总怎么说?”

他说等星期五交货后,他安排时间,请我们和他一起吃顿便饭。

“太好了,能与张总这样的大忙人、大客户一起进餐,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这功劳完全归功于你。”

杨倩客气地说:“王经理,你见外了,功劳是我们大家的。”

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王经理的眼睛似乎没有离开过她。

杨倩也回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心里不免有些慌张,她不敢抬起头来直视王经理那双渴望的眼神,便低着头整理自己的文稿。

该死的打卡机无情的响起了,隔壁办公室同事们欢呼雀跃地开始叫喊,楼道里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中午下班了,王经理长“唉”地叹了一口粗气……

如火如荼

王经理假装工作没有完成,坐在办公桌前,右手握着一只铅笔修改资料,眼睛却不住的偷窥杨倩的一举一动。他看见杨倩将光亮的头发高高扎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风情万种的大眼睛,性感小巧的鼻子,充满诱惑的小嘴,粉色的长袖衫挡不祝糊傲人的曲线。她那挺拔的**、翘圆的屁股和修长的大腿早就让王经理垂涎三尺。

走廊里的脚步声逐渐减少,杨倩将手里的文稿收拾起来,关掉电脑,抬头看见王经理还没有离开,故意问:

“王经理,都下班了,你还不回家吃饭吗?”

“别急,我手里还有点资料没有修改完。”

杨倩出于礼貌性地征求道:“要不要我给你订一份快餐盒饭,今天中午你就在办公室吃饭?”

“不用了,我还是回家吃饭比较好。”

“为什么?”

“我家比较近,开车也方便。”

“我看你是怕嫂夫人在家等你吃午饭等得发慌,责备你吧?”

“那么多年都习惯了,一顿饭不回家吃,没什么好等的,也没什么可责备的。”

王经理做出个无奈的表情,杨倩并未勉强。就要离开办公室,离开杨倩了,王经理觉得有点失望,便征求道:

“要不,我请你去外面吃饭?”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就别破费了。”

“为什么?你是不是怕我们单独在一起吃饭,会强迫你做什么?”

“不是!”,杨倩低头说:“王经理,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如果走得太近,万一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你老婆和我老公耳朵里,对我们彼此的家庭都不好。”

王经理上前将办公室的房门轻轻地关严,转身走到杨倩跟前,说:“你还在为上次的事情后悔吗?”

“没有什么后悔的,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好吗?”

“可我现在已经无法忘记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他直盯盯地看着她的眼睛,杨倩神色慌张,红着脸低头说:

“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让你做我的情人。”

王经理一把将杨倩的手抓住,他明显感觉到杨倩的手在发抖。

她用力将他的手甩开,说:“王经理,你别这样!”

娇花近在咫尺,又远若天边,想采又采不到,实在让人心痒痒的。

王经理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豁出去了!”

他顺手将杨倩抱住,杨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便拼命挣扎,想趁机逃脱他的拥抱,王经理将左手搂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右手隔着牛仔裤抚摸她丰满的臀部,感觉到了杨倩的体温和急促心跳。

嗅着她发出的体香,王经理快醉了。

随着她剧烈的挣扎,隔着两人的衣服,杨倩浑圆的胸部与他的身体猛烈的磨擦着,王经理感到杨倩弹性而坚挺的**挤压时的快感。

杨倩被他搂抱得几乎喘不上气来了,喘着粗气哀求道:

“求……求你放开我,我……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就别再……再做蠢……蠢事了。”

王经理在她耳边轻声说:“亲爱的,这种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我不说出去就没有人知道,你还是成全我对你的一片痴情吧?”

此时,杨倩的眸子已是风情万种,她的脸红红的,粉红色的嘴唇微张着,露出两排雪白而整齐的牙齿。

“我怕,这样会……会很危险的!”

她开始语无伦次了,说话的声音逐渐减小,挣扎也逐步减弱。

“亲爱的,别怕,我以后会好好地疼你、爱的!”

王经理一边安慰她,一边将嘴深深地吻了上去,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尽情的搅动、缠绕。

杨倩的身体逐渐柔软起来,她本能地将双手搂着王经理的脖子,拼命地拥抱和亲吻。

王经理解开她牛仔裤的皮带,缓缓拉下铁链,正准备将裤子往下脱,杨倩用手拼命地护着自己的裤子喊:

“不要,不要……”

她的身体抖动得特别厉害,大口地喘着粗气,王经理将她放倒在办公室那张长椅沙发上,将自己的身体压了上去。

杨倩羞红了脸,任凭王经理脱下她的裤子,无意识地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二人正如火如荼地缠绵时,李艳将耳朵贴在他们办公室的门上,除了杨倩一阵阵诱人的呻吟声外,再也听不见两人的说话声。

于是,她红着脸,憋住呼吸,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那间大办公室里,准备将这条爆炸性的桃色新闻整理出来传播出去……

春宫

杨倩只身穿着上衣躺在办公室的长椅沙发上,乳罩已经被王经理撕开,她那洁白的大腿就像两条精雕细琢的美玉,王经理目不斜视,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杨倩身体上每一寸细腻的肌肤,贪婪而疯狂地占有她丰满而性感的**,就像一个冲锋陷阵的壮士,向阵地发起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杨倩尽情地享受着王经理潮水般的冲击,情不自禁中娇声连连,梦呓呢喃里**迭起。王经理终于占有了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女人的**,这是一件多么美丽的事情啊——

是集端庄、高贵的气质和温柔、婉顺的性格于一身的美丽,是一种超凡脱俗、无与伦比的天仙般美丽。

两人在极度亢奋中恢复了平静,杨倩慌忙地从沙发上坐起来,默默地穿上裤子。

王经理提上裤子温柔地问:

“累了吧?”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杨倩感到心里暖洋洋的,特别舒服,她点点头,又摇摇头,羞涩地躲进了他的怀里,王经理轻轻地将她揽住,他们静静地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饿了吧?”

杨倩又点了点头。

“那我带你出去随便吃点?”

杨倩再次点了点头。

王经理站起来轻轻地将办公室的门打开,将头伸出去往走廊里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便将门合上,回过头了,向杨倩会意地点了点头。

杨倩红着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怕两人一起出门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待王经理走了一会儿,她才直接乘电梯到车库,一头钻进了他的“雪铁龙”轿车里。

她觉得王经理比丈夫还更懂得疼爱女人,在他的挑逗下,杨倩的身体达到了如痴如醉的境地,她和王经理在一起,感到了一种无比的充实和满足。

在办公室里偷情,虽然有些胆战心惊,但却让人心猿意马。

男女之间一旦发生了性关系,他们的脑海里总会重现出纵欲时的情景,男人在女人身上找到征服时的**,女人总想从偷情中挖掘出自己丈夫无法得到的快感。

将汽车开进一座宾馆的停车场后,王经理在服务台开了一间钟点房,杨倩随他走进了房间。开门后,他向宾馆餐厅订了一餐午饭,两人边吃边搂抱在一起,牵浩一对欢度蜜月的夫妻。

吃完饭,杨倩去卫生间洗了一个热水澡围上一条浴巾出来,她的身上还冒着热气,美丽的容颜有些红通通的,乌黑亮丽的秀发没完全擦干,一大半的发丝还是湿湿的。

王经理看呆了,上前一把将她抱住,杨倩身上的浴巾顺着身体滑落在地上,显露出她姣好的身材、丰乳、细腰及美腿。

杨倩用命令似的口吻对他说:

“你也去洗洗吧!”

“好!”

王经理冲进卫生间,脱掉衣服,打开淋浴器,草草地将自己的身体淋湿后擦干,急不可耐地回到卧室。

杨倩将所有的窗帘关严,打开床头灯,平躺在床上。

微弱的灯光下,她那牛奶一般洁白晶莹,娇嫩玉滑的雪肤微微泛着一层朦胧的玉晕,急促起伏的胸部美妙地颤动着。

这是一副多么美丽的春宫图啊,王经理的眼睛看呆了,他急得直流口水,便一头扎进了床上。

杨倩热烈地迎合着,她简直像一头母狮,一头正在发情的母狮,一头正在捕猎的母狮……

心满意足

三小时后,他们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宾馆房间。

上班的时间早就过了,由于怕引起公司同事的怀疑,杨倩故意比王经理迟到办公室二十来分钟。

为欲盖弥彰,她还特意去隔壁李艳她们那间大办公室溜达一圈。

进门时,同事们正围在一起绘声绘色地议论着什么,见她进来,突然停止了议论,并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窃笑。

杨倩笑吟吟地走到李艳跟前,问:

“你们在谈什么,能让我知道吗?”

李艳坎截地说:“不能!”

她奇怪地问:“大家都是同事,为什么不能呢?”

“因为,大家说的事情和你有关!”

“既然和我有关系,那我更应该知道了。”

李艳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大家还不是嫉妒你有人做后盾,可以在我们面前显出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啊?”

杨倩大概明白他们在议论什么了,脸色虽然变得红润起来,可还是故作镇静地问:

“怎么了,我有什么什么时候春风得意了,难道和你们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同哟,你和王经理单独在一间办公室,可以享受到他的特殊照顾啊?”

李艳的话音刚落,办公室里所有的同事立即哄堂大笑。

张洁气愤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喊:

“有什么好笑的,杨倩不就是迟到了半个多小时,王经理没有给她考勤吗,你们有本事也去找他照顾啊?”

李艳理直气壮地说:“我们可担当不起啊?”

张洁质问道:“既然没有这种的本事,就少在别人讲坏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是看不惯像你这样的长舌妇。”

张洁指着李艳的鼻子说道:“我可警告你,无凭无据的话可不能乱说,乱说话可要负法律责任的啊?”

李艳毫不示弱地说:“我乱说什么了啊?”

“既然你没有乱说什么,就把你刚才和大家说的事情当面和杨倩对质一下,好还给人家一个清白!”

“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啊?”

“你不是说杨倩和王经理在办公室里亲热后出去开房了吗,,怎么不敢承认了?”

杨倩想:“我和王经理的事情做得那样隐蔽,怎么这么快就被李艳知道了呢,难道李艳在办公室门口偷听,然后跟踪我们?”

为了不让同事们产生更多的怀疑,她还是强词夺理地问道:

“李艳,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让你这样污蔑我,我问你,我和王经理什么时候在办公室里亲热了,我们亲热的时候你也在场吗,我们又去哪个宾馆开房了?”

她这一席话将李艳问住了,李艳在杨倩面前有口难辩。

杨倩假装生气的样子,连威带胁地说:

“亏你想得出来,有损别人名声的事情也能胡说八道吗,你污蔑我不要紧,要是王经理知道你在诋毁他,我看你就别想在这个办公室混了。”

张洁看着李艳被杨倩问得哑口无言,开始得理不饶人了:

“我看你还是尽早当着同事们的面给杨倩道个歉,免得事情闹大了会节外生枝。”

李艳自知理亏,便走到杨倩面前,红着脸低头说:

“杨姐,对不起,是我胡说八道的,我为自己诽谤你和王经理的行为感到惭愧,并诚挚地向你道歉。”

她嘴里虽然这么说,心想:“这次算你走运,等下次我让人抓着你和王经理的现行,看你还有什么说的。”

李艳当着同事们的面向杨倩道歉后,这场“桃色”风波暂时平息了。

杨倩感激地看了好朋友张洁一眼,发现她脸上显出一种复杂的表情,是在为她感到惋惜,还是替她担忧呢?

淡淡体香

王经理兴高采烈地吹着口哨,哼着流行歌曲走进办公室。

在自己和杨倩温存过的那张长椅沙发上,还残留着他们身体挤压过的痕迹,他走过去抚摸着杨倩坐过的地方,似乎还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

他今天是幸福的,采摘了一朵最美丽的花朵,让他梦寐以求的女人转眼间成了自己的情人。

坐在办公椅子上,他的嘴里好像含了一块蜜糖,他拿起办公桌上被自己涂改得像鬼画符一样的文件,回味起他们激情时的每一个细节,一种无尚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他和杨倩分别不到半个小时,就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他多么希望看见杨倩回到办公室里和他眉目传情的样子,多么希望骄奢淫逸的杨倩温柔地躺在自己温暖的怀抱中。

他似乎有好多话要对她杨倩讲,他们还有好多故事没有上演。

为了等她回来,他痴痴地靠在椅子上,什么事情也做不下去。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杨倩怒气冲冲地回到办公室,径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声不吭。

看着她满脸忧郁的样子,王经理感觉一头雾水:“杨倩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变了呢,是不是为我们偷情的事情后悔了?”

“她没有理由不理我呀?”王经理冥思苦想起来:“她的情绪变化得这么快,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行,我得问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走到她办公桌前,轻声问:“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太鲁莽了?”

“没有什么。”杨倩摇摇头。

“那是什么原因让你这样不高兴呢?”

杨倩想了想,说:“我们以后还是别在办公室里亲热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杨倩欲言又止:“我是想,没有不漏风的墙,我怕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对我们双方都不利。”

王经理为解除杨倩心里顾虑,说:

“以后我们温存的时候小心便是了,我想没有人会知道的。”

杨倩直视着他问:“真是这样的吗?”

“我想大家共事这么多年,走得近点可以理解,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地亲热一番,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你就这么自信?”

王经理斩钉截铁地回答说:

“当然!”

“那我告诉你,我们中午发生的事情都被李艳知道了,而且还作为‘桃色新闻’在同事们之间传播。”

王经理惊讶地问:“真是这样的吗?”

“怎么不是,我刚才还为这件事和她翻脸了,你不信就亲自找她谈?”

“中午我把门插好了的,她没有理由知道我们在办公室里亲热啊,难道我们在办公室里亲热的时候,她在门外偷听?”

“我想应该是这样吧,要不她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他担心地问:“那你是怎么和大家解释的?”

杨倩显出有些无奈的样子说:“她没有抓住我们亲热的证据,我当然死不承认呀。不过,我们以后再也不能在办公室做了,你没有听说过‘墙有缝,壁有耳’这句话吗,此话倒很灵验的。”

王经理咬牙切齿地说:“这个臭婆娘,简直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老子不收拾她才怪呢?”

杨倩劝他说:“你千万别这样做,如果李艳知道你报复她,她将我们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去给你老婆或者我老公讲了,我们该怎么办?”

王经理气愤地说:“那不就便宜了她吗?”

“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还是算了吧,她的话不假,况且,我们确实在是在办公室亲热过呀?”

此话一出口,杨倩的脸蛋一红,居然挤出一丝微笑,王经理无可奈何地说:“看来,我们只好为此事忍气吞声了?”

杨倩苦笑一声说:“不是忍气吞声,恐怕要忍辱负重了。”

温柔的小三

马局长刚一回锦城,乔莉来电话说她及不可待地想见他,由于马局长回家没有缴纳“公粮”,他体内储备了大部分能量。

一听乔莉要见自己,他就来精神了,为了尽快见到这个娇艳如花的小情人,不管手里面有多少工作没有做,下属有好多事情还没有和他汇报,他都要赶回家和乔莉温存之后再回单位上班。

时值上班时间,可能有人为工作上的事情电话骚扰他,和乔莉通电话说在家等她之后,便立即关掉了手机。

他将车停靠在家属区楼下,回房间坐在沙发上等她。

门铃声一响,他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飞也似地跑去开门。

乔莉像一只温顺的小鸟,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门还没有关好,楼梯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马局长赶快用脚将房门关紧。

两人相拥着往沙发上坐定,乔莉悄声说:

“老公,你回家过得好吗?”

“还可以。”

“嘻嘻,给大姐交作业没有?”

“没有!”

“你们那么久没有见面了,她为什么不让你交呢,是不是大姐也在外面有外遇了?”

“胡说八道!”

马局长轻声责骂了她一句,乔莉不以为然,继续说:

“那是因为她为了我们的事情要求和你离婚,才不想和你做的吗?”

“怎么可能,儿子那么大了,她也半老徐娘了,还离婚做什么呀?”

“那她和你吵架了吗?”

“没有啊!”

“看来,大姐还是一个很开明,很好相处的人啊?”

“谁说不是,刚回家的时候,我还捏了一把冷汗,害怕她找我大闹一场。”

“后来呢?”

“还不是和以往回家一样吗?”

“那你是怎么哄她的?”

“都老夫老妻了,没有什么可以哄的了,儿子在家,她不好为我们的事情多说什么。星期天,我们请她表弟一家人吃了一顿饭。由于,她为表弟的事情有求于我,她没有过多地提及我们的事情,只是含沙射影地说了两句。”

“就是说,以后我可以放心大胆都做你的情人了?”

“是啊,不过你要听我的话,千万别给我带绿帽子哟?”

乔莉怨声说:“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路货色,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哈哈,我可除了你以外没有去哪里放过火啊。”

“马哥,自从跟了你以后,我就和所有追求自己的男人断绝了关系,一心一意地扑在你身上,死心塌地地跟随着你,你说人家给你带绿帽子,这样对我公平吗?”

乔莉眼睛有些湿润了,马局长也被她这一席话感动了。

“对不起,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宝贝,你放心,我一定对你好,不管今后怎样,我将爱你、疼你一辈子。”

从年龄上看,马局长都可以做乔莉的父亲,他们却像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情意缠绵,他们的**永无止境,他们的情话又是多么的肉麻呢?

乔莉今天穿了一件半透明的黑色吊带连衣裙,她的肌肤衬托的更加雪白娇嫩。

吊带裙的开胸很低,露出大半个雪白娇嫩的**,中间的乳沟很深,凸出的**若隐若现,她的裙摆只盖住了大腿,紧紧包裹住肥翘的臀部,黑色的长统丝袜紧紧地裹在娇嫩的大腿上。他尽情地欣赏着躺在自己怀抱里的这个美人儿,摸得他心花怒放,急得他口水直流。

乔莉轻叫一声:

“老公……”

“哎!”

马局长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将乔莉抱进了卧室……

都是Y片惹的祸

锦城新区道路、场平建设工程总投资预计在一亿元人民币左右,工程施工图纸已由省规划设计院设计出来,该工程共划分为三个施工标段,定于在下个月动工,工期为半年。

其实,这三个标段早就由市主管领导内定好了的,招标只是一种形式。

负责招标工作的刘科长按照马局长的指示,委托市内一家招标代理机构做招标代理,招标前期工作已经筹划就绪,只要马局长一签字,便立即在报纸和网上发布招标公告。

下午,马局长办公室房门一开,年轻的刘科长就拿着一份招标文件过来让他审阅。

马局长将招标文件翻了老半天,说:“小刘,这个工程施工周期这么短,三个施工队按期完成比较困难,我建议划分为四个标段,再增加一个施工队伍,你看如何?”

刘科长说:“曹局,你的意思是你手里还有一个合适的队伍吗?”

马局长笑了笑,说:“是啊,等公告发出去之后,我安排那个施工单位和你见一面吧。”

每次招投标,刘科长都能在施工队手里得到一些好处,他明白马局长安排的施工队伍大有来头,便说:

“既然是局长大人安排好了的,我会全力配合。”

“那好,你让设计院和招标代理机构的人重新划分标段后,尽快交给我签字。”

刘科长出门后,马局长拨通了老婆的电话:

“老婆,你表弟的执照找好了吗?”

“我还没有问呢!”

“那你赶快问一问,我们这里有一个建设项目下个礼拜就开始招标了,让他赶快将参与投标的单位报上来,我才好安排下边的人运作。”

刘晓芳感激地说:“老公,这件事你一定要安排好哟。”

“我是你老公,自己的事情都不安排好,去安排哪个的呢?你就让他放心大胆地将单位名称报过来好了。”

马局长将电话一挂,便悠闲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回来这两天里,乔莉一直和他缠绵在一起,几乎折腾得他筋疲力尽,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乔莉和马局长在一起的目的很简单:一是为了为锦城建设发展股份公司接到一个工程项目,二是从这个项目中捞点好处,更主要的是她要牢牢地抓住了马局长这颗摇钱树。所以,不论是为公还是为私,她都与马局长配合得相当默契。

她发现马局长和自己在一起后,心态变得年轻了许多,他总喜欢变着花样和自己**,两人经常沉迷于纵欲世界之中,马局长几乎是天天做新郎,夜夜伴**。

然而,他毕竟已经是四十好几的人了,相处时间久了,往往有些力不从心。

为了挑逗起马局长的**,乔莉经常租了一些黄碟回来一起看,他们按照碟子里面的淫秽画面边看边做。

有一天,马局长和乔莉躺在客厅沙发椅子上看一张黄色碟子,画面上,两对男女走进一个房间,他们先是分别在一个房间里**,后来,四人跑到一个房间**,最后,他们在一张床上交换着**……

马局长的眼睛看呆了,乔莉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他们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尽情拥抱着亲吻,马局长把他抱进卧室,将她放倒在席梦思床上,乔莉在床上高声呻吟,她的呻吟声更增加了马局长的**。

乔莉紧锁眉头、紧闭双眼的表情,是他从没有看见过的,他完全意识到乔莉已经沉浸在黄片里高亢的**之中了。

她的双臂紧紧的搂着马局长弓起的后腰,丰满的**紧贴他的胸膛,她挺直的脖颈向后拉直了,头发飘洒在席梦思上,她的脸随着马局长的动作,不停的左右摆动,她紧咬着牙齿,幻想着和其他男人交换着**的情节,很快就达到了**。

**过后,马局长玩笑着问:“乔莉,如果我们按照录像里的情节去做,一定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你愿意替我们找一对合适的夫妻做吗?”

乔莉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娇声说:“你舍得我和别人做吗?”

“舍得呀,你和别人的老公做,我找别人的老婆,大家在一起谁也不欠谁的,不是很好吗?”

乔莉轻捶他的胸口,说:“你真坏!”

马局长故意逗她说:“就是说,你同意了?”

“不!”

马局长哈哈大笑着说:“女人说‘不’就是‘是’,为了我们的‘性福’,你不妨找个机会试一试吧?”

“亏你想得出来!”乔莉羞涩地点了点头。

由于马局长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他不可能在锦城和一般家庭做这种**之事,于是他们将目光瞄准了人海茫茫的省城。

在他的怂恿下,乔莉壮着胆子将自己的qq号码挂进了省城聊天室,编造了一个假身份,伺机寻找一个合适的性伙伴。

她像一位耐心的捕猎者,虎视眈眈地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守候着那些愿意上钩的猎物。

圈套

在家养伤期间,林峰像变了一个人似地,开始学着做饭、炒菜这样的家务活。

虽然他的厨艺不精,但陈佳每天回家都能破天荒地吃上丈夫做的饭菜,心里感到特别舒服。当她吃着缺盐少味的菜时,便鼓励他说:

“老公,我很欣赏你炒菜的进步,继续努力哟,像这样下去,我们以后都可以开餐馆了。”

当她吃着林峰炒出来,咸得得要命的菜时,总是幽默着问:“老公,最近是不是盐巴减价了?”

林峰一本正经地说:“没有啊,还不是一元钱一袋?”

看见他一副憨厚的样子,陈佳笑了,林峰将菜放进嘴里后,一口吐出来,笑着说:“老婆,原来你是在取笑我啊?”

陈佳抿嘴笑着说:“是你笨嘛,连这样的话都听不出来。”

“我笨!”林峰故意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头,抱怨着说:

“该死的笨脑袋!”

房间里充满了小两口的欢笑,他们似乎又回到了谈恋爱时那种幸福和快乐的时光,陈佳觉得幸福极了。

然而,陈佳万万没有想到,林峰所有这些表现,完全是为了达到自己玩荒诞的“交换夫妻”游戏装出来,故意和老婆套近乎的。

为了尽快实施“夫妻交换”的愿望,林峰在和陈佳**时,除了她主动要求外,从来没有勉强甚至强暴过她,两人行房事的时候,他尽量表现得温柔和体贴,陈佳似乎回到了一个正常女性的生活轨道,尝试到了享受性生活的快乐和甜蜜。

经过近一个礼拜的静养,林峰的外伤已经痊愈,他又可以衣冠楚楚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冠冕堂皇地实施自己的变态行为了。

陈佳上班后,他又准备打开电脑和“桃色诱惑”qq聊天。

连续两天,“桃色诱惑”一直没有上线,他实在呆不住了,忐忑不安地打通了“桃色诱惑”陈佳给他的的电话。

“请问,先生,你找谁啊?”

“你是陈燕吗?”

“对啊,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我叫林峰啊?”

“哪个林峰哟,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没有啊,你的qq网名是不是叫‘桃色诱惑’?”

“对啊,我的网名叫‘流浪者’。”

“流浪者”对方念了一遍说:

“哦,有点印象,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我们上次商量的事情还作数吗?”

“我和你商量了什么事情?”

“你不是说玩‘夫妻交换’游戏吗?”

对方停顿了一下,问:“哦,你说的是这件事情啊,你老婆考虑清楚了吗?”

“我还没有告诉她呢!”

“你连告诉她的胆量都没有,我还能说什么呢,既然她不同意,那就算了。”

对方显得很不耐烦地说:“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挂了!”

林峰急了,说:“别……别这样,我尽量说服她,如果实在说不通,就按照我们上次商量的事情办,好吗?”

“先生,其实我和老公出来玩这种游戏也是第一次,我们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还是那句话,第一,你不能欺骗我,第二,违法的事情我们不干,如果你有诚意,我们会尽量配合你。”

听她这么一说,林峰如释重负:“我肯定有诚意的了,请你安排时间好吗?”

“好吧,等我把时间安排好了再去电话告诉你!”

绿帽子

与王经理偷情时,杨倩得到了完美的**滋润,她去幼儿园接女儿的时候,心里比蜜还甜,她的脸上无时不刻写满了笑意。

陈佳也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两个女人站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杨姐,他变了。”

“哪个变了?”

“我那口子呗?”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当然是变好了啊,他不仅学会了做饭,还懂得如何疼人。”

“是吗,那应该好好祝贺你啊。”

“但我总觉得,他越是对我好,我心里反而不踏实。”

“为什么呢?”

“我感觉到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别胡思乱想了,还是好好过日子吧。”

陈佳反问道:“姐夫对你好吗?”

“马马虎虎吧。”

“那你今天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一定是有喜事临门吧?”

杨倩不敢承认自己做了王经理的情人,敷衍道:

“最近你姐夫准备去锦城接一个工程,我在替他张罗执照的事情。”

“那一定很顺利哟?”

“当然!”

“难怪,看见你春风得意的样子,我真为你们感到高兴。”

“如果你姐夫有事情做了,我的担子也轻松了许多,就没有那么多后顾之忧了。”

“是呀,不过,你以后成为富婆了,别忘记了我这个做妹妹的哟?”

“当然,我以后还要好好感谢你呢。”

“感谢我什么啊?”

“感谢你对我女儿这么好啊。”

“她只是你女儿,就不允许做我的女儿,别忘了,我还是她干妈呢?”

“傻丫头,你难道一辈子都不想要孩子吗?”

“想呀,我的孩子还赖在肚子里不想出来呢。”

杨倩笑了一下说:“对了,你们最近性生活协调吗?”

陈佳脸一红,羞怯地点了点头,说:

“还可以!”

“那你要抓紧点哟,别到了七老八十的年龄才生孩子,到时候不把你拖累死才怪!”

“知道了!”陈佳玩笑着说:

“婆婆妈妈的,不害臊?”

“看你,好心却当驴肝肺。”杨倩笑着责备她说:“我是怕你这位大美女将来受罪啊?”

女儿在旁边站不住了,她拉着杨倩的手,问:

“妈妈,你们在谈什么啊?”

“我在让你干妈早点给你生个小弟弟。”

她问陈佳:“干妈,是真的吗?”

陈佳点点头。小女孩高兴地拍拍手喊:“我有小弟弟,我有小弟弟咯!”



母女俩有说有笑回家时,刘建波已经做好了晚饭。

女儿走到父亲跟前,天真地说:“爸爸,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乖女儿,你有什么好消息呢?”

女儿神秘的说:“干妈准备给我生个小弟弟。”

刘建波开心地笑了,说:“哈哈,这算什么好消息呀,替你生一个小弟弟是她应该做的事情啊。”

“是真的吗?”

“当然!”

看着父女俩开心的样子,杨倩脑海里闪过一丝阴影。

她立即陷入了沉思:“老公啊,我没有什么好消息告诉你的,我给你带回来最好的的消息是给你戴了顶‘绿帽子’!”

刘建波看着老婆一副痴迷的表情,便问:“杨倩,你怎么了?”

杨倩缓过神来说:“没什么,我们去吃饭吧?”

刘建波将女儿抱进卫生间,替她洗完手后,说:

“你猜,爸爸今天晚上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女儿摇摇头说:“不知道!”

“爸爸今天给你做的是你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

女儿上桌后,杨倩已经将饭盛进了三个碗里,并摆好了三双筷子。

养精蓄锐

晚饭还没有吃完,电话铃响了。

女儿抢着去接电话,对方问:“小雅,你爸爸妈妈呢?”

“他们在吃饭,你找我爸爸还是我妈妈?”

“哪个都一样。”

杨倩问:“谁的电话?”

小女孩交给她说:“你的!”

杨倩接过电话问:“喂,你找谁?”

“杨倩,我是刘晓芳。”

“表姐,你好,有事吗?”

“有啊,今天你表姐夫来电话了,锦城新建工程下个星期就要出招标公告,他让我问你们执照落实了没有,如果落实好了马上报过去,他们才好安排。”

“执照我们已经找好了。就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要?”

“当然是越快越好!”

“那我马上去落实单位名称。”

“我看这样吧,你把单位落实好后,让刘建波明天上午给我送过来,我亲自带他一起去锦城走一趟。”

“有劳表姐亲自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有什么呢,一家人的事情,跑一趟有什么关系?”

“谢谢表姐,事成之后,我们一定会好好感谢你。”

“客套话就不必讲了,你们就按照我的意思办吧!”

电话挂断后,刘建波问:“怎么样?”

“锦城的工程下个星期就要招标,我们得赶紧做准备了。”

刘建波疑惑着问:“这么快,我们需要的五个执照完全落实了吗?”

杨倩点点头,说:“落实了,只是单位名称还要我们自己去选取,我还是先给张总去过电话问问吧”

杨倩用座机拨通张总电话后,总是没有人接,她意识到张总不接电话的原因是因为电话号码不熟悉。

换上手机打通后,张总在电话里问:“,你有什么事吗?”

“张总,打扰你了。”

“没关系,有什么话,你说吧?”

“锦城那个工程下个星期开始招标,让我们先把五个竞标单位的名称报过去。”

“你明天上午直接去找工程部的就可以了。”

一提起林峰,杨倩心里就有些发憷,她问:

“我上次不是找的另一个资料员吗?”

“那是因为请假没来上班,所以我才临时让其他人替他的。”

杨倩无奈地说:“那好吧,我明天直接去他们办公室找他。”

张总在电话里吩咐道:“你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帮忙,就直接和我电话联系吧!”

“谢谢张总!”

电话挂断之后,杨倩甩了一下手,说:

“老公,一切都搞定了!”

刘建波一直站在一旁听老婆打电话,他想:

“情人刘晓芳对我关怀备至,又遇到杨倩这样能干的老婆,难道还愁事业无成吗?”

刘建波没想到自己的生活道路要靠两个女人来铺垫,他的心里美滋滋的。

“老婆,我该怎样感谢你呢?”

“你以后好好报答我就行了。”

“我今天晚上就报答你!”

由于杨倩下午刚和王经理纵欲过,她的身体有些疲惫,再加上和王经理**后,她对老公萎靡不振的东西不是那么感兴趣了,便说:

“还是省省吧,等你把事情办完了,养精蓄锐后,我们再好好温存,行吗?”

刘建波巴也不得她说这样一句话,因为他上午才和刘晓芳**了,显得略有些疲惫,加之,他也知道自己老婆的厉害,便不敢强求。

周旋**极强的两个女人之间,刘建波的身体还真有点吃不消呢!

围标

又要和林峰这个变态狂见面了,杨倩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由于自己不能亲自去锦城,他又不了解工程方面的情况,此次去拿执照,杨倩必须让丈夫和她一起去华夏房地产开发公司,她真不知道刘建波即将和林峰见面时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第二天,杨倩早早起床穿上一深色的淑女装,显得气质高雅。

她和刘建波一起将女儿送到幼儿园,草草和陈佳打完招呼,便挎着老公的胳臂上了公共汽车。

公共汽车照样很拥挤,就要去见曾经在这路车上抚摸过自己的男人,杨倩不免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于是将软绵绵的身体靠在丈夫身上,刘建波搂着她的腰肢,她时而把丈夫当作林峰,时而又把他当成林峰以外的其他男人,尽情享受着汽车摇动时,被人挤压时的快感,她感觉舒服极了。

汽车到了一个站台,有人下车,终于留了个空位,刘建波挤过去将她放在座位上,自己站在她的旁边,他对老婆红彤彤的脸蛋和那双渴望的眼神心领神会,居然在公交车上有了冲动,要不是在公共常葫,他一定好好地和杨倩亲热一番。

刘建波的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过老婆的手,他们紧握着,共同传递着彼此间体内的热量和信息。汽车已经到了终点站,杨倩还沉浸在极度的兴奋中,她觉得时间真快,路途仿佛一下子近了许多,他们亲亲热热地随着拥挤的乘客下了汽车。

下车后,刘建波附着她的耳朵问:“老婆,你想了?”

杨倩红着脸,羞涩地点了点头。“那我们办完事情之后,晚上好好过一次夫妻生活?”

杨倩又一次点了点头。

他们到了华夏房地产开发公司办公楼下,这里的保安和前台小姐几乎都认识了杨倩这位气质优雅的大美人,热情地和她打招呼或点头。

他们乘坐电梯径直去了张总办公室,女秘书热情地告诉她:“张总去市里开会了,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转达吗?”

杨倩摇头说:“没有,我是来找林工的。”

她对秘书微笑一下后,便乘坐电梯去了林峰办公室。

刘建波一直拘禁地随在她身后。林峰见他们进办公室,由于有一个陌生人在场,他不再显得尴尬,便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分别替他们倒了一杯水。

杨倩为两个男人介绍说:

“这是华夏公司林工。”

“这是我丈夫刘建波!”

林峰定眼看了看身边这个矮自己几公分的男人,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心想:“我还以为这个高傲的女人找了一个什么样子的丈夫,原来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刘建波站起来和林峰握了我手,点头哈腰地说了声“请多关照!”又回到了原位。

“他们是来向我兴师问罪,还是杨倩故意将丈夫带来向我示威呢?”

林峰觉得杨倩将老公带来有些蹊跷,于是问:“你们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和我谈吗?”

杨倩说:“我上次来你们办公室的时候你不在,是找的另一个资料员,我们来的目的是让你帮我寻几个资质企业的执照。”

“这件事张总知道吗?”

“就是张总让我们来找你的。”

听杨倩讲完,林峰在办公室喊了一声:

“小张你过来一下!”

上次接待杨倩的那个资料员跑过来,向杨倩点拉点头,问:“杨姐,你需要的资料什么时候要呢?”

杨倩说:“我们现在就要,所以就跑来麻烦你们了。”

小张向林峰解释道:“林工,是这么回事情,陶经理准备去锦城投标一个工程项目,请张总帮她找几个施工资质企业的执照去围标,张总本来吩咐你来办理此事,那天正好你请假,暂时由我接待她。张总主要是让你在为我们单位施工的企业中选择几个单位给她,然后向那几个单位打招呼,让他们配合一下就可以了。”

林峰巴不得为杨倩做点什么来弥补自己曾经在公交车上对她的非礼行为,爽快地说:“原来是这样啊,没有问题。”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大堆施工企业的资质复印件,交给杨倩夫妇说:“所有施工企业的资质都在这里,你们选择好几个单位后,我去给你们复印一份出来。”

杨倩说:“林工,我们对这些企业不了解,还是你帮我们选几个势力强点的单位吧。”

“那好吧。”

杨倩让刘建波去和林峰商量,自己坐在椅子上从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用上面的指甲刀修理指甲。

林峰从中找出五家企业,每家企业的情况向刘建波做了一个简单的说明,并向他介绍了一些施工方面的专业知识。刘建波的悟性很高,他很快就对这几家施工企业有了初步的了解。同时,对工程的施工程序有了一个感性的认识。

两人大约交流了二十多分钟,林峰就去资料室帮他们将五家企业的资质复印出来,刘建波将复印资料拿到手之后,杨倩从椅子上站起来和林峰告辞了。

临走时,杨倩对他报以感激的一笑,他想起杨倩在公交车上很享受的样子,心都醉了。

“如果有适当的机会,我一定要与她上床。”

当两夫妇离开后,他发现杨倩的钥匙串忘记了带走。

他追出门时,连杨倩夫妇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便将钥匙收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何不将杨倩家的钥匙配上一把,说不准还有用途呢!”

欲火焚身

杨倩和刘建波分手后,直接回到了公司办公室。

她在口袋里摸了老半天,发现钥匙不见了,幸好王经理在办公室,要不她还进不了办公室的门。

她回忆了一下,终于记起来自己的钥匙是拉在林峰办公室里了。

由于她对林峰有成见,根本没有问他要过电话号码,正准备打电话问张总时,她的手机响了。

“喂,杨姐,你的钥匙丢在我这里了,要不要我给你送过去?”

电话是林峰打来的,她想:“他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呢?”

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电话号码肯定是张总告诉他了,于是说:“不用了,还是我自己过去取吧。”

“没有关系,我都下楼了,打的过来要快些,能告诉我,你们单位的地址好吗?”

由于有王经理在办公室,她不好多讲,于是说:

“那好吧!”

她把单位地址告诉林峰后,开始为自己担忧起来了。

“要是自己的行踪被这个变态狂发现了,他要跟踪或缠着自己怎么办?”

她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后怕,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王经理走过来问:“亲爱的,你满脸一筹莫展的样子,有什么事吗,你刚去哪里了?”

杨倩回过神来说:“我刚去了一趟华夏房地产开发公司,还把钥匙丢在他一个叫林工的办公室了。”

“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去取?”

“不用了,林工说他马上给我送过来!”

“既然别人给你送过来,你还有什么担忧的?”

“没有什么担忧的啊,只是觉得将钥匙掉到别人办公室,还让人家跑一趟怪不好意思的了。”

王经理半开玩笑地说:

“那证明你有魅力呗?”

杨倩问:“你吃醋了?”

“哪里敢吃你的醋哟?”

王经理又要开始动手动脚的了,杨倩正色道:

“这里是办公室,连门都没有关,以后我们还是要注意点!”

“那我去把门关上?”

“上班时间,到处都有人走动,关什么门哟,这不叫不打自招吗?”

“那我想要你,该怎么办呢?”

杨倩笑嘻嘻地说:“哈哈,那就憋着或去厕所自己解决呗?”

王经理立即在她面前做了一个欲火焚身的表情,杨倩忍不住“噗”的一声大笑起来。

林峰将杨倩开门的钥匙全部拿去地摊上复制一套,如获拾宝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我有了杨倩家的钥匙,又知道她上班的地点,今后很容易跟踪她,只要时机成熟,还愁没有机会对她下手?”

想起这些,他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得意和幸福的微笑。

为了不让杨倩产生怀疑,别将时间拖得太久,他要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杨倩的办公楼下。

乘坐电梯上去,他很快找到了杨倩办公室。

他看见一个男人在杨倩面前比划着什么,便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杨倩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通红。

她将林峰迎进办公室,替王经理介绍说:

“这是华夏公司的林工。”

王经理伸出手来说:“你们公司是我们大客户,客户就是上帝,欢迎你来我们公司参观,以后有什么事情还请林工多关照!”

“哪里,大家互相关照才是。”

杨倩在一旁介绍说:“这是我们公司王经理。”

林峰客气地说:“听说你和我们张总关系不错,以后还请你在他老人家面前美言几句呢!”

王经理让杨倩替他倒了一杯水,指着旁边的沙发说:

“没问题,请坐。”

“我是来给杨姐送钥匙的,就不用麻烦你们了。”

林峰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一串钥匙,由于自己心里有鬼,他将钥匙交到杨倩手里后,慌忙地跑出了他们的办公室。

杨倩在后面喊了一声:“慢走,谢谢啊!”

“没关系!”

林峰回敬一句便将自己关进了电梯里。

女人的味道

从省城开往锦城的一辆公共汽车上坐满了乘客,刘晓芳将软绵绵身子靠在刘建波的肩膀上,她那少妇特有的香味从体内散发出来,刺激着他的神经。

随着汽车的颠簸,刘晓芳饱满的胸部靠在他的手臂上,让他居然感觉无比冲动。

他将她揽入怀中,尽情享受她诱人的体香和胸前的酥软,他们这种近似于姐弟又超出于姐弟般的亲昵动作,引起了不少乘客的注意,一些人不时用眼睛瞟看他们并窃窃私语。

“你中午把马小强的伙食安顿好了吗?”

“临走前,我给儿子留了一张纸条,说到他父亲那里去了,让他随便在外面吃点。”

“那我们晚上还回来吗?”

“随便你啊,不过我晚上要是留在锦城的话,肯定和老公住在一起,如果我们一起回来,我可以晚点回家,我们还能找个机会温存一下,你觉得哪样比较好?”

“当然是希望我们一起回来哟?”

“那好,待我们下车后,直接去老马办公室,等他把事情安顿好后,我们尽快回去。”

刘建波感动得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刘晓芳对他嫣然一笑,索性在他怀里闭目养神。

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到了,汽车来到锦城车站的时候,刘晓芳还很享受地趴在刘建波怀里不想动弹。

乘客们忙碌着收拾行李,大家急于下车,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举动。

当他们来到马局长办公室时,马局长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刘晓芳大步地跨到他面前,马局长大吃一惊,让他们在办公室沙发上坐定后,责备着问:“你们怎么不事先通知我,一下就冒然来我们单位了?”

“难道你们单位的门槛就那么高吗?”

“那倒不是,夫人来了,我应该去车站迎接一下啊?”

“哪里敢劳驾局长大人哟?”刘晓芳微笑挖苦地说:“看样子你很清闲嘛,还有心思看报纸!”

“你就不懂了吧,我们的口号是学习、学习、再学习,我们随时要跟着时事走,只要认清路线,才不会犯错误。”

“少给我讲这些大道理了,我们把几个单位的投标资质带来了,你看该怎样安排吧?”

“表弟”刘建波站起来拿出几个单位的复印件,规规矩矩地交到马局长手里。

马局长坐在办公沙发上草草地看了一下这些单位的资料,锁进了自己的抽屉里,说:“我看这些单位都符合要求。

“此次投标的工程分为四个标段,下个星期我们就准备在报纸上刊登招标公告了,你让这些单位先把介绍信开好。报名时,你就让这五家单位按照招标公告要求,同时报名第四标段就可以了。”

马局长看了看表,时间才十点,便站起来说:

“这里人多嘴杂,你们还是先到我房间去等我吧,中午吃饭时,我安排负责招标工作的刘科长和你们一起吃顿饭,具体细节他会告诉你们的。”

他用车将刘建波和刘晓芳载到自己住的家属区楼下,拿出房间钥匙交给刘晓芳说:

“上去吧,一单元502房间,你们先回房间看电视等我,我下班后来接你们去吃饭。”

两人下车后,马局长赶忙将轿车开走了,望着眼前这位替自己做嫁妆的王八丈夫开车远去的身影,刘建波感到啼笑皆非。

他对刘晓芳相视而笑后,便随她一起上了单元楼楼梯,一口气走进了马局长的房间。

迫不及待

进门时,刘晓芳迫不及待地扑进刘建波怀里。

她突然看见一间紧闭的卧室门口有一双女式拖鞋,赶忙将刘建波推开,臊得满脸通红。

清醒过来后,她蹑手蹑脚地扭开卧室的门把,里面的情形让她大吃一惊。

原来,老公的床上还睡着你一个年轻女人,这个女人还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睡衣,被子没有完全盖好,露出一条修长的大腿。

“你是谁?”

床上的女孩发现有人开门,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用被子护着自己的身体。

刘晓芳气得吐血,冲过去要打她,被刘建波拦住了。

她不问青红皂白便骂道:“臭不要脸的婊子,你说我是谁?”

由于有一个陌生男人在场,那女人躲在床上,不敢起来穿衣服。

刘建波将刘晓芳拉到客厅的长椅子上坐下,悄声说:“你消消气,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就胡乱发火,这样会伤害身体的。”

他看见刘晓芳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便安慰她说:

“你老公明明知道有女人在房间里,还把钥匙交给了你,证明他们的关系很正常,说不准是他请的保姆呢?”

刘晓芳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便说:“真是这样吗,你这样说,我是冤枉他们了?”

“是不是冤枉他们,等那女孩子出来再说,好吗?”

那女孩子穿戴整齐后,从卧室里出来,大大方方地走到刘晓芳面前问:

“你就是刘阿姨吧?”

经她这么一问,刘晓芳还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但还是装出一脸严肃的样子问:

“你是谁,怎么会睡在我丈夫的房间?”

女孩自我介绍说:“我叫乔莉,在锦城建设开发总公司上班,我爸爸和马叔叔以前在一个单位上班。由于我大学毕业刚从省城来这里上班不久,我们单位没有宿舍,父亲就和马叔叔商量安排我在他这里暂时住一段时间。”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因为我和马叔叔是一人住一个房间,所以才将卧室的房门锁上了,没想到今天让阿姨误会我了。”

她故意装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刘晓芳有些难为情。

“既然你是老马同事的女儿,他怎么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呢?”

“估计是怕阿姨误会我们吧?”

“那你今天怎么不去上班呢?”

“我今天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所以就请假了。”

经乔莉这样一解释,刘晓芳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她对乔莉道歉说:“对不起,小乔,是阿姨错怪你呢,别往心里去,好吗?”

正说话间,马局长来电话了。

“乔莉,你现在哪里?”

“我在家啊?”

一听乔莉在家没走,马局长的脸一下子被吓得煞白,他低声问:

“我不是早上一早就开车送你去单位了吗,怎么还在家里,你和我老婆撞车了吧?”

乔莉没有理会他,故意大声说:“马叔叔,我今天因为身体不舒服,没有去上班,你可别在我父亲面前打小报告啊。”

马局长焦虑地问:“她没有打你、骂你吧?”

乔莉所问非所答地说:“阿姨来了,你可要早点回来哟,要不要我下楼去买点菜回来做午饭吃?”

马局长听乔莉回答得泰然自若,便宽心了许多,他大声说:

“不用了,我中午和你阿姨他们在外面吃饭,你要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你们大人有事情要谈,我不好参加。”

讲完电话,她像女主人一样,去帮两人各自倒了一杯水,问:

“阿姨,这位叔叔是?”

刘晓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口说:

“他是我表弟,你应该叫叔叔!”

乔莉柔声喊道:“叔……叔叔!”

刘建波很不习惯被一个小美女这样叫,便说:

“我叫刘建波,就叫我刘哥吧?”

她将水端起来放到刘建波手里,说:

“刘老板叔叔,请喝水!”

“谢谢!”

刘建波的眼睛停留在她那双芊芊玉手上,乔莉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出来时容光焕发,刘晓芳坐在沙发上正眼审视她:

她是一位个子高挑、身材窈窕的年轻少女,一头飘逸的秀发披散在肩头,鹅蛋型的脸、光洁的额头、雪白的皮肤,浓眉下有一双深遽而明亮大眼睛,挺直的鼻梁带有几分稚气,嘴唇的形状优美而柔嫩,圆润的下巴显得很有灵气,尤其是她微笑时,脸上那对甜甜的小酒窝更增添了无限的妩媚。

她的上身穿着一件浅色的文化衫,胸前的双峰傲然挺立;下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裙,裙下风光无限,雪白而修长的美腿更增添了无穷的魅力,如果将她放在人群之中,简直是鹤立鸡群!

刘晓芳痴痴地望着眼前这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无意中看了一眼刘建波,发现他的眼睛都快直了,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咳!”刘晓芳干咳一声,刘建波诧异地回过神来……

老婆和情人之间

马局长之所以堂而皇之地将刘晓芳和刘建波送到家属楼下,是因为想都没有想过老婆和情人会在自己房间里撞车。

回到办公室,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便给乔莉去电话。

没想到乔莉居然在家,马局长大惊失色,而她漫不经心的回答更让他大吃一惊。

接完电话,他恨不得马上回家,可回来时怕事情弄得更糟,便蹲在办公室里等结果。

为了尽快摆脱与刘晓芳在一起时的尴尬局面,更怕马局长回家节外生枝,乔莉拿起自己的挎包说:

“叔叔,阿姨,你们在家坐一会儿,我先去单位报个到。”

刘晓芳狐疑地点了点头,乔莉如释重负地离开了房间。

跑到楼下后,她立即拨通了马局长的电话。

马局长劈头盖脸地问:“早上我不是送你去单位了吗,你怎么又跑回家里了?”

“人家觉得不舒服嘛,再说,我也不知道你老婆要来呀。”

“那你是怎么和她解释的?”

“我说你以前和我爸爸一个单位上班,我爸爸让我搬来和你一起住呀?”

“她相信吗?”

“肯定是不相信哟,但我说的话没有任何破绽,如果她问起你,你就说我爸爸叫乔宇,是你在省城的一个同事,好吗?”

“好吧,只要我们的口径相同,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乔莉走后,凭借女人的直觉,刘晓芳越来越觉得老公和这个女孩的关系非同小可。

她在这个两室一厅的房间里的另一间查看,确实有丈夫睡过的痕迹,也不往更坏的地方想了。

她本来是想在丈夫床上和刘建波温存一下,可经乔莉这么一折腾,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刘建波看见乔莉这个貌似天仙的女孩子后,他对刘晓芳的“性趣”也大打了折扣,便不愿意和她亲热。

他们的手虽然挽在一起,可他们却各怀心思,直到听见有人敲门,她才站起来去开门。

马局长笑眯眯地走进房间问:

“乔莉这鬼丫头呢?”

刘晓芳没好气地说:“她上班去了,我问你,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哈哈,她是我省城的同事乔宇的女儿,你觉得我们会是什么关系呢?”

“哼,你们是什么关系,只有你自己清楚。”

“你可别冤枉人家小女孩,我们是清白的,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嘛!”

刘建波插嘴道:“表姐,姐夫已经向你发誓了,你就别往其他地方想了。”

马局长感激地看他一眼,趁机说:

“你们这些女人一个个都是神经过敏,见一个吃一个的醋,不累吗?”

“我不管,你以后别让她住在这里了。”

“为什么?”

“我怕你的魂被她勾跑了啊?”

“简直是一派胡言!”

马局长的话虽这么讲,可还是有点心虚,于是将话题一转说:

“投标的事情我已经给刘科长交代好了,你们下个星期就安排这几家单位去省招标公司报名吧。”

刘晓芳问:“不是说中午和刘科长一起吃饭吗?”

“不必了,你们接触多了怕影响不好。”

“那我们去什么地方吃饭呢?”

“当然是去外面餐馆吃哟。”

“需要叫乔莉一起去吗?”

马局长故意当面给乔莉打电话:

“小乔,下班后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不用了,你们慢慢吃吧,我在食堂随便吃点。”

放下电话后,马局长轻描淡写地说:

“她说在单位食堂吃饭,我们就不管她了,这个小姑娘自尊心很强,你是不是骂她了?”

刘晓芳没好气地说:“哪个让她躺在床上,让我生气呢?”

“你也不应该不问青红皂白地骂人家呀?”

“哪个让你事先不说明,用这种方式来招惹我?”

马局长诓她说:“好,我以后不招惹你了!”

“那你赶快让她搬走?”

“可以!”

马局长想用手去攀她,她装出很生气的样子,将他的手一甩说:

“别碰我,快拿开你的脏手!”

刘建波看见马局长夫妻俩重归于好后亲热的样子,坐在沙发上不免有些尴尬。

他的一举一动被刘晓芳看在眼里,为了不让丈夫怀疑和情人吃醋,她故意大声说:

“刘建波,你还坐在哪里干什么,我早就被你这个风流姐夫气得快饿死了,你还不起来和我们一起出门去吃饭?”

刘建波顺从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马局长将房门锁好后,三人各有所思地下了楼。

预约

星期四下午,黄厂长来电话说:“华夏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广告全部樱孩完毕,已经派车送往该公司。 ”

听到这个好消息后,王经理和杨倩总算松了一口气,杨倩马上给张总去电话。

“张总,我们已经派车将广告送往你们公司了,请安排人员查收。”

“太好了,为了表达我的谢意,请你转告王经理,我已经在唐城大酒店‘紫罗兰’雅间订好了位置,明天晚上六点半,请你们二位吃饭。”

“谢谢,我一定转告他,张总,感谢你替我们找执照的事情。”

“你们的事情办得怎样?”

“我老公已经将资料交给他姐夫了,应该没有问题。”

“那应该恭喜你啊?”

“还谈不上,等将工程拿到手后,我们再当面感谢你啊。”

“感谢的话就别讲了,只要你们过得好就行。”

“谢谢!”

她纤细的右手紧握话筒,从樱桃小嘴里吐露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杨倩穿着一件乳白色的上衣和一条紧身的健美裤,曲线美的身材呈s型,她的头发高高盘起,细长的脖子伸直,胸部拼命往前挺,屁股夸张地往后翘,站在那里,她俨然像一副美女蛇的肖像。

打电话时,王经理一直站在她的身后,他无法压抑自己内心狂热的冲动,右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她的后背,滑向臀部抚摸。

杨倩边打电话便用手将他的手拿开,可刚一拿开,王经理的手又粘和上去了。

她干脆放下电话,轻声说:“别闹了,你看门口有人没有?”

趁王经理转身往办公室门口张望之际,她赶忙将电话拿起来说:“张总,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明天晚上见!”

“好的,再见!”

王经理装出醋意十足的样子,问:

“你怎么这老头子聊得这么开心?”

“我要求人家办事,他又是我们的大客户,你说能不对他客气点吗?”

王经理搂着她的细腰,说:“那你别见了新人忘故人哟?”

杨倩拼命地将他的手拿开,红着脸说:

“在办公室里这样亲热,你就不怕被人看见?”

王经理执意说:“我不管!”

正当他们拉拉扯扯的时候,张洁敲门进来了。

杨倩趁机跑到自己的座位上,王经理站在自己办公桌前,尴尬地问:

“张洁,你有事吗?”

张洁笑呵呵地说:“要有事才能来经理办公室吗?”

“不是,随时欢迎你进来。”

“我是来找杨倩的,没有打搅你们吧?”

“没有,没有,你们聊!”

王经理说完,便红着脸走出了办公室。

他前脚一走,张洁就在一张沙发椅子上坐下,一本正经地说:

“杨倩,你这是怎么了,我大老远就听见你和王经理**的声音,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杨倩替自己辩解道:“没有,我们没有做什么啊?”

“还不承认,是不是被别人从床上抓住了你才甘心,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作为你好朋友,我要奉劝你一句,凡事应该适可而止。”

还没有听杨倩为自己辩解,张洁就怨气冲冲地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她走后,杨倩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些不踏实。此时,座机电话铃响了,她刚拿起电话,对方就噼里啪啦地说开了:

“杨女士,你和王经理下午有空吗?”

杨倩莫名其妙地问:“你是那个哟?”

“你不记得吗?我是樱孩厂的黄厂长呀?”

“记得,你有什么事情吗?”

“为了庆祝我们这次合作成功,我想约你们出来打麻将。”

杨倩被张洁数落一顿后,正愁满腔怒火没有地方发泄,回想起那天黄厂长在宾馆和自己秘书**的情景,正是因为受到他们引诱,她才和王经理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便将一切责任都迁怒于他。

于是,杨倩没好气地说了声:“别烦我,没空!”

激情释放

林峰终于等到陈佳的电话了,她约他携夫人于星期五晚上六点在唐城大酒店餐厅“翠竹苑”雅间会面,并告诉他说:

“如果大家感觉好,我们吃完饭后,便开始玩“夫妻交换”的游戏,你觉得如何?”

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又喜又悲。 喜的是,自己终于可以和一个未曾见面的模特美女在一个床上亲热;悲的是,自己的老婆要受到一个陌生男人的蹂躏。

但为了完成自己生理上的刺激,他还是选择了铤而走险的办法。

下班回家前,他偷偷地去成人用品商店,买了两盒日本特效催情药“红蜘蛛”,再去药店买了一瓶安眠药,将几片安眠药碾压成粉末后,小心翼翼地用一张纸包好和“红蜘蛛”放在一起。

他发现陈佳还没有回家,便去厨房做饭。

很快,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被他端上桌子。

陈佳回来时,林峰正在沙发上看电视,一看见桌上的饭菜,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于是,她轻轻走到丈夫身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

“老公,你真好!”

林峰站起来,楼着她的腰靠近桌子,将一双筷子交给她说:

“亲爱的,我们快吃饭吧,要不,饭菜都凉了。”

陈佳娇媚地看着他说:“你先吃吧,我去卫生间洗洗手就回来。”

“不,我要等你回来一起吃!”

陈佳又在他脸上亲一口,说:

“我发现你越来越像一个孩子了,你先坐下吧,我快去快回!”

她在卫生间小便,洗洗手,回到饭桌上,看见老公爱意十足地看她,于是问:

“天天都见面,有什么好看的?”

“我发现老婆越来越让我百看不厌了。”

陈佳从他手里接过筷子,问:

“是吗?”

“怎么不是,我老婆简直是美若天仙。”

“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们还是一起吃饭吧?”

林峰虽然和平时判若两人,学会油嘴滑舌地拍马屁了,陈佳就是觉得喜欢。

他边吃饭边替陈佳夹菜,陈佳反而觉得不好意思。

“你是在干什么呀,突然对我这么好,难道我们不是夫妻吗?”

“正因为我们是夫妻,我才应该好好疼你,珍惜你啊,更主要的原因是,为了弥补我曾经的过失,我想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是多么爱你呀?”

“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我们从头再来,好吗?”

林峰似乎被她的话感动了,故意用手在自己眼角上抹了一把眼泪。

陈佳惊异地问:“你怎么了,像个小孩似地,难道还想在我面前痛哭一场?”

“不是,我是被你对我的宽容感动了!”

“没有什么,夫妻之间应该互相体谅,我们毕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要恩恩爱爱地过一辈子。”

林峰放下筷子,一把搂祝糊,说:“老婆,你说得太对了,从今往后,我林峰一定好好好地待你!”

陈佳也将碗筷放下,双手搂着他宽厚的肩膀。

晚饭还没有吃完,两人便开始在饭桌前热烈地拥抱和亲吻。

林峰将她抱进卧室,在她柔弱的身体上,尽情释放出一股如火如荼的柔情……

狂风暴雨过后,两人都累得大汗淋漓。

陈佳小鸟依人地躺在林峰的怀里,去感受丈夫剧烈的心跳和均匀的呼吸,尽情体验着一个正常女性夫妻性生活后的温馨。

林峰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地说:

“老婆,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你说吧!”

“我怕说出来,你不愿意?”

“建设,你说吧,我们是夫妻,夫妻间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我想让你陪我……”

话说到嘴边,他又收回去了。

陈佳催促他问:“陪你什么,快说呀?”

林峰怕和别人“夫妻交换”游戏的事情说出来后,被老婆断然拒绝,便撒谎说:“陪我一起去唐城大酒店陪我们老板和公司秘书一起吃饭,好吗?”

“什么时候?”

“星期五晚上六点。”

陈佳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来是陪你们老板和秘书吃饭啊,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是不是怕老婆长得丑了会丢你的脸?”

“那倒不说,能让夫人陪我一起去,我会感到非常荣幸的。”

“别酸了,我答应你去就是了。”

陈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说:“我去冲个澡,你不去洗洗吗?”

林峰装着很疲惫的样子说:“你先去洗吧,我一会儿就来!”

下床后,陈佳一丝不挂地从卧室走进了卫生间。

她那洁白无瑕的身躯按照黄金分割法的比列排列着,就像一道美丽的彩虹,在林峰的眼前闪烁出一道炽热的光芒!

暧昧关系

张洁发现杨倩和王经理的隐情后,对她毫不留情的责备稍微让杨倩清醒了一些。

“我真是在玩火吗?”

“我们的关系像长此发展下去,要是事情败露,我将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丈夫、女儿和同事呢?”

“刘建波的事业刚刚起步,如果感情上受到打击,他的事业能发展起来吗?”

“要是他提出和我离婚,一走了之,我和孩子将怎么办?”

……

所有的疑问一股脑儿地从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不行,我再也不能放纵自己了!”,她悄悄警告自己说:“一定要克制自己,千万不能继续玩火了。”

打定主意之后,她决定和王经理冷却一段时间。

然而,**就像是一种慢性毒品,只要你吸上一口,就很难以将其戒掉,当王经理从外面走了一圈回办公室,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杨倩又改变了主张。

“怕什么,如今在外面偷情的男女比比皆是,他们的家庭还不是照样和睦?”

她安慰自己说:“只要正确处理好丈夫和情人的关系,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于是,他对王经理说:“亲爱的,以后我们在办公室或者公共常葫都克制一点好吗?”

王经理说:“只要你这个大美人别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

“吹吧,你们这些男人我还不知道,只要图自己舒服,就什么都不顾了。”

“呵呵,大概是吧!”

“不过我要提醒你,你是公司部门领导,要树立好公司形象,在员工们面前树立威信,你就必须以身作则。”

“这样的大道理我懂,不过要在情感上禁锢自己,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为什么呢?”

“因为你年轻貌美,秀色可餐,我能无动于衷吗?”

“你这个老色鬼,说话总没正经的,以后我才不愿意和你单独出去呢?!”

“是吗,那赶快给张总去电话,说我们明天晚上的聚会取消?”

杨倩拿起电话,做出想拨号码的样子,被王经理制止祝旱:

“别别别,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我哪能失去和张总一起就餐这样难得的机会呢?”

“要不,你去我就不去了!”

“姑奶奶,他是请的我们两个呢,你不去,又让谁去唱主角呢?”

“你随便在大街上找一个去呗?”

“我看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与你相提并论!”

“少这样恭维我,要不然,我会插上翅膀飞上天了。”

杨倩虽然以谈话的方式**,可她还是为这种暧昧关系担忧。

她知道,好朋友张洁虽然能为他们保守秘密,可李艳这个长舌妇就说不准了,她的鼻子甚至比狗还灵。

自上次李艳将他们的桃色新闻传播后,同事们都虎视眈眈地偷窥这边的动静。

尽管他们在办公室里的行动总是小心谨慎,谈话也分外小声,但还是没有逃过同事们锐利的眼睛,大家心知肚明地对他们报以友善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目光。

失眠

当杨倩忧心忡忡地回到家里时,刘建波将女儿从幼儿园接回家。

他正在厨房做饭,女儿坐在客厅地板上看儿童节目电视,见母亲回来,一下子跑过去扑在母亲怀里。

“小雅,你以后别坐在地板上,这样会感冒的。”

女儿天真地说:“是吗,那我以后就不在地板上看电视了。”

她在女儿幼稚的脸上亲了一口,说:“乖,小雅真听话!”

刘建波将做好的菜从厨房端出来放在饭桌上,杨倩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很顺利,我已经将资料交给表姐夫了,他说下个星期按照招标公告的内容,就在省招标代理公司报名,一切听他安排。”

“那太好了!”

他突然看见老婆脸上有些忧郁,便关切地问:

“你不舒服吗?”

杨倩怕丈夫刨根问底地问出自己和王经理的事情,她敷衍着说:“要是你一下子走远了,我还不习惯呢!”

“你是怕我走了,你要去单位上班,一个人照顾小雅很困难,是吗?”

杨倩点了点头,刘建波说:“你母亲没有工作,爸爸又退休了,要不去请他们老两口搬过来住?”

“我看只好这样了,那我们星期天一起回老家去请他们好了。”

刘建波高兴地说:“好啊,我明天去街上买点东西,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去看他们了。”

“我看东西就不用买了,他们又不是知道我们的情况,我的父母最讨厌奢侈和浪费。”

刘建波感慨地说:“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二老了,小雅去见着她的外公外婆一定会很高兴的。”

“就是啊,我们离他们住的城市有好几个小时的车程,一来一去还真有点不方便呢!”

女儿不知道父母在商量什么,跑过来问:

“爸爸妈妈,你们在说什么?”

杨倩笑呵呵地说:“小雅,我们星期天带你去见外公外婆,愿意吗?”

“愿意啊,我还要他们给我买好多好吃的东西呢!”

一家人围在桌子上吃晚饭时,杨倩始终提不起精神来,总觉得没有什么胃口。

刘建波安慰她,说:“实在累了,你吃完晚饭后早点上床休息吧?”

“老公,我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啊,我已经陷入了另一个男人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杨倩从心里念道:“如果你知道我背叛了你,你还会这样关心和体贴我吗,即使你会很大度,我也从道义上不能原谅自己,我真不知道我们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她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刘建波一副愤怒和痛苦的表情,想着这些情节,她的眼前一片模糊。

“妈妈,你怎么哭了?”

杨倩擦了一下眼泪,说:“没什么,妈妈心里堵得慌!”

刘建波安慰她说:“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在孩子面前抹眼泪,害臊不?”

杨倩不吱声,他继续说:“我一定不会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如果事业发展起来,我们家有了一定的储蓄,你就别去单位上班了,在家好好地将我们的孩子抚养成人。”

杨倩破涕为笑,说:“我才不愿意当家庭主妇呢!”

“我走后,有你父母亲带小雅,你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刘建波的一席话让杨倩很受感动。

如果不是女儿在场,她一定会扑进老公怀里,向他坦白自己和王经理偷情的事情,祈求丈夫原谅。

她暗骂自己说:“杨倩啊,有这么好的丈夫和女儿,你还在外面偷男人,你还是人吗?”

晚上,杨倩失眠了,她看见自己徘徊在两个男人之间,一个对她体贴入微,一个对她热情奔放。

她一次次地驾驭于理智之上,又一次次地挣扎在激情边缘。

睡梦中,他发现丈夫满脸忧郁地看着自己,什么话也不说,就背起行囊出门了。

她想去抓女儿的手,小雅厌恶地甩开她,说:“坏女人,你不配做我的妈妈,我要跟着爸爸走。”

女儿跑上前去一把拉着刘建波的手,和父亲一起前行。

杨倩无助地站在那里,她的眼泪饱含泪水,可想哭又哭不出来。

父女俩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们熟悉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杨倩模糊的视线里……

随缘,遂愿?

杨倩独坐在暗黄的灯光下,锁进满屋寂寞和寒冷的空气,零乱的思绪伴随几滴不知是幸福还是酸楚的泪花,洒落在满页翻开的方格纸上,滴落成一幅慈祥而温馨的面孔——那便是她母亲的肖像。

六十多个春秋,岁月在指间无情地滑落,苦难沧桑的生命历程,化成母亲伤痕累累的面额和满头白发银丝,她脸上深深的皱纹和一双男人般粗壮多茧的大手印记着她曾是四个孩子并为他们含辛茹苦地哺育过的母亲。

而无法与自然抗争,无情的岁月使母亲变得老态龙钟。

是母亲甘甜的乳汁把她从遥远的生命伊始延续至今;是母亲一把汗水一把泪地把她从衣衫褴褛的儿时拉扯成今冬天的整洁;是母亲棍子下的敦敦教诲把她从过去的玩皮变得今天的忠诚;是母亲疲惫的脚步踩响了她今天的成功之路。

离开母亲的十个年头转瞬即逝,生活的艰辛和事业的追逐,把她推向了孩提时母亲的年龄,沦为人母、漂流异乡的她留给母亲的只不过是淡淡的思念和缕缕牵挂,而埋藏在她心底里用感恩都无法表达的那份爱,只能已化作底声细语倾诉在遥远的他乡异土和日渐清淅的记里……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杨倩坐在梳妆台前替自己梳理散乱的头发。

一夜之间,她发现自己憔悴了许多,她的眼眶周围起了一道黑圈,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她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女儿已经醒了,嚷着要去幼儿园,她看见丈夫的卧室紧闭着,知道这个无所事事的丈夫还在睡懒觉,不好去惊扰他。

出门时,她突然想起晚上的约会,便回过头推开刘建波的门,刘建波从床上翻了一个身,问:

“几点了?”

“八点半了。”

他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说:“糟糕,我又睡过头了,你上班还来得及吗,要不我去送小雅?”

“反正都要迟到,小雅今天就不用你去送幼儿园了。不过,晚上我们公司有一个应酬,我就不回家吃饭了,你下午要早点去接小雅哟?”

“好吧!”

杨倩走后,刘建波倒在床上继续蒙头大睡。

没多久,客厅里面的电话没命地叫唤,刘建波穿着短裤和拖鞋,打着呵欠将电话拿起来。

“你还在睡觉呀?”

“是啊,哪个像你起得这么早?”

刘晓芳在电话里嘲笑他说:

“还早呀,太阳都晒屁股了。”

“可我还没有睡醒啊?”

“呵呵,是不是昨天晚上去偷牛了?”

“没有啊?”

“那一定是被老婆折腾得爬不起来。”

“哪有你那么厉害哟,天天都想要。”

“呵呵,你以后可别在我和你老婆之间分配不公啊?”

“哪有你那样自私哟,为了你这母老虎,我可是好几天没有碰老婆了。”

“真可怜,要不要我买点补药替你补补?”

刘建波玩笑着说:“别,别,这哪里是补呀,简直是泄呀。”

“不吃算了,我就知道自己好心没有好报。”

“没有啊,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别生气了。”

“这还差不多,你现在有事吗?”

昨天从锦城回来,刘晓芳报复性地在她和马局长的床上与刘建波做了一次。

刘建波怕见她后,她又要提出**,怕自己体力透支,便推脱她说:

“我一会儿还要去给我们执照的这些公司跑一趟,晚上还要去幼儿园接女儿回家,恐怕一天都没有时间了。”

“那杨倩呢?”

“她晚上公司有个应酬,要吃完饭才回来。”

“那好吧,你要尽快和这些单位落实好,千万别出任何差错哦?”

“知道了!”

“那你赶快起来吃点东西,别饿着肚子去跑事情,我在家等你的好消息。”

“好吧!”

放下电话,刘建波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回到床上,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半。

他去厨房炒了一份蛋炒饭吃后,便打开电脑上网。

“受伤女人”早早地站在线上守候。

“一网情深”主动上前和她打招呼。

“你好!”

“你好!”

“几天不见,你在忙些什么呢?”

“我在忙于享受家庭生活。”

“怎么了,你的生活有了转机?”

“是啊,我丈夫现在对我相当好,我们的日子相当幸福。”

“那应该祝福你了,不过,在祝福你的同时,我还真有点难受呢?”

“有什么难受的呢?”

“如果你和丈夫终归于好,你势必会对一个陌生的男人不感兴趣了。

“应该是吧!”

“就是说,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见面吗?”

“呵呵,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和你见面哈。”

“我想每个人上网和陌生人聊天都是有目的的,上网是目的,见面才是结果。”

“看你是什么目的哟,如果你认识我的目的是想图谋不轨,那我们之间就免谈。”

“我是想,既然认识了,大家就应该坦然面对,人与人之间总是从陌生到认识的过程,俗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

“你愿意往这方面想,我也没有办法。”

“我们虽然在一个城市,共同享受着城市的夜光和空气,可不能享受在一起的欢愉,虽然近在咫尺,却永远陌生,你说上网不是很无聊吗?”

“呵呵,我认为,上网是陌生的人无聊时聚在一起,面对电脑自言自语的游戏,你千万别认真哟。”

“那我们还有机会见面认识吗?”

“一切随缘吧!”

“随缘,遂愿?”刘建波反复念了两声,自嘲说:

“现在的女人都水性杨花,哪里还会让你遂愿(随缘)哟?”

过了一会儿,受伤女人问:“你还在吗?”

刘建波没有理会她,假装生气地下线了。

赴约

星期五下午四点,陈佳和幼儿园的唐阿姨打声招呼后,径直跑回家里。

为了见丈夫的老板和同事,在陌生人面前给老公长脸,她要刻意将自己打扮一番。

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在红润的脸蛋上画一层淡妆,从衣柜里选择了好几件衣服,她在镜子前试来试去,发现这些衣服穿在自己身上要么保守,要么袒露,要么俗气,好像都不合她的心意。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一套黑色的连衣裙,将自己的皮肤衬托得更加洁白,当自己高傲的胸部,丰挺的肥臀,光洁的脖子和修长的美腿坦荡荡的暴露在自己的视线里,她有点自我陶醉了。

为了和陈佳夫妇实现“夫妻交换”的目的,林峰专程请了一个下午的假,并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推掉了晚上与张总一起陪杨倩和王经理的饭局,他怀着无比惶恐和激动的心情等老婆回家,盼望魂萦梦绕的时刻早点到来。

当老婆收拾停当,笑盈盈地来到他身边时,他惊呆了,他从来没有发现过老婆打扮得如此美丽。只见她慢慢地走着,不断地扭动着她裙子包裹下那又圆又翘的美臀,随着她的走动,她胸前那一双玫瑰般美丽的**也在不断地弹跳着。

他被眼前的老婆迷住了,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

他看了看表,离和陈燕夫妇约定的时间已经只有一个小时了,眼看要到下班高峰期,他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老婆温存后再去扑约,恐怕来不及了。

“我如此娇艳的妻子就要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占有了,这将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呀?”

他真想立即取消自己的计划,可箭已经在弦上又不得不发。

“如果不去赴约,他苦心策划的阴谋就要泡汤,如果老婆问起取消计划的原因他也不好回答,还白白浪费了自己和模特上床的机会。”

他为自己辩解道:“还是见机行事吧,如果觉得陈燕不合自己的心意,可以取消‘夫妻交换’的计划啊?”

临出发前,他装着去上厕所,偷偷给陈佳发了一条短信:

“我和夫人陈佳已经出发,我们六点准时在唐城大酒店晤面,我对爱人说,你是我们老板的秘书,见面时,你先生该如何称呼?”

陈佳很快回信息说:“我们正在往唐城大酒店赶,我先生姓张,你就叫他‘张总’吧。”

林峰又回信息说:“我们公司是做房地产的,在饭桌上尽量往这方面的话题上讲好吗?”

他的手机收件信息上立即出现了“好的”二字。

五点五十分,陈佳挎着风度翩翩的林峰出现在唐城大酒店门口,他们乘坐电梯上楼,直接到了宾馆餐厅。

“欢迎光临!”

一位身上斜跨着“唐城大酒店”字样条幅的迎宾小姐走过来问:“请问先生小姐,你们有预定吗?”

“有,翠竹苑雅间!”

当迎宾小姐将他们引进翠竹苑雅间时,林峰看见一对陌生男女早就坐到了里面。

迷药

那男人和“桃色诱惑”陈燕在网上描述的差不多,身材矮胖,年龄在四、五十岁之间,此人气宇轩然,一看便是一个当官的材料。

陈燕就不用说了,她是一个性感女孩,她的性感不仅来源于高挑的个头和丰满的胸部,更多的是来源于漂亮的脸蛋和她迷人的笑容,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无时不刻地闪动着一种艳丽而又淫邪的光泽。

僵持几秒钟后,陈燕笑嘻嘻地说:“请坐,你们还真准时呢?”

林峰毫不客气地将老婆安排在陈佳身边,给大家介绍说:

“这是我爱人陈佳。”

陈燕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握着她的手说:“我叫陈燕,我们还是一家子呢,我估计比你小,以后喊你姐姐好吗?”

在如此热情的女孩子面前,陈佳也显得很放松,她高兴地说:“能有你这样漂亮的妹妹,是我陈佳的福分了。”

陈燕给她介绍说:“这是我们公司的张总。”

陈佳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张总”色迷迷地看她,陈佳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很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陈燕在桌子下轻轻踢了一下“张总”,示意他万事不可操之过急,他才反应过来,笑眯眯地说:

“你爱人真了不起,是我们房地产公司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将前途无量,俗话说,荷花虽好还需绿叶扶持,自古以来英雄配美女,原来是有你这样一位金屋藏娇的贤内助啊?”

“张总过奖了,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幼儿园老师,根本不是什么贤内助,我们靠微薄的工资吃饭,林峰哪里敢金屋藏娇哟,以后还需要请你多多提携。”

“没有问题,不过还是要看的努力和造化了。”

“张总”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让林峰有点反感了,他后悔自己不该带老婆来这里,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林峰含沙射影地说:“如今的社会太现实了,有些腰缠万贯的大老板,认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胡作非为;那些贪官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更是贪得无厌,我不知这是社会的进步还是倒退?”

林峰说完,房间的空气似乎有点紧张,“张总”准备反驳什么,陈燕朝陈佳努了努嘴后,使劲地瞪了他一眼,他便不再吱声。

“我们今天的话题扯得太远了,大家还是上菜吃饭吧?”

陈燕开门大喊一声:“服务员,上菜!”

看着她美丽的笑脸和魔鬼般的身材,林峰内心一震,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于是歉疚地说:

“张总,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了,说话有点牛头不对马嘴,请别放在心上。”

“没有什么,大家在一起就是图玩得开心,你说不是吗?”

陈佳责备丈夫说:“有你这样和领导说话的吗?”

张总插嘴说:“没关系,我们平时讨论问题的时候都是这样,大家不争论得面红耳赤的是不罢休的。”

林峰心想:“鬼才和你争论呢?”

陈佳笑呵呵地说:“林峰遇到像你这样的老板真好!”

酒菜上齐之后,陈燕和陈佳各自要了一杯饮料,“张总”和林峰一人要了一瓶啤酒,四人开怀畅饮,陈佳很会调节气氛,她对陈佳“姐姐长,姐姐短”地叫过不停,直叫得她心里暖洋洋的。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她们似乎成了认识多年的姐妹,表面上看起来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陈燕故意说自己肚子不舒服,让陈佳陪她一起上厕所。

出门前,她偷偷地给林峰抛了一个媚眼,示意他可以下手了,林峰被她弄得神魂颠倒了,很不得马上就去和她上床。

于是,他鬼迷心窍地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安眠药和春药粉末,一起倒进了老婆的饮料杯子里,然后搅拌均匀。

他的一举一动始终没有逃过“张总”的眼睛,可他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一想起即将和陈佳这个美艳少妇同床共枕,“张总”早就心花怒放了。

她们回来后,陈燕故意端起饮料杯说:“为了庆祝我今天认识了一位漂亮的姐姐,我们一同干杯!”

四人一饮而尽,饮料喝下去没过多久,陈佳觉得有一种异样的冲动,脸颊开始红润起来,而且觉得非常犯困,便软若无骨地趴到了林峰的怀里。

陈燕对林峰神秘一笑,丽人一笑百媚生,林峰几乎陶醉了。

“张总”一看时机成熟了,便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开门的钥匙说:“你们先去1020房间等我们,待我们结完帐,随后就到!”

林峰接过钥匙时,陈燕用手轻轻地捏了他一把,他好像感觉有一股电流传遍了全身……

才貌双全

杨倩心事重重地坐上了王经理的汽车,堵塞的交通让她心烦意乱,当汽车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时,红灯慢悠悠地闪耀着。

“你今天怎么了,老是躲着我,是不是陪张总吃饭不高兴?”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和你偷偷摸摸地玩下去很危险。”

“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危险的呢?”

“我觉得对不起丈夫,难道你不怕你老婆找我们的麻烦?”

“可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在我生活中已经占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两人说话时,绿灯亮了,王经理全然不知,直到后面的汽车使劲按喇叭,他才醒悟过来将汽车开过了十字路口。

王经理感慨地说:“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好吗?”

“可我就是放不下思想包袱,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别想那么多,如今的社会,男人没有婚外恋,就说明你没有本事,你看那些有钱人或者当官的,哪个没有一两个情人,他们的生活不是照样过得很好吗?”

“你说得不错,可我一旦做了你的情人,就整天惶恐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幸的事情马上要发生。”

“那是你多虑了,为了享受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别想得太多好吗?”

杨倩咬着嘴唇,默默地点了点头。汽车驶进唐城大酒店地下停车场,他们直接乘坐电梯去了酒店餐厅。

刚走进“紫罗兰”雅间,她恍惚看见陈佳和一个高个子女郎走进了另一个雅间,她用手拍了一下自己脑袋:

“陈佳怎么会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呢,是不是我这段时间睡眠不好,眼睛看花了?”

此时,张总还没有到,她挨着王经理坐在一张凳子上。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杨倩点了点头。

他继续说:“那晚上就别喝酒了,身体要紧。”

他的话让杨倩非常感动,王经理正准备搂她的细腰时,张总被迎宾领进了房间。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两人立即从凳子上坐起来,张总示意他们坐下说:

“都是自己人,大家别客气。”

几人坐下后,杨倩问:“张总,就你一个人来的吗?”

“是啊,我本想让林峰陪我一起来,这小子说他身体不舒服,我又不喜欢热闹,就一个人来了。”

他让服务员过来,随便点了几个菜后,将菜单交到杨倩手里:

“想吃什么尽管点!”

“张总,你不用太破费了,随便点什么菜都可以!”

张总随手点了几个菜,交回服务员手里。

他用温和的目光看杨倩:“你为我们公司做的广告策划很有水准,看不出,你还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女性,要是我有你这样漂亮的女儿,我该有多骄傲啊?”

杨倩随口说:“那我认你做干爹好了。”

张总哈哈大笑起来:“好啊,我正求之不得呢,你有什么要求请尽管讲,干爹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这个做干爹的不嫌弃我就是了。”

“怎么会呢,宠爱还来不及呢,还能嫌弃什么呢?”

他看了王经理一眼,微笑着说:“王经理,你说是吗?”

王经理点点头,恭维他说:“张总的事业如日中天、蒸蒸日上,又认了杨倩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儿,我们今天晚上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可以啊,我对喝酒不在行,还是来点饮料吧。”

“这样多没气氛,要不,我们三人喝一瓶长城干红?”

张总微笑着点了点头,说:“这主意不错,干女儿,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一切听干爹的!”

总裁的发迹史

吃饭时,张总趁着酒兴,给他们讲起了自己的创业史:

“我原先是一个郊区的农民,经生产队推荐上了几年工农兵大学,毕业后,我去了一家机械厂上班,由于工厂效益不好,我就辞职了。

“一个人出来在外面闯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做过生意,摆过地摊,收过破烂,所有这些工作,只能糊口而已。

“有一次,我为了进购一笔钢材,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搭进去了,还向亲戚朋友借了不少的钱,没有想到遇见了骗子,钱被别人骗得精光不说,自己还背了一屁股债务。

“为了躲债,我跑遍了全国各地,无声无息地在沿海一带打工,在外漂泊的日子是多么的艰苦啊?”

张总说到这里,显得有些激动,他的眼睛似乎有些湿润了,继续说:

“后来,我打工挣了一笔血汗钱回来,还了一部分债务,那些认为已经是死债的钱落到手里,觉得我很守信用,大家愿意帮助我。

“天不断无路之人,我们生产队的地被征了,有人要在这里建厂房,修住宅,我就动员乡亲们集资入股,组成了一个施工队。

“由于自己有在外面打工建房的经验,我对施工队人员的管理比较严格,规模逐渐扩大。再后来,我就注册公司,做起了房地产开发,发展到了今天这个样子。”

他将自己的创业史讲完后,觉得不好意思。于是说:“光听我唠叨了,你们连菜都舍不得吃,真不好意思。”

杨倩说:“没什么,你的故事太精彩了,我喜欢听。”

“原来成功的男人背后,还有那么多酸甜苦辣啊?”听完张总的故事,杨倩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丈夫,扪心自问道:“做一个成功男人是这么的不容易,刘建波对我这么好,我这样给他戴绿帽子,是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

王经理对张总非常敬重,他知道,张总的口碑比较好,他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起过自己的过去。

他知道,张总是中国式的“李嘉诚”人物,他的财富虽然不足以倾城,可以让无数致富的人们为之追逐,他的成功是男人们借鉴的资本,他是无数男人心目中的偶像。

“今天张总单独和我们坐在一起吃饭,他不知道要推掉多少应酬,我应该好好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

王经理趁热打铁:“张总,以后还希望你对我们公司多多关照,对我也要多栽培哟?”

“只要我们这次合作成功,以后在同等条件下,我会优先考虑你们的。”

“谢谢张总!”

王经理对他报以感激的一笑。杨倩禁不住问:“干爹,你能给我们传授一些成功的秘诀吗?”

看着杨倩显出一副急于求成的样子,张总语重心长地说:“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成功之路其实并没有多少捷径,关键是要看你如何去把握机会了,我认为,只要你兢兢业业做事,踏踏实实做人,心胸坦荡,光明磊落,你们的前途将你一片光明!”

羊入虎口

杨倩从卫生间出来,突然看见林峰搂着陈佳的腰准备进电梯。 她的心“呯呯”跳动了几下,便追了过去。

此时,电梯已经关闭,她站在电梯口急得直跺脚,看见电梯上显示的数字是“10”,确定林峰带陈佳去了十楼。

等了好几分钟,电梯门终于开了。

她冲进电梯,赶忙按了一下十楼的开关按钮,她在电梯里心急如焚地乘坐了好几个楼层,终于到了十楼。

十楼是宾馆祝恨房间,走廊里空无一人。

她赶忙掏出手机,拨通了陈佳的号码,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打了好几次,对方干脆将手机挂了,后来一直是关机。

“糟糕,陈佳一定是落入林峰这个变态狂的手里了。”

她准备去服务台询问林峰开的房间号码,于是匆忙折了回去,刚进电梯,正好和一个男人撞过满怀。

她抬头一看,不免大吃一惊:

“姐夫,怎么会是你?”

马局长尴尬地说:“我是来开会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杨倩红着脸吱吱唔唔地说:“我上来找人!”

“找到了吗?”

杨倩慌忙说:“没有。”

马局长故意掩饰着说:

“杨倩,你回去提醒刘建波,让他别忘记了下个礼拜买标书的事情。”

“知道了,姐夫,麻烦你了,那你先忙,我下楼了啊?”

“慢走!”

杨倩说了一声“再见”便钻进了电梯,她发现和马局长一起出电梯的还有一个女人。

那女人看见马局长和杨倩在说话,和马局长点了一下头,提前走开了。

她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突然回忆起来,此人正是挽着陈佳的手进卫生间那个女人。

“这些人在搞什么名堂,他们怎么会和林峰凑到一块,林峰又是怎样勾搭上陈佳的呢?”

“难道刘建波的姐夫和这些人是一起来的吗?”

想了老半天,她找不出任何理由将这几个人联系在一起。

她来到一楼服务台询问,服务员告诉她没有叫林峰或者陈佳的人在这里登记。

“我明明看见他们一起到宾馆十楼祝恨房间的,怎么会没有呢?”

她疑惑着问,总台服务员客气地说:“那我们没有办法帮助你,除非你确定他们去了哪个房间,自己找他们,为了不影响我们酒店的声誉,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不会将客人的行踪告诉其他任何人的。”

杨倩没精打采地回到“紫罗兰”雅间时,张总和王经理正在等她。

王经理关切地问:“你去哪里了,害得我到处去找你?”

“我刚碰见了一个熟人,和她聊了两句。”她歉疚地对张总说:“干爹,不好意思啊,耽误了你这么多宝贵时间。”

“没有关系,我们还正为你担心呢,你回来就好,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个做干爹的就要愧疚一辈子。”

杨倩无法确定林峰和陈佳关系,在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之前,她不敢向张总透露遇见林峰的事情。

于是说:“干爹,我都这么大了,能出什么事情吗,你别说,我还真有点急事要回去处理,就让王经理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的司机就在楼下等我。”

下楼时,他们将张总送上一辆豪华的奔驰轿车.

王经理准备带她去其他地方玩,被杨倩拒绝了。

“我真有急事要去处理,你还是早点回家陪老婆吧?”

“你去哪里,我送你好吗?”

“不用了,我乘坐出租车过去。”

“好吧,路上小心点。”

说完,杨倩在宾馆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出租车径直朝陈佳家住的紫荆花园方向驶去......

交换游戏

唐城大酒店2020房间是一间豪华套房,拥有两间卧室,每个卧室都有一个带淋浴器的卫生间。

开门后,林峰将老婆拖进套间里的一间卧室里。

陈佳虽然显得神志不清,但她脸上露出了娇羞的笑容,她慢慢地贴着丈夫的身体,滑到了卧室里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

大概是药性发作的原因,刚一躺下来,就用双手紧紧地搂抱着丈夫的脖子,并张开两条白生生的大腿缠绕祝蝴的身子,将胸部紧紧地贴着他。

她闭上眼睛,显得十分的兴奋,伸出甜甜的舌头,慢慢地吻到丈夫的唇上,并发出阵阵呻吟。

搂抱着老婆富有弹性的身体,林峰差点把持不住了,他正准备先脱下陈佳的裙子,突然听见门铃响了。

他附着老婆的耳朵悄声说:“亲爱的,你先躺一下,我先去客厅一下,马上就回来。”

摆脱老婆的束缚后,他轻轻地将房门关好。此时,陈佳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困乏得睁不开眼睛。

陈燕慌慌张张地走进门。

林峰问:“张总呢?”

“他在走廊里遇见一个熟人,马上就回来,你老婆怎样?”

林峰得意地说:“已经在卧室躺下了!”

陈燕对他嫣然一笑:“你还算比较诚实,和我们在网上介绍的情况差不多。”

“如果我介绍的情况不一样呢?”

“那我们顶多见面认识一下。”

“你不会将订好的饭局推掉吧?”

“那倒不会,我们大不了吃完饭后,各走各的路啊。”

“看样子,你是一个很有品味的女人。”

“品味谈不上,但我处事的原则是,茶,要喝浓的,直到芳香尤在;路,要走难的,直到苦尽甘来;人,要玩激情点的,直到回味无穷。”

林峰色迷迷地看着她的眼睛:“我相信,我会让你回味无穷的!”

正说话间,房间的门铃响了,林峰前去开门,“张总”神态自若地走了进来。

陈燕问:“没事吧?”

“没有,只是和熟人打了个招呼。”

他附着陈燕的耳朵嘀咕了一句,陈燕笑着拧了一下他的屁股,朝陈佳躺的卧室努努嘴,说:

“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免得满嘴酒气。”

说完,陈燕拉着林峰的手进了另一个房间。

张总看着他们进去将门反锁后,迫不及待地钻进了林峰老婆陈佳睡的那间卧室。

陈佳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一条光裸的长腿笔直地从黑色的裙子里伸出来,另一条屈起着,一条粉红色的蕾丝内裤在圆圆的屁股上紧紧的蹦着。

从她小巧的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声均匀的呼吸,她那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地颤动着,仿佛在梦呓着什么。

“张总”过去坐在她身边,死死地盯着她薄薄的连衣裙里那对丰挺的**,他的手不由得去掀开她的裙子,试图解开她的内裤。

陈佳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人在脱自己的衣裙,可总是睁不开眼睛。

她意识到是丈夫林峰在与她温存,干脆闭上眼睛。

她千姿百态地在床上翻来翻去,任凭“张总”将自己剥得过精光,她伸出温柔的小舌与他亲吻,并用自己饥渴而滚烫的身体热烈地迎合着他……

热雾弥漫

陈燕穿着平跟鞋,看起来和林峰一般高,两人走在一起的时候,林峰还是要高出一些。

刚进卧室,林峰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她抱住。

“别急,让我先去洗个澡,好吗?”

陈燕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将自己的衣服脱光,赤条条地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是用一层玻璃隔开的,她那亭亭玉立、皎好柔美的玉体一览无遗地袒露在林峰的视线里:

她头上带有一顶浴帽,她用右手握着淋浴器水龙头,细心地清洗着自己身体上每一个敏感的部位,她在热气萦绕着的卫生间里,摆弄着一个个性感而诱人的姿势。

她的皮肉白晰细嫩,身材高挑而玲珑有致,她那坚挺**、浑圆的粉臀和修长的**,无一不让林峰心旷神怡。

在这些肢体语言的挑逗下,林峰浑身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了,便脱光衣服,跑进卫生间,准备和她一起洗鸳鸯浴。可他刚一进去,陈燕已经洗完澡围上一条浴巾出来了。

他于是匆忙净身后,像饿狼一样冲进卧室。

陈燕久旱逢甘似的紧紧搂祝蝴,林峰和她一起滚到床上,拼命地亲吻、挤压和揉搓她,陈佳激动得浑身软若无骨,也开始不停地回吻他。

她那急促的呼吸和她高声的呻吟,昭示着自己正处于盛放的青春年华……

在他们变态而扭曲的心里,幻想着彼此的交换对象此时**的情形,两人将所有的激情全部都释放出来,一次次挥汗如雨,又一次次地**迭荡。

当一切趋于平静,林峰才开始担忧起了老婆的处境。

“她的药性过了吗?”

“如果没醒,我便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张总换过来!”

他赶紧穿上衣服。

陈燕问:“你要去哪里?”

“我出去看看老婆现在的情况。”

“你等一下,我们一起出去!”

陈燕穿好衣服后,他们打开了卧室。

突然,他们听见另一间卧室里传来了陈佳的哭骂声:“滚开,你这畜生,赶快让林峰给我滚出来。”

话音刚落,“张总”就赤身**地从里屋跑出来,只见他身上有被抓咬过的痕迹,他的衣服立即被陈佳扔出来掉到客厅地板上。

“张总”赶忙将衣服拾起来套在身上,她对陈燕说:

“遇见疯婆子了,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一听他骂老婆是疯婆子,林峰不依了,他上前拧着张总的衣服说:

“你把她怎样了?”

“你老婆那么厉害,我还能把他她怎样?”

“有话好好讲嘛,别伤了大家的和气。”

陈燕赶忙插在两个男人中间,看着林峰正色道:

“当初是你求我们来玩这种游戏的,我也警告过你,违法的事情我们不做,是你说一切责任由你承担,我才答应你来宾馆,怎么,你想反悔了?”

林峰口气缓和了一些说:“我并不是怕承担责任,我是想知道你老公把我老婆怎样了?”

“张总”立即满脸无辜的表情,说:

“我进去的时候,她好像已经睡了,我想趁她没有睡醒的时候把事情办完,没想到,等我刚把事情做完,休息了一会儿,她就醒了,她睁眼一看见是我,便又哭又闹,对我又抓又踢的,害得我全身是伤,我的下身还差点被她毁了呢!”

“唉”他长叹一声说:

“早知如此,打死我都不能来!”

听他这么一说,林峰才明白事情闹大了。于是,抱着脑袋六神无主地坐在地上。

陈燕安慰他说:“别着急,等你老婆气消了之后,你好好地哄哄她,给她说点好话,女人的心肠很软,你只要承认错误了,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说完,她向“张总”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赶快出门,她在林峰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说:

“快去看看你老婆吧,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大家都很难堪!”

林峰刚一推门进去,“张总”和陈燕就像做贼一样溜出了客厅,他们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电梯。

电梯门一开,他们往身后看了看,发现林峰并没有追出来,便一头钻进电梯,直接去了负一楼的停车场。

他们不敢去宾馆总台退押金,便将押金条撕毁掉,就连和与林峰通话那张电话也一起扔进了垃圾箱。

“张总”从停车场里将汽车开出来。

汽车在耀眼的灯光照射下,驶进了霓虹灯辉映着的城市街道。当汽车远远地将城市抛开,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张总”才松了一口气。

他赌咒发誓地说:“我以后再也不玩这种‘夫妻交换’游戏了!”

“是……是吗?”看着他显出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陈燕暗自好笑,欲言又止……

衣冠禽兽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陈佳药效已过。

她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她的浑身懒散无力,下体粘粘糊糊的,犹如有一种刚刚与男人进行激烈**后的感觉。

她发现一个男人从后面搂着自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下意识地摸摸那男人肥胖的身体。

“绝对不是我老公!”

回想起老公将她放在床上后,去客厅替“张总”他们开门的事情,她开始警觉起来。

“难到是……”

她回头一看,突然惊叫一声。

映入自己眼帘的果然是“张总”的脸,他同样一丝不挂光着身子侧躺在自己身后,自己还躺在“张总”臂弯里,他的一只手里还握着自己的胸部……

这时,“张总”也醒了,听到陈佳的惊叫,知道她也醒了,忙抱紧她挣扎的身子,淫笑着说:

“美人,你醒了,刚才你睡着了没知觉,我觉得不太舒服,现在你醒了就好,我们再好好玩玩一次,好吗?”

陈佳一边挣扎一边哭道:“张总,我老公就在外面,你不能这样,求求你放开我!”

“张总”皮笑肉不笑地说:“放心吧,你老公就在那间卧室和陈佳睡在一起,就是他让我过来和你一起睡的。”

“不要,张总,你是我老公的老板,我老公是你的下属,这种**之事要是传出去让公司的人知道了,你们怎么在公司相处,我又怎么在社会上活啊?”

“告诉你吧,我们和你老公是在网上认识的,之前我们根本不认识,我不是他的老板,陈佳也不是我的秘书,她是我的情人,大家说好玩一夜情的,这种事情哪个会知道呢?”

此话一出,陈佳大惊失色,便用出吃奶的力气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跳到床下,大声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这种‘夫妻交换’的游戏是你丈夫和陈佳在网上提出来的,说好了咱们玩了就不再联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佳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陈佳像泼妇一样,哭闹着在他的身上抓咬。

“你们这帮畜生,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随便让你们糟蹋的吗?”

她一把抓住张总光着身子的下身,大声吼道:“老子要让你断子绝孙,以后看你还敢不敢玩一夜情?”

“张总”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便用力将陈佳甩在床上,他的脸色煞白,准备去拿自己的衣服。

陈佳从床上翻起来正准备与他拼命,他赶忙去开卧室的门。

陈佳在“张总”的屁股上踹上一脚,他立即逃进了客厅。

紧接着,他的衣服像纸片一样从卧室飞了出来。

“张总”被她赶出卧室后,陈佳软弱无力的趴在床上放声痛哭:“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怎么摊上了这样一个连猪狗不如的丈夫?”

“看着他这几天的表现,我还以为他回心转意了,没有想到他却变本加厉地这样对我,居然让陌生人来强奸我,我连那些妓女不如啊?”

“呜呜,我以后还怎么去见人啊,我不想活了……”她想打开窗户,从房间里跳出去,结束自己悲惨的一生。

此时,林峰从客厅闯进卧室。

陈佳劈头盖脸地哭骂道:“畜生,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林峰一下子跪到地上,陈佳的情绪似乎稳定了许多,她默默地穿好衣服,拿着挎包准备出门,林峰将她的腿抱住,她用脚往他身上一蹬,林峰立即摔倒在地上。

林锋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将陈佳拉住,问:

“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你管不着。”

“你是我老婆啊?”

“我明天就不是你老婆了。”

“为什么?”

“我要和你离婚!”

他又一次跪倒在地板上,抱着她的腿,苦苦哀求说:

“老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做这种荒唐事了,原谅我好吗?”

看着林峰这张衣冠禽兽的脸,陈佳感到一阵恶心,大声说:

“你究竟放不放开?”

“只要你答应不要抛弃我,给我机会,我就放手!”

“我已经给了你那么多机会,是你不懂得珍惜,你不放手可以,我马上打110报警,告你们这帮畜生**我,你们就等着坐牢吧?”

一听说老婆要报警,林峰就傻眼了,他赶忙将老婆松开。

趁他犹豫之机,陈佳立即从唐城大酒店2020房间里逃了出来,直奔电梯口……

一个人喝醉

杨倩坐上出租车后,司机问她去哪里,她犹豫了一下,说:

“紫荆花园。”

她往陈佳家的座机去电话,电话响了,始终没有人接,杨倩不断打她的手机,可始终是关机。

一路上,她显得心急如焚的样子,不断催促司机开快点,可汽车走了几个路口后,她又说:

“师傅,我不去紫荆花园了!”

司机不耐烦地问:“小姐,你究竟要去哪里?”

“回唐城大酒店!”

于是,汽车绕了一条街,掉头又回到了唐城大酒店。

“既然自己看见陈佳被林峰领进了宾馆房间,去她家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在酒店大厅等她,要是两小时还没有见陈佳从宾馆出来,或者没有和她联系上,我就打电话报警!”

她打电话回家给刘建波说自己可能要晚点回来,就在酒店大厅里一张会客的长椅沙发上坐定,眼睛直盯盯地看着从电梯口上上下下的人。

“这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都能耍流氓,要是在宾馆房间里,又该发生什么样事情呢?”

她回想起林峰在公交车上抚摸自己的情景,对陈佳目前的处境非常担忧。

她不停地按陈佳的手机,手机里不停重复着这样一段电脑声音:

“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一个小时过去了,陈佳没有从楼上下来。

两个小时过去了,杨倩还是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当她站起来正准备最后一次给陈佳拨电话时,陈佳跌跌撞撞地从电梯口出来,只见她衣冠不整,俨然像被人强暴后的样子。

她赶忙跑上去问:“陈佳,你怎么了?”

陈佳见到她,似乎看见了亲人,一头扑进了她的怀里。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林峰欺负了?”

杨倩脱口而出,陈佳反问道:

“你怎么认识这畜生的?”

这话还把杨倩问住了,她绝对不敢给任何人提及林峰在公共汽车上对自己性骚扰的事情,于是说:

“林峰和我们公司有业务往来!”

陈佳奇怪地问:“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被他欺负了?”

“我今天晚上也在这家酒店吃饭,我去上厕所时,看见他搂着你进了电梯上了宾馆十楼,当我追到十楼时,你们不知道去来哪个房间,所以一直在楼下等你了。”

陈佳说:“林峰那畜生把我领进了1020房间。”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他是我丈夫啊?”

陈佳面无表情,杨倩将眼睛睁得老大,惊异地问:

“什么,他是你丈夫?”

“对,他就是我给你讲的那个性变态丈夫!”

听到这个消息后,杨倩老半天说不出来,陈佳催促她说:

“我们快走吧,我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一点也不想和那个畜生见面了!”

“他究竟把你怎么了?”

“说出来真丢人,我们别在这里说了,回去再向你解释吧!”

杨倩扶着她上了辆出租车。

“我先送你回家吗?”

“我不想回家。”

“那去我家吧?”

陈佳点了点头,杨倩对司机说:

“师傅,送我们去城南小区。”

“好的!”

司机按下计费器,出租车疾驰在繁华的城市里,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溶入了拥挤的车流中。

有人在人潮如涌的人行道边的地摊上,拿起一只破旧的音箱话筒高声唱起了《你到底爱谁》的歌曲:

一个人喝醉

好想找个人来陪

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

爱不能再沉睡

是可悲是摧毁

我不要再为谁掉眼泪

……

假名假姓假夫妻

陈佳夺门而出时,林峰还傻痴痴地跪在地上,不敢马上出门追她,是怕自己过多的纠缠会让老婆反感而引起过激行为。

他知道,如果老婆真的报警,一定会让自己身败名裂,所有的人都会看不起他,连老婆都能出卖的人,是绝对不会让人理解和原谅的,公司肯定会以道德败坏为由开除他,自己的前途将被毁于一旦。

他一个人在宾馆房间里一点主张都没有。

于是,拨打陈燕的电话号码,希望她能出些主意,可反复打了好几次,她的手机始终无法联系。

“是不是我被这对狗男女耍了?”

“要是老婆想不通,去寻短见,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该怎么办?”

突然,好像有一种危机感正一步步地朝自己逼近,他赶忙冲出房间,从电梯下楼,希望能追上老婆。

当林峰刚出一楼电梯到了宾馆门口,看见被杨倩扶着上了一辆出租车时,感到有些蹊跷。

“她们是怎么凑合到一起的呢?要是我在公交车上摸杨倩屁股的事情被老婆知道了,不是雪上加霜吗?”

可他回头又想:“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杨倩是绝对不会说的,况且,杨倩还不知道我和陈佳是夫妻呢!”

林峰知道,老婆和杨倩在一起比较安全,暂时不会做什么傻事,他的心踏实许多。

他突然想起房间没有退房,而押金条在陈燕手里没有给他,便走到总服务台向服务员问:“小姐,1020房间准备退房,可我的押金条丢了,你看怎么办?”

“那请出示你登记房间的身份证,好吗?”

“这个房间是一个朋友用她的身份证登记的。”

“那她的名字是?”

“陈燕。”

服务员翻了一下登记记录,摇摇头说:

“不对。”

林峰想了一下说:“对了,她是用张总的名字登记的。”

“你们张总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不对,这个房间是用一个女人的身份证登记的,而且不姓张。”

“你能告诉我登记房间这个人的姓名吗?”

服务员对他歉意地笑着说:“对不起,为了保护客人的**,我们是不会将客人的名字告诉别人的。”

林峰暗自叫苦,不好意思地说:

“对不起,我搞错了!”

服务员对他微微一笑说:“没关系,等你回去落实清楚了再来退房,好吗?”

林峰又拨了几次陈燕的电话,他的手机里面重复说着:

“你所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林峰是个聪明人,他明白“陈燕”和“张总”都是用的假名字,他们纯粹是出来寻求刺激的,再也不可能和自己联系或者见面了。网友“温柔陷阱”和“陈燕”这个女人,以及她所使用的手机号码将不复存在。

他再也不敢回到宾馆1020这个让自己充满激情又酝酿着悔恨的房间了,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陈佳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林峰也不敢给她去电话,他知道陈佳的手机一定是关机,即使没有关机,她也不会接他的电话。

林峰的头昏沉沉的,他的心空荡荡的,他的血液似乎已经凝固,他仿佛感到自己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正在慢慢地瓦解,他感到天旋地转,好像世界的末日即将来临。

他觉得自己心力交瘁,便和衣躺在客厅沙发上睡了过去……

姐妹之情

杨倩将陈佳领进家门时,刘建波还光着上身,穿着一条短裤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着陈佳红彤彤的脸,刘建波很难为情地赶忙钻进了卧室,套上一件t恤衫,换上一条长裤出来,尴尬着问:

“你们吃过饭了吗,如果没有吃,我去帮你们煮点?”

杨倩问:“你看都几点了,如果我们还不吃饭,不被饿死才怪。”

刘建波看看墙上的挂钟,说:“哇,都十一半点了!”

杨倩将满脸沮丧的陈佳安抚在沙发上坐定后,问:

“小雅睡了吗?”

刘建波点了点头,说:“刚睡一会儿,她吵着要等你回来才睡觉,我告诉她你出差了,要明天才回来,哄了她老半天才睡下。”

“今天晚上你把小雅抱过来和你一起睡,陈老师就住我们家!”

“好,我去收拾一下!”

陈佳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姐夫,不好意思,这么晚来你家,打扰你了。”

“看你说什么话,都是自家兄妹,你就不必客气了。”

刘建波去了杨倩的卧室,杨倩让陈佳坐下来,两人并肩坐在一起,她聚精会神地听陈佳流着眼泪述说着什么。

陈佳红着脸悄声哭诉说:

“林峰找来一男一女一起玩‘夫妻交换’的游戏,他们在我饮料杯里下药后,将我带到宾馆房间里,我被那男人**了,而林峰却和那个女人睡在一起。”

杨倩睁大眼睛大声说:“有这种事?”

陈佳哭丧着脸点了点头。

杨倩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陈佳,你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刘建波将女儿抱进自己房间后,从卧室出来,接过话问:“什么算了?”

杨倩向他挥挥手说:“去去去,这里没你的事,快去厨房给我们烧点水来。”

刘建波知趣地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倒进脸盆,里面放好一张干净的毛巾后端出来放到陈佳跟前,说:

“你先洗把脸,我去看女儿惊醒没有。”

陈佳洗把脸后,就随杨倩走进了她的卧室。

杨倩领着陈佳去卫生间上完厕所,两人就睡在一起,继续听她讲今天发生的事情。

继后,杨倩问:“和你吃饭的两个人,是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高个子女孩和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

“是呀。”

“那个女孩在吃饭的时候还和你一起去上过厕所?”

“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你们从厕所出来,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陈燕。”

“那男的呢?”

“林峰说是他们张总。”

“这简直是一派胡言,他们张总今天晚上就和我们在另外一个雅间起吃饭!”

“什么?你是说,那林峰自始至终都在骗我?”

“是啊,而且我敢肯定,那个男人绝对不姓张。”

“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佳奇怪地问:“那男的又是谁呢?”

杨倩似乎猜出那个男的是谁了,便说:

“那男人根本不是张总,而是……”

陈佳急切地问:“而是什么?”

“而是……而是你老公为了达到目的,编造出来的理由!”

她看见陈佳满脸期待和厌恶的表情,怕将此人说出来会伤害她的自尊心,或者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为她还不能完全确定,陈佳口里的“张总”就是刘建波的表姐夫马局长,便将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杨倩劝慰她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应该找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我要和他离婚。”

“你要离婚我不反对,可你要想清楚,要是那个变态狂不和你离婚怎么办,即使你和他离婚,离婚之后,他会不会来纠缠你呢?”

“如果他不离婚,我就去法院告他,告他们合谋**我。”

此时,杨倩的心情很复杂,她怕将事情闹大了果真涉及到马局长,对大家都不好,想了想说:

“你有什么证据去法院告他们,那个房间是你登的吗,哪个可以证明你和丈夫一起做了‘夫妻交换’的游戏,要是他们一口咬定没有这么回事情,你不是自找没趣,你们这种荒唐的行为,还要被别人耻笑,你将如何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呢?”

她看陈佳不吱声,继续说:“再者,你连人家真是姓名都不知道,凭什么告人家,要怪就怪你那个变态狂丈夫吧!”

陈佳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由于受到过度的惊吓,陈佳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可杨倩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她反复地询问自己:“我是否应该将陈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丈夫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

“爸爸,妈妈昨天晚上回家了吗?”

一大清早,刘小雅就将刘建波吵醒。

“你妈妈昨天晚上回来很晚,所以没有叫醒你啊?”

“那妈妈怎么不和我睡在一起呢?”

“是因为你干妈陈阿姨来了,他们睡在一起。”

“是吗?”

小女孩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跑到了杨倩的房间。

她看见杨倩和陈佳都没有起床,便一头钻进了被窝躺进杨倩的怀里,悄声问:

“妈妈,陈阿姨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睡觉之后啊?”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外婆家吗,怎么还不起床?”

“你干妈在我家,我们就不去了。”

女儿撒娇地说:“我要去嘛!”

“乖,听话,等你干妈起床了,我们再带你出去玩!”

女儿转忧为喜,津津乐道:

“好啊!”

陈佳听见小雅在说话,便转过身来问:

“小雅,你都是大人了,怎么还在妈妈怀里撒娇呢?”

刘小雅觉得不好意思,赶忙起床说:

“陈老师,你怎么来了?”

“我就不能来吗?”陈佳呵呵笑着说:“我不是你干妈吗,怎么喊起陈老师来了?”

小雅被臊得满脸通红,改口喊:“干妈,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

陈佳一把搂祝糊,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说:“乖,我们小雅长大了,懂事了!”

陈佳起床去卫生间里冲了个热水澡回来,觉得心情好了一些,便将手机打开,发现里面信息不断,全是林峰发过来的,她连看都没有看就全部删掉了。

此时,电话铃响了,她一看是家里的号码就挂断了。

电话铃声一个接一个地响过不停。

杨倩问:“你这样逃避总不是个办法,总应该面对现实啊?”

“我不想听见这个畜生的声音。”

“你们毕竟是这么几年的夫妻,你还是接一下吧,问他究竟想怎么样?”

陈佳捂着耳朵,不耐烦地说道:

“不接!”

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了,杨倩拿起陈佳的手机,刚一按绿健,就听见林峰说:

“老婆,你在哪里,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整夜,觉得自己不该对你做那样的事情,请你原谅我吧,我不能失去你,如果能得到你的宽恕,我宁愿为你做牛做马……”

杨倩打断她的话说:“你是林峰吗?”

林峰听出是杨倩的声音,假装问:

“你是?”

“我是杨倩,告诉你,你老婆和在我家,你如果还是男人的话,凡事应该敢作敢为,你还是想个办法怎样处理好你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吧?”

“她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吗?”

“她告诉了我什么,我才懒管你们这些屁事呢?”

“那你转告她,我愿意为自己的错误行为向她道歉。”

“这些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准备如何去解决,还是当面说清楚为好。”

林峰急切地问:“你家住哪里,我想马上过来找她!”

杨倩怕将自己的住址告诉这个变态狂后会引狼入室,便说:

“我看不必了,如果她愿意见你的话,等我们找好地方后,再给你去电话,你就乖乖地在家等着吧?”

放下电话后,杨倩问:

“你真不愿意见他吗?”

陈佳点了点头。

“那你的东西放在家里怎么办,你不想回家取吗?”

陈佳突然想起自己为了去扑约,连换洗衣服都没有带,便说:

“杨姐,你能不能帮我去我家将我的东西取出来。”

杨倩领教过林峰这个色狼的手段,她根本不可能去他家替陈佳取衣服,更不敢让老公和这种人接触。

她怕老公和他单独在一起时,扬建设会厚颜无耻地把自己在公共汽车上对她进行性骚扰的事情说出来。于是说:

“我看还是你自己回去取比较好,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陪你去走一趟呀?”

“只能这样了!”

陈佳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破涕为笑

杨倩和陈佳刚准备出门,她家的座机电话响了。

刘晓芳在电话里问:“杨倩,刘建波呢?”

“他上厕所去了,我要不要喊他来听电话?”

“不用了,给你说一样。”

“表姐,有什么急事吗?”

“刚才你姐夫从锦城来电话说,下个星期一,就是后天,让你通知报上去的五家公司准备资料,去省招标公司购买资质预审文件。”

杨倩听说是刘建波姐夫从锦城来的电话,就觉得奇怪,心想:

“他昨天晚上不是在省城吗,难道没有回家?”

她故意问:“表姐,姐夫昨天没有回家吗?”

“没有啊,他说自己在锦城,要处理许多事情脱不开身,就不回家了。”

“是吗?”

杨倩真想把自己在唐城宾馆见到马局长的事情说出来,一想到自己有求于他,话到嘴边便缩回去了。

更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是,这五家执照是由张总授意,经过林峰之手才能拿出来,同样有求于他,而林峰正在与好朋友陈佳闹别扭。

她本想坚定不移地站在陈佳这一边,鼓动她和林峰离婚,但仔细一想:

“如果他们离婚的话,林峰一定会嫉恨我,到时候,丈夫办事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如果这样,我该怎么办呢?”

她又想:“管他的哟,有张总这个干爹替自己撑腰,难道还怕他不成?”

接完电话后,陈佳似乎看出她有点茫然,便疑惑着问:

“怎么了,陪我回家,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没有啊。”

“你别瞒我了,你一定有什么事情。”

“那我告诉你吧,你姐夫准备去锦城投标一个工程,张总安排林峰去给我找几家执照来围标……”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怕他为难你?”

杨倩不说话,陈佳说:“你放心吧,公是公,私是私,有我在,他是不敢为难你的。”

“那你离婚的事情怎么办?”

“离啊,怕什么?”

一路上,两人很少说话,出租车很快到了紫荆花园。

陈佳抢着将车费付了,两人手挽手地来到了陈佳的家门口。

杨倩轻轻敲门的时候,陈佳的身体有些发抖,她似乎还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之中。

林峰开门后,陈佳怒气冲冲地走进房间,直接跑进自己卧室。

杨倩尴尬地走进了他们客厅,林峰让她在一张沙发上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水。

一夜之间,林峰似乎憔悴了许多,精神也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不一会,陈佳将一个皮箱从卧室里搬出来,准备出门。

林峰上前去将她拦住,陈佳大声骂道:“滚开,你这畜生,是不是想让我在杨倩面前把你的丑事全部都抖了出来?”

杨倩赶紧去把林峰拖开,将陈佳手里的皮箱夺过来提到一边,扶她到沙发上,劝解道:

“大家有什么话就好好讲嘛,即使是要分开也应该好聚好散啊,何必哭丧着脸吵吵闹闹,打打骂骂地让人笑话?”

“我和他没有什么话好讲的,我准备和他离婚。”

她觉得骂得不过瘾,继续骂道:

“他这狗娘养的,简直不是人,尽做出一些猪狗不如的事情来让人恶心,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初瞎了眼,嫁给了这样一个衣冠禽兽!”

“陈佳,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杨倩有些看不过去了,林峰则像一个罪人似地站在客厅里,任凭陈佳的谩骂。

“让她骂吧,如果觉得心里好受些,随便她怎样骂都可以!”

“吵架和谩骂是解决不到问题的,我看你们还是好好沟通一下,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你们应该拿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杨倩问陈佳说:“你说是吗?”

陈佳哭泣说:“杨姐,如果你摊上这样的男人,你该怎么办呢?”

杨倩劝慰着说:“你们毕竟是夫妻嘛,夫妻间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要大家心平气和地往好处想,日子照样能过下去的。”

陈佳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她低着头不再说话,林峰也闷不做声,房间的空气显得异常紧张。

杨倩故意将话题一转,问:“林工,你替我落实的那几家执照靠死了吗?”

一听杨倩将话题岔开,林峰才感觉松了一口气,他爽快地说:

“没有问题,我已经给他们联系好了,你们什么时候要?”

“星期一就要去省招标公司报名,你让他们准备一下,问他们需要多少报名费,我随后让刘建波给你送过去。”

“没关系,等他们报名以后再说。”

突然,陈佳插嘴说:“如果这件事情没有替杨姐办好,别再想让我原谅你了。”

一听陈佳说这样的话,杨倩就乐了:“看来你们夫妻还是有感情基础的嘛,我看这婚就别离了。”

杨倩对林峰说:“你还不快点向夫人道歉?”

林峰走过去用手放在陈佳肩膀上说:

“老婆,我错了!”

陈佳用力地将他的手一甩,大声说:

“把你的脏手拿开,哪个还是你老婆?”

杨倩疑惑地望着她,陈佳破涕为笑,客厅里的空气暂时缓和了下来……

色心和色胆

杨倩的眼里,林峰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老婆奉献出来,犯有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本该受到道德和良心的谴责,为自己一时糊涂、鬼迷心窍的变态行为付出代价。

然而,他毕竟是好朋友陈佳的丈夫,特别是他在自己和陈佳面前表现出一副为自己的荒诞行为追悔莫及样子,便对他动了怜悯之心。

人们常说:宁可成全一对,不可拆撒一双。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也无法挽回。

林峰有诚心悔过之意,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让他们重归于好呢?

于是劝慰道:“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组成一个家庭很不容易,大家应该相互理解,互相关心,我们都还年轻,还是应该忘记过去,多去展望未来吧!”

陈佳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如果一味地为“夫妻交换”的事情和林峰没完没了地纠缠,铁下心来和他闹离婚,势必弄得满城风雨,林峰虽然会身败名裂,可在人们世俗的眼里,自己将会被人曲解,甚至遭到别人嘲讽。

陈佳心想:“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你不把我当自己老婆,别怪我不认你这个丈夫,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她决定和林峰打冷战,表面上和他重归于好,实际上是想找个机会对他进行报复。

老婆在杨倩面前对他的态度有了好转,林峰心情自然开朗起来。

他把这些归功于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杨倩身上,便自作多情地误认为是杨倩对他有了好感,心里居然盘算起了如果将杨倩搞到手的念头。

狗真是改不了吃屎啊!这

样一个色心病狂、死不悔改的男人简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杨倩从他的眼里隐约感觉到了他那天在公共汽车上所表现出的那种神情,她怕那个变态狂将自己的情绪失控地在陈佳面前表露出来。

劝说陈佳几句后,她便红着脸离开了她家。

下楼时,她还感觉到自己的心“噗噗”直跳。

“我这是怎么了,居然会替曾经性骚扰过自己的变态狂说话?”

“明知道陈佳闹离婚,我居然将自己有求于林峰的事情说出来,这不是为难她吗,她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女人呢?”

她扪心自问道:“如果劝他们继续在一起生活,我不是害了陈佳吗?”

诸多问题在她脑海里堆积出来,她感觉自己变得非常可怕,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个为了一点私利就可以出卖朋友的人。

“说好了一起去陈佳家搬东西,而我却将她推在那个变态狂身边,我将她一个人丢在那里,她该不会记恨我吧?”

她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卑鄙,便安慰自己说:“怕什么,人家是夫妻,夫妻和好后理所当然在一起了,你替别人穷操心干什么?”

想到这些,她心里的负担就没有那么重了。

回家时,刘建波问:“你们不是一起去拿东西吗,陈佳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杨倩假装责备他说:“你们这些男人真没一个好的,看着漂亮女人就像丢了魂似地,难道你想让陈佳住在我们家里,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好打人家的主意?”

刘建波愕然地说道:“天地良心,有你这样漂亮的老婆在身边,我即使有色心也没有那个色胆呀?”

杨倩哈哈大笑说:“给你开玩笑的,别认真哈?”

女儿跑过来问:“我干妈呢,她不是说要带我出去玩吗?”

杨倩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便对女儿说:

“你干妈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她不能来陪你了。”

“你们大人都说话不算数!”

女儿悻悻地说。杨倩显出一脸复杂表情。

人面兽心

杨倩走后,陈佳生气地跑回卧室,将房门紧锁,不管林峰怎么敲门,她总是不开。

她没有想到杨倩会在关键时刻弃她而去,而且为了自己的私欲,还替林峰说好话,但她仔细一想:

“杨倩是一个局外人,自己夫妻之间这种丢人的事情,与她何干?”

她知道,刘建波暂时没有工作,大部分时间在家里,她成天在他眼前晃荡,大家都穿得单薄,长此以往,多有些不便,说不准还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误解。

结婚前,父母亲就告诫过她,林峰虽然相貌堂堂,可总有些靠不住,父母亲极力反对他们的婚姻,可陈佳就是不信邪,死活要跟他一起过日子,父母勉强答应他们结婚之后,赔了一大笔嫁妆,帮他们在紫荆花园按揭买了一套房子,搬出去和林峰一起住了。

如果现在回去,怎么向他们交代呢?她的父母相当传统,要是知道林峰把自己的女儿拱手让给其他男人糟蹋,不被气得吐血才怪。

她决定先暂时住在自己家里,不再准备让林峰这个变态狂玷污自己的身体。

由于自知理亏,林峰傻坐在客厅里,想不出去安抚老婆的任何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林峰知趣地做好中午饭,将饭菜端上桌子之后,他敲门让老婆起床吃饭。

陈佳在里屋骂道:“你有本事再去找个男人来啊,让我真的尝尝其他男人的滋味?”

“老婆,我错了,你还是起床吃点东西吧?”

“滚开,谁吃你做的东西?”

林峰灰溜溜地跑上桌子吃了起来。

晚饭时间到了,陈佳还没有出门。

林峰急眼了,在卧室门前哀求道:“老婆,你还是起来吃点东西吧,你要对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别饿坏了身体。”

“你给我少假惺惺的,老娘不吃你这一套!”

林峰度日如年地在客厅里徘徊,他打开电视机,眼睛虽然落在屏幕上,可一点也看不进去,他像玩电脑一样在遥控板键盘上按过不停。

直到晚上九点左右,陈佳才披头散发地从卧室里出来,踉踉跄跄地走进厕所,林峰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当她从厕所里出来,林峰跑上前去将她扶祝旱:“老婆,你还是吃点东西吧,吃饱了才有精神骂我呀?”

陈佳挣扎了两下,也不再反抗了,林峰趁机将她按在饭桌前的板凳上坐下来。

她全身瘫软地坐在凳子上发呆,她确实困了、累了,需要营养来补充自己。

林峰得到老婆的赦免后,赶忙将桌子上的饭菜端进厨房,很快将饭菜热好端了出来,立即给陈佳盛上一碗米饭,将筷子交到她的手里。

陈佳一口一口地将饭菜放进嘴里,眼泪却止不住簌簌直流,她根本吃不出饭菜的味道。

她像一个流浪汉,饿坏了,跌跌撞撞地来到了一户人家乞讨,而林峰则像这家的主人,正对她进行施舍。

她似乎觉得自己正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眼前这个环境如此陌生,似乎这个家再也不是她的,她已经无家可归了,而人面兽心的林峰根本不是自己的丈夫……

恶梦缠身

杨倩与王经理正如痴若狂地在乡下一个偏僻的房间里风流。

突然,房门被手握菜刀的刘建波一脚踢开,只见他手起刀落,王经理应声倒地,鲜血立即从他的身体上喷出来,染红了整个房间。

为了逃命,杨倩已经不顾廉耻了,她赤身**地跑出房间,刘建波提着血淋淋的菜刀在她后面追赶。

“贱货,居然敢背着老子偷人,你看老子不宰了你?”

“救命,救命!”

她边跑拼命地呼喊。

周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她无奈地跑进了一片树林。

她在树林中绕了好半天,发现自己迷路了,回头看时,刘建波不见了。

她在树林里漫步目的地行走,可始终没找不到走出这片树林的路,她已经走得筋疲力尽了,忽然看见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便无奈地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圆月下有一只蚊子,蚊子向她奔过来,在她头顶上“嗡嗡”飞舞。

“真倒霉啊,连蚊子都敢欺负我。”

她从草地上坐起,用两手一拍,“啪啪”两声,蚊子在绕她转了一圈,继续飞舞,似乎在嘲笑着说:

“咋的,你打不着?!”

她好像被蚊子激怒了,立即从草地上站起来,嘴里唠叨着说:

“老公要我的命,你却来捉弄我,看我不把你打死才怪呢?”

她跳起脚追着这只蚊子打,又一次“啪啪”两声后,蚊子终于在她手里变成了肉饼。

她得意地说:“老娘不是什么东西都敢欺负的!”

“你们人类真是弱肉强食啊?”

蚊子似乎还在她手掌中挣扎,并奄奄一息了。:

突然,杨倩感觉有一双眼睛色迷迷的看着自己,她回头定眼一看,身后站着的这个人是林峰,他像一只饿狼样向杨倩扑来。

杨倩被他按倒在地上,她拼命地反抗,不停地呼喊:

“滚开,你这变态狂、流氓!”

林峰龇牙咧嘴地奸笑着说:“宝贝,你就成全我吧,你看这荒郊野外地,就是你喊破嗓子也没有用!”

在他身体的重压下,杨倩喘着粗气说:

“就是……就是我死……我也不会成全你!”

林峰哈哈大笑说:“我看是快乐死吧?”

“住手!”

林峰正准备脱掉自己的裤子时,从树林里跑出一个人来,此人手里拿着一把猎枪,正对准林峰的脑袋,林峰站起来,提着裤子拔腿就跑。

他像兔子一样钻进树林,很快不见了踪迹。

杨倩从草地上起来,全身粘满了杂草,他发现来救自己的人是刘建波的姐夫,便本能地扑进他的怀里。

马局长安慰她说:“别担心,有姐夫在,没有哪个敢欺负你!”

杨倩光着身子在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马局长的手像变魔术似地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抚摸,她感觉舒服极了,身不由己地伸出双臂搂祝蝴的脖子,张开她那性感的嘴唇,含羞地吐出自己的香舌,马局长紧紧地搂抱着她……

突然,她身后传来一声吼叫:

“你她妈的真是无可救药了,只要是男人你就敢勾引。”

他们的手赶紧松开,刘建波像杀红了眼的囚徒,一刀将姐夫砍翻在地。

杨倩又一次没命地奔跑。

“不要……不要……别……别杀我呀……”

刘建波根本不听她凄凉地哀叫,一菜刀劈向她的头颅,杨倩感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杨倩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全身是汗。

“我还没死?”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说:

“原来是一场梦?”

旁边的女儿睡得正香,发出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

她感觉自己渴了,便穿上睡衣去客厅喝水,发现电视机没关。

她打开客厅的灯光,发现丈夫睡在沙发上,她将刘建波摇醒问:

“你怎么不回房间睡觉呢?”

刘建波揉了揉眼睛说:“我在床上睡不着,便到客厅看电视,没想到还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你该不是做梦了吧?”

“做了!”

杨倩试探性地问:“什么样的梦呢?”

“我梦见你抛下我和女儿,跟别的男人私奔了。”

“是吗?”

刘建波忧郁地点了点头,杨倩眼前一片茫然……

纸包不住火

一大清早,乔莉就处于**最为勃发的时刻,经历过了“夫妻交换”的刺激,她的思想还停留在与陌生男人**时的缠绵和激情中。

她的身体经过丝质睡衣的摩擦,感到十分舒畅,她的**无耻地尖挺起来。

于是,她轻轻推了一下还没有睡醒的马局长,并用湿滑的嫩舌在他发干的唇上轻舔。

“宝贝,你怎么了?”

曹局刚一张嘴,乔莉的香舌就像泥鳅般滑进了他的口中,两条舌头不期而遇地纠缠一起。

她如同一只发疯的母猫,灵巧地翻腾起身子,将肥胖的马局长按压在自己身下。

经过半夜的睡眠,担惊受怕的马局长身体得以恢复,他暂时忘记了昨晚那件荒唐的“夫妻交换”游戏,报复性地与眼前这位大美女沉湎于一个个性刺激的画面上。

他们一会儿深吻,一会儿浅吸,一会儿相互舔弄对方的嘴唇,从他们口中流出来的唾液就像一条条细细的雨丝,滴落在双人床上那张洁白的床单上。

马局长忍不住地两手抱紧她的细腰,乔莉不停地扭动自己洁白的娇躯,摇摆着自己飘逸的秀发,在他身上大声的呻吟……

随着乔莉的一声低嚎,两人双双达到**。

恢复平静之后,马局长突然记起了在唐城大酒店见到杨倩的事情。

“她会不会将在省城遇见的事情告诉刘晓芳呢?”

他想起了杨倩的丈夫刘建波求他要来锦城承包工程的事,而这工程的招标公告在星期五下午才由他签字,准备周一在省报上刊登。

他从床上起来,光着身子走进客厅,抱着试探的态度,故意用座机电话拨通了老婆刘晓芳的手机。

“老婆,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你还真难得啊,大清早就向我请安,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哪里哟,太阳照样从东方升起,只不过觉得昨天晚上没有回家,够对不起老婆的了。”

“知道就好。”

刘晓芳怨气十足地问:“一这么早来电话,你有什么事?”

“我是来电话告诉你,锦城的工程下个星期一在省报上出招标公告,你让表弟准备好的五家公司去省招标公司报名。”

“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等我这几天忙完了就回家看望你和儿子。”

“你回不回来与我有什么关系,有美女相陪,你大概乐不思蜀了吧?”

马局长故意说:“看你,又来了,吃一个小丫头的醋,值得吗?”

“少来这一套,你给我听清楚,不管我吃醋还是不吃醋,尽快让她搬走!”

“等她找到房子……”

马局长正想向她解释,刘晓芳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放下电话,马局长满脸愁容,幸好老婆除了抱怨外,根本没有提及杨倩见他的事情,他的心稍微放宽了一些。

“亲爱的,你怎么了?”

乔莉披着睡衣从卧室走出来趴在他的后背上,问:

“是不是你老婆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她只是猜疑,暂时还没有!”

“这样就好,我们以后在她面前说话和做事小心点便是。”

马局长像孩子一样点了点头。

“尽管我们做事格外小心,但纸还是包住火的,一旦东窗事发,我该怎么办呢?”

马局长翻身下床,立即陷入了沉思……

情人的恩情

自从马局长将乔莉说成是自己同事乔宇的女儿,一时骗过了老婆之后,他可以堂而皇之地与乔莉住在一起了。

在刘晓芳的记忆里,老公以往的同事中间,确实有一个姓乔的人,具体是不是叫乔宇就不记得了,他们两家的关系相当不错,还经常来往,乔宇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她见过这个女孩子小时候羞怯的样子,后来乔宇不知道调到哪里工作了,一直没有带女孩子来过他们家。

女大十八变,如今乔宇的女儿已经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虽然两家人曾经有过密切的关系,可身体成熟、身材饱满的乔莉住在老公的房间里,她还是有些担心。

然而,刘晓芳有了刘建波**的滋润,也没有过多地追究他们的事情,她一门心思扑到了刘建波身上。

星期一早上,刘晓芳来电话让刘建波在街上买份报纸去她家议事。

刘建波在楼下的一个报亭买好一份报纸之后,找了老半天,终于在报纸上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找到了《锦城新区道路、场平建设工程招标公告》一栏。

他赶忙用报亭的公用电话打通了老婆的手机。

“你到办公室了吗?”

“到了,怎么,有什么好消息吗?”

“有啊,锦城道路、场平建设工程已经在报纸上出招标公告了。”

“刊登哪家报纸?”

“省报!”

“那我马上给林峰联系一下,让他帮你安排一下。”

“好,我先去将招标公告复印几分出来,等你那边落实好了,就请那几家单位去省招标公司报名。”

“好的,你在家等我电话?”

“不,表姐让我去她家商量,落实好了,你就直接打电话给她吧!”

“好的。”

电话打完,刘建波就坐上一辆出租车,直奔刘晓芳家。

刘晓芳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衣替他开门,刘建波让进屋时,她微笑着说:“你还真准时呢,报纸带来了吗?”

刘建波将握在手上的报纸扬了一下,刘晓芳继续问:

“招标公告出了吗?”

“出了!”

他用手在报纸上一指说:“就刊登在这个位置。”

随后,拿着一张复印后放大的招标公告给刘晓芳看。

刘晓芳将复印件交回他的手里说:“这些我不懂,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直盯盯地看着刘建波。

刘建波从她眼睛里读出了一个女人性饥渴后才有的神情,由于自己有求于她,于是下定了为她“献身”的决心。

幸好杨倩昨天晚上没有找他做事,他的精神显得比较饱满。

当刘晓芳软绵绵地扑进他的怀里时,他将报纸扔在地上,热烈地将她抱起来走进卧室,将她平放在床上,熟练地替她脱去睡衣,然后,脱光自己的衣服。

他们像蛇一样地在床上纠缠在一起,刘晓芳的双手轻轻抚摸刘建波的头发,她用舌头热烈地亲吻他的耳垂。

刘建波知道她已开始发情,就将搂着她腰肢的大手,滑向她圆圆鼓鼓的翘臀……

激情正酣时,刘晓芳的手机响了。

刘建波估计是杨倩的电话,立即从她的身上瘫软下来。

“真扫兴!”

刘晓芳抱怨着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表姐,我是杨倩,请问刘建波来你家了吗?”

一听是杨倩,她赶忙从床上坐起来,示意刘建波暂时别吱声。

“他刚到,你等一下,我让他接电话。”

她起床,假装穿上高跟鞋,哔哔啵啵地在地板上走了几步折回来,大声说:

“刘建波,快来接你爱人的电话!”

刘建波接过电话,故意问:“老婆,执照落实了吗?”

“落实好了,林峰让你去他办公室去一趟,他交代你去一个施工单位找他们投标部的人。”

“好的。”

“那你赶快过去吧,就是我上次带你去的地方,林峰在办公室等你,我现在比较忙,就不和你说话了,别忘了,替我谢谢表姐一声。”

“好的。”

刘建波虽然嘴里这样说,心里却自嘲道:

“傻瓜,谢她什么,谢她和你共享一个男人吗?”

刘建波赶紧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刘晓芳无奈地穿上睡衣来到客厅。

“你现在要走吗?”

“是的,我挂靠的施工单位投标部的人正在等我。”

“就是说他们今天要帮你去报名吗?”

刘建波点了点头,刘晓芳二话没说,就跑进卧室拿出两万块钱交给他说:

“投标需要花钱,这两万块钱,你就先拿去把名报了,如果不够,我再给你!”

“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怎么好意思要你的钱?”

“没关系,我知道杨倩一个人上班养家不容易,这点钱就作为我的投资吧?”

刘建波不好意思地将钱收下放进口袋后,就拿着报纸和招标公告复印件,千道万谢地告别刘晓芳,离开了她家的房门。

吱吱唔唔

刘建波风风火火地闯进华夏房地产开发公司办公大楼时,保安将他拦住。

“喂,你找谁?”

“我找工程部的林峰。”

“那你先到接待室登记。”

“好吧!”

保安将他领到前台接待室,一个年轻的接待小姐热情地问:

“先生,请出示你的身份证件。”

刘建波摸了摸口袋,突然想起身份证拉在家里了,于是说:

“小姐,我出门是忘记带身份证了,我是来找你们工程部的林峰林工的,麻烦你通报一下?”

“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们给你联系好吗?”

由于杨倩没有告诉过刘建波林峰的电话号码,他吱吱唔唔地说不上来。

接待小姐说:“先生,对不起,既然你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我们无法和他联系,你还是回去吧!”

“既然我都来了,怎么可能回去呢?”

刘建波没有手机,周围又没有公用电话,他只好硬着头皮,红着脸问:

“小姐,我可以借用你的电话吗?”

“可以!”

他用前台的电话,联系上了老婆杨倩。

“老婆,我已经到了华夏公司楼下,接待小姐要我用身份证登记,我没有带,你能告诉我林峰的电话吗?”

“是这样的啊,你在楼下等着,我去电话让林峰来接你上去。”

听到这句话,刘建波才稍微缓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的功夫,林峰从电梯口出来,将自己的胸牌往前台接待小姐眼前一亮,说:

“他是我们公司的客户,我们有事去办公室商量。”

“既然是公司的客户,就让他在登记薄上登记一下家庭住址吧!”

前台小姐将登记薄交给刘建波,他在登记薄上填写到:

姓名:刘建波,性别:男,年龄:31岁,家庭住址:城南小区三幢一单元4-2号。

刘建波登记时,林峰一直站在他身边。

他将刘建波的家庭住址默记了下来之后,林峰暗喜道:

“杨倩啊,杨倩,你家的钥匙和家庭住址都被我搞到手了,看你还能在我面前装假正经多久,待你老公离开省城之后,我会让你尝试到一个真正男人的滋味!”

刘建波跟随林峰到了他的办公室,他拿出报纸和招标公告复印件给林峰过目。

林峰看完公告后,他在办公室座机电话上拨通一个电话号码,拿起电话问:“你是高经理吗?”

“是啊,你是?”

“我是华夏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林峰,前几天请你们替我找几个执照投标的事情落实好了吧?”

“落实好了,什么时候去报名?”

“锦城新区道路、场平工程招标公告已经出了,我现在让一个叫刘建波的给你送过来与你面谈,好吗?”

“可以,你让他马上过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他!”

放下电话,林峰用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几个字交给刘建波:

“你直接去建设路省建三公司找高经理,一切都听从他的安排,这上面有他的电话。”

刘建波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写着:省建三公司,高经理,电话:139×××

临走时,林峰问:“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刘建波尴尬地说:“我暂时还没有手机,有什么指示直接和我老婆杨倩联系吧?”

回答完毕,刘建波臊得满脸通红,林峰讥讽他说:

“刘哥真节约啊,连个手机都舍不得买?”

“就去买,就去买,我把卡办好了再告诉你。”

“好的,希望我们随时联系!”

林峰虽然这么说,可心里想:

“哪个与你这个王八联系哟,杨倩嫁给了一个连个手机都买不起的穷光蛋,这样漂亮女人和你在一起简直是浪费!”

狗仗人势

刘建波彻底被林峰鄙夷的目光,狗仗人势的保安,以及前台小姐激怒了。

走出华夏公司办公大楼门前,他大声骂道:“什么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公司养的几条狗?”

“呸!”

他痛痛快快地朝着公司大楼方向吐了一口痰,正好被一个带袖笼子的老头子抓个正着。

“小伙子,不能随地吐痰!”

刘建波正愁气没有地方消,便骂了一声:

“我吐了你能把我怎样?”

老头毫不示弱:“我要让你把它捡起来!”

“我不捡你能把我怎样?”

老头上前,拧着他的衣服说:

“那跟我到治安处,按照治安处罚条列处罚!”

由于这人是个老头子,刘建波又不敢推他,那老头却不依不饶地拉他。

此时,他们周围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有人说:

“小伙子,还是消消气吧,跟老头子认个错,罚款就没事了。”

刘建波觉得这样纠缠下去对自己没有好处,于是说:“大爷,我错了,你看怎么处罚我吧?”

老头子说:“罚款五十元!”

“这么多?”

“五十元是让你买个教训,你去了治安处,说不准还多些。”

刘建波从口袋里淘出五十元交给老头后,拨开人群,立即钻进了一辆出租车,那老头在后面大声喊:

“拿去,你的罚款收据!”

刘建波从出租车里伸出半个头来,对老头喊:

“你拿回家替自己买纸钱吧!”

出租车司机笑着问:“你怎么惹上这个怪老头啊?”

“唉,别提了,就是在地上吐了口痰,被他罚款五十。”

“这不是抢人吗?”

“就是啊?”

刘建波显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出租车司机用同情的目光看他,他才觉得宽心了许多。

他来到省建三公司门口,值班室的一个中年男人问:

“你找谁?”

“我找你们高经理。”

“你和他约好了的吗?”

“是的。”

“他在五楼副总经理办公室,你直接去找他吧?”

刘建波直接去了五楼副总经理办公室,看见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男人坐在里面,于是敲敲门。

“请进!”

“请问,你是高经理吗?”

“是的,你就是林峰介绍过来,准备去锦城投标那个刘老板吧?”

“我就是刘建波。”

高经理热情地将他迎进办公室,让他在一张沙发上坐下后,问:

“你把报纸和招标公告带来了吗?”

“带来了!”

刘建波将报纸交到他手里,高经理坐在自己宽大的老板椅子上,仔细看了看公告后,问:“你准备投几标段?”

“四标段。”

“有把握吗?”

刘建波点了点头,高经理问:“既然大家是第一次合作,有些关系我就必须搞清楚,免得大家花了不少钱,到头来做些无用功。”

“我明白高经理的意思,我是直接找的锦城建设局马局长。”

“我能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刘建波想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

“他是,他是我姐夫!”

高经理高兴地说:“既然有这层关系,我们全力支持你,不过有些费用你是必须缴纳的。”

“没有问题。”

高经理继续说:“我们公司对挂户投标是这样处理的,中标前的一切费用由投标方承担,中标后,自己组织人员和设备施工,公司派项目经理和财务人员去现场监督,他们的工资由挂户的投标方承担,公司收取工程款2%的管理费。”

说完,高经理电话叫投标部的李部长过来,将报纸上的招标公告让他看后,交代说:“这位是刘老板,准备投第四标段,你组织五家单位,下午去省招标公司把名报了!”

“好的!”

“那你带刘老板去财务办手续吧!”

告别高经理后,李部长将刘建波带到了招投标办公室,经过预算,让刘建波先交了三千五百元钱的报名费和执照手续费给财务科。

手续办完,李部长将报名的五家公司名单交给刘建波,叮嘱他说:

“你将这五家公司的名字上报给替你操作的人,只要是这五家资审通过,这个工程就是你的了。”

刘建波点了点头,李部长让他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他红着脸签上了杨倩的名字和手机号码,李部长问:

“杨倩是谁?”

“她是我老婆!”

“就是说,她能随时找到你吗?”

“是的。”

由于是高经理吩咐的,李部长不好多问什么,只是有些疑惑。

公告前,他通过招标公司的人打听了一下,第四标段的标底价大约是三千多万。

然而,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一般做大工程的人都是开着高级轿车,腰缠万贯的大老板,可刘建波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如此寒酸。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刘建波,心里嘀咕道:“连手机都没有的人,能够运作好这么大的工程吗?”

感情危机

离开省建三公司,刘建波咬咬牙、狠狠心,破天荒地去手机专卖店里买了一部价值一千六百多元的三星手机。

选完一个自己觉得吉利的号码后,他首先拨通了老婆杨倩的电话。

“老婆,我是刘建波。”

“你用哪个的手机给我通电话呢?”

“我刚买的啊?”

“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我给表姐借的啊?”

“那你请那几家公司的人去报名了吗?”

“他们下午去报名。”

“需要多少报名费?”

“三千五!”

“我这里正好有四千块钱,你先拿过去把名报了再说?”

“不用了,我已经将钱交给公司了。”

“你究竟在你表姐那里借了多少钱?”

刘建波已经好多年没有存过私房钱了,他知道杨倩死要面子,刘晓芳不会说出刘建波借钱的数量,于是说:

“一万五啊?”

“老公,如果工程得手,你要好好感谢表姐,我们又负债了,你要好好奋斗哟?”

“那是当然的哟!”

与老婆通完电话后,他又给刘晓芳通了个电话。

“亲爱的,事情办妥了,这是我刚买的手机号码!”

“太好了,那你赶快来我家,我们一起吃中午饭?”

刘建波手里有五千元私房钱,心里跳得发慌,便说:

“我下午还要去公司办手续,今天就不过来你家了,明天过来陪你好吗?”

“好吧,你先用笔将报名这五家单位记下来吧?”

“我又不懂,还是等过两天把这些亲自交给老马吧。”

“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那这样吧,你明天单独去锦城跑一趟,将名单送给他。”

“你不陪我去了?”

“我不想去了,我一看见那个小妖精住在他房间里就生气。”

“那好吧,等我去了回来再来找你,好吗?”

“可以,不过,千万别在外面乱来啊?”

“放心吧,你和杨倩都对我这么好,我还敢在外面打野食吗?”

“这样才是我的好宝贝!”

“谢谢你理解我,亲爱的情……”

“呵呵,情什么呀?”

“情妹妹呀?”

“哈哈,你心里别骂我是老娘们就可以了。”

“知道,你在我心里永远年轻”,刘建波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暗想道:

“要是你真年轻了,还能和我这样的穷鬼厮混吗?”

中午,刘建波回家将钱放好之后,便又开始去网上沾花惹草地泡妞了。

当“一网情深”出现在屏幕上时,“受伤女孩”赶忙迎了上去。

“你来了?”

“来了!”

“我在线上已经等了你好久,如果你再不出现,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为什么?”

“因为除了上网与你聊天之外,我就没有任何兴趣了。”

“是吗,那我要好好谢谢你。”

“谢我什么呀?”

“谢你开始对我在意了。”

“别说瞎话,人家是心里堵得慌,才想找你聊天的。”

“是吗?”

“你有什么难处?”

“我又出现了感情危机了!”

“为什么,前几天你不是满面春风的吗,怎么一下子又感情危机呢?”

“他不是人,将我出卖了。”

“出卖你什么了?”

“出卖了我的**!”

“你说什么,你老公出卖了你的**?”

“是啊,他将我出卖了,在他眼皮底下,我让一个老头睡了,事发后,我心碎了,都想去死!”

“别这样,你还年轻,千万别打想死的主意,如果实在过不下去,就和他离婚,你看如何?”

“可他不愿意怎么办?”

“有什么不好办的,去法院起诉啊?”

“怎么起诉,说他找人来强奸我?”

“是啊。”

“如果这样,我的脸往哪里搁,别人怎样看我?”

“也是啊,别人会认为你是疯子!”

“就是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报复他。”

“怎么报复?”

“他玩初一,我就玩十五,我要让他感受到被人戴绿帽子的滋味!”

“你这种想法很危险。”

“你怕了?”

“有什么好怕的,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呢。”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丑了,你就不想见我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我们不能走向另外一个极端,你说是吗?”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不至于下贱到随便一个男人都能上的地步吧?”

“那你为什么找我?”

“你不是说想见我吗?”

“如果你是纯粹为了报复丈夫才与我见面,我觉得你是在作践自己。”

“你是在教训我吗?”

“我没有教训你的意思,我是想等你冷静下来之后,大家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聊天,互相交流思想,不是很好吗?”

“别说那么多了,不见就算了。”

受伤女人甩下“胆小鬼”这几个字后就下线了。

随后,刘建波发了一连串的问话,一直得不到回音。

于是他在“受伤女人”的qq号码里发了如下几条留言:

“你还在吗?”

“你生气了吗,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见你好吗?”

“我的的电话号码是135×××,看到留言后,给我来电话,我等你,好吗?”

情种

和煦的阳光投洒在苍茫的大地上,折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田间谷穗已经熟透了,黄澄澄地挂满了枝头,在蔚蓝的天空中,白云朵朵,鸟儿在那里高声歌唱,自由飞翔。

刘建波坐在省城去锦城的公共汽车上,他的心情特别舒畅,他仿佛觉得汽车正载着他在一条通往成功的道路上行驶,他将去另一个城市里获取财富,在一夜之间由青蛙变成王子。

汽车vcd屏幕上里播放着如下一则笑话:

有一个农村妇女,老公在外面打工,两年都没有回过一次家。

这个妇女寂寞难耐,便去偷人,她每偷一次就要求别人送她一个鸡蛋,她将鸡蛋用栏筐装好,放在床下。老公回来发现了框里鸡蛋,便问:

“这些鸡蛋是从哪里来的?”

老婆支吾着答不上来,在老公再三追问下,她承认了这些鸡蛋是自己偷人得来的。

老公数了一下,发现框里只有五个鸡蛋,心想:“两年有几百个日日夜夜,老婆只偷了五次人可以理解。”

于是决定原谅她,可他发现鸡蛋下面盖了一张纸,将纸揭开,他看见里面装有五千元钱,便问老婆说:

“这钱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老婆红着脸说:“这些钱是我卖鸡蛋换回来的!”

这话将老公气得半死,他盘算了一下,市场上的鸡蛋是五毛钱一个,有五千元钱,意味着老婆偷了一万人次,平均每天要和别人做五十多次啊。

他一气之下,就和老婆离婚了。

这则笑话将车上所有的人都逗乐了,可刘建波仔细一想,此故事不无道理,要是夫妻长期分居,两人性生活少了,肯定会在感情上逐渐淡漠,越轨行为是难免的了。

“我老婆这样漂亮,身边一定有不少人打她的主意吧?”

“要是我去锦城,长期不在她身边,她会背叛我吗?”

刘建波不敢多想以后的事情了,他眼前要解决和关心的是自己在事业上的发展。

他知道:如今的社会,人们太现实了,只要你有钱,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办到,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到手。

下车后,他直接去了建设局马局长办公室。

马局长在开会,将办公室的房门紧锁。

他在建设局的楼下转悠了好半天,直到快要下班的时候,他才上楼,马局长前脚一进屋,他便走了进去。

“你来了?”

“姐夫,我来将报名的五家企业名单送给你。”

马局长接过单子,放在办公室抽屉里锁好后,问:

“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呢!”

“那到我家去吃饭吧。”

“不用了,姐夫,我请你去餐馆吃饭吧?”

“算了吧,中午的时间不多,我吃过饭有睡午觉的习惯。”

“那我就不去打扰你了,我随便在外面吃点东西后就赶回省城。”

马局长似乎有些歉疚:“那我就不留你了,在路上要小心点,回去告诉你表姐,这件事情我一定办好,让她不要担心。”

“谢谢姐夫!”

两人客气地寒暄几句后,刘建波离开了马局长办公室。

刘建波走后不久,马局长也下楼钻进了一辆轿车,直奔自己的安乐窝了。

自从刘建波的公司破产后,他就再也没有在外面过过夜了,炒菜、做饭、洗衣服等这些家庭琐事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今天好不容易单独出门,想呼一口外面自由的空气。

于是,他去电话告诉杨倩说:“表姐夫去市里开会了,我要等他回来,估计晚上不回家了。”

“你安心办自己的事情,我下班后直接去接小雅,就别担心家里了。”

他给刘晓芳去电话说:“亲爱的,我把投标单位名单交给姐夫了,请你说督促一下。”

“好,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这边有个同学请我吃晚饭,估计不回来了,等我明天回来之后,再跟你道谢!”

“嘿嘿,知道就好!”

放下电话后,他摸了摸自己装有私房钱的口袋,横下心来,在锦城宾馆开了一个豪华的单人间。

他想用宾馆里滚烫的热水冲刷掉自己满身的污垢,再让锦城的雨露去滋润他这颗情种......

网友见面

刘建波刚打开宾馆房间的门,就收到这样一条短信:“你现在哪里,可以请你一起喝茶吗?”

除了老婆和情人之外,他还没有给任何人留过自己的电话号码,估计是“受伤女人”发来的,便回信息说:

“我昨天等了你一个下午,都没有得到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生气不理我了呢?”

“没有生气啊,我觉得你说的话有道理,认为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所以才请你出来喝茶,你现在有空吗?”

“有空,不过我现在在锦城,明天回来和你联系好吗?”

“不,我想马上见到你!”

“可是我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办完,暂时回来不了啊?”

“你一个人在锦城吗?”

“如果我来锦城和你见面,你方便吗?”

刘建波玩笑着回信息说:“当然方便,就怕你不敢来。”

“那你告诉我,你住在锦城什么宾馆?”

“我住锦城宾馆508房间!”

刘建波以为“受伤女人”在和自己开玩笑,回信息之后,他并没有在意。

他将房间里的空调打开,电视频道调好之后,便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出来,他围着一条浴巾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将他叫醒。

“谁呀?”

外面没有人应,紧接着又是一阵门铃声。

“来了,请等一下!”

他边穿衣服、裤子边想:

“我在锦城人生地不熟的,会是谁呢,难道是服务员来查房?”

打开房门时,他突然看见陈佳站在门口,慌忙问:

“陈……陈佳,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陈佳见开门的人是刘建波,更是大惊失色,她张目结舌地说:

“姐……姐夫,怎么……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来锦城?”

“我……我来锦城投……投标一个工程。”

“原来是……是这……这样……啊?”

两人站在门口愣了好半天,刘建波才缓过神来,将她让进屋,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他给陈佳倒了一杯水,借以掩饰自己慌乱的表情,待情绪稍微稳定之后。

“你怎么来锦城了?”

陈佳红着脸,低着头说:“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

“你就是受伤女人吗?”

“是啊,你是一网情深?”

刘建波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没想到他们经常见面,却在网络中是那样的神秘和陌生。

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彼此显得非常尴尬。

还是刘建波先打破了沉闷:“你今天下午不用上班吗?”

“不上,那天早上,杨姐陪我从你家出来,送我回家之后,我的心情一直不好,特意请了几天的假,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

“你从我家出门后,我就纳闷你为什么突然来我家住一晚上,还准备回家取东西搬过来住,而杨倩始终不肯和我讲起你们的事情,你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在网上不是给你讲过一些吗?”

“是说了一些,我还以为网络是虚幻的,你是在和我闹着玩的呢?”

“我在网上说的话句句是真,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刘建波点了点头,陈佳继续在他面前哭泣着说:

“林峰不是人,在吃饭的时候给我下了迷药,他让我和一个老头睡觉,他却和那个老头的秘书睡,你说这样的男人还能和他过一辈子吗?”

听完陈佳的哭诉后,刘建波想: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昨天上午见林峰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没想到他会是一个没有人性的变态狂。”

他本来对林峰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是一肚子火,本想在陈佳面前痛骂他几句的,可转眼一想,如果过多的提及林峰的事情,势必火上浇油,为了不在陈佳伤口上撒盐,他还是安慰她说: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又不愿意和你离婚,你还是回去和他多交流和沟通一下,看他是否回心转意?”

“他这人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我没法和他沟通,我唯一的办法是想尽快离开他。”

“于是,你就想找个合适的男人和你一起报复他?”

“是的!”

陈佳回答得很干脆,四目相对,刘建波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无意识地将头转向了窗外……

犹豫不决

幼儿园的办公室里有一台电脑,每次,陈佳都是利用中午小朋友们休息的时间和“一往情深”交流的。

为了和“一网情深”见面,陈佳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她的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紧身薄毛衣,将又圆又大的胸部挺得老高,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颤动;她的下身穿一件浅色的裙子,由于没穿袜子,裸露着两条光滑、白嫩的大腿,她的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软皮鞋。

离开自己冷清的家时,她还感觉有些惶恐不安,可一出家门,她似乎得到了一种解脱。

就要和关心自己网友见面了,她的内心似乎有些激动,她根本没有没有考虑过和一个陌生人见面时的情景,也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出于一种好奇和冲动,她似乎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向他讲,又有好多好多的怨气要向他倾诉。

然而,走进长途汽车站,踏上长途公共汽车,她开始有些犹豫了。

“要是一网情深不在锦城宾馆,我岂不是空跑一趟?”

她自我安慰说:“管他的哟,如果他是骗我,我们连以后交流的必要都没有了,趁此机会,我去外地散心也好,总比自己在家见到林峰那个变态狂的脸好。”

坐在汽车上,她幻想着自己要见面的是一个具有阳刚之气的男人,是一个对女人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的男人,是一个善解人意,不要求索取什么回报的男人。

“要是他要求和我发生性关系,我该怎么办?”

她一想起这样的问题,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她很少接触其他男人,从来没有背着丈夫和其他男人私会过,她至今还纯净得像一汪清水,要不是林峰背叛她,不把她当人看待,她根本不可能去见一个陌生的网友,甚至和熟悉的男人说话都会感到脸红。

随着汽车的颠簸,她的心也开始“呯呯”直跳了,她牵浩一个怀春的少女,她的脉搏跳动得相当厉害。

“我这是怎么了,居然对一个素未平身的人见面有了如此冲动的感觉?”

突然,她的脑海里出现这样一个问题:“要是我遇见一个专门在网上骗色的坏男人怎么办?”

“不会的,从我们在网上的谈吐上看,他一定是一个作风正派的好人!”

她努力说服自己:“既然来了,就什么都别考虑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陈佳是搭从省城开往锦城的最后一趟末班车,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去了,她是想和网友见面后,大家一起吃饭、喝茶和聊天,如果感觉好,就任随网友安排,如果感觉不好,自己就去单独去开个房间住下来,明天一早回省城。

刚到锦城下车,已经是晚上八点过钟了,林峰的电话响了。

“老婆,你去哪里了?”

“我去哪里你管不着!”

“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啊?”

“为你这种人做傻事,值得吗?”

“那你好久回家?”

“别烦我,我今天不回来了!”

说完,她将电话挂断后,干脆将手机关掉了。

下车后,她在车站要了一辆的士车,直接去了锦城宾馆。

穿过豪华的宾馆大厅,她乘坐电梯走到508房间门口时,忐忑不安地在那里徘徊了许久。

一名服务员过来问她:“小姐,你找谁?”

她不好意思地问:“这房间有人吗?”

“有啊,是今天中午刚住进来的一个男人!”

确定住在里面的是一个男人后,她才鼓起勇气按响了房间的门铃。

鸳鸯锅

夜色阑珊,灯火辉煌。

刘建波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看见陈佳陷入了沉思,便问:

“你在想什么?”

陈佳嫣然一笑说:“没有。”

他关切地问:“坐了老半天的车,你饿了吧?”

她机械性地点了点头。

“走,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吃完饭后,我们一起去看锦城的夜景?”

“好啊!”

两人并肩走出锦城宾馆时,街道上,车来人往,好不热闹。

“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

“这里好像没有‘随便’卖吧,要不我们就吃顿火锅?”

“好吧。”

刘建波觉得陈佳显得很拘束的样子,便说:

“陈佳,既然我们已经通过网络的方式走进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我们就应该放下任何思想包袱,让大家彼此开心好吗?”

他见陈佳没有吭声,接着说:

“既然你认可,就按着我们在网上的思路去走,这件事情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所以,不必要担心我们曾经认识,也不用去担心杨倩的想法,因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说不是吗?”

陈佳微笑着点了点头,说:

“哈哈,要是杨姐知道我们私会,她不和我绝交才怪呢!”

“如果你见面的人不是我,你就没有思想压力了是吗?”

“可能是吧?”

“那就让我们重新从刚认识开始,你看如何?”

“好呀!”

两人边说边来到一个叫“小天鹅”的火锅厅门口。

火锅味的飘香扑鼻而来,服务小姐热情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火锅厅里,灯光明亮,进餐的人相当多,人声嘈杂。

两人被服务小姐安排了一个位置坐定后,另一个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过来问:

“就你们二位吗?”

刘建波点点头说:“是的。”

“你们吃红汤还是清汤?”

“来一份鸳鸯锅吧?”

“好的!”

她对另一个服务员喊:

“给二位来份鸳鸯锅!”

服务员将菜单交给刘建波,刘建波将菜单转交到陈佳手里说:

“女士优先!”

陈佳看了一眼菜单后,还回他手里笑着说:

“客随主便,还是你点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刘建波在用笔菜单上勾了如下几样菜:肥牛、羊卷、午餐肉、猪脑、鱼头、鳝段、鸡尾虾、金针菇和海白菜等。

他将菜单放到陈佳手里,陈佳惊叫一声:

“我的妈呀,点这么多,你是不是想撑死我?”

“是啊,怕你吃不饱,回头说我小气!”

待服务员拿着菜单走后,陈佳始终微笑着看他,随口说:

“这次出门,杨姐一定给你不少钱吧?”

“你的意思是我靠女人吃软饭不说,还用她的钱来挥霍吗?”

刘建波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陈佳觉得自己失言,便歉疚地说:

“姐夫,对不起,我不是哪个意思!”

刘建波没有理会她,陈佳急了,故意撒娇说:

“姐夫,人家错了嘛,别生气,好吗?”

过了好一会,他舒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说:

“你以后别叫我姐夫,好吗?”

“那我叫你什么?”

“就叫我刘哥吧!”

为了活跃气氛,陈佳娇滴滴地喊了声:

“刘哥……”。

刘建波才笑了起来,说:“你真是个傻丫头!”

“刘哥,你看人家哪点傻嘛。”

“你说话,做事一样傻!”

“为什么?”

“你大老远来锦城看我,就不怕我骗你的,或者我是坏人?”

“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自己要见的人是个正人君子!”

“哈哈,如今的世道,哪里还有什么正人君子哟,以后别骂我是伪君子就不错了。”

“不会的,而且永远不会。”

刘建波微笑着看她,她急了,于是伸出手指,说:

“不信,我们拉钩?”

他们的手第一次相握了,刘建波觉得这只手柔若无骨。

此时,邻桌的人都用好奇的目光看他们,似乎在说:

“这对小鸳鸯怎么了,不回家亲热,在这种地方**,是故意让我们眼馋吗?”

他们有说有笑地吃完“鸳鸯锅”,踏出火锅店的大门,彼此心里的隔膜完全消除了。

月光下的浪漫

“你喜欢唱歌、喝茶还是蹦迪?”刘建波看了看陈佳的眼睛,征求道:“需要我带你去玩吗?”。

陈佳低声说:“不去了,我们还是找个清净的地方散步吧?”

出租车将他们载到了郊外的锦城湖边,这里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多了一些乡间的宁静。

月光如流水一般投洒在湖面上空,湖边杨柳依依,湖中流水潺潺,蟋蟀在岸边的草丛里低声鸣叫。

一对对恋人依偎着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默默地沿着河边走了很久,并肩走过了很长一段路程,他们离得很近,能够感到彼此的心跳。

他们来到一根石栏杆上坐下来。

“刘哥,能谈谈你和杨姐的恋爱经历吗?”

“从什么时候谈起呢?”

“就从你们认识的时候开始吧。”

刘建波将自己的思绪整理了一下说:

“我大学毕业后,只身来到这座城市,在一个单位工作了几年觉得没有什么发展,我就辞职自己办了一家电脑公司。

“我认识杨倩的时候,她正从大学毕业,她所从事的单位是一家广告公司,由于他的电脑是从我公司进购的,一旦电脑出现问题,我就负责去给她调试,我们谈话很投机,一来二往,我们就认识并熟悉了。

“有一天,我主动约她出来吃饭,她并没有反对,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三次,通过频频的约会,彼此有了相见恨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我们恋爱了,在享受完浪漫之后,我们就结婚,结婚后生下了刘小雅。

“然而,天公不作美,正当我们享受家庭之乐的时候,我的公司因为市场原因和管理不善破产了,我便成了如今的家庭妇男。”

陈佳沉默了一会儿羞怯地问:

“那你们的夫妻生活愉快吗?”

“你是指性生活吗?”

陈佳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因为思想负担过重,我的**不是那么强烈,和她过性生活的时候,我始终有种被人施舍的感觉,由于自己放不开,所以经常力不从心。”

陈佳玩笑着说:“既然你无法满足她,你不怕杨姐在外面偷情?”

“我想不会吧?”

刘建波沉思了一下说:“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她怪怪的,经常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一下子减弱了,对那方面也不是太有兴趣。”

“那你为什么不问清楚是什么原因呢?”

“任何人都应该有秘密,夫妻之间也不例外,既然她不愿意说,我怎么好意思问呢?”

“也是,不过,杨姐那么漂亮,你得看紧点哈。”

刘建波轻轻地推了她一下,说:

“傻丫头,别瞎说,你就别担心我了,还是说说你吧?”

陈佳悠悠地说:“我和林峰认识的时间很长,我们从小学、初中到高中都是同学,后来,他考上本市的一所大学,我进了一所师范学校。

“我们在上高中的时候就开始恋爱了,我们学校毕业后,他去了华夏房地产公司上班,我到了一所幼儿园当老师,我们没多长时间就结了婚。

“结婚伊始,我们很幸福,后来,我发现林峰是一个**极强的男人,他时常变着戏法地折磨我,我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可以慢慢地接受,尽量去满足他,没想到他会变本加厉,居然还让一个老男人来玷污我……”

话还没有说完,陈佳已经泣不成声了,刘建波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便用手搭着她的肩膀说:

“别哭,一切都会好起来!”

陈佳本能地投进了他的怀中,刘建波将她扶起来说:

“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宾馆吧?”

刘建波搂着她的细腰,陈佳木然地跟随着他的脚步。

路灯下,映射着两人颀长的影子,在深邃的天空中,繁星点点,几颗调皮的小星星羞涩地躲进了云朵,月亮拖着忧郁的眼神,凝视着苍茫的大地。

锦城上空灯光闪烁,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有多少人能进入梦乡,又有多少人彻夜难眠呢?

沉鱼落雁

回到宾馆房间,陈佳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刘建波安顿她在床上坐下,然后说:“你先去洗个澡,我再去总台登记一个房间。”

“你是在嫌弃我吗?”

“不是啊?”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开一个房间呢?”

“我是怕你觉得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别忘记了,我是为谁才来锦城的?”

刘建波被她问得不好意思,歉疚地说:

“是我多虑了,别见怪,好吗?”

陈佳微笑着说:“没想到刘哥的胆子比女孩子还小,真不害臊?”

刘建波憨憨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笑嘻嘻地说:

“我是怕你多心嘛,你就不怕我是色狼,今晚吃了你?”

陈佳站起来用手在他胸前推了一把,说:

“去你的,你敢?”

还没有等刘建波反应过来,她就钻进了卫生间,房门“呯”地一声关上后,刘建波就听见房门反锁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唏哩哗啦”的流水声。

一听见陈佳沐浴的声音,刘建波脑海里就幻想起她脱光后的情景,一想起她沉鱼落雁、羞花闭月般的美丽,他的心就像一匹奔腾的野马,在她那片肥沃的草原上驰骋。

从浴室出来时,陈佳穿着一件乳白色长长的浴袍,下摆用一根带子松松地扎着,她那颀长的秀发还冒着热气,她的脸色红彤彤地绽放着笑容。

就在陈佳走出来的那一瞬间,刘建波满脑子不由得一浑,两眼直盯盯地朝她那裹在浴袍里的身体看过去,好象被磁石所吸。

她的胸部挺得很高,修长的腿像葱一样雪白,她穿着一双一次性拖鞋,走路时,碎步无声,胀鼓鼓的臀部随长袍一起摆动。

陈佳看着刘建波痴痴地看着自己,便不好意思地说:

“刘哥,我有那么好看吗?”

刘建波觉得自己失态,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说:

“是啊,你真好看。”

“我的身体有杨姐好看吗?”

刘建波大胆地说:“我又没有看过你脱光后的样子,怎么知道?”

陈佳装出一副要解带的样子,刘建波赶忙用手挥了挥,制止她说:

“别……别……别脱了!”

陈佳抿嘴笑着说:“刘哥,别装了,想看就看嘛,我可是真心让你看的哟?”

“还是暂时不要看的好,等你心甘情愿的时候再让我看,好吗?”

“真没劲!”

陈佳抱怨地说了一句后,便钻进了单人床的被窝里。

刘建波努力克制自己的**,走进了卫生间,发现自己心头一荡,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赶忙脱光衣服,打开淋浴器,用热水冲刷自己的身体,他边洗边幻想着陈佳洗澡时的情形,澡还没有洗完,他的**陡升,心跳更为加剧。

“如果我今天晚上占有了她,她会不会认为我趁人之危呢?”

“如果我不和她发生性关系,她会不会认为我是性无能呢?”

“如果发生关系后,我们今后时常偷情,杨倩知道了怎么了?”

“管它的哟,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送到自己嘴边的食物,不吃不就浪费了?”

他赶忙穿好衣服走进卧室,发现陈佳将房间的光线调得很暗。

陈佳侧身睡在床上,洁白的被子突兀着她身体的轮廓,她的旁边放上另一个枕头。

刘建波心里很清楚,这枕头是特意为自己留在一边的,他蹑手蹑脚地走在她旁边的床沿上坐下来,发现陈佳好像已经睡了,并从鼻孔里发出了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

一股少妇特有的芳香扑鼻而来,弥漫了整个房间,刘建波感到一阵晕眩……

娇喘吁吁

陈佳累了,她要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好好休息,这个男人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恐惧,而是给她带来了安慰和生活的信心。

当她走进卫生间,用温热水冲洗自己洁白无瑕的身体时,她就在想:

“刘建波是不是像林峰那样,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一见到漂亮的女人,都会像恶狗一样扑上去呢?”

“何不出去试探他一下?”

当她走出卫生间,故意在刘建波面前卖弄风情时,刘建波理智的表现让她感到很满意,她觉得自己可以心甘情愿委地身于像刘建波这样一个懂生活情调的男人。

她知道,刘建波是不会主动对她进行性侵犯的。

于是,在刘建波洗澡时,她可以放心大胆地躺在双人床上睡觉了,而且睡得很舒坦。

刘建波见她睡着了,也不好意思惊扰她,便坐在床沿上,细心观察她睡觉的样子。

看了好一阵子,他觉得累了,便和衣困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陈佳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坐在一艘轮船上,船上装满了乘客,她只身来到甲板上,海风吹拂她美丽的秀发。

一轮圆月从海上升起,海面上波光粼粼,在远处,有无数灯光闪耀,一座美丽的城市在向他们招手。

轮船在浩瀚的大海里犹如一片枯叶,任凭海浪翻卷,突然,天空中乌云密布,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她听见了一片尖叫声,轮船往下沉,所有的人都被海水吞没。

她随人群一起掉入大海,她用双手拼命地拍打海水,深不见底的海水里,有一群鲨鱼张开血盆大口,向她游来,她被吓得毛骨悚然,拼命挣扎。

“救命,快救命啊!”

刘建波被她的惊叫声惊醒,赶忙从床上做起来,打开房顶灯开关,关切地问:

“陈佳,你怎么了?”

陈佳从梦中醒来,一把将他抱住。

她懵懂地看他,问:“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锦城宾馆啊,你刚做梦了,还在说梦话呢?”

陈佳揉揉眼睛说:“是吗,我还以为自己掉进大海里呢?”

刘建波幽默着说:“这哪里是大海哟,这里是宾馆房间的双人床!”

陈佳觉得自己失态,赶忙将抱着他身体的手从他身上松开。

“你怎么穿着衣服睡觉?”

“你不是也穿着浴袍吗?”

陈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袍,发现下边的带子已经松开了,还露出了自己半个**,刘建波居然用眼角的余光往那里斜视呢!

她听人讲过,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也没有哪个男人不好色,便故意说:

“刘哥,我发现自己满身是汗,好热哟!”

她边说边把浴袍从身上脱下来。

“别……别脱……”

刘建波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立即闪现出一道白光。

她那浑圆、娇美的**,洁白、细嫩的皮肤,平坦、柔软的小腹,饱满、高翘的臀部,笔直、修长的大腿,以及那种小女孩般的娇态,是刘建波在那些所谓开放型和自认为保守型的女人身上从未见到过的。

她的小嘴是那么湿润香滑,吐气如兰,散发出一股清新动人的女人气息。

在这样一个天生尤物面前,刘建波几乎失去了理智,他真想紧紧地将她抱住,吻上她那娇喘吁吁的小嘴。陈佳闭上眼睛,羞怯地倒在床上,她的玉脸红唇紧挨在洁白的床单上。

她迫切地期待着刘建波立即拥有她,进入她,让她在床上娇声连连……

“你还是把被子盖上吧,要不然会着凉的。”

当刘建波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替她盖上被子时,陈佳却放声大哭起来。

眼泪是女人最原始的武器,也是男人唯一无法抵抗的最厉害的武器,刘建波惊慌地问:

“你怎么了?”

“呜呜,你就那么讨厌我的身体吗?”

“其实,我很喜欢你,我是怕一旦发生性关系,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为什么?”

“如果我们发生一夜情,大家都觉得对不起杨倩,以后将如何去面对她呢?”

一夜情

如果“受伤女人”不是陈佳,刘建波这个好色的家伙是无论如何要和她发生性关系的。

在经历过无数次的思想斗争之后,他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骚动,道貌岸然地拒绝陈佳的性请求。

这是一件多么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然而,陈佳误以为他是对自己的身体不感兴趣,是对自己的侮辱和不恭,可经过短暂的哭泣之后,她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觉得刘建波的话有道理,如果真的和刘建波发生了性关系,玩一次一夜情,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以后他们经常见面,难免不再发生同样的事情,长此下去,她做了刘建波的情人,一旦事情败露,他们真的不好相处,面对他和杨倩将要受到道德和良心的谴责。她对自己的性冲动感到脸红。于是说:

“刘哥,你做得对,我不责怪你,但通过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别以为我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好吗?”

“不会的,你是我最尊重的妹妹!”

陈佳破涕为笑,说:“既然你把我当妹妹,你以后要学会疼我呀?”

“你放心吧,我将永远疼爱你!”

陈佳掀开被子将衣服穿好后,说:“刘哥,你也累了,让我们穿上衣服一起睡,好吗?”

“好的。”

当她穿上衣服和裙子时,一种说不清的韵味在她的眼睛里流动。

她没有盖被子,只是侧身睡在床上,薄薄的衣服下,她那坚挺的**起伏着,裙子下丰满的臀部翘成一条优美的弧线,修长而匀称的双腿卷曲着,白嫩的大腿光裸在外面。

关上房灯,她很快睡过去了,陈佳身上独特丰满的韵味,具有一种让人心醉的诱惑力,一股青春健康的气息弥漫在房间里,刘建波和衣躺在陈佳旁边,狠劲地吞了吞口水。

这时候,他的**才开始逐渐膨胀,他幻想起自己正隔着裙子在陈佳丰满的肥臀上抚摸,他撩开她的短裙,将手伸进了她又薄又软的黑色的三角裤内,陈佳也有了反应,她的臀部开始有节律地摇动。陈佳翻过身来和他亲吻,她的脸儿红得发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她的手无意识地在自己的头发上、耳垂上、脖子上乱摸。陈佳被他吻得身体越来越软,无力地将胸部挺起来让他贴得紧紧的,长长的秀发象瀑布一样散落在床单上,嘴中还发出一阵阵含糊不清的低吟……

想起这些**的情节,刘建波本能地将自己裤子脱到漆丐处,用一只手抓住自己肿胀的器官,另一只手战战兢兢地伸过去,试图抚摸陈佳近在咫尺的身体,可又怕将她惊醒,干脆缩了回来,直盯盯地看着陈佳背对自己的身体。

脑海里反复出现着她脱光衣服后,一个个淫荡的画面。

他的手有节律地运动,直到眼前一片空白,嘴里发出一声低吼,一股粘稠的液体从他体内喷发而出,洒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过了好一会儿,刘建波才缓过神来,赶忙用陈佳刚脱下来的浴衣擦拭床单。

此时,陈佳翻了一个身,睁着惺忪的睡眼问:

“刘哥,你怎么还不睡觉?”

“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吧?”

黑暗中,他慌忙将裤子提上,尴尬地问:

“你也没有睡?”

“嗯!”

陈佳轻轻哼了一声……

阴盛阳衰

最近几天,杨倩总是避开王经理炽热的眼神,王经理对此非常着急。

他质问杨倩:“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没有啊,只是我觉得大家应该冷静思考一段时间。”

“你是不是后悔了?”

“没有什么后悔的,每个人都应该面对现实,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一切后果。”

“就是说,你不责怪我?”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说我们坐下来冷静思考一段时间。”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

他们似乎又回到了曾经同事之间那种友谊。除了上下班见面之外,他们没有在外面幽会过一次。

单位上的流言蜚语暂时平息下来,杨倩也可以昂首挺胸地在张洁和李艳他们办公室走动了,那些翘舌妇们没有了桃色新闻的传播,似乎觉得生活中少了一些话题。

于是,他们把话题转向奥运会。

一天,杨倩刚来到隔壁办公室,就听见李艳问:“你说我国运动健儿在2008年奥运会上能拿几块金牌?”

张洁说:“大约三、四十块吧?”

“恐怕不止这个数量。”

“那你认为能得多少?”

“在我国的乒乓球、羽毛球、跳水等传统项目上,如果不出意外可以包揽金牌,刘翔在自己家门口跨栏肯定会得冠军,男女举重、皮划艇、女子曲棍球、排球等我们也有竞争势力,有的项目又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提高,我认为我国的金牌数量将在六十块以上。”

“你简直成未卜先知了,照你这样说,我们的国奥队也能拿一块金牌了。”

杨倩见她们评论得正欢,也加入了她们的行列,插嘴问:

“你说什么?”

李艳笑着说:“杨姐,张姐说国奥队能在奥运会上拿金牌,你认为可能吗?”

杨倩说:“我国的体育项目一直是阴盛阳衰,别说拿金牌,男足能出线,我睡着了都要笑醒。”

李艳说:“就是啊,但中国男人还是有一大优点。”

张洁问:“什么优点?”

“他们都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搞婚外恋啊?”

杨倩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张洁责骂她说:

“你这人没有一点正经的,难道你家男人就是一个花花公子?”

“我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既然这样,你不应该说中国男人都在外面沾花惹草,搞婚外恋啊?”

杨倩觉得李艳这人太过分了,就气冲冲地走出了他们的办公室。

张洁追出来说:“杨倩,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杨倩说:“我才没有闲心生这种人的气呢?”

张洁追她到办公室时,王经理正好不在。

张洁就问:“你最近和他还来往吗?”

“没有!”

“没有就好,人正不怕影子斜,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只要自己能拿的开放的下,别人就不好在自己面前说三道四了。”

杨倩点头,张洁神秘一笑,这两个好朋友似乎都得到了一种解脱。

张洁问:“你们那口子最近在哪里发财?”

“他正在锦城投标一个工程项目。”

“有把握吗?”

“估计问题不大!”

“这样就好,如果以后你家男人发达了,你成为富婆,千万不要忘记我啊?”

“看你说得,我如果有成富婆的那么一天,首先一个请你去吃大餐。”

“好哇,我正等着你这句话呢!”

两人相视一笑,张洁想:“男人在身边你都红杏出墙,如果他去了外地工作,你更将名节不保,我应该为你高兴还是担忧呢?”

小巫见大巫

林峰给老婆去电话,老婆和他在电话里争执了几句,告知自己不回家,并将手机关掉了。

他就觉得一种危机感正向自己袭来:

“老婆会不会离开我和别人私奔了呢?”

他知道陈佳是一个传统的女性,从来没有和哪个男人有过私交,他将老婆周围的男人过了一遍,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然而,自从他和别人合谋欺骗老婆,玩什么“夫妻交换”的游戏后,陈佳回家就和他分居了,他根本摸不透陈佳的心思,更不知道陈佳会不会提出和自己离婚。

他本来准备晚上好好向老婆说点好话,祈求她的原谅。

如果不行,他又准备强暴他,因为,在他的意识里,夫妻没有隔夜仇,一旦两人发生性关系,一切积怨都可以慢慢化解。

“她能去哪里呢?会不会去杨倩哪里了?”

犹豫了老半天,他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杨倩的号码,手机响了老半天,杨倩接电话了。

“林工,你有事情吗?”

“没有,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先生的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谢谢你!”

“不用谢,那他现在家吗?”

“他今天去锦城了,可能明天才回来。”

杨倩随口说完这句话后又后悔了,她根本没有必要和这个变态狂讲这么多。

于是问:“你还有事情吗?”

林峰支唔着说:“有点小事情想拜托你!”

杨倩有些警觉起来:“什么事?”

“我想问一下,陈佳到你家没有?”

“没有啊,陈佳去哪里了?”

“不知道,我给她去电话,没说两句就把手机关了,至今还没有回家呢。”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找找呀?”

“就是找不到她,我才去电话问你啊?”

“可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麻烦你帮我找一下,如果见到她就说我在家等她。”

“好吧,如果一有她的消息,我一定会转告她的。”

通完电话,杨倩就焦急地等好朋友陈佳来电话,女儿吃完饭过来问:

“妈妈,你怎么还不去吃饭?”

杨倩问:“小雅,我问问你,这两天你见过干妈吗?”

“没有,唐阿姨说干妈病了,她一直没有来过幼儿园。”

听女儿这么一说,杨倩开始为陈佳担忧起来。

“她能跑去哪里呢,是不是回自己父母家了?”

可她不知道陈佳父母家的电话,只好在家里干着急。

林峰在家等到晚上九点,陈佳一直没有来电话,打她的手机始终是关机,草草地吃了一些中午剩饭,便坐不住出门了。

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出诱惑的光芒,他无意识地喊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问:“你要去哪里?”

“随便吧。”

“你是想去跳舞还是唱歌呢?”

“带我去个有舞伴的地方跳舞吧?”

“好的。”

出租车穿过几条繁华的街道,将他载到一个叫“大西亚”舞厅门口,对他神秘一笑:

“进去吧,这是一个沙吧,陪跳舞的小姐至少有几百人,五元钱一曲,随便你选。”

林峰觉得好奇,下了出租车就直接去了二楼舞厅门口。

他花了五元钱买一张门票钻进了舞厅,舞厅里面的灯光相当昏暗,到处站满了跳舞的人群。

他发现舞池四周站着无数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舞伴。一些男人像挑牲口一样将一个个舞伴拉进舞池。

走进舞池后,两人就像磁石一样紧贴在一起,有的男人像妇科医生那样在舞伴身体上的重要部位乱摸,舞伴们则露出一个个很享受的表情。

“我在公共汽车上的动作和这些人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在舞伴中色迷迷地巡视了一圈,挑选了一个高个子,身材极好的女郎,拉她进拥挤的舞池后,那个女人的手便不老实地伸进了他的内裤,他心一紧,想:

“哈哈,平时都是我吃女人的豆腐,没有想到今天还被女人吃豆腐,乐哉,乐哉!”

就这样,他和这个女人一曲曲地跳舞,跳了近十曲舞。

“小姐,我该付你多少小费呢?”

“一百元!”

“那么多,不是说五元钱跳一曲舞吗?”

“是啊,可能是你没有在意,我们已经跳了二十曲舞了。”

“我数了一下,我们只跳了还不到十曲,应该是五十元钱。”

“你想赖账嗦?”

那女郎拉他到舞池边,轻蔑地说:

“要是玩不起就别玩啊?”

“你他妈的在说什么?”

“我说你是无赖,咋了?”

林峰举起拳头,怒吼道: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打呀,你不打我是龟孙子!”

……

他们的举动引起了一阵骚乱,一些舞客围了上来,一些舞客停止跳舞,一些舞客站在舞池里看这处好戏。

“怎么回事?”/>

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保安将林峰围在中间。

那女人指着林峰说:“这个人和我跳了二十曲舞不想给钱!”

保安毫不客气地说:“先生,还是给人家吧,她们在这里挣钱也不容易。”

僵持了几秒钟,林峰发现有无数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他,突然意识到随时有被揍的危险,便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钱,像做贼似地逃出了舞厅。

入室强奸

林峰从舞厅出来,像一条丧家犬一样在大街上瞎转,他给陈佳去电话,手机是关机,他往家里的座机去电话,可铃声响了很久,始终没有人接。

一股无名之火向他袭来,他从心底里咬牙切齿地暗骂着自己老婆陈佳的无情。

“臭婊子,老子看你回家如何收拾你?”

他随手摸摸口袋,发现自己钥匙串上挂有一把杨倩家私配的钥匙,一想起杨倩性感的体形,他就压抑不住内心的狂热。

他在一个夜市地摊上喝了好几瓶啤酒后,胆子壮了起来。

“杨倩的丈夫去了锦城,这是一个天赐良机,我何不趁刘建波不在家的时候,潜入她家,强迫杨倩和我发生关系?”

他想了半天,终于记起了刘建波在公司接待处留下的家住址,并随口念了好几遍:

“城南小区三幢一单元4-2号。”

他醉醺醺地在大街上要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城南小区。

到了城南小区门口,他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时间显示是十一点半,他趁保安不注意的时候,溜了进去。

他在小区里转悠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三幢一单元,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杨倩家门口。

他忐忑不安地将钥匙插进门锁,居然打开了。

房间里黑漆漆地,他轻轻地将门关好,忐忑不安地在客厅里站了老半天,看见里面两间卧室都锁上了门,便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口。

突然,他听见主卧室的卫生间里有人洗澡的声音,他猜想是杨倩在里面洗澡。便偷偷走过去打开另一间卧室,发现里面没有人。

在确认刘建波没有在家后,放心了许多。

他轻轻地将主卧室的房门推开,潜入进去,发现床上睡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似乎已经睡着了,还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卫生间的房门开了,露出一条微弱光线。他慌忙跑过去藏在卧室的落地窗帘后面。

杨倩看完一部正在中央台热播名叫《金婚》的电视连续剧,将躺在怀里已经熟睡的女儿放在床上,然后去卫生间洗澡。

由于怕惊扰女儿的睡眠,她没有开卧室的房灯。

房间里黑漆漆的,她根本没有想到卧室里面有人,便光着身子走到床边。

杨倩正要扭亮台灯,林峰立即从窗帘里冲出来,跑到杨倩身边。

“啊!”

杨倩一声惊呼正欲冲口而出,林峰就伸出一只大手紧紧地按住了她的嘴,另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从后面将她紧紧地搂住,并顺势将她掀翻在床上。

杨倩那美丽的大眼睛惊恐地大睁着,她拼命地反抗,可是再怎么挣扎,扭动也无济于事,一个弱女子怎是林峰这个变态狂的对手呢?

由于杨倩的挣扎,林峰感到杨倩富有弹性而丰美的**不断地碰触到他,他的**急剧地膨胀起来。

当他触摸到杨倩那柔软的玉体时,林峰早就口干舌燥、心摇神驰了。

此时,睡在旁边的女儿被他们吵醒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妈妈在那个男人的重压之下,拼命地反抗,挣扎,便大声哭了起来。

林峰大吼一声:“别哭,再哭我就杀了你们!”

小女孩没有理会,哭得更加厉害,林峰怕小女孩哭起来影响自己的情绪,便在杨倩耳边轻声说道:

“我是林峰,只要你不喊叫,让你女儿去另一个房间,我就松开你的手,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如果你同意,就点点头?”

杨倩圆睁着大眼睛,又害怕又无助地点点头,林峰终于缓缓地松开了捂住杨倩嘴唇的大手。

“怎……怎么……怎么会是你,你……你是怎么……怎么……进……进来的?”

林峰搂抱着她,淫笑了两声,一句话也不说。

精疲力尽的杨倩喘了几大口气后,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扑过去将女儿搂在怀里。

“小雅,我和这个叔叔有几句话要说,你到爸爸房间去等我,妈妈一会儿就过来陪你!”

惊慌失措的刘小雅立即停止了哭泣,她似乎很知趣地从床上爬起来,跑出了她们的卧室来到客厅。

变态!无耻!

女儿离开房间后,杨倩赶忙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住,她打开床头灯,大声问:

“林峰,你究竟想干什么,谁让你来我家的?”

林峰笑嘻嘻地说:“是你让我来的啊?”

“什么时候?”

“我们晚上通电话的时候,你说陈佳不在你家,我不相信就来看看,可你还说,你丈夫去锦城了,所以,我顺便来陪陪你呀?”

杨倩的脸胀得绯红,怒骂道:

“混蛋,是谁告诉你我家地址的?”

“流氓,我老公怎么可能告诉我家地址给你呢?”

“他在我公司接待室登记薄上,写明‘城南小区三幢一单元4-2号’,难道不是你家地址?”

“你真卑鄙!”

杨倩气急败坏地问:“那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

“是你自己给我的呀?”

杨倩吃惊地问:“我什么时候给你了?”

“就是你上次将钥匙放在我办公室的时候,我偷偷配了一把。”

“你就不怕我告你私闯民宅?”

林峰嘴里喷出一股酒气,淫笑着说:

“哈哈,等你和我睡觉,尝到快乐的滋味以后,你就不会去告我了。”

杨倩咬牙切齿地说:“变态!无耻!!”

林峰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哪点无耻了,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在公共汽车上那种**的时刻了?”

一提起那件事情,杨倩就感到耻辱,便大声吼道:

“滚,你给我滚出去,要不然我报警了?”

林峰生怕她的吼叫声惊动了邻居,又一次扑过去把被子掀开,一把将她压倒在床上,用一只有力的手将她的嘴捂住。

“啊……唔……”

杨倩挣扎着,急得眼泪直流。

渐渐地,她感到自己的力气一点点地减小,而林峰的身体却越来越重地压在她疲软的**上。

杨倩几乎被林峰压得喘不过气来,她的反抗也越来越弱,最终只剩下象征性的扭动,她感到绝望极了。

林峰将手从杨倩嘴巴上拿开的时候,杨倩有气无力地说:“看在我和你老婆陈佳是好朋友的份上,求你放过我好吗?”

林峰也有些累了,便坐在床上,尽情欣赏一丝不挂地趴在床上的杨倩那美丽的**。

只见杨倩一身雪白,丽色娇眸,她的肌肤娇嫩雪滑,她那纤纤细腰,丰乳肥臀,浑圆秀腿,无一不让林峰感到眩晕,他冲动极了,迅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你要做什么?”

杨倩赶忙将被子护着自己的身体。

林峰再次扑过去,将被子掀开压住了她的身体。

这样,两条**裸的身体就像响尾蛇一样重叠起来。

“放开我,你这个流氓!”

话音刚落,杨倩的嘴又被林峰用嘴堵住了。

一股刺鼻的酒气窜入杨倩的胃里,让她直想呕吐。

杨倩知道,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便羞涩而又无奈地轻合美眸,让林峰肆无忌惮地在自己身体上施暴。

……

二十分钟过后,林峰终于心满意足地从杨倩身体上瘫软下来。

杨倩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虚脱,一股股屈辱的泪水汩汩滔滔地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

突然,卧室的房门被几个名警察一脚踢开,一个警察大声喊:

“住手,快从床上滚下来!”

变态的代价

“救命,救命啊……”

杨倩惊叫一声,用尽吃奶的力气将林峰掀开,赶忙卷起被子将自己的身体遮住。

林峰下床时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卧室的地板上,他被这些突如其来的警察吓得脸色苍白。

一个警察命令道:“赶快把衣服穿好!”

“唔唔……”

杨倩还卷缩在被子里哭泣。

“别哭了,你也穿好衣服起床,配合我们去派出所做调查!”

林峰将衣服穿好后,被几名警察扭到客厅。

一个警察对坐在沙发上还惊魂未定的小女孩问:“小妹妹,有警察叔叔在,别怕,告诉我们,你打110说你家来的坏人就是他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

“你认识他吗?”

刘小雅摇了摇头说:

“不……不认识!”

此时,杨倩也穿好了衣服,披头散发地从卧室里出来,刘小雅一头钻进了她的怀里。

警察问:“你们认识吗?”

杨倩点了点头:“认识!”

“他是怎么来你家的?”

杨倩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林峰说:“你忘记了,不是你开门让我进来的吗?”

他这句话将杨倩激怒了,杨倩本想看在他帮过自己的面上,在警察面前隐瞒一些实情,一想起自己为这个变态狂忍受过的屈辱和好朋友陈佳遭受到虐待,气氛地说:

“他偷配了我家钥匙,趁我们母女俩睡觉的时候,潜入我家,对我进行强奸!”

警察问:“你还有什么话说的?”

林峰还想为自己狡辩什么,被一名警察用手铐拷了起来。

“你有什么话,到派出所再说吧!”

警察对杨倩说:“你也得去派出所一趟,配合我们进行调查,等我们做完笔录后,再送你回家。”

杨倩赶忙对女儿说:“小雅,你在家等我,我陪警察叔叔去去就回!”

“不,我要陪你一起去!”

一名警察说:“这小女孩很勇敢,是她报的案,让她去做个证也好。”

母女俩随警察一起出了门,小区楼下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他们不知道事情的缘由,当林峰被押上警车时,他们还以为抓住了一个小偷,可杨倩母女俩上警车时,他们感到惊讶。

有人关切地问:“杨女士,你家出什么事情了?”

她红着脸不好回答,汽车拉着长长的警笛声驶出小区,人们伸着长长的脖子站在小区门。

“究竟出什么事情了呢?”

大家交头接耳地议论了一番后,带着各种猜测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小区很快安静下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到了城南派出所,母女和林峰分别在一个房间录口供。

林峰被铐在一张凳子上,一名警察问完姓名、工作单位和家庭住址后,说:

“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实交代是怎样去杨女士家的?”

“有一次,她将自己家的钥匙丢到我办公室,我就偷偷配了一把,我老婆是杨倩的好朋友,今天不知去哪里了,我以为去了她家,就跑过来用钥匙打开了她家的门。”

“那你为什么要强迫她?”

林峰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因为她……太漂亮了,我对她暗恋已久……”

警察向杨倩母女了解完实情,让她在笔录纸上盖好手印,留下家庭电话和手机。

“我们先送你们回家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再去电话通知你!”

杨倩母女被警察送回家后,仿佛做了一场梦,母女俩还心有余悸。

林峰被审讯完毕后,立即被警察关进了拘留所,他将为自己的变态行为付出代价……

难为情

陈佳一觉醒来,看见落地窗帘上映照着白光,知道已经天亮了。

刘建波还和衣趴睡在旁边,她回想起昨天晚上情形,虽然和刘建波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但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她感到自己的眼睛跳得非常厉害,以为是睡眠不足,便轻轻起床,穿着宾馆里的一次性拖鞋走进卫生间,想用热水让自己清醒一下。

洗洗漱完毕,她回到卧室。

刘建波已经起来坐在床上,笑着问:

“你睡醒了?”

“嗯!”

“昨晚睡得好吗?”

陈佳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们今天要不要去锦城逛逛?”

“不用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刘建波劝导她说:“男人哪有不犯糊涂的时候,只要改正错误还是可以原谅的,我认为,你回去还是和林峰好好谈谈,看他持什么态度。”

“刘哥,如果你处在我这个角度,你也会伤心的。”

“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都无法挽回,俗话说,覆水难收,一切往对方的好处上看,问题没有解决不了的。”

“好吧,我就按你的说法回家看看再说。”

刘建波去卫生间刷牙、漱口回来,两人收拾停当,用早餐卷在宾馆餐厅吃完早点后,便去服务台退房了。

刘建波做事很细心,陈佳对他很有好感,她很羡慕杨倩有这样一个体贴入微、富有理智的丈夫。

他们紧挨着坐上了回城的公共汽车,一路上,陈佳无心欣赏车窗外的景致,却陷入了沉思,她的思想停留在和刘建波认识的过程之中。

从在幼儿园门口认识,到网上交流,以及他们巧合地来到锦城相会,无一不充满了戏剧性的色彩。

她其实在刘建波那双渴望的眼神里读懂了这个男人的内心世界,可没有想到,刘建波在**面前,表现出那样的沉着冷静、镇定自如。

“难道她真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她为自己辩解道:“不是,他是在用自己超强的理智力来维护我们之间的友谊。”

想到这些,她不由自主地将头靠在刘建波的肩上,刘建波则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看着她,用手拍拍她的肩膀问:

“困了吗?”

“没有,我就是想借你的肩膀倚靠。”

靠在刘建波肩上,陈佳居然有一种谈恋爱时才有的感觉,而刘建波的思想矛盾极了,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说:

“陈佳,如果你有以后什么想不通的,就来找刘哥倾诉,有什么问题,就让我们一起解决。好吗?”

“好!”

她点点头,微闭双眼。

大多数乘客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汽车里的vcd画面上。

刘建波直视屏幕,可什么内容都看不进去,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他多么希望这辆车一直行驶下去,没有终点……

下了公共汽车,他们一起来到一个市内公共汽车站牌,陈佳极不情愿地和刘建波分手。

“刘哥,我们还有时间单独约会吗?”

“有啊,只要妹妹愿意,我愿意随时陪你出来。”

陈佳乐滋滋地赶上了一路公共汽车,看着她挤上汽车后,刘建波才失落地坐上了另一辆公共汽车。

待公共汽车走远,刘建波懊恼地暗骂自己说:“唉,送在嘴边的肥肉都不敢吃,真是个窝囊废!”

报警

第二天,杨倩没有去公司上班,而是留在家里调整情绪和照顾女儿刘小雅。

“小雅你是怎么把警察叔叔叫来救妈妈的?”

“我是拨打110电话呀?”

原来,母亲被林峰压在床上拼命挣扎的时候,刘小雅被吓哭了,当母亲让她去父亲房间时,她便急中生智地来到客厅。

“我在幼儿园的时候,干妈不是告诉过我如果遇见坏人打110吗?”

她拿起座机电话,打通了“110”电话。

一个值班女警察问:“这里是110报警中心,请问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吗?”

一听有人接电话,小雅就哭了,她说:“阿姨,我们家来了个坏人,你们快来救救我和妈妈吧?”

“小姑娘,别哭,你家在什么位置?”

“我家住城南小区……”

“别急,你家的门牌号是多少?”

“呜呜,我不知道……”

刘小雅打完电话后就将房间的门打开,自己龟缩在房门背后哭泣。

值班警察通过她的电话号码,很快查清了该电话号码注册地址,马上用对讲机通知附近的巡警以最快速度赶过来。

他们在小区门卫的协助下,很快抓住了林峰这个变态狂。

上午时,警察给林峰公司去了一个电话,让公司领导去城南派出所了解情况,张总派人去派出所回来,得知林峰是因为潜入自己干女儿杨倩家对她进行施暴后,大发雷霆,他根本没有想到林峰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立即让公司下文将林峰开除公司。

为了安抚杨倩,他特意给她去了过电话:

“杨倩,昨晚林峰来你家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没有事吧?”

“没多大事情,大不了被狗咬了一口。”

“那你准备起诉他吗?”

“我不知道,要听干爹的。”

张总以为是自己安排杨倩在公司认识了林峰,才造就了他嚣张的气焰。

他对杨倩产生了一种愧疚感,便说:“这是因为我对下属管教不严,才造成今天的后果,我应该向你道歉。”

“干爹,发生这种事情与你无关,不过我现在的心情很乱,还得让干爹替我做主。”

“放心吧,我一定要为你做主的,我已经将林峰开除了,既然他已经对你进行了侵犯,一切按照法律办事。”

“谢谢干爹!”

“这样吧,等我把手里的工作忙过了,再抽时间过来看你,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好的!”

当刘建波和陈佳分手,高高兴兴地回家了时,女儿扑过去,抱怨着说:

“爸爸,你可回来了?”

“小雅,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们家来坏人了!”

刘建波问杨倩说:

“是吗?”

杨倩点了点头,便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当刘建波听他说起林峰是陈佳的老公,还偷配钥匙进入自己家,对妻子进行施暴时,气得暴跳如雷。

“林峰真不是人,他对陈佳进行折磨不说,居然对你也不放过,我们一定不轻易地放过他!”

“你怎么知道他是对陈佳进行折磨了?”

刘建波觉得自己说漏了嘴,他和陈佳在锦城发生的事情又不敢与老婆提起。

“那天陈佳来我们家住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由于心情烦躁,杨倩没有多想,她恳切地问:

“老公,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的身体不再清白,你还能像以前那样疼爱我吗?”

刘建波深情地注视着她,说:“林峰强暴你,并非你的本意,别忘了,我们是夫妻,既然是夫妻,大家就该相互理解,共度难关。”

他感到有些茫然,因为他搞不清楚,这话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老婆听的。

身败名裂

陈佳回家后,发现林峰不在,她以为他上班去了。

她将房间收拾一番,正准备去房间睡觉时,她的手机响了。

“陈佳,是我!”

她听见是刘建波的声音,心里不免有些激动,便笑着说:

“呵呵,刘哥,你刚回家就想我了。”

“别开玩笑,出大事了。”

陈佳误以为是杨倩发现了他们之间的秘密,心里一紧,问:

“出什么事情了?”

“林峰被警察抓了!”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

“什么原因?”

“这我不好说,你还是去电话问杨倩吧?”

这个电话是刘建波怕杨倩误会,偷偷地跑到楼下打的。

他们毕竟是几年的夫妻,陈佳听说林峰被警察抓了,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是不是因为我不在家去和别人打架了?”

陈佳根本没有往其它方面去想,就打通了杨倩的电话。

“杨姐,我是陈佳。”

“陈佳,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陈佳善意地撒谎说:“我昨天和林峰赌气,跑去了一个同学家。”

“你倒跑了,可把我害苦了。”

“怎么了?”

停顿了一下,杨倩说:

“林峰被警察抓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

陈佳故意问:“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抓了?”

“陈佳,我在电话里不好给你讲,你还是到我家来一趟吧?”

电话刚一放下,一个陌生的电话响了,陈佳赶忙接起来。

“喂,你是谁?”

“你是林峰的爱人陈佳吗?”

“是呀,有什么事情。”

“我是城南派出所的,请你来派出所一趟。”

“为什么?”

“你爱人昨天晚上入室强奸,我们要求家属配合调查。”

陈佳犹如遭受到了一个惊天霹雳的闷雷,脑袋“嗡”的一声。

“入室……强奸?”

她纳纳地念了好几遍,便打通了杨倩的手机。

“杨姐,刚才派出所给我来电话说,林峰入室强奸,是真的吗?”

“是的。”

“这个畜生又去害谁了?”

“你来我家就知道了。”

“你可以先向我透露一下吗?”

“不可以!”

“好,你在家等我,待我把事情弄清楚了,你陪我去派出所,好吗?”

“你来了再说!”

杨倩把电话挂了,陈佳觉得有些纳闷。

“杨姐平时对我说话是那么热情,今天她说话的口气为什么冷佳佳的呢?”

她不敢多想,下楼在小区门口要了一辆出租车,立即去了杨倩家。

刚进房间,刘小雅就迎了上来。

“干妈,你怎么来了?”

“小雅,你怎么不去幼儿园?”

“你都不在,我去做什么呢?”

“我不在,幼儿园不是有唐阿姨吗?”

“我就喜欢你!”

“小雅,让爸爸带你去卧室玩,妈妈有话要和你干妈讲。”

杨倩赶忙将女儿支开,刘建波幽怨地看了陈佳一眼,便拉着女儿回到了卧室。

杨倩哭丧着脸不说话。

陈佳急了,问:“杨姐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都是你做的好事,害得我身败名裂!”

陈佳以为杨倩发现昨晚和刘建波在一起,感到一阵心虚,恐慌着问:

“我做什么了?”

“如果你昨天晚上在家,林峰就不会出来害人。”

“林峰到底怎么了?”

“警察不是告诉你‘入室强奸’吗?”

“那个受害人是谁?”

杨倩一字一句地说:

“那个受害人就是我!”

陈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将眼睛睁得老大,问:

“什么,什么?”

杨倩重复了一遍:

“那个受害人是我,而且是小雅打110报的案!”

……

接受传讯

杨倩将林峰私配她家的钥匙,如何潜入她家,刘小雅怎样报案,以及林峰被警察抓走的情况全部告诉了她。

当陈佳听完杨倩的哭诉后,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沉默了好一阵子,陈佳才开口说:

“林峰真是造孽,杨姐,我们该怎么做?”

杨倩激动地说:“他是你丈夫,你对他的情况相当了解,你认为该怎么办呢?”

“我认为应该将他送上法庭,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如果他坐牢了,你怎么办呢?”

“我要和他离婚,一辈子摆脱他的蹂躏!”

“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舍得吗?”

“对这样的变态狂,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两人取得一致后,陈佳问:

“城南派出所让我去一趟,你还能陪我去吗?”

“我不去了,我不想再次面对警察审讯的目光。”

“那我现在就去了?”

“别忙,我让刘建波陪你去!”

杨倩对着卧室大声喊:“刘建波,你出来一下。”

刘建波跑出来问:“什么事?”

“你陪陈佳去一趟派出所!”

“好的。”

下楼后,两人各怀心思,彼此都默不作声。

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刘建波想:

“老天有眼,难道这就叫报应吗?”

“我不是照样和林峰的老婆私会,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从思想上我们已经背叛了彼此的家庭,林峰为什么去坐牢,我又怎么不受到法律的制裁呢?”

“其实,自愿和强奸从本质上没有什么分别,人们只能在性质上对两种行为做出不同的理解。”

想到这些,居然对林峰产生了同情,他知道,如果杨倩一旦起诉林峰,他至少要判三年徒刑,如果林峰免遭起诉,他最多被拘留十五天。

他想到陈佳忍受的折磨,老婆被他强奸后的屈辱,以及林峰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他送上法庭。

陈佳的思想极其矛盾,一边是自己的好朋友,一边是自己丈夫,她和林峰一起生活这么多日子,两人虽然吵吵闹闹,林峰对她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可在他的内心还是爱她的。

夫妻间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都要对彼此间造成极大的伤害和打击,但不至于记恨对方去坐监狱。

可林峰是因为强奸自己好朋友才走上犯罪的,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她对此事也是无能为力,她心里清楚,自己刚刚和杨倩说的话,有一种赌气的成分。

她想:“虽然没有和刘建波发生关系,我已经从心底上背叛了他,如果林峰去坐牢,我还是会有些愧疚的。”

他们坐上一辆人力三轮车,很快来到了城南派出所。

说明来意后,一名女警察给她做笔录问:

“你是林峰的爱人吗?”

“是的。”

“姓名?”

“陈佳!”

“昨天晚上林峰没有回家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去哪里了?”

“我去锦城同学家了。”

“意思是说,你对爱人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无所知?”

陈佳摇了摇头。

警察补充说:“你只回答‘是’还是‘不是’就可以了。”

“是!”

“告诉你吧,你丈夫昨天晚上潜入一位名叫杨倩的女士家进行入室强奸!”

陈佳没有吱声,显得非常平静,刘建波站在一旁觉得脸红。

警察看了他一眼,问:“你是陈佳什么人?”

为了免遭盘查,刘建波不便说出自己是受害人的丈夫,说:

“我是陪她来接受你们调查的!”

简单做完简单笔录,警察让她按上手印后,问:

“你希望见一下你丈夫吗?”

“不需要!”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后,就跑出了派出所。

刘建波从她后面追了出去,大声喊:

“陈佳,你要去哪里?”

沸沸扬扬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杨倩被人强奸的事情很快在小区里面传得沸沸扬扬,闹得大家人心惶惶、寝食难安。

有人报以同情的目光,有人报以睥睨的眼神,大家交头接耳地议论开了。

“活该,谁叫她引狼入室啊?”

“谁知道他们是通奸还是强奸哟,听说他们以前就很熟悉,而且关系不错,女儿报案后,被警察抓住了,不好意思向人们交代,才说是强奸。”

“照你这样说,那个强奸犯不是成了冤大头?”

“可不是吗?”

“唉,都怪漂亮惹的祸,谁叫杨倩那么漂亮呢?”……

杨倩出门时,有人故意阴阳怪气地问:

“杨女士,听说你家遭强盗了,你该没事吧?”

有人直截了当地说:“那强奸犯太坏了,你千万别放过他哟?”

有人虽然和杨倩当面说话,可总是在她后面指指点点。

一时之间,杨倩被强奸的事情成了人们议论的话题,她成了小区的焦点新闻人物。

每到一处,杨倩似乎觉得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看,看得她体无完肤。

一连几天,杨倩都将自己关在房子里,足不出屋。

去市场买菜、接送小雅上幼儿园全由刘建波承担,见爱人成天闷闷不乐的样子,刘建波开始担心起来。

“要不,你带小雅去你父母家呆一段时间,散散心好吗?”

“我去了之后,你投标的事情怎么办?”

“我自己会处理。”

“你一个人在家,我还是不放心,还是等几天你的事情办好了再说吧?”

刘建波生怕在老婆面前说错话,所以就遵循了她的意见。

几日不见,王经理开始坐不住了,由于不知道杨倩请假的原因,他对杨倩非常担心。于是,拨通了杨倩的手机。

“你究竟怎么了?”

“没有什么,只是身体不舒服,想在家呆一段时间。”

“是不是因为我们之间见面不好相处,你才故意回避我?”

“你多虑了,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那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有些事情还是不说的好。”

“我们已经有过那样的关系,我们之间应该是无话不说的朋友,既然你有困难,哪有不让我为你分担的道理?”

“这件事情你无法为我分担。”

“快说,什么事情那么严重。”

王经理急切地说:“你不说我就来你家了?”

“你别……别来,如果老公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更不得了,我的心已经够乱了。”

“那你快说?”

“好,我告诉你吧,我在家被人强奸了。”

“那人是谁?”

“华夏公司的林峰偷配了我家的钥匙,趁老公不在家的时候就潜入了我家,对我实施强暴。”

停顿了一会儿,王经理自责着说:

“都怪我,不应该让你去弄那个广告,要不,你和他根本不认识,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件事与你无关。”

“你打算怎么做?”

“他给我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我要起诉他。”

“好吧,我支持你!”

一天,张总以干爹的身份来到他们家,给她送来了许多补品。

“林峰虽然是我公司的得力干将,他做出了道德败坏的事情,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可你不能因为受到了他的伤害而自暴自弃。”

“孩子,人生要经历过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你要想开些,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应该想到如何去面对人生,如何处理好家庭关系。”

安慰完杨倩后,他把刘建波叫到一边说:

“发生了这种事情,杨倩的思想压力一定不小,她需要的是得到你的理解和信任,你一定要关心、爱护和宽容她。”

刘建波点了点头。

“对了,你们接工程的事情办得怎样?”

“估计已经差不多了。”

“这样就好,听说你是从正牌大学毕业的,如果你实在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就来我公司上班吧?”

“谢谢张总!”

他们将这位和善的事业老人送出门后,彼此心里无限感慨。

然而,不管刘建波怎样安慰和贴贴杨倩,她始终高兴不起来,面对刘建波的宽容和理解,杨倩不知是亏欠还是愧疚……

判决书

林峰被警察带进拘留所和十几个罪犯关在一个房间里。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问:“哥们,你是犯什么罪进来的?”

林峰不敢吱声。一个矮胖的小伙子大声说:

“听见没有,大哥在问你的话呢?”

林峰看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胖子火了,大声骂道:“你妈的欠揍是不是?”

有人说:“别理他,听说这人是犯强奸被关进来的。”

汉子问:“什么?”

“他是一个强奸犯。”

汉子气愤地说:“老子最看不惯欺负女人的男人,兄弟们,你们看着办吧?”

胖子一拳打到林峰的鼻子上,林峰顿时感到两眼昏花,他的鼻子里鲜血直流。

一群人围了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他满地翻滚。

看守所的人走过来,大声骂道:“放开他,你们想造反吗?”

他让林峰从地上爬起来,问:“是谁打你了?”

林峰看了看这群凶神恶煞的家伙,吓得直打哆嗦,便违心地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到地上了。”

“那赶快将你的鼻血处理一下!”

林峰将头扬起来,有人往鼻孔里塞了一张纸,总算将鼻血止住了。

汉子说:“哥们,你还算够意思,总算没有背叛我们,不过,以后欺软怕硬的事情少做点,要不老子还是要修理你!”

林峰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每天被关在拘留所的房间里,林峰完全失去了自由不说,还要忍受着蚊子的叮咬。

他开始想念起了老婆陈佳,天天都盼望着她来探望自己。

可是一天天的过去了,老婆没有盼来,却盼来了提审,然后是法院开庭,最后是判决通知书。

当他在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的判决书上按上自己的手印时,他感觉到自己和陈佳的婚姻关系已经结束了。

果不其然,在进监狱没有多久,法院就给他送来了一张离婚判决书。他违心地在上面签完字后,感觉到万念俱灰。

那天晚上,在他开门进入杨倩家之前,他只想到自己和杨倩在公共汽车上她半推半就、很享受的情景。

他想:“杨倩在公共汽车上表现出那样的激情,她肯定对自己有好感,如果和杨倩有了性关系,生米已经做成熟饭,在性生活上尝到我的甜头后,她将来一定会对我百依百顺,我可以在任何时候对她进行性侵犯。”

他根本没有想到,杨倩的女儿会拨打110报案。

由于自己一时的冲动,毁坏了自己家庭,毁掉了的前程,他觉得非常后悔,然而,事已至此,面对铁窗生涯,除了长叹之外,他还有什么办法呢?

开始的时候,他很难适应监狱里的生活,面对犯人们歧视的目光,他感觉自己人生已经走到了终点,有点自暴自弃。

后来,在看管人员对他耐心开导下,他才重新振作起来。

他希望陈佳来探亲,看望自己一次,但又怕见到她,他不知道他们见面该说些什么。

他回忆起陈佳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以及陈佳被他折磨后的痛苦表情,他感到无限的痛苦和忏悔,他自叹道:

“我原来有一个多么温柔爱人啊,是我亲手将自己毁掉了!”

林峰进监狱后,陈佳像从人间蒸发了似地,一次也没有来探望过他,可他对前妻一点不记恨,他寄希望自己在监狱里好好改造,盼望三年的牢狱生涯早点过去。

三年后,他将一个崭新的林峰出现在陈佳的面前,祈求她的原谅……

天堂的召唤

陈佳并非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当她那天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就乘坐一辆出租车来到她和林峰谈恋爱时经常去过的地方——江边码头。

宽阔的江面上,水流湍急,漩涡四伏;一条条巨大的船只,拉着长长的汽笛就要从这里启航;一座雄伟的钢索大桥在江面上腾空而出;沿江两岸的建筑物巍峨壮观。

有人在江边垂钓,有人在那里散步,有人忙碌着从这里经过。她坐在江边的一块石阶上,望着远去的江水心潮起伏,往事历历在目,她回忆起了她和林峰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情景。

那时候,他们还在上高中,上晚自习时,林峰在她书包里塞了一张纸条,约她去江边看夜景。林峰因为人长得帅气,是班上许多女生追求的对象,由于受到虚荣心的驱使,陈佳就接受了他的请求,他们分别向老师请了一个假,就背上书包和林峰一起偷偷来到江边。

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出耀眼的光芒,洒落在湍急江水里,形成了万道霞光。

他们来到一个僻静处坐下来,显露出一丝纯洁的光芒。

林峰主动地搂着她的细腰,他的手渐渐伸进了她的衣服,轻抚着少女那娇嫩雪肤。陈佳紧张得全身发抖,用手护住自己衣服,说:

“我们还是中学生,你别……别这样!”

林峰似乎没有听见似地,继续在她的衣服里摸索着,爱抚着。

少女娇美如花的小脸羞得通红,林峰感觉到她的身体是多么的玉滑、柔软和娇嫩。于是,他全然不顾她的羞涩与自尊,一双大手继续在她的衣服里游走。他的手拨开陈佳那雪白柔薄的乳罩,在她起伏不停的丰满的玉女峰上抚摸。陈佳感到一丝酥麻般的电流迅速从自己峰顶传来,逐渐流遍全身每一寸肌肤。

她柔弱地躺在林峰怀里,渐渐感到一种空虚,她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从她翘美的小瑶鼻里,一翕一合地吐气如兰,她的柳眉微皱,在晕红的娇靥上,表露出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的娇态……

自此,他们频频幽会,高中还没有毕业就确立了恋爱关系,直到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两人的感情逐渐加深。

当陈佳将林峰领回自己家的时候,林峰在她父母面前夸夸其谈,以及显出一副公子哥们的态度让他们感到反感,当他们开始谈婚论嫁时,母亲担忧地问:

“你真要嫁给他吗?”

“嗯”

女儿点了点头。

“可我和你爸爸觉得这人虽然外表帅气,说话和做事却一点都不踏实,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呀?”

“妈,既然是我选择的,你们就别干涉了!”

“你可要想清楚,将来会后悔的!”

“妈,你放心,我以后不管怎样也不责怪你们!”

母亲拿出十万元钱交给陈佳,长叹一声说: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们一生的心血都寄托在你的身上,我们没有什么时候给你的,这点钱作为给你的陪嫁,结婚后,你们单独去买套房子,好好过日子吧!”

结婚后,陈佳将这些钱在紫荆花园按揭买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两人开始过起平淡的日子了。

刚结婚那段时间,两人的生活还算协调,可没过多少时日,林峰不会做家务,在家对陈佳大呼小叫,俨然一副大老爷们的样子,他们的家庭矛盾便开始激化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林峰因为成天和陈佳吵吵闹闹过日子,他们的性生活逐渐减少,他的思想逐渐变得扭曲,形成了让陈佳难以接受的变态行为。

特别是林峰在唐城大酒店玩“夫妻交换“的游戏后,给陈佳身心带来了极大的伤害。

然而,林峰不思悔改,就在陈佳去锦城与刘建波见面的头天晚上,陈佳从梦中醒来,发现林峰用一根绳子绑在她的脚踝上,她的娇弱身躯被绳索分别固定在床头二旁,他用最猥亵的姿势奸污了她。

当林峰给陈佳解开绳子后,她放声大哭地骂道:

“你这畜生,简直不是人!”

“对不起,是我太爱你了!”

“滚出去!”

一想到这些,陈佳就感到万念俱灰,她已经已经对林峰彻底失望了。

“这畜生对我都这个样子,他对杨倩还不知道变态到什么程度呢?”

“做为一个强奸犯的妻子,我以后将如何承受人们对我的非议,我该如何面对杨倩一家人的目光呢?”

她木然地望着江面上滚滚东去的流水发呆。

一个声音说:“跳下去吧,天堂就在这里,当你走进了天堂,一切痛苦与屈辱将会烟消云散……”

她仿佛看见天堂里有人伸出手来在向自己召唤:“来吧,这是极乐世界,你在这里将成为一位最美丽的公主!”

于是,陈佳从石阶上站起来,一步步地向天堂走去……

投江自尽

当陈佳心乱如麻地从派出所跑出门上了一辆出租车时,刘建波怕她在精神上受到打击后出什么乱子,便坐上另一辆出租车尾随其后。

当她来到江边码头的一块石阶上坐下来时,刘建波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观察她的动静。

对于一个有自尊的男人来说,老婆被人强奸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实,他同样要忍受别人指责的目光,承受社会沉重的打击。

刘建波虽然从生理上背叛了杨倩,可在心里还是非常疼爱老婆的,老婆对他在外面的行为一无所知,夫妻间的感情还是很深的,他们的家庭生活因此显得相当和睦。

杨倩被人强奸后,他本想好好地指责和质问她,但看见老婆那种无助的表情,他的就心软了下来。于是,从愤怒变成了同情,因同情变成了呵护,尽管自己从表面上装出对老婆理解和信任的样子,可从内心里还是对她有些不信任。

“要是杨倩不在林峰面前卖弄风情,他会轻而易举地配上自己家钥匙,进入房间呢?”

“如果杨倩平时和林峰关系不密切,她怎么能让我去找他要执照,林峰为什么替她办事那样的热心呢?”

“林峰怎么会知道我不在家,然后潜入我家,对她轻而易举地得手呢?”

“要是女儿不报案,林峰能被警察抓走吗?”

“难道是……?”

刘建波不敢多想下去了,在他脑海里已经出现诸多猜疑,感觉老婆对自己有难言之隐。

他觉得林峰虽然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理当受到法律的制裁,但还是觉得心里不平衡。

那天晚上,他虽然在锦城宾馆看过林峰的老婆陈佳洁白无瑕的身体,他们从心底上背叛了林峰,可刘建波从身体上并没有实质性地占有过陈佳。

他知道,陈佳已经喜欢上了自己,如果愿意,她肯定乐意和他上床。然而,上床容易下床难,如果他和陈佳发生了性关系,大家将如何相处呢?

经林峰这么一折腾,刘建波的思想起了微妙的变化。

“既然你能玩弄我的老婆,我就不能和你老婆**吗?”

他想体尝一种报复后的快感,可又想:“既然林峰已经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又要和他的老婆发生关系,我是在报复林峰、陈佳,还是杨倩呢?”

“如果陈佳知道我在报复他们,她还愿意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吗?”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出地看了看坐在前面同样陷入了沉思的陈佳。

突然,他看见陈佳站起来,一步步地向江边走去。

“不好!”

话还没有说出口,陈佳已经纵身跳入江水里。

他赶忙跑上去,紧随陈佳身后跳下去,一把抓住陈佳的手,幸亏刘建波识水性,陈佳跳水的地方水流比较平缓,他们才没有被江水卷走。

刘建波将陈佳托上岸后,她看见是刘建波在救自己,便一把将他推开,她失控地大声哭诉着说:“你们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们都是骗子!”

两人全身都湿透了,刘建波准备上前拉他,陈佳将他的手甩开,说:

“放开我,我不想活了!”

刘建波安慰她说:“陈佳,你冷静点,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千万别做傻事啊!”

此时,他们周围立即围上来一群看热闹的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劝导开了。

一位老头感慨地说:“姑娘,我们虽然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跳江,但你还年轻,别因为一时想不通就毁掉自己的生命啊?”

一位中年妇女说:“小两口吵架是常事,如果你跳水去了,你的父母、亲友会很痛苦一辈子的。”

她大概把刘建波和陈佳当成是一对夫妻了。

“大姐,没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你还是回去吧!”

……

有人拨通了110电话,巡警开车过来,问清楚事情的缘由后,便用警车将他们送回了城南小区。

名节不保

刘建波陪陈佳去城南派出所,杨倩让女儿在客厅里看电视,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开始冷静思考起来。

此时,她和林峰认识的过程就像电影似的在她的脑海里闪现,她回想起在拥挤的公共汽车上,林峰那双魔爪在自己身体上抚摸时,在公共常葫给她带来的刺激和快感,让她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致使她坐过了两个站台。

在张总办公室和林峰第二次邂逅时尴尬的场面,至今还让她呯呯心动。

杨倩清楚,在林峰那双炙热的目光,和他渴望的表情里所包含着的占有欲,这注定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而这个信号居然在不久的时日变成了一种残酷的现实。

当林峰开门进入自己的卧室时,她根本没有想到是因为自己和爱人一时的疏忽让他配上了自家的钥匙并知道了家庭住址;当林峰强性地占有她的时候,她感觉到一种痛苦和屈辱,可随着林峰在自己身体上的动作,她还是本能地享受到了一种生理上的快感。

然而,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女儿打110将警察请来,将她和建设在床上抓了个现行,一想起警察严肃的目光和命令时的表情,她的脸至今还红得发烫。

“如果女儿不去报案,林峰没有被警察抓走,我会去法院告他吗?”

“我是一个死要面子的女人,我肯定不会将林峰入室强奸的事情张扬出去。”

“如果林峰逍遥法外,我将来和刘建波、林峰和陈佳的关系怎样相处呢?

……

面对这些棘手的问题,她感到头昏目眩,干脆闭上眼睛,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可越是这样,他们在一起的生活碎片却不断侵袭着她的灵魂。

他想起了丈夫自结婚以来一直很疼爱她,从丈夫大学毕业参加工作,辞职后自办公司起,到破产落魄到今天这个地步,夫妻间一直是患难与共,不管生活多么艰苦,他们一家人总是过着恩恩爱爱的日子,不管什么时候,丈夫一直呵护和包容着她。

特别是林峰强奸她后,刘建波越是表现出的宽容和理解,她的愧疚感越是加深,她之所以不让王经理来家看她,躲避他的纠缠,是想减轻自己的痛苦,让自己在丈夫面前表现出心安理得一点。

陈佳是她女儿上幼儿园的老师,是她认识要好的朋友,没想到自己就是被最好的朋友的丈夫奸淫,虽然他们之间有些偶然,偶然得不可思议的成分,可事情终归实实在在地发生了,而且发生得那样的突然。

“陈佳真的希望我起诉她老公,将他送进监狱吗?”

“如果林峰走进了监狱,陈佳真的不怨恨我吗?”

林峰从她家被警察抓走后,小区的居民们都以异样的目光看待她,有人居然冷嘲热讽,有人则像躲避瘟疫一样远离自己。

“邻居们都是这种态度,要是单位的人知道我和林峰的事情,他们该如何看待我呢?”

想到这里,她从心里默念道:“林峰,我们以前虽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还热心为我们办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却做了对不起大家的事情,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节,我只好将你送上法庭了!”

“陈佳啊,真对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不好了,妈妈,你快出来!”

突然,女儿急匆匆地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早有预谋

晚上,刘建波做好一餐可口的饭菜上桌,叫陈佳起床。

陈佳起来时显得精神好多了,杨倩知道她投江的原因后,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大家围坐在桌子旁,开始吃起晚饭来。

“干妈,你以后就住在我们家,给我讲故事好吗?”

“好啊,只要小雅听话,我就天天给给你讲故事!”

“那我以后告诉幼儿园的小朋友,说你和我们是一家人好吗?”

她这话让刘建波和陈佳都有些尴尬,杨倩解围说:“傻丫头,你干妈是我们家的客人,怎么会是一家人呢?”

“既然不是一家人,怎么可以天天住在一起呢?”

刘小雅天真幼稚的谈话将他们都带入了沉思。

刘建波想:“如果陈佳住在我家,我对她洁白、性感的身体了如指掌,大家天天见面,我能保证不对她图谋不轨吗?”

杨倩想:“如果陈佳住在这里,老公和她朝夕相处,日久生情,要是趁我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不是成了引狼入室吗?”

陈佳想:“如果我长期祝蝴们家,看见他们夫妻亲亲热热的样子,不因嫉妒杨倩吃醋吗?”

大家默默地吃完晚饭后,陈佳坐在客厅沙发上,郑重地对刘建波夫妇说:

“感谢你们对我的照顾,你们的宽容和理解,让我终身难忘,我准备先回父母亲家住一段时间,等把林峰的事情解决后,我想去过另一种生活。”

杨倩假惺惺地说:“如果你回到父母身边,要是他们问起你回家的原因,你该如何向他们交代呢?”

“我只好实话实说了,问题不出在我,我想父母亲是不会责怪我的。”

事已至此刘建波关切地说:“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如果觉得给父母亲不好交代,你还是暂时住在我家吧?”

杨倩接过话说:“哪有父母不理解和原谅儿女的道理,既然陈佳愿意回家,我们还是不要阻拦,如果林峰进了监狱,陈佳和林峰离婚了,父母迟早会知道的,这个时候不和父母讲明,那以后更不好面对他们了。”

陈佳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杨倩,心想:“你怎么知道林峰会进监狱,又怎么知道我会和他离婚,难道你早就有预谋吗?”

她感到杨倩是一个极其虚伪、极端自私的女人,从心底里对她产生了怨恨。

她暗骂道:“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你不去勾引林峰,他能轻而易举到你家,对你‘入室强奸’吗?”

“刘建波是那么的正派和老实,还不知道你暗地里给他戴了几顶绿帽子呢?”

刘建波在他们面前沉默不语,显出一副憨憨的样子,她开始可怜起刘建波了。

是夜,杨倩和陈佳各怀心思地睡在一个床上,她们很少说话,却彼此失眠了。

第二天,陈佳一早就告别了他们全家,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自己家里,草草收拾完行李后,独自回到了父母亲身边。

回到了父母身边,她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在告知父母自己回家的缘由,准备和林峰离婚后,父亲宽慰她说:

“孩子,人生的道路很漫长,经历一点挫折是很正常的,关键是你要站起来,如何去面对。”

母亲安慰她说:“孩子,好好选择今后的生活道路吧,我和你爸爸将永远支持你!”

温柔的老婆

刘建波去电话给邓律师说明爱人的情况,邓律师约他们下午两点去宏达律师事务所。

将女儿送到幼儿园后,他们准时来到了位于市中区的宏达律师事务所。

邓律师是一个身材适中的中年男人,他的办公室很宽敞,办公桌上堆积了不少有关法律方面的书籍,其中还有自己的著作。

他热情地让刘建波夫妇在一张沙发长椅上坐下来,对杨倩说:“我和王经理是多年的老朋友,你的情况他在电话里大概给我讲了一下,我想了解的是,嫌疑犯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有什么证据告他?”

杨倩说:“现在林峰已被关进了拘留所。”

“意思是说案发后,你就报案了?”

“不是,是林峰在作案的时候,女儿在客厅里报警110,是巡警过来将他抓走的。”

“那么这件事是在你家发生的哟?”

“是的。”

杨倩红着脸点了点头。

“既然是这样,这个案子就很清楚了,你是想全权委托我们律师事务所为你办理此案吗?”

“是的。”

杨倩在邓律师写好的委托书及诉松状上签字、盖手印,并交完诉讼费后,心情说不上是轻松还是沉重。

刘建波陪她回到了家里时,她称自己身体不舒服,就回房睡觉了。

此时,客厅的电话响了,刘建波将电话接起来。

“刘建波,这两天你去哪里了,你的手机一直是关机,打电话来家没有人接?”

“这两天我的心情不好,主要是杨倩出了点事情。”

刘晓芳惊讶地问:

“什么事?”

“她被人强奸了!”

“什么时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就在我去锦城的那天晚上,罪犯潜入我家里对她进行施暴。”

“那罪犯抓到了吗?”

“抓到了,现在正关在拘留所,我们已经委托好律师去法院起诉,估计过两天要开庭宣判。”

“那我来你家看看?”

“不用了,杨倩的思想压力过大,我怕她认为太多的人知道此事,大家以后见面不好相处。”

“好吧,我听你的,不过要记得给我来电话哟?”

“知道了,你要把投标的事情跟紧点。”

“我昨天才问了老马,他说什么资审结果要下周才出来,反正我不懂,你还是将手机开开,可能随时都能接到通知。”

“没关系,我给挂靠单位留的是杨倩的手机号码。”

“哈哈,你关机是为了躲我吧?”

刘建波不敢向她提及陈佳的事情,便低声说:

“亲爱的,你就别添乱了,我这两天急得团团转,哪有心思想这些哟,是因为手机忘记充电了。”

“嘿嘿,是和你开玩笑的,好吧,你先把杨倩的事情处理完了再来找我!”

“遵命,不过,你千万不要在杨倩面前提起你知道她的事情哟?”

“好的。”

接完电话,刘建波才想起女儿还在幼儿园,便回卧室给杨倩打了个招呼,准备接女儿去了。

杨倩从床上坐起来,一把将刘建波抱住。

“刘建波,你以后会嫌弃我吗?”

“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有你这样既漂亮有温柔的老婆,我怎么可以嫌弃你呢?”

“可你知道我的身体已经不干净了呀?”

“傻瓜,又不是你自愿的?”

刘建波扶她躺下后,轻轻地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他急急忙忙地往幼儿园的方向走去,虽然他知道陈佳请假回了娘家,今天不在幼儿园上班,可他还是希望在那里见到她,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形。

拨打手机时,她一直关机。

街道上,车来人往,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每天将要发生多少奇特的故事呢?

虚伪的人群

在父母亲的细心照料下,陈佳的情绪好了许多。

不久,陈佳就以家属的身份,收到了林峰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的判决书。

没过几天,在她父母亲的鼓励下,她毅然向法院呈交了一份要求和林峰的离婚申请书,法院受理了此案,并强制执行了林峰和她离婚。

领到一本蓝皮的离婚书后,陈佳卖掉了自己的房子,辞去了幼儿园的工作,搬回父母家住了。

她想逃离原先那些虚伪的人群,投入一种新的群体之中,过一种新的生活。她于是换掉了手机号码,刘建波和杨倩再也没有联系上她。

杨倩觉得不和陈佳交往是一件好事情,她一方面怕两人在一起时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林峰,另一方面是怕刘建波因对陈佳有好感而移情别恋,影响他们的家庭生活。

刘建波无数次拨打过陈佳的手机,开始的时候,这个号码是关机,最后变成了空号;再后来是一个陌生人在接电话:

“请问,你找谁?”

“我找陈佳!”

“你打错了,这是我刚买的手机卡!”

……

由于杨倩在家,他便偷偷跑去网吧,打开自己的qq号码给“受伤女人”陈佳留言,希望得到她的回音,可每一次陈佳都不在线上,他的留言如石沉大海。

一天,刘建波实在忍不住,借口对杨倩说陈佳辞掉幼儿园的工作后不知去向。

听到这个消息后,杨倩又对陈佳不放心,由于他们不知道陈佳父母的家庭住址,她只好带上刘建波去陈佳原来住的地方找她。

他们发现她家房子在装修,觉得有些纳闷,一问装修工人才知道,陈佳已经将房子卖掉,这房子即将搬进另外一户人家。

就这样,陈佳像一个美丽的天使在刘建波生活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天,他们在锦城宾馆那个浪漫的夜晚,将永远铭刻在他遗憾的记忆里……

不管你经受过什么样的痛苦,不管你遭受了多么大的灾难,不管你是贫穷还是富足,你的生活还得继续,任何人都离不开油盐柴米酱醋茶,离不开赖以最基本的收入,这就是人们生存的法则。

没过几天,杨倩重新振作起来,又回到了办公室。

王经理从来没有责备过她。其实,他根本没有资格责备她,他很清楚,自己的行为和林峰没有两样,只是意义上的不同。

他始终以关切的目光看着杨倩,杨倩则回避着他那渴望的眼神。

“放心吧,你的事情公司没有任何人知道?”

“为什么?”

“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他们也从来没有提及过此事。”

“你怎么认为他们不知道呢?”

“凭直觉,要是平时,公司有人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早就有什么风吹草动了,而现在却风平浪静!”

“要是别人问起我这几天去哪里了该怎么回答?”

“你可以随便编个理由呀,比方说,父母生病了,让你回娘家一趟?”

杨倩喃喃地说:“只好这样了!”

王经理鼓励她说:“不管怎样,你还是放下包袱,好好工作吧?”

张洁敲门进来,看见杨倩回到办公室坐在她的办公桌前,立即显得一副十分亲切的样子,大声说:

“美女,这几天你跑到哪里去了,王经理把你的工作交给我,害得我忙得不可开交!”

杨倩敷衍着说:“我去了一趟老家!”

张洁担心地问:“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只是我爸爸觉得身体不舒服,要我在家陪他几天。”

“也是,人一旦老了,说病就病,有你在身边陪他,一定好得快些!”

“是……是呀……”

“你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吧?”

“没怎么啦,只是觉得在外面工作,很少回家,和父母的感情都很生疏了。”

“如果你家那口子去锦城上班了,那你赶快将父母接过来,和你们一起生活。”

“我也是这样想的。”

王经理一直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听他们说话,要是平时他早就回避了,他今天在办公室的原因是想观察一下张洁的动静,看看公司里面有没有人知道杨倩的事情。

当他听见她们的谈话后,他便放心多了。于是,装着在电脑上整理广告资料。张洁只顾和杨倩拉家常,忘记了王经理的存在。突然看见王经理,觉得很不好意思。

“王经理,对不起,我好几天没有和杨倩见面,感觉很亲切,你不介意吧?”

“没关系,你们接着聊!”

“有领导在场,这怎么可以?”

王经理问:“对了,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张洁将手里的文件夹放到王经理办公桌上,说:“这是华峰集团的广告初稿,请领导过目。”

“先放到这里吧,我审查完了通知你。”

“好!”

张洁将广告稿留下后,朝杨倩做了个鬼脸,就走出了他们的办公室。

潜规则

锦城新区道路、场平建设工程已经进入了实质性的招标程序,省招标代理公司从专家库里抽出了七名专家评委参加资质预审。

为了顺利竞争到第四标段工程,马局长亲自从锦城开车回省城,特意在本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

喜来登大酒店的一个豪华的雅间,宴请省招标代理公司的林总。

坐陪的还有自己的夫人刘晓芳和她的“表弟”刘建波。

四人坐定后,马局长将林总介绍给二位说:

“这位是省招标公司的林总。”

刘晓芳向他点了点头。

马局长趁机介绍说:“这是我家爱人刘晓芳”

林总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和马局长的年龄差不多,只是稍微有些偏瘦,他的个子在一米七左右,显得很精明能干,一看就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家伙,只见他热情地向刘晓芳打招呼说:

“嫂子,您好!”

“林总,您好!”

林总谦虚地说:“以后还请嫂子在马局长面前美言几句,让他对我们公司多照顾,对本人也多加提携!”

马局长客气地说:“林总,大家都是自家人,你就不用说客套话了!”

他指着刘建波说:“这位是爱人的表弟刘建波,为了参加本次工程竞标,他特意用了五家单位的执照报名第四标段,还请林总海涵。”

刘建波卑谦地向他鞠了个躬。林总谦虚地说:

“既然局长大人已经发话了,我还有什么说的呢,不过,在投标工程中,有些行规是不能破坏的,我们必须遵守。”

马局长说:“你说吧,没有关系!”

林总说:“就是在专家评审的时候,要给每个人发一个红包。”

刘建波问:“大概多少?”

“一人五千!”

刘晓芳看见刘建波有些迟疑,便接过话说:

“没有关系,一切按照林总的吩咐办事。”

“既然这样,在资审前,我先给评委打招呼,让他们在评标时偏向你们提供的这五家单位,有马局长在上面把关,最后入围的五家都是你们的,你们在购买标书、做标书时,可以自己拟定标价来决定你们的中标单位。”

刘建波问:“四标段有多少单位报名?”

“共有五十多家。”

听林总这么说,刘建波立即显现出一种惊讶的神情。

“小弟,这次报名的单位还算少的了,商场如战场,竞争可厉害了。”

马局长接过话说:“放心吧,林总,我表弟用来报名的公司如果中标了,他们是不会亏待你的!”

吃饭时,他们再也没有向招标的话题上扯,而是谈论一些生活琐事。

刘晓芳问:“你爱人一定很贤惠吧?”

“一般,哪里比得上嫂子对马局长这样温柔体贴哟?”

“哪里哟,老马还经常说我厉害,骂我是母老虎呢。”

马局长插嘴说:“林总,别信她的,她可冤枉我了。”

刘晓芳不理会丈夫,继续问:

“你们家生的是女儿还是儿子?”

“女儿。”

“多大了?”

“十六岁了。”

“你们呢?”

“我们家的是个儿子。”

“多大?”

“十八岁了,看来,我们以后可以打亲家了啊?”

林总说笑着说:“好啊,不过现在的孩子,都喜欢自己做主,哪里听父母的哟?”

一顿饭的功夫,林总和他们这个奇特的家庭变得非常熟悉起来。

吃完饭后,刘晓芳让马局长先陪林总喝一会儿茶,她让刘建波陪自己去了就近的银行取了五万元钱。

她把这五万元钱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包好后,交到刘建波手里说:

“你亲手将这五万元钱交给林总,让她替你打点给评委。”

刘建波感动得热泪盈眶,刘晓芳鼓励他说:“你先拿着用吧,别再犹豫了,你这样婆婆妈妈的,还能做大事吗?”

“我觉得欠你的情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刘晓芳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玩笑着说:

“那就慢慢的还呗?”

林总和马局长正在饭厅喝茶,看见他们回来后,马局长故意上厕所避开。

刘建波将钱放到林总手里说:“林总,一切全靠你了,这五万元钱请你拿去帮我们打点给评委!”

“刘老板,评委打点只需三万五就够了,哪里要得到这么多?”

刘晓芳说:“林总,你就别客气了,剩余的就当作你本人的车马费吧!”

林总推辞说:“嫂子,你们太客气了。”

“没什么,等工程到手了,我们再感谢你。”

“好吧,我暂时收下。”

当林总边说边将钱装进自己的手提包里时,马局长正好推门进来……

白日梦

几天后,资审结果出来,锦城新区道路、场平建设工程第四标段只有刘建波用的五个执照入了围,李部长打电话到了杨倩手机上。

杨倩正在电脑上为华峰集团的广告中文稿翻译成英文,她将手机拿起来放在耳边。

“请问你是刘老板的爱人吗?”

“是的,你是?”

“我是省建三公司投标部的李部长。”

“李部长你好,刘建波和我不在一起,你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吗?”

“请转告刘老板,我们刚接到省招标公司的通知,我们报上去的五家公司顺利通过了资质预审,让他带上一万元来我公司,我们替你们去购买招标文件。”

“请问李部长,这次投标有希望吗?”

“资审合格的五家公司都是我们的,这个工程肯定能接到手啊?”

“谢谢李部长,我让刘建波马上和你联系。”

此时,刘建波正在嘈杂的菜市场和菜农讨价还价,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老婆打来的。

“老婆,我正在买菜呢,有事吗?”

“省建三公司的李部长让你带一万元钱过去买招标文件,你的钱还够吗?”

“够啊,上次表姐哪里借的钱刚好剩下一万,我马上送过去。”

刘建波三步并作两步走地将买好的菜拿回家放进冰箱里后,赶忙拿上钱打的去了省建三公司。

他直接去了投标部,李部长热情地接待他说:

“刘老板,恭喜你!”

“同喜,同喜,还多谢李部长的关照。”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四标段只有我们投标的五家公司通过了资质预审,说明这个标段已经是你的了,不过还需要购买招标文件,我们根据招标文件的内容来替你做标书,每份招标文件的售价是两千元钱,你先去财务将购买招标文件的费用交了吧,我们下午就替你省招标公司去购买招标文件。”

“好的。”

李部长将刘建波带去财务,刘建波将一万元钱变成一张收款收据后,就去了高经理办公室。

高经理正在处理事情,刘建波轻轻地敲了一下办公室的门。

“请进!”

高经理一看是刘建波,就热情地将他迎了进来,让他在沙发上坐定后,替他倒了一杯茶。

“刘老板,你的本事还不小嘛!”

“哪里,还是高经理替我选择的单位资质过硬。”

“刘老板,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讲了,现在的工程招标,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没有暗箱操作,是不可能成功的,但通过了资质预审,我们的工作只完成了百分之八十,现在花掉的每一分钱都很值得,你还要有用钱的心里准备哟?”

“大概还需要多少?”

“除我们单位以外,我们替你联系的其余四家单位做标书、装订的费用,每家大概是一万元,你至少要准备五万元钱。工程中标后,业主的合同履约金是按照百分之十收取,就是说,你投标的四标段有三千万的工程,如果你能顺利组织机械设备和人员进场,你至少还要准备三百五十万。”

刘建波的眼睛都睁大了,疑惑地问:

“这么多?”

高经理笑着安慰他说:“放心吧,现在接工程不容易,我们公司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么大的工程项目的,只是在合作方式上,我们需要进一步的协商。”

“那贵公司的合作方式是?”

“如果我们替你缴纳合同履约金后,原则上是一家做一半的工程,你们不需要向我们公司缴纳管理费,但项目部的开支你要和我们公司平摊。”

刘建波考虑了一下,说:“没有问题,但我不知道怎样感谢高经理本人了?”

“只要能顺利接下此工程,就别考虑我个人的得失了。”

“那怎么行,要不从我得到一半的工程中给你提取一个点子?”

“那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以后还请高经理多帮忙!”

“好吧,希望我们合作成功。”

刘建波看了看表说:“高经理,马上快到吃中午饭的时间了,我能请你和李部长一起吃饭吗?”

高经理说:“别客气了,等工程拿到手,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还是先回去准备做标书的费用吧!”

“好的。”

走出了省建三公司的大门,刘建波的心情特别愉快,他感到幸福生活正一步步地向自己走来。

“如果工程到手了,至少也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吧?”

他用手指盘算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

“如果是这样,我至少也要赚上三百多万元钱吧?”

“到时候,如果钱能顺利到手,我一定要买一辆豪华轿车,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我刘建波还不是个孬种?”

刘建波开始做起白日梦来。

看着那些川流不息的高级轿车在繁华的街道上穿梭,这个踩在女人肩膀上,吃软饭的男人会心地笑了……

亟不可待

好长时间没有和刘建波温存了,身穿睡衣的刘晓芳将敲门的刘建波一把拖进客厅,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娇嗔地说:

“宝贝,你可让姐姐我想死了!”

刘建波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本能地将她搂住,解释说:

“我是来……”

话刚说了一半,刘晓芳立即用手将他的嘴堵住,说:“亲爱的,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先陪我进卧室,好吗?”

刘建波机械性地跟在她身后,到了刘晓芳的卧室,她回过头来搂住刘建波的脖子,刘建波趁机将她压倒在床上,他们就像两条交缠在一起的鳝鱼,在洁白的床单上翻滚。

由于刘晓芳为刘建波付出了那么多财力和物力,刘建波觉得有愧于她,显得很卖力,很投入。

当刘晓芳亟不可待地让刘建波退去自己的睡衣后,刘建波赤身**压住了她成熟的娇躯,当刘建波看着刘晓芳在自己身下欲仙欲死的表情时,一种强烈的征服欲充斥了他的大脑。而刘晓芳千娇百媚的承欢,千柔百顺地卖弄风骚,更让刘建波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就这样,他在刘晓芳娇啼婉转的浪呻艳吟声中达到了一次次幸福的**。

当刘建波在她身上瘫软下来,刘晓芳还送给了他一个甜蜜、**的热吻,刘建波将**精光的刘晓芳搂在怀里。

然而,他不敢在马局长和刘晓芳的床上久留,他穿好衣服,去卫生间草草地冲洗了一下,就跑去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刘晓芳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洗掉了满身的香汗后,也穿上一套衣服,周正地出现在刘建波的眼前,发出一声满足后的微笑。

“你投标的事情进展如何?”她一本正经地问,刘建波回答说:“我报名的五家单位已经通过了资质预审,省建三公司已经帮我去购买招标文件,开始做标书了。”

“那你的钱还够吗?”

刘建波红着脸、搓着手不好意思吱声,刘晓芳催促他说:“有什么困难就直说嘛,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刘建波吞吞吐吐地说:“你上次借给我的钱,刚……刚好购买投标文件,可……可做标书的费用没……没有了!”

“还需要多少?”

“五万!”

“没问题,我先取五万给你,你一会儿去将钱交了,让他们做标书的时候仔细点便是。”

刘建波感慨地说:“亲爱的,你越是这样对我,我真不知道怎样感激你才好。”

“我的宝贝,看你见外了不是,你有困难,我帮助你是应该的,你就不必多心了,不过,当你发财的时候,可千万别忘记我啊?”

刘建波含着泪说:“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

“哪个让你发誓哟,我们还是在不影响彼此家庭的情况下,好好享受大家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吧!”

当刘晓芳回卧室取出五万元钱交到刘建波手里时,他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晓芳鼓励他说:“拿去吧,如果不够再回来取!”

刘建波颤抖的手捧着这笔巨款,心里有些发憷,刘晓芳爱意地将他送出门口。

“路上小心点?”

“嗯!”

出门时,刘建波的手有些发烫了,他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心想:“老婆像寒冰,尽管有时候对你的言语是冷佳佳的,可她一如既往地跟随着我;情人像白雪,她总能看到你的优点,始终将矢志不渝地支持和鼓励着我。”

鸡飞蛋打

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这样一笔巨款了,刘建波将几叠“红太阳”放在茶几上,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看了又看,他想起了一则故事:

有一个妇人提着一筐鸡蛋,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她想:我要将这些鸡蛋孵化成一群小鸡,等这群小鸡长大了,又会生出无数个鸡蛋,我又将这些鸡蛋用来孵化成小鸡,鸡生蛋,蛋生鸡……

到时候,我家会有一大群的鸡和一大堆鸡蛋,我每天都可以把鸡蛋拿到市场上去变卖后化成钞票,嘴馋的时候,还可以杀上一两只鸡来解馋……想到这里,她开始心花怒放了,走起路来只看天不看地。

突然,她被路上的一块石头绊了一跤,栏框里的鸡蛋也被摔得粉碎……

想起这件鸡飞蛋打的故事,刘建波对用来做标书的这五万元钱的存放问题相当谨慎。

“这笔钱是我后半生的救命钱,我千万不能丢,一定要将它保管好!”

“放到哪里合适呢?”

“就放在家里?”

“不行,像林峰这样的家伙都有我家房门的钥匙,难免其他人也有。”

“那将钱存银行吧?”

“这钱说不准就是这两天上交给替我做标书的公司,存来取去很麻烦!”

“放在写字台的抽屉里吧?”

“不妥,要是小偷进来,他肯定是先撬开每个写字台的抽屉,看看里面有没有值钱的东西,然后在翻房间其它地方。”

“那就放到卧室的枕头下面吧!”

于是,刘建波走进自己的卧室,将一个枕头的拉丝松开,把钱塞了进去,用另一个枕头覆盖在上面,再用床罩盖好。

收拾妥当后,她给杨倩去了个电话,问哪个去幼儿园接女儿回来,杨倩让他在家做饭,自己去接。

至此,他除了去厨房做饭外,寸步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家。

杨倩牵着女儿回来时,刘建波已经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子,杨倩进门的第一句话就问:“老公,事情办得如何?”

“很顺利!”

“购买招标文件的钱交了吗?”

“交了!”

“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这个工程已经是我的了,让我准备下面的事情。”

“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呢?”

“还要准备五万元做标书的费用!”

杨倩一下子表露出一种很为难的神色,问:

“这么多钱我们去哪里筹备呢?”

“放心吧,表姐已经把钱借给我了。”

“真的?”

“是啊,我就把钱放在家里。”

“你表姐对你太好了,我们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是……是呀!”

此话一出,刘建波觉得脸红,杨倩只顾说话并没有在意。

“这钱迟早要交的,你还是明天将钱送去公司吧,免得夜长梦多!”

“好的。”

刘建波的工作问题有了着落,杨倩的心也宽了许多,她似乎已经从被林峰强奸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即将走进一个崭新的生活环境之中。

女人的天性是爱慕虚荣,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她们都希望自己生活在一个富足的生活环境里,渴望穿上高档服装,将自己打扮得高贵典雅,显得更加美丽动人。

她们在任何场合下都喜欢以我为中心,让别人去赞叹自己,并投以敬羡的目光。

杨倩天生丽质,她具有得天独厚的资本,这足以让她对未来的幸福生活充满了希望和幻想。

犒赏老公

今天晚上,杨倩想趁刘建波心情好的时候,好好犒劳他。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故,杨倩已经好久没有和刘建波行房事了,她想早一点将女儿哄睡,可小女孩自从上次受到了林峰的惊吓后,对母亲更是形影不离,而且表现相当敏感,只要杨倩一起床上厕所,她就醒了,还说自己一个人睡觉害怕,非要跟着她一起去厕所。

为了去刘建波的卧室,杨倩已经起床了三、四次,可每一次都被女儿叫住,她躺下后,刘小雅问:

“妈妈,你要去哪里?”

“妈妈睡不着觉。”

“那就给我讲故事吧?”

“都这么晚了,你还是睡觉吧,你明天还要去幼儿园,如果在教室里打瞌睡,其他小朋友要笑话你的。”

“妈妈,我一点也不喜欢唐阿姨。”

“那你喜欢谁呢?”

“我喜欢陈佳阿姨,她怎么不来幼儿园了呢,你能找到她吗?”

“你干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妈妈暂时找不到。”

“妈妈,我还能见到她吗?”

“能够!”

“那干妈还来我家吗?”

“放心吧,她一定会来!”

其实,杨倩根本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和他们见面,更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到自己家来,她心里很清楚,陈佳是为了自己才离开的。

为了哄小雅睡觉,她才迫不得已给女儿撒谎。

她也无数次询问过自己:“陈佳现在究竟去了哪里呢,她一定非常痛恨和厌恶我吧?”

哄了老半天,女儿终于不说话了,直到凌晨一点,刘小雅才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杨倩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偷偷地溜进了刘建波的卧室。

她脱掉睡衣后,赤条条地钻进了刘建波的被窝,刘建波在梦中感觉有一个冷飕飕的东西缠着自己,突然惊醒过来,打开电灯,发现是老婆杨倩。

“老婆,怎么还不睡觉?”

“睡不着呀?”

杨倩主动在老公身体上抚摸,娇滴滴地说:

“老公,你难道忘记了吗,已经好久没有交作业了?”

刘建波喜欢裸睡,经杨倩这样一折腾,生理上也开始有了反应,便将她搂在怀里,双手在她丝绸一样的肌肤上抚摸,并用舌头轻舔她纤细光滑的颈项和裸露的双臂,杨倩则像一只柔顺的小绵羊,卷缩在丈夫的怀里。

她那纤细的腰肢与丰满微翘的臀部形成了一段优美的弧线,这条弧线一直沿伸到她挺拔细腻的双腿和纤细匀称的脚踝上。

刘建波手嘴并用地在老婆滑如凝脂的身体上一路摸索,杨倩双眼迷朦,双腿摇晃,她的小嘴微张,轻声呻吟,胸前饱满浑圆的双丘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杨倩那震颤不已的美丽**和丈夫的身体在床上蹭动着纠缠在一起滚动,她那如玉般的双唇不断地寻觅着,终于找到了刘建波的嘴唇,他们开始忘情地亲吻起来了……

杨倩呼吸急促,娇声连连,她这种强烈的反应勾起了刘建波极大的兴趣。

刘建波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她那美丽的**,杨倩则朱唇微启,意乱情迷地躺在他的身下,承受着**赋予她那源于身心的极致快乐。

完事后,杨倩黛眉轻皱,口鼻中散发出一声声欢愉的娇喘。

刘建波却瘫软在床上陷入了沉思:“我老婆如此淫荡,她和林峰在床上的时候是否也是这个样子呢,林峰真的是强奸她吗?”

杨倩见刘建波背对着自己,久久不说一句话,便问:

“老公,你在想什么?”

刘建波翻过身来,说:“没想什么,老婆,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此时,两滴晶莹的珠泪从刘建波的眼睛里夺眶而出,杨倩惊讶地问: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可能是太激动了!”

于是,杨倩用一块纸巾默默地替老公擦拭掉了他脸上伤感的泪痕……

开标

第二天,刘建波就将从刘晓芳哪里得来的五万元钱送到了省建三公司。

高经理和李部长都觉得此人忠厚老实,很守信用,便吩咐投标部的人根据招标文件要求,在编制五个单位标书的时候,以省建三公司为重点,将标书做得相当细致。

企业的招投标一般由业主委托招标代理机构进行公开招标,然后由招标代理机构组织资质预审,资质预审后,投标单位根据招标文件要求做标书,并向业主缴纳投标保证金。

投标单位按照招标文件的内容在业主指定的地点按期、按时开标。开标后,由专家和业主确定中标候选人,并对中标候选人进行公示,公示期一般是一个星期,公示期内,未中标的单位可以向纪律检查部门举报和申诉,公示期满后,如果没有异议,业主就通知中标候选人进行合同谈判,在中标单位向业主缴纳合同履约金后,中标单位便和业主签订合同。

合同签订后,中标单位组织人员和设备进场……

有人将从工程招标、中标、签订合同、现场施工到验收过程中的相关术语形象地比喻成如下:

征婚=招标公告;介绍人=招标代理;岳父岳母=业主;过岳父母关=资格预审;给女方彩礼=投标保证金;过朋友关=公示;恋爱期间=公示期;确定恋爱关系=确定中标候选人;婚前约定=合同谈判;办结婚证=签定合同;给女方钱=履约保证金;给男方钱=工程预付款;蜜月=施工进场……

按照招标文件要求,锦城新区道路、场平建设工程如期在省建设交易中心开标。

马局长、林总、一名纪检员和两名穿有制服的公正处人员端坐在主席台上。

四个标段资审合格的二十家单位分别向主席台的工作人员递交了一份用牛皮纸密封好,并盖有单位鲜章的投标文件,每个单位的代表坐在大厅座椅上静候工作人员宣布开标结果。

首先开标的是第一标段,在幻灯屏幕上宣布每个单位的报价,公证处的人员宣布投标有效,马局长宣布中标候选人后,他们就散场了,接下来是第二、第三标段。

最后,剩下的是第四标段在座的五家单位代表,刘建波和李部长坐在一起,心情特别紧张。

工作人员将每个单位的标书打开,五个单位的投标报价就在宽大的幻灯屏幕上显示出来。

当公证处的人员宣布开标有效后,马局长终于大声宣布:

“锦城新区道路、场平建设工程第四标段中标价为三千二百零八万元,该标段的中标候选人是——省建三公司!”

马局长坐下后,林总站起来大声宣布:

“锦城新区道路、场平建设工程招标工作到此结束,大家在公示期间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向有关部门反映!”

此时,所有单位的人员都心知肚明地站起来陆续退场。

刘建波感激地看着马局长和林总,并准备上前和他们打招呼,他们却装作不认识他。

为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和公证处的人员一道,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省建设交易中心。

下楼时,李部长笑着说:

“刘老板,恭喜你了!”

刘建波紧紧地握住李部长的手,激动得接连说了几声:

“谢谢!”

上门道谢

两个女人得到刘建波的好消息后都激动得欣喜若狂,杨倩在电话里说:

“我们应当好好感谢你的表姐和表姐夫,你能不能让他们安排时间,让我们请他们一家人吃一顿便饭?”

刘晓芳接刘建波的电话说:“我得问问老马,看他有没有空?”

马局长对刘晓芳说:“我现在工作很忙,请吃饭就免了,你告诉刘建波,让他在组织人员和设备进场施工过程中,一定要抓好工程施工质量、安全和进度,别在我的脸上抹黑就可以了。”

杨倩吩咐刘建波说:“既然你表姐夫抽不出时间,那我下班去卖点礼物回来送他们?”

刘建波想:“既然老婆已经决定了,再阻止她的这份诚意不好。”

于是说:“好吧,你下班后直接去建设局门口等我,我去将刘小雅接回来后,一起去表姐家!”

刘建波赶紧将自己一家人晚上要去刘晓芳家的消息告诉了她,刘晓芳放下电话后,去市场买了一大堆菜,准备在家宴请他们。

下午六点钟,马小强放学回来,看见母亲忙得不亦乐乎,桌上还摆了一大堆菜,便问:

“妈,你怎么做这么多菜,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猜猜?”

“是你过生日?”

“傻儿子,我的生日在年底,你难道连母亲的生日都忘记了吗?”

“那有什么喜事?”

“你再猜猜?”

马小强挠了挠脑袋,遗憾地说:

“我还是想不出来!”

“告诉你吧,刘小雅一家人要来我们家做客!”

“哪个刘小雅?”

“就是上次我和你爸爸一起在唐城大酒店请吃饭的那个小女孩!”

“你说的是表舅他们一家人哟?”

“是啊。”

“他们又怎么想起来我们家了呢?”

“你表舅投标的工程中标了,他们本来想感谢你爸爸的,可你爸爸不在,就来我们家看望我们呀?”

“你们大人的事情我不懂,我只知道小表妹一家人要来,应该好好招待他们。”

刘晓芳刚回到厨房,小强听见有人敲门,他刚一开门就看见杨倩拉着女儿笑吟吟地站在门口,刘建波提着一大包东西站在他们身后。

小强喊:“阿姨,你们来了,请进!”

杨倩对小雅说:“快叫哥哥。”

刘小雅红着脸喊:“哥哥!”

小强拉着她进屋,说:“小妹妹,好久没有见你了,还记得我吗?”

刘小雅点了点头。刘晓芳穿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看见刘建波手里的礼物便说:“来就来嘛,还破费买什么东西哟?”

杨倩微笑着说:“表姐,给你们家添了这么多麻烦,买点小礼物是应该的,俗话说,礼轻仁义重,你可别嫌弃我们寒酸哟?”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你们能来我家,我就感到心满意足了。”

刘建波看着二人傻笑,杨倩说:“快把东西交给表姐吧!”

刘晓芳接过礼物说:“没想到表弟还是这样老实,居然在我们家显得这么拘束?”

刘建波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刘晓芳笑着说:

“表弟,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别介意啊?”

杨倩对他们两人的事情一直蒙在鼓里,鼓励丈夫说:“就是,你表姐又不是外人,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拘束的?”

说完,她笑起来,刘建波也跟着傻乐,刘晓芳却陷入了沉思。

此时,马小强拉着刘小雅走到饭桌前,大声说:“妈,我们早就饿坏了,你们有什么话,等吃完饭再说,好吧?”

刘晓芳回过神来,尴尬地说:“你看我们光顾说话了,忘记了让大家吃饭,为了祝贺刘建波投标的工程顺利中标,我特意准备了一顿便餐,让大家好好庆贺一下?”

杨倩不好意思地说:“表姐太客气了,为了我们家你已经付出那么多心血了,还让你破费,真不好意思。”

“你说到哪里去了?”

刘晓芳笑着说:“你刚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吗?”

杨倩微笑着说:“对,我们是一家人!”

刘晓芳心里默念着:“瓜婆娘,我们共用一个男人,难道不是一家人吗?”

刘建波想:“呵呵,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

……

庆功宴

这天晚上,马局长根本没有离开省城,而是在望江国际大饭店喝锦城建设发展股份公司李董事长的庆功酒。

在此次竞标中,锦城建设发展股份公司以三千五百万元的投标价顺利中标锦城新区道路、场平建设工程第一标段,这完全归功于陈副市长和马局长的照顾。

为了感谢陈副市长和马局长的厚爱,李董事长和乔莉特意将陈副市长从锦城接到省城,在望江国际大饭店分别给他们开好了一个房间,并在酒店的豪华餐厅要了一个雅间宴请他们。由于省政府的王秘书长晚上另有应酬,就没有来参加表弟的庆功晚宴。

一行四人分别坐定后,陈副市长主持了开场白:“恭喜李董事长工程顺利中标,待工程完工后,你又将为我们锦城人民做一份贡献了。”

“哪里,这还不是全靠二位领导的关心和照顾呀!”

马局长冠冕堂皇地说:“李董客气了,主要是你们公司实力雄厚,我们只是做了点举手之劳。”

“正是因为你们的举手之劳,我们公司才有今天的辉煌成就,在此感谢你们了,感谢之余,我们还是按照老规矩办事。”

李董事长说的老规矩是:工程接到手后,他大约要拿出工程中标价的百分之三来打点二位领导。就是说,陈副市长和马局长在李董事长手里,分别可以得到五十万的好处费。

陈副市长对马局长会意地点了点头,两人相视而笑,马局长说:“我看感谢之类的话就不用讲了,大家还是赶快喝这顿庆功酒吧?”

李董事长让服务员将一瓶茅台酒打开,乔莉亲自在他们桌前的小杯子里面斟满了美酒,雅间里顿时酒香四溢。

在这个圈子里,乔莉做了马局长的情人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替陈副市长斟酒时,他看了看小乔说:“还是老马有福气,结识了乔莉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她可是我们锦城之花啊,而我在锦城呆了这么多年,至今还是孤家寡人。小乔,以后有合适的,别忘了给我也介绍一个哟?”

乔莉娇媚地说:“主要陈副市长眼光太高,怕看不起像我们这样的女孩子。”

马局长说:“陈副市长,你得抓紧点,在你们市政府那些领导干部,除了你以外哪个没有情人哟?”

陈副市长哈哈大笑说:“这些不是本人的长项,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乔莉替自己斟满了一小杯,心想:“他在夜总会玩小姐的样子,纯粹是大色狼一个,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找女人不是自己的长项,不觉得害臊?”

李董事长说:“陈副市长要日理万机,根本没有心思考虑情人问题,小乔,你就替陈副市长张罗一下吧?”

乔莉放下酒瓶,笑吟吟说:“呵呵,可以,可以!”

……

此次喝酒的气氛非常融洽,大家没有上次那么多客套话了,而是酒兴十足。

几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过痛快,接连喝了两瓶茅台,趁大家兴起,陈副市长才建议道:

“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喝酒吧?”

李董事长说:“我已经在铜锣湾夜总会订好了‘天上人间’包房,我们吃完饭后就一起去玩!”

举手之劳

从望江国际大饭店出来的时候,几人已经喝得有些微醉了。

李董事长让一直在楼下停车场里等候的司机开车出来,想请马局长一起坐车过去,可马局长却执意要开自己的车。

乔莉不放心老马,就坐上了他的汽车,没过几个路口,马局长因为闯红灯被一名交警扣了下来。

交警让他出示驾照和行驶执照,发现他酒后驾车。

按照交通法规定,凡酒后驾车的人要被拘留,乔莉一看事情不妙,赶忙给李董事长去电话。

此时,李董事长一行已经到了铜锣湾楼下。

接到乔莉的电话后,他给表弟王秘书长去电话说明情况,王秘书长电话告知了交警局长,局长通知队长,队长通知交警放行,交警不知马局长是何方神圣,便向他毕恭毕敬地鞠躬说:

“对不起,马局长,耽误你宝贵的时间了。”

“没关系,小同志,你做事这样认真,以后会有发展前途的。”

交警立即对他献了一个军礼,说:

“谢谢马局长的抬举!”

摆平此事只用了十来分钟,足以看出省政府王秘书长的办事效益了。

马局长上车后,乔莉终于舒了一口气。

他们来到铜锣湾夜总会时,迎宾小姐将他们带进了“天上人间”包间,陈副市长关切地问:

“老马,没事吧?”

“没有。”

李董事长恭维说:“马局长洪福齐天,肯定会化险为夷的。”

马局长知道此话的含义,显得有些尴尬,乔莉将他拉到沙发上一起坐了下来。

陈副市长和李董事长身边分别坐着一个千娇百媚的绝色尤物,她们是铜锣湾的妈咪为他们精挑细选来的模特小姐。

看着如此妩媚的女人,马局长眼睛有些发热,乔莉附在他的耳边玩笑着说:

“眼馋了吧,要不要你也来上一个?”

马局长假装正色道:“瞎说!”

“不要不好意思嘛!”

陈副市长看见两人在耳语什么,端起装有洋酒的杯子过来问:“你们有什么悄悄话不能拿回家说吗?”

马局长也端起酒杯,大家一饮而尽。

有美女在身边,陈副市长的酒兴大发,他们在柔和的灯光照耀下,歌舞升平中,搂着他们身边的小美女,在美女的柔情里,一杯接一杯地将洋酒喝下肚。

马局长被交警拦住,心情有些不愉快,也放开肚子喝酒,还没有散场,已经是酩酊大醉了。乔莉将他扶下楼,让李董事长的司机将他们载到望江国际大酒店,他们用房卡直接打开了1214房间。

进门之后,马局长将污垢吐得满地皆是,乔莉赶紧将他扶进了卫生间,替马局长简单清洗了一下,便将他扶进了卧室。

幸好这是一间豪华套房,外面是客厅,里面才是卧室,要不然,卧室的空气就绝对让她不能入睡。

乔莉让服务员进门将地上的污垢清扫干净,自己去卫生间洗澡。

水龙头里的水像针一样从喷头射来,水花四处飞溅,乔莉将**裸的身体投入了温热的水流中。她将自己的双手插进头发,正对着水挺着胸脯,双肩后收,叉开双腿,迎接着温暖的迸射。

白晰的肌肤在温热的水浸洒下,倾刻间便泛起了红晕,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向她袭来,使她的身体本能地颤料着。由于喝了不少的酒,她似乎感觉有只虫子在心里蠕动,弄得她心痒痒的,手揉搓着自己细滑的肌肤,她多么希望有个强悍的男人来拥抱她、占有她?

她赶忙用浴巾将自己的身体擦拭干净,穿上酒店配备的睡衣回到卧室。

在柔和的灯光下,她看见马局长发胖的身体睡得像死猪一样,还不时发出鼾声,她暗自叹息了一声,正准备在床上自慰。

突然,房间的门铃响了,她便起来出去开门。

李董事长醉醺醺地走进来,问:“马局长怎么样?”

她轻声说:“没事,回来呕吐后,去卧室睡觉了。”

看着眼前这位亭亭玉立、天仙似的大美人,李董事长把持不住了。

借着酒劲,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迫不及待地把乔莉紧拥入怀,乔莉慌忙将他推开说:“董事长,他就在卧室,你千万不要这样。”

“怕什么,你本来就是我的人嘛,要不是他的出现,今天晚上和你住在一起的男人应该是我。”

乔莉用中指拇在自己嘴边嘘了一下,示意他小声说话。

她蹑手蹑脚地关上了卧室的房门,李董事长用幽如暗火的眼睛看着她,乔莉好像被一根**的鞭子抽打着,一时乱了方寸,两片滚烫的嘴唇就在客厅里粘和到了一起。

他们全然不顾卧室里马局长的存在,居然忘记了去李董事长的房间。

许久,李董事长将乔莉瘫软如泥的身子抱到客厅沙发上,炽热的**让他们顾不了许多。

他将乔莉的睡衣脱掉,从她的头发、额门、鼻梁、嘴唇、下腭、秀脖、香肩、**、平腹和大腿,自上而下,一点一滴的疯狂地亲吻下去……

晕眩开始弥漫到了她的全身,一种无所依存的空虚,就像看不见的苍白,堆积在客厅里的每一个角落,就像一朵彩云,在蓝天上随风飘浮……

他将自己的身体压了下去,乔莉几乎窒息了过去。突然,这种短暂的窒息爆发成为一种歇斯底里的呻吟……

一女侍二男

马局长被一波尿憋醒,感觉头目眩晕、口干舌燥,他本能地摸了摸平时和自己睡在一起的乔莉,发现没有人,睁开眼睛,才看见自己睡在酒店的房间里。

他的脑海里还保留着他在铜锣湾与陈副市长、李董事长一起喝酒时的情景,却怎么也记不起自己是怎么走进酒店来的。

突然,他听见客厅里有女人像猫一样的**,细听才知道是乔莉的声音。

“她怎么还不睡觉,却在客厅呻吟呢?”

他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感觉清醒了许多,便从卧室出来跌跌撞撞地走进客厅。

眼前的情景让他大惊失色:他看见李董事长和赤身**的乔莉重叠在沙发上,乔莉的手搂着李董事长的脖子,她的身子仰躺、两腿张开,颀长的头发散落在沙发椅子上,随着李董事长的抽动,她的整个身体剧烈的颤动着。

他们身体的每一次冲撞都能让乔莉难以自禁的发出快乐的呻吟,每一次的接触都让她的身体触电般舞动,他们象在跳着原始而旖旎的**之舞,而从乔莉嫩红的小口中发出的阵阵娇吟声牵浩是伴舞的曲子……

“啊……”

完全清醒过来的马局长不由得喊出声来。

乔莉媚眼微睁,突然发现马局长瞠目结舌地站在客厅里,赶忙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李董事长推开,李董事长立马起身,提着裤子,转身看见了马局长,结结巴巴地说:

“曹……马局长,你……你怎么起……起来了?”

马局长尴尬地:“没……没关系,你……你们继续玩!”

乔莉赶忙穿上睡衣,红着脸,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

马局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卫生间。

马局长进卫生间后,李董事长对还在沙发上犯傻的乔莉说了一声,就逃也似地走出了他们房间。

马局长怒气冲冲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李董事长已经走了,他走到乔莉跟前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怒吼道:

“你这个婊子,荡妇,滚远点,老子永远也不想再次见到你了。”

他觉得还不解恨,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乔莉被马局长激怒了,站起来大声哭骂道:

“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骂我、打我?”

“老子就打你、骂你了,怎么样?”

“老子是你什么人了,犯不着你管。”

马局长扑上去又想打她,这一次乔莉不干了,两人在客厅扭打在一起。

他们厮打的叫声惊动了睡在隔壁的陈副市长,他赶忙和自己从夜总会领回来的模特小姐一起过来,敲开房门。

“老马,你是大男人,就让着小乔点吧,有什么事情不好解决的,何必大动干戈呢?”

“你问这个臭婊子,她在我面前做些什么了?”

乔莉始终抵着头放声大哭,那位模特小姐安慰她说:“乔姐,别哭了,马大哥估计是多喝了些酒,你就别和她计较了。”

乔莉自知理亏,与李董事长**的事情又不好在小姐面前提起,便止住了哭泣,跑到卧室睡觉了。

陈副市长不知道事情的缘由,便告诫了马局长几句注意影响的话,也就领着模特小姐回房了。

李董事长当然明白马局长和乔莉打架的原因,怕自己过来添乱。

“等马局长气消了再和他解释。”

“这种事情怎么解释呢?”

“最好的办法是先别吱声,静观事态发展。”

李董事长始终不敢露面,直到听见隔壁房间的陈副市长过去平息风波后,他才忐忑不安地洗了个热水澡上床睡觉了。

马局长坐在客厅里一夜没有合眼,他被乔莉用手抓伤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自从和乔莉同居后,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甚至想到和老婆离婚与她长相厮守,他几乎把整个身心都投入到了乔莉身上,他本打算等李董事长给他的钱到手后,以乔莉的名义在省城买一套房子,可万万没有想到乔莉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和李董事长鬼混,她这种行为已经深深地伤害了马局长的自尊心。

“如果李董事长换成了别的男人,乔莉不是一样和他上床吗?”

“我和她年龄悬殊这么大,她如今都这样背叛我,以后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情形呢?”

“这女人太可怕了,我还是尽快离开她吧。”

想来想去,马局长觉得外面的女人靠不住,还是自己的结发夫妻好,他决定回家一趟,可自己身上有被乔莉抓伤后的痕迹,回家又怎么向老婆交代呢?

心甘情愿

第二天,乔莉两眼红肿地从卧室出来,她被马局长拳打脚踢过的地方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若无其事地走到马局长面前,心疼地说:

“老公,你怎么不回卧室睡觉?”

“谁还是你老公?”

“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我以前又不是没有当着你和别人做过,我知道那次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可这次,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

“你少给我说这些,乔莉,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就此分手吧!”

乔莉轻轻推了马局长一下,说:“亲爱的,你别和我开玩笑好吗?”

马局长将她的手拿开,正色道:

“我说的是实话,我们以后再也别来往了!”

“真的吗?”

“是的。”

乔莉睁大眼睛问:

“你想甩掉我?”

“不是甩掉你,是我觉得我们已经没有必要交往下去了。”

“你就那么狠心?”

“不是我狠心,是你太过分了。”

乔莉从来没有见过马局长这样认真的语气,便哭诉着说:

“我跟了你这么长的时间,你说将我甩掉就甩掉,没有那么容易。”

“你想做什么?”

乔莉停止了哭泣,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们分手可以,但你必须陪我青春损失费!”

“你想要多少?”

“五十万,一分也不能少!”

“要是不给你呢?”

“你不给可以,但你千万别后悔。”

马局长见乔莉狮子大开口,便从嘴里一字一句地吐出一段话:

“你这个淫荡而贪婪的女人,我明确地告诉你,别想在我手里得到一分钱!”

说完,马局长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后,关门走出了望江国际大酒店1214房间,留下乔莉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发呆。

李董事长进来时,马局长已经离开了饭店,独自开车回锦城去了。

乔莉将李董事长离开他们房间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听完乔莉的叙述后,李董事长问:

“如果马局长执意和你分手,你准备怎么办?”

乔莉咬牙切齿地说:“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你人还年轻,别因为一时的冲动,把自己的前程给毁掉了!”

“他做事这样绝情,他都无所谓,我还怕什么?”

李董事长劝慰道:

“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没什么好考虑的了。”

看着乔莉坚定的表情,李董事长感到事态的严重,由于自己不好当面向马局长解释,但怕牵连到自己和陈副市长,他只好将陈副市长搬出来解决此事。

他走进陈副市长的宾馆房间,先让模特小姐到乔莉房间回避一下。

待模特小姐走后,李董事长吞吞吐吐地说:

“陈副市长,有件事请你帮我解决一下”

“什么事,你说吧!”

“就是昨天晚上乔莉和马局长打架的事情。”

“他们打架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其实……这件事,是……是因我引起的。”

李董事长有些难以启齿,陈副市长催促他问:“有什么话就直说嘛,何必吞吞吐吐的呢?”

他红着脸说:“其实,乔莉以前是我的情妇,就是因为市政府办公大楼工程,我才忍痛割爱让了给马局长的。”

“那又怎么样?”

“就在昨天晚上,我喝了点酒,有些控制不住,就在乔莉和马局长房间的客厅里和她发生了关系!”

“你们被老马抓住了,是不?”

李董事长点点头,很难为情说:

“我们见在卧室睡得死死的,本以为马局长喝醉了,可没有想到,他被他上厕所撞见……”

“你什么也别说了,一切我都明白!”

得知实情后,陈副市长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看你做这件破事儿,很不仗义,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你还有求于马局长,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让我如何出面调节?”

李董事长懊恼地说:“我该死,我真糊涂!”

“不管你和乔莉之间是什么关系,不管你以前是否和乔莉有染,你都不应该在马局长房间里做那种事情,这不等于打别人的耳光吗,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

“陈副市长,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补救办法吗?”

“我也不知道,等我找老马谈谈,让他还是以大局为重吧!”

他打开手机,立即拨通了马局长的电话。

“老马,你现在哪里?”

“我已经回到锦城了。”

“你在家里等我,我回来后有事找你谈谈。”

“你是说乔莉的事情吗?”

“也不完全是,有些话等我们见面谈比较清楚。”

“好吧,我等你!”

李董事长甩手给陈副市长身边的模特小姐一千五百元钱的包夜费后,赶紧将房间退掉。

在回锦城的路上,由于有司机在场,三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有说话。

汽车开到马局长宿舍楼下,陈副市长让李董事长和司机在楼下等他,自己就带着乔莉去了马局长的房间。

马局长正在家睡觉,听见有人敲门,便立即起床将房门打开。

陈副市长走进客厅,乔莉红着脸紧跟其后。

马局长热情地将陈副市长领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后,乔莉硬着头皮去给他泡了一杯茶。

“陈副市长,你怎么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才进你家门,我是给你送人回来的呀?”

“不好意思,有劳陈副市长了!”

“老马啊,年轻人犯点小错误有什么不可以原谅的,乔莉是一个好女孩,你千万要珍惜哟?”

马局长连连点头说:“是的,是的。”

陈副市长当着乔莉的面,对马局长语重心长地说:

“船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陈副市长,你批评得对,我一定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仇,你们小两口还是好好谈谈吧!”

陈副市长看了看表,说:“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陈副市长走后,马局长狠狠地瞪了乔莉一眼,便回房间睡觉了。

青春损失费

经过此事后,马局长清醒认识到,乔莉是李董事长手里的一颗棋子,是他投放在自己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有让自己粉身碎骨的危险。

在望江国际大酒店的那个夜晚,乔莉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耻辱,而是伤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特别是乔莉大言不惭地向马局长索要五十万的“青春损失费”,让他对这个女人心灰意冷,而乔莉将陈副市长搬来说情,更让他感到了这个女人的这个厚颜与无耻。

他决定逐渐冷落和疏远她,让她不再对自己不抱有任何幻想。

于是,除了去外面应酬外,他每天都在外面吃完饭,或者一个人呆在办公室,很晚才回家,而且每个礼拜,他都要回省城的家里一趟。

他对乔莉始终表现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态度,尽管乔莉娇艳如花,他却从来不去碰她的身体,如果乔莉来他房间想主动和他亲热,他都会骂道:

“滚开,不要脸的东西,别再来找我,还是回到你老情人身边吧!”

开始的时候,乔莉以为他是气话,没有和他计较,可久而久之,乔莉觉得事态有些严重。

一天晚上,乔莉大声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是不是真的想让我离开?”

“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继续住在一起吗?”

“如果你觉得我们没有必要继续发展,那我的钱你什么时候给啊?”

“什么钱?”

“五十万青春损失费呀?”

“我已经说过了,要钱一分都没有,你自己看着办吧!”

乔莉认真地说:“我还是那句话,你不给可以,但你将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后悔哟?”

马局长冷漠地说:“与你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我才会感到后悔呢!”

乔莉对这个老男人彻底失望了,他便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气冲冲地离开了马局长的房间,伺机对马局长实施报复。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马局长怕栽到她的身上,用手机将他们刚才的谈话录了下来。

乔莉出门后,便给李董事长去电话。

“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从马局长家搬出来了!”

“那你先回单身宿舍住下吧?”

“你觉得我还能回到原来的地方,让别人耻笑吗?”

“那怎么办?”

“我和马局长分手这件事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应该为此事负责。”

“你想让我怎样为你负责?”

“至少要给我找一套房子,让我先住下来呀?”

“要是你一个人单独住一套房子,其他员工该怎么想,你别让我为难好吗?”

“你是公司老总,分配一套房子的权利该有吧?”

“有是有,就是……”

“就是什么?”

李董事长故意把话题岔开,敷衍她说:

“我现在很忙,房子的事情等以后再说,你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乔莉被李董事长的电话气得吐血,立即将电话挂断了。

其实,李董事长是故意和她说这番话的。一是怕得罪马局长,二是乔莉听她说起“我要让他付出代价!”的那句话,觉得此女人颇有心计,如果继续和她保持暧昧关系,怕她知道的事情越多,自己越容易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他知道,乔莉离开马局长后再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便对她显得非常冷漠。

她提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徘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行走了好半天,觉得自己累了,便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

“小姐,这么晚了,你想去哪里?”

“随便替我找个宾馆吧!”

“好的。”

司机将她带到锦城宾馆。一个年轻的服务员替她取下行李箱,让她先在总台登记,然后直接送她去了宾馆房间。

乔莉和衣躺在宾馆的床上,心乱如麻,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内心隐隐作痛,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入睡。

她想起自己大学毕业后是如何来到锦城建设股份公司的,在她成为李董事长的地下情人后,是如何帮助他拓展业务,李董事长为了顺利接到“市政府办公大楼搬迁工程”的目的,将自己拱手相让给了马局长,马局长又是如何在床上信誓旦旦地说愿意为她献出一切的呢?

如今,他们所有的誓言全部变成了谎言,她反复询问自己说:

“难道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这样虚伪吗?”

被男朋友抛弃的痛苦之后,乔莉又一次体尝到了被人玩弄的滋味。

这时候,马局长和李董事长虚伪的面孔在她脑海里交替着出现,她感到厌恶极了,她觉得自己白白地将青春葬送在这两个老男人手里,有点让人惋惜。

她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皮箱,从里面取出一张存折,幸好上面还有十多万元的积蓄,这些钱全部是自己从李董事长和马局长身上榨取出来的。

“看来,我已经在锦城呆不下去了,我要去沿海一带发展,在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之前,这笔钱正好可以让我在那边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不行,我这样悄声离去,不太便宜了他们了吗?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我要将马局长这群贪官们绳之以法。”

乔莉从箱子里取出纸笔,含泪记述了自己来到锦城后的遭遇,以及陈副市长、李董事长和马局长等人狼狈为奸、肮脏交易全部过程的实名举报信。

在向省纪委邮寄了这封举报材料后,乔莉立即南下去了深圳......

笑贫不笑娼

锦城新区道路、场平建设工程第四标段工程顺利中标之后,刘建波立即和省建三公司高经理完善了一份工程承包合同。

按照标前约定,刘建波在不上缴公司管理费的情况下,顺利得到了一千六百万元左右的工程施工。

在省建三公司项目经理的统一安排下,他很快就组织了人员和机械设备入场,接到工程预付款后,刘建波拿出十五万元出来,实现了对高经理的承诺。

为此,刘建波承包段的工程得到了省建三公司的大力支持,工程进展相当顺利。

为了方便联系业务,他还从工程预付款中抽出十几万元来购买了一辆国产的现代轿车。

一天,他将工地上的事情安顿好之后,回家将杨倩和女儿接上,开车去了杨倩的老家,一并将杨倩的父母接到省城。

说明来意后,两位老人见自己的女婿终于有了出头之日,也感到非常欣慰,愿意来省城服侍女儿和外孙女。

杨倩的父母已年越古稀,两鬓斑白,两个老人家心底相当善良,在兄妹四人中,杨倩排行老三,他们一直视她为掌上明珠,从小就对杨倩宠爱有加。

刘建波走后,女儿上幼儿园有父母亲接送,回家还能吃上母亲做好的饭菜,杨倩自然轻松了许多。

刘建波放了十万元在家里做备用,杨倩从经济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负担,她虽然在表面上显得无后顾之忧,由于习惯了天天和老公一起过日子,她的内心还是显得相当空虚的。

为了报答刘晓芳的恩情,刘建波时不时开车从锦城回来与刘晓芳约会,他好几次都准备还她的钱,可刘晓芳总是说:

“你的工程还没有完工,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我现在不缺钱花,还是等你的工程完工再说吧!”

刘建波非常感激这个善解人意的情人,他想:“不管我将来发展如何,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现在唯一能报答她的是给予她**上的满足,所以,每次和刘晓芳在宾馆开房或者在她家时,刘建波表现出相当卖力。

马局长最近不知怎么搞的,每个星期五下午都按时回到家里,而且回家时,对爱人和儿子表现出一副相当关心的样子。

晚上睡觉时,他都缠着老婆要做那事,这让刘晓芳百思不得其解。

“老马怎么了,原先不是不行吗,现在为什么这样厉害了?”

每当如此,马局长只是“嘿嘿嘿”地傻笑。

然而,他越是这样,刘晓芳越是觉得对不起他,她想:“老公在外面那么辛苦,我还背着他偷人,这对他也太不公平了。”

所以,自己和老公在床上欢愉的时候,全身心地满足他。

可马局长毕竟是快五十岁的男人了,他的**再强也比不上年轻力壮、精力充沛的刘建波。睡在老公身边,她经常将他和刘建波比较,还是觉得和刘建波在一起刺激而舒服些。

**是一个奇特的怪物,它附和在你身体左右,你可以对它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在你不需要的时候,它远远地将你躲开,**没有廉耻和贵贱之分,当你如饥似渴的时候,它却像一堆干柴,让你燃烧得更为猛烈。

男人之所以贪婪,是因为他们的**在不断膨胀,女人之所以淫荡,是因为她们的**无法满足生理上的要求。

于是,有了偷情或出轨,而在我们这个充满诱惑的年代里,男女之间的伦理道德再也没有多少分量了,男人只要有钱就可以变坏,女人变坏就可以有钱——

因为,人们已经逐渐开始习惯上了“笑贫不笑娼”的生活方式和社会形态。

举报信

一天,省纪委接到了一封乔莉的实名举报信,信的内容如下:

尊敬的纪委领导:

我叫乔莉,大学毕业后,我来到锦城建设发展股份有限公司工作,我所从事的工作是李董事长的秘书。

刚进公司不久,李董事长利用权势之便强行占有了我。去年底,为了顺利竞标到“锦城市政府办公大楼建设工程”,在市政府陈副市长的引荐下,李董事长认识了马局长,我们在帝豪夜总会唱歌时,他授意我去色诱了建设局马局长,马局长就犯后,利用职务之便,便将工程发包给了锦城建设发展股份有限公司,马局长从中得到了五十万元的回扣。

自此,我做了马局长的情人,并搬进了他的住处。

两个月前,在“锦城新区道路、场平建设工程”招标过程中,锦城建设发展股份有限公司又得到了第一标段工程(此次中标的还有马局长爱人的表弟刘建波,他挂靠省建三公司的执照中标第四标段)。

工程中标后,李董事长请陈副市长专程去与正在省城开标的马局长汇合,在望江国际大酒店喝庆功酒。

席间,李董事长对两位领导说按照老规矩办,就是给每人五十万元的好处费。

就在那天晚上,趁马局长醉酒“熟睡”之机,李董事长对我实施强暴时,被马局长撞见,两人翻脸后,马局长迁怒与我,就将我从他那里赶了出来。

以上所说完全属实,如有半句不实,本人愿意承担法律责任,望纪检部门明察!

举报人:乔莉

2008年×月×日

省纪委立即组织专案小组去锦城,并责令锦城纪律检查委员会配合他们进行调查。

马局长被双规了,陈副市长也被接受了简单的调查,副市长的位置也岌岌可危。

李董事长在接受调查时,一口咬定自己和陈副市长与马局长只是普通关系,他们没有任何经济往来,向他们行贿和受贿简直是无稽之谈。

马局长知道是乔莉的手笔,在接受审查时,他死活不承认与李董事长有私交,办案人员问:

“你在市政府办公大楼的招投标到进场过程中,是否从锦城建设发展股份有限公司李董事长手里拿过五十万元?”

“没有!”

“在锦城建设发展股份有限公司顺利竞标到‘锦城新区道路、场平建设工程第一标段’后,你和陈副市长一起是否在望江国际大酒店喝过李董事长的庆功酒?”

“那不是庆功酒,是我向陈副市长汇报工作时,李董事长过来请我们吃饭。”

“当时李董事长对你们说按老规矩办,是不是又准备给你五十万?”

“什么老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办案人员见他不承认此事,便换个话题问:

“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乔莉的女子?”

“是啊,她是李董事长的秘书。”

“你们在一起同居过吗?”

马局长反问道:“这种私生活,你们也要管吗?”

“我们也只是随便问问。”

“由于他们单位没有房子,她是在我那里暂时住过。”

“那她为什么又搬出去了呢?”

马局长想了一下说:

“是因为她想对我进行敲诈,我没有答应,就让她搬走了!”

“你说她敲诈你,有什么证据吗?”

“有!”

“在哪里?”

“在手机录音里面,你们可以查实。”

办案人员将他的手机打开,里面立即播放出了马局长和乔莉这样一段录音:

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继续住在一起吗?

如果你觉得我们没有必要继续发展,那我的钱你什么时候给啊?

什么钱?

五十万青春损失费呀?

我已经说过了,要钱一分都没有,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还是那句话,你不给可以,但你将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后悔哟?

一无所获

马局长被双规,刘科长急了一身冷汗。

由于他在招标过程中收受了刘建波十万元好处费,生怕城门失火,殃及鱼池,于是偷偷地将此消息透露给了刘建波。

得知马局长出事后,刘建波赶忙打电话给刘晓芳:

“表姐,姐夫出事了!”

“他出什么事了?”

“他被人举报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赶快将家里的现金和存折转移到杨倩那里,让她暂时替你们保管。”

“好的!”

“如果有人找你问起马局长往家里拿过钱没有,你说拿了,就是他本人的工资,其他任何事情你都要装作一问三不知。”

“好的!”

“如果有人问起我,你千万别承认我们认识,更不要对别人讲我是你表弟。”

“好的!”

……

刘晓芳在刘建波几个“如果”面前乱了方寸,担心地问:

“这样成吗?”

“如今的社会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只要你在别人始终保持镇定,风波很快就会过去。”

随后,刘建波赶紧给杨倩去电话:

“老婆,姐夫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的?”

“是建设局刘科长告诉我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要设法帮助他,我已经给表姐说好了,让她尽快将她家的现金和存折转移到你手里,你暂时替他们保管,等风波一过,再归还给他们。”

“好吧!”

“如果有人来调查,问起你是否认识马局长夫妇,你就说不认识。”

“好的,不过,你也要小心点。”

“知道,你放心吧,这边的事情我会应付。”

事情安排妥当后,刘建波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当办案人员找他问话时,刘建波表现得相当冷静。

“马局长和你是什么关系?”

“你说哪个马局长?”

“你别给我们兜圈子了,锦城有几个马局长,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们说的是建设局的马局长啊?”

“是啊,你们是什么关系?”

刘建波摇摇头说:“他不认识我,但我们都认识他。”

“那你是怎么拿到锦城新区道路、场平建设工程第四标段工程的?”

“锦城新区道路、场平建设工程第四标段工程是省建三公司接下来的,我只是他们手下的一个劳务分包队伍,我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接这么大的工程哟?”

“那他们为什么要将工程分包给你的呢?”

“我一直在他们手下做劳务分包,也给他们签订了劳务承包合同。”

刘建波将和省建三公司签订的劳务承包合同拿出来给办案人员过目后,说:

“不信,你可以去问省建三公司高经理呀,他也在上面签了字。”

办案人员发现从他口里什么话也套不出来,于是说:“你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希望你说的是实话。”

“那就请你们好好调查哟?”

刘建波在工地上将他们送走后,又分别给刘晓芳和老婆去了电话,再次牢靠一下。

在和刘晓芳通话时,怕自己的手机有人监控,便故意在公用电话亭里,用公用电话给她打电话。

当办案人员来到刘晓芳家时,她已经按照刘建波的吩咐将资金转移了,办案人员在她家进行仔细盘查,却一无所获。

双规

转眼间,马局长已经在省检察院呆了近两个月的时间。

他被软禁在一间房子里,除了正常的饮食起居外,一点自由也没有。

他的手机也被暂时收了,完全失去了和外界的联系。

在马局长停止审查的两个月时间里,建设局的工作暂由刘科长主持。

办案人员经过多方面的走访,马局长一点经济问题也没有被查出来。

加之,李董事长的表弟王秘书长在省里活动,当事人乔莉又不知去向,没有了人证,办案人员便草草结了案。

但由于他和乔莉长期同居,存在个人作风问题,他还是被免去了锦城建设局局长的职务,又重新回到省城建设厅成了一名普通公务员。

马局长觉得自己委屈,便向建设厅递交了一份辞职报告,他的辞职报告很快得到建设厅领导的批准。

马局长的案子了结不久,省委组织部发来一纸调令,将陈副市长调到了其他市任代理市长,他不但没有被降职,反而官升一级。

风波平息之后,马局长和李董事长握手言和了。

他们凭借乔莉和马局长的谈话录音,以及她向省纪委递交的那份举报材料,向锦城中级人民法院提出起诉,告发乔莉犯有诬告诬陷罪。

乔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去省纪委告发马局长等人,会落到一个“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下场。

锦城法院立即受理了乔莉的诬告案,警察很快将她从深圳抓了回来。

当法院判处乔莉犯有诬告诬陷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的时候,她气得昏厥过去。她准备上诉,可每次上诉都被法院驳回,并维持原判。

“这世上还有天理吗?”这个娇艳如花的女子欲哭无泪,她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当杨倩将刘晓芳存放在自己手里的五十万元现金和一百五十万元存折交回她手里时,马局长对他们心存感激。

他紧紧拉着刘建波的手说:“表弟,谢谢你,你们一家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表姐夫,看你说到哪里去了,没有你,我也没有今天,要感谢的应该是我们!”

看着这样的场景,刘晓芳落泪了,自从那次在唐城大酒店见到马局长以后,杨倩虽然对马局长没有什么好感,但她的眼睛还是湿润了。

马局长辞职后,夫妻间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生活轨道。

一天,刘建波和刘晓芳在宾馆温存后,刘晓芳对他说:“亲爱的,老马已经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我不想再伤害他了,我们以后不能再这样偷偷摸摸地来往了,你永远做我的表弟好吗?”

刘建波含泪说:“好的。”

分手时,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彼此都哭了。

不久,马局长一家在省城买了一套商品房,他们从建设厅搬了出来。为了不唤醒自己沉睡的**,刘晓芳没有将新的住址告诉刘建波,也没有将自己新的电话号码告诉他。

至此,这两个家庭便失去了联系!

偷窥

这天晚上,刘建波从锦城的建设工地上赶回家。

岳父、岳母和女儿已经上床睡觉了,刘建波懒洋洋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杨倩在浴室洗澡。

无聊的电视剧让刘建波感到厌恶,“啪”地一声,关掉电视,起身向浴室走去。

刘建波轻轻推开浴室的门,立即看到杨倩玲珑的背影,迷人的身材,雪白细腻的肌肤,特别是她那高翘的臀部,浑圆柔嫩,让人无比痴迷。

这些年来,刘建早已身心疲惫,对杨倩的生理需要也越来越淡,他已经很久没看过妻子洗澡了。

“你干什么?”杨倩发现了刘建波,目光中既有惊讶,又有几分喜悦,娇嗔道:“你又不是没见过,怎么又在偷看?”

“嘿嘿,偷看才有意思!”

刘建波笑嘻嘻地说,随即脱掉自己的衣服。

杨倩转过身子,有些羞涩,有些渴望。

刘建波**着抱祝糊,将她的身子靠在浴缸边缘上,撅起屁股,后背式进入,杨倩随即发出轻轻的娇喘声。

夫妻俩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做了,刘建波的动作总是很轻柔,杨倩不知为什么总希望丈夫更加粗暴一点。

完事后,杨倩对着镜子扭动着腰肢,诧异地问:

“老公,我是不是胖了?”

“嗯……”

刘建波一边冲刷自己的下身,一边胡乱答应道。

“我问你呢?”杨倩走过来,“你回答我!”

“胖了好啊!”刘建波随口说,“胖了显得性感!”

杨倩再次对自己性感迷人的身体审视一番,自言自语地说:

“真的胖了,看来要经常去锻炼了!”

刘建波玩笑说:“你出去锻炼可以,千万别和其他男人锻炼到床上去了。”

“你说什么?”杨倩想起自己和王经理偷情的事情,心里一紧,但为了掩饰自己,她还是在刘建波的胳臂上揪了一把,娇謓道:“去你的,净瞎说,不理你了!”

……

一位哲人说过:人永远不可能第二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刘建波经历过商海沉浮,早已体验过那些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生活,他深切体会到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啊。

在这人生的转折关头,他要不失时机地为自己未来开辟一条成功之路。

俗话说,人走茶凉,自古以来就有“大树下好乘凉”之说。

马局长这棵大树虽然倒了,但他还要在锦城这个是非之地生存和发展,唯一的办法就是脚踏实地做事、诚诚恳恳做人。

刘建波全身心地投入工程建设之中,他每天和工人一起起早贪黑,每次拿到工程计量款后,除了组织正常材料款外,他都如数地发放到民工手里。

他在工地上的口碑特别好,说话、做事很守信用,他对人也谦和,为人倒厚道。

由于自己刚刚跨入新的行业,对什么都要从头做起。

在技术方面,他要虚心向现场施工技术人员学习;在管理方面,他得认真听从省建三公司现场项目经理的统一安排;他与业主派驻的现场监理关系处得相当融洽,时不时和他们打点业务麻将,一方面,借以消磨自己在锦城单调的时间,另一方面,也可以和他们联络一下感情,让他们在计量、验收方面进行照顾。

除了正常的应酬外,刘建波从来不去歌舞厅、夜总会那样的花花常葫。

他认为,人一旦沉迷于女色,陷入那些小姐们的温柔乡,势必对自己来之不易的发展前途有一定的影响。

情人、老婆和妹妹

马局长离开建设局不久,刘科长就被任命为锦城市建设局局长。

由于他们之间本身就有瓜葛,尽管马局长走了,刘局长对他还是“照顾”有加。

每逢佳节,他都要买上贵重礼物送给刘局长,尝到甜头后,刘局长对他另眼相看,所以,在工程计量拨款问题上,他从来没有刁难过省建三公司。

没多久,刘建波得到了业主、监理和公司领导们赏识,他的事业逐渐蓬勃发展起来。

由于生活有了规律,经济上并无后顾之忧,他的身体也变得健壮起来,他的精力变得更加充沛。

然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老婆、情人刘晓芳和善良的妹妹陈佳。

如今,两个女人已经从他的生活中消失,老婆杨倩又不在自己的身边,他的内心感到万分孤独。

他觉得自己永远对不起的女人算是刘晓芳了。

刘建波知道,刘晓芳在他现在的生活道路中,寄予了无限深情和厚望。

为了他,刘晓芳心甘情愿地拿出十几万元的钱来为之铺垫,而在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感激她,甚至连一分钱还没有还她的时候,她已经远离了自己的生活。

“我不能给她带来幸福和快乐,就祝愿她永远幸福和快乐吧!”既然不知刘晓芳何去何从,刘建波只能在心底里为她祈祷了。

有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陈佳,从心里无数次呼唤起了她的名字。

“陈佳,你现在在哪里,你还好吗?”

“你可知道,我每天都希望你在我的眼前出现?”

“告诉你吧,我已经顺利接到了锦城的工程项目,我在这边发展不错,为我祝福吧!”

“快来锦城吧,你知道吗,我多么怀念我们一起在锦城宾馆那个浪漫的夜晚啊!”

刘建波每一次从梦中惊醒,都发现自己眼睛湿湿的,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能延续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在自己短暂的一生中,能否还会再次与陈佳邂逅?

于是,他无数次在网络里寻找“受伤女人”的踪迹,大概是“受伤女人”不再受伤了,她已经得到了幸福,已经远离了我们的世界。

在虚幻的网络中与你邂逅

期盼一次美丽的相逢

拨通你的电话

让我在陌生城市里

感受你那遥远的呼吸

当灿烂的笑容闪烁于神秘的电脑前

你纤细的手指

在熟悉的键盘上跳跃

那些颤动的文字

早已融化了

我驿动的心

在孤独的夜晚守望

感觉你已潜入了我的梦中

梦醒之后

才发现自己

在寂寥的房间里彷徨

我试图插上飞翔的翅膀

在云层之巅

分享与你见面时的喜悦

如果距离不复存在

城市不再遥远

我将带走你的思念

在茫茫的人海里

与你寻觅一次心灵的碰撞……

刘建波写完这首《圆梦》的诗句后,已经是泪眼模糊了……

偏心眼

张洁和杨倩共同策划,并完成的华峰集团的广告,全部交由黄厂长所在的樱孩厂承印。

广告交付使用那天,为了感谢王经理的照顾和厚爱,黄厂长再次邀请他和杨倩一起去唐城大酒店喝酒。

杨倩怕去那个地方会再次勾起她和王经理初次在那里偷情时的回忆,便故意推辞说:

“我今天晚上有事情,就不参加你们的酒会了!”

王经理疑惑着问:“黄厂长特意请你参加,你可别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哟?”

杨倩清楚,黄厂长除了请她吃饭、喝酒和玩麻将外,他的“心意”是要给她红包。

然而,今非昔比,杨倩有丈夫刘建波在外面挣大钱,这笔钱对她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了。

于是说:“请转你告黄厂长,他的心意我领了,我今天晚上确实不能参加。”

王经理急切地问:“你爱人不是去锦城工作了吗,你女儿有你父母照顾,还有什么脱不开身的事情呢?”

杨倩犹豫了一下说:

“那我就明确地告诉你吧,一想起我们那天晚上在唐城大酒店做的傻事情,我就感到内疚,觉得很对不起老公了!”

“那我们还个地方行吗?”

“我认为,华峰集团的广告稿有张洁一份功劳,我们应该把她带上,黄厂长也应该给人家一笔辛苦费。”

“那我先和黄厂长商量一下?”

“好吧!”

说完,她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正将一串钥匙插在办公桌的抽屉上,就听见张洁在门外叫她,便走出了办公室。

杨倩站着和王经理说话时,她那乌黑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后颈上,高耸诱人的胸部随她平缓的呼吸轻轻起伏着,优美的身体曲线轻柔地颤动,光泽莹莹的小腿露在深色的套裙外面,黑色的高跟凉鞋、细细的鞋带勾勒出两只完美的秀足,那光洁的足踝、晶莹的足趾,令王经理眩晕。

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机会和杨倩温存了,她那充满弹性的**、雪白迷人的肌肤,以及她在床上如火如荼的激情,一次次地在他的脑海里闪现,又一次次地撩起了他欲火。

杨倩出门后,王经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他回到座位上,抓住茶盅,狠狠地喝下了两口浓茶。

“我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和她重温旧情!”

他抓起了座机听话筒,拨通了黄厂长的电话号码。

“老黄啊,我看晚上还是换个地方吃饭吧?”

“为什么呢?”

“杨倩说在那个地方放不开,她还准备带上我们公司为广告做策划的张洁一起来!”

“没问题,你看我们去望江宾馆怎样?”

“可以!”

“那就说定了,晚上六点,我们在望江宾馆餐厅,不见不散!”

放下电话后,他看了看表,已经快到五点了,由于怕路上塞车,他们得马上出发。

他在另一间大办公室里找到了聊得正欢的杨倩、张洁和李艳。

看着王经理过来,她们立即停止了说话,办公室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王经理指了指杨倩和张洁,不由分说地说:

“你们两个给家里人说一声,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饭局!”

李艳在旁边问:“王经理,我也去吗?”

“没你的事情,万隆集团的广告资料要得很急,你今天晚上得加个班,尽快将资料稿校对出来,完成后,在明天早上十点以前交给我。”

李艳委屈地说:“王经理,你可真偏心啊?”

王经理不予理会,就走出了他们办公室。

情场得意,赌场失意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出去吃别人一顿饭?”待三人离开办公室后,李艳愤愤地念叨道。

她知道让张洁和他们一起出去陪客户吃饭,完全是杨倩的主意,心里暗骂道:

“杨倩,你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身败名裂,走着瞧吧!”

她们乘坐王经理的雪铁龙轿车来到望江宾馆餐厅。

黄厂长和小王已经在包间里恭候多时,一看杨倩进来,小王就装作十分亲热的样子,恭维她说:

“杨姐,好久不见,你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哪里哟,还是老样子!”

她拉着小王的手介绍说:“来,介绍你们先认识一下,这位是我的同事张洁。”

小王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握了握张洁的手说:

“张姐,你好,我是小王,以后请多多关照!”

张洁向她点头微笑着说:“王小姐,不用客气!”

几人坐定后,黄厂长开始让大家点菜,他们拿着服务员交到手里的菜单,不知道点什么菜好,黄厂长看了看菜单,干脆将菜单交给小王说:

“小王,还是由你代劳吧?”

小王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大桌子菜。好家伙,全是一些名贵菜肴,满桌子的菜让张洁看得目瞪口呆。

大家照样喝了两瓶红葡萄酒,由于有张洁在场,黄厂长和小王没有表现得像上次那样的亲热。

几杯酒下肚,杨倩看上去更加红艳欲滴,而张洁却表现得脸色发紫,没有了以前的光泽。大家酒足饭饱之后,小王从挎包里拿了两个红包出来,给杨倩和张洁一人分了一个。

黄厂长说:“为了感谢二位对我们樱孩厂的帮助,给二位一点小意思,不诚敬意。”

张洁第一次接到客户的红包,有点不好意思接。

杨倩向她使了个脸色说:“既然是是黄厂长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于是,张洁畏畏缩缩地将红包放进挎包里。

接下来,黄厂长还是安排小王去宾馆开个房间,邀请大家一起玩麻将。

大凡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杨倩今天晚上的手气算霉透顶,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她就输掉了好几百元钱,而张洁手气不错,至少有一千把元钱进了她的腰包,王经理保本,黄厂长和小王略微输了一些。

小王笑着问:“杨姐,今天晚上你怎么没有把砍刀带来?”

“呵呵,我让老公带到工地上掘土了!”

话一出口,大家立即哄堂大笑。

由于张洁是一个纯粹的家庭妇女和职业女性,她很少在外面吃业务餐。

玩到晚上九点左右,她说不放心家里的孩子,就急急忙忙下麻将桌了。

杨倩也趁机说明天大家还要上班,不能玩得太久。

麻将散去,王经理开车载着两个女人回家。

黄厂长和小王则留在宾馆的房间,开始玩起了他们的**游戏。

将张洁送回家后,王经理说:“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陪我出去散步好吗?”

“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再继续玩那些感情游戏了。”

此时,汽车正好路过他们公司门口,杨倩无意识地摸摸口袋,发现自己的钥匙又不见了。

“糟糕,我的钥匙忘记放到什么地方了?”

“别担心,仔细想想?”

杨倩想了一会,终于记起钥匙放在办公室的抽屉上面。

他如释重负地说:“我记起来了,钥匙还挂在我办公桌的抽屉上!”

“那你现在去取吗?”

“都这么晚了,还是等明天上班的时候再去拿吧?”

“不晚啊,说不准李艳还在办公室加班呢!”

他想起了林峰配她家钥匙的事情,玩笑着说:“你就不怕我也去配一把你们家的钥匙?”

此话正好点中了杨倩的痛处,杨倩脸色铁青。

王经理赶忙陪不是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既然你这样说,我还是对你得提防一点,要不你把车开到楼下,将你的钥匙给我,我上去取?”

“好吧!”

王经理将汽车掉过头来,径直开到了办公楼下。

此时,华灯高照,将喧嚣的城市装扮得灯火通明,屹立在巍峨壮丽的办公大楼前的一排彩旗迎风招展。

杨倩接过王经理手里的钥匙,风也似地跑进了办公大楼。

来到办公室门口,她发现隔壁李艳的办公室还亮着灯,知道李艳在里面加班,还没有回家,不便打扰,便蹑手蹑脚地打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

隔墙有耳

杨倩刚一进门,王经理就像幽灵似地出现她的身后。

回过头时,杨倩着实被他吓了一大跳。

杨倩怔怔地看着他,问:“你怎么也上来了?”

“嘘”王经理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隔壁有人,让她别说话。

他轻轻地将办公室的门阖上。

杨倩大声问:“你要做什么?”

王经理赶忙上前捂祝糊的嘴说:

“李艳在加班,你说话小声点!”

杨倩将他的手从自己嘴上拿开,张开红润的小嘴,怨声说:

“王经理,别这样,我们还是各自回家吧,如果被李艳撞见了不好!”

酒后红晕上脸,杨倩越发的娇美诱人,王经理痴痴地看着她。

杨倩见他呆呆地盯着自己的嘴唇儿看,便说:

“看什么呀,哪有你这样看人的?”

王经理痴痴地说了声:“你太美了,真的!”

“王经理,大家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别再说这些肉麻的话了,好吗?”

阵阵幽香呼入鼻端,缕缕发丝拂过面庞,她那柔软的娇躯、颤抖的身体,让王经理感到无比的亢奋。

他大胆地握祝糊的柔润纤细的小手,坚决而有力地将她往前一拉。

“啊”

杨倩来不及反应,充满弹性的娇躯就跌到了王经理宽阔的臂膀里。

王经理趁势紧紧地将她搂住,嘴唇充满柔情地贴靠在杨倩白皙的脖子上,并在红润的腮帮上轻舔。

杨倩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被王经理拥抱过了,面对着旧情人,她紧张地娇喘着粗气。

然而,在她那阔别已久的眼神里,表现出一丝的不安,一丝的期待和一丝的**。

尽管复杂的思绪使她无法正常思考,但燃烧的**,却让她对这一刻邪恶的舒服感期盼了很久。

因丈夫刘建波在锦城工作太忙,很少有时间回家光顾她的**,她内心的热望再一次被旧情人点燃。

于是,喝了酒的杨倩,在迷醉中轻轻地挣扎,樱唇中呢喃着:

“不……不要……我们不……不能再一次……再一次对不起丈夫!”

王经理依然紧拥着她,继续用热吻回答了她的一切,随着她柔软温暖的身躯不停地颤栗和抖动,他原始的冲动更进一步地激发起来。

只见他一手牵着杨倩,另一只手紧搂祝糊娇软纤细的腰肢,一步步地移向他们曾经缠绵过的那张长椅沙发。

扶着杨倩躺下后,王经理又就将嘴唇紧贴上去,吻住了她娇艳的嘴儿。

杨倩轻轻地闭上了晶莹水润的眼眸……

王经理将杨倩的裙子掀到腰部以上,露出了她那穿着白色三角裤的凝脂般的丰臀,面对这个娇媚的人儿,王经理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将杨倩身上这条遮羞的三角裤脱掉。

随后,退去自己的长裤,将身体压了上去……

杨倩则俏脸晕红、春色无边,樱唇微张娇喘连连,显现出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

随着王经理的动作,杨倩蠕动、扭转着她诱人的**,纤秀的玉手在沙发上乱抓着,胸前高耸的**不停地晃动着……

“啊……啊……”

她那甜美的呻吟声就像一段迷人的交响乐,弥漫了整个房间……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

突然,杨倩放在茶几上的挎包里的手机响起了刺耳的音乐,将这对温柔缠绵的男女吓了一跳。

“放开我,快,快起来!”

王经理**正浓,趴在她的身上不肯下来,便伸手在在茶几上将挎包里的手机摸出来交给她,愤慨地说:

“唉,真扫兴,看是哪个家伙在坏我们的好事?”

杨倩一看,是刘建波打来的,立即显出了一副想接有不敢接的神情,她悄声说:

“是我老公打来的!”

王经理鼓励她说:“接吧,就给他说你在加班!”

“那你别动,千万别吱声啊?”

王经理点了点头,侧下身子,屏住呼吸,暂时停止了动作。

杨倩长长舒了一口气,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后,才按下接听键。

手机不唱歌了,换成的是老公刘建波的声音。

“老婆,你在哪里?”

“我在办公室加班呀!”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刚上厕所了,手机放在办公桌上没有听见。”

“你今天怎么这么忙?”

“是啊,最近事情很多!”

“你们王经理怎么搞的,这么晚了还叫你加班。”

“老公,你不要这样说嘛,王经理也要经常亲自加班的,今天他还是头一回让我加班呢!”

“那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了,不过要注意身体,早点回家哟?”

“好吧,亲爱的,我要抓紧工作了,再见!”

“再见!”

刘建波还没有说完,这个骚娘们就迫不及待地按下终止通话键。

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瞪了依然趴在自己身上的王经理一眼说:

“看吧,都是你害的!”

王经理止不住扑哧扑哧地嗤笑,并再次骑到了她的身上,杨倩也显得异常兴奋……

心里堵得慌

最近几天,王经理的爱人一个人坐在家里憋得发慌,总觉得有什么大事情即将发生,但又说不上来。

王经理的爱人左眼跳得相当厉害,便莫名其妙地唠叨起来:

“左眼跳崖,右眼跳财,该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情了吧?”

有一段时间,她发现老公回家时,像吃了蜜枣一样,心情特别舒畅,而和自己行房事的时候,一点兴趣也没有。

一天晚上,她主动接近王经理的身体要求交欢,他却不予理会,爱人疑惑着问:

“你是不是有外遇了?”

“乱说!”

“是不是说到你的痛处了?你别做贼心虚嘛!”

“拜托,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我怎么做贼心虚了?”

“既然你不心虚,为什么对我不冷不热的?”

“什么时候对你不冷不热了?”

“你为什么一点不在乎我的身体?”

“都这么大一把年龄了,哪里想以前那样成天要?”

“你如果嫌弃我丑,嫌弃我老就直说,别找这些借口,但我要告诉你,如果我发现你在外面和其他女人有来往,我是绝对不放过你们的,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随便你怎么想,懒得理你!”

随后,王经理背对着她不说话,一夜无语。

一想到杨倩的温柔,老婆的横蛮,他就感到窝火。

一天,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是一个女人打到座机上的。

“你是王夫人吗?”

“是的,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但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你老公和办公室的一个叫杨倩的女人好上了!”

她惊讶地问:“什么,你再说一遍?”

电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挂了。

她和杨倩认识,王经理每次带她去单位聚餐的时候,她都要见到风韵、性感的年轻少妇杨倩,非常嫉妒她魔鬼般的身材。

她一直担心王经理总有一天会和这个骚狐狸好上,因为杨倩的事情,她经常和王经理理论。

“你和杨倩在一个办公室,你们每天都谈些什么啊?”

“谈工作啊?”

“就不谈私生活?”

“哪里像你,成天坐在家里胡思乱想?”

“我想什么了啊?”

“还不是想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

“这个狐狸精那么漂亮,又和老公在一个办公室,要是将老公的魂勾去了怎么办?”

女人有时候会因嫉妒而生恨,又因恨变得失去理智。然而,没有真凭实据,她也不敢对他们的事情妄加猜测。

那天晚上,当王经理下班回家时,爱人怒气冲冲地问:

“你和杨倩不是很清白的吗?”

他心里一紧,觉得事情不妙,短暂的停顿后,故作镇定地说:

“是啊,又怎么了?”

“你别给我装蒜了,有人说你们好上了?”

“什么好上的,简直是胡说八道!”

“人家把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还把你们的丑事全部告诉了我!”

“哪个这样缺德呢?”

王经理想,但为了应付老婆,他死活也不会不承认此事。

“你别神经过敏好不好,人家杨倩是有家室、很本分的女人,你别侮辱别人的清白!”

“意思是说,我是在诬陷你们?”

“随便你怎么想,没有就没有!”

“无风不起浪,那你解释一下,别人打电话怎么回事?”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在单位得罪了人,别人想报复我呀?”

“别再解释了,我早就觉得杨倩那个骚婆娘不是什么好鸟,原来你们真有一腿?”

“你怎么骂人?”

“我骂她怎么了,是不是你心疼了?”

“心疼又怎么样,她就是比你漂亮!”

“那你去找她过呗?”

“你怕我不敢?”

她被老公的言行气得脸色煞白,神经质地跑上去一把揪住王经理的衣服。

“你这不要脸的狗东西,老娘在家为你做牛做马,你却在外面找女人,你不让我好过,老娘也不让你好过!”

为了欲盖弥彰,王经理也不示弱,她大声吼道:

“放开!”

“我就是不放,看你能把我怎样?”

王经理顺势一甩,老婆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立马从地上站起来,向王经理扑过去,大声哭闹道:

“你敢打我,老娘和你拼啦!”

王经理赶忙躲开,跑进卧室里,任随老婆怎样踢门,他就是不开。

之后,他们好几天没有说话,更没有同床。

王经理因为心里有鬼,也没有和她过多计较,只是死活不承认,老婆拿他没辙,他的家庭风波表面上平息下来。

老婆始终不甘心,非要追究出结果出来。

“如果我发现他们在一起鬼混,我一定不放过她,我一定要将她毁容,看她以后还漂亮得起来不?”

一气之下,她去化学药品店买了一瓶硫酸,准备对夺走丈夫,破坏自己家庭的女人进行报复。

她在卓越广告公司门口跟踪了他们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发现二人有过分亲热或越轨行为,才稍微放下心来。

鬼哭狼嚎

王经理一行人走后,李艳在办公室感到非常恼火,生了一通闷气,才想起自己晚上还得加班。

她给老公去了一个电话,要了一份便当,草草吃完晚餐,一头扎进了万隆集团公司的广告资料的校对工作中。

上次,她将杨倩的桃色新闻散布出来,没有对她的名誉有任何损坏,反而遭到她和张洁的痛斥,她觉得自己在同事面前颜面丢尽。

为了报复杨倩,她暗自发誓:“我一定要将他们的奸情曝光,让杨倩在大家面前抬不起头来!”

她给王经理老婆去了一个匿名电话,致使王经理和老婆大闹一场。

正当她幸灾乐祸地准备看杨倩的好戏时,王经理的老婆那边却毫无动静。

“难道王经理的老婆不相信丈夫和杨倩有染?”

她觉得自己向王经理的老婆告密是在做无用功,于是想:“既然她不相信,一旦发现二人偷情,我就让她亲自过来抓奸!”

王经理和杨倩不知怎地,居然平静了好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她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任何蛛丝马迹,没有报复到杨倩,她觉得有些失望。

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复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这天晚上,李艳加完班,正准备锁门回家,忽然看见王经理办公室亮着灯,贴门偷听时,发现二人玩得正欢。

于是,她偷偷地给王经理的老婆去了个电话:“你老公正在和杨倩鬼混,你快来他办公室看看吧?”

一听电话,王经理的老婆脑袋蒙了一下,她正想问明情况,对方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一阵盲音过后,她突然清醒过来,神经质地将上次自己购买的那瓶硫酸放在身上,出门要了辆出租车,一溜烟地跑到了王经理办公室门前。

当她听见杨倩鬼哭狼嚎地**时,头都要被气炸了,她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眼前的光景更让她目瞪口呆:

她一眼看见老公正光着下半身趴在杨倩身上,半裸着的杨倩仰躺在沙发上,双手正忘情地勾住王经理的脖子……

“有人!”

杨倩大喊一声,他们的身体像触电式地分开。

王经理站起来,呆呆地看着老婆,杨倩赶忙坐起来,将裙子放下遮住羞处。

趁王经理穿裤子的时候,王经理的老婆跑上前去,发疯似地给了头发蓬松、满身是汗的杨倩两个耳光。

随后,她扯祝糊的头发,随手将带来的一瓶硫酸往她脸上倒去。

“哈哈哈!”

她狂笑着说:“臭婊子,我看你以后还如何去勾引男人?”

杨倩被她扇了两个耳光,刚一回过神来,就发现有一瓶液体洒在自己脸上,突然觉得脸被烧得发烫,听见有“沙沙沙”的声音。

用手往脸上一摸,她的手指也被硫酸烧了。

“啊……”

杨倩大叫一声,便一头栽倒在地上打滚……

李艳给王经理打完电话,正幸灾乐祸地呆在办公室等着看热闹。

二十分钟后,她听见隔壁的房门被人踹开。

一阵狂笑声之后,杨倩像杀猪一样狂叫:“救命,快救命啊!”

李艳感到事情不妙,赶忙开门出去,见王经理办公室的房门大开,跑上前去,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跳楼自尽

杨倩全身被硫酸烧伤了,正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糟糕,要闹出人命了?”李艳本借王经理的爱人之手好好教训一下杨倩,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严重的后果。

“如果真闹出人命了,王经理夫妇不说,就连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她感到非常后怕,于是,拨通了110报警电话和120急救电话。

杨倩躺在地上拼命挣扎,王经理傻眼了,立即上前将她扶起来坐在沙发上。

他望了一眼身旁惊慌失措的老婆,大声吼道:“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打120电话叫辆救护车?”

王经理老婆机械性地提起办公室座机电话的话筒。

李艳大声说:“我已经拨打120急救电话急救了,他们很快就过来!”

她慌忙地跑到杨倩身边,继续说:“杨姐伤得这么严重,估计要被毁容,发生了这件重大的事情,我们是处理不了的,所以,我还拨打110报了警!”

“毁容?报警?”

这句话立即在杨倩脑海里跳跃,她忍着疼痛,看了看摸脸被烫伤的手指,脑海里立即浮现出自己被毁容后丑陋无比的情形。

“如果人们知道我被毁容是因为和别人的老公偷情,所有的人还能看得起我吗?”

想起了自己被林峰强奸后,警察刨根问底的问话,人们睥睨的目光,以及老公无可奈何的表情,她的心里就像被刀子一样地剜割。

“我上次是因为被人强奸去警察局的,而这次是和别人通奸,如果110警察来了,我该如何自圆其说呢?”

“此事曝光后,我将如何做人呢,我的老公、女儿、邻居、同事、朋友和我的父母亲将怎么看待我呢?”

她彻底绝望了,耳朵里像灌满了一种让人窒息的噪音,她的思想已被瓦解,她的意识完全崩溃,她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几名警察刚一进门,她就纵身从十三楼跳了下去。

王经理的老婆无意识地将她一拽,只拉下她衣服的一角。

一群人将头探出窗外,似乎感觉到杨倩的身体在楼下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王经理的老婆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她的神经立即失去了控制,开始在房间里手舞足蹈起来:

“飞了,飞了,飞了……”

一名警察一把将她抓住,立即给她带上一副手铐。

她歇斯底里地嘶叫:“放开我,放开我,嘿嘿,飞了,飞了……”

几名警察将他们全部带下楼送上了警车,警察跑向杨倩的出事地点时,看见杨倩趴在花纹地板砖,满地都是血,她的身体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大街上所有的车辆都停了下来,一时堵塞了交通,大家下车驻足观望。

有人望着高楼指手画脚地议论着,有人发出一阵惋惜声:

“多好漂亮的少妇啊,为什么就想不通跳楼呢?”

警车拉着长长的警笛出发,救护车载着奄奄一息的杨倩,驶进了省人民医院急救大厅……

噩耗

分手时,张洁看见杨倩独坐在王经理的轿车里,很是放不下心。

碍于有王经理在场,她不便提醒她,汽车淹没在茫茫的车流中,她还站在原地。

城市的霓虹灯照耀着她矮胖的身子,稀稀落落的人群在她身旁匆匆走过。

她的手机响了,是老公打来的: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已经到楼下了!”

“我还以为你要等会才回来,已经哄孩子睡觉了。”

“别担心,你老婆是丢不了!”

接完老公的电话,她开始为杨倩担忧起来。

“他们单独在一起会不会旧情复发,杨倩会不会再次和王经理鬼混呢?”

她无意识地从手提包里拿出黄厂长让小王交给她的那个红包,借着楼下的路灯一数:

“哇,这么多,整整一万元钱呢!”

她差点叫出声来。

“杨倩,是不是因为受到王经理金钱的诱惑,才会发展成情人关系呢,这种不义之财我能要吗?”

她把钱收起来塞进口袋,决定先别告诉丈夫,等明天见了杨倩和王经理的反应再说。

回家时,老公在客厅看电视等她,儿子已经上床睡觉了。

“你怎么还不睡觉?”

“这不是在等你吗?”

“有什么好等的,你老婆这么丑,哪个男人还敢打我的主意哟?”

“你到很有自知之明嘛!”

“去你的,这么晚了,快去睡觉吧,我先去洗个澡。”

张洁洗完澡上床时,肥胖的丈夫已经熟睡了,还不时在床上打呼噜。

躺在丈夫身边,她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想起自己和杨倩他们分手的情形,她就有些担忧,她本想给杨倩去过电话,但又不知道给她说些什么。

朦胧中,她似乎看见杨倩出现在自己眼前,伸出一只沾满鲜血的手,用微弱的声音说:

“张洁,救救我,我快不行了!”

“杨倩,你怎么了?”

虽然近在咫尺,她却看不清杨倩的脸,只能听见杨倩痛苦的呻吟,她伸出手来,可无论如何也抓不到她的手,摸不到她的身体……

“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她从梦中惊醒。

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满身是汗。

老公懒洋洋地赖在床上,抱怨着说:“都几点了,还有谁来电话呢?”

她穿上睡衣和拖鞋来到客厅。

拿起电话,就听见李艳急促的声音:

“张姐,你的手机怎么没有开机?”

“我的手机没有电了。”

她疑惑着问:“你这么晚来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李艳哭诉着说:“不好了,杨倩跳楼自杀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洁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地响了一声。

“杨倩自杀了!”

张洁缓了口气问:“她现在什么地方?”

“正在市人民医院急诊室抢救。”

“你呢?”

“我也在这边!”

“别急,我马上赶过来!”

她赶回卧室穿上衣服,老公问:

“你要去哪里?”

“杨倩自杀了,我要赶去医院!”

“你说什么?”

老公像触电似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声问。

“杨倩自杀了!”

“死了吗?”

“还不知道,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还是我陪你去吧?”

“不了,孩子在家,你就留下来照顾他吧,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给你电话的。”

“好吧,你要小心点!”

“好!”

张洁出门后,在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赶到了市人民医院。

李艳站在急救室的门外,她旁边还站了两个警察。

一看见张洁过来,李艳像见了救星一样向她扑来。

张洁问:“怎么回事?”

“杨倩被王经理的老婆用硫酸毁容后,跳楼自杀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时在办公室加班!”

“王经理老婆是怎么知道他们在办公室呢?”

李艳红着脸低头说:

“是我打电话让王经理老婆过来的。”

“那王经理和他老婆呢?”

“被警察带走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在杨倩和王经理的问题上别搬弄是非,你看出大事情了吧?”

李艳红着脸,愧疚地说:

噩耗

;“张姐,我错了!”

张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气愤地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知道错了顶个屁用?”

此时,杨倩被几个护士用车推出来,张洁扑上去问:

“护士小姐,杨倩怎么样?”

“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同事!”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全力了,你们还是赶快通知死者家属,让他们来处理后事吧!”

张洁揭开杨倩被硫酸烧得面目全非的脸,急得哭了出来。

“李艳,你给杨倩老公去电话了吗?”

李艳也抹了一把眼泪说:“在来医院的路上,我用杨倩的手机给他去电话了,他估计一会儿就从锦城赶到这里。”

生的历程

杨倩走了,她带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渴望离开了人世。

在她短暂的人生里,虽然从来没有像那些贵妇人那样得到过物质上的满足,却在精神和**上享受了快乐和满足。

她用自己美妙绝伦的身体,向世人演绎了一个激情而浪漫的人生悲剧。

三十多年前,杨倩的父母亲将一副美丽的容貌和一颗善良的心遗传给了她,她像童话世界中一个骄傲的白雪公主,迈着优雅的步伐,唱着快乐的儿歌向我们走来。

小时候,全家人靠父亲微薄的工资度日,由于家境不好,她总是渴望玩最可爱的洋娃娃,穿最漂亮的小衣裳。

上学时,她的成绩和她的美丽成正比,她迷人的外表和高雅的气质招来了不少追求者,可她心仪的男人一直没有出现,那时候,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应该是才华横溢、风度翩翩、英俊潇洒。

工作后,她用挑剔的目光在茫茫的人海中寻觅,直到有一天,刘建波冒失地闯进了她的生活,她才对男朋友有了新的定义:

“我并不奢求他有华而不实的外表,而是希望他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度。”

恋爱时,她被快乐和幸福所包围,她感谢缘分将自己和刘建波牵系在一起。

甜蜜的新婚伊始,他们手牵手共同规划着未来生活的蓝图;当小宝宝“呱呱”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她把全身心的爱都倾注到了爱人和孩子身上,她深切体味到了一个幸福家庭的真正内涵。

当丈夫的事业走向低谷,经济变得拮据,她勇于承担起了家庭生活的重担,不管什么时候,这个和睦的家庭始终维持在一种即快乐又温馨的氛围中。

如果不是她在物质和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励,刘建波永远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她始终坚信丈夫总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如今,杨倩欢乐的日子,幸福的岁月以及她和丈夫同甘共苦的生活历程已经成为过去。

既然她带着父母、老公和女儿的深情与厚爱去了另一个世界,除了惋惜之余,我们就不应该对她横加指责,还是让她入土为安吧!

王经理的老婆疯了,她将在疯人院度过自己的后半生,这个尖酸刻薄、可恶丑陋的女人最终得到了应有的报应;王经理的女儿大学毕业了,在外地找了一份好的工作,在得知父亲的风流韵事后,从来没有回家看过这个曾经让自己热爱过的父亲。

王经理因为受到道德和良心上的责备,苟且偷生地过着悔恨交加的日子。

办公室的同事都看不起李艳这位搬弄是非、多管闲事的长舌妇,她最终不堪同事们的白眼,辞职离开了公司。

张洁为自己的好朋友杨倩的英年早逝感到深深同情和惋惜,她经常像责骂自己说:

“我真是鬼迷心窍啊,明明知道杨倩一直回避王经理,为什么偏偏又让他们单独在一起呢?”

当华夏房地产公司的张总得知自己的干女儿杨倩跳楼身亡后,感到痛心疾:

“她为什么说走就走了呢,没有了母亲,以后她的女儿该怎么办?”

他建议刘建波待小女孩长大成人后好好栽培她,让她像妈妈一样成为一个才女,并要求刘建波如果锦城的工程完工后,没有其他事情去做,就来他的公司发展。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杨倩自杀的那天晚上,刘建波和她通话没有多久,就又接到了老婆的电话,他高兴地将电话接起来,问:

“老婆,加完班了?”

对方停顿了一下,询问道:

“你是杨倩的丈夫吗?”

刘建波一听不是老婆说话的声音,惊异地问:

“请问,你是?”

“我是杨姐的同事李艳,你赶快回来吧,杨姐出事了!”

他吃惊问:“出了什么事?”

李艳怕刘建波担心,便轻描淡写地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现在已经送去了省人民医院,你来医院就知道了。”

放下电话,刘建波立即开车提心吊胆地从锦城赶回来。

当他急匆匆地跑进医院时,杨倩已经断气了。

“老婆啊,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们一个人走了呢?”

他趴在存放老婆尸体的担架前放声大哭,护送杨倩来医院的两名警察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他的手和老婆的尸体分开。

在杨倩火化的那天,他目送着老婆的尸体进入火化间,已经是欲哭无泪了。

往事历历在目,杨倩和他在一起的艰难的日子和幸福的岁月一下子涌上心头,他的心都碎了,他真恨不得自己和老婆一起走进另一个世界。

尽管老婆是因为背叛他才离开人世的,可他对她一点恨不起来,他只想到老婆的好处。他始终坚信老婆是因为受到了他的冷落才和别的男人偷情的。

“我明明知道杨倩**旺盛,为什么还不经常回家满足她的生理需要呢?”

他总是这样自我鞭策着自己。

刘建波回家时,看见杨倩的父母整理好行装,他们含着眼泪对刘建波说:

“刘建波,是我们对不起你,养了一个这样不争气的女儿,我们再也没有脸面住在这里了!”

“爸妈,你们别这么说,杨倩是一个好妻子,如果有来生,我下辈子还想娶她,你们就住在这里吧,小雅还离不开你们,你们永远我的亲生父母!”

说完,他们几人抱头痛苦。

刘小雅从幼儿园回来问:“爸爸,妈妈去哪里了,她怎么还不回家?”

刘建波安慰她说:“孩子,你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她再也不回来了……”

刘建波在泰山公墓买了一块墓地,将杨倩安葬在那里——

让她在青松簇拥的地方,凝望蓝蓝的天空,聆听百灵鸟的歌声,让她随着那些远离尘寰的人们一起,在静谧的自然里好好安睡。

一天,刘建波来到爱人的墓地前,发现墓碑前堆了一束绚丽的鲜花,有许多未被烧完的纸钱,还在那里冒着青烟。

“老婆,刚才是谁来看你了?”他跪默默地在坟墓前祈祷,似乎看见杨倩神秘地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幸福和安然!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 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 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 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 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 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 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挥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一缕轻风吹来,燃烧后的灰烬随风飘舞,刘建波循着纸灰方向望去——

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招手微笑......

小女孩的心愿

处理完杨倩的后事之后,刘建波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陡然发现经历了丧女之痛的岳父、岳母苍老老了许多。

“爸爸,我要妈妈,我要找妈妈!”

杨小雅扑在刘建波的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令他心如刀绞。

为了照顾岳父、岳母和女儿,他把工地上的一切事物交给自己聘请的一位姓周的工程师处理,每天将自己锁在家里以泪洗面。

连续几天,他都沉浸在极度的悲哀之中。

岳父、岳母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可自己的女儿惹火烧身,咎由自取,又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去安慰他。

一天晚上,刘小雅哭哭啼啼地被岳母接回来。

刘建波问:“小雅,你怎么了?”

女儿委屈地说:“幼儿园的小朋友欺负我。”

“他们欺负你什么啊?”

“他们说我妈妈是坏女人,都不愿意和我一起玩!”

“哪个说的?”刘建波大声吼道:“回去给他们说,你妈妈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女人!”

小雅被父亲吓得大声哭了起来。

岳母一把将小雅抱在怀里,安慰她说:“小雅,别哭,你爸爸是在骂那些欺负你的那些坏孩子!”

岳父走过来,平静心气地说:“刘建波,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杨倩不好,是我们管教不严,有气就往我们身上撒吧,可千万别这样把小雅吓坏了!”

“爸,看你说到哪里去了。”

“我知道是杨倩对不起你们父女,让你们受委屈了。”说完,一行热泪从老人眼角里流了出来。

刘建波上前安慰道:“爸,你别伤心,不关你老人家的事情,是我们一家人让你费心了。”

岳母说:“刘建波,我们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事,你说吧?”

“小雅老是被别人欺负不是个办法,长此下去会影响她的成长,我认为,小雅不应该再上这家幼儿园了,我们想把她带到老家去,我们那个小县城的空气很好,幼儿园的条件还是不错的,这样,小雅既能得到我们的照顾,你也可以安心去工作了,你看如何?”

刘建波想了一下,说:“这样也好,烦二老操心了。”

岳父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将小雅照顾得很好。”

当天晚上,刘建波将女儿搂在怀里,给她讲了好多好多的故事。

杨倩死后,女儿仿佛乖巧、懂事了许多。没多久,她便在父亲的怀里安然入睡了。

第二天,刘建波就去带着女儿幼儿园退了学。

办完手续后,唐阿姨安慰他说:“刘老板,小雅是个乖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培养她哟?”

“谢谢唐老师的关心!”

刘小雅和孩子们道别后,抱着唐老师不肯撒手,唐老师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小雅,你以后要好好听爸爸的话,回来的时候别忘来看我哟?”

小雅擦了一把眼泪,天真地问:“如果我以后回来看你,你还像现在这样对我好吗?”

“放心吧,你永远是我们幼儿园的小公主!”

刘小雅脸上立即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她附着唐阿姨的耳朵悄声说:“唐老师,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你以后见了陈佳阿姨,你一定要告诉她,我好想她做我妈妈哟?”

唐老师哈哈大笑起来,说:“你真实个小机灵啊,放心吧,我如果见了陈老师,一定把你的话转告她!”

刘建波问:“唐老师,小雅在和你说什么悄悄话?”

“小雅说,她想让陈佳做她的妈妈!”

刘建波感到一阵脸红,赶忙将女儿抱起来,敷衍着说:

“小雅,别瞎说,快给阿姨再见。”

小雅向唐阿姨挥了挥小手,说声“再见”后,刘建波将她抱进了自己的轿车里。

唐阿姨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的汽车远去,暗叹一声:

“多么可怜的孩子啊!”

多事之秋

2008年是一个多事之秋,短短的一年时间内,我国先后经历了雪灾、**和地震,在这些天灾、**和地灾面前,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又有多少人流离失所?

据说,有人为了赚昧良心的黑心钱,居然在食物中添加了一些危害人体健康的辅助原料。

曾经在中央电视台广告打得火热的三鹿集团出事了,有人在配方里面掺了叫什么“三聚氰胺”的化学原料。

一时间,那些让自己家孩子喝过“三鹿奶粉”的家庭都闻风丧胆。

于是,有人编出了顺口溜:

中国人在食品中完成了化学扫盲——

从大米里我们认识了石蜡

从火腿里我们认识了敌敌畏

从咸鸭蛋、辣椒酱里我们认识了苏丹红

从火锅里我们认识了福尔马林

从银耳、蜜枣里我们认识了硫磺

从木耳中认识了硫酸铜

今天三鹿又让同胞知道了三聚氰胺

外国人喝牛奶结实了

中国人喝牛奶结石了

日本人口号:一天一杯牛奶振兴一个民族

中国人口号:一天一杯牛奶,震惊一个民族

……

前不久,《省城晚报》上刊登了这样一条消息:

在离城不远的一个村子里,有大批的蝗虫爬满了村民们的房前屋后,青蛙从地里跳出来,积聚在菜地里高声鸣叫;蛇群成群结队地横穿马路,阻拦了过往的车辆;成千上万只老鼠向山里面逃窜;密密麻麻的蚂蚁,排着长队开始搬家;野猫跑出来,在夜里嚎叫,就像一群小孩悲鸣般的恸哭声……

这则消息一刊登出来,立即引起了市民的强烈反响——

有人说:“动物们看见自己的同类受辱,它们专门跑出来向人们示威!”

又有人说:“如今社会的坏人、贪官太多了,将动物们的食物全部都占有去了,这是它们跑出来闹饥荒!”

还有人趁机煽动、造谣说:“这是一种不祥的预兆,地球恐怕要再次遭受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了,成千上万的人们将无处安身!”

更有甚者说:“这是妖魔鬼怪在作怪,只要能找到避邪的办法,就能免除这场灾难!”

这些乌七八糟的说法闹得人心惶惶,许多市民们心神不灵、坐立不安。

据说,在城郊西山的一座庙子里住着一位得道的高人,此人擅长八卦算命,还能降妖除魔。

许多市民以为自己心目中的救世主出现了,仿佛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纷纷来到寺庙,排着长队去上香、拜佛,请求这位高人算命、求卦。

如此这般,曾经冷冷清清的庙宇顿时变得门庭若市,四处烟浓雾绕......

危言耸听

城北小区,一套两室一厅的居民房内。

吃过晚饭,陈佳坐在摆放在客厅里的一张电脑桌前,玩起了电子游戏;母亲手握一个电视机遥控板,坐在一张长椅沙发上,一个台接一个台地调节电视节目;父亲则手里拿着一份《都市晚报》坐在母亲身边,戴上一副老光眼镜,漫不经心地翻阅起来。

不一会,陈父情不自禁地念叨道:“在离城不远的一个村子里,有大批的蝗虫爬满了村民的房前屋后……”

“老头子,你在念什么呀?”陈母将电视声音调到最小位置,惊异地问:“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老婆子,你自己看看吧,这是报纸上刊登出来的消息!”陈父将报纸交到母亲手里,说:“恐怕又要出大事了,现在到处是人心惶惶!”

老太太接过报纸细心看了一遍,突然大惊失色。

她对正在电脑游戏里杀得起劲的陈佳大声喊道:“佳佳,你快来看一看,这是一则多恐怖的消息啊?!”

“爸妈,这种小报消息你们也相信?”尽管陈佳在玩电脑游戏,但还是听见了父母之间的的谈话内容,便漫不经心地说:“我劝你们快别去看这些危言耸听的新闻了,告诉你们吧,这些小报记者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和报社的影响力,故意将一些不着边际的新闻刊登到报纸上进行炒作的。”

“佳佳,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都市晚报呀,”母亲告诫道:“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应当早做打算,提前准备,学会未雨绸缪,要不然,真有什么事情发生,就再也来不及了。”

“怎么打算?”陈佳对母亲的话有些不耐烦了,抱怨道:“放心吧,天是塌不下来的,我劝你们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你说,我和你爸都这么大一把年龄了,还能干什么?”母亲将报纸扔到沙发上,没好气地说:“哼,哪里像你,年纪轻轻的,成天只知道在家睡觉和玩电脑,你就不想出去做点正经的事情?”

“我怎么了?是不是你们也开始嫌弃我了?”一听母亲这话,陈佳顿时火冒三丈,大声说:“如果真的这样,我明天就搬出去住!”

陈佳随即关闭电脑,愤愤地将鼠标甩到电脑桌上,气冲冲地跑进了自己的卧室。

“老头子,这就是我们的女儿吗?”陈佳的母亲见女儿这副气愤的样子,愣了一下神,抱怨道:“我怎么一点也认不出来了?”

“老婆子,你见风就是雨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父亲责备她说:“佳佳都长这么大了,自尊心自然很强,你的脾气应该收敛些,说话的方式就不能注意一点吗?”

“哎,我真替她担忧,”陈母长叹了一口气,说:“自从她与林峰离婚后,好好的一份工作也被她辞去,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地,年纪轻轻的一直在家里呆着,什么时候才到头哟,你说我们上辈子欠她什么了?”

“在我眼里,佳佳一直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陈父认真地说:“她那段不幸的婚姻,已经给她带来了沉重的打击,特别是她辞去工作后,去了不少的地方应聘,可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没有出什么事情就已经万幸了,她整天在家里没事干,不去上网还能做什么,难道你想她闷死,或者,成天被你唠叨死?”

“你说得有道理,女儿长大了,我们是应该花更多的时间去关心和了理解她!”陈佳的母亲是刀子嘴豆腐心,随即对丈夫的话表示赞同。

“那你还不去看看她在卧室里做什么?”陈佳的父亲父朝她的卧室努努嘴,示意老婆去哄哄女儿。

陈母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陈佳的卧室门口,推开房门,看见陈佳蒙头盖上被子,便去将被子揭开,关切地问:

“佳佳,你今天怎么了?”

陈佳没有回答母亲的问话,赌气地侧身,撅着屁股背对着她,陈母将她的身子搬过来,发现女儿眼眶里挂满了泪水。

陈母道歉说:“孩子,妈妈错了,不该责备你,请原谅我,好吗?”

陈佳一头扎进了母亲的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母亲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后背,安慰道:“孩子,妈妈知道你心里堵得慌,就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吧!”

陈佳仰着头,问:“妈妈,我知道自己已经这么大了,总在家吃闲饭不好,但我已经努力过了啊?”

“暂时找不到工作没关系,就住在家里吧。”母亲从床头柜上扯出一张卫生纸,替陈佳擦了一把眼泪,心疼地说:“你是母亲身上落下来的肉,哪个母亲会嫌弃自己的孩子呢?”

“那我明天去人才交流中心看看?”陈佳停止了抽泣。

“别急,找一份好工作必须要有一个好的心态,你说不是吗,明天妈妈陪你出去散心,你看如何?”

陈佳点了点头,母亲将她平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后,待陈佳闭上眼睛后,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关好了房间的门。

奇怪的梦

是夜,陈佳在床上辗转反侧。

陈佳曾经是一个充满幻想,天真而温性的女孩子,她的感官只有在触及到想象的窗口时才会苏醒。

她有一种天性纯真的素质,如同一阵清新的风;一种无法抑制的活力和一股奔向自由的激情。

她总是喜欢明朗而深邃的柔谐音乐,欣赏简单而流畅的艺术,追求深沉而婉约的理想。

她需要宁静、和谐与安全的生活环境,渴望一个可以触发想象的愉快的生活空间。

忧郁的气氛、郁闷的房间会使她产生一种无法忍受的压抑感。

她喜欢把她的祝葫变成陶冶心性的圣殿,她非常钟情,但往往不知道真正令她心醉的人到底是谁。

在经历过一场不幸的婚姻之后,她才在激情、失望和泪水中,感到自己的存在和痛苦。

如果她不是突然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哀愁的话,她的性情是温柔和令人愉快的。

她只想如何使自己的亲人高兴和快乐。

柔和的风透过开启的玻璃窗吹进来,轻拂着卧室里乳白色的落地窗帘,粉红色的街灯投射进屋,仿佛有无数的人影晃动,梳妆台上的玻璃镜子里,映射出暗淡的光芒,粉墙四周,牵浩有无数个幽灵在那里走动。

陈佳不敢睁开眼睛,便将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起来。

她突然感到一阵燥热,汗水流满了睡衣。

她干脆将睡衣褪了下来,掀出铺盖外面,然后,将自己的身体像肉团似地盘缩起来。

她屏心静气了好一阵子,觉得呼吸困难,便将被子留出一道缝子,把鼻孔伸出外面,顿觉呼吸顺畅多了,但始终不敢睁开眼睛。

那些幸福的、悲伤的、痛苦的和快乐的往事如电影般在她眼前闪烁——

她回想起林峰给她身心带来的伤害,想起林峰因强奸杨倩,走进监狱后自己和他离婚的全部过程。

她已经在辞去幼儿园工作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失去了和以往的朋友的一切联系。

她虽然一直生活在父母亲身边,可始终不像童年那样,能在父母面前撒娇,再也没有像小朋友那样,过着那些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她常常在母亲永无休止的唠叨和叹息声中,感觉到了一种寄人篱下的滋味。

她开始对自己草率的婚姻生活思考,最后,被一种自责和愧疚感包围。

尽管她是在这个伴随着自己度过了二十多年的环境里,可她觉得这个地方对她是如此陌生,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和父母间天然的代沟逐渐明朗起来。

她多么希望自己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有一个无话不谈的朋友,倾诉起自己的痛苦与忧伤,甚至在孤独寂寞的日子里,多么希望得到一个细心的男人的体贴和照顾呢?

不久,她便在极度的疲惫与忧伤中,懵懂地进入了梦乡——

她梦见自己长出了一双美丽的翅膀,随着一群幸福的鸟儿,在蔚蓝的天空中翱翔,飞过苍茫的群山,穿越湛蓝的大海,穿过一片丛林,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原野。

满山遍野的油菜花竞相绽放,一群蜜蜂在花丛中采集花瓣,鸟儿在树丫上高声鸣唱。

她在一块草坪上坐了下来,彻底被花香四溢的自然陶醉,便躺在草地上仰望那悠悠的白云在蔚蓝的天空中飘舞。

“陈佳,是你吗?”

一阵柔和的声音传进陈佳的耳朵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走来。

陈佳惊喜地问:“杨姐,你怎么在这里?”

杨倩往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指,说:“我的家就住在那里。”

陈佳奇怪地问:“你们家不是在城南小区吗?”

“不,我一个人早就从那里搬出来了。”杨倩一脸忧郁,似有一种说不出的苦衷。

陈佳吃惊地问:“那姐夫和小雅呢?”

“不知道,”杨倩似乎显得有点尴尬,呐呐地说:“我……我已经好长时间没回家和他们见面了!”

这话让陈佳感到十分惊讶,站起来睁大眼睛问:

“难道你和姐夫离婚了?”

“哪个说我离婚了?”杨倩停顿了一下,说:“不过,我们早就不再一起了,有些事情你以后会知道的。”

陈佳惊愕的望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杨倩继续说:“陈佳,我想求一件事情,你能帮我吗?”

“杨姐,你这是什么话呀,别忘记了,我们永远是姐妹,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去办!”她不知杨倩有和诗相求,便催促道:“快说吧,有什么事情?”

杨倩吞吞吐吐地说:“答应我,替我照顾好刘建波和小雅。”

杨倩的脸突然变得煞白。

陈佳觉得有些蹊跷,同时,也觉得她的话越来越有些离谱,便问:“杨姐,你和姐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杨倩耸耸肩,无奈地说:“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你去见到他们就知道了!”

杨倩脸上挂满了泪水,陈佳伸手去抓住杨倩的手,感到冷冰冰的。

“谢谢!”杨倩一双用感激的目光注视着她。

突然,杨倩的手在自己的手中融化,她的身体随着一阵轻风,在身边盘绕几圈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醒来时,陈佳发现自己满身是汗,她的一只手还放在被子外面。

于是,陈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仍不死心

当明媚的阳光透过乳白色的窗帘透射进来,将卧室照得透明的时候,楼下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

小区居民们上街买早点、上班,或去市场买菜的脚步声和喧闹声响成一片。

起床后,陈佳穿上一间粉红色的羊毛衫,把一套黑色的牛仔裤套在自己细腰上,将自己丰满的臀部紧裹得性感十足。

掀开窗帘,一道耀眼的阳光照射进来。

她走近梳妆台的镜子前拢了拢自己的披肩发,发现自己充血的眼睛有些红肿,眼睛周围还黑黑地涂了一圈,那是她严重失眠后的杰作。

她去卫生间洗漱完,发现父亲已经上班,母亲去市场买菜去了。

她看见桌上放有一大堆早点,知道是母亲特意为她准备的,便替自己冲了一杯牛奶,吃起早餐来。

吃完早点,她开始在梳妆台前草草地画了一层淡妆,发现自己眼角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鱼尾纹,暗叹日月如梭,岁月不饶人。

静下心来,她想起了昨夜在梦中的情景,杨倩在梦中对陈佳说的话在耳边回荡,她的一举一动是如此真切。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梦呢?杨倩家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陈佳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心里直犯嘀咕:“我要不要去她家看看呢?”

陈佳想起自己从杨倩家里搬出来那天,杨倩对她表现出一副醋意十足的态度,心情特别坏,发誓再也别去打扰他们的家庭生活了。

于是,她与林峰离婚后,为了忘掉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赌气地换掉了手机号码,卖掉了房子,脱离了曾经给她带来无限忧伤的环境,以及那些熟悉的朋友。

在父母家静养一段时间,她想起了和刘建波联系,可打开自己的qq号码登录时,发现密码不对,才知道自己的qq号码被人盗用了。

自此,她便和刘建波一家失去了联系。

有时候,她想起了自己的干女儿刘小雅,多么希望再次回到这个快乐的家庭群体中,可一想起杨倩在她和刘建波之间狐疑的眼神,就觉得不应该去打搅他们,更怕过多地和刘建波接触会破坏他们的家庭。

想起昨夜的梦境,想起了曾经和刘建波在锦城那个浪漫的夜晚,陈佳滋生了去见杨倩一家人的念头!

“妈,我出去办事了,中午可能不会来吃饭!”

她给母亲留了这样一张纸条之后,便走出家属区,在大门口要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城南小区。

走了一半,她又想起了杨倩夫妇可能已经去上班了,便让出租车司机直接将她载到刘小雅上学的幼儿园。

陈佳到了幼儿园门口,走进教室之后,一群幼儿园的小孩一窝蜂跑出来,围在她身边,七嘴八舌地说:

“陈老师,你去哪里了?我们好想你哟。”

曾经的同事唐阿姨热情地向她打招呼:“陈老师,是哪阵风将你吹来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见你,你去哪里发财了?”

“唐老师,我一直呆在家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是专程来看刘小雅的!”

“刘小雅?”唐阿姨显出一副十分吃惊的样子,问:“刘小雅的母亲死了,刘小雅已经转学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什么?杨倩死了?”陈佳顿觉大惊失色地问:“她怎么死的?”

“听说是她和公司经理有婚外情,被经理夫人用硫酸毁容后,跳楼自杀了!”

“啊?怎么会这样?”陈佳的脑袋懵了一下,尴尬地问:“那刘小雅去哪里了呢?”

“杨倩自杀后不久,刘小雅的父亲怕幼儿园一些小孩看不起、欺负她,就让她的外公、外婆接到外地上幼儿园了。”

“哪里的幼儿园?”

“这我就不知道了,临别时,小雅还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话?”

“她想让你做她的妈妈!”

说完后,唐阿姨一直注视着陈佳的表情。

唐阿姨发现陈佳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狡黠一笑说:“刘建波是一个好男人,你要好好把握吧?”

“唐老师,看你说道哪里去了?”陈佳对她说得很不好意思。

唐阿姨半开玩笑说:“别不好意思嘛,我还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呢!”

陈佳与唐阿姨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道别后,心情特别沉重。

她万万没有想到,杨倩的命运比她还要悲惨,急着想知道刘建波父女的近况,于是,搭上一辆出租车来到城南小区。

进小区时,一名年轻的保安人员问:

“小姐,你找谁?”

“我找三幢一单元4-2的刘建波。”

“哦,你原来是找刘老板啊,自从他爱人死了之后,他很少回家住了!”

陈佳急切地问:“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门卫轻描淡写地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能不能让我去他家看看?”陈佳仍不死心。

门卫无奈地说:“那好,你去看看吧。”

陈佳来到刘建波家门口,轻轻地敲了好几下房门,里面始终没有人应声。

突然,她看见这个房间的门上结上了蜘蛛网,估计门卫没有骗她,才悻悻地离开了......

怀念好友

陈佳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母亲看见她的脸色不好,惊讶地问:

“佳佳,你去哪里了,我还到处去找过你?”

陈佳反问道:“妈,你没有看见我给你留的纸条吗?”

“看见了,不过妈妈还是为你担心嘛!”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看你脸色不好,该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我倒没有出事,可杨倩死了。”

“哪个杨倩?”

“就是我曾经常给你提到过的好朋友,我的干女儿刘小雅的母亲。”

“就是被林峰那个畜生强奸过的那个女人吗?”

“是的。”陈佳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辞职后不久。”

“哎,多好的一个姑娘啊,怎么说死就死了呢?”母亲轻声问:“怎么死的?”

陈佳怕母亲知道杨倩是因婚外恋而死,有损她的形象,便说:

“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得玻豪的吧?”

“唉,现代的医疗技术那么发达,怎么就有那么多病就医治不好呢?”母亲叹了口气问:“那她的孩子哪个带?”

“听说是被杨倩的父母带到老家去了。”

“那她爱人呢,是不是叫什么波,他去哪里了?”

“他叫刘建波,去外地上班了。”一提起刘建波,陈佳就觉得脸红。

母亲继续问:“既然爱人已经死了,他有没有想过,给女儿找个后妈呢?”

“妈,杨倩尸骨未寒,你就这样刨根问底地没完想说什么?”陈佳曾给父母讲过刘建波将她从江水里救起来的事情,知道母亲希望他们能在一起,但又不好意思把话挑明。

“哎……”母亲轻叹一声后,便走进了厨房。

父亲下班回来时,母亲已经摆满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陈佳觉得没有胃口,草草吃了几口饭菜,称身体不舒服,将自己关进了卧室。

父亲问:“佳佳怎么了?”

母亲说:“她的好朋友杨倩死了,可能是心情不好的原因吧?”

“老婆子,这个时候,你更应该关心和照顾她。”

“知道了!”

吃过晚饭,母亲去了陈佳的卧室。

陈佳和衣横躺在床上说:“妈,你别打扰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母亲坐在床边安慰她说:“孩子,我知道你和杨倩是好朋友,也知道你一直对林峰强奸她的事情感到愧疚,但她都死了这么长时间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妈,我心里很难过,你就别说了。”

“我好像以前听你经常在我面前夸杨倩一家人是多么的幸福,刘建波是一个多么优秀小伙子吧?”

“人家优秀不优秀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说过刘建波救过你的命吗?”母亲建议道:“这个时候,你应该去安慰和关心他,如果有可能,你们还可以发展成一家人呢?”

“妈,你就别瞎说了,我真的累了,晚安!”

陈佳敷衍母亲一句后,便一头钻进了被窝,母亲没趣地离开了她的卧室。

闭上眼睛,杨倩向她托梦时的情景,以及杨倩那双祈求的眼神,在她的眼前浮现。

陈佳虽然觉得杨倩有点虚伪,可万万没想到她会背叛刘建波,做出出轨的行为。

杨倩的死,虽然有些咎由自取的成分,可自己在最困难的时候得到过她帮助,陈佳始终怀着愧疚的心情来哀悼这位英年早逝的好友。

她回忆起了自己和好朋友杨倩在一起那段欢乐和快乐的时光,不知不觉中已是泪流满面,浑浑噩噩中睡去了......

美少妇的春梦

窗外,凄雨、闷雷声不时的砸响,间或闪现的电光把黑夜照的惨白。

陈佳似乎看见一条黑影在雨幕中如幽灵般,抹入她的眼帘,嘈杂的脚步声隐没在滴答滴答的雨声中,一如浪花葬身于大海。

一个无家可归的风韵女人,慵懒着卷曲地坐在楼梯口,单手撑着臻首,怔怔的望着如幕的雨帘,瓜子脸上,透股清秀的味道,樱红的唇角,令人垂涎欲滴,雾气氤氲的双眼仿如没有焦点般让人哀怜……

刘建波家那扇挂满蜘蛛网的门虚掩着,陈佳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她看见房间里一片狼藉,堆满了厚厚的尘土,好像是有许多年没有打扫过似地。

她轻轻地推开了主卧室的门,看见有一个只穿一条短裤的男子在乱的像狗窝一样的床上酣睡,近前去辨认,原来是刘建波,陈佳顿觉大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陈佳心里念道:“刘建波呀,刘建波,你知道我找你好苦啊,原来你一直躲在家里?”

陈佳倍感亲切,悄悄地坐在床沿上,欣赏起刘建波的睡姿。

“陈佳,是你吗?”没多久,刘建波眯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狡黠地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陈佳激动地热泪盈眶,一下子扑入和他的怀中,轻轻捶打起他的肩膀,委屈地说:

“还好意思说,你可知道我在到处找你吗?”

“难道我不是一样?”刘建波一把将陈佳揽在怀里,说:“自从杨倩走后,我无数次地在网上给你留过言,去你曾经住过的地方找过你,你却音信杳无,只好躲在这个冷冷清清的家里,期待你的来临。”

陈佳感动得泪流满面。

她今天打扮得特别漂亮,一件低胸的肉色短衫把一大片白白的胸脯和乳沟大方地露了出来,再配上一条白色齐膝的贴身短裙,使她看起来性感无比。

陈佳本身是一个文静、性感的少妇,她的身材性感,肌肉圆滑,脂肪均匀,皮肤上还闪动着一种艳丽的光泽。

刘建波轻拥她的细腰,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皮肤,情不自禁地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吻她的樱唇。

当刘建波撩开她的短衫,触摸她雪白、丰满的**时,陈佳眼含幸福的泪水,她突然感觉全身酥软,一股幸福的暖流直冲脑门。

香舌被刘建波含在口里,她尽情享受着一阵唏唏有声的**,嘤咛般的喘息声,完全掩饰不了她犹如潮水滚涌而来的快感……

祈求神灵保佑

陈佳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发现自己还睡在床上,感觉下身黏糊糊的,才意识到这是一场春梦。

“这梦怎么会如此真切呢?难道是我真的想男人了?”

想到昨夜的梦境,她就感觉脸颊绯红,自己的心还“砰砰”直跳,便赶忙退掉自己的内衣,穿上睡衣,拿上换洗衣服,一头钻进了卫生间。

从水龙头里迸发出热气的水柱散落在她白嫩的皮肤上,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传遍了她的全身,在水蒸气环绕的卫生间里,散发出一种健康的光泽。

她粉面桃腮,一双标准的杏眼,仿佛弯着一汪秋水;她那淡淡的秀眉,小巧的红唇总是似笑非笑的抿着,她的长发像瀑布一样,还滴落着散发出热气的水珠。

她赤身**地站在浴盆里,将身子抹上沐浴液后,便用双手在身体上细心揉搓。

此时,她那诱人的胸部随着优美的身体曲线一起颤动;她将圆润的双臀高高翘起,她那皓白莹泽的双腿,光洁的足踝,晶莹的足趾,在迷雾缭绕的卫生间里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母亲提着一篮子菜从外面回来时,看见女儿穿着一件睡衣,容光焕发地从卫生间走出来,便问:

“佳佳,你还没有吃早饭吧?”

“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吃呢!”

“那赶快吃,吃完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中午不给爸爸做饭了?”

“我已经给你父亲说好了,让他今天中午在外面随便吃点。”

陈佳回卧室穿好衣服,用电吹风将头发吹干后出来,母亲已经在桌上替她放好了早点,笑吟吟地在旁边看着她。

“妈,你今天怎么了,好像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似地,”才能笑着问:“告诉我,你今天准备带我去哪里?”

“我带你去西山庙给杨倩敬柱香、烧点纸钱什么的,听说那里有一个人会算命,还能驱邪呢!”

“迷信!”陈佳将一块面包放进嘴里吞下后,笑眯眯地说:“我还以为你今天想带我去相亲呢?”

“我女儿那么挑剔,我哪里敢随便做主呢?”母亲想了一下,说:“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个人问题也应该好好考虑了!”

“知道,你就别操这份闲心了。”

“你看,我说不是?幸亏我不是替你找对象,要不你又该说我管闲事了?”

“知道就好!”陈佳呵呵地笑了两声,母亲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自个去房间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陈佳想:“迷信这东西,信则灵,不信则无,反正自己没有事情,就当是去看看热闹,散散心吧!”

于是,吃完早餐后,她便挎着母亲的手,乘坐一辆拥挤的公共汽车,在公车上摇摇晃晃地来到了市郊。

她们步行来到西山庙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人们排着长队进寺庙进香,祈求神灵保佑——

这大概是因为市民们受到《都市晚报》的渲染,特意来这里求神拜佛、驱邪免灾吧!

天机不可泄露

母女俩排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随着石梯来到庙宇里。

庙子里有几个打扮成尼姑模样的女人,她们分别站在大殿的一尊佛像前面,进香、拜佛的人们就跪在一张园垫上,一个个双手合掌,虔诚祈祷。

陈佳母女按照别人的样子祈祷完毕,便分别烧了三根香和两只蜡烛,就随其它人排队来到了后院的一个空旷的院子里。

一个白发银丝的老者端坐在一张桌子前的一根木凳上,耐心地替这些人们“驱邪”和“算命”。

让陈佳感到惊奇的是,老头给那些排队的人算完命后,一个个都带着满意的神情离去。

“难道这老者真能算命、驱邪吗?”

疑惑间,陈佳和母亲已经到了老头跟前,老头让陈佳和母亲坐在一根木凳上,定眼看了一眼陈佳,说:

“你的眼圈坳黑,双眼充满了疲惫,你的睡眠不足,主要原因是有一桩心事未了,一定是有亡灵缠缚缠身吧?”

“是……是吗?”陈佳心生一紧,不由得想起了死去的杨倩,便问:“师傅,你有化解的办法吗?”

“有,你多给它烧点纸钱,然后去完成他生前未能完成的事情。”

母亲觉得老者的话很准,便问:“你能看看她的姻缘吗?”

“可以!”,他让陈佳将手伸出来仔细看了一会,说:“你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子,渴望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命运总在捉弄你,致使你经历了一场不幸的婚姻。”

老者神秘地看了陈佳一眼,见她一副惊愕的表情,心中窃喜,继续说:

“不过,那些痛苦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姻缘是命中注定的,你心仪的男人就在前面等着你,他将给你带来幸福,你应该矢志不移地去寻找和追求他,我敢断定,在不久的将来,你将成为一个孩子的母亲……”

陈佳意识到他所指这个孩子便是刘小雅,不免大吃一惊,随口问:“晚报上说,蝗虫、青蛙、老鼠和蛇群泛滥,你觉得是什么不祥的兆头呢?”

“世间万象皆由因果而起,有因才有果,蝗虫、青蛙、老鼠和蛇群泛滥,是因为有人破坏了它们的生存环境,动物们迫于无奈,采取自杀性的行为对人类进行攻击,它们将触犯神灵,神灵将要迁怒众生,于是,地震、干旱发或洪水等灾难在所难免……”

“地球真要面临一场毁灭性的灾难性,真有世界末日吗?”陈佳疑惑着问。

“天机不可泄露,但我认为,任何一种生命都有他们生存的道理,人类的灾难往往是由于他们自己造成的,比如说暴乱、屠杀和战争。”老头无奈地摇摇头,故弄玄虚地说:“姑娘还是多做些善事吧,行善之人,终有善报!”

......

陈佳悻悻地离开老头后,心情特别沉重。

她们在一个僻静处替杨倩烧了一大堆纸钱,许了好多的愿,心情觉得舒坦了许多。

随后,母女俩在西山转悠了老半天。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们才迈着沉重的步伐下山了。

华灯初照,繁华的城市里人海茫茫、车流如注,无数霓虹灯闪耀着绚丽的光辉,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序幕即将拉开……

孩子的天性

群山盘恒、绿树成荫。

这里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小城市,它拥有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养育了几十万父老乡亲;它既具有古代文明的内涵,又拥有现代小城市之风貌。

古香古色的建筑群星罗棋布,人们在纵横交错的街道旁种满了茂密的树木、绚丽的鲜花和碧绿的青草。

熙熙攘攘的人群穿着独特的民族服装,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里穿梭,在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祥和与安康。

一条宽敞的柏油公路像一根黑色的长鞭蜿蜒至此,将古朴的民风带进了繁华的都市,又将都市的文明带回来造就了这里繁荣。

一条宽敞的小河穿过这里,河风轻拂,微波荡漾,小河弯弯,就像一条舞动着银蛇,在群山与沟壑之间盘绕。

涨水的时候,湍急的河水将河床上的鹅卵石冲涮得溜光圆滚,在和煦的阳光普照下,这些鹅卵石显得的晶莹剔透;退潮后,河床出水很高,形成一块空旷的河坝。

白天,有人在这里散步,有人在这里放风筝,有人在河边垂钓;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有许多沉迷于热恋中的年轻人坐在河坝上偎依低语。

一个年龄大约在十一、二岁,上身穿有一件白色的短袖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裤,光着脚丫的小男孩,领着一个年龄在四岁左右的小女孩,在河堤的沙地上玩耍。

小女孩穿着一套粉色、上面带小红花的连衣裙和一双褐色的平底凉鞋,她手里握着几颗漂亮的鹅卵石,正爱不释手地在地上抛来抛去,她似乎对这里的一切显得相当好奇而陌生。

小女孩玩了一会儿,用手指着一群光着屁股在河里嬉戏的小男孩,问:

“哥哥,你也会游泳吗?”

“会呀?”

“你可以教我游泳吗?”

“不行,外公、外婆就告诉过我,不能带你去河里洗澡。”

“你就带我去吧,我不告诉他们就是了。”

“那不行,小女孩去游泳会被人笑话的。”

“为什么呢?”

“你没有看见那些小男孩都是光着屁股游泳吗?”

小男孩用二拇指在自己的脸上挂了挂,做了个鬼脸,逗她说:

“你看羞不羞?”

小女孩涨得满脸通脸,她再也不敢张望那群游泳的小孩子了,便撅起小嘴,捂着耳朵大声喊说:

“坏哥哥,不给你玩了!”

说完,她气冲冲地往前跑,却又找不到回家的路,急得放声大哭:

“我要找爸爸,我要找妈妈!”

小男孩跑上前去拉着她的手说:“妹妹,哥哥是和你开玩笑的,别生气嘛!”

“你滚!”小女孩将他的手甩开,大声说:“呜呜呜,我要爸爸,我要妈妈!”

“妹妹别哭,哥哥马上带你回家,带你去买蛋糕,好吗?”一听说哥哥要带她回家,去给她买蛋糕,小女孩停止了哭泣。

小女孩的新生活

一个老农民扛着一把犁头,牵着一头水牛在河里喝水。

小男孩牵着小女孩的手,随口念到:“锄禾日当午,汗滴流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小女孩跟着他用幼稚的童音学着念到:“锄禾日当午,汗滴流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当小女孩兴高采烈地拿着一块巧克力蛋糕回家时,他们的外公、外婆正在四处找他们。

一看两表兄妹回家,外公问:“涛涛,你带妹妹去哪里玩了,我们正四处找你!”

“我带她到河边玩去了。”

“你们没有去玩水吧?”

“没有!”

外婆看着小女孩满身污垢,便说:“涛涛,你看妹妹满身是泥巴,你以后别带她去河边玩了,你没看见河里的水有多急?”

小女孩自告奋勇地说:“外婆,你别责怪哥哥,是我让他带我去玩的。”

外婆将小女孩抱在怀里说:“小雅,快将衣服脱下来让外婆给你洗洗?”

外公说:“小雅,你是外公、外婆的心肝宝贝,以后千万别去河边玩,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如何向你爸爸交代?”

刘小雅突然想起爸爸,大声问:

“我爸爸呢?”

“你爸爸吃完饭就走了!”

一听说爸爸已经走了,刘小雅就哭了起来:

“我要找爸爸,我要找妈妈!”

外婆安慰她说:“你爸爸给你挣钱去了,他准备给你买好多好多的新衣服。”

刘小雅固执地说:“我不要新衣服,我就要爸爸!”

外婆安慰道:“你爸爸去上班了,他说只要你挺外公外婆的话,他随时会来看你!”

刘小雅擦了擦眼泪,天真地问:“爸爸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外公鼓励她说:“傻孩子,你是爸爸的掌上明珠,只要你好好听我们的话,你爸爸是不会不要你的!”

外婆说:“你爸爸让你在这里要听我们的话,我们还准备将你送去幼儿园,只要你在幼儿园里好好表现,他随时都会来看你的。”

“真的吗?”小女孩脸上挂满泪水。

“你看外婆什么时候对你说过假话?”

外婆替刘小雅换上新衣服,将弄脏的衣服甩进洗衣机后,就让涛涛带着她去房间里玩电脑游戏,自己去厨房做饭,外公则打开电视看起了新闻联播。

涛涛是杨倩三姐的儿子,在城关小学念书。

他们一共有兄妹四人,大哥有一个女儿,在北方念大学;二哥有个儿子在县城念高中,儿女们成家立业后,陆续从父母家搬了出去。

杨倩的父亲在单位退休后,老两口就生活在一套三居室的房间里。

儿女儿们除了礼拜天来看他们之外,老两口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相伴相依。

刘小雅的到来给这两位孤独的老人带来了不少的欢乐!

幼儿园报到

刘建波将女儿留在岳父、岳母家寄养。

临走前,他给塞给岳母了五万元人民币,感激地说:“妈,小雅在这里生活和上幼儿园需要用钱,这些钱请您收下。”

岳母无论如何也不肯收,忙说:“你爸爸的退休工资已经够我们三人花销的了,你工地上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还是拿回去安排其它事情吧?”

“杨倩在世的时候,我们没有机会孝敬你们二老,如今将小雅留在你们这里,给你们增添了不少麻烦。放心吧,工地上的事情我早就安排好了,如果这点钱你都不愿意收,你就把我当外人看了。”

岳母实在推辞不过,便说:“好吧,我先把这钱去银行存起来,需要用的时候再去取!”

老太太一脸皱纹,满头白发,她的身材不高,略有点驼背,显得有些疲惫,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这是沧桑的岁月给她留下来的痕迹。

面对如此善良的老人,刘建波心里无限感慨,老人这种慈母般的爱,更勾起了他对爱妻杨倩的怀念。

此时,他忧伤如焚,眼里饱含酸醋的泪水。

他不敢正视岳母期待的目光,便哽咽着说了声“再见”后,匆忙离开了这个温暖的家庭,离开了这座美丽的小县城,驾车直奔省城。

刘建波没走几天,刘小雅就在外公、外婆的带领下,穿着一套漂亮的小衣服,背起一个漂亮的小书包走进了县城一家幼儿园。

他们将小女孩领进了幼儿园一间办公室里。

一个年龄大约在二十岁左右,身材玲珑,皮肤白颀,脸上还带有一些稚气的大姑娘。

老头、老太太亲切地与她打招呼:“何老师,这是我的外孙女,以后就交给你了。”

幼儿园的老师刚从县城幼师毕业不久,能歌善舞,性格开朗,深受孩子们的欢心。

她的名字叫何静,在幼儿园的孩子们中,有的叫她何老师,有人叫她何阿姨,还有人叫她何姐姐。

从见到刘小雅的第一眼起,何静就喜欢上了这个从大城市来的这位活泼、可爱和漂亮小女孩。

所以,对她格外亲切。

何老师从座椅上站起来拉着小雅的手说:“早就听说刘小雅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原来果真如此啊!”

刘小雅在陌生阿姨面前显得有些腼腆。

外公鼓励她说:“她就是你幼儿园的老师,快叫何老师啊?”

小女孩红着脸叫了一声“老师”后,随她走进了一间幼儿园的教室里。

这里童声嘈杂,横七八竖地坐满了孩子,有人蹲在桌子上翻阅书本,有人蹲在木地板地上画画,有人在一起玩游戏,有人则在一旁吵闹。

小朋友们见何阿姨进来,大家分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齐声喊:

“老师好!”

“同学们好!”,何阿姨示意大家在凳子上坐下来,拉着刘小雅的手大声说:“小朋友们,我今天给你们介绍一位新朋友,她叫刘小雅!”

话音刚落,教室里立即传来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小朋友齐声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待大家坐下来平静下来后,何阿姨建议道:“为了欢迎新同学刘小雅,我建议大家一起唱支《小鸭子》歌好吗?”

“好!”

于是,何老师起头开始唱了起来:

我们这里养了一群小鸭子

我天天早晨赶着它们到池塘里

小鸭子见了我就嘎嘎嘎地叫

再见吧小鸭子我要上学了

再见吧小鸭子我要上学了

……

唱着,唱着,站在何静身边的刘小雅也跟着大家一起比划起来。

刘小雅的小脑袋跟着音乐的节奏一起摇晃,小屁股还一扭一扭的。

她那副天真、可爱的表情将站在窗外观看的外公、外婆一起逗乐了……

鬼魅

刘建波将女儿送到岳父、岳母家寄养,一个人孤零零地驱车回到家里。

一股惆怅的孤独感向他袭来,这个曾经散发着温馨,充满了欢乐的家已经变得冷冷清清,他感到疲乏极了,便和衣躺在床上。

他想起了自己和杨倩认识、相恋、结婚和生子的全部过程,想起了他们在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想起了一家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了自己在落魄时,杨倩给他的安慰和鼓励。

朦胧中,他似乎看见杨倩笑盈盈地向他走来,关切地问:“老公,你还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做?”

这句话是如此的真切,他不由得睁开眼睛,看见杨倩生前的一件睡衣还挂在窗口旁的衣帽钩上,被窗外送来的一阵微风吹得沙沙作响。

在透过乳白色窗帘微弱的灯光映照下,这些衣服牵浩一个幽灵在房间里起舞,他被吓得毛发直立,立马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开关按钮。

此时,从客厅里传来一阵响动,好像是人们轻盈的脚步声。

他一下子冲了出去打开客厅的灯光,看见一只受了惊吓的老鼠仓皇而逃,他神经质地回到卧室,再也不敢关掉房顶灯,刺眼的光线将整套房间照得通明。

在粉红色的灯光映衬下,他暂时忘掉了恐惧。

可闭上眼睛,他又一次看见杨倩那双充满愧疚、忧郁的眼神。

“老公,我错了,是我毁了这个家。”

“老公,你还能原谅我吗?”

“老公,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

刘建波的脑袋像铅一样的沉重,他努力想睁开眼睛,可上下眼皮像贴上胶水似地,无论如何也分不开。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落地窗帘在微风吹拂下,像波浪一样翻滚。

刘建波拍了拍脑袋,安慰自己说:“快睡吧,都是你的幻觉,别胡思乱想了。”

一个声音告诉他:“杨倩阴魂不散,你以后再也不能一个人住在这里了,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要不你会成精神病的。”

于是,他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的行装,关掉电灯,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坐上汽车,他想:“这么晚了,我能去哪里呢?”

此时,在他脑海里,似乎有两人在那里对话。

一个声音说:“回工地吧,你已经这么长时间没有打理自己的事业了。”

另一个声音说:“不行,你的精神状态不好,开夜车危险!”

“那去什么地方呢?”

“先找个宾馆住下来,明天再走!”

“只好这样了,不过,我以后还能要这套房子吗?”

“为了让你尽快从痛苦中摆脱出来,我建议还是将这套房子卖掉吧?”

“好吧!”

小区大门口的门卫替他打开栏杆时,热情地问:

“刘老板,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啊?”

“是啊,我在家里睡不着!”

门卫安慰他说:“刘老板,我看你还是别想那么多了,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谢谢!”刘建波问门卫:“你和卖房子的人熟悉吗?”

“不熟悉,怎么了?”

“我以后可能长期在工地上,很少回家了,麻烦你们忙我照看一下?”

“放心吧,没有问题。”

“另外,我还想将这套房子卖掉,你能帮我留意一下吗?”

“没问题,祝你一路平安!”

“谢谢!”

刘建波脚踏油门,驾驶轿车迅速离开夜幕笼罩下,霓虹灯闪烁的城南小区……

IP地址

刘建波在华晨大酒店开了一个单人间。

这是一家四星级酒店,房间里设施齐全,环境舒适,每个房间都配置有一台电脑,可以上网聊天、浏览网页或玩游戏。

刘建波住进宾馆后,情绪才缓和了一些,他的心情也舒坦了许多。

他已经好久没有上网了,一看见电脑,他就想起了陈佳,于是打开电脑,赶忙登陆上了自己的qq号码。

“受伤女孩”亭亭玉立地站在他的好友栏里,他感到一阵惊喜,赶忙点击鼠标,上前和她打招呼:

“陈佳,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对方没有应,他继续说:“我是刘建波,你最近还好吗?”

接连问了几声,对方始终没有回答,他急了,查阅对方的ip地址,发现该用户是在深圳。

“陈佳什么时候去了深圳呢,她怎么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呢,难道她另有新欢?”他还没有死心,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再次询问:“你是陈佳吗,如果是,就回答我,我是刘建波啊,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我还想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杨倩已经离开了人世,我的电话没有变,我希望能及时与你联系!”

他直盯盯地看着电脑屏幕,等了老半天。

“受伤女人”不但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居然下线了。

刘建波谩骂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装腔作势,自命清高,你们全部都是无情无义的臭婊子!”

他感到不解气,就在聊天室里随便找了一个女人聊天起来。

“小姐,你寂寞吗?”

“有点。”

“那你需要找个男人陪吗?”

“先生,你在开玩笑吧,寂寞不一定非要找个男人来陪啊。”

“看你找的是什么样的男人哟?”

“意思是说找你这样的男人来陪我就不感到寂寞了?”

“是的,一个人在一起是孤独,两个人在一起是幸福。”

“那三人在一起呢?”

“三人在一起是痛苦。”

“这样就对了。”

“为什么?”

“因为我老公就睡在我身边,我不想让大家痛苦!”

“什么?”

“先生,别浪费时间了,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

刘建波觉得自讨没趣,便下线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无聊透顶,便走出房间,去了设在酒店四楼的酒吧。

一名年轻的女服务员走过来问:

“先生,几位?”

“一个人!”

“那就坐大厅吧。”

酒吧里的灯光很柔和,坐满了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在这些男女之间,大多数都是成双成对的。

虽然他们在那里低声细语地谈论什么,可迷人的轻音乐还是被嘈杂的声音淹没。

由于刘建波心情不好,对那些道貌岸然的男女持敌视态度,服务员刚领着他刚在一张沙发上坐定,就抱怨着说:

“怎么这么吵?”

服务员建议道:“如果先生怕吵,就去坐雅间吧?”

第一次陪客

服务员将刘建波领进一间小包间坐下来,刘建波仔细地观察了她:

姑娘大约在20岁左右,身高有1.64的样子,瓜子脸,高鼻梁,小嘴唇,大眼睛,她的身材曲线玲珑、浮凹有致,胸部很高,臀部也很圆润。

她穿着一套粉红色的超短裙职业装,显得好美,特别是她修长的美腿,穿上丝袜,配上一双高跟鞋,更加美丽绝伦。

“先生,你喝点什么呢?”

“随便!”

服务员看他直盯盯地看着自己便不好意思地说:

“那就跟你按最低消费水平来配置。”

“最低消费多少?”

“六百八!”

“没问题!”

“那给你配一瓶洋酒、两厅饮料、两碟小吃和一个小果盘,你看如何吗?”

“好啊,不过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多没有意思?”

服务员笑着说:“先生,我们这里的坐台小姐是一流的,要不要我帮你叫一位小姐过来陪你?”

她一笑起来露出两个甜蜜的小酒窝。

刘建波心里一震:“不用,有你陪我就可以了?”

“对不起,我是这里的服务员,是不能陪客人喝酒的!”

姑娘面有难色,刘建波显出一副非常失望的样子,姑娘微笑着给他献了一个媚眼,刘建波觉得心花怒放。

“那陪我说话该可以吧?”

“将你安顿好之后,我要去招呼别的客人,一般情况下,经理是不会同意我随便陪客人聊天的。”

说完,姑娘对他歉疚一笑。

刘建波往她手里塞了三百元钱,说:“你可以给经理说,我是你表哥,你可以时不时来和我聊天啊?”

“我们这里有规定,不能私自收客人小费的!”

“你们这里哪里来这么多规矩?难道客人给服务员小费还要充公吗?”

“那倒不是。”姑娘推辞了一下,还是把钱放进了口袋。

姑娘将酒水单拿到吧台上后,给一个穿一套黑色西装、白衬衣上扎有一根红色领带、胸前挂有红色牌子的一名高个子女经理说:

“经理,君子兰雅间的那位男士是我的一位朋友,我去陪他说说话可以吗?”

“去吧,不过,你不能耽误得太久!”

见经理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姑娘感激地看她说:“放心吧,我去去就来。”

她和侍者一起将饮料和酒水送进雅间。

小伙子将洋酒打开,在一个大玻璃瓶里勾兑好以后,便轻声关门出去了,留下他们二人。

“你们经理同意了?”

姑娘点了点头,红着脸说:“不过,我只能陪你小坐一会儿。”

“先生,怎么称呼?”

她往一只高脚杯里倒了半杯酒。

“我叫刘建波,以后叫我刘哥好了。”

“刘哥,认识你很高兴,我叫何莹,叫我小何好了。”她端起酒杯说:“小妹先敬你一杯”

刘建波也在另一只高脚杯里倒了半杯酒,端起来说:

“干杯!”

“干杯!”

刘建波将酒杯放到嘴边,将头一仰,喝了个底朝天,何莹毫不示弱,一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勤工俭学

碰杯喝酒后,刘建波继续往她酒杯里倒酒。

何莹极力阻止道:“刘哥,我不能继续陪你喝酒了!”

“为什么?”

“因为,服务员是不能陪客人喝酒的,我已经破例了!”

“没关系,好事不过三,再来一杯!”

刘建波他执意将酒倒进她的杯子里。

何莹摇摇头说:“刘哥,你就饶了我吧,我真不能再陪你喝酒。”

“再喝一点,怎样?”

何莹与他碰杯后,只喝了一小口,就满脸通红。

刘建波见何莹一脸羞涩的样子,便说:“看样子,你不像是这里的专职服务员吧?”

“不是,我是师大的学生,主要是利用暑假在这里勤工俭学挣学费钱的。”

“你们学校一学期学费多少?”

“大概是六、七千吧!”

“你在这里上班,一个月下来挣多少钱?”

“一千五!”

“要是这样,你暑假挣这点钱,哪里够缴纳学费呢?”

“不够找父母要呀?”何莹抱怨道:“不过,学费有着落了,又要挣生活费、买衣服和化妆品的钱,郁闷,谁叫现在的生活那么高?”

“也是,你一个月在这里熬更受夜的工资还不够买套像样的衣服呢!”刘建波对她表示同情和理解。

何莹深有感触地说:“谁叫我们是穷学生呢?”

“我以前还不是从学校出来的,学生时代虽然穷酸点,可是很快乐啊。”

“大家还不是穷开心?”

刘建波感概地说:“至少比我现在快乐。”

何莹惊讶地问:“刘哥也有什么烦恼吗?”

“我爱人刚去世不久!”

刘建波脸上泛起淡淡的忧伤。

何莹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于是说:“对不起,我触及你的伤心事了,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她已经去了,你还是节哀自便吧。”

继而,她歉疚地问:“嫂子是怎么死的?”

“真是一眼难尽啊!”刘建波替自己斟满一杯酒,端起酒杯一口喝下,说:“我今天不想提自己的伤心事。”

“那等你心情好的时候再告诉我。”何莹对他报以理解一笑。

面对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刘建波心有感触,他拿起酒杯,自斟自酌喝起就来,喝着喝着,他的脸上挂满了泪珠。

他这种举动让何莹感到手足无措,于是说:“刘哥,我要出去了,要不经理该骂我了。”

何莹要离开这里,刘建波感到有些失望。

“何莹,我住本酒店本8010房间,我的电话是135 xxx,你下班后来我房间,好吗

“我下班都那么晚了,来你房间做什么?”

“我给你讲我的故事呀?”

“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放心吧,我只是想找个人倾诉,没有别的目的。”他看了看何莹犹豫不定的脸,继续央求道:“答应我,好吗?”

“再说吧!”

何莹将电话号码默记了两遍后,红着脸走出了雅间……

卖关子

刘建波去吧台结帐时,没有看见何莹的影子。

他不好直接问其它服务员,便悻悻地离开了噪杂的夜总会。

回到宾馆房间,刘建波有些微醉,觉得全身无力,便和衣躺在床上。

“哎哟,疼死我了!”

突然,他感觉肚子像刀割一样疼痛难忍。

他面色苍白,大声呻呤,他时而卷缩成一团,时而又身体笔挺,就像在热锅上煎炒着的鱼,不停地在床上翻来覆去。

豆大的汗珠像雨滴一样从额头上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突然,他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在地板上,他用尽力气趴在床沿上,双手捂着肚子才觉得疼痛减轻了一些。

“我这是怎么了?”他暗骂道:“妈的,我是不是撞鬼了?”

又一阵猛烈的疼痛袭来,他感到眼前一片空白,一阵眩晕之后,他一头栽到在地板上的红地毯上失去了知觉。

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像死一样地沉寂。

天空一片漆黑,他看见前面有一排点亮了的蜡烛,像一条舞动的火龙伸向远方,烛光照亮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

杨倩站在小路中央,微笑着向他招手。

他大喜过望,快步向爱人跑去,忘记了疼痛,赤着脚拼命地往前跑,可不知过了多久,跑了多远的路程,杨倩始终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他觉得累了,便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声喊:

“老婆,等等我!”

“老公,回去吧,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老婆,我好想你啊,你知道吗,我在四处找你,既然找到了,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一定要将你追上。”

“老公,别费劲了,我们的缘分已尽,这辈子你是再也追不上我了,等来世吧?”

……

一阵风将路边所有的烛吹灭,四周漆黑一团。

杨倩不见了,刘建波在黑暗的世界里迷失了方向……

刘建波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房顶灯将这间病房照得通明。

“我不是在宾馆房间吗?怎么来到了这里?”他努力回忆着,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臂上扎着吊针。

一滴滴白色的液体从输液管里流进他的血管,感觉凉飕飕的。

何莹坐在病床前的一张木椅上,关切地问:

“你醒了?”

刘建波赶忙挪动一下自己虚脱的身子问:“我是怎样来医院的?”

“你病得相当厉害,是我把你送来的呀?”

刘建波奇怪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病了?”

何莹嫣然一笑,回答说:“你在夜总会玩的时候不是让我来房间看你吗?”

“你是怎么进我房间的?”

何莹笑吟吟地说:“呵呵,当然是开门进来的哟?”

刘建波恳求道:“我的大恩人,你就别再卖关子了,还是告诉我吧!”

病情

何莹见刘建波显出一副亟不可待的样子,便将发生他得病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在我十二点半下班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我想,你一定在宾馆里等我,可又想,夜半三更的,一个大姑娘来一个单身男人房间,孤男寡女,多有不便,准备不来了,但又想,即使不来,也要给你打招呼呀,于是,拨通了宾馆8010房间的电话。 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我换打你的手机,手机响了很久,你终于接了。我正要开口,就听见你在电话里用微弱的声音说‘我不行了,快了救我!’。

“凭借一个女人的直觉,我知道你出事了,于是一口气跑到你房间门口,按了老半天门铃,你始终没有开门,我赶忙联系上宾馆服务员,一名服务员用电子卡打开房门,发现你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了。

“我赶忙拨打了120急救中心电话,幸亏救护人员及时赶到,在他们的帮助下,把你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你才脱离了生命危险。”

“你是怎么帮我办理住院手续的?”

何莹红着脸说:“由于办理住院手续要交押金,我身上又没有钱,我迫不得已打开你口袋里的钱包,替你交了两千元住院费,并以家属的身份在手续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才让你住进了这间特护病房。”

一行热泪从刘建波的眼角上掉了下来,他感激地望着眼前这位救命恩人,发现在她清纯的脸上显得非常疲惫不堪。

“谢谢你救了我!”

他挣扎着试图从床上坐起来,何莹一把将他的身体压住,示意他不要起来。

“别动,我们送你来医院的时候,你正在发四十度的高烧,医生说你是忧虑成疾,加之喝酒后又急火攻心,他告诫说,你需要静养,让我好好陪护你,不让你随便动弹。”

“你这样陪我,我很过意不去,我看你也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你看都几点了?我还能回学生宿舍吗?如果现在回去,看门的老头又不知道该如何唠叨了。”

刘建波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发现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他指着旁边的一张护理床说:“那你在这张床上休息一下吧?”

“不忙,等你把液体输完了再说。”

刘建波看了看挂在输液架上还剩下小半瓶的液体,问:

“我一共要输几瓶液体?”

“四瓶,”何莹补充说:“这是最后一瓶液体了。”

刘建波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要去好好报答别人的恩情,不应该表露在嘴上,而是付诸于行动。

一名护士小姐拿着体温表走进房间。

“先生,请量一下体温!”护士带着职业性的态度,将体温表交到刘建波手里。

刘建波将体温表夹到腋下,五分钟后取出来交到护士小姐手里。

护士看了看,说:“你现在的体温是三十七度半,还有点低烧,你好好地休息一下,千万别下床走动!”

说完,她将输液器针头从刘建波手背上拔出来,用一根棉签将伤口堵上,示意刘建波用另一只手压住,待血液凝固后才将棉签取下来。

当护士小姐离开病房时,刘建波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谢谢你!”

在这位美丽的姑娘面前,他不知道说什么感激的话语,才能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于是,动情地将何莹的手抓住……

出大事了

打完吊针,高烧退去之后,刘建波觉得精神了许多。

第二天早上,何莹一大早起床,去楼下替他买了一碗粥。

喝完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无大碍,怕给何莹带来更多的麻烦,准备提早出院赶回工地。

打了一上午的吊针,刘建波的精神好了许多。

吃过中午饭,大概是下午两点左右,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周工在电话里气喘嘘嘘地说:“刘总,出大事了。”

“周工,什么事情,你慢慢地说。”

“工地上的一辆运土翻斗车与一辆长途大客车迎面相碰,司机当常豪亡!”

“什么,你说哪个司机死了,是客车司机还是翻斗车司机?”

“工地上的翻斗车司机!”

“车上的乘客呢?”

“有的乘客受了点轻伤,有的受了点惊吓,但已经换乘其它车走了。”

“那大客车呢?”

“大客车碰损比较严重,已被拖到汽修厂。”

“那翻斗车呢?”

“翻斗车已经全部报废了!”

“你们通知交警去现场坐事故鉴定和处理了吗?”

“交警已经处理过事故现场了,就等你回来处理善后事宜。”

“好,我马上赶回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又遇打头风”,此消息犹如一声惊天霹雳的闷雷敲击着刘建波的耳鼓。

刘建波接完电话后,显出一副十分焦急的神情。

何莹关切地问:“刘哥,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的工地上出了人命关天大事情,”刘建波说:“我必须马上赶回工地处理善后事宜。”

“你的病还没有好,医生不是让你在医院静养吗?”

“恐怕不行!”他遗憾地看着何莹说:“麻烦你去找医生来,我想现在办理出院手续。”

“好吧,我去看看。”

何莹走出病房没有多久,一位矮胖的中年医生穿着一身白大褂随他进来,问:

“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好多了。”

“听说你想出院?”

“是的。”

“像你这样的情况,需在医院住院观察几天,如果没有大事情,最好别出院。”

“我工地上死人了,我必须回去处理。”

医生让他将舌头伸出来看了看,有摸了摸他的脉搏,替他测了血压、体温后,发现他的身体一切正常,便说:

“既然你工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在医院也静不下心来,我同意你出院。”

他让何莹随他去主治医生办公室,开好一副药方,何莹去药房取药后,替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何莹回病房将剩下的钱和药放到刘建波手里,说:“医生让你回去后好生静养,并根据每种药包装盒的要求按时吃药。”

刘建波将药放进口袋,将医院退回的钱一起凑足两千元钱后,交到何莹手里,说:

“何莹,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无以回报,这点小意思请务必收下。”

“刘哥,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觉得你这人好,在省城无依无靠,才来护理你,我可不是奔你的钱来的呀?”

“我知道,我也是从学生出来的,这点钱虽然解决不了你的大问题,可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啊?”

何莹推辞不过,便说:“好吧,我先收下!”

何莹红着脸将钱装进了自己的手提包,她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交到刘建波手里。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要随时和我保持联系哟?”

刘建波用手机拨通了这个号码。

何莹的口袋里立即响起了一段动人的音乐:“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这不是我曾经帮老婆设置的手机铃声吗?”刘建波为之一振,心里默念道:“杨倩,是不是你在冥冥之中故意将何莹安排到我生活中的呢?”

聚众闹事

省建三公司锦城工程项目部大门口围了一大堆人,他们都是翻斗车司机的家属、亲戚和朋友。

这些人正与项目部工作人员发生了口舌,到处乱作一团。

刘建波将汽车刚开到项目部门口。

有人喊:“刘老板回来了,你们有事请找他!”

一帮人立即将他的车团团围住。

刘建波走下汽车大声问:“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一个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说:“我们是死者家属,特来想你们讨说法的!”

“你是死者什么人?”

“我是他大哥。”

“既然你是他大哥,你更应该懂得‘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请问,是谁雇佣你弟弟开翻斗车的?”

一个中年男子说:“出事后,雇佣我们的车老板已经跑了,我弟弟是为你们公司干活的,出了事情就应该找你们。”

一个年轻男人喊:“如果事情不处理好,我们就将尸体抬到你们公司门口!”

人群中立即骚动起来。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对,我们将尸体抬到这里来!”

刘建波看见事情不妙,便和声说:“你们的心情我理解,家属随我去办公室商量善后事宜,其它人你安排他们去做其它事情,大家别老是围在项目部门口,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中年男子扶着一个少妇出来,说:“刘老板,这是我弟媳妇,处理事情的时候应该让她一起参加。”

“那你们两人随我来办公室吧。”

刘建波领着二人办公室在他的办公室坐下来。

中年男子自我介绍说:“我叫何正国,是离锦城大约有两百多公里的一个乡镇上的一名小学教师,死者是我弟弟何成国,我与车老板王成仙是同乡,上个星期一,车老板说替他开翻斗车的司机感冒了,让我弟弟来顶替一段时间,我弟弟就来了,没想到,才来工地三天就出这样的大事了。”

死者的妻子忍不住放声大哭:“老公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你走了后,我和你的两个孩子将怎么办呀,我也不想活了。”

她正准备冲出门外,被刘建波一把拉住。

刘建波也刚经历了丧妻之痛,完全理解这个妇人此时的心情,于是说:“有事我们好好商量,你别寻死觅活的,好吗?”

何正国扶着弟媳妇说:“有刘老板替我们做主,你就放心吧!”

刘建波让周工从现场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交警出的事故处理认定责任单,只见上面写着:

何成国,男,26岁,酒后驾驶翻斗车与长途客车相碰后,当常豪亡。

经查,该男子使用的驾驶执照两年前已过期作废,纯属违章驾驶,在本次事故中负全责。另外,他驾驶这辆翻斗车两年没有年检,属于报废车辆。

刘建波将《事故处理认定单》交到何正国手里,说:“你是一个人民教师,你应该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交警对事故责任划分已经很清楚,我认为,你们还是先将死者的后事处理完毕后,我们才商量其它事情,你看如何?”

何正国拿着《事故处理认定单》看了一遍,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刘老板,我们这么多人从大老远赶来,连吃饭和火化尸体的钱都没有了,你们不可能我们这些人不吃饭,尸体摆放起来吧?”

刘建波考虑了一下,说:“那这样吧,你们先坐一会儿,我现在去和我们李经理商量一下。”

刘建波来到李经理办公室时,李经理正在认真阅读《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见刘建波进屋,急切地问:

“老刘,你爱人的后事处理完了吗?”

刘建波感激地说:“谢谢李经理关心,已经处理完了!”

“那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工地出事故的这件事我来解决。”

“李经理,这件事本来是我们工区出现的事故,我会尽量处理好的,就不用太麻烦你了。”

“那死者家属提出了什么要求?”

“暂时还没有,不过,他们身上没有带钱,我准备在财务上借支五万元钱,先把死者的尸体火化了再说。”

“可以!”

李经理点了点头,打电话将赵会计叫来,开好一张五万元的支票交到手里。

刘建波接过支票说:“李经理,这笔钱就在我下个月的工程款里面扣除,我和你们公司签了项目安全承包合同,也和车主签订过汽车租赁合同,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绝对不会让公司为难!”

“那就好,还需要什么请尽管说,我会尽量帮助和支持你的!”刘建波离开李经理办公室时,这家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心向善

死者妻子忧伤的神情勾起了他对杨倩的怀念。

当他将五万元交到她手里的时候,这妇人对他报以感激的目光,刘建波的心为之一振,这是一个多么可怜而值得同情的女人啊。

临走前,刘建波拿着与车老板签订的《翻斗车租用协议书》对何正国说:“我们在雇佣王成仙的翻斗车时就和他签订了这份汽车租用合同,上面的责任划分非常明确,车辆的一切安全事故由对方承担。你弟弟酒后驾车,又是无照驾驶。照理讲,这件事情与我们项目部没有多大关系,但出于人道主义的角度,我还是愿意帮助你们。”

何正国紧握他的手说:“我早就听人将刘总是一个讲道理的好人,如今看来我们遇见贵人了,如果兄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还请刘总多多包涵。”

刘建波微笑说:“没什么,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你们还是赶快回去处理后事吧!”

打发走死者家属,刘建波总算松了一口气。

简单处理完工地上一些事情后,他回到了自己简易的单身宿舍。

由于刘建波大病初愈,又被死者家属的纠缠,他显得有些疲惫不堪,便和衣倒在床上,此时,他的心情特别沉重。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他暗自感概生命的短暂。

一个家庭往往如此,当夫妻间为一些家庭琐事争吵不休的时候,你总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发泄自己的愤瞒情绪。

一旦对方离你而去,永远失去了对方,你才感到生活的孤单。

那些伤痛与悲哀一起涌向心头,你才感到生命是如此脆弱。

你的生活原来是那样的无助,你漫步在人群里,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随风漂流,又似一条迷失方向的小船,在大海中随波逐流。

刘建波刚合上眼睛,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发疯似地响起。

他连看都没看,便打开接听键,问:“喂,你是谁?”

电话里传来了一片银铃般的笑声:“刘哥,你猜我是谁?”

刘建波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个女人的声音,便说:“何莹,怎么想起给我来电话了?”

“刘哥,我给你来电话没有别的,就是想问一下你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你的身体好了吗?”

“谢谢你的关心,我的身体好多了,事情也处理得很顺利。”

“那就好,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你要遵照医嘱安心静养,按时吃药哟?”

“没问题,就是一个人在房间呆久了觉得心烦。”

“刘哥,别想那么多了,你是个好人,你会有好报的。”

“谢谢你的吉言,在我生病的时候,你送我去医院,在医院护理我,现在又来电话关心我,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呢!”

“没什么,只要你心里面有我这个小妹就够了。”

“怎么没有呢,如果不是工地上的事情多,我马上就来省城请你吃饭呢!”

“刘哥,你就别想那么多了,现在的交通这么方便,如果你实在忙的话,我可以来看你啊?”

“好啊,欢迎你来锦城做客,如果你来锦城,我一定好好款待你!”

刘建波和何莹通完电话后,想起了死者的家属今后拖儿带母的艰难日子,不免对她动了恻隐之心,决定帮助这个不幸的家庭一把。

“按照何莹现在上大学的标准,一个孩子从小学到大学,至少要花十万元钱!”他心里默算了一下,心想:“如果我除了交给死者家属五万元做善后处理事宜之外,再给他们补贴上十万元生活费,然后,每年承担起两个孩子的学杂费,直到供他们念完大学为止,应该会很感激我吧?”

刘建波一心向善,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尽管刘建波从来没有见过死者生前的样子,可他感觉到死者正含笑于酒泉之下,他的孩子们也正用一双双感激的目光看着他……

索赔

在翻斗车司机火化后的第二天,项目部陆续接到了市安监局和市劳动局的通知:

有人告他无视国家安全法规和劳动用人制度,擅自使用无证车辆和无照驾驶员进行现场施工,造成一起严重安全事故,致使车辆损坏和人员伤亡,要求他尽快到有关部门接受处罚,并对死者家属做一次性赔偿。

李经理将刘建波叫到项目经理办公室和他商量应对措施,他们将自己与车老板签订的《翻斗车租用协议书》从资料室里提出来认真研究,从租用时间、租金和安全责任的划分上,都没有任何问题,主要是翻斗车肇事后,车主逃跑了,找不到当事人。

看来,项目部尤其是刘建波施工段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刘建波见李经理面有难色,说:“李经理,这次安全事故完全是由我承包的施工段引起的,你放心吧,一切经济损失由我承担,只希望李经理替我担待点。”

“没问题,你就专心去处理吧,有什么困难,我们将尽力配合你。”

刘建波来到安监局时,死者家属正在安监局李局长办公室哭诉着什么。

刘局长是一个大约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的个子在一米七左右,圆脸、小眼睛,略有些发体,显得一副老奸巨猾、精明能干的样子。

刘建波进门时,刘局长让一个办事员小李将死者家属带到会议室,留下刘建波单独了解情况。

何正国临走时,向刘建波点点头,说:“刘老板,由于车主跑了,我弟弟的赔偿问题得不到解决,我们是没有办法才将你们公司告到安监局的。”

刘建波用睥睨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说:“这样也好,大家可以公事公办了!”

何正国领着弟媳妇走后,刘局长让办事员小陈给刘建波倒了一杯水,让她回避一下,便问:

“刘老板,死者家属将你们公司告到了我们安监局,我们只能按照国家有关规定对你们公司进行处理了。”

刘建波将与翻斗车老板签订的《翻斗车租用协议书》和交警出据的《事故处理责任认定单》交给他过目。

刘局长一本正经地阅读了一遍,说:“从协议书上,你们公司不应该承担责任,但车主无法找到,你们公司负有管理不严的责任,所以应该对你们进行处罚,并承担死者家属的相关赔偿。”

“大概要处罚和赔偿多少?”

“根据《安全生产法》第三十六条规定,发生重伤事故或一至二人死亡事故的,处二万元以上五万元以下罚款;死者家属《工伤保险条例》第三十七条规定,要赔偿死者家属二十五万元左右。”

“这么多?”

“既然出了这么大的安全生产事故,我们只能照章行事。”

“能变通一下吗?”

“当然,你们这起事故比较特殊,我们可以根据你们公司的表现酌情处理。”

刘建波看了看办公室没有人,便将一万元装进信封里,交给刘局长说:

“刘局长,我们也不愿意发生这种事故,以后一定回去好好整顿,绝不让此时再次发上,这点小意思望刘局长效纳。”

“刘老板太客气了。”刘局长将红包放进办公桌抽屉里,笑眯眯地说:“你先去会议室吧,我们会尽量为你妥善处理好此事。”

有钱能使鬼推磨

当刘建波走进安监局会议室时,何正国和弟媳正坐在会议室的办公桌前,何正国手里还拿着一本《工伤保险条例》。

刘建波扫了一眼,在他们对面的一张凳子上坐下来。

没多久,刘局长带着两位办事人员进来,首先说:“既然死者家属将省建三公司锦城项目部告到我们这里,我们有义务来调节、处理这次因为翻斗车司机无证驾驶,违章造作所发生的人身安全事故,施工单位希望死者家属从实际情况出发,妥善处理好双方的责任和赔偿问题。”

刘建波相当清楚,这句话完全因为自己送他那一万元钱所起的作用,便将早就复印好的《翻斗车租用协议书》和《事故处理责任认定单》分发到人手一份。

刘局长拿着这两份材料说:“从这两份材料上看,省建三公司锦城项目部的责任不大,完全是车主雇佣司机何成国引起的,鉴于事发后车主不知去向,省建三公司锦城项目部负有连带责任,具有对死者家属的赔偿义务。”

刘局长继续说:“我建议此时应该协商解决为好,省建三公司锦城项目部都在场,还是你们双方拿出个意见吧?”

何成国说:“按照《工伤保险条例》第三十七条规定,省建三公司锦城项目部应赔偿我们25.8万元。”

“本来我想给你们10万元,并负两个责缴纳孩子的上学问题,看来是不可能了,既然你不仁我也不义。”刘建波想,于是说:“刚才刘局长已经讲了,我们公司只负有连带责任,与死者无直接关系,但出于人道主义的角度来讲,我顶多认10万元。”

他拿出家属给公司打的5万元借条说:“我们已经支付了5万元,所以,只能再支付5万元了。”

此话一出,死者家属当然不依。

何正国大声吵起来:“一切都是因为为你们工地上的工程施工引起的,不是你们的责任是谁的,难道我弟弟愿意来你们工地出事吗?亏你还说的出口,你赔偿的这点钱,是在打发讨口子吗?”

刘建波说:“如果你们觉得我的做法有问题,可以去法院起诉我们!”

刘局长说:“你们有话慢慢说,别在这里吵架,既然你们是来我们这里处理问题,就应该接受我们的调节!”

刘建波说:“我没有问题,一切听刘局长的。”

刘局长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回避一下,自己来做死者家属的工作。

刘建波会意地走出了会议室的门。

待刘建波走后,他对何正国讲:“你们也看了,此次责任事故完全怪不了省建三公司锦城项目部,完全是你弟弟酒后驾车、无证驾驶引起,如果将公司闹到法院,我看你们占不了便宜,我看还是协商解决为好,你们看给你们一次性赔偿15万元行不?”

何正国和弟媳妇合计了一下,认为可行,便说:

“我们没有意见,一切听刘局长的。”

刘局长让刘建波进办公室,将自己和死者家属的意见转达给了他。

刘建波想尽快摆脱他们的纠缠,便满口答应了。

他当场开车去银行,将杨倩生前未使用的那十万元人民币取出来,当场交给了安监局办事人员。

办事人员让死者家属办完相关手续后,刘建波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平息下来。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当晚,刘建波将刘局长和安监局的全体人员请去锦城大酒店,喝得酩酊大醉。

随后,市安监局象征性地给予省建三公司锦城项目部五千元人民币的经济罚款……

固执的男朋友

何莹来自离省城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小县城,她的父母都是县城一家普通居民,有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

由于父母亲单位效益不好,工资收入不高,妹妹又刚从学校毕业参加工作,他们给她寄来的钱并不多,只能维持她在学校里面的基本生活费用。

这个暑假,何莹没有回家,主要是想利用假期时间勤工俭学,挣点钱来减轻一些生活负担。

于是,她被应聘到了华晨大酒店里一家酒吧做了一名服务员的工作。

何莹的男朋友叫李健,是一个身体健壮,精力充沛的大学生。

他们在一起已经恋爱了两年,这个男孩子的家庭条件也不宽裕,两年的时间里,他们一直是“只有空气,没有面包”的爱情生活中度过的。

李健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为了复习考留校研究生,他暑假也没有回老家。

他不反对何莹去外面勤工俭学,他认为,勤工俭学是一种社会实践,既能够挣钱来改善两人生活,还能增加生活阅历,经历的事情多了,大学毕业后,可以更好地适应社会需要。

他对女朋友特别关心,每天晚上,待何莹深夜下班后,他都要在女生宿舍门口等她,直到女朋友上楼后,宿舍的灯光亮起,她从窗口伸出头来向他告别时,他才高高兴兴地回到男生宿舍。

有时候,他还趁看门的老头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进何莹的宿舍和她亲热。

两人经常在何莹的宿舍里如胶似漆地缠绵在一起。

就在送刘建波去医院的那天晚上,李健始终没有看见女朋友的身影。

于是,他一直在楼下等她。

第二天,他回男生宿舍休息一会儿后,不时到女生宿舍楼下徘徊,直到下午三点左右,他才看见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

一见女朋友,刘建脸上堆满了笑容。

他关切地问:“亲爱的,你晚上去哪里了?”

“我的一个同学病了,我要送她去医院。”

何莹故意将刘建波说成是她的朋友,主要是怕男朋友多心。

“那你怎么一直关机?”

“手机没电了,我又在医院里手忙脚乱的,所以一直没有和你联系。”

李健抱怨着说:“我在你们宿舍门口等了你一夜,你知道吗,我有多担心你吗?”

男朋友红肿的眼睛,何莹觉得自己有点过意不去。

于是,柔声说:“傻瓜,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还会丢掉不成?”

李健看着女朋友也显得非常疲惫,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用手摸摸自己脑袋,傻笑了两声:“嘿嘿,人家还不是怕你在外面出什么事情嘛!”

“辛苦了,你快回宿舍睡觉去吧,我晚上再和你联系。”何莹今天的兴致不高,为了摆脱男朋友的纠缠,便用这句话搪塞他。

男朋友固执地说:“不,反正你们宿舍的室友都回家了,我想随你一起去你们宿舍坐一会儿。”

“亲爱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女生宿舍管理比较严格,看门的老头是不会让一个男生进宿舍的。”她看了刘建一眼,推辞说:“再说,我也有些累了,准备回宿舍休息一下,等我休息好了再和你联系,好吗?”

“我陪你一起上去坐一会就走,好吗?”他显得非常执着。

“那好吧!”

何莹想起李健为了自己在这里等了她足足一个晚上,觉得自己有愧于他,更怕过分的拒绝会伤女朋友的自尊心,便勉强同意了。

李健如释重负地跟在她身后,趁看门的老头不在门卫室时,他像做贼似地偷偷地溜进了二号楼女生宿舍320房间。

女生宿舍

二号楼是学校一幢公寓式的女生宿舍楼,每个房间摆设有两张高低床,可供四名女生居住。

何莹住靠近窗前的那张高低床的下铺。

“亲爱的,昨晚你一夜未归,我又无法和你联系上,以为你和别的男人幽会,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的难过啊?”

他们刚进房间,何莹就被男朋友李健从身后拦腰抱住。

何莹转脸仰望着他说:“有那么严重吗?”

“是啊,没有打通你的电话,我觉得天都快要塌下来似地,于是,不停地给你发短信,可是一直没有得到回音,你说我不担心吗?”

“我的手机真没有电了,不信你看嘛!”何莹准备挣脱他的纠缠,去挎包里拿手机。

李健紧紧搂祝旱:“亲爱的,我相信你,不用看了。”

李健用嘴去亲吻她的嘴唇,被何莹用手挡住。

“为了在医院照顾同学,我昨晚一夜未合眼,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就别再折腾了好吗?”何莹用力挣扎了几下。

李健央求道:“为了等你回来,我也不是同样没有睡觉吗,看在我用心良苦的份上,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们温存一下好吗?”

李健用身体将何莹压倒在她的床上,动手去解她的上衣和裙子,却被她死死地护着。

“不行,我今天确实太累了,你就饶了我吧?”李健沉重的身体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不是说上来坐一会吗,怎么对我动手动脚的了?”何莹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大声警告道:“如果你执意强迫我,以后就别来烦我了!”

曾经在自己面前百依百顺的女朋友,今天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李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默默地坐在床沿上,茫然地说:“何莹,是不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到底和谁在一起?”

“你烦不烦啊?”何莹替自己争辩道:“我不是给你说了,我昨晚在医院护理病人,现在需要休息吗?”

“可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啊?”李健撅起嘴,赌气地说:“看来,你现在的心思根本没有用在我的身上!”

李健见女朋友没有理会他,便坐在她旁边生闷气。

“我真的没有把李健放在心上吗?”何莹则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了自己的衣裙和散乱的头发陷入了沉思:“难道我的心是被刚认识的刘建波带走了?”

何莹想:“平时来夜总会里来的客人都挥金如土,与小姐们寻欢作乐,可刘建波却一个小姐都不要,偏偏要找自己聊天,难道他真是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吗?”

“要不是他生病了,我有机会接触他,还真不知道他原来会有那么多的烦恼?”此时,刘建波生病时痛苦的表情在她脑海里闪现,“他生病时一个亲人都没有,还真是可怜啊!”

……

李健看着女朋友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问:“何莹,如果发生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别闷在心里,让大家都难受,好吗?”

“没……没有发生什么啊。”她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你还是让我好好睡一会,别在吵我了,好吗?!”

李健心里有疑团未解开,便不再吱声,闷闷不乐地坐在何莹身边,脸上居然挂着几滴泪珠。

何莹看见牛高马大的李健显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才发现自己在他面前有血失态,心一软,便用缓和的口吻说:

“你别生气了,我顺从你还不行吗?”

……

李健受宠若惊,再次将何莹推倒在床上。

何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李健看着床上这个小人儿如此的媚态,一副娇滴滴的样子,甚是可爱,身体一阵燥热。

李健轻轻的脱去她脚上的高跟鞋,薄如蝉翼的丝袜,如葱的指肚,如玉滑般的底部,微弓的脚背,被淡灰色的保嚎泛着光包裹着,一切是那么的清楚,又是那么的朦胧。

他情不自禁地退去了她的粉红色衣裙,只见何莹的皮肤莹白如玉,柔滑似水,健美、修长、丰满、苗条,浑身上下绝没有一寸瑕疵。

何莹蓓蕾初绽,浑身闪耀着青春神采。

尤其那双骄傲地坚挺着的**,牵引住了他即将麻木的神经,像两座软玉塑就的山峰,顶端那两粒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四射着眩目的光辉。

她的**微耸,盈盈一握,却珠圆玉润,坚挺而富有弹性。

李健趴在她的身上,尽情地吻她。

何莹呼吸急促,脸庞红晕飞,小嘴拌随着呼吸一下一下的微启,嘴里“嗯嗯”的呼叫声渐渐大起来。

她的双手本能地将刘建的脖子紧紧搂住,两条洁白、修长的大腿使劲地夹住了他的臀部,越来越紧。

一种让人心醉的刺激感向他袭来,李健感到全身温暖,他的身体开始逐渐融化。

他赶忙脱掉自己的衣服,赤身**地趴在何莹身上,上下运动,开始是缓缓的,随后越来越快。

渐渐的,快感不断的袭来,似乎是火山的喷发、似江河奔涌,那样的猛烈。

一瞬间的释放后,两个人的喘息声,就像交响乐一般的动听,世界变得那么美好。

李健闭上了眼睛,感受来自何莹体内的阵阵收缩。

“不行,昨天晚上何莹一定背叛了我,我一定要好好占有她的**。”这种**强烈到几乎可以磨灭一个人的心智,李健疯狂到了极点。

不知道经过多少次,李健终于累得的已经无法动弹了,而何莹眼里却挂满了屈辱的泪水。

“谁让你们在这里鬼混的?!”

突然,宿舍的房门被人用脚踢开,一个人闯进来,大声吆喝……

破门而入

看门的张大爷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一个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一个既保守又固执的老头子。

他曾经是一名军人,曾在“中越自卫反击战”中受过重伤,荣立过二等功。

退伍后,他来到这所大学从事保卫工作。

退休后,由于老伴已经过世,唯一的女儿和他的外孙又在外地,他被校领导安排一个人住在门房里,管理着女生二号楼每日的开启。

为了消磨时间,他经常将宿舍楼的走廊打扫得干干净净,并把宿舍里居住的女生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对他们看管得非常严格。

他严格遵守校方规定,从来不允许男生擅自进入这幢宿舍楼。

一些沉迷在热恋中的女生对这个古怪的老头子有些不满,而大多数女生对他坚持原则的做法拍手称快。

李健偷偷溜进320宿舍时,张大爷正从走廊的厕所出来,他恍惚看见有一个男人进入,但又不知道去了哪个房间,于是在这幢六层楼的宿舍楼走廊里巡查。

由于暑假住校女生不多,他很容易就找到了320宿舍。

房门没有关严,还留下了三、四公分的窄缝,足够让张大爷看清楚两人在里面发生的情景。

他看见一个清秀的女孩仰躺着,一个很帅气的男生赤身**地压在她的身上,伴随着女生娇柔的喘息,一阵阵淫声浪语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张大爷曾经是一个很本分的老实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本想推门进去制止如此淫荡的事情,可又被女孩声声娇啼婉转的声音,和男孩勇猛无比的火辣场面吸引,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热血上涌。

“现在的年轻人真他妈的开放!”

张大爷叹息着摇了摇头,可是眼睛却舍不得离开,异样的情绪下,他都忘了去想这个男生是怎会跑到女生宿舍的。

“我这样年轻的时候早就参军入伍,一天到晚在部队接受着正规的军事训练。参加工作后,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美妙的淫乐生活。虽然后来结了婚,但由于思想上始终觉得**是件污秽的事情,因此这夫妻生活当作例行公事,每回都是匆匆结束、草草收场,连彼此互相的爱抚都没有。后来有了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件肮脏的事也就理所当然地被停止了。”

老头子把自己以往的性生活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觉得和现在的年轻人相比,简直是白活了。

特别是老婆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在外面享受过性生活,经常是靠滋味来满足自己生理需求。

这活色生香的一幕,重新点燃了他强烈的**,甚至超过了新婚之夜的那晚。

漂亮女大学生**之后的畅美,都给他强烈的震撼。

房中的两人依然忘我的挺动着,直到他们平息下来,张大爷才突然涌起一种无比嫉妒的感觉。

“不行,我不能让这小子在我眼皮底下做出这种好事情,我一定要制止他们在这里鬼混。”

于是,张大爷热血沸腾,破门而入。

血染的风采

“啊!”

何莹被怒目圆睁张大爷的张大爷吓呆了,随手抓了一床毛毯,将自己洁白的**遮住。

李健则不知所措地从床上爬起来。

张大爷大吼一声:“还不快点把衣服穿上?”

李健机械性地穿好衣服。

看着两人慌乱的表情,张大爷忍不住想笑,可在他们面前还是表现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对红脸低头的李健问:

“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是……”

“别吞吞吐吐地了,我知道你这小子想编什么理由骗我,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被我撞见,我一定要让保卫科的人来,到时候,你们不被学校处分或开除才怪呢?”张大爷大吼一声:“还不快点滚?”

刘建仓皇而逃。

张大爷强压住欲火,用手把住房门,看见刘建走下楼梯,确认他已经走远之后,便将门从里面反锁上,一步步地朝躺在床上的何莹走去。

“姑娘,你看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他试图揭开她身上的毛毯,却被何莹拼命地护住。

“你……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间女生宿舍。”

“要是我不离开呢?”

“那我就喊人了。”

张大爷一把将她的毛毯掀开,大声说:“快喊啊,你想让全校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带男人进女生宿舍偷情被我当场抓住了?”

何莹发现自己的**一览无遗地暴露在这个糟老头面前,觉得羞愧难当。

她本能地用手护住自己羞处,忐忑不安地问:

“张大爷,你……你想做什么?”

“这种事情还需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按照你刚才和那个男孩怎么做的方式和我做一次。”

“不行,我男朋友知道了会杀了你。”

张大爷不屑一顾地说:“你看他刚才被我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他有这样的胆量杀我吗?”

张大爷这话说到了何莹的痛处。

何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男朋友是那样胆小怕事,居然还抛下自己的女朋友。

张大爷见何莹有些动摇,趁机说:“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你觉得可靠吗?”

何莹不语,张大爷趁机将她搂在怀里说:“这种事情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你就依了我吧?”

何莹拼命挣扎着说:“不……不行,你这……这么老……”

“呵呵,我人老心不老啊?”张大爷亲青筋毕露的手像钳子一样抓祝糊,她觉得有一种钻心的疼痛。

她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这个淫贼的魔爪了,便静静地躺在床上,流着委屈的泪水,任凭这个畜生在自己身体上施暴……

张大爷老当益壮,挤压着这个漂亮女大学生的**,居然在她身上坚持了大半个小时,直到喘声如牛。

一切都归于平静,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何莹的**。

张大爷老牛吃嫩草,觉得心里美滋滋,哼着《血染的风采》这首战争歌曲,离开了2号楼女生宿舍320房间——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

你是否理解

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

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

你不要悲哀

......

突然,张大爷一不小心在楼梯口绊了一跤,顿觉头冒金星,呲牙咧嘴地爬起来时,发现自己已被摔得鼻青脸肿了。

爱情诗

何莹万万没有想到,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朋友是一个胆小如鼠的窝囊废,更没有想到,看门的张大爷会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大色狼,居然乘人之危,玷污了她。

当张大爷在自己身上发泄完兽欲离开房间后,一种无比的愤慨与屈辱一起涌上心头,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泪如泉涌,真恨不得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将这个男人的心掏出来喂狗,并诅咒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脏好脏,赶紧跑进卫生间,往自己身上涂满香皂,将自己从头到尾冲洗了好几遍。

这个龌龊的男人给予了她巨大的伤害,虽然她的身体被洗得干干净净,可心灵上的创伤却永远无法弥合。

她没有想到自己内心是那样的脆弱,正是因为自己天生的软弱才让张大爷这个老男人有可乘之机。

她为刚才的发生的事情感到无比的羞愧,仿佛这件事情发生在梦里,是那样的虚无,又感觉是那样的真实。

她反复责备自己说:“我怎么这样没有用,白白被那个老男人糟蹋了呢?”

她想:“为了自己的名声,这种事情最好别扩张出去。”

她又想:“要是以后张大爷缠着我怎么办?”

她安慰自己说:“如果她再次纠缠自己,我就去学校告他!”

为了完成自己的学业,为了在校有一个好的名声,她选择了逃避的方式;为了安抚自己受伤的心,她决定躲避这个邋遢的老男人,从学生宿舍搬出去在外面租房子住。

何莹想起了她和李健认识的过程——

那是在三年前的一个下午,何莹只身来到省城,刚下汽车准备去省城师范大学报到,一个帅气的男生迎了上来,热情地问她:

“小姐,你是来学校报道的吗?”

“是的。”

他接过何莹手中的行李说:“我是大二的学生,负责新生入校接待工作。”

何莹客气地说:“不用麻烦你了,我就这点行李。”

他将何莹的行李送上接待新生的校车,自我介绍说:“我叫李健,请问小姐芳名?”

“我叫何莹,来自本省一个小县城来的。”

“你上哪个系?”

“外语系!”

“你这个专业不错,以后还有许多出国深造的机会呢!”

何莹反问道:“大哥学什么专业呢?”

“中文系,一个没有前途的专业。”

“大哥太谦虚了,你没有看见,好多大作家都是中文系毕业的?”何莹呵呵地笑了两声。

李健让她在一排座位上坐定后,自己坐在她的旁边。

汽车在繁华的街道上往学校方向进发。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汽车来到了学校门口,经过校门,沿着绿树成荫的校园来到二号楼门口。

李健替何莹搬下行李,微笑着与她分手,跟随校车一起到了另一座宿舍楼,安置其它新生去了。

新学期开始,李健隔三岔五来找她,为她大献殷勤。

何莹经受不住这个帅哥的爱情攻势,上大二的时候,他们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

像所有热恋中的男女一样,他们经常手拉手漫步于校园的林荫大道上。

花前月下,他们共同倾诉着痴情的浪漫,此时,世界上所有的语言都难以表述他们之间的甜言蜜语:

“李健,你喜欢我吗?”

“喜欢。”

“如果我被别人欺负,受了伤害,你愿意保护我吗?”

“愿意,”她紧紧地将何莹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面额,说:“我将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你!”

我们相识在

春暖花开的日子

在炎热的夏天里

共同品尝盛夏的果实

当秋风吹来的时候

我捎一份思念给你

我们相约在遥远的冬季

电波传唱着你悦耳的声音

在我淡淡的思绪里

飘浮着你熟悉的倩影

你步履姗姗地向我走来

扭动起你妩媚的身姿

拉住你纤细的手

从你幸福的笑容中

去寻找生活的真谛

李健突然诗兴大发,赠送给何莹一首名叫《缘》的爱情小诗,并用一如赵忠祥老师那样浑厚的男中音,津津有味地朗诵起来。

何莹一下子被这个帅哥加才子彻底征服了,一头扑到李健的怀里,回赠给了他一个热吻……

“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等到秋风起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

此时,一段柔美的手机音乐,将何莹从浪漫的回忆中带回到了现实!

懊恼

李健受到张大爷的恐吓,犹如一只惊弓之鸟。

他一口气跑出了女生宿舍楼,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离开后,女朋友会惨遭看门的张老头强暴。

“要是我在女生宿舍与何莹偷情的事情被学校保卫科知道了,肯定要遭到学校处分,一旦受了处分,我考研究生的事情肯定没戏,要是这样的话,我所作的一切努力不付诸东流吗?”

李健误认为看门的老头没有将他扭送到学校保卫科,是对他动了恻隐之心,才故意放他一马。

因此,他骨子里对这个老头子存有感激,他暗自庆幸自己遇上了一个能理解年轻大学生的好心人。

他像小偷一样溜回到了六号男生楼120宿舍。

过了好长时间,才从极度的恐慌中清醒过来,才发觉他极其自私地将赤身**的何莹一个人留在房间。

“要是那个老头对女朋友图谋不轨该怎么办?”

“我抛下何莹一个人跑了,她会怎么看待我呢?”

“她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胆小鬼,不愿意承担责任的男人呢?”

……

一连串的问题从他脑海里堆积出来,迫使他不能不为何莹担忧,于是,他急切地拨通了何莹的手机。

何莹一看是李健来的电话,连接都不想接。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何莹终于按下了接听键,不耐烦地问:

“你不是跑了吗,还打电话来做什么?”

“人家很担心你嘛,所以来电话问问。”

“有什么好问的,你是不是觉得除了你我就没有男人要了?”

李健恭维她说:“哪个说的,我女朋友那么优秀,追求的人至少有一个加强排,哪里会没人要呢!”

“少来这一套,我最痛恨像你这样只会拍马屁,不负责任的男人。”何莹厉声说:“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我想问问,我走后张大爷没有说什么吗?”

“有啊,他和我上床了!”

“什么?”李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有什么好说的,你走后我和张大爷**了。”何莹故意激他说:“你连一个老头子都不如。”

李健一听这话连肚子都气炸了,大声说:“胡扯,张大爷怎么敢对你做那样的事情,再说你怎么可能和他做那种事呢?”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刘建觉得何莹的口气有些坚决,便恳求说:“亲爱的,我知道你是在说气话,我知道错了,以后好好疼爱你行吗?”

何莹觉得这个虚伪的男人此时说话很恶心,便冷冷地说:

“我们之间谈不上谁对谁错,在我的眼里,认识你就是去我的错,你以后别再和我联系了。”

李健还想解释什么,何莹赶忙关掉了手机。

她想:“李健是连自己女朋友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和懦夫没有什么两样,根本不值得自己去爱。”

何莹一个人在宿舍里,觉得空气特别郁闷。

她痴痴地坐在床沿上,两手托起腮帮,她的思绪变得越来越混乱。

她觉得李健在自己的心目中是越来越渺小了。

她突然想起了刚出院的刘建波,恨不得立即给他打去一个电话,向他诉说起自己的遭遇。

由于自己与刘建波初次相识,还不清楚对方的底细,怕自己失控的情绪会影响他们今后的交往。

她知道,大凡有钱的男人都比较花心,刘建波虽然正经历了丧妻之痛,凭借他的一面之词,还是难以让人置信。

“如今骗色的男人比较多,特别是有钱的男人。”她自言自语说:“我要是被他的谎言蒙蔽了怎么办?”

她想起刘建波塞钱给自己的情景,又安慰自己说:“这个男人面相如此和善,出手如此大方,应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一般情况下,一个男人主动接触一个女人,本身就有另有企图的成分。”她想:“要是刘建波也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该怎么办?”

提出分手

李健拨不通何莹的手机,感觉事态有些严重,便从男生宿舍跑出来,一口气回到二号楼女生宿舍楼下。

“何莹,何莹……”

李健站在那里,大声喊起女朋友的名字。

320房间的窗户紧闭着。

李健来到宿舍大门口,见张大爷坐在门房里的一张凳子上,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便不敢再次贸然闯进去。

他心急如焚地在楼下徘徊,他本想去质问张大爷在自己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无凭无据的又不知道何从谈起。

他知道,何莹肯定在房间里没有出去,以为是在和自己赌气,便在宿舍楼下绿化带的花台上坐了下来,试图博得何莹的同情,让她原谅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他不眨眼地仰望着320宿舍的窗户,想透过玻璃看见里面的动静,可外面的光线比较强,里面的光线比较弱,他根本看不见何莹的影子。

他预感到何莹是在有意回避他,多么希望何莹马上出现在自己面前,向她忏悔自己的过失。

何莹站在玻璃窗前,静观李健的一举一动。

看着他坐在花台上一副憨痴的样子,校园里有许多过路人频频回头看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要是以往,她一定会跑下楼去,和他一起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谈情说爱。

可如今,她本身对这个胆小自私的男人持有偏见,根本不愿意过多去理会他。

“既然他愿意坐在那里丢人现眼,就让他去吧!” 何莹不想再看到他,便回到自己的铺位上,可总是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何莹坐在床沿上,如坐针毡,躺在床上又如热锅上的蚂蚁,她再次回到窗前,看见李健依旧傻乎乎地坐在花台上,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

“不行,我不能让他死皮赖脸地坐在那里,我要当面对他将清楚!”她简单整理好行李后,跑下楼去。

李健见她下楼,喜出望外地迎了上去,憨笑着说:“我知道你在房间里,所以一直在这里等你!”

何莹冷冷地说:“你别再这里丢人现眼了,我是不会再理你的了。”

刘建故意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再也不想理你这种男人了。”

“我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你没有得罪我,只是我把你看走眼了。”

李健见何莹一副认真的样子,预感到事态有些严重,便问:“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觉得问这些话还有什么用吗?”

“我想知道,是不是那个老头真的欺负了你?”

“老头有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

李健看着何莹拿着行李箱准备离开,急忙问:

“你要去哪里?”

“你认为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我是你男朋友,怎么没有必要呢?”

“你以前是,可现在不是了,我想你应该回去仔细考虑一下,像你这样自私的男人还有资格和我继续交往吗?”

李健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赔笑着说: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向你赔不是可以吗?”

“没有必要!”

何莹提着行李箱往校门方向走去,李健跟随她走了几步。

何莹回头,怒视着他,大声吼道:“滚开,别跟着我!”

李健无助地问:“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何莹冷冷地说:“我永远无法原谅你!”

有许多同学站在一旁看热闹。

李健发现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被女朋友数落,很没有面子,便不好意思再上前去追赶。

李健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何莹提着行李箱走出校门,内心无比懊恼。

回头时,发现看门的张大爷站在二号楼门口,正得意地看着他,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我是你的宝贝

陈佳终于在父母家附近一所民办幼儿园找到了一份幼教工作。

她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轨迹。

陈佳整天和孩子们玩在一起,心里的烦恼突然减少了许多,心情也逐渐舒畅起来了,脸上也绽放起了笑容。

然而,最近一段时间,她总觉得食欲不振,饭后总想呕吐,又感觉心里饿得发慌,一见到杨梅之类的酸东西,她就馋得直流口水。

这种变化没有逃脱细心的母亲的眼睛。

一天晚上,母亲走进她的卧室,关切地问:

“佳佳,你该不是怀孕了吧?”

“不会吧,林峰这个畜生已经坐牢这么长一段时间了。”

“多长时间?”

“大概是两个多月吧。”

“一般情况下,女人怀孕两个月后,才会有妊娠反应,你大概是怀上了那个畜生的孩子了,要不我明天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陈佳从来不敢将林峰找人和她进行“夫妻交换”的事情告诉母亲,母亲一直以为陈佳怀上了林峰的孩子。

“那段时间,我虽然与林峰性生活频繁。可我们生活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怀上他的孩子,自林峰玩‘夫妻交换’游戏,被‘张总’**后,奇迹般地怀上了孩子,难道是……?”

想到这里,陈佳感到有些后怕,她怕母亲知道‘夫妻交换’的实情,便说: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医院检查吧!”

“好吧,不过你在路上要小心点!”母亲叹口气后离开了房间。

母亲走后,陈佳无法入睡,甚至再也不敢往下想。

她从写字台的抽屉里翻出自己和林峰的那本《离婚证书》,开始为自己悲惨的命运感到无比的忧伤。

“要是怀上了‘张总’的野种,我该怎么办呢?”

“如果将这个无辜的孩子带到人世,他将面临怎样的处境,他会不会被人欺负和歧视呢?”

陈佳成天生活在幼儿园的小朋友中间,特别喜欢孩子,尤其是看见孩子们天真活泼的笑脸,她就感到无比幸福,可自己怀上了孩子,她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她的思想矛盾极了。

最终,她还是觉得去医院确认一下,看自己是否真的怀孕了。

陈佳在极度的困惑中浑然如梦。

她梦见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到处铺满了鲜花。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坐在花丛中,向她微笑着招手,何莹走上前去,试图去牵小女孩的手,可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她。

何莹疑惑着问:“你是谁家的孩子?”

小女孩天真地说:“妈妈,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你的宝贝呀?”

……

尿检结果

市人民医院一楼大厅。

人们排着长队,在几个挂号窗口病人挂号。

陈佳忧心忡忡地站在队列之中,随着人群像赶鸭似地缓缓移动到挂号窗口。

一个穿着白大褂,挂号的中年妇女问:

“你想看妇科、内科还是外科?”

“妇科!”

“你想找哪位主治医生看病?”

“随便那位都可以。”

“那就找周华医生替你看病吧!”

交钱挂号后,陈佳拿着挂号单乘坐电梯来到三楼走廊时,妇一科的门口已经站着许多看病的人。

这些人大都是一些年轻的妇女。

一个小护士从她的手里接过挂号单后,大声喊:“大家在外面等候,按照顺序依次进屋找周医师检查、看病!”

陈佳在走廊里站了老半天,护士小姐终于推门出来,喊:

“陈佳!”

“在!”

陈佳应了一声。

“该你了!”

陈佳随护士进门。

一个年轻的男医生端坐在一张桌子前,笑着问:

“这位女士,你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

何莹如实回答说:“我觉得最近一段时间食欲不振,总想呕吐。”

“那你先坐下,我替你把一下脉。”陈佳坐在他对面的一张木椅上,把手伸到桌子上的一块棉垫上。

周医生在她雪白的手腕上的动脉上一摸,陈佳觉得心里一震。

她偷看了这位男医生一眼,发现他的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最多不过三十岁出头,浓眉大眼的,长相还算过得去。

由于自己单独和男人接触不多,她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从脉相上看你可能是怀孕了,但为了更确切些,你还是去化验室做一下尿检。”周医生说完,在一张单子上写了“尿检”字样,用一副职业性的口吻,说:“你先去检验室,把尿检做了再来找我!”

陈佳拿着尿检单问:“化验室在几楼?”

“四楼。”

陈佳站起来后,护士小姐将房门推开,大声喊:

“下一位!”

位于四楼的化验室里挤满了来此做化验的人,他们中间有验血、验痰、验尿,甚至检查粪便的。

陈佳排了好半天队,才将尿检单交到一位穿白大褂的中年护士手里。

护士接过尿检单,顺手在一个塑料杯上写上陈佳的名字,面无表情地说:

“你先去排部分尿液到这个杯子里,然后将杯子放到厕所旁边的尿检台上,二十分钟后,来这里取尿检报告。”

于是,陈佳照办。

二十分钟后,陈佳再次来到化验室门口,问:“请问,陈佳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

中年护士从一堆化验单里,找出了写有陈佳化验单,交到她手里。

陈佳结果化验单一看,上面写有这样的字样:

亚硝酸-,葡萄糖+ -2.8mm,维c-,尿比重1.020,隐血+1 25cell,蛋白质+ - 0.15,胆红素-,尿胆原 nommal,酮体+ -0.5mm,白细胞-0cell。

她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东西,便拿去找周医生看。

周医生看完后,微笑着说:

“恭喜你怀孕了!”

“什么?我真的怀孕了?”

“千真万确!”

“大约有多长时间?”

“大约十周,就是说两个多月零十天。”

陈佳掐指一算,这个时间正好是林峰将她和别人进行“夫妻交换”的时候。

“难道怀的这个孩子真的是那个糟老头的?”陈佳的头懵了一下,她根本无法接受这种现实。

她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周医生问:“别人快做妈妈了,都兴高采烈的,而你却不高兴,是不是不打算要这个孩子?”

陈佳敷衍着说:“不是,主要是觉得这件事太突然了,我还没有思想准备。”

“你既然怀孕了,回去就应该好好休息,要多吃点营养的东西,如果出现食欲不振、呕吐、抽筋等现象,属于正常的妊娠反应。”周医生叮嘱道:“你不必担心,要注意身体,尽量避免感冒发烧,多吃一些补钙食品,千万别乱吃一些影响胎儿正常发育的药品,要定期来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

如此云云……

情绪低落

陈佳确认自己怀孕后,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仿佛觉得有无数双睥睨的目光看着她,交头接耳,指手画脚地议论她:“你们看,这个女人终于怀孕了。”

“她的老公不是去坐牢了吗?”

“老公不在家,怎么会怀孕呢,难道是别人的孩子?”

“谁知道呢,你们知道她老公是因为什么坐牢的吗?”

“不知道!”

“据说是强奸了她最好的女朋友,被警察抓住了才坐牢的,而坐牢后,她便和老公离婚了,听说她还在这个女朋友家住住了几天,居然和女朋友的丈夫眉来眼去,后来被女朋友发现后从家里赶了出来。”

“这不是乱套了吗?那她的女朋友现在在哪里呢?”

“死了!”

“怎么死的?”

“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还不是背着丈夫和别人偷情,被别人老婆捉奸后跳楼自杀了。”

“活该!”

“唉,现在的女人真不要脸,别看她们外表文静,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男盗女娼,他们的内心却如此肮脏,这年头谁还敢相信谁呢?”

……

想到这些言语,陈佳恨不得有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她不知道是如何离开周医生办公室,怎样逃离市医院的。

她漫无目的地在茫茫人海的大街上行走,孤身一人来到江边码头,茫然地坐到了她上次跳水时坐过的那块石阶上。

唯一知情的杨倩已经离开了人世,唯一值得信赖的刘建波又不知道沦落何方,她心里面的痛楚不知道向谁倾诉。

她把这一切都归罪于林峰身上,对他恨之入骨。

望着湍急的江水,她想起刘建波从江水中救她起来的情景,想起了刘建波微笑着看她的眼神,想起了他们一起在锦城宾馆那个难忘的夜晚,想起了他给自己的支持和鼓励,想起他给她带来的生活勇气和决心,她的心就久久不能平静。

她从心里默念道:“刘哥,我怀孕了,但不是你和林峰的孩子,我还能将这孩子生下来吗?”

一种莫名其妙的依赖和牵挂涌上心头。

她绝望地对着宽阔的江面喊:“刘哥,你在哪里,你知道我在四处找你吗?”

湍急的江水滚滚东去,回答她的是远行的船只启航的汽笛声。

她的手机在挎包里响了很久,她一直没有听见。

她感到饥饿难忍,便将手机拿出来看时间,突然发现上面显示了无数个未接电话,全部是父母从家里打来的。

拨通家里电话,母亲劈头盖脸地问:“佳佳,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不接电话?”

“我的手机放在包里,没有听见。”

“你去医院检查了吗?”

“检查了。”

“结果如何?”

“妈妈,我真的怀孕了。”陈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那你现在在哪里?”

“江边码头!”

“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母亲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大声说:“孩子,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妈妈,你放心吧,我不会做任何傻事情的。”

“那你赶快回家吃饭,我和你爸爸都等你一中午了。”

“好吧,我马上回去。”

坐上出租车,陈佳才发现自己还没有给幼儿园的刘园长请假。

“刘园长,对不起,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忘记了给你请假。”陈佳拨通了的手机时,在电话里一个劲地陪不是。

“没关系,我已经将幼儿园的工作安排好了,你的病不要紧吧?”刘园长显得比较宽容和大度。

“我是偶染风寒,没有什么大碍,吃点药就好了。”陈佳不敢将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别人,便对刘园长撒了谎。

刘园长信以为真:“那你在家好好休息吧,等病好了以后再来上班。”

“谢谢刘园长关心!”

出租车在繁华的街道上穿过了几个红绿灯路口,来到了陈佳父母家楼下。

“小姐,你是在这里下车吗?”

“是的。”

司机将计时器按下来,随即出现一个电脑的声音:

车已到目的地,请按计价器上显示的金额付款,下车时请带好你的随身行李物品!

悬吊吊的心

早上,陈佳出门时,母亲再三叮嘱道:“佳佳,你今天去医院检查后,尽快将结果告诉我好吗?”

陈佳点了点头,陈母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心神不宁地去菜市场买了一大堆菜回来,准备给女儿好好补养身体。

回家后,忙乎了一阵子,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陈父下班回来,她在桌上摆好一桌丰盛的午餐。

老头子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禁不住问:“老婆子,今天是什么日子,做自己这么多好吃的?”

“你难道没有看见佳佳有些反常吗?”

“怎么了,她是不是得病了?”

母亲抱怨他说:“看来你对女儿一点也不关心啊。”

陈父莫名其妙地问:“我哪点不关心了?”

“那我问你,我怀孩子的时候,是不是食欲不振,总想呕吐呢?”

“是啊。”

“你没有看见佳佳这几天和我当年怀她的时候,是一样的情况呢?”

“难道佳佳……”他还没有把“怀孕”二字说出口,就把眼睛睁得老大。

如果陈佳没有和林峰离婚,老两口听到她怀孕的消息,肯定会乐翻了天,可如今他们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他们知道,在这个到处充斥着世俗偏见的国度,一个单身女人要带一个从小就没有父亲的孩子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如果孩子生下来,一家人被人挫脊梁骨不说,这个无辜的孩子将要受到别人的歧视,女儿将要承受社会的压力和生活的痛苦。

“这个时候,我们更应该照顾和关心女儿,要她感觉到家庭的温暖。”陈母见丈夫显得十分忧郁的样子,说:“所以,我们要替女儿考虑,为她补补身体。”

陈父悠悠地说:“佳佳怀孕了,我们该怎么办?”

“我正想和你商量这件事情呢。”陈父是事业单位的职工,深受领导和同事们的爱戴,他对工作认真,为人作风正派,处理事情也是雷厉风行,于是,他果断地说:“我看没有什么好商量的,这个孩子必须做掉。”

“老头子,我看这件事我们不能擅自做主,如果稍有不慎,女儿会恨我们一辈子的。”陈母一脸焦虑。

“谁叫她结婚前不听我们的话,非要和林峰结婚?”陈父抱怨一句。

“老头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翻以前的黄历?”陈母责备道:“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我们还是想办法阻止佳佳别把孩子生下来吧!”

陈父觉得,女儿已经大了,有些事情自己不好当面和她沟通,还是有陈母出面比较好,便用缓和的口气说:

“还是你劝劝她吧?”

“要是她不听我的呢?”

“你不知道把孩子生出来的利害关系告诉她?”

陈母见丈夫显得有些不耐烦,便说:“好吧,我去试一试!”

“唉,真是造孽呀!”

陈父叹口气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闷不做声。

陈母用座机拨打陈佳的手机,铃声响了好半天都没有人接。

她接连打了十多次电话,每打一次她的心都急得“呯”、“呯”直跳。

“这孩子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不接电话呢?”

“老婆子,别用那么担心,陈佳已经不是孩子了,说不准她去幼儿园把手机放到什么地方了。”

“可能吧?”

话虽这么说,可她还是为女儿担心。

她突然想起丈夫下午还要上班,便说:“老头子,你下午还要上班,快去吃饭,我在客厅等她吧?”

陈父从沙发上站起来,坐上餐桌。

陈母给他盛了一碗饭,尽管桌上有那么多可口的饭菜,可他吃起来总觉得没有胃口,草草吃上几口后,便回卧室休息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陈佳终于打电话回来了,陈母悬吊吊的心才终于平静下来……

冲动的惩罚

陈佳刚一进门,便扑倒在母亲的怀里放声大哭。

母亲安慰她说:“佳佳,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应该想办法去解决,我和你爸爸都会支持和帮助你!”

“妈妈,我觉得好难过哟。”

“如果觉得实在难过,你就哭吧!”母亲拉着她来到饭桌前,亲切地说:“不过,你要先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哭啊?”

母亲将她扶到一张桌椅上,替她盛了一碗白米饭,继续说:

“佳佳,你看我今天做的菜全是你平时最爱吃的,你千万别辜负我的一片好意,多吃点啊?”

陈佳抽泣着将饭菜放进嘴里,眼泪却像珠子一样往下掉。

父亲在卧室里面听见饭厅里的动静后,看看表已经快到上班的时间了,便下床开门出来。

“哟,佳佳回来了?”他若无其事地问。

陈佳擦了擦眼泪说:“爸爸,你还没有吃饭吧?”

“你看几点了,我早就吃过了。”他补充说:“再不吃饭就赶不上上班时间了。”

父亲走到门口将拖鞋换成皮鞋时,觉得有什么话要吩咐,但又觉得难以启齿,便对女儿说:

“你慢吃,我去上班了。”

“爸爸,慢走,一路小心点!”

“好的。”

房门“呯”的一声被父亲关上了。

陈佳问母亲说:“妈妈,我怀孕的事情你告诉爸爸了吗?”

“他是你爸爸,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他呢?”

“他怎么说?”

“尽管他早就希望有一个外孙,但在这种情况下,他让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为什么?”

“因为你是怀上了林峰的孩子,如今,林峰因强奸罪坐牢,你们已经离婚,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所以,你现在是一个未婚青年,如果将孩子生下来,你将面临来自社会各方面的压力,你将会遭受市井小人的非议,生下来这个无辜的孩子也将要受到别人的歧视。”

母亲的话说到了陈佳的心坎上,心想:“在父母的眼里,他们只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林峰的,如果知道是因为林峰一手策划的‘夫妻交换’而怀上的野种,他们不会气得吐血才怪呢!”

反复权衡之下,陈佳还是觉得应该将孩子打掉。

碍于面子,陈佳还是说:“妈妈,你们还是让我先好好考虑一下吧!”

“没什么好考虑的,这个孩子必须做掉!”

“妈妈,这样未免太残忍了?”

“孩子长痛不如短痛,为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的将来,除了去医院做人流手术外,你没有任何选择!”

陈佳见母亲的话如此坚决,便默默地将饭碗放在桌上。

陈佳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母亲追进她的卧室时,陈佳一头扑到床上。

陈母以为她生气了,苦口婆心地说:“佳佳,我们完全是为了你好,哪个做父母的会害自己的子女呢?”

“妈妈,我累了,想休息。”

“你没有生我们的气吗?”

“我没有生你们的气,而是恨自己连孩子都保护不了。”

“这不能怪你,只怪命运在和你开玩笑。”

“妈妈,这种玩笑我真的承受不起。”

“谁叫你以前不听我们的话,执意要和林峰结婚,这是对你冲动的惩罚!”母亲本想这么说,但怕伤她的心,便说:“那你以后在选择个人问题上慎重一点就是了。”

“妈妈,我的心够乱了,你别再责备我好吗?”

“好吧,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忙家务事了。”母亲轻声将房门关好,离开了房间。

陈佳觉得有些发困,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她梦见自己再次来到那个鲜花簇拥着的地方,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撅着小嘴,生气地坐在那里。

“妈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孩子,不是妈妈不要你,是我们这个可怕的世界不能容纳你。”

“妈妈,我不管来到一个怎样的世界,不管别人怎样对待我,只要你对我好就可以了,你千万不要抛弃我呀?”

陈佳含泪说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在这个世界上遭受别人的歧视和凌辱!”

不管小女孩怎样哀求,陈佳始终没有答应她。

小女孩哭了,哭得非常伤心,她那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在陈佳身上剜割。

醒来时,小女孩的哭声还在她耳边回荡。

陈佳发觉自己的眼里挂满了泪水,烦躁地扯下一叠卫生纸,将眼泪擦干……

人流手术

第二天,陈佳独自来到市医院妇科办公室。

“你确定要做人流手术吗?”周华医生问。

陈佳红着脸回答说:“是的。”

“你爱人同意吗?”

一想起林峰这个畜生,陈佳就感到窝火,不假思索地说:

“我没有爱人。”

“什么?”周医生将眼睛睁得老大。

陈佳怕他误以为自己是一个不检点的女人,补充说:

“他已经死了!”

周医生对她抱以同情的目光,歉疚地说:

“对不起。”

“没关系!”

陈佳表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

“没有人陪你来做人流手术吗?”

“没有,我自己过来的。”

“那你在这张手术单上签个字,好吗?”

周医生把手术单交到陈佳手里。

陈佳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后,她拿着手术单来到人流手术时门口。

一名护士小姐接过她手里的单子,大声说:“你现在外面等候,轮到你做手术的时候,我们会喊你!”

手术室的房门紧闭,陈佳紧张地站在走廊里。

一个大肚子少妇在和丈夫低声争吵:“都怪你,我早说不要这么早要孩子,你却不听,等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四个多月了,你却让我打掉,你简直在作孽啊!”

“谁让你明知道自己怀孕了,还胡乱吃药呢?”男青年叹了口气,幽怨地说:“要不是做b超检查出来这个孩子不正常,我才不忍心拿掉自己的骨肉呢!”

“你的意思是怪我吗?”

“没有啊,我是怪自己对你照顾不周。”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只图一时的舒服,根本不知道我们女人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老婆,等你做完手术后,我一定会好好疼你!”

“别哄我开心了,需要你的时候,还不知道你跑到哪里鬼混去了呢?”

男青年作出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极力辩解道:“老婆,你可别冤枉我啊,我从来没有做一次背叛你的事情。”

孕妇瞪了丈夫一眼,努嘴说:“我量你也没有那个胆量!”

“放心吧,我将来一切听你的。”

看着丈夫委屈的样子,孕妇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

孕妇发现陈佳惊奇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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