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豪门说不》 第一章 豪门轻启,谁为洛神作赋 第一章豪门轻启 谁为洛神作赋 【看到她小鸟般依偎在哥哥的肩头,他的心在流血。 …… 小号骤然响起来了,带着一股雄厚的元气………】 上海,繁花似锦大酒店豪华宴会厅。 数十万枝空运来的红玫瑰和白玫瑰交织成一片花的海洋。 400多名亲朋好友济济一堂。 当风度翩翩的著名金牌主持人白兰度走向前台的时候,喧闹的大厅 顿时安静下来。 只见他身着白色西装,生动而俊秀的脸上挂满盈盈的笑意。 “各位嘉宾,各位朋友,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今天,我非常荣幸的在这里主持一个隆重而热烈的定婚仪式,与大家共同见证一份心心相印的爱情。” 不愧是金牌主持人,动作落落大方,声音甜润、悦耳且富有煽动力,几句短短的短短的开场道白,便营造出一种喜庆的氛围。 “此时此刻,我们心情跟大家一样,充满了一种芬芳的等待,就像这空气中弥漫的玫瑰花香一样。是的,爱情不可以让我们千呼万唤还迟迟不出来,就让我们今天故事的主角隆重地登场亮相吧! ——有请慕容碧泓先生和兰晶小姐!” 乐队奏起欢快喜庆的〈〈拉夫斯基进行曲〉〉,优美动听的旋律似乎在表达着温馨的祝福。 一身藏青色西装的慕容碧泓和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兰晶从舞台的两侧缓缓地走过来,面对面站到了一起。 “晶晶,你今天真美丽。”慕容碧泓轻声赞叹,秀琅眼镜后面是一双兴奋的眼神。 “是今天才美丽吗?”兰晶轻声问道。 “瞧我,一定是被幸福碰晕了,我的意思是想说,你今天更美丽了。” 兰晶莞尔一笑。慕容碧泓伸出右手,兰晶将左手搭在他的右手上,然后两人缓缓转身面向嘉宾。 掌声热烈地响起,镁光灯闪成一片。 主持人白兰度不失时机地说:“他们从不同的时空走来,一个来自火星,一个来自金星,是缘分让他们在这里相会,这是牛郎和织女的相约,这是金童和玉女的携手。在这里,我认为有必要冒饶舌之嫌为大家介shào 一下这一对有情人。这位俊雅无比的慕容碧泓先生是金好来珠宝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据说是上海滩四大钻石王老五之,今年三十二岁,如果以茶喻男的话,正是上好的‘碧螺春’。请向这位‘碧螺春’先生,此时此刻携得美人在身旁,有什么感想?” 慕容碧泓微微一笑,双眼凝视着兰晶,一脸幸福地说:“有你相伴,夫复何求?” 兰晶羞涩地笑了笑,挽住未来夫君的手臂,将头靠住他的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各位嘉宾,下面请允许我非常荣幸、同时又非常伤感地向大家介shào 我们眼前这位长披肩,神采飞扬的准新娘。参加这次盛会是我莫大的荣幸,而我很伤心,为什么呢?因为如此美丽如此可爱的小姐已经名花有主了,叫我这个‘王老五’怎能不痛心疾呢?好在今天在场的一定还有很多的‘王老五’,一想到还有很多人同我一样伤心,我的痛苦就减少了许多,毕竟公平在人间,有醋大家喝。好了,闲话少说,言归正传,请大家把目光转向兰晶小姐,想必不少朋友已经认出来了,兰晶小姐今年芳龄三八,是一位正在冉冉升起的影视明星,她已在好几部电影、电视中扮演重yào 角色,在前不久热播的十六集连续剧,〈〈上海丽人〉〉中,扮演女主角的她有相当精彩的表演! 兰晶挥动手臂,优美地回应那如潮的掌声与喝彩。可人的笑容像玫瑰花一样绽放在脸上。 慕容碧泓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恋人,不肯放过每一个美妙而生动的瞬间,越看越爱,越爱越看,得yì 与自豪写在俊雅的脸上。 “都说自古英雄爱红颜,看来一点不假。慕容先生,您是打算继xù 欣赏和品味自己的恋人直到地老天荒呢?还是暂且收回自己深情的凝视,由我来主持下面的程序呢?”白兰度不愧是金牌主持人,将一场没有底稿,全靠临场挥的活动主持得有声有色,如行云流水。 慕容碧泓自然听出了主持人善意而婉转的提醒,他带微笑和兰晶一同面向嘉宾。镁光灯再一次竟相闪烁。 “各位嘉宾、各位朋友,一个神圣而美妙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让我们一起见证这个奇妙的时刻吧!请慕容碧泓先生和兰晶小姐交换定婚礼物!” 两名身穿红色旗袍的礼仪小姐手持托盘走向前来。 慕容碧泓拿起第一只托盘中的锦盒,一步步走到兰晶面前。轻轻地打开锦盒,一道蓝光飞迸而出,引得现场一片喧哗。 慕容碧泓用右手的大拇指和中指轻轻地摄起盒中的钻戒,举过头顶展示在众人面前,蓝荧荧的光束在宴会厅飞速地闪烁着,众人赞叹不已。 “好漂亮的钻戒啊!据我得知,这枚重达3克拉的蓝色钻石做成的戒指就是慕容先生送给兰晶小姐的定情礼物。接下来,我们将亲眼目睹慕容先生将它戴在恋人的手上。” 慕容碧泓用左手缓缓拉起兰晶的左手,然后俯咬住她的手套的中指,轻轻地拉下她的手套,一只纤秀、美丽的手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所有的灯光和目光都在向这只手聚焦。 宁静的大厅再次响起主持人激动的声音:“慕容先生此刻正带优雅的笑容,他马上就要为心爱的恋人戴上一生的承诺了。您瞧,他拿着钻戒的右手正缓缓地靠近兰晶小姐秀美的左手,让我们用倒记时来记录这个幸福的时刻吧!十……九……八……七……” 当他数到“三”的时候,闪着蓝色光芒的钻戒已经轻触到兰晶无名指的指尖。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好象是玻璃杯落地破碎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大厅显得格外响亮和刺耳。 兰晶不由得扭头看了一下,除了明晃晃的灯光,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倒是慕容碧泓不为所动,他气定神闲地在最后二秒钟的时间内将戒指成功的戴在了兰晶的无名指上。 他兴奋地举起那只秀美的手,眩目的蓝光在整个大厅闪烁、旋转,似乎在向众人宣示爱情的幸福。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留传。我们衷心祝愿这对郎才女貌的恋人情定一生、花好月圆!” 人们用掌声和注目表达自己的祝福。 “接下来,让我们看一下兰晶小姐送给慕容先生的是一件什么礼物。” 兰晶从礼仪小姐的托盘中拿起那只长方形的礼盒。 她轻轻地打开盒盖,朝众人展示了一下,然后走到慕容碧泓面前,柔声问到:“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你送的礼物,我都喜欢!”慕容碧泓含情脉脉地回答。 “兰晶小姐送给慕容先生的是一条限量生产的伯爵9号领带。您瞧,兰晶小姐已经将领带拿在了手里,这是一条多么漂亮的领带啊!红、黄相间,如果红色代表炽热的爱情,黄色代表财富和高贵,那么兰晶小姐选这条领带的深刻含义就不用我在这里多费口舌了吧?好的,下面我们将亲眼目睹兰晶小姐为慕容先生系上这件珍贵的礼物。” 兰晶手持领带,站在慕容碧泓的面前。 慕容碧泓一脸幸福地等待着。 可是兰晶站在那儿,只是微笑,却迟迟不见行动。 众人都在纳闷,连主持人也是疑惑丛生。他走了过去,一眼就现了问题的所在。 “哇噻!我们的慕容先生一定是被幸福砸晕了头。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不解除脖子现有的那条领带,要是再套上一条,岂不是带了两个项圈,那阁下你可就成了宠物喽!” 在众人善意而开心的笑声中,慕容碧泓三下五除一就把脖子上的领带解下来了。 兰晶双手环绕将手中的领带搭到他的脖子上,然后将两端引到他的胸前。 一阵淡雅的清香弥散开来,慕容碧泓贪婪地呼吸着这醉人的气息,心中涌动起一种怜香惜玉的柔情,他禁不住用双唇在兰晶的前额轻吻了一下,这一吻顿时让兰晶霞飞双颊,她娇嗔地打了他一下;“干吗啊你,这么多人,多不好意思!” “怎么了晶晶,这一次我没有出格吧?” 两人的声音虽然不算大,但好多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不知是谁扯着子一声;“哥哥你大胆的吻妹妹吧!” 众人开心地大笑起来,兰晶灵巧地双手飞动着,温柔而迅速地为他系好了领带,稍事端详,整理得十全十美。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分钟,做得干净、漂亮。 两人再次携手面向观众,慕容碧泓的面容在亮丽的领带映衬下,格外的神采奕奕。 “真是心灵才能手巧,刚才兰晶小姐的精彩表现使我们更加确信,她是一位秀外慧中的好女孩儿。不过此时此刻我还真有点替慕容先生抱屈,因为再好的骏马,只要拿缰绳往脖子上一套,想不俯贴耳都难呐!” 如潮的掌声在为主持人的机智和幽默喝彩。 “谢谢大家的热情。接下来,兰晶小姐将为未来的公爹奉上一杯香茶。” 慕容碧泓与兰晶携手来到一张摆在显要位置的桌子前,桌子上端坐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黑红的脸上亮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上身穿着白色的对襟褂,裤子是黑色的,很是肥大,裤腿很短,脚穿一双黑色的老式布鞋。 “下面,请允许我介shào 这位稳如泰山地坐在我们面前的老人。其实对于大多数光临这次仪式的朋友来说,我的介shào 可能是多余的。因为到场的嘉宾中,有很多人是他的亲朋好友。不过今天光临的年轻朋友可能不太了解这位老人,所以我认为还是有必要介shào 一下。这位老人白手起家,用勤劳、毅力和智慧铸造出一个华海集团,这是一个堪称黄金帝国的庞大实体。他的创业历程已经成为传奇,他的名字如雷贯耳,他就是令人尊敬和钦佩的慕容沧海先生!” 一名礼仪小姐托着托盘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托盘上摆放着一把紫砂壶和一只茶碗,格外的古色古香。一种泥人心脾的茶香顿时盈满了整个宴会厅。 “想必大家跟我一样已经闻到了一股诱人的茶香,对中国茶有些研究的朋友甚至可以脱口说出这种茶的名字。是的,它就是享誉世界的中国龙井茶。不过,此刻这把紫茶壶中的龙井茶却是颇有些来历。前不久在深圳世界博览会的拍卖大厅里,有一盒净重238克的极品龙井拍得三十二万六千元的天价,在这里,我可以准确无误地告sù 大家,此刻紫茶壶里所泡的正是这盒天价龙井的一小部分,准确地说是它的四十分之一。稍后,朋友们将有机会亲口品尝这种极品龙井的‘国色天香’!” 慕容碧泓握住紫砂壶,慢慢倾斜,一道翠绿的小溪,缓缓地注入茶碗,馨香扑鼻的茶液,在小小的茶碗中旋转着。 兰晶双手揍起茶碗,缓步走到慕容碧泓面前,轻声问候:“伯父,你好!” “看来兰晶小姐的‘伯父’可得抓紧时间叫了,机不可失,时不在来,再过三,五个月恐怕就叫不成了,到那时侯就得改口啦!” 当慕容沧海的目光落在兰晶的脸上时,他禁不住愣了一下。他眉头微锁,好象若有所思。 “你今年多大?”他脱口问了一句。 “我今年二十四岁。” “哦,那就不会……” “爸,兰晶就是二十四岁。”慕容碧泓接口说道。他心里纳闷,爸今天是怎么了? “孩子,你家里没来人吗?” “我只有母亲一个亲人,她腿脚不好,就没有来。” “哦,腿脚不好……” “伯父,请用茶。” 慕容沧海慨然地一笑,泰然自若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说了声“好孩子,祝福你们。” 他轻轻招了招手,等待在一旁礼仪小姐往前走了几步。 “今天是你和我泓儿订婚的日子,这是伯父的一点心意,希望你喜欢。” 他送给兰晶的是一对碧玉手镯。 “爸,我想带晶晶去认识一下妹妹和弟弟。” “好,好,你们去吧。”慕容沧海笑着摆了摆手。 望着他们的身影,慕容沧海竟然不经意间将手指浸放在那杯绿茶里。 “这就是我的妹妹—慕容碧浪,虽然她比你大几岁,不过等你过了门,她还是要乖乖地喊你嫂子的。” 兰晶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湖兰色套裙的女子英姿飒爽地站在那儿,一头乌黑的秀随意飘洒在双肩。她知dào 她正经营着一家以她自己的名字命名的公司,主要经营服装化妆品,而且干的很成功。 一只洁白的手迅速的伸了过来。 “兰晶你好,恭喜你们。”声音清脆极了,宛如空谷鸟鸣。 “你好,谢谢。”两只手轻松而优雅地握在了一起,这是秀美与秀美的相逢。 “哥哥多次向我提起过你,每一次都是神飞色舞,一脸的幸福和得yì 。当时我就猜想,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让哥哥如此迷恋。因为要让他一往情深,只有美丽是远远不够的。今天一睹你的芳容和谈吐,我不得不承认,哥哥的眼光果然是超一流的。” “慕容小姐过誉了,碧泓也曾经多次跟我说起过你,今天能见到一位驰骋商界的巾帼豪杰,而且她又是如此的美丽和聪慧,我真的感到三生有幸。” “我只不过做了一点力所能及的事,算什么巾帼豪杰呀!兰晶小姐这么抬举我,就不怕我错误地沾沾自喜吗?“ “我认为你有足够的资本沾沾自喜。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将自己的肖像印在自己生产和经营的产品上行销全国的,而你做到了,这难道还不值得赢得喝彩与骄傲吗?” “你们还有完没完啊,一见面就这么惺惺相惜,你吹我捧的,把我晾在一旁,就不怕我吃醋呀?”慕容碧泓一脸不满地抗议道。 “看到了吗?女人一投缘,男人就吃醋。”慕容碧浪爽朗地笑道。 “好了,小妹,我要带兰晶认识一下弟弟,你看见他了吗?”慕容碧泓一边问一边张望。 “他刚才还在呢,那不———进来了。“慕容碧浪指了指门口。 慕容碧泓招呼了一声:“晶晶跟我来。”便率先走了过去。 兰晶抬头看见一个身穿宝蓝色西装的年轻人非常有型地站在门口,显然是刚刚走进来。那人一转头,让她大吃一惊! “怎么是他?!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她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千遍一万遍。 这是一张俊美而冷酷的面孔。 她很熟悉这张面孔,如果她必须丢掉百分之九十九的记忆,那么这张面孔将属于那仅有的百分之一! 她的心“咚咚咚咚”地急跳,仿佛要窜出起伏的胸膛。 她的脚步地迟疑起来,短短的七、八步距离一下子变得那样漫长。 “你需yào 从容面对。”她把这句话在心里说了三遍,她定了定神,尽可能轻松地走过去。 “晶晶,过来,我给年介shào 一下,这是我弟弟慕容碧波,做房地产的。这就是兰晶,你未来的嫂子!” 志得yì 满的哥哥并没有注意到今天弟弟的面容异乎寻常的冷峻。 听到“你未来的嫂子”这句话,慕容碧波的脸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以前哥哥曾说起过这位“未来的嫂子”,但从没提起过她的名字。所以今天,当他一眼看到与哥哥订婚的人竟然是她时,便不由得惊呆了。看到她小鸟般依偎在哥哥的肩头,他的心在流血。当那只耀眼的钻戒碰到她的无名指尖的时刻,他失手跌落了手中的玻璃杯,于是便有了刚才那声尖锐的脆响。杯子碎了,碎片呈放射状在大理石地面上扩散。 他故作潇洒地伸出手,与兰晶的手略略触握了一下,不冷不热地说了声:“幸会,幸会。”脸上挤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有一种冷淡和嘲笑的意味。 “见到你很高兴。”兰晶平淡地说了一句,她的心潮已经迅速的平静下来。 “兰晶小姐真不愧是影视明星,演技果然超然,在下佩服得很呐!” “你太过奖了,我刚刚出道,谈不上什么演技。” “不知兰晶小姐会不会演川剧‘变脸’呢?” “如果有这样的角色,我想我可以尝试一下。”她带着淡淡的笑意回敬道。 此刻,一道道美味佳肴已经迅速而有序地摆上了每一张餐桌。 主持人白兰度用甜美悦耳的声音说道:“下面我宣bù :慕容碧泓先生和兰晶小姐的订婚宴会马上开始,请各位嘉宾共同举杯,祝愿他们情投意合,早日花好月圆!” 顿时,碰杯声、祝福声喧闹地充满了整个宴会大厅。 “在大家开怀痛饮,品尝美味佳肴的同时,我有一个小小的提议。听说兰晶小姐不仅美貌出众,而且才艺不凡,弹得一手好钢琴,不知今天能不能一展身手,弹一曲为大家助兴呢?” 早有年轻的嘉宾叫好相邀。 “去吧宝贝,你能行的。”慕容碧泓温柔地鼓励道。 兰晶走到钢琴前,款款地坐了下来。 “兰晶小姐,你准bèi 弹一什么曲子呢?”主持人不失时机地问道。 “我为大家弹一曲《蓝色的多瑙河》。琴艺有限,请大家不要太高地要求我。” 只是她洁白的手指优美地舞动在黑白键盘上,悦耳的音符从她灵动的手指下缓缓涌出,汇成一条深情的河流。 柔美的秀,从她的右肩流泻到胸前,映衬着她洁白的面容,构成一幅动人的画面。 音乐在流淌,人们仿佛看到了那条举世闻名的河流,闪耀着碧蓝碧蓝的波浪,悠久的号角温柔地召唤着千万只船舶扬帆启航,一如既往的波涛托举着每一个梦幻,同时也激荡着所有男儿征服未来的雄心。阳光、和风、碧波、白帆,这就是多瑙河,一条深情婉转的河流,一条风姿绰约的河流,一条浩浩荡荡的河流。 琴声戛然而止,掌声热烈地响了起来,人们用手掌的对击表达对兰晶琴艺的欣赏和赞美。 “太美了,我感觉自己快要融化在多瑙河多情的碧波里了。真的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慕容先生,您准bèi 展示自己的什么才艺呢?‘ “哎,事到临头,我只好献丑了。我为大家吹一曲萨克斯吧。” “什么曲名?” “《爱无止境》。” “您在表达自己对恋人的爱情,可以这样理解吗?” “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而是必须这样理解。” 慕容碧泓扭头看了看兰晶,朝她调皮地打了三个飞吻,仿佛在说,听好了宝贝,这支曲子是属于你的。 大厅里随即响起了《泰坦尼克号》主题曲的旋律,萨克斯的声音缠绵而多情,具有一种温情款款的穿透力,它可以直接抵达你的心岸,用含蓄而低沉的声音安抚你的心跳。 这曲《爱无止境》仿佛在讲述一个感人至深爱情故事。一开始,一对一见钟情的恋人好象在喃喃私语,然后情投意合、情意绵绵,而到了不得不永别的时候,所有的美好过去都化作萨克斯那声悠长的呼唤。 人们报以欣赏的掌声。很多人都没有想到,这位豪门贵公子竟有如此不凡的才艺。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年轻人悄悄走到慕容碧浪跟前,在她耳边禀报道:“秋水寒不来了。”秋水寒是著名的流行歌星,本来是应邀前来助兴的。 “怎么突然不来了,他不是已经答yīng 并收下定金了吗?”慕容碧浪不悦的问。 “他说他很抱歉,定金已经加倍退回。”竟有这种事,宁肯倒赔钱也放qì 轻松赚钱的机会?她百思不得其解。 “好的,我知dào 了。”她朝属下摆了摆手。 只见她迅速地换上一副可人的笑容,款款地走向主持人,刚才脸上的不悦早已风消云散。 “慕容小姐,在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你准bèi 用什么方式来表达自己美好的祝福呢?” “我自然会有自己的方式。不过在我表达自己的祝福之前,可不可以先咨询白先生一个小问题?”她盈盈地目光有一种穿透一切的力量,无所畏惧,坚定而执着。 “当然可以。“他尽可能轻松随和,但他的眼光却在她炽热的注视下有“逃跑”的意向。 “今天我很荣幸地领略了白先生翩翩的风度和舌灿莲花的口才。我真想知dào ,如果有一天白先生您自己订婚,脱不开身,那你准bèi 让谁来主持你的订婚仪式呢?” 这个问题问地奇特而刁钻,但还不至于难倒白兰度。 “如果到了那一天,我就斗胆请风采照人的慕容小姐做我订婚的主持人,只是不知dào 您肯不肯降贵纡尊呢!” “那要是到时候我也正好脱不开身呢?” “是吗?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想过。” “你应该想一想才好,因为许多事情是只有想到才能做到。” “多谢慕容小姐金口玉言,我想,大家一定都在期待欣赏您的精彩表现。” “好的,那我就用笛子吹一曲《庆丰收》祝hè大哥成功了却夙愿、携得美人归。” 只见她竹笛横握,丹唇轻启。一串清亮的笛音流水般淌出,跳跃的音符,汇成一条欢乐的小溪,渲染出一副欢庆丰收的场面。行云流水的笛声将快乐送到在场的每个人的心田。随着一声鸟鸣般的尾音,笛声戛然而止。 真是太精彩了,不愧是豪门精英,才艺果然出众。人们赞叹着、感慨着,同时也痛饮着、品味着。 这时,一直不为人注意的慕容碧波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来,手里握着一把黄灿灿的小号。 “哇塞!好帅的弟弟啊,那么酷,那么有型,那么的让人心动!大家都已经看到了慕容碧波先生携带着他的小号站在了我们面前,他将为我们带来一什么曲子呢?” 主持人白兰度将探询的目光投向慕容碧波。 慕容碧波依然默默地站在那里,好像没有听到主持人的话似的。他像孤松一样挺拔地站着,既落寞又倔强。手中的小号闪射出耀眼的光芒,这光芒在兰晶眼中格外醒目,让她几乎不敢正视。 见慕容碧波没有反应,主持人白兰度只好再次相问:“慕容先生,你打算吹奏一支什么乐曲呢?” 慕容碧波醒过神来,说道:“我吹奏一《洛神赋》吧?”声调从容而低沉,却有一种掷地有声的底气。 “《洛神赋》?”白兰度脱口问了一句。 “是的。”一个非常简捷的回答。 “可能是我孤陋寡闻的缘故,我真的没有听说过这支名叫《洛神赋》的曲子,看来今天我要一饱耳福了。不过对于千古名文《洛神赋》我倒是略知一二,它的作便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曹植,也就是那位七步成诗的著名才子遭子建。他是曹操的儿子,魏文帝曹丕的弟弟,这篇辞赋便是他……”说到这里,白兰度突然打住了话头,他本来是想说“这篇辞赋是他为抒自己对他的嫂子甄皇后的爱慕和思念而作的。”但白兰度突然感到有点不对劲,于是机敏地改变的话语。“这篇辞赋便是曹植借洛神以寓其难言之悲的。它语言优美,艺术精湛,充满了浪漫色彩,其中有许多千古传颂的名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声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白兰度口若悬河,慕容碧浪情不自禁地投去深情的一瞥,原以为他不过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他如此优秀,堪称锦绣其外,金玉其中。 小号骤然响起来了,带着一股雄浑的元气,演绎着一种奔放不羁的天性。号声天真而嘹亮,像一股肆无忌惮的野风,随意地飘荡在茫茫旷野。只是那旋律太忧伤,好象在向天地倾诉自己的难言之情。这是一声又一声自男儿丹田的鸣咽。 随着慕容碧波的吹奏,人们终于听出他演奏的其实是一经典的流行歌曲,歌名叫《情人的眼泪》歌词很是伤感: 为什么要为你掉眼泪 你难道不知dào 是为了爱 只有那有情人的眼泪最珍贵 一颗颗眼泪都是爱、都是爱…… 慕容碧波紧闭着双眼,旁若无人地吹奏着他的小号。 在兰晶听来,声声小号都是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就好象一个大男孩一边泪流满面一边带着浓浓的鼻音问个不休。 兰晶的脸愈地苍白,一团晕眩笼罩了她…… 第二章 大千世界 有人钓鱼,有人撒网 第二章大千世界 有人钓鱼,有人撒网 【兰晶娇美容颜间不经意流露的羞涩,格外地让他心动。 ……. 没有几个女孩子能够经得起这种**裸的注视。 …… 就是茂林寺里的那个‘小和尚’嘛!】 上海位于北纬31度14分,东经121度29分,地处太平洋西岸,亚洲大陆东沿,长江三角洲前缘,东濒东海,南临杭州湾,西接江苏、浙江两省,北界长江入海口,长江与东海在此连接。上海正当我国南北弧形海岸线中部,恰似一只千年老贝含寻哺育、脱颖而出的一颗耀眼明珠。如果把长江看作一条情感的纽带,那么上海就是雪山化爱为水,经过万里跋涉,终于见到大海时出的一句璀璨诺言 太平洋的浪涛夜以继日地拍打着这座年轻的城市,每天它早早醒来的时候,别的城市都还在甜甜地沉睡,而到了夜晚,别的城市都已进入梦乡,它却仍然意兴十足地舞动着娇媚的身姿。 兰晶第一次遇见慕容碧泓是在他的“金好来”珠宝店。 这家位于上海繁华路段的珠宝店装潢得富丽堂皇,气派非凡。一进门,你就会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贵族气息。各种宝石、钻石、金银饰静静地躺在玻璃柜台里,射出各不相同的珠光宝气。在钻石区,导购员都是高大挺拔的年轻男士,他们一个个衣冠楚楚,一声不响地待立在一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准bèi 为顾客提供文质彬彬而又热情周到的服wù 。如果你看中哪款钻饰,只要在边上的数字触摸屏上轻点两下,就能看到关于它的一切信息。为体现自己的人性化服wù ,吧台有免费的红茶咖啡。 逛了一会儿,兰晶最后选中了一双白金手镯,标价是1200元,八五折优惠后是1020元。这是她特意为母亲选购的,因为明天就是母亲的五十六岁生日。 当她交完钱、拿着手镯准bèi 走出珠宝店的时候,一位年轻的男士面带微笑拦住了她。 “小姐,请你稍稍留步。恭喜你成为本店的幸运顾客,你将获得一款价值1600元的金项链。” “我怎么这么幸运?”她略感惊奇地问。 “因为你是购买本店商品的第6666位顾客。请随我来一下好吗?” 年轻男士带兰晶来到吧台坐下,拿出一张表格,说:“我们需yào 对你的情况做一个记录,包括姓名、职业、住址和联系方式之类。” “如果我不填张表,是不是就不能当这幸运顾客?” 男士粲然一笑:“不是的。即使你不填表,也照样是我们的幸运顾客,照样可以得到本店赠送的礼物。之所以请你留下联系电话什么的,是为了准bèi 以后店庆时,再次邀请各位幸运顾客做我们的嘉宾。” “哦,原来是这样。”兰晶微微一笑,如实填上了自己的状况。 “谢谢你的大力合zuò ,为表达对你的敬意,这件礼品将由我们的总经理亲手赠送给你,您看可以吗?” “请问你们的总经理是……?” “复姓慕容,您马上就可以见到他,请跟我来。” 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从兰晶的双眼一闪而过。 年轻男士带着兰晶来到二楼,在总经理室门前停了下来。 “请兰小姐稍等。”年轻男士敲门走了进去,随即便走了出来。很优雅地做了个手势:“我们总经理请兰小姐进去。” 一进门兰晶便看到了那个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的男人。跟姐姐在日记里描述的一模一样:一丝不乱`的型,洁白秀雅的面孔,戴着一副秀琅的眼镜,深色西装,白衬衣,领带打的端庄而漂亮,给人一种精致干练而儒雅的感觉。 一见兰晶进来,那人双眼一亮,相当优雅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在兰晶脸上盯了足足有六秒钟,脸上浮现出一朵莲花般的笑容。 “恭喜兰小姐成为本店的幸运顾客。”他走过来跟兰晶轻轻的地握了下手。 “无功受禄,受宠若惊。”兰晶的声音有点颤颤地,她的心里此刻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zhàn ,她必须强迫自己一边压制对这个男人的厌恶,一边尽量保持平静,最好还能面带笑容。 “兰小姐不必客气。”他示意兰晶坐下后,自己也在对面的沙上坐下,显得随意而不失优雅。 “你是本店第6666位顾客,你瞧,这是一个多么吉祥的数字,他说不定会给兰小姐带来意想不到的好运呢?” “谢君吉言,只是我一个平凡女子,对好运之类的东西实在不敢有太高的奢望。”她说得自然而得体,鸟鸣似的声音里透射出一种难得的自信与坦荡。 “说得真好,只是我不敢认同你的说法。我觉得像兰小姐这样青春美丽、温柔大方的女孩,无须遇到什么样的好运都是不足为奇的。”他的眼中闪烁出一种温柔的光芒,让兰晶不由得心中一颤,她不得不承认,这殷切的眼光具有一种不容小视的杀伤力。 见兰晶若有若思,他起身从衣袋里掏出一张金灿灿的名片,这种纯金制作的名片价值不菲,他定做了十几张,是轻易不用的。但今天他是非用不可了。 “噢,对了,这是我的名片。”他双手奉上名片,谦和的笑容里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得yì 。 即便不看名片,兰晶也清楚地知dào 眼前这个男人的姓名和头衔。但她还是接过了那张名片,象征性的看了一下。 “原来您是慕容碧泓先生?” “你很熟悉我的名字吗?” “当然了,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啊!” “噢?”慕容碧泓脸上掠过一丝惊奇。 “上海四大钻石王老五之,这样响亮的名号能不让人如雷贯耳吗? “原来是这样,浪得虚名,惭愧惭愧。”慕容碧泓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他见兰晶将名片随手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便说:“兰小姐不乐意收下我的名片吗?” “我只是担心自己承shòu不起那份金灿灿的重量。‘ “在交际中,拒收别人的名片可是一种很伤面子的行为呢。”慕容碧泓委婉地表达出自己的不悦。 “做为一种交流的工具,名片的作用是把自己介shào 给别人。既然我已经记下了您的大名和头衔,那么要不要您的名片就不那么重yào 了吧?” “真是伶牙利齿的聪明女孩,不过要是我把它看得很重yào 呢?” 见兰晶迟疑不决,他又温情款款地恳求说:“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够收下它。” “那……好吧。”兰晶轻轻地一笑,欣然收下了名片。 慕容碧泓脸上绽开了一朵愉悦的笑容。兰晶娇美容颜间不经意流露的羞涩,格外地让他心动。 “兰小姐这张如花的容颜我好象在哪儿见过。”慕容碧泓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搜索记忆的样子。 这句话让兰晶的心“咯噔”了一下,她知dào 自己跟姐姐在眉眼上很是相象,好在姐姐是鹅蛋脸,自己是瓜子脸,但愿他不会把姐姐搜索出来,她在心里暗暗祈祷。 “嗨,可想起来了!”慕容碧泓一声惊呼,让兰晶又吃了一惊。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兰小姐就是前不久热播的电视连续剧《上海丽人》的女主角吧?”这一回他的兴奋溢于言表。 “是的,你的眼力很准确。” “哇噻!怪不得今天早上有只喜鹊在窗前不停地鸣唱,原来是为您的大驾光临预先向我通风报信的,哈哈,真是太棒了!” “慕容先生果然手眼通天,连喜鹊都这么尽职尽责的为您服wù 。慕容先生经常看电视吗?” “说句实在话,整天忙着应酬,难得有时间看电视。不过,您主演的这部《上海丽人》我倒是有幸看了好几集,前前后后大概有八、九集吧,我真的很喜欢看,里面的女主角太可爱了。‘ “多谢错爱,其实因为我刚刚出道,演技方面很生涩的。” “可这正是我倍加欣赏和钦慕的地方。清纯、美丽,像荷叶上的露珠一样晶莹,像早晨的太阳一样充满青春的活力。” “慕容先生真够浪漫的,照您这么一说,我简直快成女神了。” “难道你不是吗?”说完,慕容碧泓的双眼定定地盯住她的双眼,这种温情的凝视透射出一股摄人心魂的力量,没有几个女孩子能够经得起这种**裸的注视。 “您这样看我,难道就不怕我害羞吗?”兰晶低头说道。 “据说,羞涩是世界上最美丽动人的颜色。”慕容碧泓恋恋不舍地收起了直视的目光。 “你瞧,光顾着说话,还没给你赠品呢。”他从一个精致的小绒布盒轻巧地拿出了一条金项链,非常精美,胸坠是心形的。 “来,我帮你戴上,看看合不合适。”他早已在心里打好如意算盘。帮她戴项练的时候,一可感受她芬芳的气息,同时,自己身上的法国高级香水便会乘机飞进她的呼吸,没有几个女人能够抗拒这种香水的诱惑,她会在这种芳香的诱惑上意乱情迷,这时只要轻轻一揽,美人便在怀抱里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这轻轻巧巧的一句话,便击碎了他的美梦。看来,还得放长线才能钓得到大鱼。 他绝对没有想到,兰晶在走出他的办公室时也在心里说了一句话:鱼开始进网啦! 那天定婚仪式后,慕容碧泓和兰晶单独在一起消磨了一个下午。但无论是逛商店还是在咖啡馆喝咖啡,兰晶都感到淡然无味,与兴致勃勃的慕容碧泓形成鲜明的反差。 “晶晶,我看你好象不太高兴?” “没有啊,这么重yào 的日子,我怎么会不高兴呢?”她努力地笑了一下。 “你就要成为我们娇美的妻子了,是不是感到有些茫然或说是有些委屈?” “茫然有一点,委屈谈不上。你是豪门公子,而我不过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孩子,要说委屈的话,也只能是你。” “哈哈,我怎么会委屈呢?我连做梦都想与你在一起。” “那就好。” “晶晶,———”慕容碧泓欲言又止。 兰晶看着他,那目光仿佛在说: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好了。 “晶晶,今晚、你能不回家吗?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他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兰晶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动作虽然舒缓,但态度非常明确。 慕容碧泓提出这样的请求,原来就没有太多的底气。现在见她拒绝,倒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那好吧,我还是那句话,我尊重你的意愿。” “谢谢,我想我得回去了。” “都快7点了,一块儿吃完夜霄再回去吧?” “不,回去晚了,妈妈会着急的。” “好吧,我送你回去。” 奔驰在灯红酒绿的路上穿行。 兰晶的手机响铃了,她拿起手机一看,心里“咯噔”猛跳了一下,她随即按了一下结束键。 “怎么不接?”慕容碧泓一边开车一边问。 “一个陌生的号码。” 又一会铃声又响了。 “这是谁这么无聊啊,讨厌!”她再一次按了一下结束键。 “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 “是的,还是那个号码。” 接着响起的是短信铃声。兰晶打开手机按了一下,就看到显示屏上堆满了问号。 “这是谁那么无聊啊,简直没完没了啦!”慕容碧泓忿忿地说。 “这回不是,是同事来的祝hè短信。” “我看看,祝hè的是什么?” “还不就是祝hè名花有主之类的。哎哟到了。”她匆匆关掉了手机,准bèi 着下车。要是让他看见显示屏上那堆问号,那么这堆问号准会一个不少地飞进他的大脑里。要是再让他看了那个他绝对很熟悉的号码,那他回家后肯定会有一场激烈的龙争虎斗,因为那个号码正是他弟弟的。 兰晶下了车,把手举过肩膀“拜拜”了一声。 “等一下。你好像掉了样东西吧?” “不会吧?”兰晶将头探进车里找寻着,脸颊冷不防被慕容碧泓偷袭了一下,这一吻,又急又快,有声有色。 “好了,宝贝,这就是你遗失的东西,拜拜!” 奔驰掉过头去,驶进车龙马水的道路。然后它带着不可抑止的**,沿着熟悉的街道驶向一个熟悉的地方。 来到那扇他再熟悉不过的门前,慕容碧泓挥指敲响了房门,声音清脆而急切。 门开了,一张年轻而娇丽的面容立kè 呈现在他的眼前。 “宝贝,我想死你了!”他抬腿就往里进。谁知dào 那年轻女子用力把门一关,正碰在他的鼻子上,直碰得他又酸又痛,他揉着鼻子,用后背把门顶上。然后一个飞鸽展翅将她抱了个满怀。没想到那个柔弱的双肩这一次却不像以前那样温柔,她使劲地挣脱了他的拥bào ,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一边搔弄姿,一边用冷漠尖酸的语调问:“慕容先生,你不在家里好好地陪伴你美丽的未婚妻,跑到我这里有何贵干啊?” “丽丽你听我说好不好?既然你都知dào 了,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今天我是和兰晶订婚了。其实这件事我并没有打算要瞒你,之所以没对你说,就是怕你伤心。” “怕我伤心,哈哈,说的真好听,可是你也不想想,我有伤心的资格吗?这房子是你买的,里面的家具是你买的,我弟弟上学的学费是你出的,我这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用你的钱买的。除了爹娘给的这具**,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我自己的。你说我有资格伤心呢?说穿了我不过是你花钱买来的玩物,一个供你泄**的玩具。” 慕容碧泓知dào 这时候话语不可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到了亮出“秘密武器”的时候了。他一声不响地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打开盖,一股亮光喷射而出。他把打开的锦盒递到她的眼前,说:“这是一款一克拉的钻戒,是我特意为你准bèi 的。虽然它比那款订婚戒指小了点,但我相信它同样可以传达我对你的爱意。” 丽丽的眼泪汨汨而出,她轻轻叹了口气说:“也许,这就是我的命。你的、未婚妻、她是不是比我更漂亮?” “春兰秋菊,各有其芳。” “既然有了那么好的未婚妻,你怎么还来找我?难道她不能满足你的快乐吗?” “镜中花,水中月。” “啊,怎么会这样?你是说到现在她还对你守身如玉?” “就算是吧。”慕容碧泓无奈地叹了口气。 “都什么时代了,还出土这样的古董,真是天下奇闻。哈哈哈哈…… “她说要把最甜蜜的果实,留到最神圣的时刻。她不乐意现在品尝禁果,我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那你当初对我怎么说着说着就上弓了呢?你们这些男人呐,都是些不可理喻的怪物。女人对你们越是温柔体贴、有求必应,要什么给什么,你们越是不当一回事,甚至弃如弊履:而对那些假模假式地自命清白的女人,你们反而倍加珍爱,奉为女神!” “够了,你还有完没完呐?”慕容碧泓终于忍不住了。 一见他火了,丽丽一下子慌了。一叶无根的浮萍是不可能具有**的意志的,它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除了随波逐流,它没有别的选择。 她款款起身,贴在慕容碧泓身上,娇声娇气地说:“人家不就是多说了几句话嘛?你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吗?瞧你,脸庄严得警察似的,那么吓人。” 丽丽一边撒着娇,一边用手指从他的大腿中间往上“扫描”了一下,就像一阵迅疾地掠过“中原”的春风。 “哇噻,可不得了了,这警察还是别着‘警棍’来的,电充得还特足!” 慕容碧泓禁不住让她给逗笑了。他恶狠很地把她抱在怀里,咬牙切齿地说道:“小浪货,今天,我就让你尝尝人民警察的威力!” 说着猛地将头浸入她的酥胸,唇舌并用,一阵“狂轰滥炸”,直吻的丽丽花枝乱颤、连声惊叫:“我,我喘不过气来了,停、停下啊,你这个坏蛋!” 慕容碧泓非但没停下,反而进攻得更凌厉,更狂野。直到丽丽娇弱无力地瘫倒在他的怀里,他才停下攻势,一边大口喘气一边以胜利的口气问:“这回知dào 我的厉害了吧?” “知dào 了,早就知dào 了。”丽丽燕语莺声道。 “那你老实交代,这些天,你想我了没有?”说是这些天,其实不过一个星期。 “没有。” “没有?” “就是没有嘛,人家总不能同时想两个人吧?” “那你想的那个人是谁?” “你猜一猜。” “我怎么会知dào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慕容碧泓有点认真了。 “难道你没有做过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慕容碧泓哑然一笑,随即正色喝问:“小浪货,少给我卖关子,快说他是谁?“ “他呀,不过是位出家人。”丽丽故yì 轻描淡写。 “哪里来的出家人?” “就是‘茂林寺’里的那个‘小和尚’嘛!” 慕容碧泓禁不住一阵大笑。 “好你个小浪货,又着了你的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要知dào 我这‘小和尚’可不是吃素的!” 他一下子抱起她,疾走几步,往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一扔,顺势饿虎捕食般扑上来,一阵翻腾撕咬,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两人仰面躺在床上,战争暂时告一段落。 丽丽一边开心地笑着,一边问:“这几天,你想我了没有?” “想了,大头小头都想了,而且,小头想的更厉害。” “就会花言巧语骗人,我才不信呢!” “不信你检查检查,它想你想得都楞头塄脑了。” “我偏不理它。”丽丽嘟着嘴说。 “不理就不理吧,反正它一会儿肯定要到你那儿串门的。” 丽丽掩口而笑。 过了一会儿,她扑到慕容碧泓胸前,含情脉脉地说:“今天,还开不开音乐会了?‘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语,慕容碧泓自然能心领神会,他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嗔声说道:“这还用说!” “那么,我去给你准bèi 洗澡水?” 当慕容碧泓披着浴巾,吹着口哨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音乐会”便拉开了序幕。 橘黄色的灯光温暖而柔和,朦胧中透着一种欲说还休的诱惑,让人在放松心情的同时,有一点沉醉,有一点想入非非。 蜷卧在慕容碧泓怀里的丽丽像一只性感的小猫,乖巧而柔顺,“喵喵”的轻啼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拂过他的心房,让他的心一样酥痒,一阵阵骚动,又一阵阵激情澎湃。 今天丽丽穿了一套非常醒目的红格内衣,前胸鼓胀出两个浑圆的渴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让慕容碧泓爱不释手。 他轻轻地褪去她的红格内衣,像一个钢琴手轻轻地掀开盖在钢琴上的布罩。当玉体百分之百地横陈在他的面前时,他的心里涌动起一股不可仰止的演奏**。 微颤的手指轻轻横扫过白色的键盘,一串清纯悦耳的声音泉水般涌出,随着那灵动的手指,响起了欢欣流畅的“春天圆舞曲”。作为一个琴技娴熟的钢琴手,他轻松自如地指挥着那一个个音符,让它们汇成一条春天的河流。即使闭上眼睛,他也能准确地找到低音、中音和高音的位置,他兴致勃勃地弹奏着,而他手下的“钢琴”已经起伏成一片涌动的山河! “我的琴技还可以吧?”他得yì 洋洋地问道。 “简直太棒了。再不换节目,钢琴就得散架了。”丽丽娇喘吁吁地说。 慕容碧泓仰面躺下,沉浸在演奏成功的喜悦之中。 丽丽转过头来,凑近他的耳边说:“待会儿我把‘小桥流水’演奏成‘大江东去’,看你还坏不坏?” “你敢不好好地演奏,我就警棍问候!” 说着三下五除二解除了自己身上的“武装”,俨然一副男儿雄立天地间的架势。 “哇噻!你的这个……,今天怎么这么吓人呢?” “这是威武之师,不雄壮还行?” “这倒让我想起了一个国家。” “这跟国家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这么耀武扬威的,分明就是南韩嘛!” “哈哈。”慕容碧泓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得很酣畅。 猫咪一样的亲吻雨点似地洒在了慕容碧泓的胸脯上,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串串梅花般的唇印。 “啊,真是舒服极了。”慕容碧泓快乐地呢喃着。 接着,那只樱桃小口像一只匆匆赶路的小狐狸,飞快地穿过他一马平川的腹部,抵达那片茂密的森林,灌木丛郁郁苍苍,一棵茁壮的红衫树拔地而起,硕大的树冠微微地在风中颤动,像是在向整个世界展示它雄壮的骄傲。 未唇轻启。悠悠的萧声缓缓响起,一种温润的甜美以红杉为圆心向周围传递。慕容碧泓感到自己正躺在一只木兰舟上,随着那欢快的溪流漂浮而下。柔柔的阳光暖暖地照在他身上,有一种无法言语的舒适,微微的清风欢欣地掠过他的面庞,让他感到一种心旷神怡的酥爽。萧声时而急骤,时而舒缓,时而高亢如云中的雁鸣,时而低沉如蟋蟀的轻吟。 木兰舟快活地漂流着。清亮的溪水走出特有的一波三折,在每一个转湾处开放一朵又一朵浪花。两岸的野花绽开姹紫嫣红,象一个个彩色的音符,在风中跳跃、欢畅。 当溪水流成了长川,慕容碧泓情不自禁地出一串“啊……”的声音。萧声行云流水,轻柔如天上的云朵,浩荡如奔流的江河。木兰舟左冲右撞,一点点逼进那道壮观的瀑布。慕容碧泓一跃而起,飞身跨坐在木兰舟上,奋力地划动着木桨,伴随着那道酣畅淋漓的瀑布飞泻而下…… “妈,我回来了。”一进家门,兰晶就喊道。 “回来了,快吃饭吧,我都热了两回了。”妈妈一边掀着扣在饭菜上的白碗一边招呼道。 兰晶洗过手,在饭桌前坐下,妈妈从厨房端出两碗冒热气的汤,放在桌子上。 “妈,你也没吃呀?” “妈不饿,妈想等你回来一块吃。” “妈,您怎么这么不知dào 爱惜自己呢?要是我回来得很晚,您也这么饿着肚子等我吗?” “快吃饭,再不吃就凉了。” “咦?晶晶,你手上的戒指是哪来的?好像还是钻戒呢。” “哦,是订婚戒指。” “订婚戒指?这么大的事,妈怎么一点都不知dào 啊?” “妈,你别着急好不好?人家这不是才要告sù 你吗?” “那好,你告sù 我,他是干什么的?他姓什么?叫什么?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妈说一声,你是不是觉得妈是多余的人了?” “不是的,妈,你听我说呀。他,是个商人,今年32岁,名叫慕容碧泓。” “商人?慕容什么碧泓?哎,你姐姐遇到的那个杀千刀的灾星不是也姓慕容吗?” “是倒是不假,可他们不是一家的,只是姓的姓相同罢了。” “晶晶啊,自从你姐姐死了以后,妈就你一个女儿了,妈这辈子没有别的愿望,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快乐、幸福,你可千万不能叫我失望啊!” “妈,不用您操心,我知dào 的。”兰晶说着,目光不经意间投向桌子上的一张照片,那是姐姐的照片,镶在镜框里,照片上的姐姐美丽、高雅、绽放着迷人的笑容。 看到女儿对着姐姐的照片呆,妈曾多次悄悄地把照片收藏起来,但每次都被兰晶找出来,擦拭干净后端端正正地摆放在桌子上,她说:“妈,您不要再收起姐姐的照片好吗?“ 妈说:“你姐姐走了以后,妈执意搬了家,就是为了让你尽快忘了那些痛苦的事。妈妈所以收起你姐姐的照片,是不想让它再勾起你的伤心啊。” “不会的妈,从姐姐的凝视中,我吸取的不再是伤心,而只有力量!” 兰晶看了一会儿照片,若有所思的说:“噢,对了妈,过两天,他可能来看望您,到时候您最好不要多说话,尤其不要提姐姐的事,好吗?” “喔,好吧。” 兰晶站起身,拿起姐姐的照片,用手在上面抚摸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放在了抽屉的最底层。 第三章如此星辰如此月 一曲小号动佳人 第三章如此星辰如此月 一曲小号动佳人 【其实无论是男人的心还是女人的心,流血的时候都是一样的痛。 …… 他难道不知dào 我执意要大卫造型的巧克力,是为了可以多吃那么一点点吗? ……. “为了你,我什么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兰晶刚刚打开手机,那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她一看,还是那个号码,便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结束键。可是不一会儿,铃声又不屈不挠地响了起来。“矣!”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气愤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是谁?为什么一直不停地给我打电话?” “你明明知dào 我是谁,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没想到对方也是一腔怨气。 “你……”兰晶一时不知dào 说什么才好。 “不管你是真不知dào 还是假装不知dào ,我都可以明明白白地告sù 你,我是慕容碧波。你现在还能说不知dào 我是谁吗?” “你找我有事吗?”她的声音象北极一样冰冷,虽然那个声音、那个名字让她心跳如鼓。 “对你表示热烈的祝hè呀,你不是名花有主了吗?”酸酸的气息从手机听筒里涌出来,激荡着她的耳膜。 “谢谢,可是,你不是用小号祝福过了吗?” “可你能不能告sù 我,我演奏的哪一个音符带有祝福的意味呢?” 是啊,他吹奏的那《情人的眼泪》除了幽怨、哀伤和质问,哪里找得到一丝一毫的祝福呢? “在我和你哥哥的订婚仪式上吹奏这样不吉利的曲子,你认为合适吗?” “当一个男人的心在流血的时候,他是不可能顾虑到别人的感受的。我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平凡男人,我没有你想像得那样无私和伟大。”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也好,不懂也好,我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究竟爱不爱我?!” 他终于尖锐地刺入了她心脏最不敢触碰的部位。她的心被生生地撕裂了,鲜血淋漓地洒了一地。刚才他说他的心在流血,其实无论是男人的心还是女人的心,流血的时候都是一样的痛。 兰晶的耳边訇然响起了一个非常磁性的声音:“我只是让你相信,为了你,我什么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这是那个夜晚,慕容碧波在雨中对她说过的话。 然而她的眼前却浮现出一张面孔,这面孔美丽而苍白,双眼蓄满了哀怨和期待,这是姐姐的面孔,一张令她咬紧牙关许下誓言,并不断给她警醒和力量的面孔。 在鱼和雄掌不可兼得的两难处境中,选择必然是痛苦的,但又是不得不选择的。 “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难道这个问题很复杂吗?”话筒里又响起他的质问。 “那好,现在我就告sù 你: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说完这句话,她感到自己的心重重地跌落到地上,鲜红的血飞溅成一朵疼痛的花朵。 “我不相信,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这句话,只有那样我才会相信!” “我不会跟你见面的。” “那我就一直不停地给你打电话,直到你答yīng 见面。” “你这么死皮癞脸,不感到有**份吗?” “现在连我这颗心都不属于自己,还会在意什么身份吗?” “唉,那好吧,明天下午6点,我们在外滩见面。” 兰晶放下了手机,放不下的却是那个充满野性活力的身影。 她习惯地拿出那束绿绒布包皮的日记本,那是姐姐留下的东西,上面用娟秀的字迹记录了她的欢乐和忧愁、期待与绝望。可是今晚,兰晶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怎么就这么巧呢?慕容碧波恰恰就是慕容碧泓的弟弟!天啊,你为什么要用如此奇怪而冷酷的问题来为难我呢? 她心头一片乱麻。 她双手托腮,努力地安抚着情绪的波浪。记忆的大海里,一只快舟破浪而来,迅捷得让她来不及拒绝。 她和慕容碧波的相遇纯属偶然。 那是上个周六的一个夜晚,从影音公司下班归来的她信步走进一家名叫:“如此星辰如此月”的咖啡馆,这是一家在上海相当有名气的咖啡馆,外面的招牌华丽夺目,而内部的装潢舒适而典雅,尤其令人恋恋不舍的是它提供的咖啡口味非常地道。 兰晶一进门便被一**明亮而悠扬的小号声所包绕,她停步聆听了一下,很快便听出这是一名为“但愿人长久”的曲子。旋律轻快中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缠绵,用小号吹奏出来,别有一番率真的意味。 她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位身着牛仔服的年轻人正握着小号吹得起劲,逆着柔和的灯光,留下一个优美的侧影。 不知dào 咖啡馆从哪儿请来的小号手,听那号声,很专业呢。兰晶暗暗想着。 “欢迎光临,请问您喜欢坐哪儿?”一名侍应生轻轻走上来问。 “恩,就坐这儿吧。”兰晶环顾了一下,挑了个座位坐下来。倒不是由于它的座号“9”吉利,而是坐在这个位置,她可以很自然地观赏小号手演奏。 “请问,您喝点什么呢?” “卡普奇偌。” 不一会儿,一杯香浓的“卡普奇诺”便摆放在她的面前。浓浓的香味乘着看不见的翅膀四处飞翔。品一口咖啡,听着那迎面飘来的号声,真是惬意极了。 咖啡馆里的客人渐渐地多起来了,他们在各自的座位上要么喁喁私语,要么啜啜独饮,气氛温馨而祥和,只有小号像一位受宠的孩子,天真无邪地撒着欢儿。而小号的吹奏此刻正沉醉在自己的音乐中,他微闭着双眼,灵巧的手指熟练地接动着音键,纯净的号声从金灿灿的喇叭里水一样地涌出,源源不断地像是永远没有尽头。 一天天置身这喧嚣的都市,身与心都被那无处不在的嘈杂和浮尘所囚禁,实在难得有机会聆听这清新的声音。这声音太纯净了,就像久违的蓝天,毫无羁伴而又一尘不染,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一种融入蓝天的渴望。 兰晶又喝了一口咖啡,轻轻地扬了扬手指,一个侍应生随即走了过来。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你们的这位小号手演奏得很不错,我可以付给他一点小费吗?” “这个……可能,不太合适。” “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他是自愿来这里演奏的。” “哦,是这样。那,依你看,我能用什么方式,表达我对他的欣赏呢?” 趁着小号手刚刚演奏完一支曲子,侍应生将一杯咖啡送到了他的面前。 “先生您好,很抱歉打扰一下。9号座的那位美丽的小姐很欣赏您的小号,她特意点了这杯‘卡普奇诺’给您。” “是那位穿着浅蓝色羊绒衫的长小姐吗?”小号手头也不转地问。 “正是。这朵玫瑰花是我特意加上的,因为这杯香浓的咖啡不该太孤单。” “噢?是吗?”到底是上海出名的咖啡馆,连它的侍应生都这么有情趣,一个小小的细节显现出浓厚的人文色彩。 “谢谢啦,先放下吧。”小号手示意道。 侍应生两只杯子放在了小号手旁边的茶几上,一个杯子里盛着热热的咖啡,另一个空杯里放着一朵红艳艳的玫瑰。 小号又开始了歌唱。 唱的是那道脍炙人口的《橄榄树》。原本淡淡地饱含忧伤的曲调被一种自内心的欢欣所取代。 其实刚才那个蓝衣女子一进门,便被小号手瞅了个正着。第一感觉恰似清风拂面,他情不自禁地来了个第二次“扫描”、“图像显示”的是一张清丽可人的面容,接着便看着她姿态优雅地坐了下来。当时,他的心鼓便敲了个不亦乐乎,连号声都在瞬间激越起来。 兰晶还是第一次听人用小号演奏《橄榄树》,真是的别具风味。因为相对于钢琴、小提琴或萨克斯,小号确有一种遗世**的况味,像茫茫荒原上的一棵孤松,给人一种挺拔自上的豪气。一个个音符,毫不雕饰地跑出来,那么天真,那么随意,却将那浑厚的元气挥洒得痛快淋漓。只有丰饶、善良的心灵,才可以滋养出如此纯粹的音乐之花。 兰晶的心里涌起一股想了解这个小号手的意愿。 其实小号手已经用音乐做出了回答。三毛写的这《橄榄树》实在是太美了: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林间轻流的小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流浪 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 小号在殷切地吹着,兰晶默默地在心里唱着。小号的最后一个音符鸟鸣般地在空气中滑过。 她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用清脆而节奏分明的掌声表达对这曲《橄榄树》的欣赏。 小号手收起了小号,很自然地转过头来。两双明亮的目光交会成闪电,出欢欣鼓舞的轰鸣。 热烈而坦白,执着而粗野,兰晶还是头一次面对如此狂放不羁的“照射”,她逃避似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也许,扔几支飞镖能够镇定一下慌乱的神志。这是一项训liàn 人的注意力、协调性、精巧性、特别是心理素质的活动。 当她手握飞镖、注视镖盘的时候,她感到一个“玉树临风”已缓缓地来到她的身后,她当然知dào 那是谁,但她没有回头,因为没有必要回头。 她以标准站姿亭亭玉立,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的镖盘,她知dào 在出镖的瞬间要屏住呼吸。 随着三道绿色的弧线,三支飞镖稳稳地盯在了镖盘上。 她得yì 地回了回头,却惊异地看到那个小号手口里叼着一枝玫瑰,站立在她身后。 好小子,真会扮酷啊!她心里想着。 只见那小子也拿了3支飞镖气定神闲地站在镖盘前,只听“嗖、嗖、嗖”三声响过,三支黄色的飞镖落向镖盘,而且支支贴在她刚才掷出的绿色飞镖上,并蒂莲似地如影相随,黄、绿相依相偎,包含着某种挑逗的意味。 兰晶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他竟然调皮地眨了眨眼,一副很得yì 的样子,连那朵玫瑰也示威似的上下颤动了几下。 兰晶索性抓起一把飞镖,眼前的镖盘已经空无一镖。既然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那我不访给他来个玩镖之心不在盘。 九道红色的弧线闪过之后,镖盘上清晰地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倒三角,这一回,我要看你小子怎么如影相随。 玫瑰花依然在他的左腮前悠闲地转动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从他到也俊美的面容上散出来,给人一种酸甜莫名的感觉。 只见他用张开的右手在空中做了个旋转的示意,镖盘便缓缓地旋转起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支绿色的飞镖从他的手中飞向旋转的目标,全部动作用力均匀、自然、连贯、流畅、完整、到位,一气合成。 尤其不可思议的是,在最后一支飞镖出手的刹那,他口中的那枝玫瑰花也飞奔而出。 镖盘在轻轻地转了几圈后终于停了下来,人们注目一看,不禁目瞪口呆,只见那9支绿色的飞镖,组成了一个绿色的箭头,从那个红三角的中心斜穿而过,而那朵玫瑰,正好嵌在那个红色的三角里面。 不少人鼓掌喝彩,小号手得yì 地朝兰晶扮了个坏坏的怪脸。 这个家伙太放肆了,兰晶不由得冷目质问:“一箭刺穿别人的心脏是一种很好玩的游戏吗?” 大概小号手没有料到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只见他略一沉吟,概然说道:“您错了,小姐。先,这箭不是我的,是丘比特的,而且,被它射中的不是你的芳心,而是我的苦心。不信你检验一下。此刻它正在我的胸腔内为爱情痛并快乐着。”说着,他真的把牛仔上衣猛地一拉,露出左侧饱满而起伏的胸怀。 兰晶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手,站在那里看又不是,不看又不是。她想,不行,不能让他的“开场锣鼓”给镇住了。想到这里,她款款问道:“您这么坦胸相见,是想炫耀自己健美的肌肉,还是想标榜自己的君子胸怀呢?” “这就要看您更欣赏哪一个了。” “您认为我会更欣赏什么呢?” “女儿心,海底针。我可不愿意做海底捞针的傻事,谢谢您的卡普奇诺。” “不必客气,那是对您的小号的奖赏。” “我们可以不用尊称对话吗?” “可以。” “那么,既然你为我的小号慷慨点了一杯香浓的卡普奇诺,我是不是也可以邀请你坐下来吃点冷饮什么的呢?” “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面对面坐下,小号手扬手招来了一名侍应生。 “来两份冰激凌,外加两支巧克力。”说着,他朝她征询了一下,征询被她微笑通过。 “先生,巧克力有方块的,还有动物或人体造型的,请问您要哪一种?” “人体造型的就好。” “造型有海伦、维纳斯、阿波罗和大卫,请问您要哪两种?” “你要什么?”他问兰晶。 “海伦吧。” “好的,我要大卫。” “来两只海伦不好吗?” “不,我就要大卫。”他不容置疑地说。 “是的,先生。” 侍应生走开后,小号手振振有辞地嗔怪道:“这个侍应生,脑子不开窍。他难道不知dào 我执意要大卫造型的巧克力,是为了可以多吃那么一点点吗?”他说得一本正经,兰晶被他逗得忍俊不禁。 四目相对,小号手突然觉自己“辞海”中所有的形容词,一个也拿不出手。在她的容颜、风采和气质面前,所有美丽的形容词都变成了干巴巴的枯叶。千万年花开的明媚,比不上她的美。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无论如何不会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存zài 。哇噻,原来容颜可以这样温润娇丽,原来秀可以这样黑亮如瀑,原来神态可以这样娴静优美,原来风姿可以这样临水照花!饱满的胸脯起伏着青春的气息,一条精美的项链从光洁的勃颈很自然地垂下来,下面坠着一个亮闪闪的小飞机。 “你听说了吗?上海浦东机场的所有飞机都停飞了。”他故作肃然状。 “噢,为什么?是天气方面的原因吗?” “不是。据说是因那机场建造得太美了,所有的飞机都流连忘返,所以一架架都拒绝起飞。” “哦,情况确实很严重。要是每一架飞机都一眼不眨地盯着机场,而遗忘了自己头顶上的蓝天,那它就别想鹰击长空,而只能做一只可怜兮兮的燕雀!” 小号手当然听得出她语中的含义,他一边用手指触摸自己的鼻尖,一边在心里笑骂自己:光知dào 拍马屁,人家根本就不领情。这下好受了吧?活该! 看看他用手摸鼻尖的掩饰动作,兰晶心里好开心。其实从一见面,她就觉得这个人好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如今面对面而坐,她只是用眼睛自然地“扫描”了几下,便尽览了他的庐山真面目。应该说,这是一个很耐读的男人。俊朗的面庞,坦荡的目光,鼻梁挺直,浓眉阔目,紧抿的双唇透出种舍我其谁的自信。一团黑非常有型地簇拥在头上,一抹流海自然婉蜒在光洁的额头。 侍应生送来了冰激凌和巧克力。 兰晶看着大卫腹下那多出的一点点,再一次笑出声来。 小号手知dào 她为什么笑,他很执著地说:“笑什么笑?就是多一点嘛!” “看起来你很在意‘这一点’?” “每一个亚当都在乎。当然每一个夏娃也在乎。” 说的也是,兰晶莞尔一笑。 “你笑的样子真好kàn !噢,对了,我还没报户口呢,我叫碧波,今年25岁。可以告sù 我你的芳名吗?” 正在这时,走上来一对男女,他们双眼锁定兰晶,问:“请问,您是兰晶小姐吗?” “是的,您是?” 那女的得yì 地对着男的说:“怎么样??我说在这准能碰上歌星或影星吧?” “是这样,我们有个十五岁的女儿、叫梦梦,做梦都想成为影视明星。看了你出演的电视剧,她对你崇拜得不得了,您能不能给我们签个名,明天是我女儿十五岁生日。她要是得到了您的签名,准会高兴得跳起来!” “是啊,拜托了。”那男的也附和道。 “当然可以!”兰晶欣然接过那个精致的激烈来,握笔沉吟了一下。随即写道:梦在人做,事在人为。 谢谢你的关注,祝梦梦小妹妹生日快乐! 兰晶 笔迹有一种行云流水的潇洒。 中年夫妻如获至宝、欢天喜地而去。 “这不是做梦吧?真没想到我回国后的第一次心跳就是遇到了一位才艺惧佳的影视明星?“ “你真的刚从国外回来?” “是的。” “哪个国家?” “法国。我在那念的大学,毕业后就回来了,刚刚两个月。” “那可是一个浪漫的国度,连每一片树叶上都写有爱情的诗句。” “我也听到过这种说法。不过我在巴黎捡过很多树叶,没有现有什么诗句。” “只有文字才是诗句吗?颜色、图案,还有叶脉,不都是大自然谱写的无言诗行吗?”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真让我这个环境设计专业的大学生惭愧莫名。今天能遇到一位美丽的影视明星,实在三生有幸。不知你能否‘当然可以’地也给我签个名?” “那,好吧。”兰晶爽口允诺。 碧波翻遍了所有的衣袋,也没能找到哪怕一寸大小的纸片。 签在哪儿呢?他在心里问自己。 “有了,就签在我胸膛上吧?”他猛地拉开了自己的牛仔上衣。 兰晶摇头苦笑:这家伙,怎么这么孩子气啊,动不动就展览自己的肌肉? “签啊,这地方离心脏最近,大概连一寸都不到,最容易让它快速记忆、永远珍藏。” “碧波,你饶了我吧,其实签不签名并不重yào 。”说着,她低头去吃冰激凌,舌尖像一束小火苗,欢快地窜动着,直看得碧波心潮涌动。 “怎么了?什么呆呢?” “噢,不好意思。刚才,你、吃冰激凌的样子真好kàn 。” “那你也不能那么目不转睛地看呀,你不知dào 人家会害羞吗?” “情不自禁,还望海涵。哎,对了,你想到没有,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合起来,就是一幅格外美丽的自然画卷?” “是吗?让我想想,碧波和兰晶…… “想到了吗?“ 兰晶扑闪着眼睛,一边念念有词一面思索着。 “一个是晶莹得没有一丝纤尘的天空,一个是浩瀚得一望无际的大海,共同组成一幅清新动人的画卷,这幅画的名字就叫‘碧海蓝天’。” “你的想像力很丰富啊。” “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浑然天成。”碧波的双眼亮起晶亮的星光。 “我想,我得回去了。谢谢你的冰激凌和巧克力,当然还有你的小号。” “‘大海’恳求‘天空’再坐五分钟。”碧波的挽留温柔而执著。 “好吧。”兰晶笑着允诺,面对调皮而任性的海浪,天空总是无言而宽容。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怎样利用这短短的五分钟,在碧波看来至关重yào 。 单刀直入地表白?似乎还早了点。 直接要她的电话或地址?万一她拒绝怎么办? 就这样让她离去?那么茫茫人海,谁知dào 还能不能再遇到她? 时间在无声无息地流逝,留给他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你不介yì 我打个电话吧?”他面带微笑地问。 “你打就是,不必客气。” 碧波掏出手机,掀开盖。“哎呀,怎么没电了呢?”他自言自语地问。 “不好意思,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吗?我的没电了。” “好的。”兰晶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碧波熟练地按键、送。然后把听筒放在耳旁,聆听着。 过了一会儿,他脸上浮出一丝笑容。 “我的朋友不方便接电话,谢谢你的手机。”他把手机还给兰晶。 兰晶收回手机,在心里笑道:这家伙,倒有点小聪明。用这种方式来获取我的手机号码。她当然知dào 他刚才先把自己的手机调到振动模式,然后谎称手机没电了,于是借她的手机拨他自己的手机号码…… 是的,当碧波的手机振动时,他知dào 自己的“阴谋”成功了,温暖的振动给了他一种幸福的颤粟,他仿佛已经得到了一张通往春天的船票。 兰晶虽然识破了碧波的“阴谋”,但她没有说出来,有时候男人的自尊是需yào 女人的懵懂来维持的。 两人走出咖啡馆。 “我用摩托车送送你好吗?” “谢谢,我还没打算上你的‘贼船’呢!” 她招来了一辆出租车,回头跟碧波说了声“再见”。然后上车对司机说“蝴蝶湾小区。” 望着那辆黄色出租车消失在夜晚的灯火深处,碧波茫然若失。“蝴蝶湾小区。”一个很诗意的名字。 一场骤然而来的瓢泼大雨劈头盖脸地浇醒了呆的他。 黄色出租车停在了“蝴蝶湾小区”门前。 “小姐,你带雨具了吗?”司机回头问兰晶。 “没有。” 这时,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了,兰晶扭头看见一个人在车门上方撑着一把雨伞,竟然是碧波! “请下车吧,兰晶小姐。”碧波非常绅士地说道。 兰晶下了车,置身于那一把雨伞撑起的一方晴空里。 “你的速度怎么这么快?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为了你,我什么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这句话,怎么听都是动人的誓言。 是的,不必再叙述那些琐碎的细节,比如面对突如其来的大雨他怎样直奔摩托车,迅速启动后疾驰到一家百货店前,要了一把雨伞甩下一张百元钞票骑车走人。将那位售货员惊得目瞪口呆,真没见过这样买东西的,扔下钱就走,连找的钱都不要了,买的伞也不用,骑上摩托车一眨眼就飞了。 直到摩托车一路狂奔到蝴蝶湾小区,他才跳下车,打开伞,怀着一份期待和自豪等候那辆黄色的出租车。 同在一把雨伞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是那样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透过雨夜迷茫的灯光,兰晶看到碧波几乎成了落汤鸡,雨水顺着他的头不停地滴落,脸上有好几道“小溪”竞相滑过。 “你呀,我下了车跑几步就到家了,你犯得着这么十万火急地给我送伞吗?真是的。” “如果你让雨给淋了,我的心会痛的。”碧波粲然一笑。 兰晶心里顿时就腾起一种温暖的幸福感。她今天才体会到,满脸雨水的男人笑起来竟然这么动人。 “擦擦脸上的水。”兰晶掏出一方白手绢,替碧波擦拭额头上的雨水,他像一个听话的孩子,闭着双眼一任那温柔的手绢轻轻掠过他的额头、眼睛、脸颊和嘴唇。他正尽情地享shòu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 “好了,还是让我自己来吧。”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有点不太情愿地说道。 “你跟我回家拿件雨衣再走好吗?” “谢谢你,不用了,这点雨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好了,我走了。”他将手绢还给她,她没有接,“你先拿着用吧。” 随着一阵激昂的轰鸣,摩托车消失在雨夜中。 打在兰晶雨伞上的雨点愈来愈浓重了。 第四章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才能 第四章一个男人要走多少条路 才能将其称作男人 【“我也听说过‘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之类的话,可是那一瓢不是这一瓢!” …… 我只知dào ,从眼里出来的叫眼光,而宝石样的光泽是从心里出来的…… …… 他迅速地将黑色秋裤褪到膝盖处,“鸟巢”脱颖而出。他竟然没有穿内裤!】 外滩,华灯初上。 灯火璀璨中,现代与近代的对话,展开在黄埔江两岸。 东方明珠电视塔,像一把缀满珠珠的宝剑,拔地而起,直指苍穹。 然而在兰晶的视线里,它更像一支尖锐、锋利的匕,被自己握在手中,她知dào 出手的后果,却又不得不出手。 那将是一幅鲜血淋漓的画面。 离约定的6点还有10分钟,缓步外滩的她没有心思看风景。 默默流淌的黄埔江,怎么出了鸣咽的声音?脚下的路越走越沉重,她宁愿这样不停地走下去,最好永远没有尽头。 一辆悍马越野车呼啸而来,停在了黄浦江边。 从车上一跃而出的正是慕容碧波。 此刻正是六点,分秒不差! 兰晶眼中的东方明珠电视塔越地锋利了。 “来了?”碧波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来了。”兰晶尽可能平淡地说。 两人谁都没有做出伸手的姿态。 他们没有握手。 他们没有注意彼此的衣着。 他们的目光朝着不同的方向,但是谁都不知dào 自己看到了什么。 他们就这样相距三米并立着,面对着黄浦江,身后是车水马龙。 车流中一辆凯迪拉克在靠近他们时放慢了速度,开车的人正是慕容碧浪,是那辆悍马越野车引起了她的注意,因为在上海,拥有这种车的人为数不多。当她看到自己的弟弟和准嫂子在一起时,不禁在脑海中打了个问号,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无言地并立呢?凯迪拉克悄然地驶过,透过车上的后视镜,她看到他们依然并立着。她没有停下来,她驾驶着她的“坐骑”向灯火热烈处奔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兰晶开口打破了沉默:“你执意跟我见面,有什么事吗?” “你何必明知故问!”语调非常冷峻,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我怎么明知故问了?是你非要见我不可。” “你、为什么要和他订婚?”他本想说:“你为什么要和我哥哥订婚”的,临出口,“我哥哥”就变成了“他”。 “对与这个问题,我无可奉告。” “你必须回答我!” “你没有资格这样要求我!” “是的,也许我没有资格这样要求你,可我有资格知dào ,你爱的究竟是谁?是他还是我?” “我已经做出了选择,这就是我的回答。” “理由呢?我需yào 一个令我信服的理由。” “不需yào 什么理由。”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找不出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论门第,我和他生在一个屋檐下;论事业,我的广厦房地产开公司不输于他的金好来;论相貌,我比他的1.78米高2厘米。而且他的儒雅难敌我的英俊;论真诚,他用金钱和情意浓浓去爱,而我却是用整个生命去爱。还有……总而言之,你的选择太不可思议了。” “你的自信让我钦佩和吃惊,可感情上的事是很难说清楚的,也不是单方面的自信所能决定的。如果你非要我说出什么理由,我只能说,你——迟到了。毕竟我和你哥哥相识在前,而你和我才刚刚认识三天。” “这难道也算理由吗?有些人相处了几十年仍行同陌路,而有的人刚刚相遇便一见如故。在认识你之前,我也不相信‘一见钟情’会生在我身上,可它竟然伴随着你的出现而生了。你知dào 那天回去以后我怎样看着你的手机号码回想你的音容笑貌吗?你的手机号码尾数是85878,谐音正是‘把我抱起吧,’这句话成了我每一次暇思的终点,我连做梦都想抱着你走向幸福的未来。我之所以没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不敢轻易触及生命中最神圣的东西,就像怀抱一瓶千年陈酿,舍不得轻易启封一样。可我没想到,就在昨天,美酒突然变成了苦酒。”碧波真情的告白如潺潺不息的泉水。 “你不必如此多情。世上的佳丽多的是,比上海的霓红灯还要多,你应该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 “我也听说‘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之类的话,可是那一瓢不是这一瓢!” “执迷不悟无论如何算不上一个男人的伏点。你不必再对我有什么期待了,我、很快就成为你的嫂子了。” “那就请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爱我。”他的声音和面孔一样的冷峻。 “你——不要逼我!”喊出这句话,兰晶已是泪流满面,她知dào 自己为什么流泪。 “我没有逼你,我只是想听到来自你心脏的声音!”碧波依然不依不饶。 兰晶快速地抹了下脸上的泪,双眼定定地看着碧波,嘴唇蠕动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地说出了四个字:“我、不、爱、你!” 不远处的东方电视塔象一把匕,猛然间放射出血红的灯光。 那么,这是真的了?一切都是自己的一相情愿?两行苦涩的泪珠,从碧波的双眼涌出,顺着他的面颊缓缓流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男人的身体里也存zài 一个叫泪腺的器官,它具有强dà 的分泌功能。 原来坚强的男人也可以分泌柔软的泪水,原来男人的泪也可以这样无声的流。 “既然如此,何必当初?”碧波恨恨地问道。 “当初又如何?” “当初你为什么要走进那个咖啡馆,又为什么要送给我那杯卡普奇诺?” “走进咖啡馆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拥有的自由,那杯咖啡是对你的小号的奖赏。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意wài 的含义吗?“ “那你脸上愉悦的笑容不是真的吗?你双眼闪烁的光芒是假装出来的吗?还有,这方白手帕难道不是你的吗?” “手帕是给你擦雨用的,你怎么理解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如果你有收藏手帕的雅趣,我这里还有一块。”兰晶从口袋中拿出一方手帕,迎风一扬,飘成一面白色的旗帜。 “你?”碧波羞愤交加。他的泪腺已经停止工作,脸上的两道泪痕在灯光下隐约可见。 两颗晶亮的黑宝石渐渐收敛了光芒,并一点点黯淡下去,变成两团空洞似的绝望。 兰晶的心一阵颤抖,她的右手再也抓不住那方手帕,一阵疾风夺走了它。 白色的手帕,飘忽在肆意的风中,左摇右摆,最后不得不坠入黄浦江的波涛里。 悍马越野车带着一腔悲愤狂奔而去,车内轰响着这样的歌声: 一个男人要走多少条路, 才能将其称作男人 一只白鸽要飞越多少海洋 才能在沙滩上入眠, 炮弹要飞多少次,才能将其永远禁缚 朋友,答案在风中飘荡 答案在风中飘荡。 …… “水中天”酒吧。 慕容碧浪与白兰度相对而坐。 “我这样约你出来,要是你女朋友知dào 了,她会不会生气呢?”今晚的慕容碧浪穿了一袭随意而不失品位的黄色套裙,显得轻松、大方而楚楚动人。 “我不会有女朋友的。”白兰度脱口说道,依然是满脸的灿烂笑容。 “不会有女朋友?”慕容碧浪疑问道。 “噢,我是说、我现在没有女朋友的。”白兰度今天穿了件黄绿色的休闲装,显得非常轻松而明快。 “吓了我一跳,差点以为你有循入空门的意愿呢。“慕容碧浪的声音透出一种由衷的欣喜。 “循入空门当个小和尚?哈哈,倒是个蛮有意思的想法,不过,我现在还真没有这种皈依佛祖的念头。” “为了不让普天下广大美丽女子伤心,你也得英勇坚定地留在这滚滚红尘之中,不是吗?” “太夸张了吧?我本是人世间一个平凡的人,哪有那么大的能量惊动天下美女呢?” “你的笑容很阳光,尤其是你的酒窝,圆润而生动,这对女孩子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肯定有很多怀春少女做梦都想沉醉在你的小酒窝里,幸福到地老天荒。这些,你自己不知dào 吗?” 灿烂的笑容是我做为主持人特有的形象品牌,这也许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一天到晚裂着大嘴不停地笑,虽然有点傻呼呼的,但是笑总比哭好.至于怀春少女之类的说法,我好像并没有怎么感受到,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我并不是总是生活在永远的春天里.” “从你主持的节目和谈吐中,感觉你是一个非常热情和开朗的人,真不知dào 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要想把阳光带给别人,你自己心里得先有阳光.” “这是否意味着你是一个非常透明的人呢?” “好象不能这样定位,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只有自己才能进入的小花园,再阳光的人也会有自己的秘密角落,正如一枚硬币有正反两面.” “咱们边喝边聊好吗?来,干一杯,再次感谢你的精彩主持!”慕容碧浪举杯相邀. “慕容小姐这样抬举我,真让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呢,好吧,我就陪你干了这一杯.”白兰度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他拿着筷子,对着满桌子的菜感叹道:真的不好意思让你这样破费,这顿饭算我请你好吗?” “那可不行,你要是过意不去,改天回请我不就成了?” “我能请得动你这豪门千金的大驾吗?” “那就看你有多大的诚意啦?”; “平时都是我访谈别人,没想到今天竟然也成了访谈的对象,真是风水轮流转呐!好啦,关于我已经说得够多的了,从现在开始,谈谈你好吗?” “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每一个心灵都值得造访.”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在美国读完大学之后,便回来接手了这家”服装化妆品公司,”经营了四年多,成绩倒也说的过去.” “据我而知,你们兄妹三人都在国外读的大学?” “是的,哥哥在英国,弟弟在法国.” “你们大学毕业后,都没有接着读硕士和博士,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一方面是父亲的意愿,他一直认为书是死的,而社会是活的,是骡子是马要尽早拉出来遛遛,另一方面,这也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关于你父亲白手起家的故事,早就成了上海人民共知的传奇.不知你对你父亲是一种什么印象?” “勤奋,精明而果敢.他看事物常常入木三分,一旦做出决定便坚定不移,全力以赴.” “据说他识字不多,是这样吗?” “他只上到小学二年级,可说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筐,所以每次他接到手机短信,他都会把手机递给随员,由随员转告他短信内容.不知底细的人以为他在摆摆谱,其实他是不得不如此.” “哈哈,真有意思.那他怎么批文件和签字呢?” “文件要让随员读给他听,同意就画个圈,不同意就打个叉.至于签字,就更简单了,拿毛笔蘸一下墨,往纸上一点就得.” “那要是有人钻空子,冒领公款怎么办?”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生过这样的事.” “慕容小姐,你在美国生活了四年,你感觉美国与中国有些不同吗?” “太多了.就生活和工作而言,在美国先考lǜ 的是法律,而在中国要最先考lǜ 人情.” “能说具体一点吗?” “我是以被招聘的职员的身份进入碧浪公司的,当时公司内几乎没有人知dào 我的真实身份,因为我刚从国外回来,而且用的是化名,接着我尽lì 接触公司上上下下的人,悉心观察,摸底.三个月后,当我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上宣读去留人员名单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被辞退的人更是心慌意乱,感叹莫名.这是我用美国式的手段做出的一个精彩亮相.谁知这时父亲走了进来,坐到我身边对大家说;’刚才总经理宣读的辞退人员名单,我相信是有充分根据的.但我考lǜ 名单上的人员,有很多是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的的有功人员,所以我希望总经理暂缓执行这项决定,给诸位一个继xù 工作的机会.’当时我吃惊地望着他,他也坚定,威严地看着我,目光对峙了好长时间,最后我服从了他的意见.接着他说:’希望大家珍惜这次继xù 工作的机会,勤奋,塌实地做好各自的工作.不然的话,下次我可能就说不上话啦.’ “效果如何呢?”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看来两种管理方式也不全是完全对立的,运用得当,也可以相辅相成.” “不过在公司管理上,我还是觉得西方的方式更科学和有效.” “那你在工作中该不会是一种冷落冰霜的样子吧?” “冷静是决策的重yào 前提,但还没必要把冰霜挂在脸上.” “那么……^”白兰度刚一开口,手机就响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他歉意地一笑,起身走到五,六步远的地方. “喂,是我^……我正在外面吃饭,,,,,,,我一会儿就回去……好的,一会见.” 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大人哄淘气小孩子的味道. “是家里来的电话吗?”慕容碧浪谈谈地问. “不是.”白兰度简短回答. 慕容碧浪看着白兰度,原以为他会解释一两句,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是不是找你有事?” “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是一个朋友急着要借我的笔记本电脑用一下.没关系的,我还能再陪你十五分钟.”白兰度笑着朝她眨眨眼,一副很调皮的样子. “你的时间真珍贵啊!”虽然心里有点不悦,慕容碧浪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不满. “我倒是有点奇怪,我们已经在这坐了半个多小时了,竟然没有一个电话来打扰你,真有点不可想象.’ “你指的是工作上的电话吗?” “是的.” “除非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我是不允许属下打扰我的休息的.我认为工作就是工作,休息就是休息.’ “看来你已经在相当程度上被’西化’了.” “可能是吧.你的十五分钟很快就要到了,我只能言归正传了,这是你主持我哥的订婚典礼应得的酬金,请你收好.”她递过去一张支票. “不是说好的三万吗?怎么变成了六万啦?”白兰度有点惊愕. “你认为自己的精彩表现不应该得到这样的报酬吗” “越来越HIGH”迪厅. 有一种灯光令你目不暇接. 有一种音乐令你热血奔流. 有一种舞蹈可以随心所欲. 慕容碧波把自己放逐到这片海洋之中,跺脚,摆臀,甩臂,想怎么跳就怎么跳.置身这沸腾的海洋,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什么都不用想,因为那灯光和音乐让你根本来不及想. 扑朔迷离的彩灯,让你看不清周围跳舞的面孔,只能看到一个个忽明忽灭的身影,或娇冶或奔放或狂野地舒展着自己. 慕容碧波索性闭上眼睛,把自己想象成一叶扁舟,在音乐的起伏中随波逐流. 不知跳了多久. 当他睁开眼睛时,现原来拥挤的舞池一下子变得那样空旷,自己已成为唯一的舞. 灯光依然迷离. 音乐依然激荡. 而他却再也跳不动了,双腿灌铅似的沉重,上、下眼皮像一对久别的恋人,唧唧我我地难舍难分. 一辆悍马越野车疲惫地驶离了“越来越HIGH”迪吧,稳入到夜色之中. 白兰度走了,带着他的灿烂笑容. 望着一桌子几乎原封未动的菜肴,慕容碧浪心情索然,落寞像一位不邀而至的客人悄然地光临她的身边. 她以支手支额,闭目思忖:究竟是什么事让白兰度中途退席呢? “真是罪过啊.” 慕容碧浪睁眼一看,只见一个精致得像猫一样的年轻男子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对面.“你刚才说什么?”她问道. “冷落你这样美丽的小姐,这难道还不是一种罪过吗?”他的话语和眼神都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小猫.看着她惊讶地看着自己,他脸上漾出一丝涟漪般的笑容,说:“刚才的一幕我已经看到了.如果你不介yì 的话,我乐意坐下来陪你分享这顿丰盛的晚餐.” “你既然都已经坐下了,就不必再说什么客气话了吧?” “你是说,我现在就可以、开始吃了?’ 慕容碧浪笑着点点头,她感觉这个小男人很有趣. 好象桌上的每道菜都很对他的胃口,他吃得津津有味. “哎,你怎么不吃?”他嘴里含着菜肴问. “你放开胃口吃吧,我刚才吃过了.” “那多没意思啊!来,我陪你喝一杯.服wù 员,请给我换只杯子.’ 他倒好啤酒,举杯相邀:“来,让我们为你的美丽大方干一杯.” 慕容碧浪突然来了兴致,她爽快地跟他碰了下杯,欢畅地一饮而尽. “你好像很喜欢刚才离去的那个男人,是这样吗?” “你怎么知dào 的?’ “因为你看他的时候,双眼放射出宝石样的光泽.但是很遗憾,他并不喜欢你.” “为什么?” “因为他看你的时候,双眼没有宝石样的光泽.尽管他的笑容很灿烂.” 是这样吗?慕容碧浪不愿意相信. “所以,我奉劝你,不要对这个人抱有什么温柔的希望.” 慕容碧浪双眼黯然下来. “对不起,我的话让你不开心了吗?” “没什么,你能不能告sù 我,宝石样的光泽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我也说不好,我只知dào ,从眼里出来的叫眼光,而宝石样的光泽是从心里出来的,因此底蕴特别深厚,闪烁着晶莹的光彩,明亮而持久.” “也许你说的对,可我不会放qì 的.” “你所不舍的不只是对方的美貌和风度,更多的是对自己魅力受挫的不甘心.在这方面,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 听了这话,慕容碧浪不禁对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刮目相看了. 说实在话,这的确是一个相当耐看的年轻人,清爽而精致.尤其是他用舌尖轻舔上唇的动作,性感的让人想入非非. “别那样看我好不好?虽然我知dào 自己帅得惊动了党中央,可你那么如饥似渴地看我,我真有点承shòu不起,毕竟男人也会害羞的.” 慕容碧浪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没想到这家伙说话还挺逗,音容笑貌之间流露出一种撩人的风姿. “你不必害羞,我之所以那样看你是想猜测你们职业.’ “猜到了吗?” “没有.我总觉得你身上缭绕着一层雾气.” “还是撩开这层面纱吧,我喜欢直来直去,我是一名青工.” “青工?在哪个工厂上班呢?” “哈哈,你果然误会了.青工,不是青年工人的意思,而是青春工作的意思.” “青春工作?嘿,这个称呼有意思.” “是啊,像我这样俊美娇柔的男人,这可能是最好的一种职业了.” “可我听说在这一行里,高大威猛的更爱欢迎.” “不完全是这样.有时候,‘软着陆’比’‘硬着陆’更安全和浪漫.” “做这一行很神mì 是吗? “谈不上什么神mì ,会一点诀窍就可以了.” “诀窍?” “是的.会背一唐诗就可以纵横江湖.” “有意思,要会哪一唐诗呢?”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生.’说的是要选时机,在顾客最渴望温柔的时候出现,比如刚才我适时地出现在你最落寞的时候.” “还有下一句呢?”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一句说的是一个技巧的问题.包括如何调节情绪,如何营造氛围,如何灵巧**,轻轻松松地播洒爱的甘霖。” “真想不到还有那么多门道.” “那是啊,三百六十行,行行有门道.” “如果我现在与你告别,你会不会很失望?” “我会感到很奇怪,这个美丽的女人为什么对我的美貌和温柔视而不见?” “给你三分钟,你能找出来一个让我留下来的理由吗?“ “我只要一分钟。你能猜得出我的内裤的颜色吗?我给你三次机会.如果猜中了,我们就拜拜,要是猜不中嘛,你看窗外,今晚的月亮多迷人呐!” “红?白?蓝?”慕容碧浪一连猜了三种颜色,那家伙一连摇了三次头. 来到宾馆开了房间才知dào ,慕容碧浪确实没有猜中.即使她把赤、橙、黄、绿、青、蓝、紫、全说出来,也不会猜中,因为那家伙根本就没穿内裤! 他解开腰带,长裤“刷”地一下落到了地毯上,需出黑色紧身秋裤,“雀巢”部位饱满地鼓胀着,现出”雄性小鸟“的轮廊。 他用神mì 的眼光瞅着她,信心十足地对她说:“你真的没有猜中,不信你看。” 他迅速地将黑色秋裤褪到膝盖处,“鸟巢”脱颖而出。他真的没穿内裤! “你连内裤都没穿,还让我猜什么颜色?” “反正你没有猜到,嘿嘿。”他狡黠地笑着,还调皮地朝她眨着眼。 “原来你做的是‘小本生意’?”慕容碧浪用眼睛扫了一下他的“小鸟”,不无讽刺地说。 “浓缩的才是精华,凝聚的都是力量。”他的‘小鸟’不服气地昂了昂头,仿佛在用行动配合他的毫言壮语。 “口气倒不小,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这‘小泥鳅’能翻起多大的浪。” “你就瞧好吧!今天我就拿出看家本领,让你享shòu 女王规格的待遇。” 情意绵绵的沐浴之后,慕容碧浪的心变得像奶酪一样柔软。 他的爱抚是那样地恰到好处,像掠过山林的春风,殷勤而和熙,撩起她不可仰止的渴望。 她柔软的心渴望被充实。 “来吧宝贝,快点!”她喃喃道。 世界宁静而美好,她懒懒地躺在宽大的床上,像一片漂浮在波浪上的树叶。 “来点果珍吧,我的女王。”他启开一罐果珍,喝了一小口,含在嘴里,送到她的口中。 “味道好极了!”这是她记忆中从没有感受的味道。 “好喝吗?” “当然好喝,咱们快一点好吗?”她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了 第二天,慕容碧浪早早醒来。 透窗而入的晨光宁静而清新。 那家伙还在睡着,像一个玩累了的孩子沉浸在甜美的梦境。微微嘟起的双唇天真而俏皮,让她不由得想起昨夜的**…… 梦中的他翻了下身,将原来盖在身上的毛巾被压在了身下,熹微的晨光照在他一丝不挂的身上,给人以光洁和温润的感觉,精致得让人心生爱惜。 她伸手轻轻去抽他身下的毛巾被,却没能抽出来,因为怕弄醒他,所以她不敢太用力。 她索性将自己的毛巾被盖在了他的身上。 她暗笑自己怎么变得如此怜香惜玉? 穿衣、起身、洗刷、整妆。 一切收拾停当,那家伙还在沉睡。 她略微沉吟了一下,从皮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来到床前,放到他胸前。 “你,干什么啊?”他醒了,一边打哈欠一边喃喃问道。 “我得走了宝贝,这是你出色服wù 应得的报酬。”她用支票轻搔着他秀挺的鼻子说。 “我还从没有收过支票呢,”他拿过支票看了一眼,“这不是一张空白支票吗?算了,与你相遇,我也很快乐,我不要什么报酬,你走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那可不行。既然你给了我女王一样的礼遇,做为女王,我也不能太小气。这是一张限额支票,四位数以内的数字都有数。” “四位数?那我填四个9,不就是9千9百9拾9了吗?看来,我真的遇上女王了。“ “是这样的。”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现在、就走吗?” “是的宝贝。”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 “谢谢你女王般的慷慨。”他抓住她的手,轻轻吻了下她的手背。 “噢,请等一下。”他一跃而起,一丝不挂地以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很恭敬地递到她面前。 慕容碧浪还从来没有接受过以这种姿态递上的名片,也许,这就叫“赤诚相见”吧? 她会心地笑了笑,接过名片一看,上面除了电话号码,只有一个很牛气的名字:勇冠三军。 第五章 漫天星光低语时 第五章漫天星光低语时 绽放我的幸福你的美丽 【“你告sù 我,是不是你的未婚妻为你打开了春天的新航道,所以你就遗忘了我这条老黄河?” …… 男人那颗狂野而热烈的心,是不可以轻易漠视和践踏的,当然也是不会轻易言败和屈服的。】 慕容碧泓和兰晶提着一连串礼品走出自选商场的出口。 第一次登门拜访未来的丈母娘,他自然得好好表现。订婚以后才去拜望,确实是有点晚了,不过这也怪不着他,很早以前他就要求前去拜望,但每次都让兰晶给婉拒了。直到这一次,他再次恳切地要求,并说出“我们都订婚了,如果还不去拜望的话,人家会笑话我们慕容家不懂礼仪的”这样的话,兰晶才肯了。 “我看我还是再去买几瓶蜂蜜吧?“他意犹未尽地问道。 “不用了,东西已经够多了,你没看见我们四只手都正在‘执行任务’吗?” 慕容碧泓一打量,可不是吗?两人的四只手没有一只处于休闲状态,“唉,当初女娲娘娘捏人的时候,怎么就只捏了两只手呢?这到了关键时刻怎么够用呢?”他喃喃自语。 “到那儿坐下来歇一会儿吧?”兰晶用下巴朝前面指了指。 把东西放在脚旁,两人并排坐了下来。 “晶晶,我现你今天格外漂亮。”慕容碧泓不失时机地恭维道。他对这种抓住时机展开情话攻势的手腕非常娴熟。 “这话我都听了一万遍了,你能不能收敛一下你的肉麻?” “一万遍怕什么?对于一种美丽的客观存zài ,就是要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讲到花好月圆、讲到子孙满堂、讲到……” “行了行了,你还有完没完了,什么不好意思的话都敢说,什么子孙满堂,难道就不计划生育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可以了吧?” “哼!”兰晶调皮地翘了翘鼻尖。 “哈哈,你连生气的样子都那么可爱!” “打住,我的慕容公子,再不打住,我非晕过去不可,拜托了!”她用双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哎,晶晶,你不是说,伯母腿脚不好有关节炎吗?我看最好去买套保暖内衣,这样她穿在身上一定很舒适暖和。” “噢,倒也是呢,我去买吧。” “你看着东西,我去买好了。” “你不知dào 尺码,还是我去吧。” 慕容碧泓重新坐下,用目光不停地巡视着眼前穿梭的人群。这早就成了他生活中一种顽固的嗜好。每次上街,都是他大饱眼福的盛大节日,人群中总有一个又一个美眉给他带来妙不可言的视觉享shòu 。刚才兰晶在身边他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现在兰晶买东西了,他的双眼顿时放射出一股得到解放的喜悦光芒。 那个长披肩的美眉真漂亮,五官精致,小嘴特性感,美中不足就是耳朵大了点。 还是这个金美女够味,曲线很美,明眸皓齿,两只眼睛扑闪着,非常“电人”,要是能跟她**一度,可就美死了。慕容碧泓如饥似渴地盯着这朵漂亮的花儿渐渐走远,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天下美女数不尽,你就是全身长满了眼睛也不够用的。”他身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扭头一看,原来是丽丽。 “你,怎么在这里?“他略带吃惊地问。 “怎么了?这地方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丽丽挑衅性地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容碧泓边说边紧张地张望了一下,他真怕兰晶此刻回来撞到这个场面。 “你这大包小包的摆了一地,该不是要去拜见丈母娘吧?” “丽丽,我现在真的不方便,你走开好吗?”他尽量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丽丽是个聪明人,她自然能明察秋毫。她不仅没有走开,反而款款大方地坐在了紧靠着他的椅子上。 “这么些天你都不来看我,今天我得跟你亲近亲近。”说着侧身用双手抚在他的肩膀上。 慕容碧泓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镜片后的双眼射出惊慌失措的光泽。 丽丽从心底出一串开心的笑声。 “干嘛那么紧张,快坐下啊你!”丽丽伸手去拉他的袖子,他急忙甩了甩,却怎么都甩不开,周围已经有人注释着他们了,万不得已的他只好坐了下来。 丽丽会心地一笑,又粘上来说:“你告sù 我,是不是因为你的未婚妻为你打开了春天的新航道,所以你就遗忘了我这条老黄河?” “你、你、你别碰我,这,多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哈哈,我就这么轻轻抚着你的肩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赤身**在床上跟我做快乐体操的时候怎么也没听你说什么不好意思呢?” 慕容碧泓已经看见兰晶正向这里走来。 “丽丽,我求你了,别闹了好吗?”他近乎哀求似的低声说道。 “这还差不多。“丽丽的双手解除了对他肩膀的压迫。 “你快走,她来了。“慕容碧泓催促道。 “来了就见见呗,放心吧,我不会叫你难堪的。” 说话间兰晶已来到跟前,慕容碧泓起身问道:“回来了,买了没有?” “买了。” “噢,我来介shào 一下,这是兰晶,我的、未婚妻。这位是……”他一时不知dào 该怎么介shào 她。 “我叫丽丽,是上次吃饭时跟慕容先生认识的。”丽丽接过话自我介shào 道。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兰晶落落大方地跟丽丽握了下手。 “美丽小姐果然天生丽质、风采照人,怪不得慕容先生对你一往情深。” “没想到丽丽小姐那么关心和了解我跟碧泓的事,真是太感谢了。” 丽丽自然听得出这句话暗藏的锋芒,她莞尔一笑说:“一个是闻名遐迩的钻石忘老五,一个是如日东升的影视明星,你们的订婚照片在上海铺天盖地,想不关心都做不到呢!” “丽丽小姐不但人长得漂亮,口才也这么出色,别说男人对你恋恋不舍,就是我都对你怜惜有加呢!”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刚才她远远看见丽丽双手抚在慕容碧泓的肩上,一下便猜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她对慕容碧泓太了解了,要是不风花雪月、处处留香,他就不是慕容碧泓了。 “你这么夸我,我可担当不起。有机会我还要向兰晶小姐讨教一番‘训马’秘诀呢!你瞧慕容先生现在简直成了一只听话乖巧的小羊羔了。” 听着两个女人不动声色地唇枪舌剑,慕容碧泓只有静默旁观。在他的眼里,这两个女子的美丽不相上下,在风韵情致方面,丽丽当然略胜一筹,但兰晶身上具有一种叫做纯净的气质,这是丽丽所没有的。梅须输雪三分句、雪却逊梅一段香。正是这种相同与不同,注定了她们一个可以做妻子,而另一个只能做情人。 他在一旁一边紧张兮兮,一边小范围的心猿意马,而两个女人还在那儿亲热地交谈。 “我闻到一般兰花的香味,是从你身上传过来的,你用的是什么香水呢?这么好闻。“ “噢,是吗?我只用夏奈尔。“丽丽得yì 地说。 “丽丽小姐真的很有品味,你很会打扮自己。“ “谢谢。不知兰晶小姐是怎么化妆的,怎么这么近都看不出化妆的痕迹呢?” “不好意思,我还从来没有用过化妆品呢。”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也难怪,拥有这样天然的靓丽,自然就有了‘淡扫娥眉朝至尊’的底气。唉——”一声悠长的轻叹,流露出内心的忧伤和落寞。 “晶晶,咱们走吧。”慕容碧泓轻声提醒道。 兰晶朝丽丽笑了笑,伸出右手说道:“再见好吗?” 两只纤手轻轻的握了一下,“好的再见,祝你们、幸福。” 望着那双双离去的背影,两颗不邀而至的泪珠从丽丽眼中滚落而下。 “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被人家养一辈子?”她在心里问着自己。 “妈,来客人啦。”一进家门兰晶就朗声喊道。 “来了,来了。”妈一边答yīng 着,一边从里屋走出来,步态有些滞重,好像不太灵便。 幕容碧泓赶紧鞠了一躬,说了一声:“伯母您好。” “好、好。”妈一边答yīng ,一边打量着第一次上门的女婿。当她的眼光落在慕容碧泓那张俊雅的脸上时,不由得楞了一下。 “妈,这就是碧泓,慕容碧泓。” “慕容?”妈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 “是的,这个姓不是太常见,是个复姓。”慕容碧泓很得体的解释道。 “妈,你别愣啊,快请人家坐下嘛。”兰晶嗔怪道。 “也是,我怎么一高兴就迷糊呢,快坐吧孩子。” 落座后,兰晶忙着沏茶。 慕容碧泓谦和地说道:“早就想来拜访您老人家,可每次晶晶都不让来。这次要不是我态度坚定,恐怕还来不了呢!” “来不来都一样,只要你们两个合得来,我也就放心了。” “碧泓说的没错,是我拦着他不让他来的。所以妈要怪罪的话就怪我好了,可不能冤枉您未来的女婿啊!1”兰晶一边倒茶一边说道。 “初次登门,也不知您需yào 什么,就随意买了些营养食品,是给您滋养身体的。” “来坐坐就好了,买这么多东西,这得花多少钱呢。” “伯母您身体还好吗?” “还可以。就是腿脚不太灵便。” “是关节炎吗?” “是啊,是从前受凉落下的毛病,也算不上什么大病。” “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今天我算是亲眼见到了。晶晶今天特意给您买了三层保暖的内衣,您穿上一定很暖和的。” “以前她给我买过的,怎么又买了?” “妈,今天不一样,今天是碧泓执意要给您买的。” “是吗?好吧,那我就高高兴兴地穿在身上,感觉感觉这不一样的温暖。”妈乐呵呵的说道。 “妈,看您,好象在给保暖内衣做广告似的。” 屋里顿时飘溢起轻松的笑声。 “孩子,你坐着喝茶,我去厨房做饭。” “伯母,要我看您就别忙乎了,干脆我们一起到外面吃顿饭,开车去很方便的。”慕容碧泓诚恳地说。 “那可不行,哪有第一次登门到外面吃饭的?菜我早就买好了。” “晶晶你说呢?”他扭头征询着。 “妈说得对,这顿饭是得在家吃。你在这坐着陪妈说话,我下厨做几个拿手菜,也好展示一下我的手艺。”刚说到这儿,手机就响了,她拿出手机一看,是好友邱雨虹打来的。 “喂,雨虹你好?” “好什么好?你是不是打算跟我绝交啊?连订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告sù 我一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闺中好友吗?” “实在对不起,我也没想到速度这么快,没来得及通知你,我就知dào 你会兴师问罪的。” “明明知dào 还故yì 冒犯本小姐,这在法律上属于‘知法犯法’,是要受到严厉处罚的!” “是我错了,是打是罚都随你。” “嗯,态度还说得过去,那就罚你请本小姐撮一顿好了,就今晚吧?” “那,好吧。”兰晶说罢关了手机。 “是雨虹的电话,责怪我订婚没有通知她。”兰晶对慕容碧泓解释道。 “我觉得你受到责怪并不是一宗冤案。” “是吗?你也这样认为?” “是的。” 兰晶走进厨房。 不一会儿,六盘色、香、味俱全的菜便摆上了饭桌。 三人围坐下来。慕容碧泓打开一瓶红酒,先给老人家斟好,然后斟满了兰晶和自己面前的酒杯。 妈妈端起酒杯,一脸慈祥地说道:“谢谢你来看我,寻常人家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东西来招待你。这几个家常菜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伯母您太客气了,只要是晶晶亲手做的菜,没有不合我的胃口的!”说着他朝着兰晶眨眨眼,一副开心而得yì 的神态。 甜言蜜语地哄人确实是慕容碧泓的强项。 “你就别肉麻了,还是干一杯吧。”兰晶嗔声说道。 “好啊,那就为伯母的健康快乐赶一杯。” 三人喝酒、吃菜,崂着家常。 慕容碧泓感觉到老人家不时用一种特别的目光打量自己,可当自己的目光接触到她的目光时,那目光便迅速从脸上移开。虽说是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欢喜,可他依稀感到那若有所思的目光里,有着某种探悉什么东西的意味。 “孩子,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呢?”老人家开口问道。 “家里有一个老父亲,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 “喔,你父亲的尊称是?”她一边问一边用筷子夹起一颗花生米。 “家父名叫慕容沧海。”他恭敬地回答。 老人的手颤了一下,夹在筷子上的花生米落在了酒杯里,在红色的葡萄酒中沉浮着。 也许是想掩饰自己的轻微失态,老人急忙伸筷到盘子里,想再夹起一颗花生米。可是微微颤抖的手好象不太听使唤,夹了好几次才夹住一颗花生米,好不容易地送进了口中。 她轻轻地嚼着,嚼得很慢也很细,仿佛这颗花生米有着特别的味道。 “你父亲、多大年纪了?他身体还、还好吧?”她缓缓地咽下那颗嚼碎的花生米,开口问道。 “再过一个多月,家父就六十六了。他身体很好,腰板挺得一点都不象六十多岁的人。虽然他现在不具体管什么事儿,可一些生意上的重大举措,还得他一锤定音。” “喔,那好,身体好,就好哇!”老人家喃喃说道。 “是的,人上了年纪,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重yào 。伯母,来,我再敬您一杯,祝您老健康长寿、万事如意。” “孩子,你的心意我知dào 。可是别把那么多祝福都给我这个老太婆啊,还是祝你们年轻人幸福美满吧。” “那就谢谢伯母了!”慕容碧泓跟老人家干了一杯,然后拿过酒瓶,说;“我得给伯母您斟一杯感谢酒。” “怎么又感谢上了?哎呀,斟一点就行了,怎么又给倒满了,你这孩子啊。” 慕容碧泓倒满自己的杯子。然后双手给老人家端起酒杯。 “伯母,这杯酒我是非敬不可的。”说着,他用幸福的眼光看了看兰晶,接着说道;“我真的感谢伯母您养育了晶晶这么个好女儿,让我找到了一生的幸福!”听着这热情的话语,兰晶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但很快便消失了。 “好再来”餐馆是一个宁静雅致的所在,也是兰晶和雨虹经常光临的地方。 今天,他们又在此相对而啜。 “晶晶,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打声招呼。”雨虹像她的名字一样是一个绚丽夺目的女孩儿,无论在哪里出现,都能在第一时间绽放,从而吸引众人的目光。 “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解释了嘛,确实是临时决定,连我都猝不及防呢。” “你少来这套,你这话蒙得了别人蒙不了我,说什么‘猝不及防’,以你的聪明和冷静,会将自己置于猝不及防的境地吗?” “你怎么义正辞严都可以,平时没理都争三分,现在‘真理’在手,自然就更不会让人了。” “好你个死丫头,理屈了词还不穷,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话里带刺。” “是你自找的嘛,人家都摆宴谢罪了,你还不依不挠,既然求和无望,我只好奋起抗争了。” “怎么说着说着,我的理儿就跑到你那边去了呢?” “行了,别贫了,喝酒吧。” “好吧!”雨虹端起啤酒,跟兰晶碰碰杯说:“不过晶晶,我还是祝hè你一脚跨进豪门。” “不就是订个婚嘛,有什么好祝hè的?” “嚯!你倒说得轻巧,整个上海像慕容家这么显赫的豪门有几个?在这为数不多的豪门中像慕容碧泓这样有款有型的王老五又能有几个?我看你八成是让天上掉下来的幸福馅饼给砸晕了,所以才会说出这么不咸不淡的话来。” “唉,我只是觉得没有什么好庆幸或炫耀的。” “那是因为你身在福中不知福,麻雀一跃成凤凰,这样脱胎换骨的进化在一瞬间完成,这要换了别人,还不兴奋地在高枝上唱它个三宿、五宿的?” “那要是换成你,你准bèi 唱几宿呢?” “那我就唱它个七七四十九宿。” “有那么夸张吗?” “当然有了,你没听人家说啊,女孩子是做得好不如嫁得好,就说咱们这一行,演得再好也不过是获得些有限的名和利,而一旦嫁入豪门,便立kè 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你真的这么想?” “不光我这么想,你看两岸三地这么多美女明星一个个不都走上这条黄金路了吗?” “怎么,你也准bèi 昭君思嫁了?” “我嘛,还没有那个打算,我青春的航船正快乐地乘风破浪,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个港口能够留得住我。” “你不是曾经跟那个男模打得火热吗?” “曾经。” “我觉得那个男孩子很不错的,体型高大,外表俊朗,而且对你也很好。” “他是对我不错,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一个没有雄厚根基的男人,无论怎么高大俊朗,都不过是一枝瓶中的玫瑰,只能带给你短暂的快乐与陶醉,而枯萎是不可避免的。” “说起根基,那个台湾老板不是挺有根基的吗?他当时追你追得可是紧锣密鼓的呢。” “你也不瞧瞧他那一大把年纪,我都担心他的‘小弟’还能不能站得起来,要是嫁了他,我还不抱着金钱守活寡呀。” “瞧你说的,你怎么知dào 人家的‘小弟’站不起来?” “男人过了三十岁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他都走了十几年的下坡路了,还能指望他抬头挺胸、雄立天地间吗?” “瞧你那张嘴,像个女孩儿的样子吗?” “要是天下的女孩都成了循规蹈矩的淑女,那世界就会波平如镜,休想找到什么传奇和浪漫了。” “我听说你最近跟秋水寒走得很近?” “当我走在街上的时候,会有很多人跟我走得很近,但他们却都是路人。” “怎么这么说,我见过他的照片海报,长飘飘的,很帅气的。” “要这么说的话,那他就是一根非常精致漂亮的木头。” “木头?” “是的,一根冷漠的木头。” “他不是情歌王子吗?” “不错,他是情歌王子。他把热情和梦想都倾注到他的歌里了,所以留给我的只有冷漠、麻木和无动于衷。这是我不能忍受的,所以我跟他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 “听说,他的歌唱得很不错?“ “怎么,你没听过他的歌?这也太、太天方夜谈了吧?他的歌声成天在大街小巷飞来飞去的,你怎么会没听过呢?” “也许听过,但却不知dào 是他唱的。”兰晶如实回答。对于这个姐姐在日记里提到过的名字,她一直刻意回避他的歌声。 “对了,我这里就有他的一《天堂地狱》,你要不要听听?”雨虹说着拿出了随身带着的MP3。 “还是算了吧。”对兰晶来说,秋水寒和他的歌是她生活中的一个不愿触碰的角落,就像一个被寄放多年的包裹一样。 “听听怎么了?又不是洪水猛兽,不就是一歌吗?”雨虹选好歌,然后不由分说地将一个耳塞塞到兰晶的耳朵里,另一只自己塞上。 那就听听吧,对于某些未必能躲掉的东西,一味地躲避也不是办法。 旋律优美而舒缓,接着,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幽怨地唱了起来。噢,原来这就是秋水寒的声音啊,她以前听过的,在商店、在酒吧、在大街小巷。不过今天,当她知dào 这就是秋水寒的声音时,她顿时产生了一种与往日迥然不同的感受。那磁性的歌声仿佛长了翅膀一样,一直飞进她的心底。 你乘风而来,又乘风而去, 给了我天堂,也给了我地狱。 漫天星光低语时, 绽放我的幸福你的美丽。 “怎么样?不错吧?”雨虹问。 兰晶将食指竖在唇前,轻轻“嘘”了一声,然后指了指耳朵。雨虹当然知dào 这是让她别出声、接着听的意思,她得yì 非凡地朝她做了个鬼脸。 歌声在继xù : 款款是我深情,翩翩是你风姿 欢笑和泪水,交融在一起 春去秋来又一年 不见我的幸福你的美丽 萍水相逢,你却给我那么多 希望、欢乐,还有灵魂的颤栗 香消玉碎,你还在我的生命里 微笑、飞翔,把我永远地凝视 “怎么样?还不错吧?” “挺打动人的,像一个挚情男儿对逝去恋人的真情呼唤。” “这《天堂地狱》是秋水寒的成名作,他正是以这歌为走上灿烂星途的。” “不单是唱得好,词和曲也很棒,不知是哪个名家帮他量身打造的?” “你呀,当他的歌迷都不够格,难道你真的不知dào 秋水寒唱的每一支歌都是自己做词谱曲的?” “这么说他不光是一个偶像型歌星,同时还是一个创作型歌手,这在当今的歌坛是相当难得的。” “那当然了,美貌多才,不红才怪。他曾经对我说过,他所有的创作灵感都来源于一个美丽女子远去的背影。” “一个美丽女子远去的背影?”兰晶重复着这句话,在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就象走进“翡翠山庄”了,兰晶的心中忐忑不安。这种不安倒不是因为她对这座沪上豪宅充满神mì 的敬畏,而是由于这座豪宅是姐姐朝思暮想都没有走进的地方。 奔驰车在平整的柏油路上行驶着,慕容碧泓一边开车一边悠闲地吹着口哨,第一次带爱人回家,他既得yì 又开心。多年浪迹风月,一朵又一朵佳丽嫣然开放,但他从没有将任何一朵带进翡翠山庄。在他看来,那些绽放都是过眼烟花,开了就开了,之后便成为过去式,成为记忆中的一星萤火。 奔驰在慕容碧泓的口哨中前行,左侧是茂密青翠的树林,右侧是一望无际的田野,轻松宁静中,汽车抵达了它的目的地--翡翠山庄。 翡翠山庄座落在森林绿色的怀抱中,石砌的院墙上爬满了生机盎然的常青藤,一条小溪环绕着大半个庄园,日夜为山庄弹奏着活泼的乐曲。主体建筑是一座错落有致的二层小楼,红瓦白墙,与周围的翠绿形成鲜明的对比。山庄内游泳池、网球场、车库、小花园等一应俱全。 这座山庄是数年前慕容沧海以1.2亿元的价格购置的。时过境迁,水涨船高,现在它的价值早已今非昔比。 翡翠山庄虽然占地不小,建筑面积也很可观,但平时并没有多少人,常往人员不过是一个保姆、一个厨师、一个园丁,再加上一个守卫人员,附近一些豪宅大体也是这种状况。慕容沧海有时住在这儿,有时回老家侍弄他的菜园子,好在相距不是太远,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他有自己的专车和司机。后来为了不让老人来回奔波,慕容碧浪让人在花园旁边开辟了一片菜地,老人家果然乐不思归,悠哉悠哉地侍弄起他的萝卜、青菜和瓜果来。这样,翡翠山庄总算有了一位长期驻守的主人。平时,兄妹三人各忙各的,只有周六的晚餐,是一家人相聚的时刻,大家在一起边吃边说,谈完生意上的事,顺便聊一些轻松的话题,慢慢地就形成了惯例,周末晚上的餐桌也成了老人家对家族事业施加影响的最后舞台。 停好车,慕容碧泓看到妹妹的车位还空着,而弟弟的捍马越野车已安卧在自己的车位。 他带着兰晶走进父亲的房间时,老人家正坐在沙上看电视。 “爸,我们来了。”他轻声喊道。 “伯父您好。”兰晶也问候着。 “嗯,来了,碧泓啊,你去拜望亲家母了没有?” “去过了,前天去的,伯母很和蔼,还留我在家吃了饭。” “这还差不多,其实早就该去。订婚以后才去,我们慕容家已经失礼了。” “伯父,这不怪碧泓。他很早就想去,是我给拦住的。伯父您要是怪罪的话,就怪我好了。” “哈哈,孩子啊,我怎么舍得怪你呢?既然去过了,那就好,你们想看电视,就坐下看一会儿;不想看,那就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好了。” “我想跟晶晶去打会儿网球。” “那就去吧。” “弟弟回来了?刚才我看见他的车了。” “他回来了,在健身房呢。” 两人在更衣室换好了运动装和网球鞋,兰晶穿的是一套米黄色运动装,慕容碧泓穿的是白色的,两人手执球拍边走边说。 “晶晶,你穿上这套运动装真好kàn ,温馨、典雅,像一朵飘动着的幸福。” “你这是夸服装呢,还是夸人呢?” “爱屋之乌,你怎么理解都可以。” “还没上场就这么奉承我,是不是想让我在打球的时候手下留情呢?” “嘿,你真是什么牛都敢吹,待会打起球来,还不定谁让谁呢!” “好吧,那咱们就球场上见分晓了。” 他没想到兰晶的网球打得竟然那么好,无论是球还是击球,动作都很到位。面对出手不凡的对手,他抖擞精神全力应战。 网球场上跳跃着两个身影,白色的那个从容而潇洒,有着百合花一个温雅的气质;而黄色的那个则活泼而灵动,象风中的黄玫瑰摇曳着娇丽的风姿,真是太美了!原来运动着的青春可以这样鲜活,这样爽心悦目,这样美不胜收! 渐渐地,慕容碧泓开始处于下风,他的动作不再像开始时那样敏捷,而是变得迟缓起来,甚至有点气喘吁吁了。但他还在苦苦支撑。而对面的那朵“黄玫瑰”却是越战越勇,越绽放越美丽,大有一种“宜将剩勇追穷寇”的气势,不时出奋勇的呐喊和咯咯的笑声,清脆的欢笑振荡着整个翡翠山庄。 慕容碧泓注意到,兰晶的反手拍打得尤为出色,动作舒展,击球有力,而且落点控zhì 得格外准确。一般来说,大多数打网球的人都是正手拍强,反手拍弱,但兰晶的反手拍一点都不弱,甚至比正手拍打得还漂亮。 一盘下来,慕容碧泓败多胜少,除了刚开始赢了两局,接下来被兰晶连胜6局。此刻他已大汗淋漓,无心恋战。 当他看到一个身影朝网球走来的时候,双眼顿时一亮,就像一个筋疲力尽的溺水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小弟,快过来------”他挥舞着球拍喊着。 “晶晶,你可要小心了,我们慕容家的王牌选手来了。” 他所言不虚,要说打网球,小弟确实是慕容家当之无愧的冠军,而他和妹妹的水平不相上下。当然要比起游泳来,妹妹则一枝独秀,不但是他,就连年轻气盛的小弟也要俯称臣。 “小弟,刚才我跟晶晶打了6局,很惭愧,丧权辱国。你可是咱们慕容家最近一道网球防线了,要是再守不住,那么她今天就要横扫翡翠山庄了。” “哥哥不必担忧,我这道防线固若金汤。”今天他穿了一套黑色的运动衣,下面是白色的网球鞋,话语间隐隐透出一股冷冷的杀气。 “当年蒋家王朝不也成天喊着‘长江防线,固若金汤’吗?后来百万雄狮一到,怎么样了呢?”兰晶虽然是看着碧泓说的,但她话锋所指是非常明确的。 “那就开始吧。”慕容碧波并不多言。 刚打几个回合,兰晶就知dào 自己遇到了强悍的对手。 慕容碧波的球打得简约而冼练,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他的爆力惊人的好,速度像非洲豹一样迅捷。他最擅长的是扣球,根据球的方向做出准确判断,然后飞速腾跃,准确截击。他的抽球动作也很帅,既舒展自如又带有浓烈的阳刚气息。 抽球、截击、吊高球,他的攻势格外凌厉,如猛虎下山,泰山压顶。兰晶面对强敌,毫不畏惧,从容应战。 一边是黑色的旋风,呼啸盘旋、黑云压城;一边是黄色的烟雾,辗转飞腾、婀娜多姿。 直看得慕容碧泓眼花缭乱,不住地拍掌叫好。“晶晶,好样的,加油啊!” 慕容碧波也暗暗吃惊,他真的没想到一个女孩子能把网球打得这样好,这愈刺激了他内心深处的征服**。 今天,他就是要杀杀她的傲气。在他看来,每一次击球,都是对她冷酷无情的一记反击,让她知dào ,男人那颗狂野而热烈的心,是不可以轻易漠视和践踏的,当然也是不会轻易言败和屈服的。 看到他如此痛下杀手,连慕容碧泓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小弟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辛辣冷酷地对待一个女孩子呢?他不由得对兰晶心生怜惜。 尽管兰晶表现出一个女孩子身上难得一见的坚韧、顽强和不屈不挠,结果还是被慕容碧波秋风扫落叶似地连赢六局。 此刻兰晶已是满面汗珠,娇喘吁吁。她紧咬下唇不一言,右手紧紧地握着球拍。 “怎么样?还打吗?”语气中透出一股胜利的优越感。这几局球赢得太爽了,他心里甚至油然滋生了一种“复仇”的快感,他在想接下来兰晶会用什么话语服输。 “当然要打!”兰晶的口气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凛然。 这大大出乎慕容碧波的意料。 连慕容碧泓也大感吃惊。 “晶晶,你今天太累了,改天再打吧?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他是心疼兰晶。 “你要是体力不支就别打了,再说输给我也不是什么丢面子的事。”慕容碧波耸了耸眉毛,洋洋得yì 地调侃道。 兰晶怎么受得了这种嘲讽,她冷冷一笑,说:“在我面前显示男人威风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不过我从来不认为这样的男人是什么英雄好汉。”意思非常明显,在女人面前逞强使性,算哪门子英雄好汉呐? 一句话说得慕容碧波的小脸青黄交替。 “晶晶,改天再打好不好?”慕容碧泓恳切地劝道。 “不!”这是再简明不过的回答。 “那就,随你好了,我先回去冲个澡。小弟,你可得悠着点啊。”说着,他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 慕容碧泓走了,网球场上只剩下他们俩个人。此刻,慕容碧波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那双狂野的眼光肆无忌惮时看过来,看得兰晶心慌意乱,她极力地躲避着那两束强光的照射。 “哈哈,哥哥今天也真够大方的,把你我往球场上一撂就走了,难道他不怕生什么意wài 吗?” “你不必想入非非,什么都不会生。至少我可以保证这一点。” “那可不好说啊,我听说运动能让人迅速释fàng 大量的荷尔蒙,而且是爆性的。” “我也听到过这种说法,但人与动物是有本质区别的。” “说得好极了,至少动物不会打网球。我们还是开始打球吧。” 这一次兰晶果duàn 地调整了策略,不再跟对手拼速度和力量,尽量避免那种你一拍我一拍的来回抽球,而是多吊小球,挥自己灵巧、柔韧的优势,通过变化球的方向和落点来调动对手。这一招果然奏效,经过一番斗智斗力的苦战,她终于成功地扳回了一局。 慕容碧波禁不住暗暗喝采,这个女孩儿果然不一般,不但意志坚强,而且冰雪聪明,懂得运用“扬长避短”的战略战术赢得胜利,有如此优秀的资质,世界上还有什么困难可以难得住她呢?真是“红颜可畏”啊! 比赛重新开始。这一回慕容碧波好象已经将输赢抛在脑后,不再急于得分,而是将每一个动作都做得舒缓和优美,球拍挥舞得浪漫而柔和,击球也不再凶猛和凌厉,而是手下留情,有着一种“亢龙有悔”的味道。 兰晶自然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这种刻意的温柔,她会心地一笑,那颗争输赢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手中的网球拍也变得温情款款,她的姿势越地舒展自如,一头秀飘扬成一面轻松快乐的旗帜。 网球像天使一样在两个球拍间来回地飞翔。 两个人似乎已经不是在打网球,而是在娓娓对话。而网球就是他们对话的道具。他们的心在进行无声的交流: “我把球打过去了,你接得住吗?” “当然接得住,不信你瞧。” “哇噻,太棒了,你的动作真优美,像羚羊一样。” “是吗?你打得更漂亮,动作像非洲豹一样敏捷。” “好开心啊,你这样赞美我,不怕我骄傲吗?” “骄傲对于男人来说未必是一种缺点,哎呀,你这个球打偏了。” “对不起,我有点走神,来,接这个。” “好的,接过去了,看见了吗?这是个吊高球。” “看到了,这不是接住了吗?注意了,它正飞向你的左侧。” “没问题,瞧我的。” “嘿!你的反手球怎么打得这么好?” “那当然,对付你这样强悍的对手,不多准bèi 两手还行?“ “嗬,说你胖还喘上了,接这个,上旋球。” “上旋球怎么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样的,再来一个!。” “来就来,这个球会比上一个更漂亮!” ………… 两个人你来我往,好象不是在打球,而是在跳舞。虽然两人相距时近相远,近的时候不过两三米,远的时候大约有十来米,但他们的一招一式,还真有点“探戈“的韵味。来回飞舞的网球,像一个快乐使,殷勤地传递着温情和愉悦,传递着互相欣赏的信息。 他们都意想不到,原来网球也可以这样打,而且打得如此优美,如此缠绵,如此深情款款、酣畅淋漓。此刻,他们已经不再计分,他们超越了输球或赢球,让灵魂徜徉在运动和交流的海洋里,他们甚至忘却了自己的存zài ,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矫健蓬勃的身影和快乐飞翔的网球。他们不会留意身旁的景色,但蓝天、白云、夕阳和绿树却记取了他们优美的身姿和快活的呐喊。 慕容碧波真希望这小小的网球能不停地在他们之间穿梭,永远不要停下来,就像他不想从一个奇妙的梦中醒来一样。 网球在腾跃,网球在飞翔,划出一道又一道优美的弧线,那弧线有彩虹的色彩,有鲜花的芬芳。 这时,慕容碧波猛然力,打过来一个速度飞快的球,球落在兰晶所在场地的右侧后腾地一下弹了起来,兰晶急忙迅速移步接球,不想她的双脚绊了一下,她重重地摔在了球场上。 看到她重重地摔倒,慕容碧波的心“咯噔”响了一下,好象她不是摔在地上而是摔在了他的心上。他一个箭步飞过去,俯在她面前问:“你怎么样?摔伤了没有?”语气急切得连他自己都吃惊。 “哎哟……”兰晶轻声喊着。 “快告sù 我,摔哪儿了?!”他想,一定摔得不轻,不然她不会喊痛的,她不是那种娇气的女孩子。 兰晶侧过身来,坐在地上,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右膝。 “让我看看,摔坏没有?”一边问着,一边慌忙将她的运动服的右腿卷到膝盖以上,还好,她的膝盖上没有擦伤。 “哪儿疼?是这儿吗?”他用手指触碰了一下她的膝盖。 “哎哟,你轻点,就是那儿”其实,她已经看到他的手动作够轻的了,但她的膝盖确实很痛。 “我给你揉揉。” “不、不用。” “你自己揉不得劲,放心好了,我会很轻柔的。” 宽厚的手掌不由分说地覆盖了她的膝盖,轻轻地、缓缓地、柔柔地,好象他的手掌按抚着的,不是她受伤的膝盖,而是一个娇弱无助的婴儿。一边按摩,一边紧张地捕捉她脸上的信息。只要她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他缓缓揉动的手就立kè 停下来,等她的脸色平静后,再开始揉动,由轻到重,慢慢地加大力度,只要她不再疼痛,只要她能感到舒适,这只手掌愿意这样不知疲倦地揉下去,一直揉到云开雾散、地老天荒。 温柔的手掌在继xù 按摩,一圈、一圈又一圈,它在坚韧地阻击着疼痛对她的袭击。渐渐地,兰晶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宁静的面容宣示着疼痛已经离去了。 望着她渐渐舒展的表情,慕容碧波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头自然而然地荡漾起一串幸福的涟漪。但他的手并没有停止按摩,他怕自己一旦停下来,那被赶走的疼痛会卷土重来。 就这样相距咫尺、声息相闻。 没有了疼痛的侵扰,兰晶的感觉在渐渐地复苏。她闻到了一股特别好闻的气息,那气息来自慕容碧波的身体,来自他深长、厚重的呼吸,这是成熟男儿的体香。剧烈运动后身体会出汗,这时,这种诱人的体香会被大量地释fàng 出来。这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气息,比世界上最昂贵的香水还要奇妙,你也许分辨不出它的味道,但它却像美酒一样地醉人。兰晶感到自己已经被这种神奇的气息所包绕,一种莫名其妙的愉悦油然而生,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片被微风轻轻吹拂和托举的鹅毛。 此刻慕容碧波也同样意乱情迷,他的嗅觉也在舒适地感受她散出来的芬芳气息。他贪婪地呼吸着,仿佛要把来自她身体的醇美气味全部吸讲自己的肺腑,然后融进自己的血液,贮存到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他感到奇怪的是,这究意是一股什么气息呢?怎么让人如此欣悦、如此沉醉、如此情不自禁呢?他甚至产生了一个将她抱在怀中的冲动,这种冲动在他的脑海产生后,接下来他便陷入了一场跟这种冲动的生死较量。此刻,这冲动就成了横冲直撞的洪水,奔流着、翻涌着,带着野马一样的不羁和骄勇。而他的理智则苦苦坚守着危险的堤坝,冷酷无情地看着它浪涛呼啸而来,呜咽而去。他真的不敢确定,如果那汹涌的洪水再次扑来,自己是否还能守住这摇摇欲溃的堤坝? 此刻,对他们来说,整个世界都不再存zài ,存zài 的只有彼此幸福的呼吸和心跳。 “你能、扶我站起来吗?”兰晶轻轻地开口,她意识到,如果让刚才那种奇妙的感觉信马由缰,那自己那片灵魂的羽毛将不知飘向何处。 这句话也是慕容碧波理智的援军,当情感与理智势均力敌地对峙时,一棵稻草的加入就可以决定输赢。 “好的,我这就扶你站起来。” 他用力地挽扶她站了起来。 “来,我扶你走几步,看看还痛不痛?” 兰晶试探着走了几步,还好,已经不怎么痛了,她听到身旁的慕容碧波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这让她悲喜交加,喜的是他竟然如此在乎自己;悲的是她无法回报他的痴情,他们两人不可能拥有共同的未来。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带着悠长的尾音,包含着太多的内容。 “为什么叹气?是不是膝盖还痛啊?”他的关切是从心底出的。 “已经不痛了,谢谢你的……按摩。”一个男人用宽厚的手掌像呵护婴儿一样按摩一个女人的膝盖,这种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行为足以在任何女人的心湖荡起波澜。 “举手之劳,值得你如此隆重地道谢吗?哎唷,哪来的血呢?” 他的左手手指上沾满了血迹,他顾不得擦试,而是一下子抓过兰晶的右手,很快便现了出血的位置,原来是她右手中指指甲上方有一处擦伤,血正是从那里流出来的。刚才只顾着“照顾”膝盖而忽视了其它部位,没想到她的右手中指也受了伤,再看球场上已经留下了点点暗红的血迹。 “我怎么这么顾下不顾上呢?我真是傻透了!”他狠狠地捶了几下自己的脑袋。然后突然双手抓住兰晶的右手,把她的中指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吮吸着。 兰晶被他的动作给惊呆了,待她反应过来后,她使劲把自己的右手往回拽,可她的右手被他双手牢牢地握住,哪里能抽得回来。 “你干什么啊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放肆呢?!”她一边喊着,一边用左手狠狠地拍打着他的肩膀。 慕容碧波喉咙里出一串咕咕噜噜的声音,却依然握住她的手不停地吮吸着。 兰晶的左手拍打的更重了。 还好,不一会儿慕容碧波便松开了她的手。 “你,怎么这么无耻呢?”兰晶真的气坏了,她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好了,我虽然算不上多么高尚的人,但也不是那种乘人之危占人便宜的好色之徒。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雄性动物当然包括男人的唾液中含有丰富的杀菌成份,这样你受伤的手指就不容易感染了。”说完,他径直走了回去。 球场上只留下一个兰晶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第六章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第六章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已经忘了天有多高 【在他不断吐故纳新的“红粉方队”中,她已经沦为“替补队员?” …… 还有他身上散出的浓郁气息,像一坛贮藏多年的美酒…… …… “让我继xù 爱你吧,你瞧我的‘小弟弟’,正憋足了劲儿准bèi 翻江搅海呢。”】 翡翠山庄的晚餐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奢侈。平时都是六菜一汤,今天的十菜一汤,是为了款待兰晶而加的。 说说笑笑中,晚餐便开始了。慕容沧海提议,大家共饮一杯酒,算是对兰晶的到来表示欢迎。 慕容沧海在饭桌的正面居中而坐,饭桌的左侧坐的是碧泓和兰晶,右侧坐的是碧浪碧波。 “爸爸,今天我们是不是不谈生意上的事?”碧浪谨慎地问道。 “为什么不谈?” “今天兰晶来了,我们谈的事,她又插不上话,我怕她会感到落寞。”其实她的真zhèng 意思是不想在兰晶面前谈这些重yào 的事情。 “我们谈我们的事,不影响兰晶吃饭,再说兰晶也不是外人嘛!” “是的爸爸。”慕容碧浪回答道。她看到哥哥的双眼投过来两束目光,那目光仿佛在责问她:晶晶都快成为你嫂子了,你怎么还把她当外人? 慕容沧海跟前有一道“特供菜”,是一碟油炸的红辣椒,这是他每餐必不可少的开胃菜。他夹起一只油光光的红辣椒,放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咀嚼着,目光静静地盯在碧泓的脸上,这是一种暗示和等待。 慕容碧泓该知dào 自己“汇报工作”了。 “这几天我在忙着筹划公司的十年大庆。下面提出来两个方案,一个是花钱较少的简约方案,一个是花钱较多的豪华方案。” “预算是多少?” “一个是60万元,一个是200万元。” “就用200万元的方案,这样的事不能怕花钱。”慕容沧海又用筷子夹起一只红辣椒,迅速地朝嘴里一放,动作利落而爽快。 “是,那我就按这个方案去筹备。”慕容碧泓的心像得了圣旨一样安定下来。 看到父亲将目光投向自己,慕容碧浪连忙开口说道:“最近公司的营业额稳中有升,我们正筹划推出一款男士化妆品,目标就是城市男性,这是一个多年来被化妆品行业所忽视的群体,有着不容忽视的巨大潜力。” “那你准bèi 请谁做产品的形象代言人呢?在女性化妆品上你穆桂英挂帅,这一回该不会女扮男妆来一个花木兰从军吧?”慕容碧泓笑着说道。 “说起形象代言人,不出家门就能找到两个。哥哥你温文尔雅,小弟英俊帅气,都是各自风格中的佼佼,唯一的遗憾就是缺乏足够的知名度,产生不了产品品牌所需yào 的轰动效应。” “那小妹你以为谁最合适呢?” “上次为你们主持订婚仪式的白兰度就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选。” “看来小妹好象是成竹在胸了,可为什么他就是合适的人选呢?” “他阳光、帅气、笑容灿烂,风度、气质也无可挑剔,而且具有足够的知名度,这些难道还不够做我们产品的形象代言人吗?” “我怎么听着你好象在描述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呢?小妹,你可不能假公济私呀?” “你?!”慕容碧浪有点气结。 兰晶悄悄地用右手拽了拽慕容碧泓的衣服,提示他注意说话的分寸。 不待慕容碧浪说话,老爷子开口了:“假公济私怎么了?碧泓啊,你现在有了兰晶,所以呢,你是心满yì 足了,可你妹妹还是独身一人,年龄也老大不小了,如果她能在事业和爱情方面都成功,这绝对是天大的好事,这样的双赢,我举双手赞同!”老人家的话果然有着泰山一样的份量。 “爸爸说的是,刚才我不过是跟小妹开个玩笑。小妹,你不会介yì 吧?” “当然,看在兰晶的面子上,我也不能介yì 呀。”她狠狠地瞪了哥哥一眼,她的潜台词很明显:今天要不是看在“准嫂子”的面子上,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人家转过头去问碧浪:“你刚才说的那个主持人叫什么来着?” “他叫白兰度,您怎么忘了?就是上次给哥哥主持订婚仪式的那个小伙子。” “哦,就是他呀,嗯,不错!我觉得他可以做我们产品的形象代言人。” “好的,还是爸爸有眼光。” 慕容碧泓撇了撇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想:小妹可真有意思,明明是自己选夫君,一句“还是爸爸有眼光”就变成了爸爸为女儿挑女婿了,小妹果然聪明过人呵。 这时,慕容沧海将目光投向了碧波。 “碧波,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到现在为止,这顿饭你还一句话都没说呢。” “那是因为还没到我该说话的时候。” “那现在是不是到了该你说话的时候了?”在内心深处,他对这个小儿子最是钟爱,不好说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在碧波身上他更多地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这个小儿子都是那么的象自己,有些地方简直相像到惟妙惟肖的地步,比如野性,比如敏锐和魄力。 “我想是的。爸爸一定会询问秀宛小区的环境工程吧?” “工程开始了没有?”慕容沧海一边询问,一边想这小子这点也像我,说话总是能一言中的。 “还没有。” “为什么?” “因为理事会对两个设计方案争执不下。” 一个个探询的目光先后集中到碧波的脸上。 “这两个方案一个我们称它是传统型,另一个我们称它为现代型。前以优美典雅为追求目标,秉承传统精华,讲究精巧与雅致,是一种以实用为主的审美;而后则坚持‘以人为本’的设计理念,领航时代潮流,注重自然与和谐,力求人文与生态的交汇共融,体现无微不至的人文关怀。” “那么能不能有一个兼有二优点的第三个方案呢?”慕容碧浪忍不住问道。 “由于这两种方案设计理念迥然不同,折衷的方案是不可能的。这和煮稀饭不一样,稀饭可以将大米和小米放在一块煮,环境设计是不可以互相掺和的,如果硬要搞一个折衷的方案,到头来只会不沦不类。” “那你看好哪个方案呢?”慕容沧海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看好的当然是我设计的现代型方案。”原来如此,这小子,也学会抖包袱了。看他那种“舍我其谁”的神态,到是很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 慕容沧海一言不,只是用一种特别的目光盯着碧波,目光里包含着太多的内容,比如关注、探询、疑问、赞赏,当然还有警示和期待。 几乎没有人能够承shòu这种目光的“照射”。 “这虽然是我毕业后做的第一个环境设计方案,但是我对自己的理念、灵感和激情充满信心。当然效果如何,需yào 方案实施之后,让众人来评价。” “这可是关系到整个秀宛小区能否顺利售出的大事,这一点你考lǜ 到了吗?”慕容碧泓对弟弟说道。 “我怎么会考lǜ 不到呢?”碧波自信满满。 “那好,你就坚持你自己吧。”说罢这句一锤定音的话,慕容沧海的脸变得舒缓而轻松,他夹起一只辣椒放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显得悠然而自得。 饭桌上的气氛也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看过刚才那一幕,兰晶才知dào ,原来慕容家就是这样决策重大商业事务的,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刚才慕容碧波说话时那种踌躇满志的样子真有趣,像一只朝气蓬勃的小老虎。 “嘿,小弟你怎么也另类起来了?”慕容碧浪笑问。 “怎么了?” “你在手腕上怎么系了个手帕啊?” 兰晶朝碧波手腕上一看,顿时心里一惊,他手腕上的白手帕正是那天她给他擦脸的那只! 她心里不由得想:他为什么要把这件白手帕系在手腕上呢? 面对姐姐的追问,碧波用一种不经意的眼光扫了兰晶一眼,若无其事地说:“我的右手腕经常酸痛,裹上只手帕,既挡风又保暖,手腕就不那么痛了。” “既然手腕痛,怎么不到医院看看?”碧泓用长兄的口气问。 如果是以前,碧波对这种关怀肯定会心生感激,可是现在,他不但没产生一丝一毫的感激,反而对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孔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反感,他在心里悄悄地验证了一下,没错,就是反感。 “这种不大不小的酸痛,到了医院也未必有什么好办法。” 也许只有兰晶能够听得出这句话的真zhèng 含义,她轻轻叹了口气,看来碧波对自己还是念念不忘,她真的不敢相信如今的世界上还有这种“情痴”。刚才在球场上,自己错怪了他,她感到很后悔,一直想找机会对他说句“对不起”。可是回来后碧泓一直不离左右,她一直没能找到道歉的机会。 正在她思前想后的时候,饭桌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热烈的话题。 话头是碧浪打开的。 “对了爸爸,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您六十六岁大寿了,我跟哥哥和弟弟商量过了,一致认为应该好好地操办操办,一定要办得大张旗鼓、轰轰烈烈!” “不就是过个生日吗?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买个蛋糕意思一下就行了。”老人家倒有一颗平常心。 “那怎么成呢?六**寿可不是一般的生日,说什么也得办得热热闹闹的。”碧波接口说道。 “小弟说的没错,这也是一个展示我们家族形象和实力的好机会,无论如何都要做得热火朝天。”碧泓从商业角度说道。 “晶晶,你的意见呢?”老人家看着兰晶说。 “我?我在这儿表意见合适吗?”她确实也没想到老人家会征求她的看法。 “有什么不合适的?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嫁过来了,我可没有把你当外人呐!” “既然伯父您这样厚爱我,我只好谈谈自己的想法了。我觉得伯父的六**寿,是得办得红红火火的。伯父立家创业辛苦了大半辈子,如果这次大寿办得马马虎虎,那做儿女的会心生愧疚的。至于展示家族形象,也许由于我没有商业头脑,所以并不觉得特别重yào ,不必刻意强求。伯父的身体健康,一家人的和和气气,才是最重yào 的。” “说得好!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就象模象样地办一办吧!” 丽丽一个人吃过晚饭,便小猫似的卷卧在床上看起了电视。她把声音开得很大,这样她就能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视上,也就不再想那些怎么想也想不清楚的事情,比如自己的处境和命运。电视上正播放一部港台产的电视连续剧,剧中的人物一会儿哭哭啼啼,一会儿又声嘶力竭,用一种让地球人都听到的嗓门大喊大叫。 她皱了皱眉头,干脆换了个频道。 电视屏幕上一个女歌声正在唱那哀怨悱恻的《囚鸟》: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已经忘了天有多高 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 不知还有谁能依靠 …… 听着听着,眼泪便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如今,也许地只有眼泪是自己的了,正像歌中所唱的“眼泪是唯一的奢侈。” 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鸟,有的鸟拥有天空,而有的鸟却拥有牢笼?也许有人羡慕那鸟笼是金制的,闪闪光,笼中的鸟儿只需清脆地鸣叫几声,便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但是又有谁能了解一只笼中鸟的忧伤和无奈,“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如林间自在啼。”习惯了享shòu 和悠闲的鸟儿也许真的忘记了天有多高,即便打开笼门,还它们自由,面对那片已经陌生的天空,它们是否还能飞得起来?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丽丽侧耳验证了一下,确实是敲门声,而不是她听到过无数次的错觉。 她关掉电视,一边起身开门,一边用手拭去满脸的泪水。 来人是慕容碧泓,他已经很久没到这里来了。 在翡翠山庄吃过晚饭,兰晶执意回家,他开车把她送到家后,便直奔他刚刚建筑好的一处香巢,不料却正好撞上了那个小情人的“红灯”。既然小情人不方便“接待”自己,他跟她调笑了一会,便勃马转向来到了这里。 不知强颜欢笑为他开门的丽丽想没有想到:在他不断吐故纳新的“红粉方队”中,她已经沦为“替补”队员? “你今天怎么这么楚楚动人呢?”一进门,慕容碧泓便问。 “没有啊,我还是以前的样子。”丽丽尽量平静地回答。 “你好象哭了,为什么?” “不会吧?好好的干嘛哭呢?”她一边说,一边试图用手去抹眼角的泪痕。 “别擦,我就喜欢看你这种梨花带雨的样子。”他急忙抓住了她的手。 一种深深的悲哀漾满她的双眼,难道现在,连眼泪都不再属于自己了吗? 想着想着,眼泪便不自觉地涌了出来,像泉水一样绵绵不断。 “怪不得古人‘梨花一枝春带雨’的诗句,原来泪雨缤纷的女人果然有一种别样的娇丽。我说的是真的,你流泪的样子真的很好kàn !”慕容碧泓一边说话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看那一颗颗泪珠从她的眼角缓缓地划过她的脸庞。 透过自己的泪水,丽丽突然觉眼前那张载着眼镜的面孔一下子变得那么陌生,而且连笑容都不再儒雅,露出一种狰狞的气息。 “你的审美愉悦总是建立在别人的泪水之上吗?” “丽丽,你今天怎么了?说话怪怪的?” “没什么,世界那么大,一只小鸟的悲欢是不值得关注的。” “噢,对了,那上次在商场,谢谢你给我留足了面子。” “我哪敢不给你留面子呢。” 这是一句实话,虽然他最近不大来了,但每月的生活费却都按时打到她的帐户上。虽然不怎么“玩鸟”了,倒没忘了喂鸟。 “那天我答yīng 你要满足你一个要求的,你想好了没有,?”要想自己爽,先得把“鸟”逗乐才行。 “这个嘛、、、、、、那天在百货商场我看中了一件貂皮大衣,价格才二万八。” “是吗?这个、、、、、、”慕容碧泓显出犹豫之色。 看来他已经变了很多,以前别说二万八,就是十万八他都不皱一下眉头。 “那就买下来吧!”虽然不是十分情愿,但既然已经允诺,他也不好反悔。 “谢谢,”这一回,丽丽没有扑上来在他脖子上印梅花,只用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来回应。 “碧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如果我们现在分手,你会有什么感受?” “可能会有一些留恋。” “那你打算如何补偿我的青春呢?” “别的先别说,十万、二十万我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丽丽心里一惊,亏他说得出口,十万、二十万就想把我打掉,像打要饭的一样。这绝对不行! 兰晶回到家,妈妈正在灯光下等着她。 “妈,我回来了。” “噢,回来了?到碧泓家去了吗?” “去了。” “他的家离这儿远不远呐?” “不远,还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 “玩的开心吗?” “还好。妈,我有点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兰晶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她的眼前晃动着那个身穿黑色运动衣的矫健身影,他打球的姿势真的很好kàn ,动作敏捷而充满力度。 接着占据她记忆画面的便是他那只宽厚上的手掌,轻轻地按摩着她受伤的膝盖,全神贯注的脸上写满了小心翼翼,真没想到一个阳刚十足的七尺男儿竟然有着如此体贴入微的情怀。 还有他身上散出的浓郁气息,像一坛储藏多年的美酒,启封后芬芳四溢,飘扬着醉人的香味。她以前真的不知dào ,一个雄性十足的年轻男儿的身体,可以散如此令人迷醉的自然气息。她当时甚至产生了一种在这种醇香的引导下随波逐流的想法,像一片漂在水面的树叶,闭双眼任凭水流把自己带向无论什么地方。 当他把她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的时候,她顿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一股酥痒、温暖的热流,从她的右手中指射到她的全身,那一刻,她感到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地融化。她迅速地意识到他的举动是在侵犯自己,她奋力挣脱,使劲地拍打着他的肩膀、、、、、、 当他告sù 她,吮吸她受伤的手指是为了用含有杀菌成分的男性唾液防止她的伤口感染时,她顿时呆住了。 看来,是自己错怪他了。后来,她一直想找机会向他道歉,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要不要打个电话或个短信向他道歉呢? 她想来想去觉的还是个短信好。 她拿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按着键: 今天我在球场上错怪了你,真的很抱歉!兰晶。 信息出去了。他会给我回信吗? 等待是焦灼的。 此刻浮现在她脑海中的是慕容碧波在饭桌上侃侃而谈的神态,镇定自若、气定神闲而又胸有成竹,好象天底下没有什么事可以难住他,好象整个世界都在等着他前去征服。但是兰晶还是从他深邃的眼光中,捕捉到一丝一闪而过的忧伤。 手机响起来短信的铃声。 她打开一看,正是慕容碧波的回信: 不必抱歉,我的心早以习惯了受伤。碧波。 兰晶的心涌起一股内疚,唉,她真的无法预料今后自己还会伤害他多少次。 心烦意乱,她想打开电脑,上网聊会天,可自己心如乱麻,又能说些什么呢?算了,还是别上网了。 床头灯睁着橘黄色的眼睛温暖地望着她,她知dào 自己此刻是睡不着觉的。她伸手以枕头下拿出那个日记本,企望姐姐的日记能让她纷乱的心情宁静下来。 翻开第一页,一行行整齐而娟秀的字便进入了她的视线。姐姐在日记中写道: 今天,我终于如愿以偿地获得了这次“星光新人”杯模特大赛的冠军。站在灯光聚焦的舞台中央,手捧金灿灿的冠军奖杯,面对如潮的掌声和漫天飞舞的花雨,我情不自禁地泪如雨下。可这并不是什么激动的或欣慰的泪水,而是屈辱的泪水!只有我自己知dào 它的源头。也只有我自己知dào 为了此刻的荣耀我付出了多少沉重的代价! 昨天在彩排现场,我心里又是兴奋又是不安,兴奋的是经过一路过关斩将,我终于杀进了决赛;不安的是明天就要进行最后的决赛了,我不知dào 等待自己的是失败还是成功。 彩排结束了,正在我收拾东西准bèi 离开的时候,便听到一个童声问道:“请问哪一位是乔亦梅小姐?”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怀抱一大束鲜艳的白玫瑰站在门口张望着。 “请问哪一位是乔亦梅小姐?”小男孩在一次喊道。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在我的身上,我低着头匆匆走到小男孩面前。 “我是乔亦梅,你是在找我吗?” 一见有人答yīng ,小男孩脸上洋溢出兴奋的神态。 “你是叫乔亦梅吗?”小男孩急切地问,显然他是想确定一下。 “我就是乔亦梅,你找我有事吗?” “门口有位叔叔给了我十块钱,让我把这束花送给乔亦梅、、、、、、小姐。” 我接过花,那是一束盛开的玫瑰,鲜艳夺目。是谁送的呢? “他还叫我提醒你,里面有张卡片。恩,就这些了,我走了啊?”小男孩一蹦一跳地走了。 我急忙找出那张精美的卡片,只见上面写着:但愿这束玫瑰能让你好梦成真!想请你吃顿饭,肯赏脸吗?慕容碧泓。 慕容碧泓? 我当然知dào 他是这次模特大赛的独家赞助商。他要请我吃饭?我一时还想不明白这对我意味着什么。 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一个戴眼睛的人倚靠在一辆“奔驰”车的车门上。 见我走了出来,他立即迎过来,笑意昼然地说:“乔小姐你好,我是慕容碧泓。”他优雅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出于礼貌,我不得不伸手跟他轻握了一下。 抬头一看,我不由得心里暗吃一惊!真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的年轻,我原以为,这位才大气粗的老板会是一个老头或中年人,可眼前的他看上去二十六、七的样子,真的很年轻。 不但年轻,而且俊雅。洁白如玉的面容上架着一副秀琅眼镜,挺直的鼻梁带着一种无言的高贵气质,紧抿的双唇透出某种优越和从容。 他不但俊雅,而且温柔。双眼出的是两条含情情脉脉的光带,好象在轻轻地说;请跟我来。在他的注视下,我的心狂跳不已。 “乔小姐,你比照片上漂亮!”他的口气温柔而肯定。 “怎么?你、见过我的照片?” “当然。你想啊,作为大赛的独家赞助商,了解一下选手的情况,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吧?不过呢,说心里话,我还是更欣赏你T型台上的风姿。” “谢谢你的赞赏,还有你的玫瑰。”当时我真的有些心慌意乱。 “不必客气,这世界不但需yào 美,还要对美的欣赏。乔小姐,今天我能荣幸地请你吃顿晚饭吗?” “可能不行,我得早点回去,明天还要参加决赛呢。” “你就不要推辞了,我可是真心实意地邀请你的呦,至于比赛嘛,说不定我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呢!好了,请上车吧。” 、、、、、、 来到一个烛光摇曳的包间。慕容碧泓殷勤备至,先是请我点菜,然后又眼角含笑地给我斟酒。我们喝的是法国产的红葡萄酒,色泽如玫瑰花瓣,入口甜锦。味道非常纯正。 如此近距离地与豪门公子相对而坐,是我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可这一切就这样说来就来了,真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慕容碧泓的似乎并没有豪门公子的架子,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看的出,他很会怜香惜玉,几句温情款款的话,就把人说的心里美滋滋的。 几杯酒之后,我已微微的醉了。 面对如此温暖的烛光,面对那么醇香诱人的美酒,面对如此体贴入微的温柔,想不醉都难。 “亦梅,请你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我今天真是太幸福了,一切就象在梦中一样,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时刻啊,让我们共同为这个美好的时刻干一杯吧?” “真的不行,再喝我就要醉了。” “没关系,我先干为敬。请你也干了吧。” 他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亮给我看,不得已,我只好干了一杯。 都说美酒不醉人,可我眼中的烛光已经朦胧起来了。 “亦梅,你酡红的容颜真好kàn 。”慕容碧泓的眼中闪亮着异常兴奋的光彩。 他第一次将手放在我的手上,我慌忙的躲开了。 当他第二次故作随意地按住我的手时,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抽回了手。 他微微一笑,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说:“明天你就要决赛了,我很想知dào 你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有点兴奋,有点紧张。” “为什么呢?” “要是取得不了好的名次,我这几年的艰苦训liàn 就付之流水了。” “想成为冠军吗?” “这还用问吗?” “哈哈,你不用担心。能不能成为冠军,就看你我之间有没有缘分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很随意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当时很想把手抽回来,但终于还是放qì 了抽回手的念头。虽然我已经醉了,但意识是清醒的,我能品味出他话中的份量和含义。 见我没有抗拒的意思,他的手开始了温柔的抚摸,动作很轻柔,却足以让我心跳加速。 “你的手真美丽!”他喃喃自语道。 “我得、回、家了。”我醉眼朦胧地说。 “那好,咱们再干一杯。”他好象也有了些醉意。 “不行,我已经、醉、醉了,不能再、喝了”我努力抗拒着。 “我用这杯美酒预祝你好梦成真,你就要成为‘星光新人’杯模特大赛的冠军了,这杯酒你说该不该喝?” 听到“星光新人”杯几个字,我的精神为之一振,仰头干了那杯酒。 慕容碧泓依然笑意融融地说着什么。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缭绕着,像催眠曲一样,渐渐地,那声音越来越小,终于什么也听不见了。 沉浸在温暖的河流中,真舒服啊!一群调皮的小鱼,在我的脖间来回穿梭,给我一种酥痒难禁的感觉。我生气地用手拨了它们一下,谁知它们在水中转了个弯,又贴着我的肌肤穿梭而过。 远远地,游过来一只水母,像伞一样,伞盖周围那一条条触手张牙舞爪。哎呀,它好象现了美味的食物,亦离亦趋地逼近我的胸前。我想躲开它,可身体却软软的,一点都不能移动。一条条蠕动的触手急不可耐地抓住了我胸前最饱满的部位,我又羞又痒,急切地用手拍打着那只放肆的水母,可它依然“咬定青山不放松,”像一个饿鬼扑在香甜的面包上一样。我拼命地扭动身体,可那该死的水母就是不肯离开被它捕到手的食物。 吃饱和足的水母总算游走了,谢天谢地!它要再不走开,我恐怕忍受不住了。 河流还是那么的温暖,舒缓的水流抚摸着我的肌肤,给人一种漂在水上的感觉。一条快乐的小鲤鱼吐着水泡游了过来,红红的身体悬浮在我的面前。 “哈喽,你好!”小鲤鱼吐出水泡变成了问候,奇了怪了,它也会说话? “你好,你来做什么,” “我来给你亲热亲热呀!”天呐,原来是一条好色的鲤鱼。 “你、你怎么这么好色呀?” “我就是这么色。你瞧我通体是红,能不色吗?我饿了,我要吃你的‘草莓’。” “我那有什么‘草莓’呢?” “你胸前就有两只!” 胸前?啊? “滚开,你这条小色狼!” “我不是小色狼,我是小鲤鱼。哇噻,‘草莓’一定很好吃,我都闻到它的香味了耶!” 小鲤鱼直奔目标而去。它张开嘴巴,好象并不急着进食,只是逗弄着那只“草莓”,张嘴触碰一下,然后退一步;朝前再张嘴碰一下,又退一步,不厌其烦的样子。就像一个顽童专心致志地玩弄着心爱的玩具。可我已被它弄得痒不可耐。 “你这个小混蛋,再不走,我可要动手了。” “不要着急,我吃饱了就走。”说着还朝我摇了摇红灿灿的小尾巴。 小鲤鱼触触碰碰地玩了好一会,突然张开嘴巴将‘草莓’一口吞入,有滋有味地品尝起来。 我“啊”地一声叫了起来,那是一种叫人无法承shòu的酥痒,我想挥手拨开小鲤鱼,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小鲤鱼吃的津津有味,我感到自己生命的汁液都被它吸干了。它吸了一会儿、终于松了口,我刚要喘口气,它又把另一只“草莓”含在了嘴里,啧啧有声地吸吮起来,全然不顾我的身体扭成了一条“美人鱼。” 吃包喝足的小鲤鱼总算放开了口中的美味,谁知却越地调皮起来。它肆意地在我肌肤上磨来蹭去,从脸颊到脖颈,从胸脯到肚脐,从手背到脚掌,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象一个趾高气扬的国王在巡视自己管辖的围土。最后,小鲤鱼一溜烟地钻进了一丛美丽的水草中,露在外面的红尾巴欢快地摆动着,仿佛要钻入水草的深处更深处、、、、、、 温暖的河流托举着我,轻轻地摇荡看我轻盈欲飞的身体,天空中一个又一个金灿灿的金杯悬浮着,围着我旋转成一个金黄的圆圈。金杯一会向我飞来,一会儿又离我而去,我一次一次想抓住它,却怎么也抓不到,我急的都要哭了。那么多金杯围看我旋转,我却抓不住任何一个,难道我和它真的一点缘分都没有吗?我不要多,我只要一个金杯,一只就足够了。 我屏住呼吸,准bèi 好一条迅疾的手臂,把握好出手的最佳时刻。啊,真是太棒了,我终于抓住了一只金杯!幸福的泪水流淌在挂满笑容的面孔,我把自己梦寐以求的宝贝抱在怀中,金灿灿的光芒把我的心照射得明亮而幸福。哎呀,这金杯怎么这么的重啊,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胸口,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啊,——”一阵尖锐的刺痛让我从梦幻中突然醒来。 先感觉到的是刺眼的灯光。 然后听到的是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声,那呼出的热气间歇性地吹在我的脸上。接着感觉到的是我正被一个人压在下面。 又一阵疼痛传了过来,我知dào 了疼痛来自什么部位,而且那里正被某个灼热的东西塞得满满的。 迅速闪回的记忆让我知dào 了生了什么。 当时我羞愤难当,使出全身力qì 一把将那个压着我的身体推了下去。 “宝贝,你醒了?”那个被我推下床的身体问道。 我的眼睛开始适应了强烈的灯光,我看到了半躺在地毯上的那张面孔,是慕容碧泓,只是没有戴眼睛。 我环视了一下环境,好象是宾馆。 “你,你这个坏蛋,你怎么可以、、、、、、”我用手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喝醉了,我就把你、送到宾馆来了、、、、、、然后、、、、、、对不起,别生气好吗?” 别生气?趁着我醉了,你就把我带到这儿,把我从女孩儿变成了女人。我越想越气,疯似地跳下床,没头没脑地捶打着他。 他一动不地坐在地毯上,任凭我怎么捶打,既不还手,也不躲闪,像一尊雕像似的,连话也不说一句。 直到我打累了,停了手,他才幽幽地说了句:“还生气吗?要是不解气的话请你继xù 打。” 看着他那种“橡皮人”似的神态,我也懒的再打了,想到自己这么稀里糊涂地失去了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东西,我捂着脸伤心地哭了起来。 “宝贝,别哭好吗?你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别哭好不好?他温言相劝。” “你能负什么责任?你能把我失去的东西补回来吗?”我哭着喊道。 “既然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会让你一辈子幸福的。你别哭了好吗?” 我不理他,只是一味的哭。 “宝贝,别哭了。哭坏了身体,明天可就抱不动冠军奖杯了。” 见我的哭声小了一些,他伸手揽在我的肩膀上,被我挥手推开了。 “别生气了,你知dào 吗?我的心都叫你哭碎了。” 听到这句话,我止住了哭泣,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问:“你真的让我一生幸福?” “是的,我会让你一生都幸福。” “那,你会娶我吗?” “会的,我会娶美丽动人的乔亦梅小姐做我一生一世的爱人。” “唉,别哄我了。你们男人的话有多少是可信的呢?” “你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他拉过我的手,放在他胸口上,说:“现在,你的手能感到我的心在为你跳动吗?” 我的手心感到了他的心脏的搏动。 “你愿意个誓吗?” “当然愿意!你听好了。苍天在上,大地在下,我,慕容碧泓愿娶乔亦梅小姐做我的娇妻,相亲相爱永不分离。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立此誓言,天地见证。” “不行,不能死。” “那就让我生不如死。” 看着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低下了头。猛然现,自己身上没有一件衣物,情急之下,拽过一条毛巾被裹在了身上。抬头一看,他也是**相裎。 慕容碧泓一把将我揽在了怀里,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好宝贝,我爱你。谢谢你让我体会了为美人宽衣的快乐。” “你是说刚才是你、、、、、、” “是的宝贝,是我为你脱的衣服。你的身体太完美了,到处都是迷人的风光。太让人迷恋了。我整整用了五十八分钟呢。你瞧,我把灯开得亮亮的,就是为了好好地欣赏你从上到下的美丽啊!” “然后你就、、、、、、” “是的,当我褪去你最后的那件内衣的时候,我已是激情难抑、豪情万丈了。于是我就挺进了你的身体。对不起宝贝,我实在太爱你了,所以没跟你商量就、、、、、、你的身体、现在还痛吗?” “恩,还是有点痛、、、、、、” “让我继xù 爱你吧,你瞧我的‘小弟弟’,正憋足了劲儿准bèi 翻江搅海呐。” 我低头一看,他的“家伙”果然昂挺胸,一副整装待命的样子。 “不行,你的‘家伙’又大又凶,它会弄痛我的。” “放心吧宝贝,我会让它‘悄悄地进村,声张的不要’的” 他边说边将我抱到床上,急风暴雨似地亲吻着我的嘴唇、脖子、胸脯以及、、、、、、 我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胸背是,他立kè 加快速度,纵马奔驰起来、、、、、、 第二天一早,慕容碧泓用亲吻唤醒了我。 然后,将一块白色的手帕展示给我看,上面有星星点点的暗红色血迹,还有他和我的体液混合在一起干涸的痕迹。 我当然知dào 这块手帕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快还给我。”我伸手去抓。 慕容碧泓躲闪了一下,迅速地将手帕叠好,用报纸包了起来,然后装进了他的西服口袋。边装边笑嘻嘻的对我说:“这么宝贵的东西,还是让我珍藏起来吧。” 、、、、、、 “星光新人”杯模特大赛决赛按时举行。 当我走在T型台上时,下体仍隐隐的有点痛,这疼痛让我的脸羞涩而红润,也让我从容自信地走着台步,底气十足地展示自己的着装和风采。 我终于如愿地捧得了“星光新人”杯模特大赛的冠军奖杯。当然也付出了青春的代价。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所谓“舍得”就是先“舍”后“得,”没有“舍”哪有“得?” 第七章 那是一种我无法企及的美丽 第七章那是一种我无法企及的美丽 【“你知dào 不知dào ,靠在你的肩膀上,我有多么的幸福?” “是吗?可我真的担心,我的肩膀承担不起你的未来。” …… “我听说,男人更喜欢用身体说话。” …… 她忽然觉得,此刻她是在跟大海**。】 慕容碧浪和白兰度从凯迪拉克上走下来的时候,海的气息已经很浓烈了。 那潮湿而咸腥的味道霸道地涌入了他们的呼吸,提醒他们,大海已经很近很近了。 驱车到海边兜风,是慕容碧浪的主意,当她把这个想法用手机告sù 白兰度的时候,得到了他热烈的响应。 啊,终于看见海了。 站在空旷的海岸上,面朝大海,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如果仰爷望星空,可以让人体察自身的渺小,那么面对浩瀚无垠的大海,人是不是会产生柔弱无助的感觉呢? 海声像风过树林时树叶的喧哗,大海不愧是永远的歌手,她的歌唱缠绵而深沉,她的歌喉自然而温润,她日夜歌唱从来不会疲倦。 一海的蔚蓝在眼前涌动,远远地一道白线渐渐地近了,在他们的面前飞起浪花朵朵。 还有那翩飞的海鸥,在大海深情的歌唱感染下,欣然地跳起优美的舞蹈。 慕容碧浪扭头看了一下白兰度,现他正微微地张着口,脸上已经没有了那习惯性的笑容。 “你应当不是第一次看海吧?”她问。 “虽然看过好多次,但每次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她所慑服。” “是因为她一生无边的浩瀚吗?” “不,是叹服她绵绵不绝的坚韧。” “知dào 不知dào 我为什么约你来海边?” “不知dào 。”白兰度摇摇头,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笑容。 “是好消息。你猜猜看?” “我怎么猜得出呢?你可别把我这个凡夫俗子当成现代诸葛亮,那样你会失望的。” 慕容碧浪莞尔一笑,说:“是这样的,我的公司准bèi 隆重推出一款男士系列化妆品,我想请你做形象代言人,不知你肯不肯出山?” 嘿,果然是好消息!白兰度自然知dào 形象代言人的不菲待遇,他双眼一亮,扭头看着慕容碧浪。 “为什么那样看我?” “我在对照对照,世界上真有这么年轻漂亮的财神爷吗?” “谢谢,你真的认为我漂亮吗?” “是的,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我还以为,我入不了你的法眼呐。” “我倒是很想知dào ,我是怎么进入你的法眼,使你产生让我做形象代言人的想法的?” “高大、俊朗、帅气、笑容灿烂、广有人缘,这些还不够吗?” “你该不是在描述我吧?怎么听起来像是在描述天使呢?” “嗬!自我感觉不错嘛,你大概经常照镜子吧?” “咦,你怎么知dào ?” “每个爱美的人都有照镜子的习惯,我甚至还知dào 你在镜子面前经常说什么。” “不会吧?你不可能有那么大的神通。” “谁说不会?要不要我给你示范一下?” “好啊,请开始吧。” “有一天一只猴子举起一面镜子,它望着里面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大吃一惊地说:‘天呐,这是我吗?我已经进化到这种美丽的程度了吗?’” “嘿,你敢骂我是猴子吗?吃了豹子胆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白兰度就张牙舞爪地扑向她。 慕容碧浪见势不妙,转身就逃。 白兰度勃马而追 沙滩上留下了两串快乐的脚印。 开心的笑声在海涛的伴奏下传得好远好远。 不知跑了多长时间,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两人相距五、六米远停下来。 “我看你再跑,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到你!”白兰度狠狠地说。 “有、本事你、追啊,想追上我,没那么容易!” 白兰度鼓起勇气再追。 慕容碧浪转身又逃,白色的衣衫象一朵缓缓飘移的浪花,黑色的长飘扬成一面风中的旗帜。 眼看白兰度越追越近,情急之下,她纵身扑进了海的怀抱中。 站在齐腰深的海水里,涌来涌去的海浪摇撼着她。 白兰度刚下海走了两步便停住了,他不敢再往前走了,因为他清楚地知dào 自己不会游泳,连“狗刨”都不会。 看到白兰度举步不前,慕容碧浪得yì 洋洋地喊道:“你不是挺能耐的吗?追啊,你怎么不追了?”如果他继xù 追的话,她会向海的更深处逃跑,她对自己的游泳技术充满信心。 “我听说狗急了跳墙,还没听说过人急了下海的。你站在海里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上来啊?” “胆小鬼是上不了战场的,有本事你下来啊?”她一边朝他叫板,一边以掌击水,飞射的水线溅湿了他的衣服。 白兰度急忙后退,然后抓起海滩上的沙子来了个飞沙走石。 这下慕容碧浪就落了下风,她不得不背过脸躲避飞沙的袭击。 为摆脱这种被挨打的局面,她做了个暂停的动作,说:“本姑娘要求和平谈判。” “没什么好谈的,举手投降是你唯一的选择。”白兰度义正辞严。 “那我不干,我可以上岸,但你必须后退十步。” “你都山穷水尽了,还敢跟我谈什么条件!好吧,看在你是一柔弱女子的份上,我就后退五步,这是最优待的条件了。” “五步就五步,不过你得向我保证,在我离开水之前,你不能开始追我?” “好的,我保证!” 白兰度后退五步,摆出一副随时出击的姿势。 慕容碧浪一步步靠岸,眼看她离岸只有一步了,白兰度跃跃欲试。 “白先生,别忘了你的保证,我还没有离开水呢。”说着趟水前行,边走边回头朝白兰度扮鬼脸。 白兰度心里说了声“糟糕”,知dào 自己上了这刁滑女子的当了。欲追,又怕违约:不追,心里不甘。眼见那女子渐行渐远,便不再管什么保证,拔腿便追。 慕容碧浪已经走出十步以外,她一见他开始追赶,走到岸上奔跑起来。 一阵追逐后,两人的距离渐渐缩短。 老鹰终于抓住了小鸡,他抓住她的肩膀,使劲的摇撼着,“叫你跑!叫你跑!”然后一把将她推倒在沙滩上,两人并肩躺在沙滩上,一边大口的喘气一边笑个不停。 西天的晚霞越地鲜艳了,像一件色彩斑斓的锦衣。夕阳正一点点掩藏自己羞红的脸庞。而大海依然在涌动,连绵不断的波涛展示着温柔的力量。 “哎,你看。晚霞多好kàn 呐,像不像昭君出塞时摇曳的嫁衣。” “恩,也许吧。不过我觉得那是一种我无法企及的美丽。” 慕容碧浪没想到整天笑容灿烂的白兰度会说出如此伤感的话语,她扭头看着他,暮色中他的双眼流露出一种苍凉和无奈。 “借你的肩膀用一用好吗?” “用就是了,闲着也是闲着。” 慕容碧浪开心地一笑,歪头靠在白兰度宽厚的肩膀上。她原以为他会顺势将她揽进怀里,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只是挺着他男性的胸膛,给她提供一个坚实的依靠。 海浪在眼前绽放。 慕容碧浪感觉自己正被海洋托举着,身体轻盈得像一片羽毛。伴随着大海的呢喃,一颗涌动的心正在温柔地融化。 “哎,你知不知dào ,靠在你的肩膀上,我有多么的幸福?” “是吗?可我真的担心,我的肩膀承担不起你的未来。”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的未来就那样沉重不堪吗?” 白兰度欲言又止。 “难道,你不希望与我拥有同一个未来吗?携手去面对人生的一切,风雨和成功,欢笑和泪水。” “我当然希望这样,只是、、、、、、” “既然你也这样想,那么我们共同的未来就会比梦想还要幸福和美好。” 听着这那地有声的自信话语,白兰度忍不住扭头打量身旁的这个女子。 秀如瀑,五官姣好,智慧爽朗,富有而且慷慨,无论用什么标准来评价,都是众多优秀男士梦中的理想爱人。 想到这儿,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秀,他感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闭上眼睛,准bèi 全心全意地感受他的爱抚。 然而他并没有继xù 。 她睁开眼睛,大海在眼前一浪逐着一浪。 她移动身体坐到了他的对面,双眼柔柔地凝视着他,那是一种足以点燃任何激情的凝视。 就在他的眼光交会的一刹那,白兰度触电似移开开了自己的目光。 “不要躲闪,看着我,用你的眼睛。” 白兰度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与她对视。 “你,看到我眼睛里的大海了吗?”她问。 “好象看到了,很温柔也很深邃。” 慕容碧浪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动情地说道:“你终于看到我心中的大海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看不到呢!” “怎么会呢?我又不是瞎子。” “我爱你,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爱了。” “你是说在我为你哥哥主持订婚仪式的时候?” “是的,那天你风度翩翩、口若悬河,真是帅呆了!” “你真是一个多情的女子。” “还是一个有眼光的女子,在千万人中选中你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吗?哈哈。” “我爱你。”她在他耳边说。 这句简明干脆的表白在白兰度听来不啻于一声惊雷。只有慕容碧浪这样敢爱敢恨的奇女子才能做出如此爽朗、坦荡的爱情表白。 “我……也,爱你,可是……”白兰度像是被波涛起伏的小船,不得不回应道。 “在女人面前说‘可是,’可不是卓越男人的作派啊!”慕容碧浪怪道。 “可我,真不知说什么好。” “我听说,男人更喜欢用身体说话。” 再傻的男人也能听懂这句话的含义,何况是聪明过人的白兰度呢! 他开始谨慎地轻抚她的秀,这种轻柔的抚摸产生了格外奇妙的效果。一根轻轻撩动的羽毛,足以让一湖碧水柔情满怀。此时此刻,慕容碧浪就像一池微波荡漾的湖水,蓄满了幸福的感觉和期待。 暮色降临了。 大海依然在身边涌动。 绵软的沙滩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纵情地接吻。他们不时地变换着姿势和角度,动与静、快和慢在行云流水地交替着,时而毫无保留的献给对方,时而又恨不得将对方全部吸吮到自己的生命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几十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他们停止了接吻,面对面地跪坐在沙滩上。 暮色苍茫,掩盖了她的红腮满面,也掩盖了他的不知所措。 当他们褪去身上的衣物**相对时,大海仿佛也屏住了呼吸,连满天星星也羞怯地捂住了自己的一只眼睛。 两个白玉般的人体呈现的是风格不同的优美。一个丰满而柔美,有着维纳斯一样的洁白和优雅;另一个挺拔而刚劲,有着大卫一样的镇定和从容。 当慕容碧浪柔柔的眼光从上到下定格在白兰度腹下的“男性特区”时,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 她绝对没有想到,他的“男性骄傲”竟然处于“休眠”状态!就像一只倦卧在“密林”深处的蚕儿,沉浸在甜甜的梦乡里。 这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们爱抚、亲吻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宝剑”竟然无动于衷。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谦虚”的男性特征,在她的记忆里,它们一个个雄姿英,不可一世,呈现出一种跃跃欲试的派头。 “哈,你的小弟弟真谦虚啊,我以为它会昂起头来对我说声‘哈罗’的。”她尽量用轻松的口气说道。 “是啊,这小家伙也太不讲礼貌了,来了客人都不知dào 招呼一声,光知dào 自己舒舒服服地睡大觉,看来我得好好地开导开导它了。” 白兰度用手拨弄了几下贪睡的小弟弟,谁知它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快醒醒,有重yào 任务,听到了没有?”他用力拍打着那个“小家伙”。 “小家伙”总算有了点反应,它伸了个懒腰,晃了晃小脑袋,仿佛睡眼惺忪地问:“干嘛呀?” “小家伙”虽然醒了,却还是一种无精打采的样子。 “还是让我来动员动员它吧。”慕容碧浪说,她还从没有过这种“唤醒沉睡山河”的经lì ,她甚至怀疑他的“山河”能不能勃起。 “这小子太不象话了。它连我的话都不听,会听你的话吗?” “试试看吧。” 说着,慕容碧浪用手掌按住他的男性特区,轻柔而有节奏地揉动着…… 渐渐地,“小家伙”兴奋起来,伸出长长的脑袋,摆出一副愣头愣脑的样子。 慕容碧浪惊喜地叫道:“哈哈,你这小鬼头,架子不小嘛!” 白兰度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 “谢谢你,没想到你的手如此地温柔。”白兰度感激地说道。 慕容碧浪默默无言地看着他的面孔,足足凝视了几十秒,然后缓缓地躺倒在星光朦胧的海滩。 浪涛一声接着一声,仿佛在督促白兰度赶快拿出男人的勇气。 他一跃而上,全身俯卧在那个光洁柔美的身体之上。他开始用自己的坚挺探寻进入的方向。 他的动作很笨拙,左冲右突可就是不得其门而入。就象一个新入伍的战士突然面对陌生的战场。 慕容碧浪一边承shòu他到处出击的莽撞,一边好生奇怪。为什么他的接吻技术那么熟练和高超,怎么“射门”的水准这么小儿科呢? 白兰度显得有些着急,又一轮摸索和冲刺,可还是没有准确到位,他俯在她身上气喘吁吁。 “还是让我来帮帮你吧。”慕容碧浪用手轻轻地将他的“宝贝”调拨到洞口,温柔地对他说:“进来吧。” 白兰度用力一挺,终于成功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内早已爱如潮水,所以他的进入就像是顺水推舟,滑滑地、润润地…… 一种充实的感觉流溢在慕容碧浪的心头,她感到自己的生命被一种灼热的坚硬所充满了,就像一朵雨伞被强劲的力量撑开一样,舒服地绽放,幸福地欢笑,快乐地感受从天而降的雨露。 现在白兰度的“英雄”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立kè 纵马奔驰起来。他把全身的力量都调集到最坚硬的部位,全神贯注地穿插、抽送,好象要把快乐送到她身体的深处更深处。 海浪戏岩,涛声悦耳。 透过朦胧的星光,慕容碧浪看得见那张俊美的面孔是那样的认真和冷峻,只见他紧紧时咬住自己的下唇,一丝不苟地为她创造着欢乐,像一位辛勤耕耘的农夫,全心全意地侍弄着自己心爱的土地。 他的专注让她感动。随着他坚挺的冲击,一种温馨油然而生,就像星光下的大海泛动悦目的光波。愉悦中,她扭过头去看着那大海,层层的波涛绵绵不断地向她涌来,好像永不疲倦,爱无止境。她忽然觉得,此刻她是在跟大海**,她被自己这个奇妙的感觉惊呆了。 此刻,俯在她身上“英勇奋战”的不再是一个男人,而是大海,激情澎湃的大海,力量无限的大海,永不疲倦的大海,出低沉吼叫的大海。这个神奇的想像让她的快感十倍百倍地增长,令她不可抑制地生快乐的呻吟,这含糊而悠长的吟唱在大海天然的伴唱下,是那样的和谐而动人。 时间在她悦耳的吟唱中悄悄地流逝,白兰度一如既往地划动着他的“独木浆”,那副专注的神态是那样的惹人心疼。他的额头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在星光下晶莹地闪烁。 “你真棒,宝贝!你累不累?累了就歇一会儿?” 白兰度紧咬下唇,并没有说话,只是更加勤奋地进行着属于男人的运动。 尽管他的**动作谈不上什么技巧,也没有什么令人眼花缭乱的花样,可慕容碧浪仍然感觉很舒畅。他的莽撞无知的冲锋虽然有点笨拙,却带给她意想不到的快感,看来做人做事不怕傻,只要能傻得可爱。 “宝贝,换个姿势好不好?” 只听白兰度喉咙间“嗯”了一声,接着他换了一种更适合男性使劲的姿势,他的表现越神勇起来。满天的星星睁大了眼睛,大海的波涛也纷纷赶来为他加油助威,清爽的海风将他粗重的呼吸和她幸福的呻吟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白兰度抖擞雄风起最强劲的冲刺。在这排山倒海的进攻下,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正一点一点的融化,绵软成一汪春水,快乐成一朵浪花。 随着一声低沉的呐喊 慕容碧浪敏锐地感受到了那一串万马奔腾般的律动,她知dào 那是男性的喷泉正在她身体内绽放。她动情地抱紧了他的背部,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一切都静止下来,甚至连大海也放低了自己的声音。白兰度一动不动地俯在她身上,而她已被幸福的潮水所淹没。 慕容碧浪缓缓地抬起头,现那张俊美的面孔略带一点僵硬,那种柔弱无助的神态象极了一个婴儿,让人怜爱顿生。她知dào 此刻是男人、不可一世的男人最疲惫、最脆弱的时刻。 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可爱的脸庞,幽幽地说:“我太幸福了,谢谢你宝贝,你真棒!” “只要你快乐就好。”白兰度笑了笑,笑容里带着深深的疲倦。 “哎呀,你的肩膀怎么粘乎乎的?”慕容碧浪喊着。 他低头一看,看到自己的左肩有两串深深的齿痕,正缓缓地向外渗着液体,他用手抹了一下,有点粘乎,原来流的是血。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yì 的,疼吗?” “没什么,刚才连我都没有感到疼呢。” 过了一会儿,白兰度突然叫了一声:“哎呀,回去可怎么交待呢?” “交待?向谁交待?难道还有人在等着对你验明正身吗?” 夜的上海华灯四放。 同在一个城市,有的人歌舞升平,任妖冶的灯光漂浮追欢逐乐的灵魂;有的人却独处一隅,轻轻舔拭自己流血的伤口。 慕容碧波在他的公司大楼里有一处住所。此刻,他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为自己取了个网名:85878个忧伤,进入了一个名叫“失恋阵线”的文字聊天室。 嚯!聊天室里人还真不少,足足有一百多个人,不少人正聊得热火朝天。 他浏览了一下那些千奇百怪的网名,对一个名叫“生命因你而精彩”的说:你好,可以聊聊吗? 不料对方回答道:对不起,我正忙着呐。 他感到了一种失落,随即又选了个名叫:“今夜拥你而眠”的说:你好吗? 对方很快答复:你好,你是GG(哥哥)还是MM(妹妹)? 他回复道:GG。 “今夜拥你而眠”答复:太好了,我是MM,现在可以见面吗? 他回复道:为什么要见面呢? 对方答道:因为我要拥你而眠啊。 好家伙,这么迫切啊! 他于是回复道:可是不行啊。 对方问:有什么不行的,现在“一夜情”很时尚的。 他冷冷一笑,双手用键盘打出一行字:我是说我的“那个”不行。 对方顿时恼了:你***连“腰杆”都不挺不起来,还敢上网瞎混啊? 慕容碧波心头一乐,继xù 浏览那一串网名。这一回,他选定了一个叫“一江春水向东流”的人:你好。 对方很快地回答道:你好,你愿意聆听我的故事吗? 他回复道:愿意。 “一江春水向东流”:我是个商人,可我的生意破产了。 他善意地安慰到:别灰心,谁都会遭遇失败。 “一江春水向东流”:可是我不仅是生意失败,连女朋友也没了,如今我是人财两空,只有满腔悲愤如滔滔江水向东奔流。 慕容碧波沉思了一会儿,回复道:是吗?我真不知dào 怎么安慰你,因为我也是一个不幸的人,也正在为自己情场失意而伤心。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此刻,他有一种倾诉的**,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只是渴望倾诉。 “一江春水向东流”:对不起,我的伤心已经够多的了,没有容量再盛放你的不幸,再见。 慕容碧波很失望,没想到世界那么大,却找不到一双耳朵,来聆听他心中堆积的忧伤。 正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一个名叫“进退两男”的人给他来了这样一行字:你好,可以聊一会儿吗? 他精神一振回复到:当然可以! “进退两男”:你的名字好特别,能告sù 我为什么起这样一个网名吗? 终于有人愿意聆听自己的倾诉了,慕容碧波心里荡漾起一丝温暖的涟漪。 他立即回复:没有什么太多的含义,85878是我意中人手机号的尾数。 送之后,他两眼定定地盯住显示屏,期待着对方的回讯。 可是三分钟过去了,对方却迟迟没有回信。 他忍不住打出三个“?”了过去。 又等了足足3分钟,对方终回话了。 “进退两男”:既然你有了意中人,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伤心呢? “85878个伤心”:遗憾的是,她就要成为我的嫂子了。 “进退两男”:我好象没完全明白你的意思。 “85878个伤心”:是这样的,在我与她认识的第三天,她就跟我哥哥订婚了。 “进退两男”:难怪你那么伤心,换了谁也难以承shòu啊!你真的爱她吗?也许你只是有点喜欢她而已。 “85878个伤心”:不是喜欢,是爱!绝对是爱!只有她让我知dào 了怦然心动是一种什么感觉。 “进退两男”: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85878个伤心”:感觉有点慌乱、有点兴奋,好象还有点迷醉,好象连空气都飘扬着一种愉快的气息,在我与她的目光交汇的刹那,我顿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周围的世界一下子变得那样明亮和美好。 “进退两男”:那么你感觉她是不是爱你呢? “85878个伤心”:我不知dào 。如果说不爱,她看我时眼睛里分明闪耀着异样的火花;如果说爱,她又当面对我说不爱我。而且,她现在已经跟我哥哥订婚了。 “进退两男”:哦,那么复杂啊? “85878个伤心”:是的。你不知dào 我看着哥哥将那枚订婚钻戒套上她的手指时,我是多么地绝望。 “进退两男”:当时你一定很伤心。 “85878个伤心”:当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中的玻璃杯砰然落地。粉碎的不只是玻璃杯,还有我那颗绝望的心。 “进退两男”: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 “85878个伤心”:我感到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除了借酒消愁,就是拚命跳舞,用酒精和疲惫获取暂时的解脱。 “进退两男”:你这是在虐待自己的生命,我不赞成你这样折磨自己。 “85878个伤心”:可我除了用这种方式摆脱对她们的思恋以外,已经别无选择。 “进退两男”:你愿意听一下我的忠告吗? “85878个伤心”:当然愿意。 “进退两男”:我们可以假设一下,如果她本来就不爱你,你这样折磨自己并不能使她爱你,只会让自己受苦。所以你最好放qì 这种愚蠢的做法。请原谅我的直率。 “85878个伤心”:嗯,你说的好象有些道理,我是不该为一个不爱我的人折磨自己。 “进退两男”:让我们继xù 假设,如果她爱你,那么她愿意看到她的爱人这样消沉,这样经不住磨难与考验吗?如果你这样脆弱,她还敢把自己的终生托付给你吗? “85878个伤心”:嗨,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进退两男”:所以,无论她爱你还是不爱你,你都不该如此消沉地放纵自己。 “85878个伤心”: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的思维能力真是棒极了。 “进退两男”:一般一般,全国第三。我只是帮你分析了一下,旁观清而已。 “85878个伤心”:不必谦虚,你为我打开了一扇明亮的窗户,让我的世界豁然开朗,我现在已经知dào 该如何面对爱情的成败了,谢谢你的教诲。 “进退两男”:别捧我了,再捧我就上天了,我可是属气球的喔。 “85878个伤心”:谢谢你能耐心地听我的故事,可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是不是也应该听一听你的故事呢? “进退两男”:我的故事?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啊。 “85878个伤心”:别骗人了,一个进入“失恋阵线”聊天室的人怎么会没有故事呢?而且,光看你的名字就很有意味啊。 “进退两男”:我的名字怎么了? “85878个伤心”:从字面上看,就是你的生活中出现了两个重yào 的男人,可你却不知dào 选择哪一个更好,我的猜测准确吗? “进退两男”:你猜对了一半。我的生活中确实出现了两个男人,但其中一个是我的意中人,另一个却是我的仇人。 “85878个伤心”:哇噻,真够奇特地哎!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进退两难,既然一个是仇人,一个是意中人,那就爱你所爱、恨你所恨好了。有什么好为难的呢? “进退两男”:熊和鱼掌不可兼得,我如果去爱,就不能再去恨,这样我就会丧失自己的良知;而我如果去恨,就不可能再爱,因为恨会让我失去拥有爱情的空间与可能。 “85878个伤心”:怎么这么复杂啊?我都让你给侃晕了。不过我简直不敢相信,你那么聪明,从你刚才为我指点迷津便可证明你的聪慧,你怎么也会身陷情感泥潭进退两难呢? “进退两男”: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迷,旁观清”吧? “85878个伤心”:聊了半天,除了知dào 你是位未婚女子,别的都还一无所知呢。 “进退两男”:我对你也一样啊。 “85878个伤心”:能告sù 我你的情况吗?比如年龄、身高、体重。 “进退两男”:当然可以,请你先介shào 自己。 “85878个伤心”:女士优先。 “进退两男”:女士优先知dào 。 “85878个伤心”:嘿,你果然机敏过人。好吧。我25、180、65。 “进退两男”:我28、172、55,看来,我这姐姐是当定了。 “85878个伤心”:怎么搞的嘛,我在家里当弟弟,上网碰上个聊天的朋友还是当弟弟,真是悲惨世界啊! “进退两男”:哈哈,有个180身高的伟岸弟弟的感觉真不错,老天爷真是个可爱的好老头儿! “85878个伤心”:你就可着劲儿地臭美吧你。 “进退两男”:我得下了,再见好吗? 慕容碧波有些恋恋不舍,通过聊天,他感到心情舒畅了好多。此刻,他真怕这位姐姐从此不再相遇,就像一滴融进茫茫大海的水一样消失。 “85878个伤心”:能告sù 我你的QQ号码吗? “进退两男”很爽快地打出了她的QQ号。 等两人在QQ上一亮相,慕容碧波惊奇地叫了声“哇噻”。 他自己的QQ名叫“不系之舟”。 而“进退两男”在QQ上的名字是“三十七度港湾”! 第八章 千百年花开的明媚, 第八章千百年花开的明媚, 比不上你的美 【“怪不得小妹越得光彩照人,原来是有爱情的雨露在滋润啊!” …… 她以一种原始的条件反射,守护着自己青春的芳草地。 …… 还没等他说话,下面的“弟兄”已经“揭竿而起”,将他的红色小内裤撑得如一面鼓胀的风帆。】 晚上八点半,“英伦玫瑰”酒吧门前。 慕容碧浪和白兰度一路说笑走到酒吧门口时,她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正好kàn 到哥哥慕容碧泓正殷勤地拉开车门,将一个娇柔女子拥进车内。 她对白兰度说了句“请等我一下”。然后使向哥哥的那辆奔驰走去。 “哥——”她站在他身后喊了一声。 慕容碧泓应声回头一看,稍微愣了一下,随即招呼道:“哦,是小妹呀,你怎么也在这儿?”他一边说一边轻轻而迅速地关上了车门,但慕容碧浪还是看到了车上的那张美丽而稚气的面孔,扑闪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年龄在20岁左右。 “我找白兰度来这里谈一下合zuò 的事。”她轻描淡写地说。 慕容碧泓抬头一看,只见白兰度正在霓虹闪耀处玉树临风。他微微一笑,说:“怪不得小妹越得光彩照人,原来是有爱情的雨露在滋润啊!” 慕容碧浪感到脸上微微一热。随即反击道:“我哪比得上哥哥你宝刀未老啊,连这么娇嫩的小雏鸡都不放过,是不是成心要赶尽杀绝呀!” “没那么严重吧?我只不过是放松一下。”慕容碧泓知dào 自己在口才上不是妹妹的对手,赶紧摆出求和的姿态, “这要是让你的准夫人知dào 了,你可要吃不了兜走了。” “哈哈,你就别操那么多闲心了,还是赶快去享shòu 你的‘阳光、帅气、笑容灿烂,风度、气质也无可挑剔’的梦中情人吧。” 慕容碧浪当然听得出他在引用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她不由得暗暗佩服哥哥的记忆力。 “那就再见吧,哥,你可得悠着点!‘ “我知dào ,再见” 慕容碧泓走上自己的奔驰,坐在了驾驶座上。 “那女的是谁呀?”坐在他身旁的女子娇声地问。 “是我妹妹。” “是吗?我看你们又说又笑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你的昔日情人呢。” “我哪有什么昔日情人啊,梦柔宝贝,难道你没有感觉出来,我的眼里只有你吗?”他色色地看了她一眼,动了汽车。 “你总是这么肉麻兮兮的,叫人受不了。” “既然是你的妹妹,为什么不介shào 我们认识一下?你不是说过要把我介shào 给你的家人,然后娶我进门吗?” “我是怕你害羞啊,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别那么性急好不好?”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你真坏!”梦柔小鸟依人的地靠在了他的肩头。 “咦?你身上的味道怎么变了?” “怎么变的?” “刚才吃饭的时候还是柑橘味,现在怎么变成玫瑰味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趣味丛生才是真zhèng 的优秀男人嘛!不光是柑橘味和玫瑰味,待会你还会闻到檀香味呢。‘慕容碧泓洋洋得yì 地说。 “这么神奇啊,到底是什么东西呀?是香水吗?” 慕容碧泓笑而不答。 梦柔其实猜对了,是香水,不过不是一般的香水,而是一种品牌为LACOSTE的异想世界男性香水,它能让男人尽情享shòu 自由自在的身心放松,所以被誉为“装在玻璃瓶里的自由。”它能让它的使用的肌肤体验舒爽,也让别人爱上与他相处的自在轻松。 “真的很好闻呢,温馨又舒适。”梦柔边说边用鼻子品味着迷人的芳香。 慕容碧泓眼角漾起一种融融的笑意。他通过反光镜欣赏着他不欠前捕获入网的“猎物”:娇嫩的面容,天真的眼神、稚气的小鼻子,性感的樱桃小口…… 他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公司招聘员工的面试现场。当时人很多,前来面试的大多是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 在众多俊男靓女中,他一眼便锁定了她。当时她秀披肩,上身穿一件碧绿色的T恤杉,下身套着一条洗的白的牛仔裤,曲线凹凸有致,闪动着一双怯兮兮的大眼睛,像一只机敏而灵动的小鹿。 “你叫什么名字?”他走到她面前,亲切而又不失威严地问道。 “我叫、周、梦柔。”突然有人向自己的名字,她有点猝不及防。 “周、梦、柔、很美的名字嘛!”他轻轻地念着她的名字,笑容满面地赞叹着。 “谢谢。她的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她一时还判断不出眼前这位衣冠楚楚、相貌不凡的男人是何方神圣。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文秘。” “哦,是吗?那你就回去吧,不用参加面试了。” “为什么?你凭什么要取消我的面试资格?”她像一只被激怒的小鹿出自己的抗议。 “你明天就可以来本公司上班。”他从容而又郑重地说。 “我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你是?” 这时,一位职员模样的人来到他跟前,毕恭毕敬地说:“总经理,有客人找你,在你的办公室。” “我知dào 了。”说着,他又将目光投向她,足足地看了她六秒钟,然后用一种很温柔的声音说道:“明天,你就来上班吧。”说完,他朝她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只留下周梦柔呆呆地站在原处,像做梦似的。她用右手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腕,她感到了疼痛,这不是梦,是真的! 第二天,她便成了总经理的新任秘书。 一开始,像每一位刚刚踏入社会的女孩子一样,她在工作中,尤其是在异性的交往中保持一种特有的警惕。像一只梅花鹿似地机警地提防着来自各个方向的虎视眈眈。 慕容碧泓当然感觉到了她的这种警惕心理,所以除了工作上的接触之外,他对她并没有流露出什么特别亲昵的举动。这一点正是慕容碧泓的过人之处。面对花容月貌而不眼花缭乱,心里情动如潮而面容平静如水,这正是他在风月领域频频得手并立于不败之地的独门暗器。 他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并测量着周梦柔的警觉指数。他用的是欲擒故纵的招数。 看着周梦柔的“警觉水位”在缓缓下降,他心中的喜悦在一点点堆积。像一只垂延欲滴的老虎,注视着一只逐渐放松警惕的小鹿慢慢地靠近自己的捕杀区域。 等到最后一缕警惕从周梦柔的眼光中消失的时候,饲机而动的慕容碧泓开始行动了。又一场惊险刺激的猎艳好戏拉开了序幕。 以他在粉色江湖纵横多年的丰富阅历,早就总结出一整套行之有效的猎艳程序。大致步骤如下: 一是金钱开道。正如俗话所说:“世路难行金做马,愁城易破酒为兵,”虽然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金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二是浪漫攻心。哪个女孩子的心中没有一个粉红色的梦呢,她们的心灵里都留有一块最柔软的土地,那是专为“浪漫“准bèi 的,只要你有能耐和机缘将那粒特殊的种子种到这方沃土里,它就能长成一棵花树绽放鲜艳的花朵。 三是诺言迷惑。男人用眼睛来爱,而女性择则是用耳朵来爱的。她们的耳朵特别地青睐那些绵绵细语。只要男人一本正经地许她们一个未来,无论这个未来多么地飘渺、多么地遥不可及,她们都会信以为真,并死心踏地地跟他走。被男人的甜言蜜语所击中的女人是没有智商的。 四是钻石破门。到了这种奇妙的关键时刻,钻石才是硬道理。好多女孩都坚信,珍贵、坚硬的钻石是爱情最好的象征,只要拥有了一颗闪光的钻戒,自己的幸福就能象这粒钻石一样“恒久远“了。 五是金屋藏娇。虽然现在的男人不能像雄才大略、财大气粗的汉武帝那样为心爱的阿娇筑一座金碧辉煌的黄金屋,但建一处香巢还是可能的。有了这一处温馨的所在,你想怎么缠绵就怎么缠绵,想怎么放纵就怎么放纵。一进这安乐窝,便有可人投怀送抱,在你耳旁燕语莺声。然后泡在芬芳四溢的浴缸中洗个情意浓浓的鸳鸯浴,接着再抱着美人上巫山,感觉绝对“爽极了!” 六是冷淡结束。时间一长,金屋中的“阿娇”慢慢地就不“娇”了。心理学上称这种过程叫“审美疲劳”。这个术语为天下的负心汉们提供了理所当然的托辞,也使得残存不多的道德规范显示得更为力不从心。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只是器断肚肠的女人不知dào ,男人是不相信眼泪的,尤其是今日黄花的眼泪,你的哭泣绝对是徒劳无益的,既留不住他的身,也打动不了他的心。此刻,他的心,已不再是心而变成了冰冷的石头。他给你那点“青春补偿”时的神态,也如同一个慈善家在施舍非洲难民。 慕容碧泓对周梦柔美起的攻势是全方位的。 一个又一个意想不到的红包让周梦柔欣喜不已。每一个红包都有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要么是“公司的效益奖”,要么是“对你出色工作的奖赏”,总之,是要她心安理得地收下红包。除了红包这种“常规武器”,还有足够威力的“重磅炸弹”,比如当慕容碧泓得知她的母亲患病需yào 手术治疗后,便悄悄地以她的名义寄去两万块钱。不久她知dào 了这事,问他是不是他给自己寄了钱时,他轻描淡写地笑着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因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听了这话,周梦柔的双眼溢出了晶莹的感动。 金钱铺成的道路,还需yào “浪漫”的路灯照明才能畅行无阻。做为一名风月场上的老江湖,浪漫正是慕容碧泓的拿手好戏。一朵与血液同色的玫瑰,加上一张写着温馨祝福的长片,足以让女孩子的心湖泛起涟漪。而一套美丽合体的时装,加上一句“我希望你能更美丽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更是让她们泛起涟漪的心湖漾起幸福的波浪。 赞美和诺言也是绝对不可少的。好在一代又一代“猎艳色狼”艰苦卓绝、前赴后继,为后来留下了很多现成的求爱话本,其中有许多堪称经典。比如:“你是我见到的最善良的女孩子;”“千百年花开的明媚,比不上你的美;”“我答yīng 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己在内,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这些话,从慕容碧泓那张格外秀雅的面孔上说出来,在初出茅庐的周梦柔听来,不啻于雷霆万钧。 看到妖美的“猎物”一步步陷入自己精心设下的天罗地网,慕容碧泓那颗蠢蠢欲动的心简直要从胸腔内跳出来了。 周梦柔却全身心地沉浸在恋爱的感觉里,对幸福的未来充满憧憬,用自己天真无邪的画笔,在洁白的纸上涂抹着玫瑰似的色彩。 烛光晚餐对慕容碧泓来说不过是老调重谈,但在周梦柔看来却是那样的温馨和浪漫。 情深意浓之际,慕容碧泓亮出了一个精美漂亮的锦盒,含情脉脉地递在了她的手里。 “打开它。”他低声出甜蜜的指令。 周梦柔犹豫而疑惑地看着他,好象在问“这是什么呀?” 慕容碧泓神mì 而又得yì 地笑了笑,用眼示意她打开锦盒。 随着她手指的动作,锦盒贝壳似地张开了嘴巴,从里面透射而出的耀眼光泽让她情不自禁地“呵”了一声。 原来是一只硕大的钻戒! 这可是普天下众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接着她便听到了他的男中音道白:“梦柔——你一直走进我生命,我正为你准bèi 好一生一世。就让这颗钻石见证我对你至死不渝的爱情,好吗?” 如此的浪漫气氛,如此的“硬件”配置,如此的山盟海誓,别说是一个周梦柔,就是十个周梦柔,也会被稳稳地拿下的。 当慕容碧泓将双眼盈盈的周梦柔带到一夜万金的总统套房时,他知dào 自己正一步步接近那个奇妙无比的时刻。 打量着房间里那金碧辉煌的设计,周梦柔的眼睛里闪烁出异样的惊喜,像一只飞上枝头的麻雀,转动着小小的脑袋,欣赏着周围的一切。 “这个地方,你还满yì 吗?”慕容碧泓不无炫耀地问。 “我真的意想不到,是不是……太奢侈了?” “我就是要让你享shòu 到王妃一样的礼遇。” 沐浴后,两人情意绵绵地拥吻在一起。 在接吻的同时,他早用熟练的手指解开了她身上的睡衣。 当睡衣悄然落地的刹那,一个裹着红缎乳罩的稚嫩美女便亭亭玉立在总统套房的地毯上。 秀妖娆、面容俏丽、肌肤光洁,腰肢纤细,双腿修长,完美得堪称造物主的杰作! 面对如此真切的美丽,慕容碧泓禁不住心中一阵颤粟。 他走过去,将这只“美丽的羔羊”轻轻地抱到总统卧榻上,卧榻的中间有他刚刚才铺放好的一方白手帕。 雨点一样的亲吻落在她娇小的双唇和秀美的脖颈上,阵阵酥麻迅速地传遍了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宝贝,你太美了,你的美丽远远地出乎我的意料。”绵绵的情话像酵母一样酵着她的心,不一会儿她的心便沉浸在醉人的馨香之中。 他的手轻轻探进了她的红缎乳罩内,捕获在手的是两只半球状的青春实体,小巧而饱满,像两只夏天的青苹果,在等待着秋日的阳光催熟为甜美的果实。 他的心头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他知dào 自己又要享shòu 开“新大陆”般的快乐了。 在他灵巧的双手按摩下,玉体横陈的周梦柔起伏成涌动不已的波浪。看着自己妙手制造的温暖波浪,慕容碧泓的那支“快速反应部队”早就斗志昂扬、跃跃欲试了! 轻轻地褪去那件三角内衣,映入视野的是一片蓬勃而羞涩的少女春光。春草纤纤,掩映着一片未被开垦的田园。 慕容碧泓心中漾起阵阵喜悦,开新大陆与耕耘旧田园的最大不同,就在于它的生涩和奇妙,有着意想不到的探险乐趣。 在尽兴浏览了那片不大然而奇妙的少女风光之后,慕容碧泓嘴角浮出一丝得yì 的微笑,在一般按耐不住的激情鼓动下,他纵身上马,挥戈猛进。 几番强劲地冲刺,却怎么都无法突pò 那紧闭的山门。 初经风雨的周梦柔双腿并拢,紧紧收缩着肌肉,似一种原始的条件反射,守护着自己青春的芳草地。 “宝贝,你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他气喘吁吁地恳求道。 “我,怕疼!” “不会疼的,那种感觉好奇妙,好美,你会喜欢的!你把两腿分开一点就可以了。” “不,我真的好害pà 。” 见她无论如何不肯配合,他只好在不利的情势下强行功城,结果自然是攻不下来。身经百战的他,可谓功城掠地无数,却以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禁闭、如此坚守而难以攻陷的城门。 “宝贝,你能不能放松一点?” “我放松不下来,一想到你要进入我的身体,我就不由自主地紧张。” “要是这样的话,我今天就不进入了好吗?” “太好了,你说话算话吗?” “那当然了。” “怎么你还不把‘先头部队’撤回去?” “它太调皮了,你就让它在你的门前逗留一会好不好?” “好吧,但不许它轻举妄动。” “放心吧宝贝。” 他仍然保持着原来的俯卧姿势,同时明显感到她全身的肌肉舒缓了许多。 他立kè 采取“围魏救赵”的策略,用唇舌向她的前胸起温柔的进攻。 进攻是卓有成效的,从她呵气如兰的娇喘和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可以感觉出来。 他再接再厉,用唇、舌起了又一波温柔的围攻,她不由自主地出愉快的呻吟,将感觉的重点迅速转移到快感的原部位——胸前。 慕容碧泓抓住时机纵身一挺,轻舟已过万重山! 伴随那声清脆的尖叫,她的少女防线彻底崩溃。她用紧缩的温柔包裹着他的坚强,她身体的沦陷部位传来阵阵刺痛! “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不进去吗?” “对不起宝贝,我的‘先头部队’并不是每时每刻都服从我的指挥。” “你?!” “别生气,疼痛之后是快感。我会让你快活的!” 在他兴致勃勃的开下,她第一次走进了**的神mì 花园,她没有料到,自己的身体上竟然有那么多的神奇的领域,好象全身都布满了琴弦,轻轻撩拨一下,便流淌出一串快乐的音符。 一方洁白的手帕,记录了她青春的第一次绽放。 第二天早晨,慕容碧泓展开那方手帕。 “多么美丽的花开记忆啊!” 看着那星星点点的殷红,梦柔百感交集,双眼涌出无声的泪水。 “怎么了宝贝?不必伤感,这是每个长大的女孩都要遇到的经lì 。” 泪水依然滔滔不断地涌出,像两眼永远不会枯竭的温泉。 “放心吧,我会让你幸福的。” “我要把它保存起来。”她伸手去拿那方手帕。 “还是让我收藏起来吧。”慕容碧泓将手帕叠好,装进了自己的衣袋。 “英伦玫瑰”酒吧。 慕容碧浪一边缓缓地转动手中的啤酒杯,一边用朦胧的眼神打量着对面的白兰度。 眼前的白兰度笑得阳光而甜蜜,脸上的小酒窝忽深忽浅,充满了迷人的动感。 此时此刻,慕容碧浪才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是芬芳的笑容。 第一次见到这位阳光帅哥,她便有一种被子弹击中的感觉。从此,他的一颦一笑便驻足在她的脑海中,成为一道挥之不去的风景。 “那天,在海边,没有累坏你吧?”她双眼盈盈地望着他问。 听了这话,白兰度的脸微微一红,他的目光跟她的目光在空中触碰了一下,随即躲闪到一旁。他实在没有勇气跟那双温柔而又炽热的眼光对峙。 “在你印象中,我就那么脆弱得不堪一击吗?” 慕容碧浪莞尔一笑,抿了一下下唇,怪道:“怎么那么说呢,难道我就不能慰问一下我的勇士吗?” 白兰度惟妙惟肖地学了一下她吮唇的动作,说:“有你的鼓励,懦夫也会变成金刚的。” “哈哈,你是在模仿我的习惯动作吗?” “学得象吗?我觉得你在吮唇的那一瞬间特别的动人。” “是吗?我真想知dào 被我所‘动’的都是些什么人?” “当然是那些懂得欣赏美丽的人啦,名人不是有言吗?这世界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现美的眼睛。当你轻吮红唇的时刻,有一种别迷人的风韵,高贵、典雅、宁静、蕴籍尽在其中。” 慕容碧浪动作夸张地四处张望。 “怎么了?你在找人吗?”白兰度不解地问道。 “是啊,可是没有找到。”她的口气中带着几分失望。 “你到底在找谁呀?”白兰度也东张西望起来。 “我在找维纳斯,你刚才的话难道不是对她说的吗?” 白兰度哈哈大笑起来。 如果说漂亮是女人的外壳,而情趣则是女人的灵魂,那么慕容碧浪就是一个外壳与灵魂兼备的女人。 慕容碧浪眼中含笑地看着对面的这个帅气的大男孩无拘无束地哈哈大笑。 一个男人最可爱的地方就是他的童心,这颗童心也是唤起女人无限怜爱的终极法宝。 他爽朗的笑声,带给她一种阳光的味道。此刻,她真的希望自己的目光,能透过他那张俊美的面孔,抵达他心灵的微妙部位。 自从他第一次风度翩翩地走进她的视野,她的心湖便漾起一阵阵奇妙的波澜。惊喜与迷惑,开心与失望,满足与幽怨,在她的心中交织着、层叠着,涌动成一股无可言状的暗流,让她分辨不出爱与不爱的界线。 她始终想不明白,他对她的一往情深为什么总是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说他不爱,他对她温柔款款,笑意盈盈;说他爱吧,他又总是不够主动,有时甚至躲避着自己。尤其让她百思不解的是,他的接吻技巧那么高超,而他的**动作却那么笨拙。还有他面对她啊娜多姿的酮体时,他的‘小弟弟’竟然能无动由衷地睡大觉。 虽然在大海边,他们已经肌肤相亲,有过一次甜美、酣畅的身体交融,可她觉得自己跟他仍有一段无法缩短的距离,即便现在他就坐在伸手可及的对面,她仍然感觉得到这种距离。 我一定要消除这种距离!她在心里暗暗誓。 这就是她的性格,只要是她想要的,她就一定要得到。 “为什么那样怪怪地看我?”白兰度被她的目光盯得心慌意乱。 “我在测量你身上的品牌魅力,是否达到了某种程度。” “结论如何?”白兰度虽然有点忐忑不安,但脸上依然笑意融融。 “完全达标。你的这一脸灿烂笑容,再配上两句广告词,味道一定好极了。” “什么广告词呀?该不会是‘熊猫宝宝的傻笑’之类的吧” “就凭你那小样,还想当国宝?” “快点告sù 我,究竟是什么广告词呀?” 慕容碧浪吮唇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心中溢满了别样的温柔。 “别卖关子了好不好?” “绝对阳光、绝对魅力。——‘碧浪’告sù 你:其实,男人也需yào 滋润!” “好精彩啊!” “这两句广告词还配得上你的灿烂笑容吗?” “确实有点珠联璧合的意思。只是没想到我出道数年,今天竟然也沦落到卖笑为生的地步了。”白兰度故作悲愁状。 “一笑千金,笑得其所嘛!你知不知dào ?你的笑对我一生很重yào !” “那我可得谢谢你的慧眼了,来,干一杯!” 两只啤酒杯碰撞了一下,杯中淡黄色的液体溅起高高的水花。 “你知dào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吗?”慕容碧浪意味深深地问道。 “最远的距离?是南极和北极吗?”面对她莹莹的凝视,白兰度的目光闪烁不定。 “不,是鱼与飞鸟的距离。就像刘三姐歌里唱的,鸟儿倒知鱼在水哎,鱼儿不知鸟在林。” 白兰度低头不语,他在默默调集勇气,来一次超越自己的战斗。他慢慢地抬起头来,迎接她灼热的目光。 “我也看过电影《刘三姐》,记得里面有一句唱词是什么来着?噢,想起来了,是山中只有藤缠树,世上哪有树缠藤?” “青藤若是不缠树,枉过一春又一春。”慕容碧浪眼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忧伤。她知dào 爱情是两颗心的碰撞,而不是一颗心对另一颗心单方面的冲击。 “不知dào 为什么,我常常觉得我和你之间,是鱼和飞鸟的距离。”她的语气中透出一种莫名的哀怨。 “也许是这样。可是你也应当感觉得到,我一直在努力。” “努力不努力,关键看姿态。” “我姿态一直很好啊,朝气蓬勃、乐观向上。”白兰度认真地说,神态像一个回答老师提问的乖学生。 “是不是有不太讲礼貌的地方呢?” “不会吧?我对人一向彬彬有礼的。” “见了客人连头都不抬,你是不是也太彬彬有礼了?”慕容碧浪一脸揶揄的怪笑。 白兰度马上意识到她指的是那天在海边,自己的“小弟弟”的低姿态,他不由得两颊霞飞。 “那是我在养精蓄锐!你没听说过呆若木鸡的典故吗?”他为自己想出的“养精蓄锐”这个词暗暗得yì ,用在这里真是太恰如其分了。 “呆若木鸡能有什么典故呢?” “对斗鸡内行的人都知dào ,如果一只鸡凶相毕露、咄咄逼人,那它还远远不是最好的斗鸡选手。只有对外界的一切置若罔闻、呆若木鸡的时候,它才算达到最高境界。这个时候,虽然它一副木然的神态,可别的鸡一见它却纷纷逃避,即使有一、两只不知深浅的对手前来挑zhàn ,也必然惨败于它的足下。” “还有这样的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怪不得你后来表现得那样神勇,肯定是‘养精蓄锐’的结果吧?” 白兰度心中暗暗赞叹自己合情合理、天衣无缝的解释,知识改变处境和命运,一点不假! “今夜会有暴风雨吗?”慕容碧浪轻声问道。 “只要你渴生,它就会如期而至。”白兰度款款回应。 两人来到宾馆,开了个房间。 当房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时,慕容碧浪突然用双手捧住白兰度的脸,重重地在他腮上亲了一口,两抹鲜红的印迹赫然出现在他的脸上。 “盖了邮戳,你准bèi 把我邮寄到什么地方去呢?” “你想去哪儿?” “随便,天涯海角任你邮寄。” “想免费旅游?想得倒美。既然将你捧在了手中,我就不会再放手。要邮寄,也只有一个地方,你猜猜会是哪里?” “女儿心,海底针。我可猜不出来。” “那我就告sù 你,这个地方就是——我的心脏!” “哇噻,有没有搞错啊,我可是一米八零的伟岸男儿,你那小小的心脏,恐怕装不下吧?” “齐天大圣手中金箍棒大不大?还不一样被他藏在耳朵里呀。” “那是因为金箍棒能大能小。” “你不也是能大能小能长能短吗?” 白兰度一听,坏了,又上当了。他脸上现出怒目金刚状,喝问道:“哪里来的妖怪,竟敢如此羞辱我堂堂七尺男儿!” 说着,他便毫不客气地向她身上怕痒的部位连环攻击,这一招果然奏效,慕容碧浪在他的手指神出鬼没的出击下笑不可支,娇喘吁吁地连连求饶。 “哎呀痒死了。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小小妖怪,竟敢如此放肆,本公子堂堂须眉,焉能任你兴妖作怪!” “是啊,堂堂须眉,竟然用这九爪阴招伤人,也光荣不到哪儿去!” “好你个小妖,死到临头还出口伤人,看来不跟你来硬的是不行了。”白兰度摆出一副猛虎扑羊的姿态。 慕容碧浪见势不妙,扭身就逃。 白兰度怒不可揭地起身便追。从地上追到床下,笑声、喊声在房间里回荡。 毕竟回旋空间有限,白兰度在床上将她逮了个正着,他泰山压顶般扑了上去,两个人扭成一团。 闹了一会儿,两个人都累得不行,仰面朝天地大口喘着气。 过了一会儿,慕容碧浪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啼听着他激荡的心跳。 “你得心跳声真好听。” “好听吗?”他问。 “是的,清脆、激越得像战鼓一样,好象在召唤着勇士出征。” “真的勇士是不需yào 召唤的,因为出征是他的使命。” “可你的心鼓召唤的是变形金刚。” “变形金刚?哈哈,你的想像力真的很特别,很丰富。” “那是因为你的心跳启了它的灵感。” 白兰度开始用手指轻抚着她的秀,他觉得只有这样才对得起她的柔情似水。 这轻轻地爱抚如一只船桨搅动了她的心湖,让她柔静的水面漾起一轮轮温暖的涟漪。一种感动开始在她的眼睛里蓄积,慢慢凝结成两滴幸福,溢出眼帘,滑过面颊,滴落在他宽厚、饱满的胸膛上。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是我的两滴喜悦,正在你的胸膛上滑动。” 白兰度的手指顿时停止了爱抚,惊呆的他意识到,此刻俯在他胸膛上的女子对他真的是一往情深,他在思索自己有没有能力回报这海一样的深情。 见他默然,慕容碧浪抬起头来,充满怜爱地看着他的脸。灯光映照下,那张英俊无比的面孔愈地养眼。她情不自禁地再次双手捧住那张“英俊”,愈看愈爱,,好像在鉴赏一件稀世珍宝。 “我真想,把你一口吞下去!”她表达爱意的方式真是惊世骇俗。 白兰度灿然一笑,这朵被她捧在手里的笑容不仅具有视觉效果,同时还具有触觉效果,因而在她心中产生了特别立体而强烈的审美冲击,使她感受到一种融融的欣慰和满足。如果可能,她真的愿意就这样捧着这张心中最爱的脸,一直捧下去,哪怕捧到地老天荒、捧到海枯石烂。 “我要把你一口吞下呢,你怎么不说话?” “你见过被摆上餐桌还说话的鸡鸭鱼鹅吗?”他的语气里带有愤恨和不平的味道。 “我不管你这么多,我就是要让你说话。” “那好吧。能够为你献身,我感到很荣幸。只是不知dào 你的胃口是喜欢红烧呢,还是喜欢清炖?” “你明明知dào 我喜欢生猛海鲜嘛!” “哇噻!羊入虎口,今天我是死定了。你真的要把我生吞活剥吗?” “你说的对极了,只是程序不正确,应当是先活剥、再生吞。” “既然你有这么好的胃口、那我就舍命奉献一回吧。不过你千万得悠着点吃,可别让坚硬如骨的肉硌坏了你美丽的牙齿!” “你都快成了我的腹中之物了,还敢在这里摇唇鼓舌,如此可恶的家伙,不吃你吃谁?!” 说着张开红唇靠了上去。 “不要啦。”白兰度一边喊“救命”一边使劲不停地扭头躲避。 可是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最终还是让她个“吃”了个正着。好在她嘴上留情,并没有动用牙齿,而是用双唇捉住他的下唇,细细地品尝着。 来而不住非礼也,既然人家如此温柔宽容,他还得友好地回应才是。于是,两个人礼尚往来,缠绵地吻了个如胶似漆。 轻触、吮吸、深入、搅动|…… 俩人将各种接吻方式交替使用了一遍,直吻得情动如潮眼眸迷离。 “我们、去洗个鸳鸯浴好吗?”慕容碧浪情意绵绵地提议。 浴缸中的水在缓缓上升。 白兰度站在淋浴的莲蓬头下,任温热的水从头到脚淋个痛快。身上仅存的红色小内裤湿湿地紧贴在他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鲜艳和性感。 慕容碧浪穿的是一套黑地红花内衣,将她的丰满和神mì 部位包裹得分外娇娆和诱人 她一步步靠近那湿热的雨,心如撞鹿,步伐却温柔而坚定。 她终于站在了雨中,跟他面对面享shòu 倾泻而下的水的轻抚。淋漓的温水浸湿了她的长,顺着她光洁的皮肤缓缓地流淌而下,一种舒爽和愉快油然而生。 朦胧中,她微微抬起头来,从上而下地欣赏着雨中的情人。 先是湿湿的头,然后是精美的面庞,浓眉大眼不停地扑闪着天真和机智,秀挺的鼻梁带着一种卓尔不群的骄傲,嘴唇棱角分明,带着一份天然的厚实和性感,让人想入非非。还有那个性斐然的下巴…… 当她的目光扫过他秀雅的脖颈,落在他浑圆的肩部时,却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她在他的右肩现了一个被牙齿咬过的印迹!她立kè 想起了那天俩人在海边的欢爱,于是转过头去看他的左肩,左肩上也有一排牙印。她细细地对比了一个,现这两副牙印,迥然不同。左肩的那副比右肩的小而且浅,上、下齿痕呈圆弧状,而右肩上的那副不但大和深,而且一条齿痕上明显有两只虎牙的印迹。也就是说,这两个齿痕不是一个人的“杰作。” “咦,你右肩上的齿痕是怎么回事?” 他低头一看,看到了那个带虎牙的齿痕,还没等他说话,下面的“弟兄”已经“揭竿而起”,将他的红色小内裤撑得如鼓胀的风帆。 由于两人肌肤相贴,慕容碧浪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崛起”,她嘿然一笑说:“这小家伙这回怎么这么主动?该不是陈胜、吴广们到了大泽乡,遇上大鱼就揭竿而起了吧?” “官逼造反,民不得不反。”白兰度一边调侃,一边暗自欣慰,刚才他还想担心自己的小家伙会不会还跟上次一样不讲礼貌地只顾睡觉,现在,他不用再担心这个“礼貌”问题了。 “这牙印是怎么回事?”慕容碧浪用手指着他的右肩再次问道。 白兰度刚刚放下的心又刷地一下提了起来。他默默地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用一种嗔怪的口气说:“你还好意思问?这不是上次在海边,你创造的丰功伟绩吗?” “可我还记得,我咬的是你的左肩呵?” “你当时爽的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还顾得了什么左、右呀?” “可我真的记得当时咬的是你的左肩嘛,再说、、、、、、”她未来想说“再说我的嘴没有那么大,而且也没长着两颗虎牙”的,但话到嘴边,她忍不住没说。 “如果不是你咬的,那没准儿是‘彪彪’咬的,‘彪彪’是我养的一条狼狗,常常跟我耳鬓嘶磨,淘气极了。” 慕容碧浪自然不接受这个说法,她还不至于笨到分不清人牙和狗牙的地步,再说了,她还没见过长着两颗小虎牙的狗。 “狗还会咬它的主人吗?”她问道。 “一般情况下不会,因为狗是一种忠诚的动物。但狗性一上来可就难说了,它会不管你什么主人不主人的,张口就要咬,不咬出血是不会松口的,而且专拣肉多的地方下口,大概它也知dào 我的肩膀上的肉好吃吧。”白兰度一边旁敲侧击,一边故yì 将自己的左肩转到她眼前,好象在用身体语言提醒她:左边的这个齿痕可是你咬的吧? “嘿,小样你行啊,会拐弯抹角地骂人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迅疾出手伸进他的红色内裤,牢牢掌握了他的“命脉。” “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商量。”白兰度惊声叫嚷。 “既然你骂我是狗,那我想当君子也当不成了,不如撒一回野,捍卫一下动物的尊严。”“命脉”在手,自然理直气壮。 眼看求和无望,白兰度不甘心这样让别人抓住“把柄,”他举起双手在她眼前示威似地展示了一下,然后双“手”齐下,直朝他的前胸袭来。 慕容碧浪见他来不善,已无心再掌握对方的“命脉”,她慌忙回救,双手交叉着守护好自己丰满的“国土。” 白兰度成功解围,重获自由的青鸟在“雀巢”里欣然起舞,将那片红帆撑得愈鼓胀。 “有效的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善哉、善哉!”白兰度竖起右掌,口中念念有词。 看着他那种不论不类的样子,慕容碧浪捂着胸前丰饶的山河开心地大笑。 “就凭你一脸色情,还想出家当和尚?不过你若是做了和尚也有优势,至少不用专门用手敲木鱼了。” 白兰度自然知dào 她是在揶愉他的“豪情万丈。”他才要开口反击,浴缸里的水已经溢了出来。 他朝她做了个“怒目金刚”状,走过去堵上了水笼头。 他顺手试了一个水温,转身朝她做了个“OK”的手势。 慕容碧浪温柔地一笑,顿时满脸春意融融,她的手里变魔术似地出现了两朵玫瑰花,红红的、艳艳的,花瓣上好象带着晶莹的水珠。 只见她轻摆腰肢,款款地走到浴缸前,用纤纤素手摘下花瓣,轻轻地放进浴缸中,姿态优美得如天女撒花。 花瓣一片一片地落入清澈的水中,在水中漂浮着,涌动着,不一会儿,两朵玫瑰花的花瓣都撒在了水中,浴缸里的水因为花瓣的加入而变得红艳艳的,爽心悦目。 果然是个善于制造情趣和气氛的女子,白兰度在心中暗暗赞叹。 “你把我抱进去好吗?”见他愣,慕容碧浪温柔地命令道。 白兰度很听话地走过来,将她轻松地拦腰抱起,放进了漂着玫瑰花瓣的浴缸中。 浴缸里的水溢了出来,一些花瓣随着溢出的水飘落到地上。 “该你下水了,我的巡洋舰!”她亲呢地召唤着他。 白兰度也走了进去,激活了水中的花瓣,只见它们漂呵荡呵,红灿灿的煞是好kàn 。 他也像慕容碧浪一样地将身体浸入水中,水温恰倒好处,水也刚好浸到他们的胸部。浴缸也足够宽倬,两个人在里面还游刃有余。 对面而坐,白兰度感到对面射来的视线温柔而灼热,他有些拘谨,不敢抬头与她的眼光接触。 “你该不是在给我表演闭目羞花吧?”她忍不住地逗着他。 “没有啊,我好象正在学习和适应怎样与你做近距离的亲密交流。”他朝她笑了笑,是大脑指令下的笑。 这笑容虽然不如平常笑的那么自然,但对慕容碧浪来说已经足够了。此时此刻她正沉浸在一种奇妙的幸福和愉悦中,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开心,何况是洗“鸳鸯浴”呢? 她朝他神mì 地一笑,然后从容自若地脱下了自己的内衣。 透过清澈的温水,她可以看见他的红色小内裤还在水中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你没看到我已经与你赤诚相见了吗?” “我、看、看见了。”他的嗓子有点干涩,说话也有点吞吞吐吐。 “那就把你的红色小风帆也撤下来吧,我跟你做一个好玩的游戏。” 此刻,在慕容碧泓为“床上新人”筑建的爱等里,也正上演着一场风月好戏。 “我们做一个好玩的游戏吧?”慕容碧泓兴致勃勃地提议。 “怎么做呢?”周梦柔扑向着一双犹带稚气的眼睛,俏声问道。 “就是抓阄**,我们俩各自出几个题目,写在纸上,抓到哪个就照哪个题目做。” “嘿,这倒有趣,那就是开始吧。”显然,她对这个游戏很感兴趣。 两个人迅速地行动起来,不一会便大功告成。 周梦柔拿过来慕容碧泓写好的纸条,只见三个纸条上分别写着:万山红遍、春江水暖、还有一个是长驱直入。 而慕容碧泓则看到她写的三个纸条分别是:全国解放、孤刹老僧和泥牛入海。 虽然不能完全猜透对方题目的意思,但根据字面也多少能猜个**不离十。 两人把纸条搓成纸团儿,混合在一块儿,笼在手心里晃了好大一会儿,然后随意地往梳妆台一撒。六个阉便星罗棋布地出现在桌面上,每一个纸团都包裹着一个有趣的游戏。 剪刀、布包、锤。 第一局,周梦柔赢了,她满心喜欢地抓起了一个阉,打开一看,嘿!天随人愿,正是自己写的“全国解放。” 一看她抓的不是自己出的题目,慕容碧泓故做悲愁状,“怎么又让你占了先机呢?唉,真是老天无眼呵!” “谁说老天无眼,我倒觉得他老人家心明眼亮呢,比如现在他就很关照我。”周梦柔开心地说。 “快说说你的‘全国解放’是什么内容吧。”慕容碧泓倒也服赌认输。 “这还用问,当然是要你吻遍我的全身喽!” 当她静静地在床上玉体横陈的时候,他再一次被她娇美的青春酮体震撼住了。他的目光贪婪地在她光洁的玉体上来回穿梭,从一道风景浏览到另一道风景,每一处风景都让他留连忘返。 他实在不知从那儿下口。 “怎么还不开始你伟大的征程?” “我记得除了陕甘宁等几块根据地以外,最先解放的是东北三省。可你身体的哪个部位是东三省呢?” “嘿,你可真够较真的呵,让我想想……有了,就从我的左脸开始吧。” 桃腮诱人,正好下口。 贪婪的唇舌从此开始了壮美的征程。 轻轻的触吻如诱敌深入,孜孜不倦的深吻似重兵攻城,还有那神出鬼没的南征北战,意想不到的围点打援。用力的吮吸如兵临城下,舌尖的蠕动象和平谈判,一路攻城掠地,风卷残云。 在他巧妙的唇舌攻击下,她禁不住娇喘连连,腰肢扭摆成风中的细柳。 “哎呀,我受不了了,你停下来,我无条件投降,哎呦,痒死我了。” 看着对方俯称臣,慕容碧泓自然乐不可支,以胜利的姿态宣bù “全国解放。” “该我抓了。”慕容碧泓信心十足地抓起了一个纸团儿,展开一看,顿时高兴得叫了起来:“哈哈,真是天从人愿,想什么来什么!” 周梦柔探头一看,纸条上写的是:春江水暖。 “这是什么意思啊?”她不解地问。 慕容碧泓神mì 地一笑,并不回答,而是起身倒了一杯热水,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凉的果汁,“啪”地一下启开一拉得,接着把水杯和果汁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你要做什么呀?”她问。 “别着急,我会告sù 你怎么做的。古诗不是说‘春江水暖鸭先知’吗?你用嘴含一口热水,然后……”他故yì 不说出来,只是用手朝自己的腹下指了指。 周梦柔立kè 便领会了他的意图。 “这种游戏亏你想得出来,我不干。” “刚才我已经把你‘全国解放’了。所以我说了算,你不干可不成。” “那你也不能为所欲为啊。” “刚才我提着脑袋出生入死,南征北战,现在我爽一爽也是应该的嘛。” 见他还在迟疑,他接着恳求说:“好宝贝,来吧。” 她只好端起水杯,用嘴唇试了试温度,梢微有一点烫,正好玩这个游戏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无拘无束的鸭子,徜徉在温暖宜人的春江之上。流动的水波起伏着它的羽毛和噗掌。风是那样的柔,阳光是那样的暖,它闭着双眼快乐、舒畅地随波逐流。口中喃喃自语:“好舒服啊。” 就在他在温柔梦中飘飘欲仙之际,全身的肌肉猛然紧缩了一下,他知dào 是她换了味道,口种所噙的不再是温热的水,而换成了冰凉的果汁。 一下子从温暖融融转换到冰凉世界,感觉是那样的奇妙,一阵说不出的凉爽从他高昂的“感受器”迅速地向他的大脑、四肢和皮肤袭来,就像滚滚而来的寒流一下子覆盖了整个世界,使得环球同此凉热。 果然妙不可言。 几度寒热交替,他的“宝剑”早已百炼成钢,只见它正以一种怒冲冠的神态,傲视着整个世界。 既然激情勃,他当然希望下一个阉能抓到“长驱直入,”这样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挺进中原,纵马驰骋。 可是不料她抓的竟然是“泥牛入海。” “真扫兴,来个‘长驱直入’多好,让英雄有用武之地。” “想的倒美。抓到‘泥牛入海’已经很照顾你了,要是抓到‘孤刹老憎,’你可就惨了。” “‘孤刹老僧’怎么个玩法?” “就是无论我怎么挑逗、戏弄,你都不能有丝毫反应,既不能动凡心,更不能起**,否则就得认输受罚。瞧你现在这状态,我还没有温柔呵护,你就大炮冲天了,非受罚不可。” 听她这么一说明,慕容碧泓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连声“谢天谢地。” “那这‘泥牛入海’怎么玩?” “这还用问?把牛赶进海就可以了。” 慕容碧泓心头一乐:“嗯,这个还不错,还是得让英雄有用武之地嘛。” 他兴冲冲地翻身上马,一步到位,接着就要大动干戈。 “你不能轻举妄动!您必须遵守游戏规则,泥牛入海无消息。你若是蠢蠢欲动,就按犯规处理。” “小浪货,从哪里想出的这种折磨我七尺男儿的馊主意?真zhèng 气煞我也!他咬牙切齿地骂道。” “三寸小儿也敢妄称七尺男儿,你也太夸张了吧?” 见她故yì 羞辱自己,慕容碧泓心中升腾一股无名之火。那深入大海的“小牛”被憋得难受,又蹦又跳地抗争着。 情急之下,他灵机一动想出个出奇制胜的办法 慕容碧泓会心地一笑。立kè 抖擞精神冲杀起来。 湿润的“战场”上,“小牛”锐不可挡,刚才长时间的“引弓不”,让它的胸膛里蓄满了“复仇”的怒火,如今总算有了用武之地,自然冲锋陷阵,不遗余力。 由于选择了最佳的冲锋时机,战果自然辉煌而圆满。每一次冲击都触她身上最快感的神经。她感到自己像一块薄薄的浮冰,在暖暖的阳光照射下,正一点一点地融化,她情不自禁地喊出心中的快乐,她的呻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高亢和低沉交织成一奇妙的小夜曲,回响在深而又深的夜里。 在慕容碧泓听来,她的喊叫不啻是激昂斗志的冲锋号,胜利就在前方,他毫不犹豫地起了最后的冲锋,勇猛、迅疾,酣畅淋漓、势不可挡…… “我跟你做一个好玩的游戏。”慕容碧浪一脸神mì 地对白兰度说。 “到底是什么好玩的游戏呢?”白兰度不解地问。 “你先把你的红色小风帆撤下来,我就告sù 你。” 临阵怯场的白兰度有些迟疑。 “面对一个赤身**的女子,你不该如此迟疑。是不是想让我帮你一下?”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到关键时刻,他就驻足不前。 “不,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他一边谢绝她的帮zhù 一边干脆利索地褪去了自己的最后一件内衣。 他的“宝贝”正处在一种激昂的状态,在水中翘然直立,像潜水艇的潜望镜一样,小荷才露尖尖角。 慕容碧浪抿唇一笑,用手指点着他的“宝贝”喝斥道:“小家伙,你架子不小嘛,让我千呼万唤才肯出来。” 白兰度急忙将“宝贝”向水里潜了一下,但透过清澈的水,仍能看到它剑拔弩张的雄姿。 “我们剪子、布包、锤,谁输了就得去做一项惊险而刺激的工作,工种就是潜水探宝。” “好的,那就开始吧。” “剪子布包——锤!” 第一把是两只剪子相对,平局。 第二把是布包和锤,慕容碧浪胜利。 “快下水吧,我的潜水勇士。”她兴奋地催促道。 “我的耳朵怕进水,我去找点纸团什么的把耳朵塞上。”说着就要起身。 “不必去找,我早给你准bèi 好了。”她朝他晃了晃自己的中指。 这样天然的耳塞,真是太棒了! 慕容碧浪伸出双手,用手指堵住他的耳朵。 白兰度缓缓地将头潜入了水中,用柔软的唇舌探寻着那片水草丰美的宝地。 桃源洞口前来了一个顽皮的小孩,他磨磨蹭蹭,左跌右撞,时而步态缓缓,时而急促出击。突然间,他连门不敲便一下子闯进了桃源洞内…… 慕容碧浪闭着眼睛,全身心地感受着他在水下的一个细小的动作。他的每一次温柔出击都能让她舒服倍至,一种妙不可言的快乐电流般涌向她的全身,让她的每一个细胞都欢欣起舞。 她双手的中指正一左一右地塞在他的耳朵里,他又圆又大的脑袋自然处于她的掌心之间。望着这颗浑圆的脑袋正在水中为自己制造快乐,她不由得感动丛生。她用充满怜爱的手指轻轻按摩着他的脑袋,像是在抚摸一件人间至宝。快乐和感动交汇成一股冲天的浪潮,在她的脑海里澎湃,在她身体的每个细胞内喧嚣。 终于,那颗浑圆的脑袋猛然一下冒出水面,满池的清水随之激荡,鲜艳的花瓣顺水飘浮。白兰度迅速地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看样子是在水里憋坏了。强劲的气流从他的口、鼻中呼啸而出,喷在她的脸上,让她感到酥痒无比。 他大口大口地喘了好一阵,才脱口吐出一句“哎呀,可憋坏我了!” 慕容碧浪柔情满腔,双手捧住他湿润的脸庞,狠狠地亲了他一口,自肺腑地说了声“谢谢你宝贝!” 他们继xù 剪子布包锤。这一次,慕容碧浪故yì 输给了他。 白兰度学着她的样子,伸出自己的双手,用中指塞住了她的耳朵。 她含笑看了他一眼,然后欣然将头沉入水中。长长的秀在水中摇曳成一朵黑色的流云,再加上玫瑰花瓣鲜亮的点缀,显得赏心悦目,充满飘柔的动感。 猛的一下,他感到自己的“宝贝”正被一个柔软的水中生物所触碰,在它温柔的撩拨下,他的“宝贝”不停的摇晃着,像一个警觉的哨兵,全神贯注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然而对方在几次温柔地袭击之后,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他的“前方哨位”。这是一种柔软的包绕,接着便是轻轻地蠕动,像是慢慢地含化已经入口的奶油糖。 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一种奇异的感觉罗网一样罩住了他。 他不自觉地用手将他的头托出了水面。 慕容碧浪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睁开眼睛问道:“怎么让我提前出水了?” “你再不出水,我的‘棒棒糖’就要彻底融化了!” 慕容碧浪“哈哈”一笑,爱意融融地看着他,眼光中充满水一样的温柔和期待。 白兰度不会读不懂她的眼神。 两人变成了两只水中的鸳鸯。 带有玫瑰花瓣的水流不断的从浴缸中倾溢而出,节奏鲜明,一浪高过一浪…… 第九章 有没有一扇窗 第九章有没有一扇窗 能让你不绝望 【此刻,他那张脸冰川一样的挂在那里,她搜遍他的整个面孔,都没找到哪怕一个温暖的细胞。 …… 衣着时尚,风度优雅,白兰度和男友像两座挺拔俊美的山峰行走在大地上。 …… 爱,可以很深,而欲只能寸进。只有荡漾在爱的波涛上的小舟才能体验欢乐的最高境界。】 慕容碧泓躺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头枕绵软的椅背,似乎在闭目养眼。 其实他正在回味昨夜与周梦柔共度良霄的每一个细节。 办公室的门“唰”地一下被推开了,随即而来的风吹醒了他的好梦。 他有些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丽丽已经轻轻袅袅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紧跟着进来的秘书忙不迭的走向前来,低头认错道:“对不起总经理,都是我不好,我怎么都没拦住这位——小姐。” “你先下去吧!”慕容碧泓狠狠地瞪了秘书一眼,冷冷地命令道。 秘书唯唯诺诺的走了出去,并轻轻的拉上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丽丽两个人。 他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现她的眼神跟平时明显不同,她像带有一股隐隐约约的冷漠。 “你来做什么?”他底气十足地问,之所以这么有底气,是因为他不许像“丽丽”这样的风月佳人到办公室来,这次显然是丽丽“犯规“了。 “我要是不到这儿来,怎么能一睹你的尊容呢?”连讽带刺,是她一向的风格。 慕容碧泓已经很长时间没到她住的地方去了。刚才她给他打电话,说想跟他见一面,他回话说他现在没时间。她又说有很重yào 的事,一定要见见他。他不耐烦地说了句“你能有什么重yào 的事!”然后不由分说的挂了手机。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强行“闯宫”了。 “你来做什么?”他问的简短而冰冷。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丽丽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么冷酷无情的话出自慕容碧泓之口。因为正是这个人,曾用满脸的笑容向她殷勤示好,曾用绵绵情话向她山盟海誓。此刻,他那张脸冰川一样的挂在那里,她搜遍他的整个面孔,都没有找到哪怕一个温暖的细胞。 原来那些甜言蜜语都是一些随说随消的泡沫,原来自己所倚靠的是如此薄情的人面色狼。 她不仅再次为自己的轻信悔恨不已,同时她暗暗的咬着牙齿,象是下定了某个决心。 “我来给你送样东西。”说着,她从自己随身带来的挎包里掏出一张用塑料盒装着的光盘,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 丽丽咪眼一笑,说:“这是一张能让你恢复记忆的光盘,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地看一看。”说完,她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一朵云似的飘然而去。 只留下一团疑惑停泊在慕容碧泓的心头。他匆匆打开电脑,将丽丽送来的光盘放进光驱,双眼紧张兮兮地盯着显示屏。 不一会儿,显示屏上出现了他和丽丽在床上的激情画面,急促的喘息声,令人眼热心跳的**动作,清晰真实的面部表情,还有那情不自禁的呻吟和呐喊…… 他随即停止了播放,不必再看下去了,他知dào 这张光盘上的所有内容,甚至每一个细节。因为这张光盘是以前他和丽丽兴之所至拍了自娱自乐的,拍成后他们一起观看了很多次。 她为什么送这张光碟来呢? 他疑惑不解,闭目回忆着刚才丽丽临走时那张意味深长的脸。 不行,我得弄个明白! 他拿起手机,在通讯录中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丽丽的名字,他猛然想起不久前已经将她删除了。 他用手拍了一下脑袋,突然想起刚才丽丽跟他通过电话,他在已接电话中找到了她的号码。 他急切的按了一下送键。 “喂、是我,你送来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堂堂正正的慕容公子也有着急的时候呀?哈哈,真有意思。”丽丽故yì 答非所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语气虽然严厉,但底气却有些不足。 “我可以告sù 你,不过为了郑重起见,还是当面相告为好。我没有走远,就在你公司对过的“春来气爽”茶楼里,劳驾你过来一下吧?” 慕容碧泓心里一惊,她没有走远,看来是有备而来,而且来着不善。 当慕容碧泓匆匆走进“春来气爽”茶楼时,看见丽丽正坐在一个临窗的位置,一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一边悠闲地品着茶。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走过去问道。 “一个大男人,这么站着跟一个女人说话,是不是不太风度啊?”她匆匆扫了他一眼说。 慕容碧泓只好在她对面坐下来,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你不想喝点什么吗?” “不必了,你最好有话直说。” “那好吧,既然你和我的缘分已经走到了尽头,不如就好和好散吧。”她用的是“你和我”而不是“我们”。 “可以。”他面无表情的说。 “我想知dào 你打算如何了结这一切呢?” 慕容碧泓木然的看着她,一言不。 “以开始到现在,一共是一年零三个月的时间,这是我青春最艳丽和美好的时光,我把自己完全彻底地给了你,包括一个女人一生中最最宝贵的第一次。” “你说得没错,可你真zhèng 想说的不是这些吧?” “我想知dào 你怎样补偿我为你付出的青春?” “我不赞成你用‘补偿’这种说法。虽然这一年多你为我付出了青春,可我已经为你买了房子,为你弟弟付了学费,还有你的衣食住行,我都是付了钱的。我承认我玩了鸟,可是我也养了鸟,你必须清楚这一点。当然,看在我们过去的缘分上,我会最后给你一笔钱。” “看你一脸慈善的样子,是不是把我当做非洲难民了?“ “随你怎么想,你把它当作‘补偿’也无所谓。房子当初就是以你的名义买的,当然要属于你,除此之外,我再给你二十万元。” “你的施舍真慷慨啊!”丽丽脸上漾起一朵嘲讽的笑容。 “这已经是相当优厚的待遇了。” “那我要是不接受呢?” “随你的便!”慕容碧泓的话比他的面孔还冷酷。 “既然你如此绝情,那就别怪我不讲情义了。 慕容碧泓听了,不屑地扫了她一眼。 “你最好还是听听我的意见,这对你、我都有好处。” “好啊,那你就说吧。” “除了房子之外,你再给我二百万!然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远走高飞,你继xù 在上海风流快活。” “二百万?你可真敢大张狮子口啊!你为我会给你吗?” “你可以不给。如果你希望你的未婚妻能欣赏到你的床上表演的话。”丽丽终于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什么?你是说那张光盘?” “正是。” 原以为丽丽不过是一个娇弱的小女子,现在看来是小瞧她了,因为她一出手便击中了自己的软肋。 “慕容公子不必着急,我给你留了两周的时间,应该够用了。”说完,丽丽扫了他一眼,飘然而去。 慕容碧泓感到一阵眩晕,窗外的车水马龙好像旋转起来…… 又一个夜晚来临了,骚动的**开始了追欢巡乐,而孤独的灵魂却在寻找可以畈依的胸怀。 慕容碧波打开电脑,进入了QQ聊天室,在好友名单中搜寻着“三十七度港湾”。 找到了,可她并不在线。 他的心一阵失落。 左键双击“三十七度港湾”,然后用键盘打出“你知dào 我在等你吗?” 出去以后,他一边等待回音一边随意浏览网页。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可她还没有出现。 他的情绪变得慵懒起来,浏览网页的目光也愈地滞缓了。 终于,QQ“滴滴”的叫声让他眼前一亮,他等待的人出现了! 三十七度港湾:姗姗来迟,真是太抱歉了,你没有等太久吧? 他匆忙回话:还好了,还没等到海枯石烂。 对方回了个小头像,舌头一伸显得很调皮。 他回应以破碎的心脏。 三十七度港湾:一个男人的心脏是不该如此脆弱的! 不系之舟:没关系,我的生命力非常强dà ,足以修复任何伤痛。 三十七度港湾:你这句话说得很豪迈,我感觉你是一个相当强悍的男人。 不系之舟:你的感觉很准确,由此看来你是一位心思敏锐的女子。 三十七度港湾:你的名字——不系之舟,给人一种狂放不羁的野性之美。 不系之舟:你的港湾为什么是三十七度呢?三十九度不行吗? 三十七度港湾:三十七度是人体的正常温度,要是变成三十九度,我就得吃退烧药了。哈哈,你真够晕的! 不系之舟:看来该吃退烧药的我。你现没有,我们名字还真蛮有缘分的呢? 三十七度港湾:是吗?我怎么没现呢? 不系之舟:你对照一下就知dào 了,一个是不系之舟,一个是三十七度港湾,这简直是天作之合呢! 三十七度港湾:你真有能耐,天作之合这样的词也是随便用的吗? 不系之舟:港湾和舟本来就有这种天然的缘分嘛!无论怎样英勇的舟都有疲倦的时候,这时它会渴望港湾,渴望一个能让它休养生息的怀抱。 三十七度港湾:可是当它获得了给养,恢复了体力和斗志,它就会告别港湾,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所以,作为港湾,有时它是幸福的,当舟依偎着它的时候;有时它又不是忧愁的,当舟在远方劈波斩浪的时候。这时,它的心里充满了牵挂和思念。 不系之舟: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幕幕? 三十七度港湾:说的好!人生本来就是一只欢乐与忧愁交织而成的麻花,二缺一不可。相聚和分离使得生命多姿又多彩。就像女郎和织女,虽然一年只有一次七夕之会,但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不系之舟:果然精辟,堪称金玉良言,看得出,你对诗词很有研究。 三十七度港湾:研究谈不上,只是喜欢而已。唐诗、宋词、小说、名人传记,还有对联什么的,我倒都喜欢涉猎。 不系之舟:太棒了,我也喜欢对联这种游戏。 三十七度港湾:是吗?怪不得有人说,羽毛相同的鸟总会飞到一起,看来我们还真像你说的那样缘分不浅呢! 不系之舟:莫愁前路无知己,聊天也能遇知音。既然相遇,我们切磋一下对联如何?“ 三十七度港湾:“好啊,请出上联。 不系之舟:“四月黄梅天。” 三十七度港湾:我得好好想一想,这个上联看似简单,可以有许多下联,但最切合的恐怕只有一个。 不系之舟:别着急,慢慢地想。 三十七度港湾:嘿,有了!下联对“三星白兰地”,你以为如何? 不系之舟:(竖起大拇指图形),哇噻!太棒了!满分! 三十七度港湾:谢天谢地,这可是个绝对,我总算没有露丑。我可以给你出个上联吗? 不系之舟:拭目以待。 三十七度港湾:看好了,我的上联是“珍妃苹果脸” 看着这五个字的上联,慕容碧波立马开动了大脑机器。他想出一个“观音兰花手”,虽然也说得过去,“观音”对“珍妃”倒也可以,但“观”与“珍”就对得不那么贴切了。 三十七度港湾:很抱歉,这个对联难度确实大了一些,下联是两个国名,还需yào 我进一步提示一下吗? 不系之舟:不必,我正在思考。 猛然,他眼前一亮,随即脸上绽开得yì 的笑容。 不系之舟:我下联对“瑞士葡萄牙”可以吗? 三十度港湾:你真棒,答对了! 慕容碧波又将“珍妃苹果脸”与“瑞士葡萄牙”对照了一下,确实是珠联璧合的绝妙之对。看到对方的夸赞,他情不自禁地吹起了悠扬的口哨。 三十七度港湾:能谈谈你的爱好吗? 不系之舟:当然可以,只不过爱好多多,一言难尽。 三十七度港湾:那就拣你最喜欢、最拿手的说嘛! 不系之舟:滑雪、飙车、小号、冲浪。 三十七度港湾:冲浪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 不系之舟:那当然了。乘着浪峰掠过水面,只身穿过巨浪的袭击,美女为你呐喊,海鸥从身边飞过,真是要多爽有多爽呢! 三十七度港湾: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原来你是一个为美女而历险的好色之徒。 不系之舟:人生需yào 动力,作为一个凡夫俗子,我也把美女的呐喊视为动力来源之一。 三十七度港湾:目的虽然不纯,性格倒也坦率。我从电视上看到的冲浪都是冲浪站在冲浪板上,纵身于碧波万顷的海面上,飘然若飞。我想知dào ,他们是怎样靠近海浪的呢? 不系之舟:哈哈,还真让你给问着了。让我来告sù 你吧。冲浪先是把腹部趴在冲浪板上,然后到海浪成型的地方。当大浪开始冲向岸边时,冲浪选手就奋力划到海浪的前面,在海浪开始把冲浪板冲向海边时,迅速站立起来,一脚在前,一脚在后,以改变身体的重心来驾驭冲浪板横过波面。 三十七度港湾:哦,原来是这样。那冲浪是不是也很危险呢? 不系之舟:弄潮儿向涛头立,哪能不危险呢!但战胜大海的勇敢精神与必胜的信心,是冲浪必具的素质。只有快意驰骋于惊涛骇浪的人,才能真zhèng 地享shòu 到大海的洗礼。 三十七度港湾:看来你确实酷爱这项水上运动。 不系之舟:是的,不只是快感。它对我的工作也有很重yào 的启迪。 三十七度港湾:对做生意也有启迪吗? 不系之舟:你怎么知dào 我是做生意的?我没有告sù 过你啊? 三十七度港湾:是我猜的。冲浪对做生意能有什么启迪呢? 不系之舟:冲浪选手需yào 把握很准确的时机,同时要有很灵敏的反应,以保持身体的平衡。这对于如何敏锐地把握商机,立于不败之地是很有启示的。 三十七度港湾:不说不知dào ,世界真奇妙。你倒蛮会融会贯通呢! 不系之舟:融会贯通谈不上,我只是略具一点悟性而已。 三十七度港湾:能告sù 我你做的是什么生意吗? 不系之舟:房地产。 三十七度港湾:哦,是个年轻的行业呢。 不系之舟:虽然年轻,却是风生水起,前景无限,大有后来居上之势。尤其在上海,房地产更是行天独厚,异军突起,如今正值花样年华。 三十七度港湾:你好象对自己的行业情有独钟,都说热爱是最好的老师,相信你一定能干得非常出色! 不系之舟:谢谢你的期许和信任,我会的! 三十七度港湾:我听说房地产业这一行业利润很大,但风险也很大,是这样吗? 不系之舟:是的,风险和利润就像挑zhàn 与机遇,本来就像一对孪生兄弟一样难分难舍、如影相随。正如酷爱飙车和冲浪一样,我喜欢迎接挑zhàn 。 三十七度港湾:敢于冒险、勇于拚搏,这是男人身上最闪光的特质,也是令我最欣赏与喝采的地方。 不系之舟:谢谢你的鼓励,看来我别无选择,只有倍加努力了。 三十七度港湾:不必客气。做姐姐的鼓励一下弟弟,也是份内之事。 不系之舟:请问姐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三十七度港湾:职业化妆师。 不系之舟:能具体一点吗? 三十七度港湾:我在扬子江影视影视公司工作,是专门为演员化妆和造型的。 扬子江影视公司?慕容碧波眼前一亮。 不系之舟:请问你们公司有个叫兰晶的演员吗? 不等对方回答,他又匆匆地敲击键盘。 不系之舟:就是在不久前播放的《上海丽人》中扮演女主角的那个。 三十七度港湾:有的。 不系之舟:太好了,你跟她熟吗? 三十七度港湾:还可以,在工作中打过一些交道。 不系之舟:你认为她怎么样? 三十七度港湾:还可以。 不系之舟:怎么回答的这么简略? 三十七度港湾:因为我不知dào 你问的是哪一方面。 不系之舟:当然是相貌、气质、心地、谈吐、性格、神态等这一切的总和了。 三十七度港湾:那我的回答依然是“还可以”。 不系之舟:你如此惜墨如金,不怕我对你产生“红颜相妒”的印象吗? 三十七度港湾:随便你。对于这么笼统的问题,我只能这么回答。 不系之舟:那我就分开来问,你不认为她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子吗? 三十七度港湾:与寻常女子相比,她算得上美丽动人;但在美女如云的影视圈里,她远远算不上鹤立鸡群。 不系之舟:是这样吗? 三十七度港湾:那当然了,从一个化妆师的角度来看,我还是比较喜欢为她化妆的,因为她无论面容还是身材,都不需yào 我用化妆技术来掩饰什么缺陷。 不系之舟:你是在说她天生丽质吗? 三十七度港湾:你可以这样理解。 不系之舟:你对自己“辞海”里的形容词管理得真严格啊! 三十七度港湾:你是这样感觉的吗? 不系之舟:嗯。 接下来谁也没说话。 沉默足足持续了五、六分钟。 三十七度港湾: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不系之舟:没有。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你能不能告sù 我,你心目中的爱情是什么呢? 三十七度港湾:爱是前世千年万年的祈祷、爱是今生无怨无悔的热著。 不系之舟:说的好!你的“辞海”怎么突然复活了呢? 三十七度港湾:你能预期火山什么时候喷吗?那么你心目中的爱情是什么呢? 不系之舟:爱是惊鸿一瞥的怦然心动,爱是临水照花的心心相印,爱是读你千遍也不厌倦的互相欣赏,爱是分别后无法割舍的牵肠挂肚。 三十七度:爱是缓缓撑起的一方晴空,也是小号如泣如诉的深情问候。 不系之舟:爱情就是一个问:“嗨,是你在那里吗?”另一个答:“是的,是我在这里!”然后两人深情凝视,牵手走到了一个叫“家”的地方。 三十七度港湾:爱是冥冥天意完美无缺的安排,相识靠缘分,相处是天分。惟有两个人怀着平常、豁达、迁让的心境面对才可度过,因为感情是要用一辈子时间去释fàng 的。 翡翠山庄的夜晚宁静而安详。 晚饭后,慕容碧浪一头扎入游泳池,在碧绿的池水中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身心。 她先是用蛙泳和自由泳交替游了一个来回,然后换成仰泳,轻松地漂游在水面上。 仰面朝天,满天的星星尽入视野。天空是那样的深邃与浩瀚,星星多得数也数不清。突然,她觉得群星中有一颗星星在不停地朝她眨着眼睛,既调皮又神mì ,像一个天真顽皮的孩子。而当她全神贯注地凝视这颗星星的时候,它又立kè 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若笑着摇了摇头,渐渐地,那颗星星开始模糊起来,像是稳入了云雾之中,无论她怎么寻觅都找不到它的影踪。 她用手抹去满脸的水珠,依然执著地望着星空,不,准确地说,是在星空中苦苦寻觅刚才那颗逃逸的星星。终于等到了云开雾散,那颗星星早已幻化为一张灿烂的笑容,笑得是那样单纯、那样无邪、那样让她魂牵梦绕。 一个名字冷不丁从她的脑海里越位而出——白兰度! 是的,就是这个名字,给她带来了喜悦和忧伤、幸福和不安,圆满和残缺。但不可否认的是,无论如何,这个名字都已嵌入她的生命,成为她灵魂和**的一部分,并生出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嗨!既然理不清这团乱麻,干脆不去想它好了。”她这样想着,迅速地挥动肢体,游得飞快。 这时,她看到一个身影走到游泳池边上,默默地站在那里。 她奋力游了过去,看到原来是哥哥站在那里。 “哥,下来游一会儿吧?“ 慕容碧泓摆摆手,却没有说话。 她原来还想再游一会儿的,可她一想到刚才在饭桌上哥哥的情绪有点反常,于是她便从池中走上来,一面用浴巾擦身一边问道:“哥,刚才吃饭时,我觉得你的情绪有点不对劲,有什么心事吗?” “没,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虽然夜色朦胧,但他僵硬的笑容还是被她看了个正着. “哥,我可告sù 你,再过几天就是爸的六六大寿了,你可不能给爸添乱啊.” “怎么会呢?只是……”他欲言又止。 “你心里肯定有事,别藏藏掖掖的了,快说吧,我们兄妹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他还是说不出口。 “是不是后院起火了?” 慕容碧泓不由得钦佩妹妹的洞察力,事到如今,想瞒也瞒不住了。于是,他便把丽丽用光碟索要“青春损失费”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他想要多少钱?” “二百万。” 她听了,一言不地看着他。 “二百万也算不上大数目,可是……”他想说如果是追新人,再多的钱他也舍得花。可是别旧人还要花这么多钱,实在心有不甘。 “这事交给我吧!”慕容碧浪一口包揽了下来。 漫步上海繁华路段,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总有一个又一个风景令人目接不暇。 无论是美女还是靓男,只要是养眼的尤物都会吸引众人的视线。 当面带宽边墨镜的白兰度和男友并肩而行的时候,立kè 便招来了众多艳羡的目光。 身为金牌主持人,他的面孔和笑容早就在公众中“注册”了,只有戴上宽大的墨镜,才不容易被人识破庐山真面目。 而他的男友就不必像他这样刻意地掩人耳目,所以那张美如冠玉的面容便得以展示在阳光下,进入人们的视线中。 衣着时尚,风度优雅,白兰度和男友像两座挺拔俊美的山峰行走在大地上。他们步伐协调,目光注视着前方,不时互相对视一眼,会心的的笑便在心头荡漾。 看得出,并肩而行的俩人是那样的开心,潇洒的风姿态挥洒着自豪和从容。 白兰度的左手提着一个大蛋糕。 他们来到一家名为“最初的亚当”的酒吧。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牵手走了进去。 这一幕正被坐在凯迪拉克里的慕容碧浪看个正着。她坐在车里刚要动汽车便看见了并肩走过来的两人。虽然白兰度戴着宽大的墨镜,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不等她下车招呼他,他已经走进了那家酒吧。她想跟他打手机,转念一想还是下车去找他吧。 慕容碧浪来到酒吧门前,迈步就要进入,却被一个十七、八岁的侍卫给拦住了。 “对不起小姐,你不能进去。”小男侍客客气气地拦住了她。 “为什么?”她不悦地问。 小男侍并不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竖在地上的一个木牌。 慕容碧浪一看,只见木牌上写着:本酒吧谢绝女士进入。 “为什么谢绝女士进入?”她质问道。 “因为我们酒吧的名字是‘最初的亚当,’这时候上帝还没有用亚当的肋骨造出夏娃。” 她没想到这个小男侍竟然这样回答,合情合理,让人无法辩驳。 “那、我要是硬闯呢?”她索性耍起了无赖。 “那我就会丢掉这张饭碗。看得出您是身份有修养的女士,您不会让我丢掉饭碗的。”小男侍面带微笑地说。 慕容碧浪拿他没办法,气极之下,她拿出手机,给白兰度打电话。 可是他的手机已关机。 她狠狠地瞪了小男侍一眼,转身而去。 第二天,一个西装革履、头戴压舌帽的俊俏小哥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最初的亚当”酒吧。 好在门口的侍已经换了人,不然慕容碧浪还真有点担心会被认出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天,她乔装打扮而来,就是要看一看这家“谢绝女士进入”的酒吧的庐山真面目。 一进门,她便看到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面鲜艳的彩虹旗。酒吧的内部设施跟别的酒吧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特点便是里面的顾客都是清一色的男性,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因为谢绝女士进入,顾客当然都是“亚当”了。顾客大多成双入对,在包座里相对而坐,有的开怀畅饮,有的喁喁私语,还有的以手相握,深情凝视。舞池里灯光迷离,男男相拥而舞,很是缠绵而放松。 慕容碧浪一出现,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射了过来。她心里一乐,嘿嘿,没想到本小姐女扮男装也能如此惊艳。 一个风度翩翩的男青年快步奔了过来,情意柔柔地邀请道:“你好帅哥,是一个人来的吗?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对不起,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她不冷不热地回绝了他。 他很失望地耸了耸肩,一步三回头地走开了。 “先生,欢迎光临,我带你找个地方坐下好吗?”这里的服wù 生都是身穿红色制服的帅哥。 慕容碧浪在服wù 生的引导下,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坐了下来。 她随意地点了几个菜,要了瓶红酒。 不一会儿酒、菜便摆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她打开瓶塞,倒了一杯,悠闲地抿了一小口。 酒吧里回响着一旋律优美的歌曲,是男声唱的,吐字很清晰: 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 看一看花花世界原来像梦一场, 有人哭,有人笑,人有输,有人老 到结局还不是一样, 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 这些年堆积多少对你的知心话, 什么酒醒不了,什么痛忘不掉, 向前走就不可能回头望, 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 朋友别哭,要相信自己的路, 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 你的苦我也有感触 …… 朋友别哭,我一直在你心灵最深处 朋友别哭,我陪你就不孤独 人海中难得有几个真zhèng 的朋友 这份情,请你不要不在乎…… 或许是慕容碧浪听得太专注,以至于一个男人来到她面前都没有察觉到。 “弟弟你好,我能坐在你的对面吗?” 慕容碧浪眨眼一看,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衣着很时尚,相貌也还对得起观众,目光闪烁着水一样的温柔和期待。 “无所谓,你愿坐就坐好了。”慕容碧浪朝他礼貌性地笑了一下。 那人脸上立kè 绽放出一朵惊喜的笑容,他优雅地落座,扬手招来了服wù 生,点了两个菜和一瓶高档红酒。 “刚才你叫我什么来着?弟弟?我们以前好象并不认识吧?”她问。 “来到这里的人都以哥哥弟弟相称,怎么,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嗯,也算是吧,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呢?” “哈哈,你连这个都不知dào 呀?这里是上海人气最旺的同志酒吧。” “同志酒吧?”她真的没有听懂。 “就是gay。” “同性恋?” “是的,同性恋人之间互称同志。”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墙上挂的那面彩虹旗是什么意思呢?” “那是一个名叫贝克尔的外国人设计的八条纹的旗帜,共有粉、红、橙、黄、绿、蓝、靛、紫八种颜色,分别代表性、生命、愈合、太阳、自然、艺术、和谐和精神。彩虹旗是同性恋的标志之一。” “真是不说不知dào ,世界真奇妙。”慕容碧浪朝对方感谢性地笑了笑。 “你笑得真美,让我心旌摇动。”那人含情脉脉地说。 “谢谢。”她轻轻地说。 对面的男子脸上掠过一丝惊喜。 这时酒吧里响起一个非常标准的男中音,慕容碧浪扭头一看,只见一位中年男子手握话筒说道:“对不起诸位同志,请允许我打扰一下。先,作为酒吧的老板,我衷心地感谢诸位的光临。”掌声零零落落地响了几下。 “这个老板的声音怎么这么棒啊?”慕容碧浪脱口问道。 “那当然了,他曾经是非常著名的配音演员嘛!后来下海开了这家酒吧。”对面的男子说。 只见酒吧老板笑容满面地继xù 说道:“现在,我万分荣幸地告sù 同志们,今天你们的消费,全部由8号桌的陈先生买单,在这里请允许我代表同志们对陈先生的慷慨表示衷心的谢意!” 酒吧里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看来大吃大喝而不掏腰包确实是件挺开心的事。 “今天,是陈先生和他的情侣唐先生相识相爱十周年的纪念日,为此,他们特意带着生日蛋糕来到这里庆祝他们心目中最珍贵的盛大节日。让我们点燃蜡烛为他们祝福吧!” 蛋糕上十支红色的蜡烛吐射着温暖的火焰。陈先生和唐先生手挽手来到蛋糕前。老板模样的陈先生大约四十岁左右,略显富态;而唐先生大约三十来岁,体型挺拔,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十支红烛已经点燃,蛋糕上写的是‘花好月圆’,我可不可以用这四个字来祝福你们呢?”酒吧老板说道。 “当然可以。谢谢!“陈先生和唐先生一起说道。 “那就许个愿吧?”酒店老板殷切地征求道。 两个人闭目合十,然后双双睁开眼睛,情意绵绵地对视了一会儿,深深地吸了口气,徐徐地吹灭了蜡烛。 祝福的掌声回响在“最初的亚当”酒吧。 酒店老板笑盈盈地走过去,跟两人一一握手,并从服wù 生手上的托盘里端起两杯红酒,送到两人手中。 “再一次祝福你们!” “谢谢您,谢谢大家!” 说罢,两人右臂环绕、互相凝视着喝下了杯中的红酒。 掌声再次响起。成双而来的情侣纷纷环绕手臂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酒吧老板接着说道:“关于烛光中所许的心原,我听到过两种说法。一种是许的愿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还有一种说法是,把心愿说出来,可以得到更多的祝福,愿望就更容易实现。不知陈先生和唐先生相信哪一种说法?” “我们相信后一种说法。”两人异口同声。 “那么可不可以将你们刚才许的心愿告sù 大家呢?陈先生,您先说好吗?” “好的。我许的愿是:但愿人长久,相爱到白头。” “我许的愿是:来生还要一起走!”唐先生接着说。 掌声为真情真爱响起。 酒吧里悠然响起缠绵的《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是小提琴的心弦在如泣如诉。 “不知两位先生是否愿意谈一下你们相识相爱的经lì ?“ 两人的目光轻轻对视了一下,笑意从心底出,在脸上开放。 陈先生开口说道:“这还要感谢‘最初的亚当’酒吧。十年前的今天,我和唐纳在这里相遇,那时我二十八岁,唐纳十九岁。当我们目光相对的时刻,我有一种被雷电击中的感觉。于是,我看着他的眼睛说,‘弟弟你真美啊,能不能为我停留一下?我叫陈劲松,这里有玫瑰花,让我们跳午吧?’” 唐先生接口说道:“当劲松挺进我的视野的瞬间,我感觉遇到了生命中的真命天子。爱可以很深,而欲只能寸进。只有荡漾在爱的波涛上的小舟才能体验欢乐的最高境界。所以当他邀我共舞时,我好象被爱神撞了一下腰,于是欣然说道,好吧,那我们就跳舞吧!谁知,这一跳就是十年。” 热烈的掌声表达出人们对这对情侣的祝福和羡慕。 “用十年来诠释爱的含义,真的是难能可贵。我想你们相爱相处十年,不可能没有矛盾。那么当你们闹别扭的时候,是用什么方式解决的呢?” 陈先生一听,没有说话,只是微笑。 “那还用问,当然哥哥哄弟弟啦!”唐先生一句娇嗔的回答赢得了满堂喝彩。 这时,坐在慕容碧浪对面的男子长叹了一声:“多么幸福的一对儿啊。”然后就目不转睛地盯住慕容碧浪的双眼。 慕容碧浪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她微微低下头,默默无言。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那人款款地吟道。 慕容碧浪还是不一言。 “你的手真秀气。”对面的男子说道,将自己的手轻轻按在了她的手上,并缓缓地抚摸着。 慕容碧浪猛然抽回了手,身体往后一仰,并习惯性地做了个向后捋头的动作。头上的鸭舌帽飘然而落,一头长瀑布般倾斜而下。 “啊?你是?”对面的男子大吃一惊,闪亮的双眼立kè 黯淡下来。 众多的目光纷纷投射过来。 慕容碧浪感觉自己好象一个外星来客! 回去后,慕容碧浪的心头翻江倒海。 难道白兰度也是个同性恋?他为什么提着蛋糕和一个小伙子并肩进入那家同性恋酒吧呢? 与其千思万虑,不如给白兰度打个电话。 “喂,你好,是我。那天我在车里看见有个很像你的人提着蛋糕走进了‘最后的亚当’酒吧,是不是我看错了?” “你没有看错。那天是我跟朋友一起去庆祝他弟弟的生日。他弟弟在那家酒吧做服wù 生。” 谢天谢地,慕容碧浪长出了一口气。 慕容碧浪独自坐在“江南”茶楼里,她在等一个特殊的客人。 茶楼里很是幽静,茶客也不多。 她面前的紫砂杯飘出阵阵“龙井”的茶香。 她亮出左腕看了一下手表,嗯,再有半分钟就到约定的时间了,客人还没有露面,他该不会迟到吧? 她不由得朝茶楼门口张望。时间在她的脑海中滴滴嗒嗒地响着,可等待的人还没有出现。 就在她稍微有点焦急的时刻,那个前额光光的中年男子走进了茶楼。慕容碧浪下意识地看了下手表,乖乖,手表的秒针正好走到了“12”的位置上! 她起身招呼道:“罗先生,您可真准时呢!” 那人身穿一件黑色的风衣,飘飘洒洒地走过来说:“这是我的习惯,但愿您没有等太久。” 来人是一名侦探,在上海开了一家名为“包罗万象”的侦探事务所,相当有名气。 “罗先生喝什么茶?” “一杯碧螺春。”他的语言简单极了,两只眼睛不大,却闪烁着特别的机警。 “您要我调查的事我已经办好了。”由于慕容碧浪没有告sù 他自己的姓名,所以他只能用“您”来称呼她。 “罗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她由衷地赞叹道。事实也确实如此,从她找到他到现在只不过短短的三天时间,堪称神速。 罗先生从随身带来的皮包里掏出一叠用电脑打印好的纸张,朝慕容碧浪眼前一放,说:“还需yào 口头简述一下吗?” “那就再好不过了。” “据我调查,丽丽,原名刘小丽,今年22岁,家在河南某地,是一贫困地区。高中学历,十九岁开始来上海打工,先后在玫瑰餐厅、夜来香酒吧和凭海临风大酒店做服wù 员。一年前遇上一个名叫慕容碧泓的富家公子,遂被其包养,至今已一年零三个月。但近三、四个月两人交往稀少,关系明显冷淡,但这个富家公子仍照常支付其日常费用。两个月前,丽丽偶遇来上海做小生意的河南老乡赵亮,两人一见钟情,感情迅速展,目前已到谈婚论嫁之程度……” 听到这里,慕容碧浪双眼一亮,她迅速打断罗先生的话问道:“查没有查到赵亮的住址和电话之类的情况。” “查到了,我已经把这些情况打印到您面前的纸上了。” 慕容碧浪随手一翻,果然看到了她想看到的内容。她满yì 地一笑,将那叠材料放进了自己精致典雅的坤包里。 随后,她拿出一张支票,对罗先生说:“您的工作非常出色,我很满yì ,请收下你应得的酬谢。” 罗先生接过支票,轻轻地扫了一眼,面带笑意地收了起来。 “谢谢您的豪爽,今后有什么差遣只管吩咐,我的侦探事务所包罗万象!” 第二天上午,慕容碧浪拔通了丽丽的手机。 “是丽丽小姐吗?” “是的。您是谁?” “我是慕容碧浪。我想请丽丽小姐喝杯茶,不知你肯不肯赏脸?” 是她!丽丽心中一惊。虽然她跟这位慕容小姐从未见过面,但从慕容碧泓口里,她知dào 这位慕容小姐是一个叱咤商场的女强人。她为什么突然请自己喝茶呢? “我怎么敢让慕容小姐破费呢?” “一杯清茶,谈不上什么破费。我只是想跟你说会儿话。” “很抱歉,我没有时间。”丽丽冷冷地推辞道,说心里话,她不太想跟这位女强人见面。 “如果这次见面对你很重yào 呢?” “那……。” “十点十分,我在你住处附近的那家‘四季飘香’茶吧等你。” “好吧,”丽丽把牙一咬,答yīng 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事到如今,也只有背水一战了。 她俩在‘四季飘香’茶吧见面了。 因为是第一次见面,所以,一见面,各自都用探询的眼光打量着对方。 在慕容碧浪眼里,丽丽是一个打扮入时、容貌俏丽的女子,看来哥哥的审美眼光还算不错。 而丽丽眼中的慕容碧浪则是一个漂亮大方、举止潇洒的女性,尤其是那双灵动明亮的眼睛,给人一种灼灼逼人的气韵。 短短对视了几秒,先转移视线的是丽丽,这意味着她输了第一个回合。 “丽丽小姐果然美丽动人。”慕容碧浪含笑说道。 “你的风采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两人礼貌性地握握手,坐了下来。 丽丽要了杯茉莉。 慕容碧浪要的是龙井。 茶上来了,两人却都不知dào 该怎么开口。 丽丽端起茶杯,喝了很小很小的一口,然后启齿问道:“慕容小姐邀我到这里来,恐怕不是默默地喝茶吧?” 慕容碧浪悠然一笑,说:“你和我哥的事,我都知dào 了。”说完,她用口轻轻地吹着自己杯中的茶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一个“都”字,让丽丽猜不出究竟是多大的范围。但她知dào 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此刻,她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 “那慕容小姐该不是来给我送钱的吧?” “一开口就是二百万,丽丽小姐可真是勇气可嘉啊!我这次请你来,就是要当面请教一下,你这么做是不是合适?” “我花朵般的青春被慕容碧泓占用了一年零三个月,如今他喜新厌旧,对我弃如蔽履,我索取一点公道,难道不是合情合理的吗?” “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却弄到今天这种剑拔弩张的地步,真是太遗憾了。”慕容碧浪轻轻摇着头说。 “是他绝情于先,我才冷酷于后的。”丽丽恨恨地说。 “你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是一种敲诈行为吗?” “是又怎样?” “唉,报复是一把双刃剑,在刺伤别人的同时,常常也会伤害到自己。” “我一孤身女子,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我怕什么?” 慕容碧浪意味深长地笑一笑,轻轻地喝了口茶。 丽丽原以为慕容碧浪是来讨价还价的,为此她甚至在心中定下了180万元的底线。可她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提价钱的事,她面对的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与其坐而待毙,不如起而攻之。 “要是真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我区区一条小命比起慕容家的声誉来,不过是西瓜旁边的一粒芝麻。” “我还是希望丽丽小姐重新慎重地考lǜ 一下。” “该考lǜ 的我已经考lǜ 过了。只要给我200万,我会悄悄地离开上海,远走高飞。” “你认为我们慕容家会接受别人的这种敲诈吗?”这句话字字千钧。 “那我就只能把那张光碟送给慕容碧泓的未婚妻,让她好好地欣赏欣赏了。” 说完这句话,丽丽像是射了一颗原子弹似的,她用眼角观察着慕容碧浪的反应。 “我想最好还是请赵亮先生一块儿欣赏一下,让他了解一下你在床上的精彩表演。” 丽丽惊呆了,她没想到射出去的原子弹竟然飞回来炸到了自己。 “你、你、你怎么会知dào 他的名字?” 慕容碧浪又是一笑,说:“我不但知dào 他的名字,而且还知dào 他的电话和地址。”说着,她拿出一张纸,对丽丽说:“劳驾你帮我核对一下,这个电话号码和住址是否准确?” “哥,你的事我已经替你摆平了。”饭桌前,只有他们兄妹二人,老爸和弟弟还没有到。 “是吗?怎么摆平的?”慕容碧泓惊喜地问道。 “丽丽新交了一个情投意合的男朋友,是她的河南老乡。” “她新交了男朋友?我怎么不知dào ?” “我一说要请她的男朋友欣赏一下那张光碟,她立kè 全线崩溃,反而恳求我不要那么做,表示愿意跟你好合好散。就这样,除了她住的那套房子,我又给了她二十万。” “你怎么知dào 她有了男朋友的?” “这个你就别问了。快说,怎么谢我?” “怎么谢都成,你开口就是了。”慕容碧泓欣喜不已,这些天来一直笼罩在他心头的乌云终于烟消云散了,他能不感恩戴德吗? “你那儿有没有上品的翡翠腰带?“ “有哇,你要男式的还是女式的?“ “当然是男式的。” “好的,我立马奉上。小妹,你要这翡翠腰带是送人的吧?”他脸上带着一丝暖昧的笑意问。 “这就不用你多操心了,有时间你还是好好打理一下自己的事,不要弄到不可收拾,还需yào 我出手相助。”慕容碧浪趁机敲打了哥哥一下。 第十章 人在月光下容易梦游 第十章人在月光下容易梦游 渴望得到也懂得温柔 【“所有生命都来源于大海,我们不是出海,而是回家。” …… 她的心轻盈而柔软,像一片雪花,轻舞飞扬,渴望着融入大海的波浪里。 …… 鱼对水说,你不会看见我在流泪,因为我在水里;水对鱼说,我可以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的心里。】 旭日东升,“雪花”号豪华游艇一声长笛,缓缓驶离了上海。 此刻,许多人站在阳光甲板上,心头激荡着莫名的兴奋。和兰晶结伴而来的雨虹更是欢呼雀跃:“嗬,我们出海了————。” “所有的生命都来源于大海,我们不是出海,而是回家。”一个沉静而浑厚的声音从身旁响起,雨虹回头一看,说话的是慕容碧波,是她上船后刚刚认识的。 兰晶没有回头,但他知dào 说话的是谁,她用不着回头。雨虹显然被这一句科学而诗意的话所慑服了。她回头望着这位面容俊美、气度从容的慕容家小公子,心中漾起阵阵波澜。 “雪花号”是两年前慕容家花费1亿多元人民币购得的一艘豪华游艇,仅其铺在船上的地毯就价值80万元人民币,水晶灯也超过100万元人民币,内部装饰可以跟豪华酒店相比,船上的泳池是由陀螺仪控zhì 的,即使在惊涛骇浪中也能保持一泓静水。“雪花号”通体白色,显得典雅而高贵。 当初为它定名的时候,慕容碧波尚未回国,于是碧泓和碧浪兄妹俩便各自拟了几个名称,准bèi 让老爸定夺一下。 谁知慕容沧海听也没听他们拟的名字,开口便一捶定音:“你们别浪费脑筋了,就叫‘雪花号’吧!” 这让兄妹俩深感意wài ,因为以往老爷子虽然“独断专行”,但那都是在细心聆听了他们的叙说和建议后才定夺的。可是这次…… 当时兄妹俩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为给游艇拟名,他们可谓绞尽脑汁,拟出的名字都是很有意味的,比如“扬子江”、“伊丽莎白”、“梦幻”、“长城”什么的,谁知老爷子连听都不肯听一下。 “叫‘雪花号’也可以,只是稍微平实了一些。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取‘雪花’的英语读音,叫‘奥夫雷克’号怎么样?”慕容碧泓谨慎地提议道。 “少给我来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就叫‘雪花号’!”说罢,老爷子拂袖而去。 于是,“雪花号”便成了这艘豪华游艇的名字。 此刻,“雪花号”豪华游艇正在上海近海航行着,浑浊的水面让人一眼望去全是灰蒙蒙的一片。在极目之处,蓝色的天空与灰色的地平线相交。 “哎呀,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蔚蓝的大海呢?”沉不住气的雨虹又一次感叹道。 “别着急,只要拉响了出的汽笛,蔚蓝就是航程中必然到达的一个所在。”兰晶轻声安慰着同伴。 这自信非凡的话语在慕容碧波听来是那么的心旷神怡,比刚喝了冷饮还爽。 这次随“雪花号”而行的,除了慕容家的四位成员外,还有一些至亲好友以及商务伙伴。 白兰度自然也是受到邀请的贵宾,作为“碧浪”系列男士化妆品的形象代表,同时又是慕容碧浪的亲密恋人,他的资格是不容置疑的。 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位客人。 当白兰度带着他的同伴来到慕容碧浪面前时,她注意到他的同伴是一个相当俊雅、文静的年轻人,年龄在二十八、九岁左右。 “这是我的表弟红雨,他想去看看蔚蓝的大海,我冒昧地带他来,不知你是否介yì ?” “怎么会呢,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欢迎光临,我是慕容碧浪。”她热情地伸出手,跟红雨握了一下。 “久仰大名,今天一睹尊颜,真是太荣幸了。:红雨淡淡一笑,谈吐间散着一种清新的味道。 “你的着装清爽雅致,面容温柔俊美,我简直有种遇到美玉的感觉。” “你过奖了。我哪儿比得上慕容小姐豪爽大方、娇丽动人呢?“ “我是不是需yào 回避一下,以免影响你们两个俊男美女之间惺惺相惜?”白兰度酸溜溜地表达着抗议。 “哈哈,你瞧,有人吃醋了。”慕容碧浪开心地说道。 三人哈哈大笑。 慕容碧浪注意到,咧嘴大笑的红雨长着两颗俏皮的小虎牙。 接着吹来的一阵风,撩起了红雨的上衣衣襟,她一眼看到了红雨腰间系着一条翡翠腰带,正是她几天前刚刚送给白兰度的那条! 她心中掠过一丝不快,但她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当初决定是否买这么豪华的游艇时,慕容家的人意见并不一致。 力主购买游艇的是慕容碧浪,她认为豪华游艇绝对是一种财富象征,在商务活动中,能起到一种无言的信誉的作用。 而反对购买豪华游艇的则是慕容碧泓,他觉得一下子拿出上亿的资金买游艇投入太大,而且买了之后,每年单是保养费用就是上千万元,而它在商务活动中到底能起多大作用还是一个未知数。 慕容沧海也不愿意草率决定,他打电话征求正在法国求学的慕容碧波的意见。碧波坚定地站在姐姐的一边,认为应当购买,而且要买顶级豪华游艇。 最后,慕容沧海把牙一咬:“买!” 事实证明,买得太值了!这艘顶级豪华游艇,成了慕容家族无可替代的形象大使。许多商业客户被邀请到“雪花号”上劈风斩浪遨游大海。人在心情舒畅时会变得格外豪爽大度,因此更容易在商务上拍板成交。好多人不无炫耀地向别人津津乐道在“雪花号”上洽谈生意的经lì ,慕容家的声望不胫而走。两年来,单是在“雪花号”上谈成的生意,已让慕容家赚得钵满盆满,足足可以购买十余艘“雪花号”。 “雪花号”乘风破浪,终于驶进了那片蔚蓝的海域。面对这方蓝得令心心惊的大海,甲板上所有的心脏都忍不住“啊”了一声。 如果说大海是一名沉静而含羞的少女,那么近海处的浑浊就像蒙在她脸上的黄色面纱,而她真实、俏丽的容颜只向一往无前的勇敢袒露。 此刻,沉静的大海露出了她柔美的笑容,坦荡而自信,粼粼波光反射着阳光的灿烂。天空一碧如洗,海鸥追逐着浪花,蓝天和碧海相互映衬,组成一副画笔难描的天然画面。 在碧泓、碧浪和碧波的簇拥下,慕容沧海迎风立在阳光甲板上,海风徐徐地吹在他脸上,阳光照射着他沧桑的面孔。一条条皱纹舒展开来,绽放出一脸舒朗的笑意。 眼前的水天一色,让兰晶把黄色丝巾的一角轻轻含在了嘴里。 望着这涌动不已的一海蔚蓝,白兰度跟红雨牵在一起的手握得更紧了。 风和日丽,融融的碧色波涛仿佛在轻轻召唤。 碧泓、碧浪和碧波三人不约而同地交流了一下目光,彼此的眼中闪烁着同样的渴望。跃跃欲试的三人要体验一下在海面上飞翔的感觉。 “爸,我们想去骑一会摩托艇。”碧泓对老爸说道。 “嗯,去吧,注意安全。”老爷子叮嘱道。 “噢,太棒了,骑泓去喽!”碧浪故yì 把“骑泓”说得很响亮。 “不是骑泓,是凌波!”慕容碧泓纠正道。 “也不是凌波,是踏浪!”碧波自然也不甘任人“凌”辱。 这帮调皮鬼,都这么大人了,还喜欢拿彼此的名字开玩笑!老爷子到也喜欢他们打打闹闹、亲密无间的样子。 “晶晶,你敢不敢坐我的摩托艇到大海中潇洒走一回?”慕容碧泓问道。 “瞧你说的,有什么不敢的?!”兰晶爽快地说。 “想当我摩托艇的艇长吗?我给你做驾驶员。”碧浪也向白兰度出了邀请。 “想倒是想,可是你知dào ,我不会游泳的。” “哈哈,你也太有点目中无人了,我的驾驶技术还不至于糟糕到把你掀下海的地步,再说,还有救生衣保护你嘛。” “那好,我就舍命陪一回佳丽。” “你别摆出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样子好不好?” “有哪位美丽的小姐肯上我的贼船吗?”看到哥哥和姐姐都做成了“买卖”,碧波忍不住吆喝道。 “我想去,可是我也不会游泳。”雨虹有点胆怯地说。 “没关系的,如果掉进海里,你尽管放开度量喝个饱,大海的水是免费的。”碧波索性吓她一吓。 “那,那我、就不上了。” “怎么?没胆了?别担心,我是逗你玩的,尽管跟我上艇好了。”碧波笑着安慰她道。 “算了,我不上了。我回去好好练练胆儿,下次再上好了。”雨虹的话引得笑声一片。 三艘SeaRay315DA型摩托艇整装待。 这三艘摩托艇分别是白色、黄色和红色的。它们在海浪的作用下很有韵律地起伏着,象摇篮一样摇摇晃晃。 慕容碧泓上了那只白色的摩托艇,他转过身来用手挽住兰晶的手,将她搀扶到与驾驶座并排的座位上。 在慕容碧泓的手搀住兰晶的手的那一瞬间,慕容碧波感到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钝钝地疼了起来。那是一种深切而绵绵的疼痛,隐隐的、钝钝的、钝得找不到确切的位置。 慕容碧浪上的是红色的摩托艇,上去后她也伸出手,摆出一种接应的姿势。谁知白兰度不买帐,他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态说:“白兰度强烈要求男子汉待遇!” 慕容碧浪开心一笑,收回了接应他的姿态。 看到自己争取到了“男子汉待遇”,白兰度的脸上又恢复了固有的灿烂笑容。他转过身去,朝身后的红雨做了个胜利的姿势:竖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轻轻晃动。 就在他正要起身上艇的时候,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等一下”。 是红雨在喊。 白兰度扭过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问:怎么了? 红雨一声不响地走到白兰度面前,将救生衣胸前的系带一一解开,然后又一下一个重新系上。 白兰度像一个听话的孩子,站在那儿看着红雨为自己系上系带,他能够感觉到红雨手指的力度。 “可以了。”红雨轻轻地说了声。 白兰度飞身上了摩托艇,跟慕容碧浪并排坐在一起。 此时慕荣碧波早已坐在了那只黄色摩托艇上。 伴随着轰鸣的马达,三只摩托艇箭一般地飞射出去。艇尾划出的两股白浪,远远看去,像白色的飘带优美地刻在碧蓝的海面上。 三只摩托艇并肩而行,争先恐后,奋勇向前。先是白的那只领先,接着便是红的领头,随即又被黄色的超越,但见浪花飞溅,**迭起,扣人心弦。 接着,人们看到白色和红色的摩托艇一个右拐、一个左拐,而黄色的那只继xù 向前。远远望去恰似玉兰花开,令人美不胜收。 “雪花号”上响起啧啧的赞叹。 “真是豪门虎子,后生可畏啊!” “雄姿英,够帅、够酷、够蓬勃!” 听着这声声赞叹,慕容沧海心里自然十分受用,但他嘴上却很谦虚:“小孩子们逞能,让诸位见笑了。” 这时,只见那只黄色的摩托艇做了一个高难度的跳跃,凌空而起,在空中滑翔了一段距离后,又落在了水面。 人们的目光纷纷聚集在这只黄色的摩托艇上。只见它贴着水面飞速疾驶。突然间,它做了个漂亮的空翻,然后稳稳地落在了海面上,整个动作干净、利落,既潇洒又优美。让观众眼花缭乱,喝采四起。 一位生意上的合zuò 伙伴特意走到慕容沧海面前,由衷地赞扬道:“有如此矫健儿女,老爷子尽可高枕无忧啦!” “不见得,不见得啊!”慕容沧海若有所思地回应道。 一轮明月升起在天空。 那样皎洁,那样圆润,令人暇思无限。 清辉许许,洒在波涛起伏的海面上。 天上的月亮清晰而明净,而水里的月亮却很模糊,像一位活力奔放的处子,**着皎美的身体,一刻不停地跳跃着青春的渴望。 “雪花号”豪华游艇的阳光甲板上,一个硕大的红红的“寿”字在海风的鼓动下飒飒而动。七、八张大圆桌摆放得错落有致,每张桌子旁都坐满了亲朋好友。一只只花篮环绕其间,喜庆的音乐在阳光甲板上回响着。 慕容沧海坐北朝南,和他坐在一起的有碧泓、碧浪和碧波兄妹三人,当然还有兰晶、白兰度,以及几位至亲好友。 桌子上摆放着一只大蛋糕,蛋糕上写着“六六大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祝辞。 点燃起六支大蜡烛和六支小蜡烛,摇曳的烛光下,慕容沧海春光满面,回六十六个春秋,欣慰交织着遗憾,有成功,有失败,有喜悦也有伤痛。一路风雨,一路拚搏,虽然一言难尽,倒也无怨无悔。 “爸,生日蜡烛已经点燃,您许个愿吧?”慕容碧浪轻声说道。 “嗯。”慕容沧海答yīng 着,他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 待老爸睁开眼睛,慕容家兄妹三人齐声倒数道:“六、五、四、三、二、一!” 一鼓作气吹熄了生日蜡烛。 “祝爸爸生日快乐!”兄妹三人齐声祝寿。 “祝伯父六六大顺,健康长寿!”兰晶和白兰度也先后献上吉祥的祝福。 各位亲友也纷纷来到老爷子面前,献上自己美好的祝愿。 慕容沧海面带舒朗的笑容,拱手道谢。 一朵喜庆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红灿灿的火花表达着欢乐、祥和的祝福。 紧接着,一朵又一朵烟花竞相开放,有的如飞瀑,有的似喷泉,有的像凤凰亮翅,有的似孔雀开屏。无数点状、线状组成的圆球在空中此起彼落地绽放,流光溢彩,绚丽多姿。 空中的璀灿映在海里,涌动起一片斑斓。满天的姹紫嫣红,一海的火树银花,灿烂而瑰丽的色彩点燃了大海的激情,一个绚烂的记忆将铭刻在大海的心中。 色彩让烟花妖媚动人,激情和渴望让大海无法入眠。 寿宴已经开始。 明月高照,海浪摇撼着游艇,微微的海风送来阵阵凉爽。 面对美景美酒,谁能不开怀畅饮呢? “爸,我送您件生日礼物。”慕容碧泓率先说道,作为长子,他不率先谁率先。 他的礼物是一幅装裱好的条幅,他让人展开后,到各位亲友桌前展示了一回。 人们看到上面有四列古朴、典雅的字。落款竟然是欧阳抱石。 懂行的人禁不住啧啧称奇。这位欧阳抱石可是闻名海内外的书法大家,因为他向来惜墨如金,所以市面上很难看到他的墨宝,偶然碰上一幅,便会有人不惜重金地买下珍藏。像今天这种大条幅更是难得一见。怪不得有人啧啧称奇。 展示了一圈的墨宝又回到了老寿星的桌前。 慕容沧海却是一脸茫然。 慕容碧泓赶忙说:“爸,这位是书法大家欧阳抱石的墨宝,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 “上面写的什么呀?” 慕容碧泓知dào 老爸认不了几个字,他面带谦恭的笑容说:“爸,您别着急呀,听我给您念念。这上面写的是一副对联,上联是: 无显赫门第,白手起家,打拼金色江山,不亦乐乎; 下联是: 有锦绣儿女,慧心承业,经营灿烂帝国,夫复何求?” 他念完,故yì 停顿了一下,看着老爸似懂非懂的样子,他继xù 解释道:“这上联是说您白手起家,创业艰难,有苦也有乐;下联是夸赞我们兄妹继承您的事业,并将其扬光大,当然是过誉之词。” 慕容沧海听了,频频颔,连声赞道:“写得好!写得好啊!” 望着老爸脸上的笑容,慕容碧泓很是快慰,心想,这十万元钱花得太值了! “爸,今天是您的生日,我也有样礼物要送给您。”慕容碧浪说着,扬起手挥了一下。 只见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抬上来一把木制的椅子。 众目睽睽之下,这把椅子显得是那么的其貌不扬。只见它色泽古朴,造型简单,两侧的扶手和后背是连接在一起的,组成一个浑圆的弧形。 “爸,您坐上去,试试舒服不舒服?” 慕容沧海兴致勃勃地坐了上去,用心感受了一会儿,说:“咦,真是怪了,坐上去以后,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抱着似的,舒坦得不得了!” 慕容碧浪莞尔一笑,说:“爸,您别看它其貌不扬,它可是一把非常难得的黄花梨圈椅,大概是明朝晚期制作的。是我用十多万元从古董市场上淘来的。” “一把椅子,就那么贵吗?”老爷子脱口说道。 “爸爸您有所不知,这黄花梨可不是寻常的树种,它长到人的大腿粗细需yào 300年,而长到人的腰一样粗细,需yào 800年呢!” “哦,怪不得这么值钱呢!好,这礼物好,我喜欢!” “爸,我也有件礼物要送给您。我的礼物跟哥哥和姐姐的不一样。”慕容碧波一句话,便让众多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慕容碧波拿出了一沓儿照片,说:“这是某贫困山区一家小学开学典礼的照片。这家小学是以爸爸的名义出资兴建的,一共用了一百零六万,取名为‘沧海小学’。” “用一百零六万打了个水漂儿,弟弟可真够潇洒的。”慕容碧泓不咸不淡地说。 慕容碧波并没理会他,而是接着将照片一张张地拿给老爸看。 “您看新学校建的多漂亮,孩子们笑得多开心呐!” 慕容沧海认真地打量着那一张张照片。 这时,慕容碧波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刘校长您好,我是慕容碧波。现在,我正在海上为父亲庆贺六十六岁大寿。什么,您要和我爸说句话,好的,请稍候。” 他将手机递到老爸的手中,说:“爸,学校的刘校长要跟你说话。” 只听手机里说:“是慕容沧海先生吗?感谢您出资为我们兴建了新学校。此时此刻,请允许我代表全校师生祝您生日快乐,健康长寿!” “谢谢您的祝福,谢谢了!”说完,他将手机还给碧波,一双眼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这目光炯炯有神,虽然沧桑却有着直达对方心灵的穿透力。 碧波心里不由得阵阵憷,他不知dào 父亲能否接受自己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同时他也担心,,一向勤劳、节俭的父亲会不会心疼这笔数目不小的钱。 中国的富豪们普遍缺少那种对社会的反哺意识,所以很少有人自觉自愿地把巨额资金无偿地投入到慈善事业上去。他们普遍认为,钱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可以用来投资做更大的生意,可以遗留给子孙后代,但要无偿地捐献出去,比割自己的心头肉还要难受。 碧波见父亲一言不地看着自己,他真有点担心自己的行为会让父亲不高兴,今天,可是老人家的六十六岁生日。 只见那张沧桑的面孔渐渐地开始舒展,像菊花一样绽放开来,仿佛是在众人面前演绎“心花怒放”的过程。 “哈哈哈哈,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开心的礼物。好孩子,你这礼物送得好啊,一直送到我心坎里了!哈哈哈哈……“洪亮、爽朗的笑声震荡着空气,然后被海风传得很远很远。 碧波长长地松了口气。 碧泓和碧浪脸上却是一种不屑的神情:“不就是满世界撒钱吗?这样的事谁都会干。“但两人谁也没有说出内心的想法,老爸那么开心,谁敢扫他的兴呢? “泓儿、浪儿,你们也不要不服气。你弟弟这礼物送得就是好。我因为不识字,一辈子没少受了难为。手机来个短信都要别人念给我听,不知实情的人说我是摆谱,其实我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用一百万建个学校,让几百个学生有地方读书,他们长大后就不会再受我受过的那些难为,所以我说这钱花得好、花得值!” “谢谢爸对我的理解和支持,来,我敬爸一杯。” 慕容沧海接过碧波双手奉上的酒杯,爽快地一饮而尽。 掌声和喝彩訇然而起。 美酒畅杯。慕容沧海脸上泛起舒朗的红润,他用筷子夹起一口菜,放进嘴里,嚼得有滋有味。 随后,他缓缓说道:“泓儿、浪儿、波儿,难得你们有这份孝心,在这海上给我祝寿,还给我准bèi 了这么好的礼物。今天,我也给你们每人准bèi 了一份礼物。”说着,他动作干练地招了招手。 只见一位身着红色旗袍的礼仪小姐笑吟吟地走了上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并列摆放着三只一模一样的锦盒。 兄妹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他们谁都猜不出老爸要送什么礼物给自己。 “这三颗宝石虽然颜色各异,但价值不相上下。是我悉心收购并珍藏的东西。你们每人拿一个吧。”碧泓、碧浪和碧波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贸然动手。 “小妹,你先拿吧?”碧泓显示出兄长的风度。 “你是大哥,还是你先拿。”碧浪爽然说道。 “是啊,从大到小,排着来就是了。”碧波也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碧泓笑了笑,伸手拿起了中间的那个锦盒。 碧浪随即拿了托盘左侧的那个。剩下的那个锦盒,自然就属于碧波了。 “嗯,好。现在,你们都打开它吧。” 三只锦盒同时被打开了。 一道道色彩从锦盒里飞迸而出,整个阳光甲板仿佛沉浸在霓虹的辉映之下。 碧泓手里拥有的是一颗圆形的红宝石;碧浪手里拿的是一颗椭圆形的绿宝石;而碧波得到的则是一颗心形的蓝宝石。 三颗宝石的粒径都在1.5CM以上,每一颗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这三颗宝石我从不轻易示人,连你们三个人都从没有见过。我曾悄悄地请行家进行过鉴定,他们不仅肯定了每颗宝石的品位和价值,而且还给每颗宝石起了个名字。泓儿手中的红宝石叫‘日出江花。’”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慕容碧泓,有几个好奇心高涨的人甚至来到碧泓面前,近距离欣赏着他手中的“宝贝”。但见这颗“日出江花”圆圆的,有着鸽血般的鲜红色,犹如绚丽璀璨的晚霞。 “浪儿手中拿着的绿宝石,也有个名字,叫什么来着,噢,叫‘林海惊涛’。” 但见这颗“林海惊涛”散出一**幽幽的绿光,像猫眼一样透射着神mì 莫测的光芒,又像风过森林掀起的绿色波涛。 “波儿手中的这颗蓝宝石,名字叫‘太平洋之心’。” 碧波暗自庆幸,因为如果把这三颗宝石亮出来让他挑选,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颗蓝宝石。如今天随人愿,他怎么能不喜悦满怀呢!他低头端详着手中的这颗“太平洋之心。”心形的宝石呈鲜艳的蓝色,蓝得令人心惊,像星星欲张还闭的眼,像太平洋波涛汹涌的情怀,还像为爱情而忧伤的灵魂,忍着煎熬,怀着期待。取名“太平洋之心”,实在是恰如其分! 碧波听人说过,蓝宝石象征忠诚、坚贞、慈爱和诚实。星光宝蓝又被称为“命运之石”,能保佑佩戴平安,并让人交好运。 想到这里,碧波将盛着宝石的锦盒握得更紧了。 这时,慕容沧海用目光将他的兄妹三人挨个打量了一遍,语重心长地说:“泓儿、浪儿、波儿,现在,你们手中的宝石就属于你们自己了,希望它们能保佑你们平安、吉祥、幸福。同时,我更希望它能提醒你们,要自个儿成就自个儿,只有把自己变成宝石,你才会出耀眼的光芒!我的话,你们都记住了吗?” “孩儿记住了。”三人异口同声。 听到这样的回答,看着儿女们的认真、虔诚而自信的神态,慕容沧海脸上泛起满yì 的笑容。 不过还有一件事他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一年前,他曾悄悄地将一位相士请到翡翠山庄。不是让他给人相面,而是让他预测一下这三颗宝石的运程。 相士是一位六十开外的干巴老头,他瞪着一双金鱼似的眼睛围着这三颗宝石转了三圈,又一一将每颗宝石捏在手里端详了很久,最后,他为每颗宝石留下了一句偈语。 慕容沧海虽然不识字,但好在偈语很简短,他用了些心思,一一记了下来。 其中“日出江花”的偈语是: 红尘生白浪,花好月难圆; “林海惊涛”的偈语是: 灯火阑珊处,唯有浪掏沙; “太平洋之心”的偈语是:” “惊涛起骇浪,大船载月行。” 说出这三条偈语后,老相士双唇紧闭,一言不。 “还请老相士明示。”当时,慕容沧海悬切地要求。 “该说的已说,不该说的说也无益。一切会自见分晓。另外,宝石和人是相互影响和感应的,所以运程也未必是一层不变的。噢,我说的已经够多的了。” 、、、、、、 亲朋好友有送礼品的,还有上礼金的。琳琅满目的礼品整整堆满了一个房间。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 兰晶送的礼物是一条银灰色的羊绒围巾,舒适、柔软,围在脖子上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老人家喜欢得不得了。 白兰度呈上的礼品是一只日本产的袖珍收音机,非常精巧,只有香烟盒大小。 慕容沧海乐滋滋地拿在手里,打开开关按纽,然后轻轻旋转调频按纽,终于找到了一个正在播放地方戏的频道,播放的正是《桃花扇》,他兴致勃勃地听了起来。 “金陵玉殿莺啼晓, 秦淮水谢花开早, 谁知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未楼, 眼看他宴宾客, 眼看他楼塌了!” 头几句喝词太文,他没怎么听明白。但后面的几句他却是真真切切地听明白了。 “爸,先吃饭,以后有时间再听吧。”慕容碧浪笑着关掉了收音机。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样的唱词太不吉利了,难道她当机立断关掉了收音机。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散席后,人们有的回房间休息,有的在阳光甲板上凭海临风。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二十多年前,一位名叫舒婷的女子曾这样吟唱: 人在月光下容易梦游, 渴望得到也懂得温柔, 要使血不这样奔流, 凭二十四岁的骄傲显然不够 …… 一样的月色,不一样的心情;一样的大海,不一样的思绪。 在慕容沧海的眼里,那轮高高悬挂的明月仿佛在提醒他一个哲理,月缺了则圆,月盈了则亏。大自然虽然不说话,但它却用自己明明白白的行迹蕴涵着朴素而丰富的教海。 慕容碧泓和兰晶并肩站在甲板上,天上的月亮皎洁而明净,海里的月亮却在激昂地跳荡。 “晶晶,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呐!” “是啊,月亮很圆。” “这么好的月亮,我想……”他欲言又止。 兰晶转过脸来,默默地看着那张被月光映照得格外白皙的面孔,仿佛在问:你想做什么? “我想,我想整个夜晚都和你在一起。”他终于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没想到一个风月老手也有大失水准的时候。 兰晶明白他的意思,但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态度从容而坚定。 慕容碧泓顿时心里一凉,刚才还在熊熊燃烧的烈火,被一盆冰冷的水给浇灭了,袅袅而起的青烟一如他心头的鸣烟。 而在甲板的另一侧并肩而立的是慕容碧浪和白兰度。 天地间都成了月光的国度,月亮伸出皎美的手,温柔地安抚着激情难抑的波涛。 天上一个月亮,海里一个月亮,天上的月亮在海里,海里的月亮在天上。 两人的目光从天上转移到海里,又从海里转移到彼此的脸上。 柔柔的海水吹在脸上,有一种咸湿的味道,他们互相凝视着,慕容碧浪将满腔柔情化做了融融春水,而白兰度的眼眸却有些闪烁不定。 “能告sù 我你在想什么吗?”她问。 “在你的美丽面前,我还能想什么呢?” “哈哈,你可真会耍滑头啊。”慕容碧浪不得不承认他的回答很巧妙。 “你指的是哪个头?大头还是小头?”白兰度一本正经地问。 慕容碧浪哑然失笑,她没想到白兰度竟然这么“色”。 “你知不知dào ,我期待这个月圆之夜已经很久了?” “我、也是。” 两张面孔在月光下慢慢靠近。 看着眼前那张俊美的面容,慕容碧浪禁不住撅起嘴唇吹过去一口气,白兰度绽颜一笑,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 她幸福地闭上了双眼,静静地期待着他的亲吻和拥bào 。 然而等了一会儿,她却没有等到渴望的亲昵。她只好睁开眼睛,带着一丝疑惑,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心中所爱, 她从他的眼眸中看到的是一些迷茫、一些激动,还有一些小鹿般的惊惶失措。 “这小子,怎么这么不主动呢?”她在心里暗暗埋怨着。 她再一次挑逗似的朝他的脸吹了口气,这一回白兰度既没有笑也没有眨眼睛,而是嘟起嘴唇以气反击。 慕容碧浪看到,他嘟起的双唇非常性感,她不由得心中荡起了波澜。 舒缓的气流吹拂在她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芬芳,酥痒得令人沉醉。 她情不自禁地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滚烫的双唇印在他的双唇上。 先是轻轻的触吻,如微风掠过水面。 然后是灵巧的舔动,像小溪跳荡在山涧。 接着是如胶似漆的深吻,缠绵而甜蜜,此时此刻,她感到他们相互连接的不只是唇舌,而是整个身体和灵魂。 她的心轻盈而柔软,像一片雪花,轻午飞扬,渴望着融入大海的波浪里。 一阵手机响铃打断了她的好梦。 白兰度朝她歉意地一笑,然后拿出手机接听。 “喂,是我……好的,我马上过去。” 白兰度一边收起手机,一边说:“红雨病了,我得回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吧。” 两人一进房间,就看见红雨盖着毛巾被斜躺在床上,见他们进来,咧了下嘴角算是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了?”白兰度问。 “头痛。好像有点烧。” 白兰度伸手按在他的额头上。 “哎呀,怎么这么烫?” 慕容碧浪也过去摸了一下,果然很烫手。 她迅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保健室江医生吗?请您马上到69号房间来一下。” 不一会儿,江医生便赶到了。 江医生三十多岁的样子,白白净净地,戴一副近视镜,他简单地问了一下病情,随即从保健箱里拿出一支体温表。 “先量个体温吧。”说着就将体温表朝红雨的右腋放去。 “这边不得劲,还是放在左侧吧。” 过了一会儿,江医生取出体温表,对着灯光转动着看。 “三十九度二,打支退烧针吧。” “不用了,吃点药,多喝点水就行了。”红雨轻声说道。 “还是打一针吧,这样好得快。”江医生劝道。 “那,好吧。”红雨懒怠地说。 江医生给红雨打了一针。然后从保健箱里拿出了几种药。 “这是解热镇痛的,吃两片,高烧退了以后就不必吃了;这是消炎的,每天三次,每次四片,还有……” 白兰度倒了杯水,用嘴试了一下,很烫,便放到桌子上凉着。 江医生交代完毕,说:“估计过一会儿高烧就会退下去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就是了。”说着,朝他们笑了笑,背起保健箱走了。 白兰度见慕容碧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样子,便开口说道:“已经很晚了,你也回去吧,有我在这里照顾他就行了。” “好吧,别忘了吃药。” 白兰度将她送到门外,慕容碧浪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用一种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着他,他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 只听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在他的面颊上抚摩了一下,走了。 白兰度走回房间里,关上房门,他端过刚才放在桌上的水杯,用嘴试了一下温度。 “可以了,来,吃药。”他催促红雨。 “我不吃药,我、要、吃、你——!”红雨一字一句地说。 白兰度以为他在烧说胡话,赶紧放下水杯去试他额头的温度。 真是奇怪了,红雨的额头一点都不热,难道那支退烧针这么快就起作用了? 看着他一脸的惊奇,红雨“哈哈”地笑了起来。他一把掀开毛巾被,用右手从左侧腋下拎出一只装着水的塑料袋,朝白兰度抖了抖,得yì 洋洋地说:”怎么样?一只小小的塑料袋就把你留在了我的身边,这主意够有创意的吧?” 白兰度由惊转喜:“好小子,把我吓得不轻。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他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海风拂面至,春梦了无痕。 慕容碧浪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月光透窗而入,像一位不邀而至的客人。海浪轻摇游艇,像母亲温柔地摆动着摇篮。 可她难以入眠,她期待这个夜晚已经很久很久,她渴望跟白兰度一起度过这个海上明月之夜,在他的怀抱里喃喃自语,同时倾听他用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娓娓诉说。她甚至设计好了几个别具创意的细节,就等着在这个夜晚一一演绎。她相信无论是自己还是白兰度都会有出色的挥。 既然睡不着,那就起来吧。 对了,不如去看看红雨的高烧退了没有。 她这样想着,起身来到69号房间门前。 门上的磨砂玻璃透出朦胧的灯光。 她举起右手刚要敲门,却隐隐听到里面传出了亲昵的嬉笑声。 “哎呀痒死了,别闹了!” “别闹?除非你乖乖地向我求饶。” “你再放肆,我可要奋起反击了。” “那好啊,大不了面对面拼刺刀,就凭你那杆小小的红缨枪,还敢跟我的丈八长矛对阵?” 接下来便是一阵肆无忌惮的欢声笑语。 慕容碧浪举起的右手定格在空中。 红雨不是高烧吗?怎么好得这么快? 他们的对话怎么如此亲昵?他们笑声怎么这么放肆? 难道他们两个人是一对…… 她意识到此时此刻敲门是不太合适的,可她高涨的好奇心又让她欲罢不能。 她脑筋一转,疾步来到了控zhì 室前,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原来“雪花号”游艇上的每个房间都装有摄像头的,后来慕容家的人觉得这样不好,就让人给一一拆除了,但自家人常住的房间并没有拆除。69号房间就是自家人常住的房间之一。 她坐到操作台前,打开了69号房间的监控器,两眼紧紧地盯住前方的屏幕。 此刻的她心跳如鼓,胸脯一起一伏。她想知dào 真相却又害pà 真相,她真想关掉机器一走了之,可强烈的好奇心却把它牢牢地粘在了座位上。 终于出现的图象让她的心为之一惊! 屏幕上显示的图象是白兰度与红雨的近距离对视。虽然他们房间里的灯光不是很明亮,但从屏幕上依然能够看清他们脸上的表情。 他们在含情脉脉地对视,眸光中闪烁着互相呼应的火花,尤其是白兰度的眼神,充满怜爱和兴奋,柔情似水,灿若流星。让慕容碧浪心中伤感顿生,因为她从来没有见他这样看过自己。 接下来的一幕让她的心进一步沉落。 只见白兰度微微撅起双唇向红雨靠近,轻吻着他的额头,然后一路而下,亲吻他闭合的双眼,接着是鼻尖和嘴唇。 一边吻一边情不自禁地摇着头,显得那样的欢欣和愉悦。 慕容碧浪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生生地痛了一回。在她的记忆中,白兰度从来没有这样主动地吻过自己。 她痛楚地闭上了眼睛,待她睁开眼睛时,屏幕上的两个男人已经疯狂地拥bào 在一起,在床上翻来滚去。 慕容碧浪“啊”了一声,随即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伤心的泪水,从她的指缝间泯泯流出,源源不断。 她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走出控zhì 室,回到自己的房间的。她的心空荡荡的,她的身体轻飘飘的。 原来白兰度是同性恋! 她在美国上学期间,对同性恋是有所耳闻的,她甚至还看到过同性恋大游行。从心理上说,她并不反感这种与众不同的感情。 毕竟性取向是种个人行为,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真zhèng 所爱的权利和自由。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全身心爱着的恋人竟然是这种“与众不同”的人。 刚才看到的这场“无声电影,”让她火热的心降温到冰点,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笼罩了她。那些困绕在她心头的疑团迅速地烟消云散。 为什么白兰度的眼神飘忽不定? 为什么那一次在海边,他的“激情”沉睡不醒? 是谁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清晰的齿痕,而且是带有两颗小虎牙的齿痕?为什么她刚刚送给白兰度的翡翠腰带,这么快就束在了红雨的腰上? …… 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而最让她心有不甘的是:为什么自己的娇丽敌不过红雨的英俊? 她的心在一点一点地下沉,一直沉到马里亚纳海沟的最深处。 月光如水,海浪轻摇着“雪花号。” 慕容碧波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电脑已经打开,可他期待的“三十七度港湾”还没有上线。 他看了看时间,已是深夜十一点多了。 他懒懒地敲打着键盘。 “今夜你会不会来,我的心渴望倾诉。” 他对“三十七度港湾”说。 在他的心目中,“三十七度港湾”已经成了他情感的不冻港,成了他灵魂的安抚中心。他愿意向她倾吐心中的喜怒哀乐,也喜欢接受她语言的爱抚。她真挚、温柔的话语,就像轻轻拂动的羽毛,一次次拂平他心中的浮躁和不安,让他的心重新找到迷失的安详家园。 随着QQ那“滴滴”的欢叫,他等待的人出现了。 三十七读港湾:嗨!你好!你等了很久了吗? 不系之舟:是的,我等了很久了。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你愿意听吗? 三十七度港湾:我愿意。 不系之舟:今天,我和她同在一艘游艇上,此刻我的房间与她的房间相距不到十米,可是,这却是一段再也无法缩短的距离。因为,她的身份是我未来的嫂子。 三十七度港湾:是这样吗?确实有点残酷。 不系之舟:胟àn 渭?剿??倚闹卸汲渎??埽?爰?峙录?K?囊痪僖欢?笥椅业氖酉撸?悴恢猟ào 她站在甲板上用面包喂海鸥的风姿有多美! 三十七度港湾:哈哈,是吗? 不系之舟:她玉树临风般站立在阳光甲板上,海风将她的长吹扬成一面黑色的旗帜。她的衣裙飘飞,像一朵素雅的云袅袅欲飞。她将揉碎的面包撒在海中,成群的海鸥欢叫着,扑闪着优美的双翅竞相觅食。她的脸上绽开如花的笑容,仿佛驻扎着明媚的春天,洋溢着令人心惊的天真、恬静和圣洁。你能想象出这样的情景吗? 三十七度港湾:我能想象得到,因为你已经用语言把它勾勒出来了。可你能否告sù 我,你究竟爱她什么呢? 不系之舟:我也说不上来,只是对她有一种牵肠挂肚的感觉。 三十七度港湾:也许她并不值得你这样牵肠挂肚,她的美丽外表下也许包裹着一颗女妖的心。 不系之舟:那我就爱这个女妖。好几次,我都想走到她面前,指着大海对她说:我是为你涌动的一海蔚蓝。可是,我并没有这样做,只能把一腔情愫埋在心中。 三十七度港湾:我理解你欲爱不能的痛苦。渴望爱情的心,谁不向往那碧海蓝天的自由与辽阔呢? 不系之舟:可我不知dào 属于我和她的碧海蓝天能不能到来、什么时候到来。 不系之舟:你在听吗? 不系之舟:你怎么不说话? 不系之舟:??? 三十七度港湾:我在听,我一直在听。你仰望过星空吗? 不系之舟:是的,仰望过很多次。 三十七度港湾:有什么感觉? 不系之舟:宇宙是那样的浩瀚,而个人是如此的渺小。 三十七度港湾:此刻你所在的游艇,不过是大海中的一叶浮萍,大海是地球的一部分,而地球又不过是宇宙中的一粒微不足道的浮尘。所以,不必把一己的悲欢看得太重。 不系之舟:你的话倒有些道理呢。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且,那种想哭的感觉,你未必能够理解。 三十七度港湾:鱼对水说,你不会看见我在流泪,因为我在水里;水对鱼说,我可以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的心里。 不系之舟:你会不会觉得流泪的男人很脆弱? 三十七度港湾:真情的泪珠比珍珠还要宝贵。 不系之舟:谢谢姐姐的善解人意。 三十七度港湾:好了,我得下了。我有一个让你舒解痛苦的方法,你想试一试吗? 不系之舟:什么方法?快告sù 我! 三十七度港湾:你不是正在海上吗?那么,请你打开房门,搜寻与爱情有关的东西,如果找到了,那就是天在助你。你尽可以走到甲板上,对着大海和明月许一个愿,记住,千万不要贪心,只能许一个愿,一个你内心深处最渴望的梦想。 不系之舟:可是,这管用吗? 三十七度港湾:心诚则灵。再见,做个好梦! 不系之舟:好的,再见。 慕容碧波关掉电脑,起身打开了房门,一阵凉风袭面而来。突然,他的双眼一亮,只见门前有许多鲜红的玫瑰花瓣,在灯光的映照下艳艳地闪烁着。 莫非这就是姐姐所说的与爱情有关的东西?怎么会这么神奇?难道真的是苍天在保佑我? 他信步走到甲板上,但见一轮皓月高悬天空,面庞皎洁而动人,让他顿生一种一亲芳泽的冲动。清朗的月辉洒在波涛绵绵的海面,像一双双纤手在轻柔地抚慰恋人骚动的激情。而袭来的海风中,也裹挟着一种缠绵咸湿的味道。 他情不自禁地张天双臂,仿佛要将那轮明月纳入怀抱。可是月亮却像一个沉吟的女子,脉脉无言地倾吐着生命的芳华。 沐浴在这明净的清辉中,他的心在接受最圣洁的洗礼,变得像月光一样纯净,像月光一样澄彻。 他双手合十,默默地在心里说道:为了你圣洁的美丽,我愿付出全部生命!此心此意,有大海明月为证。 回到房门前时,他特意蹲下来,拣起了一片玫瑰花瓣,轻轻地放在了唇边。一股淡淡的花香沁入心脾,他感到一种轻微的迷醉。他轻轻缓缓地摆动着花瓣,双唇间顿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酥痒,电流般传遍他的整个身心,他的心莫名其妙地颤动着,象微风中透明的蝉翼。他微微地闭上眼睛,用整个身心捕捉并感受着这前所未有的奇妙。 他是将这片玫瑰花瓣含在双唇间进入梦乡的。 东方未唏,甲板上早已拥满了等待日出的人们。在海上观赏日出,是“雪花号”这次航程的重yào 项目之一。按照预定的时间,它将于今天上午10点起锚返航。 许多人在引颈远望,可东方的天空依然静悄悄的,与心怀期盼的心灵形成明显的反差。 “晶晶,你说慕容碧波这人怎么样?”雨虹突然朝身旁的兰晶问道。 兰晶的心一阵激跳,她不明白雨虹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应该还可以吧。”她只好模糊回答。 “什么叫还可以?我看他简直一个榆木疙瘩!” 兰晶品味着雨虹的话,不解地问:“怎么了?他是不是冒犯你了?” “他要是冒犯我倒好了,别看他长得俊模俊样的,可是他的心比木头还木头,简直是一片不解风情的荒漠。” 兰晶刚要问个究竟,没想到慕容碧泓突然冒了出来:“嗨,晶晶,原来你在这儿呢!我到你房间找你,谁知你这么早就出来了。” “我在等着看日出呢。” “那好哇,我和你一起看。”说着,他挨过来,不由分说地拉住了兰晶的手。 东方的天空出现了一片鱼肚白,观望的人群骚动了一会儿,每一双眼睛都充满殷切的渴盼。 白兰度跟红雨手牵手站在人群中。 白兰度的眼睛在人群中来回巡视,却没有找到慕容碧浪的身影。 此刻,慕容碧浪正站在甲板的另一侧,对着波涛起伏的大海默然无语。 朦胧的晨曦中,她的身影卓然而立。 当白兰度故yì 吹着悠扬的口哨走来时,她竟然没有回头。 “早上好,夜里睡的好吗?”白兰度用轻松的口吻打了个招呼。 “一点都不好,我做了一个梦。” “噢,是吗?什么梦啊?能说给我听听吗?” “我梦见两条龙在**。” 白兰度一听顿时怔在那里。心头一阵慌乱。玲珑剔透的他应该能够听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 “哦,还有这么奇怪的梦啊?”他随口应道。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可以吗?”慕容碧浪尽量客气地说。 “当然可以。”说着,白兰度知趣地走开了。 东方的色彩渐渐地热闹起来,闪耀的霞光仿佛在预示一个重yào 角色的出场。 终于,一顶弧形的小红帽,悄悄地拱出了遥远的海天分界线。瓦蓝的天空,明净悠远,墨绿的大海,碧波粼粼。小红帽一点一点地变大,红红的,像一个天真、稚气的儿童,缓缓地露出纯真无邪的笑脸。还有什么比看着一个孩子茁壮成长更令人激动的事情呢?许多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他们深信,东方的这个“红色的儿童”一定能长成一个热力奔放的小伙子,他们将亲眼目睹这伟大而神奇的成长。 渐渐出头的太阳像一位志向远大的壮伟男儿。要用胸中燃烧的体温照亮整个世界。随着那摄人心魄的激情一跃,太阳纵身而起。红与蓝的交接处,卓然而出的太阳,一腔坦荡,红霞满天,染红了大海的波涛。海鸥的双翅扑打着浪花,自由地翱翔在朝气蓬勃的氛围中。无数的人在赞叹,更有无数的心在追问,太阳那喷薄而出的力量来自何方?是来自众多期待的目光的托举,还是来自它燃烧理想释fàng 出来的能量?或是来自一种舍我其谁的使命感? 随着那腾空而起的一跃,太阳,以自己特有的热情和活力开启了崭新的一天,刹那间,光明的大道铺满了世界。 正在人们欢呼雀跃之际,一阵剧烈的疼痛袭向了兰晶,让她不由得捂住上腹弯下了腰。 “啊……”她痛得叫出了声。 “晶晶,你怎么了?”身旁的慕容碧泓和雨虹几乎同声问道。 “我、肚子、痛……快、快扶我、回、去。”两人急忙将她挟回房间,将她安顿在床上。可是疼痛并没有减轻,兰晶一边呻吟着,一边不停地在床上翻来滚去,额头上挂满了大滴大滴的冷汗。 慕容碧泓慌忙打电话叫保健医生。 不一会儿,江医生背着保健箱匆匆赶来,同时赶来的还有慕容碧浪和慕容碧波。 江医生放下保健箱,走到床前,用手按着兰晶的腹部。 “是这儿疼吗?” “不是。” “是这儿疼吗?”江医生的手换了个部位。 “也不是。噢……啊……” “是这儿吗?”江医生将手移向她的右上腹。 “是这儿,就是……这儿……” “以前疼过吗?” “疼过,但没有……这么厉害!” 一番检查、询问之后,江医生起来说:“看样子是胆绞痛。” “有什么办法治吗?”慕容碧泓问。 “现在最主要的是止痛,可是……可是医务室没有预备解除这种疼痛的针药。” “你这个保健医生是怎么当的?!”愤然问的是慕容碧波。 “小弟!”慕容碧浪边喊边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注意分寸。 “真的很抱歉,因为胆绞痛算不上很常见的一种病状,所以就没有预备这类药物。不过我可以尝试一下穴位针刺。” “会有效果吗?”慕容碧泓问。 “至少可以缓解疼痛。”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慕容碧波着急地催促道。 江医生急忙取出银针,找到位于膝下的足三里穴。迅速进针,然后轻轻捻动。 兰晶脸上的痛苦并没有明显减轻,她痛楚地扭动着身体,脸上流下豆大的汗珠。 见此情景,慕容碧浪当机立断地拿起了手机。 “喂,驾驶室吗?我是慕容碧浪。船上有人得了急病,请马上全速返航。对,马上返航,全速!” 这时,慕容碧波迅速从姐姐手里抓过手机,问道:“请问全速返航需yào 多长时间才能到达?” “大约三小时二十分。”对方稍稍沉默后回答。 “三小时二十分。”慕容碧波轻轻重复了一便,把手机还给姐姐。 此时,兰晶仍然在痛苦地呻吟着。 慕容碧波扭头朝窗外看了一下,风和日丽,能见度很好。 “雪花号”划了一个弧线,开始返航。 “用直升机。我先去做一下准bèi ,你们赶快把病人送到直升机上。”慕容碧波毅然做出决定。 “小弟,你能行吗?”慕容碧泓疑虑地问道。 “哥,你就放心吧。地上跑的,水里行的,天上飞的,小弟都玩得转。”慕容碧浪替弟弟做了回答。 十分钟后,一架蜂鸟EC120从雪花号上冉冉起飞。 这架直升机价格千万,有着优美的蜻蜓样外型,宽大的三叶旋翼,动力强劲,安全性高。 慕容碧波全神贯注地驾驶着直升机。机上除了兰晶之外,还有慕容碧泓、雨虹和江医生。兰晶躺坐在雨虹的怀里,慕容碧泓紧紧握住兰晶的手。江医生则不停地捻动着银针,以减轻病人的痛苦。 兰晶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自从上了飞机,她就没有呻吟过一声。她不想让自己的呻吟,对正在驾驶飞机的慕容碧波有一丝一毫的干扰。 上面是淡蓝的天,下面是碧蓝的海。 慕容碧波镇定地驾驶着飞机,在碧海蓝天间飞翔。慕容碧泓则用手机跟医院取得了联系。 一小时三十五分钟后,这架蜂鸟EC120缓缓降落在上海建民医院的草坪上。 落地以后,慕容碧波才现自己的衬衣已被汗水浸透了。 第十一章 她的生命即将结束, 第十一章她的生命即将结束, 而上海的夜晚精彩依旧 【“不是喜欢,是爱。对我来说,他就是整个世界。” …… 一个不能做母亲的女人,就像一片不长庄稼的盐碱地,除了荒芜还是荒芜。 …… 除了用自己的生命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之外,我已别无选择。】 爱上一个人也许很容易,可忘掉一个人却很难。 慕容碧浪做了最大努力,依然不能将白兰度从记忆中清除出去。当初对他产生爱意,只不过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如今,她拼命地提醒自己“忘掉他!忘掉他!”可他的笑脸,依然浮现在她每一个凝神的瞬间。 自己心爱的恋人竟然是一个同性恋,如此残酷的现实将她的玫瑰梦击得粉碎。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此时,她也分不清自己恋恋不舍的究竟是一个白兰度,还是自己已经付出的情感。 既然还有些留恋,那就需yào 弄清楚白兰度能否断绝自己的同性恋倾向,如果他能做到这一点,她的怀抱依然可以容纳他。 她决定找心理医生咨询一下这个问题。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在医院心理门诊遇到的心理医生竟然是白兰度的同性恋人——红雨。 两人都以吃惊的目光相对。 “你不是叫红雨吗?怎么又变成林教授了?”她问道,她今天特意挂了心理门诊的专家号。 “我姓林,我的名字叫林红雨,是医学院的副教授。” 心理医生、同性恋,慕容碧浪怎么都不能相信这两个角色可以由一个人扮演。 “请坐下好吗?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林教授率先从惊愕中醒来,从容而温和地说道。 也许是因为受到他的感染,慕容碧浪很快也放松下来,她笑了笑,坐了下来。 身穿白大褂的林教授面孔愈显得白皙,镇定而从容的神色,仿佛波澜不兴的湖面,却给人一种沉静的力量。 那天在雪花号游艇上,白兰度将他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有点紧张地对他说:“不好了,慕容碧浪可能知dào 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不会吧?”当时他说。 “她说她做了个梦,梦见两条龙在**,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喔,看样子她确实是知dào 了。” “嗨,你呀!非要装病留下我陪你,来日方长,你怎么这么在乎这一夜呢?”白兰度扬眉瞪眼、爱恨交加地说。 “虽然来日方长,可这海上明月夜可能不会有第二个了,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度过这个美妙的夜晚嘛,难道你不想吗?” “我当然也想,可事到如今,可怎么办呢?”白兰度有点焦急地说。 “不必担心,即便她知dào 了,她也不至于做伤害我们的事。” …… 而此时坐在他面前的慕容碧浪,于光彩照人之外,显出几分憔悴。 “我可以向你咨询一下有关同性恋的问题吗?”她有些迟疑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当然可以。”他的态度诚恳而亲切,让慕容碧浪打消了心中的顾虑。 “同性恋是怎么一回事呢?” “简单地说,它是相同性别的人之间的恋爱行为。” “它好象不是一种正常的感情和行为吧?” 林教授微微一笑,说:“好象不可以做出这样的定论。就像生活中有人喜欢右手、有人喜欢左手一样,我们不能说左撇子就不正常。” 见慕容碧浪沉默不语,林教授接着说:“世界上绝大多数蝴蝶都喜欢留恋花丛,可是也可能有少数的蝴蝶更喜欢在蓝天翩翩起舞。蝶不恋花恋蓝天,这是蝴蝶自己的选择,虽然与众不同,但我们不好说哪些正常哪些不正常。” “可是世人并不都这样看。” “是的,同性恋在历史上曾遭受过种种不公正的对待,比如被视为罪恶,被当作病态。好在随着文明的进步,这种不公正已经日益减少。一些国家甚至认可了同性恋婚姻的合法性。” “那么,同性恋与异性恋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尤其在感情方面。” “除了恋爱对象不一样,其余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个同性恋可不可以通过治疗而转化成一个异性恋呢?” “这要因人而异。如果其个人有这种强烈的渴望,那么这种转化是可能的。” “那么哪些人是无法转化的呢?” “纯粹的同性恋是不可能转化的,因为本能的力量坚如磐石。面队这种百分之百的同性恋,连弗洛伊德都束手无策。” “哦,不知dào 白兰度会不会就是这种百分之百的……”她自言自语地说。 只见林教授的双眼闪动了一下,她自觉失言,慌忙道歉:“对不起,我好像不应该在你面前提到这个名字。” “没关系,虽然我们俩不希望别人知dào 我们的事,可从来都不认为我们的爱情见不得阳光。只是迫于世俗的压力,我们才选择了谨慎和低调的态度。”林教授坦然说道,既然她已经知dào 这件事,与其刻意掩饰、不如坦然面对。 这让慕容碧浪深感意wài ,他原以为他会面露不悦或勃然大怒,没想到他如此轻松磊落。这种轻松和磊落强烈地冲击着她原来对同性恋的概念。 她印象中的同性恋,是那中说话女里女气,动作妞妞捏捏的人,可现在看来,这种印象未必准确。因为无论是白兰度,还是眼前的这位林教授,都是很男人的男人。 “你好象、很……喜欢白兰度?”她斟酌了半天,还是选用了“喜欢”这个词 “不是喜欢,是爱。对我来说,他就是整个世界。” “你对他来说,也是整个世界吗?” “我希望是这样,可也不能十分确定。我只知dào ,他和我在一起时很开心、很快乐,但我并不是他的唯一。” “噢,除你之外,他还有别的男友吗?” “那到没有。可是总有很多女孩子对他表达爱慕。” “这也难怪,白兰度确实非常出众。” “我也经常被许多漂亮女孩子追求,可我要么视而不见,要么冷面相对,不像他,总是态度暧昧,模棱两可。” “哈哈,真是无‘醋’不成爱啊。” “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他与别人的肌肤之亲。” “是他告sù 你的吗?” “是我自己现的。我在他的肩膀上看到了女人留下的齿痕。” 慕容碧浪心头一动,她记得那次跟白兰度海边激情时,她在他肩膀上深深地咬了一口。 “我当时很生气,追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支吾地说,可能是家里养的小狗咬的。我当然不信,一气之下,对着他的另一个肩膀下了口,咬得他哇哇乱叫。” 慕容碧浪心里一乐,看来白兰度在说慌方面太没有创意了,当她质问他肩膀上的齿痕时,他也推说是小狗咬的。好在小狗不会说话,无法为自己遭受的一次又一次冤屈辩白。 “这么说,那个带有两只小虎牙的齿痕是你留下的。” “是的,而且我也知dào ,第一个牙印是你的杰作。” “你下口可不轻呐!” “只有这样他才会印象深刻。” 慕容碧浪禁不住心中暗叹,没想到同性之间的爱情也这么执著而深刻。 “你们相识很久了吗?” “刚过三年。前不久我们刚刚在‘最初的亚当’酒吧庆贺了我们相识三周年,我们就是在那里第一次相遇的。当我们目光相交的刹那,我感到我遇上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你知不知dào ,白兰度也是我深爱的人。” “我已经感觉到了。” “如果他离开你走向我,你会不会很伤心?” “如果他这样选择,我自然会很伤心。但我依然会含笑祝福你们。三个人之中,一个伤心两个幸福,也算一种不错的结局。能为他的幸福流泪,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慕容碧浪对面前这个俊美、从容而执著的年轻男子,陡生一种真诚的敬意。 自从兰晶住院后,慕容碧波打给哥哥的电话明显多了起来。几乎每天都要打一个电话。他好象突然变得非常谦虚,他的电话大多是向哥哥请教一些商务中遇到的问题,请教之后,总要随口问一句:兰晶怎么样了? 慕容碧泓总是如实相告,也许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自己的弟弟会对即将成为他的嫂子的人情有独钟。 自从未婚妻住院以来,慕容碧泓表现得格外出色,悉心照料之外,更有温言相慰。他送的红玫瑰和康乃馨几乎摆满了整个病室。连同病室的病友都得以分享到鲜花的美丽与芬芳。 本来慕容碧泓是要她往高级病房的,可兰晶说什么也不同意,因此才住了这种四床一室的普通病房。 这一天,慕容碧波打开手机,刚想给哥哥打电话,却突然停下来,而且收起了手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连续四天都给哥哥打电话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如果今天再打电话,会不会引起哥哥的怀疑呢? 思来想去,他决定到医院向外科主任了解一下兰晶的病情和治疗意见。 来到医院,他见到的外科赵主任是一为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无论言谈还是举止都很斯文。 他告sù 赵主任,自己是兰晶的表兄,想了解一下兰晶的情况。 赵主任告sù 他,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确诊病人患的是胆结石。这次疼痛就是因为胆结石阻塞胆管而引起的,医学上称之为胆绞痛。至于治疗,我们打算采用体外碎石加中药排石的复合疗法。 “这种治疗方法对病人来说会不会很痛苦呢?”碧波关切地问。 “会有一些不适,但不会太痛苦。” “那,效果怎么样呢?” “虽然不敢打包票,但成功的几率还是非常高的。” 碧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连声对赵主任说“谢谢你,拜托啦!” 当慕容碧波不由自主地走进兰晶所住的病房时,兰晶正背靠在床头看杂志,苍白的面容显出淡雅的韵致,让他的心为之一动。 兰晶感觉到有人来了,她抬起头来,四目交接的刹那,不啻于电闪雷鸣。 “就你、一个人吗?”尽管心中凝聚着万语千言,可他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 “碧泓刚走,我妈一会儿就过来。”兰晶淡淡地说。 “我……来的匆忙,忘了、给你、带礼物。”他喃喃地说道。 兰晶轻轻一笑,说:“你的问候就是最好的礼物。” 慕容碧波心中一阵宽慰,两人默然相对,好象都不知dào 该说什么。 “我还没有谢谢你呢,那天,你用直升飞机把我送到医院来。”还是兰晶打破了沉默。 “小事一桩,用不着道谢。”慕容碧波嘴角轻扬地说。 又是一阵沉默。 “你快……好起来吧!” “嗯……” “我得走了。” “好吧。” 慕容碧波挺拔的身影从病房门口消失了。 兰晶重新拿起杂志看了起来。 她似乎看得很专注,连母亲走进来她都没有察觉。 “晶晶,你怎么把书拿倒了?” 她猛然醒过神来,可不是吗?自己竟然把杂志给拿倒了。 这已经是白兰度第三次邀她吃饭的电话了,前两次,都被慕容碧浪找理由推掉了,这一次,她决定赴约。 她驱车来到“明月几时有”酒吧,一下车,便看到白兰度已经等候在门口。 依然是那张独具特色的灿烂笑容,依然是那副风采照人的得体装扮。 令慕容碧浪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一见到白兰度,自己的心仍然不由自主地漾起些些的波澜。 难道感情的力量真的这样强dà 吗? 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虽然近在咫尺,却好象远隔天涯。 面对慕容碧浪追问似的目光,白兰度显得有些慌乱,他的目光在极力地躲闪着。 酒菜上来了,白兰度为慕容碧浪和自己斟满了一杯啤酒,他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然后举杯说:“谢谢你的光临,我这次邀你来,是想当面向你道歉的。请先干了这杯好吗?” 慕容碧浪一言不地饮干了杯中的啤酒,她知dào 无论是苦是甜,她都必须一饮而尽。 白兰度也一气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然后再次将两只杯子斟满。 “也许,我无意中伤害到了你,如果这样的话,我现在想对你说声对不起,你能接受吗?” “这好象不是接受不接受的问题。我不能理解的是,既然你爱的是与自己性别相同的人,为什么还要欺骗我?” “我真的不是故yì 的。是你的风采让我心生涟漪,当时我曾想,也许因为你我会改变自己的**取向。为此,我尽到了自己能尽的最大努力,可是最后我还是失败了。” 两只萤火虫在慕容碧浪的眼睛里最后扑闪了一下,随即便消失了。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的本能是那样的顽固。”白兰度的双眼蓄满无可奈何的歉意。 “你是说你和你的男友在一起的时候,比跟我在一起时要快乐的多?” “是的。” “你不必多说什么了,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那是你的自由。我尊重你的选择,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当那天我看到林教授,噢,还是叫他红雨吧,当我看到红雨束着那条我刚送给你的翡翠腰带时,我就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当时,我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呢!” “实在对不起,红雨一见那条腰带,就喜欢得不得了,我又不能说那条腰带是你送给我的。所以……没想到还是让你看到了,我真的不是故yì 的。” “都已经过去了,你不必再自责了。我在医院见过红雨了。你和他都是非常优秀的男人。他告sù 我你是他的整个世界,希望你好好的珍惜。我,祝你们、幸福!来,干了这杯。”慕容碧浪慨然说道。 “谢谢你的祝福,我相信你也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是的,我也有这种信心。” “你送我的礼物,我会一一奉还的。” “哈哈,连感情都已覆水难收,还提那些小玩意儿干什么!” “还有,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再做你的碧浪系列的形象代言人了。” “为什么?” “因为……我怕我会让你产生不愉快的记忆。” “爱情不成买卖在。你做的不是很出色吗?你可不能过分低估我的心胸呦!” 痊愈出院的兰晶回到了家里。 住院的这些天,慕容碧泓表现得相当出色,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人心都是肉长的,对这些殷勤照料,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她的心中泛起阵阵不安的涟漪,看得出来,他是爱她的。这使得她对那个既定的目标产生了动摇。 可是,当她拿出姐姐的那本日记时,这种动摇便消失了,她的意志恢复了坚定。 她翻开日记本,阅读着那些血泪交织的文字: 今天,我现自己又怀孕了。这是我第三次怀孕。 这个现让我喜忧参半,记得上一次在医院做人工流产时,妇产科医生对我说:“如果你再做这种手术,你就可能做不成母亲了。” 所以这一次,我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我知dào 慕容碧泓不会同意要这个孩子,所以,在腹部还没有明显隆起前,我先瞒住他。 …… 我渐渐隆起的肚子终于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是不是又怀孕了?”他质问道。 “是的。”我知dào 瞒不住了,只好如实回答。 “做了它!”他漠然地说。 记得第一次怀孕时,当我把消息告sù 他的时候,他的双眼一亮,沉吟了一会儿,然后一边用手指在我肚子上画圈,一边喃喃自语地说:“宝贝,你来得好象早了点。”这让我很感动,第二天便按照他的意愿到医院做了人流。做人流的痛苦一言难尽,我誓再不受这份苦,遭这份罪。所以,当慕容碧泓再次向我求欢时,我拿出了一打男用安全套,并调皮地对他说:“给你们的小弟弟穿上雨衣好吗?”他说:“我不喜欢穿,穿上它,就像穿着袜子洗脚,一点都不爽。”我坚持着不让他近身,他央求道:“好宝贝,求你了,就让我舒舒服服地爽一回吧!”听着他的甜言蜜语,看着他那副**高涨的俊俏面孔,我的心一软,精心布置的防线全面崩溃。 当他知dào 我第二次怀孕的时候,冽嘴笑道:“嗬!没想到你的土地还蛮肥沃的嘛!”我当即回敬道:“不是我的土地肥沃,而是你的种子太野蛮。别说是滴到地上,就是喷到石头上都能开花结果。”他得yì 地笑了一会儿,随即又哄又劝的说:“宝贝,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不能要这个孩子。”我不高兴地说:“你说的倒轻巧,可你知dào 做人流的滋味有多难受吗?”他说:“我知dào 做人流很痛苦,可是为了我们天长地久的爱情,你就再忍受一次,求你了。”听了他的话,我虽然不是太情愿,但还是到医院做了人工流产。 但这一次,我决定不顾一切地把孩子生下来。所以,当他漠然地说出“做了它”时,我对他说:“不。我要把孩子生下来,医生说,如果我再做人流的话,我可能就永远也做不了母亲了。” “医生的话你就全信呀?你总得考lǜ 考lǜ 我们慕容家的面子吧?”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不能再失去这个肚子里的孩子。”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他温言相劝。 我将头扭向一旁。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我心里一动,但还是一副不肯妥协的样子。 “求你再答yīng 我一次吧,我们总不能挺着大肚子举行婚礼吧?”他苦苦哀求。 我咬着牙不予理睬。 “你要是不答yīng ,我就跪在这儿永远不起来!” 我坚冰似的心开始一点一点地融化。过了良久,我问他:“要是我做了这次人流,永远都不能做母亲了,你还会跟我结婚吗?” “那当然啦!我依然娶你、爱你!”他把胸脯拍得山响。 “你要是背叛我呢?” “那就让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 尽管我有一些思想准bèi ,但当医生叹着气告sù 我再也不能成为一个母亲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了那种五雷轰顶般的绝望和痛苦。 一个不能做母亲的女人,就像一片不长庄稼的盐碱地,除了荒芜还是荒芜。 现在,我感到自己的世界已经不再宽广,而是缩小到窄窄的一线。唯一支撑我的,只有慕容碧泓郑重的承诺了。 …… 自从在医院做完人流,他把我送回住处之后,他一次也没来看过我。一个多星期以来,我过的是以泪洗面的日子。 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 我决定到他的办公室找他。 他一看见我,立即沉下脸来问:“你怎么来了?” 我的心一惊,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孔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 “你说我怎么来了?你一不去看我,二不接我的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对我的质问,他缓和了一下脸色说:“这儿说话不方便,咱们换个地方说好吗?” 我和他坐在了一家咖啡馆里。 “这几天我忙得要命,也没能去看你,你身体恢复好了吗?”他问道。 尽管这句问候来得太迟,我还是感到心里浮起一股温暖。 “其实有件事在我上次找你的时候就想跟你谈的,可是没想到你又怀孕了,所以,我就忍住没说。” 他喝了口咖啡,接着说道:“你不觉得我们的缘份已经走到尽头了吗?” “什么?你说什么?!”我顿时惊呆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 “你一定听说过‘审美疲劳’这个词吧?尽管你还是那么美丽,可是我对你已经没有激情了,我们还是心平气和地分手吧。” “你……你前几天不是还跪在我面前,誓要娶我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男人的话是当不了真的。再说,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我要不那样说,你会去医院做人流吗?” “你这个骗子!” “你愿意骂就骂吧。我也知dào 我这么对你有点不公平。所以,我愿意拿出一笔钱来补偿你的损失,要多少,你开个价。” “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覆行诺言!” “你最好别这么冲动,我不可能娶你的。” “你!……” “退一万步说,即便我能接受你,我们慕容家也不可能接受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女人。” 我疯了似的扑向这个衣冠禽兽…… …… 天塌了,地陷了。 面前的世界一片宁静,对我来说,这是最后的宁静。 此时此刻,我才现,所有的美梦,都是一只绚丽而脆弱的肥皂泡,当它破碎的时候,剩下的只有悲哀和绝望。 我的人生彻底地失败了,而所有的失败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酿造的苦酒,只能自己一个人喝,再苦再涩也得咽下去。 如果当初自己不那么贪慕虚荣,不企求什么豪门富贵,那就不会在慕容碧泓的甜言蜜语和诱惑面前失去自己。走上这条悲惨的不归路。 悔不该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豪门贵妇梦,而放qì 自己心爱的模特职业,以至于今天无路可走。在这个世界上,女人的尊严和权利必须建立在自立的基础上,再尊贵、再受宠的寄生虫终究是寄生虫,寄生虫是没有能力把握自己命运的,它只能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生物。 慕容碧泓这个衣冠禽兽的翻脸无情,让我深切体会到,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轻信的便是男人的诺言、男人的眼泪和男人的心。男人的诺言可以轻易地说出,更可以轻易地烟消云散;男人的眼泪就像鳄鱼的眼泪,不过是他们达到自己某种贪欲的手段,以及他们表演慈悲的天然道具;而男人的心更是变幻莫测,软起来比奶油还软,而硬起来比顽石还硬。 可惜我的觉悟来得太迟了,我已身陷绝境,既没有颜面面对亲朋好友,更没有勇气自立于社会。除了用自己的生命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之外,我已别无选择。 此刻,我感到对不起妈妈,妈妈将我养育成人,我却没尽到什么孝心,就要永远地离开她了。妈妈腿脚不好,妹妹还小,我本不该这样狠心地离开她们,可是我实在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这些年我多少还有点积蓄,留给你们,就算是做女儿的最后一次孝心吧。妈妈,女儿不孝,你的养育之恩我只有来世再报了。 当然,我最对不起的还是我的恋人——秋水寒。他是我的初恋,我们的恋爱时光纯真而美好。可是,我却无情地背叛了他,而投入到慕容碧泓的怀抱。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曾有一个男人真心爱过我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秋水寒了。在我移情别恋时,他曾含泪对我说:“豪门带给你的生活,我无法带给你。除了这颗爱你的心,我一无所有。如果你确定那里有你想要的幸福,你就去追寻你的幸福好了。也许有一天,你会现我才是这个世界上真zhèng 爱你的男人,那就回来吧,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当时,春风得yì 的我根本就没有在意他的这番话,现在重新想起,才体味到他对我的爱有多深,他的胸怀有多宽广。 谢谢了,我今生唯一的爱,有你这番话,我今生就知足了。只是,即便你敞开胸怀接纳我,我又有何颜面以残花败柳之身承shòu你的爱情? 在告别这个世界之前,我只想再看你一眼,用眼睛、用心灵,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然后,就让黄浦江的波涛覆盖我的生命。 如果有来生,如果来生我还能与你相遇,我一定不再虚荣、不再被荣华富贵所迷惑,我一定与你简简单单地相爱、快快乐乐地生活,让你牵着我的手,任岁月一点一点漂白我们的头,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 兰晶合上姐姐的日记本,泪水挂满了脸庞。 每一次读到这儿,她都是泪水满面。 她能够感觉到,姐姐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所遭受的屈辱与悔恨、痛苦与煎熬。 她甚至想象得出,姐姐告别这个世界的那个夜晚,是怎样的一种场景。 一袭长裙的姐姐站在黄浦江畔,夜风将她的裙裾吹成一朵轻盈的云,她的身后是绚丽耀眼的霓虹,她的生命即将结束,而上海的夜晚精彩依旧。那个人面兽心的慕容碧泓,或许正在灯红酒绿中寻欢作乐。他抬头望望天,星光微弱得像一群奄奄一息的孩子。今天,是农历七月七日,是牛郎和织女相会的日子。可是,她跟秋水寒,只能来生相会了。回头最后看一眼上海的万家灯火,她猜想此时此刻,不知秋水寒是在歌厅里唱歌,还是在全神贯注地创作一新歌? 一丝欣慰的笑容浮现在她苍白的面孔上,在她短短的二十四个春秋,能遇到一个痴情的男子,为她倾注柔情,用全部心血为她写歌、用深沉的声音为她歌唱,也足以令她死而无憾了。 她一步一步走向江边。 然后便是那毅然决然的一跃。 一个二十四岁的美丽的生命,便永远地消失在黄浦江的波涛之中。 “晶晶,咱们就把结婚日期定在8月8号,好吗?”慕容碧泓深情款款地征求她的意见。他的语气很温柔,面容也很俊雅,可在兰晶看来,那是一张丑恶的面孔。她的胃一阵翻腾,像吞了只苍蝇似的。 “为什么呢?”她努力抑制住恶心的感觉,尽量平静地问。 “因为8就是,8月8号就是一再,多吉利呀!” “我觉的还是8月22日好。” “为什么选这个日子?” “因为,这一天是农历的七月七日,是天上牛郎会织女的日子。”兰晶说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他的脸。 “嗯,这个日子也不错,就这么定了。”慕容碧泓喜笑颜开地说。 兰晶原以为慕容碧泓听到这个日期,脸上会有所反应的,或黯然神伤,或默然不语,再不就是断然拒绝这个日子,至少脸上会掠过一丝内疚或不安。然而没有,他甚至都没有沉吟一下,便爽口答yīng 了这个日期。 看来姐姐的死,并没有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任何印迹。 对于一个因自己而死的年轻生命,他竟然表现得如此无动于衷,兔死尚有狐悲,这种残酷和漠然,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兰晶双眼的失望和悲愤,渐渐地凝结成两粒火种、熊熊地燃烧着。 慕容碧波从网上查到了哥哥所要的有关宝石鉴赏的资料,打印好之后,本来派个人送来就行了,可他想到兄弟俩好久没单独聚一聚了,于是便亲自开车送了过来,他想顺便请哥哥去喝一杯。 谁知他推开哥哥办公室的门,却看到哥哥正在跟一个坐在他腿上的年轻女人亲昵调笑。那年轻女子现有人突然进来,慌忙站了起来。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慕容碧泓不悦地问道。 “哥,你马上就要结婚了,怎么还……”他本来想说“怎么还这么花心”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年轻女子正往外走,听了他的话,在原地站住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慕容碧泓摆出了一副兄长的派头。 “可你这么做,对得起兰晶吗?”他脱口问道。 “对得起怎样?对不起又怎样?”他索性用上了痞子腔。 “你?!”慕容碧波怒火中烧,他猛然攥紧了拳头,可最终还是慢慢的松开了。这一拳要是下去,哥哥那张脸非开花不可。 他怒不可遏地将手中的材料朝慕容碧泓面前一摔,扭头便走。 慕容碧泓悻悻地自言自语:“竟然教xùn 起我来了,真是无法无天!” “好啊,慕容碧泓,你说,你要跟谁结婚?!”那年轻女子杏眼怒睁,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喝问道。 “梦柔宝贝,你听我给你解释,我……” “我不听什么解释,你老实跟我说你要跟谁结婚?是不是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兰晶?” “……是的。可是……”他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慕容碧泓的脸上。 “你这个骗子!”周梦柔从牙齿间挤出这句话,愤然走了出去。 第十二章 天上的梅花地上的心 第十二章天上的梅花地上的心 【他的双唇自然地龛动着,像一个天真、无助的婴儿,激出她胸中蕴含着的浩荡母爱。 …… 慕容碧泓先生:非常遗憾,我不能与你结婚。 …… “我不累。你想听哪歌?” “我就想听一听你的心跳!”】 明天就是哥哥结婚的日子,慕容碧波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他为自己感到悲哀,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成为自己的嫂子,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确实是一件残酷的事。 同时,他更为兰晶婉惜。难道她对哥哥的风流放浪没有一点耳闻?她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男人做丈夫?这样用情不专的男人能给她带来幸福吗?难道她也是一个贪慕荣华富贵的庸俗女子?不,不会的,兰晶不是这样的人。 夜晚悄然降临了。时间迈着不变的脚步不急不慢地走着。 他真希望时间永远地停下来,因为,过了这个夜晚,兰晶就会成为他的嫂子,他对她的所有倾慕与爱恋,都将成为一种违反伦理的非份之想。 手机响了。 是姐姐打来的。 他懒洋洋地按了下接收键。 “小弟,你怎么还不回来帮着张罗一下?” “急什么?又不是我结婚?到时候我会回去的。”说完,他心烦意乱地挂了手机。 此刻,他感到登上了绝望的顶点,他特别想找个人一吐胸中的块垒。 他想到了三十七度港湾。 他打开电脑,进入QQ聊天室。 真没劲,对方不在。 他双击鼠标,打开了她的对话框。 然后敲打键盘,给对方留言。 不系之舟:今天我特别烦,想跟你聊一会儿,可你不在。 不系之舟:明天她就要成为我的嫂子了。 不系之舟: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不系之舟:我只好去“夜上海”,一醉方休。 关上电脑,他走出了住所。 “捍马”越野车出一声低沉的呜咽,缓缓驶出广厦房地产公司的大门,一头扎进灯火璀璨的都市深处。 夜,已经很深了。 兰晶乘坐的出租车穿行在上海的街头。 她已经到过6家名叫“夜上海”的酒吧,可是却没有找到慕容碧波。 “师傅,麻烦您再好好想一想,上海还有没有别的叫‘夜上海’的酒吧?”兰晶恳求着出租车司机。 出租车司机停住车,把上身卧在方向盘上,绞尽脑汁地想着。一边想一边不停地念叨着“夜、上、海……酒吧。” “嘿,我又想起了一家!”他兴奋地叫了一声。 “谢谢您师傅,快去看看!” 当出租车靠近第七家“夜上海”酒吧时,兰晶透过车玻璃急切地搜寻着。 突然,她的眼睛猛地一亮,她看到了那辆黄色的捍马越野车。 不等出租车停稳,她就打开车门跳了下来。虽然这种黄色捍马越野车在全上海称得上凤毛麟角,但她觉得还是应该核实一下车牌,才能万无一失地确定这是不是慕容碧波的车。 没错,这正是他的车。 她兴奋地跑回去,一边向出租车司机付费一边连声道谢。 走进“夜上海”酒吧,她用匆匆的目光,探照灯似地扫射着里面的每一位顾客。 终于,他搜索到了她要找的人。 只见慕容碧波正侧趴在一张杯盘狼藉的桌子上呼呼大睡。一条细细的口水,从他的嘴角垂下来,源原不断地流淌在桌子上。 她急忙走了过去。 张口就喊,却没感出声。 因为,她还从来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但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喊了。 “碧波,碧波,你醒醒,你醒醒啊!”她一边喊,一边用力地摇晃着他的肩膀。 可是她并没有唤醒他的酣睡。 “怎么醉成这个样子?碧波,你倒是醒一醒啊!”他加大声音和摇晃的力度。 她庆幸自己找到了他,要不然,他醉成这样,可怎么办呐? 这一次,碧波有了点反应。他嘴里含含糊糊地咕噜了一声,把头朝里一转,又沉沉睡去。 这时,一位服wù 生走了过来。 “请问这位小姐,您是这位先生的家里人吗?” “嗯,是的。” “那就太好了。这位先生一进来就一杯接一杯地海饮,喝完一瓶后就开始吹小号。吹完一曲后又开始大口大口地喝酒。应该说他吹小号的水平还不错,只是到后来连调都吹不成了,撵跑了我们好几位顾客。我们好说歹说,他总算同意不吹了,可酒却越喝越没底了,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您瞧,都醉成这样子了。您来了,就好了,快带他回家吧。” “谢谢了,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就带他回家。” 兰晶替他结了帐。 从碧波身上找到车钥匙,把车门打开。 然后和服wù 生一左一右连架带拖地把碧波弄到了车上。 兰晶知dào 碧波住在他的广夏房地产公司内,她想只要把他送到他的公司,把他交给门卫,她就放心了。 坐上驾驶座,她的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安,她虽然有驾照,但驾驶这种捍马越野车却还是第一次。 她小心翼翼地动了汽车。 谁知汽车刚刚启动,油表指示灯便亮了,她不由得在心中念起了阿弥陀佛,保佑我把他顺利地送回去吧。 她一边念叨一边上了路,因为她对这辆捍马越野车不太熟悉,所以她不敢开得太快。 此刻碧波正头靠副驾驶座的椅背上呼呼大睡。 兰晶手握方向盘,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她开得小心谨慎。 雨说下就下了起来。 兰晶的心中又增添了一分着急。 走着走着,汽车突然抛锚了,兰晶心里喊了声糟糕,没油了。她越着急起来,心想,看来佛祖也不是百求百应,早知如此,刚才就不该对他磨嘴皮子。 怎么办? 一个又一个办法闪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最后选择了打110。 “喂,您好,我的汽车没油了,抛锚在路上,你们能帮帮我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兰晶告知了对方自己所在的位置。 对方说他们将在二十分钟内赶到,请她不要着急,耐心等候。 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了。 沉睡中的碧波正喃喃地喊了声:“我渴!” 透过朦胧的灯光,兰晶看到他的嘴唇干燥得像塔克拉马干沙漠一样。 他的双唇自然地龛动着,像一个天真、无助的婴儿,激出她胸中蕴含着的浩荡母爱。 她在驾驶室里翻腾了半天,只找到了两听易拉罐的啤酒和一截一尺来长的甘蔗。 她拿起一听啤酒刚要打开,猛然想起醉酒之人再喝啤酒岂不是雪上加霜,她于是放下了手中的易拉罐。 怎么办呢? 这时,酣睡中的碧波又用低沉的声音喊了声:“我渴。” 这声音在兰晶的心湖中荡起了一圈又一圈温柔的涟漪。 她毫不犹豫地拿起了那根甘蔗,用牙齿在一端啃咬着,然后用牙咬住啃下来的那个甘蔗皮的端头,双手稍稍用力,一条甘蔗皮便被她剥了下来。就这样一条接一条地剥,不一会儿工夫,那根甘蔗便被剥好了,紫红色的甘蔗去皮之后,呈现出湿润的乳白色。 她使劲儿咬下一口,在嘴里不停地咀嚼着,真甜呐,她习惯性地将用嘴榨出的汁液咽进了肚子里。等她醒悟过来,嘴里只剩下一团甘蔗渣了。她在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声馋猫。赶紧又咬下一口,一边慢慢咀嚼和吮吸,一面控zhì 着不把汁液咽下去。 好,这一次成功了。 她吐出嘴里的甘蔗渣儿,将上身朝碧波倾过去,然后含着满嘴的汁液,口对口地喂进了他的嘴里。 碧波倒也乖巧,他咂了下嘴,接住了那口甘甜的液体,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这家伙,倒好喂!兰晶心里一阵欣喜。她又咬下了一大口甘蔗,榨出汁液后,吐去甘蔗渣,口对口喂给他喝,两人的嘴唇对接时,她感到他的嘴唇火一样灼热,这股灼热由他的唇传到她的唇,并以此为,向她的全身放射,让她的身体不得微微颤动了一下。她不敢再多想,赶紧将嘴里的液体倾吐到他的嘴里,他条件反射似地吞了下去,一串口水从他的嘴角流淌下来,兰晶随手掏出身上带着的手绢,轻轻地为他擦拭着。 就这样一口接一口地喂着他。兰晶感到自己很幸福。 外面,雨还在下。 捍马越野车的雨刮器不停地来回刮动着。 喂完了那根甘蔗,碧波不再喊渴,他带着满腹的“甘甜”重新沉入了梦乡。 前面驶来了一片灯光。 随后,那灯光停在了捍马越野车跟前。有人拉开了捍马车的车门。 兰晶看到了两个身穿雨衣的警察。 “小姐,是你需yào 帮zhù 吗?”警察问。 “是的!”兰晶欣喜异常,她想:这下可好了。 第二天,还在呼呼大睡的慕容碧波被一阵响起来不停的手机铃声惊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 “小弟,你在哪儿呢?”里面传出姐姐急促的声音。 碧波看了看身处的环境。 “我在我的住处呢。” “你赶快回来,家里乱成一锅粥了!” 碧波关上手机,朝挂在墙上的石英钟望了一眼,乖乖,已经11点多了。 他匆匆起床,简单洗涮了一下,便直朝车库奔去。 打开车门,他一下子惊呆了。 只见驾驶室里到处都是甘蔗皮和甘蔗渣,座位上还有一条白手绢。 他一把抓起那条手绢,展开一看,上面绣着一朵素雅的兰花。 难道是她? 他努力地搜寻着记忆。 昨天晚上,当他驾车即将到达“夜上海”的时候,油表亮起了红灯。他顾不得加油,将车停在酒吧门前,下车走了进去。 随便要了几个菜。 然后开始喝酒。 一杯接一杯地喝。 然后就去吹小号。 一曲接一曲地吹。 一直吹到服wù 员赶来相劝。 “先生,您不感到有点累吗?您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我、累不累,与你、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吹,你管得着吗?”说着,又吹起来了。 可是吹出来的声音断断续续,怎么都吹不成调,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意识。算了,不吹了,还是去喝酒吧。 他又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 “先生,你少喝两杯吧,你这样会喝醉的。”服wù 生婉言劝道。 “醉?哈哈,醉了有什么不好?醉了就忘了痛苦,醉了就……没了绝望,我来这里,为的就是一醉……方休。” 他感到醉眼朦胧,眼皮像两扇沉重的大门,起落了几下后,终于垂落了下来。 沉睡中,他依稀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那声音清脆、悦耳又急切,他知dào 那是谁的声音。但他不愿意睁开眼睛,他怕自己一睁开眼睛,这声音便会消失。既然是梦,那就一响贪欢吧! 他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好梦,每一次,她都是飘然而至。俏丽光洁的面容,楚楚动人的风姿,纤纤素手轻轻拂过他的脸庞,让他幸福得想要流泪。他激情地拥bào 住她娇丽的身姿,热切的双唇印在她玫瑰花瓣一样的红唇上,仿佛在啜饮一杯醉人的美酒,然后便是令人耳熟心跳的亲昵和缠绵,最后,他的生命之泉喷薄而出,伴随着一声欢快的长啸,他从梦中惊醒。 可是这次,他只闻其声,却未见其人。而且嗓子着火一样又干又渴,他不记得自己是否喊出了声,只记得过了一会儿,一股清凉的甘泉流过了他的咽喉…… 能够打捞出的记忆只有这些,望着那白灿灿的甘蔗渣和紫色的香蔗皮,他的眼泪夺眶而出。 一个即将成为他的嫂子的女子,在出嫁的前夜悉心照料酒醉的他,这可真有点天方夜谈呢。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这么做又说明了什么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碧波驱车回到翡翠山庄的时候,已经是12点多了。 翡翠山庄到处披红挂彩,一片喜庆景象。红飘带、红灯笼、红地毯、红双喜,将翡翠山庄装扮成一个耀眼夺目的浓装女子。 只是山庄的气氛有些弄样。 客人们大多在喝茶聊天,看他们窃窃私语的样子,好象在议论什么神mì 的话题。 而那帮闻风而至的记,有的一脸倦怠,显出不耐烦的样子,还有的默默地摆弄着手中的照相机或录象机。当然也有几个阅历丰富、职业嗅觉敏锐的记,两眼放射出异样的光泽,那机敏的样子就像老猎人听到了野兽临近的足音。 碧波大步走进会客厅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迎面墙上贴着的“结、婚、典、礼”四个大字,红底黄字,很是醒目。 接着,他看到老爸坐在椅子上,一口接一口抽着他的烟袋。 哥哥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着,像一只热锅里的蚂蚁。白色西服的胸前别着一朵写有“新郎”字样的红花。 姐姐一边不时地招呼着客人,一边很着急地看着腕表。一见碧波进来,她急忙跑了过来。 “小弟,你怎么才来?!” “怎么了?” “嗨,新娘子到现在还没影,像从人间蒸了似的。” “不会吧,昨天……”他想说,“昨天晚上他还照料喝醉酒的我呢。”可话到嘴边,他觉得不妥,就没有说出口。 “怎么不会?十点的时候,她还没有露面。哥哥打她手机,她关机了。派人到她家探问,房门紧锁怎么敲都敲不开。你说急不急人?!” “噢,是这样。”他含糊地应了声,走到爸爸面前,怯怯地叫了一声“爸,我来了。” 爸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自顾自地抽起了自己的烟袋,吸了几口才现,烟袋锅里已经熄火了。 要不是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还不知老爸怎么修理自己呢,碧波心里想道。 正在这疑惑和焦虑之际,就听得有人连声喊道:“来了、来了、来了——” 所有的人精神为之一振。 慕容沧海不经意间挺直了腰板。 慕容碧泓张大了嘴巴,双眼迸射出惊喜的光泽 慕容碧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而慕容碧波则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感到失落和绝望正一步步向他逼近,他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动作,口腔和咽喉干燥得没有一点唾液。 亲友们一个个引颈观望,有些沉不住气的亲友甚至站了起来。 记们纷纷各就各位,调试着手中的照相机或录象机,准bèi 着为这场难得的豪门婚礼留下永恒的记忆。 “哥,你别愣啊,快去接新娘子呀!”慕容碧浪催促道。 慕容碧泓醒过神来,抖起精神,带着满面的喜气洋洋,走向红地毯的那一头。 憋足了劲儿的鼓乐班子总算等到了大显身手的时刻,清脆、嘹亮、欢乐的锣鼓和唢呐声回响在整个翡翠山庄。 慕容碧泓疾步来到山庄门前,打开车门,将身着白色婚纱、头顶红盖头、手戴白手套的新娘子缓缓搀出。 然后,很得yì 、很有型地牵着她的手,沿着红地毯一步一步朝家里走去。 噼里啪啦的鞭炮响起来了。 唢呐和锣鼓也越地喧腾。 纷纷扬扬的彩纸飘落在一对新人的身上。 漫天飞舞的花瓣一片接一片地落在红地毯上,铺出了一条五彩缤纷的锦绣之路。 镁光灯闪个不停。 望着缓步行走在红地毯上的一对新人,好多人的眼中流露出艳羡的光泽和善意的祝福。 而此刻慕容碧波的双眼,却蓄满了悲哀和绝望。他清楚地知dào ,红地毯的尽头便是他绝望的顶点。 一对新人已经站在写着“结婚典礼”的墙壁前。 慕容沧海在前面居中的位置坦然而坐。 婚礼司仪带着职业性的甜美笑容缓缓地走了上来。 慕容碧波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剧痛,他的心在坠落,向着那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他知dào 司仪马上就要宣bù 婚礼开始了。 “各就嘉宾、各位亲友、女士们、先生们,今天……” 司仪刚说到这里,就见新娘子用手一把拉下了头顶的那块红盖头。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新娘子竟然不是兰晶,而是另外一个女子!!!见过她的人知dào 她叫邱雨虹。 “怎……怎么、是你?!”慕容碧泓双唇哆哆索索地问道。 “久违了,慕容碧泓先生。我受我的朋友兰晶的委托,向你转交她给你的一封信。” 说着,她变魔术似地拿出了一封没有封口的信,从里面掏出了几张信纸,只见她一个漂亮的转身,正面面对着观众。 这时镁光灯闪电似地亮成了一片。碰上这种轰动性的事件,记们自然比打了兴奋剂还要激动。 邱雨虹朝大家笑了笑,开口说道:“各位朋友,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现在,我要当众宣读兰晶写给慕容碧泓先生的这封非同一般的信件。” 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镁光灯也停止了闪烁,只有那一个个麦克风,争先恐后地伸了过来。 邱雨虹展开信,用清晰而响亮的声音宣读道: “慕容碧泓先生: 非常遗憾,我不能与你结婚。 如果你不那么健忘的话,一定会记得七年前的今天,一个年仅二十四岁的美丽女子纵身跳进了黄浦江,波涛淹没了她年轻的生命。她之所以走上这条绝路,与你有很大的关系。是你引诱了她,玩弄了她,使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能力,最后又无情地抛弃了她!将她逼上了这条不归路。可是你的灵魂内疚过吗?你的良心反省过吗?你的放浪行为收敛过吗? 现在我可以告sù 你了,那个跳江自尽的女子就是我的姐姐,她叫乔亦梅,我叫乔亦兰,兰晶是我的艺名。 作为一个弱女子,我只有采取这种方式替我屈死的姐姐讨一个公道,同时,也给你这种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一个警告,要你知dào ,生命是有尊严的!无论一个生命是强dà 还是弱小,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它都是有自己的尊严的,是不可欺凌和漠视的! 一个人,只有对所有的生命存有敬畏,才可以称为一个真zhèng 的人。 请你好自为之。 你以前送给我的那些礼物,我都妥善保存,现在全部还给你,请一一收好,详见附单。 但愿你能在今后的日子里学会怎么做一个真zhèng 的人。 写信人:兰晶” 邱雨虹念得声情并茂,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当邱雨虹把信递给慕容碧泓时,他不但没有伸手接信,反而面条似地瘫倒在地,嘴歪眼斜不省人事了。 雨后的墓园宁静而清新。 沿着一条小路,转过一个弯儿,便可以看见姐姐的坟墓了。 想起小时候,姐姐对自己的呵护与关爱,兰晶的眼中噙满了泪水。 小小的坟包上长满了青草,坟前的墓碑上写着“乔亦梅之墓”几个简朴的字。 矗立在这座青草依依的墓前,兰晶的心中百感交集。 姐姐,我看你来了,你看见我了吗? 一阵清风吹来,摇动着墓园的树枝和坟上的青草,像是在感应她的呼唤。姐姐啊,你已经走了整整七年了,每年的这一天和清明节我都来看你,但都是带着心酸和愧疚而来,今天,我是带着欣慰来的。你或许不知dào ,在你离开人世的那一天,十七岁的我就暗暗地誓:总有一天,我要为受辱而死的你讨回公道!今天,我终于完成了这个夙愿,用自己的方式给了那个致你自杀的色狼重重一击,让他和他的豪门之家颜面扫地,痛痛快快地替你出了一口气。如果九泉之下的你知dào 这个消息,应该能够合上你美丽、哀怨和不甘的双眼了。姐姐,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又一阵微风吹来,树叶哗哗作向,就像姐姐舒心的笑声。 姐姐,妈妈的身体还好,我也很好,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地照顾好妈妈的,也会好好地照顾好自己。 做完了压在我心头七年的这件事,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是我一点都不开心。因为我彻底得罪了慕容家,他们从此肯定会视我为敌。我并不是害pà 他们报复我,这件事我既然有勇气去做,自然也就有勇气承当。我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我亲手埋葬了自己的爱情。造化弄人,我爱的人偏偏也是慕容家的人。 也许,这就是我为你伸张冤屈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即便是这样,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只要你在九泉之下能够安息,我愿意付出这样的牺牲。 此刻,默然矗立的兰晶早已泪流满面,说完了这些心里话,她才用手轻轻抹去脸上的泪水。 这时,她才现姐姐的坟头上有一件东西,定眼一看,是一张不大的纸片,用一块小石片压着。她急忙拿起来,一看才知是一张入场券。上面写着这样的字样: 天上的梅花地上的心 ——秋水寒独唱音乐会 时间是今晚七点。 座位是前排正中。 秋水寒?兰晶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因为姐姐的日记中多次出现过这个名字,姐姐和他好象有过一段恋情。 只是,他今天把这张自己独唱音乐会的入场券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呢? 这时,她又看到刚才放着入场券的地方,有一个鸡蛋大小的小坑。因为昨天刚刚下过雨,所以小坑很湿润,黑洞洞的小坑与周围的青草形成鲜明的对比。显然,有人挖走了原来长在那里的一束青草,他为什么要挖走这束青草呢?兰晶感到很纳闷。 又一阵凉风吹来,好象是在提醒兰晶她已经在这里呆得太久了。 兰晶不再多想,她轻轻地将那张入场券折叠好,放进了自己的衣袋里。 当兰晶走进秋水寒独唱音乐会现场的时候,音乐会已经开始了。 舞台上,灯光交织处,一个长披肩的男歌手正在倾情演唱。 歌声雄浑而悲凉,略带一丝沙哑,不由分说地涌进兰晶的双耳,让她的心顿时颤动了一下。 兰晶一边朝前走一边注意到,音乐会的现场气氛很热烈,数不清的荧光棒不停地飞舞着,比流星雨还要好kàn 。 兰晶来到前排正中,找到那张入场券上写着的座位坐下。这个座位离舞台很近,距离舞台上的歌不过7、8米的样子。 既然是独唱音乐会,那么现在正在演唱的歌手应该就是秋水寒了吧,她在心中暗暗地推断着。 只见他长披肩,身着一身白色的演出服,手握麦克风,正在忘情地歌唱。虽然看不清他的五官,但一种玉树临风的气息仍然扑面而来。 一歌唱罢,音乐又起。 伴随着那舒缓而缠绵的旋律,秋水寒开口说道:“在这里,请允许我再次感谢各位朋友前来听我唱歌,没有你们对我一如既往的支持与厚爱,就没有我今天的成功,我从心灵深处感激你们!” 秋水寒朝观众深深地鞠了一躬,继xù 说道:“许多细心的观众可能已经注意到,我手中的麦克风上有一束青草。这束青草来自上海郊外的一座坟墓,昨夜的一场雨水,让它扎根的泥土很湿润,所以我把它连同它扎根的泥土一块儿挖掘了下来,你们看,到现在它还青翠盎然。那座坟墓里埋藏着我曾经的恋人,当然也是我永远的恋人。七年前的今天,她不堪忍受某豪门恶少的欺骗和凌辱,纵身跳入了黄浦江,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今天,我特意举办这场独唱音乐会,就是为了表达我对她的思念与缅怀,我相信歌声是最好的怀念。这七年以来,我创作和演唱的每一歌曲,都与这位美丽的女子有关。就因为她曾对我说了一句‘你长飘飘的样子真好kàn ’,我就把这一头披肩的长留了下来,从七年前一直留到今天。下面,我就为大家演唱这《长为君留》。我真心希望,我麦克风上的这束青草也能听懂我的歌声。” 原来他把姐姐坟上的青草带到了他的独唱音乐会上,原来他把一段恋情在心中珍藏了七年。兰晶深深地为姐姐感到欣慰,生命中能遇到一个这样的痴情爱人,也值了! 秋水寒如泣如诉地唱了起来: 那天你对我说 说我长真好kàn 从此我便把一头长披到肩 长为君留,问君是否能看见 看见我长如瀑布 看见我思念如涌泉 唱到这里,两行水样的液体从秋水寒的双眼中涌流而下,绵绵如江河。不愧是“忧郁歌王”,他的声音低沉而舒缓,略带一丝沙哑,有一种震撼人心的特质。 兰晶用水抹去眼中盈盈欲滴的泪水,继xù 聆听着秋水寒的歌声: 曾记得你的手 轻抚我长间 那一刻我多希望你我幸福到永远 谁知风雨恶,你把娇躯付逝水 只留下一个背影 和一张黄的照片 两千五百个日夜,我长为君留 两千五百个梦里,你入梦却无言 有没有一艘时光快艇 载着你和我回到那从前? 歌曲一接一,歌唱浑然忘我,聆听如醉如痴,好多时候是台上台下一起唱,场面热烈而感人。歌迷们有的使劲地挥舞着荧光棒,有的拼命地拍着巴掌,有的则大声地喊着秋水寒的名字,他们用不同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感受。他们为秋水寒缠绵悱恻的歌唱喝彩,更为他七年矢志不渝的思恋而感动。 这时,灯光特技打出了漫天梅花,舞台上的秋水寒卓然站在一片红色的灯光里。那红色的灯光呈心形,忽大忽小,像一颗殷红的心脏在搏动。 看到这样的场景,兰晶顿时明白了这场演唱会为什么叫“天上的梅花地上的心”。 秋水寒手握麦克风款款说道:“接下来,我将为大家演唱最后一歌,这歌是我的成名作,是我演艺生涯的一座里程碑。当然,这歌也是我思念恋人的结晶,因为她的名字中有一个“梅”字,所以我把她看作这满天飞舞的梅花,而我,便是这一颗时刻都在搏动的心脏。这颗心已经为她搏动了七年,而且还会继xù 为她搏动下去。这歌是大家非常熟悉的,请一起喊出这歌的名字好吗——?” “天——堂——地——狱——” 大家齐声喊道。 “谢谢,谢谢大家!”秋水寒向观众深鞠了一躬,开口唱道: 你乘风而来,又乘风而去 给了我天堂,也给了我地狱 漫天星光低语时 绽放我的幸福你的美丽 唱到这里,秋水寒阔步走下舞台,径直来到兰晶面前,惊异地问:“你怎么会坐在这里?” “我是乔亦梅的妹妹。” “啊?” “演唱会之后,我请你吃夜宵、好吗?” “谢谢。” 秋水寒边唱边走回舞台: 款款是我深情,翩翩是你风姿 欢笑和泪水,交融在一起 春去秋来又一年 不见我的幸福你的美丽。 萍水相逢,你却给我那么多 希望、欢乐、还有灵魂的颤栗 香消玉碎,你还在我生命里 飞翔、微笑、把我永远地凝视 伴随着一个悠长的颤音,秋水寒结束了歌唱。 漫天的梅花依然在飘扬,秋水寒嫣然跪倒在那片心形的红色灯光中,高高地举起手握麦克风的右手,那束妖娆的青草在他的托举下悠然颤动着…… 演唱会结束后,秋水寒与兰晶一起驱车来到“夏日玫瑰”酒吧。 “知dào 我为什么执意要来这里吗?”两人面对面坐下后,秋水寒开口问道。 “不知dào 。”兰晶摇摇头说,本来她打算去别的地方的,可秋水寒态度坚决地选择了这个地方。 “因为这是我和姐姐经常来的地方。” “姐姐?” “就是乔亦梅,我一直这样叫她,无论是在她生前,还是死后。” “看来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姐姐。” 秋水寒莞尔一笑,笑容像一个天真的孩子。因为相距咫尺,兰晶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精美的五官,散出一种柔媚的气息。这种柔媚一般属于女性,在男人脸上很难看到。可此时出现在秋水寒脸上的这种气息却显得非常自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柔之美。由此可见,美是可以超越常规和性别的。 “我可以自我介shào 一下吗?”兰晶问。 “好啊。” “我叫兰晶。这是我的艺名,我的原名叫乔亦兰。” “久闻大名。我看过你演的电视连续剧,很欣赏你的天生丽质和演技。只是没想到你会是姐姐的妹妹,噢,我是说乔亦梅的妹妹。” “你不用特别说明,我听得懂你的意思。谢谢你还记得我姐姐。她走了整整七年了,这么长的时间,很多东西都会被模糊或遗忘的。” “但也会有很多东西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愈加清晰。就像大浪淘沙,最后剩下的都是金子。”秋水寒的声音温柔而平静,不像他的歌声那样缠绵和狂野。 “为什么这样子看我?”面对秋水寒目不转睛的凝视,兰晶问道。 “我在寻找你和姐姐长得相似的地方。” “我、是吗?那你找到了多少呢?” “很抱歉,只找到一点点。” 这时,服wù 生将四盘清淡的小菜和两瓶啤酒摆放在桌子上,秋水寒在服wù 生耳边轻轻地说了句话,服wù 生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酒吧里便飘扬起那曲《友谊地久天长》,旋律优美、缠绵而深情。 兰晶举起斟满啤酒的酒杯:“来,这杯酒祝hè你今天的演唱会圆满成功!” “谢谢!不过,这杯酒,还是为我们拥有一个姐姐干一杯吧。” 两只酒杯,同时微微倾斜,几滴啤酒,悠然地洒落在地上。然后,两人都一饮而尽。 “这《友谊地久天长》,是我你姐姐最喜欢听的曲子。”秋水寒说。 “看得出,你对姐姐一往情深。” “是的,因为没有任何人像她对我那样好。那时侯,我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歌手,在酒吧唱歌挣的钱,也仅够糊口。是姐姐关心我、鼓励我,带我到饭店打牙祭,给我买漂亮的衣服,还挣钱为我拍MTV。” “可是,据我所知,后来,是姐姐离开了你移情别恋的,难道,你一点都不怨恨她吗?” “只有痛苦,没有怨恨。一个人追求自己的幸福是没有错的,我虽然爱她,但我却不能给她那种她想要的幸福。我有什么理由要怨恨她呢?” “这些年,你思念姐姐,心里一定很苦吧?” “不,思念一个人是很快乐的事。如果说有痛苦的话,所有的痛苦都已经转化成歌声。” “我听说你创作、演唱的所有歌曲都与姐姐有关,是这样吗?” “是的,一共是五十六歌,每一都是为姐姐写的,用全部生命去写,用全部生命而唱。” “这些年,在爱情方面,你一直这样孑然一身吗?” “我不能接受‘孑然一身’这个词,因为在我的心灵中,姐姐从没有离去,我一直和她在一起。” “你是不是在说,你除了姐姐,再没有开始新的爱情生活?” “既然从没有结束,何必再重新开始?” “你不该如此虐待自己。” “随你怎么说,我不在乎。” “可是,你想没想到,如果姐姐的在天之灵看到你因为她而拒绝爱情和幸福,她会怎么呢?” 秋水寒怔住了,显然,这是一个他从未考lǜ 到的问题。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呐呐地说道:“你的话确实有些道理,我真的没有打理好这件事情。其实在姐姐留给我的诀别书中,她也叮嘱我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幸福。” “诀别书?” “是的,在她离开世界的前一天,她来找过我。”往事如云烟,飘忽在秋水寒忧郁重重的双眼中。 当乔亦梅一身素雅地出现在秋水寒面前时,他的心里百感交集。 分手一年多了,乔亦梅一直在躲避着他,这次却主动打电话约他出来,而且地点还是他们以前经常相聚的“夏日玫瑰”酒吧。他感到有些愕然。 很久没有见她了,她的面容有些清瘦,有些苍白,好像还有点憔悴,但却依然美丽,依然楚楚动人。 两人面对面站在“夏日酒吧”门前,默然不语。 “你不去享shòu 你的荣华富贵,回来找我做什么?!”沉默良久,他脱口而出的却是这样的话。 “荣华富贵?哈哈,不过是些云烟罢了。我们进去喝一杯好么?”乔亦梅凄然一笑,眼眸中有一种恳求的意味。 “好吧。”一看到她的目光,秋水寒的心一下子便软了下来。 两人坐在了酒吧的一个小单间里。 乔亦梅扬手叫来服wù 生。 秋水寒急忙说道:“以前都是你张罗酒菜,这一次,就让我照顾你一回吧。” “不,你就乖乖地坐在那儿,让姐姐最后再照顾你一回吧。”乔亦梅不容置疑地说。 “好吧,不过说好了,下一次,你可得让我来照顾你。” “下一次?”乔亦梅的面容骤然一寒,随即答yīng 道:“好的。” 服wù 生递上菜谱,乔亦梅轻轻摆了摆手,表示不需yào 。然后,她脱口点了四菜一汤,都秋水寒平时最爱吃的,接着,又要了一瓶高档的红酒。 不一会儿,酒菜便上来了。 秋水寒拿出酒瓶,打开瓶塞,先给乔亦梅斟满,然后斟满了自己面前的杯子。 不等秋水寒端杯,乔亦梅早已用双手将酒杯送到他手中,然后端起了自己的杯子。 她的手在轻轻地颤抖,杯中的红酒漾起细小的波纹。 “水寒,我知dào 我深深地伤害了你。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就让这杯酒来表达我的歉意,好吗?” 秋水寒一脸茫然地望着她。 “你如果不肯接受我的歉意,我也不敢强求。” 秋水寒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乔亦梅说了声“谢谢。”也将红酒喝干,由于喝得太急,呛得她连声咳嗽,秋水寒急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用手轻拍她的背部。 “你就不能慢慢地喝吗?”他的埋怨中透出殷殷地关爱。 “我没事的。”乔亦梅不再咳嗽了。 “你过得好吗?你和他、快、结婚了吧?” 乔亦梅顿时脸色凝重,双眼放射出痛苦的光芒。 “我们难得一见,别提那个畜生好吗?” “是不是他欺负了你?要是这样,我绝不放过他!” “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这次是回来了?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来了?!”秋水寒眼中溢出异样的光彩。 “就算是吧,可惜我醒悟得太迟了!” “不,一点都不迟,回来好啊。你知dào 吗?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现在你真的回来了。这,太好了!来,满上这杯酒,庆祝你的归来,我们又可以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了!”秋水寒高兴得像个孩子。 乔亦梅不忍心拂他的意,举杯在唇,一口一口地喝干了酒杯,这是一种她从没有喝过的味道,是甜是苦只有她自己知dào 。 “可是,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她深深叹了口气。秋水寒重新斟上酒,兴致勃勃地说:“我不在乎这些。只要你回来就好,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只要今生与你同度,结婚以后,生一个健康、聪明的孩子,其乐融融地生活。如果生的是男孩呢,就培养他做科学家;如果是女孩呢,就培养她做艺术家,还有……” 没等他说完,只听一声脆响,乔亦梅手中的酒杯砰然落地,摔得粉碎,四处飞溅的红酒象鲜血一样醒目。 “姐姐,你怎么了?” “我一不小心,杯子、就掉了。” “服wù 生,请再拿一只杯子。”秋水寒招呼道。 杯子可以换,可碎了的东西是无法再复原的。望着地面上那血红的液体,乔亦梅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是覆水难收。 乔亦梅不再说话,只用定定的眼光看着秋水寒,看得认真而专注,眼光盈盈,充满了怜爱与不舍。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秋水寒问。 “你长飘飘的样子真好kàn 。” “那我从今天开始,就保留着这头齐肩长,让你随时都可以看到。” “谢谢你。我会把你记在生命里,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好啊,无论天涯还是海角,我都紧紧相随。来,姐姐,咱们再喝一杯。” 两人碰了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乔亦梅的脸上泛起两朵红晕。 “姐姐你真美。”秋水寒地赞叹。 乔亦梅粲然一笑,像一朵绮丽的晚霞。 “那你就好好地看看吧,也许以后就看不到了。” “不会的。以后我要天天看,看一辈子都不厌倦。” …… 两人走出“夏日玫瑰”酒吧,并肩走在上海的夜色里。 夜风有点凉,吹醒了乔亦梅的心。 而秋水寒依然兴高采烈地说个不停。 “我得回去了。”她吃力地说出了这句话。 “姐姐,我不让你走!”秋水寒拦腰抱住了她,像一个耍赖的孩子。 “好弟弟,别任性。今天见你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真的该回去了。以后,你要好好地照顾好自己,啊?” “我知dào 。可是你别走,我要你!” 乔亦梅身心一颤。面对秋水寒如此**裸的表白,她怎么都做不到无动于衷。只是,她不想玷污他的纯洁。 她用力想掰开他环抱着她的手,可是怎么都掰不开。 “你听我跟你说,姐姐我早已不是原来的姐姐了,而你今后的路还很长,你明白了没有?” “我不管这些,我就不放你走!” 秋水寒将她抱得更紧了。 乔亦梅潸然泪下。 此刻,她更加确认,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始终不渝地爱着她。用最初的纯真,用不顾一切的执著,用无怨无悔的情怀,甚至是用全部生命。 秋水寒拥着她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房间不大,陈设也很简单,只有一桌一椅一床,墙上挂着一把擦得雪亮的吉他。 “瞧,这把吉他还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呢,我每天都要擦一遍,不让吉他上有一丝灰尘。” “谢谢你这么珍爱它。你能为我弹唱一曲吗?” “当然可以。” 一串悦耳的吉他声在小屋里响起,秋水寒用他磁性的嗓音唱了一《好想留住那片云》。 只听得乔亦梅泪流满面。 “你怎么哭了?我唱得不好吗?” “不,你唱得美极了。只要你锲而不舍,你一定会成功的,你相信吗?” “我相信,你还想听我唱吗?” “想啊。” 秋水寒唱了一又一。 乔亦梅怎么听也听不够。 她真希望能一直这样听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唱了这么久,你一定累了。我想最后再听一歌。” “我不累。你想听哪歌。” “我就想听一听你的心跳!” 秋水寒放下吉他,“唰”地一声拉开了上衣的拉锁,裸露出他结实、饱满的胸膛。 “好的,那我就让你痛痛快快地听个够!” 乔亦梅把耳朵轻轻贴在他心脏跳动最剧烈的部位。 这是多么会人沉醉的心跳啊,年轻而有力,像豪迈的战鼓“咚咚”作响。 她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听了很久、很久。源源不断的泪水从她的眼中涌出,流过她的脸,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 她轻轻地抬起头,缓缓地将双唇印在他心跳搏动的位置,他的心脏强烈而有节奏地跳动着,像一只奔腾跳跃的小鹿。一阵急切的颤动,传递到她的双唇上,向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传送,让她的全部身心,都沉浸在幸福的颤栗中。 她用被泪濡湿的双唇轻轻吮吸着她的肌肤,她感到他的身体颤动了一下。 一股年轻男人特有的芬芳气息,通过她的鼻孔传进肺腑,让她不由自主地为之愉悦和陶醉。她深深地吮吸着这青青的气息,就像一只正在花朵上缀饮甜美花香的蜜蜂。 她伸出舌头,轻轻柔柔地舔试着他心脏搏动处的肌肤,她感到他的身体又一次颤栗了一下。 她用舌头在他的肌肤上划着圆圈,而且越划越大,圆圈在一次次扩张. 舔试、吮吸、轻咬…… 只听秋水寒猛虎般长啸了一声,一个翻身将她拥在了怀里。接着,一连串热吻如急风暴雨落在了她的脸颊、嘴唇、耳后、脖颈,吻得她娇喘吁吁,几乎透不过气来。 火山终于爆了,两个人拥bào 着、亲吻着、翻滚着,将秋水寒的那张单人床压得吱嘎作响。 不知不觉间,两人身上的衣物已荡然无存。两个**的身体在灯光下互相凝视看、欣赏着。 一个曲线优美,**饱满而丰润,肌肤光洁而柔和,茂密的黑色丛林里掩藏着神mì 的诱惑。 另一个则健硕挺拔,宽阔的双肩,隆起的胸肌,显示出年轻男人的力度。 “姐姐你真美!”秋水寒由衷地赞叹。 “弟弟你好雄壮!”乔亦梅脱口感叹。 雄壮一步步靠近柔美。 秋水寒将她抱在了怀里,在她的脖颈上印下一个清脆的吻,然后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然后猛虎捕食般地扑了上去。 单人床出阵阵“吱吱嘎嘎”的欢叫。 乔亦梅在他的强劲冲击下出幸福的呻吟,这呻吟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最好的鼓励和赞美。 秋水寒越战越勇。 “姐姐——”伴随着一声悠长的呼喊 他玉山倾倒般匍匐在她的身体上,急促地呼吸着。 她把他紧紧地环抱着,此时此刻,即便给她整个世界,她也决不放qì 怀中所抱。 “宝贝,你真棒!”她用手抚摸着他的头,无限爱怜地说道。 “我真的、很棒吗?”他俯在她的身上,有些不敢确定,所以他问得很迟疑。 “真的,你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她含泪说道。 “那就好。”他开心地笑了,笑得天真而无邪,像一个得yì 的小孩子。 秋水寒翻身而下,与她并肩躺在一起。 枕着他坚实有力的臂膀,乔亦梅感到幸福极了。 他们喃喃私语,你情我爱,说个没完没了。 过了一会儿,秋水寒突然在她耳边恳求道:“姐姐,我还想要!” “可是……你……行吗?” “当然行!不信你摸摸看?”他将她的手拉到了自己的双腿之间。 她摸到的是一个又硬又热的东西,灼热的有点烫手。 她惊喜不已。 又一次生龙活虎的**拉开了序幕。 单身床出死去活来的惊叫。 这一夜,秋水寒一共要了她六次。 直到凌晨,他们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也许是太疲倦了,直到太阳升得很高,秋水寒才从睡梦中醒来。 乔亦梅已经走了。 桌子上放着一封信。 她在信中写道: 水寒: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不必再徒劳地寻找我,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止我毅然决然的赴死,其中包括你全心全意的爱。 对于今天这种结局,我一点都不怨天尤人,甚至也不再那么痛恨那个对我始乱终弃的花花公子。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自己酿造的苦酒,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喝。 这个世界上,我感到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当初我离你而去,去追逐所谓的荣华富贵,到头来身心俱疲、一切都成泡影,我甚至已经失去做母亲的能力。所以,当你在酒吧兴致勃勃地憧憬我们的婚后生活,说要生一个健康、聪明的孩子的时候,我失手跌落了手中的玻璃杯,其中破碎并流血的,恰恰是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这一次,我本打算见你最后一面就告别的,面对你痴痴的挽留,我只好留了下来。你真的很棒,你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谢谢你在我人生的终点,用你年轻的激情和活力给了我一个最消魂的夜晚。带着这份最美、最酣畅淋漓的幸福,我可以了无遗憾地上路了。 你为我唱的歌,我会永远记在心里。你确实是一个很有个性与潜力的歌手,你会站在阔大的舞台上,面对汪洋大海般热爱你的听众,用独一无二的歌声演绎内心的激情。鲜花和掌声,将簇拥在你的周围,你俊美光洁的面庞,将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在你成功的那一天,请务必到我的坟前告sù 我一声,我在九泉之下也会为你喜极而泣的。 天已经亮了,我该走了。此刻你还沉浸在睡梦中,你睡觉的样子可爱极了,像一只蜷伏的小狗熊。你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口中喃喃自语着“姐姐……我、不让……你走……”听了你的梦话,我的泪水已流成长川。我真想再一次把你抱在怀里,深深地亲吻你厚实的双唇。可是,我不敢放纵自己的渴望,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的泪水濡湿你光洁秀美的面庞。我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却怎么都抹不完,两只眼睛涌泉一样源源不断。我用毛巾捂在眼上,捂了好大一会,然后拿开毛巾,在你额头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我最后再看你一眼,我要把你铭刻在生命的最深处。 此时此刻,我对你有一个最后的请求,你务必要答yīng 我。那就是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幸福! 永别了、弟弟! 永远爱你的乔亦梅绝笔 兰晶回到家时,家里的灯还在亮着。母亲坐在沙上,电视机开着,荧幕却是一片银亮的空白。 “妈,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你不回来,妈那能睡得着啊。” “那我扶你回房间吧?” “不用。这几步路,我还走得动。晶晶,你过来,妈有话对你说。” “哎。”兰晶答yīng 一声,坐在了妈妈身边。 “晶晶啊,我知dào 你今天所做的,是为你姐姐讨回一些公道。可是你想没想过,你得罪了慕容家,他们能善罢甘休吗?” “我不怕他们的报复,我不能让姐姐就那么白白地死了。” “晶晶,妈现在就你一个女儿了,如果你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妈可怎么活呀?!” “妈,你别想太多。朗朗乾坤,法制社会,谅他们慕容家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你就放心好了。” “唉!”妈妈长叹了一口气。 第十三章 大婚之日,她对豪门说不 第十三章大婚之日,她对豪门说不 【高悬的太阳灯正在塑造一个性感男人,为他营造一身漂亮的、古铜色的皮肤。 …… 如果我长得跟你的心上人一样美丽,你会不会爱上我? …… “当时我的嘴唇是不是很性感?” “你觉得塔克拉玛干沙漠很性感吗?”】 第二天,上海众多报纸都在显要位置刊登了慕容家大婚之日生突变的消息或报道。 单看那些文章的题目,就足以吸引人们的眼球了。 如:《大婚之日,她对豪门说“不”》; 《未入洞房,先进病房》 ——豪门公子突脑溢血生死未卜; 《红颜一怒为冤魂》 ——影视明星兰晶拒婚为死去七年的姐姐鸣不平。 《一场婚变引的思考》 ——有钱就可以纸醉金迷、为所欲为吗? …… 一石激起千重浪。一时间,这场爆zhà 性的豪门婚变成了上海大众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 有人说,当今世风日下,许多人削尖了脑袋拼命地想钻进豪门,兰晶不过是一小女子,敢对豪门说“不”,这种气节和勇气,值得赞佩。 有人说,许多豪门子弟依仗着有几个臭钱,肆意寻欢作乐、玩弄异性,弄出人命来还不当回事。这个豪门公子没入洞房,先进病房,活该! 还有人说,兰晶拒入豪门这件事做的漂亮,有胆有识,程序分明。正义是需yào 人来伸张的,只要更多的人能在关键时刻勇敢地站出来,邪恶势力的地盘就会一天天缩小。 更有人态度鲜明地说,一次坚决的拒婚,大长了百姓的志气,大灭了豪门的威风。颜面扫地的慕容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兰晶别怕,我们坚决支持你!一切反dòng 派都是纸老虎,作恶的豪门也不例外! 当然议论纷纷中也有一些别样的猜测。 比如:做为一名不太出名的影视演员,兰晶是不是在以豪门为道具,刻意地炒作自己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就堪称“大手笔”了。 这种猜测一出来,便遭到了众多评击: 兰晶已经声明,她此举只是要为七年前冤死的姐姐讨一个公道,所以关于“炒作”的猜测纯属无稽之谈。 如果兰晶是在“炒作”自己的话,那她付出的代价岂不是太大了?世界上有几个人会拿自己一生的幸福来炒作那些虚名浮利呢?如今娱乐圈不是有句“名言”吗:“演得好不如嫁得好”,兰晶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她不会不知dào ,如果她嫁入豪门,可以要什么有什么。所以,“炒作”一说是站不住脚的。 …… 慕容碧波已经在医院抢救室外守侯了一天一夜。 一切都生的太突然,令人始料不及。 此时,他的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一方面是手足之情,哥哥正躺在抢救室里,医生、护士走马灯似的进进出出,全力抢救他的生命;另一方面是心头之爱,兰晶并不爱哥哥,她爱的是我慕容碧波。一个在大婚前夜能够口对口地把甘蔗汁喂进一个异性嘴里的人,如果不是爱,断不会有此大胆、深情之举。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由得滋生出一丝窃喜,只是这丝窃喜很快便被对哥哥生死的担忧掩盖了。 这时,从抢救室走出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碧波已经知dào 他是急诊室的马主任。 “马主任,您好,我哥哥,他……怎么样了?”他迎上去急切地问道。 “现在已经证实我们昨天的初步诊断是正确的,你哥哥患的是脑溢血。这是一种死亡率高达50%的突性疾病。经我们全力抢救,病人的病情没有继xù 朝更坏的方向展。但能不能挽救病人的生命,需yào 一个星期之后才能确定。” “您们辛苦了,谢谢您!” “不必客气。另外,我要说的是,即使抢救成功,病人也很可能落下半身不遂的残疾。” “半身不遂?” “是的。我还有事,先告辞了。”马主任点点头,走了。 碧波呆呆地站在那儿,半天没醒过神儿来。 “小弟,哥怎么样了?!”慕容碧浪走过来问。 “噢,医生说没往更坏的方向展,还在全力抢救,能不能抢救过来,要一个星期之后才能知dào 。” “哦,是这样。小弟,你跟我来一下,爸在车里等着呢!” 碧波跟着姐姐来到她那辆凯迪拉克前,透过车玻璃,碧波看到老爸坐在副驾驶座上,铁青着脸,一口接一口地抽着他的烟袋。 慕容碧浪朝碧浪使了个眼色,碧波拉开车的后门,坐在了后面的座位上。 慕容碧波则坐到了驾驶座上。 三个人谁都没有开口,只有慕容沧海一口又一口地抽着烟袋,车内弥漫着白色的烟雾。 慕容沧海又深深地抽了口烟,徐徐地将烟云从口中吐出,勃然说道:“真是奇耻大辱,比做生意赔了大钱还丢人!你们倒是说说看,事到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抢救哥哥的生命,至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兰晶,我们也绝不能饶过她。”慕容碧浪愤慨地说。 “我赞同姐姐的观点,让医院给哥哥以最好的治疗和护理,不惜一切地挽救哥哥的生命和健康。至于兰晶,她做的虽然有些刁钻和出格,但冷静地想一想,倒也有情可原。毕竟是哥哥抛弃了她姐姐,她姐姐才投江自杀的。” 慕容沧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眼瞪了碧波一眼,但并没说什么。 “什么叫有情可原?难道我们慕容家就白白让一个小女子戏弄股掌之中吗?再说了,七年前哥哥与她姐姐是一种恋爱关系,谈恋爱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谈得成谈不成都有可能。她姐姐因为想不开而自尽,与我们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现在她如此刻毒地报复我们,致使哥哥突脑溢血生死未卜,难道我们就应该忍气吞声吗?” “哥哥突然病是一种意wài ,我想兰晶也不见得能预料到这种结局。”碧波还在替兰晶分辩。 “波儿,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说话?”慕容沧海厉声喝道。 “是啊,小弟,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毫无立场的话来呢?难道你不是慕容家的一员吗?” 面对老爸的指责,姐姐的质问,碧波沉默以对。 车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三个人都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慕容沧海开口说道:“你们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慕容碧浪沉吟了一会儿,说:“我认为我们应该这样做:第一,全力抢救哥哥的生命:第二,在报纸上个公告,尽可能为我们慕容家挽回一些面子;第三,从现在起,动用我们家以及亲朋好友的力量,全力阻止兰晶在影视中扮演重yào 角色,封杀她的演艺前程;第四,以各种“绯闻”和流言围攻兰晶,贬损她的人格和形象,让她疲于应付,陷入不能自拨的重围。” “要是这些都不管用呢?”慕容沧海追问了一句。 “要是这些都不管用,那就只能让她受点皮肉之苦了。总之要让她明白,我们慕容家不是那么好戏弄的。”慕容碧浪胸有成竹地说道。 “波儿,说说你的想法。”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想到的、姐姐都说了;我没有想到的,姐姐也说了。有这没足智多谋的姐姐,我还能说什么呢?” 慕容碧浪隐隐听出弟弟的话中有一种别样的意味。 “那就这么办吧,不过千万要小心行事,不要留下什么把柄,知dào 吗?”慕容沧海面带威严地一锤定音。 “那我就去守护哥哥了。”慕容碧波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小弟——”慕容碧**住了弟弟。 她从车上跳下来,看了碧波一眼,说:“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一定是累的。你守侯了一天一夜,快回去歇一歇吧,我在这儿守着就行了。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告sù 你们的。” 慕容碧浪匆匆来到抢救室前,问过护士,护士告sù 她病人的情况没有什么变化。她定了定神,掏出手机,她准bèi 联系一下明天出布告的事。 第二天,上海的数家报纸都刊登了一则较为醒目的公告,公告的内容是一样的。 特别公告 这两天,有关我慕容家婚礼骤变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做为当事的一方,我们认为有必要表明我们的态度,特布告如下: 一、当事的另一方兰晶小姐将七年前她姐姐的自杀完全归罪到我们头上,对此,我们不能接受。七年前,兰晶小姐的姐姐乔亦梅和敞家长子慕容碧泓存zài 恋爱关系,后来恋爱未成,乔亦梅因想不开而自尽。对此,我们深为痛惜,但不应该承担直接责任。因此,兰晶小姐以此为借口,通过拒婚来报复慕容家的理由是不充分的,其所做所为是让人感到非常遗憾的。 二、众所周知,兰晶小姐是一位说红不红、说紫不紫的影视演员,现在的影坛有不少人为了出名不择手段。如果兰晶有意借“豪门婚变”来炒作自己,以达到出名的目的,我们是可以谅解的。 三、我慕容家虽不敢自称显赫,却也是堂堂正正的人家,对进门的媳妇自然有自己的标准,尤其在人品和纯洁方面。兰晶小姐在影视圈混迹数年,她没有信心和勇气走进慕容家的家门,对此,我们深表理解。 特此布告 布告:慕容家 慕容碧浪将广告一字一句地念给慕容沧海听。 慕容沧海听得似懂非懂,他皱了皱眉头,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文诌诌的?” 慕容碧浪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爸,这您就不懂了,布这种广告可不像市井之人骂架,要的就是含而不露。您别看这广告用词这么客气、斯文,其实句句暗藏机锋,这可比直接了当的谩骂高明多了。” “嗯,好!总算为我们慕容家挽回一些面子。浪儿,你干得好!这广告是你自己写出来的吗?” “爸,您太高看自己的女儿了,我可没有这种能耐。是我不惜千金请高人撰写的。” “噢,原来是这样。嗯,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只要能替我们家挽回些面子,花多少钱都值!” “晶晶,你已经成功地替姐姐报了仇,而且还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怎么还愁眉不展呢?”邱雨虹不解地问兰晶。 “慕容碧泓虽然对我姐无情无义,可是好象也不该遭到这种残酷的惩罚。” “这是天意。对这种无耻之徒有什么好怜悯的?” “不是怜悯,我只是在想,报复是一把双刃剑,往往在刺伤别人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 “你该不是后悔了吧?要是这样的话,当初我就不应该帮你把信送过去。” “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那你干吗还愁眉苦脸的?” “唉,如果一个人亲手埋葬了自己的爱情,她还能笑的出来吗?” “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 兰晶苦笑一声:“你以后就知dào 了。” “好啊晶晶,我为你赴汤蹈火,你却跟我摆八卦,真不够意思。”邱雨虹嘟嘴说道。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我还没有犒劳你这位深入虎穴的勇士呢!快说,有什么口腹之欲?” “这个嘛,呆会再说。对了晶晶,你看看这个。”邱雨虹从衣袋里掏出一张报纸,翻开,用手指给兰晶看。 兰晶将那则广告看了一遍,随手把报纸一扔。 “晶晶,我替你气得肺都要炸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呢?” “有什么好生气的,这种事,我早就料到了。”兰晶淡淡地说。 雨虹将眼瞪得比牛眼还大。 一个星期之后,医院急诊室的马主任用职业性的平静语气对慕容碧浪说:“现在我可以告sù 你,病人已经基本上脱离生命危险了。” “谢谢,谢谢你们,你们辛苦了!”慕容碧浪激动地连声道谢。 “病人的生命虽然保住了,但是却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左侧肢体偏瘫的后遗症。在脑卒中患中,有高达2/3的人致残或致死。” “还能恢复吗?” “如果治疗得当,再加上积极的功能锻炼,可能会有一定程度的恢复,但要完全恢复正常,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病人今后的生活,可能要与轮椅为伍了。” 慕容碧浪的心猛地一沉,怎么会这样?哥哥才32岁,难道从此就要永远困在轮椅上吗? “好在病人是大脑右侧出血,所以没有造成失语,这也算是不幸中之万幸了。” “马主任,我哥哥这么年轻,怎么会得这种病呢?” “近年来脑卒中的病有低龄化的趋势。追根究底,高血压是罪魁祸。” “可我哥哥并没有高血压的病史啊?” “病人虽然没有高血压的病史记录,但在问诊中你曾经告sù 我,你曾经见过你哥哥说自己头晕,这其实就是高血压的信号,只是病人没当回事,没有来医院做详细检查和必要的治疗,从而留下了重大的隐患。” “可是很多患高血压的人并没有都出现我哥哥这种情况啊?” “是这样的,不是每个高血压患都生脑卒中。但是如果遇到某种意wài 的刺激,就可能诱这种疾病。” “谢谢您,我不多打扰您了。”慕容碧浪谢过马主任,一步一步朝哥哥的病床走去。 她的脚步格外沉重。 看来,婚礼突变是导致哥哥病的关键因素,想到这里,她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走得很慢。 哥哥的面孔因为疾病而变得口角歪斜,原来那么俊秀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就像一幅扭曲的风景画。 她真的不忍心去面对躺在病床上的哥哥的面孔。 碧波再一次拿出手机,眼前再一次浮现出哥哥口歪眼斜的面孔。 那个尾数是85878的手机号码,早已烂熟于心,然而要拨通它,却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 如果说,他以前的痛苦是不知dào 兰晶是否爱自己,那么现在的痛苦则是明明知dào 她爱着他,而他却不能去爱。 他再一次颓然地收起了手机。 人在流汗的时候,心就忘了流泪。 他一头扎进健身房拼命地借助那些健身机械疲劳自己,直练得大汗淋漓。 然而疲劳和汗水之后,痛苦依然。 他驾驶着“捍马”走出市区,在郊外的土路上狂奔。越野车象一匹喧嚣的野马,卷起万丈烟尘。 两旁的树影一掠而过。 他把车停在空旷无人的海边,赤身投入大海的怀抱。 大海的浪花簇拥着他。 阳光亮灿灿的,温暖着大地与海洋。 他劈风斩浪游了个痛快。 走上岸来,阳光和海风迅速烘干了他的肌肤,留下斑斑点点的海的印迹。 脚下的沙滩干燥而炽热。 他索性躺了下来,坦然地做一次日光浴。 这样赤身**地躺在海天之间,真是一件很惬意的享shòu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仿佛爱人热情的抚摸;海浪声声,送来舒缓、自由的歌谣;海风吹起轻松的口哨,口哨里飘洒着咸湿的韵味。 碧波不时地变换着体位,他知dào 此刻太阳在为他的肌肤“上色。”阳光下,他的肌肉线条优美而分明,那时他多年来坚持健身的硕果。 高悬的太阳灯正在塑造一个性感男人,为他营造一身漂亮的、古铜色的皮肤。 此刻,碧波感到自己像一只蛋糕,正躺在微波炉里,慢慢地熟透,然后,它会心甘情愿地被摆在心爱的人面前,被她美丽的小口幸福地品尝。 这些年,他从内而外地全力打造自己,就是希望自己不断地完美。期待着有一天,优美而快乐地呈现在爱人的面前。 扬子江影音公司。 兰晶一走进演员部钱主任的办公室,就笑着招呼道:“钱主任,您找我有事?” “噢,来了兰晶,你请坐。我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讨论一下《芳草天涯》的事。” “是不是这部电影就要开始拍摄了?”兰晶惊喜地问。 钱主任轻轻摇摇头,说:“不,不是这个问题。是公司决定要调整演员阵容。” “调整演员阵容?”兰晶不解地问。 “是的。公司决定原来由你扮演的女一号,改成别人来演。” “可是,我已经认真看过了剧本,用心揣摩了角色。我认为这个角色很适合我,我有信心演好这个角色。” “这些我都知dào 。可是,这是公司的决定,我也无能为力。” “那总得有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吧?”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好象是投资方的意思。你也知dào ,没有钱是拍不成电影的。” “可我跟投资人素不相识,他为什么执意要换掉我呢?” “兰晶啊,你也别太在意,这次演不成,下次还有机会嘛。”钱主任安慰着她,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兰晶有点心灰意冷。她认真看过这个名为《芳草天涯》的电影剧本,尤其对其中的女一号情有独钟,一遍遍揣摩之后,越爱不释手。她认为这是自己面临的一次机遇和挑zhàn ,她准bèi 全力以赴,扮演好这个难得的角色。可没想到,现在,竟然演不成了。 钱主任说这里投资方的意思,这似乎有点太不可思议了,由投资方否决女一号,这种事真够罕见的。 自己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怎么这投资方会提出这么稀罕的“意思”呢? 难道,会是慕容家在报复自己?想到这里,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对,很有可能!她早就料到慕容家不会善摆甘休的,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报复来得这么快。 下班时间到了。 兰晶从车棚推出自己的豪华木兰匆匆往家赶。 刚出公司大门,她从后视镜中就看到了那个戴墨镜的男人,骑着一辆摩托车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已经跟了好几天了。 路过“万家乐”超市的时候,她停车进了超市,买了一些菜,大多是妈妈平时最爱吃的。她提着这些东西匆匆走出了超市。 她把菜放进摩托车的前筐里,可是,当她把手伸进衣袋里掏钥匙时,却现钥匙找不到了。她翻遍了所有的衣袋,还是没有找到。 她心里有些着急。 钥匙怎么会不见了呢?会不会丢在超市里了呢? 想到这里,她急忙再一次走进这家超市,按着刚才的顺序仔细寻找。 找了一个地方,没有;又找了一个地方,还是没有。她向超市的售货员询问,售货员摇摇头,说没有看见。 她心里越着急,硬着头皮继xù 寻找。 谢天谢地! 她终于在货筐旁找到了钥匙。 兰晶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耽误了半个多小时。 她怕妈妈着急,于是,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谁知却没人接。 她感到很奇怪,因为她知dào ,妈妈平时很少出门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她匆匆收起手机,迅速地来到摩托车前,用钥匙打开摩托车。 她一抬头,突然现前方十来米的地方,那个戴墨镜的人正站在摩托车前抽烟,一副很悠闲的神态。 她心里腾地一下升起一团火。她推着摩托车快步来到那人面前,双眼直视着那人问道:“你怎么老跟着我呢?” “没、没有啊。”那人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样直面质问,所以猝不及防地嗫嚅道。 “还说没有?你跟踪我好几天了,你以为我不知dào 吗?” “大路朝天,许你走,就不许我走吗?”那人的口气变得很强硬。 “那现在,你在这儿抽烟又是怎么回事?” “小姐,你该不会是属螃蟹的吧?我在这路边抽支烟,关你什么事啊?” “你!”兰晶突然变得无话可说,她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就往家赶。 那个戴墨镜的男人依然不依不饶地跟在她的后面。 好在他并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所以兰晶索性不再去想他为什么跟踪自己。 前面就是她家所在的“蝴蝶湾小区”了,她通过后视镜朝后面看了一下,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她的心不由得轻松了许多。 来到小区门前,只见一群人围在那里。 怎么围了这么多人呢? 正疑惑间,就听有人朝她喊道:“兰晶,快过来,你妈妈摔倒了!”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停下摩托车扑了过去。 只见妈妈坐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挂满了黄豆大的汗珠。 “妈,你怎么了?!”她焦急地问。 “我看你到点了没回家,就、下来看看。刚走到小区门口,听见有人喊前面出了车祸。我怕出事的是你,就急忙朝前跑,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怪不得朝家里打电话没人接,原来妈出来接我了。 “你看你,谁让你出来接我了?!”她又急又气地埋怨道。 妈妈牵强地笑了一下,脸上那一滴滴汗珠串成一条条小溪,顺着脸往下淌。 “妈,疼不疼啊?” “还好,不算……很疼。” “我扶你站起来。” 这时有人插口道:“别乱动了,刚才我们扶过了,老太太根本就站不住。还是快打120吧。” 一句话提醒了兰晶。 她掏出手机就拨120。不知是紧张还是害pà ,她按键的手指颤抖个不停。 救护车一路鸣笛而来,然后又一路鸣笛而去。 医院急救室内,医生一边询问病情一边为病人做着检查,兰晶站在一旁,忧心忡忡。 “拍个片子看看吧。”医院检查完毕,用职业性的冷静口气说道。 “怎么样?医生,我妈她……没事吧?” “现在还不好说,等片子拍出来再说吧。” 大约一个小时后,拍片结果出来了;左侧股骨胫骨折。 “病人需yào 住院治疗。”急诊室医生确定地说。 兰晶迅速地办好了住院手续。 第二天下午,兰晶作为病人家属被请到了骨科主任办公室。 “由于病人骨折断面不规则,再考lǜ 到老年人具有骨质疏松等因素,我们打算为病人进行股骨头置换手术。不知你们是不是有这种经济能力?”骨科主任问。 “需yào 多少钱?” “大概需yào 十万元左右。” 兰晶默默地想了一会儿。这几年,她小有积蓄,虽然没有攒太多的钱,但十万元还是能够凑出来的。 “我有这个经济能力。那就拜托您尽快为我妈做手术吧。” “好的。” 翡翠山庄周末的餐桌比往常冷清了许多。 慕容碧泓还在住院治疗。所以餐桌上只有慕容沧海、慕容碧浪和慕容碧波三个人。 三个人各自一声不吭地吃着饭,除了不时响起的碗和筷子的声音,房间里静得出奇。连一向活泼爱笑的慕容碧浪也变得格外平静,一张面孔像波澜不兴的湖面。 最后,还是慕容沧海先开了口。 “现在泓儿住了院,你们说说看,他公司里的事交给谁来打理呢?” 慕容碧浪和慕容碧波互相对视了一下,谁都没有贸然开口。 “怎么了?都哑巴了?!”慕容沧海提高声音喝问。 “爸,您别生气。我刚才没说话,是在认真考lǜ 您提的问题。我曾经听哥哥说起过,他手下有一个部门经理很能干,您看是不是可以把他提上来打理哥哥公司的事务?” “这个人可靠吗?” “他在哥哥的公司服wù 多年,应当没有问题。当然,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可以给他划定一个职权范围。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嗯。”显然,慕容沧海对女儿的意见很满yì 。 “波儿,你的意见呢?” “我认为姐姐的意见是可行的。” “那就这么办吧。对了,浪儿,你不是说要给那个兰晶一点颜色看看吗?事情办得怎样了?” “我已经用600万元投资,让她所在的影音公司撤消了她扮演女主角的资格。同时,别的行动也在积极准bèi 之中。”慕容碧浪胸有成竹地说。 听了姐姐的话,慕容碧波暗暗地吸了一口冷气。 妈妈的手术做得非常成功,虽然这次手术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但兰晶还是感到无比欣慰。因为,要是不做这个手术,妈妈今后将与床为伴,不但不能走路,连生活自理都困难,所以,她从心眼里认为这十万多块钱花得值。 术后第六天,医生嘱咐说,病人可以在扶拐下地练习行走了。 兰晶将拐杖架在妈妈腋下,小心翼翼地扶着母亲站了起来。 一步、两步、两步…… 尽管每一步都那么滞缓和艰难,但妈妈毕竟可以重新行走了,兰晶欢欣得像一只小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一边鼓励一边逗妈妈开心,让妈妈欢乐的脸上笑出了泪花。 由于疼痛,妈妈的脸上渗出了汗滴,但她咬牙坚持着,没有喊一声疼。兰晶不由得对妈妈过人的忍耐力肃然起敬。 她掏出手帕,一边为妈妈擦汗一边关切地问着:“妈,疼得厉害吗?” “不算太疼,妈抗得住。” 又坚持练了一会儿,兰晶将妈妈扶到床上,她想妈妈一定累了,需yào 休息一会儿。 她坐在床前,一边陪妈妈说话一边用水果刀削着苹果。 她的技术相当好,整个苹果削完,苹果皮是连在一起的。 她用水果刀切下一小块苹果,叉在刀尖上,递到妈妈嘴边。 “妈,来,吃点苹果。” 妈妈怜爱地看了女儿一眼,将那块苹果含在嘴里,细细地咀嚼着。 “妈,味道怎么样?” “嗯,好吃。”妈妈点头说道。 “那就多吃点。”兰晶又切了块苹果递了过去。 看着妈妈吃完了苹果,兰晶突奇想:“妈,您躺了一个星期了,一定闷了,我带您到外面散散心吧?” “傻孩子,妈现在不能走路,怎么去呢?” “当然有办法。您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不大一会儿,兰晶推着一辆轮椅走进了病房。 “从哪儿弄来的?”妈妈惊喜地问。 “借来的呀!”兰晶得yì 地朝妈妈扮了个鬼脸。 沿着医院特辟的轮椅通道,兰晶推着母亲来到室外。 青草依依,绿树婆娑,阳光正灿烂。微风轻柔地吹拂在脸上,耳边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妈妈的脸上呈现出一片舒朗。她不时地扭过头来朝女儿笑着。 看到妈妈这么开心,兰晶心里很是欣慰和自豪。 她推着轮椅走进草坪中的小道。 这时,从草坪的另一端过来了一辆轮椅。 两辆轮椅在草坪的中间相遇了。 兰晶抬头一看,不由得惊呆了。 轮椅上坐着的人正是慕容碧泓,只见他比以前胖了一些,尤其让她吃惊的是他的面孔,那是一张扭曲的面孔,嘴歪眼斜,令人惨不忍睹,往日的儒雅和神采已荡然无存。望着那张走形的面孔,兰晶的心骤然抽动了一下,她实在没有料到他会变成这种样子。 慕容碧泓也看到了兰晶,他张着歪斜的嘴巴,说不出话来。 这时,兰晶看到对面推轮椅的人是慕容碧浪。 两辆轮椅静静地对峙着。 慕容碧浪的目光利剑似地刺了过来。 “兰晶小姐,看到你的‘杰作,’有什么感想吗?” 兰晶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兰晶确实不知dào 自己该说什么,她推着轮椅从另一辆轮椅旁走了过去。 “兰晶小姐,注意脚下的路、小心别摔了跟头!” “多谢关照!”兰晶头也不回地抛过来一句话。 碧波打开电脑进了QQ聊天室。 太好了! 三十七度港湾的头像亮着。 他急忙上去打招呼。 不系之舟:你总算出来了。 三十七度港湾:我让你等了太久吗? 不系之舟:不算太久,18天而已。 三十七度港湾:不好意思,这些天我没来得及上网。你近来心情可好? 不系之舟:糟透了! 三十七度港湾:? 不系之舟:这些天我一直想找个人倾诉,可你老是不在线。 三十七度港湾:我现在不是来了吗?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好了。 不系之舟:我现在是进退两难。 三十七度港湾:怎么这么说呢? 不系之舟:如果说,我以前的苦恼是因为不知dào 她是不是爱我,那么现在,我的痛苦则变成了明明知dào 她也爱我,而我却没有勇气走向她。 三十七度港湾: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不系之舟:谢谢! 三十七度港湾:我能看看你吗?用视频。 不系之舟:可以。请稍候,我插好视频。……好了,看到了吗? 三十七度港湾:看到了!怎么瘦了? 不系之舟:瘦了?你以前见过我吗? 三十七度港湾:没有。是我打错字了,我本来想说“这么瘦啊”的。 不系之舟:噢,是这样。我的“尊容”没让你太失望吧? 不系之舟:怎么不说话? 三十七度港湾:你的相貌,跟我记忆中一模一样。 不系之舟:记忆? 三十七度港湾:不,是想像。跟我想像中的一模一样。今天怎么搞的,我老打错字。 不系之舟:没关系。我现在也想看看你呢。 三十七度港湾:抱歉,我没有视频。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系之舟:当然可以。 三十七度港湾:如果我长得跟你的心上人一样美丽,你会不会爱上我? 不系之舟:不会。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够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对方很长时间没有回话。 不系之舟:怎么又不说话了?我的话让你伤心了吗? 三十七度港弯:除了伤心,更有感动。 不系之舟:感动? 三十七度港弯:是的,为坚贞的爱情而感动。 不系之舟:谢谢,你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姐姐,我真想尽早与你相见,一吐胸中块垒。 三十七度港弯:可以。 不系之舟:你真的愿意跟我见面? 第二天傍晚,上海外滩华灯四射。 慕容碧波泊好车,漫步在临江的人行道上。 他的目光在搜寻一个围着黄丝巾的女子。路上车来车往,人生道中行人如织,他的目光只重点搜索年轻女子的脖子。 他看到了几个围丝巾的女子,但她们的脖子上的丝巾都不是黄色的。 他看了看时间,离约定的6点30分只相差5分钟了。 他的心中漾起一股温暖的期待,边走边找。 他终于现了那围在脖子上的黄丝巾,他的心禁不住一阵猛跳,快步走了过去。 “你是三十七度港湾吗?我是不系之舟。” “你好。”对方落落大方地伸出一只手来。 慕容碧波一边跟那女子握手,一边悄悄地打量着对方。 只见那女子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气质娴静,面容说不上美丽,却也不难看。普通得像一滴水、一滴融入人海中就再也难以找到的水。 “姐姐真准时啊。”尽管对方的相貌跟自己的想像大相径庭,他还是微笑着赞叹道。 “谢谢夸奖,你不是也很准时吗?”对方的声音很温柔,这一点倒跟他的想像吻合。 “谢谢你以温暖的港湾收留了我这只不系之舟,让我落寞的心有了一个温柔的归宿。” “不必客气。” “我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 “我恐怕不能奉陪。”对方的话出乎他的意料。 “为什么呢?”他疑惑不解地问。 对方粲然一笑,说:“刚才我在那边散步时,一个年轻女子走过来肯请我帮她一个忙。她递给我一条黄丝巾,让我围在脖子上。然后对我说,如果说有个男人上来搭话,并请我喝咖啡,就把这张卡片交给他。如果他不邀请,就不要给他卡片。” 碧波接过卡片,只见上面写着两行飘洒自如的字: 如此星辰如此月,叫我如何不想他? 他一下子愣了,难道是她? 当碧波飞车来到“如此星辰如此月”咖啡馆,迈着急切的步伐朝里走时,时间刚好是晚上七点整。 他用焦渴的目光巡视咖啡馆里的每一位客人。 当他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侧影时,不由得心跳如鼓。 他一步步走近她,像一座飞来的山峰骤然挺立在她的面前。 是兰晶,真的是兰晶!!! 他的心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了个正着,满世界的心花烂漫。 兰晶先是被他虎虎生风的气流冲击,继而便看到了他挺拔的存zài 。 她扭过头来,定定看着他。 两束眼光骤然触碰,出闪电一样的火花,照亮了整个世界。 就在闪电交会的刹那,他们已经交流了千言万语。 “真的是你吗?兰晶?” “是的,是我,真的是我。” “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不防用牙咬一下自己的手指,如果疼就不是做梦。” “嘿!我疼了,这不是做梦!” “你真的瘦了许多。” “你也一样。” 兰晶:相思总是苦的,所以有“人比黄花瘦”一说。 碧波:当你学会享shòu 这种苦的时候,它就会苦尽甘来,变成甜的。 兰晶:你的修liàn 蛮有成果嘛。 碧波:为什么不直接约我来这里,却让我绕道外滩? 兰晶:因为外滩是我违心拒绝你的地方,我希望你能从那里回到我们相遇的。 碧波:为什么要设定那个黄丝布的骗局?如果我不邀请那个小姐喝杯咖啡,她就不会把那张卡片转交给我,那你在这里岂不是空等一场了吗? 兰晶:如果你连我那个最起码的人文素质测验都通不过,那么你不来这里也无所谓了。再说,你现在不是已经来了吗? 兰晶调皮而自信地朝他眨眨眼,碧波则以横眉冷对。 “你总不能这样居高临下地跟我说话吧?” 听了这句话,碧波才突然觉自己还傻傻地站在那儿,他抱歉似的笑了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这是你喜欢喝的卡普奇诺。” 碧波低头一看,小桌上两杯咖啡,一样的热气腾腾。 “谢谢。” “一杯咖啡,用不着道谢。” 碧波用一种奇特的目光打量着对面的兰晶。 “为什么这样看我?”她问。 “我在想,对面的这个小女子,究竟有什么三头六臂,竞把我们慕容家搅得天翻地覆?“ 兰晶的双眼一下子暗淡下来,幽幽的眼神,散出复杂的气息。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能耐,只有一腔道义。这一点,你未必能理解我。” “你做的很对,只是……” “我知dào 你想说什么。那天在医院,我看见他坐在轮椅上,口歪眼斜的样子,我心里很不好受。我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这真的不是我的初衷。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不知你现在是不是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箭在弦上,不得不。有什么好后悔的呢?我只是有些惋惜,上天对他的惩罚太残酷了一些。” “你没有想过会遭到报复吗?” “想到过。” “不怕吗?” “不怕,怕也没用。” “你呀……”碧波意味深长地感叹道,声音中有支持、有责备,有怜爱也有埋怨。 “现在,你一定很恨我吧?”兰晶问。 “爱和恨都需yào 勇气,我只有一种勇气。这种勇气在我见到你的那一瞬间便驻扎在我心中了,而且无可替代。” 两行热泪,从兰晶的眼中涌出,在她皎洁的面庞上幸福地流淌。 “谢谢你大海般的胸怀。我曾经那样违心地伤害过你,你难道一点都不介yì 吗?” “可你也曾那么无私而慷慨地呵护过我呀,在我醉在梦乡的时候。” 兰晶默然不语。 “哎,你能不能告sù 我,那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他问。 “那天,我看到你‘去夜上海,一醉方休’的留言,我知dào 那是你最痛苦的时刻,怕你出事,我就叫了辆出租车,终于在第7家‘夜上海’找到了你。” “我一直猜测不到,你是怎么将甘蔗汁送到我嘴里的?” 兰晶的脸泛起两朵羞涩,显得格外俏丽和动人。 “还能怎么样?我当时找不到杯子之类的东西,所以,只好直接送到你嘴里了。” “当时你就没有想到‘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 “没想那么多。当时的你沉醉得像一个熟睡的婴儿。” “当时我的嘴唇是不是很性感?”看到兰晶一脸羞涩,碧波越地放肆起来。 “你觉得塔克拉玛干沙漠很性感吗?” 说实在的,她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性感不性感的问题,只是到了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才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奇妙,仿佛春潮在涌动。 “我当时想的只是如何解除你的饥渴,别的,都来不及想。” “我要是告你一个乘人之危,强暴美男的罪名,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碧波面无表情地乘胜追击。 “你!”兰晶勃然大怒。 “哈哈,你终于生气了。没想到你生气的样子也这么好kàn !” 兰晶把脸一扭,不再理他。 “跟你开个玩笑,当什么真嘛?” 见她还在生气,他掏出钢笔,在自己左手大拇指指肚上划了几笔。 “你瞧,这是什么?” 兰晶用眼角一瞄,看见他画的是一个小丑的脸。笔法夸张而传神。 “请兰晶小姐接受小丑的鞠躬道歉。” 他弯了三下左手大拇指。 兰晶被逗得破涕而笑。 “嘿,你终于笑了!其实,正是从那天开始,我才知dào 自己在你心中占据的位置,谢谢你把这个独一无二的位置留给了我。” “你不是也同样给我留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吗?” “是的,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这个座位就预留好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相爱就足够的。”兰晶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愁。 “别担心,所有的风雨,我们一起面对!” 兰晶从碧波的眼神中,读到了欣赏和鼓励、勇气和信心。 咖啡馆里响起一著名的流行歌曲: 我踏着不变的步伐, 是为了配合你到来, 在慌张迟疑的时刻, 请跟我来…… 歌声伴着“卡普奇诺”别具一格的香味,缓缓地流入他的心间。 碧波和兰晶互相凝视着,传递着愉悦的气息和感恩的情怀。 默默地,碧波伸出右手,手心向上展开在兰晶的面前。 这是一种无言的邀约:请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掌心。 兰晶看着这只很男性的手掌,心中漾着春江的波澜。 张开的手掌透出一种男儿特有的坦荡和自信,浑浑厚厚、宽宽大大,可以遮风挡雨,可以传递温暖,更可以把握未知的命运。 兰晶缓缓地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那只张开的手掌中,随即便被有力地握住了。 握得很紧很紧,甚至有点疼,当然,是幸福的疼。 “我的手很小,比你的小多了。” “你的手虽然小,可是却掌握着我全部的希望和幸福。” 兰晶笑了笑,她试图将手从他的握持中挣脱出来,可是却怎么都抽不出来。 “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我既然握住了你的手,就不会轻易放过!” 第十四章 哪个男人不“色狼”呢? 第十四章面对可餐秀色, 哪个男人不“色狼”呢? 【所谓打通关,就是女演员与编剧、导演、制片、摄像等等各路英雄在床上一一过招,颇有些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的况味。 …… “因为我的‘特区小哨兵’正在对你打立正呢!” …… 秋水寒的拥bào ,热烈而强劲,显示出年轻男性的生气与活力。】 上海某商场的停车处。 慕容碧浪打开车门,将手中提的东西朝副驾驶座上一扔,随即上了车。 可是汽车却怎么都动不起来了,这是她从前从未遇到的情况。 她又试着操作了一回,还是不行。 气得她吱牙切齿,一个劲地用拳头打着方向盘,她今天开的不是她的“坐骑”“凯迪拉克”。而是另外一辆车,没想到汽车也“欺生”。 “小姐,汽车可不是小毛驴,拍打几下就能乖乖地走起来!” 慕容碧浪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面戴墨镜、长披肩的年轻男人调侃地朝她笑着。 “我拍打我自己的车,关你什么事?!”她正心头窝火,所以出口自然很呛。 “我只是想提醒你,遇到麻烦,光着急是没有用的。”那年轻男人不但没生气,反而朝她温言相劝。” “哼!”她不屑一顾地将头一转。 年轻男人不再说什么,他走到她的车前,掀开了汽车的前盖。 那人鼓捣了好大一会儿,才重新盖好了汽车前盖,然后,带着一种自信的笑容对好说:“你再试试看。” 慕容碧浪试了一下,嘿!汽车动起来了。 她不由得朝年轻男人投去感激的一瞥。 “谢谢你。”她由衷地道谢。 “别客气。你长得有点像我的女朋友。”说完这句话,年轻男人摘下墨镜,朝她粲然一笑,转身走上自己的车,动起来后,缓缓地驶出了她的视线。 慕容碧浪回味着他那句“你长得有点像我的女朋友。”同时也回味着他刚才的灿烂笑容,那笑容坦然而爽朗,像一枚骤然飞来的石头,在她平静的心湖溅起一圈圈涟漪。 “请问这位小姐,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一个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思。 她定眼一看,只见一个高高瘦瘦,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的男人正一手握笔,一手持本作采访状。 “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是一名娱乐记,我想知dào ,你和秋水寒是怎么认识的。” “什么秋水寒?” “就是刚才帮你动汽车的那个人啊。” “你是说,他就是著名的歌星秋水寒?” “当然了,这还用问吗?” “我不认识他。” “小姐您就不要再不承认了。刚才的一幕我都看见了,他不但帮你排除汽车故障,还跟你温柔地告别。看你们深情依依的样子,分明是一对情投意合的恋人嘛!” “我们真的不认识,我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 “太好了,你是说当初你们是偶然相遇的,请接着讲。”那人一边迅速地往本子上写着,一边用期待的眼光望着她。 “什么呀?!”慕容碧浪有点急了。 “小姐你别生气呀,恋爱是好事情。秋水寒成名以来绝少绯闻,要是能有他恋爱的新闻见报,一定会产生轰动效应的。”一种异样的光芒,透过他的镜片放射出来,像饥饿的老虎现了送上门的猎物。 “你刚才说,你是娱乐记?”慕容碧浪问道。 “是的。” “那么如果有人给你足够的钱,你是不是什么都敢写?” “嗯,应当没问题。” “那太好了,我找的就是你!”慕容碧浪高兴极了,真是歪打正着,踏破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广夏房地产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慕容碧波坐在椅子上浏览着各种报纸。一篇刊登在某小报娱乐版的文章吸引了他的眼球。 这篇署名为“梦笔生花”的文章题目是“艺术的堕落与堕落的艺术”。 文中写道: 引人注目的娱乐圈,一向丰富多彩,风生水起。台前幕后,上演着总也演不完的故事。只是这故事的背后,总有许多情节让人难以启齿。 关于女演员与男导演之间擦出的**火花,早已变成了“老磨房”的故事,人们已经懒得再提。而今的娱乐圈又有了新的版本,那就是打通关。所谓打通关,就是女演员与编剧、导演、制片、摄像等等各路英雄在床上一一过招,颇有些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的况味。不知dào 我们该怎么称呼这种“奇观”,是艺术的堕落还是堕落的艺术? 据可靠消息,那位出道不久,总爱闹出点惊天动地的动静的女演员,重新获得了在一部影片中扮演女主角的资格,幕后之情节,可想而知。 …… 看到这里,慕容碧波勃然大怒。 这分明就是含沙射影地侮辱兰晶。 他将报纸揉成一团,愤nù 地撕得粉碎,抛在地上。 他决不允许这种无耻小人沾污自己的爱人,他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好在现在有许多事是可以用金钱办到的。 按照报社编辑提供的地址,碧波敲开了某小区某楼某户的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戴着近视镜的年轻男人,与那个编辑提供的信息完全吻合。 “请问您找谁?”那人疑惑地问。 “我找梦笔生花。” “我就是,请问……” 不等他把话说完,碧波右手一个直拳捣过去。这一拳迅疾而强劲,正击在那家伙的脸上,打得他“哎呦”一声,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脸上的眼镜也不翼而飞。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打人?!”那家伙一边捂着脸,一边气急败坏地问道。 “打的就是你!”碧波怒喝一声,左手勒住他的衣领,右拳再一次强劲出击,打得他旋转了半圈,重重地趴倒在桌子上。 碧波晃了晃手腕,正准bèi 乘胜攻击,扩大战果,只见那家伙右手握着一把水果刀,瞪着血红的眼睛,挥刀直刺过来。碧波条件反射似地挥臂阻挡,左前臂被水果刀刺了个正着,他感到了一阵刺痛。那家伙接着又挥刀刺向碧波的面部,看来是下定了鱼死网破的决心。 说时迟,那时快,碧波闪电般地用右手握住了那人持刀的手腕,水果刀在两股方向不同的力量左右下颤抖着。这时,碧波猛然力,将对方的手背往桌沿上使劲一嗑,水果刀“砰”地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碧波受伤的左前臂流出鲜红的血,洇透了他的白衬衫,一滴接一滴地落在地上。 碧波顾不上理会受伤的左臂,频频出拳击打那家伙的面部,将那张斯文自净的脸揍成了五彩斑斓的果浆铺。 “好汗饶命,有话好说。”那家伙终于撑不住了,连连求饶。 “我明明白白得警告你,再敢信口雄黄、恶语伤人,小心你的狗命!”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碧波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转身而去。 “楼外楼”酒店。 “你今天怎么这么慷慨,竟然主动请我吃饭?”碧波问坐在对面的兰晶。 “当然是有好消息要告sù 你了。”兰晶的语气中带着愉快的味道。 “什么好消息啊?快让我也分享一下吧?” “我先不告sù 你,你猜猜看。” “女儿心,海底针,我怎么能猜得到呢?” “谁让你猜我的心事了?人家是要你猜一猜我有什么好消息要告sù 你。”兰晶娇嗔地说道。 她撒娇的神态映在碧波的双眼中,简直太养眼了。 “那好,我就动脑筋猜一猜。嗯,有了,一定是你早上出门以后,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你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鼓鼓的钱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大票额的美元!” “不对。再猜。” “再不就是你张开樱桃小口打呵欠的时候,从天上掉下来一只馅儿饼,正好落在你张开的嘴里。”碧波再一次郑重其事地猜道。 “也不对。不过,倒有点靠谱了。” “你别再难为我了,快点告sù 我吧。” “那好吧。前天,公司正式通知我,还是让我出演《芳草天涯》的女主角。”兰晶终于揭开了谜底,看得出,她很开心,一脸的神采飞扬。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碧波心里欣慰极了。这原来是他意料中的事,他刚才早就猜到了,他故yì 不说出来,不过是为了逗她开心。 “哇噻,真是个天字号的好消息哇!可喜可贺,来,庆贺一下!”碧波举杯相邀。 兰晶端起咖啡杯跟他碰了一下杯。 碧波把杯子放在嘴边刚要喝下去,就听兰晶说:“先别喝,还没击掌呢。” 碧波哑然一笑,很自然地举起自己的左手,响应着她摆了个准bèi 姿势。 “啪”地一声,两只手掌在空中相碰,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哎呦。”碧波突然低声喊了一声,同时轻轻地皱了皱眉。 “你怎么了?”兰晶有点疑惑地问。 “没事、没事。”碧波急忙矢口否认,一边说没事一边朝她扮了个鬼脸。 谁知兰晶不受他的迷惑,她警觉地审视着他的手臂,从他半圈的袖口处现了白色纱布的一角。 “你的胳膊怎么了?”她急切地问。 “没事的……”他一边说一边收回自己的胳膊。 “谁知兰晶比他的速度还快,她放下酒杯,一下子双手环抱住他的左前臂。 “哎呦!”他不由得又叫了一声。 兰晶慌忙松手。她后悔自己不该贸然去碰他的胳膊。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受了点小伤,不过没事的,医生说七天后拆了线就会好的。” “你是说,还缝了几针?” “就几针,没事的。” “快让我看看!” 碧波看着她不容置疑的样子,只好把胳膊伸了过去。 兰晶小心翼翼地卷起他衬衣的袖口,然后轻轻地揭开一条胶布,掀开半边纱布,看到一条长约五、六厘米的伤口,伤口上横着五条黑线。她的心骤然痛了一下,双手颤抖着重新盖好他的伤口。 “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跟那个‘梦笔生花’打了一架,是我找上门打的,不小心让他刺了一刀。” 兰晶立kè 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那篇影射她的文章她也看到了,她当然很气愤。但她之所以没做出强烈反应,一是因为那篇文章并没有指名道姓,二是她认为如果她勃然反击或诉绪法律,有可能正中歹人的下怀,所以她最终选择了沉默。 可她没想到碧波也看到了那篇影射她的文章,而且反应那样强烈而迅捷。 一种名叫感动的热流涌满了她的胸怀。 “你呀,真是的,为这么点小事,犯得上这样大动干戈吗?”她又急又气地埋怨着。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我不能眼看着这个社会渣滓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毁坏你的名誉。” “那你找上门去,要是赶上他人多势众怎么办?” “我是正义之师,更是威武之师。”为了强调自己的正义和威武,碧波特意坚握双拳用力挥舞了一下。 “自己都挂彩了,还吹牛呢。” “可我把他饱揍了一顿儿,打得他连连求饶呢!我现在终于感受到‘琴书不解家国恨,惟有宝剑快恩仇’的意思了。没想到挥拳出击的感觉这么爽。” “就知dào 自己快意恩仇,你这样一受伤,还缝了五针,就不怕人家心疼啊?”她嘟起嘴唇幽怨地说道。 看着她娇嗔的样子,碧波的心荡起阵阵沉醉的涟漪,像微风吹过的湖面。胸中涌出一连串快乐的音符,像手指轻轻撩过竖琴的琴弦。 “‘人家’是谁呀?”他故作懵懂地问,双眼目不转睛地盯住兰晶。 兰晶的脸上泛起两朵山茶花似的羞涩。 “你坏死了,不理你了。” 碧波开心地大笑起来,笑得那样快乐、那样舒畅、那样自肺腑。 “怪不得有人说,羞涩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颜色,今天我终于亲眼目睹了。” 面对他**裸的凝视,兰晶越地不好意思起来。 可碧波此时仿佛已浑然忘我,他用目光牢牢地网住她,越看越爱,越爱越看。 “别这么死死地盯着人家看好不好?像色狼似的。” “面对可餐秀色,哪个男人不‘色狼’呢?我真想一口吃了你!” “你这么青面獠牙的,就不怕把人家的秀色吓成面如土色吗?” 慕容碧浪将花篮送过去已经整整三天了,可她期待的那个电话却一直没有打过来。 自从那天在停车场,那个长披肩的俊美男子帮她动了汽车,她的心脏便开始跳得欢欣、激荡起来。 特别是当她从那个娱乐记的口中得知这个帮忙的人是歌坛“情歌王子”秋水寒时,她的心便被一种莫名的愉悦所包绕。自从跟白兰度分手之后,她的心一直灰沉而寂寞,而这次秋水寒的出现,像一道闪电照亮了她的生命。 虽然秋水寒的歌时常回响在大街小巷,但慕容碧浪并不曾静下心来刻意地聆听过。 这次街头偶遇,使她心中滋生出一种了解秋水寒的渴望。于是,她驾车几乎走遍了上海的音像店,全力以赴地收罗秋水寒的音像作品及磁带,当然还有许多有关秋水寒的报刊等文字资料。 望着搜罗来的满满一桌子光碟、磁带和报刊,她的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 秋水寒的歌确实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让慕容碧浪一听便着了迷。那歌声中蕴涵的真挚和忧伤,像一条长长的彩带套住了她的心。让她扼腕痛惜自己以前怎么会对他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对秋水寒了解得越多,她就越感受到他的魅力。他略带忧郁的面孔,他春天般的动人笑容,不知不觉地在她的脑海里安营扎寨,并且越来越频繁地浮出水面,成为一道百读不厌的风景。 经过多方探寻,她终于得知秋水寒在上海衡山路开了家花店,店名是“春风吹又生”,真是一个非常特别而美丽的名字。 心动不如行动,这是慕容碧浪一贯的信条。无论是什么事情,她宁可去行动而遭遇挫折或失败,也决不会过分的思来想去、裹足不前。她喜欢想到就去做,这种特质在女性中是很少见的。 她特意地从一家花店定制了一只花篮,是用各色鲜花编缀而成的,色彩斑斓而爽心悦目,然后,她在卡片上写道: 秋水寒先生: 谢谢那天你帮我动汽车,一只花篮,谨表谢意!收到后打个电话告sù 我好吗? 碧浪 接着,她在卡片上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并认真地核对了一遍。 然后,她雇人将花篮送到了“春风吹又生”花店。 给花店送花篮,这种奇特的事也只有她能做得出来。 等待是焦灼而漫长的。 这三天,每当她的手机一响,她的心便会激荡欢跳,然而这些电话没有一个是秋水寒打来的。 一次次的错失归帆,让她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种种猜测油然而生。 他是不是收到了我的花篮?也许收到了,但看到那张卡片时忘了我是谁?或想起了我是谁,却不屑打电话给我? 就这样思绪绵绵,那张俊美不凡的面孔在她脑海中一次次起起落落,怎么都挥之不去。 当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的时候,她的心已不再欢欣如鼓,她懒懒地打开手机,按了下接收键。 “喂,您是碧浪小姐吗?我是秋水寒。”手机里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该来的终于来了!慕容碧浪突然间心如撞鹿,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调回答道:“是我,我是碧浪。” “谢谢你的花篮,其实,那点芝麻小事,用不着这么隆重道谢的。” “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你那么慷慨地出手相助,我总得表达一下谢意吧?” “你的方式很特别啊,给花店老板送花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谈不上什么特立独行,只是习惯了我行我素。花篮送过去已经三天了,那些花都已经谢了吧?” “没有,它们依然鲜艳。我刚从外地演出回来,十分钟前才看到你的花篮。回话晚了三天,但愿没让你太着急。” 谢天谢地,原来秋水寒刚刚才看到花篮,慕容碧浪心中涌起欢欣一片。 “那天实在抱歉,也许我太眼拙了,竟然没有认出出手相助的人就是名扬天下的情歌王子。希望你不要介yì 。” “怎么会呢?如果世上的人都能像你这样对我视而不见的话,我会自由和随意许多,那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我想请你吃顿饭来表达我的谢意,不知你肯不肯赏光?”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赴你的邀请。” “哦。”慕容碧浪心中一沉。 “不过,我倒是有时间和诚意请你吃顿饭。如果你肯赏光的话。” 慕容碧浪驾驶着她的凯迪拉克如约来到了那家名为“冷暖两心知”的酒店。 一下车,便看到秋水寒正等候在酒店门前的闪烁灯光里。 依然是长及肩,依然戴宽边墨镜,静静地矗立着,像一棵卓然不群的孤松。 “嗨,我在这呢!”看到慕容碧浪从车上走下来,他用歌星特有的磁性嗓音远远地喊了一声。 这一声呼喊在慕容碧浪听来是那么地亲切、那么地温暖,像一片强劲的电光照亮了她眼前的世界。 “你好,但愿我没让你等太久。”她微笑着走过去,主动把手一伸。 秋水寒伸手跟她握了握手。 两手交会的瞬间,她感到一阵轻微的酥麻。 “等候女士的大驾是男人的义务和荣幸,当然也是一个男人最起码的风度。” “你就不怕我受宠若惊吗?我这个人可是很容易骄傲的。”她心中好生奇怪,我今天这是怎么了,一见面就朝人家撒娇。 “恐怕不只是骄傲,可能还有点任性吧?” “何以见得?” “有历史作证,把汽车当毛驴打,还不够任性吗?” 慕容碧浪莞尔一笑,心想,这家伙倒是个有心人呢。 “怎么换‘毛驴’了?”秋水寒记得她上次开的不是凯迪拉克。 “‘毛驴’不听话,不换还成?不过说句心里话,我还真有点舍不得那头‘毛驴’呢!” “为什么呢?对一头不听话的‘毛驴’,不至于这么恋恋不舍吧?” “因为要不是那头不听话的‘毛驴’歇菜,你就不会出手相助,我们也就不会认识了。” “看来我还真得好好感谢那头歇菜的‘毛驴’呢,要不是它,我和你就不得不擦肩而过了。” 走进酒店,两人面对面落座。 服wù 生走过来,带着职业性的笑容问了声“二位需yào 点什么?” 秋水寒接过服wù 生手里的菜谱,往慕容碧浪眼前一递。 慕容碧浪接过菜谱,眼睛却一直在看着秋水寒。 秋水寒朝她点点头,耸了下眉,意思是别看我,点菜。 慕容碧浪迅速地浏览了一下菜谱,脱口点了四菜一汤,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两分钟,显示出果duàn 、从容和潇洒的风采,令秋水寒心中连连赞叹。 尤其令他吃惊的是,她点的这几个菜竟然都是他最爱吃的。 “怎么你点的都是我平时最爱吃的菜呢?”他脱口问道。 “是吗?这么巧啊?”她随口答道。 其实哪有这么巧的事呢,这不过是这段时间她对秋水寒全面了解的结果。 “请问二位喝什么酒?” 秋水寒用眼光征求着慕容碧浪的意愿。 “我喝红酒。” “那就上两瓶红酒好了。” 因为他们所坐的位置比较隐蔽,所以秋水寒摘下宽边墨镜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慕容碧浪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与情歌王子面对面。她用月光一样的目光悄悄地打量着他。 五官精致,搭配和谐,耐看的面孔上汇聚着一股生动、灵活的气息。双眼灼灼,深沉中透射出些许谈谈的忧伤,眼睑舒缓地扑动着,好象春天在打哈欠。 一双魅力四射的电眼,足以迷倒天下众多的红颜。面容皎好而红润,在及肩长的簇拥下,恰似一朵绿色荷叶烘托着的红莲。不过说心里话,她并不太欣赏他那头标志性的及肩长,她觉得如果他留短的话,一定更精神一些。 此刻,在秋水寒的眼神中,慕容碧浪也是分外妖娆。一身优雅大方的女式套装,透射出卓然不群的干练与高雅。明眸皓齿,风动霞飞。青云缭绕的是长,神采飞扬的是面容。双眸如湖光潋滟,娇态胜春光妩媚。周身萦绕不散的是一种袭人的芬芳。尤其让他迷恋的,是她凝神冥想的面容像极了他深深爱着的一个女人。 服wù 生端来了酒和菜。 “不用劳驾你了,我们自斟自饮好了。”秋水寒打开红酒,满满地斟了两杯。 “我今天真是太幸福了,能和你这么漂亮的女子在一起,实在是三生有幸。来,我敬你一杯!” 几杯红酒下肚,两人的脸颊都变得红霞飞舞起来,眼睛像镶了宝石似的熠熠生辉。 秋水寒眼中的异样光彩让慕容碧浪惊喜不已。这是她从白兰度的眼中从没有见到的东西,即便是在**时刻,白兰度眼中也不曾溢出这样的光泽。 从生理上讲,人只有在注视自己感兴趣的人或物时,瞳孔才会放大,眼中才会放射出宝石样的光芒。 因此,望着秋水寒灼灼的眼神,她既惊喜,又感动,胸中涌起一股温暖、舒适的春潮。 “你凝神思索的样子,特别像我的女朋友。” 秋水寒一句话,让她的心猛然一沉,难道,他早已有女朋友了? “是么?会那么巧吗?” “真的很像,尤其是眼睛。” “你的女友长得一定很漂亮吧?” “是的,她在我眼里永远是最美的。” “真希望能见见她,亲眼欣赏一下她的美丽。” “不可能的,她已经远走高飞了。” “是出国了吗?那也有机会啊,两座山不能会面,两个人是可以相见的。” “她去了一个永远都走不回来的地方。”秋水寒黯然说道。 “哦,对不起,也许我不该说这些让你伤心的话题。” “没什么,即便你不提,我也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她,这,早已成了我的习惯。” “据说,你唱的每歌,都是为她而作?” “是的,她飘然远去的背影一直是我生命和创作的源泉。” “我们可不可以为这个美丽的背影干一杯呢?”慕容碧浪举杯相邀。 “好啊。”秋水寒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下杯,两杯相碰,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走了七年了,虽然我很少向人提到她,但是她一直在我的生命中美丽地存zài 着。” “生活还在继xù 。人总不能总是活在往事中吧?” “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真的不知dào 怎么从记忆中一跃而出。” “也许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你?”秋水寒惊喜地问。 “你相信我有这种能力吗?” “我,相信。只是……” “不必说什么只是,只要你渴望并期待,世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其实,我已经感受到了你的魅力,第一次见面就感到了,像大地回春一样。” “可是,如果你把我当成别人的影子的话,请原谅我不能奉陪。” 这句话听起来委婉,却是掷地有声,再一次显示了她的果敢与坚定。这种特质很少出现在一个女性身上,可是一旦一个女性具备了这种难能可贵的素质,她就会卓然不群,令人赞叹不已。 “你身上有一种非常迷人的东西。”秋水寒说道。 “你能告sù 我是什么东西吗?” “我也说不清楚。洒脱与妩媚本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情,可这两种特点竟然能在你身上交替呈现,确实难能可贵。你能告sù 我你是做什么的吗?” “你猜一下好吗?” “嗯,应该是做管理工作的吧?” “哈哈,差不多。我是做化妆品生意的?” “商界女强人?怪不的得这么风姿绰约、光彩照人呢!” “你过誉了,我没有你形容得那么伟大。” 秋水寒的双眸闪烁着单纯和愉悦的光芒,让慕容碧浪愈看愈爱。 “你眼中的光芒真好kàn ,像一个不谱世事的少年。” “那是你的美丽点燃了它的激情。” 四目相对的刹那,火花四溅。 两个人的目光迅速逃离,而两颗心脏却在胸腔内激荡如鼓。 当两对目光又一次相遇时,两个人都不再闪避,两人的目光温柔地交织在一起,像两道小溪幸福地汇流了。 就这样静静地互相凝视着,空气中仿佛有电波在流动。 对视了良久,秋水寒率先一笑,调皮地朝她眨眨眼,一副开心、顽皮的样子。 慕容碧浪心领神会,笑意呈现在她的眼角,温馨而愉悦。 秋水寒的右手将桌子上墨镜拿起、放下,放下又拿起,他重复地做着这个动作。 此刻,慕容碧浪的左手正放在距他右手不过半尺远的地方。 他很想握一下她秀雅的手,可这需yào 一定的勇气。 他的右手将墨镜往旁边一推,然后蜗牛般缓缓前行。 两只手的距离在一点一点地缩短,只剩下最后一厘米了! 做个勇敢的男子汉!他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着气。 只见他的右手一跃而起,饿虎捕食般握住了那只秀雅的手。 最初那只秀雅的手还试图挣脱,但他握得太有力了,那只秀雅的手放qì 了逃避的努力,乖巧地感受着来自一个年轻男性的温柔爱抚。 “谢谢你给了我一种久违的心动。”秋水寒望她的眼睛含情脉脉地说。 “只怕我承shòu不起你如此的温情。”爱情未得太快了,慕容碧浪有些意乱情迷。 “今天晚上,别离开我,好吗?” 慕容碧浪想说“不”的,可一看到他那温柔乞求的眼神,她心中的“万里长城”便轰然倒塌了。随之而来的,是那滔滔不绝的潮水,一浪接一浪地冲荡着她,让她的心变得无比柔软,飘然若飞。 “我好想和你在一起。”见她不置可否,秋水寒再一次恳求道。 “何必这么急切呢?” “既然想爱,就不应该压抑。” “我要是拒绝,你会很伤心吗?” “我相信你不会拒绝的。” “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我的‘特区小哨兵’正对你打立正呢!” “特区小哨兵”?打立正? 慕容碧浪扑哧一笑,她终于领会了他话中的意味。 性,有时候来得突然,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两人开了个标准间。 当慕容碧浪置身在秋水寒温暖有力的怀抱中时,油然而生一种梦幻的感觉。 然而这不是梦,是可听、可视、可感觉的真实。秋水寒的拥bào ,热烈而强劲,显示出年轻男性的生气与活力。 她的心也荒芜很久了,像冬天的原野;如今春风吹拂,荒芜的心田泛起一**新绿。 秋水寒的手温柔而殷勤地拂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如同音乐家的手指拂过钢琴黑白相间的键盘,轻松、欢快的音符流泻成一条欢跃的小溪。 更让她兴奋的是他在她耳边倾吐的喃喃细语,深沉柔和的嗓音鼓荡着她的耳膜,让她柔软的心横生出一种感动。 “给我唱支歌吧?在我耳边唱。”她轻声恳求道。 “我的歌都是写给我的女友的,我不想把这些歌再唱给你听,你值得我这样敬爱。现在,我给你哼一段没有歌词的旋律,好吗?” “好啊,我会用整个生命来聆听。” 浑厚的男中音哼唱的是一没有歌词的歌谣,像撩过森林的微风,和畅而缠绵。 慕容碧浪还从来领略过这样别致的柔情,她的心如同被风抚摸的彩缎,色彩斑斓地舒展开来,变得非常的柔软,闪耀着幸福的渴望。 一个长长的尾音之后,歌谣嘎然而止。房间里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 雄壮激昂的是山的脉搏; 缠绵柔和的是水的波纹。 秋水寒干净利落地甩掉身上的衣物,**裸地站在慕容碧浪面前。饱满的肌肤透出一股不可抑制的青春朝气。尤其突出的是他的男性骄傲,笔直地矗立在茂密的黑色丛林中。 “刚才你说的向我‘打立正’的‘小哨兵’就是它吗?”慕容碧浪忍住笑,幽默地问道。 “就是它!你瞧,它的姿势多标准啊。” “姿势倒还标准。只是军纪太差了。不穿军装不说,连帽子都没戴。活脱上一个傻兮兮的小和尚!” “你别看它纪律性不强,却是我麾下的一员爱将,出生入死,能征善战。” “没那么邪乎吧?” “你马上就会感受到它的威力!” 第十五章 无数颗流星如烟花绽放 第十五章无数颗流星如烟花绽放 似暴雨激射 【这就是初秋的原野,生机葱茏而充满饱满的渴望;这就是刚刚成熟的男人,胸有骄阳而又柔情似水。 …… 男性喜欢炫耀自己独特的器官,就像自然界中雄孔雀炫耀华丽尾羽,雄狮喜欢炫耀威武鬃毛一样。 …… 在他如火如荼的亲吻下,她感到自己像温暖海洋中的一块坚冰,正一点一点融化成柔软的春水。】 悠扬的口哨声中,捍马越野车踏上了郊游的旅程。 慕容碧波一边熟练地驾驶着越野车,一边不时地用目光“扫描”着坐在身旁的兰晶。 因为是去郊游,所以兰晶今天的装束简洁而随意。一件鹅黄色的套头衫,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加上一双旅游鞋便是她的全部装备。秀轻扬,娥眉淡扫,洋溢着一种纯真而清新的气息。难怪慕容碧波心猿意马,一顾再顾。 “别看我,看路!”面对他**裸的目光“轰炸”,她不得不严厉警告。 “路有什么好kàn ?人家就喜欢看你嘛!”他带着一脸坏笑、半是赖皮半是撒娇地说。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阁下要是不怕倾车的话,那就肆无忌惮地看吧,本小姐素面以对。” 慕容碧波调皮地朝她伸了伸舌头,兰晶嘟着小嘴用鼻子哼了一声。 “你嘟嘴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喔!”慕容碧波色迷迷地说。 “好好开车,少肉麻啦!”兰晶嗔怪道。 慕容碧波果然收敛了许多,他对兰晶不再频频相顾,而是吹起了口哨。 口哨声悠扬而清亮,像掠过天空的鸽哨,自由地向四面八方传递;时而急促、时而婉转,像漫长飞舞的彩带,缭绕出奔放的花束。听着这清亮的口哨,兰晶的心湖泛着一圈又一圈涟漪。撩人的哨音如蜻蜓点水,让宁静的水面漾起优美的波纹,陡生出一种温柔、一种莫名的温柔。那温柔像月光一样澄澈,像奶酪一样柔软,像清风一样飘忽,像咖啡一样温暖。 从侧面看去,碧波嘬起的双唇有一种别样的质感。他的双唇本来就厚实的可以,现在吹起口哨来,便愈地性感。伴随那微微的蠕动,出清脆悦耳的旋律,兰晶不由得眼热心跳,心中涌起一轮春日暖阳。 真是奇怪,怎么那天往他嘴里喂甘蔗汁的时候,没有今天这种心如鹿撞的感觉呢? 当时想的只是如何解除他的焦渴,哪里还有心思体会男女接吻的性感呢? 兰晶想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一种得yì 的微笑。如果把那次喂他甘蔗水看作她与他的初吻的话,自己可是占据了主动和先机,是她的嘴唇勇敢无畏地“强暴”了他的嘴唇,想到这里,她禁不住笑出了声。 “瞧你那傻样,笑什么呢?”口哨声停了下来,他扭头问道。 “这个嘛,嘿嘿,不告sù 你。” “嘁,不告sù 我?我还懒得知dào 呢。”慕容碧波努努嘴,又悠闲地吹起了口哨。” 捍马越野驶出了城区,扑面而来的是初秋的田野风光。 骄阳当空,绿树婆娑,让人的视野顿时开阔起来,一种被解放的感觉喷薄而出。城市的高楼大厦,囚禁了多少人的目光,只有面对眼前这一望无际的田野,才能真切地体会到自由的感觉真好。 初秋的田野如刚刚成熟的男人,告别了昨日的青涩,坦露出今日的爽朗。他有热力四射的朝气,又有从容冷静的性格;他有坦荡无私的胸怀,又有远大宏伟的志向。这就是初秋的原野,生机葱茏而充满饱满的渴望;这就是刚刚成熟的男人,胸有骄阳而又柔情似水。 “小姐,您可坐稳了噢!” 随着这一声招呼,越野车野马似地奔腾起来。 由于是土路,路面很是不平,但踏平坎坷正是“捍马”越野车的强项。 两旁的树木一闪而过。 越野车起伏、颠簸,时而高高腾起,时而重重跌落。 兰晶不由得出一声声惊叫。 这惊叫越刺激了慕容碧波冒险的乐趣,他玩的就是心跳,他将“捍马”开得更狂野了。 一阵纵情狂奔之后,“捍马”越野车嘎然停了下来。 兰晶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不要命了你?!”她气喘吁吁地质问。 “我怎么舍得不要命呢,为了陪伴你这么美丽的生命,我也得好好珍惜自己啊!” “你?!”兰晶惊魂稍定,她气急败坏地在他胸膛上擂起了“战鼓”。 一种幸福的快意荡漾在慕容碧波的心头。他带着一脸坏笑,挺着浑厚的胸膛,承shòu着她急切的秀拳。 “叫你坏!叫你坏!”兰晶一边挥拳,一边恨恨地嚷道。 慕容碧波开心得“哈哈”大笑,笑得爽朗而痛快。 兰晶下了车,现这真是一个爽心悦目的好地方。 北面是一大片茂密的杨树林,葱绿的树叶紧密相连,汇成绿色的波涛,随风出“哗哗”的响声。树干茁壮而笔直,像年轻男子卓然不群的身材,伟岸而挺拔。 树林的南面有一条蜿蜒的小河,清亮的河水地流淌着,在阳光下闪耀着粼粼波光。小河柔美的曲线像妙龄女子绰约的风姿,妙曼而楚楚动人。 在树林与小河之间,是一片开阔的芳草地,绿草茵茵,起伏有致。恰似造化织就的天然地毯,承载着最温馨的梦幻。 两个人在树林间穿梭、追逐,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爽快的笑声,在树林间回荡。 跑累了,跑够了,两人并肩坐在一块青石板上休息。 慕容碧波望着身旁面如娇花的兰晶,不禁涌起一股拥她入怀的冲动。可是,不等他将冲动付堵行动,一只斑斓的蝴蝶飞了过来。 “啊,好美丽的蝴蝶啊!”兰晶惊喜地喊了一声,兴奋地追了过去。 “这可恶的蝴蝶!”他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声。 他低头现青石扳上有一些蚂蚁在爬行,顿时灵机一动,一个绝妙的想法在心中油然而生,他起身朝越野车走去…… 不一会儿,兰晶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捕到蝴蝶了吗?” “捕到了。” “在那儿呢?快给我看看。” “又放了。” “好不容易捕到的,怎么又放了呢?” “那么美丽的生灵,它应该属于自由。” 慕容碧波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他的眼光没有错,他选定的恋人是一个充满爱心的人。 他目光灼灼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们去钓鱼吧?” “钓鱼?你带钓竿了吗?” “你也太小瞧我的‘捍马’了吧?它可是一只百宝箱呢!” 他从车上拿出两副钓竿,炫耀似地在她眼前晃了晃,说:“这不是有了吗?” “那,你带鱼饵了吗?” “就地取材就是了。” “就地取材?” “是啊,我把你往鱼钩上一挂,不就是世界上最香甜美味的鱼饵吗?” “好啊,你小子居心不良,竟敢这样算计我,看打!”说着,她故作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 “小姐息怒,我可舍不得把你当鱼饵,那样,我还不得打一辈子光棍?”碧波一边连声告饶,一边用手拿起一把小铲子,对兰晶说:“瞧,鱼饵在这儿呢!跟我来吧。” 碧波挥动小铲在河边的湿土里挖了几下,很快便挖到了几条蚯蚓,他把蚯蚓装进小玻璃瓶里,接着又挖到几条,装进了小瓶。 他选择了河水转弯处做为垂钓地点。在这个弧行的转弯处,形成了一处不大不小的水潭,呈半月形,长约八、九米,宽约四、五米,水潭深不见底,靠岸的水边摇拽着丰美的水草,果然是个垂钓的绝佳地点。 只见碧波席地而坐,拉开钓竿,栓挂银丝,然后调节浮漂,上饵、抛投,一副行家里手的做派。 兰晶学着他的样子一一操作,竟然也能做得丝毫不爽。 碧波赞赏地对她“嘿”了一声,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 两人的眼睛牢牢盯住各自的浮漂。 可是等了好长时间还不见鱼咬钩,兰晶扭头看了一眼碧波,见他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她有点沉不住气了。 “喂,怎么还不咬钩啊?” “钓鱼钓鱼,心神专一。关键是一个‘静’字,静不下心便钓不到鱼。我可告sù 你,我们今天的晚餐就在这汪水潭里,要是一无所获的话,我们就只能乖乖地喝西北风了。” “那好吧。”兰晶嘟了嘟小嘴,耐下性子继xù 垂钓,只是她有点耐不住平静,频频起竿察看鱼饵是否还在。 “蚯蚓鱼饵是比较牢固的,你这样频频起竿,鱼是不会咬钓的。” “这水潭会不会根本就没有鱼呀?” 仿佛是在回答她的疑问,碧波的浮漂微微颤动了起来,水面上扩散着圆圆的波纹。 只见碧波微抖手腕,然后不慌不忙地遛鱼。 “你怎么还不提上来?”兰晶有点焦急地问。 “我在遛鱼呢,把它遛累了,它才会乖乖地就范。” 原来鱼还得遛呀,兰晶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呢! 果然,碧波一抖手腕,一条半尺来长的鲤鱼被牵出了水面,那鱼象睡着了似的,服服帖帖地被碧波装进了网兜。 兰晶眼馋得要命,她焦躁地提起鱼竿,看到鱼钩上的蚯蚓安然无恙,于是重新抛投到水中。 她双眼一眨不眨地盯住浮漂,谁知那浮漂像给她较劲似的,一春鱼雁无消息,任她美目顾盼,就是纹丝不动。 看她那副猴急的样子,碧波哑然失笑,开口挪榆道:“唉,这里的鱼儿怎么这么不知趣呢,我们的窈窕淑女把眼睛都瞪红了,你就不能给她个面子,咬一咬钩吗?” 兰晶一听,越气急,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恼羞成怒地喝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看到她生气的样子,碧波开心极了,咧嘴乐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碧波又钓上来一条鱼,这下兰晶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这水潭里的鱼该不会都是母鱼吧?” “怎么会呢?大自然中阴、阳无处不在,有阳的地方必有阴,有阴的地方必有阳,怎么会都是母鱼呢?”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里的鱼只咬你的钩,不咬我的钩,分明都是母鱼。” “只怕是因为这里比较偏僻,鱼儿难得一见美女临水,它们都被你的天生丽质给惊呆了,当然就忘了咬钩了。” “呸!花言巧语、好色之徒!” “嘿嘿。”碧波坏坏地一笑,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他刚要开口,就见兰晶将左手食指竖在唇前,轻轻地朝他“嘘”了一下。 他朝水中一看,只见兰晶的浮漂微微颤动着,圆圆的水纹柔柔地向四周扩散。 终于有鱼咬钩了,兰晶的心激动得狂跳不已。 她右手握竿,左手按在胸前,仿佛在安抚狂乱的心跳。 浮漂终于沉入了水中,她抓住时机抖腕起竿。 谁知鱼没上来,却把碧波的钩给拉了上来。 “我说不让你离我这么近,你偏不听,看看,打架了吧?”碧波责怪道。 兰晶一看,乐了:“哈哈,钓来钓去,钓上来个傻瓜!” 碧波示威似的朝她咧了咧嘴,然后动手去解交缠在一起的尼龙线。 可是解了半天,也没解出个“泾渭分明。” “古时候有鱼雁传书,今天倒好,上演了一出鲤鱼牵线。莫非,这是老天爷的一番美意?” “解不开就不解呗,罗嗦那么多干什么?” “好吧,就让它们永远的难分难解吧。”碧波掏出刀子,从交缠处的上方割断银丝,然后将交缠的丝线和鱼钩用力一抛,抛进了水潭。 “它们会生生世世交缠在一起,直到海枯石烂。”碧波含情脉脉地看着兰晶说道。 兰晶脸一红,嗔怪道:“酸不溜丢的,你快成醋店老板了。” 两人收拾渔具。 网兜里的两条鱼欢跳着最后的舞蹈。 想到这两条鱼没有一条是自己钓上来的,兰晶小嘴一撅,有点落寞。 碧波看在眼里,他莞尔一笑,对她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你愿讲就讲呗!” “据说有一天,纪晓岚陪乾隆去钓鱼。纪晓岚频频得手、收获颇多,而乾隆却一无所获。这下,他那张老脸可挂不住了。纪晓岚见势不妙,急忙献诗一。诗曰:数尺丝纶抛水中,银钩隐去逝无踪。凡鱼不敢朝天子,万岁君王只钓龙。乾隆一听,心里舒服极了,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花。” 兰晶破涕而笑,“你敢编排我是一张老脸,这回我断不能饶你!”说着,挥拳扑了过来。 “小姐息怒,小生再也不敢了。就是有一天你的脸老成了沧桑的树皮,我也依然宝贝似地爱着你。” 一阵“胖揍”降临,碧波是只招架不还手,身上挨揍,心里开心。 晚霞满天。 绚丽夺目的霞光像妙龄女子身穿的嫁衣,柔曼而美丽。 玫瑰的红,荷花的白,桃花的粉,菊花的黄,所有的芬芳与色彩组成了一个轻柔而温暖的梦,它遥遥地悬挂在天边,又切切地涌动在心里。 一切都在预示着一个美妙时刻的到来。 “碧波,你快过来!” 碧波正从车上往下搬东西,听到兰晶的喊声,他急忙跑了过来。 “你快看!”兰晶用手一指。 碧波顺眼一看,惊喜莫名,在心里默默喊了声“阿弥陀佛!” 只见那块光滑的青石板上,密密麻麻的蚂蚁组成了“碧海LOVE蓝天”的字样。 “多么神奇的小生灵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兰晶赞叹道。 “这些小蚂蚁太可爱了,它们表达的正是我心中的意愿。” “可是我有点不明白,怎么咱们中国的蚂蚁还会外语呢?” 碧波心中一乐,虽然中国的蚂蚁不见得会外语,但世界上的蚂蚁没有不爱吃蜂蜜的。他心里这样想,但却没有说出来。 “难道这不也是上天的美意吗?你可不可以把它们看作是我派去的爱情使?” “可以倒也可以,只是我不明白,难道一个男人就没有信心和勇气直接表达这种信息吗?” 碧波愣了一下,随即用眼睛捉住了她的眼睛,凝视产生的光电效应让两人的身体触电般地颤动了一下。 “我爱你。”碧波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从心中涌出了这句话,风一样轻柔水一样纯净。 “声音太小了,我没有听到。” “兰晶,我、爱、你!”碧波声若洪钟。 “这回我听到了,可是世界还没有听到。” “兰——晶——,我——爱——你——!” 碧波用尽全力喊出了这五个字,树林听到了,小河听到了,晚霞听到了,流云听到了,整个世界都听到了。 兰晶的心也听到了。 这近乎嘶哑的呐喊,排山倒海般撞开了她的心扉。让她起伏的胸腔蓄满江河湖海的波涛。盈盈的春水,波连着波、浪推着浪,涌动着、起伏着、浩浩荡荡。 “谢谢你的爱,我也——爱你!”说完这句话,她的眼中已饱含着两颗晶莹。 同样的感动也已经溢出碧波的双眼,历尽周折,他们终于相会于爱情的原点,此时此刻,他们拥有的是一颗感恩的心。 他轻轻地捧住她的脸,用手抹去她脸角的泪水。 他干燥的双唇缓缓地靠近她的额头。 他本想给她一个轻柔、湿润的吻,可是口干舌燥的他根本做不到。 他的双唇上燃烧着火苗,当火苗轻触她光洁的额头时,他的心爆出一声悠长的欢叫。 触电般的感觉,传遍两个青春的**。兰晶轻轻地闭上眼睛,一任他激情的火苗轻舔自己的额头。 碧波刚要进一步揽她入怀,她却迅急地逃出他的手掌,动作敏捷得像一只逃离鹰爪的兔子。 “我去拣柴火。”她边说边伸出食指,冷不防地在他的鼻尖上刮了一下,朝他扮了个鬼脸,风也似地跑开了。 只留下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痒得仿佛有千万个蚂蚁在爬。 等他在树林边搭好了帐篷,兰晶刚好抱着一捆柴火走了回来。除了干枯的树枝,还有一些秫秸和干草。 “悍马越野车”简直就是一个百宝箱,不但有钓具、帐篷、饮料和食物,连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也一应俱全。 碧波在法国上大学的时候,曾利用假期参加过一次野营训liàn ,从此他便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项活动。回国后,他经常独自驾车到荒僻的野外去宿营,感受大自然的奇妙,锤炼生存能力和无所畏惧的胆量,感悟多多,获益多多。 只见他去鳞、掏腮、挖肠,不到五分钟,就把刚才钓的两条鱼给侍弄好了,直看得兰晶目瞪口呆,不得不连连赞叹。 夜幕降临。 篝火燃烧起来了。 树枝搭成的三角架上架着一只不锈钢锅,锅不大不小,放进去两条鱼,再加适量的水,当然还要加一些必需的调料,用不了太长时间,一道清炖鲤鱼就可以做成了。 两人对坐在火堆旁。 兰晶不时地朝火堆里添加着柴禾,小心地挑动着,火越烧越旺。 火光映红了两张激动的脸庞。 一张脸秀美、俏丽而清纯,扑闪的眼眸充满智慧和情趣,像山林中的女妖,散出迷人的诱惑。 而另一张脸则阳刚、从容而坚毅,有着山一样的镇定和执著,像一位护花的骑士,忠诚无悔地守护着自己心中最美的梦。 锅里的水开始沸腾了,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种诱人的鱼香。 “可以吃了吗?”兰晶孩子似咂着嘴,一副“饥”不可耐的样子。 “最好再炖一会儿。”碧波虽然也是饥肠辘辘,但还是耐住性子坚持着。 又过了一会儿,兰晶一脸兴奋,操起勺子就从锅里舀汤。 “鱼是我钓的,应该我先尝!”碧波理直气壮的说。 “火是我烧的,当然我先尝!”兰晶当仁不让。 “你是男人,要有男人的风度和气量。” “做为一个女人,要懂得宽容和谦让!” 两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局势就这样僵持不下。两人的手都紧紧地抓住勺子不放。 火在燃烧,锅里的汤在沸腾,散出的鱼的香味越地浓了。 “要不这样吧,我们一起尝。”碧波提议。 “一只勺子,怎么一起尝?” “那还不简单,用勺子舀一勺汤,放在中间,我们同时去喝不就成了?” “这个主意倒不坏。” 于是她动手舀起一勺鱼汤,举到两人的面前,勺里的鱼汤冒着袅袅的热气。 “汤热,别烫着!”碧波边说边嘟起嘴唇,徐徐地吹拂着勺子里的鱼汤。 带着鱼香的气息传送到兰晶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酥痒。 她也学着碧波的样子,微微嘟起双唇,鼓荡微风,吹拂着勺子里的鱼汤。 带着鱼香的气息也同样传送到碧波的脸上,温馨而清雅,让他有一种如醉春风的快感。火光中,兰晶微微嘟起的双唇天真而俏皮,可爱得令人想入非非。 气流此起彼落,几个回合下来,勺子里升腾的热气已经很微弱了。 两人的眼光默契地对视了一下。 两张青春的面孔缓缓靠近勺子。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的嘴唇触到了他们之间的勺子。当他们的双唇轻轻地含住勺子边缘的时候,勺子明显地抖动了一下。 他们将鱼汤轻轻地吸进了嘴里。 味道好极了! 这是他们以前从未享shòu 过的美味! 他们将这鲜美的鱼汤含在嘴里,细细地品味着,许久都舍不得咽下。 香槟、火腿、面包,以及亲手做成的清炖鲤鱼,还有不时响起的欢声笑语,注定了这是一次轻松愉快、别具风味的晚餐。 当晚风吹起撩人的口哨,秋虫们唱起了轻柔的小夜曲。月光和着星辉,悄然照射着树林、小河与草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神奇而温柔的气息。 星光点燃了目光,目光引爆了激情。 当碧波旋风似的将兰晶拥在怀里的时候,她的身体一下子变得那样绵软,根本不可能组织起任何有效的抵抗。 他的拥bào 热烈而强悍,传达出一种不容抗拒的信息。 兰晶被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甚至有些疼痛的感觉,她轻轻地“啊”了一声,可他的拥bào 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仿佛他拥在怀里的是一件绝无仅有的世间珍宝,只要一松手,就会立kè 从世界上消失似的。 接着,碧波将火焰般的嘴唇深深地埋进她的颈项间,热切的吻如急风骤雨打在她的颈项上。突如其来的酥麻令她避之不及,她感到一阵温暖的电流迅速地播散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细胞都被欢欣和愉悦所涨满。 她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支撑,缓缓地倒在了那片柔软的草地上。丰茂的青草还带着一些太阳的体温,软软的、暖暖的,躺在上面舒服极了。 随她一起躺下的碧波开始用双唇吮吸她颈部的肌肤,动作轻柔而专注,像一个嘴馋的顽童在有滋有味地吃着最爱吃的冰激凌。 接着,他蠕动着舌尖,轻舔着她光洁的脖颈。灵巧的舌尖,像一簇跳跃的火苗,温柔而殷勤地游移在她的肌肤上。 温柔的男人像海洋,今天,她终于领略了温柔的海洋是什么滋味,她的心像一座孤岛,被缓缓上升的海水一点点覆盖和淹没。 她愿意这样被爱的波涛所淹没。 轻柔的火苗缭绕在她的耳旁,有点酸麻,有点酥痒,有点难以言表的快感。 接着,火苗轻巧地燎过她的面颊,吻在她闭合的眼睛上,殷勤而小心翼翼地舔着。 当他厚实的双唇捕捉到她的双唇时,他们彼此感觉到了对方急促的呼吸。嘴唇与嘴唇轻轻地触碰,舌尖与舌尖灵巧地挑逗,继而嘴唇胶合为一体,舌头交替在对方嘴里搅动着。 兰晶情不自禁地“哦”了一声,碧波的喉咙间也滚过一阵闷雷似的鸣咽。 两个激情的**拥bào 着、亲吻着,忘情地交换着生命的津液。他们不停的翻滚着,激情洋溢,身体所到之处,一片又一片青草随之倒伏。 轻解罗衫,她仰躺在他盘坐的腿上,像一只平放的古筝。典雅、高贵的蕾丝内衣,轻裹着她胸前的两簇饱满和脐下的神mì 三角。这若隐若现的青春**,堪称大自然精心打造的杰作。惊心动魄的美丽,让碧波目瞪口呆之后,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仰望星空,双眼蓄满感恩的泪水。 他将双唇沉浸在她饱满的**间,久久地亲吻着。 她感到自己像一块奶酪,在无声无息中慢慢地融化。 当他三下五除二般地剥去身上的衣服,**裸地站在月光下时,呈现在她迷醉的眼中的,是一个年轻男性无可挑剔的完美**。宽阔的双肩,健美的肌肉,精悍的腰身,修长的双腿,像罗丹雕塑的大卫一样挺拔与傲岸。双腿间高高昂起的“男性骄傲”,像一门隐藏在树林中的岸炮,沉雄地指向远方。 男性喜欢炫耀自己独特的器官,就像自然界中雄孔雀喜欢炫耀华丽尾羽,雄狮喜欢炫耀威武鬃毛一样。 他跪在她身旁,拉着她的手按在他的“男性骄傲”上,她触到了那个坚硬、灼热的“愣头小子”,她的手哆嗦了一下,猛地缩了回去。 “怎么了?” “我有点害pà 。” “有什么好怕的?” “你的那个……又大又硬,还那么热。我怕我……” “哈哈。再坚挺的橹,拨水的时候都是很温柔的。你不用害pà 。” 他一边安慰她一边用手轻轻解去了她的蕾丝内衣。 月光中一丝不挂的玉体,横陈在柔软温暖的草地上,横陈在他因惊喜而圆睁的双眼中。线条优美而分明,高高翘起的下颌,软软飘垂的秀,舒展的双臂,匀称的长腿,微微隆起的小腹,坚挺迷人的乳峰。在荧荧的月辉中显得那样皎洁、那样柔美、那样玲珑剔透,像一只柔弱无助的羔羊,散着神mì 的诱惑。 望着眼前这圣洁的美丽,碧波激情勃,跃跃欲试。 “你就要进入我的身体吗?”看着他引弓欲地姿态,她惴惴不安地问。 他深情地看着她的双眼,坚定而郑重地点点头。 兰晶的眼中掠过一丝惊惶,她无法预知即将来临的是怎样的风暴。 碧波自然觉察到了她眼中流露的慌乱,他尽量轻松地朝她笑了笑,不无幽默地对她说:“是的,我渴望与你融为一体,你能用优美的笑容为我签通行证吗?” “不行,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怕你的那个愣头愣脑的家伙。” “不就是一个光头小和尚嘛,有什么好怕的。” “可我……就是害pà ……” 虽然此时碧波已是激情难抑,身上燎原着熊熊的烈火,但他没有不顾一切地霸王硬上弓,他希望得到的是灵和肉轻松愉快的融合。 他努力压抑住那种熊熊燃烧的**,温柔款款地说:“那好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之所以紧张,是因为你对我身上的这个‘小家伙’比较陌生。现在,你就来熟悉熟悉它吧。” 说着,他索性仰面一躺,头枕双手,双腿自然伸展,摆出一种坦荡无私的姿态,双腿间的“雄性特征”昂然而立,一柱擎天。 兰晶坐在他身旁的草地上,低头看着那个让她产生紧张、恐惧情绪的雄壮之物。只见它呆呆地竖在他的双腿之间,显得非常朴拙,一副傻乎乎的神态。她不明白,为什么英俊健美的碧波身上竟然长着这么个丑陋的东西。 “你在想什么呢?”见她默然无语,碧波催问道。 “我在想,你的这个‘小朋友’怎么长得这么丑,它要是像你这么英俊就好了。” “哈哈,你真是好玩。难道你真的不知dào ,男人的这个宝贝是不能以丑俊论英雄的。” “那以什么论英雄呀?” “要以是否经久耐用来衡量。” “是这样吗?”她边说边用手拨弄了一下他的“小英雄”。“小家伙”骄傲地晃了晃身板,摆出一副威武不屈的姿态,仿佛在用身体语言对她说:“那当然!” 这一拨弄,让碧波感觉到他的宝贝越地肿胀,他甚至感到了一阵隐隐的疼痛。他全神贯注地克制着自己熊熊燃烧的**,忍得咬牙切齿、血脉喷张,他的呼吸变得格外粗重,他的身体像一张硬弓,一次次弓起,又一次次复原,他的喉咙间爆出一阵野兽般的低吼。 “还紧张吗?”颤动的声音中包含着无尽的渴望与乞求。 “我……,我一看见它愣头愣脑的样子,就不由自主地感到害pà 。” “你呀,唉!”碧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不要被它凶猛的外表所迷惑,其实它很善良也很正直,为了别人的快乐它不惜默默地奉献自己。” “可我……就是有些害pà 。”兰晶委屈兮兮地说。 “那你就继xù 熟悉情况吧,要透过表象看本质。” 兰晶用手指试探性地触摸着他的“坚强不屈”,他感到一股轻微的电流,从双腿间向全身放射。一滴晶亮的液体从‘小和尚’光光的脑袋上缓缓涌出,在月光下晶莹地闪烁着。 “这是什么呀?” “这是英雄的泪。” “不是说英雄流血不流泪吗?” “当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时候,他就会为怀才不遇而流泪。” 碧波感到自己此刻正在坚守一道岌岌可危的大坝。坝内的蓄水已经接近坝顶,而且水位还在不断地上升,眼看就要决堤。 在这千钧一的时刻,他突然吹起了口哨。吹的是《女儿花》的旋律。 清亮的哨音象一条柔和的丝线缠绕着寂静的树林。旋律悠长而缠绵,在兰晶的心中荡起层层涟漪,像微风吹拂湖面撩起的阵阵悸动。 他的“情感转移”之法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下体的涨痛。他渐渐地静下心来,悠然地等待着甜美的爱情之果悄悄地成熟。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和熟悉,有兰晶眼中,碧波的“男性骄傲”开始变得顺眼起来。最初的丑陋,转变为现在的朴实无华;原来的怒气冲天,变成了现在的勇气可嘉。她甚至透过它平凡质朴的外形,看到了那不屈不挠的万丈雄心。 我决不能委屈这位人小志大的勇士!她在心里默默地誓。 碧波用口哨吹奏的《女儿花》越地缠绵起来,口哨中有对美丽花朵的赞赏,更有自内心的乞求。 随着一阵流水似的声音,碧波分明感到了一种沁人心脾的清凉,这清凉来自他的腹下,有一种被凉水冲击的惬意! 他起身一看,顿时惊喜不已。 原来兰晶正手持一副珍珠项链,逗弄他的“宝贝”呢。 他记得这副珍珠项链是戴在她的脖子上的,刚才他亲吻她的脖子时还碰到了它。没想到她现在就地取材,把它取下来做了爱的道具,真是个绝顶聪明的小女子! 兰晶将珍珠项链一圈、一圈地绕在他坚挺的“宝贝”上,全身披挂的“宝贝”顿时散出晶莹剔透的珠光宝气,它挺了挺腰杆,越地精神抖擞。她轻轻地牵动项链,让他的“宝贝”来回晃动,用柔情刻骨唤起它的雄心万丈。然后,她朝侧上方拉动项链,让它一圈一圈缓缓滑离他的“宝贝”。 碧波激情难抑地“啊”了一声。他感到自己仿佛正沐浴在一条清凉的河水中,流动的河水柔划地抚摸着他的肌肤。他像一条快乐的小鱼,在水中自由自在地嬉戏着,摇头摆尾地抒着自内心的惬意。 珍珠又一次一圈圈环绕住他的“宝贝”,接着便是那令他快感无限的牵动,然后是令他感到舒爽无比的提拉。当他的“宝贝”获得空前解放的瞬间。他长啸一声奋然坐起,一下子把她抱在了怀里。 激情的拥bào 让她感到透不过气来,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她想喊叫,却不出任何声音。 他用热切的双唇含住了她胸前的一颗饱满而透红的葡萄,像一个馋嘴的孩子,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甜美的果实。逗弄似的舔试,轻柔绵长的吮吸,还有…… 他的热情和殷勤足以融化世界上的一切。在他如火如荼的亲吻下,她感到自己像温暖海洋中的一块坚冰,正一点一点融化成柔软的春水。 她的纤细的腰肢水蛇一样扭摆着。 这时,他的嘴唇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正在享shòu 的美味,毫不迟疑地转头将另一颗“果实”含在了嘴里,津津有味地吮吸着,仿佛在痛饮生命的琼浆玉液。他的左手托着她轻盈的身体,右手轻柔地抚摩着她像绸缎一样光洁润滑的皮肤,像一位意气风的国王,深情地巡视自己辽阔壮丽的疆域。他的手指像是在弹奏一奇妙的乐曲,灵动的手指轻抚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然后撩过她平坦的小腹,探入到那片水草丰美的沼泽地。萋萋芳草掩映着神mì 的渴望,汩汩泉水诉说着女儿的心事。 在不间断地亲吻和爱抚中,他自然而然地调整好了体位,然后将自己的“勇士”悄悄地部署在最佳位置。 他知dào 一个伟大的时刻即将到来,他被这个即将到来的时刻激动得热血澎湃。 他的心在颤抖着,他知dào 他的“勇士”这次出击意味着什么。 箭在弦上,弓已拉满。 他果敢而坚定地往前一耸,轻舟已过万重山,他的“勇士”以最轻微的力量刺破了她薄弱的女儿防线。 “啊——”一声悠长的呼喊从她的口里喷而出,缭绕在草地的上空。 如梦似幻中,她感到自己遇到了一位英武的天使,天使的手中握着一支金色的长矛,其铁硬的尖端,似乎还燃着一点火光。这点火光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她隐秘的山谷传了过来。 两个青春的身体结合在了一起,结合得丝丝入扣、天衣无缝,就像天和地的交融。 他感到了一种海绵绒似的握持,温暖而潮湿,轻柔而坚韧。 接下来,他并没有一鼓作气地纵横驰骋,虽然他已进入了她的身体,但他的大脑却向他的“先头部队”出了按兵不动的命令。 “谢谢你接受了我,你疼吗?我爱你!”他在她耳边喃喃自语。 “有点疼。” 一股热流在他的心中涌动,他急切地亲吻着她的耳朵、眼睛。接着,他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嘴唇,像吸盘似的执著和强劲。随即,他将舌头深入她的口中,一阵翻江搅海,她的舌头也在兴奋地回应着他,他们幸福地交流着青春的津液。 她能够体会他的这种刻意的停顿所包含的爱惜,她为他的体贴入微而深深地感动,那点轻微的疼痛像一座小小的孤岛,很快便被不断上涨的潮水淹没了。 看到她微缩的眉头舒展开来,他对自己的“先头部队”出“悄悄行军”的命令。 “微昂的勇士”像一艘小心翼翼的潜水艇,在水下默默地前进,缓缓地撒退,进退之间是那样的温柔而随意。这是一种刻意的温存倍至,像一支坚挺的橹,在温柔地拨动着粼粼的湖水,扬起一朵又一朵水花,搅得湖水波光潋滟。 她情不自禁地出了愉快的呻吟,周围的虫鸣伴奏着这欢悦的吟唱,是那样的和谐而优美。仿佛天籁之音,在斑斓的星光下肆意地弥漫。 女人自内心的幸福呻吟是对男人的最大肯定和鼓励。 受到激励的他放开了身手,开始大刀阔斧地运动起来。雄风激荡,如下山的猛虎,一往无前,势如破竹。 一路行云流水,有着暴风骤雨般的酣畅淋漓,将一个年轻男性的神勇和力量挥到极至。 在他强劲的进攻下,她早已星眸迷离,娇喘吁吁,口中“咿咿呀呀”地喊个不停。她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腰肢,迎合着他凌厉的冲刺和进攻。 爱如激流,从高处奔腾而下,在山岩上撞出激昂的水花,一路奔涌向前,浩浩荡荡,汪洋肆意。 爱如星辰,星和星之间以交汇的光芒表达爱意。每一次激情的碰撞都产生一串快乐的音符,所有的音符悬挂在夜空,于是有了闪烁的满天繁星。 爱如潮水,波浪翻滚,涌动着青春的潮汐,一次次积聚起年轻的力量,勇往直前。只要能带给爱人幸福的颤栗,纵然是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 鱼因水而欢,水因鱼而乐。 两个纵情欢腾的**点燃了这个夜晚。 他们拥bào 着、亲吻着、温情款款地爱着。展开优美的双翅,快乐地飞翔,直上云霄。 随着一声猛虎般地长啸,一束乳白色的喷泉,礼花般绽放在她身体的深处。 月光下那张坚毅的面孔,全方位地向童年回归。他的强悍一下子变得那样柔弱,像一个无助的婴儿,让人爱怜倍生。 但她分明受到了那精华琼浆的滋润;感受到他的生机勃勃、强壮有力;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注入了青春活力所需yào 的甘露。原来,男性也能渗出哺育生命的乳汁,对于给了他温馨爱情的女人,他总是涌泉相报。 就在他的生命之泉倾情喷射之时,天空中呈现出壮丽的奇观。 一颗又一颗流星滑过夜空,耀眼的光芒驱走了天空的寂寞。无数颗流星如烟花绽放、似暴雨激射,成千上万地倾盆而下,将茫茫夜空映照得分外亮丽。 他们被这美丽、壮观的流星雨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对方闪烁的眼眸中,他们确定了一种信念:流星是天空的眼泪,他们真挚的爱情感动了天地! 还有什么真情比身旁这小河的流水更绵长? 还有什么赞美比旷野虫鸣的交响更温馨? 还有什么祝福比这漫天倾泻的流星雨更壮观而浩荡? 两颗感恩的心因为幸福而欢跳,热泪不由自主地盈满了眼眶,此时此刻,他们在心中许下了一个地久天长的心愿。 流星是分布在星际空间的细小物体和尘粒飞入大气层,跟大气摩擦生热和光所产生的现象。如果短时间内出现许多流星,便是难得一见的流星雨。 大部分流星体进入大气层后都气化殆尽,只有少数大而结构结实的流星才能因燃烧未尽而有剩余固体物质降落到地面,这就是陨星。 也许在瞬间的灿烂之后,最终陨星将在某个僻冷的角落慢慢冷却成一块不规则的石头。不知有幸看到它的人,能否有一双慧眼,透过它朴实甚至有些丑陋的外表,洞察出它越千年的飞扬、激越和曾经开花的灵魂? 第十六章 上帝的归上帝 撒旦的归撒旦 第十六章上帝的归上帝 撒旦的归撒旦 【笑靥如花,绽放在碧浪的脸上,那是一种从心底涌上来的快乐。 …… 求婚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隆重的礼遇。 …… “我本来什么都没有,现在却拥有他大海般辽阔的爱,我已经很知足了。”】 在上海一家名为“新时代”的美店里,秋水寒通过对面的镜子,默默地端详着自己的面容。 只见那一如既往的忧郁伤感中,透射出几分掩藏不住的兴奋和欣喜。 “您真的要剪掉这头漂亮的长吗?”美小姐已经持剪在手,她再一次礼貌而慎重地征询着他的意愿。 “是的。”他的回答简短而肯定。 那一夜在宾馆,他和碧浪龙腾虎跃,极尽缠绵,直到精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早晨,他是被她甜蜜的香吻唤醒的。她用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颊,温柔地对他说:“醒醒吧,我的小猎豹!”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扬起双臂打了个哈欠,朝她一笑说:“早上好宝贝,你怎么醒得那么早?” “还早那?你瞧瞧窗外,都艳阳高照了。” 可不,阳光透过窗纱透进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和柔软。 他不好意思地朝她扮了个鬼脸,一派天真、调皮的样子。 “你微笑的样子帅极了,有一股芬芳的味道。” “别那么恭维我,我这人特不经夸。” “我说的是真心话。而且我想,你如果留短,会更清爽,更好kàn !” “你真的这样认为?” “嗯。”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在心中默默地说。 当他洗漱完毕,碧浪已经叫好了早餐。她笑意融融地麦片和牛奶端到了他的面前,颇有些举案齐眉的意味。一股温暖而幸福的感觉在他的心中洋溢着、弥漫着…… 美师手中的剪刀在秋水寒耳边咔嚓咔嚓地响成一片,剪刀所到之处,一缕缕长应声而下,如纷纷飘落的绿叶,堆积在光洁的地板上。 他想起了“姐姐”乔亦梅,那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恋人。正是由于她对他说“你长飘飘的样子真好kàn ”,他才留起了这满头长。正是带着这头飘洒的长和对她近乎痴狂的思恋,他一步步走到了歌坛的耀眼处。从此,这头长成了他独有的形象特征,成了他艺术生命的一部分。 要做到毫无怜惜是不可能的,毕竟这头长伴随了自己七年多,和他一起经lì 了艰辛和执著、成功与失败,度以及无数的黄昏和黎明。 但他又必须挥别包括长在内的这些过去,开始自己爱的旅程。自从乔亦梅之后,他不曾为任何一个女人怦然心动。整整七年,他的情感世界一片荒芜,除了对乔亦梅的思念和浸满泪水的歌声,他没有另外的红颜知己。随着歌唱事业的成功,他获得了无数的鲜花和掌声,也获得了不菲的收入。曾有许多年轻漂亮的女子用各种方式对他表达爱慕,甚至有人千方百计找上门来投怀送抱,但他要么婉言谢绝,要么冷面相对,从不越雷池半步。当然他不是修道多年的古刹老僧,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鲜活男人,他也有自己的宣泄激情的方式,但他每次自慰到**时从喉咙间喊出的都是“姐姐……”。他的“姐姐”就是他唯一爱过的乔亦梅。 直到那天在商场的停车邂逅了碧浪。当他第一眼看到她时,顿时感到眼前一亮。这闪电似的亮度不仅来自她亮丽的优雅装束,还来自她美丽、爽朗的面容。更令她惊喜的是,她的容貌跟他朝思暮想的“姐姐”有几分相似之处。在帮她动了汽车之后,他潇洒地走了。可是,她的音容笑貌却不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像一缕淡淡的云烟,挥之不去。 当他巡回演出归来,看到她送的那只表达谢意的花篮,他的心被一种意想不到的惊喜所填满。当他在“冷暖两心知酒店”再次见到她时,他竟然有了一种相识已久的感觉,虽然他知dào 这不过是他的每二次相见。她的一颦一笑都吸引着他的视线,她让他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心动。到了后来,已是情投意合、难分难舍。 那一夜,他复苏的青春如下山的猛虎,一路奔腾咆哮,势不可挡! 他找回了自己的激情,也找回了久违的幸福和快乐。这一切,只因为他遇到了一位令他心仪、令他迷恋的女子。 为了这样一个女子,为了她对他说的那句“你如果留短,一定会更清爽、更好kàn !”他甘心情愿剪掉自己的长,以短面对她,给她一个意wài 的惊喜。让她知dào ,他爱她、在乎她、愿意为她而改变自己。 “先生,您看这样可以了吧?”美师礼貌地问道。 秋水寒醒过神来,朝镜子里一看,咧嘴一笑:“嗬嗬!可以了,谢谢!” 果然,一见面,便让碧浪惊喜莫名。 只见他原来的满头长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简洁、硬朗的“板寸,”显得格外清爽,格外英气逼人。 “嘿,简直太棒了!”看到秋水寒这么快就为她而改变了自己的型,她从心眼里感到高兴。她双眼闪烁出激动的光泽,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 “大庭广众之下,你最好别那样看我,男人也会害羞的。”他朝她挤了挤眼,半是俏皮半是撒娇地说。 碧浪莞尔一笑,她没想到一个留着“板寸”的年轻男人调皮起来可以如此风情万种,如此让人心动。她不由得想起那个消魂之夜,他那如火山爆一样的神勇和威猛,心中顿时荡漾起幸福的波浪。 “我说的没错吧?你留短更精神!”她也爱意浓浓地朝他眨眨眼说。 “只要你喜欢就好。” “我当然喜欢!你的歌声、你的风采,还有你年轻的神勇,总之与你有关的一切,我都喜欢。” “但愿我能够不让你失望。” “我相信你会的。再一次谢谢你。” “为什么要这么客气?” “因为你为我改变了型。这说明你心中有我。” “过去,我的长是为爱情而留;如今,我的短又是为爱情而剪。留所当留,剪当所剪。我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 碧浪柔柔一笑,问:“我们今天到哪儿去玩呢?” “嗯,现在是下午三点,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先去海洋大世界,好好感受一下水下生物在水中自由自在的快乐,然后一起去吃夜宵,可以吗?” “太棒了!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们走吧。” 两人坐上了碧浪的凯迪拉克。 车内流动着一种欣悦的空气。 欢声笑语不时地透过敞开的车窗,流溢到喧嚷不息的大街上。 碧浪一边开车,一边悄悄地体会着此时此刻的幸福。在她此时此刻的感受中,幸福就是载着心爱的恋人轻松地出行。 秋水寒坐在一旁,频频扭头打量着碧浪,像是在欣赏一幅优美的油画。她的清爽、靓丽,和她身上透射出来的从容大气,对他是一种致命的诱惑,难怪他要这样乐而不倦地一顾再顾。 “拜托啦我的大歌星,别用你那**裸的眼光骚扰我好不好?”她娇嗔地说道。不知为什么,她特别想在这个年轻帅气的男人面前展示自己娇柔、妩媚的一面。 “不是我在用目光骚扰你,而是你的美貌和气质分分秒秒都在诱惑我的眼睛。既然是秀色可餐,何不慷慨一点,让饥寒交迫的我一饱眼福?” 笑靥如花,绽放在碧浪的脸上,那是一种从心底涌上来的快乐。秋水寒果然是一个很有情趣的人,能拥有这样一个妙趣横生的恋人,夫复何求? “如果那些崇拜你的‘粉丝’们知dào 了他们心中的偶像这么‘色’的话,他们会怎么想呢?” “他们会更加崇拜我的。”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会被我出类拔萃的审美眼光而折服。” “也许是这样。可我现在正在开车,如果你不希望与我一起人仰马翻的话,就请你忍一忍自己的饥渴之心,乖乖地坐好,别用灼热的目光分散我的注意力。能做到吗?” “说的也是。我再激情难抑,也得找个合适的地方再跟你‘人仰马翻’啊!” “不许放肆。”碧浪含笑喝斥道。她没想到秋水寒就地取材,给“人仰马翻”涂上了性的色彩。 秋水寒很是得yì 了一会儿,他果然收敛了许多,不再朝她“电闪雷鸣”,说笑归说笑,行车安全也不容忽视。 他看见车前放着一盒崭新的名片,便顺手拿起了一张。 名片印制得很精美,给人一种典雅、大气的感觉。 “上海碧浪服装、化妆品有限公司总经理。”看到这里,他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他原以为她可能是一个部门经理,没想到她竟然是一家赫赫有名的公司的总经理。 “哇噻!头衔不小哇。” 碧浪谦和地笑了笑,继xù 开着车。 “喂,你不是叫碧浪吗?怎么变成四个字的了?你不姓碧?” “碧浪是我的名字,我姓复姓慕容。” 她随口回答道。 “慕容碧浪?”他自言自语似地念叨着。 “这个姓很少见的。” “那慕容碧泓是你什么人?”他急切地问道。 “他是我哥哥。怎么,你认识他?” 见他没有回答,她扭头一看,只见他面色突然变得很苍白,一幅目瞪口呆的样子。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一边关切地询问,一边放慢了车速。 “停车!”这两个字像是从他的牙齿间吐出来的。 “究竟怎么了?这地方不能停车的。” “马上停下来,我只要三秒钟!”他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她只好把车停了下来。 “我还有事,恕不奉陪!”秋水寒冷冷地抛下这句话,迅疾地打开车门,一跃而下。 碧浪呆呆地看着他招来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后面的汽车喇叭声响成一片,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沮丧地开动了汽车。 “何日君再来”酒吧。 烛光摇拽,映照着两张清丽的面容。 “真的要走吗?”虽然这次小酌便是为邱雨虹饯行,如今持杯在手,兰晶依然心有不甘地问。 “是的。”邱雨虹的语气格外平静。 “那我,就用这杯红酒来为你送行吧!” “好的。” 随着一声酒杯相碰的脆响。两人各自将杯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怎么说嫁就嫁了呢?而且是昭君远嫁。”兰晶关切地问。 “原因很简单,他是事业有成的人之中,唯一正式向我求婚的人。而且他的年龄和相貌,也还过得去。”] “真没想到,一向我行我素的雨虹小姐,会如此看重婚姻。” “求婚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隆重的礼遇。盛情难却,我才毅然决定远嫁西欧的。” “能对我谈一下你的新郎官吗?” “他先是在那个国家留学,毕业后入了所在国的国籍,白手起家创下了一份蒸蒸日上的事业,人很真诚,就这样。” “你这一嫁,你的演艺事业岂不半途而废了?” 雨虹渭然长叹一声、说:“你不是不知dào ,我在演艺圈摸爬滚打了这些年,也演过不少的角色,可从来就没有大红大紫过。别说星途渺茫,即便时来运转,一夜之间红遍全国,又能如何?还不一样要嫁人?” “可你以前不这样看的?” “但人是会变的。青春游戏总有结束的一天。千条江河归大海,结婚是一个女人最自然、最圆满的归宿。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过一种平平淡淡的生活,不也很好吗?”雨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宁静、满足的神态,像风雨过后的天空,淡泊而洗练。 “只要你自己感觉幸福就好。来,为你的幸福干杯。” “谢谢。” 兰晶从挎包里掏出一只相当精致的饰盒,递到雨虹面前。 “这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希望你喜欢。” “什么呀?”雨虹笑容满面地问。 “打开看看就知dào 了?” 雨虹打开一看,顿时眼前一亮。 原来是一串晶莹剔透的水晶项链。 “喜欢吗?” “太棒了!我昨天做梦,就梦见自己戴着美丽的水晶项链,没想到今天就梦想成真。谢谢你,晶晶。不愧是闺中好友,你都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雨虹欣喜异常,她把项链从盒里拿出来,捧在手里欣赏着。水晶互相触碰,出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像轻轻流动的溪水。 “来,我帮你戴上。”兰晶起身给雨虹戴上了水晶项链。 烛光下,一颗颗水晶放射出盈盈的光泽,将雨虹飞霞般的面孔映衬得格外娇丽动人。 “这串水晶项链戴在你脖子上真是太合适了,不愧叫‘水光潋滟。’” “‘水光潋滟?’这名字太棒了!谢谢你,晶晶。” “自家姐妹,干嘛那么客气呢!雨虹,你就要离开上海了,心中一定有许多感触吧?” 听到兰晶的询问,雨虹的双眼顿时变得有些迷茫,雾蒙蒙的,像是笼罩了一层若有若无的水汽。她扭头望去,窗外的上海一如既往地流光溢彩、车水马龙。 “嗨,一言难尽。上海是我成长和生活多年的地方,她给了我太多、太多的记忆。成功和快乐,失败和伤心,有些是我想要的,有些是我不想要却又无法拒绝的。这是一座让我百味杂陈、爱恨交织的城市。好在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将成为过去。” “只是你这一走,我们就很难见面了。”兰晶鼻子一酸,心头一阵怅然,她真的不愿意失去这位热情、爽快的闺中密友。 “我也是舍不得你啊。你也知dào ,我一向个性张扬,所以并没有几个相好的朋友,真zhèng 无话不谈的,也只有你一个……”雨虹说着,也不由得伤感起来。 烛光默默地摇曳着,鲜艳的红酒静静地在杯中盘旋着,两双筷子悄然地躺在盘子上,像是在睡觉。 两张清丽而落寞的面孔共对着一片黯然。 “嗨,我们这是怎么了?你为我饯行,是欢送我出嫁,又不是送我上刑场,干嘛一脸的‘风萧萧兮易水寒?’我们应当高兴才是。你说呢?晶晶!”雨虹慨然一笑,打破了僵局。 “嗯、说的也是。如今科技达,想聊天、见面的话,也不算什么难事。来,雨虹,为你幸福的新生活干一杯。” 两人愉快地碰杯、饮酒,互视一眼,破涕为笑。 “对了晶晶,刚才光顾说我,忘了问你,你和慕容碧波的戏,进行得怎么样了?” “我们已深深相爱。” “你还在苦苦坚守你的‘马奇诺防线’吗?”从她暧昧的目光中,兰晶不难领会出她所问的“马奇诺防线”的含义。 她想起了那个刻心铭骨的夜晚,那片树林、那片草地、还有那礼花般怒放的流星雨。 可她不知dào 怎么开口,脸热心跳的她选择了低头不语。 “矜持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性,但在一份值得全力以赴的爱情面前,过分的矜持也可能会错失良机。张爱玲说‘成名要趁早,’其实对于女人来说,嫁人也要趁早呢。” “你该不是要动员我和你一起披上嫁衣吧?” “怎么会呢?婚姻也罢,爱情也罢,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岂是三两句动员就可以轻易促成的?慕容碧波虽然有些冷傲,但事业、相貌、能力,都算得上人中吕布,与你堪称金童玉女之搭配。只是……只是你那次罢婚,将慕容家搅了个天翻地覆,他们家是不可能接受你的。你考lǜ 过这个问题吗?” “我考lǜ 过的。” “哦?那你是怎么想你呢?” “慕容家已视我为敌,我不敢奢望他们会接受我。但我依然会无怨无悔地爱他,正如他一往情深地爱我。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止我们相爱。” “可这毕竟是一份没有未来的爱情啊?” “那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的生命中能有碧波,已经是命运的特别恩赐了。我本来什么都没有,现在却拥有他大海般辽阔的爱,我已经很知足了。” “无论何时何地,对世界都抱有一颗感恩的心。晶晶,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棒!来,干了这杯酒,相信好人终有好运。” 两人走去“酒吧”的时候,已是晚上九点多了。 雨虹走路有点摇晃,兰晶挽住她的胳膊,扶她上了出租车。 雨虹将头探出车窗,叮嘱道:“晶晶,你没事吧?路上骑慢点。” “一路灯光,我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地走吧,拜拜。” 送走雨虹,兰晶骑上自己的豪华木兰,踏上了回家的路。 豪华木兰徐徐穿行在上海忽明忽暗的灯光中。 兰晶拐进一条相对冷僻的街道,这是回家必经的路。 前方的路面怎么比以前暗了一些?她抬头一看才知dào 那里的路灯不亮了。 当她驶到那盏不亮的路灯下时,突然窜出来四个蒙面人,凶煞似地拦住了她的豪华木兰。 她的头皮顿时一阵麻。 “你们想干什么?!”她厉声喝问,她知dào 事到临头,怕是没有用的。 “不干什么,想让你尝尝拳头的滋味。”一个家伙阴阳怪气地说道。他的脸蒙着一只丝袜,只在双眼的位置洞开了两个窟窿。 “嗬,模样比照片上还靓,要不是只准动手,哥儿几个可就能美美地爽一回了。”另一个家伙打量看她,咂着响嘴说。 “各位大哥,有话好好说。我跟你们素不相识,你们何必跟一个弱女子过不去呢?”兰晶骑坐在已经停住的豪华木兰上,一边用言语跟他们周旋,一边将右手伸进裤子口袋,她想悄悄地用手机拨110报警。 可拦路的歹徒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家伙飞步过来,一下子扯出了她的右手。一见她的手里攥着手机,随即挥手一击,将手机打落在地。 “嘿,小样,少在爷爷我面前玩花招。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就不知dào 马王爷长了三只眼。” 那家伙撸了撸袖子就要动手。 兰晶跳下摩托车,一边高声喊着“救命”,一边躲闪着。可她已被四个蒙面人团团围住,她无路可逃。 路上虽然不时有车驶过,但没有任何一辆车停下来。 他的嘴被一个家伙从身后捂了个严严实。她圆睁着双眼,却喊不出任何声音。 一个家伙照着她的脸就是一拳,好象是试探性的一拳,正打在她的左脸颊上,她没有感到太痛。 正当那家伙运足力量再次挥拳的危急时刻,猛听得传来一声“住手!” 声音虽然不是太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依然相当震耳。 那挥来的拳头僵在了半空,距兰晶的脸不过一尺。 从身后抱住她、并用手捂住她的嘴的那个家伙颤抖一下,迅速地松开了她。 兰晶转脸一看,只见那个跟踪过自己的戴墨镜的男人站在距她五、六步远的地方,旁边立着一辆摩托车。 “与你无关,少管闲事!”一个家伙厉声喝道。 “这闲事我是非管不可!”戴墨镜的男人铁塔似地站在原地,有着一种傲然不屈的威严。 四个家伙互相递了个颜色,凶神恶煞般地扑了过去。 走在前面的那个家伙挥拳捣向那人的头部,那人一抬左臂挡住了袭来的重拳,同时出击右拳,一个黑虎掏心,打得那家伙趔趄着后退了好几步。 另外三个家伙见势不妙,“刷”地一下亮出了随身携带的匕。 三把七闪着寒光,从不同方向朝戴墨镜的人逼近。 兰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情急之下,她想到了报警。她急忙从地上抓起了手机,手指颤抖地按下了“110。” 一个家伙挥舞匕,张牙舞爪地扑向戴墨镜的人。那人顺势一闪,迅疾地抓住了那家伙的胳膊,顺手牵羊地将他摔了个狗吃屎。 另外两个家伙手握匕,一左一右联合扑了上来。只见那人毫无畏惧、沉着应战,他啾准时机,猛然下蹲,来了个漂亮的扫堂腿。这一招玩得干净、利落而迅疾,像秋风扫落叶似的,只听得“扑通”两声闷响,两个家伙像麻袋似地仆倒在地。 四个家伙这才知dào 遇到了克星,他们不敢恋战,纷纷脱兔似地抱头鼠窜。 随着一声尖厉的警笛声,一辆警车闪着红灯来了过来。 “谢谢您……”望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兰晶一时不知dào 说什么好。 “现在,你不怪我老跟着你了把?”说完,戴墨镜的男人骑上摩托车,一溜烟似地走了。 只剩下兰晶呆呆地站在那里。 “请问小姐,生了什么事?”从警车上下来的警察问道。 兰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妈妈还没睡,一直亮着灯等着她。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一见她进门,妈妈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才落了地。 “跟雨虹多聊了一会儿。妈,您早点睡吧。”她知dào 妈妈的心小,所以她不想把刚才生的事告sù 她。 她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她掏出手机一看,是碧波的电话。 “喂,是我。”她轻声跟他招呼道。 “晶晶,你没事吧?”碧波急切地问。 “我没事,就脸上挨了一拳。” “打到哪儿啦?重不重啊?” “左脸,不重。” “肿没肿啊?” “没有。就是有点疼。” “谢天谢地,没肿就好。”碧波长出了一口气,兰晶从手机里能真切地感觉他从胸膛内缓缓吐出的气流。 “咦,你怎么知dào 我遇到了麻烦?”她猛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嗯……这还用问,我有预感呗。” “我怎么不知dào 你有这种能耐?” “你想啊,你和我本是两个**的泥人,打碎后搅和在一起,加水和成泥,重新捏一个我、再捏一个你。于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既然是你中有我,那么你身上若是有什么不适或疼痛,我自然可以感觉到。” 兰晶听了,扑哧一笑,说:“少给我油嘴滑舌,讨厌!” 听到她的笑声,碧波心里一阵轻松,“只要你没事就好,晶晶,我爱你,很爱很爱。” “到底有多爱呀?”兰晶故yì 带点官腔问。 “高到珠穆朗玛顶峰,低到马里亚纳海沟深处。这样宽阔的领域足可以把你抱在怀里了吧?” “那我如果是一朵飘得很高的云呢?你的爱还能拥bào 我吗?” “云是从哪儿生成的呢?不就是江河湖海的水蒸而形成的吗?如果我是一片涌动的海,当我把你拥在怀抱的时候,我还舍得放手吗?” “奇谈怪论!”兰晶虽然嘴上批驳,但心里却甜滋滋的。 “我说的是心里话。你老实交代,想我了没有?” “人家忙得要死,哪有工夫想你呀。” “真是悲惨世界,好伤心啊!” “那你想我了没有啊?” “想了,一次。” “怎么?你才想了我一次呀?”兰晶嘟起小口稹怪道。 “一次还不够吗?你不是连一次都没有想我吗?” “我那是……,哼,不理你了!”她赌气地说道。 “怎么,你生气了?哈哈,你生气的样子一定好kàn 得不得了,可惜我只能意会不能目睹。应该是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粉面桃花,小口像樱桃似的,还有……” “够了!慕容碧波,你小子死定了!” “嘿,还真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没给你说清楚,我刚才说的想了你一次,这一次指的是以开始到现在。” “你,你坏死了!”兰晶大吼一声,破涕为笑。 “哈哈,天不早了,你休息吧,做个好梦!”碧波对着手机出一记脆脆的亲吻声。 “好的,晚安。”兰晶轻松愉快地结束了对话。 她呆呆地坐在那儿,脑海中萦绕着这样的疑问:“碧波怎么知dào 我出了事?而且知dào 得那么快?” 正疑惑间,手机又响了,有短信。 她打开一看,是碧波来的。 这些天来,他的短信像重型轰炸机似的,不停地对她狂轰滥炸。笑话、傻话、甚至疯话轮番上阵,让她应接不暇、笑口常开。不知这回他来的是什么内容。 只是显示屏上写着: 我对神说,要和你碧海蓝天到永远,爱你一生一世。神说不行,你只能爱她7天,我说星期一到星期天;神说不行,你只能爱她四天,我说春天夏天秋天冬天;神说不行,你只能爱她三天,我对神说,那就昨天今天明天;神说不行,你只能爱她2天,我说黑天和白天;神说不行,你只能爱她一天,我说我生命的每一天! 那天秋水寒的突然下车而去,令慕容碧浪措手不及,她不明白刚刚还兴高采烈的他为什么骤然变脸、冷面而去。 本来说的好好的,先去海洋大世界,然后再去吃夜宵,如今他这一走,她和她的凯迪拉克顿时失去了方向,不知该到那里去。 她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掏出手机给秋水寒打电话。 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这个与众不同的年轻歌星在自己心中占据的位置。她真的很在乎她,他已横空出世般地嵌入到她的生命中。 “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听筒里传出温柔而抱歉的声音,她心烦意乱地把手机一摔,心情糟透了。 她愤恨莫名,胸脯急切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腔的柔情蜜意,化作满腔怨气,在她的胸腔内奔涌不息。 她再次拿起了手机。 还好,这次接通了。 “喂,是我,为什么突然拂袖而去?”她的声音中有一种冲天的怨气。 听筒里传来的是一阵粗重的喘息声,良久,才听到秋水寒说道:“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从他的声音中,她可以听出,他好象也在努力镇静着自己,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回答她。 “为什么?!”她自然心有不甘。 “无可奉告!再见。”秋水寒冷冷地抛过来这句外交辞会。 “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她大声地喊道。 可秋水寒已经挂断了电话。 当她再一次打过去时,秋水寒的手机已经关机。 她气急败坏地把手机一掷,狠狠地拍打着方向盘,直到拍红了手掌,才不得不停下来。 两行热泪从她的双眼中汩汩涌出,流成两道滚烫的小溪。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她才镇静下来。 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那张印制精美的名片上。 她记得,秋水寒是看到这张名片,跟她说了几句话后才骤然变脸的。 她努力地打捞着记忆。 …… “喂,你不是叫碧浪吗?怎么变成四个字的了?你不姓碧?” “碧浪是我的名字,我姓复姓慕容。” …… “那慕容碧泓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哥哥,怎么,你认识他?” …… 对,就是这个时候,她看见秋水寒突然变得脸色苍白的! 难道,他跟哥哥有什么纠葛? 看他愤然而去的样子,好象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可一个歌星跟一个生意人能有什么大不了的纠葛呢? 最好是去医院亲口问一问哥哥,可这个念头一出现,便被她断然否定了。 自从出事以后,一向爱说爱笑的哥哥变得格外沉默寡言,除了回应似的“嗯”几声,几乎不说一句话。尽管她和弟弟千方百计地哄他开心,但收效甚微。 这也难怪,一个生龙活虎满世界行走的人,突然间变得只能与病床和轮椅为伍,对于谁都是灭顶之灾。 如果自己的询问唤起了哥哥的不愉快回忆,这对哥哥岂不是雪上加霜。 不能,我不能去问哥哥。无论如何都不能问。她在心中暗暗地对自己说。 墨绿色的秋草覆盖着这片沉寂的土地。一块块墓碑是生为死树立的印记。 兰晶默默地坐在姐姐坟前,渐渐地,姐姐生前的音容笑貌开始浮现,并一点点鲜活起来,就像那墨绿的墓草,摇曳在她的记忆里。 她记起了从前,姐姐总喜欢用手指刮她的鼻子,叫她“我的傻妹妹。” 她记起了姐姐烧得一手好菜,而且烧菜时总爱哼唱流行歌曲。每次把饭做好,她总是高高兴兴地吆喝道:“妈妈、小妹。开、饭、喽——!” 她记起了每次自己过生日,姐姐都要给她一个惊喜。有时是一个崭新的书包,有时是一条漂亮的裙子。 她还记起了…… 这些点点滴滴的往事,像一颗颗晶亮的珍珠,被她的回忆串成思念,在她的心海中散出温暖的光泽。 姐姐,很久没来看你了,你寂寞了吗? 妈妈身体还好,我会好好地照顾她的,你放心好了。 我这次来,有个好消息要告sù 你,我恋爱了。我爱的那个人也深深地爱着我。 他叫慕容碧波,是慕容碧泓的弟弟。 一阵风吹过,坟草出簌簌的声响。 姐姐,你先别急,先听我说好吗?我知dào 你想对我说“不要相信慕容家的人!”可我还是要对你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即便是兄弟也是不一样的。我感觉慕容碧波对我是真心的。记得你在日记中曾反复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有三样东西不能轻易相信:男人的承诺、男人的感情及男人的理由。我知dào 你说这话的时候,一定是痛彻心扉的。可是现在,我还是要对你说,世间也有三样东西最珍贵,那就是男人的承诺、男人的感情及男人的心。我相信他对我一往情深,我相信现在拥有的这份爱情。 当然,我也清楚地知dào ,慕容家不会轻易地接受我。上次,为了为你讨回个说法,我跟慕容家结下了深仇,而且是很难化解的深仇。但我还是会无怨无悔地去爱,我相信真zhèng 的爱情能够超越一切障碍,消除仇怨和偏见,最终花好月圆。 姐姐,祝福我吧。 墓草“哗哗”作响,好象是姐姐欣慰的笑声,又像是姐姐殷切的叮咛。 都说生与死阴阳相隔,其实灵魂之间自有其独特的交流方式。 告别了姐姐,兰晶走上了回家的路。 刚走了没多远,迎面碰上了秋水寒。 令她惊奇的是,他的那头及肩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干净利落的板寸。 四目相对,双方的眼睛里都有些惊愕。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秋水寒问。 “我来跟姐姐说会话。你怎么也来了?” “我想到‘姐姐’坟前坐一会儿。” “噢,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又出新歌了没有?” “没有。” “你的脸色有点憔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憔悴?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是有点憔悴。好久没见了,一起去喝两杯吧?” “好吧,这回该我请你了。不过……” “有什么为难的吗?” “不过,你能不能在这等我一会儿。我想到‘姐姐’安眠的地方坐一会儿。” “当然可以。” 两人随意找了家酒吧,面对面坐了下来。 喝过了几杯酒,聊了会家常话。兰晶看着他的板寸式问:“怎么突然变型了?” 秋水寒的双眼中顿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脸上呈现出一片黯然。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该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兰晶温言问道,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关切。 秋水寒依然在犹豫。 他的心中同时出现了两个声音。一个声音说:说出来吧,一吐为快。另一个声音则说:别说了,说了也于事无补。 兰晶并不说话,只是用一种春日暖阳般的目光看着他。 这种关切与聆听的姿态让秋水寒下定了决心。 “不久前,我偶然地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让我怦然心动的女子。这是走进我生命的第二个异性,第一个不用说你也知dào ,是你的姐姐。” “我想,能让你怦然心动的,一定是个卓然不群的女子。” “是的,她爽朗自信,优雅靓丽,风采照人,浑身上下散着一种灼人的青春活力。我被她深深地吸引,我们彼此相爱了。” “这是好事啊。” “是的,我当时也有一种恋爱的感觉,我为她意乱情迷,甚至为她而剪掉了保留多年的长。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一个我不能去爱的人。” 兰晶的眼睛睁成了两个圆圆的问号。 “她出身于我的仇家,她是慕容碧泓的妹妹。” “慕容碧浪?” “对,正是她。” “那又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慕容碧泓把‘姐姐’害得那么惨,我怎么能再跟他的妹妹谈情说爱呢?” “你真的爱她吗?” “如果她不是那个色狼的妹妹,我想是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我认为你这样对待慕容碧浪是不公平的。” “为什么?” “因为作恶的是慕容碧泓,而不是慕容碧浪。应该上帝的归上帝,撒旦的归撒旦。” 兰晶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另外,爱情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有的人穷尽一生,也未必能得到它。所以,每一个有幸遇到爱情的人,都应该懂得珍惜,小心呵护,用心经营。而不该作茧自缚,人为地设置种种障碍。”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可我在心理上,还是不能坦然地接受这份爱情。我这次到‘姐姐’安眠的地方去,就是专门去向她忏悔的,我不该为了另一个女人,剪掉‘姐姐’喜爱的那头长。” “要是姐姐真有在天之灵,她会如何看待你的行为呢?” “我不知dào 。” “她会不会笑你迂腐,甚至骂你傻瓜呢?” “不至于吧?” “我想她会的。因为你的幸福一直是她最大的愿望。” “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 第十七章 蓦然回首才发现 只有风在怀抱里 第十七章蓦然回才现 只有风在怀抱里 【“小弟,上海佳丽千千万,你爱谁不好,为什么非要爱一个我们家的仇人呢?” ……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大自然孕育了生命,也陶冶了生命。那柔曼溪流浣洗出的是秀丽女儿,那巍峨山峰警示出的是伟岸男子。阳刚与阴柔,执著与无悔,尽在大千世界的无言中。 …… 我的笑,不光是笑给别人看的,也是笑给自己看的。】 接到“病人病情生意wài 变化,请病人家属速来医院”的紧急电话,慕容沧海和碧浪、碧波匆匆赶到了医院。 他们被告知,“慕容碧泓吞食了大量安眠药,现在正在抢救。” 抢救室的门前,不时有身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出出进进。 他们焦急不安地等待在抢救室门外的走廊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碧浪着急地问聘请来照顾哥哥的陪护。 陪护一脸的惶惑不安,他是个朴实、憨厚的农村小伙子。听到问话,他慌里慌张地说:“他、他、说想吃水果,叫我去、去买。我、我就、就去了。不想,迷了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了回来。回来见他睡着了,就没有马上喊醒他。等我削好了一只苹果,喊他吃的时候,却怎么也喊不醒,推他也不醒。我这才慌了,忙不迭喊护士……” “那你知不知dào ,这么多安眠药是从哪里来的?” “好象是他自己悄悄地攒下来的。一个月前,他说他夜里睡不着觉,医生就给他每晚加了两片安眠药。有两次,我见护士晚上将药送到他床前的时候,他对护士说水有点热,呆会我自己吃就行,不麻烦您了。可能就是这样攒下的。刚才医生询问的时候,我已经这样说了一次了。” “那你有没有觉,我哥哥这两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还跟从前一样,不大说话,整天默默地,像在想什么事情。噢,对了,这是我刚刚在他床头橱的抽屉里找到的。”小陪护说着递过来一张折叠得很是端正的信纸。 慕容碧浪接过来,展开一看是哥哥的遗书。她本想交给父亲,可一想到父亲不识字,就用一种征询的目光望着父亲。 “念。”父亲铁青着脸说。 于是她开始小声地念给父亲和弟弟听。 爸爸,妹妹、弟弟。 请原谅我以这种方式与你们永别。 谢谢你们对我的悉心关怀和照料,可一颗枯死的心,是任何阳光雨露都挽留不住的。 这些天来,我一直生活在悔恨和绝望之中。回想起以往的花天酒地,放浪形骇,回想起那一张张被我伤害过的美丽面孔,我只有痛悔难当。从一个活蹦乱跳的健康人变成一个与病床和轮椅为伍的废人,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只有卧病在床或陷身轮椅的人才能真切地体会到用自己的双腿自如地走在大地上是多么地充满尊严,可我不配享有这种尊严,只配感受痛苦和绝望。事到如今,我不怨任何人,这杯苦酒是我自己一手酿造的,我只有自己吞下去。 我实在没有理由和勇气再活下去了,在睡梦中离开这个世界是我最好的选择。 爸爸,您要多保重,不要为我的离去伤心。是孩儿不孝,辜负了您的期望。您的养育之恩,我只有来世再报了。 慕容碧泓绝笔 当慕容碧浪念完遗书上的日期时,慕容沧海已是老泪纵横。 “泓儿啊,你这是何苦呢!”他的嘶喊中有一种霜寒西风的悲凉。 翡翠山庄。 虽然经过全力抢救,慕容碧泓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慕容沧海脸上的铁青色并没有消退多少。 他悲愤难当地坐在椅子上,默然不语。 慕容碧浪和慕容碧波坐在他面前,谁都不敢贸然说话。 慕容沧海掏出烟袋,装上烟丝,用打火机点着。 他“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袋,房间里顿时烟雾缭绕起来。 抽完之后,他一磕烟锅,剑似的目光扫向碧浪和碧波。 “你不是说要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点颜色瞧瞧吗?事情进行得怎样了?”他把目光锁定碧浪问道。 “已经采取了行动,可是都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嗯?怎么会这样?”慕容沧海眉头紧缩,疑惑而又不满地问道。 “我找来写文章影射她的‘枪手’,文章见报的第二天便遭人暴打;我以六百万元的投资剥夺了她饰演女主角的机会,可是有人却以更高的投资指定由她主演;我找人拦截住她想让她受点皮肉之苦,不料竟然有人雇了保镖保护着她。” “究竟是谁在从中作梗?”慕容沧海愤然问道。 “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慕容沧海的目光在房间里扫射了一下,最后定格在碧波的脸上。 “难道是你?” “不错,就是我。”慕容碧波显得从容而镇定,他知dào 这一天迟早要来。既来之,则安之,畏缩不是他的性格。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爱她!” “什么,你、爱她?!”慕容沧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宁肯相信老鼠爱上了猫。 “是的,我爱她。在这里,我郑重宣告,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伤害她!”碧波一字一句地说。 碧浪当然听得出这段话是冲着她来的,她知dào 弟弟一向言出必行,只要说到就必然做到。 “小弟,上海佳丽千千万,你爱谁不好,为什么非要爱一个我们家的仇人呢?” “佳丽万千与我何干?我只爱她一个。说到仇人,是你们视她为仇人,而她并没有把你们当仇人。当初她用罢婚的方式为她的姐姐讨个公道,难道不是合情合理的吗?哥哥因此得病致残,确实让人痛心,可这种结果并不是兰晶的本意。”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在替谁说话?!”慕容沧海喝道。 “是啊小弟,你想想,哥哥悲惨到这种生不如死的境地,还不都是兰晶一手造成的吗?你冷静地想一想,我们慕容家能接受她吗?” “如果慕容家不接受她,那我宁可不是慕容家的人!”碧波斩钉截铁地说。 “好小子,你有种!你、你、你给我滚!” “走就走,一个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家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碧波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碧浪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展到这种地步。她急忙上前拦住弟弟,几乎用一种乞求的口气说:“小弟,爸正在气头上,你给爸道个歉,就算姐姐求你了。” “我没有做错什么,没什么好道歉的!” “别拦着他,让他走!有种你就永远别回来!” 碧波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他从身上掏出两串钥匙,一串是捍马越野车上的,另一串是办公室的钥匙。他把两串钥匙轻轻朝地上一掷,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小弟——”碧浪焦急地喊了一声,心中充满了悔恨。她原打算趁此机会对弟弟晓以厉害,劝他悬崖勒马,中止与兰晶的恋爱关系,没想到竟造成了弟弟离家出走的结局。早知dào 会这样,真该跟弟弟事先沟通一下,即便不能劝他回头,也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 “爸,您何必生那么大的脾气呢?弟弟年轻气盛,好冲动、不懂事,您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呢?”她小心翼翼地劝慰着父亲。 慕容沧海的呼吸渐渐地平稳了下来,他重新点了一袋烟,一口、一口地抽着,显得平静而悠闲,好象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似的。 见父亲火气消了,碧浪才不无埋怨地说道:“弟弟千错万错,您也不该把他撵出家门啊。他这一走,广厦的生意谁来打理?还有……”她想说您这样冷不丁的把他赶出家门,叫他如何生存? 慕容沧海默默地抽着烟,对女儿的劝说无动于衷。 “你马上告知我们在上海的亲朋好友和商业伙伴,请他们不要收留和资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慕容沧海缓缓说道。 “爸爸!他毕竟是您的儿子啊,您何必这样赶尽杀绝呢?!” “不要多嘴,马上去办!” “是。”尽管心中怨气冲天,但她知dào 父亲的命令是必须无条件执行的。 碧波独自漫步在上海的街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以往驾车或步行穿过上海街道的时候,都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要么是家,要么是公司,再不就是客户的所在地,行色匆匆,不得不忽略了眼前的风景。 可是今天完全不同了,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dào 自己要到哪里去,所以就只好这么漫无边际地走着,自然而然放慢了脚步的节奏。他感到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街道有一种久违的亲切。 潮水般的车流从他眼前流过,各种型号的汽车应有尽有,既有大众化的普通车,也有高档的豪华车,什么“宝马、”“宾利、”“奔驰”等等。看到一些豪华车驾驶趾高气扬的神态,碧波不由得嗤之以鼻:“牛什么牛?开个破宝马有什么了不起的?比老子的捍马差远了。” 他刚刚自我陶醉了一会儿,猛然间想起自己已被扫地出门,他的“捍马”此刻正躺在翡翠山庄的车库里,已经不再属于他了。于是,少许的落寞从他的心头轻轻掠过,像一朵行走的云。 他继xù 在街头倘佯。 走着走着,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这种真真切切的饥饿呐喊仿佛在提醒他:从今往后要靠自己的的劳动来解决吃和住这两个最基本的生存问题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原来的那种轻松惬意不翼而飞。于是他停下了脚步,开始清点自己目前的所有。 穿在身上的是一套深蓝色的名牌西装,当然里面衬衣和领带,一支派克钢笔别在西服上衣口袋里。 腰带上别着是一款摩托罗拉手机,价值5000元左右。 手腕上戴的是一块卡迪亚手表,因为是特制的,价值20万元左右; 脚上穿的是一双黑色的老人头皮鞋; 他掏出皮夹,里面除了一打自己或别人的名片,只有一张牡丹卡和少量的钱。 他认真地数了一下,一共是六十二块捌毛钱。他把希望寄托在那张牡丹卡上,他想,如果卡上有几百块钱,就能解决两个星期的吃饭问题。 他来到路边的一个小食品部里,用三元钱买了6个面包圈,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一口气连吃了4个,噎得他直打嗝,他连忙又花3块钱,买了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痛快。 就这样边吃边喝边走,不一会便填饱了肚子。人的肚子真是个听话的小孩子,只要喂饱了就不再“咕咕”乱叫。 他扭头看见旁边正好有一家银行,他想,何不进去刷刷卡看看卡还有多少钱呢?于是他满怀期望地走进了银行。 没想到这张他寄予厚望的牡丹卡已经透支到限额,它的含金量等于零。 真是悲惨世界! 他晃了晃手中那张光灿烂的牡丹卡,自嘲似地笑了笑,随手一掷,那张卡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轻轻飘落在地。 他想了《国际歌》里的歌词: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这歌词写得太好了,看来,要解决自己最起码的生计问题,只能靠自己了。 好在自己年轻健康,不但可以用自己的大脑和双手养活自己,还可以从头做起,干一番事业。他要让父亲瞧瞧,没有他这棵大树的庇护,他照样可以茁壮成长,安身立命。 他的心中耸起一股不屈不挠的斗志,他要向世界证明自己的生存能力和创造能力。 他握紧的双拳凝聚着一股钢铁般的力量。 只是,要不要把自己现在的情况告sù 兰晶呢?如果她知dào 我是因为她才被赶出家门的,她会不会很愧疚呢? 正当他思前想后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兰晶来的电话,脸上顿时荡漾出一种幸福的笑容。 “喂,是我。你想我了吗?”他轻松地打着招呼。 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并不是兰晶的声音。 “对不起,我是兰晶的妈妈。” “噢,伯母您好。刚才实在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兰晶呢。” “是这样的,晶晶她住院了。” “什么?晶晶住院了?她到底怎么了?伯母您快告sù 我!”碧波惊慌而急切地问道。 “你来看一看就知dào 了,晶晶想见见你。” “好的,伯母,我马上过去。请告sù 我住的是哪家医院?什么科?几号病房?” 碧波立kè 打的来到了医院门口。下了出租车,一眼瞥见医院门前有不少的花店。间杂着几家花圈寿衣店,看来这医院附近的设施还是很配套的,病人治好了鲜花相贺,治不好花圈相送,让死一身寿衣奔赴另一个世界。 碧波走进一家花店,他要买束鲜花送给兰晶,祝她早日康复。 送什么花呢? 嗯,就送红玫瑰吧,鲜艳夺目,象征着希望和活力,当然还有爱情。 “四块钱一枝,请问您要几枝?”店主问他。 碧波掏出钱包,里面只剩下36.8块钱了,刚才打的花了20块。 他倾囊而出买了9枝红玫瑰。 他的钱包里只剩下8毛钱了。 当他捧着那束花一阵风似地闯进兰晶所在的病房时,一眼便看到兰晶正躺在病床上,脸色格外苍白。旁边坐着一位五十开外的妇女。 “晶晶,你怎么了?!”他旋风似地扑了过去。 一看见碧波,兰晶双眼一亮,脸上露出百合花般的笑容。 “你来了?我没事的。就是鼻子出血、全身乏力,医生非要让我住院。现在还没有确定是什么病。” “那就住下来好好查查吧,说不定不是什么大病。这是我送给你的花,喜欢吗?” “呵,好漂亮的花!”兰晶开心地叫道。 “喔,我忘了介shào 了。这是我母亲,这是碧波。” “伯母,您好。”碧波起身给老人鞠了一躬,毕恭毕敬地问候道。 “谢谢你来医院看晶晶。” “伯母您不必客气,晶晶是我在这个世界是最亲爱的人,我不来看她谁来看她?” 老人的脸上露出了欣慰而满yì 的笑容,她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坦诚谦恭的小伙子。 “让我把花插起来吧。”碧波找了个细高的玻璃杯,盛上清水,把花束放进去,摆放在床头桌子上。红艳艳的玫瑰花让病房里的气氛变得热烈而欢快。 摆放好了花,碧波坐在了兰晶的面前,用一种充满怜爱的眼光凝视着她。 兰晶也不说话,只用一种安静的目光看着他。 这是一种无声的关爱、无言的交流。虽然无声,却胜过无数春风雨露;虽然无言,却在瞬间交换了千言万语。只要心有灵犀,默默地对视也能情意盈盈,也能感受到那种心照不宣的幸福与和谐。 “你是在看我吗?”他用目光问。 “不,我在看山。” “什么样的山?” “挺拔、俊秀、伟岸、顶天立地。” “哦,真是一座巍峨的山。“ “你是在看我吗?”她问。 “不,我在看水。” “什么样的水?” “明净、温柔、绵长、柔情万种。” “哦,真是一条秀丽的水。”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大自然孕育了生命,也陶治了生命。那柔曼溪流浣洗出的是秀丽女儿,那巍峨山峰警示出的是伟岸男子,阳刚与阴柔,执着与无悔,尽在大千世界的无言中。 “如果你是山、我愿做你怀抱中的溪水,在你的体温里做最美的梦。哼一路叮咚的山歌为你分扰解愁。” “如果你是水,我愿做你波峰的红帆,高昂着山一样的信念,在你波涛般的鼓励下勇往直前,与你共赴锦绣明天。” “你是在看水吗?” “不,我看的是你。你是在看山吗?” “不,我的眼中只有你。” 兰晶的眼神中有一种鼓舞男人不要命的力量。 怦然心动的他突然理解了生在古希腊的那场著名战争。特洛伊战争的导火线是倾国倾城的王妃海伦,她有着一副启动千艘战船的美丽容颜。为了她,交战的双方苦战十年、血流成河,无数英雄陈尸沙场。每当海伦出现在特洛伊城头,双方将士无不群情振奋、热血沸腾,连元老院里的人都一个个看直了眼睛,禁不住赞叹:真是女神啊,为她打上个十年也是值得的。 这种群体的审美意识与“冲冠一怒为红颜”之类的个体**,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一个崇尚的人,必定有着高雅的志趣和品味;一个能够创造美、懂得欣赏美,乐于用热血和生命捍卫并呵护美的民族,必定会受到世人的崇敬,实现伟大的光荣和梦想。 望着兰晶美丽而苍白的容颜,千头万绪的情愫在碧波的心中汇聚成一句诺言:放心吧晶晶,疼你是我一生的责任! 他们在默默的对视中已交流了千言万语。 到后来,他调皮地眨眨眼,朝她扮了个鬼脸。她回之以莞尔一笑,很温馨,也很幸福。 这时,兰晶注意到妈妈正瞅着碧波的面孔呆。 “妈。”她轻轻地唤了一声,可妈妈却无动于衷,好象没听到似的。 “妈——”她一边加大声音一边用手拍了一下妈妈的胳膊。 妈妈幡然猛醒似的答yīng 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朝碧波笑了笑。 “妈,您瞧您。虽然您和碧波是第一次见面,那也不能一个劲地盯着人家看啊!”兰晶撒娇似地说。 “对不起。”母亲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的伯母。但愿我这副面孔没让您太失望。要是您‘审阅’之后能点点头,我就谢天谢地了。” 病房里响起轻松的笑声。 碧波从病房里走出来之后,突然间不知dào 自己该往哪儿走了。家不能回了,公司也不能去了,甚至连旅馆都不能去,因为他的钱包只剩下八毛钱了。 偌大的世界,竟然找不到一处安身之地。 明天,无论如何得去找个工作,他默默地对自己说。 可是今晚,去哪里安身呢? 他一边走,一边迅速思考着这个最基本的难题。 突然,他看到手术室门外有几把坐椅,是医院专门为等候手术的病人家属预备的。 他双眼一亮:何不在这椅子上对付一夜呢? 广厦房地产有限公司会议室。 前来开会的各部门经理惊异地看到,今天坐在总经理位置上的不是慕容碧波,而是慕容沧海。 他们一个个都不说话,只是用目光交流着彼此内心的惊奇。 开会时间到了。 慕容沧海鹰隼一样的目光从每张面孔上一扫而过,那种骨子里透出的老辣与锐利令人不寒而栗。 他轻咳了两声,开口说道:“我来宣bù 一项决定,从今天开始,由我本人兼任广厦房地产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原公司总经理慕容碧波另有安排。” 下面传出阵阵窃窃私语,显然,大家对这个决定深感意wài 。 稍稍停顿了一会儿,慕容沧海接着说道:“刚才我挨个看了一遍,现大多数人都很年轻,长江后浪推前浪,好事嘛!不过至少有一半面孔,我看看很陌生,这倒不是我老眼昏花,是因为以前没见过面。这样吧,请大家依次报上自己的职务和姓名,让我挨个儿认识一下。喏,就从你这儿开始吧。” “我是工程监理部部长陈鹏飞。”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站起来说道。 “营销策划部部长辛明。” “项目开部部长赵盈盈。” “财务总监徐克。”这是一张慕容沧海熟悉的老面孔。 “我是物业管理部部长吕正操。”…… 等大家自我介shào 完毕,慕容沧海颔致意。 “感谢诸位的自我介shào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事了。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条船平安顺风,大家都光荣,都实惠;要是这条船翻了,大家都得落水。说实话,对于房地产,我基本上不懂。我只懂得依靠在座的诸位。所以,遇到闹不明白的事,我就会问你们,遇到哪个部门的事,我就问哪个部门的主管。要是你主管也不懂,那我就换一个懂的人来接替你的职位。” 这几句举重若轻的话,虽然声音不算多大,却像战鼓一样响在每个人的心上。大家一个个面面相觑,连大气都不敢出。与慕容碧波行云流水的领导风格相比,慕容沧海显示的是泰山压顶般的大气和厚重。在这种咄咄逼人的压力面前,每一个人都不敢有丝毫懈怠。当非洲猎豹逼近羚羊群的时候,每一只羚羊都会变得格外警觉和敏捷。 碧波满怀期待地奔波了大半天,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原以为找份工作不至于太难的,没想到它真的就那么难。 多如过江之鲫的求职,你方唱罢我登场,一个个意气风而来,垂头丧气而去。 这大半天,他所见到的各类各式的面孔,比京剧脸谱还要多。有面带笑容的委婉相拒,有冷若冰霜的严词拒绝,最让他反胃的是哪个满脸媚笑、油腔滑舌的钱总经理。 因为这家公司曾经跟碧波的广厦房地产公司有过几次愉快的合zuò ,算得上商务伙伴,再加上俩人同为高尔夫球协会的会员,经常在绿草茵茵的球场上切磋球技,所以,碧波把这家公司列为求职的选,他觉得凭以往的交情,谋一份工作是不成问题的。 当他走进这家公司的时候,他已经悄悄地拿定了主意:直接找钱总经理。 钱总经理一见他走进来,白白胖胖的脸上立kè 绽放成一朵花,起身走过来,又是握手又是拍肩,让碧波感到心里热乎乎的,心想:看来求职的事问题不大。 钱总经理一边殷勤让座一边笑意融融地寒暄道:“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钱总不必客气,我这次来有件事还要请钱总帮忙呢。”碧波开门见山。 “不敢不敢,您可别这么说,若是有什么差遣请尽管吩咐。” “是这样,我想在贵公司谋一份差使,什么都可以,小职员也行,还希望钱总关照。” “你该不是在跟我开国际玩笑吧?堂堂广厦的总经理来这里谋一个小职员的差使,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很是夸张。 “是真的,我现在不在广厦干了,我需yào 一份工作。” “你再这么说就羞煞我了。敞公司这样的小庙哪里供得起您这尊大神呢?噢,对了,您什么时候方便,咱们一起去高尔夫球场潇洒潇洒?” 商业化的笑容一直面具似地贴在钱总的脸上,那种眉开眼笑的样子让碧波感到一阵阵恶心。碧波终于明白,这个一脸媚笑的家伙是在委婉地拒绝自己。 “很抱歉,我现在可能没有这种闲情逸致。不打扰您了,再见。” 接着,碧波又一连跑了好几家公司,都是无功而返。 眼看着太阳已经偏西,一路马不停蹄,跑得他口干舌燥、人困马乏。他默然地站在街头,望“楼”兴叹。原来在他眼中并不怎么起眼的那一栋栋写字楼,此刻在他眼中竟然变得格外高大和巍峨,甚至带有一种凛然而冷酷的派头。 从早晨到现在,他滴水未进、粒米未沾。难怪肚子抗议似地拉起了幽怨的《二泉映月》。 “雪糕、雪糕、卖雪糕喽——”一声悠长的吆喝吸引了他的目光。 要是能吃块雪糕该有多爽啊! 可他身上只有八毛钱,他咂吧了一下干燥的双唇,想走开却又恋恋不舍。 肚子里的那《二泉映月》变得愈加响亮而执着。 他迟疑地走到雪糕摊前,怯怯地问;“最便宜的多少钱一块?” “一块钱。卖雪糕的胖女人说。” “我身上只有八毛钱,能不能……” 胖女人抬头打量着他,那一刻,他恨不得从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好吧,拿钱来,卖给你一块。”胖女人爽快地说。 “谢谢。”他交上钱,接过一块雪糕。充满谢意地看了胖女人一眼,此刻胖女人在他眼中,简直就是圣母玛利亚。 这只雪糕简直太好吃了。 他贪婪的舌头在冰凉的雪糕上来回舔着,一股沁人的甜爽从他的口腔向咽喉和胃肠传递。 味道爽歪歪,从前怎么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雪糕呢? 直到吃得只剩下一片小木柄了,他还在反复舔着,舍不得丢开。 一直吃到淡淡的木头味,他才依依不舍地丢下手中的雪糕棒。 一块雪糕让他的精神清爽了许多。他望了望那一栋栋拔地而起的写字楼,重新迈出了求职的步伐。 当他走进这家贸易公司的大楼时,迎面碰上了一个年轻小伙子。 那小伙子对他笑了笑,说了声“祝你好运。” 他礼貌似的回了个微笑,心想,看来这小伙子是找到工作了,不然他不会笑得那么乐观。 也许,转机就在这里。他这样想着,抖擞精神走了进去。 二十分钟后,他带着一脸失望走了出来。 “找到工作了吗?”刚才碰见的那个小伙子还没走,见他出来,便走过来问道,脸上依旧笑呵呵的。 “没有。你呢?” “我也没找到。” “那你怎么还那么高兴呢?” “生活本来就够艰辛的了,再愁眉苦脸的,那日子还怎么过啊。我的笑,不光是笑给别人看的,也是笑给自己看的。” “笑给自己看的?”望着小伙子脸上的晴朗笑容,碧波感到心中的郁闷正渐渐地消散。 “天不早了,我的肚子已经申诉、抗议了半天了。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地吃一顿,如何?” “好啊。”碧波的肚子又何尝不是群情激愤、呐喊声声呢。 两人找了家饭馆,要了几个菜,两瓶啤酒,痛痛快快地喝了起来。 经过交谈,碧波得知小伙子来自江苏北部,来上海打工,干了半年多,工头携款跑了,他一分工钱没拿到,白白地出了半年多苦力。不得已加入了求职大军,可跑了一个多月,也没有找到工作。 “既然你是从江苏北部来的,那以后我就叫你小苏北吧?” “好啊,这个称乎既亲切又顺口,你就这么叫我吧。” 两个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便酒足饭饱。 服wù 员走过来,看看手里的帐单说:“一共是96元。” 服wù 员说完,站在那儿等着结帐,可两个人都没有要结帐的意思。 “一共是96元,请问哪位先生结帐?”服wù 员催促道。 碧波和小苏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回你结帐,下次我请你。”小苏北笑呵呵地说。 “我身上没带钱,这次你结吧,下次我请你。”碧波说道。 “我也没带钱,这,这可怎么办?”小苏北有点笑不出来了,他没想到这位西装革履的家伙竟然付不起一顿饭钱。 而碧波则在想,既然是你提议来吃饭的,那就该你来结帐才是。 “没钱你们吃的是哪门子饭呐?”服wù 员抛开脸上的谦恭,扬眉质问道。 尴尬中,碧波不由自主地拍打着自己的衣袋,当你的手拍到西装左上方的衣兜时,被一个东西硌了一下,他的眼骤然一亮。 他掏出那只派克钢笔,递给服wù 员说:“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身上没带钱。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先把这支钢笔押在这儿,改天我一定把钱送过来。” 服wù 员接过钢笔,打量着,见它一副貌不惊人的样子,哼了一声说:“你拿我当小孩子耍呀?就凭这支破钢笔,就想混一顿饭吃?” “你别看它外形普普通通,其实是货真价实的派克钢笔,在世界上很有名的。其价值至少可以吃好几顿这样的饭。”碧波解释道。 “哇,是派克啊,这可是世界名牌啊,我好象记得连美国总统都为它做过广告。”小苏北惊叹道。 “你们两位的双簧演得很精彩呀,可惜我只认钱,不识货。”服wù 员说着,把钢笔往桌子上一放。 “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说话间走来了一位微微福的中年男人。 服wù 员一见来人,立马恭恭敬敬地说:“老板,这两个人吃饭不给钱,想拿这支破钢笔做抵押。” 被称为老板的男人从桌上拿起钢笔,一边摆弄,一边打量。 “嗯,是派克。刚才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是有一位美国总统为它做过广告。照片上总统手握钢笔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广告词就是‘总统用的是派克’。” 一见有人识货,碧波总算松了一口气。刚才他真怕那个服wù 员一气之下,说出更刻薄、更难听的话来。 “既然老板慧眼识货,那事情就好办了。我先把钢笔寄存zài 这儿,过两天我带钱来再把它取回去。您看这样可以吗?” 中年老板“哈哈”一笑,把钢笔还给了碧波,说:“你还是把钢笔带回去吧,至于这顿饭钱嘛,你想起来的话就送过来,想不起来就算了。” 碧波和小苏北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了结了。他们再三道谢,说一定会把饭钱送来的。 两人走出饭馆。 “你现在上哪儿去?”碧波问。 “天都黑了,还能上哪儿去,当然是打道回营啰!你呢?” “我也不知dào 自己该上哪儿去。”碧波叹了一口气说。 “怎么?你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原指望找到工作就能解决住宿的问题,现在工作没找到,所以,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要不这样好了,你到我那儿去吧。正好跟我同住的那个老乡前天回家了,床铺都是现成的。” “太好了,我正愁没有地方住呢。” “不过,不过咱们得先小人后君子,从今天算起,房租各付一半。你看行吗?” “没问题。” 小苏北带着碧波来到了他租赁的小屋。小屋实在小的可怜,大小也就十来个平方,放上两张单人床,中间的过道已经不足一米了。一只25W的灯泡出一片昏黄的灯光。 碧波一进门,便嗅到一股强烈的气味,好象是汽油味儿。他警觉地吸了吸鼻子,特意地闻了一下,问道:“怎么有汽油味儿?” “汽油味儿?没有啊,我怎么没闻到?”小苏北刻意闻了一下说。 “就是有汽油味儿。”碧波肯定地说。 “不会吧?”小苏北疑惑地说。 “噢,我想起来了,不是什么汽油味儿,是鞋油味。”小苏北恍然大悟,边说边从床下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头箱子,掀开盖儿,里面放着几支各种颜色的鞋油,还有鞋刷、擦布之类的东西。 小苏北用手一指,说:“这就是罪魁祸。” “嘿,工具还挺齐全的嘛,你怎么还有这些家当?” “老找工作又找不到,可肚子还要吃饭呐。我就只好以战养战了。” “以战养战?” “擦一天皮鞋,找一天工作。擦鞋可以把饭钱挣出来,这不是以战养战吗?”小苏北不无得yì 地说。 “哈,真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生存能力还蛮强的嘛。” “没办法。这叫适生存,总不能把自己活活饿死吧?” 这时碧波的手机响了。 碧波拿出手机一看,又是姐姐的电话,他连想都没想便按键拒绝接听。 “哇噻,你的手机不错呀!看你这身行头,怎么看都像是一位富家公子哎。” 碧波苦笑着说:“小兄弟,你见过连一顿便饭的钱都付不起的富家公子吗?” “因为作恶的是慕容碧泓,而不是慕容碧浪。应该上帝的归上帝,撒旦的归撒旦。”兰晶的这句话一遍遍在秋水寨的耳边回响。 看来,真的是我做错了,我不该把撒旦的恶行记在上帝的头上。 意识到这一点,秋水寨的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画面,那是慕容碧浪的音容笑貌和飒爽英姿。这些美好的记忆风起云涌,在他的脑海中落地生根,挥之不去。 兰晶说得对,“爱情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有的人穷尽一生,也未必能得到它。所以,每一个有幸遇到爱情的人,都应该懂得珍惜,小心呵护,用心经营。而不该作茧自缚,人为地设置种种障碍。” 那么,自己该怎么向碧浪道歉呢? 还有,她会不会接受自己的道歉呢? 道歉其实很简单,一个电话打过去,一声“对不起”就可以完成。可是,如果她的心已经对他关闭,那就意味着自己刚刚起航的幸福之船就此沉没。 他实在没勇气面对这样的结局。 此时此刻,爱情是能伤得了他的唯一武器。思念的滋味变成了一种对距离的淡淡的“酸”味。 辗转反侧的秋水寨不由自主的坐在了钢琴旁,双手几经犹豫,终于落在了黑白琴键上。 一串缠绵、幽怨的音符从他的手下缓缓流泻而出,流成一条婉转清澈的小溪。 尽管慕容碧浪刻意掩饰内心的波澜,但她的下属们还是从她不经意的神态中看出了她的郁闷。 秋水寨的拂袖而去,让她的心莫名其妙地坠入冰窖。 她不知dào 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她只知dào 自己正体验爱的甜蜜和幸福,而幸福却嘎然而止,跑得无影无踪。 回想自己的情感历程,简直比黄河十八弯还要曲折。每当她准bèi 全身投入爱情的时候,爱情就毫不留情地对她关上了大门。 她曾经深爱着白兰度,可白兰度却只爱亚当,不爱夏娃。 如今她爱上了秋水寨,将他视为自己生命中的真命天子。可没想到,他竟然对她突然“变脸”,扬长而去。 情运如此多桀,她除了伤心无奈又能如何?她曾经尝试着忘了这个带给她快乐又带给她伤心的秋水寒,可是,秋水寒忧郁的面容却像月亮一样穿云破雾,抵达她脑海的每一个空间。既然难以忘却,那就诱“敌”深入,来个疲劳战术。她在卧室、办公室、还有凯迪拉克的驾驶室里,摆放下秋水寒的照片,大大小小,琳琅满目。同时没命地听秋水寒的歌,她期望能让自己产生审美疲劳,麻木自己的感觉,达到对他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效果,要是能产生厌烦就更理想了。没想到几天下来,她对那张熟悉的面孔却怎么都厌倦不起来,甚至产生了愈看愈爱的相反效果。而且越是听他的歌,越是接近他那颗敏感、多情的心,让她越感受到他对爱情的执著与痴迷。心是一捧燃烧的液体,它像朝阳一样红艳,火焰一样自由。心可以很大,大到包容整个世界;也可以很小,小到双手一合便可以掌握。 她本来想疏远以至遗忘那颗男儿之心,可到头来却现自己离它越来越近,近得能看到它的搏动,近得让她来不及转身。 虽然秋水寒的这些歌都是为他的前女友而唱的,但慕容碧浪依然从他的歌声中感受到他的一往情深,从他嘶哑的呐喊中知dào 了男人的心也会痛。 失恋是对灵魂的一次考验和煎熬,也是众多痴男怨女必须面临的困局。天上有多少哭泣的星星,地上就有多少憔悴的容颜。 手机铃声响了,她懒懒地拿起手机。 呵!竟然是秋水寒打来的! 她用手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似的,握着手机的手也开始轻轻颤抖。 她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收键。 可是,对方却挂了电话。 怎么回事?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还是秋水寒的电话。可是当她接了以后,对方却又挂了电话。 搞什么名堂?! 气愤难当的她索性给他打了过去。 她听到了一种很奇特的声音。 “咚嗒!咚嗒!”她终于听出这是心脏跳动的声音,而且似曾相识。她忽然记起这是秋水寒的心跳声,在那个难忘的夜晚,她曾贴在他的胸膛上聆听过! 听着这年轻、狂野而熟悉的心跳,慕容碧浪的心也禁不住激荡起来。 接着便是音乐声,优美而舒缓。 然后便响起了歌声: “自从离开你,我便丢失了自己, 蓦然回才现,只有风在怀抱里。” 是秋水寒的声音,浑厚中带着嘶哑,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磁性。苍凉如深秋孤松,震撼着她的心。 “醉过才知美酒醇, 爱过才知情难离。 你已主宰了我的心跳 我的世界不能没有你。” 歌声如泣如诉,像迷途羔羊回归家园的吟唱。慕容碧浪听得潸然泪下,在心中默默地说:我的世界也同样不能没有你啊! “爱是射向无限的光, 我在有限的生命里思念你。 如果我让你伤了心, 请接受这声对不起。 回来吧,我的爱, 我的心依然属于你。 回来吧,我的爱, 我的心依然属于你!” 慕容碧浪早已泪流满面,她知dào 这是秋水寒用独特的方式向她道歉,她知dào 这是热血男儿对爱最真切的召唤。 “是你吗?”话筒里终于传来秋水寒低沉而略带呜咽的声音。 “是我。”她的声音也在颤抖。 “我在‘冷暖两心知’等着你,那是我们的梦开始的地方,你能过来一下吗?” “现在吗?” “对,就是现在。” “好的。” 她的凯迪拉克飞速驶过上海的街头,带着飞鸟投林般的义无返顾,急切地奔赴梦开始的地方———“冷暖两心知”。 第十八章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第十八章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叫人生死相许 【“当一个人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他想得最多的是食物而不是面子。” …… “那你想我了没有哇?” “想了一次。” “就一次啊?” “心跳一次想一次。” …… 可如今他不名一文,30万对他来说不啻于一个天文数字。】 第一次背起擦鞋箱,碧波的感觉有些怪怪的。幸好他脱下了西装,换上了一身工作服,那是小苏北打工时穿的服装。小苏北穿起来有些肥大,但穿在碧波身上却正合适。 昨天早晨,他厚着脸皮向小苏北借了50块钱,再次开始了求职历程。 从日出奔波到日落,还是一无所获。 严峻的生计问题硬生生地摆在了他的面前,像横旦在眼前的一座大山,让他无法绕过,只能正视,只能想方设法靠自己来翻跃它。 “明天,我也想去擦皮鞋。”吃过那顿方便面晚餐,他郑重地向小苏北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你要去擦皮鞋?看你这副西装革履的派头,能拉得下脸来吗?” “当一个人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他想得最多的是食物而不是面子。” “看来你也准bèi 跟我一样‘以战养战’了?” “这叫先生存、后展,物竟无择,适生存。” “可是,你会擦皮鞋吗?盗亦有道,别看擦皮鞋是个不起眼的小活计,可要想做好、做得比别人高出一筹,也并不容易呢!”小苏北不无自豪地说道。 “怎么会擦不好呢,不是还有你这位现成的老师指导吗?” “看你倒是挺谦虚的,也罢,我就破例收你当徒弟,把我的拿手绝活倾囊相授。” 没想到擦皮鞋这样看似简单的话计里面,竟然也有那么多的奥妙。从程序到火候,都有那么多的讲究。真是不学不知dào ,世界真奇妙。 碧波背着擦鞋箱直奔一家大型商场。 商场里人潮涌动。 他来到一个靠门的卖皮鞋的柜台前,找到柜组长,用协商的口气跟他说,如果允许他在柜台旁边擦鞋,他可以为每一位在这买鞋的顾客免费擦鞋一次。 柜组长考lǜ 了一下,同意了他的请求。而且,他还特意写了个牌子,放在了柜台上。牌子上写着,凡是在此买鞋的顾客,均可享shòu 免费擦鞋服wù 一次。 当第一双脏兮兮的皮鞋伸在他面前时,碧波的擦鞋生意开张了。 这是一双女式的红皮鞋,他在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心想今天运气真不错,上来就来了个开门红。 他按照昨晚小苏北传授的技术,先是选了一种与皮鞋颜色相配的鞋油,然后蹲在地上开始清洁那双红皮鞋。 虽然不够熟练,但他做得很认真,严格按照程序,一丝不苟地干好每一个环节。 八分钟后,原来脏兮兮的红皮鞋变得油光裎亮,它的主人脸上露出了满yì 的笑容。 当他接过皮鞋主人递送过来的那枚一元硬币时,心中充满了欣慰和自豪。 他将这枚硬币紧紧地攥在手里,很快,硬币上便带有了他的体温和汗水。 此时此刻,他特别想给兰晶打个电话。他特别想听到她的声音。 他悄悄地走到商场门外,他不敢在商场里用手机,因为要是让卖鞋的售货员看到一个擦鞋工用那么好的手机,他们肯定会惊诧莫名的。 “喂,晶晶,今天你还好吗?” “我还好。你在干什么呢?” “擦皮鞋啊。”他脱口说道,当他意识到自己失言时,已经是履水难收了。 “擦什么皮鞋呢?”兰晶有些疑惑地问。 “噢,我正在大街旁的擦鞋滩上,擦鞋工正给我擦皮鞋呢。”他急忙补救自己的失言。 “哦。” “你身体还感到累吗?饭吃得好吗?” “还是有点累,吃饭嘛、还可以。” “想我了没有啊?” “当然想了,只是想着想着就想不起来了。” “好啊,你竟然这样‘虐待’我,对此不公平待遇,本人提出强烈抗议。” “抗议有效,待遇不变。” “天啊,这是什么世道?”碧波一脸的悲惨世界。 话筒里传出兰晶开心的笑声,笑足笑够后,她才娇嗔地问:“那你想我了没有哇?” “想了一次。” “就一次啊?” “心跳一次想一次。” “花言巧语,我才不信呢!”话虽这样说,但她的心中却溢满了开心和幸福。 “信不信由你,我可是实话实说。晚上我去医院看你。” “你忙了一天,就别过来了吧?医生说明天就可以确诊了,我、还真有点害pà 。”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嗯,好的。” “晚上见。”碧波对着话筒响亮地吻了一下,微笑着收起了手机。 傍晚,当碧波背着擦鞋箱回到住所时,小苏北已经回来了。 “战况如何?”一见他进门,小苏北就一脸兴趣地问。 “都在箱子里,还没有清点呢。你怎么样?找到工作了吗?” “涛声依旧。”小苏北学着老外的样子耸了耸肩膀,那副不论不类的姿态让碧波忍不住想笑。 “我来帮你清点一下行吗?”小苏北问道。 “行啊,我得先去洗一下。”碧波把箱子递给小苏北,三下五除二,扒下工作服朝床上甩,脱得只剩一条短裤,然后用脸盆接了盆水,坐在门口洗了起来。 小苏北先把鞋刷、鞋油从箱子里拿出来,然后把钱从箱子里哗啦啦往地上一倒。 “嘿,看样子还不少呢。”他蹲下身,一五一十地数了起来。 “一共是126块钱。我的天呐,你第一天就挣了这么多啊,我一天才挣四、五十,最多才能挣到八十来块钱。” 碧波正使劲搓着双手,手上浮动着一团白色的肥皂沫。一边洗一边得yì 地吹着口哨。 “快告sù 我,你怎么能挣这么多钱呢?”小苏北急切地问道。 “嘿嘿,这是个秘密。”碧波故弄玄虚地说道。他重新换了一盆水,开始清洗脸和脖子。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sù 我吧!” “这就是游击战和阵地战的区别。”碧波一边往脸上打香皂,一边郑重其事地说道。 “什么呀?这是擦皮鞋,又不是打日本鬼子。” “其中的道理是一样的。”碧波用手捧水,冲洗着脸上的香皂沫。 小苏北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好不容易等他洗完了脸和脖子,谁知他又换了盆水,开始洗起了身子。 “你洗个破澡怎么那么多讲究?你到底说是不说?”小苏北有点不耐烦了。 “你着什么急呀?我先问你,你都是在哪儿擦皮鞋?” “有时在街头巷尾,有时在住宅小区的门口,反正都是在僻静的地方。繁华地段生意倒是好做,可轻易不敢去,碰上城管,不是驱赶、罚款,就是没收擦鞋箱子。” “这不就对了。你知dào 我是在哪儿擦的鞋?” “在哪儿?” “在大商场的皮鞋柜旁边,而且是靠门的地方,人群川流不息。” “那人家怎么会允许你在那儿擦鞋呢?” “双赢,这是商场上一条很重yào 的原则。我承诺为在那儿买鞋的顾客免费擦鞋一次,他们就同意了。还特意在柜台上摆了个广告牌。结果我挣了不少钱,他们的生意也明显比以前红火。” “嘿,真看不出你还蛮有经营头脑嘛!” “小意思啦。” “那我明天是不是也可以到那儿去擦鞋呀?” “当然可以。” “哦,太棒了!我终于可以结束那让人提心吊胆的游击战喽!”小苏北兴奋得哇哇大叫。 碧波得yì 地笑了笑,重新换了盆清水,开始洗脚。 “你到底是洗澡还是煺猪啊?你这已经是第四盆水了。” 碧波朝他神mì 地一笑,终于结束了漫长而浩大的洗澡“工程”。 碧波倒掉脏水,把手轮流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你过来。”他用手指招呼着小苏北。 “干嘛呀?”小苏北走过来问。 碧波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颊,嘴里不停朝他“嗯嗯”着。 “喂,你有没有搞错,我可不是同性脸哦!” “你闻闻我身上还有没有鞋油味。” 小苏北呵呵一笑,凑过来闻了一下,说:“嗯,没有了。” 碧波把双手伸过去,“再闻闻我的手还有没有鞋油味。” “拿我当警犬使啊?”小苏北嘟囔着,闻了闻说:“没有了。搞什么搞?好象要赴约会似的!” 碧波满yì 地笑了,心想:小苏北啊,还真让你给说对了,今天晚上,我还真有一个重yào 的约会。 当周梦柔走进病房、出现在慕容碧泓眼前的时候,他的双眼骤然亮了一下,但随即便暗淡下去。 好久不见,梦柔还是那么美丽。可此刻她的美丽却是他的伤痛。 梦柔叫了一声“碧泓”,然后默默地看着躺坐在病床上的他。 皮肤还是那样白皙,好象比原来胖了一些。当她的目光集中到他的面部时,不由得心中一颤,只见他原本精致的五官因为歪斜的嘴角而失去了协调,不仅美感不再,还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再看他的双眼,落寞而呆滞,泛着冷冷的寒光。 “你怎么来了?”他面无表情地问。 “我听说了你的事,回来看看你。” “回来看看我是怎么生不如死的,好让你的心得到某种快感和满足?” “碧泓,你怎么这样说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别跟我说以前,以前的我早就死了。你不是说再也不回上海了吗?” “是的,我是说过,再也不来这个让我伤心的城市。我这次回来,是要找回我丢失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我要找回我的初恋!“ “你是说我是你的初恋?” “是的。” “哼!”慕容碧泓不屑一顾地皱了下鼻子。 “你尽可以不以为然,甚至嗤之以鼻。因为你根本就不知dào ,初恋对一个女孩子意味着什么。那是她天空中飘来的第一朵白云,那是青春的全力以赴,那是梦想的无限翩飞,它像一道绚烂的彩虹,横旦在她生命的晴空里。” “你不必对牛弹琴。” 梦柔继xù 说道:“尽管你深深地伤害了我,可你毕竟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离开上海之后,我一度为你对我的欺骗伤心欲绝,但更多的时候想的还是你对我的好,你的温柔、体贴,你出钱治好了我父亲的病。思前想后,我才现你已经成了我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得知你卧病在床的消息后,我一连好几天辗转反侧,最后把牙一咬,决定回到上海,找回属于我的初恋。” “你将一无所获。因为你初恋中的那个男人已经死得了大半了。只有一息尚存勉强支撑残废的身体,终日与病床或轮椅为伍。他既没有爱的能力,也没有被爱的资格。” “碧泓,你不要这样悲观好不好?我会悉心照顾你,加上积极的治疗和锻炼,你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慕容碧泓眼中火花一闪,但随即就灭了。灰暗的绝望重新覆盖了他的双眼。 “谢谢你美丽的谎言。你的盛情我承shòu不起,也没资格承shòu。你还是回去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不,我要留下来陪你,给你信心和勇气,帮zhù 你一天天好起来。” “如果我好转不了,甚至身体状况更加恶化呢?” “无论生什么变化,我都会和你在一起。”梦柔坚定的说。 慕容碧泓心头一颤,古井般的心田漾起阵阵细微的波澜。 “多谢盛情。我不接受任何人的施舍!” “这不是施舍,这是爱情。” “好一个爱情!你打着这面堂皇的旗号,该不是为了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感兴趣的恐怕不是我这个残疾之人,而是我们慕容家的万贯家产吧?” “你!”梦柔没料到他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她气得脸色煞白,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厉声喊道。 “这年头还有几个君子?满大街除了小人还是小人。” 梦柔嘴唇抖动着,说不出话来。 “让我一言说准了吧?你把青春和幸福都压在我这个行尸走肉身上,如果不是别有用心,又能如何解释呢?” 梦柔扬起手臂,想给他一个耳光。然而悬在空中,却没有落下去。那张扭曲变形的面孔提醒了她,她怎么忍心打一个病残呢? 梦柔把牙一咬,双手捂脸跑了出去。 慕容碧泓眼看着她消失在病房门外,他久久地望着敞开的房门,两行冰凉的泪水无声地流淌下来,像两条冰凉的小蛇爬过他扭曲的面孔。 “您是说兰晶患的病是再生障碍性贫血?”听了内科主任的诊断,碧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急切的追问道。 “是的,就是再生障碍性贫血。”内科主任郑重地确认。 碧波顿时呆住了。 怎么会呢?他的兰晶怎么会得这个病呢?尽管他不懂医,但他也知dào 这是一个相当严重的疾病。 他的心头像是压上了一座大山,沉重得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 他想对内科主任说:求您一定要全力抢救她,您救活了她,等于救了两条生命。如果兰晶有什么不测,我也不会在这个没有她的世界上独活。 但他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他毕竟是一个男人,男人有男人说话的口气。 他默默地咽了口唾沫,嗓子很干涩。 他努力镇静着自己,倾尽全力朝内科主任微笑了一下,那是一种牵强、僵硬的笑。 “请问主任,这个病好治吗?” “应当说这是一种治疗起来相当棘手的疾病。目前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进行骨髓移植。也就是说将正常人的造血细胞通过静脉输送到患体内,重建患的造血功能和免疫功能。” “那、那就赶快移植吧。”碧波面露喜色。 内科主任很儒雅地笑了笑,说:“小伙子,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可是造血干细胞移植治疗成功的关键是必须选择与患HLA相配的捐献进行移植。” “那么是否可以把我的骨髓移植给她呢?” “可以是可以,但是可能性非常小。人类非血缘关系的HLA相合率是1/400—10000。不过你如果愿意,也可以试一下。” “找到配型相合的捐献需yào 很长时间吗?” “这就要看病人的运气了。由于中国大陆的骨髓库建设严重滞后,很多与患HLA相合的捐献都是在中国台湾找到的。” 碧波的脸上笼罩了一层愁云。 “另外,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也需yào 病人有一定的经济能力。” “需yào 多少钱?” “20万到30万吧。” 碧波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是在他没有被扫地出门前,别说30万,就是300万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如今他不名一文,30万对他来说不啻于一个天文数字。 他使劲地咬了咬牙,说:“钱的问题我会尽快想办法的。还请您多费心,尽快找到相合的骨髓捐献,拜托您了。”他朝内科主任深深地鞠了一躬。 回到病房门口,他特意停顿了一会儿。此刻,他心中五味杂陈,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做了个深呼吸,竭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知dào ,他必须以一种轻松的表情去面对兰晶。 到哪儿去弄这30万块钱呢? 兰晶本来是攒了点钱的,可前不久为母亲置换股骨头,花了十多万,家中的积蓄所剩无几。 “不必担心钱的问题,我会想办法的。”当他郑重地说出这句话,他看到的是兰晶信任和期待的目光。 这目光是那样的清澈、明净和悠远,像了无纤尘的晴空。 碧波的心被深深地震撼着,这目光值得他为之上刀山、下火海而义无返顾。 傍晚,当碧波一脸凝重地回到住处时,小苏北已经回来了。他正在煮方便面,一边煮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流行歌曲,显得很开心。 “嗨,大哥,你回来了。你那个地方还真是风水宝地呢!你猜猜我今天挣了多少钱?” “多少?”他心不在焉地问。 “说出来吓你一跳,158块!怎么样?不简单吧?” “嗯。”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没、没有。” “满脸都是万恶的旧社会,还说没有,是不是信不过我呀?” “不是,跟你说了也没用。” “有用没用你倒是先说出来啊。” “我的女朋友病了,需yào 钱治病。” “你还有女朋友?你不是刚来上海打工的吗?” “其实我家就在上海,因为跟家里闹矛盾被赶出了家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家里一定很阔?” “也算是吧。” “那你回家认个错,然后要钱给你的女朋友看病不就得了。” 碧波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可怎么办呐?噢,对了。”小苏北起身从枕头里掏出个小布包,说:“这是我这些天擦鞋攒的钱,一共是850块,还没往家里寄呢,你先拿去给你女朋友看病吧。” 碧波心头涌起一股暖流,他一把将小苏北揽在怀里,动情地说:“谢谢你小苏北,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可这点钱是不够的,我女朋友得的是再生障碍性贫血,需yào 二、三十万呢。” “天呐,那要擦多少双皮鞋呀?”小苏北带着哭腔说道。 “别担忧、好兄弟,办法总会有的。” “除非是去抢银行,不然一时半会儿,到哪儿去弄这么一大笔钱?” “哎呀,方便面糊了!”闻到焦糊味儿的小苏北惊呼一声,飞身扑了过去。 碧波不由得一笑,习惯性地看了看手表,七点十分。 当他的目光停留在手表上的时刻,他顿时眼前一亮。 “小苏北,你知dào 上海什么地方有典当公司?” “嗯,不太清楚。你问这干嘛?” “我想把这只手表当出去。” 小苏北走过来,抓住他的手腕,对着碧波的手表端详了一会儿。 “就这只手表呀,那能值多少钱啊?”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我的小兄弟。这可是特制的卡迪亚手表,买的时候是20万,戴了还不到一年,现在至少也能当它个十来万。有了这十来万,不够的再想别的办法。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碧波喜形于色地说道。 “哇噻!到底是富家子弟,从身上随便拔根毫毛下来都这么金灿灿的。”小苏北双眼瞪得铃铛似的。 第二天,碧波早早起来,西装革履地出了门。 来到街头,他向一个出租车司机打听道:“师傅,请问您知dào 不知dào 哪儿有典当公司?” “中山北路就有一家。你要去吗?上车吧,我送你过去。”出租车司机热情地说。 碧波迟疑了一下,做出了一个让自己后悔不及的决定。 他悄悄地计算了一下,如果坐出租车需yào 20元钱,而坐公交车却只需yào 2元钱。他实在舍不得多花18元钱,因为他知dào ,他必须替人擦18双皮鞋才能挣18元钱。 他在要乘坐的那路公交车车牌下等了不到5分钟,车就来了。 他随着人流上了车。车上的人挺多,好多人都站着。他的西装革履很是扎眼,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意思。 他轻轻扫视了一下,没有现空座。于是,便用一只手抓住上方的扶手,站在车上拥挤的人群中。 好在没用多长时间便到站了。他轻松地下了车,很快便找到了那家名为“聚宝”的典当公司。 他来到柜台前,早有工作人员微笑着走过来道了声“欢迎光临”。 “我想当件东西。” “请问先生要当什么宝货?” “卡迪亚手表。”他一边说一边伸出右手去解左腕上的表带。 谁知dào 却扑了个空,他左手上的卡迪亚手表不翼而飞,而表带留下的浅浅的压痕还历历在目。 他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会呢?他清楚地记得等公共汽车的时候自己还看过表的。 他恍然想起,在车上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他转脸一看,看到的是一张充满歉意的笑脸。那人边笑边说:“对不起。”当时他还很谅解地说:“没关系,车上人太多了。” 对,一定是那个时候,他的手表被偷走了。那不轻不重的一撞以及之后的道歉,不过是小偷们故yì 转移他的注意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是小偷的惯用的伎俩。只可惜,当时自己没有足够的警惕性,让小偷轻而易举地得了手。 碧波都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从“聚宝”走出来的。满怀的希望化做了一场泡影。骤然的变化让他欲哭无泪。 此刻,他对小偷充满了切齿的痛恨,简直比杀人犯、强奸犯还要可恨。如果现在给他处置小偷的权力,他会将小偷剁手甚至碎尸万段! 真是后悔莫及啊,自己干嘛要省那18块钱呢?!如果直接坐出租车来,断不会给小偷以可乘之机,给兰晶治病的十几万块钱早就到手了。 这下可好,为了省下区区18块钱,白白丢了十几万,拣了芝麻却丢了西瓜。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如今两手空空,他有何脸面去面对兰晶? 他当然知dào 悔恨和悲愁是不解决问题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苦苦地思索着弄到钱的办法,那一刻,他连抢银行的心都有。 一个又一个办法在他的脑海中产生,又一个接一个地被否定。 突然,他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奇特的想法,虽然这个做法够不上光明磊落,但为了救兰晶,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知dào 十万元以上的款项需yào 老爸亲自签字才有效。但老爷子斗大的字不识一筐,所以他的签字简单得让人难以置信,不过是用毛笔蘸墨后往纸上一点。令碧波迷惑不解的是,多年来竟没有生一起冒领钱款的事。 他决定仿照老爸的签字领取一笔钱,为兰晶治病。 想到就干,马上行动。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营销策划部部长辛明的手机。 “喂,是辛明吗?我是碧波。” “总经理你好,我是辛明。” “别这么叫我了,我现在已经不在其位了。” “听你老爷子说你另有安排,你到底做什么去了?大伙都挺想你的。” “哈哈,一言难尽,有时间再跟你详细地说。你能帮我带一份领款单出来吗?” “没问题。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给你送过去。” 碧波填好了领款单,上面填写的领款理由是广告宣传,数额是30万元。 然后,他学着老爸的样子用毛笔往签名处点了一下。 嘿,点得惟妙惟肖,真是棒极了! 他歪着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得yì 地笑了。 他扬起手腕想看看时间,看到的自然是空空的手腕。手表没有了,可是他看时间的习惯还在。他自我解嘲似的笑了笑,拿出手机一看:11点零5分。他决定现在就去广厦公司领取这笔钱。 走进公司,不时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回以轻松的微笑和简略的“你好。” 来到财务科,他将领款单递给了出纳。尽管他的心奔鹿一样地跳个不停,但他却故做悠闲地轻轻吹着口哨。 “请稍等一下。”出纳朝他礼貌性地一笑,拿着领款单走进了里面的套间。 过了不到一分钟,出纳便走了回来,把领款单交给碧波,说:“对不起,这笔钱你不能提。” “为什么?”碧波脱口问道,由于心里着急,他的声音高得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刚才出纳走进套间后的那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堪称他生命中最漫长、最难熬的时刻。他在心里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求佛祖保佑自己顺利地取到这笔钱,以挽救他的兰晶的生命。 没想到等来的竟是这句礼貌的拒绝,这对他不啻于当头一棒,难怪他要大声问“问什么?” “因为,这不是老董的亲笔签字。”随着话音,从套间里走出一个人。 碧波一看,原来是财务总监徐克。 徐克一见碧波,便笑着说:“噢,原来是总、、、、、、” 他刚要说“原来是总经理,”突然想起碧波现在已经不是总经理了,于是急忙改口说道:“原来是二公子呀,好久不见,忙什么呢?” 碧波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徐克好象并没有在意他的冷眼,笑了笑说:“请二公子见谅,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在这财务总监的位置上,就得克尽职守。没有老董的亲笔签字,我是不敢擅自放款的。二公子一定是急着用钱做广告宣传,才没有去找老董签字的吧?” “你怎么知dào 这不是老董的签字?” 财务总监很自信地笑了笑,说:“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要不你现在给老董打个电话,只要他同意,我这里绝对是一路绿灯。” “不必了。还是我跑一趟吧。”碧波转身走出了财务科。 财务总监望着他的背影,默然不语。 “你怎么把他给得罪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慕容家的二公子呀。”出纳小声说道。 “我只对老董负责。”财务总监徐克一脸严肃地说。 原来,老董跟他有一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约定。老董用来签字的那支毛笔是特制的,笔头儿内藏有一根钢丝。这样往纸上轻轻一点,便会在纸上扎出一个针眼儿似的小孔。因为有墨汁的掩盖,所以轻易看不出来。财务总监就是通过有没有那个小孔来鉴别真伪的。这个办法简单而有效。多年来从未出现过差错。俗语说张飞纫针,粗中有细,老董的精明和过人之处,由此可见一斑。 碧波走出广厦公司,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将手中的领款单撕了个粉碎,气急败坏地朝空中一撒,纸屑像下雪一样纷纷扬扬,一股悲凉的寒意笼罩在他心上。 “你怎么又回来了?”慕容碧泓对走进病房的周梦柔冷冷地说道。 “是的,我又回来了。”梦柔的语气沉静而执着。 “看来你是贼心不死,还在觊觎我们慕容家的财富。”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是不会走了。无论你用多么恶毒的话,都休想再撵走我。” 梦柔一边说一边开始收拾房间,不大一会儿便收拾得清清爽爽、井然有序。 然后她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到洗手间用清水侵泡了一下,轻轻地拧干。 慕容碧泓坐在床上,默默地看着她忙活着。 “来,我帮你擦擦脸。”梦柔左手揽往碧泓的肩膀,右手托着毛巾开始给他擦脸。 不料碧泓一把拨开了她拿毛巾的手,声嘶力竭地吼道:“你给我走开,我不要你的施舍!” 梦柔愣了一下,随即平静地说:“我就是要用行动告sù 你,这不是施舍,是爱,是你现在最需yào 的爱。” 说着,她接着给他擦脸。 这一次,他没有抗拒,他雕塑般地坐着,感受着毛巾清凉而温柔的爱抚。 突然间,他泪如涌泉,源源而出。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干。 “你、你这是何苦呢?”泪流满面的他喟然长叹。 “这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事,我不觉得苦。” “让我自作自受便罢了,何必再把你给绑上受苦呢?你怎么这么傻呀?” “我就是要用这股傻劲儿,把你从轮椅上拉起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重yào 的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我全心全意地照顾你、帮zhù 你,当然也是全心全意地爱着你,你能振作起来,全力配合吗?” 梦柔用充满期许的目光凝视着他。 碧泓的眼光游移着,当他的目光与梦柔的目光相碰时,放射出一片电光石火。 一种我要站起来的强烈愿望开始在他胸中燃烧起来。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梦柔用毛巾擦干他脸上的泪水,用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嗔怪地说道:“都这么大的男子汉了,还哭起来没完,你羞不羞啊?” 碧泓破涕为笑,尽管他的笑容不是太柔和。他把脑袋轻轻地靠向她的胸前,像一只迷途知返的鸟儿依偎着巢穴。 梦柔双手抚摩着他的头,让它贴在她最柔软、最温暖的部位。 碧泓有点迷醉,他贪婪地呼吸着这熟悉而又久违的气息,聆听着她激荡而又温柔的心跳。 “你的心跳真好听。”他喃喃说道。 “你能听得出它在为谁而跳吗?” “只怕一个断想的浪子,承担不起你的深情如海。” “不必担心,温暖的鸟巢从不拒绝任何一只回归的倦鸟。” 两人喁喁私语,像两只说着悄悄话的小鸟。 他们好象又回到了以前,回到了他们相爱时的美好时光,那些浸透了喜悦、梦想和快乐的时光。 说着说着,碧泓开玩笑似的说:“你能来照顾我,真是太好了。不过,我现在是一无所有,恐怕连你的陪护费都付不起呢?” 还没等梦柔答话,就听病房门口响起了一爽朗的声音:“这陪护费由我来出。” 他的头与她的胸反射性地脱离了亲密接触。 梦柔朝门口一看,只见一个丽装女子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梦柔的脸涌起一片霞彩。 “噢,我来介shào 一下。这是我的……我的女友周梦柔,这是我的小妹碧浪。” 梦柔迅速地打量着这位颇有盛名的商界巾帼英雄,只见她一身可体的套装,显得清爽、优雅、品位不凡,美丽的面容洋溢着轻松和自信,举手投足间从容、果敢、落落大方。 而碧浪眼中的梦柔也是那样的清丽可人,一双透明的双眼扑闪着机敏和智慧。风姿如弱柳扶风,有着小鸟依人似的温柔。 碧浪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握住梦柔的手说:“谢谢你能在哥哥最需yào 的时候,回来给他爱的支持。你真是一位美丽、善良而又难能可贵的奇女子。” “你不必客气,我只是在做一件我认为应该做的事。”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哥哥能遇到你这样痴情的红颜知己,真是莫大的造化。谢谢你,梦柔。” “该道谢的应该是我,因为我不过是刚刚回来,而你照顾碧泓已经很久了。” 碧浪爽然一笑,开口说道:“哥哥,你这位美丽的女友口才可真是了得,三言两语就把我淘汰出局了。看来,对你们两人来说,我这个做妹妹的反倒成了陌生人了。” 三人一阵大笑。 碧浪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哥哥笑了,虽然他脸上的笑容不是很协调,但他的快乐却是真的,是从心底冒上来的。 “周小姐,晚上我想请你吃顿饭,不知你肯不肯赏光?” 梦柔听了,扭头用征询的目光看着碧泓。 “这次我想单独请你,下次连哥哥一块请。” “去吧梦柔。”碧泓看着梦柔说道。 晚上,当梦柔走进医院附近的那家富丽堂皇的大酒店时,现等候在那里的除了碧浪,还有一位六十开外的老人。 一见她走来,碧浪和老人热情地站了起来。 碧浪一边招呼梦柔落座一边介shào 道:“这是我父亲,听我说了你回来的事之后,很感动,执意要见见你。” 梦柔听了,礼貌地站起来说了声“伯父您好。” “别那么客气,快坐下吧孩子。”老人慈祥地说。 这一声“孩子”,说的梦柔心里热乎乎的,对面这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跟自己的父亲年纪差不多,举手投足干练利落、和蔼可亲。 不一会儿,酒和菜都上来了。 碧浪将三人的酒杯一一斟满。 老人举杯在手,说:“你和泓儿的事,我都听说了。你能来照顾他,真是太好了。这杯酒,算是为你接风洗尘吧。” “谢谢伯父。” 三人都喝干了自己杯中的红酒。 老人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孩子,你肯为泓儿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实在是不容易啊!可泓儿的病情朝哪个方向展,谁都拿不准。不如这样吧,如果泓儿的病有所好转,他能够做一个合格的丈夫,那么你就是慕容家的媳妇;如果他的病不见起色,甚至恶化以至生某种不测,那你就是我的女儿。” “伯父,您最好别这么说。我之所以回来照顾碧泓,是因为我爱他,我要支撑他重新站起来。我相信通过我们的共同努力,是可以创造奇迹的!” 第十九章 你以千金求猛男 (一) 第十九章你以千金求猛男 我拿青春赌明天 【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算不上小白脸,这样也好,那些小白脸总是中看不中用。 …… “当你花钱的时候,你是否很在意它的行日期呢?” …… 碧波知dào 到了他的“小鸟”勇猛出击的时刻了,能否过关,在此一“举”。】 碧波如约来到那家名为“红尘白浪”的咖啡馆,远远地望见一盛妆女子坦然地坐在灯光阑珊处。 昨天晚上,一腔愁绪的他走进了一家网吧。他取了个“我拿青春赌明天”的网名进入了“寂寞午夜”聊天室。 聊天室里的人还真不少,他迅速地浏览着那些颇具个性的网名。突然,一个“不惜千金求猛男”的网名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他迅速点击并招呼道:你好,你的名字好坦率。 “不惜千金求猛男”:是吗?人生苦短,哪有时间七弯八绕?你的名字也很豪气啊。 “我拿青春赌明天”:唉,人穷气短,哪里敢有什么豪气呀。 “不惜千金求猛男”:可以介shào 一下你的情况吗? “我拿青春赌明天”:当然可以,25、180、75。 “不惜千金求猛男”:哇噻,真够标准的啊。 “我拿青春赌明天”:谢谢。请问你的“千金”是什么概念? “不惜千金求猛男”:你可以理解为很多很多钱。 “我拿青春赌明天”:我需yào 一大笔钱,你能拿得出30万吗?如果你能拿得出,我愿意……做你的猛男。 “不惜千金求猛男:30万还不是小意思嘛!就看我乐意不乐意了。 “我拿青春赌明天”:什么意思? “不惜千金求猛男”:你相貌如何? “我拿青春赌明天”:很好啊。 “不惜千金求猛男”:哈哈,又是一个“很好啊”,你干脆说自己是王心刚得了。 “我拿青春赌明天”:王心刚是谁呀? “不惜千金求猛男”:他是一位曾经风靡一时的著名演员,被公认为中国第一美男子。 “我拿青春赌明天”:是吗? “不惜千金求猛男”:难怪你不知dào ,他走红的时候,你恐怕还没有出生呢!你们这些年轻人呐,就会吹牛不打草稿。不是夸自己貌比潘安,就是说什么很好啊,可是见面一看,却是天上地下,简直不可救药。 “我拿青春赌明天”: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还没有见面,你怎么能断定我说的是虚是实呢? “不惜千金求猛男”:说的有理。那就见见吧。但愿你所言不虚。 “我拿青春赌明天”:好啊,怎么称呼你呢? “不惜千金求猛男”:舒雅琪。你的名字? “我拿青春赌明天”:我叫陈钢,钢铁的钢。你的名字很有诗意。 “不惜千金求猛男”:谢谢。你的名字也很有力度。那我们明晚七点在“红尘白浪”咖啡馆见见吧。 按照她提供的地址,碧波走进了“红尘白浪”咖啡馆。里面的人大多成双成对,在浪漫地氛围中一边品尝着咖啡,一边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甜蜜的爱情。因为他没有现第二个落单的女人,所以他判定那个灯光朦胧处的女子就是自己要见的人。 他的心一阵忐忑,他停住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毅然迈出了沉重的脚步。 第十九章 你以千金求猛男 (二) “请问你是……舒雅琪女士吗?”他走过去谨慎地问道,他原来是想称呼对方为小姐的,可对方的年龄大约在四十左右,显然已经很不“小姐”了,于是便临时改了口。 “是我。你就是陈钢?” “嗯,是的。”他局促不安地说。 “那就坐下喝杯咖啡吧。”舒雅琪不冷不热的说道。 碧波拘谨地笑了笑,坐在了她的对面。 他感到她的目光探照灯般在他身上不停地扫射,目光苛刻而挑剔,闪烁着冰一样的寒光。 他低着头,默默承shòu着她目光的狂轰滥炸。同时暗暗祈祷,但愿自己能入她的法眼,这样,他就有钱为兰晶治病了。 “你是第八个,前七个人都被我否定了。”舒雅琪神闲气定地说道,语气中有一种优越感,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刚才一见陈刚,她的双眼便不由得亮了一下。 只见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下面是黑色长裤,显得干净而利落。看他的年龄、身高和体重,倒也与聊天时说的基本吻合。 现在他已经坐在了她的面前,看他低头不语的样子,倒也憨厚可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算不上小白脸,这样也好,那些小白脸总是中看不中用。一头短,黑而茂密,浓眉如剑,目光沉郁;高挺的鼻梁,鼻头圆润而昂翘,据说男人的鼻子与其身上隐秘部位的某个器官有着天然的呼应关系,风流成性的一代女皇武则天挑男宠时就是先观其鼻的;双唇丰厚,棱角分明,缄默中透出某种诱惑,这样的嘴唇接起吻来一定够劲够爽。 碧波渐渐地抬起目光,迅速地扫了对方一眼。他感觉她是一个相当精致的女人,只是现在他还没有足够的勇气与这个精致的女人对视。 侍后生送上来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喝咖啡吧。”舒雅琪边说边用调羹优雅地搅动着自己的咖啡,那只涂着红色指甲的手在碧波眼前缓缓转动着。 碧波有些不知所措,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只听他“哎呦”一声,忙不迭地吐出了含在口里的咖啡,一边哈气一边惊呼“怎么这么烫?” “哈哈哈哈……”舒雅琪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声消除了彼此间的陌生与隔膜,碧波这时才敢抬眼打量面前的这个女人。 只见她衣着入时,透射出某种优雅和品味;型端庄而典雅,显然是刻意塑造出来的;面容虽然清瘦,却显得雍容而高贵。虽然妆化得还算适中,但还是掩饰不了眼角的鱼尾纹。岁月留下的痕迹不是几抹脂粉就可以掩盖的。 她肆无忌惮地笑着,全然不顾周围投射过来的冷冷目光。 碧波不由得暗自奇怪:一个如此精致、优雅的女人怎么会有如此放浪的性格? 笑足笑够之后,舒雅琪用开心的语气问:“你好象没喝过咖啡吧?” 碧波刚想说:“怎么没喝过?我最爱喝卡普奇诺。”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嗯,没喝过。” 这时舒雅琪看他的目光已经生了微妙的变化。冰冷的双眼正一点一点地融化,变成了柔柔的春水。 “谈谈你的情况,好吗?”她温柔地问,方才的傲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家是江苏的,来上海打工已经两年多了。只因家父突患重病,万不得已,我才……我才出此下策。” “哦,是这样。可是这怎么是下策呢?你出些力qì 得到钱为你父亲治病,我出点钱获得了想要的快乐,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 碧波低头不语,再怎么说,这也是一件不光彩的交yì ,如果不是为了挽救他的兰晶,打死他也不会做这种事。 这时碧波的手机响起了短信铃声,他拿出手机,是姐姐来的信息:小弟,给我回个信好吗?就算姐姐求你了! 碧波面无表情地关了手机。 “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手机?”舒雅琪惊奇地问。 碧波的大脑在飞快地运转着,他必须找到一个让对方信服的说法。 “噢,是这样,我曾经为一个小老板打了半年工,后来他破产了,就用这部手机抵了工钱。要不然,我一个小小的打工仔,哪用得起这么好的手机呢?”碧波对自己的机敏暗自得yì 。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舒雅琪总算认可了他的说法。 “你能告sù 我你想找什么样的朋友吗?”碧波小心地问。 “至少要相貌英俊、身体健壮吧,这恐怕是最低配置了。” “那么,其它要求呢?” “其它的可就一言难尽了。比如性格好不好,有没有情趣,是不是诚实可靠、心灵丰富与否等等,多了去了。” 碧波心里一阵阵秫,这哪儿是孤女求欢,简直是公主论嫁呀。 “如此看来,我是没戏了?”碧波怅然地说。 “不,你已经通过了我的面试。我感觉你是一块璞玉,是可造之材。” 碧波好一阵怦然心动,他半信半疑地追问道:“你是不是说,你对我的相貌还算满yì ?” “嗯,是这样。前七个自称貌比潘安的人都不过尔尔。你是第八个,是目前为止惟入通过我面试的人。” “蒙君错爱,受宠若惊。只是我不太明白,那前七个‘革mìng 先行’之中,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入你的法眼吗?” 第十九章 你以千金求猛男 (三) 舒雅琪莞尔一笑,说:“没想到你说话还挺幽默。说实话,那七个应征之中,有两、三个长得这算可以。可我的爱情原则是宁吃仙桃一口,不食烂杏一筐。” 碧波望着那张精致得有些颓废的面容,心想,就你这种年龄的女人,有杏可吃已经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干嘛呀?不就是仗着兜里有几个钱吗? “你怎么了?为什么用那么莫名其妙的眼光看我?”见他不说话,舒雅琪撒娇似地问。 碧波心里一阵反胃,一大把年纪的女人撒起娇来,那种忸怩作态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 “我在细数你脸上岁月的年轮。”说完这句话,他有点后悔,因为他知dào 探询女人的年龄是一件不礼貌的事。他真怕她会一怒之下拂袖而去,毕竟眼下肯出大价钱买他青春的只有她一个人。 “噢,是吗?那年猜猜我的年龄有多大?”舒雅琪不但没恼,还显现出兴奋的神态。她一向对自己的化妆技术很自信,今天,她正好想借他的眼睛,来肯定一下自己的化妆技艺。 碧波用一种很认真的样子打量着她的面孔。平静的时候,这张面孔大概是三十出头的样子;说话的时候,鼻唇沟便显现出来,看上去接近四十;而在笑容满面时,抬头纹和鱼尾纹便不邀而至,在碧波看来少说也有四十三、四。难怪有人提醒迟暮的美女要尽量免开尊口、少笑,以免给人留下残花凋零、不堪入目的印象。无论是英雄末路,还是美女迟暮,都是一副凄怆而悲凉的画面。其实英雄和美女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岁月。正是这悄我声息的岁月,打遍天下无dí 手,让古往今来一代又一代英雄、美人豪迈而来铩羽而去。 碧波在悄悄地思量着,把她的年龄猜为多少才好呢? “快猜呀。”舒雅琪催促道。 “你看上去也就有三十出头。”碧波一咬牙,终于开口说道。 “哈哈哈哈……”舒雅琪笑得花枝乱颤,她实在太开心了,看来自己的化妆还真有效果,轻轻涂抹几下便抹去了十几年的岁月。 “怎么,我猜得不对吗?” “嗯,差不多。” “你能不能告sù 我你的真实年龄?” 舒雅琪止住了笑声,她用迷幻般的眼光看着碧波的脸,幽幽地说:“当你花钱的时候,你是否很在意它的行日期呢?” 碧波哑然失笑,心想,这话说的也是,人们在用钱的时候,没有人会在意钱币的行日期。 “很荣幸能通过你的面试,接下来你是否还设定了别的课目的考试呢?” 舒雅琪神mì 地笑了笑,笑容中包含着某种暧昧的意味。 “我欣赏你的坦率,接下来就得看你够不够威猛了。”她的眼光里闪烁着**的光芒。 “这么说,我们该换一个考场了?” “是的。不过别着急,我们先吃点宵夜。吃饱了肚子,你才会有出色的临场挥。”说这话的时候,舒雅琪像一个不折不扣的情场高手。 吃完宵夜,碧波坐上了舒雅琪开来的宝马。 落座的刹那,他觉得自己像一个非洲奴隶,坐上了开往大洋彼岸的木船。 宝马穿行在上海的五光十色中。道路两旁是一家又一家的商店,商店的橱窗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商品。碧波感到自己也变成了一件商品,一件特价而沽的商品。 宝马驶进了一片豪华别墅区。 “就要到了,我住的是樱花别墅。开花时节满园芳菲,很美的。”舒雅琪一边开车一边说着。今天载得美男归,她的心欢欣得像一只小鸟,说话眉飞色舞。显然,她对这个夜晚充满无限的期待。 说话间,樱花别墅到了。 舒雅琪对着紧闭的大门一个劲地按着喇叭。 一阵长长短短的喇叭过后,她扭头朝碧波笑了笑,不无谦意地说:“保姆年纪大了,不但耳朵背、爱唠叨,连腿脚也慢腾腾的,所以,我们耐心地等一会。” “没关系的。”碧波宽容大度地说。 听舒雅琪用了“我们”这个称呼,他的心里生出一股温暖,显然,从心理上,她已经不把他当外人看了。 谁知他们并没有等多长时间,那门便咿咿呀呀地敞开了。连舒雅琪都惊奇地“咦?”了一声。舒雅琪泊好车,与碧波一起下了车。 保姆关好大门,回到了小院里。 “这是我的保姆赵妈,这是陈钢。”舒雅琪简单地介shào 道。 “您好。”碧波礼貌地招呼道。灯光下的赵妈看上去六十来岁的样子。 “赵妈,你今天开门怎么开得这么快呀?”舒雅琪大声问道。 “亏你还好意思说,我正在院子里凉衣服,听到你的喇叭声就去开门了,能不快吗?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找个钟点工来洗洗衣服,打扫卫生,你就是不找。我一把老骨头了,光收拾这楼上楼下十几个房间,就累个半死。还得做饭、洗衣服,什么时候把我给累死,你就好受了。” “好了,好了,我的赵妈,你就少罗嗦两句吧。明天我让家政公司给派个钟点工来就是了。天不早了,您这把老骨头还是赶快去休息吧。”舒雅琪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抱住赵妈,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小样儿,就会甜言蜜语地哄我老婆子。还有一大盆衣服没晾呢,我休息得了么?!”赵妈撅着嘴,又去晾衣服了。 舒雅琪朝碧波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膀,悄悄地招呼他上楼。 她边上楼梯边对他解释道:“赵妈跟了我多年,对我像女儿一样,我也没把她当外人。” 舒雅琪带着他走进一个房间,打开装在墙壁上的开关,柔和的灯光便亮了起来。 碧波注意到这是一间宽敞的卧室,布置得淡雅有致,显示出主人与众不同的品味。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一呼一吸之间,便让人胸中生出阵阵温柔。 “这是我的卧室,希望能让你感到一些舒适。” 床很宽大,布置得颇有童话色彩。床单和枕头均以蓝色为主调,床单上呈现的是海底世界,许多海洋生物和植物星罗棋布、五彩斑斓,显得欢欣而和谐。 “这里,恐怕就是我的第二考场了。”碧波在心里提醒自己,面试之后当然就是床试。看来这第二考场布置得还别有趣味,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闯过这一关。 “你先随便坐一会儿,我先去冲个澡。冰箱里有各种酒,还有果汁、香摈什么的,想喝什么自己拿。”说完,舒雅琪朝他神mì 地一笑,出门走进隔壁的卫生间。 碧波打开冰箱,仿佛进入了一个小型的饮品博览会,里面的酒和饮料琳琅满园、应有尽有。 他随意拿出一瓶果汁,启开后,喝了一口,只觉得清凉满腹。 他一边喝一边在室内随意走动着。他看到梳妆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化妆品。梳妆台上方是一面镜子,他喝了口果汁对着镜子照了一下,他忽然觉得镜子里正在吞咽果汁的那个家伙有点莫名其妙和不伦不类。 镜子的两侧各有一个木制的镜框,大概像杂志大小。左面的是一位美艳动人的少妇,仔细一看,照片上的人正是年轻时的舒雅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有一种娇艳欲滴的美丽和风采。而右面的那个镜框却放反了,以背面朝人。好奇心驱使他拿起了那个镜框,翻过来一看,是一个儒雅、俊朗的中年男子。正在他猜测这个男子的身份时,舒雅琪走了进来。 第十九章 不惜千金求猛男(四) “这是我丈夫。他生前留给我的是一个又一个背影,所以在他死后,我也懒得让他再转身了。”舒雅琪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别人的故事。 “对不起,也许我不该翻看你丈夫的照片。” “没什么,我告别伤感已经很久了。他虽然风流成性,不过还算有良心,在遗嘱里把绝大部分财产都留给了我。” “哦。”碧波小心地把镜框放回原处,当然还是正面朝里。 “你怎么不问我到底有多少财产?” “我觉得那样不太礼貌,另外,我也不想知dào 。” “噢?这么说你跟那帮见钱眼开的白眼狼不一样。” “白眼狼?什么白眼狼?” “算了,你也去冲个澡吧,睡衣我已经给你放好了。” 碧波这才注意到舒雅琪不但穿着一件淡绿色的睡衣,头上还顶着一条紫色的纱巾。 碧波正暗自纳闷。 只听她接着说道:“洗完回来的时候别忘了敲敲门,我让你进来再进来。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没化好妆的样子,我觉得那样不太礼貌。”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把自己包裹得像阿拉伯妇女似的。 好久没洗这么痛痛快快的热水澡了。所以,当温暖的水流从莲蓬头喷涌而出,从上到下流过他的肌肤时,一种久违的舒适和惬意油然而生。 “哦,好舒服啊。”他静静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这柔情之水轻轻爽爽的抚摩。 洗完澡,他换上了那件崭新的猩红色睡衣,走到卧室门前,刚要推门而入,猛然想起舒雅琪要他敲门的话,他扬起手指敲了敲门,夜很宁静,所以敲门声听起来格外地响亮。 “请等一下。”里面传出舒雅琪从容不迫的声音。 他站在门外耐心地等候着。 沐浴后的轻松很快便被忐忑不安所取代,他知dào 自己的第二场“考试”即将开始,而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等了好大一会儿,才等来了那句女王般的金口玉言——“进来吧!” 他推门而入,看到的是一张精心装扮的面容。也许是为了刻意掩饰岁月的留痕,她的妆化得比白天要浓许多,但还没达到浓妆艳抹的地步。所以,她的脸看起来倒也算得上精致,在鸟云般铺展的型映衬下,颇有几分楚楚动人的韵致。 舒雅琪扭头朝走进来的碧波嫣然一笑,媚态十足。 看到身穿猩红色睡衣的碧波玉树临风似的站在面前,她不由得心旌摇动。太美了,那种遗世**、飘飘欲仙的风姿像一位浪漫、多情而高贵的王子,让她愈看愈爱、不能自己。 心动不如行动,心如撞鹿的她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渴望,悠然起身,风也似地飘到他的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庞,情不自禁地赞叹:“宝贝,你真是帅极了!” 碧波感到有点不舒服。此刻,两张面孔相距不过一尺左右,虽然灯光不是很明亮,但那张精心妆扮的面孔上,一条条皱纹还是历历在目。他真想一把推开她,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他不得不忍了下来。 喂饱了眼睛,舒雅琪开始饱餐秀色了。她蠕动着亮灿灿的红唇,开始对那张年轻俊美的面孔狂轰滥炸。不一会儿,碧波的面孔上便开满了重重叠叠的梅花。 接着,她像一只海月水母,用柔软的触手缠绕住了他。 碧波紧张得直咽唾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没有丝毫的兴奋,只感到一阵又一阵难受。 舒雅琦的双手在动情地抚摸着他,从上到下,无所不至。她以为自己是在爱抚,可她不知dào 对方正在咬紧牙关抵抗她的爱抚,就像根据地的军民正全力抵抗日本鬼子的扫荡。 一只涂着红指甲的手拉开了猩红色睡衣的系带。 随着睡衣的飘然落地,一个青春的男性**一览无余地展现在舒雅琪面前。 “呵——”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呆了。 体型太棒了!简直比大卫还大卫! 全身上下的肌肉丰隆而饱满,不像健美运动员似的,把肌肉练成了令人恐怖的青蛙肉。双臂健美有力,胸部像高原一样坚实而辽远,腹部平坦而舒展,双腿雄健而修长,似乎蕴涵着支天撑地的伟力。优美、豪迈的造型就像米开朗基罗精心塑造的一件杰作,荡漾着凝固的旋律,每个毛孔都挥出一种阳刚气息。 舒雅琪被眼前这话生生的健美震撼住了。如果说,米开朗基罗创造的是一种凝固的男性之美,那么此刻展现在她面前的,就是一个活色生香、呼呼欲出的年轻大卫。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醒过神来。她为自己能遇到这样一个活力四射的“大卫”而欣慰和庆幸。 情不自禁中,她的淡绿色睡衣飘然而落,蕾丝内衣包裹的,是一个风骚、妖娆的**。 她风情无限地走过去,双手环绕住他的脖子,燕语莺声道:“抱我上床。” 来到以蓝色为背影的海底世界,这宽大的床让碧波感到像进了考场,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和紧张。 舒雅琪却像鱼儿得水似地兴奋,她先是把碧波的手引向自己的胸前,那里有两个松软的半球,上面悬挂着两颗紫红色的葡萄。碧波的手在那里机械地运动着,尽管他的手指很生硬,但舒雅琪却感到很舒服,她闭上眼睛,尽情地感受“大卫”的手在自己的胸脯上弹奏着不成调的钢琴。 接着,她把他的手引向自己的那片“热带丛林”。于是,大卫那只握着甩石机弦的手强悍地进入到她的神mì 领地,那里有茂密的丛林,有蒸腾的云雾,还有潺潺的小溪。 他的动作笨拙极了,可是舒雅琪却显得很动情,柔软的身体像美人鱼一样扭动不已。 “宝贝,上来吧!”她急切地出了邀情。 碧波知dào 到了他的“小鸟”勇猛出击的时刻了,能否过关,在此一“举”。 他用手朝自己的腹下探查了一下,现自己的“小鸟”还在沉睡,一副无动于衷的状态,像一只正在冬眠的蚕。 “起来吧宝贝,下面就全看你的了。”他的大脑迅速地出了紧急动员令。 可是命令下达之后,他的“小鸟”依然无动于衷。碧波不由得有些着急。 其实他不知dào ,男人是无法命令自己勃起的,正如人不能命令自己打喷嚏一样。 他再一次出动员令。 可那只“小鸟”仍然沉睡不醒,任你三令五申,我自岿然不动。 “怎么了?”舒雅琪等了半天不见动静,于是惊奇地问。 “小卒子不听军令,迟迟不肯进入临战状态。” 第十九章 你以千金求猛男(五) “那怎么办?” “我只好亲临前线督战了。”碧波说着,开始用手对“小卒子”作“战前动员”。 他先用手指拍了拍它的脑袋,以示关照和爱抚;然后摆出礼贤下士的姿态,轻柔地对它进行全身按摩。见它仍没有反应,他有点急了,使劲拉它的脖子、扭它的脑袋…… 可是这一切通通无用,“小卒子”是软硬不吃,任你千呼万唤,我自沉睡不醒。 碧波不得不望“卒”兴叹。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谁料想需yào 它大显身手的时候,它竟然变成了扶不起的“阿斗”。碧波又气又急,却又想不出什么让它起死回生的高招,急得满头大汗。 “让我来试试吧。”看着他着急的样子,舒雅琪伸出援手。 她先是用手轻柔地抚摸,接着便是双唇合围,然后用舌头灵活地添动…… 不信春风唤不回,她施展出自己最大的耐心和细致,直累得娇喘吁吁,可他的雄性鸟巢里依然是一春鱼雁无消息。 “你该不会是阳痿病人吧?”无可奈何之下,她脱口而出说出心中的疑惑。 “怎么会呢?平时每天都要坚挺好几回,每次都把内裤撑得紧绷绷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他苦笑着摇摇头,一脸的歉意。 他心想?看来这场“床试”自己是过不了关了。 他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深深的失望,这失望的眼神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羞愧莫名。他低下头来,准bèi 承shòu她的责备、嘲笑和挖苦。 “既然霸王不乐意,那就别让它硬上弓了。你能抱着我睡觉吗?”舒雅琪宽容地说。 她越是宽宏大量,他就越感到自己对不起她。她的要求真的不高,他怎么忍心拒绝她呢? “当然可以。”他非常爽快地答yīng 了她的要求。 “那好,借你的胳膊用一用。” 她枕在他右臂的臂弯,开心地喊道:“哈哈,比枕头舒服多了。” 碧波努力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以便让她能舒适地躺在他的臂弯里。 舒雅琪关掉了床头灯,卷卧在碧波怀抱里。她贪婪地呼吸着从他身上散出来的男性气息,像一只沉醉在花香中的蝴蝶,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黎明时分,她突然醒了过来,准确地说,是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给硌醒的。她顺手一摸,摸到了一个热得烫手的硬家伙,她的手“嗖”地一下抽了回来。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 晨光透过薄薄的窗纱射进卧室。 晨光熹微中,侧卧着的碧波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里。 从他茂密的黑色丛林中,横空出世般挺出一尊大炮,激昂、雄壮,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霸气。 “呵——”舒雅琪惊喜地叫了一声。心想,难怪世界上有许多部落都把男性的这个部件当做图腾来崇拜,这个部件实在是太神奇了。它柔弱的时候像一个无助的婴儿,激昂起来却像一个怒目金刚,威武不屈,宁折勿弯,充满锐意进取的豪气。 她用手指挑逗似地拨弄了一下那个神气的“家伙”,它做出强烈反应,不但昂挺胸,还耀武扬威似地晃个不停。 舒雅琪开心地一笑,继xù 抚弄那个不服气的“小家伙”。 正当她兴兴勃勃的时候,猛听的碧波问了一声:“还紧张吗?” 她吓了一跳,以为他睡醒了。 可扭头一看,见他还在沉睡,她这才知dào 刚才他是在说梦话。 那就接着逗它玩吧,她觉得这很有趣,所以她爱不释手。 碧波翻了个身,从侧卧变成了仰卧,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柱擎天”。 她惊呼一声,一腔柔情如春来江水浩荡奔涌。 她蹲跨在他身上,轻轻巧巧地移舟靠岸。 随着一种滑滑、润润的感觉,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种灼热的坚挺充满了。 她缓缓而动,畅美无比。 她听到了自己的血液欢快流动的声音,哗哗哗的。 她出了久违的欢叫。 碧波醒了,最先进入他视野的是舒雅琪飘扬的头和陶醉的神态。 他一个雄狮般的翻身,便完成了从奴隶到将军的转变。 他以不容抗拒的力量和意志主宰了这场迟来的**。 更猛冲刺,一往无前。 他知dào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所以他把力量凝聚在最坚挺的部位,对着那座粉色城池起摧枯拉朽般的进攻。 他知dào 一张一弛乃文武之道,所以他行云流水般地控zhì 着速度和节奏。时而如急风骤雨,时而如轻舟闲荡;时而像矫健的春燕,时而像威猛的东北虎,迈着雄壮的脚步巡视寂静的山林。 舒雅琪尽情地感受着他的勇武与豪壮,她的身体颤栗着,有一种雨打梨花的韵致。她的嘴里出一串串模糊不清的呻吟,像一条潺潺而流小溪,诉说着内心的快乐和舒畅。 透过眼睛的眯缝,她看到他俊美的面孔上写着认真和专注,像一个优美的园丁在全神贯注地工作着。 快感如潮水,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她感到自己像一根轻盈的羽毛,在他坚挺的托举上飘然而飞。那是一种奇妙的悬在空中的感觉,温暖、舒适的像是在做梦。她想飘得更高,她相信他能让她飘得更高。 这时他换成一种强劲的姿势,这是一种最适合男性力的姿势,最后的冲刺来得那样迅捷,排山倒海,势不可挡! 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痛快得让她眩晕,那是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当碧波出一声雄狮般的怒吼时,舒雅琪瞬间失去了所有感觉。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睁开雾茫茫的眼睛,轻声地抽泣不止。 “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他忐忑不安地问。 “不,你实在太棒了!比生猛海鲜还、生猛!”她嘤声说道。 碧波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经过协商,舒雅琪与碧波拟定了一份简明的**合同,内容如下: 双方遵照自愿、公平、互利的原则,经协商达成以下协议,共同遵守。 一、甲方一次性付给乙方30万元人民币作为交友费。乙方愿意成为甲方的**伴侣。 二、甲方有权随时召唤乙方,乙方必须随时听从召唤并提供令甲方满yì 的性服wù 。乙方不得以身体不适、没有时间等为由拒绝甲方的召唤和需求。 三、合同期内,甲、乙双方,特别是乙方必须洁身自好,杜绝不良性行为,以避免患上感染性疾病。 四、乙方有权拒绝那些变态、出格或有损自己尊严的性要求,但对于甲方提出的合情合理的需求,乙方不得拒绝。 五、乙方在获得交友费用后,不得再向甲方提出包括钱、物在内的任何经济要求,甲方自愿赠予的除外。 六、本合同自双方签字之日生效,有效期半年。 七、本合同一式两份,甲方一份,乙方一份,具有同等效力。 甲方:乙方: 年月日 舒雅琪率先在两份合同的甲方位置签上了自己的姓名,笔迹娟秀妩媚,又略带一些狂放不羁。 碧波接过合同,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知dào 这份合同的意味和份量。 他提笔在手,却迟迟不肯下笔。 “怎么了?是不是连自己的姓名都忘了怎么写了?”舒雅琪含笑问道。 “没、没有。我只是想知dào ,我签名之后,你能、马上给我30万吗?” 舒雅琪从容地一笑,说:“我能看一下你的身份证吗?” 碧波心里一紧,心想:她是个非常精明的人,如果不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她是不会轻易把这30万拿出来的。 “好吧。”碧波故作轻松地掏出身份证递给了她。 她接过身份证,双眼迅速地扫描着。 “你不是叫陈钢吗?怎么变成慕容碧波了?” “陈钢是我临时起的名字。”碧波如实回答。 她的眼睛在身份证上的照片和碧波的面孔上来回穿梭了几回,终于确定真实无误。接着,她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串长长的身份证号码上。 “好了,请收好你的身份证吧。”她把他的身份证还给了他。 他有些疑惑地接了过来。其实,如果她留下他的身份证的话,他也只能悉听尊便。 “你能帮我测验一下我的记忆力吗?” “怎么测验?” “你的身份证号码是……”她脱口吐出一串数字。 碧波核对了一下,准确无误。 舒雅琪得yì 地一笑:“看来我还不是太老,至少记忆力没老。” 见他愣,她提醒道:“你是不是该签字了,我的慕容先生?” 第二十章 是爱复苏了生命(一) 第二十章是爱复苏了生命 【30万无对于碧波应该不算什么难题呀,怎么看他的样子好象刚刚翻越了一座大山似的? …… 看着“小家伙”毕恭毕敬的样子,梦柔心里一乐,说:“嘿!这小子,竟然还记得我!” …… “我只想要一个健健康康、生龙活虎的你!”】 “生日快乐!”一走进病房,碧波便轻松愉快地向兰晶祝hè。 坐在床沿的兰晶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猛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你怎么知dào 今天是我的生日?”她惊喜地问。 “如果我连这么重yào 的日期都不知dào ,那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做你一生一世的丈夫呢?” “就会厚颜无耻,人家还没答yīng 要嫁给你呢!”兰晶撒娇似的嗔怪道。 “没关系,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你答yīng 嫁给我。你就沉住气的慢慢考lǜ 吧,这辈子决定不了,就等下一辈子;下一辈子还决定不了,那就等下下辈子。哪怕等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我也不改初衷、无怨无悔。” “你怎么这么贫呢?”她用手在他的肩头拍打了一下。 “哎呦,好幸福啊!再来一下。”他索性挺起胸膛,摆出一副甘愿挨打的架式。 逗得兰晶哈哈而笑。 蛋糕很大,上面画着两个彼此相印的心脏,旁边写着红色的祝辞:祝兰晶病去爱来、生日快乐! “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碧波把蛋糕放在床头柜上,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个半尺见方的纸包,用亮灿灿的彩色包装纸包着,上面系着一朵用彩条编成的花。 “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件礼物,拆开看看是什么。” 兰晶拆开一看,原来是一条红色的纱巾。红得是那样的耀眼,像蝉翼一样的轻盈。 兰晶的双眼骤然一亮。 望着她晶莹的目光,碧波的心头掠过一丝淡淡的愧疚。他觉得送这条红纱巾给她做生日礼物,实在有些拿不出手。可是以他现在的经济状况,也只能送这种礼物了。要是那块名为“太平洋之心”的蓝宝石在身上就好了,把它送给兰晶做生日礼物,那才够爽呢!可惜这颗“太平洋之心,”此刻正躺在翡翠山庄他的卧室里睡大觉呢。 可这条他觉得拿不出手的红纱巾,依然让兰晶心花怒放,爱不释手。 她把红纱巾围在自己的脖子上,调皮地歪了歪头问:“好kàn 吗?” “好kàn ,太美了!”碧波由衷的赞叹道。雪白的肌肤配上红色的纱巾,有一种红梅映雪的韵致,美丽得让他怦然心动。 “喜欢这条红纱巾吗?” “喜欢啊,只要是你送给我的,我都喜欢。” 兰晶这句脱口而出的话,让他心中热潮涌动。他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激动地说:“晶晶,我爱你!” 呼吸着他身上的阳刚气息,聆听着他激昂雄壮的男儿心跳,兰晶幸福地流出了眼泪。 “谢谢你碧波,这句话,是你给我的最珍贵的生日礼物!” 碧波深情地轻抚着她的秀。 “碧波,我好怕。我怕自己再也好不起来了。”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还等着牵着你的手,踏上通往幸福的红地毯呢!” “你真的这么想?” “你听听我的心跳就知dào 了。” 这时,只听有人轻咳了一声。 兰晶抬头一看,是妈妈回来了。 只见她面带欣慰的笑容,用祝福的目光看着他们。 碧波红着脸说了声“伯母您好。” 老人朝碧波点点头。把手里提来的保温桶放在床头橱上,打开盖,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龙须面。 “晶晶,今天是你的生日。妈给你做了碗长寿面。来,快趁热吃了吧。” “妈,我不想吃。” “那可不行!你没听人说呀,吃了长寿面,健康又平安。来,快吃了它,还孩子,听话。” “吃吧,这是伯母的一片心意。”碧波也劝说道。 兰晶乖乖地吃下了那碗长寿面。 妈妈和碧波脸上写满了喜悦。 二十四支小蜡烛组成了一片烛光的森林,摇曳在圆圆的生日蛋糕上。 “闭上眼睛,许个愿吧。”碧波含情脉脉地提醒道。 兰晶很听话地闭上了双眼,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睁开双眼。 三个人齐心协力吹灭了蜡烛。 “晶晶,妈妈盼望你早日好起来,健康、快乐地生活。” “谢谢妈妈,女儿也祝您健康平安。” “再次祝你生日快乐!我还有一个好消息没告sù 你呢。” “什么好消息呀?” “你治病需yào 的30万元钱,我已经如数交到住院处了。”碧波一脸庄重,像一位刚刚完成一件重大使命,凯旋而归的勇士。 “谢谢你了孩子。唉,都怪我上次摔伤腿做手术用光了家中的积蓄,不然,也就用不着让你破费了。” “伯母您别这么说。晶晶的事就是我的事。”他原来想说“区区小事,何必挂齿,30万元对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的,可话到嘴边,他不由得换了内容。 看着他凝重的神态,兰晶心里有点奇怪:30万元对于碧波应该不算什么难题呀,怎么看他的样子好象刚刚翻跃了一座大山似的? “好了,该吃蛋糕了。”碧波开始张罗着切蛋糕。 “给谁过生日呀?这么热闹。”内科主任推门走了进来。 “是晶晶的生日,赵主任您来得正好,来吃块蛋糕。”碧波热情地招呼道。 “好啊,不过无功岂敢受禄。我也要送上一件特别的生日礼物。” 三双期待的目光一起投向了赵主任。 赵主任儒雅地一笑,自信地说:“我刚刚得到了消息,与兰晶HLA相配的捐献已经找到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进行骨髓移植了!” 三双期待的双眼顿时溢满了惊喜。 碧波与兰晶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两张年轻的面孔上热泪盈眶。 第二十章 是爱复苏了生命(二) 一曲《是爱复苏了生命》赢来了掌声如潮。 秋水寒回到后台,立kè 被一群乘虚而入的娱乐记围了个水泄不通。 闪光灯亮成一片。 麦克风密如森林。 秋水寒今天心情格外舒朗,他玉树临风般地站在层层包围之中,双眸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面对一声声嘈杂的提问,他显得从容镇定。 “你们最好一个、一个地问,否则我什么问题都回答不了。” “我先问。我们注意到你的型生了很大的变化,由飘飘长变成了简洁明快的板寸,请问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一个脸庞圆圆的男青年率先问道。 “留所当留,剪所当剪。不需yào 什么特别的原因。” “那你知不知dào 不少歌迷为你不再的飘飘长痛惜欲绝呢?” “非常感谢歌迷朋友对我的厚爱。可是作为一名歌手,我希望歌迷朋友更多地关注我的歌声,而不是我的外型。” “可是你的歌唱风格也生了重大的变化,从以往的伤感缠绵变成了现在的优美欢欣,这一点你总不能否认吧?” “我为什么要否认事实呢?” “这种天翻地覆的改变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吧?” “你知不知dào 我刚刚演唱的这歌的歌名?” “《是爱复苏了生命》。” 秋水寒含笑不语。 “那你是不是在默认自己正在恋爱?” “爱是生命的阳光,它从心脏出,在脸上展现。只有爱情才能让笑容如此灿烂。” “哇噻!你的翡翠腰带好漂亮哇。”一个短女孩儿惊呼道。 秋水寒反射性地用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腰带,笑吟吟地说:“你真是慧眼如炽。不过叫翡翠腰带有点不太合适,这是一条绿宝石腰带。” “哦。那腰带前面正中这个绿荧荧的东西就是绿宝石吗?” “是的。这个椭园形的绿宝石有个很贴切的名字叫林海惊涛。”秋水寒不无自豪地介shào 道。 “怪不得光芒四射呢,原来是绿宝石呀。它一定很值钱吧?” “具体的行情我不知dào ,我只知dào 它的价值和意义不可以用金钱来估算。我把它视若自己的生命,因为这是我过生日时,一位朋友送给我的礼物。” “那一定是女朋友喽?” “嗯,是的。” “你、你怎么可以有女朋友呢?!”短女孩气咻咻地责问。 “这不是很自然的事吗?你难道希望我做一辈子孤家寡人吗?”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也再也不听你的破歌了!”短女孩忿忿地丢下这串话,掩面而去。 秋水寒愣住了,半天都没有回过味儿来。 “跟我们谈谈你的女友的情况好吗?”一位个子高高的娱乐记问道。 “嗯,怎么说呢,她是一位美丽大方、正直果敢,具有非凡魅力的女子。” “是娱乐圈里的人吗?她叫什么名字?” “她不是圈里人,她有着一份值得自豪的事业。至于她的名字,很抱歉,我现在还不方便告sù 你们。”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们交往多长时间了?” “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是你主动出击还是她投怀送抱?” “你们是否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你认为她最吸引你的魅力是什么?” …… 一个又一个连珠炮似的问,让秋水寒应接不暇。 第二天,许多报纸的娱乐版纷纷披露了秋水寒恋爱的消息。主题便是:情歌王子走进爱的春天。 周梦柔的归来重新点燃了慕容碧泓心中的希望。就像一道激越的溪流注入到寂静的池塘,让那潭无纹无波的死水泛起了阵阵波澜。 她陪他说话,逗他开心。 她推着轮椅带他去户外感受阳光,呼吸新鲜空气,欣赏花香鸟语。 她鼓励他树立战胜疾病的信心,让他感受美好未来的召唤。 她无微不至地照料他的饮食起居,帮他洗澡、穿衣、剪指甲。 她在医生的指导下为他制定了具体可行的康复计划,为他按摩肢体,帮zhù 他进行康复锻炼。 慕容碧泓感觉自己被她汪洋般地爱给包围了。他的双眼有了灵动的色彩,他的脸有了久违的笑容,他的心中确定了一个坚定的信念,我一定要站起来,为了梦柔,我也要站起来! 在接受了一个疗程的神经干细胞移植后,慕容碧泓的病情出现了明显的好转。原来瘫痪的左腿能抬起40—50CM,左手竟然能打开茶杯盖了。这种显著的起色让慕容碧泓和周梦柔欣喜若狂,两双年轻的眼睛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这一天,梦柔用干毛巾为刚刚洗过澡的慕容碧涨擦拭身体。当毛巾在他的大腿内侧擦拭时,他原来沉默的“男性标志”嗖地一下揭竿而起,把正专心致志地给他擦拭身体的梦柔吓了一跳。 看着“小家伙”毕恭毕敬的样子,梦柔心里一乐,说:“嘿,这小子竟然还记得我。” 两个人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像被鲜艳的朝霞涂抹了似的。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曾经共同度过的时光,想起了那些妙趣横生的**时刻。 惊喜之后,慕容碧泓潸然泪下。自从得病以来,他的“男性标志”一直像冬眠的蚕儿似地蜷缩着,仰天长啸成了遥远的记忆,生机勃勃也只能是梦中的一厢情愿。他以为他再也不能做一个真zhèng 意义上的男人了,所以他悲哀、他失落、他绝望,他选择永远不再醒来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虽然他被救了过来,可一颗枯死的心是无药可医的。 虽然梦柔的到来点燃了他心中的希望,可他一直忧心忡忡,他不知dào 自己还能不能做一个真zhèng 意义上的男人。 所以,当他看到自己的“男性骄傲”重新挺起了“腰杆”,心中的惊喜可想而知。绵绵的泪水缓缓地流过他的面庞。 慕容碧浪驾驶着凯迪拉克跟踪着那辆红色出租车来到了那片别墅小区。 刚才她偶然看到弟弟碧波上了这辆红色出租车,便悄悄地跟了过来。 红色出租车在一所别墅前停了下来。 碧波下了车,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门便开了,他闪身走了进去。 红色出租车一溜烟似地开走了。 慕容碧浪缓缓地将车开到这所别墅前,车悠然停了下来,可她的脑海里却活跃着一个又一个问号。 这是谁的别墅? 碧波来这里做什么? 他跟别墅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 第二十章 是爱复苏了生命(三) 自从弟弟离家出走后,她还没有见过他。她给他打了无数次电话,给他了无数次短信,他始终置之不理。看来他还是对她报复兰晶的行为充满怨愤,他始终不肯原谅她。 离家出走的碧波像一滴落进大海的雨水,消失得无影无踪。要在1600万人口的上海找到一个人,其难度不下于大海捞针。 今天的偶遇,实在是上天的特别恩赐。慕容碧浪当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一遇。 一连串的问号缠绕着她,她决定进去探个究竟。 她从车上走下来,到了门口,毫不犹豫地按响了门铃。 不大一会儿,只听得“吱”地一声,大门闪开了一道半尺宽的缝,缝里露出了一张老年妇女的面孔。 “请问你找谁呀?” “我找我弟弟。” “找你弟弟?你弟弟是谁呀?” “就是刚刚进去的那个年轻人。” “那你稍等一下,我先去通报一声。” “不用了,我直接进去找吧。” 说着便推门而入,将老太太推了个趔趄。 碧浪径自朝里走,老太太在后面一边追一边高声嚷道:“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没让你进来怎么就闯进来了呢?” 碧浪也不说话,直接往里走。 她一把推开了门,看到了令她触目惊心的场面:只见弟弟倚靠在沙后背上,旁边坐着一个四十开外的半老女人,女人左手持碗,右手握着调羹,正一勺一勺地喂着碧波。 从两人亲昵的姿态和女人脸上怜爱宠物般的表情,不难猜测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碧浪感到一阵眩晕,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一向好学上进、自尊自爱的弟弟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 听到门开的声音,两人同时转过脸来,女人一脸恼怒,碧波满脸吃惊。 这时,保姆气喘吁吁地跟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人太、太不象话了,我刚说、刚说通报、一下,她、她、她就闯进来了,怎么都、拦不住……”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闯进来?!”舒雅琪怒声喝问。 对于她的喝问,碧浪置之不理。她用手指着碧波的鼻子,气愤地问道:“你、你怎么堕落到这种地步?!” 碧波似乎不敢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他把头一扭,说了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你年纪轻轻、四肢健全,难道连自己都养活不起吗?为什么非要出卖自己的灵魂和**,吃这种令人不齿的软饭?你告sù 我,为什么?!” “我、我不是为了吃饭才这么做的。我是为了挽救我爱人的生命,兰晶得了再障,需yào 一大笔钱,我……” “那你就出卖自己的人格和尊严吗?” “在我爱人的生命面前,我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还在乎什么尊严不尊严吗?” “啪!”地一声脆响,一记愤nù 至极的耳光打在碧波的脸上。 “你这个败类!我们慕容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碧浪气得咬牙切齿。 一见碧波被打,可把舒雅琪给气坏了。她早已把碧波视若至宝,所以耳光打在碧波脸上,疼痛却在她的心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闯进我家里撒野?!”她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一边怒喝一边掏出手机拨号报警。 碧波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往沙上一扔,说:“不要报警,让她走吧。” 碧浪把脚一跺,狠狠地瞪了碧波一眼,转身而去。 一股红色的液体,从碧波的嘴角溢出,缓缓地流过他的下巴,滴落在地板上。 这一巴掌打得太重了,他的左脸明显地肿了起来。 舒雅琪老燕回巢般地扑了过来。用手抚摸着他肿胀的面颊,急切地问:“疼吗,宝贝?” “没什么。”碧波满嘴鲜红地说。 “赵妈,快把药箱拿来!” 先是用云南白药止住了碧波口腔内的出血,然后用湿毛巾捂在他的左颊上做冷敷。 “这个女人是谁呀?”忙完了这一切,舒雅琪问道。 “她是我姐姐。” “那你现在能不能告sù 我你的真实身份?” “好吧。”碧波知dào 不可能再隐瞒下去了,便如实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 舒雅琪终于知dào 碧波出身豪门,曾在法国留学,回国后曾经担任广厦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因与父亲闹矛盾而离家出走。之所以以色事人,是为了换钱为恋人治病。 对于碧波的出身和经lì ,舒雅琪并不感到奇怪。她第一眼看到他时,便感觉到他身上散着一种浓浓的书卷气息,这种气息是受过一般教育的人很难具备的,至少要经过大学教育和生活的陶冶才能够产生出来。 她清楚地记得,在查看他的身份证的时候,上面的地址是上海市,而不是碧波自称的江苏省。她当时之所以没有追问,是因为她太喜欢他了,她不愿因为这个原因而错失这份难得一遇的情缘。当时她想,反正来日方长,该知dào 的迟早会知dào 。 尤其让她觉得难能可贵的,是碧波从未开口向她要过钱或物。不像那帮以“经营青春”为业的小白脸那样见钱眼开、贪得无厌。那些家伙,简直是一群白眼狼,成天变着花样向她要这要那,给了便眉开眼笑,百依百顺,兴致勃勃地抱她上床,十分殷勤和卖力地酣战一番,把自己当成了挣钱的机器;不给便爱答不理,甚至冷面以对,你休想从他那儿得到半点温柔。更有那诡计多端的家伙,先是不动声色地对你温存倍至,等你的**被撩拨得熊熊燃烧时,他却突然以“身体不在状态”为托辞,冷你的场。世上有几个女人能承shòu住这种“酷热与严寒”?等到你答yīng 了他的要求,他的“状态”立马就来了。 这种事,舒雅琪经lì 的多了。虽然她有的是钱,可是她非常反感他们以这种最原始和低级的方式索取钱、物。 所以,出于防范心理,她在与碧波的协议中,特别加了一条:乙方在获得交友费用后,不得再向甲方提出包括钱物在内的任何经济要求,甲方自愿赠予的除外。 碧波不但没有向她提出过任何经济要求,对她主动赠送的钱或物品,他也常常婉言谢绝。这不能不让她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敬意,也愈使她对碧波宠爱有加。 第二十章 是爱复苏了生命(四) 对于那些贪得无厌的白眼狼,她可以挥舞大把大把的金钱,将他们呼来唤去,让他们做她床上的奴隶。但是对于碧波,她不仅爱若至宝,而且奉为至尊,千方百计地讨他欢心,亲切地称他为“我的小豹子!”她不喜欢跟奴隶进行体操似的**活动,她渴望跟至高无上的君王**。这样,她才能体验到那种无与伦比的荣幸和快乐。 商场里人头攒动。 舒雅琪看中了一套藏青色的“皮尔卡丹”,她想像着碧波穿上这套西装的样子,脸上浮现出惬意的笑容。 本来,她是想叫碧波一起来商场的,可是给他打电话征求他们的意见时,被他一口回绝了。她知dào 他不愿跟她以成双入对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就没有勉强他。 上一次“金夫人俱乐部”聚会,所有的会员都带着靓仔粉墨登场。她本来想带碧波一起去的,可是他坚决不同意。无奈之下,她只好临时召了个“野鸭”赶了过去。 一片珠光宝气之中夹杂着年轻男人的燕舞莺啼,名为聚会,实jì 上是在“赛宝”,看谁带的人最“靓”。结果,那个风骚的胖六姐带的“加菲猫”荣登冠军宝座。看着胖六姐的“加菲猫”得yì 洋洋,不可一世的样子,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她知dào ,如果碧波参加这次聚会的话,以他的相貌、气质、谈吐和风度,定能叫这帮妖媚的俊男黯然失色。她甚至能想像得出众姐妹大惊失色、垂涎三尺的神态。 虽然碧波没来陪她逛商场,但她对他的身高、胖瘦早已了然于胸。她信心十足地说了个型号,买下了那套藏青色的“皮尔卡丹”。 接着,她双买了衬衣、领带、内衣、还有袜子。现在,只要再买一双皮鞋,就可以从内到外把他“武装”起来了。 舒雅琪提着大包、小包来到商场靠近门的鞋柜前,把大包、小包往柜台上一放,便用目光巡视那一双双各式各样的皮鞋。她从容高贵的气度和全神贯注的神态,好象不是在挑选皮鞋,而是一位正在从千军万马中选拔上将的女王。 终于,她将目光定格到一双虎头虎脑的皮鞋上,只见它黑黑的外表,透出一种大巧若拙的纯朴和天真,她想碧波穿上这双皮鞋一定很神气。 “请把那双鞋拿给我看一下。”她用手指了指说。 售货员把鞋递到她手上,笑着恭维道:“您真有眼力,这鞋正是驰名世界的名牌‘老人头’。” “哦,这就是‘老人头’啊?”她一边说一边前后左右地查看着手中的皮鞋。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名牌,您也看到了,制作得相当精致、考究。当然了,惟一的缺憾就是价格贵了一些。” “这鞋我要了,请你给我拿一双43码的。”她连价格都没问便买下了这双皮鞋。 售货员把装好的皮鞋递给她,微笑说道:“多谢惠顾,请您到那边,我们可以免费为您擦一次鞋。” 舒雅琪低头一看,自己穿的鞋还真有点脏了,那就顺便擦擦吧。 她走过去,在一只白色的方凳上坐了下来,她不时地朝柜台上自己的大包小包张望。 售货员看她不放心的样子,和气地说道:“我会帮您照看的,您尽管放心好了。” 她这才放下心来,低头看见擦鞋工正蹲在地上埋头整理箱子里的擦鞋工具。只见他穿着一身半新半旧的蓝帆布工作服,手上戴的是再普通不过的白色线手套,手套已被各色鞋油涂染得一片斑驳。 擦鞋工转身蹲在了她的面前。 可是过了好大一会儿,他都没有开始工作。 她正疑惑,只见那双戴手套的手轻轻握着她右脚上的皮鞋放在了那只小凳上。 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的鞋没有放到他擦鞋的位置上。不过她又心生奇怪,这人怎么不说一声呢?该不会是哑巴吧? 擦擦工开始清理她鞋上的灰尘,动作很是熟练,一看就是个老手。 坐在木凳上的她只能看到擦鞋工的头和后背。 当那个长着茂密黑的脑袋再次进入她的视线时,她猛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他?当她忽然间想到那个名字时,心里吓了一跳。 不会,不会是他。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将那个名字与眼前的擦鞋工联系在一起。 可量,眼前的这个脑袋跟她记忆中的那个脑袋实在太像了。 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哎呀,你的手怎么这么重呀,你弄痛我了。”她故yì 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嚷道。 “对不起。”那人低声道歉。 她顿时惊呆了,是他,正是他的声音,深厚而富有磁性。 “你、你能抬起头来跟我说话吗?” 那人缓缓抬起头来,镇定而自若。 果然是碧波! 刚才舒雅琪走过来时,他便看到她了。他赶紧低下头,他不想让她认出自己。没想到还是被她认了出来。 两人相对无言。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苦自己呢?”过了良久,她才幽怨地责问。 “我在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我不觉得苦。相反,我感到很充实、也很快乐。” 晚上,碧波回到住处。 刚放下擦鞋霜,小苏北便跨进门来。 一个星期前,他在一家房地产公司找到了一份售楼的差使。 “嘿,回来了?今天怎么样?卖出了几套?”碧波问道。 “嗨,别提了。卖出去两套,退回来三套。” “怎么会这样?” “以前买房的人依据协议中无条件退房的约定来退房,你还能不让人家退?” “房子卖不出去,老板不急吗?” “他能不急吗?贷款到期了,银行催促还贷的电话此起彼伏。当初投资的人纷纷登门索要投资,前来逼债的比看房的还多。老板整天东躲**,连电话都不敢接。一脸的哭丧,仿佛世界末日到了似的。” “房子卖不出去,是不是房价定得太高啊?” “不是。据说房价已经一降再降,低到不能再低了。可就是奇怪,这么贱卖还是没人买。” “这座小区叫什么名字?” “倍乐小区。你瞧这名字起的,倍乐,说不准就成了‘赔了’。” “小区在什么位置?我想去看看。”碧波的眼中闪射出一种异样的火花。 “怎么?你有兴趣?那好办呐,明天我带客户去看房的时候,带你一块过去不就得了?” 第二十章 是爱复苏了生命(五) 第二天上午,小苏北带着碧波和看房的客户来到了“倍乐小区”。 小区所处的位置还不错,交通也很便利。楼房的建筑已基本完工,一些工人正忙着植树种草。 整个小区大致呈正方型,十栋楼房排列有序,小区的西南角留有一块不小的空地,还没来得及绿化。 一进小区,小苏北便打开了话匣子,兴致勃勃地“老王卖瓜”起来。从小区位置到建筑质量,从栋距到房型,然后是绿化面积,侃了个天花乱坠。 碧波不由得心中赞叹,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不但这么快就熟悉了业务,口才也好得不得了,倒是个有用之才呢! 小苏北带着一群人上下南北地走了几个来回,不时有客户提出各种问题,小苏北解答得倒也圆满。 尽管小苏北舌灿莲花,可客户们脸上并没有出现他期望的惊喜和满yì 。 最后,竟然没有一个客户签约买房。 同时让他疑惑不解的是,碧波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晚上回到住处,小苏一进门劈头就问:“你白天怎么一句话都没说?该不是故yì 跟我玩深沉吧?”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等口才。可你知dào 房子为什么卖不出去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dào ,我就奇怪好好的房子怎么就卖不出去。” “你不觉得这个小区整体上有些呆板和沉闷吗?” “好象是有点这种感觉。” “这就对了。这个小区最大的缺陷就是缺水。” “缺水?缺什么水?”小苏北满脸迷惑不解。 “俗话说:仁乐山,智乐水。随着时代的展,人们对家也有了更高的要求,临水而居便成了许多人孜孜以求的梦想。小区因水而灵动,人因水而聪颖。做房地产,只要有一处破绽,整个项目就会产生‘木桶效应’而功亏一篑。这个‘倍乐’小区缺的正是一湾清盈活水,因此便显得死气沉沉,房子自然卖不出去。” 直听得小苏北一愣一愣的,眼睛瞪得跟老山羊似的。 “听你说的一套一套的,好象还挺专业。你怎么还懂这些呀?” “那当然,这本来就是我的专业嘛!”碧波不无得yì 地说。 “你的专业?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回头再跟你说,我得马上出去一趟。” “又是去会女朋友?不对呀,这回她没打电话召你呀?” 碧波留下一个神mì 的微笑,匆匆地出了门。 他走进一家网吧。 网吧内人挺多,有的人在玩游戏,有的在聊天,也有人在看电影。 碧波在一台电脑前坐下来。 开机、上网。 然后熟练地在地址栏输入了一个网址。 网页迅速地打开了。 原来是上海建设网。 以前他担任广厦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时,经常登临这家网站。他常常通过这个网站,获取信息,把握局势,为正确的决策寻找切实的依据。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登临这家网站了,所以,当网页打开时,他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同时还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些踌躇满志、纵横捭阖的峥嵘岁月。 他用沉静的目光迅速地浏览着页面上的内容,像一个优秀的猎手,警觉地搜寻着野兽留下的蛛丝马迹。 他的目光匆匆扫过目录上那一条条信息。 突然,一个题目跳入他的视野,并迅速地被他牢牢锁定。 那个题目是:上海市将于近期对市内河道进行整治与改造。 这正是他渴望看到的信息。 他熟练地点击着鼠标。 网页很快便打开了。 太棒了,他不但看到了详细内容,还看到了一张示意图。 他将示意图放大,然后用目光进行有目标的搜寻。 突然,他的双眼骤然一亮。 示意图上清楚地标明,一条新河道从“倍乐小区”所在位置的西侧和南面蜿蜒流过! 他的心急切地跳荡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又仔细看了一遍。 这回确定无疑了。 他抑制住内心的兴奋,目光炯炯地阅览着相关的文字内容。 ……本项整改工程将于下月二十日全面展开,预计工期为3个月。 碧波用心计算了一下,从现在到开工还有34天。也就是说,他必须在这34天内把“倍乐”小区买下来。否则,一旦开工,让“倍乐小区”的老板意识到这条新河道对这个小区所起的点石成金的作用,那么,再想让他放手,就不可能了。 看一个人是不是一个商界英豪,就是要看他是否具备在波谲云诡的商海中捕捉商机和抓住商机的能力。 捕促商机需yào 的是敏锐的慧眼,而抓住商机则需yào 果敢的魄力。 机遇已经出现,而且出现得那样偶然,偶然得如同天赐。 碧波想抓住这个难得的机遇,可如今他不名一文,到哪里去筹集这笔数目硕大的资金呢? “你好象有什么心事?” 樱花别墅内,舒雅琪看着碧波若有所思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没,没有。”碧波矢口否认道,为了让她相信,他还特意地笑了笑。 舒雅琪莞尔一笑,款款地说:“我们都交往好几个月了,你脸上的阴晴圆缺我还看不出来?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或许我能帮zhù 你呢。” 碧波沉吟了一下,便把他想买下“倍乐小区”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舒雅琪听罢,沉默了良久才启口问道:“你能肯定那个老板会低价卖掉这个‘倍乐小区’吗?” “以他现在的处境,贷款到期、债主催债,我想他会巴不得出手的。” “一条小河道就能让卖不动的房子卖个好价钱吗?” “我以前做过一项社会调查,结果82%的人选择了临水而居,只有18%的人选择了有水无水无所谓。另外,再以水为主题进行一些人文化的设计,营造出一种和谐、自然而舒适的生活环境。如此一来,房子一定会卖得很好。” “你好象对自己很有信心?” “是的。” “嗯,这也难怪,你本来就是搞房地产的么。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是值得信赖的,我可以帮zhù 你。” “你?”碧波两眼看着好问。 “怎么?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笔资金数目相当大,恐怕……” 舒雅琪自信地笑了笑:“要说资金嘛,我可能拿不出那么多。可除了这座樱花别墅,我在上海还有4处豪宅,我是因为偏爱才住在这里的。另外我在香港也有2处豪宅。除此之外,我手里还拥有连我自己都数不清的股票、债券等等,如果用这些做财产抵押的话,从银行贷得的资金,足够开好几家房地产公司了。” 碧波吃惊不小,他没想到她的实力这么雄厚。 舒雅琪感到自己很可笑,以前那些小白脸话里有话地套问她的财产时,她守口如瓶,如今面对碧波,她却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我可以帮zhù 你大展宏图,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有话尽管说。” “你愿不愿意把我们的协议再延长六个月,你知dào ,我是多么地喜欢你!”舒雅琪双眼饱含着晶莹的温柔和期许。 碧波沉默了。 他没想到她提出的是这样的要求。 他渴望大鹏展翅,一显身手。但是,他能接受这种带着锁链的飞翔吗? 沉默了良久,他坚定地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做不到。” 做过骨髓移植后,兰晶的病情便一天天好转起来。望着她的面容渐渐地红润,碧波的心中蓄满了欣喜。 慕容碧泓终于站了起来。 虽然他的左腋下拄着一根拐杖,走起路来踉踉跄跄,但他毕竟站立起来,并且用自己的脚行走在大地上。 他惊喜莫名。 他又重新找回了一个人最起码的尊严。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梦柔,在她的双眸中找到了同样的惊喜。 “碧泓,你真棒!再走两步,别怕,有我呢!”梦柔兴奋地鼓励着他。 他试着迈动左腿,然后慢慢地把身体重心转移到左腿上,他感到了左腿有点软,好在有拐杖分担了他的身体重量。他右腿往前迈了一步,然后再迈动左腿,接着向左侧转移身体重心。哎呀不好,由于拐杖没有支稳,患病的左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身体软软地向左边倒了下来。 就在他即将跌落的刹那,梦柔一下子用双臂抱住了他。 “好险,差一点跌倒。”慕容碧泓额头上惊出一层冷汗。 “放心吧,有我保护你呢,我不会让你跌倒的。我就是你寸步不离的拐杖。” “梦柔,谢谢你。是你用爱情的力量唤起我对生命的渴望,让我重新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和美好。我、真的不知dào 该怎么感激你。” “说那些肉麻的话干嘛,来,再练习走几步。” “好的。”他乐呵呵地答yīng 了一声,把牙一咬,重新迈动了脚步。 两人的脸上都出现了大滴大滴的汗水。 “好了,咱们休息一会儿吧。你今天表现真棒!” “为了让你开心,我也得棒起来啊。”他一脸坏笑地说。 梦柔听懂了他的一语双关,只见她脸庞一红,随即挥起粉拳,对着他的后背一阵急风骤雨。边打边说:“叫你坏!叫你坏!” 慕容碧泓受用极了,乐得哈哈大笑。 回到病房,梦柔先用湿毛巾为碧泓擦脸,然后倒了杯水,递在他右手里。 碧泓喝了一口,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你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他一脸神mì 地招呼道。 “看什么呀?”梦柔走过来问。 慕容碧泓从枕头低下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锦盒。 梦柔不禁疑惑地问:“咦,你什么时候学会变魔术了?早上我给你收拾床的时候,没现这个盒子呀。” 慕容碧泓得yì 地笑了笑说:“这是小妹上午来看我时悄悄递给我的,你当然不会现了。来,打开看看吧。” 梦柔用手打开了锦盒的盖。 锦盒里顿时放射出一道道耀眼夺目的红光。 原来是一只精美绝伦的手镯,手镯上镶嵌着一枚圆圆的红色的宝石,那道道红光就是它放射出来的。 “呵,好漂亮!这是宝石吗?” “是的,这是一颗非常难得的红宝石,它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日出江花’。是老爸过六**寿时特意送给我的礼物。送给小妹的是块绿宝石,名叫‘林海惊涛’;送给小弟的是颗蓝宝石,名叫‘太平洋之心’。这三颗宝石都非常名贵,堪称极品。” “哦,怪不得亮灿灿的呢,原来这就是宝石呀。” “喜欢吗?” “嗯。” “那就收下它吧,这是我让小妹专门去为你打造的。” “不,我不能要。我怎么能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这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我不想要这样的礼物。” “那……那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出来好了,只要是我有的,我都给你。” “我只想要一个健健康康、生龙活虎的你!” 第二十一章 那一夜,劲风舞雪(一) 【无债一身轻,潘先生处理完该处理的事她用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这只小玉兔,就像抚摸着岁月深处的记忆。 那是她生命中印象最深的一场雪,许多年过去了,那纷纷扬扬的雪花还在她的生命中不时地飘扬。 …… “这还用问?像你这样优秀、俊美的男人会看上那些俗脂庸粉吗?还有,如果她不是充满魅力,你会这样为了她而奋不顾身吗?”】 这天晚上,小苏北回到住所。 一进门便唉声叹气地对碧波说:“唉,真是越来越没有指望了。” “怎么了?今天又没卖出房子?” “嗨,别提了。不光没卖出房子,还有两名员工辞职了。” “现在工作不好找,怎么还有人辞职呢?” “都两个月没工资了,谁受得了啊?看来我也得好好地决策一下了,别弄到最后,光忙活不挣钱,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至于吧?” “那可不一定。你没见老板那张脸,哭丧得跟要饭的似的。走起路来像丧家之犬,灰溜溜的。指望他给工资,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还不如我擦皮鞋呢,擦一双一块钱,立竿见影,那多实惠。” “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碧波长叹一声说道。 “你在说什么呢?”小苏北瞪着眼问道。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 离上海市内水道改造工程开工只有两个星期的时间了。 碧波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时机就摆在眼前,他也有信心和能力抓住机遇,可是就是没有资金。 他现在才体会到,好多美丽的梦想是需yào 金钱做支撑的。没有钱,你纵有凌云之志、回天之力,也只能英雄气短、望洋兴叹。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掏出来一看,是舒雅琪的电话。 他心中暗暗惊慌了一下。昨天,他刚刚应召去了一趟樱花别墅,怎么今天又来电话了?她以前表现得一直很节制,每个星期召唤他两、三次,而且从不让他连续作战。 “喂,你好,是我。”他开始接电话。 “你能过来一下吗?” 她每次召唤他都是这么说,只不过有时候前面或后面加一句“宝贝,我想你了。” “嗯……现在吗?” “就是现在。” “好的,我马上过去。” 当他打的来到樱花别墅,忐忑不安地走进去的时候,迎接他的是她欣赏与宠爱交织的目光。 舒雅琪看上去格外地容光焕,对于她的热情与缠绵,碧波是深有体会的。每次应召来樱花别墅,他都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因为他知dào ,这个看上去纤弱的女人,却有着如狼似虎的激情,绝不是三枪两棍就可以降服住的。 “昨天,我们不是刚刚做过吗,怎么今天又……我担心我挥失常……” “哈哈哈哈……”舒雅琪笑了个花枝乱颤。 她足足笑了有半分钟,才止住笑。她用手指着他说:“你呀,真是傻得可爱。你以为我每次叫你来,都是要你冲锋陷阵呀?哈哈哈哈。”她又笑了起来。 “那你召我来有什么事呢?” “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sù 你。猜猜看,是什么?”她就喜欢在他面前故弄玄虚。 “女人心,海底针。我怎么猜得出来?”他从心里就不想猜。 “那好吧,不难为你了。我已经决定了,资助你开公司。” 碧波惊呆了,他本来都不抱什么希望了,谁知峰回路转,突然地柳暗花明起来,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怎么样,这消息不错吧?” “嗯,可是我很抱歉,我不能回报你什么。” “你不必抱歉。因为你已经给了我很多很多的快乐和幸福。是我太贪婪了,我不该再要求你延长那份协议。现在我决定无条件地资助你,你对自己有信心吗?” “当然有!谢谢你!我真不知dào 该如何感谢你。” “那你就用成功来感谢我好了。这可是我和你的第一次合zuò 啊,我对你的人品和才能寄予厚望呢!” “放心吧,你就瞧好吧!” 有了雄厚的资金做后盾,接下来的戏便好唱得多了。 一阵紧锣密鼓,碧波成功地注册了自己的公司——碧海蓝天房地产公司。他对自己起的这个名字很得yì ,因为它代表着自己和兰晶,勾勒出一幅海天一色的美丽画面。他要用自己的智慧和双手,去打造他和兰晶共同的美好明天。 事不宜迟,他迅速地拨通了“倍乐小区”老板的电话。 “是潘先生吗?我是碧海蓝天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我叫慕容碧波。” “是我。请问您有什么事吗?”电话里传出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而且缺乏底气。 “我想询问一下潘先生是否有出让‘倍乐小区’的意思。”碧波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这个嘛,现在还不好说。” “噢,那就算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再见。” “等一下。您、真的想买下这个小区?” “商场无戏言,我当然有这个想法。就看潘先生您肯不肯割爱了。” “我们面谈好吗?” “好的。”碧波爽快地答yīng 道。 经过一番面对面的讨价还价,斗智斗勇,碧波的碧海蓝天房地产公司顺利地买下了“倍乐小区”。 这是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价码。 对于焦头烂额的潘先生来说,这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这笔钱不仅能让他还清借贷,支付拖欠的员工的工资,还能让他多多少少赚了点钱。能够这样全身而退,他已经庆幸万分了。 等双方签完了合同,碧波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因为此时此刻,离上海市内水道改造工程动工只有两天时间了。 ,他的公司也散摊子了。碧波顺水推舟,坐享其成地从原班人马中留下了几个用得着的员工,当然其中就有小苏北。 令小苏北不解的是,碧波走马上任后吩咐他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张贴招聘海报。 “公司不是有人了吗?怎么还招聘人呢?又不是不够用。”小苏北嘟囔道。 “这你不要问,只管照我说的去做。” 一时间,碧海蓝天房地产公司招聘员工的广告,鲜鲜亮亮地出现在一个又一个广告栏上。 第二十一章 那一夜,劲风舞雪(二) 又到周末了。 慕容碧浪特意早回家一会儿,以便多陪陪老爸。 她驾车驶进翡翠山庄后,现哥哥和弟弟的车库门大开着。她知dào 一定是老爸在擦车呢。 她把车泊好,走了下来。 果然,老爸正在擦弟弟的那辆“捍马”。他擦得认真而专注,甚至都没有现碧浪走近他。 “爸,我回来了。”她轻声说道。 “噢,是浪儿回来了,怎么又回来这么早啊!”老爸停住手,和蔼地问。 “怎么,不欢迎我早来呀?” “哈哈,欢迎,当然欢迎。我的宝贝女儿回来了,我能不欢迎吗?” “您就会口头上宝贝你的女儿,其实心里头却只有你的两个儿子,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重男轻女,哼!” “这话怎么说的?我什么时候重男轻女了?” “就说眼前的事吧,你定期地擦‘奔驰’和‘捍马’,可是你擦过我的‘凯迪拉克’吗?” “嗨,情况不一样嘛。你的车可以开到洗车房去擦,这两辆车开不不出去,不定期擦擦就容易脏啊。” “分明是您偏心,还不承认。” “好好好,我偏心。我现在就去擦你的车,这下总行了吗?”老爸真有点生气了。 碧浪扑哧一笑,说:“爸,您看您,人家跟您开个玩笑,逗您开心,您怎么就当真了呢。”父亲眼前的女儿是永远都长不大的。 “鬼丫头!”老爸笑着骂道。 “其实你何必亲自动手呢?找个人擦擦不就行了?您年纪也不小了,还要打理广厦,真把身体累坏了可怎么办呢?” “这点活累不坏我。找别人擦,我还真不放心呢。我把车擦得这么锃亮锃亮的,看着心里也舒坦。” 擦完车,关好车库门。碧浪挽着老爸的胳膊说说笑笑地往房里走。 “对了,那个臭小子怎么样了?”自从碧波离家出走后,“臭小子”便成了他对碧波的专用称号。 上一次他问这句话的时候,碧浪告sù 他,有人看见碧波在一家商场鞋柜旁擦皮鞋挣钱。他听了以后,默默无语了许久。 “我也不知dào 他现在怎么样,他一直不肯接我的电话。”碧浪只能这么说,要是让老爸知dào 弟弟“吃软饭”,他不气疯了才怪。 老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碧浪从这声叹息里听到了一种深切的悲凉。 望着老爸头上增添的白,她知dào 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弟弟回家。 市内水道改造工程如期开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条小河从小区西面和南面流过。碧波踌躇满志,沉浸在创业的兴奋之中。 先,他将“倍乐小区”改名为“亲水湾花园小区”。 接着,他便以水为重点,充分利用地形、曲折蜿蜒的水面形成组景视线走廊;通过生态绿地点缀的花钵、景石、弯曲自然的小径和种植芳香灌木,营造形态丰富、布点合理,疏蜜有致,环境优美怡人、个性独特的水案景观。 不久,效果图便制作出来了。 展现在人们面前的“亲水湾花园小区”碧水萦绕、绿意掩映、花团锦簇,体现出人文与生态的交汇共融。 “一湾碧水绕雅居”,与效果图相伴出现的,是这句相当诗意的广告词。 开始售房后,不到一个月时间,“亲水湾花园小区”的住房便全部售出。 碧波旗开得胜,成功地赚取了他的第一桶金。 作为投资,舒雅琪自然也收获颇丰。 更让碧波高兴的是兰晶的康复。 当内科主任把兰晶明天就可以出院的消息告sù 他们时,他们手握着手喜极而泣。 “我终于又可以坐你的‘捍马’了。”兰晶兴奋地说道。 听了这句话,碧波的心不由得猛然一沉。他的捍马正在翡翠山庄的车库里睡大觉呢,该怎么对兰晶说呢? “噢,是这样,我的‘捍马’出了点故障,送去修理了。不过你放心,等修好了,我让你坐个够。” 第二天,他开着一辆崭新的奥迪把兰晶接回了家。 兰晶的康复出院,让母亲欢欣异常。 然而这种欢欣并没维持几天,便被一封匿名信给打破了。 那天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准bèi 到市场上买些富有营养的菜给女儿补补身体。当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时,突然现靠近房门的地板上有个信封。 她拣起来一看,信封上一个字都没有。 她急忙回到自己的卧室,轻轻地打开灯。她掏出信瓤儿,现是一张折叠的白纸,白纸上打印着这样一句话: 兰晶小姐:你可得小心点,一瓶硫酸就可以让你面目全非。 看了这封恶毒的恐xià 信,她的心一下了便悬了起来。女儿刚刚从一场大病中康复,如果再遭遇什么伤害……她简直不敢往下想了。 她想把这封信藏起来,她不想让女儿受到这种恶毒的刺激。可藏到哪里都觉得不保险,最后她用火柴烧掉了它。 这封恐xià 信会是谁从门缝里塞进来的呢?她心慌意乱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她知dào ,女儿一向谦和,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没同别人有过什么过接。 想着想着,她便想到了女儿做的那件惊世骇俗的事。 对,一定与慕容家有关。 上次女儿毅然罢婚,不但让慕容家颜面扫地,还让慕容碧泓突然病倒落上了残疾。 慕容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唉,这可怎么办呐? 自从背上了这沉重的包袱,她变得寝食不安、忧心忡忡。 “妈,您怎么愁眉苦脸的,比我住院的时候还忧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连兰晶都感觉出来了。 “没、没有,妈能有什么心事呢!”她强颜欢笑地否认道。 她一次次从噩梦中惊醒,每一次都是女儿捂着冒烟的脸,声嘶力竭地喊道:“妈--,我的脸、我的脸啊——。” 从噩梦中惊醒的她再也无法入睡,她默默地坐在床上,沉浸在无边的黑夜中。 不行,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再受到伤害。 想到这里,她起身走到那只樟木箱前,这是她几次搬家都没有舍得丢弃的老式木箱。掀开盖,从箱底摸出一个小布包,是用印花布包裹着的,这种蓝地白花的印花布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了。 她用手打开了小布包,里面是一件小小的玉饰,淡绿色,扁扁的,方方正正,正面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 第二十一章 那一夜,劲风舞雪(三) 她用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这只小玉兔,就像抚摸着岁月深处的记忆。 那是三十二年前,二十来岁的她在一个建筑队里当小工。有一天,一个三十出头的外乡人来到工地,跟队长说自己干过泥瓦匠,想在这挣口饭吃。当时工地上正缺人手,队长便爽快地答yīng 他的请求。 于是,那个外乡人便留了下来。因为下工后无处可归,外乡人便自告奋勇承揽了看工地的差使,而且不要任何额外的报酬。就这样,那间四面漏风的小屋便成了他的住所。 当时的她注意到,这个外乡人除了有一副挺拔、硬朗的身板,还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尽管他的眼睛不是很大,而且常常保持着低垂的状态,但从那流转的瞬间,却给人一种机警和精明的感觉。 最让她惊奇的是这个外乡人的沉默寡言。他的技术很好,干活也卖力,而且很少能听到他说话。干活时专心致志,吃饭时端着搪瓷缸子蹲在僻静处悄不做声地吃。 尽管他沉默寡言,但她感觉到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当时建筑业的机械化程度相当低,做小工的相当辛苦。不但要用铁锨一下一下把灰泥和好,还要用小推车把和好的灰泥送到砌墙的地方。中间还要经过一条或几条宽不到一尺的长木板。这对于二十来岁的她来说是一个非常吃力的活。每当她遇到这种重活时,外乡人都会利用休息时间,替她和好一大堆灰泥,然后一口气替她推上个三到五车。他不声不响地做着这一切,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坚毅的面孔上滚落,一直滚到她年轻的心田里。 她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异性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在他满头大汗时,她递上干净的毛巾,他接过来,擦完汗后还给她,并不说一句话。 他饭量大,她总是把自己的饭菜拨到他的缸子里。望着他愣愣的眼神,她笑着说:“我饭量小,吃不了。” 她开始帮他洗衣服,尽管他不让她这么做。但她总能把他藏起来的脏衣服搜出来,洗好后晒干,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他的床头。 一场突如其来的冬雪,让她和他交融在一起。 那是她生命中印象最深的一场雪,许多年过去了,那纷纷扬扬的雪花还在她的生命中不时地飘扬。 事业的旗开得胜让慕容碧波重铸了内心深处的自信。而兰晶的康复出院更让他欣慰不已,对世界充满了感恩之心。 现在,他又沉浸在一种特别的兴奋之中。今天,是他跟舒雅琪签定的**合同的最后一天。也就是说,当明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便可以恢复自由了! 为了纪念这最后的欢会,舒雅琪提议来一次烛光晚餐。 要在以前,碧波是不会答yīng 跟她成双入对地出现在公共场合的,但是这一次他却答yīng 了她。 烛光摇曳着燃了起来,舒雅琪特意要了6支红色的蜡烛以纪念她和碧波共同度过的这六个月时光。 烛光下,她一脸的落寞和惆怅。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那张英俊而刚毅的面孔,连眼都不敢眨一下,仿佛一眨眼他就会从她面前消失似的。 “为什么这样看我?”碧波问道。 “因为我想永远把你留在我的生命里。” 当那哀怨、缠绵的《魂断蓝桥》的插曲在酒吧里响起的时候,舒雅琪不禁潸然泪下。 她用手轻轻转动着盛着红酒的酒杯,慨然说道:“是鸟儿就要飞翔。我知dào 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我,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这六个月给我带来的快乐,来,干一杯吧。” 两人碰了下杯,默默地喝干了杯中的酒。一样的红酒,带给两人的却是不同的感受。 对于眼前的这位韶华不再的女人,碧波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那是一种包含着忿恨、感激和怜悯的复杂感受,这种错综复杂的感受让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正是眼前这个女人,出钱救了兰晶的命,并资助他成功创业,当然,同时她也心安理得地享shòu 了他的青春,索取了他的激情。 她对他是百般宠爱的。名牌衣物,珍贵补品,可谓不惜千金。当然,这里面包含着“要想马儿跑得好,就得让马多吃草”的意味,她所做的一切也许只是为了给一架**机器上足条,好让这架机器不知疲倦地运转。 说到底,这还是一宗钱与色的交yì 。既然是交yì ,还是不谈感情为好。 可是,当舒雅琪潸然泪下,慨然说出这番话时,他竟然有点为之动容。 这种动容是怜悯,而不是爱情。 就在他黯然无语的时候,舒雅琪抹去脸上的泪水,转变了话题。 只见她怆然一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你的、女朋友一定是个美丽动人、充满个性和魅力的女孩子吧?” “你怎么知dào ?” “这还用问?像你这样优秀、俊美的男人会看上那些俗脂庸粉吗?还有,如果她不是充满魅力,你会这样为了她而奋不顾身吗?” “你说的没错,她确实是我心中的海伦。” 舒雅琪长叹了一口气,说:“我真羡慕她,只是羡慕,而不是嫉妒。嫉妒是需yào 资格的,我的年龄注定了我不具备这种资格。算了,不说这些了。看来我真的老了,连说话都这么絮絮叨叨的。碧波,你说我老了吗?” “你的心依然年轻。” “哈哈,你小子可真会说话。俗话说得好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聚也罢,散也罢,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强扭的瓜,终究是不甜的。碧波你说,是、不是啊?” “当然。”碧波答yīng 着,他有些奇怪,一向海量的舒雅琪今天怎么没喝几杯就醉了。 “来,碧波,我再跟你干一杯。” “别喝了吧?你都有点醉了。” “醉了就醉了呗,人生难得、几、几回醉!”舒雅琪晃动着酒杯,醉眼朦胧地邀着碧波。 “不行,我不能让你再喝了。”碧波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伸手去夺舒雅琪的酒杯,谁想慢了半拍,舒雅琪飞快地将酒杯往嘴上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她放下酒杯,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说:“从你闪烁的眼眸中,我看到了一种对自由的渴望。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把自由还给你。”说着,她从衣袋里掏出那张**合同,展开后在碧波的眼前晃了一下,然后一下、一下地撕得粉碎,扬手一撒,白白的纸屑落了满地。 第二十一章 那一夜,劲风舞雪(四) 亲爱的读朋友: 谢谢你们对《她对豪门说不》的欣赏与支持,我将于每个星期一到星期五中午十二点五十分,准时向您奉献最新内容,精彩还会继xù ,只要你爽就好1谢谢! “你现在自由了,我提前一天给你自由。你现在可以走了。” 她知dào ,留下碧波,无论怎么缠绵,也只能有一种欢爱的模式,而放走他,这个夜晚将有无数个欢爱模式。 “那你怎么回去。” “我可以打的。” “你醉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他开着那辆崭新的奥迪在樱花别墅前停了下来。 碧波将舒雅琪搀扶着走进了大门。 “别、别扶我,我自己、能、能走。” 但碧波怕她摔倒,所以坚持不肯松手。 “碧波,放开我,我、自己能走!”她气愤地喊道。 只听得咣当一串声响,从一楼的洗漱间传来脸盆落地并晃动的声音。 碧波松开手,跟在舒雅琪身旁,并做好了随时扶住她的准bèi 。 来到二楼的卧室,碧波倒了杯果汁让她喝了。 “你现在好些了吗?”他问。 “你是不是、现在、就要……离开我?”她坐在床上扭头问道。 碧波默然以对。 舒雅琪有些摇晃地走过来。双臂章鱼似地环绕住他的脖子,眼睛几乎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的眼睛,却一句话都不说。 碧波自然读得懂她的眼神,他知dào 她渴望他留下来,尽管她刚才已经给了他自由。 那是一种令人悲悯丛生的眼神。 碧波把牙一咬,说:“我去把车开进来。” 他把车开进了樱花别墅,重新上楼回到了舒雅琪的卧室。 也许意识到这是最后的良霄,舒雅琪显得格外动情。她特意将灯光开得亮亮的,这样她就能清楚地看到碧波激情澎湃时的每一个表情,她要把它储存到记忆中,用来打以后的漫漫时光。 没用太长时间,烈火便燎原起来。两个**裸的**在床上交缠到了一起。 正在这时,门吱地一声被推开了。 两个交缠的**被定格在床上,雕塑似的静止了好几秒钟。 舒雅琪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土里土气的年轻女子惊呆在门口。 “谁让你闯进来的?” “我、我、我是来送衣服的。”她手里托着的一叠衣服无声地落在了地上。 “晶晶?”碧波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无神。 年轻女子猛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突然转身而去。 碧波渐渐反应过来,跳下床就追。 “穿上衣服。”舒雅琪喊道。 碧波已跑到卧室门外,听到喊声急忙跑回卧室,扯过一条毛巾被,一边往腰间围一边追了下去。 他追到别墅门口,大声喊着:“晶晶——” 哪里还有兰晶的影子。 他颓然地趴在了门上,痛哭失声,双拳歇斯底里般地锤打着大门。 舒雅琪和老保姆跟了过来,吃惊地看着疯了似的碧波。 “这个女子是谁?”舒雅琪问保姆。 “她说她是家政公司派来的钟点工,这是她第二次来。” 翡翠山庄。 慕容沧海从保姆手中接过那封信,他虽然不识字,但对信封上写着的自己的姓名还是依稀认得的。他用手捏了一下,感到里面有一个薄薄的、硬硬的东西。 他撕开信封,往外一倒,一个小小的玉坠叮当一下落在了桌面上。 他的眼骤然一亮,急忙用手把玉坠抓在手里,出神地端详着。 玉坠呈淡绿色,方方正正,扁扁的,正面雕着一只兔子。 是它,正是它! 由于激动,他的胸膛好一阵波澜起伏。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掏出信囊儿,展开那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上面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他把信纸往保姆手里一递,连声催促道:“快快快,快给我念念!” “老爷子,你是急糊涂了吧?你忘了,我跟你一样,也是个睁眼瞎!” “这,这怎么办呢?快去找个识字的人来!”他一边说,一边在屋里走来走去,急地满头是汗。 正在这时,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声。 “嘿,是小姐回来了!”保姆高兴地说,她听出了是凯迪拉克的车笛声。 果然,碧浪开着她的坐椅驶进了翡翠山庄。 “二丫头,快来呀!”保姆扯开嗓门喊道。 碧浪听到喊声,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一进门便紧张地问道:“生什么事了?” “浪儿,你回来的正好,快,快给我念念这封信。” 一见老爸身体没事,碧浪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她还以为老爸突然得了什么病呢! 她责怪似地瞪了保姆一眼。 然后接过信纸,一字一句地念道: 慕容先生: 您好。 我是兰晶的母亲,上次兰晶罢婚,冒犯了你们,还请您看在这件玉坠的份上,放我的女儿一马。 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了,我不想看到她遭到任何伤害。 拜托了 知名不具 “是雪花,对,就是她!”慕容沧海自言自语地喊道。 凯迪拉克从翡翠山庄出,疾驶在上海的宽阔道路上。 慕容沧海坐在车上,他的眼前飘满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三十二年前的那段岁月,是他一生中最落魄的日子。 因为“投机倒把”,他被当做“资本主义的尾巴”,没完没了地被人批来斗去。无奈之下,他告别妻儿,背井离乡而去。 流落在外的日子虽然艰辛,但毕竟不挨斗了。 后来,他在一个建筑队里,干起了泥瓦匠。因为无处可归,所以他干脆不要任何报酬承揽了看工地的差使,这样他便有了个安身之处。 过了一段时间,他对在建筑队干小工的一位姑娘有了种异样的感觉,姑娘二十来岁,有一张红彤彤的脸蛋和一个好听的名字——雪花。 一种微妙的感情便在你帮我助中产生了。 可是面对雪花投过来的**辣的目光,他除了回避别无选择。因为,他已经结婚了。家里有妻子和一个儿子。 是一场突然降临的冬雪,把他和她融在了一起。 那天傍晚,收工后,人们都回家了,他也回到了那间用来看工地的小屋。 气温陡然下降,天空中飘起了片片雪花。他关上了那扇用木板钉成的门,又用破麻袋堵住了那个一尺见方的窗洞,但冷风还是无孔不入地挤了进来。 他冻得身体一阵阵抖,床上除了一张破草席之外,只有一条旧床单。 他起紧把床单披到身上,拾缀了一堆废木头,点起了一个火堆。 他觉得暖和了许多,可是过了一会儿,他还是觉得冷。外面的风呜呜地刮着,火堆产生的温暖在冷风的四面围剿之下显得非常有限。 就在他愁怎么熬过这个寒冷的夜晚时,突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冷风毫不客气地一涌而进。 他惊喜地看到,雪花正站在门外,怀里抱着一个用塑料纸包着的包裹。 第二十一章 那一夜,劲风舞雪(五) 【亲爱的读朋友们:再次感谢您对《她对豪门说不》的欣赏和支持,我会在星期一至星期五中午12点50分准时向你奉上最新内容。精彩正在继xù ,只要你爽就好!一海蔚蓝谢谢你!】 他惊喜地看到,雪花正站在门外,怀里抱着一个用塑料纸包着的包裹。 “雪花!”他惊喜地叫了一声。 怀抱包裹的雪花突然双膝着地仆倒在门外。 他慌忙扑过去把她抱了进来。 塑料纸包着的是一床棉被,她是从六、七里路之外的家里赶过来的。 抚着她冰凉的双腿,他禁不住泪如涌泉。 “你啊,你、怎么这么傻呢?怎么连件衣服都不加就赶过来呢?!”他又气又急又心疼地责问道。 “我怕你冻着了,就急着赶过来了。” “你这样,会落下毛病的。”他边说边毫不迟疑地把她冰凉的小腿捂在了自己的胸膛上,然后把棉被裹在了上面。 那一夜,劲风舞雪。 后来,雪花怀孕了。这在当时,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他家里有妻子和孩子,他不能给她一个合情合法的归宿。 他选择了悄悄离开,他甚至没有与她当面道别的勇气。 他悄悄地找会计结算了工钱,总共80块钱。他把40块钱和身上戴着的一个小玉坠放在雪花吃饭用的搪瓷缸子里,怀着愧疚走了。 后来,他曾经回去打听过雪花的情况,村里的人说她嫁到外地去了,却没有人能说出具体地址。 他不知dào ,一个没有结婚却有了身孕的年轻女子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这些年来,愧疚和自责就像一条毒蛇,无时无刻不在噬咬他的良心。 他之所以把那艘豪华游艇取名为“雪花号”,就是为了抚慰一下自己那颗不时隐隐作痛的心。 凯迪拉克驶进了蝴蝶湾小区。 想到马上就要跟阔别的恋人相见了,慕容沧海激动得有些不能自制。 随着一阵敲门声,里面有人悠悠地回了一声“谁呀?” 接着,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瞪着一双疑惑的眼睛,打量着门外的慕容沧海父女。 当两双苍老的目光猝然相遇时,两个人都怔住了。 门里、门外的人都在努力地从对方的面孔上搜寻过去的痕迹。 他们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岁月的力量。那悄无声息的时光,既能让一个儿童长大成人,又能让一个成人慢慢地老去。岁月如刀,在一张又一张风华正茂的面孔上刻下沧桑的印迹,而它自己,却不露声色地立于不败之地。无论是叱咤风云的英雄豪杰,还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都无一例外地成了岁月手下的败将,到最后,“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他们终于从眉眼之间认出了对方。 “雪花!”他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 “你是慕容……” “是我,是我啊!”他一把握住她的双手,哽咽着说:“这些年我找的你好苦啊!” “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她的眼中也是泪光盈盈。 “爸。”碧浪轻轻地喊了一声。 两个人这才从激动中回过神来。 “这位姑娘是?” “这是我女儿碧浪。” “阿姨您好。” “嗯,好。快、快进屋坐。” 她把父女二人让到沙上坐下。 接着又忙着去倒茶。 “你先别忙活,先坐下来说会儿话。” 她只好坐了下来。 “这些年,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嗨,什么苦不苦的,都过去了,还提那干什么。”她的语气是那样的平和。 “你的腿没落下什么毛病吧?”他记得那飘雪的寒夜,他把她的小腿捂在胸前,捂了好长时间才暖了过来。 “也没落下什么大毛病,就是经常有点隐隐的痛,走路也不怎么灵便。前阵子摔了一跤,换了个股骨头。现在也算好了。” “是我对不起你啊,走的时候都没有跟你打声招呼。唉,一想起你,我就羞愧难当。你一定很恨我吧?” “为什么要恨呢?这本来就是两相情愿的事。虽然后来你不辞而别,但你也是情不得已。” “后来我打听到,你嫁到外地去了?” “是的。那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那个娶我的后生心地纯朴善良。他愿意接受我和我肚子里的小生命。可惜,好人不长寿,我嫁过去不到十年,他就走了。” “你指的是我和你的孩子?你把那个孩子生下来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女孩。” “太好了!她现在在哪里?我要见见她!” “唉,她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嗨!你就、就别问了!”她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自己的女儿,我怎么能不问清楚呢?你快告sù 我嘛,别让我干着急好不好?” “她是七年前跳江死的。” 一句话把慕容沧海父女俩给惊呆了。 “她叫乔亦梅?”碧浪脱口问了一句。 老人含泪点了点头。 碧浪的大脑顿时一片苍白。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世界这么大,怎么会这么巧? 原来哥哥与乔亦梅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们之间生的一切,这不是地地道道的**吗? 她无助地看了父亲一眼。 只见父亲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蓄着,显得格外的冷峻和僵硬。 “这个孽种啊!”他咬牙切齿地骂道。 “爸,你别太激动,注意别气坏了身体。”碧浪劝说道。 “都是我教子无方,才结下这样的恶果,真让我无地自容啊!” “事情已经生了,再悔再痛又有什么用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看到慕容沧海悔恨交加的样子,兰晶的母亲忍不住劝慰道。 “说的也是啊。时光不能倒流,好在现在我们又见面了,我欠你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喽!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我绝不含糊。” “我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哪还有那么多的要求呢。我现在只有兰晶一个女儿了,我只希望她能平安、幸福。上次罢婚,她得罪了您们家,我只希望您宽宏大量,不要再伤害她。” “兰晶是个好孩子,她做的很对,我怎么会舍得伤害她呢?我还打算认她做我的女儿呢。” “爸,这女儿你可认不得,有人会不同意的。”碧浪插口说道。 “我乐意做的事,谁敢不同意?!”慕容沧海大声说道。 “还能是谁?你那最宝贝的儿子碧波呗。” 慕容沧海愣了一下,随即开怀大笑道:“还是浪儿说得对,这个女儿我还真不能认。哈哈哈哈……” 兰晶母亲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上绽开了宽慰的笑容。 慕容沧海笑完之后,把头一转,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浪儿啊,你赶快把那个臭小子给我叫回来!” 第二十二章 温柔的男人像海洋(一) 【一海蔚蓝真诚感谢读朋友们对《她对豪门说不》的欣赏与支持,我会及时向你奉上最新内容。精彩正在进行,只要你爽就好!如果你觉得好kàn ,别忘了推荐给朋友们一起分享喔! 谢谢!你的快乐是我创作的最大动力!】 【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碧波跟那个半老女人在床上**交缠的画面。一想到这幅活生生的春宫画,她的肠胃便翻江倒海。 ……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到她,除了爱情。她感到自己像一节藕,尽管外表光洁平整,可是内心里已经千疮百孔。 …… 她想起了流传甚广的那句话:男人如果靠的住,猪都会爬树。 她还想起了姐姐在日记中反复说过的那句话:在这个世间有三样东西不能轻易相信;男人的承诺、男人的感情以及男人的理由。 小号、卡普奇诺、玫瑰、飞镖、巧克力、雨伞,这些道具串连出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浪漫情节。 …… 她终于看到了那颗赤诚男儿黄金般的心。】 这是一座位于印度洋上的小岛。以碧浪、银沙、阳光、椰树等优美的自然风光著称于世,堪称上帝展示给人类的一个天堂样本,是各国旅游心目中最向往的度假胜地。夜以继日地上演着一个又一个激情、浪漫的故事。 兰晶随《芳草天涯》摄制组来这里拍外景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按照计划,明天再拍一天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忙碌是忘掉伤痛的好办法。这些天来,她努力掩饰内心的痛苦,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扮演的角色之中。 结束了今天的拍摄任务,导演向大家宣bù 了一个好消息:公司老总和独家投资人已莅临小岛,今晚将在酒店提前摆酒庆功。 豪华的宴会厅灯火辉煌,三张圆桌呈“品”字形排列。 兰晶跟导演、摄像坐在一桌,同桌的还有男一号的扮演嘉明,是一个长得很精致的帅哥。她身边空着两个座位,显然是为重yào 人物预备的。 “兰晶啊,待会你可得多跟投资人喝几杯。”导演低头对兰晶说道。 “为什么呢?” “因为他不仅在当初指定你演这个角色,而且在你生病的时候,仍坚持这个角色非你莫属,并表示不惜一切代价等你康复。为减少损失,这几个月剧组只好先拍那些没有你或可以用替身代替你的戏。” “哦,是这样?”兰晶有些意想不到。 “那你知dào 这个投资人是谁吗?”她问。 导演刚要回答,只见全场纷纷起立,掌声响成一片。 兰晶抬头望去,只见公司老总和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出现在门口。 当她的目光投射到那个年轻人脸上时,她不由得惊呆了,那个人竟然是慕容碧波! 老总与碧波并肩来到了那两个空座前,扬手止住了掌声。 老总满面红光地说:“谢谢大家的掌声。我很荣幸地向大家介shào ,这位气度轩昂的帅哥就是我们《芳草天涯》的独家投资人慕容碧波先生。他听说大家在这个风光美丽的小岛拍外景,执意要来看望大家,我就愉快地舍命陪君子,和他一起来了,因为,我也很想念大家。” 招呼大家坐下后,老总指着导演向碧波介shào 道:“这位是《芳草天涯》的导演孟求。” 碧波跟孟导演握了握手,两人连说“幸会、幸会。” “这位是男一号扮演嘉明。”老总接着介shào 。 嘉明连忙起身跟碧波握手,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态。 “这位就是女一号扮演兰晶小姐。” 两道久违的目光终于相遇了。 兰晶的目光里充满着冷漠、鄙视和怨恨。 而碧波的目光中,除了缠绵、爱怜和期待之外,还有一种自内心的坦然。 兰晶好生奇怪,她认为一个可耻的堕落是不应该具有这种坦然的,最后,她只能把这种反差归结为脸皮的厚薄。 碧波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伸向了兰晶。他做梦都希望兰晶能握住它,这样,她便可以从他年轻执著的脉搏中感受到他的心在为她而跳动。没想到兰晶双眼一垂,淡淡地拒绝了他:“不好意思,我的手不干净,别沾污了你圣洁的手!” 这句看似寻常的话,在碧波听来,却像一记掴在脸上的耳光。 他的脸骤然抽搐了一下,但随即便恢复了常态,他尽可能自然地抽回了自己伸出的手。 酒会热热闹闹地开始了。 碧波表面上在谈笑风生,其实他的眼睛的余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兰晶。 兰晶看上去很平静,但实jì 上却是心乱如麻。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碧波跟那个半老女人在床上**交缠的画面。一想到这幅活生生的春宫画,她的肠胃便翻江倒海。她甚至后悔自己真不该去那个樱花别墅,要不是慕容碧浪,她是不会到樱花别墅去的。 那天,慕容碧浪把她约出来喝茶,聊了一会儿,碧浪突然问道:“你和碧浪现在正爱着是吗?” 她点了点头,猜不出碧浪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在全心全意地爱着他呢?” “是的。”她的回答很坚定。 “那你能不能确定他也在全心全意地爱着你呢?” “嗯……我可以确定。” 碧浪笑着摇摇头,说:“你最好能到樱花别墅看看。”说完,碧浪将一个写有樱花别墅地址的纸条递给了她。 她一心要探个究竟,于是以钟点工的身份走进了樱花别墅。 在那里,她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就在那一瞬间,她对爱情的憧憬和信念崩溃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到她,除了爱情。她感到自己像一节藕,尽管外表光洁平整,可是内心里已经千疮百孔。 她拒收他的电话和短信,无论他怎样狂轰滥炸,她一概置之不理。即便他用别的电话打过来,只要知dào 是他打来的,她也立kè 挂掉。 她想起了流传甚广的那句话:男人如果靠的住,猪都会爬树。 她还想起了姐姐在日记中反复说过的那句话:在这个世间有三样东西不能轻易相信;男人的承诺、男人的感情以及男人的理由。 她一直那么坚定不移地相信爱情,相信爱能创造奇迹,可没想到到头来,她以全部身心投入的爱情却反过来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第二十二章 温柔的男人像海洋(二) 【亲爱的读朋友:感谢您对《他对豪门说不》的欣赏与支持,我会及时奉上最新内容,精彩正在继xù ,只要你爽就好!如果你觉得好kàn ,别忘了推荐给朋友,好东西要一起分享哦!一海蔚蓝谢谢你!】 【她想起了流传甚广的那句话:男人如果靠的住,猪都会爬树。 她还想起了姐姐在日记中反复说过的那句话:在这个世间有三样东西不能轻易相信;男人的承诺、男人的感情以及男人的理由。 她一直那么坚定不移地相信爱情,相信爱能创造奇迹,可没想到到头来,她以全部身心投入的爱情却反过来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酒桌上热闹非凡,大家推杯换盏,愉快地享shòu 着颇具异国风味的美酒佳肴。 碧波面带微笑,对各种邀约来之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喝得爽快淋漓。 但兰晶知dào 他的轻松笑容是装出来的。她清楚地记得他真zhèng 开心的笑容是什么样子的。自内心的笑和调动面部肌肉堆积出来的笑是迥然不同的。 “兰晶啊,这桌上就你没跟慕容先生干杯了,你能出演《芳草天涯》的女一号,慕容先生可是起了决定作用的,你不想表达一下谢意吗?”老总笑哈哈地提醒到。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就不奉陪了。”兰晶起身就走。 “晶晶,你哪儿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吧。”嘉明自告奋勇要当这护花使。 “好的,谢谢。”自从两人在一起拍戏以来,这位自我感觉良好的帅哥一直殷勤得令人厌烦。但这次,她没有拒绝。 嘉明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两只俊眼放射出异样的光芒。他上前挽住兰晶的手臂,温柔兮兮地说道:“来吧,我送你回去。” 嘉明换着兰晶的手臂,在碧波眼睛的余光中一步步离去。 “慕容先生,来,为我们合zuò 成功干一杯。”老总举杯相邀。 碧波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端起酒杯跟老总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只有他自己知dào 这杯酒是什么滋味。 酒会散场后,碧波已介于半醉半醒之间。他决定去找兰晶,向她当面解释清楚一切。 当他走近兰晶一个人住的204室时,只听得房间内传出“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便看到嘉明捂着左颊走了出来,房门随即被重重地关上了。 嘉明看了一眼碧波,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匆匆遛走了。 碧浪大致明白了刚才房间内生了什么事,他的心中顿时钦佩与柔情并生。 他走到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举手敲门,敲得坚定而富有节奏。 敲了几下后,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再次敲门,并增加了力度。 房门突然洞开了一半。 “你怎么还没走哇,你再不走……”兰晶满面怒容地喝问着,话说到一半才现站在门外的是碧波,而不是嘉明。 “怎么是你?”兰晶的怒容上又增加了仇恨与不屑。 “晶晶,你听我说好不好?我只要一分钟!”碧波请求道。 兰晶“砰”地一下关上了房门。别说一分钟,她连一秒钟都不肯给他。 碧波了解兰晶的性格,他知dào 继xù 纠缠于事无补,甚至会适得其反。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的心中五味杂陈。可是烦恼和伤心又有什么用呢?他决定先洗个澡放松一下,然后再想办法让兰晶知dào 他的一片苦心。 他脱去西装,然后用手去解衬衣的扣子。扣子解开后,他看到了那枚悬挂在胸前的蓝宝石,这正是老爸六**寿时送给他的那颗“太平洋之心。” 他想起这次临出门时,姐姐把蓝宝石挂在他的脖子上,不无歉意地对他说:“小弟,对你和兰晶,姐姐做了不少错事和蠢事,希望你能原谅姐姐。我替你用这颗‘太平洋之心’做成了一副胸坠,但愿你能成功地把它戴在兰晶的脖子上,祝你们幸福。” 可事到如今,怎么才能把它悬挂在兰晶的脖子上呢? 第二十二章 温柔的男人像海洋(三) 【作感言:说起来写作真的是一件苦乐交织的事情,有时候,为了一个情节绞尽脑汁,甚至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而当文章形成,想到这些文字可能给读朋友带来快乐和享shòu ,那份开心也是由衷的。再次感谢您对《她对豪门说不》的欣赏与支持,我会及时奉上最新内容,精彩正在继xù ,只要你爽就好!一海蔚蓝谢谢你!如果你觉得好kàn ,别忘了推荐给你的朋友们,好东西要一起分享喔!】 海岛之夜,星光满天。咸腥的海洋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一声声低缓而悠长的潮声连绵不断。 剧组的大多数人都去欣赏异国风情的舞蹈去了,兰晶独自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心如奔涌的潮水。 楼下突然传来一串小号声,旋律是那样的熟悉。哦,她终于听出来了,小号吹奏的是《但愿人长久》。 她的心怦然一动,难道是他? 她来到窗前,用手将窗帘撩开一道缝。果然是他! 只见碧波独自站在一棵椰树下,一袭白衣随风舒卷,手握小号起劲地吹奏着,给人一种遗世**的况味。 号声如奔涌的江水滔滔不绝,在满天星光下肆无忌惮地喷射。明亮中混合着些许幽怨,悠扬中交织着些许伤感,颇有些“凤凰鸣矣,求其友兮”的执著与无悔。他在用激情、高昂而流畅的号声演绎九百多年前那个多才多艺的文人对月出的千古一叹,倾诉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美好祝愿。 听着这激昂而熟悉的号声,兰晶的心陡生波澜。她想起了自己跟碧波的初次相遇,是在那家名叫“如此星辰如此月”的咖啡馆,当时碧波吹奏的,正是这“但愿人长久”。那是一次多少神奇、多么令人心旌荡漾的相遇啊! 小号、卡普奇诺、玫瑰、飞镖、巧克力、雨伞,这些道具串连出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浪漫情节。 她不由得想起碧波对自己的种种关爱和呵护,他曾为她在下雨时撑起一方晴空;他曾将她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他曾驾着直升机将她送往医院,他曾为她即将嫁人痛苦得沉醉不醒…… 只是,这些温馨而美好的记忆总是被那副**交缠的画面一次次打断。 楼下的小号周而复始地演奏着《但愿人长久》。 楼上的兰晶已是泪流满面。 “你既然这样痴情,为什么还要背叛爱情呢?!”兰晶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追问。 第二天,阳光灿烂,天高云淡。 小岛的岸边,海浪起舞,银沙绵绵。 《芳草天涯》摄制组来到海边,即将开始拍摄。 导演手握话筒说道:“请有关人员各就各位,由于时间紧迫,我们要争取一次拍摄成功。” 然后,他把兰晶和嘉明叫到身边叮嘱到:“情节跟昨天排演的相同,只是男一号加了段台词,女一号的台词没变。兰晶你只要不打断他说话就可以了。” “预备——开始!”导演一声令下。 兰晶身穿红色泳衣,一脸心事地踏浪而行。海风扬起她的长,一缕秀被她轻轻地含在嘴里。妖娆的身姿充满了韵律和风情,一朵朵浪花不时地在她脚下绽放然后破碎。面对这惊世骇俗的美丽和风采,世界屏住了呼吸,摄像机睁大了眼睛。 这时,嘉明身穿游泳短裤,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一把拽住了兰晶的胳膊,用嘶哑的声音喊道:“姗姗(剧中女一号呢称),你听我给你解释好不好?” “我不要听,你既然爱我,为什么还要那样堕落?”兰晶带着哭腔吼道。她狠狠地摔开了他的手,伤心的面孔上那双美丽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大海。 “你听我说好不好?我只要一分钟。”嘉明恳求道。 兰晶好生奇怪,怎么他加的台词跟昨晚碧波敲开门时说的一模一样? 嘉明接着说道:“我知dào 我做了让你伤心的事,可我这颗心自始至终都是爱你的。也许你听了我这句话会更加鄙视我,那你就尽管鄙视我好了,这至少说明你还在乎我。现在,我该把事情的真相告sù 你了。就在你得了重病的时候,我已经被赶出了家门。为你做骨髓移植需yào 30万元钱,这笔钱对于身无分文的我来说,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我想了好多办法都没有筹到这笔钱。你简直想像不出当时我有多么绝望,连持刀抢银行的心都有。后来,我遇到了那个富婆,她愿意拿出30万元钱,交换条件是我要把青春租借给她半年时间。情急之下,我一咬牙答yīng 了她的条件。我知dào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是,与你珍贵的生命相比,我的尊严不算什么!如果命运再一次把这种两难的命题摆在我的面前,我依然会无愿无悔地选择为爱而堕落。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信不信由你。你可以继xù 地藐视我,怨恨我,直至离开我。” 开始,兰晶还能意识到这是在演戏,可听着听着,她便感觉到这不是嘉明在背台词,而是碧波在向她真情道白。 她终于明白了碧波堕落的原因。 她终于看到了那颗赤诚男儿黄金般的心。 她被一种宽广、博大的爱所撼动,她的脸上滂沱着幸福与悔恨的泪水。 大海从她的脚下消然后退。 沙滩上的人们有的在嬉戏、有的在享shòu 日光浴,有的在闭目养神,还有的在拍戏,没有人意识到灾难在悄悄地逼临。 海水继xù 回落。 远处形成白色的海浪。 海浪越来越大。 “海啸来了,快跑啊!” 随着一声惊呼,许多人开始朝高处奔跑。 尖叫声、呼喊声响成一片,有英语、日语、法语、汉语、意大利语,等等。 兰晶正随着人流奔跑着,猛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尖厉的哭声。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站在她身后五、六米远的地方号啕大哭。她来不及多想,迅速地折返过去,拉住小女孩的手拚命地奔逃。 这时,高达十米的海浪冲上了海滩…… 第二十二章 温柔的男人像海洋(四) 【亲爱的读朋友:感谢您对《她对豪门说不》的欣赏与支持,我会及时奉上最新内容,精彩正在继xù ,只要你爽就好!一海蔚蓝谢谢你!】 慕容碧波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海滩。 海啸过后的海滩满目疮痍。 白浪汹涌,一辆白色小汽车浸在水里,只露出半个车身。 一位中年妇女蹲在亲人的尸体旁痛苦失声。 此刻的大海,像一个惹了祸的孩子,一下子变得那么温顺。然而它方才的冲天一怒已经让整个人类感到了刻骨铭心的剧痛。 这种剧痛让人们领悟到:人类以往的那种狂妄是多么的可悲可笑。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是渺小和脆弱的,有时大自然打个喷嚏,人类就得撕心裂肺的疼痛许久。 当碧波找到摄制组的人,得知兰晶被海啸带走的消息时,他如霹雳轰顶似的惊呆了,他的心向无底的深渊坠落。 他来不及多想,飞快地找到了一只摩托艇。好在驾驶摩托艇的当地小伙子能听懂简单的英语,他连说带比划,终于让对方明白了他的意图:他要去寻找被海啸卷走的恋人。 白色摩托艇沿着海岸线凌波而行,碧波站在摩托艇上,全神贯注地搜寻着前方的海面。 摩托艇围着小岛,划了个接近半圆的弧形。海面上除了几具漂浮的尸体和一些漂浮物,碧波没有找到要找的红色。他已经问清楚了,兰晶穿的是红色背心式泳装,所以他脑中所想,眼中所觅的是鲜明的红色。 碧波让摩托艇转过头来,沿着比上一次行驶路线稍远的路线缓缓而行。 就这样,摩托艇一次次扩大搜寻的范围。碧波卓然而立,急切地搜寻着心中的那抹红色。 驶完第6趟时,时间已过了一个小时,开摩托艇的小伙子仰头望着碧波,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意思是“别找了,找不到的。” “goonplease!”碧波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又搜寻了两趟后,还是一无所获。小伙子无可奈何地朝碧波耸耸肩,他已经彻底绝望了。 “goonplease!”碧波坚定地说。 “No!”小伙子拒绝道。 碧波默默地望着他,他不知dào 该怎么对他说,一想到也许自己永远都见不到心爱的恋人了,他顿时泪如泉涌。眼泪和笑容一样,是不需yào 翻译的世界通用语言。 望着他坚毅的面孔上奔涌的泪水,小伙子一下子心软了,他默默地将摩托艇掉过头来,开始了第九次行程。 碧波抹去脸上的泪水,全神贯注地巡视着前方。 突然,一抹红色进入他的视线。 他招呼并指示着小伙子开着摩托艇靠了上去。 只见一个身穿红色泳装的长女子双臂抱着一根两米来长的方形木条沉浮在海水中,脑袋侧枕在手臂上。 碧波迅疾地甩掉上衣,跃进海中…… 小伙子看了一下腕表,此时距海啸生已过了1小时38分钟。 碧波把兰晶从摩托艇上抱下来,趟着浅浅的海水走上沙滩。 兰晶睁开迷茫的双眼,她终于看清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以及这张面孔上泪流满面的惊喜。 “真的是你吗?”她轻轻地问。 “是我,真的是我!”碧波兴奋地回答。 “刚才在海里,我真的好害pà ……” “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因为你已在我的怀抱里!” 说话间,那枚名为“太平洋之心”的蓝宝石,从他的脖子上垂落下来,贴在她柔波一样的胸脯上…… 天地间想起一舒缓的歌曲: 当我抱着你的时候,窗外风起黄叶飘落。 以为是浪漫,原来只是有心在飞走。 不懂情人心里想的,爱就瞎了也迷路了。 想摸索什么,摸到了你手心的沉默。 最痴心的男人像海洋,爱在风暴里逞强。 苦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卷起了依恋那么长, 挥手目送你起航,到你觉得我给不了的天堂。 温柔的男人像海洋,爱在关键时隐藏。 而辛酸汇集都敞开胸膛,做远远看护的月光, 第二十三章 在柔软海滩坚挺地爱你(一) 精彩正在继xù ,爽不爽你说了算!一海蔚蓝谢谢你! 【“不会的,你会变成一条美人鱼,自由地徜徉海中。” “正是口蜜腹剑,每个男人都有一把随时都能出鞘的剑。”碧波坏坏地一笑,样子跩极了。 “剃去满头青丝,穿起灰暗道袍。青灯古卷,木鱼黄昏。这也是珍惜生命吗?” 他湿热的唇舌,像一条不安分的小鱼,痒痒的爬过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赌玉是一种勇敢的游戏,它考验的是赌玉的慧眼、胆魄和运气。】 “妈妈,我是晶晶。”身体稍一恢复,兰晶就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是你吗晶晶?我的孩子……”听到女儿的声音,妈妈喜极而泣。 “是我,妈妈您不用担心,我好好的呢。” “妈妈听说你拍片的地方生了海啸,吓得一夜一夜地睡不着觉,天天给菩萨烧香磕头,求菩萨保佑你平平安安。晶晶啊,你告sù 妈妈,海啸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呢?” “我正在拍片,海啸就来了,把我卷进了海里,是碧波用摩托艇把我找到的。别人都说这是个奇迹,我想,这一定是您烧香磕头感动了菩萨,菩萨在冥冥之中保护我吧?” “我想也是,菩萨有求必应,很灵的。” “妈妈,我现在没事了,碧波也在我身边,您就放心好了。” “嗯,妈妈放心了,我现在就去给菩萨上香去。晶晶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妈妈想你!” “妈妈,我也好想你……片子快拍好了,我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了,妈妈你多保重!” 终于拍完了《芳草天涯》在热带海岛的最后一个镜头,摄制组摆宴庆功。 兰晶没有参加庆功宴,她和碧波要独自享shòu 迷人的海岛之夜。 星光满天,波涛阵阵。海风吹拂着椰树,像摇曳着一个古老的梦。 碧波和兰晶对坐在一张小桌前。不远的地方就是海,星光下,海浪扑打着沙滩。 几样颇具特色的小菜,一瓶年代久远的葡萄酒。足以营造一种温馨浪漫的氛围。其实浪漫也罢,温馨也罢,都是人心底的反映。只要心中有爱,无论何时何处,都有浩荡的春风奔涌而来。 “晶晶,来,干一杯!”碧波举杯相邀。 “嗯,好的!”兰晶执杯响应。 清脆的碰杯声想音乐一样好听,他们对望着,红色的液体缓缓地流进两人的肺腑。 “谢谢你原谅了我。”碧波说道。 “不,是我误解了你。要说感谢,我应该感谢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如果没有你,我恐怕要成为鱼虾的美餐了。” “不会的,你会变成一条美人鱼,自由地徜徉海中。” “你什么时候学坏的,开始花言巧语了,哼!” “为了你,别说花言巧语,就是杀人越货,我也在所不辞!” “该不会是口蜜腹剑吧?” “正是口蜜腹剑,每个男人都有一把随时都能出鞘的剑。”碧波坏坏地一笑,样子跩极了。 “你就不怕别人把你看做好色之徒?”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豪杰自风流!”碧波慨然应对。 “碧波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小生洗耳恭听。” “如果这一次,我被海浪卷去,你没有找到我,你会怎么做?” “不会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口气不容置疑。 “我是说如果找不到,你会怎么办?” “要是这样的话,我会跳下去,与你在一起。” “你真的这么想啊?” “是的,不光这么想,还会这么做。” “你觉得这样做理智吗?理智可是男人的必备素质之一哦。” “感情与理智本来就不是一个家族的成员。” “你看过《泰坦尼克号》吗?” “看过啊。” “电影中,杰克沉入冰海之后,露丝有没有为挚爱的人殉情呢?” “这个……” “她没有,她选择了坚强而快乐地活下去。结婚、生儿育女,度过了漫长而充实的一生。难道,你认为她做的不对吗?” “她做的的很对,可是,如果没有你,我的世界将丧失所有色彩!我宁愿跳进大海,永远与你在一起。” “你以为我会接纳你吗?” “难道你还会拒绝我吗?” “是的,我不会接受一个愚蠢的懦夫!” 这句话太有力度了,碧波听了默默无语。他在咀嚼着这句看似无情、其实深情的语言。 沉默了一会儿,碧波灵机一动。“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兰晶眨了眨眼,说道。 “要是我离开了这个世界,你会不会为我殉情呢?” “不会。” “是吗?” “是的,但我不会继xù 生活在熙熙攘攘的都市,而是找一个幽静的地方,做一个虔诚的尼姑。” “剃去满头青丝,穿起灰暗道袍。青灯古卷,木鱼黄昏。这也是珍惜生命吗?” “这个……” “哈哈,这回你不会骂我是愚蠢的懦夫了吧?五十步笑百步,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拿来难为在下了吧?” “哈哈。”他们相视而笑,笑声传的好远好远。 这时,那个开摩托艇救兰晶的小伙子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棕褐色的脸上洋溢着笑意。 如今,他已经是这家海边小餐馆的老板了。 为了感谢他帮忙救了兰晶,碧波买下了这家小餐馆送给了他。 “哈罗!”他笑呵呵地招呼了一声。 “你好,哈里!”碧波和兰晶同时招呼道。哈里将一盘清蒸海鱼放到桌子上。然后用英文连说带比划的说:“你们尽管……吃吧,今天,我……请客……”憨厚的样子很是可爱。 “哈里,再次感谢你救了我。”兰晶说。 “是啊哈里,一起喝两杯吧?”碧波邀请道。 “Thankyousomuch!Haveagoodtime!”哈里流利的说。 “哈哈……”碧波和兰晶开心地笑了。 望着哈里远去的背影,兰晶说:“从此,他的人生将充满阳光和快乐。” “好人自有好报。”碧波说着,斟满两杯葡萄酒。 “晶晶,来,让我们干一杯,祝好心的哈里幸福、快乐!” “好啊。”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第二十三章 在柔软海滩坚挺地爱你(二) 【亲爱的读朋友:感谢您对《她对豪门说不》的欣赏与支持,我会及时奉上最新内容,精彩正在继xù ,好戏还在后头。只要你爽就好!一海蔚蓝谢谢你!】 【“愿天下鱼刺都温柔。”碧波轻声说道。 星光斑斓,酡红的脸颊洋溢着蓬勃的渴望。 “我爱你,直到不爱为止。” 他温暖而有力的双唇大刀阔斧地吸纳着、吞吐着,像一位多情而豪迈的君王,在勇猛地开疆拓土。】 兰晶举着筷子,迟迟不敢行动。 “我……怕……鱼刺。小时候,我被鱼刺卡过一回,可把妈妈吓坏了,最后是到医院让医生把鱼刺取出来的。从那以后,每次吃鱼,妈妈都会替我把鱼刺挑出来。” “嘿,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这项光荣的任务,就交给我好了!”碧波说着,夹起一块鱼,一丝不苟地挑起刺来。 他挑的认真而细致,像一位敬业的钟表制造师在全神贯注地工作。 “好了,来,张嘴。” 兰晶听话地张开嘴,碧波把鱼肉送入他嘴里。兰晶细细地咀嚼着,品味着鱼肉也品味着一个男人的温柔情怀。 “有刺吗?” “没有。” “味道怎么样?” “嗯,太美了!” 兰晶一连吃了五、六块鱼肉,每一块都被碧波细细剔除了鱼刺。 “还吃吗?” “不了,再吃,就把我撑坏了。谢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没有原因,只是心甘情愿。” 碧波说着,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轻声嘟囔了一句话。 “你在做什么呢?神神mì 秘的。” “没什么,许了个小愿。” “什么愿啊,说出来听听。” “愿天下鱼刺都温柔。”碧波轻声说道。 兰晶眼眶一热,她的心砰然一动,海浪声此起彼伏。 热带海岛的夜总是那么迷人。 海上吹来的风带来沁人的清凉。 碧波与兰晶手牵手在海滩上漫步。海风将兰晶的长吹拂成一面飞扬的旗帜。 海水像一个顽皮的小孩子,一次次扑向他们**的双足,在他们的脚上留下**的齿痕。 刚刚饮下的葡萄酒在他们的体内肆意穿行,抵达他们青春**的每一个角落。 星光斑斓,酡红的脸颊洋溢着蓬勃的渴望。 碧波深情地读着兰晶美丽的面孔。 小小的妖媚,小小的性感,还带有一种小小的神mì 。 他舔了舔自己有点干燥的嘴唇,咽了一口唾液。 那是一张尽善尽美的面孔。像白色的大理石一样光洁,秀雅的鼻梁挺立着神mì 的骄傲,双眼扑动着智慧的灵气,微微翘起的双唇透射出一种莫名的诱惑,让人读她千遍也不厌倦。 此刻,兰晶也在读着碧波。 那是一张非常男性的面孔,浓眉大眼,棱角分明,写满了力量与刚毅。双眼透出热烈,热烈中又包含着些许的温柔,鼻梁挺拔如山,高傲而厚重。 走在夜晚的海边,远离一切喧嚣和尘埃。 碧波情不自禁吹起来口哨。清亮悦耳。 兰晶听的陶醉而入迷。 “真好听,是什么曲子?” “这是一经典老歌,名字叫《绿岛小夜曲》。没听过吗?” “有点陌生。不过旋律好美!” “歌词也很棒的!”碧波有些得yì 。 “唱给我听听?” “好的。”碧波开口唱了起来—— “这绿岛像一条船在月夜里摇啊摇, 心上的人啊你也在我的心海里飘呀飘 让我的歌声随那微风吹开了你的窗帘 让我的衷情随那流水 不断地向你倾诉。 椰子树的长林,掩不住我的深情 明媚的月光,更照亮我的心 这绿岛的夜已是这样沉静 姑娘啊,你为什么还是默默无语?” …… 兰晶心中暗暗吃惊,她真没想到碧波唱的这么好! 淳厚的男中音,散出美酒一样的芳香,如此歌声,如此美景,叫人怎能不动情! 两人停下脚步,相对咫尺而立,海水淹没了他们的膝盖。 彼此的双眼放射出烁烁的星光。 “晶晶我爱你!” “碧波我也爱你。”她本想说“我更爱你的”,话一出口,却变了点样子。 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时间仿佛静止了。 过了好一会儿,兰晶轻声问道:“碧波,你会爱我多久?”话一出口,兰晶有点后悔,因为这个问题有点俗气。 “我爱你,直到不爱为止。” “就是说,想爱就爱,不想爱就不爱?”兰晶的心痛了一下。 “不,这里的‘不爱’,指的是不能再爱。如果我的生命结束,我就不能再爱你了!” 原来是这样!一股温暖的潮流在兰晶的心中汹涌。 碧波双手捧起兰晶的头,目光烁烁地注视着她。他的双唇缓缓移动,吻住了他的嘴唇。 先是轻轻的触碰,然后是温柔的吮吸。两人的双唇交接处出电流般的颤栗,这种愉悦的颤栗飞速传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海水一会儿淹没他们的膝盖,一会儿又退到他们的脚踝。 碧波像一个贪嘴的孩子,有滋有味地品尝着心爱的美食。 接着他加大了亲吻的力度。兰晶分明感觉到他肆无忌惮的掠夺! 他温暖而有力的双唇大刀阔斧地吸纳着、吞吐着,像一位多情而豪迈的君王,在勇猛地开疆拓土。 他的舌头深入到她嘴里,寻找着、搅动着,吸食着她甜美的甘露。 在他孜孜不倦的进攻下,兰晶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她的身体瞬间变得非常柔软,像脚下的潮水一样柔软。 她很自然的用手臂环抱住他的脖子。她的双唇和舌头也奋起迎接他的挑zhàn 。 这是一场多么美妙的战斗啊! 一个重兵压城,一个全民奋起;你敢孤军深入,我就铁臂合围;你以牙齿“军队”攻我城池,我就以舌头“奇兵”扰你后方…… 双方“酣战”许久,渐渐地,兰晶放qì 了所有抵抗,她的身体柔软地贴在了碧波的身上。 碧波抱起她,趟过浅浅的海水,来到了海水无能为力的地方。 第二十三章 在柔软海滩坚挺地爱你(三) 【亲爱的读朋友:感谢您对《她对豪门说不》的欣赏与支持,我会及时奉上最新内容,精彩正在继xù ,只要你爽就好!一海蔚蓝谢谢你!】 沙滩还留有太阳的余温。 他把她轻轻地放在沙滩上,她的双眼里有着星光般的朦胧。 褪去所有的衣衫,两个风格迥然不同的**呈现在天地之间。 一个来自火星,有着火的特质。高昂的头颅,宽阔的肩膀,饱满的肌肉,雄健的双腿,俨然是米开朗基罗塑造的大卫! 一个来自水星,有着水的性情。柔和的面庞,丰腴的双肩,秀挺的女性山峰,修长的双腿,恰似爱神维纳斯! 望着如此秀美的女性河山,碧波胸中勃出浩瀚的浪潮。 他湿热的唇舌,像一条不安分的小鱼,痒痒的爬过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在他温柔的爱抚下,她的身体自然的扭动着,像一条快乐无比的美人鱼。 伴随着一声男性的长啸,碧波长驱直入,豪迈的挺进了她的世界! 那一夜,爱很美! …… 第二天清晨,碧波用一个轻轻的吻唤醒了兰晶的好梦。 “宝贝,该起床了。” 兰晶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说道:“这么早啊,几点了?” “都日上三杆了,我的公主!” “哦是吗?”兰晶一骨碌坐了起来。 碧波变戏法似的将一束玫瑰呈现在兰晶面前。玫瑰鲜艳而芬芳,让兰晶眼前一亮。 “好漂亮的玫瑰!” “喜欢吗?” “当然喜欢,谢谢!” “你应该感谢的不该是玫瑰,而应该是我的右臂。” “是吗?为什么呢?” “它被一个美丽而蛮横的公主压了一夜,到现在还有些酸麻呢。” 兰晶莞尔一笑:“哈哈,是吗?原来本小姐的一夜好梦都是建立在你的胳膊之上,太荣幸了!” “好了,我的小姐,快起床梳洗,吃过早饭,我带你去小赌一把。” “去哪儿啊?” “缅甸。” “你不会是痴人说梦吧?现在办签证也来不及啊。” “别担心,我早就准bèi 好了。”碧波胸有成竹地说。 缅甸北部克钦邦。 赌玉场位于群山怀抱之中。沿着那条唯一的公路,碧波和兰晶坐车来到了这里。 只见空阔场地上排放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石头,这就是人所说的原石。一个个摆放在绿草葱茏的原野,像一方石头军阵,等待着识宝的检阅。周围戒备森严,拉着高高的铁丝网,据说还埋着地雷。 他们一下车,便看见天空悬挂着一道彩虹,原来这个地方刚刚下过一场暴雨。 碧波指着彩虹对兰晶说:“这可是个好兆头。” 克钦邦西北部,有一个地方叫勐拱,硬玉翡翠,就出产在这个地方。这里有条河,叫雾露河。在雾露河上游两岸山区纵横百余里的范围,都是硬玉翡翠矿区。闪光迷人的翡翠面料,就在这块不太大的地方,被深深地埋藏着。矿区或厂口,大多隐藏在山区的原始森林中,或隐藏在未经开的崇山峻岭中。这里人烟稀少,豺狼猛兽出没无常,瘴疠和疟疾蔓延。当地流传着这样的话:挖出玉石翡翠,埋进具具白骨。挖出来的每一件玉石翡翠,都是挖玉人的血和泪以及数不清的生命换来的。 翡翠是一种非常美的硬玉,别名也叫“缅甸玉”,被誉为玉中之王。它和钻石、祖母绿、红宝石、蓝宝石,被列为世界五大名贵宝石。 赌玉是一种勇敢的游戏,它考验的是赌玉的慧眼、胆魄和运气。 对于成功来说,这里是天堂;而对于失败来说,这里无异于地狱。因为,它既可以让一个人血本无归、甚至倾家荡产,从富翁变成乞丐,也可以让籍籍无名的人一夜暴富,走进富豪的行列。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亲眼目睹了许多惊心动魄的人间大戏。 碧波最先选中的是一块直径足有一米多的石头,它的形状不太规则,表面有许多绿意渗出。透过那个小小的天窗,可以看到鲜润嫩绿的翡翠。莹莹的绿意闪烁着梦幻般的诱惑。一问价,24000美元。 惊得兰晶直吐舌头,如果不是亲见,她无论如何不会相信一块其貌不扬的石头值2万多美元。 “就是它了。”碧波果duàn 的下了决心。 付完钱。一辆专用的铲车将大石头运到了切割场。 这是赌玉场最惊心动魄的地方,将在这里对石货“开膛破肚”,成败即将分晓。 随着电锯的轰鸣,切割开始了。 好多人围拢过来,等着观赏一幕惊险大戏。 现在已经到了“一刀定成败”的惊心一刻! 兰晶不由得握紧了碧波的手,掌心甚至渗出细细的汗液。 “不必紧张,既然下了注,只需静静的等待结果。”碧波悄悄安慰着兰晶。 切割机轰鸣着,一片片碎石哗哗落地。 人们屏住了呼吸…… 第二十三章 在柔软海滩坚挺地爱你(四) 亲爱的读朋友:感谢您对《她对豪门说不》的欣赏与支持,我会及时奉上最新内容,精彩正在继xù ,只要你爽就好!一海蔚蓝谢谢你! 短短几分钟,两万多美元血本无归。这真是勇敢着的游戏,玩的就是心跳! 两只年轻的手掌毅然交会,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心和心的交流不需yào 太复杂,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会心的微笑,甚至一个简简单单的击掌就已经足够。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莫非这就是天意?” 都说人找玉,其实玉也在找人。当它默默藏身于崇山峻岭或原始森林之中时,可谓“养在深闺人未识”,一旦被挖玉人现并开采出来,遇到它命运中的真命天子——识宝人,它便像“一朝选在君王侧”一样光华四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不必紧张,既然下了注,只需静静的等待结果。”碧波悄悄安慰着兰石哗哗落地。每一片碎石都重重地砸在人们的心上。犹如鼓槌敲在鼓面上,出急切的“咚咚”声。 人们屏住了呼吸…… 随着又一通碎石落下,所有人都失望地叹了口气。只见石货内部的质地和成色和开天窗的部位相差太远, 相距何止十万八千里!毫无疑问,这是一块废石! 一切尘埃落定,除了有几块可以制作小饰物的翡翠。碧波一无所获,面对周围那些惋惜的目光。碧波坦然一笑。 短短几分钟,两万多美元血本无归。这真是勇敢着地游戏。玩的就是心跳! 这时。一位衣着朴素地中年人走过来拍拍碧波地肩膀。用不太标准地中文说:“后生。有……种!” 碧波友好地对他笑了笑。 那人连说带比划地说道:“我是当地人。那面还有几块刚开采地原石。你有没有兴趣看一看?” 碧波眼睛一亮。 那人接着说:“在那几块原石开采前。天空出现了五彩祥云……” “是吗?请带我去看看!” “碧波,你还赌啊?”兰晶说。 “为什么不呢?”碧波两眼烁烁的说。他听过这样的传说,堪称至宝地巨型翡翠是五彩祥云演变成的,是上天赐给人间的无价之宝。人寻玉,玉也在等人。这是一种奇遇。更是一种缘分。 在中年人的带领下,碧波和兰晶来到几块大石货前。 “这六块就是刚刚开采的原石,好玉千载难逢。也许这里面就有稀世之宝。”中年人介shào 道。 碧波和兰晶互相对望了一生,就像我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你一样!”碧波信心满满的说。 “来吧。让我们击掌祝愿好梦成真!”兰晶欣然提议。 两只年轻地手掌毅然交会,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心和心的交流不需yào 太复杂。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会心地微笑。甚至一个简简单单的击掌就已经足够。 清风自自然然地走来,花朵点点头,默默无语间,已胜过千言万语。 蜻蜓自由地飞过小溪,小溪吟唱着欢快地歌曲,不必交谈,却已经心心相印。心灵的契合奇妙无比,可遇而不可求。 “晶晶,这一次我们分头寻找,找到后再二中选 “哈哈,你以为我就是行家吗?除了眼看、手摸,透过天窗窥视,还有特别重yào 地一点,就是自己的感觉。去吧,相信自己。” “记住,心一定要静!”碧波嘱咐道。 两人开始了各自地探寻。 说起来,这六块新开采的翡翠原石,除了大小和形状有些差别,外貌都是一副相貌平平的样子。即便是玉石行家,也没有隔皮猜瓜的特异功能,也不能确定究竟哪一个满腹锦绣,哪一个败絮其中。 碧波深吸了一口气,放慢了心的节奏。他缓慢地移动着,目光默默地巡视着。不时地用手抚摸着原石上那层厚厚的矿物质,甚至还拍打几下。然后,他透过那小小的天窗,从那块晶莹的碧绿窗口,去猜测原石内部的那个神mì 世界。 最后,他把注意力集中在一块重达一千公斤的原石上 他凝神注视着它,像注视一位亲爱的朋友。 他静静地闭上眼睛,脑海中竟然出现了海市蜃楼般的图景。那是一副色彩斑斓的画面,绚丽而辉煌。 他缓缓睁开眼睛,面前的原石依然其貌不扬。 他定了定神,围着这块石头转了起来。 不想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谁啊?”对方出一声惊叫。 碧波定睛一看,嘿!竟然是兰晶! 两人相视一笑。 “找到中意的了吗?” “找到了,就是它!”兰晶指了指眼前的原石。 “说说看,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转了好久,当我来到这块原石跟前的时候,脚步就不想再移动了。我凝视着它,对它说:你就是我要找的朋友吗?” “它回答你了没有?” “嗯,它虽然没有说话,可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却听到泉水流动的声音,悠扬的像编钟一样。所以我选中的就是这一块。你呢?”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莫非这就是天意?” 都说人找玉,其实玉也在找人。当它默默藏身于崇山峻岭或原始森林之中时,可谓“养在深闺人未识”,一旦被挖玉人现并开采出来,遇到它命运中的真命天子——识宝人,它便像“一朝选在君王侧”一样光华四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定音。 这块原石的价格是36000美元。 碧波慨然买了下来,那种千金一掷赌乾坤的豪气,真的极了! 原石被运到了切割场。 切割机再一次轰鸣起来。 兰晶看了看身旁的碧波,只见他依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兰晶突然觉得这种惊心动魄的游戏很刺激、很好玩。 下一步是天堂还是地狱,结果即将分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二十四章 船在颤栗,海在喘息(一) 当他的舌头舔到她的足心时。她忍不住惊叫起来。 女性诱人的背部肌肤有点像18世纪的美国西部。永远鞭策着男人拼命地往那里赶。 他的爱抚热烈而温柔。时而如小桥流水。时而如大江东去 桅杆高高地耸起。那么坚定。那么无畏。带着鄙视一切的自信。 只听一声恰似弓弦崩裂的脆响。鼓胀的帆一瞬间“哗啦啦”落下。 船在颤栗。海在喘息…… 在上海飞往厦门的飞机上。碧浪和秋水寒并肩而坐。 窗外一派晴朗。只有些许白云在徜徉。 今天。秋水寒要带慕容碧浪回家。见一见秋水寒的父 上个星期六。秋水寒随碧浪来到了翡翠山庄。拜见了未来的岳父。 从老爸脸上的笑意中。碧浪感觉到老爸对这个未来的女婿还算满yì 。陪老爸聊了一会儿后。碧浪兴致勃勃地带着秋水寒转了转翡翠山庄。从健身房到游泳池。还有小花园。一路上。碧浪不时地向他介shào 着。可秋水寒却是一副大大咧咧、波澜不惊的样子。碧浪心想。到底是搞艺术的。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洒脱。这也是她特别欣赏他的地方。 吃过饭后。秋水寒问她:“改天可不可以去见一见我父她爽快地答yīng 了。 现在。她和秋水寒正在飞往家中的途中。 启程前。她特意挑选了几套比较朴素的服装。她希望能给他的父母一个美好的印象。 今天。秋水寒一见她的装扮。稍一愣神。笑了笑说:“怎么突然素面朝天了?” “清水出芙蓉。不好 “很好啊。我喜欢!” 坐在飞机上。碧浪从容淡定。秋水寒反而心潮澎湃。 “认识这么久。还从没有听你谈过你地家庭呢?”碧浪说。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也已经八年没回家了。”秋水寒幽然说道。 “怎么会呢?” “唉。小孩没娘。说来话长。高中毕业后。我考上了一所很有名气地理科大学。家里人都高兴的不得了。可我却没有去上。我喜欢的是唱歌。我的梦想就是做一个名扬四海的歌星。可是家父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人。属于榆木脑袋那种。他一定要我按照他的设想去成长。而我坚持我的青春我做主。于是。在跟父亲大吵一通后。我离家出走 “哦。后来呢?” “我先是到北京漂了几个月。也没有漂出个什么名堂。然后到了上海。并深深地喜欢手做起。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出了几张专辑。有了点小名气。还举办了个人演唱会。”秋水寒打开了话匣家吗?” “哪能不想啊。尤其是生病的时候和遇到挫折地时候。就特别的想家。最想的是妈妈。我有一个哥哥、四个姐姐。我是她最小的儿子。也是他最疼爱的孩子。想的受不了地时候。就蒙上被子大哭一场。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脆弱。不像个男人?” “不。我欣赏有情有义的男人。可是我不明白。在你取得了事业的成功之后。为什么还不衣锦还乡呢?” “我在跟父亲较劲儿。我不想向他低头。我要等他叫我回去。” “那你现在怎么就回家了呢?是不是愿意低下你高昂的头颅了呢?” “哈哈。这回不一样。这回是父亲要见他未来的儿媳妇。” “嘿。是吗?是他亲口对你说地吗?” “不是的。我们从来不直接通话。是哥哥告sù 我的。哥哥在电话中对我说:爸爸说了。你回不回来无所谓。但他要见见未来地儿媳妇!哈哈。这不是曲线救国嘛!” “好啊秋水寒。你敢拿我当你们父子和解的道具?”碧浪一脸严肃。“怎么。你生气了?”秋水寒小心翼翼地问。 碧浪爽然一笑。说道:“怎么会呢?我倒是要看一看这幕浪子回家的精彩好戏!” 因为医生说慕容碧弘的病情继xù 住院也没有多大意义了。所以他已出院一个多星期他和梦柔把梦柔的妈妈请到了翡翠山庄。 因为是“菜鸟”。梦柔不敢把奔驰开得太快。 一下车。梦柔的妈妈就不住地连声啧啧。 “哎呀。你看看。富豪就是富豪。这小楼盖得就是气派!” “妈。你注意一下自己地身份!”见妈妈像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似地。梦柔提醒道。 “柔柔你说的是。妈听你的。”梦柔的妈妈眉开眼笑的说。这是一个五十左右的女人。看模样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经过岁月的洗礼。仍有一些风韵“坚守”在脸上。 今天。她特意穿了一身崭新的套裙。还化了淡妆。虽然口红涂得重了些。倒也算得上得体。 慕容沧海已经迎了过来。碧泓忙着说到:“爸爸。刘阿姨来了。” “欢迎。欢迎您来做客。” “能来您这赫赫有名的大富豪家做客。我可是三生有幸 “您太客气了。进屋喝茶”慕容沧海边走边说到:“今天呢。浪儿和波儿都不在家。就我们爷俩跟你们母女。希望我们都不要拘谨。” “老爷子您太客气了。我这人啊。还别说。还就不知dào 什么是拘谨。” 四人在客厅坐下。保姆过来倒茶。梦柔妈妈坐在沙上。腰板儿挺的倍儿直。 梦柔想提醒她不用这样。可又不知dào 怎么提醒。她轻轻“咳”了一声。但妈妈根本就没在意。 “老爷子。您今年高寿 “哈哈。刚刚过了六十六。” “我今年四十九。我得叫您声慕大哥啦。” “都不是外人。不要客气。” “慕大哥可是上海的大名人啊。听柔柔说。您是白手起家。挣下这么大的家业的?” “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老了。哈哈!” “我看慕大哥一点都不老。精气神旺着呢!” 说笑之间。家宴就开始 酒过三巡。话也越来越热闹。 慕容沧海喝干一杯酒。夹起一只红辣椒。边嚼边说道“说起来。我得好好感谢您啊。养了梦柔这么个好闺女!” “慕大哥太客气了。柔柔小孩子家不懂事。还希望您多多调教呢!” “您这话我可当不起。泓病。多亏了梦柔照顾。您也看见了。泓儿现在走路还不是太利索。你们能不嫌弃他。我心里感激不尽那!” “我们是小户人家。您是名门望族。是我们高攀了。要说我们柔柔。还真有点不寻常呢。一岁抓周的时候。一伸手就抓了个金戒指。人们都说她天生富贵命。现在。果然应验了不是?” “妈。您少说两句好不好?”梦柔不满地说。 “今天请您来。就想跟您把泓儿和梦柔的事定一定。不知dào 您是怎么想地?” “我还能怎么想?只要孩子们彼此中意就好了。只是既然是定亲。总得有些说道 “这个您不用担心。不是都行要彩礼吗。我已经准bèi 好了。”慕容沧海笑着跟碧泓使了个眼色。 碧泓当即拿出一张支票。双手递给梦柔的妈妈。 梦柔的妈妈伸手接了过来。双眼闪电般“扫描”了一下。满yì 地笑了。 “慕大哥这么慷慨。我怎么好意思收呢?” “这是应该的。您就不要再客气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啦!”梦柔的妈妈笑眯眯地收起了支票。 秋水寒和碧浪一起下了飞机。打的行驶了40多分钟。 秋水寒对司机说了声“到了指眼前那座颇为气派的花园式别墅说:“就是这。” 碧浪有些愣。因为这栋别墅看起来相当豪华。甚至不在翡翠山庄之下。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秋水寒会有这么奢华的家。碧浪迟疑地问:“这就是你的家吗?” “是啊。它有个不错地名字。叫凭海临风。” 秋水寒牵着她的手朝大门走去。 碧浪刚要再问他什么。就见大门开了一道缝。接着伸出个30多岁的女人脑袋。 那人打量了一下秋水寒的脸。脱口说了声:“小豆 秋水寒也打量了一下那女子。喊了声:“四姐?” 四姐顾不上跟他说话。扭头扯开嗓子喊道:“妈妈——。小豆子!小豆子回来了!” 一声呐喊惊醒了宁静的别 大门缓缓打开。 几个丽装女子簇拥着一位老太太走了出来。 老太太六十多岁。白白胖胖的。很富态。一身地珠光宝气。几个女子着装优雅而高贵。年龄从三十多到四十多不等。碧浪后悔得连肠子都青了。她以为秋水寒是平常人家。所以特意选了几套朴素、淡雅的服装。现在跟人家的服饰一比。自己成了不折不扣的“小灰驴”了!小豆子。我的儿啊。你可想死妈妈啦!”老太太一把抱住秋水寒。呜呜咽咽地喊道。 “妈——”秋水寒地声音也带着哭腔。 “八年了。你就是不想妈妈。难道就不知dào 妈妈想你 秋水寒已是满面泪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二十四章 船在颤栗,海在喘息(二) “让妈妈好好kàn 看你,嗯,长高了,也壮了,我的小豆子长成一个壮汉子了!” “妈,小豆子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就别哭了。还有客人呢!”老太太身旁的女儿们劝道。 “大姐、二姐、三姐、五姐,你们好!”秋水寒连声打着招呼。 “小弟,你总算回来了!”几个姐姐高兴的说。 “这是我的妈妈,这是我的姐姐。”说着,秋水寒又转身介shào 道:“这是我的女友慕容碧浪。” “伯母您好!”碧浪问候了一声,然后又朝几位姐姐笑着点点头。 “好俊的闺女!,你小子真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女朋友。”老太太用慈爱的目光看着碧浪,眼角眉梢都是笑。 “妈,快请客人进去吧。”女儿们催促道。 “你瞧我,乐糊涂了不是,孩子,咱们家去吧。”老太太一手牵着秋水寒、一手牵着碧浪进了门。 楼前的台阶上两个人,一个是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另一个是华装丽服的贵妇人,贵妇的怀里还抱着一只名贵的宠物犬。 秋水寒打量了一下,问候道:“哥哥、嫂子好!” “小弟你回来了?”哥哥伸出手。跟秋水寒用力握了一下。嫂子只是笑着点点头。算“这是我地哥哥和嫂 “哥哥、嫂子你们好。”碧浪招呼道。 “快进去吧。爸爸在客厅呢!”哥哥说。 客厅宽敞明亮。布置得颇为富丽。墙上一幅名人山水。透出幽幽地古意。两旁地对联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笔法古朴而遒劲。 一位六十多岁地老人端坐着在一张木椅上。虽是家常服饰。但目光炯炯有神。给人以不怒而威地感觉。 见他们进来。老头稍稍挺了下本来就笔直地腰板。 秋水寒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木椅上的老人。 两个男人的眼光对望着,像两座山在互相凝视和对峙。 空气仿佛凝滞住了,只有墙上地座钟在“嘀嗒、嘀嗒”地响着。 秋水寒用力地咬着下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沉默良久,老头从牙齿间挤出一句话:“你小子,还知dào 回来啊?!” 听了这话,秋水寒把头一扭。咬着嘴唇一言不。 “老东西,孩子这不回来了吗?你还什么神经啊?”老太太一边嗔怪老头,一边拽了拽儿子的手臂。劝说道:“儿子。你别看他嘴硬,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一听说你上没少烙烧饼。快过去 秋水寒转过头去,八年不见,爸爸老了很多,头上已是一片斑白。他心里骤然一热,走了几步,喊了声:“爸。我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老头声音有些哽咽,两眼蓄满了潮湿。 秋水寒双膝“扑腾”一下,跪倒在地,说:“孩儿不孝,让您生气了!” 老头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搀起秋水寒。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老头子,这就是小豆子。不,应该说是寒儿带回家的女朋友!”老太太欢喜的介shào 道。 “伯父您好。”碧浪微微低头喊道。 “好孩子,坐下吧,都坐下吧。”老头摆了摆手。 一家人坐了下来。只有五姐忙活着倒茶。 “路上辛苦吗?”老头询问道。 “一路顺风,谈不上辛苦。”碧浪笑笑说。 “本来我们要去接机的,可是小弟说什么都不让去。失礼之处,还请你多多包涵。”哥哥歉意的说。 “没什么的,打的很方便的。” 老头咳了一声,看着秋水寒问道:“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不经lì 风雨,道。 “嗯,你还是长大了!” “可惜我走地不是您希望我走的那条路。” “条条大路通罗马。成功是不受责备的。当年,我希望你上大学。毕业后经商,和你哥哥一起把家业扬光大。可是你酷爱唱歌。一门心思走艺术之路。爸爸望子成龙心切,对你了脾气。你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这一走,就是八年哪!” “是孩儿任性,惹爸爸生气了。” “这也不光是你的错,爸爸也有错,不该对你拍桌子。还有,如果我早一点说话叫你回来,你也不至于在外流浪八年。人生有几个八年?父子又有几个八年?足够打一场抗日战争了。”老人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坐在秋水寒身旁的碧浪说道:“我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们这场父子之战还不知dào 要打到什么时候呢!” “伯父您言重了。这事在我看来,大部分是水寒的错。不过既然他已经回来了,我们就不要再提那些陈年往事了吧?”碧浪说的非常得体。 这时,五姐把茶杯放在碧浪面前的茶几上,笑着问:“慕容小姐真够漂亮的,谈吐又这么优雅,一定是哪家大公司地白领吧?” “五姐真有眼光,我确实”碧浪淡然一笑说。 秋水寒接口说道:“碧浪是一家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大公司的总经理呢!” 一家人都对碧浪刮目相看。 “做什么生意?” “服装、化妆品。” “什么牌子的?” “碧浪。” “啊,是吗?我们用的不就是碧浪化妆品吗?” “实在不还意思,让你们见笑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们对碧浪产品的支持。” “敢问小姐贵姓?”老头询问道。 “我姓慕容。” “令尊的尊姓大名是?” “家父叫慕容沧海。” “啊,那可是上海赫赫有名地富豪呀,你是他的女儿,怪不得你如此从容大气呢!” “伯父您过誉了。”碧浪说着,起身来到客厅门口。从旅行箱里拿出几包高级营养品。然后说道:“来的匆忙,也没有准bèi 什么礼物,这点营养品,是孝敬伯父、伯母的。” 大家一看,不由得哑然失笑,笑得碧浪莫名其妙。 前天她买好这些营养品,问秋水寒合不合适的时候,秋水寒也是哑然失笑,当时她问他为什么笑,他说了声“没什么,挺好的。”没想到现在大家也是哑然失笑。 这时,秋水寒对碧浪说“你知dào 吗,你买的正是我们家的产品!” 怎么会这样?碧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潜台词很明显:好小子,敢打我埋伏,你等着瞧! 秋水寒带着一脸坏笑拿起一包营养品,指着上面的出品厂家给碧浪看。 碧浪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印着:中国福建秋记暖阳养生保健品公司。她不由得双颊泛红。 只听老头哈哈一笑说道:“老夫我造了一辈子养生保健品,还真没大喝过自己生产的东西,这下好了,我终于有机会品味一下这些好东西了,哈哈!” 老头爽朗地笑声将碧浪的尴尬一扫而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 第二十四章 船在颤栗,海在喘息(三) 这时。进来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背着两个鼓鼓的书包。 “小叔你回来了!”少年直奔秋水寒而去。一下子扑进他的怀抱。 “芝麻粒!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啦。小时候。你经常带着我钓鱼、捞虾、挖蛤蜊。我怎么会忘呢?小叔啊。你怎么老不回来啊。我想死你了!” “哈哈。当年的芝麻粒长成翩翩少年了!” 这时。大嫂过来责怪道:“明明。你替谁背的书包。鼓鼓囔囔的。不累吗?” “嘿。一点儿都不累!以前。我跟同学说我叔叔是著名歌星。他们都说我吹牛。这下好了。小叔回来了。我要让那些乌鸦嘴统统闭上嘴巴。”明明一边说。一边卸下沉重的书包。从其中一个书包里掏出一大摞笔记本。五颜六色的。足足有四、五十本。 “明明。你这是干嘛呀?”他的妈妈问道。 “还能干嘛?小叔。有一个艰巨而伟大的任务摆在你的面前。需yào 你用高贵的右手去完成。”明明一本正经地说。 看着明明一本正经的样子。一家人都忍不住笑了。 老太太走过来。用手绢帮明明擦着满脸的汗。 “明明。跟奶奶说。到底是什么任务呀?”呗!这些都是同学让我带回来的。说好了。如果我能把著名歌星秋水寒先生的签名带回去。他们就轮流请我吃肯德基。呵呵。我秋明明就可以过上一段花天酒地地逍遥日子 “很抱歉。芝麻粒。噢不。我应该尊敬的叫一声秋明明先生。我没有随便给人签名的习惯。所以很抱歉。我不能满足你地要求。”秋水寒一脸严肃地说。 “啊?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跟同学都打了保票了。我要是带不回去你的签名。你让我怎么在江湖上混啊?他们每人一口唾沫也能把我淹死啊。你不能这么不够意思。小叔。我求求你了!”明明带着哭腔说道。连眼泪都下来了。 “即然这样。我就满足你的要求。不过。有一个条件。”秋水寒继xù 卖关子。 “什么条件?”小家伙脸上阴转多云。 “你吻我一下。我给你签一个。” “嘿。这个容易。”明明的脸多云转晴。他马上扑过来。抱住秋水寒的头。鸡啄米似的亲个不停。口水、汗水加泪水都印在了他地脸上。留下满脸斑驳。 “好了。好了。我受不了了。你这哪是亲吻啊。分明是在啃西瓜。我签。我签还不行吗?”这回轮到秋水寒一家人开心地大笑起来。 “芝麻粒。你真地喜欢听我的歌吗?” “你怎么老是叫我芝麻粒啊?我现在已经是秋明明啦。” “噢。我又忘了。是该叫秋明明了。” “当然喜欢听啦。好多同学们都喜欢听呢。” 这时。老头说道:“嗯。你那《长为君留》唱的很有味道。不过你的长怎么变成短了?” 秋水寒回头看了碧浪一眼。然后说道:“长为君留。短为君剪。爸爸也听过我的歌吗?” 老头笑而不语。老太太说话了:“傻孩子。待会你到你爸爸的卧室看看吧。你出的专辑。你的照片。还有与你有关的报纸、杂志。都全着哪!” “真的吗?”秋水寒地双眼泛起滚烫的潮汐。 登上楼顶。果然凭海临浪来到了别墅楼顶。 星光下的大海充满了无尽的神mì 和诱惑。凭栏一望。波涛在闪烁。而且。仿佛就在脚下闪烁。咸湿的海风迎面而来。播撒着海的气息。 楼顶临海处有一个造型古朴而典雅地小亭子。取名赏涛亭。一个椭圆形地游泳池。碧波荡漾。还有几张躺椅和一个小小的更衣室。看了一会儿夜色中地大海。 碧浪突然问:“秋水寒。你可知罪吗?” “在下何罪之有?” “为什么不告sù 我你的家庭背景?” “你很看重什么家庭背景吗?再说了。家业又不是我创下的。有什么值得我炫耀的 “不必可是。我认为它对你我没有什么关系。难道不 “可是。你让我太尴尬了。我送你父母的礼物竟然是你们家生产的产品。” “当时。你已经买好了。我总不能让你再退回去吧?” “还有。你看我今天穿的衣服。在你衣着华美的姐姐和嫂子面前。简直就是一只丑小鸭!” “可是你今天的表现依然光华四射。朴实的衣服反而衬托出你明珠般的光芒。连我爸爸都对你欣赏有加。你可能不知dào 。他可是个外圆内方的人。外表和蔼。内心骄傲。他很少用这种欣赏的目光看一个人的。” “别跟我玩克林顿。我怎么就没有感觉出来?”话虽这么说。碧浪心里还是很欣喜的。 “你手上的钻戒就是最好的证明。” 碧浪低头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这是一颗3.6克拉的粉色钻戒。是在晚宴上老太太亲手戴到她手上的。亮。粉色钻石耀眼夺目。一家人啧啧称奇。纷纷祝福他们。只有嫂子嘟着嘴唇说道:“还是碧浪小姐有福气啊。手又长的漂亮。戴上这3.6克拉的粉钻。多高贵啊。哪像我这平凡的手。只能戴2.8克拉的钻戒。” 话一出口。整个宴席顿时静了下来。 大哥用脚在桌下用力地踩了她一下。嫂子依然嘟着嘴。 “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吗?怎么能攀比呢?”老太太有点不高兴地说。 场面有些尴尬。老头欲言又止。 这时。明明喊了一声:“小叔啊。你的腰带好漂亮啦。给我看看好吗?” “好啊。看吧。这是你碧浪阿姨送给我的。”秋水寒解下腰带。递给了明明。 “哇。真好kàn 。是翡翠的 “前面这块椭圆的、亮亮的也是翡翠吗?” “这个是绿宝石。” “怪不得这么好kàn 呢。原来是绿宝石啊。我好喜欢 “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秋水寒大大咧咧地说。 作感言: 亲爱的读朋友:感谢您对《她对豪门说不》的欣赏与支持。我会及时奉上最新内容。精彩正在继xù 。只要你爽就好!一海蔚蓝谢谢你!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二十四章 船在颤栗,海在喘息(四) 她对豪门说不第二十四章船在颤栗,海在喘息(四) 明丽的面庞那样皎洁。一束长从右肩顺势而下。不时的滴着珍珠似的水滴。湖蓝色的泳衣里。两座柔美的山峰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好像蕴藏着神mì 的宝藏。腰肢如柳。娇娆迷人。修长、光洁的双腿闪烁着玉一样的光泽。 突然。他张口含住了她秀美的脚趾。轻轻地、缓缓地吮吸起来。 他的爱抚热烈而温柔。时而如小桥流水。时而如大江东去。好像在交替吟咏婉约柔美与豪迈奔放的宋词。 舍我其谁。船毅然驶向海的深处更深处。 海的眼睛闪烁着惊喜:“我的王子。你好神勇 碧浪心里有点着急。这毕竟是老爸过生日是送给自己的礼物。她可以送给秋水寒。但如果秋水寒再送给别人。自己怎么跟老爸交代呢! “明明。别淘气。这个是你碧浪阿姨送给你小叔的定情之物。你不可以要的!”哥哥对明明说道。 “是啊明明。这个你不可以要。好孩子。听话。快还给叔叔。”嫂子突然收起嘟着的嘴。心平气和地说话了。 原来。是绿宝石腰带击中了她的软肋。她是平常人家出身。当时送给爱人的定情礼物是一条价值几千元的皮腰带。跟这条绿宝石腰带根本没法比。既然这样。又何必为斤斤计较呢。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也就释然了。 “想不想游个泳啊?”秋水寒歪着头问。 “好啊。”碧浪欣然回应。 两人从更衣室走出来。秋水寒穿的是一条黑色地三角内裤。体型健美。双肩与腰呈倒三角形。散着浓郁地男人味儿。 碧浪穿的是一件湖蓝色的女式泳衣。丰满的前胸。纤细的腰肢。尽显女性特有的妖娆。 两人牵手来到游泳池边。碧浪顺梯而下。一下子便融入池水的怀抱中。她用最擅长的蛙泳游了起来。 “喂。你怎么还不下来啊?”她见秋水寒还站在池边。招呼道。 “来了!”随着一声回应。秋水寒一个鱼跃扎入水中。姿势优美极了。 “嘿!。这小子。还给我露一手。”碧浪心中赞叹道。 过了好几分钟。秋水寒还没有露出水面。 碧浪一边缓缓游着。一边等待他出水地脑袋。 又过了几分钟。还是没看见他浮出水面。 碧浪有点慌了:他该不会出事吧? 她搜寻的目光有些焦灼起来。 就在她焦虑不堪的时刻。秋水寒湿漉漉的脑袋终于浮出了水面。 “你个坏蛋。搞什么鬼把吓死我了!” “哈哈!”秋水寒摇头摆脑。一副得yì 洋洋地样子。 碧浪气愤难平。以手击水。向秋水寒猛烈进攻。 秋水寒奋起反击。刹那间。游泳池内水花四溅。笑声、喊声和水声交织成一片。 两人尽情疯了一会儿。终于恢复了和平。畅快地游起泳来。 秋水寒最喜欢的是自由泳。那种大刀阔斧的姿势激情而阳刚。 爱水好像是人的天性。连小孩子都喜欢嬉水。在水的怀抱中。人容易感到放松。当一个人被温柔的水包饶着时。人会不知不觉地把一切烦恼抛在脑后。尽情地在与水地亲密交流中感受轻松与快乐。 碧浪游了个畅快淋漓。她爬上了梯架。转身坐在一层梯级上。看秋水寒蛟龙戏水。 秋水寒表演得相当卖力。各种泳姿交替展示。技艺不凡。尤其是潜水功夫。令碧浪很是佩服。 展示完毕。秋水寒来到了梯子前。在距碧浪两、三米处一边踩水。一边看着她。 碧浪坐在梯子的阶梯上。以一种性感撩人的姿态俯视着秋水寒。不停地用双脚拍打着水面。朵朵浪花在她地脚下绽放。 秋水寒看呆了。这是一幅多么美丽的画面啊!洁。一束长从右肩顺势而下。不时的滴着珍珠似地水滴。湖蓝色的泳衣里。两座柔美地山峰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好像蕴藏着神mì 的宝藏。腰肢如柳。娇娆迷人。修长、光洁的双腿闪烁着玉一样的光泽。两只玉足。自如地拍打着水面。“哗啦、哗啦”的水声。像是月光女神充满诱惑的召唤。 秋水寒看得差点忘记了踩水。他轻轻的游过去。双手捧住了她的双足。 这是一双真zhèng 意义上的天足。没有任何人为的修饰。不像有些女子。动不动就把趾甲染得猩红吓人。 人是造物主的杰作。人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有其特有的美感。只要这部位是自然的。在封建社会。女人在男人扭曲、变态审美的逼迫下。不得不忍着痛苦把自己的双脚裹成三寸金莲。然后套上尖尖的绣花鞋。任凭那些怪癖男人们把玩。可是有谁知dào 。鞋袜包裹里的那双脚变成了什么样子。扭曲、变形。让人惨不忍睹。而且。它还要颤颤巍巍地支撑着女人的体重度过漫长、苦难的一生。好在解放后。女人的双脚得以自然地成长。它们终于能够活泼、健康地走在辽阔的大地上。 并不是所有人都知dào 珍惜自己的身体。许多现代人纷纷走上了一条虐待自己身体的歧挖洞的挖洞。割皮的割皮。充填的充填。忙的不亦乐乎。 而此刻秋水寒手里的这双脚。洁白、秀雅。一派天然。令秋水寒爱不释手。 他捧着这美丽的大自然的杰作。眼睛闪出晶莹地光泽。 突然。他张口含住了她秀美地脚趾。轻轻地、缓缓地吮吸起来。 碧浪身体一颤。喊道:“啊——痒死我了。”她想把腿收回来。可是双脚被秋水寒握住。怎么都收不回来。 她的叫声让他更加兴趣盎然。他开始用牙齿轻轻噬咬她的脚趾。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从大拇指开始。一个个咬过去。直到小拇指。咬的恰到好处。咬的一丝不苟。 这是一项很有难度的活动。因为秋水寒还在水中。他必须一边踩水。一边进行这别有风味的爱抚。 当他地舌头舔到她的足心时。她忍不住惊叫起来。 “哎呦痒死人了。你个坏蛋。快停下来!” 秋水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当然不会停下自己的“工作”。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愈加疯狂、变本加 碧浪痒不可耐。又无法抽身。她又是笑。又是骂。见这种方式不管用。就改成了乞求:“水寒宝贝。你快停下、我都听你地!” 但秋水寒依然兴致勃勃地“工作”着。 碧浪拼命扭动着身体。越扭身体越软。她缓缓地滑入了水中。 秋水寒顺势抱住了她。将一张男人的大嘴印在了他的芳唇上…… 他们拥bào 着、亲吻着。随着水波一起一伏。忘我地游来荡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们地走上泳池。互相用浴巾为对方擦拭着身体。 他们的双眼中闪烁着宝石一样的光泽。 秋水寒从背后轻轻揽住来了碧浪的双肩。只见她地背部肌肤光滑而润洁。令人浮想联翩。他好像听谁说过。女性诱人的背部肌肤有点像18世纪的美国西部。永远鞭策着男人拼命地往那里赶。此时此刻。他真切感受到这句话说地简直太对了。 他揽住她双肩的手开始扩大势力范围。像一个豪情万丈地君王在施展自己的抱负。他知dào 。等待他地。会是秀美的山峰、辽阔地原野。还会有茂密的森林和浩荡的江河…… 他的爱抚热烈而温柔。时而如小桥流水。时而如大江东去。好像在交替吟咏婉约柔美与豪迈奔放的宋词。娇喘吁吁的碧浪忍不住回过头去。被秋水寒等候已久的双唇逮了个正着。两张热潮涌动的嘴唇胶然后……。 一艘快船行驶在大海之 海答:“你不是已经吻了 海说:“我的波涛绵延无边。你有能力把它们一一抚平 船说“我能!我知dào 通往你心灵深处的道路。我会在那里找到掌管你所有波涛的开关。” 桅杆高高地耸起。那么坚定。那么无畏。带着鄙视一切的自信。 夜风鼓胀起帆的勇气。那么饱满。充满了生命蓬勃的张力。 舍我其谁。船毅然驶向海的深处更深处。 海的眼睛闪烁着惊喜:“我的王子。你好神勇啊!” 船说:“谢谢。我的力量来自于你的鼓励。是你的波涛呵护着我的骄傲。让我豪情万丈。” 海说:“你的激情让我心中溢满温柔。” 船说:“那是因为你的胸怀蕴藏着无尽的宝藏。” 船爱意绵绵。乘风破浪;海温情款款。波涛起伏。 夜空中。所有的星星都睁大了好奇的眼睛。欣赏着船与海的浪漫。 船像一个辛勤的农夫。在幸福地耕耘着自己的田园。 海涛一声连着一声。出一连串动情的呢喃。的。你快乐吗?” 海说:“嗯。是的。你 船说:“嗯。我当然快乐。只要你快乐。我就会更快乐!” 海的浪涛越涌越高。船越驶越快。 只听一声恰似弓弦崩裂的脆响。鼓胀的帆一瞬间“哗啦啦”落下。 船在颤栗。海在喘息…… 亲爱的读朋友:感谢您对《她对豪门说不》的欣赏与支持。我会及时奉上最新内容。精彩正在继xù 。只要你爽就好!一海蔚蓝谢谢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二十五章 天赐镇宅之宝(一) 她对豪门说不第二十五章天赐镇宅之宝(一) 碧泓两眼放光。他猛吸一口气。开始侃侃而谈:“衡量一块玉的好坏。一般有四个条件。翠好、水好、地好、完美度好的才是优质翡翠。” “哈哈。这下好了。有了这块宝贝。咱这翡翠山庄可就有了镇宅之宝啦!”慕容沧海笑得满脸菊花。 看一个人。不是看他的出身。而是要看他能站到什么位置。” “人从巧计夸伶俐。天自从容定主张。这样的机巧。还是不用为好。”碧波不同意。 秋水寒不为所动。继xù 说道:“一个正当三八年华的女子愤然跳进了黄浦江。结束了她年轻而美丽的生命。据说此事与一个豪门公子有关……。” 翡翠山庄。 当那块巨型翡翠出现在客厅的桌子上的时候。客厅里顿时五彩斑斓起来。 慕容沧海、碧泓、碧浪、还有周梦柔纷纷围了过来。出奇的端详着这块“稀罕宝 这就是碧波在缅甸赌下的那块翡翠原石。 当时在现场。随着切割机的轰鸣。终于剖开了它不起眼的外表。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人们终于看到了它的高贵而锦绣的内涵。所有的目光都惊羡不已。兰晶长出了一口气。兴奋地对碧波说道:“我说的没错吧?奇迹一定会生。该来的注定会来。我们只需静静地等待。”碧波一边说。一边朝兰晶眨眨碧波真诚祝hè。碧波笑着说:“谢谢你!” “不必谢我。这是上天对勇敢的赏赐。” 碧波退下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说道:“既然这样。这块手表。就送给你做个纪念 那人迟疑了一下。欣然接受了这个价值不菲地礼物。 如今。这块巨型翡翠坦然地躺在慕容家客厅地桌子上。从容自若的接受着所有目光的检阅。 先映入人们眼帘的自然是那好大的一块绿翡翠。绿得令人心惊。与之相衬的另一半则是颜色不一的翡翠。有绿色、红色、黄色、白色、紫色等色泽。大致呈长柱形。界限分明。尤其扎眼地是在一个最高的黄色柱形翡翠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红色翡翠。红得耀眼夺目。 “嘿。这块石头不错。看着就惹人喜欢。”慕容沧海感叹道。 “爸。这您就不懂了。这不是石头。这是翡翠。”碧浪纠正道。 “我知dào 是翡翠。翡翠不就是石头嘛!”老人不服气地说。 “真没想到。世上还有!”周梦柔感叹道。 只有慕容碧弘聚精会神地凝视着翡翠。他看得格外仔细。还不时地挪动着脚步。围着那翡翠转来转去。 “波儿。你从哪儿弄来的这劳什子?”爸爸问道。 “从缅甸赌来地。第一块废了。这是第二块。三万六千美金。”碧波淡定从容地说道。 “三万六。还美金呐?是不是贵了点?”梦柔疑问道。 “一点都不贵!”沉默已久的碧泓终于开口了。碧泓现在嘴角还有些歪斜。说话很慢而且有些含糊。好在他已经甩掉了拐杖。可以独自走路了。只是有一点瘸。 几个人将目光转向了碧泓。期待着他继xù 说话。 可是碧泓好像没看见这些期待似的。他还在读着那块翡翠。并不时的伸出手。抚摸着、轻叩着翡翠。 “我说泓儿。咱们家就你懂这个劳什子。你倒是给我们说一说啊?”老爷子有些着急了。开口催促道。 “这块玉。少说也值一千万。”碧泓开口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只有碧波不是太吃惊。毕竟他心里有底。不过他也没有想到会价值千万。 “泓儿。快说说。这块玉究竟好在什么地方?”一口气。开始侃侃而谈:“衡量一块玉的好坏。一般有四个条件。翠好、水好、地好、完美度好地才是优质翡翠。” 几个人被碧泓说地一头雾水。俗话说。“隔行如隔山”。真是一点不假。 碧泓的注意力好像还在那翡翠上。他并没有理会其他人地一脸茫然。继xù 说道:“翠好。就是指翠的浓、阳、正、和。你们看这块翠。像雨后地芭蕉叶、冬青叶一样碧绿。这就是浓而不淡;你们再看它的光泽。鲜艳、明亮而不暗。这就是所谓地阳;还有。它的翠绿没有一点杂色。这说明它符合正的标准;最后一点。它翠得均匀而无深浅之分。完全符合和的要求。所以。这块翠。完全达到了浓、阳、正、和的标准。是一块难得的好翠。” 几个人一边听、一边看。纷纷颔称是。 “说得好。泓儿。快接着说。”慕容沧海这回听明白了。兴致大增。他急切地催促道。 “水好。行话也称俏。大家都看见了。这块翠质地细嫩而通体透彻。光泽晶莹凝重而不老。实在俏得可爱。” “有道理。” “嗯。是这么回事。” “还有呢?”愈兴致勃勃。 “下面要说的就是地好了。是指与翠相衬托的地好。这也是这块翡翠与众不同的地方。大家都看到了。与这片翡翠绿相连的另一半。是颜色不一的翡翠。有绿色、红色、黄色、白色、紫色等色泽。大致呈长柱形。界限分明。大家特别注意看一下。在这个最高的黄色柱形翡翠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红色翡翠。一般来说。红色为翡。绿色为翠。我们应该庆幸。当时剖玉的时候。没有损坏这些颜色不一的翡翠。否则。这整块翡翠的价值就要大打折扣头是道!”碧浪朝碧泓晃了晃大拇指。 “那当然。我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珠宝生意嘛!“碧泓很是得yì 。 “泓儿。你说了这三好。还有一好呐?” “这最后一好。就是完美度好。是指无裂痕、裂隙。无杂质。这是一目了然的。所以。我可以肯定的说。这是一块非常难得的宝 几乎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气。眼中溢出惊喜的光芒。 作感言:亲爱的朋友。谢谢你的订阅和欣赏。创作的甘苦我不必说了。只要你喜欢就好!一海蔚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 第二十五章 天赐镇宅之宝(二) 爱\书*者/首.发哈哈,这下好了,有了这块宝贝,咱这翡翠山庄可就\宝啦!”慕容沧海笑得满脸菊花。 “是啊,翡翠山庄没有翡翠,那不是空有其名吗?”碧浪也兴奋地说。 碧波虽然没说话,但心里却开心极了。 “这么大的宝贝,恐怕得买个大大的保险箱才行吧?”梦柔说道。 “嗯,说的不错,总不能摆在桌子上吧。” “嗨,你们呐.,简直是旧社会老财主的思维方式。”碧泓笑道。 “有什么不对吗?”.慕容沧海问道。 “要是就这么收藏起来,就.可惜了这块天赐之物了。” “.那你说怎么办?” “应该请名家把它设计、雕刻成一.件艺术品,才不辜负这块翡翠历尽波折来到人间。”碧泓胸有成绣的说道。 夜色降临翡翠山庄已经.很久了。 “爸爸。喝茶吧。”碧波右手握住那把紫砂壶。手腕一转。一道碧绿色地茶水从壶中流出。缓缓地注入两只小小地茶杯中。他放下茶壶。双手捧起一杯。放在靠近父亲地茶几上。 “嗯。好。”慕容沧海简单地诺道。 房间里一片沉默。静得可以听见彼此地呼吸声。 慕容沧海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说道:“味道不错。” “这是爸爸最喜欢喝地西湖龙井。” 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慕容沧海问:“波儿,跟爸爸说说,你离家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嗯……先是解决吃饭问题,然后再找机会做些该做的事。” “听说你擦过皮鞋?” “是的。” “你能放下身段做这种不大有面子的事吗?” “当肚子咕咕叫的时候,面子是不能当饭吃的。再说,擦皮鞋也是一种劳动,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爸爸年轻的时候,不是也做过许多又苦又累的活计吗?” “嗯,说得好。俗话说,好汉不怕出身低。看一个人,不是看他的出身,而是要看他能站到什么位置。” 说着,他转过头,打量着碧波。看着那张更加成熟、更加从容的面孔,他心里欣慰了许多。在自己的三个子女中,碧波是最像自己的,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格。恍惚中,他好像看见了年轻的自己,坚毅、刚强,爱动脑子,有一股不服输的闯劲。他做过泥瓦匠、倒卖过农副产品、后来组建了一个包工队,掘得了关键的第一桶金。然后,经过十来年的打拼,获得了令人骄傲的成功。从一贫如洗到拥有万贯家产,创造了一个人人称羡的财富神话。这其间,遇到过多少挫折和失败,经lì 了多少磨难与困境,只有他自己知dào 。 “波儿,当初我把你赶出家,你恨不恨爸爸?” 碧波沉默着,不知dào 怎么回答。 “你如果恨爸爸,也是应该的。因为确实是爸爸做的不对。我是故yì 错的。” 碧波瞪大了眼睛,他迷惑地看着爸爸。他看到,爸爸头上的白发又增添了许多。当他重新回来打开车库门时,惊异的发xiàn 自己的悍马和哥哥的奔驰油光锃亮,他原以为车上会满是灰尘的。当姐姐告sù 他是老爸定期擦的时,他不由得心头一热,差点流出泪来。父爱如山,厚重而无声。 “孩子你想,爸爸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还懂得些道理。兰晶罢婚,你哥哥在突来的变故刺激下,得病住进了医院,当时,我确实很气愤。因为这让我们慕容家太没面子了。可是后来冷静下来一想,兰晶她没有做错,是你哥薄情寡义,理儿在兰晶那里。你为了保护兰晶,不惜对抗家庭,你也没有做错。我之所以借这个事故yì 发怒赶你出门,是想给你补上一课。” 碧波努力在回忆着,同时也在思索着,爸爸要给自己补的到底是哪一课呢? “你出生的时候,咱们家虽然没有现在这么富,经济上也已经相当宽裕了。所以,你是在蜜罐里长大的,没经lì 过什么风啊、雨啊的,你从小学上到中学,后来又到法国上大学,过的是一帆风顺的日子。虽然你经营广厦房地产,每天都在大把大把地赚钱,但这是用钱挣钱。俗话说‘钱挣钱容易,人挣钱难’,所以我考lǜ 了很久,决定借这个因由,赶你出门,给你一个一无所有的处境。” 碧波双眼静静地望着父亲,说道:“可是爸爸,您就不怕我消沉、堕落,或者饿死吗?” “不会的,你年纪轻轻,双手能劳动,生存是没有问题的。至于能扑腾个什么样子,就看你的造化了。就像老鹰看到小鹰翅膀长成,就会狠心地把它驱出鹰巢。能不能飞起来,能飞多高,那就是小鹰自个儿的事了。” “没想到爸爸想的那样深远,我以为爸爸把我扫地出门,就再也不让我回来了呢。” “哈哈,真是个傻孩子。禽兽都有舔犊之情,何况是人。你走之后,我让你姐姐通知所有亲朋好友,不让他们资助你,然而我也时刻在牵挂着你,我知dào 你四处求职无果,知dào 你在商店擦皮鞋挣钱。还有……” 听到这里,碧波心里一惊:爸爸会不会知dào 我出租青春的事呢? “还有,你从广厦冒名领钱的事。当财务总管向我打电话核实时,一听说是30万,我马上就知dào 你遇到了不小的困难。不然,以你的的性格,绝对不会出此下策。” “是的,当时我身无分文,而我又必须得到这30万。” “是为了给兰晶治病吗?” “是的,兰晶得了再生障碍性贫血。” “需yào 做什么骨髓转移是吗?” “是骨髓移植。” “这是我很久以后才知dào 的。接到财务总管的电话后,我犹豫了一下,最后一咬牙,命令他不给你这笔钱。其实是想进一步淬炼淬炼你,一块好钢,必须千锤百炼才能炼成。当然,这是一步险棋,弄不好,或许会事与愿违啊。”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不敢称什么英雄。30万,对当时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你后来是怎么筹到这笔钱的?”碧波听了爸爸的问话,内心的紧张放松了一些,看来姐姐并没有把在“樱花别墅”发生的事告sù 爸爸。 “是向朋友借的。” “可我已经让你姐姐告sù 所有亲朋好友了,不让他们帮zhù 你的。” “除了老朋友,我可以有新朋友呀。” “噢,是这样。那你后来是怎么东山再起的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爱书*者/首/发 第二十五章 天赐镇宅之宝(三) 首先,我了解到有个‘倍乐小区’房子卖的很不好,tT开发商正债务压身。然后我去看了一下,发xiàn 这个小区的致命缺陷是缺水。而我到城市建设网上浏览时,惊喜地看到一个重yào 的信息:即将进行城市水道改造,改造后将有一条水道通过‘倍乐小区’。我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机遇,我必须毫不犹豫地抓住它!” “后来你就抓住这个机会,挣下了这最难挣的第一桶金?” “是的。” “当时,你连那30万都是向别人借的,你的启动资金是~的?” “启动资金来自银行贷款。” “谁提供的贷.款担保呢?” 碧波愣了一下,他想,.我总不能说出舒雅琪的名字吧? “是朋友们.提供的。“他轻描淡写道。 “.是吗?他们凭什么相信你呢?” “您.不是经常教导我先做人,后做事吗?” “可是你当时不过是一个穷光.蛋啊?朋友会在你身上冒险下注吗?” “他们相信我可以成功。而.一旦成功。朋友将获得丰厚地回报。” “嗯。是这样。干地漂亮!波儿。你现在回来了。在事业上。有什么想法吗?” 这是翡翠山庄久违地晚餐。 和从前一样地饭菜。和从前一样地家庭成员。 慕容沧海地目光默默打量着自己地儿女。 碧泓看脸庞比以前胖了。稍稍歪斜地嘴角仿佛在提醒人们。这是一个大病初愈、刚刚从医院出来地人。但看起来气色还好。这让慕容沧海心里宽慰了好多。 碧浪依然是神采飞扬,嘴角不时溢出开心的笑容。这一趟厦门之行,既轻松又收获多多。 碧波还是不多说话,一副无所谓的神态。 “今天,我心里、很高兴,咱们家好久没有这样吃饭了。泓儿出院了,波儿也回来了。嗯,好,好啊。”慕容沧海有些动情地说。 “爸爸,谢谢你帮我擦车,没想到您把车保养得这么好。”碧波说道。 “是啊爸爸,我也没想到我的奔驰油光锃亮。您这么大年纪了,何必这么辛苦呢?”碧泓也跟着说道。 “嗨,你们还没有看出来啊?爸爸重男轻女已经达到让人嫉妒的地步了,他光擦儿子们的车,不擦女儿的车,每当我提出抗议,他就轻描淡写地说:‘你自己擦擦就行了,这两个小子不在家,我得给他们把车保养好。’爸爸,您倒是说说,你这样是不是重男轻女?”碧浪笑着说道。 “嘿嘿。“慕容沧海笑而不言。 “你们是不知dào 啊,爸爸不光给你们擦车,还定期让人把车开出去,让你们的车保持最佳待命状态呢!” “爸爸,您也真是的,找个人擦擦就行了,何必自己亲自擦呢?”碧泓说道。 “我喜欢,咋的?你们两个臭小子住院的住院,出走的出走,一个个像魔术师的兔子似的见不着影,就不兴我给你们擦擦车吗?我那不是在擦车,我是在抚摸你们两个混账东西呢!” 碧泓和碧波面面相觑,仿佛在互相说:“听见没有,爸爸骂咱俩是混账东西呢。” “还不赶快跟爸爸敬个酒?”碧浪提醒道。 “爸,大混账敬您一杯,谢谢您的舔犊之情。”碧泓说。 “爸,小混账也敬您一杯,祝您身体健康。”碧波说。 “哎呀,看来女儿也得敬您一杯了,不然,以后您老人家再偏心,就有充分的理由了。”碧浪也加入了敬酒的行列。 “哈哈哈哈……”老人开怀大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一家四口,一边吃喝,一边说笑,其乐融融。 过了一会儿,慕容沧海看着碧泓问道:“泓儿,你现在刚出院,先在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不,爸爸。我正想跟您说呢。我想明天就去上班。”碧泓说道。 “干嘛这么急呢?公司正运转着呐,你不用担心,还是把身体养好再说吧。” “爸爸,我是这样想的。我的身体虽然没有完全康复,至少已经恢复了八、九成了,已经可以做些事情了。在家里闲着也闷得慌,倒不如工作起来。” “我是怕你的身体吃不消。” “爸爸不必担心,再说,还有梦柔可以帮我呢。” “嗯,这样也好。” “另外,我也有一些想法。” “噢,是吗?说说看。” “金宝来公司这些年来,经营得还算不错,利润逐年增长。我想,以往我们都是从国内采购原料,加工制作成珠宝饰品。这次小弟的赌玉,给了我一个启发,如果我们直接从缅甸进货,然后加工、制作、再销售。就会有非常好的效果。” “想法不错,具体说说。” “这样一来,因为避免了许多中间环节,原料进价要比原来低许多。制成成品后,我们可以以比同行低的价位销售,这就大大增加了金宝来的竞争力。如此一来,利润将是相当可观的。” “说得好!”慕容沧海赞道。 慕容沧海将目光转向碧浪。 碧浪开口说到:“这次我到厦门,见了秋水寒的父母和家人。知dào 我经营着碧浪公司,他的父亲特别高兴,有意与我合zuò ,让我代理他们的产品在上海及附近地区的销售。我回答说应该没问题,但我得回去跟家里商量一下。” “他们做的是什么产品?” “养生保健系列产品。” “是哪个公司?” “福建秋记暖阳养生保健品公司。” “好像是老牌子呢。” “是的,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了。” “这么说,他们是商业世家了?” “是的。” “嗯,我看可以做,你们看呢?” “只要产品质量过硬,就应当没问题。”碧泓说。 “既然是百年品牌,这是个难得的机遇。”碧波也赞成。 “那就这么定了。”慕容沧海一锤定音。 慕容沧海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碧波脸上,问道:“波儿,你考lǜ 的怎么样了?” “我想把广厦和碧海蓝天合并在一起,这样比较便于管理。”碧波回答。 “嗯,是该合并起来,不过叫什么名字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五章 天赐镇宅之宝(四) 就叫碧海蓝天好了。” “我看还是叫广厦好,有雄厚的人脉和知名度。”碧泓建议道。 “哥哥说的有道理,我赞成哥哥的意见。”碧浪说。 “嗯。”慕容沧海沉吟不语。 “我觉得还是叫‘碧海蓝天’好,名字响亮,而且给人一种气象万千的崭新感觉。”碧波坚持道。 “哈哈,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名称,那就依你好了,你的地盘你做主嘛。”慕容沧海从善如流地笑道。 “不过,一旦合并,就.会有不少富余人员,粥少僧多,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这些人员。” “直接辞退.就是了,犯得上想那么多吗?小弟怎么越来越婆婆妈妈的了?”碧浪说。 “.不是我婆婆妈妈,而是这些人为广厦、为碧海蓝天,立下过汗马功劳。现在公司的事业又处在上升期。说辞退就辞退,有些不合情理。”碧波说道。 “说.的也是,辞退这张牌,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轻易打出的。”慕容沧海说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养那么多.闲人吧?”碧浪说道。 她接着脑筋一转。说:“嘿。有了。要不这样吧。可以在某天一早宣bù 一批辞退名单。有些人会很快离开。有些人会坚持到晚上下班时间。离开地就是最后被辞退地。而坚持岗位地。我们就不辞退。这样不就仁至义尽了?”碧浪说罢。得yì 地等待着肯定。 “倒是个不错地主意。”碧泓首先赞同。 “人从巧计夸伶俐。天自从容定主张。这样地机巧。还是不用为好。”碧波不同意。 “那你说该怎么办?”碧浪有些生气地问道。 “是啊小弟。我们地这些小机巧不管用。把你地大智慧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啊?”碧泓也嘲讽道。 “好了好了。这件事以后再商议好了。总之要慎重。千万不能凉了人心。”慕容沧海打了个圆场。接着说道:“今天听了你们地设想。我很高兴。咱们慕容家能不能发扬光大。就要看你们地能耐了。你们还记得在雪花号游艇上。你们为我祝寿地事吗?” “记得。” “我送给你们的宝石都还在吗?” “是的。” “当时,我对你们说了一句话,你们还记得吗?” “记得。做人要自个儿成就自己!”三人异口同声。 有些人与有些人总是会相遇的,知音的相遇叫高山流水,仇人的相遇叫冤家路窄。 碧浪与秋水寒刚下车,就看见碧泓与周梦柔从翡翠山庄的小楼里走了出来,他们走的很慢,碧泓的步态稍微有点瘸。 “哥,你们要出去啊?” “是的,我和梦柔想去买点东西。” 碧浪看到他们一个个有些发愣,立kè 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噢,我来介shào 一下吧。这是我哥哥碧泓,这是他的女朋友周梦柔小姐。”碧浪落落大方的介shào 道。 然后,她又对哥哥介shào 道:“这是我的男朋友秋水寒。” “久仰久仰,其实小妹的介shào 是多余的,我就是再孤陋寡闻,也不至于认不出鼎鼎大名的当红歌星吧?”说着,他伸出手,做出一种要握手的姿态。梦柔也礼貌性的对秋水寒笑了笑。 可秋水寒仿佛呆了似的,并没有对碧泓的友好做出反应。刚才还笑呵呵的脸变得乌云密布,线条很僵硬。 “水寒!”碧浪提醒道。 “噢,不敢不敢,您就是慕容碧弘先生吧?”秋水寒如梦方醒,他伸出手跟碧泓的手握了一下,其实更准确地说是碰了一下。 慕容碧弘一笑,算是回答。 “慕容先生的脸好像有点不太协调啊?” “是脑出血后遗症。”碧泓说道。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得了这种病呢?”秋水寒步步紧逼地问。 碧泓一笑,没有做声。碧浪看出气氛有点不对头,她转头对着秋水寒使了个眼色。 不料秋水寒视若无睹,继xù 说道:“慕容碧弘可是上海赫赫有名的大名人啊?” “是啊,哥哥的珠宝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红火着呐。”碧浪在努力维持着局面。 “七年前,上海发生了一件挺轰动的事儿,想必慕容先生一定有所耳闻吧?” “水寒。”碧浪用 扯他的胳膊。 秋水寒不为所动,继xù 说道:“一个正当三八年华的女子愤然跳进了黄浦江,结束了她年轻而美丽的生命。据说此事与一个豪门公子有关…….” 碧泓的额头已经冒出了许多冷汗,他的脸也愈加扭曲起来,一阵晕眩让他的手捂在额头上。 梦柔看在眼里,关切地问:“碧泓,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没事。” “秋水寒先生.,你好像不是唱歌的吧?” “哦,周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我看你不.是歌星,是一位历史教授,最擅长在课堂上给人讲一些陈年往事。”周梦柔胸脯起伏地说道。 “.噢,是吗?周小姐实在高见。不过历史教授只是历史的讲述者。他提醒人们不能忘记那些制造历史的人,比如九一八,比如南京大屠杀,再比如发生在七年前的一个美丽女子的自杀。” “看.来,你一定是讲多了这些残忍的历史,所以你也变得如此残忍!”梦柔愤然说道。 “水寒,我带你到小花园去转.一转。”碧浪果duàn 地对秋水寒说道。 “你今天是怎么了?!”来.到小花园,碧浪瞪着他问道。 秋水寒不说话,胸膛一起一伏波澜壮阔。 “你说话啊?!”碧浪催促道。 “你让我说什么,这种人,我看见就来气。”秋水寒忿忿地说道。 “我知dào 你烦他,可他毕竟是我哥哥啊。” “他是你哥哥,你有一个多好的哥哥啊,仗着有几个臭钱,花天酒地、薄情寡义、始乱终弃,甚至葬送了一条好端端的生命。还成天西装革履、道貌岸然,其实不过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禽兽!”秋水寒义愤填膺。 “骂得好!既然他是禽兽,那我跟他是一个父母生的,我也是禽兽了?” 秋水寒扭过头,一言不发。 “我知dào 你心里的感受,也理解你的愤nù ,可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年,你又何必耿耿于怀,让自己不痛快呢?”碧浪尽可能耐心地劝说道。 “可他逼死的是第一个走进我生命的人,那是我的初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秋水寒呜呜大哭,哭声如江河波涛。 碧浪心里一冷,继而又一热。 之所以冷,是因为她知dào 了那个第一次走进他生命的女子,在秋水寒的心中占有的崇高位置。这种高度,恐怕是她自己永远都无法企及的。这不禁让她感到一种失落与悲哀。 而之所以热,是因为从这件事上,她看到了秋水寒重情重义的一面。对一个离去七年的恋人,他尚且如此怀恋、如此深情,不因岁月流逝而改变自己的赤子之心,这样的好男儿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有时候,一个雄壮男人的嚎啕大哭,像原子弹爆zhà 一样令人震撼。 碧浪的心被这无遮无拦的哭声击中了,心中涌起滔滔浪潮。她已经从内心深处理解并接纳了这个为爱大哭的男人。她甚至想,如果他不这样做,他就不是情歌王子,就不是秋水寒。 待他尽情痛哭后,碧浪掏出手绢,递给他。然后款款说道:“你哭够了没有?要是没哭够,就接着哭。我会继xù 耐心地听,因为我觉得你的哭声比歌声更动人,也更珍贵。” 秋水寒默默擦干了眼泪。 “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们还要往前走。我哥哥是个花花公子,热衷于追欢逐乐,他做了让人不耻的事,但上天已经惩罚了他。腿瘸了,嘴也歪了,身体可能永远就这样了。对于他这样一个残疾人,你忍心这么不依不饶地伤害他吗?你就不能宽宏大量放他一马吗?” 碧浪说的在情在理,秋水寒低头不语。 “还有,如果……如果以后你我结了婚,跟他就是一家人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如果一个个乌鸡眼似的,该怎么相处呢?你如果真的是爱我的,就放下以前的恩怨,好不好?水寒,我求求你了!” “对、对不起。”秋水寒像个孩子似的低下了头。 作者感言:亲爱的读者朋友:感谢您对《她对豪门说不》的欣赏与支持,精彩正在继xù ,只要你爽就好!一海蔚蓝谢谢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六章 玉面色狼布下粉色陷阱(一) 一貌如花的嘉明竟然有口臭的毛病。看来上帝还是~了一个人俊美的容貌,就搭配个小毛病,平衡平衡,免得有人说他偏心。 没想到兰晶的“冷”反而增加了嘉明的“热”,他对兰晶说:“我不企求能与你天长地久,只希望与你曾经拥有。” 但他厚着比长城还厚的脸皮,铺展着章鱼一样的手臂,伺机对他视野中的猎物蠢蠢欲动。 哈哈,今天,帅哥我要好好地陪你玩玩,你就乖乖地任我轻薄吧! 嘉明带着一脸坏笑解开了兰晶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往两边一拽,一道耀眼的光芒刺得他眼前一花,他不由得惊呆了。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兰晶动什么邪念,我会让你以后的人生惨不忍睹!” 他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最后,他飞起一脚踢了过去,这一脚太有力了,那头“死猪”嚎叫一声,一直滚到了墙角。】 当兰晶来到.雅戈尔宾馆302间门前时,突然想起得给碧波打个电话。 于.是她掏出了手机,开始按键。 “喂.,晶晶,我是碧波。” “导演让我跟嘉明对一下台词。” “哦。是吗?在什么地方?.” “雅戈尔宾馆。302 “好地。我知dào 了。再见。” “再见。” 兰晶挂了手机。开始敲门。 门开了,嘉明一见兰晶,立kè 笑着说:“晶晶你来了,请进来吧。” 兰晶走进去,问道:“导演还没来吗?”半小时前,兰晶接到了嘉明的电话,说导演让他们对一下《芳草天涯》的台词,兰晶问在什么地方,嘉明说本来想在公园的,但又怕环境不好影响情绪,就在雅戈尔订了个房间。兰晶当即问就你和我吗?嘉明立kè 笑着说怎么会呢?导演也过来的。兰晶考lǜ 了一下,答yīng 了。 “导演在路上,一会儿就过来,你先坐下歇会。”说着伸手指了指沙。 兰晶在沙上坐下,把坤包往身旁一放,又将戴着的小红帽和墨镜摘下来,顺手放在了茶几上。 他看了看嘉明,只见他今天表情淡淡的,没有以往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热情”。他嘴里不停地嚼着口香糖。 兰晶心里暗暗一笑。 其实兰晶跟他以前并不熟识,是《芳草天涯》这部戏让他们走到了一起。兰晶扮演女一号,嘉明演男一号。嘉明是个刚刚出道的演员,兰晶甚至不知dào 他以前演过什么戏。初次见面,嘉明给人的印象相当不错,五官长的很精致,人很靓,声音虽然有些娇气,但音质还不错。兰晶甚至想,跟一个靓仔演对手戏倒也是件愉快的事。 然而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嘉明在演戏过程中的一些小动作让她越来越不舒服。他常常借拍戏的机会,有意无意地触摸她的身体,有时候拍牵手的镜头,摄像机都停下了,他还拉着他的手不放。对此,兰晶很反感,可又不好说什么,要是她表现出不满,他一定会说这是剧情需yào 。 最让兰晶不能忍受的是拍接吻镜头。导演一声令下,兰晶与嘉明面对面站到了一起。脸与脸相距不到一尺。随着他粗重的呼气,兰晶差点儿晕过去。她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臭味儿,强烈得让她恶心欲吐。她不得不猛然转过身来。她实在没有想到,一貌如花的嘉明竟然有口臭的毛病。看来上帝还是挺公平的,给了一个人俊美的容貌,就搭配个小毛病,平衡平衡,免得有人说他偏心。 “怎么回事?”导演一见兰晶转身,跑过来问道。 “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导演,不关兰晶的事,都是我不好。”不等兰晶说话,嘉明赶紧道歉。一边说着,他一边迅速地从衣袋里掏出一把口香糖,一连剥了好几块,通通塞进了嘴里,使劲地嚼了起来。 做了好长时间的“清洁工作”,终于达到了让兰晶勉强可以“忍受”的程度,于是,这场吻戏继xù 进行。 本来,这个镜头只要两人面对面,头偏一偏就可以了。可嘉明竟然要“真刀真枪”的“实战”,兰晶当然不能接受,她愤然转过身来。 “又怎么了?”导演问。 “你问他。”兰晶说道。 “怎么回事?”导演对嘉明说道。 “导演,是这样,我觉得,为了显得真实,两个人还是真吻比较好。”嘉明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不同意!”兰晶坚决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导演考lǜ 了一下,说:“这个镜头不用真吻,只要面对面,做出接吻的样子就可以了。” 其后,嘉明便对兰晶展开了全方位的攻势,兰晶正告他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他还是“不屈不饶”,不放过任何一个 扰她的机会。兰晶不胜其烦,尽可能地躲避他的纠|兰晶的“冷”反而增加了嘉明的“热”,他对兰晶说:“我不企求能与你天长地久,只希望与你曾经拥有。” 听了这话,兰晶愈鄙视他。但他厚着比长城还厚的脸皮,铺展着章鱼一样的手臂,伺机对他视野中的猎物蠢蠢欲动。 在热带海岛的那次宴会上,当兰晶以身体不适为由退席时,他立即起身充当“护花使”,这一次兰晶竟然没有拒绝!他立马兴奋莫名,心中蒸腾起蓬勃的**。 他挽着兰晶的手臂回到了兰晶的房间。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允许我做你的护花使?” “谢谢,我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兰晶没理他的话茬。 “看在我陪你回来的份.上,你就开恩让我坐一会儿嘛,就一会儿好不好?”他娇声娇气的祈求着。 “那你就坐.会儿吧。” 他.喜滋滋的坐了下来,兰晶背对着他,托腮对着一面镜子。 “晶.晶,那个有钱有貌的家伙是你的男朋友吗?”他试探着搭讪道。 “你能不说这个吗?”兰晶正.伤心呢,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好好,咱不说这个。晶.晶,你知不知dào ,我一直非常、喜、喜欢、你。”他结结巴巴的说。 兰晶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对着镜子呆。 他以为有机可乘,说话便放肆起来:“我看得出,你现在很痛苦,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可以啊,你现在能为我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从这里走出去!” 他的心一下子从赤道移到了南极,可是他还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兰晶,他突然**勃。 他站起来,走过去一下子从身后抱住了兰晶。 兰晶一惊,“你干什么?放开我!” 他像章鱼一样缠着她不放。 兰晶奋力挣脱了他的双臂,转过身来,顺势给了他一个脆响的巴掌。 他“哎哟”一声,夺路而逃。 嘉明见兰晶坐下,指了指烟灰缸里那一堆口香糖残骸对兰晶说:“看到了没?为了不对你造成‘污染’,我已经嚼了十二块口香糖了。” 兰晶笑了笑,算是对他的善意做个回应。看到今天嘉明的眼中没有以往那道刺目的光芒,兰晶稍稍放松下来。 “导演什么时候到?”她问。 “我刚跟导演通过电话,他正在路上呢,估计十几分钟就可以到。” “哦,那我们先对一下吧。” “瞧你急的,先坐一会儿嘛。你想喝点什么?果汁还是可乐?” “果汁就好,谢谢。” “好的,我也想喝果汁。”嘉明说着,从冰箱里拿出两罐果汁。一一启开,很随意地其中的一灌递给兰晶。 他自己先喝了两口。 兰晶接过来,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我们还是先对台词吧?” “好的,听你的。”嘉明很爽快地说道。 两人拿出剧本,开始对台词。 兰晶: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嘉明:为什么? 兰晶: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嘉明:可我是爱你的呀! 兰晶:这个已经不重yào 了。 嘉明:给我一个理由。 兰晶:不需yào 理由。 嘉明: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兰晶皱了皱眉头,说:“你的口气不对。” “口气?我嚼了十多块口香糖,嘴里还有异味吗?”嘉明辩解道。 “我是说你对台词的口气,你的声音干巴巴的,没有投入感情,导演来了也通不过的。” “是吗?我已经尽lì 了啊,要不这样吧,我自己找找感觉。你先喝点果汁,回头我们再对。” “嗯,好吧。”兰晶说着,拿起茶几上的果汁喝了两口。 果汁凉凉的、甜甜的,顺着她的喉咙流进了肚子里。 嘉明一边拿着剧本嘴里念念有词,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瞟着兰晶的反应。 兰晶感到一阵困意云朵一样扑面而来,眼前一片模糊,她努力地睁了一下双眼,但很快,他的上下眼睑便像两扇大门似的,重重地合拢在一起。 看到兰晶闭上了眼睛倚靠在沙上,嘉明心中一阵窃喜。 他试探着叫着:“晶晶,晶晶……”声音从小到大。 见兰晶没有反应,他脸上露出一丝奸邪的笑意。小眼一眯,心里道:“小样,你不是聪明过人吗?怎么今天也着我的道了?” 他把剧本一扔,饿虎扑食般扑了上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六章 玉面色狼布下粉色陷阱(二) 在这时,兰晶的手机响了。但兰晶好像没有听到似^睡着。 嘉明气急败坏地从兰晶的坤包里拿出手机,看都没看就关了机。 嘉明定了定神,用一双邪邪的眼神打量着昏睡着的兰晶,像一个猎人打量着即将到口的猎物。 睡梦中的兰晶神态很安详,一袭长绕过她的右肩流泻到前胸;光洁的额头像月亮一样皎洁,长长的睫毛像密密的丛林,守护着一个童话王国的梦。秀挺的鼻子神气地翘着,像平时一样流露出一股傲气;尤其动人的是她的双唇,像天然的玫瑰一样娇艳,散着粉嘟嘟的诱惑。总之,嘉明贪婪的目光所到之处,处处都是明媚的春光。毫无疑问,这是个绝色女子,是个天赐尤物。她的倩影曾无数次的走进嘉明的艳梦,只是现实中他从没有得到过她。 嘉明的**熊熊燃烧起来,像篝火一样喷吐着红红的舌头。 他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自言自语道:“你现在怎么不傲气了?你怎么不打我耳光了?你一定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哈哈,今天,帅哥我要好好地陪你玩玩,你就乖乖地任我轻薄吧!” 嘉明说着,吐出眼镜王蛇一样的舌头,在兰晶的脸上飞速添了一下。 “味道真不错,丰盛的美餐就要开始了!爽歪歪、爽歪歪……”他得yì 地唱了起来。他的眼中放射出饿狼一样的幽光,阴森森的、**裸的,是那种只有野兽才会有的眼光。 嘉明继xù 调戏她。他用食指轻轻拨弄着她的鼻尖。沉睡中的兰晶毫无反应。 “宝贝你真乖,你要是早这么听话,不就得了,犯得着让老子我费那么多心思吗?” 篝火红红的舌头越地疯狂了,仿佛要吞噬什么似的。 嘉明带着一脸坏笑解开了兰晶衬衫最上面地两颗纽扣。往两边一拽。一道耀眼地光芒刺得他眼前一花。他不由得惊呆了。 只见她雪白地肌肤上有一个蓝莹莹地东西。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颗心形地蓝宝石! 他当然不会知dào 这就是那颗“太平洋之心”。 只见宝石出一道道蓝光。蓝光刺向嘉明地双眼。让他感到一阵阵晕眩。他地思维不由自主地升腾起来。 他将兰晶抱到床上。褪去她地所有衣衫。然后迅速甩掉自己身上地衣物。扑过去腾云驾雾…… “咚咚咚、咚咚咚……”震耳地敲门声惊醒了嘉明地春梦。 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正手握宝石,蹲在兰晶面前。刚才的鱼水之欢不过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越来越响。同时听到一个急切而阳刚的声音:“晶晶,你在吗?开门啊!” 嘉明醒过神来。他慌忙给兰晶重新系上衬衣纽扣,由于紧张,他的手在不停地抖着,还好,谢天谢地,总算系上了。 他站起来,看了看四周,拿起茶几上的那顶小红帽,戴在了兰晶的头上。 他定了定神,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碧波飓风似的冲了进来。眼光扫了一些嘉明,迅速定格在兰晶身上。 他奔过去,一把把兰晶拥在了怀里。 “晶晶!晶晶!”碧波大声呼喊着。 兰晶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晶晶!晶晶!”他边喊边用力地摇晃着她。 兰晶微微睁开双眼,看了一下碧波。呢喃道:“碧波,我好困。”说着又沉沉睡去。 “晶晶,没事的,在我的怀抱里,你什么都不用怕。” 碧波右手揽着兰晶,左手替她扶正小红帽。然后,他把头一转,两道目光利剑一般射向嘉明。 “告sù 我,这是怎么回事?!” 嘉明心里一阵颤栗,但他仍故作镇定地说:“兰晶来了以后,我跟她对了会儿台词。然后她说有点困,我就说那你就靠在沙上休息一会儿,慢慢的她就睡着了。”嘉明一边说,一边心里暗自庆幸:幸亏我没有把她抱到床上去,否则我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碧波继xù 怒视着嘉明。嘉明不敢迎视碧波的目光。他心里怕极了,他知dào 如果碧波对他动武,绝对是猛虎与狼的结局。 他努力地向碧波挤出一丝笑容,是挤出来的。 碧波打量了一下环境,然后放松一起说:“噢,是这样啊。你去拿快湿毛巾来,我帮晶晶擦擦脸。” 嘉明听话地去了洗浴间,拿来一块湿毛巾。 碧波接过毛巾,轻轻地为兰晶擦着脸。擦完后,把毛巾甩到茶几上。 然后目不转睛地盯住嘉明,那目光太强了,简直就是穿透力无比的激光。直看得嘉明如芒刺在背,一阵阵冷。 “她怎么会困成这样,是不是饮料的问题?!”碧波喝问道。 “怎么会呢?饮料绝对没问题,不信我喝给你看。”嘉明说着,从茶几上并排放着的两罐果汁中,拿起自己喝剩的那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喝完,他晃晃空罐,对碧波说:“你看,没问题吧。”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兰晶动什么邪念,我会让你以后的人生惨不忍睹!” “怎么会呢,我……”嘉明话没说完,身体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他当然不会知dào ,他刚刚喝下的其实是兰晶喝剩的那罐。在他去拿毛巾的时候,碧波对换了两只果汁易拉罐的位置。“果然是一只披着人皮的色狼!” 碧波义愤填膺地站起来,他握紧拳头走过去,真想痛扁他一顿。然而他的拳头握起又松开,松开又握起,反复了一次又一次,拳头还是没有落下去。因我对一个死猪一样昏睡的家伙下手,不是一个男人的做派。他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最后,他飞起一脚踢了过去,这一脚太有力了,那头“死猪”嚎叫一声,一直滚到了墙角。 【亲爱的读朋友:感谢您对《她对豪门说不》的欣赏与支持,我会及时奉上最新内容,精彩正在继xù ,只要你爽就好!一海蔚蓝谢谢你!;: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七章 有心就有一切(一) 他不能用言语安慰她,只能默默地在桌子下默默握住以恰到好处的力度握着。 “家父光大的是祖传的家业,伯父您是白手起家。**不一样,您说谁更了不起呢?” “有心就有一切?”大家在心里咀嚼着这句话。 没有了那头象征你艺术生命的长\,你还是秋水寒吗? “我不会让你因为我一个人而背叛整个世界。再说了,我爱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型!”】 翡翠山庄今晚灯火辉煌,但人声却并不喧嚷。 以往空阔的饭厅今天变得稍稍拥挤起来。 饭桌是圆的,慕容沧海泰然坐在一家之主的位置上。 他的右侧,依次坐着碧泓、梦柔和碧波;左侧,依次坐着碧浪、秋水寒和兰晶。 饭菜比平时要丰盛许多,慕容沧海的面前自然少不了那碟油炸红辣椒。 该来的人都来了,在翡翠山庄的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如此齐整的“阵容”。 然而场面却冷地出奇。 这也难怪。在座地七个人中间。有着太多理不清地纠缠与恩怨。 这些恩怨以碧泓为中心点。 对于秋水寒来说。碧泓是他地夺爱仇人。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七年多。但那份仇恨并没有因岁月而稀释。尽管那天。他答yīng 碧浪再不对碧泓泄愤。而且也已经主动与碧泓握手言和。但心底地厌恶和敌意依然如疯长地野草。 而对于碧泓来说。弟弟碧波是他地夺爱之人。而且现在他地曾经订婚地未婚妻——兰晶。就坐在对面。坐在碧波地身边。他没有理由恨弟弟。他知dào 碧波是无辜地。但他却不能不恨兰晶。想当初。他自以为是钓鱼高手。钓到了一个美丽可人地影视明星。不料想。自己投进了人家预先设好地大网中。落得个腿瘸嘴歪地下场。当然。恨也没有用了。结局已定。而且。他也实在找不出恨地底气。毕竟是自己薄情寡义在前。兰晶愤然反击在后。 其实兰晶心里也不畅快。尤其是看到碧泓那张有些扭曲地脸。当初出于为姐姐讨个说法地义愤。她在婚礼上毅然罢婚。本意是给豪门一记提醒。还人间一个公道。却不料碧泓当场突\脑溢血。并留下不轻地身体残疾。她并不后悔自己当初地做法。只是觉得。上帝对慕容碧弘地惩罚太重了些。 碧波当然感觉到了兰晶心里的不爽,他知dào 兰晶是个善良的女子。在这样的场合,他不能用言语安慰她,只能默默地在桌子下默默握住她的手,以恰到好处的力度握着。 碧浪对场上的一切洞若观火,除了招呼一下饭桌上的人,她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话语。 梦柔的脸上显得一片平静。她的目光根本就不看秋水寒,连“扫描”一下的意思都没有。那天,当秋水寒对碧泓冷嘲热讽的时候,她实在按耐不住,勃然反击。因为在她的心目中,碧泓虽然做了很错、很卑劣的事,可碧泓已经悔错、而且又受到了很重的惩罚,秋水寒还对一个残疾人依依不饶,她能不护着他吗?归根结底,她是爱他的。 面对这样的冷场,作为一家之主的慕容沧海心里像打翻了了的杂酱铺,五颜六色,什么颜色都有。他不动声色地端起一杯酒,目光缓缓地巡视了一圈,说道:“今天哪,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泓儿、浪儿和波儿不但都回来了,还都带回了自己的意中人。看到你们幸福,我这心里,敝快着呐。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今天我要说,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不管以前,彼此之间有什么疙瘩,都一张纸掀过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再纠缠那些陈谷子烂芝麻,有什么意思?从此之后,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强。我先干了这杯酒,你们要是同意我的意见,就干了你们自己杯中的酒。”他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夹起一只红辣椒,往嘴里一塞,面无表情地嚼着。 一桌人愣了一下,纷纷举杯饮下了自己的酒。 “好,好,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我今天从心窝子里舒坦呐!”慕容沧海感叹道。 碧泓为爸爸斟满酒,双手端起说道:“孩儿不孝,让爸爸费心了。我和梦柔敬爸爸一杯,祝爸爸健康长寿。” “嗯,好,我喝。”慕容沧海爽快地喝下。 这时,碧浪给秋水寒使了个眼色。 秋水寒也过去满斟了一杯酒,捧起说道:“我和碧浪也敬您一杯酒,祝伯父健康快乐。” “好孩子,你坐回去,这酒我喝。” 碧波和兰晶双双走过去,兰晶斟酒,碧波捧杯说道:“我们俩也敬爸爸一杯健康快乐酒。” “哈哈。好,好!”慕容沧海开心地笑道。 接下来,碧浪和秋水寒主动给碧泓和梦柔敬酒。 碧波和兰晶也给碧泓和梦柔敬酒…… 饭桌上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慕容沧海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一边笑着,一边有滋有味地嚼着油炸红辣椒。 看着他们互相敬酒,虽不能说是冰释前嫌,但至少脸上的表情和缓了许多,他知dào ,有些事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解决的,那就把它留给时间吧,时间是最有耐性的老人。 “泓儿,你这一恢复工作,身体吃得消吗?”慕容碧弘问道。 “还可以,梦柔帮了我不少忙。”碧泓答。 “碧泓对业务很熟的,我跟着学了不少东西呢!”梦柔欣快地说道。 “那就好,不过泓儿你不要太累了,保养好身体要紧,知dào 吗?” “请爸爸放心,我知dào 的。” “浪儿,你近来生意顺利吗?” “非常好,秋记暖阳不愧是百年品牌,自从代理它的销售以来,销售额直线上升,利润非常可观。” “这就是品牌的好处。水寒,你爸爸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呐!” “伯父您过誉了,家父虽然有些成就,但无论如何不能跟您做比较的。” “你是不是太谦虚了,秋家的家业并不在慕容家之下呀。” “家父光大的是祖传的家业,伯父您是白手起家。**不一样,您说谁更了不起呢?” “哈哈,你这么一说,我这把老骨头都要飘起来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七章 有心就有一切(二) 桌上响起一片笑声。 “碧波,你呢?”慕容沧海看着对面的碧波问道。 “公司已经成功合并,运转正常。”碧波回答。 “对那些富余人员,你准bèi 怎么安置的?” “嗯,我筹划办一家广告公司,来安置富余人员。” “好,是个好办法。只是,有关的专业人才恐怕不够用吧?” “茫茫人海,什么人才没有,招兵买马就是了。”碧波胸有成竹地说。 “嗯,不错,你们干的都不错。”慕容沧海脸上写满了满yì 。 过了一会儿,碧泓开口道:“对了爸爸,那块翡翠的设计方案已经出来了。” “好啊,正好今天家里人齐整。拿出来大伙儿一块儿合计合计。” “好的,梦柔你到我房间,把我的公文包拿来。” 梦柔去了不一会儿。便取了回来。 碧泓接过来。从里面掏出一摞纸张。稍微翻看了一下。说道:“玉石设计专家们经过认真研究。提出来两类方案。一类是在保持原貌地基础上进行设计、雕刻;另一类是将绿翡翠与别地颜色地翡翠切割开。然后再进行设计、雕刻。这样可供选择地设计方案可能会多一些。”碧泓说完。静静地观望着大伙儿。 秋水寒用手肘捅捅碧浪。小声问:“什么翡翠啊?” 碧浪一笑。心想:怪不得他问。在座地只有他没有见过那块翡翠。 “是小弟从缅甸赌玉赌来地一件巨型翡翠。好kàn 着呢!“她小声对秋水寒说道。 “哦。”秋水寒点点头。 大家开始\表自己的意见,很快便分为两派。 碧浪、碧波和慕容沧海倾向于保持原貌; 梦柔、兰晶则倾向于切割开再设计、雕刻。 两种意见都有各自的理由。 碧泓和秋水寒没有表态。 秋水寒说:“我没见过翡翠,就不乱\言了。” “泓儿,你的意见呢?” “我赞同保持原貌。” 这样,就成了四比二。而且,碧泓是这方面的行家。 选择自然是保持翡翠原貌。 碧泓继xù 说道:“在保持原貌的基础上,专家们设计出两套方案。这两套方案的名字都暂定为《夜上海》,相同点是,把绿翡翠雕刻成海面,把彩色翡翠雕刻为夜景下的高楼大厦。不同点在那块圆圆的红色翡翠上。方案一是将它雕刻成一个月亮;方案二是将它雕成立体的心形。大家看哪种方案更好?”碧泓把一张图纸展示给大家,只见图纸上海波阵阵,高楼辉煌林立。俨然一幅都市夜景。 这下热闹了,几乎每个人都踊跃\表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月亮好,很浪漫。”碧浪率先说道。 “好是好,不过红月亮,有点与先现实不符合。”梦柔质疑道。 “霓虹染红了月亮,也说的过去。”兰晶想了想说。 “雕刻成心形也不错。”听了半天,又看了图纸,秋水寒这回有\言权了。 “我赞成,在整个图景中,大海和楼群都是实景,加上个红心,这叫实中有虚。”碧波说道。 “还是小弟厉害,时时处处都有大智慧。”碧浪不冷不热地说。 碧波看了姐姐一眼,没有做声。 “不过在高楼上托着一颗心,好像有点不伦不类吧?”梦柔说道。 “那托着个月亮不也一样吗?”秋水寒反驳道。 “这事儿是得好好琢磨琢磨。”慕容沧海说道。 “我觉得还是雕刻成立体的心形更好一些。”碧泓说。 真是是泾渭分明。 三个女性选择了月亮。 而三个年轻的男性则选择了心形。 只有慕容沧海没有表达意见。所有的目光聚焦在慕容沧海身上。 他沉吟了好大一会儿,开口说道:“月亮有月亮的好,心有心的好。其实这两样东西,倒没有什么分别。你们不是经常唱那\歌吗?月亮… 一桌人掩口而笑。 “爸爸,是月亮代表我的心。”碧浪笑着纠正道。 “啊对,月亮代表我的心,听见没?这两样物件是可以互相代表的嘛,叫我看哪,就刻成心好了。有心就有一切嘛!” “有心就有一切?”大家在心里咀嚼着这句话。 这句话太有分量了,可谓一言九鼎! 秋水寒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演艺事业的滑铁卢来的这么突然。 事情\生在一家大型公司为庆贺公司成立20周年举办的广场晚会上。 主持人用激情洋溢的声音说道:“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久未露面的情歌王子,相信我说到这里,大家已经猜到了他的名字,让我们一起喊出这个名字好不好?来,我说一二三,大家一起喊。一二三 “秋水寒、秋水寒、秋——水——寒——” “对,他就是秋水寒!。下面,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欢呼欢迎情歌王子秋水寒!”台下一片欢呼,荧光棒舞成眼花缭乱的海洋。 当秋水寒精神抖擞地走上舞台时,欢呼声嘎然而止,荧光棒也了无踪迹。 “感谢歌迷朋友们多年来对我的厚爱,我先演唱一\大家非常熟悉的歌,《天堂地狱》。希望你喜欢,谢谢!” 音乐响起。秋水寒款款唱道: “你乘风而来,又乘风而去 给了我天堂,也给了我地狱 漫天星光低语时,绽放我的幸福你的美丽。 款款是我深情,翩翩是你风姿 欢笑和泪水,交织在一起 春来秋去又一年,不见我的幸福你的而美丽……” 唱到这里,秋水寒盛情邀请道:“这是一\老歌,好多朋友都会唱。现在,请会唱的朋友和我一起唱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麦克风指向台下。 可是,台下并没有人响应。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场面。 然而,更尴尬的场面还在后面。 当他唱完这\歌,只听到几声零星的掌声。没有欢呼,没有挥舞的荧光棒。 整个晚会现场几乎鸦雀无声,连后台的主持人、剧务等人都瞪大了吃惊的眼睛。 秋水寒窘在台上,不知所措。 好在这时,一位怀抱一束鲜花的少女走上了舞台。 只见她身穿一袭鹅黄色的长裙,面容秀丽。 少女走到秋水寒跟前,左手晃动着鲜花。 秋水寒伸手就接,不料少女却将鲜花藏到了身后。 秋水寒急忙收回了已经伸出的右手。 “我可以用一下麦克风吗?”少女说道。 “哦,当然可以。” 少女接过麦克风,目光盯住秋水寒。开口说道:“很荣幸今天能与你面对面。可我不得不坦率的告sù 你:你太让我失望了!”她的声音带着一股非常强烈的情绪。 秋水寒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茫然站在舞台上,像一棵孤独无依的橡树。 “我印象中的情歌王子,是那个长\飘飘的潇洒男儿。他的歌声深沉而忧郁,让我迷恋,让我痴迷。没想到今天,你竟然带着一头短\上了舞台。虽然你的歌声依旧,可是我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如痴如醉的感觉。因为在我的记忆中,那头飘逸的长\已经和情歌王子不可分割地结合在一起,我甚至有一种奇异的感觉,那就是站在我面前的你不是秋水寒,而是一个假冒\。 我只想问你,你把那头漂亮的长\弄到哪儿去了?没有了那头象征你艺术生命的长\,你还是秋水寒吗?” 秋水寒呆呆地望着情绪激昂的少女,紧咬下唇说不出一句话。 “今天在这里,我要唱一\情歌王子曾经唱过的歌。歌名叫《长\为君留》,希望这\歌,能够唤醒你的艺术记忆。”少女说着,轻轻地唱了起来: “那天你对我说,说我长\真好kàn 从此我便把一头长\披到肩……”少女的声音很清澈,唱得也非常投入。 台下的歌迷不由自主地跟着唱了起来: “长\为君留,问君是否能看见? 看见我长\如瀑布,看见我思念如涌泉……” 这场面实在太奇特了,歌迷和观众纵情歌唱,歌手却成了唯一的听众。 一曲唱罢,少女已是泪流满面。 秋水寒双眼噙满了眼泪,两条滚烫的小溪从眼中奔涌而出,与下唇流出的红色小溪,组成了一幅“三江并流”的奇观! 少女将手中的那束花递到秋水寒面前,说道:“请你接过这束花,但这花不是送给你的,是送给有一头漂亮长\的情歌王子秋水寒的。麻烦你转交给他。”少女言罢以手拭泪而去。 秋水寒手握鲜花,在台上愣了好大一会儿,他向观众深深地鞠了一躬,黯然离开了舞台。 当碧浪在一家酒吧找到秋水寒的时候,秋水寒已经喝得烂醉如泥。 “水寒,你醒醒!”碧浪用力地晃动着他。 “你……是来、找、找我,喝、喝酒的吧?”他睁着两只红红的眼睛、晃着头问道。 “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人生、得yì ……须尽欢,莫使金、樽空、空对月。来来来,你陪我再干三杯哦!”他抓起杯子还要喝。 碧浪夺过他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摔。 “水寒,你喝多了,走,我送你回去。”说着,不由分说,搀起他就走。 一觉醒来,秋水寒看到碧浪正在床前守着他。 他一时分不出今夕何夕,瞪着吃惊的眼睛望着她。 “你终于醒了!”碧浪如释重负地说。 “你……” “你昨晚,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啊?” 秋水寒的眼光顿时黯淡下来,被伤感和落寞占满。 “昨天的演出顺利吗?” “唉!”秋水寒长叹一声。“我真不明白,歌迷们竟然那么在意我的头\。” “\生了什么事?”碧浪关切地问道。 “昨天堪称我从艺生涯里最失败的一次演出…” 听了秋水寒的述说,碧浪缄默无语。她知dào ,秋水寒是为了自己而剪掉长\的,现在歌迷不认可,秋水寒自然很痛苦。 “既然那么多歌迷喜欢你长\飘飘的样子,那你就留起长\好了。” “可是你不是说我留短\更精神吗?” “我不会让你因为我一个人而背叛整个世界。再说了,我爱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型!” “谢谢,谢谢你!”秋水寒眼中溢满了光芒。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八章 你的恋人,我只用了一夜(一) “好吧,我也正想见识一下法兰西美女的风采呢。t||下,爽快地答yīng 了他。 “没事、没事,挨美人的烫,疼在手上,爽在心里!”刘胖子竟然“无怨无悔”。 “既然不能与你天长地久,我只请求你能爱我一次。” 刘胖子使出了重磅炸弹,根据以往的经验,这句话一砸出去,对方应该投怀送抱了。 灯光朦胧而温柔,阿佳妮着一身鹅黄色低领长裙。一袭金黄色的秀\披散在光滑的肩头,酥胸若隐若现,透射出青春的气息。 双颊酡红的阿佳妮显得愈\楚楚动人,女人的羞涩是男人兴奋的助燃剂,一点不假。 一个声音说:“忠于你的爱情,挺住就是胜利!” 另一个声音说:“一个真zhèng 的男人,是不会让爱他的女人流泪的!”】 机场出口。 碧波看了一眼手表,对兰晶说:“如果飞机正点的话,她应当到了。” “到底是什么法兰西美女啊?”兰晶问。 “待会儿见了你就知dào 了。” 兰晶本来不想来地。半个小时前。碧波给她打电话:“晶晶。你能陪我到机场接个人吗?” “接谁啊?不想去。你自己去不是一样吗 “是一位女同学。从法国来地。她可是一位标准地法兰西美女哦!” “喔。是吗?我要是去了。不影响你们回忆浪漫往事吗?”兰晶地醋意上来了。 “哈哈。就知dào 你有这句话。放心好了。她是在我上大四地时候转学过来地。虽然对我一见钟情。但我这颗中国心始终没有融化。” “融化不融化,我怎么会知dào ?” “说得对,你是不知dào ,可是巴黎知dào 。好了晶晶,我希望你陪我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好吧,我也正想见识一下法兰西美女的风采呢。”兰晶想了一下,爽快地答yīng 了他。 “嘿,出来了!那个一头金\的就是。”碧波独兰晶说。 “阿佳妮——”碧波喊道。 “嘿!碧波!”阿佳妮惊喜的喊着。 碧波朝前迎了几步。阿佳妮放下旅行箱,蝴蝶一样扑过来,双手环住碧波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响亮地吻了一口。 兰晶心里好笑,怎么这外国妞这么开放啊,一见面就啃? “碧波,你怎么越来越帅了?真是爱死人了!”阿佳妮用地道的中国话说道。 “阿佳妮,你的中文怎么说得这么好了?太不可思议了。”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要跟中国帅哥亲密交流,不熟练掌握中文怎么成呢?” 碧波尽可能自然地挣脱了阿佳妮的拥bào 。 “欢迎你来到中国上海。我来介shào 一下,这就是我的法国同学阿佳妮,这是我的未婚妻兰晶。” “未婚妻?”阿佳妮在努力“消化”这个词的含义。 “你好,欢迎你来上海。”兰晶落落大方地伸出手。 “嗨,你好。兰晶小姐你简直太美丽了!”阿佳妮甩了甩一头金\,握着兰晶的手说道。她的声音略带沙哑,听起来很舒服。 “谢谢,你的风采不是更浪漫迷人吗?” 这绝对不是彼此的奉承,而是两种不同文化背景造就的美女经典。一个丽质天成,清新含蓄,一个热情奔放,优雅动人。 “碧波,‘未婚妻’是一种什么概念?” “嗯,就是即将成为妻子的意思。” “有法定的意味吗?” “这个倒未必。”碧波如实回答。 “那就好了。兰晶小姐,你不觉得一场竞争已经开始了吗?” “不好意思,我不懂你的意思。”兰晶说。 “两个女人——你和我,一个男人——碧波。”阿佳妮边说边比划。 “哈哈,你真有意思,有些东西不是靠争抢可以得来的。”兰晶笑道。 “不,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会放qì 。对于我喜欢的东西,我是不会放qì 的。”阿佳妮认真地说。 “是吗?那这样好了。我宣bù 放qì ,你把他装进口袋里带走吧。”兰晶轻松地说道。 阿佳妮看看兰晶,又看看碧波,只见他含笑不语。 “阿佳妮,很抱歉,我下午还要签一个代言合同,就不陪你了。让碧波陪你浏览一下上海风光吧。” “不用客气,谢谢你能来接我。” “碧波,用你的‘悍马’接待你的女同学吧,我打车回去。” “对不起,阿佳妮。兰晶,我有话对你说。”碧波揽着兰晶走开了几步。 “晶晶,你这么放任自流,就不怕我会犯错误吗?” “你会那么容易就犯错误吗?” “异国风情的诱惑力是不容忽视的。” “哈哈,这对你正好是个考验。” “那我要是考砸了,你可得给我补考的机会哦!” “少来了,我对自己有信心,当然,对你也有信心。” 兰晶走过来,跟阿佳妮道别道:“再见,阿佳妮,祝你玩得开心。” “放 ,跟碧波在一起,我做什么都开心。”阿佳妮直率:)3 合同签的非常顺利,这是一份期限为三年的代言合同,每年的代言费是80万。这对于出道不久的兰晶来说,已经是不菲的价位了。 签完合同是例行的晚宴。尽管兰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作为合同的一方,她没有理由推却。 宴会在一间包间里进行。 灯光下的兰晶格外光彩照人。成为所以目光的焦点。 尤其是那个公司老总,一见兰晶便把视线定格在她身上。 兰晶不得不调动所有心思与之周旋。 这个又黑又胖的家伙是签约的另一方,是不能得罪的财神爷。 “今天,能请到美丽动人的影视明星兰晶小姐为敝公司代言,刘某我感到特别荣幸!”刘胖子粗声粗气的说。俗话说“财大气粗”,一点也不假。 “刘董太客气了,能与贵公司合zuò ,是我的荣幸。”兰晶谦和的说道。 “听到了没?听到了没?明星就是明星,不光人长的漂亮,说话也好听。瞧人家这声音,银铃似的,怎么听怎么舒服!” 几轮酒之后,酒场上的气氛越\活跃起来。 要说这刘胖子还真能喝,喝茅台像喝汽水似的。 兰晶坚持喝啤酒,一帮人建议了几回,见她态度坚决,便不再勉强。 豪饮数杯之后,刘胖子更加兴奋了。 “兰晶小姐,怎么我觉得你比电视上还漂亮呢?” “一点没错,灯下观美人嘛!”有人帮腔道。 “刘总这么夸我,就不怕我承shòu不起吗?” “今天能与美丽的兰晶小姐近距离接触,真是享shòu 啊!” 兰晶回以淡淡一笑。 猛然间,刘胖子将自己的大手按住了兰晶的手。 兰晶身体一颤,她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可那只大手按得太有力了,稳如泰山,她怎么都抽不回来。 心急之下,她灵机一动:“刘总啊,你这戒指真漂亮啊,这是什么东西啊?绿莹莹的。”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刘胖子那只稳如泰山的手上,他不好继xù “按兵不动”了。他不得不放开手,晃着戒指说:“这个就是祖母绿,也叫猫眼儿。” “哦,这就是祖母绿啊。” “宝石就是宝石,真好kàn 。”众人赞叹不已。 刘胖子“老实”了一会,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悄悄地把手搭在了兰晶的大腿上。并开始摸索前进。 情急之下,兰晶用勺子舀起一勺滚热的火锅汤,然后,装着不慎失手,滚热的汤汁正浇在那只胖胖的咸猪手上。 “哎呦,烫死我了!”刘胖子惊叫一声,咸猪手飞速从不该呆的地方拿开,不停地甩动着。 “不好意思啊,没烫着你吧?”兰晶“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挨美人的烫,疼在手上,爽在心里!”刘胖子竟然“无怨无悔”。 就这样“兵来将挡,土来水淹”,所有来自刘胖子的不动声色的侵袭,都被兰晶用机智轻轻化解,同时又不至于撕破脸皮。 其间,兰晶也曾找理由退席,可是都没有成功。 渐渐地,包间里只剩下刘胖子和兰晶两个人了。别人都知趣地避开了。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兰晶能化险为夷吗? “碧波,我这次到上海,是为爱情而来。”阿佳妮直视着碧波说道。 “嗯,是吗?” “碧波,你知dào ,我一直爱着你,从我们见面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虽然你拒绝了我,可我却越来越爱你了。我这次来中国,就是想当面问你一句话:我可以成为你的恋人吗?”阿佳妮蓝色的双眼里溢出透亮的光泽。 “阿佳妮,谢谢你对我的这份美好的感情,可我不得不坦率的告sù 你,这是不可能的。你不是已经亲眼见到了吗?我现在已经有了未婚妻,我们彼此相爱。在爱情这片特殊的天地里,我真的没有多余的空间来容纳你高贵的情意。阿佳妮,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感情了,我希望也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阿佳妮蓝莹莹的眼睛起雾了,也许她感到了情感世界的残酷与无奈。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与海角,甚至不是生死离别,而是相距咫尺却不能相爱。 “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我没有她漂亮吗?” “不是的,你远比她漂亮。” “是因为我没有她温柔吗?” “不是的,你远比她温柔。” “那么,是因为她比我更爱你吗?” “好像也不是。” “那你为什么选择了她而不是我?” “我真的不知dào 。如果你一定要一个答案,我只能说,是缘分。” “她比我更早认识你吗?” “不是的,我是回国后才认识的她。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说的是相爱的缘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八章 你的恋人,我只用了一夜(二) \她对豪门说不第二十八章你的恋人。我只用了一夜(二) 是这样。我明白了。”阿佳妮眼泪无可抑制地流了。 碧波心里一颤。他没有想到这个美丽的法国姑娘对自己用情这么深。一种愧疚感陡然升起在他火热的中。 “阿佳妮。你别哭。你别哭好不好?” 谁知这一劝产生了相反的效果。阿佳妮哭的更厉害了。简直是雨打花。 碧波不由的双手抚住她的肩膀。温言温语地劝着她。 阿佳妮柔弱地靠在碧波的肩头。哭了个昏天黑地。 “别哭了阿佳妮。让我带你继xù 欣赏上海的风光吧。” “碧波。难道你不知dào 没有你的爱。世界上所有的风光都失去了颜色吗?” “不要为了一棵树而失去整个森林。” “其实在我心中。上海只有一个最美的风光。那就是你!” “别这么说好吗阿佳妮。你会找到美满的爱情。那个人应该是一个英俊多情的法国小伙子。说不定。时此刻。他正在为你望眼欲穿呢!” “碧波你真会说话。”阿佳妮终于住了哭泣。 过了许久。阿佳妮看着碧波说道:“我可以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当然可以。” “既然不能与你天长地久。我只请求你能爱我一次。” 一句话。让碧波如同雷击。 “很抱歉。阿佳妮。我做不到。”碧波坚定地说。 “碧波。你听好了。我只要你一次!” 包间里只剩下刘胖子和兰晶两个人了。 那只咸猪手明目张胆的伸到了兰晶的胸前。 兰晶晃身一躲。醉的刘胖子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 “刘总。你是不是喝高了?” “笑话。我这海量。怎怎么会喝高呢?宝贝。你太美了。我我爱死你了!” “别这样。您别这样好吗?” “我的美人。你你别躲着我啊。这么跟你说吧。你你只要乖一点。我马上跟你重签一个协议。你的代代言费翻翻番!” 刘胖子使出了重磅炸弹。根据以往的经验。这句话一砸出去。对方应该投怀送抱了。 “代言费已经不少了。我不敢奢求太多。” “宝贝。你值值那么多个!”说着。一张酒气冲天的脸便凑了上来。 “时间太晚了。我的回家了。” 兰晶起身就走。 “宝贝。你可不能走!”刘胖子死死地拽住了她。生生的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兰晶在苦苦思索脱身的办法。 “刘总。你真的对我好吗?” “天地良心。” “那我想跟你喝两杯重情重义的酒。你愿意吗?” “美人邀酒。这样的好事我怎么会不愿意?说吧。怎么喝?” “既然是重情重义的酒。就不能用小杯子啦。你说是吗?” 兰晶说着。随手取两只大茶碗。拿起茅台斟的满满的。 “你不是不喝白酒吗?” “刚才不喝。可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喝一点。” “好好好。真是女中豪杰。爽快 兰晶将酒碗递给他。自己也端起一碗。 敬刘总一杯一心一意酒。”兰晶一口气喝干了碗中酒。朝对方亮了亮碗底。 刘胖子也不含糊。一仰脖喝干了自己的酒。把碗一撂就扑了过来。 “你太性急了吧。总不能就喝一杯酒吧?”兰晶边推边说。 “ 对对。你说说的对。好事成双嘛!”刘胖子打了个饱嗝袋不由自主地摇来晃去。 婉酒又斟满了。 “这碗酒。祝刘总事业\达。”晶说道。 人。这碗酒是好事成成双。”刘胖子醉眼迷离道。 两人喝干了碗中的酒。 兰晶觉的有些头晕。她努力坚持着。 刘胖子这回没有扑过来。他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兰晶走出了包间。 对等候刘胖子的两个随从说:“刘总喝高了。你们把他送回去吧。” “碧波。你听好了。我只要你一次!”阿佳妮两眼直视着碧波说。 “真的不可以。阿佳妮。请原谅我的不近人情。谢谢你的错爱。我真的不能爱你。哪怕一次。”碧波脸带着笑。语气坚定地说道。 阿佳妮用那双蓝莹莹的眼睛定定地凝视着碧波。仿佛要在他脸上找到另一个答案。 碧波微微笑着。脸上一片坦白。 许久。阿佳妮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麻烦你帮我订一张明天上午的机好吗?” “为什么这么急着回去?” 阿佳妮苦笑一下。怅然说道:“该来的时候我来了。该走的时候我就走。” 碧波心里陡起片片涟漪。如微风轻拂的湖面。 夜幕降临。霓虹闪烁的上海展开它活色生香的一面。 在阿佳妮下榻的酒店餐厅。碧波在为阿佳妮送行。 灯光朦胧而温柔。阿佳妮着一身鹅黄色低领长裙。一袭金黄色的秀\披散在光滑的肩头。酥胸若隐若现。透射出青春的气息。 长长的睫毛灵动的扑闪着。仿佛在提示一个神mì 的梦境。 碧波不敢再看下去了。他悄悄低下了头。 “碧波。你打算就这样默默地为我送行吗?”阿佳妮娇嗔地说。 “阿佳妮。你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如果我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你谅解。”碧波慨然说道。说着。他举起满红酒的酒杯。以杯相邀。酒是阿佳妮从法国带来的。 阿佳妮欣然举杯。一声脆响。两人干杯。 真是好酒啊。入口绵软。沁人心脾。 几杯下去。血液开始加速流动。 阿佳妮的双颊带上了两朵酡红。像朝霞一样鲜红而诱人。她不时地用舌舔砥着自己的嘴唇。这个动作直太撩人了。碧波感到有些难以自|。他急忙低下头。心里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 “碧波。这次分别后。也许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抬起头好吗。让我好好kàn 看你。”阿佳妮略带沙哑的声音有着无与伦比的穿透力。 碧波一点一点的抬起头来。但他的目光只是从阿佳妮脸上一掠而过。不敢稍作停留。 看着自己的梦中情人。阿佳妮的双眼腾起了一片雾水。 她猛眨了几下眼睛。驱开了眼前的迷雾。碧波的面孔在眼前清晰展现。 这是一张多么完美的男人面孔啊!浓眉强劲有力。朗目灿若流星。面孔坚毅。鼻梁昂然。尤其是那双嘴。性感的让人心动。 【亲爱的读\朋友:感谢您对《她对豪门说不》的欣赏与支持。我会在期一三五准时奉上最新内容。精彩正在继xù 。只要你爽就好!一海蔚蓝谢谢你! 第二十八章 你的恋人,我只用了一夜(三) 一阵雾气袭来,碧波的面孔模糊起来。 “还是喝酒吧。”阿佳妮叹了口气说。 碰杯。干杯。 两人都有了酒意。 “法国的美酒果然名不虚传啊!”碧波由衷赞道。 “法国名不虚传的不只是美酒,还有好多好多,只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赏得了罢了。”阿佳妮借题\挥。 碧波当然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他笑了一下,没有用语言回应。 阿佳妮晃着脑袋,拿起酒瓶倒酒。 “阿佳妮,别喝了好吗?我们都有点醉了。” “碧波,你知不知dào ,这是我在中国的第一个夜晚,也是最后一个夜晚,我难道不应该喝个痛快吗?” 碧波无奈,只得又陪着阿佳妮喝了一杯。 双颊酡红地阿佳妮显得愈\楚楚动人。女人地羞涩是男人兴奋地助燃剂。一点不假。 此刻地碧波已经处于即将燃烧地边缘。他不得不调动自己所有地理智来守护自己岌岌可危地感情堤坝。他知dào 。如果不好好守护。一旦大坝决堤。世界将是一片汪洋。 他也想过马上离开。可是。看着楚楚可怜地阿佳妮。他无论如何张不开口。 阿佳妮地话越\多了起来。 “碧波。谢谢你为我送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你说心里话。” “不。你很美丽、也很可爱。”碧波如实回答。 “好,碧波,有你这句话,我今天豁出去了,来,我们喝一个一醉方休!” “不行啊,阿佳妮,你不能再喝了,我也、不能再喝了。” “你不喝,那好,我自己喝!”阿佳妮仰头就灌。 碧波起身去夺她的杯子,“你再喝就醉了!”阿佳妮一晃身子,仰头灌了下去。 “醉了?嘴里好啊,醉了就不会再伤心了,所有的痛苦都麻木了,心也就不疼了,难道不是吗?”阿佳妮说着唱起了一\法国歌曲,歌声如泣如诉,充满了无尽的伤感。这是一\碧波非常熟悉的歌,他以前听过,但今天阿佳妮用她沙哑的声音唱出来,别有一番撼人心魄的韵味。 碧波的心不由得疼了起来。仿佛有两个声音在同时向他\布命令。 一个声音说:“忠于你的爱情,挺住就是胜利!” 另一个声音说:“一个真zhèng 的男人,是不会让爱他的女人流泪的!” 他的心在两种迥然不同的声音之间摇摆着,那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 “阿佳妮,你别唱了好吗?我陪你喝个够!”碧波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两个人的头都不由自主的摇晃起来。 阿佳妮兴致勃勃地倒满了两只酒杯。她的手抖动着,将不少红色的液体洒在了桌面上。四只空空的酒瓶呆呆地站在桌子上,一言不\。原来存放在它们腹中的甜美液体,已经进入两个蓬勃的青春之躯,缓缓燃烧着他们的血液。 阿佳妮停止了歌唱。她嘟起嘴唇,忘情地看着碧波。眼中流露的期待,深情而缠绵。 在她的感觉中,世界在旋转,如痴如醉地旋转。 碧波不敢看她的眼睛,他知dào ,如果他与她对视,他的灵魂会被她幽蓝的双眼吸走。 “阿佳妮,你不能再喝了。你的酒我替你喝。”碧波说着,抓过阿佳妮的酒杯喝了个一干二净。 他刚要去喝自己的酒,不想阿佳妮已抢先一步,将他的酒杯握在了手中,并迅速地倒进了口中。 “酒喝好了,一切、简直太美好了!碧波,你、可以回去了。”阿佳妮朝碧波摆摆手,双眼一合,像一只困倦的小猫似的轻轻地卧在了桌子上。 “阿佳妮,你醒醒。阿佳妮……” 任碧波千呼万唤,阿佳妮依然 眠。 碧波晕乎乎地,他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他耐心等了一会儿。喊着阿佳妮的名字,用手晃着她的肩膀。可阿佳妮依然是一副“我醉欲眠君且去”的状态。 碧波站起来,身体晃了几晃。他定了定神,终于稳住了自己。 他走过去,将她的左臂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抱起她朝客房走去。 到了房间,他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床上。 阿佳妮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怎么都不松手。 “碧波,你别走、好、吗?”阿佳妮梦呓般地呢喃道。 碧波想用手解开她交缠在他脖子后的手,谁知阿佳妮顺势一拽,碧波一下子倒在了阿佳妮身上。 阿佳妮的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脖子,这一舔,仿佛启动了一座雄伟的火山。 蕴藏已久的激情势不可挡地喷射而出,炫目的光芒照彻了天空。 碧波自然而然地拥住了阿佳妮柔软的身体。 两个热切的嘴唇互相寻找着,很快便吻在一起。 先是轻轻地探索,继而是深深地吮吸,然后……极尽法国热吻的浪漫与缠绵。 星星之火,迅速燎原。碧波感到自己整个身体都燃烧起来,焦渴的他在急切地寻找着水源。 在他强劲的拥吻下,阿佳妮的身体变得像溪水一样柔软而灵动。 她以热情回应着他的激情。 如火如荼的激情将所有的衣物一剥而尽,两个青春饱满的**交缠在一起,难分彼此。 野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年轻的勇气一往无前。雄壮的马蹄踏得草原花朵四溅,在飞奔的速度中,树木和云朵纷纷掠过,“哒哒”马蹄声鼓舞着草原的好梦,翠绿的芳草温柔地抚爱着野马的豪情。在野马肆意的奔腾下,草原\出动情的呢喃。 “我的勇士,你简直棒极了!” 野马回以更勇猛的奔腾。 “你让我的梦优美地飞腾。” “不,我应该感谢你允许我踏进你美丽的田园。” “我的田园只对真的勇士开放。” 野马的步伐越\矫健而激昂,随着一声雄性的嘶鸣,马头高高地昂起,奔腾的马蹄嘎然而止。 草原带着感激的露珠\出幸福的颤栗…… “你的美丽的女同学走了吗?”碧波与兰面对面坐在咖啡馆里。 “嗯,估计现在已经顺利抵达了。” “阿佳妮是个漂亮的姑娘,而且温柔浪漫。” “嗯。” “碧波你老实交代,你没有丧失领土吧?”兰晶笑嘻嘻的问道。 “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国土寸土未失,三百平方公里海洋国土安然无恙。”碧波故作轻松地说。 “哈哈,那就好。” 这时,碧波的手机响了。 “阿佳妮,你好。你已经安全到达,太好了!我正跟兰晶喝咖啡呢,你想跟她说话,嗯,好的。”碧波把手机递给兰晶。 “你好阿佳妮,我是兰晶。祝hè你安全回家。” “兰晶,我好羡慕你。甚至有点嫉妒你。还有……你的恋人,我只用了一夜。碧波是个很棒的男人,祝你们幸福。” 碧波听到了,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心想:阿佳妮,你可把我害惨了! 兰晶手中的手机砰然落地。 兰晶直视着碧波,一言不\。 碧波没有勇气与她对视。 “你真的跟她上床了?” “……是的,我错了,我……” “啪!”的一声,这一掌太有力了,引得四座皆惊。碧波捂着脸,低头不语。 兰晶甩甩长\,愤然而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九章 我依然在你心灵最深处(一) http://www.booksky.org/ “红雨怎么了?”碧浪关切地问道。 “他,他背叛了我!” 我已经找到了新的爱情,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晶晶:我不该背叛你对我的信任,痛定思痛,我恨不得挥刀自宫。要不是考lǜ 到那个惹祸的东东以后可能还有用,我真想来个斩草除根! “什么也没做,你走了以后,红雨突然泪流满面,那两只眼睛,泉水似的涌个不停。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 “我已经够文明的了,在动物界,雄性看到心仪的异性,向来是二话不说就扑上去的。” “这叫琴书不解家国恨,唯有‘牙齿’快恩仇。”】 世界有时候很大,在茫茫人海找一个人如大海捞针;世界有时候又很小,熟识的人竟然可以不期而遇。 碧浪真的没想到能在街上遇见白兰度。 “嗨,你好!”她愉快地跟他打招呼。 “你好。”白兰度眼光暗淡,面色憔悴。 “你怎么了?”碧浪关切地问。 “嗯。没有什么。”白兰度一脸漠然。 “一起喝杯咖啡吧?”碧浪热情相邀。 “好吧。”白兰度有些不太情愿。他思量了一下。还是答yīng 了。 两人在咖啡馆找了个僻静地位置。要了两杯热腾腾地咖啡。 白兰度并不看碧浪。他不停地用汤匙搅拌着眼前地咖啡。像是搅拌着自己沉重地心事。 “你显得很憔悴,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白兰度欲言又止。 碧浪默默地看着他,目光里传达着这样的信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跟我谈谈吧。 “我……不知dào 该怎么说。唉……”白兰度长叹一口气。 “别着急,慢慢说。” 迟疑良久,白兰度终于开口说道:“红雨,他…” “红雨怎么了?”碧浪关切地问道。 “他,他背叛了我!” “啊?不会吧,你们那么相爱。他不可能背叛你的。” “千真万确。” “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兰度眼中已经噙满泪水。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三年多的爱情。”白兰度疼不欲生,痛苦布满了脸庞。 “那天,我下班回到了我和他共同居住的地方。打开门,却现一个令人震惊的画面。红雨跟一个年轻男子赤身**交缠在床上。当时,我非常气愤,厉声质问红雨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想到他若无其事地从床上站起来,对我说;:我已经找到了新的爱情,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我们好聚好散吧。当时我气得浑身抖,他的那个新欢竟然恬不知耻地靠在红雨肩上,:” “后来呢?” “后来,我一怒之下,摔门而去。” “那个影视演员叫什么名字?” “嗯,好像叫什么嘉明。” “再后来呢?” “后来,我回去现人去楼空,红雨带走了所有属于他的东西。留下一封信,说我们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希望我不要打扰他新的幸福生活。” 碧浪沉默不语。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美好的感情也会有背叛?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相信?”白兰度已是泪流满面。 望着痛苦不堪的白兰度,碧浪被深深地震撼了。 原来同性之间的恋情也可以如此深切,如此铭心刻骨。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碧浪冷静地说。 “当然。” “你是在正常下班时间回到你们的住处的吗?” “是的。” “红雨孰知你的下班时间吗?” “他当然知dào 。” “你当时是用钥匙打开的门吗?” “是的。” “房门没有从里面插死吗?” “没有。” “房门有没有从里面插死的装置?” “有。” “那好,你不认为这里面有些不可思议吗?”碧浪两眼烁烁地问道。 白兰度一脸茫然,极度的痛苦已经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呆呆地看着碧浪,两眼充满渴求。 “你想啊,红雨为什么要选择你下班的时候与别人亲热呢?这是其一。第二,即便他跟他的朋友正好赶上了这个时间,他又为什么不把门从里面插死呢?难道他是一个粗心的人?据我所知他特别细心,你应当还记得那次在游艇上,你要坐我的摩托艇的时候,他把你的救生衣的系带一一解开,然后又一一重新系上。他如此不设防,难道他喜欢别人打扰他的欢爱吗?”许多事情都是当局迷,旁观清。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白兰度皱起双眉、苦苦思索。 “我估计他是故yì 让你现他的**的,至于为什么,就不好说了。” “是啊,他为什么要故yì 伤害我呢?” “他,我指的是红雨,最近有什么变化吗?” “没感觉出来,就是比以前瘦了一些。但对我比以前还好,我是说在他背叛我之前。”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找他深入的交谈一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碧浪建议道。 “唉,不可能了,他已经消失了。” “消失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到他的工作单位去过了,他已经悄悄辞职了。而且,没有人知dào 他去了哪里,我估计一定是带着他的新欢远走高飞了!” “先不要太早下结论。你刚才说与红雨在床上缠绵的那个人是影视演员嘉明?” “是他。” “那最好找他了解一下情况。” “有道理,可我怎么找到他呢?” “这样吧,我弟弟的女朋友正跟这个叫嘉明的在一个剧组拍戏,我想她一定有嘉明的电话。”碧浪胸有成竹地说说道。 “小弟,是我。”碧浪拨通了碧波的电话。 “姐,你有事吗?”碧波声音嘶哑的回答道。 “你的声音怎么哑了?” “没什么?你有什么事吗?” “噢,是这样,我的一个朋友想知dào 嘉明的电话,兰晶不是跟他在一起拍戏吗?你跟兰晶要一下嘉明的电话好吗?” “姐,这你可就难为我了。” 【作感言:亲爱的读朋友,感谢您对《她对豪门说不》的欣赏与支持,我会做星期一、三、五准时奉上最新内容,精彩正在继xù ,只要你爽就好!一海蔚蓝谢谢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九章 我依然在你心灵最深处(二) 你这是什么意思?”碧浪不悦地说 “兰晶现在对我实行的是三不政策: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上门不见我怎么完成你交给我的艰巨任务呢?”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别提了,那天我的法国女同学不是来上海了吗,我在陪她的过程中,没控zhì 住自己,犯了天下男人经常犯的错这事让兰晶知dào 了,所以,对我实行三不政策唉,我现在是痛不欲生、度日如年呐!” “你活该!换了我也轻饶不了你!”碧浪痛斥道她心想,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恶魔附体了?怎么见花花败,见谁谁衰啊? 她顾不得多想,对碧波说:“你自己惹的祸,自己去消灾你把兰晶的电话给我,我直接问她要嘉明的电话” 碧波把兰晶的号码给了姐姐他黯然挂断了电话 他现在确实是度日如年在兰晶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愤然而去之后,他用尽各种方式想求得她的原谅,然而通通失败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兰晶发短信只是他不知dào 兰晶是否看他的短信 不管她看不看,他还是坚持发,每天一封短信的内容有悔过的、有关切的,尽管没有回信,但他孜孜不倦 晶晶:我知dào 我已经犯下了严重地错误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原谅我好吗? …… 晶晶:今天气温转凉多加件衣服你要是感冒了■我地心就会打喷嚏 …… 晶晶:今天我到“如此星辰如此月”去了你知dào 那是我们第一次相见地地方我用小号吹了好多曲子后来经理不让我吹了说我吹地每一个曲子都像在哭其实他不可能知dào 哭泣地不是小号■是我地心在流泪! …… 晶晶:我不该背叛你对我的信任,痛定思痛,我恨不得挥刀自宫要不是考lǜ 到那个惹祸的东东以后可能还有用■我真想来个斩草除根! …… 晶晶:别再跟我冷战好吗?我愿意接受除此之外的任何惩罚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在所不辞! …… 晶晶:云舒云卷,花开花落,想你,只是想你■一想起你,世界便不存zài 了…… ……■ 晶晶:请原谅我的堕落,我今天实在憋得难受,禁不住自慰了,闭着眼睛想着你的音容笑貌,万马奔腾时喊地是你的名字…… …… 晶晶:下雨了,如果能与你在一把伞下漫步,那该有多好啊! …… 白兰度按照碧浪给他的号码拨通了嘉明地手机 “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请问你是嘉明吗?” “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白兰度,我们见过一面,就是上次在我和红雨的住所……” “噢,你不就是那个著名主持人嘛■久仰了上次见得有点突然,我几乎是与你**相向■失礼了” “没什么” “咦,你怎么知dào 我的电话的?” “是我通过朋友找到的■我想向你了解一下有关红雨的情况,可以吗?” “嗯■我好像没有向你提供这些信息的义务吧?” “我真地很想知dào ,请你无论如何帮帮忙” “这可是我的生活**啊,我为什么要告sù 你?” “实在不好意思,我求你了!” “求我?一个求字值多少钱啊?我总不至于因为你轻轻松松说一声求我,就随便播散自己的**吧?” “只要你告sù 我你知dào 的红雨的情况,你要钱请开口” “这还差不多,经济时代,信息有价嘛!你打算给我多少钱呢?” “还是你开个价吧只有不太离谱就行” “嗯,到底是著名主持人,而且是性情中人我就说个公道价吧,■” “我给你!一言为定,我们在哪儿见面?” 凤凰咖啡馆 白兰度坐在一个临窗的座位上,透过玻璃焦急地向外张望 一辆桑塔纳停在了咖啡馆门前,嘉明从车上下来,步履轻快的走了过来 白兰度朝他招招手,嘉明笑嘻嘻的坐在了白兰度对面 嘴里不停地嚼着口香糖 白兰度吩咐服wù 生上了两杯咖啡 “劳你大驾了,真是不好意思” “举手之劳,谈不上什么劳驾” 白兰度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存折,递给嘉明说:“请您过目” 嘉明接过来,看了一下,小眼一眯,说道:“白先生果然爽快,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将存折装进了自己地口袋他心里简直乐开花了,没想到自己最近真他妈走财运,一个劲 上掉馅饼,他接都接不及瞧见没,■万块钱又进■自己虽然不是执法人员,现在却是吃了原告吃被告,真他妈的爽死了! “你不怕是假的吗?” “哈哈,白先生可是上海的名人,断不至于为这点钱砸了自己地牌子吧?” “你果然精明过人啊” “您过誉了既然白先生这么够意思,那就尽管发问吧,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知dào ,你们,我是说你跟红雨是怎么认识的?” “嗯,让我想想……想起来了,是在一次宴会上认识地中间上洗手间的时候,他对我笑笑说很高兴认识你,我说我也是接着他说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我对他说有话请讲他说你可不可以做我地男朋友,我当时以为他要跟我‘断背’,就对他说很抱歉我不是这类人他说你误会了,我只是要你扮演我的男朋友,并不是要与你‘断背’我当时流露出为难地样子他说这个忙我不会让你白帮的,我一听便来了兴致我对他说我本来就是演员出身,演戏是我的拿手好戏,就看这个戏值不值得演他一出口就是■,我乐坏了,当场就答yīng 了他” “那你们是怎么交往的?” “没怎么交往啊,我和他就见了两次面,一次是在宴会上,另一次就是在他的住所,就是你见到的那次” “第二次是怎么回事?” “第二次,他把我带到他住的地方,给了我一个存折,也是■元,我所说的公道价,就是这个意思,我收了他■,也收你■,够公平吧?” 白兰度鄙夷的“哼“了一声,催促道:“接着往下说” “然后,他就坐在椅子上发呆,眼睛直勾勾的,挺■人的我觉得无聊,就胡乱翻阅了一会儿报刊什么的,后来,我看到床头有一条翡翠腰带,觉得好奇,就拿过来把玩,谁知他竟然勃然大怒,一把夺过去,大声呵斥道谁让你拿这个东西的!闹得我很不爽,要不是收了他的钱,我早就拍屁股走人了又过了一会儿,他看了一眼表,命令式的说好了,快脱衣服、上床于是我们就脱得只剩下内裤,在床上摆出一副亲密的姿势接着,就听到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接下来的事,你都看到了” “就这些吗?” “就这些” “我走了之后,你们又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你走了以后,红雨突然泪流满面,那两只眼睛,泉水似的涌个不停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 “红雨跟你没有进行亲密交流吗?” “还真让你问着了,当时我看到他那么痛苦,心里突然一热,就对他说,感情的事,何必那么当真呢?你要是需yào ,我可以破例满足你一次这是我的心里话,我觉得拿了人家■块钱,自己总要付出点什么,尽管我不是同性恋” “红雨是什么反应?” “他像没听见似的,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挥挥手说:谢谢你,你可以走了然后我就离开了” “从那以后,你再也没有见过他吗?” “没有一次都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知dào 的就这些,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你可以走了”白兰度摆摆手道 “谢谢你的存折和咖啡,再见”嘉明站起来,眯着小眼走了 蝴蝶湾小区 兰晶正在家与妈妈一起吃午饭 自从她以一记耳光离开碧波以来,兰晶一直克制着自己的不愉快,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每天除了忙自己的事业,闲暇时间不是阅读就是练瑜伽,再不就是找朋友聊天或逛街她知dào 只有忙碌起来,才能将内心的痛苦减少到最低限度 虽然她没有向妈妈提及,但知女莫若母,妈妈还是从她的神情举止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晶晶,你和碧波是不是闹别扭了?” “没,没有”兰晶使劲咬着下唇说道 “别瞒着妈妈了,你也瞒不住的跟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太让我伤心了!”兰晶终于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眼泪汪汪的?”妈妈着急了 “妈,他太不象话了,他跟他的法国女同学上床了!” “噢,就为这个事,你不接他的电话,来了也不让他进门啊?” “他这么放纵自己,辜负了我对他的信任难道我还要对他笑脸相迎吗?” “那你干脆跟他一刀两断算了”妈妈故yì 说道■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九章 我依然在你心灵最深处(三) 还是嘛,看来你心里还是有他啊。其实,一个年轻方刚,有时候控zhì 不了自己的激情,也是很正常的事。作为女人,没有必要把这件事看得太重。关键要看他是不是真zhèng 爱你。” “那我总不能这么轻易地饶过他吧。不给他一个深刻的记忆,他以后还会随随便便出轨的。” “你说的不错,惩罚是绝对是必要的,但也得有个限度。对男人就像骑马,抽几鞭子、勒勒缰绳是必不可少的,但你要是一个劲儿地勒住不放,马就会喘不过气来的。真憋出个好歹来,就可能出现你不希望出现的结果。” 兰晶默然不语。 “其实说句公道话,碧波是个好孩子,不说相貌和门第,人品很纯正,跟他爸爸一样,挺有男人味的。和他哥哥碧泓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我看的出来,他很爱你。你们两个真的很般配。人都是有缺点的,你也未必十全十美吧?别再赌气了,世上很多好姻缘都是因为赌气而错过的。听妈的话,啊?” 兰晶刚要说什么,她的手机响了。 “喂,你好。我是兰晶。”她拿起手机说道。 手机里传来碧浪的声音:“兰晶,碧波突然肚子疼,正在医院急诊室呢!你能过来一下吗?” “他病得厉害吗?” “是的,他疼得捂着肚子,满头大汗。” “好的,我这就过去。你告sù 我是哪家医院?” 碧浪说出了医院地名字。 兰晶立即放下筷子。跟妈妈交待道:“妈。碧波病了。我要去看他。” 慌忙之间。手不小心碰翻了喝了一半地汤。 “我来收拾。你快去!”妈妈催促道。脸上写满欣喜与担忧。 兰晶打车赶到医院地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 她急匆匆地跑到急诊室。并没有见到碧波。向护士一打听。护士说病人转到手术室去了。 她一听,心里急的像着了火。“蹬蹬蹬”地就往手术室跑去。 可是到了手术室,也没有见到碧波。手术室的人说病人得的是急性阑尾炎,手术已经顺利结束,病人已经住进了外科病房。 兰晶稍稍松了口气,她气喘吁吁地往病房赶去。 外科病房。 碧波躺在一个单间的病床上,左手打着点滴。碧浪坐在床前守着他。 “姐,谢谢你了。”碧波脸色苍白,他努力地笑了笑说。 “谢什么谢?谁让我是你姐呢!放心吧,医生说手术非常顺利,炎的阑尾已经被切除。住一个星期左右就好了。” “姐,你刚才给兰晶打电话,她是怎么说的?” 碧浪心想,好小子,刚从手术台上下来,一门心思惦记的还是他的宝贝女友。 “她说她正忙着呢,没时间过来。”碧浪故yì 说道。 碧波一脸黯然。 “唉,她还是不肯原谅我。” “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的一个法国女同学来上海找我,我没控zhì 住自己,就……那个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那兰晶是怎么知dào 的?” “都是阿佳妮惹的祸,我本来以为这事悄悄地过去就算了。没想到阿佳妮竟然在电话里对兰晶说:你的恋人,我只用了一夜。这不是明摆着陷害我吗?这个阿佳妮,我恨死她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自己意志不坚定,放纵自己,就别怪别人陷害你。” “哎,这下好了,兰晶是不会原谅我了。” 看着他一脸忧戚的神态,碧浪乐了。 “笑什么笑?幸灾乐祸是吧?” “兰晶一会儿就过来。” “真的?你不会骗我吧?哎哟!”碧波兴奋得一起身,刀口处一阵疼痛,他不由得叫了起来。 “你不要乱动,怎么一听她要来,你就兴奋成这样!” “姐,她真的要来吗?是她亲口说的吗?” “是的。” “太好了,她终于肯原谅我了!” “小弟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么一个聪明、潇洒的人,怎么在感情上就一根脑筋呢!兰晶是不错,人漂亮,气质也好,可再怎么也不过是个小演员,你怎么就认准她一个人了呢?难道除了她,世界上就没有好女人了吗?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公司里刚来了个女大学生,气质、相貌绝对不在兰晶之下,要不改天我介shào 你们认识一下?” “姐,你说点别的行吗?” “好好好,我不说这个。就说这次吧,你出轨是不对,她惩罚你也是应该的。 可再怎么也不能不依不饶吧?这么没完没了把一个大男人整得七荤八素的,也太过分了吧?” “这是我和兰晶之间的事。”碧波不悦地撂下这句话,他转头朝门口张望着。 碧浪欲言又止。最后无奈地摇摇头, 一口气。 就在碧波望眼欲穿的时候,兰晶气喘吁吁地出现了。 “晶晶……” 碧浪站了起来,对兰晶笑笑说:“晶晶,你可来了,碧波正盼着你呐。” 兰晶对碧浪点点头。 “你们聊吧,我正好出去一下。”碧浪说着,悄悄走出了病房。 看到碧波面色苍白,却带着由衷的笑意,像一朵绽放的莲花,兰晶心里一阵抽搐。 “你,没事吧?” “没事,一个小阑尾突然搞‘武装起义’,让外科医生干净、利落地给‘剿灭’了。” 兰晶听了,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晶晶,你能来看我,我太高兴了。” “你不是病了吗?”潜台词很明显:你要是没得病,我才不来呢。 “哈哈,想当年顺治因为一个叫圆圆的女人换了个花花江山,没想到今天我用一个可有可无的阑尾换来个倾国倾城的佳人。 这下我可赚大了!” “我真为中国男人悲哀,自己不争气,就知dào 拿女人换想要的东西。大兵压境的时候,选个女人去和亲;国破家亡的时候,派个女人去卧底。还自鸣得yì 什么赚大了。不像人家西方,为了一个女人可以不惜一起代价。就说特洛伊战争吧,为美女海伦,交战双方动用了十几万兵力,出征了上千艘战舰,整整打了10年,可谓损失惨重,但双方将士却无怨无悔,信誓旦旦说值得。对比之下,优劣一目了然。从这个角度上看,那个‘冲天一怒为红颜’的一介武夫吴三桂倒还有些男儿血性。” “你想怎么骂我就怎么骂好了,反正我这病得的值。” “你别高兴的太早,病是病,错归错,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见碧波平安无事,兰晶的心镇定下来。 “都是我的错,我一定痛改前非,你原谅我,好吗?” 兰晶默然。 “这些天,真的好想你!想得阑尾都炎了!”碧波温情款款道。 兰晶憋不住“扑哧”一笑,说道:“你真是个‘乐天派’,该不会是属水壶的吧?” “属水壶的是什么意思?请兰晶小姐教诲教诲。” “连这都不知dào ?小时候脑袋让驴踢过吧?” “小生愚笨,恳请兰小姐不吝赐教。” “当火把水壶里的水烧开的时候,水壶屁股都被烧红了,可它还有心思吹口哨呢!” “哈哈,有意思。是这样吹的吗?”碧波索性撮起嘴唇真的吹起口哨来,脸上一副得yì 的样子。 兰晶不由得莞尔一笑。 碧波不失时机地握住了兰晶的手。 “我爱你,很爱很爱!” “爱我还背叛我?” “再也不会了,就像我在短信里说的那样,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听其言,观其行。” “晶晶,你知dào 吗?,握着你的手,我感觉心里有一条柔软的小河在流淌。” “坏蛋,你把我的手攥疼了!” “对不起,没想到全心全意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 两个人静静地对视着,用眼睛交流着融融的爱意。 “哎呀不好,眼睛迷住了,晶晶你帮我吹一下。”碧波突然揉着眼睛说道。 “我看看,是右眼吗?” “是的。” 兰晶靠过去,小心掰开他的右眼,嘟起嘴唇刚要吹。冷不防被碧波揽住头,在她脸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 兰晶知dào 上当了。 “好啊碧波,竟敢算计我。你到底是人还是禽兽啊?” “我已经够文明的了,在动物界,雄性看到心仪的异性,向来是二话不说就扑上去的。” “没想到大自然展到今天,还有那么多没有进化好的大尾巴狼啊,动不动狼性大,尤其是见到具有异国风味的异性的时候。” “你又来了,人家已经悔过自新了,你还是这么不依不饶,你就不能放我一马吗?” “谁知dào 你是真心悔过还是花言巧语?” “我誓!如果我再出轨,就让天上所有的雷霆统统锁定我。” “我不听你这个,你把手伸出来,我看你的手相真诚不真诚。” “手相上能看出这个?”碧波半信半疑的伸出了手。 兰晶猛地抓住他的手,在最肥厚的部位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哟!疼死我啦!你干吗啊你?!”碧波疼得哇哇大叫。 “这叫琴书不解家国恨,唯有‘牙齿’快恩仇。” 碧波一下抽回手,只见右手靠近大拇指的手掌留下两排弧形的牙印,透出玫瑰色的殷红。 “好啊兰晶,你还真下口啊?好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养精蓄锐之后,有你好受的!”碧波恨恨地说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章 念去去千里烟波(一) 如果长江是一条情感的纽带,那么上海就是雪山化爱T万里跋涉,终于见到大海时出的一句璀璨诺言。 白兰度心中暗叹:也只有如此美丽的地方,才能孕育出红雨这般灵秀的美少年。 他笑着说:“白云的白,兰花的兰,风度的度。”这几个词,正好诠释了他们的爱情:纯洁、优美、多姿多彩。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那叫吻吗?你的大嘴称得上海阔天空,像大吸盘一样覆盖了我。”】 翡翠山庄。 碧波用三万六千美元赌来的那块翡翠经过雕玉专家们的精心打造,终于在翡翠山庄的客厅中亮相了! 掀开猩红色的外罩,一副斑斓的立体造型赫然呈现。 蓝蓝的海涌起层层波澜,波光潋滟仿佛在涌动,蓝的让人心惊。 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色彩各异,金碧争辉。琼楼玉宇,恰似人间蓬莱。 最高的那座金黄色大楼上,托着一颗立体而鲜红的心形,想一颗熟透了的桃子,绚丽夺目,热烈地让人顿生暖流。 整个造型富丽堂皇,波澜壮阔,富于梦幻般的意境。 慕容沧海啧啧称奇;碧泓两眼放光;碧浪张开了嘴。久久忘记合上;碧波手托下颌若有所思。 一家人转马灯似地看了又看。赏了又赏。一个个爱不释手。欣喜莫名。 “乖乖。怎么这么好kàn ?!”慕容沧海赞道。 “真是鬼斧天工啊!”碧泓感叹道。 “像诗一样美。”碧浪说道。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碧波心里乐透了。 当碧波的目光落在这座雕刻的名称——“夜上海”上时,眉头不经意地皱了起来。 “你们觉得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些不尽人意啊?” “挺好的,图景就是上海的夜晚嘛!”碧泓不以为然地说道。 “就是嘛,名副其实。不过小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名称是拘泥了一些。” “那你们想想看,还有什么更好的名字吗?”慕容沧海说道。 几个年轻的脑袋开始了苦苦思索。 过了一会儿,碧浪说道:“叫‘不夜之城’怎么样?” “倒是不错,只是跟‘夜上海’大同小异。”碧泓说道。 又是一阵沉默。 “你们看‘良宵笙歌’可以吗?”碧泓提议道。 “挺有诗意,不过还是给人意犹未尽之感。”碧浪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说。 “小弟,咱们几个人除你智商高,你怎么迟迟不语?”碧泓催促道。 “我还没有想出来呢。”碧波缓缓说道。 几个人继xù 苦苦思索。 碧泓和碧浪又提出几个名称,但都不是很理想。 沉默良久的碧波开口了:“我想出来一个,你们看是不是合适?” “快说啊!” “我在一本书上看过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如果长江是一条情感的纽带,那么上海就是雪山化爱为水、经过万里跋涉,终于见到大海时出的一句璀璨诺言。你们看叫‘璀璨诺言’合适吗?” 又是一阵沉默,一家人都在品味和斟酌着。 “干嘛那么文绉绉的,干脆叫‘漂亮话’得了。”慕容沧海打破了沉默。 “哈哈哈……”几个人忍不住笑起来。 “爸,您真是太有才了!善于化繁为简,把这个诗意的称呼变得明白如话。本来人家是一壶美酒,让您一归纳,变成一碗白开水了。”碧浪笑着说道。 “可不是吗|漫。”碧泓说道。 “而且,璀璨诺言这个名字,突出了这件玉雕上的这颗红红的心,真的妙不可言。”碧浪说道。 慕容沧海“嘿嘿”了几声,心里很受用。 尽管他的“漂亮话”受到了否定,但已经起到了抛砖引玉的效果,所以他怎么能不乐呢? “小弟,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很有意思,你再说一遍我听听。”碧浪说道。 “如果长江是一条情感的纽带,那么上海就是雪山化爱为水、经过万里跋涉,终于见到大海时出的一句璀璨诺言。”碧波朗朗说道。 “好,真好!把上海比作一句璀璨诺言,体现了这座城市五光十色的繁华。” “不知dào 这句诺言是什么内容啊?是‘我爱你?’还是‘我可找到你了!?’”碧泓说道。 “也可以是‘嗨,你好吗?’,或‘我是山,你是海吗?’”碧浪说道。 “嘿,叫你们这么一说,波儿想出的这个名字还真有些道道呢!”慕容沧海也咂摸出了其中的味道。 “山海之恋,源远流长,波澜壮阔。” “每个人心中的诺言都不一样,就像这件玉雕,世界本来就是丰富多彩的嘛!” 听着这些赞美,碧波咧嘴笑了。 “本来我想出的名字不过了了,让哥哥、姐姐一诠释,立马变得五彩斑斓起来。”碧波谦虚的说道。 “小弟什么时候学得这么谦虚了?其实你的原创就是精彩嘛!”碧泓笑道。 “看来老爸太偏心了,把慕容家最优良的基因都给了小弟了。哎呀,我们是望尘莫及啊!”碧浪感叹道。 “就你嘴贫。”慕容沧海瞪了碧浪一眼。 笑声欢快地响起来。 “那好,我们慕容家的这个镇宅之宝就叫——……叫什么来着?”慕容沧海拍拍头问道。 “璀——璨——诺——言——!”兄妹三人异口同声喊道。 有了“璀璨诺言”这件镇宅之宝,翡翠山庄终于名副其实。 可喜可贺,今天的晚餐比以往丰盛许多。 一开始,便喜乐融融。几杯酒下肚,慕容沧海的话匣子便打开了。 “以前呢,我总觉得咱们家缺了点什么,可就是不知dào 缺的是什么。+这心里可踏实多了。” 看到老爸这么开心,碧泓、碧浪和碧波兄妹三人自然也欢欣不已。 “不过有些话,也许我不该说。该说也好,不该说也好,今天我都要说出来。”慕容沧海话题一转,眉头微微皱起。 兄妹三人面面相觑,不知dào 父亲接下来要说什么。 “泓儿今年三十二了吧?你们两个人也都老大不小了吧?你们都有意中人了,恋爱自然是要谈的。可你们准bèi 谈到什么时候呢?要到猴年马月吗?”慕容沧海口气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 “爸,我……”兄妹三人几乎同时说道,一看撞了车,又不约而同住了口。 “一个个地说。”慕容沧海话道。 “爸,我正想跟您商量呢,我和梦柔打算元旦结婚。” “好啊,我要的就是这句话。准bèi 把家安在哪啊?”慕容沧海的脸色多云转晴。 “在哪儿都成,我听爸爸的。在翡翠山庄也行,在外面再建个家也行。” “嗯。”慕容沧海点点头。 “爸,我和水寒商量过了,也打算元旦结婚。” “好啊,跟你婆家商量了吗?” “是的,他们家很欢迎。” “很好,我送你套房子做嫁妆吧。” “不用了爸,本来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可是水寒家说什么都不同意,他们说是他们在娶媳妇,理应他们出资在上海买一套房子。爸,您瞧,女儿可是给您省下了一大笔钱呢!” “嘿,你怎么不说我赔进去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呐?既然他们家要争这个面子,我们就成全他们好了。” “哈哈……”一家人开怀大笑。 “波儿,你该不会也说元旦结婚吧?” “爸爸真是活神仙,正是。” “嘿,不来都不来,说来都来了。既然这样,我就照单全收。你打算把家安在哪啊?” “哪儿都行,我听爸爸的。” “你们这帮机灵鬼啊,好吧,我就说说我的意见,你们觉得对就听,不对再商量。其实说起来,你们都住在翡翠山庄也住的开,一家人在一起倒也热闹。但是你们可能会觉得不自由,不如你们各自在外面建个安乐窝,到周末回来聚聚就行了。你们看,这样行吗?” “老爸圣明。”三人异口同声道。 白兰度驱车几百公里,终于来到了那个山清水秀的村庄。这是红雨的家乡,红雨曾经向他描绘过无数次,但白兰度却是第一次来。村庄远离城镇,比较偏僻,但背山面水,风景秀丽。都说人杰地灵,其实严格说起来应该是地灵人杰,先有地后有人嘛。 面对眼前优美的景致,白兰度心中暗叹:也只有如此美丽的地方,才能孕育出红雨这般灵秀的美少年。 村童指着不远处的那三间气派的红瓦房,说那就是红雨的家。 走进敞着的大门,白兰度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农村妇女正坐在院子里,用簸箕簸着东西。 “请问,这是红雨家吗?”白兰度问道。 “你是?”农妇抬头问。 “我是红雨的朋友,他在家吗?” “在西屋躺着呢,跟我来吧。”农妇愁容满面,但还是努力对白兰度笑了笑。 听到红雨躺在床上,白兰度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大娘您是?” “我是红雨的娘。” 走进西屋,白兰度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的红雨,形销骨立,瘦的整个人都变了样,一双眼睛越显得大了。旁边,一位二十来岁的俊俏姑娘正用勺子给他喂饭。 “红雨——”白兰度喊了一声,泪水磅礴而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章 念去去千里烟波(二)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红雨即将与白T]然这是一种生在两个同性之间的感情,但只要是真挚的爱情,都一样美好,一样炽烈,一样铭心刻骨,一样荡气回肠!】 红雨扭头看见了他,眼光骤然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 “度度,你到底还是找来了,我的苦心白费了。” 白兰度扑过去,一把将红雨抱在怀里。 “红雨,你究竟怎么了?” 红雨的头在他怀里缓缓地磨蹭着,他尽情地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症。怕你伤心,我故yì 设了个骗局,没想到你还是找来了。” “红雨,你怎么那么傻啊?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面对?为什么要骗我?你就不怕我恨你一生吗?” “我宁愿让你恨我,也不想让你为我伤心。你是怎么识破我的骗局的?” “是那个叫嘉明的家伙告sù 我的。” “哦,妹妹,你出去吧。让我和朋友说会话。”红雨对年轻女子说。 红玉地妹妹把碗放在桌上。悄悄走了出去。 “我之所以想出这个并不高明地办法。只是不想让你为我们地永别伤心欲绝。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背叛我们地爱情。你相信吗?” “红雨。你应该知dào 。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即便我看到你和嘉明地亲密。在愤nù 之后。我也坚信你不会背叛我。所以我才会弄清事实。一直找到这里。” “这些天来。我心里很矛盾。既渴望你来。又怕你来。不知有多少回。我梦见你抱着我。在我耳边呢喃。醒来后才知dào 一切都是梦。所以。每当我梦到你地时候。就想沉迷其中永不醒来。可是。世界上哪有不醒地梦呢?我知dào 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虽然我留恋人间。更留恋你。可是命运无常。也是没有办法地事。我在世上地最后一个愿望就是。能在你地怀抱中安然睡去。现在看来。这个愿望能够实现了。我真地好开心哦!” “红雨。别说傻话。你一定会好起来地。我来了。我会一直陪着你地。” “度度。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很恐怖啊?” “哪能呢?在我的眼中,你还像以前那样帅气,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要多神气有多神气!” “其实,我不想见你,还有一个自私的原因,怕你看到我被病魔折磨得不堪的样子,我希望留给你的永远是一个生龙活虎的我。” “可是红雨,你想没想到,如果在你最需yào 我的时候,我不能在你身边陪伴你,我的良心能饶得过我吗?” 见到最爱之人的红雨,精神好了许多,父母和妹妹愁云密布的脸有了些许的宽慰。虽然他们知dào 了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他的爱人是和他一样性别的男人,但即将远行的儿子,能得到心爱之人的陪伴,毫无遗憾地走向另一个世界,也不失为一件令人欣慰的事。因此,他们对白兰度心存感激。 红雨缓缓地把左手伸到白兰度的面前。说道:“度度,你把我的手指展开。” 白兰度轻轻地掰开他的手指,只见他的手心里写着“白兰度”三个钢笔字。 这是昨天红雨要求妹妹写的,当时,妹妹问他是哪三个字。他笑着说:“白云的白,兰花的兰,风度的度。”这几个词,正好诠释了他们的爱情:纯洁、优美、多姿多彩。 白兰度温柔地触摸着红雨手心里自己的名字,像抚摸那些快乐而浪漫的往事。 “我本来想,握着你的名字上路的。现在,你来了,这几个字就没有必要了,帮我擦了吧。” “好的,我擦就是。”看着红雨瘦成鸡爪的手,白兰度泪如雨下,大滴大滴的泪珠滴在了红玉的手心,他用舌尖就着自己的泪水舔着红雨手心里的字迹,一下又一下,温柔款款,直到红雨手心里的字迹不翼而飞,他还在不停地舔着。 红雨的眼中蓄满幸福地泪水。 “度度,几个月不见,你也憔悴了许多。” “那是自然地,我已经习惯了和你在一起,没有你的日子度日如年。”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相见吗?”红雨问道。 “怎么会忘呢?是在一家同志酒吧,酒吧名叫‘最初的亚当’,那天你穿了一身酷酷的牛仔装,玉树临风,像王子一样英俊迷人!”白兰度动情说道。 “是啊,我记得你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西装,风度翩翩,要多潇洒有多潇洒!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活跃起来,太奇妙了!”红雨双眼烁烁的说道。 “我也是啊,从你我目光交会的那一刻,我就锁定了你!心里在想:咦?这个弟弟,好像在那里见过啊?” “你以前不可能见过我的。” “就是啊,如果早见了你,我们的故事会有一个更早的**。后来,我终于想起来了,是在梦里,在梦里见过你!”白兰度轻声唱道: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噢,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 “缘分就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一见面,我就确认,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后来,事实证明了这一点。”红雨说道。 “感谢上帝,让我们相识、相爱,我是为你而生,你是为我而来。” 夜降临了,红雨的眼中洋溢着兴奋的泪光。 “度度,你能像以前那样抱着我睡吗?”红雨娇嗔地要求着。 “还用你说吗?你真是个小傻瓜。”白兰度刮了一下红雨翘翘的鼻尖。 红雨枕着白兰度的右臂,后背紧贴着他的胸怀,白兰度的左手揽在红雨的上腹部。 这是两个人最熟悉不过的姿势,从前,他们就是以这种姿势度过了无数静谧的夜晚。 红雨像一只小船,泊靠在白兰度用手臂和胸膛围成的港湾中。乖得像一只蜷缩的小猫,不时出梦靥般的呓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章 念去去千里烟波(三) 二天,红雨说想吃葡萄。 白兰度二话没说就驱车而去。 因为已经过了收获葡萄的季节,白兰度驱车寻找了两个多小时,几乎找遍了周围所有的葡萄园。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终于在一个葡萄园中找到了一颗晚熟的葡萄树,上面结着几串紫红色的葡萄,想玛瑙一样晶莹剔透。 白兰度大喜过望,葡萄园的主人是一个脾气倔强的老头。听到白兰度要买他的葡萄,老人一口回绝了。等白兰度一五一十说明了情况,老人被感动了。转身拿来剪刀,剪了两串最好的葡萄,递给他说:“孩子,拿去吧。” “谢谢你,大爷!”白兰度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往老人手里一塞,捧着葡萄回到车上。 老人追过来,想把钱还给他,白兰度朝老人挥挥手,驾车绝尘而去。 洗好的葡萄分外鲜亮饱满,紫艳艳的,让人垂涎欲滴。 看着红雨咧嘴而笑的样子,白兰度很是欣慰。 “红雨,来,吃葡萄。”白兰度帮红雨坐了起来。 他摘下一颗,小心地剥着皮。 “葡萄有点凉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想着办法。 “那就像从前那样吃吧。”红雨小声提醒道。 “瞧我这脑子。简直是进水了。我怎么就忘了这个最科学、最自然、最人文地办法了呢?该打。” 从前他们在一起地时候。红雨地胃特别娇贵。一吃凉东西就闹毛病。不是胃痛就是拉肚子。所以。每当吃凉东西地时候。白兰度总是想尽办法让红雨地胃平安无事。如果是苹果之类地东西。他会削皮。切成小块。然后放在大杯子里。用开水加热到红雨地胃“不提意见”地温度。要是吃葡萄。再用这种办法就不合适了。但相爱地人有着无比地创造力。他们想出了更好地方式。 白兰度左手揽住红雨。右手摘下一颗葡萄。放在嘴边。拇指、食指和中指合力一捏。葡萄皮便留在了手里。而葡萄肉便滑进了嘴里。他含着又凉又滑地葡萄肉。不时用舌头轻轻搅动。让它在温润地口腔里尽情“漫游”。不一会儿。凉凉地葡萄肉便与口腔内地温度基本一致。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提示红雨做好“接收”地准bèi 。红雨听到信号。微微张开口。想一朵小小地喇叭花。 然后。他把头凑过去。把嘴里含着地葡萄滑滑润润地送进了红雨地嘴里。 红雨轻轻地吮吸着这颗葡萄的甜美滋味,这是一颗吸收了日精月华孕育出的饱满果实,值得他用全部身心去感受、去体味。 一颗又一颗葡萄,从白兰度的嘴里输送到红雨的嘴里,带着白兰度的体温,被红雨细细品味,缓缓咽下,直到身体和灵魂的深处。 吃完了葡萄,红雨的精神好了许多。 “红雨,我抱你出去晒晒太阳吧?”白兰度说道。 “嗯,好的。”红雨已经好久没有见太阳了,不是不想,是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卧床多日,他连坐起来的力qì 都没有,哪有机会面对阳光呢。 晚秋的阳光真的很温暖,照射到人的身上,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 红雨依靠在白兰度的身上,享shòu 着久违的阳光,像个孩子似的开心得不得了。 “度度,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欢爱吗?” “从来不需yào 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你给我讲述一下,我想听。”红雨说道。 “嗯,好的。那一天,下着好大的雨,我去你宿舍找你,全身都湿透了,像个狼狈的落汤鸡。” “是啊,你一身是水地撞进门来,下了我一跳。看到你一身**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埋怨你粗心得不知dào 带伞,愚蠢得不知dào 避雨。当时你说了一句让我感动的话。” “是的,我说我只想早点见到你。” “听了这话,我愣了一下。你就一下子把我拥在怀里,霸道得像一个野蛮的强盗。” “哈哈,把你的衣服也浸湿了。当我意识到这个结果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把我抱得好紧好紧,我甚至有窒息的感觉。” “那是啊,不抱紧一点,好不容易找到的东西,丢了怎么办?”白兰度说道。 “我抬起头,看着雨滴从你的梢接连不断地滑落,你的样子简直酷极了!” “你的眼里放射着宝石般的光芒,你的面容像明月一样姣美。我脱口说道:弟弟我爱你!” “我说:哥哥我知dào 。” “我问你:知dào 怎么不说出来?你接着说了一句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 “是怎么说的呢?”红雨想让他说这句话。 “你说爱到深处是无言,就这么轻轻一句话,境界就高出我不止一个档次。” “哈哈,柔能克刚,你对老子的研究太少了。”红雨沾沾自喜道。 “接着,我就吻你了。” “你还 说呢,你那叫吻吗?你的大嘴称得上海阔天空,像大)ZT盖了我。” “那是我的青春第一吻呢,技术粗糙,多多海涵。其实你也好不了哪儿去,只知dào 嘟起双唇,将最灵巧的舌头闲置在一边。” “虽然当时我们都很初级,可后来回想起来,却是最有味道、最**的一次接吻。” “是啊,而且效果出奇的好,我分明感到了你全身都在颤动。” “嗯,像触电一样,仿佛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舞。” “然后,我们就笨笨地爱了。” “我轻轻地叫了一声,你就全线撤兵,嘴里连说不了、不了再也不了。” “我没想到会那么生涩,你皱起的额头让我的心一阵绞痛,打消了所有**。” “英雄迟疑是多情,你让我好感动。我对你说度度我爱你,爱就不怕疼。可你说什么都不肯举兵。” “你流着泪对我说,我喜欢你带给我的痛!” “是啊,后来不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吗?” 往事如烟,他们有回忆不完的故事,说不完的话。 到了晚上,红雨忽然喊痛,白兰度不知所措,只能抱着他问他哪儿疼? 红雨的妹妹走进来,给哥哥打了一支止痛针。过了一会儿,红雨就安静下来。 她对白兰度说:“哥哥每天都至少要打三次止痛针的,你来了以后,已经一天多没打针了,这已经是奇迹了,谢谢你了!” 之后红雨不时昏睡,不时清醒。病魔留给他的时光已经不多了。 清醒的时候,他总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兰度,怎么看都看不够。 “度度,以后,我就不能陪你了,有一件事,你能答yīng 我吗?” “红雨,你只管说,我一定答yīng 你。” “我走了以后,你不许过于悲伤,还有,你一定要幸福!” “好的,我答yīng 你!” 红雨嫣然一笑,像一朵苍白的菊花。 “度度,帮我把腰带解下来。” “嗯,好的。”白兰度听话地去解他的腰带,是那条翡翠腰带,以前,他曾无数次的系上或解开。可是今天,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解了好大一会才解了下来。 红雨把腰带推到白兰度手里,说道:“这条翡翠腰带,是你给我的,我一直视为至宝,即使重病期间,也不曾离身。你把它收起来吧,想我了,就拿出来看看,看到它,跟看到我一样。” “红雨……”白兰度呜咽着。 “度度,别用眼泪与我告别。你看,我都没有哭,你倒梨花带雨了。其实,我们都应该感激命运,它给了我们1000多个朝夕相处、相亲相爱的日子。虽然我没有爱够,可是我知足了。” “可是我爱你还没有爱够啊!” “我知dào ,我怎么能不知dào 呢?你是世界上最宠爱我的人,无论我怎么调皮、怎么乖张,你都一如既往的宽容我、呵护我。噢,对了,让我看看你的肩膀。” 白兰度听话地扯开衬衣,裸出肩膀给他看。 “不是这边,是右肩。” 白兰度把右肩转给红雨。 “哈哈,我留给你的牙印还在呢!”红雨开心地说道。 白兰度扭头一看,可不,右肩上两排弧形的牙印隐约可见。 “你知不知dào ,你这一口差点让我在女友面前出丑。”白兰度想起碧浪看见牙印时的质问。 “哈哈,是吗?那你是怎么蒙混过关的呢?” “我对她说是小狗咬的。” “好啊你个坏蛋,敢说我是小狗!真像再咬你一口。” “咬吧。”白兰度慷慨地把胳膊一伸。 “唉,我现在连咬你一口的力qì 都没有了。我好困,我想枕着你的胳膊睡一觉。” 没想到,这竟然是红雨说的最后一句话。 当天夜里,红雨在白兰度的怀抱中安静地走了! 他的面容很安详,甚至还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 一座新坟耸起在山脚下,背靠着郁郁葱葱的青山,面朝着流水潺潺的小河。 一块一米多高的石碑矗立在坟前,上面刻着: 爱人林红雨之墓 白兰度 冷冷的秋风吹得花圈簌簌抖,枯黄的树叶飘然落地,树叶最后的舞蹈是那样凌乱,那样触目惊心。 白兰度低头伫立在坟前。 没有言语,没有泪水,情到深处,只有历时已久的沉默。 秋风凌厉,将他的黑色风衣吹成一面经久飘扬的旗帜。 【下一章,碧浪出嫁,兰晶、梦柔嫁入豪门。一入豪门深似海,她们的婚姻会平静似水吗?她们的生活会幸福吗?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她们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一章 他抱着她,在海浪里肆意欢腾(一) 梦柔一头波浪卷,妩媚而秀丽;兰晶起了秀,有一种无言的美丽与典雅。 豪门啊豪门,你真的是天下佳丽绕不过去的风景吗? “人妖的人生,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那就是‘生如昙花之绚烂,死如流星之迅疾’。” “那我也得善意地提醒一下,昨晚有人在床上如猛虎下山势如破绣,是不是绅士该有的风度?” 置身蔚蓝的海底,一边品着顶级红酒,吃着龙虾海鲜,一边隔着6英寸的厚玻璃看鱼儿们自在地游来游去,让人觉得天堂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那张无数总统或国王用过的豪华大床,今天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蹂躏!】 元旦踏着轻快的节奏翩然来临。 翡翠山庄三喜临门。 碧泓与周梦柔、碧浪与秋水寒、碧波与兰晶喜结连理。 送走了女儿迎儿媳,慕容沧海忙得不亦乐乎,笑得满脸绽放着菊花。 婚礼热烈、隆重。极尽奢华。尽显豪门气派。 碧泓、碧波身穿藏青色西装。梦柔、兰晶身着洁白婚纱。成双结对举行结婚典礼。 梦柔一头波浪卷。妩媚而秀丽;兰晶起了秀。高高地髻有一种无言地美丽与典雅。 在此之前。三处爱巢已布置停当。都是美丽地花园式别墅。 碧泓和梦柔地爱巢叫暖春阁;碧浪和秋水寒地爱巢叫秋浪小筑;碧波和兰晶地爱巢叫水晶宫。 翡翠山庄地三喜临门轰动了诺大地上海。一时成为人们街谈巷议地热门话题。 各种媒体更是倾注了极大的热情,报纸上各类报道连篇累牍。 看一看这些题目就能感受其热烈程度。 《灰姑娘摇身一变成贵妇》——这是说周梦柔地。 《情歌王子结缘豪门玉女》——这是说秋水寒与碧浪的。 其中焦点中的焦点还是碧波与兰晶。 如:《演得好不如嫁得好》 《麻雀是这样变凤凰的?》 《兰晶,你怎么嫁的这么快?》 … 在一篇题目为《她对豪门说不又说是》文章中写到: 在数月以前,一个弱女子曾在婚礼上大义凛然对豪门说不,如今她又嫁入了豪门,而且是同一个豪门。 当时,人们无不为她的正义和勇气叫好,为她的特立独行喝彩。在这个金钱至上地社会,对豪门说不,是需yào 足够的胆识和境界的。然而,人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身为影视明星地女子,今天还是嫁入了豪门。 这不能不让人长叹一声:豪门啊豪门,你真的是天下佳丽绕不过去的风景吗? 天要下雨,人要嫁人。本是人家地自由,连一代伟人都无可奈何,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似乎更没有资格说三道四。但是,我们忍不住还是要问,如此众多的明星佳丽削尖脑壳、前赴后继,拼死也要嫁入豪门,这种现象的背后说明了什么问题? 也许,豪门是某种身份的象征,是可着劲也花不完地金钱,是优雅、时尚、富贵和为所欲为。真不知这些美人们嫁的究竟是什么?从“老大嫁作商人妇”的那些港台老牌明星,到如今左顾右盼寻觅可嫁豪门的两岸三地当红明星,一代代女星们不屈不挠、无怨无悔,为成功嫁入豪门而奋斗,趁着青春色靓,赶紧卖个好价,唯恐人老珠黄,无人问津。 让明星与豪门成为天造地设的绝配,成为永不过时的话题。 从摇头到点头,背后蕴藏着什么样地严酷法则呢?我们无法臆断这其中有没有爱情,或说爱情占了多大比重。也不好断定金钱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但那句流行语言犹在耳:金钱不是万能地,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一入豪门深似海,几家欢乐几家愁。看多了明星与豪门纷纷扰扰地恩怨,看多了豪门冷酷无情的面孔,看多了明星们被踢出豪门地屈辱泪水,我们真的为那些倾身、倾心于豪门的明星们捏一把汗,豪门与幸福之间未必是等号。 青春会老,而金钱不会老。这个严酷的客观现实是不是预示着某种必然的悲剧呢? …… 当然,这些议论与喧嚣并没有对慕容家产生太多影响,兰晶他们也还没有看到这些文章。 三对新人在结婚的第二天便各自踏上了蜜月之旅。 碧波和兰晶乘坐的飞机经过数小时的飞行,跨越赤道,穿越浓浓的黑幕,安全抵达南半球印度尼西亚的努拉雷机场。 此时此刻,巴厘岛夜色阑珊,像一位含羞的女子,流转着如梦似幻的眸光。 他们下榻在华美达比诺阿酒店。 洗尽一路风尘后,兰晶坐在梳妆台前,熟练有序地盘着自己的一头秀。 昨天一早,碧波接亲时第一眼看到她,就惊喜不已。透过蒙面的薄纱,他看到兰晶高高盘起的髻,美丽、高贵而又有一种不可言传的典雅。他忍不住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宝贝,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美,我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听到自己的精心妆扮获得心上人的赞美,兰晶甜甜地笑了。 “那你就好好kàn 守住自己那颗心吧,不要在不该跳出来的时候跳出来。”兰晶提示道。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啊,夜晚怎么还不到来啊?”碧波埋怨道。 看着他猴急的样子,兰晶莞尔一笑。 终于等来了花烛之夜,水晶宫那间温馨富丽的洞房成了两人世界。 他们互相凝视着,仿佛第一次见到对方似的。 碧波呆呆地看着灯光下楚楚动人的兰晶。尤其对她高高绾起的髻激赏有加。 “娘子,你的髻太美了,简直是一款精美绝伦的艺术创造,你能告sù 我是怎么盘出来的吗?” “这是个人技术秘密,想知dào 可以,不过你得先拜师。” “好啊,小生碧波这厢有礼了,还请娘子赐教则个。”碧波俯身便拜。 兰晶欣然,说道:“倒是个乖学生,就是智商欠佳。改天你看我盘一回,不就知dào 了?” 今天,碧波终于等来了学习的机会,他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兰晶的造型艺术。 十几分钟后,兰晶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 碧波一直一眼不眨地看着,不漏过任何一个细节,不时舔舔嘴唇,看得有滋有味。 如果说,长飘扬的兰晶有一种青春洋溢的气息,那么髻高绾的她则透射出一种成熟娴雅的韵味。(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一章 他抱着她,在海浪里肆意欢腾(二) 种自然而然的变化,带给碧波的是惊喜、是激赏、。 “看清楚了吗?”兰晶问。 “是的,流程还真不少呢!” 碧波起身将兰晶拥在怀里,轻抚着他的面容和髻。 兰晶贴在他胸前,感觉着他温柔而坚强的男人心跳。 其实,人们所说的幸福,不就是一些温馨的瞬间吗? 温存之间,碧波轻轻地解开了兰晶盘好的髻,青青的秀瀑布一样流泻下来。 “干嘛啊你,人家刚盘好的,你又给弄开了,坏死了你兰晶有些恼怒地嗔怪道。 “娘子息怒,我这个学生总不能光看不练吧?给我一个实习的机会好不好?” “你想给我盘头?算了吧你!这哪是你胜任的工作啊?”兰晶的意思很明显:就凭你那粗手笨脚的,就别张罗这精细活了!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成与不成。你让我试一下嘛!” 看见碧波真地想练活儿。兰晶哭笑不得。 “你要是真地想练。我就豁出这三千青丝让你实验一会儿。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盘不成怎么办?” “如果我失败了。你就拥有一次做女王地机会。可以向我布任何一条只能服从不能拒绝地命令。”碧波说道。 “哈哈。碧波。你输定了。我这女王是当定了!”兰晶一下了来了兴致。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那要是我盘好了呢?” “嗯……那我就给你一次做国王的机会,你可以向我布任何一项只能服从不能拒绝地命令。” “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马难追!” 两人击掌为誓。 “碧波,我给你地时间限制是20分钟,现在计时开始。” 碧波立马抖擞精神,握着她的长摆弄起来。 兰晶一边正襟危坐,一边笑意融融,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碧波,我可要警告你,你要是把我弄成个丑八怪,小心我在行使女王权力的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碧波并不答话,只是全神贯注忙着他手中的活计。 看着他有板有眼的样子,兰晶开心极了。她甚至闭起眼睛,思考着待会对碧波布一项什么好玩的命令。 有了,就让他演女皇武则天的男宠,那个面如莲花的六郎。而且,就演侍寝一节。嘿嘿,这段戏一上演,今天夜里,碧波还不殷勤备至,唯我是从? 想到这里,兰晶几乎笑出声来。 “娘子,盘工程胜利完工,请验收吧。”碧波一句话,让美梦正酣的兰晶睁开了眼睛。 望着镜子中地自己,她简直惊呆了! 在规定的时间内,碧波已经盘好了她的头,而且“工程”质量堪称完美。无论是正面,还是侧面,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真是见鬼了,难道这小子会变魔术不成? “验收合格吗?” “嗯,还凑合吧,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兰晶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挑出一点值得指摘的地方。 “既然验收通过,那按照我们地约定,我可要行使国王的权力了。” “好吧,你说。”兰晶嘟起嘴唇,不太情愿地说。 碧波贴着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不行,我以前没做过,这也太色了,我不干。” “这是国王在行使权力,你只能服从,不能抗拒。”碧波一本 说道。 “你太坏了,比我想象地还坏。你换个命令好不好?” “圣旨如山。”碧波义正词严。 “换一个嘛!……”兰晶娇柔的请求道。 “那好吧,朕就法外开恩,换一个指令。你就演一个杨贵妃的‘侍儿扶起娇无力’吧!” 这比刚才那个命令好多了,兰晶欣然答yīng 。 其实这个“娇无力”并不是一种轻易就可以表现到位的姿态,它是慵懒与优雅完美无缺的结合,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以言传的韵味。除了天生丽质,还要有一种惹人怜爱地、恰到好处的风情。 然而兰晶做到了,她地“娇无力”彻底征服了意气昂扬的碧波。 其实兰晶并没有刻意表现什么,她只是把自己天性中地优雅与温柔自然而然的展示出来,就轻而易举地风情万种了。 如果说,碧波以前见到地是美丽可人的兰晶,那么现在,他见到的是另一个版本的兰晶:温柔、俏丽而娇媚。那种言行举止间不经意流露的韵味,像红苹果一样诱人,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无论是战场还是情场,不战而屈人之兵都是最高境界。 不知不觉中,碧波已经将自己的国王身份丢到九霄云外,激情难抑的他一把抱起了兰晶,虔诚地问道:“我的女王啊,我是你忠诚的骑士,需yào 我为你做什么吗?” 一夜轻舟,极尽缱绻。 第二天早餐后,碧波和兰晶手牵手开始了漫游。他们来到了海神庙,这是一座矗立在印度洋汹涌波涛之上的庙宇,建在一个巨岩礁上。时逢落潮,他们和无数善男信女一起,踏着湿漉漉的礁石,前往寺内顶礼膜拜。这座寺庙的特别之处在于,当海水涨潮达到**时,通往寺庙的这条小道将完全被海水淹没。看着这条小道,兰晶若有所思。 “看你愣愣的样子,想什么呢?”碧波问道。 “碧波,你说当小道被海水淹没了的时候,海神会不会很孤独寂寞啊?” “嘿!,也只有你这鬼精灵脑袋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我想他也许会孤独,但不会寂寞吧?” “为什么呢?” “因为,即便是神,有时也需yào 孤独,他需yào 在孤独中思考一些问题。” “嘿!碧波,你这句话很有意思呢!”兰晶乐了。 “是你的问题有意思。” 午餐时,他们品尝着风味独特的咖鱼,一口下去,还真有点接受不了。这种掺杂着和木犀叶的咖海鲜,口味怪异,兰晶吃了一口就急忙吐了出来,她皱了皱眉头,扭头见碧波竟然吃得津津有味,她不由得调侃道:“唉,还是没进化好的物种好啊,什么都吃,吃什么都香。” “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身体倍棒。”碧波索性背起了广告词。 气得兰晶直咬牙。 好在上来了烤乳猪和脏鸭子,虽然也有些怪味,倒还可以吃几口。 兰晶端起杯子,喝了口新鲜的椰青,真好,她顿时神怡气爽。 穿过大约25千米的蜿蜒山道,他们来到了号称“情人崖”的乌鲁瓦图断崖。坐在陡峭的断崖上,一边悠闲地品茗,一边俯瞰脚下海浪拍打绝岩,溅起雪白的浪花。海是蓝的,天是蓝的,海天一色,把人的心也染得一片蔚蓝。这是自然的美,美得不可思议,美得惊心动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一章 他抱着她,在海浪里肆意欢腾(三) 国。 雅。碧泓和周梦柔正坐在一家剧场里欣赏。 他们选择了泰国作为蜜月旅游的地点。这个只有6000万人口的小国,是以旅游业作为经济支柱的,每年有700万境外游客到此观光旅游。 抵达曼谷国际机场,一下飞机,听到的是泰英双语播音。 曼谷是著名的“天使之城”,建筑别具风味,民风自然纯朴。走在街头,触目可见双手合十、面带微笑的民众。让每一个观光心中温暖顿生。 “人妖”是泰国独一无二的特产,到泰国不看人妖就像到中国不登长城一样。 看“人妖”的最佳去处当然是号称泰国花城的芭堤雅。 可容纳六、七百人的剧场内,座无虚席。 在浓郁的波斯音乐中,一群身穿阿拉伯服饰的“少女”扭动着腰肢,款款上场了。“她们”披着飘飘的蓝纱巾,裸露着的肚皮有着万种风情。光洁、修长的大腿,时时有意无意破裙而出,给人以强烈的视觉震撼。 碧泓看的入迷,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贪婪地欣赏着那些标致的脸蛋,圆润的线条,柔软的腰肢,丰腴的大腿,以及鼓鼓的胸脯……看到忘情处,口水都流淌下来。 梦柔又好气又好笑地用肘戳了他一下:“瞧你那色迷迷的熊样儿,小心把眼珠子瞪出来!” “哎呀。太漂亮了!简直比女人还女人!”碧泓赞不绝口道。 “那你干脆领一个回去做老婆吧!”梦柔气鼓鼓地说。 “嘿。你呀。怎么连男人地醋也吃?别看她们千娇百媚。其实他们下半身还是男人。” 梦柔一想。也是。自己怎么连“人妖”地醋都吃起来了? “哎。碧泓。你说他们要是上厕所。是去男厕所还是女厕所呢?” “应该是男厕所。因为人妖在泰国法律上是定为男性地。” 梦柔还要再问什么,这时音乐响起。是他们非常熟悉的《阿里山的姑娘》,一群美丽的少女载歌载舞,但歌声放地是录音带。欢快的歌声,优美的舞蹈,让人耳目一新。 “碧泓,你说这些节目都是男人表演的吗?” “那当然,舞台上所有地演员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真不可想象,竟然有这样皮肤细润、妩媚动人的男人。” “这只是她们风光艳丽地一面,其实人妖的人生很悲惨。她们的青春年龄是短暂的,只有28岁。短暂的魅力之后,她们将浑浑然然了此一生,岁左右为正常死亡年龄。” 梦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太悲惨了,看来美丽的东西总是难以长久的。” “人妖的人生,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那就是‘生如昙花之绚烂,死如流星之迅疾’。” 梦柔正唏嘘间,只见一个丑男扮地丑女人下台扰众了。 看到丑女人走过来,梦柔戳戳碧泓说道:“嘿,你的梦中情人找你来了。” 果然,那丑女人还真的盯上了碧泓。 她忸怩多姿地走过来,一把搂住了碧泓的脖子。对着他一番眉目传情。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着他躲也躲不掉的难受样,梦柔开心的笑出声来。 见碧泓窘迫不已,丑女人越来了兴致。她伸出粗黑多节的的大手,拍打着碧泓地小白脸。连窘带羞,碧泓的脸变得惨白。丑女人还不放过他,张开血盆大口吻上前来,碧泓恶心欲呕,急忙往后躲。血盆大口步步紧逼,碧泓连连作揖求饶。 一旁的梦柔笑得差点儿岔了气。 任何置身埃及金字塔面前的人,都会骤然产生一种渺小感,据说即使伟人如拿破仑也不例外。 秋水寒和碧浪站在胡夫金字塔前,这座建于年前的金字塔被誉为“世界古代七大奇观之一”。是古埃及法老胡夫和王后地陵墓。望着这座巍然矗立在茫茫沙漠之中的庞然大物,用目光抚摸着那些岁月留下地斑驳痕迹,一股苍凉感油然而生。让人不由得想起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是啊,在现高1365米地金字塔跟前,1米多高的人不过是一只小小地蚂蚁;与6、7千年的漫长岁月相比,生命过程不满百年的人简直像一只蜉蝣。 如此的时空对比,人还有什么可自满与狂妄的? “金字塔好高啊!”碧浪由衷地感叹。 “要不是顶端剥落,使它矮了1左右,它本来还会更高呢!它原来的高度是4659米。” “哇塞,你好厉害,快赶上考古学家了!”碧浪惊叹道。 “哪里哪里,自从我们定下了旅游地点,我不过特意恶补了一下古埃及历史罢了。” “我说嘛,原来是临阵磨枪啊。” “一个血气方刚、正常健壮的男人,临阵的时候,是用不着磨枪的!”秋水寒一脸坏笑地说道。 碧浪一下子明白了他话里的**意味,脸骤然红了,她娇嗔道:“你怎么越来越坏了?在浩浩6000年历史古迹面前,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蜜月旅行,少了**色彩,还有什么甜蜜可言?” “油嘴滑舌!” “滑了好啊,既舒服又爽快。” 碧浪一听,两腮红上加红,她挥起粉拳在秋水寒背上擂起了战鼓。 秋水寒一边“哎哟”着一边享shòu 着着难得的按摩。 “好了好了,看在历史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惊动了这里的神灵,小心受惩罚哦。” “要惩罚也得先惩罚你这个色狼!” “你知dào 吗?古埃及法老费这么大的劲建造金字塔,是为了什么吗?”秋水寒问碧浪。 “嗯,是为了保护他的遗体吧?”碧浪不太确定的说。 “答对了一部分。古埃及人有一种“来世永生”的观念,他们相信,人死后是有可能复活的。只要躯体完整而且不腐烂,灵魂和**就还在另一世界活着。如果没有尸体,人死后不灭的灵魂就无所依附,人也就无法再生。所以,在这种来世观的支配下,将尸体制成木乃伊之风在古埃及非常盛行。这是你答案中正确的地方。”秋水寒侃侃而谈。 “除了这之外,那些法老们还有别的目的吗?”碧浪好奇地问道。 “当然有啊,英国一位科学家提出了一种新的理论,他认为金字塔是古埃及法老为了死后把灵魂射到其他星球而修建的射台。” “有什么依据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一章 他抱着她,在海浪里肆意欢腾(四) 什么依据吗?” “古埃及人认为,天际附近的拱极星是最能象征来世的东西,因为用肉眼看起来,它们永不停歇地围绕北极星转动。它们永不消失,不可摧毁,是法老死后其灵魂最好的归宿。因此,所有的金字塔,都精确地指向北极星。” “好神奇啊,不看不知dào ,世界真奇妙。” 来到胡夫金字塔东侧,看到的便是著名的狮身人面像,像高二十米,长五十七米,脸长五米,头戴“奈姆斯”皇冠,额上刻着“库伯拉”圣蛇浮雕,下颌有帝王的标志——下垂的长须,一只耳朵有两米多长,这就是“怪物”—斯芬克斯狮身人面像。令人遗憾的是,“怪物”被人破了相,鼻尖缺了一块。据说是拿破仑统帅战无不胜的军队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怪物”趾高气扬的神态,不可一世的拿破仑一气之下,命人炸掉了“怪物”的鼻子。 “这个斯芬克斯,我记得是有一些故事的。”碧浪开口说道。 “是的,最著名的就是它常常守在大路口,每一个行人要想通过,必须猜谜,如果猜错了,通通吃掉。不知有多少无辜的生命丧失在它的血盆大口之中。后来,有一个智勇双全的青年狄浦斯,来到了这个凶险的路口。斯芬克斯就向他问道:早晨用四条腿走路,中午用两条腿走路,晚上用三条腿走路,这是什么?” “这是人。” “是的,狄浦斯也是这样回答地。斯芬克斯不甘心失败,接着又问了一个问题:什么东西先长,然后变短,最后又变长?” “这个会是什么呢?”碧浪作思考状。 “好好想想。”秋水寒看着她说道。 “我想出来了。是影子!”碧浪兴奋地脱口说道。 跟狄浦斯一样聪明!斯芬克斯原形毕露。只好用自杀去赎回自己地罪孽。” 望着尘沙飞扬地大漠中静静矗立地金字塔。看着背负神mì 传说地斯芬克斯狮身人面像。秋水寒和碧浪久久没有说话。他们不能不惊叹古埃及文明地不可思议。 草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 巴厘岛处处都是迷人风光。 碧波和兰晶在山边海畔。牵手一路前行。 坐在棕树下,品着醇香浓郁的金咖啡,绚丽妖娆的热带风情在椰林间弥漫,那种悠闲和享shòu 简直妙不可言。聆听导游叙述民间传说中神兽兰达魔女与巴隆之间的战斗,虽然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战争,但两人却听得津津有味。 “晶晶,怪不得你这么精灵鬼怪的,原来你跟魔女有血缘关系啊。”碧波突奇想。 “什么意思?”兰晶不解地问。 “你没听见吗?魔女名叫兰达,你叫兰晶,分明是魔女地妹妹嘛!”碧波很得yì 自己的联想能力。 “这么说来,你也跟魔女脱不了干系,如果我是魔女的妹妹,那你不就成了魔女的妹夫了吗?”兰晶反唇相讥道。 碧波一时语结,可不是吗?自己真是自作聪明,本想讥笑对方,不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由得脸上有些讪讪的。 回到华美达比诺阿酒店,碧波和兰晶依然沉浸在阿勇河漂流的兴奋中。那是怎样快乐惊险而又刺激的生命体验啊!乘坐6人的橡皮艇,沿阿勇河顺流而下。沿途是茂林、田野、蝙蝠洞,还有飘洒而下的瀑布,鸟鸣脆生生地,像被水浸过似的,湿漉漉的。大家奋力划桨,每到落差处,都能带来一串快乐的惊呼! 在努萨度 阿海滨,碧波和兰晶坐在色彩亮丽的舷外浮杆舟上,:地飘荡在蓝天碧海中,真是惬意极了。相爱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快乐!他们打心里希望,他们此刻正在感受的幸福和浪漫,像不息的波涛一样绵绵流长,直到永远。 回到金灿细腻的沙滩,巴厘岛的夜晚降临了,他们换好了泳装。 碧绿色泳装穿在兰晶身上,明媚而娇娆,尽显青春女子地妩媚风采。 碧波的泳装就简单的多了,不过是一条黑色的小泳裤。 他们手牵手,走向大海。 兰晶看了看碧波匀称而健美的身材,猛地一笑,停下脚步说道:“碧波,想展示一下自己地智力吗?” “当然可以。”碧波慨然回答。 “猜个谜语吧。听好了,谜面是:碧波身上的泳裤。猜一个民间传说中地人物名字。”兰晶笑着说道。 “怎么把我也放进去了?该不是你瞎编的吧?” “这个你别管,好好猜就是。” 碧波低头看了看自己地泳裤,苦苦思考着谜语。 “你不是聪明过人吗?怎么也有脑袋卡壳的时候?”看着他冥思苦想地样子,兰晶越开心。 想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答案。 “提示一下好吗?” 吧。你就在导游讲的民间传说里想吧。” “民间传说?里面就出现了两个角色,一个是魔女兰达,另一个…想起来了,是巴隆!”看着自己的泳裤高高鼓起的风帆,碧波终于找到了正确的答案。 “怎么样?我这个谜语创作得够贴切吧?”兰晶得yì 洋洋道。 “你还好意思说啊,也只有你这样的鬼精灵,才想得出这样的谜语。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的谜语还是很有创意的。” “承认就好。” “不过,我得友好地提醒一下,在男人的特区做文章,可不是淑女的做派。” “那我也得善意地提醒一下,昨晚有人在床上如猛虎下山势如破绣,是不是绅士该有的风度?” 两人畅游了一会儿,携手走向岸边,走到海水齐膝的地方时,碧波也突奇想。 “我也考考你的智力。让你猜个谜怎么样?” “好啊,出题吧。”兰晶欣然应战。 “听好了。周瑜新婚没有床。打一现代建筑。”碧波一脸神气的说道。 “周瑜新婚没有床?”兰晶凝神思索着。 “答不出了吧?你的鬼聪明哪里去了?”碧波可不会放过这个得yì 洋洋的机会。 “你少得yì 了,这种小儿科谜语,还难不倒本小姐!”兰晶脸上已经露出胜利的微笑。 “那你说出谜底啊。”碧波不相信她这么快就能得出答案。 “不就是‘立交桥晶自信地回答。 碧波深吸了一口气,这小女子,果然思维敏捷!他甚至有些自叹弗如的感觉。 “算你聪明。可你知dào 此时此刻,我为什么出这个谜语吗?”碧波含情脉脉道。 兰晶当然读得懂他目光中的意蕴,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灯火朦胧,近处没有人注意他们。 “立交桥亮起绿灯!”兰晶用眼睛出这样的信号。 站在齐膝的海水中,两个激昂而滚烫的身体融为一体。 海水一浪一浪地涌动着,他抱着她,在海浪里肆意欢腾…… 第三十一章 他抱着她,在海浪里肆意欢腾(五) 泓和梦柔住进了曼谷东方酒店。 其世界最佳酒店的声誉果然名不虚传,各种服wù 非常到位,让人舒适得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在豪华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会儿,两人旅途的疲倦和风尘一扫而光。 “咱们玩纸牌游戏好吗?”碧泓提议道。 “怎么玩啊?”梦柔问道。 “拿一副牌,抽去大小王,接下来轮流抓牌。如果是数字,就按数字亲对方几下,可以是任何部位;如果是JOK,就为对方按摩5钟;如果是A,就可以命令对方满足自己提出的任何**上的要求。怎么样?有意思吗?” “挺有意思的,来吧。”梦柔来了兴致。 碧泓取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拆开后抽去大小王,然后很熟练地洗着牌。 一边洗,一边眯着不怀好意的眼睛瞄着梦柔。 梦柔一见,翘起鼻子说道:“瞧你那色迷迷的熊样儿,忘了看人妖时,老女人是怎么骚扰你了?” 碧泓顿时一脸苦相,毕竟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牌洗好了。 “游戏开始,宝贝你抓牌吧。”碧泓说道。 梦柔伸手抓了一个红桃,按照规矩,她亲了碧泓的额头3。 碧泓抓了个黑桃,他亲了8下她的芳唇。 梦柔接着抓了个方片5,她亲了5下他的腮。 碧泓喊着“AAA”,用力抓了一张,一看却是梅花O。顿时一脸沮丧,梦柔却乐了。 “哈哈,我的背正酸疼呢,帮我按摩一会吧!” 没办法,谁叫咱手气背呢?碧泓乖乖地为梦柔做了5钟背部按摩。 接下来梦柔抓牌,她抓的是一张黑桃K,碧泓一看咧嘴笑道:“哈哈,真是老天有眼啊!我的两只脚正疼呢,来吧。”说着,就把自己的脚伸到梦柔面前。 梦柔嘴里说着“怎么还的这么快啊?” “那是啊,在江湖上混,迟早都要还的。” 梦柔开始给他按摩足底。 “用力呀,使上劲儿才能对足底的穴位起到作用。对,就这样,嗯,嗯,好舒服啊!”他特意做出一副很享shòu 的样子。 按摩5钟后,游戏继xù 进行。 你一张,我一张。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只剩下十来张牌了,两个人期待的A竟然迟迟没有露面。 他们都想先抓到A,因为谁抓到A,谁就可以命令对方满足自己提出地任何**上的要求。 碧泓叫着“AAA”,抓起的却是梅花2,他说:“我要亲吻你的香肩,请配合一下吧?” “怎么配合啊?” “露出来就好。” “那不是要我宽衣解带吗?” “正是。” 梦柔只好撩开睡衣,露出光洁的肩膀,让碧泓痛快畅意地亲了两口。 梦柔接着抓了个红桃8,她在他耳朵上吻了8。 “你怎么光围着脸做文章啊?就不能把工作重点向别的地方转移吗?” “你想得美!”梦柔笑道。 碧泓终于抓到了他梦寐以求的黑桃A。他立马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国王的威严。 “我想起了一首歌地歌名,《亲亲我的宝贝》。” 梦柔一听,明白他要她做什么。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必须遵守游戏规则。”碧泓义正词严。 “你,你坏死了!” …… 风水轮流转,梦柔抓到了一张梅花A. “哈哈,你说的太对了,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现在,终于到了我扬眉吐气发号施令的时候了!” 碧泓看着她 她会发出什么不可抗拒地命令。 “你想喝什么饮料?” “果汁。”他不明白她怎么问这个不相关的问题。 “拿一瓶果汁来。等我浇在全身,你聚就以尽情享用了!” “啊?!”碧泓简直要晕了。 …… 直升机从国际机场载着秋水寒和碧浪跨海而来,这就是迪拜帆船酒店地待客气派。作为全球唯一的七星级酒店,它建在海滨的一个人工岛上,是一个帆船型的塔状建筑。一共有56层,3211米高。 秋水寒好和碧浪入住的是一套总统客房,在酒店的第25,面积78平米。内有电影院、两间卧室、旋转睡床和衣帽间等设施,出入有专用电梯。 凭窗眺望,迪拜的风光尽收眼底。在海洋蔚蓝的怀抱中,一座座建筑拔地而起、风姿各异。造型之大胆与新奇,风格之豪华与奢侈,强烈冲击着人们的想象极限,令人叹为观止。在迪拜,只有想不到地,没有做不到的。一句话概括出这座城市的现代气派和梦幻色彩。 尽管秋水寒和碧浪做足了的思想准bèi ,但一走进房间,他们还是不禁为设施的富丽与奢华暗暗心惊。房间里触目皆金,甚至一张便条纸,都镀满了黄金。照明装置达到了“引领至卫生间”的效果,夜间,只需按下面板上一个永久明亮的按钮,最近的台灯将渐渐变亮,沿着渐次变亮的灯光,客人便可以轻松地走进卫生间。 到酒店内的海鲜餐厅进膳需动用虚拟潜水艇接送,从酒店大堂出发到达海鲜餐厅,沿途有热带鱼游来游去,虽然是短短地钟,却给人以美不胜收的感觉。置身蔚蓝地海底,一边品着顶级红酒,吃着龙虾海鲜,一边隔着6英寸的厚玻璃看鱼儿们自在地游来游去,让人觉得天堂地日子也不过如此。 回到房间,他们感到自己成了国王和王后,周围的设施和氛围,令他们想不高贵都难。 秋水寒迈着舍我其谁地步伐走向碧浪,两眼闪耀着钻石般的光泽。 他的步伐虽然稳重地踏在猩红色的地毯上,但目光却是**裸的。 看着他猴急的样子,碧浪开颜笑了。 秋水寒抱住碧浪,强劲得令她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他蛮横的吻着她,仿佛不蛮横不足以显示国王的尊严。 碧浪娇笑着,温柔而坚定地推开了他。 “等一会好吗?我想做一个面部美容。” “好吧。”虽然不太情愿,秋水寒还是答yīng 道。 在总统套房里做美容,这种做派只有碧浪做的出来。 碧浪慢条斯理的在脸上涂上了白色的面膜,只留一点红唇。 “需yào 多久啊?”秋水寒问。 “半小时就好。” “哇塞,那么久啊,你知不知dào **一刻值千金啊?” 时间在秋水寒的感觉里仿佛停止了走动,激情难抑的他正忍受着等待的煎熬。 碧浪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笑而不语。 “好了没有呀?我等的花儿都谢了。嘿!,你的红唇真诱人,我亲一下好吗?” “嗯。” 秋水寒嘟起嘴小心地亲了一下,鼻子还是碰到了面膜,顿时成了小丑。 碧浪忍俊不禁,笑得好开心。 好不容易等到碧浪洗去了面膜,秋水寒蓄积的激情终于火山一样爆fā 了! 那张无数总统或国王用过的豪华大床,今天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蹂躏!() 第三十二章 酒吧艳遇展开不需要理由(一) 但他并不着急,他知dào 艳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要味,得有特别的耐心。 看着那张年轻得不能再年轻、美丽得不能再美丽的面孔,他的心简直要飞起来了! 一张美丽而稚嫩的面孔,青春逼人,翘翘的鼻尖,带着一种天生的傲气与任性。黑上衣黑短裤,裹不住活力奔放的娇躯。眼睛单纯而清澈,像一汪盈盈的泉水,有一种勾魂摄魄的魔力。 “第二件事就是,今天我要结束我的处女时代。” 看着灯光下波澜起伏的青春**,慕容碧弘整个人都酥了,像一匹饥饿的老狼面对着一只小白兔。他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艳遇的美味了! 慕容碧弘知dào 马挥戈的时刻到了!】 结束了蜜月旅行,三对新回到了上海。 走进灯红酒绿的酒吧,慕容碧是回到了久别的故乡。 一身蓝色西装,裹着一颗猎的野心。 舒缓的乐水一样流淌着,像一只灵巧的手抚慰着他死灰复燃的**。 挑一个位置显眼的吧台,握一杯鲜艳的红酒,慕容碧弘像一个熟练地猎人,开始了今晚的狩猎。 灯光迷离,一闪一闪的,酒吧红男绿女蠢蠢欲动,眼光与眼光碰撞,言语与言语交织。 他感到一种亲切与惬意,自从因为兰晶罢婚突然得病,他经很久没到酒吧逍遥了。曾几何时,酒吧是他的温柔之乡,在这里他钓到的美女多得过江之鲫,当然,绝大多数都是露水之缘,一夜缠绵,天亮说再见,其实是再不会相见,双方你情我愿,一夜春梦了无痕。要是非常可意,他会再约佳期,如果特别情投意合,他就会别筑爱巢,不惜千金养为“金丝雀”。 饮一口红酒,他开始用目光撒网。左侧吧台的那个小姐,盘儿倒是够靓,就是老了点,有二十六七,自然不入法眼。 右侧吧台的那位,从后面看体态妖娆,正跟一位西装男人面对面说着什么,他等着她转过身来,以便看一看她的芳容。可是等了半天,那女子也没有回眸一现山真面目。他实在等不及了,端着酒杯踱了过去。 他不敢脚步匆忙,因为他要是走快了,别人看出他腿瘸,再说酒吧也不适合步履匆匆。 转到那个女子的侧前方,他用眼睛的余光一扫,顿时意兴阑珊,那女的相貌勉强算是对得起观众。他心里一冷,只好缓缓又踱了回来。 寻寻觅觅中,时间已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合口味的猎物还没有出现。 但他并不着急,他知dào 艳遇是可遇而不可求地,要钓到可口的美味,得有特别的耐心。 终于,他等的“猎物”出现了! 那是一个怎样妖娆的女子啊,黑色上衣,黑色短裤,一阵风似的飘进酒吧,然后要了杯酒独自坐下喝了起来。 酒吧内一阵骚动,所有的雄性动物都竖起了耳朵,亮起了绿莹莹的眼睛。 有两个性急的“猎手”应以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开始端着酒杯朝黑衣女子踱了过去。 “小妹妹,一个人喝酒不闷吗?”那个穿黑西服地男人搭讪道。 “闷不闷管你何事?”黑衣女子看了他一眼,再不看他第二眼。 黑西服知难而退。 身穿黄色西服的男人看到“情敌”败北,幸灾乐祸地咧嘴一笑,前赴后继凑了上去。 “哈喽,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不。” “我听说女人说不,就是同意的意思。”黄西服可能已经喝了不少酒,不然他不会晃着身体,把手搭在黑衣女子的肩上。 只听“啪”地一声,一记重重的巴掌落在黄西服地脸上。 “本小姐的香肩是你地咸猪手可以摸的吗?”黑衣女子杏眼圆睁说道。 “哦,宝贝!不让我摸肩,你让我摸哪儿啊?”黄西服流里流气地说着,伸手朝黑衣女子胸去。 黑衣女子想躲没躲掉,被黄西服摸个正着。 她一气之下,把手中的杯子顺手一扬,多半杯红酒洒在黄西服脸上,红色的顺着他的脸缓缓流下。 酒吧里响起一片笑声。 黄西服本想发怒,但看到黑衣女子理直气壮、意气风发的神态,只好暗自咽了口唾液,黯然离去。 黑衣女子又要了杯酒,一边喝一边用傲气的目光扫视群雄。 慕容碧弘暗自猜测着黑衣女子的身份。看她的年龄,不会是职场中人;看她地做派,不像是风尘女子。嗯,一时半会儿还真猜不出来。 他在想怎么才能引起她的注意。 突然,他灵光一现。他用手将自己放在台上的酒杯悄悄一推。 “”的一声脆响,高脚杯摔了个粉碎,红酒在地板上呈放射状洒开。 几乎所有的目集中过来,包括黑衣女子。 慕容~弘安如泰山,脸上带着 闲的的浅笑。他潇洒的打了个手势,叫来了侍应生 侍应生给他重新上了一杯酒,然后利索地清理好了地面。 利用眼睛的余光,慕容碧弘看到所有目光都收了回去,只有黑衣女子还在打量着他。他知dào ,自己的伎俩奏效了。 他朝黑衣女子示意性地举了举酒杯,同时投以会心的一笑。 让他没有想到地是黑衣女子竟然举步向他走来,步履缓慢而坚定。 慕容碧弘的心像加油地马达。他鼓了好大一会勇气,才敢将自己的目光迎向黑衣女子。 看着那张年轻得不能再、美丽得不能再美丽地面孔,他的心简直要飞起来了! “就是你了!”黑衣女子出语惊人。 慕容碧弘一头雾水,但他努力定着自己,脸上不动声色。 他歪着头,打量着这个越来:=近的年轻女子。 一张美而稚嫩的面孔,青春逼人,翘翘的鼻尖,带着一种天生的傲气与任性。黑上衣黑短裤,裹不住活力奔放的娇躯。眼睛单纯而清澈,像一汪盈盈的泉水,有一种勾魂摄魄的魔力。唯一让他感到有点缺憾地,是她涂了鲜艳的口红,在她这个年龄,是不需yào 口红来装饰的。 不知不觉中,慕容碧弘已经她征服。 “你愿意陪我喝几杯吗?”黑衣子点着他的鼻尖说道。 “愿意效劳。”慕容碧弘彬彬有礼地说道。 “哈哈哈哈,看得出来,你倒有些绅士风度。”黑衣女子笑得很是豪放,笑声像一匹无拘无束的野马,肆意在辽阔的空间里奔腾。 “在你这样美丽的小姐面前,我想不绅士都难呢!” “哈哈,你嘴挺乖巧嘛!” “有什么需yào 我效劳的吗?” “今天是我211岁生日!你不认为这是一值得庆贺的事情吗?” “哦,是吗?那好,我们就来好好地庆贺一下吧。” 慕容碧弘一扬手,招来了侍应生。 “给我来一个生日套餐,要一个单间,我要为这位小姐庆贺211岁生日!” 幽静的单间里已经摆好了丰盛地套餐,211支红蜡烛欢快地燃烧着,像一面面温暖的旗帜。 望着这些燃烧的红蜡烛,黑衣女子双眼溢满温柔。 “我叫慕容碧弘,还没请教你的芳名呢?” “叫我可罄好了。” “你的名字真好,可罄,让人顿生怜香惜玉地冲动。” “你有怜香惜玉的能耐吗?” “慢慢你会知dào 地。来,对着蜡烛许个愿吧?” 可罄双手合十,闭上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守护着一个春天的梦。 慕容碧泓也双手合十,闭上眼,嘴唇龛动着,仿佛在喃喃自语。 两人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你这人真有意思,我过生日,你许的哪门子愿呢?”可罄问道。 “哈哈,难道我就不能在这个美妙的时刻,给你最美好的祝福吗?” “嘿!那你告sù 我,刚才你给我的祝福是什么?” “不告sù 你,因为说出来就不灵了。你尽量往好处想,什么好就想什么。”哄女人开心是慕容碧弘强项。 几杯红酒下肚,两人已经聊地非常投机。 “可罄,你刚才朝我走过来的时候,说的那句‘就是你了。’是什么意思啊?” “嗯,今天我211岁了,从今天开始,我的青春我做主。今天我要做两件事,一件是退学,这件事我已经完成。”可罄眼中流泻着自豪的光泽。 “退学?退的什么学啊?” “我是大二的学生,还能退什么学呢?” “为什么要退呢?退了后你怎么办呢?” “上学有什么用啊?我学的专业又不好,毕业就等于失业。与其这样,还不如主动踏进社会。世界那么大,总不至于没我吃的那碗饭吧?” “说的也是。那你要做地第二件事又是什么呢?” “第二件事就是,今天我要结束我的处女时代。”可罄说这话时,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是说一件无关紧要地东西。 倒是慕容碧弘一阵眼热心跳,今天真是桃花烂漫,竟然遇上了个雏儿! “为什么要急于做事呢?”他知dào 自己在口是心非。 “不为什么,就是想。也许是紧追时代潮流吧。上大学不到两年,宿舍里的姐妹们一个接一个地鲜花怒放,只有我一个人坚守最后的花园。有时候一想,甚至有点怪自卑地,其实那时我就是不想,要是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开花,追我的男生海了去了。” “这个我绝对相信,阵容肯定小了,没有一个连,至少也会有一个加强排。”() 第三十二章 酒吧艳遇展开不需要理由(二) 哈哈,你说的不错。” “刚才黑西服和黄西服对你那么主动,都被你拒绝了。你为什么选中我呢?” “因为我看你还比较顺眼。” “多谢错爱,我真有点受宠若惊了。” “你别高兴的太早,这只是初选,要成为我青春花园的开垦者,你还得继xù 努力。”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开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好,你现在就去给我抢银行。”可罄命令道。 “遵命。给我拿把手枪来。”慕容碧弘一脸的风萧萧兮易水寒。 “哈哈,还行。抢银行就不必了,我今天要做一回皇家公主!” 伺候公主可是个耐心活,没有温情款款的性格是胜任不了的。 好在慕容碧弘久在粉色江湖,是脂粉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风流浪子,惯于用甜言蜜语讨美女欢心。 他幽默风趣的谈吐,殷勤备至的照顾,逗得可罄不时哈哈大笑。得到了美女的笑声,就离获取她的芳心不远了。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他不失时机地使出了惯用的法宝。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漂亮的锦盒,递到可罄面前说道:“初次见面,蒙你错爱。这条项链,算是给你18岁生日的礼物吧。” 可罄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条金项链。 “戴上看看好kàn 不?”慕容碧弘说道。 可罄刚要戴上,忽然眼珠一转,说:“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个东西呢?” “噢,我的一个朋友的女儿要过生日,他托我捎件礼物。我就特意挑了这个项链。”对于慕容碧弘来说,编个理由比眨眼还容易。 “那你把它送给我,怎么向你的朋友交代呢?” “再挑一个就是了。好了,别做业余警察了,快戴上,看看合不合适?” 也许是以前没有戴过项链,可罄在脖子后面扣了好一会也没有扣上项链。 “我来帮你戴吧。”慕容碧弘殷勤地说着,起身靠过去,两人距离太近了,可罄青春的呼吸吹在他的脸上,痒痒的,让他心如撞鹿。他轻轻一扣,就给她扣好了项链。 他随即在她耳边说了声:“感觉一下,好kàn 吗?” 项链在可罄胸前闪着金灿灿的光芒。 “真好kàn !”可罄开心笑了。她冷不丁地对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这一口来的有点突然,慕容碧弘如遭雷击。 “哈哈,我在你脸上印了朵梅花!”可罄笑得越发开心。 酒逢美人千杯少,说说笑笑中,两人都有了醉意。 可罄双颊x红,眼眸流泻着热情奔放地神采。 慕容碧弘心猿意马,内心的**跃跃欲试、愈燃愈烈。 两人几乎是搀扶着走进房间的。 一进门,可罄跌跌撞撞往床上一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慕容碧弘虽然也醉意朦胧,但还记得关好房门。 看着灯光下波澜起伏的青春**,慕容碧弘整个人都酥了,像一匹饥饿的老狼面对着一只小白兔。他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艳遇的美味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面对着眼睛半睁半闭的可罄,他一时不知dào 从哪里下手。 “帮我、把鞋,脱了。”可罄喃喃说道。 他立kè 半跪在地毯上,双手捧住了她的一只小腿。 捧在手里地是一只白色的旅游鞋,雪白雪白的,没有一点污迹,就像天上的白云一样。 他以前为女人脱的都是高跟鞋,红地、黑的、白地……什么颜色的都有,但从没有遇到过这种白色旅游鞋。这让他感到格外刺激和兴奋。 他轻轻地拉开旅游鞋的系带,脱下了旅游鞋, 及膝的黑色丝袜。 接下来她没有用手为她脱袜子,而是突发奇想,用牙齿咬住膝盖处的丝袜口,缓缓地退下了她的黑色丝袜。 他嘴里含着黑色丝袜,长长的丝袜在他胸前来回摆动着,他把口一松,黑色丝袜无声落地。 他手里握着的是一只光洁而饱满的女性天足,纤巧、自然而美丽。 他用双手按摩着这只纤秀地脚,爱不释手。 他忘情地揉搓着那只**裸的脚。 “哎呀痒死了!”可罄叫了一声,猛然抽回了自己的小腿。 慕容碧弘嘿然一笑,如法炮制,让可罄的另一只脚同样得到了自由。 他的手从她的脚背开始了战战兢兢的“探索”。像弹钢琴似的缓缓而上,越过膝盖继xù 向上移动。 可罄发出轻轻的叫声,那是舒服的呢喃,声音如空谷鸟鸣,欢快而舒畅。 慕容碧弘早已兴致勃勃,他站起身,饿虎扑食般扑了上去。 这一个泰山压顶,压得可罄几乎透不过气来,他用力地抗拒着他。 慕容碧弘不由分说,将自己热乎乎地嘴巴覆盖在她的红唇上,急不可耐地吻了起来。 嘴巴被封的可罄喉咙里发出“呜呜”声音。 慕容碧弘吻得津津有味,同时拥着她,在床上碾转翻腾。 渐渐地,他地拥吻发挥了作用,可罄不再抗拒,开始接受并配合他的拥bào 和亲吻。这一番亲密接触,如饥似渴,如火如荼。血液加速了流动,身体燥热难耐。他地身体已经像弓弦一样绷得紧紧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慕容碧弘知dào 跃马挥戈的时刻到了! 他首先将自己脱个精光,然后帮可罄脱去黑色的上衣和短裤。 她被可罄美丽的**惊呆了! 饱满、光洁、柔美……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与朝气,美得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嘴唇和舌头,像一个跋山涉水的旅行者,足迹踏遍她身体的所有山峰与峡谷…… “宝贝,伟大的时刻到了!”他急喘着在她耳边说。 “会不会很痛啊?你轻一点啊!”可罄喃喃道。 “放心吧,我会让你终生难忘的。” 伴随着她的一声尖叫,他强硬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这真的是她的第一次,因为他的“先头部队”已经是刺刀见红。 “宝贝,我会好好对你的,对你好好负责!”他激动万分地说道。 回到暖春阁,已是半夜时分。 没想到梦柔还没有睡,亮着灯等着他。 他心里掠过一丝愧疚,但一想起可罄青春盎然的娇躯,这丝愧疚便一阵风似的过去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打你手机也打不通,你干嘛关机呀?”梦柔抱怨道。 “噢,陪客户吃完饭又到KTV飚了会歌。我不想别人打电话打扰场上的气氛,就关了。你怎么还没有睡啊?” “人家不是在等你嘛!” “你以后不用等我的,累坏了你,我会心疼的。” “就会甜言蜜语地哄人。快去冲个澡睡觉吧。” “遵命。”碧泓故作姿态地朝梦柔鞠了一躬,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转身进了洗浴室。 不一会,碧泓穿着梦柔准bèi 好的睡衣走了出来。 梦柔在洗浴室收拾着他换下来的衣服,没想到在他的白衬衣上发xiàn 了红红的唇印,他心里一惊,仔细再看,确实是口红留下的唇印。他快速地收拾好衣服,想找碧泓问一问,可当她回到卧室时,碧泓已经呼呼地睡着了。() 第三十三章 留一点激情给明天的太阳吧(一) “没什么,我身体的某个部位有人造反了!” “叫我看,还是置之不理的好,一只小泥鳅,能翻多大浪?看它能撑多久?”兰晶乐不可支地调侃道。 “小女子休要得yì ,别说你吃成肥姐中的肥姐,你就是吃成一艘‘航空母舰’,我也能轻轻一抱就起来!”不就是夸海口吗?你会我也会。 “传闻说你与多个富家子弟过从甚密……”刘燕飞欲言又止。 当我们老的几乎走不动的时候,我会颤巍巍地拉着她枯干的手,豪情满怀的说:宝贝,你知dào 吗?在你年轻美丽的时候,我驱散了多少狂蜂浪蝶,击败了多少豺狼虎豹,才换来了你我如此幸福美满的一生牵手啊?!” 在长驱深入、大举进攻的过程中,碧波感受到一种顺风顺水的征服快感,这是男人所要的豪迈骑士情怀。】 上海红彤彤火锅店弥漫着一股热腾腾的气氛。 碧波和兰晶正在大快朵颐。 兰晶主演的《芳草天涯》正在各大电视台热播,收视率节节攀升,兰晶的人气蒸蒸日上。她已经从一个小有名气的影视演员冉冉升起为一颗光彩熠熠的明星,完成了一个让人惊叹的华丽转身。 碧波作为投资方,不但有望收回投资,还可能大大的猛赚一笔。 如此名利双收,怎么能不好好庆贺一番?于是,他们选择了这家名字喜庆的火锅店——“红彤彤”,这名字多招人喜欢呢! 他们选择了一个稍微僻静的小桌,所以,尽管火锅店里人挺多,他们也可以从容地享shòu 喜爱的美味。 火锅“咕咚、咕咚”冒着热气,几盘可口的小菜环绕在火锅周围,像众星拱月。 碧波举杯在手,两眼熠熠有神,爽然邀请道:“作为《芳草天涯》的忠实观众,我一片赤诚地敬大明星一杯,祝兰晶小姐……” “已经嫁作商人妇,还小姐哪?”兰晶提醒道。 “那就祝兰晶老婆……” “蜜月没过,就老了?”兰晶嘟嘴说道。 “那、那就祝兰晶宝贝一路灿烂、笑傲荧屏!” “谢谢。”兰晶莞尔一笑,欣然应邀。 碰杯、干杯、吃菜。 既然碧波这么主动,兰晶也不甘示弱,她也执杯说道:“那我也回敬慕容老板一杯吧,这一回,你肯定能赚个钵满盆满,来,祝你事业一帆风顺,前程似锦!” “这酒我不喝。”碧波正色道。 “干嘛啊你?这么不给面子,你刚才敬我我可是欣然应邀了。” “什么老板不老板的,这话我不爱听。” “哦,是这么回事啊!那该怎么说呢?嗯……那就祝夫君鹏程万里吧!” “别跟我玩外交辞令,还是怎么热乎怎么来吧。”碧波依然不满yì 。 “到底要人家怎么称呼你嘛?” “你还一次没有那么叫过我呢,就是所有结了婚地女人整天挂在嘴上的那个。” 兰晶一下子明白了他要的东西,还别说,她还真的没有那么喊过他呢。 兰晶酝酿了一下情绪,张口欲言,可是不知怎的,就是说不出口。 “这么平常的两个字,就那么难以出口吗?非得让我引导一下吗?老——婆——”这一声“老婆”声情并茂。 “老——公——”兰晶终于喊出了这两个字。 这一声“老公”喊语莺声,让碧波很是受用,整个身体酥了半边。 “老婆,再喊一声好不好?” “干吗啊,上瘾了你?” “再喊一声,就一声。”碧波乞求道。 兰晶没办法,只好又喊了一声。 “哎呦!”碧波惊叫道。 “怎么了?”兰晶问道。 “没什么,我身体的某个部位有人造反了!” 兰晶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笑得杨柳腰都弯了。 碧波没笑,他继xù 问道:“怎么办?是武力剿灭还是招安纳降?” “叫我看,还是置之不理的好,一只小泥鳅,能翻多大浪?看它能撑多久?”兰晶乐不可支地调侃道。 人一开心,胃口就好,兰晶拉开架势,吃得不亦乐乎。 看着她那种海阔天空的吃相,碧波脸上苦乐交织。 “本人善意地提醒个别人,饭是要吃的,但要注意保持淑女风度!” “你是不是怕我吃多了,待会儿买单地时候心疼你的银子啊?大老板也这么小气,真掉价。没听人说呀,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今天,我偏要海吃猛吃,看你能怎么滴!” “在我眼中,万贯家产如粪土,还会计较这区区几个饭钱?再说了,名马藏獒我都养得起,难道还养不起你这条小金鱼?我是怕你吃成了肥姐 你大明星的光辉形象!” “我偏不在乎,心疼钱就明说,别冠冕堂皇找理由。”兰晶用筷子捞起一块涮羊肉,往嘴里一塞,吃得津津有味。 “我的大明星啊,你感到你的三围在突飞猛进了吗?”碧波一脸忧国忧民状。 “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大吃特吃、猛吃海吃,吃成个比肥姐还‘壮观’的‘阵容’,让你抱我上楼的时候,累得气喘吁吁,或者干脆望洋兴叹、甘拜下风,这就叫有我万里长城在,不怕胡马不称臣!”兰晶灵感顿至,妙语连珠。 “小女子休要得yì ,别说你吃成肥姐中的肥姐,你就是吃成一艘‘航空母舰’,我也能轻轻一抱就起来!”不就是夸海口吗?你会我也会。 “你可真敢吹啊,我就不信你抱得动航空母舰?哪天把‘小鹰’号叫过来,你给我抱一个看看?”兰晶挪揄道。 “哈哈,这一回你可是输定了!你忘了我叫什么名字了?” “慕容碧波。”兰晶脱口而出。 “还是啊,你想想看,哪一艘的航空母舰不是航行在海洋地碧波之上呢?” 兰晶一时无言以对。 碧波终于赢了一回,这下轮到他以胜利者的姿态放开大嘴海吃了。 “小人得志便猖狂,你最好用脑袋想一想,如果想不明白,可以让脚趾头加入思考地行列。休要说什么碧波、绿波,就是再大的海,不也被蓝天包围着吗?”兰晶绝地反击道。 这下碧波骄傲不起来了,一个是碧海,一个是蓝天,自己在名字上就输人家一筹,既然是天生注定的,那就认命吧! “要是我愿意被你包围呢?被你温润的包围,我会爽死的!”碧波索性来个**裸的挑衅。 “你……你坏死了,不理你了!”兰晶在桌下用高跟鞋狠狠地跺了他一下。 “哎,疼死我啦!君子动口不动脚,哎呦……”碧波痛的厉害,又不敢大声叫,只能低声喊疼。 “你不是说爽死了吗?这叫痛并快乐着!” 这时,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个人,惊喜地问道:“咦,这不是兰晶小姐吗?” 兰晶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目光中流露出发xiàn 新大陆般的惊喜。 “你是谁呀?我好像不认识你吧?”兰晶回道。 “我是《扬子江晚报》地娱乐记者,名叫刘燕飞,这是我的记者证。很高兴在这儿遇见你,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刘燕飞背着一个说不出是什么颜色的摄影包,穿一身牛仔装,全身上下有数不清的口袋,给人以落拓不羁的印象。不过气质倒是文质彬彬的。 “不太欢迎你的采访。”兰晶委婉拒绝道。 “没关系的,你放心好了,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刘燕飞上来了粘劲。 他自顾自的找了个凳子,在一旁坐了下来。 “我还是厚颜无耻地坐下吧,要是拉开采访地架势,不用十分钟,我们就会被围得水泄不通,那可就不好玩了。” 兰晶欲言又止。 碧波慨然一笑,用手势阻止了兰晶说话。他对这个率直的娱乐记者有了种莫名地好感。 他挪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说道:“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吧。” “大哥你不但人长得帅,心地也善良、慷慨大度。说实在地,我肚子正饿得咕咕叫呢!大哥你真好,谢谢了!”刘燕飞顺水推磨地坐在了碧波身边,口里连声道谢,反正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大哥你怎么称呼?” “我姓慕容名碧波。” “真是好名字,给人一种雍容高贵的感觉。请问您是兰晶小姐地……”刘燕飞显然对上海不太熟悉,不然他应该知dào 慕容家在上海的名声,至少他应该知dào 二十多天前慕容家的三喜临门。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好像来上海不久吧?”兰晶说道。 “兰晶小姐果然聪明过人呐。我应聘来上海刚刚一个多星期,急于做出成绩,这不,整天跟没头的苍蝇似的。” 碧波为他倒了杯酒,说道:“相遇是缘,来,喝一杯吧。” “哎哟!还人头马呐?今儿个真让我赶上了。”他一扬脖子,酒杯立马空了。接着抄起筷子就下锅捞肉。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饥饿相,兰晶低头一笑。 刘燕飞效率挺高,不大一会儿就酒足饭饱。他开始张罗自己的营生。 “兰晶小姐,最近你主演的《芳草天涯》在各大电视台热播,你也红得霞光满天。请问你对此有什么感受?”() 第三十三章 留一点激情给明天的太阳吧(二) 怎么说呢?作为一个演员,我能做的就是演好每一个于演完后,这个戏是热播还是冷播,就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了,观众是上帝。我只管耕~,不问收获。” “你对跟你演对手戏的嘉明是什么印象?” “他演戏还是挺努力的。” “你认为他帅吗?” “他的相貌是一目了然的,不用我多加评论。” “据我所知,嘉明最近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对你的印象是美丽、温柔,风情万种。你感觉他说的对吗?” “他好像有点过誉了。” “当记者问他有没有‘假戏真做’时,他回答说‘两个年轻人在一起演戏,碰出火花是自然的事。’你对此有何看法?” “也许他得多嚼些口香糖了。”兰晶平静的说。 “多嚼口香糖?”刘燕飞一头雾水。 碧波哈哈大笑,他知dào 这句话是针对嘉明的口臭说的,但他没想到兰晶竟然说得这么绵里藏针,而且一语双关,他对兰晶投以赞赏的一瞥。 “那么,我是否可以把你刚才说的这句话公之于众呢?”刘燕飞问道。 “当然可以。” “兰晶小姐,人红是非多,你是否听到了一些有关你的绯闻呢?” “哪个夏天没有几只嗡嗡叫的苍蝇呢?” “你是怎么应对这些绯闻的呢?” “苍蝇嗡嗡得再响,也盖不住云雀的歌唱。顺其自然就好,到了冬天,他们自然会停止嗡嗡的。正像一位伟人所说,‘冻死苍蝇未足奇。’” “最近,盛传着一些有关你的负面消息,我不知dào 该不该说出来。” “但说无妨。”兰晶坦然说道。 “传闻说你与多个富家子弟过从甚密……”刘燕飞欲言又止。 “多个?到底是几个呀?” “说是有几十个呢。” “哈哈,是吗?要是这样的话,我都有资格上梁山做压寨夫人了!” “传得最离奇的是你与一个富二代的亲密接触,好像这个人就是《芳草天涯》地投资商。” “哈哈,这事我最清楚。因为我就是《芳草天涯》的投资商。”碧波接口说道。 “你?”刘燕飞的脑袋有点短路,他飞快地转动着眼珠,大脑中各种信息紧急集合、排队。 “太好了,我可以为你们拍一张照片吗?”他兴奋地问道。 碧波和兰晶对视了一下,笑着说道:“可以。” 刘燕飞手脚麻利地掏出混饭吃的家伙,对着两个人就是一阵“狂轰滥炸。” 令他高兴的是,两个人非常配合,主动凑到一起配合他的拍摄。 拍完了照片,刘燕飞兴奋难抑,今天收获真是太大了!他甚至不敢相信今天的奇遇。为了证实这一切不是梦,他恨恨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太好了,他分明感到了疼! 他的想象力简直要飞起来了。明天,把照片在报上一登,再配以“当红影星与大款投资商情迷火锅店”,不轰动整个上海才怪! “我还想问一句,就是,你们不介yì 我把刚才拍的照片登在报上吧?” “为什么要介yì 呢?连上海最有名地婚纱影楼都挂着我们的婚纱照,你愿意怎么发就怎么发好了。”兰晶笑着说道。 “婚纱照?”刘燕飞的脑袋再次短路。 “难道,你们——结婚啦?” “是啊,我们的蜜月还没有结束呢!” “啊?怎么会这样?”刘燕飞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口。他原以为老天相助,让他拍到了几张难得一遇的照片,没想到人家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什么事情一合法,就没有什么娱乐价值了。 但他毕竟是吃新闻这碗饭的,脑筋转的相当快。 “即然这样,我得先祝福你们新婚燕尔,百年好合了!”他笑容满面的祝hè道。 “谢谢你美好的祝福。”碧波和兰晶同时说道。 “我能不能请问一下这位富豪级新郎,兰晶小姐,噢不,现在应该称为尊夫人,作为一名品貌俱佳地明星,爱慕她的人可谓如过江之鲫,您是用什么方式把她追到手地?” “很简单,我在学校练过短跑。”碧波轻松地回答。 兰晶会心一笑,她挺欣赏碧波的回答,化繁为简,举重若轻。 “短跑?嘿!太妙了!不愧是成功人士,思维果然与众不同!不过,照您这么说,那刘翔还不追一个是一个呀?”刘燕飞赞叹道。 “那可未必,你想啊,刘翔的心事都用在跨栏上了,哪有多余的目光锁定美女呢,要是让他来追,不追一个丢一个才怪呐。”碧波笑呵呵的说道。 “嗯,说的也是,果然高屋建瓴,让人佩服。我想问兰晶小姐、不好意思啊,请允许我这样称呼好吗?” “没关系,你叫我的名字就可以。” “好的,请问兰晶,你对‘演得好不如嫁得好’这句娱乐圈的流行语怎么看?” “我觉得这两者都好才好,关键是先把人做好。” “现在好多明星都把豪门作为梦寐以求地归宿,兰小姐如今好梦成真,可谓其中的佼佼者啊!” “事情可能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跟碧波相识的时候,对他的家庭背景一无所知。我找的是知心爱人,不是什么家庭背景。如果我把豪门当做人生目标的话,我恐怕早就嫁入豪门了。” “哦,是吗?这里面肯定有精彩的传奇故事。” “应当是吧,你可以换个话题吗?”兰晶淡淡说道。 “好的,据我所知,很多女明星在结婚之后,就淡出了影视圈,不知你是否有这个打算?” “我想,我不会因为结婚而把背影留给喜爱我的观众。” “对于家庭和事业,你是怎么看待地?” “事业是乘风破浪的帆船,家庭是温馨舒适地港湾。” “你喜欢把自己的另一半比做什么?高山?大海?还是别地什么?” “这个你可以直接问他,看他能够做什么?”兰晶转移目标道。 “慕容先生,你能够为你的爱人做什么呢?” “就做一片拥有港湾地大海吧,托举我心爱的帆船一往无前,在她疲惫的时候,用怀抱做她温暖的港湾,让她在我的怀抱中幸福地睡眠。”() 第三十三章 留一点激情给明天的太阳吧(三) 慕容先生真是一个浪漫骑士啊!那兰晶小姐把自己~么呢?” “一棵挺拔的橡树。” “嗯,大树底下好乘凉嘛!那你就是美丽、温柔的常青藤喽?”刘燕飞接着问。 “不,我是另一棵树。记得有位女诗人在一首名为《致橡树》的诗中说道: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棵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我特别欣赏这句话。” “兰晶小姐秀外慧中,怪不得能红透半边天呢!慕容先生,说句玩笑话,兰晶小姐如此天生丽质、风采照人,肯定有不少爱慕者虎视眈眈,不知您是否有一种危机感呢?” “爱美是人的天性,喜欢兰晶的人越多,我越是自豪,因为这说明我有眼光。既然我能幸运地携得美人归,就不会像你意料的那样患得患失。我可以想象有一天,当我们老的几乎走不动的时候,我会颤巍巍地拉着她枯干的手,豪情满怀的说:宝贝,你知dào 吗?在你年轻美丽的时候,我驱散了多少狂蜂浪蝶,击败了多少豺狼虎豹,才换来了你我如此幸福美满的一生牵手啊?!” 碧波和兰晶一路嬉笑回到了水晶宫。 轻轻摁亮客厅的灯光,家的温馨扑面而来。 “抱我上楼。”兰晶开始撒娇了。 “我感觉自己没有抱你上楼的资格。”碧波不动声色的说道。 “什么意思啊你?” “我是你什么人呢?”碧波故作冷峻。 兰晶眼珠一转,立kè 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禁哑然失笑。 “老——公——,抱我上楼好不好?”这一声“老公”喊得是千娇百媚,让碧波顿生“力拔山兮气盖世”之英雄气概。他一个雄鹰展翅将她拥在怀里,兰晶“咯咯”笑着,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碧波愈发豪情满怀,横抱着她朝楼上走去。 “哐、哐”的声音雄壮而激昂,像一首铿锵有力的爱情宣言。 到了楼上,两人纵身倒在宽大地席梦思上,翻来滚去,亲热得不亦乐乎。 “好了,我得去洗澡了。”兰晶娇喘吁吁的说。 “好啊,我跟你一起洗。”碧波一脸坏笑地说道。 “不行!”兰晶断然拒绝。 “为什么?”碧波嘟起嘴,像一个任性的孩子。 “你以为我不知dào 啊,你不就想节外生枝吗?” “节外生枝有什么不好啊?” “坏蛋,我也有选择战场地权力!”兰晶趁碧波发愣,闪身进了洗浴室,“咔嚓”一声销上了门。 “选择战场的权力?哼,小样儿,等着吧,我在什么样地战场上都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碧波握紧了双拳说道。 等待总是漫长的,浴室里传出的流水声让碧波想入非非。此时此刻,那些温热的水珠正在缓缓流过兰晶柔润的娇躯…… 浴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碧波抬头一看,不由得惊呆了! 那是一幅多么诱人地画面啊! 一袭鹅黄色薄沙睡衣像一抹轻盈的云雾披挂在兰晶的身上,透过薄雾,隐约可见圆润光洁的双肩,秀美俏丽的的山峰,还有妖娆的腰肢,修长地双腿。眸光闪烁,风情不用言说。最撩人的是她那长长的青发,从右肩顺流而下,随意地悬挂着胸前,不时有水珠悄然滑落…… 望着这美妙绝伦的美女出浴图,碧波张大的嘴久久没有合上。 “发什么呆呢?该你了。”兰晶过来推了他一下。 他像被施了魔法似的,木偶一般走进浴室,直到温热的水流浇在头上,才一下子缓过神来。 听着从浴室里传出的悠扬的口哨声,兰晶心中的幸福,通过血液传递到脸上,开出灿烂地花朵。 当碧波穿着睡衣从浴室里“横空出世”时,兰晶已经煮好了两杯“卡普奇诺”。这是碧波、也是她最爱喝的咖啡。 “老公,咖啡已经准bèi 好了,请品尝一下吧?” “老婆啊,你准bèi 好了吗?”碧波色迷迷地问。 “你能不能不那么色啊?”兰晶娇嗔道。 “英雄难过美人关,天下男人都好色。来宝贝,亲一个!”碧波一边振振有词,一边“唇唇”欲动。 “不要了……哎呀,你坏死了!”兰晶想躲没躲掉,被碧波热度十足地亲了一口。 “你坐下来,尝尝我煮的卡普奇诺味道怎么样?” “嗯,好吧。”碧波不太情愿地坐了下来,他端起杯子就喝。 “哎!怎么这么烫啊?!” 看着他张着大嘴、飞快地摆动舌头的狼狈相,兰晶哈哈大笑。 “活该!瞧你那火急火燎地熊样儿,你的绅士风度哪儿去了?咖啡是要慢慢品才更有味道的。” “我知dào 要慢慢品,可是美色当前,就是再好的咖啡,喝起来也是一杯白开水。”碧波色色地说道。 兰晶飞眼瞪了他一下,扭头舀起一勺浓浓的咖啡,撮起嘴唇轻柔地吹着。 “这样吹一下,不就能喝了?” 碧波的心战鼓般敲了起来,刚才兰晶撮起红唇吹气的神态太诱人了!那么自然、那么无邪、却又是那么的娇俏可爱,让人不由得爱怜倍生,激情满怀。 “晶晶,我想……”他情不自禁地说着。 “喝了咖啡,再做你想的事,好吗?”兰晶懂得以静制动。 碧波按捺住心中的渴望,乖乖坐了下来,其实他也知dào “慢工出细活”的道理,所谓的情调,就是慢慢地营造、慢慢地交流、慢慢地享shòu 。 咖啡杯热气袅袅,一股浓香弥漫开来。 碧波双手合十,对着咖啡杯念念有词。 “干嘛呢?该不是装神弄鬼吧?” “嘘,别说话,心诚则灵。我在跟咖啡对话呢!”碧波故作神mì 道。 “哈哈,真有意思,你对它说什么了?” “我对它说,咖啡咖啡你快凉,新郎新娘好上床。” 兰晶“扑哧”一乐,差点儿把嘴里的咖啡喷吐出来。 “你这是念的什么咒啊?太俗了吧?” “俗到极处便是雅,直抒胸怀有什么不好?” 兰晶含笑喝了一勺咖啡,细细品味着卡普奇诺的独特浓香。 “好喝吗?给我尝尝。”碧波要求道。 因为口里含着咖啡,兰晶不方便说话,她用手指了指碧波的杯子,意思是你又不是没有,喝你自己的。 “不,我就要你嘴里的那口!”碧波死皮赖脸道。() 第三十三章 留一点激情给明天的太阳吧(四) 晶自顾将嘴里的咖啡咽了下去,说道:“一样的咖啡己的不行吗?” “谁说一样?你嘴里的咖啡多了一种爽口有又爽心的成分,叫……叫女儿津液。喝起来味道自然妙不可言。” “强词夺理,不行!” “就一口,好不好?” “嗯,好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答不答yīng ?” “答yīng !你说吧。” “今天晚上,你必须无条件地服从我的命令,能做到吗?” “没问题!”碧波爽快地回答。 两人击掌明誓。 兰晶往嘴里送了一勺咖啡,轻轻地含着。 两人站起来。缓缓靠近。面对着面。互相凝视着。 碧波不停地舔着自己地嘴唇。像一个饥渴地顽童。等待着那一口爽口爽心地咖啡。 两人地嘴唇触碰到一起。继而胶合在一起。 香浓地咖啡从兰晶嘴里输送到碧波地嘴里。 味道确实好极了! 碧波贪婪地品味着比仙露还要美妙地滋味。然后愉快地咽进自己地胃中。这一口别具风味地咖啡带给他一股生机勃勃地力量。他猛然抱住兰晶。忘情地吻了起来。 他将唇、舌、和牙齿全部动员起来,发挥各自所长,向兰晶的红唇发起了猛烈袭击! 他的吻热烈而又急切,带着一种不容置的粗矿和霸气,深邃、绵长而又铺天盖地,让兰晶有一种无法招架的感觉。 热情在燃烧、并迅速蔓延。面对碧波的袭击,兰晶仓促应战。 这是一场唇舌之间的精彩较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全面进攻,我重点防御;你尖兵偷袭,我铁臂合围;你攻我前线,我扰你后方,…… 反正是兵来将挡,土来水淹,你有你地方式,我有我的招数。 激战进行了一个又一个回合,依然难分难解。 正酣时,兰晶用力推开了还在恋战的碧波。 “怎么了”碧波问道。 “这次局部战争可以结束了。”兰晶喘着气说。 “我还没吻够呢!”碧波说着又跃跃欲试。 “好了,我投降还不成吗?”兰晶挂起了免战牌。 “好吧,本帅宽宏大量,准你投降。”碧波得yì 地说道。 “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美!”兰晶一脸自信的微笑。 “什么意思?”碧波不解地问。 “你会明白的。你的咖啡可以喝了。”兰晶提醒道。 碧波会心的一笑,大口“咕咚、咕咚”地将咖啡喝了个一干二净。 “唉,可惜了我地卡普奇诺了,早知dào 你这么喝,我该拿大盆盛咖啡才对。” 碧波听得出兰晶是在不带脏字地骂他,但他现在顾不得跟她斗嘴。 “咖啡喝完了,可以上床了吗?” “可以。今天你要抱着我睡,可以吗?” “没问题!”碧波豪气地承诺道。 说是没问题,可一上床,问题就来了。 当兰晶枕着碧波的右臂,背靠着他,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的时候,问题就来了。 美人在怀,碧波既不是柳下惠,更不是以前皇宫里地太监,他怎么会毫无作为呢?既然右手担负着“恒温枕头”的重任,但左手是可以自由驰骋的。 “不许轻举妄动!”没想到一开始就被兰晶喊停。 “为什么?” “你忘了你刚才的承诺了?今天晚上,你要无条件的服从我的命令。” 啊你,原来是早有预谋啊,我要是偏要动呢?” “你愿意当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吗?” “这……你、你也太损了吧?在这个时刻,动都不让动,你这不是虐待血性男儿吗?” “少废话,大丈夫言出如山!” “宝贝,你知dào 你有多诱人吗?你地娇羞点燃了我漏*点的烈火……”碧波在她耳边娓娓述说。 女人是天生的听觉动物,碧波的嗓音有一种特别磁性的成分,这种充满质感的声音在兰晶耳边喃喃自语,像一股温暖的泉水缓缓流进她的心田,让她地身心浸泡在暖洋洋的幸福之中。 闻着兰晶秀发的清香,听着她节奏分明的呼吸,碧波心中的万丈豪情在凝聚,凝聚成一支钢铁般坚强地尖头部队。 “噢,什么东东啊?顶的我好痛。”兰晶叫道 “武夫,不懂斯文,莽撞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喔!” 兰晶一阵好笑,故yì 问道:“哪来地小和尚?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啊?” “小和尚吃软不吃硬,待会儿高兴极了,它会向你频频鞠躬道歉的!”碧波借题发挥道。 相偎相依,两情缱绻,平凡地时刻也充满了玫瑰的色彩。 “宝贝,自由地时刻到了吗?”碧波问道。 “你还需yào 耐心等候。” “我等的花儿都谢了!”碧波委屈地说道。 兰晶没说话,在心里偷偷的乐。 钟声节奏轻快地响了12下。 碧波一声欢叫,立马行动起来。 “别动,我还没给你亮绿灯呢。” “哈哈,不用了宝贝。刚才你说的是‘今天晚上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现在新的一天开始了,我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男人的大解放!” “坏死你了,就会钻空子!”兰晶佯装恼怒道。 “那是啊,钻空子历来就是男人的强项。” 碧波的手轻轻掠过她的秀美河山,如春风绿了江南岸。所到之处,山峰含笑,溪流潺潺,春暖花开,生机盎然。 不知不觉中,兰晶已经被他轻解罗裳。 兰舟劲发,从后面滑滑地驶进了港湾。 这种体位颠覆了传统的“面对面”姿势,有一点神奇、有一点新鲜,相当刺激和过瘾。充分展现了男人的强悍和女人的温柔,男人把爱的、要的统统纳入怀里,满足一种天地英雄的领地意识。在长驱深入、大举进攻的过程中,碧波感受到一种顺风顺水的征服快感,这是男人所要的豪迈骑士情怀。他可以上下其手地自由漫游,通过变换方向、节奏和力度,纵横驰骋,推着他最爱的的人向快乐的巅峰高歌猛进! 兰晶娇喘着,香汗淋漓,她用空谷鸟鸣般的呢喃,鼓励着自己心爱的勇士。 他愈发神勇,行云流水,气势如虹! 一声低沉的长啸,长虹入海,万马奔腾…… “宝贝你真棒!真棒……”枕着碧波的手臂,兰晶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可是不一会儿,碧波像个好战分子似的又燃战火,悄悄地挺进了中原,英勇奋战,直到丢盔卸甲…… 碧波愈挫愈勇,稍事休整,又开始冒犯边关。 “宝贝,我欣赏你的神勇,不过我们还是留一点漏*点给明天的太阳吧!”兰晶化干戈为玉帛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三十四章 “和着你今天是为你丈母娘做媒来了?!”(一) “哈哈,不就是漫天撒钱吗?真是有其夫必有其妻,弟就是个漫天撒钱的主儿。”碧浪笑着说道。 “和着你今天是为你丈母娘做媒来了?!” “你,能不能让兰晶,问问她妈,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过日子?”费了好大的劲儿,慕容沧海终于吐出了心中的想法。 “我跟你们雪阿姨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就不赶这个时了!”慕容沧海冷冷地说道。 你要是不过意,就把那个玉坠儿还给我好了,那是你以前留给我的,我珍藏了三十多年,觉得它比什么都金贵。 一只掰开了三十多年的镜子,今天终于重圆了!】 翡翠山庄。 看着眼前沉浸在幸福中的三对小夫妻,慕容沧海脸上堆满了笑意。 晚餐的气氛热闹而祥和,这说明至少在表面上,彼此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已经淡化。这自然是慕容沧海所乐意看到的。 几杯老酒下肚,再嚼上几只油炸红辣椒,老人便打开了话匣子。 “孩子们呐,看着你们恩恩爱爱的样子,我是忒高兴了!都说‘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一个人跟另一个人能结成夫妻,这可是天大的缘分,希望你们好好珍惜,好好过日子。你们都听到了没有?” “是的爸爸。”几对新人答yīng 道。 “这成家立业是人生的大事,现在你们成了家,完成了一件大事,另一件大事还得再加把劲。 我们慕容家这份家业可是来之不易啊,我已是奔七十岁的人了,该我使的劲已经使得差不多了,光大家业的任务就落到你们肩上了。我对你们每个人都寄予厚望啊!不知你们能不理解我的这份苦心?” “爸爸,您放心好了,我们会努力的。”碧泓说道。 “是啊爸爸,我们知dào 您创下这份家业不容易,我们会好好珍惜的。”碧浪说道。 “创业不易,守业也难。但是再难,我们也不怕。爸爸您就放心吧。”碧波说道。 “光努力是不够的,得有股拼劲儿,我当初要是没有这样一股百折不挠的劲头,我们慕容家也不会有今天。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还是说说眼前吧。你们说,怎么才能将慕容家地事业发扬光大呢?” 饭桌上一阵沉默,所有人都陷入了思索。 “我觉得最重yào 的是打造好我们家的品牌,也就是塑造好家族形象。”作为长子,慕容碧弘率先发言。 “大哥说的不错,我虽然不是经商地人,但好歹也出身于商业之家,多少知dào 家族形象的重yào 性。”秋水寒说道。 梦柔、碧浪、碧波和兰晶也纷纷点头称是。 “嗯,说得很好。打造家族形象确实很重yào 。不过,从哪入手呢?”慕容沧海点点头道。 “产品质量过硬是不是一个因素?”梦柔鼓起勇气说道。 “不错,提高员工素质,创造一流服wù 也是一个方面。”碧波说道。 “还要注意家族成员的个体形象,否则,好不容易创出的品牌也会前功尽弃。”碧浪说道。 “增加宣传投入,好酒也怕巷子深呢。”秋水寒说道。 “是不是还应该积极参与各种慈善活动,增强最大范围地大众认同?”兰晶提出了一个崭新的角度。 慕容沧海品牌颔首,显然很欣赏兰晶的观点。 “说得好,详细说一下?”慕容沧海看着 道。 “我也说不好,只是觉得一个家族在完成了由穷到富地转变后,面临的就是由富到贵的课题。三年、五年甚至一夜之间,可以出现一个百万富翁、亿万富翁,但要成为一个真zhèng 的贵族,可能需yào 三代人甚至更长时间。” “那具体该怎么做呢?”梦柔问道。 “担当社会道义和责任,用拥有的财富回报社会。这里的回报,不是小打小闹的回报,而是慷慨的奉献。” “哈哈,不就是漫天撒钱吗?真是有其夫必有其妻,我们家小弟就是个漫天撒钱的主儿。”碧浪笑着说道。 “问题是这钱该不该撒?如果撒钱能回哺社会,造福大众,有什么不好?”碧波反驳道。 “那也不能仔卖爷田不心疼,如果你能体会爸爸当初创业地艰辛,就会拿钱不当钱,撒钱如流水了。”碧浪说道。 “撒钱如流水怎么了?姐姐你曾在美国生活过几年,应该知dào 美国的那些顶级富豪是怎么反哺社会的,他们之中有许多人通过‘裸捐’将所有财产都献出来,这有什么不好呢?”碧波说道。 “国情不同,不好拿来比较的。小弟你这样说,是不是也想把慕容家的财产全都捐出去呢?创业难,败家易啊!” “姐你什么意思?我怎么败家了?”碧波急了。 “漫天撒钱还不是败家?”碧浪毫不相让。 ……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吃饭吧,啊。”慕容沧海说道。 一家人默默地吃饭。 慕容碧弘见状特意提了几个轻松的话题,大家果然聊的很开心,气氛渐渐地活跃起来。 秋水寒也说起一些娱乐圈的趣闻,逗得大伙乐了起来。 碧浪也笑了笑,半真半假地对秋水寒说道:“水寒,娱乐圈可是个是非之,可谓鱼龙混杂。你可得好好注意维护自己的形象才好哦。” “我知dào ,你要我学那泰山顶上一棵松,巍然屹立傲苍穹!”秋水寒笑呵呵地搬出了京剧唱词,还做了个“顶天立地”的动作。 碧浪看着秋水寒地姿势,莞尔一笑。 “哦,对了晶晶,你主演的电视《芳草天涯》广泛热播,还没向你道贺呢。”碧浪说道。 “姐姐也看了?” “嗯,我看了几集,演得真好,尤其是人物性格,把握得很准。我很欣赏。” “姐姐看地可能是前面的几集吧?后面地戏,晶晶演得更传神呢!”一听姐姐赞赏兰晶,碧波自然心花怒放、乐不可支。 “姐姐过誉的话,你也当真了?”兰晶对碧波说道。 “不是过誉,是真地,演得确实好。不光是我,媒体上也有评论。 不过除了赞扬声外,也有一些负面的报道呢,我这里就有一些。”碧浪掏出来几份报纸和杂志,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人红是非多,这也难怪。”秋水寒说道。 “姐,这些八卦的东西,你也信?太小儿科了吧?”碧波说道。 “无风不起浪,现在晶晶是咱们慕容家的一员了,这不单单是个人的形象问题,也关乎慕容家的声誉啊!” “没想到姐姐还有收集这类报刊的雅好,真是难得。以后还请姐姐多收集一些,我照单全收就是了。”兰晶笑着说道。() 第三十四章 “和着你今天是为你丈母娘做媒来了?!”(二) 来到“暖春阁”,梦柔的妈妈刘阿姨嘴里就不停地啧 她看了小花园,又看了客厅和卧室,一边看一边赞叹:“有钱就是好啊!” “妈,你累不累啊?坐下歇会儿吧。”梦柔忍不住劝说道。 “好好好,妈坐下歇一会。”她在沙发上坐下,两只眼珠依然咕噜噜转着,不停地欣赏着那富丽堂皇的装潢。 “喝杯茶吧。”梦柔给妈妈倒了杯茶,放在茶几上。 “妈真是没有白疼你啊,柔柔你知不知dào ?你天生就是富贵命呢,你一岁抓周的时候……” “妈,这话你都说了一万遍了!你烦不烦那?” “怎么,成了豪门的大少奶奶,长脾气了是不?妈这不是为你高兴吗?有你这么个出息闺女,妈这后半辈子可就有指望喽!” “妈,您别唠叨个不停好不好?” “好好好,妈不说了。”梦柔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爽口?” “这是碧泓专门为老爷子买地极品龙井。据说好几万元一斤呢。我留了一点。没舍得喝。这不。今天拿出来孝敬您了。” “怪不得这么好喝呢?一斤就要几万元。乖乖。到底是大户人家啊!”她接着品了几口。嘴里啧啧称奇。 过了一会儿。梦柔妈突然大叫一声:“柔柔。你快过来!” 正在收拾房间地梦柔不知出了什么事。赶紧跑了过来。“怎么了妈?” “你坐下。妈有话问你。” “吓我一跳,您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梦柔埋怨道。 “你公公今年多大年纪了?” “他今年六十六了。” “嗯,差不多,正合适。” “妈您说什么呢?” “梦柔你听我说啊,你公公六十六,妈今年四十九,虽然差了十六、七岁,不过也不算太多。要是能亲上加亲,那可就太好了!”梦柔妈眉飞色舞道。 “妈您没发烧吧?您都说些什么呀?” “你想啊,你公公是单身汉,妈也是一个人,两个单儿结成一个双,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妈,您怎么会有这个心思呢?我公公单身好多年了,他要是想找伴的话,还不早就找了?” “那可不一定,人的想法是会改变的。就说我吧,孤单了这么多年,这不也变想法了?” “可是……” “柔柔啊,这事要是成了,咱们母女嫁他们父子,亲上加亲,那就再好不过了。说句不该说的话,有一天老爷子驾鹤西去,不是还能多分一份财产吗?” “妈,你都说些什么啊?” “傻孩子,妈这也是为你好啊,妈这么大岁数了,能花多少钱呢,最后还不都是你地吗?” “可这事,能成吗?” “有枣没枣,打它几杆再说!反正又不花什么本钱。” “可是我怎么对人家开口啊,我总不能张口就说:公公,我妈想嫁给您,您愿意吗?” “我的傻女儿啊,谁让你说了?你让碧泓去探探老爷子的口风不就成了?”梦柔妈胸有成绣地说道。 翡翠山庄。 晚饭后,慕容碧弘来到爸爸的房间,见老爸正品茶呢。 “爸。”碧泓走进来喊了一声。 “泓儿,你这龙井是从哪儿弄来的,我喝着味道还行,挺地道。” “噢,是我托朋友从杭州带来的,您要是喝着顺口,下回我让朋友多带些回来。” “好,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坐下吧,你也来碗尝尝?” “嗯,好地。”碧泓坐下,自己倒了一碗,说是碗,其实只有酒盅大小。 喝茶与品茶是不一样的,喝茶是为了解渴,而品茶则是一种享shòu ,讲究的不仅是上好地茶具,还要有悠闲的心情。 碧泓慢慢地端起紫砂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小口,在嘴里细细地品味了一会儿,才缓缓咽下。 “嗯,确实好!味道浓郁,茶香绵长,爽口爽心,果然物有所值。”碧泓赞道。 “多少钱一斤?” “才几万,不贵。” “乖乖,这么贵啊?那以后不要买了。”慕容沧海心疼地说。 “爸,您真是的,喜欢喝就别疼钱,喝不起没办法,喝得起就喝嘛!您吃了大半辈子苦,享shòu 一下也是应该的。” “说地也有道理,只是有点太那个了。”毕竟是过过苦日子的人,勤俭已经深深地植入血液之中。 爷俩儿聊了一会,碧泓看爸爸心情挺好,就开口问道:“爸,我妈去世有多少年了?” 慕容沧海转头看着碧泓,目光中带着些许责怪,你小子连你妈去世多少年都忘了吗? 其实碧泓知dào 妈妈去世多少年了,他不过想挑起个话头罢了。 见爸爸看着自己不说话,碧泓自言自语道:“记得妈妈去世的时候我十五岁,算起来已经十七年了。” “是啊,这一年年的过得可真快啊,我觉得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谁知这一晃就是十七、八年,真是时光不饶人啊!” 碧泓欲言又止,慕容沧海看在眼里,说道“泓儿,你好像有话要说?有什么话说就是了,用不着遮遮掩掩的。” “爸,是这样,你看我和弟弟、妹妹都结婚成了家,平时又各有自己地一摊子,很少有时间陪您说说话什么的,我想,要是您愿意地话,不妨找个老伴,在一起说说话,彼此照顾照顾。” 慕容沧海一听,脸上惊喜了一下,随即平静下来。 “嗯。” 碧泓听爸爸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只是吧嗒吧嗒地抽着他的烟袋。他不知dào 爸爸地心思,所以不敢冒然说什么。 慕容沧海猛抽了几口,然后把烟袋锅重重地一磕,开口问道:“泓儿,你真是这么想的?” “是地,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照顾你,我们在外面做事也放心呐。” “要是能有个伴,当然好啊。” “爸您同意了?”碧泓惊喜不已。 “嗯,这样我有个倚靠,你们呢,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可以放开手脚干事业。” “那爸爸您想找个什么样的呢?” “我都快七十的人了,还能像你们年轻人那样挑挑拣拣吗?只要心眼好、谈得来就行了。” 碧泓听了,越发高兴了,老爸的条件并不高,看来这事有戏。 “爸,你看梦柔的妈妈怎么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三十四章 “和着你今天是为你丈母娘做媒来了?!”(三) 沧海一听,脸上一下子由舒展变为凝重。 “和着你今天是为你丈母娘做媒来了?!” “梦柔的妈今年才小五十,人也挺利索,相貌也不错……”碧泓为丈母娘做起了广告。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慕容沧海勃然大怒。 一见老爸突然发怒,碧泓有些不知所措,他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碧泓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真是奇了怪了。” “怎么了哥?”正好碰上了碧浪,她问道。 “我陪爸聊了会儿天,不知为什么,正聊的好好的,他突然就生气了。” “噢,是吗?你跟爸聊什么了?” “我先是说希望爸找个伴儿,爸听了脸上很高兴,还说有个伴儿当然好。而我跟他一提梦柔她妈,老爷子立马就来气了,像一头发怒的雄狮似的。弄得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哦。是这样。”碧浪皱眉思索着。 “小妹。你说我一片好心好意。爸怎么就不领情呢?” “你呀。第一巴掌拍对了地方。可是第二把掌却拍到了马蹄子上。” “小妹。你这话是怎么说地?” “哥。听你一说。我就明白了。看起来。爸是真想找个伴儿了。但是。你提地人选不合他地意。” “小妹。你说梦柔她妈有什么不好?比咱爸小十六七岁。模样也不错。手脚也利落。配老爸不是绰绰有余吗?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碧泓一口气地说着。 “哥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到了爸这个年纪,要的是能说贴心话的人,年轻不年轻,模样好不好,就不是什么重yào 因素了。梦柔她妈是挺好,可是却不是老爸要找的人。” “要是连这么好的人都相不中,那老爸还能找什么样地人呢?” “这个人早就在老爸的心中了。” “是谁?” “兰晶她妈。” “不会吧?她都快六十的人了,腿脚还不利索,比梦柔她妈差远了,爸怎么会看上她呢?” “哥,你难道不知dào ,爸年轻的时候,跟兰晶她妈相好过吗?” “那又怎么了?爸好不容易找个伴儿,再怎么着,也不能找这么次的吧?” “物不如新,人不如旧。不信,你等着瞧。” “爸,您找我有事?”碧波走进来说道。 “没事,就想跟你聊一会儿。” 碧波坐下来,见老爸吧嗒吧嗒抽着烟,却不开口说话。 碧波也不知dào 说什么好,就陪老爸坐着。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老爸问道:“你岳母好吗?” “挺好的。” “饭量好吗?” “还可以。” “心情畅快吗?” “畅快。成天拜菩萨,虔诚着呢。” “哈哈,是吗?拜菩萨好啊,有个寄托嘛。别地方面呢?” “还好,就是腿脚有点不方便,走路走不快。”碧波如实回道。 往事如烟,慕容沧海眼前飘起漫天的雪花。他知dào ,就是那一场突然而至地冬雪让兰晶她妈腿脚落下了毛病,一想到这是因自己照成的,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又是一阵沉默。 慕容沧海欲言又止。 “爸,您有什么话,就只管吩咐好了。”碧波说道。 “你,能不能让兰晶,问问她妈,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过日子?”费了好大的劲儿,慕容沧海终于吐出了心中的想法。 “噢,是这样。没问题,您放心好了 我让晶晶问一下就是了。”碧波爽快地回答。 “我一个人清净惯了,不想再折腾了。” 兰晶怎么也没有想到从妈妈嘴里吐出地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她原以为,妈妈会欣然允诺的。 “妈,有个说话地伴儿,难道不好吗?”兰晶不解的问。 “妈有伴儿,闷的时候,妈就去跟菩萨说话。” “可是,菩萨虽然能听你说话,她却不能对你说话呀?” “怎么不能啊?静下来就能,菩萨的每句话都说在我的心坎上。” “您,您是不是不喜欢老爷子啊?”兰晶追问道。 “真是傻孩子,再怎么的,他也是我生命中地第一个男人。要是不喜欢,妈当初也不会不顾一切地跟他好了。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要拒绝呢?少年夫妻老来伴,你们互相照顾着,我们做子女地也少了后顾之忧啊。” “晶晶,不要多说了,这事不成。”妈决然说道。 “那我该怎么跟碧波说呢?他还急着等我的回话呢!” “你就说我一个人清净惯了,不想再折腾了。” 但碧波把这句话原原本本地转告给爸爸时,老爷子一下子焉了。 他半天没说话,含着烟袋地嘴巴半张着,愣了好大一会儿。 “雪花,我是说兰晶她妈真是这么说的吗?” “兰晶说这是她妈地原话。爸爸您别着急,要不我再让兰晶问一下她妈的想法?” “不用了,我自己去问。”慕容沧海坚定地说道。 第二天,慕容沧海便来到了水晶宫。 “你,你怎么来了?”兰晶妈开门一看是他,脱口问道。 “我,我来看看波儿和晶晶的新居。”慕容沧海答道。 碧波和兰晶都不在家,两个老人说着聊着做了顿可口的饭菜,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慕容沧海很快活,特意开了瓶茅台,斟满了两个小酒盅。 “别给我倒,你知dào 我不喝酒的。”兰晶妈说道。 “没事,少喝点儿,对身体有好处。来,喝吧。”慕容沧海劝道。 兰晶妈端起杯,抿了一小口,忍着满嘴的苦,勉强咽了下去,呛得直咳嗽,满面绯红。 “哈哈,你可真没长进,这么点酒,就呛成那样,哈哈……”他爽快地笑着,饮干了自己杯中的酒。 见兰晶妈咳个不停,他用筷子夹起一块鱼,送到兰晶妈嘴边说:“来,吃点菜压压咳嗽。” “不要了,我自己来就好了。”兰晶妈推辞着,脸上越发红了。 “哈哈,雪花啊,我看你还跟从前一样!动不动就脸红,哈哈。” “都快六十的人了,哪能还跟从前一样呢?” “是啊,我们都老了。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人一老,就念旧呢,你说是吧?”慕容沧海感慨道。 “这酒我是不能喝了,还是你自己喝吧。”兰晶妈并不接他的话茬。 “不能喝就别喝,来,我替你喝了它。”他端过她的杯子,一饮而尽。 “你以后也要少喝酒呢,年龄不饶人,人老了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强。” “嗯,我知dào ,你这话我爱听。自从孩子他妈过世之后,好多年没人在我耳边这么唠叨了。现在想起来,有个人唠叨真是一种幸福啊!”慕容沧海说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三十四章 “和着你今天是为你丈母娘做媒来了?!”(四) 晶妈低头不语,他知dào 慕容沧海话里的意思。 慕容沧海连干了几杯,苍老的面色变得红润起来。从那张红润的脸上,她依稀看到了他年轻时的模样,沉默、精明,坚定,充满男人的味道。她感到自己的枯干的心又渐渐地鲜活起来,又回到了三十多年前,回到了那个建筑工地,那间小小的、却给她留下刻骨铭心记忆的工棚。 “你别喝了,喝多了伤身体的。”她一边劝着,一边伸手去收他的酒杯。 “今儿个高兴,你让我再喝几杯嘛!”他用手护着酒杯,争执间,他的手捂住了她的手,她急忙往回缩手。 “雪花,我,我今天,就问你一句话,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咱不说这个好吗?” “不,今天你要不给我个明白话儿,我、我就不回去了!” “我,我一个人过惯了。” “是不是觉得我老了,跟你不般配了?”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我腿脚不好,你找我是一种累赘,你可以找个年轻点的。” “你腿脚不好,还不是因为我吗?为这事,我的良心愧疚了大半辈子了。你就不能给我一个赎过的机会吗?” “话不能这么说。” “那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沧海,咱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不能光想着自个儿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想过没有,要是我们俩在一起了,碧波和晶晶倒是没什么,可你替碧泓、碧浪想过没有?他们会怎么想呢?咱不能光为着自己地幸福,不顾孩子们心里是什么滋味吧?” “噢,是这样。雪花,你还是那么善良,我,啥都别说了,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一切,我来安排!”慕容沧海斩钉截铁地说道。 “今天找你们三个来,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个事。”慕容沧海对碧泓、碧浪和碧波开门见山地说。 兄妹三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坐在那洗耳恭听。 “我想跟雪花,就是兰晶妈在一起,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碧泓、碧浪和碧波谁都没有说话。因为事关自己的岳母,碧波自然不好先说什么,碧泓和碧浪一时也不知dào 说什么好。 等了一会儿,见三人没反应,慕容沧海耐着性子问道:“怎么了,都哑巴了?” 一看这阵势碧浪知dào 不说话是不行的,就开口道:“只有爸觉得幸福,我没有别地意见。” “是啊,我同意小妹的观点,只要爸幸福就好。只是……”碧泓诺诺道。 “泓儿,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就是了。”得到碧泓、碧浪支持,慕容沧海心里宽慰了许多。 碧泓心里没底地看了碧浪一眼,碧浪微微点了点头。两人之前已经交换过看法。 “只是我觉得,爸跟雪阿姨都这么大年纪了,是不是就不要登记之类的虚套子了,只要你们在一起快乐、幸福就好了,您说呢爸?” “照你的意思,是想要我跟她搭伙过日子?” “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要是您觉得不合适,我尊重爸的意思。”碧泓连忙说道。 “是啊爸,我们支持您跟雪阿姨结合,不过我觉得,要是做一个婚前财产公证,就再好不过了。小弟,你说呢?”碧浪聪明地把球踢给了弟弟。 “不是不可以,现在流行做这个。”碧波说道。 “我跟你们雪阿姨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就不赶这个时髦了!”慕容沧海冷冷地说道。 既然没有了障碍,一切就紧锣密鼓地进行。 先是拍婚纱照,兰晶苦口婆心动员了好几天,妈妈才勉强同意穿上那身白色的婚纱,还稍微化了淡妆。 照片出来一看,只见慕容沧海乐呵呵的,兰晶妈却有些腼腆,不过整体看起来倒是很和美。 说到定情之物,慕容沧海问兰晶妈喜欢什么,是金项链还是红宝石什么的,兰晶妈说我什么都不要,你要是不过意,就把那个玉坠儿还给我好了,那是你以前留给我的,我珍藏了三十多年,觉得它比什么都金贵。 慕容沧海哈哈一笑,说那好吧,你觉得什么好就给你什么。于是,这只小兔玉坠儿成了定情之物。 兰晶妈回赠他地是一双千层底布鞋,是她亲手一针一线做出来的,慕容沧海穿上走了几步,连声夸好。 慕容沧海原打算用花轿接她过门的,说这辈子就欠她一顶花轿。她说什么都不愿意,说别要那些花样子了,怎么简单怎么办。 不坐花轿,车还是要坐的。碧波责无旁贷当起了“轿夫”,开着他的悍马,载着兰晶母女来到了了翡翠山庄。 按照计划,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喜事就成了。 除了梦柔,一家人都到齐了。梦柔的妈妈高血压病犯了,她去照顾她了。 饭桌上气氛虽然不是很热闹,倒也喜庆。 碧泓、碧浪心里虽然有些不快,但也是脸上带笑,他们自然不愿意扫老爸地兴。 到了该说话的火候,碧浪跟哥哥用眼相约,兄妹俩一起站了起来,举起酒杯,一脸笑意地说:“今天是二老的好日子,我们祝爸爸跟雪阿姨幸福快乐,健康长寿!” 慕容沧海听了,一脸不高兴,将酒杯往桌上一放,问:“你们刚才是怎么说地,我没听清。” 碧浪和碧泓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说道:“祝爸爸跟雪阿姨幸福快乐,健康长寿!”他们兄妹俩已经交换过意见了,他们在坚守定好地底线。 “你们能不能换个称呼?” “爸,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我们不敢惹您生气,只是一喊出那个称呼,我们就想起去世多年的母亲,希望您能理解我们地感受。” “你们……”慕容沧海一脸凝重。 “沧海,别难为孩子们,喊什么都一样。你们就喊我阿姨好了,我觉得挺的。”兰晶妈急忙打着圆场。 “那,好吧。”慕容沧海见兰晶妈这么说,也就默许了碧泓、碧浪地做法。 “祝岳父、岳母幸福安康!”秋水寒及时敬酒祝hè。 “谢谢你,孩子。”两位老人一起说道。 这时,碧波和兰晶站了起来,举杯祝hè道:“我们也祝二老晚年幸福,健康快乐。”这是他俩商量好的祝语,特意避开了“爸爸和妈妈”,以避免引起哥哥、姐姐心里地不快。 …… 翡翠山庄喜气洋洋。 一只掰开了三十多年的镜子,今天终于重圆了!() 第三十五章 别迷恋哥,哥只是吸毒找灵感(一) 无论我们愿不愿意,无论我们怎样留恋,情歌已在死去。 在那些十七八岁的新面孔眼里,我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前辈’了,套用一句时髦的话,我不在歌坛,歌坛依然有我的传说。 人类和毒品的关系永远是和魔鬼的游戏! “high是娱乐圈心照不宣的时尚。” “但至少不是一条平庸的道路,痛并快乐着,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不就是为了体验生命滋味的吗?” 红色法拉利骤然加速,在很短的时间时速就达到了220公里,路旁的树木像脱缰的野马,风驰电掣地向后面飞去。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如飞舞的精灵,在键盘上翩翩起舞,优美、流畅的旋律如决堤的洪水奔泻而出,汪洋肆意。 双翅舞翩翩,浪漫如童话, 红红的蜻蜓,在飞翔中融化……”】 秋浪小筑。 秋水寒一个人在家。喝着咖啡。看着电视。尽管新婚不久。秋浪小筑布置得雅致而舒适。但他却没有了兴奋地感觉。百无聊赖之下。他拿起了放在桌上地报纸。随手翻阅着。娱乐版一篇文章地题目吸引了他地视线。这个题目是:情歌已在不知不觉间死去。 这行字像一阵疾风拨动了他沉寂地心弦。让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下去。 曾几何时。我们生存zài 一个情歌飞舞地时代。最初是邓丽君。以她曼妙多姿地歌喉。开启了无数中国人温柔情怀地闸门。同时也唤醒了一代人对于浪漫地向往。在如泣如诉地《小城故事》中。在《我只在乎你》地爱情执着里。在《美酒加咖啡》地伤感氛围里。一代人幡然醒悟。原来世上还有如此美丽地一种东西。它温柔如水、浪漫如春。像一偻洁白地轻纱。飘逸在碧蓝碧蓝地天空。人们把这种飞扬地思绪叫爱情。从这种意义上说。邓丽君地情歌帮zhù 中国人完成了一次情感救赎。 正是有了邓丽君用歌声开拓了先河。才有了后来歌坛地莺歌燕舞。李谷一地一曲《乡恋》激起了无数人地共鸣。甚至遭到了一些人地毁谤。好在历史已经做出了明确地结论;程琳地《风雨兼程》红遍大江南北……后来。一个落拓不羁地浪子。耸起了情歌地另一座山峰。他就是齐秦。《我是一匹来自北方地狼》、《无情地雨无情地你》、《爱情宣言》……他以沧桑而深情地歌喉。涌起了人们心海地情感波涛。原来爱情可以这样坚定、这样深邃、这样忧伤。原来爱地伤感与无悔可以这样直达人心。荡人心魄…… …… 只可惜。一代歌后邓丽君已经飘然仙逝。只有缓缓转动地唱片还能让我们地耳朵聆听她依然婉转地歌声;浪子齐秦也早已消失了当年地锐气。偶尔露面。也不过是老调重弹。激情难再。而素有大陆“情歌王子”之称地秋水寒。也已经久久不见新歌问世。我们不知dào 。曾经写出《天堂地狱》、《长发为君留》等一系列情歌地长发“王子”还要沉寂多久。他还能不能挥洒着飘飘长发登上舞台。为我们演绎他崭新地激情与伤感? …… 无论我们愿不愿意,无论我们怎样留恋,情歌已在不知不觉间死去。当那些熟悉的情歌再一次回旋在我们的耳际,我们除了缅怀,还能做些什么呢?情歌已死,我们的心还在鲜活地跳着,同时也在鲜活地期待着…… 看到这里,秋水寒仿佛被子弹击中似的,他感到自己地心在无声的流着一种液体,那是血吗?血应该是红地、有温度的,可是自己现在流的液体还有温度吗? 手中的报纸悄然滑落到地板上,秋水寒像一只木偶似的坐着,连碧浪走进来都没有察觉。 “水寒,你怎么了?”碧浪问道。 见他一副木然地样子,没有回应,碧浪又喊了一声:“水寒!” “哦,你回来了。”他如梦初醒。 “近来老见你发愣,到底是怎么了?能跟我说说吗?”碧浪一边说,一边俯身拾起了地上的报纸。 “唉,我已经很久没有写歌了!连报纸都公开点名议论了。”他长叹一声说道。 碧浪用极快地速度将那篇标题为“情歌已在不知不觉间死去”的文章浏览了一下。 “噢,闹了半天,你就是为这个闷闷不乐啊?” “一个歌手没有新歌,就好像一个种田地人荒了地,收获不了粮食。我感觉自结婚以来,我已经被一种名叫舒适的东西给浸泡坏了,就像一只温水中地青蛙,感觉不到水温在渐渐升高,这样下去,结局不堪想象。” “水寒,你是不是觉得跟我结婚是一个错误?” “怎么会呢?你是我想找的人,跟你在一起我有一种归宿感。我只是觉得丢失了那种创作的灵感。” “那就好。我觉得无论歌手也好,画家也好,作家也一样,他不可能总处在创造的巅峰,总是起伏不定,有高峰就有低谷,你不用这样忧虑重重,你说呢?” “歌迷们对我那么期待,可是我却拿不出一首像模像样的新歌,灵感像小鸟一样飞的无影无踪,我心里,难受啊!”秋水寒动情的说。 果然是一个挚情男儿,碧浪心里骤然一热,一把将他的头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说:“别着急,该来的注定会来。你瞧,你的头发已经又变长了,至少在外型上,你已经回到了过去,恢复了歌迷们喜爱的长发飘的模样。至于灵感的小鸟,不是刻意寻找就能找到的,只要让自己耐心一点、轻松一点,也许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它会欢唱着向你飞来的!” “是吗?你真好,谢谢你。”秋水寒呢喃道。 “水寒,你没事多出去玩玩,到你的圈子交际交际,你不是刚有了辆红色法拉利吗?驾着它兜风一定很爽的!” “说来惭愧,我都不敢到音乐圈儿去了,在那些十七八岁的新面孔眼里,我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前辈’了,套用一句时髦的话,我不在歌坛,歌坛依然有我的传说。”秋水寒自嘲道。 “那又怎么了?做一个重量级的前辈有什么不好?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我相信,当你以挺拔的姿态重现江湖,人们一定会惊呼——他走上舞台,续写了新的传奇!我相信一定会有这么一天,你更要相信自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三十五章 别迷恋哥,哥只是吸毒找灵感(二) 寒的红色法拉利停在了“越来越high”酒吧门前。 走进酒吧,迷幻的灯光让他有些目眩,强劲的音乐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觉得这正是他需yào 的,他的灵魂已经麻木很久了,他特别需yào 一种尖锐的东西,深入灵魂深处,也许,这是唤醒它的唯一方式。 他找了个座坐下来,要了瓶红酒,看着舞池里那群红男绿女狂舞不止。 这是一种说不上叫什么名字的舞蹈,摇头、甩臂、扭臀、跺脚,像一群上足了发条的木偶,肆意的跳着、扭着,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下来。 “前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呢?” 正恍惚间,一个年轻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面前,不停地摇着头,嘴里还哼唱着什么,穿着一身非常前卫的时装,年龄在十七到十九岁之间,有些面熟。他凝神想了一下,终于想起这是一个刚刚出道的歌手,名字好像叫“飘飘”,唱过一首很青春的歌,歌名是《爱了你就喊出来》。 “你好。”他对她笑了笑,被人称作“前辈”,他有些落伍的感觉,想到自己还不到30“前辈”了,不由得有一种“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的感受。 “秋前辈,不想请妹妹喝一杯吗?”飘飘坦率得令人吃惊。 “哦,那……请坐吧。”秋水寒有些忐忑地说。 飘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他地对面。不等他招呼。飘飘扬手打了个清脆地响指。吩咐服wù 生拿来了一只高脚杯。她抓起酒瓶。先是帮他斟满酒。接着斟满了自己地地酒杯。 “今天见到前辈。非常荣幸。来。我们干一杯!” 真是后生可畏。秋水寒只有俯首听命地份了。 飘很豪气地饮干了自己地酒。秋水寒一看。也只好喝干了自己地酒。 飘飘莞尔一笑。说道:“到底是‘情歌王子’。果然名不虚传。爽快!”飘飘抓起酒瓶。再一次斟满了两只酒杯。 “看前辈愁眉不展地样子。好像是有什么心事吧?” “没有。” “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没有?不能跟我说说吗?”飘飘盯着他问道。 “真的没有。”秋水寒有点不敢迎视她的目光。 “是家庭方面地事吗?” “不是。” “那就是事业方面地事了,对不对?” “……”秋水寒不置可否。 “前辈已经很久没有新歌问世了吧?”飘飘一语中的。 “唉——”秋水寒长叹一声。 “一个歌手一旦长期离开公众视线,就会被渐渐遗忘。” “风萧萧兮易水寒,灵感一去兮不复还。”秋水寒苦笑道。 “所以前辈您就在这里靠酒激发灵感?” “但愿如此。” “看起来前辈是真的out了。都什么时代了,还梦想着李白斗酒诗百篇呐?”看秋水寒一脸茫然,飘飘接着说道:“没想到我们的情歌王子还这么纯洁得可爱,你知dào 他们为什么跳得这么起劲吗?”飘飘用手指了指舞池中的那群人说道。 “你是说他们都吃了摇头丸?” “哈哈,他们大都是从事艺术地,吸毒,在娱乐圈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秋水寒打了个激灵,他虽然听说过圈里有不少人吸毒的事,也见到媒体上不时有一些披露,但一想到吸毒,他还是异常警觉。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中外不少明星大腕都乐在其中。” “你是说,它真能给人带来灵感?” “他能让你地灵魂飘起来,试过才会知dào 。当然,要想才思喷涌,摇头丸可能远远不够。” “需yào 什么?” “当然是晶莹剔透的东东了。”飘飘并不点明。 此时此刻,一个又一个有关毒品的观念汇集在秋水寒的大脑里。 “远离毒品,珍爱生命!” “和毒品同行,所有的日子都没有星光。!” 人类和毒品的关系永远是和魔鬼地游戏! …… 如果这些警示在他脑海里占了上风,他会毅然选择离开。然而,这些严正的警告渐渐地隐去,取而代之地是另外一类声音。 “high是娱乐圈心照不宣的时尚。” “我不是在吸毒,而是在寻找艺术灵感!” 转念之间,这种想法主宰了他地思维,他横下一条心,对飘飘说道:“你能帮我找灵感吗?” “应该没有问题。你决定了?”飘飘摇头晃脑的说道。 “嗯。”他在想,试一次不会有问题地。 “你到那个包间坐一会,会有人找你的。我也得去跳舞疏导一下沸腾的热血了。”飘飘喝干红酒,朝秋水寒眨眨眼,很快融入了手舞足蹈的人群中。 秋水寒在包房坐了不一会儿,就见一个时髦青年走了进来,将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手背上堆着短短一道白色的粉末,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来,哥们儿,玩玩。” 将白色粉末吸入体内后,他只感觉到一种怪异的味道。 慢慢地,怪异的味道消失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欣快感油然而生,那是一种轻盈的漂浮感,是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 这时,飘飘一路摇晃着走了进来。 “前辈,听到灵感小鸟的鸣唱了吗?” “这里,有纸笔吗?” “有啊,我去给你拿。” 结果飘飘递给他的纸笔,秋水寒文思如泉,立即“唰唰”地写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一首优美地歌词便呈现在洁白的纸上。 飘站在他身后,目睹了这首名为《红蜻蜓童话》的歌词的诞生。 “写得真好,简直太美了!”飘飘脱口赞道。 “嗯,还可以。”秋水寒也满yì 地笑了。 “只是还没有旋律,是一只没有翅膀的红蜻蜓。”飘飘说道。 “不必担心,世界上的蜻蜓都有翅膀。”秋水寒信心满满的说道,他起身就要走。 “前辈,你到哪里去啊?” “我要驾着我的法拉利,为这只美丽的红蜻蜓寻找翅膀。” “我和你一起去!” “别价,我开车像飞一样,会吓坏你的。” “哈哈,你能快过战斗机吗?本来我还不太想去的,你这么一说,我是非去不可了。” “那好吧,不过我可是有言在先,吓哭了你,我可不会哄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推荐:在线看电影、电视剧、动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费、无广告(云轩信誉保证) www.xsmao. 第三十五章 别迷恋哥,哥只是吸毒找灵感(三) 色法拉利穿行在上海的高楼大厦间。 坐在崭新的法拉利上,飘飘得yì 极了。 “前辈,您入圈儿几年了?” “快十年了。” “嗯,差不多。记得我还是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时,就看过你的演出。您甩动一头长发,专情唱歌的样子简直帅呆了!当时我的小手都拍红了。” “哈哈是吗?要是当时我知dào 有一个美丽的小妹妹这么支持我,我会幸福地不知东南西北的。” “前辈,你真会逗人开心,其实,我走上演艺之路,在很大程度上是受您的影响。” “那我更加诚惶诚恐了,毕竟,这不是一条康庄大道,有着太多意想不到的艰辛与痛苦。” “但至少不是一条平庸的道路,痛并快乐着,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不就是为了体验生命滋味的吗?” “话是这么说。可很多时候。那种深入灵魂地煎熬。让人郁闷到痛不欲生。” “也许是吧。前辈……” “别老这么叫我好吗。人都让你叫老了。” “哈哈。好吧。就叫你大哥吧。大哥。作为一个功成名就地歌星。你也有郁闷地时候吗?” “那还用说。当然有了。不但有。而且郁闷一来。就常驻沙家。像一个赖皮地客人。轰都轰不走。”今天秋水寒格外愉悦。要是在平时。他断不会如此健谈。 “大哥。你有情人吗?” 秋水寒脸上掠过一丝忧伤,他想起了乔亦梅,那是他青春韶华里刻骨铭心的恋人。即便现在他有了深爱的妻子,但他的初恋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你要是不方便说,就不说好了。”见秋水寒没有回答,飘飘乖巧地说道。 “我曾经有过一个情人。” “现在还来往吗?” “唉,永远不可能了。她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对不起,也许我不该问你这个。” “没什么,我现在刚刚结婚,有了一个爱我的妻子。” “那你爱她吗?” “是的,我们深深相爱。” “哦,那如果……” “别问了,我们已经上了高速公路,你可要坐好了!”秋水寒提醒道。 红色法拉利骤然加速,在很短的时间时速就达到了220公里,路旁的树木像脱缰地野马,风驰电掣地向后面飞去。 “哇塞!像飞一样,简直太棒了!”飘飘惊叫连连,兴奋异常。 秋水寒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不是法拉利在狂奔,而是自己生出了翅膀,在自由地飞翔。 只要有了足够的速度,石头都可以在水中飘起来。 秋水寒驾车超越了一辆又一辆各种牌子的汽车,这种超越激发了他的信心和自豪,让他坚信自己无所不能。 在一阵痛快淋漓的奔驰之后,红色法拉利驶下了高速公路,在田野间停了下来。 秋水寒双眼放射出慑人的光芒,他迅速的将一台电子琴放在腿上,发疯似地地弹了起来。 看着他全神贯注的样子,飘飘惊呆了。 只见他修长地手指如飞舞的精灵,在键盘上翩翩起舞,优美、流畅的旋律如决堤的洪水奔泻而出,汪洋肆意。 当最后一个音符拖着长长的尾巴消失在驾驶室内,秋水寒长出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合上双眼,不停地喘息着,由于身心过度消耗,此刻他已经处在一种近乎虚脱地状态。 飘也不打扰他,他知dào 他现在需yào 休养生息。她轻轻哼唱着他刚才弹出的旋律,迷醉在优美动人地音乐王国里。 终于,秋水寒睁开了眼睛。 “大哥,你刚才弹出的旋律太美了!” “是吗?你觉得它很美吗?” “当然,绝对是一首不可多得的佳作。”飘飘兴奋地哼唱起来。 秋水寒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笑容,说心里话,他对这首作品也非常满yì 。 “你天赋真好,我只弹了一次,你就记下来了。” “这要 ,如果我不记下来,对不起这么优美的音乐。” “我忽然觉得,艺术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所以,要制服这个魔鬼,就得变得比魔鬼更魔鬼。”飘飘一语惊人。 秋水寒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能从这么年轻的女孩嘴中说出,他惊异地看着她。 飘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地心砰然动了一下,赶紧转移了视线。 “我今天,终于重新体验了一种创作的快感。” “你,还想体验别地快感吗?”飘飘突然问道。 不等他回答,飘飘的双臂已经环绕住他地脖子,青春逼人的红唇吻向他地面颊。 “别,小妹妹,你别这样好吗?”他猝不及防,继而坚定地拒绝着。 “我想与你一起体验另一种**的快感,难倒,你不想吗?”飘飘在他耳边呢喃道。 “不,不可以的。” “大哥,你难道不知dào ,我有多么迷恋你吗?” “别迷恋哥,哥只是吸毒找灵感。”秋水寒毅然决然地推开了飘飘环绕的双臂。 傍晚,红色法拉利缓缓驶回了秋浪小居,像一首漂泊的船,泊进了静静的港湾。 碧浪正在厨房准bèi 晚餐,秋水寒一进来就抱起她旋转个不停。 “晕死了,快放我下来!”碧浪惊叫道。 秋水寒放下她,趁她惊魂未定,猛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你今天怎么了?是中大奖了还是遇上天仙了?”碧浪喘息着问道。 “都不是,是灵感的小鸟飞回来了!”秋水寒一脸兴奋的说。 “哦,是吗?太好了,快告sù 我,是怎么回事?” “好,你跟我来!”他拉着她就走。 “看你急的,慢一点嘛!”碧浪挣脱出手,解下围裙,跟着他来到钢琴前。 “我今天写了支歌,你来鉴赏一下。”秋水寒一把扯开钢琴套,迅速弹了起来。 一串串音符汇成了流水,婉转流淌着。 碧浪坐在一旁,静静地聆听。 秋水寒开口唱道: “做一只红蜻蜓吧,飞向那天涯, 白云是我的梦,蓝天是我的家。 勇敢地起飞吧,自由真美啊! 悬停在荷花上,疾驰在阳光下。” 碧浪一下子就被歌声吸引住了,清新、浪漫、婉转而优美,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双眼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秋水寒全身心投入在音乐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他接着唱道: “心中有了爱,山川处处花, 一路上有你,四海都是家。 双翅舞翩翩,浪漫如童话, 红红的蜻蜓,在飞翔中融化……” 不等他唱完,碧浪就兴奋地抱住了他,雨点似的吻,落在他沉浸在音乐中的脸上。 “宝贝你真棒!简直太美了,这歌叫什么名字?” “红蜻蜓童话。” “最后一句我没听清,你再唱一下。” 秋水寒轻轻唱道: “双翅舞翩翩,浪漫如童话, 红红的蜻蜓,在飞翔中融化, 红红的蜻蜓,在飞翔中融化——” 最后那句歌词,让碧浪的心不经意的跳了一下,她不解地问道:“红红的蜻蜓,在飞翔中融化,这个怎么理解呢?” “我也说不清楚,大概跟梁山伯和祝英台化蝶差不多吧。” “嗯,很美,就是意境有点朦胧。你是怎么创作出来的?” “当然是用灵感啦!”秋水寒自豪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影,但沉浸在兴奋中的碧浪并没有察觉。 “我该怎么好好犒赏我们的情歌王子呢?……嗯,我刚刚做了你最爱吃的清蒸鲫鱼和拔丝山药,还有……” “还有什么?你难道不知dào ,在我眼中,最具色香味的一道菜就是你!”秋水寒两眼喷射出**裸的光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三十六章 “可惜不是我一个人的老公啊”(一) “柔柔,你说妈那儿不好,怎么这老不死的放着有颜,偏偏看上个半死不活的老古董呢?” “瞧你猴急的小样儿,狗跳墙似的。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好你个慕容碧弘,养个金丝雀,也敢跟我女儿同等待遇! “对不起,我也是好心啊,提醒你看好自己的老公,别让那些该死的狐狸精钻了空子。” “妈,我不是为了离婚而结婚的!”。她的如意算盘就是,只要“黄脸婆”一闹,自己“转正”的事就提上了“议事日程”,自己做豪门少奶奶的美梦就正式启动了。 “是啊,我就是唯恐天下不乱,都是女人,凭什么她什么都有,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我告sù 你,如果你再这么胡闹,我和你只能到此为止!”】 听到梦柔公公跟兰晶妈即将结婚的消息,梦柔妈勃然大怒,破口骂道:“不识好歹的老东西,放着好好的青草不吃,偏要啃那老篱笆!”她越气越骂,越骂越气,骂着骂着竟然晕厥过去,晕倒在沙发上。吓得梦柔扑过去问:“妈,您怎么了?”见她没有反应,梦柔急得不得了,急忙去掐她的人中,掐了一会儿,总算醒了过来。 “妈,你没事吧?!” “我地头很疼。觉得头很沉、很大。”她吃力地说道。 “妈。您别急躁。我这就送你去医院。”梦柔安慰道。 到了医院。挂了个急诊。 医生问了下病情。然后量了血压。 “血压有些高。没关系。吃点药就好了。”医生和气地说道。 梦柔一颗悬着地心放了下来。 但她妈依然恨恨不已,骂不绝口:“真不是个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不上老娘,老娘还看不上你呢!不就有两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老不死的,土都埋到脖子了,看你还能蹦几天?!” “妈,您就消消气吧,真气出个三长两短来,可如何是好?” “柔柔,你说妈那儿不好,怎么这老不死的放着有颜色的不要,偏偏看上个半死不活的老古董呢?” “听说他们以前好过一段时间。” “噢,怪不得呢,原来早就勾搭上了,真是一对奸夫淫妇,真该千刀万剐!” 吃了几天药,梦柔妈的病稳定下来。 然而她并没有清静下来,她发xiàn 梦柔时常默默地发呆。 “柔柔,最近我见你情绪有些不对头,是不是有什么心思啊?” “没,没有。”梦柔否认道。 “你是我从小养大的,你骗不了我的。” “妈,你看你,真的没有什么。” “你是不是连妈妈都不相信了?” 梦柔仍然摇头说没有。 “你要是不说,我立马回我的原来地家去,连亲生的女儿都不信任我,呆在这儿还有什么意思?”她做出起身欲走的姿态。 “妈,您,别走。”梦柔说着,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孩子,你别哭,是不是碧泓欺负你了?” 梦柔摇摇头,缓缓说道:“他在外面有人了!” “啊?这个王八羔子,蜜月过去才几天,他就劈腿了?柔柔你别哭,告sù 妈,你是怎么知dào 的?” “最初,我发xiàn 他白衬衣领子上有口红印,就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支支吾吾地说可能是跟伴跳舞的时候不经意留下的。后来,我听到他在洗手间偷偷跟什么人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还夹杂着一些肉麻露骨地话。” “那你当时没冲进去问个究竟?” “没有。当时我咳嗽了一声,他马上就关了手机。” “这绝对是危险的信号,他还露出什么马脚没有?” “嗯,他在床上也没有以前那么殷勤了,要么呼呼大睡,要么草草了事,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柔柔,你的判断没错,他肯定是在外面有人了!” “不过他现在还知dào 回家,还没有发展到夜不归宿的地步。所以,我也不知dào 怎么办才好。” “那也不能放过他,真是一点不假,富人就没有几个好东西,我看这王八羔子跟他那混账爹一样,都是一肚子花花肠子的王八蛋!”又多了一个痛骂的对象,梦柔妈骤然添了几分精神。 “妈你看你,又来了,光骂人有什么用啊?您在这咒骂他几句,就能让他悬崖勒马吗?” “说的也是,这事怎么办才好呢?” “妈您说,我总不能去跟踪他吧?” “嘿!有了,你不好跟踪他,我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妈,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不仁,就别怪咱不义。先把他的行踪弄清楚再说。” “妈您可别乱来,一旦撕开脸,就不好收拾局面了。” “这个妈知dào ,我只是侦察他地蛛丝马迹,我不会惊动他的。”梦柔妈信心满满的说道。 第二天,梦柔妈就精神抖擞地“上岗”了。 她候在碧泓公司门口侧对面的一家茶馆里,一边喝着她喜欢喝的苿莉花茶,一边用机警的目光盯住门口。 上午十时左右,她的手机响了,她掏出一看,是女儿打来的。 “妈,他出动了,开的是他的奔驰。” “太好了!我可等着他了。”梦柔妈像猎人听到了猎物地讯息似的,两眼放光。 “妈您可别乱来啊。” “我知dào ,你放心好了,他溜不出我的手心!” 说话间,便看见那辆奔驰缓缓驶出了公司大门。 梦柔妈收好手机,匆匆走出来,叫了辆出租车,对司机说:“你给我跟上前面那辆奔驰。” 一路跟踪,行驶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就见那奔驰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慕容碧弘西装革履地从车里走出来,昂然走了进去。 梦柔妈下了出租车,她看着那栋漂亮的小别墅,气立马就上来了。这栋别墅跟暖春阁不相上下,她心里恨道:好你个慕容碧弘,养个金丝雀,也敢跟我女儿同等待遇! 要不是女儿再三叮嘱,她早就闯进去跟那花花公子对阵了。 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两眼死死盯着这栋小别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三十六章 “可惜不是我一个人的老公啊”(二) 贝,想死你了!”慕容碧弘一进门,就亟不可待~罄,在她脸上、脖子上鸡啄米似的亲个不停。 “想死我了?那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啊?”可罄娇嗔道。 “这些天忙死了,我那黄脸婆又盯得紧。今天才得空,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你那老婆不是比我大不了几岁吗?怎么也成了黄脸婆了?” “在我眼里,她早就是黄脸婆了。”碧泓说着,拥着可罄就朝床上奔。 “瞧你猴急的小样儿,狗跳墙似的。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哎呀宝贝,我这里都豪情万丈了,给英雄一个用武之地吧!”慕容碧弘软语乞求道。 “你豪情万丈,关我什么事啊?我是你什么人呀?” “你是我心爱的宝贝啊。” “这样的话,你都重复了一万遍了,谁稀罕啊?” “宝贝你到底稀罕什么?” “你说过要对我负责地。是吗?” “是啊。我要是不对你负责。会给你买别墅。让你生活得像公主一样吗?” “就这些?我不稀罕!” “那你还要我怎么做啊?” “我要你娶我!” “这个……”这是慕容碧弘最怕的话题,今天可罄终于提出来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最大礼遇,就是娶她为妻。我不想过这种看似锦衣玉食,其实寂寞难言的日子。你给我这,给我那,可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一个完整的夜晚,当你满足了自己的**,得yì 地开车回家的时候,你知dào 我是怎么孤寂的度过剩下的夜晚的吗?你知dào 一个女孩子独自守着一栋冷冰冰的别墅是什么滋味吗?” “宝贝对不起,我承认对你体谅得不够。可是,说到婚姻,需yào 从长计议。现在,我只能说,我最爱地是你!”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位置?” “唉,位置只有一个,我虽然不爱那黄脸婆,可她又没有什么太大的过错,我一时不好开口啊。” “你要不好开口,那我去对她说好了。” “宝贝我求你了,你千万不要这么做。你放心好了,我会让你满yì 的,给我时间,好吗?” “给你时间?三年、五年,还是一万年?那时候,你我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不会太久的,请相信我好吗?” “我现在都不能确定你是不是爱我?” “不信你摸摸看,我要是不爱你,能这么硬邦邦的吗?” “坏死你了!” “哈哈,宝贝我爱你,我实在等不及了!” …… 候了一个多小时,梦柔妈看到慕容碧弘西装革履地从别墅里走了出来,钻进他的奔驰,悠哉游哉地开跑了。 气得梦柔妈几乎咬断了牙根儿,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她走到那所小别墅前,按响了门铃。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睡衣的女子打开了门。 梦柔妈搭眼一看,只见那女子水灵灵地,身上有一股妖媚气,怪不得那花心萝卜如此痴迷,不惜金屋藏娇呢。 “你是谁呀?”那女子问。 “我是家政公司的,请问你有什么事需yào 我做吗?” “哦,那你就帮我收拾一下房间吧。” 梦柔妈跟着年轻女子走进了别墅,她地眼咕噜噜地转动着。 一进卧室,她最先看到的是那张一片狼藉的床,显然,慕容碧弘刚刚从这张床上离开。 “你先把这房间收拾一下吧。” “嗯,好的。”梦柔妈还真不含糊,立马动手收拾起来。 年轻女子自顾坐在梳妆台前,百无聊赖地梳理着头发。 梦柔妈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不要脸的狐狸精!” 梦柔妈一边整理床铺,一边用眼睛地余光打量着卧室里的一切。在床头橱上,她看见了一张慕容碧弘地照片,四五寸见方,穿着白西装,脸上似笑非笑。 “姑娘,你可真有福气啊。”梦柔妈开口说道。 “什么有福气啊?” “这照片是你老公吧?多俊呐,一看就是阔公子啊,还不是有福气?” “唉,可惜不是我一个人的老公啊。”女子轻叹一声。 “不会吧,放着你这么如花似玉的人不好好过日子,还会在外面拈花惹草啊,那不是太傻了吗?” “不是的。” “姑娘啊,你可得看好自己的老公啊,现在世界乱的很呢。专有那么一些不学好地女孩子,仗着年轻美貌,狐狸精似的勾引人家地老公,破坏人家的家庭幸福,你说可恨不可恨?” “你怎么这么多嘴多舌呢?你是来干活地还是来嚼舌头的?!”年轻女子勃然大怒道。 “对不起,我也是好心啊,提醒你看好自己地老公,别让那些该死的狐狸精钻了空子。” “什么狐狸精不狐狸精的,算了,你走吧,我不用你干活了!”年轻女子掏出一张大票,往她眼前一扔,气咻咻的说道。 梦柔妈弯腰捡起大票,说道:“你有零钱吗?我没带零钱,不好找你钱。” “算了,你快走吧,走的越远越好!真扫兴,遇上个碎嘴婆。”年轻女子皱着眉头,扬手轰她快走。 哈哈,太解恨了,梦柔妈差点乐出声来。 梦柔听完完妈妈的“汇报”,低头不语。因为早有预料,所以她并不意wài ,只不过有些伤心。想当初,慕容碧弘半瘫在床,自己日日夜夜悉心照料,等他基本恢复了,好歹顺利地走上了红地毯,原以为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了,不料他恶习不改,又开始拈花惹草、放浪形骸了。想到此,一股悲凉透彻心扉。 见女儿半天没反应,梦柔妈急了。 “柔柔,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也只好以静制动了。” “那也不能忍气吞声吧?无论如何也要向他问个明白。” “他现在瞒着我,至少说明他还顾忌我,真要撕开脸,闹个人仰马翻、鸡飞蛋打的,又有什么好?” “那又怎么了?大不了离婚,他是过错方,少说也能分他一大笔家产。” “妈,我不是为了离婚而结婚的!” “可是,难道你就受得了这窝囊气?” “‘忍’字心上一把刀,事到如今,只好以不变应万变了。”梦柔定定地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三十六章 “可惜不是我一个人的老公啊”(三) 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梦柔能忍,有人不能忍。 可罄急于要得到一个名分的**变得越来越迫切,她不满足只做慕容碧弘夜幕下的“宝贝”,她要嫁入豪门,做他名正言顺的夫人。她现在要做的是,让慕容碧弘所说的那个“黄脸婆”知dào 自己的存zài ,给慕容碧弘的后院点一把火。她的如意算盘就是,只要“黄脸婆”一闹,自己“转正”的事就提上了“议事日程”,自己做豪门少奶奶的美梦就正式启动了。 她知dào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容忍丈夫的夜不归宿,所以,她首先做的就是让慕容碧弘夜不归宿。 这天晚上,慕容碧弘又兴致勃勃地来“**一刻”了,这一回,可罄没有像往常一样围绕“名分”让慕容碧弘“信誓旦旦”。因为慕容碧弘这种上床前的信誓旦旦说的足足可以装满三列火车了,这种话像放屁一样,不值一信。 “宝贝,你今天怎么这么乖啊?”倒是慕容碧弘感到了意wài 。 “怎么,你不喜欢我乖吗?” “哈哈,当然喜欢,我都喜欢得摇头晃脑了,不信你摸摸。” “坏死你了,不理你了!” “哈哈,你理不理我没关系,只要照顾好我的‘小弟弟’就万事大吉了。” …… 两人刻意温存。一番巫山**。 像往常一样。慕容碧弘稍事休息就要穿衣走人。 “你干嘛这么急着走啊!对了。我专门给你煲了杞肉汤。滋阴壮阳地。你喝了再走就是了。” “好。那我就就喝了再走。”慕容碧弘乐不可支地说。 谁知一碗下肚。不一会儿。他就困意绵绵。可罄把他搀扶到床上。他倒头就睡着了。一夜好梦到天亮。 一觉醒来。慕容碧弘大吃一惊。“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昨晚好像很疲倦,就在我这里睡了。怎么啦?睡的不好吗?” “不是……”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睡觉的样子,像只小狗熊似的,可爱极了!” “唉,你呀……”慕容碧弘不知说什么好。 可罄很是得yì ,慕容碧弘后院的火已经被她点燃了。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敬候佳音。 她设想着那“黄脸婆”向慕容碧弘兴师问罪的场面。厉声质问、义愤填膺、痛哭失声、破口大骂、大发雌威、哭天抢地、寻死觅活…… 中间或许还夹杂着慕容碧弘的矢口否认、无言以对、低头默认、咬紧牙关、勃然大怒,最后是愤然休妻……一想到这里,可罄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她甚至想到了如果那女人找上门来,自己如何应付。若是对方一马当先,那就抖擞精神大战一场;若是对方人多势众,那就立kè 打10,先保护好自己再说。 尽管可罄动员了自己全部地想象力,但事情并没有按她的思路发展。她幸灾乐祸地等候了两个多星期,也没见慕容碧弘的后院有起火的迹象。而且,慕容碧弘还像以前那样不时前来,**一刻之后,心满yì 足而去。她试图从他的面孔上找寻一些蛛丝马迹,然而,那张面孔上并没有她要的信息。 其实,可罄哪里知dào ,当梦柔问慕容碧弘为什么一夜未归时,慕容碧弘轻轻一笑,对自己的慌乱稍作掩饰后,故作随意地说道:“应酬时喝多了,不敢开车回去,就随便在酒店住了一夜。” 梦柔听后,温婉地说道:“以后注意点,打你手机又打不通,多让人担心呢!”其实梦柔还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她完全可以想到他的去向,只是,既然他还在掩饰,那就让他继xù 掩饰好了,她不想主动挑破这层窗户纸。 可是,可罄却有点着急了,她没想到对方竟然毫无反应,自己的主动出击,打在了棉花套子上,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对手是个不好对付地角色,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现在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了。 可罄专门从网上找了一些很黄很色的段子,输入到自己的手机上。然后趁慕容碧弘冲澡的时候,发到他的手机上,接着转发给那个“黄脸婆”,然后再把短信从慕容碧弘的手机上删掉。她想,即便这样起不了什么大作用,骚扰一下那个“黄脸婆”也好。 看着那一条条色*情露骨的黄段子,梦柔不忍卒读。慕容碧弘虽然风流成性,但以前从没有给她发发过这样的段子。会不会是他人所为呢?可又有谁能用慕容碧弘的手机发这种短信呢?想到这里,梦柔多少明白了个大概。 “你给我发这种东西是什么意思?”她质问慕容碧弘。 慕容碧弘看了看短信内容,又看了看发短信地时间,他立kè 就心知肚明了。 “我看着好玩,就发给你解闷的。” “我没感到有什么好玩的,以后这种无聊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解闷吧。”梦柔冷冷地说道。 “你用我的手机给她发黄段子是什么意思?”这回轮到慕容碧弘质问可罄了。 “没什么意思,我怕她寂寞,发给她解闷的。”可罄摇头晃脑说道。 “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吧?” “是啊,我就是唯恐天下不乱,都是女人,凭什么她什么都有,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我告sù 你,如果你再这么胡闹,我和你只能到此为止!” 这句话太有分量了,可罄知dào 如果到此为止,她几乎会失去一切。别墅是他买的,零花钱是他给的,衣服和首饰也是他给她买的。到此为止的结果,不堪设想。 “好啊,慕容碧弘,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要对我负责,你就是这么对我负责地吗?”可罄哭了个梨花带雨。 慕容碧弘一看,心先软了一半。 “是的,我说过要对你负责,可是你也不能胡闹吧?拼个鱼死网破、鸡飞蛋打,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那我就永远这样暗无天日吗?” “这事需yào 从长计议,我会给你一个满yì 地结果的。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不能乱来,你能做到吗?” “嗯。” “宝贝,你这样乖乖的,不就没事了?”慕容碧弘总算暂时摆平了这场风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三十七章 你又比人家高贵多少呢?(一) 俗话说的好:满堂儿女赶不上半路夫妻。儿女们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身旁,老伴之间的那种贴心入骨的关怀,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爸,难道现在您有了老伴,我就不能挂妈妈的照片了吗?” 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钓到亲家翁这样的顶级王老五,这不是福气是什么? “你看这照片不顺眼,就明说好了,犯得着花那么多心思吗?” “浪儿,我告sù 你,你怎么误解我都没关系,但你不可以戏子长戏子短的蔑视我的女儿!我请你把‘戏子’这个词收回去。”兰晶妈正色说道。 只听“啪”地一声,慕容沧海一巴掌打在碧浪的脸上,他实在忍无可忍了。 “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碧浪捂着脸哭叫道。 “你说兰晶是戏子,你也不想想,她做演员是戏子,我做歌星是不是戏子?雪阿姨有个戏子女儿,你有个戏子老公,你又比人家高贵多少呢?”秋水寒循循善诱。】 翡翠山庄。 慕容沧海一大早起来,老伴已经为他砌好了龙井茶。 还是有个老伴好啊!自从跟兰晶妈结婚以来。他深深体会到有老伴地好处。有人问寒问暖。有人体贴照顾。有人陪着拉家常。 俗话说地好:满堂儿女赶不上半路夫妻。儿女们再孝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身旁。老伴之间地那种贴心入骨地关怀。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地。 慕容沧海悠闲地喝了几杯茶。起身转悠到了客厅。 他抬头看见客厅地墙上多了一副像框。像框高一尺、宽八寸。像框里是一个四十多岁地女人照片。善良而端庄。这正是他地原配夫人。一看到照片。他就心里一痛。她跟他受了大半辈子苦。为她生养了二男一女。眼看着要过好日子了。却因病撒手而去。几乎一天福都没有享shòu 过。每每想到这些。他地心就隐隐作痛。 望着那张再熟悉不过地面孔。慕容沧海思绪纷飞。 他在心中默默地说道:孩他娘啊。你走了已经十七年了。孩子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你跟我过地都是苦日子。成天为一家人地吃喝发愁。现在。咱们家再也不为吃喝发愁了。孩子们也都挺出息地。你就放心吧。噢。对了。我又找了个老伴。你不会怪罪我吧? 他在客厅伫立了许久,思绪飘来飘去。 猛然间,他想到,如果雪花见了这张照片,心里会不会别扭? 这时,正好碧浪提着一兜东西走了进来。 “浪儿,这像框是谁挂的?” “爸,是我挂的,今天是我妈的忌日,这不,我把上供的物品也带来了。” “不挂照片就不能拜祭吗?” “爸,难道现在您有了老伴,我就不能挂妈妈地照片了吗?” 这句话太有分量了,慕容沧海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知dào 女儿对他和兰晶妈结合心里一直不赞成,只是碍于他的面子不好说出来。想到这里,他竭力按耐住心中的火气,尽可能和颜悦色地说道:“浪儿,你拜祭你母亲这没有错,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把你妈的照片挂在这,让你雪阿姨看见了,她会怎么想?” “这个我没有想过,也不愿去想。不过爸我也想提醒您一句话,如果我妈在九泉之下,看到您有了老伴,就剥夺了她地子女怀念她的权力,我妈在另一个世界会怎么想?”碧浪一吐心中郁闷道。 “你!”慕容沧海一时气结。 要在平时,一见老爸生气,碧浪早就软语劝慰了,可是今天,她不但没有劝慰,而且摆出了一副对峙的架势。 “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挂我妈地照片有什么错?”碧浪毫不相让。 “你,你成心气我是不是?” “我没有做错什么,您愿意生气我也没办法。” “好好好,你就任性吧你,你给我把像框拿下来!” “这个我做不到。” “你到底拿不拿?!”慕容沧海气得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碗都跳了起来。 碧浪把头一扭,摆出一副拒不从命的样子。 “沧海,干嘛发那么大脾气?”兰晶妈走进来问道。 没有人回话,慕容沧海重重地喘着气,碧浪昂然站在那,都气愤的不得了。 兰晶妈看到了墙上地照片,又看了看碧浪手里提的东西,她立kè 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浪儿,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今天是你妈的忌日吧?” “嗯。”碧浪应了一声,把头一扭。 “沧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做儿女的哪有不想娘地?你发那么大的火做什么呢?你到外面溜达一会去吧。 妈温和地说道。 慕容沧海听了,叹了口气,听话地走了。 见老爸对兰晶妈如此言听计从,碧浪心里更气愤难平了。 “浪儿,来,阿姨帮你把供品摆好。”兰晶妈一脸和气的招呼道。 “不用了雪阿姨,还是我自己来吧,供品要最亲近地人摆放才好。”碧浪这句话虽然客气却暗藏机锋。 “那好吧。”兰晶妈听了,笑了笑走开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碧浪在心里说道。 又是一个周末,慕容沧海在客厅接待应邀而来的梦柔妈。 几天前,慕容沧海对梦柔说:“好长时间没跟亲家母见面了,要是亲家母方便地话,周末来家里聚聚吧。” 梦柔如实将话转达给了妈妈,她原以为妈妈会一口回绝的,因为自从慕容沧海拒绝妈妈而与兰晶妈结合以来,一提起慕容沧海,妈妈就骂不绝口。没想到妈妈竟然很爽快地答yīng 了,只见她两眼放光地说道:“好,我去,我就等着这一天呢!” “妈,你可千万别冒失啊。”梦柔不放心的叮嘱道。 “放心吧,妈自有分寸。”梦柔妈拍着胸脯说道。 慕容沧海坐在沙发上,身旁坐着碧泓,他正面无表情的翻着报纸。碧浪坐在哥哥身旁。 梦柔妈和女儿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梦柔妈看见墙上挂的照片,就问:“这照片是……” “这是我妈的照片。”碧浪回答。 “哦,一看就是个勤劳善良的人。” “是啊,我妈辛苦了一辈子,生活刚好过一些,就得病去世了。” “唉,都说好人一生平安,其实,好人也不见得能够长寿啊。” 正说话间,兰晶妈用茶盘托着茶壶茶碗走了进来。 “我说亲家翁啊,你们家换保姆了?”梦柔妈开口问道。 “妈,您瞎说什么呢?这是雪阿姨,我公公刚找的老伴。”梦柔嗔怪道。 “哎呀真是对不起了,原来是亲家母啊,瞧我这双眼,老眼昏花的,您可别见怪啊。” “没什么,要怪只能怪我,谁让我长得就像保姆来着。”兰晶妈笑着说道。 “雪花,你腿脚不好,就不要忙活了,快坐下歇会。”慕容沧海轻声劝道。 “没事,忙惯了,一闲下了就不得劲儿。”兰晶妈虽然这样说,可还是顺从地坐在了慕容沧海身边。 看到慕容老头对兰晶妈如此关爱,又看到他俩那种情投意合的样子,梦柔妈不由得怒气冲天,但她努力隐忍着,脸上甚至一直挂着笑意。 “我说亲家母啊,您今年有六十几了?” “我今年五十七。”兰晶妈如实说道。 “哎哟你看看,我真是眼拙的很呐,我以为你的六十多了呢。亲家母,我这人就是这么心直口快,您可得多担待啊!” “都是一家人,没什么担待不担待的。” 见妈妈说话不着调,梦柔一个劲的给妈妈使眼色,但妈妈却视而不见。 碧浪默默地坐山观虎斗,她倒要看看这出戏怎么往下演。 梦柔妈喝了口茶,眼珠一转,又开始上阵了。 “亲家母,您可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呐。” “我这人笨手笨脚的,能有什么福气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您想想,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钓到亲家翁这样的顶级王老五,这不是福气是什么?” 慕容沧海听了,眉头凝成了一团。 “亲家母真会说笑话。”兰晶妈淡淡地说道。 “这可不是说笑话,没想到亲家母这么有本事,真是不简单呢!”梦柔妈继xù 说着。 梦柔见妈妈越来越不像话,急得不得了,她悄悄用鞋踩了一下妈妈的鞋,谁知妈妈竟然毫无反应。 兰晶妈一听,不知该说什么。 正尴尬间,碧波走了进来。 他叫了声“爸、妈”,然后给梦柔妈打招呼道:“刘阿姨,您来了?” “真是好孩子,你们听听,这‘爸、妈’叫得多甜呐!” 她这一句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碧泓、碧浪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只听慕容沧海大咳一声,高声说道:“波儿,你妈刚才忙乎了半天,你让厨房做一碗银耳莲子汤,给你妈补补身子!” “好的,我这就去。”碧波答yīng 一声,转身就走。 “等等!”慕容沧海声如雷鸣地叫住了碧波。 “爸,您还有什么吩咐?” “亲家母啊,要不要顺便也给你来一碗啊?”慕容沧海一脸笑意地问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三十七章 你又比人家高贵多少呢?(二) 不啦不啦。”梦柔妈连连摆手道。 慕容沧海用一种自然而有力的方式,捍卫了自己老伴的尊严。 但梦柔妈不但没有收敛自己的言行,反而变本加厉,因为她心中有太多的怨恨,不发泄出来,她是不会罢休的。 “亲家母啊,听说,你跟亲家翁很久以前就认识?” 这句话说得太冒失了。 客厅里的空气一下子凝滞了。 见妈妈这么不识抬举,梦柔差点咬碎了牙根。 碧泓的眼光也离开了报纸。 碧浪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却有些开心。 兰晶妈一听,不知dào 该说什么才好。 慕容沧海爽然一笑。说道:“您说地没错。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现在呢。就更认识了。这都是缘分。俗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亲家母。您说是不是啊?” 这话说得简直太到位了。梦柔妈听了。脸上像开了杂酱铺。已经说不清是什么颜色了。 这天也是该当有事。 兰晶妈看到碧浪挂在客厅墙上地镜框上面有些灰尘。就特意找了块干净抹布。她想擦一擦上面地灰尘。 由于镜框挂得有点高。她够不着。就找了一只小方凳。她颤颤巍巍地站了上去。刚擦了没几下。就觉得腿一哆嗦。她本能地用手扶了一下镜框。没想到镜框竟然掉了下来。摔了个粉碎。里面地照片也裂了个很长地口子。 吓得她地心脏怦怦直跳。她急忙从方凳上下来。看着那满地地玻璃碎片和已经摔破地照片。不知dào 怎么办才好。 她心想:碧浪本来就对自己有成见,要是让她看见了,自己浑身是嘴也说清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碧浪已经走了进来。 “你怎么把我妈的照片弄碎了?”碧浪惊问道。 “我,我……”她嘴里诺诺着,却说不出话来。 “雪阿姨,这照片挂在墙上,碍你什么事了吗?” “不是的,我看见镜框上有些灰尘,想擦干净,谁知腿一哆嗦,不小心碰了下来。” “你看这照片不顺眼,就明说好了,犯得着花那么多心思吗?” “我真地不是故yì 的,我就想把它擦干净,你看,我这手里还抓着抹布呢!” “哈哈,抹布?那不过是你演戏的道具罢了。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戏子就是戏子。” “浪儿,你在说什么?!”她提高声音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佩服你演戏的本领,该不是跟你女儿学的吧?” “浪儿,我告sù 你,你怎么误解我都没关系,但你不可以戏子长戏子短的蔑视我地女儿!我请你把‘戏子’这个词收回去。”兰晶妈正色说道。 “演戏的不是戏子是什么?”碧浪不但不收回,而且步步紧逼。 “既然你不肯收回,那我今天就说道说道。不错,演戏的是戏子,可这是解放前地说法,现在比以前文明了,人与人之间都互相尊重了,所以这个词都不用了。在这个新社会,演戏的叫演员,唱歌的叫歌星。只要是凭劳动生活,三百六十行,并没有高低贵贱的差别。如果动不动就把‘戏子’什么地挂在嘴边,不但是对别人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你是受过很好教育的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这么说,你对自己有个演戏的女儿很自豪喽?” “我女儿光明正大地做演员,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 “哈哈,再怎么说,还是戏子嘛。” “住口!”只听一声雷鸣,慕容沧海面色铁青地伫立在门口。 “浪儿,你们刚才地话我都听见了,现在我要求你跟雪阿姨道歉。” “是她故yì 弄坏了我妈的照片,为什么要我向她道歉?”碧浪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不是故yì 的,我看见上面有灰尘,想擦一擦,不小心碰掉了。”兰晶妈解释着。 “浪儿,不用多说别地,跟雪阿姨道个歉。”慕容沧海语气放缓说道。 “我没有做错什么,用不着道什么歉!” “你到底道不道歉?”慕容沧海走到碧浪面前问道。 碧浪把脸一扭,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别逼她了,千错万错都是我地,我就不应该走进这个家门。” “你知dào 就好。”碧浪气咻咻的说道。 “浪儿,我知dào 你对我进这个家有看法,我本想用温情感化你冰凉的心,现在看来,我没有做到。不过我要说清楚,并不是我上赶着要走进这个家门的。”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赖在这里?” 只听“啪”地一声,慕容沧海一巴掌打在碧浪的脸上,他实在忍无可忍了。 “爸,你打我?”在她的记忆中,爸爸从来没有打过她,可是今天,不但打了,而且出手很重。 “沧海!你干什么你?!”兰晶妈跑过来,用力推了慕容沧海一下,将他推了个趔趄,连连退了好几步。 “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碧浪捂着脸哭叫道。 “好,我走,我走就是了。”兰晶妈说着,径自到卧室简单收拾了一下,起身就走。 “雪花,你,你不能走啊!”慕容沧海拦住她说道。 兰晶妈缓缓而坚定地推开了他的手臂,默默地走出翡翠山庄。 慕容沧海本想叫司机开车送她的,但他了解她的个性,知dào 她是不会坐的,只好眼睁睁看着她走远,直到模糊、消失。 兰晶妈没有回碧波和兰晶住的水晶宫,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老家——蝴蝶湾小区。 碧波和兰晶听说后,急忙赶过来看她。 “妈,到底怎么了?”兰晶急切地问道。 “没事,妈没事。”话虽然这么说,可她一看见女儿,眼泪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在兰晶的记忆中,还从来没有看见妈妈流过泪。妈妈虽然善良、温和,但是很坚强,再苦再难也从没有掉过眼泪。如果不是特别伤心,妈妈是不会流泪的。 兰晶为妈妈擦干眼泪,听妈妈说了事情的经过,兰晶义愤填膺,立马就要去找碧浪讨个说法。 “晶晶,你别冲动,你这样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碧波劝道。 “我妈妈受了欺负,我做女儿的难道要忍气吞声吗?!” “我知dào ,可是晶晶,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要不这样吧,我去找姐姐谈一谈。”碧波说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三十七章 你又比人家高贵多少呢?(三) 姐。”碧波一进门就喊道。 “你来干什么?!”碧浪的目光里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敌意,自从兰晶妈嫁过来,她对弟弟就产生了一种隔阂感。 “听说你跟兰晶妈争吵了几句,爸还动手打了你,我过来看看。”碧波尽可能轻描淡写。 “真没想到爸竟然动手打我。”碧浪悲凄的说。 “这确实是爸的错,回头我好好给他上上课,姐姐也不要太伤心,爸一向那么疼我们,不是气到极点他是不会这么冲动的。” 碧浪本想跟弟吵一架的,一听碧波这么说,嘴里竟然没词了。 这时,秋水寒进来了,碧波招呼了一声,自己走了出去。 看见自己最近的人,碧浪扑到他肩头痛哭不止。 秋水寒一边着她的后背,一边询问道:“怎么哭成这样?像世界末日来临似的,告sù 我是怎么回事好吗?” 碧浪连哭带说把经过了一遍。 “怎么?你爸你了?太不象话了!连我秋水寒地人都敢打。要不是看他是我老丈人。我这就过去以牙还牙胖揍他一顿。”秋水寒故作义愤填膺。并发出豪言壮语。 “人家气成这样。还好意思说笑话?”碧浪有点哭笑不得。 “其实这事。叫我看呐。你要负主要责任。”秋水寒语出惊人。 “什么?秋水寒。你有没有搞错。你是我丈夫。怎么也站在他们一边?” “你现在有心情听我说几句吗?” “嗯。你说吧。” “第一,我认为雪阿姨不可能故yì 碰掉你妈的照片。” “她就是故yì 的,她看我妈的照片挂在那不顺眼。”碧浪辩解道。 “你听我分析一下好吗?你想啊,她要是想让照片掉下来,随便拿个棍子之类的东西戳一下就成了,犯得着费力地站到凳子上吗?” “那可不一定。” “况且,她手里还拿着抹布。这事,你十有**是错怪她了。” “不会吧?”碧浪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对自己的判断有所怀了。 “第二,你不该说兰晶是戏子,这简直比骂人还厉害,难怪雪阿姨生气。” 碧浪嘟着嘴,默不作声。 “你说兰晶是戏子,你也不想想,她做演员是戏子,我做歌星是不是戏子?雪阿姨有个戏子女儿,你有个戏子老公,你又比人家高贵多少呢?”秋水寒循循善诱。 “我这话说的是有点欠考lǜ 。” “最不应该的是你说的‘那你为什么还赖在这里?’,这不是赶人家走吗?你爸打人是不对,可你这话也太伤人了,你说是不是?” “这么说,是我错了?” “哥,你说,难道是我错了吗?”碧浪找到碧泓问道。 “很可能是这样。”碧泓说道。 “哥你好糊涂啊,你也不想想,自从她进了这个家,小弟和兰晶爸长妈短的,弄得你和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倒像个客人似的,你难道就没有感到尴尬吗?” “呵呵。”碧泓嘴里含糊着应道。 “还有,你想过没有?说句不该说的话,如果爸哪天忽然有个三长两短、撒手走了,她可是第一财产继承人,再加上小弟和兰晶,他们还不分大半家产?我们恐怕只能喝西北风了。” “小妹你过虑了。第一,我看雪阿姨不是为了财产而来的。” “那可不好说,人心隔肚皮呢。” “第二,爸是个正直而精明的人,我相信他不会厚此薄彼,他会安排好一切的,你放心好了。” “哥你可真超然。”碧浪嘲笑道。 “不是我超然,你还记得小弟说过的那句话吗?人丛巧计夸伶俐,天自从容定主张。老天爷都安排好了,我们就不要忧心忡忡了吧?” “哥,难道你没看见老爸对她言听计从的?这样下去,难道我们就看着她在这个家里作威作福吗?” “小妹啊,雪阿姨是那样的人,她把老爸照顾得无微不至,少了我们多少后顾之忧啊?再说,她对我们也关爱有加,殷勤备至,就是亲妈也不过如此。我们不能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我们应该接受她,你说呢?”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 “我以前就不通情达理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妹,家和万事兴啊。你看你这一闹,雪阿姨走了,老爸也病了,有什么好啊?” “怎么?爸病了?” “是啊,不过昨天我和小弟带他去医院看过了,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血压高,吃点药就可以了。” “走,我们去看看爸。” “爸!”一进门,就看见爸面色憔悴躺在床上。 “浪儿,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动手打你,你能原谅爸爸吗?”一夜之间,老爸仿佛苍老了许多,声音也有些嘶哑,而且很是苍凉。 “爸,是女儿不懂事,惹您生气了。”看着老爸苍老的面容,碧浪泪如雨下。 “爸打了你,心里别提多愧疚了,你千万别记恨爸爸,啊?” “是我太过分了,我不怪爸爸。” 这时,碧泓过来说道:“爸,我跟梦柔、水寒去看过雪阿姨了,她说过几天就回来。” “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是我伤了雪阿姨的心,我明天就去向她赔罪,爸,您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雪阿姨回来的。”碧浪坚定地说道。 “雪阿姨,都是我不懂事,错怪你了,伤了你的心,请您不要跟我一般见识。”碧浪诚挚地说道。 “浪儿,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兰晶妈和蔼地说道。 “雪阿姨,家里离不开您,我们一起回去好吗?”碧泓、梦柔一起劝道。 “这里的几个老姐妹见了我亲热得不得了,我过几天就回去好吗?” “可是……我爸病了,他盼着您回去呢。”碧泓说道。 “你爸病了?什么病?碍不碍事啊?”兰晶妈急问道。 “医生说是高血压,已经好几天没起床了。”碧泓说道。 “咳!你怎么不早说啊?走,咱这就回家!”兰晶妈爽然说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三十八章 “小三”逼宫也猖狂(一) 梦柔问你是谁,可罄回答说我是你男人的情人。而对面的这个风骚人,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三”,对付这朵张狂的“苿莉花”,非堂堂正正的“大红袍”不可。 说起他在床上的表现,我比你更有发言权,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要早得多,跟他缠绵的次数比你要多得多,在这个问题上,你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首先,我需yào 校正你一点,对别人的男人,用这么亲昵的称呼,是不太合适的。至于我愿不愿跟他离婚,那是我的事,我跟你不熟,没必要告sù 你。”。她没想到,自己倾注了全部心血的感情,在负心人眼中简直轻若鸿毛。想到这里,两行清泪蜿蜒而下,像两条冰凉的小蛇,缓缓地爬过她的脸庞。 痛快地花男人钱,是爱他的最好方式,你说对吗,梦柔小姐? “一个男人,就只是为自己感觉而活吗?就不顾道义、良心和责任了吗?要是只为什么感觉而活的话,那跟动物还有什么区别?”】 两个拥有同个男人的女人在“龙泉”茶室见面了。 可罄是主动方。 半个小时前,她主动给梦柔打电,说想见见你。 梦柔问你是谁。可罄答说我是你男人地情人。 梦柔说没什么好见地。可罄坚持说是见见吧。只是随便聊聊。 梦柔沉吟了一下。说好吧。 一见梦柔。可罄大吃一惊。没有想到慕容碧弘口口声声地“黄脸婆”竟然那么年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而且颇有姿色。她原以为自己在年龄和相貌上会占压倒优势地在看来。这种优势并不明显。她知dào 自己必须打起全部精神上阵才可能多些胜算。 而在梦柔眼中。可罄是个比自己年轻地对手。衣着时尚。举止风骚。眼神犀利一种肆无忌惮地做派。对付这样地情敌。也许以静制动是最好地方式。 “谢谢你来赴约叫可罄。还需yào 进一步地介shào 吗?”可罄先声夺人地说。 “我是周梦柔,如果你认为有必要妨进一步介shào 一下。”梦柔不卑不亢地说。 “我们还是坐下来谈吧,你习惯喝什么茶?我要苿莉。” “苿莉太轻浮了,还是来杯大红袍吧。” “那好,一杯苿莉杯大红袍。”可罄对服wù 生说道。 刚见面,可罄就输了一局。 其实梦柔并不喜欢喝什么大红袍,她之所以要这种茶,是有一些意味的。不管怎么说,她是跟慕容碧弘牵手走过红地毯的人,是他名正言顺的夫人对面的这个风骚女人,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三”付这朵张狂的“苿莉花”,非堂堂正正的“大红袍”不可。 不知是可罄没交代清楚是服wù 生一时糊涂,那个一脸稚气的服wù 生竟然将茶杯放错了位置把苿莉放在了梦柔面前,而把大红袍放在了可罄面前。 “对不起,你是不是放错位置了?”梦柔礼貌地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啊,都怪我刚才没有听清楚。”服wù 生一边道歉,一边调换了茶杯的位置。 通过这个小小的细节,梦柔严正而巧妙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服wù 生诺诺退下。 “我就开门见山吧,我是慕容碧弘的情人。”可罄挑衅味十足地说道。 “噢,是吗?谢谢你的直率,不过很抱歉,我真的没有听他说起过。”梦柔淡淡说道。 可罄一时语结,她原以为对方听到这句话,会大吃一惊并 丈的,没想到对方竟然表现得如此平淡,轻轻一句“说起过”,就将自己秋风扫落叶一样,扫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了。 “梦柔小姐对自己的容貌怎么评价?” “明镜高悬,自有镜子告sù 我。” “那么,在慕容碧弘眼中呢?” “你可以问他。” “他对我说,他已;不爱你了。还说你已经是一个……不好意思啊,你不介yì 我说出‘黄脸婆’这个词吧?” “你说出任何词汇我都不奇怪。至于他爱不爱我,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他说他爱我,我是他的星星和月亮。还有……” “这样的话,他对我也说过不止一。我当时也信了,没想到如今又有了新的星星和月亮。” “他对我真的很好,要么跟什么,可以说是殷勤备至。” “那你就尽情享shòu 这种殷勤备至好” “他在床上的表现也很棒,下山的猛虎一样,每次都很尽兴,有着层出不穷的花样……”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种**性很强的话题。不过,说起他在床上的表现,我比你更有发言权,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要早得多,跟他缠绵的次数比你要多得多,在这个问题上,你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他对我温情款款,山盟海誓。” “你记得他山盟海誓的时间了没有?是上床前还是上床后?”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不过是一个基本的常识,男人上床前的诺言不过是一堆泡沫,尽管天花乱坠,却是信不得的。” “而且,现在,他每周至少与我**两次,而他跟你,恐怕没有这么多吧?”可罄不无炫耀地说。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应当说可罄这句话击中了梦柔的软肋,现在,慕容碧弘跟她鱼水之欢的次数是每周一次。 “这说明现在他爱的是我而不是你。” “你可以这样理解,如果这样能让你的心理得到平衡的话。” “他说要给我一个名分,娶我做他的妻子。” “那你就准bèi 红盖头吧,或许他真的会牵着你的手,走过你梦寐以求的红地毯。” “怎么?你不相信他会娶我吗?”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聪明的问题,他愿不愿意娶你,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你还是继xù 在他身上多下点功夫吧。” “怎么能说与你无关呢?毕竟你现在占着我想要的位置。” “喔,是吗?真是抱歉得很啊,我的位置是法定的。”梦柔的弦外之音很明显,无论你怎么风光、怎么自我感觉良好,你的位置都是非法的,是上不得台面,走不到阳光之下的。 “如果他,我是说碧泓,向你提出离婚,你会答yīng 吗?” “首先,我需yào 校正你一点,对别人的男人,用这么亲昵的称呼,是不太合适的。至于我愿不愿跟他离婚,那是我的事,我跟你不熟,没必要告sù 你。” “如果你愿意跟他离婚,我可以让他给你一大笔赔偿,足够你今后过富裕无忧的生活。” “可罄小姐,恕我直言,你总是摆不对自己的位置。这样的话,如果由我来说或许更合逻辑。我看你倒是个美丽、聪明的女子,所以在这里给你一个忠告,一个人追求幸福没有错,但是要选择适当的方式,不可以不择手段。” 第三十八章 “小三”逼宫也猖狂(二)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觉得,作为一个女人,如果自己的男人已经不爱你了,还死死地住他不放,也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 “说到面子,你应该清楚,我是在捍卫自己的家庭,而可罄小姐你呢?难道破坏别人的家庭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吗?” “不管怎么说,我希望你知趣一点,不要闹得鸡飞蛋打。” “我倒希望可罄小姐能理智一点,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是不会后退的,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哪怕鱼死网破。” “你可以试试看。”柔笑着说,是那种自信的笑。 “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会你感受到我的存zài !”可罄气咻咻的说道。 “一叶无根浮萍,连自己的去向都不能做主,又能是多了不起的存zài 呢?” “那咱们就走着瞧好了!你可以走茶钱我来付。” “罄小姐真大方,可是你好好想想,无论谁结账,用的都是我的钱。”梦柔冷冷地抛下一句话。 这最后一个回。可罄又输了。 望着梦地背影。她咬牙切齿地说:“好。你厉害。你等着。不把你拉下来。我誓不为人!” 暖春阁。 碧泓、梦柔和梦柔妈围在一张小餐桌上吃饭。 “柔柔。你知dào 那个武老二吧?跟咱是邻居地那个。”梦柔妈说。 “知dào 。怎么了?”梦柔心里正想着事儿。随口应付到。 “哎哟可不得了了,自从做生意发了财,就在外面包起二奶来了,连家都不回了,你说这世道,这男人怎么有了钱就变坏呢?”梦柔妈长吁短叹道。 也许是戳痛了慕容碧弘的软肋下碧泓不高兴了,他脸一沉说道:“妈,以后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儿,您还是少说为好。”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有什么嘛?”梦柔妈不以为然地说道。 “忙了一天家再听你絮叨这些陈谷子烂芝麻,还让不让人清静一会了?”碧泓说着,把碗筷朝桌上一放,“蹬蹬蹬”上楼去了。 “梦柔你瞧瞧,我又没说什么,他怎么……” “好了妈你就省省吧。”梦柔也有些心烦地说。 “碧泓,我有话对你说。”梦柔走上楼,对正半躺着看报纸的碧泓说道。 “有话就说嘛。”碧泓眼皮都没抬,依然翻看着手里的报纸。 “今天,我和她见面了。” “谁?!”碧泓猛然抬头问道。 “可罄。” “你见她干什么?” “不是我见她,而是她执意要见我。” “那,她、她对你说什么了?”慕容碧弘眼神有些慌乱。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梦柔款款说道。 这下慕容碧弘更六神无主了,他不知dào 这“该说的、不该说的”究竟是什么内容。 “她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他是你的情人,还说她要取代我现在的位置。” 慕容碧弘听了,长出了一口气。该来的注定会来既然来了,那就打起精神应对吧。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不露出太明显的慌乱。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 “那好吧,既然你都知dào 了,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可罄说的没错是我的情人。” “现在,你的情人要求‘转正’是怎么想的?” “她的要求很正常。” “那你准bèi 满足她这个正常的要求吗?” “是的。” “那么,你是希望我腾出位置让你的情人如愿以偿喽?” “我们好合好散吧,我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许分开后,你会更幸福些。” “我要是不同意呢?”梦柔问道。 “可罄她,急着要这个名分,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们,我求求你了!” “你们?你竟然用这样的称呼?!慕容碧弘,我明白告sù 你,我是不会轻易放qì 的!” “我们已经没有激情了,你何苦死死抱着这个名存实亡的空壳不放呢?” 听了这话,梦柔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倾注了全部心血的感情,在负心人眼中简直轻若鸿毛。想到这里,两行清泪蜿蜒而下,像两条冰凉的小蛇,缓缓地爬过她的脸庞。 既然事情已经挑明,慕容碧弘便开始无所顾忌了,他可以不打招呼就在可罄那里彻夜不归了。 可罄把这个变化看成是自己主动出击的成果,她别提有多开心了:梦柔小姐,你不是镇静自若吗?你不是舌灿莲花吗?你不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吗?如今你日夜坚守的不过是一个婚姻的空壳,而我可罄拥有的却是你男人的灵魂和**,那可是活色生香的**啊! 得yì 之余,可罄也没有忘了对梦柔表现自己的存zài 。 她知dào ,直接给梦柔打电话,她是不会接听的。 那就发短信好了,这是她无法拒绝的,也许她会不看就直接删掉,但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女人都有好奇心,想你梦柔小姐也不会例外吧? 想到这里,可罄脸上露出一种得yì 的笑容,一封封短信在她的手指下诞生了。 短信一:今天,我挽着碧泓的手臂逛街,买下了一件又一件心爱的东东,从衣服到化妆品,应有尽有,看着他刷卡时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模样,别提有多开心了。痛快地花男人的钱,是爱他的最好方式,你说对吗,梦柔小姐? 短信二:晚餐时,碧泓喝着我精心为他煲的鸡汤,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连声夸赞我的厨艺,说我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心灵手巧。怪不得人们常说,要留住男人的心,先留住男人的胃呢,我今天才明白其中的奥妙! 短信三:一夜缱绻,相拥到天亮,现在,这个我爱的男人终于能给我一个又一个完整的夜晚啦,拥有一个男人的感觉真好啊!他发誓,要给我所有我想要的一切,包括那个名正言顺的位置。梦柔小姐,我劝你还是知趣点吧,早点退出去,免得丢了自己的面子,识时务者为俊杰,难道不是吗? 短信四:清早,碧泓西装革履要去上班了,而我还赖在床上不想起来,他整理好领带,临出门时,特意弯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宝贝,我真想吃了你!”做男人心爱的点心,真的好幸福哦! …… 可罄调动自己的全部想象力和文字能力,编写了一封封肉麻兮兮的短信,然后一封一封地发给梦柔,她想,自己的对手看到这些短信,一定会气歪嘴巴的。 第三十八章 “小三”逼宫也猖狂(三) 一个女人笑的时候,常常有另一个女人在哭。 看着这些充满挑zhàn 意味的短信,眼前浮动着可罄得yì 忘形的狞笑,梦柔欲哭无泪,她真想打电话过去,将这个猖狂的狐狸精骂个狗血喷头,但最后,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因为她知dào ,对方之所以这样挑衅自己,就是要激怒她,让她丧失理智,而一旦自己的理智失控,就会乱了方才,对方就可以浑水摸鱼,趁机火中取栗了。 因此,梦柔选择了沉默。 这是可罄没有预料到的阵势,她原以为看了这些充满挑衅的短信,对方会义愤填膺的。她甚至做好了与梦柔舌战的准bèi ,可是,一封封短信发出去后,却是一春鱼雁无消息,难道对方没有看这些短信?不会,对方肯定看了,只是她没有被自己激怒。 可罄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对手是一个不容小视的女人,她有着一种强dà 的自制力,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容忍别的女人肆意地占有、享用自己的丈夫。 梦柔对此能够忍不发,实在非同寻常。 如果一方频频挑zhàn ,而对竟然置之不理,那挑zhàn 的一方就会心虚,所以才有“呆若木鸡“的典故,看似木讷、甚至无动于衷,其实是一种藐视,这样的对手也许达到了一种高深的境界,这种境界很可能包含着舍我其谁的成分。 尽管有些心,但可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决定不择手段地激怒梦柔。 暖春阁的夜静悄悄。 梦柔一个人躺在豪华的双人床,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书。 已经是夜里0点多了。容碧弘还没有回来。看来他今天又不会回来了。不用猜梦柔也知dào 他到哪里去了。自己地男人在别地女人那里过夜。而自己却孤灯独枕。这种滋味等同煎熬。 这是。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起一看。是容碧弘打来地。她有些奇怪以往慕容碧弘向来是不宣而战、我行我素。难道这回他是向自己请“风流假”地吗? 她按下接听键。话筒里传:地却是一个女人地声音:“来了来了瞧你那猴急地小样儿!” 梦柔当然听地出来。这是可罄地声音。 “可罄宝贝。洗个澡怎么用那么久等地花儿都谢了!”这是慕容碧弘地声音。 “让我瞧瞧。你地花谢了没有?”可罄娇声娇气地问道。 “刚才都焉了,你一上床,咕嘟嘟又开了。”慕容碧弘说道。 “你这个东东不能叫花该叫恶棍。”可罄的声音。 “怎么叫恶棍呢?”碧泓的声音。 “你看啊,它愣头愣脑,而且惯于胡搅蛮缠,不是恶棍是什么?”可罄的声音。 “恶棍就恶棍,今天我索性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哈哈……” “哎这个坏蛋!你弄疼我了,啊——” “哈哈小浪货,知dào 恶棍的厉害了吧?” “啊,你轻点啊……”可罄**不止。 话筒里传来慕容碧弘粗重的喘息声,其中夹杂着可罄一声高过一声的**。 梦柔握在手里的手机掉落在枕头上,但里面依然传出男欢女爱的声音,梦柔感到胸口一阵阵发闷,好像有太多的恶气郁积在胸中,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排解的出口。 手机里的欢爱已经在碧泓的一声吼叫中结束,那种吼叫是梦柔再熟悉不过的了,这是他“万马奔腾”时的标志。 “你今天好厉害啊!”可罄气喘吁吁的说道。 “哈哈是吗,你今天怎么格外风骚啊?” “那是因为有一个特别的听众,所以我才回表演得这么卖力啊!” “听 么听众?” “这是一个秘密,我以后会告sù 你的。” “这狐狸精太猖狂了!真不要脸!”听了女儿的哭述,梦柔妈顿时火冒三丈。 是啊,跟别人的男人偷欢,竟然还来个“现场直播”,世上竟然有这样寡廉鲜耻的女人。 “柔柔,你别哭,妈替你出气!我这就找几个人,去教xùn 那个不要脸的骚狐狸。”梦柔妈咬牙切齿道。 “妈,不要这样,弄好会触犯法律的。” “那怎么办?难道就由着她么猖狂不成?” 梦柔默默无。 “要不这样吧,我跟那个老混蛋打电话,问他还管不管他的小混蛋儿子。” 梦柔妈拨通了翡翠庄的电话。 “是亲家翁吗?我是梦柔她妈。” “您好亲家母,我是慕容沧海。” “我得恭喜您了,亲家翁。” “哈哈,您太客气了,有什么好恭喜的?” “恭喜您养了个好儿子啊!” “您的意思是……” “您可真会揣着明白装糊。” “亲家母,您这话从何说起啊?” “你儿子在外面包二奶,你难道不知dào 吗?!” “啊,有这事?” “不但包二奶,还要与我女儿离婚,你倒是说说,我们柔柔哪里不好,你们要这样对待我女儿?” “真有这回事?” “俗话说的一点都不错,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有这么花心的儿子,我是一点也不奇怪。”自从上次在翡翠山庄自讨没趣以来,梦柔妈心里一直窝着火,现在,终于有了一个撒气的出口,她当然要一吐胸中恶气。 “亲家母啊,您先别急着说气话,容我了解一下情况,我会给你一个满yì 地答复的。您看这样好吗?”慕容沧海忍着气说道。 “那好吧,我就试目以待了。”梦柔妈恨恨地挂了电话。 “爸,您找我有事?”慕容碧弘走进老爸的房间,诚惶诚恐的问道。 “听说你在外面有人了老爷子开门见山问道。 一听老爸这么问,慕容碧弘便知dào 这事隐瞒不住了,便如实回答道:“是的。” 但慕容沧海显然对这样简单的回答不满yì ,他铁青着脸,用力抽着手里的烟袋。 “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我们非常相爱。”慕容碧弘接着诺诺道。 “再好的女孩,就值得你把一个好端端的家闹得天翻地覆?听说你还要跟梦柔离婚,然后娶那个女的?” “呃,我现在跟梦柔已经没有什么激情了,跟那个女孩在一起,我感到很快乐。”碧泓鼓了鼓勇气说道。 “呸!亏你说得出口!你也不好好想想,当初你半瘫的时候,是谁照顾你的?是谁扶着你做康复锻炼的?做人哪,要讲良心,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啊!都说患难见真情,人家梦柔把全部真情给了你,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吗?” “可是,我现在对她,实在是找不到感觉了。” “一个男人,就只是为自己的感觉而活吗?就不顾道义、良心和责任了吗?要是只为什么感觉而活的话,那跟动物还有什么区别?” “您说的很对,但是现在,我,我,已经是覆水难收了。” “放屁!什么叫覆水难收?我告sù 你,赶紧悬崖勒马,最好跟那个女的断了。想离了再娶,门儿都没有!我们慕容家就只认梦柔做媳妇,换谁都不成,即便她是仙女下凡,也甭想进这个家的门!” 第三十九章 这点小风浪,还翻不了咱们的船?(一)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愁再苦都没有用的,不如勇敢的面对它,你说是吗?”兰晶的声音里,有着一种宁静的力量,这种女性特有的宁静默默感染着碧波,像一股悄无声息的春风,缓缓融化着他心中的那块坚冰。~~网~~ “这句话就是——这也将成为过去!无论高兴时还是悲伤时,想一想这句话,就不至于乐极生悲或者悲痛欲绝了。” 飞鸟的鸣叫,越发显示出她静美的品质,这种静美的品质,无声地召唤着南来北往的羽翼,让所有流浪的灵魂拥有一个幸福可意的归宿。 “我不是仅仅为钱嫁给我的丈夫的,即便他一无所有,甚至成为一个乞丐,他身上那些吸引我的优秀品质依然存zài ,因此,我依然爱他。” “嫂子太谦虚了,其实女人的面相是不可不论的,面相好,就能旺夫兴家;要是面相不好的话,那可就厄运连连了。”碧浪接着说道。 “我是哪棵豆芽关你什么事?你算老几啊?成天指手划脚的,有什么了不起嘛!”碧波气冲冲地喊道。 “好了,都给我精神点,这点风浪,还沉不了咱们的船!”慕容沧海声若洪钟地说道。】 “明珠花园”碧波的碧海蓝天房地产公司在建一座居民小区,工程很快就要完工了,楼房也买的很好,碧波踌躇满志。 不料祸从天降,正在建筑中的楼房发塌,造成建筑工人多人被埋的严重事故。 碧波接到电话,头一下子懵了顾得多想,驾驶悍马一路奔驰赶到现场,和抢救人员一起,全力投入了抢救。 经过个多小时地奋力抢救。被埋地建筑工人被扒了出来。1死3伤。伤者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 闻讯而来地记者:住了碧波问声连成一片。 “作为碧海蓝天地老总。你对这起严重事故有什么看法?” “你认为这次事故是偶然地吗?” “这么严重地事故会对公司地发展产生什么影响?” “看着死者冰冷地尸体和伤者痛苦地呻吟。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 碧波的头涨的老大脑一片空白,他实在无法回答记者们的问题,此时此刻,你即便问他一加一等于几,他也说不出正确的答案。他实在无法招架记者们的围攻,只能连连摆手,仓皇逃离。 回到水晶宫兰晶正在厨房忙乎着。 “晶晶,工地上出大事故了!”他一脸沮丧的说道,此时此刻,他的身体似乎失去了重量,他在勉强地支撑着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身体。 “我知dào 了,楼塌了,对吗?”兰晶回头望着他,问道。 “是的是飞来横祸,我想都没有想到。” “你先坐下喝口水,菜很快就好了。”兰晶平静地吩咐道。 碧波好不失望,他多么希望兰晶能够不顾一切地扑过来,用温柔的手抚慰他焦虑的面庞婉转的话语安慰他脆弱的心啊!他甚至渴望,能靠在她的肩头大哭一场。可是没有兰晶依然在厨房烹炒煎炸,好像没有看到他脸上的痛苦与绝望似的。 碧波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冒烟的咽喉温润了许多坐在那,眼直直地发愣。 兰晶将饭菜和碗筷摆好,又拿出来两瓶啤酒和两只杯子。 “来,喝点啤酒把?”她声音平和的说。 “没心情,不想喝!”碧波气鼓鼓的说。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愁再苦都没有用的,不如勇敢地面对它,你说是吗?”兰晶的声音里,有着一种宁静的力量,这种女性特有的宁静默默感染着碧波,像一股悄无声息的春风,缓缓融化着他心中的那块坚冰。 “嗯,那就、喝点吧。”碧波应诺道。 “来,把你的杯子端起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我知dào 你心里堵得慌,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毕竟人命关天。碧波,你心里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好了。” “我,我心里真的好沉重。因为,这个事故确实很严重,1死3伤,伤者还在医院救治,我真的没有勇气,面对死伤者家属的悲伤和痛苦。” “我理解,毕竟良心上的债是最难还的。”兰晶缓缓说道。 “公安和安检部门会介入调查,也许,我得承担法律责任。” “嗯,我知dào 。” “还有,这次事故可能是第一块多米诺骨牌,接下来有可能导致购房的顾客一哄而起来退房。” “嗯,这是有可能的。” “银行的贷款就要到期了,如果房子卖不出去,拿什么还贷?” “是啊,这是应该想到的问题。” “我从来 现在这样沮丧过,我感到很无助。”碧波坦言说出的恐惧。 兰晶感到很欣慰,因为一个男人,只有对自己最亲爱的人,才会如此坦露心中的脆弱。 “碧波,我想给你讲个小故事,你愿意听吗?” “讲故事?”碧波不解的问,难道这个时候,兰晶还有心情讲故事? “在西方有一个国王,他有一个最大的困惑就是不能很好的掌控自己的情绪,高兴时忘乎所以,痛苦时黑天昏地。为了改掉自己这个不好的习惯,他对文武百官下令,让他们出谋献策,拿出一个好办法来。最后,一位聪明的大臣用一句话治好了国王的毛病。你猜猜看,这句话是怎么说的?” “不知dào 。”碧波现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 “这句话就是——这也将成为去!无论高兴时还是悲伤时,想一想这句话,就不至于乐极生悲或者悲痛欲绝了。” 碧波听了,刻明白了兰晶的用意,世上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碧波,看着我的眼睛好吗?” 碧波抬起头,看着兰晶的眼睛。 他看到的是两汪清澈的碧潭,平静而 第三十九章 这点小风浪,还翻不了咱们的船!(二) 对于要求退房的顾客,我们无条件退款,公司有能力对顾客的退房-==网==-同时我也希望顾客能够冷静一点,等事情调查清楚后再做决定。” “兰晶小姐,这次事故的责任人是你的丈夫,你对此有什么感想?” “发生这样的事故,我感到非常痛心。面对如此局面,作为一个妻子,我将全力支持我的丈夫度过难关。” “兰晶小姐,作为明星嫁入豪门的成功范例,你能不能谈谈嫁入豪门的切身感受?” “在此时此刻,实在不应该谈这样的问题,可既然您提出来了,我只想说一句话,那就是——能与我心爱的丈夫同甘共苦,我感到非常幸福。” “如果你的丈夫临破产的危险,甚至进一步说一文不名,你还会继xù 与他同甘共苦吗?” “我不是仅仅为钱嫁给我丈夫的,即便他一无所有,甚至成为一个乞丐,他身上那些吸引我的优秀品质依然存zài ,因此,我依然爱他。” 接下来,记者的问题连珠炮似的对准了兰晶。 “兰晶小姐,在五光十色娱乐圈,要保持住自我是一件很难的事,请问您是如何做的?” “兰小姐,在富二代中间,不少人都以风流自赏,你的老公又是少见的帅哥,你是用什么法术防止他劈腿的?” …… “对不起。我现在有心情回答这类问题。”兰晶拉着碧波地手从层层包围中脱身而去。 周末地翡翠山庄。 除了秋水寒在外地演出未归。该来地都回来了。 兰晶妈像往常一样。殷勤照料着回家地孩子们。这好像已经成了她地一个习惯。为这。慕容沧海劝过她好多次你是一家之母。用不着像个保姆似地围着子女们转。她总是笑笑说。孩子们难得回来一回。我看见他们就高兴。能照顾他们是我地福分。再累我也开心。慕容沧海见劝不了她。干脆就不劝了着她行使一个母亲地职责。 晚饭很丰盛。然而气氛并不是很热烈。楼房坍塌地事大家都知dào 了。彼此心照不宣。都不愿触及这个话题。 碧泓跟梦柔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夫妻之间已是隔阂重重,往日的恩爱,已经是流水落花春去也。 碧浪则惦记着外出演出的夫君,她在想,如果秋水寒回到家怕要自己动手做饭了。 碧波嘴上的水泡还在火急火燎地疼,兰晶小声关照他不要吃辛辣的东西,不要和喝太烫的汤。 只有慕容沧海最本色,喝酒、吃菜、大口嚼辣椒如平常。 饭到中局,一家之主习惯性的咳嗽一声家自觉停止了说话,因为都知dào 要谈正事了。 原以为慕容沧海会直奔主题向碧波发问的,毕竟大家都知dào 碧波那儿出了大事。 可是,他还是按以往的程序询问。 “泓儿,最近公司的情况怎么样?” “非常好,公司在南京和杭州分别新开了分店张以来经营势头很好,请爸爸放心。”慕容碧弘自信地说道说的不错,虽然他是个花花公子他在风流潇洒的同时,并没有荒疏自己的业务且,由于经营珠宝业多年,积累了较多的经验,经营运作起来轻车熟路,所以生意做得如火如荼。 “嗯,不错。”老爷子听了,颔首赞许道,大家知dào ,这已经是相当规的评价了。 “哥,你生意做得这么好,嫂子可是功不可没哦,你可不能贪天之功归己功啊。”碧浪开口说话了。 “噢,是吗?”碧泓慨然一笑道。 “那是啊,嫂子的面相可是典型的旺夫之相,你能如此顺风顺水,都是嫂子在罩着你呐。” “小妹说笑了,我哪里有那么大的神通呢?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就谢天谢地了。”梦柔苦笑着说。这话别人听不明白,老爷子和碧泓是可以听明白的,碧泓劈腿的事,碧浪碧波不太知dào ,但老爷子知dào ,碧泓自己更知dào 。 老爷子不经意地瞪了碧泓一眼,碧泓赶紧低下了头。 “嫂子太谦虚了,其实女人的面相是不可不论的,面相好,就能旺夫兴家;要是面相不好的话,那可就厄运连连了。”碧浪接着说道。 兰晶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咬着自己的下唇,努力控zhì 着自己。 碧波知dào 兰晶听了姐姐的话,心里一定很难受。看着兰晶紧咬嘴唇的样子,他心疼极了。 “姐,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起面相来了?”碧波忍住火气问道。 “这可是一门神mì 而高深的学问呢,我只是稍稍涉猎了一下,发xiàn 果然妙不可言。” “噢,是吗?那姐姐你自己又是什么面相呢?你要是拿不准的话,不妨回去好好照照镜子!”碧波将胸中的火气一泄而出。 “小弟,你什么意思?!”碧浪厉声质问。 “没什么意思,姐姐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碧波毫不相让,姐姐贬损兰晶,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的。 “你自己出了漏子,朝我凶什么?把我当出气筒啊,门都没有!” “谁把你当出气筒了?我就听不惯你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 “我说什么了?嘴长着我自己脸上,我说什么话还要向你请示啊?牛什么牛,你算哪课豆芽菜啊?!”碧浪火气十足的嚷道。 “我是哪棵豆芽菜关你什么事?你算老几啊?成天指手划脚的,有什么了不起嘛!”碧波气冲冲地喊道。 “行了!你们还有完没完?!”慕容沧海拍一拍桌子喝道。 姐弟二人不敢再放肆了,自顾低头吃饭。 刚才两人吵的时候,碧泓和梦柔想劝却插不上话。 兰晶妈几次欲言又止,却不知dào 说什么好,两人都是慕容沧海的儿女,一个是自己的女婿,一个是自己的继女,她实在左右为难,她正想责备碧波,慕容沧海已经拍案喝斥了。 见大家都静静地吃饭,兰晶妈开口说道:“碧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哪有用这种口气跟姐姐说话的?都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不要动不动就上火啊。” “雪阿姨说得对,不要为一点小事就争争吵吵的,家和万事兴嘛。”碧泓也出来打哈哈了。 “姐,对不起,我刚才火气太大了。”碧波道歉道。 “没事,我说话也太随意了一些。”碧浪慨然接受了弟弟的道歉。 第三十九章 这点小风浪,还翻不了咱们的船!(三) 见姐弟俩和解了,慕容沧海松了口气。网 http://他看着碧浪问道:“浪儿,你最近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销售额一直在增长,利润也相当可观。”碧浪不无自豪回答。 “水寒家的产品代情况如何?” “销售|常。” “那就好,记得及时把钱转给人家,对亲戚,也要做好信誉。” “我知dào ,爸爸放心好了。” 慕容沧海的目光落在了碧波的脸上,看了足足有二十多秒才问道:“波儿,听说你那儿不太顺利,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塌楼事故造成一死三伤,伤者已经脱离了生危险,正在医院治疗。死、伤者善后工作正在进行中。” “听说你的财务总管卷款走了,卷去多少钱?” “一千六百万。” “吃一堑,长一智,要接受这个教xùn 啊!” “是的,我已经严密了财务章度,以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现在最大的问是购房的顾客纷纷退房,果不能制止这种情况,局面将不堪设想。” “你是怎么应对的?” “我出告示提醒顾客保持冷静,效果不太理想。”碧波如实说道。 “这的确是个问,你们都好好动动脑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的想法?”慕容沧海环视了圈问道。 “可不可以用给顾客优惠的办法来留住退房的顾客?”碧泓说道。 “不合适,你越是优惠,顾客越是怀疑你的房子有质量问。这跟做珠宝生意不一样,做珠宝生意可以用优惠的方式吸引顾客,房地产不可以。”碧浪说道。 “嘿有了,刚才哥哥、姐姐的话提醒了我,你们看提高房价怎么样?” “现在降价都留不住顾客,要是再提价,恐怕就更无人问津了。”碧泓说道。 “我是这样想的,明天出两个告示,一个提醒顾客冷静,先不要急着退房,选一套自己中意的房子不容易,要相信并珍惜自己的选择,同时承诺,房子随时都可以退。另一个示,写明根据房产市场的正常起伏,碧海蓝天公司将房价提高2.5个百点。” “嗯,这就让已经购房的顾客有一种得到优惠的感觉,也许可以有效遏止潮水般的退房。”碧浪赞同道。 “事到如今,这个办法可以一试。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想法吗?”慕容沧海说道。 “我有个想法,大家看是不是可行?”一直没有说话的兰晶说道。 一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兰晶脸上。 “昨天,我从报纸上看到一天消息,说是陕西某县少年儿童失学现象严重,我想,不是可以以碧海蓝天公司的名义立一个救助基金,让那些失学的孩子重新回到学校?”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管闲事?”碧浪立kè 反对。 “这不是管闲事,这么做,一来可以帮zhù 那些失学的孩子,他们有一个更好的明天;二来可以展示公司形象,提升公司的知名度和信誉指数,果一个公司在困难时还不忘承担自己的社会责任,那么,人们就会看并信任它。” “设立这个基金要多少钱呢?”梦柔问道。 “大概需yào 200万吧,我想了个名字,叫‘雁阵’基金,意思是不让一只大雁掉队,不知dào 是不是合适?” “名字倒是不错,只……”碧泓含含糊糊的说。 “是啊晶晶,你的想法很好,只现在公司的状况不太好,资很紧张的。”碧波说道。 “这个不必担心,我手上正有200万,拿出来用上就是了。”兰晶从容说道。 轻轻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连刚刚还嘲讽她的碧浪,都不得不在心中赞叹她的胆识和魄力。 “这是一个很好的事,就这么办吧。波儿,行的贷款快到期了吧?”慕容沧海问道。 “下个月就到期了,我正琢磨这事呢。” “贷款是一定要还的,你算过没有,差多少?” “我大致算了下,即便我全力以赴,仍有2千万的资缺口。” “嗯,泓儿、浪儿,你弟弟现在落了难,你们就出手帮帮他吧?” 碧泓跟碧浪对视了下,碧泓开口说道:“说起来小弟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当然责无旁贷。只是我刚刚开了两家分店,投入了不少资,一时恐怕拿不出太多资,不过一、两千万还是可以的。”碧泓说道。 “是啊,说起来是家大业大,其实资都做了投资,一下子很难抽出来,小弟现在有难处,我尽量帮一下吧,我可以出2千万。”碧浪接口道。 慕容沧海听了,心里非常不悦,他并没有显现出来,只一个劲的抽着他的烟袋。 碧波很失望,哥哥、姐姐的帮zhù 加起来才万,这对于2千万的缺口,无异于杯水车薪。 饭桌上一片沉默,人人脸上都挂着凝重。 慕容沧海把烟袋一磕,开口说道:“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节骨眼上最看骨肉亲情来。既然泓儿和浪儿这么为难,我只好把在你们公司持有的股份卖掉,来救波儿的急了。”一言既出,举座皆惊。 碧泓、碧浪更是慌了脚。因为老爸在他们的公司持有51%的股份,果老爸将其出售,公司很可能处于受制于人的境地。 “爸,你不能这么做啊!”碧泓、碧浪同时脱口说道。 慕容沧海沉默不语。 碧泓、碧浪又交流了下目光。 “请爸爸不要动这个头。小弟的事,我们全力相助就是了。”碧浪说道。 “是啊爸爸,您说个数,只要我们可以做到,我们一定照办。”碧泓也态道。 “这才像一家人嘛!要不这样吧,泓儿、浪儿,你们每人出6千万,这个能做到吗?” “嗯,能。”碧泓、碧浪说道。 “波儿,你用翡翠山庄和雪花号游艇做抵押,从银行再贷1亿,用来还贷。”慕容沧海吩咐道。 “好的。”碧波应道。 “好了,都给我精神点,这点小风浪,还翻不了咱们的船!”慕容沧海声洪钟地说道。 第四十章 争一杆没有火药的枪(一) 【一只靠别人豢养的金丝鸟,无论羽毛如何光鲜,无论歌喉如何婉转,它的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里,喂养它的人给它食物,它就能吃饱,不给它食物,它就要饿肚子。网 http:// 可罄对他来说,就像一支杜冷丁,已经成瘾,是他戒不掉的嗜好。 男人对于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常常不当回事、甚至弃如敝履;而对于排除千难万险得到的东西却格外珍惜,享用起来甘之饴。 “傻孩子,这不是他愿意不愿意的事。 男人的有些零件是不听大脑指挥的,轻轻调动一下,它就欲罢不能了。你不消耗他,还让他休养生息,攒足了劲儿去找那个狐狸精啊?” 有一个说法是::哥一诞生,全世界的床开始吱嘎作响。真没想到,一颗小小的药片,就把那么多的床带进了地狱,从此开始了饱受蹂躏的命运。 时间已过了一个小时,慕碧弘的“旗杆”依然像蚕一样俯沉睡,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慕容碧弘已两个多星期没来了,可罄有些坐卧不宁。 当慕容碧弘知dào 了可把他们的欢爱过程用他的手机向梦柔“现场直播”后,不由得勃然大怒。 “你过分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怒气冲冲地问道。 “我就是要让知dào 。你爱地是我。不是她。”可罄振振有词。 “那你就这不择手段吗?” “我就是要刺激刺激她让她死皮赖脸缠着你不放地?手段。手段是为目地服wù 地。” “你。你太可怕了!”慕容碧弘拂袖而去。~~网~~ 以往。慕容碧弘每周都会来两到三次。可现在已经两个多星期没有来了。 可罄打他地手机。他也不接。可罄这下有些慌了。她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了慕容碧弘。自己会是一种什么样地境地。 没有一技之长,没有名分和地位,没有经济基础,除了慕容碧弘,她一无所有,如果再失去他,他简直不敢想象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命运。一只靠别人豢养的金丝鸟论羽毛如何光鲜,无论歌喉如何婉转,它的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里,喂养它的人给它食物就能吃饱,不给它食物就要饿肚子。 她越想越可怕,越想越渴望那个男人的突然到来,给她一个惊喜,她愿意用所有的温柔伺候他,让他迷恋,让他享shòu 他在温柔乡里乐而忘返。 爱与恨常常是相伴而存zài 的,孤独与绝望让她的恨呈几何级增长。作为“小三”可罄恨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那个拥有慕容碧弘夫人头衔的女人的名字就是梦柔。在可罄的世界里,这是一个最可恶的名字占据着自己想要的位置,是横亘在她幸福道路上的一块顽石,因此,可罄把这个名字,一次次放在牙齿间,反复研磨了无数次,从白天到夜晚,又从夜晚到白天。如果诅咒能够生效的话,那么这个名叫梦柔的女人早就死了一万次了。 梦柔惊异地觉慕容碧弘有些回心转意的迹象。 他已经两个多星期没有夜不归宿了,而且总是早早回家,脸上也有了笑意。不但再没有提离婚的事,在床上也比以前殷勤多了,每次**都挺投入,显得情意绵绵。 作为一个妻子,她能敏锐地感受到这种变化。 也许男人都这样,在外面玩够了,玩倦了,最后还是会回家的。 她这样想着,愁闷的心怀有了些舒展。她当然不会知dào ,这都得归功于自己对手 世骇俗”,是那次让她彻夜不眠的“现场直播”,让花心有了暂时的回归。 自从嫁给了这个男人,它就期望着岁月静好,能够相互厮守,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她不是不知dào 慕容碧弘是个花花太岁,但她总以为结婚以后,他能收敛以往的那种心猿意马,浪子回头金不换,她愿意做他温柔的港湾。谁想结婚不久,慕容碧弘就花心复萌,在外面金屋藏娇,继而“小三”猖狂“逼宫”,慕容碧弘也冷冷地提出要离婚。她当然不能应允,与其说是贪恋这个名分,不如说是维护自己对感情的真诚投入。 看着女儿脸上渐渐疏朗,梦柔妈也是欣慰满怀。当然,在为女儿庆幸的同时,她也没有忘记“居安思危”。 “柔柔啊,他能迷途知返当然是好事,但是男人的心都是善变的,保不定哪天他又色胆包天夜不归宿了。唉,遇上这么个花心箩卜,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在为娘看来,要想保住你在慕容家的位置,只有一个办法了。”梦柔妈说道。 “妈,是什么办法,快说!”梦柔被“小三”搅得焦头烂额,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气定神闲。 “还能是什么办法?生个小呗!” “生个小孩?” “是啊,你想啊,混蛋,噢,我指的是慕容碧弘,他是慕容家的长子,你要能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那可就母凭子贵了!最好生个男孩,那他就是慕容家的长房长孙,这长房长孙的地位可是不得了啊,要是搁到从前,那可是要继承整个家族的家业的!” “有那么重yào 吗?” “那还用说,你年轻,不知这些老规矩。柔柔啊,恕我这当娘的问句不该问的话,你跟他行房时,采取什么措施了没有?” “嗯,月时避孕来着,过了蜜月就没有采取什么措施了。”梦柔脸一红如实说道。 “咦,那就怪了,经好几个月了,也该怀上了啊?该不会是你或他有什么毛病吧?” “谁知dào 呢?” “柔柔啊,要这样吧,明天我陪你到医院检查一下,没事更好,如果有什么毛病,也可以及早治疗。” “妈,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吧?”梦柔不以为然道。 “哪能呢!我的傻孩子,这可不是小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听妈妈把“人命关天”用在这里,梦柔心里既不以为然又觉得好笑,不过她想了一下,认为妈妈说的也有道理,就点头应允了。 就在可罄度日如年的时候,慕容碧弘的奔驰终于开进了她的别墅。奔驰像一个意气昂扬的将军,迈着舍我其谁的步伐,前来收复久违的大好河山。 此刻,距离他拂袖而去已经整整211天。 “你还没有忘了我啊,我以为,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呢!”可罄像蝴蝶似的扑过去,在慕容碧弘怀里哭了个梨花带雨。 作为她的惯用伎俩,这一招果然管用。 慕容碧弘的满腔怒火早就风吹云散,他抚着她的双肩说道:“宝贝,我这不是来了吗?” “都是我不懂事,惹你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好不好嘛?” 一见自己的小宝贝如此姿态,慕容碧弘立马心花怒放。 “只要你乖乖的,我会更加疼你的。宝贝,告sù 我,想我了没有啊?” 第四十章 争一杆没有火药的枪(二) 你说呢?你心里没有人家,人家心里可是有你呢!” “哈哈,是吗?来亲一个!其实这些天,我也很想你啊!”慕容碧弘说的倒是实话,虽然可罄的出格做法让他气恼,但气恼过后就不由得想起她的好处了,尤其想念她的火辣身材和妖媚风骚,还有她在他的强劲冲击下娇喘吁吁的样子。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就痒不可耐,恨不得马上飞到她的身边,与她融为一体。可罄对他来说,就像一支杜冷丁,已经成瘾,是他戒不掉的嗜好。 他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不来,无非是给骄狂任性的可罄一个警示,让她知dào 不按牌理出牌是不可以的,还有,在让她体会孤独寂寞的同时,掂量一下他在她生命中的分量。 一阵密如急雨的亲吻之后,可罄已经不再感到恐慌和孤独无依了,因为既然大鱼已经开始咬钩,接下来她要做的是如何沉稳老练地将鱼钓上来。 都说小别胜新婚,真是一点不假。慕容碧弘像一匹饥渴的骏马,好不容易来到来清凉的河边,一阵激吻之后,他已经兴致勃勃,他要把头伸进河水里,畅饮个痛快。 但可罄牢牢把住了事情进展的节奏,即便两个人已经来到了柔软的“战场”,即便那匹饥渴的骏马斗志昂扬,昂首嘶鸣,她依然步步为营,绝不轻易让他得逞。 一个要长驱直入捣黄;一个层层设防,欲擒故纵,慕容碧弘急切地向目标进发,但是他的每一步前进都要付出不菲的代价。甜言蜜语、信誓旦旦、手舌并用、苦苦哀求……他把男人在床上可以用的招数几乎都用遍了,桃花源依然很遥远-==网==- 这正是可罄21寂寞而生的副产品,她甚至设计好了每一个细节。此时的她,像一个老练的钓鱼手,如果说,慕容碧弘驾着奔驰前来是靠近鱼钩的话,那么刚才的激吻就是鱼在咬钩对自己这个诱饵是非常有信心的,色香味俱全,对贪嘴的鱼来说是相当致命的诱惑。她看准时机,手握鱼竿猛然一抖,大鱼已经被鱼钩挂住了,接下来就开始遛鱼了。分别一个钓鱼者技术高下的标准了提杆就是鱼,一般的钓手一见鱼上钩,就慌慌地拉杆抓鱼,如果是小鱼,这么做还可以,要是遇到大鱼,非折杆或脱钩不可。这时候需yào 的就是悠闲和从容了,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不管大鱼怎么狂窜乱跳自握杆在手,顺势调动,摆过来,再摆过去,不急不躁,等大鱼蹿腾够了,劲用尽了,再轻松地把它提上来,放进网里,刚才还在水中兴波搅浪的大鱼时候变得服服帖帖的,成为钓鱼者的网中之物。 现在可罄对容碧弘用的就是这种方式,她把他“遛”得心急火燎,欲进不能,欲罢不甘同时她又不固守防线,这就给他一种正在前进的感觉得慕容碧弘气喘吁吁,狂呼烂叫又不屈不挠,层层紧逼。 “小浪货想胀死我啊?!”气急败坏地骂道。 “哈哈……”可罄得花枝乱颤。她看了一下时间。这“鱼”已经了足足二十多分钟。可以让它入网了。 可罄成功地吊了胃口。她为自己玩男人于腰乳之中而沾沾自喜。 饥渴地骏马终于将头探入了河水。饮了个痛快淋漓。 男人对于太容易得到地东西常常不当回事、甚至弃如敝履;而对于排除千难万险得到地东西却格外珍惜。享用起来甘之如饴。 看着那张写有“双侧输卵管阻塞”地检查单。梦柔有一种天塌地陷地感觉。要不是妈妈扶住她。她差一点晕倒在地。 “医生。我还能不能做母亲?!”她焦急地问道。 “由于输卵管是卵子从卵巢通往子宫的必经之路,如果输卵管不够通畅,是不可以怀孕的。”医生说道。 “那,能不能治呢?”梦柔妈急切地问道。 “可以做输卵管疏通。” “能治好吗?” “有治好的可能。”医生说了句颇有专业色彩的话。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有可能治好,也有可能治不好。但不管怎样,总还有一丝希望,梦柔的眼中又亮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回到家里,梦柔一副傻傻的样子。 “柔柔啊,你可不能把心思这么挂在脸上,要让碧泓看出来,就不好了。”妈妈叮嘱道。 “妈,要是治不好,要是我永远不能做母亲,那可怎么办呢?”梦柔忧心忡忡道。 “孩子,你先别想那么多,医生不是说还可以治吗?先治疗治疗再说。”妈妈劝解道。 “妈,我好怕。”梦柔趴在妈妈怀里哭泣着。 “孩子别怕,无论如何,妈都陪着你!” “妈…… “还有,这事千万不能让碧泓知dào ,脸上不能露出心思来,病历和检查单也要藏好。要是让他知dào 了,他就更有了离婚的理由了。”听了妈妈的话,梦柔收起泪痕,仔细思量了一会儿,她把病历和检查单藏在了抽屉底层的一本书里。 慕容碧弘又开始彻夜不归了,不用猜,梦柔也知dào 他去了哪里。 看着女儿心事重重的样子,妈妈也是愁眉不展。 总得想个办法才是啊。 “我有一个办法倒可以一试。”梦柔妈想了一会儿说道。 “妈,您有什么好办法?” “你看这样行不行?只要他回来,你就缠他,虽然不能说夜夜笙歌,也别让他消停了,这就叫消耗战,男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把他累得精疲力尽,他就没有心思和精力在外面胡搞了。” “妈,看您说的,他要是不愿意,我还能强迫他霸王硬上弓啊?” “傻孩子,这不是他愿意不愿意的事。男人的有些零件是不听大脑指挥的,轻轻调动一下,它就欲罢不能了。你不消耗他,还让他休养生息,攒足了劲儿去找那个狐狸精啊?” “可是,我总觉得这不是个办法。”梦柔犹豫道。 “嗨,事到如今,不是办法的办法也是办法。”梦柔妈好像在绕口令。 “那,那我就试试吧。” “不是试试,是一定要贯彻执行!”梦柔妈像一个发布命令的将军。 第四十章 争一杆没有火药的枪(三) 贯彻执行的结果,让慕容碧弘成了“辛勤”的蜜蜂,频繁的穿梭在“家花”与“野花”之间。既要对内“应付”,又要对外“开战”,男人的那点宝贵“资源”本来就有限,哪里经得起如此里应外合的“消耗”?所以,没用多少回合,慕容碧弘便招架不住了,明显感觉到了力不从心的滋味。 对于这种情况,“家花”和“野花”都觉察出来了。 作为妻子的梦柔深有体会,以往在床上,她只要用手在他的“特区”抚弄几下,他的宝贝就立马抖擞精神,提枪上岗。现在倒好,无论你怎么动员,他的“小哨兵”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要么继xù 沉睡,要么懒洋洋的,即便是勉强上阵,也不过是虚晃几枪便丢盔卸甲。慕容碧弘再怎么花心,再怎么翻脸无情,终究还是自己的丈夫,看着他疲惫堪的样子,梦柔还是有些不忍与心疼,她甚至有些愧疚,也许就不该这样“消耗”他。可一想到要是不“消耗”他,他就会到外面沾花惹草、为所欲为,甚至会把自己逼上不堪的境地,在停止“消耗”与继xù “消耗”之间,梦柔左右为难,为了有个安安稳稳的日子,她也只有怀着不安继xù “消耗”下去了。 对于慕容碧弘身体上的变化,可罄也感觉到了。她怎么都不敢相信,以前生龙活虎、要起来没完的慕容碧弘在却呈现出江河日下的苗头。原来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现在竟然也成了问题。以前一见面,慕容碧弘就急不可耐地抱住她,恨不得马上上床**巫山。那时候的他好像随时处于“戒备”状态,来之能战,战之能胜且折腾起来没完没了,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劲儿。现在可好,每次上阵都磨磨蹭蹭的,好像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上阵之后也是心不在焉,常常是战斗没结束就匆匆退出战斗。 对于这种变化感受最深的还是慕容碧弘,自己的身体状态如何,只有自己最清楚。网 http://最初在家里表现不佳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在意,还以为是梦柔对自己已经没有了诱惑力。等到有一天在可罄面前也不再兴致勃勃,他才有了焦虑和担忧,他怕自己真的“不行”了,这个问题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是男人最在乎的问题。为了挽救岌岌可危的“男性尊严”,他开始悄悄地“引进外援”,这个“外援”就是被人们津津乐道的“伟哥”,这个菱形蓝色小药片,被一些人说得神乎其神有一个说法是:伟哥一诞生,全世界的床开始吱嘎作响。真没想到,一颗小小的药片,就把那么多的床带进了地狱,从此开始了饱受蹂躏的命运。 这一天,在可罄住的别墅里,慕容碧弘悄悄服下了一颗蓝色小药片,他的心中充满了莫大的期许。刚服下去,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过了几十分钟的“旗杆”突然间昂立起来!他惊喜莫名,心想,真是名不虚传颗蓝色精灵果然是男人尊严的救星。 乘着“男性尊严”的东风,慕容碧弘与可罄在床上翻云覆雨意折腾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他有一种春回大地、万象更新的感觉,仿佛年轻了1新回到了二十来岁的巅峰时刻。 其后的一个多月,借着蓝色药片强有力的“外援”容碧弘如虎添翼,成了温柔乡里的英雄,驰骋沙场,所向披靡。 谁料神奇的蓝色药片也有不灵的时候,这一回,他在可罄处像往常一样服下了一颗蓝色药片,然后静候他期待中的“浩荡东风”。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东风却迟迟未至。可罄风情万种地在眼前娇柔着,此时正是**一刻值千金的时刻,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两人一边**,一边等候着东风的到来。 时间已过了一个小时,慕容碧弘的“旗杆”依然像蚕一样俯沉睡,没有一 地迹象。 看着如花似玉地美人。慕容碧弘心急如焚。情急之下。他又加服了一片“蓝色精灵”。可是等了许久。他地男性特区依然是一春鱼雁无消息。看着他焦灼不堪地样子。可罄拿出看家本领竭力“动员”了好半天。结果还是扶不起沉睡地“阿斗”。 难道我真地“ED”了?慕容碧弘万念俱灰。他不敢抬头面对可罄地目光。他怕她地目光里含有哀怨、失望、落寞之类地成分。男人是要顶天立地地。不能立地。如何顶天?其实。对一个风流成性地花花公子。让他患上“ED”也许是最公正、最恰当地惩罚。 他感到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地深渊。 当梦柔确知慕容碧弘“ED”之后。温言安慰道:“这段时间你可能太累了。慢慢调养一下就好了。” 她心里喜忧参忧地是他地身体有了“故障”。喜地是这样一来。也许那个叫可罄地女人会知难而退。自己好歹可以保全家庭。只要先保全 另外她还想到,自己悄悄医院做输卵管疏通没有成功,自己有可能永远能做母亲,慕容碧弘这么一“不行”,也未必是坏事,至少可以在一段时间内继xù 隐瞒自己的不育。 当然,柔心里也能不有些愧疚,如果当初不对慕容碧弘进行“消耗战”,也许他就会到这种“弹尽粮绝”的境地。 同时喜忧半的不光是梦柔,还有可罄。他们的忧是一样的,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希望自己的老公或情人“爱无能”,让可罄欣喜的是,慕容碧弘这么一“不行”,梦柔就有可能主动退出,这样,自己就可以美梦成真,嫁入豪门。 两个女人意想不到的度让慕容碧弘哭笑不得。他原以为自己会遭到冷落和抛弃的,没想到两人都如出一辙的温柔如故。对于一杆没有火药的枪,她们也不离不弃,依然争个不休。其实,他的心思是偏向可罄这一边的,毕竟这个女人更年轻、更风情、更惹人爱怜,如果现在梦柔同意离婚,那就再好不过了,他更愿意与可罄双宿双飞。 事情的进展因为慕碧弘无意中现了梦柔的病历和检查单而急转直下,有了梦柔不育的证明,他就有了冠冕堂皇的离婚理由。 当他把这个好息告sù 可罄的时候,可罄惊喜莫名,仿佛重新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但她也知dào 仅仅靠这个还不足以让自己顺利“转正”,精明过人的她抓住机遇,用上了一颗“重磅炸弹”。 “亲爱的,我,可能有了。”她含羞对慕容碧弘说道。 “什么有了?”慕容碧弘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瞧你那傻样,还能是什么?我们的爱情结晶呗!” “啊?!”慕容碧弘一下子惊呆了,真是天大的喜讯啊!虽然他现在“不行”了,可是他已经在她“肥沃”的土壤上播下了种子,并且正在迅速地生长。为了这个“小生命”,他不惜排除千难万险,甚至不惜破釜沉舟。 梦柔不育的证据和可罄怀孕的消息,给了慕容碧弘向梦柔和家里摊牌的底气。 慕容沧海听了碧泓的话,沉默了好大一会,最后长叹一声说道:“唉,既然你态度这么坚决,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只是我们慕容家欠梦柔的太多了。” 梦柔见大势已去,也只好同意离婚。 慕容家还算有些良心,除了暖春阁,梦柔还得到了一笔不菲的赔偿。 而作为“小三”的可罄,终于等来了“转正”的机遇,成功地嫁入豪门,成了慕容家的少奶奶。 谁都不会想到,这只是慕容家厄运的开端。 第四十一章 红红的蜻蜓,在飞翔中融化(一) “我,我最初想用它找灵感,没想到会成瘾,我…… 她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红蜻蜓越飞越高,直到飞出灯光,飞向了星光斑斓的夜空。网 http:// 他将法拉利的速度开到了最高极限,啊——飞翔的感觉真好啊! 不料乐极生悲,法拉利像一匹失控的野马撞向高速公路的隔离墩…… 昨天还生龙活虎的秋水寒,今天却静静地躺在这冰冷的地方,再也不会醒来。上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冷酷?你既然把一个风趣潇洒、才华出众、近于完美的爱人赐给了我,为什么又要匆匆地夺走他的生命? 这时,碧浪已经不醒,地上有一把带血的水果刀,还有一大片殷红的血迹。 碧浪听到这里,嘴唇蠕动一会儿,终于自内心地喊了一声:“妈—”】 碧浪回到秋小筑的时候,看见秋水寒的红色法拉利正躺在车库里。她将凯迪拉克泊在法拉利一旁,朝别墅走去。 来到二楼,秋水寒没在厅,她想一定是在卧室,可是到卧室一看,也没有看见他。 咦,是奇怪了,他一向是车在人在的,他会在哪里呢?会不会在洗手间呢? 她这样想着。转身来到卫生门口。手握门地拉手。却没有将门拉开。门让人从里面插上了。 她生奇怪。在家里上卫生间。用不着插门啊? “水寒。是你在里面吗?”她敲门问道。 “哦。我、我在、里面呢等一下。”里面传来秋水寒慌张地声音。 “你做什么呢?快开门!”碧浪提高声音喊道。 “马上。就好了。”等了一会儿。门终于打开了。 先映入眼中的是秋水寒慌慌张张的面孔,接着她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抽烟的焦味。 “你在做什么呢?”她警觉地问道。 “没、没做什么?”秋水寒慌乱的说道。 碧浪看见抽水马桶里有一支抽了半截的香烟知dào 秋水寒一向是不抽烟的。 “你怎么抽起烟来了?” “我、我闷得慌,抽支烟玩玩。”秋水寒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但他的笑容很牵强。 碧浪注意到他的左手一直缩在背后,就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没什么啊。”秋水寒亮出右手回答道。 “那只手呢?”碧浪穷追猛打、不依不饶。 “能有什么呢?咱们出去聊吧?”秋水寒想金蝉脱壳,以摆脱目前的尴尬局面。 可他忘了面前的对手是精明过人的碧浪。 “不行必须把左手亮出来!”碧浪猜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没什么的,就是一团纸而已。”秋水寒终于摊开了自己的左手故作随意地朝碧浪展示了一下,接着就要往马桶里扔。 哪想到碧浪眼疾手快,一把将那团纸抓在手里。 她并不急于打开那团纸,而是用凌厉的目光注视着秋水寒。 兵法上说得好,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在碧浪用的正是这种攻心术。 秋水寒在碧浪的无声注视下,目光显得格外慌乱面色变得格外苍白,连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碧浪就这样看了他足足有2钟然后才不慌不忙地打开了那团纸。 这是一张香烟内包装用的锡纸,展开之后看到里面有一些白色粉末。 她的可怕猜测不幸成了现实,她像被人重击了一下似的,心猛地一沉。 “你在吸毒?!” 秋水寒呆呆地站在那,算是默认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你不知dào 后果有多严重吗?!” “我,我最初想用它找灵感,没想到会成瘾,我……” “你,你太让我……”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吃惊?伤心?失望?痛恨?不,也许连词典中都没有一个词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情急之下,她的眼泪奔涌而出,像源源不止的江河。 秋水寒见状,“扑通”一下跪倒在她的面前。 “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我一定痛改前非,舍上命我也要戒掉它,我只希望你给我一个改错的机会。”秋水寒痛哭流涕地说道,一头长在碧浪眼前颤栗着。 碧浪心如刀绞,跪在她眼前的是她深爱的男人,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如今却沾上了白色恶魔,听着秋水寒的声声忏悔,她的心像被风摧落的花瓣,飘飘零零撒了一地。 “刷新经典广场歌会”如期举行。 参加演出的大都是已经成名的歌手,他们都有自己的堪称经典的作品,既然是“刷新经典”,歌会自然要求歌手必须拿出新歌。秋水寒携刚刚创作的新歌《红蜻蜓童话》欣然赴会,他期盼这个时刻已经很久了,他要在这个歌会上重振雄风,一展“情歌王子“的风采。经过几个月的蓄,他已经恢复了当初长飘飘的模样,由于几乎所有的歌迷都把一袭长看做“情歌王子”的固有符号,为了不让喜欢、热爱他的歌迷失望,他特意恢复了从前的模样,他要让热爱他的歌迷们感觉到,以前那个潇洒、自如的“情歌王子”又回来了。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灯火汇成璀璨的海洋。 歌会现场人山人海,歌声如泣如诉,欢声绵绵如潮。 飘扬着一头长的秋水寒闪亮登场了,欢呼声、口哨声骤然响起,歌迷们认同并鼓励着他形象的回归,因为他们心目中的“情歌王子”就是这个样子,虽然秋水寒比以前福了一些,但他飘扬的长还是让歌迷们依稀看到了他曾经的风采,想起来他深情如水的歌声。 面对欢呼沸腾的人潮,秋水寒显得格外动情。他手握话筒,款款说道:“各位亲爱的朋友们,久违了!屈指算来,我已经好久没有跟大家见面了,原因之一就是我的头生长得很慢,直到今天长度才符合朋友们的要求。”(掌声响起)秋水寒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可能不少朋友要问我:秋水寒,这些日子没有露面,你在做什么?是的,我很久没有跟大家见面了,我真的很想念大家,我的心始终为大家而跳,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派个代表上来检验一下。”说到这里,秋水寒特意停顿下来。果然有一个年轻女子走上舞台,看得出,这是一个相当勇敢、相当潇洒的的女子。她大大方方的走到秋水寒跟前,伸手说道:“嗨,你好。” 秋水寒带着笑容跟她握了下手,问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您是来检验我的心跳的吗?” 第四十一章 红红的蜻蜓,在飞翔中融化(二) “是啊-==网==-”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怯场吗?” “我代表的是全场的民意,有什么好怯场的呢?” “那,那要是我有点怯场,或说不好意思,怎么办呢?” “那,我只能奉劝你尊重民意了。”年轻女子果然出语不凡。 “真的要检验?我提醒你一下,你将要触摸的可是一个年轻异性的胸膛啊!” “箭在弦上,不得不。” “那么,好吧,等一下,我先闭眼睛。”秋水寒说道,这时,场上响起一阵笑声。 秋水寒闭着睛,年轻女子伸出手,在他的胸膛上按了一会儿。然后对着话筒说道:“我郑重宣bù 检验结果:秋水寒的胸膛很温暖,心跳很热烈,他的心确实是在为我们而跳。”全场再次响起掌声和欢呼声。 秋水寒连声道谢:“谢谢,谢谢这位姐,谢谢大家对我的认可。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生活在某种痛苦之中,感觉自己的创作源泉近于枯竭,因为对一个歌手来说,不能源源不断地把新歌奉献给大家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为此,我苦苦思索,做过很多努力,虽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我无怨无悔。今天,我带来的是一新创作的歌曲,歌名叫《红蜻蜓童话》,献给大家,希望您喜欢。” 音乐响起。 伴随着舒展流畅地音。秋水寒开口唱道: “做一只红蜻蜓吧。飞向那涯。 云是我地梦。蓝天是我地家。” 还是以前那样充满磁性地音质。还是以前那样略带忧伤地旋律。只是歌声里多了些岁月地痕迹。或说多了些沧桑。听着这久违地歌声。歌迷们不由得在心中惊呼:我们地“情歌王子”回来了!他们挥舞着手中地荧光棒们用欢呼迎接带着疲惫归来地王子。一只硕大地红蜻蜓造型地气球从舞台前赫然出现。缓缓升起。 红蜻蜓地丝线握在碧浪手里。此刻。她坐在观众前排。以一个观众地身份为夫君秋水寒捧场。为了制造更好地现场效果绞尽脑汁。特意订做了这只红蜻蜓造型地气球。她希望能给秋水寒一个惊喜。 秋水寒看到这只红蜻蜓,果然双眼一亮,接着他看到了正全神贯注慢慢放线的碧浪他做了个探身凝望的动作,碧浪会心的一笑,耀眼的红蜻蜓在碧浪的控zhì 下继xù 上升。红色的身体在五光十色的灯火里分外亮丽明的双翅翩然欲飞,仿佛一个完美的童话。 既有观众捧场,又有娇妻助阵,秋水寒意气风心倍增,他接着唱道: “勇敢地起飞吧,自由真美啊! 悬停在荷花上,疾驰在阳光下。” 歌声真挚而深情,仿佛是一个自由的生命在纵情舒展自己的情怀,仿佛是一个美丽的精灵在一望无际的天空歌唱着、舞蹈着情诠释生命的意义和自由的宝贵。 歌声悠扬,抵达每一个心灵的深处醒和谐的共鸣。人们内心的激情就这样被歌声点燃,人们和着节拍情地挥舞着手中灿亮的荧光棒,现场气氛就像那只红蜻蜓升越高。 歌声也越来越优美,越来越真切,越来越动人。 “心中有了爱,山川处处花, 一路上有你,四海都是家。 双翅舞翩翩,浪漫如童话, 红红的蜻蜓,在飞翔中融化……” 秋水寒以颤颤的尾音,为这新歌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句号,他用这《红蜻蜓童话》,满足了歌迷们的期待和热望,真是宝刀不老,那个生龙活虎、魅力十足的“情歌王子”终于回来了! 掌声如潮,欢呼似海,不少人热泪盈眶,人们用狂热感谢“情歌王子”的完美奉献。 碧浪身处其境,她被现场的气氛深深感染了,禁不住随着人们一起鼓掌喝彩。 不料,她手中的丝线竟然脱手而去,当她警醒过来伸手去抓线时,已经够不着了,她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红蜻蜓越飞越高,直到飞出灯光,飞向了星光斑斓的夜空。 她的心猛然一沉,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似的,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顿时笼罩了她。 虽然下了最大决心,可是秋水寒怎么也没有想到,戒毒是那么的困难。 毒品像一个悄无声息的恶魔,一旦进入了它的罗网,再想挣脱,难上加难。 每当毒瘾降临的时候,秋水寒哈欠连天,百无聊赖,坐卧不宁,有一种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接着便是痒不可耐,骨头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这种痒的感觉分分秒秒撕扯着他的神经,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吸上几口,用白色烟雾驱散这种痛彻心扉的痒。 他的红色法拉利像一个狂野的顽童,带着无法抑制的渴望,一头扎进了“越来越high”酒吧的怀抱。 猛吸了几口,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痒很快便消逝无踪,继而那种轻飘飘的欣快感油然而生,他的灵魂在云雾缭绕中飘来飘去,像一片轻盈的羽毛,随风而舞。 带着这种妙不可言的感觉,他驾驶法拉利离开了“越来越high”酒吧。 法拉利很快便驶上了高速公路,像一只欢乐的小鸟,来到了可以自由翱翔的天空。 法拉利越跑越快,像飞起来一样,秋水寒两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轻轻哼唱着一段旋律,这段旋律太美了,比他以前唱过的所有歌都美,他兴奋莫名,简直要手舞足蹈了。他将法拉利的速度开到了最高极限,啊—飞翔的感觉真好啊! 不料乐极生悲,法拉利像一匹失控的野马撞向高速公路的隔离墩…… 碧浪见到秋水寒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医院的太平间里。 太平间恰如其名,静悄悄的,静得让人有一种窒息感,冷森森的环境,让人不寒而栗。 接到电话,碧浪便在弟弟碧波的陪同下匆匆赶来,他原以为会在手术室或病房与秋水寒相见,没想到,见面的地点竟然是在太平间。 碧波轻轻地揭开了蒙在秋水寒脸上的白色床单,展现在面前的是秋水寒苍白的面孔,遗容已经经过初步整理,只在左侧太阳穴处隐约可见没有擦净的血迹。 秋水寒的面容很安详,微微翘起的嘴角带着一丝调皮的样子,这是他生前的贯有神态。 看着他静静的、仿佛睡着了的样子,碧浪怎么都不能相信他永远都不再醒来。她想起了他新歌中的那句歌词“红红的蜻蜓,在飞翔中融化”,想起了在歌会上,自己手中的红蜻蜓脱手而去,消失在夜空中,她还想起了秋水寒的法拉利正好是红色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天意吗? 第四十一章 红红的蜻蜓,在飞翔中融化(三)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周围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见声默候在姐姐身旁,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碧浪呆呆地端详着爱人的面庞,就像以前充满怜爱的端详他熟睡的样子。 昨天还生龙活虎的秋水寒,今天却静静地躺在这冰冷的地方,再也不会醒来。上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冷酷?你既然把一个风趣潇洒、才华出众、近于完美的爱人赐给了我,为什么又要匆匆地夺走他的生命?难道你不知dào ,这两个生命已经合二为一,融合为一个不分彼此的整体?你生生地带走他,其实是将我的生命生生地撕裂啊? 碧浪心里念叨着,眼泪泉水般一涌而出,那是一种无声无息的流淌,源源不断,绵绵不竭。 无声的泪水里,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水寒啊,你怎么说走就走啊?你不是说还要唱好多好多歌给喜爱你的歌迷们吗?你不是说要与我携手游览世界上所有的美丽吗?你不是说要与我牵手一生,陪着我一起慢慢变老吗?这些你说过的话,难道你都忘了吗?你说走就走,走得这么仓促,把一个爱你等同生命的我抛在这个没有颜色的世界上,让悲痛和思念笼罩着我,你于心何忍啊? “姐,回去吧?”碧波声问道。 碧浪像是没听见似的,她出手,轻轻抚摸着秋水寒冰凉的面庞,好像要用温柔的抚摸唤醒他似的。 她看到了左侧太阳穴上那处没有擦净的血迹,她的手停止了抚摸,她不能让心中最爱的人带着血迹走向另一个世界。她从衣袋里掏出一方白色的手帕,把手帕的一角含在嘴里,用自己的唾液润湿,然后为他擦拭那片血迹下、又一下……她擦得很轻很慢,仿佛怕惊醒了他的安眠。终于,那片血迹被她擦拭干净了,她的爱人可以以一副清爽的面目走向另一个世界了。网 “姐们回吧?”再一次提醒。 碧浪点点头,最后一次望了一会儿着的爱人,碧波搀着姐姐,离开了这个阴森的地方。 碧浪一步三头。从来到这里一直到现在。她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在一座大楼地转角处。碧波把将姐姐揽在怀里。递给她一个男人地肩膀。 “姐。想哭就哭吧。” 俯在弟弟宽厚有力地肩头。碧浪终于哭出声来。 当晚。一家人齐集翡翠山庄。 碧波责无旁贷料理着后事。他已经通知了秋水寒地家人。待他们来了再商议下一步怎么办。 “浪儿啊,你可得挺住啊!”慕容沧海望着女儿缓缓说道。 “是啊孩子可千万往开了想啊!”兰晶妈也劝道。 碧浪一副漠然的样子,哀莫大于心死,此刻她已是心如死灰。 “小妹,你要节哀保重才是啊。”碧泓说道。 “姐,突然出了这么不幸的事,我们知dào 你心里一定很痛苦无论如何都要珍重自己啊。”兰晶说道。 “是啊姐姐,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姐姐你千万不要太伤心,说不定以后还能遇到更好的人呢。”可罄一句话得一家人纷纷侧目。 碧浪一听,不由得对可罄怒目而视瞪了她好几秒钟,愤然喝道:“你我出去!” “我,我怎么了我?”可罄还不知dào 自己错在哪里。 自从她从“小三”转正功地嫁进豪门,慕容家的人对她一直是不冷不热的,今天,她本想说几句好话表现表现,没想到出语不慎,一巴掌拍在了马蹄子上。碧泓一 不妙,急忙拉着可罄走了出去。 这时,刚才出去的兰晶妈端来了两碗热腾腾的荷包蛋挂面,对碧浪、碧波说:“饿坏了吧?吃碗挂面吧?” “谢谢你,雪阿姨,我不想吃。”碧浪说。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行呢?”兰晶妈说道。 “是啊浪儿,吃点吧。”慕容沧海也劝道。 碧浪只好端起,勉强吃了几口,就把碗放下了。 碧波真的饿极了,一碗挂几口就吃了个碗底儿朝天。 夜深了,翡山庄的夜晚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寂静和郁闷。 碧浪躺在房间里,呆呆地着天花板,秋水寒的骤然离去让她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她不敢想象没有了秋水寒,她的生命会是一种什么境况。与其这样痛苦、无助,还不如……一个念头在她心中出现了。 慕容沧海和老伴也是翻来覆去睡着,他不住地唉声叹气,兰晶妈在一旁不停地用话劝解他。 “你干吗去?”慕海见老伴起身往外走,问道。 “我去看看浪儿睡了没有。” “嗯,浪儿要是睡着了,你可别醒她。”慕容沧海叮嘱道。 “我知dào 。” 兰晶妈轻手轻脚地来到碧浪的房门前,里面透出微弱的光亮,她贴近房门听着里面的动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也许浪儿已经睡着了,她这样想着,就脚步轻轻地往回走,可走了几步,她停了下来,感觉还是不放心,于是就又走了过去,她轻轻扭转把手,门缓缓地开了,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她看见了几乎满地的血! “来人呐,快来人呐——”她一边大声惊呼,一边扑过去,一把攥住了那只正在流血的手腕。 一家人纷纷穿着睡衣跑了过来,碧波眼疾手快,迅速扯了块布条,紧紧地扎在了碧浪流血的手腕上方。 这时,碧浪已经昏迷不醒,地上有一把带血的水果刀,还有一大片殷红的血迹。 “快!送医院!” 碧波发动悍马,风驰电掣地朝医院奔去。 经过医护人员的全力抢救,碧浪总算被抢救过来了。 医生说:“幸亏发xiàn 和抢救及时,要是晚发xiàn 哪怕几分钟,结果会不堪设想。” 碧浪被转到观察室继xù 观察,护士说可以留一人陪护,别的人请回吧。 碧泓、碧波、兰晶还有慕容沧海都要留下来,兰晶妈说:“你们累了一天,都回去吧,有我在这里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碧浪一睁开眼就看见老爸和雪阿姨守在床前,她叫了声“爸。” “浪儿啊,你,你怎么这么傻啊?你就忍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看着面色苍白的女儿,慕容沧海禁不住老泪纵横。 “孩子,你醒了?”兰晶妈问。 “谢谢你,雪阿姨。” “要不是你妈,哦,你雪阿姨发xiàn 及时,你就……你不知dào ,你雪阿姨守了你一夜呐。” “谢谢……”碧浪咬着嘴唇说道。 “孩子啊,人这一辈子,难免会有个七灾八难的,咱可得往开了想啊!你也不想想,如果水寒在天有灵的话,他是希望你好好活着,还是……要是他看见你做这样的傻事,他会怎么想呢?好孩子,咱可不能再做傻事了啊!” 碧浪听到这里,嘴唇蠕动了好一会儿,终于发自内心地喊了一声:“妈—” 第四十二章 真男儿,为红颜冲冠一怒(一) “哈哈,是吗?那我可要试目以待了,不过,有美丽,即便世界上的沉鱼落雁都过来,我也心如止水,见艳不惊。~~网~~”碧波调侃道。 “对不起,我的底线是坚决不演裸戏,我坚守我的底线!”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以往那种“乱世英雄起四方”的生机勃勃的局面,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了呢?自己原来那个精神抖擞、随时都可以冲锋陷阵的“小战士”,怎么突然就锐气尽失,变成了千呼万唤也扶不起的阿斗了呢? 他首先看到的是兰惊恐不安的面孔,接着看到三个蒙面大汉一步步向她逼近,接下来是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 “我说三哥,这刘胖子还真他妈够意思,花这么大本钱让咱们哥儿仨玩妞,还是明星级的。”】 由上海市建设通委、市安监局、市公安局等部门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公布了调查结果:此次楼房坍塌原因是由于建筑工人违章施工所致。这一结果排除了开发商控zhì 成本的猜测,结果公布后,不但有效制止了退房浪潮,原来已经退房的顾客也纷纷回头,要求恢复原来的购房协议,同时,还有不少新顾客前来购房。 碧波妥善处理了楼房坍的各项善后工作,一场岌岌可危的风波顺利平息。碧海蓝天房地产公司在自身危难时刻,还出资设立了‘雁阵’基金,救助失学少年儿童,赢得了社会的广泛认可和赞誉,因此生意飙升,蒸蒸日上。碧波也打心眼里佩服兰晶的眼界与胸怀。 本来,碧波;请全家来个欢庆的,也感谢老爸和哥哥、姐姐的大力帮zhù ,可考lǜ 到姐姐因为失去秋水寒还在悲痛中,这时候庆贺自己的公司走出困局显然不合适。就在家亲自下厨了几个拿手菜,准bèi 等兰晶回来好好谢谢她所起的坚强后盾作用。 兰晶电话里听到碧波已经在家以美味佳肴等候,欣然一笑说:“哈哈,难得你这份殷勤,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sù 你,同时,还会带一位漂亮的美眉回来,特别提醒你一下,要做好惊艳的思想准bèi 哦!” “哈,是吗?那我可要试目以待了过,有美丽贤妻若你,即便世界上的沉鱼落雁都过来,我也心如止水,见艳不惊。”碧波调侃道。 不过话虽这么说。可是当兰晶带着漂美眉走进来地时候。碧波还是大吃一惊。不但是惊异这位美眉地年轻美丽。更让他吃惊地是这位美眉竟然酷似兰晶。两人面对面地时候。简直就像在照镜子。 “怎么。触电了还是惊呆了?”着目瞪口呆地碧波。兰晶打趣道。 “没。没什么。欢迎光临。” “我来介shào 一下吧。这是我地同事莎莉。这是我先生碧波。” “你好。莎莉小姐这一进来。我感觉整个房间都亮堂了好多。” “你太客气了过我得告sù 你。这是我听到地最含蓄地恭维。” “莎莉你不知dào ,我先生在这方面很有些天赋呢。” “那姐姐你岂不是天天生活在这种天赋制造的幸福中吗?” “太不可思议了,不但形貌酷似,连思维都是一样的敏捷现在简直分辨不出,你们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了。” 听了这话兰晶和莎莉开心地相视而笑。 不一会,碧波就将六菜一汤摆在了桌子上艳的葡萄酒斟满了三只高脚杯。 碧波举杯相邀: 美丽的小姐,请把杯子举起了来好吗?” “校正一下座的只有一位美丽的小姐。”兰晶笑吟吟的说道。 “对不起,是我失言了,莎莉小姐,我和我的夫人欢迎你的光临!”碧波笑呵呵地说道。 “谢谢碧波先生,谢谢姐姐。”莎莉说道。 “妹妹,你要是觉得拗口,喊姐夫就是了。” “好啊,谢谢姐姐、夫。”莎莉叫得很顺口。 三人笑着喝酒。 碧波重新倒上酒,举杯在,看着兰晶说:“晶晶,这杯酒是我敬你的。在这次塌楼事件中,你给我的支持和帮zhù 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我简直不敢想象,要是没有你,我能否挺过来。现在峰回路转,一切都好起来了,一杯薄酒,聊表谢意。” “你我本是家人,何必如此客气,让我有一种身为贵宾的感觉。” “我说是心里话,真的晶晶,我一直以为你很娇弱,没想到,你比我坚韧多了,我深为自己的男子汉身份惭愧。” “也,这就是所谓的巾不让须眉吧,世界本来就是男人和女人共同支撑的嘛!”能听到丈夫的由衷赞誉,是每个女人最渴望的事,兰晶身为女人,自然也例外。 碧波本来准bèi 了好多亲密语言的,可现在有莎莉在场,他只好适当删节了。 “好了,千言万语尽在酒中,夫人畅饮。”两人互相看着,缓缓干杯。 “来,莎莉,一起吃菜。”兰晶恐怕冷落了客人。 “对了晶晶,你不是有好消息要告sù 我吗?快让我分享分享。”碧波提醒道。 “哦,是的。我和莎莉刚刚签约出演一部电影。” “嘿,好啊,什么电影?” “就是我最近看的那部剧本——《绝代双骄》。在影片中,我扮演姐姐,莎莉扮演妹妹。” “太棒了!嘿!你别说,这导演还真有慧眼,让你们俩演姐妹,真是绝了!”碧波赞叹道。 “是啊,好多人都说我和姐姐长得太像了,因为我刚刚出道,心里没底,不过有姐姐指教,我心里就踏实了。”莎莉诚恳地说道。 “可喜可贺,来,为你们的签约干一杯!”碧波喜气洋洋地提议道。 好酒、好心情,越喝越高兴。 “什么时候开拍?”碧波问。 “下个星期一就开始。” “好极了!我预祝你们演出成功!”碧波慨然说道。 《绝代双骄》开拍以来,进展顺利,没用多少时间就拍了一半。 兰晶和莎莉朝夕相伴,珠联璧合,相处如同鱼水,不但在电影里是姐妹,在现实生活中也情同姐妹。 媒体上将这部电影炒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不料拍着拍着,却风波陡起。 这天,导演用喇叭让闲杂人员统统回避,只留下很少很少必不可少的人员。 然后,他凑在兰晶耳边给她说戏。 了半天,兰晶才明白过来,接下来要拍的是裸戏,而且是全裸。 兰晶一听,勃然大怒:“对不起,这戏我不演!” “这是剧情需yào ,你不演怎么成呢?” “请问,这段戏剧本里有吗?”兰晶问道。 “剧本里是没有,可是作为导演,我有增加剧本内容的权力。” 第四十二章 真男儿,为红颜冲冠一怒(二) “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我绝对不演!”兰晶很坚决-==网==- “兰晶,你不要忘了,你是签了合约的。 如果你不演,就是违约。” “我是看了剧本签的约,不包括你现在要增加的内容。” “这也是投资方的意思,现在,媒体已经把这段戏炒得如火如荼,再说,戏已经拍了一半,你这一撂挑子,整部戏就没法拍了。兰晶啊,算我求你了,好吗?” “对不起,我的底线是坚决不演裸戏,我坚守我的底线!” 日子一天天过去,被慕容碧弘寄予厚望的可罄的腹部并没有隆起。 他不止一次地问:“宝贝,我们的爱情结晶怎么还没见规模啊?” 一开始,可罄总是说:“瞧你性急的,不会那么快的。” 可是到后来,再这么说就难圆场了,可罄开始着急起来,在慕容碧弘的追问下,她只好说了实话:“对不起,其实我并没有怀孕,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永远跟你在一起,你能原谅我吗?” 碧泓听了。脸上现出些许地失望。但他并没有埋怨和责怪她。更没有勃然大怒。他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说:“唉。没有就没有吧。但愿以后我们能有个可爱地小宝贝。” 可罄听了。一直忐忑不安地心总算放了下来。她原以为碧泓会生气地。毕竟自己唱地这出“空城计”对他是一种欺骗。其实碧泓之所以没有生气。一个原因是可罄这么做。是为了跟他名正言顺地在一起。这也是他地愿望;另一个原因则是他实在没有生气或者发怒地底气。自从两人结婚以来。还没有过一次真zhèng 意义上地欢爱。~~网~~他是一个阳痿地男人。在自己地女人面前。哪有发怒地资本呢? 自从患了这个男人最忌讳地病以后。他地情绪一落千丈。走在路上。总觉得比别人矮半截。连回家时开车地速度都慢了许多。以前是意气风发、归心似箭;现在是慢慢腾腾。像蜗牛一般。他甚至有些害pà 夜晚地来临。因为到了晚上。他就会看到可罄期待地眼神。以往。他最喜欢欣赏这种眼神。但现在。这种眼神却让他如坐针毯。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自己身上。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以往那种“乱世英雄起四方”地生机勃勃地局面。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里地黎明静悄悄”了呢?自己原来那个精神抖擞、随时都可以冲锋陷阵地“小战士”。怎么突然就锐气尽失。变成了千呼万唤也扶不起地阿斗了呢?几乎每天晚上都要上演一场从“阮小二”开始。历经“史进”。终归“吴用”地折子戏。好在可罄并没有表现出失望地脸色。她还温言安慰他:“别着急。慢慢会好起来地。” “我真地还能好起来吗?”他不止一次地问自己。 俗话说“急病乱投医”。慕容碧弘自然不会听任这种“不作为”继xù 下去。他去过多家男科医院。找过一个又一个这方面地专家。吃地药如果堆在一起足有一座小山高。他还从各种渠道找来一个个偏方。并按照药方吃那些稀奇古怪地东西。然而。一切努力都付诸流水。他地“宝贝”依然不能精神抖擞地站起来。有时候似乎有点醒来地意思。他充满欣喜地等待着。没想到。那“小家伙”伸了个懒腰。倒头又睡了过去。气得他几乎把床拍塌。 其实可罄心里比他还急。当初为了一个豪门名分。她跟梦柔争一杆没有火药地枪。现在名分有了。这杆没有火药地枪就 大的心病,她原以为这杆枪很快就会有火药的,可是又一天,还是无论怎么扣扳机都不见枪响,如果这枪永远响不了,自己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 水晶宫。 已经是晚上7点,兰晶还没有回来,碧波心里有些着急。 他焦急地打她的手机,没想到她的手机已关机。这下碧波慌了,因为平时兰晶的手机在这个时候是不会关机的。 他迅速拨通了莎莉的手机,“你好莎莉,我是碧波,你今天跟兰晶在一起了吗?” “我下午跟她一起逛街来着,怎么了?” “兰晶现在还没回来,打她手机关机了,你什么时候跟跟她分开的?” “大概是下午五点半左右吧,她应该到家了啊,我亲眼看着她上了一辆红色出租车,然后我才打的回的家。” “你们在哪分开的?” “就在万家乐超市门口。” “好的,我知dào 了,谢谢。”碧波匆匆挂了电话。 碧波驾驶悍马驶出了水晶宫。 他沿着从家到万家乐超市的正常路线缓缓行驶,每看见对面有红色出租车,他都鸣笛呼唤,他想,如果兰晶在车上,看见他的黄色悍马,或者听到鸣笛继而看到悍马,一定会停下来的。 悍马一路缓行,一路鸣笛,很快就到了万家乐超市门口。 没有见到兰晶,碧波沮丧极了,同时也担心极了。 悍马披着灯火中的夜色回到了水晶宫。 随着时间的流逝,碧波的担忧一点点加深。他在客厅里踱来踱去,焦躁不安地熬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到了第二天早晨,他不得不面对一个可怕的现实:兰晶失踪了! 闻讯赶来的碧泓、碧浪也是一脸焦虑。 “要不要去报案?”碧泓提议道。 “不行,如果是绑票的话,报案会让兰晶有性命之忧。”碧浪说道。 “那,那该怎么办呢?”碧泓说。 “慢慢等吧,总会有消息的。” 碧波急的嘴唇起了一串水泡,看着焦心如焚的弟弟,碧浪劝慰道:“小弟,你千万要镇静,着急是没有用的。我估计兰晶失踪,可能有两种情况,一是绑匪,这个比较好办,大不了出钱赎回来就是了;还有一种可能是仇家报复,这个可能性不是太大,兰晶是一个演员,不至于跟谁结下深仇大恨的。” 在焦急和等待中,碧波又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在这段时间,他时刻守在客厅的电话旁,他的手机也一直开着。每当电话铃响,他总是发疯似的扑过去,然而,电话里并没有传出关于兰晶的消息。 担忧和恐惧像两个巨大的铁轮,从他心上碾过来、又碾过去,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面色憔悴不堪,像一个濒临疯狂的野兽。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可兰晶还是音讯皆无。 到了夜里十一点,电话铃声再一次响了,这一次碧波竟然没有扑过去,他已经扑过去许多回了,也失望过许多回了,他已经近乎绝望了!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抓起了电话。 “啊,晶晶,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在哪里?!”他终于听到了兰晶的声音,他急切地问着。 兰晶说出了一个地点。 “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第四十二章 真男儿,为红颜冲冠一怒(三) 悍马呼啸着冲出了水晶宫。 在一家小卖前,碧波终于看见了兰晶,只见她神枯槁、双目滞,一脸漠然。他一把把她揽在怀里:“晶晶,我可找到你了!到哪儿去了?” 兰晶依靠在他怀里,一句话不说。 “晶晶说话啊?告sù 我,到底生了什么?” 兰晶依然一言不,神情萧索,像一株霜打的花树。 “走,咱们回家!”见兰晶不说话,碧波把她抱起来,抱到了车上。 回到水晶宫,兰晶一头扎进了洗浴室,并插上了门。 碧波只听得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碧波想,那就让她好好洗个澡吧,他从衣橱里找出需yào 换的衣服,抱在怀里在门口等候着。(手机浏览〕 没想到兰晶这一洗就是两个多小时,在这期间,里面的流水声就没有停过。 “晶晶,你洗好了没有啊?”碧波敲门问道。 又过了会儿,门终于开了道缝,碧波把她的衣服递了进去。 兰晶换好衣服,一下子扑到碧波怀里嚎啕大哭。 碧波的心七荤八素的,说不出什么滋味,他知dào 兰晶个坚强的女子,不是遇到特别痛苦的事,是不会这样大哭的。 “晶晶,别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他们,他们是禽兽!”兰晶从牙齿间吐出了句话。 碧波已经大概猜出生了什么事,他知dào 如果自己继xù 追问,无异于往兰晶的伤口上撒盐。 “别哭了好吗?你回来了就好,无论生了了什么事,我们都会像以前一样相爱。”此时此刻,他知dào 兰晶需yào 一个宽厚的胸怀来呵护,需yào 无微不至的关爱来疗伤。 这一天,碧波在办公室收到一份特快专递,他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光盘,他把光盘放进电脑,电脑荧屏上出现的画面他目瞪口呆。他先看到的是兰惊恐不安的面孔,接着看到三个蒙面大汉一步步向逼近,接下来是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冲天怒火看完了这段录像,一道殷红的小溪从他紧咬的下唇流下来,滴在他的办公桌上,兰晶说的没错,这是一帮兽!甚至连禽兽都不如! “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碧波重拳一记砸在办公桌上。 两个星期后的一天,碧波在一家茶馆焦急等候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姐向他推荐的“包罗万象”侦探事务所的罗先生。 看了爱妻受辱的录像,他立誓要雪耻,不管出什么代价。 当他面对兰晶的时候,他特意显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尽管他的心在流血,可脸上却是笑意融融,这种极度的反差对一个血性男儿来说无异于一种痛苦的煎熬,他必须这么做。好在由于他的精心呵护,兰晶的情绪有了好转,这里面有莎莉的功劳,几乎每天都要抽时间过来陪兰晶,跟她聊天,想方法逗她开心。 但是兰晶的眉目间终有一片阴云,怎么都驱不散,碧波知dào ,要驱散这片阴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制造阴云的坏蛋受到应有的惩罚。 罗先生准时来了,依然是黑色风衣,依然是前额光光,腋下夹一个黑色的皮包。 “慕容先生,愿我没有让你久等。”罗先生说道。 “罗先生,您很准时,喝点什么?” “来杯碧螺春吧。”罗先生坐下来。 碧波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 “慕容先生,您要我查的事我已经搞定了。”罗先生直奔主。 碧波两眼一亮,像警觉的猎人现了猎物。 “这个事件的幕后主使就是刘宝坤。”罗先生一字一句说道。 “刘宝坤?就是那个刘胖子?”碧波知dào 这个家伙,他也是上海赫赫有名的富豪。 “对!就是他!慕容先生应该知dào ,尊夫人正在主演的电影《绝代双骄》就是他投资的。 碧波当然知dào ,且他还知dào 兰晶拒演裸戏的事,兰晶回来就告sù 他了,他当即表示了自己的态度,称赞做的对,做得好。 “罗先生不是说,这个刘胖子因为兰晶拒演他投资的电影中的某些头,恼羞成怒,继而报复?” “正是。据我所知,前不久兰晶小姐曾经代言过他的某个品牌,这个刘宝坤是有名的色,凡代言他品牌的美女都逃不过他的魔爪,庆幸的是,他在兰晶小身上,没有。” “您是不是说,他老账新帐一起算?” “正是。” “可是,罗先生,这只推理,你该不会用推理来向我交账吧?” “当然不会。”罗先生微微一笑,从皮包里出一部手机。 “我请你听一段录音。”罗先生说着便开始用手机放录音。 碧波先是听到一阵嘈杂的声,好像是酒馆里的声,接着是一段对话:“我说三哥,这刘胖子还真他妈够意思,花这么大本钱让咱们哥儿仨玩妞,还是明星级的。” “都怪那妞不识抬举,敢罢演胖子的戏。” “能玩上这么漂亮的明星,哥们这辈子死都值了,来,喝酒!”…… 罗先生关了机。 碧波听了,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过来大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谢谢,请把这个录音给我吧。” “很抱歉,慕容先生,我不能给你。” “为什么?” “对于有可能让当事人吃官司或送命的事,我只展示证据,不提供证据。这是我一直恪守的底线,希望慕容先生谅解。” “如果我出双倍的价钱呢?” “那我也只能说抱歉,这不是钱的问,我的侦探事务所之所以在上海开了多年,而且也算有点小名气,就是因为我做事有自己的底线,再次请您谅解。”罗先生从容而坚定地说道。 碧波沉吟了下,慨然说道:“那好,这是你的酬金。另外,我想再请罗先生调查一下刘胖子的个人情况,越详细越好。” “没问,两周后见。”罗先生胸有成绣的说道。 两周后,一份厚厚的资料出现在碧波的案头,碧波一页页浏览着,当看到刘胖子周都要独自驾车去苏州去会一个新交的情人时,碧波双眼一亮,一个大胆的设想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第四十三章 (大结局) 所有曾经的诺言,都回到从前(一) 【接下来,碧波百般爱抚,刻意温存,用各种姿势爱她,行云流水,将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女人的爱发挥到了极致。带给她一道色香味俱佳的完美盛宴,那种愉悦,那种幸福,值得她用整个生命去感觉,去回味。 只要你醒过来,你说什么我都答yīng 你;只要你醒过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用我的生命来换取你的生命…… 兰晶惊呆了,碧波竟然认识自己的老爸和姐姐,却不记得他最亲爱的妻子!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是不是碧波故yì 装的呢?可看他的样子,不像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幻想一个个破灭,当兰晶的脑海再没有勇气鼓起幻想的水泡时,心如死水的她决定要抽身而退了。 白兰度听了惊喜莫名,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重重地按在碧浪的手掌上,双目交接处,火花四溅…… 随着这一声大叫,碧波脑海.中一扇大门訇然洞开,他想起了自己生命中的那场流星雨,想起了那个漏*点澎湃的夜晚,想起了与他一起度过那个美妙时刻的人——兰晶!】 这天一早,一条车祸消息震惊了上海。 电视台是这样报道的:今天早晨6.时许,一场骤降的大雾令未能及时关闭的高速公路上海至苏州段发生了一次重大事故,一辆悍马撞到了一辆宾利,导致两辆车的驾驶者重伤,伤者已被送往医院抢救…… 兰晶闻讯赶到医院的时候,透.过玻璃看到碧波正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周围环绕着许多医护人员,不时有医护人员从抢救室进进出出。 “医生,我丈夫,他、他怎么样?!”兰晶拦住一个穿白大褂.的人问道。 “病人从来的时候就一直昏迷,我们正在抢救。”那人.说罢就匆匆而去。 兰晶的心猛然一沉,瞬间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正旋转着飞速离她而去。 她扭头看到,另.一间抢救室里,医护人员同样环绕着一个身上插满管子的人。 如果她没有猜错,那人一定是刘胖子。 自从自己受辱后,她思前想后,自己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除了刘胖子。当初为他的品牌做代言的时候,他图谋不轨,被她机智地金蝉脱壳。再后来,她罢演他投资的电影中的裸戏,再一次得罪了他,以他的流氓本性,做出这种恶毒的报复是完全可能的。 事情发生后,碧波再没有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一如既往地爱着她。但她知dào 碧波的性格,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心爱的人受任何委屈的,尽管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并用他的方式还以颜色的。 昨天晚上,碧波用平淡的语气告sù 她明天一早去外地见一个重yào 客户,当时她应了一声,并没有太在意,因为这种事情太司空见惯了。夜里,在床上,碧波把它拥在怀里,抱得很紧,甚至让她有一种将要窒息的感觉。 “晶晶,我,有话对你说。” “嗯,你说吧,我听着呢。” “晶晶,你答yīng 我,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珍惜自己,你都要幸福。” “会发生什么呢?” “你别问了,没事的,你记住我的话就行了。” 接下来,碧波百般爱抚,刻意温存,用各种姿势爱她,行云流水,将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女人的爱发挥到了极致。带给她一道色香味俱佳的完美盛宴,那种愉悦,那种幸福,值得她用整个生命去感觉,去回味。 一早起床的时候,碧波本不想惊动她的,可她还是醒了。 “现在就走吗?” “嗯。”碧波答yīng 了一声,一边穿衣服,一边吹起了口哨,显得很轻松的样子。 穿好了衣服,碧波坐在床前,就着床头的灯光,用殷殷的双眼看着她,好像永远看不够似的,口哨声一直响着,清亮而悠扬,那撮起的双唇性感极了,那是男人特有的性感与魅力。看了好大一会,碧波才伸出右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说了声:“宝贝,记住我爱你!” “好的。”她当时愉快地说。 碧波和他的口哨声渐渐消失在门外。 现在,她才知dào 碧波要去做什么,怪不得临走时他虽然吹着口哨,但眼中却是融如春水,恋恋而不舍,只可惜自己当时只读懂了他的爱意,却没有读懂他的惜别之情,以至于在他对她说“宝贝,记住我爱你时,”自己只说了一句简单的“好的。”而没有说出发自内心的“我更爱你。”想着这些,兰晶痛悔不已,如果昏迷中的碧波永远不再醒来,自己就再不会有机会说出这句话,因为即使说出来,碧波也永远不会听到了。 碧波啊碧波,你怎么那么傻啊?你用这种方式来为我讨回公道,实在是太傻了呀!难道你就没想过,如果没有你的陪伴,我的世界将失去所有色彩,我还有什么理由独自存zài ?还有,你在行动之前,为什么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呢?当然,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也许,正因为这样,你才瞒着我,而且瞒得天衣无缝。对于我的受辱,我们应该有更多的报仇方式,你难道不知dào 你选择的是最不可取的一种方式吗?当然,我眼中的最不可取,也许正是你眼中最恰当的方式,毕竟你是一个男人,是我心目中男人中的男人,为了爱,为了正义和尊严,不惜以命相搏,这就是你的男儿本色。 一阵轻轻的抽泣声打断了兰晶的回忆,她扭头看见另一个抢救室前有个衣着时尚的女子在哭泣,也许是考lǜ 到环境,那女子不敢大声哭,所以兰晶只听到她轻轻的哭泣,看到她的双肩在抽搐。 “胖子,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让我怎么办啊?”那女子边哭边说。 兰晶心里一紧,虽然那刘胖子罪有应得,可是那女子的眼泪却是真的,她不由得心中生出些许的同情。 这时呼啦啦来了一群人,其中一个胖女人看见正在哭泣的女子,走过来左手一转女子的右肩,照着她的脸“啪啪”地打了两记耳光。 “好你个狐狸精,还敢跑到这里哭丧!” “你凭什么打人?”那女子怯怯地问道。 “打的就是你!你个不要脸的**,要不是你勾他的魂儿,我们家胖子能有这塌天大祸吗?!” 随胖女人一起来的那些人纷纷指着那女子骂不绝口,那女子见势不妙,落汤鸡似的逃走了。 胖女人对着那女子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然后扑到抢救室前,张着大嘴朝里面望着。 “我的胖子啊,你可不能撂下我们娘俩啊,呜呜,胖子,只要你活过来,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就花天酒地吧,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不成吗?呜呜……”胖女人连哭带说。 可惜,尽管老婆开出了相当“优厚”的条件,刘胖子还是撒手而去了,阎王请他吃烧酒,阎王爷的请帖,不是他想不去就不去的。这种恶贯满盈的家伙,是绝对到不了天堂的,地狱阴森森的大门,已经为他开了很久了,那里才是他唯一的归宿。 碧波虽然保住了生命,却成了植物人。医生说他可能会醒来,也可能永远不会醒来。 其间,警方曾问过兰晶碧波出门时的情况,兰晶说碧波是去外地见一个客户,那个客户证实了这一点,最后兰晶告sù 警方,碧波是吹着口哨离开家的,警方没有再问什么。 虽然医生说碧波有可能永远不再醒来,但兰晶坚信自己的爱人不会就这样离她而去。她坚持认为,她的碧波只是睡着了,他一定会在某个时刻,醒过来,伸个懒腰说:“哦,这一觉睡得真香!” 为了这个时刻,兰晶几乎日夜守护在他身边,为他洗脸、擦澡,把牛奶之类的营养液体,通过那条细细的管道,送进他的胃里,以支持他的生命。她不停地跟他说话,她相信他能够听到。“碧波,来,擦擦脸,对,就这样,你瞧,你的脸多干净啊,真是帅气极了!亲爱的,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可一定要好好听哦,你可要快一点好起来啊,我们还有好多快乐的事要做呢,你不是说过要带我去欣赏世界上那些最美的风光吗?你不是说想要一个我们爱情的结晶吗?你不是说要与我一起牵手直到永远吗?这可都是你说过的话,你可不能耍赖喔!碧波,我就在你的身边,等着你醒来,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哇,你不是说最怕看到我委屈或失望的面孔吗?你知dào 我多么渴望你醒过来吗?我多想再看着你对我坏坏一笑,对我扮个鬼脸,或者吹着撩人的口哨,肆无忌惮地**我吗?只要你醒过来,你说什么我都答yīng 你;只要你醒过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用我的生命来换取你的生命……” 或许是兰晶的祈祷感动了上帝,在沉沉昏睡了89天之后,碧波终于有了醒来的迹象! 先是手指弯曲,继而是嘴唇龛动,接着是睫毛翻动,最后碧波终于睁开了眼睛! 兰晶喜极而泣,“碧波,你、你可醒了!” 尽管碧波的双眼一片迷茫,并且还不能说话,但兰晶还是惊喜不已,她相信她的碧波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www.bxwxbook.com] 第四十三章 (大结局) 所有曾经的诺言,都回到从前(二) 碧波果然没让她失望,他在一天天好起来! 每看到一点碧波的进步,兰晶都会惊喜而振奋。 终于有一天,碧波开口说话了,他蠕动着嘴唇问道:“你是?” “碧波,你,终于可以说话了?!我是兰晶啊!” “兰晶?……”碧波的眼中一片茫然。 “我是兰晶,我是你的妻子啊!” “妻子?……”碧波眼中还是一片茫然,像大雾迷蒙的早晨。 也许是多年锻炼打造了一副强健体格,碧波恢复得格外迅速,简直是日新月异。 “碧波,你很快就恢复得这么好了,你真棒!你现在想起来了吗?我是兰晶啊!” “兰晶?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儿听说过,在哪儿呢?”碧波苦苦思索着。 这时,慕容沧海和慕容碧浪走了进来,碧波双眼一亮,说道:“爸、姐,你们来了?” 兰晶惊呆了,碧波竟然认识.自己的老爸和姐姐,却不记得他最亲爱的妻子!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是不是碧波故yì 装的呢?可看他的样子,不像啊! “波儿,你可好了!”慕容沧海一把抱住儿子,老泪纵横。 “爸,您放心好了,我没事的。不过,我.们得好好谢谢人家,是她在一直照顾我。“碧波指指兰晶说。 “怎么,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认.识了吗?”老爸和姐姐惊诧莫名。 “妻子?你们在说什么呀?”碧波吃惊地问道。 “小弟啊,在这个世界上,你什么都可以忘记,就是不.能忘记生命中的爱情啊!”碧浪焦急地说道。 兰晶听了这句话,早已泪流满面。 “医生,我真的不敢相信,我是他的爱人,是他生命中.最重yào 的人,为什么他能够认出别人,却偏偏忘记了我啊?”兰晶找到一位医生问道。 “这属于部分记忆丧失,具体是什么原因还不好.说,不过据推断,病人丧失的记忆很可能正是他受到冲撞时大脑功能最活跃的部分,如果这个推断属实的话,那我就要恭喜你了,这说明他爱你,而且很爱很爱。” “可是医生,他的记忆还能恢复吗?” “也许可以恢复。”.这句话是典型的职业语言,其意思模棱两可,也许可以恢复,也许不能恢复。 “那么,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zhù 他尽快恢复呢?” “当然有了,如果让病人重新回到熟悉的生活环境中,或许能给患者的大脑增加良性刺激,从医学的角度看,这种刺激对记忆恢复能够产生积极的效果。” 除了丧失的部分记忆,碧波的各项身体指标都已经恢复正常。 兰晶决定带他回家,那是最能唤起他记忆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啊?”来到“水晶宫”门口,碧波问道。 “这是我们的家啊!” “我们的家?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我记得我的家是翡翠山庄,你说话总是我们我们的,我真有点不太习惯,我以前认识你吗?” 兰晶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吧,我不说我们好吗?我们,噢不,我和你一起进去看看好吗?” “嗯,好吧。”碧波有点不太情愿。 走进客厅,兰晶希望这里一切如故的摆设能唤起碧波的记忆,可是她看见碧波脸上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兰晶紧紧咬着嘴唇,把他领到他们的结婚照前。 “你看看,认识上面的这两个人吗?“ “嗯,这是我,这是你。”碧波用手指着说道。 “你认出来啦?”兰晶的心怦怦直跳。 “可是,我和你怎么会在一张照片上呢?”碧波一句话,将兰晶从惊喜的巅峰送进了冰冷的深渊。 兰晶并没有气馁,他带着碧波继xù “游览”他们的家。从厨房到卫生间,最后来到了了卧室。 这是留下了他们温柔与漏*点的地方,那张宽大舒适的床,记录了他们的鱼水之欢、龙腾虎跃,但愿那些刻骨铭心的缠绵,能打开碧波记忆的大门。 然而,她再一次失望了,碧波对眼前的一切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脸上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我真的不明白,你带我看这些陌生的东西有什么意思,对不起,我得回家了。” 兰晶想对他说:“这就是你的家,这就是我们的家啊!”可她知dào ,说了也不会有用的,于是她忍着没说,同时紧咬下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碧波的一切都已恢复正常,除了关于爱情的记忆。他甚至在见到兰晶**时候,能脱口叫出“妈妈”来,可是,当兰晶妈问他:“碧波,好孩子,你记不记得我有一个女儿,她叫兰晶?”的时候,他的记忆却突然短路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真是奇怪至极,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由于他的悍马已经报废,他换了一辆新悍马,还是黄色的,他喜欢悍马无坚不摧的锐气和狂放不羁的野性。他重新回到了他的公司,在风雨变幻的房地产领域纵横捭阖、尽情驰骋。 慕容碧弘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他没想到可罄竟然提出来离婚! “你千方百计嫁给我就是为了和我离婚吗?”他质问道。 “我也不想跟你离婚,可是,你的病治了半年多还是毫无起色,青春苦短,我总不能守一辈子的活寡吧?”可罄冷面说道。 “我要是不同意呢?” “哈哈,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你不同意这婚就离不了吗?” “你,你真的这么绝情吗?” “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你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吗?你能挺起男人的脊梁给我一个女人渴望的**之夜吗?” 慕容碧弘无话可说了,可罄的话戳到了他的软肋,他想了一下,一咬牙说道:“那好吧,既然你如此绝情,离就离吧,你打算怎么离呢?” “很简单,除了这幢别墅,你再给我6000千万就可以了。” “你这狮子口开得可真够大的啊,你想清楚了,是你要跟我离婚,不是我要跟你离婚。” “不错,可是,如果你不答yīng 的话,我们就只好法庭上见了,到时候,要是有人问起离婚理由,你说我该不该说实话呢?如果我实话实说,你的难言之隐可就天下人都知dào 了,不光你不能抬头做人,连你们慕容家的名誉恐怕也要受影响了。” “你?!我、我真后悔当初为了你,把我的妻子无情地甩开了,唉!” “等跟我离了,你可以再去找她啊,也许,她会对一杆没有火药的破枪有兴趣。” [www.bxwxbook.com] 第四十三章 (大结局) 所有曾经的诺言,都回到从前(三) 现在,慕容碧弘才真正认识了可罄,以往,他以为她是一个任性的单纯女子,他大大低估了她的智商和手段。 慕容碧弘当然不想闹得满城风雨,经过讨价还价,双方商定以一幢别墅和5000千万的赔偿金结束了这段婚姻。 从民政局办完手续出来,慕容碧弘别提有多沮丧了。然而,当他驾车从“繁花似锦大酒店”门前经过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让他更加沮丧的场面。他看到一个胸前佩花的西装男子,彬彬有礼的打开一辆黑色豪华轿车的车门,从车里走出的那个身披婚纱的女子,正是他的前妻——梦柔! 那一瞬间,慕容碧弘感到整个世界都在离他而去。 “莎莉,我是兰晶。”兰晶拨通了莎莉的手机。 “兰晶姐,你好。” “莎莉,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兰晶姐,你说就是,只要我能做到的。” “嗯,你两个星期后,能不能带碧波到一家咖啡馆去?” “没问题,哪家咖啡馆?” “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如此星辰如此月’,那里是我和碧波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我知道了,可是为什么要两个星期后,明天不行吗?越快越好啊。” “因为我需要在这两个星期的时间学一件乐器。” “学乐器?什么乐器啊?” “小号。” “你?学小号?姐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现在哪有心情开玩笑啊,.是真的,因为我和碧波就是在那家咖啡馆,他用一曲小号打动了我。我决定最后再做一次努力,希望在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帮他恢复记忆。对了,碧波最爱喝的咖啡是卡普奇诺。” “放心好了,我一定全力相助。兰晶.姐,我真是想不通吔,碧波到底是怎么了?他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 “这世界本来就千奇百怪,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兰晶叹了一口气说道。 两个星期后,碧波开着他那辆崭新的黄色悍马,带.着莎莉来到了“如此星辰如此月”咖啡馆。 他不明白莎莉为什么执意要到这个地方来,但他.还是来了,作为一个有风度的男士,是不可以轻易拒绝漂亮美眉的要求的。 “这个地方你来过吗?”莎莉故意问道。 “似曾相识,但不记得是不是来过。”碧波如实回答。 两人进了咖啡馆,找了张桌子坐下。 “请问两位喝点什么?”服务生殷勤地问道。 “莎莉,你喝什么?” “我无所谓,还是随你喝卡普奇诺好了。” “那好,两杯卡普奇诺。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卡.普奇诺?” “听我姐姐说的。” “你姐姐怎么知道的?她认识我吗?” “当然了,我姐姐叫兰晶啊。” “哦,是吗?”碧波的表情很平静。 莎莉多么希望.他能幡然醒悟啊,可是没有,她轻轻叹了口气。 咖啡已经摆在了桌上,冒着热腾腾的香味儿。 这时,咖啡馆里响起了小号的声音,明亮而淳厚,吹的是那首著名的《但愿人长久》。 “碧波你听,这是什么乐器演奏的啊?这么好听。”莎莉装着不懂的样子问道。 “这是小号,演奏的是《但愿人长久》。” “真是太棒了!” 碧波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听起来倒是很流畅,不过演奏者的水平比较业余,不单技巧平平,而且不够熟练。”但莎莉心里可不这么想,她反而由衷地佩服兰晶的聪明和毅力,在短短两个星期的时间,就能将原本陌生的小号,摆弄得像模像样,能流畅地吹奏出这首《但愿人长久》,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如果她的内心深处没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她,她是不可能创造这种奇迹的。 “哼!尽说大话,好像你很在行似的。”莎莉一边想着,一边故意嘟起嘴说道。 “还真让你说着了,我对小号还真下过些功夫,要不待会儿我癞蛤蟆打立正,为你露一小手?” “好啊,就怕你黔驴技穷呐!” “不过莎莉,我刚刚发现,你嘟起嘴唇的样子真好看。” “哦,是吗?”莎莉从碧波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异样的光芒,他那种直达心灵的凝视让她不由得心如撞鹿。 “莎莉,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可爱。”碧波接着说道。 “谢谢,我表妹也这么说。”因为莎莉知道自己的相貌酷似兰晶,所以对于碧波这种由衷的赞美并不感到奇怪,一个人的审美倾向是从小到大不断取舍和积累的结果,一旦形成,就会磐石一般难以改变。她之所以杜撰出一个“表妹”来,用的是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招数,一句“我表妹也这么说”,就把碧波话语中表达的爱意转化成泛泛的大众化的赞美。 这一招果然管用,碧波听了低头不语,不停地用小勺搅拌着咖啡。 那小号吹奏完这首《但愿人长久》,稍一停顿,接着又开始鸣唱起来,唱的还是《但愿人长久》。在莎莉听来,这不是小号在鸣唱,而是兰晶在倾述,含着眼泪在蓝天碧海间娓娓述说。 “碧波,你对这首曲子有什么感觉?” “这是一首很优美、很抒情的乐曲,很好听的。” 莎莉的心有些失落,看来兰晶的心血白费了。 “咱们去看看是谁演奏的好吗?”莎莉提议道。 “没必要吧?在这一边品味卡普奇诺,一边聊天不是很好吗?难道,你不喜欢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吗?” “还是去看看吧,你刚才不是说要露一小手吗?”莎莉说着,拉起他就走。 只见兰晶玉树临风般站在灯火阑珊处,穿一件浅蓝色的羊绒衫,一袭秀发绕过右肩流泻到胸前,正在全神贯注地吹奏着一把亮闪闪的小号,她的脸上好像很宁静,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一种波澜壮阔之后的宁静,该流的眼泪都已经流过,咬破的嘴唇也已经愈合,只有她的心在悄悄流血,而一颗流血的心,别人是看不到的。 “怎么是你?”碧波有点惊奇的问。 兰晶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吹着小号。 “你认识她?!”莎莉以为他认出了兰晶。 “嗯,她就是我住院时照顾我的那个人,她说她叫兰晶。” 莎莉刚刚提起的情绪重新低落下来,唉,碧波对兰晶还是形同路人。 等兰晶吹完这首《但愿人长久》,碧波彬彬有礼的走过去说:“你好兰晶,我想用一下你的小号,可以吗?” 第四十三章 (大结局) 所有曾经的诺言,都回到从前(四) 在兰晶的心灵感觉中,这种彬彬有礼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 “好像不太好吧?我刚用过,要是我有什么病毒之类的东西,会传染你的。”兰晶淡然说道。 碧波默然。 “让他用一下吧,我这儿有湿巾,好好擦一下不就可以了?”莎莉从兰晶手里拿过小号,用湿巾擦过,递给碧波说:“来展示你不凡的才艺吧,我们洗耳恭听。”她特意把“我们”说得很重。 碧波信心满满的接过小号,朝莎莉调皮地眨眨眼,立马吹奏起来,他吹的是那首《橄榄树》。 这本是一首忧伤的曲子,但今天在碧波的演奏下,却变成了一首轻快的曲子,通过对节奏和音符的把握,忧伤变成了欢快,像一条天真活泼的小溪,在奔腾跳跃着一路前行。 兰晶对这旋律太熟悉了,这.是她跟碧波在这儿第一次相遇时,碧波吹奏的第二支曲子,那一天,她穿的正是现在穿的这件浅蓝色羊绒衫,碧波穿的是牛仔服。一曲小号大打动了她的芳心,卡普奇诺、玫瑰、飞镖,还有碧波饱满而起伏的胸怀,注定了那是一个电光火石的夜晚,上天安排了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和恰当的人,相遇并相爱。那是多么动人、美丽的相遇啊,这样的相遇,一生一次就足够。当碧波拉开自己的牛仔上衣请她签名的时候,她的心颤栗了,当时他说的话言犹在耳:“签啊,这地方离心脏最近,大概连一寸都不到,最容易让它快速记忆、永远珍藏。” 想到这里,兰晶的脸上溢出幸福.的笑容,只是,这笑容碧波没有看见,也不会看见,因为,他正闭着眼睛吹奏小号,偶尔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注视的是在他右前方的莎莉,根本就不向左前方的兰晶看一眼。 兰晶的心如坠深渊,冰凉冷酷.的深渊,为了唤醒碧波的记忆,她苦苦学了两个星期的小号,终于能将那首《但愿人长久》比较流畅地吹奏下来了,她原以为在这个两人初次相遇的地方,通过那首熟悉的小号,碧波能够想起他们美好的初遇,想起他们一路走来经lì 的风雨和彩虹,想起那些刻骨铭心的浪漫和温柔,然后幡然猛醒,大声叫出她的名字。可是没有,碧波依然将她视若旁人,尽管她已泪流如川。 莎莉心里也不是滋味,看到兰晶精心准bèi 的“盛宴”.如此冷场,看到碧波竟然对自己流露爱意,莎莉知dào 兰晶的心有多痛,她怎么都想不明白,碧波怎么会忘了自己的爱妻呢?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而这一天天对兰晶来说就像一.年又一年,一个人的水晶宫空空荡荡,一个人的夜晚寂寞漫长,她有充足的时间寄情于幻想:也许就在明天,她挚爱的碧波能从迷蒙中惊醒,想起自己生命中最重yào 的那个人,想起他们碧海蓝天的誓言与爱情,重新回来,把这种爱情向无限的远方延伸。 日子一天天过去,幻想一个个破灭,当兰晶的脑.海再没有勇气鼓起幻想的水泡时,心如死水的她决定要抽身而退了。 “莎莉妹妹,今天,.我是来与你告别的。”兰晶与莎莉在餐馆相对而坐。 “兰晶姐,你要到哪里去?”莎莉惊问道。 “也许天涯,也许海角,总之,我要离开上海了。” “可是……”莎莉本来想说“你离得开碧波吗?”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不想触痛兰晶的伤口。 “临走前,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可以吗?” “姐姐有话只管吩咐。” “帮我照顾好碧波,好吗?” “这?……”莎莉没想到兰晶拜托的竟然是这件事。 “我看得出来,碧波喜欢你,而你也是喜欢他的,对不对?” “我,我不知dào ,可是,无论如何,他是姐姐深爱的人,我不能……” “你想说横刀夺爱是吗?我不这么认为,真的,当初碧波在医院昏睡不醒的时候,我曾在心里默默许愿:只要能让他醒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也许是这句话感动了上天,上天让他醒过来了,而我只是失去了我的爱情,这种代价与生命相比,毕竟要轻一些。所以,我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上天对我够慷慨、够仁慈的了,我很感恩。现在我把碧波托付给你,其实是将爱的接力棒交给你,请你代替我去爱他,只要他幸福,只要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幸福,就是我最希望的。” “可是姐姐,你认为我配得上他吗?” “有什么配不上的呢?你年轻、美丽、又那么聪慧,我还担心碧波配不上你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在想,我对碧波只是喜欢和欣赏,还谈不上是爱,即便是爱,这种爱与你对他的爱相比,不过是九牛之一毛,我实在没有足够的底气投入到这份爱情中去。” “傻妹妹,感情是需yào 慢慢积累的,时间久了,自然会深厚起来。” “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达到你这种舍生忘死的程度,我真的没有勇气去做这件事。” “好妹妹,算我求你了!”兰晶双眼盈盈地看着莎莉,眼光中包含着太多的成分,有嘱托、有乞求、更有期待。 “我,我可以试一下。”莎莉见兰晶一片赤诚,盛情难却。 “不是试一下,是一定要做好,姐姐我谢谢你了!”兰晶殷殷叮嘱道。 人生自古伤离别,无论这种离别发生在情侣之间,还是亲人之间。 兰晶是在水晶宫与母亲道别的。 听到女儿要远走高飞,妈**心一阵绞痛,这是她唯一的女儿了,如今唯一的女儿也要离开她了。 “晶晶,你真的不能再等一段时间了吗?也许再等等,碧波他、能恢复记忆呢。”妈妈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轻轻地问她。 “不等了,再等下去,我会崩溃的。”兰晶轻轻摇摇头说,她知dào 妈妈不想让自己离开,可是,她已经竭尽全力,坚持等了好久了,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已经没有再等下去的勇气了。 “好吧,妈支持你走,别担心妈,妈身体好着呢。”妈**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泉水一样涌了出来。她知dào 自己的女儿是个坚强的孩子,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她是不会轻言放qì 的。如果让她等下去,她真的会崩溃的,她宁愿要一个远在天边却活泼健康的女儿,也不愿要一个近在身边却痛苦落寞、甚至重病缠身的女儿。 “妈,您别哭,我会回来看您的。” “嗯,妈知dào 。到了国外,要照顾好自己,要是遇到合适的人,不要错过了、幸福,啊?” “放心吧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兰晶说到这儿,紧咬下唇,至于重新开始寻找幸福,她还没有想过,在她的情感世界中,除了碧波,还没有为任何一个男人留出空间。 一架飞机,从上海浦东机场起飞,带着兰晶那颗破碎的心,飞向遥远的异国他乡。 [www.bxwxbook.com] 第四十三的章 (大结局) 所有曾经的诺言,都回到从前(五) 慕容碧浪刚从车上下来,一团好大的红色玫瑰便盈满了她的视野。 持花人竟然是白兰度。 下午她在办公室的时候,秘书递给她一张精美的卡片,上面写着:碧浪小姐,今晚7点,你愿意赴一个老朋友的约会吗?我在繁花似锦大酒店恭候您的光临。 后面没有署名 会是谁呢?整个下午,碧浪都在猜测这个老朋友究竟是谁。 现在知道了,确实是老朋友。 “这是送给你的玫瑰,希望你喜欢。”白兰度笑意融融的说道。 “好漂亮的玫瑰啊!谢谢。”显然,她的心情已经被这美丽的花所感染。 再看白兰度,只见他穿一身.可体的黑西装,面容也沧桑了许多。 “你还像以前一样光彩照人。”白兰度说道。 “谢谢,你不也一样风采依旧吗?” 走进酒店那个白兰度预定好的.房间,碧浪有一种走进梦里的感觉,烛光、鲜花、还有音乐,无不充满了梦幻般的色彩。 萨克斯在缓缓吟唱,是那首《魂.断蓝桥》的插曲:《友谊地久天长》。 听着萨克斯深情的倾述,碧浪的心一下子变得非.常柔软,像春回大地,冰雪融化为春水。 美味佳肴再加上红酒,让人温馨备至。 “碧浪,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约你吗?”白兰度款款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呢?”碧浪猜出来一点,但她想让白.兰度说出来。 “这个酒店可是你我第一次相见的地方啊!” 碧浪莞尔一笑,.她怎么会忘了呢?那是在哥哥与兰晶的订婚仪式上,白兰度是主持人。当时,她曾经问白兰度:“我真想知道,如果有一天白先生你自己订婚,脱不开身,那你准备让谁来主持你的订婚仪式呢?” 当时,白兰度回答:“如果到了那一天,我就斗胆请风采照人的慕容小姐做我订婚的主持人,只是不知道您肯不肯降贵纡尊呢?” 她说:“那要是到时候我也脱不开身呢?” 白兰度说:“是吗?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想过。” 她说:“你应该想一想才好,因为许多事情是只有想到才能做到。” …… 可惜,当时白兰度没有领会到她话语中的暗示,或者是领会到了,却装作没领会到。 时光流逝,他们的人生轨迹划了个弧形,又回到了起点。 “我想,问你、一句话,你愿意,收容一只、渴望,渴望归港的船吗?”一向舌灿莲花的白兰度也有吞吞吐吐的时刻。 碧浪的心砰然一动,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这个让自己伤心过的男人,他正注视着自己,他的眼里有莹莹的东西,这种莹莹的东西是她以前不曾见过的。 “我需要知道,你是把我当做永久性港湾呢,还是只是想暂时停靠一下?”碧浪问道。 “当然是永久性港湾。” “你改变自己的性取向了?” “我厌倦了同性间的追欢逐乐,我想有个家。”其实白兰度知道,自己是个双性恋者,以前之所以偏向男性,只是因为他遇到了几乎完美无缺的红雨,自从红雨长眠于家乡的土地以后,他再也没有遇到过值得他倾心相爱的另一个亚当,几经沉浮,他已厌倦了那种浮光掠影的生活,他想有个家,他想找个爱人做妻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要么不爱,爱就全身心去爱。所以,我希望我的爱人也能全心全意地投入这份感情,我不希望与任何人分享他,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 “我知道,不会再有谁来与你分享白兰度了。请相信我好吗?”白兰度幽幽说道,他想起了曾经深深相爱的红雨,那个长着两颗小虎牙的男人,如今他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成为白兰度生命中不敢轻易触碰的记忆。也只有红雨,才有实力把白兰度从碧浪身边拉开。 “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是的,我愿意,真的愿意!”白兰度毫不含糊的说道。 看着眼前这个令自己一见钟情的英俊男子,碧浪心潮澎湃。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她没有料到在失去秋水寒之后,还有另一份失而复得的爱情从天而降。 “那好,请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手心吧!”碧浪手心朝上,张开手掌。 白兰度听了惊喜莫名,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重重地按在碧浪的手掌上,双目交接处,火花四溅…… 这是一个夏日的下午,碧波驾驶着悍马离开了上海市区,向郊外奔去。 莎莉坐在碧波身边,一脸轻松,可是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碧波习惯性地吹着口哨,看得出他很快乐。 自从兰晶走后,碧波向莎莉发起了猛烈的爱情攻势,但莎莉对他却若即若离,她并不是吊他的胃口,而是不敢轻易地投入。说心里话,她是喜欢碧波的,这样年轻有为、英俊潇洒、又具有男儿情怀的豪门公子,是千千万万美丽女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莎莉怎么会不喜欢呢?只是,她确实没有足够的底气去爱,她目睹了兰晶对碧波的爱,那种舍生忘死、奋不顾身的境界是她无法企及的。每次跟碧波在一起,她都感觉中间隔着一个兰晶,可是碧波却没有这种感觉,他总是旁若无人的对她娓娓述说,有时候调皮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悍马在一块长满青草的土坡前停了下来。 “我的公主,请下车吧。”碧波对莎莉说道。 下了车,碧波看着那草坡愣了一下。 “怎么了?”莎莉问他。 “没什么,好像来过这里似的。” 两人来到一个十几米见方的水塘边垂钓,功夫不大,已经收获颇丰,钓到了两条半斤的的鲤鱼和几条小草鱼。看来,今天的晚餐会有鱼香了。 当碧波麻利地把鱼除鳞、去肠并洗净时,莎莉已经捡了一大抱干树枝回来,架锅、点火,不大一会儿,锅就开了,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鱼香。趁着莎莉莎莉炖鱼的功夫,碧波动作迅速地架好了帐篷。 因为有了鱼汤,再加上美酒,这顿篝火晚餐色香味俱全,两人说说笑笑,惬意极了,帅哥和美女在一起,喝白开水都浪漫。 吃罢晚餐,两人并肩坐在草地上看星星。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仰望星空了,身居繁华都市,五光十色的灯光迷离了人们的眼睛,无所不在的光污染模糊了原本清晰的星空,让人看不清星星纯真透明的眸光,甚至忘记了自己头顶还有一方辽远无垠的美丽星空。星星在叹息,真不知道这究竟是星空的悲哀,还是人类的悲哀? “哎碧波,你来说说看,如果两颗星星迎面相遇,它们会互相说些什么呢?” “还会说什么,打个招呼呗。” “怎么打招呼呢?” “哈喽或者你好。” “看来这星星拥有美国或者中国国籍。”莎莉调侃道。 “那你说它们应该怎么打招呼?”碧波知道入了莎莉设的套,心有不甘地反问。 “很简单,它们会用星语互相问候。” “切!还用你说?” “我再问你,如果两颗星星相遇,最好的结局是什么?” “不知道,你说呢?”这回碧波学乖了,说什么都不上她的套了。 “擦肩而过。” “那岂不太遗憾了?也许这是它们唯一的相遇呢!” “是的,可是如果他们不顾一切的相互拥抱,它们极可能面临双双毁灭的厄运。” “太残酷了。不过如果两颗星星并肩而行,其中的一颗星星在心里对另一颗星星说我爱你,另一颗星星能听到吗?” “它听到又能怎么样呢?”莎莉分明感受到了碧波狂野的凝视。 也许就要发生什么了,莎莉心想,她的心开始激烈地跳动,如奔腾的小鹿。 正在这时,天空突然呈现奇异的景象:无数颗流星如烟花绽放、似暴雨激射,成千上万地倾盆而下,将茫茫夜空映照得分外亮丽。 这场骤然而降的流星雨惊呆了碧波,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他“啊——”地大叫了一声,把身边的莎莉吓得不知所措。 随着这一声大叫,碧波脑海中一扇大门訇然洞开,他想起了自己生命中的那场流星雨,想起了那个漏*点澎湃的夜晚,想起了与他一起度过那个美妙时刻的人——兰晶! 以这个久违的名字为起点,他的有关兰晶的记忆如多米诺骨牌一块块展开: “如此星辰如此月”咖啡馆的初次相遇和惊鸿一瞥; 哥哥与兰晶的订婚仪式上自己小号的哀鸣; 翡翠山庄网球场上兰晶诱人的体香; 海啸过后他在波涛中寻觅失踪的兰晶; 巴厘岛蜜月旅行中漏*点燃烧的夜晚; 水晶宫里那一个个令人沉醉的**之夜; …… “碧波,你怎么了?”看着如遭雷击的碧波,莎莉问道。 “告诉我,兰晶在哪里?!” “她,她已经出国了。”看到碧波终于复苏了记忆,莎莉心里惊喜大于忧伤。 “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她!快,我们回去!”他拉起莎莉就向悍马跑去。 “还没收拾东西和帐篷呢!” “不要了!” 悍马发出一阵惊天的怒吼,仿佛一个热血男人的爱情宣言:他要找回被自己遗忘的兰晶,找回碧海蓝天的神圣诺言,找回他们共同的地久天长!. 作者感言:感谢读者朋友对一海蔚蓝的欣赏和支持,《她对豪门说不》到这里圆满结束。让我们相约明天,那将是另一次愉悦的相会!一海蔚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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