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问情记 - xp1024.com
《天龙问情记》


第一卷 第001章 天龙来客

大理国镇南王府的一个房间里,大理国皇帝段正明恰好为侄儿段誉疗伤完毕,他把了把段誉的脉搏,见侄儿的心脏开始跳动,一颗悬着的心稍微安定下来。见段誉似乎还没有苏醒的迹象,段正明不禁叹了口气,苍白的脸上难掩倦容,无力地说道:“你们都进来吧。”

段正明的弟媳刀白凤和高皇后等人都冲了进来。刀白凤扑到床前,抱起段誉泪流满面道:“誉儿,誉儿,你快醒醒!誉儿,你可别吓妈啊!”

“皇上,誉儿要紧吗?”高皇后投向段正明的眼神满是着急和惊惶。段正明闭上眼睛无力地叹道:“性命算是保住了,可誉儿的脑子似乎受到了撞伤,真不知要不要紧,也不知何时方能醒来……”段正淳暗自祈祷:佛主保佑,别让我们段氏这一脉断了烟火!

当佘琅从噩梦中惊醒,入眼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娇美面孔!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已经死了?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天堂吗?她是仙女吗?”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在ufo陨落地点执行警戒任务……当时夜色已经降临,而围绕着ufo残体的那一片荒野却是灯火如昼。中国科学院的材料专家等各门各类科学家、航天科学家、专门研究飞机设计的科学家等等,都在围绕着ufo残体紧张而兴奋地忙碌着。佘琅在外围巡视着,眼角却突然闪过一点粉红色的淡淡辉光!这一抹朦朦光芒引起了他的注意,回首探寻,果然在距离他几米远的山石缝隙里,竟然有一小块长约两厘米、宽约一点五厘米见方的扁平椭圆形鹅卵石状的宝石!通体晶莹,流光溢彩!宝石会自行发光?简直是闻所未闻!宝石的体内似乎有粉红色的如烟如雾般的流体在氤氲流动,显得非常妖异艳丽!

“难道是灼热的液态矿物质?还呈现流体形状呢。”吴来源暗自惊心,他伸手慢慢靠近,想试探一下这块瑰丽宝石的温度,感觉不到任何的高温辐射,于是就放心去拿……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静谧的苍穹。让人闻之毛骨悚然!佘琅恰如触上了高压电线,霎时昏死过去!

等佘琅再次醒来时,看见的就是眼前的刀白凤!

刀白凤见段誉一副愣愣傻傻的模样,真怕他的脑子摔坏了,惊惧地问道:“誉儿,我是妈啊!”“妈!”段誉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扑进妈妈的怀里,“孩儿总算见到您了!您不要离开誉儿,好吗?”佘琅大吃一惊:“我的脑子里怎么有你的记忆?你是谁?”“天啊,你是谁?怎么会占用我的肉身?”段誉一阵晕眩。两种魂魄在脑海里交织纠缠。

刀白凤见儿子终于开口认出她来,心里无比欢喜,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毅然决然道:“妈不管了!再也不离开我的好儿子!”她这没头没脑的话,佘琅根本无法明白。只感觉自己的头被刀白凤紧紧压在两只鼓鼓的之间,她的虽然被遮掩地严严实实,但他一半的脸颊埋在软玉温香里,只隔着薄薄的罗衣,还是传来温热且弹性十足的触觉。

刀白凤见段誉直愣愣地盯着她看,眼里流露出一种陌生的疑惑神态,以为他还在怪自己离开他,颇为后悔地低泣道:“誉儿,都是妈不好!妈不该离开你,可你知道吗?妈有万不得已的苦衷!妈以后再也不走了,就与我的好孩儿呆在一起,你说好不好?”佘琅更迷糊了:玉儿?玉儿是谁?我是个孤儿,别说妈妈我从来都不曾见过,连个亲戚也没有,哪来的便宜妈妈呢?!这人是不是疯了,我该怎么办?

刀白凤从段誉的眼里读出的却是一种不信任的神情,她很愧疚,伸出一双得近乎半透明的玉手捧起段誉的脸,串串珠泪滚落下来:“誉儿,妈知道你是为妈好,你怕妈一个人孤苦寂寞,才去找你父亲的。你那天要妈妈回家,若不回家,你说就要出去找你父亲,我以为是你说说而已,不会当真的,可你真的就……都是妈不好,差点就害死我的宝贝儿子……若你出事了,你以为妈妈还能活下去吗?你以为妈妈是在想那位没心没肺的负心人吗?妈妈是怕……”话还没有说完,粉脸却已生霞,她的脸转向别处,不敢与她的儿子对视。

佘琅暗叹:“真可怜,也不知她在怕什么?这么美艳动人的女人却是个疯子,真是太可惜!”他虽然不明白这位艳妇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见她情真意切、楚楚动人的模样,也是于心不忍,很自然的没有带半点亵渎的意思,伸出手将她脸上的泪珠轻轻地拭去……当他看见四周,全是那些只有在影视里才能看见的古代宫廷里的场景与装饰,一面铮亮的铜镜映出他那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一副俊美青少年模样,他又晕了过去!

段誉却醒来了,满脸惶急地惊叫道:“妈,誉儿被鬼上身了!誉儿的身子里还有一条鬼魂!”大理皇帝段正明和高皇后听了段誉的话,惶然失色。

刀白凤以为段誉过渡受惊,安慰道:“誉儿别怕,有娘在,什么鬼魂也不敢来侵扰我的儿子!”“妈,刚才他有没有对妈无礼?”段誉不安道。

刀白凤轻抚段誉的脸蛋,见他惊惶的模样既自责又怜惜道:“好儿子,别怕,你一直都好好的,一直都心疼妈,哪会对妈无礼呀?”

段正明也以为他是惊吓过度,有些神志不清,于是安慰道:“誉儿别慌张,等一会伯父让御医给你开个安神的方子,你喝了好好歇息,就没事的。”

段誉也不清楚这方法到底有没有用,只好勉强点点头道:“劳烦皇伯父了。”“誉儿,这次掉到河水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跟我们详细讲讲。”高皇后担心道。段誉一想起那支向他射来的冷箭,心里就一阵惊惧,就将详细过程告诉他们。原来,段誉为了寻找他的父亲,死缠烂打,要朱丹臣带他去找段正淳。而朱丹臣带着他到处乱转,路过一座铁索桥,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支冷箭,吓得朱丹臣飞身前往抓住冷箭,却不料这冷箭似乎灌注了内力,将朱丹臣带出一步,将毫无警觉的段誉撞落桥下的滚滚河流中……

段正明见他说的与朱丹臣一般无二,心里很是担心,这位想暗算段誉的贼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置誉儿于死地?誉儿生性纯良,从未和人纷争,哪来的生死仇怨?高皇后听了段誉的描述,娥眉紧锁,心里若有所思。

刀白凤含泪责备道:“痴儿,你去找你爹做什么啊?”“妈,孩儿见您孤苦,想让爹回来多陪陪您……”段誉还未说完,刀白凤打断道:“妈只要能看见你,就很开心了,怎会孤苦?以后千万别做这样的傻事了!”高皇后感叹道:“都是你父亲造的孽!到处乱跑,整日不见踪影……哎……”“誉儿,你爹会回来的,你不用太担心,下次他回来,伯父一定让你爹多陪陪你们。”段正明心里很难受。

高皇后附和道:“皇上,你就让他做点正经事,也好让他收收心。夫妻不睦,总是苦了孩子。”她不明白,为何段正明会那么纵容他的弟弟,什么事都是自己扛着,也不愿意让他弟弟为他多分担点国是家务。

段誉神色黯然,不知为什么,自小记忆起,他的父亲在别人面前,总是喜欢强迫他的妈妈秀恩爱;一旦没有外人,就将母亲冷落在一边,要不将她赶走,要不就自己离家出走,好久也不回来。在他小时候的记忆里,更是如此,最近几年稍有好转,也不知什么缘故,这次离家出去好久也没有回来。

段正淳吩咐下人将御医叫来,楼御医过来给段誉把脉开方。段誉因为受到惊吓还不曾完全恢复,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

当佘琅第二次醒来,听见旁边有人对话,他不敢睁开眼睛。

“王妃不必太担心,刚才太医已经说了,誉儿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身子有些虚弱,等他醒来,按照太医的吩咐,先喂他喝碗粥,过了半个时辰,再喂他喝药,这药是滋补身子的,切记,不可再耽搁了。”佘琅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很浑厚。刀白凤惶恐道:“谢谢皇上,不敢再耽搁了。”佘琅暗自心惊:“这不是那疯女子的声音吗?!怎么又是‘皇上’又是‘王妃’?难道我又在充当临时演员?不,不对,我明明……”

佘琅现在总算明白了,自己不仅重生,还成了段正淳的儿子段誉!原来她叫我“誉儿”而不是“玉儿”!我重生了?还没来得及开一张出生许可证,就闯进人家的身体里?!但他还是没敢睁开眼睛,因为他根本不认得谁是谁,除了段誉的母亲之外。没想到前世自己是个特种兵,执行任务牺牲了,重生之后竟然还是一个打打杀杀的武林高手?!有温热的泪珠滴落在他的脸上,才将佘琅从浮想中惊醒!他的脑子浑浑噩噩的,连段正明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不知道。

刀白凤以为段誉还在昏睡之中,她一边垂泪,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摩儿子苍白的脸颊,轻声呼唤道:“誉儿,你知道吗?妈妈真的好爱你,纵使在寺庙里念经,也总是会想起我的好孩子,想起你撒娇的可爱模样,想起你爱说爱笑的俏皮模样,想起与你一起嬉闹的点点滴滴……妈妈经常偷偷地跑来看你,只是不让你知道而已。你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可是随着你的长大,妈妈却越来越怕你……怕你也会像你父亲一样整天只想往外面跑,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抛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宫殿里。我在玉虚观里清修,就是想早日习惯没有你们在的日子应该怎么过……呜呜……妈这一辈子已经没了夫妻之情,倘若连母子的血肉亲情也难于维系,我该怎么活呢?只身能向谁去?!”

“妈!”佘琅感动得热泪夺眶而出,再也装不下去了,搂着刀白凤抱头疼哭。这疼哭缘于几十年孤儿境遇中内咽的血泪,缘于千千万万个儿时无助与苦闷的记忆,缘于一次次对于母爱的憧憬与梦想……他真没有想到刀白凤竟然有如此悲苦无助的内心世界,恐怕连前世的段誉也根本未曾知晓!难道前世的刀白凤自杀,除了段正淳之死的刺激,很有可能与段誉长年游离在外,从未真正明白母亲的感受似乎有着莫大的关系。

刀白凤将段誉紧紧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脊背,紧张地哄道:“好孩子,别哭啦,妈喂你喝点粥。”佘琅点点头,刀白凤用那红唇轻试了一下热粥的温度,接着将一勺勺粥送入他的口中,秋水明眸满是浓浓的爱意。而那一勺勺的粥里时不时地滴落佘琅的泪珠,看得刀白凤眼热鼻酸,强自压抑眼里的泪水,不让它滑落下来……

第一卷 第002章 记忆内存

段誉的魂魄醒过来,感受到佘琅的情绪,惊讶道:“你怎么能爱我的母亲?这是我段誉的母亲,不是你的母亲!”“你叫我怎办?应该恨她害她呢?还是爱她保护她?”“你……你别占用我的身子就是。”“你以为我乐意啊?这个鬼年代哪有我自己的时代好?”佘琅的脑海里尽是汽车、高楼大夏等画面。

感受到同样画面的段誉无比震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天啊,太神奇了。我还没看够,你怎么就停了?”“想要看我的记忆内存,就要用你的记忆来交换我的记忆,这样才公平,怎么样?可以吗?”佘琅哄他道。

段誉毫不犹疑道:“好啊,你想知道什么?”“将你所有认识的人的记忆都想一遍,名字、称呼、还有他们的模样。”“好啊,我马上就想。”段誉果然爽快,将他自己认识的人的模样都回想了一遍,佘琅果然感受到各种人物的画面。

佘琅戏谑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真色!一想起小蔓、小桃,尽是光溜溜的模样。”“我……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圣人曰:‘食色者性也。’人不fengliu枉少年,何况我一个凡夫俗子。”段誉连忙转移话题道,“别说这些,快将汽车的模样再回想一下。”于是,佘琅回忆起与汽车有关的片段。

段誉沉浸在汽车的记忆里,连连惊叹不止:“太漂亮了!太舒适了!这道路怎么如此平整?哇,我坐上汽车了!”他开心得不得了。让段誉过足了一把坐各种汽车的瘾,他停下来道:“想不想学会开汽车?”“当然想!你快教我怎么开汽车吧。”段誉兴奋道。

佘琅问他道:“你教我一样本事,我就教你开汽车。”“我教你如何种茶花,我对这颇有心得。”“现在还不想学,等下次再说。”“那你想要学什么?我精通的东西不多啊。”“一阳指!”“这……这个不好外传。”“我用的是你的身子呢,要是使出一阳指,别人看到的也是你,怎么算是外传呢?”“万一你的魂魄离开,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家传的绝学不就外泄了吗?”“我也想早日回到自己的身体,我的年代里还有飞机、电视……”佘琅报出一样东西,段誉就惊叫一声。

佘琅继续说道:“何况我要是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也是千年之后,和你们毫无关联,就算是我学到了一阳指,你的皇伯父和你爹也无法得知。不过,我要是离开你的身子,你就再也没有机会知道千年后美妙又新奇的事物了。”

段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泄气道:“只要你别伤害我的亲人,别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倒是不介意你占用我的躯体。”“当然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我敢保证,只要别人不来伤害你的躯体,我一定不会去主动伤害别人。相反,学你的一阳指,也是为了保护你的躯体和你的家人。实际上,你不教我,我也学到……”“你怎么会学到我家的绝学?”段誉惊讶道。

佘琅淡然道:“你别忘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只要我找个借口,称自己练习一阳指遇到疑难,让皇伯父指点我,你说他会不会告诉他的好侄儿呢?我之所以找你学一阳指,就是尊重你的意愿,让你先知道这件事,希望我们俩同舟共济,不要产生误会才好。”

段誉沉思片刻道:“你倒是很诚实,怎么想就怎么说……”“我们俩用的是用一个脑子,你怎么想也瞒不过我,我怎么想也丝毫瞒不过你。”佘琅答道,“你若一旦练习或使用一阳指,我就可以知道得一清二楚。”“是啊,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我教你一阳指?”段誉疑惑道,旋即感受到他的想法,立即明白过来,“哦,你怕你醒着的时候,我睡着了,你就无法保护我娘!也有道理。我就告诉你一阳指秘诀吧。”

佘琅道:“不止是秘诀……”“我知道了,你要我学习的完整记忆过程,有些片段我自己也……”“记不清,没有关系,能想的起来先回忆。”

就这样,佘琅具有了段誉有关一阳指的记忆片段;段誉也拥有了驾驶汽车的记忆片段和全新的感受,这让他激动不已,沉醉不已。

佘琅阅读了段誉的记忆片段后,甚是惊奇,原来段家的一阳指不仅仅可以用来疗伤,还是一种极为厉害的隔空指力,专长就是隔空点。根据段誉伯父段正明的介绍,一阳指共分九个境界,他们称之为“九段”,这“段”字并非意指段家绝学,而是以指力触及的长度,以一尺为一段,最高境界就是隔空指力达到九尺以上!也叫“九段一阳指”。佘琅觉得有些滑稽,这名称怎么和现代的围棋等级相同?围棋九段高手?!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佘琅在心里问段誉:“有人来了,你快出来接待吧,说不定是你的小蔓或是小桃来了呢。”没有丝毫段誉的动静。原来段誉完全沉浸在驾驶汽车的快乐中,而且是属于他独自的想象空间里,所以连佘琅也找不到他的记忆踪影。

进来的是刀白凤,只见她端着一碗烟气升腾的药汤进来,那凹凸有致的美妙身材袅袅娜娜,勾人魂魄,瞧得佘琅的眼睛都差点直了。

“誉儿,你醒来了,睡得好吗?头还疼吗?”刀白凤满脸的关切与怜爱,将木盆放在桌面上,坐在床沿问道。见儿子楞楞定定地看着自己,不禁嗔怪道:“誉儿为何这么看着妈?不认得妈了?”

佘琅脸一红,老实交代道:“妈,你真的太美了。”“傻瓜,妈都老了,哪里比得上小姑娘那样水嫩。”刀白凤得到儿子的赞美,心里还是甜甜的。佘琅连忙恭维道:“妈一点也不显老,若是不信,我们母子俩啥时候到不认识我们的地方走一遭,别人一定会以为您是我的姐姐呢。”

刀白凤伸手捏了捏他白嫩的脸蛋,嫣然笑道:“就你嘴甜!尽是哄妈开心。你的头还疼吗?让妈瞧瞧,瘀肿是否消了一点?”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两个小梨涡,看上去好甜美。“有妈真好!”佘琅的内心很不平静,在记忆中,作为一个孤儿,很少有人关心怎么细小的琐事。即使他知道刀白凤关爱的是段誉,也由衷地感受到这份浓浓母爱的动人与美好。

“傻孩子!妈也喜欢和宝贝儿子在一起啊。”刀白凤听他这么赞叹,心里有些酸楚,暗道:“这孩子多么希望我在他身边,哪个孩子不喜欢妈妈的疼爱呢?夫君回来后,若再次要我离开誉儿,我该怎么办?”

她身子前倾,凑到他的头部,伸出一双欺霜赛雪、几如半透明的玉手,小心翼翼地拨开他的头发,查看那个肿起的小包。透过罗衣,佘琅瞧见她莹白丰硕的边沿露出一弯深深的峡谷幽壑。他不禁偷偷咽口水,暗叹道:“好美好youren啊!”

刀白凤欣喜道:“誉儿,你头上的瘀血青肿消了好多,再过一天就可以完全痊愈了!这血竭的疗效就是好!”“血竭?是什么东西?”佘琅闻所未闻好奇道。

刀白凤解释道:“血竭是产自你外婆家一种叫龙血树的疗伤圣药,可以消肿化瘀,能治疗跌打损伤,骨断筋折,金疮流血……还可以治疗内伤,用处可大了。”

佘琅暗忖:这么牛叉的药物,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难道现代绝迹了?他问道:“这血竭是不是很稀有的药物?”“在外婆家不算稀有物,但其他地方从未见过这种药物。这些年,连大宋那边都经常有客商来高价收购血竭,山里人大量采集血竭,几年下来,龙血树锐减不少。”刀白凤说道,“妈再给你涂上一些。”

“谢谢妈。”佘琅答道。听了刀白凤的话,他暗自惊心:“这一定是云南特产,稀有之物,我既然穿越到这里,应该好好保护血龙树,决不能让这种珍贵的植物灭绝。”他关切道:“人们采集血竭,懂不懂得栽培血龙树呢?”

刀白凤一愣:“从未听说他们栽过龙血树啊!山上有龙血树,为何要栽培?何况大家也不懂如何栽培龙血树呢。”“哦,原来如此!”佘琅沉思,看来要找个机会亲次查看一下这种神奇的龙血树,看看能用什么办法进行人工栽培,以免珍惜植物灭绝。想到这里他提议道:“妈,若有机会,我们俩去外婆家玩几天,好不?”“誉儿可是真的想去外婆家吗?”她喜出望外,难于置信地反问道。

佘琅郑重其事道:“孩儿怎敢诳您呢?当然是真的,孩儿很想见识一下龙血树到底有何神奇之处。”“龙血树倒是没啥好看的,其貌不扬,其叶如剑,花朵细小,既无浓郁香气,也不鲜艳。唯独树皮割伤后,会流出血液,凝成血块,也就是血竭,很神奇。传说这树附有刑天的魂魄,以前山寨里的人们若非万不得已,都不去割这树皮,若要血竭,也得焚香祈祷,告知原委,才肯割皮取血。如今山寨里的人们为了换取各种用品,开始大量割皮取血,但也要焚香祈祷的。”刀白凤向他详细说出与血龙树有关的典故与风俗,她接着道,“外婆家还有好多好看的花卉,不亚于山茶花,一定能让你这位花痴看个过瘾。”

佘琅对花卉不感兴趣,故作欢喜道:“那真好,不如我们俩乘父亲还没回来之前,就跑回外婆家玩几天?”“若不是挂念我的好孩儿,妈早就想回去看看你外婆她老人家,妈已经好多年没回去了。外婆若见你去看她,一定开心坏了!”她将佘琅搂进怀里轻轻摇晃道。

佘琅的双手也搂在刀白凤的小蛮腰上,感受幸福与温馨,轻声道:“妈,孩儿好爱您。”他的脸靠在她柔软的双峦之间,有意无意地蹭了蹭那方温柔。刀白凤毫不介怀,满眼都是柔情爱意。

“你怎么能这样?”段誉对佘琅嫉妒欲狂。佘琅道:“刚才你不知去哪里了,找不到你,我只好替代你接待啰。现在你回来了,还给你吧。”佘琅缩回一边旁观。段誉知道自己理亏也不再和他理论。

第一卷 第003章 交替上阵

段誉搂在刀白凤小蛮腰上的双手在她的上、细腰上抚摸着,脸蛋也蹭着她的双峦,比佘琅更用力,更露骨。佘琅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小子比他更大胆,更放纵。段誉立即感受到他的存在,粉脸一红谴责道:“你怎么还在呢?为何不去睡觉?”“我又睡不着,你让我怎么办?”“那你也别一惊一乍的,干扰我的情绪啊。”“好,好,你继续。”佘琅只好闭目养神。

刀白凤见段誉闭上眼睛,自己的脸上浮起一抹浅红,见他的双手很不老实地抚摩她的细腰,觉得又可爱又好气又好笑,嗔怪道:“傻孩儿,知道妈怕痒,还如此捉弄妈,刚才还乖乖的,现在怎么又不老实了?别乱动啊。”“孩儿一直都很乖的呀。”段誉不服气道,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佘琅没有对他妈无礼,心里有些敬佩。

刀白凤不与他纠缠,说道:“等你的身子养好了,乘你父亲不在,我们母子俩尽早去外婆家住几天,你说好吗?”“只要能与妈在一起,去哪里都成!”生性贪玩的段誉满口答应道。刀白凤开心道:“就你嘴甜,现在该让妈喂你喝药了吧?”

段誉变色道:“孩儿又没有什么毛病,为何要喝药?”“你的身子虚弱,这药是强身健体,安神补脑的良药。”刀白凤抿了一口,示范道,“你瞧,这药还加了少许红糖,只有一点苦味。”段誉早已在脑海里找佘琅交涉,喝药就由佘琅代劳。

佘琅说道:“我自己来吧。”刀白凤见他刚才还一副怕怕的畏惧模样,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一种淡然宁静的神态了?她笑道:“这才像一个男子汉嘛,一口喝光,也省得一勺一勺地折磨人。”“嗯。”佘琅见刀白凤那双莹白如玉的纤手,心里很有亲吻它、抚摸它的冲动。段誉对他警告道:“不许动我妈的坏念头!”“我马上要喝药了,如果你想品尝这其中的滋味,你就只管偷偷地感受我的记忆内存吧。”佘琅警告道,段誉退出他的记忆内存。

佘琅接过她手中的碗,触到她的那双柔荑,犹自难于自禁心头的轻颤,他一昂头“咕咕咕咕”地大口灌了进去。那种隐隐流露出来的豪迈粗犷的气势,让刀白凤看得心波微动,赏悦不已。她情不自禁地俯首亲了一下他的脸蛋,十分欢喜道:“我的好孩儿真的长大了!妈好喜欢!”

佘琅感动道:“妈,孩儿能亲您一下吗?”“当然可以啊。”刀白凤答道。

佘琅几乎像是前来顶礼膜拜心中的女神一般,捧起那张近乎完美无瑕的粉脸,深情地凝视着那双有如一泓清泉般的明眸,缓缓地靠近,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刀白凤欢喜道:“誉儿真的懂事了,以前想亲妈,可从未征询妈的意见。”说完,又亲了一下他的嫩脸。

段誉不知从哪里钻出来道:“药喝完了,还不退开?”“你不出来,我怎么退开呢?”“现在你可以退开了。”“你很自私耶,遇到开心的事,你抢着来享受,痛苦难受的事,你却都留给我来感受,真不公平。”佘琅说完,忿然离开。段誉很不好意思,正想对他说,却找不到他在哪里。

“誉儿也会不好意思?真是稀奇呀!”刀白凤见自己亲了他一下,他竟然会不好意思,以为他是因此而害羞,颇觉新奇好玩,这位平常喜欢在自己身上纠缠胡闹耍无赖的牛皮糖,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怎不让她感到新奇呢?

段誉矢口否认道:“孩儿才不会不好意思呢。孩儿和妈妈享受天伦之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会不好意思?”“又在耍无赖了。”刀白凤横了一眼道。

段誉撒娇道:“妈,您晚上不要回玉虚庵了,好吗?”“当然不回去了,妈要陪着你,亲自照顾你。再也不想离开誉儿了。”刀白凤一想起段誉这次差点送命,差点和自己阴阳相隔,就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心里产生深深的后怕。

段誉雀跃道:“太好了!妈对誉儿真好!晚上我要妈陪誉儿睡觉。”“你不要小蔓小桃陪你睡了?”刀白凤问道。

段誉稍一犹豫,断然道:“妈妈好久没陪孩儿睡觉,孩儿要妈妈陪我。”那两个小丫鬟以后有的是机会,随叫随到,根本不用担心没有机会。一旦父亲回来,妈妈又得回玉虚庵了。想和妈妈在一起,机会不多呢。

差点失去自己唯一的骨肉,这种惊吓刺激她对儿子加倍宠爱,刀白凤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捏捏他的脸蛋道:“嗯,晚上妈就陪乖宝贝睡觉。”

外面传来了小桃的呼唤声:“段公子,高皇后前来探望。”

“小妈来了!”段誉想起床恭迎高皇后,刀白凤阻止道:“誉儿躺着休息,让妈去迎接你的皇伯母。”

刀白凤恭迎高皇后,高皇后见她过来,悄声问道:“誉儿神智清醒吗?还有没有提起鬼魂上身的事?”“好妹妹放心吧,一切都正常呢,誉儿也没再提起那事,估计是受到惊吓,才产生的幻觉吧。”刀白凤轻松答道,又关切问高皇后道:“皇上给誉儿疗伤,内力似乎颇有损耗,要不要紧啊?”

高皇后道:“誉儿没事就好。皇上修为深厚,应该不要紧的。他今天已经闭关修炼,说是要静养一个月时间。”高皇后也不是很清楚段正明内力到底损耗了多少,闭关一个月左右,确实是段正明亲口告诉她的。高皇后就是根据段正明闭关需要的时间,推断他的内力损耗应该不会太厉害。

刀白凤内心稍安:“这就好,这就好。”“小妈快进来说话吧,誉儿也想知道你们说什么话呢?”段誉很八卦地呼唤道。两人相视一笑,联袂进去。

……

晚上,黏在刀白凤身上的段誉,让她有些燠热难当,轻轻推了推他的身子道:“誉儿让开点,好吗?你贴得如此紧,妈都快热出汗来了。”“妈既然觉得热,脱掉罗衣不就凉快了。”段誉厚颜无耻道。刀白凤道:“罗衣凉快着呢,是你的身子滚烫,热得不行呢。”“可孩儿抱着妈妈的身子为何不觉热呢?”他反问道。

刀白凤无语,也许真的是自己太紧张的缘故,这孩子不觉得紧张,所以心静自然凉。刀白凤反而觉得自己很没用,静下心来,伸手抱着他睡觉。

段誉也假装睡着了,也不知挨了多久,睁眼眯起一条缝偷窥,见她脸上一片宁静,似乎已经安睡。他试探着伸手按在她的双峦上,轻轻揉摸。虽然隔着束胸,但里面的鼓胀与弹性,让他激动不已,心里有如打鼓一般“扑通扑通”紧张得有如鹿撞,强烈地鼓荡不止。见她依然没有动静,愈发大胆,撩起罗衣,抚摸着那如丝绸般光滑的,很小心地解开她的裤带,伸手向下探去……刀白凤突然翻了个身背向段誉,吓得他急忙将魔爪缩了回来。

实际上,刀白凤自始至终也无法入睡,她也等着段誉入睡,才能安心。之所以不惊动他,是不想让段誉知道她睡不着觉的这一事实,也不想让俩人彼此直面尴尬的场面。直到他的行为触及到她内心最后的底线,才不得不翻身示警。

段誉僵持了好久,见依然没有动静,以为这是一次意外。他色心不死,这次他改变进攻方向,从背后探入已经松开的底裤,轻抚丰臀圆股,沿着幽深的沟壑执著地要进入目的地探险。

“啊……”一声惊叫,段誉的手被她压在丰臀之下!本来就聪明机灵的段誉早就明白过来,在母亲发怒之前,他的魂魄羞愧难当地飞逃开来,直奔脑海里大声叫唤:“佘琅,你快出来!”“你鬼叫什么?!啧啧……真没想到你连亲生母亲也敢动坏脑筋!”佘琅鄙视道。段誉恼羞成怒道:“你怎么又偷看啦!太过分了!”

佘琅不屑道:“我才不想偷窥你的糗样,只是没有办法不看,我已经没有干涉你的隐私,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叫我出来干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段誉着急道:“我要进入你的记忆内存去玩!”“我才不干呢,你现在做了坏事就逃避,让我出来挨骂?亏你想得出来!”佘琅断然拒绝道。

段誉赌气道:“我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我不出来了。你要不要出来,是你的事。”“我也不会给你擦了!就让你妈以为你死了,等一下伤心的是你妈,又不是我妈。”佘琅也赌气道,想起自己自小是个孤儿,没妈疼、没父爱,这个纨绔公子竟然不知道珍惜。感受到佘琅身世的段誉讶然道:“原来你自小是个孤儿啊。”

佘琅黯然道:“所以你不该不懂得珍惜,你妈是多么爱你啊!”“你别说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段誉后悔道。

且说刀白凤也没想到一时情急翻了个身,却将段誉的魔爪压在自己的丰臀之下,她也甚是紧张,依旧装睡,只盼望着他的手会缩回去。但是只听他一声惊叫,过了好久,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连她丰臀之下的魔爪也没有丝毫动静。她担心真将他的手给压坏了,又侧过身去,感觉他的手随之滑落,但依旧搁在底裤里,触着她的臀瓣。刀白凤有些懊恼,暗骂这个孩子怎么不知羞耻呢。她哪能知道?段誉身体里的两个魂魄都在闹罢工,正在脑海里谈判交涉呢。

第一卷 第004章 秘辛轶闻

刀白凤急,快憋不住了,她假装睡醒,起来方便。见段誉早已熟睡,摇头苦笑,心里却毫无恼意,凝视着孩儿那张英俊安详的脸,不禁伸手轻轻抚摸,见他连眼睫毛也不曾动一下,知道他是真的入睡了。被他折腾了好久,也未曾入睡的刀白凤,再也难掩倦意,安心入睡了。

此时的段誉与佘琅完全处于梦境之中,按照佘琅的要求,段誉将自己和父母亲人相处的记忆之门,向佘琅彻底打开。今日连最羞人的事都被佘琅瞧见了,就是秘不外传的一阳指绝学也都已经被佘琅完全获悉,其余的事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段誉保密的了。而佘琅却带段誉进入自己在大上海最大游乐场游玩的记忆库,带他进各个游乐场所。这让段誉乐坏了,手舞足蹈,沉浸在游乐场里不肯离开。

这些话说来只有三两句,其中交换记忆的过程宛如放电影一般漫长。佘琅经历了段誉有着较为清晰记忆的大多生活片段,让他看到了在金大侠笔下没有看到的秘辛轶闻!这些辛秘,让他太震撼了,有的却让他更加迷惑。

其中最让他困惑不解的就是关于段正淳和刀白凤之间的感情,虽然看过金大侠笔下两人后来的感情纠葛与纷争,但他从段誉的记忆内存里,却看见了在《天龙八部》里没有提及的,在段誉出场前,这两位夫妻的许多生活片段。

佘琅在段誉的经历中看到他和母亲在一起的记忆虽然不多,但都很清晰,也感受到他的恋母情节。从他有清晰而连续的记忆里,他的母亲已经住进玉虚庵,当他父亲在家时,基本很少出现在段誉的面前,偶尔会偷偷地跑来看儿子。有一次还被段正淳发觉,竟然当着孩子的面骂刀白凤是扫把星,是灾星祸体,不让她靠近段誉,责骂刀白凤会害死段誉。刀白凤当场就哭着跑了。段誉大恸痛哭,嘶喊着要找妈妈。佘琅感受到段誉心里的悲伤、害怕和痛苦。因为这事,段誉似乎很长时间不理段正淳。那段时间,都是由年轻漂亮的小妈高皇后带着段誉。此后只有等到段正淳不在家时,刀白凤才会出现在段誉的面前。母子相见自是无比欣喜与亲热,也是在这种情形下,段誉开始滋生了浓郁的恋母情节,经常喜欢缠在刀白凤身上,又搂又抱,又亲又摸的,只是极少有出格的举动。

佘琅不明白,段正淳为什么骂刀白凤是扫把星、是灾星祸体?既然段正淳不喜欢刀白凤,为什么还要娶刀白凤为妻?刀白凤明明是貌若天仙,为何风流成性的段正淳会不喜欢呢?在段誉的记忆里,基本上没有他们夫妻俩任何亲昵甜蜜的镜头,完全处于实际的分居状态!既然如此,段正淳为何不将刀白凤休了呢?

在段誉的记忆里,一点也找不到他们夫妻俩恩爱的镜头,有的只是在前期招待外人面前露个脸做个秀,但段誉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在他的记忆里,反而有段誉偷窥段正淳和府邸里漂亮奴婢行云布雨的镜头。有一次甚至被他父亲发现,逮个正着,但段正淳不仅没有骂他,只是惊讶问他:“你长大了?”后来干脆让小蔓和小桃给他当通房丫鬟。段正淳对刀白凤薄情寡义近乎刻薄,但对这个宝贝儿子倒是爱护有加,每次从外面进来都会带些新奇的玩物、好吃的食物给他。甚至连段誉喜爱的茶花也是他父亲带来给他的,并教他如何养茶花。段誉的父亲只有在教段誉武功的时候,对他比较严厉。但段誉不喜欢练武,他受不住那种枯燥乏味、又劳累辛苦的事。后来连段正淳也拿他没有办法,加上段正淳时不时地外出,一出去就是好久不回家,也没有过于紧逼他练功。

段誉的一阳指之所以能练到四段等级,距离最高的九段境界还差五段,对于刚刚成年不久的段誉而言,这已经算是很不简单的成就了,他的父亲才只练到六段境界,就再难突破了。这些成就完全是段正明和高皇后俩人的功劳,他的皇伯伯段正明对段誉比他的父亲还要好,段誉和皇伯伯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段正淳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皇伯伯总会时不时地来考校段誉的武功,给他鼓励,为他讲解。保定帝段正明若是发觉段誉的武功长时间没有进展,虽不会直接责骂他,但会在考校他的武功时,给他一点苦头吃,这让段誉不至于过于荒废一阳指的练功进展。

在段誉的记忆里,他最敬重的是皇伯伯段正明,最让他又怕又爱的是高皇后高清玟!在段誉比较清晰的记忆片段里,他和高清玟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母亲刀白凤在一起的时间要多得多。母亲刀白凤不在他身边的日子里,基本上都是和高皇后在一起。他怕高皇后,并不是因为高皇后对他不好。正好相反,高皇后对他很好,几如一位母亲一般关爱他、怜惜他。对高清玟的记忆自他八岁那年开始,似乎就是那一年,高清玟刚嫁给段正明不久。在皇伯伯比较忙的时候,他都会让高清玟陪段誉学习、练武、玩耍。高清玟为了鼓励段誉好好学习,每当段誉有点成绩或受到先生的表扬,高清玟都会奖励段誉,给他好吃好玩的东西,有时候也会答应他陪他玩游戏,和家里的奴婢一起捉迷藏、办家家、荡秋千、踢毽子、诗句接龙、下围棋等游戏。段誉也很乖巧,生性虽然贪玩,但知道皇伯伯和高皇后都喜欢看到他学有所成,读书颇为认真,博学好问,加上记忆力又好,不仅琴棋书画样样都能拿得出手,还对佛经、易学玄学也有所涉略。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曾经拜师于天台山云游到大理的高僧六铉法师,从六铉法师那里不仅学到高深佛学,还学到了许多中原的先进文化。也许基于这个原因,他们对段誉在练功上的懈怠并不是太在意。

刚开始,段誉称呼高清玟叫皇伯母,后来这位皇伯母竟然要段誉叫,段誉不干了。直到俩人吃住在一起,玩耍在一起,日子一久,段誉叫她小妈,记得第一次叫高清玟小妈的时候,她还抱着段誉又搂又亲,欢喜不已。虽然平常她也会亲他一下,但那次留给段誉的感觉很不一样,只是他不明白什么地方不一样,让他感觉很亲密很温馨很沉醉。后来,段誉有点成绩就会要求拥抱亲吻高清玟,高清玟都会很开心地答应他。直到段誉十四岁那年,他偷窥高清玟洗澡,被俩个丫鬟发现。高清玟满世界要“追杀”段誉,他吓坏了,没命逃跑,到处乱钻,跑不动了只好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喘过气来,想逃走,又会被高清玟“追杀”,直到段誉逃到皇伯伯那里,段誉从来不曾有过的惶恐,让段正明大惊失色。

段正明问了高清玟其中的原委,才知道段誉偷窥高清玟才被她追杀。段誉以为皇伯伯一定会责骂他,吓得他不敢抬头,等待皇伯伯的责罚。没有料到,段正明反而责备高清玟不该故意将段誉给吓坏了。原来段正明早就看出高清玟是故意吓孩子,否则凭高清玟的家传武学和已有的身手,要逮住段誉,那还不是举手之劳?!何必需要追赶得段誉上气不接下气地满世界逃亡。

段誉对那次逃亡的记忆太深刻了,每个细节都让佘琅清晰地感受到。佘琅能完全感受到段誉那时的羞愧、惊惶与无助,也注意到高清玟在“追杀”段誉时的兴奋与捉弄的表情。从小就对情感很敏感的佘琅,一眼就看出高清玟没有半点恼意,纯属是在耍弄段誉。只是做贼心虚的段誉自己太过惊恐,才没有觉察到高清玟的真实心态。这让佘琅隐隐捕捉到,在高清玟雍容高贵的背后隐藏着一种自由放纵的驿动之心,冷艳的背后隐藏着火热的东西。

佘琅知道了段誉这段记忆后,立即联想到,故事里的段誉为什么对凌波微步情有独钟,会不会就是这段逃亡记忆产生的直接后果?想到这里,佘琅不禁哑然失笑,感觉段誉这位老同学简直太可爱了!

自从那次偷窥事件发生后,虽然高清玟也没有责骂段誉,但段誉好长时间都避开高清玟,不敢见他的小妈。有时候实在避不开,他对高清玟也是毕恭毕敬的。此后,段誉再也不愿意和小妈睡在一起了,纵使高清玟对他说,她早已原谅他,段誉也不肯和她睡在一起。俩人亲密无间的关系开始有些疏远。

让佘琅感觉很古怪很困惑的是,在这五六年的时间里,高清玟大多数都与段誉睡在一起,从来没有见过段正淳和高皇后在一起,更不见高清玟有任何子女出生。不仅如此,段正明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难怪段正明会那么宠爱他的这位亲侄子了。

不久,段正淳就将小蔓和小桃送给段誉当通房丫鬟,段誉开始和两位小美人厮混在一起,也很少主动去玉虚庵找他的母亲,基本上都是他的母亲来找他说话,给他送来自己亲手缝制的衣服鞋袜,为他做些可口的饭菜。刀白凤来找段誉,依旧是在段正淳不在家的时候过来。有一点让段誉感觉有些奇怪,父亲一旦出门,前脚刚走,母亲后脚就进来,好像未卜先知似的。刀白凤来看望自己孩子的时候,高皇后也会经常过来,所以俩人相处颇为和睦,恰如姐妹一般。

其中,还有许多牵涉其他人物的细节故事,在这里不再赘述。

就在段誉十七岁这一年,从外面回家的他,发觉有人在他的房间里低泣,进去一看,竟然是母亲伏在桌面上埋首抽泣。这是记忆中母亲第三次哭泣,让段誉既悲痛又惊慌,他伏在母亲的背后紧搂着她心疼道:“妈为何如此伤心?”

刀白凤略显慌乱,停止抽泣,抹去眼泪轻声道:“没什么,想起伤心事,就禁不住哭了。”“妈到底有何伤心事?”“别问了,好吗?”“是不是有人欺负您了?是不是爹回来,骂您了?”“不是的,妈妈只是觉得孤单伤心而已。”刀白凤黯然道。已经初经人事的段誉,早就感觉出,母亲与父亲之间不人道的冷战与现实的离异状态,他毅然决然对母亲道:“孩儿一定要找到父亲,劝他和妈妈和好!他若是不肯,孩儿就不认他做父亲了!”刀白凤愕然。

于是,段誉缠着朱丹臣,让他带领自己去找段正淳。朱丹臣推说自己不知道段正淳身在何处,段誉依旧不肯放过他,让他带自己去他父亲经常弥留的地方找找看,朱丹臣依旧不敢答应他。段誉就去找他的皇伯伯段正明,段正明让朱丹臣去将段正淳找回来,于是就发生了段誉在善人渡铁索桥上遇到暗算的这一事件。

同时,佘琅也被那块古怪的“鹅卵石”带着他的魂魄穿越到段誉身上这一很狗血很离奇的一幕好戏。

第一卷 第005章 爱的回馈

佘琅从段誉的记忆内存里醒来,一睁眼就瞧见刀白凤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佘琅有些心慌,定定地凝视着她,等待她的一通责骂。但刀白凤脸色慈祥宁静,不见半点责备之意。刀白凤见他也傻傻地盯着自己看,脸上不见尴尬与慌张,反而多了一些沉稳之表情,不禁嫣然笑道:“妈的脸上有花吗?”

佘琅由衷感叹道:“您比世上任何花儿都美!”佘琅的赞美反而让刀白凤心生酸楚之感:美又如何?红颜命薄,自己的青春岁月还不是都伴着青灯木鱼度过?“美有何用?还不如一个乡村丑妇。”她黯然伤神,顿了一会道,“别说这些了,你已经睡了好久了,妈妈正想着要不要唤醒你呢。你先躺着,妈给你拧湿巾。”

佘琅忙不迭地起身,抢先道:“您先歇着,我自己来。”

刀白凤一愣,伤感道:“誉儿难道连妈为你做点事也不需要了吗?”她只觉得这孩子与自己有些生分了,心里暗忖:“难道是昨晚的事,让他着恼了吗?我没责备他呀,为何他还会如此不知好歹呢?”

自从佘琅了解到刀白凤的事情后,更加同情她,心里颇为她觉得不值。刀白凤的伤感深深刺疼了佘琅,他慌忙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孩儿是心疼妈,才不想劳烦您的。”“真是怎么想吗?”刀白凤问道。

佘琅点头道:“孩儿现在长大了,应该由孩儿来伺候妈才是正理,哪有让妈反过来伺候孩儿的道理?您坐着,让孩儿来伺候您洗漱。”“妈早就洗漱完毕,就等你起来用餐呢。”刀白凤道。佘琅真挚道:“不一样的,从今以后,孩儿一定要亲自伺候妈。您就让孩儿尽点孝心,好吗?”刀白凤对他这一转变反应不过来,默然点头,乖乖地等他。

实际上,洗漱用水早就端到了段誉的房间里。佘琅乘着这一机会,想将段誉叫出来,唤了他好几声,也不见他回应。转念一想,难道他还在游乐场里?于是,跑到游乐场的记忆内存,真的找到了段誉。段誉死活不肯出来,更不敢面对自己的母亲,他让佘琅自己去。佘琅问他什么时候他愿意出来?段誉说,除非是他爹回来或是小蔓小桃找他的时候,再来叫他。

刀白凤见段誉站在低柜的脸盆前没有动静,轻声唤道:“誉儿在想什么?如此入神?”佘琅惊醒道:“想起小时候,妈疼爱孩儿的情形,心里有些沉醉。”一边忽悠刀白凤,一边将湿巾拧干。古代没有毛巾,用的叫面巾或湿巾。

刀白凤感动道:“傻孩子,难道今时今日,妈还不够疼爱你吗?”“不是的,孩儿只是觉得这些年,不懂得好好珍惜妈妈的爱,更不懂得好好孝敬母亲,故觉得心里很愧疚。”佘琅拿着湿巾过来,刀白凤伸手要接,佘琅握住她的柔荑,柔声道:“就让孩儿亲手伺候妈洗脸,好吗?”刀白凤莫名心颤,脉脉凝视着眼前的孩子,任凭他搂着自己蝶首,用湿巾轻拭自己的脸。他那种认真专注、温柔呵护的情态,让她感动不已。似乎自己十几年的忍辱负重与委屈辛酸,都在这一刻得到回报一般,这让刀白凤觉得一切都变得有价值,有意义!因为从这简单细微的行为中,刀白凤读出自己的孩儿对她的浓浓爱意。

佘琅惊惶失色道:“妈为何哭了?”“痴儿,妈这是太开心了,才禁不住流泪的。”刀白凤声音有些哽咽道。佘琅心悸不已,眼前这位母亲太善良、太柔弱、太美丽,太惹人怜爱了!手中的湿巾不知不觉地滑落,他情不自禁地轻轻捧起这张梨花带雨的娇颜,深情道:“妈,您一流泪,孩儿就心疼欲碎!让孩儿吻干您的泪水,不要让孩儿心痛。只要您快乐,孩儿才会感觉幸福。”他俯首吻干刀白凤脸上的泪珠……

佘琅向刀白凤要了一条白绢,借口自己要更换衣服的机会,用白绢布条,将不受自己思想控制的躁动棍,像绑粽子一般将它给捆绑得严严实实。因为就在刚才亲吻刀白凤的时候,它很不老实地探头探脑,差点害得他在刀白凤面前出丑。这个落后的年代,没有紧身san角裤,穿的是宽敞的四角裤,根本很难掩饰这种尴尬的窘境。不过,佘琅发现,段誉这家伙的本钱非常丰厚,比他前世的还要粗大了几分,属于重型巨炮。也许是遗传的缘故,也许就是四角裤的宽松环境更有利于它的生长的缘故,总之无法考证这门重型巨炮的来历。

这一天,刀白凤为了酬谢菩萨保佑段誉平安,要佘琅和她一起去拜谢菩萨。佘琅提着酬神的丰富祭品,跟着她穿过镇南王府的后花园,看见一幢独立的建筑物耸立在一座小山坡上,从外面看墙体都是整齐的青石结构,只有屋檐、大门与窗户才看到木质结构。虽然并不高大,但矗立在山顶上也显得高耸、凝重与肃穆。

打开厚重的大门,入眼就是一尊与真人一般高大的木雕佛像,只见她发髻高耸,头戴宝冠,宝冠上雕有一尊小型阿弥陀佛像,一缕缕细密的秀发雕刻得精致逼真,胸bu似乎被人为刻意淡化,显得有如太平公主;木雕上身披一件沾满灰尘的轻纱,即使如此,上身也几乎袒露,双肩戴璎珞花纹臂钏,一手作说法印,一手施安慰印;蛮腰纤细,腰佩饰花扣带,腹带呈下弧线垂挂,着戴褶裙裳,赤脚露趾;面部神情恬静,脸露微笑,显得栩栩如生。在佘琅第一次看来,这种情态似乎有纵情自然、崇尚喜乐的感觉。

佛堂里面布满灰尘,似乎很久没有人来打扫。佘琅正在好奇地四处张望,刀白凤拉着他的手沉声说道:“誉儿快过来与我一起礼拜阿嵯耶观音菩萨!”

佘琅见刀白凤神色虔诚凝重,自然不会拂逆她的意愿,也一起跪在蒲团上参照刀白凤的模样,叩拜观音菩萨。“乖孩子,起来吧。”刀白凤见‘段誉’能与自己一起礼拜菩萨,心里很开心,挽起他的手,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道,“要是誉儿能经常跟随妈妈一起礼拜菩萨,那妈就很开心了。”

佘琅托起她那只晶莹如玉的纤纤素手,亲了一个响吻,深情道:“若是妈喜欢,孩儿愿意天天陪着妈礼佛。妈,这里怎么会有一座庙呢?”在段誉的记忆里没有任何有关这座佛堂的印记。

“痴儿,这是我们家的佛堂,妈刚嫁给你父亲的时候建筑的。几年前妈也带你来这儿礼佛祈福,你都忘了?”刀白凤伸手捏捏他的鼻子道,神情满是怜爱。

大理国盛行佛教,这个时代几乎达到鼎盛时期,不敢说每家都有一座佛堂,却是十有七八的居家里都设有佛堂,方便早晚礼佛。只不过普通民众家里的佛堂没有这么宏大,有的比较简陋而已。但大型的庙宇却是规模宏大,超过大理国的皇宫,比如段家历代皇帝出家的崇圣寺,也叫天龙寺。

刀白凤问佘琅:“誉儿刚才在菩萨面前喃喃祈祷什么呢?”

佘琅诚恳交代道:“孩儿许下心愿,祈祷菩萨能让妈妈获得快乐,若是菩萨有灵,孩儿将为菩萨塑上金身,救济灾民,保一方民众平安。”

刀白凤认真道:“这观音菩萨很灵验的。痴儿,只要你快乐,妈就会快乐的。”

佘琅道:“好妈妈,之前孩儿不懂事,有小妈和皇伯伯疼爱孩儿,孩儿只顾自己快乐,却忘了妈妈的辛苦。那时,孩儿快乐的时候,妈妈却要忍受凄凉孤单之苦。如今,孩儿经过一次生死回转,突然明白,自己最珍爱的就是母亲您,自己最冷落的也是母亲您。所以,从今以后,非到万不得已,孩儿绝不会离开母亲,也不许您离开孩儿!就是父亲回来了,也不许将我们母子分开!孩儿要好好孝敬妈,让妈妈安享天伦之乐!”佘琅简直是越粗代庖,将自己当做是段誉。更准确地说,他在不知不觉中几若视刀白凤就是自己的母亲,是他童年无数次憧憬与幻想中的那位母亲!

这番话对刀白凤无疑是一次震撼,她直愣愣地凝视眼前的孩儿,不,他已经是个男子汉了,已经懂得担当了!他的情态似乎有些陌生,但她绝不会想到这是寄身在段誉躯体上的另一灵魂!他的款款深情、他那刚毅执着的神态让她感动得连心都在颤抖,伸出颤颤的玉手在孩儿的脸上着,好像要感受这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佘琅也很感动,这种动人的,是他以前千万个孤星血泪的日子里曾经一次次幻想过的情景。而今,居然如此真切、如此生动地呈现在他的眼前!他下意识地将手盖在母亲他脸蛋的玉手上,紧紧地按着,仿佛怕这份母爱会离开似的;感受着从母亲掌心传来的贴心贴肺的温暖,暖得让他心醉不已;美妙的幸福感,甚至让他觉得有些辛酸心痛……此时,他很想哭……

刀白凤也被儿子的情态所感染,她读懂孩子的眼神,明白从孩儿手中传来的情意,无需任何语言,俩人都在沉默中,但形体接触更能传递,比声音语言更真实更丰富的信息,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莫过于此!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涌起的滔天爱意,将孩儿紧紧地抱在怀里!与之耳鬓厮磨……

佘琅也将眼前的可人儿紧紧搂着,双手在她的玉背上抚摩着……胸前传来的富有弹性的挤压,让他感受她的柔软与温热,他的邪龙不受控制地仰首挺立,幸好有白绢束缚着它,不至于让他过于难堪。

俩人就这样相互拥抱着,很久很久,仿佛就此已到地老天荒……

……

在一处豪华气派的豪宅大院里,一位身穿华服的中老年人正对一位壮年男子阴冷地嘲讽道:“你的事情办得真好,竟然还敢骗你爹说是办成了?你真是越来越精明能干了,哦?”

中年男子很不服气道:“爹,谁能想得到呢?从善人渡铁索桥掉入万丈深渊的澜沧江,还能活命,谁能料到?爹那天听到了,不是也说这小子必死无疑嘛。看来,实在是这小子命不该绝。”

中老年人大发雷霆:“蠢货!若是一箭射中,就算他不掉入江中,他还能活得了吗?!见血封喉可是白叫的吗?你不好好反省,让一个窝囊废去做如此重大的事!还敢跟爹说是神射手!真是岂有此理!”

壮年人辩解道:“可是,朱丹臣的武功也不差啊,那箭被他挡了一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若是让孩儿拿主意,只要派上二十几个高手围杀之,那他就必死无疑。”“说你蠢,你还真蠢!人越多越难保密,无论成功与否,这都是见不得光的事,万一泄密,对于我们而言影响尤其重大。”中老年人耐着性子道。

壮年人请示道:“接下来,孩儿该怎么做?”

中老年人阴沉道:“先将那位没用的狗屁‘神射手’给我毒杀之!”

壮年人浑身一颤,嗫嚅道:“爹……这……”“别这啊那的,只有死人才能严守秘密,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去吧!”中老年人挥挥手,让他出去。

第一卷 第006章 天伦之乐

高皇后高清玟正在沉思之中,她的贴身伺女高蜜儿进来禀报,说是朱丹臣已经在外等候。高清玟刚到,朱丹臣没等高清玟发问,就行礼禀报说:“皇后,微臣已经验出那天射向段公子的箭,箭簇上涂的毒就是见血封喉!微臣到当天事发地点附近仔细查探过……”“可有新发现?”高清玟的着急之情溢于言表。

“有新发现!微臣依据当时射箭的方向,在对岸的一个岩石附近的地面上看见四个比较明显的小圆印,似乎像是细棍或是拐杖留下的印迹,可奇怪的是,稍微远点的附近却不见类似的印迹。那天若不是急着要救公子,就不会让那贼子那么从容逃逸了!微臣无能,请皇后降罪!”

高清玟安慰道:“那天你做得很对,誉儿的性命当然比抓贼人重要,若不是你及时舍身相救,后果不堪设想!这些天,本宫心里记挂着誉儿的事,还没有好好答谢你呢……”

朱丹臣心有愧疚,惶恐道:“多怪微臣办事不力,才害得公子差点遭遇不测!微臣至今心有余悸,皇后不怪罪微臣,已经让微臣不安,岂敢言谢?”朱丹臣因为这次带段誉四处乱转,差点害死段誉,心里的确是愧疚难安。虽然自己的确是为段誉舍命挡箭,但段誉也因此被他撞落下水,他怎敢有挟恩自重的念头?

“贼人有心陷害誉儿,怎能怪在你的身上?你忠心护主,我们段家岂能不分青红皂白?这些布匹与银两是我们的一点谢意,以后还得仰仗你多多用心守护誉儿呢。”高清玟示意高蜜儿将准备好的东西拿给朱丹臣。在高清玟的执意要求下,他才不好再推辞。

高清玟暗忖:“这事实在是太过古怪蹊跷,誉儿为人厚道,也从未得罪过谁,到底会是何人想要誉儿的性命呢?看那箭簇的毒以及隐藏的位置,似乎早有准备,这贼人又是如何得知朱丹臣会带着誉儿路过那座桥呢?”想到这里,她又问道:“你当日带誉儿经过那座桥,有谁知道此事?”“没什么外人知道此事。”朱丹臣心里一动,又说道,“对了,微臣在路上倒是遇到过一个旧相识,江湖上人称马王神的钟万仇。可是,他并不认识段公子啊。”

“这钟万仇是你的朋友还是仇人?”高清玟问道,朱丹臣苦笑道:“都不是,不过是见过一两次面而已,即使遇见,也从不打招呼的。”朱丹臣心想,他只是听别人说起,钟万仇与段誉的爹有些过节,难道真是他做的?难道他猜出我带的人就是段正淳的儿子吗?他也不知道段正淳与钟万仇之间会有什么过节,他以前曾经问过段正淳,段正淳说他根本不认识钟万仇,哪来的过节?

高清玟又问道:“你刚才说,没有外人知道此事,是不是除了我们还有其他自己的人知道此事?”“我带公子出去之前,曾经将皇宫守卫之事交代给二弟褚万里,和他说起过。”朱丹臣答道。

“本宫知道了。”高清玟点头道,她接着又再次叮嘱他不要将段誉遇刺一事告诉任何人,实际上,她早就交代过朱丹臣了。并要他派个精明一点的探子去调查一下钟万仇的行踪,尤其要他注意钟万仇到底和那些人有过比较密切的来往。让他从皇宫禁卫军里调派一半的人员去守卫段王府官邸,但不允许他们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随意进入王府内堂。朱丹臣欣然领命而去。

高清玟立即让高蜜儿传褚万里来问话,她想知道褚万里当日有没有将消息告诉过别人。褚万里不知道段誉曾经出事,自然将实情如实告诉高清玟。从褚万里口中听到的线索,让高清玟暗自心惊,坐立不安,她的心里隐隐感觉到某种阴谋与危机,正向段家逼来,这让她浑身不寒而战。她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让誉儿出事。

……

高清玟来镇南王府看望段誉时,小蔓将她带到了后花园,只见段誉正为刀白凤推着秋千玩呢。高清玟不无嫉妒道:“姐姐今天玩得真开心呢。”

刀白凤见高清玟过来,连忙让段誉将秋千停下,神色有些不自然道:“都是誉儿一定要我陪他玩秋千……”“小妈也过来一起玩吧。”佘琅见高皇后过来,亲热喊道。高清玟难得见段誉主动邀请她玩,开心道:“好啊!”

高清玟坐到秋千上,对刀白凤道:“姐姐也一起上来吧。”“不了,我已经荡了好久。”刀白凤答道。佘琅柔声道:“妈也坐上去吧,你们一起荡秋千,才好玩呢。”“是啊,要是只有妹妹一个人玩,岂不坏了姐姐的乐趣?”高清玟道。

佘琅见小蔓还站在旁边不走,对小蔓道:“小蔓回去告诉小桃,你们俩今天好好去背几首唐诗,改日看谁背得最多,我就给谁多一些奖励,快去吧。”

将小蔓支走后,佘琅让她们俩握紧绳子,见她们各自只抓住自己那边的绳索,抓住她们的手让她们各自抓住两边的绳索。然后自己再用力拽了拽绳索,检查一下没有问题后,就开始推起秋千来。

秋千越荡越高,衣袂飘飘,罗裙飘飘,两位美人宛如天上的仙子一般,让佘琅赏心悦目。裙下时隐时现的迷人风光,更是让他大饱眼福,血脉喷张。好在他的邪龙被绢布束缚着,不至于让他丢人现眼,他也毫无顾忌地欣赏着眼前赏心悦目的俩位绝色。

刚开始,佘琅站在她们的前面推秋千,按在她们的膝盖上,只能轻推缓送,不敢太用力。高清玟和刀白凤俩人还笑言怡怡,安适自得,颇为享受。

随着秋千越荡越高,越荡越快。他干脆站到她们的背后,如此一来,就可以直接用力推在她们的坐垫木板上,虽然无法再欣赏到裙下的风光,但为了让她们开心,他做出点“牺牲”也是心甘情愿。不过,他的手也时不时地会触碰到两人滚圆的丰臀上。

她俩开始欢呼,到了后来,佘琅只有举手才能触到坐垫的木板。她俩就惊呼出声,刀白凤惊呼道:“誉儿,你怎么能让秋千高过头顶呢?”“这有何不可?”段誉反问道。高清玟叫道:“傻瓜,男子不能居于女子的下面,这不吉利啊。”

佘琅毫不在意道:“你们俩都是誉儿的妈,妈妈居于儿子之上,有何不妥?何况你俩还是天上的仙女呢,居于天下人之上都是应该的,何况是自己的孩儿呢?两位仙女尽管开心玩吧。”

玩了荡秋千,高清玟意犹未尽道:“誉儿刚才还让小丫鬟背唐诗,今日我们玩得如此开心,誉儿何不赋诗一首,以纪念今日之良辰美景,岂非美事一桩?”

佘琅笑道:“小妈有令,誉儿岂敢不从?诗题就叫‘天伦乐’吧。”从段誉的记忆中似乎见过他作诗,心里暗忖道:“这个时代的贵族怎么就好这口小资情调?会吟诗又不能当饭吃。”佘琅心里虽有不屑,但不想扫了她的兴致,加上他今日见母亲开心,自己也特别有成就感。勉为其难地利用段誉的才学吟道:“熏风树下起秋千,衣袂飘飘恍若仙;只愿娘亲多笑语,年年岁岁尽春天。”

高清玟不无嫉妒道:“姐姐真有福气,宝贝儿子,懂得疼爱娘亲了。”“你也不一样是誉儿的娘亲吗?誉儿还不是一样疼爱妹妹你吗?可别忘了,前些年都是你在照顾誉儿。”刀白凤言下之意是,以前他更多疼爱你,现在他才刚刚多点时间陪我,你又何必嫉妒呢?

佘琅笑道:“两位妈妈都是孩儿的心头挚爱,今生有两位妈妈一起陪着孩儿,孩儿心愿足矣!”“啐,现在说得舌灿莲花,甜言蜜语,今后还不是依旧娶了媳妇忘了娘!早将我们两位老太婆丢到脑后。”高清玟轻啐一口,蔑视道。

“誉儿不会的,他从来不会欺骗他的娘亲。”刀白凤这种普遍存在的情形,虽然让她害怕,但她宁愿选择相信段誉的话。

佘琅郑重其事道:“若是小妈不敢相信,怕誉儿以后娶了媳妇忘了娘,那誉儿宁肯不娶媳妇,只要两位娘亲陪伴左右,誉儿今生已无悔无憾了。”

高清玟讥讽道:“还没娶上媳妇,就和两位通房丫鬟整日昏天黑地的厮混,连大妈小妈都不顾了,还好意思说不娶媳妇?!”“那是孩儿年少无知,只顾自己贪玩,不顾娘亲感受。娘亲与誉儿血脉相连,情深意重,她们怎能与两位娘亲相提并论?她们以后还可以嫁出去,可两位永远都是誉儿的娘亲,永远都是誉儿的心头挚爱。两位娘亲可曾明白?”佘琅无法说出他和段誉不一样,只好如是说。

高清玟揶揄道:“呵,我们家誉儿前些日子还年少无知,啥时变得成熟睿智的男子汉了?小妈怎么不知道呢?”

刀白凤道:“不娶媳妇,就算你愿意,段家祖宗也不会愿意,你还得给段家传宗接代呢,别胡说了。”“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纵使大汉王朝国祚昌盛,五陵豪杰之墓也被后人锄作田,所谓传宗接代也是枉然。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谁能改变过去?谁又能左右未来?孩儿不能,只知道应该怜取眼前人!”佘琅抓起两人的玉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刀白凤并不是很明白佘琅文绉绉的话语,但高清玟学识渊博,一听就知道这些诗句的来历与含义。别以为佘琅这位特种战士有多少墨水,他读过的国学远不如段誉多,那些唐伯虎和晏殊的诗词,都是段誉的才学,只不过被他盗用了而已。

不得不承认,对于动物而言,体态语言依旧是最直接表达情感的最简单有效的沟通方式,对于人类也一样,对于高清玟更是如此。那些甜言蜜语都很难打动她,但这一简单动作,却让她带刺的心立即软化下来,感受他暖暖绵绵的爱意,心波里漾起一圈圈涟漪,向周身传导开来。

第一卷 第007章 抵足夜谈

高皇后在临走前特意交代“段誉”,由于暗杀一事尚未查清,让他最近这几天不要出门。

“这不是办法,难道我就这样龟缩家中无所作为?”佘琅心有不甘道。他的心里正盘算着,如何乘段誉沉浸在记忆内存的游乐场里的难得机会,跑一趟琅嬛福地,去拿记载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两种绝世武功的秘籍,尽早勤练武功,武装自己,不至于光阴虚掷,坐吃等死;最要紧的是必须改变父母亲的凄惨结局,决不能让上天赐予的父母之爱,那么早就烟消云散,前辈子无法拥有的,这辈子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自己拥有的父母之爱。佘琅认为只要不按原来的历史轨迹行事,就有可能改变结局。据他所知,段誉的记忆内存里还没有关于琅嬛福地的场景,也没有关于天龙八部故事里起始情节出现,所以他估计,可能是自己来得比故事的开端早了一两年。

高皇后柔声恳劝道:“誉儿就耐心等几天吧,难道你忘了善人渡铁索桥的事?这件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小妈如何放心让你出去?何况你父亲又带走了两大高手。”“誉儿别任性,小妈说得对。在家里也不是无所事事,照样可以读书学习,修炼武功。你若是有好身手,这次也不会被撞落,誉儿应该引以为戒才是。”刀白凤也苦口婆心地规劝他道。

佘琅又无奈又着急道:“难道这事若是几年都查不出来,难道孩儿也要在几年时间里都不出大门一步?”

高皇后承诺道:“不管能不能查出来,小妈尽可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先耐心等个三五天,小妈再和你们商量有无其他妥善办法。”佘琅只好点头答应。

高皇后带着一丝宽慰、一丝忧虑,还有一份沉重的责任离开了。

……

原本不想和段誉睡在一起的刀白凤,又改变了主意,依然陪自己的孩子睡觉。只是洗浴之后,将裤带多系了好几圈,扎得紧紧地,还特意在结扣上做了记号,将带子一端塞进几圈布条之间,做好这一切,才和衣和他并躺在一起。

如水的月光透过轩窗,洒落在他们身上,恍若罩上一层轻纱。母子俩娓娓私语,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他们当然有说不完的话题,因为佘琅心里有许多未解之谜,想从刀白凤口中探知。从保定帝段正明问到高皇后高清玟,刀白凤都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从刀白凤口中,佘琅了解到许多秘密。

第一个秘密就是:高皇后高清玟是高升泰的女儿,高家是眼下实际掌控大理军政外交大权的最大势力,几乎可以凌驾于大理皇族之上,大理朝堂之中近一半官员,要么是直接出自高家,要么是与高家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佘琅从这一信息里,感觉一丝危机:大理国皇权旁落!但从金大侠的书里,段誉最终还是当了大理国的皇帝,加上佘琅对这皇帝的位置根本不感兴趣,所以对大理皇权旁落之事并不太在意。

第二个秘密就是:保定帝段正明因为自小修炼一种不知什么来历的童子功,所以他没有亲生子女,刀白凤还千叮万嘱,让“段誉”千万不要泄露这个秘密。这让佘琅十分震撼,也就是说,保定帝的皇后完全是个摆设?高清玟是大理皇族里另一位实际上的寡妇?这让佘琅嗟呀不已,在这宏大的大理深宫内院之中,又多了一个可怜的女人!难怪在段誉的记忆内存里,很多时候,都是高清玟陪他睡觉,而不见皇伯伯与高皇后同居一室的任何画面。

谈到保定帝段正明,刀白凤赞许有加。段正明不仅武功高强,身怀段氏家传绝学,而且为人宽厚,勤政爱民,生活简朴等等。对待段誉更是视如己出,简直比段誉的父亲还要溺爱段誉。每次段正淳逼迫段誉练习家传武学时,段誉若是受不了辛苦,就会跑到段正明那里去寻求庇护。段正明虽然也会劝说段誉,但从不逼迫他做任何不情愿的事。

刀白凤还禁不住数落起段正淳的不是来:“哪像你父亲,整天不务正业,到处拈花惹草,也不为他的皇兄分担点责任,就如花花公子,哪有一点当父亲做王爷的模样?!唯一值得称道的也不过是会一点段氏绝学,还算拿得出手。”佘琅心里并不完全赞同她的看法,他估计这也许是段正淳韬光隐晦的一种示弱策略。

刀白凤慨叹道:“你的皇伯伯真是好人,对于你父亲经常不顾国事家务而离家出走四处风花雪月之事,并无责怪之意。他一个人总是默默承担,真让人敬佩啊。”“皇伯伯这是忍辱负重,若有机会,孩儿尽心协助皇伯伯。”佘琅心里也十分敬重段正明。

佘琅最终忍不住问道:“妈,孩儿一直不明白,父亲为何对你那么刻薄?”

刀白凤沉默了好久,才幽幽叹道:“这都是我的命不好,怪不得他。”

佘琅不以为然道:“妈错了,我命由我不由天!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您不能老是逆来顺受,苦了自己。妈存善心、行善事、传善念,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种善因得善果,菩萨应该保佑您快乐平安,安享天伦人伦之乐。”

刀白凤心里隐藏着一个秘密,她凄然苦涩道:“也许是妈前世造了孽,今生是来偿还旧债的也未曾可知。”“我不管前生后世,我只知道妈在受苦受难,这是孩儿无法容忍的!这次父亲回来,若不好好待您,孩儿就与他断绝父子关系。我们母子俩笑傲江湖,纵情山水,您说好不好?”佘琅兴奋地鼓动道。

刀白凤震惊道:“痴儿,你是大理国皇储啊。将来要做大理国皇帝,你愿意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吗?”“妈,亏您念经礼佛,还看不透这些名利虚华,挣不脱名缰利索。岂不知功名富贵如粪土,自由自在极乐天。只要我们母子开心自在,就算是天皇老子让我当,我也不屑一顾!”佘琅这番话倒是发自肺腑。

刀白凤伸手紧搂着他,感动道:“妈的心肝宝贝,有你这份心思,妈纵然百死也无悔了!”“好妈妈,孩儿若失去您,一定会心疼而死的,您可千万不可轻言死字。”佘琅伸手搂在刀白凤的背上轻抚道。“嗯,妈听你的。”刀白凤情不自禁地亲了一下他的脸,柔顺道。

佘琅用手肘支起身子,捧着她的脸,深情地凝视道:“孩儿好爱您!想亲您一下,可以吗?”“嗯。”刀白凤螓首轻点道。佘琅缓缓地俯下头,在她的脸上印上一个深情而神圣的吻。刀白凤还是禁不住没来由地一阵紧张,身子僵硬了一下。一吻之后,她很快放松下来。因为她感受到孩子对她的敬重,毫无亵渎之意。

佘琅俯视这这张冰雪容颜,深情道:“孩儿这次溺水昏死之后,见到许多牛头马面的恶鬼正要将孩儿带走。忽然,冥冥之中,耳边传来您伤心欲绝的呼唤,一想到孩儿若是被恶鬼带走,岂不是留下母亲一人孤苦无依、哀伤难过吗?孩儿心痛无比,忽然之间,浑身充满力气,一下子挣脱了恶鬼的束缚,向着您呼喊的方向奔跑,拼命跑呀跑……回头一看,那群恶鬼被孩儿远远甩到身后,孩儿好不开心,刚一转头,身前竟是万丈悬崖,收势不住,一脚踩空,栽下万丈悬崖……”

“啊!”刀白凤吓得脸色苍白,惊叫出声。“孩儿睁眼一看,竟然掉到妈妈温暖的怀抱里!”佘琅将头一歪,埋在她胸前的双峦之间,“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你这个坏人!就会欺负妈,要将妈吓个半死才甘心吗?”刀白凤粉拳轻捶他的脊背,一副浅怒微恼的娇嗔模样。

佘琅的耳朵聆听着她因紧张惊悸而加速的心跳,享受着这份浓浓的母爱,这不正是自己孩提时代千百万次的憧憬与梦想吗?他将自己的脸往母亲的怀里蹭了又蹭,不仅没有半点猥琐的念头,而且满心满意充盈着对母爱神圣的膜拜!

他又低声真挚地说道:“妈,孩儿之前不懂事,喜欢胡闹,不明白您心中的苦楚,如今经历了这次死而复生的劫难之后,孩儿突然间明白,您才是我一生中的最爱,是孩儿的心肝宝贝。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不知道前世苦修了千年还是万年,才使得上天赐给我一位美丽、善良又贴心的母亲,孩儿如何舍得让您孤苦伤心呢?您一定要答应孩儿,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离开孩儿,好吗?”“妈答应誉儿,再也不离开我的心肝宝贝。”刀白凤捧起他的脸,深情凝视着他答应道,还用力地亲了他的脸。

佘琅柔声道:“妈,孩儿唱首歌给您听,好不好?”

刀白凤欢喜道:“当然好啊。誉儿想唱什么歌,你会唱的,妈也一定会!”

佘琅莞尔一笑,心道:“您会唱才怪,难道您也是穿越人士?”他伸出另一只手,让刀白凤莹白如脂的脖弯枕在他的手臂上,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与她脸贴着脸,耳鬓厮磨,一边轻拍她的脊背,一边轻声哼道:“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了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刀白凤既惊又喜,将他搂得更紧,连胸前硕大之乳紧贴着他的胸膛也无暇顾及,眼波含情脉脉,纤手温柔款款,轻抚他的脸庞。从小就孤苦伶仃的佘琅,怎不感叹?有妈的感觉真的好美妙!此时的他全身心都溢满了浓浓的幸福感。

以往都是段誉伏在妈的怀里耍赖撒娇,今夜却是刀白凤枕在他的胳膊上,偎在他的胸前,猫在他的怀里,被他拥抱着,轻拍慢抚地疼惜着,浅吟低唱地哄爱着。被他搂在怀里的刀白凤,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无限的幸福拥抱着一般,那感觉好舒心、好安宁、好美妙……难以言传,无法尽述。

当佘琅睡着的时候,刀白凤依然默默凝视他那宁静的睡容,抚摩他那英俊的脸蛋,自己久久不能入睡。

佘琅虽然闭着眼睛,但没有一丝睡意。他才不会像段誉那样对待怀里的这位可怜女人,他更愿意将她视若自己的母亲来敬爱。

他的脑海里思绪纷呈,盘算着如何早日去琅嬛福地拿取武功秘籍,这对他太重要了!虽然他的搏击之术绝对不是花拳绣腿,但面对这个时空里、内功深厚的各个牛人,没有内功修为的他,简直就是大象前的一只小白兔,在大象的一踩之下,小白兔还不变成一滩肉泥?他这穿越游戏还没有真正开始,就出现“gameover”,怎么对得起这一次万世难求的机遇?

让佘琅等个三五天?他现在简直就连一天也等不下去!偷偷跑出去,对他只是小菜一碟,他考虑到这一来一去就算毫不耽搁,最少也得三五天吧?要是三五天不见他的踪影,母亲岂非急死?佘琅暗道:“不成!至少要征得母亲的同意。”

佘琅转念一想:“万一母亲不同意,那该怎么办?留一封书信,再偷跑出去?这是万不得已的最后一个办法了。最好能说服母亲同意,怎么才能说服她呢?”

可是他能出得了镇南王府吗?镇南王府戒备森严,守备的侍卫又被高皇后特别吩咐过,能放他出去吗?就算他出得去,又怎么能在茫茫的群山峻岭中找到那个及其隐蔽的琅嬛福地呢?毕竟现在不是故事里的场景啊!

第一卷 第008章 路在何方

当刀白凤醒来时,佘琅还在沉睡之中。她发觉自己的玉足不知何时盘在他的da腿上,不禁一阵羞急,连忙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腿移开。仔细查看腰带,系得好好的,甚至连她暗中做下的结扣记号都分毫不差,心里大定,颇感宽慰,以为段誉知道分寸,懂得尊重母亲了。

佘琅醒来后,脑子里尽是游乐场疯玩的梦境,知道段誉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记忆内存里,脸上露出会心一笑。

早上,让佘琅感到开心又有趣的是,刀白凤竟然会等着他给她洗脸呢。吃了刀白凤亲手做的热气腾腾的早餐后,佘琅第一件事就是说服刀白凤。

他问道:“妈还记得孩儿的师父六铉法师吗?”“当然记得,他还断定你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特意交代你的皇伯伯要好好栽培你呢。”刀白凤为自己的孩子而感到自豪,关切道,“誉儿提及六铉法师,是不是有法师的消息了?”

佘琅摇摇头道:“没有恩师的音信,只是孩儿想起恩师临别之前的叮咛,以前孩儿并不是太在意。昨日您说孩儿若有好身手,也不会遇此劫数,让誉儿引以为戒,母亲昨天当头棒喝,才让孩儿觉醒。”“六铉法师是得道高僧,他叮咛你什么了?”刀白凤见孩子从善如流,对自己的话那么在意,心里欢喜。

佘琅答道:“恩师临别前告诉孩儿,要想护得一方平安,还要修炼武功,让孩儿去找一位世外高人以恩师的名义向他索要一本武功秘籍,让孩儿好好修炼。只是以前孩儿不懂事又贪玩,不喜欢练武,所以一直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刀白凤责备道:“誉儿这就不对了,恩师的话怎么能当成耳边风呢?”

他惭愧道:“所以孩儿准备今日就去将秘籍取来,希望妈支持孩儿。”“这可万万使不得,小妈的话,你又忘了吗?”刀白凤变色道。

佘琅早就料到她会作此反应,微笑道:“母亲无非是怕孩儿会再次遇到贼人暗算,昨晚孩儿早就想好对策了。”他将自己的打算如此这般地告诉刀白凤。

刀白凤脸色稍霁,点头道:“这不失是个法子,只是妈还是不放心,不如妈也化装了,陪你一起去。”“若是如此,孩儿当然欢喜。只是小妈要是来了,谁来掩饰孩子闭关修炼这一幌子?岂不立即露陷?何况孩儿一个人装成仆人出去,才不会引起贼人留意,他们绝难料想,你们敢放孩儿一个人出去,这就更安全了。”佘琅这回真是巧舌如簧地游说他的母亲支持他出去。

他见刀白凤还在犹豫之中,着急道:“妈,之前是孩儿少不更事,贻误时机,如今多耽搁一日就多一份危险,孩儿必须将浪费的时光补救回来才成。妈,这是孩儿第一次做正经事,您就支持孩儿一次,孩儿绝不是为了贪玩才出去的。”

刀白凤毅然道:“好!妈支持你!我们说干就干!”佘琅大喜,抱着她用力亲了一下开心道:“有妈的感觉真好!我现在真是太幸福了!”这句真情流露的话语,其中的破绽却没被刀白凤发现。

皮肤的颜色用浓茶与姜汁混合液涂成麦色,胡须用鹿胶与糯米熬成的黏合剂粘贴,头上戴着大理最常见的竹笠,身穿仆人的粗布衣裳。打扮妥当后,刀白凤感叹道:“真是想不到,妈都快认不出来,何况贼人?好孩子,这本领是谁教你的?什么时候学会的呀?”“就是恩师六铉法师,恩师学究天人,本领深不可测,大宋文化博大精深,哪是我们大理所能望其项背的?”佘琅大吹法螺忽悠道。

刀白凤竟然点头赞成道:“六铉法师的本领,妈虽然不知,但其讲解佛经之精辟,妈早就久闻大名。誉儿能拜他为师,真是一种福分。”

临行前,她反复叮嘱,一定要尽早回来,别让她太担心。佘琅自是满口答应。

佘琅背上妈妈亲次打理的包裹,牵来一匹骏马,伸手摸了摸马头,凝视着马的眼睛道:“马老弟,这几天要辛苦你了,你一定好久没有出来溜达了吧?我今天就带着你好好出去玩玩,要是遇到好草地,我一定让你吃个饱!”一边和马匹说话,一边为他梳理马鬃,帮马匹抓抓痒。

他在城里转了几条街,确定无人跟踪,调整了一下马镫的高度,很潇洒地飞身上马,一拉缰绳,马匹就迈步慢跑起来,直奔城外而去。佘琅在前世可是个骑马爱好者,不仅会骑射,射箭射击都很牛的,骑术更是一流,曾经被部队抽调,当过几个月的临时演员和替身,就为了演绎古代蒙古骑兵的高超骑术。

一出城不久,官道的人流就越来越少,策马疾奔,凉风扑面,衣袂飘飘,神清气爽,佘琅享受着奔驰的快乐感。穿越后,这是他第一次旅行。蓝天白云、青山碧水,这一切无不让他心旷神怡。心想:下一次一定要带妈妈一起游玩这大理的美丽风景。一路上,佘琅那风liu倜傥的气质、潇洒自然的动作,引来不少过路人的瞩目和赞叹。

佘琅策马跑了一个时辰,估计大概有六七十公里,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一条官道折向西南方向,另一条道路似乎要窄一点,转向东南方向。他下马向过路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善人渡是在西南方向。于是又上马赶路,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就看见那座铁索桥,佘琅难抑内心的兴奋,向四周张望,看到一大片西瓜地,上面结满许多西瓜,一个清瘦的老人家正在瓜地里忙碌着。

佘琅看着自己的马匹奔跑地浑身是汗,颇为心疼,过来的一路上基本都是农田,或是险峻的高山,很少见到牧草地。心想,不知这马儿肯不肯吃西瓜?于是就将马匹系在路边的一棵树上,向那瓜地里的老人家走去,微笑打招呼:“您好,老爷爷,晚辈想买几个西瓜,请问你的西瓜一个要多少钱?”“呵呵,小伙子你好,你要吃尽管摘几个去,不用钱。”老人家乐呵呵道。佘琅说道:“那可不成,您老种瓜也颇为辛苦,还得靠这些西瓜卖几个钱,也好补贴家用。您老若是不收,晚辈怎么好意思拿呢?”“这西瓜不值几文钱,你又吃不了几个,小伙子,你就别客气了,尽管拿去吃吧。”这老人家身子骨虽然消瘦,但精神颇为矍铄。

“老人家,要不晚辈付给您银子,您帮晚辈照看马匹,饲养十天,您看可否?”佘琅指着那匹马儿道。老人家看了一眼那匹马道:“那可不成,养十天马哪需那么多银子?小伙子,马匹我帮你养着,这山草又不花钱,十天之内我就帮你饲养这匹马。可不能搁太久哦,日子一长,我的工夫也耽搁不起啊。”

佘琅恳求道:“老人家,请您收下吧,就算晚辈求您了,您若不收,晚辈只好走人了,绝不敢劳烦您老人家了。”老人沉默了一会道:“小伙子若愿意,我将家里的一些麝香与你交换,这样我们大家都不会吃亏,你看如何?”

“行!行!行!”佘琅的心早就飞向琅嬛玉洞,满口答应,心里一阵感慨:“这古人实在是朴实得让人敬佩,根本不愿意占别人的便宜,这种美德在现代社会里已经逐渐消失无踪了!”想起自己曾经和朋友去某地旅游,一碗红薯,要价五十元!每个人都削尖脑袋,恨不得钻进别人的口袋里将你所有的财产都洗劫一空,他们才甘心。更有甚者,不仅想要别人的钱,而且还要他人的命,简直就是谋财害命的十恶不赦之徒!毒奶粉、瘦肉精、假药、地沟油……种种花样层出不穷,道德沦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佘琅得知他的姓名叫者守田,者守田只收下佘琅一小块碎银,估计也就二两左右。他告诉佘琅,他的家就在官道边那条小路直到的者家村,离这儿不远。佘琅自己吃了一个大西瓜,又抱了三个大西瓜喂他的马儿,没有想到,这马儿吃得津津有味,连西瓜皮也啃了下去。他拍了拍马儿道:“马老弟,你先在这里待几天,等我回来,再带你走。”佘琅向者守田详细询问了无量山剑湖所在地的大致方位,并拿出一张自己画好的地图草图,与者守田指指画画,详细问清剑湖宫与善人渡铁索桥之间的所有路况以及相关的地貌地况之后,佘琅便告别了者守田,急匆匆地往铁索桥边赶去。

澜沧江畔,善人渡铁索桥边,两岸山石嶙峋,石壁陡峭,峡谷幽深,江水经过这处窄道变得更为湍急,击石碎溅,轰然震耳,蔚为壮观。佘琅想起者守田说的剑湖位置在澜沧江东侧、铁索桥南面,于是就沿着南边的山路急赶紧赶。

花了近一个时辰,赶了约三十里路,出现一个分叉口,一条通往山上,旁边还有一条羊肠小路,看样子好像是向下通往江边的方向。佘琅毫不犹豫地选择那条羊肠小路。但是才走了十几分钟光景,他就发现小路不见了,彻底湮没在杂草之中,拨开杂草,已经看不见小路的痕迹。再远点尽是陡峭的山崖石壁,根本没有道路!佘琅站在杂草丛中,有些茫然……他并不怕前面的峭壁,只怕没有路的指引,失去线索,很难找到那个隐秘的山洞,很容易在荒山野岭里抓瞎。

佘琅面对周围这渺无人烟的苍茫大地,面对眼前不远处阻隔在前面的峭壁,心里涌起莫名的急躁:“难道就无法找到琅嬛福地了?难道一定要等到触发金大侠的故事情节才能找到琅嬛福地?那至少还得等待一两年!想改变故事的结局,岂非成了一句空谈?”

“不,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绝不会任由命运的摆布!决不能让善良可怜的母亲死得那么毫无价值!佘琅你要冷静,线索,一定有线索!”佘琅将自己烦躁的心绪按捺下来,冷静在脑海里追寻《天龙八部》里有关琅嬛福地的记忆:无崖子他们既然住在洞里,吃穿住用的东西总要运输吧,总要有通道来往。通道在哪里?段誉进入琅嬛福地的线路不是正常通道,但他出来的洞口应该靠近江水,难道通道是水路?

佘琅想到这里,往山下的江水一看,水流湍急险恶,江流高低参差不齐,船只根本无法行驶。可见,通道一定是陆路!他的心里直打鼓,眼前明明是峭壁,哪来的道路?

第一卷 第009章 琅嬛福地

话说佘琅面对眼前的峭壁发呆,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刚才一路行来的小路要通向哪里呢?”此时他有如神助一般灵光一闪:“足下的道路一定是废弃的通道!否则如何解释这条小路在此会无缘无故地消失?”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没有走错,正因为它被废弃,才很可能就是原先的外部通道!

于是,他精神振奋,沿着小路方向,分草前行,来到峭壁前,只见前面一条窄窄的石缝。他仔细查看那条石缝,果然发现了石缝中有人工凿成的圆形!佘琅开怀欢呼:“终于找到了!这就是线索!”

他小心攀附过去,每隔三四尺都有一个圆形,他卧子一看,里竟然还有残存的木头,已经腐烂不堪,难怪外面没有露出半寸木桩的痕迹。看来这里曾经有过古栈道,否则就算无崖子武功了得,飞檐走壁,不用道路接通。那些开凿洞的前人总需要许多工人,不可能人人都是武林高手吧?想通这点,佘琅心里既开心又兴奋,看来没有走错路。

攀过峭壁,前面又有一条山路,与其说山路,还不如说是一条稍微平整的杂草地,因为山路早被杂草侵没了。就这样,时而是栈道石缝,时而是杂草丛生的小径,蜿蜒跋涉了十几里,又花了一个多小时。眼看着太阳快要下山了,佘琅心里一阵着急。要是在太阳下山之前,还找不到琅嬛玉洞,那他真不知如何过夜。他的脚已经有些发麻,暗自骂道:“段誉这小子的身子板真是太娇嫩了!要是我换成生前的体质,这点山路算个鸟!三天三夜急行军都是小菜一碟!”咬咬牙挺着,不一会儿,竟然看到一颗高大的野桃树,上面结满了累累硕果!佘琅瞪大眼睛低声咕囔道:“mygod!总算找到你了!”这就是金大侠笔下的段誉曾经摘过桃子的那颗桃树。

看到了这颗野桃树,佘琅就知道玉洞离这儿不远了,心里安定了许多。看着树上一颗颗白里透红的水蜜桃,佘琅垂涎欲滴,赶紧摘一些带去,自己包裹里的口粮虽然很多,也只能支撑五六天。那是母亲担心他出来太久,有意限定的,但善良的母亲却是让他带足了碎银。佘琅心想:“这是最绿色的水果了,没有施肥,没有污染,甚至一尘不染,先吃个饱再说。”于是,用衣角擦去桃子上的绒毛,大快朵颐,撑饱肚皮。拍拍桃树树干道:“谢谢桃仙了,我还会来亲近你的!先行告辞,后会有期!”

太阳已经落山,趁着余晖,佘琅又是一阵急赶。攀附了七里路,终于看见那个洞口!他按住激动的情绪,先在洞口捡了几块小石头,往洞里扔去,噼啪几声撞击声响起,里面一阵“噗噗”的振翅声传来,竟然飞出几只蝙蝠!佘琅一看,知道不是吸血蝙蝠,心里也就安定下来。于是折了两根松树枝,拿出火石和蜡烛,点燃蜡烛,将蜡烛油浇在松树枝上,再将松树枝放在蜡烛火焰上点燃,举着那根松树枝小心翼翼地拾阶而下。一路上不时有蝙蝠飞掠而过,颇让人惊悚。

终于来到一个洞门前,木门敞开着,门顶石壁上凿着“琅嬛福地”四个大字,他看到这四个大字,心里还是抑制不住地激动:“这就是传说中的‘琅嬛福地’了!我真的来到金庸描述的天龙世界里?!这太不真实了!那明明是一部虚构的小说,怎么会如此真实地存在?”他恍若置身梦幻之中,感觉很不真实。佘琅心想:“还算幸运,没有遇见什么蟒蛇之类的怪物。呵呵,这石洞的入口石藏于峭壁之间,哪来的怪兽?”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刚才还杯弓蛇影地担惊受怕,原来全是虚惊一场。

踏入洞门,里面豁然开阔,这是个宽大的石洞,洞中居家用物似乎一应俱全,还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只是上面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看上去像个大餐厅,左右两侧的石壁还有几个相隔距离不一的石室,石室的木门大多敞开着。他去一个个石室里查看,终于在一个稍大的石室里看见一排排列满的空洞洞的木制书架。可是上面并没有贴着像电视里看到的“什么什么门派”或“啥啥武功秘籍”的字条?佘琅困惑了:我不是明明来到了天龙的虚幻世界里,为什么又与电视里看到的不一样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纸条日久腐烂了?还是电视剧改编了?他开始为自己能不能找到那本武学秘籍而担忧了。急忙又接着寻找……

来到另一个石室里,终于看见了那位“神仙姊姊”——李秋水的妹妹李沧海!佘琅惊叹道:“mygod!这么大的一尊玉雕,还是软玉中的极品——羊脂白玉!价值连城啊!”“我的天啊,太美了!这……这是神仙吗?”段誉也惊叫出声。

佘琅愕然。让他惊讶的不仅是段誉突然冒出来,而且两个魂魄竟然指挥同一张嘴巴说话!段誉解释道:“你别奇怪,我刚才玩得正开心呢,突然感受到惊悚,以为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呢,所以才出来看看。”

段誉又惊叫道:“咦,这玉像怎么与妈有几分相像呢?你看这小酒窝的位置,还有这耳朵……”“喂,天下美女总是有相似的美,这玉像跟妈八辈子也搭不上关系,你别胡说好不好。有酒窝的女子天下多了去了,还提酒窝的位置呢,难道有酒窝长到了额头上?”佘琅蔑视道。

段誉答道:“我知道,可真有几分相似呢。只是这神态分别太大,你看这玉像笑得多甜美啊,好动人的娇俏模样!让人一看就心生亲近之感。”

佘琅的主要目的,那可是冲着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而来的,所以他只是欣赏一下,没再多想,反正他也不怕没有钱花。佘琅不是段誉,像是一位从来没有见过美女一般的猪哥,看见这尊玲珑突兀的玉雕就神魂颠倒的痴痴呆呆。他是沾花惹草的老色狼了,什么阵势他没有见过的?就连有如刀白凤这般活色生香的极品美女,他都能忍得住不去采摘,何况这个冷冰冰的玉雕?

佘琅想俯身去拿玉雕前的蒲团,段誉却是想去,同一个人却出现古怪离奇的不协调动作,整个人就僵持在那儿,模样滑稽可笑。

段誉恳求道:“我刚刚出来,这次就先由我来支使,好吗?”“好吧,但你不要耽搁太久,妈在家里等我们回去呢。”佘琅警告他道。段誉感激道:“你对我妈真的不错,谢谢你替我孝敬我妈。”“别忘了,她也是我妈,不是你一个人的。”佘琅提醒他道。段誉叹口气道:“我知道你自小是个孤儿,身世堪怜,看在你孝敬我妈的份上,就让你也做妈的儿子吧。”

段誉来到玉像面前,伸手玉像的脸蛋,一边摸一边感叹道:“好光滑,好美啊,摸起来比小蔓小桃的更滑腻!这眼珠子到底是什么做的?几如活人一般。好年轻好迷人,我叫你神仙姐姐,好吗?”“喜欢就抱回去,给你当媳妇好了。你要快点,别耽搁太久!”佘琅不耐烦道。

段誉鄙夷道:“俗人!只知道拿武功秘籍,练武功有何用处?打架杀人?岂非与佛家经义背道而驰?”“笨蛋,难道武功只能用来杀人吗?难道不能用来保家护国?止杀救人?止戈为武,你能明白吗?”佘琅反唇相讥道。段誉兴致索然道:“罢了,罢了,我要去游乐场玩了,遇到一个不懂风月的木头,真是扫兴。”

佘琅叫唤道:“你现在还不能走!”“我对武功不感兴趣,你想要,自己去拿,用得着本公子亲次出马吗?”段誉不屑一顾道。佘琅放低声音恳劝道:“你也要学,万一你要出来玩,遇到危险,谁来保护你?”“我与人为善,谁会害我?”段誉反诘道。佘琅揶揄道:“铁索桥上的毒箭难道是爱慕你fengliu倜傥,想亲吻你的脸吗?”“这……”段誉默然无语。

佘琅用匕首将那个小蒲团的背面轻轻一割,掏出里面的白色绸包,赫然就是李秋水记录的逍遥派武功秘籍!自然是“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

展开来,第一行写着《北冥神功》。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末。以下诸图,务须用心修习。

第一幅图实际上是吸功路线图:从手太阴肺经的少商开始,经鱼际、大渊、经渠、列缺、孔最、尺泽、侠白、天府、云门,直至中府,引入库房,沿足阳明胃经的屋翳、膺窗、乳中、乳根、不容、承满、梁门、关门、太乙、滑、天枢、外陵、大巨、水道、直至归来之后,开始散入下丹田附近诸:气冲、关元、气海等要之中。

第二幅图至第十五幅图都是化功路线图,讲解的是如何将吸收而来的内功炼化成北冥真气。看上面的解说,好像是如何在上、中、下三处丹田上,循环搬运真气,存储真气。上面的解说将下丹田比喻成大海,中丹田比喻成湖泊,而上丹田却成了雪山!将下丹田吸收而来的功力,经过各条不同的经脉线路在这三处丹田之间不断的循环往复,就如海水蒸发成蒸气,凝结为雨水、冰雪,分配到上丹田与下丹田,再由上丹田的冰雪融化成水流流经中丹田的湖泊,最后归入下丹田的大海之中!分散与汇聚一个循环,就完成了将庞杂内力炼化成北冥真气!

佘琅暗叹:“不知这逍遥派北冥神功的创始人是谁?这位牛人简直就是一个天才!用形象生动的比喻,将这种复杂的化功过程揭示得如此简单易懂。其中的道理与庄子的‘逍遥游’的神髓颇为吻合,都是以水喻理。”实际上,生命起源于水,又依赖水而存在,自然界的任何生命运动与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佘琅心想,以前的段誉一定没有好好炼化吸收而来的功力,所以才不能自如运用,造成他后来在使用六脉神剑的时候,出现了时灵时不灵的尴尬局面,我可不能再犯这类不应该有的错误了。

段誉惊诧道:“我什么时候会六脉神剑了?”“你以后就会了。”“你怎么知道我以后会六脉神剑?皇伯伯修炼了近五十年,也没有领悟六脉神剑,我怎么可能会六脉神剑?”“因为我会了,你就会。”“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未来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的未来?”“不对,你刚才明明说我以后使用六脉神剑的时候,出现了时灵时不灵的尴尬局面……”“凭你不肯专心用功修炼武功的个性,自然可以推测预料到。”佘琅不敢思考,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段誉将信将疑,不再追问。一个不信,一个不愿说,两个都相互心知肚明。

第一卷 第010章 疑团难解

北冥神功上面写着:“世人练功,皆自云门而至少商,我逍遥派则反其道而行之,自少商而至云门,拇指与人相接,彼之内力即入我身,贮于云门等诸。然敌之内力若胜于我,则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凶险莫甚,慎之,慎之。本派旁支,未窥要道,惟能消敌内力,不能引而为我用,犹日取千金而复弃之于地,暴殄珍物,殊可惜也。”佘琅暗道,这会不会是李秋水误解了?云门距离中丹田还需要好几个位,云门如何存储内力?她自己是不是还没有练成真正的北冥神功?否则她为什么要假人之手去报复逍遥派弟子呢?还不如靠自己的实力,快意恩仇来得现实些。

第十六幅图至第三十六幅图都是解释如何利用北冥真气打通全身二十条经脉的详细说明图。这二十幅图与文字说明,佘琅就不再细看了。上面的文字交代,要练习者利用每一天的早上、中午和晚上三个时间段好好修炼,现在恰好是晚上时间,他准备将北冥神功的第一课吸功大法好好修炼一番。

翻开最后一页,记录的是凌波微步。

段誉说道:“我看完了,我要回去玩了。”“你都记住了?”佘琅惊讶道。

段誉不无得意道:“才那么一点文字,图形经络最是好记,全都记住又不是什么难事,何况你翻页又那么慢,不想记住,也已经记住了。”

佘琅叹服道:“天啊,你真是个天才!简直就是天生读书的好材料!”

段誉受到佘琅的赞叹,心里舒畅,说道:“你若是记不住,就直接在我的地盘找,你注意我的回忆图像,看到了吗?”“看到了,果然很清晰,谢谢!我若是想不起来,就直接在你的记忆内存里寻找。”佘琅感激道。段誉道:“别客气啦,你若练好武功,就直接让我看你的记忆内存,我们通力合作,岂不美妙?”

佘琅感同身受:“不错!果然很美妙。”“你能不能带我去玩法拉利跑车?那种车型似乎很吸引你,很神奇,很让人向往呢。”“你不去游乐场玩了?”“我现在想玩法拉利跑车。”“可惜,我自己从来也没有玩过,无法给你一辆法拉利。除非你的魂魄真的穿越到千年之后的世界,还得成为腰缠万贯的富豪,才能买得起法拉利跑车。”佘琅苦笑道。段誉激动道:“你告诉我穿越之法!”

佘琅自嘲道:“我若知道穿越之法,还用得着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落后年代吗?”“现在若是人间,千年后的世界正如天堂一般!太可惜了……”段誉泄气道。

佘琅安慰道:“你已经很幸运了,遇到了我的魂魄,才得以一窥天堂美景!不过,你也别泄气,虽然我无法让你穿越到千年之后,但我带你进入更大的记忆空间里,好好领略千年后的城市生活。”“太好了!真是好兄弟!那就麻烦你带我去体验一下……”段誉迫不及待地催促道。于是佘琅带着他进入自己在大上海、北京等几大城市里的生活记忆里,将整个时间段的记忆向他开放。

佘琅送走段誉,刚要按照图示开始修炼时,问题又来了:到底是先练左边呢,还是先练右边?还是左右两边同时修炼呢?若要左右两边同时修炼,可得分心二用,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现在又没有任何人能帮他答疑解惑,佘琅转念一想,不如将段誉叫来,他是主角,也许他的直觉更可靠。可是,在脑海里不管他怎么叫唤,都得不到段誉的回应。一进入自己记忆内存检索回忆中,也找不到他的踪影,心里暗自警觉,万一需要他出来,遇到像今天的情形该怎么办?看来以后可不能引导他去大容量的记忆内存里。

他只好一边修炼,一边摸索吧。干脆先练左边吧,要是万一出了问题,还有更有用的右手保持完好。于是,佘琅开始静下心来,修炼起北冥神功的第一课——吸功大法。

话说在琅嬛玉洞里的佘琅,从进入洞中的那天晚上就开始修炼,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中间都不曾停顿,一次又一次不断地用意念引导想象中的气息从大拇指上面的少商沿手太阴肺经到中府,引渡到库房,再沿足阳明胃经的屋翳,直至归来……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估计没有千遍,也有八九百遍,可就是不来气!经脉不来气,可他心里却开始来气了,那是郁闷之气!中间抽出一点时间看了“凌波微步”将里面的步法很快就学会并练熟,但由于欠缺内力,根本做不到凌波飞渡的境界。

当佘琅看到李秋水在白绢上留下的有点歪歪扭扭的血书“杀尽无崖子之徒”时,心里一怔:“咦,我记忆里看到的明明是‘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为什么在这里看到的会如此不同?”

佘琅对于这段记忆为什么那么清晰,是因为当年他看了之后,觉得李秋水的这段留书既不合逻辑,也不合情理。因为他觉得李秋水自己也是逍遥派的弟子,反而让人杀尽逍遥派弟子,还不能有一遗漏,这本身就自相矛盾;其次,李秋水自己的武功极高,若真想要杀逍遥派弟子,何必假手于人?何况她自己与丁春秋有过一腿,甚至后来还和他移居到苏州隐居一段时间,难道她想杀丁春秋?于情于理都讲不通,人们只能自圆其说,归咎于那是李秋水一时的气话。

如今他自己亲眼看到这句话,有一点已经明了:李秋水想杀的不是所有的逍遥派弟子,甚至不是无崖子,而是无崖子的弟子。佘琅暗忖:“难道因为李秋水对无崖子又爱又恨,所以舍不得杀无崖子,而选择杀他的弟子来泄愤?因为担心无崖子怪罪而假手于人?可如此一来,杀人的武功也会暴露出她这位幕后的指使者呀?”诸多新的疑惑依旧困扰着佘琅,一时也理不清头绪,凝视着几个血字暗道:“李秋水竟然用上血书?还故意写得歪歪扭扭的,增加可信度与恐怖感,她还真厉害,懂得心理战术!这李秋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问题恐怕无从考证,只有李秋水自己知道了。”

他担心时间耽搁太久,母亲一定会着急不安的,反正回去照样可以修炼。突然想起昨天刚来时,曾经看到其中的一个石室里,摆着一盘围棋棋局,会不会是传说中的珍珑棋局?他急忙回到那个石室,将棋局记在写有血书的白绢背后。准备回去后好好研究,看自己能不能根据“置死地而后生”的提示,解开珍珑棋局。

佘琅美美地自我陶醉着:“到时候也好去函谷关哄得无崖子将逍遥派的掌门之位传给我。也过一把当掌门人的瘾,嘿嘿。”接着他不由自主地又来到那个玉雕所在的石室,四下环顾,准备辞别。这时,早晨的阳光已经透入石室,只见石壁上竟然全是羊脂白玉!佘琅暗自惊叹道:“我的妈呀!我还以为是的无崖子有意开凿的爱巢!我还纳闷呢,怎么会选上这种交通不便、鸟不拉屎、穷山僻壤的鬼地方,玩起‘地洞藏娇’的躲猫猫游戏来。原来这里是一条玉石矿脉啊,这就难怪了,这尊玉雕原来是他就地取材的杰作。可这里的羊脂白玉还没采完,为什么就被遗弃了呢?这恐怕只有无崖子或李秋水才可能知道了。如果我没有钱花了,就来这里开采玉石,也是一个不错的生财之道呢。”

于是,他拿起遗弃在石室里的铁锤与凿子从石壁上敲下几块羊脂白玉,准备带回去请玉石匠雕两对玉镯,一对给刀白凤,一对给高清玟。

佘琅准备与神仙姐姐告别,直挺挺地跪在那个大蒲团上,向神仙姐姐拜别,头磕在小蒲团上,刚要起身,心里一动:“奇怪,这个大蒲团比小蒲团要厚得多,怎么反而比小蒲团还硬呢?刚才跪下的时候,感觉里面硬邦邦的,会不会也像小蒲团一样里面藏了东西?”

他起身拿起那个大蒲团敲了敲,果然里面有坚硬物。拿出匕首划开一看,露出木板,掏出来竟然是个扁平的四方木盒!打开一瞧,里面有一方白绸布,以及十颗和乌鸡白凤丸一般大小的相同蜡丸。佘琅拿起那块白绸布,只见上面有一段文字:“附赠十颗少林大还丹,一颗可增五年功力。服用一颗之后需隔二十七日方可续服,切记。助汝一臂之力。”佘琅激动不已,十颗少林大还丹,那是相当于五十年日夜苦修的功力啊!也不知这李秋水为什么会有少林大还丹,这已经不是他眼前关心的问题了。他呵呵乐了:“真给力!连字体也变得遒劲有力!”

佘琅从一个通往山脉另一方悬崖的石洞通道,来到湖水边,掬起一捧清水,敲开一颗蜡丸,将大还丹吞服下去。回到洞中盘腿而坐,过了一段时间,下丹田果然产生暖暖的气感,他强抑内心的激动,凝神静气,将意志集中于大拇指上的少商,用意念引导气息由少商导向其他位……可惜的是,依然毫无气感,他不敢气馁,再重新试过一遍,依旧气息渺渺,毫无作用。这让佘琅非常郁闷,心里纠结不已:明明下丹田有股暖暖的气感,怎么就不行呢?总不能将丹田里的气息导向少商吧?那不就是成了上面所云的“世人练功,皆自云门而至少商”的大众化练功模式吗?还能称得上“我逍遥派则反其道而行之,自少商而至云门”的独特行经走脉模式?那还能算是“北冥神功”吗?

佘琅心想:“不如找母亲或者伯父段正明问一问,毕竟他们有修炼内功的直接经验,或许能解开我心中的疑惑。”想到这里,他再也呆不下去,收拾好包裹,将那本秘籍用另外一条锦帛层层裹好,结结实实地系在腰间。这才跑出玉洞,准备返回大理城。

这次从琅嬛玉洞里出来,一直到铁索桥边,比过来的时候快多了,只用了三个多小时。佘琅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离正午估计还有近两个小时。他一想起自己很快就可以回到家里,心里就抑制不住的开心,这种从未有过的有家的温馨感觉,让他颇为喜欢,倍感珍惜。

也不知是那颗大还丹的缘故,还是心情轻松愉快的缘故,今天的赶路比昨天轻快了许多,腿脚也不觉得酸疼,人也不觉得疲乏。现在佘琅正往者守田的那块西瓜地赶去,才走了几百米,在路边的小树林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利的惊叫声!佘琅循声望去,恰好看见一个女子从高处摔了下来!佘琅暗道:“一个女孩子干什么爬到树上呀?那颗又不是果树,只是一颗松树而已,不知搞什么飞机?”

他继续往前走,可没走几步,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草丛里没有半点声息。佘琅暗忖:“难道摔晕过去了?可那颗树也不是很高呀,不至于摔死吧?还是去看看稳妥一点,这是在古代又是在大理,不必担心可能会遇到武汉老太!”

他赶紧跑过去一看,那位女子还真的晕过去了!走近正欲蹲下来,却听见不远处有“窸窸窣窣”声音传来,佘琅一看,浑身汗毛直竖:原来是一条银环蛇!

这条银环蛇逶迤游离,只露出一条尾巴。他蹲下来探了探她的脉搏,脉搏还在跳动。便松了口气,暗笑道:“这个女子一定被刚才的银环蛇吓着了,所以从松树上掉落下来。”这时一阵微风吹来,传来了一股味,佘琅四下巡视,不禁哑然失笑:“这女子竟然被吓得小便!”

第一卷 第011章 香艳一幕

佘琅发现在她躺着的身侧一米开外有一滩水迹:“不对,要是被吓得小便,这水渍也应该在她身下的位置才符合逻辑,难道她是在方便的时候被那银环蛇惊吓了?天啊,她那一跳老高呀,要是在现代,我一定推荐她参加奥运会女子跳高比赛,她一定能拿金牌!”这些念头还没有转过,他已开始掐她的人中。

眼前的这位女子虽然没有段誉的大妈小妈漂亮,但绝对算得上是个大美人:青丝细柔乌亮,脸庞方圆丰润,肤色粉白,柳眉如画,樱桃小嘴,红唇流丹,上唇微翘,露出一丝天真稚气,耳轮厚实,五官端正,模样甚是娇美。

不一会儿,这位美女悠悠醒转。她睁眼瞅见一位英俊的青壮年正搂着她的头,人中还有隐隐的痛感,知道是他救了自己,羞涩一笑道:“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你有没有摔伤啊?”佘琅看见她弱弱的一笑,竟是风情无限,惹人怜爱。她眼波流动,心有余悸道:“我被毒蛇咬伤了。”“伤在哪里?那可是要命的剧毒银环蛇呢。”佘琅着急的神色,让她心里温暖,脸色浮起一层浅晕,小声道:“在左脚小腿处。”佘琅二话不说,立即解下包裹,抽出匕首将包裹的绸布割开一个小口,撕下一布条,正欲将她的筒裙卷起,却瞧见她脚踝处还挂着的!这回连佘琅的老脸也腾地一下子通红了。原来她还来不及将提上去就被吓晕了。

她见佘琅没有动静,顺着他的目光,才发觉是怎么回事。霎时羞得连耳根都红了,窘得她几欲哭泣,脑子里刹那间一片空白。佘琅发觉她那羞愧欲死的痴呆神态,也不再迟疑,将那挂在脚踝的内ku稍微提到她的小腿上方,在距离毒蛇牙痕的上方五六厘米处,也就是膝关节下面,捆扎上绸布条,打个活结。抱起她就往官道对面的小溪跑去。

看着他紧张的神态、有条不紊的流利动作,没有半点亵玩或轻浮的神色与举动,她那羞窘的情绪也逐渐安定下。他的动作处处充满了男子汉的阳刚之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在他的怀抱里很有安全感,很信任他。在他的怀抱里,她乖得像只小猫咪,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男性气息,让她有些陶醉,眼神变得越加赏悦。

佘琅一边跑,一边说道:“到了小溪边,我将你的蛇毒吸出来,就不会有危险了。”她只是轻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到了小溪边,佘琅将她放下,转过身子道:“你先稍微整理一下吧。”她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粉脸微红,提起亵裤,声如蚊鸣:“我好了。”

佘琅让她坐在溪水边的石头上,将她的筒裙卷到膝盖上,也无暇欣赏她那精致的美腿,提醒道:“我要用匕首将伤口稍微割开一点,好让蛇毒流出。有点疼,你先得忍一忍。”“嗯,没关系,我不怕。”她的声音柔柔的,让男人听了会产生保护她、爱惜她的冲动。佘琅用匕首割开毒牙痕不到半厘米的小口,果然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实际上,这银环蛇毒是属于神经毒,中医称之为“风毒性蛇毒”。如今,她的左小腿乃至左膝盖已经完全麻木了。

佘琅用手挤压伤口,掬起清澈的溪水清洗伤口,再将自己的嘴唇紧贴在小腿的伤口处将蛇毒吸出来,每一次吮xi,就漱口一次。他的动作果断迅捷又不失温柔细腻,流露出小心呵护的体贴神态,让她甚是沉醉。

过了一会儿,他捏了捏她的膝盖问道:“有感觉吗?还会麻木吗?”“还没感觉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谎,连想都不曾想一下,就慌忙说道。

佘琅觉得俯xia身子实在有点不便,干脆自己也坐了下来,将她那只的小腿搁在自己曲起的da腿上,一手握着她的脚踝,一手搂着她的小腿,稍一低头就能她的伤口。她那扑闪扑闪的如水眼眸痴痴地凝视着他,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尊重与珍视,心里洋溢起无以名状的喜乐。实际上,这是她自作多情了,因为即使换成一个丑八怪,佘琅也会照样施救,那是因为他对生命的一种珍视,对这古代质朴风尚的一种赞美与守护,并不是因为美色的缘故,因为比她更美、更让他心醉的两位绝色,他也曾亲密接触过呢,岂会为她而惊艳?

佘琅见自己吐出来的口水里,血色越来越浅,又捏了捏她的膝盖,问道:“现在有感觉了吗?”“好像有了一点点感觉,对不起,辛苦你了。”她甜甜地道歉道。佘琅又捏捏她的小腿肚,问道:“这里有感觉吗?”她摇摇头道:“还没有感觉。”

神经毒不同于血循毒,没有乌青的痕迹,很难从外观上看出,加上佘琅自己也没有中过这类蛇毒的经验,所以根本不知道这蛇毒到底肃清了没有。他暗忖到:“是不是那条绸布捆绑太久了,她的小腿缺少血循环,因供血不足而麻木了呢?”于是,他将捆绑在膝盖下面的布条解了开来,自己到溪水边掬起清水漱口后,又回到她的身边道:“也许是这布条绑得太紧太久,反而让你的小腿变得麻木了。我给你一下,你看看能不能找到感觉。”她很温顺地点点头。

佘琅将那只受伤的小腿又架在自己的da腿上,给她an摩起来。他的掌心盖在她的膝盖上,手掌特别柔软,传来温热的舒适感,让她差点吟出声来。紧接着就是一阵高频率的震颤,连内侧的也跟着振颤摩擦,羞处传来一难言的酥麻与羞痒,让她急忙咬紧红唇,怕那羞人的快意声音会突然脱口而出。

佘琅见她这种反应,立即感觉有点不对劲,也就停了下来,改用推拿手法按mo她的小腿。他那掌心上的温热,好像熨到了她的心里,让她无比的舒适。

此时,有一脉幽香沁入心肺,如兰似麝,很特别很让人沉醉……佘琅的邪龙毫无来由地从沉睡中觉醒,好在有所束缚,不至于让他丢人现眼。

“混蛋!你在干什么?!”突然一声暴喝传来,将沉醉中的女子惊醒。一个像竹竿子一般高瘦的黑衣男子,两只瘦骨嶙峋的手箕张着,向佘琅扑来!

佘琅弹射开来,伸手抓住那两只张牙舞爪似地抓压而来的手腕,死死撑住!这位男子根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小白脸,身手竟然如此敏捷,出乎意料之下,两只手腕被他扣得死死的。

那位女子从惊惧中恢复过来,惊叫道:“别伤害这位公子!”那位男子一听愈加愤怒,骂道:“你这个,竟然在大白天还敢勾yin小白脸!太不要脸了!”

“你是谁?不分青红皂白就敢乱骂人!”佘琅被这莫名其妙的中年人闹得心头火起,大声责问道。

这个高瘦中年人,大声答道:“我是你祖宗!”“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那位女子被他骂得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她这话本来是反驳中年人中伤她清白这句话的。可是,这话说得慢了半拍,听在高瘦中年人耳朵里,却成了帮这个小白脸来骂他胡说八道,他的心里更是激愤,于是向双手催动内力,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小白脸撕成碎片!佘琅左手的大拇指刚好扣在他手腕的阳池上,当中年人一催动内力,他的少商上就有一脉气感流入并自动沿着手太阴肺经流向中府!此时的佘琅兴奋莫名,原来这气感是来自外界的!但这内力在中府处积聚膨胀,他的中府便有强烈的疼痛感,于是他用意念引导中府的气流转向库房,很快那股气息流向库房,并再一次自动地沿着足阳明胃经注入归来,并散向下丹田。紧接着,中年人的内力就源源不断地注入他的体内!疼痛感随之减弱。

那位女子在旁边叫他们住手,见他们僵持在那里,还以为他们听从她的劝告呢,也不像起先那么着急。这时,中年人脸色大变,他发觉自己的内力正在流失,而且还有加快的迹象,惊悚道:“你有魔功!”这位女子见中年人脸色苍白,这才发觉不对劲,急忙对佘琅说道:“他是我夫君,请你不要伤害他!”

佘琅本来就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只是被迫应战。如今也不知吸纳他多少内力,再下去,恐怕这冤仇就结深了。于是,他放开右手,迅速地点了一下他胸前的一个位。跳跃开来,只见那位中年人地萎顿在地。点这个位的作用是他之前在段誉的记忆库里读取的,佘琅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有想到竟然凑效了。实际上,佘琅刚才凶险无比,已经在生死线上转了一回!

因为对方内功修为接近三十年的修为,比他仅仅十几年的内功修为高出许多。若不是他心存善念,贪婪他的内力,此时的佘琅已经曝尸荒野了!原来北冥神功固然神奇,但要靠上中下三处丹田来容纳内息,问题就在于佘琅丹田的库容量尚未扩容,过大内息的注入会造成内息暴涨,直接引起丹田溃堤而死亡,就是会产生神功所言的“海水倒灌”之严重后果。

那位女子对中年人道:“你不要紧吧?”神色满是关切。中年人愤懑道:“我被这小子点了道,还被他化掉了近十年的内功修为!”那位女子对佘琅责备道:“这只是一个误会,公子何须下此重手?”“误会?他问都不问事情的原委,就莫名其妙地扑来就打,还催动内力要我的命,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束手待毙?”佘琅不满地反诘道。女子情知理亏,又羞又恼,哑然无语。

中年人愤愤然高声嚷道:“我亲眼看见你在摸我夫人的腿,勾勾搭搭的,怎么是误会?”

佘琅暗呼晦气,没有遇到昧良心的徐老太,却遇见了纠缠不清的莽汉蠢材。他睥睨道:“真是蠢材!我若要勾搭你的夫人,何必在这官道边、众目睽睽之下?下回我真要勾搭这位美人,你这蠢材恐怕连找也找不到我的影子呢!”

第一卷 第012章 旧时相识

佘琅与中年人的争吵,早就吸引官道上过路的不少行人驻足围观,而且越来越多。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她丈夫羞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几欲急哭。佘琅最怕女子这种模样,心里不忍,于是,就将整个过程告诉了这个中年人,并让他的夫人将被银环蛇毒蛇咬伤的伤口出示给他看,这才让那位中年人哑口无言,脸上显露出后悔的模样,而那位女子却再也禁不住掩脸抽泣。

路人甲:“救人一命,还招人家嫉恨,这真没天理了!”

路人乙:“这人真混,哪有在官道边行人的眼皮底下偷情的?亏他想得出来!”

路人丙:“哈哈哈,自己往自己的头上按绿帽,有意思,好玩!”

路人丁:“这位大姐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嫁给一个傻子呢?”

……

围观的人纷纷指责中年人鲁莽,那些明白事理的人也纷纷谴责他无礼不智,哪会有人在大路边,众目睽睽之下,做那些伤风败俗的事。佘琅见这位女子很尴尬,连忙劝说围观的人们离开。

人群一散,过路的人们也就不再围观了。那位女子对佘琅投去感激的一眼,解开她丈夫的道,将他扶了起来,那个中年人愧疚道:“请夫人原谅我吧,是我误会你了。”女子寒着脸说道:“若不是为了找灵儿,我才不会出来呢,你老是动不动就吃干醋,害得我在众人面前出丑!你下次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真的不理你了。”中年人又是赔礼道歉,又是点头哈腰,唯唯诺诺。

佘琅见他不再找自己麻烦,也不打扰他们,转身走向初见那个女子的地方,准备拿起放在那儿的包裹,管自己走人。背后传来了那女子呼唤声:“公子,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呀?”

佘琅头也不回道:“不必问了,相逢即是有缘,有缘自会相逢。夫人保重!”“恩人,我叫甘宝宝!请告诉我,你叫什么?”她的这声叫唤,让佘琅浑身一震,整个人立即石化,他没有料到原来曾是旧时相识!这么快就遇见甘宝宝和钟万仇了?!他玩心忽起,知道甘宝宝以后也未必认得出他来,头也不回道:“我叫‘吾老公’!夫人保重,后会有期!”这时候的大理,人们对自己的丈夫不叫老公,而是叫夫君、相公、郎君之类的称谓,没人会将老公一词与自己的丈夫联系在一起。所以甘宝宝与钟万仇都没有意识到佘琅的恶作剧。

“吴老公保重!”甘宝宝呼唤道,看着他那洒脱的背影,心里涌起了浓浓的难于言传的伤感,泪水又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钟万仇瞧见夫人又留名又流泪的情形,这泪水非但没有浇熄他的妒火,反而在他的心里愈发升腾起来,似乎他夫人流的不是泪水,而是汽油一般!只是钟万仇一时不敢发作出来。但他那闪着怒焰的眼神,直向佘琅扑去,几乎恨不得要将他焚为灰烬一般。

……

就在佘琅离开甘宝宝和钟万仇之时,高皇后让御膳房在皇宫里准备一桌丰盛的午餐,将她的爹高升泰请来。她屏退附近所有的其他奴仆,十分凝重地吩咐贴身护卫高蜜儿守在门外,不得让其他人靠近周围百步之内。

高柔儿将高升泰带到时,看见高清玟给她一个出去的眼神,立即心领神会,默默退了出去,她们主仆之间早就形成一种能看懂眼神与形体语言的默契。

高升泰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似乎很开心,那张阴郁的瘦脸也变得慈祥温和,看女儿的眼神也满是慈爱,他乐呵呵道:“乖女儿,今天又有什么新鲜事让爹开心的呀?”高清玟挽着高升泰的手臂撒娇道:“爹,女儿没有什么新鲜事,您就不想见女儿了吗?”“乖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爹最疼你了,你是爹的心头肉、开心果,爹至今还在后悔将你嫁给了段正明那个木头,当年还不如给你招个入赘女婿,留在身边,那就好了。”高升泰这话倒是有些真情实意,因为高清玟从小聪慧精明,对于政治政务的见解常常是其他兄弟姐妹无法企及的,更是善解人意,很会调解家庭成员的误会与矛盾,被家里人当做开心果。

高清玟未嫁入段家之前,高升泰每每在家人面前喟叹,可惜高清玟是个女儿,否则就是高家继承相位的最佳人选。高清玟一边给她的爹爹斟酒,一边柔声说道:“女儿知道爹爹口味,所以才亲自下厨,做几样爹爹爱吃的小菜,和爹爹闲聊几句,聊以纾解女儿的思念之情。爹快请坐。”

高升泰笑道:“呵呵,前几日还见过面叙过旧,你一定有什么事要问爹吧?”“爹爹劳累了大半天,女儿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要让爹爹吃饱饭喝足酒,好好歇息之后再说呀!”高清玟来到她爹的身后,给他揉肩膀。高升泰拍拍女儿的手,感慨道:“就你这孩子最贴心,是爹爹亏待了你啊,哎——”“爹,您安心吃吧,先别说了,女儿为爹爹分点忧,又算得了什么呢?没有爹爹,哪有女儿呀?”高清玟显得又乖巧又孝顺。高升泰的确饿了,也不再多说。待到酒足饭饱后,高升泰说道:“说吧,乖女儿有什么想要问的,现在可以说了。”“爹知不知皇上这次闭关修炼为哪般?”“不就是为了救治段正严而消损的一点内力而已。”高升泰满脸的不屑之色。他所说的段正严就是段誉。

高清玟说道:“咦,爹是怎么知道誉儿遭遇暗杀这事的呢?女儿还来不及向爹提起这事呢。”高清玟凝视着高升泰的神色疑惑道,她见高升泰的脸上肌肉有点不自然的僵硬,稍显即逝,含糊道:“段正明知道的事,我哪有不知道的?”

“原来爹爹的耳目倒是很灵啊,既然如此,爹爹是否知道是谁想暗杀誉儿?”高清玟将内心最重要的问题顺口亮了出来。

高升泰好整以暇道:“段家与谁会结下私仇,对于这点爹也很想知道呢,不知段家查清楚了吗?”“除了看见刺客在当地留下几个杖印,其余的毫无头绪。”高清玟不无沮丧道。高升泰疑惑道:“据我所知,方过束发之年的段正严平日待人也甚是和善,不至于与人结仇。你说谁会想杀他?会不会是段家的宿敌?”

高清玟问道:“爹认为段家还有何方宿敌会想刺杀誉儿?”“较近的就有杨家余孽,当年奸臣杨义贞犯上作乱,弑杀上德帝段廉义,就是被你爷爷所平定。杨家余孽与段家和我们高家结下世仇,针对段家人还是有可能的。”高升泰若有所思道,“对了,你刚才说刺客在行凶现场留有杖印?”“是啊,爹是否想起什么线索?”高清玟精神一振,追问道。

高升泰答道:“最近大理不知从何方冒出四大恶人,个个武功了得,犯下不少大案,搅得大理百姓不得安生。其中首恶匪号叫‘恶贯满盈’的家伙,据说武功极高,他的武器就是一双铁拐!有意思,若是真与这帮凶徒有关,四人之中必有旧时相识!”

“这是很重要的线索!谢谢爹!”高清玟展眉欢喜道,“对了,爹所断言必有旧时相识,有何发现?”“哪有无缘无故的杀人?既然摆明是冲着段正严而来,自是与段家有渊源!不是旧相识还会是谁?”高升泰说完,神色一黯,问道:“乖女儿为何如此开心呢?”“能找到线索,就能追查到欲图谋害皇室子弟的凶徒,女儿自然开心,毕竟女儿也是段家的重要一员。”高清玟答道。

高升泰淡然道:“有线索也未必能查出结果来,你别高兴太早。”

高清玟毅然道:“女儿会努力去追查的,若是誉儿有个三长两短,不仅皇室根基动摇,大理国也可能陷入危机。皇上勤政爱民,颇为劳累,女儿也想为他分担一点……”“他勤政爱民?那还不是靠你爹帮他撑起大理这片天地!辛苦劳累的是你爹,好名声却戴到段正明的头上了!他若勤政爱民,为何损失点内力就龟缩起来练功,将大理国的烂摊子甩手留给你爹料理?”他脸色忽冷,略显怒意地反诘道。

高升泰的反应,让高清玟颇感意外,她愣了愣,安慰道:“爹,真是辛苦您了。爹若是太劳累,就将政务交给哥多打理一些。”“你哥若是有你的才华与见识,爹何尝不愿意?”高升泰无奈道。高清玟顺势试探道:“要不让誉儿进来帮忙,他才学渊博,见识不凡,也许能分担……”“不用,不用,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毫无经验可言。你别担心爹,爹这是劳碌命。”高升泰断然拒绝道。

……

佘琅从者守田的家里出来后,这位朴实的老人家,死活不肯占佘琅的便宜,硬是用三十几个完整麝香、一大包用油纸包着的天竺蜜制人参果以及一包他也看不懂听不懂的东西当做交换银两的等价物。佘琅也不再推辞。心想:这个时代的人们真是朴实厚道得可爱,一点占用马儿的想法也没有,要是他一开始就随便指个方向骗我,我也是拿他没辙。

千万别以为这马匹不值钱,在那个时代,这一匹马的价值就完全相当于当今的一辆中高级小轿车!若是换成像汗血宝马这类名马,更是了不得,比现代的顶级豪车还贵!

与者守田老人家告别后,牵出那匹马儿,从包裹里掏出几个水蜜桃掰开后,挑掉桃核,喂给马儿吃,对着马儿道:“马老弟,这两天有想我吗?我们现在就要回家了,等一下麻烦你跑得快点哦。回去后我再给你吃仙桃!”佘琅为给甘宝宝疗毒耽搁了近一个时辰,现在都已过正午了,他的肚子早就饿,于是也吃了些桃子和干粮,还拿了一个蜜制人参果品尝一下,味道果然不错!不明白这个为什么和西游记里猪哥偷吃的人参果叫同一个名称,怎么看都有点像柿子饼。佘琅也舍不得多吃,得留着给他大妈和小妈都尝一尝,也许她们也没有吃过呢。

佘琅一路上快马加鞭未下鞍,心早已飞到母亲的身边!不知母亲会不会等急了?

第一卷 第013章 圣物神兵

佘琅回到大理直奔玉石铺,找了个老师傅请他为自己打造两双玉镯。老师傅说玉石石料还有很多剩余,问他还想雕琢些什么?佘琅想了想,让他再雕琢一串手持念珠,其他剩余的随便雕琢。回到镇南王府,已是日薄西山、晚霞失色之时,他下马引缰刚要进入镇南王府,却遭到门口守卫的拦阻:“请问你找谁?”

他一看,原来那天的两位守卫已经换班了,难怪他们都认不出他来。他心里暗乐,没想到连自己的家门也进不了,便生起戏弄之心,他故意改变声调傲然道:“我是高皇后的特使,要将重要物件亲手交给王妃。事情紧急,耽误了高皇后和王妃的要事,唯你们俩试问!让开!”

其中一个脸色忽变,不敢阻止。而另一个竟然不依不饶道:“若是高皇后的亲信,我们都认识,但我们不认识你。请你稍等,待我们请示王妃后再说。”他转而对小杜道:“你快进去通报,说高皇后派了一位陌生的特使要见王妃。”

小杜进去后,佘琅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秦殊宝道:“行个方便,我的确有要紧事要进去,不见王妃,见镇南王爷也成。”

秦殊宝骤然变色,大喊道:“朱护卫,这里有个行迹可疑的人!”附近的士兵立即赶了过来,纷纷将佘琅围住,朱丹臣问道:“你是何人?到底有何事情?”

佘琅“见势不妙”准备开溜,但朱丹臣已经挡在他的面前!佘琅一愣:朱大哥好快的身法!他心生争胜之意,便施展出凌波微步,在众人之间有如穿花蛱蝶一般,穿插挪闪,朱丹臣一时受到士兵的阻碍,竟然也逮不住他。就在朱丹臣震惊不已的时候,刀白凤出来喊道:“快停下,这是自己人!”

佘琅对刀白凤道:“王妃,您的朱护卫和守卫秦殊宝恪尽职守,令人敬佩!”刀白凤“噗嗤”一声乐了:“改日自有奖赏。”说完很亲密地挽着佘琅的胳膊进入王府。众人皆看傻了!朱丹臣既惊诧又不忿。

佘琅换回原声回头叫道:“朱大哥连小弟也认不出来吗?”他的心里甚是愉快,初学的凌波微步虽然还不很熟练,但第一次验证出实战效果非同凡响。

朱丹臣愕然道:“原来是段公子!”难怪王妃老是进出外院引颈张望。

……

刀白凤见孩子这么快就平安回来,非常开心,在他去沐浴时,张罗着给他准备晚餐。小蔓和小桃要伺候佘琅洗澡,被佘琅拒绝了,让她们帮助母亲准备晚餐。两位小美女的失落表情,引起了佘琅的警觉。

餐桌上,刀白凤提醒道:“誉儿,小蔓和小桃这两天盼望你,都快将脖子给拉长了,晚上让她们俩陪你说说话吧。”她们俩大窘,心想:你还不一样?

“她们俩以前经常陪孩儿,妈好久没和孩儿在一起了,孩儿还想陪您说说话呢。”佘琅道,心里感叹:“被段正淳冷落了十几年,依然只为他人着想。”他转而对两位丫鬟道:“我的包裹里有许多水蜜桃,你俩拿去用盐水泡泡,洗干净后,给我们端一半来,你俩留一半吃吧。”两位丫鬟领命而去。

回到卧房,佘琅将包裹放在桌上时,一眼就看见桌上的那块“鹅卵石”,那不正是导致他穿越的“勾魂石”吗?他惊问道:“妈,这鹅卵石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你那天昏迷之时,皇伯伯从你的手中拿下来的,那天我收拾东西的时候,见它晶莹剔透甚是奇特,就将它放在抽地里。昨天妈想起,将它拿出来,准备给你呢。”刀白凤见他神色凝重,好奇道,“誉儿,鹅卵石是怎回事?很重要吗?”

佘琅未曾想导致他穿越的怪石竟然会和他一起穿越了,他答道:“这是恩师留给孩儿的圣物,让孩儿留在身边。恩师说在孩儿遇到危难的时候,它会产生神奇的力量,帮助孩儿度过危难。”佘琅只能半真半假地忽悠她道。自己也不明白这怪石除了带他穿越还有什么作用,但他猜测它是外星球的神秘物品。

她见段誉受六铉法师指点,果然拿到武功秘籍,对六铉法师更是崇拜有加,现在又听说是法师留给孩儿的圣物,自是非同寻常,连忙叮咛他好好保存。

母子俩躺在一起娓娓私语,房间里弥漫着麝香的浓浓香韵,刀白凤问起麝香之事,佘琅将路上遇到者守田和甘宝宝的事告诉了她,但他没有提及甘宝宝的名字,免得让母亲难堪。佘琅问道:“妈和孩儿一起修炼好吗?”“当然好呀,陪乖孩儿练功,妈妈自然喜欢。”刀白凤欢喜道。她对练武并不热衷,平常无事可做之时,才用练功消遣,但她喜欢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喜欢享受这种亲密与温馨的天伦之乐。

佘琅开心道:“太好了,我们明天就开始闭关修炼!可是在什么地方修炼才好?最好没有人来打搅我们。”“傻孩子,我们家有一密室,明天妈带你去就是。你能受得了那份寂寞与辛苦吗?”她眼波流动,抚mo他fen嫩的脸蛋担心道。

佘琅心里涌起滚滚爱意,认真道:“有妈妈陪在身边,孩儿就算闭关一生一世也不会觉得寂寞!妈会觉得乏味吗?”“傻孩子,妈妈十几年陪伴黄卷青灯,整日诵经礼佛,都能度过。如今有乖孩儿陪伴妈左右,妈感觉幸福得好像在做梦一般,唯恐这梦太过短暂。你说妈妈会觉得乏味吗?”她深情道。

两天一夜未曾合眼的佘琅,依旧兴致勃勃地和母亲聊了近两个时辰,直到接近亥时,他才不知不觉地沉沉入睡。刀白凤依然没有睡意,不知为何,今日她的兴致特别高,总觉得今夜特别美好,她的玉手又在抚mo孩儿那张祥和而俊美的脸庞,忍不住在他的脸上印上一个个亲吻,还抬头枕在他的胸膛上。

这时,她发现投射到他身上月光,映出他的四角裤头里露出一角布条,以为是他的底裤破裂了,伸手一探,意外地发现他的四角底裤里竟然还有绢布捆绑着。刀白凤虽然生下段誉,但她与段正淳只有一次同床欢好的经历,还是在他醉酒的情形下进行的,所以她几乎毫无经验可言。不明就里的刀白凤以为自己的孩儿和那个莽汉格斗时受了伤,想解开来查看,又担心将他惊醒。不查看孩子的伤势,心里颇为不安,左右为难。

犹豫好久,想起他这次出去时,没让孩子带上任何疗伤药物,心里更是自责。她咬咬牙,推了推佘琅,轻声唤道:“誉儿,醒醒,誉儿……”但因疲惫不堪早已安然沉睡的佘琅根本没有醒来。刀白凤起床,拿来疗伤圣药血竭之后,毅然解开了那条绢布,入眼就是那条沉睡中巨龙,纵使沉睡,它依然壮大无比。它的周遭一片浓密乌亮,几乎蔓延到肚脐眼。

刀白凤脸热心跳,但并不觉得尴尬。她前后上下仔细查看了一番,他的皮肤细嫩光滑,哪有半点伤痕?在这方面几如白痴一般的刀白凤,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既然没有受伤,为何将自己的捆得像个粽子似的?这不难受吗?她想不通其中的理由,只好等明天他醒来后,再向他问个明白。

……

刀白凤对佘琅扬了扬手中的白绢,问道:“誉儿为何用布条绑着?”

佘琅的脸色“腾”地一下羞红,当场愣在那里。他的表情让刀白凤不解,追问道:“乖孩儿怎么啦?”佘琅见她神情自若,心里钦佩得五体投地:妈妈太纯洁了,太强大,太……他难于描述此时的感受,原以为自己已经了不起的佘琅,只觉得和母亲比起来,他实在是有些低俗龌龊,自惭形愧。联想到段誉之前对她的偷袭行为,佘琅以为刀白凤一定明白其中的缘故,也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将其中的缘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刀白凤听了之后,脸色微红,心里隐隐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欢喜,娇嗔道:“傻孩子,只要你对妈别太出格,这点事,妈哪会怪你呢?”佘琅更是敬佩不已。

早上,两人打点好一切,刀白凤牵着佘琅的手,带他来到佛堂的佛像后面。只见她来到一座佛龛前,伸手拨开佛龛侧面的一个暗栓,将佛龛推了进去。佘琅异想天开,暗道:“原来这佛龛就是一道暗门,看上去还挺隐秘的,不知道妈妈在里面藏有什么秘密?金银珠宝?还是武学秘籍?”

进入暗门,里面也就是一间三米多宽,五米多深的小密室,地上摆放着好几个大大小小的檀木箱子。佘琅暗自惊叹:“这么多箱子,里面到底装什么呢?需要存放在如此隐秘的地方?”他禁不住十分好奇地问道:“妈,这些箱子里都藏着什么东西啊?”刀白凤淡然答道:“都是些身外之物,不屑一顾。”“难道连孩儿也不能知晓吗?”佘琅愈加好奇,打破沙锅问到底,一边说一边翻开一个檀木箱子看着,箱子居然没有上锁。

刀白凤白了他一眼嗔道:“这都是些翡翠玉石金银古玩之类的器物,本来就是你的,有什么不让你知晓的呀?只是你忘记罢了。”“正因孩儿忘事,所以才要劳烦妈妈都为孩儿解说一些之前的事物,好让孩儿记起旧事嘛。”佘琅胡扯道。

刀白凤道:“你的记忆力好得很,只是过于幼小的事不易记得而已。”“咦,这里还有一把匕首呢!”佘琅拿出里面的一把匕首问道,匕首的刀鞘做了很精致,上面还镶嵌着五色宝石,刀鞘口扁平,很适合贴身佩带。“这是妈诸多嫁妆中的一样,这些东西,你爹都不愿意碰,所以一直留在这里了。”刀白凤黯然道。

佘琅见状,故作开心雀跃道:“这匕首孩儿喜欢,就给孩儿吧!可以吗?”“当然可以啦,傻孩子!”刀白凤柔声道。他将匕首从刀鞘中抽出来,只见这匕首太寒光照人、冷冽异常,刀身上却有很细腻的有规则的细纹,只是没有现代匕首刀身上的凹槽。刀柄上还有文字,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文字。他试着用匕首削自己的指甲,一试之下,他惊讶道:“妈,这是神兵利器啊!还是给您带在身边做防身之用吧。”“这匕首太过阴森锋利,妈不喜欢,也用不上,带在身边还是个累赘呢。给你才有用。”她推辞道。佘琅也不再推让,这把匕首,他的确很喜欢。特种兵出身的他对于匕首有种特别的偏爱,就像是喜欢宠物一样,他这次是发至真心的欢喜,兴奋道:“这是一件宝物啊,谢谢妈妈!”

刀白凤见孩子开心的样子,心里暖洋洋的,嫣然一笑道:“你这孩子,只不过是一件闲物,却让你开心地像是娶到一位漂亮的媳妇一般。”“嘿嘿,这可是救命要命的东西啊,不能与媳妇比。”佘琅看着匕首一时走神,抬眼间她巧笑倩然的模样十分动人,不知她从哪里摸出一把铜钥匙,打开一个靠在墙角的檀木箱。

他探头望去,里面竟然空空如也。但让他惊奇的是她竟然俯子,探手向侧面一拉,檀木箱子的底部突然又露出一条密道!

佘琅心里又是好奇又是惊疑:“为什么搞得如此隐秘?难道还有什么比金银珠宝更为贵重的东西藏在里面?”想到这里,心中更是急切想知道,这一密室到底隐藏着什么让人惊异之物?他的心里充满期待。

第一卷 第014章 旖旎暗室

“誉儿,你将阶梯看仔细后,再下来。下来后记得将密道的木门关上。”刀白凤吩咐道,站在漆黑地下室的木梯上,等着他下来。佘琅答道:“好的。”他对刀白凤叮咛道:“妈,孩儿在关上木门前,您乘着亮光先下去吧,可别摔着了。”“乖孩儿,别担心,妈清楚着呢。”刀白凤感受孩儿的体贴,心里暖暖的。

佘琅一拉上暗门,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他小心向下探了几步。

刀白凤自责道:“都怪妈忘了带上蜡烛,这里很黑,你将手伸过来,拉着妈的手,让妈带你走。”“好的。”佘琅答道。伸手就碰到刀白凤那双柔软而微凉的玉手:“妈,您也要小心一点。”“妈熟悉着呢,你拾阶而下,一步步来,好了已经到平地了……”刀白凤的话还没有说完,佘琅不知道握着玉手是刀白凤高高举起的,听她一说,以为真的到了平地,一脚踏空,整个人摔落在刀白凤身上!

刀白凤早就小心防范着,还是被他撞得后退一步,便很敏捷地伸出另一只手将佘琅拦腰抱住,疼爱道:“傻孩儿,小心一点。”

佘琅的胸前传来两团温热而柔软的感觉,受到刺激的巨龙不受控制地暴怒而起,很不老实地顶在她的上,让佘琅颇为尴尬,慌忙道歉到:“对不起,您有没有扭伤啊?”“傻孩子,妈虽算不上武功高强,但也不会那么容易受伤的。”刀白凤对他的反应一点也不介意,反而搂紧佘琅柔声安慰道。

佘琅这是纯属不能受思想控制的本能反应,根本不是他对母亲有丝毫的亵渎之意。他见刀白凤不仅毫无责备之意,而且更是毫无杂念的疼爱,心里又敬又爱又感动:“妈真好,孩儿好爱您!”

她伸手捧着他的脸蛋,仰首亲了一个响吻,娇嗔道。“傻孩儿,妈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呀?”“孩儿也想亲您,可以吗?”佘琅深情道。刀白凤柔声道:“你真傻,爱怎么亲就怎么亲,妈哪会不愿意的呀?喜欢得紧呢。”

从未有过湿吻经历的她,在她的想象之中,所谓“爱怎么亲就怎么亲”自然指的就是现代观念里一般的礼节性亲吻。佘琅哪能知道?这句话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强烈的暗示。佘琅欢喜得连心脏都差点快蹦出胸口了,他几次深呼吸后,才捧着她的脸,将唇轻轻地触在她的唇上,就好像怕会将它碰破似的。

一次次轻触,鼻息交汇,热气相拂,她的柔唇只是静静等候着他的到来,根本不懂得回应。佘琅见她既不反对,也没有回应,只是气息加重,双手紧搂他的腰间,他就明白了,她根本毫无经验,这是她的初吻?!难抑内心的狂喜,爱念腾然高涨,他探出了湿滑温热的舌头,在她的柔唇上漫游轻旋。

刀白凤此时感觉到他的痴迷,心里只是觉得他有趣好玩,见他在自己的唇上又亲又吻的,乘他稍微移开的机会,不禁张口腻声问道:“还亲不够……”“吗”字还没有说出来,嘴唇就被佘琅封印了!

他的舌头柔柔地钻入她的檀口之中,追逐她的香she,轻摩漫卷,绵吮柔吸她的津液,她完全能感受到他的眷念、温柔与缠绵,这种感觉很让她沉醉,她开始生涩地回应着……刀白凤心里涌起对孩儿的浓浓爱意,但她依然不带丝毫欲念,只以为这是母子间的一种亲密举动。

佘琅正感欢喜无限,却被她轻轻推开。刀白凤柔声道:“好了,誉儿别闹了。”“妈,您的滋味好甜美。”佘琅深情地赞美道。刀白凤沉醉在他的深情里,戏谑道:“妈的嘴里有蜂蜜吗?”“比蜂蜜还甜蜜千万倍!”佘琅答道,一手揽住她的柳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手将她的头轻轻地按在自己的脖弯,与她耳鬓厮磨,用脸颊感受她温热滑嫩的ji肤,用胸膛感受她shuang峰的鼓胀与柔软,用心肺感受她如兰似麝般幽幽的体香,无需任何言语,只需默默的紧密拥抱……

她在少女时代曾经无数次憧憬与梦幻的情景,此时正悄然笼罩着她的全身心,这不正是她少女时代中的情郎吗?!她的身子在软化,紧贴在他的身上,螓首深埋,耳鬓温存厮磨,沉醉迷失其中……

佘琅的心里充满了涛涛的爱意,深情呼唤道:“妈,孩儿好爱您!”这声发自佘琅内心的呼唤,却让刀白凤浑身一颤,从醉梦中惊醒过来。沈浪明显感受到她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刀白凤急忙将他推开,黑暗淹没了她满脸通红的羞愧。

佘琅感受到她的尴尬,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个千百遍:“笨蛋!我真是个白痴!”为了纾缓她内心的尴尬,佘琅故作害怕的样子,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颤声问道:“妈,这里黑咕隆咚的,里面会不会有怪兽啊?”

“怪兽?”刀白凤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见他好笑的模样,促狭道:“嘘……小声点,有怪兽!”佘琅本来是开玩笑的随口问问,记忆中从未跟他开过玩笑的母亲,她的话自然让佘琅信以为真。他立即将刀白凤揽到自己的身后,全身心戒备,轻声问道:“怪兽在哪里?长什么样子?”

刀白凤见他刚才还一副害怕模样,现在反而很勇敢地站到自己的面前,守护自己,这副又着紧又体贴的模样,心里既开心又感动,伸手扭了一下佘琅的脸蛋道:“怪兽就在这里呀!你就是妈妈的小怪兽!”说完笑得弯下了身子,佘琅见自己被她耍一把,伸手探向刀白凤的腋窝下,挠她痒痒,直到她蹲下求饶,才将她抱起来,故意责备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吓唬我?!”

如此随意、温馨而亲密的嬉戏,让刀白凤心里升起异样的情愫,这比任何肢体接触更让她倾心,更让她喜爱,先前的不安与尴尬早已消失无形。“好了,我们别闹了,跟妈进来吧。”她攥着佘琅那双柔软的手,沿着墙壁摸索前进。

不一会,刀白凤摸到了一个低柜,从柜子里掏出一根蜡烛,拿出燧石将蜡烛点燃。霎时,整个地下室的主体部分完整地呈现在眼前:地下室比上面的佛堂还要宽敞许多,估计有八十几平方,除了刚才的一个低柜,还有左右两侧墙壁上各有两道木门,地下室简直就是空无一物,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这让佘琅万分不解,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刀白凤见佘琅还在四处张望,戏谑道:“我的傻孩儿还在找怪兽吗?”

佘琅转身看见她原本bai皙的脸,此刻红晕尚未完全褪去,白里透红,秋水明眸,波光粼粼,表情似笑非笑,更显娇艳动人,煞是好看,他不禁看呆了。

刀白凤见他傻傻地盯着自己看,心里虽然暗暗欣喜,丝丝自豪,但还是被他看得有点心慌意乱,娇嗔道:“是不是妈也成了怪兽了!”“当然是了!您刚才说孩儿是妈的小怪兽,怪兽的妈自然也是母怪兽呀!”佘琅玩笑道。他很开心,因为他意外地发现,平常不苟言笑的冰冷美人,今天竟然懂得开玩笑了!似乎找到了尘封多时的天真与烂漫。这一发现,让佘琅惊喜不已。

刀白凤白了他一眼道:“别贫嘴啦,妈带你参观一下这处地下密室。”

于是,佘琅跟着她逐一观看了一番。木门一被打开,就感觉有清新的空气流入,连低柜上的烛光也随之摇曳。门后又各有一间房间。其中,一个小房间还安放一张小床,小床两头一边是个衣柜,另一边是马桶。另外一个小房间有个小佛龛,有帷幔遮住,不知供奉什么菩萨。里面还有一张桌子,地上堆着几捆地毯,并没有什么稀奇值钱的东西。两个侧房都不见窗户,也没有丝毫的自然光源,但能感受到有清新的空气流入,佘琅仔细观察,才发现外侧墙壁上下都有通气道。

在他们进来的通道对面,有个五尺见方的凹处,那是一口水井。

佘琅好奇道:“妈,这个地下密室以前是干什么用的呀?”“这是练功房。”她答道。佘琅更是好奇了:“练功房何须如此隐秘呢?”

刀白凤道:“自然是修炼的功法比较隐秘,为了防止外人偷窥嘛。”

佘琅自以为是道:“这里一定是父亲用来修炼家传绝学的闭关之所了。”

刀白凤一听他说起父亲,心里就一阵难过,嗤之以鼻道:“从未曾见过他为修炼绝学而闭关,倒是经常见他为藏娇而闭关。”她的话有些偏颇,段正淳偶尔还是有闭关修炼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因为他闭关的密室不是在这里。

佘琅暗骂自己自作聪明,惹得母亲不开心。将她搂进怀里,心疼道:“妈别难过,孩儿竭尽全力也要劝说父亲回心转意,让他好好待您。”

刀白凤伸手捧着他的脸,满不在乎道:“妈只要有宝贝儿子就心满意足了,提他做什么?”这并不是她的违心之话,因为她完全明白,对于灾星祸体的她而言,别说是段正淳,是绝不可能对她好,换成任何男人也不可能对她好的。段正淳这样对待她已经算是不错了,她对这些已经完全不抱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佘琅在段誉的记忆内存里见过段正淳对刀白凤视若蛇蝎的惊惧与愤怒的表情,他一直不明白其中的缘故。他很想问个明白,又怕触痛母亲感情上的伤口。

就在他发呆之时,刀白凤从侧面的那一间小房间里,抱出一捆地毯。佘琅道:“妈要铺地毯吗?这事应该让孩儿来做。”“傻孩儿,你认为妈是个弱不禁风的人吗?”刀白凤睨了他一眼,将那困地毯一抖,“呼”地一声夹着一股劲风,那沉重的地毯竟然笔直地在空中翻滚,向前展了开来,平平地落在地上!

佘琅看得目定口呆,整个人立即石化!

第一卷 第015章 左右为难

话说高皇后根据她父亲高升泰提供的线索,派人去调查四大恶人的动向。探子汇报说,就在段誉遇到暗算的第二天,四大恶人刚刚在大理西部的腾越城截杀杨家一个旁支家族,杀死杨家二十七人,连不满周岁的婴儿也不放过,非常血腥残忍,有关四大恶人各种耸人听闻的消息更是四处哄传,闹得人心惶惶。

高清玟暗忖:就算骑快马,从善人渡铁索桥到腾越也需要两三天时间,何况那里山路难行?若是四大恶人在善人渡刺杀段誉,根本来不及在第二天就赶到腾越作案。这一调查结果,让高清玟非常失望与不安。

原来高清玟将褚万里叫来打听情况时,得知一个重要线索。她的父亲高升泰曾经遇到褚万里一个人在皇宫里值班,问起朱丹臣的去向。褚万里告诉高升泰,朱丹臣带着段誉去找段正淳。也就是说,她的父亲高升泰知道段誉出去找段正淳这一情况。虽然高清玟还不敢肯定暗杀段誉的事就一定就是她父亲支使的,但她还是有所怀疑。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她的爷爷高智升,曾经夸奖她的父亲高升泰聪明能干,说他将来一定是个成就大事业的人。以前高清玟不明白她的爷爷所谓的大事业指的的是什么,现在她早就明白,凭高家的势力,大理官爵的世袭制度,她的父亲已经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极人臣,所谓成就大事业那就意味着要么开疆拓土,要么就……她暗自惊心,实在不愿意往深处去想。

她父亲高升泰的野心高清玟早有察觉。当年父亲要将她嫁给比她大了二十多岁的段正明,曾经对她说,高家需要与大理皇室段家搞好关系,好让她父亲施展拳脚,安心治理大理,为民造福。高清玟心里虽然不很情愿,但基于心里赞同父亲的看法,加上她欣赏段正明勤政爱民的作风与谦和敦厚的性格,所以也就服从了父亲的安排。只是她与高升泰都没有想到,段正明竟然因为修炼奇特武功,根本不近女色,这让高清玟心里很是伤怀,刚开始曾经在母亲面前哭诉过,既成事实,也只能是无可奈何,八年以来她逐渐将自己当做段家的一员,其中当年的小段誉起到重要的作用,她将满腔的母爱倾注在段誉身上。

高清玟嘴里品尝着佘琅托人捎来的天竺蜜制人参果,想起他在信中写的一句话:“誉儿初尝天竺蜜制人参果之味,顿时回忆起小妈的滋味,人参果的滋味远不如小妈的滋味美……”这句话让高清玟脸红耳热,心里暗啐:“都快加冠成人了,还好意思提起少儿往事?真是不知害臊,胡言论语。说是想我,却不来看我,反倒是我自个儿时不时地去巴结他,真是个小坏蛋。”她一想起小时候的誉儿,她的心里就甜甜的。一幕幕情景在脑海里闪现:

画面之一:

有一次段誉的奶妈断奶,他的母亲也不在身边,没有经验的高清玟未曾做好准备,只好让他喝粥。小时候的段誉即使到了七八岁还一直是奶水和粗粮一起吃,刚刚断奶他很不习惯,那天晚上躺在她身边才七八岁的誉儿,一只的小胖手探到她的双|峰上,很无邪很天真道:“皇伯|母,誉儿肚子饿了,要喝奶。”高清玟错愕不已,看着他那张粉雕玉琢似的小脸蛋、那双点漆如星的明眸流露出无限的期待,让她不忍拒绝。高清玟灵机一动,对他道:“誉儿稍等一会,马上喂你吃奶啊。”她弄来些蜂蜜拌饴糖涂在自己的乳珠上,然后塞进他的小嘴里,吮 吸完一边,她就将涂好饴糖的另一边让他吮 吸。当时她第一次体验到给孩子喂奶的奇妙感觉,心里好像比品尝到蜜糖的小段誉还要甜蜜。

后来有一次,小段誉要喝奶,高清玟让他叫妈,才给他喝,哄他道,只有妈妈才会给儿子喂奶。小段誉竟然不肯,对她说:“誉儿不喝了。”搞得高清玟很扫兴,两人相持几日,最后反而是她妥协了。

画面之二:

一次,高清玟因伤感而坐在一个凉亭里独自抽泣,小段誉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抱着她的小蛮腰也跟着她呜呜哭泣。这让她纳闷了,问他道:“誉儿,谁欺负你了?”小段誉摇摇头。她不解道:“那你为何哭泣呢?”“誉儿见皇伤心,誉儿也伤心,就哭了。”小段誉伸手为她拭泪,问她道:“皇伯|母,谁欺负您了?告诉誉儿,誉儿让皇伯伯为您报仇!”

小段誉的举动让高清玟感动,她略显羞窘,摇摇头,他的想法让她觉得好笑,她不正是为段正明之事而感伤吗?可这事一个小屁孩能懂什么呢?小段誉又问道:“皇伯|母是不是也和誉儿一样想妈妈了?”“原来誉儿想妈妈了,妈妈待你好吗?”“妈妈待誉儿很好,可父亲不让誉儿呆在妈身边。”“伯|母待你好吗?”“和妈妈一样好。”“不在的时候,誉儿将伯|母当做妈好不?”“誉儿叫您小妈,行吗?”于是,小段誉开始唤高清玟做小妈。

画面之三:

“誉儿,小妈出句,你对句,玩不?”

“好呀,对出来有奖励吗?”

“只要你对得出来,想要什么奖励随你说呀。若是你对不出呢?”

“若是誉儿对不出,随你罚!”

“好,一言为定!那小妈可要出句喽?”

“小妈尽管放马过来,誉儿接招就是!”

“好呀,口气不小嘛,誉儿听好:水少见沙。”

“山合留峇。”

“水少见沙,水浅犹能载月。”

“山合留峇,山高依旧漏风!”

“水少见沙,水浅犹能载月,月无搁浅。”

“山合留峇,山高依旧漏风!风自攀高。”

“誉儿好厉害呀!对得颇为工整。说吧,想要什么奖品?”

“我不要奖品,我要……”

“你快说吧,小妈可不想言而无信哦。”

“等晚上我们一起睡觉的时候再说吧。”

当晚上两人一起登榻入帐后,段誉告诉了高皇后,他要的奖品。高清玟听了,面红耳赤……那年段誉十三岁。

……

“禀报皇后,高大人已经带到。”高蜜儿的声音打断了高清玟的回忆。

这位高大人就是高清玟同父异母的哥哥、高升泰的长子高泰明。刚一见面,高清玟就直截了当地“怒问”高泰明:“大哥为何要暗杀段正严?!”

“啪!”地一声脆响,惊得高泰明的茶杯失手摔落在地!他脸色煞白,惶恐道:“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回答我,为何要怎么做?”高清玟忿然问道。高泰明惊惶莫名地低声恳求道:“妹妹别这么大声,这事皇上知道不?”“皇上若是知道,我还会将你叫到这儿来吗?你还敢在这里安心喝茶吗?告诉我,为何这么做?”她冷然反诘道。高泰明心里稍安,无奈道:“妹妹也是知道的,这事哪能轮到哥做主的?”

深知家父个性的高清玟神色一黯,不安地问道:“爹有没有让你再对段正严下手?”高泰明不敢对他的妹妹再隐瞒:“爹暂时还没有,不过,你也是知道爹的……”“好了,好了,下次爹若还有这样打算,希望你看在我们兄妹的情分上,早点告诉妹妹,别将妹妹也一起埋葬了。”高清玟无限伤感道,她担心的当然不是自己的安慰,而是誉儿。

高泰明急忙辩解道:“你知道爹最疼爱你的,他怎么会让你……”“别说这些,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愿不愿意早点告诉我就成!”高清玟心里很烦躁,她早就看清他爹所谓的疼爱,与他对权力的热衷相比,她这个女儿无非也是一颗棋子、只是通往权力巅峰的通道上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高泰明沉思片刻,咬牙道:“只要妹妹别让爹知道是我告诉你的,我就能答应你!”“你放心吧,只要做得到,我保证你在爹爹之后,稳坐他的位子!”高清玟给他许下一个诱|人的承诺。高泰明喜形于色道:“有妹妹这句话,哥哥一定会及时通报给你知道,但你千万要小心,别让爹知道,否则一切就完了。”

高清玟点头道:“哥知道我答应过的事,从未食言!先告诉我,爹为何要对他动手?”“爹曾经听人说起,精通玄学的六铉法师预言,段正严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引起爹的警觉,爹在之前曾经派人特意去问法师,段正严将来会在什么方面有成就,法师说他在佛法修为上有极大成就。本来爹也已安心不再介意,但今年爹去拜会星云明妃时,明妃说,段家子孙会危及爹的前程,爹起了疑心,才会有此一举。”高泰明的话,让高清玟愕然无语,顿时手脚冰凉,感到问题严重。

实际上,大理的宗教与政治一直就相互借重、相互影响,纠缠不清,最严重的时候,宗教直接广泛参与朝政。加上古人迷信思想及其严重,其影响好坏都有,难于理清。大理虽然都是信奉佛教,但旁支派系繁多,同是佛教,不同派别之间的权力纷争、地盘纷争与受众纷争,从未停歇,处处烙上世俗化的深深的愚昧印记。随着故事的展开,大家会逐渐领略到其中的风景。大理的宗教信仰大抵分为两大体系——显宗与密宗,显宗传自大宋,以天龙寺为主要代表,属于汉传派系,其中段誉的恩师六铉法师就是从大宋天台山云游到大理传播经义的高僧;密宗又有两大派系——白密与藏密,其中藏密传自吐蕃国,大理藏密的几代上师都与高家关系颇为密切,当前藏密在大理较为得势;而白密据说最早传自天竺,是大理目前受众相对较少的最神秘派系,而且基本是当地土族的基层民众。从区域和部落族群分布上看,显宗主要势力分布在大理滇池和洱海附近;藏密主要势力分布在大理西北部与东北部一带;白密的主要势力分布在大理东南、西南一带。白密又叫阿吒力教,在大理建国之前的南邵时代曾经鼎盛一时,曾经直接参与南邵国的政治,治理管辖南邵民众,教士被称为阿吒力,汉语的意思叫“引导师”,僧人可以娶妻生子,引导师有男有女,可以世袭。

这两天,高清玟心里凄苦,夜不能寐,她陷入了彷徨无策,进退维谷之境。高家要对段誉下手,她该怎么办?一边是与自己血肉相连的父母兄弟,一边是她视若己出、疼爱有加的誉儿,毕竟她也是段家人。高家与段家之间,无论谁伤了谁,都是她难于承受之痛。

高柔儿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告说:“王妃和段公子失踪了!”

高清玟浑身一震,惊得手脚冰凉:这么快就对誉儿下手了?!

第一卷 第016章 欲壑难填

高清玟风风火火地赶到镇南王府,小蔓和小桃跪在高皇后跟前战战兢兢的,期期艾艾地告诉她事情的始末。说是昨天早上,她们俩看见王妃和段公子相携去了后山的佛堂,王妃回来后每日都会去佛堂念经礼佛,她们已经见惯,也不以为意。可是一直到中午都还没有回来用餐,她们俩才感觉有些不对劲,一起去佛堂找王妃,却是不见了王妃和段公子的踪影,这才慌了神……

高清玟怒道:“既然昨天就发现段公子不见了,为何不及时禀报本宫?王妃与段公子若有三长两短,本宫唯你们两位奴才试问!”小蔓和小桃垂头瑟瑟而不敢答。

高清玟知道处罚她们也无济于事,责斥道:“还不起来带本宫去佛堂看看!”

她知道刀白凤是个虔诚的白密佛教信徒,这个佛堂还是她的娘家——摆夷族酋长专门为她兴建的礼佛场所,之前几乎是刀白凤专用的禁地,非白密本教信徒的“外人”是不能轻易进入,就是镇南王段正淳也是一样。其他教派的重要场所都是这样,这是大理教派纷争造成的人为结果。只有佘琅不清楚这种习俗,因为段誉的记忆内存里,从未有过进入其他教派的重要宗教场所的情景。

高清玟今日已经顾不了许多,何况她与刀白凤关系非同一般,也不介意刀白凤知道后,会不高兴。佛堂大门洞开,高清玟一边走一边叫唤道:“姐姐,誉儿……”身在佛堂地下密室里的母子俩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唤。

当高清玟踏入佛堂,四处寻找,也不见段誉和刀白凤的影子,依旧是人去楼空,人影渺渺!佛堂内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空气中似乎还留有姐姐身上那淡淡的香韵气息……高清玟知道刀白凤一定来过佛堂,佛堂内也不见任何打斗的痕迹,王妃的武功不弱,不至于在毫无警觉之中就被劫走,至少不会在佛堂里出事,难道在路上被劫走?

高清玟刚来到镇南王府时就亲次问过门卫,他们说这两天除了王府的两位厨子出去过,从未见过其他人出去,何况这两位厨子如今早已回到府中。高清玟回到前院,又过问了守卫王府的护卫长朱丹臣,最近这两天,有没有看见王府周围出现异常动静?可想而知,自然是毫无动静,朱丹臣对他们母子俩的去向也是一无所知,羞愧欲死。高清玟实在想不通,他们俩到底会在哪里?

高清玟无可奈何之下,直奔父亲在大理的相爷官邸。

高清玟问他父亲道:“爹爹耳目众多,一定知道王妃和誉儿母子俩今日的下落吧?”“咦,他们母子的下落,你不是最清楚吗?何以反来问爹?”“女儿想验证一下爹爹的耳目到底有多灵敏。”“鬼丫头古灵精怪的,真不知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段正严那小子不就在镇南王府里养伤嘛,你用如此简单的事情来考你爹,你还真是太看得起你爹了。”“女儿岂敢瞧不起爹爹?女儿只是担心您过于自信而发生误判。”高清玟旁敲侧击,淡淡提醒道。见她爹满是不以为然的傲然神态,不像是说谎的模样,心里对自己的判断反而产生了怀疑,愈加担心段誉的安危来。

高升泰不虞道:“你这孩儿是不是多虑了?你爹在官场上摸打滚爬了几十年,岂会误判?”“女儿虽然不知道爹爹的情报来自哪里,但我知道您的情报还是很不可靠。王妃母子俩已经突然失踪两三天了!”“怎么可能?”高升泰愕然道。

高清玟淡然道:“女儿刚从王府出来,为何骗爹?”“连你也不知道?”他见高清玟摇摇头,又追问道:“难道连段王府的守卫都不知道吗?”高清玟又摇摇头,暗忖:“难道誉儿失踪之事和我爹无关?不对,前次暗杀之事,爹也推说不知,还差点被爹给蒙骗过去!”

高清玟盯着她爹的眼睛问道:“爹,誉儿前次在善人渡遭遇暗杀,是不是您指使的?”高升泰脸色淡然,凝视着她好一会,才叹道:“爹就知道这事瞒不过你的眼睛,只是未曾料想,你这么快就知道了。你是怎么发觉的?”“刺杀之人,事先埋伏在桥边的山石之后,若非预先知晓,哪有那么凑巧?朱丹臣带着誉儿去找段正淳之事,曾经告诉过褚万里,而您却是唯一向他问起朱丹臣去向的人,并从褚万里口中得知朱丹臣和誉儿的去向。”高清玟口中漠然道来,心里却是阵阵刺痛。

“爹也是为了你好,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这都是段家自找的,谁让段正明敢将我宝贝女儿视若无物,近十年没有诞下一子!以后若是皇权旁落,我们高家岂非白白牺牲乖女儿一生的的幸福?”“爹!女儿为高家纵使舍身弃命也毫无怨言。何况您杀誉儿也不能换回女儿逝去的青春年华,更不能换回女儿的幸福,您若要动手,也轮不到誉儿啊,爹,您到底是为什么?”

“你是说向段正淳下手?啐,一个纨绔子弟、花花公子而已,不值得你爹出手。也许你说得对,你一生幸福是毁在段正明手里的,既然他不要妻子,那就干脆去天龙寺当和尚好了;既然他想要练功,那干脆去天龙寺安心修炼好了。爹要解除你们的夫妻关系,给你重新找个如意郎君!”高升泰振振有词道。

高清玟现在终于确认她爹的真实意图,苦口婆心地规劝道:“爹!女儿真不知该如何说您。而今大理国的军政、甚至外交大权,都已经掌控在您的手中,段家的皇权只是一个摆设而已,皇权旁落,段家又能如何?您杀了誉儿,不能改变段正明守身练功的意志啊;难道杀了誉儿,皇权还不一样落入段正淳的手里?何况,女儿视誉儿有如己出,誉儿从小就叫我小妈,对我更是敬爱有加,与自己的孩子并无二致。爹,幸亏这次刺杀没有成功,您若真杀了誉儿,这乱子就捅大了!”

高升泰不以为然道:“女儿何出此言?”“您想,若是这次刺杀成功,段家绝不肯罢休,事情迟早会暴露出来,那时两家就解下了无法化解的生死仇怨。您太小看段家的实力了,段家只是待人厚道,不肯轻动干戈,段家皇权虽然是个摆设,但毕竟是大理各族部落的共主与精神领袖。若是逼得段家不得不奋起反击,只要段家登高一呼,那些早就对高家领地垂涎三尺虎视眈眈的部落,还不趁机群起而攻?到了那时,您如何收拾大理国四分五裂的这个乱摊子呢?”她激动道。

高升泰傲然不屑道:“呵呵,那些小兔崽子哪个敢在老虎面前乱蹦?!”“爹,您怎么还不明白呢?段家是在为我们高家遮风挡雨啊,我们高家不知感激,难道还要赶尽杀绝吗?”高清玟忿然诘问。高升泰被高清玟激怒了:“谁在为谁遮风挡雨?他们段家的皇权难道不是靠你爹支撑的?大理国繁琐的政务难道不是你爹在打理的?大理国的边疆防务不是靠你爹守护的?”

高清玟依然苦口婆心地想要说服高升泰:“爹,您先别动怒,女儿的心意您迟早会明白的。您想,我们高家以大理国的名义兼并大理最为肥沃的土地,以大理国的名义征收百姓的财税,民众若有怨言,也不会完全针对我们高家。如果没有了段家这块招牌,以后所有的矛盾与积怨都会直接对着高家来,那将如何?其次,您为大理国劳心劳力,熬尽心血,这事不假,女儿当然知道;可这也不好抱怨段家吧?若是段家要回军政大权,让您好好养生歇息,试问爹可愿意?”

高升泰气得脸色苍白:“你……你……你到底是不是高家的人?难道你要背叛你爹?!”“爹,高家与段家是相互依存的关系,您难道还不明白吗?”“笑话!你爹想要段家上去,自会有人乖乖登场;想要段家下去,谁也阻止不了!乖乖地给我退下。哼!你就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在依靠谁?!”他冷哼道。

这位在权臣豪族的家庭里长大的女性,对追逐权力却是毫无,所以反而能像一个局外人一般,将大理的全局看得清清楚楚。她深知大理皇权虽然旁落,皇家势力因叛臣的动乱被高家借着平叛的机会进一步削弱,但大理段氏王朝至今已统治了两百多年,大多数皇帝能够善待百姓,早就成为大理百姓心目中的共主。家父权势熏天,高家在大理的势力根深蒂固,纵使高家的实力足以颠覆段氏王朝,但面对大理繁多的族群,半割据的部落势力,也难于让众多部落心悦诚服。到时候,纷争一起,大理必然崩乱。

高清玟见她爹任然执迷不悟,神情桀骜,她满脸忧色道:“先不说这事,女儿找您来,是想告诉您另一件事。”“什么事?”“您以为天佑帝闭关是为了恢复为誉儿疗伤而损耗的那点内力吗?”“难道不是吗?”“您想,誉儿只是溺水闭气而昏迷,压挤出誉儿腹内的积水,加以刺激几道要紧位,即可苏醒过来,哪里需要消耗什么内力呢?”由于高清玟一开始因担心段誉脑子摔坏了,就将段誉脑部受伤的消息给封闭了,本来知道段誉脑子受伤之事的人就高清玟、段正明和刀白凤三个人知晓,连救护段誉的朱丹臣也不知道。所以高升泰更不知道段正明的确为医治段誉的伤而损耗不少内功。

高升泰诧异道:“难道段正明在修炼什么新武功?”“不错,女儿也是在他闭关之前无意中听见的。皇上说,天龙寺一位长老已练成六脉神剑……”“啊!”高升泰浑身一颤,脸色大变,惊呼出声。

第一卷 第017章 重大一步

高清玟暗自悲叹,还是武力比真理更具威慑力!高清玟继续给她爹下:“皇上深受鼓舞,若不是恰巧誉儿出事耽搁了两三天,早就想闭关修炼六脉神剑了。”这是高清玟有生以来第一次欺骗她爹。

“不可能,这不可能……”高升泰喃喃自语道,“六脉神剑自太祖皇帝段思平首创之后,只传闻昭明皇帝段素英曾经修炼成功,之后近百年以来段家子孙无人修得此项神功。”高升泰眼睛愈显阴郁,又转向高清玟问道:“会不会是你的行踪被段正明发觉,而故意设计欺骗于你呢?”他根本不疑自己的女儿会欺骗他。

“女儿的身手也不是太弱,没被他发觉,他又不知女儿在窥视,无缘无故的,他为何要欺骗我呢?何况爹要是想知道真相,派人去天龙寺试探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高清玟认为,凭高家的武功身手,就算是武功最高的爹爹愿意自损身份,亲自去天龙寺试招,凭天龙寺那些古董级别的牛人,不用使出六脉神剑,也能应付过来。她的谎言也不易被揭穿。

“这就不用你来教爹如何做了!”高升泰不耐烦道,心情显得很烦躁。

高清玟见她爹这幅丢魂落魄的失意模样,颇为心疼,最后问道:“爹,您能不能为女儿着想,放弃上位的念头呢?”“正是为你着想,才要将他赶下台!还你自由之身!”高升泰冷然应道,“高家好几代人含辛茹苦经营着大理国的朝政,你爹几次出生入死,评定叛乱,苦心积虑维护大理一统,难道都为他人作嫁衣裳不成?这也是你爷爷的遗愿,你爹岂敢轻言放弃?”

高清玟知道父亲已经猪油蒙心,长年累月处心积虑地想着那个皇位,任她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她担心誉儿最终摆脱不了她爹的毒手,只好退而求其次:“爹,女儿若是能帮您登上您想要的位置,而无需与段家结怨,您是否愿意?”“哪有这等好事?历史上未曾有过!”高升泰不以为然道,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女儿古灵精怪的,能想到什么好主意也说不定。于是又改口问道:“你不妨说来听听。”

“但您必须答应女儿的一个条件。否则,女儿会死不瞑目的。”高清玟悲声说道,眼眶里似乎蓄满了伤心的泪水。“你在胡说什么死不死的,不许乱说!什么条件你尽管说来听听。”

“只要您答应女儿,并在佛主面前立下誓言:决不杀戮段家的任何一个人。女儿或许能让段正明自愿禅位。您可愿意?但必须以女儿的性命来交换。”高清玟毅然绝然道。实际上,高清玟这是关心则乱,失去了冷静的判断。仅凭天龙寺长老修炼成“六脉神剑”这一谎言,就足以让高升泰不敢轻举妄动。只要这放出的谎言,有如气球一般,一日不曾戳破,段誉就有一日的安宁。

高升泰听得心惊肉跳,连忙道:“若以你的性命来交换,这位置你爹宁可不要!”不要以为高清玟让高升泰立誓很幼稚,对于迷信的古人而言,这一举措还是很有约束力的。

高清玟说道:“以女儿一个人的性命来换取爹实现改朝换代的梦想,让千千万万的民众免去生灵涂炭的灾祸,又能避免与段家解下万世之仇,这难道不是最小的代价吗?”“既然能让段正明自愿禅让,为何非要以你的性命来交换?”高升泰万分不解道。

高清玟伤感道:“那是女儿无颜面对段家的列祖列宗,无颜面对我的誉儿……”“胡闹!若你不再以自寻短见来要挟你爹,你爹倒是愿意答应你的条件!”“爹,您这样做,是逼迫女儿日日遭受良心的折磨,这比杀了女儿还残忍呀。”高清玟凄声说道。高升泰动容道:“傻孩子,爹已经害得你荒废了十几年的大好青春,至今未曾让你脱离苦海,你不仅对爹毫无怨言,还是一如既往地孝顺贴心。爹如何舍得让你再受折磨呢?傻孩子,你千万不要和自己过不去啊!”“女儿无脸见人……”“不用多说了!你若无法面对,大不了就不要与段家的人见面就是。你若不答应爹的要求,爹也不会按照你的法子来实现自己的梦想的!”“女儿答应您就是……”高清玟已经无声泪下,滴滴晶莹。

高升泰肃然道:“这事不急,什么时候规劝他禅让,你必须听爹的安排。之前你决不可泄露半点消息,切记!” 高清玟默默点头,谁能听到她内心的哭泣:“誉儿你在哪里?小妈好想再见你一面,以后小妈没有勇气与你见面了!”

高清玟的谎言让高升泰在心里做了个重要决定,他准备迈出重大一步!

……

话说刀白凤见佘琅崇尚武功,潜意识地在他的面前流露一点武学造诣。她在铺地毯之时曾用眼角观察佘琅的反应,见他一副呆呆傻傻的可爱模样,心里颇感满足。当她将四捆的地毯全部铺完之后,见佘琅张着的嘴巴还没有合上,不禁觉得好笑,她来到佘琅身边,伸手捏捏他的那张俊美的丰润脸蛋儿,嫣然笑道:“痴儿又在犯傻啦!”“妈,原来您的内力很深厚,一直深藏不露啊!”佘琅拉着她的玉手由衷赞叹道。

刀白凤淡然道:“要比内力,妈远不如你伯父,恐怕比你爹还略逊一筹。”接着她又颇为自信地说道:“之前若要修炼本门独特内功,到了今日,别说你爹,就是你伯父也未必能胜过我。”“您为何不修炼独特内功?”佘琅十分不解道。

刀白凤淡然说道:“不想与人争强斗胜,礼佛更是严禁杀生,你说我要修炼内力干什么呀?”“妈将内功法门传授孩儿,让孩儿修炼也成。”佘琅暗忖:技多不压身,多了解一点也好,至于练不练看情形再说。刀白凤脸色一红道:“不行,那种内功妈也不会,还怎么教你呢?要不妈教你一种缠仙点手,如何?”

佘琅一愣,开心道:“好啊,那妈立即教我吧。”“现在不成,你要先练好内功,这种点术对内功要求不高,也要有一定的内功基础。”她规劝道。

“那好吧,孩儿先修炼北冥神功。”他心想:从未听说有这门武功,应该不怎么厉害,估计是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武功,但我决不能伤害妈的自尊,妈妈也是出于爱我才会教我这种武功。

平时为人十分低调的刀白凤,本来就不将武学当回事,若不是她一心崇尚佛教,她的整个家族部落乃至他们的摆夷族群都是佛教密宗的信男信女,她的师父李观音就是密宗里最神秘的高手,由于特别喜爱她的缘故,才会让刀白凤修炼密宗的神秘武学。而真正的密宗并不以武学修为当做主旨,而是以“成佛”当做一生追求的终极目标。也就是说,刀白凤修炼密宗秘术,只是她追求信仰的一种副产物而已。她的父母都是教中的阿吒力,地位相当于传播教义的长老,所不同的是,他们的教主也称为阿陀力。这一密宗分支被后来的人们称为阿陀力教,现代的考古学者又称他们的教派为“白密”。

“白密”阿吒力与其他密宗教派相比,有几个明显特征:第一,僧人尤崇阿嵯耶观音。“阿嵯耶观音”这个称号鲜见于佛教典籍,为阿吒力教所独有。阿嵯耶是将藏密改造成滇密,并在大理区域传播教义使之发扬光大的第一任教主,而且是个女性。第二,主要神为大黑天神。大黑天神是梵语“摩诃迦罗”的意译,是“白密”阿吒力教的护法神。大黑天神在他们的信徒中具有十分崇高的地位,享受着信众的顶礼膜拜。第三,僧人可以有家室,阿陀力甚至是世袭制度。根据史料记载,南诏王劝丰就将其妹越英下嫁给阿吒力赞陀崛多。他们的子孙甚至还能世代为僧,大理白族自大理国主段思平时记起,至解放前夕,共传四十二代,历代都是阿吒力。第四,阿陀力还曾参与大理国的政治活动。这一点与藏密非常相似。

佘琅在小房间里入定,正宝相庄严地坐在的竹席上,眼观鼻,鼻观心,心照丹田,开始修炼北冥神功的第二层——化功大法,欲图炼化吸纳来的内力。

初始,佘琅要引导丹田的气息走过脉之时,发觉丹田里有不同的气息在翻滚,腹部传来隐隐的疼痛,这点疼痛对于他当然根本不算什么,有了气感,他就能明显感受到气息在冲击经脉上的道。此时的佘琅引导他的内息,攻关陷隘,突破一个个关卡,当他走完第一个由下丹田到中丹田的一个循环后,发觉在运功时,下丹田的翻腾绞痛之感明显减弱。

这化功经脉图有十四张,每个循环用经络图包含前后各一张,也就是说一个经脉循环用图两张,共有七个化功循环图,存在左右对称关系的有两对化功经脉循环,当中连接上中下三处丹田的独立经脉循环共有三个,包括从下丹田到中丹田、从中丹田到上丹田的两个小循环,以及一个贯通上中下三处丹田的大循环,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化功经脉循环。佘琅刚刚打通的是从下丹田到中丹田的一个独立化功经脉小循环,这毕竟是在修炼化功大法上迈出的重大一步。

佘琅在下丹田与中丹田之间的小循环将气息运转了几十次,腹部的疼痛感明显改观,也就收功不练了。也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腹中饥饿,打开木门就看见母亲在缝制着什么。

刀白凤见儿子出来,放下手中的针线,跑到孩子的面前开心道:“誉儿练得顺利吗?一定饿坏了吧?”“妈放心,很顺利呢。孩儿不怎么饿,只是想妈呢。”佘琅享受着有母亲关怀的幸福滋味,将她搂进怀里,用自己的脸庞蹭着母亲的脸。

刀白凤也同样洋溢着幸福感,歉然道:“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收功,不敢离开去为你准备热的食物,只好委屈你先吃些冷干粮,妈立即去为你准备热食。”

佘琅亲了一下母亲的脸,满不在乎道:“现在是夏天,吃冷食正好呢,妈不用麻烦了。孩儿担心在练功的时候,没人陪您说话,您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啊?孩儿这次练功大概用了多长时间?”

刀白凤微笑道:“应该有两个时辰吧。妈忙得很,才不会无聊呢,又研读秘籍,又给你做了一条新的底|裤,等你吃完饭,再试一试,看合不合适。”

当佘琅看到那条时,整个人愣住了:史上第一条三角内|裤,就被刀白凤给整出来了!原来她听了佘琅用绢布捆绑那话儿的理由后,受到佘琅捆绑式样的启发,为了让孩儿穿戴既方便又凉快,就无师自通地做出了第一条三角|裤。

“谁若说三角|裤是穿越人士发明的,我第一个跟他急!这明明就是我的‘母亲’发明的!谁敢说古人笨了?只要给她们灵感,就能激发她们的创造力!”佘琅想着,交口称赞道:“妈,您真是太聪明了!孩儿爱死您了!”

第一卷 第018章 幽境仙姿

佘琅在第一天里就打通了下丹田与中丹田之间左右两侧的化功经脉通道,这时吸纳而来的五年内息与大还丹提供的五年功力基本炼化完毕,感觉一身轻松,遍体畅快。当他推门而出时,发现母亲居然趴在大厅的低柜上睡着了!

佘琅暗自惭愧,只顾自己练功,忘了现在应该是深夜时分,自己占着小房间,让母亲无处可睡。他本来也要在大厅里练功的,但刀白凤说自己经常需要进出干活,怕打搅到他入定练功,加上小房间空气清新,关上木门后,里面极其安静,最适合入定。所以刀白凤终是没有答应佘琅的要求。佘琅见母亲说得在理,自然也不再拒绝母亲的好意。只是在地下暗室,难分昼夜,自己一心练功,时间一久,早就忘了什么时候入夜。

打开的木门,使得地下大厅左右两侧通风,微风徐来,烛影摇红,照着那张冰雪般的容颜,宛如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越显娇美动人。安详入睡的刀白凤,多了一份娴静、纯真与纤弱之态,让佘琅见了,又爱又怜又心疼。

他走近刀白凤,轻声呼唤道:“妈,妈……”叫了几声,见她未曾醒来,佘琅俯下|身子,一手从她的膝盖下伸入,一手揽着她的玉背,很小心地将她抱起,发觉她的身子特别轻盈,抱着她毫不费力。也不知是自己的功力见长,还是因为她身子太轻的缘故。抱到小房间,轻轻放下,两只脚斜横在床沿外。

轻轻抬起她的一只小脚——她的小脚虽不是三寸金莲,但也只有五寸光景。他很奇怪,按照自己的目测,刀白凤身高应该有一百六十八公分,这种身高在大理已经比较罕见,却生就一双可爱的小脚丫。一手托着她的脚踝,一手缓缓地将她的鞋子脱下,露出一双纤纤玉足,小巧玲珑,嫩肤之下,条条血管青筋隐现;每个脚趾甲都被修剪得又整齐又光洁,宛如半透明的温玉一般;每个脚趾头都显得那么精致圆润,堪称完美;玉足光润细嫩,莹白如玉,特别动人,就连足底的皮肤也是那么的细嫩柔滑。

佘琅虽然没有恋足癖,但如此极尽天地造化之功的美轮美奂的玉足,还是让他爱不释手,双手不停地轻抚这双玉足,喃喃惊叹:“太美了!”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的足底上蹭磨一会,亲吻一番。受到刺激的刀白凤发出一声梦呓般的嘤咛,缩了缩玉足,将心醉神迷中的佘琅惊醒,霎时僵住了。沉默好一会,也不见刀白凤有丝毫的动静,压抑内心的冲动,心想:“我若真想她,也要光明正大地去做!绝不像段誉那样偷偷摸摸地!”他不敢久视,很小心地摆好她的秀腿,转身出去。

回到大厅后,拿了些干粮胡乱吃了一点。见到低柜上那本秘籍正展出凌波微步那张步法图示,心里一动,暗忖:“不知母亲的凌波微步练习得如何?我还未曾练熟呢,不能输给母亲,否则以后如何应对那些尚未出场的大boss呢?”

佘琅乘着自己脑子清醒,很想活动一下,开始练习起凌波微步来。

躺在床榻上的刀白凤,在佘琅将她放在床|上时,就已经醒来,但她依然装睡,直到佘琅离开小房间,才睁开眼睛。小房间里没有点蜡烛,她侧脸就可以瞧见他正在大厅里快速翻跃腾挪的部分身影,她知道誉儿正在练习凌波微步。

她见誉儿的步法有些独到之处,有自己未曾感悟到的地方,但她发现他的动作虽然比自己敏捷快速,但他身体的柔软性远不如自己,与步法相搭配的体型变化也不如自己的变化灵活,真想爬起来和他比试一番,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身法。但她实在不好意思起来,免得让誉儿怀疑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压抑内心的冲动,只是痒痒地、静静地欣赏、思考与比较。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影消失,从水井边传来哗哗的泼水声,脚步声传来,烛光在移动,刀白凤连忙闭上眼睛继续装睡。感觉他拿着蜡烛站在床前,安静片刻,吹熄烛火。躺在她身边,她的脸庞传来一阵清凉,他的手捧着自己的脸,一个亲吻印在脸上,她禁不住一个轻颤,心里忽然紧张,暗呼:好羞人,别被他发觉才好。

佘琅轻轻扳过她的身子,一只胳膊穿过她的脖弯底下,让她蝶首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另一只手搂着她的玉背,紧贴着她的身躯,安静地入睡了。她的身子有些莫名其妙地发烫,而他那凉爽的身子让她感觉好舒畅。没有任何动静,佘琅沉睡了。

刀白凤却是久久不能入睡,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有丝丝哀伤,绵绵难绝……

……

第二天,佘琅花了近一个时辰都无法将中丹田的内息引导入上丹田,在中丹田总是找不到气感,这让他十分沮丧。看天龙八部里,段誉似乎是毫不费力地练成了北冥神功,怎么到了自己亲身尝试的时候,就如此艰难呢?

佘琅暗叹:“哎,真是知易行难!若非自己的魂魄很狗血地附在段誉身上,还真不能体验练功的艰难!何况还是最便捷的神奇内功心法,若是换成靠自身累积内力的什么九阴真经、九阳神功之类,那我还不得修炼到头发发白?恐怕不用等到白首之年,我佘琅早就挂了!”佘琅只好放弃强行冲的举动。

佘琅转念一想:“何不将段誉找来?将我的练功经历与他分享,或许他会有办法也说不定,毕竟他才是原来的主角嘛。”于是,佘琅进入自己的记忆内存里,四处寻找段誉的身影……可惜,花费了近半个时辰也找不到他,也不知这个家伙跑哪里疯玩去了。“真是郁闷!”佘琅暗忖,“不知妈在干什么?不如去找妈聊一会!”

他轻轻地将木门打开一条缝,往外一瞅,他看呆了:只见刀白凤在大厅中央摆出一种离奇古怪的姿势,身体竟然以他现代观念中无法想象的形态展现!他的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妈也在修炼神秘内功吗?怎么看上去像是一种独特的柔体术?”他不敢打搅母亲,因为有些内功的修炼不像北冥神功这般枯坐,需要有一定的动作来帮助完成。于是他静静地观赏着。

刀白凤一身轻纱,在烛光下,也难掩服饰里面玲珑突兀的无限风景。只见她变换身形,双手撑地,身子后仰,那双秀腿几如无骨,曲成一弯近于圆形的弧度!连膝盖也没有明显弯折的痕迹!佘琅差点惊呼出声,这实在是太厉害太完美了!但接下来更让他惊叹:她的头部从两只小腿的空隙中探出,脸部朝下,略向上抬。

佘琅吓得连忙合上门,过了一会儿,又禁不住偷偷开出一丝缝隙,见她依然摆着那副姿势。这时,佘琅才发现她的隐秘圣地高高坟起,轮廓明显而优美,美得让他很难移开凝视的眼睛。他的巨龙腾地立起,她的全身大部分风光若隐若现地显露出来,若不是轻纱下还有一条亵|裤,恐怕此时此刻,无论是红杏还是幽草,都将关不住满园春色探墙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她又缓慢地变换身姿,头部渐渐抬起……佘琅警觉地又慢慢合上木门,好一会又忍不住地开了一条细缝:这时的刀白凤双手高举于头顶,手指交|合在一起,双手有如麻绳一般拧成几个螺旋,全身宛如一根树立的麻花!

佘琅仔细一看,大吃一惊:天啊,她的头部竟然能旋转一百八十度!因为对着佘琅这边是她高高突起的双|峰,而脸部却是朝后,居于双手之后,乌黑的发髻才是朝向正面!两颗红樱桃几欲破衣而出,鲜艳的颜色隐隐透衣闪现。没绑束胸,才见她惊涛骇浪般的壮丽丰硕,足以一览众山小似的傲视天下!

佘琅暗自唾骂:“这个段正淳真是暴殄天物,枉他自命风|流!家里摆着个天下无双的宝贝,不好好珍惜怜爱,还到处搞三搞四,真是他娘的整一个傻子!老天啊,为何不让我附体在段正淳身上?我来替他偿还这笔情债也好啊!”

他又转念一想,“不对,这太不合算了,只要有命活着,这天下各种各样的美女,就怕你爱不过来!可妈妈只有一个!不知要经历多少次轮回,才有今生这一次美丽的相会!还是有妈妈好!”佘琅不停地在心里胡思乱想,患得患失起来。

这时一声响动,将他惊醒:原来母亲已经收功,正在低柜里掏东西呢。他连忙合上门,摄手摄脚地退回去,进入自己在原始森林里魔鬼般的生存训练的记忆内存里,将自己勃发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才故意弄出一些较大的声音,表示自己刚刚收功完毕,这才走出小房间。

刀白凤见他出来,喜笑颜开道:“乖孩儿,妈估计你也差不多修炼完毕,今日给你准备了热食呢,天麻核桃炖鸡汤,是你喜欢吃的,给你补补脑。”“妈,谢谢您!您什么时候出去弄的呀?”佘琅好奇道,刚才他欣赏了近半个多时辰,没见她出去呀?难道就在自己短短的回忆期间,妈妈就这么快整出来了?

刀白凤用手试了一下砂锅的温度道:“你进去练功的时候,妈就出去摆弄了,炖好放在这里快一个时辰了,还有些暖意,不热不烫,让宝贝儿子恰好享用。”

如此细心贴心的关爱,怎不让前世从未有人嘘寒问暖的佘琅感动?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紧紧相拥,耳鬓厮磨,柔声深情道:“妈妈,孩儿好爱您!”刀白凤也伸手搂着孩子的头,柔情脉脉地抚摩着。佘琅捧着她蝶首,深情凝视道:“孩儿想亲吻您,可以吗?”刀白凤仰颌闭目,红唇微张,等待他的亲吻。

佘琅升腾起浓浓的爱意,俯首轻触她的柔唇,如微振双翼的彩蝶,栖落在花瓣上一般,一次次轻轻柔柔地触着。他的舌头恰如蛱蝶的触角,轻碰她的柔唇、滑入她的两唇之间,在她的贝齿上抒写温存与爱恋……

已经初识滋味的刀白凤不像前次那么懵懵懂懂,轻启红唇,将他的滑舌温柔地含着。他那滑腻的舌尖轻撩她的香|舌,紧舔慢舐,缓吮急吸。刀白凤似喜还羞地回应着,伸伸缩缩的与他追逐着,缠缠绵绵地厮磨着……在他的温存缠绵中,她迷醉了,感觉身心像长了一双羽翅一般,在迷迷糊糊中飘飘欲飞。

亲密热吻中的佘琅,感觉到她的主动热情与绵绵溺爱,不仅与她的柔唇紧紧相贴,还有胸前那无尽的温柔,全身似乎无一处不紧紧熨帖着。

这一种无限的亲密,让他的巨龙勃然直立,直抵她的!佘琅颇觉尴尬,连忙稍微移开,但母亲却反而又贴了上来。佘琅见她对自己不可控制的反应不仅不以为意,还紧紧地贴了上来,似怯似喜地旋磨着,逐渐热烈地回应着。他狂喜难抑,激动道:“妈,我爱你!”

刀白凤浑身一震,连忙将他推开,不敢看他一眼,满脸酡红地跑进小房间。佘琅傻在那儿,早将自己骂了个千百遍:“你有病啊!动不动就叫妈?!你想干什么呢?”他猛然发觉,自己并不能完完全全地将她当做一位母亲来敬爱,他的行为越来越具有侵略性!他的思想百回千转:“怎么办?会不会再一次失去母爱?能不能将她当做妻子来爱?她愿意接受吗?”

旁边传来了刀白凤的声音:“誉儿,你先吃。妈去洗一些换下的衣服。”

佘琅定了定神,答道:“让孩儿来洗吧,您好好歇着。”说着要去拿她手中的衣物,刀白凤急了,懊恼道:“这不是你做的,你若再不听话,妈就不陪你了!”他退而求其次道:“好啦,让您洗了,孩儿在一旁看您洗衣服,可好?”“洗衣服有什么好看的呀?小傻瓜。”“妈做任何事,都很好看呢!”“贫嘴!真拿你没办法,帮妈拿蜡烛吧。”刀白凤心里甜丝丝的,执拗不过,“勉强”答应道。

第一卷 第019章 香艳竞技

刀白凤见他进去后不到两个时辰就满脸失意地走了出来,很感意外:“誉儿,是不是练得不顺啦?”“是啊,这北冥神功的中丹田与上丹田之间两条化功经络通道都打不通!真是急死人了。”佘琅愁眉不展。刀白凤心疼道:“打通经脉都是各门各派修炼武功的瓶颈,自非易事。乖孩子别气馁,你才刚刚开始呢,一个一个位慢慢打通,别着急啊。”

佘琅困惑道:“说来也古怪,第一天在打通下丹田与中丹田之间的经络时,非常顺利,根本无需多少时间。今天连一个位也没有打通,怎不让孩儿沮丧?”

刀白凤诧异道:“怎么会这样呢?”“孩儿也不知何故,中丹田一点气感也找不到,您说用什么打通道呀?”佘琅郁闷道。刀白凤伸手捧着那张俊脸轻轻摇晃,充满怜爱的眼神凝视着他道:“傻孩子,这说明你中丹田没有内息储存着,你如何找到气感?”

佘琅为之一震,顿悟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可孩儿明明打通下丹田与中丹田之间之间的经脉通道,还将下丹田的内息不停地循环运输到中丹田,为何在中丹田找不到气感呢?”

刀白凤敛眉沈思片刻,一时之间也想不通其中缘故,安慰道:“不要着急,要不妈也陪你修炼北冥神功,亲自体验一下其中到底是何缘故。今天既然想不通,誉儿就别修炼了,以免万一不慎而导致走火入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佘琅无奈道:“只好如此。”“傻孩儿,别着急,我们一定能想出办法的。”刀白凤轻抚着他的小脸蛋,软语安慰道。佘琅愁眉舒展开来,伸手将母亲那的玉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轻揉着,与她的眼神脉脉对视,心想:“快乐的时候,母亲为你欢喜,与你分享;失意的时候,母亲给你鼓励,替你分忧。这就是有妈的美妙感觉。”佘琅前世经历过不少仗势,谈过几次所谓的恋爱,从未曾体验过这般美好的动人感觉。

刀白凤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嗔道:“傻孩子,又在犯傻了?”“妈,我想吻你。”“不许亲吻妈的嘴!”“不亲嘴,亲其他的地方都可以吗?”“嗯。”她点头道。

佘琅虽然知道她话语中的漏洞,但明白母亲的意思,这次不敢造次胡来,很虔诚很纯洁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道:“妈的脸蛋真香!”“你的小嘴真甜。”“既然孩儿的小嘴很甜,您要不要再品尝一次其中滋味?”“坏小子,不理你了!”刀白凤大窘,粉脸浮起一层淡淡的红霞,妩媚娇羞的模样,说有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佘琅不敢多看,提议道:“妈,我们俩做个游戏,好不好?”

刀白凤好奇道:“什么游戏?”“我们俩各自施展凌波微步,比试一下,看谁能用手触到对方的身体,触到一次算赢一次,在半个时辰里,谁获胜的次数多,谁就是最后的得胜者。”佘琅道。她大感兴奋,赞叹道:“这法子真好,玩耍练功两不误!妈也正想和你比试一下,看我们俩,谁的凌波微步更厉害呢。”

佘琅欢喜道:“好啊,比试总要有个彩头,最终落败者必须无条件地满足对方一个要求,这个彩头可以吗?”“当然可以!”她不假思索地答应道。在她的潜意识里,为孩儿去死都可以,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于是,两人以点燃一根蜡烛到熄灭为止,作为比赛的时间,“母子俩”开始一场热烈的追逐游戏。

开始时,佘琅以躲避为主,想再次体验一下凌波微步在闪避逃命时的效果。没想到他处处受制于人,时不时被刀白凤碰到,时间过了近半个时辰,八次短兵相接,他只胜三次,却输了五次。刀白凤一袭轻纱,难掩里面的无限春|光,作为崇尚自然喜乐的白密教徒的她,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根本无需恪守汉家的习俗,所以她并没有绑上束胸。奔跑之中,那胸前的巨大浪峰,波涛汹涌,跌宕起伏,惊心吊魄;还有那偶尔露出如玉如脂的细嫩平滑的一片腹肌,以及那一洼宛如梨涡般优美深陷的肚脐眼,就像一个能够吸魂摄魄的奇特漩涡一般,让他的眼神一沾上就难于离开;还有那圆翘的臀瓣、绝美的身材、柔若无骨的腰肢、飘逸的乌亮长发、多情熟|妇动人的幽香情韵……所有这一切,无不将佘琅的魂儿都勾得七荤八素的,他能不落败吗?

不够,他败也败得心甘情原,败得香艳绝伦:在连输两次的情况下,他第一次踩到了狗|屎运,一不小心居然摸到了刀白凤那硕大圆挺的乳包儿!虽然只是转瞬即逝地滑过,但那触手之感觉,却让他愣然销|魂!但他很快就遭到她的报复,自己的臀瓣挨了一记巴掌,一声脆响,差点让他跌倒在地,虽然并不疼痛,但让他深感狼狈,羞愧得满脸通红,乐得刀白凤“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她开心死了!佘琅趁她不备,偷袭成功,第二次在刀白凤那丰腴滚圆的翘臀上,不轻不重地抓了一把。这一下可将刀白凤羞得粉脸几欲流丹,她知道第一次是他的无心之作,可第二次摆明了是他有意为之,臀瓣虽不是她的敏感区,但他的故意而为却让她既感羞赧又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欢喜和兴奋,站在那里,神情复杂地凝视着早已避到远处的佘琅,久久不语。佘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全身心戒备着,趁机平息一下内息。这次刀白凤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猫捉老鼠游戏,佘琅全力奔逃,他不是怕她报复清算,而是太想赢得这次比赛,好向她提要求。这一回,俩人过了好久才各自赢了一局,佘琅心里着急:“我若连像妈这样的小boss都摆不平,如何面对将来的牛人?看来若遇到也会凌波微步的高手,这躲避还真不是好办法,必须改变战略!”他再次被影视与小说误导,以为刀白凤的武功只是个小角色。

可别提刀白凤有多么兴奋,一边追逐,一边嬉笑,开心得就同一位顽皮的少女一般,这游戏太好玩了!但她很快发现不妙,佘琅不再急着逃避,而是主动来追逐自己,速度甚是快捷。由于刀白凤认真研究过他的身法特点,知道他的长处就是奔掠的速度快,但身形变化比较呆板。如今他突然转守为攻,那就能扬长避短,自己就很被动了。实际上,佘琅的身形变化已经是幻化多端,但比起在早期就打下瑜伽术深厚功底的刀白凤来说,自然是有所不及。接下来,刀白凤就笑不出来了,应该说无暇嬉笑更准确。此时刀白凤早已香汗淋漓,她催动内功,身形变化又加快不少。但刀白凤也只有三十多年的内力修为,而佘琅目前也具有近三十年的修为,刀白凤在内力上并不占太多的便宜,但她比佘琅更懂得如何应用内力。只可惜刀白凤知道催动内力加速,却在情急之中只顾闪避,而忘了改变策略,转守为攻。

佘琅却是十分专注,眼看凭自己的速度与步法就能堵住她的身形,刚要触及,她的身子总会产生奇特变形,常常失之交臂。佘琅早已发觉,依据凌波微步的脚步变化,他通常能把握住刀白凤的下一个动向,也就是说,她的步法变化并不厉害,也不善于创新,但她的身形变化花样翻新,往往出乎意料之外,以离奇古怪的姿势滑不溜秋地避过他的魔爪。

只见八十多平方的大厅里,俩人有如两只弹珠一般不停地弹射,飞越穿插,让人目不暇接,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喘气声与衣袂摇风的声音清晰可闻。当蜡烛熄灭时,佘琅又赢了三次,输了两次,才追回一次。后半个多时辰里,两人只有五次交手。可见后半场佘琅赢得多么艰难。当然最终还是佘浪输了。

俩人瘫软在地毯上,并躺在一起,开始娓娓私语。“誉儿,这‘凌波微步’顾名思义,练就此项神功,应该能凌波飞渡才是合理。可是,我们这般练习,固然又好玩又能体验步法变化,但似乎很难做到凌波飞渡之境界,几如街头泼皮打斗戏耍一般,并不能窥得正道呀。”她若有所思道。

佘琅沉吟片刻道:“是啊,孩儿也颇为不解,可是这轻功身法似乎与其他的不同,并无内息运转的经络图示。如何才能做到踏波飞行,孩儿也是茫然无措。”后来,当佘琅练成凌波微步的第二境界时,真的以今日母亲的这句戏语,就将第一境界叫做“街头泼皮”境界,用来纪念当日和母亲游戏练功的欢乐时光。这是后话,暂时按下不表。

刀白凤道:“任何轻功身法若不借用内息,很难突破凡人跳跃奔跑的极限,更遑论提气轻身凌波飞渡了,妈是猜测这本秘籍要么是赠送与你的那位世外高人有所隐瞒或保留,要么是修炼步法的过程中,隐含着内息的行经走脉,除此之外,很难解释这项古怪功夫。”

佘琅猛然觉醒道:“是啊,凌波微步在实战中,根本无法完全遵循图中的步法顺序,可图中均是有箭头标注出六十四卦方位名称,与步法顺序。会不会正如您所猜测的那样,步法顺序中隐藏了自然产生内息的行经走脉呢?”

刀白凤道:“改日我们再试,妈今天已经累坏了,两腿酸疼难忍,实在练不动了。你今日输给妈,就帮妈捶捶腿,好吗?”“这事本来就是孩儿应该做的,孝敬母亲理所当然。您先躺着,等孩儿点根蜡烛,再给您捶腿。”佘琅答道。她制止道:“先别点灯,等妈起来洗完澡换身衣物。”她不敢让孩儿看见像浸了水一般完全透明的轻纱,几如不着一缕般地展现在孩儿面前。

佘琅听从刀白凤的要求,在放佛龛的礼拜室里稍事休息。他明白母亲起了戒心,这是让他回避,他自然不会拂逆她的意愿。关上木门后,无所事事地点燃佛龛前的一根红烛,随手掀起佛龛外面的垂曼,他吃了一惊:里面的佛像竟然是一对男女以一种离奇姿势进行交|媾的雕像!纵使他见多识广,也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大胆|荡的雕像!他暗呼道:“天啊,这怎么会是佛像?分明是一对极其开放的现代野鸳鸯!实在是太开放、太有个性了!就以这种姿势,还有信男信女前仆后继地前来顶头膜拜?太有才了!这简直就是我佘琅的祖师爷啊!真可以做采花大盗的开宗鼻祖啊!”佘琅这是少见多怪,宗教自古以来就和原|始的图腾崇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看到的是密宗的欢喜金刚。

佘琅看到这一尊雕像后,心里很不痛快,疑窦顿生:“这里为什么会有这种雕像?它到底是属于什么神秘邪教?难道妈会崇拜这种……这怎么可能呢?她若是这类人,早就会给段正淳带上无数顶绿帽了,何必如此孤独凄苦?”他百思不得其解,想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又怕伤了她的自尊,徒增尴尬。

当佘琅给刀白凤按|摩那两条美腿时,多了一份尊重,少了几分爱意。天下无双的绝色当前,他竟然做得中规中矩,不产生任何不可抑制的冲动。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什么缘故。

刀白凤倒是实实在在地享受了一次具有现代专业水准的足疗按|摩服务,舒服得她嘴里鼻腔连连冒泡,哼哈不停,嗯啊不断。事后,刀白凤问道:“誉儿,你这手法颇有讲究,是何时学会的呢?”“这是孩儿无聊的时候从一本古籍中学来的,这是孩儿第一次施展所学,感觉如何?”“很美妙,很舒服呢,乖孩儿,妈爱死你了。和你在一起,妈每天都很快乐。”刀白凤美目闪闪,深情感叹道。

第一卷 第020章 缠仙点穴

佘琅因为一时看不破修炼北冥神功时遇到的问题,就让刀白凤教他缠仙点手。刀白凤要让佘琅与她格斗,本意是想人他体验一下缠仙点手的神奇威力。佘琅满口答应,心里暗忖:“这格斗搏击之术就是我的专长,古代武学纵然神奇,现代搏击术也是久经实战考验的精粹,就算不能轻易赢她,也不至于输得太惨。”

只见佘琅一脚她的两脚之|间,一手横扫,想要将她撂倒擒获,眼见就要得计,诡异的事发生了:刀白凤的柳腰突然后折,并弹向他的后背,一条腿已经挂在他的腰上,一声“肩井”,他的这条手臂已经失去知觉。

佘琅震惊莫名,虽然自己没有全力施展,也不带半点杀气。但这也败得太快了点,一招还没有完全施展,就输了?!他有些难于置信,在他的印象中,以为刀白凤与钟万仇的武功就算不属于同一个级别,也相差无几。佘琅觉得是自己太大意太轻敌的缘故,若是认真应对,应该不至于如此。

刀白凤早已解开他的道,见他还在发呆,不无自豪地问道:“还要不要继续领教妈的缠仙点手呢?”“当然还要领教这缠仙点手到底有多厉害!”佘琅不服气道,这实在是输得太窝囊了!若是前世的战友瞧见了,岂不笑掉大牙?

刀白凤突然感觉到佘琅的气势变得凌厉而沉稳,点头赞道:“有些意思。”

佘琅踏步向前,双手快捷抓向她的肩部,刀白凤一个侧身几乎是贴着他的手臂滑向后背,一手扣在他手臂的曲池与尺泽上,另一手却又要点在他另一侧的肩井上。佘琅已经基本领悟到她的贴身缠斗特点,略一低身右手肘正要向后撞出,但又怕真要撞上,岂非裂骨残身?动作一滞,想改用大背摔时,被控的左手却使不上使不上力气,连运动到半途的左臂又被点了肩井而无力地垂了下来。佘琅十分郁闷道:“我又输了,再来!”他越输越不服气。

接下来几个回合,大多数不超过第三招,就被刀白凤制住。一会儿膻中,一会儿气海……当然,不是真的点中他的位,只是不发内力轻触即止,然后报出这些位的名称。虽然这些要名称他都知道,但他绝不敢在她身上使出来。而佘琅就算是明明看见自己快要得手的时候,总被刀白凤离奇的身法,古怪的肢体变形给化解了,好像刀白凤的躯体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的骨骼结构,简直是违反人体生理结构理论的柔骨美人!在看似不可能的肢体变形中,让他的招式常常落空。而且刀白凤的招式动作宛如春风细雨、柔柳灵猫,若不是点,看上去不像是打斗,更像是柔体舞蹈,翩若惊鸿,美如天仙。

她像是一条缠在身上的常春藤一般,紧紧缠在身上。后背、腰部、双肩和脖子、两腿等总是成为她形体变化的支撑点,或是招式变化的根据地,似乎佘琅的身体就是她刀白凤身体的一个部分一般,常常肌|肤相亲,紧贴在一起,让他无法发力。就算偶尔能发力也形成不了足够大的威胁。其次,段誉的肌体也远不如自己前世的肌体强大,肌肉比较松弛,无论在力量上还是反应的灵敏度上,都达不到自己生前的水平。再次,即使加上段誉的记忆,佘琅对许多位点中后会造成什么后果,还不是很清楚。二十回合下来,佘琅输了十六回合,只赢了四次。佘琅虽然知道自己依然有所保留,不敢拿现代搏击术中致死致残的狠招使出来,习惯了真实搏命的动作反应,如今反而显得束手束脚,自然处处受制于人。但他也明白,刀白凤也不会使出狠招,技不如人已成事实。

佘琅越打越泄气,原以为自己能保护她的,未曾料想如今在她面前,他竟然如此不济,这对于他不吝是个颇为严重的打击。佘琅干脆直挺挺地趴在地毯上,背上还缠压着刀白凤柔软的玉|体呢。

“不玩了?想躺在地上耍赖呀?”刀白凤戏谑道,佘琅郁闷道:“玩不动了,再玩下去,我会被你玩死的。”“你已经服输了?”“妈比孩儿厉害不止千百倍,不认输也不成!”佘琅心里十分难受,这次格斗对他的自信心打击颇大,对于佘琅而言,真不知是福还是祸。若是佘琅知道这缠仙点手是出自何人之手,他也许就不会如此难受。

刀白凤低头贴着他的耳边柔声道:“誉儿的身手已经很不错了,其中一些招式真的挺凌厉,颇为奥妙,只是乖孩儿舍不得对妈下手,是吗?”“哪有?若孩儿真有厉害的招式可以赢您,也无需难过了。”佘琅的话亦真亦假。刀白凤半信半疑,有点失落道:“为何那么想赢妈?这很重要吗?”

佘琅反问道:“孩儿连妈都赢不了,将来如何保护妈?孩儿想陪妈游览天下风景,要是遇见坏人,如何保护您呢?”他不好将以后可能会遇到很多牛人的事跟她说明吧?即使说出来,她会相信吗?若相信了,他这个灵魂寄生者的身份也必将被她识破。

刀白凤感动,反问道:“为何就不能让妈来保护你呢?”“孩儿已经是大人,应该担负起保护父母家人的责任。”佘琅不无气馁道,“可孩儿的实力太弱……”

“乖孩儿,别泄气,你的功夫真的很不错了,你这模样让妈好心疼。”刀白凤抚摩他的脸蛋,心里有万般不忍。可惜佘琅对她的武功早有成见,这话对他几乎没有任何作用。她问道:“誉儿要学妈的缠仙点手吗?”

佘琅答道:“妈的缠仙点手,需要独特身法配合。妈似乎早就练过瑜伽功,孩儿恐怕再练瑜伽,只怕也难于企及。”“你如何知道妈练的是瑜伽术?”她惊讶道。

“孩儿之前见识过。”佘琅含糊道,为了引开她在这个问题上的追索,他问道:“妈,这地下密室是妈专门用来修炼瑜伽术的吗?”“是的。”“练功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需要这么隐秘吗?”佘琅万分不解地问道。

刀白凤白了他一眼道:“密宗的修身、修心以及修道都是很隐秘的,全是耳提面命,不入二耳,也从不留下书籍文案。虽然密宗无上瑜伽的入门功夫并不算是最神秘的法门,也极少对外流传,何况妈可不愿意让人看见羞人的形态。”

“您这叫自欺欺人吧?假如您与人厮打角斗,还不是照样流露出那种形态吗?”佘琅不以为然道。刀白凤娇嗔道:“你胡说什么呀?这世上除了你这个小坏蛋之外,还能有谁配得上我用上这种贴身搏击之术?何况我又不喜欢与人争强斗胜。你是不是连妈使用什么兵器也忘了吧?”

“孩儿知道您是以拂尘为兵器的。”佘琅心里很为妈妈的洁身自好而颇感自豪,虽然知道她与段延庆有过一次一夜之情,暗骂道:“呸,哪有情意可言?只是被强烈的报复心态一时蒙蔽而已,她的感情依旧是洁白的,灵魂还是圣洁的。”

刀白凤说道:“痴儿,拂尘只是用来驱赶蚊子、飞蛾、苍蝇等小昆虫的工具而已,偶尔遇到意外才临时替代兵器用,妈的真正兵器是软鞭,选用这种兵器,就是为了不想让坏人近身的缘故。”“您既然不准备用这种搏击术与人过招,为何还要修炼呢?是不是早就预见到将来会有个可爱的儿子要学您的功夫呢?”佘琅自恋道。刀白凤扭了扭他的脸蛋,嫣然笑道:“妈开始修炼这门功夫时,才只有八岁呢,哪能想到自己会有一个俏皮胡闹的乖宝宝呀?是妈的恩师传授的,修炼这门功夫主要不是为了与人搏击,而是为了修炼更为高深的……武学,无上瑜伽其实并不是武学,而是修炼成佛的神秘的高深法门,包含修心、修身与修道三个组成部分,缺一不可。只是这修身之学与凡人眼中的武学颇为类似,但目的却完全不同。世俗之人修炼武学为的是争强斗胜,杀戮逐利;而密宗主张即世成佛,凡尘也成净土,追求现世喜乐,而不认为只能寄托于来世。所以密宗修身主要为了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救人性命,普度众生……算了,与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明白的,何况妈自己也是半知半觉的。”

佘琅感叹道:“难怪这套高深的武学,从妈的身上使出来,不带半点烟火之气,若不是配以点之术,哪像搏击术呢?我觉得更像是两位恩爱的恋人在缠绵舞蹈呢。这套武学若是落入心肠歹毒之人的手里,无需点术,就是配以短匕、刺针或毒戒,那都是招招要命的毒辣武学啊!”

刀白凤表情尴尬,脸色晕红。佘琅见她涨红了脸,慌忙解释道:“妈,您千万别误会了,我不是说您,我是说这套武学若是落入歹人手里会变成阴狠毒辣的杀人利器。”见她没有吭声,更加着急了,翻身将刀白凤搂在怀里,低头蹭磨她发烫的脸颊,撒娇道:“不要生气嘛,孩儿当然知道好妈妈善良、温柔又贤惠……”

“痴儿,妈没生气。你说的对,这武学若是用来杀人,真的很邪恶。妈从未想过这套武学能配以利器,难怪我们密宗传授秘术要看准一个人的品性,从不轻易传人,这个道理,我总算明白了。”刀白凤答道,段誉这么在乎她的感受,让她颇感欣慰。

佘琅见母亲并没有对他生气,而那羞红的嫩脸显得格外娇艳动人,更让他感动的是:母亲天性纯真善良,身具高深武技,却从未想过用它来张扬自己的能耐,更不曾挟技自重,动过丝毫整人伤人的念头,仅凭这一点,她的境界就比自己高尚。他不禁又敬又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道深情道:“妈,孩儿又想吻您了!”

第一卷 第021章 情何以堪

他的深情眼神几乎将刀白凤融化,她喜欢这种眼神,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敬爱之情,心里甜蜜,眼神满是慈爱,捧着他的脸蛋,柔声说道:“傻孩儿,妈也喜欢呢。”是啊,如此亲密无间的爱,怎么会不喜欢?

佘琅很开心,俯首亲吻她脸上的汗珠,纵使咸咸的,他却甘之如饴。刀白凤不舍道:“傻瓜,妈的脸上都是汗水,你不嫌脏呀?”“妈的汗水都是为孩儿流的,何止不脏,简直就是天下最圣洁的甘露!是养育孩儿的恩情,这些汗水与孩儿一样,都是从母亲的身体里掉落的真情厚爱,怎么会脏呢?”他的深情赞美,让她深深感动,为之自豪,为之欣慰。她很温顺地任随他亲吻舔舐,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爱恋。

(以下省略2700字左右)

好一会,他们才开始冷静下来,东拉西扯地聊天,刀白凤向佘琅提起,昨天回去炖鸡汤时,见到小蔓与小桃两个丫鬟哭得像泪人儿似的。两位丫鬟见到刀白凤又笑又跳,急问段公子的去向,刀白凤告诉她俩,这不是她们随意能打听的,只说段誉现在安全得很,让她俩不要担心。

两位婢女说,高皇后曾经来找过他们母子俩,在王府里找不到,很是着急。刀白凤连忙找来朱丹臣,让他立即去向高皇后禀报,就说誉儿在闭关修炼,让她不要太担心。朱丹臣受到惊吓,责备俩丫鬟,明明主人都在家里,事情没弄清楚,一惊一乍地惊扰皇后,实在不应该。自觉理亏的俩丫鬟只有唯唯听训的份。

佘琅颇为同情两位丫鬟,见主人突然失踪,理应有所反应,她俩也算是尽职尽责了。失误的明明就是他们母子俩,忘了和俩丫鬟交代一声,却让她俩代主人受过,他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心想:“下次回去后应该好好犒劳她们。”

第一卷 第022章 暗中布局

话说高升泰自从女儿高清玟口中得知,段正明闭关正在修炼六脉神剑,心里颇为忌惮。因为早年就从他父亲高智升的口中知悉:从公元902年南诏国分崩离析之后,到公元937年的三十多年间,洱海地区三个短命王朝仓促更替,西南一带,部族倾轧,商贾不通,连年混战,民不聊生。

当时的乌蛮贵族段思平为了反抗横征暴敛的杨干贞政权,高举义旗率领洱海一带的民众起义,凭借自创的六脉神剑和一支神戟荡平各个枭雄,斩蟒猎豹,踏平洪荒,甚是英勇了得!创立大理国,隐含“以礼治国、以理服人”之意,开始实行新政,改革旧制,推行礼治,并善待杨家后人。

据传说,大理的“理”与“宁”一音多写,是彝族的自称,大凉山彝族至今还称自己是“宁”或“宁惹”,彝区称为“宁木”。自此以后“大理”一词便被沿袭成为以洱海为中心的白族地区专有地名而沿用至今。而段思平的英雄形象,也被当地许多彝族奉为守护神,当成佛教菩萨一般的人物来崇拜。

由于震慑于六脉神剑的神秘威名,高升泰十分担心,万一天龙寺的那些老和尚真的修炼成六脉神剑,就算他高升泰奸计得售,登上权力巅峰,也别想安生!因为天龙寺实际上就是段家王朝的守护神,一定不甘心失去权柄,前来干涉。到那时谁也阻止不了六脉神剑的威力。

高升泰眼前最需要做的事就是两件:第一件就是尽早查清天龙寺是不是真的练成了六脉神剑;第二件就是赶紧想办法阻止段正明闭关修炼。若是天龙寺的老和尚真的练成了六脉神剑,那就意味着今生今世,他高升泰别想染指九五之尊的最高权柄!在高升泰的思想里,他绝不认为段正明能在短短的几天闭关中,就能练成六脉神剑。他想阻止或干扰段正明闭关修炼,还是有许多办法的。眼前最让他担心的还是天龙寺的那些老和尚,若不查个水落石出,他真是寝食难安。

高升泰回鄯阐府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补陀罗寺,去拜会补陀罗寺的大智上师和明妃。补陀罗寺的住持大智上师和明妃两人接见了高升泰,高升泰开口就道:“今年以来,白莲祠广收教徒,争夺贵教派的信徒。听说还向贵寺下书挑战,准备在今年金秋时节论证经文,不知贵寺准备得怎么样?”

明妃面无表情,大智上师脸色微沉道:“高国主国事繁忙,还有闲情关心我寺谈经论道的小事,本座真是受宠若惊啊。”

高升泰沉声微笑道:“谈经论道可不是小事,补陀罗寺赢了,本国主也是与有荣焉。若是补陀罗寺输了,贵教派的信众恐怕会流失不少啊。听说这次谈经论道还要见证法术,民间传闻补陀罗寺也要仿效天龙寺准备不接受挑战,我听了之后,觉得这些愚民实在蠢笨,天龙寺怎么能与补陀罗寺相提并论?天龙寺属于汉传派系,与密宗教义颇多不同,不应战也还有些理由,但补陀罗寺都属密宗,若不应战,补陀罗寺恐怕烟火难继,何以在大理立足?可见这些愚民真是人云亦云,风言风语跟着谣言胡乱传说而已。”

大智上师与明妃面面相觑,表情颇为尴尬。他们今年的确不敢准备接受白莲祠的挑战,这些年两个密宗分支派系暗中角斗几次,都以失败告终,今年更是不敢接受挑战。如果仅仅是谈经论道,无论谁占上风,各方都有支持自己一方观点的信众,但要是见证法术,高下立判,很有魅惑力。所谓的见证法术实际就是比武竞技变戏法,更让他们不敢应战。所以这些年密宗白密派系扩展很迅猛,补陀罗寺的几位上师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苦于无力挽回溃退的趋势。

明妃张口道:“不敢隐瞒国主,补陀罗寺的确苦无应对良策。高国主曾经有幸得尝前辈上师赐予的智慧甘露,天资聪敏,可有良策教我?”明妃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已是快奔六的老婆婆了,看上去竟然像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美|妇。

高升泰倒是不敢太张狂,欠身道:“不敢,贵派传至吐鲁番,源远流长,大师辈出,听说大雪山大轮明王不仅博览经文精通佛理,而且法术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若是请他来补陀罗寺讲经布道,弘扬贵寺美名,岂非美事?也许他还能帮贵教派排忧解难,施予援手。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明妃面露喜色,双手合十道:“唵嘛呢叭咪吽!果然是个好主意。”

大智上师冷然道:“大轮明王自是非同寻常,但我们补陀罗寺庙小,能请得到这尊大菩萨吗?”“上师,这是压制白莲祠、弘扬贵寺美名的好机会,若是贵寺有足够的诚意,看在同脉同源的份上,贵教派若失势,对吐鲁番本教也不是什么好事,大轮明王一定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难道大师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吗?”高升泰反问道,心里暗骂:“什么狗屁庙小,就是怕花钱而已,你们从高家手里拿去的银两还少吗?真是他|妈的小家子气!”

明妃见大智上师不是很愿意邀请大轮明王,遂不敢再吭声,只是拿眼睛瞟向大智上师。高升泰见大智法师依然犹豫不决,心里来气,故意叹气道:“哎,若是补陀罗寺失势了,我们高家真不知该靠谁扶持。”

“高国主对本寺的支持,本座感佩不已,补陀罗寺一定竭尽全力邀来大轮明王前来讲经。”大智上师变色道,他再笨也能明白高升泰这句隐含威胁的话意。

高升泰双手合十,微笑道:“但愿早日得聆大轮明王讲解经文,明日我差人捐送千两银子给贵寺做香火钱。”“唵嘛呢叭咪吽!菩萨保佑高家添福添寿。”大智上师喜形于色道。

明妃奉承拍马道:“若这次能邀得法王前来本寺,尽可能为高国主讨取大雪山长乐甘露,作为回报。”“若能讨得大雪山长乐甘露,高家必有重谢!”高升泰喜出望外,欢声感谢道。

她口中所提到的智慧甘露、长乐甘露属于藏密三种甘露其中的两种,还有一种叫慈悲甘露。据现代相关证人揭秘,这些藏密派系的“甘露”主要是由“大香、小香、脑髓、红菩提、白菩提”五种材料中提炼出来的液体混合物,详细配比已经无法考证。听了这些名称,除了脑髓看了,会让人发怵之外,其他的名称都还蛮好听的。事实上并非如此,所谓“大香”就是上师的大便,密宗的上师以为有证量的上师,拉出的大便,叫作大香!“小香”就是上师的小便。脑髓,是所谓有成就的密宗上师死后,取出死尸的脑髓而保存下来。“红菩提”是密宗的女性上师又叫“空行母”所排放的月经经血、液。“白菩提”就是密宗男性上师的精|液。就算真是灵丹妙药,若是知道这些“甘露”的由来,若不呕吐个翻江倒海,恐怕也没人敢喝。所以对于这些“甘露”的配制,一直都是藏密的绝密,只有身居高位、具有衣钵传人的部分上师才会知道。

高升泰纵使权力熏天,财可敌国,也对于所谓的“甘露”配制一无所知。他只知道,当年他爹高智升曾经讨得一小瓶智慧甘露给他喝。此后,他爹经常夸奖他聪明能干。所以高升泰对于藏密的“甘露”几乎有着盲目的信任与极度的崇尚,对藏密“甘露”的神奇功效,推崇备至。他们宣称“长乐甘露”是强身健体的神物,喝了就会“延年益寿”。喝一小瓶长乐甘露,可以延长十年寿命。至于“慈悲甘露”到底在他们的口中有什么“神奇”作用,已经无法考证。其中,这“长乐甘露”的谎言最早被他们所蒙蔽的信男信女怀疑,后来藏密的法师就将它改名为“神药甘露”,配方也做了一些调整,加入些中药配方加以改进,也不敢对外宣称延长十年寿命。因为要是教徒今年喝了,明年就死翘翘了,这个谎言还能蒙蔽信徒多久呢?可见,本土化后的藏密在愚弄百姓方面,有其极度阴暗的一面。

高升泰在补陀罗寺布好一步棋后,神情愉快地离开。坐在豪华马车内的他,一路上盘算着,接下来如何布下另一步棋。

大智上师目送高升泰离开,眼光却是越来越冷冽,他怒问明妃道:“大雪山的一瓶长乐甘露,至少要三千两银子!你是不是疯了?”“呆瓜,我们不会自己给他弄一瓶出来吗?何须花钱?”明妃伸出纤纤玉指轻戳他的额头,娇嗔道。

大智上师福至性灵,呵呵笑道:“妙,妙,实在大妙!这次从大雪山回来后,我们对外就宣称补陀罗寺从大雪山讨来很多甘露!呵呵,如此即可弥补给大雪山备一份厚礼所需的花费了!爱妃真是个妙人儿!”

明妃媚笑道:“而且我们邀请大轮明王前来大理的时间,也要拿捏准确。”

大智上师重视道:“愿闻其详。”“让他最好在临近与白莲祠比拼的时候前来,说不得大名法轮王还能直接帮我们挫败白莲祠,岂不两全其美?”

大智上师喜上眉梢,大加赞赏道:“明妃的想法甚是巧妙,我们就这么办!”“上师接下来想做什么呢?”明妃挨在他的身上,风情万种地腻声问道。大智上师一把按在她滚圆的山峦上,瞅着她驻颜有术的娇脸,嬉笑道:“本座心情大好,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与爱妃一起修炼欢喜禅!”

密宗虽有不少荒诞离奇的,仅凭明妃不显老的年轻肉身这一项,也足见有其不为人知的独特可取之处。

第一卷 第023章 大奸若忠

大理皇城高家官邸里。高升泰一回到家中,就将儿子高泰明叫来问话:“抓捕四大恶人进展如何?”“孩儿带十个虎卫前往,追查好久才在羊山发现四大恶人的踪迹。刚交手不久,虎卫就有五个受伤,孩儿也招架不住,尤其是首恶‘恶贯满盈’武功恐怕不在爹之下,他说若非看在孩儿是高家后人的份上,绝不会手下留情……孩儿这次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了。”高泰明心有余悸道。

高升泰颇觉怪异,问道:“恶贯满盈说,只找杨义贞杨家后人报仇?不与高家为敌?他有没有报出姓名来历?”“没有,孩儿问了,他没提自己姓啥名谁。但他能报出爷爷和爹的姓名,看样子好像是爷爷和爹的旧识。”高泰明答道。

高泰明见他爹沉吟不语,补充道:“爹,这次与恶贯满盈交手,孩儿还发现一桩异事。”“什么异事?快说来听听。”高升泰追问道。高泰明道:“孩儿也吃不准,只觉得这个恶贯满盈虽然使的是双拐,招式之中似乎有段家剑法的痕迹,但又不像。孩儿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升泰喃喃自语道:“找杨家报仇……段家剑法……旧相识……难道会是段廉义的后人?”“爹,上德帝满门,不是在十几年前全被叛臣杨义贞灭了吗?”高泰明疑惑道。高升泰瞅了他一眼道:“其中有一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高泰明愕然问道:“上德帝还有后人活着?是谁?”

高升泰淡然道:“段廉义的长子段延庆!”“啊!段延庆?!昔日他可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呢,可他怎么会失去双腿,脸上还有不少疤痕,变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呢?仔细想想,还真有几分相似呢!”高泰明惊悚道。

高升泰道:“你这次做得不错!你带爹的手令回鄯阐府坐镇,将这次参与行动的十个虎卫带回去养伤。让祥儿领龙卫来。”“爹要十大龙卫对付四大恶人,还是要对段正严……”高泰明想起妹妹的交代,略显不安地问道。这十个龙卫是高家武功最强悍的十位高手,与段家四大家将不相伯仲。

高升泰淡然一笑道:“四大恶人哪有那么容易对付的?爹自有打算。”

高泰明闻言惊心,小心翼翼问道:“爹是准备对段正严下手吗?是不是让孩儿留下来帮忙?”“段正严如今龟缩家中,暂时不易动他,调来龙卫,爹另有用处,这个你就不必多问了。”高升泰不耐道。

高泰明离开后,高升泰脸上露出莫测高深的笑意:“看来,我得亲自会一会这位四大恶人之首恶!”

实际上,就连高升泰的儿子高泰明也不知道,大理近几十年的风波都是由高智升与高升泰父子俩,在明里暗里给搅起来的。

高智升用计挑拨杨允贤在公元1063年发动叛乱,当年皇帝段思廉无力平定叛乱,请求高智升出兵平叛。高智升趁机收拾了滇池附近的杨家势力,兼并杨家在滇池附近大片的肥沃土地。以贼首杨允贤授首为契机,以佛家积德行善为借口,以不宜连累无辜为理由,有意保护留在洱海附近的杨家旁支势力。高智升父子不仅成功挑起段家与杨家的仇隙,借刀杀人,谋取了杨家直系家族在滇池的大片领地,而且还暗留火种,挟匪自重。之后就将自己的兵力撤出洱海地区,缩回刚刚受封鄯阐侯的封地鄯阐府。这场招致十几万人死伤的动乱,高智升是主脑,担任平叛大将军的高升泰是事实上的凶手。由于阴谋玩得隐蔽,一直没被外人看破,高家更是实力势力大增,一时风光无限。叹!玩政治的就是心黑手辣,无耻之尤,所谓“窃国者侯,窃钩者诛!”莫过于此也!

正是在高家父子故意纵容下,杨家旁支——洱海的杨义贞壮大,十七年后,高升泰暗中鼓动刚刚登基不久的上德帝段廉义收回洱海的富庶之地,以解决段家皇室的财政窘迫的困境,并亲口许偌出兵镇压。暗地里却将消息透露给杨义贞,逼迫杨义贞提前造反,毫无觉察的段廉义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卧榻之旁的杨义贞灭门。

本想借机谋取大理皇权的高升泰,这时却遇到意外,他的父亲高智升突患重病去世,几个兄弟蠢蠢欲动。还没等他聚拢高家重兵,另一个意外发生了,段廉义侄儿镇南王段寿辉联合十几位酋长领兵剿贼,攻向大理皇城!高升泰无可奈何之下,率领高家部分兵力以高家继承人自居,协同段寿辉攻打皇城,表示自己忠于段氏王朝,将自封为广安皇帝的杨义贞绞杀,并拥戴段寿辉登基。

早就对高家警觉的段寿辉既没有理由也没有实力对高家下手,只有暗自隐忍高家势力的膨胀。段寿辉恶心高家以平叛功臣自居,处处安插高家势力,忍无可忍之下,登基不到一年,就将皇位让给自己的侄儿段正明,自己跑到天龙寺出家为僧,来个眼不见为净。

段正明登基后,就让自己的弟弟段正淳坐镇镇南王府。之前段寿辉镇南王府的治所在普洱,段正明为了弟弟帮助他稳定局势,将镇南王府暂时迁到大理皇城。

故事就在这一背景下展开……

……

几天后,高升泰带着十个龙卫,找到四大恶人。段延庆一见高升泰,就认出他来,用腹语道:“高相国别来无恙。”“故人相见,能否单独一晤?”高升泰无比诚挚道。段延庆道:“有何不可?”“请跟我来。”高升泰施展轻功纵入树林。

段延庆双拐一点,掠身跟去,一点都不比高升泰慢。

高升泰俯身跪拜道:“皇子在上,请受老臣一拜!”“你还认得我?!”段延庆神色激动。高升泰立起道:“皇子虽然突遭变故,模样变化不谓不大,但难掩昔日的风采气度,老臣一眼即可认出。”“高相国有心了。”段延庆感叹道。

高升泰惋惜道:“可惜当年找不到皇子,否则……”“高相国谬称了,孤魂野鬼怎当得起‘皇子’尊号?叫我延庆即可。不知高相国有何见教?”段延庆道。

高升泰诚恳道:“不敢,微臣得知皇子这次要来找杨家报仇,我们也算是同仇敌忾,杨家是我们俩家世仇,本来微臣也不好意思借皇子之手剪除杨家余孽,只是碍于皇上已经赦免杨家余孽,微臣不便亲手施为……”“只要高相国告诉我,杨家余孽的下落即可,我要亲自手刃仇人!”段延庆阴沉沉地恨声道,这些天他为追查杨家后人的下落,花费不少时间,却难有线索,他正为此烦心呢。

高升泰道:“这个不难,杨家余孽不少已经改名换姓,隐居山野;也有一些迁入宋境,避入蒲甘、天竺等外藩之地。其中留在大理境内的还有一些,但详细情况容微臣查证后,再转告与你,你我约个交头地点,如何?”

段延庆当下说了个地点与联系方式。高升泰担忧道:“皇子要报仇不难,只恐让保定帝段正明知悉后,恐怕会阻止甚至追杀你等,这该如何是好?”

段延庆不解道:“杨家是段家与高家的世仇,他为何要阻止我?”

高升泰叹道:“这……微臣不是很明白,当年段正明登基后,就下令不再追捕杨家余孽,估计是他对杨家并不十分痛恨的缘故吧?”

他见段延庆沉吟不语,建议道:“不若微臣将皇子的身世告诉保定帝,劝说他不要追杀你等,皇子意下如何?”“不必!我段延庆岂是乞怜之徒?他若是来了,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段家绝学!”段延庆冷声回绝道。

……

大理皇宫,段正明闭关的门外,高升泰带领巴天石、华赫艮等一班大理重臣正在请求段正明出关。段正明看了诸万里递交的高升泰亲笔书信,义愤填膺,当即就放弃闭关修炼,出来与高升泰商议对策。

高升泰见到段正明,惶恐跪拜道:“请皇上恕微臣无能,第一次微臣派犬子高泰明带领十大虎卫围剿四大恶人,铩羽而归,犬子身负重伤,已被微臣遣回鄯阐府养伤。第二次微臣亲自出马,虽然不至于败退,却也难于将四大恶人擒获,眼见百姓被无辜杀戮,而无力阻止,微臣深感难过,臣万不得已,只好打搅皇上清修,请求皇上出马,商议万全之策。”

巴天石嚷道:“微臣以为不必惊动皇上,让微臣和华兄带领大内高手围剿四大恶人,还怕他们遁地不成?”“连高相国都无法将其拿下,可见对方身手与我等在伯仲之间,带上大内高手只怕徒增伤亡,司空不必着急。这等大事,孤怎能置身事外?”段正明应道。

华赫艮关切道:“不知皇上的功力是否已经恢复?”

段正明道:“无妨,内力已恢复得差不多。知不知道四大恶人最近的下落?”

高升泰答道:“昨天有探子回报,四大恶人在无量山西南的苍头县出现。今日,探子尚未回报。”“就我们几个恐怕尚难擒敌,还得多请几位高手,协同擒敌。有劳高相国多派几个探子追踪四大恶人,一有消息立即回报。明日开始劳烦各位在朝中候命,准备随时出发追剿恶人!”段正明吩咐道。

高升泰抱拳道:“犬子高祥明武功不俗,勉强算一个,请皇上恩准犬子参与围剿四大恶人,为国效力!”“高相国忠君体国,有劳贵公子了。”段正明应承道。

高升泰将儿子拉进来,无非是为了身边有个传话的人而已。

段正明安排妥当后,记挂段誉的脑子的伤势,不知他恢复得怎么样。他直奔镇南王府看望段誉,恰好遇到从地下室出来给段誉准备食物的刀白凤,得知段誉竟然也在闭关修炼,以为他修炼一阳指神功,心里欢欣不已,没有将四大恶人的事告诉刀白凤,以免让段誉凭空担心。交代刀白凤好好照看段誉后,就离开了。

第一卷 第024章 投咸报甜

地下密室里,几日修炼下来,佘琅和刀白凤终于发现了凌波微步的秘密:按照图中标注的步法顺序修炼,果然自动感应到两腿相关经脉产生的气感!这让他们欣喜万分,功夫不负苦心人!速度得到了比较明显的提升,轻身之感也越来越明显,虽然尚未达到凌波飞渡的境界,但总算有了目标和希望。

佘琅跟刀白凤学习缠仙点手,由于他欠缺瑜伽功底,进展自然不快。但他对于周身各重要位的作用有了较为深刻的认识,他甚至与母亲交手时,还特意让他的母亲点中自己的道,感受产生相应的肢体反应情况。当然,对于一旦点中不死也重伤的几处死,佘琅是绝不敢去试验。就算他敢,刀白凤也不会答应。

至于北冥神功,刀白凤也修炼到与佘琅一样的程度,两人都遇到相同的瓶颈,再也找不到问题所在。但佘琅也有意外的收获,多了十年内功修为,他的一阳指一下子由四段提升到六段境界,这让他喜出望外,因为只要一阳指达到六段境界,就能在实战中发挥隔空点的作用,指力波及两丈的范围。指力若是一丈左右,由于距敌太近,实战中基本没有什么优势,何况催动一阳指比较耗时耗力,更难发挥隔空点的神效!由于无法突破练功瓶颈,他们就没有闭关修炼的必要,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让望穿秋水的小曼和小桃两个丫鬟心里乐开了花。

晚上,佘琅做了个春|梦,梦见自己正在颠鸾倒凤、进行激烈的肉搏之中……突然肩膀被人咬了一口,一阵绞疼将他惊醒过来,眼前的情形让他瞠目结舌:他正在小曼的身上尽情驰骋?!哇,还不止一个,旁边还有一位小桃正在备战之中。

段誉在脑海里对他嚷道:“你出来干什么?好意思偷窥啊?”“老兄,你跑出来乱搞也不告诉我一声,我睡得好好的,却被人咬了一口,自然醒来,这能怪我吗?”“好了,好了,不怪你,你也应该回避一下,等我完事后再找你。”“呸,你的丑态我才没有兴趣看呢,我在玩女人的时候,你的毛还没有长出来呢。老弟慢玩,我要溜了。”佘琅暗叫晦气,立即遁入自己玩游戏的记忆内存里去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段誉在脑海里叫唤:“佘琅,你在哪里?出来啊。”“来了,来了,你鬼叫什么?”佘琅冒出来道。段誉笑嘻嘻道:“你带我进去的大城市虽然好玩,美女如云,却是只能看,不能碰,让我心痒难受,时不时的涨得都快爆裂了,实在难受,就跑回来找两个丫鬟消消火,你别介意啊。”

佘琅知道他的时不时感受暴涨的原因,但他不敢回忆,免得让段誉发觉,自己徒增尴尬。他不以为然道:“我看两位丫鬟也挺想你的,你是应该好好怜爱她们一番,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佘兄真是通情达理,也是情性中人,小弟喜欢!”段誉话锋一转道,“没有想到,短短时间里,你将我的身子练得又结实又强壮,今夜小弟能夜御二女,大展雄风,有佘兄一份功劳!”“别客气,我们兄弟俩本就同命连枝,何分彼此?”佘琅答道。

段誉惋惜道:“不过,我还是喜欢你那个时代的美女,又风|又火爆,啧啧啧,真是恨不得好好品尝一番……可惜啊。”“你真想品尝?”佘琅问道。

段誉激动道:“佘兄真有办法?”“虽然有办法,但那却是我的女人。”佘琅有些不情愿道。段誉愣了一下,嗫嚅道:“你……你都没了……”

佘琅驳斥道:“我虽然没了躯体,但还有灵魂,还有感知……”“小弟没想亵玩你的女人啊,只要你告诉我如何才能与看到的美女欢好,就可以了。你告诉我方法,小弟就答应你一个要求!不过这要求可不能是杀人放火的罪恶之事哦。”段誉连忙许下承诺,希望佘琅答应他的请求。

佘琅叹道:“要带你融入那个时代,必须通过感知我的记忆,通过我的女人,你才能真正触碰到那个时代的美女,别无他法。”他这是信口开河,到底能不能做到,佘琅实际上一点把握也没有。他只是根据前次带段誉玩汽车时,段誉曾经产生了属于他个人感知的想象空间,才随口忽悠他的。

段誉懵了,不知该怎么办。“哎,你别想用两个丫鬟交换,且不说我的女人没有二十,也至少有十几个,个个比两位丫鬟火爆性|感。”佘琅感受他的想法,立即否决道。段誉知道他说的一点也不假,讪讪然不敢回话,心里颇感失落。

佘琅甚是不忍,叹口气道:“算了,谁让我们兄弟俩同命连枝,我带你进去吧。等等,你别高兴太早,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答应,我答应!以后我要是想出来,需要佘兄的同意,还要先告诉你一声,以免让你措手不及。这个小弟一定能做到,佘兄放心好了。佘兄是这意思吧?不仅如此,若是佘兄也在做那事,小弟绝不来打搅,如此可否?”段誉激动得连声承诺道。

送走段誉,佘琅回到段誉的躯体,小曼与小桃早就清理好他的身子。正准备陪他一起入睡,佘琅道:“你们好好歇息,我得回去陪母亲。”两丫鬟虽觉失落,绝不敢反对,毕竟她们明白自己的身份。但她们的眼神还是让佘琅心生不忍。

借着一弯残月透入的微光,他回到刀白凤身边,见她依然和衣向内侧卧,心里大定。习惯性的低头欲吻她的粉脸,一脉反射的亮光,让他霎时石化!

那是粘在她眼睫毛上的一滴泪珠!本来细小、柔弱而隐蔽的小泪珠,被反射的月光,暴露出它的存在!那一抹冷辉,却像一根利剑,刺入佘琅心里最柔软最敏感的深处,让他感觉深深的痛!佘琅在心里将段誉骂了个翻江倒海:“段誉你真不是人,你做坏事,却老是让我背黑锅,给你擦屁|股!真是太晦气了!”

……

刀白凤将两碗鸡蛋炒年糕摆在他的面前,板着脸淡然道:“吃吧,尝尝妈做的好不好吃。”“这都是妈妈的一片心意,孩儿喜欢。”佘琅端起一碗,夹起一块年糕一触及舌头就觉得这年糕咸得发苦!他心酸得想哭,不为别的,而是他品味出妈妈的苦味!竟然用小学生才会采用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佘琅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不紧不慢地吃得很专注,好像这是天下最可口最美味的佳肴一般。这表情落入刀白凤的眼里,竟然连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将食盐加少了,于是她拿起筷子从自己的碗中夹起一块年糕,用舌尖舔了一下,咸得发苦,根本无法入口。本来只想做得咸一些,没有料到自己还是控制不准用量。她的双手攥住佘琅手里的碗,不忍心道:“誉儿别吃了!这味道太咸了。”

佘琅诚恳道:“妈,虽然咸了一点,可细嚼之下,竟然有种奇特的甜味,里面融有妈对孩儿独特的爱,孩儿喜欢。不信你咬一小块慢慢咀嚼试一试?”

刀白凤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小块在嘴里慢慢咀嚼,果然咸意淡去,甜味出来。刀白凤的心里很受震动,以为段誉还真能从中品味出自己的心意来。对于没有什么科学素养的古人、且自小就十分迷信的刀白凤而言,自然十分相信佘琅的话,以为这是母子连心的一种特殊感应。

佘琅见刀白凤的表情显得柔和了许多,问道:“怎么样?孩儿没有骗你吧?”“嗯。”刀白凤轻声应道,并瞟了佘琅一眼,低头忸怩道,“那你将妈的这一碗也吃了吧。”

佘琅差点呻|吟出声,端起她面前那碗高盐度的年糕,心想:“咸一点、苦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就算你要我吃砒霜,我也认了。要是真能品味出妈妈的真正心意就好了。”他端起那碗年糕,从从容容地吃了起来。

刀白凤心里不忍,转出去端茶水。佘琅赶紧抓紧时间将这碗又咸又苦的年糕,囫囵吞枣般地扫入自己的胃里,咸得他舌头都有点发麻。不久,刀白凤端了一壶清茶进来,倒了一杯递给他,柔声道:“誉儿快喝点茶水解渴吧。”

“谢谢妈!”佘琅接过茶杯不紧不慢地抿了几口,即使他很想提着茶壶直接仰头就往嘴里灌。他对刀白凤道,“妈还没有用早餐,现在应该轮到孩儿给您做早点,让妈妈见识一下孩儿的本事。”“你啥时候学会做饭了?这也不是你应该做的……”刀白凤诧异道。

佘琅笑道:“您经常不在孩儿身边,怎么会知道呢?给母亲做饭,只是孩儿尽点微薄的孝心。别多说了,跟孩儿来吧。”不容分说就牵着刀白凤的手一起向厨房走去。

刀白凤见佘琅将苦荞粉与面粉混合、敲鸡蛋、拌红糖、揉面团……一系列动作竟然有如行云流水一般又快又流畅,说不出的一种美感,让她惊讶得连微张的小嘴都忘了合上。

没过多久,佘琅已将满满一盘色泽金黄、清香扑鼻的苦荞煎饼摆到她的面前,用筷子夹起一块苦荞煎饼,吹了吹感觉不烫了,再递到刀白凤的眼前,微笑道:“妈,尝尝孩儿为您做的早点,看看合不合您的心意。”

刀白凤柔情脉脉凝视着他,温顺地张开檀口轻咬一小块。感觉外脆内软,满口清香甜美,颇为美味。她既感甜蜜又觉辛酸,两眼湿润,为掩饰自己的情绪,借口道:“做得很好吃,妈好喜欢。还有好多,妈吃不了,给你皇伯伯送一些去吧,他一定很开心的。”

佘琅惊讶道:“皇伯伯已经出关了?什么时候的事?”“四天前。皇上刚出关就特意过来看你,恰好遇到我,问起你的情况。妈跟他说你在闭关修炼,你的皇伯伯听了之后,非常开心呢。让我别告诉你,以免打搅你的修炼。”她答道。

佘琅兴奋道:“我们立即去拜访皇伯伯!”在佘琅的思想意识里,他更愿意将段正明视若慈父,对他充满无比的敬爱,他迫不及待地想见他一面。

刀白凤道:“妈不便到处乱跑,还是你一个人去吧,记得早去早回,妈在家里等你回来。”“好吧,若是您无聊,就……”佘琅还说完,刀白凤笑道:“妈还有很多事情呢,怎么会无聊呢?”

第一卷 第025章 玲珑心思

话说高皇后高清玟为了阻止父亲暗杀段誉的疯狂行为,在苦无良策的情形下,答应父亲尽可能劝说段正明禅位,以换取父亲对不杀段誉及其家人的承诺。

这些天,高清玟左思右想都觉得自己这样做,就算能保住段誉的性命,恐怕也无法让段誉原谅自己,更别提段正明和段正淳这些段家宗亲。

想起父亲高升泰的倒行逆施,任她苦口婆心地规劝,也都无济于事。高升泰依旧是非不分、好坏不辨,蛮横不听劝解,这让高清玟积郁难遣。为了确保段誉的安全,让她不得不违背良心,还得帮助父亲说服皇上禅位,这绝不是她愿意做的事。但高清玟若是不去做,又无法向父亲交代。

无论高清玟做还是不做,都没有一个好结果。有时候她真想一死了之,一了百了,随他们争权夺利,都与自己无关。但她放不下对誉儿的牵挂,无论谁当皇帝,都不是她最关心的事,她认为自己根本无法左右这个大棋局。高家势力的极度膨胀,已经为葬送段氏王朝埋下祸根。她现在只想看到段家与高家俩家在摊牌之时,确保段誉平安,她就可以了无牵挂,一走了之。

高升泰这些天没来催促她劝段正明禅位,高清玟知道父亲对天龙寺的六脉神剑十分忌惮,她这个谎言就像吹起来的气球一般,只要一天还没有戳破,她还能多拖延一天。高清玟非常清楚,仅凭高家武士和大理藏密那些上师的武功,在天龙寺那些古董级别的老和尚面前,根本讨不到什么便宜。天龙寺虽然在武学上稍占上风,但也忌惮于高家的势力,加上天龙寺段家皇族崇尚以德服人,不至于欺压其他佛门教派,更不会无缘无故找高家的麻烦。

无处倾诉、郁结难解的高清玟,日渐消瘦,今日正怏怏无力地躺在锦榻上。

佘琅一来到皇宫,就从守卫口中得知皇伯父竟然已经出去好几天,至今还没有回来,皇宫守卫也不知段正明的去向。佘琅颇为失落,就直奔小妈高清玟那里。

高清玟的两位贴身侍卫一见到段誉提着一个食盒倏然而至,面露欢喜之色,正欲通报,却被他悄然轻声制止:“嘘——别说话,不要告诉小妈。”他想给高清玟一个惊喜。高蜜儿会心一笑,捏了捏他的脸蛋,附耳悄声道:“小坏蛋还想偷窥呀?”呃,这话题有些暧昧,让佘琅无从适从,装傻卖乖,假装迷茫。“小坏蛋还算有点良心,皇后今天还不肯吃饭呢,你快去劝劝她。”高柔儿伸手揉了揉他被高蜜儿捏过的脸蛋,轻声道。两人和段誉是熟得不能再熟的玩伴,一见面就特别亲热。段誉之前也没少在她俩身上揩油。

被高蜜儿提起过去那段不堪的糗事,佘琅也为之脸红,暗忖:换成是我,恐怕还不止偷窥呢。他轻声问道:“不会那么巧吧?难道小妈恰在沐浴中?”“那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愿?”高蜜儿轻笑一声促狭道。高柔儿不忍心戏弄他,横了高蜜儿一眼,对他道:“别听她胡说,皇后还没起床呢,公子只管进去吧。”

佘琅刚推开门,里面传来高清玟的责备声:“我不想吃,出去吧,别来烦我。”她的话语娇慵无力,头朝内躺着,长长的乌发散落在枕席上。佘琅笑道:“我刚来看您,却赶我出去,太让人伤心了!”“誉儿?!”高清玟转身坐起,脸上满是欢喜之色。佘琅却吃了一惊,完全愣住了:眼前的高清玟失去往日的丰润神采,脸色苍白,模样消瘦许多。

高清玟明眸浥浥,怆然一笑道:“怎么啦?不认得小妈了?”佘琅上前捧着她的脸,心疼地轻抚道:“小妈啥时病了?为何这般憔悴?”她伸出雪|白的玉臂环抱他的蜂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蹭摩道:“小坏蛋知道心疼小妈了?”

佘琅抚摩她的头柔声问道:“到底得了什么病?几日不见为何瘦成这般模样?”“没生病,只是这些天没胃口而已。”“今天恰巧带来一些您没尝过的油炸酥饼,誉儿拿来给您尝尝?”“好啊,小妈已经闻到一股诱|人清香。”她答道。

洗漱完毕后,高清玟显得精神了许多。她伸手欲拿油炸酥饼,玉手却被佘琅握住,高清玟好奇道:“舍不得让小妈吃了?”“以前都是您喂誉儿,今日就由誉儿喂您吃。”他用洁白的手指拈起一块要喂入她的口中,酥饼尚有余热。

高清玟听他提起往事,心波微漾,伸手握住他递来的手,故意问道:“小妈喂你好多次呢,你记得哪一次?”“每一次都记在心里。”佘琅深情道,“吃吧,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小妈自己来。”她接过酥饼,品尝起来。

高清玟吃得很开心,她干脆将柔儿和蜜儿也叫进来一起品尝。三人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若以为生于贵族、住在皇宫,就能尝遍天下美食,日日山珍海味,美酒佳肴,那就大错特错了。实际上,完全不是那回事。大理国时代的云南一带,饮食文化比中原一带远为落后,无论是民间,还是贵族,基本上都是不经过特殊精细加工、以原始形态的食料为主要饮食成分,很少像佘琅现在做的那样进行混合搭配,精细加工处理的。到了后期,才逐渐丰富起来。

贵族的饮食比一般的平民好,那是肯定的,但在饮食的美味与花式上,贵族比平民并没有好多少。加上段家一直比较遵循简朴节约的自律精神,更是不讲究食品的精细加工。大理皇帝段正明在饮食方面,甚至还保持与民间一致的淡茶粗粮的饮食习惯,用苦荞的苦味提醒自己关爱民众,时刻记挂民众的疾苦。

柔儿和蜜儿俩人倒是不敢多吃,也舍不得多吃。难得见主子胃口大开,吃得开心,自然让高皇后多吃点。高清玟意犹未尽道:“誉儿,这是王府哪位厨子做的?改日让他来皇宫教教御膳房的厨子。”

佘琅微笑道:“这是我做的。”“你怎么不说你会下蛋呢?”高蜜儿乜了他一眼,不屑道。高柔儿抿嘴而笑,也不以为然道:“公子一片孝心,柔儿明白,但也不必说谎吧?”“若真是我做的,你们俩又当如何?”佘琅不高兴道。

高蜜儿好强道:“要是你做不出来,又当如何?”“随你处置!”他毅然道。高清玟本来也不相信,见他毅然的神色,心里一动,提议道:“要不这样,我给你们做公证人,若是誉儿会做,你们俩要任凭誉儿处置;若是誉儿不会做,那誉儿就任随你们俩处置。这样如何?”

高蜜儿满不在乎道:“好,皇后最公正了,就这么办!谁怕谁啊。”在她们的印象里,相处多年的经历中,所谓的处置,最严厉的无非就是罚对方做些难堪的事,比如模仿动物的叫声或动作、画个大花脸之类,戏弄一番而已。

高清玟问高柔儿道:“柔儿愿意吗?”高柔儿见段誉神色自若,心里有些打鼓。但她转念一想,段誉打小就在她们的视线里长大,从未见他下过厨房,别说做饭烧菜,就是什么是麦苗、什么是韭菜,他也未必分得出来。怎么可能会弄出如此美味的小吃?往日嬉戏胡闹的情景,还是让她颇为怀念,她点头称是。

高清玟问佘琅道:“誉儿若是赢了,能否由小妈替你处置她俩?”“当然可以。”佘琅很爽快地答应道。他根本无意处罚她们,只是刚才小柔说他撒谎,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这才激起他一雪前冤的想法。

她们从御膳房提着一食盒的油炸荞麦酥饼回到皇后的永春宫,一路上她们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佘琅疑惑道:“你们赌输了,为何还这么开心?”“嘻嘻,我们虽然输了,却能品尝到王子亲手做的佳肴,多体面多有价值啊!”高柔儿圆溜溜的眼睛都笑成一弯月牙。高蜜儿附和道:“就是,除了皇后与王妃,就属我们俩最幸运!今日无论罚我们做什么,都值了!可惜的是,这事告诉别人,别人也不会相信,王子哪会亲自下厨呢?”

高清玟听她这么说,警告她们道:“你们别得意忘形,这种事可千万别乱说,若是别人知道此事,不仅皇家蒙羞,名誉扫地,你们也难逃大不敬之罪。”

佘琅愕然问道:“有这么严重吗?”“主人放心,奴婢明白!这是王子心疼皇后没有胃口吃饭,为了孝敬皇后才亲次下厨做的。外人只会颂扬公子的孝心。”高柔儿乖巧答道,暗忖:“难怪皇后叮咛我们别在御厨面前提及赌约一事。”

高清玟点头赞许道:“还是柔儿机灵,蜜儿知道了吗?”

此时,高蜜儿正在失神。她的脑海里满是佘琅刚才用匕首在空中切割面团的潇洒动作,暗自与段誉攀比,自己与高柔儿从八岁开始练剑,至今已经有十五六年的功力,换成她也未必做得到这般准确快捷。她的心里既纳闷又不服,以前她俩也陪段誉练过剑,他都是她俩的手下败将,从未赢过她们一次。

高柔儿掐了她一下,才让高蜜儿清醒过来,脸上却是茫然之色。高柔儿连忙将皇后的意思告诉她,高蜜儿这才恍然。高清玟无奈地摇了摇头。

佘琅问高清玟道:“小妈,皇伯伯到底去哪里了?”他不关心所谓的皇家名誉,他眼前只关心皇伯伯段正明的去向,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里憋了好久。

高清玟答道:“皇上和我父亲带着一帮手下,去追捕四大恶人……”“什么?四大恶人出现了?!”佘琅惊嚷道。高清玟诧异道:“誉儿怎知四大恶人?”

佘琅忽悠道:“哦,誉儿不知。只是一听四大恶人之名,便觉得这名称有些惊悚。小妈,这四大恶人是哪四人?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我们大理境内的?”

高蜜儿见他这种反应,以为他胆小怕事,颇为不屑的轻哼一声,嘀咕道:“胆小怕事!”高清玟也和高蜜儿一样的感觉,更加坚定心里的打算。她瞪了高蜜儿一眼,告诉佘琅关于四大恶人的事。她见佘琅若有所思,不再打搅他,将高蜜儿和高柔儿叫进内室,留下佘琅一个在发呆。

佘琅早已忘记和俩位侍女的赌约之事,满脑子都是电视里四大恶人的形象与故事片段,唯一的念头是:“四大恶人要找我们段家的麻烦了!我该何去何从?这故事好像全乱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第一卷 第026章 无形枷锁

高皇后将俩位贴身侍女唤入内室,关上房门低声道:“今日,你俩愿赌服输,应该践行承诺了。”“没啥了不起的,皇后尽管责罚吧。”高蜜儿满不在乎道。高柔儿道:“愿赌服输,柔儿甘愿受罚,不知皇后这次要让我们做什么?”

高清玟反问道:“当时赌约是怎么说的?你们还记得吗?”“记得啊。谁要是输了,就任凭对方处置。是这么说的吧?”高蜜儿答道。高柔儿点头道:“是这么说的。不过,处罚权不是已交给主人了吗?主人不会让我俩太过难堪吧?”

高清玟严肃道:“不会。对你们的处置就是,从今以后,你俩就是誉儿的贴身护卫兼通房丫鬟。”俩人霎时惊呆了!

这让她们太意外了,根本无法相信!虽然段誉身份尊贵,名分上主仆关系,但在她们心里,从来不将段誉当做成人看待,只当成一个小弟|弟看待,她们将自己当做段誉的大姐。何况她们算是高皇后的陪嫁丫鬟,在情理上也不合适。

高蜜儿笑道:“主人不该和我们开这种玩笑……”“我没和你们开玩笑!你们名义上是我的陪嫁丫鬟,实际上,你们什么都不是,依然只是我的侍女。我已经耽误了你们不少的青春年华,你们年纪不小,如今依旧是黄花闺女。再耽搁下去,以后哪来的依靠?誉儿已经长大成人,他是将来的皇储,我让你们跟随他,也不算辱没你们吧?”高清玟郑重其事忽悠道,心里却隐隐作疼。

高柔儿花容失色道:“主人,我们打小就跟随您,我们的使命就是护卫您的安全,您怎么能将奴婢推出去不管呢?”“奴婢宁愿死也不愿意离开主人!”高蜜儿执拗道。

高清玟沉下脸色道:“如果你们还记得我是你们的主人,就应该服从主人的安排!若不是如今誉儿有危险,你们的功夫还算不错,能够保护誉儿一二,王妃和镇南王还未必愿意答应呢。别忘了,你们的年纪不小,比誉儿整整大五六岁。”

高蜜儿反驳道:“谁稀罕那个小白脸呀?!他们不愿意?我还更不愿意呢!”“难道你们情愿老死宫中?终身不嫁吗?”高清玟反诘道,“你们别固执了!这也是看在我们三人情同姐妹的份上,我趁势为你们找个好归宿,你们别不知好歹!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

高柔儿伤心落泪道:“可奴婢舍不得离不开您啊!”“这也不算是离开我啊,只要誉儿待在家里,你们一有空闲,随时可以回来陪我。但是要是誉儿外出,你们必须贴身护卫他的安全!别让歹人有可乘之机。千万切记!”她叮咛道。

高蜜儿见皇后越说越真,急得哭了。高柔儿哽咽道:“奴婢若走了,谁来保护您呢?”“我在皇宫里很安全,歹人又不是冲着我来的,何须贴身守卫?你们不要哭了,若是你们还不肯服从,我只好给你们找个婆家,将你们嫁出去!你们也知道我说到做到,想要嫁出去,还是要跟随誉儿,由你们自己选择!”高清玟对她们下了最后通牒。

四大恶人的出现,在佘琅的脑海里刮起了一次风暴。他现在反而不知道自己到底处于故事里的哪一个时间点上,也分不清自己来早了,还是来晚了。但穿越后短短的不到一个月时间里,所有的经历都不符合电视剧里的故事情节,这让佘琅越来越感觉茫然无措,到底自己经历的这一切是故事的前戏,还是已经被彻底改变?若是彻底改变,那么故事里每个人的结局都是一个未知数。改变,未必意味着他的父母就一定能逢凶化吉,这也是让佘琅惶恐的一个重要因素。

此时,佘琅的心里正在千回百转:“我到底应该选择与四大恶人接触,还是选择回避?我还能依据什么做出决择呢?我该何去何从?”

正当他思绪纷呈、毫无头绪之际,高清玟带着两位侍女,从内室推门而出。高清玟对佘琅道:“誉儿,我们一起回王府吧。”“好啊,娘亲看见您,一定会很开心的。”佘琅答道,“我们马上回去吧,我妈在家里一定等急了。”

刚到王府门口,门卫秦殊宝告诉佘琅,他的父亲镇南王段正淳回来了。高清玟欢喜道:“真是太巧了,我正好有事找你父亲商议。”“我也想找父亲聊聊,等一会,小妈先说,还是誉儿先说?”佘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

高清玟道:“当然应该让小妈先说,你们父子俩随时可以慢慢聊。”“好吧,等你商议完毕,我再找父亲说话。”他暗忖:“我该如何面对这位既陌生又熟悉的‘父亲’?在段誉的记忆里,最近这些年,他对段正淳并不亲热,有时甚至因为母亲的事,好长时间不理他呢。既然想让父母破镜重圆,对他不能太过分。”

早已得到丫鬟通报的段正淳闪身出来。佘琅第一次见到风|流王爷的真容,身材伟岸,英气勃勃,双目炯炯有神,剑眉含威,嘴角内敛,现出刚毅之色。果然仪表堂堂,英俊不凡。佘琅对段正淳行礼道:“爹,你终于回来了。”

段正淳点头苦笑,转而与高皇后行礼寒暄后,将高皇后迎进客堂。大家刚一入座,佘琅没见母亲出来,便产生不安的预感,问道:“我妈呢?”“回玉虚庵了。”段正淳答道,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高清玟见段誉脸色沉了下来,连忙对他道:“誉儿暂且回避,小妈有事与你爹商议,等一会再唤你进来,好吗?”

佘琅来到外面,很想直奔玉虚庵将母亲接回来,但转念一想,若不做好段正淳的思想工作,将母亲接回来也是白搭。他见端茶进去的小曼和小桃两人满脸喜色从里面出来,心里冒出一个颇为邪恶的念头:“段正淳一回来,她们为什么这么兴奋?母亲回来时,也不见她们如此高兴呢。难不成她俩与段正淳有一腿?”一想到这,对这俩人便心生厌恶之感。还不如站在客堂门口两位冷冰冰的高柔儿和高蜜儿,看上去舒服。

佘琅心想,这两人也很古怪,开始还有说有笑的,可一路上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像两尊冰雕一般,沉默不语。这女人心真是海底针,让人捉摸不透。蜜儿发觉佘琅在看着她俩,竟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佘琅错愕不已,暗自纳闷:“我又没得罪你,干什么那么凶?不看就是,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狗总没惹你们吧?”

这是一只猎犬,在段誉的记忆中,它是段正淳参加皇家狩猎时的得力助手。佘琅突然发觉自己的竟然产生强烈反应!他愕然失色:“天啊,难道我看见也会产生冲动?我还是不是人啊?”转瞬一想,他立即明白了!一定是段誉在他的记忆内存里发情了!佘琅啐了一口,暗骂:“真是遗传的大萝卜!”

过了一会儿,段正淳出来道:“誉儿,你的皇伯|母唤你进去。”佘琅应了一声,正准备进去。这时,段正淳对小曼和小桃道:“你们跟我来。”这话传到佘琅的耳朵里,感觉特别扭,特恶心|荡,但他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没有听到一般,管自己进了客厅。

佘琅刚入座,高清玟开门见山地问他道:“誉儿为何对你爹不满?”“他不该对我妈寡情薄意!”佘琅暗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高清玟道:“誉儿错了,你爹已经是厚待你母亲了,他对你母亲自然不能算用情深,但也可称得上是仁至义尽。”

佘琅瞠目结舌,定定的看着高清玟,好像眼前是个陌生人似的。高清玟被他瞅得有些不自在,知道他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她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她直视佘琅的眼睛,说明道:“别说你爹贵为王爷,换成一般的平民甚至奴仆,绝不会娶你母亲为妻,更不可能对她好的。”“笑话!我妈美似天仙,善如菩萨,一般的凡夫俗子还配不上我妈呢。”佘琅愤然反驳道。

高清玟想起自身境遇,黯然道:“美又如何?善又如何?这都是命!”“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切皆可改变!”佘琅很痛恨这种认命的奴性与自我麻木的观念。

高清玟惊诧莫名,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难道我的命运也能改变吗?”她不敢深思,也理不清思绪。佘琅见她茫然发愣,鼓动道:“小妈,您是我妈的好姐妹,是誉儿的良师密友,理应帮我,我们一起说服父亲与母亲重归于好,一家人安享天伦之乐才是正理!怎么反而帮着父亲开脱始乱终弃的罪过呢?”

在高清玟的思想观念里,佘琅这是对段正淳的误会,而且误会很深。她喟叹道:“有些事情是该让你知道了。你母亲是白虎之身!放眼天下,无人敢要!这就是命!”

佘琅觉得好笑又滑稽:原来段正淳口中的“灾星祸体”指的就是这回事?!这就是他们夫妇不睦的根源?!连母亲的好姐妹也认同这种迷信思想?!

他不知道,某些古老的思想习俗根深蒂固,影响深远,很难改变。即使到了现代,至今在一些偏远落后的地方,一直存留这种迷信的观念。在乡俗村妇之间的相互对骂中,依然还会听见她们使用“白虎”一词来咒骂对方,算是一个比较恶毒的词汇。由此可见,身具“白虎”特征的女性在古代的境遇是多么的凄惨。

佘琅突然感觉浑身乏力,很无助,也很无奈。他内心挣扎着反问道:“既然如此,当年家父为何娶我娘亲为妻?”“这件事我听你伯父提及过,当年你爹根本不知道此事。我估计应该是你外婆她们不厚道,所以你爹对他们一直没有好感,双方貌合神离,只能算是和平共处。”高清玟答道。

佘琅疑惑道:“我爹知道后,两人为何不解除夫妻关系呢?”

高清玟感叹道:“这就是你爹识大体、重情义之处。我想,一个原因是你爹不愿意和你外婆撕破脸,毕竟你外婆是一方酋长,维持关系,也是为了大理国的安定着想,大理南面与南越国、蒲甘国接壤,守备边疆,还得借力你的外婆;另一个原因是你爹不忍心将你与你的母亲彻底分离开来,虽然身居玉虚庵,但还是经常可以回来看你的。誉儿,算是幸运的了,换成别的女子,只能出家为尼,终老于尼姑庵中,何来天伦之乐?”

第一卷 第027章 观念冲突

送走高清玟,段正淳对佘琅道:“爹还有要事待办,你先在家里呆着,千万不要出去乱走,爹办完事马上回来。”说完就带着古笃诚、傅思归两人离开了。

佘琅交代小曼她们,等父亲回来时,到后花园来叫他。一整个下午,他都专注于凌波微步的步法练习,感受那自发产生的内息。直到太阳快落山时,小桃跑了过来。段誉问道:“我爹回来了?”“不是,管家让奴婢来问公子,是不是该用餐了。”“吩咐管家,你们先吃,我等我爹回来再一起用餐。”佘琅答道。

他见小桃依然站在那里,一副愁眉不展、欲说还休的模样,诧异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想说?”小桃怯怯地瞅了他一眼,低眉嗫嚅道:“公子……您是不是……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好好的,干什么不要你们?”他觉得莫名其妙。

小桃小心追问道:“您真的还要我和小曼吗?”“我骗你做什么?真是没事找事,快回去吧。”佘琅不耐道。“是!”小桃这才喜笑颜开地跑回去。

夜幕降临,视线已然不清,佘琅依旧凭脑海里的图谱,干脆闭上眼睛,踏起凌波微步。他意外地发现,内息沿经脉流动得越来越快速越强烈,身子也反而越来越轻盈,仿佛有飘飘欲飞的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佘琅忍不住饥饿感,没等到父亲回来,就先回去用餐了。当他回到自己的睡房时,意外发现:房间里多了一张床,两个人——高柔儿和高蜜儿。佘琅诧异道:“小妈来了?她在哪里?”两人瞟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佘琅正纳闷时,段正淳来到他的卧室,问佘琅道:“誉儿,你说你有好多话想和爹聊聊,是否?”“是的,爹离家好久,孩儿心里颇多疑惑,还望爹指点一二。”佘琅诚恳道,他听了高清玟的解释后,心里已少了许多火气。

段正淳叹道:“是啊,爹这次离家整整八十六天了!陪爹去后花园散步吧。”佘琅跟着他出去。他甚感意外:他爹为何记得这么清楚?若是在外面风花雪月,乐不思蜀,哪会惦记离家几日?其中必有缘故!

段正淳一边走,一边问段誉的近况。等问得差不多后,他对佘琅道:“誉儿想问爹什么,现在尽管问吧。”“爹这次出去,所为何事?”佘琅随口问道。

段正淳苦笑道:“誉儿是不是一直以为爹出去游山玩水了?”“孩儿以前是做此想,但如今不是。”“哦?为何如今不做此想?”他诧异道。

佘琅淡然道:“若是出去只顾玩乐,哪能将离家的日子记得如此清楚?可见,爹出去后,惦记着早日回家,一定有要事办理才不得不耽搁,只是孩儿不知道其中的缘由而已。”段正淳怔住了,顿然警觉道:“誉儿竟然从爹一句自然流露的话语中琢磨到背后的隐情,你真是越来越聪明,爹反而越来越不经事了。”

佘琅追问道:“所为何事,不能对孩儿说吗?”“还不到时候,至少要等你伯父首肯,才能跟你说明。”他接着叮嘱道,“要是别人问起爹出去干什么,你还是要说爹出去寻花问柳、游山玩水去了,你记住了吗?”

“孩儿晓得。爹做的事一定关系重大,与我们段家皇室有关,韬光隐晦,不欲人知。”他又追问道,“是不是有人威胁到我们段家的利益?这人是谁?”由于受到影视的影响,他以为是与段延庆这位往日太子相关的那帮旧臣势力呢。

段正淳目瞪口呆,惊诧莫名!佘琅见他的表情,知道自己猜测得八九不离十,他恳切道:“孩儿已经长大成人,可以为我们家分忧解难。若是爹认为孩儿不够沉稳,可以不告诉孩儿最核心的秘密,但可以让孩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呀。”

“现在别说这个话题。”回过神来的段正淳沉声道,警惕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目光回到佘琅脸上,感慨道,“士别三日,誉儿让爹刮目相看啊!好小子!说说你还想问爹什么事?”

佘琅鼓足勇气道:“爹,据孩儿所知,娘亲一直深爱着你,你能不能好好善待她?我们一家团团圆圆的住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不是很好吗?”“我没待她不好啊,这次真不是爹赶她离开的。我刚进门,恰好遇见她背着包袱准备出门,只是对我说,她要回玉虚庵。”段正淳答道。佘琅问道:“为何不挽留?”

段正淳沉默片刻,正容道:“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明白。”于是,他将自己与刀白凤的前因后果跟佘琅细说。

段正淳在普洱遇到刀白凤,并惊为天人,四处打听后,才知道她是傣族大景昽酋长的女儿,号称景昽第一美女。当时他非常喜欢刀白凤,并与刀白凤的母亲刀艳蝶定下这门亲事,之后不久,就开始准备迎娶刀白凤。

一天,段正淳在大街上被一位算命的拉住,硬是说他最近有灾祸临身。一般算命的想要骗人钱财,都是会捡一些好听的来说,很少出口就是灾祸之事。那位算命先生口若悬河说了一通。不仅道出他的身份高贵,连家人的情况也说得一清二楚,还算出他最近有喜事临门。又问了他未婚妻子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大惊失色,说这女子是灾星祸体,一旦娶进家门,必将祸害家人,克夫弑兄,福缘断绝,祸害无穷云云。并说千万不要娶她为妻,只有远离她,才可以避开灾祸。刚开始,段正淳也姑且听听,不很在意。毕竟两人的生辰八字都是请著名的高僧对照审批过的,哪能听一个街头术士的片面之语?

新婚之夜,酒醉之时,便迷迷糊糊地入了洞房。第二天再与刀白凤亲热时,他惊惶地发现,她竟然是只白虎!吓得他仓惶而逃!几天后,他与几个好兄弟饮酒作乐,几分醉意的段正淳在回家的路上,一不小心跌落在路边的河道里,差点淹死,幸好被河水一灌,清醒了许多,便挣扎着爬了上来。自从那一场虚惊之后,他更加相信刀白凤会给他带来灾祸。段正淳开始痛恨酋长有意隐瞒刀白凤白虎之身这一事实,更加放|浪形骸,四处沾花惹草,也不愿意亲近刀白凤。

段正淳实际上也是冤枉了景昽酋长刀艳蝶,因为刀白凤从六岁开始就跟在她的师父身边,期间极少回去,偶尔回去也是跟着师父回去,顶多见一下面就走,因为她的师父太忙了,热衷于传教。直到刀白凤长大到十七八岁后,师父才让她回家,所以她的母亲刀艳蝶都不知道这个女儿是白虎之身。

佘琅暗忖:“他在外头生下几个私生女,一定是那一段时间的杰作。”佘琅又问段正淳,当时发现后,为什么不休了刀白凤?段正淳说,新婚一年里就休妻,会被世人指责,也被看做是一件极不吉利的事。佘琅也不清楚,这个年代大理还有这种习俗?

段正淳继续说道,本来打算挨过一年后,就休了她,未曾料想,没过多久刀白凤竟然怀孕了!段誉出生后,他更是舍不得孩子与亲生母亲骨肉分离,就这样一拖就是三年,在这三年里,段正淳为了避开刀白凤,长期在外游荡,甚至远游宋境的大江南北。就在段誉三岁那年,大理发生一件大事,洱海的杨义贞反叛,杀了上德帝,灭了大理皇城段家皇族。当时他们家在太和城里,段正明与天龙寺前来避祸的僧众带领段家宗族和城里的民众死守这座面积仅三平方公里的太和城,避过这场灾祸。不久,镇南王段寿辉联合十几位酋长,率领两万多士兵平定了历时半年多的叛乱。

佘琅大为惊讶,问道:“上德帝是不是还有子嗣避过这场灾祸?”“全被杨贼戕杀了,所以当时各路诸侯就拥立段寿辉登基称帝。”“上德帝的后裔无一幸存?有没有个叫段延庆的世子,他也死了吗?”“哦,当时上德帝的皇子段延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应该在动乱中罹难。否则他早该出现,哪会隐藏至今?”段正淳不以为然道。

佘琅心里霎时冒出一个天大的疑问:“如此说来,段誉怎么可能是段延庆的儿子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影视里的刀白凤是在杨义贞叛乱之时,段延庆受了重伤之背景下,出于一时冲动报复段正淳的心理,与段延庆发生关系而珠胎暗结,其后才生下段誉的,还说段誉是段延庆的儿子?如此一来,这里就有了一个天大的漏洞,难于自圆其说了。但这个问题,无论如何,他都问不出口。

第二年,段寿辉出家为僧,在平叛中坚守太和城并极大牵制了杨义贞叛军的段正明,表现突出,引人瞩目,被段寿辉推上皇位,段正淳也当上了镇南王。他的一举一动牵涉更为广泛,更加顾忌与大理东南边疆景昽酋长的关系,所以一直维系着名存实亡的婚姻关系。还有两个重要原因,段正淳没有说明。那就是大理的法典沿袭唐宋法制,男子休妻有“七出三不去”之规则,其中三不去之一规定,男子先贫贱后富贵者,不得休妻。段正淳虽然属于皇室血统,但由于高家势力过于庞大,许多段氏子弟无法进入士大夫权贵阶层,娶刀白凤为妻时,段正淳最多只能算是富家子弟,但当上王爷算是进入权贵之列。作为皇室重要成员,他更不能带头“违法乱纪”,给皇家抹黑。至于段正淳为什么不纳妾,根本不是段家祖训不许,也不是生活崇尚简朴的缘故,恰恰相反,段正明在好几年前,就劝过段正淳多纳妾,多生子。其次,刀白凤所属的摆夷族不仅没有严格的“一夫一妻”制,还盛行对偶婚制呢,关于这个问题后面还有介绍。段正淳之所以没有纳妾,完全是因为迷信心理,基于无法将刀白凤休弃,又担心纳来的妻妾,生下的孩子,会被刀白凤克死,所以他宁愿在外面广播子嗣,也不愿娶进家门。否则凭他的风|流秉性、富贵身家、多情气质,不建个自己的庞大后宫,那才是怪事呢。

现在佘琅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电视剧里,段正淳没将几个美女接到镇南王府的真正原因所在。佘琅突然想到:若不是我的魂魄穿越到段正严身上,怎么可能知道像刀白凤是白虎之身如此隐秘的事?怎么能想通这些合乎情理与逻辑的现实原因?天啊,我会不会是穿越到现实历史中?而不是金大侠的武侠世界?

听了段正淳的话,佘琅依然不肯轻言放弃,他苦心规劝道:“爹,《太上感应篇》有云‘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灾星祸体之说纯属牵强附会,焉能相信?孩儿自小与母亲相依相伴,依旧活得好好的……”“你前些日子差点出事,不正是上天对你亲近你母亲的警训吗?”他打断佘琅的话反问道。

佘琅反驳道:“若妈真是灾祸,孩儿早该死于非命,焉能大难不死?其次,比如上德帝,并无灾星祸体,空据雄城,仍然惨遭灭门;伯父坚守太和小城,而拒敌于外,当时妈已然是段家儿媳妇,也没见妈祸害太和城失守?可见福祸并非天定,乃是人为而已!”“你……你简直是大逆不道!福祸若非天定,何来前世后世的因果报应?若非天定,谁来履行惩恶扬善之天理正道?灾星祸体正是前世的恶果,今生的报应!”段正淳气急败坏道。

段正淳与佘琅两人,一个持唯物论观念,一个持唯心论观念,都在引经据典,争个面红耳赤。佘琅能够引用的经典几乎没有,只能根据生活实例来说明,在辩论中根本很难占上风,最终还是无法说服段正淳,这让他深感沮丧。

佘琅责问道:“地藏王菩萨都能许下宏愿‘地狱未空、誓不成佛!’请问爹,就算娘亲是灾星祸体,你若是真男人,难道不该牺牲自己,亲近母亲吗?你不敢亲近母亲,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害怕灾祸!胆小懦弱!”

第一卷 第028章 有家难归

被儿子说成是胆小懦弱之辈,将段正淳气得脸色发白,他怒问道:“让你娶白虎之身的女子为妻,你要不要?”“要!孩儿偏偏要娶白虎为妻,还能依然活得健康快乐!让你明白,所谓灾星祸体纯属子虚乌有!让你早日觉醒,亏待美丽善良的母亲,你是多么的糊涂!枉你自命风|流,却在暴殄天物!”佘琅激越道。

“啪!”一声脆响,佘琅的嘴角渗出血来。这是段誉从小到大记忆中,第一次被父亲扇了一巴掌。“你……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不可理喻!”段正淳怒火中烧,胡须乱颤。佘琅意识到自己有些过火,压低声音恳求道:“爹,妈是天下无双的好人,又是一位贤妻良母。您是虔诚的佛家信徒,应该明白,善待妻子,也是善举善业,自有善报;您若依旧虐待我妈,难道您不怕种下恶果,收获恶报,您不怕上天惩罚吗?”

段正淳嚷道:“爹若是没有善待她,早就将她休了!还会放任她和你在一起吗?放眼天下,谁敢娶她为妻?没有人会像爹这般善待她了!你凭什么责备你爹虐待她?”“您若没有虐待妈,为何将她娶进门,却让她守活寡?这不是虐待,还能算什么?”佘琅沉声责问道。

段正淳悲怆道:“这就是她的命!怪不得旁人!你说爹怕灾祸,不错,我是害怕灾祸!因为我不是一个人,我的身后还有几万段家子弟,还有千万大理百姓!你也一样!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好好想想吧!”说完转身就走。

佘琅问道:“你真的不愿意与我妈和好吗?”他见段正淳依然没有停步,大声道:“你听着,爹若不肯与妈和好,我段誉在此发誓,我必将逆天改命!纵使让我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也要换回我母亲失去的幸福与快乐!”望着段正淳逐渐没入茫茫夜色之中远离的背影,佘琅心里一阵阵难言的绞痛,为母亲,也为自己。

佘琅感觉到,他很难改变段正淳思想里根深蒂固的迷信观念,就是同为女儿身、同样守活寡的高清玟,也不认为段正淳做得不厚道,也是同样屈服于所谓命运注定的桎梏之下!但佘琅绝不认同,他的心里再次处在天人交战之中:“我该怎么办?该不该逆天改命,亲自带她走出生命的困境?还是帮她撮合一段美满姻缘?可是,在这个迷信思想严重的年代,谁会有超凡脱俗的新观念?谁能比得过我对她的深爱呢?但是她会接受我吗?难道我必须将自己不是她儿子的事实告诉她吗?将近二十年的漫长岁月,她都在守活寡中虚度一生里最美好的青春时光!段正淳没有给予的,难道我就不能补偿她吗?只要能让她快乐,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我能做到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为了她的幸福与快乐,我还有什么不应该做的?纵使千夫所指,吾独往矣!”

无论是段正淳,还是佘琅,两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已经被人偷听了:偷偷尾随他们身后的蜜儿与柔儿。俩人见段正淳正朝她们这边走来,连忙紧缩身子隐没在路边的花丛之后,屏气凝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直到段正淳离去,她俩才探出头来张望。

只见远处的空地上不,只剩下佘琅一人,孤立于天地之间,一动不动,宛如一尊石雕!唯见剪剪凉风,张扬他那雪|白的衣袂,如旗帜般飘摇,在繁星点点的星空下,在苍茫的夜色中,衬得额外显眼。蜜儿对柔儿低声耳语道:“想不到这个小白脸还真有几分血性呢。”“他是一个大丈夫,伟男子,真让人刮目相看。”柔儿压抑内心的激动,轻声道。蜜儿拉了拉她的衣袖:“快回去,万一王爷找我们就麻烦了。”两人遂悄悄遁去。

偷听的还有一个,那就是真正的段誉!这个家伙,自从阅读了佘琅的香艳记忆内存后,果然在后来游历现代花花绿绿的繁华大都市过程中,进入了追求现代性|感美女的想象空间,当佘琅看见也产生强烈冲动时,正是他在想象空间里与性|感美女兴风作浪的杰作。他跑出来,是想告诉佘琅自己的伟大成就,让他分享自己的快乐。恰好遇到佘琅与父亲对话,在好奇心的作用下,他竟然偷偷占用了佘琅的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基本上将整个过程了解得一清二楚,直到他父亲离开,他才悄悄地缩回去,不敢惊动佘琅,免得让佘琅发觉自己违背诺言。

离奇的是,这段共同的记忆已然存储在同一个区域里,成了两人共同的记忆内存。连佘琅也没有意识到,刚才与段正淳激辩时,脱口而出的什么“太上感应篇”、“地藏王菩萨”云云,都是直接来自段誉的记忆内存。盘踞在段誉肉身里的双魂,开始出现微妙融合的迹象。

孤立于天地之间的佘琅,负手仰头望天,任凉风鼓动鬓角的缕缕长发撩拨他刚毅的脸庞,他闭上双眼,两行泪水滚落下来,耳中聆听翠竹摇风的天籁之声,脑海里尽是母亲的冰雪容颜……若不是夜晚不便,他恨不得立即离开这个无形的囚笼,回到母亲身边,与她携手共游天下!他长吁一口气,品味着泪水的苦涩。正欲睁眼离开,回到佛堂的暗室中独自舔舐心中的伤痛。耳中突然传来隐约的呜咽声,他浑身一颤,身形如电而去。

正是他可怜的母亲!只见她坐在竹林草地上,抬起头,泪流满面,浑身黑衣更是将她的脸衬得愈加苍白如雪!“妈!您怎么会在这里?”佘琅跪在她面前,心里黯然:有家不得归,却要如做贼一般偷回,这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他的心里很紧张,今夜与段正淳的对话,若被她都听到了,她能经受这个打击吗?她能跨过这道坎吗?这一切,都让他紧张害怕!

回说刀白凤为何会出现在王府的后花园?原来刀白凤让段誉送食物去皇宫,自己却要留在家中,本来就打算离开他,回到玉虚庵静心清修几日。因为她越来越害怕与段誉独处一室,与他拉开一点距离,好让自己平复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她没料到,刚走到前院门口,恰巧遇到段正淳回来,她表面冰冷,内心却是“扑通扑通”地急跳。回到玉虚庵,敲着木鱼,捻着持珠,诵着佛经,可是脑海里依旧时不时地冒出段正淳与段誉的身影,整得她心乱如麻。好不容易熬到夜晚,再也无法静下心来。她自己也分不清楚,这次到底是像以前一样,为了见孩子一面,还是为了再看久未谋面的丈夫一眼?总之,她一如既往地换上一身夜行衣,从最僻静的佛堂旁边的围墙跃入王府,先到佛堂拜了菩萨,便向灯火住处潜去。刚行不远,就听见父子俩的对话声,急忙隐入路边的竹丛里。

刀白凤将他们俩所说的每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她时而震惊莫名,时而痛慉悲伤、时而羞愤不已、时而激动感动……五味杂陈,难于言说。她泪流满面,嘴中咬着自己的手掌,不敢呜咽出声,若不是挂念自己的孩子,她连死的心都有了!那一巴掌扇在段誉的脸上,打得她的心都抽搐了一下,差点要冲出去。直到段正淳离开,她才放下嘴中的手,呜咽抽泣。

刀白凤扑进佘琅的怀里,紧搂着他,伏在他的肩上低声呜咽。佘琅紧搂着她,轻拍她的脊背,凄然道:“想哭,就好好哭出来吧。”刀白凤放声大哭。好一会才哽咽道:“当年我问他,‘若我是白虎,你还会娶我吗?’是他告诉我,还要娶我的。他是个骗子!呜呜……”

佘琅捧起她的脸,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凝视着她的迷蒙泪眼,深情道:“不要紧,没有他,还有我!我爱你!”刀白凤伸手抚摩他依然红肿的脸,心疼道:“好孩儿,很疼吗?”“孩儿心疼,心疼我的好妈妈……”他深情凝视着她,慢慢地抬起她的脸,缓缓地俯首,轻轻地吻上她的唇。她温顺地回应着,融合了感激、疼爱、依赖与珍惜等诸多情绪,她在愈见热烈的温存缠绵中渐渐融化,不知不觉中躺倒在草地上,他那强健而宽阔的胸膛,若有若无、时轻时重地挤压着她胸前鼓胀的温柔,有如传导微电流般的酥麻,让她浑身轻颤,羞人的反应将她从迷醉中惊觉,她惊惶低呼道:“别……别这样。”“你怎么啦?”佘琅明知故问道。她侧身而起,不敢与他对视,不安道:“妈出来太久,该回去了。”

佘琅将母亲送出王府,他们自然不是走正门,而是准备越墙而出。途中遇见那条看家的猎犬,它只是对着他俩摇尾绕膝,亲热低呜,好像在为意外的偶遇而开心问好呢。幸好没有遇见巡逻的士兵,只是一条忠实可爱的家犬。佘琅弯腰轻抚它的头,微笑道:“誉儿的小爱妾,真乖,真懂事,看来段誉今日没有白疼你!”刀白凤见他说得有趣,情不自禁的“噗嗤”一声捂嘴而笑,低声娇嗔道:“坏小子真调皮,连狗儿也要调戏一番。”

“妈笑起来的模样真美!”佘琅看得心动不已,只能按捺一亲香泽的冲动,暗道:“这是你儿子的爱妾,不是我的。”佘琅道:“妈,等孩儿办完一件重要的事,我去玉虚庵找您,我要陪您回外婆家住一段时间。”“他会放你离开吗?”“孩儿会有办法的,就算他不肯,我也要偷偷出来,谁也别想将我们母子分开!”“要是他发觉了,那该怎么办?”“到时候,您也谎称在玉虚庵里闭关修行,我们一起溜走!”“嗯,好!誉儿想要做什么?妈需要等多久?”“找一样重要物件,估计需要三五天。”“好!妈在玉虚庵等你。”刀白凤欢喜道。

他见刀白凤回答得很坚定,眼里流露出期待与欣喜的神色,悬着心大为安定。因为只要母亲还有期盼,还有梦想,就不会因为晚上的所见所闻所带来的意外打击而彻底奔溃,他最害怕的就是怕她一时想不开而走上自杀的不归路。

刀白凤不知道段誉到底要找什么重要物件,但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孩子越来越值得信任,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觉得他不会骗她。

那么,佘琅到底想找什么重要的物件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接下来的故事会越来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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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29章 秘密组织

当佘琅送走母亲,转回后花园时,意外发现两个人影在后花园里晃动!他吃了一惊,潜进一看,竟然是柔儿和蜜儿两人!他暗自纳闷:“这么晚了,小妈还没有带她们离开?她们到底在找什么?若是找我,为何不叫唤一声?”

他心有疑问,所以就隐于暗处观察她们俩。段誉的小爱妾这时却跑过来,远远地望着她们“汪!汪!”轻吠几声,似乎对这两位老熟人依然保持几分警惕。

高蜜儿对高柔儿道:“这只狗对我们好像有点不友好啊。”“它是,又不是公狗,怎会对你友好?没扑上来咬你就不错了。”高柔儿促狭道。高蜜儿不以为意,疑虑重重道:“真是奇怪,段公子会去哪里呢?会不会出事了?”

高柔儿担忧道:“是啊,这里的戒备似乎不很严,厉害的高手还是很容易闯进来呢。”“今天真是倒霉透了,打个赌却将自己输给了小白脸,刚过来却将主子给看丢了,你说我们怎么那么倒霉呢?”高蜜儿懊恼道,“你说,若是公子不见了,我们能不能回到皇后身边?”“命都没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还有我陪着你呢。你也不会寂寞了,知足吧。”高柔儿讥讽道。

高蜜儿一怔,恨恨道:“不知哪个天杀的贼子要害我们公子,连累我们都得给公子做贴身护卫,若是让我们逮着,一定将他给千刀万剐了才解恨!”“先别怨天尤人,我们赶快找找吧,若真将公子弄丢,我们将皇后的脸面都给丢尽了!”高柔儿提醒道,“我们去后山的佛堂去看看。”“那里阴森森的怪吓人,都深夜了,他去那里做什么?”高蜜儿心虚道。

佘琅施展凌波微步,飞掠到佛堂前,坐在石阶前,摆了个pose,故作思想者状。呃,他太让人恶心了!两位“贴身女保镖”寻寻觅觅,一路上低声叫唤,转过一道弯,赫然看见一个白影坐在台阶上。两人心有灵犀,同时施展轻功向佛堂奔驰而去。佘琅见她们的轻功不俗,也吃了一惊,记忆里找不到见识过她们施展轻功。佘琅故作惊讶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俩人找到段誉,喜形于色,知道他与父亲吵架,心情不好,并无丝毫责备之意,将高皇后的安排跟他简单解释了一下,就是羞于提及通房丫鬟之事。

……

第二天,段正淳竟然主动找他儿子说话:“誉儿,你伯父回来了……”“伯父有没有受伤?逮住四大恶人了吗?”佘琅关切道。段正淳道:“没遇到四大恶人。爹去拜会你伯父,你要不要一起去?”“好啊,孩儿准备一下,很快就好。请您稍等片刻。”佘琅压抑内心的难过,淡然道。礼貌得让人觉得生分。

两位贴身婢女也跟随他们。段正淳眼睛很毒,一眼就瞧出两位依旧是处子之身。他心里纳闷,平常急色的段誉,怎么会放过身边的两大美女?他突然发觉,自己忘了告诉儿子,她们不仅是他的贴身护卫,还是他的通房丫鬟。便附耳轻声提醒他道:“这两位是你皇伯|母送给你做通房丫鬟的。”

“我又不缺丫鬟,皇伯|母何必强迫两位姐姐?”佘琅讶异道,他显然不知道通房丫鬟是什么含义,心里豁然“明了”:难怪她们俩位昨天看着我,就像看见仇人似,原来是被贬到我这儿当丫鬟的缘故!两位“贴身女保镖”像是要择人而噬一般盯着佘琅看,却恰好被回头的段正淳瞧见,他不无尴尬道:“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皇伯|母是让她们保护你的安全,生活起居也方便点。”

佘琅转头想跟她们说什么,目光所触,恰如被冷剑所刺,一个激灵,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哇,你们这哪是来保护我呀?你们的目光都可以将我杀死好几次了!”逗得两位美女表情古怪,想笑又不敢笑,别过头去,干脆不理他。

见到段正明,佘琅抱着他又叫又跳,流露出来的亲热与发自内心的欢愉,让段正明感动不已,让高清玟非常安慰。让段正淳都看得心生嫉妒,他苦笑道:“誉儿别闹了,你先陪伯|母聊一会,爹与你伯父还有要事相商。”

佘琅提醒道:“爹可要长话短说,别占用伯父太久,孩儿也有要紧事和你们说呢。”“好,好,乖孩儿耐心等候片刻,伯父绝不让你爹说废话。”段正明拥抱着侄儿,慈爱地拍拍他的脊背,呵呵笑道。

段正明和段正淳带着四大家将离开,来到了段正明闭关的密室里,坐下开始密谈。说完正事,段正淳问道:“大哥,据你推测,会是何方鬼魅欲取誉儿性命?与我们段家为敌!”“很可能就是这四大恶人,当时暗杀誉儿的贼人藏身之地留下四个铁拐印记,这铁拐就是首恶‘恶贯满盈’段延庆的拐杖兼兵器。”段正明答道。段正淳讶然道:“啊,段延庆真的还活着?他是我们自己人,为何要加害誉儿?”他回想起昨天段誉问他上德帝的子嗣是否还有幸存者,心生怪异之感。

段正明沉吟道:“我也想不通,就算让他得手,凭他那副尊容,也难登尊位。或许他还有子嗣,也说不定,对此尚难查探。我们不得不防啊。”

段正淳紧蹙的眉头稍展,轻舒一口气道:“我原以为是高家……”“若是高家所为,宫里有高清玟和两位婢女,早就会对誉儿下手了,何须那么麻烦?”段正明答道。段正淳点头道:“不错,看来四大恶人很可疑,不知他们武功如何?”

段正明道:“堪称高手,尤其是段延庆,与高升泰相差无几。贤弟也要小心防范,说不定段延庆丧心病狂,会对你下手。”“我担心誉儿,纵使有俩婢女护卫,一旦遇到四大恶人,根本阻挡不住。”段正淳担忧道。

段正明安慰道:“只要誉儿在大理皇城之内,谅他们不敢太猖狂。好了,我们将誉儿叫来,他恐怕要等急了。”“等等,愚弟还有事与大哥商议。”段正淳将佘琅猜测出他外出的原因,以及详细过程跟段正明说了。

段正明开心道:“誉儿从小就聪慧机灵,他真的长大了,是该让他知道了,也省得他胡乱猜测,可以考虑让他做些力所能及的正事。你让家将去将誉儿带来,不知他到底有何要事跟我们说。”

段誉被带到密室里,段正明就将段家的秘密告诉他。原来,段正淳这次远赴宋境是为了在宋境里安排商贸据点和相关人员。由于大理的财政大权都掌控在高家高升泰的手中,大部分被他用于扩充和供养自己封地里的私兵,每年拨给皇家的银两,勉强维持朝廷官员的俸禄。段家的亲兵数目太少,凭段家皇家领地无力供养更多的亲兵。所以段正明在登基后不久就暗中着手建立一个秘密的商贸组织,与周边各国进行贸易活动。这个秘密的商贸组织不仅为明里的镇南王兵力提供经费和物资,还为暗地里养着一支段家精锐部队提供经费和物资。这支精锐部队,许多兵员都是从宋朝境内招募而来,收留那些落魄的武师,而且其中许多武师都是全家迁徙而来,甚至有时还得为他们偿还债务,所以特别花费银两。

段正淳这次出去就陆续招揽了三十几个武师,由马五德带回大理。为了掩人耳目,不引起高家的注意,段正淳每次进出从来不带货物和人员。都是让明里商贾身份、暗里是段家直属亲信的一个分支的领导者,如马五德这样的亲信带回大理安顿。至于有关落魄武师的信息来源,都是由分布在大宋境内各大城市商铺据点的掌柜提供的。段正淳苦心经营了十几年,才形成了初具规模的商贸网络。纵使如此苦心经营,段家的实力依然远不如直接掌控大理国经济命脉的高家。

佘琅听了心里一动,他对他爹所说的马五德没有印象,但他想到另一人,随口问道:“我们王府账房里的霍先生也是爹收留的一位武师吧?”“你竟然也看出来了!不错,他是我们家秘密组织里的一个资深成员。”段正淳毫不隐瞒道,“誉儿对外千万别暴露他的身份,与往日一样对待他就成。”“孩儿明白,爹不用担心。”佘琅点头答道。佘琅口中的霍先生就是改名换姓的崔百泉,他在电视剧里看过。

段正明将总体情况粗略介绍了一下,还没能将其中运行细节与段家经营现状跟佘琅说清楚。佘琅听得心潮澎湃,感动又钦佩,心想:“训练特种战士正是本人最擅长的专业啊。”于是他毛遂自荐道:“孩儿能不能亲自训练一支精锐部队?”段正明道:“好孩子,你的身份特殊,亲自参与过于张扬。你若能分担你爹管理商贸的事,让你爹专心训练镇南王的直属部队,那就好了。”

段正淳苦笑道:“所谓训练精锐亲兵,实际上不是一般的士兵,而是要练出一批武林高手,你爹都吃不消,你还好意思逞能?目前这支精锐由上明帝段寿辉暗中亲自训练。”“誉儿,想要为你爹和伯父分忧解愁,先要练好保命的本领才成。听说你闭关修炼,一阳指有进展吗?”段正明借机督促他道。

佘琅如实禀报道:“孩儿这次闭关只将一阳指练到六段……”“胡说!在伯父面前也敢胡言乱语?!”段正淳呵斥道。佘琅诚恳道:“孩儿岂敢欺瞒你们?试一下就知道孩儿所言非虚,麻烦伯父将衣袖提起。”他立身退后,运起一阳指神功,对着段正明的衣袖遥遥一指,只见衣袖无风而动,距离六尺有余!

他们俩瞠目结舌,面面相觑,好一会段正明才惊呼道:“誉儿怎么会有三十多年的功力?”“好小子,已经超过你爹了?!真是难于置信!”段正淳惊叹道。

佘琅将前因后果,依然以六铉高僧指点为幌子,一一告诉他们。将早就抄录好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秘籍拿出来给他们看,并拿出剩余的九颗大还丹。他之所以另行抄录,就是担心原本秘籍上李秋水的留言,会引起段正明的怀疑。

段正淳感叹道:“誉儿真是因祸得福,若不是遇害才想起六铉高僧的交代,还不会想起去取秘籍勤练武功,如今总算明白过来,真是幸事。”

“赠送誉儿丹药与秘籍的隐世高人,看来与少林派和逍遥派渊源颇深,可惜不欲人知……唉……”段正明叹口气道,“誉儿,大还丹乃是疗伤圣药,有起死回生之功效,炼制颇为不易,你就自己留着,以防万一。”“伯父最近要与四大恶人搏斗,丹药给伯父,可以预防一二,有备无患。伯父是我们段家的顶梁柱,事关大理百姓的福祉,保伯父一人平安,等同于保大理千万百姓的平安。伯父不要推辞了。”佘琅大拍段正明的马屁道。段正明大为感动,最终同意留下两颗大还丹。段正淳也留了两颗,其余的五颗依旧由佘琅保留。

第一卷 第030章 无字天书

痴爱并崇尚武学的段正明如获至宝一般,捧在手里仔细阅览秘籍,他让佘琅将凌波微步演示一遍,两人看得乍舌不已,连连称妙。佘琅将自己在修炼凌波微步遇到的困惑,趁机向他们请教:“孩儿目前只将凌波微步练到‘街头泼皮’境界……”

“等等,什么叫街头泼皮境界?”段正淳问道。

佘琅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道:“孩儿将只能在地面上施展凌波微步的第一层轻功戏称为‘街头泼皮’境界,但孩儿无法做到在水面上凌波飞渡的第二境界,这是什么缘故?”“根据这上面的说明,应该是随着步法变化,内息自然沿着相应经脉流转,你之所以无法达到第二境界,或许是内力不足的缘故,或许是相关经脉未曾全部打通。”段正明道。

段正淳道:“以爹和伯父的内力,也无法做到凌波飞渡的程度,你就更无须着急了。”“凌波微步甚是奇妙,你们都不妨修炼试试。”佘琅道。

“嗯,很值得一试。”段正明点头赞同,又告诫道:“北冥神功有些邪门,以吸取他人内功为己用,不似正道武学,誉儿既然练习了,也是天意。誉儿切记,绝不可滥用此功,以免遍结仇敌,有干天和。”“伯父教诲,誉儿谨记于心。此功只用于废除恶人的内力,而留其性命,给人以改过自新的机会,比取人性命的武功更合天道佛心。这次伯父追捕四大恶人,能否带上誉儿,好让誉儿见见世面,若有机会也能消去恶人的内功,使之将来难于为恶,不知伯父意下如何?”佘琅眼里尽是跃跃欲试的期待神色。

“不可!你根本没有实战经验,四大恶人个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万一有个闪失,可不是闹着玩的。”段正淳没等大哥发话,就抢先反对道。段正明本来是想答应他的,毕竟有他带队坐镇,不必太担心段誉出事。如今见弟弟反对,他也只好附和道:“你爹说得对,难保不出现什么闪失,你还是在家好好修炼吧。”

佘琅老实将自己修炼北冥神功遇到瓶颈的事,跟他们说明。佘琅道:“孩儿怀疑或许是内力不足的缘故,再练下去,也难于打通第二层化功经脉循环。不如去吸取恶人的内力来补充自己的不足。”“誉儿,若是空有内力,却无发挥内力的攻防武技,也很危险。伯父这密室之中有段家剑法、掌法和拳法和其他门派的武学典籍,你可以好好研习。”段正明只好如此规劝道。

佘琅故意问道:“段家剑法?是不是六脉神剑?”“呵呵,六脉神剑,这里也有,只是空有经络图,没有练功法门。伯父穷二十几个春秋,依旧不得要领,也悟不出其中的道理。誉儿悟性高,福缘深厚,一阳指也有一定的基础,说不定能窥出其中的奥秘。伯父无法指点你一丝一毫,全靠你自己参悟,伯父这就拿给你。”段正明说完,就起身转入另一密室。段正淳自嘲道:“爹也看过,却早已忘记。”

佘琅强抑内心的激动,原以为只有天龙寺里才藏有六脉神剑秘籍,本来以为花费三五天,想办法鼓动段正明带他去天龙寺,看看六脉神剑秘籍,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他做梦也没想到伯父这里也有,这就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一会儿,段正明拿着薄薄的一个檀香木盒放在佘琅的前面,凝重道:“誉儿,你必须答应伯父的条件,也是咱们段家祖传的规矩,才能让你看秘籍。若是做不到,你还是不能看。”“伯父请说,若是誉儿做不到,也不勉强。”佘琅尽量保持平静道。段正明道:“这秘籍关系重大,历来只有天龙寺和皇家段氏才有资格保存秘籍。你只能在密室里参悟,不可带出,更不能另行绘制副本,练功过程以及修炼心得都不可留下文字,除非剃度出家在天龙寺修炼,可以看天龙寺各代高僧留下的修炼心得手记。最后,若是修成六脉神剑,只能传与天龙寺牟尼堂高僧和皇家段氏皇储,不能自行将神功传与其他人,包括段氏家族里的其他人也不行。你能做到吗?”

佘琅郑重道:“这些孩儿都能做到!”“那好!誉儿跟伯父到佛主面前起誓。”段正明带着佘琅来到佛像前,洗手,焚香,诵经,然后跟着段正明跪在佛主面前起誓。佘琅以段誉的名誉起誓,心里坏坏地想:“改日若是想要将神功传给自己亲近的人,也不算是我违背誓言吧?这种习俗虽然可以防止神功落入歹人手中,但也容易导致珍稀的武功秘籍失传,就如处于食物链里最高等级的动物,却最易灭绝的道理一样。中国古老神秘的武学就这样,在漫长历史的长河里衰落甚至湮灭。”

佘琅打开檀香木盒,取出秘籍,问道:“伯父,天龙寺的秘籍与这本一样吗?”

段正明答道:“完全一样。只是天龙寺里留有各代高僧修炼的手记,可以参阅,但伯父觉得,那些手记还是不看为好。”

段正淳好奇道:“这是为何?”“因为留有手记的高僧都未练成神功,伯父怕孩儿看了,反而容易被误导而走了岔路,伯父是不是这个意思?”佘琅问道。

段正明感慨道:“誉儿果然有大智慧。伯父觉得誉儿有朝一日真能窥破天机。”

段正淳心里甚是自豪,有个聪明的儿子,怎不让他欣慰?他对段正明道:“大哥别夸他,这个坏小子一夸就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了不起呢。”

佘琅报以嘿嘿傻笑。段正明道:“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搅他静修。”他们将佘琅一个人留在密室里。

……

他们在密室里谈话的时候,高蜜儿和高柔儿将昨天晚上看到段誉与段正淳吵架的事,绘声绘色地告诉了高清玟。当她听到段誉骂他父亲“自命风|流,却在暴殄天物”时,心里有所触动,脸上不由一红,骂道:“这话他也敢说出来,对父亲如此无礼,活该挨打。”她暗忖:“不曾料想安排两位贴身侍女在誉儿身边,还有这般好处,早上父子俩还啥事也没发生似的来拜会皇上,一点也看不出,昨晚两人曾经激烈争吵过。这誉儿越来越不简单,比以前成熟多了。”

两侍女你一句我一句地形容着。高蜜儿问道:“这守活寡是什么意思?是否和守寡一个意思?”“镇南王明明活着,为何段公子说王爷虐待王妃,让王妃守寡?是在咒他爹吗?”高柔儿问道。这个敏感词汇,刺激得高清玟心里隐隐作疼,心有戚戚焉,她没好气道:“我也不明白,别管这些,继续说!”

高蜜儿仿效佘琅的语气道:“你听着!你若不与妈恩爱和好,我段誉在此发誓,我必将逆天改命!纵使放弃所有荣华富贵,也要换回我妈失去的幸福与快乐!”

高清玟心中一颤,霎时痴了。高柔儿订正道:“他没说恩爱两字,你添油加醋了。”“我记得有,段公子就是这个意思。”高蜜儿执着道。

高清玟道:“你们别吵了,再往下说!”“王爷理也不理他,管自己走了,段公子一个人站在那儿发呆。我们见王爷走了,也就回去。”高柔儿汇报道。高清玟问道:“没了?”“没了。段公子后来一个坐在佛堂前发呆。”她答道。

“逆天改命”这个新鲜的词汇在高清玟的脑海里不断重复、不停轰响,让她又惊惧又困惑,又有隐隐的振奋感。她直觉意识到,段誉和她爹都属于危险人物,两人迟早会碰撞在一起,火花四射。

……

话说佘琅在密室里展开六脉神剑的位图仔细研看一番,觉得有些难于置信,所谓的六脉神剑竟然就是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这六条手上经脉,亦称六脉,左右对称的十二幅经脉图示,与一般医家的经脉图示并无区别。他的脑海里冒出天大的疑问,若是只看这十二幅经络图示,怎么可能学会六脉神剑?里面若是没有隐含的秘密,岂非天下郎中医者针灸大师都会六脉神剑?这简直就是一本无字天书嘛!

佘琅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再细致地翻看一番,前后翻了几次,连纸张的细缝也查看了,看看会不会有夹层什么的;拿着剑谱对着烛火正面照照,背面照照,也不见什么暗影;将檀香木盒也翻了又翻,敲了又敲,既无夹层,也没有任何隐藏的东西。他差点要将这本秘籍放在火上烤烤或是放在水里泡泡,但一想到还有一本保存在天龙寺,要烤要泡,也应该拿那本来试验才是。

他摇头苦笑,若是需要毁坏原本才能窥得秘密,早该被百年前那位练成六脉神剑的前辈毁去了。若不需要毁坏原本,而是靠参悟勘破剑谱奥秘的,那么这本秘籍一定与天龙寺的那本没有什么区别。佘琅的确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特别之处,先前刚听到六脉神剑谱时的那种心都快跳出胸膛的激动与兴奋,早就消失得了无踪迹。此时的他,心里拔凉拔凉的直冒寒气,佘琅暗自懊恼,他没有读过金大侠的原著,只看过电视剧,可惜电视剧里没有解释如何练成六脉神剑,所以根本不知道段誉那小子是怎么练成六脉神剑的。佘琅暗自咒骂:“早知如此,何必想什么狗屁的六脉神剑谱,直接和母亲一走了之,省得白费功夫,浪费感情。”

佘琅再一次静下心来,仔细查看,图示连顺序都没有编号,除了有些经脉用红线表示,有的用黑线表示之外,并没有其他独特之处。而颜色这个特征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颜色会不会隐含其他含义?佘琅将黑线与红线再次确认一下,然后再闭目铭记,觉得没有谬误后,再将左右图示进行详细对比,确认是完全对称的,接下来就专注记下每条经脉流经的位。由于他先前对位有过了解,所以记起来并不很费力,他通过默背与图示比对无误之后,便将六脉神剑谱收起放回檀香木盒,同时将自己抄写的秘籍也一并放入盒中,并把木盒放在段正明所说的另一个密室的隐,重新关闭机关。他急着要出去与母亲会合,他最挂念的可怜人。

第一卷 第031章 笼中之鸟(上)

来到密室门前,却发现密室门根本打不开!他着急了,拍拍铁门,喊道:“伯父,请开门,孩儿要出去了。”“皇上与王爷早就出去办事了,他们已经交代属下转告公子,好好在密室里闭关静修,不得擅自离开密室。”外面传来傅思归的答话声。佘琅叫道:“傅四哥,是你啊,小弟现在无需闭关,我还有要事待办,请你放我出去啊。”“公子别为难兄弟啊,放你出去?你若是出事了,我如何向皇上和王爷交代?”傅思归为难道。

“我爹要小弟闭关几天?”佘琅问道。傅思归说道:“他没说明,只告诉我不要放你出去。”佘琅懵了,暗自哀吟:“我被禁闭了!这是为什么?难道伯父也和他一样?也要剥夺我的自由?要是三五天之内回不到妈身边,她一定会很担心,这是我对母亲的第一个承诺,若是做不到,我的承诺还不如一个臭屁!她不知我被禁闭在皇宫的密室里,要是她到处找不到我,会怎么样?”

傅思归好一会没听见段誉出声,知道他心情肯定不好,安慰道:“段公子,你爹也是一片好心,他担心你出去后会遇到四大恶人,所以让你待在这里安全点,皇上这些天正在追捕四大恶人,只要等逮住恶人,你爹就会放你出来的。”

实际上,段正淳之所以要禁闭段誉,除了担心段誉会不知轻重地去找四大恶人吸取内力,更担心段誉会离开他,因为昨晚段誉“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的暗示,引起他的警惕,想在自己忙碌的几天里,将他锁在密室里,不让他做傻事。

佘琅思考着对策,沉默片刻,喊道:“傅四哥,小弟也不想让你为难。可我肚子饿坏了,总要给我送点吃的,喝的吧?”“这个好办,兄弟马上去办。”傅思归见段誉没有纠缠,很爽快地答应道。佘琅连忙叮嘱道:“请多送些食物,我饿坏了,一餐能吃好多。”

傅思归哈哈笑道:“没问题!管你吃饱!你若吃不饱,出来之后,啃我的肉也成!”佘琅答道:“你的肉磕牙,我可啃不动,留着铸造你的钢筋铁骨吧。”“谢谢公子夸奖,请你稍等,很快就会送来的。”傅思归说完就离开了。佘琅暗自冷笑:“你要将饭送进来,总得打开铁门吧?到时候……嘿嘿。”

当脚步声逐渐接近,佘琅隐伏在铁门一侧,准备等他一开铁门就立即冲出去!脚步声在铁门前停下,佘琅浑身的肌肉和所有神经系统都处于一级战备状态!

外面传来搬东西的声音以及地面的摩擦声,“嘎哒”一声金属撞击声,门没有打开,有一方光线从铁门底下透入,一个木盘从门底的窄缝里送了进来!又一个木盘被推送进来!佘琅傻眼了:原来铁门下还有一方窄缝,专门用来传递食物的!他软软地靠在墙上,暗自呻|吟:“这简直就是一座高级监狱嘛!完了,身陷囹圄,难于脱身了!”

“段公子,段公子,饭菜送来了。”外面传来傅思归有意压低的呼唤声,似乎担心惊扰了段誉的清修。佘琅很小心挪开身子,来到内间密室门边,将木门推动了一下,一边小跑一边呼喊道:“哇——好香啊,这么多美味佳肴,谢谢傅四哥!”声音听起来很开心很欢快,脸上却是一副苦瓜模样。

傅思归道:“你看看够不够吃,若是不够,我再去端一些过来。”“够了,够了,就算小弟是一头猪,也够我饱餐一顿了。”佘琅自嘲道。傅思归呵呵乐了:“公子真有趣,那你就好好享用吧。”“这么多饭菜,我一个人吃不完,若留到晚上,在这炎炎夏季,也容易变馊,浪费粮食实在罪过。傅四哥还没用餐吧?不如进来陪我一起吃,我们兄弟俩好好亲近亲近。”佘琅舌灿莲花,鼓动他进来。

傅思归心知肚明,也不点破道:“公子不要担心,若是吃不完,你尽管推出来,我等一会来拿。兄弟先离开一会,不打搅你清修。”“等等。”“公子还有什么吩咐?”“晚上,我要参悟秘籍,麻烦四哥给小弟泡一壶浓茶提神,好吗?”“没问题!小事一桩!”傅思归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佘琅无计可施,知道傅思归对自己充满戒备心理,很难将他骗入彀中。自己只有老老实实安静几天,消除他的戒备心理,再寻找机会另做打算。于是,他老老实实地吃饱饭;老老实实地按照傅思归的要求,将吃不完的饭菜原封不动地从窄缝里推出;然后老老实实地打坐练功,将六脉神剑谱里的手上六条经脉打通。实际上,他在早年修炼一阳指时,早就将手阳明大肠经打通,在修炼北冥神功时,已将手太阴肺经打通。整个下午,他只需将右手的另外四条经脉打通就成,所以并不需要花费大多的时间。他看看窄缝外透入的光线,知道已经日近黄昏,他不再打坐,而是翻看里面的剑法、拳法、掌法等武学典籍。

(^_^:猜一猜,佘琅是怎么逃出段正明的练功密室的?我们看书要思考、评判、消化、吸收,才能长智慧,得收益,不要只追求毫无逻辑的快意。若是不好意思在书评区留言,就请直接发给我电子邮件:mailto:1730799539@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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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31章 笼中之鸟(下)

(^_^:如果你想到高清玟、高蜜儿、高柔儿,说明你可能是个愿意与自己的爱人同甘共苦的人,有合作与交流的意愿,是位比较感性的理想主义者;但也表现出你可能有依赖性,理性|行为偏弱,缺少独立创新能力。这也是其中一种合理的可能性,但不是佘琅想用的方法,因为他不敢保证近几日她们会知道他被囚禁的消息,也不敢保证她们是否敢与皇上直接对抗。)

“誉儿,誉儿,我看你来了。”外面传来的声音清越婉转、圆润娇柔、动人心魄,这声音太熟悉!“小妈!”佘琅脱口欢呼,冲到铁门前,惊喜道,“真的是您吗?”“傻孩子,是我。”“还有小柔姐。”“我是你的小蜜姐。”外面莺歌燕语,春|意盎然。佘琅又开心又感动:“小妈,小柔姐,小蜜姐,谢谢你们来看我。”

高清玟嗔怪道:“既然如此,为何还不出来见我们呢?”“禀报皇后,公子不是不出来恭迎皇后,而是皇上和王爷不让他出来。”傅思归答道。高清玟惊诧道:“这是何故?”傅思归将原因告诉高皇后,她听了不以为然道:“不想让誉儿出去,只要与誉儿说清楚即可,何必如此强行限制?真是荒唐!傅侍卫将铁门打开,放誉儿出来,本宫保证誉儿不会跑出去。”

傅思归为难道:“请皇后明鉴,这是皇上与王爷亲自交代的,属下绝不敢放段公子出来。”“小妈,傅兄也有难处,我们不要为难他了。誉儿能听见你们的声音,宛如聆听天籁仙音,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佘琅连忙阻止道。他明白,纵使傅思归现在打开铁门,他也不便逃逸,牵连太多,也过于惊世骇俗,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何况要是傅思归真要放他出来,他若是再溜走,变成皇后要为他的逃逸背负责任,必将置皇后于尴尬境地,这更不是他的意愿。

傅思归感激道:“谢谢公子体谅。”“兄弟之间不必客气。”佘琅道。

高清玟嗔怪道:“小妈心疼你,才想放你出来,你不但不领情,反而说得我像个蛮横无理的泼妇似的。”“小妈心疼誉儿,誉儿焉能不知?誉儿也心疼您呀!君心如皓月,吾意岂非莲?日后您会明白誉儿的心。这铁门关得住我的人,却关不住我的心,关得住我一时,岂能关得住我一世?小妈不要为誉儿担心啦。”佘琅俯下了身子,将双手从铁门底下的窄缝里伸出,“小妈、小柔姐、小蜜姐,让誉儿握握你们手好吗?”

高清玟她们与段誉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感受彼此传递的温暖……

在路上,高柔儿低声问高蜜儿道:“你不是挺讨厌段公子的嘛,为何刚才握着他的手不肯放呀?”“你看错了吧?那是他握着我的手不放。”高蜜儿压低声音反驳道,却掩不住粉脸一抹嫣红浮现。高柔儿不解道:“可我们俩的手都被他一起握着,我见他已经放手了呀?”“嘻嘻,原来你是嫉妒公子对我好,在吃我的醋啊,小妮子动春|心了是不?”她伸手扭了一下高柔儿的柳腰,反咬一口道。

“你,你别胡说!我,我只想陪着皇后。”高柔儿不安地瞅了高清玟一眼,却见走在前面的高清玟呆呆傻傻的机械般向前走着,丝毫没有听到她们的说话。高柔儿拉了拉高蜜儿的衣袖,指了指前面的高清玟,对高蜜儿道:“你看皇后怎么啦?看上去有些怪怪的。”“是啊,不知在想什么。”高蜜儿道。

高清玟的确在失神之中,源于佘琅对她们说的最后一句话:“从今以后,你们都是我心头的一块肉,无论你们谁受到伤害,我都会心疼,请记住,当我不在你们身边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好好保重。”她一直在思考着,段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像是叮咛,像是暗示,像是告别……“告别?!”想到这个,高清玟吃了一惊,“段誉明明被他爹关在密室里,还能去哪里?要告别似乎有些早吧?”高清玟品味着其中的意蕴,却理不清其中的头绪。

……

紧接着的三四天里,佘琅安安静静地吃饭、安安静静地看书、安安静静地练功。他已经将左手的六条经脉也都全部打通,但他还是很困惑:打通这些经脉不怎么费劲,但打通中丹田与上丹田之间的化功经脉,依然找不到丝毫气感。

佘琅心想:“怎么样才能让中丹田存储内息?难道真的是内功修为不足的缘故吗?若真是如此,到底需要几年的内功修为才能晋级到第二层化功大法?”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李秋水的十颗少林大还丹,心里一震,难道要将十颗大还丹全部吃完,积累五十年的内功修为?他已有三十年的内功修为,还需二十年!掐指一算,距离第一次服用大还丹已经二十九天,过了二十七天的期限,可以继续服用大还丹了。于是他又服下一颗大还丹,并继续催动北冥神功的化功大法,将药力炼化吸收。

这几天里,高清玟每天带着高蜜儿和高柔儿定时来“探监”,和佘琅聊上几句,握一次手。见他没有什么反常表现,原先心里的不安也就淡去。

第四天傍晚,佘琅已经再也呆不下去了,明天就是他与母亲相约的最后一天,他不能再等下去,必须实施心里早已拟定好的逃跑计划!

(^_^:继续猜,佘琅是怎么逃出段正明的练功密室的?若是不好意思在书评区留言,就请直接给我发电子邮件:mailto:[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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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32章 尼姑与马

这天傍晚,佘琅一如既往的用完餐,等傅思归离开时,再将空碗放在木盘上推到铁门之外。但他今天有意留下一碗油炸荞麦酥饼,将一碗浓茶倒到几天前早先留下的一个空碗里,然后将五个空碗放在木盘里推出去。接着,就管自己避入内室书写了四封书信,并分别装入三个信封里封好。给伯父的那封信没有信封,和六脉神剑谱以及北冥神功、凌波微步秘籍一起放进那个檀香木盒里。另外三封信揣在他自己的怀里。

傅思归回来后,意外发现今天的饭菜段誉全部吃完,不像往日总有一碗饭菜完好无缺地剩余。他暗道:“段公子今日胃口不错,竟然全吃了。”仔细一看,少了一只空碗,他露出会心一笑,心想,一定是段誉吃不完又舍不得,留着下次吃。事实上的确是被段誉留着,但他做梦也想不到佘琅留着干啥用。傅思归虽然有些意外,但为了避免打搅他清修。根本没问段誉是否留着,就将木盘端走了。

第二天早晨,当傅思归将早餐推进铁门,低声呼唤段誉,却不见他回应,以为他还在睡觉或是在练功,这样的情形他也遇到过,他更不以为意,便管自己回去用餐了。当他再次回来,还不见空盘子推出,他笑了笑暗忖:“不叫他,还是不知道吃饭,这位公子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如此专注入迷。”傅思归轻唤道:“段公子,快出来用餐吧。”“来了,来了。”佘琅应声而出,“咦,这是怎么回事?”

傅思归问道:“怎么啦?”“这碗油炸荞麦酥饼,我昨晚吃不完,不是让你端走吗?为何又送来了?”佘琅问道。“不对!昨晚我来端盘子的时候,没见你有剩余的饭菜啊。”傅思归觉得有些怪异。没等他出声询问,佘琅道:“算了,反正油炸荞麦酥饼,我也喜欢吃。”里面传出他吃饭的声音,“隔了一晚上,这酥饼有些变味,不过还算好吃。”里面继续传来吃酥饼的咀嚼声。傅思归见他不追究,心里稍安,但他还是想不明白,这酥饼昨天根本没有见过,就算自己昨天记错了,早上端来的饭菜里也没有酥饼啊。没等傅思归弄明白,里面就传来段誉的惨叫声:“啊,我的肚子好痛啊!呀……这酥饼有毒!”

“这碗酥饼是歹人塞进去的?!被人下毒了!”这念头在傅思归脑海一冒出,惊得他浑身毛孔直竖!但他很难相信皇宫里怎么会有人敢对段誉下毒?他俯首贴近铁门的窄缝里一看,只见佘琅斜躺在地上,虽然看不清他的脸部,但头部所对的地面上一滩血迹,还是暗红色的,有些发黑!骇得他差点魂飞魄散!大叫道:“公子撑住!我来了!”傅思归以最快的速度打开铁门,冲进密室,正要抱他去抢救。却被突然出手的佘琅点中道,封了几处要,便晕了过去。

这些血迹亦真亦假,是佘琅用随身的那把匕首割了左手腕流下小半碗血,再倒入半碗浓茶混合而成的。这一切都是他早上就布置设计好的,连东西的摆放,自己中毒的体位与铁门的距离,都是经过精心考虑过的。

佘琅从怀里掏出信封,将其中给傅思归和段正淳的信直接放在他的身上,另一封又重新塞进自己的怀里,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关上铁门,但没有上锁,里面其他密室的门,他早就锁上了。不做任何停留,直奔皇宫的马厩,从管马匹的太仆那里要了一匹大宛马,请太仆等晚上将信交给皇后。

太仆纳闷道:“皇后不在宫里吗?”“皇出去烧香拜佛了,所以才让你等晚上皇回来后交给她。”佘琅借机使劲忽悠道。

从皇宫里出来,一路上没有任何人阻拦,因为其他守卫根本不知道段誉被皇上和王爷禁闭。佘琅归心似箭,策马直奔城外的玉虚庵。

一会儿功夫就来到玉虚庵,久未光顾玉虚庵的“段誉”,却被门口的两位年轻尼姑拦住了。佘琅着急道:“请两位让开,我要进去找我妈妈。”左边的一位尼姑双手合十道:“施主请留步,这里只有尼姑,没有妈妈!”“尼姑就是我妈!”佘琅懒得和她争辩,这句话另一层意思就是“你放我进去,叫你一声妈又何妨?!”他记挂母亲,心里着急万分。

两位年轻尼姑不禁被他逗乐了,右边那位尼姑戏谑道:“难道贫尼也是你的妈?”“是!”佘琅直欲将她一把拧起,甩到尼加拉瓜去,心想:“我先忍了,以后再找你们算账!”但他知道这里是妈妈十几年的安身之所,绝对不可乱来。

左边尼姑捂着嘴嘻嘻而笑,指着右边的尼姑问道:“那她的丈夫,也就是你的父亲是谁呀?”这下子更将佘琅惹恼了,他很严肃地对两位尼姑道:“今日,你们俩当妈。”指着系在门外木桩上的马儿道:“这马儿就当爸!”

两位尼姑又羞又恼,更是不让他进去。佘琅火大,信手施展一阳指,隔空点了两位尼姑的位,抱拳道:“得罪了。”他一迈进门,头也不回地信口讽刺道:“尼非尼,马非马,尼姑想当妈,马儿能做爸,众生皆平等,何分你我它?!”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从禅院深处传来一串音色圆润、震撼人心的音波,在玉虚庵里回荡。强大但无霸气,给人以惊魂夺魄的震撼却并不伤人。佘琅闻之瞬时失神了近一分钟时间,随后露出震惊的神色:“天啊,这是不是狮子吼?若是对方乘我失神之时骤然偷袭,那我岂不挂了?”他听见这无形却似有质的声音,就感觉这传声之人一定不简单,对他并无敌意,知道她可能听见自己刚才的话,故意以声示警?自己一时气愤,无意间将天下所有的尼姑都给得罪了,便不安道:“晚辈段誉,万不得已,不小心打扰了师太清修,还请多多谅解。”

那位高人没有回音,却传来了刀白凤惊喜的叫唤声:“誉儿!誉儿!你真的来了!”“妈!”佘琅这声叫唤里满含情意,好不容易冲出牢笼,见到心爱的母亲,心里激动,差点泪奔。刀白凤也很激动,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就会直接扑过去将他抱进怀里。现在她扑上来牵着孩子的手,带他进去。

佘琅着急道:“妈,我们马上赶路,不能耽搁。”“无论如何,你总得拜会一下妈的师傅,你的太师傅呀。”刀白凤轻嗔道,“太师傅法力无边,修为深不可测,这次恰好来到这里,你不是遇到修炼的瓶颈吗?何不趁机向太师傅请教?”

“拜会是应该的,请教就不用了。”佘琅答道,他想,这北冥神功可不能外传,何况母亲的教派有些邪门,还是慎重点好。刀白凤着急道:“这次你听妈的,好吗?”佘琅只好勉强点头。

进了一处幽静的禅房,就看见一位眉清目秀、却是满脸皱纹的老尼姑宝相庄严地盘坐蒲团上,一身华丽的金丝纱衣,与她满脸的皱纹极不相称。身边还有两位中年女尼站立左右,神态和蔼。刀白凤道:“傻孩儿,快来拜见太师傅。”佘琅表面上恭恭敬敬地给师太行了个磕头大礼,心里直嘀咕:“出家人的生活竟然如此奢侈,看来不像是什么好鸟。”

刀白凤的师父淡然道:“无需多礼,施主请坐,这里只有老尼,没有太师傅。”“是。”佘琅站起身来,暗道:“正合我意,你还不算太过分。”

刀白凤见佘琅站起来,着急道:“誉儿,快求太师傅指点你……”“不必……”佘琅和太师傅竟然异口同声表示否决,太师傅的意思是“我不会传他武功的。”,而佘琅的意思是“我不会请她指点我北冥神功的练功瓶颈”。他不禁瞅了她一眼,莞尔道:“没有想到我们俩竟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无上荣幸之至。”

师太几若无闻,毫无反应。她问道:“若要学武,为何不请赠你少林大还丹的高人指点一二?”“您怎么知道我有少林大还丹?”佘琅震惊道。

师太淡然道:“服用了大还丹,又出过一身汗,这丹药的气息自然能闻得出来。大还丹炼制颇为不易,你无病无伤,只用丹药来提升内力,颇为可惜。一颗丹药,一条人命!”师太最后一句“一颗丹药,一条人命!”正如雷动棒喝,将佘琅惊出一身冷汗,愣在当场!他本来就是一个来自现代、珍视生命的正直之人,只是过于执著武学,一时没有想到这点。

刀白凤见他发呆发愣、鬓角有汗珠渗出,万分不忍,本想要给他擦汗,但碍于师父在身边,便轻唤一声:“誉儿!”佘琅回醒过来,郑重地跪拜在师太面前,神情凝重道:“多谢师太点醒晚辈,否则晚辈差点误了人命!”

师太亲眼目睹佘琅的表情神态,这冷汗是无法作假的,她心情愉悦,双手合十道:“善哉!我佛慈悲!施主请起。”心里暗道:“从今之后或许又多了一位活菩萨,他至少不会妄造杀孽,可堪造就。”

佘琅拿出剩下的四颗少林大还丹,恭恭敬敬地递到师太面前,说道:“这里还有四颗少林大还丹,敬请太师傅收下,用于救人活命!”“这丹药你自己保管吧,我想要的东西,你已经给我了,我会好好珍惜的。”太师傅婉谢道。佘琅也不勉强,他见这位太师傅既不贪婪,又有爱心,为什么服饰那么华丽奢侈呢?难道这是女人爱美的天性使然?他一时想不明白其中的缘故,有机会再问问母亲。

刀白凤满头雾水,讶然问道:“师父想要什么?誉儿还没给您呀。”“你的孩子一定知道的。”师太的话语依然如和风细雨,蒙蒙云雾,依然让刀白凤不得要领,不知所然。

第一卷 第033章 海阔天空

“师太想要的东西应该是指晚辈救人活命的这份心意。”佘琅见刀白凤投来询问的眼神,答道。他转而问师太道:“但晚辈还是不明白,这心意哪有四条人命重要呢?”“四颗丹药最多能救四人,而这份心意,或许能救百人、千人、万人,乃至万万人,也未尝不无可能。”师太双手合十道。佘琅也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太师傅指点迷津,晚辈再次谢过,因我们尚有要事待办,先行告退。”他才发觉太师傅双手合十与别人不一样,她的双手一直藏于袖内,他不明白这是为何。刀白凤见孩子已经告别,不便再说什么,也向她师傅告别。

佘琅再次催促快点和他一起离开,刀白凤不解道:“为何这般着急?我们总得准备一番吧?”“片刻都耽搁不得!”佘琅不得不将他被父亲关在密室里的事向母亲简单说明后,着急道:“若再不快点,一旦被小妈知道了,我们想走也来不及了!”“你是如何逃出密室的?”“这个等路上再说,快!”佘琅再次催促道。

……

很不幸地被佘琅料中!一个时辰后,傅思归道自解,醒转过来,他跳将起来,冲了出去,连身上掉落的两份信也没有察觉,将消息向高皇后禀告。

“不好!誉儿准备离开王府!”这是高清玟第一个冒出的念头!她现在总算彻底明白了:为什么那天“段誉”对她们那么不舍,拉着她们的手要她们好好保重;为什么那天她责备他不领情,他说日后她会明白他的心;为什么他会说宁愿放弃荣华富贵,也要逆天改命,还母亲一生幸福。

此时,高清玟像是丢失自己的孩子一般焦急万分,没有多余废话,带上俩个贴身侍卫和傅思归等一帮皇宫大内侍卫,快马奔向玉虚庵。

一到玉虚庵,在皇后的授意下,傅思归命令皇宫的侍卫将玉虚庵围个水泄不通,要他们一发现有人从玉虚庵里出来,立即示警。高清玟上前让门口的两位小尼姑传话,说是大理皇后前来拜访一位带发修行的玉虚散人。两位小尼姑早已惊惶失色,忙不迭地行礼道,玉虚散人今日刚刚闭关修行,不便打搅。

高清玟上前,两位小尼姑连忙拦住,正欲说话。却分别被高柔儿和高蜜儿点了道,动惮不得。高清玟一进入玉虚庵便喊道:“誉儿,你在哪里?”

“阿弥陀佛,施主莅临本观有何贵干?”两位中年尼姑联袂而出,施礼沉声问道,神色依旧祥和宁静。高清玟不便乱来,回礼耐心道:“信女高清玟前来拜访玉虚散人,麻烦两位代为通报一声。”“阿弥陀佛,很不巧,玉虚散人即日已经闭关谢客,静心修行。施主改日再来,今日请回吧。”一位中年尼姑手结契印,低颌垂睑道。高清玟焦虑道:“她的儿子失踪了,她还能静心闭关,坐视不管吗?”说完不再理会她们,高声喊道:“姐姐,誉儿失踪了,请你出来!”

另一位中年尼姑淡然微笑道:“施主何须惊慌,段公子一个时辰前还与玉虚散人见面,怎会失踪?”“誉儿在玉虚观?”高清玟惊喜道。尼姑道:“半个时辰前刚刚离去。”“他往何方去了?”高清玟心里没来由地一紧,着急道。尼姑道:“贫尼未曾出来,不知段公子向何方去。”这两位中年尼姑的确不知道段誉的去向,甚至不知道刀白凤根本没有闭关。

高清玟道声谢,立即来到门口问两位年轻尼姑,向她们打听段誉的去向。早就受到刀白凤交代的尼姑,自然将方向指向东北方向。

追了大半天,问了大半天而一无所获的高清玟主仆几人,最终只好怏怏而归。段正明恰好也回到皇宫不久,高清玟向他禀报了段誉出逃的事。段正明叹气道:“我已经知道了。誉儿已经给我留下书信,他一心想走,我们再怎么找也难于找到他的。”他将另一封书信交给傅思归,傅思归这才知道,段誉在逃走之前曾经在密室里给他留有书信。信里的大意是:“傅二哥,对不起了,小弟郑重向二哥致歉!我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件事关系到子孙后代,关系到无数人的生死与健康,小弟在此不便细说,日后相见之时,必将细说其中原委。小弟已经给皇伯父和家父留书,他们知道后,只会明白二哥的尽忠尽职,不会怪罪你的。”

原来,段正明一回到皇宫,就直奔密室去看望段誉,密室门口不见傅思归,打开密室一看,就见地上一滩血迹!他大吃一惊!见到地面上有两封书信掉落,他拆开一看,才知道事情原由。来到收藏秘籍的密室里,从檀香木盒里看到段誉留给他的书信,心里稍安。他虽然对段誉的行为既担忧又无奈,但他不得不佩服他的机灵机智,对他信中所说“不经风雨不见彩虹,不经风雨不成雄鹰”的话也是心有所动。佘琅在信中说“只要伯父有需要侄儿的时候,侄儿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回到伯父身边。”这让段正明稍感安慰,但对他一个人出去闯荡,很不以为然,这是他最不放心的地方。段正明看了他留给傅思归的书信,知道他并不像以前一样只知道贪玩,居然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但他怎么想也不明白什么事会关系到子孙后代,关系到无数人的生死与健康?

段正明想不明白,将这封信连同“段誉”留给自己的信交给高清玟看,让她参悟一下“段誉”的用意。高清玟还是从留给傅思归的信中看出一点端倪来,不敢肯定道:“按照誉儿的意思,似乎去找名医或医学典籍之类,难道他想要为我们大理引进好的郎中或医术?可他从来未曾流露过这方面的兴趣呀?”

段正明无可奈何道:“这个孩子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

高清玟知道段誉给他们都留了书信,唯独没有给自己留下片言只语,心里很不是滋味,难抑心里的酸楚,管自己一头扎进房间里,伏在桌面上嘤嘤哭泣。两位侍女也陪着她一起垂泪,当皇后将她们俩推给段誉时,她们虽然舍不得离开皇后,但心里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暗自期待,俩人嘴上从来不说,心里早就将段誉会如何对待自己,与段公子发生第一次亲密接触将是怎样的一种情景幻想过无数遍,就是不曾料想,段誉会弃之不顾,独自溜走。这让她们情何以堪?怎么不心有戚戚焉?

不一会,就有宫女前来禀报,说是养马的太仆有一封段誉的信要亲手交给她。高清玟从一跃而起,拿到信封,笑骂道:“这个没良心的,总算还知道给小妈留言。”她的心里深感安慰:给他们的信都是随便放在地上的,只有给我的信,是特意交代太仆亲自交到我手里,可见这孩子还是很在意小妈的。

……

佘琅与母亲共乘一骑,正策马驰骋在东南方向的官道上。当佘琅踏出玉虚庵,纵马奔驰那一刻,他就产生了一种龙潜大海、虎入山林的自由自在感,但他还不敢马虎大意,一路策马狂奔。实际上,就算路上遇到熟人,大家也未必能认出他们来,因为俩人都做了简单有效的化妆:佘琅变成一副棕色皮肤,一簇山羊胡子,白绢包头,上面有两根孔雀翎;上穿无领对襟白色袖衫,下穿白色长筒裤,一身傣族男子服饰的打扮,几如一位高贵的白马王子,这副尊容比第一次化妆,变化更大。而刀白凤也变成一位傣族的打扮,她本来也想女扮男装,只是她胸前的波涛过于汹涌,很难掩饰,所以她只好简单换装了事,当然,肤色也稍微染黄,脸上多系了一条面纱。由于刀白凤穿的是筒裙,只能侧身坐在佘琅身前的马背上,靠在他的胸前,被佘琅以双臂围在臂弯里。

这些化妆材料是她两天前想去看望儿子,潜入王府时顺便将前次佘琅没用完的材料与衣服偷偷地拿了出来,后来又担心被儿子知道自己偷偷潜回去过,就重新买了一些摆夷族的男女服饰,免得让他认出那些曾经穿过的衣服。当时,佘琅看见母亲早已准备好化妆的道具和材料,喜出望外,当即亲了她一个响吻,对她的聪明机智大加赞赏。极少受到他人赞赏的刀白凤,此时受到了自己孩子的赞赏,心里竟然产生成就感,很微妙很受用,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潜意识里,已将儿子当做她的亲密知己,觉得为他做事很有意义,也很有干劲。这种心理非常奇妙,以致对她其后的行为产生重大影响。

佘琅执缰纵马,疾奔在苍茫的山野官道上,腋下生风,足底扬尘,心里畅快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誉儿,瞧你这得意的小模样,有何值得你这般开心的呀?”刀白凤问道。佘琅纠正道:“你应该叫我什么?”“现在四处又无外人,叫你誉儿有何不对?”“问题是万一遇到熟人,你叫惯了,就不易改口,容易露出马脚,被人识破。你若不改口,我可不回答你的问题哦。”佘琅固执道。

刀白凤无奈道:“弟……弟,为何这般开心呀?”她心有不甘,搂在他腰间的手掐了他一下。佘琅得意一笑道:“好姐姐真乖,弟弟能与心爱的姐姐在一起,怎么能不开心呢?”她心里一荡,侧过身子将螓首埋在他的怀里,脸庞贴在他的胸膛上,聆听他心脏搏动的强音,双手紧搂他的蜂腰,沉醉在无限的甜蜜与幸福之中,呢喃道:“我也好开心,好喜欢,好爱你……”

他胸前传来温柔而富有弹性的磨蹭与挤压,他的小弟不可抑制地激扬膨胀,摩擦着她的丰|臀,让他颇为尴尬。低头见她脸上红晕浮现,闭眼沉醉其中,并无嗔怪之意,心里稍安,戏谑道:“好姐姐,你说我们现在的样子,像不像是一对私奔的小夫妻?”她闻言浑身一颤,满脸通红,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腰部,羞恼道:“胡说八道!你……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你真狠心,掐得我好疼啊。”佘琅疼得呲牙咧嘴,直吸冷气,依然死性不改,嘴不饶人道,“我说的是实话,我们本来就像一对恩爱夫妻嘛。”“你还敢胡说!我就掐死你这个小坏蛋!”刀白凤凶巴巴地威胁道,作势欲掐。佘琅急忙求饶道:“别掐,我不说就是。真的很疼呢。”“活该!”她嘴上强悍,玉手早就在刚才掐他的腰上,轻轻揉摩着。

一路上,佘琅将有关四大恶人以及自己几天里在皇宫密室里的事,告诉了刀白凤。她得知孩子割腕取血,很心疼,提起他的手腕,居然用舌头舔舐他的伤口!还振振有词,说是小狗都是用舌头舔舐伤口,可以防止发炎。佘琅舒服得差点吟出声来,除了感动,不知他还能为母亲做些什么。

跨过无量山脉,来到善人渡铁索桥边,天色似乎突然变了个样,乌云开始密布,看样子似乎要下雨了。只见刀白凤跪在桥前顶礼膜拜,口中念念有词。佘琅不敢打搅,对这个时代人们的迷信思想有些无可奈何。当刀白凤站起来后,他才问道:“姐,这里是何方菩萨,你也要跪拜?”“此处神灵保佑了你的平安,妈怎能不感恩拜谢呢?”她满脸虔诚道。佘琅慨然道:“应该由我来拜谢才是。”“好啊,我们一起拜谢。”她欢喜道。于是两人又一起跪拜,感谢神灵护佑。

拜完之后,刀白凤起身问道:“你刚才对神灵说些什么?”“说的自然是感恩之语,还能有什么啊?”“我听到你说‘生生世世’什么的。”她疑惑道。佘琅打岔道:“我们赶紧赶路吧,看天色好像要下雨了。”她连忙起身赶路。

过了铁索桥没走多远,从管道的一条分叉小路的树林里突然传来惊呼声:“救命啊,杀人了!歹徒杀人了!救命啊……”

第一卷 第034章 幽谷血案

那尖锐的呼救声充满无比的惶恐,让人听得心惊肉跳,刀白凤变色道:“誉儿,我们快过去看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佘琅一边掉转马头,一边纠正道:“叫我什么?”“救人要紧,别贫嘴!”刀白凤根本不予理会。

佘琅汗颜,讪然无语,循声奔去,拐过一个弯道就见一位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赤脚踉跄奔跑着,好像发疯似的惊呼着。刀白凤掠身下马,拦住那位女子问道:“歹徒在哪里?有几位歹徒行凶?快带我们去救人!”那位女子看见他们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脸上惊怖之色稍减几分,无暇细想他俩能不能阻止歹徒行凶,遥指前面黑压压一片森林,上气不接下气道:“就……在前面!一个……歹徒,极其凶悍,谷主……谷主也招架不住。”佘琅心里一动,问道:“你们的住所是不是叫万劫谷?”

年轻女子惊喜道:“就是,就是,就是万劫谷!”“快带路啊,再迟就来不及救人了!”他着急道,心想,眼前这位婢女打扮,相貌平平,应该不是钟灵,那很可能就是段誉的亲妹子呢,无论如何不能让钟灵死在坏蛋手里。自从听了段正淳的叙述后,知道段延庆遭遇的那场变故,是在他出生后三年才发生的,他对段誉的真实身世越来越持怀疑态度,因为他的模样长得与段正淳还是很相似的。

年轻女子指向前方道:“就这条路直通万劫谷入口!”佘琅将手里的缰绳递给刀白凤道:“我先行一步,你们赶快跟来。”说完,施展凌波微步,向前面隐约可见的树洞口飞掠而去!刀白凤着急地叫到:“千万小心啊!”穿着筒裙的她很难施展凌波微步,但她还是迈开碎步紧跟其后。

树洞的洞门半掩,佘琅注意到洞门也是用带有树皮的松木制作的,周围还垂挂一些藤蔓掩住门缝,若关上洞门,不上前仔细翻看,真难发觉这里有道暗门。钻进树洞,原本掩盖下行通道的木板也没盖着,下面露出一道石级。佘琅暗忖:“这木板和洞门一定刚才逃跑的婢女顾不及关上的缘故。”心里想着,脚下一点都不慢。从地道里上来,眼前大片草地,尽头处又全是一株株松树,松树之间全是密密麻麻的灌木荆棘。走过草地,果然见到一株大松树上写着“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几个大字。他无心欣赏钟万仇的杰作,飘入大字下边洞开的树洞门,刚出树洞,只见眼前一座小桥上,一具尸体横陈,腥红血迹浸染一大片桥面。他放眼望去,附近还有四五具尸体,几间木房瓦屋散布其间。

……

甘宝宝快要崩溃了!这个的恶魔,不知向她的嘴里灌了什么药物之后,反而解开她身上的道,她趁机纵身逃跑,但这位恶魔身法极快,刚跑到草地上就被他拦住。他像猫捉老鼠一般,一边追逐,一边在她身上摸一把,抓一下,占尽便宜,一边哈哈大笑,看着眼前美人儿衣不蔽体,白花花的身子,肥|臀丰|乳以及诱|人的隐秘之处,时不时地若隐若现,高呼:“妙极!妙极!”美人儿的一声声惊叫,比任何春药更加刺激他的感官,更让他亢奋。

甘宝宝羞愤欲死!一阵奔跑加速催动了药性的发作,她感觉身体里出现羞人的反应,她终于明白这个的恶魔给她灌了春药!也明白了恶魔的轻功比她高出许多,完全是在戏弄自己!她想一头撞死,于是朝着不远处的松树扑去!恶魔立即明白了她的想法,吃了一惊,飞身上前,点了她的道。甘宝宝软软地瘫倒在草地上,闭上双眼,流出绝望的泪水,脑海里闪现出一个梦幻般的人影,口中悲呼道:“吴老公,快来救我!”

循声赶来的佘琅听到了甘宝宝最后的呼喊,惊愕莫名又感慨万千,大喊道:“老公来了!甘宝宝别怕!”甘宝宝一见佘琅出现,喜极而泣,泪奔不止。

歹徒见佘琅突然现身,颇感意外,一转身,恰好险险地避过佘琅遥遥点来的一阳指!佘琅暗叫一声可惜,一阳指又要点出,歹徒见状立即觉察到他的意图,身形一掠欺身上前,掌出青蛇吐信,直奔佘琅的眼睛射来。速度好快,佘琅见他不退反进,吃惊跃开,眼睛避过魔掌,却被击中肩膀,身子跌落在地。甘宝宝惊呼出声,目不忍睹。歹徒一招之下,见这个草包就招架不住,还不如先前的钟万仇呢,哈哈笑道:“妙极!妙极!来了一个送死的!”

佘琅好在一退之下,卸去不少冲击力,顾不上肩膀上巨疼,一跃而起暴喝道:“送死也要先将你打入地狱!”佘琅身随意动,施展凌波微步瞬间已到歹徒身侧!歹徒大吃一惊,转身挥掌横劈!被佘琅的左手顺势握住,右手一记上勾拳直奔他的下颌,这种招数歹徒似乎从未遇到过,惊慌失措之下,头部后仰,“嘭”的一声闷响,他的下颌还是中招,但佘琅右拳去势延长,退回时被他的左手握住手腕。歹徒很自然地灌注内力要挣脱被佘琅控制的右手,但接下来发生的就是他人生中一个噩梦:他的内力犹如溃堤的湖水一泄如注地从手腕的神门、内关等几处位奔流而出,比他任何一次良家女子时的射|精,还来得更持久、更迅猛、更彻底!

佘琅也很不好受,手上刚被打通的六脉,其中有三条经脉同时注入内力,每条经脉都在鼓胀不已,有如针刺般难受,三条经脉的内力都灌向中丹田,所经过的每处位,都刺疼难忍,比第一次经历更加难受,他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他咬牙支撑着,痛并快乐着,没有想到自己不经意间再次被迫吸纳内功。接下来发生的更让佘琅惊讶:注入中丹田的内息,这次并没有完全听从他的引导,从中丹田沿着他打通的四条通道同时注向下丹田!几如倒灌的喷泉一般!经过的位也不再疼痛,但下丹田却是越来越鼓胀难受,让佘琅骇然!好在注入的内息越来越细微,这才让他勉强撑住。

甘宝宝见两人僵持着,歹徒的脸色愈来愈苍白,“吴老公”的脸色愈来愈赤红,身上还热气升腾,细细密密的点点汗渍不曾流下就被蒸发。一个神色惊怖绝望,一个神色痛苦难忍。她知道吴老公又在吸纳内功,心里稍安。但她自己的身子宛如着火一般难受,脸色彤红,甚至连周身肌|肤也在泛红,有如万蚁附身爬行,痒得她惨叫出声,却又动弹不得。佘琅听到甘宝宝的惨叫,心里一震,见她面红耳赤,媚眼流波,暗叫不妙。歹徒无力松开的左手,让他的右手腾了出来,快速点了他的道。从他的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和一个钱袋子,厉声问道:“解药在哪里?快说!”这个混蛋竟然闭目不理,佘琅怒了,捋起裤脚,从绑腿处拔出匕首,威胁道:“再不说,我马上宰了你!”

这时,听到甘宝宝惨叫声的刀白凤也赶了过来,见状连忙喊道:“别杀人!废了歹人的武功即可。”佘琅见这位歹徒的眼里竟然露出嘲讽之色,心里大恨道:“他是贼!不杀他可以,我要割了他的子孙根,让他做个太监!”说完,举刀欲割。歹徒惊恐呼叫道:“不要!我说,我说。”佘琅恶狠狠道:“快说,若是说假话,我让你生不如死!”“没有解药,只有男女合欢方能解毒。”歹徒道。

佘琅一愣,本就有些虚脱的他瘫坐在草地上。还未等他回过神来,被刀白凤解开道的甘宝宝突然从地上跃起,一把抢过佘琅手中的匕首,刺入贼人的胸膛!骤然生变,刀白凤惊呼出声,已然来不及阻止。

佘琅被她抢去匕首,早已惊觉跃起,见她刺向歹徒,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他担心母亲责备,自己不便宰杀贼人,如今甘宝宝的作为正中他下怀。甘宝宝拔出匕首,回头颇含深意地看了佘琅一眼,道:“吴老公,谢谢你让我大仇得报,来生我再结草衔环回报你的大恩。”说完,举起匕首刺向自己的胸膛!

早有防备的佘琅,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夺下匕首,沉声呵斥道:“你做什么傻事?!”“好妹子,别做傻事,你还有幸存的家人吗?”刀白凤抱住她的身子关切道。佘琅看见甘宝宝拔出匕首时,从歹徒的胸口处露出一本书来,刚取出,听母亲一问,惊觉过来,惶急道:“灵儿呢?她有没有遇害?”“灵儿?灵儿出去两三天还没回来,你怎么知道灵儿?”甘宝宝一想到女儿,打消了寻死的念头。这个念头压下,另一念头腾起,那就是纵入他怀里的强烈冲动。

佘琅见她生疑,急中生智,忽悠道:“前次你被蛇咬,不是说过为了找灵儿才出去的,我自然记得。”他知道灵儿未遭毒手,心里大定。

刀白凤惊喜道:“你前次遇到的就是她啊?真是太巧了!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因缘。”佘琅心里诧然称奇:“母亲难道不认识甘宝宝?甘宝宝难道也不认识母亲?哦,忘了母亲简单化妆过,甘宝宝不认识母亲有可能。但刀白凤怎么会不认识甘宝宝呢?”

刀白凤刚说完,突然“啊”地一声惊叫,佘琅心里一紧,问道:“姐,你怎么了?”“刚才我在门口看见一个长着马脸吊眼的男尸,难不成就是你那位喜欢乱吃醋的相公?”她问道。

甘宝宝点点头,悲从中来,哭喊道:“好难受!”佘琅还未转过念头,就听见刀白凤道:“你快点带这位好妹妹去解毒,再不解毒就危险了。”“没有解药,怎么解毒?”佘琅惶然无措道。刀白凤白了他一眼道:“这里没有别的男人,你就是解药,还不快点!”佘琅懵了,这可是段正淳的老相好呢,他怎么能……他不知该如何对母亲说明,犹豫道:“可……可是……”

刀白凤急了,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妹子的血管暴涨浮现,再迟就来不及了!快抱她入房,我为你们护法!”

恰在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雷声滚滚,好像为刀白凤助威似的。

佘琅不敢再犹豫,抱着甘宝宝冲入最近的房间里。刀白凤紧跟其后。

甘宝宝此时只有浓烈的欲念,哪会拒绝?早就忘了身在何处。

第一卷 第035章 九曲回廊

抱着甘宝宝火热的身子,阵阵浓郁的异香沁入佘琅的心肺,似曾相识,让他的邪龙闻香而动,异常坚硬|挺拔。他诧异莫名,心里本无绮念,怎么会一下子产生强烈的冲动?佘琅并不知道,这是独特的女人香,极少数女性在动情时,会从她们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具有催情效果的香气。特别是处子,有较多的女子有这种独特的体香,但一旦经过几次欢好,这种气韵会逐渐消失,能够长期保留这种机能的女性堪称精品,若还有美丽容颜与姣好身材的就是属于极品了。

甘宝宝被心仪的梦中人抱在怀里,心中那团被苦苦压抑的情火再也无法控制,腾然窜起,低呼道:“老公救我!宝宝好难受,好想你……”

佘琅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燃烧的火焰,也看见了情意,看到一条条青筋从粉|嫩的皮肤上贲|张突出,像是血管要爆裂的征兆,他紧张地安慰道:“老公马上给宝宝医治,马上!宝宝要撑住!”他冲进房间,反脚关上木门,将她横陈在床,想要起身,却被她双臂双腿紧箍着!就像缠身的藤蔓一般。

他没有办法,“嗤——”的一声长响,本已破裂的筒裙被他直接撕开,雪|白的大|腿挂满晶莹的露水,粉红色的丝绸底|裤早已湿透,近乎透明,紧贴在高高坟起的私密之处,幽草郁郁葱葱,纤毫毕现。佘琅惊呼道:“好霸道的春药!”

若非甘宝宝长年难有高|潮,经常被钟万仇搞得半途而废,不上不下地强忍着,练就了她异常坚韧的忍耐力,恐怕此时她早就耐不住毒性而香消玉殒了。她也毫不知情,正因为长年的苦忍换来了今日的生存,真可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甘宝宝泪眼婆娑地哭求道:“老公救救宝宝!”“老公来了!”佘琅不敢怠慢,撕了她最后一层遮羞布,只见萋萋芳草之中,鲜红的两片花瓣翻出,宛若展开的两片蝶翼,唇瓣蠕蠕而动,小嘴翕张不停,口水四溢,仿佛是嗷嗷待哺的婴儿在无声地哀求着。这副摸样让他又怜又爱,无暇欣赏,毫无前戏,直接将粗大的香肠喂入她那饥馑难耐的红唇小嘴之中。

“啊——”她一声欢呼长鸣,拱起丰|臀,迎接王者归来。感受大将军在她的领地里长驱直入,纵横驰骋,犁庭扫一般,杀得那些有如万蚁挠心的瘙痒纷纷溃退!无论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她都欢欣喜悦。酣畅淋漓的冲击,山峦也为之悸动,波涛也为之欢滚!她逢迎着,欢呼着,载歌载舞,声声娇喘,声声娇|媚。

欣赏眼前凹凸有致的风景,波涌浪荡的媚态;聆听她那莺歌燕语般的浅吟低唱,歌不成曲,语不成声;嗅闻她那独特的沁人心扉的郁郁幽香;感受身下婉转承欢的动人尤|物,滚烫、紧缩、滑腻、酥麻……所有的一切,无不让他血脉贲|张,激动无比。他奋力深入,一探到底。

甘宝宝魂飞魄荡,一连串密集的冲撞,宛如棒槌撞击在她沉睡多年的古钟上,记记轰响,震颤到她灵魂深处!“噢、噢、噢……”她不自觉地发出一连串高亢而短促的惊叹,随之而来就是一阵阵颤栗与痉|挛,她那沉睡多年的火山终于喷发了!

经验较为丰富的佘琅,感受到她强力的收缩律动,知道她已到达顶峰,心里暗道:“还好,这位甘宝宝不算太难伺候,她中毒颇深,我还是留一手以备不测为妙。”想到这里,佘琅固守自己的关隘,顶住她那溃堤的缺口,以免她溃流不止,伤身送命。

佘琅也不曾料想,甘宝宝身具女子极品名器之一,号称“九曲回廊”。该名器的特点是女子的通道有如羊肠小径,弯弯曲曲,转折颇多,隐藏在极深处。故形象地称之为“九曲回廊”,所谓九曲,并不是代表一定要九个转折,而是形容其转折之多。若非特长,很难触及到该名器的核心。具有该名器的女子还有一个特点,若是遇到她心仪的男子,才容易动情,使得浮起引接前来寻幽探胜者,以此可以弥补男子长度之不足,否则具有该名器的女子很难享受到登峰造极的愉悦,纵使如此,短小者也难叩深门。这也是甘宝宝十几年来古钟长喑的原因所在。该名器对于女子本人未必是福,但对于男子绝对是超级享受。由于通道窄、转折多,层层包围,处处紧贴,面面摩擦,进进出出全程销|魂,堪称极品享受。也许是这一原因,食髓知味的钟万仇明知甘宝宝并不爱他,依然对她情有独钟。身具该名器的女子一旦在生理上被征服,只要在心理上不发生强烈冲突,她就会对该男子死心塌地的终身跟随,不离不弃。

佘琅甚是紧张,关注着她的反应,直到见她回神醒转过来,才松了一口气,关切道:“宝宝感觉如何?”甘宝宝脸色愈显酡红,羞赧道:“好美!”说完就闭上眼睛,别过螓首,不敢与他对视。佘琅暗道:“我晕!问你感觉如何,是想知道你的毒消除了没有,你却答非所问。”他只好直接问道:“毒消除了吗?”

甘宝宝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也不清楚,怎样才算清除干净?佘琅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是看在救命的份上,不忍心拒绝才保持缄默。他心想:“我今天只是一味药材,不能强人所难,否则与刚才的歹徒有何区别?只是苦了辛勤打工的小老弟,没收到一点薪酬,就被老板娘扫地出门。小老弟,以后加倍犒劳你吧。”佘琅也沉默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准备离开。

甘宝宝耳中传来“吴老公”的一声轻叹,似乎有些失落,见他抬臀欲起,准备退出战场,她再也无法矜持,惊呼出声:“不要!好人儿,别离开。”她的双手急忙紧抱他的头,双足重新盘在他两腿上,紧缠着他动弹不得!仿佛他这一离去,便是永恒的别离一般,让她无法割舍,心恸不已。之后又为自己不知廉耻的言语羞急而泣,呜咽出声,泪水潸然而下。

佘琅豁然明了,心里又自豪又怜爱,伸手捧着她那张丰润的娇脸,眼角露出淡淡细纹,记下了岁月无情的沧桑。轻轻拭去她脸庞的泪水,俯首与之耳鬓厮磨,柔声安慰道:“宝宝别怕,老公不会弃你于不顾。至少要确保你们母|女平安。”

他的亲密举动,让甘宝宝感动,内心的羞意大减,情愫顿生,状着胆子脉脉直视他的眼睛。无需甜言蜜语,一切尽在不言中。佘琅爱意涌起,捧着她的脸,低头与她缠绵亲吻。感觉身下的玉|体在轻抬慢磨,佘琅的如意金箍棒有如收到魔咒一般,进一步膨胀壮大。

甘宝宝感受其中无比的充实与紧密,他的每次冲击,都如滚烫的熨斗熨过一般,烫得她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仿佛每根纤毛都在放电,电得她眼饧骨酥,不得不脱离他的亲吻,张口急喘。

佘琅这次已经没了第一波救人时的紧张感与使命感,觉得每次挺进,都被紧紧密密地包围着,暖暖洋洋地熨慰着,酥酥麻麻地啜吸着……不仅仅是周边,甚至是来自前方最敏感的头部。其中,挺进时遇到的阻力,比他之前所有经历过的每一个娇娆都要大了许多,若非有了第一波全根没入的经验,差点让他产生触底的误解。这种紧箍密匝,刺激得他险些爆发,连忙直吸冷气,运功坚守。

佘琅开始发觉,身下绝世尤|物不同凡响的独特妙处。同时,由于他运功坚守,明显感受到丹田似乎有两股内息翻滚纠缠,传来隐隐疼痛。不过如此一来,减轻了他如潮快|感,分散他的神经兴奋程度,进入持久战。

甘宝宝从未遇见过如此经久耐战的骁将,他的每次冲击,都让自己的核心酥麻欲碎、酸疼与畅快纠结,苦乐难分,都让她产生一次又怕又爱的悸动,好在他的冲击并不过于密集,让她产生了所有的幸福与欢爱都能就此永恒、亘古不变的错觉,使她沉醉其中……

就在甘宝宝心醉神迷之时,佘琅开始大感不妙,因为他下丹田气息乱窜,疼痛可以忍受,但内息错乱却十分危险。他连忙停止运功,思考对策。若不运功坚守,眼下状态虽然让他很享受,但难于将她送上巅峰。他开始改变策略,他的嘴开始品尝鼓胀而鲜红的樱桃,一手轻轻提起她那盘在他大|腿上的秀腿,让她的幽谷箕张,方便自己的邪龙进一步探底,绕着核心旋磨,她那两片温柔滑腻的唇瓣紧贴着他的根部滑磨,宛如另一张小嘴包含着亲吻着他的根部一般。

甘宝宝再也无法从容,双峦的尖峰恰如触电一般,让她吟哦出声,勾起她浓浓的爱意,双手不自觉地按在他的头上。接下来更让甘宝宝不堪的是,他的纤丝柔毛摩擦着她的,几如控制了她的指挥中心的开关一般,让她霎时失去了正常的思维能力,只有通体的舒畅与难禁,让她发出无意识的吟唱;他的长枪步步紧逼,步步惊心,想躲开却是退无可退,磨得她魂销魄荡,欲迎还怯,欲罢不舍。强烈的反应,让她引颈高歌,……她开始产生幻觉,心儿轻飘飘地飞翔,宛如羽化成仙一般!进入了春之初萌的最美最童真的梦幻之中……

佘琅感受到她强力的收缩与律动,精神一震,长枪搅得她翻江倒海,腾龙开始布雨。她再一次躬身长鸣,似乎在欢呼这片久旱的土地迎来了第一场甘露一般。两人品味着短暂而隽永的酣畅淋漓,又沉浸在缱绻缠绵的亲吻之中……

躺在佘琅怀里的甘宝宝用她丰润的柔荑轻抚着佘琅胸口上一处乌青瘀痕,柔声道:“我这里有化淤止痛膏,拿来给你贴上,好吗?”“一个大男人,这点伤算什么?乖宝宝别担心,没关系。”佘琅淡然笑道。在他身上表现出来的一切都让甘宝宝深深迷恋,她沉默了一会,问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能不能告诉我实情?”“你问吧,能说的我一定告诉你,不能说的,我一定不骗你就是。”佘琅隐隐觉得她已经看出什么。甘宝宝问道:“你今年有多大年纪了?”

佘琅立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肤色!刚才与她颠鸾倒凤时,里面的肤色早就暴露出来。不对,连手上的肤色也斑驳露出!实际上,与歹人相持吸取功力时,他的汗水均匀渗出,被内力迅速蒸发,他的肤色变化并不明显;但与甘宝宝激烈肉搏时,汗水凝聚成珠,成股流下,加上与她肢体摩擦,才变得痕迹斑驳颜色杂乱。

“你的胡子还在吗?”甘宝宝问道,见他发窘的可爱模样,伸手拔下他下颌残余的几根胡子,“噗嗤”一声,粲然一笑道:“在进来之时就开始掉啦。”佘琅第一次看见甘宝宝笑容,笑靥如花,荡漾着几分天真烂漫、几多娇|媚、几许俏皮,看得他心动不已。

第一卷 第036章 因我而变

佘琅的胡子能不掉吗?吸纳歹徒内功时,出了满身汗水,那鹿胶与糯米制成的粘合剂,被汗水一泡就容易脱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个时代又没有合成有机高分子的强力粘合剂,使得他现代高明的乔装术也无用武之地。

佘琅颇为尴尬,苦笑道:“我今年十九岁了。”他已经多报了一两岁,但这个答案还是让她有些意外,粉脸浮霞,轻声问道:“我两次遇见你的时候,你都化了妆,是不是为了躲避仇家追杀啊?”“不是。我生性贪玩,家里人不让我出门,所以只好化了妆,偷偷跑出来,怕遇见熟人被家里人再逮回去。”佘琅答道。

甘宝宝想起自己的女儿钟灵也是一般模样,瞒着家人偷偷地跑出去玩,害得她整日提心吊胆的担惊受怕,心里了然,问道:“你不怕父母在家为你牵肠挂肚吗?不告而别,于心何忍?”“我给家里留信告知了,外面那位就是我妈。”佘琅微笑道。她惊讶莫名道:“难道是你父亲不许你外出?”佘琅点点头。

她想不明白其中的缘故,但也不好追问,毕竟这是他个人的隐私,与她关系不大。她问道:“吴老公不是你的真名吧?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佘琅毫不犹豫道:“名字虽然只是个符号,但我目前还不能告诉你,将来适当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的。现在你喜欢叫我什么都可以,总之,我不会害你的。”“自从我第一次遇见你,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吴老公’这个名字已经深深刻在我的心里,不论你真名叫什么,以后我还是叫你‘吴老公’,好吗?”她动情道。佘琅话里的“将来”让她暗自激动,又让她自惭形愧,纠结不已。

“当然,这名字也只许乖宝宝叫,不许别人叫。”佘琅开心道,心里暗自诧异:“难道她智商太低?至今还不明白吴老公的含义?不过,这样也好,免得让我尴尬。可这剽窃来的创意,唯独我一人偷着乐,有意思吗?”

一声“乖宝宝”唤起她万千情愫,含情脉脉地问他道:“宝宝能不能看一眼老公的真容?”“这是应当的,否则乖宝宝万一想找老公,却不知老公是何人,岂非苦了乖宝宝?”佘琅戏谑道。身上的化妆已经完全败露,留着也没用。

洗去残余胡须与斑驳染色的佘琅,让甘宝宝看傻了!像,与她的初恋情郎真有些像。佘琅从她的眼里看到迷醉、惊慌与柔情,他知道里面有个重叠的影子,但他不会介意;她那痴痴呆呆的天真模样,特招人喜欢。他捧起她的脸蛋,柔声问道:“乖宝宝怎么了?是不是看见一个妖怪,将我的乖宝宝吓呆了?”“不不不,老公好英俊,好年轻。”甘宝宝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心底深处产生莫名的恐惧。

佘琅将她揽进怀里,闻她身上那股奇特的幽幽体香,与她耳鬓厮磨,喃喃私语道:“老公喜欢乖宝宝,老公想亲你吻你,可以吗?”她又羞又喜又甜蜜,很想答应,又怕被他看轻,正在彷徨纠结之时,耳垂已传来他的亲吻,痒痒酥酥、软软痒痒的,好奇怪的感觉,她从未经历过感受过。伸手环在他的蜂腰,闭上美目感受他的怜爱。当他温热滑腻的舌尖在她那有如天鹅般雪白的脖弯划过,恰如有微电流流过,引起一脉脉轻颤,她即若欢畅又似难禁般地轻哼出声,若断若续。

甘宝宝心跳加速,气息逐渐加重,浑身软软地贴在他的身上,经不起撩拨的可人儿,身子如水蛇般缠在他身上轻扭慢磨。佘琅见她那么容易动情,欣喜不已,附耳柔声问道:“老公很想与乖宝宝合体欢好,乖宝宝要吗?”

甘宝宝面红耳赤,羞不可抑,忸怩低语道:“将门闩上……”说完双手掩脸,不敢面对他。佘琅甚觉好笑,暗道:“身上最隐秘的羞处都坦露在外,你还遮住脸做什么?真是一个掩耳盗铃的小傻瓜。”转身去闩门,一回头却不见伊人芳影,内屋的门帘犹自摆动,他心领神会,闪入内室。

……

刀白凤望着外面的世界,淹没在茫茫大雨之中,只有远山与树林露出朦胧轮廓。她心里暗自庆幸,若非她见机得早,让那位婢女去外面从马背上取来背袋,恐怕袋子里的衣物都会淋得一塌糊涂。

刚开始,刀白凤还在佘琅进去的那间房屋外为他们护法。可里面刚刚传出一点动静,老天就下起倾盆大雨。她担心自己的化妆被雨淋湿,就会露馅,只好躲到附近的房屋里避雨。

她想,这山谷真是个不错的地方,不仅隐蔽,还有溪流通过,溪流两边有一大片农田,自耕自给,绰绰有余。可那树洞洞门太小,只有小个头的滇马能进来,大体型的西域马匹与耕牛都无法进来,真不方便,害得誉儿的马匹在外面淋雨。不过,这里真是个避世隐居的好地方,男耕女织,相夫教子,与世无争,多美的日子啊。看那山谷主人的长相虽然丑一点,但他待自己的妻子好,一家子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多么美好幸福啊。我要是能……她不敢想下去。这时,刀白凤对甘宝宝竟也心生嫉妒:她虽然死了丈夫,总还可以改嫁,可我注定终身守寡,无人肯要……

瓦片上、木墙上、草木上、地面上,传来噪杂的雨滴声,搅得刀白凤心烦意乱,暗自抱怨,这谷里连一把油纸伞也没有,蓑衣不仅无法护住全身,还会渗水,根本撑不了几时。刀白凤暗道:“不知誉儿是否顺利?甘宝宝会不会有事?”

这时,透过雨幕,看见不远处有人探头探脑的模糊影子,刀白凤吃了一惊,问身边的婢女道:“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关闭洞门?”“奴婢亲手关上的,两处洞门都关上的。”她答道。刀白凤轻声道:“你说话轻声点,你看那里有几个人影是怎么回事?”没等婢女回话,雨中传来问话声:“是于素妹子吗?我是来福儿,贼子走了吗?”“来福哥,你还活着?!太好了!贼子被两位恩人杀了。”于素开心地大声喊道,“你们快进来吧。”

刀白凤很严肃纠正道:“说错了,贼子是被你们的夫人亲手刺死的。”“是,是,奴婢重说。”于素连声应和,高声喊道:“来福哥,贼人是被我们夫人亲手刺死的,你们回来吧。”此时,刀白凤懊恼不已,心想:“早知谷中还有男子活着,也不用让誉儿亲自上阵,干那事儿多累人啊,白白便宜了他们的夫人。”

刀白凤一见来福儿进来,明知他无力阻止歹人行凶,还是劈头盖脸地将他训斥一通:一个大男人,家主有难,不仅没有保护家主,还好意思躲起来?还不如于素一个弱女子,还懂得出去呼救……云云。

一位婢女悄声问于素道:“夫人呢?她不要紧吧?”“夫人被贼子所伤,另一位恩公正在为夫人运功疗伤呢。”于素答道,这是刀白凤告诉她的。

刀白凤等得有些不耐,对于素道:“去问问你家夫人,到底好了没有?”

于素诺诺道:“这……不好吧?既然在运功疗伤,不便打搅他们,奴婢想他们完毕后,一定会出来的。”刀白凤闷声无语,只好作罢,暗忖:“都快近一个时辰了,他们怎么还没好?会不会是睡着了?生个孩子也不用这么久啊。”她明知外面豪雨滂沱,无法出行,依然还是焦急不安,心绪难宁。若不是大雨声掩盖了不远处甘宝宝忘情的哼唱声,恐怕她会愈加烦躁。

……

甘宝宝完全沉浸在浓浓的幸福之中,虽然与她和好的三个男人都对她的身体很迷恋,但吴老公与他们两人都不一样,他最贴心、最善解人意、最让她迷醉。想起刚才他为自己擦洗身子时的模样,好细心,好温存。他竟然会亲吻自己的羞处!天啊,那种销|魂荡魄的感觉太美好了,自己竟然也能一泄如注,好羞人!他不仅不觉得脏,还亲吻得那么有滋有味,想起那声音,至今还让她面红耳赤。原以为那里真有什么滋味呢,没想到他只是为了让自己快乐。

她伸手抚摩着他的身子,全身心洋溢着柔情蜜意,深深感动着:“这一切都是他的独特之处,只为我着想,一心想着如何让我快乐!我总算明白啦,他眉头紧蹙,大口喘气的时候,原来是在强忍着,老公如此辛苦地忍着,就是要和我一起快乐,老公就是这样贴心贴肺!原来我以前的两个男人都不曾为我忍耐,就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想让我快乐,只有老公才是真的为我好。”她误会钟万仇了,钟万仇是不懂如何去爱,段正淳只是玩玩而已。

“他还会回来吗?会像段郎那样一去不回吗?”想到这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她黯然神伤,“不,不会的,他真的与众不同。第一次遇见他,他就对我这位素不相识的人那么好,不为我的美色,没有一点急色模样,丝毫不占人家的便宜。他说过,不会置我于不顾的。”甘宝宝自我安慰道。

佘琅见猫在自己怀里的甘宝宝沉默不语,只是一味地抚摩他的身子,好奇道:“乖宝宝在想什么?”“我……我在想你的好。”她娇声道。佘琅道:“这个留着以后慢慢想。我想问你,万劫谷十分隐秘,这歹徒是怎么闯进来的?”

她神色一黯,凄然道:“是我的夫君带来的,不知他为何带回一个魔鬼?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一点也不知情?”佘琅困惑道。甘宝宝答道:“他只告诉我,有几个江湖朋友遇到仇人追杀,他想让他们在万劫谷避避风头。今日他带来一个叫云中鹤的……”“啊!云中鹤?!就是你手刃的歹人?”佘琅愕然问道,“他不是以一双钢爪铁杖为兵器吗?这位歹徒与我缠斗时,没带兵器啊?”

“就是那位衣冠禽|兽!他的兵器放在另一个房间里。夫君好意让他们躲避仇敌追杀,没……没想到……”甘宝宝呜咽出声,“呜呜……这个禽|兽借口要试试夫君的武功,好方便今后的合作,没想到借机杀害我的夫君……呜呜……”

佘琅彻底明白了,一定是钟万仇得知段正明在追捕四大恶人,想借用四大恶人的力量对付段正淳,才会引狼入室,招来杀身之祸的。佘琅突然产生一种如履薄冰的强烈危机感:“钟万仇死了,‘穷凶极恶’云中鹤也死了?!该死与不该死的如今都死了?!现实中,这些人的命运因我而彻底改变,全乱了!那么甘宝宝与钟灵的命运呢?不,应该叫段灵,我妹妹到底去哪里了?会不会有危险?”

第一卷 第037章 滋味如何

佘琅见甘宝宝呜咽不停,将她搂进怀里,拭去她的眼泪,心疼道:“宝宝别哭,现在我们还无暇伤心,这位云中鹤是四大恶人之一,号称‘穷凶极恶’,以杀夫占妻、谋财夺居为乐事,被其辱的良家女子不计其数。最近在大理四处作恶,手段残忍,我不明白你夫君为何与豺狼为伍,做下这般蠢事。现在我们还有危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妈一定也等急了,我们得有所准备,以备不测。”

听了云中鹤的所作所为,甘宝宝还是禁不住心惊肉跳,联想到自己的境遇,脸色发白,浑身毛骨悚然。她见佘琅说得郑重其事,已经停止哭泣,问道:“好,我都听你的,我们需要做什么?”佘琅简单交代她几句,立即准备穿衣起来。

甘宝宝道:“你的衣服脏了,又浸了汗水,我给你拿去洗一洗,好吗?”她见佘琅还在犹豫,补充道:“外面正在下大雨呢,你们一时也走不了。你若没有多余的衣物,我这里有。”“我有衣服,可我总得先给你拿衣服呀。”“这房间是一位婢女的,她,她也惨遭恶贼毒手,我可以先穿她的衣服。”她满怀爱意地瞅了佘琅一眼答道,心里感动:“他处处先为我着想,好老公,你好得让我想哭。”

佘琅开心道:“那太好了!”交代她拿来浓茶、生姜、鹿胶、糯米等物品。甘宝宝说鹿胶她这里也有,让他随身带的留着备用。佘琅暗忖:“奇怪,她这里怎么也有鹿胶?这样也好,干脆别让母亲知道他露馅的事,省去向母亲解释的麻烦。”实际上,佘琅不了解,这个时代,云南一带有许多野生梅花鹿,鹿胶还只是一种十分普通的中药与食料,具有益阳补肾,强经活血的功效。

当甘宝宝回来时,佘琅已经洗漱完毕。重新化妆妥当后,佘琅轻声问道:“我妈有没有为难你?”“她没为难我,纵使她真为难我,也是应该的,我不介意,毕竟她是你妈呀。”她一边回答,一边点燃油灯,拿出一片药膏放在上面烘烤。刀白凤确实埋怨了几句,甘宝宝低头垂睑,很恭顺地诺诺称是。可奇怪的是,甘宝宝竟然暗自欢喜,搞不懂这女人是什么心思。

甘宝宝见他要穿上外衣,说道:“你先别穿上外衣,请稍等片刻。”佘琅回头见她在烘烤药膏,心里一热,感激道:“乖宝宝真好,还记得啊。”她俏生生地瞅了他一眼,来到佘琅身边柔声道:“有一点点烫,你别怕,我会小心贴的。”

“乖宝宝尽管来吧。”佘琅微笑道,“好舒服,暖暖的黏黏的,要是乖宝宝也像这块膏药,那就好了。”“难道宝宝不够暖不够黏不成?”甘宝宝乜了他一眼,不服气地娇嗔道。佘琅轻捏她的琼鼻,低声道:“你又暖又黏不假。可你能像膏药这般吗?老公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天天贴着老公。能吗?”

甘宝宝激动得连心都快蹦出来了,难于置信道:“你……你真的……真的不嫌弃我吗?”她的气息加重,纵使雨声喧嚣,犹若可闻。佘琅正容道:“你是我的乖宝宝,怎么会嫌弃你?只是我的家人可能不会给你什么名分,你愿意吗?”“我愿意!只要老公不嫌弃,甘宝宝为奴为婢,都愿意。”她毫不犹豫道。

佘琅将她搂进怀里,两人相互紧紧拥抱着,久久不语。好一会他才附耳低语道:“乖宝宝要听老公的话,容我想个妥善的办法,从容安排,徐徐图之。”“嗯。宝宝都听你的。”甘宝宝柔声低语道,声音也如梦幻一般。

……

刀白凤见甘宝宝在佘琅的后面为他举起蓑衣,自己却在淋雨,心里颇为感动。毕竟人家也是谷主夫人,是如今谷里的唯一主人,竟然愿意屈尊降贵,像奴婢一般伺候自己的儿子,心里的怨气与不甘大为消减。刀白凤自然以为是佘琅担心淋雨使得化妆露馅才指使甘宝宝这么做,一点也没有责备孩子的意思。

这倒不是出自佘琅的主意,而是甘宝宝为了不让他的化妆淋雨,自己一时忘了多带一件蓑衣,举着蓑衣下摆,可以增大挡雨的面积,戴着竹笠,让佘琅稍微弯腰,就能基本上遮住全身。佘琅自然不肯,但她说,自己反正还要洗澡,淋湿了也没有关系。佘琅也不矫情,相助相扶才是夫妻之道,总得给她表达爱意、体现价值的机会。出于这种考量,他也就欣然应允。

刀白凤见到儿子归来,心情大好,关切道:“誉儿……”“雨儿下个不停,真是烦人啊。”佘琅急忙打断她的话道,“姐姐一定为这场大雨在犯愁吧?”“是啊,是啊,好弟弟真聪明,姐的心思都逃不出你的慧眼。”刀白凤微笑道,“弟弟一定累坏了吧?姐拿干粮给你吃。”“好,真的饿了呢。”佘琅脸皮厚,暗道:呃,妈真强悍,有您这么问的吗?

甘宝宝大窘,双颊绯红,连忙道:“对不起,是妹妹不好,怠慢了两位恩人,妹妹马上去准备酒菜。来到万劫谷,怎能让你们吃干粮呢?”“妹妹也别急着准备酒菜,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可别感冒了。”刀白凤说道。甘宝宝道:“谢谢姐姐关爱,洗澡不急,妹妹先去换身衣服,马上给两位准备酒菜。”

刀白凤见甘宝宝离开,伸手捧着佘琅的脸蛋摇晃道:“好弟弟真是机灵!你先吃点干粮垫垫肚子,姐拿给你。”“谢谢姐,马匹移走了吗?洞门关闭了吗?”佘琅问道。刀白凤将干粮递给佘琅道:“原来这万劫谷还有一条很偏僻的小径,绕过树林,可以从河流边牵进来,只是长年没人走,杂草有半身高,路径又远又难行,我让那个叫来福儿的仆人将马匹牵到里面来了。树洞门早就关好了。”

佘琅心想:“这万劫谷极为隐蔽,等其他恶人发现云中鹤失踪,再找到这里,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耗上几天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我的妹妹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会不会出事?”他一边吃一边道:“那就好。钟夫人不是说谷中还有不少人活着,那些幸存的人呢?怎么不见一个?”“以后别叫她钟夫人,我亲自为他们俩剪断姻缘,恢复自由之身。他们有的回自己的住处,有些人去处理尸体了,这些凶死者的尸体要当天出葬,不能留着过夜。今天刚好下了一场暴雨,河水湍急,他们将尸体送去水葬了。”刀白凤答道。

“哦。”他不明白什么叫剪断姻缘,随口应了一声,心里想着自己交代甘宝宝让人割下云中鹤的首级,不知她的仆人做好了没有,方便的时候再问问。

刀白凤见他吃得津津有味,好奇道:“这干粮好吃吗?”“好吃。”佘琅答道。她又问道:“那甘宝宝的滋味不错吧?”“不错。”佘琅随口答到,心里想着是如何应对可能发生的危机。刀白凤大冒酸泡,问道:“你说说,甘宝宝好在哪里?”

佘琅浑身一震,张口结舌,一小块干粮从嘴里掉下。刀白凤心里有些别扭,很不满道:“你为何是这种古怪的表情?”“甘宝宝是什么?这叫甘宝宝吗?”佘琅拿起手里的干粮晃了晃,很天真地问道。刀白凤嗔怪道:“这叫素心包,是……是娘家的特色点心。”“姐问我,干粮的滋味不错吗?不是指它,那是指什么?”佘琅问道。刀白凤叹口气道:“问了你半天,你还以为我是在问你素心包的滋味呀?”“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啊。”佘琅道。

刀白凤很无语,白了他一眼道:“你和她折腾了大半天,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啊?”“谁的名字?”“你为她解毒的那位就叫甘宝宝。”“你怎么知道她名字?”“当然是她自己告诉我的,我也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她。”“啊,那她岂非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佘琅压低声音紧张地问道。刀白凤轻声道:“她不可能知道的,若是知道我的名字,就能猜出我们的身份,我还会告诉她吗?你以为我傻呀?”

佘琅怀疑道:“你的名字她都知道了,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身份?”

刀白凤想起段正淳曾经叫她凤凰儿,心里怅然,轻声道:“别人只会叫我王妃、玉虚散人,还有谁会叫我的名字呢?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我的名字,这个地方没人知道我的名字。”“那你有没有告诉她我的名字?”“她已经叫你吴老公,怎能说出你的名字。一说你的名字才会露馅。”“可是,你告诉她真名,你姓刀,而我姓吴,她还不怀疑我们是不是姐弟俩?”“啊,一时忘了这事。”她惊呼道。

佘琅笑道:“要不我们假扮夫妻如何?”“啐!你想得美。”她粉颊浅晕浮起,白了他一眼道。佘琅眉头微皱道:“你说怎么办?”脸上忧虑,心里偷乐。

刀白凤微笑道:“很简单,我们是表姐弟啊。”“还是姐姐聪明!够强大!”佘琅奸计不成,只好作罢。他心里纳闷:“难道她们俩真的是相互不认识?可电视里明明说是她们是相互认识的,至少也知道对方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

刀白凤见他不吭声,再一次不死心地轻声问道:“喂,傻弟弟,甘宝宝的滋味怎么样?”佘琅暗道:“呃,这个问题太黄太暴力,你还真敢问出来?不给你下点猛药,你还纠缠不清呢。”他附耳轻声道:“她的滋味哪有姐姐的滋味好。”

刀白凤满脸通红,羞恼道:“坏小子,胡说八道!你欠揍了!”她作势要打,佘琅早有预备,一展凌波微步,闪了开来。他一边逃,一边抗议道:“我说实话,为何还要打我?”“你……你就是胡说!”刀白凤忿然道。两人在屋里室内,东窜西逃,开始追逐起来。

刚刚从外面进来的甘宝宝见到屋内人影一闪一闪的,看得她眼花缭乱,不明所以的她,赞叹道:“刀姐,老公,好快的身法!你们在练功吗?”

刀白凤停下来道:“是啊,闲得无聊,活动一下筋骨。”“你们真勤快!等吃了饭再练吧。”甘宝宝刚说完,见佘琅扶着墙壁,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大惊道:“老公怎么了?”刀白凤这才发觉佘琅脸色不对,心里一紧,急忙跑去扶着他道:“好弟弟,你可别吓姐姐啊,你到底怎么啦?要不要紧?”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38章 万劫不复

佘琅道:“我刚才妄动真气,如今丹田里的真气乱窜,内绞疼难忍……”“不能妄动真气,你为何还到处乱跑?你真傻!姐又不是真的要打你。”刀白凤责怪道,悬泪欲滴,心疼不已。甘宝宝疑窦顿生:“刚才还好好的,她为什么要追打自己的儿子?”尽管她有疑问,也不敢当着刀白凤的面问出来。

佘琅握着刀白凤的小手,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好姐姐别怕,一点小事,没有关系的,我还不想死呢,我答应过您,要带您游历天下……”“傻弟弟先别说,姐扶你去内室静坐。”刀白凤说完,就扶他进了一间内室。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佘琅将吸纳而来的真气炼化了一点,到底炼化多少他自己也分不清楚。感觉肚子实在有些饥饿难忍,下丹田的真气虽然浑浊混乱,但不再绞疼,也就收功出来。守在门外的刀白凤关切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甘宝宝闻声迎了上来,虽然没有吭声,但两眼满是关切之意。

佘琅不无得意道:“姐姐,今后你若想追上我,可就不太可能了。”“你若乖乖地听姐的话,我要追你做什么?”她挽起他的手嗔道,“快来吃饭吧。”

甘宝宝忍不住问道:“老公送,你……真的没事吗?”“没事,放心吧。”他答道。刀白凤道:“看他一副得意的小模样,当然不会有事,害得人家白担心。”“哦,难道我出事了,您才觉得不白担心呀?要是我真出事,您还不心疼死。”他反驳道。刀白凤被他的话噎得哑口无言。

甘宝宝连忙道:“我们都饿久了,快点用餐吧。”她偷眼看着佘琅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特开心,转而问刀白凤道:“姐,山居简陋,没有好东西招待两位,不知这饭菜你们还吃得惯吗?”“这菜肴的滋味还不错,你的厨艺挺好的。”刀白凤淡然浅笑道。

甘宝宝问道:“老公吃得来吗?”“你看他那种饿鬼投胎的模样,就知道他吃得多有滋味了。”刀白凤道。佘琅抬头道:“你们要听我讲真话,还是讲谎话?”“当然是真话了。”甘宝宝急切道。佘琅问:“姐姐呢?”

刀白凤瞅了他一眼道:“明知故问,想耍什么滑头?”“要听真话,你们都不许生气。”佘琅慢条斯理道,“根据我个人的亲身感受,甘宝宝的厨艺果然堪称一绝,尤其这道菜做得是色香味具佳,令人回味难忘。但是……甘宝宝的滋味终究不如姐姐的滋味好!”他指着那道炖鸡汤说事。刀白凤大窘,嫩脸丹霞浅映,低头轻声骂道:“胡说八道!”

甘宝宝不明就里道:“姐姐好厨艺,有机会能不能指点妹妹一二?”“哎呀!”佘琅意外中招,不自觉地惊呼出声。原来在桌子底下,刀白凤早将秀腿踢了过去。

甘宝宝不解道:“老公怎么了?”“真该死,我一下子忘记了,姐姐一向很低调的,我一说起她的好话,她就会生气。”佘琅胡扯道。甘宝宝难以置信道:“你胡说,姐姐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哪会胡乱生气?”

刀白凤赞成道:“就是,你现在总算知道,他就会胡说八道。我没做过这道菜,他从未品尝过,怎么知道我做的滋味好不好?”“姐,我虽然没有品尝过您做的全鸡,但总算品尝过您做的鸡腿,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滋味呢?姐姐做的那道红烧鸭舌,菜名又叫香|舌,那滋味又香甜又嫩滑,美得让我至今回味无穷。姐姐,你的香|舌什么时候,再让我品尝一下?”佘琅坏笑道,他早已站了起来,防备她进一步偷袭。刀白凤羞愤不已,连耳根都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甘宝宝见猎心喜道:“我从未听过这道菜,姐姐能不能教我做这道菜。”“这是我姐的独门秘技,概不外传的。”佘琅打消她的念头道。她怅然若失道:“原来如此,妹妹唐突了,请姐姐原谅。”“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胡话你还信?他是在故意取笑我不会做饭烧菜,害得他整天啃干粮。他这讽刺的话,你也听不出来吗?”刀白凤忿忿不平道。甘宝宝暗道:难怪他的母亲会脸红,原来如此,这老公有些过分了,连母亲也敢取笑。于是她轻声责备道:“老公这可不好,就算姐不会,也不能取笑自己的姐姐!何况姐姐待你多好呀。”

被佘琅捉弄了大半天的刀白凤,总算听到一句让她舒心的话语。附和道:“就是嘛,他是个忘恩负义的小坏蛋。”

佘琅正经道:“刚才只是开玩笑。姐待我真的很好,我们俩相依为命,平常开开玩笑,打打闹闹,我与姐姐在一起很快乐。不过,做饭真不是我姐的强项。”

甘宝宝问道:“姐,老公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总算说了一句良心话。”她松了一口气道,“姐真不会,有一次我做了两碗炒年糕,盐加多了,咸得发苦,我自己都无法下咽,他却吃了。”“为何不用水泡泡?沥干后重新加点油再稍微炒一下,不就成了。”她不解道。

刀白凤与佘琅面面相觑,她自嘲道:“你能想到的,我们两个笨人当时就没想到。”“老公真的吃了?”甘宝宝难以置信道。刀白凤得意道:“他连我那碗也吃了呢。”“当然吃了。姐姐难得亲手为我做的,那不仅仅是一碗炒年糕,而是一份真爱,我当然甘之如饴。”佘琅能拍马屁的机会不会放过。

甘宝宝问道:“你们平日吃的是谁做的?”“我们平常经常吃干粮。”佘琅忽悠道。甘宝宝困惑道:“就那素心包?可是,做素心包比炒年糕复杂多了……”

佘琅继续忽悠道:“素心包是买来的。”“原来两位是城里人啊,真让人羡慕。”她感慨道。他一时没有意识到古代的农村可没有小卖部,更没有早餐店。

实际上,甘宝宝与钟万仇都是瑶族人,本身饮食文化比其他种族的要丰富,加上他们也算是一个小奴隶主,汉化比较明显,所以他们居住风格比较接近汉人,虽然饮食依旧围绕火塘进行,而非汉人的灶台,但他们也采用桌子用餐,其饮食文化处于汉族与当地少数民族之间的中等水平。所以甘宝宝的烹饪水准在当时的大理属于一流水平,是很少见的异类。

刀白凤怅然道:“我们若有像妹妹这样一处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我们更愿意避世隐居。姐反而羡慕你,男耕女织,一家团圆,相依相伴,共享天伦,何等的逍遥快乐。”甘宝宝心里有苦自己知,她几如被钟万仇幽禁于万劫谷中,男人也并非自己所爱,谈何快乐?

佘琅笑道:“姐若是喜欢,我们也可以找个地方隐居下来。”“姐,你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不如就在这里隐居,妹妹甘愿为奴为婢伺候你们。请您务必答应。”甘宝宝竟然跪在刀白凤身前恳求道。佘琅暗叹:“你也太心急了!”

刀白凤大感意外,不解道:“难道你不想再嫁人吗?”“甘宝宝此生只想伺候你们,不想再嫁。姐姐别嫌弃奴婢,奴婢可以为你们烧饭做菜的。”她提着一颗心紧张道。刀白凤似乎看出了甘宝宝的心思,连忙扶起她道:“好妹妹快起来,姐姐想要隐居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实际上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办,经常东奔西跑,居无定所,哪有福气隐居呢?若不是这场大雨,我们还得赶路呢。对不住好妹妹,是姐姐不好,不会说话,让你误会了。”甘宝宝依旧不肯起身,她之所以这么做,并不完全是因为迷恋佘琅的缘故,原因是复杂的。

佘琅见甘宝宝露出祈求的眼神,心里颇为不忍,也伸手扶起她道:“甘姐姐不要妄自菲薄,我们既然是姐弟相称,何来主仆之分?你毕竟也是堂堂的一谷之主,怎么能随便下跪呢?听我的,快起来吧。”说话之间,已经偷偷地捏了捏她的手臂。甘宝宝茫茫然坐回原处,泪水却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刀白凤见她失魂落魄的伤心模样,心里颇为过意不去,她安慰道:“我们什么时候若真要隐居下来,一定会来你这里的,好吗?”甘宝宝点点头,毕竟还能有希望。佘琅对刀白凤道:“姐,其他恶人一旦发现云中鹤与钟万仇接触的时候失踪了,一定会来到附近寻找的。这里万一被他们发现了,甘姐姐他们就没命了。我们要办的事情也不急,不如在这儿多住几天,等其他恶人的动向有了消息,我们再启程去办事,您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甘宝宝泪眼婆娑地凝视着佘琅,心里暖暖的暗道:“老公待我真好!”

刀白凤没有想到这一层,毅然答道:“当然可以!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这是理所当然的!咱们就这么办!还有一事,这万劫谷名字不吉利,必须改名才好,妹妹愿意吗?”“妹妹谨遵姐姐安排。”甘宝宝道。

刀白凤道:“好弟弟起个新名吧。”“住在这里,与世无争,胜似神仙侠侣,就叫‘仙侠谷’如何?”佘琅问道。甘宝宝的眼里星星闪耀,心里美滋滋的:老公的心意还不明摆着吗?她自然千万个愿意。

实际上,万劫谷也不闻于世,改不改名,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至少目前是如此。他们纯属自娱自乐,自求心理安慰而已。不过,万劫谷之名从今以后已经不复存在,不论在谷内,还是谷外的大千世界。谁也不知,仙侠谷是否会彰显于世。

下午,佘琅在静室里炼化吸纳而来的真气,花费了一个时辰,感觉丹田的真气依然还是浑浊交杂,他从云中鹤身上吸取了至少三十年的功力,哪能那么容易炼化?眼看天色将暗,大雨初停,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办,心里有些着急,暗道:若能快点就好了。这时,他突然想起吸纳云中鹤内功时的情景,下丹田与中丹田的独立化功循环中,有四条经脉同时流注真气,能不能同时进行?想到这里,他进入内视宁静状态,意念一到,果然四条经脉同时运行,再如瀑布一般向下丹田倾泻,宛如一座喷泉!生生不息,久久不止!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将真气全部炼化,浑然一体!直到现在,佘琅北冥神功的化功大法才真正达到第一境界!

实际上,第一境界并不难,他早就可以达到的。只是李秋水自己也没有真正练成北冥神功,所以她的练功记录里,无论是第一阶段的吸功,还是第二阶段的化功都少了突破关卡的最关键要点。直到现在,佘琅依旧是被动吸功,没有窥破主动吸功的奥秘。

后来,佘琅在自己重新整理的北冥神功秘籍里,将这第二阶段化功的第一层叫涌泉相报境界。意在暗示自己要知恩图报,隐含自己要报答母亲的厚爱之意。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39章 穿越游侠

段正明这几天诸事不顺,带领一帮高手要想抓捕四大恶人,老是扑空,总被四大恶人先一步逃逸,这让他十分郁闷。他对四大恶人总能未卜先知一般地逃逸,心里有所怀疑,但又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高升泰,可是大理的治安典狱之事,正是高家自己管辖职权里的事,高升泰这样做,对他自己并无一点好处。因为段正明根本不知道高清玟以六脉神剑欺骗高升泰之事,他完全没有想到,高升泰借助四大恶人,一是用来干扰和牵制段正明修炼武功;二是想要假手四大恶人剪除异己。段正明虽然很郁闷,但段誉留给他的秘籍倒是让他排遣不少郁气,沉浸在凌波微步的参悟与练习之中。由于他内功深厚,练起来比佘琅的进展快捷许多。

外面传来朱丹臣的声音:“禀报皇上,王爷来了。”“请他进来吧。”段正明答道。段正淳脸带喜色道:“皇兄,有好消息!”“那么快?是不是有誉儿的消息?有没有派人去将他接回来?”段正明兴奋道。

段正淳摇摇头道:“还不知道誉儿的下落……”他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告诉段正明。原来,“段誉”以“穿越游侠”佘琅之名,委托善人渡附近者守田的儿子将装有云中鹤首级的木盒、和一个包着一对钢爪铁拐的麻袋以及一份书信,送到了镇南王府。段正淳将那封书信递给段正明看。

信中的大致意思是:恰巧在善人渡附近遇到云中鹤拦路劫持良家女子,出手阻止,得知他就是官府通缉的四大恶人之“穷凶极恶”云中鹤,遂击杀之,取其首级,用以震慑罪恶,彰扬正义,维护法制,鼓舞民心。佘琅似乎担心段正明过于仁慈,不将首级悬展于世,特意指出“宽容施与恶人,就会变成犯罪。”云云。

段正明问道:“这位叫‘穿样越游侠’佘琅的人,会不会是誉儿假冒的?”“皇兄瞧这笔迹不是誉儿的,何况,我问过那位送信人,他说这个叫佘琅的人大概有三十出头,下颌留有短须,皮肤较黑,与誉儿的模样相差太大。应该不是誉儿本人,何况誉儿也不会易容之术。何况,凭誉儿一人根本斗不过穷凶极恶云中鹤。愚弟想,应该不是誉儿本人。”段正淳有条不紊地分析道,他至今还不知道段誉曾经易容骗过朱丹臣,朱丹臣更不会将被佘琅戏弄之糗事到处宣传。他更不可能知道,这封信是佘琅采用自己的笔迹写成的。

段正明苦笑道:“我是觉得我们大理国突然冒出一个功夫了得的侠客,颇为可疑。何况从他信里的言语与建议,可以看出,他处处维护我们大理皇家威信的良苦用心,心里产生莫名的亲切感,感觉像是誉儿的做派……哎,也许是我太想念誉儿了。”“是啊,这位‘穿越游侠’要是能为我所用,那就好了。”段正淳起了招揽之心。段正明道:“我看,就按这位侠客所言,我们马上召集人手乔装打扮,去善人渡附近守株待兔,等四大恶人入彀,哦,现在仅剩下三个恶人。”

段正淳提议道:“愚弟与皇兄一起去缉拿恶人!”“不可,你刚回来不久,还有许多事务需要你亲自去处理,尤其是各线商贸的账目好久没有核查结算,都要早日结算清楚为好。”段正明道。段正淳的确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不再坚持。

段正明又问道:“还有追查誉儿的事情,你布置妥当了吗?”

段正淳答道:“已经吩咐下去了,将誉儿的画像也分发到各处暗点的掌柜,只要一有誉儿的消息,就会有人来禀报的。”“好,一有消息一定要立即告诉大哥,誉儿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做得不好,这次就由大哥亲自去说服誉儿回来。”段正明突然又想起一事,补充道,“还有一事,御弟也要留意,如果誉儿还在大理国内,迟早都会去玉虚庵去找他母亲。御弟是不是去会一会王妃,万一誉儿回来看他母亲,请她规劝誉儿回家……”“不,不,不,这件事还是劳驾皇嫂代办较为合适。”段正淳忙不迭地推辞道,心里暗道:“好不容易刀白凤总算想明白,不再进镇南王府一步。我不能再给她留下任何误解或念想。”

原来刀白凤在最后一次进入王府时,曾经留给段正淳一封“绝交信”,表示她与段正淳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他不阻止段誉与她见面,她就保持他们的夫妻名义,并让她娘家继续支持镇南王。否则就与他们断绝任何关系,并让娘家为她讨个公道。这实际上相当于一封休夫书,不知道是不是史上第一封休夫书。本来这是那个时代男人的最大耻辱,但段正淳却是欢喜无限,如获至宝,妥为保存,以便日后引以为证。刀白凤没有和佘琅提起这封绝交信,所以连佘琅也不知道,刀白凤与段正淳实际上已经和离。

段正明知道他的心思,笑道:“那好吧。为兄让你皇嫂去与誉儿的娘亲说一说。你就坐镇镇南王府,一旦得知誉儿的下落也好及时采取措施。”“好!但凭皇兄吩咐。”段正淳答道。

……

善人渡附近的官道上,钟灵提着一个铁丝笼正往她的家里赶。笼子里关着一只张惶不安的火貂,脊背毛皮是火红色的,腹部的毛皮却是雪白的。体长大约三十公分,尾长有二十二公分,爪子极其锋利。说它是貂,实际上并不准确,它属于鼬科貂属动物,由于它的体型比一般的鼬科动物要大,像小狐狸,民间又称之为火狐狸。这种小动物极有灵性,擅长捕蛇,纵使在大理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里也极其稀有。火貂是属于哺乳动物,本身并没有毒。

前次她的母亲甘宝宝为了寻找外出的她,被银环蛇咬伤中毒而差点丧命,让她深感愧疚;加上母亲被吴老公所救,回家后经常失魂落魄的,对父亲钟万仇更是爱理不理,更让钟灵十分难过。她早就想抓只火貂喂养,给母亲当宠物,陪伴母亲身边,万一遇到毒蛇,就可以护卫母亲不受毒蛇的伤害。她这次瞅了个空,一个人偷溜出来,带着铁丝笼,钻进了当地猎户传闻见到火貂的红河河谷寻找火貂,她一个人不敢太深入原始丛林,花了三两银子,请了当地一个猎人当向导,一起进入河谷抓捕火貂。在河谷里守候了整整四天,才逮到了这只火貂。

钟灵见官道边的树林里,一帮人正打得不亦乐乎。这帮人就是段正明带来的一批高手与三个恶人。从未见识过高手对决、不明就里的钟灵,哪能放过如此精彩的打斗场面,竟然拧着铁丝笼,站在旁边看热闹,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她见华赫艮和高升泰两个人打一个没了双腿的残疾人,心生不忿道:“真不知羞,两个人欺负一个残疾人,不是英雄行径。”话音刚落,华赫艮脸色一红,身形一滞,被段延庆一杖击中肩膀,喷出一口鲜血,甩出两丈开外,一只铁铲也脱手而飞。段正明的一阳指刚点中南海神鄂岳老三,见状大怒,直扑段延庆而去!

巴天石制住了岳老三,怒斥钟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你在胡说什么?!”“我说的是实话,哪里胡说啦?”钟灵嘟着嘴唇,不服气地反诘道。

段延庆见岳老三落入段正明他们的手中,本想制住巴天石来交换岳老三,又被段正明扑上来所阻挡,情急之下,拐杖一点,腾空掠向钟灵,另一根拐杖疾如闪电般封了钟灵的几处道,腹语鼓荡道:“统统停下,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女娃!”

钟灵的铁丝笼掉落在地,笼内的火貂似乎明白钟灵遇到危险,竟然撞击铁丝对着段延庆呲牙咧嘴,嗷嗷而叫!这只通灵的火貂,自从被钟灵逮住后,见她给自己喂好吃的,下大雨时还用她的身体为自己遮雨,已经明白钟灵对它没有恶意。如今见钟灵有难,竟然懂得同仇敌忾,意欲护主。

巴天石气愤钟灵胡言乱语,害得自己的好兄弟华赫艮身受重伤,忿然道:“死在你们几个恶人手中的百姓已近百人!多死一人也要将你们击杀!”说完就要冲上去。段延庆恶狠狠道:“那都是杨家余孽,罪该万死!”说完举杖就往钟灵的天灵盖上击去!段正明一声暴喝道:“都给我停下!”他怒视着段延庆道:“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找杨家报仇,为何几日前,击杀董镇东一家十八口人?董镇东的父亲董敬德曾经率兵参与平叛,亲手宰杀杨义贞,为你父亲和段家报仇!你这个畜生却是恩将仇报!”“段正明!你别血口喷人!我段延庆杀的是改名换姓的杨家余孽!”段延庆嘴上矢口否认,心里却已经产生了怀疑。

回过神来的钟灵,身不动,但嘴巴依然不饶人骂道:“死瘸子,烂残废!忘恩负义之徒!原来你也是姓段的,姓段的都不是好人!我好心帮你说话,你却要杀我……”“住口!你再啰嗦,老子就宰了你!”段延庆脸部肌肉神经失去控制,凌厉的眼神扫向钟灵,伸手封了钟灵的哑门。钟灵一触到他的眼神,甚是惊惧,心里寒气直冒。心里就算是万般委屈与后悔,却也无法申辩。

岳老三着急道:“老大,这女娃的确为我们打抱不平,是个仗义之人,你可别杀了她。”“段正明,只要你肯用岳老三来交换这女娃,我可以不杀她!两条人命就在你一念之间,你换不换?”段延庆眼神转向段正明,同时有意无意向高升泰瞟了一眼。

高升泰见段延庆飘来的冷冽眼神,心里颇不舒服。他接到皇上的侍卫传达的通知,高升泰很意外,以往四大恶人的情报都是由他提供的,这次皇上竟然自己掌握了四大恶人的动向。生性多疑的高升泰第一直觉就是:皇上对他可能起了疑心!这也难怪,两次由他提供的情报,两次都让段正明扑空,也难保他不起疑心。他急忙交代高祥明去秘密联络点,通知段延庆他们赶紧转移。但高祥明却没能碰到段延庆,也就无法通知他们躲避段正明的追捕。

“皇上,若不救下这个小姑娘,传出去可不好听啊。”高升泰低声对段正明道。他心里紧张,脸色阴郁,诬陷董镇东是杨氏余孽,正是他给段延庆的假情报,目的是想利用四大恶人之手,除掉与他有过节的董镇东。他一心想让段延庆离开,省得让他们再讲下去,会露出更大的破绽。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40章 初会钟灵

段正明分不清段延庆辩解的真假,被他们的争吵一搅和,更来不及深思其中的缘故,心里又记挂着华赫艮的伤势与钟灵的安危,于是对段延庆道:“若是你答应我的一个条件,我不仅同意用岳老三交换你手中的这位姑娘,还将放你一条生路。”“哼!我段延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能奈何得了我吗?!想要置我段延庆于死地,何必惺惺作态?!”段延庆冷哼道。

段正明气愤道:“穷凶极恶云中鹤已被穿越游侠所杀,无恶不作叶二娘已经答应我不再作恶,也离你而去。如今我们若有心要置你于死地,就凭你和岳老三,还能逃出生天不成?”“放屁!我是岳老二,我啥时要逃?皇帝老儿,你们一大帮人打我们两个,算什么英雄?连三岁的女娃都知道你们以多欺少,我岳老二虽败犹荣,我才是英雄!哈哈哈……”南海神鄂竟然开怀大笑。

巴天石点了岳老三的哑门,嘲讽道:“滥杀手无寸铁、毫无还手之力的平民,就是你的英雄行径?劫持襁褓中的婴儿也是你们的英雄行径?!你这英雄真是够伟大的呀!”岳老三无法争辩,涨得满脸通红。从叶二娘手里救下的男婴正被古笃诚抱着。

段延庆一听到云中鹤被穿越游侠所杀,想起叶二娘莫名其妙的弃他而去,心里大恨,恶声道:“这笔血债,我会从那位狗屁侠身上讨回来的。段正明,你到底换不换?不换我就宰了她!”说完就作势欲杀钟灵。

段正明阻止道:“换!我不常管你相不相信,当年造反宰杀你家满门的杨氏贼子,大多数都早已伏诛,除了无量剑派北宗掌门杨义重带领一批高手逃离大理,遁入大宋境内之外。今日活着的其余杨氏人家都与当年的作乱无关,你若依然执迷不悟,枉杀我无辜大理子民,我段正明发誓,不论你逃到天涯海角,必将为段家清理门户!”“你好意思自称是段家子孙?为何阻止我报仇?你不用解释,废话少说,你我各退十丈,然后再交换人质!”段延庆提起钟灵一点铁杖,向后掠去,身法依然快捷,两个起落就有十丈之远。

笼子里的火貂见钟灵被段延庆抓走,一阵躁动不安,利爪撕扯着铁丝,对着钟灵离去的方向呜呜低鸣。岳老三见钟灵走得慢,自己也有意放慢脚步。段延庆心里着急,他才不会相信段正明会信守承诺,对岳老三喊道:“老二,你受伤了吗?为何不快点?”岳老三解了自己的哑门,开心道:“老大,你现在承认我是老二了?哈哈哈,我们说定了,以后加入我们恶人队伍的只能排在我后面!”

段延庆只剩下一个岳老三跟着他,哪会与他计较这些,点头道:“好!”“老大,我岳老二来了!”说完就快速奔向段延庆。高升泰心里稍安。

巴天石眼见两人要遁去,问道:“皇上,我们要不要追捕?”“救人要紧,华赫艮身受重伤,得马上施救!你带着几个侍卫远远咬住他们,千万不要与他们决斗。若见到他们滥杀无辜,立即派人回来禀报。”段正明道。巴天石欣然领命。

段正明让高升泰和几个家将为他护法,当场为华赫艮运功疗伤。钟灵本来想对他们说声谢谢,见他们几乎无视自己的存在,哑门又被段延庆封了,口不能言,只好自叹倒霉,悻悻然提着铁丝笼管自己离开。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遭此冷遇,在家里她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父母与奴仆都是围绕在她身边的星星。即使在外面,许多年轻小伙子也都向她纷纷示好,百般讨好她,就算遇到几个不老实的毛手毛脚的小混混,也是被她打得满地找牙。曾几何时,自己竟然被一个双腿齐断的死瘸子像摆弄木偶一般,拧来拧去的?自此,她才明白自己过去是在坐井观天,平常引以为傲的功夫,在这些高手面前,根本不值一哂,连一丁点的还手之力也没有。

……

“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于素兴奋地叫喊着,奔跑着。仙侠谷里的人们闻声放下手头的活,纷涌而至。以前,钟万仇经常对下人发脾气,只有甘宝宝和钟灵能让他的怒火压制下来,所以他们对这母|女俩都颇为敬爱。

甘宝宝闻讯跑了出来,看见钟灵,喊了一声“灵儿”,禁不住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扑上前去将钟灵搂在怀里,抚摩她的脸蛋,哭道:“灵儿,你总算回来了!妈妈担心死了!”一想起自己担惊受怕地天天翘首而望,心头无名火起,抡起玉手,“”连打了她好几下,骂道:“死丫头,害得妈妈整日提心吊胆的,这次差点连你妈也不见着……”

钟灵口不能言,只是紧紧抱着母亲,泪水滚落下来。进喜儿的十岁儿子进满仓拉了拉于素的衣袖悄声问道:“于姐姐,钟姐姐好像不能说话了,是不是变哑巴了?”大家都觉得很怪异,平时像只小喜鹊似的钟灵,今日却一反常态,与她打招呼,她只是微笑,并无一言片语。于素惊问道:“夫人,小姐怎么不说话?”

甘宝宝也觉得钟灵反常,惊惧道:“灵儿怎么了?你说话呀!”钟灵指了指喉咙,摇摇头。甘宝宝大惊失色:“你真的哑了?!”钟灵又摇摇头。

在静室里练功的佘琅与刀白凤早被外面的喧哗声所惊扰,联袂而出。佘琅有意仔细观察这位很可能是段誉亲妹妹的模样:只见她头戴绣花包头,洁白丝缨披挂在圆鼓鼓的左胸前,乌黑的辫子垂落在背后;方中带圆、白里透红的丰润脸蛋,犹如皓雪映霞,清眉细细弯弯,引出一条柔和弧线,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如水;红唇熠熠,上唇微翘,嘴角轻陷,在娇俏中显出几分刚毅。白上衣,红坎肩,腰系绣花短围腰,盈盈一握,下穿白色宽裤,足蹬虎头绣花鞋,可见纤纤小脚。佘琅暗道,她的模样与她母亲有几分相似,仅看外表似乎比甘宝宝更显娇美。

看见眼前情形的佘琅安慰道:“甘姐姐不要着急。”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支树枝递给钟灵道:“灵儿无法言语,就用树枝写字吧。”钟灵虽然很奇怪家里怎么突然来了两位陌生人,还能叫出她的名字,但她对佘琅的举动甚是感激,深深瞅了他一眼,在地上写下:“我被点……”佘琅立即明白,疾速地出手,拍开她的哑门。暗道:“不知是谁点了钟灵的哑门?此人点手法已臻化境,应该对钟灵没有恶意,但为何又不给她解?”佘琅之所以怎么想,是因为亲临古代后,他才明白,哑门是个死,万一点的劲力与手法把握不当,轻则失声变哑,重则头晕昏迷,甚至休克致死。

“妈!”钟灵终于叫出声来,再次扑进妈妈怀抱里,深情道,“灵儿好想您!”

甘宝宝紧搂着钟灵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钟灵推开母亲,从石桌底下提出一个铁丝笼道:“妈,这是女儿送您的礼物!以后您万一出门带上它,毒蛇就不敢近身了!”“闪电貂!”佘琅一见那只动物,冲口而出惊叫道。他心里明白了,原来这位可爱的小妹妹这几日就为了给母亲抓捕闪电貂,真是一位孝顺且心思细腻的好孩子。钟灵闻言粲然一笑,抚掌道:“这名字好听又威风,就叫闪电貂!谢谢您给我的貂儿取的好名字。”“不客气。”佘琅讪讪然答道,见她笑靥两侧露出一对小酒窝,模样儿甚是甜美可爱。

钟灵见佘琅靠近火貂,连忙警示道:“可别靠得太近,这貂儿有毒,被它抓破皮肤就麻烦了。”“谢谢,我会小心的。”佘琅微笑道。当地人误以为火貂有毒,是因为火貂经常捕食毒蛇,其利爪极易沾染毒蛇的毒液,人们一旦被火貂抓伤,很可能会引起中毒。但它有分辨毒蛇有毒器官的本能,也许它本身具备一定的抗蛇毒能力,火貂在饱食蛇肉时不会中毒,本身也不能分泌出毒液。

刀白凤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我佛慈悲,菩萨保佑,家人终得团聚!”她牵着佘琅的手道:“弟弟,我们一起为她们唱歌祝福吧。”“可我不会……”“就是你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歌呀。”“好吧。”佘琅勉强答应道,暗自哀叹:“晕!妈妈今日为什么有这么奇特的兴致?”更让佘琅大跌眼镜的是,刀白凤不仅唱歌,竟然还翩翩起舞!那婀娜的舞姿与歌曲的节拍丝丝相扣,行云流水般的舒缓与自然。歌曲还没唱到四分一,就有于素与许多家人加入了舞蹈。佘琅暗叹:“呃,太夸张了!个个都像是专业舞者。只是妈妈舞姿的动人神韵,别人学也学不来!”

就在佘琅欣赏刀白凤的动人舞姿时,钟灵与甘宝宝低声私语,她告诉女儿一个叫吴老公吴叔,一个叫刀姨妈,两人都是他们的救命恩人。钟灵久仰吴老公之名,但她不明白这位刀姨妈怎么也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没等她问清,这时,进满仓的妹妹进安宁突然哭了:“妈妈,呜呜……我想妈妈……呜呜……”进满仓也抑制不住地跟着哭了。钟灵奇怪道:“妈,进哥和进嫂呢?他们去哪里?是不是和爹一起出去了?”周围人霎时安静下来,两个孩子的哭声更显响亮悲切。

钟灵得知噩耗后,整个人傻了,脸色苍白,嘴唇轻颤,好久才嚎啕大哭出来。佘琅心里稍安,若她再不哭出来,那才麻烦了。钟灵能不伤心吗?首先她不知道自己并非钟万仇的亲生女儿,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是钟万仇生前对她视如己出,宠爱得不得了。钟万仇不是不知道钟灵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当年甘家愿意将女儿嫁给他,就是因为甘宝宝的肚子越来越大,实在无法隐瞒下去,才让他这个丑男人娶到了娇媚的妻子。加上钟万仇与甘宝宝结婚后,十几年来都不曾育有一男半女,更让他视钟灵为掌上明珠,精神支柱。钟万仇在谷里刻下“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几个大字,并不完全是出于吃醋的缘故,心里更是担心有朝一日,姓段的那个会来抢去他的女儿,破坏他的家庭。这是他心里懦弱与胆怯的表现。

钟灵这一哭,可真是哭得杜鹃泣血、湘竹染泪。她的心里好恨,若不是自己不分青红皂白,横插一杠,也不会让其他的恶人绑架自己,借机逃遁。她本来想隐瞒不说,但佘琅问起她的哑门被何人所点时,钟灵不得不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他们。众人在唏嘘嗟怨之余,对段正明的高义赞叹有加,对段延庆的狡猾与凶恶更是既痛恨又忌惮。钟灵差点连肠子也悔青了。

佘琅这才明白段延庆点钟灵的哑门不是因为没有恶意,而是为了拿钟灵要挟段正明,交换岳老三。他吓出一身冷汗,自己的一封书信,虽然达到了将恶人的注意力从万劫谷引开的目的,却差点害死了段誉的亲妹妹。他从钟灵的描述中,得知自己的计策并未完全达到目的,依旧让剩下的两位恶人逃出生天。他还是担心段延庆和岳老三会不会查到这里?为了甘宝宝和钟灵,他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佘琅切身体会到,自己的力量太薄弱了,有种应接不暇的无力感。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40章 初会钟灵

段正明分不清段延庆辩解的真假,被他们的争吵一搅和,更来不及深思其中的缘故,心里又记挂着华赫艮的伤势与钟灵的安危,于是对段延庆道:“若是你答应我的一个条件,我不仅同意用岳老三交换你手中的这位姑娘,还将放你一条生路。”“哼!我段延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能奈何得了我吗?!想要置我段延庆于死地,何必惺惺作态?!”段延庆冷哼道。

段正明气愤道:“穷凶极恶云中鹤已被穿越游侠所杀,无恶不作叶二娘已经答应我不再作恶,也离你而去。如今我们若有心要置你于死地,就凭你和岳老三,还能逃出生天不成?”“放屁!我是岳老二,我啥时要逃?皇帝老儿,你们一大帮人打我们两个,算什么英雄?连三岁的女娃都知道你们以多欺少,我岳老二虽败犹荣,我才是英雄!哈哈哈……”南海神鄂竟然开怀大笑。

巴天石点了岳老三的哑门,嘲讽道:“滥杀手无寸铁、毫无还手之力的平民,就是你的英雄行径?劫持襁褓中的婴儿也是你们的英雄行径?!你这英雄真是够伟大的呀!”岳老三无法争辩,涨得满脸通红。从叶二娘手里救下的男婴正被古笃诚抱着。

段延庆一听到云中鹤被穿越游侠所杀,想起叶二娘莫名其妙的弃他而去,心里大恨,恶声道:“这笔血债,我会从那位狗屁侠身上讨回来的。段正明,你到底换不换?不换我就宰了她!”说完就作势欲杀钟灵。

段正明阻止道:“换!我不常管你相不相信,当年造反宰杀你家满门的杨氏贼子,大多数都早已伏诛,除了无量剑派北宗掌门杨义重带领一批高手逃离大理,遁入大宋境内之外。今日活着的其余杨氏人家都与当年的作乱无关,你若依然执迷不悟,枉杀我无辜大理子民,我段正明发誓,不论你逃到天涯海角,必将为段家清理门户!”“你好意思自称是段家子孙?为何阻止我报仇?你不用解释,废话少说,你我各退十丈,然后再交换人质!”段延庆提起钟灵一点铁杖,向后掠去,身法依然快捷,两个起落就有十丈之远。

笼子里的火貂见钟灵被段延庆抓走,一阵躁动不安,利爪撕扯着铁丝,对着钟灵离去的方向呜呜低鸣。岳老三见钟灵走得慢,自己也有意放慢脚步。段延庆心里着急,他才不会相信段正明会信守承诺,对岳老三喊道:“老二,你受伤了吗?为何不快点?”岳老三解了自己的哑门,开心道:“老大,你现在承认我是老二了?哈哈哈,我们说定了,以后加入我们恶人队伍的只能排在我后面!”

段延庆只剩下一个岳老三跟着他,哪会与他计较这些,点头道:“好!”“老大,我岳老二来了!”说完就快速奔向段延庆。高升泰心里稍安。

巴天石眼见两人要遁去,问道:“皇上,我们要不要追捕?”“救人要紧,华赫艮身受重伤,得马上施救!你带着几个侍卫远远咬住他们,千万不要与他们决斗。若见到他们滥杀无辜,立即派人回来禀报。”段正明道。巴天石欣然领命。

段正明让高升泰和几个家将为他护法,当场为华赫艮运功疗伤。钟灵本来想对他们说声谢谢,见他们几乎无视自己的存在,哑门又被段延庆封了,口不能言,只好自叹倒霉,悻悻然提着铁丝笼管自己离开。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遭此冷遇,在家里她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父母与奴仆都是围绕在她身边的星星。即使在外面,许多年轻小伙子也都向她纷纷示好,百般讨好她,就算遇到几个不老实的毛手毛脚的小混混,也是被她打得满地找牙。曾几何时,自己竟然被一个双腿齐断的死瘸子像摆弄木偶一般,拧来拧去的?自此,她才明白自己过去是在坐井观天,平常引以为傲的功夫,在这些高手面前,根本不值一哂,连一丁点的还手之力也没有。

……

“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于素兴奋地叫喊着,奔跑着。仙侠谷里的人们闻声放下手头的活,纷涌而至。以前,钟万仇经常对下人发脾气,只有甘宝宝和钟灵能让他的怒火压制下来,所以他们对这母|女俩都颇为敬爱。

甘宝宝闻讯跑了出来,看见钟灵,喊了一声“灵儿”,禁不住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扑上前去将钟灵搂在怀里,抚摩她的脸蛋,哭道:“灵儿,你总算回来了!妈妈担心死了!”一想起自己担惊受怕地天天翘首而望,心头无名火起,抡起玉手,“”连打了她好几下,骂道:“死丫头,害得妈妈整日提心吊胆的,这次差点连你妈也不见着……”

钟灵口不能言,只是紧紧抱着母亲,泪水滚落下来。进喜儿的十岁儿子进满仓拉了拉于素的衣袖悄声问道:“于姐姐,钟姐姐好像不能说话了,是不是变哑巴了?”大家都觉得很怪异,平时像只小喜鹊似的钟灵,今日却一反常态,与她打招呼,她只是微笑,并无一言片语。于素惊问道:“夫人,小姐怎么不说话?”

甘宝宝也觉得钟灵反常,惊惧道:“灵儿怎么了?你说话呀!”钟灵指了指喉咙,摇摇头。甘宝宝大惊失色:“你真的哑了?!”钟灵又摇摇头。

在静室里练功的佘琅与刀白凤早被外面的喧哗声所惊扰,联袂而出。佘琅有意仔细观察这位很可能是段誉亲妹妹的模样:只见她头戴绣花包头,洁白丝缨披挂在圆鼓鼓的左胸前,乌黑的辫子垂落在背后;方中带圆、白里透红的丰润脸蛋,犹如皓雪映霞,清眉细细弯弯,引出一条柔和弧线,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如水;红唇熠熠,上唇微翘,嘴角轻陷,在娇俏中显出几分刚毅。白上衣,红坎肩,腰系绣花短围腰,盈盈一握,下穿白色宽裤,足蹬虎头绣花鞋,可见纤纤小脚。佘琅暗道,她的模样与她母亲有几分相似,仅看外表似乎比甘宝宝更显娇美。

看见眼前情形的佘琅安慰道:“甘姐姐不要着急。”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支树枝递给钟灵道:“灵儿无法言语,就用树枝写字吧。”钟灵虽然很奇怪家里怎么突然来了两位陌生人,还能叫出她的名字,但她对佘琅的举动甚是感激,深深瞅了他一眼,在地上写下:“我被点……”佘琅立即明白,疾速地出手,拍开她的哑门。暗道:“不知是谁点了钟灵的哑门?此人点手法已臻化境,应该对钟灵没有恶意,但为何又不给她解?”佘琅之所以怎么想,是因为亲临古代后,他才明白,哑门是个死,万一点的劲力与手法把握不当,轻则失声变哑,重则头晕昏迷,甚至休克致死。

“妈!”钟灵终于叫出声来,再次扑进妈妈怀抱里,深情道,“灵儿好想您!”

甘宝宝紧搂着钟灵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钟灵推开母亲,从石桌底下提出一个铁丝笼道:“妈,这是女儿送您的礼物!以后您万一出门带上它,毒蛇就不敢近身了!”“闪电貂!”佘琅一见那只动物,冲口而出惊叫道。他心里明白了,原来这位可爱的小妹妹这几日就为了给母亲抓捕闪电貂,真是一位孝顺且心思细腻的好孩子。钟灵闻言粲然一笑,抚掌道:“这名字好听又威风,就叫闪电貂!谢谢您给我的貂儿取的好名字。”“不客气。”佘琅讪讪然答道,见她笑靥两侧露出一对小酒窝,模样儿甚是甜美可爱。

钟灵见佘琅靠近火貂,连忙警示道:“可别靠得太近,这貂儿有毒,被它抓破皮肤就麻烦了。”“谢谢,我会小心的。”佘琅微笑道。当地人误以为火貂有毒,是因为火貂经常捕食毒蛇,其利爪极易沾染毒蛇的毒液,人们一旦被火貂抓伤,很可能会引起中毒。但它有分辨毒蛇有毒器官的本能,也许它本身具备一定的抗蛇毒能力,火貂在饱食蛇肉时不会中毒,本身也不能分泌出毒液。

刀白凤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我佛慈悲,菩萨保佑,家人终得团聚!”她牵着佘琅的手道:“弟弟,我们一起为她们唱歌祝福吧。”“可我不会……”“就是你那首‘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歌呀。”“好吧。”佘琅勉强答应道,暗自哀叹:“晕!妈妈今日为什么有这么奇特的兴致?”更让佘琅大跌眼镜的是,刀白凤不仅唱歌,竟然还翩翩起舞!那婀娜的舞姿与歌曲的节拍丝丝相扣,行云流水般的舒缓与自然。歌曲还没唱到四分一,就有于素与许多家人加入了舞蹈。佘琅暗叹:“呃,太夸张了!个个都像是专业舞者。只是妈妈舞姿的动人神韵,别人学也学不来!”

就在佘琅欣赏刀白凤的动人舞姿时,钟灵与甘宝宝低声私语,她告诉女儿一个叫吴老公吴叔,一个叫刀姨妈,两人都是他们的救命恩人。钟灵久仰吴老公之名,但她不明白这位刀姨妈怎么也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没等她问清,这时,进满仓的妹妹进安宁突然哭了:“妈妈,呜呜……我想妈妈……呜呜……”进满仓也抑制不住地跟着哭了。钟灵奇怪道:“妈,进哥和进嫂呢?他们去哪里?是不是和爹一起出去了?”周围人霎时安静下来,两个孩子的哭声更显响亮悲切。

钟灵得知噩耗后,整个人傻了,脸色苍白,嘴唇轻颤,好久才嚎啕大哭出来。佘琅心里稍安,若她再不哭出来,那才麻烦了。钟灵能不伤心吗?首先她不知道自己并非钟万仇的亲生女儿,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是钟万仇生前对她视如己出,宠爱得不得了。钟万仇不是不知道钟灵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当年甘家愿意将女儿嫁给他,就是因为甘宝宝的肚子越来越大,实在无法隐瞒下去,才让他这个丑男人娶到了娇媚的妻子。加上钟万仇与甘宝宝结婚后,十几年来都不曾育有一男半女,更让他视钟灵为掌上明珠,精神支柱。钟万仇在谷里刻下“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几个大字,并不完全是出于吃醋的缘故,心里更是担心有朝一日,姓段的那个会来抢去他的女儿,破坏他的家庭。这是他心里懦弱与胆怯的表现。

钟灵这一哭,可真是哭得杜鹃泣血、湘竹染泪。她的心里好恨,若不是自己不分青红皂白,横插一杠,也不会让其他的恶人绑架自己,借机逃遁。她本来想隐瞒不说,但佘琅问起她的哑门被何人所点时,钟灵不得不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他们。众人在唏嘘嗟怨之余,对段正明的高义赞叹有加,对段延庆的狡猾与凶恶更是既痛恨又忌惮。钟灵差点连肠子也悔青了。

佘琅这才明白段延庆点钟灵的哑门不是因为没有恶意,而是为了拿钟灵要挟段正明,交换岳老三。他吓出一身冷汗,自己的一封书信,虽然达到了将恶人的注意力从万劫谷引开的目的,却差点害死了段誉的亲妹妹。他从钟灵的描述中,得知自己的计策并未完全达到目的,依旧让剩下的两位恶人逃出生天。他还是担心段延庆和岳老三会不会查到这里?为了甘宝宝和钟灵,他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佘琅切身体会到,自己的力量太薄弱了,有种应接不暇的无力感。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41章 星火传承

刀白凤对佘琅耳语道:“他们竟然连皇上的名字也不知道。”“别说。”佘琅悄声道。吐气如兰,挠痒耳际,让他心波微漾。不过,佘琅知道自己杜撰的穿越游侠的“匪号”已经发挥作用,对谷里人们的安危大为放心。

甘宝宝陪着她垂泪,不停地安慰女儿。那些失去亲人的人们也跟着哭得凄凄切切的,连刀白凤也被感染得泪水涟涟,不停用手绢拭泪。两个小家伙反而不哭了,挪到钟灵身边,拉着她的衣角,规劝她别哭,看得佘琅好生感动。但钟灵那伤心欲绝的模样,让他一阵阵揪心地疼痛,但一时之间也无能为力。

“喂,佘大哥,我来了!”脑海里响起段誉的声音。佘琅一惊,问道:“你怎么出来了?”“我感觉到你的伤心,所以特意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伤心?”

“喂,佘大哥,我来了!”脑海里响起段誉的声音。佘琅一惊,问道:“你怎么出来了?”“我感觉到你的伤心,所以特意出来看看。”段誉解释完,又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伤心?”

佘琅答道:“这位姑娘的父西亲昨天刚死于号称‘无恶不作’的云中鹤之手,她恰好外出,连她父亲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所以她伤心欲绝……”“她伤心,你为什么那么伤心?她是你喜欢的人吗?”段誉不无兴奋道,“她一定长得很漂亮吧?快让我瞧瞧。”“别胡说,我将她当妹妹看待。哪像你那么龌龊,一看见美女就想上……”佘琅讥讽道。段誉不乐道:“小弟哪有那么不堪?既然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理应让我认识一下吧?”“给你看,那我怎么办?岂非成了瞎子?”佘琅很不乐意道,他在这方面的经验明显不如段誉。段誉道:“你将左半身让给我就成了,我们俩一人用一半。”“怎么让?”佘琅错愕道。段誉嬉笑道:“我自己来,成了!让你伤心的就是这位正在哭泣的姑娘吗?呦,长得好丑哦,两只眼睛像青蛙,半边脸颊若油画,一张嘴巴似河马……”“住口!哪有一个当哥哥的像你这样取笑自己妹妹的?”佘琅惊怒道,他拿起自己的右手遮住自己的右眼,果然外面一片漆黑!左半身真被他控制了?!自己竟然一点察觉也没有?!

刀白凤想让佘琅劝劝钟灵,一回首恰好瞧向佘琅脸上的表情,半边脸嬉笑,半边脸恼怒,异常诡异古怪,颤声惊惧道:“你……你……脸上表情……”

佘琅与段誉都吃了一惊,同时伸手捂住脸。段誉对佘琅不满道:“你别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我又没欠你什么。”“你别一副幸灾乐祸的怪模样,吓着妈了!”佘琅对段誉咬牙切齿道。段誉吃惊道:“什么?!这个黑木炭怎么可能是妈?”

佘琅讥讽道:“啐,连妈都认不出来了,不信你睁眼再看看。咦,你干什么害怕啊?”“妈瞧见我,为何像是瞧见怪物一般?”段誉问道。佘琅道:“还不是因为你前次对她做了……”“别说了,我要走了!我不看了!”段誉惊惶隐去。

刀白凤定了定神,关切道:“弟弟怎么了?”佘琅心情一松,抹了抹脸,放下手来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四大恶人太可恨!下次若是遇见他们,一定毫不手软地亲手宰了他们!”“本来我也不赞成开杀戒,但对于这些恶人,不杀,真是遗祸百姓!不知还会有多少人家为之家破人亡,我支持你!”刀白凤毅然道。

佘琅心里一愣,暗道:“这段延庆果然和她没有关系,若是段誉的亲生父亲,她是绝对不会答应我亲手宰了他的,至少她还有不杀生的借口可以搪塞我。可是,如此一来,电视剧里段延庆遇到的‘观音’是怎么回事?是完全杜撰的?还是另有缘故?”他心里的困惑,一时之间无法解答。

他们的对话被钟灵听到了,只见钟灵跪在他们面前道:“我要拜两位恩人为师,请你们务必答应我!”这让他们大感意外,佘琅连忙扶起她道:“灵儿想要学武艺,也不必下跪,我们坐下了慢慢商量。”“是啊,好孩子快站起来吧,别将好好的裤子给弄破了。”刀白凤对钟灵颇为喜欢。甘宝宝心里甚是欢喜,也过来恳求道:“姐姐,妹妹也恳求您收下灵儿吧,这孩子本性善良……”“甘姐姐不必多说,灵儿不必拜师,我们也会传她武功,只怕我们功夫浅陋,可能贻误了灵儿的修炼。”佘琅说道,暗自琢磨:“我还真没什么功夫能教给她的。一阳指似乎只适合男子修炼;北冥神功我自己都未参透,而且内功底子比较浅,一不小心被灌爆就完了;只有凌波微步可以勉强一试。”

钟灵一听吴老公愿意传授她武功,精神一振道:“吴叔至少懂得点解,这些灵儿就不会啊,您愿意教我吗?”“当然愿意,只是点功夫需要一定的内功基础……”佘琅还没说完,刀白凤想到段誉的内功太过霸道,也不易广泛传授,连忙接过他的话茬道:“他的点功夫还是我传授的呢,他的内功心法只适合男子修炼,并不适合女子修炼。你不如就跟我学吧,我可以传授适合女子修炼的内功心法与点术。”钟灵大喜过望,又要跪拜,刀白凤拉住她笑道:“跟你说了,别弄脏了衣服,这么快就不听师傅的话了?”“是,师傅真好,灵儿听师傅的。”钟灵欢喜不尽地握着刀白凤的手摇晃道,心想:“这位师傅好可爱,真会体贴人。”

刀白凤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迹,捧着她的娇脸道:“乖灵儿,师傅同意教你,但你学了武艺,不能恃强凌弱,更不能妄开杀戒,你能做到吗?”“当然能!灵儿一定做到!”钟灵好不犹豫的开心道。刀白凤见她笑靥如花,两只眼睛却依然肿得像两颗核桃,这副恣意悲喜、天真烂漫的模样,忒招人喜欢。

甘宝宝站在旁边将刀白凤的细微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其中流露出她对自己女儿的由衷喜欢,让她深深感动。刀白凤之所以愿意收下钟灵这位第一弟子,是因为段誉事先答应要传授钟灵武功,误以为段誉对钟灵有些意思;其次,钟灵为了母亲,一个小女孩独自去深山野林里抓火貂,这份孝心尤其让刀白凤感动。

佘琅的衣角被人拉扯了一下,他低头一看,一双乌溜溜的明亮眼睛,满怀希冀的神色仰望他道:“叔叔,叔叔,您当我师傅,教我武功好吗?”“哥哥,妹妹也要学。”才八岁的进安宁也天真附和道。佘琅蹲**子,牵着他们的小手问道:“你们先告诉叔叔,为什么要学武功?”两位小家伙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周围大人们的留意,他们都在静静瞧着呢。

进满仓愤然道:“我学好武功,要为爹娘报仇!”“杀你爹娘的坏蛋已经死了,你的仇已经报了,还想找谁报仇呢?”佘琅问道。进满仓愣住了,进安宁扬起头看着佘琅道:“我想与灵儿姐姐一样,她要学武功,我也要学。”“灵儿姐姐要想武功是为什么?你们知道吗?”佘琅见两个小家伙摇了摇头,循循引导道,“灵儿姐姐学武功是为了保护母亲,保护家人,保护大家,以后遇到像云中鹤这样的恶人,不至于任人宰杀,你们明白吗?”

进满仓眼眶一红,凄然道:“可是我爹我妈都被坏人杀害了,我学武功还有用吗?”“有用!你还要保护妹妹,将来你还有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孩子,学好武功可以保护自己的亲人,同时也能保护自己。你想一想,失去爹妈是不是很心疼?失去爹妈的孩子是不是很孤单?”佘琅见他们点头,继续道,“所以学好武功,可以保护自己和家人免受坏蛋的伤害。要是你将来没有本事保护自己,你的孩子也会和你们一样成了没有爹妈的孤儿,那多可怜啊!”

进满仓悚然一惊,毅然点头道:“我要学武功,我要保护亲人!”“好,你们若是要跟叔叔学武功,必须不怕辛苦、不怕劳累,能做到吗?”佘琅问道。进满仓说:“能!”“叔叔,我也不怕!”小安宁歪着头答道。

佘琅痛快道:“好,那我就收你们为徒!传授你们本领!”没想到,来福儿和其他家仆纷纷要求佘琅收他们的孩子为徒,佘琅顿时傻眼了!甘宝宝甚至提出以仙侠谷为拜师谢礼,说要归入佘琅名下。佘琅偷偷告诉她道,自己也是假名,何必说什么谢礼。甘宝宝笑道,反正他们是仙侠谷的主人,不管他们俩承不承认。

最终,佘琅在仙侠谷里收下了五个弟子:年龄最大的是来福儿十一岁的儿子来劲力,姜寡妇十岁的女儿姜百合,十岁的进满仓,升腾九岁的儿子升特高以及八岁的进安宁。佘琅在仙侠谷多住了几天,天天带着孩子们识字练武,他教孩子们练基本体能与现代搏击术;而刀白凤专心教导钟灵,将瑜伽术的内功心法与凌波微步传授给她。佘琅还用粘土做了个陶人,画上经脉位,共她辨认记忆,为将来学习点术打下基础;为训练孩子们的体能,他还制作了各种简易的训练用具,如单杆、石锁、绑腿用的沙包、拳击用的沙袋等。这几个徒弟中,最辛苦的莫过于钟灵,她白天参加佘琅的体能训练,学习搏击术,晚上还要跟刀白凤学习瑜伽术,一大清早还要继续练习瑜伽术,勤练内功。

在钟灵回来后的第一天晚上,佘琅终于有时间静下心来,准备打通化功大法的第二层经脉循环。可遗憾的是,佘琅折腾了半个时辰,在中丹田依旧找不到气感,依然是一无所获!也就是说,他原来根据李秋水留下的十颗大还丹,推测可能需要五十年功力才能突破第二化功循环的设想完全是错了,因为他目前已经具备了至少七十年左右的功力。这让他十分郁闷,便想到外面吹吹风,散散心。

刚打开门,却看见甘宝宝一个人坐在门口,好像受到惊吓一般“啊”的惊呼一声,双手抚胸,张着小嘴傻傻地盯着佘琅。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42章 新的突破

佘琅见自己吓着甘宝宝,歉疚道:“对不起,将您吓着了。甘姐姐坐在这里做什么?”“姐姐在这里为您守候,担心他人一时不知就里,前来打搅您练功。”甘宝宝抚胸嗔怪道,“你走路为何无声无息的呀?差点要吓死我了?”“我出来的时候,真的毫无声息吗?”佘琅诧异道,见她胸前两只大白兔犹自因受惊而轻颤起伏,一副西子捧心般的娇弱模样,甚是惹人怜爱,动人心魄。

甘宝宝娇嗔道:“姐怎么会骗您?毫无预兆的大门突然‘欸乃’一声打开,将姐吓个半死。”“真抱歉,我不是有意吓您的。”佘琅一边说一边轻拍她的玉背道歉安慰道,细想一下自己刚才出来时的情景,还真没有什么声响,难道是因为自己功力提高的缘故?他一时搞不清楚原因。

佘琅请甘宝宝陪他一起散散心,两人一边漫步一边闲聊。

“乖宝宝为何没教灵儿的武功?”“我那点庄稼把式哪能拿得出手呀?”她一听佘琅叫她乖宝宝,就心动不已,窃喜不已。“你那‘俏夜叉’的名号难道是用来唬人的?”“俏夜叉?这名号好难听,姐哪有这个名号?是谁故意编个名号骗您呀?”“乖宝宝都没有其他名号吗?”“没有。像我这种身手,大理一般的成年人都具备,还能算什么?在谷里十几年,从未曾出去闯荡江湖,怎会有人给我取名号呀?”“哦,可能是我记错了。灵儿武功虽然不厉害,但也有十一二年的功底,那是钟万仇教她的?”“嗯,都是她爹教的,灵儿擅长软鞭,功夫不赖的,以前在谷里,她的武功仅次于她爹呢。”“那钟万仇以前有没有名号?”佘琅就是不愿意承认钟万仇是钟灵的爹。

甘宝宝道:“有的,在外面千,人们称他‘马王神’。”“哦,这名号可有来历?”“我们家在沧浪江畔景山脚下的绿原河谷里有一个牧马场,是钟家的产业,离这里不远,先夫擅长养马,在大理也算小有名气,所以外面的朋友都叫他‘马王神’,那里是我们家的主要经济来源。如今他走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甘宝宝叹口气道。佘琅拉起她的柔荑,感觉到从她的手上传来一阵轻颤,轻抚她的玉手安慰道:“别担心,还有老公我呢。乖宝宝需要老公帮你做什么,尽管提出来。”“牧马场有专人管,我倒是不担心,可是这贩马之事,我以前从未接触过,一点也不懂,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柳眉轻蹙,略显忧虑道。

佘琅伸手抚着她的眉头,微笑道:“别皱眉,别担心,包在老公身上,一定让我的乖宝宝满意。”他敢于夸下海口,因为他知道马匹在大理属于重要的交通工具,大理对马匹的需求量与大宋相比只是一个零头,但大理的地势以山地森林为主,平原草地不多,国内自产的马匹更少,通常都是从吐鲁番通过茶马古道进口大量马匹,价格自然不低。不说别的,他们段家的隐秘商贸组织每年都需要购入不少马匹。

甘宝宝眼眸波光点点,柔声感激道:“老公待我真好。”被他握着的玉手,不仅没挣脱,反而攥得更紧。一缕缕异香沁入心肺,佘琅立即明白她已经动情,心里暗自欢喜,一手将她拦腰搂进怀里,附耳低语道:“老公想亲你吻你,现在就想吃了你,你愿意吗?”甘宝宝整个身子瘫软在他身上,全身滚烫如沸,又羞又喜,将螓首埋在他的怀里,不敢吭声。

异香愈加浓烈,他的小老弟闻香仰首,知味挺身。佘琅见她不敢吱声,伸手抚其玉背,故意失望道:“你原来是不愿意啊,又不好意思拒绝。老公不会勉强你的,乖宝宝别怕。”“呆老公,宝宝全身都是您的,您爱怎么吃都成,哪会不愿意的?”她腻声娇嗔道,圆臀向他身上挤了挤,又磨了磨。

佘琅心里无比得意,含着她的耳轮吸吻一番,柔声含糊道:“老公先吃了你的耳朵!”又一场缱绻缠绵的合欢开始了……

这是一个幽静偏僻的角落,身下绿草如茵,柔软得犹如毛毯绒席。以天为被,凭地当床;天似穹庐,笼罩四野;熏风剪剪,松涛阵阵;点点萤火,绕着他们飞舞,恰似为他们最深情的舞蹈而伴舞;脉脉星辉,传导他们的交流,将此刻的恩爱,刻录成永恒的记忆;皎皎月光,投射到玉肌冰肤上的细细汗珠,反射出若隐若现的晶莹清辉;远处的蛙鸣虫唱,与此处的嗯呀低吟,松涛相和,气息配音,演奏出天籁般的交响曲,几如一首传唱千万年的古老抒情诗。

“别,别!”“我快忍不住了!”“射进来!宝宝要为您生儿育女!”甘宝宝无比激动道。她觉得,若能为他生儿育女,与他在一起的机会一定更大。于是,佘琅在甘宝宝低沉压抑的欢叫声中,将数以万亿计的种子都播种在她那肥沃的水田里!

当钟灵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发现母亲正在洗澡,她好奇道:“妈,您晚上不是已经洗过一次了,怎么又洗澡了?”“妈觉得……你们都在练功,妈也想练功,没想到晚上练功之后,又出了一身热汗,不得不再洗一次。”甘宝宝暗叫一声侥幸,他们玩得太疯狂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其中晕过几次,迷醉过几回,连她自己也数不清。暗自提醒自己下次可不能这么疯狂。

当刀白凤回来时,佘琅刚刚洗完澡不久,这几天的化妆都在清晨进行。他见母亲回来,压低声音关切道:“妈一定累坏了吧?孩儿已经在浴桶里注满清水了,等您洗完,孩儿帮您按揉一番。”“嗯,好啊,前些日子没有练功,这些天一活动筋骨,就累得又酸又疼。”刀白凤答道。佘琅心疼道:“妈真傻,您只要指点她怎么做就成,自己别练得那么卖命,过犹不及。”

“我知道你心疼妈,等会儿你好好给妈按揉一番。”刀白凤开心道。实际上,她并不累,应为晚上她传授钟灵的是瑜伽内功心法,类似于中国古老的导引术,动作比较舒缓,并配合动作,以意念引导气息吐纳,以达到以意导气的作用。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感受孩子的那份孝心爱心。她又关切道:“誉儿,你的第二轮化功循环有进展吗?”“哎——别提了,毫无头绪。”佘琅意兴阑珊道。

刀白凤又心疼又无奈,安慰道:“别着急,慢慢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一定是哪个环节,我们没想通。”“不过,孩儿意外发现了第一化功循环的另一个新境界……”佘琅将喷泉境界对她做了详细解说。

又一晚上,刀白凤练完功兴冲冲地回到住处,却发现佘琅并不在房内,心想:“这么晚了,誉儿会去哪里呢?难道他会去偷食?”想到这里,她的心里颇不是滋味,她转身来到钟灵与甘宝宝的住处,敲门道:“灵儿在吗?”

“是大姐呀,快请进,灵儿正在洗澡呢。”门打开,甘宝宝俏生生站在她面前,刀白凤不好意思道:“那就不打搅了,等明天我再找灵儿说清楚。”“有什么事交代小妹,小妹会转告灵儿的。”甘宝宝道。刀白凤道:“关于练功的事,还是等明天吧。我先走了。”“姐姐真是太有心了,姐姐好走。”甘宝宝感激道。

刀白凤想:“誉儿不在房内练功,难道去外面……”她立即掠至第一个树洞,果然洞门虚掩,穿过树洞眺望,看见到远处灌木丛上,一道白色人影在月光下踏叶飘飞!衣袂飘飘,恍若仙人。刀白凤瞠目结舌:誉儿的轻功原来已经达到了草上飞的境界,与凌波飞度几如同等境界!?她在为孩儿欢欣鼓舞之时,心里竟然也产生了小小的嫉羡,对吸纳真气也甚是向往。

原来,在今日,佘琅经过验证,发现自己的一阳指一下子达到了九段水平!他的隔空指力远达九尺有余!佘琅彻底明白:决定一阳指进阶段位的关键,就是内力的深厚程度!不过,他发现使用一阳指还是颇耗真气,第一次在皇宫密室里为段正明演示一阳指功力时,使用一次,需要一整天时间静养,真气才能恢复原状。

一阳指的进阶让佘琅联想到凌波微步的修炼,这项神功的提升也是以内功为基础的。于是他静下心来,将足三阳与足三阴尚未打通的四条经脉全部打通后,再跑到这片草地实验凌波微步。结果让他惊喜异常,他竟然能轻点草叶,翩然飘飞!他很意外地发现,运行凌波微步时,真气快速循环产生的气场,竟然与地球的重力场相互排斥!他只能感知这种离奇气场的存在,但他无法解释其中的科学原理。同时,他还发现,虽然可以飘离地面,但飘飞的速度还不如原先点地激射的速度快,身形变化也没有点地腾挪翻飞的变化灵活。深知现代力学原理的佘琅,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地面对足底的作用力,远远大于草木枝叶。

受第一化功经脉循环的启发,原先佘琅的凌波微步,只靠一个经脉循环运行真气,如今他同时启动三个经脉循环运行真气。这简直就像由原来的单引擎飞机一下子升级到三引擎飞机一般,威力何等厉害?!不过,佘琅这架三引擎战斗机也同样遇到了音障:在佘琅获得了能够排斥重力场的气场同时,他在草叶上飘飞的速度反而无法再加速,每当他想踏地加速,足部还没有触及地面,已被变形的草叶弹起,又轻飘飘地浮了起来,并未获得足够强大的反作用力来加速;在空气阻力的作用下,很快又慢了下来,再触及草叶,又轻飘飘地弹起来……

这一离奇古怪的“音障”现象,搞得他啼笑皆非,兴奋与郁闷同时纠结着他。让他兴奋的是,他完全相信自己已经达到凌波飞度的境界;让他郁闷的是,万一以后在草地上施展凌波微步,其他轻功身法有一定成就的高手,反而能追上自己或摆脱他的追击。“除非草地上有树木,我可以向高处发展……”想到这里,他开始在灌木丛上,树枝间,树梢上,到处飞窜,玩得不亦乐乎。

“哪个贼子竟敢夜闯仙侠谷?!”一声低喝惊得佘琅从灌木枝叶上跌落下来!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43章 魂飞魄散

刀白凤完全是童心忽起,想吓他一下,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见他一个趔趄,身子一歪,足底一点低处的细枝,身形一个大弧度的空翻,轻飘飘地落在她的面前!刀白凤张着的小嘴还没有合上:太潇洒,太优雅了!

佘琅自己的感觉与刀白凤完全相反,他觉得自己太狼狈了!见母亲惊讶的模样,放眼四顾,神情戒备道:“贼子在哪里?”“看花眼了,不是贼子,是怪兽。”她低声道。佘琅知道,即使在现代,云南一带还有大蟒蛇吃人的事情发生,这个时代,还真不知有什么奇异的怪兽出现呢。便紧张道:“怪兽在哪里?”

刀白凤贴上前,举起双手捧着他的脸蛋揉晃道:“你就是妈的小怪兽!”说完,忍俊不禁,掩嘴哧哧而笑。佘琅这才明白过来,又一次被她耍了,同时也勾起佛堂地下室里那些温馨又香艳的记忆。见母亲开心,自己也玩心忽起,一手穿过她的腋下,揽住她的玉背,一手伸向另一腋下,挠她痒痒。刀白凤想逃脱,却被他揽住;想蹲下,却被他腋下作弄的手托着,只能夹紧他的手,边笑边不停地扭动。

胸前挤压着她那丰盈而高耸的双峦,传来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摩擦,让佘琅激动不已,受用难言。刀白凤娇喘吁吁,殷殷告饶道:“别闹,别闹了……受不了……”

佘琅停了下来,坏笑道:“月还敢不敢耍我呀?”刀白凤趁机将他推开,刚离开他的身子,她的筒裙突然掉落下来,露出白花花的下半身,只见白色三角形裤头高高坟起的私密处,濡湿了一大片!佘琅看呆了!“啊!”地一声惊呼,她急忙将掉落的筒裙提了上来。刀白凤满脸绯红,羞愤难抑,坐在草地上嘤嘤哭泣。

她的筒裙之所以那么容易掉落,与当时摆夷族妇女的穿着习惯有莫大关系。刀白凤这次回娘家,身上穿的筒裙与娘家那边的穿着风俗一致,实际上就是用一块绣花绸布简单地围在腰间,首尾相叠,形成筒状,罩住下面的风景,腰间的布条三折两裹,往里掖紧塞向内侧即可。其服装风俗一直长期保留最原始的风格,与当地的母系氏族体系、对偶婚的交配习俗、相应的地理气候环境、以及经济发展状态等诸多因素都存在莫大的关系。

刀白凤晚饭后不久,一直练了近两个时辰的武功,细腰更是消缩了一圈,筒裙的腰围早就松了,再加上刚才与佘琅一嬉闹,松开的筒裙本来还靠着紧贴的身子夹住松垂着,一离开佘琅的怀抱,不掉下来才是咄咄怪事。

母亲的伤心哭泣,让佘琅从惊艳的恍惚中清醒过来,坐在她的背后将她揽进怀里低声道歉道:“好妈妈,别难过了,孩儿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会这样,这纯属意外,您别哭了,好吗?若是觉得是孩儿对不住您,您就打我,惩罚我吧。”

她双肩摇晃了一下,依然抽泣不停。刀白凤并不是在生想他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原来,腋下褶皱处也是她的一处性敏感区,加上双峦与之挤压摩擦,在她告饶的时候,已经小小的泄了一次身。不堪捉弄而湿身的隐秘事实被自己的孩儿发现,这才是她羞愤难遣的原因。她很害怕,害怕他会因此而看不起自己,害怕失去作为母亲的最后一层尊严。实际上,这几日每天洗澡后,她都会在自己的三角形裤底里垫上几层棉布,因为每次佘琅为她按揉时,都会让她奔泻。她享受其中的旖旎温柔与羞人暧昧,但又很害怕被他看破。今夜,还没等她洗完澡、做好准备工作,因这一次意外而泄露“隐秘”,咋不让她羞赧得无地自容?

佘琅哪能明白刀白凤的复杂心理,他只有一种感觉——心疼,只有一个念头——别让母亲伤心。他怪自己早就察觉到母亲的筒裙存在“安全隐患”,为何不早点为她想办法补救呢?他一边扇自己的耳刮子一边自责道:“都是孩儿不好,不该挠您痒痒,害您伤心……”刚打了自己两耳光,脸颊就被母亲回身伸手捧着护住,刀白凤侧过泪眼婆娑的脸,柔声道:“痴儿,别打了,妈没怪你。”她见孩儿不仅没有鄙视自己,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意她、着紧她,羞意顿去,爱意涨起。

佘琅伸手将脸颊的一双柔荑罩住,轻轻揉抚,深情凝眸道:“妈,您伤心,孩儿就很心痛。您真的不怪我,不生气吗?”伸手轻轻拭去挂在她眼角的泪珠。

刀白凤轻嗯一声,将螓首贴在他的脖弯。佘琅伸手搂着她的小蛮腰,让她紧靠在自己的怀里,将脸贴着她的粉颊缓缓蹭着,与她耳鬓厮磨。

他们俩浸没在溶溶月色里,刀白凤沉醉于此时无声的温存之中,双手与他的双手交织在一起,在他的怀里随着他轻轻摇晃……原想告诉他一个喜讯,但她不想破坏此时难得的片刻安详、静谧与温馨。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串“咕咕”的响声打破这份宁静,刀白凤咯咯娇笑道:“誉儿的肚子饿坏了吧?妈也饿了呢,我们回去吧,一起吃点干粮。”佘琅不无尴尬道:“今日练功多,耗费体力,孩儿早已饥肠辘辘了。”

刀白凤直到吃了干粮洗完澡后,才将自己已经突破北冥神功化功大法第二经脉循环的消息告诉了佘琅。佘琅激动之余,抱着她飞转,高兴得无法形容。刀白凤此时深深感受到,只有在自己孩子的身上,她才能体会到成就感,才能体现自身的价值。她觉得无论孩子要她做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两人几乎一夜都没有睡,佘琅在打通第二化功经脉循环,刀白凤在为打通足三阴与足三阳的六脉而入定。原来,问题就在于佘琅一开始就被李秋水北冥神功的记载给误导了,真气的起点并不在中丹田,依然是从下丹田开始,当北冥真气沿着第一化功经脉循环运转时,直接以意念引导北冥真气行向第二化功经脉循环。刀白凤刚开始练成第一化功经脉循环的喷泉境界后,也一样在中丹田找不到气感,她想起师父李观音曾经说过,全身只有下丹田才是真气的源泉。于是,意念到处,北冥真气就从下丹田同时涌出,汇到中丹田后,她引导真气继续冲击第二化功经脉循环的各个位,结果一个个位被她纷纷打通。

佘琅用一个晚上两三个时辰的时间,将所有化功经脉循环全部打通,感受着北冥真气在各大化功经脉中流转,心旷神怡,他的北冥真气也越来越清纯,神清气爽的感觉难于言表。佘琅将这第二阶段化功循环的第一层叫“涌泉相报”境界;如今他达到了第二阶段化功循环的第二层,在他后来重新整理的北冥神功秘籍里,将这个境界叫“双体连环”境界,本意是指第一化功经脉循环与第二化功经脉循环是合二为一,连在一起的;隐含自己与刀白凤合二为一的这一美丽期盼。

早晨,一大早就起床的于素,惊奇地看见在草地上追逐飞窜的两个人影,她怀疑自己看花眼了,再揉了揉眼睛,果然是两个人影!那个飘飞的人影不就是吴老公吗?!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向甘宝宝禀报。不一会,谷里起得早的人们纷纷将俩人的徒弟们叫醒:你们两个师傅不知为何在打架了!

钟灵和甘宝宝叫孩子们别担心,说两个师傅不是在打架,是在比武,比轻功。钟灵兴奋地拍手道:“还是我师傅厉害,你们看,又追上了!快抓住了!”她见今日师傅的穿着有些好笑,竟然穿着男子的长裤,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很滑稽。

草地上的佘琅却是有苦难言,心里忿忿不平:“明明内力比母亲深厚,反而在草地上得不到施展,好像陷入泥沼一般。而母亲的足底偏偏能点到地面,激射而来!这摆明着不是以小欺大,以弱凌强吗?真是气死人了。”

刀白凤知道自己若要象孩儿那样,在草尖上飘飞,自己得全力施为,还能勉强支撑一段时间,但长时间下去,她的北冥真气会有后续无力之感。没有想到,她不用全力施为,反而能足尖点地,疾速飞掠,比佘琅“慢悠悠地”在草尖上飘要来得快。这其中的道理,他俩都不是很清楚,俩人都好像启动了三引擎喷气涡轮机,但俩人的内功修为不同,产生的动力不同,对重力场形成的反作用力也不同,所以才会造成眼前让佘琅忿忿不平的事实。

刀白凤看着佘琅一次次狼狈地逃蹿:有时险险地避开;有时一个懒驴打滚,再突然电射而去;有时干脆以手代足,来个漂亮的空翻……她开心得像个小姑娘,时不时的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观望的小徒弟们,也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惊呼或惊叹,在他们看来,佘琅的动作很潇洒很灵活,富有变化,很好看。只有佘琅知道自己很狼狈。刀白凤也发觉自己的速度虽然比他快,但自己要等到足尖着地,才能产生较大的加速度,而佘琅足尖只要一触到草尖,就能弹起,反应比她灵活,真要逮住他也很不容易。何况她也发觉,佘琅在草尖上飘飞时,身形的变化与角度的改变也变得越来越灵活。

钟灵与进满仓等几个小师弟争论他们的师傅谁厉害。甘宝宝附耳对钟灵轻声责备道:“他们俩都是你的师傅,你可别胡乱评论。”正在这时,旁观的人们又发出一串惊叹。原来,佘琅竟然向高大的松树上飞升,衣袂飘飘,翩若飞仙,一会儿就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嬉笑。刀白凤从未试过自己能不能像佘琅飞升那么高,但她心里起了争胜之心,总觉得自己不应该输给他太多。于是,刀白凤竟然也飘飞上来,只是她中途又点一下中间的一横枝。

佘琅见刀白凤追上来,他身子一沉,再弹飞开来,两人赫然在松树之间飞窜,下面的人再一次看得目瞪口呆。连巨松上的松鼠也被他们惊得四处逃蹿。

只见刀白凤足尖点在一根松枝上,她没有发觉这根松枝有一处老旧的断痕,只听“啪”地一声脆响,松枝应声而断!刀白凤身形已经弹出,但产生的力量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未能将她送到另一棵巨松上,身形就往下掉!

佘琅听见身后传来脆响,就意识到不妙,回首恰好见母亲从高处直接往下掉,吓得他魂飞魄散!没有任何犹豫,他散去凌波微步的反重力真气场,双腿一蹬,整个人几乎是头斜朝下,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以比自由落体运动更快的速度,向母亲坠落的身影射去!

甘宝宝整颗心差点蹦出胸腔,发出一声尖叫,向他们掉落的地点扑去!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44章 抢先一步

钟灵看傻了:“妈这是怎么了?吴叔叔这是怎么了?师傅轻飘飘地落下,我妈为何这般紧张?吴叔叔为何反过来去抓我师傅?”所谓关心则乱,甘宝宝见吴老公向下疾坠而亡魂大冒;佘琅见母亲飘落,以为她是自由落体,刚开始初速度不快,但掉下去却绝不是好玩的事,非死即伤!

佘琅在射出后瞬间,才意识到母亲飘落的速度,远没有自由落体快,而他因为估计有误,眼见自己的身形比母亲下坠快了许多,无法抱住她的身子,出于求生的本能,强大的意志力自发地驱动北冥真气按凌波微步的经脉循环急速运转,反重力气场霎时布满全身,他下坠的速度立即减慢,举手攥住母亲的玉足,轻轻一拉,将母亲斜斜带飞,拦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入眼看见的就是一双含情脉脉、泪花闪闪的秋水明眸,一张如冬天朝阳般灿烂微笑的冰雪容颜。

刀白凤刚掉下时,真是有些紧张,脑子也懵了,本能地望向佘琅,却看到惊心动魄的一瞬:他竟然不顾一切的向自己飞射而来!想阻止也来不及。她被深深触动,突然意识到他对自己的爱远远胜过一切,甚至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他也在所不惜。在他的怀抱里,她深情凝眸这张英俊的脸,此时她甚至产生一种幻觉,他就是自己少女时代心目里的白马王子!是她内心深处最完美的情郎。

在下面旁观的人们,只见佘琅抱着刀白凤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飘向灌木丛,踏在灌木树枝上,树枝被压弯,身形受到缓冲,俩人又飘飘升起,两三个回落,便翩然落到草地上!

“师傅好棒!”“太刺激了各!”“天啊,他的轻功太神奇了!”“师傅好潇洒,好英俊啊!”“看到了吗?我师傅的功夫比你师傅强呢。”……他们惊叹不已,议论纷纷。佘琅与刀白凤神乎其技的武学修为,无意中给这些小徒弟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让他们产生了近乎崇拜的敬仰,也为他们树立了孜孜追求的目标与勤奋习武的强大信心,并在不久的将来长时间激励他们奋发图强。这是后话,留到后面再一一慢表。

受到惊吓的甘宝宝跑到他们身前,万分委屈地咧嘴泪奔道:“你……呜呜……你们要吓死我啊!”这份真情流露,让刀白凤很感动,道歉道:“好妹妹,是姐姐不好,对不起。”甘宝宝咧嘴而哭的样子,让她那原先柔和美丽的脸蛋儿产生很大的变形与扭曲,若在外人看来,一定很丑很难看。但在佘琅眼里,这幅表情直接感动到他的内心深处,只觉得甘宝宝的模样特别惹人喜爱。佘琅轻唤道:“乖宝宝不哭,是老公不好!过来抱抱。”三个人都抱成一团。

……

话说高升泰借用段延庆之手,杀了镇西将军董镇东一家,本想一石二鸟,不仅借此除去保皇派实力派董镇东,同时安插自己的人,掌控西部兵马大权。没想到段正明早他一步,将董镇东的弟弟董广德推上镇西将军的宝座,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让高升泰的阴谋难于得逞。

朝堂上,高升泰当时就懵了,心里十分恼怒,脸上却是笑意盈盈道:“皇上开玩笑吧?董镇东的弟弟早就出家为僧,如何能担当此任?”“说来巧得很,董广德几日前刚刚还俗,不再出家,现在已经不是和尚了。”段正明微笑道。

高升泰暗骂,什么狗屁巧合,完全是你故意摆弄的结果。他不动声色,慢条斯理地反对道:“镇西将军一职事关大理国家安危,非同儿戏,让一位毫无实战经验的和尚担任,有些不妥当吧?”“有何不妥?董广德师从黄眉高僧,武艺高强,早年就曾游学大宋,跟随种谔种将军学过兵法,领过兵,打过仗。比你的儿子高泰明更有实战经验,照你这么说,你的儿子从未有过实战经验,怎么能承袭镇东大将军之职呢?”大理三公之司马范骅慷慨陈词道,他极其看不惯高升泰一手遮天、飞扬跋扈的做派,竟然嘲讽皇上任命大臣为儿戏。

段正明道:“高相国与董将军都是有爵位的世袭功臣,我们大理的大臣官位一直沿袭世袭制,不论是爵位还是官职,都是如此。说句实在话,朕也希望节节提拔有能力、有经验的下属官员任命高官,但你们愿意吗?鄯阐侯愿意吗?你们还不将朕给罢黜了?呵呵……”他不无自嘲地为范骅与高升泰的冲突打圆场。

朝堂各位重臣面面相觑。高升泰哑口无言。一场朝会不欢而散。

段正明暗自庆幸,若不是董镇东的先父董敬德高瞻远瞩,早年就安排自己的一个儿子出家当和尚,名为出家,实为学习修炼本领。不仅为他董家留下一支直系血脉,更为今日挽回大理军权进一步旁落的颓势。董氏家族在大理也是四大家族之一,曾经辉煌过近一个世纪,直到如今,才逐渐被高家排挤,朝堂上的实力日渐式微。

没过几天,高升泰就找个借口告病回到鄯阐府。上次在善人渡附近围堵四大恶人时,高升泰的阴谋差点被捅破,段正明又派巴天石等高手直接尾随段延庆和岳老三,让高升泰无法再利用四大恶人耍弄阴谋,他就找个借口,缩回老巢,安排部署实施变天大计。

事实上,财政与外交大权一手独揽的高升泰,加上几十年的苦心经营,鄯阐府早就拥兵自重,完全有实力推翻段氏王朝。如今,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天龙寺的六脉神剑。他就像一匹狼王,在旁边觊觎皇位,等待机会。他现在就等着吐鲁番大雪山的大轮明王大法师鸠摩智的到来。

……

南海鳄神岳老三万万料不到,自己出于一时激愤,失手杀了一个不知好歹、取笑段延庆残疾的路人,竟然真的引来了由段正明率领一帮高手的追杀。

这次,华赫艮还在养伤,没有跟来。段正明特意请来了天龙寺牟尼堂的本参和尚参与行动,一是让天龙寺的高僧参与监督,表明自己无私心;二是利用本参和尚深厚的武学修为,牵制段延庆,不至于让段延庆再次像前次那样伤了自己的部下,或劫持百姓相威胁。段正明是有备而来,他修炼了北冥神功,正欲小试牛刀,拿他俩试验北冥神功最是恰当不过,既能留下先帝的血脉,又能废其内力,使之难于作恶,一举两得。

但段正明的如意算盘明显要落空了,段延庆本身的武学修为并不比他弱,更让他无奈的是,段延庆始终用双拐与他对阵,让段正明至始至终都找不到与之比拼内力的机会,他与佘琅一样完全不懂主动吸纳内功的法门。段正明心里着急,杀又杀不得,废他武功又找不到机会,一时之间颇感无奈。他对本参和尚道:“本参长老,麻烦您帮我缠住段延庆,我来对付凶神恶煞岳老三!”

南海鳄神岳老三闻言,火冒三丈,大骂道:“狗皇帝,我是岳老二!不是岳老三!你不找我打斗,我岳老二还想与你斗上几百回合呢。”说完鳄嘴剪一张荡开朱丹臣点来的清凉扇,携着一阵疾风,张开鳄嘴剪直奔前来的段正明,狠狠地剪去!段延庆见岳老三扑向段正明,心里一惊:这不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吗?他发出腹语道:“老二快退!”想要向段正明跃去,却在空中被本参拦住,钢拐与利剑在空中**撞击,迸出点点火花,伴随一串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段正明扬起一脚将地上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踢起,带着一声呼啸,抢先一步向岳老三的头部疾飞!岳老三吃了一惊,连忙闭上鳄嘴剪将石头挡住,“啪”地一声脆响,石头散裂向一侧弹开,鳄嘴剪向后一荡,岳老三身形一滞,洞开的**,左侧期门、章门两被段正明的一阳指遥遥点中!岳老三真气涣散,气血凝滞,连退两步,手中的鳄嘴剪被段正明的长剑挑飞!

段正明左掌当胸向岳老三奔来!岳老三情急之下,出右掌相迎。段正明心里一阵欢喜,他要的就是这个!否则凭他的武功,岳老三根本来不及出掌,已经当胸中掌,不死也重伤。两掌相抵,岳老三的内力很快就注入段正明的经脉之内,岳老三真气本来就有些涣散,他依然浑然不知自己的内力外泄。

段延庆感觉事情有些怪异,岳老三与段正明对掌,怎么可能不分伯仲,旗鼓相当了?他暗自纳闷,不知道段正明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

南海鳄神岳老三内力不断加快外泄,浑身**的瘫倒在地,段正明这才收手。岳老三终于明白了,他脸色煞白,惊怒道:“狗皇帝怎么会如此邪恶的武功?!”“武功并无善恶,使用武功的人才有善恶之分!像你将一身武学用于为非作歹,滥杀无辜,你才是邪恶的人!”段正明掷地有声道。巴天石与四大家将纷纷为段正明喝彩。岳老三怒骂道:“那个鸟人本事不济,不经打,揍一拳就死翘翘,怨得了谁?”他被段正明吸去了三十多年的内力修为,自身只剩下十几年的内功修为。但他还有余力为自己解开被封的两处道,愤恨道:“我岳老二跟你这个狗皇帝拼了!”说完要捡起鳄嘴剪,却被四大家将拦住。段正明连忙道:“别伤他性命,将其活擒。”失去大部分功力的岳老三,没几个回合,就被四大家将制住。

岳老三奋力挣扎,口中依然骂声不断。朱丹臣讥讽道:“照你刚才所言,你本事远不如皇上,也应该引颈就戮才是,何必死缠烂打?苦苦挣扎?”岳老三一愣道:“是啊,我本事不如狗皇帝,应该任由狗皇帝宰杀……罢罢罢,我认输就是。”说完就安静下来,不再挣扎,也不再骂人。众人愕然失笑。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45章 蠢到极点

段正明向段延庆掠去,相隔近三丈,右手以一阳指向他遥遥点去。段延庆对付一个本参和尚已经甚感吃力,见段正明靠近,早就心存戒备,见他在距离自己接近三丈之遥就发动一阳指力,这意味着段正明的一阳指很可能达到最高的九段境界!段延庆遂大吃一惊,侧身闪过,点杖后掠。段正明让本参别追,他刚才的一阳指只是虚招,做做样子而已。他知道段延庆熟悉段家一阳指神功,使出一阳指也未必能制住他,想要将他惊退却是颇有成效。何况段正明吸纳了岳老三的内力,丹田之中真气纠缠翻腾,也让他甚感忌惮,不敢轻易妄动真气。何况他本意并不想杀段延庆,能将他吓退就是最佳的结果。

他对段延庆道:“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我段正明也不忍加害你。如今天龙寺的长老在此,有本参长老见证,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

段延庆也不是不知好歹的蠢人,见他在形势明显比自己强的情况下,还要与自己谈判,心里略有所动,腹语道:“若有诚意,先将我的人放了,可以考虑。”心里有所松动,语气依然强硬。只见段正明对四大家将道:“放了他吧。”

巴天石想阻止也来不及,毕竟皇上已经发话。岳老三很感意外,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这“狗皇帝”那么容易说话。他捡起鳄嘴剪走到段延庆身边警告道:“老大要小心,你这位对头会一种奇怪的武功,会化去别人的内功。我刚才与他对掌,被他化去了一大半的内力呢。”“你有没有中毒?”段延庆悚然失色道,他以为是星宿老怪的化功大法呢。岳老三摇摇头道:“那倒是没有,他毕竟是个皇帝,功夫了得,怎么会用那种下三滥的办法。”

段延庆见岳老三不像中毒,睡心里稍安,但疑虑更盛:段正明到底是什么邪门武功?竟然会化去南海鳄神的内功,又没有中毒?他百思不得其解。

段正明见岳老三已经回到段延庆身边,问道:“怎么样?可以谈谈了吧。”“说,我听着。”段延庆道。段正明道:“只要你们离开大理,从今以后别踏入大理一步,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你答不答应?”“若是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准备杀了我们?”段延庆反诘道。段正明道:“若是你不答应,我将废了你的武功,再让你在天龙寺安享晚年。两条路供你自选。”

岳老三为段延庆鸣不平道:“你这位皇上不讲道理,老大身负血海深仇,不进大理,如何报仇?”“他哪里是报仇?简直是恩将仇报!”段正明怒道,“没有查明真相,就乱杀一通,让亲者痛,仇者快!蠢到极点!”“若是我查到当年的真凶,又当如何?”段延庆心口加速起伏,强抑内心的懊恼与气愤道。历尽沧桑的段延庆早就练就深深城府,并不是当年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他这几天去追查高升泰提供的情报,发现被宰杀的董镇东一家果然如段正明所言,并不是杨家余孽,而是手刃杨义贞的董敬德的亲生儿子,心里十分愤怒,若不是他一回去就收到高升泰要他避走的留言,让他对高升泰事后的解释将信将疑。加上他根本没有实力与高升泰对决,也只能暂时隐忍作罢,但心里对高升泰开始产生强烈的怀疑。如今,被段正明骂成蠢货,心里自然万分懊恼。

段正明沉声道:“若是证据确凿,我不仅许你进入大理报仇,还将鼎力相助!为祸大理的逆贼,也是我段正明的仇人。你可知道,当年我的太和城差点被逆贼攻破,若非上明帝段寿辉及时领兵平叛,今日的大理也非段家的天下。”

段延庆道:“好!我可以退出大理,但一旦让我查清当年的真凶余孽,我段延庆纵使百死,也要回到大理报仇!”段延庆转首就走,懊悔的泪水差点滑落,身后传来本参的梵唱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

就在段正明追逐四大恶人中的段延庆和岳老三的时候,在仙侠谷里的佘琅,却在追捕野兽!

佘琅这些天晚上依然勤练武功,有了深厚的内力基础,从他手中使出来的段家剑法,具有非同寻常的威力。他干脆将从伯父的密室里看来的武学,都重新演绎了一遍,感受与之前大不相同,颇有温故而新的感悟。

在白天,他依然传授几个小徒弟的近身搏击术,训练他们体能,但教他们识字的任务就交给了甘宝宝。自己腾出时间跟随来福儿等几个男丁,进入大森林打猎,给辛苦训练的小徒弟们改善伙食,抓小动物喂养闪电貂。这倒不是甘宝宝没有钱,相反,钟万仇虽然人长得丑,可他赚钱的本领一点也不差,他给甘宝宝与钟灵留下了大笔财富。只是他们隐居在偏僻的树林里,即使有钱,也买不到新鲜的肉类食物,平时都靠放养猪羊鸡鸭提供鲜肉,农闲时,靠打猎补充些营养。

佘琅有了深厚的内力基础,使用强弓、投枪等狩猎工具,都是又狠又准,一个人猎取的猎物是其他几个家仆加起来的好几倍,通常的情况是,他在前面捕杀动物,家仆们只有跟在他后面捡拾猎物的机会。前世特种兵出身的佘琅,对于狩猎近乎一种狂热的喜爱。山鸡、野兔、野猪、獐子、松鼠等等,甚至有一次竟然猎到一头华南虎!他的投枪直接洞穿老虎的脑袋,威势惊人。大家别为华南虎的灭绝而担心,当时的大理境内虎多为患,不仅小动物遭殃,连同某些地段往来的行人也深受其害,甚至还经常发生三五群体的猎人也被老虎所伤的事故。

甘宝宝更是竭力施展她的厨艺,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新菜式。最让佘琅回味的除了虎肉,就数竹鼠了。竹鼠竟然有小猫一般大,重的竹鼠达到三四斤,由于竹鼠是以竹笋为主要食物,肉质干净鲜嫩,美味无比。甘宝宝仅竹鼠就采用多种不同的烹饪方法,有水煮的、烧烤的、煎炒的、红烧的、腌制的……其中红烧竹鼠是佘琅给她提的建议。这些美味珍馐,让佘琅大快朵颐,差点乐不思蜀。

只是亏待了他的母亲刀白凤,她只能闻香垂涎、望色生津,害得她后来干脆不和他们同桌用餐,独自一人面对青菜萝卜、豆腐鸡蛋。佘琅第一次劝说道:“俗话说,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妈,礼佛无需戒斋的。”“胡说,是你自己杜撰的,妈闻所未闻。”刀白凤白了他一眼道。佘琅本来还想告诉她,她吃的鸡蛋也是一种未孵化出来的小鸡,但转念一想,若是她以后再也不吃鸡蛋,那就更麻烦了,连同动物蛋白的唯一营养来源也将被他掐断。佘琅第二次劝说道:“妈,只要能解救百姓于苦难之中,既是活佛,酒肉只是粮食而已。被人们称为活佛的道济和尚,他从来不忌酒肉,依然能修成正果……”“胡编乱造!若是修成正果,成就活佛,早就名扬天下,何以教众从未听闻有过一个道济和尚。”刀白凤瞪了一眼道。佘琅愕然:呃,难道道济和尚还没有出生?这是哪个朝代的故事?

第一天佘琅去打猎,刀白凤忍了;第二天佘琅去打猎,她的脸沉下来了;第三天佘琅再去打猎,她怒了!瞪了佘琅一眼,冷冷道:“明天一大早,准备上路!”

次日凌晨,谷里送行的人们都被佘琅制止,理由是要严守谷里的密道,人多容易暴露,不宜远送。最后他们只好在巨松树洞门口与他们道别,甘宝宝更是洒泪道别,久久伫望……

佘琅他们进入万劫谷的时候,只带一匹马;出来的时候,却是三匹马。两匹滇马是用来运载甘宝宝送给他们的礼物的,别小看两匹个头矮小的滇马,体高只及腰部,但它们的负重、行走山地小路以及上下坡,比他们的大宛马更加利索。这次回娘家,甘宝宝见他们所带的礼物不多,就将十几匹丝织品,八匹棉织品,几百斤食盐,以及一些名贵中草药等送给他们当礼物。本来她还要送他们银两的,但刀白凤坚决不受。

甘宝宝说,其中有一部分是云中鹤的银子,若他们不要,她还嫌脏呢。佘琅心想反正以后也能用在他们身上,将钱袋子接过来,也不解释。却遭受刀白凤的白眼,佘琅只能苦笑着默默接受。

为了方便骑马,刀白凤这次在筒裙里面再多穿一件直筒裤。不仅如此,筒裙腰围部还缝制一排等距的彩绳,另一头内侧缝定含有沟槽的一片小木片。穿时,只要用小木片勾住彩绳即可,还能根据腰围的大小调整松紧度。这是佘琅亲手为母亲缝制的,当佘琅将改装的筒裙在自己身上示范时,刀白凤很感动,还开玩笑道,穿着筒裙,说佘琅真像一位风姿卓著的美女呢。

佘琅一边策马慢跑,一边与母亲聊天:“妈的老家是什么地方?”“妈的老家叫勐泐,是一处非常美丽的地方,那里的女子多情又漂亮,像你这么高大英俊的帅小伙子,若被她们看见了,一定会让她们疯狂的!嘻嘻……”刀白凤嬉笑道。

佘琅道:“她们再怎么漂亮,与我无关,何况她们哪有妈漂亮?”“妈已经老了,比不过年轻美貌的少女。”她的语气略带沧桑,心里有点失落。佘琅不以为然道:“别妄自菲薄,您的风采胜过往昔,比少不更事的小丫头漂亮多了。”

刀白凤心里甜蜜,嘴巴依旧不饶人道:“别伪装了,你连甘宝宝都喜欢,还能不喜欢美丽鲜嫩的小孔雀?”“这与美不美、嫩不嫩关系不大,甘姐姐与我毕竟有过合体之缘,过命交情。您信不信,她可以为我做任何事,甚至可以为我牺牲性命而在所不惜,所以她值得我喜爱。孩儿有如鼹鼠饮河,不竭一脉。小孔雀不是我的菜,翱翔九天的凤凰,才是孩儿的最爱。”佘琅表情严肃道。

佘琅厚着脸皮的大胆暗示,甜蜜的情话最能打动她的心,让刀白凤眼饧耳热、脸红心颤,她为掩饰自己的尴尬而随口问道:“难道你还想娶甘宝宝为妻?”“能不能娶她为妻,恐怕由不得孩儿说了算。但我总不能亏待她,至于应该怎么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何况,若无真爱,就算孩儿娶她为妻,那也是在害她;若有真爱,孩儿相信,她不会计较名分的。”佘琅答道。

刀白凤对他的话是深有同感,她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想起自己半生的凄凉境遇,心里黯然,遂沉默无语。两人都不说话,任凭“嘚嘚哒哒”的马蹄声敲击着心口,撞开记忆里各自的心事。

佘琅在心里想了很多,还不知道四大恶人已被段正明赶出大理之事,他首先依然牵挂着甘宝宝与钟灵等人的安危,虽然事情过去好几天,也不见四大恶人的动向,但在他看来危险并未完全解除;其次,在他心里纠结的还有他该如何对待刀白凤?他很想一直将刀白凤当成母亲一样敬爱疼爱,但内心深处却总有隐隐的不甘,这孤男寡女的,一路上该如何与她相处呢?再次,佘琅明明感觉自己活生生地生活在现实世界里,为什么会与《天龙八部》这种虚妄的小说故事里的人物纠缠在一起?如此一来,谁的命运都无法预料,自己该何去何从……脑子里一团浆糊的佘琅,再也不愿意想下去,暗骂一句:“管他娘的,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我只要能和自己深爱的母亲在一起就够了!老子管不了那么多!”这样想,他霎时浑身轻松,心里不再纠结。

刀白凤见佘琅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都一直沉默不语,她便幽幽问道:“誉儿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呀?”佘琅悠然道:“孩儿什么也没想,只感受和您在一起的这片刻宁静与温馨。”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46章 古老习俗

佘琅见官道边一条分岔路上有三匹滇马在悠然漫步,竟然没有人牵引或驾驭,颇感怪异道:“妈,您看,谁家怎么不小心,竟然连马儿都看不住。”

刀白凤哧哧笑道:“傻孩儿,这三匹滇马不是走失,它们是载完物品后自己回家呢。”佘琅莫名诧异,百思不解道:“竟然有这等事?难道主人家不怕马儿被人牵走呀?”刀白凤回头伸手捏着他嫩脸,又爱又嗔道:“你真是在王府里呆傻了,妄为大理王子,连这事也不知道?!我们大理民风淳朴,谁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呀?”“一匹滇马值不少银子吧?怎么说无利可图呢?”佘琅困惑道。她耐心解释道:“正因为马儿贵重,一般的平民根本买不起,偷去了又卖不出去。若是贱卖吧,立即会被人识破。能买得起马匹的大豪族一般也不买来历不明的马匹,以免引起误会,发生纠纷。要是富豪认得偷马贼,就等于自寻死路,你说这是不是损人不利己呢?”

佘琅问道:“就算卖不出去,偷了马匹,至少可以留着自己用啊?”“村寨的每户人家,相互都是知根知底的,某户人家突然多了一匹马,岂非明摆着告诉大家这马儿来历不明?这家人还怎么做人呀?全村全族都会因此蒙羞的。所以许多用不起马匹和耕牛的村寨,干脆就规定,不许马匹和耕牛进入村寨,以免给村寨带来灾祸与羞辱。”刀白凤答道。

事实上,在南邵大理的历史进程中,曾经发生过平民偷牛马的事件,而导致整个家族失去人身自由,沦为农奴;甚至也发生过,贪得无厌的恶毒奴隶主或封建领主,故意用耕牛或马匹嫁祸平民村寨的民众,从而达到霸占他们土地家产甚至占有他们人身的邪恶目的。受到血泪教训的苦难民众,为了避祸,遂立下这种在现代让人无法理解的规矩,并世代传承下去。奴隶主的恶,刺激或反而引导了民众普遍的善,可见善恶是相互依存的对立统一关系。直到近千年后的现代社会,云南一带还有不少村寨依然保留不许外来人牵着马匹与耕牛进入村寨的这种古老习俗,但他们绝大多数人,都不清楚形成这一风俗习惯背后的根源与成因。现在,大多数经济较为发达、与外界交流比较多的区域早已移风易俗,不再沿袭这类给生活生产与旅游带来不便的习俗,创造美好幸福的生活。

佘琅犹自不服道:“偷了马住匹,至少还能宰了吃呀。”刀白凤回首用异样的目光凝视他片刻,谔然嗔怪道:“誉儿怎会有如此不堪的念头?这不像是你的个性啊。”佘琅大窘,连忙辩解道:“孩儿当然不会偷马,但总要明白这些风俗民情背后的原因,所以尽可能以最不堪的想法,来琢磨人性的善恶根源。”心里暗自腹诽:嘿嘿,我不想偷马,只想偷妈,这才是我最高理想。

刀白凤哪能知道他心里的龌龊念头,听他解释后,心里释然,转嗔为喜,抚摩他的脸颊道:“好孩儿,这才像妈的心肝宝贝,仁厚信义,积德行善。”

佘琅暗松一口气,一手拿起她柔若无骨的玉手亲了一下道:“妈可以告诉孩儿其中的原因吧?”“什么原因?”“为何人们不会将马匹偷去宰吃的原因。”“这个……妈不清楚,师傅也没有说。”刀白凤沉吟片刻答道。佘琅讶然道:“您刚才说的,难道是您师傅说的?”

刀白凤毫不在意道:“那当然啦,妈哪能懂得这些道理?当年有个来自大宋少林寺的游僧,曾经问过师傅与你今日相同的问题,师傅就是这么跟他说的,我恰好在旁边听到了。可他没问过为何不偷马宰杀的问题,所以妈也不知其故。不过你这一问,妈倒是注意到,这些自行运载物品的骡马一般都在距离较近的地方来回运输,若是长途运输不仅需要专人看管,还有马帮守卫呢,以免遇到山贼。”

佘琅暗忖:“大理民风淳朴肯定是一个重要因素,就如那位者守田老人不肯多拿他的银两,就是一个明证。但总有其中的客观原因吧?”想到自己的狩猎经历,心想,或许大理野生动物多,吃肉比较方便,尤其是山里的人们。

实际上,当时的平民普遍对农奴抱有很强的同情心,偷吃马匹,等同于加重农奴的劳动负担,这在情感上,他们就没有这种动机;加上积德行善的宗教道德教化,深入人心,所以人们普遍遵纪守法,不做偷盗之事。反观当代中国的现实社会,人们普遍接受无神论,对鬼神失去敬畏感,只能靠法制来强化或引导人们的道德价值取向。现代南京徐老太事件,当好心人扶起摔倒在地的老太时,最终反而遭到老太的诬告,本来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却因为老太有司法系统的人脉关系而导致法院诬良成罪,引起社会一片哗然,最终政府竟然以私了掩盖,不了了之。从此,中国没有人敢再救急扶伤,人心冷漠,社会道德沉沦,一落千丈!

与其说人们不敢再救死扶伤,对人伸出援手,不如说人们不愿意做好事,完全是因为有声有字的抗议被彻底无视,他们只能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表达一种无声的抗议!抗议国家的司法腐败,抗议生存环境的不公正待遇!美好的道德行为得不到保护、正义得不到伸张、美好的道德就失去其存在的价值。纵使政府再推出千万个雷锋式的道德榜样,也难于挽回丧失的民心!可笑的是政府竟然看不到其背后的真正根源,拼命在全国寻找道德模范,却不能或不愿根治司法特权与腐败的这颗毒瘤,眼巴巴看着败坏的社会道德,像癌细胞一般进一步扩散,社会公德一步步沦陷!这不能不让人扼腕悲叹!

下午,未到黄昏,天色却乌云密布,阴沉下来。佘琅不无担忧道:“妈,眼看就要下雨了,我们还需走多远才能有客栈可以投宿?”“我们这一路上只有普洱与勐泐才有客栈,其余的只有马店,没有客栈。再过半个时辰左右即可在黄昏到来之前达到下一个马店。可要是下起大雨,就麻烦了。”刀白凤答道。佘琅笑道:“哦,这么闷热的天气,我们淋淋大雨也凉快些。”“虽是如此,但这些布匹若是淋雨就不好了。”“您别担心,甘姐姐都用油布打包了呢,不易被淋湿的。”“你的甘姐姐,倒是为你想得很周到哦。”“她再怎么好,哪有您对孩儿好?妈最贴心,都贴到孩儿的心窝窝里了。”佘琅伸手揽着她的细腰往怀里紧了紧,与她耳鬓厮磨道。刀白凤伸手拢着他的头,贴脸回应,轻声细语道:“小嘴巴真甜!”

他的手轻抚她的腰腹,感觉她的腰特别柔软,触之腴柔玉滑。刀白凤不仅不排斥他的亲昵举动,还颇为受用。他问道:“您要不要尝尝?”“别胡闹,这是官道,被人看见,羞死人啦。”“这路上冷冷清清的哪有人影啊?”他故意抬头做眺望状,“咦,还真有人呢。”“在哪里?”刀白凤立即弹离他的怀抱,挺直身子略显紧张地问道。她顺着佘琅手指的方向望去,嗔怪道:“哪有?小怪兽是不是故意捉弄人呀?”“孩儿岂敢胡说?您看呀,有个人背负一堆高高的柴火,正往官道这边走呢!”“咦,妈为何看不见?”“也许是距离太远,等一下走近些,就知道孩儿没有骗您。”佘琅以为她的视力不好,他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他北冥神功晋级后,六识中某些方面的内力已经提升的缘故。也就是他现在的视觉能力已经比一般人提高了好几倍,不论远观还是近看。

不一会儿,果然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背负一大捆木柴,佝偻着消瘦的身躯,甚是费力地迈着颤巍巍的脚步,竟然还是赤脚走路?!……佘琅差点泪奔,沉声对刀白凤道:“姐姐,请您下来牵着马儿跟着我,我想帮这位老奶奶背柴。”“好弟弟,还是让姐来吧,你一个男子怎能做这种事?”刀白凤道。佘琅哪知大理多数族裔,都是女子下地干农活,男子居家休闲的古怪习俗?他脸一沉道:“这种苦力活,理应由男人做,怎能让您做?乖,听我的。”他伸手抱着刀白凤翻身跃下,很轻盈很潇洒。

老妪一手拄着一根树枝当拐杖,早已发现了他们,见他们向自己这边走来,停下脚步,抬眼瞅了一眼两位陌生的旅客,驻足喘息。佘琅快步赶上前,对老妪微笑道:“老奶奶您好,我来帮您背柴火可以吗?”老妪愣愣地注视着他,摇头道:“……”佘琅懵了,他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刀白凤过来对老妪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他发现老妪面露喜色,将背上的柴火交给刀白凤。佘琅急了,一把将柴火提着道:“您交给我吧!”“我能背……”“怎么不听我的?您的细皮嫩|肉怎能经受得了木柴的磕磕扎扎?您要背,我还舍不得呢。”佘琅生气道。

刀白凤见他生气,这才作罢。老妪问道:“你的相公对你很体贴,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有福之人。”“咯咯咯……老妈妈,他是我儿子,不是我的夫君。谢谢您的吉言,托菩萨的福。他就这样,很善良,对谁都很好的。”刀白凤咯咯笑道。

老妪难于置信道:“你看上去很年轻,怎会有这么大的儿子?不可能,你们俩更像是一对恩爱夫妻,很有夫妻相呢。而且听你的口音应该是勐巴拉那西摆夷人,而他不像是本地人啊。你不用骗我,我不会对外人乱说的。”“老妈妈,他真是我的儿子,不过您说得对,我的娘家正是勐巴拉那西勐泐,我的夫君是大理人,我的儿子也是大理人。”刀白凤微笑道,勐巴拉那西大致就是现在的西双版纳州。老妪瞟了佘琅一眼,还是将信将疑,对刀白凤道:“哦,你的儿子长得真英俊,原来你们母子俩是一起回娘家探亲啊。”“正是。”她甜笑道。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47章 陋习难改

佘琅听她们交谈甚欢,可惜一句也听不懂,见老妪瞧了自己一眼,微笑回应。他瞅了个空问刀白凤道:“你们在聊什么呀?与我有关吗?”

刀白凤略显羞涩道:“她问你是我的什么人……”“你怎么说?”“当然说你是我的好儿子啦。她还夸你你长得俊呢,嘻嘻。”她的眼里闪过一丝俏皮之色。

在接着的交谈中,刀白凤了解到,老妪一家仅有祖孙三人,女儿与女婿都已经在十几年前就去世。她拉扯一个孙女与孙子长大成人,孙女今年十七岁与段誉刚好同岁,孙子十四岁。两人都到地里忙农活去了,她一个人闲着,就上山砍些柴火,想为孩子们分担一点家务。刀白凤很感动,十四岁的男孩子就下地干活,在他们这里是很难得的事。

这里介绍一下至今在云南一带依然普遍流行的“男人居家、女人干活”这一风俗习惯的成因:云南的各个族裔的历史虽然悠久,但由于交通不便,与外界文明的交流和碰撞极少,文明程度并不是很高。在古老的云南,酋长制长时间存在,山头林立,酋长如沙,各个不同族裔之间,经常发生火拼,为争夺地盘、水源和财物而征战厮杀。于是,男女之间在几千年前就产生明确的分工,男人只管打战与狩猎,女人管家务、农耕与纺织。古老的云南,大多族裔的食物主要来自狩猎,农耕文化的发展在大多数地区还是非常落后的。所以古时候的云南,男人依然是劳动的主力军,肩负着猎取食物与保卫家园的双重重任。

男人不参加农耕是有其历史画原因的:每到农作物收成时节,不同区域与族群之间会频繁发生抢掠与厮杀,所以男人们需要在家随时准备出战,抑或时刻准备反击侵略,保卫家园。久而久之这种分工被固定下来,形成习俗。物换星移,沧海桑田,随着历史的发展,云南一带的猎物资源逐渐减少,有些甚至已灭绝,那些主要依靠狩猎为生的族群,要么为了寻找新的狩猎场而迁徙,要么在征战中失败而被迫迁徙。通过狩猎获得食物,变得越少越难,逐渐退为其次;农耕文化发展虽然缓慢,但最终占据了主导地位。由于云南一带山多林深,动物资源的减少过程还是比较缓慢的,所以狩猎与耕种这两种劳动地位的交替过程是非常缓慢的,几乎没有明显的分界线,男女的劳动地位长时间是处于对等的平等状态。

直到封建制度渗入,族裔之间的征战逐步较少,解放后,这种族裔之间的血腥搏杀彻底消失,无论在食物来源、还是在职责上,男人的作用已经完全发生改变,由古老的劳动主体地位退居为眼下劳动生产活动的配角。但长久形成的习俗却依然深植其中,变成一种被当地人视为“天经地义”的习惯。男人变得好逸恶劳,成了名符其实的“懒人”。相对于男人,女人承担越来越繁重的劳动重任,也变得越能吃苦耐劳,越优秀,甚至任劳任怨。

但是,在现代社会,这种被习俗绑架的男女劳动关系,变得非常不平等。随着文明的交流,种族人群之间的相互渗透,思想观念的冲击对撞,好逸恶劳的男人必将逐渐被历史所遗弃,必将重新回归男女平等的劳动关系中来。因为这种不平等的劳动关系,已经极大制约了云南的经济发展。云南要发展,首先就要改变观念,恢复男女在劳动中的对等地位。

由此可见,刀白凤的感动是有原因的。但佘琅对此还一无所知。

将柴火送到老妪家,佘琅很诧异,问刀白凤道:“为何她的家是孤零零的单门独户?”“这个问题不能问,一定有辛酸的往事。”刀白凤低声道,她从行囊里拿出两匹布料,送给老人家。老妪脸色甚是尴尬,坚决推辞不受,她道:“老身平常还能纺纱织布,不缺衣物。”她顿了顿,喉咙滚动了一下,然后颇不好意思道:“老身闻到袋子里有烤肉的味道,若是可以的话,不如给我一点肉食。”

佘琅虽然听不懂,却能看见母亲将烤肉与熟腌肉都留给老妪,两人争执了一会,最后刀白凤只留下少部分烤肉,其余的都给了老妪。老妪激动道:“还有腌肉,真是太好了,我们家的盐巴都断了一整个月了。”“啊,我们这里带了一整袋盐巴呢,我倒些给您。”刀白凤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老妪很兴奋,也不客气,端出一个小竹罐来。刀白凤不但装满了一个竹罐,还装满了三大碗盐巴。感动得老妪热泪盈眶,千恩万谢。

佘琅不知道母亲是怎么说服老妪,最终还是收下两匹布料。佘琅的心里感动:“母亲真是善良,作为贵族,不仅不会看不起贫贱的民众,而且很有同情心和爱心。美丽、高贵又那么可爱。”

刚离开不久,佘琅对刀白凤附耳低语道:“妈,孩儿好爱您。刚才好想亲吻您呢。”“刚才?什么时候呀?”“就是您将食物和布匹给那位老***时候。”“为什么?”“因为您很善良,富有爱心的您,让孩儿越看越美丽,越看越喜爱!”“这点事何足挂齿?妈太没本事,若是有个自己的家,妈倒是很想将他们拉进来,一起住,我们也好照顾他们。”“这个想法很好啊,我们一起建立属于自己的家,由妈妈做主,您想收留谁,都由您做主,好吗?”“别傻了,这是不可能的,你爹也不会放过你的。”“总会有办法的。”“誉儿知道吗?刚才看到你为老奶奶背柴火的时候,妈也好想亲吻你呢!”“那我们现在就亲一下,可以吗?”“现在不可以!”“什么时候可以?”“等……等晚上吧。”“好!晚上我要亲个够!”

听到佘琅在耳边微微私语,感受他的激动与兴奋,刀白凤全身都软|绵绵的,发烫发热,好似融化了一般,心里喷涌起浓浓爱意。她有意转移话题道:“誉儿,你若是做了皇帝,一定是个为民造福的好皇帝!”“孩儿不想做什么皇帝,只想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与您在一起自由自在地生活……”佘琅无限向往道。

刀白凤霎时失神,暗道:“会有那么一天吗?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那该多么美好啊!怎么可能呢?以后与他在一起的机会恐怕也不会多了……”想到这里,心中一阵酸楚,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佘琅并没有看到。

突然天上掉下稀稀落落的豆点雨滴,佘琅连忙道:“您坐稳了,我拿油毡布给您遮雨。”“不,不要,我喜欢淋雨……”“淋雨容易感冒的。”“很快就到了,不要紧。”“好吧,我陪您淋雨。这鬼天气又闷又热,淋淋雨也凉快些。”一会儿,雨越下越大,莎啦啦响成一片,除了头部,两人全身都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

大理的气候比较独特,一年四季变化不明显,许多地方四季如春,但半年雨季,半年旱季却是泾渭分明。如今他们恰逢雨季,隔三岔五就会下大雨,最常见的就是在雨季的早晨或傍晚容易下大雨,一般最多连续两三天下雨,就会放晴。却不会出现像江南连绵不绝的梅雨季节。

大理的马店,实质上相当于客栈,只是在古代,凡是远途跋涉往来的客人大多需要靠马匹为交通工具,而往来的旅客中,又是商贾居多,招待马匹往往比招待的人多,所以与马匹有关的用品工具,马店都有提供,这一点与客栈有所不同。

这家马店就是段正淳秘密组织下的一个联络点,店里的掌柜刚刚接到上头的通知,并拿到段誉的画像,正在观看。这时,有两位头戴竹笠、浑身湿漉漉的旅客走了进来。掌柜的瞟了他们一眼道:“两位大人,要几间客房?”

不习惯束胸的刀白凤,那湿透的衣服紧贴着丰满而挺拔的双峦,两粒圆珠犹自探出,掌柜不禁多看了几眼。“就一间上等客房!”佘琅连忙挡住他的视线答道,掌柜有所发觉,抬眼看佘琅,是个肤色黧黑,长着胡子的青年人,画像中的段誉却是个俊美的少年郎,脸上干净得很,他没有半点疑心。掌柜问道:“带了几匹马?要住几天?”“三匹马,住一晚。”“三匹马十八文钱,一间上等房,十文钱。总共二十八文钱钱。还有什么需要吗?”掌柜的问道。

“不用。”佘琅冷然回绝,转头对刀白凤道,“娘子将钱付给掌柜吧。”他担心自己被雨水冲洗过的手,露出白皙的肤色,会引起掌柜的怀疑,就让刀白凤付钱。她羞窘不已,急忙低下头,从钱袋里拿出铜钱放在柜台上,头也不敢抬起。

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刀白凤将竹笠拿下,低声嗔怪道:“坏蛋,你刚才胡说什么?”“我说什么了?”佘琅故作不知,茫然问道。刀白凤剜了他一眼,羞愤道:“你为何对掌柜说我是你……是娘子?”说到最后轻若蚊鸣。他讶然道:“不说你是我娘子,怎么能住在一起呢?”“有何不可?在我们乡下,母子姐弟都是住在一起的,哪有汉人那么多的臭规矩?”她不以为然道。

佘琅深感震撼,低声问道:“父母若要欢好,岂非被孩子们听到?”“孩子小,能知道什么,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刀白凤背过身去,两颊绯红,伸手将竹笠挂在墙上,对他道,“你先出去,妈要换衣服了。”

“我又不是没见过,您怕什么?”佘琅轻声坏笑道。一想起那天晚上羞人的一幕,她恨得牙痒痒,张嘴就咬在他的胳膊上。佘琅轻拍她的玉背,好一会才低声讥诮道:“您是属狗的?这么喜欢咬人?”“你怎么知道的?是你爹告诉你的?”她松口惊奇道,脸蛋上红晕未退。佘琅道:“不是,我胡猜的。那我是属什么的?”“你是属龙的。好了,快点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浑身湿漉漉的难受呢。求你啦……”刀白凤软语央求道。

佘琅站在门外,想起了甘宝宝,若不是她将布匹与衣物都用油毡布包裹好,今天他们都将没有干净的衣物穿。她真是个心思细腻、多情体贴的心肝宝贝。这时,里面悉悉索索的更衣声,清晰传入耳中,他的脑子里又浮现出那具雪样洁白、无比性|感的妖娆躯体,还有那片寸草不生的神秘圣境……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48章 双修秘典

不一会,房门打开,刀白凤道:“快点进来吧!”将他拉进房内,关上门,伸手摘下他的竹笠,挂在墙上。佘琅环顾了一下房间的摆设,竟然找不到床,只见地板上铺有两张竹席,放着两床薄被,也不见浴桶,诧异道:“这也叫上等房?怎么连个洗澡的地方也没有?”“又不是在王府,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的?将就点吧。”刀白凤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道,“来,妈帮你将湿衣服脱下。”

她平时说话就已经是轻声细语的,如今压低声音说话,更显一种旖旎暧昧的韵味。这让本已昂扬的他更是坚|挺不已,见她要脱自己的衣服,心里尴尬又惊慌,连忙道:“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

刀白凤见他的脸蛋羞成猪肝色,觉得他又可爱又好笑,促狭道:“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心头肉,你身上的每一寸,妈都见过,还害羞什么呢?”

真是现世现报,佘琅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他反而极不好意思,抱屈道:“妈,这很不公平啊……”“你是妈的儿子,当然得听妈的,这能公平吗?”刀白凤狡黠道,剥离了他的上衣,用棉布为他擦拭身上的水迹。佘琅急了,威胁道:“你再不出去,我就挠你痒痒了!”“别胡闹,你的裤子湿淋淋,将妈弄湿了,可就没有干衣服替换了。”刀白凤骗他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话中的另一层含义。

佘琅差点呻|吟出声,强抑菜心里兽血沸腾,哀求道:“妈,出去吧!一会儿就好。”刀白凤见他哀求的眼神,心里既难过又心疼,她点头道:“好吧,你要换的干净衣物,妈都已经放在竹簟上了。”“好,我看到了。”佘琅答道,望着她的背影,那丰腴高跷的圆臀、柔软纤细的柳腰、婷婷袅袅地走了出去,摇曳生姿……他差点要扑上去,将她压在身下好好怜爱一番。不知为什么,她行走的姿态特别优雅,婀娜多姿,与模特的台步相似,但比她们更自然、更柔美、更含蓄。

刀白凤站在门外胡思乱想:今后想要为孩子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的机会也不多了,自己的孩子似乎也不需要她伺候。想到这些,心里有些莫名的伤感,禁不住的泪水,再次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

当佘琅打开门出来时,她正背对他呆立着,他轻声唤道:“我好了,您快进来吧。”见她抬手擦拭眼睛,佘琅惊异之下,伸手扳过她的身子,只见她的眼里泪水盈盈,大惊失色,一把将她搂进房内,关上房门,沉声惶急道:“好端端的,为何流泪?”刀白凤挤出一丝微笑道:“没什么,刚才有沙子掉进眼里了。”

佘琅信以为真,拍了一下她的丰臀,轻责道:“沙子进来眼里,不能用手揉,万一沙子擦伤眼膜怎么办?”被他一拍,她没来由的打了个激灵,身子似有羞意溢出,似嗔还羞地瞟了他一眼道:“我没揉,只是擦眼泪嘛。”

佘琅柔声关切道:“沙子沾了哪只眼?我帮您舔出来。”“在左眼。”刀白凤只好将错就错,虚报道。他问:“上面还是下面?”“下面。”“我将您的下眼皮轻轻翻出,再将沙子舔出来,您别怕,不会疼的。”“嗯。”她伸手搂着他的蜂腰,轻声应道。聆听他深情的声音,感受他温柔的动作,贴心的怜爱……这一切小到不能再小的关切,却比任何甜言蜜语更让她心动不已,从来没有人能给予她如此细腻动人的爱,只有自己的孩子才会如此对待她,让她心痴又心醉。

“轻轻地眨眨眼试试,好了吗?”“嗯,好了。”“下次若是遇到沙子迷眼,要记得不能用手揉,让我帮您弄。万一我不在您身边,就用一盆清水,将眼皮稍微翻开,然后浸没在清水里泡一泡,小心转动眼珠,让沙子掉落出来。记住了吗?”佘琅谆谆叮咛道。

“嗯,记住了。妈的小怪兽懂得真多!”刀白凤捧着他的脸蛋轻摇道,感动又感伤,若是孩子不在身边,她的生活将失去色彩,变成一片灰暗,了无生趣。她不敢多想,对他道:“我去洗衣服,你先待在这里……”“衣服让我洗吧,您好好歇息一下。”“哪能让你去洗衣服呀?让别人见了,会笑话我们的!”“那可以让伙计提些水进来,我们在房间里一起洗。”“好孩子,别这样,难道我就那么一无是处?连为你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你也不肯?”她不无伤感道。

佘琅惶恐道:“您误会了,我是舍不得让您劳累……”“这点小事累不着我,我喜欢伺候我的心肝宝贝,你明白吗?”“好吧……”佘琅深受感动,再次领略到这些古老女子表达爱意的最朴实的方式,她们不完全是在追求自身的享受,也很少优先掂量别人如何爱她,而是优先考虑能给她所爱的人做什么?无论是刀白凤还是甘宝宝,都有这一特点。也许,这种奉献精神是古代女子普遍存在的美德。

刀白凤在收拾衣物时,发现自己为佘琅准备的四角裤,他并没有穿上,拿起它,随口问道:“你忘了穿?”“哦,我穿了三角裤。”“不好,你还在长身体,不要穿得太紧,还是换上四角裤,舒适些。”

佘琅低声道:“那家伙不听使唤,会很尴尬的。”她略显羞涩,柔声道:“别担心,妈又不会笑话你。等到了姥姥家,再穿不迟。我先出去,你记得换了。”走到门前,又回首叮咛道:“你若觉得无聊,可以看一会书。”“书?什么书?”佘琅疑惑道,母亲的大方与体谅,让他自惭形秽。她说道:“你不是有一本血书吗?”“哦,好的。您不说,我自己都快忘记了呢。”佘琅感激道。

刀白凤所讲的血书就是佘琅从云中鹤身上拿到的那本书,书本被甘宝宝用匕首刺穿,沾染了云中鹤的血迹。当甘宝宝从云中鹤的胸口拔出匕首时,被佘琅发现并收藏了。事后,他拿出来一看,是本武学秘籍,襟乐双修秘典》。当时他只是翻看了前面的序言部分,知道这是一本男女双修的武学,无非是采阴补阳或采阳补阴之类的东西,主要作用提炼内功。他觉得自己的北冥神功是当下最厉害、最快捷的内功心法,根本没有必要改弦更张去修炼这门功夫,也没人与他双修。他认为,将男女的欢爱,变成带有功利性的别有用心的练功法门,何来灵肉交融,合体欢爱的乐趣?于是,就将这本秘籍束之高阁,不再研读。

佘琅换上四角裤,穿好直筒裤,往火塘里添加了些柴火,烧些开水,让火塘烧得更明亮些,做完这些事之后,就趴在竹席上看书。

《大乐双修秘典》来源于密宗,不知是哪位有心人,将它整理成彻底的房中秘术、练功法门。它不同于北冥神功吸纳他人的内功,而是通过合欢,将男子的精气阳液或者女子的阴气丽水炼化成真气。这种功法要求双方实力相当,尤其是男子,若不能把持,不但对自身毫无益处,而且长久沉溺其中,对身体危害甚大;若遇到厉害的女性有意为恶,将会导致男子精尽身亡。反之,遇到有意为恶的厉害男子,也会导致女子长久昏迷,久泻身亡。所以双方必须相互信任,配合默契方可双修。可见,这种双修之法,对于男女双方都是一件苦差事,交而不泄,毫无合欢之乐趣可言。佘琅看着里面各种香艳的绘图,没有一点冲动的感觉,好像他阅读的不是一本双修书,而是一本科学书籍似的。他对书中介绍的,如何炼精化气、如何把持的法门,倒是颇感兴趣。

一本两百多页晦涩难懂的秘籍,他只用了半个小时就看完,合上书,竟然能将里面十之八九的内容记了下来。他发觉自己的记忆里竟然提高了许多,重新翻看了,将遗漏或记不起来的地方再留意记住。

身后传来了开门声,佘琅头也不回道:“娘子回来了,老公肚子饿坏了,给老公弄点吃的。”刀白凤一进门,听见他叫娘子,本欲发飚,但又见他嚷着要她弄点吃的,沉下的脸色立即消融,喜滋滋道:“马上给你弄,老公稍等一会啊。”说完,就屁颠屁颠地一溜小跑,忙着为他整吃的。她也不知老公的含义,以为他用的是假名呢。

刀白凤用筷子夹了一块烤竹鼠喂他吃,满心满意的欢喜。佘琅暗道:“再怎么被母亲宠爱着,不腐败,不堕落,也是一件极不易的事啊。”只要母亲喜欢,他愿意堕落,就算是堕入地狱,恐怕他也无怨无悔。

他吃饱后,对母亲低声道:“妈,我给您做一样新菜式,让您尝尝,您先等着。”刀白凤见他神神秘秘的,想起他曾经整出来的油炸荞麦酥饼,心里颇为期待,柔声道:“好啊,妈拭目以待哦。可别忘了妈不吃荤的。”“放心吧。”他道。

佘琅从马店里买了一串鸡蛋,大理的鸡蛋都是用稻草、麦秸或竹笼固定成串,便于运输与交易,可以防止鸡蛋打碎。刀白凤饶有兴致地看着宝贝儿子为她制作新菜式,并不时地问这问那,让他说明原因。当佘琅将一份“清凉甜蛋奶”摆在她面前时,材料很简单:鸡蛋、薄荷、白糖和米酒。但她还是有点惊讶:这一大碗蛋奶,清香扑鼻,更难得的是没有一丝蛋花,更没有结块的小硬块,完全是呈现浓稠乳状液体。

他深情凝视着母亲,柔声道:“孩儿也喜欢伺候妈,现在轮到孩儿来孝敬您。尝尝孩儿做得好不好喝?干粮配蛋奶才好下咽呢,孩儿喂您喝。”刀白凤顺从他的心意,张嘴喝了蛋奶,闭目回味后,微笑道:“清香沁肺,又甜又滑,很爽口呢。好喝。”佘琅知道母亲喜欢吃甜食,希望为她补充一点动物蛋白,整出这些花样,无非是担心她吃鸡蛋会厌烦,才将吃的变成喝的而已。他一次就泡了五个鸡蛋,刀白凤喝了一大半,就喝不下了,剩余的只能由佘琅承包。

刀白凤饶有兴致道:“我也要试试!”于是,她用一个鸡蛋做实验,根据她看到的做了一遍,可是最终却是一丝丝的蛋花悬浮在清水里。这一碗,当然是佘琅喝了。第二次,在佘琅的监督并指导下,亲自为她控制火候,她终于成功了!这一碗,还是由佘琅喝了。刀白凤还要泡制蛋奶,佘琅的脸差点吓绿了:“妈,别泡了……”“不嘛,我还要泡!前次是你指点的,不算成功。”刀白凤竟然撒娇道。佘琅哀叹道:“可我快撑破肚皮了!”“好办呀,留着深夜喝。”她固执道。

结果,最后三个鸡蛋都用完了,她还是没有成功。这让她忿忿不平,很不服气。但她终于明白,看似简单的过程,亲自做起来,竟然完全不是那回事!这不是她笨,而是这种技艺看似简单,实际上很有难度,配比、功夫、经验三个方面,有一点不到位或控制不当,就无法泡制出乳状蛋奶,不信你试试。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49章 侵袭禁地

用完晚餐,佘琅见她又递给自己半勺食盐,不解道:“给我干啥?”“刷牙啊。”“刚刷洗过,漱完口呢。”“多洗一次吧。”“为什么?”“洗得干净点嘛”“您为何不多洗一次。”“我晚上没吃荤菜呀。”刀白凤答道,脸色微红。这个时代还没有牙刷,他们用手指沾些细盐来摩擦刷洗牙齿,而这种习惯也只有汉化程度比较高的贵族才有,普通民众若有饭后以水漱口的习惯,算是文明程度比较高了。

佘琅心里纳闷:“吃荤的牙口比吃素的要脏吗?这是什么道理?”没等他脑子转过弯来,刀白凤已经嗔怪道:“你做得那么好喝,害得妈喝多了,肚子涨得难受呢。”“喂,您的小肚子才盈盈一握,不见丝毫鼓胀的模样嘛。”佘琅瞅了她的一眼笑道,一边按照她的吩咐又将牙齿刷洗一遍。

刀白凤反诘道:“傻孩儿,又不是怀孕,怎能看得出来?”她将筒裙解开,躺在竹席上,又将筒裙盖在自己身上,与平时一样,一点也不忌讳他盯着看。换衣服的时候,她却偏偏要将他赶出去,除了她不想让最隐暴露在他的面前之外,更重要的是不想让他发现自己在三角|裤底垫了几层棉布。

佘琅没有想到筒裙还有这种妙用,随口问道:“您若涨得难受,要不我帮您揉揉?”“好啊,先帮妈揉揉,等一会再帮妈按揉一下,可以吗?”她开心道。他色迷迷答道:“很乐意为您服务,这是孩儿最喜欢做的。”

他躺在刀白凤身边,伸手从且筒裙侧面底下探进去,按在她柔软滑嫩的上,一边轻轻地抚揉,一边柔声问道:“为何又改穿筒裙了?”“等我们出行的时候,再换上长裤不迟。如今住宿在马店里,穿筒裙方便,我喜欢。”“您穿的还是没有扣钩的这种,不怕像前次那样春|光外泄呀?”佘琅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刀白凤粉脸一红,伸出玉手以手指夹着他脸颊的嫩|肉轻摇道:“妈就你一个心肝宝贝,你是妈最亲近的人,又不是外人,能|光外泄吗?”“您说得对!我们相依为命,当然不是外人。”佘琅精神一振,兴奋地问道,“那我可以看遍您的身子了?”“坏蛋,哪一处你没触碰过?还看不够吗?”她又羞又恼地睨了他的一眼,娇嗔道。

佘琅盘旋在上的手突然按在她的私密处,轻声道:“这里还没看过!”“啊!”猝不及防的侵袭让她惊呼出声,一双玉手条件反射般地同时压在他的手背上,脑子霎时一片空白。在她的印象里,除了那次为了照顾受伤的段誉,与他同床共枕的时候,他曾经侵袭过她之外,后来一直很乖巧,从未有过出格的举动。甚至后来在地下暗室里练功对决,两人颇多肌|肤相亲的时候,甚至晚上睡觉也常常互相拥抱,交颈相靡,叠股相贴。的确如她所言,没有一处是他不曾触碰过的。然而,此处他真的未曾摸过,更未曾看过,摸过的是段誉,不是佘琅。

从私密处传来温热感与压迫感,才让她愕然惊醒:自己竟然还将他的手依旧紧紧地按在自己的羞处。她满脸通红,将他作怪的魔爪抓离现场,惶急道:“那里你不能摸!”“我是您的心肝宝贝,是您最亲近的人,我不能谁能?”他故作诧异道,见她没有当场发飙,翻脸不认人,心里早就乐开花,就差没有欢呼出声。

刀白凤傲然道:“谁都不能!”“爹也不能?”“是的,他也不能,我与他已经断绝夫妻关系了。”她强硬道,心里升起一阵莫名的伤感与绞痛:“我何尝不是日夜盼望着他能爱我怜我,可他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若非那晚无意中听到他的心里话,我一直还在做着黄粱美梦呢。”

外面大雨滂沱,雨点挟风喧林,敲瓦弹竹,发出噪杂的响声,将屋内他们本来就轻声的谈话,完全淹没在风声雨声之中。

看着她的泪水滑落下来,佘琅心里的那点兴奋与暗喜,被她的泪水冲洗得荡然无存!心里又将自己骂个千百遍:“真是蠢货!干啥要提段正淳的事?这是妈的一块心病。克服了一个老毛病,又犯新错误!我真是蠢到家了!咦,妈与段正淳断绝夫妻关系是怎么回事?”佘琅十分好奇,问还是不问,在他心里纠结了好一会。心想,反正伤口已经撕开了,不如问个清楚,他为自己找到追问的理由。

佘琅一边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一边深情凝视着她,柔声道:“这样不是更好吗?您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有我陪伴在您身边,您不会孤单的。”“呜呜……”刀白凤悲从中来,侧身紧紧搂着他,埋头在他的怀里,呜咽出声。他不说还好,一说更是勾起她的心事,因为他所说的,正是她最担心、最害怕的事。

原来,刀白凤出于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写信与段正淳断绝夫妻关系,冷静下来后,她却追悔莫及。不因段正淳,而是为段誉。因为维持表面的婚姻关系,她还能回王府去找自己的孩子。如今断绝关系后,又扬言不再踏入王府半步,使得将来想要见孩子一面,就变得更加困难了。她甚至凭自己的直觉,都能感受到,这些天段家一定到处在寻找誉儿。

佘琅见她哭得更加伤心,以为她为段正淳而伤心,又心疼又吃醋,拍了一下她的丰|臀,不无恼火地沉声责备道:“别哭了!离开一个没心没肺、负心薄幸的段正淳,有什么好伤心的?!”刀白凤被他一声“段正淳”给震住了,果然止住了哭声,抬起泪眼凄迷的脸,反驳道:“谁为他伤心啦?”“不就是你?”“才不是呢。”“那你为何伤心?”他满脸迷茫道。

刀白凤咬着嘴唇,拧他的腰部,恨声道:“傻瓜,不为你,还能为谁?”在佘琅的追问下,她才将前因后果以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佘琅听了,哈哈大笑,刀白凤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嗔怪道:“妈伤心,你很高兴吗?”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捧着她的脸,用力亲了一下她那红彤彤的小嘴道:“我恨不得天天和您黏在一起,就怕您逃跑,您反倒担心我会离开您,我说,您傻不傻?还担心什么呢?”

被轻压在他身下,感受他的膨胀,刀白凤一点也不惊慌,眼眸如水,波光闪闪,如葱玉指抚弄他那浓浓的眉毛,忧伤道:“段家不会放过你的……”“我们私奔吧,干脆跑到大宋,找个地方隐姓埋名隐居起来,谁也别想找到我们!”佘琅兴奋道。刀白凤又感动又向往,难于置信道:“你真愿意放弃将来的皇位?放弃荣华富贵?”“皇位算个屁!荣华富贵连个屁也算不上!什么都是过眼云烟,只有您与我的相亲相爱,才是我最在意的!我们私奔吧。”他继续鼓动着。

刀白凤摇摇头道:“我们不能那么自私,段家需要你,大理的子民更需要你,你以后一定是个好皇帝!”“想当皇帝的人多得去了,就算要当皇帝,也应该轮到段正淳,他还年富力强,轮到孩儿,也不知猴年马月,我们先逍遥快活几年,若是真有必要,等以后再说,成吗?”佘琅无限期待道,心想:“我不是存心骗您的,命运已经发生改变,段正淳什么时候撒手人寰,我也不知道,何况他有人保护着,如今只有您孤身一人,我必须守护着您——我生命中的女神!”

“誉儿,你不能直呼你爹的名字,再怎么说,他还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这般无礼,妈可不喜欢。”刀白凤不虞道。佘琅道:“好好,以后不直呼其名就是。您还没告诉孩儿,要不要和我私奔?”他那充满希冀的眼神,让刀白凤不忍心拒绝,她的心里难于抉择。佘琅见她沉默不语,已经明白了她的想法,很失望,浑身力气好似猝然流失一般,瘫倒在她的身边,一阵无力感占据了他的身心。

刀白凤惶恐莫名,猛然翻身扑到他的身上搂着他急切道:“妈愿意!千百个愿意!只要你别离开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您不是真心的……”佘琅闭着眼睛无力道。她的双手拉着他的手压在自己的心口上,惶急道:“妈是真心的!”

佘琅感受到手心里那强劲搏动的心跳,手里那种美妙的柔软与弹性,也让他的心跳也骤然加速!邪龙仰头,直抵圣地,让他颇为尴尬,睁开眼睛,只见她的眼里全是殷殷期盼与淡淡忧伤的神色,毫无媚态与欲念!她的手坚定而有力,没有丝毫挪动或**,好像跃虎腾龙都不能撼动她的坤舆一般!

佘琅被震撼了:“这就是母爱?!是的,这即是我前世日思夜想的母爱,是孤星血泪里无数次幻想中的母爱!虽然我是一缕寄生的灵魂,但我能亲手将这份美好的感情给摧毁了吗?”他定定地凝视着母亲,心里患得患失,忐忑不安,不知该何去何从……

刀白凤从他的眼里读出了孺子之爱、浓浓的依恋之情,放下他的手,捧着他那俊美的脸庞,深情问道:“痴儿明白妈的心意吗?”“我……有点明白,您希望与孩儿在一起,但您不希望孩儿与段家脱离关系,是这个意思吗?”佘琅问道。

“嗯,是的。”她含颌轻点,好像是这个意思,但好像又不是,“不,妈愿意跟你走!”刀白凤觉得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佘琅索然低声道:“先不谈这事,以后看情形再说吧。”她默然无语,心底深处涌起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如一片枯叶离枝飘荡,在秋风中瑟瑟摇摆,不知能在何处栖落。

佘琅坐起身来道:“我帮您按揉。”“不,不用,我想歇息了。”为了心中那点可怜的自尊,她违心地冷冷拒绝了。她不想在他的掌底指下,再次忍耐欲呼欲喊的冲动;更羞于在他一次次温存的按揉中恣意。她害怕被他发觉,被他轻视。

佘琅有点意外,不明白她为什么重新披上那一层冰冷的盔甲,恢复往日那副冰美人的模样?他不正是按照她的意愿行事吗?为什么她又不开心了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50章 朝圣之路

佘琅见刀白凤不再吱声,知道她已经生气,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他了叹口气,脱去衣裤躺在她的身边,伸手想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好向着自己,却被她拨开。干脆跨到她的对面,她却立马转身将背面向着他。佘琅无奈之下,玩性忽起,将自己的脸贴在她那丰腴挺翘的圆臀上!

她转身仰卧,惊疑道:“你干什么?”“有句俗话叫‘热脸贴在冷上’,我一直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今天总算明白了。”“什么意思?”“热脸贴在冷上,原来就是自讨没趣的意思!我已经亲身体验到了。”“你的脸也不热嘛。”“你连冷都不让贴,怎么知道?不如再让你试试?”“才不!你想贴也贴不到!”她小嘴微翘,傲然回绝道。她仰卧着,朝下,的确贴不到。

佘琅扑上去压在她上面道:“贴不到,心贴着心更好!”他担心压疼她,双手撑着竹席。刀白凤像一条滑溜的鳝鱼,翻身俯卧,狡黠道:“谁要跟你贴心啦?”话音刚落,“啊”地一声惊呼响起,臀瓣上传来一片暖意与湿热,心里一阵惊慌:这个坏蛋竟然在亲吻自己的臀瓣?!她又羞又恼又不敢稍动,因为他的手里攥着她的三角裤,幽谷沟壑里传来羞人的挤压。

原来他早已料到她会有此一招,就在她翻身一刹那,一个快速的飘移后退半截,压着她的秀腿,贴在她的丰臀上。

刀白凤威胁道:“别闹了!压再闹下去,妈就生气了!”“要我不闹也成,先告诉我,我的脸是不是热的?”“热的,热的,你快放开!”她连声附和道。

佘琅呵呵笑道:“热脸总算贴到您的冷了!”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白了他一眼道:“傻瓜!贴冷也值得你开心吗?不怕闻到臭屁呀?”她被自己恶俗的话语逗乐了,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佘琅躺到她身边,伸出一条胳膊垫在她头下,另一只手扭了她的丰|臀一下,赞叹道:“当然高兴,你的玉|臀又白又圆又丰盈,堪称天下最性|感的美|臀!”

刀白凤心里甜美,与往日一样,两条玉|腿夹着他的一条大|腿,交股相贴,伸手抚着他的脸蛋问道:“性|感是什么意思呀?”他附耳告诉她“性|感”的含义。她听得面红耳赤,直往他的怀里钻,即使私密处与他的大|腿相摩,压着他的鼓胀,也不以为意。好像这些都是曾经有过的,可以允许的亲密举动,就是不能用手去触摸,真是离奇古怪的思想行为,让人无法理解。

为了减轻她的羞意以及充盈在彼此之间的尴尬,佘琅以强大精神力压抑心里的躁动,故作淡定道:“我给您讲个故事。从前,有一书生与一小姐相互爱慕。一日,俩人相约出游,途中遇大雨,便至一空屋避雨,留宿至夜。屋内仅有一床,俩人虽是两情相悦,却未及于乱。那小姐怜惜书生无床可憩,便含羞邀了公子共宿一床,却在中间隔个枕头,写了张字条,上曰‘越界者,禽|兽也’。那书生是个拘礼之君子,竟然隐忍一夜,未及于乱。次日清晨,那小姐先醒过来,独自绝尘而去,只留一字条,上书七个大字:‘汝连禽|兽都不如’。”

刀白凤问道:“后来呢?”“后来?哪有后来,两人分手了啊。”“那位小姐为何说那位书生‘连禽|兽都不如’呢?”“因为若是禽|兽必会越界求欢,书生不敢越界,所以小姐觉得他不如禽|兽呀。”“哦,原来那小姐是希望书生越界的,那她何必惺惺作态?又隔枕头,又写字条,真麻烦……哦,我明白了,那位小姐一定是汉家女子,真虚伪!我们摆夷女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直来直去的真性情。那位书生幸好没娶了她,要不然,往后过日子,就如猜谜一般,那书生岂非被她活活折磨而死?”刀白凤有点激愤道。

佘琅愣住了,未曾想到引出她一番独到的见解,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他反问道:“您也是摆夷族,应该也是直来直去的性情,那我问你,刚才为何不开心?”

刀白凤低眉垂睑轻声道:“因为你出尔反尔,所以我才生气的。”“我哪里出尔反尔了?不明白。”“刚开始,你不是煞有其事地说要……一起隐居,后来你又反悔了。”“您真傻,我不想让您为难,不希望您被迫做出违心的决定。”“我没有违心做出决定,只是觉得我们这么做,置家人于不顾,会对不起自己的亲人。你想,我们一走了之,你伯父、小妈、你爹,他们不伤心吗?还有那位甘宝宝,你舍得吗?”她反诘道。

佘琅喟叹道:“唉,您说得对。甘宝宝倒是没有关系,她愿意就跟着,不愿意就随她。但是,伯父、小妈和爹,真难于弃之不顾。不过,我现在也帮不上什么,至少离加冠还有一两年时间。我们可以先隐居几年再回来啊。”

“这倒是可行!可是他们也未必同意呢。”刀白凤不无担忧道,“先说眼前吧,你这次想在姥姥家住多久?”“看情况,大概一个月左右吧。”他答道,心想,只要一个月,实验能不能成功应该就知道了。“好呀,妈听你的。”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郑重其事地嘱咐道,“对了,这次回到勐泐,那儿的女子若是送你香包,或是邀请你进她们家的卧室,甚至会直接唱歌示爱,就表示她们喜欢你,你若不喜欢她们,千万不要接受;你若是喜欢,就可以和她们合欢。不过,你别担心,与她们欢好,不一定要娶她们的,你可以放心享用,但未出阁的女子千万别碰……”“有您在身边,不想去碰素不相识的女子,我天天陪着您!”佘琅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深情道,“知道吗?您才是我的最爱!”

“妈知道……你是妈的心头肉,是妈唯一的牵挂。”刀白凤心颤道,感受甜蜜与幸福,借着火塘木炭的微弱余晖,映现他那灼灼的目光,又让她惊颤心怯不已,同时内心深处隐隐涌起一种莫名的兴奋。

“我想吻您,很想……”“痴儿,妈等你好久了。”她的声音软软的微颤,让他多刷洗一次牙齿的时候,就开始期待他的亲吻。这一期待也许更久,她从王府里出来后,时至今日,她一直在期待着与他倾情一吻。不管佘琅懂不懂她的话意,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唇舌已经粘结在一起,热烈亲吻,几如久别重逢的知己,欢聚畅饮着精酿醇酒;又如干渴的旅客,相互吮|吸着甘露香津。此时,桃花悄绽,春江水暖。

他勇敢地攀上白雪皑皑的珠峰去探险,没有雪崩,没有风暴。耳中传来的是有如和风般细细的轻吟欢呼,掌中感受的是绵绵无尽的温柔,恰如一团绵云在苍穹下优雅地舒卷变形……白雪凝琼鼻,明珠点绛唇。她的鼻翼翕张,呼吸渐急,全身不安地扭动着,原本紧搂着他头部的双手,开始轻推他的脸颊。

佘琅明白她需要缓口气,开始将暴风骤雨般的狂热,逐渐转向和风细雨般的温存。湿热的唇舌从天鹅般洁白的脖弯滑过,滑向冰雪之巅,唇底舌尖下的冰雪,在寸寸融化!他的舌尖好似放电一般,电得她又酥又麻,一波|波传遍全身。仿佛身上的每根纤毛都带上静电一般,根根竖起。刀白凤紧咬嘴唇,害怕自己喊出声来,但心底里冒出的欢快,却依然关不住,一串串从鼻腔里蹿出,嘤咛出声。

湖外山光入座来,水晶宫阙翠屏开。纤纤细落催花雨,隐隐轻鸣启蛰雷。

她的低吟浅唱,轻如游离于天际的云丝,柔似飘落在掌心的花雨,几如夜莺轻啼、几如雏燕呢喃……她的哼吟声宛如天籁仙音一般动听,这声音不仅让佘琅陶醉自豪,也如春雷战鼓一般,激励着他探寻每一寸圣地!

佘琅不敢发出片言只语,只怕将她从沉醉中惊醒,悄悄解开束缚的裤带,但并不掀开她唯一的这一层薄薄的帷幕。眼前,她恰如一位患有恐高症的美丽天使,佘琅却用一块黑布蒙住她的眼睛,骗她踏上跨越天际的彩虹。不带她登上彩云之巅,他就不会摘下她的眼罩。佘琅不为自己摘星揽月,而是为了引领她领略灵动美妙的生命圣境。因为他知道,她如今只相信他,无论走向光明,还是踏入黑暗,她也愿意盲目地跟随他。

刀白凤那一对丰腴硕大、白如雪嫩如脂的巨型兔子包,几如受到蒸煮的馒头一般,进一步发酵膨胀!热情的夏天到来了,红樱桃粒粒饱|满,点点流光,鲜艳夺目。此时,他竟然升腾起朝圣般的情绪,记忆中从未吮|吸过的母乳,而今如梦如幻般地呈现在他的眼前,那么的生动,那么的亲切,那么的温柔……这是一条朝圣之路,怀着无比的崇敬与热爱,他的吻匍匐前行,恰如一步一叩首一般,一步一亲吻,亲吻这片孕育万物的大地之母。

在那燃烧着圣火的冰雪之巅,生命的源泉被情感饥馑的佘琅轻吸慢吮着。大地之母吟唱着古老的赞歌,被禁锢而沉睡千年的生命精灵,在颤栗中苏醒,波起浪涌一般,拱迎着他的到来。对欢乐、自由与热爱的追求,这是天赋人权,是生命中永恒的主旋律,高山挡不住,大海隔不开,铁链系不到,枷锁囚不了。

不知何时,她的贝齿已经松开,嗯啊断续,短叹长吁:“啊……誉儿……不……喔……誉儿……不要……”蛾眉紧蹙,檀口轻启,娇喘吁吁,如欢似苦。羊脂白玉般的藕臂却紧搂着他的头部,时而轻压,时而推离,时而抚摩,欲迎还拒……

他的手探入帷幕,抵达纤尘不染、寸草不生的圣地,那一颗暖玉圆珠,在他细腻的指间滑动。“啊!”地一声惊叹,她双腿绷直交叠,粉臀拱起,惊呼道:“不要……”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欲将其拉出。

佘琅的魔爪,霸道地固守着这一方高地,又不失温柔地慢磨轻压。另一只魔爪在雪山上逡巡不离,流连忘返。他用自己的亲吻再次封印了她的红唇,刀白凤咿唔难语,吐气如兰,流津若醴。佘琅含舌吮津,饮之如饴。

三管齐下,怎么不让她全身电流乱窜,津液四溢?酸胀酥麻,五味杂陈,难以言喻。“啊——”她躬身长鸣,如一道闪电划破阴霾的云空,大地在惊雷中传出一波|波震颤,恍若地震一般,一切似乎在片刻的颠覆中永恒……

佘琅在她迷醉中啜饮这一脉喷涌而出的清泉……

雨霁云散,心中的一轮红彤彤的旭日,在汪洋大海中喷薄而出!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51章 尽情忽悠

“好美!”刀白凤搂着他的脖子附耳感叹道,与他耳鬓厮磨。眼前的尤|物,全身香汗细细,脸上红晕未退,星眸流情,身上的每一处无不动人心魄。佘琅听到她的赞美,感到无比的自豪和快乐,纵使他胀得很痛苦,忍得很辛苦,有这一声真心的赞美,一切都值得了。“妈,您知道吗?您的身上无一处不美,尤其是这儿,这可是万中无一的极品呢。”他轻压一下那包子型的私密,低声赞美道。

人人惧怕的白虎,是她一生的伤痛和耻辱,在他的眼里却成了万中难求的极品?!只有自己的孩子不怕灾祸,不嫌母丑。她感动得热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敢相信道:“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呀?”“这……孩儿若是告诉您,您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哦。”佘琅故作神秘道,实际上脑子里却在急速运转,寻找合适的应对之词。刀白凤亲了一下他的脸,亲昵道:“心肝,你的话妈都会牢记于心的,妈又不是长舌妇。”

佘琅附耳私语道:“孩儿是从一本远古流传下来的禁书上看到的……”“经书?经书哪会记载……这事呀?”她扭了一下佘琅的脸蛋,娇嗔道。他说道:“不是经书,是禁书!被大宋朝廷禁止传阅的书。”“大宋朝廷为何要禁止此书传阅呢?”“因为这本书里有部分内容触犯朝廷禁忌,颠覆人们的世俗观念,为朝廷所不容。比如说,这本书中就记载着,白虎之身并非祸体,与青龙之身一样,均承袭前代的父母或祖辈,有律可循,并非祸体,实属自然,均与常人无异。这书主张众生平等,即生成佛,没有先天福祸,只有现世的因果报应。”佘琅舌灿莲花,借题发挥道,“孩儿深信不疑,试想,白虎若是祸体,青龙也该是灾厄,为何世人偏偏视白虎为祸,而不惧怕青龙呢?这摆明着是男子在蒙蔽和欺辱女子。再看看现实,爹与您结婚十几年,现在还不是活得风|流快活吗?也不见您将他克死,难道等到他老死在床,还附会成您克夫的罪不成?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再看看甘宝宝,她不是祸体,但她老公却死于非命,也没见她多了几根毛,她的老公就能活过来啊?可见这些世俗观念都是无知无稽之谈!不足为信!”

刀白凤见他说得有趣,忍禁不俊,咯咯笑了,他那愤世嫉俗的激动模样,那侃侃而谈的睿智眼神,为她打抱不平的可爱表情,无不勾起她浓浓的爱意。她俯首贴在他的胸膛上,双手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抚摩着,无限深情地柔声道:“妈的心肝宝贝,只要你不相信妈是祸体,妈就心满意足了,别无所求。其他人爱怎么想就随便怎么想,妈都不在意,妈只在意你!妈好爱你……”

她那难得一见的灿烂笑容,部梨涡动人,倾国倾城,美得让他心悸;轻颤的肥美白兔,投怀送抱的玉|体,无不性|感撩人;尤其是她的深情话语,更是拨动他的每根情丝,扬起滔天爱意!好不容易稍有消退的肿胀,再一次坚硬地雄起,差点抑制不住地要将她就地正法!佘琅完全相信,他能一枪戳破所有世俗的禁忌,带她登上极乐的峰巅。但他没有这样做,是因为他不愿意让她独自背负触犯禁忌的罪恶感。他需要悄悄靠近她,潜移默化地改变她的思想观念,慢慢消融她心理上自我束缚的蚕茧,让她化蛹成蝶,破茧而飞,才能带她登上幸福的彼岸。

说来话长,实则转念之间的事。佘琅称赞道:“妈说得对!别人爱咋咋地,与我们无涉。我们走自己的路,别人要放什么屁,我们一概不理!妈真是又聪明又豁达,比孩儿还想得开。那您已经明白,您不是灾星祸体了吧?将来还会为这事而离开孩儿吗?”“不会的,妈相信你的话!多几根毛,不见得多出什么福分来,嘻嘻……”她掩嘴一笑,接着她困惑道,“可妈从未听说,我的奶奶和妈妈是白虎呀?哦,就是你的外祖母和你的外婆。”“这种事即使有,恐怕连掩饰都犹恐不及,她们哪会到处乱说?”“这倒也是……”她沉吟片刻,好奇道,“誉儿,禁书还在吗?能不能让妈瞧瞧?”

佘琅继续忽悠道:“我担心被爹或小妈他们看见,一看完就烧了,不好意思留着。不过,孩儿全记在心里了。”“哎呀,真可惜!傻孩儿,怎么不偷偷地藏起来?”刀白凤惋惜道,“书名叫什么呀?”“书名叫……《天龙八部》!”他信口胡扯道。她若有所思道:“这书名听起来似乎与佛经有关,怎么会……你从哪里抄录来的?”“您猜对了!这书有一部分是与佛经有关,但不是抄录来的,是孩儿机缘凑巧,在一个深山玉洞里发现的……”他将前次从琅嬛福地拿取北冥神功的事,说成是自己在寻找世外高人时不小心掉入玉洞,无意中发现了《天龙八部》。

刀白凤犹豫了一会,才含羞低声追问道:“书中提到的……万中无一,是怎么回事?”“见于书中第四部分的记载,其中就有欢喜禅、合欢生育之事等等,书中描述男女各种特点,书中说……”佘琅将自己唯一会辨认的包子型名器告诉刀白凤,“书中说,此种名器可遇不可求,万中无一,难得一见,无比珍稀,视为极品。若是遇上,与之合体欢好,,乐不可言。”他的坏手又摸了一下她的蜜包,刀白凤羞赧不已,绮念横生。摆夷女子历来热情奔放,温柔如水,她也不是呆板烈妇,她不仅不排斥他的亲昵举动,而且心里甚是喜欢,眼前若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儿,她一定会大胆求欢。由于俩人已经有了更亲密的贴近,她大胆地伸手握住他的长枪抚弄,不敢与他直视,低头腻声问道:“涨得如此厉害,一定很难受,妈帮你揉揉。”

“哦!”佘琅情不自禁地欢呼一声,吸口冷气道,“当然难受,涨得生疼,忍得辛苦。要不我们合欢……”“不,绝对不能!我们是母子呢。”她断然拒绝道,脸色一下子恢复以往的冰雪模样。他轻声引诱道:“我们俩偷偷做,别人也不知道,有何关系?”“真的不成!举头三尺有神明,纵使别人不知,菩萨神灵也能知道,万万不可!”抬眼瞅见他那失落的神情,一阵莫名的伤感与心痛,一手**着他的脸蛋,深情道:“若非如此,妈一万个愿意,早就与你好上了。知道吗?妈也很难受,那天我回到玉虚庵,就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你难受,妈很心痛,妈帮你揉揉。”他一把按住她的柔荑,忽悠道:“别,不要揉,越揉会越难受的。”

刀白凤连忙缩回玉手,放心不下,又心疼又着急地问道:“这可如何是好?胀得如此辛苦,何时是个头?”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怜爱地抚摩她头与满头的长发,沉声道:“这点辛苦算什么?只要能让您开心幸福,就算是让我切肤剜肉,我也心甘情愿。”他宁可辛苦忍受着,也要利用她对**知识的空白,以后好对她大打这张同情牌,希望能借此最终突破她的最后这层防线呢。他是铁了心,要带她领略极乐的生命体验。何况是遇到了极品名器?

她感动得热泪盈眶,往他的怀里挤了挤,粉脸紧贴着他的胸膛,轻声道:“要是让妹妹跟着来就好了。”佘琅颇感意外,心里暗喜:好兆头。但身上一点冰凉,让他惊慌:“妈为何哭了?”“妈也不明白,只想哭,好像又高兴又伤心。”“为什么会伤心呢?”“妈觉得自己好没用,又不能……”“不能什么呀?说呀。”佘琅明知故问。她羞人答答的说道:“不能与你那个。”声音轻若蚊鸣。

佘琅紧咬不放,轻声追问道:“那个是什么意思?摆夷女子不是直来直去的性情嘛,怎么想就怎么说,别让孩儿猜谜语。”他就是要引导刀白凤克服羞耻心理。这句话对她的刺激颇大,她抬头贴在他的耳边私语道:“不能与你合欢,为你减轻痛苦,妈很伤心。”说完贴在他的耳际脖弯,不再言语。感受她滚烫的脸颊,佘琅心里爽歪了,拍了一下她那极富弹性的**圆臀,安慰道:“这点痛算什么?!您不要介意,只要您开心,孩儿比您更开心呢!您想想,刚才孩儿是不是很开心?”

“嗯,妈知道。”刀白凤轻声应道,现学现用,满心满意地亲吻起他的脖弯与耳朵。佘琅缓缓扳开她的肩膀,凝视她如水的眼眸,柔声道:“小傻瓜,您这样,我会更难受的。”她用轻触他的肿胀处,果然还昂然傲立,不无疑惑道:“真奇怪,你怎么与我不一样呢?你帮我按揉的时候,感觉畅快欲死,似乎夹杂着难受,但最后好像飞升般的快活呢。”“男女当然不一样,有何奇怪的?”他不以为然,伸手按在她的肉包子上,转移话题并体贴道,“以后您这儿若是难受,就要大胆告诉我,让我为您按揉,好吗?孩儿很喜欢为您按揉了。”

刀白凤不胜娇羞地轻声应道:“嗯。你那儿该怎么办?”“不好办也不要紧,入定,练功!看看能不能消灭它!”佘琅豪迈道。她两眼星光闪闪,兴致盎然道:“好呀,妈陪你一起练!”于是,俩人开始入定练功。

佘琅从《大乐双修秘典》中学到的炼精化气法门,从下丹田取气,沿着气海、阴交、神阙、沿肚脐而入,从命门穿出,再沿腰阳关、腰俞、长强、、曲骨、中极、关元、经石门而汇入丹田,形成一个极乐反周天。本来要想在神阙与命门之间架起真气运行的通道,是件很艰难的事。有人花费几年都架不了这一桥梁,而他却轻而易举地架起来了。

佘琅掌握了大乐双修秘典的核心技术,实属偶然,完全是机缘巧合,因果报应的一种结果。为什么这么说呢?这是有原因的……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52章 定海神针

话说佘琅轻而易举地练成了双修密法,其中的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首先,佘琅当前的内功深厚,身具七十年的内功修为,属于“老古董”重量级的,打通经脉对于他根本不算难事;其次,创设该功法的人很可能是在合欢过程中发现这一法门,所以他在秘典中的要求是,一边双修一边打通极乐反周天的经脉小循环。而修炼该功法的人,若是循规蹈矩,极易受到合欢的干扰,没等多久,尚未打通经脉,就容易一泄如注,导致半途而废。所以若非天赋异禀,具备超强的忍耐力,与深厚的内力修为,是很难打通极乐反周天这一经脉小循环的。

而具备深厚内力的老人家,一般都有自己的练功法门,更不屑于修炼这种“邪功”。加上受到另一方的限制,所以选择修炼这种功法的可能性就更少。若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人,当然有修炼的意愿与条件,但他们很难能坚持到打通这一经脉循环所需要的漫长时间。而佘琅是为了消除自己蛋痛的苦楚,根本不理会原著的要求,在非双修的状态下,打通经脉,反而变得了无挂碍,一举成功。这难道不是因为奉献而意外获得的回报吗?

佘琅不知运行几遍极乐反周天,蛋痛完全消失,心里暗自高兴,又继续运转极乐反周天。古怪的是,他的长枪依然粗壮坚|挺,不仅不见丝毫缩小,反而有进一步壮大的动向!他有点着急,进一步催动加快极乐反周天的运行。果然,随着运行的加速,他的棒槌明显缩小,但还是依然坚硬。持续快速运行一段时间,依然不见它软下来,他有点泄气,放慢真气的运行速度,准备收工。

结果,真气运行一慢下来,棒槌反而壮大!“呃,这太离奇了!”佘琅心念一动,尝试检验一下自己感受到的这种离奇现象。于是加快真气运行,果然,棒槌变小;放慢真气运行,棒槌反而变大!而且棒槌的变化紧随真气运行速度的变化,称得上是快速反应。他终于明白了:这简直就是“流体的力效应”!棒槌刚好居于真气运行经脉的线路上,宛如流体通道的一个分支,真气运行变快,血液对棒槌的压力变小,棒槌跟着变小;真气运行变慢,血液对棒槌的压力变大,棒槌跟着变大。这简直就成了一根充气的性玩具嘛!

佘琅暗爽不已:“真是踩到顶狗|屎运了!这不就是一根如意金箍棒吗?!呃,太夸张了,有这种神器在身,简直可以逢神杀神,逢佛杀佛了!我的妈呀,您有得享受了!您真是我的福星啊!”

若不是在善人渡附近的那天,刀白凤出口相助逃命的于素,就不会遇到云中鹤,不会吸取内力,又获得秘籍;若不是她建议佘琅无聊的时候看看书,他也不会去翻阅这本已经被束之高阁的秘籍;若不是她拒绝佘琅的求欢,他也不会去练什么极乐反周天。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命运之手在纵着周遭发生的这一切。

……

第二天,太阳还没有升起,他们就起床了,化妆打扮,一切准备妥当后,就开始向勐卧进发。掌柜的在他们临行前,还特意建议他们多住几天,等大队马帮来了,再一起走,说是这样安全点。佘琅以为路上有劫匪,结果一打听,却不是。掌柜说,途经沧浪江大峡谷,经常会遇到老虎或大蟒蛇,人多一起走就安全多了。

佘琅不怕老虎,已经有了猎虎的经验,但一听有大蟒蛇,不免毛骨悚然,心里有些发憷。他问掌柜,马帮什么时候会来?掌柜说,有一队马帮最早需要六七天会从这里经过,但也不一定。佘琅征求母亲的意见。见识过大蟒蛇的刀白凤,艺高人胆大,她说,六七天太久了,还是准备一些对付恶兽的用品,即日出发。

外面,澄空湛蓝,万里无云,仿佛被昨夜的大雨冲洗得无影无踪一般。足下的山路依然泥泞,坑坑洼洼,不时被马蹄踏得四溅开来,将路边青幽幽的草木染成斑驳的点点土黄。

雨后的青山显得分外的翠绿,路边不远处的古茶树一颗颗一片片,更是绿得仿佛要流出油来一般,显得分外养眼;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茶叶的淡淡清香,沁人心脾,涤净胸臆忧烦;各色各样的花朵,争奇斗艳,点缀在一片绿色之中,似乎在昭示过往的客旅,这里依然是春天;色彩绚丽的花蝴蝶,停在花蕊上的,亲吻缠绵,绕于花草间的,起舞翩跹。路上行人极少,只有他们的马匹踏着平平仄仄的诗风词韵,似乎在咏唱身边的美丽景色。

万物有灵,鲜花蛱蝶谈情说爱;乾坤无寿,流水高山互傍相依。

互相依傍的不止高山和流水,还有马背上的佘琅和刀白凤。今日,不知为什么,刀白凤的谈性特浓,一路上与他说个不停,将自己小时候经历过的趣事,还有娘家的风俗人情,讲给他听。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欢乐怡然。

佘琅指着小溪边的一对蜻蜓,好奇道:“妈,您看,那两只蜻蜓真是奇怪,竟然叠在一起,难道蜻蜓也会自相残杀?”“傻瓜,才不是呢。”“那它们叠在一起做什么?”“它们当然是做……做好事啦。”“哦,原来如此!真没想到,连蜻蜓也有佛性禅心,懂得行善举,做好事。真让孩儿大开眼界!阿弥陀佛!”佘琅双手合十道,愣是装得有模有样。

刀白凤愕然问道:“你说这蜻蜓有佛性禅心,何以见得?”“您说这蜻蜓在做好事,孩儿才明白其中的缘故。那只趴在上面颠蜓,可能是累了或是受伤了,飞不动了。而在下面的那只蜻蜓却背着它,一定是想将它的同伴送回家……咦,它们怎么各自飞走了?”他还没说完,刀白凤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佘琅暗自得意:“我真是太有才了!”将母亲逗乐,他觉得特有成就感。依然扮猪吃老虎,继续装扮道:“妈别笑话我了,您说蜻蜓到底做什么好事呢?”

刀白凤大口喘气,佘琅轻拍她的脊背,好一会,她才缓过气来。转头扭着他的脸蛋“咬牙切齿”道:“你真是在皇宫大院里呆傻了,妈早该带你出来四处走走。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妈说得对极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惊喜道,“妈,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见他一惊一乍的,她嗔怪道:“无缘无故的,吓人呀。你想到什么了?”

佘琅开心道:“孩儿想到了和您在一起的一个好主意!”“哦,快说来听听。”刀白凤兴奋道,这是她这一段时间以来,最关心的问题了。他说道:“孩儿可以向皇伯父提议,让孩儿去大宋游学。如此一来,我可以提出,让您照顾孩儿的生活起居,陪伴孩儿一起游学,我就能带您游历天下,游玩两三年,我们便能天天呆在一起了!这个主意如何?”

刀白凤有些担忧道:“主意不错,让你去大宋游学,他们肯定会同意的,就怕他们不肯让我陪你一起去。”“这好办,万一他们不肯,您可以乔装打扮,暗中跟随我,我们在大宋汇合!您看成吗?”佘琅期盼道。她喜上眉梢,点头称是。

佘琅继续问道:“您还没告诉我,刚才颠蜓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呢?”

她的粉脸飞上一抹红晕,低声道:“它们在交配呢。”“交配是什么意思啊?”“就是……就是像人一样……合体欢好啦。”她忸怩道。佘琅感叹道:“真让人羡慕啊,大白天它们都敢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自由自在地做它们自己爱做的事,勇气可嘉,真性情也!比我们人类要率真豪迈得多,值得学习啊。”“瞧你说的,它们又不知道害羞,与有没有勇气何干?”她回眸乜了他一眼反诘道。

佘琅继续搞怪道:“没见它们的脸皮比人类厚啊,我不认为它们是不知害羞,而是它们认为做|爱做之事根本无需害羞。这是天赋权利,万物皆然。”他忽然低声耳语道:“要是您和我化身为那两只蜻蜓,那该多美啊。”

刀白凤眼饧耳热,伸出一手搂着他的头腻声道:“若能如此,妈现在就与你化身为蜻蜓……”与他交颈相贴、耳鬓厮磨,缠绵之至。佘琅忧郁道:“我真担心,孩儿不知那只蜻蜓才是您,若是认不出您来,孩儿岂非伤心欲绝?!”她心里一震,暗道:“是啊,那该如何是好?”一时之间悲悯之情忽生,她竟然痴了!

佘琅见她失神,怜悯不已,叹道:“何必空念远,怜取眼前人!我们无法预知未来,不如爱惜眼前,我要爱你!”说完,霸道地揽腰将她抱离马背,横陈在身前,俯首印在她那柔软的红唇上,与之热烈接吻。

刀白凤心感突兀,却一点也不惊慌,反而柔顺得像只小猫,全身软软的随他抚弄摆布,好一会,才推开他道:“若被人瞧见,多难为情啊。”“我们是夫妻,他们爱咋咋地,我们做自己爱做的,随他们说去!”佘琅满不在乎道。她羞怯难抑,沉默不语。

眺望前方的峡谷,一条形如白龙般的云带在翻涌游动,蔚为壮观。渐行渐近,头顶的蓝天在不知不觉中变白,太阳只剩一轮迷蒙的光晕,旁边有一圈圈彩色光带,煞是好看。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太阳完全消失,天色越来越暗,耳边传来若隐若现的低沉响声。身边的两匹滇马开始不安地嘶鸣,竟然踏足不前!佘琅惊异道:“妈,是不是马儿发觉到什么危险?”“没遇见过这种情形,马儿受惊,一定是有缘故的,我们小心点。”刀白凤惊疑不定道。

佘琅疑惑道:“真奇怪,我们的大宛马竟然不惧怕,两匹小马驹却是怕得不行。”“是啊,照理说,大宛马比滇马的警觉性更高,真是有些诡异。”她答道。

没有办法,两人只好下马,一人拉着一匹滇马,向前走去。周遭的雾气越来越浓,身边一片阴沉,佘琅保持高度警惕,他问道:“这些雾气会不会是瘴气?”

刀白凤微笑道:“不会啦,瘴气只会在勐巴拉那西西南部的深山河谷里才会有,离我们这儿还远得很呢,那里人迹罕至,就是勐巴拉那西本地猎人,也很少深入那里的大森林。”“勐巴拉那西是什么地方?”“就是外婆的领地。”她答道。

“勐巴拉那西”汉语的大概意思就是“美妙的乐土”,当时勐巴拉那西的区域大致就是如今的西双版纳州一带,刀白凤的母亲是大景昽酋长,实际上就是大景昽的土皇帝,而当时大景昽所辖区域是现在西双版纳州总面积的十几倍。

佘琅目前还不知道这一情况,他若知道如今大景昽的大部分领地在近千年后他生前所在的现代,绝大多数的领地都成了越南、缅甸、老挝、泰国等东南亚国家的领地,不知他会做何感想?对他将来的行为会产生怎么样的影响?这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53章 境由心生

越靠近峡谷,雾气越浓,三丈之外就分不清景物,只剩一些隐约暗影。耳边的轰响声也越来越大,佘琅终于明白,这是峡谷里湍急的流水声。两匹滇马反而安宁了许多。他们只能低头循着脚下的小路,小心翼翼地赶路,大宛马紧跟他们后面,亦步亦趋。周围越来越阴沉,河谷里传来的轰响声,如若巨兽发出的怒吼,更是衬托出周遭的一片死寂,他们仿佛置身于阴曹鬼域里一般。好几年没有回家的刀白凤,从未遇到过如此阴森的境况,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她见马儿不再惧怕,干脆放下缰绳,跑到佘琅身边。

佘琅知她害怕,又怜又爱,也干脆放下缰绳,将她搂在身前,一手揽着她小蛮腰,一手与她十指相扣,稍斜脸颊与她蹭磨道:“是不是有点怕?这里阴森森的,好像人间地狱呢。”

刀白凤小鸟依人一般斜偎在他的身上,伸出一手轻抚他的脸,含情脉脉道:“若能如此这般,与你相依相伴,纵使置身地狱,却是胜过天堂!妈好喜欢!”

她的深情话语,无疑是佘琅最易亢奋的春药,上下其手,把玩两处最柔软的大白兔。她一点也不排斥他的抚弄,只是喘着细气担忧道:“万一有行人靠近咋办?”“雾里声音传得远,未见其人,已闻其声,不用怕。”他的话,让她心里大定,浓浓的迷雾,为他们布下了层层的帷幕,让她安心感受他的轻怜密爱。

密合的玉|腿,悄悄为他张死开,任凭身上的布条恣意滑落。周围雾气的温度似乎骤然升高,不知是因为潮湿的空气,还是因为他亲昵的动作让她格外兴奋又紧张,呼吸有些困难,红唇微启,娇喘吁吁。在这片空旷阴暗的野外,担心与拘束早已不再,不论欢乐还是痛苦,她都要大胆呼喊出来:“誉儿,我的宝贝……嗯……感觉好美!”

立于大地之上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根缠绕在一起的常春藤,互为依托,彼此的根须攀附在彼此的躯干上,似乎在相互汲取生命的养分。佘琅掌中的小肉包,胖乎乎、圆滚滚、光溜溜、软|绵绵、湿腻腻、热腾腾的极品名器,其中的美妙无与伦比,足以让他欲狂欲爆。

佘琅对名器的理解还是十分匮乏与片面的,在他的印象里,包子型名器已经非常罕见。事实确实如此,但包子型并非是名器的严格类别,包子型只是名器的外形,而非名器的类别,名器的分类主要依据名器的内部性能特点来进行划分与评价,有些名器的内部结构与外部形状存在特定的联系,但更多名器的内部结构与外部形状的关系并不存在必然关系。即使内外存在必然关联的名器,仅凭外部形状的细微区别,也不易辨认。因为处于不同兴奋状态下,不同的姿态,外部的形状都会有很大的变化。可见,仅凭外部形状来判断名器的类型,大部分名器是很容易出现错误判断。换句话说,具有包子型外形的,其真正的内部性能,存在不少可能性。刀白凤名器的真正妙处,佘琅目前根本不得而知。

忠告天下,名器不是决定幸福感与愉悦感的关键因素,其中主要影响因素有两大方面:灵与肉。名器只是后者的一个组成因素,看看那些恩爱缠绵、难解难分的同性恋,纵使她们身具名器,也只是一个虚设,们应该有所感悟。

肉的交流属于动物的先天本能,是最原始的交流,这种交流不需要以感情为基础;灵的交流属于人类文明进化的后天结果,是精神情感层面上的交流,这种交流不完全依赖身体条件等物质基础。两者都能给人们带来愉悦感与幸福感,但它们的区别是很明显的,前者愉悦感的持续时间短,也没有太明显的专一性与选择性,完全受身体条件所决定,青壮年在这方面的需求表现得比较明显;后者愉悦感的持续时间很长,有明显的专一性与选择性,受身体条件的影响很小,即使在老年时候,它也会让俩位老人举止亲密,宛如处于热恋之中一般。强大的灵的交流,会让肉的交流长盛不衰,除非两人过度挥霍。两种交流,孰优孰劣,一目了然。爱人之间的交流最完美的形式就是灵与肉的交流同时存在,同性恋的流行,实际上是人类文明进化过程中衍生出来的必然结果,表明侧重灵的交流已经到了一个让现代人可以有意或无意地忽视,甚至可以无视性别上的差异,而追求爱的精神内质。但这种现象只是一种派生产物,不能成为文明进化程度的坐标。存在就有它存在的原因,不论它合理还是不合理,它都会受到历史的考验与改造,不为个人的意志所左右。

年轻力壮的们追逐名器,是很正常的事,但若要组成家庭,应该注重灵的交流,而非肉的交流,肉的交流容易凋谢,灵的交流能抵达永恒。鱼与熊掌若能兼而得之,恭喜你,一生幸福甜蜜!

不懂任何乐器的佘琅,却成了刀白凤最钟爱最知心的琴师,似乎身上的每根神经,都成了他掌下的琴弦!长滑短揉、轻撮重抹、急颤缓按、柔挑微勾……每种手法都能让她产生不同的感受,随着他的节奏,刀白凤舞蹈着、歌唱着,款摆有度,旋磨生姿,咿呀鸣唱……她歌舞双绝,以此抒发自己的快乐与痛苦。

刀白凤沉浸在他那夺人心魄的韵律之中,无论缓急轻重,都让她心醉神迷!无论是欢乐痛苦,都能让她深深感动,震撼她的魂灵。佘琅见她蛾眉紧蹙,贝齿咬唇,知道她已兵临城下,这场古老的战争,最后的对决一触即发,他柔声恳求道:“我好难受,好想与您欢好!”他像偷入伊甸园的魔鬼,对夏娃发出最后的诱|惑,骗她吃下智慧树的那颗果子。

“不……不能……啊……我是你妈!”她娇喘吁吁地痛苦道。佘琅连忙附和道:“好,我们不要,孩儿听您的!”久经风流阵势的佘琅,对刀白凤越来越敬佩,在这种情形下,竟然还能坚守自己最后的底线。实际上,佘琅高估了她,因为有一个情况他没想到:刀白凤只有一次并不美好的经验,在她的感觉中,以为他给予的,已经是最完美最销|魂最甜蜜的绝美享受,所以他的要求,对于刀白凤而言并不算是真正的诱|惑,她对于佘琅,只有一份越来越重的愧疚感。

他又封印她的红唇,大肉包被他揉成面团,小肉包被他揉成蜜浆。极尽奉承之能事的逗弄,让她骨酥魂荡,整个人软化在他双膝之上。佘琅竟然以马步来承载这具举世无双的美艳酮|体——他生命中的女皇!他用强健的双膝搭成一个平整的祭台,以全心全意的狂热怜爱,书写自己对她无比眷念的情怀,守护这方几无污染的雪|白,直到日出云开。

冰雪融化了,渗出带有生命气息的清水,沿着他的手掌、挂在指尖,颗颗晶莹,滴滴垂落……佘琅一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手拿起她的那块垫布,为她轻轻拭去汗渍水迹。她没有吭声,只是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拭去他垂挂在睫毛、胡须上的露珠,抚摩他的脸蛋,梳理他的鬓发……她的每个细微的动作,都宛如一首动人的情诗,深情又含蓄,婉约而唯美。

他们一点也没有发觉,赫然有三位观众,没有购买门票,就将他们上演这一幕春宫艳戏,看得一清二楚!可惜却没有掌声,也没有欢呼声,而且竟然只是偶尔淡淡瞟他们一眼,然后低头吃着路边的青草。

沿着斜坡向澜沧江大峡谷逶迤行去,天色逐渐变亮,周围的雾气也不知不觉中变淡变薄。刀白凤惊喜嚷道:“呀!好美丽的景色!为何我之前从未发觉这儿竟然如此美丽?”只见他们眼前的左侧山谷是陡峭的悬崖;身后天空中悬浮一条随风翻涌的云带,也就是他们刚走出来的云雾层;左前方就是澜沧江,远远望去,恰如一条湛蓝色的玉带裹着白色镶边,变成巍峨高山的腰带;右前方是坡度稍缓的翠绿山坡,树木参天;正前方的远处江边尽是一片翠绿的竹海,山风掠过,扬起碧浪绿波,放眼望去,心旷神怡,美不胜收。

“如此美景,您却刚发现它的美丽,我看您是见惯美景,习以为常了。”佘琅补充道,“实际上,妈今天能发现这里的美,是因为今天您的心里充满了爱,看什么景物都会觉得美的。”“还有如此离奇的关系?”刀白凤茫然不知,爱与自己看风景怎么会存在关系?美景就是美景,爱不爱,看不看,它还是美景呀。

佘琅没有回答,对着山谷高声喊道:“喂——美丽的河山,我来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可惜离峡谷太远,没有回音。刀白凤看痴了,觉得他越来越有一种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总能挠得她心里又爱又恨。

刀白凤又惊喜道:“誉儿快看!真漂亮啊!”他顺着纤纤玉指的方向眺望,天空中一条绚丽的彩虹横架于澜沧江上空。佘琅笑道:“妈比天上的彩虹还要漂亮呢。”“是吗?你可以天天看见妈,见久了,就变得索然无味。可这彩虹不一样,一年也未必见上一次呢。”她若有所思道。

佘琅反驳道:“您这样认为,也许对于一些人而言,真会如此,但我不会。彩虹虽然好看,却不能为孩儿缝衣做饭,也不能与我相濡以沫、共苦同甘,哪能与您的好、与您的美,相提并论,混为一谈?自从……孩儿懂事以来,发觉自己越来越爱您,也觉得您越来越漂亮。”接着他又附耳低语一番,最后问道:“您说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刀白凤脸儿红,眼儿媚,忸怩道:“你再……再忍两天,到了姥姥家,给你找几个美女……为你消消肿。”“别,我才不要,您若真去找,我就不理您了。”佘琅严肃道。她一愣神,不安道:“可你那儿该怎么办?”“这点苦,我能忍,等晚上再练功止疼。”他不以为意,语气轻松道。她轻嗯一声,觉得很对不起他。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54章 盐巴如命

踏入竹林,眼前的竹子引起佘琅的注意:这些竹子的叶片特别大,大的叶长有六七十公分,叶宽达十几公分。他好奇道:“妈,您瞧,这种竹子的竹叶可真大啊!”“这叫铁竹,在景昽娘家更多,我们那里的许多竹楼,都用铁竹的叶片来铺盖屋顶,铁竹叶与一般竹叶很不同,柔韧而不易破裂,晒干后泡一下桐油,常年不腐烂呢。最独特之处就是竹竿坚硬如铁,所以叫铁竹。”刀白凤答道。

佘琅惊叹道:“真是宝物啊!主干不粗,美中不足。”“也就铁竹叶用量多,铁竹竿除了做弓箭之外,没有别的用处,可以说,所有竹子中,铁竹是用量最少的竹子之一。”她淡然笑道。佘琅好奇道:“能做弓箭,这一用处还不厉害吗?”

刀白凤解释道:“以前部落征战多,打猎多,铁竹用的多,如今很少用到。我估计这些年,勐巴拉那西的铁竹林都快泛滥成灾了。不过,还好,铁竹的生长比歪脚龙竹要慢许多。”“傻妈妈,我们不打战,可以将弓箭卖给大宋,换取布匹粮食等用物,可以为民众创造财富啊!”他亲了她的脸蛋一下道,“我要试试,看看它到底有多坚硬!”他留意到铁竹的竹节有八十至一百四十公分长,很适合做弓箭,尤其是箭杆。

他双手握住一根直径约六七公分左右的铁竹,一使劲,只听“啪”地一声巨响,铁竹断了!佘琅很失望道:“这叫坚硬如铁?也太脆弱了吧?”见母亲没有搭理他的话,回头一看:刀白凤目瞪口呆,一副难于置信的傻模样。

刀白凤和佘琅携手从竹林出次来时,两人手里各自拄着一根铁竹棒,三匹马不用牵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后面。刀白凤心里很郁闷,凭自己三十多年的内功修为竟然折不断铁竹,而她的孩子却能轻而易举地折断,这让她更加意识到自身内力的不足。但她运足内力,倒是能与他一样,用匕首一下子劈断口径五公分粗的铁竹,心里稍感安慰。

时下,澜沧江两岸只有滑索,和极少数悠悠晃晃的铁索桥,连人马铁索吊桥也没有。拾蚌渡口是澜沧江两岸少数几个有小片缓坡平地贴近江水的地方,这里的江面开阔,水流较为平稳,河水不是太深,能用多层竹排摆渡人马。

由于遇到大雾,在路上又耽搁了不少时间,他们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才达到勐卧镇。佘琅原以为既然能称得上镇,应该是比较繁华的小城镇。没想到,所谓的勐卧镇只是一个人口稍多的山村而已,只是比一般的山村多了一家简陋的马店就称之为镇了。一路上骑马慢跑五个时辰,又步行了两个时辰左右,走了整整一天时间,才见到一个稍有人气的山村,其人烟稀少、偏僻荒凉,足见一斑。

第二天,从勐卧到普洱的路上,临近中午,佘琅嚷着肚子饿,实际上他是垂涎在路边用铁竹棒猎获的一只林麝和一只又肥又大的野兔。这是他在树林里小便的时候发现的,这些小动物们怎么能逃脱“凌波微步”的追逐?第一次用铁竹棒打林麝时,随手挥出的一棒,竟然将林麝的脑袋给打得粉碎,若非他反应敏捷闪退开来,溅出的血液与脑浆,差点溅到自己的身上。见惯血腥场面的佘琅,连自己也觉得太残忍了,而铁竹棒竟然连一丝擦痕也看不出来。

恰在此时,从草丛里惊出一只野兔,他挥出温柔一棒,野兔毫无挣扎地软在草地上,他拧起来一看,野兔的身子完好无损,精通搏击术的佘琅隐约感悟到内力的收发节奏与力量分寸的把握。本来想多拿几只野生动物练练手感,又担心母亲等急了,可能还会为他滥杀动物而生气呢,所以就停止了“大屠杀”的念头。

佘琅想舍弃这两只猎物又觉得可惜,耳边传来母亲的呼喊,他才惴惴不安地拧着两只猎物出来。没想到母亲见了,竟然没有责备他,还微笑道:“小馋虫今天有口福了。”丰润脸颊上的两个小酒窝,未曾盛醴倾酒,已让他心醉。

于是他们来到路边的一条小溪旁,下马絷缰。刀白凤不敢见血腥,将宰杀动物的活让佘琅自己去做。她在路边附近砍了些松树枝,拾了一捆松针,在山溪边搭起了烧烤的木架。当佘琅用匕首将那只野兔解剖了之后,才发现它的脑壳已经碎裂,这让佘琅甚是惊悚,对内力的使用又多了点心得体会。刀白凤自己虽然不吃肉,但她却是兴冲冲地捡柴、搭架、点火、添柴,忙得不亦乐乎。若是别人看见了,还以为她是为能吃到肉而高兴呢。

佘琅拿着一根穿着野兔的松树枝在火上烤着,一手抓起一把盐巴就往兔肉上撒,盐粒飞散开来,均匀地沾在兔肉上,熊熊的篝火碰到食盐,有黄色的星辉炸闪,恰如小小的烟花。

“誉儿!你怎么能这样?!”刀白凤脸色有点苍白,似乎很生气。佘琅见母亲生气的模样,有些迷糊,茫然问到:“您怎么啦?”手里抓着的一把食盐又要往兔肉上撒。“别撒盐了!”刀白凤怒声阻止道。

佘琅吓了一跳,愣住了。只见刀白凤用舌头舔了一下手指,蹲**子,用手指将掉落在草叶上、地面上的一粒粒白色盐粒沾在指上,再含在嘴里吮|吸,一粒粒地去寻找,很认真很仔细,一粒粒地粘起,一粒粒送进嘴里,眼里噙着泪花。

佘琅被深深震撼,他明白母亲的意思,像一位做错事的小孩,偷偷地将手里的那把食盐放回去,和她一样从地上将一粒粒食盐捡起来放进嘴里。

刀白凤见他那样,心里很内疚,她轻声解释道:“誉儿,妈不是不让你吃盐,而是不应该如此浪费食盐……”“孩儿知错了,以后不敢浪费。”他惭愧道。

刀白凤喟叹道:“你住在皇宫王府,很少出来走动,不知民间疾苦。我们大理许多地方的食盐都是拿命换来的……你大舅就是死于护盐路上的争斗中……”她将运盐道路的艰难,部落之间为争夺食盐而发生的征战与纠纷等血泪史告诉了佘琅,最后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不知道食盐来之不易,不知者不罪。妈刚才见你那样撒盐,一下子控制不知自己的情绪,对你发脾气,是妈妈的错,请原谅妈妈的粗鲁,你别介意,好吗?”

“这是孩儿的错,无论如何,孩儿都不该浪费食盐,孩儿一定改。”佘琅诚恳道。孤儿出身的他,本身并无浪费的坏习惯,只是这种烧烤方法是从战友那里学来的,边撒食盐边烧烤,食盐能渗入肉里,猎物烧烤出来的滋味才会鲜美。他以为这样做很潇洒,万万没有料想,却将母亲给惹急了。佘琅第一次意识到,食盐对大理民众的意义似乎非同一般。

两人都专注烧烤,陷入沉默。完全新鲜的野味逐渐烤熟,散发出一阵阵诱人的肉香,将记忆体里的真正段誉给勾|引出来,他对佘琅道:“佘大哥,我来了。”

佘琅愕然:“你想干什么啊?”“你别惊讶,这本来就是我的躯体啊。”“我知道,所以才问你想做什么嘛。”“我闻到一股肉香,我也想品尝一下到底是什么滋味。”“咦,你能……”“是啊,难道你也闻到?”“是啊,难道我们能同时共用一个鼻子?”“真是如此呢,我还闻到妈妈的体香呢,你呢?”“一样,那你能看见我在烧烤吗?”“未曾看见。”段誉答道。佘琅不敢流露情绪,也不敢回忆,连忙道:“只有一张嘴巴,我们各吃一半烤肉,如何?”“当然行。我先吃,肚子饿坏了。”段誉答道。佘琅笑骂道:“坏小子,原来这些天你都在泡妞啊。”“咦,你怎么知道的?”段誉惊讶道。佘琅道:“我们共有一个脑袋,你刚才在想什么,我当然知道。”“嘴巴先让给我用,身体其他部位,一人一半,如何?”段誉道。

“好吧。”佘琅自然不会、也不好意思拒绝。

刀白凤切下一块林麝烤肉,沾了食盐,递到段誉嘴边,柔声道:“誉儿,尝尝妈烤的。”“谢谢妈妈。”段誉伸手将匕首接过来,递进嘴里。刀白凤一愣,暗自伤神,心想:“他还是介意了,我还以为他真的不会介意呢。”刀白凤见他吃得津津有味,心里也很开心,脉脉凝视着他。

“好吃!”段誉对佘琅道,“请你帮我切……”他想都没想,这句话脱口而出。刀白凤又一愣,随即开心应道:“好啊,妈帮你切,将匕首给妈吧。”脑海里,佘琅连忙道:“我将两只手都让给你了!你自己切,好意思让妈为你切?”

段誉连声对母亲道:“不,不,孩儿自己来。”就专心切肉片,一边在脑海里对佘琅道:“我不是叫妈帮我,是想叫你的,只是不小心说出来,让妈误会了。”

刀白凤给他整得晕头转向,疑惑道:“誉儿,你今天怎么了?还在生妈的气呀?”“没……没有呢,无缘无故的,孩儿为什么生气?”段誉困惑不解道,心想:“佘琅,你为什么生妈的气?”佘琅将刚才发生的情形回忆了一遍。

段誉知道后,对刀白凤道:“妈,他真没有生您的气。”“妈在说你呢,你在说谁呀?”刀白凤瞟了他一眼,轻嗔道。段誉连忙道:“孩子脑子有点乱,孩儿没生气呢。妈别只看孩儿吃,您也吃吧。”他将切下的一块肉递给母亲。

刀白凤嗔怪道:“妈不能吃,你自己尽管吃吧,妈吃素食,你忘了?”“咦,您明明可以吃肉的呀?”段誉的脑海里闪现一段记忆,佘琅立即感受到。

刀白凤解释道:“妈在关门节期间是不吃荤菜的,只在开门节之后才可以吃。这一习俗,你还不知道吧。”“孩儿不知,那孩儿就不客气了。”“傻孩儿,尽管吃呀,妈喜欢看你吃的模样。”她深情凝视着他道。可惜段誉眼里只盯着烤肉,没有留意母亲的神情。他干脆放下匕首,将整只烤野兔,端起来就啃。

“关门节”是傣族传统宗教节日,每年傣历9月15日,宋历大概是7月中旬开始举行,历时3个月。佛教的和尚尼姑等信徒只能待在寺内礼佛诵经,不得外出。民众则开始忙着农耕,关门节期间,民间不能办婚礼喜事。

“开门节”类似于中原佛教的解复,时间在傣历十二月十五日,约在大宋农历九月中旬。开门节象征着三个月以来的雨季结束,表示解除“关门节”期间的各种禁忌,即日起,男女青年可以开始自由恋爱并举行婚礼。节日这天,正逢稻谷收割完毕,故也是庆祝丰收的节日。男女青年身着盛装去佛寺拜佛,敬献食物、鲜花或钱币等。祭拜完毕,举行盛大集会,庆祝从关门节以来的安居斋戒结束。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55章 不期而遇

就在段誉啃着烤肉时,佘琅突然产生了味觉,段誉吃东西的滋味,他竟然也能感受到?!他依旧不敢思考。这一小小的波动,并未引起段誉的注意,他沉浸于享有美食的快|感之中,脑子里想的是早点问佘琅,如何看到电视里的节目和玩那神奇的电脑。这些想法都被佘琅捕捉到。

段誉吃了一大半,缩回脑海里,没等他开口,佘琅道:“你想玩电脑,请稍等片刻,我找个地方,再带你去。”重新回到段誉躯体的佘琅对刀白凤道:“妈,孩儿去树林里方便一下,您先休息一会。”

当佘琅带段誉在自己的记忆内存里玩游戏后,又在脑子里呼唤段誉,不见他的回应,这才安心地走了出来。远远就瞧见刀白凤正在引颈张望,急忙飞掠而出道:“妈,对不起,让您久等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她关切道。他心里一热,不好意思道:“不是的,是孩儿看见两只黄鼬在打斗,觉得它们的身法很敏捷,颇有值得借鉴之处,不知不觉的看痴了。”

刀白凤伸手扭了一下他的脸颊,切齿道:“荣华富贵你都不放在心上,为何对武学这般痴迷?”“因为学好本事,孩儿才有能力保护我亲爱的妈妈呀。”佘琅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道。她满心甜蜜,娇嗔道:“就你这嘴巴甜!来,继续吃。”

佘琅为难道:“我吃不了那经么多,您帮孩儿吃点吧。”“妈吃过了,你吃吧。”她答道。实际上,她只吃了一点干粮,就咽不下去了。因为溪水边还堆放着那些猎物的内脏等废弃物,血迹还在渗流,让她不敢汲取溪水喝,即使上游的水,她觉得似乎也被污染了一般。佘琅早在段誉吃烤肉的时候,就已经观察到,她在咽口水,虽然她掩饰得很好。

他继续鼓动道:“妈别介意,您只是带发修行,又不算真正的出家人,何况您现在是段家的人,应该跟随我们的习俗,不必遵循你们的地方习俗。这些肉若是吃不完,就完全浪费了,岂非罪过?”

刀白凤知道孩儿的心思,微笑道:“吃不完的烤肉可以留着晚上吃呀。”“这天气又潮湿又炎热,烤肉很容易变质,孩儿若是吃了,还真会坏肚子呢,那岂非害了孩儿?我们一起吃吧,您若再不吃,我可真生气了!”佘琅故意拉下脸不虞道,手里早就用一根削好的细松枝插着一块烤肉递到她的唇边。刀白凤终于张口任他将烤肉送进嘴中,两人互相向对方的嘴里送烤肉。

佘琅高兴极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成就!终于让母亲吃上肉食了,若不是被段誉这么一搅和,他还真不知刀白凤是可以吃肉的呢。

这一餐,他估计自己总共吃了十斤左右的鲜肉,母亲最多只吃了两斤左右,不过她已撑不下了。他发觉自己这两天来,每餐的饭量比以往都大了整整一倍。而这两天一路上基本以马代步,走走停停,说说笑笑,根本不会消耗太多体力,可奇怪的是,特别容易饥饿。他隐隐觉得与这两天修炼大乐双修秘典的功法有关,每次练完功,都会有明显的饥饿感。这两天他时不时地产生兴奋,也不得不曾经运转极乐反周天。他已发觉,独立修炼这种功法,还有一个奇妙的好处,由于化精为气的极乐反周天经脉循环很小,不必要求安静入定,可以随时运行这种功法。他正在思考,能不能将大乐秘典的独立功法,传给自己的几位小徒弟?若是可行,就可以早日让他们修炼内功了。来到古代,佘琅已经深深体会到,古代武学的超能力,关键就在内功修为上。

两人吃得太饱,牵马漫步,走了大约半小时,他们才骑马慢跑。来到一个分岔路口,佘琅问道:“我们若是不进普洱城,能否有找到住宿之处?”“为何不进普洱?这是大理东南部最大最繁华的城镇了,往来的商贾最多,誉儿难道不想见识一下?”刀白凤不解道。佘琅只好委婉道:“若是进入普洱城,我们可能会遇到熟人。”“我们乔装过,他们还能认出来吗?”“我的模样变化较大,但您只是变了一点肤色,您的模样又如此的美丽动人,让人看一眼就能记住一辈子,熟悉您的人,很容易辨认出来的。”佘琅答道。

刀白凤浑身都酥软欲化,他的赞美也是刀白凤最容易动情的春药,她**地靠在他的怀里,呢喃道:“誉儿,抱紧我……”声音软软的,妩媚无比。佘琅一手松缰回搂,紧了紧自己的臂弯,一手紧按在她的上轻揉慢摩……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隐隐的哭叫声:“呜呜……郎君,你叫我怎么下得了手?”“呀——求求你们快杀了我——”渗人的惨叫声,闻之悚然。

佘琅与刀白凤相顾骇然,她低呼一声:“快,去看看。”佘琅纵马向前方声源处奔去,只见路边有一男三女,男的在草地上打滚哀嚎,一位女子一手执剑,跪在男子身边哭泣。还有一位女子跪在另一女子身前哀求:“圣使大人,圣使奶奶,求求你了!快救救我大哥!快给解药吧!”“我也没办法!按规矩办事,不敢破例!”被称为圣使的女子,不耐烦道。

刀白凤纵身一跃,向他们所在地疾速掠去。佘琅怕她有闪失,急忙抽出斜插在马背挂袋上的铁竹棒,紧跟着飞跃而去。那位跪在男子身边的女子,突然举起利剑向那位男子刺去!刀白凤连惊呼都来不及!

“啪”地一声,那位女子手中的长剑被一根竹棒挑飞,佘琅后发先至,急问道:“你为何要杀他?”女子嚎啕大哭。草地上哀嚎的男子,脸上的肌肉扭曲变形,身上的衣服破成碎片,古铜色的健美肌肉竟然满是血淋淋的抓痕!怵目惊心!

刀白凤落在圣使面前责问道:“你怎能如此狠心?快拿解药救人,有什么事也要等救了人再说!”“与你无关!你凭什么敢管我们灵鹫宫的事?”灵鹫宫圣使色厉内荏道,亲眼见到他们高超的轻功身法,对他们两人颇为忌惮。搬出灵鹫宫,以为他们武功高强,一定知道灵鹫宫的威名,想震住他们。

偏偏刀白凤不在江湖中行走,对灵鹫宫一无所知。无知者无畏,刀白凤欺身上前,以绝妙灵动的身法,使出缠仙点手,意欲制住她,向她索取解药,口中不屑道:“管你是什么宫!救人要紧!”

圣使大吃一惊,未曾料想她竟然敢先发制人,猝然发难,快捷的身法让她闪避不及,情急中拍出一掌,抵挡瞬间而至的指力。刀白凤变招不及,不得不与她对掌。在刀白凤旁边不远的佘琅,听到“灵鹫宫”三字,浑身一震,转首见她们两掌对接,一阳指随意念点出,封了圣使的左臂。如今,他的一阳指已达九段水平,堪称“远程精确打击的先进武器”,即可控制,也可杀人。

本来想多点几处,但见到她们俩僵持着,霎时明白其中缘故,心里既喜又忧。

跪在圣使前面的女子被她们莫名其妙的对决整蒙了,但刀白凤向圣使追讨解药的话语,她是听得明明白白的,见圣使脸色苍白,满脸惊愕痛苦的表情,惊惧不已,央求道:“好心的大姐,千万别杀了她,她是灵鹫宫圣使。杀了她,我们的部落就永无宁日了!”“你别担心,我的娘子不会杀人。别说杀人,她连一只蚂蚁也不会踩死的。”佘琅不无自豪道,“我娘子只想帮你们拿到解药,你快起来,先制住你大哥,等我拿解药。”“谢谢大哥,谢谢!”女子喜形于色磕头如捣蒜。

佘琅伸手将她拉起道:“还没有治好你大哥,先别这样,快去看看你大哥要不要紧。”他担心圣使的内力超过母亲,吸纳的内力爆满,引起危险,举指点了她的几处道,铁竹棒一挥,将她们俩的对掌震开,圣使**地瘫倒在地。

佘琅对母亲道:“好娘子,快搜索她身上的解药,准备救人!”刀白凤全身香汗细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连忙在圣使身上寻找解药。圣使眼泪滑落下来,往日被人高高供奉朝拜的灵鹫宫圣使,所到之处,江湖人无不毕恭毕敬!曾几何时,江湖上谈宫色变的灵鹫宫圣使,落到任人宰割的窘况?二十年苦练的内力修为,转眼被人吸去大部分,咋不让她悲从中来?

佘琅见了,俯身规劝道:“你也不要伤心,少了点内力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灵鹫宫不会派你出来,在外四处奔波劳累,好好回去陪陪自己的夫君与孩子,安享天伦之乐,过着与世无争的无忧无虑的日子,难道不是好事吗?”圣使知道他们似乎没有加害自己的意思,听了他的话,脸色显示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刀白凤摸遍了圣使的全身,只找到一个钱袋子与一个锦囊,锦囊里只见两张油纸小纸片,里面什么也没有。她紧张道:“誉儿,什么也没有啊!”一直在旁边着急等待的两位女子,脸色煞白,惊呼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佘琅凝视她,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不敢说清楚?”

他的眼神让她悸动,真诚而威严,冷峻又夹杂柔和,有种奇怪的压力,让她不敢说谎,嗫嚅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前天淋了一场大雨,解药被……被雨水冲走了。”“完了……没命了……完了……没命了……”称男子叫郎君的女子一坐在草地上,如痴如呆地喃喃自语。男子的妹妹脸色大变,厉叫一声:“跟与你拼了!”恶狠狠地向地上的圣使扑去。

刀白凤不知所措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佘琅一把揽住她的细腰,将她带了开来,沉声呵斥道:“别闹了,她也不是故意的……”“人命关天,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事了吗?为什么不保存好?还我命来!”女子挣扎着就要找圣使拼命。佘琅怒喝道:“别吵了!说不定我有办法救他!你大哥身上中的是不是生死符?”

“就是生死符!”女子精神一震,将信将疑道,“难道你真有办法?”“你哥离最后发作的日子还有几天?”“这是最后一次发作!很快就会没命的!”女子答道,脸上尽是欲哭的惶急之色。这是她情急之下的说辞,实际上,生死符最后一次发作,也要五天才断气,但几乎没有人能挺过三天,他们都因不堪锥心蚀骨的痛痒而选择自杀。

躺在草地上的圣使,听佘琅说出“生死符”之名,暗忖:“他既然知道生死符,就一定知道灵鹫宫,难道他连天山童姥也不怕吗?这位年轻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他竟然会隔空点,莫非是……”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56章 神秘男子

佘琅神色凝重,扫了她们一眼,严肃道:“最后一个问题,我从未遇到这种情形,没有一定治愈好的把握。若不治疗就没命,若要治疗,还有一线生机,你们自己决定,要不要……”“要!”“当然要!”两人连声答应道。如今的情形,她们别无选择,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男子的哀嚎声一直没有停歇,而且还越来越厉害,让她们心急如焚。佘琅指点她们将男子抬到路边树林的僻静处,让母亲将地上的圣使也抱过去,自己将马儿系在旁边的树上。让她们三人将那位男子按住,刀白凤压住他的双脚,另两位女子各自抓住男子的两臂,按在草地上。

刀白凤不解道:“你为何不点了他的道?”“我们的目的就是要疏通他闭塞的经脉,点反而坏事。”佘琅解释道。他的心里也是既紧张又惴惴不安,根据前世电视里的描述,生死符是天山童姥的独门手法,好像只有天山童姥本人与后期的虚竹才能真正彻底化解,其他人似乎都不行,他只能指望,通过自己的治疗,看能不能延迟生死符的发作。

佘琅急忙沉声对那名男子道:“你若要活命,赶紧告诉我,她封了你那几处道?”那名男子一边哀嚎,一边断断续续报出八处道名称。他一听,全是身体正面的道,分别分布在六条经络上。

他紧张地将有关用一阳指救天人的功法与要诀回忆了一遍,深呼吸几次,将男子的衣服解开,严肃道:“我要开始运功治疗,你们小心按住他,切记!”

只见他手指的指尖在男子身上缓缓滑过,凡是指尖滑过之处,经脉在指尖后端出现一条稍稍深陷的淡红色凹痕;指尖移到的经脉前端,便微微鼓起一条小蠕虫一般的小凸包,并随着指尖的移动而向前蠕动。看上去,甚是诡异。

随着佘琅指尖的滑动,那位男子的哀嚎声逐渐减弱,呻|吟声响起,因为凡是他指尖滑过之处,痒痛感消失,无比的舒适感升起,畅快怡然。他的身体受到苦乐、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那位男子的长枪竟然竖起,搭起高高的帐篷。两位中年美女面红耳赤,不敢直视,偷眼眄了刀白凤一眼,竟然一脸的淡然之色,不禁佩服不已;瞧瞧佘琅,见他脸上表情凝重,汗珠如豆,一颗颗往往下滴。更是不敢稍有懈怠,紧紧按住男子的双臂。实际上,男子的挣扎已经弱了许多。

佘琅也注意到这一现象,但他不知其然,更不知其所以然。但男子哀嚎声变成呻|吟声,甚至是很舒畅的那种呻|吟,这让他大为安心,至少没有加重这位男子的痛苦,应该是有效的。于是他继续施展一阳指,缓缓在经脉上移动。

男子的呻|吟声却加剧了,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竟然“呀——”地一声长呼,将她们吓得一跳!更让她们惊愕:男子一阵战栗,长枪一阵颤抖,裤子湿成一片!这一情景,再次臊得两位中年女子脸色绯红,好像要渗出血来,她们别过脸去,羞于目睹。

刀白凤傻傻地盯着看,看着他的帐篷犹如落地的降落伞一般慢慢瘪了下去,原先一脸的茫然之色霎时消失,脸上竟露出欣喜之色,好似顿悟某种禅理一般。她那专注与欣喜的表情,被两位中年美女人窥见,她们不禁心里暗自腹诽: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佘琅已经收功,坐在草地上,无力道:“好了,你们可以放开他了。”那位男子经历了一次由地狱登上天堂的巨变,体验了一次由痛苦走向极乐的感受。感觉通体舒泰,缓过气、回过神,但他依旧浑身软|绵绵的,对佘琅与刀白凤他们道:“谢谢,谢谢俩位的救命之恩!我感觉好多了!”

两位中年艳妇从羞赧中觉醒,喜极而泣,转向佘琅时,却发现他的胡子不见了,相顾愕然。佘琅已经明白露出真面目,既然无法隐瞒,就大方道:“别见怪,我是乔装过的。”她们反而不好意思,千恩万谢自不必提。

中年男子有气无力地问道:“恩公应该是我们大理皇家段氏家族的后人吧?”“不错,是的。”佘琅见他一定从他的功夫中看出他的来历,也就不再隐瞒,将自己的真实身份低声告诉他们,并让他们保密。

当他们知道佘琅就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唯一儿子段誉,刀白凤就是镇南王妃,心里又震惊又感动,又要跪拜,被佘琅制止。于是,他们四个人之间相互报了姓名。刀白凤见孩子报出真实身份,也不以为忤,不知何时她从马背的挂袋里,拿来一条棉布面巾,默默地温柔细致地为他拭去脸上的汗水,从地上捡起每一根掉落的胡须。其他的事好像与她无关,只是静静地听他们讲话。

壮年男子就是都孟洞主崔正猛,他实际上是一个部落首领的大儿子。都孟是古地名,现在的位置大致在云南西畴县一带。那一位执剑的中年美女就是崔正猛的娘子崔夫人。另一个名字,佘琅却有点印象。那就是芙蓉仙子崔绿华,也就是崔正猛的亲妹妹。

崔夫人与崔绿华都是长相身材颇为妩媚性|感的美人儿,崔夫人看上去稍微显得纤细柔弱,有如和风中的细柳;崔绿华却是丰盈健美,不仅面目姣好,身材更是突兀有致,婀娜多姿,清丽无比,难怪被人称为芙蓉仙子。两人身上都挂着不少做工精美的银饰,头戴银花冠,但银饰与花冠的式样各自不同。

原来灵鹫宫要他们寻找一名神秘男子,他们不知道这位男子的姓名,只有这位男子几十年前的画像。他们抱怨道,也不知这人是死是活,几十年前的画像,整个人的模样都可能变得面目全非,叫他们在茫茫人海里怎么找?都已经找了快十年了,都没有丝毫音信。佘琅大讶:“崔兄难道被童姥所迫,找了十年之久?”

崔正猛不好意思道:“不敢,以前是其他洞主负责找人,今年走霉运,轮到我领头。我就知道自己没命了。以前都找不到,难道我还能找得到吗?”“那画像中男子的模样到底是多少年前?”佘琅追问道。

崔绿华愤懑道:“我们问过符圣使,她说主人也没告诉她到底是几年前的画像,说是可能是二十年前,也可能是三十年前的,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佘琅暗自哀叹,作为一个地方霸主竟然被灵鹫宫玩弄于股掌之间。灵鹫宫将势力延伸到大理,若是要对段家不利,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佘琅感觉自己很可能因此而陷入江湖纷争中,但他并不后悔因救助他们而得罪灵鹫宫,毕竟他们也是大理的子民,他若不帮助他们,那才叫没天理。

他暗道:“我得想办法,别与灵鹫宫敌对,也不能依赖他们不泄露秘密。何况,刚才情急之下,使出一阳指这一招牌武功。”由于佘琅不便杀人灭口,也不屑于杀死一位束手就缚的女子。

因为要是杀了灵鹫宫的圣使,灵鹫宫必然会报复到都孟洞主及其部落民众的头上;若是不杀灵鹫宫的圣使,天山童姥很可能找上门来。祸是自己惹下的,总不能因此让段家皇室成员替他背负自寻的麻烦吧?

在佘琅看过电视剧的印象里,从未提到天山童姥控制洞主岛主让他们去找一位神秘男子的事。都已经找了近十年,这根本不是因他而变的缘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佘琅自己也搞不清楚,电视里的天山童姥煞费心思控制那么多洞主岛主,到底所为何事?若是为了赚钱养“家”,养她们那个规模庞大帮派的徒儿徒孙,还算可以理解;若是纯属心理变态,拿人命玩玩,以杀人为乐事,那就太危险了……毕竟这位段誉不是那位虚竹同学,一不小心就会被她玩死。可是她却偏偏让他们去寻找一位莫名其妙的神秘男人?

他们见佘琅若有所思,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不禁跟着紧张。刀白凤见状心疼不已,轻声问道:“誉儿,你不要紧吧?”“先别说话,让我想想……”佘琅眉头紧皱道。

佘琅心想:“天山童姥要找谁呢?难道是他!可是……若是他,天山童姥对他的年龄应该十分清楚才是,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们画像是什么时候的?没有道理啊。”佘琅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对他们道:“我们再问一问圣使几个问题再说。”

他们虽然不抱希望,但自然也不会反对。佘琅解开圣使的道,问道:“童姥要找的人到底是童姥的什么人?”“我们曾经问过,童姥只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没有说这人是谁,我们也不敢多问。”圣使答道,佘琅点点头,这让圣使觉得有些意外,原以为自己的回答,他一定不会满意,未曾料到他竟然相信了,心里有了微妙的感觉。

事实上,佘琅一直注意观察她回答问题时脸部表情、眼神与身体细微的动作,通过这些微表情,他可以基本确定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这是他的专业技能。他接着问道:“灵鹫宫所在的位置在哪里?”

圣使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的表情,随即脸色一冷,坚毅道:“你杀了我吧,这个问题,我不会告诉你的。”佘琅点点头道:“很好,我的问题你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你可以拒绝回答,我不会为难你的。”这更让圣使大感意外。

佘琅接着问道:“灵鹫宫在不在大宋境内?”圣使愕然,搞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崔正猛抢先答道:“这个问题不用问她,我们都知道!当然是在大宋境内,而且是在一个海岛上,我们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海岛。”

佘琅暗忖:“灵鹫宫难道不是在西域的天山山脉?”他心里虽然大受震撼,但脸上依然不动声色道:“崔兄,请你先别插话。我想听圣使回答,我相信她会告诉我实话,如果她不愿意说,可以选择拒绝回答。”

他转而对圣使微笑道:“刚才的问题可以回答吗?”“可以,灵鹫宫是在大宋境内。”圣使稍一犹豫道,心里暗忖: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又何必隐瞒?

“谢谢。”佘琅在她的身上找不到明显异样的微表情,心里更是震撼:“难道电视剧里描述的是假的?妈的,电视剧尽是忽悠人!”

圣使淡然道:“不客气。”佘琅暗道,有意思。他又问道:“天山童姥用生死符控制众多的岛主与洞主,是不是就为了找那位画中人?”“不错,是的。”圣使回答得很干脆。

他有意以柔和赏阅的眼神,在她的脸上巡视片刻后,很真诚地轻叹道:“我见你眉清目秀,长相俊美,应该是个有福之人,真不希望你成为别人杀人的工具,也不希望童姥她老人家滥杀无辜,搞得天怒人怨……”“你别说了,我不会背叛童姥的,她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请你打消这个念头吧。”圣使以为佘琅要她叛离灵鹫宫,毅然绝然道,脸色也沉了下来。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57章 菩提见证

佘琅愕然,越来越觉得这位圣使有意思,他解释道:“圣使误会了,我不是劝你背叛童姥,只想化解灵鹫宫与大理各洞主之间的恩怨。我早年游历颇广,或许能帮上你们的忙,能不能让我看看童姥要找的人那张画像?”他开始忽悠道。

圣使脸上一红,轻声道:“当然可以,画像在他们那里。”“画像在我们这。”芙蓉仙子崔绿华将一卷画轴递给佘琅。

佘琅将画像张开,故意轻咦一声,脸上流露惊讶的表情。实际上,画中人完全是一位他不认识的陌生人,但面目异常英俊,看上去好像是三十到四十岁之间。仔细一看,竟然与段誉有几分相似,暗道:“居然也是一位帅哥,很可能就是无崖子!难怪天山童姥会对他念念不忘了,与李秋水争个你死我活的。”

佘琅凝视圣使片刻,故意问道:“画中人是童姥的恩人、仇人还是家人?”圣使只是摇摇头。佘琅故意表现出欲言又止的犹豫模样,然后咬咬牙毅然道:“请圣使回去后,转告童姥她老人家,若是我能帮她找到画中人,能否请她完全解除种在各位洞主与岛主身上的生死符?至少要彻底解除大理境内各洞主身上的生死符,并保证以后不再故意找他们的麻烦。若是她愿意,我们就做这笔交易,如何?”

圣使喜出望外,连声道:“听太好了!太好了!我虽然不能替代童姥做决定,但我一定将你的话一字不漏地转告童姥,我想童姥应该会很乐意接受的,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怎么才能找到你呢?”

“你难道还猜不出我的来历吗?”佘琅讶然道。圣使忸怩道:“我猜……我推测你是大理段氏皇家的后裔,但不知……不知你叫什么名字。”“你倒是挺有眼光的,不错,我叫段誉,段正严。请问圣使高姓大名?”佘琅问道。

圣使竟然正容道:“我只能告诉你一人,其他人不许听。”

佘琅对他们抱歉道:“真是对不住各位,麻烦你们回避一下。”久屈于灵鹫宫威之下的都孟洞主及其家人倒是乖乖地退了开来,刀白凤很不乐意地瞪了圣使一眼,嘟囔道:“谁稀罕,不就一个名字而已,叫猫叫狗还不一样,都是两条腿的动物而已。”但她在自己孩子央求的眼神下,还是乖乖地离开。

见他们离开了,佘琅露出无奈的笑容,道歉道:“请别介意,她是我妈。”

圣使微笑道:“我不会介意的,更何况是你妈。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佘琅毫不犹豫地附耳过去,圣使见他全身放松,毫无戒备,心里更是又敬佩又喜欢,她身体斜倾,将小嘴凑到佘琅耳边轻声道:“我告诉你灵鹫宫的位置,你千万不要外传,好吗?”

“好,一定!请你放心。”佘琅轻声答应道,见他们都已经背过身去,将手搭在她撑在草地上的那只白如霜滑如玉的手背上,佘琅并不是想趁机轻薄她,而是想用这种体态语言来表达一种信任感。

未曾料及的圣使却是浑身一激灵,周身不禁产生一阵阵轻微的颤动,她的瓜子脸飞上一朵红云,她没将玉手抽离,继续低声道:“灵鹫宫就在太湖西山岛缥缈峰鹰嘴岩下,不知道童姥会不会报复你们段家,我会替你将一阳指与你的身份隐瞒下来,可我不知道如何解释内力消失一事。”声音柔美而微颤。

佘琅感动不已,这一切来得毫无征兆,他最大的担忧竟然转眼间就被她化解,心中的感激之情,难以言喻。他一把将圣使抱起射向旁边不远处的一颗高大粗壮菩提树下,圣使虽然又羞又惊,但却有种莫名的喜悦。

这棵盘根错节的巨大菩提树,主干似乎是扭在一起,看上去很像互相拥抱在一起正在缠绵之中的两位情侣。只是下盘显得太大,大到好几人牵手才能合围。

佘琅让她坐在裸露于地面的树根上,凝视着她那弯弯的澄净的大眼睛,低声道:“对于这事,你只要告诉童姥,内力是被我吸走的就成!你就说,我叫穿越游侠佘琅。童姥若是答应我的要求,你就告诉她,若是在一个月内要找我……”

“一个月是不可能的,这一来一去,保险起见,大概需要三个月。”圣使订正道。佘琅改正道:“若是三个月内就到……就到大理城外的玉虚庵留下书信与联络方法,记得跟庵里的尼姑交代清楚,只要自称是穿越游侠的人来要信,就让她们将书信交给他。我拿到书信后,会去找你们的。若不能在三个月内到来,只好在明年清明节至谷雨之间在洛阳白马寺照样给穿越游侠留书。若是童姥不肯答应,你就别告诉她这些联络方法。你能记住吗?”佘琅郑重交代。

圣使点头道:“记住了。若是她答应,就告诉她联络方法;若是她不答应,就只告诉她,你的名号。”“谢谢。”佘琅紧紧握住她的玉手摇了摇,真诚感谢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我……我叫艾晓雯。”她羞怯道,脸蛋儿红扑扑的,心儿噗通噗通地直跳,手心冒汗。

“誉儿,誉儿……”传来了刀白凤着急的呼唤声。佘琅连忙闪身出来道:“妈,我在这儿,稍等片刻,马上就来。”“你要吓死妈呀?转眼就不见人影。快点啊,我们还要赶路呢。”刀白凤不满道,即使表达不满,她声音总是柔柔美美的悦耳动听。他答道:“知道了!就一会儿!”

佘琅回来对艾晓雯道:“艾姐姐,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你……你……叫我什么?”“叫你艾姐姐啊。”“我……我真的能做你的姐姐吗?”“我已经将你认作姐姐了。”“我们对天盟誓,结为姐弟如何?”“好啊!”佘琅开心道,“就在这颗菩提树下,以天地为证,我们姐弟结拜!”

于是,两人并跪在菩提树下,对着天地叩拜盟誓,佘琅又拉着她转向菩提树,对艾晓雯道:“我们一起叩拜这颗菩提树。我来起誓。”

佘琅跪拜道:“山精树神,所有今日见证我们姐弟结拜的万物精灵,请你们听着,你们若能保佑我的姐姐艾晓雯一生平安,让我们姐弟有相聚在一起不再分开的一天,我们姐弟一定到这里来朝拜你们,在此菩提树下,为你们山精树神盖座小庙,焚香供奉你们。”

艾晓雯热泪盈眶,感动到心底里,有亲人的感觉让她幸福得心都融化了。佘琅见她脸上挂着泪水,伸手轻轻地拭去挂在她眼角的泪珠,柔声道:“傻姐姐,我还没为你做任何事呢,就被几句尚未兑现的言语弄得直掉眼泪,你真傻!别流泪了,这样子出去,让她们看见了,还以为我偷偷地欺负你呢。”

艾晓雯羞赧道:“那我……那我就不去见他们了,你快回去吧,姐先走了。”“真想和姐姐早日团聚……”佘琅不舍道。艾晓雯深深凝眸瞅了他久久的一眼,好像要将他的模样印在心里一般,轻声道:“好弟弟珍重,姐要走了……”

佘琅凝重地点点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佘琅有些酸楚,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向艾晓雯掠去,没想到艾晓雯也突然转身,见佘琅朝她飞驰而来,好奇道:“弟弟……”“姐姐……”两人同时唤道。“你先说。”“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两人不禁乐了。

佘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取出一颗少林大还丹道:“姐的内力损失不少,我担心姐在路上万一遇到麻烦就危险了。这是少林大还丹,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姐留在身边保命。路上若是遇到麻烦,先逃命要紧,不要与人争胜,记住了吗?”“如此贵重的东西,姐怎么能收?还是你留着吧。”艾晓雯拒绝道。

佘琅严肃道:“天下还有什么物品能比姐的命重要?何况这里还有三颗,你的弟弟很小气的,舍不得将它们都给你呢。还有一事,若是童姥还是不相信我能帮她找到画中人的话,你最后再问她,画中人是不是无崖子。若是她还不相信,那就算了。”

“好,姐姐记住了。”艾晓雯接过大还丹,连忙道,“姐想告诉你,先别将我们结拜之事告诉别人。弟弟明白吗?”佘琅点点头。

“姐先走了!姐会想你的……”说完急忙转头就跑,咬着嘴唇,泪水已经滚滚落下,不敢哭出声来,更不敢回头。

在艾晓雯的记忆里,在六岁那年因遇到战争兵灾,家破人亡,开始流露街头,八岁那年辗转乞讨流浪到扬州,被一位老鸨看上,强掳到画舫上学习音律舞蹈,诗词歌赋,举止礼仪等等,平时在画舫里打杂。

五年里,她都是在布条包裹着的皮鞭的抽打下长大。十二岁那年,被当时一位比较有名的文豪官吏看上,花重金要买她的红丸,被老鸨强迫接客。结果她的哭喊声,求救声,恰好惊动了路过的一只大型楼船,被天山童姥所救,其后就一直跟随童姥练功。

由于她聪明伶俐,又刻苦勤奋,武功进步神速,虽然只修炼了二十年,却身具三十多年内力修为。因为表现出色,很快被童姥节节提升,曾经做过童姥的贴身侍女,因懂得书写文字,在六年前被童姥派出来担任副圣使,协同正圣使负责大理区域主宰十几位洞主的事务。

两年前,正圣使死后,她成了正圣使,洞主们不知道灵鹫宫的人事制度,也不知圣使有正副之分,所以都一直叫她副圣使,她根本不以为意。久而久之,人们还以为她是姓符的呢。由于有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艾晓雯在心理上生理上对男人都颇为排斥,死心塌地地跟随童姥。

同样具有孤儿血泪经历的佘琅与艾晓雯,由敌对关系到结拜姐弟,接触的时间不过是短短的一个时辰左右,两人年龄相差不可谓不大,却产生了如此浓厚的情谊,实在让人扼腕感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的的确确发生了。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58章 六星旅店

佘琅交代了都孟洞主几句,让他们暂时保密他的身份,并说他身上的生死符,未必消除干净。要他小心提防,若是有发作的迹象直接来找他。都孟洞主乐呵呵道,自己刚才运行真气检查过一遍,经脉运行正常,毫无以前窒塞痛痒之感。

佘琅愕然,心里懊恼不已,莫名其妙的与童姥做了一笔亏本的交易,还说不定惹上这位喜怒无常的老变态。他再一次受到电视剧的误导,以为被书友们视为天下暗器排名第一的生死符,只有天山童姥本人才能彻底化解。这一错误的交易,到底会带来什么后果,佘琅根本无法预知,因为一切都在变化之中。

临别之前,都孟洞主崔正猛从妹妹芙蓉仙子崔绿华那里,拿了两柄飞刀送给段誉,并告诉他以飞刀为信,不管段誉需要他们做什么,一定任凭差遣。佘琅知道这些洞主虽然文明程度不高,但历史悠久,非常信守承若,而且拒绝人家的好意,被他们看做是一种羞辱,所以他也没有推辞,收下了两柄飞刀。崔绿华还很热情地教他如何使用飞刀,还要让他试试。佘琅早就看出她的飞刀实际上就是回旋镖,只是在样式上不像回旋镖那样完全对称,控制起来,的确不如回旋镖那样容易。他有意藏拙,只是玩个似模似样就完事了。

沉寂多时的刀白凤,见孩子终于回到她的身边,别提有多开心了。这次刀白凤硬是要坐在他的身后,佘琅自然没有办法,让她坐在后面,叮咛她要抱紧他的腰。这是佘琅关爱她的习惯使然,凭她的武功,就算是摔下马,也绝不会伤到她。

这一天,他们在路上耽搁了旁太多时间,就算他们要赶往最近的普洱城,也来不及,他们干脆就抄小路直往思摩部。一路上,更是人烟稀少,除了经过小山村的农田,偶尔能看到在田里辛苦劳作的一些民众之外,几乎见不着一个行人。

刀白凤依旧谈性颇浓,问道:“刚才,你带圣使藏在菩提树后,做啥好事?”“有,做了一件大好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佘琅不无自豪道,他的思想意识依然受到现代的强力影响。她掐了一下他的腰嗔恼道:“做都做过了,还说不知道成功没有,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佘琅这才明白她是另有所指,委屈道:“真不知成功与否,我想与她的主子天山童姥做一桩交易,我若帮他们找到画中人的下落,就让他们彻底解除各洞主身上的生死符,现在还不知道童姥是否会答应呢。自然不能说成功。何况就算童姥答应,我也要找出画中人的下落,才算功德圆满。”他在心里暗自评估:“就算我能解除生死符,若不化解洞主与童姥之间的怨怼,一种一解,她杀我救,没完没了,我永远处于被动,不累死也得忙死,看来这笔交易也不算太亏。”

刀白凤并不很关心这事,她羞恼道:“我讲的不是这事……”“那是啥事?”他故作不解道。“就是……就是做……做你爱做的事啦!”她忸怩道。

那份饱|满与柔软挤压得他悄然膨胀,意念一起极乐反周天小循环就自发运行,他苦笑道:“您想到哪里去了?孩儿若是与她做我爱做之事,您一叫唤,那位从树后马上蹦出来的,就是光溜溜的一条大白鲨,而不是衣冠整齐的孩儿了。”

她噗嗤一声笑了,惋惜道:“她长得很美呢,你不做真是可惜了。”嘴上说可惜,心里却是暗自欢喜。

佘琅责备道:“胡说,就算孩儿想,人家也不会乐意,何况孩儿对她没那心思。”“你才胡说呢,我看她挺喜欢你的。这是什么?好意思说对她没想呀?”她竟然探手握住他的长枪反诘道。他苦笑道:“它想的是您,不是她。”

她心里酸溜溜的,不以为然道:“我们现在讲的是她呢。”“您回忆一下,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您手中的家伙有没有反应?现在和谁在一起,它才变成这幅怪模怪样的?”他喟叹道,心里暗叹,在这方面,她真是个小白痴。最近在她的坚持下,总让他穿宽大的四角**,幸好今日在各位美女前没出丑。

刀白凤想起他从树后蹦出的模样,那儿并未支起帐篷,对比之下,心里自然了然,连忙放手,心里有些慌乱,但更多的是自豪与得意,除了与段正淳短暂的热恋之时,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她关切道:“你这样会很难受的,妈帮你揉揉。”

“不要,会更难受的。”“不,就要!妈已经想通了,男子与女子是一样的,只要流出水来,就不会肿胀难受了。”她固执地解开带子,将玉手探入里面。

佘琅想起刚才都孟洞主的表现,立即明白,原来她已经有所感悟了,今日一定要坐在他的后面是有预谋的?!身具怪异神功的佘琅,简直就是一个超级机器,何惧这些?但他还是舍不得让她劳累:“别闹了,若是被人瞧见就……”“才不会,两边都是荒林,嘻嘻,即使有人来,前后又瞧不见,我才不怕呢。”她笑道。

佘琅突然想起问道:“对了,有件重要的事想问您……”“何事?快说呀。”“您今天吸纳了圣使的内力,丹田会不会难受?”

“刚开始吸纳时,所经经脉甚是鼓胀刺疼,汇入丹田后就好多了,也没有感觉异样啊。”“这是一种假象,现在不觉得,万一您用上内力,丹田就会有不同的真气在翻腾纠缠,绞痛难受,一旦超出一定负载,很容易出现经脉错乱,甚至引起走火入魔……”

刀白凤吃惊道:“那该怎么办?”手中的动作也不知不觉地慢下来。佘琅严肃道:“记住,以后遇到这种情形,必须尽快找个地方炼化,等一会我们还得找个地方住宿,前面有没有村庄?”

“可我们有马匹,他们是不会收留我们的,而且前面的路上似乎没有山村。”“眼看又要下雨了,有没有避雨的山洞或树洞?”“啊,想起来了!有树洞!不过有点远。”她开心道。

佘琅催促道:“抱紧我,别弄了,赶路要紧,我要快马加鞭了!”刀白凤心里不服,但还是收回玉手,紧搂着他的蜂腰。她的脸蛋儿贴在他宽大的背上,眯着眼睛,聆听他的心跳,感觉还是异常的惬意。

让佘琅意外的是,看上去比大宛马瘦小许多的滇马,竟然并没有与他拉开距离,马背上的负重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依然跟得紧紧的,这让他对滇马的耐力和脚力有了新的认识。

树洞原来是大榕树的树洞,粗大树干分叉开来的多支根部,竟然浮出地面一丈有余,树根比一般树木的树干还粗,不知是什么缘故,看上去好像将整棵巨树抬离地面似的,主干和根部恰如是一座粗矮的埃菲尔铁塔一般。

两人将马匹上的挂袋与物品卸下来,放马儿在草地上吃草,进入树洞,佘琅发现大榕树主干内还有近一丈高的空心,呈不规则的圆锥形态。里面是一片平整的空地,中间还有一堆篝火的余灰与裂纹斑驳的木炭。看来,这里是客旅经常留宿的地方,那些木炭是尚未完全燃烧的木柴形成的。

佘琅从大榕树周围抱进了许多枯干的树叶,刀白凤也跟在他的后面,扫集树叶,盲目地跟在他的后面进进出出,当她见佘琅将树叶铺开来时,不解道:“要做什么?”“铺一处爱巢。”“何为爱巢?”“就是做|爱做之事的地方。”

“谁……谁要与你做呀,又胡言乱语。”“没人与我做,我为你做,还不成吗?”佘琅眄了她一眼道。她的粉脸嫣红,宛如盛开的桃花。

他继续忙碌着,取出一块油毡布铺在厚厚的树叶上,她含羞带怯地帮着拉直,头低低的,不敢抬起,只是弱弱地问了一句:“那边开阔点,为何不铺在那边?”

“有没有留意,今日的风是从树洞的哪个方向来?”佘琅问道,又拿出一匹棉布,铺在油毡布上面,铺成一处柔软的“席梦思”,他暗自得意:这简直就是一处天然绿色低碳的旅店,五星级酒店多了去,可如此开阔高大的树洞旅店,恐怕全天下也不多见,真是浪漫到极致。

刀白凤道:“可这与风有何关系呀?你怕冷吗?等一会妈点起篝火,就不冷了。”云南西双版纳虽然四季如春,但昼夜温差比较大,尤其是山里。

“这儿有树根挡着,既能避风,又处于篝火的上风向,若是风儿将火星刮起来,也不易落到这儿。若是照你的去做,万一半夜火星落在我们的爱巢上,明日我们就成了两只烤乳猪了!”佘琅淡然道。

刀白凤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还是被他的话语逗乐了,露出两个漂亮的小梨涡,娇嗔道:“你才是猪呢,我是翱翔九天的凤凰!”

佘琅突然很严肃道:“妈,问您一个重要的问题,您可得跟孩儿说实话哦。”“啥问题?”一见到他严肃的表情,她都会有点紧张。

佘琅低声问道:“孩儿到底是不是您的亲生儿子?”“当然是啦,你为何问这事?妈可是辛辛苦苦,才将你生出来的,还差点没命呢。”刀白凤满脸不高兴道。

佘琅困惑道:“这就让孩儿奇怪了……”“什么奇怪?”她不由得心里一紧,“难道你爹对你胡说什么了?”“哦,那倒没有,孩儿奇怪的是凤凰怎么生出小猪来?”佘琅装天真揶揄道。

刀白凤这才明白被他捉弄了,整得她一惊一乍、忽悲忽喜的,她一把将佘琅推倒在刚铺好的床垫上又拍又打,笑骂道:“妈嫁给一只猪,所以才生下你这只小怪兽!”整个人毫不忌讳地压在他的身上,佘琅将她紧紧搂着,感叹道:“要是孩儿真不是您生的,那该多好啊。”

刀白凤心知肚明,立即堵住他的话题道:“不好!妈不需要丈夫,就喜欢妈的心肝宝贝小怪兽!”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双手抚摩着他的脸蛋,深情表白道。

佘琅虽然很失败,很受挫,但很感动,深深感动。这份母爱或许掺杂不少杂质,却很浓烈很醉人!就如酱香浓郁的美酒,不正是因为里面参杂了许多成分,才发酵出那种独特的迷人滋味吗?

突然,外面传来了“噼里啪啦”雨点声,佘琅立刻坐起道:“妈留在这儿,我去外面做事。”说完就管自己往外冲。三匹马儿很有灵性,遇到下雨都施施然往榕树下慢跑。佘琅将马匹在树根上系好,然后一头冲进大雨里。

后面传来母亲的呼唤:“誉儿等等我!”“您为何跑来淋雨?快回去!”佘琅有点生气了。“不嘛,我要跟着你!”她的语气情态几如小女孩在撒娇一般,看得佘琅是又爱又恨又怜惜,他一把拉过她的手,打了一下她的小屁屁道:“傻瓜才跑出来淋雨呢!”“那你跑出来干什么?”“我喜欢在雨中洗澡呢!”佘琅赌气道。

刀白凤咯咯笑了:“你今天出了一身汗,还真该好好洗洗!”又翘颌傲然道:“若不洗干净,妈晚上一脚将你踹出去,不让你贴着睡!”“帮我仔细瞧瞧,附近有没有野兽?”佘琅一边拉着她的柔荑小跑一边四下张望道。她惊叫道:“发现野兽了!”“在哪里?”“就是这只小怪兽!”她拍了一下他的,然后突然挣开他的手飞掠开来。

佘琅恨恨道:“我若是野兽,早就吃了你这只小白兔!”身形电射而去,两人便在林子里追逐起来。突然草丛一动,佘琅手一扬,一支飞镖激射而去。一支小飞镖才八个铜板,这是他在第一家马店买来的道具。

刀白凤也发现了,飞掠过去,从草丛里拧起一只大灰兔,开心道:“打中了!晚上又有烤肉吃了!”突然,只见她的脸色一阵煞白,脸上的笑容消失。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59章 原始图腾

佘琅霎时明白过来,惊惧道:“别用内力,全身放松!”掠去扶着她,着急道:“感觉如何?除了丹田之外,真气有没有串出?都怪孩儿不好,一下子又忘了这事。”“傻孩儿,怎能怪你?不要紧,与你上次一样,丹田有些绞痛。”刀白凤一手按着,一手抚着他的脸颊,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

他俯下|身子道:“来,孩儿背您回去!”刀白凤恳请道:“稍等一下,妈还没洗澡呢。”“孩儿帮你洗。”“嗯,你帮妈搓背。”她一点也不介意道。

雨中,一具白花花的身子,一座维纳斯雕像,一朵出水芙蓉,一尊古典的精美细瓷,在烟雨迷蒙中呈现。纵使佘琅不带丝毫亵渎的情绪,很认真很专注地搓洗着,还是抑制不住动物的本能反应。还好,这种折磨只持续了一刻时间。佘琅要给她套上衣服,被她拒绝了。佘琅道:“孩儿背您回去。”“你不洗吗,妈帮你搓背。”她两眼尽是温柔的期待。他答道:“孩儿还要干活呢,等一下洗。”

刀白凤伏在他的背上,一手攥着湿衣服,一手拧着兔子。佘琅去势如电,射向树洞。佘琅帮她擦干身子后,再次冲出树洞。回来时,她已穿戴整齐,除了披散及臀的乌黑长发以及一双小巧如玉的脚丫,依旧穿一件当睡衣使用似的筒裙。

几进几出,像一只蜜蜂、一天只工蚁一般,不停地往洞内巢里搬运东西。他的锋利匕首成了万能工具:一会儿是马吃的草料,一会儿是松树枝劈柴火,一会儿是解剖洗净的兔子,一会儿又是一袋清水……

刀白凤见他忙里忙外,砍了那么多的松树,心疼道:“足够了,你想在这里长驻呀?”“是啊,我要和您在这儿终老山野!”佘琅笑道。当他将各处树洞的洞口都用松树枝堵上时,刀白凤才明白他的用意,心里暖暖的柔柔的,手托香腮看得如痴如醉。

若是在她的娘家,这些事大多是由她去做,何况还是自己未加冠的儿子。她很愿意去做,但她自叹弗如,根本没有他想得那么周到,做得那么流利。动作是那么的阳刚。她很感慨:这个孩子经历了一次劫难之后,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变得成熟,变得高大,也变得越来越英俊潇洒;变得让她越看越美,变得如此让她贴心贴肺;变得让她赏心悦目,如梦如醉。

当他架起支架时,刀白凤觉醒道:“现在该轮到妈了。”“行,等孩儿生起火之后,您的任务就是,将您那头湿漉漉的乌黑漂亮的长发,靠近篝火烘干,头脑久浸雨水,容易生病。”佘琅答道。捧来一堆干树叶,用火折子点着后,在上面搁了松树枝,篝火周围磊起了生湿的柴火,一边烧一边烘烤,这样做可减少薰烟。

他将兔肉切成细片,小心地抹上细盐,用细松枝穿好,对母亲道:“烤肉的任务也交给您了。我现在得去洗澡。”“嗯,妈烤好等你一起吃。”她答道。

佘琅感觉树洞里的烟气有些浓,他又将另一处上风口洞口的松树枝拿开,使得空气流通更快。他来到外面,一个看不见的角落,也是不着片缕,浸没在滂沱的大雨中,低呼道:“哇,这树洞旅店竟然有天下最大的淋浴喷头!真爽!”

看见佘琅穿着湿衣服进入树洞的刀白凤,柔声轻唤道:“快来妈身边。”他乖乖地走近她的身边,刀白凤将他的湿衣服脱了,拿着干棉布帮他擦拭身子。自从知道拒绝她做她喜欢做的事,她会不高兴,就乖乖地站在那里任她摆布。

当她擦拭他的分身时,含羞带喜道:“软软的那么乖,那么小巧可爱,真是难得一见……”这句话羞得他老脸无处搁,差点让他恨不得在树洞里再找个地洞钻进去藏起来。

吃完烤兔肉,篝火四周挂满各种衣物:包头巾、面巾、上衣、筒裤、三角|裤、四角裤、绑腿布、绣花鞋……高高低低,五颜六色,简直就像是一个联合国总部的万国国旗一般。

由于这是野外的篝火,不是家里的火塘,少了许多禁忌,多了几分无拘无束的畅快与惬意。但刀白凤还是坚持要将男女衣服分开,免得给自己高贵的孩子带来危害,依然坚持上下高低区别晾挂。只是将绣花鞋,勇敢地挂在一根插在地面靠近篝火旁边的松树枝上!算是在佘琅鼓动下的最大突破。

她懒洋洋地躺在他的身边,枕着他的强健手臂,脸颊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任满头乌黑的长发洒落在雪白的棉布上,玉|体横陈,斜压在他的身上,一条解开的筒裙成了掩盖在他俩身上的薄被。

“起来练功吧,为了安全起见,早点将吸纳的内力炼化,孩儿为您护法。”佘琅催促道。她的身子扭了一下,娇嗔道:“不嘛,想多躺一会,靠在你身上好舒服呢。”“孩儿要么帮您按|摩?”“不要,妈一点也不累。”她突然抬头道,“你今天那么劳累,妈帮你按|摩!”

“那点小事累什么?不用,不用。”他不好意思老被她勾得绮念横生,俩人近乎坦白相见,稍有动静都能洞若观火,一目了然。她不依道:“要!妈已经学会了你的手法,一定要让你也好好享受一下。”“不用,不用……”“就要,你别老是将妈当成废人一般!”她生气了。

佘琅只好随她,在享用她柔软玉手按|摩的绝美服务的同时,忍受着膨胀欲裂的煎熬,幸好有极乐反周天小循环帮他消除了部分痛苦。

当他那畅意的轻哼声响起,刀白凤受到莫大的鼓舞,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与愉悦感,开始禁不住,亲吻起他那滑溜细嫩的肌肤,俩人在不知不觉中缠吻在一起,在人类第一代“席梦思”上翻滚着……

轻轻褪去唯一一层遮掩,第一次近距离仔细欣赏这一方神秘:圆润**的密合处,突出的耻骨,鼓起的包子,溪谷浅浅,小溪一线,清流潺潺。

缓缓将玉|腿分开两边,鲜嫩嫣红的花瓣浮现在眼前,与两岸皑皑白雪相连,绝妙的胜景,仿佛同时驻留着冬季与春天。溪谷幽深,峭壁如削,光滑如镜,春水流溢,却依然不见泉眼。

“绝妙无双,美绝人寰!”佘琅喃喃感叹不已。

他的赞叹让她无比感动,人人畏之如虎的地方,只有这个傻瓜会那么喜爱,那么无惧无畏地心醉神迷。她满心欢喜,这份感动从心里,反映到肢体上。明眸柔情万种,波光粼粼,凝视他那张俊美的脸蛋,发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他灼灼的目光所及,就彷佛被一抹暖意熨烫到似的,漾起一波又一波的热流。

佘琅看见了最神秘的圣地:两片熠熠生辉的湿红,恰如鸟儿的双翼,舒张开来,微微颤悸,几如振翅欲飞,而又万般娇羞似的无力。

他再次前来觐见,面对给予他生命的女王,他虔诚地俯首,无需用语言交流,他的手在她那全身如汉白玉般的玉璧上匍匐移动,一寸寸抚过,一寸寸感叹,似将阑干抚遍;俯首吻在圣地上,啜饮清水醴泉,这里曾经是生他养他的故乡。

轻轻拨开,才见一个细小的泉眼,他来汲取清泉,灌溉家乡的那颗果树,那棵终年不谢的果树,红艳艳的朱果就是故乡的特产,总是馋得他日日垂涎;如今他回来了,怀着崇拜与怜爱的情感,他将朱果轻咬慢舔,吞吐把玩,舍不得将它一口吞咽,再一次欣赏它那流光溢彩般的红艳。

女王将朱果拱送到他的嘴边,紧抱着他的头,饱含深情地呼唤……这颗朱果已经孕育千年,就等着他回家的这一天,让他好好品尝。所有经历的风雨冰霜、沧海桑田,都蕴涵在这颗朱果里面;曾经的苦涩辛酸,都将被他耕耘浇灌成如今丰收季节的甘甜。

她第一次感受到既有上天堂时飞升般的愉悦,又有下地狱时炼狱般的痛苦!两种感觉纠缠得她不停地挣扎,欲迎犹苦,欲罢不舍,在彷徨起伏中纠结……

谁也逃不了辩证法则:痛苦与幸福,本身就是相互依存的对立统一,如果一个人没有痛苦的经历,她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在福中,也不会有幸福感;如果一个人从未体验过幸福的感觉,她就不知道自己处身苦难,苦难对于她早已麻木。

这种苦乐同时并存的双重煎熬,让她如癫如狂,很想呼唤他打开那扇禁忌之门,甚至她自己挣扎着匍匐来到门前,想要亲手开门,迎他进来,但那根绑系的丝线依旧牵扯着她,在最后的挣扎中轰然倒下!

系着丝线的凤凰,不是凤凰,而是风筝,无法自由自在地翱翔九天,笑傲风云,只能在树梢低空盘旋;被那根细线牵扯着,起起落落,忽高忽低。

她哭了……分不清滑落的泪水里,到底溶解了哪些情绪?刀白凤哭得泪水涟涟,就在她郁结难遣的这一时刻,所有积聚的煎熬与痛苦突然被他啜吮而出,蓄积如海的潮水,霎时崩溃,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将所有阻挡在当前的一切,瞬间摧毁!她又被推向另一种全新的生命体验,美妙得无以复加,难以言传。

对原始图腾的崇拜,纵使文明进化千年万年,谁能真正明白?最灵动最神奇的生命到底何处是它的起源?佘琅不知道亿万年前,只知道眼前,这儿才是他生命的起源!

为了它,他甘当一位躬耕放牧的牛郎,日日造访心中的圣殿;为了它,他宁愿化身成为“春江水暖鸭先知”里的那只憨鸭,情愿被烟熏火烤,也要做一只美味可口的烤鸭,奉送到心目中无比热爱的女神之前。他愿意走上祭坛!

好不容易将她推上峰巅,佘琅发现,她越来越不简单,几乎就是石女一般。他很困惑,如此多情,又容易动情的可人儿,为何到达理想的彼岸,会有些困难?明明是生育过的生命通道,为何看上去依旧那么狭小?为何她的,依然光滑得犹如羊脂白玉般的雕塑,不见丝毫妊娠的纹路?佘琅有些迷糊……

实际上,这一切得益于刀白凤自小跟随名师,修炼无上瑜伽的初级功夫,使得她的肌体具有超强的伸缩变形能力,没有妊娠纹并非不可能,对于她反而是十分正常的一桩小事,何况她也从未留意这些问题。

刀白凤满含希冀,深情恳求道:“妈也想吻你!我的小心肝……”“还吻不够呀?那我们继续。”他故作不知,说完俯首欲吻。推开他的下巴,手握他昂然的长枪,娇嗔道:“妈要亲吻这……”

“以后吧,您早点入定炼化,这事重大,否则孩儿心里会不安的,好吗?”他委婉拒绝道。由于今天段誉的突然造访,让他起了强烈的戒备心理,万一自己一旦被挑起强烈的感觉来,说不准会将他招惹出来,那将极为尴尬,这也是他拒绝的一个重要因素。

她不高兴道:“不好,我想帮你吸出来了……”“别闹了,正难受呢,我也得依靠入定炼化呢。”他不妥协道。她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伤感,觉得自己对他有太多的亏欠,但又不能为他做些什么来补偿,只得眼看他入定,自己十分不情愿地收拾心情,开始炼化吸纳来的真气。

第二卷 景昽艳遇 第060章 洞府神仙

当刀白凤入定时,佘琅只用了一盏茶功夫就将满腔满腹的绮念淤积而成的精气炼化成真气。如今他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与段誉发生味觉融合的经历。他敏捷地扑捉到,就是段誉的那个记忆片段被他读取后,这才触发了,他与段誉同时感受到吃烤肉的滋味,而那个记忆片段恰恰有味觉的记忆!

于是佘琅大胆猜测:如果这表示他将段誉的所有味觉记忆都感受过,就能将他们俩的味觉融合在一起,那么他们俩尚未融合的视觉、触觉与听觉是不是也有类似的结果?如果说段誉的六识记忆都被他读取,是不是意味着他俩的魂魄会彻底融合呢?

所谓六识,最早见于佛家经典,阐述的是人对凡尘俗世的感知途经与方式。指的是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这六种,对应指的是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和头脑的其他抽象思维活动。

对于“六识”这一概念也是他从段誉的记忆体里获得的。到目前为止,佘琅除了味觉与嗅觉已经与段誉发生融合之外,其他四种都未融合,分别是听觉、触觉、视觉与意识。

佘琅感悟并推测,也许当六刻识全部和段誉融合后,他的魂魄或许会与段誉彻底融合。佘琅认为,若不与段誉的魂魄早日融合,他总觉得自己这一寄生魂魄既缺少合法性,又缺少安全感。万一自己的情感记忆内存被段誉读取,那是万分尴尬,说不定会发生激烈的冲突。真遇到那种情形,他将如何是好?未雨绸缪,这是他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今天吃烤肉的时候,段誉的突然闯出,还是让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本来段誉自从那次偷袭事件发生后,一直不敢面对母亲,今日却一反常态,在美食的诱|惑下,还是直接面对他的母亲,难保下次会发生什么?佘琅最担心的是段誉说不定会无意中伤害了刀白凤,那将是一件很难弥补的事情。

佘琅想利用这一比较安静的闲暇时间,再次访问段誉的记忆内存,将前次匆忙阅读过记忆内存,重新仔细阅读一次,看看能不能找出被遗落的记忆片段。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想尝试一下,尽早与段誉的魂魄进一步融合,以免发生悲剧。

他在仔细追忆段誉的生活经历时,果然找到不少原先遗漏的记忆片段,其中有他跟随六铉高僧学习生活的片段,可惜的是,这些片段的景象、声音等都很清晰,他甚至能感受到段誉的困惑、悲伤、欣喜等情绪,就是扑捉不到他当时心里的想法与感悟。

还有一个片段,藏在段誉跟老师学习大宋国学时,一天恰逢老师身体不适,段誉提早回到后宫。经过大门时,见到坐在门口的一位宫女正在瞌睡,段誉会心一笑,也不打搅,轻轻地迈进大门。当他来到内进房屋,却听到室内传来奇异的哼声与低语声,闻之令人脸红心跳,他很好奇,不知她们在干什么,便摄手摄脚地来到门边,悄悄掀起门帘往里面瞧:只见高清玟、高蜜儿与高柔儿三具白花花的身子在床榻上绞缠在一起……

这对于恰好步入青春期的段誉,无疑是巨大的刺激与震撼,无论是在视觉上,还是在听觉上。而这一场景,对于佘琅而言一点也不奇怪,唯一的震撼就是:“哇,三位的身材好正点!”他暗道:“原来她们还算是正常人,我还以为她们都是修女,在这方面比刀白凤更白痴呢。”

此后,段誉就开始了偷窥的历程,晚上也开始了对他小妈的偷袭,佘琅根据自己的观察与判断,得出的结论是高清玟有纵容段誉的嫌疑,但她并没有惊动段誉,直到那次偷窥她洗澡,被小柔她们撞破,高清玟开始“追杀”段誉,这才将段誉吓个半死,也结束了段誉将近一年的偷窥经历。

佘琅一直搜寻段誉的记忆片段,直到临近次日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做了香艳的美梦,梦境里有一个硕大的花房,成了他们的睡床,周围巨大的花瓣将他们包围在中间,花瓣宛如垂挂的纱帐,周遭弥漫着各种花香,就在这柔软的花房之床,他与刀白凤极尽温存缠绵……

销|魂蚀骨般的畅快让他惊醒:不,不完全是梦境!有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在轻抚慢弄,有温湿柔腻的软舌在敏感的球面上滑过,又吮又磨,一阵阵酥麻的微电流,让他在半梦半醒之间吟哦出声……

他的声音非但没将她吓着,更让她振奋不已,啜吮抚弄得愈加快捷!“她竟然无师自通!”佘琅愕然,来不及运功抵挡,浑身下意识地一颤,强烈的快意喷发而出!

粘呼呼的白色液体沾了她满脸满手,她只是短暂的愣神,随即开心地欢呼道:“成了!成了!誉儿,妈终于做到了!”

“您真傻……”佘琅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见原来挂在篝火边的衣物都被收起,堆放在“床”的一角,他便从中抽出一条面巾,温柔地帮她擦去粘在她的嘴角脖弯的液体……

刀白凤乖顺地任凭他摆布,只是柔情万种地脉脉凝视着他。佘琅捏了捏她的琼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将水袋递给她道:“傻瓜,快去簌簌口吧。真气炼化了没?”

“早就炼化了,妈刚才还尝试过,与你一样,也能在草上飞!”刀白凤得意道,“妈估计可以达到凌波微步的境界!”如今她身具五十多年的内力修为。

佘琅笑道:“孩儿恭喜妈妈!那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凌波飞度、比翼双|飞了!”

她已经习惯了佘琅的调笑,没有吭声,心里甜美,只是对着他灿然微笑。

佘琅闻到了阵阵花香,与梦中的花香一样,放眼四瞅,却见到,就在他的床头,有各种各样的鲜花好多好多。有橘子花、百合花、薄荷花、珍珠兰、金针花,以及一些他叫不出名称的花卉。

他好奇道:“妈,您摘来那么多鲜花,想将这儿打扮成洞房呀?”“胡说什么呀?”刀白凤娇嗔道,“妈本想摘来做一份菜肴给你尝尝的,可摘回来后,才想起我们没带锅盆。”

“这些花儿都能吃?”他惊讶道,他只知道百合花与金针花能吃,其余的都不知道竟然也能吃。

刀白凤婷婷袅袅地走进,扭着他的脸蛋道:“若不能吃,妈还摘来干什么呀?”“孩儿只是没想到这么多花儿竟然都能吃,太神奇了。”他连忙辩解道,“咦,外面还下着大雨呢,您摘了许多花儿,怎么没淋湿?”

她乜了他一眼道:“凌晨时分,雨儿曾经停了大约半个时辰,你还在睡觉呢,妈舍不得将你唤醒,就去外面打了两只野兔,顺便摘了这些花儿。后来又下雨了,跑回来时,你还在睡觉呢。嘻嘻,小怪兽睡觉也不老实,那儿撑得高高的,哪有现在这么乖呀?”她又伸手扭他的脸蛋嬉笑道,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他看,他那没有化妆的俊脸特别耐看,让她越看越喜欢。

佘琅很感动,母亲知道他喜欢吃肉,竟然破戒亲自为他狩猎?!对于小白痴一般的母亲,佘琅不好解释这是年轻人的晨勃现象,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道:“这大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我们又走不了了。”

刀白凤满不在乎道:“这儿不比马店差,有吃有住,还可以洗澡、烘衣服,连睡觉的地方也比马店里的舒服,自由自在的,还有妈的小心肝陪伴在身边,多住几天又何妨?妈还舍不得走呢。”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弯,轻声问道:“帮妈闻闻,还有那种怪味儿吗?”

“清香沁人,好闻着呢。”佘琅凑上去嗅一番陶醉道,又低声问道:“刚才那股味儿是不是让您很难受啦?”“不会啊,气味儿有点怪,还是挺好闻的。只是黏糊糊的像鼻涕,感觉有点……有点恶心。”刀白凤忸怩道,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

“他那样待我,为何不怕脏?不觉得恶心呢?”想到这里,心里又多了一种愧疚感。佘琅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狠狠道:“更恶心的来了!”说完就亲吻她的柔唇,她受惊似的轻微挣扎几下,咿唔几声,闭上眼睛,软软地粘在他的身上,只固守最后的底线,任凭他予取予夺……

佘琅将眼前的她爱到心底深处,纵使心里有浓浓的欲念,也不忍伤她分毫;只想着让她感受自己的爱意与迷恋,以不停地赞美、爱|抚和亲吻,来表达自己的深情;挚爱无忌,纵使他成为工具,也毫无悔意!爱的本质就是奉献,而非索取。她身上的每一寸,都写满他无尽的缠绵与爱恋。

雪白的床单,旧痕未去,又添新痕。“妈帮你……”“不要紧,又不疼。孩儿肚子饿了,我们弄点吃的。”“妈不敢弄,兔子放在洞口,你去弄干净了,妈烤给你吃!可惜没有锅,否则我们还能吃到新鲜的花菜呢。”“看孩儿的,变出一个锅来,让您烧热水,就是不能用来炒菜。”“能烧热水就成!”她答道。

刀白凤直愣愣地瞧着他,变魔术一般地烧沸一锅热水!她惊叹道:“你真是一只小怪兽!还有这般灵巧的手艺?居然真能烧开水呢!”

可不是吗?他总能化腐朽为神奇:在硬邦邦的地上整出柔软的床席;连阴雨绵绵的天气,也被他当成淋浴的场地!如今他竟然用兔子的毛皮,用树藤绑成一个小皮锅,固定在木架上,放在篝火上,并将里面的水烧开!

说穿了,也不值一哂,他只是将兔子毛皮外层一面涂上一层粘土而已。使得沾上粘土的毛皮大部分与空气隔离,加上另一边的冷水,使得毛皮在受热时,温度也不会高于一百摄氏度,达不到毛皮的着火点,毛皮的表皮组织因为隔着一层粘土,大多与空气隔离,自然不会燃烧着火。

用花瓣包着烤肉片吃,多了一份清芬凉爽,少了一点油腻火气;淡淡的清甜中,夹杂着咸咸的肉香;油腻的脂香里,参合着多汁的清爽;滋味独特,美味无比。就连刀白凤也是吃得津津有味,比前次多吃了不少。

佘琅在树洞里发现树根有被人砍劈的痕迹,心里愤怒,当即劈了一根最粗的松枝,两块松木板的表面,用匕首在上面各刻下八个字,临走前,插在树洞口左右两边:“天下旅店,洞府神仙,何人伤树,必遭天谴!”

后来过往的马帮客旅看到这块招牌,搬来一个香炉,焚香朝拜,每次经过时都用剩余的畜牧力运载一些砖块,将其余的树洞口围堵起来,时日一久,树洞的香火日盛,而且祈求生育子嗣,异常灵验。

不知哪个年代,有某对信男信女夫妻干脆在大树周围盖起一座高塔,形成了塔包树的奇异景观,真正成了供人们顶礼膜拜的庙宇。而这最原始最天然的六星级旅店,早已被人们遗忘。

几百年后,这儿游客如织,人们在感叹这种独特景观的时候,无人知晓这个树洞,曾经是佘琅与刀白凤酣眠的旅店、恩爱缠绵的爱巢。

第061章 女中诸葛

话分两头,就在佘琅与刀白凤快要到达勐泐之时,保定帝段正明将段延庆与岳老三赶出大理后,日夜兼程回到大理皇城。

大理皇宫内。段正明从叶二娘手中救下的幼儿,被高皇后养着。这位两周岁左右的幼儿,胖嘟嘟、白嫩嫩的,最是遭人喜欢的时候,给最近沉闷的宫闱带来几丝喜气。

段正明看见她们主仆三人逗着孩子玩得比较开心,心里涌起一阵愧疚,他知道高清玟喜欢孩子,但他却只能辜负她的美好青春。原以为她最终会受不了,做出有损皇家清誉的事,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高家安插在自己身边的这颗定时炸弹彻底移除。

不曾料想,高清玟嫁进皇宫八年多了,不仅知书达理,贤惠娴淑,而且依然洁身自好,无怨无悔。这反而让段正明内心的亏欠感日益加深,也颇为佩服高升泰竟然能教出这么一位出色的女儿。

实际上,段正明在佩服高清玟的时候,恰恰没有意识到,这与他自己的人格魅力有着莫大关系。在他身边,能与高清玟接触到的男性,个个对他敬重有加,谁也不会对他的女人不敬。包括他那位风流成性、曾经放浪不羁的弟弟。

高蜜儿最早发现了段正明的到来,略显拘束地施礼道:“奴婢给皇上请安。”

高清玟她们这才发觉段正明来了,她略施礼后问道:“有誉儿的消息吗?”

“哎,这些天一直没有誉儿的消息,真让人担心啊。”

段正明摇摇头叹气道。

房内的气氛又陷入沉闷之中,没人再去逗弄孩子玩,任由他一个人在地上到处乱爬,瞪着一双黑溜溜的澄澈的大眼睛四处张望。

高清玟对两位贴身侍女道:“你们先带小宝宝出去玩吧。”

蜜儿柔儿领命退了出去。段正明问道:“看来,玉虚庵那边也没有誉儿的消息了……”

“不错,非但没有誉儿的消息,就连王妃也没能见上一面。”

高清玟的语气有些不满,“平常王妃极少闭关礼佛,这次却一反常态,实在是令人费解。”

段正明问道:“你没将誉儿失踪之事,让她们转告王妃?”

“半个月前就说了,走了好几次,她们都推说王妃闭关,不便打搅……”

“你会那么好打发?”

段正明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道。

高清玟苦笑道:“本来我想,一定是那些尼姑作怪,否则,若是王妃知道誉儿走失,那还不直接从密室里蹦出来,哪能坐得住?可是这玉虚庵竟然是藏龙卧虎,我们主仆三人根本斗不过两位白密高手。”

段正明闻言惊悚道:“玉虚庵怎么会有白密高手?不成,我得让弟弟阻止王妃叛投邪教。”

“皇上不必费力了,我去问过王爷,王爷说,我姐姐的事,他已经管不着了。何况,王妃出嫁前就是白密教徒,也不算背板吧?”

于是,高清玟将刀白凤留书给段正淳的事告诉了他。段正明比高家更忌惮白密阿吒力教,他连声骂道:“胡闹,胡闹,简直是胡闹!”

高清玟道:“王爷也是事出奈何,又怕皇上责怪,所以不敢禀明皇上,你就当做不知道,否则让贱妾难做人了。”

段正明点点头,叮咛道:“这事既然王妃愿意隐瞒,请你也暂时隐瞒此事,不宜张扬出去。”

“贱妾明白。”

她答道,在她的思想里,父亲若要再对段誉不利,不可能借用白密之手,因为白密与藏密势如水火。但白密若是要挟王妃与誉儿,从而达到某种目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高清玟若有所思,貌似自言自语道:“这事透着古怪……”

“还有一件古怪的事呢,你瞧瞧这封书信。”

段正明从怀里掏出佘琅给他的那封信件递给高清玟道,他查不出号称“穿越游侠”佘琅的来历,想尝试一下,看看高家是不是知道这位天马行空的游侠的来历。

段正明关注高清玟的表情,见她眉头舒展,面露喜色,不禁好奇道:“难道你知道这位穿越游侠的来历?”

“皇上难道不知他的来历?”

高清玟反而似笑非笑地反问道。段正明不无尴尬道:“我若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

高清玟慢条斯理道:“如此说来,你已经查过此人的来历,却查不出其任何蛛丝马迹?是吗?”

“是啊,一无所获。很奇怪,照理说,像他这种身手,已经属于一流高手之列,不仅我们大理未曾听闻这个名号,就是来自大宋王朝的江湖人物,也都说从未听闻这个名号。”

段正明知道在她面前无法隐瞒这些事实,干脆实话实说。

高清玟嗔怪道:“你呀,连自己的亲侄儿也认不出来,真不知该如何说你才好。”

“你也认为誉儿就是穿越游侠佘琅?有何凭证?”

段正明好奇道。

“原来你也不是太笨嘛,既然猜到是誉儿所为,你想拿它来考校贱妾呀?”

高清玟横了他一眼,娇嗔道。段正明讪讪然道:“刚开始,我也是这般怀疑,信中处处流露出维护皇室声誉的心思,其中的关切与爱护,让人倍感亲切。但我弟弟说不会是誉儿所为,何况书信的笔迹不是出自誉儿的手迹……”

“段正淳能对誉儿了解多少?书信可以请人代笔,誉儿那么聪明,既然不想让我们找到,他就一定不会亲自书写的。”

高清玟肯定道。

段正明暗自惭愧,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他追问道:“可你凭什么如此肯定就是誉儿所为?”

高清玟答道:“第一大疑点就是皇上所说的书信中流露的情意:既不为名,也不为利,纵然有此高洁情怀的侠客,也应该杀之而不提,可他偏偏将首级兵器送到镇南王府,还交代以朝廷的名义发布消息,信中种种举措,处处为朝廷着想,只有誉儿所为才能讲得通其中的动机与意图;其次,誉儿的用语习惯自从跟随六铉游僧学习之后,时不时有些新颖的用词冒出,你瞧这个词汇‘法律’,我们的用语习惯称之为‘律法’,只有誉儿会采用这些新鲜的叫法;再次,若贱妾没有记错,宰杀云中鹤一事发生在誉儿出走的当天或第二天,时间很巧合!如此说来,贱妾总算明白了,宰杀云中鹤的一定是誉儿和我的好姐姐刀白凤所为!合两人之力,倒是有可能杀得了云中鹤。难怪玉虚庵老是推说王妃闭关,现在总算明白了……可惜斗不过两位白密高手,否则到玉虚庵一试便知!”

段正明答道:“这事好办,等我闭关几日后,亲自去玉虚庵探访一下,便知根底。”

“皇上受伤了吗?要不要紧?”

高清玟关切道。段正明轻叹一声道:“没有受伤,只是耗费不少功力,身子有些疲乏,不碍事。若是誉儿与王妃在一起,安全方面倒是无需过于担心,但他们会去哪里呢?”

他心想,未经段誉本人的同意,就将他软禁在密室里,是有些不妥,也难怪他会离家出走,不肯告知行踪。

高清玟心里有些伤感,眼眶发红,轻叹一声道:“这事不难推测,誉儿一定是陪王妃回勐巴拉那西的娘家——勐泐。”

她已经懒得解释其中的理由。

段正明见她心情不好,知道她为段誉隐瞒去向之事,很是介意,遂安慰道:“我想誉儿玩一段时间后,一定会回来的,你别太担心。”

“贱妾没事,皇上若无其他吩咐,尽管先去安歇吧。”

她强忍泪水,低声应道。

当段正明走后,在外面偷听的高蜜儿和高柔儿俩人溜了进来,那位孩子不知交给哪位宫女携带。高蜜儿不忿道:“玉虚庵的贼尼真可恶,竟然连我们也敢欺瞒,这事……”

“别说了,你真傻,隐瞒我们的不是那几位尼姑。”

高清玟打断她的话语道,她心里明白,若是刀白凤和誉儿一起离开,隐瞒她的不就是誉儿和她的好姐姐吗?这让高清玟很伤感。

高柔儿黯然道:“主子的意思是段公子和王妃有意隐瞒着我们?这是为什么?”

“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高清玟没好气道,“誉儿的下落,你们都得给我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许提及,记住了吗?”

高柔儿虽然不明白其中的缘故,但还是乖巧地点头答应。

高蜜儿忍不住道:“我们要不要去将段公子带回来?”

“不必!此去路途遥远,又经过野兽时常出没的深山老林与凶险的峡谷险滩,仅凭你们两位,实在有些不安全;若是去的人员多,反而不好。”

高清玟断然否决。

高柔儿柳眉轻蹙,不安道:“可是,段公子与王妃也是两个人,那他们岂非十分危险?”

“或许他们还有白密阿吒力高手伴随同行,若是一路没有意外,他们应该早在好几天前就到达勐泐了。若是途中遇到危险,我们现在赶去也无济于事。”

高清玟纵是内心担忧,但也无计可施,想起段誉的任性妄为,她咬牙切齿道,“下次若是让我遇见这个坏小子,不打得他求饶认错,我就不叫高清玟!”

极少见到主子流露如此愤恨表情的两位贴身侍女,闻言也不禁打个寒颤,心里偷偷地为段誉将来的遭遇而担忧不已。……

段正明并未回去歇息,而是直奔镇南王府找段正淳去了。

“皇后的猜测,让愚弟深感惭愧。我早该想到誉儿应该去找他的母亲,就是未曾想到,誉儿会与他的母亲去景昽。哎,这该如何是好?”

从段正明口中得知情况的段正淳颇为懊恼道。

段正明不知他弟弟心里真正担心的是父子俩会不会因此而闹僵,遂安慰道:“贤弟不必过于担忧,如今三位大恶人已经离开大理,刀白凤武功并不弱,母子俩一路上不会出事的。”

段正淳知道哥哥误会自己的担忧,他也不好解释,只是对段正明道:“恰好马五德的马队最近要去普洱,我还是让他去景昽跑一趟,确认誉儿是否在景昽为妥……”

“此举甚合我意!他若真有什么事要办,就让他安心办完事,记得探问一下誉儿何时回来即可,千万不要强迫誉儿回来。”

段正明叮嘱道。

“好,也只能如此了。”

段正淳心里不安,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第062章 半壁江山

在段正明与段正淳见面后的第二天,大理皇城便贴出一张安民告示,将四大恶人在大理所犯罪状以及处理的结果昭告天下。其中保存完好的云中鹤首级,悬挂在木杆上示众。

将叶二娘以早年失子变成失心疯为由,故告知其孩儿尚存人世,放她回大宋寻子。对于这事,段正明的确做过查证,证明叶二娘并非是抢了婴孩玩几天就杀死,而是看见幼儿就以为是自己的孩子,总是恃强占为己有。

叶二娘的确是因为早年失子而患有严重的幻想症,在她亡命江湖的日子里,也有婴孩因为不耐旅途奔波而殒命,但她每次总会哭个死去活来。纵使如此,十几年来,至少也有六七位婴孩直接或间接死在她的手里,但没有一个是她故意杀死的。

对于这一情况,就连佘琅也不清楚,他只是根据电视剧的情节,知道叶二娘是虚竹的亲生母亲,又基于对天下母亲的一份浓厚情感,而特意让段正明放她一马。这恐怕是佘琅根据电视剧情节,到目前为止,做出的唯一一个正确抉择。

段延庆在大理主要做了两件大案,第一件与杨氏宗族有关,但全被他灭族,无一幸存;第二件纯属冤杀,段正明私底下与董镇东的弟弟董广德交心谈论过,若是董广德要找段延庆报仇,他是不会阻止或干涉的,但站在段式皇族的立场,他不便替他报仇。

董广德自然不会怪罪,还感谢段正明将手刃仇敌的机会留给他。不过段正明将段延庆可能是受到奸人的挑拨,劝告他若要报仇,一定要问清段延庆的缘由,免得让奸人逃脱应有的惩罚。

董广德问他,到底是谁在故意加害他们董家?段正明只能说不清楚,需要进一步查证。虽然他心里有所怀疑,但苦无证据,也不敢轻易揭开这一谜底。因为对方实力太过强大,一旦捅破,势将引起血雨腥风,即使他的实力能够镇得住对方,也不敢轻易引起战祸内乱,何况他的实力根本罩不住对方。

安民告示贴出后,闹得人心惶惶的屠杀仇杀事件的真相,总算大白于天下,大理民众对朝廷的信任自然多了几分。这件事虽然不算完美,但并未让不良的后果继续蔓延,正义算是得到一定程度的维持。

参加追杀四大恶人的几位朝廷官员,私下也将段延庆的凄惨境遇传播开来,这更加让民众觉得大理皇帝处理事情的尺寸把握得当。在崇尚佛教的大理国,人们很自然地将这些事件的当事人与因果报应相联系,更加笃信上天有灵,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无疑强化了古人道德的自律性。

其中,董镇东一家的遭遇,却成了人们猜测其前生后世的善因恶果,难免遭受舆论的无妄之灾。而真正的罪恶之手,依然居于深深的幕后!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若是换成现代,当人们不再相信鬼神与果报,法律制裁,成了强化民众道德自律性的唯一工具!若是司法腐败,民众的生活与生产活动都将失去公平的环境,民众的道德自律性必将失去最后一道防火墙,道德的普遍沉沦,便成为无法挽回的结局,其最终结果,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并可以推测出来的。……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是男子浑厚的吟哦声,多了几分怡然自得,少了一点悲壮的韵味。他并非坐在战马上,而是头枕在一匹光溜溜的胭脂马的双乳上;更不是在沙场上吟咏,而是在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里。只见他苍白的手指从身边的一堆冰块中夹起一只白玉杯轻微摇晃,杯中的葡萄美酒沾染在白玉杯壁上,殷红如血。

果然有琵琶声响起,还有天鹅羽毛扇在他的身边轻轻扇动,檀香烟气袅袅,清香阵阵。他轻啜一口葡萄美酒,闭目品味着,喃喃感叹道:“来自大宛的美酒滋味不凡,可惜啊,少了周穆王的夜光杯,真是美中不足,令人生憾。”

横陈在他头下的妙龄女子阿谀道:“少了夜光杯,国主却多了一件活生生的宝贝,还遗憾吗?”

她伸出纤纤玉手轻揉着他的太阳,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之色,挤出一丝不自然的微笑,这些都是这位老人看不到的。

周围还有几位美婢,捶腿的捶腿,揉肩的揉肩,均是身无片缕,一丝不挂。

他哈哈笑道:“小宝贝说得不错!你就是一件绝妙器皿!”

他支起身子,将冰凉的红酒慢慢倾倒在她的山峦上、肚脐眼里……看着眼前白嫩肌肤上的一条条血迹,他犹如闻到血腥味的恶狼一般兴奋莫名,俯首舔舐着、撕咬着身前的美食……

执扇的小婢、弹奏琵琶的乐女恰如木头人一般,毫无反应,眼里茫然,看着只是那些字画古玩、波斯地毯。只有那挡不住的哼叫声,才让她们的眼里出现一丝轻微的异色。

这就是在家养病的鄯阐侯高相国、人称髙国主的高升泰,病中的高升泰御女数人后,总算宣泄了心中的郁气,精神抖擞地来到会客厅。若不是脸上的皱纹不少,见他如此生猛,还真不敢相信他是年近六十岁的老年人呢。

第一位他要见的是管家,管家一进来就禀报道:“补陀罗寺尚无动静……”

“好了,知道了,给我盯紧点,一旦有吐鲁番的高僧到达,记得及时通报!出去吧!”

高升泰淡然道,他知道是自己心里着急了点,从大理到吐鲁番大雪山极其不便,来回至少也要两到三个月。但他生性谨慎,如今才过去一个多月,他就按耐不住,不时派人补陀罗寺监督查探。段家的六脉神剑始终是他的心头大忌。

第二位他要见的是他的另一位儿子高康明,这位儿子与他的长相并不很相似,一个长脸,一个方脸,但神情十分相类,都很阴郁沉稳。高康明踏步上前跪拜道:“孩儿拜见父亲大人……”

“说,最近的训练进行的如何?”

“一切进行顺利!只是……”

“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尽管说!”

“只是几位部将不很听话。”

“你将名单给爹,该撤的撤,该换的换!”

“那是大哥亲手提拔的,孩儿担心……”

“这不用你管,有爹做主!不过,你也别想在爹面前耍小心眼!”

“孩儿不敢公私不分!但治军必须如臂使指……”

“够了!整顿之后,再给你一个月,我将亲自检阅!”

“是!孩儿必不负使命!”

高康明叩拜后退出。

第三位就是他的大儿子高泰明,高泰明施施然进来,一触到高升泰的目光,那只迈向前的脚又缩了回来,欲跪拜,高升泰阻止道:“站着说话吧。”

“是。”

他站在那里等候父亲的问话。

高升泰知道这个儿子自小被他的严厉要求吓成了软脚虾,等高升泰明白过来,高泰明的个性已经形成,再也难以改变。高升泰最不喜欢大儿子这种懦弱的个性,无论是精气神,他一点也不像自己。也是出于这一原因,他将本身就属于掩人耳目的镇东军也干脆从高泰明的手里移交给高康明带领。

别误以为他在临阵磨枪,高升泰的精锐部队一直由他自己掌控,平时由高福明代领训练。这只精锐部队分类齐全,兵甲精良,完全是他的私家兵,而且人数不少。要养这么一支精锐部队,花费用度自然不少。

大理有三处大粮仓:滇池盆地、洱海平原、勐泐河谷。其中以滇池盆地的耕地面积最大,粮食产量占当时大理国总产量的五分之二;洱海平原和勐泐河谷大约各占五分之一,其余山地河谷的粮食产量只占五分之一。

其中滇池地区几乎就是高家的私人粮仓,供养这支部队自然是绰绰有余。这里的农民几乎大多数是高家的农奴,高氏家族就是最大的奴隶主。高家直系亲属就有农奴十几万户,其余的旁系分支多的有五六万户,小的也有千来户。毫不夸张地说,大理国有半壁江山是高家的私人土地,有近一半的人口是高家的农奴。其势力之庞大,可想而知。

高升泰盯着高泰明一会,叹口气道:“你也别垂头丧气,镇东军只是暂时由你弟弟掌管,等大事一有着落,别说是镇东军,就是皇储之位,也会是你的。”

“孩儿但凭父亲吩咐。”

高泰明答道,他自己心里也明白,父亲打小就不欣赏他。心里暗自嘀咕:“皇储之位留给我?鬼才相信!能保命就不错了。”

高升泰道:“爹将你腾出来,是想让你去大理皇城与朝廷其他官员周旋,其一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你好好玩玩,无所事事;其二给爹留意段正明的动静,偶尔与你妹妹聊聊,看看有没有新的重要情报。”

“那孩儿几时动身?”

高泰明小心问道。高升泰和颜悦色道:“今日回去稍作准备,明日动身。”

傍晚,高泰明的大儿子高智昌,从他的母亲那里得知父亲要去大理皇城,直接跑来找他的爷爷高升泰,叫嚷着要跟他的父亲去大理皇城玩。高升泰很喜欢这个孙子,这位比段誉还大一岁的高智昌,长得几乎与年轻时候的高升泰一模一样,就连高升泰自己都在怀疑,这个孙子是不是真的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自己从时间上推算,也很难排除这种可能性。

高升泰乐呵呵问道:“昌儿为何要去大理皇城?”

“孙儿听母亲说,爷爷当年年轻的时候,曾经将大理国全部跑遍!孙儿也要效仿爷爷,跑遍大理,将来也好为高家建功立业!”

高智昌振振有词道。

“好!有志气!爷爷喜欢。”

高升泰欢喜道,“昌儿若是要去,就选两位你喜欢的家将随同你一起去!”

高智昌开心雀跃道:“好啊!谢谢爷爷,昌儿就要伊志平与何吉德!”

“行!爷爷就将这两位交给你使唤!”

高升泰爽快答应,接着又叮咛道,“不过,到了外面可别给爷爷惹祸哦。”

“在我们的大理国,还有什么事爷爷摆不平的?别人别来惹我,孙儿一定不去招惹别人。”

高智昌不以为然道。

高升泰打了他一下道:“这还差不多。”

儿子就要离家去大理皇城待一段时间,一想起儿媳妇那副劲十足、妖媚万分的模样,高升泰就像注兴奋剂似的亢奋莫名,恨不得马上爬上媳妇的床,将她的衣服撕个粉碎……高升泰自己也觉得奇怪,身边的美婢,无论凭年纪还是凭外貌不乏比儿媳妇俊俏的,可就是没有那种偷儿媳妇的强烈兴奋感。

儿媳妇的滋味太动人太刺激了,让他欲罢不能。

第063章 摘采红丸

佘琅与刀白凤念念不舍地离开了“六星级”的树洞旅店,在己时开始出发。这次他领教了滇马的脚力,速度加快了好多,道路也越来越好走。天上的阴霾逐渐消散,白云悠悠,蓝天湛湛。一路上,俩人言笑晏晏,自是温馨旖旎无限。

越靠近思摩部,农田越来越集中,路边遇到的民众也逐渐增多,那些瞧见刀白凤绝色容颜的青壮年们,虽然从她的服饰发型可以知道她早已嫁做人妇,但还是不死,对着刀白凤唱歌示爱。

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萝卜们,自然被刀白凤以歌声回绝,由于他们骑马奔跑的速度不慢,这些歌声听上去,更像是相互问候的一两句短语。更多的是在路过的漂亮女子,不少女子大胆地向佘琅抛起媚眼,唱起情歌。

这倒不是佘琅的魅力比他的母亲大,而是在田间地头劳动的绝大多数都是女子,看见佘琅这样的帅哥经过,颇为“惊艳”向他唱歌示爱的自然会多一些。

佘琅听不懂,心里有些狐疑,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在恳求我们留下来。”

“是在恳求你吧?”

“嘻嘻,那些美丽的姑娘们都是在向你示爱呢!你瞧这一位姑娘很美丽,要不要……”

“别开玩笑,没兴趣,我们还要赶路呢。”

佘琅没好气道,他如今心里直冒酸味,对这种只看外表,就开始求爱的形式很反感。他恨不得用臭袜子将那些臭男人的臭嘴给堵上。

刀白凤见他很不乐意,帮他回歌道:“他是路过的雄鹰,不是寻巢的麻雀,雄鹰听不懂孔雀的歌声……”

“别理会他们,太无聊了!”

“这不好,不管愿不愿意,都要给她们一个答复的,这是我们摆夷族最起码的礼貌。”

她答道。佘琅更是快马加鞭,希望将那些他所讨厌的人们远远甩在后面。

这是佘琅与当时当地原住民在思想观念上小冲突。佘琅在两性关系方面更倾向于心灵与情感的交流,对于这种比较接近原始形态的质朴的交流方式,他本人有些不习惯而已。本质上,并不存在谁比谁高尚的问题。

佘琅见那些女子的脖子上或裤腰上挂着一串贝壳,不无后悔道:“早知这里的人们都喜欢挂贝壳当饰物,我们应该给外婆家的亲人们送些漂亮的贝壳当礼物才好。”

“痴儿,这贝壳不完全是饰物,那是我们这儿的钱币呢。她们身上挂着贝壳,便于与别人交换物品。用贝壳在景昽买东西比铜钱还好使呢,铜钱一般是景昽与大理或者与外藩交易时才使用,外婆家哪会缺少贝壳呀?反而是大理洱海也鲜有贝壳呢,你到哪里弄贝壳呀?”

刀白凤嘻嘻笑道。

佘琅愕然无语:晕,用贝壳当货币?这好像在原始社会曾经普遍使用,难道景昽还那么落后吗?我若是从别处运些贝壳回来,换成其他商品,岂不是可以赚得钵满盆满?

佘琅与刀白凤到达思摩部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他们找到一家马店,马店的伙计告诉刀白凤,已经住满旅客。当刀白凤告诉佘琅这一情况后,佘琅颇感奇怪,一路上入住马店时,基本上都是冷冷清清的,别说住满旅客,就是同天的住客也很鲜见。

原来明天是思摩部每月一度的赶集日,有些路途稍微远遥的人们,带着自己村落里的交易物品成群结队地提早来到镇里,住进了马店。

刀白凤已经有八年没回老家了,这里的伙计都是年轻人,刀白凤不说出自己的身份,这里的伙计自然都不知道她就是酋长的女儿。摆夷族仍然是居住思摩部的主要族群,但这里也是多种族群混居地。

思摩部在行政上虽然属于普洱的辖区,但依然受到勐巴拉那西摆夷族(既现今的傣族)部落的控制和影响,是附近几个小部落进行民间日常物物交易的一个最近最集中的集市,平均每个月都有一次赶集。

若是大宗交易基本上都在普洱进行,每年有两次大集市,开门节后几日,主要交易大宗农产品;闭门节之前,主要交易手工艺品。

佘琅道:“今夜天色清朗,晚上有月亮,要不我们连夜赶路,如何?”

刀白凤自信满满道:“傻孩儿,这里还有客栈呢,我们先去客栈瞧瞧……”

“若是客栈也住满呢?”

佘琅担忧道。她微笑道:“这里的马店与客栈都是娘家开办的,只是这些伙计都换了一帮人,不认得我了,妈也不想麻烦他们。我们先去客栈瞧瞧再说,保证你有地方住就是。”

“妈真好!既不摆架子,也不搞特权,还能处处为他人设想,您的美德让孩儿敬爱!”

佘琅由衷赞叹道。

这世上,也就只有两个人会真心欣赏她、赞美她,一位就是她的恩师李观音。近十几年来,只有自己的孩子越来越喜欢赞美她。孩子的赞美让她甜到心里,伸手轻捏他的脸蛋,喜滋滋道:“就你的嘴甜!”

“您的嘴也很甜美哩,总让我念念不忘,时时想品尝呢。”

佘琅附耳低语道。

刀白凤又羞又窘,低声忸怩道:“别……别说啦!”

“凤凰姐?”

只见一位中年美妇人睁大眼睛凝视着她惊叫道,“凤凰姐,是你吗!”

“啊!水仙儿妹!”

刀白凤惊喜道。中年美妇人惊喜道:“天啊!真的是你!”

佘琅虽然一点也听不懂她们在“叽里咕噜”的讲些什么,但中年美妇那姣好妩媚的面容、妖娆丰盈的体态、热情奔放的成熟风情却让佘琅颇有惊艳之感。

由于听不懂她们的方言,他转眼却瞅见美妇人身后的一位小姑娘,她正在偷窥着佘琅,一触到佘琅的眼神,小脸蛋居然唰地一下红了,慌忙藏到美妇人身后。

只是短短一刹那的惊鸿一瞥,也发觉她长得娇小玲珑、清秀可爱,身高还不到佘琅的下巴呢,像个晶亮的瓷娃娃。身边还有几位随从,清一色的女性,在旁边低声私语,不时将眼神飘向他这里,佘琅装作没看见。

没过多久,他发觉中年美妇瞧向自己,佘琅露出礼节性的微笑。刀白凤对佘琅道:“誉儿,这是妈的好姐妹水仙儿姑娘,快来拜见吧。”

“水……水姑娘?”

他满脸狐疑,结结巴巴地问母亲道,脑筋打结了:她竟然还是老?怎么看都像是一位极品啊!难道是传说中的齐天大剩?

水仙儿笑嘻嘻道:“侄儿长得又高大又漂亮,让姑娘越看越喜欢。”

她那明亮的眼睛笑得像两弯新月,居然还伸手摸摸他的脸,好像在鉴定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她的汉语带有浓重的地方口音,但佘琅总算能听得懂。“您会说汉语?那真是太好了!”

佘琅惊喜道,心里却在暗自腹诽:还自称姑娘,听得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如果她唱的和说的,具有一样的杀伤力,可以推荐该“姑娘”上中国好声音去比拼一下,说不定能拿前三甲!居然还夸我“漂亮”人家这叫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好不好?真是不知所谓。

水仙儿一挺胸前那硕大的双峦道:“当年,你爹若是娶了我,我的汉语一定说得比你妈还好。”

佘琅不好接话,只觉得她说话大胆火辣。

“水仙儿姑娘以前和你的小姨妈都是伴娘,当然会说汉语了。”

刀白凤对儿子笑道,接着拉过那位小姑娘对佘琅道,“她叫水莲,是水姑娘的大女儿。”

佘琅又迷糊了,暗自纳闷:“有女儿的人了,还称为姑娘?这是这么回事?”

“莲儿,这是王子,是刀姑娘的儿子,你应该叫他哥哥。”

水仙儿用方言跟她女儿说。水莲含羞带怯地向佘琅行礼,弱弱地叫了声哥哥。

“莲儿姑娘好。”

佘琅倒是大大落落地回礼道。没想到惹得身边几位美女们哈哈大笑,窘得水莲红晕未退的粉脸反而愈发鲜艳,恰如染了胭脂一般,连忙闪到她的母亲身后。

而佘琅见她们笑得莫名其妙,茫然瞅着母亲……刀白凤站在儿子身边,忍住笑意,附耳道:“誉儿,妈忘了告诉你,我们这里的姑娘就是指姑姑或姨娘的意思……”

呃,这回轮到佘琅闹个大红脸!心里愤懑不已。

刀白凤不知又和水仙儿说了些什么,然后水仙儿瞧着佘琅又咯咯笑个不停,没有戴束胸的巨峰很张扬的在不停颤动着。佘琅无名火起,又无处发作,对母亲道:“妈,我们该早点投宿……”

“誉儿,水阿姨说,客栈也住满了。看来,我们今天已经无处落脚,恐怕要露宿街头了呢。”

刀白凤微笑道。

佘琅急着要离开她们,和母亲商量道:“那我们连夜赶路吧,您吃得消吗?”

“傻孩儿,我们就和水阿姨她们住在一起,她们可以给我们腾出一间客房来。我们先挤一挤吧,好吗?”

刀白凤见儿子似乎很不情愿,柔声恳求道,“妈好不容易遇到了以前的好朋友,很想和她在一起说说话,好吗?”

“好吧!”

他见母亲说得在理,心里不忍,就答应了。

一行人来到客栈后,刀白凤与水仙儿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语,时不时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佘琅即听不懂她们的方言,也插不上话,百无聊赖,便拿着那本《大乐双修秘典》在一旁翻看着。

而水莲却在腻在母亲身边,一双水灵灵的乌亮双瞳不时在她们脸上扫过,虽然很少插嘴,但那双瞳几乎会说话一般的,可以从中看到好奇、害羞、欢喜等诸多神情的细微变化,听到有趣之处,也会她们一样“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佘琅实际上对于这本书里的大多数内容,已经很熟悉,唯独对于如何采阴补阳与如何采阳补阴这种损人利己的法门,出于对这种方法的排斥,前次并没有仔细研读。今夜,因为无所事事,所以也只好耐着性子,细细研读……

他却没有发现,她们三人正在谈论自己。也不知她们说了什么,水莲整张小脸羞得红彤彤的,埋在她母亲水仙儿的上,双手摇着母亲的腿在撒娇。水仙儿似乎浑然不觉,继续与刀白凤交谈着,话题似乎与水莲有关。

佘琅心里很不耐烦,自己与母亲温馨亲密的二人世界里,无端端的多了两个搅局的电灯泡,母|女俩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竟然赖着不走。但他瞅了一眼母亲,见她那笑靥嫣然的开心模样,心里的烦躁霎时消散,凝视着刀白凤居然看痴了……

已经融合了段誉绝大多数记忆的佘琅,感觉今日母亲的情态一改过去的冰冷与孤苦,全身散发出无尽的热情与欢乐,显得那么阳光,就连那张白如霜雪的脸也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一颦一笑无不美得让他心动不已。他暗自得意:这次带母亲出来玩,还真是对了!这才是她需要的生活状态!

好不容易等到母|女俩离开,佘琅一如箭射,关上房门,刀白凤怔了一下,他返身扑到她的身边,激动道:“妈,孩儿想您呢!”

搂着她就要亲吻,却亲到她的手掌上!

原来被她用手挡住了他的嘴,在他怔愣间,刀白凤脉脉凝视着他柔声道:“痴儿,妈好爱你。你若答应妈一件事,晚上你想怎么亲吻都行。好吗?”

佘琅毫不犹豫答应道:“当然可以!妈要孩儿做什么都行,您尽管吩咐吧。”

心里道:我的好妈妈,我为您,死都愿意,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刀白凤并无惊喜,好像料到他会这样似的:“水仙儿姑娘,哦,水仙儿阿姨想让你为水家留个种,你今晚就摘了水莲的红丸……”

“摘红丸?红丸是什么?有什么用?”

“傻瓜,就是为水莲破了处子之身呀。”

“啊?你……你开什么玩笑?”

佘琅惊呆了。

第064章 被迫造人

刀白凤嗔怪道:“妈怎么会拿这种事和你开玩笑呢?”

“她才只是一个小姑娘呢,这是……这是造孽啊!”

佘琅尽可能压低声音道,他对小不感兴趣,何况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基础,心里暗自惊叹:“我的妈呀,这是犯罪啊,我又不是种马!”

刀白凤不高兴道:“妈有那么坏吗?水莲只比你小三岁呢,早已熟透。在我们这儿,很多女孩子十四岁就当妈妈了。妈怎么会造孽?是让你去造人呢!”

刀白凤说得是实话,由于这儿属于热带地区,青少年成熟较早,那个年代,十三岁就当妈的比较普遍呢,地方经济文化越落后越是如此。

“可水莲她会愿意吗?等一下若是大哭大闹的,别人哪管你是在造人,还以为孩儿在杀人呢。非冲进来将孩儿乱拳打死不可。”

他心里极不情愿,百般推诿道,心想:“呃,妈真是个天才,连‘造人’这么现代的词汇,居然也能说得出来?”

她被自己的孩子逗乐了,咯咯笑了几声,沉下脸,好像怪他故意逗乐,瞪了他一眼,故作严肃道:“水莲自己愿意呢,她自己若不愿意,我们怎么好强迫她呢?我看她挺喜欢你的,刚才还常常偷偷地看你好几次呢,嘻嘻……”

她还是抑制不住地笑了。

佘琅心里有点伤感,感觉自己好像被母亲出卖了一般,至少她没有像女人爱上男人一般爱上自己,这种感觉让他颇有挫败感。他依旧推诿道:“妈,您也知道我那儿甚是巨大,她一个小姑娘家根本受不了的,让她们另外找个合适的。”

刀白凤脸上羞红,嗔怪道:“真是的,水仙儿阿姨就是喜欢你人高马大的一表人才,才想借种。我们这儿的女子都喜欢高大英俊和聪明智慧的汉家男儿,你让她另外找,那还用得着来恳求你吗?”

“可是,就算做了,也未必能让她受孕呀,这样做,对于水莲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他继续排斥道。刀白凤轻叹道:“这些事,我们都想过了,莲儿的天癸恰好过半,是最易受孕的时期。至于到底能不能成事,只能靠天意了。”

佘琅听不懂天癸是什么意思,但知道她们似乎已经下了决心,他委屈道:“可我看见她没有丝毫感觉,无法做那事啊。”

刀白凤正不知该如何说服他时,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好妹妹,谈好了吗?”

水仙儿用方言催促道。刀白凤连忙答道:“稍等一下,很快就好。”

佘琅虽然听不懂方言,但也猜得到水仙儿一定在催促了,心底里对她很轻蔑,他的眼神被母亲发觉,深深刺疼了她,心里无名火起,懊恼道:“你不要以为我们摆夷族的女人轻贱!虽然我们摆夷族的女人热情好客,民风习俗不忌多妻多夫,但水仙儿妹妹却是洁身自好,自视甚高。你若不愿意就算了,就当妈没说过!”

他慌神了,不知自己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将母亲给惹毛了?急忙拉住母亲辩解道:“妈,我没有看不起摆夷族的女子,孩儿只是无法理解……水仙儿阿姨为什么非要如此?”

刀白凤知道孩儿的蔑视是针对水仙儿的,但这是她们共同的情态,否则当年她自己也不会为段正淳的追求而弄得她神魂颠倒,明知自己是白虎之身,还要飞蛾扑火一般地投怀送抱了。

她悲悯道:“水仙儿阿姨她们不仅肩负着繁重的劳动,有时候还得亲自冲锋陷阵,保护家园。她们真的很辛苦很艰难,族里的男性在征战中大量死亡,稍微高大一点的壮年更是稀少,所以她们才会有这种想法……唉,一时也和你说不清楚,有机会我带你去亲眼看看,你就会明白的。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我不是不愿意,而是……”

佘琅很难找出其他的理由,忽然发觉自己的不知何时已经偃旗息鼓,或许在与母亲的争辩过程中,使它失去了兴趣?他心里暗乐,于是狡辩道:“可是我这儿对她没有感觉,实在没有办法为她造人啊。不信你摸摸看。”

他牵过刀白凤的柔荑按在上面……

刀白凤粉面嫣红,那软绵绵的乖巧柔顺模样,她却欢喜,轻轻柔柔地抚弄几下娇嗔道:“好奇怪,一路上它都是飞扬跋扈的,讨人厌,为何现在会那么乖呢?”

“妈,因为它喜欢你才会那样呀。”

他凝视着刀白凤动情道。她媚了佘琅一眼,柔声道:“人家也是同情它一路上太过辛苦,才同意水仙儿妹妹的请求嘛……咦,它又大了!这下就没有理由推脱了吧?”

她开心不已。

佘琅哀叹道:“您一离开,它就会伤心失望而又变得垂头丧气的。”

“只要你愿意即可,其他的让我们想办法!”

刀白凤毅然道,说完就去开门,没有注意佘琅张着的大嘴还未闭上呢。他还想争辩,却实在说不出理由。

也不知道她们在外面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过了好一会,水仙儿就带着羞红着脸的水莲走了进来,颇不好意思道:“真对不起,让誉儿为难了。”

“别……别客气了。”

佘琅有些手足无措道,心里腹诽道:你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水仙儿瞅了他一眼,粉颊一红,避开佘琅的目光,尴尬道:“你的情形,你妈已经和我说了……”

她停顿了好一会,见他那儿还真的没有反应,咬了咬红唇,毅然道:“我……我来帮你。”

说完就来到他的身边,忍着内心的强烈羞耻感,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她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兴奋,而是源于羞耻与委屈,源于佘琅漠然的神情,她差点甩手出去,但为了获取优良的人种,为了她们的族群,她认了。

以其说佘琅漠然,不如说他很不习惯,不知如何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状况。毕竟他来自所谓的文明社会,无法理解这种毫无感情基础的交易,对他而言,这种行为甚至连交易也称不上。感觉自己是屈服于母亲压力下的被迫行为,就如自己是被她们强迫奸了一般。他自己的心里也有屈辱感,甚至有点莫名其妙的怒意。

不知什么时候,他那软绵绵的分身被她含在温热的嘴里……他的生理反应违背了自己的心理意愿,不知羞耻地仰头呼应她的无声召唤。水仙儿的心里虽然有所预料,但也惊诧于它的巨大,开始为女儿担忧。水莲又害怕又好奇,见佘琅没有注意到她,也时不时地悄悄观察着。

佘琅注意到,她在整个过程中,没有流露出任何|荡或者魅惑的表情,反而流露出一种固执、认真与忍辱负重的神态。他似乎有点明白这位母亲执着的期盼,发觉水仙儿作为一位母亲的伟大之处。佘琅开始对水仙儿产生敬意,哑声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请你对莲儿温柔点,别将她吓着了,好吗?”

水仙儿听他这么说,心里踏实了许多。佘琅默默地点点头。

水莲见母亲要离开,一种莫名的惊惧涌上心头,慌忙叫道:“妈别走!您陪着女儿,好吗?”

“该说的,都和你说了,你哥会好好待你的,别怕啊。”

水仙儿感觉自己的脸颊发烫,不敢回头看,说完就匆匆逃离房间。

佘琅听不懂她们的对话,也无法与水莲交流。眼前的水莲的确很美:唇红齿白,五官甚是端正;眉目清秀,细眉弯弯,显得性格柔和温顺;一双纤细的小手,玉指如葱,双手在不安地交错着,好像放什么地方都不对;纤弱的身子,看上去显得娇小玲珑,会让人产生怜爱和保护的冲动;低眉垂睑,娇娇羞羞地俏立在那里,惶然不知所措……

水莲的双峦看上去虽然甚是丰盈硕大,但佘琅总觉得她小小嫩嫩的,好像尚未发育成熟。就算他知道水莲是黄花闺女,但他并无情结,因为他一直对自己的难耐与本钱很自信,更何况是现在。

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脸色变得缓和一些,来到水莲身边,将她轻轻地揽进怀里,发觉她的身子一下子变得僵硬。知道她很紧张,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明知她听不懂,但还是附耳柔声安慰道:“莲儿别怕……”

没想到她竟然点点头,还伸手环抱在他的腰上。

他的双手轻抚着她的玉背、柔腰与丰腴的小圆臀,开始温存亲吻她的耳朵与脖弯……水莲鼻翼翕张,呼吸加急,身子软软的贴在佘琅身上。他一手扶着莲儿的小蛮腰,一手探向她胸前那团软中带硬的大肉包,轻柔地揉弄着。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可以感觉出她没有戴束胸,这似乎是她们的习惯,尤其是年轻女子。此时的佘琅,并不很激动,甚至依然有点淡漠,只是按照某种程序,按部就班地为她服务,对她进行调情而已。

但是,不知就里的莲儿,她的身子还是控制不住的阵阵轻颤,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从未体验过的舒畅快意,让她情不自禁地轻吟低呻,娇喘细细,沉醉在他那温柔的调情中,双手将他搂得更紧。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筒裙已经滑落,她的身子似乎出于本能反应,将向他贴去,踮起脚尖,圆臀盘转旋磨,与他的坚挺处蹭磨着、挤压着……

感受到莲儿动情反应的佘琅,心里有点喜悦,仿佛像是自己完成一个小实验般的有点小小得意。他准备将实验推进一步,于是他开始褪去她的短袖上衣。莲儿虽有害羞之意,但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很配合地将如藕玉臂缩了出来,并含羞带喜地为佘琅解开衣物,重新环抱在他的蜂腰上,将滚烫的身子贴了上去,并仰着头含情脉脉、醉眼迷离地凝视着佘琅,红唇微张,似乎期待他的亲吻。

但佘琅似乎不愿意和她亲嘴,而是一把将她抱起,坐在竹席上,竹席是直接铺在地板上的。他将莲儿横坐自己的大腿上,搂着她,低头舔吮那两颗俏立的小樱桃……莲儿娇喘吁吁,不时吞咽口水,迷糊中伸手抓住他的棒槌抚弄着,简直是无师自通。

佘琅暗自腹诽:初次交战,就这么敏感,这么媚,以后若真的怀孕了,生下的毕竟是我的孩子,难道我给自己的孩子找了个绿色的母亲?何况她的年纪还小,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会骑在她的上面,不,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正当他彷徨无计之时,忽然发觉门外传来有微微的气息声,便知道有人在偷听!如今身具七十年内功修为的佘琅,他的六识特别敏锐,稍微留意就听出那是一个人的气息。

“这人会是谁呢?”

他一想就明白,这偷听之人一定是水仙儿,突然间,佘琅心里便有了计较。不知佘琅想到什么诡计,且听下回分解。

第065章 现场指导

他一手搂着水莲,一手探向她的私密处。那儿早已一片滑湿,花瓣已开,花蕊欲吐,他恣意抚弄揉搓……

不谙情事的水莲哪能经得起他的玩弄?一双如玉般嫩滑的秀腿开开合合,时而交叉紧夹,时而抬臀箕张,宛如失魂落魄一般的无从适从;她的吟唱声越来越高扬,越来越急促;体内几如着火了一般,瘙痒得她火烧火燎的难忍难受,再也顾不上羞耻,呼喊着:“哥!快……快给我……给我种个孩儿吧!”

佘琅一点也听不懂,但知道她已经意乱情迷,于是将一根手指改为两根手指伸入莲儿的洞中。“啊,疼!不要……快给我……要了……”

水莲香汗细细,雪雪呼痛,光溜溜、白嫩嫩的身子在他的大|腿上挣扎着,盘旋着……

佘琅听不懂,但一直守护在门外的水仙儿却能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她的脸红艳欲滴,又羞又急,几次想推门进去,举起了手,又无力地垂落下来,靠在门柱边焦急等待着,简直是度日如年。当她听到女儿一声长鸣,哭喊道:“呜……了!”

里面便宁静下来。水仙儿还是有些担忧,孩子是不是晕过去了?

里面的佘琅暗自得意:“仅凭家传绝学‘一阳指’,才十几分钟,就将水莲搞定!嘿嘿,这妞儿还嫩着呢。”

“莲儿,莲儿,你没事吧?”

外面传来水仙儿的轻唤声,他虽然听不太懂,只听懂“莲儿”这个词语,但知道她在问水莲什么事。佘琅暗道:“果然是她在偷听!可是妈去了哪里呢?怎么感觉不出她在附近?”

水莲弱弱地答道:“妈,我没事,可是哥哥没有将种子种在我的洞里呢。”

“怎么回事?”

“妈,你进来吧,哥哥听不懂我的话呢。”

水仙儿听女儿这么说,犹豫了一下,用汉语问佘琅道:“誉儿,成了吗?”

“还没呢。”

佘琅答道。水仙儿见他也这么说,知道真的没有,便道:“那你们继续吧。”

佘琅本想继续,按照自己预想的计策进行,且发现自己的老弟不知什么时候又罢工了!呃,这太尴尬了。只好说道:“无法继续啊。”

“为何?”

“你进来吧。”

佘琅说道,反正都被她看过摸过,还被她啜吸过,也不再忌讳什么了。

水仙儿一进来,就瞧见他那软哒哒的玩意儿,心里气苦,却又发作不得,与女儿又是“叽里咕噜”地交谈了一番。意思是让女儿为他,不知是什么缘故,她第一次竟然愿意亲自为他,但这次她却很不乐意为他第二次。

当水仙儿告诉佘琅,让水莲为他时,他也只能答应。刚被水莲含进嘴里,他就低声惊呼:“咬疼我了!”

说完就退了出来,水莲连声道歉。水仙儿似乎在责备女儿,她转而对他道:“真不好意思,莲儿什么也不懂,你……你没有关系吧?”

佘琅暗忖:反正莲儿也听不懂汉语。于是就打蛇随棍上,夸张道:“我的子孙根差点被咬断了!我知道莲儿妹妹不是故意的,但她真的不会呢。”

实际上是佘琅有意去碰莲儿的牙齿,故意制造事端而已。水莲见母亲与她的情哥哥用汉语对话,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也不敢打断他们的对话,只是傻傻地注视着。

水仙儿迟疑道:“要不,我帮莲儿弄吧?”

“不,不,那太委屈你了,这可不成。”

佘琅推辞道,“只要水姑娘让我抱抱,就一定成!”

就在水仙儿愣在那里的时候,他已经将眼前这位风情撩人的美人抱在怀里!那丰腴火热的酮|体一被他揽入怀里,她就僵住了。或许是他心里有征服这位自恃清高的美人的,或许是他有喜欢熟|妇的情节,怀里这性|感成熟的躯体,让他立即亢奋起来。

佘琅紧紧搂住她,以魅惑的声音附耳低语道:“你要借种,为何不种在你自己的身体里呢?”

“不,不……”

“你我身高都不低,身体都很结实,这样传下的后代才健壮!你的女儿还太小,根本承受不起我的鞑伐,只有你成熟的酮|体才能经受得起!”

佘琅不管不顾她的反对,继续鼓动道。他故意将身子一顶,那一方坚|挺便紧压在水仙儿的上,挑|逗道:“你看,它只对你才有感觉呢!”

佘琅之所以那么大胆,是因为他就想迫使水仙儿知难而退,但又不能让她们找到责怪的借口,这样也好对自己的母亲有个交代。尤其不能给母亲知道其中的缘故,免得她责怪自己故意搅局。

水仙儿的被他那振奋高昂的棒槌顶着,耳朵又传来他那极度暧昧的挑|逗与撩拨的娓娓私语,她的心里紧张惶恐又有莫名的兴奋,但她明知女儿很中意这位自己姐妹的儿子,在女儿面前,她怎么可能答应他呢?

水仙儿慌乱地推开佘琅恳求道:“找……找莲儿吧,现在可以了……”

“她会受不了的。”

佘琅见她没有生气,心里虽然失望,但他早已想好了后招,反正他抱定决心,不将种子种在这位小姑娘的身体里。这也会给他带来负罪感的负面心理负担,他极不情愿这么做。

“她会的,一定能承受得住的。”

水仙儿有些词不达意,看到他那失望的眼神,她的意志开始出现崩塌的迹象,连忙用方言对女儿道:“你好好与哥哥做,妈先出去了。”

“妈别出去,我的话哥哥听不懂,您要帮我告诉他才行。”

有了前面经历的水莲恳求道。水仙儿羞红着脸,将女儿的意思告诉佘琅。佘琅点头道:“对,这样也好。”

心想:如此一来,你就怪不得我辣手摧花了。

实际上,刀白凤想过撮合他们,但在她们三人聊天的过程中,水仙儿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首先,自己不愿意让女儿离开自己,因为她是水仙儿唯一的骨肉,是她未来的依靠和希望;其次,两人身份地位有别,语言不通,难于生活在一起,自己姐妹的遭遇,也让她心生芥蒂;再次,段家皇室和镇南王也未必答应。

也是基于这个因素,她才想采用风行于他们种族中的常见方法——借种,这是她们族群大量存在对偶婚的一种派生形式而已,很普遍,只是来自现代社会的佘琅,不了解情况,才会产生排斥与轻视心理。

所谓对偶婚,简单讲,就是两相情愿、不受约束的成对同居形式。通常在母系氏族里,女方一般有固定居处。相当于现代的一夜|情。所以在当时的许多部落里,男女之间的性|关系是比较随意的,相互之间都具有高度的自由。

水仙儿虽然是背对着他们,但那亲昵的声音比在门外听得更真切,更撩人。

原本不愿意与莲儿亲嘴的佘琅,开始故意亲得叽啾作响,有意逗弄得莲儿长吟短叹,快慰不已。莲儿开始呼唤,水仙儿连忙道:“誉儿,你妹妹叫你进去呢。”

“去哪里?”

佘琅故作不知道。水仙儿只道他的年纪还小,不谙情事呢,强忍羞意道:“就是……就是莲儿的洞里啦。”

“哪儿有洞?”

他继续戏弄道。

水仙儿实在无法回答,用方言对女儿说了几句后,依旧背对他们,对佘琅道:“就是莲儿用手扒开的那个洞。”

心里暗骂:真是笨死了!

佘琅道:“哦,我看到了!”

于是,又将手指插了进去。莲儿羞道:“不是,不是,妈,哥哥又弄错了!”

水仙儿转过头一看,差点笑出来,连忙道:“不是用手指啦,你真……”

“不是用手指,那该用什么?”

他继续促狭道。

水仙儿依旧不明就里,这次她实在不知用汉语该怎么称呼那玩意儿,于是又跟女儿讲了几句后,对他道:“就是莲儿握着你的那个,用那个插|进去……”

她一边讲,一边将大腿紧紧交叉在一起,微微摩擦着,苦忍着自己私密处的瘙痒难受。

佘琅故作惊讶道:“啊?水莲妹妹的洞儿那么小,怎么插得进去?”

“能……能插|进去的,你稍微用点力啊。”

水仙儿连声音都微微颤抖了。

佘琅在心里哀叹一声:事已至此,你还不觉悟,我也无话可说了。虽然他不忍心也不情愿玩弄这位看上去还未成熟的小萝|莉,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进入了。

缓缓推进一个头部,就遇到那层已被撕开一个小缺口的薄膜,为了尽可能减少莲儿的痛苦,他曲意奉承,与她亲吻着,一手不停地抚摸着她那富有弹性、早已鼓胀的椒|乳,一手逗弄着她那肿大的……水莲又陷入痴癫状态,将头避开他的亲吻,急唤道:“受不了啦!快进来吧!”

“誉儿,进去吧!”

水仙儿茫然道。

“哦,知道了。”

佘琅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快速催动运转极乐反周天经脉小循环,将自己的如意金箍棒变小,将水莲当小白鼠做实验,亲自验证一下这种极乐神功,试一试是否有效!

“啊……”

水莲一声惊叫,长枪破门而入,直抵城下!水仙儿听到女儿的惊呼,打了个激灵,急忙道:“停一停!誉儿先别动,慢……慢点来……”

她感觉自己口干舌燥,说话也有点嘶哑。

实际上,佘琅早已停下,并开始爱|抚身下的小妖娆,只是水仙儿没看见而已。

担心女儿的水仙儿问女儿道:“莲儿,你要不要紧?忍一忍就过去了。”

被佘琅封住嘴巴的水莲,咿唔几声,脱离他的亲吻,娇声道:“妈,不要紧,只是一点点疼,女儿好舒服,好喜欢呢。”

说完,又与她的情哥哥热吻起来……

不一会,佘琅身下的小妖精就忍不住寂寞地抬臀蠕动起来。收到信号的佘琅有意将水莲那鲜嫩的小肉包入得“咕唧咕唧”直响,莲儿浑身畅快,热烈回应着,鼻翼翕张,发出娇媚动听的鼻音……

当莲儿将秀腿盘上他的大|腿,两手按在他的大臀上时,佘琅暗自冷笑,将露在外面的长枪进推一截!推入时,撞击她的宫门,揉擦她的内核,抽出时,又搅动她内壁的兴奋点,所谓就是多刺激通道浅处的兴奋点,再直捣黄龙,撞击宫门。但此时,他只需三浅一深就足以使她了。

这下可好,莲儿苦乐交织,魂飞魄散,一会儿,欢呼连连,一会儿叫苦连天,她支持不了几分钟,就一泄千里了!后,敏感的腔道被他依旧无情地攻击着,她再也忍不住地向母亲求救:“不要……啊……不……不要啦……哎呦呦……受不了了……妈……救我!”

而佘琅依旧虎虎生风地运动着,好像不知道水莲已经招架不住似的。

水仙儿早已不知不觉地回头观看,她惊呆了。她完全想不到,看上去外表斯斯文文的“段誉”初次会战竟然如此神勇,眼见女儿哀求连连,无力再战,顾不及为遇见这一优良品种而庆幸,急忙叫停!

第066章 比目鱼吻

水仙儿的叫停,让佘琅松了口气,暗自欢呼:“搞定!这可不能怪我了!你若再不叫停,我自己也不忍心继续折腾这位不堪鞑伐的水嫩的小萝|莉了。”

他总算不显山露水地实现了自己不将种子播种在水莲体内的最初目的。

水仙儿扑到女儿身边殷切探询,与莲儿私语交流……

由于听不懂她们的对话,佘琅干脆躺在竹席上闭上眼睛,享受此时心灵上的片刻宁静,但身边母|女俩的娓娓话语与关切情态,还是勾起了他对刀白凤的思念:“妈,您在哪里?孩儿在想您呢。”

本来这个时候,应该是他们母子俩亲密无间的温馨时刻,如今却被她们母|女俩给搅黄了,心里不禁有点郁闷。

这时,一具滚烫丰腴的光溜溜的身子侧贴在他的身上,佘琅睁眼一看:天啊!居然是水仙儿!她这是要干什么?佘琅的脑子霎时当机了!

水仙儿的眼里含着泪水,脸色嫣红欲滴,但表情似乎并不很悲伤,更多的是羞涩与窘慌。她的眼波一触到佘琅那惊讶的目光,慌忙将头垂了下来,用略显嘶哑声音嗫嚅道:“你……你先与我……”

水仙儿发觉自己突然间丧失了原先的勇气,这种羞人的事,她无论任何也说不出口。

佘琅虽然不是很明白水仙儿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已经知道水仙儿想要做什么。佘琅振奋不已,无需废话,双手捧起她那张艳丽的素颜。她闭着眼睛,软软地贴在佘琅的身上,睫毛在不安地颤动。看着那因紧张而微微发颤的红唇,佘琅毫不犹豫,轻柔地吻了上去……

水仙儿那颗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羞愧的心理一减弱,内心深处的热情与期待就被激发出来,她开始热烈回应着,两条柔舌在相互追逐着,触碰着,纠缠着……她在如饥似渴地吞咽佘琅的津液,久旱的心田亟待一场甘霖来滋润。

俩人在竹席上翻滚着……如此热烈的情态,看得水莲既惊讶又酸楚,原来段哥哥更喜欢她的母亲?但她知道这只是一场短暂的梦而已,何况她自己的私密处还火辣辣地疼呢,根本经不起他的折腾。

长久未曾受到情爱滋润的水仙儿,刚才在门外守候偷听以及后来在一边观战时,就早已情动如潮,如今怎堪深谙风月的沙场老将的百般抚弄?当佘琅的细嫩手指在她那战战兢兢的相思豆上揉磨亵玩时,她就泄得一塌糊涂。

此时,被压在佘琅身下的水仙儿气息急促,闷得她那在虚幻的云空中欢畅飘飞的魂魄重新归位,她连忙将紧搂着他身子的手缩了回来,推开他的头,呼气如兰,香喘吁吁道:“誉……誉儿,等一下。”

佘琅停了下来问道:“怎么啦?”

水仙儿连喘几口气,镇定道:“等一会,你若想,一定要记得插到莲儿的洞里,到莲儿里面,记住了吗?”

呃,她居然念念不忘给女儿留种?如果不答应,说不准她马上翻脸。想到这里,佘琅点头道:“好,我尽力吧。”

水仙儿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伸手抚摩着他的嫩脸,感激道:“誉儿,谢谢你!”

脸上传来粗糙的摩擦,让佘琅讶异,他将水仙儿的手拿下来……水仙儿慌忙将手缩回来,但被他紧紧握着,她很不好意思道:“我的手很丑,对不起,刚才弄疼你了……”

佘琅被她的手震撼了:她的手掌不仅粗糙,手指上还结满了厚厚的茧子,还有皲裂的痕迹!他万万没有想到,细皮嫩|肉的水仙儿,怎么会有如此一双刻满沧桑的手掌?而她的女儿水莲的手却是光滑细嫩的!佘琅亲了一下她的手,动情道:“不,这双手是最美丽的手!您的手不仅美丽,而且还蕴含了伟大的母爱、顽强的力量、自强不息的尊严!”

他一边略显激动地说着,一边将水仙儿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摩擦着。因为水仙儿的这双手就是他前世的那一双手,完全一模一样!

水仙儿也没想到他会如此赞美她的双手,会那么喜欢她的双手,在欣慰与感动之余,心里便涌起绵绵的爱意,她动情地亲吻他……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是人生价值得到认可的感动,是一种人逢知己的喜悦。她情不自禁地抬起自己湿热的圣地贴向他的博大,搂着他的头,羞人答答的附耳低语道:“好想你……进……进来吧……”

“好,我要插|进去了!”

佘琅听到她的呼唤,又爱又怜又亢奋,知道她下面的红唇已经张开,春潮涨溢。便将龙头抵住她的最柔软处,想要进入水仙儿的里,但龙头怎么也进不去,几次都在湿滑的唇瓣间上下滑动,不时地触碰到她的红豆,引得水仙儿阵阵悸颤,不停地抬起圆臀欲将迎他入关,却不可得。

佘琅着急了,起身将她的两片红唇趴开来一看:天啊,她的洞口好窄小哦!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怎么会是生育过的成熟|女性的通道呢?居然比刚被他破处的水莲的还小?他产生了一个大疑问:“难道水莲不是水仙儿的亲生女儿吗?难道水仙儿还是处子之身?”

仔细一看,并不见处子的薄膜,心想应该不是。

他见水仙儿不断地扭动腰肢,情动难忍,不忍再耽搁,立即催动极乐神功,将他的如意金箍棒进一步缩小,抵住水仙儿的洞口,慢慢推进,终于将那头部挤入她的洞口!即使如此,水仙儿还是疼得峨眉紧蹙,直吸冷气!

此时,佘琅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像原先只是出于雄性动物的本能反应,而是对她怀有爱意、敬佩与尊重诸多复杂的感情。他俯身亲吻她那依旧挺拔丰硕的母乳,轻咬慢吮着;一手盖在另一乳包上,时轻时重地缓压长揉;另一只手在揉弄她的相思豆,极尽温存之能事,刻意奉承身下这位风情撩人的妖娆。

“嗯……啊……”

水仙儿抑制不住地从唇间鼻底冒出一串串浅吟低唱,像是在吟唱一首深情欢悦的情歌。每推入一寸,便从她的心里冒出一串娇叹,似苦犹喜,似怯还迎,娇不可言,媚到极处。佘琅心里涌起滔滔的怜惜爱意,深情体贴道:“莲儿,疼得厉害吗?”

“好人儿,不疼了,畅快呢!你……放胆施为吧!”

“你的洞口好小,好可爱!”

“喜欢吗?”

“喜欢,爱死你了!”

俩人一边亲亲昵昵地说着娓娓情话,一边互相拥抚,相互脉脉凝视着,相互无限温柔地蠕动着……共同感受那份细腻、贴心、绵长而又甜蜜的快意。

不知过了多久,佘琅不知不觉间,极乐神功的运转慢了下来,如意金箍棒悄然胀大,并似乎变得越发滚烫,熨烫得水仙儿浑身畅快,那份充实产生的压迫感,更让她快慰难言!但一段时间后,腔壁上的瘙痒感愈来愈强烈,她伸手压在佘琅的臀瓣上,腻声羞赧道:“心肝,好痒呢!”

佘琅坏坏地微笑道:“叫我一声相公,我给你止痒!”

水仙儿的脸色愈加红艳,闭上眼睛,将头别到一边,俏生生地叫了声相公。

这一声呼唤,让佘琅得意非凡,意气风发,奋然发力,提枪欲起,忽然发现,身下妖娆的圆臀也跟着抬起,他很讶异:这妙人儿怎么与他配合如此默契?几个回合后,他才发现,水仙儿的紧紧锁着他的龙头,根本让他抽不出来!他万分惊讶,尝试着将长龙提得更高,果然,她的圆臀也被提起更高!无论他的运动行程是长还是短,她都会如影随形一般,紧紧包箍着他的棒槌,不离不弃!真是太神奇了!这一发现让佘琅万分亢奋,凭佘琅的直觉,他察觉到水仙儿一定是身怀罕见的名器。

但是如此一来,他很难通过快速进出的之法去刺激她通道浅处的兴奋点。久经沙场的佘琅,马上找到了应付之法。退出时在她通道浅处的腔室内搅动一番,再直奔深处的核心揉上一圈。

这下可好,原本就如醉如痴地不断扭动水蛇般腰肢的水仙儿,当他慢退时,辗转盘旋,尽情摩擦她浅处的瘙痒,并发出梦呓般的娇喘声;而当他快速挺进,直叩她的宫门时,她便偏身蠕动,并发出婴儿般的娇啼声。她的宫颈律动加剧,整个腔室内壁收缩得更加迅速有力,几如欲将他的如意金箍棒夹断一般!这让佘琅快意连连,销|魂蚀骨,将他带进了妙不可言的佳境。若非他身怀极乐神功,恐怕早已丢盔弃甲,一败涂地了!

原来,水仙儿的妙物就是十大名器中的比目鱼吻!该名器的最大特点不仅洞口非常狭窄,而且收缩力极大,膣道前段细小,后端稍宽,很像长臂猿的前肢,故也称之为“猿猴”但它不同于“九曲回廊”通道虽窄小,却是直通,并且相对较浅,只是比其他类型的一般要深。由于它的洞口狭小,第一次遇到这种名器时,多半不得其门而入,只能干着急。

所以一般要做足前戏,等到她充分湿润,采用正常体位才容易叩开关隘,蓬门今始为君开。不过,只要进入了,它就会缩紧,紧咬不放,当男子抬臀提起时,女子的臀瓣会不受控制地被整个提起,紧贴不离,看上去就如两条紧紧并在一起游动的比目鱼一般!古人认为比目鱼的眼睛长在同一边,需要与另一条比目鱼并在一起才能正常游动。也像并蒂连枝、形影不离的比翼鸟在双双振翼飞翔一般!故中国古代的风|流才子形象地将该名器称之为“比翼双|飞”由于男子无法长距离抽离,所以一般会短程往返,进出频率自然加快,力量适中,频频刺激核心,犹如鱼吻,温柔而密集,女子很容易进入若痴若癫的梦幻状态,加上本身的特殊结构,超强的收缩与压迫,会使双方获得妙不可言的快意。所以也基于这个特点,古代聪明的们也将该名器称为“比目鱼吻”与该名器和好的男子,在心理上会产生夫唱妇随的成就感,越加激起对女子的浓浓爱意,使得这种女子在生理上和心理上都容易获得愉悦感。但有利必有弊,拥有该名器的女子生育非常痛苦,在古代,极有可能会因难产而丧命,尤其是第一次生育。或许与这因素有关,该名器比较罕见,万中难觅其一。男人们对该名器评价极高,只要遇上了这种女性,便舍不得离开,这大概是因为男子不仅在生理上容易获得满足,而且在心理上能获得成就感的原因吧?固有极品之说。

当水仙儿浑身颤栗,里强烈收缩律动,一吮一吮地吸取他的棒槌时,佘琅忍得有些辛苦,他长吸一口冷气,颤声道:“我快要忍不住了!”

说完就要从中退出,水仙儿却紧紧地将他锁住,用盘缠的双腿,用搂抱的双手,用紧箍的,用她的全身心……早已进入迷|乱状态的她居然嘶喊道:“不,别离开,我要!”

(ps:们,现在应该明白这种名器为何称之为“比目鱼吻”或“比翼双|飞”了吧?许多擅长写h文的作者绝大多数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老是喜欢从网络上复制粘贴人家现成的描述,人云亦云。实际上,网络上流传的许多关于名器的描述,都是有些仅凭自己的臆想而捏造出来的。中国古代狼民们的主群体都是那些很有智慧的文人墨客、风流才子,他们给这些名器命名时,有着极其生动形象的含义。本书将陆续为广大们揭示其他许多名器的真相,比如被古代们推崇为第一名器的“飞龙在天”网络小说里涉及到该名器的描述,据我个人所看到的,几乎没有一个真正明白为什么这种名器叫“飞龙在天”在本书紧接着的以后章节里,将向广大们介绍该名器名称来历的真正原因。但色色还是要郑重重申:灵的交流比肉的交流更加重要,更加可靠,境界一般也更高,随着阅历的增长,我相信广大会逐渐理解我的忠告。

第067章 嗜血食盐

佘琅要从水仙儿的那儿退出来,并非想将种子种在水莲那儿,而是想稍事休息,再给水仙儿多一次浓情密爱。如今听到她的呼唤,再也不愿意苦撑下去,深深探入水仙儿的宫颈里,抵在那里不再运功,他将所有的柔情蜜意全都尽情注入到她那爱的最深处,将无数种子播种在那一方肥沃的圣地里!

水仙儿长鸣一声,霎时昏迷过去……

水仙儿终于在佘琅的亲吻与拥抚中缓缓回醒,她忽然“哇”地一声哭了,一边拍打着佘琅哭诉道:“你为什么射到里面呀?为什么……你害死人家了!”

她不停追问着埋怨着,宛如在他身上撒娇一般。

佘琅温柔款款地将她揽在怀里,任她拍打,用自己的脸蹭着她那莹白的脖弯,附耳低语道:“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让你为我们生个孩儿……”

水仙儿身子颤了一下,呜咽道:“人家……最怕生孩子……呜呜……第一次生莲儿……呜呜……差点没命呢……呜呜……你害死我了!”

他一下子愣住了,暗道:她的洞口那么窄小,生育还真是一个大问题呢。他有些后悔,事先根本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他深感愧疚,一边轻拍她的玉背,一边安慰道:“别怕,别怕,你生过一次,第二次就不会那么辛苦。何况这次也不一定会怀孕呢,若是真的怀孕了,到时候,我给你找最好最有经验的接生婆,再让最厉害的郎中为护理!”

在一边关注他们一举一动的水莲,见母亲哭了,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明白他们俩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正在惊慌失措,不知该说什么之时,又看到他们俩亲密搂抱在一起,她满脸狐疑,只是傻傻地注视着他们。

水仙儿的抽泣声慢慢平息下来,搂着他撒娇道:“万一有了,到时候,我要你陪在人家身边。”

“好,我一定陪着你!”

佘琅答应道,他心里在暗自盘算着将来的补救措施,暗忖:“看来,我得尽早找到薛神医薛慕华,尽可能将他收归旗下,不要让虚竹捷足先登才好!”

水仙儿也没将他的承诺当回事,因为多少汉家男子最终经不起对故乡的思念,大都离开她们摆夷族的女子,音信渺渺。何况他还是大理皇家的后裔?纵使如此,水仙儿还是很开心。

“妈,哥哥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啊?”

看了半天香艳好戏的水莲,终于忍不住了,弱弱地问她的母亲道。水仙儿粉脸一红,对佘琅低声娇嗔道:“快起来啦。”

佘琅起身,欲将邪龙从水仙儿的里拔出,纵使他的硕大已经软化变小,但仍然被水仙儿的名器紧紧箍锁着,竟然依旧拔不出来!

水仙儿的粉脸红晕未褪,此时又羞得红如胭脂!因为这看上去,好像是她舍不得他出来一般,怎不让她羞赧得无地自容?

佘琅只好用双手撑住水仙儿的髋部,稍一用力,只听“啵”的一声闷响,随着龙头的退出,从她的小孔里汩汩流出一脉白白粘粘的浊液。

“你……你怎么还那么大?”

水仙儿愕然惊喜道:“是不是还有……还有种子呀?快给水莲吧!”

她的心里只剩下对女儿的承诺与愧疚,完全没有去想,若是两人都诞下孩子,那她该怎么办?

想这个问题,我们是在妄为古人担忧了!当时的荒蛮之地,大大小小的部落星罗棋布,相互之间大多相隔遥远,鲜有交流,更遑论与中原文化的交流了。他们之中许多部落里的伦理观念都是很淡薄的,换句话,他们更接近原始状态的自由交配,根本不将这当回事看待。

在贴近大理历史的元朝时代,据《圣朝混一方舆胜览摘录》里记载有云:“然风俗混男女杂浴不耻,禁之不能止……风土下湿上热,起竹楼居濒江,一日十浴,长幼杂然,污同乎狗彘。”

这里的语言带有侮辱性质,我们不能赞同,中原文化在当时固然比较文明、比较先进,但也是从“污同乎狗彘”的阶段进化而来的,我们没有理由歧视他们,只是处在不同的社会发展阶段而已。至少他们的物质文化比较落后,但这些原始部落的民众比奴隶社会里的奴隶们要活得自在逍遥快乐得多。

佘琅听水仙儿还要他给水莲播种,错愕道:“莲儿她能受得了吗?”

他哪能那么快生产出种子来?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没那么先进的设备快速生产出自然界最高等生物的种子来啊。他之所以还那么壮大,完全是被给憋的!

水仙儿问了女儿几句后,对佘琅道:“莲儿能的,你别担心……”

她欲言又止。水莲早就看得心痒难忍,贴在佘琅的身上微微蠕动,含情脉脉的眼神里似乎流露出乞求般的饥渴之态呢。

佘琅知道自己一下子很难说服这位固执而又深宠女儿的可爱母亲,他心里又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暗道:“莲儿,你别怪我了,你真的还太小,若是怀孕了,对你的身体绝对是个伤害。”

于是,佘琅将水莲推向巅峰后,竟然将自己的液注入到她的内!还烫得她大呼畅快!真正实现了如水仙儿所讲的将“到莲儿里面”的最终要求。呃,太邪恶了。……

第二天,在水仙儿的客房里,刀白凤见水莲连走路都很不自然、还紧皱眉头,不禁责备道:“妹妹也真是的,第一次怎能让莲儿玩那么久、那么疯?吵得连隔壁的几位同伴都无法入睡呢。”

水莲与水仙儿俩人都羞红了粉脸,不敢与刀白凤直视,水仙儿委屈地嗫嚅道:“还不是誉儿他……他太……太能干了,搞了……半天都射不出来。”

“咦,怎么会呢?我只……”

刀白凤差点将自己只用了不到一盏茶时间就将他吸出来的事说了出来,警觉后立即改口道,“我只觉得不用那么久吧?”

纵使改口了,还是觉得自己脸上热|辣辣的羞人。

水莲抬头瞟了她一眼,羞怯道:“是真的。”

刚说完又垂下了头,摆弄自己头冠上的垂缨。

“若不然,我干嘛还得赔上自己呢?”

水仙儿也不再顾忌地坦白道,见刀白凤也涨红了脸,不禁心生报复捉弄之心,低声问道:“凤凰姐是不是也品尝过了?”

“你找打啊,这话也说得出来?”

刀白凤瞪了她一眼,拍了一下她的手,低声嗔恼道,“若是我能够,才轮不到你们呢。”

“那是,要不,当年的段公子也不会只看上你了!”

水仙儿酸溜溜道,“不过,誉儿真的很棒,真是虎父无犬子。”

一提到段正淳,刀白凤脸上的羞意与自豪的表情就消失不见了,哼了一声道:“他哪能比得上誉儿啊,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哦。”

“我才不信呢!”

水仙儿十几年前就暗恋段正淳,她根本不愿意相信刀白凤的话。刀白凤道:“信不信由你啦,难道你还比我清楚呀?”

水仙儿默然,沉寂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道:“誉儿还没起床吗?”

“被你们折腾了一晚,还不累吗?”

刀白凤心疼道,见她们神态尴尬,遂转移话题道:“你们这次来思摩部是来赶集的吗?”

“我们勐藤部落的食盐几天前全都用完了,这次来思摩部就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换到食盐……”

“等等,你们怎么不早点从越李朝那里多换些食盐呢?”

“去越李朝的官路频频遭到抢劫……”

水仙儿将事情的原委一一告诉刀白凤。

原来他们部落与越李朝(即如今越南北部,南部是另一个国家:占城)的商道要通过相邻的蒙彭部,该部落的领地里有一股悍匪,经常洗掠过往的商贾旅客,尤其是前往越李朝的。前些日子,水仙儿她们部落不知这条商道闹匪患,组织了三十八位青壮汉子,带上他们部落里几乎所有稍微值钱的特产和布匹,准备去越李朝换些食盐,不仅财物被洗劫一空,甚至连三十八位青壮年都被杀的杀,掳的掳,只逃出六人!本来,他们还可以派人跨过没有人烟的茫茫原始森林越境去越李朝换盐,但这办法一样凶险,并且历时久,带不了多少食盐。如今他们的财物又被洗掠,更拿不出值钱的东西换盐了。

刀白凤讶然道:“马帮没有运盐来吗?勐泐那边没食盐分配给你们吗?你们为什么不去大理换盐?为什么不去大理找我?”

她一连串连珠炮似的的发问,让水仙儿懵了,她愣了一会才道:“马帮运来的那点盐哪够附近十几个部落分摊?能分到我们小部落里的根本不够用呀!加上马帮和大理的盐都太贵,我们还不是想多换点嘛,没想到这次会撞上霉运,派了那么多人,竟然还是被抢了。”

水仙儿说道伤心处,两眼噙满泪花。

如果不是遇到劫匪,去越李朝换盐,的确比去大理路途近,不仅便捷,价格也相差了好几倍。这些情况刀白凤还是很清楚的,她问:“为何不去请求我娘派人联络哈乌部落一起剿匪?至少也要将被掳的兄弟就出来呀。”

一听她这么问,水仙儿趴在刀白凤的身上呜呜哭了,像个孤苦无助的孩子一般。哭得连刀白凤也抑制不住地陪着她流泪,搂着她又是规劝,又是安慰。水莲更是抽泣不已,她虽然没受过太多的苦,但她见多了她们部落里人们凄惨困苦的情景。水仙儿呜咽了好一会才停下,将缘由告诉她。

原来蒙彭部落不属于勐巴拉那西酋长的辖区,而是属于秀山郡管辖,秀山郡恰恰就是高升泰势力范围下的一个外围领地,蒙彭部根本不买景昽酋长的账,不禁不予配合,还不许他们进入领地剿匪(注:蒙彭部现今即越南的莱州一带)水仙儿道:“这次我们将部落里的口粮大部分都拿来,想换点食盐,贵就只能贵点,部落里没了食盐,好多人都快病得浑身无力啊。”

刀白凤道:“这个你不要担心,我这次回来带了近四担食盐,都给你了!”

“啊!真……真的吗?”

水仙儿激动得舌头都在打结了!刀白凤怜惜地握着她的手道:“当然是真的!姐还会骗你不成?”

“太好了!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水仙儿紧紧攥着她的手,泪水又流了出来,“谢……谢谢姐姐!可……可我们拿不出那么多东西跟你交换啊,要不等开门节过后,再将欠下的部分还给你。”

刀白凤白了她一眼不满道:“这是送给你的,凭我们姐妹俩的交情,你还跟我客气呀?”

“那怎么成?这可是我们整个勐藤部落的事!”

水仙儿不依道。

实际上,就算按照越李朝的价格,她们这次带来的粮食只够买一百多斤的食盐。根据我国民众的饮食习惯,平均每人每天的食盐摄入量是十二克左右,依据联合国卫生组织的建议,正常成人的最佳摄入量大概是每天六克。而她们部落有五百多户,约三千人左右,大人小孩每人每天平均摄入量按四克计算,每天也需要二十四斤食盐。就算四百斤食盐都给了她们,也只够他们维持半个月时间。

举一个例子来说明食盐对古代这些偏远深山里古朴勤劳的民众的意义:在我们中原一带,中医开出的中药处方,经常以甘草为药引;而这儿的巫医在为当地民众看病用药却是经常以食盐为药引!足见他们的族群对食盐摄入量长期的严重不足!

正当她们互相争执之时,到集市上去寻找食盐的几位水仙儿女同伴恰好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失意之神态。水仙儿将她姐姐要送食盐给她们部落的事跟她们一说,几位同伴激动不已,都纷纷跪在地板上一边叩谢,一边哭泣!

闹得刀白凤急忙将她们纷纷拉起,也受到她们的感染,与她们一样的泪流满面。这一场景恰好被站在门口的佘琅看见了……

第068章 一场闹剧

水仙儿她们从思摩部回到勐藤部,也要经过她们大部落的政治文化中心——勐泐,然后再向东跨过伊尔迷江,经过蒙列部,才能达到她们自己的领地勐藤部。所以她们与刀白凤一路同行。

一路上,佘琅从刀白凤口中得知这些情况,水仙儿的丈夫也是死在八年前运盐的原始山林里,这让他很受震撼,心想:“难怪那天我往烤肉上撒盐时,妈会那么生气。这次多亏了甘宝宝,居然知道用食盐给我们做礼物,真有先见之明,这份礼物实在是太重要了!我的宝贝,你知道我在想你吗?回去后,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熟知维持生理生命营养需求的佘琅,考虑到她们也可以从食物中摄取少量的盐类,很快计算出这些食盐最多只能维持她们使用半个月到一个月时间,还不能支撑到一个多月后的开门节。他的心里正琢磨着,应该怎么帮助水仙儿她们才好,是不是找普洱城里段家的秘密据点与段正淳取得联系?让他们遣人运送些食盐过来?

但他转念一想,还是打消了念头,万一暴露了段家的机密,就坏了皇伯父与他父亲十几年的苦心经营。其次,一个小部落缺盐,是不是也意味着整个景昽这个酋长辖区的各个部落都存在严重缺盐的问题?还是只有水仙儿的部落情况特殊?食盐的供应缺口到底有多大?官府的盐运系统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些问题都没有弄明白,有些情况连水仙儿她们也不清楚,还是等到了勐泐见到酋长外祖母后再做打算,到时候真有必要,直接派人给皇伯父送一封书信也来得及。

与水仙儿她们聊得正欢的刀白凤,见她的仙儿妹时不时地偷瞟她的儿子一眼,不禁也向佘琅望去,见他犹如老僧入定一般,两眼空灵,目不斜视,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奇问道:“誉儿,你在想什么?怎么看上去好像闷闷不乐呢。”

“妈误会了,你们谈话,我虽然听不懂,但你们说话的声音细声细气的,柔和清丽,悦耳动听,恰如身边有一群美丽的黄鹂在孩儿身边鸣唱,我正听得心旷神怡,如痴如醉呢。”

佘琅对母亲微笑道。他的话还是有点真实的成分,摆夷族人们的说话一般都是轻声细语,尤其是女子,有点江南吴侬软语的韵味,很能体现出她们温婉柔顺的性格特征。

听不懂汉语的同伴们,见水仙儿听了笑得“咯咯”直乐,纷纷问她:佘琅说了什么。当她们知道后,也都呵呵乐了。佘琅暗道:“这好笑吗?我怎么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步腾部是从大理北部进入勐巴拉那西的门户,这里有一条狭长河谷盆地,河谷两头都有地势比较险峻的高山对峙壁立,只有中间一条沿河河堤的官道可以通行。即使在大理国内,依然还有景昽酋长的兵力把守,并检查过往旅客或商贾的大宗货物。佘琅没想到,酋长女儿回家,还要受到他们的盘查。但这时候也没有他什么事,只是在一边看着他们叽里咕噜地说话。

但他看见那些检查货物的士兵前倨后恭的神态,心里还是一阵很不爽的感觉,暗骂一声:“妈的,换成一般的平民百姓,那还不是一样被欺负?”

当他经过时,那位看上去和他差不多高的军官满脸敬畏地向他行礼问好:“恭迎王子殿下!”

佘琅挤出一丝微笑,微微点点头,暗道:“还会说汉语,不错!这我喜欢。”

离开边防站,佘琅问母亲道:“刚开始,他们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差?”

水仙儿答道:“因为他们看见我们带了那么多食盐进来,就会查问的。”

佘琅还是不明白,刀白凤才详细向他解释。原来大批量的食盐在这里是不能自由出入的,除非有他们长老院的相应批文。但在他们景昽自己的辖区里,商贸是自由的。

佘琅还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刀白凤脸色有些不自然,尴尬道:“以后再慢慢向你解释吧。”

“这都是老规矩了,是我们这里的习俗,听老人家讲,这个规矩至少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水仙儿答道。“哦,原来如此!”

佘琅暗道:“你这个傻丫头倒是很单纯。”

根据母亲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很可能这食盐也是他们酋长谋取利益的一种手段,所以才会控制食盐的销售与分配。

到了勐养村,水仙儿让同伴们载着四担的食盐运回去,自己和女儿以及两位族里的中年妇女,随同刀白凤一起去拜见酋长。刀白凤想找母亲商议应该怎么帮水仙儿的族人救出那些被抓走的青壮年。

来到了澜沧江边,已经临近傍晚,宽阔的江面上,红彤彤的太阳将江面的水波也镀成斑斑红色,映着霞辉,潋滟闪光。对面是一望无际的肥沃平原,稻浪在晚风中如波涛般翻涌,煞是壮观。对岸一排排整齐的竹楼,依稀可见,规模甚是宏大。看得佘琅赏心悦目,不禁赞叹道:“好美的景色!”

“美的还远不止这里呢,妈会带你去看遍勐泐的所有美景!”

刀白凤自豪道,回家的感觉真好,她的心情甚是激动,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少女时代。

听了佘琅的赞美,水仙儿她们心里却是有些酸楚,因为她们的家乡根本没有那么大那么多的水田,只有两条河流交汇处的一小块河谷平地,她们的家乡全部是深山老林,平时还得靠打猎维持生活,她们的部落是景昽十六个部落里最穷的六个部落之一。当然,这里最富有的部落就是勐泐部,所在地是如今的景洪。

坐着一个个大竹排,他们浩浩荡荡地向对岸驶去。

接到边防站飞骑通报的景昽酋长刀如烟,派了大女儿刀青鸾、小儿子刀峰、小女儿刀丹凤等人带着大队人马在岸边迎接他们。就连他们的大象骑兵也都列队迎接,好像仪仗队一般,甚是隆重。外面围观的勐泐百姓围了一大堆,都在纷纷议论、相互打听,指指点点,翘首眺望。当他们得知是他们大理王子陪母亲回来探亲,更是个个兴奋不已,似乎觉得与有荣焉。好在佘琅的身材还算高大,甚有鹤立鸡群的感觉,让大多数的民众都能一窥王子风姿,他们都被王子英俊帅气的绝世风姿所震撼,那些怀春的少女少妇们小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了。

早在思摩部就换好汉家服饰的佘琅在母亲的介绍下与他的大姨妈、二舅、小舅和小姨妈等人一一见面,他们见到刀白凤和佘琅后,自是喜出望外,亲热不已。

佘琅与母亲携手并行走在最前面,他们带来的滇马由水仙儿的两位同伴牵着跟在最后,在这些大象面前,这滇马简直就如小矮人站在巨人的小腿边一般。

只见刀浪一声令下,大象兵齐声吆喝,排列在两边的大象纷纷跪下前腿行礼。枪兵竖枪震地,刀兵举刀相拍,高声欢呼。佘琅什么世面没有见过?对于眼前的这一切没有丝毫的得意,也没有一点怯色。但是,两匹滇马受到惊吓,突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挣脱了缰绳,转首向后面奔跑,引来了围观民众的惊呼!

那两匹滇马并列向在旁边围观的人群奔去,民众受惊之下,纷纷闪避!有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摔倒在地,眼见马蹄即将踏上他的身体,早已电射而出的佘琅一手抓住马嚼,将这匹滇马托起,让它无法落地,然后将它移到一侧。一位女子从惊慌中回醒,连忙将地上的孩子拉起,佘琅对她微微一笑,转身见另一匹马已被母亲制住,刀白凤也报以他一个会心的微笑。

观看到这一幕的人们,被王妃与王子的绝世身法所震撼,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当然,这里面也有看笑话的,自是难免。而佘琅甚是尴尬,对他们腼腆地笑了笑,回到队伍中,暗自腹诽:“搞什么飞机?难道你们比得上天安门的大阅兵吗?还出动大象呢,全是摆设!”

对于大多是苍茫山林的云南地貌而言,这大象在打战中的确没什么用武之地。但这些仪仗队中有一类兵种,还是引起了佘琅的注意:他们居然有藤甲兵!

勐泐城的规模虽然并不大,城里的面积只怕只有大理皇城的四分之一,但城里除了住着士兵,就只住酋长亲属以及长老院亲属等“高官贵族”的家眷,住在城里的无一平民百姓,里面的建筑物都比较雄伟高大,整洁划一。城墙虽然不是砖石堆砌,却是用一种特殊的“土砖”砌成的。这种土砖是由黏土和糯米粥混合揉成后,再加以定性曝晒后即可,加工工艺看上去很简单,但这种土砖比砖窑烧制出来的砖块更坚硬、更平整、也更光滑。

进入勐泐城来到酋长的住所,佘琅注意到,酋长的住宅虽然比不上大理皇宫的恢弘气派,风格更是迥异,但依然非常豪华,除了城里的宗庙之外,酋长的住宅是最高大最气派的,别的建筑只有两层,酋长的住宅却是三层。甚至连楼房底下的柱子也比别的住宅多几根,并垫在圆石上;楼梯也是与众不同,采用盘转两级构型;楼板更是特别厚的木板,楼上的顶柱也比其他民众高一些,显得比较空旷宏大……

刀白凤携子拜见了母亲刀艳蝶,母|女俩都很激动,刀白凤哭得两眼变成小红桃,大景昽酋长刀艳蝶将她们母子俩抱在一起,不停地安慰她,问这问那,唏嘘不已。对这位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外甥瞧了又瞧,越看越喜欢。

佘琅仔细观察这位“外婆”刀艳蝶虽已六十几岁了,但看上去居然像位只有四十多岁的中年美|妇!身着她们摆夷族的华丽服饰,头发乌黑,脸上只有眼角有些细微的鱼尾纹,脸色依然透出红光,看上去显得很健康;两眼显得特别明亮,显得炯炯有神。

身材更是丰盈健美,突兀有致,颇为惹火。身高与刀白凤相若,但脸型与她却是颇为不同,方中带圆,丰润光滑,尤其是下颌更有特色,是厚实的双下巴。

咦,刀艳蝶的脸型竟然与林青霞有些相似,只是眉毛显得粗浓了一些。佘琅暗自称奇:“真是太奇怪,为什么外婆和母亲的模样那么不同?难道母亲来自外公的遗传?可惜,不知外公是什么样子。但俩人的共同点就是都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要年轻许多。可能是有共同的基因在作怪吧?”

酋长家的饮食习惯已经模仿汉家习俗,并不像一般民众家席地而坐、围在火塘边用餐,而是围坐在大圆桌边,将食料端上来分食。他们族群里人群等级是很讲究的,所以水仙儿她们被安排在另外一桌用餐,即使如此,这也让水仙儿她们心里惶惶然,显得局促不安。

母亲刀白凤坐在佘琅身边,帮他介绍各种菜式,其中有一种菜式引起了佘琅的注意,因为他早就听过,但从未真正品尝过——鱼腥草!这是一盘鱼腥草鹿肉汤。

佘琅前世早已听闻,鱼腥草是惟一在原子弹点能顽强再生的中药材,具有抗辐射的功效和增强机体免疫功能的神奇作用,适用于经常接近辐射源的人员,如x光机和电脑作人员,以及常看电视的人群,是电脑一族必吃的防辐射食物。

鱼腥草又名臭菜,具有清热解毒、排脓消痈、利通淋的功效。体虚质寒者忌食,久食之,会加重虚弱,有损阳气。但目前我国很多大城市的超市里,基本上都没有供应新鲜的鱼腥草,可见种植鱼腥草,为大城市提供新鲜蔬菜,是一条能够致富的门路。我国南方的许多阴湿之地,都可以种植鱼腥草,但愿在不久的将来,大多数城市的超市里能够买到新鲜的鱼腥草。

第069章 不懂政治

安顿在客房里的水仙儿一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知道晚上,她的凤凰姐一定会找酋长商议,如何搭救她们同族的兄弟们,因为她告诉过刀白凤,说是明天她们就要回自己的部落里。虽然由凤凰姐帮她出头,比她们自己游说强,但她还是很担心,因为事情牵涉到其他势力,也不是酋长一个人就能做决定,需要长老会共同商议才可,只要酋长答应她们,并提交长老会合议,事情就有希望,那么她还可以继续等待最终的决定。

正如水仙儿所料,刀白凤与佘琅两人此时正在向她的母亲刀艳蝶提议呢。

刀艳蝶道:“这事妈已知晓,食盐分配的事情是你妹夫管理的。早在半年前我们给各个部落增加了食盐的配额,照理说,分配给勐藤部的虽然不会多,也不至于让她们断了用盐。但也只有勐藤部与你妹夫发生争执,你妹夫说已经增加了她们的配给,可勐藤部说没有给她们增加配给,双方空口无凭,无从判断谁是谁非……”

“婆婆可以让领取配额食盐的相关人员签名画押,不就可以避免纷争了吗?”

佘琅建议道。他的外婆呵呵笑道:“之前她们只会嫌多,何须签字画押?这也难怪,谁让她们贪图便宜,向越李朝偷贩食盐?哦,现在出事了,才要多分配额,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刀白凤为水仙儿的勐藤部辩解道:“妈,那还不是我们的食盐太贵,她们勐藤部太穷的缘故,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是啊,马帮将食盐运到这里加一倍盐利,你们重新分配给她们又在原价上加一倍盐利,这食盐落到部落手里整整比原价贵了两倍!这很不合理啊,马帮运输困难,途中多有损失,甚至付出人员伤亡,可谓情有可原,但……”

佘琅话还没有说完,他外婆不虞道:“这都是老规矩,纵使我可以答应减少利润,长老会也不会答应。毕竟我们要靠这些收入养兵啊!只要你们段家将盐价减下来,你们减价一分,到部落手里就是减价三分,至少你们段家应该率先做出表率吧?我的乖孙儿?”

佘琅面红耳赤,尴尬道:“我会想办法说服皇伯父将食盐降价的……”

“妈,先不谈食盐的价格。”

刀白凤知道这个规矩由来已久,不是他们母子俩想改变就能改变的,于是问母亲道,“您是这些小部落的主人,总应该为勐藤部出头吧?他们族人被山贼俘虏,总应该帮助他们将自己的族人就出来吧?”

刀艳蝶脸上有点挂不住,愤懑道:“已经派人与蒙彭部交涉过了,他们推说不知这伙山贼的踪迹,无法与他们取得联系,更不许我们带兵进入他们的地盘,真是气死我了!摆明着在包庇这伙山贼!这伙山贼太可恶了,抢了她们勐藤部的东西倒是抢得好,可就不该还抓人,让妈这张老脸都丢到家了!”

佘琅听了他外婆的话,心里无名火起:难道你的脸面比人命重要?他含蓄责问道:“婆婆为何说山贼抢得好?这又是什么缘故,请恕孙儿愚昧,婆婆指点一二?”

“乖孙儿,婆婆能将这些深山老林里的十几个部落紧抓在手里,你知道婆婆靠的是什么吗?”

刀艳蝶凝视着佘琅问道,目光如刀。佘琅摇摇头,心里却暗道:“还不是靠武力镇压?看你这种样子也不像是个为民谋利的主!哦,原来你想借助山贼削弱这些小部落的实力,以便你好控制他们!”

他的外婆不知他的花花肠子,继续道:“就是靠食盐!他们脱离了我们,就得不到食盐的供应,所以才会老老实实地臣服在我们勐泐部落之下!若是他们很容易从越李朝获得便宜的食盐,他们必将会倒向越李朝!这难道是你们段家愿意看到的吗?”

佘琅彻底被震撼到了!原来这食盐里面还隐藏着如此诡异的政治权谋与重大利害关系!在此时此地,食盐简直就像是现代的石油一般,具备战略性物资的特质!他立即嗅出了其中的危险气息,凝视着外婆,诚恳感谢道:“谢谢婆婆的指点!您这番话无疑就是醍醐灌顶,让孙儿茅塞顿开!孙儿保证说服皇伯父将食盐减价!让利于民,以安民心!”

刀白凤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

刀艳蝶见他一点就透,心里甚是赞赏,她提醒道:“想劝你皇伯父降低盐价也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据说,大理国近几十年来,人口增加较快,而老盐井的产量却在降低。以前大理的食盐还可以向吐鲁番等周边国家大量出口食盐,但最近几年向我们自己各大部落的供应都显不足,在供不应求的情形下,想再让你皇伯父降价,恐怕你皇伯父和高国主都未必会答应。”

佘琅道:“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誉儿,这事可以慢慢商议,我们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要办法救出被山贼掳去的弟兄。”

刀白凤着急道,心里记挂自己好姐妹的忧心之事,其他的所谓“政治”方面的事,她并不上心。

“妈说得不错,救人如救火,多耽搁一天就多一份危险……”

他见外婆脸色有点尴尬,连忙道:“婆婆已经尽力了,这事不能再为难婆婆,我看还是找水姑娘她们了解详细情况,说不定孩儿会有办法。”

来自特种兵的佘琅,救人质是他的专业特长,他没说一定有办法,算是客气了。

刀白凤一听,将信将疑道:“誉儿有什么办法?”

“总得等孩儿将情况了解清楚先再说吧?”

佘琅敷衍道,这里毕竟是古代,也没有现代的设备与武器,想要救人,他根本没有把握。他的外婆知道汉人点子多,便对他道:“乖孙儿,若真想到可行的办法,你需要什么尽管告诉婆婆,婆婆一定尽力支持!”

刀白凤听母亲这么说,精神一振,对佘琅道:“我们现在就去找水仙儿!”

说完就要拉着佘琅往外走。“等等,我想向婆婆借一样东西。”

佘琅道,“婆婆,您这里有没有大理国地图?”

“有!婆婆马上拿给你!”

婆婆说完,就转身去拿。不一会,她将一帧地图卷轴递给佘琅,佘琅道:“谢谢婆婆,孙儿用完了就还给您。”

刀艳蝶笑道:“你尽管先拿去用,这是副本,改天我请人再临摹一帧。”

接着她马上很严肃地叮咛道:“但这地图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否则后果严重。”

“孙儿明白!”

佘琅接过地图,凝重道。

在佘琅与母亲的客房里,刀白凤去叫水仙儿。佘琅将地图展开,他愣住了:上面竟然是自己根本不认识的文字!因为这地图是用傣泐文标注的,他当然看不懂。但上面许多重要河流的形态与现代并没有太大的差异,比如红河、澜沧江、湄公河等重要水系,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当他看清这些水系时,再一次被这幅地图所震撼!心里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悲凉:“天啊!外婆管辖的区域居然有那么大!”

他与自己前世记忆内存里的地图进行对比,发现这古代大理国的疆界比现代云南地区大了许多!仅他外婆的景昽辖区就有现在西双版纳州面积的十倍以上!也就是说,以前属于我们疆域领地的大理南部,其中有九个西双版纳州那么大的疆域,如今都变成了缅甸、泰国、老挝和越南的领土了!

他不清楚眼前的这一切到底是哪个朝代产生的结果,也来不及收拾内心的震撼与悲凉的情绪,刀白凤已经带着水仙儿走了进来。佘琅连忙招呼她们俩过来看地图,水仙儿她连她们自己种族的傣泐文也看不懂,满脸迷茫。但刀白凤却能一一指出相应的地名。这时,佘琅发现原来水仙儿所在的勐藤部在现代已经成了老挝的领土,而她们族人遭遇山贼抢劫的蒙彭部如今却成了越南的领土!

佘琅问水仙儿:“你们族人是在什么地方遇劫?”

“就是在蒙彭部境内啊。”

水仙儿答道。他追问道:“在蒙彭部境内的什么地点?”

她迷茫地摇摇头道:“这……我不清楚,不过,我们族里逃回来的弟兄们一定知道。”

她又好奇道:“问这个有用吗?”

“仙儿妹,誉儿想问清详细情况,他要想办法救出我们被掳的兄弟们。”

刀白凤解释道。

水仙儿讶然道:“誉儿他……他……酋长怎么说?”

她根本不相信佘琅能有办法救出她们的族人。当刀白凤将母亲已经和蒙彭部交涉过的结果告诉水仙儿时,水仙儿又哭了。刀白凤搂着她安慰道:“妹妹别伤心,只要誉儿能想出可行的办法,我妈说过了,不管誉儿要人要物,她都会全力支持的!”

水仙儿听了这话,立即抬头振奋道:“那叫誉儿向酋长要几百战士,直接去蒙彭部救人就是了!”

刀白凤愣了一下道:“这不等同于直接向蒙彭部宣战了?”

“战就战,他们太欺负人了!我们勐藤部全族参战,我就不信,我们大景昽会打不过蒙彭部!”

水仙儿神经大条道。刀白凤愕然道:“可蒙彭部是依附高国主的部落,我们大景昽部落总不能与高国主决战吧?”

“就算高升泰位高权重,也要听从皇上的命令啊!姐姐是王妃,总要帮我们说句公道话吧?”

水仙儿诘问道。

佘琅对于大理皇权旁落一事虽然早有体会,也没有想到就连底层民众也知道此事,这让他很不爽。但受到小说电视的影响,他一直以为大理段氏的江山依旧是固若金汤,却万万没有想到,高升泰正在谋夺大理国段氏王朝的皇位!对于眼前段氏江山岌岌可危的事实还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她们的对话,听得他心里既感郁闷又觉气结,沉声道:“如此一来,死的就不止你们部落被掳的二三十人,而是几百几千人了,这可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水姑娘别着急,明天你让两位同伴回去,将那六位逃出来的兄弟带到这儿,如果有熟悉蒙彭部地形的族人,也叫个两三人过来,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商议如何救人。”

水仙儿虽然不敢相信佘琅会想出什么好办法,但她知道佘琅毕竟在真心为她们的族人设想,自然不会反对。送走水仙儿后,刀白凤见他眉头紧蹙,还在痴痴地对着那幅地图看,靠在他的身上搂着他心疼道:“誉儿,别看了,陪妈说说话,好吗?”

她的软语柔情撩起佘琅的绵绵爱意,转身回抱着她道:“好!我们一起在床上好好交谈,好吗?”

见母亲含羞点头,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横在床榻的竹席上……

第070章 江山如画

他们的交流是无声的交流,用唇舌、用指掌等肢体语言进行交流,直到刀白凤在哆嗦颤栗中登上巅峰……至始至终,她都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差点将自己的红唇都快咬出血迹来,堵不住的就是那低沉而急促的鼻音。

从窗外射入的朦朦月光,照见刀白凤那张嫣红未退的嫩脸,她媚眼如星,柔情万种地凝视着他,用低得宛如蝶翼的轻颤声一般耳语道:“心肝,若是难受,妈将仙儿叫来给你,好吗?”

这一份拂耳挠心的温柔,让他差点兽|性大发,依旧亢奋的佘琅又将她那美妙动人的躯体压在身下,用同样低柔的声音道:“妈,您才是孩儿的最爱!孩儿最想和您做我们母子俩最爱做的事!”

说完就热烈亲吻她的柔唇、品尝起她的香津来……刀白凤再次迷失在他那浓浓的禁密之爱里……

佘琅的手再次覆盖在她那鼓鼓软软的极其壮观的肉包子上,觉得自己怎么玩都永远玩不厌。当刀白凤感觉他的邪龙抵在自己的私密之处时,她急忙抓住它低声惶恐道:“誉儿,不……不可!绝不可以!”

她那惊慌的表情,让佘琅的心又软了下来,他无力地恳求道:“我真的好想……”

“妈用嘴帮你吸出来,妈好爱你,也喜欢亲你这儿。”

“不,不用了,那我还不如将它炼化成内力呢!”

佘琅郁闷道。

刀白凤敏锐地感受到他的情绪,见他拒绝,心里产生莫名的伤感,觉得自己不能给他带来快乐,感觉自己很没用,又无可奈何,遂提议道:“妈将仙儿叫来……”

“我说不用了,我只爱你!你不明白就算了。”

他心里烦躁,语气有些不耐烦道。

刀白凤心里委屈,转过身去,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感伤而呜呜低泣。佘琅这下子可慌了神了,他自己也不明白,若只是想发泄心中的勃勃欲|念,水仙儿绝对是一位绝佳的伴侣,自己为什么会拒绝呢?自己为什么会因此烦躁而发火呢?这可不是他以前的作风啊!难道自己真的无法将她当做亲妈一样敬爱吗?

她的低泣声让佘琅心头阵阵绞疼,心里挣扎了好一会,才向她道歉,请求她原谅,可她不再理他。无奈之下,对她道:“妈,我想问您几件正经事。这景昽酋长的位置将来会是谁来继承呢?”

刀白凤依然不理他。

佘琅叹了口气,将丝被披在母亲身上后,自己起身穿上衣服,点燃蜡烛,思考了好一会儿,提笔给他的皇伯父写信,采用的当然是段誉的笔迹。……

佘琅一起床,就不见了母亲,心里并不很在意,因为她平常总是想让他多睡一会,若无特殊情况,从不主动叫他起床,却也时常在身边等他醒来。现在回到娘家,她自然有很多人要见,很多话要说。

“誉儿,你起床了?”

水仙儿居然在他们的房间里,这让佘琅愕然:“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妈呢?”

“凤凰姐一大早就出去了,她没告诉我去哪里,只是让我在这儿等你起床,你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就是。”

说着,她的脸颊不由得一红,转过身道,“凤凰姐已经将你今日要穿的衣服放在你枕边,我……我先出去,换下的衣服,等一下让我拿去洗。”

说完就一溜烟地溜了出去,他那光溜溜、白嫩嫩的上身,还是让她脸红心跳。

水仙儿的表现让佘琅疑窦丛生:“妈到底怎么啦?这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怎么做……”

诸多的疑惑让他理不出个头绪来,心里有隐隐的不安。

在吃早餐时,佘琅问刀家的亲人,知不知道他母亲去了哪里?他的小姨刀丹凤告诉他,刀白凤和他的外婆等人去金佛寺拜佛去了。刀丹凤对佘琅道:“誉儿,小姨今日带你去勐泐附近的各处转转,看看我们这儿的迷人风景……”

“姨妈,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

刀青鸾的三女儿刀丽珠兴致勃勃道,这位刀丽珠长得更像年轻时的林青霞,只是眉毛细了一些,更显柔和,看上去很有女人味。刀丹凤的大儿子刀开道睨了她一眼,冷冷道:“丽珠姐,勐泐的景色你天天都在看,不知丽珠姐今天是想风景呢?还是想看别的?”

佘琅暗笑:呃,这位表弟有意思。他对刀丹凤道:“谢谢小姨,不知勐泐附近有没有龙血树?我想见识一下龙血树!”

这是他此行的一个重要目的,自从他听了母亲的介绍,并亲自体验了血竭的神奇药效后,他一直对龙血树念念不忘,一心想实地考察一下龙血树的生长环境,看看自己能不能人工种植龙血树,以免神奇中药材灭绝。

刀丹凤讶异道:“誉儿要看龙血树做什么?”

刀丹凤人如其名,长得是标准的丹凤眼的一双美目在他脸上直瞅巡,好像他的脸上写着答案似的。刀丽珠也疑惑不解道:“是啊,龙血树有啥好看的?”

刀开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暗自腹诽:又是一个吃饱撑着,没事找事的纨绔子弟,居然还有如此古怪的癖好。

佘琅将自己的设想跟她简要说了一下,最后道:“若能找道人工种植龙血树的方法,几年以后,这儿山村里的穷苦民众就可以靠它发财了。”

“可是,我们这里龙血树不少啊,只怕血竭卖不出去,何须种植龙血树呢?”

水仙儿听他说靠龙血树发财,忍不住诘问道。

佘琅答道:“你们这里的血竭有多少,我就买多少!可是如此一来,大家就会大量采集血竭,龙血树必将逐年减少,最终还是会枯竭。我们总得为将来的子孙后代留下这种宝贵的药材吧?所以只有懂得人工种植,就像种庄稼一样,如此才不至于让龙血树绝种啊!”

“你说的可是真话?我们部落那里就有大量的龙血树,您能不能收购我们部落里的血竭?”

水仙儿两眼冒光,仿佛已经被黄金的灿灿金光所照映到一般。佘琅微笑道:“当然可以啊!”

“太好了!”

水仙儿激动道,她是穷怕了。

刀丹凤道:“可是,我们不知道如何种植龙血树啊。”

“所以我才想去实地看一看龙血树的生长环境,乘着雨季还没有过去,试试有没有办法种植龙血树。”

佘琅答道。刀丹凤还在犹豫,刀丽珠开始打退堂鼓了:“最近有龙血树的地方离这儿来来去去最少也要走三四天呢……”

“我看你还是别去了,晚上还要露宿野外,山里的蚊子又大又毒,你哪能受得了这份苦?瞧瞧你的脸,小红包还没褪去呢。”

刀开道嘲讽道。刀丽珠犹豫了一会,顺水推舟道:“不去就不去,龙血树有什么好看的?”

佘琅淡然笑道:“只要有个带路的跟我去就成,用不着那么多人跟去受罪。”

他在进入南部这些天以来,早就领教过这儿蚊子的厉害之处,简直就是一架架大型轰炸机啊。水仙儿心想,她的同伴来到勐泐也要四天时间,于是自告奋勇道:“我陪你一起去,我们马上就走!”

刀开道知道了他的打算后,对佘琅这位“纨绔子弟”的看法大为改观,他对佘琅道:“她们若不想去,我是一定要去的!”

“我也要去!我们快点出发吧!”

水仙儿很有兴致,又催促道。

佘琅本来想等母亲回来再一起去,但一想到野外的大蚊子,遂改变了念头,点头道:“好吧,我们需要准备些必备的工具与物品……”

他特意交代要她们多带些大蒜头,刀丹凤问他为何要带那么多大蒜?佘琅笑道:“当然是用来吃了。”

“你将大蒜当饭吃吗?”

刀丹凤狐疑道,佘琅不置可否地笑笑。

他们一行四人带着十个女近卫,从勐泐出发,乘竹筏从澜沧江沿江而下,向蒙列部的中南部进发!

佘琅站在竹排上,江风猎猎,衣袂飘飘,送来无尽清凉;湛蓝的天空,片片白云翻滚幻化;清澈的江水,澹澹水波熠然生辉;游鱼在竹排附近忽隐忽现,许多不知名的鸟儿在头顶不远处盘旋鸣唱;偶尔还能看见几只野象在岸上悠然漫步,一群野牛在江边低头饮水;东边的高山上,甚至有长臂猿在树上乱蹿,不时传来几声悠长的猿啼……

看着沿江的美景,佘琅如痴如醉,心里感叹:这才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妙景色,现代文明虽然崇尚和平,却无节制生育繁殖,不断地开发自然,本质上就是在残酷地掠夺自然界动植物的生存空间!倡导生态文明是人类发展的必由之路!我们不得不在开发利用自然资源与保护自然环境之间保持一种相对平衡。

这时,刀丹凤、水仙儿还有十位女近卫开始唱起山歌来。佘琅虽然听不懂,但那柔美清丽的韵律,还是很动听的。水仙儿对佘琅微笑道:“誉儿,听凤凰姐说,你唱歌很好听,现在就给我们唱首歌吧。”

佘琅汗颜道:“我唱得不好,就如乌鸦一般,而你们却是百灵鸟,我哪里比得上你们唱得好听?”

“誉儿,你难得来一次勐泐,姨妈也很想听呢,别推辞了,唱一首吧。”

刀丹凤听了水仙儿那么说,很期待地恳求道。刀开道也跟着她们起哄,他曾经听说汉人并不像他们那么会唱歌。

佘琅腼腆道:“好,好,我就勉为其难唱一首吧。不过,我唱的不好,你们可别骂我哦。”

于是,他将《小小竹排江中流》唱了出来:“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雄鹰展翅飞,那怕风雨骤。 致富的重担挑肩上,民众的疾苦记心头,民众的疾苦记心头。 小小竹排江中游,滔滔江水向东流。刀枪闪闪亮,照我去战斗; 保家卫国何惧死,前赴后继跟我走,前赴后继跟我走!幸福的生活靠双手,万里江山披锦绣。 幸福的生活靠双手,万里江山披锦绣,万里江山披锦绣。”

歌词被他改得面目全非,不伦不类的,呃!他太恶搞了!

居然还有人听得两眼冒星星,听得怦然心动!她们还大声叫好,真不知是出于真心呢,还是出于礼貌性的奉承。不过,他的音色的确不错,有着男性的粗犷与浑厚的音质。

刀丹凤赞叹道:“你唱得很好听呢!誉儿,你模样儿长得英俊又高大,歌又唱得如此动人,真是太美妙了!”

她一边说,一边颤巍巍地站起来,想来到他的身边。佘琅腼腆谦逊道:“表弟长得比我帅多了。”

的确,刀开道的身高与他不相上下,这种身高在景昽是比较少见的。

刀丹凤没走几步,身子一阵摇晃,眼看就要掉落江中。周围响起惊呼声,佘琅一回头,急忙跨步伸手将她揽住,整个抱起,一个漂亮的回旋,将重心稳定在竹排之中,关切道:“姨妈小心点,请站稳了。”

刚才揽在她的大乳包上,虽然只是极其短暂的一触,便立即移到她的纤腰上,但那柔软与温热的感觉,还是让他的心波为之一荡。佘琅说完,就将手收了回来,惊魂稍定的刀丹凤说了声:“好险啊,谢谢你……”

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又扑到佘琅身上!佘琅急忙将她搂住,劝道:“姨妈,你站不稳就坐下吧。”

“丹凤姐,你还是坐下安稳点。”

水仙儿也奉劝道。

刀丹凤嗔怪道:“誉儿别放手呀,你搂着我,我就能站稳了。我想和你一样站着看风景,这感觉才好。”

佘琅不疑有他,一手握着她的柔荑,一手揽着她的小蛮腰,赞同道:“是啊,站着可以感觉乘风破浪的快意呢!”

佘琅却看不到,在他的背后,有一道冷冽而厌恶的眼光!那是刀开道的眼神,不过,这眼神不是冲着佘琅的,而是射向他的母亲的!别人看不出刀丹凤后来是故意站不稳而扑向佘琅,但他却看得清清楚楚。

第071章 公然调戏

心中憋气的刀开道从一位女近卫手里要了一支红缨枪,往江里的游鱼刺去!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将竹排摇得直晃荡,惹得刀丹凤等人惊叫连连,这次刀丹凤可是真的站不稳了,紧紧搂着佘琅,对她的儿子责备道:“道儿,你做什么?”

刀开道连理都不理她,继续管自己刺鱼。这时,佘琅才感觉他有点不对头,但他也不清楚这位与他同岁的表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被他的举动所吸引,开心道:“哈哈,表弟真是好主意!我们晚上有烤鱼吃了!”

他扶着小姨妈让她坐在竹排的矮凳上,微笑道:“姨妈别怕,您抱着我的腿,就不会掉下去,我也刺几条鱼儿!晚上,您就等着吃烤鲜鱼吧!”

于是,他也向女近卫要了一支红缨枪和一根箭矢,将箭矢绑在红缨枪的头部,开始往江里的游鱼刺去!

澜沧江里的淡水鱼种类繁多,加上这里人烟罕至,淡水鱼资源还真是特别丰富,不时有鱼儿浮上来。佘琅六识特别敏锐,身手又很敏捷,一刺一个准,每次都引来那些热情的女近卫们欢呼叫好!而刀丹凤却每当佘琅刺鱼时,就会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声,将他的大腿搂抱得更紧!佘琅很同情她,没想到小姨妈居然那么胆小,稍有晃动就惊叫连连,所以他在刺鱼时,尽可能保持下肢不动,免得让小姨妈受到惊吓。

箭簇有倒刺,箭簇比枪头要细小许多,鱼儿一旦被刺中就无法挣脱。他将刺到的鱼儿直接递给坐在刀丹凤后面不远的水仙儿,让她拿着自己的匕首将鱼儿从箭簇上取下来,两人合作默契,刺鱼显得既快速又流畅。

刀开道见佘琅将箭矢绑在枪头上刺鱼,心里佩服他的聪明机智,也学着他的样绑上箭矢,心生与他一较高下之意,也不再故意摇晃竹排,专心致志、凝神静气地刺起游鱼来。

但佘琅刺了一会儿游鱼,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不,很不对劲!因为小姨妈刀丹凤不仅将那对胀鼓鼓的丰|乳紧压在他的大|腿上,而且搂抱着他大|腿的玉手,竟然在轻抚他的大|腿内侧!那可是靠近他邪龙巢之处的敏感软肉啊!虽然她的动作轻微,也很缓慢,但也撩醒了他那沉睡中的邪龙,惹得它腾然仰头,就差点咆哮怒吼了!

“天啊,她……她……太大胆了!”

佘琅霎时愣住了,脸色“唰”地一下子涨得殷红,连忙将脸转向正前方,装作向前方的江面巡视。他还真不敢相信,小姨妈是在故意撩拨他,更不便责备她。想要移开,因心里慌乱一时又找不到借口。

幸好,小姨妈背朝刀开道等人,她的小动作,她们根本看不到;在他们俩前面的是撑竹篙的两位女近卫,她们都在专心地盯着江面,即使转头,也看不到刀丹凤作怪的玉手,因为被佘琅另一条大|腿遮住了呢。

佘琅的筒裤被刀丹凤紧抱着,紧贴着身体。此时,她见他那邪龙就在眼前膨胀,显示出可观的壮大形态,撩得她春|心荡漾,媚眼如丝;丝丝缕缕的男性荷尔蒙的气味,直接沁入她的琼鼻,渗入她的心田,熏醉了她的芳魂……

“后面!后面!”

水仙儿忽然叫喊道,当佘琅从慌乱中惊醒,出手已经慢了一点,让那条大鱼给溜走了!“真可惜!大鱼潜入水底了!”

水仙儿见佘琅脸红着,噗嗤一声甜笑道,“誉儿,别害羞呀!这才第一次失手,你很有本事呢!”

不知就里的水仙儿还安慰他呢。被惊醒的刀丹凤嗔怪道:“仙儿,你别叫得那么大声,鱼儿都被你吓跑了!”

佘琅听了水仙儿的话,心头大定,微笑道:“鱼儿不是被吓跑的,而是被你们的美貌给羞走的,岂不闻有‘沉鱼落雁’之说?”

刀丹凤抬头脉脉含情地看着他道:“誉儿你说,这鱼儿是为谁而沉的呢?”

“自然是为我们竹排上的美女喽!”

“谁是美女呢?”

“呵呵,你们都是美女。”

佘琅笑道。刀开道忽然冷然插嘴道:“既然如此,这些游鱼为何还浮上来呢?”

“因为它们不相信那些沉下去游鱼的话,不相信这里会有那么多美女啊,所以都竞相浮上来,想一窥美女真容啊!”

佘琅接着感叹道,“我都舍不得刺鱼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鱼亦有之!游鱼何其无辜,为窥各位芳容而丧命呢?我不想杀了它们,就让更多的鱼儿来一睹你们的娇美芳姿吧!”

说完,向水仙儿要了一个矮竹凳,说是自己累了,要坐下来休息。总算摆脱了小姨妈的暧昧动作。

刚坐下不久,佘琅所站的竹排一侧的水面上,忽然浮起一群游鱼!这情景惹得水仙儿她们哈哈直乐!惹得后面竹排上的几位女近卫们纷纷抬眼观望,羡慕她们的热闹气氛呢。呃,这纯属巧合!就连佘琅自己也看得一愣一愣的:“我的妈呀!你们难道成精了?这也太给力了吧?”

竹排上的美女们开始互相逗笑:“鱼儿看上你了!”

“它们是看上你呢,你就嫁给鱼儿吧!”

“鱼儿若是看上我,我就招了鱼儿为夫君!有何不可?”

刀丹凤语出惊人,有意将“鱼儿”这个词加重了语调,让人听上去像是“誉儿”其他人听不懂,但刀开道和水仙儿都听出来了,一个将鄙视的眼光扫向她,一个愕然无语。佘琅见惯了她们的汉语咬字不清,根本没有往这处想,他笑道:“姨妈若要嫁给鱼儿,小姨夫一定会跳到澜沧江里,找那条好色之鱼拼命的!”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水仙儿有意开起刀开道的玩笑来:“丹凤姐,难怪你的宝贝儿子刚才刺鱼刺得那么起劲,原来就是怕他的妈妈嫁给鱼儿呢。”

刀开道冷哼一声道:“关我什么事?她是痴心妄想!鱼儿与她根本不同类,她想嫁给鱼儿,人家还不肯要呢!”

他有意将鱼儿说成誉儿。刀丹凤又羞又恼,反诘道:“你又不是鱼,你怎么知道它不肯呢?”

“好啦,好啦,开开玩笑而已,表弟别介意啦。”

佘琅再笨,这下子也听出端倪来,心里甚是尴尬,同时他也注意到小姨妈与她的儿子关系似乎不好呢。他在暗暗惊疑:“这位小姨妈与我母亲是双胞胎姐妹,为什么俩人无论在外表,还是在性格上都相差那么大呢?若是母亲也像她那么无所顾忌就好了……”

他又在想念他的母亲了。

他们就在澜沧江的河道由东转向西的大拐弯处一个渡口靠岸,这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他们是点着火把,沿着江岸边找到这个渡口,将竹排依次拴好。这个渡口没人居住,却有两间破旧的小竹楼,竹楼下面还有三个闲置的竹排。

佘琅听了她们的介绍后才知道,这里的竹楼就像是路亭,平常少有人来居住,只有赶集或到这里来捕鱼的附近民众才偶尔在这儿寄宿。由于这山林里的野生动物资源很丰富,所以前来捕鱼的也很少,这里的竹楼基本上都是闲置着。

佘琅拿着大砍刀准备去砍些柴火,水仙儿拦住他居然说:“这种家务活那是你干的呀?给我吧。”

不知当地习俗的佘琅愕然道:“这是粗活,不是我们男人干的,难道还是你们美女干的?”

“当然啦,你的手又细又嫩,别弄得像我这般粗糙,凤凰姐一定舍不得的。快点给我吧。”

水仙儿柔声恳求道。佘琅知道她自己心里舍不得,却借口伪称是他的母亲舍不得,心里感动也柔声道:“要不我们俩一起去,好吗?”

“嗯,好。”

水仙儿含羞点头,轻声应到。

正在指挥女近卫干活的刀丹凤,见他们俩一个举着火把、一个拿着大砍刀往林子里去,遂呼唤道:“誉儿,你们要去哪里呀?”

“砍柴火去!”

佘琅应道。刀丹凤急了:“这些杂活不用你做的呀,回来吧!”

“姨妈别担心啦!”

佘琅丝毫没有停顿。本来坐在岸边石头上无聊观望的刀开道冷声道:“多管闲事,管好自己。”

刀丹凤闻言,为之气结,回头瞪了他一眼,又开始颐指气使地吆喝近卫们剖鱼肚刮鱼鳞、打扫小竹楼、搬运行李器械,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来到树林前的水仙儿又要争着拿砍刀,佘琅握着她的手提起亲了一下:“这双手已经太辛苦了,我不想让它太过劳累!现在,我是你的夫君,看我的!”

水仙儿整个人傻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她当然不会信以为真,但他那霸气的言语还是将她震住了。佘琅早已飞身上树,只见一条白色的人影飞仙般在树枝间穿飞,“啪……”

一串松枝的断破声响起,“唰唰唰……”

掉落松枝的破空声有如和音一般跟着响起。

佘琅似乎有意在卖弄自己的本事,一个劲地表演着,专拣相对细小的松枝砍,大多也就小手臂粗大的松枝。这倒不是他砍不断粗大的松枝,凭他如今的深厚内力,一刀砍断一颗一人合抱的大树,恐怕也不是难事,只是砍这些较细的松枝便于生火,无需耗时间另外加工,图个方便而已。

水仙儿第一次见识到如此高超的轻功,还有那么快速的刀法。虽然在昨天刚刚见过他如闪电般快速的身法,但那是平整的地面上。如今在枝桠横生的大树上,依旧如此快捷穿飞,其难度、技巧和观赏性,不可同日而语。

惊得她张大嘴巴愕然仰望:“好高深的武功啊,他若去打猎,整个景昽大部落,谁能比得上他呢?天啊,他若肯亲自出马去救我们的族人,说不定真的能成!哦,我又在胡思乱想了,就算他愿意,酋长和凤凰姐会舍得让他去冒险吗?”

水仙儿从自认为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中觉醒,连忙呼唤道:“誉儿,够了,够了,别累坏了!快下来吧。”

俩人将松树枝简单地处理一下,捆成一大捆,水仙儿要背,佘琅自然不让,她问道:“那我来还能干什么呢?”

“拿火把在前面带路呀,那捆松毛给你拿吧。”

佘琅说着,早已背起好大一捆松树枝,等她在前面开道。

水仙儿心里暖暖的很受触动,她感受到他的宠爱,就像她宠爱自己的女儿水莲一般,舍不得让她多干活。她很喜欢这种被他宠着的感觉,温馨又美妙,难以言喻……

晚上,当佘琅要她们多吃点大蒜时,刀丹凤露出讨厌的神态道:“那怪味儿,我不喜欢,要吃你们吃吧,我才不要吃呢。”

“吃了大蒜可以防止蚊虫叮咬,姨妈若不吃,晚上会招蚊子咬的。”

佘琅规劝道。水仙儿好奇道:“有这种事?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呢。你会不会是骗我们的呀?”

“我自己也吃,骗你们干什么?”

佘琅不以为然道。除了刀丹凤和刀开道还是不肯吃之外,其他人都将信将疑的或多或少吃了些大蒜。

第072章 极尽引诱

第二天一大早,她们就发现刀开道的脸上、手上都被蚊子叮成一个个小红包,大家都乐了。刀丹凤也被蚊子叮,却比刀开道少了许多。水仙儿自己一点也没有被叮,自然对佘琅的话深信不疑,但她不明白为何刀丹凤没吃也不怎么招蚊子叮咬?佘琅告诉她,刀丹凤和她们睡在一起,大蒜的气味可以吓走蚊子,所以才叮得少,而刀开道就不一样了。水仙儿这才明白,暗自佩服他懂得真多。

他们向目的地龙盘村进发,沿着山腰小径盘旋而上,佘琅估计从岸边到翻越过的最高山头海拔高度至少升高了六百米以上!试想一下,十层楼的高度也不过是三十几米,就算是空手从底层爬楼梯一口气登上十层楼,那是什么感觉?六百多米高,几乎是二十个十层楼的高度,其中还得上上下下翻过好几个山脊山陵,而且她们还背负着行李等物品呢。

当然,她们也偶有停歇的,老叫着要休息的就是佘琅的小姨妈刀丹凤,她爬得最艰难,也最狼狈。其次就是刀开道,全身被汗水湿透了又被晒干,干了又湿,但他很少叫歇息,好像不愿意输给佘琅,一直硬撑着。走得最潇洒的就是水仙儿与那十位女近卫,她们谈笑风生,看不出一点疲劳的样子,而却爬山有如猿猴一般快速敏捷。

佘琅非常钦佩她们的强悍体力以及那种超凡的意志力,自己身具深厚内力,还感觉两腿有些发酸,她们却毫无感觉一般,简直比得上当代进过魔鬼般训练的特种兵!

他暗地里臆想:“难怪水仙儿与她们一样,长着一双大脚板,这一定是长期生活在高山里千百年来,生物为适应生存环境而产生进化的结果吧?如果我利用现代的理念进一步将她们训练成特种兵,一定具有超级强悍的战斗力,尤其适用于山地战和丛林战。训练她们打谁呀?打大宋?太荒唐了!咦,打下越李朝是个好主意!一旦成了,大理就有了海上通道,大大缩短与大宋的贸易运输时间,减小贸易运输成本,还能为后世拔去一个与我们争夺南海诸岛的毒瘤……”

“誉儿,你在想什么?一个人偷着乐?”

刀丹凤好奇道。佘琅觉醒,讶然道:“没有呀,哪里偷着乐了?”

“你刚才笑得很古怪耶,你不信,可以问水姑娘啊,看姨妈有没有说谎了。”

刀丹凤说完,水仙儿瞟了他一眼,连连点头称是。

佘琅见状,略微一愣,信口开河道:“哦,刚才我在想,中午可以吃到新鲜的野味,我可以做得很好吃,所以就觉得很开心……”

他顿了一下,用手擦了擦嘴角,故意嘟囔道,“哦,幸好没有流口水。”

惹得她们一阵哄笑。

这一路上,她们打了三只野兔和一只大雁,其中一只野兔和那只大雁是水仙儿射下的,这让佘琅大跌眼镜,没想到看上去娇滴滴的水仙儿竟然是个神射手!佘琅还真没有尝过大雁的滋味呢,这下他可有口福了。

水仙儿微笑道:“喜欢吃野味,我们就多打一些野兽呀……”

“够了,够了,太多也吃不完,丢了浪费,拿着费力,还是算了。留着给山里的村民们打,过度狩猎,子孙后代就没野味吃了。”

佘琅连忙婉拒道。

刀开道听他说得饶有意味,若有所思道:“有意思!”

因为他们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其他人没有反驳,但她们的心里并不认同他这种“离奇古怪”的想法。

佘琅见小姨妈紧皱眉头,走路样子也有些怪异,关切道:“姨妈是不是走不动了?”

“我的脚底起泡了,很疼呢。”

她痛苦道。水仙儿俯子道:“丹凤姐,我来背你走吧!”

佘琅一把将她拉起,刀丹凤愕然,还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见他对水仙儿道:“你的脚力哪有我厉害?”

转而对他的小姨妈道:“来吧,我来背你!”

刀丹凤欣喜道:“好啊!”

早就趴在他的背上。

不知佘琅根底的刀开道暗自腹诽:“我看你能背多久?”

佘琅不想背着小姨妈慢慢走,那样子对于他而言是种折磨,于是对她们道:“我们先走一步,在前面等你们哦。”

说完,就施展起凌波微步,撒开双腿,犹如风驰电掣一般,向前疾飞!看得刀开道目定口呆,惊骇莫名!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遇见鬼魅了?只有水仙儿没有太过惊讶,刀丹凤的女近卫们莫不震撼得无以复加。

刀丹凤也很吃惊,虽然在勐泐渡口见过他那绝妙的轻功,但没有想到背负一个一百来斤重的活人,他居然还能飞掠得如此快捷!佘琅感觉自己一催动内劲,真气运行加速,他的两腿反而不觉得酸疼,只觉得周身畅快。

刀丹凤那露出头冠的耳鬓发丝,被掠过的清风吹得笔直;山风振衣,猎猎作响!周围的景物恰如一片模糊的光影一般向她的身后闪过!

她都忘了挑|逗这位让她心痒难挠的俊美儿郎,开心得像个小姑娘一般惊呼欢叫:“哇,太美了!好痛快!”

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和他仿佛就是一对神仙眷侣一般,在欢快地飘飞着……

可是,这样的快意只有短短的五分钟左右,眼见拐个弯就到龙盘村了,她急忙喊停。

佘琅好奇道:“姨妈怎么啦?”

“我……我想。”

她一时找不到借口,红着脸撒谎道。佘琅连忙将她放下来,瞅了她一眼道:“你去方便吧,我在这里等你。”

心里暗道:“暴汗,你敢于说得这么直接,何必害羞?”

刀丹凤拉着他的手,嗲声道:“人家脚底起泡呢,你抱我去吧。”

佘琅被她雷倒了,她仅用一句话就让他的邪龙张牙舞爪的亢奋不已!他感觉既新奇又有莫名的兴奋:前世都是他去调戏美女,如今居然有美女敢来诱引他了!而且还是段誉的小姨妈,呃,她太强悍!太|荡了!

“如果我假装不懂风情,不知她还会使出什么招数?”

佘琅很好奇。于是,他装着很纯洁的样子,脸上不露半点异色,很真诚道:“哦,好的,你想去哪里?誉儿抱你过去。”

刀丹凤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四下张望了一会,玉手遥遥一指:“去那块大石头后面吧!”

佘琅闻言,一把将她抱起,飞身掠到山坡上的那块大石头后面,放下她转身准备离去。“誉儿别走!”

她连忙呼唤道。

“姨妈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吧。”

佘琅没有回头,心里暗笑道:“嘿嘿,接下来,我看你还有什么招数?我一定虚心向你学习!”

刀丹凤娇滴滴道:“人家会害怕的嘛,这深山野林里,毫无人迹,野兽却是很多,就是大声呼救也没人理会,你守在身边,人家才好安心。”

“嗯,姨妈说得对!是誉儿思虑不周,我守着,你就安心吧。”

佘琅暗赞一声:“真有才,这个理由成立!我为你的精彩表演加分!还进一步给我暗示呢。”

他屹立如山,依旧没有回头。

她见“誉儿”一本正经地站在那里,心生一计,将自己亵|裤的裤腰带故意打了个死结,故作惶急的娇唤道:“誉儿快过来帮帮姨妈。”

“姨妈怎么啦?”

佘琅回头一看:只见她一条雪白的藕臂上挂着早已解下的筒裙,露出两条白生生、细嫩嫩的纤纤美腿,还有那盈盈可堪一握的小蛮腰!纵是他有心理准备,也看得两眼发直,心头微颤,邪龙奋然昂首!

看到他那炽热目光,直直地粘在自己的下|身……这目光好似无形而有质的软体动物的触角一般,蠕动在她那凝脂水滑的肌体上!刀丹凤恰如被他电到一般,浑身一波轻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很有成就感,横了他娇媚的一眼,腻声道:“我的裤带不知怎么了,变成死结,解也解不开,你快过来帮忙呀!”

“哦,好的。”

见惯各种风月架势的佘琅立即镇定下来,还真以为她急,一边帮她解裤带,一边安慰道:“你忍一忍,很快就好。”

也许是她将裤带的死结拉得太紧了,让他颇费功夫。期间,那纤细的柔腰、小漩涡一般的肚脐眼、宽大的髋部,动人的曲线,无不处处惹眼;玉|体飘逸出来的淡淡花香、裤内因发情而散发出阵阵雌性激素的异样气味,无不缕缕钻心;手指感触着她的那份柔滑与温热,那份因紧张和激动而加速的起伏蠕动,她还有意将向他蹲着的头部拱着,所有这一切,无不诱|人发狂。

若不是考虑到让她安心泄洪,佘琅真想结束这场捉弄人折磨人的游戏,直接与她展开肉搏战,将她就地正法!终于解开了那个死结,佘琅站起,一手提着她的亵裤,长吁一口气道:“解开了,你提着。”

“呆子,你放手即可。”

刀丹凤幽幽地瞪了他一眼道。佘琅转头放手,任由那一方轻丝薄绸飘然落下……

佘琅回到原地,好一会才传来淅淅沥沥的嘶嘶水声,引得他的邪龙进一步鼓胀。佘琅那淡定的表现,让她钦佩心折,也让她误以为自己挫败了,怅然失落。

佘琅见她泄洪完毕,对她道:“我抱你下去吧。”

“不用了,还是在这里等她们吧,有地方可躺着歇息,还可以看得更远呢。”

刀丹凤已经拿他没辙,躺在石头上,意兴阑珊道。这块露在山坡外的大石头背面,恰有宽度近两米与水平面成三十度倾斜角的较为平整的石面。

“的确能看到远处,山路上怎么还没有见到她们的人影呢?”

佘琅随口问道。刀丹凤哑然失笑,惊叹道:“天啊!你真不知道我们跑了多远的路吗?”

“真不知道,能有多远啊?”

佘琅问道,因为他以凌波微步的绝世轻功用于赶路,还是两世以来的第一遭,所以对自己跑过的路程并不很清楚。若是换成前世的急行军拉练,他会很清楚知道自己跑过多长距离,但现在不成。

刀丹凤夸张地嚷道:“你用片刻的功夫整整跑了四十几里路啊!”

“啊?有那么远吗?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佘琅不敢相信道。她不虞道:“这个地方我以前来过几次,哪会不知道呢。我们从岸边登上高山再翻过三处山脊,大致是十二里路;从你背着我到这儿至少有四十里路呢。她们紧赶快赶想要来到这儿,我们至少也要等一个多时辰呢。你别站着,过来坐吧,陪姨妈说说话。”

佘琅坐在她身边,心里却是思绪纷呈:“我靠!五六分钟时间,飞奔了四十多里山路?这一切若是真的,时速居然达到每小时两百多公里!那是火车的速度啊!平均每秒五六十米?噢,要是我去参加奥运会,这男子百米纪录……不所有赛跑的记录都将被我改写!”

他若不是亲身经历,打死他,也不敢相信武侠小说里的所谓轻功等等会是如此真实地存在着!就如段誉,若不是机缘巧合,跑到他的记忆内存里看到了汽车和飞机,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千年后会有这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东东存在?就如现代人不相信古人的神秘武技一样!要是古人不将神秘武技捧着捂着,导致最终失传,那会是什么情景?

若不是人类只重视开发外部世界,而完全不开发人类自身的潜能,又会是什么情景?别的不说,就这轻功,若是人人都会,那么这些山里的人们也可以在各大城市间,快速往来!从这儿的深山老林里跑一趟勐泐,也不过只需十几分钟时间,而且无需消耗任何不可再生资源,最绿色、最环保、成本也是最低的一种方式……

佘琅浮想联翩,唯独就没有想过,若不是他身怀北冥神功可以吸纳他人的内力,按部就班地自己修炼,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达到他目前的境界。这也是开发人体潜能的最大弊端,至于那些以为凌波微步不需要什么内功修为的看法,更是错得离谱:没有内功为基础,只能懂一些步法的神奇变化,会的只是技巧,但无法掌控轻身飞掠的关键要素,更难以提升奔飞的速度。因为它依赖内息运转时产生的反重力场,这种反重力场强与内力修为密切相关。若不是他亲身经历,佘琅以前一直认为那一切都是那些写小说的编出来的。

“誉儿,帮姨妈揉揉腿吧,还酸疼着呢。”

刀丹凤这次完全不是想要诱|惑他,因为在她看来,刚才那么香艳的一幕,他都能扛得住,这揉揉腿的小事又岂能诱引他为她动容、为她痴狂?

佘琅见她娇慵无力地躺在石头上,见她叫唤,心里窃喜:“又开始耍出新花样了,这回一定包你满意!”

他不想一次次打击她,女人也有自尊,也有正常的需要,若再捉弄她,似乎有点不人道啊。

佘琅的想法印证了一句俗语: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第073章 荒野激情

佘琅站起来道:“我想先看看你哪只脚起水泡了?”

“左脚呢。”

她动了动左脚道。抬起她的左脚,绣花布鞋的前面露出中间的三个脚趾头,晶莹如玉,这种露出脚趾的布鞋是她们这儿的特点。由于景昽的气候潮湿闷热,这种设计便于让脚掌通风透气、蒸发散热,不易让脚部遭受细菌感染。

脱下她的绣花鞋,脚底果然有一个还没破裂的大水泡!佘琅也是有过起n个水泡的丰富经验,知道这时候里面的受到水泡内液体的挤压,最是疼痛,亏她还能坚持那么久,实属不易,何况她还是为了给他带路呢。

佘琅颇为心疼地责备道:“姨妈,你早该跟我说了,起了那么大的水泡,还硬撑着。一路上一定疼坏了吧?”

刀丹凤眼波柔柔的笑道:“你心疼姨妈啦?早知道你那么厉害,姨妈一出门就让你背着人家啦!”

“我将水泡挑破,挤出里面的水分,这样才不会很疼,可以吗?”

他柔声问道。

他的关爱与体贴,让她那颗冷却了的小心脏又开始热络起来,她别有意味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啦!不过,你接下来还要背着姨妈走,行吗?”

“应该的。”

他坐了下来,将小姨妈的脚搁在自己的大|腿上,抽出匕首,小心翼翼地从水泡边缘刺了个,将里面的液体轻轻挤出。

他不从水泡的中部刺入,这是很有讲究的,因为中部的缺口容易裂开,露出里面的,与外部一摩擦更疼痛,也容易感染;边缘刺入,还有一边完好可以固定保护,缺口不易破损,瘪下去的死皮也会向周边叠去,可以保护里面的。可见,佘琅还真是很有经验的,处处小心皆学问呢。

佘琅一边挤压,一边问道:“姨妈疼不?”

“不疼,你放心弄吧。”

刀丹凤柔声含情的答道,他那温存细腻的动作,让她暖暖的感动,又开心唤道:“光着小脚丫的感觉真好,真凉快呢!誉儿,麻烦你将姨妈的另一只鞋子也脱了吧。”

他闻言将她右脚的绣花鞋也脱下来,心里暗道:“这也算是小脚丫?简直就是航空母舰嘛!妈妈的那双玉足才叫小脚丫。也真奇怪,妈妈怎么会和小姨妈是双胞胎姐妹?两人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啊!哦,有一点相似,皮肤都很雪|白……”

佘琅盘坐在她的对面,将小姨妈的两只小腿搁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抖动她的小腿肚……刀丹凤舒服得连声轻呼:“嗯,真舒服,誉儿真好……”

她的秀腿匀称又健美,没有一丝多余的腴肉,柔软又不失弹性,皮肤尤其水嫩光滑,摸上去如脂似玉,挤下去宛若能渗出汁液来。佘琅暗叹,真是人间尤|物!他问道:“姨妈还有哪儿酸疼?”

刀丹凤伸手拉出摺叠在腰间的裙裾,将筒裙掀了开来,露出两条水嫩嫩、白花花的玉腿,嗲声道:“人家的大腿也酸疼呢,你帮我揉揉吧。”

她们的筒裙从来没有腰带,目前只有刀白凤开始使用腰带和裙扣。

佘琅见她的绸裤软软地贴在凸起的私密处,沾染了一方湿渍,周遭稀疏的纤毫若隐若现。见惯红粉阵势的佘琅,心里不禁错愕:“真是个可人儿,居然那么容易动情?绝对是一个能让男人痴迷的恩物啊!”

如此香艳的美妙景致,瞧得他心波荡漾,不禁赞叹道:“姨妈的玉|腿真美!”

“你喜欢吗?”

“喜欢。”

“誉儿喜欢,就尽情揉呀,人家也喜欢得紧呢。”

她的声音又柔又媚,好像这声音是长了绒毛一般,挠得他心里痒痒的,邪龙恰如听到了召唤似的,探头张望。

佘琅受到她的主动挑逗,感觉很刺激,他继续装嫩,开始很规矩地为她按揉粉白的大|腿,再逐渐抚摩她大腿内侧的……她那细嫩的冰肌上绽出细小的鸡皮疙瘩,酮|体在轻微颤抖,闭着眼睛在忘乎所以地轻哼低吟:“嗯……舒服……喔……誉儿……上……上面……”

被他的俊美风姿勾了魂、为他的强大气势倾了心的刀丹凤早已情动如潮,情难自已地进一步诱引着他。“姨妈,你的哼声好动听啊,比你唱的歌还好听呢!”

佘琅不知是在取笑她,还是在恭维讨好她,嘴上说着,手往上移到了她的腿根处,问道:“是这儿吗?”

“伸……伸进去呀,小傻瓜……”

她娇嗔道,声音娇媚柔腻得几如能流出蜜汁来一般,让他感到甜美、亢奋又觉得勾魂摄魄。

刀丹凤愿意,佘琅根本无所顾忌!因为她是段誉的小姨妈,又不是他佘琅的小姨妈,在他的心理上,对刀丹凤的感觉完全不同与刀白凤,她愿意,佘琅绝不会拒绝,甚至有的强烈刺激,有猎艳一般的玩玩而已的轻松心态,是正常的男人一般都不会拒绝,何况是眼前如此妩媚动人的尤物呢?

佘琅发觉自己的手居然还会微微发抖?但他还是有如丢了魂似的,将手从她那宽大的裤筒内伸了进去,按在那最柔软的肉包上!“啊!”

刀丹凤霎时浑身一颤,欢呼一声,绷紧的身子就软了下来,开心得差点流泪,此时她很有成就感。

这是一片滚烫的沼泽,却孕育着最鲜嫩的河蚌。蚌壳早已展开,软软腻腻、湿湿滑滑的蚌肉暖暖美美地紧贴在他的指底掌心,一粒珍珠在他的指尖滑动,他无比喜爱地揉弄着、抚摩着、轻旋慢压,缓磨急揉,极尽风月之能事。

刀丹凤娇喘吁吁,抬臀夹腿,毫不顾忌地欢呼赞叹:“誉儿……嗯……好……好美!喔……誉……誉儿好会弄!”

佘琅揉得她芳心直颤,酸麻酥痒,亦苦亦乐,交相纠缠,让她难以消受。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坐了起来,带着哭腔央求道:“我要你!快点给我吧!”

伸手就要解开他的裤带……

“好,我给你!”

佘琅未曾料想她会那么经不起逗弄,反应会如此激烈,既欢喜又振奋,也担心她经不起自己的鞑伐而坏了猎艳的情趣,连忙卸下自己的筒裤,纵龙出匣!而刀丹凤也褪下了自己的短裤,抬头见道他的巨龙,双瞳忽然大放异彩,惊叹道:“天啊……好大,好威猛!”

一只玉手握着巨龙,居然无法合围!她的心跳骤然又加速,感觉自己腔室里蠕动得瘙痒难受,她往后一躺,头部的包头撞在石头上居然发出一声“嘭”的一声轻响,可能是躺得太心急了点。佘琅惊问道:“你……要不要紧吧?”

刀丹凤对自己的头一点也不以为意,却用双手掰开自己的蚌口,热切呼唤道:“俊郎!快进来吧!快呀!”

佘琅的眼光很自然地投向她的那个仙人洞,只见腔室里那粉红鲜嫩的内壁外翻,洞口伸伸缩缩、忽张忽合;更让他讶异的是,翻出的内壁上竟然有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纵向皱纹,蠕蠕而动。那副yin荡的模样,让他热血沸腾:“来了!”

低吼一声,俯身相就,潜龙探底!

“喔……”

“啊!”

俩人同时发出一声长叹,一个充实畅快,一位骤然销魂。刀丹凤伸出双臂搂在他的脖子上,抬头索吻。他俯身紧贴在她那鼓胀的双峰上,低头与她亲吻,俩人干柴烈火般地缠绵在一起。为了让她稍微适应一下自己的巨大,并未抽动,只是紧紧相抵,但他很快发觉,紧箍密匝在龙身的腔壁却在蠕蠕而动,让他意荡神驰,说不出的酥麻畅快!这让他吃了一惊!直觉告诉他,刀丹凤的一定是件宝贝恩物!

耐不住寂寞的刀丹凤,开始扭动她那水蛇般的柔腰,一边与他缠绵亲吻着,一边与他的邪龙摩擦着……佘琅见状,知道她完全适应,开始由慢而快地起来。他的粗大对刀丹凤的产生强烈的挤压与扩张,上传出一波波浓烈的快意,差点让她为之失神而昏迷;他的进入就如接通了天地之间的导体,从上面传出一脉脉的兴奋随着电流,电遍她的周身,每个毛孔都感到难言的舒畅。“嗯嗯……啊……好棒……”

刀丹凤发出梦呓般的娇喘轻哼,辗转反侧,遍身蠕动,香汗细细。

佘琅那是如意金箍棒,当然是“好棒”只是他这次并没有运转极乐神功,想要好好享用身下这位风情万种、娇媚动人的妖娆,好好放纵一次,也好纾解昨晚累积起来的尚未宣泄的烈焰。但他遇到了又一极品名器,高度的快意,让他感觉如箭在弦,弦已经绷得紧紧的,快支撑不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今日的快意会来得那么迅捷,那么猛烈,连忙深深呼吸,凝神静气,又开始运转极乐反周天,雄关紧固,紧张感稍微缓解,开始振奋精神,大刀阔斧地挺进中原!

“哎呦呦呦……啧啧……哎呦呦呦……啧啧……”

几乎被他揉成泥浆、撞成碎片的刀丹凤,娇啭哀啼,吁吁娇喘;一双雪白玉臂、两条纤纤玉足,像一只八爪章鱼一般地紧紧缠绕在他的身上,弓身长鸣,全身一阵哆嗦,宫门大开,强力律动,一股幽泉激射而出,激溅在他的龙头上,畅快无比。但他的神功纵然停止,利箭也已经来不及射出。心里虽然有点懊恼,但佘琅还是紧搂着她亲吻,巨龙依旧缓推慢送,让她沉醉于飘飘然的动人余韵之中……

从梦幻中醒来的刀丹凤,察觉到自己腔室里他的那根棒槌依旧坚硬,不禁惊异地问道:“心肝,你怎么……怎么还没有射呀?”

在她的印象里,与她第一次欢好的男子大多撑不到她到来之时,就连当年她将初夜奉献给那位让她心仪的风流男子,也是如此,从未出现今日这种情形,最好的也就是在她律动之时,对方也一泄如注。

佘琅苦笑道:“我不知道你这么快就来了,等你到了的时候,我却来不及发。”

“小心肝,你真能干!奴家爱死你了!”

她的双手捧着佘琅的俊脸,用力亲了个响吻问道:“还想做吗?”

“你能受得了吗?”

佘琅一听兴奋道。

她微微点头,纤纤玉手轻抚他的嘴唇、他的脸颊,心里又怜又爱,眸光闪闪,柔情万种地凝视着他,娇声道:“心肝,你要怜惜奴家,轻点慢点,好吗?”

“好!只是你若是快要来临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好让我有所准备啊。”

佘琅见的恩物还能再战,自然是喜出望外。

第074章 重峦叠嶂

刀丹凤身具“重峦叠嶂”之名器,该名器的最大特点就是腔室内的褶皱特别发达,看上去就像缩小版的扭扭曲曲的条条山脉一般,棱高沟深,层层叠叠,故形象称之为“重峦叠嶂”由于褶皱极其发达,收缩与扩张的可塑性极强,所以该名器比其他任何名器,更能容纳粗细不同的各种型号的,堪称“万能型”名器!至于其深浅,则因人而异,并无特深或特浅之共性。这种女性相对比较容易获得满足,性福感指数较高。

该名器只要花蕊吐出,就很容易辨认:腔壁上有一条条褶皱,宛如一条条细细登蚓挤压在一起,蠕蠕而动,因此有的们也称之为“千条蚯蚓”这些发达的蠕蠕而动的皱褶,看上去也许有人会为之惊异,但进入后,腔壁上的褶皱软软地不紧不松地包卷缠绕着你的根茎,即使你不动,也会感受到腔室里蠕动的强烈刺激,让你体验到什么叫销|魂蚀骨的感觉。若不是有顽强意志力的男性,初次与之狭路相逢,通常会一败涂地,溃不成军。

身具“重峦叠嶂”这种名器的女性,她们的性格有个比较明显的共同点,稍微内敛一点就是多情,稍微开放一点就是|荡。只要有足够强势的强壮异性诱|惑勾|引她,即使是她不喜欢的人,她也会蠢蠢欲动。这是因为她腔室内有蠕蠕而动的皱褶,会不停刺激她难以抑制地动情,非其主观意志所能完全控制的。

身具该名器的女性,比其他女子更需要加倍注重工作时的卫生保健,因为其自身腔室内褶皱太发达,褶皱之间的污垢不易清理,所以双方都应该确保在清洁的情况再进行。拥有该名器的女子即使没有与男子进行灵肉交流,平时也要注重清理腔室的卫生,特别是月事来临期间。因为这类女性万一不注意清洁卫生,患上阴|道炎等妇科疾病的概率会很大。

佘琅的棒槌依旧泡在她的里,他这次吸取前次的教训,改变策略,先催动神功固守,准备等到火候快到的时候,再纵情肉搏。于是,他一边缓缓抽动,体验着恩物带给他的美妙享受;一边与她娓娓私语……

“美人儿,你刚才的头部撞在石头上会疼吗?”

“小情郎,不会的。我们的头上不是还有厚厚的包头吗?别说刚才只有那么一点高往下撞,就是在山坡上掉下去,不是很高的话,有包头保护着,头部也不容易受伤的。”

“你们的先民真是聪明啊,原来这包头是为了保护头部的。”

“这……我不知道先民们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才开始使用包头。但我们这儿的人经常攀爬高山悬崖,确实很容易摔下去,有了包头,头部就不易受伤。身上其他地方摔伤,一般还可以医治养伤,头若是摔坏了,不死也会变成傻子啦。”

佘琅笑道:“我看,这包头不仅可以保护头部,还有另外妙用呢。”

“是的,包头是我们必不可少的饰物,不仅可以固定发型,上面还可以插上漂亮的羽毛或是鲜艳的花儿,还有垂缨,能将我们装扮得更加漂亮呢。小情郎,你看奴家漂亮吗?”

刀丹凤娇滴滴地问道。

他亲了一下她的娇脸,动情道:“漂亮!美得连我的尘柄都为你发狂呢,美人儿,你瞧,它爱死你了,至今都软不下来呢!”

说着,他的龙头又在她的上使劲地研磨几圈。她的确很漂亮,三十几岁的人看上去却像是二十出头的美少妇,水嫩嫩、娇滴滴的惹人怜爱。

霎时,刀丹凤那敏感的又酸疼又酥麻,“哎呦呦呦……轻点、轻点,奴家受不了啦!”

她的蛾眉紧蹙,柔弱不禁地哀求道。他温存缓插道:“这样如何?”

“嗯,就这样,奴家喜欢。”

她的眉头舒展开来,欢喜道,“小心肝,你更漂亮呢,迷死人呢。”

这时,酥麻的快慰感远大于酸疼感。

佘琅一边轻怜密爱,一边说道:“我刚才说这包头另有妙用,可不是指装饰作用哦。”

“还有什么用处?”

“你现在正在将包头用来做什么啦?”

“哦,嘻嘻……对呢,可以当枕头用!”

“就是,你瞧,用它当枕头,躺着多舒服呀。”

“小心肝,你可以将奴家当枕头呀,不用撑着,来呀!奴家喜欢你压着呢。”

她无限怜爱地轻唤道。他用低柔的声音魅惑道:“我们都脱光光了,让肉贴着肉,好不好?”

“好!奴家喜欢呢!”

她的双眸满是欢情蜜意,伸手为他解下衣裳。

当他也剥离了她的短衫后,不带束胸的便暴露在眼前,两粒紫葡萄软软地俏立山头,颜色虽然偏暗,但颗粒饱|满,个头不小呢。嘴巴含着一粒,轻吮慢吸、急舔轻咬;手上把玩另一粒,又揉又摩、轻抓缓压。

“儿郎……我的心肝宝贝……嗯……好畅快!小姨的……哦……奶水都快被你吸出来了!”

刀丹凤呻吟不断,娇呼连连。被他撩起了滔滔爱意,伸手按在他的头上,时而轻压,时而推拒;旋臀挺胸,蹬腿摆腰,周身有如轻波起伏,不停地辗转蠕动……

佘琅见她开始动情,两粒紫葡萄开始鼓鼓挺起,原本软软的硕大丰腴的双峦,也变得鼓胀发硬;紧箍在分身上的窒肉皱褶开始蠕蠕而动,让他无比的快美销|魂,不禁呻|吟出声,连连赞叹:“小姨,你的好销|魂啊!太痛快了!爽死我了!”

“心肝,我不是……哦……不是你小姨,是你的爱奴!”

刀丹凤欲痴欲狂,“俊郎!好能干!喔喔……尽情地插|你的爱奴吧!”

她在迷糊中喊出了心中的一个秘密,但这根本没有引起佘琅的注意,以为她在胡言乱语。

眼前美人儿的风模样,刺激了他强烈的,放慢真气在反周天小循环的运转速度,他的龙身进一步壮大,加快运动,由原来的,变为三浅一深,大行程地往返推进。霎时,响起了“噼噼”的撞击声,以及从她的里传出“咕叽咕叽”的一片水声,伴随着她的娇吟哀呻,奏响一支最原始的宛如天籁一般的情歌交响曲,让人听了为之亢奋不已,勇武非凡!

“哎呦呦呦……啧啧啧……”

刀丹凤娇娇怯怯地哀鸣着,“哎呦呦呦……受不了啦!哎呦呦呦……美死啦!”

她浑身香汗淋漓,挂在白花花的冰肌玉肤上,点点如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佘琅见她开始胡言乱语,全身蠕动颠簸得厉害,有了前次对她表现的直观经验,知道她已经接近爆发前夕,便加快节奏,记记轰在她的!轰得刀丹凤语不成声,突然手脚用力地缠住他,牝户紧抵着他的根部,“啊——”

一声婴啼般的娇鸣,一阵剧烈的抽搐,一波连绵的哆嗦,霎时化羽成仙了!

佘琅抵住她的,一番销|魂的旋磨,将所有的激|情恣意射入她的内!所有累积的情绪,有如溃堤的浩浩江水,一泄千里,快意奔流!感受着她花房的律动、腔道的收缩与小嘴的吮咬!此时,他已魂飘魄荡!身下尤|物的名器,实在太妖媚、太性|感,简直就是勾魂摄魄的妖精一般!

他用双手捧着那张娇脸,封上她的红唇,与她激|情亲吻着,刀丹凤热烈回应着,啜饮他的甘津,双手在他的脊背上不停地摩挲着,好一会才停了下来。

刀丹凤双手托着他的俊脸,两只丹凤眼柔情脉脉地凝视着他,宛如要将他融化了一般:“心肝,你太美了,奴家爱死你了!”

“爱奴,你简直是太美妙了!”

佘琅也不禁赞叹道。

刀丹凤突然道:“我要嫁给你!”

“你若嫁给我,小姨夫怎么办?”

佘琅以为她在开玩笑,所以也半开玩笑地回应道,心想,我若娶了你,岂非将我妈给活活气死?“他?他又管不着我,我将他休了就是。”

刀丹凤毫不在意道。以母系为家族继承体系的偶婚制,女子将男子扫地出门,还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不明就里的佘琅见她开玩笑也那么豪放,不禁笑道:“就算你能休了小姨夫,我若娶你,表弟还不找我拼命?难道还能休了自己的儿子女儿?”

刀丹凤默然无语,神色黯然。佘琅见状,心里一惊:“难道她还真想嫁给我?呃,这太惊世骇俗了,陪你玩一次,已经是很出格了!不应该再继续下去!”

佘琅见她心情不好,提醒道:“我们还是快点整理一下,要是她们赶来了,那就不好了。”

他准备起身,却被她拉住道:“心肝,再吻我一次,好吗?”

他无言迁就了……

当分身从她的里拔出时,那红艳艳的里,随即流出乳汁一般的粘粘的液体,洞口一片狼藉,稀疏柔软的幽草恰如遭受过一番暴风雨似的,倒伏在幽谷的两岸,沾雨带露的,紧贴在肥沃的湿地上。垫在丰腴圆臀下的筒裙一大片湿迹尚未晒干,如今又沾上一滩浓浓的,散发出一缕缕浓郁的|靡气味……所有这一切,都记录着这里作为古老战场,曾经发生过的激烈战况。

刀丹凤见筒裙一片狼藉,愁眉不展道:“怎么办呢?她们会看出来的。”

“放在太阳下晒晒,很快就干了。”

佘琅安慰道。她娇嗔道:“不行啦,她们眼睛特别毒辣,留下的痕迹会被她们发现的。”

“要是有条小山溪就好了,我们就可以……”

“啊,当然有了!就在前面山坡下!快抱我过去吧。”

“不知是否来得及?”

“她们赶到这儿至少还要半个多时辰,快点吧。”

“好!”

佘琅抱起她就飞快地往附近不远处的山溪掠去,心里暗自得意:真能折腾,玩了近一个时辰!

在一洼溪水中,佘琅不让刀丹凤起水泡的脚沾水,自己要将她的筒裙拿去洗,刀丹凤死活不肯,说是男人洗女人的衣物,会倒霉运的。呃,她们那些莫名其妙的迷信思想,可不是佘琅能抗拒的。只好由着她解开自己的筒裙,光溜着下肢,清洗筒裙上沾染的那些污渍……

突然,从山寨那边的山路上,传来了脚步声。佘琅将刀丹凤一把抱起,直往山溪上游的密林里掠去。刀丹凤刚想发问,嘴巴却被他的嘴堵住,这时她也听见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俩人从密林的缝隙间向下望去,只见两位女子各自挑着一担空木桶,边说边笑,来到他们刚才的小水潭边挑水。

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佘琅小声问道:“她们挑这里的溪水做什么用?”

刀丹凤满脸古怪的神色,红着脸期期艾艾道:“她们……可能……可能挑去吃……”

佘琅错愕不已,怔愣当场!刀丹凤见他那副吃惊的样子,很担心他会责备自己,如水眼眸怯怯地瞅着他嗫嚅道:“我……我一下子……没想到,我不是……故意的。”

佘琅见她楚楚惊惶的模样,苦笑道:“不怪你,不会有事的。”

心想:那些a片里的浪女棍,不是都喝了对方的液吗?也不见得他们有事嘛。她见佘琅没有责怪,心里高兴,亲了一下他的那张俊脸道:“心肝,谢谢。”

若不是她的腔室里还依旧火辣辣的隐隐作疼,她真想与眼前这位俊郎再来一次颠鸾倒凤呢。

佘琅柔声道:“来,我帮你清洗左脚!”

说完,就抱她坐在溪水边的草地上,拿着一方干净的手帕,用手舀起一些溪水沾湿后,小心仔细地为她清洗左脚,最后展开自己的裤腰带,撕下一布条将那个水泡包扎起来。

刀丹凤无限柔情地脉脉凝视着他,很安静、很感动、很受用地随他摆弄……

第075章 一窗之界

果然,如刀丹凤所言,当刀开道与水仙儿她们赶到龙盘村与佘琅他们会合时,差不多花费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由于他们凌晨就出发,所以赶到龙盘村刚近午时。水仙儿她们个个累得满头是汗,她们在龙盘村里休整,佘琅自告奋勇,拧着两只水桶去村边的山溪提水,好让她们洗澡更衣。

吃了佘琅亲自弄的烤肉,她们个个赞不绝口。自从前次往烤肉上撒盐而被母亲责备之后,佘琅再也不敢浪费食盐,而是往鲜肉上抹上一点食盐,边烤肉边用大雁羽毛沾着盐水涂在烤肉上,继续烧烤,盐水渗入到鲜肉里,黄而不焦,滋味鲜美无比。对于她们这些平时舍不得大把吃盐的摆夷人而言,这滋味额外鲜美。水仙儿她们还是在路上打了不少野味,她们吃不了的,直接送给村民。这些村民们见她们自己带吃的,很过意不去,将家里珍藏的自酿美酒搬出来招待她们。这些女近卫们见佘琅喝酒不多,也不好意思放开来喝酒。长年难得有客人前来的深山老区,见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贵客,简直就像过节一般,纷纷前来拜会,热闹非凡。他们也吃到一些佘琅特制的美味烤肉。

龙盘村也就两百户人家,还算是大村寨了。从他们的居住环境与家什物事上看,这里的村民大多靠狩猎为生,村子的山谷平地面积并不大,种的农作物主粮清一色的都是青稞,农耕技术差,犹自处于刀耕火耨的原始阶段,粮食的收成低。但由于他们村的人口少,吃穿不成问题,但想购置其他物品他们却拿不出多余的东西与其他部落交换。动物的毛皮在他们这里不值几个钱,这儿气候温暖,毛皮需求量极低,顶多打些猎物制成熟肉干或腌肉与他人交换些日常用品,但他们有时却连食盐也买不起。

佘琅从村民口中得知这些情况后,好奇问他们,为什么不种水稻?他们面面相觑,他们这里都是山地,又不是水田,怎么种水稻?佘琅说,你们这里有半年雨季,只要将山谷里的农田垒砌高一点的田埂,雨季就可以积水,一年种植一季水稻,绝对不成问题,干季还可以种青稞呢。当然,这些话都是通过水仙儿翻译后,佘琅才知道的。水仙儿成了他的御用翻译官了。

水仙儿问佘琅,龙盘村长询问他是哪里人,要不要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们?佘琅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镇南王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于是,他让水仙儿告诉他们,他是大理皇城人士,是景昽酋长的远房亲戚,前来景昽游玩的。当水仙儿将佘琅的话转告他们时,龙盘村长等人心里释然:难怪这帮尊贵的客人居然对他那么恭敬,难怪他说话那么随意。这回他们总算“明白”了。佘琅的想法,让这些村民们怦然心动,觉得这个雨季种水稻的想法还是可以试验一下,但他们对他说的干季还能种植青稞的提议,却很不认同。他们说,在半年的干季里,他们连吃水也很困难,怎么能种植青稞?

佘琅很纳闷:这里半年雨季,降水量极为丰沛,怎么连吃水也困难?哦,他骤然明白:原来他们还不懂得积水的方法。于是,向他们建议,只要在山溪两边的山沟之间建一个小堤坝,就可以在雨季的时候积水,在干季的时候不仅可以解决他们半年干季吃水难的问题,而且可以为山谷的这片平地,提供农作物的灌溉用水。如此一来,他们干季也能种上青稞或水稻;还能缩短他们从村寨里到渡口之间的距离呢。因为他过来的时候,是沿着一大段u字形盘山小路过来的,建了小型堤坝,可以直接从堤坝上走直道了。

他那天马行空般的奇异想法,让这些村民们的思路豁然开阔,就如为他们打开了一扇窗户,看到未来的美好生活一般。但这个想法实在太“大胆”了,建筑一个小型堤坝,对于只有两百来户的村寨而言,无疑是个浩大的工程。他们再次面面相觑,对他们而言,这一想法实在太诱|人了,因为在干季的大半年时间里,他们要到翻过一座山到十几里外的山沟下的一眼泉水里挑水,不仅仅要翻山越岭,道路难行费力,而且要等上半天,才能汲满两桶水。但想想筑堤坝这么浩大的工程,还是让他们的心里没底,有些发憷。

佘琅见他们还在犹豫,知道他们没有信心和毅力建筑一个小堤坝,更是舌灿莲花、不遗余力地鼓动道:“虽然筑堤坝很费力气,但是,你们若能倾尽全村的力量,在干季用半年的时间既能筑成!一旦建成后,你们可以世代享用堤坝的便利!一年两季的农作物收成,每年干季不用辛苦跑到十几里外去挑水,多方便的事啊!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事!”

刀开道听佘琅这么说,心潮澎湃,激动道:“如果你们决心要筑堤坝,那么我愿意带领麾下的三百象骑兵前来助你们一臂之力!我们还吃自己的!如何?”

“用大象搬运土石,的确很方便。可是大象如何运到这山沟里来呢?”

刀丹凤质疑道。刀开道不虞道:“我又没说要将大象运来!是三百位壮士!明白不?”

水仙儿早就听得心痒不已,此时连忙插嘴道:“八王子,如果我们部落也要筑堤坝,能不能将你的大象借给我们用?干季的时候,去我们那儿的几条河道水浅,大象完全可以淌过河道的!我们部落人口多,只要大象帮忙即可,可以吗?”

龙盘村长急忙道:“我们愿意筑堤坝!干季的时候,大象也可以从大肚口浅滩淌过来的!”

其他村民,尤其是女性村民也连声附和,纷纷称是要建筑堤坝!

佘琅乐了:原先他们还犹豫不决的,如今却是争着要筑堤坝,真可谓是“争着吃的饭菜特香,争着要的女人贼美!”

他呵呵笑道:“这事不用争抢,三百只大象若是都运到龙盘村,别说村里的草木粮食喂不饱大象的大胃口,就是这些山路也会被大象踩塌!建筑一个小堤坝,也用不着那么多,两边合理分配即可。”

刀丹凤提醒道:“我们麾下的象骑兵总共也就六百骑,你一下子拉出一半,奶奶她老人家会同意吗?”

她似乎对建筑堤坝的事并不很热衷。刀开道很不耐地反驳道:“现在我们景昽部又不打战,养着一群象骑兵,不做些有益的事,岂非白养着?奶奶一定会同意的。”

他对自己能够说服奶奶充满自信,因为酋长一直很疼爱这位八王子。对了,差点忘了介绍,在景昽,所谓的八王子,指的是酋长的第八位孙子孙女,不完全是指男子,她们的孙女也称为王子。酋长不止八位孙子,只是刀开道排名第八,所以人们尊称他为八王子。

刀丹凤只好改口道:“我们来这儿是要做正事的,乘天色尚早,还是早点赶路吧。”

“不错,我们早点出发,其他的事,等我们回来再议。”

佘琅率先同意道。

“哦?不知乌江王此次前来,还有何贵干?”

龙盘村长小心翼翼地问道。刀丹凤是分管乌江两岸三个部落的小首领,号称乌江王。水仙儿的勐藤部恰好就是三个部落中最大的一个,居于乌江上游东面一带。也就是说,刀丹凤是水仙儿她们部落的顶头上司。刀丹凤将她们这次的来意简单地跟他们说了,龙盘村长知道他们这帮人个个身手了得,但还是很善意地提醒道:“此去乱石山必须经过野林谷,那里经常有花豹出没,你们还是小心点。”

原来他们为了防止被花豹、老虎、大蟒蛇等猛兽的袭击,想要要采血竭,都是在每年八月份左右,全村组织青壮年男女一起去乱石山采集龙血树的果实,拿回来后再压榨出其中的树脂,通过简单粗加工而获得血竭的。而且他们也不是每年都去的,一般都是等到村里的血竭用完后,再进山采集龙血树的果实。

这些情况佘琅还不知道,他一听这路途中可能还有花豹出没,就来劲了!连忙将带来的铁竹棒带上,打猎绝对是他的一大嗜好,前世很少有机会狩猎,也没有像现在那么多的野生动物资源供他们狩猎。如今,他踩到狗屎运一般,居然穿越到古代,自然要好好玩个痛快,而且这豹子好像也不是什么珍稀动物,千年之后的热兵器时代,它们都还没有灭绝,如今的冷兵器时代,他还没有什么顾忌的?

老村长派了个叫黑猴的精瘦壮年男子为他们带路,并担心他们回来太迟,为他们准备了用椰子油浸泡过的松木火把让他们捎上。当老村长他们看到佘琅背着刀丹凤和众人一起进山时,大为诧异:原来这位“贵客”只是个奴仆下人呢,还自称是酋长的远房亲戚,真是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虽然他们心里想着,但绝不会讲出来,也不敢妄自议论。

本来,水仙儿与那些女近卫们都争着要背她,但刀丹凤不肯,说是佘琅力气大,轻功绝佳,可以早点达到目的地。刀开道虽然不知道他们俩之间发生的事,也没想到他俩会发生那种事,但他知道母亲心里想的是什么,遂冷言冷语道:“王子武功高强,要是我们遇到危险,有王子在身边,也有个照应。你别那么自私,好不好?”

“是啊,表弟说得对,还是大家一起走好些。”

佘琅答道。刀丹凤也不好意思再说,于是,一路上,总算有人轮流着帮他背这位勾人的妖娆。

他们翻过龙盘村紧邻的一座山脊,往山下行去,不久就进入野林谷,林中的树木高大茂密,遮天蔽日的一大片,地上几乎没有明显的道路,早被枯枝败叶覆盖得严严实实,踏上去倒是软绵绵的甚是舒服。若不是有黑猴领路,他们还真有可能迷失在这幽深的树林里呢。

一路上,遇到不少野生动物:有许多不知名的漂亮鸟儿在林间飞掠鸣唱,它们一点也不怕这些外来的入侵者;有受惊四处跳窜的长尾巴小猴,这种猴子很独特,毛发蓬松,又细柔又黑亮,只有脸部与有一小部分白毛;最古怪的是它们的鼻孔是着朝上的,好像是人类的鼻子被削去了一大截鼻梁似的。当佘琅听了水仙儿的介绍,知道这猴子就叫黑毛猴后,差点笑出声来,因为他们的向导就叫黑猴,没想到居然还有来历的呢。

佘琅见树林里有几只身披华丽羽毛的山鸡,扑棱棱地飞往高枝,兴致一起,便飞身去抓山鸡,一不小心,手腕被山鸡啄了个小口,隔着布料依旧渗出淡淡血迹来,他没想到这山鸡这么凶悍,已经抓住它的翅膀,还被它啄伤。他一气之下,接连逮了六七只山鸡。直到刀丹凤呼喊,才停了下来。她说,等回来的时候再打猎也来得及,现在若是打得多了,反而拿着受累呢。佘琅觉得有理,也就安静地赶路,不再打猎了。

黑猴第一次见识到佘琅离奇高超的轻功,惊呆了,连声赞叹说,他是景昽里见识过的最厉害的猎手。刀丹凤用土语告诉黑猴,说他的轻功可以与李观音相媲美呢。黑猴点头称是,心里对他更是崇拜得不得了。

他们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终于来到乱石山下!佘琅有些郁闷,怎么没有遇到花豹呢?难道亲自品尝一下豹肉的机会就这样没了?

第076章 九尾妖狐

望着眼前的乱石山,佘琅非常困惑:只隔了数里之遥的山谷,乱石山的情态与对面龙盘山完全不一样!地质地貌为什么相差那么大?可惜他不是地质专家,无法解答眼前的事实。

龙盘山土壤肥沃,森林茂密,植被葱郁;而乱石山的土层单薄,多含砂砾,许多风化的石灰岩裸露在外,植被稀疏,唯有一种树干灰白弯曲、树梢长着像长剑一般的树叶有如烟花爆裂散开似的树木,顽强地深植于乱石石缝之间的砂砾瘠土之中!仿佛是向着他述说,恶劣的环境、艰辛的生活、顽强的意志、乐观的精神、还有伟大的生命……

水仙儿对佘琅道:“誉儿,这就是龙血树!”

“太伟大!太感人了……”

他喃喃自语,被眼前的龙血树深深感动:它不正是深山老区里这些勤劳朴实、辛苦乐观的最底层民众生存现状的真实写照吗?

刀开道来到佘琅的身边,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誉儿,真有办法种植龙血树吗?你看到了,龙血树生长的地方与我们居住地的水土大不一样呢,改种其他地方能养得活吗?”

刀丹凤不无担忧道,不知何时她已经下地将水仙儿挤了开来,也站在佘琅的身边。

佘琅答道:“我心里也没底,不试一下,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于是,他们开始按照地方习俗,点燃香火,跪拜祷告。接着,佘琅专门捡龙血树的较细分枝砍下来,果然从树枝的断口渗出殷红如血的液体,他当然知道这是龙血树的树脂,而不会像他们一样,以为是龙血或是刑天的血液。

佘琅让她们立即用糯米糕将龙血树的伤口涂上,糯米的强大粘性,很快止住了龙血树的树脂外溢。她们同样用糯米糕涂在砍下的树枝断口上,并用事先准备好的麻布布条包裹好。

刀开道大感困惑,难以置信道:“砍下的树枝还能种活?这太离奇了吧?”

“柳树的树枝,砍下后种在地里都能种活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不过这龙血树的树枝能不能种活,我还没有试验过,真不知道成不成,等我们种下后,过个十天半月,就见分晓了。”

佘琅不以为然道。

刀丹凤讶然道:“我们勐泐那儿柳树很常见的,也没见过柳树枝还能种出柳树来呀?”

“啊?你们连这个也不知道?难道你们从来没有试过?”

轮到佘琅诧异了。刀丹凤反问道:“柳树又没什么用,为何要种植柳树?”

佘琅问道:“俗语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句话里的‘无心插柳柳成荫’就是指将柳枝插在地里,便能长成大树……”

“有这样的俗语吗?闻所未闻呢?”

刀丹凤个性虽然比较随便,但她读过的书籍却是不少的。

佘琅顿时无语,暗自腹诽:“没文化真可怕,身怀宝贝当成沙!我没法跟你们沟通啦!”

这次却是佘琅自己“没文化”了,是他误会了。因为连他也不知道这句话出自何处,来自什么年代的言语。

实际上,第一次记载该句的书几百年后才“出版”呢,他却成了该句民间哲理性俗语的第一个传播者!呃,这成了一笔糊涂账了。不过,就算是大宋中原已经有的名句,也未必能流传到这一偏远的地方。

水仙儿见佘琅沉默,连忙打岔道:“誉儿,我们还要砍树枝吗?”

“够用了,我们只是要试验一下,还不知道能不能种活呢,砍多了,也没有用。”

佘琅答道,接着他脱下自己的外衣铺在地上。刀丹凤讶异道:“誉儿想做什么呀?”

佘琅一边捡起地上那些还没有彻底风化小石灰石,一边答道:“包一些砂石带回勐泐。”

“你犯傻了,石头到处都是,为何要老远带上这些小石子呢?”

水仙儿心疼道。

刀开道绝不会以为他在犯傻,他猜测道:“这些石头和勐泐附近的石头不一样,他是想弄出一个与乱石山相似的环境。”

“不错,表弟很聪明呢。”

佘琅赞赏道。刀丹凤轻声道:“我这里多带了一条筒裙,不如用我的筒裙装吧。你的衬衣先穿上吧,光着膀子多不雅呀。”

“好的,谢谢姨妈。”

佘琅听得心波荡漾,粉脸微红,知道这位床笫之上的恩物原来是有备而来,想要故伎重演呢。他不敢与她的眼神对视,担心被她们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眼尖的水仙儿一下子就发现佘琅手腕上的伤口,惊问道:“誉儿,你的手腕是什么时候伤到的呀?”

“哦,刚才被山鸡啄伤的,一点小伤,不碍事。”

佘琅淡然一笑道。刀丹凤听了连忙拿起他的手腕看,心疼道:“这么不小心,身手那么厉害,居然还被一只小山鸡给啄伤了。”

她一边说,一边向近卫那里拿了一块膏药帮他贴上。

黑猴与那些女近卫在用方言叽里咕噜地交谈,不知在议论什么。刀丹凤听了之后提议道:“誉儿,若是石子不够用,就让我的卫士们每人带上一块石头,回去后再敲碎,你看如何?”

“只是这样一来,太劳累她们了,她们愿意吗?”

佘琅问道。刀丹凤满不在乎道:“她们就是过来帮忙的,何况等回到龙盘村,再用箩筐盛着,也不会太麻烦了。”

佘琅开心道:“好主意!就这么办!”

只见他运起北冥神功,挥动铁竹棒敲击石灰岩,打得石灰岩轰然碎裂,四处飞溅,而铁竹棒几乎丝毫无损!看得她们个个咂舌不已,甚是震撼。

佘琅暗自得意:谁说武功一定要用于杀人格斗?用在建设上、用在泡妞上、用在强身健体上,这才是王道!若是我前世的战友们,知道我将超级强悍的武功用在这些上面,他们会是什么感觉?至少他们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这次,佘琅仅仅砍了十根树枝,捡了一些掉在石缝里尚未生根发芽的龙血树干果,自己背着用筒裙包裹着的石灰石砂砾,只让十位女近卫,每人拿一块大约五到十斤重大小不等的石灰石带回村寨里,以方便她们相互替换。

刚进野林谷不久,他就看见一种山藤植物,于是割下一些山藤,让她们将石灰石裹起来,挂在龙血树的树枝上,这样用肩膀挑着,又方便又省力。水仙儿她们觉得佘琅真会体贴人,心里喜欢又佩服,那些近卫们也纷纷称赞他是个好心人。这些土语,佘琅当然听不懂。

这回,树林里的黑毛猴远远看见他们过来,似乎不再像他们刚过来的时候那么害怕得四处乱蹿,只是神情戒备,警惕地瞪着他们。忽然,林间似乎有了动静,那些黑猴瞬时逃得无影无踪!只见从前方的一棵大树上,掉下一只毛茸茸的大尾巴动物,落地时只发出“嘭”的一声闷响,翻身没跑几步,又摔倒在地,发出“呜呜”悲鸣,闻之如泣。

当佘琅抬眼望去,只见树上一只金钱豹正纵身往密林深处掠去!佘琅暗叫一声可惜:这金钱豹也太聪明了,见到他们转头就跑,一点也不犹豫啊。

但地上的那只小动物立即引起他的注意,这是他从未曾见识过的动物:体长大约八十公分,一身红褐色的体毛细长蓬松,最好看的是它的那条长尾巴,足有半米长,又粗又漂亮,具有九个红褐色与白色相间的环纹。四肢呈暗红色,有一条腿还在流血呢。

佘琅小心靠近它,俯下头,只见它身体胖乎乎的,一张圆脸上长着雪|白的短毛,显得很干净,那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似乎噙着泪水,很无辜地望着他,好像会说话一般。它的脸上找不到半点凶恶暴戾的表情,反而显露出一种楚楚可怜、温顺可爱的模样。

水仙儿靠近他道:“这是极少见的九尾妖狐,性格温顺,你不去伤害它,它是绝不会伤害你的。”

“妖狐?它怎么会是狐狸?狐狸会爬树吗?”

佘琅诧异道。水仙儿道:“这……我不清楚,我们山里的猎户都是这么叫的。”

当地人实际上将这种动物称为“九尾狐”《山海经》里早有记载,只是后来的人们望文生义,都将九尾狐误会成九条尾巴的狐狸,并画成九条尾巴的模样,有的版本画成从狐狸的臀|部同时长出九条尾巴,有的版本画成从主尾巴上分支出多条尾巴的诡异模样。

这种动物就是尾巴上有九节漂亮环状斑纹的小熊猫,古人对动物的划分并无科学依据,都是当地人依据自己的类似想象来命名的。导致至今为止,还有许多人不知道“九尾狐”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古人所谓的“九尾狐”是指尾巴有九节环状斑纹的小熊猫。

小熊猫性格憨厚温顺,在古代就被人们当做宠物养着,自然少不了人与宠物之间发生的一些暧昧之事,所以在古代就盛传九尾狐善于“勾|引”人的风|流韵事,而被人们冤枉并冠以妖狐之名。小熊猫何其无辜?坏的都是衣冠禽兽的人啊!

这些情况佘琅当然都不知道,他甚至连小熊猫也不认识,还以为所谓的小熊猫是个体小一点的大熊猫呢。佘琅根本想不到,自己所怀疑的这种非狐狸动物就是大名鼎鼎的小熊猫呢。

佘琅对九尾妖狐柔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小心地伸手,轻轻抚摩它的背,见它依旧一副憨厚可爱的小模样,就对刚刚赶到的刀丹凤道:“小姨妈还有血竭药膏吗?”

“你又受伤了?”

刀丹凤惊问道。

他道:“不是,我要救这只小动物。”

“你不是喜欢吃野味吗?还要救它干嘛呀?咦,这是什么动物?从未见过呢。”

她反问道。佘琅道:“这么可爱的动物,我怎么舍得吃?仙儿说,这动物叫九尾妖狐,我觉得不是,因为狐狸不会爬树,但它会爬树。”

水仙儿已拿出一块膏药递给他道:“喏,拿去吧。”

佘琅将药膏贴在九尾妖狐流血的后腿上,只见它稍微抽搐了一下,又安静下来。这时佘琅留意到这只被她们称为九环狐妖的小动物,它的爪子居然与一般的动物不同,长着六个爪子!他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动物,但总觉得它应该是属于珍稀动物。

刀开道不冷不热道:“为它疗伤又能如何?受伤的小动物还不是照样被花豹给吃了?白白浪费药物而已。”

“不,我要将它带回去,养好伤再放回山里。”

佘琅毅然道。

刀开道问:“既然你要抱回去,为何养好伤还要将它放回来?”

“因为我喜欢这只可爱的小动物。”

他懒得跟他解释保护动物的意义,何况他自己也喜欢打猎,若是说要保护动物,岂非被他讥笑?

刀开道不以为然道:“你真古怪,既然喜欢,为何还放它回山?那不就是置之于死地吗?”

“离开自己的亲人,它能不伤心吗?离开熟悉的家园,它会开心吗?我连它喜欢吃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养它?正因为我喜欢它,所以我才要放它回来。”

佘琅将这只小动物小心地抱在怀里。

刀开道听了直摇头,嘟囔道:“真是莫名其妙!”

“誉儿,我听说,九……这动物喜欢吃竹笋、野果之类的东西。”

水仙儿告诉他,并对他道,“誉儿将背上的包裹给我背吧。”

“不用了,还是我背着。”

佘琅觉得这包石灰石砂砾很沉重,于是对她道:“要不,你帮我抱九尾妖狐?”

“我……我才不抱它呢。”

水仙儿居然红着脸,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包裹沉着呢,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佘琅道,心里纳闷了:“叫你抱一下小动物,你脸红什么呢?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刀丹凤见状,叫黑猴将佘琅的包裹接了过去。

临近傍晚,他们才穿出了野林谷,只见山脊上早有龙盘村的村长和村民们站在上面张望呢。佘琅颇为感动,这就是山区朴实的民众,就像家人一般,在等待亲人的归来。

第077章 何为亲民

佘琅他们在路上打了一条近五米长叠蛇,看上去挺渗人的。即使是一条死蛇,那些怕蛇的人们,也是个个看得毛骨悚然。但是,龙盘村村长家的门口空地上,几乎所有的村民都聚在一起,像过节一样的热闹。

他们根据刀丹凤的需要,将家里的酸菜、生姜、党参、枸杞等食料纷纷拿出来,搬柴火、挑水、杀鸡、剖蛇……个个忙得不亦乐乎,就是不让刀丹凤她们动手,只是让她们在一边休息着。

如果我们以为这些村民也想与她们一起享用美味晚餐,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们完全是因为好客,全心全意、高高兴兴地想要招待这些难得过来的尊贵客人。

今晚的盛宴,佘琅是始作俑者,所以他在一边指挥把控配料用量,用山鸡、蛇肉、竹笋、酸菜、生姜、党参、当归,加适量食盐和酒,配好食料,让每家都分一点,放在陶罐里带回去炖一锅蛇羹汤。

村民们很意外,但还是个个喜笑颜开地接受了,并不完全是为了这罐野味,而是这些东西来自乌江王的馈赠,意味着乌江王对他们的尊重与宠爱,这才是他们高兴的主要原因。

由于佘琅的意思,必须通过刀丹凤去传达,一是语言不通,二是因为刀丹凤是乌江王,是他们的头领,村民服从她的旨意。所以村民们都以为这是乌江王的意思。

刀丹凤自己根本没想到要这么做,完全是佘琅的意思,她受到村民的赞美,心里虽然受用,但也会不好意思,于是告诉他们,这是镇南王子的意思。

她显得有些激动,将佘琅拉到前面来,对他们道:“这位就是镇南王唯一的王子段誉!大理国皇帝未来的皇储!是他要与你们一起分享今夜的美食的。”

佘琅不知小姨妈在说什么,只是对着村民们的瞩目腼腆地笑了笑。

但村民们却被这个消息震住了,场地上的喧闹声逐渐静了下来。村长也被震住了,他难以置信地问水仙儿,乌江王是不是跟他们开玩笑的?水仙儿很严肃道:“您不知道我们酋长的女儿、景昽第一美女刀白凤就是镇南王的王妃吗?他就是王妃的亲生儿子段誉啊!”

“你何故不早说?”

村长责备道。水仙儿很无辜道:“王子不让我说,他不想让你们过于拘束,担心给你们带来麻烦呢。”

村长二话不说,神情颇为激动地对村民说了一通。佘琅正想问刀丹凤,他们在说什么?只见村长他们哗啦啦地跪了一地,向佘琅叩拜行礼!

佘琅霎时傻了,急忙叫他们起来。刀丹凤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佘琅,这让他非常尴尬与懊恼,心想:“不就是一点屁大的小事,何须弄得如此生分?”

不知这小事背后隐含的重大意义的佘琅,是真心希望他们将自己当做一般人看待。他只着隐隐发麻的头皮,让刀丹凤给他翻译:“王子说,他将你们当成他自己的家人一样看待,王子希望大家也将他当做你们自家的兄弟一样对待,不要将他当成客人,也不要将他当成王子。若你们做不到,他说以后他就不敢来龙盘村了,如果你们将他当做自家人一样看待,那么他以后无论跑多远,无论有多忙,迟早有一天,还要回家来探望自己的兄弟姐妹的。”

佘琅虽然没有当过大官,但他本性善良,这番话发自心腹的真话,却是很有煽动性与感染力,村民们听了之后,纷纷站起来,欢呼雀跃!场面甚是热烈,就连刀开道也看得嫉妒不已,他又进一步对佘琅刮目相看。

刀丹凤与水仙儿她们也深受村民欢乐气氛的感染,觉得与这位平易近人的王子在一起,显得特别亲切,与有荣焉。

而佘琅却体会到自身的价值,觉得能为这些朴实的村民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人生就有了价值、有了意义。他突然想到,若是自己以大理国皇家的身份,对这些偏远的山区施加影响力,岂不是能够强化大中华文化圈与这些偏远地方的联系?会不会因此而改变未来景昽的大部分区域脱离中国而变成周围东南亚诸国的疆域?可是,经过好几个朝代变迁,我又不能左右其中的变局,为之奈何?佘琅感觉自身的渺小与无力,又陷入了迷思之中……

今夜的蛇羹汤,佘琅将它叫做“龙凤呈祥”但他们走后不久,村民们将佘琅做这种蛇羹汤的烹饪方法流传了下来,为了纪念他曾经来到龙盘村,将它叫做“王子汤”这道菜名一直流传下来。

只是千年后,人们只知道他们村曾经来过一位王子,却再也不知道,这位王子名字叫“段正严段誉”因为他们的后人早就将村里的王子坝与王子汤两位不同的王子混淆起来了……

晚上,他们与龙盘村村长等人商议好筑堤坝之事后,依旧围坐在火塘边闲聊。刀开道不无嫉妒道:“誉哥,你很受这些村民的爱戴呢。”

“道贤弟不用羡慕我,如果今年你帮助村民筑好堤坝,别说村民们会爱戴你,恐怕让他们为你卖命,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这可不是我所能企及的哦。”

佘琅直接掐断他的嫉妒心理,并暗示鼓动他做好事。

刀开道嘿嘿笑了几声,别有意味地对佘琅道:“你做的‘龙凤呈祥’,很招村民们喜爱啊,看来你还是颇费心机的。”

佘琅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微笑道:“这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啦,重要的是有新鲜美味的山鸡和蛇肉,否则,纵使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水仙儿道:“可别这般说,我们部落里并不缺少这些新鲜野味,就是不会做如此美味可口的佳肴,会做菜也是一种本事呢。誉儿,我发觉你的本事越来越多,告诉我们,你还有什么本事?”

见她双瞳星辉闪闪,好像很羡慕的样子,佘琅开玩笑道:“想知道我的本事,恐怕你要一生都跟在我身边,因为我有使不完的本事呢。”

“啐,不说就算了,谁稀罕呀?”

水仙儿粉脸飞红,轻啐一声,娇嗔道,心里却是暗自欢喜。

那些女近卫们见水仙儿脸红了,纷纷偷问刀开道,佘琅说些什么。当她们知道后,你一言我一语地戏弄水仙儿,弄得水仙儿羞得满脸通红,尴尬不已,几乎无地自容。

佘琅虽然听不懂,但听着她们的莺歌燕语,嬉笑发嗲,满室生春,却也是赏心悦目,含笑不语。刀丹凤听了佘琅的话,本来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正在闷声大气,如今见她们吵吵嚷嚷的闹得不可开交,就借势将她们统统赶回去睡觉。

水仙儿正自难堪,见刀丹凤赶她们回去,如遇大赦,连忙回去,闷在被窝里里浮想联翩……

佘琅见大家散伙,也兴致索然,对刀开道说:“我先出去透透气,准备睡觉。”

刀开道说:“我也要出去方便一下,一起走吧。”

“我也一样。”

佘琅笑道,与刀开道一起出去了。

两人各自相背而立,对着草丛开闸放水,佘琅乘着方便之机、借着月光,偷看手里的字条:“中天月明,佳人出行,石榻有灵,待君临幸。”

这是刀丹凤在她们与水仙儿玩笑斗闹的时候,乘着她们没有注意,偷偷将这纸条塞给他的。

呃,这位多情的艳|妇真是食髓知味,早在去路上乱石山的路上就已经动了心思了,佘琅没有想到她依旧忍不过今天。

刀丹凤只是觉得回去后,再想与这位俊美儿郎颠鸾倒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才拼命为自己创造机会,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虽然佘琅心里隐隐觉得不妥,但她那动人玉|体的销|魂滋味、偷情的刺激无不诱|惑得他心迷神醉,难抑内心的兴奋与欢喜,恨不得直接将她抱出来,好好蹂躏一番。

佘琅扫过一眼就将这字条塞进兜里,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与刀开道一起回到屋内。刀开道见他还坐着,随口问道:“你为何还不睡?”

“你先睡吧,我还得练功呢。”

佘琅答道,他的确想要将今天被那位妖娆撩拨而制造出来的多余精力给炼化,为晚上的再战做好战前准备呢。

刀开道好奇地问:“哎,誉哥,你的师父是谁啊?”

他很羡慕“段誉”那种让他瞠目结舌的精妙武功,很想拜他为师,但又放不下面子,也怕被他拒绝,所以才旁敲侧击地想打听他的师父。

佘琅道:“我的师父很多,最早教我莳花的是我爹,最早教我唱歌的是我娘,最早教我识字是孟老师,最早教我弹琴和画画的是皇伯|母,最早教我围棋的老师是霍师父,最早教我佛家经义的是……”

“停、停、停!天啊,你有如此多的师父?难怪你的本事层出不穷,我想问你,教你武功的老师是哪位?”

刀开道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不感兴趣,直接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教我武功的也有好几位呀,我爹、我娘、皇伯父、皇伯母,还有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四位大哥,还有大宋高僧六铉法师……你想问哪一位?”

佘琅很真诚地问道。

刀开道早已听得脑门子直冒星星,整个人差点晕晕乎乎的了,他哀叹道:“教你轻功的是哪位师傅?”

“教我轻功的也有好几位,你想问哪一位?”

他依旧很天真地问道。

刀开道呻|吟道:“就是……就是教你那种……那种……”

他差点崩溃了,都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了。佘琅很同情地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那一身不俗的轻功是怎么来的,是吧?”

“就是,就是!”

刀开道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佘琅笑道:“这还用得着问吗?当然是我没日没夜地练出来的啊,所谓师傅引进门,修炼靠自身嘛,这个道理你也不懂呀?”

刀开道哀嚎一声,直挺挺地跌倒在竹席上,直喘气。

佘琅这时已经看出他的意图,便继续道:“我的师傅中,轻功本领最高就是我们大理皇上,我的皇伯父啦!他教我的最多最实用!你若没有别的问题,就别打搅我练功,你先好好睡觉吧。”

心里暗道:嘿嘿,小样,难道你还能去找皇上教你轻功不成?想得美啊!我这么说,将来也不至于穿帮,毕竟皇伯父一定会修炼凌波微步,凭他深厚的内功,一定不成问题!

刀开道在无限失落中慢慢入梦,不知他晚上会不会做噩梦?而佘琅在与他谈话期间,早已将反周天经脉小循环运行了n遍,将体内多余的精气练成了内力,那颗被撩拨起来而春波荡漾的心也渐渐平息下来。

由于担心段誉的魂魄突然跑出来搅黄了他的好事,遂潜入自己的记忆内存里,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他很快就在一款叫“极品飞车”的游戏中找到了他。佘琅叫了他一声,害得段誉一不小心就将那辆“名贵”跑车直接撞在公路边的电线杆上,还大声呼疼呢!“咦?你居然会感觉疼痛?”

佘琅错愕莫名,段誉负气哀声道:“我又不是死人,出车祸未曾摔死已属万幸,焉能不疼乎?”

佘琅忽然间有些明白:“没想到他玩游戏,居然能将灵魂融入其中,真正达到进入角色的梦幻状态!天啊,这游戏的威力也太可怕了!不过如此也好,估计他短期内是不会出来的啦!”

佘琅又是赔罪又是道歉,还很热情地向他介绍其他几款游戏的玩法,将自己玩游戏的记忆内存库完全向他开放。

等他出来后,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凝神静气运起北冥神功,进一步提纯净化,他虽然日日游玩,但却日日坚持修炼,或长或短,从未间断。

他不知道今夜是农历几日,纵然知道,也无法计算月亮到中天的具体时间,因为他们用的傣族历法。但佘琅根据月色下树木影子的移动,可以估测出月亮大概还需要多久才到中天,据他估算,还需要半个多时辰就能到达中天。

月到中天,广寒宫内,辗转嫦娥难入寐;风来高岭,巨石床间,缠绵妖媚好偷情。

今夜,还有多少香艳旖旎的故事正在上演?

第078章 月下偷欢

今夜,山村的夜空深蓝,白云片片,透过云隙之间的月光,灰蒙蒙的,忽明忽暗,使得月下的苍茫山林显得森然神秘;山风吹拂,穿林过隙,在树枝草叶之间,弹奏出窸窸窣窣的幽幽曲调,仿佛为这夜色中的人们轻哼安眠曲一般;龙盘村参差错落的竹楼小窗,依然透出极其微弱的若有若无的点点火光,那是他们从不熄灭的火塘。

当佘琅数着北冥神功的化功大循环运行了n遍,所需的时间差不多需要半个时辰。他收功站起,无声无息地来到窗边,见窗外树影还没有到达最短的地方,估计还要半个小时左右,心想:“算了,做男人就大度点,早点去村口等她,免得她多走冤枉路,何况她的脚底的水泡,还没有痊愈呢。”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动静,见毫无动物活动的迹象,便轻身一跃,犹如飘飞的羽毛一般,从小窗穿出,飘到外面的地上。

晚上,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山里村民,早早就回到自家的屋里睡觉,造人运动恐怕就是他们唯一的娱乐。只是到了临近半月三更,恐怕山村里所有的造人运动都已完毕,人们似乎都在酣梦之中。

他未作片刻停留,一落地就如幽灵般地射向村口,就算是有人看着,也只会在眼眸里留下一痕模糊的光影而已,恐怕此人会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呢。佘琅站在路口的树影下,几乎与夜色浑同一体。

他放眼向村里望着,不见伊人踪影,暗舒一口气:“在这里等她,见到她出来后,再抱她去那个初次缠绵的石床。要不要藏起来吓她一跳?不,万一吓得她尖声厉叫,岂不将全世界都吵醒了?吓死人更是不妙……”

正想着,忽然后面传来轻微的踏地掠空声,转眼一看,远处山路上,一个人影向这里奔飞。轻功虽然远不如自己,但尚能一步踏出一丈余远!

“啊,那不就是小姨妈吗?她怎么从那边过来?晕,我真是笨死了!”

见这位娇媚多情的妙人儿,居然老早就去石床那边等自己,佘琅不禁又感动又不安,由于这边离村子太近,不敢发声示意,连忙飞身掠出树影,迎上前去!

刀丹凤本来就望着这边,见苦候不至的俊郎忽然出现在前方,还是被他吓了一跳,双手捧心,俏生生站在路中,禁不住眼眶湿润,噙着泪花,似怨还喜地凝望着他……佘琅抱着她激吻,紧压在他胸前的两团柔软,似乎在揉挤与贴磨中,述说对他的思念,宛如颠簸流离的一叶孤舟,终于回到了温暖的港湾!

佘琅一手搂着她的玉背,一手托在她那丰腴柔软的圆臀,俯身射向他们第一次偷|情的石墩,一边依旧俯首与她亲吻,俩人的唇舌好像沾了粘合剂一般,紧紧黏在一起,恰如两只叠翼堤蝶。

他发觉紧贴在怀里的可人儿身子冰凉,犹自瑟瑟发抖!停在石榻上,他心疼道:“你是不是冻坏了?什么时候出来的?”

“等了半个时辰呢!冷得人家直哆嗦。都怪你,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这位成熟的艳|妇此时像一位小姑娘一般撅着嘴唇颇为委屈道,含珠带露的双瞳幽幽地凝视着他。

佘琅看得又爱又怜,伸手捧着她那粉白柔嫩而冰凉的娇脸,轻轻摇了摇道:“小傻瓜,干什么那么早出来呀?不是说好‘中天月明,佳人出行’嘛……”

“月儿早已来到中天啦,就是不见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坏蛋出来!”

刀丹凤娇声轻嗔道,刚说完,一阵冷风吹来,她的身子又打了个冷颤。

佘琅知道自己计算得过于精确了,在她意思里,所谓的月到中天只是一个大概的时间范围而已,恐怕与他在地理课里学到的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呢。

“这里太冷,我抱你到那边去。”

佘琅暗骂自己笨蛋,抱着她纵身跃到大石头的背风面,解开自己的衣襟,握着她的一只冰冷柔荑拉进衣服内,贴在自己腋下紧夹着为她捂热,柔声道:“将你的小手都伸进来吧,我的身子热着呢,贴着我,我给你暖暖身子!”

刀丹凤将髋部向他的前拱了拱,两只冰冷的手都被他的腋窝焐得暖暖的,从她的小手一直暖到心里,她附耳动情道:“心肝,将奴家前襟也解开吧,我要与你肉贴肉……那才暖和呢。”

“好。”

他伸手解开了她的前襟,露出那对圆圆鼓鼓的大白兔,将她紧搂在怀里,让她的柔软紧贴在自己的胸前。并用自己解开的衣襟将她的上身紧紧裹在自己的怀里,感受她的颤动,心里对怀中这位小鸟依人般的姣媚可人儿升腾起强烈的怜惜疼爱之情,产生了保护她、怜爱她的冲动!

“好温暖,好舒服啊。”

她将自己的脸颊也贴在他的胸口上微微蹭磨着。他那温暖的手掌一只贴着她那如绸缎般光滑的玉背温存地抚摩着,另一只手掌按在她那翘臀上揉捏着肥美而富有弹性的臀肉。

俩人紧紧地黏在一起,默默地互相取暖,但俩人都不安分,佘琅舔舐着她的耳轮、亲吻着她那白瓷一般的脖弯,与她耳鬓厮磨。刀丹凤那暖玉生香的动人娇躯却在他的怀里蠕动着,忽轻忽重地挤压着他那坚硬壮硕而火热的分身,口中发出若有若无、断断续续地轻哼低吟……踮起脚尖向他索吻。

看着娇媚的人儿,弯眉若画,娇脸如冰,睫毛轻颤,螓首稍昂,红唇微张,踮脚提臀,向他的嘴唇靠近……如此楚楚动人的娇俏模样,如此急不可待地表达爱欲,怎不让他意动神摇、怜爱之情腾然升起?他俯首相就,柔唇密合相亲。刀丹凤丁香微吐,柔舌密缠,贝齿轻咬,如饥似渴地吮取他的甘津;两条欺霜赛雪的藕臂不知不觉中挂上了他的脖子,缠绵地接吻着……

她的鼻翼翕张,吐气如兰,热气撩人。美人儿情热如火,激起他的高昂兴致,一只手解开她的筒裙,探向她下的秘境。“啊!”

俩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惊叹,入手就是一团柔软而火烫的肉包,湿湿滑滑的,他一边揉弄着,一边兴奋地赞叹道:“宝贝,你的牝户好肥好烫啊!”

刀丹凤紧夹双腿,惊呼一声,不由自主地同时将自己的肉包向他那柔嫩而温暖的掌心推送过去。她媚眼如丝,腻声轻吟道:“喔……还不是想你想得……啊……发热难受呢,心肝喜欢吗?”

“喜欢!恨不得天天摸着呢!”

他不无得意地轻声耳语道,“小姨,你这儿开始流水啦,想要吗?”

一边将一根手指喂入她底下的小嘴里,层层褶皱立即紧箍着他的手指蠕蠕而动。重峦叠嶂之名器果然名不虚传,显示出异常风|的特性。

“啊……想呢,想死了!”

刀丹凤一声轻吟,圆臀轻旋慢送,娇媚地呻|吟道,“别叫小姨,我是心肝的爱奴。”

她伸手探向他的底下,握着他的棒槌,昵声赞叹道:“好大!壮!”

“喜欢吗?”

“喜欢!我要看看!”

她踮着脚早已有些酸疼,身子往下一滑,里的手指刮擦过她幽谷深溪顶头那敏感的,仿若被电击了一般,打了个颤栗。佘琅这才发觉她一直是踮着脚站着,心里不舍,便解开自己的筒裤,坐在裤子上,对她道:“来吧……咦,你的鞋子呢?”

“那竹楼稍一动就吱吱作响,奴家怕惊醒她们,赤着脚出来的啦。”

她羞红了脸道。

佘琅戏笑道:“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你倒是干脆赤脚出来,连鞋子也懒得提……”

她跨坐在佘琅的大|腿上,一条玉臂环上他的脖子,将螓首埋在他怀里低吟道:“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她的另一只柔软的玉手,握着他的巨棒,又羞又爱地观赏着把玩着,轻轻缓缓地撸动着,仿佛它就是一件稀奇的心爱玩具一般。

“我的小宝贝,你真是妙人儿!”

他开心地赞美道。不曾料想,这位身居偏远南疆的性|感风|的熟|妇,居然连李后主的艳词也知道!以为情郎是赞美她大胆爱抚他的,美人儿抚弄得愈加欢快,自己的性致也勃然盎然,勃|起,乳珠开始鼓胀……受到挑战的佘琅战意昂然,一把将她横在自己大|腿上,邪笑道:“敢向我宣战!看我怎么玩你!”

“啊!”

稍微受惊的美人儿茫然轻呼一声,一粒乳珠被他含在温热的嘴里,暖暖的似乎熨到了她的心坎内;更不堪的是,他的魔手又一次揉弄她的花蒂,触电了!一波波的欢畅快意传遍她的周身,让她嘘唏不已,娇吟连连,霎时就像被点燃了心中的火焰一般,浑身发热,体温骤然升高。顾不得把玩他的金箍棒,双手挂在他的脖弯,将他的头拉向自己,香唇贴在他的嘴上,缠绵湿吻。

佘琅腾出一手揉压着她那饱|满柔软的肥白美|乳,恰如在揉一团正在发酵的面团一般,并感觉它在膨胀在发硬!另一只魔爪却似电动玩具一般,轻按在她的上高频率地颤动着。

这下可了不得,刀丹凤再也顾不上亲吻,张口惊呼:“哎呦呦……心肝……哎呦呦……玩死奴家啦!”

蛾眉紧皱,螓首后仰,偏身蠕动,荡乳摇臀,声声哀鸣,声声娇媚。

腔室内的瘙痒已经让她无法消受,不顾一切地哀求道:“心肝,快进来吧,好难受!”

“好!”

他应声道,却促狭地将中指名器内又抠又挠,用拇指依旧揉弄她的。这时,几如插穿了一眼幽泉一般,清清粘粘的泉水汩汩直冒。

“哎呦呦!好人儿!别捉弄奴家啦!”

“怎么啦?不对吗?”

“我要你的……你的肉|棒!”

“姨妈要肉|棒做什么?”

她嘶嘶直吸冷气,带着哭腔央求道:“坏人……吧!”

等不及佘琅采取行动,伸手将他的魔爪从自己的里拔出,坐直身子,跨开两腿,伸手握住他的金箍棒,抵在自己的洞口,圆臀一沉坐了下去!“啊!”

地一声欢呼,她的身子一僵,仰头后摆,佘琅连忙伸手搂住她的小蛮腰,她的上身弓成一条优美的弧线。

他的棒槌挤入了她的,“啾”地一声没入滚烫的火炉里,被紧紧包箍着,层层的褶皱蠕动厮磨着龙头,传来让他销|魂的酥麻快|感,差点让他一触即发!

强忍的意念一起,极乐神功随心而动,固守。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佘琅在撩拨这位熟妇的同时,自己未尝不是情起意动?何况是遇到一位极品名器呢?

刀丹凤双臂已经重新缠在他的脖子上,两条秀腿也不顾羞耻地盘上他的蜂腰,丰盈的圆臀以他的金箍棒为转抽,开始旋动挤压。细眉舒展又皱起,贝齿忽而紧咬红唇,忽而轻启樱口,绽出不成曲调的长吟短叹。

这一幅达达娇媚媚的小模样,刺激得佘琅亢奋不已,他立即改被动为主动,双手托着她的圆臀,站成了半马步,每挺一次髋部,便同时将她那性|感的圆臀压向自己的棒头,双手一松一紧、长枪一挺一缩之间,强烈地撞击她的宫门心房,摩擦她的腔壁肉,干得她呼号!

身具奇功的佘琅居然以马步支撑,依旧能轻松应对,足见其体力之充沛。这是素女经记载的“鹤交颈”的一种变式,佘琅也算是无师自通了。俩人交颈磨乳、贴脸亲嘴,恩爱缱绻不已!

只不过两三百来下,就见她双腿紧箍,两条玉臂紧紧锁住他的脖子,鼓胀的乳包儿贴在他胸前,绞缠着他难于运动。“啊!心肝别动!”

刀丹凤言罢,就将那肥满如鲍鱼、滚烫如熔炉、滑腻如蚌肉、紧缩如海葵的私密妙物紧紧抵在他的龙头上茎根处,契合得密不留缝!紧接着,她的腔室一阵律动抽搐,浑身战栗,哆哆嗦嗦地泻出第一波忘情水!

佘琅见她已经溃败,便一手搂在她的腰间,一手用力压在她的臀瓣上,防止她滑落,振臀抛动,将她送上巅峰,再紧搂着抵住她的私密处,缓缓抽动,温存旋磨,她的两条玉|腿软软地垂了下来……他们蹲在巨石下做了一番,躺在石床上再做了一番,站着靠在石壁上又做了一番,直把熟|妇入得昏昏沉沉、哀声求饶,他俩才罢战!期间,刀丹凤至少有四次登上风光无限的顶峰!

亲爱的们,不要误以为给女子带来多次高|潮就是能干,女子就会很性福。能干或许勉强算是,但对于女性而言,多次高|潮远不如一次高质量的强烈高|潮给予她的性福感强烈。要想知道如何给女性带来高质量的性高|潮,就继续追看老色的小说,以后会慢慢告诉亲们。

不过,而女性的幸福感不仅仅是性|满足,不同的女性还有其他不同的追求,性|欲远远不是她们想要的全部。如何给自己心爱的女子带来幸福感,这个没有固定的答案,但有一些共同的规律是有迹可循的,这些蛛丝马迹不在色文中,而在日常生活的点滴里,在老色文中的情节里,请慢慢去体会吧。

第079章 另有隐情

话说刀白凤陪着母亲礼佛回来后,才从刀丽珠口中得知“段誉”中午就跟自己的妹妹刀丹凤等人去了蒙列部的龙盘村,并从他的留书中知晓,他要实地看看龙血树的生长环境,实验一下能不能对龙血树施行人工栽培。

刀白凤暗自懊恼不已:“为何不等我回来再一起去呢?还说什么不离开人家,都是哄人骗人的谎话而已!”

刀白凤对妹妹刀丹凤陪“段誉”一起去这事特别介怀,因为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当年与段正淳成婚之时,刀丹凤和水仙儿俩人恰好都是她的伴娘,随她一起到了太和城,并住了一段时间。

期间,任性的妹妹就做了一件让刀白凤大跌眼镜的风|流韵事,使她对这位妹妹有了成见。刀白凤深知这位妹妹的秉性和景昽在男女关系这方面比较随意的风俗习惯,这一点尤其让她感觉很不爽,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堵,堵得她心慌难受。

本来,她想立即去龙盘村找他去,但她没去过龙盘村,向母亲要个向导,却遭到母亲的反对,说来去也就三四天时间,让她在家里好好等着。

刀艳蝶见女儿神色不安,以为她担心孩子的安全,遂安慰道:“凤儿不用担心,有你妹子带着十位近卫前去我们自己的领地,应付深山里的猛兽,绰绰有余,不会有事的。”

刀白凤忸怩道:“我不是担心誉儿的安慰……”

“那你在担心什么呢?”

刀艳蝶凝视着女儿不解道,双目炯炯有神。她不自然地嗫嚅道:“我……我只是担心……誉儿吃饭睡觉会不习惯。”

她绝不好意思说出心里话。

刀艳蝶笑道:“你不是说誉儿喜欢吃野味吗?山里人虽穷,就是不缺野味,这下岂不刚好对上誉儿的胃口?”

“倒也是,女儿都快糊涂了。”

刀白凤略显尴尬,并连忙将话题引开道,“妈,您知不知道最近在大理闹得沸沸扬扬的四大恶人?”

“知道一些,你师父不正是为此事特意跑到你那里去吗?李观音没告诉你吗?”

刀艳蝶答道。

“师父没对女儿说起呢,她老人家只让女儿将玉虚庵交给女儿的师姐打理,师父准备在玉虚庵开一个无遮大会,让女儿到时候过去帮忙助威,但并没有对女儿提起这事。”

刀白凤又着急道,“妈,您知不知道,四大恶人之首就是刀开道的生父段延庆呢!要是师父对他下重手,您说该怎么办?”

她和佘琅都还不知道段延庆已被段正明逐出大理。

“当年的皇太子段延庆竟然还活着?”

刀艳蝶有些吃惊,当刀白凤将自己从佘琅那里了解到的详细情况告诉她的母亲,刀艳蝶得知段延庆已经残废并变得丑陋不堪后,松了口气道:“如此也好,省得你妹妹与他纠缠不清。至于李观音再怎么对付他,也不会要了他的命,不关我们的事。”

她心里反而更希望段延庆干脆从世界上消失,省得徒然留个祸端。接着她警惕地压低声音特意吩咐道:“这事决不可让道儿知晓,好在段延庆也茫然无知,你千万别跟任何人提起,就连誉儿也不成!你记住了吗?”

刀白凤本来还为儿子杀了段延庆的同伙云中鹤,而担心有朝一日会与段延庆发生冲突,现在听母亲这么说,也就安心了:“妈放心啦,这些年,女儿一直将这秘密捂得紧紧的。”

“如此甚好。”

刀艳蝶很喜欢刀开道,似乎有意栽培他,希望他将来成为景昽部的领头人,所以她最担心自己的这位孙儿将来陷入不必要的身份纠葛中。

原来,刀白凤嫁给段正淳那年,大理段家都在哄传段正淳娶到了景昽的第一美女。当他们目睹刀白凤的真容后,更是惊为天人,一致认为刀白凤是大理的第一美人!当年自命风|流的太子段延庆,见到刀白凤后,更是神魂颠倒,暗恨如此绝色却被段正淳给娶走了。

没过几天,段延庆不知从哪里听到消息,得知段正淳似乎不喜欢刀白凤,刚新婚就常常在外面喝花酒胡混。心里颇为刀白凤感到不值,并开始起了歪念,想方设法找借口,去段正淳的家里,公然当着刀丹凤和水仙儿的面,用香艳诗词调戏暗示刀白凤,妄想将她勾到手,却被刀白凤很不客气地赶了出去。

段延庆并不死心,两三次折腾后,“刀白凤”居然派刀丹凤给他送来回信!收到了“刀白凤”的回应,段延庆狂喜不已,毅然单身赴约,在一个暗黑的夜晚,一辆马车上,与她有了一夜的欢好。

“她”就是还没有回到景昽的刀丹凤,而刀白凤自然被刀丹凤蒙在鼓里。直到后来,段延庆再次派人给她送信,想与她再续前缘,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才让她起了疑心,一问之下,刀丹凤倒是很老实地承认是自己做的。

刀白凤总算见识到这位妹妹的大胆与任性,担心留着她迟早会出事,好在新婚满月后,按照汉家习俗回娘家时,就亲自将两位伴娘一起带回景昽。

由于景昽独特的风俗习惯,刀艳蝶得知情形后,一点也没有责怪自己的孩子刀丹凤。或许大家会产生疑惑,为何俩姐妹的思想观念相差那么大。原来刀白凤从能够记事的六岁开始就一直跟随在师父李观音身边除了读佛经与修炼武功之外,还学习汉家的文化习俗,一直到十六七岁后才回到景昽。所以她的思想观念相对于景昽真正的摆夷族人而言,算是比较保守的。

第二年,姐妹俩分别在太和城与勐泐,各自诞下了段誉和刀开道,俩人的生日相差没几天。刀丹凤的这段风|流韵事只有三个人知晓:刀艳蝶、水仙儿和刀白凤。就连段延庆一直以为那晚与他欢好的就是刀白凤本人,更不知道自己有个私生儿子在景昽的勐泐已经长大成人了。

刀艳蝶更是欢喜不已,因为当时的摆夷族人喜欢汉家男子留下的种,所以她当时就特意交代知晓秘密的几个人一定要为她严守这一机密。而佘琅虽然开始怀疑段誉是不是段延庆的私生子,但绝对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如此离奇的故事。

正如刀艳蝶所言,三四天对于居住在交通极其不便的深山老林的山里人而言,那真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了。但对于刀白凤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吃饭的时候,看到几样新菜式,立即想到,若是誉儿在身边,一定会问这是什么材料做的,然后她就可以向他介绍这些他未曾吃过的新菜式;洗脸的时候,又想起,若是誉儿在身边,他会很温存地为她细细地擦拭;洗衣服的时候,再次回忆,他会在身边看着她干活,还会不停地来帮这帮那,百般讨好她;她无聊的时候,想用练功来打发时间,可就是练轻功,身边也会幻化出他那时而认真、时而嬉笑的可爱俏皮模样……生活中无处不是他的影子、他的笑脸欢语,致使刀白凤不敢闲下来,只能用打坐和念经来迫使自己的心获得片刻的宁静。

不过,这几天只有一件事,她做得最来劲最开心,那就是每一餐之前,她都到家里的大厨房去跟厨娘学厨艺,做各种各样景昽新鲜的菜式,学得又专注又热心。

原因很简单,因为“誉儿”似乎对烹饪有着浓厚的兴趣,他虽然不挑食,但更欣赏可口的菜式。她迫切希望能在孩子回来的时候,自己能够做出让他喜爱的美味佳肴来,博得他的赞誉,是她最快乐的事,也是她努力学习的唯一目的。

为刀白凤日思夜想的佘琅,此时正在返回勐泐的澜沧江中的竹排上。佘琅故伎重演,用铁竹棒捆绑箭矢插取澜沧江里的淡水鱼。

刀丹凤却抱着那只九尾狐用梳子为它梳理长毛,时不时地抬眼看着佘琅;九尾狐很安静地躺在她的怀里,享受着她的舒心服务,显得颇为慵懒惬意,睁着滴溜溜的小眼睛,很好奇地看着他们。

女近卫们按照佘琅的要求,将龙血树的扦条断口没在江水里浸泡,她们一边手持枝条,一边嬉笑玩闹;水仙儿一如既往的为佘琅打下手,一边忙着接收鱼儿,一边不停地问这问那。只有刀开道一个人显得郁郁寡欢,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水仙儿一直很关注有关龙血树扦插种植的事,她从佘琅那里学到好多知识。比如在乱石山上,她就问了很多问题,知道龙血树的插条要选择生长健旺的树体向阳一面的中上部的枝条或分蘖枝,且要求枝叶粗壮,节间较短,芽头要饱|满的枝条;并削去一部分剑叶,说是可以减少枝条的水分蒸发,防止其他树叶枯萎。

在昨晚的龙盘村里,她见佘琅将枝条插在湿润的石灰砂砾与沙子的混沙里,又听他说,这样可以透气还能保湿保鲜,她又学到了砍下的枝条应该如何保鲜的方法。现在,她又学到了一条新的经验:龙血树在扦插种植之前要在水里浸泡一个时辰左右,这样种植时才容易成活。

这些经验完全是佘琅依据龙血树容易流出树脂的特点,认为龙血树很可能属于多浆植物,才想出这些方法的。实际上,他自己半点把握也没有,根本不知道龙血树到底能不能种活。虽然这些事说来很无味,但其现实意义却是十分重大。

刀白凤见到了佘琅,既是心里很激动,脸上却装着淡然,嘴里还责怪他不该没等她回来,就到处乱闯,佘琅只是腼腆地笑了笑。刀白凤想找妹妹责问,转头就不见了她,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已悄悄离开人群。

佘琅开始忙着扦插种植龙血树的事,请母亲来帮忙,刀白凤乖乖地与他一起种起龙血树来。佘琅早就发现,自己越是使唤她,她越是开心。他暗自困惑,为何母亲会有这种与众不同的表现?只要母亲开心就好,他也毫无顾忌地叫她做这做那,当然,他是绝不会让母亲累着的。

佘琅要破水缸,他外婆刀艳蝶却给他找来十个完好的大水缸。他苦笑道:“奶奶,我要的是破水缸,不是完好的水缸。”

“誉儿,完好的大水缸不是更好吗?”

刀白凤的大眼睛扑闪闪的不解道。他耐心解释破水缸才能渗水保水后,他的外婆刀艳蝶笑道:“傻孩子,将缸底打破就是,一时半会到哪儿找破水缸呀?”

呃,毕竟是个酋长,打破几个大水缸根本不在话下。佘琅也不再犹疑,将缸底都一一打破。水仙儿她们不知从哪里又运来好几车石灰石和河沙,佘琅用腐殖土、石灰石碎片、河沙、稻壳、糠灰混合成扦插种植的土石基质,将龙血树种在大水缸里。

刀艳蝶不认为佘琅的这个实验会有什么现实意义,以为自己的这位孙子只是贪玩,见他们个个“玩”得不亦乐乎,不忍心给他们泼冷水,见他们基本弄好了,就催促道:“好了,好了,快点收工,回去洗浴一下,就该吃用晚餐了。”

水仙儿这时提醒佘琅道:“誉儿,你说要收购我们的血竭一定要做到哦。”

刀艳蝶一听,讶异道:“誉儿要收购血竭?这是何故?”

刀开道将佘琅的打算告诉了他的奶奶,并说血竭携带方便,价格高,最适合交通不便的景昽发展贸易,一旦远销大宋,对于景昽的山里穷人而言,就是一个很好的生财之道。

刀艳蝶惊叹道:“幸好被奶奶知晓,誉儿若真的收购血竭,那就亏大了!”

“为何会亏?血竭不是很招大宋药商的喜爱吗?”

刀白凤闻言万分困惑道。

刀艳蝶不以为然道:“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大宋药商根本不愿意收购我们这里的血竭了……”

“这是何故?孙儿愿闻其详。”

佘琅惊疑道。若是血竭销售不出,他的设想将全部落空,他的试验也将失去流传与推广的价值。怎么不让他闻言惊心?

第080章 好事多磨

刀艳蝶不以为然道:“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大宋药商根本不愿意收购我们这里的血竭了……”

“这是何故?孙儿愿闻其详。”

佘琅惊疑道。

刀艳蝶伤怀道:“问题出在我们的血竭一般只能保存一年时间不变质,从采集到卖给大宋药商,再转运到大宋,最快也要半年时间。前些年药商们还能在血竭变质之前卖出。但几年后,大宋购买血竭的药商都发觉我们大理的血竭容易变质,他们的损失很大,所以就不愿意购买我们大理产的血竭了。因此,这几年前来我们景昽收购血竭的大理药商也就越来越少了。”

“竟有此事?”

刀白凤惊讶道。

水仙儿听了,又怕又伤感道:“凤凰姐,誉儿,如此说来,你们也不收购血竭了吗?”

“仙儿妹,你在说什么?”

刀白凤不明所以地愕顾道,她一点也不知道,佘琅曾经答应过水仙儿,说要收购血竭的事。

刀艳蝶听了水仙儿的话,不虞道:“誉儿他们若要用到血竭,何须收购?他的奶奶难道给不起吗?”

佘琅苦笑道:“奶奶误会了,我们能用多少血竭呀?孙儿还不是想为景昽的百姓们某条生财之路而已。”

水仙儿的凄然问话,让佘琅听得眼里发酸心里生疼,他转而对她道:“水姑娘别担心,我佘……我舍身弃命也会收购你们的血竭的。”

他心想:就算亏本,我也做了!大不了我将琅嬛福地的那个废弃玉矿,重新开挖,用它来筹集垫付的资金而已。自从佘琅知道如今的景昽在未来的千年之后,大部分疆域都被附近几个东南亚的小国家瓜分了,心里就耿耿于怀,更希望加强景昽与大宋之间的商贸关系,并在心里酝酿着如何加速景昽的汉化进程。所以他于公于私都要竭力促成大宋与景昽之间的商贸往来,自然不肯轻易放弃。

水仙儿勉强微笑道:“这如何使得?这事就算了吧。”

她的笑容有点怆然、有点苦涩。

刀艳蝶暗道:“这个傻孩子,奶奶哪里是误会了,这不是为你解围嘛,拿楼梯让你好下台,你却……哎,这孩子真傻。”

她见佘琅还要说什么,急忙打岔道:“这事以后慢慢再说,我们先吃晚餐啦!”

“是啊,是啊,孙儿肚子也饿坏了!我们先吃饭。”

刀开道也瞧出了奶奶的用意,连忙呼应道。

这一顿丰盛的晚餐,水仙儿吃得浑浑噩噩的,不知什么滋味,她居然将一块骨头当成肉来咬,差点嗑坏了牙齿,疼得她呲牙咧嘴的尴尬不已……

饭后,佘琅找到水仙儿对她道:“水姑娘,你别太担心,我……”

“誉儿别说了,你已经给了我们太多的恩惠,我岂能害你再吃亏呢?”

水仙儿柔声苦笑道。

佘琅忽悠道:“是这样的,我认识一位马帮的朋友叫马五德……”

“马五德?这人我也认识,听说他的马帮是大理生意做得最大的马帮。”

“对,就是他!我们在来此之前,刚好遇见过他,他曾和我提起过,说要收购一大批血竭……”

“可以前他从来不收购血竭的呀?”

“你都说那是以前的事,现在不一样了嘛。凭我们俩的交情,一定让他优先收购你们部落的血竭,如何?”

佘琅本意想以马五德为幌子来收购血竭,如此一来,可以免去水仙儿的负疚感,使她不至于完全拒绝自己的好意,更是让他加强景昽与大宋商贸往来、加速对景昽汉化的长远打算落空。

“那太好了!”

水仙儿喜出望外,但又半信半疑道,“可是,既然血竭容易变质,在大宋不好卖,马五德缘何还要收购呢?”

“咳咳……”

佘琅差点被她的问话给噎住了,咳了两声道,“或许他有办法长时间保存血竭也说不定。”

“誉儿,若是马五德真有保存血竭的好办法,能不能向他打听一下,再教给我们?如此一来,我们山里人就能将血竭远销大宋,我们辛苦试验的种植方法才有意义呀,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水仙儿凝视着他,满怀期冀道,水灵灵的双瞳扑闪扑闪的,恰如一弯新月。

不知为何,佘琅突然觉得眼前这位眼角略带鱼尾纹的沧桑女子特别特别的美丽动人,让他的心翻涌起无尽的怜悯与滔滔的爱意!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捧着她的脸蛋,深情道:“你说的对!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的!”

他的动作虽然让水仙儿有些意外,但她一点也没有害怕之意,只是身子禁不住地一阵轻颤,粉脸生霞,眼波如水如雾,脉脉闪熠,伸手捂着他那放在自己脸蛋上的手背上,却又忽然翻手用手背磨蹭着他的手……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让他们急忙放下手来,转头一看,眨眼间,刀开道便踏进来道:“表哥,奶奶让你过去一下。”

原来刀艳蝶就是不放心这位傻孙子,会不知天高地厚地应承收购水仙儿部落的血竭,而特意将他叫来的。刀艳蝶一见到他进来,开门见山道:“誉儿,收购血竭之事,不是你们段家大人们的意思吧?”

“奶奶真是明察秋毫啊!您怎么知道的?”

佘琅顺着她的语意,顺口拍马奉承道。

刀艳蝶既疼爱又嗔恼道:“你真是个傻孩子,知不知道你如此做,有两大失误?”

“孙儿愚钝,愿聆奶奶指点。”

佘琅表情诚恳,虚心求教道。

刀白凤看得很满意,怡然微笑,对他投去赞许的眼光。

刀艳蝶道:“誉儿,你是大理皇家的子嗣,未来的皇储,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家的意愿。你若参与大理的商贸活动,则是与民争利,且不说让民众误以为大理国库空虚,国家危殆,使得大理皇家让你出来追逐这些蝇头小利,有失身份!况且,你若高价收购,乐了山里的百姓,却得罪了商贾;你若低价收购,目前暂时能得逞一时,但也必将招致民怨!不论你怎么做,都会让皇家失去部分民心,这是一大失误!第二大失误,血竭难于长久保存,纵使收购了,也难于卖出去,你还会导致你家遭受不必要的损失,这事你是决不能做的。”

刀白凤感叹道:“母亲的教诲,让女儿也颇受教益!妈真是深思熟虑啊!”

“谢谢奶奶的指点!聆听孙儿受益匪浅!”

刀艳蝶的话几如醍醐灌顶,让佘琅听得汗颜无地!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想为民众做点实实在在的好事,还差点给皇家带来污点,原来这里面竟然有那么复杂的关联性,若不是奶奶提醒,他真是差点好心办成坏事了!

他对外婆那种老辣深远的政治见解有了进一步的认识,难怪在她的治下,景昽的版图会如此之大!

他很“无耻”地辩解道:“奶奶明鉴,孙儿哪有资财收购血竭?是这样的,孙儿在来景昽之前,曾经遇到马帮的帮主马五德,他对孙儿说起他要收购血竭之事,所以孙儿想让他卖个人情,网开一面,优先收购水仙儿部落的血竭……”

“咦?马五德昨天还在普洱呢,我们景昽的一位长老刚与他接触洽谈过,没听他说起过要收购血竭之事。何况,药材生意一贯由神农帮把持,马五德一般不会去染指。”

刀艳蝶狐疑道。

“这事孙儿不清楚,但他不至于用这事来骗孙儿吧?”

佘琅心里好不尴尬,谎言差点被当面戳穿的感觉,真不是滋味!此时他突然体会到:说谎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遇到为他人谋利益而无可奈何地说谎,更是让他难受,心里堵得慌。

刀艳蝶还没有怀疑他在说谎,叮咛道:“誉儿不必去央求马五德,你的面子太大,何必欠他一个人情?血竭是我们景昽居家必备的良药,几乎家家都有,目前,集市上没有血竭公开销售。若是马五德真要收购血竭,必须找你奶奶才成!到时候,奶奶一定优先让勐藤部的血竭先销售给他,你就不要屈身前往了。”

佘琅自然唯命是从,点头称是。

刀开道这时突然道:“奶奶,能不能让孙儿跟姨母学习轻功身法?”

“别胡闹!这种事怎能随便?”

刀艳蝶责备道,深知传授武功门派之间的壁垒森严,这哪能那么随意的?何况刀白凤所有的武功都是李观音亲传,若是他真要学,还得经过李观音的首肯才行。

刀白凤也觉得有些意外,遂答道:“你要学轻功也得跟你表哥学,姨母的轻功还是誉儿教的呢。”

她的话并不算假,她虽然读了不少汉家典籍,但没有读过易经这种疑难玄学,是佘琅为她解说的。

佘琅没料到他居然会赖上自己的母亲,想拜自己的母亲为师,有机会亲近自己的母亲?打死他,也是一万个不愿意!

佘琅连忙拖延应付道:“要学我的轻功,不是不可以。我先要禀告家师,征得师父他老人家的同意后,你再拜在我派门下,我自然会教你轻功身法。”

“誉儿的师父是谁?”

刀艳蝶见他这么说,好奇道。

佘琅道:“我的师父主要就是我的皇伯父。”

刀艳蝶决然道:“道儿,这事不可再提!”

她心想,若是凭道儿的真实身份,学习段家绝学,倒是名正言顺。但她绝不愿意公开孙儿的真实身份,尤其是知道段延庆依然还活着的时候。

她见孙儿满脸失落的表情,心疼道:“我们家也有绝学,如今你已经长大,奶奶找个机会,一定会想办法让你进一步提升内力修为,只要有深厚的内力,你的轻功身法必将大大提升,道儿不必担心了。”

佘琅借机安慰刀开道几句,就向他的外婆告辞了。心里暗自反省:“我原本还想着要弘扬武学国粹,开放人体潜能,曾经想着如何将这些武学精萃流传到千年之后。可是事到临头,自己居然也产生了自私自利之心,舍不得将这些武学精华传给他人,也开始敝帚自珍起来。哎……我该怎么办?”

刀白凤挽着佘琅的手,依偎在他身边,见他一副沉思的模样,好奇道:“誉儿在想什么?”

“妈,我有事想到外面跑一趟,您先休息好吗?”

佘琅碰到母亲狐疑的眼神,连忙道,“最多一个时辰,孩儿就能回来。”

“你想做什么不能告诉妈吗?”

她问道。

佘琅道:“我想跑一趟普洱,找马五德问个清楚,若不问清楚,孩儿心里难安,让奶奶老人家误以为孩儿在说谎……”

刀白凤问道:“去普洱一趟,一个时辰怎么够?”

“您别忘了,孩儿的轻功已经不弱了哦。”

佘琅知道从景昽到普洱,直线最多不过是一百二十几公里,按照他每小时两百多公里的轻功时速,来去一趟,顶多也就半个时辰左右。

刀白凤犹疑道:“可……可是奶奶不让你去求他嘛,为何还要去?”

“孩儿不是去求他,而是去求证一下,问他到底有没有收购血竭,否则孩儿无法面对奶奶和水仙儿等人!妈,您就答应孩儿吧。”

佘琅软语相求道。

刀白凤心疼道:“好吧,要不,妈陪你一起去。”

“可是,这深更半夜的,孩儿去见一个您素不相识的男子,您去,好像有所不便。”

佘琅想和马五德密谈,若是母亲跟去了,谎言岂不立即揭穿?

第081章 武功晋级

刀白凤摇着他的手臂不依道:“不,人家就要去!我可以在外面等你呀。”

语气里竟然略带撒娇的意味,这不吝是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佘琅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脸,毅然道:“好,那我们马上换身便服,立即就走!”

他觉得既然母亲愿意在外面等他,那就让她跟去也无妨。

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掠出住所,在勐泐那一望无际的稻浪上,一前一后的踏着稻穗飞驰!只见佘琅的两手提着解开的衬衣衣角,恰如一张扬起的小风帆,御风而飞!刀白凤有样学样,也同样御风而飞,踏草飞驰!由于晚上比较冷,在母亲的执意要求下,佘琅与母亲都在衬衣里多穿了一件内|衣短褂呢。

御风而飞的刀白凤兴奋道:“誉儿真聪明,如此一来,愈见省力呢!”

“御风飞行虽然省力,但未必快捷,若要加快飞掠,还得像我这般飞奔!”

佘琅将外衣裹了起来。侧着身子,将空气的受力面积减少到最小。果然,他的速度快了不少,一下子与母亲拉开了距离。

具备现代科学知识的佘琅,同时拥有了古代神奇的轻功武学,具备了反重力场之后,他更好地将力学与空气动力学的知识运用到轻功上,发挥出神奇的效果。因为他察觉到,在反重力场的作用下,飞奔的速度取决于足底与界面之间的作用力和空气的阻力。

今晚,勐泐刮得是西南风,而他们奔驰的方向是东北方向,佘琅将外衣与西南风成大约四十五度夹角,可以增加风力对他的推动力,如此一来自然非常省力。

但是,一旦他提高飞掠的速度,并超过风速时,这种动力就失去效果,空气的阻力成了阻碍他提速的主要因素。纵然是风力达到十七级的飓风,风速才能达到每小时两百公里以上。

目前,佘琅在地面奔行的最高时速可以达到每小时两百公里以上,若以这种时速飞驰,张着衣服不仅无法借力,反而增大与空气之间的阻力,所以他才会收起衣服,侧身奔驰,就是基于上述的原因。

佘琅要加速,就不得不加快足尖点击稻穗的频率,以此获得更快的速度。

见佘琅忽然加快了飞掠的速度,与自己拉开距离,刀白凤急了,连忙也学着他的样子奔掠。

但不一会,她不仅感觉自己的体能消耗颇大,足底点击的频率也没有佘琅那样的高频率,而且快速飞掠时,冷风刮面疾拂,让她觉得体温都在快速下降,大感吃不消,连忙对他道:“誉儿慢点,妈有些吃不消呢。”

“妈,不要着急,孩儿等您呢。”

佘琅听到母亲的呼唤,心疼道。他自责不已:他是有意引着母亲在稻田上疾奔,就是想看看母亲能不能点着稻穗飘飞,试验她是不是已经达到凌波飞度的境界,并将最近自己在轻功上新的感悟与她分享、与她一起体验。

佘琅赶忙停在傍边的田埂上,见她飘了过来,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脊背挡着猎猎冷风,歉然道:“对不起,让妈受苦了。要不您先回去……”

“才不!你来到勐泐后,老是撇开我,只管自己,不管人家了!”

刀白凤一边抱怨,一边搂着他的蜂腰紧贴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佘琅柔声道:“要不,您伏在孩儿背后避风,孩儿背着您奔跑,这样您就不会太冷了,好吗?”

“这……你能跑得动吗?”

刀白凤不舍得让孩子劳累,但又颇为向往,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位男性背负过她,不管是生前的父亲还是其后的丈夫段正淳。

他自信满满道:“孩儿现在内力深厚得很呢,背您不成问题!来吧。”

刀白凤乖乖地伏在佘琅那宽厚的虎背上,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似乎可以听见他那强劲的心跳,双臂环抱着他的胸膛。

他还将母亲袖口拉出来道:“您拉住袖口,盖住您的手,别让冷风吹着受凉哦。”

“嗯……”

刀白凤感动到心里最柔软处,连这声轻嗯,也柔得好像液化了一般。好温馨、好幸福的感觉,她醉了……

佘琅催动内功,加速奔飞,他有意踏上稻田,试验并感受一下自己能不能背着母亲过河,他发觉自己不仅完全没有问题,甚至还可以借助催动内息而产生的反重力场形成一个向上浮起的矢量力,仅靠风力就可以飘飞!几如一片轻羽随风飘动!不,比羽毛更轻,羽毛还会有飘落的时候,而他却能让反重力产生的向上浮力与自己的重力形成一对平衡力,借助风力就可以向前飘飞!

他不无自得地对母亲道:“妈,您瞧瞧孩儿现在的脚下是什么模样?”

刀白凤侧脸俯视,终于发现他的脚尖居然无需落地,就可以飘飞,她霎时明白,一点也不羡慕,自豪道:“这点小事,人家也能做到!何况你的速度慢了许多呢。”

“嘿嘿,要快还不容易吗?您瞧着!”

佘琅言罢,掠向地面,开始疾奔起来。身形与地面几乎成三十几度的倾角,如此一来,他能够通过踹地蹬腿获得一个更大的指向前方的冲力合力,速度一下子提升了好几倍!

刀白凤只见身边的景物向后面飞掠而去,躺在坡度大约三十几度的背面上,愈显舒适,不禁欢呼道:“好快!好过瘾呀!”

接下来就更让她惊诧:只见佘琅足底轻拍水面,背负着她凌波而渡!速度虽然比不上地面上奔行的那么快,但依然不慢。她惊喜道:“你居然能做到凌波飞度了?什么时候学会的啊?”

“妈,您也能做到呢!只要懂得御风飞行,您可以足不沾水,即可飞渡这条江面。”

他微笑道。刀白凤好奇道:“既然如此,你缘何要踏波而渡呢?”

“孩儿想试一试,若是无风的情形下,能不能凌波飞度,结果您已经看到了,真的可以呢!妈,孩儿已经从‘街头泼皮’晋升到‘凌波仙人’啦!哈哈……”

他无比开心与自豪道,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片言功夫,他已经登上江岸。虽然很成功,但由于是第一次试验,身形与足底的动作显得有些慌乱,不够自然流畅,整双鞋子都被江水浸湿溅湿了,连裤脚也没有幸免。

刀白凤心痒不已,嚷道:“人家也要试一试!你将我放下呀……”

“不成,要试也得等我们办完正事,回来的时候再试验一下,现在我们还得快点赶路呢。”

佘琅断然不许,背着母亲继续飞奔。刀白凤嘟着嘴唇咕哝道:“真小气,就一会时间嘛。”

佘琅听了心里大乐:“敢说我小气,这评价对我不公道,你要受罚。”

说完,托着她那圆臀上的魔爪,便趁机在挺翘的极富弹性的臀瓣上捏了一下。

刀白凤忽然遭袭,浑身一颤,嘤咛出声,滚烫的脸蛋儿贴在他的背后,小心脏儿剧烈搏动,气息加快,轻喘几下,又挑战似的娇嗔道:“你就是小气!”

“不许胡说哦,说一次就扭你一下!”

他一边说,一边真的又捏了一下她的圆臀。刀白凤身子一僵,盘在他身前的修长玉腿一紧,髋部下意识地向前一送,那高高坟起的耻|骨紧贴着他的脊背一顶,暖暖柔柔的肉包子蹭得他好不畅快。

她撒娇道:“偏不,就要说!你就是小气!”

“罚你一次。”

“小气、小气、小气……”

她那一连串的小气,让他懒得扭她捏她,干脆双手在两臀瓣上忽轻忽重地又抓又揉。

她那私密处里的汁液在不知不觉间缓缓渗出,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早在出发前,里面的三角裤里垫着几层棉布,没有沾湿他的衣服,不至于让她太过难堪。

不过,纵是如此,也让这位高傲的冷美人羞不可抑,双颊嫣红,她张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呀……好疼哦。”

佘琅发出夸张的呼疼声。刀白凤恨声道:“小坏蛋,看你还敢不敢欺负人家?”

“我的好妈妈,孩儿爱您犹恐不及,岂敢欺负您?您不再冤枉我,我自然不会罚你了。”

他辩解道,足下奔驰的速度依然没有丝毫减慢。

刀白凤动情之下,咬了他一口,事后又很心疼,拉开他肩膀上的衣领,两排浅浅牙痕清晰可见,伸出一只柔荑在上面默默揉摩着……

母子俩一路上嬉戏斗闹,只花了半个小时左右就来到了普洱。

在普洱一家最大最热闹马店后厢房的一个整洁而华美的房间里,明亮的烛火下,一位天庭饱|满、方脸丰颊、剑眉短须、双目炯炯有神的中年汉子正在伏案查看账册。

这时门外传来伙计的敲门声:“帮主,大堂里有位姓段的公子递来一张拜帖,说有急事,想要……”

“进来说话,快将拜帖拿来。”

这位中年汉子一听是姓段的,立即警觉地从椅子上站起道。

他就是段正淳秘密商贸组织的一位重要负责人之一——马五德。

只见他接过拜帖,撕开信封,一看信笺落款写着“段誉段正严”几个字,心里一阵惊喜:果然是他!生性谨慎的马五德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画像,问伙计道:“你过来看看,来访之人是不是画像中人?”

伙计很肯定道:“奴才早就认出来了,就是他,刚才正想说……”

“别废话,快带我去见他!”

马五德风风火火地来到大堂。

当马五德将佘琅领进房间里,掩上房门后,着急道:“我的小祖宗,你爹到处找你,都快疯了!”

“嘿嘿,真不好意思啦,出门时忘了向家父说明清楚。不过,您不用担心,晚辈早几天前就给家父送去书信告知情况,劳驾您为晚辈担忧,实在是无心之过,抱歉抱歉。”

佘琅半真半假地忽悠道。

马五德记挂着王爷的嘱托,急忙问道:“那你准备何时回去,总要给皇上和王爷一个确切的时间吧?”

“这……顶多也就一两个月,两个月内,我一定回去。”

佘琅坚定道,他将原本估计需要的时间再多加了一个月。马五德听了这才放心。

紧接着,佘琅很快切入正题,将收购血竭的事跟马五德做了详细的说明……

马五德有点不放心道:“小主人,这法子到底能让血竭保存多长时间而不变质?”

“三年应该不成问题,可能更久,你不妨保存个几十筒,隔一年随意抽几个查验,就可以知道到底能保存多久了。”

佘琅答道,“您放心吧,万一这个法子出差错,都有我来承担。”

原来,佘琅让马五德用纸袋包装煅烧出来的生石灰做干燥剂,以带盖的竹筒为容器,并用盖有马帮印鉴的纸条密封,纸条上写有出产日期。

“在下不是这意思,谁承担都一样,都是我们自家的损失啊。”

生性谨慎的马五德语重心长道。实际上,他是愿意冒这一风险的,毕竟血竭若是运到大宋,卖出后可以赚取十几倍的利润呢。

佘琅以为他害怕承担责任,只好将收购血竭和供应食盐的长远意义简要讲给他听,最后道:“相较于景昽等偏远山区从大理国分离出去而言,这个风险你说值不值得承担?”

“小主人卓见让属下感佩!放心吧,属下一定鼎力促成!”

马五德不无激动道,对他刮目相看!毕竟长时间从事商贸活动,知道商贸对于这些偏远山区民众的重要性,只是没佘琅想得那么深远而已,如今听了佘琅的话,愈发觉得自己做的事很有意义和价值,怎么不激动?恰如突然遇到知音一般。

马五德虽然忠心耿耿、兢兢业业地为段家赚钱,但他心里有个潜藏的梦想,那就是铁马金戈、驰骋沙场,为国家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如今,佘琅的话简直就是为他打开一扇窗门,让他看到自己眼前工作另一现实意义,虽没有心中的梦想那么使他热血沸腾,但也提振了他的兴趣与热情。

当佘琅与马五德进去之前,他就已经吩咐马店的伙计为母亲烧一大碗鹿肉热面汤,让母亲在大堂里一边吃一边等他,不至于太无聊,也好让母亲暖暖身子。

在里面耽搁了大约半小时,出来时,刀白凤正品着香茗呢。她见佘琅一脸轻松地出来,知道他已经办好正事,便掀开盖在碗上的碟子,将一碗依然冒着热气的鹿肉热面汤推到他的面前,爱怜道:“誉儿,你也先喝碗热汤吧。妈看着你喝。”

第082章 至爱无忌

回来的路上,刀白凤不愿意再让佘琅背着,她忽然想与儿子一竞高下,居然在飞奔的速度上并不比他逊色多少,只是受不了高速奔驰时冷风对身体的快速降温作用,她对孩子不怕扑面冷风的强烈吹拂很感钦佩。佘琅不是不怕,而是他练过一阳指的内功心法,这是纯阳内息,运行时能产生热能,可以帮助他抵御寒冷,但其缺点就是内力消耗比北冥神功快了许多;其次,佘琅的意志力比刀白凤要强悍许多,经得起折腾。

与佘琅并行快速奔驰了近半个小时,到达勐泐附近的澜沧江畔,这次佘琅自然不会阻止母亲试验一下“凌波微步”的奇妙之处。刀白凤饶有兴致地施展凌波微步,足底轻拍水面,踏波飞掠,翩若惊鸿,飘然如仙!紧跟在母亲身后,防止她出现意外,准备随时为她提供紧急救护的佘琅,这才发现母亲的动作比他自然流畅,姿态优雅动人,有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

上了江岸,刀白凤颇为自豪地回首微笑道:“誉儿,妈也达到了‘凌波仙人’的境界了!”

“妈,您的凌波微步施展开来,比孩儿更加自然流畅,有种说不出的美,翩若惊鸿,美如天仙!”

佘琅由衷赞赏道。刀白凤心里涌起连连绵绵、甜甜蜜蜜的欢喜,娇声道:“你就是嘴儿甜,尽挑好话哄人家。”

迷蒙的月光恰好投射到母亲的脸上,映出她那原先光润的红唇变得有些暗淡失色,白里透红的粉脸也愈见苍白。看见身边母亲的模样,佘琅心疼道:“看您冷得嘴唇发青,还要逞强!孩儿帮您将湿鞋脱下,背您回去,可别着凉了!”

说着,也不管她同不同意,蹲下|身子,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膝盖上,脱下她的绣花鞋,露出那双精致绝伦的纤纤玉足。

用自己的衣角拭去母亲脚上的湿渍道:“您搂着孩儿,好让孩儿用手给您的小脚丫捂捂热。”

“嗯。”

她轻声应道,心里涌起暖暖的爱意,很温顺地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贴着他那火热的胸膛取暖。

佘琅一边用双手紧捂母亲那双冰冷的玉足,一边用双臂紧夹着母亲的双腿为她保暖。刀白凤将自己的粉脸也熨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蹭磨着,情不自禁地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他的脸蛋儿。

这是她的心肝宝贝,是她苦寂人生的唯一寄慰,是她抵御冰冷的世俗偏见、为她提供最后一抹温暖的贴心贴肺,是她如梦人生的最终迷醉!

佘琅不知他的这点“小事”已经给母亲带来何等的慰藉与感动,当他感觉母亲小脚丫上的体温恢复到差不多时,便对她道:“妈,孩儿背您回去。”

刀白凤眼眶含泪,带着几欲哭出的腔调,轻叹道:“誉儿,你会将妈宠坏的。”

“妈不必介怀,您何尝不是一样宠爱着孩儿?来吧,我们早点回去,我现在特别想念温暖的被窝呢。”

佘琅故作平静道,用一手的手指夹着她的那双绣花鞋,一手托着她的圆臀,背负着她,向期待的温暖被窝奔去……

背负着母亲,轻如灵猫,悄无声息地翻墙越瓴,穿窗而入!当佘琅将刀白凤横放在低榻上时,她站起来轻声道:“今晚有些冷,等妈关好窗门,你将蜡烛点上。”

她赤着玉足将两扇小窗都关上。

在景昽,上了楼,都要脱下鞋子,赤脚走路的。佘琅早就留意到,景昽的窗户都有小木门,就是没有使用窗纸,但有可以上下提放的推盖。

刀白凤将窗门关上闩好,拉上推盖,按出木舌就可以顶住推盖,将窗子密和得严严实实的。房间里一片黑暗,不见一丝光线泄入其内。

佘琅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书案上的蜡烛,眼前霎时闪现一抹耀眼的光芒。这是在龙盘村村长家也未曾有的奢侈物,他只在身为酋长的外婆家才见过。

只见刀白凤打开大衣柜,从里面拿出一条蚕丝被。佘琅见状,又去抱出里面的一条棉被。“誉儿为何还要再拿一床棉被呀?”

注意到他的举动的刀白凤讶异道。佘琅对母亲微笑道:“一床垫在下面,一床盖在身上,保证让您睡得又温暖又安稳!妈,先让孩儿将棉被铺在下面吧。”

“啊?那……好吧。”

刀白凤心里虽然不舍却没有出声反对,只是随手将矮榻上的筒裙等衣物拿开,任由他将那床棉被铺在竹席上,凭他“奢侈”一次也无妨。这些衣物是他们出去前换下的。

原来佘琅根本不知道,大理的棉花与棉布都是从蒲甘或天竺进口而来,价格比蚕丝被还要贵好多,一般的平民百姓根本买不起或舍不得买。在景昽,一般的穷苦人家基本上都是盖虎皮豹皮等野兽毛皮当做被褥。

因为景昽地处热带,多山多林,兽皮产出多而用处很有限,再加上交通不便,卖不太出去,所以兽皮在景昽成了最贱最不值钱的物品,却是老百姓销往大宋的主要外贸商品。

刀白凤见他铺好棉被,将手里的蚕丝被往榻上一放,柔声道:“誉儿坐着,妈为你更衣擦洗啊。”

他点头默然,因为他知道,若不让她做这些事,母亲一定会伤心难过的。

刀白凤早前就在房间里准备了两桶清水,这也是佘琅的生活习惯,不论他在外面弄得有多脏,睡前总要洗得干干净净的。之前,他们都已经泡过澡,所以现在她只为他擦洗脸部和手脚。

佘琅为母亲那认真细致且温柔的动作而感动,只是默默凝视着她,深情地轻唤一声:“妈,现在应该由孩儿为您洗漱了吧。”

“不,不要,妈自己来。”

刀白凤决然不依道,为他解下衣物,无比宠爱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笑道:“快钻到你思念已久的温暖被窝里呀!”

“好吧,孩儿先给您暖被窝,您要快点进来,别再受冷了。”

他关切道,心里纳闷,往常都愿意让他为她擦洗,为何今日那么反常?她的全身哪一处他不曾摸过?他并无伤害她的丝毫念头,见她不肯,也就作罢,管自己钻进被窝里先为母亲暖被窝。

孩儿的体贴,总是让她满心喜欢,刀白凤回眸对他一笑,娇嗔道:“不许偷看!”

这一抹风情,让他的心儿为之一颤:这是一张甜美的笑脸,美绝人寰!

见他还傻傻地盯着自己看,刀白凤的脸颊浮起嫣红,愈显羞喜娇艳,她转过身子洗脸,留给他的是她的背面。

而她的背面依然美得让他心痒:优雅的举止,举手投足之间,都能牵动他的心弦;柔美的曲线,纵使神笔也难于描绘她的流畅与自然;蛮腰细软,密室里曾经缠仙,让他至今回味绵绵;翘臀浑圆,马店时曾经贴脸,让他时常梦绕魂牵……

忽然间,眼前的美景消失在无边的黑暗里,原来她将烛火吹熄了,佘琅一阵怅然:难道她依然对我设防?难道我真的如此不堪?佘琅自怜自艾,收拾心情,运起极乐神功消灭自己滋生的绮念。

实际上,刀白凤除了最后的防线,根本没想对他设防,而是在暗中清理一路上为他动情的痕迹,不想在他的面前暴露出自己如此不堪,稍有亲热就禁不住地心旌摇荡,若是让他知晓,这会让她感觉特别的尴尬难堪,心慌又羞赧。

黑暗能湮没一切视线,却无法阻隔人们对声音的传感。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声响之后,沉寂了好一会儿,佘琅以为刀白凤摸不着方向,问道:“您看不到,孩儿帮您将蜡烛点起来……”

“别……不用了……”

她的声音略显慌乱。

佘琅知道她害羞,所以不愿意点蜡烛,连忙道:“好,不点蜡烛。妈,不用怕,有孩儿在呢。”

以为她是怕黑的缘故,遂柔声安慰道。

“我……我不是怕啦,是有点……有点冷。”

“傻妈妈,快点进来呀,让我抱着您,为您暖和暖和。”

“嗯。”

刀白凤钻进了被窝里……

当佘琅将她搂在怀里时,他怔住了:刀白凤上身居然光溜溜的,不着片缕!这让他太意外、太震撼了!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让他想都不敢想的情景!

“原来她并不对我设防!她还是非常信任我的。”

佘琅心里很感动也很欣慰,不带一点亵渎的念头,一条强健的臂膀垫在她蝶首之下,将她的脸颊紧贴在自己的脸颊,另一手将她那盈盈一握的柔腰揽向自己的身子,抵胸贴腹,交腿相叠。

她那柔软滑嫩的身子冰凉凉的,在他的怀里微微发颤,不知是因为寒冷抑或紧张的缘故。他又怜又爱,伸手将她背后的被子拉紧,接着,那温热的手掌在如缎如脂的玉背上不停地摩挲着,柔声关切道:“妈,这样子是不是暖和一点了?”

“嗯,好温暖,好舒服,好喜欢呢。”

她吐气如兰,娇声轻语道,柔若无骨的玉手也在他的脊背上轻抚慢摩,似乎在书写一首传唱千年的抒情诗。

佘琅感觉她的脸特别火烫,而那软糯滑脂般的娇体却是那么的冰凉,便知道她有些害羞紧张,更不敢有丝毫的妄念,只是默默地拥抱着她,为她熨帖送暖。

刀白凤的紧贴着他那火热的鼓胀,纵然隔着一层棉布,依旧感受到这根火棒上源源不断传导而来的无尽热量!让她为之失神、为之心醉神荡!经年的孤独与冷遇,被遗弃的悲痛与哀伤,如今在这浩瀚的宇宙、无边的暗黑之中,总有一隅是属于她自己可以取暖的地方!

她的宝贝心肝,是她发现自己生命价值的标杆,为她提供生存动力的源泉!刀白凤深深察觉,拥有这位宝贝心肝,等同于拥有一切!她觉得自己爱他爱到了骨髓里……

刀白凤情不自禁地亲吻他的脸蛋,一次又接着一次,由缓缓柔柔的短暂轻触变成火热缠绵而深情的亲吻。

佘琅意外惊喜,也回吻她那滚烫的脸蛋,如鱼吻蝶触一般轻柔温存,满含眷念与深情。俩人不知不觉中,双|唇密合在一起,忘情地亲吻着,互吮互吸,传输彼此的甜蜜。

突然,佘琅从自己的腿上,传来一方滚烫、滑腻与柔软的触觉,佘琅心头大震:“啊?这是她的肉包子啊!原来她的下面也不着片缕!”

不知何时她将自己的私密领地,贴在他的腿上!

佘琅心里依然不明白,刚才她为何不让他看,但他现在已豁然大悟:“她并不排斥自己的亲密举动!”

他为这一发现而深感振奋,自己虽然还不能突破她的最后屏障,但只要她欢喜,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与她继续这个暧昧的游戏!

第083章 暧昧游戏

他翻身将母亲压在身下,亲吻从未间断,探手按在她那胀鼓鼓滑溜溜的包子上。“嗯……”

刀白凤一阵颤栗,被封的樱唇无法发声,从鼻腔里挤出一声悠长的欢叹!那声音媚人之极,听得佘琅遍体酥麻,似乎每根汗毛都舒畅,这让他亢奋不已。轻柔地抚摩着、按揉着母亲的这一方寸之地,掌心所触之处,绵绵柔柔的,滑滑腻腻的,竟是火热之极!白虎包子,未知的极品名器,让他爱极,让他神魂颠倒。

他每抚摸一下,都使她感到阵阵酥麻。虽然看不到他的模样,但却能感觉得出,他是很迷恋自己的动人酮体,在倾心地爱抚她的绝美娇体。刀白凤的体温似乎骤然升高,气息急促,柔唇张开,她伸手将他的头轻轻推开,腾出小嘴喘息,热气吹拂得他心里痒痒的;吐气如兰,让他闻之心醉。

佘琅一边用自己的柔舌亲吻舔舐母亲的脖弯与耳朵,一边在她的耳边呢喃私语道:“妈,孩儿的心肝宝贝!您好美,美得让孩儿心醉!”

刀白凤不知为什么,听了孩儿的娓娓情话,居然比他的抚摸更让她动情,全身心充满自豪、幸福与迷醉的浓浓情绪,娇声道:“痴儿,妈好爱好爱你!你才是……才是妈的心肝宝贝!”

她用玉手不停地抚摩着他蜂腰虎背。

在抚摸她的同时,他的唇舌从未停息,在她的脸颊、额头、眼睛、耳朵、琼鼻、脖弯、下颌和嘴唇,到处都印上了他的无数吻痕,使她感到分外舒服和兴奋!

俩人都是有意压低说话的声音,轻声柔音,蜜言私语,显得无比的旖旎暧昧。

佘琅的手几乎抚遍母亲的全身,她的冰肌玉肤细腻柔嫩、滑不留手,肌肉又极富弹性,他特别喜欢抚摸。那温热柔软的手掌熨过刀白凤身上的每一寸领地,似乎每个毛孔都为之舒张,让她浑身快慰,发出无意识的呢喃:“嗯……心肝……”

“妈,您的肌肤好滑好嫩,孩儿好喜欢!”

“痴儿……喜欢就……恣意摸吧!妈只属于宝贝你一个人的!”

刀白凤深情款款道,他的迷恋让刀白凤异常欢喜。

佘琅用手罩在母亲丰满的豪乳上,尽情按揉道:“妈,你的也是只为孩儿而生的,是吗?”

“啊……好美!”

刀白凤欢呼出声,她的传来一阵难言的快意,浑身起了一波战栗,“心肝,妈的乳儿就是被你吸大的。坏孩子,你小时候就将妈的魂都吸出来了!”

佘琅闻言又妒又爱,居然撒娇道:“妈,以后孩儿还要吮吸您的,好不好?”

刀白凤闻言娇媚道:“妈的就是给心肝吮吸的,痴儿,来吧!妈让你尽情吸个够!”

佘琅张嘴就将她那已然发硬的含在嘴里轻咬慢吮,温热滑腻的舌头在硬挺的上厮摩,一只手在另一只上忽轻忽重地按摩着。

“嗯……啊……”

刀白凤娇喘吁吁,从鼻腔里、从柔唇间冒出一串串娇声媚语,她的魂魄都差点被他吸出去了,遍身像水蛇般不安地扭动着,早已濡湿的里又汩汩冒出蜜汁来。她连忙低声轻唤道:“宝贝等等,先让妈起来。”

“妈,是孩儿压疼您了吗?”

佘琅起身不安道。刀白凤慌忙道:“不是呢,妈拿……你别问啦。”

她感觉自己脸上发烫,幸好他看不到,管自己往床榻边摸索换下的筒裙。筒裙的裙角扫过,触到他的大腿,佘琅愕然:“拿筒裙做什么?”

刀白凤羞不可抑,赌气娇嗔道:“都是你害的……”

“我……我怎么会害您呢?”

佘琅委屈道。刀白凤擦拭了自己的湿渍,见孩子这般模样,心疼不已,倾身入怀,搂着他附耳羞语道:“你将妈弄湿了,小傻瓜!”

说完又觉得羞愤难平,又爱又恨,伏在他的肩膀上,张嘴就咬了他一口。

佘琅得意不已,哈哈乐了,伸手探向母亲的。果然,大已经像怒放的花瓣一般张开,虽然刚擦拭过,洞口依然是湿漉漉滑溜溜的。手指所触之处,软软的深陷其中,包着他的手指蠕蠕而动,恰如要将他的手指吞噬其内。他一边舔舐着她的耳孔耳廓,一边在她的耳边很暧昧道:“心肝宝贝,孩儿就喜欢看您达达、湿漉漉、娇媚媚的模样,孩儿喜欢极了!”

“嗯哼……”

刀白凤全身一颤,酥痒难禁,轻哼出声。他的情话总能让她情动神飞,迷醉不已,她娇声道:“痴儿,你以后娶了媳妇,还会这般喜欢人家吗?”

刀白凤喜极而悲,心里颇为忧虑。

佘琅捧起母亲的娇脸,深情道:“您不仅是孩儿的娘亲,还是深深藏在我心里唯一的娇妻美娘!只要妈在孩儿身边,我天天来吸您的,吮您的香津,舔您的甘露,我们天天像恩爱的夫妻那样相亲相爱,您说好不好?”

刀白凤浑身一阵哆嗦,听得又怕又兴奋,感动得想哭,难以置信地嗫嚅道:“这……这如何……如何使得?要是被人发觉,如何是好?”

“孩儿早就想好办法了!我们建一个像家里那样的地下密室作为练功房,孩儿有时间就和妈妈闭关修炼,向妈妈学习无上瑜伽,别人如何知晓?”

佘琅舌灿莲花,继续鼓动道。

刀白凤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早有打算,打算与她一起继续这种不伦的暧昧游戏!想起在那个与世隔绝的暗室里,母子俩之间的温馨、香艳、暧昧的一幕幕情景,她再也禁不住幸福激动的泪水滑落下来,带着哭腔述说着:“痴儿,妈爱你爱得快发疯了!”

说完,就疯狂地亲吻他的嘴,俩人吻得很狂野,吻得酣畅淋漓!搂抱在一起,绞缠在一起,在柔软的棉被上翻滚着……

蚕丝被早已掉落在一旁,刀白凤如今不仅不觉得寒冷,而是感觉燠热难当,身子像着了火似的滚烫。不知何时,她已压在佘琅的身上,伸手抚在他那欲将三角裤撑破的上。又心疼又怯怯然道:“妈好想为你……吸出来,可否?”

佘琅有了前次的教训,不敢拂逆母亲的爱意,连忙答应道:“妈,只要您愿意,怎么弄都可以。”

“嗯,妈喜欢!”

刀白凤大喜道,解开他的三角裤的系带,将它轻轻地褪了下来,双手握着他的轻柔抚弄着,媚声道:“好大,好雄壮!”

柔若无骨的柔荑撸得他畅快难言,直吸冷气。刀白凤伸出香舌,无师自通地舔起他那光滑的。“啊!好舒服!”

佘琅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妈好聪明啊,舔得孩儿酥麻死了!”

能让自己的心肝畅美快慰,刀白凤特有成就感,吮吸他的,听了他的感叹,自己竟然也情动如潮,包子蜜汁冒出,流淌到佘琅的身上。这使佘琅忽然想起,怎么只顾自己享受,忘了好好爱抚他的母亲。

于是,他教母亲与自己摆成69首尾衔环的侧面体位,如此一来,他就可以舔舐母亲的蜜汁,也便于她在吮吸自己时,头部能自由活动。俩人的头部都枕在彼此大腿内侧,一个含着吮吸着,一个贴着舔舐着。

佘琅的双手搂抱着母亲的秀腿,埋头在她的,入鼻就是一阵阵母亲淡淡的雌性荷尔蒙气味,如兰似麝,很迷人,让他很陶醉。这气味仅次于甘宝宝的体香,也只有身体十分健康、身子十分干净卫生的女性才会有这种动人的气韵。这是佘琅在前世与他欢好过的十几位女友中没有一个能有刀白凤这种干净的气韵。

从自己的上、花蒂上传来的酸痒酥麻,使她顾不上为孩子吮吸,张口急喘,娇哼婉啭,如泣如歌,遍体蠕动,双腿不安地伸曲不停,好像即痛苦又快乐,刀白凤的里,有如万蚁挠心一般瘙痒难禁,她差点要叫他用那粗大的往自己里插,为她止痒,但她始终叫不出口,急得她身上冒出一层细汗。

佘琅见母亲已经处于癫狂状态,丰腴滑腻的大腿将他的头紧紧夹着,丰臀频频向他挺来,欲将像花儿一般盛开的包子直往他的嘴里送,心里暗喜,希望母亲开口求他进入母亲的圣地。但听到母亲如婴孩啼哭般的哼咽声一串强过一串,他心软了,不忍心再挑逗她,腾出一手,并指母亲的里抠挖她的兴奋带。

刚一,就感觉母亲的洞口狭小,很狭窄、紧缩,将他的手指咬得紧紧的;当他搅动抠挖时,四周的皱褶,居然频频产生震动,频率虽然不高,但可以明显感觉到,就连大小也包着他的手跟着蠕动起来!佘琅暗自心惊:“天啊,这是什么名器?如此紧箍,不仅内阴会自动震动,就连外阴也跟着蠕动!连手指都被啜吸得那么销魂,换成,谁能消受得了?”

他想归想,手指与唇舌并未消停。刀白凤那内壁上的兴奋带被他挠着搅着,瘙痒感顿时减轻,畅快得使她周身辗转,丰臀盘旋不停,欢呼呻吟,娇声媚到极处。

因充血而肿胀挺拔的花蒂儿,被他厮磨轻咬,电得她浑身颤栗,唏嘘不已,娇喘吁吁,香汗细细。只见刀白凤全身忽然紧绷,抬臀弓身,“啊——”

地一声低沉娇吟,提起的美臀又摔落下去……

佘琅的手指感受到母亲膣道里传来一阵阵紧箍的吮吸与律动,紧接着从指缝之间、里涌出一股股蜜汁!

佘琅转过身来将失神的刀白凤紧紧搂在怀里,忘情亲吻着犹在销|魂荡魄中的心肝宝贝。他觉得自己很开心很自豪,为自己能够补偿她失去二十年美好青春与无限生命体验之一二而深感宽慰!纵是自己难受,他一点也不介意,心里有的只有欢喜,满心满意。

爱到极致,忘欲而迷情!不知索取,只想为对方奉献一切,义重情深,相依相伴,永不言弃,且无怨无悔!诚如是也!

刀白凤醒转后,不依不饶地要为佘琅消肿泄涨,佘琅不敢悖逆她的好意,只好随她施为。刀白凤虽然自己辛苦点,但能让佘琅喷发,她的愧疚感不仅大大减轻,还感觉自己很有成就感。但她始终无法摆脱最后的禁锢。

如今,地球超负荷供养人类七十亿,传宗接代不仅失去了现实意义,而且还是一个加速文明体系自我崩溃的危险游戏,因为这个世界,除了天崩地裂的大灭绝,没有什么因素能制约或平衡人类无节制的极度膨胀!在发达的医学条件下,真爱又何必有禁忌?只怕在暮暮垂老时,人们会失去爱的动力与勇气。颠覆传统的旧理念,追随自由自然自觉自愿,人类的文明甚至可以走得更远!

第084章 见微知著

水仙儿的同伴终于从勐藤部来到勐泐!按照佘琅的要求,将六位从山贼刀刃下逃出来的兄弟以及两位熟悉蒙彭部地形的村民带到了景昽。

佘琅一边了解他们当时遭遇山贼的详细情形,一边用泥土在地上捏出他们描述的地形地貌,水仙儿、刀白凤和刀丹凤都为他当翻译呢,刀开道也饶有兴致、一言不发地在旁边看着听着。

了解完这些情况后,佘琅就让刀丹凤带他们出去休息,好好招待这些村民。刀丹凤吩咐家里的奴仆带这些村民出去,自己留在下来,想看看这位小情郎到底有什么本事将被掳的村民救出来。

佘琅事先就已经交代她们,不许她们泄露他与母亲的身份。因为他总觉得这些山贼很可能是蒙彭部自己人,或者至少与山贼有勾结,养匪自重。否则,蒙彭部不仅自己没有组织人马去剿匪,还不许景昽部出兵去剿匪,这本身就很让人怀疑;纵使蒙彭部自己没有实力剿匪,又担心景昽部兼并或乘机侵吞他们的领地,也可以向他们部落的顶头上司缮阐侯高升泰这位权臣求助。

佘琅基于这一怀疑,所以才不想暴露身份,以免自己在搭救后,平白无故地得罪另一个部落。纵使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找他“问罪”也会暗地里怀恨在心,这对于他这种代表大理皇家的特殊身份极为不利。

水仙儿心里最着急,她问佘琅道:“誉儿,你问这些有用吗?”

“当然有用!”

佘琅指着地上的“沙盘地图”道,“你们看,他们说他们从这条山野小路直接切入到七十城门甸的山下甸村寨,才看到路上有行人,其后在这儿——河湾甸的官道上就遭到山贼抢掠,这就是问题所在!”

刀丹凤困惑道:“这能说明什么?”

佘琅环视他们几个,见他们个个一副莫名所以的模样,追问道:“勐藤部交通闭塞,刚才不是商队成员的那两位村民说过,商队出发后,他们村的村民们并没有人出远门,可见商队前往越李朝的消息一定不是他们自己的村民泄露出去,请问山贼是怎么知道这个商队的?”

刀开道忍不住道:“山贼自然会有暗桩沿路踩探,知道这事也不奇怪呀。”

“问题就在于山贼的暗桩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开始发现这个商队的?”

“这岂能知晓?纵然知晓又有何用?”

刀开道狐疑道。

佘琅道:“当然有用,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找出山贼贼窝的大致范围!”

他又指着沙盘地图道,“你们看,从山下甸到河湾甸他们走了近两个时辰大约四十里路程,假如山贼暗探从山下甸最早获得消息,返回贼窝告知,一直到河湾甸去拦截商队,最多花费两个时辰。这儿是河湾甸,山贼是从商队的右前方赶来拦截,除了两个贼头是骑马的,其余两百来人都是步卒,若是暗探仅靠步行回去禀报,最快也不会比商队早半个时辰……”

“也许山贼就潜伏在官道附近也说不定呀。”

水仙儿质疑道。

佘琅淡然微笑道:“据奶奶所说,这条通往越李朝的商道,这一年来因为闹匪患,已经很少有商队出入其中了。别忘了,商队到达出事地点是当天午时之末,你以为他们两百来号人会在官道边饿着肚子守株待兔吗?”

水仙儿脸色颇为尴尬,甚至有些欲哭的感觉,因为正是自己不知这条商道闹山贼,才极力倡议部落里的村民们组织商队去越李朝换食盐的,如今损失财物的以及那些丢失亲人的村民们开始对她心生怨怼,时常冷言冷语,让她如鲠在喉、如芒在背,万分难受。

不明其中缘由的佘琅,见到水仙儿的表情,心里狐疑:这句话难道也得罪她了?连忙改口道:“仙儿也没说错,若是他们事先潜伏在那里,那也能说明贼窝就在出事点附近!”

刀开道沉吟道:“若是探子提早半个时辰到达,也就是说从贼窝到出事地点,他们需要跑半个时辰左右,大约离出事地点二十里地,会在哪里呢?”

刀丹凤问道:“要是暗探是骑马的呢?”

“是啊,誉儿,你刚才问他们从山下甸到河湾甸期间,有没有看见什么人超越他们的商队赶路,他们还说刚走出河湾甸不久,就有个人骑马从他们身边经过呢。”

一直安静听他们谈论的刀白凤这时也不禁出言提醒自己的孩子。

佘琅赞赏道:“妈真细心,您说得对极了!若是那位骑者就是通风报信之人,他跑到贼窝大致需要……”

他指着沙盘地图道:“这里有四十里地,加上刚才推测最近的二十里地,大约需要跑六十里地最快需要半个时辰,剩余时间还有一个半时辰,他们的最远距离应该在四十里地左右。”

“喂,步卒一个半时辰可以跑五十几里呢!”

刀开道纠正道。佘琅道:“其中还有二三十里地,骑者也要花费点时间,顶多也就四十里地光景。期间,山贼还要整装集结等,也要花点时间。”

佘琅模糊回应道,心想:“这是一种不定方程求极值的计算方法,你懂个屁啊?”

三位美女更是满头雾水,不知佘琅是怎么计算出来的,她们面面相觑,不敢吱声。刀开道想一想觉得的确如此,但他无法估算出确切的距离,只好说:“不错,如此一来大大缩小查探的范围,找起来的确方便多了。”

“你们看,这一条是黑水河,这条是窄缝河,贼窝必在两河交汇处夹着的这块三角区域内,这片宽度二十里内的扇形区域。”

佘琅在沙盘地图上划出了两条圆弧,刀丹凤见了,笑道:“嘻嘻,这蒙当甸也在誉儿的范围内呢。”

“蒙当甸?在什么位置?”

佘琅好奇道。

刀丹凤指着沙盘地图道:“喏,就是这个山坳处,山谷内平地面积颇大,三面环山,只有北面一条通道,但周围山体陡峭,山外群山连绵,林深处了无人迹。几年前我曾经去过,还与当时的酋长女儿交过手呢。那里的蛮子不开化,以绣面为美,难看死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哦,仙儿再去找那六位族人问一问,看当时的劫匪里,有没有绣面人出现。”

佘琅对水仙儿道。

水仙儿道:“不用问了,刚开始我们就怀疑是不是蒙彭部的人做了,问过这个,他们说不曾看见一个绣面人,看上去更像是汉人,个个长得高大壮实呢。”

“哦……”

佘琅略感失望,“那请你将没能回来的三十二位族人,挑些体表特征比较特别的人说一说……”

“何为‘体表特征’?誉儿干什么用?”

水仙儿问道。

佘琅简单解释了一番,道:“知道他们的体表特征,要是万一遇到你的族人,也好辨认啊。”

他转而对母亲道:“妈,劳烦您记住这些仙儿同族人的名字,我还得靠您当翻译呢。”

“好,妈会记住的。”

刀白凤灿然微笑道,开心自信的表情,让她看上去愈发美丽动人。

水仙儿着急道:“为何不让我一起去,我认识我们的每位族人……”

“你去不成,你又没有轻功,无法陪我们一起去。”

佘琅断然否决道。

刀丹凤道:“若要救人,也要几百近千人众,岂能人人会轻功?”

“是啊,是啊。我应该一起去的,我不怕危险!”

水仙儿着急道。

佘琅只好忽悠道:“我先与我妈俩人一起去查探一下,先要找到贼窝在哪里,还要瞧瞧你的族人是不是还活着,若是活着是不是还在山贼的贼窝里,等等许多情况都得摸清,才能确定应该如何救人,要做到知己知彼,谋定而后动,才可确保万无一失,哪有那么方便的?”

刀白凤点头软语恳劝道:“誉儿说得很不错,仙儿妹妹先别着急,我们俩人一去一回,顶多也就两三天时间,你若跟去,还得多费十天半月呢。听誉儿的吧。”

实际上,佘琅划出的扇形区,恰好处于景昽的正东方向,两者在地图上的直线距离就有近六百里,按照他们当前的时速每小时两百公里即四百里,来去顶多也就几个小时就足够了,刀白凤这么讲,已经将寻找与滞留的时间都包括在内,已经算是比较保守的估计了。他们几人都见识过佘琅的轻功,对此深信不疑。

于是,水仙儿乖乖地将被掳的二十几位部落村民中长相比较有特征的告诉了他们。结果,让佘琅觉得能记得清楚的却只有七八个,一个是左手六指的,右脸颊有伤疤的,右耳下边有黑痣的等等。

不过,佘琅已经很满意了,有了这些体表特征,只要找到其中一人,就可以知道全部被掳村民的下落了。他让母亲将这些人的名字都记下来,还特意报出每个体表特征,让母亲说出他的姓名。刀白凤竟然一个不差地说了出来,佘琅微笑着对母亲竖起大拇指:“妈真厉害!”

刀白凤自然开心不已,只有和儿子在一起,她才会觉得自己还是个有用的人。

刀丹凤好奇道:“誉儿,你这手势表示什么意思呀?”

“哦,表示最好,最厉害、最有本事的意思,还表示干得好的意思。”

佘琅解释道,转而对母亲说:“妈,我们现在就准备一下,今日就出发!”

“好啊!我们先和奶奶禀告一声。”

刀白凤欣然应道。

当他们看着刀白凤母子俩穿着紧身衣服,戴着兽皮面具,飘然从他们的视线里飞离时,个个莫不羡慕不已。

刀艳蝶虽然早就听自己的女儿提起过,说是刀白凤的轻功极为厉害,她还不怎么惊讶,毕竟有关段家武学在他们民间的传说,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尤其是大理段氏王朝的缔造者段思平,甚至景昽许多部落里的山民们至今还将段思平当做他们的守护神来朝拜呢。

在勐藤部领地里的摩歇小部落,一个深不见底的山洞洞口处,还有一尊段思平的石雕,记录着当年他为民除害在洞口杀死巨蟒的英勇事迹呢。女儿嫁入段家学得更厉害的轻功,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但刀艳蝶亲眼目睹女儿与外孙的轻功之后,还是颇为震撼!惊讶不已,难怪自己的乖孙儿刀开道想跟他的姨母学习轻功了。

站在奶奶身边的刀开道见到奶奶的表情,已经明白,若是完全依赖他的奶奶,一定无法练就像他的表哥那么夺人魂魄的高深轻功。他的心情极为低落。

水仙儿挂念酋长对救人一事的态度,难得见到酋长就在自己的身边,于是壮着胆子、腆着嫩脸问道:“请问尊贵的大人,若是王妃探明情况后,您愿意派出多少战士帮我们解救被俘的族人?”

刀艳蝶哈哈笑道:“有我的乖女儿和乖孙子两大高手亲自为你们出头,胜过百万雄兵!何须再派人去?你就安心回去等他们俩的消息就是了!”

刀艳蝶的目光很锐利,本来他们俩不仅带着两根铁竹棒去,还带着绳子去,她还在纳闷呢,现在她是彻底明白了,知道他们俩准备随时救人。因为回来的途中需要淌过一个浅滩,带着绳子可以让村民们手持长绳渡河,以免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不明就里的水仙儿呆在那里,瞬时石化……

第085章 一路奇遇

“呀——”

“啊!那是什么?”

“哇——呜呜……”

“鬼啊——”

在田间劳作的人们,看见两个影子如电闪雷奔一般飞驰而过,宛如一痕魅影,显得诡异惊悚!尖叫声、惊叹声、哭喊声……各种表情相似而不尽相同,相似是他们都很惊异;不同的是:有的好奇,有的惧怕,有的兴奋,有的敬畏,各种表情难于尽述。

看到正面或侧面的人说,他们面目可怖,这是妖怪鬼魅!

看到背影的人说,大白天哪里鬼魅?应该是神仙才是。

没能看清楚的人说,我们是不是眼睛看花了?

根本没看见的人说,你们都被鬼上身了,什么都没有啊!

不过,不管是神仙还是鬼魅,都没有来找他们的麻烦。因为神仙鬼魅早已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今日他们看到的异象,足以让他们在家里邻居、街头巷尾谈论个十天半月,都不怕没话题、没听众了。你瞧,已经有人不干活,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他们看到的自然是佘琅与他的母亲,由于戴着兽皮面具,他们不怕、也顾不上在大白天惊世骇俗,任由那些在田间劳作的人们尖叫惊呼。

不过,这种情形只是在刚出勐泐地界、经过田间地头时出现的短暂境遇,接下来,就很少发生这种情况了。因为在刀艳蝶给他的地图上显示,正东笔直方向,六百里路程,只要地图准确无误,只有两个自然村在他俩行经的路程上,纵使有偏差,遇到的村落也不过是增减一个村庄而已。

佘琅之所以选择在接近中午的大白天飞赶,一是为了到达目的地后,在白天便于调查寻找贼窝;另一因素就是白天气温较高,母亲在高速飞奔时,才经得起气流对她身体的冷却作用。

由于戴面具是佘琅临时起意,来不及制作精美面具,只是将鹿皮剪出眼眶、鼻孔和嘴巴,用布条穿过,绑在后颈的简陋面罩而已。

佘琅本以为母亲不排斥这个简陋的面罩已经是很荣幸了,出乎意料,不知是什么原因,刀白凤居然很喜欢。整个人显得比平常乐观开朗了许多,甚至有时候还会流露出一点小女人的娇俏调皮的韵味。

佘琅担心她的手露在外面容易受冷,用她的袖口裹着她的小手,再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但刀白凤却拒绝了,硬是要和他的手心相贴着,牵手并行。

他俩遇水凌波、逢山踏树,一路在水面上、草叶尖、树梢顶上飞驰,飘然若仙,笔直向东。一路上,遇到各种各样的可爱的、可怕的动物,他们甚至又看到了九环狐,只是没有时间也没有余力去理睬。

大约飞奔了半个时辰,看到他们左侧有一条由北向南突然转个直角向东流淌的河流,佘琅对母亲道:“停一下!”

“誉儿怎么啦?”

刀白凤问道。

他拿出地图,指着前面的河流道:“我们现在已经跑了半个多时辰,大约四百里路程,眼前这条小河,应该就是乌江上游。您看,乌江到此处突然转而向东奔流,我们现在所处位置,正好在乌江的转角处。而正东方向应该离乌江大概二十里,只有到这里,才看到横亘在我们前面的河流。我们似乎偏北了,需要向南修正。我们先沿着这条河道,一直到前面河流再次向南的这个转角处,重新向南修正二十里,然后一直向东,就可以到达窄水河了。”

刀白凤既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也不懂得看地图,她具有的只是对孩子的盲目信任,便柔声道:“好啊,妈什么都不懂,跟着你就是。”

佘琅点头微笑道:“难怪我们原先应该路过的村庄一直没有看到,我们已经跑偏了。”

由于白天无法辨识星辰,他只能依据太阳的方向,而他无法确定太阳与正东方向的偏差有多大。事实上,是刀艳蝶提供的地图有偏差,使得佘琅发生误判。他现在的位置正好就出在景昽正东方向的纬线上。正因为这一偏差让佘琅遇到了一系列意想不到的际遇!可谓千里奔袭,一路奇遇!

俩人一边携手飞驰,一边侧着脸,面对面说话,不能将嘴巴对着正前方,否则强大气流就会灌入口中,无法正常发声。

他们没跑多远,经过一条汇入乌江河的小溪谷时,目光越过母亲脸侧所及之处,闪过一种熟悉的植物,佘琅突然叫一声:“桫椤!等一下!”

“誉儿怎么啦?”

刀白凤诧异道。他拉着母亲返回溪谷一看,这植物跟桫椤真的很像,也是属于巨型木质蕨类,但又有区别,“树干”比桫椤肥大,中间粗两头稍细,像根浮出地面的巨型萝卜。

刀白凤顺着他的目光,嗔怪道:“痴儿少见多怪,这种树在景昽叫做生丝树!勐泐周边的勐海、蒙威都有这种树。这树结出的果子里面有棉丝,可以用来纺纱织布,我们今天穿的衣服就是这种棉丝织成的……”

佘琅一听,从树底地面上捡起几颗看上去很像核桃的坚果,问道:“就是这种吗?”

“是的,带回去,以后再慢慢看吧,我们先赶路吧。”

她说道。佘琅多捡几颗装进自己背负的包裹里,继续赶路。

佘琅看到的,的确不是桫椤,而是与桫椤同类不同种的巨型木质蕨类植物。这种“生丝树”树冠顶部有大片的树叶,树叶底部结满一个个坚果,实际上是孢子囊群。看上去与核桃很像,一般大小,也有棱条,只是成熟时会开裂,比核桃的表面光滑,表面呈现青绿色,成熟的时候会变成黄褐色。

佘琅听母亲介绍,以前和师父去滕冲救灾时,曾经看见当地民众含泪将一大片生丝树砍了,掏出“树干”里面的髓质磨成粉充当粮食。当如今生丝树才慢慢有些恢复过来。

佘琅暗道:“照此说,现代若还有这种树存在,天然植物纤维的家族里,除了麻、棉之外,应该还有第三类,可是我怎么都不曾听说呢?难道这种天然植物纤维归入棉丝类?还是这种蕨类植物在现代已经完全灭绝?”

“誉儿快看!快看!”

刀白凤兴奋地叫嚷着。在左侧对岸的竹林上,传来“唧唧哫哫”的鸟鸣声,佘琅转头一看,惊讶道:“好大的火鸟啊!”

“傻瓜,这是凤凰!”

刀白凤答道,“天啊,太幸运了,一下子就看到一对凤鸟凰鸟!”

佘琅整个人惊呆了,自己亲眼目睹到而产生震撼感,还远不如母亲告诉他这是凤凰时来得强烈!天啊,凤凰难道不仅仅是神话传说中的圣物吗?若是真有,也该早就灭绝了吗?

佘琅看傻了!他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竹林里的两只凤凰鸟好像在嬉戏斗闹,又像在舞蹈,还像在合欢……高音低音相互搭配的鸣叫声清越婉啭,动听之极;头部像鸡冠,颈部细长,羽毛的颜色尤其绚丽多彩,外形与现代描绘的凤凰极其相似,但有一点很不同,就是凤凰的尾巴,并不像现代绘画的那么长,也不是一根长尾羽,而是有两根长尾羽,呈剪刀型张开,长尾羽的中间还有与鲤鱼尾相似的形状,留出一块三角形空挡。合上去时,看起来与山鸡尾巴相似,当然比鸡尾巴大了n倍。

佘琅心想:“要是有摄影机或手机在身边就好了!我一定要将这种传说中祥和动物的基因留下来!”

想到这里,他对母亲说:“妈,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呀!”

她开心道,“可你不要去伤害它们啊!”

“我想保护它们都怕来不及呢,怎么会伤害它们?”

佘琅答道,俩人借着风力,向对岸飘去,速度并不快,而那对凤凰却已经发现他们,飞走了!

虽然还能看到,却是越飞越远,想看清楚都不可能了。

佘琅一边俯首捡拾凤凰鸟掉落在地上的一些羽毛,一边暗自臆想:“要是我真的穿越到现实历史中,将这些凤凰羽毛流传下去,等将来科学足够发达后,再重新克隆出活体凤凰,那将是一件轰动全世界的盛事!”

刀白凤惋惜道:“要是我们能像鸟儿飞得那么快就好了。”

“或许哪一天我们真能做到呢!”

佘琅随口答道,心想,一切皆有可能。

刀白凤向往道:“若是真能做到,我们岂非比凌波微步的创始者还要厉害了?如此一来,凌波微步就有三大境界:奔、渡和飞!”

佘琅听了心中一动,赞赏道:“妈说得好!第一境界只能在地面上奔驰,我们称之为‘街头泼皮’境界;第二境界能在水面上奔行,我们称之为‘凌波仙子’境界;若是存在第三境界,能在空中随意飞行,我们就叫‘天外飞仙’境界!您说,好不好?”

“为何不叫天上飞仙呢?”

刀白凤问道。佘琅道:“因为天外比天上更幽远更神秘,您想,天上的人们抬头就能看见,天外是什么?人们却无法得知。所以更有震撼力。对了,这次,您和孩儿一起我出来行侠仗义,我有个名号叫‘穿越游侠’!您应该也有个外号才好,就叫‘天外飞仙’如何?”

“你叫‘穿越游侠’佘琅,那我就叫‘天外飞仙’白凤!可好?”

刀白凤秋水闪闪眄着他问道。佘琅道:“不可,不可,这样就将您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了,就叫‘天外飞仙’……”

他本想说,叫“辛甘”但话到嘴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这名号主要是让别人叫的,我这么做,不是自己恶心自己吗?于是道,“就叫‘天外飞仙’吴娘!这个名字好!”

刀白凤噗嗤一声掩口而笑道:“你真坏呢,叫我名号的人,无论老少岂非都成了你的兄弟姐妹啦?”

“这叫四海之内皆兄弟,众生平等,天下一家亲,不正符合佛经要义吗?”

佘琅信口开河道,“如此一来,您我名字里合在一起,就是仙侠,神仙侠侣是也!甘宝宝居住的隐秘幽谷恰好又叫仙侠谷,这叫天作之合啊,再妥当不过了。”

刀白凤脸上火辣辣的,好在戴着面罩,看不出来,只是低声道:“誉儿,我们快赶路吧。”

母子俩一路飞奔一路聊天……

佘琅:“妈刚才为何一眼就看出是凤凰?”

刀白凤道:“凤凰很好辨认的,妈在十岁那年,师父背着我在山野里穿越,就和昨晚你背着妈一样,只是速度好像没你这么快,姿态也不像你那样整个人贴着地面飞窜,师父的姿态比你优雅多了!记得当时是在红河岸边,第一次看见一只凤凰鸟,全身大部分都是洁白如雪,只有头冠是红色的,翅膀的尾部是青色的,两条长尾羽有青白相间的斑斓,看上去特别清洁高傲。也是在那时,师父为我改名叫白凤。”

佘琅随口道:“太师傅对妈很好呢。”

“当然啦,有时候我都觉得师父比我的亲妈待我还要真心……”

刀白凤似乎陷入回忆中,顿了好一会才嘻嘻笑道:“说来也怪,妈在师父身边长大,却是越长大越像妈的师父呢。”

“太师傅脸上皱巴巴的,您与太师傅一点也不像。”

他暗道:“简直一只是凤凰,一只是类人猿嘛。”

“你是个以貌取人的傻瓜吗?”

刀白凤咯咯乐了,暗忖:“师父曾经叮嘱过我,对任何人都不能将她的真面貌泄露出去。誉儿虽然不是外人,但师父的嘱咐还是要遵循为好。”

“呵呵,孩儿也是个俗人,见美而心喜之,乃是人之常情,孩儿岂能免俗?”

佘琅答道。刀白凤开玩笑道:“这么说,当妈老得与师父一样满脸皱纹,你就不会喜欢妈了?”

“傻妈妈,你再老也不丑,依旧是孩儿的娘亲,何况每个人都会变老,谁也避免不了。”

佘琅认真道。

刀白凤点点头道:“不错,其实师父年轻时的样貌与妈现在的样子很像呢。”

“呵呵,我怀疑,妈会不会就是太师傅的亲生女儿呢?”

佘琅开玩笑道。

第086章 千里奔袭

刀白凤道:“我问过师父,师父说不是……”

“您真傻,她说不是难道就真的不是吗?尼姑怎么能生孩子呢?当然不会告诉您真相了。”

“不是的,师父不是尼姑,是我们阿吒力教的大导师,本来就可以结婚生子。师父从来不会骗我,她要么不告诉我,若是告诉我,就不会骗我。听师父说,她似乎患有不孕症。”

刀白凤解释道。

“哦。太师傅的性格跟我有点像呢。”

佘琅答道。他领教过刀白凤师父的音波功,心想:“这位太师父真有点神秘啊,她的内力应该很深厚,一定属于顶级高手之列,可天龙八部里,有哪位尼姑,哦,不是,她叫阿吒力,会有那么厉害的人物呢?还是现实世界中的未知人物?”

想到这,佘琅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处在天龙的虚幻世界里,还是处于真实的世界里?他不禁痴了……

当佘琅与母亲达到乌江河道由东转向南的拐弯处时,便向南修正了二十几里地。看着乌江对面横亘在眼前的一条东南走向的陡峭山脉,佘琅对母亲道:“妈,前面这条山脉就是横屏山,也是景昽与蒙彭部的交界处……”

“嗯,看到了,好险峻啊。”

“越过这条山脉很快就要进入山贼所在的扇形区域,我们要仔细看看有没有建筑物或是人员活动的迹象。”

“誉儿,翻过山脉后,我们是不是跑慢点,也好便于观察?”

刀白凤提议道。

佘琅提起母亲的皓腕,在莹滑如玉的手背上亲了一下道:“妈想得周到,就按您说得做!”

她的手如蝉翼般轻颤了一下,娇嗔道:“傻孩儿,做正事要紧,我们快过去吧。”

“好!”

佘琅拉着母亲的手,翩然飞度乌江,纵使身后传来虎啸猿啼,他们也不屑一顾,径直向东挺进……

站到横屏山顶,刀白凤不无自豪道:“真不敢相信,我也能如此轻松地登上这么险峻的山顶!”

“哎——大理的万里河山,你们听着,我和妈妈一起来看望你们了!”

佘琅向着群山高声呐喊。

刀白凤乐了:“傻孩子,你这般大声喊,恐怕连天上的神仙也被你惊动了。”

“站在巅峰之上,放眼穷极千里,开口声动九霄!妈,这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如何?”

“美极了!”

刀白凤依偎在他的身边感叹道,他这大气磅礴的气势让她颇为心折。

佘琅搂着她的柔腰,指点江山感慨道:“是啊,您看,河流若带,净水流蓝;白云如织,澄空凝碧;熏风送爽,春色含怡。再看看,群山逶迤,连绵起伏,如波如浪,都匍匐在我们的足下!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刀白凤虽然不懂什么叫成就感,但她已经感受到,那一定是她正在体验到的美好与幸福的感觉。她眼波脉脉,深情凝视着他动情道:“心肝宝贝,妈只要是和你在一起,觉得每一天每一处景色都很美。就连妈自己亲眼目睹的景色,还不如你为我描绘的如此动人美妙呢。”

“妈……”

佘琅刚开口,就被她伸手按住嘴巴道:“你先听妈说完……”

他连忙点点头。刀白凤继续道:“妈也曾经独自一人登上峰巅,那座山虽不及横屏山峻险,却比此山更高,看得更远。但那时妈妈没有到丝毫的美感,只觉得孤独无助与苍凉冰寒。我们那次看彩虹时的河岸,妈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只要心里有爱,看景色才会觉得美。妈现在总算真的明白了,今天在此山巅,眼前这一切显得如此壮美,就是因为有你在妈身边!”

她拿开了按在佘琅嘴唇的玉手,却解下了他的面罩和自己的面罩,搂着他的蜂腰,微微仰起头,深情款款地对佘琅道:“誉儿,妈好爱你!吻我!”

他所敬爱的就在眼前,爱她爱到嫉恨难遣,嫉妒的是摆放在母亲心中的段正严,恼恨的是不能与最爱的人尽情合欢;爱她爱到心疼心酸,爱她爱到无悔无怨,纵是成了讨好母亲的电动玩具,他也心甘情愿!

母亲成了他心中至高无上的神坛,没有丝毫亵渎的妄念,再一次怀着朝圣的情感,吻上她的唇、她那冰雪般的容颜,就此吻到地老天荒、爱到海枯石烂!

准备下山时,刀白凤往山下一看,只觉得头晕目眩,两腿酸软,微微打颤,紧搂着佘琅身子,花容失色道:“誉儿,妈的头好晕啊,怎么办?”

“别怕,孩儿背您下去,您只要闭着眼睛就行。”

佘琅答道,一看就知道她有恐高症。

可是,这次佘琅高估了自己,当他运足了凌波微步的经脉循环产生的反重力场强,却不如他料想的那么大,两人飘落的速度虽然不是自由落体运动,但还是异常的快捷。

这个道理就如两块同性相斥的磁铁,距离越近,排斥力越强,反之则排斥力越小。佘琅在高山上,离地心距离稍远,他获得的反重力场强也越小,这是他事先没有想到。好在他还可以在峭壁上点足,获得一个向上分力,这也让佘琅差点惊出一身冷汗。

刀白凤伏在他的背上,闭着眼睛,感受近似失重状态的飘然感觉,很安心很舒适。当佘琅降落到地面时,他的小心脏兀自“噗噗”直跳,心有余悸。

越过山谷,跨过一条小溪,他们登上另一座不知名的高山峻岭,刀白凤欢呼道:“誉儿,山下有村庄呢!”

只见山下是一片平整的田野,竹楼房舍错落其间,由于距离太远,有隐隐约约的人影晃动,但看不清样貌。

佘琅诧异道:“咦,这是哪里啊?”

他的记忆里,正东方向的这段路程上,应该不会看到村落才是。他没有想到是因为地图的误差,让他偏离了原来的路径,误打误撞,闯到这个村落里了。

刀白凤环顾了一下道:“这儿很像是小姨妈所言的蒙当甸呢,可是看上去似乎是四面环山,看不到北面有出口啊。”

“我们去问问村民,就知道了,说不定他们知道山贼的大概方位呢。”

佘琅暗忖,这里离山贼所在应该不是太远,多少会听到一些跟山贼有关的消息,甚至他们会遇到过山贼也说不定。

当佘琅沿着山坡向下靠近时,立即感觉不对劲!连忙拉住母亲低声道:“有问题!快藏起来!”

刀白凤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被他一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佘琅拦腰抱住,一起坐到了山坡的草地上,她低声嗔怪道:“你吓着人家了,到底怎么啦?”

“你仔细看左前方,看到了吗?那里有个山洞。”

佘琅附耳低声道。

热气吹拂得刀白凤有些暖暖痒痒的,心波微荡,有意无意地贴着他的脸,顺着他指的方向凝神看去:山下左前方的一个山洞口,进进出出的居然全是脚带铁链的奴隶!

他们似乎从山洞里往外搬运一筐筐小石头,在阳光照射下,竟然闪现点点金黄色的毫光!而且许多奴隶的脸上、身上都有纹身呢。

佘琅悄声对母亲道:“妈,这里一定就是蒙当甸绣面酋长的部落,而且很可能就是贼窝了!你看那些手执武器的壮汉个个都没有绣面,而被奴役的奴隶们,看上去什么样的人都有。”

刀白凤兴奋道:“这么快就找到贼窝了?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救人吧。”

“别着急,先摸清山贼的情况再做打算。”

佘琅道。

山洞口还站着许多手拿武器的壮汉,虎视眈眈的监视着,只见两位恶汉正在挥鞭抽打倒在地上的奴隶,传来“啪”的渗人声,却没有哭喊声。

刀白凤不是没有见过奴隶被鞭笞,她在回景昽的当年就看见自己的大哥鞭笞家奴,为此还和大哥吵了一架呢,不久后她的大哥就死于护盐路上,那家奴的惨叫声至今还让她记忆犹新呢,她敬佩道:“那位被打的男子真是硬汉啊。”

“未必,很可能已经被他们打死了,叫不出声音呢。”

佘琅话音刚落,刀白凤唤了一声:“誉儿,救人!”

话还没有说完,人已一个跃身冲射出去!

佘琅没有想到母亲居然那么冲动,心里很是恼火:真没有组织纪律性,要是换成在我们的特种部队里,不仅要处分她,还要关上几个星期的禁闭!他担心母亲所有闪失,也担心母亲等一下又要傻傻地叫出他的名字,跟着飞掠而出,沉声呼喊道:“穿越游侠佘琅在此!”

意在提醒她。说来话长,这只是一转念的功夫。

当那些山贼闻声回顾时,右手拿着软鞭,左手握着铁竹棒的刀白凤已经将鞭子挥出,“啪”地一声脆响,两位手执皮鞭的山贼,几乎同时甩出两丈多远,掉在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抽别人n鞭,却经不起刀白凤的一人半鞭,报应来得真快!刀白凤含愤出手,一时忘记自己的内功已经暴涨到五十多年的修为,她还没有意识到,两个山贼的内脏已被震碎,一命呜呼。

刀白凤顾不上去查看他们的生死,刚一回鞭,却发现身边的山贼两个中了佘琅的飞镖,还有两个已被佘琅点中道,全都倒在地上。

原来佘琅知道母亲直接冲去救人,老远就射出两把飞镖,向手执大刀较为靠近的两位山贼射去,均是一镖制敌,直中要。

早就对附近观察清楚的佘琅,又是一只飞镖将塔楼上正欲吹号的哨兵射下,这次他顾不上封,飞镖直接没入山贼的后脑。两人以鬼魅般的速度,将十一位山贼瞬间撂倒,其中死了三个,其余均是昏过去了。

期间有一两声短促的呼喊,但不起任何作用,因为这个山洞附近已经没有其他山贼,只有一大群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的奴隶。在他们的眼里,这两位头戴面罩、人如鬼影的怪物,举手投足之间,就“杀了”那么多山贼,也让他们惊惧莫名,若不是看到刀白凤正在查看倒在地上的那位中年男子,他们或许早就惊叫逃散,但他们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定定地观望着。

刀白凤见中年人睁开眼睛,高兴坏了,对过来的佘琅道:“誉儿,他还活着!”

佘琅气得哭笑不得,没好气道:“吴娘,别叫我小名好不好,叫我佘琅!”

刀白凤这才惊觉,对他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道:“哦,知道了,穿越游侠佘琅,佘大侠!”

这时,靠在刀白凤手臂上的中年男子,眼泪潸然而下,浑身发抖,颤声问道:“你们会说大宋汉语?”

他刚才就听到佘琅那句汉语,浑身一震,以为自己听错了。被鞭笞之时没有哭的倔犟汉子,如今,当他真真切切地听到他们讲汉语时,居然泪流满面!异国闻乡音啊,能不激动吗?

“难道大哥是大宋人氏?”

佘琅惊喜地扶着这位中年人问道。

中年人道:“故乡杭州钱塘……”

“太好了!事急,先别说这个,大哥您的伤势如何?”

佘琅关切道。中年人道:“不碍事,就是肚子饿得慌。”

刀白凤早就从包裹里拿出干粮与腌肉递给他。

佘琅一边给他喂水,一边道:“您慢慢吃,这里到底有多少贼人?”

“三百光景,今日有两百匪徒出去抢掠,留此处尚有百人。”

“这些匪徒在哪里?”

“守寨门有三十人,其余的现在应该在用餐,靠近寨门的大厅里。”

中年人答道。

佘琅取出匕首运上内力一挥,只听“嚓嚓”两声,中年人的脚铐应声掉落。佘琅暗喜,果然是件神兵利器的宝物!

他将匕首递给刀白凤道:“吴娘,您负责先将这里的人救出,砍断他们的镣铐,但不要让他们乱跑。我乘贼人用餐,去撂倒他们,等我回来再说。”

中年人惊讶道:“就你一人?太危险了!还有两百匪徒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不如先放出这些被掳的民众……”

“不必,徒增死伤而已。”

佘琅说完,就已经飞掠出去,看得中年人目定口呆。

第087章 菩萨显灵

刀白凤见这位来自大宋的中年人还在发呆,顾不上与他说话,连忙用土著话对站在一边观望的奴隶们道:“请大家不要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阿嵯耶观音菩萨托梦给我们的阿吒力李观音大师,说你们被山贼虏获在此受苦受难,李观音派我们俩来救你们……”

“布唆细棱!布唆呼啰!布唆呼啰!”

那些被掳的土著人欢呼振奋,纷纷跪拜!意思是菩萨显灵,菩萨保佑。这些绣面的土著人张开口,前面两个门牙竟然是镶着金牙的。呃,是有钱的奴隶?

刀白凤这些话都是事先佘琅交代的,由于佘琅担心这些山贼与蒙彭部当地土著人有关联,他们不便泄露皇家身份,所以约好要是救出其他民众,就跟他们如是说,好将美名冠在阿吒力教的头上,让民众记着李观音大师的好。刀白凤知道师父毕生以阿吒力教义为信仰,近乎狂热地与其他教派争夺信众,一听佘琅的话,惊喜不已,自然满口答应。

中年男子见刀白凤为那些奴隶们削去铁镣,急忙站起来,从一具执鞭匪徒尸体的腰带上找到了一把开脚镣的钥匙,帮着她为那些奴隶们打开脚镣。……

佘琅在大门外就瞄见里面围坐着六堆山贼,在吃饭喝酒吵闹。佘琅展开凌波微步一个疾闪冲入大厅,里面山贼的样子正好方便他点。只见一个影子在人群中闪跃,一阳指在指力所及的三丈之内,连点而过!

当两堆山贼纷纷栽倒在地,大厅里响起“噼噼”陶碗瓷杯接连落地的破碎声时,其他四堆的山贼们才茫然安静下来,他们只看见一痕魅影在无比快速地闪动,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又倒下几个后,山贼们这才突然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惊叫道:“鬼啊!有恶鬼啊!”

蜂拥向外冲去,却被佘琅挡在门口:“想活命都站住!不想活命的就过来!”

原来这位幽灵一般的鬼魅是个头戴面罩的“地狱索命者”其中有几个不知是听不懂佘琅的话,还是真有贼胆,嘶喊着往佘琅冲去!“去死吧!”

一声暴喝,铁竹棒挥出,三个倾倒,一个爆脑,脑浆溅了开来,就连佘琅的鹿皮面具上,也沾上几滴黏糊糊的白点,看上去格外恐怖。

霎时,大厅里静得落针可闻,就像是一处毫无人息的荒凉鬼蜮!“滴答、滴答……”

有水滴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恰如幽谷中泉水滴流的响声,还不止一处。原来好几个山贼的裤裆下,湿成一片,两腿正在打颤,水正在滴落。

留在寨子里的山贼基本上都是本事较差且比较胆小怕事的软蛋子,平时他们在奴隶们的面前趾高气扬、耀武扬威,穷凶极恶,并以虐人为乐事,以此来显示他们的“强大”但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他们是十足的软蛋子,没有骨气与血性的软脚蟹!封了他的肩井等四处位,让他的手脚都无法正常活动。

佘琅好不费力地封了他们的道,当他来到一位脸色惨白、穿着打扮颇为讲究的中年山贼附近,这位山贼突然跪在他的面前哭喊求饶道:“大人饶命!我有钱!可以全部给你!绕我一命吧!”

“哼,你命都没了,那钱还是你的吗?”

佘琅听见他会讲汉语,就来了精神,出言戏弄道。他本来就没有打算杀他。刚才爆了一个山贼的脑袋,那是情况紧急,以非常手段震慑他们,让他们看清眼前的事实。大厅里七十个山贼,才只有一个死于非命,其余的,要么被佘琅打晕过去,要么被佘琅点了道,再无死亡。

中年山贼急忙央求道:“那是一大笔黄金还有宝物!你若杀了我就找不到这些黄金了。求求你绕我一命,我将黄金的藏匿地点告诉你!”

“好吧,看在你老实交代的份上,我不杀你。”

佘琅答道。……

刀白凤终于在人群里找到了水仙儿部落里被掳的族人,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三十二位同胞中有九个已经死了,活着的就他们二十三人。找到了水仙儿的同胞,刀白凤放下了一件心事,她见那位大宋男子正在忙着给奴隶们打开脚镣,心里很欣慰,交代勐藤部的族民将脚镣给躺在外面的十位山贼给拷上,而且是两人一对挪在一起,将脚镣相互交叉着拷上,如此一来就算是他们转醒也无法逃脱了。

她还要求他们拿着武器在这里等她。刀白凤担心自己的宝贝孩儿有闪失,正准备离开时。那个六指族民突然问道:“这两人死了,还要拷上吗?”

呃,这位族民也真是笨到家了!那位耳边有黑痣的族民道:“死了还戴什么镣铐啊?”

刀白凤回头一看,六指族民指的是刚才两位执鞭的山贼,她不敢相信,追问道:“怎么会死呢?你有没有看错了?”

黑痣族民伸手探了探俩人的鼻息,肯定道:“真的死了。”

刀白凤霎时吓呆了,面具里的脸色早就惨白,整个脑子恰如处于真空状态,只有一个念头在她那空荡荡的脑壳里如回声一般回响:“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怎么会杀人……”……

回说佘琅从山寨寨门、监禁难民的另一个山洞、山贼的窑、转了一圈回来了,拧着一个山贼飞掠而至,见母亲在蹲在洞口边呕吐不止,吓坏了!随手将那位山贼扔到地上。

那帮被奴役的奴隶们看见他,嗷嗷叫着扑了上来,将这位被点了哑门而口不能言的山贼给活活打死,佘琅想制止也来不及,心里暗叹:“老兄,我信守诺言了,我没有杀你,你是被他们杀死的。”

但他一死,将一个重要的秘密带走了,不是宝藏的秘密,而是这些山贼真正的幕后纵者的秘密给带走了,导致引起佘琅警觉的一个重要机会再一次悄然流失。

刀白凤见这帮奴隶们那么凶悍,心中来气,顾不得腹中翻滚得难受,发出音波功喊道:“住手!别打啦!”

音波比晨钟暮鼓更有震撼力,让人闻之失神,但并不伤人。那些狂怒的奴隶们这才停了下来,刚才他们不是不听佘琅的劝告,而是根本听不懂他的汉语。

这种音波功,佘琅在玉虚庵里见识过,就是他母亲的师父李观音大师使出来的!与狮子吼相类而不同,狮子吼乃少林七十二绝学之一。怒吼之下,势如奔雷波及数里,就近者令敌肝胆具裂,稍远者气血翻腾,心惊胆战!是天下至刚至强的一门神功。

但刀白凤使出来的音波功却没有强大的杀伤力,至少佘琅的看法是这样的。他还不知道,李观音大师的音波功比狮子吼愈加神妙,先买个关子,以后再慢慢领略。刀白凤的音波功虽没能将佘琅怎么样,却仍然让他感到意外:母亲居然会太师傅的音波功?

刀白凤见到佘琅过来,扑进他的怀里呜呜哭了。来自大宋的中年男子以为她是被这帮奴隶给气哭的,心里颇为不安,嗫嚅道:“刚才那……那位是山贼的大头目,他们的亲人被他……杀得太多了,请吴娘别……别伤心。”

“吴娘,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还有两百位山贼可能马上会杀回来,这里的民众尚未安全呢,我们要赶快组织寨民们守卫山寨!”

佘琅拍着母亲的后背轻声道。刀白凤点点头,掏出手绢伸入面具内将眼泪拭干,道:“那快点吧。”

佘琅指挥,刀白凤翻译,立即动员了山寨里的原住民,拿起弓箭与刀枪,守护他们村寨的寨门。佘琅先安排一批寨民上寨门的城墙上隐蔽守候,安排另一批寨民去吃饭用餐。搬运东西的、烧饭烧水的、给地上的山贼上镣铐清场的……看上去有点乱,却在紧张有效地进行着。

这时,一直跟在佘琅身边的大宋男子主动请缨道:“佘大侠,让我上寨门参战吧。”

“您会打战?”

佘琅颇感意外,随即不好意思道,“还来不及请教大哥的高姓大名呢。”

“不敢当,鄙人姓沈,名博毅,字安之,小时候读过一点兵书阵法杂学,都是纸上谈兵,未曾上过战场。让佘大侠见笑了。”

沈博毅老脸一红腼腆道。

佘琅欢喜道:“沈兄不可妄自菲薄,能识字已属不易,更何况饱读诗书兵法之人?堪称宝贝啊!不过,沈兄身上带伤,不能让你上战场,若不是小弟担心杀戮过重,何须这些寨民,我一人足以戮敌三百!”

佘琅对这个名字很陌生,知道他不是影视里的人物,他进一步肯定,自己是穿越到现实历史中来了。可是,他却一点也不知这是历史中的哪一位,若是沈博毅报出他父亲的名字,佘琅就一定知道了,还很可能会大吃一惊。

沈博毅讪讪道:“那是,那是。”

佘琅发觉他的性格有点怪异,看上去似乎有些懦弱,但在遭到贼人鞭笞时,却一点也不喊疼,内心似乎很刚毅很能忍受。

他没有丝毫轻视这位仁兄的意思,关切道:“沈兄,你的伤口容易发炎,如果你不怕疼的话,最好用盐水清洗一下,如何?”

“我都习惯了,怎会怕疼?”

沈博毅苦笑道,笑容里有着淡淡的悲哀。

佘琅让母亲告诉那些女性土著,从山贼哪里找几件干净合适的衣服给沈博毅。接着,佘琅和母亲一起带他去大厅里,调配些食盐水,亲自为他擦洗身上的鞭伤,再给他的主要伤口处涂上膏药,贴上油纸。

沈博毅在用食盐水清洗时,伤口那么疼,他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在涂药膏时,却是呻|吟出声。刀白凤嗔怪道:“我的佘大侠,你能不能轻点?”

“没事,没事,一点也不疼,我这是太舒服了,才禁不住出声的。”

沈博毅连忙解释道,眼角有些湿润。

这些膏药是景昽土制膏药,含有血竭,止血生肌,抗发炎的效果极佳。这次特意多带了一些,就是担心被掳的民众会有伤痛。想不到,用在勐藤部村民身上却很少,就是在沈博毅身上用得最多。

佘琅微笑道:“这药膏含有疗伤圣药血竭,对你的伤有奇效,两三天就可以让你完好如初。”

“啊,你用那么贵重的药物给我……”

“什么话,药物再贵,哪能比得上你的人命贵重?”

佘琅制止道,“沈兄何故来到如此偏远之处?”

沈博毅犹疑了一下,叹气道:“哎,就为了雕制大理的地图。”

“就你一个人?”

佘琅惊讶道。他的回答,让佘琅深受震撼!这是何等伟大的壮举啊!他心里暗忖:“雕刻地图比绘画地图难度更大,古代若有这这样的壮举应该是很有名的地理学家或著名学者,像郦道元和徐霞客,可我从未听说过中国古代还有一位叫沈博毅的名家呀?这又是怎么回事?”

佘琅迷糊了。

“还有……还有两位同伴……已先我一步辞世了。”

沈博毅沧然泪下。

第088章 幕后黑手

当山贼的二号头目带着抢掠而来的财物和虏获的人员回到山寨寨门前时,遭到了早就潜伏在山寨寨门女墙上近四百个土著如雨一般的射杀,连佘琅也不知道,他们射出的利箭箭簇上都涂了见血封喉。

见血封喉是来自一种叫箭毒树的树脂,毒性极强,据说,凡被射中的野兽,上坡的跑七步,下坡的跑八步,平路的跑九步的就必死无疑,当地人称为“七上八下九不活”二号头目的武功较好,与几个身边的小喽啰逃出生天,其余近两百来号人马基本死光。就连被掳的无辜商贾客旅也有不少冤死其中。佘琅担心母亲见不得血腥场面,有意让母亲组织勐藤部的二十几位族人,整理行装。并吩咐这些土著原住民清理现场,免得母亲见了又要呕吐。

当佘琅看到那些未曾命中要害,却也死翘翘的尸体,大为惊讶,仔细查看后,才知道他们是中毒而死。从土著那儿得知,箭簇上涂有见血封喉的剧毒后,对这种云南盛产的箭毒树甚感兴趣,也颇为忌惮。

问那些土著人,有没有治疗见血封喉的药物。土著人告诉他说,三十多年前有个女巫医专门有卖治疗见血封喉的药物。但现在那位女巫师早在三十几年前,全家就彻底失踪了,根本没有和她有关的消息。佘琅很感失落,问他们那位女巫师的名字,他们说她叫米香芷。

佘琅临行前,将里面的黄金与财宝,连同山贼头目私藏的财物,席卷一空!将山贼洗劫而来其余物品分给被掳的商客与蒙当甸的本地土著。这些劫后重生的客旅,感恩之心无需赘言。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被解救出来的客旅中,有一位是大理石城郡八纳洞主霍得光的大儿子霍虎头,硬是将身上唯一没有被山贼抢去的贴身玉佩塞给佘琅,作为留念。

还有一位是越李朝丰田郡郡主李美珠,这位从山贼老大房间的密室里救出来的娇滴滴的美人儿,身无一件值钱的礼物,只将一方手帕送给了他留作纪念。由于这里离越李朝非常近,佘琅让蒙当甸的土著民派几个送这位郡主回家。

有趣的是,蒙当甸的土著民见这两位因菩萨显灵而派来的救命恩人要离开,将他们自己以前私藏的黄金都拿了出来,硬是要奉献给阿吒力李观音大师。

与佘琅同行的人员本来就偏少,搬那么多东西,已经有些费力。干脆就让蒙当甸的土著另外派出二十个人,让他们随行,亲自将黄金进献给李观音大师。

可爱的土著民众好像是获得了一次进京觐见皇帝的机会一般,开心得不得了,纷纷争着要去。佘琅最终挑选了二十个身强力壮的绣面土著民一起上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勐藤部进发,当然包括来自大宋的沈博毅。……

就在佘琅他们离开蒙当甸数日之后,称病在家休养的高升泰,才收到使者的回报,得知蒙彭部的蒙当甸山贼已经被灭,不仅受他密遣的两位亲信生死下落不明,原先派去运输黄金的人马更是空手而回!

高升泰才是侵占蒙当甸山贼的真正幕后黑手!原来,那位逃出生天的心腹不仅丢失了金矿,还失去里面一大批正准备运回缮阐府的黄金和财物,担心主子高升泰会要了他的小命,并未回来禀报,而是和手下几个小喽啰携着最后一次抢掠而来珠宝细软,逃跑了。

高升泰早在两年前就风闻蒙当甸挖出金矿,他便起了歹念,派了两位亲信去外面召集或兼并了一些山贼,聚集了两三百山贼,得到他暗中提供的精良武器装备的这批山贼,偷袭了蒙当甸,杀了这个绣面金齿部落的首领以及五六百寨民,主要都是妇女、儿童和老人,奴役了三四百青壮年寨民充当他们的奴隶,日夜为他挖金矿,提炼黄金。

高升泰虽然是个阴谋家,而且野心颇大,但他对于大理疆域国界的看重并不比段正明弱,甚至心里颇有扩张大理疆域的野心。他早已看出大理南疆一带与越李朝商贸密切,交流频繁,有一些紧靠越李朝的部落已经成了越李朝的附庸。

这一动向也让他心急万分。他想借用这一批山贼掐断大理东南疆域和越李朝之间的商贸往来,只允许两位心腹带着手下的山贼洗掠来往越李朝的商队,不许他们扰蒙彭部的当地土著,甚至还让他们时不时地施舍一点小恩小惠给附近当地的土著们。不能不说,他这一招还是挺管用的,可谓一举两得。

为何高升泰不干脆断绝大理与越李朝的商贸往来呢?原因是高升泰自己的家族与越李朝也有大笔的商贸往来,若是断绝这一关系,他们也是自断财路。

他采取养匪自重的策略,不仅不会自断财路,还因为阻断了民间商贸,他们高家获利愈加丰厚。可见,凡是手中有点权力的心术不正者,都会玩弄一些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自古以来,未曾断绝,唉……悲哀啊。

高升泰得知蒙当甸的黑窝被端掉,两位亲信生死下落不明,近期提炼的一大笔黄金又没有拿到手,气得他七窍生烟,咆哮不止:“是谁干的?哪位混蛋敢派兵进入我的地盘?”

使者两腿战战,期期艾艾道:“奴才查……查探到了,是阿……阿吒力教李观音大师派来的两位门徒……”

“什么?就两人?”

高升泰暴怒了,血气直往脑门上冲。

使者慌忙道:“就、就两人,一个叫‘穿越游侠’佘琅,还有一个叫‘天外飞仙’吴娘……”

“等等,你将他们的名号再说一遍!”

高升泰立即冷静下来。使者重复了一遍,高升泰颓然坐了下来,喃喃自语:“‘穿越游侠’佘琅竟然是李观音大师的门下?”

这个名字,高升泰印象深刻,他与段延庆之间“良好”的合作关系,就是坏在佘琅的手里。本来他还是有些琢磨不透这位凭空冒出来的高手,如今总算有个眉目,这让他心里稍安。

他冷静道:“你做得不错!可是李观音大师怎么会知道如此隐秘的地点?我们暗桩已经经营了两年之久,从未暴露过啊。”

高升泰依靠的藏密纵然与李观音的白密存在严重的矛盾,他对李观音也依旧尊称为大师。

使者犹豫了一下,触到高升泰那阴郁的目光,也不禁浑身一颤,嗫嚅道:“听蒙当甸的土著们说,是阿嵯耶观音菩萨托梦给李观音大师的,说……说蒙当甸有民众在……在受苦受难,让李观音大师派人去解救。”

这句话彻底浇灭高升泰心中的怒火,让他心里直打颤:“难道我做得太过火了,惹来天怒人怨?居然连菩萨也显灵警示了!”

本来高升泰还打算直接派兵以剿匪的名义,干脆在人不知鬼不觉之中,灭了蒙当甸的所有绣面土著,将金矿收为国有。国有几乎等同于高家所有,虽然盈利会因为被分流而少了点,但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如今,高升泰居然彻底打消了这个阴狠的念头。

由此可见,信仰对社会的重大意义。无论怎么说,有信仰比没有信仰要好,看看当今社会,还有什么能镇得住那些贪得无厌而不择手段的贪官污吏?还有什么能阻止得了那些在食品里添加有毒物质、谋人钱财还要害人性命的卑劣产商?

如果佘琅知道蒙当甸山贼的幕后黑手以及高升泰心里的念头,不知他会不会吓出一身冷汗?

但高升泰设置这个贼窝,不完全是为了敛财,他不缺钱。如今,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是:如何防止大理南疆这些星罗棋布的小部落脱离大理而改投越李朝?这个问题又开始困扰高升泰这位雄心勃勃的枭雄。

高升泰很想将越李朝这块肥沃的土地拿下,如此一来,就不仅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大理南疆的不稳定问题,还可以为今后的扩张提供足够的粮食保障。越李朝有大片平原与大面积的水田,一年可以种植三季稻,仅此一项就让高升泰垂涎三尺,还不包括越李朝的食盐之利、珍珠海产之利。

高升泰虽然直接把控大理的外交权,但若对越李朝宣战,这一决定权不仅需要大理皇家拍板,也需要动员大理国所有部落族群的力量才有可能达成。

而眼前,若是高升泰自己举兵东进,周围的各部落会不会乘虚而起侵吞他的领地都成问题,就算打下越李朝,也需要一段时间陈设重兵镇守南越。大后方一旦不稳,高升泰就两面受敌,情势难料。加上大宋的态度也是一个未知之数。

高升泰心想,若是他登上皇位,情况与段正明完全不同,大理国内没有第二个高升泰会牵制自己的行动,他完全可以做到权柄在握,整合大理各势力,再一展宏图,先灭南越,再图大宋,创设他梦幻里的大中国!心怀雄心壮志的高升泰很想自己登上最高的权利巅峰!

就在高升泰无限意之中,外面传来通报:“主人,大公子有密函送到。”

高升泰拿来一看,呵呵乐了:“有意思,段正明居然和我想到一块了,真是难得啊!大雪山大轮明王鸠摩智也差不多该到了,看来是该跑一趟大理了。”

原来高升泰的儿子高泰明从大理皇城送来的急件里,告诉他,皇上收到景昽的报告,说比邻越李朝和蒲甘王朝的南疆有脱离大理的隐患,请他回大理商议对策。……

这份所谓的来自景昽的报告,自然是佘琅初到勐泐时连夜给段正明书写的那封书信。这封书信比马五德向段正淳送去的报告“段誉”动向的快马急件还要早几天达到大理。

段正明看了佘琅的信,对段誉在信中的建议非常重视,连夜找来段正淳商议。这封信,段正明根本没准备给高清玟看,甚至连他来信的消息也没有透露。

段正淳道:“誉儿怎么可能在景昽找到盐矿?”

“看誉儿的意思,应该是找到了盐矿,他是在征求我们该不该开发,若要开发,与景昽方面该如何合作的意思,誉儿绝不会骗我的。”

段正明断然道。

段正淳道:“若是真如此,降低盐价和盐税倒是很值得一试啊。”

“就怕高升泰不肯,这里面的主要收入都掌控在他的手里。”

“大哥您看这样成不?不如我们乘高升泰不在朝中,事先在朝堂上与各位大臣们商议一番……”

“没有高升泰拍板,我们商议又有何用?”

段正明苦笑道。

段正淳微笑道:“想让高升泰答应,恐怕不太可能。但这样做还是有用的,如此一来,可以让大理民众都知道朝廷有降低盐价的意思,若是高升泰不肯答应,民众只会抱怨他。我们暗中让景昽开发盐矿,依然可以免去南疆缺盐之忧……”

“若是高升泰肯答应降低盐价盐税,不仅可以消除南疆脱离的危险,还能消弱他的收入,牵制他极度膨胀的势力,可谓一举多得。此策大妙!”

段正明难得喜形于色,拍手称妙。

第089章 明争暗斗

几天后,大理皇城的街头巷尾、茶楼酒肆,民众议论纷纷,奔走相告。

“听说皇上打算降低盐价,是不是真的?”

“我也想知道是否真有此事呢。”

“听说皇上正准备召集大臣们商议此事呢,过几天便知分晓。”

“皇上想降低盐价,这是好事啊,皇上拍板不就得啦,何须商议?”

“你这就不懂了吧?大理的政务事无大小都要通过高国主首肯,才能算数,皇上一个人也做不了主的。”

“怎么高国主的权利比皇上还大?这算哪门子的事?”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大家都在传说盐价要降,怎么我们去买盐还是原来的价格呢?”

“你真傻,大家最近这几天都不买盐了,等盐价降了再买呢。”

“可是,我家的盐都用完了,这消息会不会是假的?”

“你们真是孤陋寡闻,消息是真的。皇上正等着高国主来朝堂商议此事呢。”

“你的消息靠得住吗?”

“我家表叔一位女婿的堂妹在朝廷一位大臣的家里当佣人,消息绝对可靠!”

“话虽如此,毕竟还没有最终拍板,我们会不会空欢喜一场?”

“这个……这个恐怕只有高家的人才知道。”

“皇上自个儿做主就是了,干什么要听高相国的?”

“嘘……有衙差过来了,别乱说!”……

“尚书大人,您说这次高相国会不会同意皇上这次对盐税的减价提议?”

“高相国胸藏机杼,哪是我们这等小臣所能揣度?”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好心提醒你,谏议大夫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高大人所言极是,下官恭聆大人教诲,铭记在心。只是坊间颇多议论,小臣担心……”

“高相国一回来,便知分晓,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那是,那是。”……

高升泰来到大理已经是距离接到高泰明的密报五天之后的事。高智昌得知爷爷来了,连忙带着伊志平与何吉德两位家将前来问安,高智昌兴奋地对高升泰道:“爷爷这次来一定是为朝廷讨论盐价之事而来吧?”

“哦?昌儿是如何得知的?”

高升泰纳闷道,怎么会和盐价有关?高智昌得意道:“城里人都在议论说,皇上想降低盐价,等爷爷来拍板呢。原来爷爷比皇上还厉害啊。”

“昌儿别胡说!”

高升泰变色道,“城里的百姓们都在议论些什么,你将自己听到的详细告诉爷爷。”

对政治与权谋十分敏感的高升泰立即嗅出其中的危险气息,详细听了高智昌的描述后,对自己的“孙子”大加赞赏。

高智昌更是得意非凡,出去后,他对两位家将道:“走,我们再出去转转,喝喝酒听听曲,好好为我爷爷探听一些民间的传言。”

两位家将闻歌而知雅意,眉飞色舞,暗自欢喜:这回又可以玩美女了!便前呼后拥跟着他到外面花天酒地去了。

高智昌走后,高升泰将大儿子高泰明叫来臭骂一顿。

高泰明的心里实在憋屈难受,暗自腹诽:“皇上只要他通知高升泰商议边陲部落分裂之事,哪里说要商议盐价之事?边陲分裂之事与商议盐价完全不是一码子的事嘛,这民间传闻也能当数?你责怪我没有告诉你,可这民间传言什么事都有,我哪知道你对哪件事感兴趣?”

他想归想,却绝不敢当着暴怒的高升泰的面讲出这番心里话来。

高升泰吩咐高泰明通知高家在朝堂里的几位重要官员,让他们晚上到他的官邸行辕来商议应对之策。

高泰明离开后,高升泰的脸又阴沉下来,暗中忖度道:“好你个段正明,真是我的好女婿啊!我还没有整你呢,你居然开始跟我玩阴的来了!降低盐价的确可以防止边民部落从大理国分裂出去,但这种好事怎么能如此容易落入你的头上,而让我承担百姓的骂名?这种措施我早就想到过,至少要等我上位后才开始实施,也是一件安抚民心的好法子,绝不能让你先得逞!真奇怪,段正明之前为何没有提出这一良策,直到如今才提出来?难道段正明有高人指点?那么这位高人会是谁呢?看来需要让我的乖女儿好好探听一下。”

晚上,高泰明宴请跟高家有密切来往的一帮朝廷重臣,大理三公之中的司空巴天石和司马范骅也赫然在场!唯独司徒华赫艮没在被邀请之列。

摆下筵席,高泰明对各位重臣团团作揖道:“鄙人今日做东,略备薄酒邀请各位欢聚一堂,好好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桌面上,美味珍馐,琳琅满目自不必说。

酒到中旬,主管军需战备的司马范骅最关心这次朝廷的议题,虽然保定皇帝段正明与他私下交流过,但他担心国家财政应减价而锐减一大部分的收入,直接危及到他所主管部门的预算,所以他对于减价的举措,心里还是不太愿意接受。他问道:“不知高相国对这次朝廷降低盐价的提议有什么想法?”

早已受到高升泰暗中指点的高升泰好整以暇道:“家父当然是以在座各位的意见为重。司马大人有何想法,不妨说来听听,也好让家父心里有个底啊。”

“嘿嘿,我也是左右为难,所以想听听高大人的想法。”

范骅圆滑道。

但高升泰并不轻易放过他,追问道:“我等愚昧,不知司马大人为何左右为难?我等愿闻其详。”

范骅无奈道:“若是赞成减价,亏空的部分该从何而来?若是反对减价,万一造成边陲部落的动荡分裂,这罪名可不小。故实在让人难以抉择啊。”

“这盐价都运行了十几年了,也不见边陲分裂,民众闹事,我觉得是不是皇上多虑了吧?”

一位官员冷不丁冒出一句话道。

范骅苦笑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不减盐价,真让边民们吃不起食盐,万一闹将起来,可真不是好玩的事啊。”

于是,这般官僚贵族们,你一言我一句开始争执起来,绝大多数都反对降低盐价,像范骅这种左右为难的人也极为少数。众人中唯有司空巴天石一直安静地听他们争执,自己自管喝酒吃菜,不发一语。

高泰明见各位重臣的态度基本一致,完全在他父亲的意料之中,心里也是很佩服的。他见三公中的司空大人巴天石没有表态,便特意问道:“不知司空大人做何观想?”

巴天石放杯停箸,抬眼憨笑道:“我不懂生财之道,不敢妄言。”

一位官员促狭道:“司空大人只管擒贼捉奸,边陲民风乱,若是让大人去边陲捉奸,恐怕你的监狱都容纳不下呢。”

“容纳不下,可以逮到的美人分给我们啊,再多也容纳得下!哈哈哈……”

另一位官员笑得很猥亵。

高泰明心里有些不满,追问道:“司空大人毕竟是三公之一,到时候皇上必然要征询大人的意见,大人不表个态,能说得过去吗?”

巴天石憨然微笑道:“高大人是什么意思,下官也就是什么意思。”

高泰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表示赞许。范骅依然不放心道:“不知高相国何时回到朝堂?总得给我们一个确切的意思吧?”

高泰明见这情形到了和父亲高升泰所言的情形差不多,就祭出最后的意见道:“家父已经托人来信了,不慎偶感风寒,卧病在床,不良于行。所以家父交代晚辈依据在座各位的共同意思,谨遵不讳。”

“那就是反对减价喽?”

一位官员喜形于色地追问道。

高泰明含笑点头:“遵循各位的共同意见。”

他一边说,一边在桌下伸脚踢了踢身边一位高家亲族官员。

受到事先支使的高家亲族官员猛然觉醒,嗯了一声,乘势故意追问道:“可是,皇上的意思似乎比较坚定,那边也有不少重臣支持减价,那该如何是好?”

一位官员小心翼翼道:“真若如此,大家相互退一步,盐价稍微降低一点,这样两边都好有个交代……”

“不可,若是我们不想减价,就决不可丝毫退让!一旦开这个口子,减价多少就很难由我们控制了。大家既然意见一致,就要坚持到底,不可摇摆不定,自乱阵脚!”

高泰明强硬道。

藏在幕后偷听的高升泰对儿子这话最感满意,不禁露出少许得意的微笑。

在司马范骅看来,这次如此重要的大事,高升泰都没有亲自来参加朝堂廷议,还真是生病的缘故,所以他对高升泰染病一事深信不疑。

在回家的路上,范骅心里嘀咕:高升泰最近经常染病,难道他的大限将至?若是真如此,我倒要小心行事,不要一味跟在他的后面,直接去得罪身强体壮的皇上。于是,范骅自己也开始权衡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势。

第二天,高泰明代表他的父亲参加了廷议。司徒华赫艮是唯一一位以赫赫战功从平民一步步升迁到三公之高位的大理重臣,对底层的老百姓最有同情心,生性耿直的华赫艮率先慷慨陈词表示支持段正明的提议。

下面反对声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十个中居然有七八个反对的。这一切也在段正明和段正淳的意料之中,保定帝段正明连忙问高泰明道:“高将军既然全权代表高相国,请高将军说说你父亲的意思。”

“家父有云,只要朝廷众臣与皇上商议出一个共同的结果,家父无不领旨照办之理!”

高泰明从容答道。

这一回答出乎高家朋党幕僚的意料之外,也出乎段正明诸人的意料之外。

段正淳心里霎时明白,高升泰这是在打太极啊,不愿意背负阻止降低盐价这一利民的骂名,也不想让这一提议通过,所以鼓动其他臣子来阻挠这一利民变革。

由于有了“段誉”所说的盐矿为后盾,他的心里也就踏实许多,遂问道那些反对的朝臣们道,你们之所以反对降低盐价,无非是担心朝廷盐税收入空缺部分无法填补,既然如此,应该问一问主管盐税的高相国能否补上这份财政收入的空缺。

当段正淳问高泰明:大理一年里销售出去的食盐有多少?食盐的最大年产量能达到多少?盐税的总收入有多少?等等问题。

高泰明被段正淳连珠炮似的发问给问懵了,哑然道:“这……这个下官也不清楚。”

他的确不清楚,他哪里知道,其中大部分盐税都被高升泰偷偷地变相转移到高家的私囊之中。

段正淳淡然一笑道:“各位反对降价,无非是担心少了一部分盐税的收入,会不会少了各位划拨的银两。高相国一直以来治国有方,生财有道,他一定会有办法补上这部分亏空的;若是高相国觉得这么做,有些困难,那就将这个难题交给司徒大人去烦恼,盐矿与盐税的管理与征收都交给司徒大人去折腾,高相国也可以少一份烦扰。”

众人一听,心里颇受震撼:这事闹大了!谁都知道盐税这是一块肥得流油的肥缺,让高升泰拱手让出,他一定不干!可是,他们若反对也找不到理由啊,人家降价利民,还能保证不减朝廷的财政收入。若不反对,又担心事后遭到高升泰的打击报复,他们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付,便不约而同地保持集体静默。

段正明心里暗乐,如今他的心思对于能不能置高升泰以不义并不太热衷,对于从高升泰手里夺取盐矿盐税的管辖权并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知高升泰早在计划阴谋谋夺政权的段正明更不敢将高升泰给逼急了,只要能降低盐价,消减高升泰的财政支配实力,减轻民众负担,让边陲民众吃上食盐,防止边民叛离那是最好的结果。于是,他问司空巴天石道:“司空大人有何看法?”

巴天石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从容答道:“既然高相国也说遵循皇上与各位朝臣共同的意思来做,如今各位朝臣没有反对降价,微臣岂有反对之理?”

他故意将他们的静默当做是不反对的姿态。

段正明心里更是愉快,遂问司马范骅道:“司马大人意下如何?”

范骅早就明白了高升泰的意图,如今见高泰明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暗叹:高升泰死后,没有人能抵挡得住段正明和段正淳的锐意进取。他很佩服巴天石的圆滑与沉稳,遂也附和道:“微臣与皇上和高相国同样的意思。”

那些官职不及两位的高家朋党更是莫名其妙,什么时候高相国和皇上一个意思了?莫不面面相觑,不知东南西北。段正明开心道:“食盐降价之事就这么定了!具体要降价多少,何时开始实施,还需要高相国与相关大人共同商议之后,再昭告天下!”

事情的结果传到高升泰耳中,其暴怒抓狂的情形,是可以想象的,高泰明再一次成了父亲发泄怒气的出气筒,其难堪与愤怒之情,无以发泄,按下不表。

段正明虽然在这一回合里占了先机,但在高家尾大不掉的强大势力前,并未化解危机,而是进一步刺激了高升泰加快谋夺政权的决心。

其次,他并不知道,佘琅信中的盐矿只是一种理论上的存在,他并未真正找到盐矿。虽然佘琅知道景昽境内有大片的食盐矿藏,但凭借古代落后的技术,能不能挖出盐矿他根本没有丝毫的把握!

佘琅会不会给段正明和段正淳带来麻烦呢?一切还是未知之数。

第090章 逐出家门

这一路上,佘琅与沈博毅可以说是无话不谈,两人竟然说得很投机,相互之间惺惺相惜,颇有相见恨晚之意。沈博毅原先完成了近四分之三的大理木雕地图,被山贼给毁坏了!一路上,他趁着夜晚宿营的时间,点着松枝,对着篝火,凭着他超人的记忆力,将那被山贼毁坏的木雕地图,重新雕刻出来,并将这一路上看到的这段地形也雕刻下来。

这时候,佘琅和刀白凤通常会陪着他闲聊。夜深时,还会在篝火上烤些野味做夜宵,沈博毅和佘琅都很能吃,这一点他们也相似。刀白凤熬不了夜,常常靠在佘琅的身上睡觉,而佘琅总是要另外为她多盖一层衣服,将她紧紧地搂抱在怀里,相互依偎,相互取暖。这一温馨场面,看得沈博毅羡慕不已,感叹道:“佘大侠对尊夫人真好。”

佘琅笑了,轻声道:“她是我娘亲!”

“啊!”

沈博毅即惊讶又感动,虽然没有见过她的脸,但他听刀白凤的声音,可以感觉出她还很年轻。他站起来拿出衣服递给佘琅道:“给你|娘多盖一层衣服吧。”

“谢谢!”

佘琅道。

沈博毅笑道:“这衣服还不是佘大侠给的呀。我去那边方便一下。”

他的笑容有点悲凉,说完就管自己离开,来到一个佘琅都看不到的角落,埋头哭泣。佘琅对母亲的情意,刺激了他对亡母的回忆,让他不可抑制地悲从中来。

在这一路上,为了让沈博毅便于绘制地图,遇到高山时,佘琅特意背负着他登上高山之巅,让他俯瞰周围的地势地形。因为他的速度太快,来来去去也无需花费太多的时间,等他们下来后,那些随行的人们才如蜗牛一般挪动了一小段路程。

不仅如此,期间遇到险峻难行的悬崖或深谷,佘琅还不畏其烦地将他们一个个背着直接飞掠过去,将众多的包袱也一次次来来回回地运送过去。若是绕行,他们需要的时间更久,行进会更慢。

沈博毅羡慕佘琅的绝妙轻功,有一次,开玩笑道:“我若有佘兄弟这般的好轻功,十天半月就可以跑遍大理的每一处地方。”

佘琅也开玩笑道:“沈兄若有兴趣,就拜我为师吧。”

说出来,才觉得这话有点对他不敬,正要道歉。却见沈博毅倒头就拜,愣是让佘琅反应不过来。可话已经说出口,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好答应他愿意教他轻功,但拜师就可以免了。

沈博毅感慨道:“虽然我的年纪比师父大,但我这条命是师父所救,宛如再生父母,纵使您不愿收我为徒,我叫您师父也是理所应当的。”

佘琅见他怎么说也不再与他酸腐客气,爽快地答应下来。

佘琅拿下面罩对他道:“既然你愿意拜我为师,应该认识师父的模样。”

他那年轻英俊的外貌,还是让沈博毅感到脸红:“原来师……师父,那么年轻啊。”

“是不是后悔了?”

佘琅微笑道。他连忙道:“不,不,不是!是徒儿感到惭愧……”

“学有专攻,你饱读诗书,若是说起经书子集,诗词歌赋,你就是我的老师了。”

佘琅诚恳道,“不是我好为人师,而是本门武功概不外传,我若不收你为徒,将无法传授你武功。这个,希望你明白。”

他居然好意思说自己不好为人师?

沈博毅想起自己以前考了三次都未能考上进士,心里惭愧不已,羞赧道:“师父谬赞了,徒儿愧不敢当。不知我们是属于什么门派?”

“逍遥派。”

佘琅答道,他见沈博毅既然拜他为师,就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但要求他保密。

沈博毅听了更是震撼,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师父居然是大理王子,一位王子居然肯背负这些身份卑贱的奴隶土著民?他对佘琅又多了一份敬重,同时也觉得自己的身份颇为尴尬。

他的表情落在佘琅的眼里,佘琅心知肚明,安慰道:“你不要担心,我绝不会让你去做有损大宋民众的事。”

沈博毅这才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好在沈博毅对易经竟然颇为精通,比佘琅好许多,佘琅对易经的记忆与理解主要来自段誉的记忆内存。结果,沈博毅对凌波微步的步伐变化一说就记得,但一练习起来就有些显得笨拙许多。

实际上沈博毅也有一定的武学根底,他已经练习得很不错了,只是欠缺内功修为而已。佘琅之所以觉得他练习起来显得笨拙许多,完全是与母亲和自己对比产生的感觉。

由于路上欠缺平整的场地,沈博毅也无法专心练习凌波微步。

又是到了宿营的时间,那些土著砍柴火,整理营地,都做得井然有序,快速妥当。佘琅乘着闲暇,对沈博毅道:“安之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沈博毅很听话地坐到他的面前,这几天都是佘琅为他换药,清理伤口。两人之间的情感已经到了心照不宣、无需客套的境界。

这时,刀白凤总是很默契地去端来一竹筒清水,往里面加点食盐。

佘琅用盐水将已经干结的药膏濡湿,问道:“你背后的伤痕有些应该是陈年旧伤,这是怎么弄成的啊?”

“这……师父,还是别说了吧?”

“不成,你的事就是为师的事,不用担心,这里除了我们三个能听懂,他们根本听不懂的,告诉我吧。”

佘琅更加好奇,他既然收他为徒,一定要了解清楚与他有关的一切,这才能安心啊,毕竟沈博毅也是位年近四十的中年人了。

“哎,徒儿是不能对师父有所隐瞒。”

沈博毅叹口气道,“这是我后娘打的。”

“啊!”

刀白凤惊呼出声。佘琅难以置信道:“我见你学识渊博,见多识广,理应出身书香门第,怎么会有如此暴戾的后娘?”

“身为人子,被父母鞭笞,也是理所当然的,徒儿并不敢有所抱怨。可怜的是家父,一有不慎,也难免遭受后娘的荼毒……”

沈博毅一回想起他的父亲遭到后娘的种种虐待就不寒而栗。

刀白凤忍不住道:“如此悍妇,你父亲为何不休了她?”

“家父之前志存高远,欲图一展所学,报效朝廷,不得不倚重后娘的娘家势力。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沈博毅怅然道,“就连我这个儿子,被逐出家门,他老人家也忍了,他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佘琅气愤道:“你被后娘逐出家门?这太过分了,你父亲过于迁就,真是懦弱之极!”

“师父!”

沈博毅又尴尬又激动道,“您不能如此评价家父,您还不了解他,他是一位学究天人而难于一展抱负的可怜人。别说徒儿被逐,就算为家父去死,我沈博毅也心甘情愿!”

“你父亲有你这样的好儿子,也算是不幸中之万幸了。”

佘琅喟叹道。

他将沈博毅背后的油纸膏药轻轻揭下来下来道:“你的体质不错,好得很快,伤口都已经愈合了。”

他对沈博毅的父亲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会让自己的儿子如此崇拜与敬仰,实在少见,遂问道:“还未请教你父亲的尊姓大名呢。”

沈博毅道:“家父沈括,字存中,自号梦溪丈人……”

佘琅手中的膏药“噗”地掉在地上,惊问道:“就是撰写《梦溪笔谈》的沈括?”

“您……您缘何知晓?《梦溪笔谈》并未刊印外传啊。”

沈博毅比佘琅更惊讶。佘琅愣了一会,反问道:“你离家多久了?”

“徒儿辞别家父已有一年又四个多月了。”

沈博毅道。佘琅忽悠道:“一年多的时间里,而已发生很多事情啊。我并未亲眼目睹此书,而是听闻来自大宋的朋友谈起的。”

“原来如此!”

沈博毅还是为此感到很开心。

佘琅内心的震撼并未平息,他在中学时代就知道沈括大名,可以说,沈括是他学生时代崇拜的偶像!受到对沈括推崇备至的老师的影响,他知道了《梦溪笔谈》是中国古代的一部百科全书,是世界上记录自然科学现象最多最早的一部百科全书!也代表着当时大宋的科学技术处于全世界最先进的水平。《梦溪笔谈》涉及到天文、数学、历法、地理、地质、生物、水利,以及政治、经济、哲学、军事等各种知识的笔记体学术著作。

沈括的军事才华因为受到一次与他并不想干的、对西夏作战的失败而被彻底抹杀;沈括本人还是一位医学家,这点竟然很少有人知道。这可能与他没有时间行医,也没有太多治愈患者的实际成就被人们忽略或遗忘,他撰写的医学典籍《沈存中良方》、《灵苑方》等多部医学典籍完全佚失。其知识之广博,在中国历史长河中,堪称第一人!

既然沈括成就如此之高,为何他远不比同时代的苏东坡那么有名气呢?原因是在那年代,无论是社会名流,还是普通民众,都热衷崇尚诗词歌赋等奢侈文化,贬低、无视或完全没有意识到像数学、自然科学这类基础文化的重要意义。……

从蒙当甸到勐藤部的直线距离也就三百多里路,若是平地,按一般的步行速度每小时走十里路,需要的总时间也就三十几个小时,除掉休息与睡觉时间,最多也就两天就可以走到。而这些深山里的土著和村民们,一个小时的步行速度还远不止十里路,通常都达到每小时十六里光景。但佘琅他们整整走了五天时间,由此可以想象,这里的地形有多复杂,交通有多么的不便。因为有佘琅和刀白凤这样的高手在,路途中不时遇到的猛兽侵扰就可以忽略不提。

劫后重生的勐藤部村民,终于回到家乡!不仅回来了,失去的物产也得到了丰厚的补偿。全村沸腾了,他们从绝望与愤懑中,一下子获得意外的惊喜,那种感觉,难于用语言描述。但那死去的几位村民,永远回也不来了,失去亲人的伤痛,只能自己慢慢舔舐伤口。

刀白凤问他们为何不见水仙儿?闹哄哄的村民们立即安静下来,面面相觑,个个都是愧疚不安的表情,好一会才有人告诉她,水仙儿母|女俩被他们赶出家门,赶出勐藤部了!刀白凤惊问他们,水仙儿母|女到底被赶到哪里去了?他们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知道她们向东边去了。

佘琅听闻这个消息,差点气得七窍生烟,连片刻也呆不下去,让母亲领着二十位绣面土著带着黄金财宝,直奔勐泐。刀白凤想和他一起去找水仙儿母|女,可这些土著又需要人带领,只好由他一个人去了。

佘琅一个人返回东边去寻找水仙儿母|女,因为东边就是他们过来的方向。这个方向就只有一条路,其他方向都是猛兽频出的茫茫原|始森林。他很担心水仙儿母|女出事,心里暗自不停地呐喊着:仙儿、莲儿,你们千万不要出事!

第091章 浅滩惊魂

水仙儿缘何会被勐藤部与自己同一个族群里的村民们赶出家门呢?原来,勐藤部的村民们比较穷,外加交通极为不便,消息闭塞。他们一点也不知道,在相邻不同部属的蒙彭部境内有山贼抢劫通往越李朝的商旅。

水仙儿虽然不是他们部落的首领,但她的母亲原先是这个部落的首领,因病去世时,水仙儿年纪尚小,未能当地该部落的首领,但她算是他们部落里最有见识最有文化的一员。加上她与勐藤部的顶头上司乌江王刀丹凤的私人关系密切,她在部落里威望与影响力与日俱增,在她的倡议下,他们部落才组织了这次远赴越李朝换盐的行动。

商队被劫后,失去物产财货的村民们,开始抱怨。这个部落本来就缺少男丁,有点本事、有点样貌的男丁,许多人都受不了勐藤部的闭塞穷困,纷纷走婚过继给其他部落里的女子,尤其是涌去勐泐。那些失去青壮年男丁的村民们对水仙儿的怨怼之心更重。于是,这种埋怨与不信任的情绪持续在族里村民们的心里日益发酵,各种流言四起,议论纷纷,不满情绪也越来越深。

水仙儿偶遇刀白凤,并得到刀白凤四担食盐的慷慨相助,这批食盐运到勐藤部,对勐藤部村民们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但由于水仙儿的固执,不肯接受刀白凤的馈赠,对她的同伴说是暂时借用,以后还要用勐藤部的物产来偿还。所以这批食盐只是暂时缓解了族群里民众对她的普遍怨怼,当他们得知水仙儿正在向景昽酋长求助欲图解救人质时,更是重新燃起了希望。

当佘琅与刀白凤前往蒙彭部去查探山贼贼窝之后,水仙儿和自己的族人也急忙赶回蒙彭部,这一路比从勐藤部去蒙彭部的路程要好走许多,他们两天后就赶到了家里,一问村民,他们都是还没有看见任何人来到这里。

水仙儿便将景昽酋长派了俩位高手前去蒙彭部查探山贼贼窝的事告诉了村民们。村民们以为景昽酋长还会派兵去解救人质,但从来不懂得说谎、有点神经大条的水仙儿将景昽酋长刀艳蝶不准备另外派人去解救人质的消息也告诉了村民们,这让不知深浅的村民们炸开了锅!

人们即失望又无助,无法发泄心中的愤懑,开始纷纷责备刀白凤是在愚弄他们。水仙儿对刀白凤当时对自己讲的“我们俩人一去一回,顶多也就两三天时间”这句话深信不疑,等到明天就会有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佘琅离开勐泐的第三天,坐立不安的水仙儿登上东边的山顶去瞭望佘琅和刀白凤的踪影,从清晨到日暮,纵使她望穿秋水,也不见他俩的踪影!

水仙儿做梦也没有想到,佘琅他们早将她的族人救出,正在回来的路上。更没有想到以族长为首的村民们已经商议好,只要第二天太阳升起之时,还不见所谓的“两位高手”的踪影,就将水仙儿赶出勐藤部!

族长自己也有一个儿子被掳,她本来就比较忌惮水仙儿的威信,如今更是极力促成村民们达成一致意见,在佘琅他们赶回来的前一天,将水仙儿和水莲母|女俩赶出了家门!

一心为自己的族人劳心劳力的水仙儿,在众叛亲离的情形下,含泪离开了勐藤部的铁竹村,心里的悲沧自不必说,她更挂念姐姐刀白凤和佘琅的安危!背上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重要遗物玄铁神弓和一个简单的包裹,左腋下夹着一件兽皮被子,右手牵着茫然失神的水莲,这一对孤独无助的母|女,戚戚然踏上了寻找佘琅的路程。……

话说佘琅从勐藤部的铁竹村往回来的路上去寻找水仙儿母|女,他一边奔驰,一边呼喊水仙儿的名字,心里很着急:“若是她们向东边走,为何就没有遇到我们呢?这可只有一条路啊。难道就那么巧在我们抄近路的时候错过了?有这种可能性,我这次一定要沿着她们正常行经的小路搜寻!”

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那个浅滩渡口,赫然发现河道中央插着一根竹竿,有一尺多长露出水面!踏波飞渡,顺手将竹竿从河道里拔了出来,向对岸掠去,这时岸边的一条巨鳄引起他的注意!只见他伸手一挥,一只飞镖没入鳄鱼的脑部,巨鳄扑腾了两下,就趴倒在岸边。

站在岸边的佘琅见手中的竹竿是青翠的新枝,切口也是崭新的!“被弃的竹竿?游弋的鳄鱼!”

这一联想,让他突然觉得遍体生寒,惊惶莫名!他凄声呼喊:“仙儿!莲儿!你们在哪里?”

“仙儿,莲儿,你们在哪里?”

陡峭的河谷传来幽幽的回音。这时,乌云密布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传来轰隆隆的雷声,恰如为他的悲呼配上一段震撼人心的和音一般。佘琅像疯了似的冲到那条鳄鱼尸体边,拔出匕首将鳄鱼开膛剖腹,查看它的胃部……

佘琅在这条巨鳄的胃部里没有发现任何衣料纤维,心里稍微安定,但这条鳄鱼没有,未必能说明其他鳄鱼会不会有?佘琅冷静地推算了一番,按照她们被逐出家门的时间计算,直到现在,她们纵使一路不停地赶路,也走不了太远,她们若是安全的,也应该在前面不远处!

佘琅又开始一边叫,一边飞跑,大雨开始倾盆而下!天地之间霎时一片迷蒙,视力受到严重的干扰,只有靠呼喊声,来传送他的惊惶、恐惧与关爱。……

就在佘琅冒着大雨一路追寻水仙儿和水莲母|女俩的时候,刀白凤一行人却是安然无恙地在一个小山村里避雨留宿。望着外面的滂沱大雨,刀白凤心里很为儿子和水仙儿母|女俩担忧:“誉儿能不能找到仙儿她们?水仙儿母|女俩若是遇到猛兽,那如何是好?雨下得如此大,这荒山野林的,誉儿和仙儿她们无处避雨,这该如何是好?”

沈博毅见“天外飞仙吴娘”愁眉不展,连晚饭也不肯吃,知道她在为自己的孩子担忧,遂安慰道:“王妃无须担忧,师父功夫了得,不会有事的。”

“我不是担忧誉儿出事,而是担忧水仙儿母|女俩,两位弱女子会不会真遇到危险?不成,我要去找她们!”

刀白凤不安道。

沈博毅慌忙劝阻道:“王妃万万不可!外面大雨滂沱,天色又阴暗,眼看即将入夜,如何找人?其次,要是您又与我师父走岔路了,师父岂非愈加担心?还得重新回去找您呢。”

“可是,这大雨天的荒山野岭里,他们何处可以避雨呀?誉儿从小在皇宫里长大,何曾受过这种罪呢?”

刀白凤忧心忡忡道。

沈博毅道:“在大树下尚能勉强避雨……”

“不成的,这雨太大,纵然躲在大树下也无法避雨的。”

刀白凤依然不放心道。沈博毅道:“师父若无法避雨,纵然您老人家去了,也无济于事啊。您老人家若是凭白被雨淋出毛病来,师父一定很不安心的。您别急,说不定,师父已经找到她们在铁竹村里避雨留宿了呢。”

刀白凤这才按捺冒雨出去寻找他们的冲动,只能满怀愁绪,惴惴不安地凭窗眺望,望穿秋水,立尽黄昏…………

水仙儿的武功并不好,但她的箭术十分精湛,即使她只能将玄铁神弓拉开三分之一,也足以应对一路上遇到的猛兽。倒是将很少上山打猎的水莲,吓得心惊胆颤,惊呼尖叫连连。

就在这一天,她们来到乌江江畔,对面的山路依稀掩藏在高大密集的苍茫树林里,看上去,从这儿到对岸山路上的直线距离仅仅不到四百米的距离。但她们却要沿着陡峭的山腰蜿蜒盘旋而下,绕过几里路才能到达浅滩渡口,再绕着山腰盘旋而上,攀登几里路,转回对面仅仅相距不到四百米之遥的山脊小路。

就在她俩背向这个居高点沿着山腰小路,小心拾阶而下不久,佘琅他们就出现在对面山脊的小路上!而佘琅却背负着他们,一个个飞掠而过,落在对岸距离山路不到百米处的陡峭山坡上,再踏地急升至山路上,当他全部输送完毕。比佘琅提早走了半个多时辰的水仙儿母|女俩,才刚刚快到浅滩渡口的位置。俩人就这样擦肩而过,未能相遇。

浅滩渡口,河水虽然不是很深,最深处可达腰部,但水势还是颇为湍急。对女儿极为宠爱的水仙儿,让水莲背着兽皮被子,自己却背负着女儿,一手拄着岸边砍下的一支竹竿,小心翼翼地向对岸跋涉。突然,她踩到一块滑溜的鹅卵石,一个踉跄,站立不稳,两人一起跌落到水里!

吓得水莲花容失色,惊呼出声,手一松,将背上的兽皮被子掉落在江面上。

她们的在水里闹出的动静,惊动了岸边的一条鳄鱼,只见这条体型巨大的鳄鱼,一头扎进河水里,像她们俩快速地潜游而去。水莲从水里站起来,水位快漫到她的胸部,她伸手去抓眼看要被河水冲走的漂浮在水面的兽皮被子,总算将兽皮被子抓到手里。

从水里站起来的水仙儿回头一看,恰好瞧见鳄鱼潜入水中时,在水面上划出的一痕波纹,她吓得亡魂大冒!伸手拽住女儿的手,厉叫:“莲儿快跑!四脚鳞蛇!”

当时,古人们将鳄鱼都叫做四脚鳞蛇,他们对动物的类属划分远不如现代如此细致。

水仙儿知道自己的弓箭对这种鳞坚皮厚的猛兽没有什么杀伤力,两人花容失色,仓惶奔逃,死命地往对岸踉跄跑去!无论她们是跑也好,还是游泳也好,都不及鳄鱼来得快速!距离在快速缩短!死亡的威胁迫在眉睫!

拉着水莲拼命在水中踉跄逃命的水仙儿,见女儿手里还抱着被子,叫道:“丢掉被子,你快逃命啊!”

她将女儿往前面用力一拉,拦在鳄鱼前面,准备与它做殊死搏斗,为女儿的逃命争取时间。

水莲哭喊道:“妈!你不能这样!你不走,女儿也不走了!”

眼见鳄鱼近在咫尺,水仙儿声嘶力竭地哭叫道:“死丫头!快跑啊!快逃命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她将竹竿河道,取下挂在身前的玄铁神弓,准备与鳄鱼搏斗,心里充满了无比的悲沧与绝望!视死如归,对着鳄鱼虎视眈眈!

就在凶狠的巨鳄迅捷地扑过来这一生死一线之时,怪事发生了!这只鳄鱼居然向那条漂浮在水面上的兽皮被子扑去!而湍急的水流将被子漂流得甚快,与鳄鱼的速度相差不大,将这条凶猛的鳄鱼引了开来!

水仙儿愣了一下,急忙转身向女儿跑去,拉着在水中跑得跌跌撞撞的水莲,死命地往对岸逃去!不一会终于登上乌江对岸,两人瘫坐在半山腰直喘气!惊魂未定,俩人都还未从劫后余生的惊惧中恢复过来。

两位大美人儿,一个是身材火爆、熟透了的美艳娇妇;一个是小巧玲珑、胸前峰峦丰硕傲人的水灵小萝|莉。两人浑身湿透,单薄的衣服紧贴在凹凸有致的傲人娇躯上,里面的动人景致隐约可见:紧贴着娇躯的半透明的湿衣,显出胸前动人心魄的浑圆形态,峰顶两粒葡萄娇俏凸出,诱导人产生吸食营养的冲动;细柔的水蛇腰上那片平坦的,在急骤的喘息中起伏,恰如要进入潮水决堤前的紧张情态与美艳的风致;在平坦的腹地之下,一弯优美的弧形曲线勾勒出一方小山包,沾珠带露的茵茵幽草倒伏在山包小溪的两岸,贴着半透明的布料,柔草幽景,纤毫毕现……可惜的是,如此香艳的景致,却是无人欣赏,岂非暴殄天物?

在渺无人迹的深山沃野,水仙儿母|女俩哪能顾得上自己春|光外泄,劫后余生的惊惧与欢喜,让她们抱头而哭,哭了又笑……

第092章 患难与共

此时,水仙儿和水莲正在一片枯树林里避雨呢。这片枯树林很古怪,有好多杂乱无章地横叠在地上的巨型枯树,这些枯树的表面都覆盖一层烧焦的木炭层,显示出这片森林在几年前经历过一场森林大火,又不知是因为遇到大雨,还是什么原因,这些树木并没有被彻底烧毁,立着的,横倒的,有许多都是失去生命力的枯树,最大的枯树主干直径达到四米多,高三十几米,看上去煞是壮观。

可能是因为这里渺无人烟,距离村寨路途遥远,所以这里的巨木从来没有人来砍伐。就算是砍伐了,在交通不便的深山老林里,运输如此巨大的树木,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水仙儿她们正在一棵横叠在其他枯树上的巨树底下避雨,这颗大树,主干直径也有近三米,从这棵枯树的断口上可以看出,因为根部先被腐烂,撑不住东边较重的枝干,或者是受到飓风的推动而断裂倒塌。

她们俩躲在树干下,坐在一段枯树枝上,猫着身子拥抱着相互取暖御寒。纵然如此,由于她们身上的衣服都淋湿了,犹自瑟瑟发抖。因为一下子下起大雨来,水仙儿来不及猎取野兽,她们忍着饥饿与寒冷,望着眼前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的茫茫大雨,无可奈何地苦挨着。

水仙儿的眼睛依然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前面不远处的山路,就怕错过了佘琅他们经过的人影。可是,让她望眼欲穿的郎君依然人影渺渺……

“妈,您听!”

水莲满脸惊喜道,“是不是有人在呼唤我们?”

果然,从噪杂的暴雨声中隐隐传来“仙儿,仙儿……”

的呼唤声,水仙儿就像一根弹簧一般从坐着的枯树枝上弹射出去,顾不上大雨倾身灌淋,一边跑,一边高声回应:“誉儿!凤凰姐!我在这里!誉儿,凤凰姐!你们在哪里?”

“誉哥哥,誉哥哥……”

水莲早就听懂了“誉儿”这个词汇的含义,也跟着母亲跑了出来。

看见在雨中俏生生站着两位孤独无助的可人儿,佘琅无比激动,冲过去将两人抱在一起,三个人紧紧地搂成一团,喜极而泣……

水仙儿哭问道:“凤凰姐呢?”

“一切都平安,不要担心。”

佘琅感受到她们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冷静下来道,“我们先得找个地方避雨……”

“来,跟我来!”

水仙儿将他带到那根枯树下。

佘琅从旁边的枯树上砍了几根枯枝,都有碗口粗,截成一段段,叠在地面上,下面用两根木桩垫着,上面用劈成方形的木桩紧密地排成一个小平台,这样她们就可以在平台上休息,两脚也不用泡在地面的水里。

水仙儿拿出匕首也要和她一起做,被佘琅制止了。佘琅一边紧张地劳动着,一边跟她们相互交流,将救出她们族群村民的详细过程告诉了水仙儿,水仙儿激动得泪流满面,这个困扰她多时的沉重心理负担终于得以解脱,她对佘琅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简直将他当成神一样崇拜。

佘琅从枯木树枝上快速削出许多薄片,动作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械。紧接着,他赶忙在木桩叠成的平台上用火折子燃起一堆篝火,为了防止底层的方形木桩烧坏,佘琅在上面涂了一层泥土,再在上面垫上较粗的枯树枝,将碎木片堆在枯树枝上燃烧,枯树枝底下有空气流进入,燃烧更旺,掉落的灰烬又可以盖在底层的泥土上形成一层阻燃层,可以防止最底层的方形木桩平台被引燃而烧毁。

母|女俩欢呼赞叹,一边捡拾木片木屑,往篝火里添加,靠着火堆取暖,一边时不时地拿眼瞅着佘琅。他那潇洒动作,充满雄性的爆发力,而脸蛋儿却显得又白净又俊美,他的外表是那么的儒雅斯文,声音浑厚而颇有震撼力……所有的这一切无不让她们赏心悦目,她们的眼神里满是欢欣、喜爱与柔情蜜意。

这时,一阵显示空腹饥饿的咕咕声响起,水莲那白嫩的娇脸霎时羞成一块红布,水仙儿的脸上也现出尴尬之色。佘琅见了,心疼道:“你们都饿坏了吧,稍等一下,我马上去打一只野兽来!”

“誉儿,这大雨天的,山里的野兽早就藏起来了,到哪里找野兽啊,还是别去了吧,我们能忍。”

水仙儿不舍道。佘琅忽然想起那条被他猎杀的鳄鱼,微笑道:“我有办法……”

“我跟你一起去。”

水仙儿道。

见美人儿要像小尾巴似的粘着自己,与自己同甘共苦,心里暖意柔情顿生,突然亲了一下她的的脸蛋道:“不许!你要保护莲儿,我很快就回来。”

他转身又亲了一下莲儿的脸蛋道:“乖乖地跟你娘亲待在这里,等哥回来。”

莲儿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能感受到佘琅的关爱。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捂着羞红的脸蛋,回味其中的甜美,被自己喜欢的强大男人所宠爱的感觉真是好美妙!

母|女俩相视而笑,抵头相拥,莫逆于心。

不到一刻钟,佘琅的两手拧着切割好的、在河水里洗净了的一条条鳄鱼肉,从暴雨中飞射进来,这些鳄鱼肉足足有一百多斤!水仙儿惊得两眼睁得老大,讶异道:“誉儿是怎么弄来的?那么快?”

“誉哥哥好有本事啊!比妈妈还厉害呢。”

水莲欢呼道。

佘琅听不懂水莲的欢呼,好奇地问水仙儿道:“莲儿在说什么?”

水仙儿笑道:“她说你本领强,比我厉害。”

“那当然!跟着我,还可以看到我更多的本事呢!”

佘琅一本正经道,他见水莲一副天真烂漫的欢喜模样,居然显得额外美丽动人!

他对水仙儿微笑道:“仙儿,我们快准备烤肉吃,有没有带盐巴?”

水仙儿灿烂笑道:“有呢,凤凰姐给我们的盐巴,我家也分到一份呢!”

她转而对女儿道:“莲儿,将我们的盐巴拿来!”

水莲从母亲的包裹里掏出一个小布袋,惊慌道:“妈,盐巴只剩……只剩一点点了!”

水仙儿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从女儿手里抢过小布袋一看,眼泪哗啦啦地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下来。

原来,她的包裹在浅滩跋涉时跌倒在水中,被河水浸湿,后来遇到暴雨,又被淋了一会,损失一大半。她家只分到一斤盐巴,如今只剩下三四两光景。

水仙儿的模样让佘琅吃惊,大惑不解道:“仙儿为何哭了?”

“我们……我们的盐巴被水化了……”

水仙儿哽咽道。佘琅顿时豁然,若不是亲眼所见,换成在现代,别人告诉他这样的场景,他绝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如今,身临其境,置身在这深山老林的穷山沟里,他感同身受。见她哭得那么伤心,走过去从背后搂着她的身子柔声安慰道:“别伤心,够用了!你们以后都跟着我,我用一大堆的食盐堆成一个大大的大床,让你想盐巴的时候,就躺在盐巴堆上睡大觉!”

这句话将水仙儿逗乐了,她噗嗤一声,带着哭腔娇嗔道:“你要将人家腌成咸鱼干呀?”

他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仙儿乖,别哭啊,我们快点准备烤鱼,别将莲儿给饿坏了。”

“嗯!”

水仙儿温顺道,一声轻嗯尽是无限的娇柔,又对佘琅柔声道:“誉儿,将湿衣服脱了吧,我给你拿来烘烘干啊。”

“好,那……你们呢?”

佘琅配合着她的动作将湿衣脱了下来。

水仙儿腼腆道:“我们的衣服快烘干了,无需再烘啦。”

水仙儿将包裹里筒裙等衣物也放在雨下清洗后,挂在篝火上面烘干。

佘琅用剩余的盐巴涂在切成小块的鳄鱼肉上,用树枝串起放在篝火上烤。这时水莲过来,对佘琅说:“誉哥哥,让我来吧。”

佘琅有点明白她的意思,这时水仙儿道:“莲儿要你让她烤呢。”

佘琅将树枝递给了水莲,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处子幽香。

佘琅站起来,猫着身子用那把极其锋利的匕首在头顶上接近一人高的那根巨大枯树上,运功削着木片。水莲一边烤着鳄鱼肉,一边不时地拿眼偷瞄他一眼。他那露出初现棱角的肌肉即健美又不显过于粗犷,看上去特别让她动心。

当水莲烤好第一串鳄鱼肉,取下来放在一边凉快时,佘琅居然已经削出一个边长一米多的方形树洞!好像他削的不是巨木,而是一块橡皮泥一般。水仙儿不舍道:“誉儿,别砍了!够了,烧到明天也烧不完啦。来,穿上衣服吧。”

她为佘琅穿上衣服,扣上布纽扣,拉直衣角,抚平衣服……她的动作细致又温柔。佘琅见她眼波如水,粉脸微赧,低眉顺目的,像个小媳妇,这模样让他爱极!意动神驰之中,不禁伸手捧起那张隐隐露出岁月沧桑的娇脸,动情道:“仙儿,您真美!”

佘琅之所以觉得水仙儿很美,并不完全是因为她的外表,更多的是因为从水仙儿内心里流露出来的爱意与柔情,表现在生活中的这些细微的行为举止上,这种美是能感动到人们内心的具有恒久性的美,是源自心灵的美。

水仙儿的双颊愈显嫣红娇艳,内心既羞喜又慌乱,轻声道:“你的筒裤也让我烘烘干吧。”

“这……就不用了吧?”

“都是自己人了,还见外吗?”

她的声音轻柔而微颤。佘琅羞于里面不雅的雄起会暴露出来,见她这么说,也就无需假装清纯,遂点头说好。

水莲夹着一块微凉了的鳄鱼肉递到他嘴边道:“誉哥哥,你尝尝?”

佘琅嘴里吃着水莲递来的烤肉,腰上又有水仙儿为他解衣宽带,突然感觉自己有点腐败,有点晕乎乎的应付不过来,他赞道:“嗯,莲儿烤得真好吃!”

他也是第一次品尝到鳄鱼肉的滋味,感觉居然鲜嫩爽口,味道有点像鸡肉,又有点像兔肉。

佘琅与水莲俩人,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水仙儿看到他那鼓起的膨胀,脸上羞得好像要溢出胭脂,眼儿媚得好像要滴出水来。她举着佘琅的筒裤遮住自己的脸,靠近火堆边烘那依然湿漉漉的筒裤……

三人围坐在火堆边吃着新鲜可口的烤鳄鱼肉。实际上,健康新鲜的鳄鱼肉不但好吃,还是一种低脂肪、低胆固醇的高蛋白肉类,有滋心润肺、补气养血、强筋壮骨、补肾固精和除湿抗寒的功效。

不知是因为佘琅不知道,还是怕她们不敢吃,他居然将鳄鱼的脚掌给丢了。鳄鱼的脚掌集各种精华于一身,富含丰富的动物胶原蛋白,有滋阳壮阳、补肾固精和护肤养颜的功效,可以增强皮肤弹性,消除皱纹,是种较好的美容保健食品。

利用吃饭的闲暇,佘琅问起她们这些天的遭遇。当了解到她们在浅滩渡口遇到的惊魂场面,纵然她们已经平安在他身边,犹自听得他心惊胆颤:真是万幸!差一点与她们阴阳相隔!珍惜眼前人,这让佘琅心里对无依无靠的母|女俩升腾起浓烈的爱意。看着她们那柔弱娇俏的模样,也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佘琅吃完后,穿上烘干的筒裤,又要继续削砍枯树。水仙儿不解道:“誉儿为何还要削木柴呀?”

“除了削木柴,我还要削出一张木床,打造出一间洞房呢!”

佘琅笑道。水仙儿再一次羞红脸,水莲羞羞答答怯怯地问道道:“誉哥哥晚上要和我们一起入洞房吗?”

“当然!我们搂在一起睡觉才暖和。”

佘琅笑道。

水莲搂着母亲欢呼雀跃道:“妈,我们又可以和誉哥哥睡在一起了!”

见女儿那么直接表示出来,水仙儿羞赧不已,听了他的话,心里像灌了蜜似的甜美、身子像化了骨似的酥软,美得她连花儿都在悄悄绽放,花蜜流溢,头脑发晕。

佘琅见水莲那天真烂漫的模样,忽然发觉:水莲的脸蛋儿实际上长得很像范冰冰,尤其是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挺直尖尖的小琼鼻、还有那下巴尖尖的瓜子脸;她的个子虽然矮小了点,但却显得娇小玲珑,胸前的那一对小白兔比范美人丰满挺拔许多;身材也更加健美,曲线也愈显优美惹火。心里暗道:“奇怪,我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呃,男人有时候就会犯贱,特别是那些有点样貌、身家或本事的男人,当这个女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往往会视如敝履,觉得她毫不稀奇,而去争抢或偷猎那些大众情人;当这个女子跟人跑了,或者是有人来抢,他才会有所触动。但是,佘琅的情形并不属于这类,由于产生了爱意,才发觉彼此的魅力。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个缘故。

所以女们要懂得适当给自己创设一种有人竞争的情境,让你的男人稍有危机感,他就不敢忽视你的感受,这也可以增加一点生活情趣。当然,我们需要把握好尺度,不要玩过火,除非你真准备背叛或放纵自己,另当别论。不同男人的个性特征有很大的区别,要根据实际情况谨慎判断。

第093章 爱的表白

佘琅采用楔形切割,由边而内,仅用了大约半个时辰就在微微斜向上的枯树那一边,挖出一个截面呈半圆形的拱形树洞:底面长约两米半,宽有两米,拱形最高处约一米半;并在里头的侧面开了个小窗口。

开个小窗口的目的是让篝火燃烧时产生的热气流,能直接灌入树洞,受到热气流的上升作用从另一端的小窗口逸出。如此一来,入夜夜深之时,就算他们没有被褥,有热气流为他们供热,在漫漫寒夜里也不至于太冷。

由于担心木头的尖锐棱角割伤她们的皮肤,佘琅将树洞的洞壁和“木床”都削得平平的,虽不如刨子刨成的平面那么光滑如一,但也算得上平整。看着自己的“杰作”佘琅暗道:“真有点像大型的棺材呢!呸,呸,呸,大吉大利,升官发财!呵呵,这才叫洞房嘛!”

他真不知道,古人是不是因为择而居,才发明了“洞房”这一形象的词汇?

早在下面等得心焦的水莲不停地问他,好了没有。佘琅从“天窗”探出头来道:“仙儿莲儿,洞房已成,我拉你们上来!”

这一枯树的高度,佘琅要猫着身子才不至于顶到树干,而水莲站直身子也顶不到树干,她欢呼一声,向佘琅伸出如雪藕臂。

母|女俩上来后,水莲东摸摸西瞧瞧,啧啧赞叹;水仙儿一上来就伸手为佘琅拂去身上的小木屑,心疼道:“现在你就好好歇着,有什么事就交给我来做吧。”

目睹了佘琅神速而离奇的杰作,才一会儿工夫,就为她们在这荒凉的深山里,整出一个温馨的“家”这种感觉对于水仙儿而言,特别让她动心动情。

“好,那我先去洗澡啦。”

佘琅点头道。水仙儿刚用嘴吹去他头发上的小木屑,听他怎么说,以为他要到河里去洗澡,变色道:“万万不可!那儿太危险了!求求你,别去了,好吗?”

“那里有四脚鳞蛇,太可怕了,誉哥哥不要去啊!”

水莲听了也惊颤道。

佘琅虽然不知道她们口中的四脚鳞蛇就是指鳄鱼,但知道她们误会了。母|女俩那焦急担忧的情态、那软语相求的模样,让他很感动。

水仙儿见他默然不语,着急道:“你别去,我用湿巾给你擦拭一子好吗?”

佘琅觉得她们很可爱,伸手同时捏了捏俩人的脸蛋儿道:“两个小傻瓜,我没准备去那里洗。”

“还有哪里能洗澡呀?”

水仙儿疑惑道。

“我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洗!”

佘琅无限暧昧地坏笑道,让水仙儿羞红了脸,娇嗔道:“这里又没地方洗澡。”

“大雨之下,随处都可以洗澡!”

佘琅道。水仙儿闻言羞不可抑地垂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当佘琅只穿着一条三角|裤衩,在大雨下洗澡时,她们从洞房的小窗往外窥视,这才明白佘琅他为何说是在她们的眼皮底下洗澡。水仙儿红着脸缩回头,开始用打包裹的那条布清理木床上的碎木屑。

佘琅知道她们在偷窥,却故作不知,并不去惊动她们。但让他意外的是,水莲居然在窗口嚷道:“誉哥哥,我也要和你一起洗!”

呃,她太强大了!佘琅真想答应她,美人在怀,上下其手,岂不快哉?但寒冷的夜雨,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冷意,这位娇滴滴的小萝|莉怎么抵挡得住?于是回应道:“莲儿,你今天已经淋了一场大雨,身子干净得很,再洗会感冒生病的。”

“誉哥哥,那你快点吧,你也别着凉了啊!莲儿好想你呢。”

水莲似乎有点耐不住在身体里澎湃荡漾的春|意,直接将信号发了出去。

“呵呵,乖莲儿,哥哥很快就好!”

佘琅答道,心里大乐。

水仙儿听了女儿的话,又羞又羡,伸手探到女儿的裙里,摸了一下。“哎呀!”

水莲冷不防地低声惊叫一声,羞恼道,“妈,你做什么呀?”

水仙儿向她展示满手都是湿漉漉的,促狭道:“丫头动心了?流了那么多呢。”

“妈,您不想呀?我也要看看您的牝儿有没有流水啦。”

说着伸手就要往母亲的裙里探去。水仙儿早就有所防备,见她欺身压来,连忙捂着裙子,弯下腰来,不让女儿的小手伸进来。

水莲见自己的手无法探入,不依了,伸手到母亲的腋下挠她的痒痒。水仙儿“咯咯”笑了,双臂将腋下夹得紧紧的,让她无法得逞。

水莲突然将母亲折叠在腰间的筒裙拉了开来,水仙儿“啊”地一声惊叫,将佘琅给惊动了,连忙关切道:“仙儿,你怎么啦?”

虽然没被爱郎看见,但她还是颇为羞窘,顾不上女儿的闹腾,连忙答道:“我……我没事……啊……”

水仙儿的羞处被女儿细嫩的小手抚过,如珠的花蒂上传来一脉酥麻的电流,让她又禁不住惊叫了一声。两人在铺着筒裙的“木床”上滚作一团,滚到洞房内壁边沿时,水莲恰好压在母亲身上。她嘻嘻乐了,揶揄道:“妈,您流得比我还多呢!”

“莲儿别闹了,你的誉哥哥快要回来了,我们快点整理一下垫子。”

水仙儿大窘而言他。俩人连忙将弄乱的铺在木床上当垫子的筒裙又重新拉整齐。

水莲低声道:“妈,等一下您先与誉哥哥做……”

“你先,妈不要紧。”

“还是您先,前次是女儿先来,都没能怀上孩子呢。”

“你的天癸又来了吗?”

水仙儿刚说完就听见他的动静,轻声道,“他来了……”

洗完澡的佘琅,将整个篝火平台推向正对“天窗”的方位,便于让热气流更好地进入树洞里。将自己的短裤挂在篝火边烘,然后赤条条地跃入洞房。

母|女俩似乎有了默契一般,将中间位置留给了佘琅。水莲见佘琅光溜溜地躺在自己身边,心里大喜,娇唤一声“誉哥哥”就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

但她的火热娇躯仿佛像是触到冰块一般,惊叫一声就放开他的身子。水仙儿紧张道:“莲儿怎么啦?”

“誉哥哥的身子好冰啊。”

水莲委屈道,她情热的温度降低不少。

佘琅猜到水莲的意思,对水仙儿笑道:“还是让她躺在你那边吧。”

水仙儿闻言轻嗯一声,便将自己的身子向他身上贴去。那温暖而绵软的双峦熨帖着他的胸前,让他畅美不已!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冰到她,颇为不舍地挪开。

没想到,水仙儿的娇躯竟然又贴了上来,含羞带嗔的轻声道:“别挪开,让我为你暖暖身子,好吗?”

佘琅歉然道:“我的身子太冰了……”

“我不怕,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我为你做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的眼眸柔情似水,轻声细语的毅然道。

佘琅伸手将水仙儿紧紧揽在怀里,亲了一下她的脸蛋,感动道:“仙儿,你是位好妻子好母亲,我很喜欢你!”

“你……你真的喜欢我?”

她深感意外,难以置信地追问道,眸光闪闪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的眼睛。

他翻身将水仙儿那动人的酮|体压在身下,凝视着她的眼睛,很坚定地对她道:“是的,我喜欢!从今以后,你和莲儿都是我的女人,你们以后都要跟着我,我爱你们!”

“这……这是真的吗?”

水仙儿脑子晕乎乎的恍惚做梦一般。

佘琅动情道:“当我得知你们被族人赶出村子时,我就想,一定要找到你们,带你们离开这里,我要保护你们!当我在浅滩里看到一根竹竿插在河滩中,在河道边又发现鳄鱼时……”

“誉儿,鳄鱼是什么呀?”

水仙儿不解道。

他将鳄鱼的形态形容了一下,水仙儿听了,变色道:“那不是鱼,那是可怕的四脚鳞蛇!”

“对!就因为四脚鳞蛇太凶残太可怕了,所以我当时就吓坏了,很怕你们出事……我发现,我很怕失去你,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

佘琅满怀期冀地问道。

他这种实实在在的担忧与关切,水仙儿完全能感受,她的脑海里依然深深镌刻着佘琅在暴雨中呼唤寻找她们时的惶急情态;找到她们时,他那发自内心的欢喜与激动,这一切都历历在目,都是那么的真实和感人。他的怀抱正是她这只孤独倦鸟的归巢,他那深情的眼神让水仙儿的心为之融化……

水莲见母亲和佘琅说得那么深情款款的,心里颇为羡妒,不合时宜地插嘴问道:“妈,誉哥哥和您说什么?”

“他说要你做他的女人,你愿意吗?”

水仙儿转首问道。水莲喜出望外:“妈快告诉他,我愿意!”

她们本来不敢奢望,只要能为水莲留个种,她们就已经很高兴了。在盛行对偶婚制的她们的部落里,一个英俊的男人很少会与一个女人长久和好,会被其他女子竞相争夺。她们知道像佘琅这种具有与汉家习俗相似的贵族,娶了妻子,不但会供养着妻子,大多数会白首偕老,这是她们羡慕不来的福分,哪会不愿意?

水仙儿对佘琅道:“莲儿说她愿意呢!”

“那你呢?我最在意你的意愿。”

佘琅追问道。水仙儿柔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伸手点了一下佘琅的鼻尖,腻声娇嗔道:“傻瓜,莲儿愿意,我已经是个老女人了,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呀?”

佘琅捧着她的俏脸,用手指轻抚她那依旧水嫩的脸蛋儿,深情道:“你一点也不老!就算你老了,我也依旧喜欢。”

“老了就变丑变地令人讨厌了,你为何还会喜欢呀?”

水仙儿讶异道。

“因为我喜欢的不仅仅是你这美丽的外表,动人的娇躯,我更喜欢你的温柔体贴,你那善良的品性,任劳任怨的美德!喜欢你说话的模样,喜欢你深情的眼神,甚至连你这双粗糙的手,我也很喜欢!”

佘琅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摩擦道,“总之,你身上的一切,我都很喜欢!”

他的真情表白,甜到了水仙儿的心里,引得她情潮激荡澎湃,感动得她热泪盈眶,直欲想哭!她嘴角牵动了几下,强忍着泪水,双手搂着他的头,万分动情地将自己的吻印在他的唇上!

她要将心里所有爱意都倾注其中,火热一吻!倾情一吻!她感觉自己太幸福了!爱他爱得如痴如醉!

佘琅的甜言蜜语并不是空洞的:有之前合欢时相互真心喜爱的情爱体验;有如今他那关爱体贴的细腻行为做基础;在俩人相处时,他身上表现出来的智慧、品质、气质、才能等等,无不让她倾心,让她崇拜,让她深爱不已!

不论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水仙儿完全被他所折服!她像似被铺天盖地的幸福浪潮所淹没了一般,迷迷糊糊、晕晕乎乎的不知身在何处。

一首《征服》之歌为水仙儿唱响:“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不糊涂!就这样被你征服,紧跟着你的脚步,只为你一人起舞,直到我生命结束!”

只是不知道水仙儿将来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局?

第094章 洞房春深

水莲看着佘琅与母亲激情接吻,心里又亢奋又嫉妒,一团欲念从她的里一直痒到她的心里。她不甘寂寞,倾身靠在佘琅身上,用自己鼓胀的椒乳摩擦着他那白皙细嫩的虎背,感受他那强健而富有弹性的肌肉。

女儿的情态被水仙儿发觉,她推开佘琅的头,急促娇喘道:“你……先亲……莲儿吧。”

她忍着勃勃膨胀的,依然念念不忘自己的女儿。

“好吧,你先歇一会。”

佘琅转身将水莲压在身下,封上她的红唇,一手扯开她的筒裙,将筒裙盖在水仙儿的身上,探手捂在她的上。那里早就一片滑腻,充血而大大翻出,他的手在她那水滑滚烫的嫩上滑动。

水莲的气息骤然急促,从自己的传来的快感,让她畅美得欲呼欲喊,但嘴巴被封住而无法发声,从她的鼻腔里不停地冒出一串咿唔声。

水仙儿却转到佘琅的脚边,将他的一只脚搂在怀里,用自己两只豪乳夹着他的脚丫,为他默默地暖脚。暖了一只脚,又换上另一脚。

从脚掌上传来的温热与柔软,感动到佘琅的内心深处:只有经历沧桑的水仙儿才会懂得怎样体贴人,才会愿意这么贴心贴肺地爱着他。他伸出一手只能抚摸到水仙儿一条修长的玉腿,但足以让水仙儿感受到他的爱意。

水莲那鲜红的,在他的恣意揉弄下进一步,再也禁不住摇头摆脱他的亲吻,声声轻呼,雪雪呻吟,全身颤抖不已!两条玉腿不停地交缠开合,将他的手夹在自己的两腿之间,玉臀忽抬忽旋,辗转不止。

腾出嘴来的佘琅,一口将水莲那俏立的鲜艳含在嘴里吮吸着,轻咬慢舔,又挤又压,百般逗弄。而玩弄她的那只手,并指她那鲜嫩的里,抠挖,拇指压在她的上揉弄着。

“嗯……痒死了!啊……挠到了!嗨哟哟……!”

水莲用方言嘶喊着,不知所措似的遍身蠕动,辗转反侧,蹬腿抬臀,发出一阵阵荡的声。

佘琅见她这么快就进入状态,连忙分开她的大腿,准备她的嫩里。这时,水莲连忙用手挡住他的,惊呼道:“不要,妈,您先和誉哥哥做!”

“誉儿,她要你等一下再……”

水仙儿闻言连忙翻译道。佘琅不解道:“为什么?”

“她想让你和……和……和我先做。”

水仙儿涨红了脸道,“你那么神勇,她想等你与我做好了,再将种子播种到她哪里。”

佘琅听了,高兴道:“我最喜欢和你啦,稍等一下,我将莲儿搞定!”

他又用手恣意玩弄水莲的小嫩,不到片刻,她很快就了,流了一滩的液。水莲瘫软在床,吁吁直喘……

佘琅见水仙儿粉脸生霞,两眼低垂,胸前那两个雪白浑圆的豪乳随着呼吸犹自起伏抖动,从中可以察觉她的气息加速,透露出她紧张不安的心理。他爱意突生,转身挪过去,捧起她的俏脸,凝视着她那怯怯迷离的秋水明眸,深情道:“仙儿,我的心肝宝贝,我好爱你!”

他那深情眼神几乎能将她融化了一般,让她感觉自己浑身软绵绵的,迷迷糊糊地软在他的身上,两条如葱玉臂不知不觉间围上他的脊背;那低沉浑厚而性感的声波传到水仙儿的耳朵里,仿佛像一波微电流在她的心中流过,引得她一阵轻颤,脑子也变得朦胧不清了。

佘琅一手搂着她的玉背,一手揉弄着她的,娓娓耳语道:“我要你为我生个孩子,用你这甘甜乳汁喂养我们的孩子还有我,好吗?”

“好……”

她像被催眠了一般应声道。“我现在就想吃你的奶,可以吗?”

“嗯。”

他用手揉摸着水仙儿,暖暖温温软软绵绵的,他喜欢这种感觉。不轻不重地揉压着,凝视它在自己的掌中变幻出各种动人的形状。围握着她的,让那颗颜色有点偏暗的红色从虎口中凸出,俯首含着她的吮吸几下,赞叹道:“你的好美,我好喜欢!”

从上传来了一阵难以形容的快感,让水仙儿醉眼迷离,满脸酡红。她微微转过身子,伸手托着自己的另一边豪乳,送到他的嘴边,娇声道:“喜欢就好好吃吧,乘现在还没人和你争着吃。”

佘琅一边依旧揉弄她的,一边张口轻咬她送来的这边,一阵吮吸舔舐,差点将水仙儿的魂儿都吸出来了。水仙儿禁不住发出一阵媚到骨子里的娇哼呻吟,贴乳送臀,蠕动着身子将饱满的向他的嘴里压去。

感觉掌中柔软的豪乳在慢慢变硬,变得弹性惊人,佘琅知道她的情焰高炙,伸手探到她的,下面濡湿一片,他柔声道:“想要了吗?”

“嗯。”

水仙儿轻哼一声,羞得将头直往他的怀里钻。

佘琅可不想像逗弄水莲一样再挑逗这位可人儿,他更愿意和她贴心连肉,进行长久的肉搏战。于是他轻声温存道:“让我好好爱你吧!”

他将水仙儿缓缓放倒在树洞的木板上,她闭上眼睛任随他的摆弄,伸手解开她的筒裙,里面没有穿,这是因为她们太穷。佘琅将她的筒裙折叠成一个枕头垫在她的头下,以免她的头部因为运动而撞伤。

手掌在那条雪白嫩滑的大腿上不停地滑动抚摸,好像这是一件稀世奇珍一般。只见水仙儿的一片茂密的黑森林,细长的倒伏一片,不少发梢粘在依然鲜艳的上,乌亮的沾满晶莹的情液,纠缠在一起。

将她的梳理开来,掰开她的小,露出一眼细小的圆孔,看上去就产生连一根手指都难以的错觉。

她这比翼的名器,佘琅曾经领教过,总算有点经验。将自己的在她的上滑动,并摩擦她的,那柔滑温热的酥麻感让他销魂不已,也撩得她周身一阵轻颤。

佘琅用手指蘸着她的涂满自己的后,将抵在她那小小的口处,但他并不急着,而是一边催动神功,加速真气运转,进一步缩小自己那粗大的,一边缓缓俯下前身,贴在她那饱满丰硕的上,对她求助道:“仙儿,将你的牝儿扒开一点,好让我。”

水仙儿闻言将大腿张得开开的,伸手探入两人之间的缝隙,扒开自己的,睫毛轻颤,紧张地等待他的进入。佘琅欢喜道:“好仙儿真乖!”

他并不急着进入,而是舔起她的耳轮、她的脖弯,一边说着娓娓情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减轻她的紧张感,见她紧蹙的眉头舒张开来,便将缓缓挤入她那紧窄的膣道,她立刻感到了无比的充实和满足,发出一声低沉幽媚的欢呼声。

当佘琅的压着她的双手,她才将双手抽出,捧着他的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低低地轻唤一声:“心肝真好……”

便与他亲吻起来。

佘琅一边与她缠绵亲吻,一边开始。那紧密的摩擦产生微电流从传到深处,又幅射向全身的每一个角落,那种酥麻感令人陶醉,令人销魂。

她再也顾不上亲吻,专心致志地享受着这人世间最美妙的生命运动,不由自主地从轻启的红唇间、从翕张的鼻翼里,发出了一声声细柔娇媚的呻吟声,恰如莺语燕啼,委婉动听,与的噼啪声,与在中摩擦的唧唧声,形成一首动人心魄的交响曲,仿若天籁仙音,令人激情澎湃,热血沸腾。

水莲的眼睛都看直了:只见随着佘琅臀部的起伏的旋律,母亲合拍如一地紧随他起伏,俩人犹如一对天生的舞伴一般,蹁跹起舞,亦步亦趋,配合得居然那么默契!那勾魂的交响乐,听得她眼饧耳热,膣道里不已,她的纤纤小手在不知不觉中伸到自己的,在的与濡湿的上挼弄。她开始幻觉,感觉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这个人就是她自己。

佘琅的温存,让水仙儿又痒又美,随着他的一次次,在她的膣道内积聚一波波电流,酸痒难禁,欲放电而不可得。她扭动着,呻吟着:“啊啊……噢噢……痒!”

她顾不上矜持,娇呼道:“痒死了,誉儿使劲插!”

“心肝,我是你的什么人?叫对了我就用力你!”

他故意戏弄道,同时便将真气运转减速,让自己的进一步膨胀。

水仙儿感觉到被他进一步撑开,爽得她浑身颤抖,欢呼道:“好美!”

佘琅故意停下问道:“我是你的什么人,你叫我什么?”

“我的相公,快点我吧!”

水仙儿几乎带着哭腔央求道。“你哪儿?”

“我的!痒死了!”

就在水仙儿央求呼唤声中,水莲在幻觉里再次,四肢瘫软开来。

佘琅开始大力,并深入到她的颈顶着她的肉旋磨,插三下磨一次,三浅一深地着。在他的大力进攻下,她感觉到自己的每处瘙痒都被他不停用力刮擦,电得她畅美不已,几乎被他揉碎了一般酸麻,真是美不可言……整个身子犹如在大海的波浪中漂浮一样,在他强力的带动下,时起时落。

在水莲那迷离的眼神里,他那高频振动的臀部,几如振翅飞翔的鸟翼,带着母亲上下翻飞,俩人恰如一双比翼鸟一般。真不愧是“比目鱼吻”之名器!实际上,也有古代也称之为“比翼”、“乳燕”等名称。

水仙儿的膣道内被他一次次过电一般的摩擦,一次次止痒挠心的酸麻。突然,她的恰如被他撞破了一般,随着一阵剧烈的颤慄,一股强大的浪潮涌出,铺天盖地般吞噬她的全身!

她彻底迷失了自我,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之中,头晕目眩,恰如窒息一般地不断往深渊里沉坠。好一会儿,才回醒过来,搂着佘琅惊叹道:“还那么硬?被你死了!我受不了了,快去和莲儿弄吧。”

结果已经两次的水莲,被佘琅得大呼小叫,等不及他播种,又举起白旗投降了。最终佘琅还是将所有的都灌入水仙儿的里!

(ps:有些误将“比目鱼吻”当成双胞胎女子才可能具有,让我看了,差点喷饭!也不知出自哪位不良作者之手笔,竟然会从“比目鱼”联想到双胞胎,呃,太有才了!用脚趾头想想都可以知道,双胞胎之器皿完全遗传自她们的前辈,难道她们的前辈也一定是双胞胎?难道其他名器就不会生出双胞胎?

实际上,古代先民们取“比目鱼吻”这一名称,是非常形象的。其中有个原因是,因为该名器的紧握度超强,若采用上下翻飞的体位,会将女方的臀一起提起,通常会导致男方无力长时间带动女方,所以双方比较适合采取侧交体位,便于双方共同发力,通力合作,也便于双方的移动。而这种体位的模样,恰如贴身竖体而游的比目鱼一般!故而形象地称之为“比目鱼吻”

第095章 宏伟计划

话说,自从佘琅与母亲离开景昽之后,刀开道这些天一直郁郁寡欢,干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就连原先颇为热心的种植龙血树的事,他也懒得去照看,全都交给母亲刀丹凤去料理。

唯独那只九环妖狐,甚是讨他喜欢,每天帮它洗澡,为它喂食。这只胖乎乎可爱小动物在他照料下,伤势恢复得很快,也与他混得很熟稔。

刀开道正抚弄着它那条又粗又长又漂亮的毛茸茸大尾巴,而它却是用那双圆溜溜的小眼睛注视着刀开道,身子懒懒地猫在他的怀里,乖乖地凭他摆弄。

刀艳蝶看见孙子这么喜欢这只小动物,微笑道:“道儿如此喜欢它,不如就留下来养着吧。”

“不成,这是表哥的宠物,他说过要将这只妖狐送给他妹妹的。”

刀开道答道,他是无聊才逗着这只宠物玩,并不是喜欢到非要它不可的程度。

刀艳蝶淡然道:“誉儿哪有妹妹?应该是他的堂妹或是表妹。”

“应该是吧,表哥是这么说的,孙儿也不清楚。”

刀开道对此并不关心,他岔开话题道,“奶奶,您说段氏皇家武功最厉害的是六脉神剑?”

刀艳蝶道:“不错,当年大理开国皇帝段思平用六脉神剑斩杀巨蟒,煞是英勇了得……”

“不对啊,您说我们的圣皮书里有记载,孙儿特意去查看过,里面记载的是段思平用一阳指斩杀巨蟒,而并非是六脉神剑啊。”

刀开道狐疑道。

“一阳指?怎么会是一阳指?那只是隔空点的指力,怎能斩杀巨蟒?是不是你看错了?”

刀艳蝶讶异道。刀开道不以为然:“孙儿刚看过,岂会记错?要不孙儿拿来给您瞧瞧。”

说完就抱着妖狐,跑出去拿所谓的“圣皮书”刀开道所讲的圣皮书是摆夷族的“史书”与我们所知道的史书有很大的不同,里面不仅用他们摆夷族自己的文字记载着景昽摆夷族的重大历史事件,还有巫术、医术、祭祀、神话传说、农艺、历法、民间歌谣等内容,是一部摆夷族的百科全书。写在很大的薄兽皮上,再卷成书卷捆绑保存。其中薄兽皮是摆夷族人采用特殊工艺加工而成的。

没等刀开道回来,仆人就来向刀艳蝶禀报,说佘琅与刀白凤一行人回来了。

刀艳蝶得知勐藤部的村民已被解救出来,大喜。当即吩咐下去,要为他们接风洗尘。佘琅将沈博毅和蒙当甸的绣面土著诸人安顿在勐泐的客栈里,自己和母亲、以及水仙儿母|女俩一起回到他的外婆家。

刀艳蝶见水仙儿也跟随过来,还不知她已被勐藤部赶出来,便对佘琅道:“誉儿,你们离开景昽的当日,马五德果然亲次过来,说要收购血竭。奶奶也要践行诺言,就先收购勐藤部的血竭。”

刀白凤忿忿不平地接口道:“妈,这次就不必收购勐藤部的血竭了!她们太欺负人了!居然将水仙儿赶出部落!”

“不不不,仙儿请求尊贵的大人一定要收购勐藤部的血竭,我们的部落真的太穷了。仙儿有错在先,我不怪她们。”

水仙儿慌忙施礼道,“凤凰姐,妹妹真的不怪她们,你就不要阻止了,我求你了。”

“你……”

刀白凤为之气结,“随你吧,妹妹既然不计较,姐也无话可说。”

“姐,别生气了……”

水仙儿摇着刀白凤的胳膊恳求道。

刀白凤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一触到她那恳切的眼神,心里早就软了,搂着她交颈相拥,痛爱道:“好妹妹,跟着姐,以后没人敢欺负你的!”

水莲虽然听不太懂她们的对话,但能感受到她们的情意,站在一边感动得眼眶湿润,直欲泪下。

她们姐妹俩拥抱在一起惺惺相惜的时候,佘琅已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的外婆。刀艳蝶毫不留情道:“这件事,的确是水仙儿不对!焉能贪图小便宜而不顾我们大景昽的规矩?你们部落族长也有错,下次若再坏了景昽的规矩,必将严惩不贷!”

水仙儿垂头敛眉,唯唯诺诺惶然称是,不敢仰视她的酋长大人。

果然,不久后,刀艳蝶派遣一位景昽长老去勐藤部传话,警告她们的族长并商议收购勐藤部血竭的事宜。刀艳蝶之前没有这么做,是因为自己未能帮她们解救出被俘的族人,不便雪上加霜再去责备她们,以免她们离心离德。

如今,她的女儿亲自出马,并成功解救出人质,她就可以恩威并施,以免这些部落脱离她的掌控。这事在此揭过,不再另表。

这时,刀开道拿着圣皮书过来,见佘琅与刀白凤她们都回来了,欢喜不禁,与她们打过招呼后,就迫不及待地问佘琅:“表哥,奶奶,你们过来看,这儿记载着真的是‘一阳指’!”

“一阳指?表弟提一阳指做什么?”

佘琅满头雾水,瞄了一眼刀开道打开的兽皮,根本看不懂像蝌蚪一般的傣文,疑惑不解地抬眼瞧瞧刀开道,瞧瞧刀艳蝶。

刀艳蝶看了圣皮书上记载,果然写的是段思平用一阳指神功斩杀巨蟒,遂摇头苦笑道:“道儿自从见识过你的轻功,就特别仰慕你们段家的武学……”

她将来龙去脉告诉了佘琅。

刀白凤听了母亲的话,也从刀开道的手里拿来圣皮书细看,疑惑不解道:“誉儿,这里还真是如此记载呢,还说当时的民众依据先皇段思平斩杀巨蟒时使出一阳指的英勇神态,在洞口雕成石雕像,当做守护神来祭拜。这神庙就建在勐藤部摩歇村附近。”

“既然如此,孩儿作为段家的后代子孙,理应去祭拜一下先祖先帝!妈要不要陪孩儿一起去?”

第一次知晓这事的佘琅,对那有如无字天书一般的六脉神剑秘籍正毫无头绪呢,他很想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凭直觉,他预感到这里面或许隐藏着与六脉神剑有关的秘密:这是一百多年前记载的事迹,说的就是六脉神剑的创始人段思平用一阳指“斩杀”巨蟒,而他明明知道,自己的一阳指已经达到最高的九段水平,根本无法斩杀巨蟒!

可见,段思平当时很可能在使用一阳指的时候,发现或悟出六脉神剑,但还没有给这种新领悟的神功命名,所以才依然号称以一阳指神功斩杀巨蟒!这个推测若是成立,那么留在勐藤部摩歇村蟒蛇洞口的石雕很可能留下段思平当时使出六脉神剑的姿态!

没等刀白凤开口,刀开道兴奋地嚷道:“我也陪你们一起去!”

刀白凤道:“誉儿,拜祭先祖是应该的,妈当然要陪你一起去,但我们可别耽搁太久……”

“道儿要去哪里?”

正说着,进来的刀丹凤恰好听到儿子的话问道。她一眼瞥见佘琅他们,惊喜道:“啊!誉儿!你……你们都回来啦!太好了,我将龙血树给养活了!要不要去看看?”

“真是太好了!走!看看去!”

佘琅兴奋道。一行人都蜂拥来到楼下不远处的院,只见种下十颗龙血树的树叶像一把把柔软的小刺剑,有如棕榈树叶片一般箕张,树叶看上去绿莹莹的,闪现出一派盎然生机,竟然全部成活了!

佘琅抚着树叶,心情甚是激动。从他们种下龙血树至今,恰好已过了十一天,龙血树依然保持勃勃生机,说明这些龙血树很可能完全存活下来。这正是他最初打算陪母亲来景昽的一个重要目的啊,他能不开心吗?这也意味着在他的努力下,龙血树能够人工种植,以后这种神奇的珍贵药物树种很可能不会灭绝。

其次,龙血树种植成功,意味着往后可以为大宋长期提供一种重要药物商品,强化与大宋的商贸往来。佘琅开始在心中酝酿一个只有自己能明白的深远而重大的计划,那就是对景昽等边疆偏远区域加强汉化的计划!而血竭这种贵重而轻便的商品,最适合眼下交通不便的景昽,与大理、大宋等地的往来和交流,意义十分重大。

自从那天看了刀艳蝶给他的大景昽疆域地图后,佘琅对于眼下大景昽十分之九的领地在千年后都变成了周围东南亚各国的疆域之现实而耿耿于怀,所以他一心要推动南疆各部落实施汉化的宏大计划!

佘琅心中的这些意图,就连目光锐利、思虑深远的外婆刀艳蝶也无法看出来,她只当成这位孙子喜欢玩闹,遂对佘琅道:“既然龙血树能够种活,此事也该告个段落。誉儿,你皇伯伯遣人来此找你,你要不要会会他?”

事先不知道佘琅给段正明传信的刀白凤,闻言脸色煞白,惊惶道:“皇……皇上知道誉儿在此?来人是谁?何时来到的?”

“姐怎么啦?”

一直安静站在刀白凤身边的水仙儿也不禁轻声关切道。

刀艳蝶见女儿脸色不对,十分纳闷道:“你这是怎么了?何故如此惊慌?”

“哦,奶奶不必担心,我妈没事的。”

佘琅连忙转而向母亲道歉道,“是孩儿不好,刚到勐泐当天晚上,就给皇伯伯写了一封书信,遣人给皇伯伯送去。一时忘了告诉您,请您原谅。”

“你……你这是……”

刀白凤凭白受到惊吓,嗔恼不已,气得说不出话来。佘琅连连道歉:“妈,对不起,是孩儿疏忽了。”

刀艳蝶见状,对刀开道说:“道儿,带你表哥去见信使。”

刀开道应声拉着佘琅就走。刀艳蝶对刀白凤道:“你跟妈过来,妈有话问你。”

“哦。”

刀白凤轻声应道,惴惴不安地跟在母亲后面,登上楼房。

刀艳蝶的目光如炬,盯着刀白凤问道:“妈问你,你这次回来,皇上与王爷知道吗?”

“他们……不知道。”

“他们不让你回来吗?”

“女儿没……没跟他们说,也不知他们愿不愿意。”

“你怎能如此糊涂?不告而别,岂非让皇上和王爷忧心记挂吗?你老大不小了,做事为何不分是非轻重?”

刀艳蝶恼火道。

“他才不会担心女儿的死活呢。”

刀白凤心里委屈,无处宣泄,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刀艳蝶心里猝不及防,狐疑道:“你和王爷吵架了?”

“女儿……女儿将他休了!”

刀白凤哽咽道。刀艳蝶愈感意外,懵然惊悚道:“这是为何?”

于是,从不善说谎的刀白凤不得不将将事情的缘由,一五一十地告诉她的母亲,听得刀艳蝶一愣一愣的,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是白虎之身。听完后,她的脸色阴沉了好久,问道:“你将王爷休掉之事,你师父知道吗?”

刀白凤轻声嘟囔道:“这种事女儿怎好意思跟师父说?”

“不,这事必须跟你师父说,你从小就是师父养大,几如你的另一位母亲,让她为你出出主意,看看该如何了解。你若不说,我也要亲自去拜会你师父。你是自己对师父说,还是由我来说,你自己决定吧。”

刀艳蝶毅然道。

刀白凤抹去泪水,低声道:“还是让女儿找个方便的时候再禀告师父吧。”

她现在只担心皇上派人来,会不会直接将自己的孩子带走。

第096章 大理来客

这次被段正淳派到勐泐来送密信的就是镇南王府管账房的霍先生,也就是“金算盘”崔百泉。段正淳之所以派他来,主要是因为段誉与崔百泉较为熟悉,加上“段誉”知道崔百泉是段家神秘组织的重要成员之一,有什么秘事也可以让“段誉”直接交代给崔百泉。崔百泉这次过来,受段正淳的指点,有意号称是皇上派遣而来。这样说自有段正淳的想法与理由,并非完全虚假,崔百泉的怀里就揣有段正明写给“段誉”的密函。

懒散地躺坐在靠背椅上的崔百泉,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微微张开一双眯着的略显浑浊的小眼,漠然一瞥,忽见“段誉”过来,两眼精光一闪,从椅子上弹起惊喜道:“我的小祖宗!你让我等得好苦啊!”

“哇!原来是霍老师大驾光临,真没想到!罪过,罪过!”

佘琅握着他的手热情招呼道,“快快请坐!”

刀开道见佘琅叫他老师,很直率地问佘琅道:“表哥,他也是教你武功的诸多师父中的一位吗?”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崔百泉多看了几眼。

佘琅甚是尴尬,不知该怎么回答。崔百泉更是尴尬,因为自从他来到镇南王府,他的武功从来没有真正派上用场,何谈充当段誉的老师?他嘿嘿干笑两声,不无自嘲道:“老头子只是王爷手下一个跑腿的奴才,岂敢冒充王子的老师?”

“既然如此,王子缘何唤你老师?”

刀开道直接问道。佘琅连忙道:“霍老师是教我棋艺的老师,我的棋艺完全仰仗霍老师的指点,我们师徒俩交情颇深,在王府里一有空闲经常手谈一两局。”

“哦,原来如此。”

刀开道的兴致大减,“那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了。”

“恭送公子。”

崔百泉嘴里说着,身子纹丝不动,刀开道脸上的神态,看在崔百泉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巴不得他早点离开。摆夷族直来直去的个性,也不是崔百泉短期里所能理解的,刀开道的做派风格,崔百泉是怎么看都不顺眼。而“段誉”身上流露出来的喜悦、诚恳、谦虚的神态,崔百泉是怎么看都觉得顺心顺眼,心里快慰。人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仅仅需要一份尊重、一种认同感,就足以让人视为知己,激发人们“士为知己者死”的勇气。

佘琅看了段正明的密函,心里既感动又不安。从信中处处流露出这位伯父对自己的关心关爱之情,还提到他练成了北冥神功,吸纳了南海鳄神岳老三大约三十多年的内力修为。这个消息,让佘琅振奋,段正明终于不再视北冥神功为邪门武功,他应该赞同自己的观点,正邪之分在人,而不在武技。让他不安的是,自己到底能不能找到盐矿,他实际上一点把握也没有,但段正明似乎误会他已经找到了盐矿。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在佘琅初到勐泐,听了外婆关于食盐对于统治大景昽具有战略性的意义后,他就尝试着从自己生前学过的地理知识、看过的矿物矿产资源地图里,能不能回忆起关于盐矿的记忆。未曾料想,当晚一进入自己的记忆内存里,居然十分清晰看到了相关的地图矿藏资料,结果显示,在景昽的蒙列部与勐藤部一带,藏有大片的矿盐!由于他担心,一旦景昽开发了盐矿,会不会导致将来整个景昽区域都脱离中华文化圈的控制。所以佘琅当晚就在信中提出,要不要开发景昽的盐矿这一问题,并征询段正明的意见。如今,段正明在信中一口答应,并将商议如何与景昽酋长的合作事宜,全权交给了佘琅定夺。

佘琅完全不知,自己之所以事隔多年的记忆能够那么清晰地回忆出来,完全是由那块古怪“勾魂石”造成的结果!这块离奇的“鹅卵石”在激发状态下,一触及佘琅的身体,不仅将生前佘琅所有的意识、记忆等魂魄的构成因素,彻底移植并完全刻录到勾魂石里,并依据他记忆里最向往的天龙世界穿越时空,附在段誉身上后,将所有的记忆信息重新复制到段誉的身体里,使得佘琅所有经历过的事情完全记忆如新。这种来自外星球高度文明的产物,还有一大神奇功效,是佘琅目前尚未发觉的。在这里,暂时买个关子,容后再表。

佘琅依据自己的理解,云南一带是在喜马拉雅造山运动中,从海底抬升而形成露出海面的高原山地,这些海盐被长年雨水冲洗大部分会彻底流失。但必然存在由海盐沉积层转化而成的矿盐,这些矿盐有的因为地震等地质大变迁而掩藏在地底,这类矿盐一般藏匿得比较深,有的深达千米左右,凭现在的技术,很难开发这类盐矿;有的因为被山陵围困在山谷里而留存下来,这类矿盐一般被土层掩埋得比较浅,所以他感觉在远离大河水系的高山峻岭里,可能掩藏着尚未完全流失的盐矿。而以蒙列部与勐藤部的交界处为轴线,两侧都有一大片丘陵山谷,没有大的水系流经其中,最有可能藏有浅表型的盐矿。

虽然佘琅从自己的记忆里找到这一带存在盐矿的依据,但这些盐矿到底藏在多深的地底或土层下,他一点把握也没有。知道有盐矿是一回事,能不能开采出来则是另一回事,这才是佘琅忧虑不安的原因。

崔百泉见佘琅的表情忽喜忽忧,不禁关切道:“小祖宗别担心,听王爷的口气似乎并无责怪你的意思,只是特意交代我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我尽早赶回去,最迟不会超过一个半月吧。”

佘琅答道,因为他之前答应过马五德在两个月之内赶回去,如今又过了近半个月,故而如是说。

崔百泉笑道:“你还是尽早赶回去吧,你的那两位小美人每天眼巴巴地等着你回去呢,两个都瘦得不成人样了。”

“啊?我……知道了,我会尽早回去的。”

佘琅想起段誉的两位小美人,心里还是感觉有些歉疚,“霍师父难得来一趟勐泐,不如在这里多住几天……”

“不,不,不!我在这儿已经苦挨三四天,如今完成王爷的人物,老头子片刻也呆不下去。等你写好回信,老头子马上就走。”

崔百泉连声拒绝道。

佘琅也不再挽留,毕竟自己无法陪他游玩,写好几封回信,其中就有给他的小妈高清玟的信件,并拿来十两黄金送给他道:“既然霍师父不肯留下,这点钱是我的一点孝心,委屈师父自己买酒喝,等我回去,还有一局疑难棋局,要向师父请教呢。”

“这么多金子买酒喝?足以将老头子我淹死!”

崔百泉吃惊道。佘琅笑道:“谁让您一下买完?可以天天喝,慢慢喝,不过,可真别天天醉酒,否则您老若是做错账目,我可不管赔钱哦。”

崔百泉开玩笑道:“没想到跑腿居然还是一份美差!老头子回去后,一定让王爷再给你写封回信,然后我再来送信,如此一来一往,天啊,老头子一年即可暴富!”

“成!然后您老天天喝酒不用吃饭,就直接用金子下酒了事。”

佘琅笑道,将一张玉石店的取货凭证交给崔百泉,交代他从店里领取加工好的玉器,让他挑选玉簪送给两位丫鬟,其他的玉器让崔百泉代他先保存。

这张凭证就是佘琅从琅嬛福地里出来时,带了一些羊脂白玉委托城里玉石加工店雕琢成各类玉器的。前些日子里,佘琅过于忙碌,将这事给忘了,如今听了崔百泉提起小桃和小蔓两位丫鬟,想送两位丫鬟小礼物,才想起这事。

崔百泉犹豫了一下道:“我说小祖宗,你还是早点带你娘一起回王府吧。你们可能不知道,王府里最近发生了大事……”

“哦?什么大事?”

佘琅好奇道。崔百泉淡然道:“这个奴才不便随意评说,你回去就知道了。”

他不说,佘琅也不便强迫他,心里想不明白:镇南王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连崔百泉也不敢说出来?那一定称得上是大事了!……

今日的酒宴气氛有些沉闷,刀艳蝶的脸色一直比较阴沉。刀白凤还来不及与佘琅交流,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她问崔百泉道:“霍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回大理?”

“禀报王妃,老奴今日就起程。”

崔百泉恭敬道。刀白凤失色道:“今日就走?这么快?恐怕誉儿来不及准备呀。”

崔百泉错愕,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佘琅连忙道:“妈,我们不急,须得等这儿的事忙完后,我们再一起回去。”

“哦,皇上这次派霍先生到此,难道不是来催誉儿回去的?”

刀白凤不敢置信道。崔百泉答道:“皇上只是差遣老奴给王子送信,其余的并未说什么。”

“妈,皇伯伯在信里只是交代孩儿照顾好你的身体,要我们注意安全而已,并未要我们马上回去。”

佘琅连忙解释道。刀白凤面露喜色,连连劝酒。

不过,临行前的崔百泉还是遭遇了尴尬事。刀艳蝶将他带来的贵重礼物一概不收,要他全部带回去。刀艳蝶觉得自己已经很窝囊了,正满肚子窝火,若不是看在“段誉”这位孙子的面子上,她早就发飙了。

佘琅猜测到母亲一定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外婆,才导致外婆如此不客气。他劝崔百泉带回去,以后的事情就由他向皇上解释。崔百泉这才很无奈地带着几位王府的护卫带上礼物转回大理皇城。

送走崔百泉,佘琅悄声对母亲道:“妈,请您跟孩儿一起回房,我有事想问您。”

刀白凤心里也有话想问佘琅,便随他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

佘琅刚关上房门,刀白凤就从他的背后紧紧地抱住他的蜂腰,将粉脸贴在他的背上娇颤道:“誉儿,妈好怕!”

感受到她那软玉温香的身子在阵阵轻颤,佘琅无比疼惜,转身将母亲搂在怀里柔声道:“有孩儿陪在您身边,您还怕什么?”

刀白凤抬起那张冰雪般的娇颜,伸手抚着他的脸,满是忧郁的双眸凝视着他幽幽道:“怕他们会将妈的心肝宝贝夺过去,真的好怕!”

母亲那忧郁的眼神,让他的心疼欲碎,爱惜之情难于形容,他只有紧拥着眼前千娇百媚的可人儿,吻上她的唇,来表达自己的情感。俩人吻得好缠绵好深情,吻得如痴如醉!吻得幽幽绵绵!

如此倾情一吻,仿佛可以吻到地老天荒、吻到海枯石烂……

第097章 一纸之隔

从醉吻中回醒过来,佘琅捧起母亲那张白里透红的娇靥,脸上的忧郁之色尽去,写满了又羞又喜的表情,显得无限娇|媚。他禁不住又亲了她脸颊上那可爱的小梨涡一下,轻声问道:“奶奶刚才叫妈去,问您什么事了?”

刀白凤略显尴尬,将详细情形告诉了佘琅,委屈道:“当时妈受惊吓,就被你奶奶察觉到,妈又不会说谎,也不敢欺骗她,所以就全说了。”

“难怪。”

佘琅暗忖:“如今失去了这层关系,已经让外婆心生芥蒂,对大景昽与大理皇家本来就不很亲密的关系造成了伤害,这该如何修补呢?看来得从刀开道身上下点功夫才好。”

佘琅已经看出外婆对刀开道的重视与疼爱,所以才有了这一想法。

与此同时,他对于刀艳蝶态度的变化产生了警惕,万一食盐被大景昽控制,而大理皇家对这类部落酋长一方霸主的统治形态极其松散,一旦酋长桀骜不驯或是心生野心,就很难控制。

佘琅不禁对于开发景昽盐矿之事开始产生了动摇:站在民众利益的角度上看,开发盐矿应该势在必行;而站在皇家利益的角度上看,开发景昽盐矿,就很可能意味着失去控制景昽的一个重大筹码,后果是好还是坏很难预料。佘琅此时很想能与段正明、段正淳当面好好商议一番。

依偎在佘琅怀里的刀白凤,见他眉头紧锁,沉默不语,若有所思,便柔声关切道:“心肝,你在想什么啦?”

“想回家……”

佘琅脱口而出后才惊觉,见母亲脸色脸色一黯,亲了一下母亲的脸,心疼道,“我的傻妈妈,孩儿想和您回到我们仙侠谷那个家,不会和您分开的,好吗?”

刀白凤沉默了一会,幽幽道:“这里才是妈的家,你不想多住些日子吗?”

佘琅耐心解释道:“想,但现在不能久住啊。客栈里的那些村民还等着赶去拜谢李观音大师,带着一大笔财物,万一有个闪失,那该如何是好?其次,孩儿记得您说要赶在师祖召开无遮大会之前回到玉虚庵,如今离开门节不到一个月时间,我们这次是带着蒙当甸村民步行回去,耗费的时间比我们来时要多好几天呢。孩儿担心耽搁了师祖的大事,那可是大不敬之过啊!”

刀白凤豁然惊觉,愧疚道:“妈都变傻了,这般重要的事,居然一时之间给忘了!”

她搂着佘琅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脸蛋道:“心肝,妈谢谢你的提醒!我们马上就走!”

“好!不过临走前,我得去拜拜先祖,您在家里等我,孩儿去去就来,很快的。”

佘琅道。刀白凤扭着身子不依道:“不嘛,人家也要去!我的轻功可不比你弱哦!”

“那好吧,我们准备一点香烛灯油冥纸之类的东西,马上出发。”

佘琅爽快地答应了,有母亲陪伴着他,心里乐着呢。

由于俩人都急着要赶路,这次去勐藤部摩歇村,都一致不同意刀开道等人跟去,带着面具,背着包裹,携手联袂而行,直奔摩歇村。

途中路过一个山谷草坪,刀白凤忽然听见一串女子的嘶喊声:“哎呦呦,我要死了!哎呦呦,要死了……”

这是她们的地方土语,佘琅虽然听不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神经大条的刀白凤以为是什么人遇到伤病疼痛,变色道:“誉儿,去看看!”

“别去了……”

佘琅轻声警告,他的话还没说完,刀白凤已然管自己飞掠过去,佘琅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只好任凭她去“见习”一番。

这对野战男女的欢叫声、嘶喊声越来越高亢,刀白凤看得面红耳赤,转眼飘了回来。佘琅明知故问道:“妈,怎么回事?”

“没……没我们的事,快走吧。”

她慌乱道,气息显得有些急促,胸前波涛起伏,格外动人。佘琅诧异道:“您的耳朵怎么都红了?”

由于戴着鹿皮面罩,佘琅只能看见她耳朵的变化。

刀白凤羞窘道:“啊?有吗?”

“当然有啦,摘下面罩,让孩儿看看您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他作势欲拿,刀白凤握住他的手,紧张娇嗔道:“没有啦,那……那是……被风吹的。”

她突然觉得这个借口真好,立即想到一个理由:“人家怕冷嘛,我要你背着!躲在你背后就不怕风吹难受了。”

“妈!来吧。孩儿背着您跑。”

佘琅将背后的包袱转到胸前,蹲下|身子,“我最喜欢背着您!一生一世背着您,我都愿意!”

伏在背上的刀白凤浑身颤抖,哑声道:“你别说了,再说,妈要哭了。”

“好,我不说了。妈抱紧些,孩儿要起飞了!”

佘琅叮嘱道。

佘琅根据草图上描绘的山形地势,沿着上面标注的路径,奔行两百五十多里路,不到半个时辰就抵达摩歇村。接近村寨,他们就摘下面具,向村民们打听到神庙所在的具体位置,仅仅翻越两座山腰,在山谷里的小湖边不远处,就是那座破落的庙宇。

以其说是庙宇,不如说是一间小石屋更确切些。石屋仅有两面石墙,还是用乱石块堆砌而成,给人以危如叠卵、随时可能被大风吹倒的感觉;屋顶倒是有瓦片遮盖,这个让佘琅有些意外;供桌是一块平整的大石板,上面有香炉、烛台等简陋的祭拜物件;供桌前的地面上,也铺着一块长条形的石板,上面有两个似乎全新的蒲团,这让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佘琅暗自感叹:作为段思平的后裔子孙,居然连这里供奉着老祖宗的庙宇也不知道,岂不惭愧?说不定连段正明与段正淳这些段家族人也未必知晓,下次我一定要问问他们知不知道。

佘琅穿越到古代的大理,从未见过如此简陋的庙宇,心想:“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要在这里重建一座像样的庙宇,好让段家子孙不要数典忘祖才好!”

小石屋的正面没有墙体,完全敞开着,一眼就可以瞧见里面一尊与真人一般大小的石雕:这石雕像雕琢得栩栩如生,横眉怒目,张口如作叱咤怒喝状,直臂立指指向斜前方!佘琅盯着他的手势指型,发现完全与一阳指相同!

“这是怎么回事?若是一阳指根本无法斩杀巨蟒,难道巨蟒也有类似人类的位?不可能,也解释不通!可是一阳指怎么能使出六脉神剑呢?我已经达到了一阳指的九段最高境界,也无法产生凌厉无匹的剑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当时的先帝在使出一阳指的时候,突然发现或顿悟出六脉神剑?而民众不明其中的微妙变化,只看见他使出一阳指的模样?可见先帝段思平悟出六脉神剑一定与一阳指有关!可一阳指与六脉神剑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佘琅陷入了如痴如癫的失神状态。

佘琅差点完全猜对,内功深厚的段思平正是在遭遇巨蟒之时,情急之下,使出一阳指,却意外发出一道凌厉的剑气,直接洞穿巨蟒的头部!

段思平立即扑捉到当时情急之中意外催动内息行经走脉的动向,重新发动“一阳指”结果将整个巨蟒的庞大头部给斩切下来!从此之后,他便留下了“六脉神剑”的行功经脉图。

佘琅已经意识到六脉神剑与一阳指之间存在莫大的关联性,就是差一点点即可窥破六脉神剑的关键所在,没了小说影视中什么“少商剑”之类误导与干扰,只要捅破仅隔的一层纸,即可成功!

但他却未能窥破天机,与“六脉神剑”的奥秘擦肩而过,真不知对他会产生什么后果!对于佘琅而言,仅这一纸之隔,却是遥如银河!真让人扼腕惋叹!

在佘琅失神期间,刀白凤已经将小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并摆好供品等祭拜用物,见佘琅直愣愣地凝视着雕像一动不动的,露出会心一笑,轻声问道:“誉儿在想什么?”

见他没有反应,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袖,佘琅才觉醒过来,傻傻地问道:“妈,您说什么?”

“痴儿,你在想什么啦,如此出神?”

刀白凤美目闪闪关切道。佘琅满口胡扯道:“孩儿为先祖的绝世风采而倾心不已!”

“妈还是觉得我的乖儿子好看呢,斯文、英俊又温柔。”

刀白凤抿嘴一笑,梨涡嫣然,娇俏的模样十分动人。佘琅闻言心怀大畅,色心驿动道:“妈才是天下最美的大美人!我想吻您!”

刀白凤满脸生霞,懊恼不已:“胡闹!这是什么地方呀?快来祭拜先祖!”

佘琅赧然无语,深感自己真是有些过分。老老实实地跟着母亲跪拜。

刀白凤见他默默无语地收拾东西,心里不忍,但她绝不认为他刚才的做法是对的,心里暗忖:“我的语气太轻,他又不听;我的语气重了些,他又很不开心。这个傻孩子不会又在生我的气了吧?”

于是,她没话找话,柔声问道:“誉儿,刚才村民提起这儿有个深不可测的蛇洞,我们怎么就没见到呢?”

佘琅闻言心里一动,欢喜道:“有啊,就在这小庙的外面,被石墙给堵上了,不过上面露出一个缺口,足以进入洞里,不如我们一起去洞里查探一下。”

“好啊,妈陪你一起去!”

刀白凤完全是出于不忍心坏了孩子的兴致才答应的,心想:这儿不再有巨蟒出没,应该不会有危险的。

而佘琅提出要查探蟒蛇洞,并非出于好奇和一时冲动,而是因为他忽然想起这一带全是食盐矿区,这个山谷正符合形成浅表性盐矿的地形地貌特点,蟒蛇洞深入山体,说不定可以找到盐矿。

母子俩说干就干,砍了两根铁竹棒,即可当拐杖,也可当武器。来到蟒蛇洞口的石墙外,佘琅对母亲说:“我先进去查探一下,您再随后进来,听我指挥,不许乱来哦。”

“就你能!”

刀白凤横了他一眼,娇嗔道,“先将包裹给妈背着,你再进去,小心点哦。”

佘琅将包裹递给母亲,笑道:“会小心的,我还要留着小命,爱你一生一世呢。”

“贫嘴!”

刀白凤心里甜丝丝的。

佘琅轻飘飘地跃上石墙,俯视洞里,里面还算平坦,只有略微向下的一点坡度,刚跃入洞里,刀白凤就叫了:“誉儿,我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进来吧。”

佘琅答道。刀白凤也跃入洞中,见蛇洞里的光线昏暗,顶多可及二十几米,里面阴森森、黑漆漆的,根本望不到底!她的心里产生莫名的不安与恐惧,总觉得这个蟒蛇洞异常诡异……

第098章 蟒洞惊魂

外面的光线从洞口石墙上方半弧形的孔洞泄入,借着自然光,佘琅见母亲那天鹅颈一般莹白的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知道她心里害怕,心疼道:“妈,要不您在外面等我,我尽可能早点出来,好吗?”

“不好,妈要和你在一起!”

刀白凤固执道。

佘琅劝说道:“可您一害怕会容易出事的。”

“我……我不怕,谁说我怕了?”

刀白凤不无心虚地反诘道,紧攥住佘琅的手又给自己壮胆道:“有你陪着,纵是这蛇洞通向十八层地狱,妈也不怕!”

“妈真是好样的!巾帼不让须眉啊!”

佘琅紧紧握着她的柔荑感动道。

紧接着,他取下母亲背着的包裹,放在地上,解开一看除了多出来的香油,居然还有八根大红烛!佘琅呵呵乐了:“还有这么多蜡烛呀,真是太好了!妈好像有先见之明呢。”

“妈哪有先见之明呀,这是你奶奶放进去的,我开始也不知有多少呢。”

刀白凤不好意思道,一边重新将包裹系好,背在背后。

佘琅一手举着点燃大红烛,一手拉着母亲的手,一边向蟒蛇洞深处走去,一边道:“点燃的蜡烛若是无风而灭,我们就退出来,不再查探。”

“好啊!”

刀白凤下意识的欢喜道,刚说出口,才觉得说这话太没面子,连忙又掩饰道:“这是为何?”

“这个嘛……蜡烛无风而灭,说明无法点燃,既然连蜡烛都点不燃,里面黑漆漆的,我们还怎么查探呢?您说是不?”

佘琅解释道,心想:“还好,这个理由还算合理,否则怎么跟她解释得清?二氧化碳气体造成蜡烛熄灭?人体会因为缺氧而窒息身亡?”

刀白凤掩口嗤嗤而笑,而后自嘲道:“妈越来越糊涂了。”

这个蟒蛇洞洞口较小,越往里面,洞壁越宽大,洞顶也越高,似乎望不到顶部,两侧如削的石壁呈锐角三角形一般靠在一起,脚下的坡度也越来越陡。刀白凤见他一边摸索行走,一边在石壁上、地面上仔细查看,便好奇道:“誉儿,这石头有什么好看的呀?”

“我在找盐矿。”

佘琅答道。刀白凤诧异道:“你怎知这里面会有盐矿?”

“正因为不知有没有,才要查探一下嘛。”

他答道。

刀白凤笑道:“傻孩儿,蟒蛇洞里怎么会有食盐?要是有的话,这大蟒蛇还会住在这里吗?”

“我可爱的傻妈妈,这个洞里又全不是盐矿,巨蟒虽然大,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啊。”

佘琅道。

他们一边摸索潜行,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当大红烛燃烧接近一半时,他们来到了一处大洞,洞底崎岖不平,根本没有路,不过他们轻功绝佳,这点困难倒是难不倒他们;但里面怪石嶙峋,微风中烛影摇曳,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鬼影幢幢。刀白凤一手拄着铁竹棒,一手紧紧攥着佘琅的手,手心微微出汗,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犹能耳闻。佘琅安慰道:“不要怕,有孩儿在呢。”

“嗯,妈不怕。”

刀白凤嘴里说不怕,整个人却是紧贴着佘琅,连拿铁竹棒的那只手也不知不觉地搂在他的腰上。

绕着杂乱的怪石,他们好像进入一个地狱迷宫,转来转去都找不到其他的通道,连进来的洞口也不知潜在何处。转过一个弯角时,刀白凤担忧道:“誉儿,这里是不是蛇洞的尽头了?会不会潜藏着怪兽啊?”

“有啊!孩儿不就是妈的小怪兽嘛?”

佘琅开玩笑道,想起和母亲在地下密室里的日子,心里充满了温暖。

突然一阵离奇古怪的呜咽声响起,刮起一阵怪风,佘琅手中的烛火猛地摇曳两下霎时熄灭!“呀——”

一声惊恐的尖叫发自刀白凤的口中,铁竹棒掉在地上,整个人扑进佘琅的怀里。佘琅急忙将母亲紧紧搂着,不停拍抚着她的玉背,与她耳鬓厮磨道:“别怕,别怕,只是一阵怪风而已!不要怕!不要怕!”

“蜡烛熄灭了!我们快点想办法出去吧!”

刀白凤惶恐道,柔软温香的身子犹自瑟瑟发抖。佘琅也有些动摇,但心里犹自不甘,他安慰道:“这蜡烛是被怪风吹灭的,而不是无风自灭,没关系的。妈,要是我们俩再也走不出去了,您会后悔吗?”

刀白凤没有回答,而是将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用柔软的唇紧紧地贴在他的嘴上,与他抵死缠绵亲吻。佘琅腾出另一手按在她那丰腴的圆臀上,与她柔若无骨的娇体紧紧黏在一起,并不停地在她的臀瓣上按揉着、挤压着……刀白凤在心里暗自期盼,期盼他将自己彻底占有,这才是她临死前最期待的事。

可惜,佘琅并未领悟到刀白凤在这特殊的情境下心理所发生的微妙变化,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野性在不断地膨胀激荡着,发觉自己再进行下去,一定控制不住自己会采取主动去疯狂地侵占她的一切。他连忙停止亲吻,抑制升腾的火焰,强制冷静道:“妈,我将蜡烛点燃,您不要怕。这里连一只蚊子也没有,更不会有怪兽的。不要怕啊。”

“嗯,妈不害怕了,真的。”

刀白凤自信道。她的心里充满了滔滔的爱意、浓浓的绮念和腾腾的情焰!的确,此时的刀白凤心里一点恐惧感也没有了。俗话说“色胆包天”就是这个原因。

佘琅用火折子点燃半截蜡烛,用手捂着,叮咛道:“您抓着我手臂,跟我过来。这里怪风特别大,一定是个窄小的洞口,我们一起去瞧瞧。”

果然,在乱石间发现一条长长的石缝,但宽度只能容纳一个人侧身挤入。佘琅将蜡烛递给母亲,让她拿着,以免被疾风吹灭。自己接过母亲的铁竹棒,借着从腿缝间透入的烛光,小心翼翼地往前探视,并不停地提醒母亲哪里可以落脚,哪里需要小心。在石缝间大约行进了二十几米,他们就进入一个更大的石洞,石洞高不见顶,洞里的地势也比较平,只是有近三十度的倾角向前方延伸。

佘琅惊呼道:“哇,好大的石洞!”

“哇,好大的石洞。”

回声响起。刀白凤莞尔一笑道:“大有何用?有盐才好!”

“大有何用?有盐才好!”

回声又响起。

佘琅再次欢呼惊叫道:“妈,真的有盐呢!”

“妈,真的有盐呢。”

“傻瓜才相信你!”

“傻瓜才相信你。”

刀白凤娇嗔的回音又响起。

佘琅欢喜道:“快将蜡烛端过来!是真的!”

刀白凤紧跟着他将蜡烛靠近一看:果然在大约一人高处那悬空凸出的石壁上尽是白花花的盐层,不,白里还隐隐透出淡淡的红色,盐层大约有七十公分厚。刀白凤难于置信道:“这会是食盐吗?颜色有点不对呀。”

“颜色有何不对?”

“食盐的颜色怎么会有点红?”

刀白凤质疑道。佘琅刚问完,也发觉颜色真有点反常,心里不禁一紧,说道:“我品尝一下就知道了!”

从绑腿处拨出匕首,用匕首的钢鞘敲下一些碎块,发觉这种矿物虽然坚硬,却也易碎。

他用舌头轻舔了一下,哈哈乐了:“妈,您也尝尝,就知道是不是食盐了!”

刀白凤品尝了一下,惊喜道:“真的是食盐!太好了,我们摆夷族以后再也无需依赖朝廷的食盐了!乡亲们缺盐的苦日子终于熬出头了!再也无需为运盐贩盐而枉送性命!誉儿,你真是太有本事了!”

刀白凤喜极而泣,雀跃不已。

刀白凤说的“我们摆夷族以后再也无需依赖朝廷的食盐”这句话,代表着大理边陲各个部落里大多数平民百姓的心声。这话很真实,但却让佘琅听了,心里颇不是滋味。更让佘琅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带母亲一起来探险。佘琅的心里甚是纠结,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母亲解释其中的厉害关系。

他附和道:“妈的心肠真好!这里的盐矿好大呢。”

他微仰着头,一边移动,一边查看这盐层的走向。刀白凤举着蜡烛跟着佘琅一起移动,仰视着盐矿矿层,兴奋莫名地惊叹道:“天啊!好多好多呢!仅仅这儿就够景昽的老百姓吃上好几年啦。”

“妈怎么能只顾着景昽的老百姓呢?其他边陲的百姓们,也一样需要便宜的食盐啊。这盐矿应该是属于大理国所有老百姓的。”

佘琅趁机提醒道。

刀白凤面带愧色,不好意思道:“誉儿说得对,像腾冲府的边民们,他们运输食盐更为艰难。不过,这景昽的食盐,要是运到滕冲,路途岂不是更艰险更遥远吗?”

“盐矿与贩盐一直是国家直接管理的,我们若是开发了景昽的盐矿,就可以直接先供应给景昽。这样大理附近生产出来的食盐就可以腾出更多的食盐供应给滕冲一带。”

佘琅继续见缝插针道。

刀白凤闻言变色道:“誉儿,你的意思是,我们发现的这个盐矿不是属于景昽的?而是属于朝廷的?你们段家的?”

“准确地说,这盐矿应该是属于大理国所有民众的!而不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佘琅小心翼翼道。

刀白凤脸色稍霁,瞪了他一眼,娇嗔道:“这还差不多。”

佘琅见她那似娇似恼的模样可爱至极,这一脉娇|媚的眼波,电得他色心大动,将她轻轻地搂在怀里道:“等孩儿日后将这里的盐矿开发出来,大景昽的百姓们可以吃到便宜的食盐了。”

刀白凤忿忿不平地谴责道:“景昽的老百姓吃自己的盐为何还要花钱?你怎么能如此贪财呢?”

她心有不满,说完就将佘琅一把推开。

佘琅猝不及防,脚下一滑,身子一晃,直接掉后的万丈深坑!

肘腋生变!刀白凤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发出一声惊惧莫名、凄厉无比的惊叫:“誉儿——”

“誉儿、誉儿、誉儿……”

一串凄厉的回声,在空荡荡的巨洞里久久不停地回响……听上去格外渗人,闻之毛骨悚然!

第099章 遗失宝物

原来,他们在发现盐矿之后,过于欢喜而放松了警惕性,只顾望着上面的食盐沉积层,查看矿层的走向,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一个深坑边缘而不自知。他们脚下的石面上,板结了一层光滑的食盐晶膜,这石面又不是水平面,而是与水平面成近三十度倾角的斜坡。若不是脚下的石面凹凸不平,一般人恐怕连站都无法站稳。佘琅万万没有想到母亲会将他推开,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直接坠入深不见底的万丈深坑!

那个深坑宛如怪兽张开的巨口,黑暗阴森,深不见底,吞噬了刀白凤唯一的心肝宝贝!刀白凤仅仅喊出一声凄厉的呼喊,竟然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

话说,佘琅刚掉下深坑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近乎自由落体运动一般,直往下坠!连母亲那声凄厉的呼喊,他也没有反应过来。而事实上,他的潜意识里已经运行真气,自发地按照凌波微步的行经走脉运转,开始驱动了反重力场,并随着真气加速,反重力场强也越来越大,下坠的速度开始变慢。佘琅开始从失重状态下的迷蒙中回过神来,抬头恰好看见母亲纵身跃下,吓得他亡魂大冒,惊叫道:“不要!”

只见一道烛火恰如坠落的流星一般曳出一条光痕,烛火熄灭,唯有一丝极淡的光点,在如墨般漆黑的暗幕里划过……看上去,显得格外凄美瑰丽!

佘琅的这声叫喊,听在刀白凤的耳朵里,简直就像是一位坠向地狱的孤魂野鬼,突然间听到了来自天堂里上帝的召唤一般,激动得无以复加,欢呼道:“誉儿!”

与佘琅不同,刀白凤跃入时虽然抱有一死的决心,但还怀有寻找佘琅的希望。她一跃下就已经发动轻功,下落的速度要慢了许多,所以她的思维意识与正常人并无差异。

忽然,佘琅的手臂被石壁划到,他下意思地伸手去抓,仅滑下不到一尺,就扣到了一处微微凸出的石头,他停子,运起真气用力一拉,身子如箭般射向暗幕里的那一丝光点:“妈,我来了!”

同时“嘶”一声响,他衣服的某处被石棱割破,但他已经无暇顾及。实际上,就算他没有抓住凸出的石头,他也不会摔伤,因为他的轻功已经发动,下落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不一会就可以止降回升,飘上高台。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出自于以前远动经验的本能反应。

在空中,佘琅恰好抱在刀白凤那最柔软最丰盈的双峦上,两人没有任何杂念,也没有丝毫的尴尬,只有几如死里逃生一般的激动与开心。但危险并未完全解除,因为他们看不见周围的任何景物,也不知原先的“平台”到底在哪里。

两人一起在冉冉平稳上升之中。佘琅道:“妈,你手里的蜡烛还在吗?”

“在!在妈手里呢。”

“太好了!我吹燃火折子时候,您借助亮光,将蜡烛伸过来点燃,好吗?”

“嗯,妈知道了。”

刀白凤答道。

佘琅从口袋里摸出火折子,心里暗自庆幸,火折子总算没有掉出来。他一手搂着刀白凤的小蛮腰,仅用另一只手将火折子的盖子很小心地推开,夹在手指间,慢慢转出内芯,一两口气就吹燃了火折子!刀白凤对着亮光,点燃了蜡烛。霎时,一脉耀眼的光芒闪现开来,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烛光熠熠,玉容姣姣,含情脉脉,衣袂飘飘,俩人恰如金童玉女、神仙眷侣一般。

佘琅心里暗暗感叹:“妈真的好美!”

“誉儿好英俊啊!”

刀白凤心里也涌起浓烈的爱意,俩人都觉得对方特别美丽,相互凝视的目光在传递着无声的爱恋。

在烛光的照耀下,距离他们眼前不足五尺处,尽是如削石壁,抬头可以隐约望见上面的悬崖,他们又上升了近五十米,快到崖边时,佘琅道:“妈,有孩儿搂着您,您不用搂着我,腾出左手握蜡烛,右手等一下向后甩,我们借助风力向悬崖上飘去。听我号令,我喊一二三后,我们就一起向后振臂。您听明白了吗?”

刀白凤轻嗯一声,表示知道了。果然,当他们挥臂振衣时,便轻飘飘地落在原先空旷的石洞里。刀白凤刚落地就道:“快让妈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哪有什么伤啊,我……”

“你瞧,衣袖都划破了,啊!你的手臂都是血淋淋的呢。”

刀白凤心疼不已。佘琅一看,右手臂内侧果然有擦伤,渗出丝丝血迹,还火辣辣的有点疼呢,不过没有刀白凤所说的“血淋淋”那么夸张。

佘琅淡然笑道:“这点伤算什么?小意思啦!”

可能是刚才抓扣石壁时,不小心擦伤的。刀白凤乜了他一眼,嗔怪道:“还小意思?快将妈给吓死了!咦?这边口袋也划破了,里面有没有受伤?”

“没受伤呢。啊,糟糕!口袋里的鹅卵石掉了!”

佘琅惊觉道。那是可是来自外星球的高科技“怪物”啊,是带着他的魂魄穿越到古代的“勾魂石”啊,这件圣物丢了,那还了得?

刀白凤一时记不起“鹅卵石”为何物,气恼道:“你!你真是……真是个傻孩子!丢了一块鹅卵石,值得大惊小怪吗?真是的。”

“妈!那是恩师六铉法师留给孩儿的圣物,有神奇的法力,可以保护孩儿平安的宝物啊!”

佘琅尽情忽悠道。

刀白凤突然想起他在铁索桥遭人暗算时,手里攥着的就是这块鹅卵石!他之前对自己说起过,那是六铉法师留给他的圣物。她惊慌道:“这该如何是好?”

佘琅暗自咒骂:“奶奶滴,别人掉进深渊,不是得到武功秘籍,就是得到宝物圣药,就他奶奶滴我的运气最背,不仅屁也没有捞着一个,竟然还丢了宝物!”

他想起自己当时手按石头往上飞窜的时候,口袋被锋利的石刀给划破了,一定是在那时掉落的!于是道:“不怕,孩儿重新下去找找看!您在这里等我!”

刀白凤毅然道:“不要!妈得陪你去,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也容易找到那块鹅卵石啊!”

“那……好吧。”

佘琅艺高人胆大,经历一次惊吓,已经进一步感受到凌波微步轻功的微妙。于是,他在悬崖边重新点燃一只蜡烛,用于照明,为他们的探险起到类似航标灯的指引作用。为了以防万一,还敲下盐矿碎片,将蜡烛围起来,以免烛火被风吹灭。原先的那只蜡烛快烧完了,换了一只新的蜡烛,将火折子很小心地藏在身上后,将包裹留在上面,母子俩再次向深坑里飘落。

一直下降了大约一百多米,佘琅才看到那块凸出的石块,在石块下面大约一米多深,就瞧见一布条挂在尖出的“石尖儿”刀白凤讶异道:“誉儿,你看,这小石尖怎么是绿色的?”

“应该是宝石,先别管它,我的鹅卵石一定是在这里掉下去,我们沿着这里垂直向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它!”

“嗯。”

刀白凤应声道。

再往下仅四五米居然就达到深坑的底部了!佘琅愕然:好险!自己差一点就掉到地下,若非有绝世轻功,早就粉身碎骨,非摔死不可!一想起刚才的惊险遭遇,佘琅的冷汗都快冒出来,心里犹自悸颤。

这时,传来隐隐的汩汩声,一阵阴风吹来,烛火忽然摇晃得厉害,刀白凤打了个寒颤,连忙用手遮护着烛火,惊问道:“誉儿,这是什么声音?”

“妈不要怕,这是流水的声音,这里附近一定有地下暗河,我们听到的就是河流的流水声。”

佘琅耐心解释道,一边在地面上仔细寻找那块鹅卵石。

刀白凤亦步亦趋,不敢相信道:“地下还有河流?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呢。是不是真的啊?”

“孩儿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真想亲眼见识一下。”

刀白凤好奇道,知道了声音的来由,她心中的恐惧感就大大减轻。佘琅道:“好啊,跟我来,小心点。”

他们走了大概二十几米,在一个小凹坑里,赫然发现那块鹅卵石!而小凹坑再往前两米多,又是一片漆黑的深渊!不,不是深渊,而是地下暗河!看上去黑黝黝的深不见底!

“真是地下河流啊!誉儿懂得真多!”

刀白凤惊叹道。佘琅也惊叹道:“真是万幸!要不是有这个凹坑挡着,这个宝物一旦掉到河水里,就再也找不出来了!”

“谢天谢地!感谢段家老祖宗保佑!保佑誉儿平安!感谢观世音菩萨……”

刀白凤跪在地上磕头就拜,口中不停拜谢,仿佛要将天上地下人世间所有的神灵都要拜谢过一遍似的。

佘琅捡起“勾魂石”很奇怪,这勾魂石一攥在手里,就产生一波让他全身畅快的微电流,好像与他的身体之间存在一种奇特的感应一般。吓得佘琅连忙将这块鹅卵石放进那个完好的口袋里,那种离奇的感觉霎时消失。佘琅小心翼翼地用手按了口袋里的鹅卵石,隔着一层布,就没有那种微妙的感觉。佘琅不敢轻易再去触摸它,因为佘琅根本不知道这块“怪物”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癫”像第一次那样,一触到它,就如触到高压电线一般,让他痛苦万分,瞬间失去知觉。

刀白凤见佘琅还在不停地查看,不禁催促道:“我们快回去吧!”

“稍等等,我要找一找宝石,给您和小妈等人做一些美丽的首饰。”

佘琅微笑道。结果,在石壁上发现了不少绿宝石结晶体,佘琅用匕首的刀鞘又敲又挖,幸好他的内功深厚,不用花费太久,就敲下了七八块包裹着绿宝石的矿石,其中还有两块绿宝石晶体被他敲断,一部分依然留在石壁上。佘琅觉得自己这样敲下去,妄自毁掉大型的宝石晶块,感觉差不多够用,就脱下上衣,隔着布料小心将那块“鹅卵石”放进裤袋里,然后用上衣包裹好矿石,还特意施展凌波微步,跑到暗河边不仅自己洗了手,还掬一捧水给母亲洗手,再与母亲回到深坑顶部大洞的斜坡上。

佘琅将宝石矿石与盐层矿石重新用包裹包好,穿上衣服,背上包裹,拉着母亲的手,通过那条狭窄的石缝,走出盐洞,进入乱石洞。

刀白凤望着嶙峋乱石,忧虑道:“我们该怎么办?根本认不出来时的路径啊!怎么走出去呢?”

佘琅亲了一下她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冰雪容颜,自信满满道:“我的小心肝小傻瓜,至少有两种方法可以让我们找到来时的洞口!”

刀白凤搂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身子摇晃着娇嗔道:“那你快告诉我嘛!有哪两种方法可以让我们找到出路呀?”

佘琅坏笑道:“您再让我亲一次嘴,我就告诉您。”

“才不要呢!我也想到了一种方法,可以帮我找到出路。你想不想知道呀?”

刀白凤得意地扬起下巴,睨视着他,狡黠地笑道。佘琅大为惊讶:“您刚才还在犯愁呢,怎么一下子就想到办法了?快说来让我听听!”

第100章 居穴卧薪

刀白凤见佘琅那种急切的模样,暗自偷乐:“这个可爱的小心肝、智计百出的小滑头居然也会上钩?太有意思了!”

她煞有其事道:“想知道妈的方法,可要答应妈两个条件哦。”

“说吧,是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佘琅迫不及待道。

“第一个条件就是你要告诉妈你的两个方法,妈就将自己的方法告诉你;这第二个条件嘛,回去后,你帮妈按|摩一次,今天被你吓得浑身骨头都酸软了呢,是不是应该为妈做点事呀?”

她找理由来掩盖内心期待与他亲近的强烈念头。

佘琅听了她提出的条件,心里早就乐翻了:这不比亲嘴更香艳吗?可以尽情抚弄您那美妙绝伦的娇躯媚体,我还求之不得呢!他开心道:“好啊,我都答应。您快告诉我呀。”

“嘻嘻,既然你答应了,当然是你先说啰!”

刀白凤嬉笑道,眼波熠熠,顾盼生姿,梨涡婉然,笑靥嫣然。

刀白凤一笑倾城,风情无限,瞧得佘琅心荡神驰,他说道:“很简单的,有两样事物可以带我们走出迷宫!一样是蜡烛,另一样是风儿!”

他详细解释给母亲听:进来的时候,一路上滴着蜡烛油,只要循着地面石头上沾着的蜡迹,即可一路寻找返回,若要避免蜡迹混淆,还可以一边找,一边刮去蜡迹;更为简单的方法,只要依据手中烛火摇闪的方向,循着空气气流的方向,就可以直接找到出洞口。

刀白凤对后一种方法将信将疑,问道:“风儿能带我们出去吗?”

“等一下,我让您亲自试一下就知道了。快说说您的方法吧。”

佘琅十分好奇,母亲难道比自己还聪明?还有第三种方法?他也十分期待,这会是什么方法。

刀白凤咯咯笑道:“我的方法更简单!那就是跟着妈的小怪兽,小怪兽可以带着妈走出迷宫啦!”

说完,笑得花枝乱颤,得意非凡,笑得直不起腰来。难得狠狠地将精灵古怪的小心肝耍了一次,她很有成就感,心里真的是乐翻了。

佘琅被她耍了,一点也不觉得吃亏委屈,见母亲如此开心,心里洋溢着浓浓的幸福感。他放在包裹,趁机借势去挠她的痒痒!那柔软温香的动人娇体,在他的身上扭动着、蹭磨着。蜡烛掉落在地,如豆的灯焰摇曳几下便熄灭了。在浓浓的暗黑中,俩人之间的气氛霎时变得无比的香艳暧昧。暗黑中,只听见美人儿在嘤嘤告饶,声声姣媚。实际上,佘琅的双手早已不再挠她的痒痒,而是在她的全身上下四处游走……

这次从勐泐一路走来,刀白凤已经多次动情,升腾的情焰实在是煎熬得她难忍难禁。那伸入衣内、探入裤里的魔爪,抚弄得她遍体发酥,全身软绵绵地斜靠在他的身上,吁吁娇喘,吐气如兰。

不知何时,佘琅已靠坐在一块石头上,将她横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挺直坚立的金箍棒陷进了她那两片丰腴臀瓣之间的幽谷里,软软柔柔、温温热热的畅快莫名。在他湿滑的舌下、软热的掌底、灵巧的指尖,刀白凤既畅快又难受,遍身蠕动蹭磨,娇哼媚嗯,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心肝”“小情郎”“好美快”之类的腻声娇唤。佘琅身上紧拥着的动人娇体在蠕动时,包裹在幽谷里的棒头几如通电一般,刺激得他差点喷发!暗黑中,随着一连串“咕唧咕唧”的水声响起,刀白凤未能支撑片刻,她就魂飞魄荡,神游太虚去了。

刀白凤的玉手握着他那依然挺立的棒槌,歉疚不安道:“心肝,妈为你吸出来,好吗?”

佘琅亲了一下她的脸蛋儿,满不在乎道:“我的小傻瓜,只要您开心快乐,这点苦又算的了什么呢?我们还得赶路呢。”

“嗯。”

她轻声应道。

重新点燃蜡烛,刀白凤见自己的裤子底下一大片湿痕,红晕尚未褪去的娇靥“腾”地一下子羞得通红!带着哭腔娇嗔道:“这可如何是好?”

佘琅见了很想笑,但又不敢笑出来,不以为然道:“妈别急,这有何难?等到了洞口,我砍些柴火给您烘干就是,真是个小傻瓜。”

刀白凤倾身靠在他的身上,伸手扭了一下他的脸蛋,撒娇道:“我就要做你的小傻瓜!”

当刀白凤亲自依据风向的指引飘到洞口时,欢喜道:“誉儿,这法子真管用!”

佘琅向她伸手道:“拿钱来。”

“作何用?妈没带钱呢。”

刀白凤错愕道。佘琅笑道:“您从我这个老师这儿学到本事,就应该交学费啊。”

刀白凤亲了一下他的脸蛋,咯咯笑道:“拿去吧,这是妈印在你脸蛋上的银票!只能在妈这里兑现。”

佘琅大乐:“哈哈哈,这张银票太有价值了!”

“真是个小傻瓜!”

刀白凤娇嗔道,觉得他的小模样特别可爱,心里爱死他了。

烛光照到蟒蛇洞口的石墙,他们才发现,外面也是黑漆漆的一片,连一丝星光也没有,同时讶异道:“入夜了?”

“天黑了?”

俩人在蟒蛇洞里探险,不知不觉间过了近两个时辰,天早就黑了。由于事先仅打算拜祭完就回去,来去顶多也就一个时辰,所以他们并没有带来任何食物。在洞中探险,甚是耗费体力,如今两人都饿得饥肠辘辘,难熬漫漫长夜。

佘琅歉然道:“妈,对不起,都是孩儿不好……”

“为何这么说?”

刀白凤心惊道。他继续道:“拉你来探险,害得你回不去,跟着孩儿饿肚子。”

刀白凤释然,安慰道:“痴儿,若没来探险,怎能发现盐矿?就是让妈饿死,妈也愿意。”

他感动之余,抱怨道:“这里的村民也真是的,空置湖边的沃土,也不种些庄稼果树……”

“傻孩子,我们今晚先忍一忍吧。这里距离村寨甚远,种庄稼谈何容易?我们大理满山遍野都是果树,山里村民们很少种植果树的。”

刀白凤的话,突然触动了佘琅,他哈哈笑道:“妈,我们有吃的了!”

“哪里吃的呀?”

她讶异道。佘琅亲了一下母亲的脸,嬉笑道:“您不是说大理满山遍野都是果树吗?我们摘果子去!”

“可外面一片漆黑,如何找野果呀?”

刀白凤愣愣道。佘琅拉着母亲的小手自信满满道:“跟我来就是,这旁边就有一颗菠萝蜜!”

刀白凤一边跟着他飘出洞口,一边好奇道:“誉儿,菠萝蜜是何物?”

“等一下就知道了。”

佘琅答道,心想:这个小傻瓜居然连大理的重要水果也不知道。果然,在小庙不远处,就有一颗菠萝蜜树!当刀白凤见佘琅从树上摘下一颗近三十斤重的菠萝蜜时,恍然笑道:“誉儿,这就是‘盘娜萨’嘛,你却称之为菠萝蜜。你是怎么知道这儿有盘娜萨呢?”

“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的,本来也忘了,被您一提醒,就想起来了。”

佘琅答道。这是一个成熟的菠萝蜜,尚未切开外壳,就可以闻到淡淡的独特香味。

紧接着,佘琅在外面砍柴、劈竹子、抱竹叶,刀白凤举着烛火,用手捂着,为佘琅照明。纵是如此,烛火还是摇曳得厉害,还常常熄灭。佘琅在湖边又砍了几节粗大的竹筒,盛了好几竹筒的水抱进来。远远望去,俩人围着一点昏暗的灯火,像幽灵一般在飘来飘去。若有旁人看见,一定会吓个半死。而他们俩却像是两位玩家家酒的小朋友,正在自得其乐地忙碌着。

在蟒蛇洞里离洞口不远处的一个较为平坦宽敞的弯道里,燃起了熊熊篝火,明亮的火光将这处并不大的石洞照得如同白昼。旁边摆放了好几个较短的粗竹筒,但比景昽民众常用的竹碗要高三倍,里面盛着半筒食盐水,食盐当然是从带出来的盐矿石敲些碎块溶解而成的。佘琅将菠萝蜜的外皮削开,挑出里面一颗颗果实,放在一个竹槽里;将里面那金黄色的果肉一块块削到粗竹筒的盐水里浸泡。切开来的菠萝蜜香味愈加浓郁,刀白凤闻了也偷偷地直咽口水。

佘琅削了两双竹筷,递一双给刀白凤道:“妈,尝尝盐水菠萝蜜的滋味如何?”

刀白凤从竹筒里夹了一块果肉品尝,甜中带一点淡淡的咸味,爽滑鲜美,满口生香。她感慨万千道:“仅仅泡一下盐水,盘娜萨就变得如此美味!这种吃法,民众岂能想得到?恐怕连想都不敢想啊!”

“妈别担忧,孩儿一定会让民众吃到便宜的食盐!”

佘琅坚定地承诺道。刀白凤问道:“誉儿为何不吃?”

“您先吃,我忙完后再吃不迟。”

说完,他继续忙着削竹槽。刀白凤好奇道:“为何将竹槽削得这般薄?有何用处?”

“可以烧开水。”

“啊?竹槽可以烧开水?还那么薄?”

刀白凤难以置信,惊诧道。佘琅淡然一笑道:“试一下就知道成不成了。”

刀白凤想起前次在树洞下过夜,他曾经用兔子的毛皮拿来当锅烧水的怪招。她是怪事见多了,对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儿子也就不以为怪了。他在忙碌着,刀白凤端着竹筒,紧跟在他身边,给他喂盐水菠萝蜜吃。

佘琅将削得很薄的竹槽搁在篝火的架子上烧开水,竹槽的高度比火焰略高,使得篝火的外焰不与竹槽直接接触,而用热气流加热竹槽来烧开水。

接着,他又将菠萝蜜果实放在炭火上烧烤,并不时的用竹片翻动,不一会,炭火上的菠萝蜜果实就飘出一股独特的香气。烤熟的菠萝蜜果实,剥去外面的焦皮,露出白色的内核,吃起来的口感与烧板栗的滋味很相似。这些做法与吃法,都是刀白凤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让她大快朵颐,大长见识。古怪的是,刀白凤居然一点也没有怀疑,眼前这位“心肝”到底还是不是她儿子。

佘琅在地面上用竹林里掉落的枯竹叶铺成一张厚厚的“席梦思”削了一截竹子充当简易的枕头。刀白凤一边喂他吃东西,一边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眼前的宝贝,心里暖暖的:“这个傻孩子,无论到哪里都能弄出一个温馨的家。”

佘琅拍拍手弹去身上的草屑歉然道:“妈,今晚我们只能居卧薪,委屈您将就一晚了。”

刀白凤放下手中的竹筒,投身到他的怀里深情道:“痴儿,居卧薪也比王府里的锦衾玉枕强上千万倍!只要和你在一起,妈做什么都愿意!”

佘琅紧紧拥抱着她,感动得只是深情呼唤一声:“好妈妈!我爱您!”

俩人吃饱喝足,简单地擦洗一子,就准备休息。佘琅脱下自己的外衣垫在“竹叶席梦思”上,刀白凤忽然讶异道:“誉儿,你手臂的伤呢?”

佘琅举起手臂,一看没有伤痕。不对,又举起另一只手臂,一看也没有伤痕。他霎时愣住了:怎么连一点疤痕都没有?全好了?还痊愈得这么快?这是怎么回事?

第101章 怜香惜玉

话说佘琅被宝石晶体棱角划破的伤口,在不到一个时辰内短短的某时刻,莫名其妙地完全痊愈,没有留下丝毫疤痕!他被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所震撼,他首先想到的是:会不会与自己修炼的北冥神功有关?还是与自己的一阳指神功达到最高境界有关?难道其中有一种具备修复自身肌体的神奇功效?若是与一阳指有关,到时候可以向皇伯父求证一下……

刀白凤用那柔软细嫩的玉手抚着他的手臂,惊喜道:“菩萨显灵了!一定是菩萨显灵!保佑我的孩儿平安康泰!誉儿,将你恩师六铉法师赐给你的圣物拿出来吧。”

佘琅怔了一下,诧异道:“您要鹅卵石吗?干什么用?”

“傻孩子,你两次遇难却能逢凶化吉,都是因为你恩师赐给你的圣物护佑你平安的缘故。我们应该好好拜谢才是!”

听了母亲的话,佘琅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即想到在深坑底部拿起勾魂石的那一刻,身上产生的奇妙感觉,心里一震:“难道和这块天外来物‘勾魂石’有关?假如真与‘勾魂石’有关,应该找个机会好好试验一下。”

刀白凤见孩子在傻傻地发呆,不解地问道:“誉儿,你怎么啦?”

“哦,好的,我知道了。”

佘琅答道,“妈,您的手帕给孩儿一用。”

他是怕再被勾魂石“电”到,又将他的魂魄不知勾到何处。

刀白凤也不知他要手帕干什么用,就直接递给他。如今,见他用手帕包着鹅卵石递给自己,心里很感动:“我的心肝宝贝比我自己还虔诚恭敬,做得更周到细致,他真是太可爱了。”

不明就里的刀白凤也恭恭敬敬地接过手帕,放在他们“席梦思”旁边一块不足半米高的平整石头上,摆上红烛,燃起高香,拉着佘琅一起跪在竹叶堆上,对所谓的圣物顶礼膜拜。

忙完这一切,俩人简单地洗漱完毕,并头躺在简易的竹枕上。虽然两人已经亲近到可以“坦诚相见”的地步,在明晃晃的篝火照射下,刀白凤至少在表面上依然放不开,仍然和衣而卧。但她却对只穿一条四角裤近乎光溜溜的佘琅,不仅一点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当之处,而且还将他那近乎光溜溜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压在身下道:“妈的心肝宝贝,你没穿衣服会着凉的,妈给你暖暖身子啊。”

“嗯,谢谢妈,我爱您。”

佘琅柔声低语道。实际上,他填饱肚子后身体已暖和许多,又有篝火在辐射热量,一点也不觉得冷。但他明白,一定要给她表达爱意的机会,让她感觉到她对于自己是有多么的重要。

他的声音与情态蕴含无尽的乖巧、温存与柔情,说话的热气吹拂在她的耳鬓脖弯,暖暖痒痒的……所有这一切都在她的心波里漾起层层涟漪,暖暖痒痒暧暧昧昧的向周身传导。很古怪,仅此一句话就对刀白凤充满了难于抵挡魅惑,使她满腔的情愫在暗中牵牵连连浥浥绵绵地滋生流溢!“痴儿,妈更爱你……”

她欲言又止,无法形容自己的浓情蜜意,只是用自己那温热柔软的身子熨帖在他的身上,好像很担心他会着凉似的为他送暖。

佘琅的双手轻抚刀白凤的玉背丰臀,而刀白凤那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摩挲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蛋,相互幽幽凝视,脉脉传情。佘琅也伸手抚着母亲那弯弯蛾眉,从她这柔顺的眉毛可以看出她的性格温婉,他握着母亲的一只柔荑,丰润、细嫩而柔软,指甲呈半透明状,透出淡淡的血色,显得健康而美丽。他动情道:“妈,您的玉手好美!”

说完他将刀白凤的玉指含在嘴里亲吮着。

他那花样翻新的亲昵举动,总能给刀白凤带来新奇感,让她欢喜感动。从手指中传来的不仅仅是独特而奇妙的感觉,更能让她感受到他痴心迷恋的浓浓爱意、还有他温存绵长的怜惜呵护之情。刀白凤心里愈加动情,明眸熠熠,在篝火的照耀下,含露流辉,眼神温柔得几乎化成春水一般:“痴儿,妈的手指是啥滋味呀?”

她的声音柔媚得可以使佘琅的钢筋铁骨都酥软成绕指柔,让那沉睡中的猛龙闻声觉醒,仰首欲飞!他从口中拿出刀白凤的玉指,开口深情道:“这是孩儿最喜欢的滋味,是妈妈的滋味!很动人,很美丽!”

听了他新奇的赞美,触到了他的坚硬,刀白凤羞不可抑,粉如雪嫩如脂的脸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白里透红,说不出的娇艳与妩媚,美得不可方物。她伸手轻抚他的金箍棒,含羞带怯的腻声道:“妈最喜欢痴儿的滋味,让妈帮你,好吗?”

还没等佘琅开口,又补充道:“刚才为了赶路,来不及帮你,现在应该让妈帮你……好吗?”

“好,不过,等一下行吗?”

“为何还要等?你不难受呀?”

“我想好好给您按揉一番,为您消除疲乏,兑现我们的赌约之后,您再帮我,好吗?”

“那……好吧。”

刀白凤略显腼腆,轻声答道,从他的身上侧翻下来,转身仰卧在“席梦思”上,等待他的按揉。

佘琅轻轻提起她那双精致美绝的小脚,抵在自己的胸口上,柔声问道:“这样暖和吗?”

“嗯……暖和呢。”

她的声音好像从沼泽底冒出的气泡一般。

开始时,他还正儿八经地为母亲做足底按揉,但过了一会,他便将她那如暖玉般光润、如新笋般净美的脚趾含在嘴里啜吸着。刀白凤吃了一惊,仓惶道:“痴儿,那儿脏呢。”

“宝贝,您这儿洗得干干净净的,点尘不染,怎会脏?您就安心闭目养神吧。”

“真是个小傻瓜……随……随你啦。”

刀白凤娇嗔道,从大敦上传来的重按慢揉,居然让她美快兴奋不已;自己的脚趾被他含在温热的嘴中舔吮着,一波|波瘙痒畅美的感觉传来,使她情不自禁地轻哼出声。

原来位于脚部的脚拇趾与第二根脚趾之间的大敦,和性的交感神经有极大关联的神经干通过此处,因此这是一处绝佳的性|感带。只要稍加按揉,有很多女性就会娇喘吁吁,全身无力,像瘫软一般虚脱在床。加上佘琅用舌头舔吮亲吻她的脚趾,更是让她声声嘤咛,快意连连。若不是他开始转向按揉自己的小腿,她还真怕自己会禁不住他的抚弄而呢。

佘琅低声问道:“妈,穿着长筒裤不便按揉,脱下来好吗?”

“嗯……”

她的声音低得几如蚊鸣,以前他为她按揉的时候,都不用脱她的衣服,如今却需要了。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又羞又喜:“只有你这个傻孩子才会如此喜爱妈,换做别人看见我的白虎之身,还不吓得魂飞魄散?妈的心肝宝贝,只有你才敢如此待妈,妈的身子只属于你的,你想怎么样摆弄都可以。”

她闭着眼睛不敢睁开,配合他的动作,将自己的丰臀微微抬起……

随着筒裤的褪下,露出一条刀白凤自己创作的三角紧身裤,中间一片濡湿,紧贴在高高隆起的生命祭台上,微微陷入一条幽谷里,半透明的隐现出一抹浅红。如此胜景,美得让他头晕目眩,美得让他差点窒息!

刀白凤好一会不见他的任何动静,微微睁开美眸,一眼瞥见他正痴痴呆呆地盯着自己的私密之处傻傻地看得失神。她羞不可抑地娇唤一声:“誉儿……”

佘琅惊觉,甚感尴尬,暗骂自己一声猪哥,羞愧道:“对不起,我……我都看呆了,妈实在是太美了。”

“傻瓜,不给你看,还能给谁看呀?你是妈的心肝宝贝,想怎么看……都成……”

她还没说完,就羞得早早闭上眼睛,唯见她那细细的睫毛在微微颤动,胸前的山峦与的雪原在骤然间加快了起伏。

听到刀白凤此言,看着眼前可人儿的动人娇态,佘琅狂喜不已:“好妈妈,谢谢您,您会觉得冷吗?”

“不冷……”

刀白凤的睫毛轻颤,轻声应道。她不仅不觉得寒冷,还感觉一股火热似乎从里往外冒呢。

他也不敢过于唐突佳人,于是褪下她的筒裤,露出两条白如雪滑如玉、丰腴而秀美的修腿来。从她的小腿一直按揉到大|腿,从她美腿的前方下方一直摩挲到美腿的内侧,由原先忽轻忽重有急有缓的按压震拉推揉,逐渐变成了恰如怜香惜玉一般地在她的美腿内侧轻轻地抚摸着,流露出无限的赏悦与珍惜之情态。

那温热柔软的手掌在她粉腿内侧的冰肌上熨过,在他的掌底产生了一波|波的微电流,向她的周身传导,让她畅美难言,唯有从加速翕张的半透明状的鼻翼里时不时地冒出一串若续若断嗯啊难禁的轻吟低呻。声音姣媚之极,任何正常男人听了都会产生强烈的冲动!佘琅更是如此!再也无法正常为她按揉,再也抑制不住激荡的情绪,伸手将那系在她髋部一侧的布条拉开,掀开最后这一层帷幕,美绝人寰的名器再一次展现在他的眼前!

刀白凤未曾料想他会直接揭开她的私密之处,“啊”地一声惊呼,急忙将两腿在一起,双手紧捂着自己的娇脸,不敢与他触视。佘琅见状,连忙抑制自己的冲动,俯身贴在她胸前那柔软的双峦上,附耳私语道:“妈别害怕,孩儿不会伤害您的。”

刀白凤轻嗯一声,双手依然捂着自己的脸,心里暗道:“妈的小傻瓜,人家哪是害怕呀?人家会害羞的嘛,真是个傻孩子。”

不过,孩子的体贴还是让她满心欢喜。这时,从她的玉手手背上手指间,传来他的舔舐与亲吻,她更不好意思拿开双手。

他的亲吻从手背上滑开,滑向她的耳际、滑向她的脖弯,每一寸滑动都痒入她的心底。让她欲呼欲喊,却又咬唇强忍着不敢出声。更使她不堪的是,胸前的丰|乳被他恣意抚摩揉弄,一粒红樱桃被他含在嘴里忽而轻咬、忽而啜吸,那条湿热的柔舌更是俏皮不堪,不停地在她的上,在周遭旋磨……难言的畅美升腾而起,胸前的峰峦在加速膨胀,乳珠早已俏立坚|挺,使她欲止声而难抑唏嘘轻吟,偏身蠕动,吁吁娇喘不已。这一切勾起她浓浓的母性之爱,双手已不知不觉间搂抱在他的头上,弓身将自己的乳珠往他的嘴里顶着送着……

此时的刀白凤不知不觉间陷入了幻觉,仿佛自己正在喂养这位哺乳期的粉妆玉琢一般的小可爱,这一幻觉激起了她的滔天母爱,早无羞涩之意,唯有浓浓的爱意在急速暴涨,这爱意里含有慈爱、情爱、怜爱等诸多复杂的情愫,她柔声问道:“心肝,尽情地吮|吸妈的乳汁吧,妈要将宝宝喂得饱饱的,好吗?”

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用双手抚摸着他的头、他的脸、他的脊背,脸上的表情与眸中的神色居然露出母性那慈爱的神采?这实在让人难于理解,在情动如潮的时刻,眼瞳里竟然是清澈的爱意?似乎看不见任何欲焰情火……

佘琅听了她的话,如闻天籁仙音一般,内心里洋溢着浓烈无比的幸福感,孤儿的血泪史几乎在此刻都被涤荡一空,让他愈加珍惜疼爱眼前这份浓香甜蜜的动人母爱,这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得过母亲对他的重大意义,正是因为他愿意将刀白凤当做妈妈来敬爱,所以他才能一次次克服自己的野性,曲意奉承甚至刻意去讨好她。他一时激动,啜吮得愈加卖力。“啊……疼呢。”

刀白凤疼得轻呼出声,娇嗔道,“轻点,痴儿,都是你一个人的,无人与你争抢呢。”

“对不起,妈太美了,孩儿有些情难自禁。”

佘琅歉然道。刀白凤双瞳洋溢着柔情蜜意,痴痴凝视着他,如梦如幻一般深情呢喃道:“痴儿,心肝,妈好爱好爱你……”

她闭上双眸,轻启檀口娇唤道:“心肝,吻我!”

看着她那微微绽开的红唇,露出的贝齿如白玉般莹然,鼻翼犹自翕张,檀口吐气如兰。此时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的,像是觐见心目中的女神,他将最圣洁最敬爱最迷恋的吻献上!用唇舌倾述相互之间的爱恋,时而和风细雨般的温存缠绵,时而熔岩炼炉般的狂热猛烈。不仅上面的唇舌在啜吸追缠,连下面的双腿也在相互交织蹭磨着,缱绻缠绵中俩人几如拧在一起的一条软体麻花一般,难舍难分。

刀白凤沉浸于迷醉之中,佘琅的亲吻已经从她的香唇之间滑过母亲的雪山之巅,滑向白皑皑的腹地雪原,将她的两腿轻轻打开,那难得暴露在光明之中的久违圣地,如今在灼灼闪耀的篝火前,完全展示在他的眼前……

第102章 菊花盛开

只见高高鼓起的耻|骨下,正是纤毫不生的包子,肥厚无比,鼓涨高凸地包住耻|骨,但中间已经不像往日密合时的一线天。早已情动不堪的刀白凤,两片肥大的红唇因充|血膨胀翻出,正是鲜花怒放的模样,宛如鸟儿张开的双翼,左右横跨在根部,蠕蠕而动,仿佛要展翅飞翔,但又无力升天一般,显得无比的娇俏柔弱,惹人怜惜,让人为之疯狂。

佘琅暗自惊奇:“从未见识过女子的唇瓣能展开如此之大,真是罕见的极品。”

他并不知晓,这正是号称“飞龙在天”的极品名器!该名器在女子动情之极时,就会展开又大又肥又长的双翼。但仅凭这一外观,还未必就能确定是极品飞龙,因为女子深度动情时,都会有此相似的现象。

若不是经验丰富,见多识广,很难根据唇瓣展开的大小和形状来确定。要想真正甄别是否属于“飞龙在天”还要依据其他特点。别说佘琅还不知道这名器叫“飞龙在天”就是知道这名器的或大写善写h文的众多作者之中,也没有几个知道,这种名器为什么叫“飞龙在天”都是人云亦云,网络上复制粘贴抄袭而成。想知道这一名器为何叫“飞龙在天”那就接着看以后的相关章节,本书将为广大揭秘解惑!

眼前,她的包子比鲍|鱼还肥美,颜色比海葵还鲜艳,在火光的照映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辉,翻露出的外唇中间,小唇也隐隐露出,窄窄小小的洞口伸伸缩缩,蠕蠕而动,恰如一张嗷嗷待哺的婴儿小嘴,流溢出清清洌洌牵牵连连的“口水”沿着幽深的沟壑潺潺流下,濡湿了丰臀下的衣裳一大片。

“我这不是在折磨她吗?她竟然不叫我为她服务,真能忍啊。”

佘琅暗自钦佩,心里也在自责,俯身用嘴欲吻。这时,刀白凤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舍道:“心肝等等,帮妈将手帕拿来。”

“您要手帕做什么呀?”

佘琅随口问道,起身从挂在篝火边尚未烘干的手帕拿来。她娇羞道:“痴儿,那儿脏,总要擦干净才好……”

他微笑道:“妈,那儿不脏。孩儿出生后是喝您的乳汁长大的,可您知道吗?孩儿在您的胎里十个月,是喝什么长大的吗?”

“难道是喝妈的这水儿?”

“妈真聪明!正是吸食您这水儿长大的呢。”

佘琅顺水推舟使劲忽悠道。刀白凤信以为真,嫣然欣喜道:“那以后妈要是流水了,都叫你来喝,好吗?”

“好啊,孩儿求之不得呢。”

佘琅喜出望外。她媚声娇唤道:“痴儿,快来呀,妈的水儿多着呢,让你喝个够,妈要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刀白凤在孩儿的啜饮舔舐之中,泄得一塌糊涂,所有的液都被他舔吮得一干二净,点滴不剩!

回醒的刀白凤挂念着他的肿胀,急切道:“心肝,妈来帮你消肿。”

她迫不及待地伸手脱下他的裤子,将他的尘柄含在嘴里,刻意讨好他,用心吮|吸着,亲吻着,着。

而佘琅在销|魂之时,早已运转极乐反周天经脉小循环,固精守元,有意要挫败她的爱|抚。见她不停地卖力抚弄吮|吸,心有不舍道:“妈,这样很难吸出来的。您若真想帮我,就按照我说的做,行吗?”

“前次能行,为何这次不能呢?”

她困惑道。佘琅忽悠道:“这法子用多了,就会慢慢不灵了。”

刀白凤心里很难过,她真有一种失败的受挫感,黯然道:“那该如何是好?”

“用您的牝儿……”

“不,万万不可!要是怀孕了,妈如何见人?”

她断然拒绝。佘琅一听,暗自欢叫:“有戏!”

他继续鼓动道:“孩儿保证不泄在里面……”

“不泄在里面?那有何用?更不成!”

“孩儿可以泄在外面,不会让您怀孕的。”

佘琅不死心道。刀白凤神色凝重道:“痴儿,你若是真想要,妈就给你,只是你要了妈,就可能会要了妈的性命,你真准备这样做了吗?”

“不,不,不。孩儿不要。”

佘琅闻言惊悚不已,连声否认道。刀白凤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捧着他的脸柔声道:“心肝,若不然,你在妈的洞口弄弄,会有用吗?”

“啊?”

佘琅惊呼一声,连忙道,“不妨试试看?”

刀白凤肥大的外唇尚未完全收敛,依然半开半合。将她的丰臀抬起,一眼瞧见她那朵鲜艳的菊花,便回想起刚才在暗黑中抚弄母亲时的情景,自己的棒槌夹在她那幽深的臀瓣之中摩擦时的快乐感受,心里便有了主意。

他双手抱着母亲的臀瓣,将敏感光润的棒头置于她的两片唇瓣之中,抽动滑动着。刀白凤伸出柔荑按着他的尘柄紧紧压在自己的牝儿里,好使他的尘柄陷得愈加深,摩擦得愈加得力。

那丰腴、光滑、油腻且火热的大唇瓣包裹着一半多的棒头陷入其中,抽动之间,飘然销|魂。更令刀白凤不堪的是,他那光滑滚烫的棒头不时摩擦着敏感的花蒂儿,每次摩擦都引起她的一波悸颤,美快难言,又是瘙痒难止,刀白凤忘情地呻吟着,恨不得将他的尘柄挤入腔道里止痒。

佘琅趁机鼓动道:“妈,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我们一起快活,要不要试试?”

“痴儿,只要不怀孕,妈都愿意哩。”

“可是,这个法子开始时,您会很难受,会很疼的。”

“不怕,妈只想让你快活,妈才会开心呢。你快教妈怎么做呀。”

刀白凤一边催促,一边弓身抬臀与他的尘柄蹭磨着。

于是,佘琅附耳跟她说了一番,刀白凤担忧道:“妈不怕疼,只是太……太脏了,这成吗?”

“不怕,我们还有盐水呢,可以用盐水清洗。”

佘琅道,见母亲点头同意,心里大喜过望,连忙去张罗浓盐水,拿来剩余的香油等物。刀白凤见他满脸的喜悦之色,心里很感安慰,原来自己对他还是有用的。

佘琅用她的裤子垫在只有半米高的石面上,让刀白凤趴在石头上,刀白凤很柔顺地依照他的吩咐去做,将肥大的圆臀高高翘起,还不时地问他是不是这样。

这位平常显得高贵的冰美人,在他面前居然像他的宠物一般温顺。

看着刀白凤那翘起的,丰腴、嫩白而滚圆,显得无比的性|感,足以具备使他神魂颠倒的魅惑力!那朵暗红色的菊花就在他的眼前绽放,佘琅用左手手指沾了一些香油,涂在菊蕊上面。

他很小心地将左手与右手区分开来,保留洁净右手,等一下好去爱|抚她的蜜|,他不想让一丝可能的细菌或病毒带入母亲最圣洁的净地,纵然有浓盐水清洗,他也要小心谨慎。

只见手指每碰触一下母亲的这朵小菊花,它都会象含羞草一样往里微微收缩一下。看上去愈显得娇羞可爱,格外动人。更勾魂的是她的包子,由于她的耻|骨高凸,包子的位置本身比较偏下,整个包子从张得开开的两腿之间臀瓣之下完整凸显出来,已然挂着亮晶晶的液,红唇微启,桃门半掩,其姣媚勾|魂之态无与伦比。看得佘琅有些失魂落魄,唯有望洋浩叹,哀怨无由。

他用一根手指探入之内,问道:“疼吗?”

“一点也不疼呢。”

刀白凤轻笑道,“感觉有点怪怪的。”

他反复将香油涂在的腔道内之后,警示她用两根手指再试一下。

刚一进入,菊花就下意识地用力缩了一下,他连忙问道:“疼吗?”

“有点……哦,不,不疼,有点涨。”

刀白凤曲意讨好道。佘琅心里了然,感动道:“妈,要不我们不玩这个了,孩儿可以运功化解肿胀的。”

“心肝,妈真的不疼,这点涨,妈能承受呢。你就委屈一下,陪妈玩吧,好吗?”

刀白凤恳求道。

佘琅深知母亲的想法,也不再说什么,让她充分适应之后,便将左手洗净后,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好让她稍微休息一下,与她紧紧搂抱着,相互爱|抚亲吻,这也是刀白凤最喜欢的方式。

不一会,刀白凤又情动不已,催促他玩新的游戏。主动将圆圆白白的丰臀高高翘起,衬得她那柔软的腰肢显得愈加纤细。跪在母亲的身后,双手揉弄着白腻柔嫩的臀瓣,充满了诱人的弹性。

为减轻尘柄肿胀已久的胀痛感,他早已运起了极乐反周天经脉小循环,如今加速催动真气循环,使得他那巨型尘柄大大缩小。左手扶着自己已经变细的尘柄,刚抵在菊蕊上,小菊花害羞似地收缩一下,刚好夹住棒头,一阵快意让他浑身轻颤。

为了引开母亲的注意力,贴着她那丰腴的圆臀,一边用右手揉弄她那已经勃然鼓起的花蒂,一边将尘柄慢慢推入母亲的之中。由于里里外外都已经涂满了香油,这一路倒也是顺畅。

全根进入母亲那温暖滑腻的肠道里,好热好紧好销|魂,但他看到母亲的眉头紧蹙,便不敢再乱动。为了缓解母亲的紧张与不适感,他贴着她的丰臀,右手抚弄她那鼓胀发硬的蒂儿,左手按揉着母亲的丰|乳,俯首舔舐着她那白嫩的玉背,不时地对她述说娓娓情话。

不一会,他惊喜地发现,母亲居然开始慢慢地旋动圆臀!忍耐已久佘琅开始缓慢,母亲那极富弹性的丰腴被撞向前,但被他环抱着她大|腿上的右手紧固着,稍一弹开即被拉回,撞在母亲臀瓣上,发出一声声柔媚的肉响。

刀白凤娇喘吁吁道:“心……心肝,你……快活吗?”

“妈的美极了!孩儿美得魂快飞出来了。”

“太好了!妈……妈好开心呢。”

“您会疼痛吗?”

“妈不疼,心肝尽情弄吧。”

她无比兴奋道。

更让她兴奋的是,随着他的每次撞击,都会在抚弄自己花蒂儿的手指上产生一次颤动,让她的花蒂儿酥麻欲碎;每次拉回,都在自己的嫩|上造成忽轻忽重的挤压与摩擦,让她产生一阵阵难禁的悸颤,使她浑身酸软。

佘琅闻言放胆将真气的运行速度减慢,尘柄进一步胀大。而从小就练就扎实瑜伽功的刀白凤,只觉得自己的肠道被他那粗大的棒槌撑得胀痛,肠道竟然自发地产生仿佛抗拒似的蠕动。那紧箍密匝的收缩与蠕动让佘琅畅美得灵魂差点出窍,但他很想与母亲一起登上巅峰,所以依然不肯停止真气的运转,固守。

刀白凤被激烈撞击着,丰|满的玉|乳宛如吊灯一般在狂风中摆动,那白皙脖子也随着撞击而晃动,几如天鹅颈一般的优雅动人。身材颀长的佘琅开始俯身舔舐着母亲的耳轮、脖弯、甚至她的腋下。

刀白凤身上的乳|房、腋下、花蒂等多处性敏感带同时遭受他的作弄,哪能经受得了?若不是从肠道上传来的胀痛感,抵消了一部分兴奋感,恐怕她早已达到了高|潮。也正是因为苦乐煎熬,使她全身积蓄了滚滚的情焰,憋得她浑身香汗细细,脸上泛起异样的红潮,小嘴与鼻翼间不时冒出些无意识的浅呻低吟。

佘琅见母亲的身子软软的有点招架不住,感觉她快要进入昏迷状态,连忙撤去神功,将母亲拦腰提着拉离石头,而在她柔腻菊蕊中的驰骋撞击却丝毫没有减慢,右手指更是揉在母亲的花蒂儿上快速颤动……

刀白凤“啊啊”地低叫几声,浑身忽然一阵僵硬,紧紧夹住尘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肠壁上一圈圈嫩|肉紧包在棒头上,传来一脉脉律动蠕动,让他酥爽销|魂,“啪”地一串急骤撞击声响起,将所有积蓄的子弹深深地射进母亲的菊花深处!

当从母亲的里退出时,从油光发亮、冲血红肿的菊蕊里冒出了刚刚里面的白白粘粘的液体,沿着臀间沟壑缓缓流下。佘琅连忙搂着绵软无力的母亲横陈在“席梦思”上,拿来手帕为她清理擦拭。

这时,从高|潮中回醒的刀白凤轻声问道:“痴儿,你泄出来了吗?”

佘琅即感动又愧疚,将她紧紧搂抱在自己的怀里,与她耳鬓厮磨道:“好妈妈,孩儿泄了!”

他担心母亲不信,一伸手拿起手帕给她看:“您瞧,满手帕都是,孩儿还来不及拿去洗呢。”

刀白凤娇弱无力地靠在他的怀抱里,伸手抚着他的脸蛋微笑道:“太好了,妈好开心。”

“妈!都怪孩儿不好,让您受罪了,对不起……”

他还没有说完,刀白凤的小手已将抚在他的唇上,双眸秋波闪闪,柔情脉脉道:“痴儿,你不知晓,妈刚才畅,好快活好喜欢呢!以后你想玩,妈都乐意陪你,随你怎么玩都成。”

佘琅感动得无以复加,万分动情地在母亲的娇脸上吻了又吻、亲了又亲……

第103章 意外风波

秋山赏菊春犹在,旷野眠花梦亦香。话说佘琅和刀白凤在蟒蛇洞里进行了大半天的探险,后来又在洞里摘了刀白凤的菊花后,俩人均感疲乏,一夜叠股交颈共枕相拥,酣眠到天亮。第二天,吃了昨夜泡在盐水里剩余的半个菠萝蜜果肉和一些烤熟的果核后,俩人重新又戴上鹿皮面具,佘琅的身前挂着包裹,背上背负着不良于行的刀白凤,便风驰电掣般奔回勐泐。

实际上,休息了一个晚上,刀白凤原先感觉不适的身子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但孩子的贴体,还有那紧贴在他虎背上的温暖感与安全感,颇让她迷恋,所以她没有拒绝佘琅那贴心的呵护。

快到勐泐时,佘琅不放心问道:“妈还记得孩子交代您的事情吗?”

“啊?哦,妈记住了,先保密,不要将蟒蛇洞里的秘密泄露出去。”

刀白凤答道。

蟒蛇洞里的秘密自然是指发现盐矿之事,佘琅有些不好意思道:“事情关系重大,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道理我已经跟您讲了。”

“妈知道了,为了这事妈还差点害死你呢。无论如何,妈都听你的。”

刀白凤显得很乖顺道。佘琅感激道:“谢谢妈。”

“傻孩子,妈为你做任何事都愿意,你还跟妈客气呀?”

刀白凤轻嗔道。

佘琅道:“孩儿请您放心,会尽可能早点开发盐矿,保证让景昽的百姓吃上便宜的盐巴。”

为了慎重起见,佘琅没有直接回到外婆家,而是先回到沈博毅所住的客栈里,将包裹里的食盐矿石与宝石矿石都放在沈博毅那里。

沈博毅仔细查看佘琅的宝石矿石,神情凝重道:“师傅带来的这宝石很可能是‘子母绿’宝石,这种宝石听说只有西域才有,极为贵重!大宋与大理等地从未听闻由此宝石。”

佘琅虽然知道这是宝石,但他并不知道这就是“祖母绿”听了沈博毅的话才联想到这种宝石很可能就是祖母绿。

他对这名称很感有趣,遂对母亲笑道:“妈,这是我们母子俩一起发现的宝石,没想到这宝石居然叫‘子母绿’!太有意思了!”

刀白凤粲然一笑道:“实在太巧了!这宝石妈好喜欢!”

“好啊,等孩儿方便的时候,将这些宝石交给玉石店里的老师琢成饰物给您佩戴。”

佘琅开心道。

沈博毅提醒道:“师父,恐怕不论是大理还是大宋,都没有人会打造这种宝石,不同的宝石性质不同,其打造的工艺要素各有不同,一不小心容易损坏宝石的,您还是小心为好。”

“哦,若是如此,我自己弄好了。”

佘琅自信道。

“这……”

沈博毅担心他更可能弄坏宝石,但他又没有更好的方法,只好默然无语。当佘琅要离开客栈时,沈博毅提出想留在景昽完成所剩不多的勘察工作,佘琅就将刀艳蝶给他的藏在身边的地图副本交给沈博毅,让他依据大景昽的地图去勘探印证,可以提高他的绘图效率。

沈博毅大喜过望,当即将佘琅的地图副本临摹下来。佘琅担心这位来历非凡知识渊博的“徒弟”再次遇到不测,于是准备带他去见刀艳蝶,让他的外婆为沈博毅提供帮助。

但他建议沈博毅不要提绘制地图之事,只说游山玩水,或者采集中药,领略风物为妥。沈博毅喜出望外,心领神会,自然满口应承。

回到勐泐城里,安排好沈博毅的事情后,佘琅正准备与外婆刀艳蝶商量关于扩建勐藤部摩歇村附近蟒蛇洞口段思平庙宇之事时,刀开道和刀丽珠一起闯了进来,刀开道直接问佘琅道:“表哥,听说你收了个徒弟,是不是真的?”

“表哥,我也要拜你为师!”

面相长得最像刀艳蝶的刀丽珠双下巴微扬,一双美目满含期冀地凝视着佘琅道。没等佘琅开口,刀开道也急忙抢先道:“表哥既然能收别人做徒弟,就应该可以收我做徒弟啊。”

“糟糕!我怎么忘了这茬?若不答应他们的请求,就显得我厚此薄彼,很不厚道啊,这下可如何是好?”

佘琅暗自忖度,若真能收这两位做徒弟,也未尝不是好事,至少可以强化与景昽的关系,便于今后对景昽实施汉化计划。

他微笑道:“表弟、表妹,你们误会了,我收的这个徒弟是教他音乐和棋艺,并非教他武功。奶奶也知道,我们段家的一阳指等家传绝学是概不外传的。”

本来刀艳蝶对佘琅说起沈博毅是他的徒弟,当时心里也不是滋味,如今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恍然明了,遂点头道:“确有此事,各帮派都有相似的规矩。道儿不能强人所难。”

刀开道听了佘琅的话像蔫了的禾苗,满脸失望。刀丽珠却兴致不减道:“我可以跟你学音乐和棋艺啊。”

“若是奶奶和大姨妈同意,我当然乐意教你,但我们明天就要回大理皇城,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他笑道。

佘琅不忍心让刀开道太失望,就转而对他道:“表弟不要难过了,你要想学轻功身法,我会想办法的。这次回去后,我一定向师尊请求,只要他们首肯,我一定教你轻功身法。”

“要是他们不答应呢?那该如何是好?”

刀开道闻言来了精神,但依然疑虑重重道。

佘琅毅然道:“要是他们不答应,我直接收你为徒,传你另一种相近的轻功身法!如此可好?”

“那太好了!你最迟什么时候给我消息?”

刀开道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般亢奋起来。

佘琅道:“两个月内就给你消息,但你要有心理准备,纵是我传你最高深的本门轻功身法,没有深厚的内功根基,你也很难达到像我这般的境界,所以你有时间要加快修炼内功才好。”

“表哥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刀开道毅然道,那张冷峻的脸显得愈加刚毅。

刀艳蝶见佘琅答应了刀开道,也是欣然欢喜。对佘琅提出重建蟒蛇洞口段思平的庙宇之事,更是满口应承,表示一定会鼎力相助。

佘琅心里大定,他准备了一笔钱财留给刀艳蝶,让她将蟒蛇洞附近的一大片山地买了下来。这笔钱只是他顺手牵羊而得的一小部分,连黄金也没有动分毫。接下来,他只要与皇伯伯段正明商议妥当,即可在蟒蛇洞口修建规模宏大的“庙宇”然后再在庙宇里偷偷开发盐矿。这是佘琅的打算。

在他看来,虽说盐矿是属于皇家直辖的重要财政来源,但毕竟在景昽的地盘里开发,牵涉到的不仅仅是经济利益,更是关系到对边陲松散部落的控制问题,直接关系到国家领土的完整性。正是基于这一考虑,他才会出此下策。

刀艳蝶很想多挽留女儿和外孙多住几日,但刀白凤说自己必须早点回到师傅李观音大师身边,帮助她筹备在开门节后的印证大会,实际上相当于佛家的无遮大会。刀艳蝶知道这事关系重大,也不再挽留,于是便大摆筵席为他们饯行。

酒席上,当刀丹凤得知姐姐和佘琅明日就要离开景昽返回大理皇城,惊讶道:“难得回来一次,为何不多住几天?至少也应该等过了开门节后再回去呀。”

开门节对于摆夷族而言相当于中原汉家习俗的过新年,比汉家过新年还热闹呢。千年前,当时的大理还没有时兴泼水节。段誉的小舅舅也好奇道:“是啊,我们勐泐的开门节尤为热闹,留下来一起过节吧。”

刀艳蝶道:“凤凰儿还要回到李观音大师的身边,帮助大师筹备见证大会,这是佛门盛事,来不得半点马虎。你们就别跟着乱起哄了。”

刀白凤对几位兄弟姐妹的挽留很感激,便向他们表示谢意。这时,刀丹凤突然说道:“姐,我想去大理皇城玩,明日我跟你一起回去,如何?”

刀白凤欢喜道:“好啊……”

“不成!你不能离开景昽。”

刀艳蝶立即断然否决道。刀丹凤愕然道:“为什么?”

“你是乌江王,还有许多事要做,不能离开。”

刀艳蝶冷然道,除了这个原因,她还想到自己的女儿刚和镇南王和离,刀丹凤还不知内情,若让她跟去,给刀白凤徒增尴尬。

刀丹凤没好气道,“这乌江王谁爱当谁去当,我都烦透了。小弟不是没什么要务嘛,让小弟担任乌江王不就成了?”

刀白凤和段誉的小舅舅诸人都感到意外,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刀丹凤怎么突然发飙了?

刀艳蝶心里恼火,但在酒席上又不好发作,只将一道冷冽的目光投向刀丹凤,沉声道:“就算你不愿意当这乌江王,也要将各部落的事务移交好以后再说!总之,你现在还是不能走!”

她心想,将她压制住,等刀白凤母子俩离开后,再好好收拾她。刀艳蝶知道这个女儿生性贪玩,并不热衷于权势,也不励精图治,她之所以安排刀丹凤担当乌江王,是为了将来好让刀开道承袭这一重要职务。

刀丹凤看见母亲那道如寒刃一般锋利的目光,心里就不禁有些发怵,又觉得很委屈,差点泪奔。刀白凤见状,连忙打圆场安慰道:“好妹妹,要不等你忙完手头的事务,再到玉虚庵找姐吧,姐随时都来玩呢。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姐姐还会回来呢。”

佘琅这时也劝说外婆道:“奶奶,既然小姨妈无心管理乌江各部落的事务,您强迫小姨妈去做,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刀丹凤听了佘琅的话,心里欢喜。但刀艳蝶居然不假辞色道:“奶奶做事自然有奶奶的道理,她不想做,当然可以,但也要给我和大景昽长老会一个合理的交代才成!”

刀丹凤对姐姐道:“凤凰姐,妹妹今日身子不适,你们慢吃,妹妹先告退了。”

说完颇有深意地瞟了佘琅一眼,管自己转身离去。

这一眼,让佘琅暗暗心惊,这位荡女会不会是玩真的了?若是被她缠上,一旦被母亲发觉,那还如何收场?他真有些后悔自己不知克制,不该和她发生关系。

这一切若被母亲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他最在意的母亲呢?他还能拥有母亲这份最美好的情感吗?此时,他恨不得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何况他还挂念着仙侠谷里温婉可爱的甘宝宝和妹妹钟灵等人的安全,他还想知道镇南王府里到底发生什么重大的变故呢。

第1 04章 为民谋利

刀艳蝶最终未答应刀丽珠跟佘琅一起去大理,但她答应刀丽珠等以后有机会与刀开道一起结伴去大理。于是,佘琅与刀白凤带着绣面土著人用马匹载着从贼窝里截获的财物、以及土著人进献给李观音大师的两百多斤黄金,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大理进发。被自己部落驱赶出来的孤苦无依的水仙儿和水莲也跟着刀白凤一起踏上返回大理的路程。与他们一起上路的还有那只可爱的九环狐。

两百多斤的黄金,其体积大约也就七升左右,装在箱子里放在背袋内驮在马背上,一点也不显眼。而佘琅从山贼头目那里洗掠而来的私藏宝藏,黄金就有一百斤,还有大量的珠宝;加上贼窝里高升泰尚未来得及运走的近两百斤黄金,仅黄金一项就有三百斤之巨!佘琅自己的财物就用了两匹滇马运载。

他从贼窝里截获的铜钱银子、布匹特产都分发给难民还有土著人,但还有一批不少的银子全部都留给他的外婆刀艳蝶。而他的外婆又为他们准备了大量路上吃的食物,还有送给他的景昽土特产,也整整用了三匹滇马运载。

临别时,刀丽珠泪眼婆娑地对佘琅道:“表哥一定要早日给我们来信哦,奶奶答应我们,只要你肯收开道哥为徒,我们即可到大理来找你了。”

“表妹放心吧,无论成与不成,只要一有消息,我会立即派人给你们送信的。”

佘琅安慰道。刀白凤忍不住道:“珠儿不要担心,段家若是不肯,还有姨妈呢!姨妈也可以收你们为徒,教你们武功的。”

刀丽珠和刀开道大喜,忙不迭地连连道谢。

刀丽珠从身上掏出一个香包递给佘琅道:“表哥,这个香包留给你做个纪念吧。”

一阵如兰似麝沁人心脾的幽香传来,佘琅立即想起母亲事前交代的,若是拿了女孩子的香包,就表示接受姑娘的示爱并可以与之欢好。他暗自惊疑不定:“这个小妞是什么意思?我马上就要离开这儿,她还送我香包?难道是定情之物?”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便尴尬道:“表妹,这是女孩子的佩物,我一个大男人不便带这种东西吧?”

刀白凤立即明白了佘琅的顾虑,连忙道:“你就拿着吧,临别送的香包,这是表妹对你的祝福之意,人家一片好心,你怎好意思拒绝?”

她见佘琅还愣着,连忙对刀丽珠道:“珠儿,姨妈替他收下……”

“女儿不用护着他,誉儿真是不懂事,珠儿也是奶奶的心头肉呢,你竟然不知好歹。珠儿别给他!”

刀艳蝶恼了,她本来就对段正淳的事耿耿于怀,如今见孙女被“段誉”瞧不上眼,更是心生不满。

佘琅见刀艳蝶恼了,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但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难道奶奶希望他与刀丽珠那个?他急忙接过刀丽珠手中的香包,歉然道:“对不起表妹,是哥不懂我们这儿的风俗,失礼之处尚请原谅。”

“表哥别怎么说,珠儿明白的。”

刀丽珠笑逐颜开道。刀艳蝶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露出赞许之色。

送行的人当中就是不见刀丹凤,刀白凤问起她来,听刀开道说,她身子不适,不能出来送别了。佘琅心想,这倒是省事,免得给母亲看出什么端倪来,可不是好事。在送别的人行中,佘琅再次叮嘱沈博毅,让他尽早回到大理去玉虚庵找他母亲或者去镇南王府找他。与他们依依惜别后,一行人就上路了。

刀白凤已然看出,刀丽珠与刀开道不同,并非真想学武功,而是想要亲近自己的儿子。路上,她对佘琅小声说道:“誉儿,丽珠对你很有点意思呢。人也长得俊俏,要不你娶了珠儿给妈当媳妇,好吗?”

“妈,论模样您比她俊俏千万倍呢!孩儿有您相依相伴就心满意足了,不想再惹麻烦。”

佘琅附耳私语道。刀白凤娇脸微晕,羞嗔道:“傻孩儿尽是胡说,妈哪能比得上年轻水灵的珠儿呀?”

佘琅由衷地轻声赞美道:“您身上的每一处都比她漂亮动人……”

“别……别胡说了,她们正看着呢。”

刀白凤愈觉羞赧不堪,连忙制止道,不敢再与他谈论这种话题。佘琅不是不知道刀丽珠漂亮,但他目前对她真的没有感觉,何况,在他的心里更加看重如何加强与景昽的关系。而刀丽珠和刀开道两人说不定将来都有可能成为景昽酋长的继承人,若将刀丽珠收入帐下,岂不是少了一个可以施加影响力的关系比较密切的重要人物?他知道景昽的风俗习惯在男女关系方面比较随意,若是和她玩玩,他倒是不会介意,但要娶她当媳妇,至少佘琅目前没有这种打算。

离开勐泐,路过普洱,他特意拜会了马五德。马五德得知他马上就要回大理,大喜道:“我的小祖宗,你爹快急坏了。回去就好!回去就好!”

佘琅淡然一笑道:“我这次来,是特意问一下,血竭收购之事办得怎么样了?”

马五德正为此事而犯愁呢,因为收购血竭并非在计划之内,所需的资金过于庞大。他原先设想,要么少收购一些,要么与景昽长老院商议,赊欠部分资金。马五德见佘琅问起,就将实际困难告诉他后,解释道:“这次收购血竭,我们还要另外加工储存,加上欠缺资金,血竭的收购价减少了一半……”

“五德叔,所需的资金我这里可以先垫上,价格不必降低,免得亏了民众。”

佘琅连忙道。

马五德不知佘琅有大批的黄金,心想,凭他随身带的那点银两根本派不上用场,遂笑道:“公子别急,先听我说完。以其用高价收购小部分血竭,不如用低价收购更多的血竭。你想,民间那些多余的血竭,若不收购过来,等到明年,也容易变质,白白浪费;其次,我们资金有限,低价收购血竭,表面上看起来让民众的利益受损,但尚能让更多的民众受益;再次,这次我们愿意收购血竭,已经让景昽的民众喜出望外,没有必要再提高收购价。只要我们这次生意做成,有了更充裕的本金,下次才能更为合理的价格收购更多的血竭。是不是这个道理?”

佘琅讶然道:“只用往年一半的价格收购,民众难道没有怨言?”

“近几年没有像我们这样大量收购血竭的豪商,民众手头有血竭也卖不出去啊,如今能够卖出去,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呢,哪会有怨言呢?呵呵……公子不必担心啦。”

马五德笑道,“他们只怕我们收购的数量不多呢!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我们的资金有限啊,有多少钱,就办多少事嘛。”

马五德并不完全因为资金的问题而减价收购,他心里依旧担心佘琅所说的保存方法是否真的有效,只是当着他的面不便讲出来。其次,他不敢将更多的资金投入其中,毕竟这事未经段正淳首肯,其中的风险是他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所以他是有意控制收购的数量。

佘琅听他说到如此一来可以让更多的民众受益,心里有所触动,在资金总量受到限制的前提下,这种举措相当于利益均摊,他深以为然,水仙儿不正是担心收购血竭之事不能惠及她们的部落而抢着要他承诺先收购她们部落的血竭吗?想到这里,他点头赞许道:“五德叔所言极是,小子受教了。况且龙血树所在之地均是土地贫瘠之处,民众最是困苦,能够尽可能增加他们的收入,惠及更多的困苦民众,也是一件功德。若是资金不够,我这里有两百斤黄金,不知够不够垫付?”

他暗中瞒下一百斤黄金,以备不时之需。

马五德听傻了,惊讶道:“两百斤黄金?你……你没说错吧?”

纵是像马五德这样的“豪商”两百斤黄金也是一笔足够吓人的巨资!那可是三千二百两黄金啊!按照当时大宋一比八的平均金银比价,相当于两万五千六百两银子!那个年代,银子的流通量很少,白银与铜钱的比价远不是明朝的一两银子兑换一千个铜钱,也即一贯铜钱,而是一两银子兑换两千个铜钱,换句话说,相当于五万多贯铜钱。当时整个北宋朝廷一年的商税收入也就八百万贯左右,佘琅的五万贯资财能不算是巨资吗?当佘琅将黄金的来历告诉他之后,马五德才镇定下来苦笑道:“千百人苦心经商,还不如一伙山贼抢掠来得厉害啊!你爹和我们苦心经营多年,还不如你一次剿匪所得的收入丰厚呢。”

“我这事完全是巧合,不能与五德叔相提并论。”

佘琅腼腆道。

马五德见佘琅这架势,是准备要收购更多的血竭,他又犯愁了,于是宛转道:“公子有所不知,一两黄金在我们大理只能兑换五两银子,但在大宋可以兑换八两银子呢!公子不如将这批黄金直接交给你爹,好让他运送到大宋兑换银子,你只要让你爹筹备些食盐、镔铁或铜钱,我过几日再回去运输过来,用以和景昽交换血竭为妥。”

“五德叔所虑甚妥,小子不懂,一定按照五德叔所言去做。”

佘琅点头道,他又担心过度收购,会破坏龙血树有限的野生资源,又交代道:“五德叔,这次收购血竭,优先收购民间积余的血竭为妥,对于新采集的血竭看来要适量收购,以免民众大量破坏龙血树。”

马五德一听正中下怀,连忙点头赞许道:“公子所虑甚是,以免民众做出杀鸡取卵、竭池而渔的蠢事来,这个尺度,我会好好把握的。”

“我觉得我们应该做两手准备……”

佘琅将准备在附近购置荒山种植龙血树的打算跟马五德做了一番说明,并和他商议了一番后,将这个事情就交给了马五德去办理。后来,马五德依据佘琅提供的石灰岩地理环境特点,买下距离娜允古城不远的芒天连大约五百亩左右的一大片山地,委托芒天连当地的族长连年在山上种植龙血树,并付给他们丰厚的报酬。

没等龙血树长成,后来就发生了大变故,由于佘琅只是出了个主意,并未亲历亲为,也暂时顾不上这一大片龙血树林。三四年后,芒天连的民众也不再向马五德索要报酬,因为他们开始从种植下来的龙血树林里获得了丰厚的血竭商利,马五德也逐渐忘记了这事。

几十年后,芒天连发生了大瘟疫,那里的民众为了躲避瘟疫,全部迁出了芒天连,那一大片龙血树便完好无损地生存下来。直到一九七四年,植物学家蔡希陶先生在这里发现了全国面积最大的连片龙血树资源,这时龙血树林的面积已经扩张到八百亩!可是他们都以为这是野生的龙血树,而不知道那正是佘琅让马五德种植下来的,野生龙血树哪会有那么浩大而鲜有杂树的连片龙血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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