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群芳之不老传说 - xp1024.com
《天龙群芳之不老传说》


第一章 二十一世纪科技狂人

某娱记问:阁下可听说过当代文学巨匠金庸先生的不世力作天龙八部吗。

某小白答:还用你说,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金大侠的武侠世界,这事地球人都知道.....

莫娱记问:那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穿越到金大侠的天龙世界之中吗.....

某小白咂舌道:有这等事......

2012年某日江南最高学府未来学院实验室内……..

“时光机全部功能已开启,请输入启动密码。”

密密麻麻的仪器台上,一个悦耳的女声提醒不断提醒时光穿梭机前的工作人员。

未来学院的最新力制,集合了新时代最新科技的时光穿梭机前更是站满了未来学院的所有一级科研人员。

身在时光穿梭机之内的种子选手吴崖子早就把肠子给悔青了,他大叫道:“你们把我捆在这铁房子里搞什么穿越实验,难道你们把我当成了做实验的小白鼠了吗,你们这样对待一名风华正茂前途无量的大学生,这样是不是太不人道了,本人现在临时反悔不想去什么天龙世界了,你们放我出去呀。”

听吴崖子这么一说,未来学院的刘教授,此次穿越实验的总指挥面露不悦的说道:“现在实验已经开始了,哪里能说停就停呢,再说这此实验可是花费了东方丽人集团公司的十个多亿元的赞助的呀,如果现在终止实验的话,我们学校也就要把他们公司投资的钱如数退回去,另外我们还要赔偿东方丽人集团公司百分之二白的违约金,那样的话就算把未来学院所有的人都给卖了,我们也还不起投资人的这笔巨款呀,你也就去天龙世界也不过待几天而已,你就当是参加的一次免费的穿越旅游吧,再说你叫吴崖子,与天龙世界中的逍遥派掌门无崖子只差了一个字,说不定你到了天龙世界还会结交上无崖子那传奇人物也说不定呢,你小子到了天龙世界,可不要忘了学校交给你的任务.........”

吴崖子此时关心的可不是学校的什么狗屁任务,他暗想而是如果这次穿越实验失败了,自己也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如果自己回不来的话,自己以前好不容易泡上的大学校花雪儿那小美人岂不便宜了别人了吗,

雪儿又是国色天香的小美人,自己泡上便宜了别人,这岂不成自己栽树,后人乘凉了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叫自己情何以堪呀。

吴崖子刚想说些什么,这时横空中的机械臂一挥,一只麻药已经注射到了吴崖子的屁股上。

接着刘教授开始输入时光穿梭机的启动密码,穿梭机之内的吴崖子感到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他的意志开始模糊,隐约中,他感到了穿越时空的气流不断的冲击自己所在的时光穿梭机,他知道实验开始了,但吴崖子心中却对这次试验没有多少信心,难道自己真的能够穿越的亦真亦幻的天龙世界中去吗,这是不是太神奇了。

也不知过来多久,吴崖子的意识开始恢复,他仿佛听到了咔嚓一声巨响,外面的时光穿梭机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接着吴崖子只觉得浑身一震,显然是时光穿梭机又遇上了巨大的冲击力,接着吴崖子整个人在剧烈的震动之下便昏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感到浑身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捆住了一般动弹不得,于是他睁开了眼查看究竟,果然他看到自己赤裸着上半身被绑在一跟木柱子中间。

吴崖子的不远处站在几十个身穿古装的俊男丽女,那些人主要以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居多,吴崖子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美女,他的眼睛有些不够使了。

他暗想逍遥派多美女,这话倒是所言非虚,看这些小丫头一个个挺胸翘臀的风骚模样,还真够惹人遐想的,自己莫不是真的穿越到天龙世界来了吧,难道那疯子教授的穿越实验真的成功了吗。

吴崖子注意到大厅上那些花枝招展,姿态各异的美女们看自己的眼神之中却满是敌意,仿佛他做了什么逆天的事情一般。

奇怪了,自己与他们无冤无仇的,这些娘们与丫头们的为什么有一副这么恨自己的表情呢。

再看她们老土的穿着打扮,吴崖子心中暗叫乖乖,看来自己是真的穿越到金庸大侠虚构中的天龙世界中来了,要不然她们不会穿成这样,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想起来自己以前所在的那个叫未来学院的大学所进行的这次史无前例的科学实验来。

2012年某月某日,金庸的扛鼎之作天龙八部3d版再次被搬上了荧屏,于是这部精彩的电视剧更是横扫各数字电视台,成了这一年最给力的黄金巨制大戏。

而2012版本的天龙与以前的版本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北冥逍遥派的人物成了故事的主角,而他们那些人自然也就成了公众的议论焦点,尤其是逍遥派的几名大姐大,如巫行云,李秋水,无崖子等人更是成了被人们不断热议的中心。

难得的是逍遥派那些仙侠他们都七八十岁了,看模样却还是二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一般的容貌,这不得不叫现代的人羡慕万分。

面对史无前例的天龙热,虽然不少评论家都说天龙世界是虚构中的人物,青春永驻也只是一种虚幻的幻境。

但狂热的公众们却不这么看,他们认为逍遥派的人之中一定有一套专门的养颜秘方,就是靠着这秘方,那些逍遥派仙侠们才能永远青春不老的。

而代表着中国最高科技力量的未来学院则对外宣称他们研制出了时光穿梭机,借助时光穿梭机,人类可以穿梭到他们想要去的任何时代,但他们现在最大的难题便是受资金不足的压力,无法进行下一步的科学实验。

东方丽人集团公司的高层则敏锐的看到了其中的商机,集团的高层经过反复论证之后,一致同意出钱支持此次实验,为此他们公司专门拨出了十几亿元人民币作为穿越活动的赞助经费。

东方丽人公司的高层认为,天龙时代之中的逍遥派男女之所以能够活到八九十岁依然青春永驻,一定是他们有什么专门的养护秘方,而这个秘方是现代人借用搞科研也无法开发出来的,如果未来学院的人可以穿越到天龙时代之后,盗回那些永驻青春的灵丹妙后又能够返回现代的话,那他们的集团公司就可以借助那些永驻青春的药物赚取渴望青春永驻的人们的金钱了,那时东方丽人公司也可以超越称霸了半个世纪的中石油,成为地球村最大的集团公司了。

被捆在柱子上的吴崖子理了理自己纷乱的头绪,这才将自己来到这天龙时代的来龙去脉想了个清清楚楚,可是就算自己穿越到了天龙时代,也与她们这些娘们与小丫头没有关系呀,她们又为什么这么恨自己呢,没道理呀。

这时一个道骨仙风的美男子走了进来,一屋子的少女见了那位器宇轩昂的男子,都拜在了那个男子的脚下,那些美女们做出了一付尊敬的表情朝那名男子一鞠躬说道:“我等拜见宫主,祝宫主青春不老。”

那个美男子点了点头,又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众人站起来,吴崖子见那人举手投足之间气派之极。

吴崖子暗想这个宫主难道就是天山灵鹫宫的主人无崖子吗,如此说来自己可以说是失敬了,于是吴崖子朝那个美男子和善的笑了笑。

这时一个二十岁左右岁的俏丫头越众而出说道:“师父,就是他藏在那个铁房子里自天而降,压死了我的师弟无崖子。”

听那名小丫头一说,吴崖子大吃一惊,要不是他被绑着的话,非从柱子上跳起来不可。

吴崖子暗想这怎么可能呢,无崖子不就是天龙八部之中丁春秋与苏星河的师傅吗,据说他后来将自己八十多年的功力传给了虚竹,那虚竹才有一个呆头呆脑的傻帽,一举变成了天下最厉害的武林高手,最后那呆头鹅还娶了西夏公主做老婆,那小子更是一辈子享尽艳福。

而自己居然压死了大名鼎鼎的无崖子,也就是后来天龙八部中星宿老怪丁春秋与聪辩先生苏星河的师傅,那么说的话眼前这个人就是无崖子的师傅逍遥子了。

不过这可有些乱了,无崖子一死,就不会有后来祸害武林的星宿老怪丁春秋,也不会有天龙男主之一的虚竹和尚了,那天龙八部这部戏还这么演下去呢。

可是要是天龙时代不存在了,自己又来这个时代来干什么呢,自己会不会就此被困在这个虚拟的时空之中回不去了呢。

刚才那名说话的小丫头说罢,她那迷人的凤目狠狠的盯着吴崖子,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吴崖子暗想除死无大事,既然自己都落入他们的手中了,大不了自己为无崖子抵命也就是了,反正现在自己被他们给抓住了,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吴崖子见那名小丫头恶狠狠地望着自己,他心道就你有眼睛吗,你看我一眼,我看你这小丫头十眼,老子用眼奸你这小丫头,看谁吃亏。

于是吴崖子落足眼力,狠狠的盯了那小丫头水汪汪的大眼睛与高耸的胸脯上。

细看之下,吴崖子大叫惊艳,这小丫头果真生的眉目如画,玲珑的身材凸凹有致,尤其是她胸前的那对柔软的半球体也真够大的,在她紧身衣的束缚之下,那对诱人双峰仿佛要裂衣而出。

吴崖子暗想这小丫头如果不是用自己的紧身衣如此挤压自己的半球体,她的那对小可爱一定会更大,哎,穿这么紧的衣服,也不怕把自己的那对小球给挤爆了吗。

再看那小丫头的细腰美腿,无一不是上上之选,美景当前,看的吴崖子食心大动,如果叫吴崖子现在上那小丫头一次然后就叫自己立即去死的话,吴崖子也会毫不犹豫的去上那小丫头的,因为那美女的诱惑力太大了,而且只要是心理正常的男人都会为她的姿色给倾倒的。

听说无崖子可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看来这名小丫头一定是他的相好的了,自己无意中压死了那些小娘们的相好的,所以这小娘们才会这么恨自己吧。

吴崖子想到自己在学校之时也是挑逗女孩子的高手,再加上自己比无崖子那家伙多了七八百年的泡妞经验,说不定自己使出自己勾搭女孩的手段来,能够取代无崖子在她心中的地位也说不定,那样的话,自己不但可以保住小命,说不定还可以享用一下这人间绝色。

那名小丫头见到吴崖子目光之中满是猥亵的表情,一付不怀好意的模样,她一生气,上半身微微颤动,她那对诱惑众生的半球体发出一阵勾魂摄魄的波动。

吴崖子不由得暗叫这小丫头美胸果然好大,比自己以前的女朋友雪儿的那小可爱还大好几圈,如果自己有机会上前摸上一摸的话,那自己一定爽死了。

吴崖子脸上不由得露出猥亵的笑容,他忘了此时自己已经被别人给缚住了,于是他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小丫头来,只见这小丫头高高翘起的臀部,纤细的小蛮腰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就像是卡通中的美女一般毫无瑕疵。

此女果然是个难得的绝色尤物,她的翘臀,隆胸,纤腰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只是这小丫头个子不算太高,但她丰满婀娜的身材立刻掩盖了她的这个缺点。

吴崖子清了清喉咙说道:“这位姐姐好漂亮呀,不知姐姐是巫行云还是李秋水呢。”

这话一出口,不仅那名美少女身子一震,连那个被人称作宫主的人脸上也露出惊异的表情,他们显然想不到眼前这个人居然可以猜出他们的来历来,这是没有可能的。

那位叫宫主的人对着那丰满的小丫头说道:“既然这位公子问你话,你就把名字告诉这位公子吧。”

吴崖子听到那位宫主对自己的语气似乎十分和善,难道他并不恨自己压死了无崖子吗,看来自己今天也不一定在此挂了,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听了那名英俊儒雅的男子的吩咐,那名凶巴巴而挺着一对傲人双峰的小丫头恨恨的望了吴崖子一眼后说道:“我叫巫行云,是被你这大胆狂徒压死的那个人的师姐。”

吴崖子点了点头,原来眼前这个小丫头就是日后威震武林的天山童姥巫行云了,听说她苦恋无崖子一生,但无崖子却另有意中人,这使得巫行云更是遗憾终身。

现在无崖子已经死了,要是自己勾搭上这个小丫头,日后就可以在天龙世界之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以后这个小丫头会领导天山逍遥派的九天九部,还有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那些高手,只要自己勾搭上她,这些人还不都听自己的了吗,但现在自己要想办法摆脱眼前的困境才是正道。

巫行云对着名儒雅的男子说道:“师父,这个人杀了我的二师弟,请师父为我们做主,将杀害无崖子师弟的人给千刀万剐,以谓我无崖子师弟的在天之灵。”

第二章 我的时光机被毁了

吴崖子暗想哪能如此,自己刚刚穿越了,还什么没有做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就先挂了,这样自己岂不死的太冤枉了吗,就算自己要死,也要想办法上了巫行云这明艳动人的小丫头以后再死才不至于亏的太多,那便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于是吴崖子着急的大叫道:“且慢,众位好汉靓妹且慢动手,众位先听我一句。”

那个中年男子听了吴崖子的气急败坏的大吼,他在一旁好整以暇的问道:“阁下在我缥缈峰杀了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吴崖子暗想我怎么知道老子有什么好说的,其实他听到巫行云提议要众人杀了自己,他这才情急生智,说出这样的话来,事实上他也不知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

现在他见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其中自然包括那个胸部很大的小丫头。

于是吴崖子装出一付视死如归的模样说道:“我吴崖子也是七尺男儿,泡妞高手,大学才子,却死在你们这样一群宵小之手,也罢,天亡我也,你们动手吧。”

那名中年男子吴崖子说自己也叫无崖子,他便自然而然的想起自己死去的徒弟无崖子来,而且这家伙还敢在泡妞圣地缥缈峰自吹自己是泡妞高手,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谁不知道逍遥派除了武功厉害之外,逍遥派传人的泡妞之法更是登峰造极,这人如此大言不惭,也算是个人才了。

那名美男子在一旁接口道:“听你的口气,你死在我们逍遥派,是觉得自己死的冤枉的很了。”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不错,如果你们凭真本事杀了我,我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你们现在趁我昏迷不醒之时将我擒住,就算你们现在趁机杀了我,我心中也一百个不服气,我是虎落平川被犬欺,除非你们与我打上一架,如果我技不如人,败给你们的话,就算我死在你们手上,本人也没有半句怨言可说。”

巫行云听了吴崖子的比喻,气得浑身发抖的说道:“你说大胆狂徒说谁是犬。”

吴崖子现在被他们绑在柱子上,可不敢与这丰满的小丫头顶嘴,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自己没有被绑在柱子上,自己也不敢招惹巫行云那个盖世小魔女。

望着那小丫头由于生气而被牵动的丰满双峰,吴崖子过足了眼瘾之后说道:“姐姐勿要生气,我说自己是犬还不行吗。”

那个中年男人听了大笑道:“阁下好大的口气,武林之中的英雄好汉一听我逍遥派之名,就没有人不胆战心惊的,我逍遥派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数不尽的的武林高手,既然你这么说了,也罢,这大厅之中你随便挑一人出来与你一战,只要你能与大厅上任何一人打成平手的话,我便将你毫发无损的送下天山灵鹫宫,你看这样可好。”

说罢,那名中年男人一挥手,一股暗力涌到了吴崖子身边,接着吴崖子身上的绳子被那名中年男人的暗力一震,立刻断成了几十段,并纷纷落到了地上。

同时那名中年男人脸上露出嘲弄之色,他轻蔑的看着吴崖子,虽然那名中年人不知道吴崖子的底细,但他是听风辨器的高手,他细听吴崖子呼吸之声十分沉重,决不像是身负绝学的模样,现在他听到吴崖子说出这样的大言不惭的话来,便立刻同意了他的提议。

吴崖子扭了扭被捆的有些发麻的身子,他心中也却暗自叫遭,想不到这个宫主如此厉害,刚才一阵风吹来,居然可以将绳子震成粉末,这就是自己以前在电视剧上看到的绝世高手的风姿吧。

不要说自己与此人交手了,就说巫行云与李秋水等人,她们将来均都是威震江湖的人物,而自己却除了胡说八道之外,其他什么也不会。

如果自己要是与她们交手的话,只怕连一个照面都用不了,自己就会光荣的挂在天龙世界了,那时自己死在这虚幻的时空中,只怕连马克思他老人家都见不到。

可是除了与她们一拼之外,自己也无路可走了,生死关头,要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混过难关才行。

看来自己只有想办法回到时光穿梭机近前,然后再想办法启动时光穿梭机逃回现代才是正事,至于东方丽人公司的那个狗屁盗药计划,自己可没有时间管那么多了,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吴崖子在巫行云浑圆而又坚挺的双峰上看了一眼,他又故意咽了一口唾沫说道:“这位姐姐长得如此漂亮,很合鄙人眼缘,我就与这个姐姐比试一下吧。”

他暗想自己反正谁都打不过,干脆自己找一个最厉害的人物来过招吧,就算自己死了,自己到了阎王那里,自己也可以说自己是死于天山童姥巫行云之手,既然自己豁出去了,索性调戏起巫行云这小女魔头来。

虽然吴崖子这话之中满是猥亵之意,但那名中年男人听了之后,不但不生气,他的脸上反而露出惊异且欣赏的表情来,也不知他的内心是怎么想的。

巫行云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宝剑说道:“你这小淫贼既然找死,那本姑娘就成全你好了。”

见到巫行云一步步逼了过来,吴崖子心中自然怕的要死,他有心撒丫子走人,但他自己就算跑的话,也跑不过巫行云那小丫头的轻功,于是他一挥手说道:“姐姐且慢。”

巫行云将宝剑横在高高鼓起的双峰前,冷冷的说道:“你这小淫贼还有什么好说的。”

吴崖子暗想你这小丫头刚才说我是大胆狂徒,现在又叫我小淫贼,你也不用总叫我淫贼,总有一天我将你这小丫头淫个够,那时也算名至实归。

于是吴崖子装模作样的说道:“可惜我现在没有趁手的兵器,我与姐姐打起来,只怕不是你的对手,但要是我有了趁手的兵器,就不怕你这漂亮姐姐了,你有胆量叫我选件趁手的兵器我们再打吗。”

巫行云听了冷笑道:“我灵鹫宫有的是各式各样的兵器,你要你说出名来,我便叫人替你去取也就是了。”

吴崖子模仿着古人的口气大笑了三声说道:“姐姐果然是个痛快人,至于我的兵器,我就放在我的那个机器里,不如我自己去取吧。”

巫行云听了疑惑的问道:“你这妖人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又叫机器呢。”

吴崖子暗想这超时代的东西,你这小丫头自然不会知道了,不过你也太不会比喻了,最先这小丫头说自己是大胆狂徒,又说自己是小淫贼,现在更把自己比作妖人,不知她的小脑袋里是怎么想的,把自己说的这么不堪。

于是吴崖子答道:“就是我坐着来的那个铁东西,我的兵器就放在里面。”

巫行云一挥手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快去快回吧,阎王爷那里还等着你报道呢。”

吴崖子听了巫行云的话吗,心中大喜,他暗想只要自己到了时光穿梭机里面,便立刻开动机器返回现代去,那个巫行云就算再厉害,她也不能追自己追到现代去与自己比试武功吧。

这时两名婢女模样的人朝独吴崖子施了一礼说道:“公子请随我来。”

吴崖子点了点头,他知道那两名婢女是领自己去时光穿梭机那里,她们同时有见识自己的意思,嘿嘿,只要自己启动了时光穿梭机,她们也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开这个美丽的天龙时代而毫无办法,于是他随着那两名年轻的婢女朝外面走去。

不一会,吴崖子便来到了存放自己的时光穿梭机的地方,但他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差一点气得背过气去,不是形容词,是真的差一点没气死。

吴崖子不由得朝那两名婢女大喝道:“怎么回事,谁将我的时光穿梭机的顶子都打瘪了,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呀,有没有公德心呀。”

一名婢女听了委屈的说道:“公子勿怪,这怪东西不是我们弄坏的。”

吴崖子暗想这个时光穿梭机可是高科技产品,如果坏在这里的话,这个时代又没有人会修理,那自己还怎么回去呢,如果自己回不去,还不任由巫行云那小魔女宰割吗。

于是吴崖子生气的问道:“这究竟是谁把我的机器搞成这样的,我一定要扁死他小子。”

那名婢女怯生生的答道:“当日公子坐着这个怪东西自天而降,正好压在了无崖子公子的身上,无崖子毫无防备之下便被公子的这个怪东西给压死了。”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我问的是我的时光穿梭机怎么搞成这样的。”

那名婢女继续说道:“当时公子的这个怪东西压在无崖子公子身上之时,无崖子公子在临死之前,一掌击在了这个怪东西的正前方,所以公子的这个怪东西便变成这副模样了。”

吴崖子这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是那天刘教授那厮犯浑,他在输入时光穿梭机降落地方的时候,本来他该输入天山缥缈峰灵鹫宫某处,但他一时大意,居然把降落地方输成了无崖子,所以自己的时光穿梭机才会落在无崖子的身上。

无崖子突然被自己驾驶的几百斤中的时光穿梭机给压了个骨断筋折,但他在临死之前,王八气一发,一掌击在了自己的时光穿梭机的正上方,于是自己的时光穿梭机便变得如果车祸现场一般惨不忍睹了。

按理说自己的时光穿梭机是特种钢材所制,就算是叫人拿大锤来砸上半天,也未必能够砸出一道划痕,想不到无崖子这厮的内功这么厉害,居然把自己精钢所铸的时光穿梭机破坏成这样。

要是他那一掌打在自己的脑袋上的话,只怕自己的脑袋都要变成粉末了,虽然自己现在的脑袋没事,但自己的时光穿梭机却被无崖子给打坏了,没有了时光穿梭机,自己还怎么回去呢,看来这个无崖子可把自己给害苦了。

自己回不到现代倒也罢了,但眼前巫行云向自己挑战,自己该怎么应付呢,他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就知道那个小丫头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十分厉害,听说无论如何厉害的武林高手遇上巫行云之时,只要巫行云使出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她的对手再厉害,也只有挨宰的命运。

巫行云身为天山派的大姐大,在天龙八部那部电视机之中可以说是江湖第一牛人,她号称杀人不用第二招,如果那小丫头当真如此厉害的话,自己都不知该怎么应付了。

第三章 九二式手枪

见到吴崖子一付骄躁不安的模样,一名婢女试探的问道:“请问公子,你的兵器找好了没有,只怕大师姐都等急了,还请公子快一点挑选兵器跟我们回去。”

吴崖子暗叫你这小丫头催什么催,你这小丫头莫非急着去投胎吗,惹恼了我,捏爆你的小可爱,不过听那名婢女说要自己尽快挑选武器的时候,他心中还是不由得一动。

记的自己穿越来到天龙时代之前,刘教授与那些实验者担心自己遇上逍遥派高手的袭击,他们给自己的行囊之中配备了不少防身专用的器械,就是为了应付眼前这种局面的出现。

自己的行囊之中还有一款92式防身手枪,只要自己拿起手枪,管他什么绝代高手,神侠剑仙,只要自己扣动扳机,就可以送对方去见对方去见马克思他老人家了。

想到这里,吴崖子心中的郁闷之情一扫而光,他到希望自己快一点与巫行云对阵了。

吴崖子用力的扣了扣时光穿梭机的电子门一下,时光穿梭机的入口被缓缓的开启,他心中又涌起了一丝希望。

虽然这个高科技的时光穿梭机被无崖子拍了一掌,坏了个七七八八,但它说不定还可以启动起来,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立刻穿越回现代去了,至于与巫行云的比试的之事,自己也可以置之不理了。

于是吴崖子进入时光穿梭机之中,并启动了返回键,只听电子操作系统之中一个悦耳的女声说道:“对比起,时光穿梭机已经遭到严重损坏,为了使用者的不至于死在穿越的路上,请使用者修复之后再启用该机器,谢谢您的配合,再见。”

一听这话,吴崖子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他心中气得大骂起无崖子来,你小子死就死吧,还发什么王八气,发王八气就发王八气吧,为什么偏偏把自己的时光穿梭机给震坏了,这可是花了十多个亿才搞出来的呀,居然一掌打坏了,无崖子这厮当真是天下第一败家子。

外面那两名婢女听到时光穿梭机之中有女子的声音传出,那两名婢女对望了一眼大叫道:“不好,里面还藏着一个女的,我们快去告诉宫主。”

吴崖子暗想要是这两个下丫头把巫行云等人叫来,说不定又会引起大麻烦,于是他推开门对那两名婢女说道:“你们两个小丫头不要大惊小怪,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不信你们看看就是了。”

那两个小丫头朝里面看了一眼,里面的确只有吴崖子一个人,可是刚才的女声又是怎么回事呢。

吴崖子见到她们惊得目瞪口呆的表情,笑了笑说道:“两位姐姐莫慌,刚才声音是从这时光穿梭机的驱动室之中发出来的。”

一名婢女疑惑的说道:“你是说声音是从这怪东西之中传出来的,这里面什么时候又关了一名女子呢,我们之前已经自己检查过了,却什么都没有看到过,不知那名女子又被关在那里了呢。”

吴崖子暗想与古人沟通怎么这么难呢,既然如此,自己干脆就不与她们沟通了,于是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天山灵鹫宫还有你们这样好事的小丫头,不知逍遥派的掌门是怎么教导你们的。”

听吴崖子这么一说,那两个小丫头顿时不说话了,吴崖子从刘教授等人给自己准备的百宝囊之中拿出那款92式自动手枪放到了手上,又打开了保险,然后将子弹推上了趟,接着他踌躇满志的点了点头,这92式手枪中有二十发子弹,要是自己想杀人的话,就算二十个巫行云也不够自己杀的。

她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虽然厉害,但自己的手枪却更厉害,哪怕巫行云再练一百年,也挡不住自己轻轻的一挥手。

于是吴崖子将手枪放在了腰间,他大笑道:“好了,现在我就去会会你们天山逍遥派的大师姐,前面带路。”

一名婢女不解的问道:“公子不是来拿武器的吗,为什么着急着回去呢。”

吴崖子朝自己的腰间一指说道:“这家伙就是我的武器,嘿嘿,此番巫行云有难了。”

那两个小丫头显然不相信吴崖子手中的这个貌不惊人的黑东西能够对付得了巫行云那大姐大,其中一名小丫头惊异的问道:“难道公子就要以这个貌不惊人的黑东西对付大师姐吗,你可知道大师姐一向号称杀人不用第二招,而公子既然拿出这样一个黑东西来对付大师姐,只怕,只怕……..”

那名婢女一连说了几个只怕,却没有将话说完,但吴崖子却知道她们不看好自己,所以这小丫头才会如此唧唧歪歪的。

这也难怪她们会这样想,首先她们不知道自己吴崖子手中这个超时代武器的厉害,再就是巫行云一向以心狠手辣之名威震逍遥派,但吴崖子自己却知道自己有这个超时代的武器相助,最后以饮恨收场的只会是巫行云那狂傲的小丫头。

回到大厅之后,吴崖子先朝那名叫宫主的人点了点头,又朝巫行云吐了吐舌头,巫行云见到吴崖子这副气人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巫行云杏眼一瞪说道:“你的兵器拿到了吗,如果拿到了还不赶过来送死。”

看到巫行云的美胸不断的起伏,吴崖子暗赞这个小丫头果然长相诱人,如果她的身高再高一些的话,只怕会是个举世难寻的绝色美人,如此美人,如果自己不泡她,那便是暴敛天物了。

吴崖子举起手中的92式手枪说道:“我的兵器就在这里。”

巫行云看了轻蔑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去了这么久,拿了一个什么惊世骇俗的神兵利器回来呢,却没有想到拿来了这么一个普通的黑东西来。”

吴崖子暗想一会你这小丫头就知道我手中这黑东西的厉害了,总有一天,我更叫你知道我胯下那黑东西的厉害之处,那是我还不整的你在老子胯下称臣我便跟你姓巫,我叫巫崖子。

于是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枪说道:“我说漂亮姐姐,你可不要小瞧我手中的这把手枪,只要我手枪在手,无论你的武功多厉害,只要我一扣动扳机,就能立即叫你灰飞烟灭,你信不信。”

巫行云听了一撇嘴说道:“见过吹牛的,却没有见过这么能吹牛的,我巫行云这些年以来闯荡江湖,什么武学高人,奇门武器没有见过,但就是以你这厮的兵器最是普通,却确以你小子最能吹牛。”

吴崖子早知道她会这么说,于是他晃晃脑袋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的这把手枪可是高科技的东西,只要我一开动,你就知道手枪的厉害了。”

这话一出口,大厅上的那些俊男美女爆发出了一阵大笑之声,显然他们也认为吴崖子是在吹牛。

只听巫行云说道:“你这个兵器既不沉重,也不锋利,拿着当兵器吧,太短了,当暗器吧,又太钝了,我倒要看看你拿这个笨东西如果把我打倒。”

吴崖子暗想你说的真对,可是那都是你们过去的经验,于是他微笑道:“姐姐说的很对,但那是你以往的江湖经验,而我手中的却是未来的产物,所以姐姐今天必定以惨败收场,希望姐姐珍惜自己的小命,赶紧弃剑投降才是正理,再说姐姐长得这么明艳动人,只要你投降的话,我一定怜香惜玉,不伤害姐姐也就是了。”

这时那名相貌俊美的宫主在一旁插口说道:“行云,千万不可大意。”

那名宫主刚才见到吴崖子一付慌里慌张的模样,但当他拿起手枪之后,气势立刻大改,隐然有一付君临天下的模样。

虽然那美男子不知道吴崖子手中手枪的厉害,但他却知道吴崖子手中的这件兵器一定十分厉害,要不然吴崖子也不会拿起那黑东西,便有如此惊人的气势了,所以他才忍不住出言提醒巫行云。

巫行云一向最佩服师傅的眼光,现在听到师父出言提醒自己,她的脸上立刻变得凝重起来,虽然巫行云对吴崖子猥亵的语言恨之入骨,但她还是对吴崖子一抱拳说道:“公子请了,我可要出手了。”

第四章 大战前夕

吴崖子学着巫行云的模样说道:“美女也请了。”

巫行云身为逍遥派的大师姐,她一向自持身份,平时她与自己的师弟师妹说话之时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兼之她最恨别的男人对她嬉皮笑脸的,而吴崖子自从一见到她便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而且污言秽语不绝于口,所以巫行云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自己不出手则以,出手必定要了此人的小命,以出自己心中的这口恶气。

巫行云本来想拔剑,但她见到吴崖子手中拿着这个黑黝黝的短东西,实际上他的手上拿那个这么短的一个兵器,与不拿兵器也没有什么区别,自己如果使用宝剑的话,未免有欺负人之嫌,自己身为逍遥派的大师姐,也不能仗势欺人。

于是巫行云娇喝道:“既然你没有什么像样的兵器,我也就不用兵器了。”

接着巫行云摆了一个好看的姿势说道:“天山逍遥派的绝学之一,天山折梅手,公子小心了。”

吴崖子手中握了九二式手枪,虽然他什么也不会,但他有手枪在手,所以他却并不怕巫行云这日后威震的江湖第一女魔头,因为他知道高科技才是硬道理,其他武功兵器都是浮云。

他见巫行云摆出一副好看的姿势,尽显婀娜身段的时候,他不由得想在巫行云的隆胸与翘臀的摸上一把,那滋味应该绝爽吧。

于是吴崖子也摆出一副猥亵的姿势说道:“天山折梅手有什么了不起,看我的老汉推车。”

巫行云没有领悟到吴崖子是在侮辱她,她大眼一瞪问道:“我的天山折梅手遇刚则刚,遇柔则柔,是武林第一等的神功,你的老汉推车又是什么武功。”

吴崖子哈哈笑道:“我的老汉推车专门推倒绝色美女,不管你的武功多厉害,只有中了我的老汉推车,也会变成一滩烂泥,到时横七竖八,哈哈哈……”

巫行云这才知道吴崖子是在对她耍流氓,她猛地拔出宝剑说道:“你这厮无礼,看我宰了你这小淫贼。”

吴崖子后退了一步问道:“喂喂,我说云姐姐,你拔剑这一招又叫什么,比起我的这招猴子偷桃来又如何呢,我还有猴上树,一柱擎天,你要不要都要领教一下.....”

巫行云见到吴崖子的话越来越无耻,她手中的宝剑化为一道寒芒,朝吴崖子面目射了过去。

吴崖子只觉得眼前一亮,他连退几步说道:“喂喂,云姐姐,你真打呀,你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气了。”

巫行云听了毫不买账,她一边朝吴崖子走进一边说道:“卑鄙的小贼,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样的花招来。”

听巫行云说起自己卑鄙,吴崖子不由得笑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我是卑鄙的小贼,你是招蜂引蝶的浪姐,我们姐弟才倒是天生的一对呢。”

听吴崖子这么一说,巫行云的整个黛眉已经完全立起,她的那些师弟师们都知道巫行云是动了真怒,只怕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今天要暴尸当场了。

只有那名被人称为宫主的人面露微笑的看着吴崖子,似乎对他很感兴趣,这时巫行云的长剑已经刺到了吴崖子近前。

吴崖子有心一枪将巫行云打倒在地,但他见到她笑颜如花的俏丽模样,却又狠不起心来辣手摧花,这样一个千娇百嫩的大美女,自己怎么能辣手摧花呢,于是他把枪口对准了巫行云的剑尖。

随着巫行云身形一定,一声闷雷般的枪声响起,巫行云手中宝剑的剑尖被吴崖子手枪的子弹击中,巫行云手中宝剑的剑尖顿时折为两段断。

巫行云没有想到吴崖子手中貌不惊人的黑家伙居然有如此威力,刚才那个黑东西的小口之中刚才发出了一丝火光,接着自己手中的宝剑不由得一震,宝剑的剑尖更是自中而断。

包括那名宫主在内,所用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不容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就连那名见多识广的宫主也有些摸不到头脑。

吴崖子手中的那个黑东西貌不惊人,只见他轻轻一挥手,就有一种石破惊天的威力从中爆发出来,想不到这小子手中的兵器居然如此厉害。

吴崖子吹了吹枪口的青烟得意的说道:“怎么样,云姐姐知道我这手枪的威力了吧,你不是我的对手,只要你现在举手投降,我这么怜香惜玉,是不会辣手摧花的。”

其实巫行云早就被吴崖子拿着的手枪那巨大的威力给镇住了,但她身为逍遥派的大师姐,自然不能向外人屈服,兼之她又听到对方猥亵的言行,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恶气呢。

巫行云不由得把心一横说道:“你这小淫贼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旁门左道的怪东西出来,就可以在我天山缥缈峰横行无忌吗,我今天一定要斩了你这小淫贼。”

“旁门左道,真亏你想的出来,告诉你,我这可是我中国军队之中最常用的防身武器,你还真是山沟里走出来的,没见过世面。”

听吴崖子这么一说,巫行云反而不屑的说道:“这些年一来,我巫行云也是周游列国,辽,宋,西夏,大理等国我都去过,也见过军中所配备的各种轻重武器,但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左道旁门的古怪的东西,你这怪东西居然连动都不动,就能震断我的宝剑,我看你用的一定是下三流的巫术,而那个怪东西则是你使用巫法的法器。”

听巫行云一说,其他人都暗自点头,看来这个穿着古怪的年轻人一定会巫法,所以才能如此轻易地震断巫行云手中的宝剑,而那个黑黝黝的家伙则是吴崖子使用巫法专用的法器了。

吴崖子听了大笑起来,想不到巫行云会把他的手枪说成是施展巫术的法器,于是他一边笑一边说道:“你说我刚才使用的是巫术,我手中拿的是使用巫术的法器,真亏你想得出来,你因为这是在看哈利波特吗,还巫术呢,这叫高科技,真是没见过世面。”

巫行云很想问一问吴崖子,那个哈利波特又是谁,但她担心吴崖子会趁机嘲笑自己,她干脆挥动手中的半截宝剑朝吴崖子说道:“你这妖徒敢在我天山逍遥派总舵缥缈峰使用巫术,也算大胆之极,就算我的宝剑只剩下半截,也可以要你的小命。”

吴崖子眼见巫行云平身扑了过来,他一扣扳机,一发子弹高速旋转着击在了她的断剑上,巫行云只感到手臂一震,她手中的半截宝剑险些飞了出去。

虽然巫行云最终还是握住了手中的断剑,但她手中的宝剑又断了一截,经过吴崖子两次的射击,巫行云手中的宝剑只剩下数寸了,比一把匕首还短,还怎么用来杀人呢。

于是巫行云一怒之下将手中是剩下一只剑把的半截断剑朝吴崖子的脑袋上扔了过去,吴崖子见状不好,他一歪头,那把半截断剑击在了一个一人多高的花瓶上,那美丽的花瓶发出一声脆响,接着变成了一地的碎片。

吴崖子见了暗叫可惜,要是自己把这个花瓶带回现代去拍卖会变卖了,一定可以一辈子吃喝不愁的,想不到这个巫行云还是个败金女,一怒之下打烂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一点也不知道过日子。

只听巫行云娇喝道:“就算我不用宝剑,也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吴崖子听了笑道:“云姐姐是打算用生死符对付我呢,还是打算用天山折梅手对付我呢,如果你用天山折梅手的话,还没有来到我近前,我一枪就将你打死了,你的生死符虽然厉害,却只能攻击二十步之内,我们二人现在隔着五六十步,只要你一靠前,我抬手就是一枪你便去天堂了,所以你依然奈何不了我的。”

这话一出口,不仅巫行云脸色大变,连那名宫主的身子也不由得一震,那宫主所收的弟子一向不多,而他传弟子武功之时,却是一人只穿一套或者几套功夫,所以他的几大弟子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学,但他的弟子之间却从来不相互切磋,所以除了逍遥派的掌门逍遥子与他的几个弟子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这几人究竟会什么绝学。

比如巫行云的绝学是天山折梅手与生死符,但李秋水却并不知道她大师姐会什么功夫,而李秋水虽然精通小无相功与凌波微步,但巫行云也不知道李秋水的绝学是什么。

而无崖子的绝学则是北冥神功与天山六阳掌那至阳至刚的掌法,而巫行云与李秋水也不知道无崖子的绝学是什么,而真正知道巫行云,李秋水与无崖子绝学的人,也只有传他们功夫的这位逍遥派掌门逍遥子了。

巫行云暗想自己身负这两大逍遥派绝技,就连自己的师弟师妹都不知道自己的绝学究竟是什么,眼前这个人怎么会知道呢,唯一知情的便是自己的师傅逍遥子了,但自己的师傅是绝不会将自己的底细透漏给别人呢。

难道是李秋水那小贱人暗中了解了自己的底细,又把自己的底细泄露给眼前这个人吗,李秋水那贱人最爱勾搭美男子,眼前这小子虽然衣着怪异,但他的相貌倒也有点看头。

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与李秋水有一腿的话,那他今天一定是替李秋水来收拾自己的了,但他杀死无崖子又是为什么呢。

看来自己决计不能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手下留情,要不然自己就有苦头吃了,眼下之计,自己只有想办法靠近那个年轻人二十步之内,突然使用生死符杀掉此人了。

第五章 中了生死符

望着巫行云一步步缓缓向前移动,吴崖子那里还不明白她的心意,在未来学院的时候,他就是学校里个有名的精明鬼,现在他见到巫行云的的身子缓缓向前移动,便知道她是想慢慢接近自己,然后突然使出生死符来对付自己。

据说巫行云的生死符是使用掌心的内力将空气中的水汽用寒冰掌制成的寒冰,那种被寒冰掌制成的寒冰比天然的冰雪还要冷上几十倍。

只要那寒冰制成的生死符打入别人的体内,那人就会终生受生死符的控制,而且中了生死符的人体内的热气也无法靠体温融掉这种寒冰,又无法以内力将它驱逐出来,因此中了生死符的人要想活命,只有定期服用巫行云的解药,身上的生死符的毒性才不会发作。

比起自己的手枪来,巫行云的生死符可以说是更加神不知鬼不觉,但她的生死符必须在别人的二十步之内才能施展,而她之所以一步步靠近自己,就是要拿生死符那毒符来对付自己。

吴崖子大叫一声说道:“云姐姐止步,如果你在向前一步的话,我可就开枪了。”

巫行云想不到吴崖子这厮如此精明,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的用意,虽然她不明白吴崖子所说的开枪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对方的开枪一定与他手中的这个威力巨大的黑家伙有关。

于是巫行云给了吴崖子一个连他都不得不承认的好看的笑容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我漂亮吗,难道你就不想让我靠近你,好叫你仔细的欣赏一下吗。”

被巫行云这人间绝色一诱惑,吴崖子顿时感到脑袋发热,他刚想点头说我愿意你这小丫头如此漂亮,身材又这么好,我当然愿意靠近我。

但他随即想起,这是巫行云靠自己动人的身体对自己所使用的色诱之法,这个小丫头可真够鬼精明的,而且她很会利用自己这天赋的本钱来迷惑别人,自己差一点被她给骗了。

此时的巫行云又不知不觉的向前靠近了几步,吴崖子立即觉察到了,他大叫道:“我可不是说着玩的,如果云姐姐你再上前一步,我就要开枪了。”

巫行云目不转睛的望着吴崖子,她突然流下泪来说道:“原来公子的心中是讨厌我,所以才不愿意我靠近公子。”

像巫行云这样的人间绝色,吴崖子就算在美女如云的大学之中都还没有碰上过一个,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了这么靓丽的一个女孩子,他怎么会讨厌对方呢。

虽然吴崖子知道巫行云是在与自己演戏,但他依然不愿意被对方误解,于是他红着脸说道:“云姐姐长得是如此的俊,又如此的白,如此的好看,我怎么会讨厌云姐姐呢,我只是害怕你的生死符罢了。”

话刚说完,吴崖子感觉到自己这话有些耳熟,对了,以前现代有个长得像俄国熊的县长,他挑逗中央台的的一个美女记者的时候就是说的这样的话,自己怎么把这话给说出来了。

还好自己及时收住了嘴,没有问巫行云自己是不是很男人,如果自己问了,又不知巫行云会怎么回答自己呢。

就在吴崖子胡思乱想之际,他的肩头,后背,胸前传来一阵阵麻麻的感觉,而他手中的手枪再也拿捏不住,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吴崖子立即吓得魂飞魄散,他喃喃说道:“是生死符。”

巫行云听了娇笑道:“你这厮倒也有些见识,你既然知道中了我的生死符,也该知道我的这套功夫为什么叫生死符了吧。”

吴崖子这才注意到巫行云已经走到了二十步之内,他叹了一口气,暗想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呀,巫行云见硬来对付不了自己的手枪,便用色诱的办法来对付自己,虽然自己也是个花丛老手了,但也着了她的道,看来日后这位威震天龙世界的天山童姥果然不是好惹的。

吴崖子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云姐姐的这名功夫既然叫生死符,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意了。”

吴崖子虽然脸上面露微笑,但他悄悄地低下身去,企图捡起自己刚才丢在地上的那把手枪,只要自己手枪在手,自己就可以逼着巫行云替自己解了这生死符之毒了。

这时一股大力涌来,吴崖子不由自主的退出了好几步,而巫行云上前几步,抬起玉腿,将那个九二式手枪踩在了脚下。

吴崖子有心上前夺回手枪,但他又担心自己打不过巫行云这武术大行家,他不由得手足无措起来,只见巫行云的脚尖微微一点那把手枪,吴崖子丢在地上的刚才的那把手枪便轻轻从地上跳了起来,落入了巫行云的小手之中。

吴崖子的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以前自己有手枪在手,还可以与巫行云这样的美女兼武术高手的小丫头较量较量。

但自己现在不仅丢了手枪,而且身中对方的生死符之毒,更重的是自己无意间杀死了无崖子,已经与逍遥派的人结下了深仇大恨,现在自己落入了他们的手中,他们如果一刀将自己杀了,已经算是十分便宜自己了,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恶毒的方法折磨自己,难道今天自己真的要挂在这里吗。

自己以前在天龙八部得电视剧之中看到的那个天山童姥更是有名的心狠手辣之辈,她以绝世的身手,外加生死符的毒符,制得三十六岛七十二洞的各派高手人不人鬼不鬼的。

想她这样的女魔头是不会轻易对自己发善心的,而且自己刚才还调戏过她,她更是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自己了。

只见巫行云不断的把玩着那把手枪,并嘲弄的说道:“我看你这个做巫法的法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为什么刚才会有那么石破惊天的威力呢。”

巫行云一边说一边将那把手枪在自己的手中转来转去,接着她把那把手枪的枪口对准了吴崖子,吴崖子可知道手枪不是素食动物,只要她无意间扣动扳机,自己只怕立即就要到阎王殿去报到了。

吴崖子心中暗自后悔,要是自己不被她的美色所惑,一上来就开枪把她干掉,自己也不会中了对方的生死符之毒,又被人将那把手枪给抢去了。

巫行云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吴崖子,然后她口中模仿子弹射出枪管的声音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咚’的声音,虽然没有见到巫行云真的扣动扳机,但吴崖子还是吓的哆嗦了一下,谁知道巫行云手中的手枪会不会突然走火呢。

只听巫行云自言自语的说道:“为什么这把黑东西到了我的手中,便不会发出石破惊天的威力了呢。”

吴崖子轻轻移动了一下身子,离开了手枪所指的位置,他暗叫呆鸟,你没有扣动扳机,手枪怎么会响呢。

巫行云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道:“小淫贼,你的这个法器是不是念动咒语它才会响呢。”

吴崖子当然不会告诉她实话,而是装模作样的说道:“是呀,是呀,你把枪交到我的手中,我便告诉你这个手枪的驱动咒语。”

他暗想只要自己从手枪从她的手上骗回来,那自己便又有了活命的本钱了。

巫行云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你把手枪拿过去吧。”接着巫行云双手拖去手枪,把那个食肉动物递到了吴崖子的眼前。

望着巫行云白皙的小手,吴崖子心中一阵狂喜,想不到这个小丫头如此好骗,看来巫行云武功虽然厉害,但她却是头脑简单之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大概就是说的她这样的女人了,于是吴崖子将手朝巫行云拿着的手枪上伸去。

眼见吴崖子的手指就要碰到那个手枪了,而巫行云玲珑有致的小手也离吴崖子越来越近,他心中更是紧张之极,只有自己的手再递过去一丁点,就可以顺利的拿回手枪了,现在到了紧要关头,成败已经在此一举了,只要自己拿回手枪,到时自己王八气一发,朝巫行云身上打两枪,不怕她不替自己解了生死符之毒。

巫行云突然诡异的一笑,她一回手拿回了手枪说道:“你这厮只凭这样的两句谎话,就想拿回你做巫术的法器吗,你认为我是三岁小孩,被你三言两语一忽悠,便把这黑东西交给你吗,只要这个黑东西到了你的手上,只怕你立即便会拿它来对付我,我说的对不对。”

第六章 生死一线

吴崖子听了苦笑道:“既然云姐姐这话不对,你可以认为我是在用花言巧语欺骗你,可是我却绝不承认此事,我是真的想告诉你这手枪的用法。”

现在吴崖子已经中了巫行云的生死符之毒,只要她不给吴崖子解毒的话,吴崖子就会在一年之后死的苦不堪言,所以巫行云现在并不着急着立即杀死吴崖子。

但吴崖子心中却一筹莫展,暗想想办法骗那小丫头给自己解了生死符之毒。

巫行云由于刚才见了这个把手枪巨大的威力,她显然对这把手枪很感兴趣,于是她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眼睛,同时闭上了另外一只眼睛,企图看清这黑洞洞的枪口之内究竟有什么玄机,为什么刚才在吴崖子之手会发出石破惊天的威力来呢。

吴崖子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看到巫行云的食指四处乱摸,并已经摸到了扳机上,只要她一不小心扣动了扳机,手枪中的子弹立刻就从从巫行云的眼睛之中射进去,并将她的小脑袋打的开花的。

虽然巫行云这小丫头虽然长的十分漂亮,但她脑袋开花的样子却一定很难看,巫行云的生死是小,但如果她死了,逍遥派的人必定会恨自己入骨,那自己的生死符之毒便没有办法解除了。

吴崖子有心大叫一声,制止巫行云的那只小手的四处乱摸,但他又担心自己一出声音的话,反而惊得巫行云扣动了扳机,如果巫行云一死,逍遥派的人又会认为自己对她使了巫术了,那时自己也难逃一死。

于是他把目光转向逍遥派掌门逍遥子道:“我说老前辈,刚才我明明有机会制服云姐姐的,但我看到云姐姐楚楚可怜,所以心肠一软,没有立刻对付她,这才中了她的生死符之毒,平心而论,我也没有算输给了她,老前辈你说是不是。”

天山逍遥派的掌门,灵鹫宫的主人逍遥子是何等人物,自然不能抵赖,他在一旁接口道:“你刚才不是心软,而是色迷心窍罢了。”

吴崖子见自己的心意被人看破,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就算我是色迷心窍吧,可是云姐姐能够打败我,却是乘人之危,因此这一战,应该算我胜了才是。”

巫行云听了,也顾不得把玩那把手枪了,她在一旁接口道:“我怎么算是乘人之危呢,你中了我的生死符,便是我胜了,而且你使用巫术的法器也落入了我的手上,这也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吗,至于你刚才为什么不立即对付我,那是你小子蠢才会这么做的。”

吴崖子暗想巫行云这小丫头果真不可理喻,自己怜香惜玉没有杀她,她却毫不领情,而逍遥子却对自己很感兴趣,只要自己凭三寸不烂之舌打动了这逍遥派的美男子,说不定可以死里逃生。

吴崖子说道:“我刚才是胜是败,老前辈看的清清楚楚,还请老前辈为我说句公道话。”

逍遥子哈哈一笑说道:“这位公子说的不错,他的法器十分厉害,平心而论,小云不是你的对手,但她使用巧计,在你的身上种下了生死符,这一手也漂亮得很,我看这一阵算你们两人打个平手吧,好了,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我天山缥缈峰了。”

吴崖子暗想我中了巫行云这小丫头的生死符之毒,就算我现在离开了天山派的缥缈峰灵鹫宫,只怕到了山下,也活不了几天了,那与现在杀了自己又有什么区别。

吴崖子不由得陪笑道:“老前辈果然是个爽快人,不过我中了云姐姐的生死之毒,就算我离开了缥缈峰,也是小命难保,我看老前辈好人做到底,就解了我身上的生死符之毒吧。”

逍遥子听了则脸色一沉说道:“我们刚才约定的事情是,如果你这一仗打胜了,我们便任由你离开缥缈峰,可是我们并没有说如果你受了伤,我们便有义务替你疗伤,我看你也是一个聪明人,你该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公子切不可得寸进尺才是。”

吴崖子暗想我哪里得寸进尺了,如果你们不解了我的生死符之毒,我就算离开这里也是死路一条,蝼蚁尚且贪生,何况自己一个大活人呢,难道逍遥子是要刁难自己呢,他可是世外高人呀,怎么也做怎么没天理的事情,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仅露出了难色。

只听逍遥子继续说道:“虽然我们不会解了你的生死符之毒,但你只要修习我们的天上六阳掌,便可以自行化去你体内的生死符之毒了。”

吴崖子听了暗自点头,逍遥子这话倒不是欺人之谈,他以前看天龙八部的时候,就知道只要中了天山童姥的生死符之毒,就要每年服用她的解药,这样才可以延长一年的寿命。

但那也只是权宜之计,如果要想彻底解除生死符之毒,那就要学习逍遥派的另一门绝技天山六阳掌了,后来的虚竹就是学了天山六阳掌,这才解了隶属于逍遥派的三十六岛七十二洞的各路高手身上的生死符之毒的。

吴崖子暗想自己要学天山六阳掌,只有找无崖子与巫行云两个人了,但无崖子现在已死,巫行云又恨自己入骨,自己去哪里学这天山六阳掌呢。

这时他无意间看到了逍遥子含笑站在了一旁,他不由得暗骂自己太蠢,既然巫行云与无崖子的武功都是逍遥子传给他们的,那自己去求逍遥子不就行了吗,而逍遥子似乎对自己很有好感,自己求他应该不会太难吧。

于是吴崖子一抱拳说道:“老前辈说的是,就请老前辈传我天山六阳掌吧。”

逍遥子突然一瞪眼说道:“这天山六阳掌是我逍遥派的护教绝技之一,虽然逍遥派人数众多,但除了我的几个入室弟子之外,还没有传给其他人呢,你一个外人,怎可学我们逍遥派的绝技呢。”

吴崖子听了不由得心中一呆,他暗想你既然不要我学这天山六阳掌,为什么还对我说这些废话呢,难道他这话还有别的用意不成莫非他不计较自己的徒弟死在自己的手上,反而要收自己为徒吗。

于是吴崖子跪倒在地说道:“弟子吴崖子拜见师父,我吴崖子今天愿意诚心诚意的拜逍遥子老前辈为师,如果我日后做了对不起师父的事情,到时定然天地不容,还请老前辈收下弟子。”

巫行云听吴崖子怎么一说,她的脸色不由得一变,想不到吴崖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吴崖子拜入逍遥子门下,他便是自己的师弟了,那样的话无崖子的仇便没法报了。

于是巫行云怒道:“你这小淫贼不要胡说八道,我的师父怎么会收你这小淫贼为徒呢。”

第六章 西夏一品堂

吴崖子听了微微笑道:“世事那预料,云姐姐觉得我面目可憎,可是师父说不定会觉得我和蔼可亲呢。”

巫行云听到吴崖子厚着脸皮称呼逍遥子为师父,而逍遥子却从来没有说过要收他为徒,她暗想这家伙脸皮可真够厚的,看来这小子为了活命,是豁出去这张脸皮去了。

巫行云刚想发作,只听逍遥子笑道:“这厮咋一看之下,一付十分欠扁的模样,不过看长了倒也有些顺眼了,而且这小子还这么乖巧,我收他为徒倒也不错吗。”

吴崖子暗想老子我是宋玉潘安之貌,比起你的英俊潇洒来,那是更英俊潇洒一些,你却说我长了一付欠扁的模样,看来你这老东西是连自己都敢骗了,不过他听到逍遥子愿意收自己为徒,吴崖子不由得大喜过望,于是他跪倒在地,喜极而泣的说道:“师父肯收我为徒,我真是太感动了,师父你才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呀………”

熟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逍遥子听到吴崖子谀词如潮,他脸上虽然依然是一付高深莫测的模样,但他心中却显得十分得受用。

而巫行云则在一旁朝逍遥子说道:“师父,这小子一看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家伙,而且他还杀了我的无崖子师弟,请师父一定要宰了这小子,为无崖子师弟报仇雪恨。”

逍遥子摇摇头说道:“云儿,你这话就不对了,我看这小子乖巧得很吗,这样的人才杀了实在可惜,而且他也不是有意要杀死的无崖子的,现在江湖之中谁不知道我逍遥子的徒弟都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如果你二师弟无崖子被杀的消息传出去的话,必定会有损我们逍遥派的赫赫威名,而且他的名字也叫吴崖子,他与你的师弟只是音同字不同罢了,我看我就叫他顶替你二师弟的位置,叫他以后做我的二弟子吧。”

吴崖子想不到事情会有这样一个结局,自己拜逍遥子为师,不但不会丢掉自己的小命,反而成了江湖第一奇人逍遥子的二弟子,看来自己以后就是威震天下的逍遥派掌门无崖子了。

只是丁春秋那家伙是自己命中的克星,说不定日后那小子会向对付已经死了的无崖子那样把自己给打个半死不活,嗯,只要自己日后遇上一个叫丁春秋的人,一刀将他杀了也就是了。

哈哈,自己以后就是天龙世界里的无崖子了,以后自己不但可以占巫行云这小丫头的便宜,日后自己遇上天山逍遥派的另外两大美女,李秋水与齐御风之时也可以泡泡她们。

那样自己就可以三妻四妾,夜夜笙歌了,于是他高兴的拜倒在地说道:“师父的决策真的是太英明了,弟子佩服呀佩服。”

同时吴崖子偷偷瞧了巫行云一眼,朝她挤了挤眼,巫行云差点气炸了肺,但却拿吴崖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一名漂亮的婢女慌慌张张的走上了大殿,她朝逍遥子一拜后说道:“宫主,西夏一品堂的雷霆上人带着一品堂的几十名高手闯上了缥缈峰,他们还打伤了我们九天九部的多名女弟子。”

吴崖子以前看过的天龙八部之中,西夏国为了争雄中原,从各地网罗了不少武林高手,邀请他们加入西夏的一品堂。

西夏一品堂虽然名义上虽然也是武林一脉,但他们实际上却是西夏国养的一群打手罢了,不过一品堂的人虽然有权有势,却未必敢招惹逍遥派这样的硬茬子,他们今天杀上缥缈峰来,不知又是为了什么呢。

只听逍遥子点点头说道:“我逍遥派与西夏一品堂素来没有交往,不知他们来我逍遥派的缥缈峰干什么。”

巫行云俏脸上闪过一丝杀气说道:“我看一品堂的人是活够了,敢来我缥缈峰滋事,只要师父一声令下,弟子就将一品堂的人全部斩尽杀绝。”

吴崖子想起巫行云的天山折梅手与她的生死符来,他暗想当今世上只怕还没有几个人能够逃过她的毒手,看来一品堂的人有苦头吃了。

逍遥子摆摆手说道:“一品堂的人再怎么无礼,他们也远来是客,这样吧,通知九天九部的头领,叫他们将一品堂的人领到大厅上来,我要见他们一面。”

吴崖子暗想自己刚来逍遥派,就赶上了有人来逍遥派闹事,看来逍遥派是由于名气太大,所以才会引来各路好手的挑战的,就像是自己看过的一些古装剧的天下第一高手,他们总是没完没了的应付层出不穷的挑战者,看来当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呀,这不,有人来踢山了。

不一会,在几名漂亮女孩的带领之下,几十名相貌凶恶的彪形大汉龙行虎步的来到了灵鹫宫的大殿上,

其中一个长相十分粗状的大汉朝逍遥子一抱拳说道:“这位就是逍遥派的掌门们逍遥子老先生吧,老先生今年也七十多了吧,可是老先生却是长得越来越年轻了,不知道的人还因为逍遥子先生是我的孙子呢。”

吴崖子暗想逍遥子原来七十多了,看他的模样也就是四十来岁而已,看来逍遥派的武功之中果然有驻颜之法,当日东方丽人集团公司的判断没有错,所以他们才不惜在未来学院投入重金,可是他们却没有料到自己的时光穿梭机会落在无崖子的身上。

而无崖子临死之前,又击毁了自己的时光穿梭机,既然自己回不到现代,东方丽人集团自然拿不到逍遥派的驻颜美容之法了,只怕东方丽人集团这一次要赔大了。

听到雷霆上人出言不逊,灵鹫宫的那些小女生一个个怒目圆睁,而巫行云则眼望逍遥子,只要逍遥子使个眼色,她就会立刻拿生死符来对付那名说话的大汉。

逍遥子听了雷霆上人的嘲笑,他淡淡一笑说道:“雷霆兄不是嫉妒我长得年轻,所以才来来我灵鹫宫闹事吧。”

雷霆上人哈哈大笑道:“逍遥兄如果这么说可是错怪在下了,我也是路过缥缈峰,又想起逍遥兄的逍遥派总部又安在这里,所以才想上来拜访一下逍遥兄,没有想到贵派的下人如此无礼,不允许我等上山,所以我们才硬闯上缥缈峰的。”

巫行云一瞪眼说道:“缥缈峰是我逍遥派的圣地,岂容外人乱闯呢。”

雷霆上人看了巫行云一眼,不怀好意的说道:“看你这小娘们的浪劲,你一定是逍遥子的小老婆了。”

巫行云听到雷霆上人如此无礼,她气得浑身发抖,同时她暗中运气,企图拿生死符来对付那雷霆上人与一品堂的人,而吴崖子刚才受了巫行云的不少闲气,他现在见到有人调戏巫行云,他心中自然暗自叫爽。

逍遥子依然面无表情的说道:“雷霆兄这么大的人了,却还如此爱胡说八道,这是我的大弟子巫行云,不过云儿的话却也没有说错,我逍遥派的缥缈峰是不允许外人上来的。”

逍遥子这话虽然说得客气,但他的话中隐隐有逐客之意。

只听雷霆上人摇摇头说道:“逍遥兄这话就不对了,这缥缈峰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只凭你一句话,就不叫外人上来呢。”

逍遥子暗想你小子看来是来故意来找茬的了,他不由得问道:“我逍遥派在缥缈峰安营扎寨已经是几十年的事情了,你却说缥缈峰不是我的地方,难道这缥缈峰是你家的不成。”

第七章 逍遥派的叛徒

雷霆上人听了哈哈笑道:“虽然天山缥缈峰不是我家所有,但却也不是逍遥兄所有。”

逍遥子听到雷霆上人说缥缈峰不是他逍遥派所有,他不由得心中大怒,几十年以来,缥缈峰一直都是逍遥派的总部所在地,而对方居然这么说,分明是在挑衅自己吗。

逍遥子眼中寒光一闪说道:“那我到想问一下雷霆兄,这天山缥缈峰究竟是谁家所有呢。”

雷霆上人正色道:“逍遥兄先不要生气,你逍遥派门派虽大,但却大不过朝廷,而天山地处西夏的疆域之内,逍遥兄也不是糊涂人,不会不明白我话中的含义吧。”

雷霆上人这么说就是在暗示逍遥派的总部缥缈峰是归西夏所有了,吴崖子对宋代的历史也颇为熟悉,天山虽然僻在西北,而这一代正是属于西夏国的势力范围之内。

刚开始之时吴崖子还因为雷霆上人这群人只是以为无意间与九天九部的人发生了一些口角,这才杀上山来的,不过现在只听雷霆上人这么一说,就知道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看来一品堂的人来逍遥派一定另有目的,而雷霆上人之所以会提起西夏,绝不是没有来由的,说不定他就是受了西夏王室所托,所以才来逍遥派的总部缥缈峰灵鹫宫的。

按理说逍遥派一向与世无争,他们不该惹上西夏的朝廷的,不知这才一品堂来这里究竟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逍遥子冷笑一声说道:“我说雷霆兄这么会光临我的缥缈峰呢,原来是受了西夏朝廷的命令而来的。”

雷霆上人到不否认这一点,他在一旁接口道:“我一品堂听命与西夏王室,这事天下皆知,逍遥兄不会是第一天才听说此事吧。”

逍遥子暗想你小子听命与谁,关我屁事,于是他冷冷的问道:“雷霆兄来我缥缈峰,究竟是为了何事,还请雷霆兄明言。”

雷霆上人点点头说道:“逍遥兄果然快人快语,既然逍遥兄问了,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我西夏景宗皇帝一向喜欢结交各路武林豪杰,而逍遥兄的逍遥派又是与唯一一个可与天下第一大派少林派齐名的门派,况且贵派又在我西夏的国土之中,我朝景宗陛下的意思是希望逍遥派能为朝廷效力,到时我西夏一定亏待不了逍遥兄与你们逍遥派的人就是了。”

听雷霆上人说起西夏的景宗皇帝的时候,吴崖子差一点惊得跳了起来,他几乎忘记了自己身上已经中了的生死符之毒。

吴崖子暗想这个西夏景宗皇帝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听说此人在少年之时就很有见识,西夏自景宗皇帝便是西夏的开国皇帝李元昊。

史书中记载李元昊的父亲掌权之时,采取的是依附宋国的政策,而他的儿子李元昊一掌权,就立即自立为帝,虽然他即位之时只有二十几岁,但他的野心却极大,总幻想着自己有一天像秦始皇那样一统四海。

于是就在李元昊即位不久,就挑起了与北宋的战争,并期待着踏平宋境,大拓西夏疆域,结果西夏与宋国两国打了几年仗,双方都是损兵折将,李元昊也知道自己这条小蛇吞不下大宋国这头大象,于是他便再次向北宋称臣。

而宋国为了不再受西夏的侵扰,每年更是源源不断的把从各地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无条件的送给西夏,希望李元昊得了好处之后不要再与宋国为难。

在经历的攻打宋国失利的事情之后变得聪明了起来,于是李元昊便调转枪头,开始对付西北那些比较弱小的割据势力与地方王国,并击败了盘踞在西北的回鹘国,大大的扩张了西夏的国土,在他的治理之下,西夏已经成了一个与南方的宋国,北方的辽国,鼎足而立的三大王国之一了。

李元昊这人野心极大,而逍遥派又高手如云,他自然想把逍遥派的人拉拢到他的麾下为他效力了,在天龙八部那部电视剧之中李元昊便于李秋水勾搭在了一起,看来李元昊日后与李秋水勾搭在了一起,也不完全是因为他看上了李秋水的美貌。

这李元昊妃子众多,长得漂亮的也不再少数,他肯娶李秋水,就是看中了李秋水日后有当天山逍遥派派掌门的资格,只要他娶了李秋水,就可以通过李秋水来控制逍遥派了。

不过他的算盘最终也没有打响,因为巫行云日后成了天山逍遥派的天山童姥,而李秋水为巫行云所制,最终也没有当上逍遥派的掌门人。

而吴崖子最对李元昊感兴趣的是李元昊以后会成为逍遥派的三大美女之一的李秋水的丈夫,在金庸大侠的天龙八部之中,李秋水先是从巫行云手中抢走了无崖子,最后她又与无崖子的大弟子丁春秋暗中勾搭在了一起,他们两人担心事情败露,被无崖子问罪,于是李秋水便怂恿丁春秋暗算了无崖子,无崖子被丁春秋打了一掌之后,这样一个名动天下的大人物,却半死不活的在一个山洞里度过了一生。

李秋水荡妇一个,她与丁春秋呆久了,便觉得丁春秋这人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她又勾搭上了西夏的开国皇帝李元昊,并使用各种手段害死了李元昊的原配夫人,自己做了西夏国的皇后,演绎了一出从小三到一姐的巨大转变。

而李秋水的那句千古名言: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这句话现在已经成了所有小三们的金玉良言。

李元昊知道了李秋水的身份之后,也想借李秋水之控制逍遥派,所以两个人一拍即合,于是他们便勾搭在了一起。

想到这里,吴崖子不由得暗自苦笑,真正的无崖子已经死了,虽然自己也是逍遥子的徒弟,也叫吴崖子,但自己最终的结局应该不会像无崖子那样悲惨吧。

听雷霆上人这么一说,逍遥子冷着脸说道:“在下一名闲云野鹤,最不爱管朝廷的事情,我看雷霆兄是要失望而归了。”

雷霆上人听罢脸色一变说道:“这么说逍遥兄是不愿意听命于我西夏的景宗陛下了。”

这时的雷霆上人也叫没有了刚才的彬彬有礼,而且他的语音之中也带满了威胁之意,显然他立刻就会像逍遥子发难。

吴崖子从雷霆上人的口气之中猜想到,似乎雷霆上人早就预料到逍遥子会拒绝他,而他也似乎另有对付逍遥子的手段,但他究竟是用什么手段对付逍遥子,这就不得而知了。

逍遥子点点头答道:“不错,我是汉人,怎么会帮西夏人对付我们的国家呢。”

吴崖子听了暗自叫爽,看来逍遥子果然是个识大体的人,虽然他身在西夏,却没有没有忘记自己是汉人,所以他才不愿意与李元昊那样的野心家狼狈为奸。

而雷霆上人听了逍遥子的话,则变得满脸通红,因为这雷霆上人也是汉人,逍遥子这么一说,就等于是在骂他是汉奸了。

这时雷霆上人身后闪出一人,他指着逍遥子说道:“逍遥子,你这逍遥派的假掌门还认识我吗。”

吴崖子见到一个个子不高的大汉越过众人站到了逍遥子的面前,吴崖子并不认识那个人,他不由得凑到巫行云面前,低声问道:“云姐姐,这个矮胖子又是谁呢,他怎么会用这样的口气与师傅说话呢。”

巫行云虽然恨吴崖子刚才轻薄无礼,但她也听到逍遥子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收他为徒,按理说他也是自己的师弟了,而且她也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落吴崖子的脸。

于是巫行云淡淡的答道:“这个人以前也是我逍遥派的人,他是我们师父的师弟,名叫赵霸天,因为他以前在缥缈峰的时候,屡次败坏门规,被我们的师祖给逐出了逍遥派,想不到他今天居然来到了这里,我看他这次回来一定没安好心。”

第八章 牛皮大王

逍遥子望了赵霸天一眼,悠然说道:“原来是赵世兄来了。”

赵霸天冷冷笑道:“逍遥师兄如此称呼我,那便是不想认我这个师弟了。”

逍遥子冷冷的接口道:“几十年以前,你已经被师傅逐出师门,现在你已经不是我逍遥派的弟子了,我自然也不能认你这个师弟了,既然赵世兄已经与我逍遥派没有任何关系,那就请下山吧。”

听逍遥子这么一说,吴崖子心中暗叫痛快,但他想赵霸天今天协同一品堂的人一起来到缥缈峰,一定是有重大阴谋,他们绝不会听逍遥子这么一说,就会乖乖下山的。

果然听赵霸天在一旁说道:“你说师傅当年将我驱逐出逍遥派,那事又有谁看到了,那也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据我所知,师傅当年明明是将打算逍遥派掌门之位传给我的,可是你趁我不在缥缈峰,使用奸计害死了师傅,并篡夺了逍遥派掌门之位,我今天来就是为我的师傅天机子之死来向你讨还公道的。”

逍遥子听了顿时脸色一变,他没有想到赵霸天如此颠倒黑白,他们的师傅天机子将赵霸天驱逐出逍遥派的事情,这事在当年还引起过很大的轰动,逍遥派的那些老人们大都亲眼所见,想不到赵霸天今天居然来污蔑自己,还说自己为了逍遥派的掌门之位才害死了自己的师傅的。

很久没有说话的雷霆上人突然说道:“赵兄,逍遥派,你们且听我一言如何。”

逍遥子不知雷霆上人这么说到底是何用意,他目视了雷霆上人一眼却没有说话,只听赵霸天接口说道:“雷霆兄有话请说吧。”

雷霆上人环顾四周后说道:“现在赵兄也已经是我们一品堂的人了,所以我说什么话他是不会反对的,而我也一向很佩服逍遥兄的为人,不如今天就有我做个和事老吧。”

吴崖子见雷霆上人说话之时眼珠不断转动,显然是心中在打什么坏主意,不过一定是不利与逍遥子的主意了,他暗想要是那雷霆上人出什么坏水陷害自己的师傅,自己一定出言揭破他,好叫他的图谋不能得逞。

逍遥子冷笑一声说道:“我倒要看看雷霆兄如何做这个和事老的。”

雷霆上人哈哈笑道:“俗话说得好,天下为公,我们个人的私怨又算得了什么,只要逍遥兄肯为我们西夏国效力,那我们便是自己人了,到时赵兄是我的朋友,逍遥子也是我的朋友,那时谁做逍遥派掌门就无所谓了。”

这话一出口,不仅逍遥子脸色大变,所有灵鹫宫的人也均脸色大变,雷霆上人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只要逍遥子甘心为西夏效力,赵霸天就不会再与逍遥子争夺逍遥派掌门之位,而如果逍遥子不肯为西夏效力的话,那雷霆上人就要为赵霸天出头了。

看来雷霆上人助赵霸天夺取逍遥派的掌门之位倒在其次,他主要的目的便是将逍遥派的人绑在西夏国的战车上。

逍遥子毅然说道:“虽然我逍遥派的总部位于西夏的国土之中,但我逍遥派的门人弟子都是汉人,就算我同意他们做汉奸,只怕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这话一出口,灵鹫宫之中的几百个男女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是汉人,绝不做汉奸。”

吴崖子听众人这么一说,也暗想自己大小也是个腕,怎么能落在众人之后呢,于是他豪气干云的大叫道:“你家爷爷头可断,血可流,但也绝不做汉奸。”

雷霆上人听了微微笑道:“既然逍遥兄如此不识抬举,赵兄,你就去收拾这个逍遥派的叛徒吧。”

吴崖子冷笑道:“谁是叛徒,等你到了地下,见到师父他老人家的时候再去说吧。”

眼见逍遥子与赵霸天雷霆上人等人越说越僵,吴崖子凑到巫行云近前说道:“云姐姐,这个矮胖子如此侮辱我们的师傅,不如我们教训一下这个矮胖子吧。”

巫行云轻声对吴崖子说道:“你疯了,这赵霸天以前可是我们师傅的师弟,就算师傅亲自上场,也没有把握收拾他,你我上去与他动手,还不是白白送死吗。”

吴崖子还是头一次靠巫行云的身体这么近,他嗅着巫行云身上的芳香,闻着她吐气如兰的味道,自我陶醉了一下说道:“云姐姐的天山折梅手与生死符不是所向无敌吗,为什么现在却这么怕这个矮胖子呢,原来云姐姐的盖世神功也是欺软怕硬的。”

巫行云听到吴崖子这么嘲笑自己,她差一点被吴崖子给活活气死,于是她反唇相讥道:“我怕那矮胖子,难道师弟你不怕吗。”

吴崖子暗想这小丫头还是头一次称呼自己为她的师弟,看来自己刚才的大胆举动已经镇住了她。

于是吴崖子模仿者自己看过的那些电视剧之中的英雄人物说道:“我吴崖子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岂会怕这样的宵小之辈,他这叛徒敢对我们的师傅如此无礼,我一定要他好看。”

听吴崖子这么一说,他似乎又出手教训赵霸天之意,巫行云还因为自己是听错了,她目瞪口呆看着吴崖子说道:“师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去对付赵霸天吗,这人的武功可是深不可测的。”

吴崖子洋洋得意的说道:“那是自然了,我们做徒弟的,岂能看着自己的师傅被外人欺负而置之不理呢。”

巫行云不屑的说道:“就你那两下子,连我都打不过,却还敢与赵霸天那样的高手动手,如果你赢了赵霸天的话,我情愿以后天天喊你做大师兄。”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既然云姐姐这么说了,那好,我们就一言为定,一会我胜了赵霸天,云姐姐可不要赖账才好。”

巫行云听吴崖子的口气不像开玩笑,她想起自己手中的那把手枪,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对了,我忘了你还会巫术,虽然你的武功连三流都算不上,但要是用巫术对付赵霸天,说不定还真的可以打败他的。”

吴崖子不仅摇摇头说道:“云姐姐又猜错了,虽然我一扣动扳机,就可以送他去见师祖他老人家,但他毕竟是我们的师叔,我杀他总算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嘿嘿,就算我不用手枪,也可以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巫行云美丽的大眼睛白了他一眼说道:“牛皮大王,牛皮大王。”

吴崖子不在理会巫行云的嘲笑,而是大声对赵霸天说道:“我说那个矮胖子,你已经不是我逍遥派的人了,为什么还赖在这里不走,我师父是谦谦君子,不愿意与你这样的人一般见识,但我就不一样了,你要是敢继续在这里大放厥词,我就不客气了。”

赵霸天的一双利目在吴崖子身上打量了一遍,沉声说道:“你这小子又是何人,敢与本座这么说话。”

在那人的注视之下,吴崖子只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心中顿时感到十分不自在,他有心退开几步,以躲避对方那股骇人的气势,但他想起自己刚才在巫行云面前吹了牛皮,如果自己退几步的话,只怕被巫行云等人嘲笑,于是他咬咬牙原地未动。

再说逍遥子虽然说同意自己做他的弟子了,但有巫行云,李秋水,李沧海等人珠玉在前,自己要是不露上两手,只怕逍遥子日后也不会正眼瞧自己,所以他才硬着头皮顶撞赵霸天这样的厉害角色。

现在赵霸天一发威,虽然吴崖子心中怕得要命,但他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他硬着头皮说道:“赵霸天你这逍遥派的叛徒听着,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逍遥子老前辈的二弟子吴崖子是也。”

赵霸天点点头说道:“原来你就是我那叛徒师兄的二弟子无崖子,我也听说过你的威名,据说你是逍遥派中除逍遥子之外的第一高手,我还因为是个什么厉害角色呢,却想不到你小子却生的这么一副熊样,一看你小子就是浪得虚名之辈,嘿嘿,你这厮两眼无神,步伐轻浮,连个二流高手都算不上,逍遥子将你小子教成这样,也算是误人子弟了。”

吴崖子心想他一定是把自己当初是以前那个无崖子了,但自己与他解释也没有什么用,不过有句话说的好,盛名之下却无虚士,这家伙只看了自己一眼,就知道自己的武功没有什么根基,看来此人果然了得,怪不得连巫行云号称杀人不用第二招的大行家都不敢招惹他了,不过自己既然装好汉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于是吴崖子笑道:“逍遥派的上乘武学,岂是你一个叛徒所能领会的,如果你这矮胖子不乖乖下山的话,那就过来送死吧。”

第九章 电击手套

赵霸天站在原地,用一种阴森森的声音说道:“既然是你小子找死,就不要怪本人辣手无情了,我就先杀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再杀逍遥子那老东西,最后彻底清除逍遥派的所有叛徒。”

吴崖子暗想你小子吹呢,本人说什么也是穿越古今的人物,还没有风光风光,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挂了,再说老子在二十一世纪风流快活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投胎做人呢,现在你这矮胖子居然敢在老子面前装十三,岂不叫人笑掉大牙吗。

这时逍遥子闪电般一纵身,来到了吴崖子身前,接着逍遥子一甩袖子,只听到对面的墙壁上一整金属撞击的声音隐隐传来。

吴崖子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只见巫行云那小丫头已经移动莲步来到了吴崖子近前,她低声对吴崖子说道:“二师弟,刚才赵霸天用一把蝎子针对付你,你却好像是一副完全没有察觉到的模样,要不是师父刚才及时出手的话,只怕你现在已经死了。”

由于天气太热,而巫行云上衣有穿的十分单薄,她俯身说话的时候,她胸前那对完美的半球形的小可爱在裹体的薄纱之中若隐若现,像一个小兔子般不断晃动,如此美景,看的吴崖子差一点流了鼻血。

当他听明白巫行云是在讽刺他的时候,他差一点就要伸手将她胸前的那对小可爱握在手中给捏爆了,以报复她出言嘲笑自己。

但吴崖子想起她的生死符来,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自己犯不上为了对方的小白兔,就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何况自己的手枪还在对方的手上,如果动手的话,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吴崖子朝对面的墙壁上望去,只见几十只细如牛毛的银针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显然那些银针就是巫行云刚才所说的蝎子针了,不过自己刚才也确实没有看到赵霸天是怎么出手撒出那把蝎子针的。

而巫行云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她说的也是实情,要不是刚才逍遥子突然出手,并用内力震飞了那些蝎子针,只怕那几十枚蝎子针就要真的打在自己的身上了。

而那赵霸天的人品更是极坏,说不定他的蝎子针上还会有砒霜八步断肠散一类的剧毒也说不定,那样的话自己可就真的杯具了。

不过赵霸天的人品虽然低下,但这老小子也的确有两下子,他居然可以手不动脚不抬,就轻松的将那些蝎子针发出来,再看那些蝎子针一个个细如牛毛,只怕一阵风就可以将它们轻松的给吹飞,赵霸天居然可以将它们当做暗器,这矮胖子果然有一手。

吴崖子暗想自己是老虎不发威,你这矮胖子还因为老子是病猫呢,该是自己出绝招的时候了,想到这里,吴崖子大笑道:“你这蝎子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会暗箭伤人罢了,我轻轻一掌就可以将你打个半死,你这矮胖子信不信。”

赵霸天心中暗想这小子还真能吹呀,你连我的的蝎子针都避不过,还敢在自己面前胡吹,于是他冷笑道:“既然你一掌能将我打个半死,那好的很呀,我倒要试一试,只是你师父都没有这个本事,你小子只怕更没有这个本事了,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事情发生。”

虽然大厅上所有人都不清楚吴崖子的本事,但他们却都不看好吴崖子,因为现在的赵霸天威名在江湖上实在是太响了。

逍遥子也以为吴崖子是在吹牛,他当然不能看着吴崖子去送死,于是他低声说道:“吴崖子,不可在前辈面前胡闹,你且退下。”

吴崖子暗想要是自己现在出手,赵霸天杀自己就像碾死一只臭虫一般容易,但自己的时光穿梭机之中有个百宝囊,那也是未来学院的人专门为自己的完全而所准备的。

他们的目的就是担心自己与天龙世界的高手掐起架来,自己吃了他们的亏,自己一个人吃亏倒也罢了,要是自己不能平安的返回现代,未来学院的这次计划便算是彻底失败了。

而一但计划失败,未来学院就要给东方丽人集团公司一大笔赔款,所以他们对方方面面的事情各反面都想到了,只要自己取出百宝袋之中的道具来,就可以轻松地应付天龙世界的顶级高手了。

但未来学院的人唯一的失策大概是没有预料到无崖子在临死之前,会将自己的时光穿梭机给打成现在这样吧。

吴崖子哈哈一笑说道:“我说矮胖子,不是我打不过你,而是我有些内急,所以才赢不了你,你有胆量等我方便之后,我们再打吗。”

这话一出口,不仅逍遥派的人认为吴崖子是在找借口开溜,就算是一品堂的人也认为吴崖子是在找个借口溜掉。

巫行云一向瞧不起吴崖子,刚才她见到吴崖子居然有胆量挑战赵霸天,对他还有些刮目相看,现在听到吴崖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不由的轻蔑的冷哼了一声。

吴崖子见到巫行云这副表情,他气得心中暗骂,总有一天我要泡上你这个小丫头,然后让你在老子的胯下称臣,叫你从一个小丫头变成一个小娘们,那时看你这小丫头还神气不神气。

只见赵霸天一摊手说道:“既然如此,你小子就等去方便一下吧,不然的话,你一会要是被我的盖世神功给吓的尿了裤子,还不怪我老人家欺负你这年轻后辈吗。”

赵霸天这话一出口,所有一品堂的人都大笑了起来,逍遥派的人见到吴崖子找借口要溜,他们脸上也露出惭愧之色。

吴崖子暗想现在就先叫你这个矮胖子威风一会吧,等我拿来了高科技武器,一定打的你小子打的满地找牙,于是吴崖子晃了晃脑袋,得意洋洋的走了。

他来到了那个被无崖子击坏的时光穿梭机近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又打开了未来学院专门为自己做的大量的防身武器的百宝箱前。

他翻来翻去,找到了一对电击手套,只要自己把这个电击手套戴在手上,不仅可以避开对方内力的攻击,还可以再与对方相碰之时,爆发出十万伏的高压电电倒对方。

那时就算赵霸天有一百年的护体神功,遇上如此强大的电流都没有用,想到一会赵霸天被自己的电击手套轰个半死的模样,吴崖子恨不得现在就回到大厅之中去与赵霸天大战一场。

等吴崖子再次回到大厅的时候,逍遥派在内的所有人的脸色都露出惊讶之色,他们想不到吴崖子居然还有胆量回来。

赵霸天哈哈笑道:“逍遥子的眼光也不算太差,虽然你小子的武功低微,但胆子却也不小,只凭这一点,我就可以饶你不死,一会我最多将你打个残废也就是了。”

吴崖子带上了电击手套之后说道:“谁把谁打个半死还不一定呢,你这矮胖子不怕死的话,就放马过来吧。”

这时雷霆上人注意到了吴崖子手上的手套,他嘲弄的笑道:“你这无崖子这小子都被赵兄的神功给吓傻了,居然大热天的把手套拿出来带上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雷霆上人一发笑,一品堂的人也都跟着大笑起来,只有吴崖子凝视着赵霸天,脸上露出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

第十章 大显身手

赵霸天一步步走了过来,吴崖子虽然面带微笑,但他心中却暗自着急,如果单以身手而论,自己可比他可差远了,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只怕给他提鞋都不配。

如果对方继续拿蝎子针对付自己的话,只怕自己手中的电击手套还没有碰上对方的身体,自己就已经挂了,眼见现在形势危急,吴崖子反而大笑起来。

赵霸天一下子被吴崖子给笑愣了,他止住脚步问道:“你这臭小子为何突然发笑。”

吴崖子暗想我怎么知道,他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说道:“我说矮胖子,不知你的什么武功最厉害。”

赵霸天冷冷笑道:“我的蝎子针你刚才已经见识过了,除了我的蝎子针之外,我的寒冰掌可是独步武林的绝学,只要我一掌下去,可以将一只骆驼立即给冻成冰雕,就连你师父都不敢轻易接我一掌,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你的师父。”

一听赵霸天说起寒冰掌的时候,吴崖子暗自高兴,他的蝎子针倒也罢了,自己还没有破解之法,还是不招惹他罢了,但如果他用寒冰掌对付自己的话,自己就可以用电击手套来阴他了。

吴崖子不由地问道:“为什么你的寒冰掌专门对付一只骆驼呢,那只骆驼又哪里招惹了你这矮胖子了。”

赵霸天一瞪眼说道:“你管得着吗,我愿意不行吗。”

吴崖子暗想这矮胖子还真是杠头一个,他点点头说道:“可以呀,但我问问不行吗,你为什么偏偏与骆驼过不去呢。”

赵霸天在一旁解释道:“这你还不明白吗,我连一只那么大的骆驼都可以冻死,更不要说是人了,你小子要是怕了的话,那就跪地求饶,我老人家心一软,说不定可以给你个全尸。”

吴崖子暗想你小子吹吧,一会你就知道我的高科技武器不是浪得虚名的了。

于是他嘲讽赵霸天道:“有人说你这矮胖子的寒冰掌稀松平常得很,你小子信不信。”

赵霸天显然不是心思敏捷之辈,他听了吴崖子的话,立刻暴叫如雷的喝骂道:“是谁,是谁说的,你告诉我,我一定将他整得比冰骆驼还惨。”

吴崖子暗想就凭你小子的这点肚量,也敢来染指逍遥派掌门之位,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于是吴崖子继续说道:“那个人厉害得很,我担心一提那人之名,你听了立即便闻风而逃,我看为了顾全你的颜面,还是不要说了吧。”

赵霸天听了这话,一张黑脸都被气紫了,他挥动双掌大叫道:“我要你说出来,只要你小子说出了我就立刻会会他,我但要看看何人有这么厉害。”

吴崖子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听好了,那个说你寒冰掌稀松平常的人便是本人,你要是识趣的话,便立刻闻风而逃,说不定可以捡回一条小命。”

巫行云听到吴崖子如此大吹牛皮,她朝吴崖子笑了笑,又在自己娇嫩的小脸上刮了刮,意思是嘲笑他胡吹大气。

逍遥子见到吴崖子如此戏耍赵霸天,他摸着胡须微笑不语,而赵霸天听吴崖子这么一说,他脸色的怒色反而不见了,过了好一会他才哈哈大笑起来。

末了他转身对逍遥子说道:“逍遥师兄,你这宝贝徒弟别的本事没有,吹牛皮的本事可以说天下无敌了,你怎么收了这么一个宝贝徒弟,笑死我了,哈哈哈……..”

因为逍遥子早就不认赵霸天这个师弟了,当他听到赵霸天称呼他为师兄的时候,只是皱了皱眉头,却没有答话。

吴崖子却在一旁接口说道:“你刚才说自己笑死了,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死呢。”

赵霸天听了顿时语塞,他狠狠地瞪了吴崖子一眼,他暗想自己说笑死了只是一个形容词罢了,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把自己的形容词当真了,于是他一晃脑袋说道:“我的话是形容词,绝对的形容词,你小子居然也会当真,不知你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

吴崖子摆了一个自认很帅的姿势说道:“我说矮胖子,你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有本事就过来接我一掌。”

赵霸天大声叫了一声好,然后运起气来,不多时,他的双掌变成了紫白色,并发出坚冰一样的光泽,虽然现在是夏季,但众人只觉得身上有些发冷,这冷气显然是赵霸天的双掌上散发出来的。

这时连赵霸天的头发上都结了一层薄冰,逍遥派的人都暗自替吴崖子担心,他们离赵霸天这么远,都感到身上发冷,要是这一掌被他击中的话,不变成冰人才怪呢。

吴崖子暗想在这个没有空调的时代,自己每天都要遭受这酷暑之罪,想不到现在自己居然可以免费享受这天然的空调,当真是又凉爽又环保,如果自己日后制服了这小子,每到酷暑之时,自己就可以用他的寒冰掌来消暑了。

赵霸天见吴崖子呆呆的站在那里,他暗想无崖子这臭小子既不运功反抗,又不护住自己的心脉,只要自己一掌打过去,必定可以将他变成一尊冰雕,于是赵霸天大喝一声,运气双掌朝吴崖子胸前打去。

吴崖子身旁的几名逍遥派女弟子只感到一阵彻骨的凉意袭来,她们抵受不住赵霸天掌风的侵袭,纷纷退到了一边。

吴崖子虽然一向不信佛,但他此时心中却念起了阿弥陀佛,他暗叫这电击手套可千万不要不管用,那是那样的话自己可就惨了。

巫行云身为逍遥派的大师姐,最熟悉逍遥派的运功法门,她见吴崖子毫无运功抵抗寒冰掌的举动,又不用刚才对付自己的那个法器来对付赵霸天,她暗想吴崖子这次可是在劫难逃了,于是她紧紧闭上了双眼,不忍心看到吴崖子化为冰人的惨状。

这时巫行云只听到一声惨叫声传来,她听到声音不对,不由得举目望去,立即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吴崖子双掌护在胸前,而赵霸天则倒在了地。

这赵霸天浑身的衣服仿佛遭了雷击一般,变得黢黑而又破破烂烂的,而且他的头发全部立了起来,嘴角上不断吐着白沫,身体微微在地上抽动着,也不知是死是活。

巫行云高兴地拍着白皙的小手跳了起来,她娇笑道:“二师弟,你的巫术果然厉害,居然把他整成了非洲黑人。”

吴崖子也没有想到这电击手套的威力如此之大,它不但抵消了赵霸天寒冰掌的寒气,而且乘势将赵霸天给击了个半死不活,真是太令人喜出望外了。

雷霆上人见状,一下子跳了起来,他指着吴崖子说道:“你小子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巫术,真是岂有此理。”

吴崖子暗想看你这厮身为一品堂第一高手,也大小是个腕了,却如此没有见识,不认识什么叫高科技,于是他上前两步对雷霆上人说道:“我说一品堂的那个牛鼻子,你要不要也来试一试我的巫法。”

第十一章 蝎子针

雷霆上人听了连连摆手,他心想自己的武功与赵霸天不过是在伯仲之间,既然赵霸天破不了此人的巫术,那自己上去也是白给,弄不好自己也会变成赵霸天那样的非洲人。

更重要的是自己身为一品堂的老大哥,如果自己栽在这个名不转经传的小人物之手的话,那自己在一品堂可以说是威名扫地了,以后自己怎么做一品堂的老大呢。

于是雷霆上人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过去看看赵兄死了没有。”

他这么一说,便轻易地将吴崖子向他的挑战的事情给搪塞过去了,他的那几名属下听了他的话一摊手说道:“赵兄现在在地上一个劲的吐白沫,我们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他是死是活呢,你想知道他是死是活,为什么不自己过去看看呢。”

雷霆上人见那人居然敢顶撞自己,他一脚将其中一人踢到在地,并破口大骂道:“你小子莫非脑袋长在屁股上了吗,我叫你过去看看,你就立即过去看看,你小子如果不晓事,居然敢与我唧唧歪歪的,莫不是不想活了吗。”

雷霆上人的另一名属下赶紧接口道:“老大息怒,只要我们拿桶水来在赵兄的身上浇一浇,就知道他是死是活了。”

雷霆上人继续骂道:“那你好不快去找一桶水来浇醒赵兄。”

那名一品堂的年轻人听罢转身去找水了,不多时他提了一桶臭水赶了回来,大厅上顿时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臊气。

不少逍遥派的女弟子闻道这恶心的恶臭味,纷纷捂着自己的鼻子,雷霆上人也一皱眉头说道:“我说小李,我叫你去取水,你却从来里弄来了一桶尿回来。”

那名年轻人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一连问了逍遥派的好几名女弟子,她们都不肯告诉我去哪里取水,于是本人灵机一动,便将她们尿壶中的尿水都给集中了到了这桶子之中了,我想这尿水不但可以浇醒赵兄,说不定还可以破了那逍遥派妖徒的巫法,据我所知,巫术可是最怕污秽之物的,尤其是女人的污秽之物更是加倍管用,缥缈峰上大多是小娘们,她们的尿水一定可以破了刚才那小子的巫术。”

雷霆上人听了大喜道:“如此甚好,那你还不赶紧去浇醒赵兄,只是赵兄要遭点罪了。”

那名年轻人听了雷霆上人的夸奖,变得更得意了,他一扬手,将那一桶尿从赵霸天的脑袋上倒了下去,那尿水倒在了赵霸天身上之后,似乎发生了某种化学反应,刺鼻的骚气显得更重了。

吴崖子暗想好好一个灵鹫宫,却被这桶尿水给搞成这样,这时赵霸天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他常常的出了一口气之后说道:“震死我了,震死我了。”

雷霆上人见赵霸天醒了过来,假装关心的问道:“赵兄,你没事吧。”

赵霸天断断续续的接口道:“我都这样了,没事才怪呢。”

雷霆上人见赵霸天清醒了一点,他凑到赵霸天近前低声说道:“赵兄,我看你之所以败给逍遥派那臭小子,并非武功不及他,而是中了他的巫术,我看他的手套上大有名堂,说不定那边是他使用巫法的法器,赵兄不如再与他打一场,只要提防他的手套也就是了。”

赵霸天刚刚吃了吴崖子的苦头,他听到雷霆上人叫自己再去挑战吴崖子,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难色,雷霆上人是人老成精,怎么不明白赵霸天此时的心意呢,他不仅暗骂赵霸天这厮中看不中用。

于是他在赵霸天耳边说道:“赵兄难道不想做逍遥派的掌门了吗,你果然不打倒这个无崖子的话,便休想夺回逍遥派掌门之位了。”

赵霸天本来一付病怏怏的模样,但他听到雷霆上人说起逍遥派掌门之时,他整个人仿佛被打了一剂强心针一般立即精神了起来,而且他的脑袋壳也似乎也一下子硬了不少。

赵霸天随即一跃而起道:“我说无崖子,刚才我是一时大意,才中了你的巫术,我们再打一场。”

吴崖子将那带着电击手套的双手横在胸前说道:“好得很也,我们就再对一掌吧。”

他暗想刚才自己那一掌已经把他整成了非洲人,如果自己再来一次的话,非把他送回非洲老家不可。

赵霸天显然也怕了吴崖子手上的电击手套,他连连摆手说道:“你会使用巫术,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如果你有胆量的话,我们就比试一下暗器如何。”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好得很呀,不过既然是你提出要比暗器的,那动手之时可要有我先发暗器这才公平。”

赵霸天暗想自己精通天下七十二路暗器的破解之法,而逍遥派最厉害的暗器首推巫行云的生死符,但就算巫行云亲自出手,她的生死符也奈何不了自己,更不要说无崖子了,一会自己一定要用蝎子针将这小子给打成塞子。

于是赵霸天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就有你小子先发暗器吧。”

吴崖子暗想现在的大厅只要已经乌烟瘴气了,自己还是约他出去较量较量才是王道,于是吴崖子笑道:“你身上的骚气已经把整个灵鹫宫都给熏臭了,我们还是到外面去打吗。”

吴崖子这么一说,赵霸天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满身都是骚气,他不由得大骂道:“他妈的,是谁在我老子头上泼了一桶尿。”

吴崖子在一旁接口道:“我说矮胖子,你的头上浇的可是逍遥派的这些漂亮的姐姐妹妹的玉露,你有如此福分,居然能享用这缥缈峰上的姐姐妹妹的玉露,这该是你的造化才对。”

听吴崖子这么一说,逍遥派的一些小丫头一个个再也忍耐不住,她们均咯咯娇笑了起来,连一向冷若冰霜的巫行云也嘴角含笑,并露出一副风情万种的模样。

吴崖子偷偷瞧了巫行云一眼,暗赞这小丫头笑起来的时候,果真是有倾国倾城之美,而那个死去的无崖子却因为李秋水那荡妇而辜负了她,当真是瞎了眼了。

赵霸天被众人一笑,他顿时恼羞成怒,于是他继续骂道:“刚才是谁在老子的脑袋上浇了一桶尿,有本事站出来。”

一品堂的那个年轻人上前几步说道:“赵兄,你这桶尿是在下浇的。”

赵霸天显然不明所以,他暗想自己当真是虎落平川被犬欺,自己被无崖子暗算也就罢了,想不到一品堂的一个小角色也敢对自己落井下石,他朝着那名年轻人冷笑了几声,却没有说话。

这时一品堂的那名年轻人突然一头栽道在地,狂吐了几口鲜血后就此死去。

雷霆上人见了不由得怒道:“赵兄,你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刚才中了无崖子的巫术,是这名兄弟在你的头上泼了一桶尿,你这才醒了过来,你怎么可以用蝎子针对付自家兄弟呢。“

赵霸天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一品堂的那名年轻人已死,自己就算后悔也来不及补救了。

于是他恶狠狠地对吴崖子说道:“这位兄弟之死,都是无崖子这小子给害的,就叫我就替那位冤死的兄弟报仇吧。”

吴崖子见到赵霸天的蝎子针如此厉害,他心中也暗自害怕,如果赵霸天不守规矩的话,提前向自己发难,那自己就会落个与刚才那名年轻人一样的下场了。

于是吴崖子战战兢兢的说道:“这就奇怪了,明明是你杀了人,为什么却怪在我的头上呢,怪不得雷霆上人说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第十二章 手雷显神威

赵霸天听到吴崖子讽刺自己,他不由得脸色一红,论起辈分来,他说什么也算是吴崖子的师叔,可是吴崖子显然没有把他这个长辈当根葱,要不然吴崖子也不会说他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赵霸天顿时感到脸上无光,他大骂道:“臭小子,今天我就杀了你这个不敬长辈的臭小子誓不为人。”

说罢,赵霸天一步步朝吴崖子走了过去,吴崖子见他要翻脸,心中暗想老子什么时候也没有把你当人,如果赵霸天用蝎子针对付他的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而且他刚才说了大话,逍遥子也不便继续出手帮他,那样的话他们便有以二敌一之嫌了。

吴崖子眼珠一转说道:“你不是说要我先出暗器吗,怎么又要先使用暗器杀我呢。”

赵霸天刚才也是被吴崖子给气糊涂了,所以才想拿蝎子针对付对方,现在他听吴崖子这么一说,于是他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小子就出手吧。”

吴崖子听赵霸天这么一说,心中不由得暗自高兴,他朝大厅上望了一眼,只见大厅上到处都是名贵的古董,要是自己与赵霸天动起手来,说不定打坏了这些价值连城的古董,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吴崖子微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到外面去动手吧,要是你我二人不小心毁坏了灵鹫宫的公物,只怕我的师父不会饶了你的。”

赵霸天最怕的就是吴崖子的雷击之术,虽然他不明所以,但他想吴崖子的雷击之术一定与他手上的手套有关,大厅上空间狭小,不利于逃跑,如果自己到了外面就不一样了,自己打不过他的时候,大可一走了之,于是他立即同意了吴崖子的提议。

一行人来到了灵鹫宫之外,逍遥派的人与一品堂的人各自站在了两边,颇有点泾渭分明的味道。

吴崖子暗想自己早就担心那电击手套电不死那矮胖子,所以他在时光穿梭机里的时候,便多拿了一件法宝,该是自己出第二件法宝的时候了,于是他脱掉了手上的电击手套,并把自己的一只手伸入了自己的腰间。

赵霸天最忌惮的就是吴崖子手上的那个怪异的手套,现在他见到吴崖子主动解下了手套,他不由得暗自高兴,于是他大叫道:“小辈,你要是再不动手的话,我可就要动手了。”

吴崖子摸了摸手中的一枚手雷,大笑一声说道:“矮胖子,我的暗器来了,接家伙。”

赵霸天听到吴崖子这么一喝,他先退开了进步以便看个究竟,只见一个芒果大小的黑家伙缓慢的朝他飞了过来。

赵霸天计算了那个黑家伙掷过来的速度之后,他心中暗自冷笑,并心道无崖子怎么会拿出一个这么丑的暗器来对付自己呢,而且那暗器既不锋利,也不是很重,就算那个东西打在自己的脑袋上,也未必会伤的了自己,刚才他见到吴崖子的电击手套如此厉害,还因为他的暗器也十分厉害,现在一看,这个无崖子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

于是赵霸天轻轻一伸手,将那飞过来的手雷给接了过来,他拿着手雷举过头顶,又得意洋洋的说道:“我还有为你这小辈有什么厉害的暗器呢,谁知道你小子却拿出这么一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来,老子轻轻一伸手就把它接过来了,我看下一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蝎子针的厉害了。”

吴崖子见他接住了自己的手雷,他脸上微笑不语,心中却暗骂呆鸟,赵霸天听到自己的脑袋上有一阵嗤嗤声传了过来,他不由得抬头一看,只见自己手中的这个好东西的一端冒出了一股浓烟。

赵霸天这厮又不是穿越来的,自然不明白手雷是怎么一回事,他怔怔的望着自己手中的手雷,疑惑的说道:“怪哉,这个黑东西怎么还会冒烟呢,嗯,还挺沉的,不知是用什么金属做成的,要是拿到市面上也不知能卖多少钱。”

吴崖子计算着手雷引爆的时间,他朝身边的人打了一个捂住自己耳朵的手势,巫行云显然没有看明白吴崖子的手势是什么意思,她在一旁问道:“二师弟,你这是做什么呀。”

吴崖子暗想赵霸天归位的时候也快到了,他大叫道:“捂住耳朵,趴下呀。”

逍遥子与巫行云早就见识过吴崖子的手段,他们暗想一定是吴崖子要使用巫术了,于是他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他们两人自持身份,却并没有依着吴崖子的提议趴下趴下。

吴崖子暗想我也不管你们了,他向后退了几步,迅速趴在了地上,这时一整地动山摇的巨响传来,地上的尘土飞起并涌上了天空,一霎那间,整个缥缈峰都似乎动摇了起来。

这时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掉在了吴崖子的头上,吴崖子拿起那亮晶晶的东西一看,原来一颗门牙,看来赵霸天已经被炸得尸骨无存,只剩下这颗门牙了。

由于逍遥派的人捂住了耳朵,她们也被手雷爆炸的声音震的花容失色,但也没有摔倒在地,而一品堂的人在毫无防备之下,一个个均跌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

又过了好一会,逍遥派的人才缓过神了,但他们依然不容置信的看着这一切,雷霆上人虽然也跌倒在地,但他的修为毕竟比别人高一些,他率先站了起来,接着他一指吴崖子说道:“你这妖徒使用巫术,你把赵兄弄到哪里去了。”

吴崖子微微笑道:“这位前辈是想见赵霸天吗。”

雷霆上人点了点头,只听吴崖子说道:“你要见赵霸天也很容易,只要你到了九泉之下就可以见到他了。”

雷霆上人听了惊疑不定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崖子大笑道:“你这老家伙真是个棒槌,我的意思是说刚才手雷响的时候,赵霸天已经粉身碎骨了。”

雷霆上人听了不接的问道:“你是说赵兄已经没有了。”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也不能这么说,他还剩下了一颗门牙,既然我拿着也没有什么用,我就把它送给你做个纪念吧。”

雷霆上人见吴崖子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朝他抛了过来,他想起赵霸天刚才的惨状,却没有敢接那个亮晶晶的东西,谁知道吴崖子那厮有没有在那个牙齿上做没做巫法。

等那个亮晶晶的东西落到了地上,他定眼一瞧,才看清地上那个亮晶晶的东西果然是一个人的门牙。

雷霆上人指着那个门牙说道:“赵兄,你死的好惨呀,你中了别人使了巫术,弄了个粉身碎骨,现在只剩下一颗门牙了,你叫我可怎么办呀。”

吴崖子一瞪眼说道:“什么叫怎么办,如果你们不想变成鱼赵霸天一样的下场,就给我滚下缥缈峰吧。”

第十三章 宋国御史

雷霆上人听到吴崖子的喝骂,他有心上前教训吴崖子,但又担心他那地动山摇的黑东西所爆发出来的威力,最后他只有长叹了一声,带着一品堂的人灰溜溜的走掉了。

逍遥派的弟子们欢呼起来,他们用崇拜答道目光看着吴崖子,吴崖子明白,这一刻,他已经成了逍遥派那些小丫头们心中的大英雄了。

连一向不怎么瞧得起他的巫行云也走到吴崖子的面前,柔声说道:“二师弟,恭喜你打败了一品堂的人,想不到你的巫术有这么厉害。”

吴崖子惊得瞪大了眼睛说道:“什么叫巫术,我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高科技呀,对了,刚才我们怎么说的,云姐姐你说我只要打败了赵霸天,你便把大师姐的位置让给我,自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小师妹,你看我不仅打败了赵霸天,还被他整得只剩下一颗门牙了,我今天算不算大获全胜,云姐姐还不叫大师兄,不,我以后应该叫你做云妹妹。”

巫行云听了顿时羞红了脸,虽然她嘴上不说话,但她心中却也对吴崖子佩服之极,巫行云垂头狡辩道:“你又不是凭真实本领才打败的赵霸天,我凭什么叫你做大师兄呢。”

吴崖子暗想自己打败赵霸天,这可是如假包换的事情,想不到巫行云居然想当众耍赖,还有没有天理了,这时只听逍遥子微微笑道:“居然云儿打赌输了,就要服输吗,怎可赖账呢。”

吴崖子听到逍遥子为自己说话,差一点高兴地搂住逍遥子亲上两口,这时他感到自己浑身上下一阵奇痒传来,他不由得暗叫不好,只怕是自己身上的生死符之毒发作了。

于是吴崖子呲牙咧嘴的说道:“二师妹,我身上的生死符之毒发作了,你就替我解了生死符之毒吧。”

本来巫行云早就打算替她解了生死符之毒的,但她现在听到吴崖子叫她二师妹,立刻一瞪美丽的大眼睛说道:“你的巫术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会自己解了我的生死符之毒呢。”

吴崖子听了顿时不知道如何应答,想不到天山童姥级的人物,也会当众发小女儿脾气,逍遥子长笑一声答道:“这好办,我只要传给你天山六阳掌,这天山六阳掌是生死符的克星,你学会了天山六阳掌之后,身上的生死符之毒也就会自然化解了。”

一年之后…….

吴崖子正在练习逍遥子的绝学御剑之术,他凝气精神,空中的一把长剑就如同长了眼睛一把在空中飞来飞去,这时一颗石子飞来,将那把长剑击落在地。

吴崖子不由得叫道:“是云妹妹吗,你这小丫头又与我调皮捣蛋,小心我打你屁股。”

巫行云娇笑着从树林之中探出半个脑袋,她嫣然一笑说道:“大师兄,师父现在叫你过去有要事相商。”

吴崖子一瞪眼说道:“我在这里练剑,你这丫头却在一旁胡捣乱,现在被我发现了,却又骗我说师父叫我过去,我才不上你的鬼丫头的当呢。”

巫行云显然心情甚好,她笑颜如花的说道:“小妹怎么敢骗大师兄呢,真的是师父叫你过去,好像是宋国的一个御史来了,所以师父才叫你过去。”

看着巫行云妩媚的表情,他不由得心中一荡,看来巫行云这一年来是出落的越来越迷人了,半年之前,他用药治好了她的个子长不高的烦恼,现在的巫行云不仅有着天使的面孔,更有着天使般令人着迷的身材。

看到她高挑的身材,傲人的双峰似乎要从胸前裂衣而出,如此一副人间绝色的模样,任何一个见到她的男人心中都会涌起惊艳的感觉。

自从自己医治了巫行云的身体之后,巫行云对他更是百依百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凶巴巴的小丫头了。

巫行云见到吴崖子坏坏的望着自己,暗想吴崖子一定是在打自己身体的主意了,她脸上一红说道:“师兄快去吧,要不然师父就要等急了。”

吴崖子点点头,在临走的时候,他的一只大手在乌行云隆胸上狠狠的摸了一把,然后留下目瞪口呆的巫行云,独自一个人回了灵鹫宫。

等他来到了逍遥子的会客大厅之中,只见大厅之中除了逍遥子之外,还有一个相貌俊美的书生,看来这个书生就是乌行云所说的那个宋国御史了。

逍遥子见到吴崖子进来,他站起身来说道:“吴崖,这是我宋廷的御史王刚,我与他的父亲是莫逆之交,以后你们就以兄弟相称吧。”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原来你是王刚,幸亏你不是李刚。”

王刚听了不解的问道:“请问吴崖兄,那位李刚是谁,他也是我们宋国人吗。”

吴崖子笑了笑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那个李刚不是好东西,我们就不提他了,我想王御史从宋国万里迢迢的来到这天山缥缈峰,一定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这么简单吧。”

王刚点点头说道:“吴崖兄果然聪明得很,王某来这里的确有要事要办的。”

吴崖子暗想这还叫聪明,就是我再蠢也知道你此行一定另有目的,老子隔着衣服都能看穿知道你小子是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

于是吴崖子继续问道:“不知王兄有什么要事要办呢。”

王刚接口道:“自从去年徽宗即位以来,一些刚正不阿的大臣均受到了排挤,而蔡京,杨戬,高俅,童贯四个人却受到了徽宗皇帝的器重,这四人狼狈为奸,对外卑躬屈膝,对内则百般欺压百姓,现在全国上下人心惶惶,再加上北方的辽国对我大宋虎视眈眈,只怕我宋国的亡国之祸就在眼前了。”

吴崖子点了点头,从历史上推看,北宋是亡与徽宗晚年,宋国亡国之后大概还要等几十年才会完蛋,但自己与宋国没有半点关系,宋国亡不亡自己才不关心呢。

逍遥子在一旁说道:“现在朝廷上奸臣当道倒也罢了,我听听王御史所说,高俅的儿子高衙内网罗了一群武林高手在他的府衙之中,专门用来对付与四大奸臣作对的那些官员,所以王御史希望我们逍遥派能够派出高手去与高衙内那厮较量一番,虽然我逍遥派僻在西北,但我们都是汉人,自然不能看着自己的父母之邦毁于奸臣之手。”

一听逍遥子这话,吴崖子暗想逍遥子是要派自己去东京汴梁与高衙内较量一番了,但他从历史之中得知,四大奸臣在宋国是始终得势的,而与四大奸臣作对的人,却没有几个人有好下场,而且那个高衙内连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的老婆都敢祸害,那个高衙内,显然是个厉害角色,自己万一斗不过他怎么办呢。

更重的是自己与巫行云那人间妖娆的关系刚刚进入佳境。如果自己走了,巫行云被别人泡去,自己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看到吴崖子这副模样,逍遥子哪里还不明白他的心意,于是他诱惑吴崖子说道:“这东京汴梁可不比我们缥缈峰这个小地方,那里可是花花世界美女如云呀,你的三师妹李秋水现在可在东京汴梁隐居,你还没有见到你的三师妹李秋水吧,她才是真正的美人呢,你小子这么风流,去了东京汴梁大可以去找她风流快活,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会遇上天下第一美人李师师呢。”

听逍遥子这么一说,吴崖子心中顿时有些心猿意马,李秋水据说也是极漂亮的人,而且李师师更是北宋第一传奇美女,她的美貌比起李秋水来,那是更有过之,逍遥子他老人家这么说,分别是在拿她们色诱自己吗。

第十四章 如花的大宋公主

一想起自己可以见到传奇美女李师师,吴崖子顿时有些热血沸腾,但他想要是自己同意去汴梁的话,那不就承认自己是好色之徒了吗,虽然事实上确实如此,但要是说出来,总有些叫人有些不好意思吧。

于是吴崖子装模作样的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吴崖子也是七尺男儿,怎么能不为国家的前途着想呢,这东京汴梁我是去定了,等我到了东京汴梁,一定将四大奸臣打的满地找牙,还有那个二世祖高衙内,不要说他爹是高俅,就算他爹是李刚,我也饶不了他小子。”

王刚显然被吴崖子热心沸腾的表白给感动了,他对着吴崖子一躬到地后说道:“我代表大宋的万千百姓谢谢吴崖兄了。”

吴崖子嘴上也客气了一番,但他心中却暗想,要是王刚知道自己之所以愿意去东京汴梁,是为了会会李秋水,与李师师那几个绝色美女,不知道王御史心中会怎么想呢。

逍遥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拔下自己手上的一只玉扳指说道:“你与你的三师妹李秋水并不认识,我把逍遥派的掌门扳指给你,她日后见了你的掌门扳指,就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吴崖子接过逍遥子的那个掌门扳指,只见那个扳指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他不由得想起了天龙八部电视剧之中巫行云在临死之前,心满意足的带着逍遥派掌门扳指的表情来。

两个月之后,吴崖子与王刚终于赶到了汴梁城下,王刚指着雄伟的汴梁城楼说道:“吴崖兄你看,这就是我们宋国的国都东京汴梁了。”

吴崖子望着当时世界上的第一大城市,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一座如此辉煌的宫殿,不知花了几代人的心血才建成如此规模,可是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们都会在金人的铁骑下化为废墟。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得一阵难受,心中恨不得立刻将宋庭的四大奸臣拉到城下,让他们看一眼大宋今天的辉煌是多么的来之不易,省得他们只会躲在貌似安全的都城之中陷害忠良,并最终送掉了自己的性命。

王刚来到守卫森严的大门口,他掏出了一个精致的腰牌,一名小头目模样的守卫接过腰牌看了一下,然后恭敬的说道:“原来是御史王大人到了,王大人请进。”

王刚接过腰牌,又对那名小头目说道:“这位是我的朋友。”

王刚的话尚未说完,一个小头目的人立即在一旁接口道:“既然是王大人的朋友,自然可以一起进去。”

吴崖子点了点头,暗想这个小头目果然很会做人,如果此人日后不能飞黄腾达的话,那才是没天理了。

走在汴梁的大街上,望着涌动的人群,吴崖子心中暗暗叹息,这才是国际大都市的样子吗,虽然他没有去过辽国与西夏的都城,但不用比较也知道东京汴梁的繁华程度远远超过辽国与西夏。

可是如此繁华的都市,却要在十几年以后,在金人的铁骑下化为尘土,虽然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他想到东京汴梁这个千年古城落得如此结局,也不由得黯然神伤,自己的到来,能不能改变这个古老城堡的命运呢。

王刚也知道吴崖子从未来过汴梁,便为他介绍四周的风土人情,市井百态,听的吴崖子心旷神怡,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在几百名骑兵的簇拥之下,一辆华丽的马车翩翩而至。

几名骑兵挥动着手中的马鞭朝空中打了几记,其中一人大喝道:“都给我让开,不然轧死你们算你们自找的。”

吴崖子见到那群人如此霸道,他不由得火往上撞,而王刚见此情景,则自然的退到了一边,王刚如此表现,倒叫吴崖子大吃了一惊。

按说王刚身为御史,他已经位列朝中的一品大员了,想不到他遇上这群人也乖乖让路,看来这群人一定大有来头,以至于连王刚这样的一品大员也都不敢招惹。

这时马车上的华盖轻轻拉起,一名长相妖治的女子探出了半个脑袋,虽然吴崖子看不惯这人的作风,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名女子的确长得十分漂亮。

看模样这名女子也就二十多岁,华丽的衣衫下裹着她惹火的肉体,而她过于妩媚的表情,很自然的就会使见到她的人心中升起探索她动人肉体的欲望。

这让好久没有碰过女人的吴崖子看的目瞪口呆,他流了一番口水后说道:“这个妞好正点呀,看她风骚的样子,她一定是皇上的小老婆吧。”

虽然王刚不明白吴崖子所说的正点是什么意思,但他听到吴崖子说那名女子是当今皇上的小老婆这句话之时,他不由得脸色大变。

于是王刚立刻捂住吴崖子的嘴说道:“吴兄千万不要乱说话,你这话可是侮辱当今陛下呀,要是你刚才的话被别人给听到了,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呀。”

吴崖子被他给唔得差一点窒息,他暗想没有这么严重吧,于是他点了点头,等王刚松开了他的嘴巴,他喘了几口大气后继续问道:“就说这么几句话就株连九族,这也太不人道了吧,好了,我不再随便说也就是了,你还没有告诉我那名长得很靓的小妞是谁呢。”

王刚再次脸色一变说道:“吴兄说话可要注意了,你千万不由一口一个小妞的,不然必会惹祸上身,她是当今陛下的四妹如琴公主,当年神宗皇帝之所以能立当今圣上为太子,如琴公主可在神宗皇帝面前说了不少好话,陛下即位后感激公主当年的所作所为,对她极为恩宠,陛下的老师蔡太师这人也够霸道了吧,他见了如琴公主,也要礼让三分呢。”

吴崖子听了点了点头,他没有想到徽宗老儿会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宝贝妹子,而且她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的,多半是为了勾引男人吧,如果自己以后勾搭上她也不错嘛。

这时如琴公主的目光也朝吴崖子望来,如琴见吴崖子呆呆的望着自己,她脸上不由得露出不悦之色,当她注意到吴崖子远高与一般人的身高,俊朗的外貌之时,她的一对闪闪生辉的秀目不由得亮了起来。

如琴公主朝身边的一名侍卫招了招手,那名侍卫越过众人来到吴崖子近前说道:“这位公子,我家公主请公子过去一叙。”

王刚还因为是吴崖子刚才的话被人给举报了,所以如琴公主才找吴崖子的晦气,于是他焦急的朝那名侍卫施了一礼说道:“公主府的朋友休要生气,这位吴公子是我的朋友,他刚来汴梁,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吴崖子暗想人长的帅,艳遇来得快,这个如琴公主一定不是来找自己的晦气的,要不然她的家将也不会对自己如此客气了。

果然听那名侍卫说道:“原来是御史王大人在此,王大人误会我家公主的意思了,是我家公主将这位仁兄生的一表人才,所以才想招这位公子过去一叙罢了。”

第十五章 对美女口花花

吴崖子镇定自若的随着那名侍卫来到了如琴公主近前,只剩下王刚焦急的站在原地打转。

吴崖子潇洒的来到如琴公主近前,只见那个妖艳美丽的大宋公主正在那里玩弄着自己飘逸的长发,并摆出一付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没有见到吴崖子的到来。

吴崖子见了心中暗笑,看来这小娘们真的很会装十三,自己是她叫来的,她是没有理由不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的,而她之所以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那也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看来美女架子大,这事古今如一,自己是大男人,怎么也要绅士一些,还是自己先开口吧。

于是吴崖子朝如琴公主微微施了一礼后说道:“天山散人吴崖子拜见我大宋王朝尊贵美丽的公主殿下。”

听说吴崖子来自天山,公主近前的几名侍卫对望了一眼,眼中露出惊异之色,他们暗想天山是个出剑仙的地方,难道眼前这个公子哥般的人物,也是剑仙级的人物吗。

如琴公主听吴崖子这话说得有趣,她动人的一笑说道:“你这人真会夸张其事,你叫我公主倒也罢了,却还说什么尊贵美丽的公主殿下。”

吴崖子暗想我要是叫你骚蹄子,你还不立刻将我杀了喂狗才怪呢,但他口中却说道:“这怎么叫夸张其事呢,只是我不这么说,便表达不出对美丽公主的敬意,希望我尊敬的问候,能够给公主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如琴公主听了呵呵娇笑起来,微笑之际,她动人的双峰隐隐颤动,形成了一股销魂的美丽节奏。

这把年轻气盛的吴崖子心中的欲火都给勾了起来,他暗想如果此时自己能将她坚挺的双峰握入手中把玩一番的话,这一定是人生中一次难忘的美丽经验。

只听如琴公主用一种十分娇嫩悦耳的声音说道:“原来是吴公子,久仰久仰,吴公子可知道本宫叫你来是为了什么。”

吴崖子暗想今天是老子我们两人第一次见面,只怕在此之前你都没有听说过我这个人吧,有哪来的久仰,看你的骚样,那还用说,你当然是想试一试本人的床上功夫怎么样吧,但他当然不能这么说了。

于是吴崖子笑笑说道:“公主大概是见我这人有些特别,所以才招我过来吧。”

如琴公主用一种很难捉摸的声音说道:“特别我倒没有看出来,但你这人坏的很,尤其是你的这对贼眼珠子刚才一直盯着本宫看个不停,我刚才一露头就看到你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所以我才招你过来问个究竟。”

吴崖子心道这边是恶人先告状了,如果你这荡女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呢。

于是吴崖子充满魅力的一笑说道:“我目不转睛的看美丽的公主殿下,这才说明我们的公主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吗,小生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够抵挡得了公主如此的诱惑力呢,所以我宁可得罪公主,也要欣赏一下公主的倾国倾城之容了。”

如琴公主听了一脸寒霜的说道:“好胆,你这厮竟敢当众调戏本宫,我看你这厮是不想活了。”

见到那名公主突然翻脸,吴崖子心中暗叫不好,但他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是泡妞的专家,那时他什么难伺候的小妞没有见过,可是自己刚才明明没有说错什么,她为什么突然与自己翻脸呢,她现在露出如此表情,也有可能是她故意装出来试探自己的,也许她心中并没有生自己的气。

如果自己现在对她卑躬屈膝的话,说不定她会打心里瞧不起自己,不如自己充好汉一硬到底,说不定反而会赢得她的芳心,就算她真的与自己翻脸也没有什么,自己已经学了不少逍遥派的绝技,再加上自己有不少高科技武器相助,这大宋的公主也奈何不了自己的。

想到这里,吴崖子正色道:“公主金枝玉叶,要杀我这样一个草民,那自然是小菜一碟,但公主的天生丽质摆在那里,我又不是一个石头,怎么会对公主的天姿国色无动于衷呢,如果公主认为我说实话便是亵渎了公主的话,那就请公主处死再下吧。”

如琴公主先是气呼呼的瞪了吴崖子一眼,随后又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你这人真是硬骨头,我有没有说非杀你不可,你何必要死要活呢。”

听如琴公主这么一说,吴崖子心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一宝是押对了。

他浑身轻松的说道:“我才二十多岁,这个世界这么好玩,如果公主不要我死的话,我还想多活个三百年五百年呢。”

如琴公主听了掩口笑道:“三百年五百年,那你岂不成了老妖怪了。”

吴崖子见到自己的马屁生效了,于是他继续吹嘘道:“我活个三百年五百年,公主便活个三千年五千年,那时我算老妖怪,你便是九天仙女。”

如琴公主暗想这个年轻人果然有趣,她娇笑了一番后说道:“你果真是个有趣的人,姐姐很喜欢你,如果公子这几天有空的话,便来我的公主府找我吧,这是我的信物,有时间的话,公子可以带着它来找我就是了。”

说罢,如琴公主伸出白皙的小手,将一个十分古朴的凤形玉佩递到了吴崖子的眼前,吴崖子现在如琴公主嫩滑的小手上摸了一把,随即才接过玉佩说道:“小弟多谢公主姐姐,有时间我一定去拜访公主姐姐的銮驾。”

如琴公主被吴崖子的大手暗中占了便宜,她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随即掀起了马车上的华盖坐进了车里,这时马夫一声大喝,马蹄翻飞中,如琴公主与那几百名侍卫消失在汴梁的大街上。

吴崖子望着手中精美的玉佩,他暗想要是自己穿越回现代把这个玉佩给卖了,一定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吧。

他又想起抚摸如琴公主嫩滑小手之时那种销魂的感觉,自己占她的便宜,她不但不生气,反而对自己微笑,她这么做是不是有鼓励自己的成分呢,看来自己要加把力,找个机会把她搞到床上去才行。

这是吴崖子感觉的背后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后背上,他一个反擒拿将那人的手给擒了过来,只听王刚呲牙咧嘴的说道:“吴兄,是我。”

吴崖子放开了王刚的手说道:“王兄勿怪,我还因为是外人呢,我出于自己反应才抓住了王兄的手。”

王刚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小心点总是好的,对了,公主没有难为你吧。”

吴崖子拿出刚才如琴公主递到他的眼前说道:“公主不但没有难为我,反而送了我一个玉佩,你说这事奇不奇怪。”

王刚想了一会,才恍然大悟的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看吴兄是要撞大运了。”

吴崖子不接的问道:“王兄此话何意。”

王刚笑笑说道:“我朝的如琴公主一向最喜欢勾引小白脸做她的面首了,我看她是看上你了,所以才会约你去她的公主府一叙,吴兄,我代表天下的百姓求你一件事。”

吴崖子想起如琴公主妩媚动人的表情时,他不由得暗自心动,虽然那公主的打扮太过妖艳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她胸高腿长,也的确是个难得的尤物,如果自己与她来一场鱼水之欢,这也是一件人生乐事吧。

但吴崖子故意装出一付无所谓的模样说道:“不知王兄求我何事呢。”

王刚诡异的一笑说道:“我看吴兄一表人才,到了塌上那事也一定十分厉害,如果你把公主那荡妇给搞上手的话,这对我大宋王朝来说可是一件幸事呀。”

吴崖子不由得问道:“就算我搞上公主,与大宋王朝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刚解释道:“这如琴公主对当今圣上有极大的影响力,如果吴兄能够影响她,那我们就可以通过如琴公主扳倒以蔡京为首的四大奸臣了。”

吴崖子这才明白王刚这话的含义,原来王刚是要自己去做鸭子,虽然上如琴公主那样的人间绝色不是一件苦差事,但他还是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人格侮辱。

吴崖子一甩袖子说道:“原来王兄是要我去做吃软饭的小白脸,我吴崖子是堂堂的天山剑侠,怎么会做那样龌龊的事情呢,我看王兄是看错人了。”

第十六章 街头霸王高衙内

见到吴崖子如此义正言辞的告白,王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吴兄勿怪,是我看错人了,吴兄是真英雄,怎么会做这样有损自己光辉形象的事情呢,可是现在我朝之中,四大奸臣的势力又实在太过庞大,如果我们只是正面交手的话,只怕我们未必会是那些奸臣的对手。”

吴崖子点了点头,他知道王刚说的也都是事情,现在大宋的实权,已经落入了四大奸臣之手,而宋徽宗又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在史书中吴崖子就知道宋徽宗赵佶那小子除了会宠幸四大奸臣之外,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在女人的肚皮上寻欢作乐了。

不过徽宗皇帝在他年老的时候,反而做了金国的俘虏,他本人在北疆更是吃够了苦头,最后在金人的折磨之下,悲惨的死在了辽东,这也算是宋徽宗这个昏君恶有恶报吧。

虽然吴崖子刚才把话说得义正言辞,不过他心中却没有把与那美丽妖治的宋朝公主上床当成是一件苦差事,而且他内心深处那是巴不得有那样的机会与佳人接近呢,但他总不能在一个外人面前承认自己心中的想法吧,那自己在他心中他岂不成了好色之徒了吗。

现在他见到王刚向他认错,他心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做有损自己光辉形象的事情呢,于是他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说道:“既然王兄明白我是什么人,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俗话说的好,头可断血可流,软饭不可吃,对了,不知如琴公主的府第又在什么地方呢。”

王刚听了差一点惊倒在地,他瞪大了眼睛说道:“吴兄,你不会真的是要在趁有空的时候去找如琴公主幽会吧。”

吴崖子反问道:“为什么不呢,我是帅哥,她是美女,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去找公主卿卿我我呢。”

王刚不解的问道:“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你是不吃软饭的,怎么转眼之间就变了主意了。”

吴崖子暗道我刚才那么说了吗,棒槌,骗你的话你都当真,看来这些年你在官场是白混了,怪不得宋徽宗那昏君看不上你,原来你是个拿着棒槌就当针的笨家伙。

于是他拍了拍王刚的肩头说道:“我细想了一下王兄的话,为了我大宋王朝,我个人的牺牲又算得了什呢,只要我大宋能够中兴,我就算献出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叫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了,王兄是读书人,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王刚听了敬佩的说道:“想不到吴兄为国为民,肯这么牺牲自己,我代表大宋百姓谢谢你了,只要你把如琴公主这一关拿下了,借用如琴公主的力量,我们就有机会扳倒四大奸臣了。”

吴崖子点了点头,心中却暗暗发笑,他暗想那琴公主人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而且她的声音还那么悦耳,如果此女叫起床来的声音一定很好听,所以他想找个机会会会如琴公主那荡女,至于为国为民云云,那更是毫不沾边了。

这时王刚说道:“吴兄,前面不远就是我的御史府了,我们算是回到家了,来来,我们进去歇歇脚吧。”

顺着王刚手指的方向,一个辉煌气派的建筑屹立在不远处,就在吴崖子打算与王刚一起去他的御史府的时候,背后一阵马蹄声想起,一个又尖又细声音在他们背后想起:“王大人请留步。”

吴崖子与王刚回过头来,只见十几名骑着健马的大汉快步向他们走来,而且来人的颇有点气势凌人的姿态。

吴崖子见那些人如此无礼,他以为王刚一定会暴跳如雷,但他却看到王刚一脸的无奈之色,吴崖子不由得糊涂了起来。

这王刚身为大宋的御史大夫,论官职在整个宋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宋国之中比他职位高的,也就是蔡京,高俅,童贯几个人而已,为什么王刚却见到什么人都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呢。

那几十人来到了王刚近前,王刚一拱手客气的说道:“原来是高衙内来了,幸会幸会。”

听王刚这么一说,吴崖子心中的疑惑才释然了,怪不得王刚见到那些人一副无奈的表情,原来来人便是恶名远扬的京城恶少高衙内了。

不过高衙内就算是再霸道,他也不过是一介平民,而王刚却是朝中的一品大员,王刚的职位就算比起高衙内的干老子高俅来,那也是平起平坐,而只看高衙内如此倨傲的表情吗,就知道他并不把王刚这个朝廷御史放在眼里。

吴崖子不由得想起现代的一个民主人士对现代各类社会状况的一句评论,他说:如果社会上权利大过法律,人们就会去接近权利来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如果法律大过权利,人们就会通过法律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看来这话是一点都不假,虽然王刚与高俅在级别上差不多,但他们两人在徽宗皇帝面前受到赏识的程度却又有天地之分,要不然王刚也不会因为如琴公主看上自己而欣喜若狂了。

而高衙内就是凭着自己老子的势力,居然不把王刚这个一品大员放在眼里,而王刚反而要向高衙内这样的二世主鞠躬,如果高衙内这小子穿越回现代的话,只怕与那个只会喊我爹是李刚的二世祖有的一比了。

水浒中的那个林冲也是一代高手,他也被这个街头霸王给搞得家破人亡,自己与这家伙周旋的时候,可要小心一些了。

高衙内倨傲的朝王刚拱了拱手说道:“想不到王大人还记的在下,我听说王大人对我与我的英雄庄很不满意,因此王大人便去天山逍遥派去请那里的剑仙,以便来挑我的英雄庄,不知有没有这回事。”

王刚听了心中不由得一怔,他暗想消息传得好快,自己去天山的事情自己一直竭力保密,就算自己的府上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自己的行踪,怎么高衙内这个二世祖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看来这个高衙内已经知道了此事,所以他来找自己,那是来者不善呀。

王刚尴尬的一笑说道:“哪有此事,我看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破坏我与衙内的关系吧。”

高衙内冷笑了一声说道:“我想也是,王大人也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样的事情呢。”

这话一出口,王刚的脸上顿时不自然起来,高衙内这么说,分别是在说他与高俅等人作对,那是自不量力了。

吴崖子暗想王刚把自己请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他撑腰的,如果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不说话的话,只怕不但高衙内的人会瞧不起自己,就算是王刚最后也会认为自己是个纸老虎,那样一来,逍遥派这块金字招牌便算是被自己给砸了。

于是吴崖子笑了笑说道:“世事难预料,再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谁又知道胳膊不可以拧得过大腿呢。”

一听有人反驳自己,高衙内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恶狠狠地瞪了吴崖子一眼,吴崖子则暗想老子在现代的时候,连李刚的王八儿子都不怕,你小子再霸道,也比不过李刚的那嚣张儿子吧,于是他也瞪圆了眼珠,冷冷的望着高衙内。

高衙内被吴崖子的虎目一望,不由得心生寒意,他暗想这年轻人是谁,他的眼珠子可够亮的,而且他的目光似乎可以看到别人的心里去。

高衙内被吴崖子的眼睛凝视着,他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沉声问道:“阁下是谁。”

第十七章 赶尸人的传说

吴崖子挺起胸膛,又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态说道:“你这二世祖可听好了,我说出来你小子可不要害怕,我便是天山逍遥派的掌门大弟子吴崖子是也,怎么样,我的名头够响吧。”

高衙内听了之后不由得惊骇的退出了几步,然后他惊疑不定的说道:“你便是逍遥派中威震天山的的无崖子,听说西夏第一高手赵霸天都死在了你的妖术之下。”

吴崖子知道高衙内所说的无崖子一定是自己穿越之前的那个无崖子,而不是现在的自己,但赵霸天确实是死在自己之手,从理论上来说,自己已经于无崖子是同一个人了。

而那个天龙八部之中的无崖子早已经魂归天国了,反正世上也已经没有无崖子那个人了,而自己的名字也叫吴崖子,所以自己也用不着与他解释这么多。

于是吴崖子点点头说道:“想不到你这街头恶少还有些见识,居然识得我吴崖子的大名。”

虽然逍遥派远在西陲,但逍遥派仙侠的大名却是名动江湖,其中尤其以逍遥子,无崖子,巫行云,李秋水等人最是威名远播。

而且无崖子打败西夏第一个高手赵霸天,逼得巫行云自认为无崖子的师妹,这事更是传得神乎其神的,所以高衙内一听到无崖子的大名,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高衙内的名声虽然臭遍千古,但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物,高衙内在经过短暂的震惊之后,随即一抱拳说道:“原来阁下是逍遥派的吴崖子先生,幸会呀幸会。”

吴崖子见到高衙内一听自己的大名,立刻变的崇敬起来,看来真是人的名树的影,但高衙内真正佩服的却是那个已经魂归天国的无崖子。

吴崖子在一旁得意洋洋的说道:“王兄是我的朋友,他从天山找我过来只是为了叙叙旧,绝无对付衙内的意思,我看衙内与王兄是有些误会,不如就有我来做个和事老吧。”

高衙内虽然欺负起人来,有时候比美洲豹还凶,但遇上真正厉害的人物,有时却又比绵羊还老实。

他见吴崖子朝自己发问,立刻在一旁陪笑说道:“吴兄说的不错,我与王大人是有点误会,但现在已经是冰释前嫌了,王大人与我父亲是同僚,论起辈分来,我还有喊王大人一声叔叔呢,我们叔侄的关系比亲的叔侄还要亲近呢,我怎么会为难自己的叔叔呢。”

高衙内暗想你无崖子再厉害,我只要认了王刚为自己的叔叔,我便成了你们的晚辈,这样的话,你们就不能与我这个后辈为难了,不然的话,江湖中人就会说你们以大欺小的。

王刚听到一向飞扬跋扈的高衙内居然在众人面前自认为自己的侄子,他心中暗想,我王刚也是名臣之后,可没有你这么一个丧尽天良的侄子。

于是王刚拱拱手说道:“不敢不敢,在下比衙内大不上几岁,可不敢自认是你的叔叔。”

高衙内听王刚这么一说,他的鼻子差一点气歪了,高衙内暗想老子叫你一声叔叔那也是形势所迫,你小子居然还敢当真了,并还拿这话来消遣我,真是岂有此理,有机会我一定要你好看。

其他人见到高衙内脸色不善,都不知道如何应答,这时一人闪身来到高衙内近前,他望了吴崖子一眼说道:“天山的仙侠名气虽然够响,当却未必有真是的本领,这天下浪得虚名之辈还少吗。”

听那人这么一说,吴崖子与王刚不由得面面相觑,那个人既然这么说,分明是要向吴崖子挑战了。

高衙内畏惧无崖子的威名,不敢轻易招惹他,但他心中却巴不得有人来削一下吴崖子的威风,他见到自己的队伍之中有人为自己出头,便闪到了一旁看起了热闹,他再也不提认王刚为叔叔的事情了。

吴崖子不由得朝刚才说话的那人望去,只见那人身材高大,浓眉大眼,脸上却又一种不健康的黑色,不知这黑鬼是什么人,居然不怕自己的赫赫威名。

吴崖子故意轻蔑的望了那人一眼说道:“有没有真实的本领,你就过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那名黑大汉冷冷的接口道:“好,好,就让我看一看天山剑仙有什么过人之处。”说罢,那人摆了一个架子就要动手。

吴崖子摆了摆手说道:“且慢。”

那名黑大汉收起双掌,立着眼眉问道:“你是不是怕了,不敢与我打了,所以便想当众向我求饶。”

吴崖子冷笑一声说道:“什么,当众求饶,亏你想的出来。”

那名大汉怒道:“既然你不向我求饶,又为什么叫我住手呢。”

吴崖子轻蔑的答道:“我吴崖子手下不死无名之辈,一会我一掌打死了你这黑鬼,我还不知道究竟是打死了谁,你这黑鬼到了十八层地狱,做了糊涂鬼,岂不冤枉,赶紧报上名来吧。”

那名大汉一听这话,气得那张黑脸更黑了,吴崖子这话分明是说他不是吴崖子的对手,于是他大喝一声说道:“你听好了,我是南疆张天师的门下弟子赵常,我倒要看看我们两人谁打死谁。”

王刚听到那人自报姓名,他悄悄来到吴崖子近前,低声说道:“吴兄小心了,南疆的那个张天师那人十分了得,听说此人精通各种奇门邪术,而且能够驱动刚死了不久的死人为他们所用,那些死人由于已经没有了知觉,就算你斩下他的的一手一脚,都丝毫影响不了他们的战斗力,除非斩下那些死人的头颅,那些死人才会真的失去战斗力,我听逍遥子老前辈说吴兄也会一些巫术,你与此人交手,可以说是一场妖术与巫术的大决战了。”

吴崖子听了王刚的话,他的脑袋顿时大了起来,想不到自己居然遇上了传说中的赶尸人,据说赶尸人可以将死人制成僵尸,以便为他们所用,他已经一直以为赶尸人只是一个传说,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赶尸人,并且叫自己给遇上了。

那些僵尸可不同与一般武林高手,自己虽然学了不少天山逍遥派的绝学,但与精通真正邪术的赶尸人作战,也不知自己的那些绝学能不能真的获胜,看来自己刚才的确有些轻敌了。

吴崖子的脸色不自然来起来,他淡淡说道:“原来阁下便是能够指挥僵尸作战的赶尸人了。”

赵常点点头说道:“想不到你也知道赶尸人的事。”

吴崖子暗想我当然知道了,我在现代的时候可是最喜欢看鬼片的,怎么不知道赶尸人呢,自己在学校的课本上学到的知识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神存在的,看来那些都是错的了。

也不知道赶尸人与僵尸算不算还是鬼神的一种,虽然说王刚刚才说自己会使巫术,但他却知道自己用的那是高科技,而赶尸人使用的却是货真价实的巫术,看来自己的高科技要与他们的巫术较量一番了。

罢了,自己的电击手套也已经带来了,自己就用电击手套对付这个赶尸人吧,自己以前在缥缈峰拿这电击手套差一点将赵霸天击成了非洲人,如果自己再用这电击手套来对付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僵尸一族,也不知有没有效果。

第十八章 颠倒众生的荡女

就在赵常要动手之际,突然一名武将模样的人来到了高衙内面前,那人在高衙内面前耳语了几句,只听高衙内抬头问那人说道:“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那名武将点了点头,高衙内也点点头说道:“此事的确十分重要,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府去吧。”

接着高衙内打了一个手势,包括赵常在内的所有人均急匆匆的离开了此地。

虽然吴崖子可以轻松的对付赵霸天那样的武学高手,但要他与人不人鬼不鬼的赶尸人动手,他心中却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别人欺上门来了,自己说什么也不能不战而逃吧,要不然自己怎么对王刚交代呢。

现在赵常与高衙内等人爽约而走,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了,事后自己也可以对外人宣扬是高衙内怕了自己,这才逃之夭夭的,这对自己声誉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吴崖子不由常常的出了一口气,他的脸上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但他突然看到王刚正在看着自己,吴崖子暗想自己这样如释重负的表情未免有些不对。

于是他随即装出一副愤怒的模样,对着高衙内的背影破口大骂道:“我说那个叫赵常的,有本事就回来与我较量较量,现在一句话也不说就悄悄溜走了,你小子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们都给我回来,我们再较量较量。”

王刚听了赶紧拉住了吴崖子,他暗想那些瘟神好不容易才离开了,吴崖子这样大吵大叫的,说不定会把他们给从新引回来,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他劝解吴崖子道:“吴兄,我看高衙内那些人是怕了你,所以才立即逃之夭夭了,俗话说穷寇莫追吗,我们现在已经大获全胜了,我们不如回府去吧。”

末了王刚擦了一把汗说道:“他妈的,刚才吓死我了,那个赵常与他的僵尸人可不是吃素的,我真担心吴兄对付不了他们。”

吴崖子暗想我心中比你还怕,毕竟是我要与那个赶尸人交手,他暗想自己也装得差不多了,于是吴崖子晃晃脑袋说道:“本来我打算将那个赶尸人大卸八块的,但那小子害怕我的厉害,望风而逃了,哼哼,下次碰上他小子,就不叫他这么轻易地走脱了。”

接着吴崖子与王刚一起回到了他的府第之中,王刚显然很看重吴崖子这个天山剑侠,特意给他准备了几间上房,又为他安排的几名下人专门伺候他,吴崖子就这样过起了上流社会的幸福生活。

接下了几天左右无事,王刚便天天陪着吴崖子饮酒作乐,这一天,公主府上派来了一辆马车来接吴崖子过去叙叙旧,吴崖子想起如琴公主惹火婀娜的肉体,不由得欲虫入脑,他恨不得立刻将如琴公主那荡女拉到塌上来一场鱼水之欢。

吴崖子随着那名下人来到了华丽的公主府的大院子里,接着那名下人带着他左转右转,带他来到了一个幽静优雅的小院子里,那名下人恭敬地对吴崖子说道:“公子请了,我们的公主就在她的寝室里,我们这些下人不方便进去,就请公子自己过去吧。”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自好笑,这个如琴公主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女,只看她在自己的寝室之中接见自己就知道她是一个什么人了,都是宋人最重礼法,什么大家闺秀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笑不漏齿,衣不漏手什么的,那只是统治阶级用来压迫平民百姓的,而赵佶这些特权阶级,他们的行为却最荒唐不经。

吴崖子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又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很想再找个镜子看一下自己的表情是不是很帅,可惜自己又没有带镜子来,也只好将就一下了了,然后他敲了敲门说道:“尊贵美丽的公主殿下,你在吗。”

里面一个悦耳柔和的声音‘嗯’了一声,却没有再在说什么,吴崖子大清早听到这诱人的天籁之音,他不由得脑袋发热,于是他推开门轻轻的走了进去。

一进门,卧室之中一股迷人的芳香扑鼻而来,而且室内的光线极暗,要不是寝室八仙桌上点了一盏灯,只怕吴崖子还因为是到了晚上呢。

想不到如琴公主的寝室的封闭这么严,只要关上门,就算外面是白天黑夜自己都不知道,由此可见这个放浪的公主的确是天天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了,只是奇怪她的丈夫为什么不管一管她,难道她的丈夫是个妻管严,他看着自己当王八却不敢管吗。

虽然吴崖子瞧不起如琴公主的为人,但他想到自己今天说不定可以得到她动人的肉体,他心中不由得暗自叫爽,于是他的目光朝四周搜索过去。

只见背对着门口的地方放着一个足可以容纳四五个人的大床,而那个大床上吊着一个质量极好的蚊帐,借着朦胧的灯光,他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女子仪态万方的躺在了床上。

吴崖子暗想这个骚蹄子到会享受,一个人住了这么大的一张床,要是自己上了这张大的话,就算自己与她在床上搅个天翻地覆,也不会滚到床边吧。

就在吴崖子发愣之际,蚊帐能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将蚊帐一角轻轻撩了起来,如琴公主那闪着炫目光辉的玉臂与浑圆的大腿立即印入了吴崖子的眼帘,而且她的美胸更是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看着她那对使人食欲大增的美胸如同一对小兔子般微微颤动。

吴崖子暗想自己一会如把那对小白兔握在手里,然后任意捏成自己想要看的形状,这岂是不是太美妙了,如果自己将她的那对美胸变换成不同的形状的话,自己岂不成了魔术师了吗,如果自己加把劲把她的小白兔捏爆,她又会有什么反应。

想着想着,吴崖子只觉得此刻自己有些脸红心跳,他肚子中的一颗心也跟着剧烈的跳了起来,只怕一不小心,他的那颗心脏便会从自己的嗓子眼之中跳出来一般。

虽然如琴公主只穿着一件大红的布兜,她坚挺的双峰被裹在了红布兜之中,但她的藕臂与胭脂白玉一般的大腿却清晰的露了出来,更要命的是她还躺在床上,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她的这副模样,与赤身裸体也相差无几。

如此活色生香的局面,吴崖子还是第一次遇上,虽然巫行云的姿色不下于如琴公主,但要说到诱惑男人的本领,只怕巫行云那小丫头拍马也追不上这个风骚的宋国公主。

如琴公主亲启朱唇说道:“呆子,这里是天堂,还不快过来。”说罢,如琴公主缓缓倒在了床边,闭上了那颠倒众生的美目,这是她等的姿态。

吴崖子只觉得这如琴公主的声音悦耳之极,如果她叫起床来的声音一定十分的悦耳,他的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出自己将如琴公主压在身下,如琴公主激情大叫的动人情景来。

想着想着,吴崖子只感到一股热烘烘的液体他的鼻子上流了下来,他不由得很自然的抹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只见自己手上全是鲜血,他不由得大吃一惊,莫非自己遭了别人的暗算,要不然自己怎么会流血呢。

但他随即想到了问题所在,由于自己很久没有接近女人,对女人的反应因此显得特别敏感,而如琴公主又是一个迷惑男人的高手,自己心中的欲火突然之间达到了高峰,所以他的鼻血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如琴公主见吴崖子许久也没有动,她睁开美目看了吴崖子一眼,只见吴崖子鼻血已经流到了胸前,于是她用她那一贯很好听的声音问道:“公子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吴崖子这才回过神来,他暗想自己这次可是丢人丢大了,居然在这样的美女面前留鼻血,于是他笑了笑说道:“高贵美丽的公主殿下不用害怕,我这人是伤鼻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流鼻血,我已经带来了卫生纸以备不时之需。”

说罢吴崖子掏出早就准备好了的卫生纸擦去了脸上的鼻血,他同时心中暗想,自己的卫生纸本来是打算到了床上以后处理战场的,想不到自己倒提前用上了。

听吴崖子说自己带了来卫生纸,自然不会相信他说自己的鼻子是伤鼻子了,而且她是诱惑男人的高手,立刻便猜到了他带卫生纸的用意,于是如琴公主娇羞的白了他一眼后说道:“流氓。”

第十九章 彻底击穿女孩的芳心

吴崖子暗想我还没有流你一身吧,再说你这骚蹄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说老子是流氓。

不过这名荡女的确长得很美,而且她出轨的打扮与宋人一向保守的衣衫相比,那更显得开放多了,如果她穿越回现代的话,走在大街上一定会被人当成小姐拉走也说不定。

不过这名大宋公主此刻所表现出来的万种风情,的确会令任何见了她的男人心生探讨一下她罗裙下动人肉体的欲望,嘿嘿,自己想到哪里去了。

于是吴崖子嬉皮笑脸的说道:“公主姐姐说的对,我是流氓,你是荡妇,我们是天生一对。”

如琴公主听了吴崖子的话,丰满的胸部不断颤动,显然她对吴崖子的话心生愤怒,这也难怪,虽然如琴公主生性放浪,但她毕竟是宋国的公主,那些与他相好的男人虽然打心里瞧不起她的为人,但在她面前却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不敢多说一句无礼的话。

再说在她心中,男人只是她的玩物,一个她随时可以换来换去的物品,所以从,没有一个男人干这样当面作践她。

如琴公主面含怒色道:“你知道你是在与谁说话吗你知道你这话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吴崖子见到如琴公主要与他翻脸,他不由得暗自冷笑,他心道你这样的荡女做的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却偏偏不要让别人说,难道你日后还想给自己立牌坊吗,就算你这小娘们日后给自己立了牌坊,也顶多是个骚牌坊。

吴崖子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怎样才能赢得女性的芳心,在一次男同学的泡妞交流大会上,他还被推为泡妞之王,他知道如果要想赢得一个女孩的心的话,就不能一味的迁就她,不然她内心深处就会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而且她还会瞧不起那些向她献媚的男生。

如果你要一个女孩刻骨铭心的记住你,那你就狠狠的伤她一次吧,因为女孩心中印象最深的往往是那个伤她最深的男人。

吴崖子挺起胸膛傲然道:“我当然知道是在与美丽的公主殿下说话,但我这个人最是喜欢说实话,我心中想到什么也就说什么了,如果公主看不惯在下的话,那就叫人把在下拖出去咔嚓了吧,本人十八年之后还是一条好汉。”

如琴公主的脸色更难看了,她刚才说吴崖子,也不是真的讨厌吴崖子,而是她不习惯被男人那么当面猥亵自己罢了,所以她才出言警告对方,只要吴崖子说句软话,她也就不计较刚才的事情了,没有想到吴崖子这家伙这么硬骨头,居然还敢当面顶撞自己。

如琴公主的杏眼瞪得更大了,她有些气愤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我不杀你,我却要诛杀你的九族,我要叫人把你的亲人全杀了,只剩下你一个人痛苦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吴崖子暗想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她奈何不了自己,便要拿自己的亲人出手,以逼迫自己想她屈服,这事果然换了别人,听到如琴公主的这话,早就吓的尿裤子了。

在这个不人道的时代,只要惹了像如琴公主这样的权贵,对方一句话就可以叫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家破人亡,这个时代的人,说起自己的九族来,那可是一个庞大的亲族。

但只要如琴公主一句话,不要说自己的那些直系亲属,哪怕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属,也会被自己牵连而丢了小命,可是自己是穿越来的,自己的亲属全在二十一世纪,如果如琴公主想要诛自己九族的话,除非她穿越到二十一世纪才行,但自己现在都回不去,那个荡女就更回不到那个时代了,所以自己也不用为未来担心。

于是吴崖子哈哈大笑道:“那就随你的便吧,我可告诉你,我自幼父母双亡,在江湖上流落的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自己的九族在哪里,你要是能找到的话,那你就去找吧。”

如琴公主听了恨得牙根痒痒的,她也不是真的要想诛吴崖子的九族,只是想逼迫他想自己屈服罢了,可是这个吴崖子还是这么嚣张,一点都不给自己面子。

如琴公主想了想说道:“别以为你是孤儿我就奈何不了你了,你没有亲人,总有不少好朋友吧,我便将所有你认识的人都给杀了,看你到时伤心不伤心。”

吴崖子接口道:“哇塞,这么狠,我好怕呀,你要杀我的好朋友,那你就去天山缥缈峰吧,我的师父师妹都是逍遥派的人,先不说他们现在远在西夏,就算他们在大宋的国都之中,但他们都是万人敌的武林高手,就算你派大军围剿他们,也未必抓的住他们,公主现在就派兵去围剿天山缥缈峰吧,如果你不认识路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带路。”

如琴公主听了不由得一呆,她暗想这个人怎么是这么一个蒸不熟煮不烂的家伙,这么说自己还真的拿他没有办法了,长这么大自己还是第一次被人给这么欺负.

她有心上前将吴崖子给痛扁上一顿,但看他盛气凌人的样子,如果自己动手打他的话,说不定他反而会将自己给教训一顿,虽然自己的家将数以千计,但自己找吴崖子前来是为了寻欢作乐的,所以早就将他们给打发走了,再说自己现在穿的这个样子,怎么可以出去见人呢。

如琴公主不由得六神无主,最后她趴在被子上哭了起来,并呜咽的说道:“你这么一个大男人,在,只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也不知羞。”

吴崖子看到高高在上的大宋公主被自己给整的束手无策以至于嚎声大哭,他心中不由得暗自叫爽,自己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将她逼得失声痛哭,只怕她这辈子也会永远记得自己的,现在硬的手段用完了,也该自己使用软方法的时候了。

对付女孩子,就要有时硬又时软的,只要措施得当,多么刁蛮的女孩子都可以收拾的下,这可是自己的经验之谈呀。

吴崖子上前,探出一块手帕,轻轻的擦掉了如琴公主眼角的泪水,然后温柔的说道:“公主生气了吗。”

如琴公主坐在床头一动不动,任由吴崖子为她擦拭泪水,然后她撅起性感的小嘴说道:“废话,要是你被别人这么欺负,你能够不生气吗。”

吴崖子见她任由自己为她擦拭泪水,就知道对方早就对自己芳心暗许了,要不然她也不会任由自己为她擦拭泪水了,但她只是放不下自己作为大宋公主的面子,所以才依然用委屈的口气与自己这样说话吧。

吴崖子是花丛老手了,自然知道此时应该怎么做才能征服对方,于是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是诚心与公主过不去,只是我不习惯公主姐姐用那种威胁的口气与我说话,所以我才说出刚才的话来。”

如琴公主想不到他刚才说话还那么强硬,现在一转眼又说出这么体贴的话来,看来这个男人当真是有些与众不同,于是她破涕为笑的说道:“你刚才要是不故意气我的话,我怎么会有威胁你呢。”

吴崖子一听这话,便知道这高傲的公主是在向自己变相的投降了,但这还不够,自己要在这个时候彻底的征服她,那样以后她就会对自己言听计从了。

吴崖子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横对准自己的胸口说道:“原来如此,我出言顶撞公主,实在是罪该万死,我这就亲自在公主面前自裁,以便为公主出这口恶气。”

如琴公主其实早就原谅了去吴崖子,但她没有想到吴崖子又要在她面前自裁,她通过刚才的观察,又知道吴崖子性情刚烈,说不定他真的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于是她惊慌的叫道:“不要。”

吴崖子早就知道她会喝住自己,所以他才会装模作样的将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其实就算如琴公主不出言喝住自己,自己也不会真的傻乎乎的在她面前自裁的,但那样一来,自己的这场戏那便穿帮了。

吴崖子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说道:“公主姐姐还有什么话说,要是公主姐姐没有什么话的话,那我就去了。”

如琴公主听了心中暗恨,自己刚才已经向他说软话了,他却还来与自己玩这一手,也不知他这么做是真心的还是故意做作,但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死在自己面前,那自己便没有机会与这样特立独行的男人共效于飞之乐了,于是她恨恨的说道:“你这人坏死了,难道你要我亲口说出来吗,我可是女孩子呀,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呢。”

吴崖子见她向自己投降,依然假装不接的说道:“公主姐姐要说什么呀。”

如琴公主一生之中阅人无数,她还是头次遇上这么难缠的男人,于是她拍打着床头的被褥说道:“你这坏小子听好了,我叫你立刻到我的床上来。”

第二十章 奸夫又见奸夫

吴崖子眼见大功告成,他缓步来到如琴公主近前,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被吴崖子神情的一吻,如琴公主身体仿佛中了魔咒一般,她不由得全身一颤,一股动人心魄的曼妙感觉袭上了她的心头。

虽然她一身之中拥有过无数的男人,但眼前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与其他人却是那么的不一样,这种感觉使她放下了公主高贵的身份,使她甘愿只做对方身下的一名荡妇,以便与对方的身体融为了一体,从此再不分离。

吴崖子也知道如琴公主经历过很多男人,而如琴公主此刻最需要的是什么呢,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她需要的是陌生男人带给她的刺激,但她心中最想得到的却是男人的温柔有关怀。

因为女孩子就是女孩子,虽然她的身份高贵,但她的心与普通的女孩却没有什么两样,而宋朝这个时代从来都不缺乏美女,也许这个时代缺少的是真正体贴女人的男人吧。

如果自己真的想从内心深处征服这个女人,就不能只用霸王硬上弓的手段,那只是下三流的人才用的手段,女人的心是被男人给疼出来的,而如琴公主这样的荡女虽然行为不端,但她一但用起情来,只怕比一般的大家闺秀更加肆无忌惮爱一个人。

吴崖子用自己在某个网站上看到的三级片的挑逗手法轻轻抚摸着如琴公主的全身,而他的手法也十分的拉到,自上而下,自轻而重的抚摸着她身上每寸闪闪生辉的肌肤。

如琴公主不由自主的小声呻吟了起来,她从来没有遇上过如此厉害的调情高手,现在她正处于动情的阶段,于是她伸出双臂将吴崖子揽入怀中动情的说道:“公子,你真好……”

吴崖子抚摸着她动人的肉体,心中早就有了反应,但他为了赢得对方的芳心,一直都在苦忍心中的欲望,他见如琴公主此时已经风情大动了,便拥着如琴公主的肩膀说道:“公主,我的手法比起其他的男人来怎么样呢,公主是喜欢我多一点呢,还是喜欢别的男人多一点。”

如琴公主突然一脸红晕的说道:“这样难堪的问题,你叫人家怎么回答,你就不给人家留一点颜面吗。”

吴崖子拼命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欲望缓缓说道:“我可以不管公主以前是如何夜夜笙歌的,但公主要想与我在一起温存的话,就不能再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公主同意我的话吗。”

如琴公主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子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呢,我们珍惜眼前的快乐不是很好吗,况且我的哥哥都从来不过问我的事情。”

吴崖子自然知道如琴公主所说的哥哥,便是那昏君宋徽宗了,他不由的问道:“为什么公主只说你的哥哥,却从来都不提你的丈夫呢,驸马爷又在哪里呢。”

听吴崖子问起她的丈夫,如琴公主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她略带悲伤的说道:“我的丈夫,好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吴崖子点了点头,古代的女子大都早婚,很多人十三四岁便已经嫁人了,而且这个时代的女孩大都早熟,一般一个女孩子到了十六七岁,便已经成了盛开的花朵。

虽然如琴公主只有二十多岁,但她十四五岁嫁人也没有什么稀奇的,想不到她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怪不得现在的她会如此放浪形骸了,原来她根本没有丈夫,所以她才会如此放纵自己。

吴崖子吻着如琴公主眼角的泪水说道:“是我不好,我触到公主的伤心事了。”

如琴公主摇摇头说道:“这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公子的确是个很特别的人,换了别人,他们见了现在的我,只会注意我的身体,他们才不关心我的身世呢。”

吴崖子暗想你穿成这个样子,都惹得我流鼻血了,我关心的也是你的身体,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吧。

于是他继续问道:“你的丈夫身为大宋的驸马,为什么会突然死掉呢,是不是有人害死的他。”

如琴公主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回味往事的口吻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是被人害死,记的那一年我才十六岁,那时我刚与自己的丈夫新婚不久,我们两人也算是两情相悦吧,但是有一天辽国突然发兵攻打我宋国,我的丈夫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不知怎么被蔡京那老贼给蛊惑了,他硬要领兵出征,我那时年纪轻轻,不知道战场的凶险,再加上我的丈夫哀求我,要我在我的父皇面前为他说话,希望陛下能让他领军出征,后来我向父皇提起此事,我父皇最疼爱我,自然不会反对,于是父皇就封我的丈夫为平辽大元帅,却没有想到他却是一去不回头,死在了北伐的战场上。”

听如琴公主说完这些话,他这才明白了事情的所有前因后果,看来如琴公主以前也并不是个放浪的女孩,只是她恩爱的丈夫突然死了,她在心灰意冷之下,这才以猎取男色为乐。

其实她心中最爱的人,依然是那个已经死了多年的丈夫,想不到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也有这么多的伤心事,这是否就是各人有各人的不幸呢。

吴崖子不再说话,他的指尖在她晶莹的肌肤上轻轻滑过,然后将嘴封在了她的樱桃小口之上,接着他的舌头开始了攻城略地,侵入了她那带着如兰芳香的小口之中。

如琴公主也被激发出了女性特有的热情,她的香舌不断的翻滚,最终与吴崖子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接着两个人忘我的相互抚摸了起来......

蚊帐内昏暗的灯光下,一些都仿佛梦境般美好,而如琴公主则被激发出了女性的热情,两个人忘记了时间,寝室内的一切更是变的虚幻起来......

两个人在一次次爱恋的高潮之中流连忘返,如琴公主还是头次尝试到这样特别的爱恋,她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云雨完毕之后,如琴公主像个小猫咪一般倒在吴崖子宽阔的胸膛中小睡。

吴崖子则抚摸着她水蛇一般的俏背,说着迷人的情话,如琴公主此时已经彻底忘掉了自己的身份,她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女孩,这一刻她所需要的只是怀中男子的爱宠。

这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门外一个悦耳的男声在外面响起:“姐姐在吗,如果姐姐再不说话,我可要进去了。”

吴崖子听了大吃一惊,想不到居然敢有人来破坏他的好事,而他明显感到如琴公主在他怀内身子一震,吴崖子不由得低声说道:“他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硬闯公主的寝室。”

如琴公主脸上露出了一种极为复杂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她才幽幽说道:“你叫我说什么好呢。”

这时外面的敲门声敲的更响了,吴崖子哪里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看来外面的那个家伙是要来捉奸的了,据说本朝的武大郎最爱干这样的事情,而且至死不悔,最后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死在了西门庆之手。

现在如琴公主的丈夫已死,她的哥哥也不来管她,外面那个家伙又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来坏自己的好事,一会自己一定叫外面那厮知道天山六阳掌的厉害。

吴崖子笑笑说道:“那公主姐姐就实话实说吧,外面的那个人一定是你的相好的了。”

如琴公主低下了俏脸,不敢看吴崖子那清澈的眼神,她好久才无奈的说道:“你都知道了。”

吴崖子暗想整个汴梁都知道你是男宠三千,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于是他点点头问道:“我只是想知道外面是什么人,他凭什么敢来管公主的私事呢,只要公主一句话,我就可以叫那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如琴公主吃惊的问道:“你要杀他吗。”

吴崖子暗想我又不是西门庆,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但是外面那人要是敢与自己过不去的话,自己教训他一下还是可以的,于是吴崖子冷笑道:“我吴崖子堂堂天山剑侠,杀这样的小角色只怕会脏了我的手,公主还没有说出外面那人是谁呢。”

如琴公主无奈的说道:“既然你问了,我也不瞒你,哎,自从我死了丈夫之后,天天郁郁寡欢,直到我遇上了他,我的生活才从新充满了阳光,这些年以来,我们虽然不是夫妻,但却一直过着夫妻的生活。”

吴崖子这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外面那个人是个如琴公主的地下丈夫,他有些不解的问道:“听公主的口气,公主似乎很喜欢他,既然公主的丈夫已经死了,为什么不改嫁给此人呢。”

如琴公主解释道:“我也不是不想嫁给他,但那人的身份十分低微,虽然我的皇帝哥哥一向很宠爱我,但他却不允许我嫁给那人,我的皇帝哥哥说要是我嫁给了他,那边是侮辱了皇族高贵的血统。”

吴崖子不由得猜测起外面那人的身份来,居然连昏庸的宋徽宗都不允许如琴公主下嫁给外面那人,想必外面那人的身份一定见十分见不得光了,宋朝的人最讲究门当户对,就算是如琴公主遇上了自己喜欢的人,但由于那人身份低微,如琴公主也不能下嫁给她看中的人。

这时外面那人用一种焦急的声音说道:“公主姐姐,如果你在不开门的话,我就砸开门闯进去了。”

吴崖子不由得为难了起来,他也有些无奈的对如琴公主说道:“公主,你看我现在该怎么办呢。”他暗想自己要不要学习西门庆对付武大郎那样,推开门将对方打个狗啃死,而后扬长再而去呢。

第二十一章 又是一个奸夫

如琴公主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微微笑道:“我的床下设有暗格,你可以在床下躲一躲,等到风平浪静之时你再离想办法离开也就是了。”

吴崖子暗想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偷人,虽然外面那个家伙也不是什么正路货色,但他毕竟比自己认识如琴公主的时间要早,就算自己避一避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大丈夫能伸能屈吗。

于是吴崖子点点头说道:“只好如此了,但我到了床下,姐姐不可以叫我在床下受苦受罪,而你们却在上面寻欢作乐,要是那样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如琴公主知道他这话的含义,她歉意的一笑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委屈吴公子这天山剑侠了。”

这时外面那人有些不悦的说道:“公主姐姐怎么会在里面呆这久呢,姐姐要是再不开门的话,我可要破门而入了。”

如琴公主一拉床头,吴崖子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下一翻,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倒入了床下的暗格之中,虽然这暗格的空间也不小,可是这里却没有一点光明,吴崖子身处黑暗之中,他顿时感到双眼如盲人。

吴崖子不由得暗叫晦气,自己在上面拥护小美人温香软玉的多么爽,但自己现在却要躲在这个黑暗世界之中,任由别人在自己的头顶寻欢作乐却毫无办法,看来自己真是背到家了,就连泡妞都要躲着人去泡。

这时上面开门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个男子的脚步由远及近,显然是如琴公主的那个姘头走了进来,吴崖子轻轻翻了翻身,侧倒在了暗格之中,虽然这里面的光线不好,但空间却并不小,而且呆在里面里面没有气闷的感觉,看来这个暗格的设计倒挺巧妙的。

不用说如琴公主就是为了应付她的男宠们争风吃醋而设计的这个暗格,想不到自己今天也享受了这种待遇,看来偷人的滋味的确不好受,不知道西门庆那厮为什么这么乐而不破的做这事。

几天之前,王刚与自己商量,他要自己想办法去泡如琴公主之时,自己还对王刚大发脾气,说自己堂堂天山剑侠,是绝不会吃软饭的,而现在自己不也成了如琴公主的一个男宠了吗,现在自己遇上了别的男宠,还要躲到这个地方来,如果此事传出去的话,只怕自己天山剑侠的名声难保。

这时只听到如琴公主的声音之上传了过来:“白云,你东张西望的找什么呀。”

一个男声也自上面传来:“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个男子的声音,是不是……..”

吴崖子暗想如琴公主的那个男宠原来叫白云,虽然那家伙长得怎么样自己看不清楚,但他的名字却起的挺好听的。

听到白云怀疑自己屋里藏了男人,如琴公主呜咽的说道:“好呀,你是怀疑我在室内藏了男人,你把我当成什么女人了,呜呜,你给我滚出去。”

白云哈哈笑道:“我怎么会怀疑公主姐姐那么做呢,哎,可能是我刚才听错了,姐姐不要生气。”

“自然是你听错了,这么多年以来,我是怎么对你的,你还不知道吗,你当年不过是窑子里的一个少爷,要不是我将你带回了我的府第,你不要说享受今天的荣华富贵了,只怕你早就死在别的女人的肚皮上了,这些年以来,我为了你,多次与我的哥哥吵翻了天,而你居然怀疑我在室内藏男人,还有没有天理了,呜呜…….”如琴公主又故作伤心地哭了起来。

吴崖子暗想窑子里的少爷不就是男妓吗,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现代人口中所说的鸭子,怪不得宋徽宗不允许如琴公主这白天鹅下嫁给此人,原来这人是个专业吃软饭的,如果如琴公主下嫁给一个鸭子的话,只怕会在皇室之中引起轩然大波,虽然宋徽宗是个昏君,但他这一点道理还是明白的,所以他才会坚决反对如琴公主下嫁给白云那小白脸。

想那宋徽宗一生最爱逛窑子,看来如琴公主也有相同的嗜好,所以她才会认识白云这样的鸭子,他妈的,今天自己居然被一个鸭子给逼得藏到了床底下,这事要是传出去,自己可是没法做人了,他心中恨不得现在出去将外面那个白云一掌给活活打死,以便为自己出这口恶气。

白云见如琴公主放声大哭,他赶紧在一旁安慰道:“公主姐姐多谢了,我可从来没有怀疑公主姐姐在室内藏了男人。”

吴崖子暗想这白云说这话是在当面扯谎了,要不他不是怀疑如琴公主在室内藏了男人,也不会匆匆赶来了,一定是他在公主的身边收买了眼线,自己一与如琴公主在这里幽会,他便得到了消息于是立即赶来破坏自己的好事,不过自己换了是白云,也会像他这么说的。

如琴公主听了依然不依不饶的说道:“不对,不对,看你刚才在室内转来转去的模样,我就知道你是在找别的男人人,你竟然不相信我,那我就死在你面前算了。”

吴崖子在暗格之中听到目瞪口呆,他想不到如琴公主做戏的本领会这么高明,而且她的话说的感人至极,要是她回到现代的话,一定是个天后级别的演艺巨星,如果自己是此刻的白云的话,也一定是相信她的表白的。

果然听到白云客气的说道:“姐姐不要生气了,都是我不好,可是我刚才敲了那么久的门,为什么姐姐迟迟不为我开门呢。”

如琴公主从容的答道:“自然是你不好了,我不立即为你开门,那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吗,女人,一个月总用几天不舒服的。”

吴崖子暗想还总有几天不舒服呢,你是不是还要吃乌鸡白凤丸补一补呀,装什么装,给谁做广告了。

这时上面传来一阵扭动声与亲嘴的声音,显然是白云正在对如琴公主展开调情手段,吴崖子不由得暗叫厉害,想不到这个鸭子对付女人的办法到不少,怪不得他可以将如琴公主这荡女迷得如此神魂颠倒了。

接着上面再也没有说话的声音传出来,而是听到他们两人的呼吸之声渐渐急促了起来,吴崖子以前也是风月老手,不用看也知道此时那个白云正在展开调情手段,以便将如琴公主收入胯下为其所用。

吴崖子不由暗叫倒霉,要是白云与如琴公主在上面来上一场友谊赛的话,那自己岂不要老老实实的在下面任由他们在上面翻云覆雨吗,虽然他恨不得立刻找个机会离开这里,可是自己的必经之路,床盖上还躺着两个人呢,他们不离开,自己又怎么走呢。

这时如琴公主时断时续的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呻吟声,显然是白云的调情手段正在发生效果,吴崖子孤独的躲在床下,他不由得大妈起白云与如琴公主两个人来。

这个白云他虽然没有见过,但不用看也是一个卖相不俗的小白脸,而如琴公主则是天生的荡女,要不然她也不会刚才还与自己海誓山盟,转眼之间便与白云这小白脸打的火热了。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过来,一个男人在外面叫道:“现在都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公主不会还在酣睡不起吧,还请公主开门,我有要事要与公主相商。”

听外面那个男人一说话,暗格中的吴崖子不由得浑身一震,因为他从声音上判断外面那人似乎是几天前自己在汴梁街头遇上的街头恶霸高衙内。

床上的如琴公主不由得惊慌的说道:“不好,是高衙内来了。”

吴崖子暗想自己的判断没有错,来人果然是高衙内,这个高衙内是个有名的浮夸子弟,兼之他又是大胆贪花之辈,他自然不会放过如琴公主这样的美人了,而如琴公主又是个有名的荡女,她自然会有高衙内这样的龌龊之徒狼狈为奸了,想不到这个荡女的面首会这么多。

只听白云惊慌失措的说道:“原来高衙内来了,他可是有名的街头霸王呀,要是他知道我与公主在一起的话,还不将我大卸八块吗。”

吴崖子在下面听了心中暗自叫爽,现在你小子也知道被人捉奸的滋味不好受了吧,你这小白脸刚才的王八气那里去了,嘿嘿,你小子越是欺善怕恶,高衙内那厮越会欺负你,我但要看看你小子现在怎么办。

只听如琴公主低声说道:“白公子莫慌,我的床下设有暗格,你先在下面躲一下,等我打发走了高衙内,到时我再放你出来。”

第二十二章 奸夫大会

白云听了立即点头说道:“姐姐所言甚是,为了我的小命,我现在就躲进暗格避一避那街头霸王,可是暗格在哪里呢。”

吴崖子暗想你小子要是敢进来的话,我一定活活掐死你小子,如琴公主也是忙中生错,她竟然忘了床下的暗格之中还有一个人。

如琴公主在白云的额头上指了指说道:“没胆鬼,听到高衙内的恶名居然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白云无奈的说道:“这样没有办法呀,他的老子是大名鼎鼎的太尉高俅,而我的老子却是连的话己都不知道,我最多只知道我的老母是个窑姐罢了,哼哼,要是我的老子也是高俅得花,我才不怕那高衙内那小子呢。”

吴崖子暗想原来白云是个有人生没有养的东西,看他这副欺软怕硬的孬种相,也不知如琴公主为什么会看上他这样的货色,难道以她的聪明,看不出白云这小子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你小子这副窝囊相,莫说你爹是高俅,就算你爹是李刚,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如琴公主点点头说道:“你叫你命不好,人家是太尉生的,你却是窑姐生的,所以你见了人家也只能卑躬屈膝,你去吧,一会见。”

说罢如琴公主一拉床头的暗格,白云的身子一歪,翻入了床下的暗格之中,就在白云倒入暗格的那一刻,如琴公主突然想起吴崖子还在暗格之中呢,白云一下去,还不引发一场世纪之战吗,她心中一紧,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高衙内在外面听到了如琴公主的惊呼之声,他在外面大叫一声说道:“公主,你在里面出什么事情了吗,快开门。”

如琴公主暗想今天事怎么回事,怎么自己的面首全都在这一天赶来了,现在床下躲着吴崖子与白云,外面又来了一个高衙内,看来自己开个面首大会都绰绰有余了,以前她希望自己的面首越多越好,现在她却希望自己的面首越少越,好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爱怎样怎样吧,最多他们打翻了天也就是了。

于是如琴公主柔声说道:“没什么事情,只是我刚才见到了一个小耗子,所以才忍不住叫出声来的。”

吴崖子突然觉得眼前一亮,随即暗格之内又变成了一片黑暗,借着刚才微弱的光线,吴崖子已经看清楚了白云落下的位置,就在白云落下的那一刻,吴崖子伸出虎爪,突然扣住了白云的脉门。

白云显然不是精通武学的人,再加上他没有料到安格之中还会有其他人,他的手腕一被人给抓住,立刻把他痛的呲牙咧嘴。

吴崖子一看暗叫不好,要是他叫出声来,说不定会被高衙内发现,高衙内可不是白云这样的软包子,如果他发现了自己躲在公主的床下,给自己按一个刺杀公主的罪名,只怕自己倒了黄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他另外一只手捏住白云的喉咙说道:“不许出声,不然我捏断你的喉咙。”

白云本来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他见自己的脉门与喉咙被人掐住,赶紧在一旁答道:“大侠饶命,我不出声就是了。”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笑,看来白云这小子为了活命,的确是很配合自己,在黑暗中呆久了,吴崖子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黑暗,虽然这里的光线不如外面,但他已经可以看清白云的模样了。

他不由得朝白云脸上望去,只见白云那小子剑眉隆鼻,一副眉清目秀的模样,而且他的目光到处,会使人感到有一种湖泊反光的美感,虽然吴崖子瞧不起白云的为人,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这白云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虽然吴崖子自认英俊潇洒,但他与白云一比,顿时有大巫见小巫之感,只凭此人的模样,他的确可以做任何女孩的深闺梦里人。

虽然吴崖子早就猜到这个白云一定十分英俊,但他见到白云之后,还是感到自己小瞧了他,怪不得如琴公主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又出身低贱,却依然这么依恋他了,只怕古时候的宋玉潘安比起此人来,也未必强的了哪里去。

吴崖子头几天见过的高衙内,那厮也算是少有的美男子了,但他与白云相比的话,只怕他拍马都追不上此人。

白云压低声音颤声问道:“阁下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吴崖子暗想我是谁还用你小子管吗,你是查户口的吗,于是他压低声音说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小子想一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就知道我会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白云一听这话,这才明白吴崖子是什么人了,其实他早就听人说一个小白脸进了如琴公主的寝室,所以他才会赶来捉奸,他虽然找了很多地方,却没有想到公主的床下另有乾坤,原来这个人就是与公主幽会的奸夫。

白云知道了吴崖子的身份之后,本来想发怒,但他见吴崖子出手利索,只怕他身上有武功,如果自己与他动起手来,说不定自己会被他一把捏死。

于是他拱拱手说道:“原来我们是同道中人,幸会,幸会。”

吴崖子暗想老子是堂堂的天山剑侠,又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我居然与你这吃软饭的家伙成了同道中人了,于是他怒道哦:“什么同道中人,要是你小子再胡说八道的话,我就一把捏碎你的脖子。”

白云听到吴崖子语气不善,立刻在一旁随声附和道:“大侠说不要我说,我就不说就是了。”

吴崖子本来想杀了他灭口,但他想到如琴公主很依赖此人,如果自己杀了他的话,只怕自己与如琴公主会彻底翻脸,那样的话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吴崖子暗想高衙内那家伙一定是进了如琴公主的香闺了,他一拉白云说道:“你这小白脸听着,要是你敢大喊大叫,引来高衙内的话,我就送立即你去极乐世界。”

白云也立即在一旁表白道:“大侠放心,那个高衙内可不是素食动物,要是高衙内那狗杂种发现了我在这里的话,他也不会放过我的。”

吴崖子暗想白云这小子虽然奸猾,但这话说得倒也不错,要是他不怕高衙内的话,也不会躲到这里来了。

这时高衙内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几天不见,公主出落的更加丰满年轻了,我看就算是汴梁第一美人李师师也不如姐姐现在这样风情万种呀。”

听到高衙内大拍如琴公主的马屁,吴崖子与白云不由得同时骂了声‘无耻’,但他们又同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担心他们的声音被高衙内那家伙给听到。

只听如琴公主没好气的说道:“衙内这话便高抬我了,我怎么敢与大宋第一荡女相提并论呢。”

白云见自己的声音没有被上面察觉到,于是他低声对吴崖子说道:“大侠,我看这里密封很严,而且这里似乎又有独特的窃听装置,所以我们可以听到上面的声音,而上面却听不到下面的声音。”

吴崖子不由得暗赞白云这小子观察力果然不错,居然发现了这一点,可是要自己在这里听高衙内在上面污言秽语的调戏如琴公主,那自己宁可眼不见心不烦听不到这一切,可是上面的声音还是摇摇的传了过来。

只听高衙内笑道:“公主不必妄自菲薄,公主隆胸这么有弹性,我看比起李师师的双峰比起来那是要强多了,不如我们来研究一下公主的身体吧。”

第二十三章 衙内的奸计

吴崖子听了高衙内这话,暗想这个高衙内果然是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且不说别人,只说八十万禁军的教头林冲,这林冲文武全才,绝对是任何人都希望得到的绝世猛将,而他又对高俅忠心耿耿。

却只因为高衙内看上了林冲的老婆,他便不顾利害的设计陷害林冲,最终把林冲这难得的将才给逼上了梁山。

高俅是什么人吴崖子虽然没有见过,但高俅只重用高衙内这样的浮夸子弟,岂不误事,但他想到宋徽宗这一朝是君昏臣奸,他们这些人做出什么荒唐事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白云那小白脸察言观色,他感到吴崖子似乎对高衙内很不满意,于是他低声对吴崖子说道:“这个高衙内简直不是人生的,他仗着他老子的势力,在汴梁城作威作福,不知败坏了多少良家妇女的身子,就连八十万禁军的教头林冲,也被他逼得落了草,要不是高俅那厮护着他,只怕他小子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听白云这么一说,吴崖子对他的反感顿时降低了不少,他松开白云的脉门,然后恨恨的说道:“总有一天,我要将这高衙内与他的老子一起干掉。”

白云听了一拍自己的大腿说道:“大侠这句话说的真是大快人心,如果大侠哪天去杀高俅父子,一定给我打个招呼,到时我一定助大侠一臂之力。”

听白云这么一说,吴崖子首先对他表示了感谢,但他心中却不以为然,他暗想你这小白脸除了会勾搭如琴公主这样的荡女之外,其他的事情只怕是狗屁不通,就算是你遇上了高衙内又有屁用,你小子今天被他一吓,还不是躲到这里来了。

吴崖子继续问道:“你与公主在一起多久了。”

白云拜了掰手指头说道:“从我遇上她之后,我来到公主府也已经有三年多了。”

吴崖子想起如琴公主提起白云之时一脸依恋的模样,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如琴公主的确对这小白脸很依恋,于是他低声问道:“既然你在公主府待了这么久,那你也一定是很喜欢公主了。”

白云本来想说那是当然了,但他想到吴崖子也是如琴公主的面首,如果这么说的话说不定会引起他的嫉妒,看来自己只有实话实说了,只有这样说自己才有机会活命的机会。

于是他摇摇头说道:“大侠这话就不对了,我看上的只是公主府的金银财宝,要不然窑子里那么多漂亮的窑姐,我凭什么在她这一棵树上吊死呢。”

吴崖子听了之后,暗想白云原来只是这样的人,于是他继续问道:“这些年她也给了你不少金银财宝吧,你已经有了这么多的财富,为什么却不离开她呢。”

白云听了不好意思的说道:“公主虽然给了我不少的金银财宝,但那些都是死钱,如果我离开了她坐吃山空的话,用不了多久我又会一贫如洗了,而我待在公主府的话,便有花不光的金银珠宝,而且有时间我还可以去汴梁的几大风月场所去风流快活一下,我在这里呆的这么爽,为什么要离开呢。”

吴崖子暗想白云这小子果然是个职业吃软饭的,连想法都这么的无耻,他轻蔑的望了对方一眼后说道:“你拿公主赏给你的钱财去逛窑子,不怕被公主发现将你赶走吗。”

白云听了神秘的说道:“这倒不成问题,只要我给其他下人分一点小费的话,他们便会为我在一旁打掩护,而公主面首众多,她有时间又要应付高衙内那样的恶少,我瞒着她去窑子里风流快活,自然不费吹灰之力了。”

听他说起高衙内,吴崖子不仅问道:“高衙内与公主又是什么关系呢。”

白云低声答道:“这就要从朝中的四大奸臣说起了,蔡京,杨戬,童贯与高俅四个人狼狈为奸,实际上已经掌握了大宋王朝的实权,他们四人联起手来,连当今圣上都要让他们三分,虽然高衙内那小子狗屁不是,但他借着四大奸臣的威风,便在汴梁城作威作福,公主虽然极受陛下的爱戴,但她也不敢开罪高衙内这样的恶少,所以高衙内来了她便会应付一下,实际上公主暗地里却对高衙内十分的厌恶,要是高衙内突然死了,我想公主一定会欣喜若狂的。”

吴崖子听了不再说话,他知道白云这话说得也都是事情,要不然王刚身为朝廷的御史,也不会见到高衙内那样的恶少便会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了。

就在吴崖子与白云陷入沉默之时,只听上面的高衙内猥亵的笑道:“公主的身子也越来越丰满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赶紧体会一下这春晓的美妙吧。”

如琴公主摇摇头说道:“那可不行。”

高衙内听到如琴公主拒绝他,便有些不悦的说道:“公主不愿与我共赴巫山,那是为什么呢,莫不是白云那小子又在公主面前搬弄是非了吧,那个臭小子要是敢在公主面前说我的坏话的话,我一定阉了那小子。”

床下的白云听了这句话,小脸都吓白了,他暗想自己今天之所以能够想尽荣华富贵,主要是自己的那活好用,尤其能讨好如琴公主这样的荡女,要是自己吃饭的家伙被高衙内给切了,那自己日后还不要饿死街头吗。

吴崖子见到他心惊胆颤的模样,便安慰他说道:“白公子不用怕,高衙内不知道我们在他的床下。”白云听了点了点头,但他的牙齿仍忍不住打颤。

如琴公主一皱眉头说道:“你怎么又把事情扯到白公子身上去了,我不是不愿意与你合欢,只是人家红事来了,不方便做那事吧。”

如琴公主这么说,白云与吴崖子自然知道她是在说谎,吴崖子不由得心中暗想,这个荡女还算有些良心,他知道自己与白云躲在床下,所以不愿意与高衙内做那事。

如琴公主见高衙内低头不语,于是她故意岔开话题说道:“看衙内今天的心情不错,一定是遇上什么喜事了吧。”

高衙内在一旁接口道:“喜事虽然没有,但是今天晚上我的一个对头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才这么高兴。”

如琴公主禁不住问道:“整个汴梁谁不知道高衙内可以只手遮天,不知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于衙内作对呢。”

吴崖子在床下听了高衙内的话心中暗惊,他隐隐感到高衙内这话似乎与他有关,说不定高衙内已经安排好了对付他的办法,而如琴公主也是聪明人,她这么问便是在探听高衙内的口风了。

而高衙内似乎没有察觉到如琴公主的用意,而且他既不知道吴崖子就在床下,又不知道吴崖子与如琴公主的关系,于是他毫无防备的说道:“公主不知,那个狗御史王刚从天山逍遥派找来了一个叫无崖子的家伙来与我为难,那无崖子虽然厉害,但只凭他独自一人,绝不对付不了我手下的众多高手的对手,最多今天一晚,我就叫无崖子那小子回他姥姥家去。”

第二十四章 香闺中的危机

听了高衙内的话,白云不屑的说道:“高衙内那家伙是个什么东西,他敢说这样大言不惭的话,他以为他爹是李刚呀,不不不,是我说错了,这个时代还没有李刚呢,他以为阎王殿是他老子开的呀。”

吴崖子也知道白云是在故意讨好自己,实际上他才不关心自己的生死呢,但他现在的小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为了活命,于是这小子便搜索枯肠讨好自己。

白云这人的话他虽然可以不当回事,但是高衙内的话他却不得不考虑,为什么他这话说的如此肯定呢,他又会用什么样的阴谋对付自己呢。

虽然高衙内对自己与王刚都恨之入骨,但王刚是朝廷的御史大夫,如果杀了他势必会引起朝廷的一场轩然大波,高衙内虽然霸道,他一生之中更是干尽了坏事,但是犯众怒的事情他还是不会干的,除非他爹是李刚,那就另当别论了。

但高衙内对付自己那就不一样了,自己没有什么官职,说白了就只是平头百姓一个,就算是他杀了自己,也未有人会为自己出头,就算是王刚对高衙内心有所不满,但他的势力毕竟无法与四大奸臣的联体抗衡,所以只能望奸兴叹。

高衙内此来只是为了找如琴公主来泻火的,但是如琴公主左推右推,就是不让他如愿,他也不敢来个霸王硬上弓。

高衙内暗想自己这么下流,要是自己下半身的东西不流出来,那岂不把自己给活活胀死了吗,自己不如去别处偷个人吧,头几天自己去自己的狐朋狗友李二狗那里看看吧。

头几天自己看的他刚娶的小妾姿色还不错,自己就去玩玩刘二狗的小妾吧,要是他小子肯把小妾借给自己玩的话,那还罢了,如果他不识趣的话,老子就叫他落个与林冲一样的下场。

于是高衙内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白云朝上面指了指说道:“大侠,高衙内那恶狗已经走了。”

吴崖子对他的话依然恍如未闻,他心中倒是不停的盘算高衙内究竟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呢,自己是要逃回天山,还是与高衙内周旋一番呢,可是高衙内在汴梁城只手遮天,再加上四大奸臣与他一个鼻子眼出气,自己胜过高衙内的希望微乎其微。

但是自己要是一走了之的话也有问题,如果自己走了的话,那天山逍遥派的威名便被自己给毁了,就算自己日后回到缥缈峰灵鹫宫,逍遥子也一定不会把逍遥派的掌门之位让给自己的,如果自己做不了逍遥派掌门的话,只怕巫行云那小丫头便会被别人给泡走,至于未曾见面的李秋水,齐御风的绝色美女,自己更是休想染指了。

这时头顶一声轻微的响动,随即吴崖子与白云感到眼前一亮,原来是他们头顶的暗格被打开了。

因为吴崖子与白云两个人在黑暗之中呆久了,他们突然遇上亮光,顿时感到眼睛被那亮光刺得极不舒服,吴崖子与白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如琴公主还因为床下的吴崖子早与白云早就掐起来了,而吴崖子是天山剑侠,白云只是小白脸一个,时间过了这么久,只怕白云早被吴崖子给整死了也说不定,但她打开暗格之后,只见吴崖子与白云在一起和平相处,她不仅糊涂了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三个人见面,这一刻都不知道说什么为好,一时之间,室内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还是如琴公主最先回过神来,她做泼妇状把自己的玉手往腰间一插,大喝道:“看你们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是不是躲在里面说我的坏话了。”

白云立即在一旁接口道:“公主姐姐误会了,哪有呀,我们兄弟是说姐姐这人如何温柔体贴呢。”

如琴公主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于是她假装生气的说道:“好呀,你们两个人合起手来忽悠我。”

白云举起一只手做发誓状说道:“我与这位大侠千真万确的是在说公主姐姐的好话,如果我口不对心的话,就叫我这辈子永远也泡不到妞。”

吴崖子暗想白云这小子果然有两手,看他讨好女人的手段真不简单,要是他继续修行修行的话,只怕会超过自己的泡妞决计了,他想起白云刚才与自己说的那些话,如果自己把这些话原原本本告诉如琴公主的话,只怕她会被活活气死也说不定,但自己当然不会做长舌妇了。

只听白云神秘的对如琴公主说道:“我与这位大哥刚才说起了一件事情,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对公主姐姐说。”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想,白云现在倒与自己称兄道弟了,记的他刚才还用来抓与如琴公主幽会的奸夫,但转眼之间便又与自己称兄道弟了,有些事情的确是出人意表的,但自己可不愿意认他这么一个吃软饭的弟弟。

如琴公主没好气的说道:“什么该说不该说的,你们的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吗,还不赶紧告诉我那么在探讨什么。”

白云正色道:“刚才我与这位大哥谈论起公主姐姐的身体来,我们一致认定,姐姐的身体真白呀,而且该白的地方白,该红的地方红,那又白又红的滋味,谁见了也飘飘然如上九天,此中滋味那更是一辈子也忘不了。”

听了白云这话,吴崖子顿时对白云刮目相看,他立即认定白云果然是个宗师级的泡妞高手,只怕他比起自己在现代的泡妞技巧来也毫不逊色,换句话说,要不是自己比他多近千年的泡妞经验,说不定真的会败给他小子。

这小子太会讨巧女孩子的心里了,像如琴公主这样的荡女,最爱听的就是这种出于露骨与不露骨之间的挑逗语言了。

怪不得一向高傲的如琴公主甘愿在他的胯下称臣呢,原来这小子果然有些真才实学,美中不足的是这小子不会武功,如果他再精通武技的话,那可真是万中无一的抢手货了。

如琴公主听了这话,虽然脸上泛起红晕,但她心中却十分欢喜,她只是白了吴崖子与白云一眼,羞涩的说了句‘下流’,但她心中已经将白云这些话照单全收了。

白云看看吴崖子,又看看如琴公主,他体贴的说道:“我看公主姐姐与大哥是在探讨塌上的武功吧,可惜被高衙内那小子给破坏了兴致,我先行离去了,姐姐与大哥继续探讨塌上的武功吧。”

说罢白云爬出暗格,一边穿衣服一边朝门口走去,如琴公主听到他的调笑,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说道:“不正经的东西,赶紧给我滚。”

白云挨了如琴公主这一美腿,丝毫不以为意,看来他小子也是习惯成自然了,他转身对吴崖子说道:“大哥,你别看公主姐姐长得这么婀娜多姿,走起路来妩媚动人的,实际上她的劲头大着呢,如果大哥在塌上伺候不了她,有时间便传你几手,保准将公主姐姐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吴崖子暗想我在二十一世纪泡妞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那里投胎做人呢,哪里还用你小子传我两手。

如琴公主猛的一关门说道:“你这小淫贼赶紧滚吧。”

白云走后,吴崖子与如琴公主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吴崖子是滔滔不尽的雄辩之士,讨女孩欢喜也是他的拿手绝活,但他却不喜欢与朝三暮四的女孩在一起,他想起如琴公主与白云,高衙内在一起的丑态来,吴崖子不由得欲念全消。

还是如琴公主率先打破沉默道:“吴公子见到我与白云,高衙内那样的龌龊小人在一起,是不是对我心生鄙夷呢。”

吴崖子暗想你既然早就知道白云与高衙内都是龌龊小人,为什么还要与他们在一起呢,但他当然不能这么说了,于是他淡淡的说道:“公主姐姐为什么这么说呢。”

如琴公主一皱好看的黛眉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心中是怎么想的,白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人长得漂亮,又会哄人,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真正人是真正的好人呢。”

望着她精致的面孔,吴崖子沉思起来,如果白云或者高衙内认为如琴公主会喜欢上他们的话,那他们将大错而特错了,如琴公主这话说的再明白也没有了,她与白云等人在一起,不过是为了缓解一下自己空虚的精神世界罢了。

这些年一来,她受的所有心理创伤已经使她不会对任何男人动情了,她知道男人是再利用她,他们看着的只是她的姿色与富可敌国的财富,但她何尝不是在利用男人呢。

如琴公主继续说道:“高衙内在汴梁城里无法无天是出了名的,我的哥哥虽然对他的事情也知道一点,但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他要对付你的话,你的处境就十分的危险了,如果公子需要我帮忙的话,只管对我说一声就是了,我知道你与别的男人很不一样,我也是很愿意帮你的,如果我公开对高衙内说你的我的人的话,就算高衙内再强横,也不敢公然驳我的面子的。”

吴崖子暗想原来宋徽宗也知道高衙内这地头恶龙的存在,但他却故意不闻不问,任由高衙内这样的人将汴梁城给搅得乌烟瘴气的,看来昏君就是昏君,而如琴公主说愿意帮他,也不知这话是真是假,这个女人毕竟太会演戏了。

就算她真的愿意帮自己,自己也不能接受她的庇护,要不然高衙内就会对整个汴梁的人说,说自己是婊子养的了,那样的话,就算自己不再受高衙内的骚扰,但自己也是尊严全无了。

吴崖子不由得冷笑了两声,他暗想你高衙内无法无天又如何,你高俅一手遮天又如何,我就不信我二十一世纪的人斗不过你们这群狗杂种,大不了我与你们同归于尽也就是了。

这一刻,吴崖子心中的傲气被激发了出来,他不由得冷笑一声说道:“那我多谢公主的好意了。”

如琴公主还因为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提议,她欣喜的说道:“吴公子肯接受我的提议那就再好也不过了,公子是明白人,也没有必要与高衙内那样只会匹夫之勇的人一般见识。”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公主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堂堂的天山逍遥派的定门大弟子,岂能在高衙内那样的人渣面前卑躬屈膝,如果他要对付我的话,那就随他的意好了,但我吴崖子面对任何人都不会束手就擒的,大不了我与四大奸臣鱼死网破罢了。”

第二十五章 江南大学

吴崖子再也没有在如琴公主香闺之中待下去的心情了,他找了个借口便想离开这里,当他离开如琴公主的香闺之时,背后传来了她呜咽的呼唤之声。

吴崖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狠着心离开了,他暗想要是自己留下来的话,便永远的沉迷在这温柔乡之中了。

外面此时已经满天星辰了,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晚上了,走在古老的城堡街头,他心中如同有种在梦中的感觉,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高衙内给自己布下的陷阱就要来了,为什么自己的一声这么的坎坷呢,自己穿越之前磨难重重,穿越之后也更是危机不断。

望着辽阔的星空,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穿越前的往事来,那要从自己还没有进入未来学院之前说起了,那时自己还没有转学到未来学院,而是风景如画的江南大学就读。

………..

“揍他,揍他。”

江南大学的操场上,吴崖子的那些学弟学妹如醉如痴的大喊道。

广场正中,是两个穿着穿着韩式长袍的学生正在进行散打比赛,其中之一便是连续两届的散手冠军吴崖子,另一个则是江南市公安局的大公子李凡少爷。

按理说吴崖子是江南大学的第一散打高手,收拾李凡这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应该不成问题,可是今天他却发挥失常,到了最后时刻,吴崖子反而被李凡打倒在地。

这让吴崖子的那些学弟学妹们与他的崇拜者们均失望不已,但他们还是一个劲的为他打气,希望吴崖子能够反败为胜。

吴崖子刚刚站起身来,突然李凡飞起一脚,又将刘传振踢倒在地,一旁的裁判飞快的喊道:“一……二…….三………”

吴崖子倒在地上长长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那名裁判如果喊道十之后而自己依然还站不起来的话,这场比赛便是自己输了,而李凡则顺理成章的当上本年度的散打冠军了,据说他只要得了这次散打的第一名,那时他就可以靠他老子的裙带关系,轻易混迹警察队伍之中了。

李凡那家伙只是公子哥一个,平时只会开着名车花钱泡妞,他这两下子哪是吴崖子这个散打高手的对手呢,但吴崖子想起王校长与他的私下交易,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故意趴在地上没有起来。

江南大学王校长的话又在吴崖子耳边响起:“只要你输给李凡少爷,他便可以拿此荣誉进入警界,作为交换,我校可保举你读研,等你毕业了,李大局长也可随你心意给安排给你个好工作,这可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呀,而如果你赢了这场比赛的话,李少爷的前途也被你毁了,到时不但你没有任何好处,他的老爹也会放过你的,我不说也你知道,在江南市,谁不知道李凡的老子是大名鼎鼎的李纲呀,我都惹不起他,有时间还要巴结他,更何况你一个无钱无势的穷学生了,具体怎么做,你掂量着做吧……..”

而吴崖子的那群关系不错的同学却不断大叫:“吴大哥,快起来,快起来……..”

只听那名裁判已经喊道了八了,吴崖子依然没有站起来,李凡则高兴的朝四周的同学抱了抱拳,做答谢之状,却引来周围观看的学友的们的一阵‘嘘’声,显然是这李衙内平时不做好事,所以那些学友才会有如此反应。

虽然周围的同学纷纷喝起了倒彩,但李衙内脸上却依然是一付得意洋洋的模样,看来坏事做多了,心理素质也变硬了,或者说李衙内自小到大都不知脸皮为何物,他会做的,只是顶着他老子那张面皮四处狐假虎威欺男霸女罢了。

李凡眼见胜利在望,他抬起脚,一脚踩在了吴崖子的脸上,得意洋洋的说道:“现在知道你家李爷的厉害了吧,哈哈哈......。”

吴崖子的脑袋被他踩在地上,他的眼睛无意间朝广场上观看的学友一瞧,一个熟悉婀娜的身影映入了眼帘,但不由得浑身一震。

看他的那个人正他的女朋友雪儿,雪儿独自一人站在观看比赛的人群之中,她穿着一身浅红色的长裙,美目之中有种雾蒙蒙的感觉,虽然她美的像天使,但此时此刻,在人群之中却有一种孤立无援的心碎感。

那一刻,雪儿无助的目光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吴崖子感到自己胸腔内的鲜血都涌上了头顶,他的狼狈相被自己心爱的女友看到,他恨不得有的地缝可以让他钻进去,可是这里只有冰冷的水泥地面。

李凡晃着脑袋说道:“什么江南学院连续两届散打冠军,还不是挡不住我的三拳两脚,哈哈哈…….”李凡又爆发出一阵可耻的大笑。

人群之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揍这衙内,揍着恶少…….”

接着无数的学弟学妹纷纷喊了起来,一瞬间,几百人一起高喊,震得操场都在隐隐发颤,吴崖子望见雪儿洁白的脸上有眼泪划过,那晶莹的泪珠重重的击在了他的心间。

吴崖子再也按耐不住,一下子抓住了李凡那恶少踩在自己脸上的那只臭腿,接着他一用力,将李凡远远扔了出去。

李凡没有想到吴崖子会突然出手,他毫无防备之下一下子被摔了个狗啃死,好半天没有爬起来,那个裁判不由得心中一愣,这不是校长预先的安排呀,事情怎么穿帮了。

雪儿在人群之中一下子跳了起来,她的脸上挂着动人的微笑,她也高呼跳起脚高呼起来:“揍这衙内,揍这恶少。”

雪儿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飘动,玲珑有致的身子像水蛇一般扭动着,她娇媚的容颜,火热的青春吸引了不少男生的目光。

人群之中一名学弟突然大喊道:“亦那裁判,怎么不数数了,哑巴了吗。”

那名裁判见整个操场的学生们都逼着他数数,他暗道自己的老子又不是李纲,他怎么敢做冒犯众怒的事情呢,希望校长不要吵了自己的鱿鱼才好,于是那名裁判无奈的说道:“一…足过来二十多分钟,那个三都没有喊出来,气的场下的那群学生们大骂那名裁判的祖宗。

李凡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吴崖子缓缓走了过去,他的鞋子与地面相碰,发出沙沙的摩擦声,那声音像是一道催命符般在李凡耳边响起,那一刻,同学们似乎看到了天龙世界中的无崖子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面对对方如此气势,李凡胆战心惊的对吴崖子说道:“你不按约定出牌,你可知我爸是李纲,大名鼎鼎的李纲呀,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你可不要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吴崖子冷笑一声说道:“去你老子的保研。”

说罢刘吴崖子起一脚,将李凡踢到了台下,整个广场沸腾起来,学弟学妹纷纷涌上赛台,将他英雄般高高举了起来,虽然他此举会给他带来无穷后患,但他看着欢呼的人群,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天地自有道。

人群之中,雪儿激动的流下来眼泪,这一刻,她就像是一个不谐世事的小女孩般欢呼起来,望着欢呼的人群,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幸福。

所以人退去之后,雪儿温柔的倒入了吴崖子的怀中,两个人缠绵了好久,吴崖子才送雪儿回女生宿舍,眼见就要到女生宿舍了,一个豪华轿车风驰电掣的从他们身旁飞过。

雪儿被高速飞过的轿车带起的强风刮得睁不开眼,她不由得撅起嘴说道:“学校不是不允许私家车开入吗,那是谁的车,怎么能进入学校呢,而且还开的这么快。”

吴崖子当然知道那是谁的车,虽然那车开的不下于二百脉,但他还是看到了车后面贴着的一个亮晶晶的铁王八,那是李凡自己设计的独有标志,于是他淡淡说道:“那是衙内的车。”

雪儿听了顿时噤若寒蝉,衙内的老子可是江南市的土皇帝,今天刘吴崖子了李衙内,他们会不会惹祸上身呢。

看着雪儿一脸的忧色,吴崖子笑笑说道:“没事的,不是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吗,大不了我们一起去穿越,我才不信李凡的老子能够一手遮天呢。”

送走雪儿之后,一名学弟慌慌张张来找吴崖子,他一问之下,才知道校长要找他过去,他这才知道为什么那名学弟一付大祸临头的模样,看来衙内的报复已经来了。

果然,校长王红瑞找了个借口,说他不按散打的套路出牌,打伤了李衙内,这件事情大大抹黑了江南市与江南学院的光辉现象,所以学校集体研究决定将他开除。

望着王校长那一嘴半黄半黑的尖牙,仿佛他随时会扑上来咬自己一口一般,吴崖子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恶心,不知一个什么样的父母才会养出这么一个丧尽天良的东西来呢。

吴崖子在将李凡踢下擂台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事情的结果,他二话没说,撕碎学校的辞退书,狠狠地扔了那个王校长一头碎纸屑。

王校长顶着一头的纸屑,暴怒的说道:“你敢这样对我,告诉你,当年我当你抄袭论文的时候,都没有人敢这样对我…….”

吴崖子这一刻连李纲都不怕了,那里还会买他的账,他冷笑几声扬长而去。

吴崖子来到了大学旁的一个小酒馆之中,喝了个酩酊大醉,迷迷糊糊之间,他忘了自己已经被学校开除了,又朝学校的方向走去。

当他走到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建筑工地上的时候,被一群人挡住了去路,他抬起醉脸一看,自己也认识这几个人,这几人便是江南市有名的地痞无赖,一共十二个人,号称江南十二狗,以前江南十二狗经常欺负大学里的学生,吴崖子身为学校的散打冠军,也与他们干过几架。

有一次十二狗中的几个狗欺负学校的女学生,被吴崖子带人将他们抓进来了当地的派出所,可是派出所却以证据不足为名将那几只狗给放了出去,就说当时就是衙内的老子处理的这件案子。

现在他们在这里遇上那个自己,这当然不是偶然遇上,吴崖子刚刚被学校开除,心中正窝火的很,恨不得与人狠狠的打上一架,他望了群狗一眼冷笑一声说道:“今天看来是冤家路窄了。”

领头的一个叫刘二狗的人大笑道:“你小子倒也心里明白,以前你小子便经常与我们兄弟过不去,那也就罢了,现在你得罪了李衙内,我们兄弟便不能放过你了,你小子要是识趣,就要我们兄弟砍下你一只手回去交差,要不然,嘿嘿,有什么后果,你自己心中清楚。”接着刘二狗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杀猪刀。

望了刘二狗狞笑的模样,吴崖子便知道这人不是出言恫吓,就算自己被人给废了,只要李衙内的老子罩着他们,自己就算冤死也无处伸冤,世界上偏有那么多不平之事,自己刚刚被学校开除,又要被一群恶狗纠缠,看来自己要拼一拼了。

他也是打架斗殴的高手,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允许对方组成对自己的攻击阵势,那样的话,只怕自己的一个膀子就要折在这里了。

擒贼先擒王,吴崖子突然探出一只手,握住了刘二狗的手腕,然后猛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过来。

刘二狗凄惨的声音远远传来,只听他大叫道:“我的老娘呀,我的爪子被那小子给折断了,这叫我以后怎么摸我那相好的的呀。”

对方虽然都是一群街头泼皮,但还从来没有遇上吴崖子这样的狠角色,他的队伍不由得发出一阵骚乱,吴崖子暗道我折断的是你的狗爪子才对,现在对方一阵混乱,自己不趁此时脱身,还待何时。

吴崖子一个箭步朝学校的方向奔去,他暗想这群人就是再大胆,也不敢再学校公开杀人吧,背后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弟兄们,宰了这小子,为二狗哥的爪子报仇雪恨。”

【本章所以名字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二十六章 河大义工

这时一阵风声传来,李二狗与他的那群手下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李二狗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拉过另外一条狗的肩膀,不断的摇晃着他的身影,嘶声竭力的叫喊道:“为什么会刮风,为什么会突然刮风。”

这时一个惊天动地的声音说道:“因为我来了。”

这声音就会就像是穿过黑暗的一丝阳光,照亮了整个大地,一个骑着摩托车的人从天而降,而他威风凛凛的样子,就像是传说中的终结者。

一见来人如此气势,江南十二狗一个个吓的肝胆俱裂,李二狗忍住断臂的疼痛问道:“你是谁。”

那个骑着摩托的年轻人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的名字如同一个霹雳响在了所有人的心头,吴崖子听了心中一阵狂喜,原来是他来了,只要他一来,这一切遮住太阳的阴霾就要一扫而空了。

那个年轻人潇洒的下了摩托,他还没有动,刘二狗便发出一声他的亲娘仿佛被人强奸的惨叫声,吴崖子再定眼一瞧,江南十二狗已经逃得干干净净了,这逃跑的速度,仿佛那群恶狗一下子钻入了地下一般迅速的消失掉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局呢,原来那个终结者模样的人说的四个字便是河…工’。

这句话就像是一阵狂风,扫荡了一切遮住太阳的阴霾,就算是再黑暗的天空也怕阳光的照射呀。吴崖子惊喜的问道:“你便是校园保护神河大义工吗。”

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河大义工,据说此人总在校友们最危险的时刻出现,而后扫荡一切邪恶,自己居然见到了这个校园传说。

本来已经下了摩托的河大义工笑了笑说道:“别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说罢,河大义工便上了那如同连烈火战车一般的摩托,消失在一阵轰鸣声中。

再之后江南大学吴崖子是不能呆了,于是他便转学到了未来学院,并参见了这场旷古绝今的穿越实验,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与美丽的女朋友雪儿。

他们与自己分隔在两个不同的时空中,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可是自己又没有办法联络他们,而且自己今生今世见到他们的机会更是微乎其微,想到这一切,吴崖子不由得黯然泪下。

此时王刚的御史府已经遥遥在望了,想起高衙内的话,他知道自己又要面对另外的一场危机了,这些年来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一发生在他的身上,他甚至有些怀疑什么才叫人生,难道人生就是面对一轮又一轮的危机吗。

回到御史府,王刚早就等候他多时了,吴崖子想起高衙内的威胁,便把高衙内今晚想要对付他的话对他说了起来,他本来以为王刚听了这话,会惊得大惊失色的,但没有想到王刚冷笑了一声说道:“吴兄勿怕,我看高衙内这么做是作法自弊吧。

吴崖子不由得有些纳闷,他暗想王刚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只听王刚神秘的笑道:“吴兄,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有了他的支持,不要说高衙内,就算是四大奸臣联手,也不把对你怎么样。”

吴崖子暗想宋国还有这样的人,那人的实力居然可以与四大奸臣相抗衡,那自己说什么也要见一见此人了。

吴崖子随着王刚来到了他的会客大厅,大厅之中一个一身戎装的武将早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这时那名武将见到有人赶来,立刻回头有意无意的望了一眼。

那人一回头,吴崖子立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一切太出人意料了,他不由得惊呼起来:“是你,你怎么也穿越到宋朝来了。”

原来王刚叫他见面的人居然是在江南大学救过他一命的河大义工,校园中的正义传说,吴崖子不由得心中暗叹,怪不得王刚突然变得这么硬气了,原来是河大义工这传奇人物做了他的后台,但他与王刚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河大义工奇怪的望了吴崖子一眼说道:“这位兄弟就是王御史所说的天下逍遥派的剑侠吧,我们认识吗。”

吴崖子不由得暗想,这河大义工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把自己给忘了,于是他提醒对方说道:“老兄不会忘了江南大学的相遇吧,在江南大学的校门口,你还救了我一命呢。”

河大义工依然不解的说道:“这江南大学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难道那里也如同我们东京汴梁的竣下学宫一样吗。”

吴崖子暗想难道这人不是河大义工,可是他们的相貌是在太相似了,难道世上真有这样的巧合吗,他依然不死心的问道:“兄台不是河大义工吗。”

那人喃喃说道:“河大义工,好奇怪的名字,吴公子说的莫不是倭寇吧,一般倭寇的名字就是四个字的,我想吴公子一定是认错人了,我是宋人,怎么会与倭寇扯上关系呢。”

吴崖子着急的说道:“我没有说你是日本人呀,我是说你是校园传说河大义工呀。”

那人听了反而在一旁解释道:“我看吴公子一定是误会了,我已经有老婆了,而且我与老婆的关系很好,我怎么会操自己呢。”

吴崖子见自己越描越黑,他暗想这个时代的人还不知道日本人就是倭寇,看样子,眼前这人只怕认为自己这话是在侮辱他吧,不过听他的话,他似乎真的不是校园传说河大义工。

王刚见他们两个人把话说得莫名其妙的,赶紧在一旁说道:“我看吴公子是把宗兄当成了自己的一位故人了吧。”

吴崖子这才知道自己真的认错人了,他赶紧朝那人赔礼道:“这位兄台莫怪,你长得实在太像我的一个朋友了,所以我才会认错了人。”

听吴崖子这么一说,那人倒也没有生气,他只是好奇的问道:“刚才吴兄一口认定我便是河大义工,难道是世界上真的有那么相像的人吗。”

吴崖子还没有答话,王刚为了打破刚才的尴尬局面,他在一旁介绍道:“吴公子,这位是我朝的新军元帅宗泽将军,他一向驻守北疆,这次是为了父亲的丧事而特意赶回来的,他怎么也要在汴梁待些日子,有他照顾吴兄,就算是高衙内再嚣张,也不敢与吴兄为难的。”

只听宗泽在一旁笑道:“那个高衙内一向欺男霸女,本帅早就想收拾他了,只是我远在北疆,鞭长莫及,那个禁军的教头林冲是个人才,我一向十分器重此人,但他却被高衙内给害的家破人亡,我看四大奸臣不除,我大宋必亡。”

听了王刚的介绍,吴崖子倒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自己面前站着的便是大名鼎鼎的新军元帅宗泽,这宗泽可是抗金名将岳飞的老师呀,而那岳飞可是将来威震华夏的大英雄,宗泽身为岳飞的老师,也一定不是泛泛之辈吧。

吴崖子对北宋的历史多少也有些了解,他知道北宋自王安石变法一来,那新军更是王安石一手所创,虽然新军人数不过二十余万人,与北宋三百万的常备军相比只是九牛一毛,但新军却是北宋最有战斗力的军队,要不是宋国有新军坐镇,早就被北方的辽国与西北的西夏给灭了。

难怪宗泽就连杀高衙内的事情也不放在眼里,原来他是宋国之中最用实力的军事领袖,而他的话自然而然的就代表着军方的立场,就算宗泽找个借口处死了高衙内,高俅也不能把宗泽这军事领袖怎么样,但宗泽身为北疆的主帅,总不能长时间的留在京城吧。

第二十七章 新军元帅

听了宗泽的话,吴崖子顿时感到自己如同吃了一颗伟哥一般浑身是劲了,有宗泽这样的军方领袖回护自己,那个高衙内就算是再恨自己,他也不敢公然反驳宗泽这样的军方领袖,不然的话,高衙内的小命就有被人端掉的危险。

但吴崖子随即想起自己是天下逍遥派的剑仙,如果自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话,只怕会遭人耻笑,这与自己天山剑侠的身份未免有些不太相称。

于是吴崖子哈哈笑道:“那我就多谢宗泽将军了,但我吴崖子是堂堂天山剑侠,岂会怕高衙内那样的猥亵小人,就算不靠宗泽将军的庇护,难道自己就保护不了自己了吗。”

吴崖子心中的傲气被激发了出来,所以他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听了吴崖子的话,宗泽立刻竖起大拇指说道:“吴公子果然是不畏强权的好汉子,这几年高衙内在汴梁城内只手遮天,天下人一提高衙内之名,无不胆丧,但吴公子显然没有将那街头恶少放在心上,只冲吴公子的这份豪气,就叫宗某人佩服。”

吴崖子暗想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将高衙内放在心上,我怎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这一宝自己又押对了,自己这么慷慨激昂的一说,反而赢得了这位军方实力派的另眼相看,看来自己就算敌不过高衙内,宗泽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接着吴崖子把在公主府上探听来的消息详细的告诉了宗泽与王刚,末了吴崖子问道:“王大哥与宗将军认为高衙内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我呢。”

宗泽思索了一下说道:“以高衙内那厮贪生怕死的性格,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以身犯险来对付吴公子的,我看他多半会派那僵尸高手赵常来对付吴公子的。”

吴崖子想起赵常能够驱动僵尸的本领来,他不由得大感头痛,于是他低声问道:“听宗将军的话,似乎对赵常这人很了解呢。”

宗泽听了傲然说道:“要是我连高衙内有几斤几两都不清楚,那我凭什么与四大奸臣斗这么多年呢,那个赵常虽然人品低下,但他的确有两手子,据说他驱动的那些僵尸可以不吃不喝,只知道战斗,而却从不疲劳,那些僵尸比起一般的武林高手来那是更加难缠,他们都是一群冷血的杀人机器,吴公子与那些僵尸动手之时可要小心了。”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今天我在公主府听高衙内的口气,我看他今天就会派人来对付我的,但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而他对我的计划却一无所知,只凭这一点,我们就可以稳操胜券了,这样吧,还有一点时间,我只要布置好了一切,保管叫赵常与那些僵尸人有来无回。”

宗泽在一旁接口说道:“吴公子有什么需要只管对我说好了,就算你要调动大批兵马,我都可以为你办到。”

吴崖子暗想这个宗泽果然够义气,他私自调动兵马的事情要是给昏君知道了,只怕会给他按上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不过宗泽显然没有在意那些,只凭这一点,就知道宗泽是个有豪气的人,但他却不愿意为这事连累宗泽。

于是他摇摇头说道:“对付赵常那样的小角色,还不用宗将军出动大军,我已经有了对付赵常的办法了,王大哥与宗将军一会只管看好戏吧。”

王刚听逍遥派的人说起吴崖子精通巫术,他立刻会意道:“我看吴兄是要用巫术对付赵常与那群僵尸了,我今天有幸见一下吴兄的高招,我看吴兄的巫术一定可以打败赵常的妖术的,这巫妖大战是避免不了的了。”

吴崖子听王刚把自己以前使用的那些高科技武器说成是巫术,他也懒得解释,于是他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要想知我与赵常谁厉害,一会就可以将分晓了。”

宗泽听吴崖子说起巫术的时候,他皱着眉头说道:“巫术之说,终究不靠谱,我看吴公子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巫术上,我朝的那个郭京,号称天下第一巫士,那厮还说自己能用六丁六甲之术请来天兵天将帮陛下扫荡天下,我暗地里调查过郭京的底细,此人以前不过是一名街头无赖罢了,但他仗着自己能说会道,居然把当今圣上给忽悠住了,每当辽兵犯境的时候,陛下不是整修战备,而是要郭京作法庇佑大宋江山,我们这些军人在阵前流血流汗,到头来功劳还不如郭京那街头无赖,要不是碍着陛下的面子,我早就一刀将郭京那厮给杀了。”

听宗泽说起郭京,吴崖子心中不由得心中一怔,郭京不就是北宋的第一大骗子吗,据说此人忽悠人的本领不下于秦朝的假道士徐福,据历史上记载,金兵后来打到汴梁城下的时候,宋徽宗赶紧把皇位让给自己的儿子,自己逃到了江南前去避难。

而徽宗的儿子钦宗即位之后,不是重用宗泽岳飞等主战派将领,而是重用自称能调动九天玄兵的砖家郭京,当金兵打来的时候,钦宗与一群信奉巫法的人兴高采烈的坐在城楼等待着郭京用六丁六甲之术请来天兵天将将金兵打个落花流水,最后的结局当然是天兵天将没有被请来,而郭京却借机逃跑了,于是钦宗与一众大臣均成了金人的俘虏。

从时间上看,宋国亡国还有几十年的时间,这郭京现在应该还是处于人生最辉煌的时候,那人忽悠人的本事如此厉害,自己有机会倒要会会此人,如果自己拉拢他对付四大奸臣,说不定会收到奇效。

而宗泽对信奉巫术的郭京似乎十分厌恶,所以他听王刚说自己用巫术对付赵常与僵尸人的时候,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吴崖子信心十足的他他们两个人说道:“宗将军只管放心,我的巫术与郭京的巫术大不相同,最终以失败收场的只会是赵常等人。”

王刚在缥缈峰的时候,曾听其他人说起吴崖子曾拿巫术对付一品堂的赵霸天,最终把赵霸天给整的只剩下一颗牙齿,连逍遥派的大师姐巫行云也惧怕吴崖子的巫术,最后心甘情愿的做了他的师妹,所以王刚与宗泽的态度大不相同,于是王刚也信心十足的说道:“我绝对相信吴兄的巫术一定可以大破赵常的妖术的。”

宗泽见他们两个人信心十足,也不好打击他们的自信心,但他心中却对吴崖子的巫术没有什么信心。

王刚凑到吴崖子近前说道:“吴兄是不是需要画符与摆祭台作法什么的,我这就叫人去安排。”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我的这些巫术是不是画符的,只有小儿科的人才那么做呢。”

王刚在一旁接口道:“听说真正的巫术可以伤人于无形,我看吴兄连祭台都不摆,那一定是练到巫术的最高境界了,佩服呀佩服,只怕郭京的巫术也远不如你。”

吴崖子苦笑了一下说道:“算是吧。”

宗泽本来就对吴崖子没有什么信心,又听说吴崖子既不做法,又不摆祭台,这样的巫术自己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不仅好奇的问道:“既然吴公子不摆祭台,不画符,那又靠什么来对付赵常与那些僵尸人呢。”

吴崖子暗想我当然令有法宝了,从自己的百宝囊之中掏出了四颗手雷说道:“一会我就用这些东西对付那群僵尸。”

宗泽虽然见多识广,但他却不明白手雷是什么东西,他见吴崖子手中的这个黑家伙没有丝毫特意之处,便不解的问道:“难道吴公子就打算拿这些貌不惊人的东西对付赵常与僵尸人吗。”

王刚虽然对吴崖子信心十足,但他见到吴崖子手中的这些黑家伙也太过普通,所以他的眼中也露出怀疑的表情。

吴崖子怎么能不知道宗泽与王刚心中是怎么想的,于是他正色道:“王兄与宗将军可不要小瞧这手雷的威力,当初西夏一品堂的赵霸天多大的名气,但他就是死在这手雷之下的。”

这话一出口,王刚与宗泽脸上都露出震惊的表情,尤其是宗泽,他常在北疆与辽人,还多次与西夏人交战,他也听说过一品堂那些高手的名字,据说赵霸天的武功足可以与一品堂的第一高手雷霆上人平分秋色,而他居然死在吴崖子这个黑东西之下,难道吴崖子这做巫术的法器当真如此厉害,连天下一等一的高手都束手无策吗。

吴崖子见自己的话唬住了他们,他不由得心中暗笑,但他想起自己的手雷已经用得不多了,这个时代又没有武器制造专家,用完了就再也没有了,看来自己以后要学会过日子,省着点用这来自未来的超时代武器。

这时门外传来了几声沉重的脚步之声,显然是有人自外面翻入了大院,宗泽立刻一立剑眉说道:“是僵尸人来了。”

吴崖子点了点头,他暗想对方要是武林高手的话,他们就不会留下任何动静的,刚才的那几声脚步声沉重之极,就算是不会任何武功的人,他们的脚步也不至于如此沉重,不用说那些人一定是僵尸人了。

吴崖子淡淡说道:“王兄与宗将军为我晾阵,我现在就去会会那群僵尸人。”说罢,吴崖子身子一晃,已经到了室外。

宗泽虽然对吴崖子的巫术虽然没有什么信心,但他见吴崖子手抬,脚不动,就已经到了室外,这的确是极高明的武功,怪不得天山逍遥派如此威名远播,原来这吴崖子有此神秘莫测的身手,看来盛名之下却无虚士,他就算不用巫术,也未必会输给那些僵尸人吧。

第二十八章 僵尸大战

那群僵尸见到有人来到院中,他们迅速将吴崖子围在了核心.

吴崖子虽然被他们给围在了核心,但他摸了摸怀中的手雷,微微笑了笑,却没有把那群僵尸人放在心上,只要自己遇上危险,自己便立即拿出手雷对付他们,还怕他们不死吗。

吴崖子朝那七八名僵尸望去,只见那些人一个个目光呆滞,而且他们的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露出身体的不少地方都已经开始腐烂了,其中还有几个人的脸上还露出了白森森的颧骨。

吴崖子见到那群僵尸一个个如此恶心,他差一点将昨天晚上的晚餐都给吐了出来,不知这群人的是没有知觉的僵尸人,但他们是靠什么维持生命的呢,如果有一天,他们全部腐烂完了,也不知他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行走如初。

吴崖子大喝一声说道:“赵常在呢,为什么他小子不出来,而叫来你们这群僵尸前来送死。”

那群僵尸人显然听不懂吴崖子的语言,他们只是对望了一眼,然后爆发出一阵如同野兽般的嘶叫声。

吴崖子也模仿他们嘶叫的模样叫了几声,然后笑道:“你们这样叫很好玩吗,难道你们学几声狼叫,就可以将我吓倒吗,我的胆子还没有这么小。”

这时一阵奇异的笛声从外面传来,一个僵尸人突然朝吴崖子扑了过来,吴崖子暗想刚才的笛声一定是赵常那小子发出来的了,不用说这是他驱动那群僵尸人的秘法了。

吴崖子闪电般抽出宝剑朝向他扑过来的僵尸近前一晃,随即又退到了一边,室内的王刚虽然不大识货,但宗泽却是身负绝学的武学高手,他立刻看出吴崖子闪电般的那一剑斩在了那僵尸人的右手上,那僵尸人的五指之中的四个手指立即被吴崖子锋利的宝剑给削了下来。

但由于吴崖子出手极快,他在砍了对方一见剑之后又迅速回到原地,就仿佛吴崖子根本原地未动一般,宗泽见吴崖子出手如此之快,他不由得大叫了一声好。

外面的僵尸人的目标显然是吴崖子,他们对室内的宗泽与王刚的叫声毫无反应,只听那个被吴崖子削掉手指的僵尸人看了眼自己地上的断指后大叫道:“嘿嘿,不疼。”

吴崖子听了也笑道:“我还因为你们这些人都是哑巴呢,想不到还有僵尸会说人话,既然你小子说不疼,我就再给你一剑吧。”

说罢吴崖子一剑朝刚才那断了四指的僵尸人胸前刺去,那僵尸人站在原地动也未动,任由吴崖子的长剑将他刺了个透心凉。

就在吴崖子的长剑刺穿那僵尸的身体之时,那名僵尸迅速挥动另一只利爪,朝吴崖子胸前抓去,吴崖子见状大吃一惊,想不到你僵尸中剑之后,丝毫影响不了他的战斗力,而且刚才那僵尸的手指被他的长剑削掉之后,伤口上居然连鲜血也没有流出一滴,看来这群僵尸人的战斗力果然厉害。

吴崖子迅速抽出长剑,一个横扫,将那个僵尸的右手给砍了下来,那个僵尸的手背被砍,依然竖起剩下的半个胳膊吴崖子的胸前戳去。

吴崖子轻轻避过那僵尸的一戳后微微笑道:“我又不是窑子里的御姐,你摸我干什么,莫非你这僵尸好男色吗。”

虽然吴崖子表面上嘻嘻哈哈,但他手中的宝剑却丝毫没有减慢,不一会功夫,至少四五名僵尸被他的长剑刺中,除了几个僵尸掉了几个手指头脚趾头之外,他们的战斗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吴崖子见了暗叫厉害,想不到这群僵尸的生命力这么大强,只怕他们都比得上异形上的怪兽了,如果自己把这群僵尸带回现代去做群众演员,一定赚个不少钱。

既然他们身上不惧刀剑,如果自己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也不知这群僵尸会不会就此挂了。

想到这里,吴崖子一个后退,朝一个僵尸的脖子上砍去,这时只听到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传来,他只觉得手背被震的一麻,宝剑到处似乎碰到了什么金属。

吴崖子不由得暗自震惊,想不到那群僵尸的脖子这么硬,就连自己的宝剑都砍不下他们的脑袋,而自己的手臂反被被震得隐隐发麻,但自己遇上的反震之力又不是对方的内力,这事着实奇怪。

吴崖子不由得朝那个僵尸的脖子上望去,他暗想莫非这群僵尸都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吗,可是要是他们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的话,为什么自己可以斩下他们的手臂呢。

这时他突然看到那名僵尸的脖子上套着一个厚厚的钢甲,而且那钢甲深深的陷入了那僵尸微微腐烂的肌肉中,他再看了其他僵尸一眼,别的僵尸脖子上也都有这种护甲,显然是赶尸人知道僵尸的脖子使他们的弱点所在,所以他提前在僵尸的脖子上安装了铁甲。

吴崖子暗想原来这些僵尸的脖子上原来都安装了这种厚厚的钢甲,所以他们才不怕自己的宝剑的劈砍,看来这些僵尸是介于半机器人与半僵尸的状态,所以他们才会有这么强的战斗力。

这时墙头上一人大笑道:“都说逍遥派的高手如何厉害,我看那只是逍遥派的人浪得虚名吧。”

吴崖子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必是赵常无疑,其实早就来了,但他对那群僵尸能不能困住吴崖子也是心存疑虑,所以他才躲在暗处没有现身,现在他见那群僵尸围住了吴崖子,这才放心跃上墙头嘲笑起吴崖子来。

吴崖子一边应付那几名僵尸的围攻,一边背对着赵常冷笑道:“原来是赵兄来了,赵兄的胆量当真大的可以,着实叫人佩服。”

赵常听到吴崖子这话之中满是讽刺之意,他有心不理会对方,但吴崖子这话只说了半截,这使得他很想知道吴崖子下句话的用意,于是他不解的问道:“阁下为什么这么说呢。”

吴崖子依然背对着他说道:“赵兄当然胆大了,一个人明明知道自己必死,却依然敢来这里送死,你说我能不佩服赵兄的胆量吗。”

吴崖子这么一说,分明是将赵常看成了自己的猎物,而且他明白无误的告诉对方,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杀死对方。

赵常听了不仅感到有些好笑,吴崖子与这群僵尸打了这么久,他的体力已经明显下降,而他居然还说自己是必死之人,死的应该是吴崖子才对,这个吴崖子说话也太逗了。

其实也难怪赵常会这样想,就算室内的宗泽见了那群僵尸如此强悍的战斗力,也不禁替吴崖子担心,他认为吴崖子能够自保就不错了,至于杀死对方那就想也不要想了。

王刚在宗泽背后信心十足的说道:“吴兄如此胸有成竹的,我看吴兄是要使用巫术了。”

宗泽是军人出身,一向不信鬼神,他可对吴崖子的巫术可没有半点信心,但他却不愿意打击王刚,再说他从心里也希望吴崖子能够侥幸获胜。

只听墙头上的赵常爆发出一阵狂笑后说道:“大言不惭的臭小子,必死无疑的是你小子才对。”

吴崖子刚才说出如此骇人听闻的话来,目的就是吸引赵常留在这里,要是赵常见势不妙溜掉的话,日后再找他就难了,现在他见赵常主动发问,便冷笑一声说道:“既然阁下认为我必死无疑,那你敢下来比划比划吗。”

赵常暗想你连我的僵尸都奈何不了,我下去又有何妨,于是赵常轻轻一纵,跳下了墙头,然后他大叫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浪得虚名的臭小子能我把怎么样。”

吴崖子早就将一颗手雷拿在了手里,然后他冷笑几声说道:“自热是送你回老家了。”

吴崖子早就暗中盘算好了,自己的手雷有限,不能随便浪费,所以自己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这赶尸人赵常,只要赵常死了,其他几名僵尸就好对付了,反之如果赵常跑了,他再驱动更多的僵尸过来围攻自己,自己的手雷虽然厉害,但数量却是来越少,所以在对付那群僵尸之前要想干掉赵常才是正理。

吴崖子拿起手中那可手雷,然后做了一个自认为十分潇洒的动作将手雷抛了出去,赵常眼见一个黑东西朝他飞了过来,但那黑东西的飞行速度却十分的缓慢。

赵常见了不由得暗自冷笑,你小子拿暗器对付我倒也罢了,可是手上却没有一点力道,看来自己说他浪得虚名是一点都没有错。

于是赵常伸出长臂,接过了手雷,然后他冷笑道:“这就是你想要我命的暗器吗,只可惜被我接住了,哈哈哈……”

吴崖子点点头答道:“你猜对了,这就是我要你命的暗器了。”

赵常听了哈哈大笑,他刚想说就凭你这貌不惊人的东西也想对付我,但他突然听到手中的铁家伙发出一阵嗤嗤声,赵常不由得暗叫不妙,他以前也听说过吴崖子这人精通巫术,连一品堂的赵霸天都死在他的巫术之下,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得一沉。

本来赵常达打定了主意,自己只躲在暗自对付吴崖子,但他见到吴崖子被自己驱赶的僵尸缠住的时候,心中不由得大喜过望,于是他便跳上了墙头嘲笑对方,现在他隐隐感到手中的这个铁东西不大简单,他不由得暗叫不好,就在他打算将手中的铁东西给扔掉的时候,他手中的手雷突然爆炸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赵常被手雷给炸成了碎片,连一颗牙齿都没有剩下,室内的王刚与宗泽见到那铁东西爆发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威力,他们在室内看的目瞪口呆。

过了好久,王刚才眉飞色舞的大叫道:“吴兄的巫术好厉害,当真是名不虚传。”

宗泽虽然是个军人出身,但他从军之前,是河北一代最大的道家组织太乙门的俗家弟子,道家对别的事情不在行,但他们对修丹炼药却是大行家,现代社会进步的推进剂火药最早就是有道士发明的。

宗泽这人也是见多识广之辈,他隐隐感到吴崖子所使用的不是巫术,而是一种极厉害的火器,但他手中的火器究竟是什么做成的,为什么那火器的威力会这么大呢,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火器,自然说不上来。

那五六名僵尸见赵常被震了个粉身碎骨,他们不但不逃,反而朝吴崖子扑了过来,吴崖子轻蔑的一笑说道:“既然你们也想去找赵常那小子,我就做做好事,送你们一程吧。”

第二十九章 蔡京的邀请

吴崖子连续掷了剩下的三颗手雷,在连续三声剧烈的爆炸声中,那五六名僵尸被手雷的冲击波震为了粉末.

室内的王刚与宗泽只觉得突然之间地动山摇,王刚拍了拍爆炸震落到身上的尘土后说道:“想不到吴公子的法器如此厉害,就连那刀枪不入的僵尸都抵挡不住。”

宗泽已经可以肯定吴崖子使用的肯定不是巫术,而是一种极厉害的火器,他暗想我大宋军中要是配备了这种厉害的火器的话,那我大宋铁骑岂不可以扫荡天下了吗。

王刚与宗泽一起迎了出去,王刚与宗泽见到吴崖子将赵常与那几名僵尸给炸的尸骨无存,,他们两个人自然欣喜万分。

宗泽抢先问道:“我知道吴公子刚才使用的是一种十分厉害的火器,而不是什么巫术,吴公子可千万不要说我实在胡说八道。”

王刚则不大相信宗泽的话,他暗想除了巫术,普天之下真的有如此厉害的火器吗,吴崖子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手雷可以骗骗王刚,高衙内这样的平庸之辈,却绝骗不了像宗泽这样精明厉害的人物,再说自己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使用的是巫术,这只是别人不理解高科技为何物,才这么说自己手雷是做巫术的法器吧。

于是吴崖子点点头说道:“宗将军果然目光如炬,我刚才对付那群僵尸所用的是手雷,也就是你所说的火器。”

宗泽听了欣喜的说道:“想不到吴公子会有如此厉害的火器,我看你这手雷的极为厉害,无论是威力还是使用的灵活性,都比我朝的铁炮的威力要大得多了,而且这手雷携带还这么方便,要是我大宋军队之中配备了这种火器的话,不要说辽国西夏那些北疆蛮族,就算是再厉害的精锐铁骑,也敌不过吴公子这种叫手雷的火器的。”

虽然宋朝的时候已经有了铁炮,但铁炮的威力有限,再加上不易操作,而且难以携带,因此在当时,铁炮的威力还比不上弓箭的杀伤力,所用宗泽见了吴崖子的这种手雷才会欣喜若狂,但自己携带的这种手雷复杂之极,以宋代的工业水平,远远制造不出如此威力的手雷来。

于是吴崖子岔过话题说道:“拿手雷装备军队,这事以后再说吧,只是我的手雷极难制造,只怕难以装备到军队之中去。”

宗泽察言观色,也知道吴崖子说的都是实话,只看刚才那手雷的威力,就知道当今世上极难大规模的造出那些手雷来。

没有了赵常的威胁,王刚不由得想起吴崖子赴公主府的艳事来,他嬉嬉一笑说道:“吴兄这次去公主府,一定收获不小吧。”

吴崖子暗想你小子是饭饱思淫,赵常刚死,你小子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但他想起如琴公主躺在床上后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的玉体,也不由得暗自动心,恨不得再找次机会上她一次,吴崖子不由得微微笑道:“也没有什么,只是做了公主的一次面首吧。”

王刚啧啧的称赞道:“公主的皮肤仿佛嫩的能够掐出水来,吴公子有此艳福,在下那是羡慕不已呀。”

吴崖子看到王刚色迷迷的样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这好办,有时间我为你拉拉关系,叫你上她一次也就是了。”

王刚刚想道谢,突然觉得自己的屁股上一痛,仿佛自己的屁股被人给狠狠的捏了一把一般,他暗想宗泽是军中大将,自然不会与自己开这样的低级玩笑,难道是自己这话刺激了吴崖子心中的欲望,所以他才对自己的屁股下手,企图占些便宜。

于是王刚问道:“吴兄,你摸我的屁股干什么。”

吴崖子暗想就算我好男色,也不至于摸你那个车轮子一般大的大屁股吧,于是吴崖子伸出右手说道:“你看,我的手在这里,可没有摸你呀。”

这时王刚的屁股又被一只手给狠狠的捏了一般,他呲牙咧嘴的说道:“吴兄就不要与我闹了,你把另一只手拿出来吧,何必与我开这样的玩笑呢。”

吴崖子连忙把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然后表白道:“王兄你看,我看没有摸你的屁股。”

可是王刚感到自己的屁股还是被人给不停的捏来捏去的,于是王刚朝宗泽望去,宗泽赶忙伸出双手说道:“王兄可不要怀疑我,我才不屑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呢。”

王刚顿觉奇怪,他一反手,将摸自己屁股的大手给翻了上来,然后恨恨的说道:“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占我屁股的便宜。”

王刚拿着手中的大手,心中暗自得意,他暗想我总算把这只手给找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但他看到吴崖子与宗泽一脸震惊的表情后,不由得问道:“宗将军,吴兄,你们这么吃惊的看着我干什么。”

吴崖子朝王刚手中指了指说道:“你拿着一只断手干什么,奇怪,这只断手太有趣了,它似乎还会动呢。”

王刚这才注意到自己中的拿的原来是一只断手,他吓的眼珠子差一点从自己的眼眶子里掉出来,于是他拼命的把那只断手给扔了出去。

那只断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在了地上之后,那手掌的四只手指撑地,如同一只螃蟹般飞快的爬远了。

吴崖子见了哈哈笑道:“有趣有趣,想不到这僵尸的手还这么有灵性,它不仅喜欢王兄的屁股,看来还会像螃蟹那样爬来爬去,只是不知他离开了母体之后还能活多久。”

今天的事情太怪异了,连一只僵尸的断手都可以四处乱跑,宗泽不愧是强硬的军人本色,他虽然心中震惊,但他脸上依然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

吴崖子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不少鬼片,自然不会把这小儿科的事情放在心上,而王刚则不一样了,他的一张白脸显得更白了,就如同死人一样,显然是他心中害怕之极。

王刚见到吴崖子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对劲,于是他装模作样的说道:“你们别因为我的脸色白就因为是我心中害怕,其实我脸色白那是因为的了白癜风,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表情。”王刚暗想就算自己说自己有皮肤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怎么说也总比被人认为自己贪生怕死要强吧。

吴崖子暗想你小子这是越描越黑,虽然如此,自己与他也算朋友一场,于是吴崖子为他掩饰道:“那是自然了,全天下谁不知道王兄是天下第一胆大之人,我与宗将军的胆子虽然也很大,但在天下最大胆之人的排名榜上,我与宗将军最多只能排第二与第三,这第一之名那是非王兄莫属。”

王刚也不知道吴崖子这话是称赞他还是夸奖他,但他依然做出一付兴高采烈的模样说道:“那是吴兄与宗将军承认才是。”

接下来的几天,一些都显得风平浪静,但吴崖子心中却隐隐感到有些不妥,按理说高衙内那么霸道的人,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但他这几天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这未免不符合他一贯的性格,也许是穿越久了,吴崖子的第六感也越来越灵敏了,而这几天,吴崖子心中不安的反应尤其强烈。

这一天,太师蔡京派人来请自己过去赴宴,接到太师府的请柬,不仅吴崖子有些意外,就连王刚也不明所以,太师蔡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盖世权臣,而吴崖子则是一名江湖散人,以蔡京的尊贵身份,他来邀请吴崖子这样的小人物,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吴崖子心中暗自盘算,不用说也知道这是高衙内对付自己的毒计了,四大奸臣同气连枝,高衙内见来硬的扳不到自己,便打算用软的来对付自己了。

如果自己到了太师府之后,只要蔡京硬说自己顶撞他,他就可以先斩后奏的杀了自己,那时就算是宗泽肯为自己出头也没有用,但自己如果拒绝的话,只怕蔡京立刻就会翻脸,他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干掉自己了,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吴崖子点了点头欣然赴约。

第三十章 与奸臣做戏

吴崖子来到蔡京那气势恢宏的太师府,那名接待吴崖子的下人见到吴崖子一身布衣打扮,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轻蔑的表情来。

吴崖子暗想真是主子多大奴才多大,这下人不过是一个看门狗,他见自己穿着普通,于是便摆故意摆出这么大的架子,以此类推的话,那蔡京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了。

当吴崖子掏出蔡京送给他的请柬的时候,那名下人立即换了一副笑脸,他朝吴崖子鞠了一躬说道:“原来是吴大爷来了,我们相爷早等候吴大爷多时了。”

吴崖子见了不由得暗叹世态炎凉,自己一掏出蔡京递给自己的请柬,这下人对自己的态度就立刻大不一样了。

蔡京身为当代权相,又是宋徽宗的老师,而自己只是一名名不专经传的小人物,以他日理万机的身份点名要见自己,要说他对自己没有图谋的话,打死自己都不相信,看来自己见到蔡京之时要小心一些,不要被他给算计了。

那名下人进去通报了一声,不一会,一个长相粗壮,衣衫华丽的大汉走了过来,他见到吴崖子之后,热情的拉着吴崖子的手说道:“这位就是天山逍遥派的剑仙吴崖子吧,在下久闻吴公子的大名。”

吴崖子暗想自己刚来东京汴梁没有几天,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名了,莫不是他从高衙内那里知道的自己的那些事情吗,于是吴崖子也抱拳还礼说道:“在下只是闲云野鹤一只,仙侠的大名可不敢当。”

那位衣衫华丽的壮汉笑道:“吴兄客气了,如果吴兄都不能称为仙侠的话,普天之下就没有人敢称为仙侠了,赶尸一族的赵常是武林之中多么嚣张跋扈的人物,还不是被吴兄给干掉了吗。”

吴崖子暗想自己杀死赵常,这才不过一晚的事情,想不到这件事情这么快就天下皆知了吗,于是吴崖子试探着问道:“这位仁兄是从高衙内那里得来的消息吧。”

吴崖子暗想高衙内一向心高气傲,赵常折在他手上的事情,他一定会严密封锁消息的,而太师府的人之所以知道消息,一定是太师府的人与高衙内暗中通过消息。

那名大汉听了冷冷一笑说道:“高衙内算是什么东西,我李某怎么会结交那种人呢。”

听到那名大汉出言贬低高衙内,吴崖子不由得暗自奇怪,眼前这人在太师府的地位不低,他的话便可以代替蔡京的立场,而眼前这人语言之间似乎对高衙内颇有微词。

难道蔡京与高俅之间的关系不像他们便面上看起来那么融洽吗,难道奸臣与奸臣之间还会狗咬狗吗。

不过世事难预料,说不定蔡京与高俅本来就是一对狼狈为奸的家伙,而眼前这人对高衙内的鄙视也是他故意装出来欺骗自己的。

吴崖子不由得问道:“请问李兄在太师府做什么呢。”

那名大汉听了一笑说道:“我倒忘了介绍自己了,我叫李伟,是太师府的管家。”

吴崖子听了立即称赞道:“我见太师府的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还因为是哪位高人打理的这么好呢,却想不到是李管家这样一个年轻有为的英雄人物打理的,我看李管家将来绝不是池中之物,日后定可飞黄腾达,可以预期。”

吴崖子暗想千穿万穿马屁不错,虽然他不知蔡京找自己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但自己在太师府多结交一些朋友总是好的,所以他才大拍着太师府管家的马屁。

听了吴崖子的话,李伟顿时高兴的合不拢嘴,仿佛太师府的兴旺发达仿佛真的是他一手操办的一般,接着李伟带领吴崖子进入了太师府。

刚进太师府不久,一名家丁走过来对李伟说道:“李管家,两广节度使周大清相见太师,还请李管家给安排一下。”

李伟听了一甩袖子说道:“相爷有贵客要见,请他改日再来吧。”

那名下人继续说道:“周大人说要是相爷没有时间,见李管家也是一样的,他还从老家带了来一些土特产,还请大总管笑纳。”

李伟听那名两广节度使带来了一些土特产,他的脸色顿时好了起来,于是他点点头说道:“是这样,但我要陪吴公子去见相爷,叫他改日再来吧,他的土特产可以先送到我的住处去也就是了,由我安排,一定可以叫他见到相爷的。”

吴崖子听了不由得暗自疑惑,这两广节度使也是朝廷的一品大员,威震一方的诸侯,想不到到了京城连一个太师府的管家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果真是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己的官小了。

而李伟身为蔡京的大管家,外地的官员进京之后为了见太师蔡京一面,自然少不了打点一下这位太师府的大管家了,看来这太师府的大管家也是一个肥缺,这小子就算再清廉,一年贪几千万两雪花银也不成问题吧。

不过蔡京连两广节度使这样的地方诸侯都懒得见,为什么却要接见自己这样的一介布衣呢,如果说他要谋害自己的话,他大可将这事安排给下人做就是了,蔡京见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就在吴崖子思索之间,李伟回头对他说道:“吴公子,相爷的会客厅到了,我们一起进去吧。”

接着李伟敲了敲门低声说道:“相爷,天山逍遥派的吴公子来了。”

室内传拉了一声低沉的声音道:“原来是吴老弟来了,还不快请。”

吴崖子却暗想我吴崖子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但我可不敢认你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老哥。

李伟推开门之后,只见一个穿着紫袍的高大男子悠闲的在室内喝茶,他见了吴崖子之后,立刻站起身说道:“原来是逍遥派的吴公子,久仰大名,快请坐吧。”

吴崖子见蔡京一付泱泱大度,丝毫没有架子的模样,这使吴崖子心折不已,他对蔡京的厌恶感减少了不少,蔡京身为四大奸臣之首,但只看外表的话,谁又会想到蔡京这大名鼎鼎的人物只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人呢。

吴崖子知道自己的身份,他自然不敢再蔡京面前落座,只听他不亢不卑的说道:“在下只是一个江湖散人,蒙相爷错爱,如果相爷有用得着自己的恶地方,就只管吩咐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万死不辞。”

蔡京听了接道:“本相一向最喜欢结交天南海北的奇人异士,对吴老弟这样的人自才然不能轻易放过了,今天我们只是以朋友相称,吴公子千万不可把我当成太师,我比吴公子大上几岁,你就叫我一声蔡大哥吧。”

吴崖子暗想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蔡京之所以对自己这样客气,只怕他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要不然他这祸国殃民的家伙都不见得会看自己一眼的。

于是吴崖子笑道:“不敢当,不知相爷找我来是为了何事呢,头几天我与高衙内搞得很不愉快,不知高衙内有没有对相爷说过呢。”

蔡京听了淡淡笑道:“你是说你杀死赵常的事情吧,这只是小事一桩吧,赵常技不如人,死在吴公子之手那也是罪有应得的。”

吴崖子没有想到蔡京会这么说,这更使他更相信四大奸臣是貌合神离之辈了,于是他接口道:“我还以为太师与高太尉是同僚,对我杀死高衙内手下的事情有所不满呢。”

蔡京听了冷笑一声说道:“高衙内那小子仗着高俅的势力,在汴梁城内作威作福,最近更是网罗了一群武林好手做他的爪牙横行京城,现在的高俅反而借着他儿子的势力来铲除政敌,实在叫人气愤,要不是我碍着同僚的面子,早就教训高衙内那小子了。”

蔡京这么一说,吴崖子才明白了四大奸臣之间的关系,他暗想你是吗,没有对付高衙内的把握,才这么说吧。

虽然蔡京与高俅便面上关系融洽,但他们暗地里却龃龉不断,但高俅背后有高衙内与一群武林好手做他的打手,而蔡京的地位虽然比高俅要高一些,但他手下却没有多少武林高手为他所用。

当日自己顶撞高衙内,杀死赵常的事情被蔡京得知之后,他便认定自己是有勇无谋之辈,兼之自己的武功又高,所用他才想牢笼自己为他所用。

吴崖子听了假装气愤的说道:“高俅父子的确不是东西,这样吧,明天我就去太尉府,将高俅的一家都给杀了,也为太师出口气。”

这话一出口,蔡京更认为吴崖子是有勇无谋之辈,高太尉身为朝中一品大员,高衙内手下更是高手如云,吴崖子却说去高太尉家,将他一个杀个干净,此人的确蠢牛木马,正合我用。

于是蔡京大笑道:“本相绝对支持吴公子的做法,只是高俅那老贼一向深入简出,要想杀他也不容易,好在我在高俅那里也安排了眼线,可以掌握他的动静,等到时机成熟之时,我就会安排你去刺杀高俅父子,就算吴公子你日后杀了高俅父子,只要由我保护你,也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这话一出口,吴崖子才知道蔡京叫自己前来那是没安好心,原来蔡京只是想借自己的手为他铲除掉政敌而已。

虽然蔡京把话说的很漂亮,但自己要是杀了高俅父子的话,只怕蔡京下一个要杀的就是自己,因为他不想让外人知道是他指使自己杀死高俅父子,所以他只有杀自己灭口。

而且高俅身为朝廷太尉,要是他无缘无故的被人杀了,而蔡京等人又找不出杀人凶手的话,只怕宋徽宗那昏君都不会同意此事就此结束的,所以自己最后的结局依然是自己难以善终。

但自己要是拒绝蔡京的话的话,只怕自己都走不出太师府的大门,看来自己只有先骗一骗他了,于是吴崖子假装热血沸腾的说道:“那太师就赶紧安排吧,以我的身手,要杀高俅父子,如同杀一猪狗。”

蔡京见吴崖子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他的神色也轻松起来,他击了击掌手说道:“我今天叫吴公子前来,是因为蔡某得了两名西域美女,而吴公子英俊潇洒,自然时时刻刻都要有美相陪了,来来,享乐时间到了,吴公子就挑一个美人享用吧。”

话音未落,两位婀娜多姿风情撩人的美少女一前一后走了上来,吴崖子暗想以蔡京的能量,他派来伺候自己的美女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自己也有好几天没有碰女人了,今天也该放松一下了。

第三十一章 胡女销魂

在吴崖子的注视之下,两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动人美女跳着曼妙的舞动缓缓来到了大殿之上。

只见那两名用轻纱蒙着脸庞的美女穿着低胸且半透明的薄衫款款而来,她们胸前丰满的半球形胸部半露着上半部,仿佛要从那可怜的薄衣上跳出来一般,两道深深的乳沟更是诱人之极,看的吴崖子又差一点流了鼻血。

那两名美女水蛇般的芊腰裸露在外面,高高的隆胸与翘起的臀部散发着迷人的青春活力,从她们嫩的可以掐出水来的肌肤就可以看出,她们的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

而这个年纪的女孩是人生中最有活力的岁月,只要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只要见到如此活色生香的局面而不动心的话,那他的生理就一定有问题。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两名美女脸上蒙着薄纱,看不清她们的真面目,这反而更能激发男人偷窥的欲望。

透过半透明的薄衫可以看出她们的五官十分的立体,身体的曲线也十分的迷人,但只看她们发蓝的眼珠就知道这两人不是汉人,而她们带着异域风情的美感,更叫吴崖子想入非非。

那她们的服饰,就如同印度电影的中能歌善舞的印度族少女一般,既然她们来自西域,而西域盛行的是佛教文化,因此她们的穿着打扮与印度人十分接近也就不住为奇了。

吴崖子突然笑道:“请问蔡大人,这两名西域美女一定是来自楼兰国吧。”

蔡京脸上闪过惊异的表情,他显然想不到吴崖子会这么有见识,但他随即点点头说道:“吴公子说的不错,这域外美女,最漂亮的首推楼兰,头今天西夏国的特使派人送来了几名楼兰美女供我消遣,但我想吴公子如此英雄,如果没有出色美女相陪的话,那也太不成话了,所以我才把自己珍藏的楼兰美女拿出来与吴老弟一起分享,如果吴老弟推辞的话,那就不把我当朋友了。”

吴崖子心中暗想我什么时候把你这祸国殃民的大奸臣当朋友了,不过这两名有着惹祸身材的楼兰美女的确对任何男人都很有诱惑力,顺水推舟之下,自己玩玩胡女也不错嘛。

只见两名楼兰美女在大殿上一边唱歌一边跳舞,虽然吴崖子听不懂她们口中唱的是什么,但他却觉得她们的声音十分的悦耳,而她们不断跳出各种高难度的舞步,更叫他看的心旷神怡。

只听蔡京在吴崖子耳边继续说道:“虽然逍遥派离楼兰不远,但楼兰人一向深入简出,我想吴公子就算在天山之时,见到楼兰美女的机会也不多吧。”

吴崖子本来就不愿意与蔡京这样的国之巨奸说话,况且现在他见了两位如此漂亮的楼兰美女,自然而然的把全部心神放在了那两人身上,对于蔡京的问话,他也是勉强唯唯诺诺的应付着,而他的目光早就落在了那两名胡女的隆胸与圆圆的臀部及长腿上。

实际上虽然逍遥派离楼兰古国并不远,但逍遥派的人一向以中原人自居,所以逍遥派的人从来不与汉族以外的人交往,因此吴崖子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楼兰美女,他当然要看个仔细了。

蔡京见到吴崖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心中暗自冷笑,并心想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小子如此好色,只要我把大把的美女送给你玩玩,你小子还不心甘情愿的为老子卖命吗。

于是蔡京哈哈笑道:“凡是武林高人,一般都有两个爱好,一个是修炼各种独门绝学,以便达到称雄武林的目的,另一种爱好便是玩遍天下美女,我看这两种爱好之中,吴老弟还是对第二种爱好更钟情一点吧,这样吧,这两位西域美女,吴老弟可以一个个去解开她们的面纱,如果吴老弟看中那位的话,那她今天就归你了。”

吴崖子暗想这这老贼也真会做人,他先是对自己展开亲人般的心理攻势,随即他又拿出楼兰美女也诱惑自己,如果自己不是这时代的人,一定会为蔡京的所作所为而感动的,并最终为他所用。

但吴崖子却知道蔡京将来是遗臭万年的大奸臣,如果自己与他搞在一起的话,只怕也会在青史上留下臭名,所以自己说什么也不能与他这千古大奸臣同流合污。

自己一向好色,所以他送给自己的美女,自己玩玩也无所谓,但自己却决不能听他的话,日后这老贼就会知道他想利用自己,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听了蔡京的话,那两名蒙着面纱的西域胡女故意晃动着圆圆的屁股,在吴崖子面前做出各种狂野的动作,看的吴崖子一颗心不断的狂跳,越是看不清那两名胡女的真实面目,这更激起他心中偷窥的欲望。

他不由得暗叹蔡京这老贼果然是搞心理战的高手,他知道每个人都有偷窥的欲望,所以才叫那两名胡女蒙上面纱在自己面前装来装去的。

而那两名胡女就算是长的再漂亮,她们如果不蒙上面纱的话,虽然看起来更使人赏心悦目,但却少了眼前这种使人偷窥的欲望。

这时一名身材高挑的胡女已经凑到了吴崖子的近前,那名胡女胸前那远比一般汉家女子大得多的坚挺双峰不断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由于吴崖子坐在那里,而那名胡女的又有一副模特的身高,隔着薄薄的轻纱,那名胡女的一对隆胸差一点晃到了他的鼻子尖上。

蔡京看到吴崖子面红耳赤的模样,心中暗笑,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吴崖子点了点头,这名胡女虽然不及另外一名胡女丰满,但她的身材却更加高挑,而自己一向很喜欢骨感美人,眼前这人很对自己的胃口,自己就选她吧。

于是吴崖子一伸手,揭下了蒙住那名胡女玉容的薄纱,这时他看到了一副美丽而又有别于中原美女的惊艳面孔。

可能是与基因有关吧,西域美女的五官与曼妙的身材配合在一起,更有一种十分立体的美感,这使吴崖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以前看到的那些欧洲美女的油画。

那名西域胡女被揭开面纱之后,她风情万种的一笑,更是差一点把吴崖子的魂魄给勾跑了。

蔡京也是花丛老手了,他见到吴崖子这副丢魂失魄的模样,便在一旁轻轻推了吴崖子一把说道:“我看吴老弟还没有试过胡女的味道吧吧,这胡女的美妙,比起我们宋国的南国佳丽来,那是更胜一等,其中滋味,只有用过的人才会知道,吴老弟与我不是外人,今天你就放开自己,及时享乐吧。”

吴崖子一想也是,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就该趁着年轻及时享乐,现在好不容易遇上这样的艳遇,自己如果白白放过的话,那自己就是白痴了。

俗话说的话,有便宜不占,不如王八蛋,像她们这个年纪的女孩,拥有者火热的青春与婀娜多姿的身体,应该算是女子中的极品,而这楼兰美女又是来自域外,可以说是进口来的极品,只怕自己离开此地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享受这极品中的极品了。

吴崖子伸出长臂,将那名拥有高挑身材的胡女涌入了怀中,然后他将手从留着低胸的领口摸入,那名胡女坚挺浑圆的半球体已经落入了吴崖子的魔手之中。

一种柔软而又有弹性的嫩肉在吴崖子手中揉来揉去,那种销魂的滋味,更是叫他永生难忘,而那名胡女被吴崖子的魔手轻薄,不但不以为意,反而发出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似乎在鼓励着吴崖子进一步的行动。

吴崖子不但不是禁欲的人,反而是好鱼色的人,他遇上如此会诱惑人的胡女,顿时有些脑袋发热,于是吴崖子的大嘴便在那胡女白皙的面庞上乱吻了起来。

此时的蔡京,也撕去了刚才那一本正经的假道学面孔,他拉过另一名胡女揽入怀中,并撩起那名胡女的短裙,然后挥军直入,那名胡女被蔡京侵犯之时,发成一阵悦耳的呻吟声,这更加激发了蔡京的兽欲,于是蔡京忙活的更欢了。

吴崖子也学着蔡京的模样,撩起那名胡女的短裙,只见那胡女两条笔直浑圆的大腿引入眼帘,吴崖子见了立即眉飞色舞起来,原来那胡女下半身除了短裙之外什么也没有穿,看来这胡女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妇,要不然也不会穿的这么随便了,这样的人,自己是不上白不上。

那名胡女见到吴崖子如此大胆的表情,她伸出长臂搂住了吴崖子的脖子,摆出一副任君大嚼的模样,吴崖子暗想你这骚蹄子如此配合,我也不能叫你小老子瞧了,嘿嘿,一会我就叫你这进口的荡女在我的胯下称臣。

就在吴崖子准备挥军直入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望了蔡京一眼,只见蔡京嘴角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那笑容就像是一个猎手擒住猎物之时的表情一般无二。

吴崖子心中一激灵,他心中的欲火顿时退了个干干净净,看来这是蔡京给自己安排的胭脂陷阱了。

如果自己与这名胡女有了肉体接触之后,这名胡女日后有什么事情恳请自己的话,只怕自己很难拒绝,而蔡京是多么精明厉害的人物,说不定他会通过这名胡女间接的控制自己。

人就是这样,只要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有了肉体的接触,就会引起很多不该有的情愫,同时自己的心中会产生很重的心理负担,而那名胡女要是怀上了自己的骨肉的话,自己便有把柄落在了蔡京之手,只怕自己这一辈子就很难摆脱蔡京的控制了。

想到这里,吴崖子不仅欲望全消,反而出了一身的冷汗,蔡京一边拥着令一名胡女纵情享乐,一边密切主意这吴崖子的情况,他发现吴崖子脸色有异,于是在一旁微微笑道:“美色当前,吴老弟要是不享受一番的话,只怕日后会遗憾万分的。”

第三十二章 庙会遇美女

吴崖子暗想要是我莫名其妙的上了那名胡女,到时落入了你给我安排的胭脂陷阱,那才会遗憾万分呢。

但他依然装模作样的答道:“相爷误会了,我不是不想享用这位浪劲十足的楼兰姐姐,只是我昨天晚上待在如琴公主伺候公主姐姐她老人家了,你也知道如琴公主的塌上功夫十分的厉害,本人为了应付公主姐姐那个荡女,忙了个气晕八素,昨天一晚更是差一点把我给累死,只到现在我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要不然本人一向这么喜欢这种风月之事,怎么会便宜这西域妖娆呢,可是我今天实在是心有而力不足,要不然我也不会放过这域外美人了,太师不知,今天见到这等绝色却有心无力,你不知我现在有多么的伤心。”

说罢,吴崖子装出一付十分伤心的模样,蔡京见了点点头佩服的说道:“原来如此,如琴公主那荡女的确是难得一见的骚蹄子,她又十分会在床第之间诱惑男人,吴老弟昨天被她缠了一晚,今天能够下路走路,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

看到蔡京一脸释然的模样,吴崖子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这些话已经骗住了蔡京,但蔡京这老奸巨猾的家伙老谋深算,又一向最善作伪,也许他现在这副释然的表情是他故意装出来了骗自己的也说不定。

吴崖子在那名胡女丰满的的胸前拧了一把说道:“相国果真是我的知己,嘿嘿,只要我来的体力一恢复过来,本人一定叫这西域的娘们知道我大宋男儿的塌上雄风是如何厉害,横扫千军的。”

说罢,吴崖子与蔡京同时大笑起来,吴崖子怀内的那名胡女见他除了用他那罪恶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上下摸索之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于是那名胡女反而贴在吴崖子的宽阔的胸前不断摩擦着他的身体上的敏感部位。

吴崖子被那胡女有着惊人弹性的细嫩肌肤不断摩擦,心中自然而然的升起强烈的欲望,他不由得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强行克制住自己快要爆发的欲望,但他脸上却依然是一副十分随意的模样。

被那名狐媚的楼兰美女一挑逗,吴崖子心中难受之极,但他打定主意绝不受这名胡女的诱惑,以免被蔡京抓住把柄控制住自己。

于是他狠狠心推开那名胡女说道:“在下突然想起一件要事还没有办,就此告辞了,此番多谢相爷的招待了。”

看到吴崖子要走,蔡京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显然他是为吴崖子没有坠入他的算计之中而感到遗憾,但他脸上失望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他又恢复了方才那种处之泰然的模样。

但蔡京这一切举动已经落入吴崖子的眼中,这更使吴崖子下定决心早点离开这里,于是吴崖子再次向蔡京辞行。

蔡京见留不住吴崖子,他黏着他那稀疏的山羊胡笑道:“既然吴老弟有要事要办,那我就不勉强吴老弟了,这样吧,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要李总管与你一起去办,有我的面子,你办什么事情都会顺风顺水的,整个汴梁还没有谁敢不买本太师的面子的,而东京汴梁更是天下最富盛名的花花世界,李总管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吴老弟要是想子城中溜达溜达的话,也可以叫他做个向导。”

吴崖子暗想我哪里有什么要事要办,只是要自己对着这么漂亮的美人只看不玩,自己血气方刚的年龄,实在受不了那份罪,所以他才找过借口离开这迷死人的温柔乡,但他却想不到蔡京却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蔡京这样说的目的可能有两个,一个是他想叫他的总管李伟监视自己,另一个目的便是趁机讨好自己,但蔡京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吴崖子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多谢相爷的好意了。”

蔡京客套了一番,随即叫来太师府的总管李伟,叫他送吴崖子出去逛逛,出了太师府,李伟不由得问道:“那西域娘们如此风骚迷人,而且她们来自域外,在大宋更是难得一见的人间极品,不知吴公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现在去办不可,以至于便宜了那西域的小娘们呢。”

吴崖子暗想我担心待在相府之中,被蔡京的胭脂陷阱所获,所以才硬着心肠离开太师府的,你因为我愿意离开这温柔乡呀,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吴崖子当然不能与他说这些了。

吴崖子装出一付老友状说道:“不满李兄,那西域娘们虽然漂亮,但我这人却不喜欢进口货,我觉得还是我们汉家姑娘漂亮迷人,但我又不能驳了相爷的面子,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借口离开太师府。”

李伟听了大笑道:“原来如此,不过那两名胡女真美,虽然李某经常逛窑子,但却从来没有玩过外国女人,要是我有这么好的机会就好了。”

吴崖子听了暗骂李伟这小子还真是大色鬼一个,满脑子的男盗女娼,怪不得蔡京叫你小子做他的总管,但吴崖子想起自己比他那两下子也强不了多少,所以自己也就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李伟也知道蔡京极为器重这逍遥派的吴崖子,所以他巴结吴崖子说道:“既然吴兄喜欢汉家女子,这好办,今天是一个月一次的庙会,我们去祭祀天神的庙会里转转看,我想今天一定有不少漂亮妞来逛庙会上香吧,到时如果吴兄有看上眼的,我就将她抓起来送到吴兄的府上随意享用也就是了。”

听李伟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吴崖子喃喃说道:“光天化日,干这种事,有些不太好吧。”

李伟听了傲然说道:“这有什么好不好的,在东京汴梁,只要哪个小娘们被我们太师府的人看上了,当众调戏她们还是便宜她们了,就算我们将她们抢回去玩几天,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哼…….这大宋国还没有人敢管我们太师府的闲事呢。”

吴崖子暗想这太师府的人岂不是比李刚与他的王八儿子更嚣张,按照李伟的说法,只要他们看上的女子,就算被他们给糟蹋了,也没有人敢管他们,想不到自己穿越到宋代,居然遇上了古代的李刚了。

但自己在现代的人被李刚的龟儿子欺负的好惨,他知道被人欺负的滋味极不好受,虽然自己现在有了欺负人的本钱,但要自己学李刚父子那样欺男霸女,自己还真做不出来。

于是吴崖子笑道:“逛逛庙会可以,但是强抢民女就不必了吧。”

李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看吴兄就不必与我客气了,虽然李某孤陋寡闻,但也知道吴兄是好鱼色的人,我们现在就去庙会逛逛吧,要是在庙会上碰上对胃口的娘们,吴兄只管开口就是了,到时一切交给我办。”

吴崖子听了苦笑了一下,看了自己勾搭上如琴公主的事情,那是天下皆知了,而且自己又在蔡京面前装出一付好色的模样,如果自己不继续装下去,只怕会引起蔡京等人的疑心,既然左右无事那自己就去庙会看看吧,但强抢民女的事情自己是绝不会做的。

在李伟的带领下,吴崖子来到了龙蛇云集的王母庙,这里到处都是三教九流的人来回穿梭,什么唱戏的,玩杂技的,打把式卖艺的,来王母庙进香的各色人种络绎不绝。

这时只听到李伟拉了吴崖子一把说道:“吴兄你看,靓姐,绝对的靓姐,只怕这小丫头的姿色还在那西域胡女之上,看来我们这次是没有白来,居然遇上了如此姿色的小美人。”

顺着李伟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十七八岁的小丫头亭亭玉立的站在人群之中,她优雅的神色,精致的五官,婀娜多姿的身材,再加上一对迷人的长腿,还真是一个漂亮的小丫头。

更诱人的是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散发出明媚的目光,被她清澈的目光一照,吴崖子心中居然涌起了一种被阳光照射的温暖感觉。

她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族之气,仿佛秉承了千百万年延续下来的贵族之血,令人无法不怜爱,无法不信任,而且她有着与自己女朋友雪儿一样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这更勾起了吴崖子心中老旧的记忆。

此女的姿色还在如琴公主之上,就算她比起逍遥派的大美女巫行云的清秀来也毫不逊色,想不到这大街之上还有如此气质动人的美女,就算是见惯美女的宋徽宗那昏君到了这里,也会被她的姿色所迷,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叫爹叫娘吧。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这小丫头果然够漂亮,只怕她的姿色可以用倾国倾城这几个字来形容,我看这小女生的姿色可以在京城之中技压群芳了。”

李伟也有同感,于是他点点头说道:“吴兄说的不错,我想这小丫头一定是从外地来的,要不然只凭她如此姿色,早就被人盯上了,嘿嘿,我们的运气好,要是被高衙内的人先一步盯上这小丫头,那便没有我们的什么事情了,既然我与吴兄一起遇上了这等素质的小美人,那我就把她抓到吴兄的府上,让吴兄享用几天,等到吴兄玩腻了,我再借来玩几天也无妨。”

吴崖子看到那名女生清澈如秋水的眼神,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敬重之色,他暗想如此冰清玉洁的女生,你这狗屁总管却对着她说这样的污言秽语,如果她真的被你给祸害了,那才真是暴敛天物呢。

这时李伟已经快步上前,拦住了那名美丽而又气质极好的妙龄美女的去路说道:“小妹妹,上哪里去玩呀,哥哥左右无事,不如让我陪妹妹找个地方玩玩吧。”

吴崖子听了暗骂禽兽,但他与李伟是一路来的,却又不能假装愣头青出来英雄救美,但他又不忍心见到那名美女受窘。

于是吴崖子来到李伟面前,拉了他一把说道:“李兄,我看着妹子是本分人,我们就不要为难她了吧。”

第三十三章 功夫很好的小美女

听吴崖子这么一说,李伟心中顿时有些不快,他暗想我早就说过我们抢了这小丫头之后,本来打算自己玩几天之后送给你玩玩,你小子不领情倒也罢了,反而在小丫头面前装好人,你与如琴公主的那些糗事,汴梁城有谁不知道,现在却在一个小丫头面前装来装去的。

虽然说蔡京很器重吴崖子,但吴崖子毕竟是一名江湖散人,李伟打心底瞧不起他这一介布衣。

于是李伟淡淡说道:“我知道吴公子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先放了这小丫头,然后再把她给抓回来,叫这小丫头白白高兴一场,就像猫捉老鼠一样,我看还是吴公子你高明。”

吴崖子暗想我哪有此意,你小子少在美女面前污蔑人,那名小丫头虽然漂亮,但吴崖子却并没有将她抢回去玩几天的打算。

再说自己如果那样做的话,岂不变成与高衙内一样的人渣了吗,自己还没有无耻到如此地步,但李伟以己度人,所以才会猜错吴崖子的用意。

吴崖子赶紧解释道:“李兄,我们与这位姑娘素不相识,我们这样纠缠这位姑娘,岂不被人耻笑吗。”

李伟听了不以为意的接口道:“吴公子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太师府的人一向无法无天,谁有胆量耻笑我们,谁又敢耻笑我们,再说见色起意才是我们太师府的男人本色吗。”

那名漂亮的小丫头轻启朱唇,用一种悦耳的声音接口道:“原来两位是太师府的人,怪不得如此飞扬跋扈呢。”

听那名美少女这么一说,吴崖子心中涌起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要是一般的小丫头被两个陌生大汉给缠住的话,早就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发抖了,但这小丫头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并不怎么怕太师府的这块金子招牌。

李伟显然没有注意到那名女孩嘲笑的口吻,而是得意的说道:“告诉你吧,我是太师府的大管家,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吴公子,小姐与我们太师府的人谈朋友,不至于辱没了小姐的身份吧。”

听到李伟动不动就拿太师府的恶名来吓唬人,吴崖子皱了一下眉头,他暗想自己也是堂堂天山剑侠,怎么会与这种无耻小人搅在一起了呢,要是被宗泽王刚等人知道了此事的话,他们还不知道怎样嘲笑自己呢。

那名美少女用一种可有可无有的声音淡淡的说道:“在下只是一名乡下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怎么敢与太师府的人做朋友呢。”

说话之时,那美少女有意无意的看了吴崖子一眼,并暗想那李伟那家伙一看长相,就知道是个偷鸡摸狗的角色,但眼前这个公子哥却长得一副好眉好貌的,想不到也是一个浮夸子弟,可惜此人长了一副英俊刚毅的外貌,却不干好事。

吴崖子看到那名美少女用鄙夷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他的脸顿时红了起来,虽然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自己被那名美少女给误解,他心中却有些心有不甘。

虽然吴崖子有心上前解释这一切,但自己与太师府的恶奴在一起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也难怪别人会这么看自己。

那名美少女移动莲步,企图绕过李伟,李伟见那名小丫头想走,他暗想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老子看上了你,你不陪老子玩爽了,老子哪能叫你这颇有姿色的小丫头就这么离开呢。

想到这里,李伟一伸长臂,拦住了那小美女的去路,只听那名小美女依然很有礼貌的说道:“这位大爷,我还有事情要做,请大爷让路。”

李伟不怀好意的笑道:“要我让路也可以呀,只要你这小娘们先要答应陪我们兄弟睡几天,几天之后,你愿意到哪里去便到哪里去,到时我们绝不阻拦你就是了。”

那名美少女听了这话,粉脸一红说道:“你们两人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就不怕大宋的国法吗。”

吴崖子暗想刚才的话都是李伟那太师府的恶奴说的,你这小丫头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我也给说上了。

李伟望了那小美女一眼,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般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够了一会后才冷哼的一声说道:“国法,我们太师府的人就是执行国法的人,换句话说,老子就是国法,国法就是老子,再说我调戏的也不是良家妇女,看你的样子,还是个雏鸟吧,你应该说本人调戏良家少女才对……哈哈哈…..”

那名美少女虽然极为生气,但她依然保持着她优雅的姿势与悦耳的声音说道:“想不到大宋的京师重地,天子脚下,确任由你们这群恶徒横行街头,看来宋国的气数是要尽了。”

吴崖子听了点了点头,从时间上推算,宋国亡国的时间也就剩下十几年了,这个小丫头说的倒也挺准的。

可是有一点他却想不明白,那小丫头的语气之中,既没有把太师府的人放在眼里,也没有把大宋王朝当回事,要是一般百姓的话,只要敢说宋国气数将尽的话,只怕就有被诛族的危险,难道这名小丫头背后有什么极厉害的后台,居然不怕大宋王朝吗。

李伟听到那名小美女说到大宋气数将尽得时候,他一瞪那对小眼睛说道:“姑娘居然敢亵渎我大宋王朝,只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派人诛了你的九族。”

那名美少女鄙视李伟的为人,连看对方一眼的心情都失去了,只听那美少女冷淡的说道:“我刚才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请大爷不要计较也就是了。”

李伟见她向自己服软,眉飞色舞的说道:“只要你陪我们兄弟玩几天,我就不与你计较,相反,我不但不与你计较,还会给你大把的金银财宝。”

说罢李伟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元宝捏在手中笑道:“只要你把我们兄弟伺候乐了,这样的大头金多得是,我都把它送给你这小美人。”

吴崖子暗想李伟这小子还真有货,看来他以太师府大总管的身份,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这块大头金大概有五六两重吧,只怕一个普通百姓干上十年也未必能够挣上这么大的一块金元宝。

只看李伟一个太师府的看门狗都能拿出这么多的钱来寻花问柳,就知道宋国现在是多么的腐败了。

看来十几年以后,北宋为金国所灭,一方面是因为金人的强大,但更重要的是宋国内部的腐朽,现在的宋国虽然表面上繁华,实际上已经是外强中干了,所以貌似强大的宋国才会被一个刚刚发展了几年的金国一下子给灭掉了一半。

再说那名小美女,只看她一身的贵族气,就知道她不是缺钱的人,李伟在她面前装阔,只怕是找错人了。

只听那名小丫头悠悠说道:“想不到这位大爷还是一位一掷千金之人呢。”

李伟没有听到出这小丫头是在嘲笑他,他还因为那名小丫头心动了,于是他奸笑道:“那是当然了,爷有的是钱,只要你把我们兄弟伺候好了,还少得了你的票子吗。”

那名小美女接口道:“从去年至今,我京城百里的土地均颗粒无收,现在是灾民遍地,大爷如此有钱,为什么不拿这些钱救济灾民呢。”

李伟听那小美女说起汴梁城的灾民之时,他一脸厌恶的说道:“你是说那些贱民呀,那些贱民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关系,他们就算饿死在街头也是他们的命,就算我把自己的钱扔进水里,也不便宜了那些贱民。”

听李伟这么一说,不仅那名小美女脸上露出怒色,就连吴崖子也在一旁暗自冷笑,他暗想自己穿越前也是平民百姓出身,在李伟这样的奴才眼里,自己岂不也成了贱民了吗,他心中顿时恨不得挥拳饱揍李伟这小子一顿,但他终于还是忍住了。

那名小美女再次转过身说道:“我与大爷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大爷不肯把钱施舍给这里的灾民,也不必给我,再说我也不缺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李伟听了脸色一变,他暗想这小丫头什么背景,居然不怕太师府的人,而且她还敢在自己面前公然讽刺自己这样的高官,于是他冷笑道:“你这小娘们想走也没有这么容易吧。”

那名小美人悠然的一转身说道:“听大爷的话,是要留下我了。”

吴崖子听到两人说话越说越僵,他有心劝阻他们两人,但又不知道是些什么好,只听李伟猥亵的一笑说道:“你这小娘们说的真对,我就是要留下你,我猜你这小娘们还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吧,等你尝过了我们兄弟的滋味之后,保准就是拿鞭子打你你都肯不走。”

吴崖子听了暗骂起李伟的老娘来,他心想李伟的老娘也不知做了什么孽,居然生出这么一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来,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忧国忧民的大英雄,但是与李伟这样的无耻小人称兄道弟,也算倒霉到家了。

李伟那小子则是越说越兴奋,他突然伸出大手,一下子拉住了那名小美女的长袖,那名小美女见李伟如此无礼,她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紫气。

这时李伟突然大叫一声,触电般的撒开了那名小美女的衣袖,吴崖子心知肚明是李伟吃了那名小美女的亏,但那名小美女究竟是用什么手段对付的李伟,他却没有个看清楚。

吴崖子暗想以自己的眼力,就算是一流的高手也难以在自己面前使手段,想不到那名小美女如此高明,居然可以轻松的应付李伟的纠缠,又不被自己看出破绽。

吴崖子不由得问道:“李兄,刚才是怎么回事。”

李伟叹了一口气说道:“当真邪门,我只是拽了那小娘们的衣袖一下,我的手心便热的不得了,就像是自己的手放在了炉子上炙烤一般。”

吴崖子点了点头,看来那名小美女是用自己的内力教训了一下李伟,但她用内力教训李伟也没有什么,但她发功之时居然可以做到手不要脚不动,看来这名美女不但精通武学,还是出自名门之后,要不然她不会有如此可怕的气势。

李伟虽然有心上前教训一下那名小美女,但又担心对方又被那小丫头那种奇异的方法对付自己。

于是他推了吴崖子一把说道:“吴兄,我看这小娘们精通巫术,要不然我的手也不会差一点被她给烫坏了,听说吴兄也是精通巫术的大家,你就拿出自己的巫术来教训一下这小巫女吧。”

吴崖子本来就不愿意招惹对方,再说刚才的事情也是自己与李伟不好,于是他笑了笑说道:“我看算了吧,咱们两个人可都是大男人,又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咱们怎么可以与一个小丫头斤斤计较呢,再说此事如果传扬出去的话,只怕全汴梁的人都会说我们两个大男人合伙欺负一个弱女子,这样的话会对我们的名声可以说大大的不利,不如我们现在就此作罢吧。”

李伟虽然不明白那名小美女刚才使得什么手法对付自己,但他却知道自己这两下不是那小巫女的对手,他见吴崖子也主动打退堂鼓,还因为那小巫女的巫术还在吴崖子之上,所以吴崖子才会这样搪塞自己。

于是李伟晃晃脑袋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欺负这丫头片子了,走走….我带吴兄去近处新开的几家窑子去逛一逛,那里的小粉头可比这小娘们温柔多了。”

吴崖子与李伟正想离开,那名小美女身子一晃,反而挡住了吴崖子与李伟的退路,吴崖子暗想这小丫头刚才不是还嚷嚷着要走吗,自己又反而拦住自己了,于是他一抱拳说道:“这位姐姐拦住我们的去路,不知有何贵干呢。”

那名小美女一瞪漂亮的大眼说道:“本姑娘最恨的就是你这种瞧不起女人的大男人了,你这厮还一口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我看你这厮比太师府的那个淫贼还要坏,看本姑娘怎么教训你这大胆狂徒。”

李伟本来就不甘心就此放过那个小丫头,他现在见到那个小丫头主动惹事,于是把嘴凑在吴崖子耳边说道:“吴兄,你大可狠狠的教训这小丫头一顿,出了什么事情都有我担着。”

吴崖子暗想你小子担得起吗,但自己斗一下这清纯脱俗的小美女也不错,但自己还是要先打发走李伟这讨厌的家伙才行。

于是吴崖子低声对李伟说道:“李兄,我刚才发了一下功,试探了一下那小娘们的深浅,我发现她的巫术果然厉害,我与她动手的话,只怕是凶多吉少。”

李伟本来就是贪生怕死之辈,他听吴崖子这么一说,立即惊慌失措的说道:“想不到那小巫女如此难缠,我们该怎么办呢,不如我们分头逃跑吧。”

吴崖子见自己唬住了李伟,不由得心中暗笑,于是他继续吓唬李伟道:“那可不行,如果我们分头逃跑的话,只怕我们一个人也走不了,不如李兄先走,我在后面先替你抵挡一番。”

李伟听到吴崖子把那小巫女说的神乎其神,他早就想溜了,现在听到吴崖子说这话,他赶紧点点头说道:“想不到吴兄这么讲义气,那我先走了,吴兄自己保重。”

说罢,李伟脚下抹油,一溜烟的逃走了。

第三十四章 胡搅蛮缠的小丫头

吴崖子偷偷望了那名小美女胸前不断起伏的美胸一眼,看来这个小丫头着实气得不轻,要不然她也不会有如此的神态了.

不过吴崖子也暗中奇怪,方才李伟那家伙如此欺负这名小丫头,她都是一副波澜不惊气定神闲的模样,而自己刚才那话只是为了替她开脱,说到底也是为了她好,她不领情倒也罢了,却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呢,这小丫头的心思着实令人费解。

其实那小丫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吴崖子的话有这么大的反应,总之她就是很在意对方的话,所以她才不允许对方如此的看轻自己,现在她见到吴崖子的贼眼又在自己挺拔的胸前瞄来瞄去,她不由得更增恼怒。

只听那名小美女娇喝道:“你这厮不但自高自大,还是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敢暗自偷窥我,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吴崖子心中暗叫乖乖,他心道自己原来刚才偷瞧她的时候被她给发现了,不过刚才李伟比自己做的还过分一百倍,她都没有什么反应,而现在这小丫头怎么与自己急了。

看来这小丫头也是吃柿子专挑软的捏,他见自己好说话,又长得一表人才,所以才与自己胡搅蛮缠的,还收拾我呢,有本事你到塌上去收拾我吧,到头来老子对你来个反客为主,叫你这人比花娇的小丫头在我的胯下称臣。

吴崖子丝毫没有理会对方的声严色厉的模样,而是礼貌的说道:“这位姐姐,有话好好说。”

那名美少女没好气的说道:“你的眼长到屁股上了吗,我还没有你大呢,怎么就做了你的姐姐。”

吴崖子想不到如此气质动人的小丫头也会爆粗口,虽然他心中暗自叹气,但他依然赶紧改口说道:“是我错了,我该叫你妹妹才对。”

那名美少女立即在一旁斥责他说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却又叫我妹妹,莫不是想占我的便宜吗。”

吴崖子暗想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讲理,我是看你长得漂亮,这才对你一再忍让的,你这小丫头却如此得寸进尺,于是吴崖子有些生气的说道:“我叫你姐姐你说比我小,我叫你妹妹你又说我不怀好意,那你说我该叫你什么好呢。”

见到吴崖子生气的样子,那名小美女反而呵呵笑了起来,她笑颜如花的说道:“你叫我什么都没有什么关系,但你刚才用贼眼偷偷瞧我,只凭着一点我就饶不了你。”

吴崖子暗想我看你的美胸上看了一眼你就饶不了我,这叫什么逻辑,于是他反唇相讥道:“姑娘这么说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了,我方才只是看你的胸脯一眼,你就与我没完没了的,这大街上这么多人,如果所有的人都偷看你的胸脯的话,那你岂不要将大街上所用的人都要大骂一遍吗。”

那名美少女顿时语塞,她没有想到吴崖子如此巧言善变,她继续不依不饶的说道:“那不一样,大街上所有的人都没有招惹我,但是你们两个淫贼却拦住我不放,我自然要与你们算清这笔账了。”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妹子这话就不对了,刚才调戏姑娘的是太师府的总管李伟,我可没有说什么,我刚才不还是为姑娘说好话,叫他放过你呢,难道你没有听到吗。”

那名小美女一插自己纤细的小蛮腰说道:“你小子少给我装,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方才你们俩都是一伙的,不过是一个演黑脸,一个演红脸罢了,说不定刚才的事情便是你这厮指使的,哼哼,我看你比刚才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坏多了。”

吴崖子暗想你这小丫头还真有想象力,居然把自己想的如此不堪,于是他继续问道:“你说刚才的事情是我指使的,我那么做又有什么好处呢。”

那小美女想了一下说道:“这还用说,你是见了本姑娘的花容月貌之后,便心生歹意,所以你才与刚才那个猥亵的家伙合起伙来欺负我。”

吴崖子暗想你这小丫头的脸也太大了吧,居然在一个外人面前说自己是花颜月貌,虽然事实上确实如此,但你也不能捧着自己的屁股上楼,自己抬自己吧。

于是吴崖子讽刺她说道:“你这小丫头虽然有几分姿色,但你的胸部还不够大,人又野蛮的要命,实话告诉你,我才看不上你这样野蛮的小丫头呢,我看太师府的李伟是瞎了狗眼,居然招惹你这样野蛮的小丫头,我敢打赌,像你这样的野丫头,一定是个嫁不出去的主。”

那名小美女的那张俏脸被吴崖子气得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并露出一副霞烧玉颊的动人美景,看的吴崖子差一点流下口水。

他想起自己刚才的话未免说得太重了,但话一出口,又收不回来,但他心中却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

那名小美女其实也不是野蛮师姐类型的女孩,但她见了吴崖子之后,不知为什么就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她见吴崖子出言嘲笑自己,便气呼呼的说道:“本姑娘嫁得出嫁不出去是我自己的事情,管你什么事。”

吴崖子暗想这个小丫头虽然漂亮,但却不可理喻得很,如果谁日后娶了她,还不天天应付她没完没了的撒娇呀,还是三十九计,就为上计,自己还是脚底下抹油溜之乎的好。

吴崖子一抱拳说道:“妹子说的是,你嫁出去嫁不出去的确与我没有关系,那我们就此别过吧,告辞了。”说罢,吴崖子转身就走。

那名小丫头身形一晃,便挡住了吴崖子的退路,吴崖子暗想自己不是遇上了古代的飞女党了吧,于是他客气的说道:“在下还有要事要办,还请妹子行个方便。”

那名小美女半点让路的意思都没有,而是笑吟吟的看着吴崖子说道:“你小子被本姑娘说中心事,便理屈词穷了,所以才想逃之夭夭了吧,你以为想走那么容易吗。”

吴崖子见那名小丫头不依不饶的缠着自己,心中也是暗笑,他假装惊讶的说道:“听妹子的话,妹子不叫我走,好像还有下文呢。”

那名小丫头听到吴崖子这话之中不怀好意,她冷笑道:“你要是想走的的话,说什么也要露一手再走吧。”

听这话那名小丫头似乎要与自己动手,他接口道:“看来妹子是要与我动手了。”

那名小丫头凝神看着吴崖子,却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吴崖子的话,吴崖子继续说道:“妹子你长得如此弱不禁风,又如此千娇百嫩的,要是我失手伤了妹子的话,只怕我会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不如我给妹子道个歉,我们就此别过吧。”

那小丫头冷笑道:“你这厮现在打退堂鼓,却也迟了。”

吴崖子暗想就算这个小丫头会点功夫,最多也是一些只看不中用的花拳绣腿罢了,再说自己与她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自己失手伤了她,只怕自己又于心不忍呢。

于是吴崖子笑道:“妹子身娇肉贵,万一我失手伤了你,那我可吃罪不起,我是说什么也不会与妹子动手的,如果妹子要动手的话,我就叫你打几拳出出气也是了。”

那名小丫头见吴崖子如此轻视自己,她咬着性感的嘴唇说道:“你这厮敢如此小瞧我,一会你就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

接着那名小丫头身形一晃,围着吴崖子迅速的转了一圈,但由于她转动的速度极快,就像她根本原地未动一般。

吴崖子见了之后,倒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逍遥派之中多为女弟子,因此逍遥派的轻功为武林一绝,但眼前这小丫头运功的法门逍遥派没有丝毫共同之处,但她的轻功丝毫不下于逍遥派的第一轻功凌波微步。

看到吴崖子震惊的表情,那名小丫头神气的说道:“怎么样,你现在知道本姑娘不是浪得虚名了吧。”

吴崖子虽然没有说话,他心中却在暗自猜测这名小丫头的来历,这名小丫头的轻功如此厉害,以此类推,她的其他功夫也一定差不了哪里去。

当今天下的武学各有所长,西北的逍遥派武功以繁琐怪异而闻名于世,而北方的功夫则以大气厚重而威震天下,其中以少林寺的功夫最为厉害,其次就是江南一带的武功,江南的武功则以小巧灵活而闻名于世,听这名小丫头的口音,她的语音之中似乎夹杂着苏杭一带的口音,难道这小丫头是来自江南吗不知她与江南的方氏家族有什么关系。

听说江南的武林好手首推当地的第一大族方氏家族,方氏家族在江南可以说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在江南一代,连朝廷都要看方氏家族的脸色做人,要不然几年以后,方氏家族的领袖方腊也不会割据江南自立为帝了。

就在吴崖子暗自思索之时,一阵马蹄声与呼喊声远远传来,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的大叫道:“吴兄勿慌,我李伟率领太师府的高手来救你了,今天我们一定要生擒这名来历不明的小巫女。”

第三十五章 神秘的女子

听到有人在一旁大喊大叫,那名小美女脸色一变,她随即狠狠的对吴崖子说道:“想不到为了擒住本姑娘,居然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的叫来了这么多人。”

吴崖子听了苦笑道:“他们不是我叫来的,再说我与他们也不是一伙的。”

那名小美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说道:“你是姓吴这没错吧。”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这你也知道了。”

那名小美女闷哼了一声说道:“那些人都喊你吴大哥,我又不是聋子,怎么会不知道你这厮姓吴呢,哼,我说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怎么一声不响的溜走了,原来是去搬救兵去了,而你却在这里故意稳住我,想不到你这人长得斯斯文文的,却这么狡猾。”

吴崖子再次苦笑了一声,看来自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就算自己怎么对她解释那些人不是自己找来的,这名小丫头也不会相信自己了,换做自己处于对方的立场上,见到这种情景,也会怀疑其中有诈的。

但吴崖子依然解释道:“妹子真的是误会我了,你忘了刚才我还劝你离去的吗。”

那名小美女依然毫不领情的说道:“这是你使得欲擒故纵之计吧,你记着,就算你这厮逃到天涯海角,我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她不怕太师府的人,但她却不愿意被那些人给缠住,如果自己被那些人围在了核心,到时就算想要脱身也不那么容易了。

那名小美女说罢,身子轻轻一纵,跳上了一处高墙,然后几个起落不见了踪影,吴崖子望着那名小美女背后大喊道:“喂喂,你知道我姓吴,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你叫什么名字呀,不对,我应该问你叫什么芳名才对……..”

“油腔滑调的臭小子,日后我绝不饶了你。”一个愤怒的女声远远传来过来,吴崖子举目望去,那个小美女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伟来到了吴崖子近前,他朝天空看了一眼说道:“想不到这个小巫女居然会飞,要不然我一定能将她擒回太师府,到时我一定叫她好好的伺候一下老子。”

听了李伟的话,吴崖子感到反胃之极,他冷笑道:“那个小丫头可精通巫法,你敢玩她的话,她到了夜里使用定身法定住你,然后再掏出你的心肝来把你的心肝给吃了,只怕李兄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听了吴崖子的话,李伟顿时吓的面如土色,他有些脸色发紫的说道:“难道这个小巫女真的这么厉害吗,看来我要提防自己落入她的魔手之中,要不然我的心肝只怕难保了。”

吴崖子嘲笑他道:“你放心,我是与你闹着玩的,就是你落入了那小丫头之手,她也不会吃你的心肝的。”

一听那名小女巫不吃自己的心肝,李伟高兴的问道:“那是为什么呢,是不是她看我人长得帅,所以不忍心吃我的心肝了。”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胡说八道,有本人在这里,那里轮到你小子说自己帅了,我看她一定会嫌你的心肝太黑,所以才不愿意吃你的心肝,但她吃不吃你别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听了吴崖子的话,李伟听了顿时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应答,他这次明白吴崖子是在有意消遣他,他心中不由得大骂起吴崖子的祖宗来,但表面上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吴崖子朝李伟告了一声罪,独自回了王刚的御史府,吴崖子回到自己的住处不久,王刚便来了。

两人落座之后,王刚单刀直入答道问道:“蔡京那老贼找你究竟有什么事情呢。”

吴崖子笑了笑说道:“王兄果然威武,如果你有胆量当着蔡京的话说这话的话,我就真的服了你了。”

王刚不好意思的说道:“吴兄就不要揭我的短了,我可与你不一样,你得罪了别人,大可一走了之,而我在汴梁有庞大的亲族,如果我得罪了蔡京的话,就算是我走了,他也会那我的亲族开刀的,我这人没有别的本事,只会在他们背后发发牢骚罢了。”

吴崖子接着把自己如何进了太师府,蔡京又如何用胡女诱惑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想起那胡女的美腿与隆胸之时,吴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要不是我担心蔡京暗中有对付我的阴谋诡计,我说什么也要尝一尝那西域胡女的滋味。”

王刚笑道:“蔡京那老贼对付你倒不见得,拉拢你倒是真的,现在的蔡京与高俅的矛盾很深呢,而你居然敢去招惹高衙内,所以蔡京才会对你感兴趣吧。”

吴崖子好奇的问道:“蔡京与高俅都是祸国殃民的大奸臣,他们怎么还会产生矛盾呢。”

王刚晾晒道:“他们当然是在卖国的问题上产生分歧了,这些年以来,蔡京与辽国的关系十分密切,所以连陛下都不敢过分的得罪蔡京,免得蔡京一怒之下引狼入室。”

吴崖子不由得问道:“照你这么说,蔡京作为辽国的代言人,高俅应该怕他才对呀。”

王刚继续说道:“高俅以前见了蔡京之后的确只会卑躬屈膝,但他不知怎么搭上了西夏国的李元昊,这李元昊可是个英雄人物,他当政之后,不但多次进攻我宋国,还与辽国干了几仗,听说西北的回鹘也被李元昊打的大败,现在回鹘的大部分国土已经落入了西夏的控制之中,如今的西夏正处于崛起之中,而高俅则变成了西夏在我宋国的形象代言人,而辽国经常与西夏产生矛盾,所以现在的高俅与蔡京的关系才搞的这么僵。”

吴崖子点了点头,说到底高俅与蔡京的矛盾说白了不过是西夏与辽国的矛盾而已,蔡京与高俅都是铁杆卖国贼,但他们的区别是两人卖国的主子不一样,所以他们两人的关系才会变得像现在这么僵。

吴崖子遗憾的说道:“原来蔡京只是为了拉拢我,所以才把自己珍藏的胡女拿出来与我一起享用,而我却错白白过了机会,真是可惜。”

王刚在一旁陪笑道:“蔡京这么器重你,吴兄日后会有机会玩那胡女的。”

吴崖子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暗想自己虽然好色,但自己却有自己的做人原则,就算自己真的有机会与那些妖艳的胡女一亲芳泽,自己也不会去那样做的,因为那也不符合自己一贯的做人原则。

王刚望了吴崖子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与宗泽将军商量了多次,我们都认为四大奸臣在宋国的势力太强,而且蔡京与高俅背后又分别有辽国与西夏暗中介入,如果公然对付他们的话,说不定会引发宋国的大乱,所以我们认为吴兄应该利用蔡京与高俅的矛盾,让他们狗咬狗,然后我们再出来收拾残局,等到我们有一天一举消灭四大奸臣,宋国才振兴有望。”

吴崖子当然同意王刚的提议,虽然说北宋已经离亡国不远了,但自己协助他们灭掉四大奸臣的话,说不定宋国真的会再次振兴,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改变整个历史了,想到这里,吴崖子兴奋起来,如果有那一天的话,自己也会青史留名的。

王刚见到吴崖子一脸的倦色,他随即起身告辞,王刚走后,吴崖子暗想自己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一下了,虽然自己在太师府之中没有上那胡女,但挑逗之事也照样十分消耗体力,再加上自己与那个漂亮的小丫头纠缠了这么久,自己还真有些累了。

吴崖子躺了下来,暗中运气了逍遥派的调息神功,不一会,他身上的疲态一扫而空,整个人也变得心旷神怡起来,看来自己的内力法门又有了新的提高。

逍遥子在传自己武功之时就对自己说过,虽然自己绝顶聪明,但自己却没有一点内力基础,就算自己现在开始勤学苦练的话,也未必会超过巫行云与刘秋水等人,所以自己遇上一流高手之时依然无法获胜。

而逍遥派另外的一门神功却确极为适合没有内力基础的人修炼,那门功夫的奇异之处就在于那功夫极难上手,而一旦上手之后,内力便会一日千里,就算在睡梦之中,内力也不断增长。

还有一名功夫叫吸功之法,那功夫可将别人的内力占位己有,但害处是那门功夫极为伤身,不适合常用,吴崖子想起笑傲江湖中的任我行来,自然知道逍遥子不是在骗他。

后来吴崖子为了速成神功,便修炼了逍遥子与他说的第一门神功,那门神功的原理大意是说一个人就是一个独立的小宇宙,而每个人体内的潜能均发挥了不到自己身体的百分之一,而这门神功却可以一步步激发自己体能的潜能,将自己内部的小宇宙与外面的大宇宙自然相连,到时便能发挥出惊人的能量。

就在吴崖子倒在床上调息内气的时候,他突然感到心中一震,似乎感应到一个武学高手正在向他靠近,他的内息就算无线电般在附近的空间中搜索了起来。

接着一个清晰地图片在他的脑海之中显现了出来,那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正在朝他的房间一步步靠近,看那人婀娜多姿的体型,那人应该是名女子。

吴崖子虽然闭着眼睛,依然感觉到了那人缓慢的靠近,他不由得思索了起来,自己来东京汴梁不久,应该没有竖多少敌人,难道这个女子是自己白天见到的那个小丫头吗,看来她是调查到了自己之处,这才迫不及待的来寻自己的晦气的。

虽然吴崖子躺在床上,但他还是感觉到了那人此时已经来到了自己的窗口,于是吴崖子在床头微微笑道:“朋友既然来了,为什么鬼鬼祟祟的不敢进来呢。”

这时一个女子的长笑声在外面响起:“阁下果然厉害,居然可以发现有人在外面偷窥。”

接着那名女子轻轻推开门来到了室内,然后她傲立在了吴崖子的不远处,吴崖子一看那人的身形,才知道自己猜错了,这名女子的身材比起自己今天见到的那个小丫头来要丰满多了,而且她的身高也比自己在白天遇到的那个小丫头要高一些。

眼前这人与那小丫头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她说话的声音不同,这名女子的声音之中有一种极为妖治媚人的诱惑感,虽然吴崖子不认识她,但只从声音上判断,就知道此女一定是个诱惑男人的高手,而这个神秘的女子深更半夜的来到自己的寝室之中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她是为了偷人才找上自己的吗。

第三十六章 李秋水

吴崖子见那名女子虽然穿着夜行衣,但紧身的夜行衣反而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那名女子脸上蒙着黑纱,吴崖子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但只看此人的身形与妖治的声音,就知道此女一定是个迷死人的尤物。

吴崖子微微坐起,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道:“这位姐姐半夜三更的摸到我的寝室之中来与兄弟幽会,这叫我情何以堪呢。”

吴崖子虽然不知道那名女子的用意,但却知道她此来一定是对自己不怀好意,要不然她也不会穿着一身夜行衣来见自己了,于是他故意调笑对方,就是为了激怒她,以套出此女此来的真实目的。

那名女子听了呵呵一笑后说道:“你这人死在眼前,还敢跟本姑娘大言不惭。”

吴崖子暗想你这小娘们好大的口气,吹呢,他不由得笑道:“你说我死在眼前,那么杀我的人一定是姐姐了。”

那名女子点点头说道:“想不到你这人还有点小聪明。”

吴崖子问道:“可是你为什么要杀我呢。”

那名女子娇笑道:“比如说你冒充别人招摇撞骗,只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杀了你这臭小子。”

虽然看不清那名女子的表情,但听她娇嫩的声音,不明所以的人还因为她是在与别人谈情说爱呢,谁又会想到她会说出杀别人这样的狠话来呢。

吴崖子可不相信一个说话如此温柔的人会是杀人不眨呀的刽子手,于是他继续调笑对方说道:“像我这样人家见爱的主,就算我把脖子伸到你的面前,你难道会忍心将我的脑袋给咔嚓了吗。”

那名女子欢快的答道:“你这人很会斗女孩子高兴,杀了实在可惜,但你冒充我的一位朋友,为了我那朋友的声誉,所以我也必须狠狠心杀了你了。”

吴崖子暗想我什么时候冒充你的朋友了,于是他问道:“姐姐这话说得好奇怪,我大活人一个,什么时候冒充你的朋友了。”

那名女子继续问道:“你当真没有冒充别人吗。”

吴崖子答道:“我吴崖子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冒充别人呢。”

那名女子听了之后,语气立刻温柔了不少,只听她悠然说道:“既然你没有冒充别人,那我一定是被道听途说的人给骗了,我这里向公子认错了。”说罢,她朝吴崖子微微一拜。

吴崖子听到那名女子声音如此好听,而且说话又怎么温柔,他对那名女子不由得顿生好感,此时见到那她向自己下拜,立刻一摆手说道:“姑娘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那就再好也没有了,我们又不是外人,姑娘何必对我下拜呢,我这人可受不了姐姐的这尊贵的一拜。”

吴崖子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窒息,同时腹中一口热气直冲自己的嗓子眼,吴崖子立刻明白,自己是用了对方的暗算了。

好在逍遥子传自己的逍遥玄功与众不同,那逍遥玄功一遇外力,立刻便会主动护住自己的心脉,要不然自己此时早已经挂了,虽然如此,吴崖子也受了很重的内伤。

吴崖子勉强压住已经涌到嗓子眼的鲜血,厉声问道:“你是何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呢。”

那名女子在吴崖子毫无戒备之时突发内力,以隔空打穴的功夫击中了吴崖子的要害,她本来有十足的把握叫对方立时毙命,现在她见到吴崖子居然没死,她的秀目之中闪过一丝异光,显然是为吴崖子没有立即毙命而感到奇怪。

那名女子一改刚才妖治,她用一种冷冷的声音说道:“你虽然与我无冤无仇,但你冒充逍遥派的剑侠招摇撞骗,只凭这一点我也要了你的性命,不过你这人也的确有两下子,中了我的重手之后居然没有立即毙命。”

吴崖子见到那名女子眼中寒光不断闪动,便知道她很快就会再次动手,只看刚才那一掌,就知道此女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而且自己已经受了重伤,绝对难以抵抗她的二次进攻。

吴崖子暗想自己一向自负聪明,想不到却被一个小娘们给算计了,这还是自己穿越以来第一次负伤呢,看来此女不但武功极高,而且手段又极为卑鄙,如果自己想不出应付之法的话,只怕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祭日了。

吴崖子一边暗中调息自己的内息,一边笑道:“这位姐姐说我冒充逍遥派的剑仙,不知道姐姐是指我冒充什么人呢。”

那名女子淡淡笑道:“你这臭小子不要在这里与我东扯西扯的拖延时间,企图恢复内力,我告诉你,你这一掌受伤极重,没有三天的时间休想复原,难道本姑娘看不出你是在与我拖延时间吗。”

说罢,那名女子抬起双掌,企图结果了吴崖子,吴崖子暗想虽然自己活命的机会不大,但自己说什么也要争取一下吧。

于是吴崖子微笑道:“既然姐姐也知道我的内力在一时三刻恢复不了,为什么不叫我做个明白鬼呢。”

那名女子听了娇笑道:“那好,我就成全你临死全的最后一个愿望,你听好了,你这臭小子冒充逍遥派的无崖子,所以我才要杀你。”

吴崖子暗想原来这个小娘们认识以前的那个无崖子,听说无崖子风流成性,说不定此人也是无崖子的情妇之一,不过她应该还不知道无崖子已经死了的消息,所以她才会说自己是在冒充逍遥派的无崖子,不过就算是自己冒充无崖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大可在别人面前揭露自己的身份也就是了,而她现在居然如此大费周章的暗算自己,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吴崖子脑海之中闪过一丝灵光,于是他突然大叫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了。”

那名女子听到吴崖子突然大叫,吓的浑身一哆嗦,她还因为吴崖子是恢复了内力才这么兴奋呢,她听吴崖子这么一说,不由得追问道:“那我倒想知道你这臭小子知道些什么。”

吴崖子一边调息自己的内息,一边说道:“我知道你是受了高衙内之令才来暗算我的,别说我说的不对。”

听了这话,那名女子浑身一震,她显然没有料到吴崖子会猜出来的,吴崖子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时他感到自己经络之中有一股细流在周身缓慢的流动,而且自己的体力也在快速的恢复。

吴崖子不由得心中暗喜,看来逍遥子没有对他吹牛,这逍遥玄功果然是天下第一奇功,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才一会功夫自己的内力就恢复了少许,看来不出三个小时,自己的内伤就会完全恢复过来,只要自己能够拖过三个小时,那自己就有活命的希望了。

那名女子听到吴崖子说起高衙内,她点点头说道:“你这人的确够聪明,但你知道你为什么活不长吗。”

吴崖子听了心中冷笑,他暗想就算我活不长,也会比你这小娘们多活个三五十年的,于是他从容的答道:“姐姐这话是说聪明人知道的太多,所以都不长命吗。”

那名女子点点头说道:“你说对了,记的下辈子做人不要像这辈子这么聪明也就是了。”

吴崖子见她扬起了手就要动手,他暗想自己的内伤还没有还没有好,如果自己现在与她动手的话,岂不是死路一条吗,于是吴崖子大叫道:“姐姐且慢动手,我知道你是谁了。”

听吴崖子这么一说,那名女子顿时放下手来,她妩媚的笑道:“你怎么会认识我呢,我倒想听听你的狗嘴里吐出什么样的象牙来。”

吴崖子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是逍遥派掌门逍遥子的三弟子李秋水。”

这话一出口,那名女子的身子又是一震,吴崖子察言观色,在一旁笑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那名女子惊疑不定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李秋水。”

吴崖子暗想我不但知道你是李秋水,还是到你是个人尽可夫的骚蹄子,以前自己看过的那部天龙八部,李秋水先与无崖子相好,最后又勾搭上了无崖子的徒弟丁春秋,他们两人担心奸情败露,后来又联手将无崖子打了个半死不活。

最后李秋水觉得与丁春秋在一起没什么意思,便又与西夏的皇帝李元昊搞在了一起,可是为什么李秋水怎么会与高衙内这二世祖扯上关系呢,看来李秋水这骚蹄子还真是广结善缘,什么人都结识。

吴崖子得意的说道:“你对我猜到你是李秋水感到很意外吧,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意外的,因为我就是逍遥派的大弟子吴崖子呀。”

其实吴崖子回想起自己中了暗算时的情景,对方的内力击中自己之时,先是一股极细微的内力冲击自己的心头,然后那股内力突然变强,以一股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姿态击在了自己的心头,这种攻击方法应该是逍遥派小无相功的运功法门,所以他才猜想到对方是李秋水。

李秋水摇摇头说道:“你这小子分明是在胡说八道,无崖子是我的师兄,而我却不认识你,你却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看我不将你大卸八块。”

吴崖子也摇摇头说道:“师妹你误会了,我是师父新收的弟子,所以你才不认识我,本人也叫吴崖子,不过我是三国时吴国的吴,与以前的那个无崖子不是一个人,由于无崖子老兄突然暴病身亡,师父为了维护逍遥派的名声,才叫我顶上了无崖子老兄的法号的。”

李秋水暗想要是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误伤了同门了吗,按照逍遥派的规定,误伤同门是要受门规制裁的,干脆自己就当不认识他算了,索性自己今天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此人,而且这里又没有外人,就算他死了,也没有人知道是自己干的。

于是李秋水冷笑道:“你这小贼休要胡说八道,我二师兄武功已入化境,早已百病不侵,怎么会抱病而亡呢,看了不杀了你这胡说八道的臭小子。

第三十七章 一场心理战

吴崖子听了不由得一呆,他暗想我也已经把事情的原委全都告诉你这小娘们了,你还不依不饶的要杀我,莫非你是有意这么做的吗,看来自己要出绝招了。

于是吴崖子从怀中掏出逍遥派的掌门戒指说道:“李师妹,你可看好了,这可是我逍遥派的掌门戒指,我来东京汴梁的时候,是师父亲手交给我的,你就算不相信我的话,也该相信我手中的掌门戒指吧。”

李秋水听了不再说话,她感到吴崖子所说的话似乎是真的,这逍遥派的掌门戒指是用特殊的美玉所造,除此一颗之外,普天之下绝没有第二颗,所以外人极难仿造,李秋水高高把抬起得手缓缓放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杀死吴崖子最好的机会。

如果刚才自己上来一声不响就杀死吴崖子,就算来日师父知道了这件事,自己也可以以不知情为由推脱此事,但吴崖子掏出掌门戒指之后,性质就不一样了.

当日逍遥派掌门逍遥子之所以把掌门戒指送与吴崖子之时,便隐隐有日后将他扶上掌门之位的打算,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自己执意要杀吴崖子,那自己就是以下犯上,蓄意谋杀逍遥派的未来掌门了。

见到李秋水的态度软化了下来,吴崖子顿时有些洋洋得意,看来这颗掌门戒的威力确实不小,刚才李秋水还对自己气势汹汹的,但自己一掏出掌门戒指,李秋水立刻便变了模样,自己以前看武侠电影的时候,无数门派的掌门人只要遇上了危险,只要掏出掌门信物,他的门人便会为他两肋插刀并拼死保护他,看来自己手中的这颗掌门戒指,也有电影中的那些门派掌门的信物一般有同样的威力了。

望着低头不语的李秋水,吴崖子教训她说道:“我说李师妹,你这么花枝招展的一个大美女,跟谁好不行,怎么与高衙内那样的人渣搞在了一起,你与谁搞在一起,那也是你的私事,我本来也管不着,但高衙内是什么东西,他与高俅都是西夏的走狗,名副其实的铁杆汉奸,你与他们在一起鬼混,岂不也成了女汉奸了吗,我们师父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虽然是世外高人,对弟子的所作所为也从来不管不问,但他老人家却最恨出卖自己兄弟姐妹的汉奸,只要师父知道了此事,只怕李师妹你轻则被逐出师门,重则被废武功,我这话说的不错吧。”

听了吴崖子的话,一旁的李秋水娇躯一颤,她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想起师父对逍遥派叛徒严厉的惩治手段,李秋水顿时芳心乱跳。

望着李秋水无限美好的身影,吴崖子顿时有些想入非非,他暗想自己要是拿此事威胁她,说不定可以把她骗到床上去玩一玩,再说李秋水荡妇一个,就算自己上了她,也没有什么心理上的负担,这李秋水与高衙内既然搞在了一起,一定也知道了高衙内的不少秘密,只要自己在床上征服了她这荡女,自己就可以通过她来掌握高衙内的动向了,那样的话,自己日后与高衙内的争斗,就不会处于处处挨打的处境了。

于是吴崖子装模作样的说道:“你犯了这么大的错位,只要我日后见到师父之时顺嘴一提,就够师妹你喝一壶的,但你只要听我的话,我便为将今天的事情全部忘记,你还是我们逍遥派九天九部的三师姐。”

李秋水听了他的话,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到此刻她才明白吴崖子是打算用此事要挟她,如果自己想不出对策的话,自己以后的日子,就要对吴崖子惟命是从了,如果哪天自己惹恼了他,他在一怒之下说不定便把自己给出卖了,就算他不出卖自己,自己这一辈子也要他的淫威下夹着尾巴做人,那自己这一辈子还有什么乐趣。

与其这样,自己还不如与这臭小子来个鱼死网破,只要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这家伙,再拿走他的掌门戒指藏起来的话,那便没有人知道是自己杀了吴崖子了,而且等到师父仙去之后,自己还可以那这掌门戒指与巫行云争夺逍遥派掌门之位。

吴崖子突然见到李秋水眼中射出一道寒光,他顿时暗叫不妙,看来自己作茧自缚,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反而把李秋水逼上了绝境,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这小娘们说不定会铤而走险,冒险干掉自己,别说自己的内伤没有完全恢复,就算是自己从来没有受过伤,自己也没有胜过对方的把握,如果李秋水突然翻脸的话,只怕自己的小命难保。

看来自己要动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才能度过眼前的危机了,于是吴崖子突然大笑了起来,李秋水见到吴崖子大笑,厉声问道:“你这臭小子笑什么。“

只听她对吴崖子冷眉冷目,又不把吴崖子称为师兄,便知道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干掉自己了,于是吴崖子欣然答道:“李师妹听了我刚才的话,一定是我以为我会拿此事威胁李师妹了。”

李秋水冷笑道:“你现在不已经这么做了吗。”

本来李秋水想立即动手干掉吴崖子,但吴崖子的话说的太过突兀,所以她才想听明白他的话之后再动手。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李师妹要是那样想的话,那便是大错而特错了,我对师妹敬若天人,怎么会拿此事威胁师妹呢,我刚才的话只是与师妹开开玩笑罢了,师妹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把他烂在肚子了,今天的事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之外,绝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此事。”

这话一出口,倒大出李秋水的意料之外,她想不明白吴崖子刚才还拿自己与高衙内在一起的事情威胁自己,怎么一转眼就转了性子了,莫非他只是因为重伤在身,才拿话来忽悠自己,只要自己今天放了他,他回头就去师父那里出卖自己,自己可不能被他给骗了。

吴崖子察言观色,他暗道老子都这样表白心迹了,你这小娘们怎么还不动心,于是他信誓旦旦的说道:“我吴崖子今天说的话字字发自肺腑,我对桌子上的灯发誓,如果我违背誓言的话,叫我这辈子泡不到妞而死。”

听吴崖子这么一说,李秋水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她依然没有完全相信吴崖子,吴崖子心中暗自着急,又过了一会,只听李秋水突然长笑了起来,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吴崖子听了她的笑声,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因为李秋水的笑声之中满是杀意,看来自己这番话还没有彻底打动她,或者说她认为只要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自己,毁尸灭迹之后再拿走掌门戒指,就没有人知道今天的事情是她做的了,所以她才决定行险一搏。

果然李秋水止住笑声说道:“如果我现在出手的话,我有十成的把握杀死你,但我要是相信你的话,只怕我日后的命运就要掌握在你的心情上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吴崖子苦笑道:“李师妹干嘛问我,你心中不早就有了打算了吗。”

李秋水点点头说道:“阁下果然聪明,但你认为我下一步会怎么做呢。”

吴崖子突然劈出一掌,将寝室中间的一张八仙桌劈为了几十段,一地的木屑顿时四散在了地上,吴崖子笑笑说道:“李师妹心中一定是想将我打成那八仙桌一般的模样了,但师妹认为你做得到吗。”

李秋水没有想到吴崖子会突然发掌,过了好一会她才惊疑不定的说道:“阁下的内功果然精甚,想不到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恢复了一半的内力,但即便如此,你认为以你此时的身手,能与我抗衡吗。”

李秋水是绝顶聪明的人,她知道吴崖子劈碎八仙桌的用意就是向她示警,告诉她对方的内力已经恢复了大半,好叫她知难而退,但此时的李秋水已经骑虎难下了,所以她并没有理会吴崖子的示警。

吴崖子笑笑说道:“不要说我的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就算我的内力完全恢复了,也未必是李师妹的对手,但我就算打不过李师妹,如果我逃跑的话,还是有机会逃掉的,再说这里是王刚的御史府,只要我大叫一声,御史府的人就能赶过来,我这话说的不错吧。”

李秋水答道:“不错,只要你大叫一声,就可以将御史府的人喊过来,但王刚的御史府中却并无出类拔萃的高手,他们就算来了,也帮不上你多少忙,我才不怕御史府的这群饭桶呢,我的这话也不错吧。”

吴崖子没有想到李秋水会反问自己,看来自己与李秋水的斗争已经由刚才的明争变为了暗斗,现在自己与她虽然没有动手,但却以唇枪舌战的方式展开了一场心理战,只要那个人最先放弃了自己的观点,谁便满盘皆输了。

吴崖子笑道:“李师妹说的不错,虽然御史府并无高手,但只要他们一来,我就可以趁乱逃走,在下为了活命,便不敢继续留在汴梁城,于是我只有连夜逃回天山缥缈峰去见师父,师父见我回了灵鹫宫,便一定会问我为什么不在东京汴梁帮王大人,而是像丧家之犬一般回到了天山,李师妹,那时你猜我会这么说。”

李秋水听吴崖子这么一说,不由得暗叫不妙,看来师父一定是传了此人独门的绝学,所以他的内伤才会恢复那么快,自己上前动手的话,一时三刻未必能够干掉他,而御史府的人一但赶来,自己一定会分心应付御史府的那些人,到时说不定真的会被这小子给逃掉的,如果他逃回天山之后,一定会在师父面前添油加醋的抹黑自己,师父最恨门下弟子与外族勾结,而自己的姘头高衙内偏偏就是西夏的在宋国的代言人,所以师父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听了吴崖子的话,李秋水有气无力的说道:“嘴长在你的身上,你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一听这话,吴崖子就知道李秋水的内心已经怯了,现在她也是勉强与自己顶嘴,说不定此时的李秋水心中如同刀扎一般难受,该是自己反击的时候了。

这一次自己可不能向刚才那样把她激怒了,其实刚才李秋水也并没有非杀自己不可的计划,但是由于自己垂涎她的美色,企图占她的便宜,才把她一步步逼上绝境的,自己不可再玩火自焚了。

于是吴崖子正色道:“李师妹,我们都是同门,为什么非要分个你死我活呢,我有一个折中的办法,不知师妹想不想听一听。”

李秋水听到吴崖子还有别的提议,她心中也不由得微微一动,其实她也没有十足把握杀死吴崖子,而吴崖子一但平安逃脱回到天山的话,那她的下场就惨了,于是她追问道:“不知师兄有什么折中的办法呢。”

听到李秋水叫自己师兄,他就知道事情成了,于是吴崖子答道:“我说的提议还是刚才的说法,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以后我们还是好师兄妹,我日后也绝不拿此事翻师妹的老账,如果我口不对心的话,叫我不得好死。”

说罢,吴崖子发了一个毒无可毒的毒誓,李秋水也没有解决眼前危机的办法,而且吴崖子已经做出了让步,并明说他日后不会拿此事去师父那里翻自己的老账,自己不妨同意他的提议。

于是李秋水朝吴崖子微微一拜说道:“既然师兄如此大人有大量,小妹怎么会不同意师兄的提议呢。”

第三十八章 天下第一大骗子

李秋水走后,吴崖子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今天晚上,自己的小命可以说从阎王殿上转了一圈。

不过李秋水那小娘们也太狡猾,谁会想到她会在笑容可掬的时候突然对自己下毒手呢,而且她做事又不讲一点江湖规矩,为人处世更是只求目的而不择手段。

不过自己之所以上当,也是被她的美色所惑,如果来的是个男人的话,就算他再狡猾,也休想从自己的手中占上半点便宜,看来还是自己的色心害了自己,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呀。

第二天一早,王刚来找吴崖子,吴崖子见面就说道:“昨天我差一点去见了马克思。”

王刚听了瞪大了眼睛问道:“吴兄这话什么意思,马克思又是谁呢。”

吴崖子暗想马克思七八百年以后的人,而且又是外国人,也那怪王刚听了之后不知所云呢,

于是他解释道:“昨天高衙内派人来刺杀我,要不是我聪明,只怕我就见不到王兄了。”

王刚听了震惊的问道:“竟有此事,不知高衙内派谁来暗杀吴兄的,吴兄有没有擒住那人呢。”

吴崖子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于是他赞叹道:“说来也巧,昨天来刺杀我的人居然是我的师妹李秋水,她见到我之后,也是大吃一惊,显然她也不知我来了东京汴梁,她临走只是对我说要我日后小心一点高衙内。”

王刚听了叹了一口气说道:“高衙内借着他老子高俅的势力,越来越嚣张了,居然敢来我的御史府行凶,明天我们去找宗泽将军,希望宗泽将军能够为吴兄讨回公道。”

听王刚这么一说,吴崖子便知道王刚也没有多少把握能够向高衙内讨个说法,于是他岔开话题说道:“我看我那李师妹与高衙内的关系颇不简单,王兄是否知道一点详情呢。”

王刚接口道:“高衙内这人最爱结交江湖好汉,他还专门建了一个英雄庄专门网罗各路武林好手,据说这个英雄庄的庄主就是个女的,只是那女的生性低调,所以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听吴兄这么一说,我猜李秋水必定是英雄庄的庄主无疑了。”

吴崖子笑道:“如果那样的话,李秋水是我的师妹,说不定我可以从她那里摸到高衙内的一些消息,这对我们扳倒高衙内可以说十分的有利。”

王刚摇摇头说道:“吴兄千万不可对李秋水报太大的希望,听说你的这个师妹与高衙内交情极不一般,只怕她不会出卖高衙内的。”

吴崖子则不以为然的反驳道:“肯于高衙内搅在一起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呢,既然高衙内能将她搞上手,我就能把她从高衙内手上夺回来。”

吴崖子之所以这么说,就因为他太了解李秋水了,天龙八部中的李秋水就是荡妇一个,虽然现在她与高衙内打得火热,但只要她遇上别的刺激,就立即会背叛高衙内的。

要不然她日后也不会坐上西夏国主的皇后之位了,虽然自己答应过李秋水不拿在昨天的事情威胁她,但自己可以凭自己勾引女人的本事将她搞上手,那样自己就可以从容的算计高衙内了。

王刚对吴崖子的本事那是心知肚明,他知道吴崖子不仅武功厉害,而且对女人很有一手,如果他要蓄意勾引一个女人的话,只怕对方很难逃过他的魔手。

于是王刚不怀好意的笑道:“李秋水是你的师妹,你自然十分了解她,但吴兄要想她对你言听计从的话,那可就要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了。”

吴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了大局着想,我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又有什么呢。”

接着王刚邀请吴崖子去参加余斌的六十大寿,吴崖子不由得奇怪的问道:“这余斌又是什么何方神圣呢,连王兄也要去捧他的场。”

王刚在一旁解释道:“这于斌以前是江浙节度使,现在他告老还乡回到了东京汴梁,这人以前曾是威震一方的封疆大吏,现在他要过六十大寿,我们自然要去捧场了了。”

吴崖子拒绝道:“我与高衙内的关系不怎么样,如果我去了之后与高衙内发生了什么冲突的话,只怕给王兄招来麻烦,我看我还是不去算了。”

王刚在一旁劝道:“这吴兄就有所不知了,余斌的关系与四大奸臣并不怎么好,我看高衙内蔡京等人都未必会去,吴兄大可放心前去,再说光天化日之下,高衙内也不敢对吴兄怎么样的。”

吴崖子见推无可推,再说自己如果一味的顾忌高衙内的威胁,反而会使那小子更加得寸进尺,而且自己的内伤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经过昨天的调息,自己的内力反而更胜以前,于是吴崖子便于王刚一起来到了江浙节度使余斌在汴梁的府第。

来到余斌府上之后,宗泽显然早就来了,他见了吴崖子,热情的打着招呼,然后吴崖子协同王刚,宗泽一起进来余斌的宴会大厅。

一进大厅,吴崖子才知道高俅父子,蔡京,童贯都没有来,他们只是礼貌性的送来了一些礼品,看来这余斌与四大奸臣果然不是一路的人。

接着所有宾客落座之后,纷纷喝起酒来,这时一个年轻俊美的年轻人侃侃而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宗泽在吴崖子耳边说道:“吴兄请看,这个人叫郭京,此人整天装神弄鬼,说什么精通什么六丁六甲之术,可以请来天兵天将,哼,我们军人才不相信那小子的胡说八道呢,可是他偏偏骗的陛下言听计从,这小子虽然没有官职,但现在却极得陛下器重,我看这种装神弄鬼的人不除的话,我宋国的江山早晚会毁在此人之手。”

吴崖子当然同意宗泽的说法,事实上宋国之所以丢掉半壁江山,就是宋徽宗父子听信此人的谣言,在金兵攻来之时不是举兵相抗,而是请郭京做法去请天兵天将,结果宋徽宗父子双双做了金人的俘虏。

原来自己眼前这个人北宋第一大骗子郭京,听说此人的忽悠术不下于秦朝的超级骗子徐福,自己今天倒要会会此人。

这时一人问郭京说道:“郭神仙,难道世上当真有长生不老之术吗。”

只听郭京一瞪眼说道:“那当然了,我现在已经活了八百岁了,你看我老吗,告诉你,我再活八千年也是这个样子。”

吴崖子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郭京听到吴崖子的笑声之中满是讽刺之意,他不由得问道:“这位兄弟为何发笑。”

吴崖子问道:“既然郭神仙已经八百岁了,不知郭神仙是那一年生人的呢。”

郭京闭上了眼睛掐了半天手中说道:“本神仙是大唐贞观年间生人,有什么不妥吗。”

吴崖子暗想你小子吹吧,贞观年间到现在还不到八百年呢,这小子居然敢在自己这个大学生面前扯谎。

于是吴崖子冷笑道:“我看郭神仙没有看过历史吧,从贞观年间到现在,还不到五百年,你到底是在忽悠人,还是记忆错乱了。”

郭京脸一红说道:“我老人家岁数大了,记错了时间也是有的,”

其他人见到吴崖子出言顶撞郭京这活神仙,纷纷发出一阵埋怨声,看来那些人都是大骗子郭京的粉丝了。

吴崖子笑道:“原来如此,听说郭神仙精通六丁六甲的奇术,不知道郭神仙的这玄功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郭京听了装模作样的说道:“本来我是不该说的,但是既然你诚心来问,我就告诉你吧,我的六丁六甲之术是九天玄女亲传,你要是不相信,我这里还有九天玄女亲手写的六丁六甲心经,你大可看一看。”

说罢郭京从怀中掏出一般写满了篆字的小册子,吴崖子暗想你小子还真能吹呀,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九天玄女,你的这个册子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垃圾桶里捡来的,居然敢来忽悠我,那我就陪你玩一玩吧。

吴崖子笑道:“原来你是九天玄女的徒弟,幸会幸会,我是九天玄女的丈夫九天玄男的徒弟,咱们应该算是师兄弟了吧。”

郭京暗想我就够能胡说八道了,你小子比我还能胡说八道,居然在九天玄女之外又扯出一个九天玄男来。

于是郭京反问道:“九天玄女还有丈夫,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吴崖子嘲笑他说道:“要不说你没见识呢,你连自己的师父有没有丈夫都不知道,我看你这个九天玄女的弟子是假冒的吧。”

郭京不仅问道:“你说你是九天玄男的弟子,他可给你留下个什么凭证给你。”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我虽然是九天玄男的徒弟,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留下。”

郭京立即追问道:“既然你什么都没有,一定是假冒的了。”

吴崖子不屑的说道:“我什么也没有,这就说明我已经学会了道家真传无字天书,这你都不知道,还敢说是九天玄女的徒弟。”

郭京虽然知道吴崖子是在胡扯,但他却没有办法反驳,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在胡扯,如此自己与此人纠缠下去的话,只怕会被此人揭破自己的牛皮,于是郭京一甩袖子气匆匆的走了,连今天的宴会都不顾了。

其他人见吴崖子气走了郭神仙,纷纷责怪吴崖子不该这么做,而宗泽则感到大快人心,并公开支持吴崖子的做法,其他人见到宗泽这军方领袖为吴崖子出头,自然不敢再说什么了。

这时一名下人大声叫道:“诸位来宾请来,江浙节度使于大人来向诸位敬酒了。”

第三十九章 西子丽人

吴崖子举目望去,只见一个长相不凡的老者神采飞扬的来到了大厅上,然后依次为前来道贺的宾客倒酒,看来他就是今天的寿星老余斌了。

王刚与宗泽都是朝中重臣,余斌自然不敢怠慢,他来到吴崖子几人的桌子上,向王刚与宗泽频频敬酒,并说了不少冠冕堂皇的客套话。

宗泽则向余斌介绍起吴崖子的来,余斌见吴崖子只是一名江湖游侠,又没有官职在身,他只是看在王刚与宗泽的面子上敬了他一杯酒,然后匆匆离去了。

吴崖子见余斌对自己的态度冷淡,也不以为意,他暗想自己又不是官场中人,你这江浙节度使瞧得起我,瞧不起我,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所以他并没有把余斌对自己的冷淡态度放在心上。

这时一个悦耳的声音远远响起:“于叔叔,侄女因为贪玩来迟了,耽误了为叔叔祝寿,还请叔叔莫怪。”

只听余斌长笑道:“侄女能来就是给我脸上贴金了,来来来,快来入座。”

听到那人银铃般的笑声,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刚刚进来的那名少女身上,一个秀丽脱俗的美少女仪态万方的来到了大厅之中。

吴崖子见了,立即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只听王刚在他耳边说道:“吴兄,这小丫头长得真美,我看就连你的老相好如琴公主与她相比都要差上几等,此女的妩媚虽然不及李师师,但清秀却有过之,想不到余斌有一个如此国色天香的侄女,吴兄你是泡妞高手,如果搞上这样的人间极品,这才叫爽到家了呢。”

吴崖子胡乱的点了点头,心中却乱作一团,因为刚刚进来的那个女孩居然是那天太师府的总管与自己拦住的那个小丫头,想不到世界这么小,自己又与她见面了。

吴崖子担心自己昨天的丑事被人揭破,他那里还有泡妞的心情,于是他低着头不在说话,他心中则暗想好在大厅上这么多人,那名小丫头也未必会发现的了自己,只要自己低调一点,应该会没有什么事情吧。

虽然吴崖子想低调一点,但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只听余斌长笑一声说道:“侄女,我给你介绍两位……不,几位大人物叫你认识一下…….”

王刚是御史大夫,宗泽是新军元帅,他们都是宋国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余斌才想说是两位大人物,但他想起吴崖子是与王刚宗泽等人是一起来的,如果自己说两位大人物的话,未免有轻视吴崖子之嫌,而说三位大人物,看吴崖子公子哥般的模样,未必有什么真实的本领,所以他才临时改口说是几位大人物。

说罢,余斌带着那名漂亮的小美女朝吴崖子这一席走来,吴崖子见到那名美少女一步步朝自己走了过来,他恨不得立即落荒而逃以免被对方认出,偏偏王刚与宗泽就在自己一旁,自己如果那么做的话,只怕会招人耻笑,他只有无奈的站在了那里听天由命了。

那名美少女来到近前,一眼看到了吴崖子,她气呼呼的瞪着那比一般人大得多的眼睛说道:“是你。”

一旁的余斌还因为这小丫头认识王刚或者宗泽,于是他接口道:“这位御史王大人另一位是新军元帅宗泽将军,他们两人可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呀,侄女认识两位大人吗。”

那名小丫头仿佛没有听到余斌的话,而是一指吴崖子说道:“他是谁。”

余斌本来想向这小美女介绍一下,但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吴崖子是谁,虽然刚才宗泽向他介绍过,但一来今天来的宾客太多,二来吴崖子更是籍籍无名之辈,所有他早给忘了,余斌想了想说道:“这位是天山逍遥派的剑侠,叫吴什么来着。”

吴崖子一抱拳说道:“在下逍遥派顶门大弟子吴崖子。”

说完之后,吴崖子退到了一边,并暗想自己今天只怕自己要挨骂。

果然听那名美少女说道:“淫贼。”

王刚与宗泽均与吴崖子交情不错,他们见到那名美少女辱骂吴崖子,虽然他们不知道吴崖子与那小美女究竟有什么关系,但王刚宗泽两人脸上都露出不悦之色。

余斌做了一辈子的官,也是人老成精之辈,他知道吴崖子与自己的侄女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他在一旁打圆场说道:“我看侄女与这位吴公子一定有什么误会吧。”

吴崖子听了立刻在一旁接口道:“于大人说的不错,我与贵侄女之间的确有些小误会,不管怎么说,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该与一个女孩子怄气,我这里向姑娘认错了,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才好。”

王刚与宗泽均认为吴崖子这样低声下气的对那名小美女说好话,那名小美女一定会借坡下台的,却没有想到那名小美女毫不领情的说道:“你那天如此欺负本姑娘,难道只凭三言两语就想叫我放过你吗。”

吴崖子暗想你这小丫头还真得寸进尺了,就算你不放过我,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但他依然在一旁陪笑道:“本人刚才已经说了,那天大街上的事情是个误会,我今天已经向姑娘认错了,姑娘如果依然觉得不解气的话,那我就任由姑娘处置好了。”

吴崖子暗想你这小丫头是余斌的侄女又怎么了,就算我说任你处置,那也只是客气话,有王刚与宗泽在这里,你敢伤我一根毫毛我便跟你姓。

没有想到那名小丫头突然拔出宝剑,指着吴崖子说道:“今天本姑娘一定斩了你这个仗势欺人的小淫贼。”

余斌暗想要是他这小侄女一动手的话,只怕他的寿宴便会成为丧宴,他挡在那名小丫头身前说道:“我说大侄女,你难道今天要存心搅了我的寿宴吗。”

见到余斌阻止自己,那名小美女知道自己今天难以再向吴崖子讨回公道,她一把将宝剑丢在地上吗,呜咽的说道:“这淫贼欺负我。”

王刚暗想吴崖子一向风流倜傥,一定是他对这个小丫头始乱终弃,所以那名小丫头才这么恨他,不过这名小丫头这么漂亮,吴崖子对她始乱终弃未免有些可惜了,自己与他朋友一场,看来自己要为他解围才好。

于是王刚笑道:“吴兄一向怜香惜玉,一定不会欺负姑娘这样的弱女子的,我看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今天就有我做主,为你们化解了这段恩怨吧,吴兄,你一定要在这个姑娘面前诚心认错才行,这位姑娘,如果他向你认错,你都觉得不解气的话,那就打他一顿吧。”

吴崖子正不知道怎么收场,他见王刚在一旁为他解围,立即在一旁随声附和道:“王兄说的很对,我再次向姑娘认错,还请姑娘原谅。”

那名小美女见余斌与王刚都在一旁为吴崖子说情,料想自己也难以找这小淫贼算账了,她冷哼了一声把脸转到了一边。

吴崖子一看,是自己表演高明演技的时候了,再说这名小美女的那对迷人的大眼也太像自己的女朋友雪儿了,从自己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觉得自己对她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自己说什么也要想办法泡上她,苦肉计现在不使什么时候使。

于是吴崖子正色道:“姑娘可以不信我的话,但姑娘可以问一下王大人与宗泽元帅,我吴崖子是什么人,我怎么会与蔡京那样的大奸臣勾结呢,那一天我只是出于应酬,才遇上了太师府的人,赶巧太师府的人又想调戏妹子,所以妹子才会认为我与太师府的那群恶奴是一伙的,不管怎么说,我与太师府的人在一起也是我不对,我只有通过行动来向姑娘认错了。”

说罢,吴崖子左右开弓,在自己的脸上连打了两个耳光,这两个耳光打的确实不轻,吴崖子的手刚刚放下,他的两个腮帮子便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

这倒叫一旁的王刚与宗泽看的目瞪口呆,王刚知道吴崖子是好鱼色的人,看来吴崖子用自虐的方式,企图骗的眼前佳人的芳心,这次吴崖子是下了血本了,如果他这么卖力的表演都搞不上那名小丫头的话,只怕这才赔大了,

而且宋人最重脸面,而吴崖子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打自己的耳光,看来他是为了泡妞连脸都不要了,王刚不由得暗自佩服吴崖子为了泡妞不择手段的勇气。

宗泽则暗想吴崖子身为逍遥派的大弟子,为了讨好一个小丫头,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莫非他见了漂亮女人就犯贱吗,虽然他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却不敢向吴崖子求证,要不然吴崖子非与他翻脸不可。

那名小美女没有想到吴崖子为了表示对自己认错的诚意,居然当着这么多人打起自己的脸来,她回想起那天两人相见的情景,那天的确也是他劝阻太师府的人不要为难自己,而自己今天也太冲动,一见面就不分青红皂白的骂对方是淫贼,想到这里,那名小美女顿时霞烧玉颊。

那名小丫头望着吴崖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公子何必如此,我相信公子也就是了。”

王刚见到那名小美女肯原谅吴崖子,他立即在一旁笑道:“好了,现在雨过天晴了,你们以后两人见面,不可再恶言相向了。”

那名小美女红着脸,一付欲迎还拒的俊俏模样,看的她周边的那些男人们都心动不已,王刚偷偷掐了吴崖子一把,意思是说你小子够有艳福的,只要努力点,说不定可以把这情窦初开的小丫头骗到床上去。

吴崖子没有理会王刚,而是和蔼的说道:“听姑娘的口音,好像是江南一带的人吧,我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呢。”

那名小美女低着头说道:“公子真细心,竟然能听出我的口音来自江南,不错,我是杭州人,姓于名芳。”

吴崖子喃喃说道:“原来姑娘来自风景如画的杭州,江南美女,西子丽人,说的就是于芳妹子这样的大美女吧。”

本来于芳对吴崖子恨得要命,但她见到吴崖子为了表示向自己认错的诚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连打了自己几个耳光,现在又听到他谈吐高雅,不由得对他好感倍增。

于是于芳颔首笑道:“公子过奖了,我只是野丫头一个,哪里敢称什么西子丽人呢。”

第四十章 真情流露

吴崖子自然知道这是于芳的客气话,他在一旁接口道:“妹子怎可如此客气,向妹子这样的美人都不敢称西湖丽人,那九天玄女岂不也成了丑八怪了吗。”

虽然吴崖子不知道九天玄女是丑是美,不过既然是仙女,那就一定美的惊心动魄吧,自己把她与九天玄女相提并论,自然是将她与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相媲美了。

大厅上不少人刚才听过吴崖子与道士郭京的论战,他们不仅暗想你小子不是刚才不是说九天玄女是你师父九天玄男的老婆吗,你怎么敢拿自己的师娘开玩笑呢,但他们却没好意思当面问个明白。

于芳听到吴崖子把她比作九天玄女,虽然她表面上不断谦虚,心中却也十分的欢喜。

吴崖子见到她喜上眉梢的俏丽模样,有心展开调情手段征服她,可是这里这么多人,自己也无法施展自己的泡妞手段,他心中不由得暗叫遗憾。

接着于芳与无崖子客气了几句,便退回了内府休息去了,于芳走后,吴崖子整个人也变得失魂落魄起来,剩下来的时间,吴崖子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离开了余斌的宴会之后,宗泽以军中还有要事为由,便于吴崖子王刚两人分道扬镳了。

宗泽走后,王刚望了吴崖子一眼偷笑道:“我看吴兄是想娘们了吧,今天这个叫于芳的小美女的确是人间极品,只看此女倾国倾城的容貌,就知道天下任何见了她的男人都会有把她收入私房,以便随时享用的想法的。”

虽然吴崖子不是迂腐的人,但他听到王刚说起把于芳收入私房之时,口气之中带着猥亵的口气,他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反感,这并不是说他对王刚这个人有什么反感,而是他不想任何人说出一点点对于芳不敬的话来。

吴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吴崖子阅女无数,但我对于芳与其他女子的感觉与别的女子很不一样,我是真的喜欢她,而且是越来越喜欢,虽然我刚见她的时候,只是被她的漂亮所吸引,但我那时依然没有喜欢上她,而我现在是真的喜欢她,我现在最欣赏的不是她的漂亮,反而是她身体之外的一些东西,这样说吧,就她现在是天下第一丑女,我对她的感情也不会有丝毫改变的。”

说起这话的时候,吴崖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江南大学的女朋友雪儿来,眼前的于芳有着自己以前女朋友一样清澈的眼神,这叫吴崖子一霎那间忘记了世间的一切艰难困苦,只知道什么叫幸福,所以自己一生一世也不能错过她。

王刚当然不相信吴崖子的话,他暗想你之所以看上于芳那小丫头,还不是因为她有倾国倾城之色吗,如果她现在毁了容,破了相的话,你肯看她一眼才怪呢,当他听到吴崖子说现在的他喜欢的是于芳身体之外的东西,他很想问一下吴崖子所说的身体之外的东西是什么,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于是王刚笑道:“好了,不说没有的那些没用的东西了,我看吴兄没有占上于芳那小丫头的便宜,只怕心中憋得难受吧,我找个地方去为吴兄泄泄火。

不用说也知道王刚是要带自己去逛窑子,要是以前吴崖子遇上这事,自然双手赞同了,但他自从见了于芳之后,便再也没有猎艳的心情了,于是他推辞道:“不了,我现在没有那种心情,我只想找个地方去想一些回忆的事情。”

王刚感觉吴崖子似乎动了真情了,要不然不会如此沉醉在自己的美梦中难以自拔,他哈哈一笑说道:“吴兄不是真的看上于芳了吧。”

吴崖子从容的说道:“为什么不呢。”

王刚点点头说道:“如果吴兄只是想玩玩那小丫头倒也罢了,如果是你认真的话,只怕你日后的麻烦可就大了。”

吴崖子想不到王刚会这么说,他不解的问道:“王兄为会什么这么说呢。”

王刚在一旁解释道:“说实话,于芳这小丫头的确是倾国倾城,我见犹怜的绝代佳人,但美人只有一个,而想得到美人的人却一定又有很多,不说别人,就说高衙内,如果他知道了有于芳如此美人存在的话,他也不会放过于芳这小丫头的,而且你也知道,太师府的人也曾经对于芳这小丫头动手动脚的,这也没有什么,一但于芳这样的人小美人被蔡京知道了的话,他也会插上一腿的,吴公子虽然英雄了得,但你一个人怎么斗得过蔡京高衙内那些大奸巨恶之徒呢。”

吴崖子想不到事情会这么复杂,而且王刚说的不错,高衙内,蔡京都是十分好色难缠的人,如果他们要是对于芳心怀不轨的话,只怕自己很难应付。

吴崖子不由得问道:“于芳不是江浙节度使余斌的侄女吗,难道蔡京与高衙内就不会有所顾忌吗。”

王刚哈哈笑道:“吴兄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就大错而特错了,别说于芳只是余斌的侄女,就算她是余斌的女儿,只怕余斌也保护不了于芳那小丫头的,因为现在的余斌只是一个已经告老还乡的闲人,而蔡京与高衙内却是当今朝中最得势的人了,你说余斌还有什么实力与蔡京高衙内等人相斗呢,于芳这小丫头之所以遇到现在的处境,不怪别的,只怪她长得太漂亮了。”

吴崖子想起豹子头林冲的下场,不由得说不出话来,那林冲也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但他的老婆自从被高衙内看上之后,不也也落了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吗,要不是林冲凭着高超的武功杀出重围落了草,只怕他早就小命早就不保了。

吴崖子冷冷的说道:“我知道王兄说的都是实情,但我就是喜欢于芳,如果别人敢对于芳用强,逼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的话,那我绝不放过他的,除非我死了,要不然我绝不容别人对于芳姑娘无礼的。”

王刚叹道:“想不到吴兄只见了于芳姑娘两面,就可以为她牺牲这么多,如果于芳姑娘听到你现在所说的话的话,一定会为你的言行彻底打动的。”

吴崖子应道:“我这么说都是我的心里话,也不是我想感动谁,再说,我能保护我喜欢的女人,我感到特幸福。”

王刚暗想自己虽然不是薄情寡义的人,但绝不会向他那样为了一个女人而舍弃一切的,他不由得佩服吴崖子如此专注的深情来。

于是王刚叹服的说道:“我明白了,你是动了真的了,但我看打那小丫头主意的人一定很多,如果我要你远离于芳明哲保身的话,你是绝不会听的,我只有祝你好运了。”

王刚拉着吴崖子说道:“好了,不与你多说了,男人吗,有时间总要轻松一下的,紫荆城东面那趟街有个万花楼,那可是我宋国最大的风月场所,虽然里面没有一万个千娇百嫩的小美人,但上千名是有的,我们一起去找个娘们乐乐吧。”

吴崖子现在心中已经被于芳的倩影给填满了,他的心中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于是他立即拒绝了王刚的提议,王刚听了则不依不饶的说要吴崖子做他的保镖,以免他遇上危险应付不了,并说高衙内也是万花楼的常客,现在吴崖子与高衙内的关系势同水火,他大可过去摸摸高衙内的底细。

虽然吴崖子对万花楼的美女不放在心上,但他也想了解一下高衙内的信息,说不定会在万花楼找的他的弱点,一但自己与高衙内动起手来也可以大占便宜,于是他便勉强与王刚去了万花楼。

来到万花楼门口,就见一座富丽堂皇的恢弘建筑屹立在眼前,门口更是站着数不清的彪形大汉在门口朝进出的客人们鞠躬。

吴崖子仔细观察那些彪形大汉,只见那些人身体粗壮,吴崖子暗想如果宋人都有如此粗壮的话,西夏与辽国不要说欺负宋国了,只怕宋国早就将西夏语辽国给灭了。

而且看这些人一身肌肉的模样,仿佛都练过几招似的,虽然这些人算不上武林的好手,但三五个壮汉只怕还不是他们的对手,想不到这家窑子这么财大气粗,居然养了这么多彪形大汉来看场子。

一名大汉看到吴崖子与王刚走了过来,他朝二人礼貌的一鞠躬说道:“原来是王大人来了。”

吴崖子听了在王刚耳边说道:“看来王大人是这里的常客了。”

王刚不好意思的说道:“身在官场,为了应酬需要,我当然要经常来这种地方了,这也就逢场作戏吧。”

吴崖子我看没有看到你没有一点逢场作戏的样子,但他也明白宋国的风气如此,就连宋徽宗身为天子,也经常逛窑子,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再说这只是王刚的个人私事,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而且自己与如琴公主搞在了一起,只怕自己的形象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万花楼的一楼大厅,一名身材还不错但年纪有些大的中年妇女热情的朝王刚说道:“王大人怎么如此绝情,好几天都不来照顾妾身的生意。”

第四十一章 万花楼美女诱惑

王刚在一旁调笑那名中年女人说道:“花大姐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今天不是来照顾花姐的生意了吗,而且我还带了了一名客户过来照顾花姐,花姐是不是要给我分提成呀。”

吴崖子暗想原来这名妇女叫什么花姐,看来她应该是这万花楼的老板了。

只见万花楼的花姐望了吴崖子一眼,礼貌的说道:“这位公子看着十分面生,应该是头一次来我们万花楼吧。”

王刚在一旁笑道:“我的这位老兄虽然是头一次来万花楼,但他却是花丛老手了,上过的美人数以千计,所以花姐今天可不要拿一些不入流的娘们来搪塞我们。”

吴崖子暗想你小子也把我说的太无耻了吧,自己自从穿越以来,除了上过如琴公主之外,还没有沾过别的女人呢,逍遥派的巫行云那小丫头我虽然也经常搂搂抱抱,却我还没有把她搞到床上去,你小子见我与如琴公主那荡妇有一腿,便把我当成色中魔王了吗,而且还说我上了几千个,这也太离谱了吧,你把我说的如此不堪,那我岂不是比窦娥还怨吗。

吴崖子早就打定主意,自己以后再也不与没有感情的女子扯上肉体上的关系,以免惹出乱子来。

于是吴崖子正色道:“花姐与王兄就不要取笑我了,我今天之所以来到这里,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与王兄做个伴,至于陪这里的美人,我却是有心无力了。”

花姐望了吴崖子一眼,她当然不会相信吴崖子的话了,她还以为吴崖子是因为脸嫩,所以才这么说。

花姐是欢场的老油条了,她在一旁陪笑道:“我看公子是脸嫩吧,所以才不好说意思说自己来这里找女人,公子大可不必如此,什么叫男人本色,只有经常来这里的人才是男人本色呢。”

吴崖子暗想原来男人本色是这么来的,自己自从与如琴公主上过床之后,在别人眼里已经成了一个色中魔王了,再说宋人最好风月之事,有不少传颂千古的诗篇便是那些文人骚客在青楼而写下的,而且在宋国有点身份的人如果没有三妻四妾的话,反而被人瞧不起。

吴崖子本身也不是迂腐的人,他打定主意自己在这里与这些女人逢场作戏还行,但自己绝不与她们轻易上床,要不然自己便配不上于芳那冰清玉洁的小美人了。

王刚见吴崖子不再说话,便知道他已经默认了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事情了,于是他对花姐说道:“好了,给我们安排一个房间,我与吴公子要在这里把酒言欢,另外叫两名标致的姑娘过来伺候我们,翠翠与红红不是你们这里的四大名花吗,就叫她们来陪我们兄弟吧。”

花姐听了在一旁陪笑道:“王大人莫怪,翠翠与红红已经去陪高衙内呢,我看王大人还是找别的姑娘陪酒吧。”

吴崖子听了心中一动说道:“高衙内也来万花楼了吗。”

花姐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高衙内可是这里的常客呀,他十天就有八天在这里寻欢作乐的,可是他却从来不给这里的姑娘小费,但他是汴梁城有名的街头恶少,我们也不敢惹他,如果汴梁城的人都向他一样,我们万花楼的姑娘岂不都要被饿死了吗。”

吴崖子不再说话,高衙内无耻的嘴脸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之中闪现,王刚想的却是别的事情,他问花姐说道:“高衙内只有一个人怎么一下子招走了万花楼的两个当家花旦呢。”

花姐无奈的说道:“那高衙内是色中魔王,他为人荒淫变态,又喜欢玩双飞,所以才叫一个人叫走了两个美人,这高衙内可是汴梁城一霸,我万花楼可不敢得罪他这样的恶人,我看王大人还是找别的妹子陪酒吧。”

王刚听了一拍桌子说道:“原来花姐只怕高衙内拆了你的万花楼,却不怕我王刚,难道我王刚就拆了不你们的万花楼了吗。”

花姐苦着脸在一旁陪笑道:“王大人息怒,你们这样的朝廷重臣,我们万花楼是一个也不敢得罪呀,高衙内是个不讲理的家伙,我们自然不敢得罪他,而王大人却是正直无私的正人君子,所以我知道王大人是一定不会与我们这些弱女子为难的。”

吴崖子见花姐在王刚面前卑躬屈膝,不断的说着各种肉麻讨好的话,他暗想这花姐整天应付这汴梁城内的各方权贵,却又不敢得罪其中任何一个人,她的万花楼能够开到今天,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于是吴崖子在一旁插口说道:“花姐也不必在意,既然翠翠姑娘与红红姑娘没空,那花姐就叫别的姑娘过来陪酒也是一样的。”

花姐面对王刚的责难,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她听到吴崖子在一旁为她解围,感激的看了吴崖子一眼之后,千恩万谢的走了。

不一会,吴崖子与王刚被带到了一个优雅安静的雅间之中,王刚余怒未消的说道:“那个高衙内也是不是东西,他不过是一个二世祖,仗着他老子的势力,居然欺负到本御史头上来了。”

吴崖子微微笑道:“主子多大,奴才多大,这种事情古今如一,高俅是太尉,高衙内便是小太尉,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王刚听吴崖子说起这种事情古今如一的时候,还因为他所说的古今如一的今天是说的宋国的今天,却不知道吴崖子是想到了自己穿越之前被李刚的儿子欺负的事情,记的李刚的那个废物儿子便经常对江南大学的同学说,他爹是局长,他便是小局长,看来高衙内是的了李刚儿子的真传了,所以才会装的这么像那龟孙子。

于是王刚笑道:“吴兄说的真透彻,想不到吴兄身在江湖,也对朝廷的风气这么了解。”

吴崖子岔过话题说道:“王兄,我有件事我需要说一下,这里的女人,有很多人都是十分身世凄凉的女子,我看我们与她们喝点酒还可以,但不要过分地去欺负她们才是。”

王刚想不到吴崖子居然会说出这样的人话来,他不置可否的说道:“吴兄这么说就有点严重了,我们怎么说,睡了别人也会给别人钱,而且我们也是怜香惜玉之辈,不会过分的凌辱她们,如果她们落到高衙内那样的恶徒手上,不但拿不到一分钱,还会受尽凌辱,那才真的叫可怜呢。”

吴崖子想起丧尽天良的高衙内来,他知道王刚说的都是实情,于是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就不说什么了,这时一声门响,两个长相标致,身材火辣的美人款款的走了进来。

虽然吴崖子没有猎艳之心,但他见了眼前的两个美女,还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她们一番,只见这两女的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她们正处于人生之中最美好的年龄,无限美好的身材配合着若隐若现,胭脂白玉一般的肌肤,再加上完美的五官,的确可以勾起任何男人心中的欲望。

她们虽然漂亮,可是她们身上的气质却差了很多,吴崖子暗想这就是烟花女子与良家美女的区别了。

如琴公主虽然行为不端,但她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贵,却是这些烟火女子所不具备的,看来这些烟花女子虽然漂亮,但她们却没有属于自己的灵魂,所以她们只能充当男人寂寞时的工具,却无法从内心深处缚住一个男的心的。

王刚将其中的一个美女揽入怀中,他的大手在那名女子丰满的胸部与其他敏感的部位不断的抚摸,那名女子身上敏感的部位被王刚轻轻抚摸之时,发出了一阵轻声的呻吟,这更激起了王刚心中的欲火。

另一名女子羞涩的望了吴崖子一眼,她把玲珑有致的身体朝吴崖子身上靠去,同时她媚眼如丝的问道:“公子不喜欢我吗。”

吴崖子闻着对方口中如兰的香气,嗅着对方迷人的体香,心中自然而然的就有了生理反应,他朝一旁的王刚望去,只见王刚正搂着怀中的美女不断的乱啃。

吴崖子轻轻拥着那名美女火热的身体,一只手自然而然的在她丰满的胸部抚摸起来,那名女子的一张俏脸顿时升起了可爱的红晕,显然她也正处于动情的时刻。

于芳清澈的目光突然之间闪现在吴崖子心头,吴崖子长叹了一身,心中涌起了一股负罪感,他的手便停止了摸索。

吴崖子怀中的美女明显的感到了吴崖子的变化,她顺势倒入吴崖子怀中说道:“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等什么呢。”

面对着这名美女蓄意的挑逗,吴崖子也不知道还能够坚持多久,他轻轻推开怀中的那名美女说道:“我有点急事,先出去一下。”

那名美女对自己的相貌一向极为自负,任何见了她的男人都会被她的美色所获,向吴崖子这么冷静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遇上,她顿时感到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伤害。

于是她美目中的泪水流到了胸前那名美女呜咽的说道:“奴家就这对令公子不屑一顾吗。”

看着怀中梨花带雨可人儿,吴崖子的一颗心顿时软化了起来,他拥起那名美女说道:“恰恰相反,我怕自己尝过了姑娘的滋味之后,再也难以自拔,所以我才要离开。”

说罢,他在那名美女的腮边轻轻一吻,然后硬着心肠离开了这间寝室。

第四十二章 窑子里的阴谋

吴崖子刚刚离开了刚才寻欢的寝室,便在楼下遇上了万花楼的老板花姐,花姐见到吴崖子这么快就出来了,她不仅好奇的问道:“吴公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莫非是里面的姑娘得罪了公子,吴公子才要拂袖而去吗。”

吴崖子笑了笑,他暗想自己不习惯说谎话,可是现在又不方便说真话,要是自己对她说自己不是喜欢寻花问柳的人的话,只怕她也不会相信,换做自己是她,听到别人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只怕自己也不会相信,要不然自己就不该来这里了。

吴崖子笑笑说道:“花姐误会了,我只是刚才喝多了,胃口有些不好受,所以才出来走一下,对了,听说高衙内也来万花楼了,不知可有此事。”

花姐无奈的说道:“是呀,那恶衙内是来了,他自己来吃霸王餐也就罢了,今天却还又带了一个胡人过来风流快活,要是汴梁城都向他这样的话,我们万花楼只怕早就关门大吉了。”

吴崖子听花姐说起高衙内之时一脸的无奈,自然明白她此时的心境,但他却对花姐的处境无能为力,因为自己犯不上为了花姐这样一个外人而得罪高衙内那样的恶人。

但吴崖子听说高衙内与一名胡人一起来的时候,他的心中不由得一动,早就听说高俅父子与西夏人狼狈为奸,说不定那名胡人便是西夏国派来的特使,看来他们来此除了寻欢作乐之外,一定还有别的事要在这里商量。

而且那个高衙内对自己恨之入骨,说不定他会借胡人之手来对付自己,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自己倒有必要去高衙内那里探听一下究竟。

于是吴崖子询问起高衙内的栖身之地来,花姐奇怪的看了吴崖子一眼,然后说出了高衙内的住处,并告诉他高衙内的寝室门口有十几名侍卫为看望风,要他不要去招惹高衙内。

吴崖子自然没有把花姐的嘱咐放在心上,他辞别了花姐,来到了高衙内那间豪华的小院旁,一进门口,就看见十几名彪形大汉站满了整个院子,他们警惕的在院子之中转来转去。

吴崖子暗想高衙内这小子的派头够大的,逛窑子都带这么多人来,不过只看高衙内如此兴师动众的模样,就知道他来此绝不只是为了找女人这么简单。

吴崖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只见院子的四周都站满了人,就算自己凭轻功跃上屋顶的话,也一定会被那些侍卫给发现的,但自己就这么走了,又心有不甘,当他瞧到院子正中有一个不知名的大树之时,他不仅心花怒放,只见那个大树长得极为高大,树干与枝条都伸到了高衙内寻欢作乐的那间屋子的顶子上了。

吴崖子见了顿时胸有成竹起来,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射枪,这射枪能够射出一种带有极细的半透明的丝线,丝线的最前面则是一个锋利的钢钩,只要自己将射枪的钢钩射到大树顶端的枝干上,自己就可以通过滑轮轻松的滑到大树的顶端了。

于是吴崖子轻轻扣动扳机,一声极细微的风声响过,那支锋利的钢钩已经射入了大树的枝干上,然后吴崖子又从怀中掏出电动的滑轮卡在了半透明的丝线上,然后他开动滑轮,吴崖子的身子快速的滑到了大树的枝干上。

大树下面的那些人显然没有料到有人可以如此轻松的从他们的头顶飞过,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吴崖子已经悄悄来到了大树的枝干上了。

吴崖子借着浓密的树叶的遮盖,轻松的潜到了高衙内寻欢作乐的卧室的屋顶,然后他收起了自己的这个高科技装备。

这小巧的射枪本来是特种部队的必备装备之一,未来学院为了支持这次试验,便从特种部队搞到了这套装备装进了自己的百宝箱之中,想不到自己今天真的用上了。

吴崖子把自己的耳朵贴在了青瓦下,只听到一阵男人的喘息声与女人的呻吟声隐隐传来,吴崖子暗想看来高衙内这小子正在里面做坏事,而且还到了要命的时刻,要不然里面也不会传出这样的声音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与他在一起厮混。

这时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一边喘息一边说道:“你这骚蹄子越来越丰满了,是不是这话这段时间被本少爷的雄风给滋味的。”

吴崖子立刻听出了那说话的人是高衙内,这家伙做坏事还不忘了吹嘘自己那方面的本事,看来这家伙果然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接着一个娇嫩的声音连叫不依,显然是在向高衙内撒娇,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今天本王能够享受到万花楼的佳丽相陪,那是沾了衙内的光了。”

只听下面的高衙内说道:“王爷这么说就见外了,如果哪天本衙内到了西夏,王爷不也是带我去找西夏的美人去寻欢作乐吗。”

吴崖子暗想原来那个胡人叫什么王爷,看来那小子一定是西夏的大官了,只听那个王爷叹道:“我西夏是化外之地,那里的女人大都粗鄙不堪,她们可没有宋国的女子这么水灵可人,本王真羡慕衙内能够天天有这么多的美人相陪。”

高衙内哈哈笑道:“王爷这话说得倒是不假,我宋国别的没有,就是美女多的是,前些日子我玩的林冲的老婆,那才叫过瘾呢,别看那小娘们已经嫁人了,可是玩起来却另有一番滋味,那身段,那气质,真是没得说了,我现在想起了还都觉得回味无穷呢。”

那个西夏王爷羡慕的说道:“听衙内这么一说,我都有些蠢蠢欲动了,不知林冲的那个老婆现在在哪,我看衙内不如将她借给我玩几天吧。”

高衙内叹息的说道:“那小娘们性子太烈,被我玩了以后,居然自杀了,最可恨的是那个林冲,他居然想暗杀本衙内,却给本衙内逃掉了,嘿嘿,本衙内玩林冲的老婆是瞧得起他小子,那小居然想杀我,我看他是不识抬举。”

那名西夏王爷显然不知道林冲是谁,但他听说林冲的老婆自杀的消息,便遗憾的说道:“想不到林冲的那个老婆就这么死了,如此美人我都没有机会玩玩,那真是太可惜了。”

高衙内不怀好意的笑道:“王爷这么说是不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呢,王爷现在怀中抱着千娇百嫩的小美人,却又想着别的美人,只怕怀中的美人会不依呢。”

这时室内又传来一阵女子撒娇的声音,显然室内的那两名女子听了高衙内的话,正在朝那西夏的王爷撒娇,接着室内传来了两人亲嘴的声音,显然是那西夏王爷正在与怀中的女子亲嘴,以借此平息怀中女子的怨气。

吴崖子不由得暗骂无耻,他心道你们两个人渣在这里做坏事倒也罢了,却想不到这两个家伙还在打别的女人的主意,尤其是有夫之妇的女人,真他妈的不是人。

只听那名西夏的王爷说道:“衙内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们汉人不是说越得不到的才越是好的吗,万花楼的姑娘虽然漂亮,但却少了一些天之骄女的贵族气质。”

高衙内点点头说道:“王爷说的不错,这女人漂亮是一方面,但气质又是一方面,本衙内最喜欢玩的就是那些贵族的娇女,那些贵族娇女最使人难忘的是她们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这种女人玩着才过瘾呢。”

吴崖子听了大有同感,但他听到高衙内等人说起女人的时候就算说一件货物一般,他在外边不由得暗骂对方无耻。

那名西夏王爷问道:“衙内说的虽然很有道理,但那贵族娇女却去那里找呢。”

只听高衙内神秘的说道:“本衙内刚刚得到消息,那个回乡养老的江浙节度使余斌有个叫于芳侄女长得十分漂亮,而且气质也极为不错,如果能把她抢来玩玩的话,那就太过瘾了。”

听高衙内说道于芳的时候,吴崖子心中不由得一紧,想不到高衙内果然再打于芳的主意,看来王刚说的不错,这些东京汴梁的权贵们对于芳的争夺已经开始了。

自己本来是担心高衙内对付自己,所以才来看个究竟的,却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

如果自己今天没有来万花楼的话,也不会知道高衙内对付于芳的阴谋,如果于芳那清纯的佳人被高衙内那样的人渣给糟蹋了的话,只怕自己知道后不被活活气死才怪呢,好在自己已经知道了高衙内等人的阴谋,所以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叫他们如愿。

只听那个西夏王爷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余斌的府上将于芳抢来玩玩吧。”

高衙内在一旁笑道:“王爷不必如此着急,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大可明天再去,难道那个小美人能够飞到天上去吗。”

那名西夏王爷接口道:“如此也好,我倒想看看这贵族娇女到了床上,与别的女子有什么不同之处,不过我们需要及早动手,以免被人捷足先登。”

只听高衙内哈哈说道:“这王爷不用担心,整个汴梁城还没有人敢与我争女人,有件事情我需要明说一下,那个江浙节度使余斌虽然已经告老还乡了,但他毕竟不同于一般的平民百姓,所以我们也不能来硬的,眼下之计,可有我去余斌的府上向于芳提亲,然后明媒正娶的将那小丫头接到府上来,这样才不至于出乱子。”

那名西夏王爷遗憾的说道:“衙内原来是想将那小丫头娶到府上来自己享用,我还因为可以一起玩玩呢。”

高衙内大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将那小丫头娶来之后,我玩上几天之后,便可将她送给王爷玩玩,王爷如果玩够了,把她再转送给西夏其他的兄弟也就是了,听说此女天姿国色,你们西夏人一定喜欢玩这样的小丫头,我们兄弟这么深的感情,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我会叫王爷有机会玩那小丫头的。”

吴崖子听到高衙内把于芳当成货物一样与那名胡人做起了交易,还打算让他把于芳带到西任由西北的蛮夷随意凌辱。

吴崖子气得差一点跳到下面将高衙内给活阉了,好叫他小子再也不能做那伤风败俗的事情,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但他心中打定主意,高衙内今天如此侮辱于芳,日后自己一定要亲手宰了高衙内这小子,就算那个西夏王爷,自己也不会放过他。

那名西夏王爷听到高衙内说要自己玩上一周之后才将那名贵族娇女送给自己,他不由得一皱眉头,但他想起虽然自己不能第一个上那贵族娇女,但高衙内日后也会将她送给自己,这样虽然不太完美,但比得不到那小美女来,这样的结局却又强的多了。

于是那名西夏王爷点点头说道:“那本王就多谢衙内的美意了。”

第四十三章 刀霸与追魂女

吴崖子也知道自己再听下去,也听不到什么重要的消息了,既然如此,自己不如去余斌的府上与余斌打个招呼,以叫余斌对高衙内去他府上的提亲做出应对之法以便使高衙内那小子的好梦难圆。

于是吴崖子再次射出射枪,然后借滑轮溜到了院外,接着他收起自己的那些装备,回到了王刚所在的寝室之中,只见寝室内的王刚与那两名美女还在肆无忌惮的调笑,吴崖子二话不说,拖起王刚便走。

王刚被吴崖子拖到了万花楼的外面,他一脸不满的说道:“吴兄,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你不喜欢在这里风流快活,大可自己离开,为什么要把我也拖走呢。我的小费可是都已经付了。”

吴崖子没有心情与他胡说八道,他正色道:“王兄,你猜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我刚才去高衙内的寝室探听了一下消息,果然听到高衙内与一名胡人再打于芳的主意,据高衙内所言,他明天一早便会去余斌的府上向于芳姑娘求亲,而余斌现在只是一名已经告老还乡的闲人,如果高衙内蓄意相逼的话,只怕余斌很难拒绝高衙内的请求。”

王刚听了惊呼一声说道:“什么,吴兄去高衙内的寝室探听消息了,你的胆子真是太大了,高衙内上次自从被你欺压了一次之后,他一直便忿忿不平,现在便是网罗了不少武林高手做他的护卫,并企图对付你,刚才只要你被他窥破的话,只怕吴兄小命难保。”

吴崖子笑笑说道:“没有那么严重吧,再说我的行踪不也没有被高衙内窥破吗。”

王刚惊魂未定的说道:“如果被高衙内发现那可就晚了。”

吴崖子哪里有闲心听他说这些,于是他继续问道:“你既然说高衙内网罗了不少武林高手,不知他手下最厉害的是些什么人呢,一但我将来与高衙内交起手来,也不至于对他的实力一无所知。”

王刚在一旁答道:“高衙内手下的高手里面自然首推李秋水,但李秋水姑且可以不论,她是你的三师妹,就算高衙内再逼迫她,她顾及同门之谊,轻易不会与你动手的,但除了李秋水之外,高衙内手下的硬手最厉害的就首推刀霸沈魁与追魂女罗丹了。”

吴崖子以前也听逍遥子对他说起过一些武林高手的轶事,但这刀霸沈魁与追魂女罗丹之名自己还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于是吴崖子笑道:“这刀霸沈魁与追魂女罗丹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名气,他们也是无名之辈吗,我在天山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两个人。”

王刚听了吴崖子这么一说,他提醒吴崖子说道:“吴兄千万不可小瞧刀霸沈魁与追魂女罗丹这两人,这两人虽然在江湖上威名不算多么显赫,但他们却是这几年在江湖上冒起的最快的人物了,只是吴兄远在天山,所以对江湖上最近几年的事情不大知晓吧,我说一个人,少林寺的惠龙大师,不知吴兄以前听说过没有。”

吴崖子以前自然听说过少林寺高僧惠龙的大名,他知道惠龙是少林寺达摩院的首席高手之一,而且他已经威震江湖几十年了,惠龙的一路罗汉拳曾经打败过不少威震一方的各路武林高手,王刚现在突然说起惠龙,不知道惠龙与刀霸沈魁有什么关系。

难道刀霸沈魁的武功是来自少林寺高僧惠龙的亲传吗,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可不能小瞧那个叫刀霸的家伙了,少林是中原武林第一大派,惠龙又是达摩院高手,如果刀霸沈魁的武功是来自少林派的话,那他一定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了。

于是吴崖子答道:“这惠龙是少林寺达摩院的高人,不知他与刀霸沈魁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刚叹了一口气说道:“半年之前,刀霸去少林寺向少林高僧挑战,惠龙大师见那刀霸沈魁太过盛气凌人,便出来教训那沈魁,却没有想到,惠龙大师却在于刀霸沈魁的比试过程之时走火入魔而死。”

吴崖子听后不由得继续问道:“既然惠龙大师是走火入魔而死的,那便不能说他曾经败在刀霸沈魁之下,说不定惠龙大师的内息早就出了问题,恰好他与沈魁比武之时才走火入魔的,所以才使沈魁这小子威名远播,我看不是那沈魁武功多么厉害,而是他的运气好罢了.......三国中的曹操不是说吗,恨无名将,着成竖子之名。”

王刚显然不同意吴崖子的观点,他在一旁解释道:“据惠龙大师的弟子所讲,惠龙大师之所以会走火入魔,就是因为他被那刀霸沈魁的内力所制,所以才会走火入魔的,惠龙大师在临死前曾告诫他的门下弟子,千万不可为他报仇,因为他们不是刀霸沈魁的对手。”

吴崖子听了不由得脸色一变,想不到那个沈魁如此厉害,他居然可以打败威震天下的少林寺名宿惠龙大师,可是惠龙又不是死在沈魁的刀下,而是走火入魔而死,不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王刚看到吴崖子一脸的疑问,继续说道:“据惠龙所讲,他与沈魁比武之时,之所以会突然走火入魔,那是因为沈魁的内力突然侵入了他的七经把脉,而且侵入惠龙大师体内的那股内气会与他体内的内息发生感应,最终惠龙大师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真气,才会走火入魔而死。”

吴崖子听了不再说话,心中却在反复思索,一般武林高手的修炼法门都是通过增强自己体内的真气,然后通过自己强大的真气挫败对方,向沈魁这样将自己的内息通过交手传入对方的心脉之中,然后借机搅乱对方的真气,致使对方走火入魔而死,这种匪夷所思的修炼法门,自己还是闻所未闻。

这么邪门的武功,只怕比起无崖子日后的那个臭名昭著的大弟子丁春秋所使得化功之法来还要下流的多,就算自己遇上那个刀霸沈魁,只凭自己的身手,自己也未必收拾的下他,好在自己有手雷等高科技武器在手,大不了自己浪费一颗手雷将他送回老家也就是了。

于是吴崖子继续问道:“想不到那个刀霸沈魁还有如此手段,不知那个追魂女罗丹又有什么厉害手段,使她能够在高衙内的几百名高手之中脱颖而出呢。”

王刚接口道:“那个刀霸沈魁就已经够难缠了吧,只怕他与追魂女相比,还有逊色得多了。”

吴崖子用一种不容置信的口气说道:“难道那个追魂女的武功比刀霸沈魁还要邪乎吗,不知她有什么独门绝学如此厉害呢。”

王刚听了苦笑道:“我要是知道的话,也就不这么为吴兄担心了,那个刀霸沈魁虽然厉害,但我们总知道他的绝学是什么,以吴公子的精明厉害,未必找不出他的弱点,只要找到那刀霸的弱点,便可趁他的弱点攻击他,但那个追魂女就不一样了,她究竟有什么惊人的绝学却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或许她是一个比刀霸沈魁更难对付的角色也说不定。”

吴崖子好奇的问道:“既然没有人知道追魂女的绝学是什么,那些与追魂女交手的人难道就不知道追魂女的绝学是什么吗。”

王刚答道:“这几年一来,也有不少武林名宿与追魂女交过手,但那些与追魂女交手的人都已经死了。所以没有人知道那追魂女的绝学是什么。”

吴崖子听王刚这么一说,他的心情也沉重了起来,如果自己要保护于芳的话,便一定会与高衙内发生冲突的,而如果自己与高衙内发生冲突的话,只怕刀霸沈魁与那追魂女罗丹便会为高衙内出手为难自己,那自己与高衙内手下的那些精通旁门左道的家伙们的恶战就无法避免了。

于是吴崖子笑道:“想不到高衙内手下还有那么多的硬茬子,我以前倒是小瞧高衙内那二世主了,但不知王兄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王刚在一旁接口道:“我这么说的用意再明白不过了,我自然希望你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去招惹高衙内那样的厉害角色,再说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值得吴兄去与高衙内拼一场吗。”

听了王刚的话,吴崖子暗自冷笑,他暗想王刚怎么知道于芳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呢,在自己的心中,自己已经将于芳看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自己以后最大的理想就是能与于芳双宿双飞,白头偕老,只要为了于芳的幸福平安,自己什么都可以做。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我是不会让任何人动于芳一个手指头的,也许在王兄的眼里,我犯不上为了一个女人得罪高衙内那样的恶少,但我自己就是愿意为了这个女人而放弃一切,因为我觉得我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看着吴崖子坚定的目光,王刚叹道:“吴兄是性情中人,你能为一个女人做这么多的事情,只凭这一点,我就很佩服吴兄,但我自认为我做不到你这一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宗泽将军很看重你,但他是一个以天下为公的人,虽然他也恨高衙内那小子,但你与高衙内争女人却是你们的私事,所以宗泽将军是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帮你多少的,以后与高衙内动手只能靠你一个人了。”

吴崖子心中突然涌起孤单无依的滋味,他淡淡对王刚说道:“我明白宗泽将军的立场,他是一个以天下为重的人,但我不一样,我只想保护我心爱的女人,我与高衙内的事情,也不希望把王兄牵扯进来,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

王刚追问道:“吴兄想上哪里去呢。”

吴崖子答道:“我想先去余斌的府上通知一下于大人,必要的时候我会帮他对付高衙内的。”

王刚接口道:“余斌不认识你,你去了他也不会相信你的话的,我还是与你一起去吧。”

吴崖子听了心中一热,想不到王刚这么够朋友,在这种时刻他还愿意与自己一起去面对危难。

但吴崖子依然劝他说道:“可是王兄,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去得罪高衙内那样的恶徒的,我看你还是不要管这间事情了。”

王刚听了不悦的说道:“我们也是老朋友了,你难道叫我看着你一个人去与高衙内那一群饿狼作战而袖手旁观吗,我还是与你一起去吧,高衙内再怎么霸道,也不敢把我这个朝廷一品大员怎么样的。”

第四十四章 美女的危机

吴崖子与王刚回到余斌的府上之时,余斌府上的客人早已经走光了,所以余斌的府门前显得颇为冷清。

王刚敲开门之后,一名下人看了王刚一眼问道:“原来是王大人来了,现在于大人的宴会已经结束了,不知王大人来此有何贵干呢。”

王刚听了没好气的说道:“你既然知道我来此是有贵干的,为什么还不去给我通报于大人呢是不是你小子故意找挨骂。”

那个下人听王刚这话说得极不客气,他心中虽然十分生气,但他知道王刚是朝中的一品大员,自己万万招惹不起,所以也不敢说些什么,于是那名下人点点头进去通报余斌了。

不一会,余斌亲自迎了出来,他朝王刚与吴崖子一拱手说道:“王大人与吴公子去而复返,是不是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呢。”

王刚点点头说道:“于大人说的真对,我们的确有件事情要告诉于大人,但这事是吴兄千辛万苦才探听了的,一会吴兄会将那件事情详细的告诉于大人的。”

余斌见到吴崖子与王刚一脸凝重的表情,他不由得一肚子疑问,但外面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余斌将吴崖子与王刚让进了他的会客厅之中。

三人落座之后,余斌望了王刚一眼说道:“不知王大人与吴公子有什么事情要通知老朽呢,这里没有外人,还请王大人明言。”

王刚那有神的眼睛四处搜索了一下说道:“此事与于大人的侄女于芳有关,我看于大人最好还是把令侄女找来,我们才好当面明说。”

余斌听了一呆说道:“如果两位要见芳芳的话,我要先请示一下芳芳,如果她同意来的话,那我立即便请她过来。”

这话一出口,王刚与吴崖子对望了一眼,他们心中都涌起十分奇怪的感觉。

按理说于芳是余斌的侄女,只要余斌与她打个招呼便可把她换来,可是余斌为什么说先要请示一下于芳吗,难道于芳的身份并不那么简单,所以连曾经是一方诸侯的余斌遇上事情都不敢做她的主吗。

余斌察觉到了吴崖子与王刚的差异,他在一旁掩饰道:“我只是不知道我那侄女有没有睡下,我还是叫人去看一下她再说吧。

说罢余斌派了一个人去于芳的住处看个究竟,吴崖子知道事情当然不是余斌说的那个样子的,现在天色还早,于芳又不是睡美人,她怎么会睡那么早呢。

虽然吴崖子很想找余斌问个明白,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追问下去的话,会使两个人很不愉快的,所以他才忍住没有说话。

不多时,于芳款款的来到了会客厅,只见于芳穿着一身上等的江南丝绸做成的衣服,端庄的外表下是一付大家闺秀的安然模样,而且她身在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使人见了不由自主的产生自感形秽之感。

王刚看了心中暗叹,怪不得高衙内不肯放过这个小丫头呢,以为她就是任何男人见了都会不顾一切的那种女人。

于芳先对王刚与吴崖子施了一礼,然后用她那种悦耳而又慵懒的声音说道:“听王大人与吴公子来此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而且一定要我当真我的面才能说,不知究竟是什么事情,要王大人与吴公子去而复返呢。”

吴崖子一向能言善辩,可是他此时见了于芳,却有些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听王刚从容的说道:“不知于姑娘听说过高衙内这个人吗。”

于芳微微一笑,露出了好看的牙齿,只见她轻启朱唇说道:“你说高衙内呀,我怎么会没有听说过此人呢,此人现在是汴梁城最为臭名昭著的人物,据说他的名恶名还在宋徽宗之上,高衙内不是有句名言吗,他说宋徽宗管的是白天的事情,到了晚上这汴梁城的事情就是他说了算了。”

吴崖子听于芳说起宋徽宗的时候,语气之中全无敬意,仿佛她是在说一个普通人一般,但吴崖子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只是这小美人的一笑一颦吧。

于是吴崖子接口道:“姑娘这话说得精辟,这高衙内活脱脱就是一个黑社会老大,但就是这个黑社会老大现在却想打姑娘的主意。”

于芳皱起好看的秀眉说道:“吴公子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吴崖子暗想意思就是高衙内那家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上你这小美人,见于芳的美目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顿时感到脸上有光。

于是吴崖子提起精神说道:“这高衙内一向与我不睦,我担心他暗中有对付我的企图,所以我便去高衙内的住处去探听消息,没有想到我却意外的听到了高衙内企图打姑娘主意的消息。”

吴崖子没有说自己去逛窑子的时候无意之中遇上了高衙内,所以才打探了高衙内企图占于芳便宜的消息的,那样的话只怕于芳会瞧不起自己,他只是含糊的说自己在高衙内的住处得到的这个消息。

于芳还因为吴崖子是在高衙内的府上探听来的消息,她有些不相信的说道:“高衙内的府上高手如云,而且他的府第又戒备森严,吴公子怎么可能在他府上打探消息而不被他发觉呢。”

吴崖子想不到于芳精明到如此地步,她居然可以从这些细节上推断出自己无法去高衙内的府第,于是吴崖子笑道:“我之所以能够在高衙内的衙内府来去自如,全靠了这套东西。”

说罢吴崖子掏出自己的射枪与自动升降的滑轮,并详细的说明了这射枪与滑轮的用法,于芳看着那射枪深思了一会才说道:“想不到吴公子居然可以设计出如此巧夺天工的装备来。”

吴崖子心想那装备也不是自己制造的,但他更担心于芳询问他那些装备究竟是怎么制造出来的,那样的话自己也不知如何回答,于是吴崖子轻描淡写的说道:“这只是小事一桩吧。”

于芳点点头说道:“我现在相信吴公子可以在高衙内的衙内府来去自如了,但不知吴公子在高衙内的府上究竟得到了什么消息了呢。”

吴崖子见于芳不在追问自己这套装备的问题,他这才把心从新放回肚子里去,于是吴崖子从容的说道:“我在高衙内的府上得到的消息是,自从高衙内知道了于芳妹子的天姿国色之后,便夜不能寐,于是他决定明天一早便来想于大人府上提亲,而且高衙内会动用软硬两种方法来对付妹子。”

听高衙内明天一早便会来提亲,余斌吓的脸色发白的说道:“这高衙内可是汴梁城一霸呀,如果他非娶芳芳不可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与余斌惊慌失措的样子相反,于芳依然还是一付气定神闲的模样,吴崖子见了反而暗自为于芳难过,她一个女孩子,却要与高衙内那样如狼似虎的人周旋,而且还一切都要靠自己,想到这里,吴崖子心中涌起不顾一切保护她的想法。

只听于芳坦然的说道:“不知高衙内要来对付我,软的会怎么做,硬的又会怎么做呢。”

吴崖子在一旁接口道:“软的当然是高衙内明天来提亲的时候,妹子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吴崖子还没有说完,于芳便生气的说道:“他是白日做梦。”

吴崖子暗想那是当然了,只要有我在,我是不会叫高衙内动你一根手指头的,吴崖子继续说道:“硬的那就更简单了,如果妹子拒绝他的话,他便公开把妹子抢到他的府上,事后他还可以一手遮天的说是妹子你心甘情愿的嫁入衙内府的,如果他这样做的话,只怕汴梁城也没有人敢指责他吧。”

于芳听了沉思了起来,如果吴崖子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话,那自己的处境就很危险了,高衙内在汴梁城不仅势力极大,而且他手下更是高手如云,就算他硬抢的话,自己府上的这些家丁也抵挡不了高衙内豢养的那些武林高手的进攻的。

余斌在一旁焦躁不安的说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如果你在我这里出了事的话,我日后可怎么对你的大哥交代这件事情呀,不如你现在就悄悄离开汴梁城吧。”

听余斌说起于芳的大哥的时候,余斌是一脸的敬意,这倒叫吴崖子有些摸不到头脑了,于芳的大哥不就是余斌的侄子吗,为什么余斌说起于芳大哥的时候一脸的敬意,自己可没有听说过余斌有个十分了得的侄子呀。

于芳在一旁分析道:“就算我现在要走的话,也是有心无力,我猜高衙内一定在我们的周围安插了不少的暗哨,只要我一离开府门,高衙内就立即会知道的,那样高衙内便会立即动手对付我。”

吴崖子点了点头,想不到于芳如此细心,居然如此见微知著,看来假以时日,这于芳一定是个穆桂英一般的女中豪杰。

只听余斌问道:“芳芳你不已经订婚了吗,只要明天你对高衙内说自己已经许配给别人了,希望高衙内能够知难而退,不在与你为难就好了。”

听到于芳早就与别人已经有了婚约,吴崖子心中不由得一阵失望,他不由得偷偷朝于芳望去,只见于芳的美目也正朝吴崖子望来。

于芳见到吴崖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她顿时霞烧玉颊,那副特有的小女儿情怀,看的吴崖子神魂颠倒,吴崖子暗自安慰自己,于芳不过只是也别人订了婚而已,又不是与别人结婚了,只要自己略施手段,就可以将她收入囊中的。

王刚在一旁摇摇头道:“于大人的这个主意也行不通,现最大的问题是于芳妹子的未婚夫不在汴梁,只要高衙内随便炮制一付于芳妹子的未婚夫的退婚书,便可以强行将妹子给抢走了,以高衙内在汴梁城的权势,只怕没有人敢为妹子出头。”

听了王刚的话,于芳与余斌都有些愁眉不展,吴崖子则心中一动,他惊喜的说道:“我倒有个办法可以叫高衙内知难而退,不如我们试一试吧。”

第四十五章 美女的婚约

于芳与余斌王刚几个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吴崖子身上,他们都想知道吴崖子究竟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吴崖子面对于芳灼灼的目光,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也只是我的一个想法,也不知管不管用。”

于芳用她那一贯优雅的声音说道:“吴公子有话就直说吧,这里又没有外人,公子何必吞吞吐吐的呢。”

吴崖子听于芳这么一说,他立即就知道于芳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只看她能在余斌沉默不语的时候首先发言,就知道她的内心绝不像她的外貌这么柔弱,而就是她这种坚强的特质,使她能够在任何情况下勇敢面对危机一切危机。

使得吴崖子更为着迷,从某一点上来说,她比自己要坚强的多了,所以吴崖子一生一世也不会忘记眼前这个蕙质兰心的女人。

吴崖子鼓起勇气说道:“明天高衙内来的时候,如果他知道于芳妹子已经与别人订了婚了,而且那个人最好就在汴梁,更重要的是那个人是个连高衙内都不敢惹的人,那是高衙内到时也只能灰溜溜的溜回去了,当年他非礼林冲的老婆那件事,在当时的汴梁城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了,而高衙内更因为此事差一点丢了小命,我看他现在绝对没有胆量再公开抢一个已经有了婚约的人了,而且那个人的未婚夫还在东京汴梁。”

余斌在一旁一皱眉说道:“就算我们再东京汴梁找一个人说是她的未婚夫,那样的人也不是这么容易找的,高衙内在东京汴梁一手遮天,又有什么人既没有结婚,又不怕高衙内这街头霸王呢,我看这样的人在汴梁城根本就找不到的。”

王刚一听吴崖子刚才的话,便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了,他知道自己说话的时候到了,于是王刚笑道:“于大人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的这位好友吴兄既没有结婚,又不怕高衙内那个二世主,整个汴梁城谁不知吴兄多次教训过高衙内那小子,高衙内暗中派高手企图算计吴兄,反而被吴兄打了过落花流水,我看吴兄绝对符合做于芳未婚夫的标准。”

余斌听了也眼前一亮,虽然他来汴梁城的时间不长,但他也知道吴崖子大败并杀死高衙内手下赶尸人赵常的事情,现在的吴崖子可以说是汴梁城唯一一个不怕高衙内的人了。

余斌立即点点头说道:“不错,吴公子是最适合做芳芳的冒牌未婚夫了,就算高衙内明天过来提亲,当他知道了芳芳的未婚夫是吴公子的时候,也只有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因为他在没有打败吴公子的把握之前,是不会冒然向吴公子发难的,此事的确可行。”

吴崖子见余斌同意了王刚的提议,他心中不由得暗自高兴,看来事情已经成了一半了,虽然自己只是于芳名义上的未婚夫,但只要自己真心对她,于芳又不是木头人,难道她不会为自己的痴情而动心吗。

吴崖子笑道:“要我做于芳妹子的未婚夫也没有什么,只怕我这样做会损害于芳妹子的清誉。”

于芳听了嫣然一笑说道:“要吴公子做我名义上的未婚夫也不是一见美事,只怕公子这么做会引来杀身之祸的,我的个人名誉又算什么呢,我很感激吴公子能说这话,但我请要吴公子考虑清楚这么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之后再做决定。”

吴崖子点了点头,他想起刀霸沈魁与追魂女罗丹来,便知道于芳的话决不是危言耸听,高衙内虽然很忌惮自己,但他在色迷心窍的情况下,说不定会铤而走险向自己发难的,那样的话,自己与刀霸沈魁与追魂女罗丹的较量就不可避免了,但是于芳这么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孩子,自己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入高衙内的魔掌而袖手旁观呢。

吴崖子坚定的说道:“考虑就不用了,我只要想起自己能帮上妹子的忙,我心中就感到欣慰的很了,再说我还没有将高衙内手下的那些虾兵蟹将放在眼里,赶尸人赵常昔日多么飞扬跋扈,但我不也是将他送回姥姥家了吗。”

虽然吴崖子的话这么说,但他的形势却不容乐观,自己当日之所以能够杀死赶尸人赵常,其中运气的成分占了很大一部分,比如说当初赵常并不知道自己的手雷的厉害,所以他才会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但现在沈魁等人有了赵常这个前车之鉴,只怕自己再难以以前的手段对付刀霸沈魁与追魂女罗丹了,而且自己的手雷也已经所剩不多了,如果自己只凭武功的话,只怕很难对付高衙内手下的那么多高手的,但现在自己为了于芳,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自己与高衙内那帮恶徒同归于尽也就是了。

听吴崖子这么一说,于芳朝他微微一拜说道:“那我就多谢吴公子了,但高衙内手下高手如云,如果明天吴公子发现对付不了高衙内与他的那些手下,千万不可逞强,到时吴公子见机不对,肯置身事外的话,高衙内也不会斩尽杀绝的,还请吴公子答应我明天一定要量力而为,不可逞强,要不然就算我日后能平安离开汴梁,也会一辈子良心难安的。”

吴崖子见她这么关心自己的安危,他心中一阵感动,并暗想就算自己现在为于芳而死了,自己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于是吴崖子苦笑道:“我答应了姑娘是一回事,但那时我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果到时我看到高衙内非礼妹子的话,就算我明明知道斗不过高衙内,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接着吴崖子对余斌说道:“于大人,今晚我与王刚就住这里了。”说罢,吴崖子携着王刚离开了大厅。

听到吴崖子热血沸腾的表白,于芳的热泪缓缓的流了下来,她为了一个男人肯这么为了保护自己而义无反顾而感动的流下了热泪,但她又担心别人看到自己怯懦的样子,于是她背过众人悄悄擦掉了腮边的热泪。

吴崖子想到自己明天能够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之时,他的情绪也十分的激动,于是他走起路来也显得十分的轻快,可惜他没有看到于芳的热泪,不然的话他也会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的。

王刚一边走一边问吴崖子说道:“吴兄,你难道真的为了这个女人,就与高衙内这样难缠的角色周旋到底吗。”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这是个问题吗,我不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吗。”

王刚惋惜的说道:“吴兄你如此年轻有为,又得军方将领宗泽元帅的器重,只要你胸怀大志,将来你的成就一定不会低于宗泽元帅的,到时吴兄便会成为威震天下的大将军,那时你功铸钟鼎,威行风霜,是何等的荣耀,你现在还怎么年轻,难道你真的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吗。”

吴崖子接口道:“王兄说的不错,只可惜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大志,我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娶了于芳妹子,其他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是不值的一提。”

王刚问道:“可是于芳不是已经于别人有了婚约了吗,她怎么会嫁给你呢。”

吴崖子正色道:“我也想提醒一下王兄,首先,于芳妹子只是与别人有了婚约,她还没有嫁给别人,所以我还是有机会得到她的,再说于芳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就算她结婚了,也不代表她以后就是属于别人的了。”

王刚叹道:“与吴兄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从来没有见到吴兄如此认真过,我看你得不到于芳是不会甘心的。”

吴崖子点点头有些自说自话道:“王兄这话倒是真的,于芳与别人有了婚约又怎么样呢,我有喜欢她的权利,而她也有拒绝我的权利,但如果她知道全天下只有我才会真心真意的为她牺牲一切的话,她便会回心转意喜欢我的,等日后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长了,她了解我之后,自然会喜欢上我的,因为全天下只有我才能给她真正的幸福………”

第二天一早,吴崖子与王刚早早的来到了余斌的会客大厅,于芳与余斌早就在那里等他们了,只见八仙桌旁余斌一付愁眉苦脸的样子,显然他还在为高衙内的事情而忧心忡忡,但于芳则是一付气定神闲的模样,她身上更是表现出一种超出她的年龄的成熟。

吴崖子与余斌于芳客套了几句,便在八仙桌前喝起了茶,但他也是一付心不在焉的模样,这时一名下人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

余斌脸色一变说道:“是不是高衙内来了。”

那名下人点点头说道:“大人说的不错,不但高衙内来了,他还带来了几十箱的彩礼来到了府上,现在他就在外面等候大人的召见呢。”

余斌端着茶的手不断的抖动,显然他心中惊慌之极,吴崖子,王刚,于芳三个人则是一付水波不惊的模样,显示出三人的涵养在余斌之上。

吴崖子望了余斌一眼说道:“于大人莫慌,高衙内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我们不用怕他。”

余斌苦笑了一声说道:“如果高衙内是吃人猛虎的话,我倒不用那么怕他了,来人,请高衙内进来吧。”

不多时,高衙内带着七八名身穿劲装的人来到了大厅,人群之中有一名极漂亮的女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那女子一笑一颦,无不诱人之极,而且她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迷死人的妩媚感。

虽然吴崖子没有见到过李秋水的真实面目,但他凭直觉就断定此女一定不是李秋水,看来她就是王刚所说的那个追魂女罗丹了,此女的风情姿色无一不是上上之选,但她与于芳一比,还是被于芳给比了下去。

高衙内也看到了王刚与吴崖子两个人,他不由得心中一惊,但高衙内依然礼貌的说道:“原来吴公子与王大人也在这里。”

接着高衙内对余斌一拱手说道:“今天我来是专门恭喜于大人的,本衙内也带来了一些薄礼送给大人,那些礼物都放在了院内,还请于大人笑纳。”

余斌与吴崖子等人对方了一眼,他们自然知道高衙内此来的目的,于是余斌笑道:“原来高衙内也知道我们府上今天有喜事,所以才赶来祝贺的,那我先谢谢衙内了。”

高衙内还以为余斌早就知道了自己此来的目的,他兴高采烈的说道:“于大人的喜事就是我的喜事吗。”

余斌呵呵一笑说道:“今天是鄙人侄女于芳与天山剑侠吴崖子订婚的日子,想不到衙内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前来捧场了,我这里先谢过衙内了。”

“什么,你的侄女与吴崖子订婚了。”

听了余斌的话,刚刚坐下的高衙内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想不到自己来的这么早,还被人捷足先登了。

第四十六章 追魂女的邪术

见高衙内暴躁如雷的模样,余斌的那张瘦脸显得更白了,他的嘴唇也哆嗦了起来,显然他不知道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

王刚则淡定的在一旁接口道:“难道衙内难道不是听说吴兄与于芳妹子订婚的消息之后,这才赶来为吴兄道贺的吗,我以前还因为衙内与吴兄的关系不大和睦呢,看来那些都是别有用心的人造的谣传了。”

高衙内显然是因为听到于芳与吴崖子订婚的消息而乱了方寸,他用一种嘶哑的声音大叫道:“吴崖子那小子与别人订婚关我屁事,今天我来是为了自己来的。”

高衙内的声音之中满是绝望的气息,就像是一个临死前的野兽发出的最后的哀嚎,他显然没有料到吴崖子会捷足先登赶在他之前与于芳订了婚。

但他还没有认识到这是吴崖子是为了专门应对他向于芳提亲而想出的对策,他还以为吴崖子与于芳订婚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听到高衙内的咆哮,吴崖子冷冷的说道:“衙内是威震京城的人物,请注意你此刻的言行,不要把自己搞的像个街头无赖一样,这有失你一代二世祖的身份。”

高衙内暗想你这话说的真对,老子本来就是街头无赖吗,只是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说出来吧,但他却不明白二世祖是什么意思,但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了,现在高衙内听到吴崖子的讽刺,也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

于是高衙内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想不到吴兄的行动这么快,居然抢在本人的前面与这位小美人订了婚约,实在叫本人羡慕的很,这也没有什么,我愿意出十万两白银与你做个交易,只要你肯退婚的话,那十万两雪花白银就是你的了。”

吴崖子暗想看来高衙内也知道自己不好惹,所以他才拿出这么多的白银来送给自己,希望自己舍了于芳,按说那十万两雪花白银,可够一个平民百姓潇洒的挥霍好几辈子的,这个高衙内这次是舍得下血本了,但于芳如此蕙质兰心的小美女,自己怎么能叫她落入高衙内之手,受尽凌辱呢。

吴崖子笑了笑说道:“我们兄弟一场,岂能为了金钱而伤了我们兄弟的感情呢,我看这样吧,你的这十万两雪花白银我一两也不要,只要你给我一个女人,我就与于芳妹子退婚,衙内你看这样办如何。”

余斌在一旁听了暗暗叫苦,他暗想原来吴崖子这小子与高衙内原来是一路的,看来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只是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罢了。

还有这个吴崖子也太狡猾,既居然说是高衙内的对头,以此来骗于芳承认是她的未婚夫,等于芳答应了之后,而他现在又要将于芳转手送给高衙内,于芳只怕今天要贞节难保了。

于芳听了吴崖子的话,依然是一付水波不惊的模样,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吴崖子与高衙内的对话,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叫人不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

但王刚却十分了解吴崖子的性格,他知道吴崖子对于芳用情极深,别说高衙内送他十万两雪花白银,就算高衙内把宋徽宗的皇位拿来与吴崖子换于芳的话,他都不会同意的,看来高衙内这小子是会错意了。

高衙内听说自己只要给他一个女人,他就把眼前这个小美人让给自己,他顿时高兴的说道:“想不到吴兄是如此识时务的人,你的要求也不过分,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我府中美女如云,只要你看上了哪一个,只管开口就是了,我决不说半个不字,包括本人的十八房小老婆,只要你看中哪一个,我就把她送给你就是了。”

吴崖子听了,暗想这高衙内果然没有半点心肝,他居然让自己去他的府中挑女人,而且他的十八房小老婆也随便自己挑选,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而高衙内却只把自己的那些女人当成是随时可以送人的玩物,这么不是东西的人,自己还是头一次见到,也不知他的老娘做了什么孽,生出一个这么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来。

于芳听到高衙内这话,她沉不住气,她的俏脸更是红了起来,并暗想如果自己嫁给高衙内的话,那天他对自己厌倦了,也不说定会将自己拱手送人,就算自己今天自尽,也绝不嫁给此人,想到这里,于芳的心反而没有刚才紧张了。

吴崖子模仿电视中的曹操,大笑了三声之后说道:“衙内果然是个痛快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既然衙内要我挑,我就不客气了,听说衙内的老娘虽然年事已高,但依然不失美人本色,我吴崖子有个嗜好,就是喜欢玩过口的老女人,如果衙内要与我换人的话,那就把你的老娘送给我吧。”

这话一出口,高衙内顿时脸色一变,他暗想我要是把自己的老娘给你的话,那你岂不成了我的老子了吗,虽然我有一个叫高俅的干老子,但自己那个干老子可是威震一方的人物,自己跟了他的性,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我认你做干老子可没有什么好处,再说自己的老娘就算再漂亮,也四十多了,难道他是故意侮辱自己吗。

于是高衙内怒道:“吴兄说这话看来是故意消遣我了。”

吴崖子暗想那还用说,但他依然解释道:“衙内这么说就是误会我了,我是真的很仰慕你的老娘,并打算与她共赴巫山,并多生出几个小衙内来。”

高衙内听了以后,把鼻子给气歪了,不是形容词,是真的气歪了。

高衙内扶正了自己的鼻子说道:“你可知道我的老娘是高太尉的相好的,她已经从了高太尉了,怎么能再跟你呢。”

吴崖子点点头,暗想原来高衙内的老娘勾搭上了高俅那老贼,怪不得老贼肯认高衙内做自己的干儿子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于是吴崖子假装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也无妨,谁不知道你的老娘最喜欢被一群人干,我与你的老爹共用一个女人也不错吗。”

于芳现在才明白吴崖子是在消遣高衙内,她以前接触的只是吴崖子斯文的一面,向他现在说这样粗俗不堪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但她听到吴崖子如此粗俗的侮辱高衙内,心中反而升起一股十分痛快的感觉,要不是自己是女孩子的话,只怕自己也要向吴崖子那样说刚才的粗话了。

高衙内这才明白吴崖子打从一开始就是在消遣自己,而且还是当这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这叫自己情何以堪。

高衙内本来打算与吴崖子论辩一番,但现在一看眼下的局面,自己的口才还比不上眼前这小子,再说下去,还不知被他怎么侮辱呢,于是他朝自己的身后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叫他们过去收拾吴崖子。

高衙内身后的几个人见到吴崖子如此侮辱高衙内,早在一旁早就气炸了肺,现在他们见到高衙内使出了一个杀无赦的眼神,便相互对望了一眼,就要动手。

这时一阵悦耳的长笑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吴崖子定眼一瞧,见发笑的是那名妖艳美丽的女人发出的。

吴崖子之说她是女人,而不是说她女孩子,那是因为她的身上处处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成熟魅力,而且她穿着大胆,一付袒胸露背的模样,美腿隆胸半露,一笑之间,胸前挺拔的双峰不断颤动,更叫人看的热血沸腾。

王刚一向喜欢丰满妖妖艳的的女人,他在一旁更是看的眉飞色舞,暗想这样的女人一看就浪劲十足,玩起来一定十分够味,这可比于芳那情窦初开的小丫头有滋味多了,如果自己那天灭了高衙内的话,自己一定要把这个娘们弄到自己的府上享受些日子。

吴崖子见那名女子大笑的时候,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却一直望着自己,他也嘴角含笑的盯着那名妩媚的小娘们,那名女子见到吴崖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于是嗲声嗲气的说道:“公子说我生的美吗。”

吴崖子暗想你不是没美,而是浪,但老子一向只喜欢清纯型的女生,只要有于芳在,你这娘们便没有机会勾引我了,于是吴崖子点点头说道:“姑娘的确长得漂亮,又很会使手段勾引男人,我看你一定很招男人的喜欢了。”

那名女子听了吴崖子调笑的话,不以为意的笑道:“公子这就不知道了,奴家到了塌上之后,那才是真招男人喜爱呢,既然公子也认为我漂亮,那我比起衙内的老娘来,又如何呢。”

吴崖子暗想我又没有见过高衙内的老娘,怎么知道他的老娘是美还是丑,身材好不好,床上功夫又如何呢,但你这个骚蹄子却是浪的很,至于你招不招男人喜爱,我又没有试过,怎么知不知道你这娘们是在吹牛。

不过吴崖子怎么也想不到这名女子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来,现代人不是说历代之中就以宋国的女子最保守吗,可是事实上又不是那么一回事,而且这娘们说话的声音这么怪怪的,那种声音既妩媚动人,又勾人魂魄,以自己的见多识广,心中也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极强的欲望来。

高衙内听到自己的那名属下又说起自己的老娘来,他的脸色不仅变得难看起来,但他知道这也是那名女子使用勾魂魔功的手法之一,也就不说什么了。

吴崖子脑内突然灵光一闪,他脱口而出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追魂女罗丹吧,但我很想知道你是女魔头是怎么追别人的魂呢。”

追魂女罗丹没有想到吴崖子会突然叫出她的名字来,她继续用那种使人产生诱惑的声音说道:“公子说错了,我是罗丹,但我不是追魂女,你看我一个弱智女流,怎么能够追别人的魂呢。”

一旁的于芳听了两人的对答,她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反感,虽然她不是生性善妒的人,但她听到那追魂女罗丹说话之时,从丹田之中发出一股奇怪的内息,便暗暗为吴崖子担心,她有心上前提醒吴崖子小心那名女子的邪术,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吴崖子被追魂女罗丹这么一说,他的脑子也迷糊起来,并暗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色迷迷的了,但他丝毫没用留意到自己已经慢慢中了对方的勾魂魔功。

于是吴崖子点点头说道:“美女说的是,那我仔细看看妹妹吧。”

追魂女罗丹的美目之中发出一股柔和的神光,那股神光仿佛一道圣光将吴崖子给罩了起来,只听罗丹呵呵笑道:“那公子就看个仔细吧,可不要漏了任何一点呀,以免遗憾终身。”

吴崖子只觉得罗丹的美目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美丽湖泊,而自己已经陷入了那个湖泊之中难以自拔,他喃喃的说道:“摁,我当然要将妹妹看个仔细了。”

王刚看到吴崖子神色有异,他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头,于是他在吴崖子一旁朝吴崖子大叫道:“吴兄,你是怎么了,这罗丹可是要人命的魔女呀,你可不要中了她的诡计呀。”

吴崖子依然呆呆的望着罗丹,仿佛他的世界已经被罗丹的勾魂魔功给包围了,事实上,现在的他已经听不到王刚的任何话了,现在他的心神已经被追魂女罗丹给完全制住了,他身边的一切人与事都仿佛与他无关了。

高衙内与他身边的人见吴崖子已经失去了知觉,并丝毫听不到王刚的提醒,他们相互望了一眼,并暗想罗丹的勾魂魔功果然厉害,就算吴崖子这小子奸诈似鬼,也不知不觉的中了罗丹的魔功。

看到吴崖子痴痴呆呆的模样,高衙内等人的嘴角上不仅流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来。

第四十七章 邪术对邪术

大厅之中,单一武学的修为而论,除了高衙内的人之外,就算于芳可以算的上是顶级武学高手了。

她一见吴崖子现在的模样,就知道吴崖子已经被追魂女罗丹的勾魂魔功给制住了,如果自己现在不给吴崖子当头棒喝,震醒吴崖子的话,只要罗丹继续催动内力,吴崖子必定走火入魔而亡,而且吴崖子是为了自己才惹上这名小魔女的,自己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于是于芳焦急的道:“吴公子,这名女子懂邪术,你千万不要看她的眼睛,只要你的目光离开她的眼睛,就可以摆脱她的控制了,那样她便没有办法控制你的思想了。”

听到于芳大声娇喝,吴崖子依然一付不为所动的模样,事实上他什么也听不到了,因为他在罗丹的魔功的催眠之下,已经进入了深度的昏迷。

高衙内见了哈哈笑道:“我还以为你这小色鬼有多大的本事呢,敢来与我争女人,想不到你小子就这两下子,还敢与本衙内斗,你是活得不耐烦吧,罗丹,你立刻杀了这小子,回到衙内府我一定好好的犒劳你,哈哈…….吴崖子,那小子今天死在千娇百嫩的罗丹之手,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高衙内见罗丹制住了吴崖子,于是兴奋的胡说八道起来,于芳听了心则中大急,她知道罗丹立刻就会催动内力,那是的话吴崖子也就完了,看来自己只有用吴崖子所关心的事情吸引他,说不定那样,吴崖子才能摆脱罗丹的控制,而且吴崖子对自己似乎颇有情义,自己可不可以利用这一点唤醒他呢。

于是于芳大叫道:“吴公子,我被人非礼了,你还不过来保护我,难道你不想做我的保护神吗。”

吴崖子此时已经进入了一个半昏迷的状态,他现在仿佛在一个惬意的湖泊之中畅游,并朝深不可测的大海中走去,这时他突然听到于芳大喊有人非礼她,于芳并叫自己过去保护她。

吴崖子暗想于芳可是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梦想,自己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女朋友雪儿那动人的容颜,所以自己有保护她的义务,现在居然有人敢非礼她,这还了得。

于是吴崖子的心神在一瞬间集中了起来,他突然想到自己今天不是在余斌的府上吗,而且高衙内今天还来了这里向于芳逼婚,那自己说什么也要保护她,想到这里,吴崖子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他的神智也随即清醒了过来。

罗丹在一旁见了,她的脸色顿时大变,并暗想这是不可能的,刚才的吴崖子已经进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按理说除了自己,任何人都无法唤醒他,为什么于芳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可以将他从深度的睡眠之中唤醒过来,难道于芳在吴崖子的心中真的就那么重要,使他刻骨铭心无法忘记吗。

追魂女朝吴崖子妩媚的一笑,轻柔的说道:“看着我,这里有天堂,你还犹豫什么。”

说罢,罗丹美丽的眸子之中又散发出那种勾魂摄魄的神光来,吴崖子见了顿时觉得头脑一阵迷糊,他现在已经知道罗丹的杀手锏是什么了,罗丹的杀手锏就是她可用一种勾魂摄魄的魔功控制住别人的思想,而且她可用轻易的叫中了她魔功的人走火入魔而亡。

吴崖子面对着罗丹那强大的诱惑力,他感到心中一阵的难受,尤其是罗丹那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飘起的时候,这更令他难以克制自己心中的欲望,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被这名魔女制住的话,那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了。

吴崖子暗想美人裙下的确是男人的天堂,但那个天堂却离地狱太近,自己还是敬而远之的好,于是他艰难的从自己的口袋之中掏出了提神的清凉油,并将清凉油在自己的两边太阳穴上涂了一点。

在清凉油的作用下,吴崖子只感到自己两边的太阳穴隐隐有一股凉风直入自己的大脑,罗丹那神秘的眼神与她那勾魂摄魄的声音所发出的威力顿时大减。

罗丹见了心中更是震惊万分,她显然看出吴崖子已经摆脱了她那勾魂魔功的控制,按理说这是没有可能的,自己的这勾魂魔功自从练成一来,还从来没有失手过,难道眼前这个人有这么大的毅力,居然可以摆脱自己勾魂魔功的控制吗。

由于罗丹自己也变的惊魂不定,她的勾魂魔功的威力显得更弱了,吴崖子趁机大笑一声,一股质感极强的声音直冲云霄,这一刻他彻底摆脱了罗丹勾魂魔功的控制。

吴崖子暗想自己一向自负精明,但今天差一点载在罗丹这小娘们之手,如果此事传扬出去的话,只怕自己天山剑侠的威名难保,而如果自己就此作罢,又太便宜了那小娘们了,看来自己又要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而且自己逍遥派之中有一门叫迷魂术的内功心法,那种内功心法可以依靠自己高明的内力迷惑别人的本性,并诱使别人走火入魔,与这小娘们今天拿来对付自己的魔功差不多,但由于那门功夫有失光明磊落,所以逍遥派之中也没有多少人学过这门功夫。

吴崖子毕竟来自现代,他深知武功本来没有邪恶不邪恶之分,只要人的心不邪恶,那他的手段也不能说邪恶,这就是古人所说的邪人用正确之法,正确之法亦邪,正人用邪法,邪法亦正的道理了。

吴崖子默记过迷魂术的口诀,但他却从来没有用过,自从今天自己吃了罗丹这小魔女的邪术,他的心中自然而然就有了用逍遥派的迷魂色对付对方的勾魂魔功的打算了。

吴崖子默默按照迷魂术的口诀运起功来,他的身上也泛起一种柔和的圣光,他的眼睛深邃如大海,仿佛可以吸入人间的一切东西,连一旁的于芳等人都感到吴崖子一霎那间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包括高衙内在内,所用的人都对吴崖子此时的变化感到茫然不解。

而身在其中的罗丹却没有感觉到这一切,她见吴崖子摆脱了自己的勾魂魔功,心中不由得大急,她想尽快再次制服吴崖子,于是她一撩乌黑的秀发说道:“公子看我美吗。”

吴崖子只觉得一股内息悄悄向他涌来,于是他也发出一股强大的内息将罗丹的内心紧紧包围,这时吴崖子的罗丹的目光突然相遇,两个人不由得同时身子一震,然后两个人均凝神不动,显然他们已经进入了天人交战的最后阶段。

突然之间,罗丹莫名其妙的跳起舞来,她的嘴边还不住的发出好听的呻吟之声,那声音就仿佛男女欢好之时一般,吴崖子见了嘴边露出了一丝笑意,显然罗丹已经被吴崖子的迷魂术给制住了。

吴崖子暗自加大了丹田之间的内息,罗丹身子扭动的更欢了,她更是唱起了窑子中的窑姐经常唱的靡靡之音来,众人见罗丹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唱起了窑姐们经常唱的靡靡之音来,众人不由得暗暗皱眉。

吴崖子暗想这靡靡之音是高衙内教你的吧,王刚见了罗丹那副模样,他也已经知道吴崖子已经反客为主,用同样的方法制住了追魂女罗丹了。

王刚心中不由得暗叫痛快,现在他见到罗丹当众出丑,王刚不仅嘲笑高衙内说道:“看来衙内手下果然是人才济济,想不到这样当众发骚的荡女衙内都随身带着,这在我宋国,也可以说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了,佩服也佩服。”

高衙内见到罗丹这副模样,也知道罗丹的形势不妙,他大喝道:“罗丹,你且退下。”

罗丹显然也已经听不到高衙内的声音了,只见她如同吃了迷魂药一样拼命的摇着脑袋,而且她数次聊起自己的短裙,罗丹那圆圆的臀部顿时若隐若现,看的大厅之中的一些好色之徒直流口水,暗自这追魂女果然身材够正。

高衙内见到罗丹放浪形骸的模样,他愤怒的对身边的几个人说道:“你们将罗丹给我拉出去。”

这时一名身材矮小,长相精悍的中年人拦住他们说道:“衙内,使不得,现在罗姑娘与吴崖子正在进行天人交战,只要我们一移动罗姑娘她立刻就会走火入魔而亡。”

高衙内望了自己的那名属下一眼,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你看她这个样子,又摇脑袋又摸屁股的,成何体统,既然我们不能移动她,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高衙内的那名属下显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面对高衙内的质问,心中暗想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所以他面对高衙内的质问,只是一言不发。

身在其中的罗丹已经知道自己反而被吴崖子给控制住了,她有心停下来,但是自己的身体却已经不听自己的指挥了,而且由于她精通这种控制人思维的魔功,自然知道这种魔功的厉害之处,现在自己已经处于绝对的下风,只要吴崖子一催动魔功,自己立刻就会走火入魔而亡的。

罗丹明明知道这些,却无能为力,想到自己一会将走火入魔的下场,罗丹顿时惊得香汗淋漓。

第四十八章 自食其果

吴崖子已经完全掌握了场中形势,只要自己一催内力,便可叫那美丽的追魂女经脉尽断而亡,罗丹那小魔女显然也明白这一点,虽然她此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但她脸上的惊慌之色还是显现了出来。

吴崖子见到对方一脸凄凉的表情,他的心中不由得一软,于是他突然之间撤回了自己的内力,吴崖子一撤回自己的内力,追魂女罗丹不再手舞足蹈,而是一下子虚脱在地。

罗丹明白是吴崖子有意放她一马,所以他才会这个时刻撤回内力,要不然她此时早就一命呜呼了,虽然她不明白吴崖子为什么会突然放过她,但她的脸上还是一脸感激之色。

罗丹经过了短暂的休息之后,从地上一跃而起,匆匆离开了大厅,连高衙内也不理会了。

于芳也是武学高手,她自然看得出吴崖子刚才是手下留情,要不然追魂女此刻也不能平安的离开这里了,她朝吴崖子扮个鬼脸,脸上露出了嘲弄之色,那意思是说你是不是看上罗丹那小魔女了吧。

吴崖子苦笑了一下,他是自己事自己知,虽然罗丹刚才打算用勾魂魔功对付自己,但自己却狠不下心杀死对方,但他心中同时也在暗想,如果刚才对方不是一名漂亮的女子,而是一名男人的话,自己还会手下留情吗,只怕自己绝不会这么做的,看来自己是天生的对女人心软,也难怪于芳会嘲笑自己。

刚才拦住高衙内,不要他动罗丹的那名彪形大汉长笑一声说道:“吴公子好身手,怪不得逍遥派的仙侠会威震天下,原来确实有些真实本领,沈某今天技痒,也想会一会逍遥派的高手,还请吴公子赐教。”

吴崖子听他说自己姓沈,又望见他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短刀,便接口道:“原来阁下是江湖上最新崛起的刀霸沈魁,幸会幸会。”

吴崖子心想罗丹身为高衙内手下最厉害的角色之一,连她都败在了自己的手下,其他人没有多少把握的话,是绝不会与自己动手的,也只有刀霸沈魁那样的厉害角色,才敢在这个时刻向自己发难。

沈魁点点头说道:“想不到吴兄倒也听说个沈某,那就再好也不过了,我今天就领教一下吴兄的高招。”

吴崖子见到沈魁往那里随便一站,身上一股强大的杀气便涌了过来,要不是自己也久经战阵,只怕还没有与对方交手,就落荒而逃了,想不到沈魁还没有伸手,便露出如此可怕的气势。

吴崖子缓缓拔出腰间的软剑,微微一笑说道:“沈兄请。”

沈魁知道吴崖子是摸不清自己刀法的路数,所以才请自己先出手,于是沈魁点点头说道:“那吴兄小心了。”

说罢沈魁闪电般的从腰间抽出宝刀朝吴崖子的头顶砍去,由于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他的刀刚刚拔出便已经来到了吴崖子的头顶。

吴崖子见了心中暗叹,怪不得连少林达摩院惠龙都折在他的手上,看来此人有些手段,不过自己所学的逍遥派功夫也是以招式繁快捷而闻名于世,逍遥子传给自己的幻影剑法更是集天下几十种剑法之大成的绝世剑法,料来自己拿逍遥派绝学幻影剑法对付沈魁那小子的快刀,应该不成问题吧。

就在沈魁的短刀快要碰到吴崖子的头顶之时,吴崖子微微一错身,间不容发的避开了沈魁这一刀,然而沈魁的刀锋突然向下一转,朝吴崖子的颈部砍去,变招之快,实在不可思议。

吴崖子则惊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沈魁在招式已经使老的情况下还能变招,如此匪夷所思的招数的确叫人想象不到,但吴崖子暗想这才合乎道理,要是这沈魁没有几把刷子的话,他就不能打败少林寺的高僧惠龙了。

吴崖子使出自己的幻影剑法,整个大厅之中,吴崖子仿佛便沉了十几个模糊的幻影,令人摸不清他的真身所在,高衙内见了大吃一惊,想不到吴崖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看来此人不除,自己汴梁城是休想安寝了。

虽然吴崖子变化出众多的化身,但沈魁却始终能找到吴崖子的真身所在,转眼之间,两人已经碰了十几招,刀剑相碰之时,吴崖子觉得对方的刀上隐隐有一股绵力涌来,令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妥的感觉。

吴崖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内息,发现自己的内息并没有受损,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经过这几十招的较量,吴崖子已经渐渐摸清了沈魁的刀法路数,虽然沈魁的刀法极快,但自己完全可以挡住,就算自己胜不了对方,但自保也绝对没有问题。

吴崖子暗中提起内气,企图加快进攻,可是他在提自己内息的时候,只觉得一股卷卷的溪流在自己体内不断游动,使自己的内力无法集中起来,他不由得大吃一惊。

吴崖子回想起自己的宝剑与他沈魁的短刀相碰的时候,对方有一股极细小的绵力悄悄朝自己身上传来,但自己坚持了一下自己的内息并没有受损,所以他也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就在他企图加强内力反击的时候,刚才潜入自己体内的那股内息却在自己体内冲击自己体内的内力,使自己的内息乱作一团。

吴崖子虽然没有见过少林寺达摩院首座惠龙大师,但料想惠龙的武功应该不在自己之下,但自己可以挡住沈魁的快刀,惠龙应该也能,可是惠龙却落了个走火入魔而亡,看来他并非武功不及此人,而是败在这人的邪术之下。

吴崖子只觉得体内的真气被对方侵入的那个细流般的真气给冲击的七零八落,如果自己没有没有对策应对沈魁的怪的话,只怕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忌辰了。

沈魁见到以自己内力侵入对方经脉的策略奏效,他的嘴边露出了一丝嘲弄的微笑。

吴崖子哪里还不明白沈魁微笑的含义,他一边自己调整自己体内已经被沈魁整得乱七八糟的真气,一边想办法应对当前的危机。

逍遥派身为江湖上最具有神秘色彩的传奇性门派,所以逍遥派的各种匪夷所思的功夫多的令人难以想象,究竟什么功夫可以制止沈魁现在使用的邪术呢。

逍遥派掌门逍遥子曾经多次告诫吴崖子,逍遥派最神秘的武功便是吸功之法,那门功夫上手极快,它可以在瞬间就把对方的内力据为己有,这门功夫虽然威力极大,但危害却更大,因为修炼者吸入的内力来自各门各派,由于各门各派的内功心法都不相同,所以吸入的内力总有一天会反噬自己,这门功夫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可使用。

吴崖子想起魔教教主任我行的下场,自然知道逍遥子不是在对自己出言恫吓,但自己现在已经到了十分危急的时候了,看来自己可以只用吸功之法先将对方输入自己体内的内力据为己有,然后再把对方的真气从自己的体内转出去,这样自己就可化解眼前的危机,而自己日后也不用受吸功之法的危害了。

于是吴崖子用吸功之法,将沈魁送入自己经脉的内力聚集在自己的右脚上,然后又通过自己的右脚将那些吸入身体的内力悄悄送了出去。

不到一刻功夫,沈魁侵入吴崖子体内的那股内息便被吴崖子给悄悄传入了地下,沈魁见自己的内力已经侵入了对方的经脉之中,按理说对方现在已经进入了走火入魔的边缘了,就算对方此刻没有走火入魔,他的内息也会乱作一团的,可是自己将那么多的内息送入了吴崖子的经脉之中,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对方依然毫无反应呢,想不到此人的耐性如此惊人,居然不怕自己的这门奇功。

沈魁见吴崖子丝毫没有受到自己侵入他体内真气的影响,还因为自己输入对方体内的内气太少,于是他的短刀在与对方的软剑相碰之时,源源不断的将自己更多的内力侵入了对方体内。

吴崖子一边与沈魁交手,一边想算计对方的办法,他见沈魁加快了向自己体内传送真气的速度,心中便有了应对之法,沈魁如此快速的将自己的真气送入对方体内,一定会大大降低自己体内的真气的,那样自己就可以趁对方真气不续之时将他干掉了。

于是吴崖子催动吸功之法,将沈魁体内的真气吸入自己的体内,沈魁的短刀与吴崖子软剑一碰之时,他只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飞快的外泄。

沈魁顿时大吃一惊,如果照这样下去的话,只怕用不了多久,自己的内息就会被对方吸光,那时自己便成为一个废人了。

沈魁把短刀往怀中一带,企图摆脱吴崖子手中的软剑,可是他的身子微微一动,他的体内的真气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更快的外泄。

沈魁此时心中的震惊实在难以用言语形容,他过去多次用自己的内息侵入对方心脉,击败了不少威震一方的武学好手,就连少林寺达摩院首座惠龙也被自己给制得走火入魔而亡,却想不到今天自己百战百胜的招数对对方却不管用,而且对方反而趁机吸取自己的真气。

沈魁突然想到了逍遥派有门神功叫吸功之法,那名功夫可以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吸光别人的内力,并为自己所用,想到这里,沈魁的冷汗直流,他暗想自己就是拼着元气大伤,自己也要撤出来,不然自己今天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沈魁立即停止了向吴崖子输送真气,而且封住了自己的丹田,使自己的真气不再外泄。

吴崖子一看沈魁的举动,便知道他的用意,他暗想你小子此时想撤,却也迟了,吴崖子将吸入自己丹田的内息聚集起来,他趁沈魁往回撤真气的时候,将他刚才输入自己体内的真气一股脑的朝沈魁的身上传过去。

由于沈魁的内力已经被吴崖子吸取了大半,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了,现在吴崖子将吸过去的内力尽数反攻了过来,沈魁身子一震,他到退出几步,如果喝醉了一般东倒西歪。

场中眼里高明者如高衙内,于芳等人早就看出,沈魁的所有筋脉已经被吴崖子反攻的内力给震断了,现在的沈魁已经处于灯干油枯的地步了,要不是他用残存的内息勉强支撑着,早就一命呜呼了,虽然如此,但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沈魁行尸走肉一般朝门口走去,门口的几个人见到沈魁的脸色白的吓人,不由自主的给他让开了一条路,沈魁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他依然朝门口走去。

就在沈魁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来,朝吴崖子笑了笑,吴崖子见了沈魁此刻的惨状,不仅心生歉意,但江湖争斗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刚才要不是吴崖子使出吸功之法,那现在被震断经脉的就是自己了。

沈魁已经扭曲变形的脸看着吴崖子,艰难的说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因为我知道你会来地狱来陪我的,我的师傅是不会放过你的。”

吴崖子听了,很想问一下沈魁的师傅是谁,但沈魁突然一头栽在地上,就此死去,吴崖子看到一旁脸色铁青的高衙内,暗想你小子今天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你最得力的两个手下,一个死了一个逃了,我看你小子今天要如何收场。

就在高衙内不知所措之时,大厅门口一身长笑,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于府今天也太热闹了吧,想不到王大人,吴老弟都在这里,原来衙内也来了。”

吴崖子抬头一瞧,只见说话的是宋国第一权臣太师兼相国的蔡京,吴崖子虽然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与这个祸国殃民的大奸臣见面,但自己如果不说话的话,未免说不过去,于是吴崖子拱拱手说道:什么风把太师给吹来了,幸会幸会。”

王刚与太师蔡京同殿称臣,于是他也与蔡京打了一声招呼,余斌虽然已经闲赋在家,但他见了蔡京这样的大人物,也不敢失了礼数,于是他也与蔡京打了招呼。

所有人之中最尴尬的要数高衙内了,这些年高衙内仗着自己老子的势力,一向不把蔡京放在眼里,不过他与蔡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虽然他对外人口口声声说不怕蔡京,但现在他见到蔡京一副虎视鹰保杨的枭雄模样,顿时被他的气势给镇住了,于是他无奈的与蔡京打了一声招呼。

蔡京蔑视的望了高衙内一眼,冷冷的说道:“想不到衙内还认得我这个太师,我还因为衙内的眼里只有你的干爹一个人呢。”

高衙内虽然知道蔡京是在阴损他,但他却不敢与这一代枭雄当面争执,他只是干笑了笑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蔡京不再理会高衙内,而是和气的对吴崖子说道:“吴老弟今天来这里干什么呢。”

其实蔡京刚来的时候,见到吴崖子正在与沈魁激战,于是他拉过一名问了一下情况,才知吴崖子与高衙内为了争于芳干了起来,但他现在依然明知故问。

吴崖子笑笑说道:“今天我与于芳妹子定亲,却没有想到高衙内赶来横刀夺爱,所以我才得罪了衙内。”

蔡京转过头问高衙内说道:“请问衙内是这么一回事吗。”

高衙内见吴崖子在蔡京面前揭自己的老底,他不由得暗骂吴崖子的老娘,但现在蔡京向他问话,他不敢不答。

于是高衙内苦笑道:“那只是一场误会吧,我在怎么会做横刀夺爱的事情呢。”

吴崖子暗想你真是连自己都敢骗,谁不知道你小子为了下身爽一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不出来,林冲多么顶天立地的一个大英雄,不也被你整的家破人亡吗,现在又在这里装他妈的好人。

吴崖子目视蔡京说道:“不知太师今天来于府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蔡京之所以来余斌这里,那是因为他听自己的总管说余斌有一个国色天香的小侄女,于是蔡京便动了色心,所以才带着不少礼品来拜访余斌,并打算将于芳纳为自己的第八十一房小妾。

但他知道吴崖子捷足先登之后,虽然心中有些不快,但他又想到吴崖子是个可用的人才,便虚情假意的说道:“我是听说吴老弟与于芳姑娘定亲,特意赶来喝喜酒的,我的礼品都放在院子里,于大人去过过目吧。”

吴崖子知道蔡京也是人中色鬼一个,自然不相信他的话,但自己也没有必要出言指责他,于是吴崖子欣然说道:“那就有劳太师了,想不到为了我与于芳妹子的百年之好,惊动了太师的大驾。”

蔡京望着人比花娇的于芳,心中暗自羡慕吴崖子这小子艳福不浅,而自己的小老婆虽多,却没有一个人有此绝色,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可惜自己是没有机会玩这小丫头了真是他的的遗憾。

于是蔡京色迷迷的望了于芳一眼说道:“应该的,应该的,我与吴老弟一见如故,如果这时候不来,就太没有义气了。”

最高兴的要数余斌了,他暗想自己的一个侄女定亲,却一下子得到这么多的财物,看来自己真的是撞了大运了。

高衙内今天损兵折将,他见蔡京与吴崖子在一起说的十分近乎,便悄悄离开了余斌的府上。

蔡京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他拉着吴崖子的手说道:“今天晚上我有要事要与吴老弟商量一下,吴老弟切记今天晚上一定要到我的太师府走一趟呀。”

吴崖子暗想你这老色鬼能有什么正事与自己商量,莫不是又得了什么进口佳丽,所以叫自己一起过去享用吧。”

第四十九章 与美女的肺腑之言

蔡京本来是为了讨小老婆而来,现在他见到于芳名花有主,便与吴崖子王刚等人客气了几句,匆匆离去了。

在吴崖子送他的时候,蔡京拉着吴崖子的说,再次嘱咐他今天晚上一定要去自己的太师府。

吴崖子当然无法拒绝,他看到蔡京一付神色凝重的模样,便暗自揣摩蔡京见自己的目的,他找自己前去,似乎不只是要自己与他一起寻欢作乐这么简单,但究竟是什么事情,自己就无从猜测了。

蔡京走后,王刚也识趣的找个借口溜掉了,他临走之时,朝吴崖子不断的挤眉弄眼,似乎在暗示吴崖子抓紧行动,以免于芳这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落到别人的手上,那他就白忙活一场了。

见到王刚故意捉弄自己,吴崖子恨不到亲自揍他一顿出出气,可是被王刚这狡猾的家伙给溜掉了,王刚走后,大厅上只剩下了吴崖子,余斌,于芳三个人了,他们三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之间,大厅上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还是于芳率先打破沉默说道:“于叔,你先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要对吴公子说。”

听于芳这么一说,吴崖子心中涌起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这倒不是因为于芳自作主张的要与自己说几句话,而是因为余斌作为于芳的叔叔,于芳居然用一种虽然和蔼但有带着命令的口吻与他说话,这使吴崖子感到于芳与这个已经卸任的江浙节度使的关系绝不像他们表面上那么简单。

但自己穿越以后从来没有去过江南等地,对那里的风土人情也不太了解,所以他对眼前太多的事情也无从猜测。

余斌听了,脸上不仅丝毫没有不悦之色,反而十分识趣的点点头说道:“那芳芳就与吴公子细谈吧,我也累了一天,也该下去休息一下了。”

余斌走后,于芳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刚才仔细观察了高衙内临走时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我发现他现在对你是恨之入骨,只怕他不会就此摆休,吴公子日后可要小心高衙内那厮,这汴梁毕竟是他的地盘,有起事来只怕真个汴梁也没有几个人敢为公子你说话。”

吴崖子知道于芳说的也是实情,像于芳这样蕙质兰心的女孩子,她不但聪明,而且有着十分敏锐的观察力,所以她今天应该不会看错,看来自己也小瞧高衙内那二世祖了,只怕自己出了于府的大门,就要千方百计的应付高衙内防不胜防的挑战了。

吴崖子笑笑说道:“高衙内想杀我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但只怕他还没有这个本事吧。”

于芳给了吴崖子一个十分好看的笑容说道:“可是今天你完全没有必要得罪高衙内这恶人的,我不值得公子为我做这么多的。”

吴崖子沉吟道:“于芳妹子,你的笑容真好看。”

他顿了一顿又接口说道:“可是我认为我这么做很值得,再说我今天要不为妹子出头的话,只怕妹子你很难应付高衙内那沾花惹草的恶徒,难道妹子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妹子受那恶衙内的气而袖手旁观吗,这一点我可做不到。”

于芳听说吴崖子把高衙内比作沾花惹草的恶徒之时,她娇笑道:“公子真是妙语连珠,你对我真好,我先谢谢公子的关照了。”

吴崖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只要你不拒绝的话,我以后会对你更好,为了你性命都可以不要,更不要说做今天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这话绝不是吴崖子的玩笑话,而是他的肺腑之言,今天他与追魂女罗丹还有刀霸沈魁交手的时候,就差一点丢掉小命,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于芳吗。

望着吴崖子期待的眼神,于芳突然俏脸一红,她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幽幽说道:“我不值得公子这么对我这么好,我已经与别人有了婚约,公子还是忘了我吧,公子今天对我的帮助,我永远铭记在心,但我却不能因为感激公子就对公子以身相许,还请公子谅解。”

吴崖子早知道事情会是这么一个结局,他长叹一声说道:“今天我帮妹子,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且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如果我趁机向妹子提什么条件的话,那我就是乘人之危了,那样的话我与高衙内那样的欺男霸女之徒又有什么区别呢,我知道妹子已经与别人有了婚约,但妹子放心,我吴崖子绝不会做破坏别人婚约的第三者的,但我也是真的喜欢妹子,妹子可以不喜欢我,但妹子却阻止不了我喜欢你,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罢,吴崖子没有理会于芳的呼唤,硬着心肠走了。

于芳在泪流满面的站在了大厅之中,其实她从见到吴崖子的第一眼起,就被他那双充满正气的眼睛给吸引住了,所以她才会在汴梁街头与吴崖子纠缠不休,但她与别人订婚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有时候,越是作为豪门贵女,越没有权利喜欢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她们只会为了家族的利益,以她们的婚姻为纽带,巩固与壮大自己家族的力量,现在的于芳何尝不是如此呢。

而且她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不想就这么平凡的过一生,所以她又是必须克制自己去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吴崖子离开了余斌的府上好远之后,才放胆长出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于芳已经与别人有了婚约呢,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她。

在这个保守的年代里,一个女子与一个男人订了亲,便与结了婚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如果于芳与他的未婚夫感情很好的的话,吴崖子情愿永远的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但如果她与她的未婚夫并不像表面那么融洽,甚至貌合神离的话,那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便会永远保护她,做她的保护神,甚至冲破世俗之见与她厮守终生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吴崖子一边思索一边向前走,不知不觉的便路过了蔡京的太师府,吴崖子想起了蔡京与自己的约定,所以上前敲门,太师府的一名下人问明了情况之后,立即把吴崖子客气的请进了大院。

不一会太师府的总管李伟热情如火的迎了出来,他见到吴崖子之后,一付遇见故人的模样,与他客套个不停。

吴崖子自然知道李伟为什么这么看重自己,那就是自己现在与朝中的御史王刚,军中的新军元帅宗泽等大人物关系密切,而且自己现在又极得蔡京器重,而李伟本来就是见风使舵的小人,所以他今天才会竭力巴结吴崖子。

只听客气的李伟说道:“太师早就知道吴兄会来,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了,我送吴公子过去吧。”

吴崖子点了点头,心中暗想自己上次来的时候,蔡京专门找了两名胡女来伺候自己,今天也不知又会拿出什么珍藏的佳丽来与自己一起享用呢。

李伟羡慕的说道:“听说吴兄今天与余斌的侄女订婚了,哎,余斌那家伙长得不怎么样,倒有一个国色天香的好侄女,我真的很羡慕吴兄,能够娶上这么一个人间佳丽。”

吴崖子听了一皱眉,并暗想自己与于芳的事情不过是今天上午的事情,想不到这个李伟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说不定蔡京今天之所以会去余斌的府上,便是李伟这恶奴给怂恿的。

蔡京去余斌府上也不是为了为自己与于芳定会而去专门道贺的,而且他也没有这么好心,他去余斌府上的目的也与高衙内一样,是想将于芳那人间绝色收入自己的私房,当他知道自己已经与于芳订婚的时候,便顺水推舟说他来余斌府上是为了祝贺自己与于芳的订婚而专门去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吴崖子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李伟不是个东西,他实在是一刻也不愿意与这个无耻小人在一起,好在蔡京的书房已经到了,吴崖子勉强笑道:“我想太师已经等候多时了,我们进去吧。”

李伟暗想太师是要见你一个人,我进去做什么,于是李伟笑道:“吴兄说笑了,太师想见的是吴兄,吴兄就进去吧。”

第五十章 雷霆战队

吴崖子来到蔡京的大厅之后,蔡京招呼吴崖子落座之后,他这才说明了这次叫自己前来的用意。

原来辽国与宋国又开战了,而蔡京与辽国的关系一向十分密切,辽国侵宋以来,宋徽宗多次指责蔡京与辽国狼狈为奸出卖宋国,并要他想办法制止这场战争,不然就叫他回家种田。

站在蔡京的立场上,他也不愿意宋辽开战,只有宋辽关系处于和平时期,他才可以再宋辽之间左右逢源,而他却是有口难言,辽国之所以大举侵宋,只要是因为宋国这段时间以来与西夏国的关系走的特别近,辽国担心宋与西夏形成新的联盟共同攻击辽国,那样的话,辽国就惨了。

辽国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辽国南门被宋国环抱,而西面则被西夏国包围,如果宋国与西夏两国联合出兵,有宋国攻击辽国的南面,西夏则攻击辽国的东面,辽国到时势必要同时两线作战,如果辽国败给宋国与西夏两国的话,只怕那时辽国便难逃被宋国与西夏两国瓜分的命运。

所以辽国才想先发制人,将宋国打个落花流水,如果能够灭掉宋国,大大扩充自己的疆域,那就再好也没有了,就算灭不到宋国,也要尽可能的削弱宋国的军事力量,以防止宋国与西夏国组成新的联盟。

宋徽宗那昏君面对辽兵的进攻也是束手无策,他便要蔡京想办法制止辽国攻宋,蔡京也无计可施,最后他打算派出一个使者团出使辽国,并使辽国相信,宋国与西夏的关系只是一般的国与国交往,绝没有联手攻击辽国的意思。

吴崖子听了连连摇头道:“太师叫我去那可是赶鸭子上架了,我村野草民一个,什么都不懂,去了辽国只怕会误事,还请太师另选高明吧。”

蔡京当然不相信吴崖子的话,他暗想连高衙内那么霸道的人都扳不到你,还有什么人比你更合适出使的任务呢。

于是蔡京哈哈笑道:“我蔡京一向最会相人,怎么会看错人呢,我看吴老弟一定能完成这次出使的任务,此事已经定下来了,老弟就不要推辞了。”

吴崖子并没有把出使辽国的任务放在心上,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离开于芳,自如果自己与于芳在一起的话,那她的安全便没有问题,可如果自己一走了之的话,只怕她一个小丫头,很难应付高衙内等人的纠缠,所以吴崖子说什么也不肯去。

蔡京见到吴崖子百般推辞,不悦的说道:“吴老弟出使辽国的事情,我已经禀告给陛下圣裁了,而且陛下也已经批准了此事,如果你不去的话,那便是抗旨不尊了,到时陛下怪罪下来,只怕那时本座都护不住你。”

吴崖子暗想连宋徽宗也知道此事了,于是他不解的问道:“原来太师已经把此事告诉圣上了,为什么太师当时没有与我商量一声便自作主张呢。”

蔡京的小眼睛咪了一下,高深莫测的笑道:“我想给老弟一个惊喜吗,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好事呀,只要你把此事办成了,陛下就荣升你做我朝的上将军,那时吴老弟的官职便与禁军元帅童贯,新军元帅宗泽同级了,如此肥差,落到吴老弟身上,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吴崖子知道事情当然不像他说的这么简单,如果出使辽国的事情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的话,那蔡京便会派自己的心腹前去了,如果他的心腹完成此次任务便能够荣升上将军的话,也可大大壮大蔡京的实力。

而蔡京之所以不肯派自己的心腹,而派自己这样一个外人出使辽国,那就说明这件事情一定十分难办,甚至根本就没有办成的希望,所以他才叫自己去做这件事。

蔡京见到吴崖子低头不语,还以为吴崖子心动了,他点点头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有四方之志吗,将来吴老弟封侯拜相的时候,就知道本座今天的苦心了。”

吴崖子对封侯拜相到不怎么关心,但听蔡京的口气,如果自己不去的话,只怕是行不通了,但自己要是走了,于芳受了的别人欺负又怎么办呢,那时谁来保护于芳那朵娇艳欲滴的鲜花呢。

吴崖子问道:“多谢太师给我这样一个美差,可是我走了,于芳妹子怎么办,高衙内纠缠于芳的事情,太师不是不知道,只怕我前脚走,高衙内后脚就会去纠缠于芳妹子,这一点我可放心不下。”

蔡京听了暗想怪不得你小子对封侯拜相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原来你小子是挂念上于芳那个丫头了,这才哪里都不肯去,果然色字头上一般的,这句话真是一点都不错,吴崖子这小已经被于芳那小丫头给迷得神魂颠倒了,自己可以反过来拿于芳威胁他,不怕他不听自己的话。

于是蔡京冷哼的一声说道:“这件事吴老弟大可放心,老弟前去出使辽国,那是为了我大宋的前途出力,只凭这一点,我大宋就不能亏待了吴老弟,吴老弟不是与于芳那丫头有婚约了吗,我可以做你们的证婚人,只要吴老弟出使辽国归来之后,我便立即为你们两人主婚,期间高衙内如果敢纠缠于芳姑娘的话,我就立刻将高衙内就地处决,到时高俅也不敢袒护高衙内,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

蔡京顿了一顿,脸上闪过一丝寒光说道:“如果吴老弟执意不去的话,就算你走得了,于芳你小丫头却走不了,如果她落入高衙内魔掌的话,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具体怎么做,吴老弟是明白人,自然不用我明说了。”

吴崖子暗想这老贼果然厉害,他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己的弱点,那就是拿于芳来威胁自己,事实上蔡京这一宝押对了,自己是不能对于芳不管不顾的,看来自己也只有硬着头皮去一趟辽国了。

吴崖子随即又想起出使辽国的事情绝不轻松,听说契丹人最野蛮不过,如果此次谈判破裂的话,只怕自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自己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吴崖子不由得问道:“如果我此时辽国谈判顺利的话,那就再好也不过了,但如果谈判破裂的话,我还要自己想办法自己脱身才行。”

蔡京听了大包大揽的说道:“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所以这次除了吴老弟出使之外,陛下还为吴老弟准备了一只一万人组成的护卫队,有了这一万人的军队,料想辽人也不敢过分相逼吧。”

吴崖子暗想一万人虽然不少,但现在的辽国号称拥兵百万,虽然一百万人那是说着玩的,但是七八十万军队还是有的,而且辽国有着三十多万的骑兵,这三十万的骑兵才是辽国真正的中流砥柱,自己这一万人陷入辽国的国都之后,万一自己与辽国的谈判破裂,只要辽国的大汗挥挥手,自己这一万人就会立即在辽国铁骑的攻击之下化为一摊肉泥。

俗话说兵贵精不贵多,自己可不可以用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知识武装一支古代的特种部队呢,自己只要有了一只能够飞檐走壁的特种部队,那样就不惧辽人的威胁了,想到这里,吴崖子心中一热,这个办法倒完全可以试一试。

于是吴崖子说道:“这支护卫军十分的重要,太师可不可是向陛下明言,叫我自己挑选护卫军呢。”

蔡京见他同意出行,便痛快的说道:“这一点易办,不用找陛下,本座就可以为你做主,只要你有时间的话,明天就可以去禁军之中挑人,到时只要吴老弟看中的人,那你就挑走他好了。”

吴崖子听了暗笑,看来蔡京果然十分配合自己,这也难怪,站在蔡京的立场上,他也希望自己的这次出使能够完满的回来,那样的话,不但他可以对宋徽宗做出一个交代,还可以将自己收为他的心腹,这老贼的算盘打的倒挺精的。

只见蔡京做出一付关心装说道:“吴老弟这次去辽国可以说任重道远,你有什么要求只管对我提,到时我一定会为你办到也就是了,如果你认为一万人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向陛下申请,将护卫军的人数增加到一万五千人。”

吴崖子暗想自己此去辽国,是为了与辽国谈判,如果打仗的话,自己带十万人去也抵不过如狼似虎的契丹人,此次前去辽国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

于是吴崖子微笑道:“那就不用了,我看此去辽国只要一千人就够了。”

蔡京还因为自己听错了,换做别人的话,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谁都希望自己带的人是越多越好,想不到吴崖子还把人数减到一千人,于是他失声叫道:“吴老弟不是在说笑话吧,一千人到了辽国,能做什么事情呢。”

吴崖子心道一千人在你眼里虽然什么都不能做,但到了我手上就不一样了。

吴崖子答道:“如果我带的兵马太多,反而会使辽国心生异心,只要太师能任我挑选训练这一千人,我一定完满的完成此次任务。”

接着吴崖子又说出了一些自己在现代接触到的训练特种部队的一些做法来,比如说宋时的军队最重要的是粮草供给,所以才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句老话。

在当时的自然条件下,为了保证一名骑兵的作战效率,一个骑兵至少有两人或者两人以上的后勤人员负责粮草与后勤,就拿此次的护卫军来说,这一万人的护卫军至少有近三万人保证他们的粮草与后勤补助才能出行,所以宋人的作战半径极短,威力更是极为有限。

而按照吴崖子的要求,这一千人除了一人配两匹战马之外,其他什么都不带,而且不要一名后勤人员,这未免不符合有史以来的用兵惯例,吴崖子不带后勤保障人员的话,他的吃喝住行怎么解决呢。

蔡京奇怪的问道:“吴老弟不带一名后勤人员,那这一千人的粮草以及后勤补给怎么解决呢。”

吴崖子笑道:“那我们就抢了,辽国的草原上那么多的肥牛肥羊,我们走的那里抢到那里也就是了,难道我们会饿死在草原上吗。”

蔡京听了更加目瞪口呆,他犹豫着说道:“这不太好吧,这会做引起宋辽两国的纠纷的。”

吴崖子听了暗叫呆鸟,他随即解释道:“我们这一千人什么都不带,只要多带金银就是了,如果我们遇上北疆的牧民,买他们的牛羊就是了,一但打起仗来,如果那些牧民不给我们食物的话,我们就抢他们的食物也就是了,事后我们可以在经济上补助他们,也不算真的抢他们的东西。”

蔡京这才明白吴崖子的用意,原来吴崖子为了解决自己的后勤给养,就拿金银去与北疆的牧民交换牛羊,这可是个好办法。

一来由于他们人数少,很难被人跟踪,就算这支护卫军与辽国闹翻了,他们这一千人也可以轻易脱身,二来由于没有人数庞大的后勤部队,可大大扩展吴崖子这支军队的作战半径,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蔡京听了禁不住的大声叫好。

吴崖子暗想这么安排当然好了,记的自己以前看过的蒙古军团之所以天下无敌,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们的军队根本没有后勤支援,他们是打到哪抢到哪,由于没有后勤的拖累,所以蒙古军团的作战半径大大延长,又由于他们缺少食物,更使得蒙古军团的抢掠性特别强。

蒙古军团以上几个原因加起来,使得他们的军队空前强大,并超过了历史上的任何朝代的骑兵,所以他们的军队才能不断的四处扩展,以至与差一点打下了整个亚欧大陆。

吴崖子现在提议不要后勤兵就是模仿蒙古军团的做法,并自己拿金银玉那些牧民交换牛羊的做法,可以说比起蒙古军团来人道多了,但却与蒙古军团的做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且自己也可以再找能工巧匠打造一些简单实用的特种装备,然后再以特种部队的方法训练这支护卫军,说不定可以将他们训练成比蒙古军团还厉害的骑兵也说不定。

蔡京见到吴崖子信心十足的模样,也就放下心来,他悄悄又对吴崖子说道:“吴老弟可以做这次合谈的正史,但副使可以叫我的大总管李伟与你一起前去,再说李伟也了解辽国的风土人情,有他帮你,老弟你也可以少不少麻烦吗。”

吴崖子听蔡京这么一说,才明白蔡京的真正用意,如果自己这次何谈成功了,功劳就会全部记在太师府总管李伟身上,而计划要是失败了,所有的过错又会记在自己的身上,蔡京不用担负任何责任,同时有李伟在身边监视自己,蔡京便可以轻松的掌握自己的一举一动,不怕自己出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情况。

记的几天前李伟曾经当众调戏于芳,吴崖子当然对他是恨之入骨,既然蔡京提出要李伟做怎么的副使,自己自然不方便反驳蔡京。

嘿嘿,只要自己到了辽国,而后稍微使点手段,比如误伤车祸什么的,就可以叫李伟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所以吴崖子便同意了蔡京的提议。

临走之时,吴崖子随口对蔡京说道:“不知我们这支护卫队什么时候启程呢。”

蔡京算了一下说道:“大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吧。”

吴崖子点点头,有这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就可以从八十十万禁军之中挑选出类拔萃的人选加入自己的护卫队,并把他们训练成古代的特种部队,接着吴崖子说道:“蔡大人,我想给这支护卫队起个名字,不知行不行呢。”

蔡京暗想这不是小事一桩吗,他立即点点头道:“没问题,只要你喜欢,这支军队叫什么名字都行,一切随你的意好了。”

吴崖子立即在一旁信心百倍的说道:“我的这支军队以后就叫雷霆战队。”

第五十一章 十招之约

离开蔡京的太师府,吴崖子一边走一边思索自己剩下的这段时间如此训练自己的雷霆战队,只要雷霆战队的队员们都有了特种战士的身手,自己再找些能工巧匠制造一些简易的特种装备,只凭这一千人,自己就可以纵横辽国了,想起自己这这个古战场叱咤风云的模样吴崖子不由得热血沸腾。

这时前方一声娇喝,吴崖子只觉得眼前红影一晃,一个身材很棒的女子已经站在了他的近前。

之所以说那女子身材很棒,是因为那名女子该大的地方大,该挺得地方挺,领口处嫩滑雪白的玉颈更是白里透红,使人见了忍不住直咽唾沫,那名女子的芊腰,以及高高挺起的动人双峰,不大不小且圆圆的臀部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无不展示着她惊人的诱惑力。

但吴崖子危机当前,却没有心情欣赏这副美景了,只见那名女子出手如闪电,她手中的长剑一翻,剑柄已经到了吴崖子的胸前。

吴崖子低下头望着自己胸前的剑柄,他心中更是暗暗叫苦,想不到那名女子出手如此迅速,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她就给自己来了一个透心凉,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多半自己已经被她的长剑给刺了个肠穿肚烂了。

吴崖子顿时觉得十分的不甘心,自己来到天龙世界的时间还不长,而且自己还没有在这个虚幻的时空之中扬名立万呢,难道自己就这么轻易地挂了,不应该这样呀,自己死了,这天龙八部少了宗师级的人物,这还怎么演呢。

吴崖子胸前虽然被那把剑柄给紧紧顶住,但他身上却没有剧痛的感觉,于是他朝地上一看,之见地上有十几截断剑,这才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那名女子的长剑在刺到自己胸口之前,已经被那名女子的内力给震成了十几断,由于那名女子出手极快,所以吴崖子见到胸前的剑柄,还已经自己已经挂了。

虽然他没有死,不过他脸上却涌起惭愧之色,那名女子要不是手下留情的话,此时自己早就一命呜呼了。

虽然那名女子的武功极高,但自己也不至于连她一招都招架不住,这只能说自己的临敌经验实在太过不足,所以才被她有机可乘,好在那名女子并没有杀死自己的意思,要不然自己也就完蛋了。

吴崖子朝那名女子望去,只见一名仪态万方,散发出成熟魅力的漂亮女子挺立在自己的面前,她胸前的两个插云双峰更是格外挺拔,看那名女子妩媚脱俗的模样,仿佛是九天仙女突然来到人间,吴崖子不由得拿她与如琴公主还有于芳两个人比较起来。

此女的气质与美貌,又在如琴公主之上,但她与于芳相比,虽然不及于芳的秀丽可爱,但妩媚却又过之。

于芳与此女的之色,可以说各擅其长了,如果自己日后能娶一个像于芳这么可爱的女孩,再拥有眼前这么一个妩媚妖娆的女子做情人,那自己这辈子就完美了。

吴崖子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这名女子究竟是谁,于是吴崖子战战兢兢的问道:“吴某好像没有得罪姐姐吧,为什么姐姐要与我为难呢。”

那名女子收起剑柄,微微笑道:“你岂止得罪了我,而且还得罪我得罪的不轻呢。”

那名女子一说话,吴崖子立刻便认出了此女是谁,那天晚上偷袭自己的李秋水便是眼前的这个女子了。

由于那天李秋水身穿夜行衣,又用黑纱蒙住了脸,所以吴崖子才没有把她认出来,但他现在听李秋水一说话,立即便听出了她的声音,而且又认出了她那对迷人的凤目。

吴崖子立即明白了李秋水来此的用意,看来自己大败追魂女罗丹,又治死了刀霸沈魁,高衙内一定不甘心如此损兵折将,所以高衙内才会便派李秋水来杀自己。

自己也是太笨,李秋水身为高衙内手下的第一高手,虽然先前高衙内并没有派出李秋水对付自己,但是罗丹落败,沈魁死后,高衙内已经无兵可用,自然就会逼迫李秋水出手了。

但李秋水要是想杀自己的话,刚才就已经可以得手了,而她刚才却有意震碎了手中的宝剑,那便是有意放过自己了。

吴崖子朝李秋水施了一礼说道:“原来是三师妹呀,三师妹今天露这么一手,只怕不只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这么简单吧,是高衙内派你来杀我的吧。”

李秋水秋水般的明眸望了吴崖子一眼才淡淡说道:“师兄只猜对了一般,我的确是高衙内派我来的,他要我不择手段的杀死师兄,可是我已经拒绝他了。”

被李秋水迷人的眸子一望,吴崖子心中顿时涌起惊艳的感觉,但他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要不然李秋水也不会来找自己了。

于是吴崖子继续问道:“我猜高衙内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又逼迫你了吧。”

李秋水点点头说道:“高衙内见我不肯杀你,便软磨硬泡的纠缠我,万般无奈之下,我才答应了要出面与你一战,但我只与你打十招,如果我十招之后依然奈何不了你,那我便不再与你为难,这样我既可挡住高衙内的软磨硬泡,又不失同门之谊。”

吴崖子暗想虽然自己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武功大进,但自己与自小便拜入逍遥派的李秋水相比,只怕还有不少的差距,如果李秋水要杀自己的话,不用十招自己就会折在她的手上,如果如果李秋水要是与自己来真的话,那她一定会把她最得意的绝招全部使出来,那样的话,自己与她打十招实际上与打百招也没有什么分别。

而且高手决战,胜负往往在数招之间,所以李秋水的十招绝不易挨的。

吴崖子嬉皮笑脸的说道:“我知道李师妹一定不会杀我的,你说十招之约是糊弄高衙内的对不对。”

李秋水很认真的说道:“那你就错了,我这十招是绝不会与你留情的,如果我胜不了你,你便杀了我好了,要是我胜了你的话,那我一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吴崖子见她刚才还对自己手下留情,现在却又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未免不和常理,但如果自己与她真打的话,自己十有八九会一败涂地,就算自己侥幸胜了她,自己难道就忍心杀了这位千娇百嫩的小师妹吗。

吴崖子有些心灰意懒的说道:“我明白了,想不到师妹如此对高衙内言听计从,其实刚才小师妹已经胜了我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好吧,你现在就拔剑杀了我,我绝不还手就是了。”

李秋水见到他这个态度,悠然说道:“我之所以与高衙内定十招之约,并不是为了高衙内,而是为了你好,你却一点都不领情。”

吴崖子听了李秋水这话,还真不知道她这话的含义是什么,于是吴崖子追问道:“还请小师妹明言。”

李秋水慵懒的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散发着她那迷人的魅力说道:“听说你已经接受了蔡京给你的任务,去辽国为两国的休战合谈了。”

吴崖子暗想自己刚从蔡京府上出来多大一会,李秋水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看来李秋水的消息一定来自高衙内或者高衙内的干老子高俅,如此说的话,满城都是高家父子的眼线,自己以后行事要小心一些了。

于是吴崖子问道:“这个消息一定是从高衙内那里得来的吧。”

李秋水淡淡的说道:“消息从哪里的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多的人想叫你死在辽国了。”

吴崖子听了这话,头脑中浮现出一付清晰地思路,看来就算李秋水不对付自己,高衙内父子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因为蔡京说的明白,只要自己能够促成此次何谈,宋徽宗便会册封自己为上将军,那自己在军中的地位就可以与禁军的童贯,新军恶宗泽相提并论了,而自己这差事是蔡京推荐给自己的,所以自己也会为这事而对蔡京感恩戴德,因此自己成为蔡京的心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而高俅一向与蔡京貌合神离,如果自己倒向蔡京那一边,便会大大壮大蔡京的实力,彼消此长之下,高家父子便会在与蔡京的角力之中处于绝对的下风,所以高家父子是绝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出现的。

看来此次对付自己的绝不仅是高衙内一个人,而且连高俅都参与了此事,就算李秋水杀不死自己,高家父子也会派他们手下的高手去暗杀自己,而如果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在辽国,也没有人会为自己出头的。

只要自己死在辽国,事后高家父子还可以说是辽人杀死了自己,那样高俅不但可以陷害蔡京,还可以为自己除掉一个大敌,如此阴损的招数,亏他们想的出来。

吴崖子冷笑道:“看来高家父子是要不择手段的想要杀死我了。”

李秋水在一旁补充道:“不止高家父子,还有漠北的幽冥鬼母。”

吴崖子还是头次听说过幽冥鬼母,他不由得问道:“这幽冥鬼母又是何方神圣呢,我又没有招惹此人,她为什么要杀我呢。”

李秋水娇笑道:“那个幽冥鬼母是个老妖怪,她今年已经九十多岁了,但见过她的人都说她的肌肤与美貌如同十七八岁的处子一般,如果你到了辽国,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虽然师兄一向对付女孩子很有办法,但遇上幽冥鬼母那样的老妖精,她是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给迷惑的,而且这老妖精的武功登峰造极,她更是名列北疆三大高手之一,与中原的少林寺方丈释天,我们的师父逍遥子齐名的高手,所以你遇上她只有死路一条。”

听说幽冥鬼母九十多岁了,她的肌肤容颜还如同黄花闺女一般细嫩,他暗想天龙八部之中的李秋水与巫行云等人不有有这异功吗。

以前的东方丽人集团公司就是为了能够得到巫行云,李秋水等人永驻青春的秘方,这才支持自己的这次穿越实验的,想不到那个叫幽冥鬼母的妖女也会这一招,虽然幽冥鬼母的外貌如果处子一般,但不知到了床上之后滋味如何呢,是不是也如同处子一般令人回味无穷呢。

吴崖子不解的问道:“师妹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与幽冥鬼母无冤无仇,她为什么会杀我呢。”

李秋水答道:“你杀了她的徒弟沈魁,她自然不会放过你了。”

吴崖子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自己到了辽国,说不定高衙内父子会故意把自己杀死沈魁的消息泄露给幽冥鬼母。

幽冥鬼母知道了此事之后,自然会找自己算账了,想起幽冥鬼母身为北疆三大高手之一,是个可以与师父逍遥子齐名的高手,吴崖子顿时感到头痛不已。

第五十二章 广场选将

吴崖子望着李秋水无限美好的身影说道:“多谢小师妹的提醒,今天师妹过来见我,我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

望着这名姿色不下与于芳的美女,吴崖子心中涌起一阵感慨,虽然她与于芳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女人,而且于芳在自己心中已经占据了不可动摇的地位,但李秋水充满成熟魅力的迷人风情,还是深深的吸引着他。

这并是是说自己爱上了她,而是出于一个男性正常的欲望而已,吴崖子心中暗叹,不管自己心中有了多少女人,但他见到漂亮的女人之时,内心深处还是渴望与她能够有发生些什么。

看到吴崖子痴迷的眼神,李秋水脸上不仅丝毫没有害羞的表情,反而目不转睛的看着吴崖子说道:“师兄也会注意我呀,我还因为你的眼中只有于芳那个小丫头呢。”

吴崖子本来想否认自己注视她的事情,但一来自己瞒不过她的眼睛,二来自己也不想对她说谎。

于是他兴致盎然的说道:“李师妹如此天生丽质,如果我与师妹在一起,连师妹的花容月貌都看不到的话,那我的这对招子便算是白长了,再说于芳是毛头小丫头一个,她怎么能与李师妹风情万种的模样相提并论呢。”

李秋水一撅可爱的小嘴,如同一个小女孩般雀跃的说道:“真的吗,既然我如此漂亮,为什么你却对我不屑一顾,而对于芳却热情如火呢,这话与师兄的所作所为似乎颇为不符呢,为了于芳,师兄还与高衙内干了一架,听说你还差一点为她丢掉了小命。”

吴崖子听了,脸上顿时露出尴尬之色,李秋水这话说得一针见血,自己连反驳的借口都没有,于是吴崖子无奈的耸了耸肩。

见到吴崖子耸肩的动作,李秋水被他身上特有的一种精神气质给吸引住了,过了好一会,她才神色如初的说道:“我看师兄已经被于芳那个小丫头给迷得神魂颠倒了,但我必须告诉师兄,于芳那个小丫头虽然年纪小,但她的城府却极深,此女处事的老辣远远超过她的实际年龄,连我这个老江湖与她相比都自认不及,高衙内还痴心妄想占于芳那小丫头的便宜,别说他没有机会接近于芳,就算他有机会,最后高衙内也终究以悲惨的结局收场,我知道师兄是个痴情之人,但我提醒师兄不要太相信于芳那个小丫头了,不然师兄日后必然追悔莫及。”

吴崖子想不到李秋水会这么说,他不仅追问道:“师妹为什么会这么说于芳妹子呢。”

看到吴崖子一脸关切的模样,李秋水扑哧一笑说道:“一说那小丫头,看把你吓的,我只与于芳见过一面,她是什么背景我也不知道,但我的直觉却告诉我,这个小丫头极不简单,也许我的直觉是错的,师兄倒也不必当真。”

吴崖子听了也沉默起来,其实在余斌的府上见到于芳的时候,吴崖子也觉得她似乎不只是余斌的侄女这么简单,但她的来历是什么,自己却不知道,现在李秋水也这么说她,自己倒要注意了,李秋水这么说于芳,这当然不是她空穴来风,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于是吴崖子笑道:“不管于芳是什么人,她来东京汴梁又是干什么,我只知道自己要去保护她,我也有保护她的责任,至于她怎么对我那是她的事情了。”

吴崖子想起了自己在大学的女朋友雪儿,不管于芳的来历是什么,自己都不能叫这个长得极像自己女朋友的小丫头受人欺负。

李秋水听了吴崖子的表白,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她似乎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如此为女人着想的男人。

吴崖子在一旁笑道:“半月之后,我与师妹交手的的时候,还请师妹多多照顾才是。”

李秋水面无表情的说道:“半月后的比试,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如果你败给我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吴崖子听了一呆,暗想李秋水不会真的这么绝情吧,李秋水见到吴崖子目瞪口呆的模样,浅浅一笑说道:“你现在是我们逍遥派的顶门大弟子,但你的临敌经验与身手却还有不少欠缺,就算我现在放过你你,等你到了辽国,幽冥鬼母等人也不会放过你,师兄如果死在幽冥鬼母手下的话,只怕会坠落了逍遥派的威名,既然如此,让别人动手不如让我逍遥派的人动手呢。”

听李秋水这么一说,吴崖子才明白她真正的用意,原来她是担心自己现在的身手到了辽国之后难以自保,所以才与自己定下十招之约来激励自己不断进步。

她这么做是逼迫自己这段时间里勤练武功,以应对将来的不测,就算自己在半月之后依然不是她的对手,她也不会真的杀自己。

本来吴崖子对李秋水是很有成见的,但他见了李秋水此刻的所作所为,便对她的印象完全改观过来,在天龙八部的电视剧之中,虽然李秋水并没与嫁给吴崖子,而是最后跟了西夏国王李元昊,这应该不是李秋水天性水性杨花,而是有其他原因吧,可以想象,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堪回首的一面。

她这才前来,对自己是一番好意,自己也只有勤练武功来报答她了,凭自己的天赋,半月之后自己挡她十招应该没有问题吧。

李秋水随即向他告辞,在李秋水离去的时候,她的声音从远处穿了过来:“如果师兄有机会到辽国的话,一定要小心罗丹那荡妇,她与沈魁都是幽冥鬼母门下的弟子,而且他们两人的关系极不一般,只怕她日后会与你为难的。”

原来罗丹与沈魁原来是师兄妹,怪不得他们的武功有很多共通之处呢,罗丹是靠迷魂术对付对方,而沈魁是要自己的真气侵入对方的筋脉之中的方法来对付强敌。

但自己曾经放过罗丹一马,罗丹如果知恩图报的话,应该不会与自己为难吧,于是吴崖子大叫道:“多谢李师妹好意,我吴崖子心领了。”

可是李秋水已经走远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吴崖子的话。

第二天一早,太师府的李伟来找吴崖子,吴崖子自然知道李伟此来的目的是什么。

只见李伟一脸喜色的说道:“这次再下有幸陪同吴兄一起出使辽国,实感荣幸之至,这可是一件肥差呀,如果此次何谈成功的话,吴兄便可以封侯拜相,而我也可以沾沾吴兄的光,弄个一官半职的了,到时也胜过给太师做一辈子的看门狗。”

吴崖子暗想我的想法恰恰相反,我宁可陪在于芳四处转转,也不愿意去辽国搞什么两国合谈,原来这个李伟也不想一辈子呆在太师府里当总管,所以才这么看重这次出使。

吴崖子因为他曾经调戏于芳的事情而怀恨在心,并暗想你小子瞪着眼睛还可以做升官发财的大梦,到了辽国我一定找个机会搞死你小子。

接着李伟带着吴崖子驱车感到了禁军集结地汴梁城外的一处广场上,只见几万身轻力壮的士兵一动不动的等候着吴崖子的检阅了。

李伟则在一旁为吴崖子解释道:“这些士兵都是从几十万禁军之中挑选出来的,这可是我宋国的王牌师呀,虽然他们只有两万人,但他们的战斗力却丝毫不弱于宗泽的新军。”

吴崖子了解了一下详情,发现李伟果然没有吹牛,这两万人的确都是禁军中精锐的精锐,他们个个能拉强弓,懂骑射,如果宋国的士兵都有他们这般雄壮的话,只怕辽国与西夏也不敢招惹宋国了。

大厅上还站着七八名中级将领,大部分都是副将,先锋,偏将什么的,他们一个个脸露喜色,都希望能够与吴崖子去辽国碰碰运气,在那里建功立业。

吴崖子并没有理会那些士兵,而是对着那些禁军将领说道:“我现在先挑选几名随我去辽国的先锋,众将听令,所有人立刻围着广场跑一圈,回来之后我另有决断。

一名将领问道:“试问指挥使大人,是骑马去跑一圈吗。”

吴崖子听了骂道:“你小子脑袋里进水了,我是叫你自己去跑,又不是叫你的马去跑,你小子没有听清楚吗,我看你胯下的马都比你小子明白事理。”

那些将领想不到吴崖子的脾气如此坏,他们一个个顿时面面相觑。

吴崖子见自己震住了他们,心中也是暗自得意,他以前在学校军训的时候,那些教官们一个个架子大的不得了,现在自己也可以学学以前自己在大学里见过的那些教官了。

一名将领怒气冲冲的说道:“指挥使大人,虽然你有权利挑选我们,但你也不能把我们当猴子刷,我不服你的命令。”

吴崖子现在才明白到大学的那些教官们为什么总是在军训的时候苛刻的对待那些学生们,因为只有做到令行禁止,才能提高那些学生的个人素质,而部队上之所以严格的要求新兵,就是要他们养成整齐划一的习惯,那样到了战场上才会有战斗力,看来上级对下级无情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吴崖子望了那人一眼说道:“我看这位老兄很有性格吗,居然敢与本使对着干,那我就告诉你,你已经被淘汰了,滚一边去吧。”

那名将领不服气的问道:“为什么,我以前都是与别人这么说话的,却从来没有一位指挥使指责过我。”

吴崖子暗想怪不得宋军的战斗力如此弱,都是这群娇生惯养的将领们给害的,他冷冷的说道:“那是因为以前你没有遇上我,好了,你可以走了。”

李伟在一旁为那名将领讲情道:“吴兄可不可以原谅这位兄弟呢,他可是大内总管杨戬杨大人的远方亲亲……”

吴崖子打断李伟的话说道:“我再说一次,我是正使,你是副使,你应该叫我吴大人,要是李大人再犯这样的错误,我便决不饶你。”

接着吴崖子不在理会刚才那名将领,而是闭目养神起来。

李伟见吴崖子一朝得势,居然摆出这么大的架子来,他心中不由得暗骂吴崖子的老娘来,但他表面上却不敢得罪吴崖子。

于是他朝刚才那名将领说道:“既然吴大人不容你,你就赶紧离开吧。”

吴崖子听李伟这么一说,也没有理会他们两人,而是懒洋洋的说道:“你们怎么还不去跑,是不是想多跑几圈呢。”

剩下的那七名将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他们一起围着操场跑了起来,一个多时辰之后,一名中等个子的偏将最先跑了回来,只见他脸不红心不跳,一付气定神闲的模样。

吴崖子见了暗暗点头,此人的耐性如此之好,看来还会些武功,如果在这个广场跑一圈的话,至少有三十多公里,这名将领不但能跑回来,还保持着如此好的状态,这人还真是个人才。

于是吴崖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将领依着军中的规矩,先向吴崖子行了一个军礼,而后答道:“我叫张岩松,是禁军中刚刚提上来的副将。”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你这人如此大才,却只做一名小小的副将,是有点大材小用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这雷霆战队的队长了,等你立功回来之后,我一定奏明陛下,叫陛下大大升你的官。”

张岩松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副将,没有想到吴崖子会叫他做什么雷霆战队的队长,这雷霆战队的队长比起自己的副将来,那是连升好几级了,他自然高兴的答应了。

又过来半个多时辰,剩下的那几名将领才气喘吁吁的赶了回来,吴崖子背对着他们说道:“我只需要一名队长,你们都被淘汰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听吴崖子这么一说,李伟着急的说道:“吴大人还是三思而后行吧,这赵大人是太师的学生,这刘大人是童贯大人的外甥,他们才是做队长的最佳人选,还请吴大人三四而后行。”

第五十三章 特种战队的装备

吴崖子冷哼一声说道:“别说他们的后台是童贯,就算他们的老子是李刚也不行,这事事关重大,没得商量。”

李伟想不到吴崖子会如此不留情面的说他,李伟的老脸一红,喃喃说道:“是,吴大人,我知道了。”

不过李伟的心中却在暗自琢磨,这李刚是谁,莫非他比禁军元帅童贯,还有权倾朝野的相国大人蔡京还要厉害吗,如果那李刚真的这么厉害,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听人说过此人呢。

吴崖子在一旁追问道:“你说你知道,不知李大人知道什么呢。”

李伟见吴崖子还不饶他,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说道:“吴大人今天选的是左膀右臂,以便有起事情来好处理,谁不知道到了辽国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李大人这话说得不错,这雷霆战队的队长一职,关系到我们全体人员的生死存亡,我们的李大人如果日后还想风风光光的回到东京汴梁的话,那我们就要找一个得力的人做我们的左右手。”

李伟见吴崖子自从当了这合谈使之后,他的架子便变得这么大,虽然他肚里有气,但表面上却依然一副尊敬的模样,谁要吴崖子的官职比他大一级了,这便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至理名言了。

吴崖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李伟说道::“我叫李大人找的精通打造兵器与铠甲的工匠都找来了吗。”

李伟苦笑了一下,他本来以为自己做了此次去辽国合谈的副使,一定会非常威风了,却没有想到自己反而成了吴崖子手下的一个大跑腿,这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事情。

于是李伟陪笑道:“汴梁城的精通兵器制作的能工巧匠都被我给找来了,无论吴大人想打造什么样的兵器,只要吴大人想得出,他们就能打造出来。”

吴崖子听了暗想你小子吹呢,老子叫他们打造一挺重机枪给我,他们打造得出来吗,不过只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就算自己这个未来学院的大学生也制造不出重机枪来,更不要说他们了,要不然自己拿着一挺重机枪就可以纵横天下了,那时自己哪还用像现在这样辛辛苦苦的练什么武功呢。

吴崖子答道:“我没有时间见那么多人,你叫他们的两个代表上来,我要他们打造一些适合我们雷霆战队队员专用的武器出来,到时再有我专门训练他们,那样我们的雷霆战队才能战无不胜。”

李伟对吴崖子的这些怪招可没有什么信心,他暗想你是正使,你愿意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

吴崖子暗想利用自己以前在学校学到的那些科学知识,就可以借别人之手制造出远胜与这个时代的武器来了。

有了这种古代的特种部队,那自己到了辽国之后,到时苦着脸提心吊胆的就是辽国铁骑了,而不是自己了,如果能够利用这支强大的战队的话,说不定自己还可以抢了辽国皇帝的皇位也说不定呢。

吴崖子对那两位精通武器制造的高手说出了自己想要的装备,第一便是连弩箭,这连弩箭的射程虽然不远,但是由于他一次可以射十几支箭,所以杀伤力很大,为野战突围之时威力最大。

那名姓王的工匠拿出了御林军专用的连弩箭对吴崖子说道:“吴大人是不是想要这样的连弩箭呢,如果是的话,吴大人可直接去兵部直接领过来也就是了。”

吴崖子见他手中的连弩箭结构极为简单,只能装七八支箭,而且一但头轮连弩箭射完之后,再装起来极为费事。

吴崖子不仅想起来这连弩箭的来历来,据说这连弩箭是三国时诸葛亮的发明,这连弩箭在当时也算是极厉害的武器了,但时过境迁,现在再拿它去对付来去如风的契丹人,那这连弩箭的威力就显得十分有些了。

自己的这支雷霆战队不仅要有契丹人来去如风的攻击力,而且更需要持久的作战能力,只看着连弩箭装箭如此费事,就知道这种弩弓不适合自己的战队使用。

吴崖子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在博物馆看到的来自欧洲的连弩箭来,欧洲的连弩箭与宋国的连弩箭相比,不但装箭数量达到了惊人的二十发,而且再次装箭极为迅速,且射程远远超过眼前这连弩箭。

吴崖子也是一个军事迷,他业余时间曾经研究过制作欧洲弩弓的方法,所以他在来之前就已经画好了制造欧洲弩弓的制作图纸,有了这图纸,那些工匠们就可以制造出超时代的武器了。

吴崖子掏出自己已经画好的图纸,他随后递给了那名姓王的工匠说道:“这是我自己设计的连弩箭,一次可以装二十支箭,而且携带也比御林军的连弩箭容易携带,极为适合在马上作,你们就给我制作一些这样的连弩箭吧。”

那名工匠也是制造武器的大行家,他见了吴崖子画的图纸后不由得惊叹道:“想不到天下还有如此精巧的连弩箭,这么精致的武器,只怕鲁班爷复生也制造不出来。”

李伟听到那名工匠如此推崇吴崖子,他在一旁哈哈一笑说道:“不知这种新式连弩箭的图纸是吴大人自己想出来的呢,还是从别处看到的呢。”

吴崖子听到他怀疑自己的智商,便冷笑道:“这自然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在之前你见过别人设计过这种连弩箭吗。”

李伟还没有答话,那名姓王的工匠在一旁借口道:“我想这应该是吴大人的杰作,虽然再下研究了一辈子的兵器制作,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巧夺天工的兵器,如果我宋军都配备这种弩弓的话,只怕辽国的骑兵就有苦头吃了。”

吴崖子听那名工匠这么一说,他心中不由得一动,原先自己给雷霆战队配置这种欧式的连弩箭,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现在他倒提醒了自己,如果宋军均佩戴这种连弩箭的话,只怕辽国就离亡国灭种不远了。

吴崖子笑道:“那是以后的事情,我还要为我雷霆战队的每一个队员都打造一身管用的铠甲,图纸我也带来了,两位先生看一下。”

说罢,吴崖子拿出自己模仿的欧洲骑兵专用的铠甲的图纸主来,这欧洲骑兵铠甲的防护性之强,天下莫及,就算是精通骑射的辽国铁骑的强弓,也很难射穿这种欧式的铠甲。

那欧式的铠甲防护极严,可以说从头包到脚,只露出一双眼睛,但那铠甲的不利之处就在于太过沉重。

如狼似虎的欧洲人穿起来自然毫不费劲,皮包骨头的宋人如果穿上这么沉重的铠甲的话,到时别说打仗了,只怕连走路都很困难,所以吴崖子才挑选身体素质最好的人加入雷霆战队。

接着吴崖子又掏出制造简易射枪与钢构的图纸来,一并交给了那两名制造兵器的工匠,这射枪与钢构在野战的时候虽然用不上,但到了城市之中,借助射枪与钢构,雷霆战队的任何一名战士都可以变成传说中飞檐走壁的高手了。

望着吴崖子拿出这些设计精巧的武器图纸,那两名工匠看的目瞪口呆,他们显然想象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精巧的武器,而且吴崖子还一下子设计出这么多,他们不仅有些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被鲁班附体了。

吴崖子笑道:“这些武器需要装备一千人,几位能不能在一个月内全部打造出来呢。”

那名姓王的工匠答道:“这点吴大人大可放心,我们汴梁人数众多,最多十天就可以将这些武器全部打造完,不知吴大人还有什么需要我等效劳的,请一并吩咐。”

吴崖子想了想,如果所有的战士都佩戴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就好了,于是吴崖子又将打造钢刀的方法告诉了那两名工匠,大意是在制造钢刀的精钢之中添入一些其他的金属,而再多退几次火,这样打造出来的兵器不但锋利异常,而且还不会生锈。

打发走那两名工匠之后,吴崖子又找来了自己刚刚选中的雷霆战队的队长张岩松,远远看去,只见这个张岩松虽然个子不高,但是双目如闪电,一看就是个难得的将才。

吴崖子和蔼的对他说道:“我打算从这几万人之中挑出一千个能打硬仗的人,而且耐力身手技巧都要上上之选,不知张兄认为该怎么挑选好呢。”

张岩松也是个明白人,他自然知道吴崖子是在考教他的胸中所学,于是他从容的答道:“能打硬的人不但要有钢铁般的身体,还应该有钢铁般的意志,只有这一切配合好了,我们的雷霆战队才会战无不胜……..”

说罢,张岩松又说出了几种考验别人心理素质的方法,吴崖子听了暗暗点头,看来自己挑对人了。

吴崖子细问之下,才知道张岩松不但精通武技,而且自幼还熟读兵法,对排兵布阵更是别有心得,可是他因为不是童贯的派系,所以在军中一直受到童贯的排挤,丝毫没有发挥个人长处的机会。

吴崖子见张岩松是个人才,索性便把挑选雷霆战队队员的任务交给了他去办,然后他又做了一下交代,随后悄悄溜回了自己的住处。

回到自己住处之后,王刚看吴崖子的眼神却很奇怪,吴崖子还因为自己的脸上被什么给弄脏了,但他拿过铜镜照了照,也没有发现自己有哪里不对劲的。

于是吴崖子问道:“王兄,我的脸上是不是有大粪吗。”

王刚听了赶紧摇了摇头。

吴崖子继续问道:“那我的头上一顶是长角了,要不然王兄为什么会这么看我呢。”

王刚把嘴凑到吴崖子耳边,神秘的说道:“你的未婚妻来了,是专门来找你的,我看你小子今天要想尽艳福了。”

第五十四章 江南方族

一听于芳来访,吴崖子顿时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在他心中,于芳就如同天上月亮一般美丽,更如同天上的月亮一般高不可攀,虽然自己一向能言善辩,但在于芳面前,自己却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只因为自己不知怎么面对她纯洁如天使的面庞。

哪怕吴崖子对着巫行云,李秋水,如琴公主那些绝色美女之时,他依然能够谈笑自如,可是自己一遇上于芳,便有些手脚不知往哪里放了。

虽然她很像自己在现代的女朋友雪儿,自己也很喜欢她,但是自己见了她之后就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她为什么会来找自己呢,再说她不是已经明白无误的告诉自己她已经有了未婚夫了吗。

而且于芳是个极理智的女孩子,她是绝不会因为意乱情迷来找自己的,那样的话,她今天来找自己就没有理由了。

吴崖子回到了王刚给自己准备的会客厅,在那里见到了令自己魂牵梦绕的美丽小天使。

于芳见了吴崖子,浅浅一笑说道:“听王大人说吴公子要去辽国做和谈使,今天更是去禁军之中挑选雷霆战队的队员了。”

吴崖子没有想到于芳连雷霆战队的事情都知道,更想不到她对军中的事情这么关心,于是他点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于芳妹子是听王刚说的这件事情吧。”

于芳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说道:“蔡京那老贼曾经建议派一支一万人的队伍送吴公子去辽国,为什么吴公子却只要一千人前往呢,这未免有些不合常理。”

于芳这话问的合情合理,或作任何人都希望自己手中的军队越到越好,但吴崖子却又有其他想法。

于是吴崖子反而道:“有时候不合常理的事情才是最符合逻辑的,就算朝廷派给我十万人,我这十万人到了辽国的百万军中,又有什么用呢。”

于芳听了,脸上露出深思的神色,她心中却想就算没有用,多一个人也就多一份力量,再怎么总比一千人强吧。

吴崖子在一旁详细的解释了自己此去辽国的处境,就算辽人对自己再反感,也不敢公开率大队人马攻打自己,辽人如果那样做会引起宋人的公愤的。

如果他们暗中对自己搞什么小动作,自己这一千人的特战队自保那是不成问题了。

而且自己由于人数少,便容易从辽国脱身,而且自己这次带去的,全都是宋军之中最精锐的部队,而特战队的长处便是以精锐胜平庸,经过自己培训的特战队一定会在辽国扬名立万的。

听了吴崖子的话,于芳叹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吴公子有如此出色的军事才能,我看只凭着一点,整个宋国的少一代将领便无人能及得上吴公子,宋军之中能够与你的军事才能相提并论的,也只有新军元帅宗泽老将军了,但你的用兵之法变化莫测,为人处世更是出人意表,比起宗泽的老辣来更是令人防不胜防。”

吴崖子到没有想到于芳如此看得起自己,他之所以组建雷霆战队,并不是想做宗泽那样忧国忧民的大英雄,而是自己为了能够平安从辽国生还,所以才这么卖力的培训一支特战队出来,却想不到自己的这套想法却被于芳这小丫头如此推崇。

这也难怪,自己的排兵布阵之法与打造的兵器,均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典籍之中,这比起古人的那些实战经验来更是强的多了。

看于芳对军中的事情如此关心,如果自己拿现代的行兵之法作解说以便接近这小美女的话,自己一定又十成把握可以泡到她。

只听于芳继续说道:“吴公子有经天纬地之才,神鬼不测之机,按理说宋国要是你当兵马大元帅的话,辽国与西夏的边患又算得了什么呢,可是宋国君昏臣奸,他们是不会叫你这样的人才出人头地的,别看现在蔡京很器重你,但他只是拿你来应付眼下的危机,辽国的危机一过,只怕那老贼那时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吴崖子暗想我又不想做什么忧国忧民的大英雄,再说自己也做不了忧国忧民的大英雄,而且不出十年,金人就会在辽东崛起,那时金国就会彻底将席卷了北半个中国的辽国从历史的记忆中给抹去,而且宋国也会丢掉半壁江山,所以自己还是在金人崛起前平安归隐的好。

吴崖子笑道:“我这个人胸无大志,宋徽宗与蔡京看重我看不中我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孟轲不是说虽千万人吾往矣吗。”

吴崖子本来想说蔡京曾拿你的人身安全暗示我,要不然我也不会去做辽国的和谈使,你以为我去辽国真的是为了自己将来能够飞黄腾达吗。

但他却没有说出来,那样的话,自己就有蓄意讨好对方之嫌了,虽然事实上确实如此,但他心中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在他心中,他帮助于芳是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他也不想让于芳认为自己帮她,只是垂涎她的美色。

只听于芳继续说道:“我看吴公子相貌不凡,还以为你是个能做大事的人,想不到你这人根本就是徒有其表。”

吴崖子想不到于芳会这么说自己,他知道于芳话中有话,于是吴崖子正色道:“听妹子的话,我想本人出了为宋国效力,还有其他事情可做吗。”

于芳悠然说道:“宋国北临强敌,西面又有窥视宋国领土的西夏国,按理说宋国已经到了危急时刻,若我是宋徽宗,那就该卧薪尝胆,发愤图强,那才有可能免去亡国之祸,可是宋徽宗只会纵情享乐,他手下更是四大奸臣更是祸国殃民之辈,要不是北疆有宗泽这样的人才坐镇北疆,只怕宋国连半壁江山都不保了,可是宗泽为宋国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又怎么样了呢,北方军事吃紧的时候,宋徽宗便会把他派上去拼命,可是北疆一但稳定下来,宋廷又会把宗泽将军的功劳忘得干干净净,为这样的朝廷出力,又有什么前途呢。”

吴崖子想不到于芳会如此关心政治,而且还说的头头是道,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于芳如此有政治才干,他知道于芳这么说又是在暗示着什么。

吴崖子追问道:“我想宗泽老将军也不是为宋廷卖命,他为的也是天下的苍生吧。”

于芳不以为意的说道:“宗泽将军这叫愚忠,就算他为了天下百姓才为宋廷出力,可是那一天宋廷被别国给灭掉了,宗泽老将军保境安民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于芳这话似乎是叫自己不要忠与大宋,事实上吴崖子作为一位未来人,他从来没有把国家的立场放在心上。

无论辽国还是西夏,他们将来都是大中华的一部分,但他还是对于芳现在的话很反感。

于是吴崖子笑道:“妹子这么说,那就说妹子不是为西夏说话,便是为辽国说话了,就算宋国再不好,也是我们的父母之邦,我们岂能向外族投诚呢。”

于芳微微一笑,露出了好看的牙齿说道:“你看你,又想远了吧,西夏与辽国都是蛮夷当道,我这人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叫你这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屈膝外族的。”

吴崖子听了不仅疑惑起来,既然于芳不是为辽国与西夏说话,那她刚才一个劲的贬低宋廷,这又是为的什么呢。

只听于芳继续说道:“天下不是他们赵家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圣人也说天下归有德者而居之吗,现在宋国内忧外患,又有宋徽宗这等昏君,我看宋国早晚必亡,吴公子不如拿有用之身为明主效力,俗话说五百年必有圣人出,现在宋廷气数已尽,我看吴公子如此人才,该为明主效力才对。”

吴崖子暗想原来于芳是想鼓动自己造反,而且她刚才分析的列国的国情也十分的到位,如果这话是一名男子说出的话,吴崖子一定会赞称他雄才大略,可是说话的偏偏是一个女人。

吴崖子倒不是对女子有什么成见,而是他觉得向于芳这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女,她应该过快乐的生活,尽情的享受着生命的美好与活力,但她现在却在一场场阴谋与宿命中消耗着自己大好的青春,只凭着一点,吴崖子就很为她感到很不值。

不过于芳既然劝说自己造反,而且她又是来自江南,那造宋朝反得人一定是来自江南的人了,既然那人敢于宋朝公然对抗,说明那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

吴崖子脑内灵光一闪,他突然说道:“妹子说的明主一定是江南的方腊了。”

江南的第一大族便是方族,而方腊更是方族新一代的领袖人物,再加上方家控制了真个江南的盐铁供应,可以说富可敌国,而且朝廷不少官员都说江南方族有自立之心,所以吴崖子才会想到自立为王的是江南的方腊。

于芳点点头说道:“与你这样的人说话真的省很多力气,不错,我说的就是方腊,方腊哥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人,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这样的人配做九五之尊。”

吴崖子见她对方腊如此推崇,便好奇的问道:“我知道江南的方族是江南第一大族,听说在江南方族的势力在有些地方还大过官府,不知于芳妹子的意中人是不是方腊呢。”

看到吴崖子酸溜溜的模样,于芳笑道:“当然不是了,方腊是我的哥哥,我是他的妹子方芳,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吴崖子暗想我当然明白了,她这么一说,吴崖子才明白所以事情的前因后果,怪不得余斌见到于芳之时,眼光之中满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原来她是江南第一大族方族的人。

而余斌做个多年的江浙节度使,看来他之所以能够在江南立足,就是暗中有方族的人支持,怪不得他肯在东京汴梁庇护方她原来于芳只是她的掩饰身份。

这么说方芳来东京汴梁就绝不只是为了游山玩水这么简单了,她此来而是另有其他政治目的。

于是吴崖子笑道:“想不到你是方腊的妹子方芳,不知方芳的意中人又是谁呢。”

方芳听他不回答帮不帮自己,而是问这些不相干的事情,心中便有些不悦,但她依然平静的说道:“那个人是江南另一大族林族的人,叫林幕天,他们林族在江南的势力不下于我们方族,整个江南地区的丝绸可都是他们林家的家业,我这么说吴公子明白了吗。”

吴崖子暗想原来方芳的未婚夫是江南另一大族林族的人,现在江南方族造反在即,他们当然想方设法的拉拢江南的其他势力了。

不用说这又是一场政治交易了,方腊希望通过联姻,将江南的林族绑在自己的战车上,吴崖子自然没有兴趣再问下去,但他却不愿意加入方腊一方,因为他知道历史上的方腊,他的命运是很悲惨的,整个方族也会因为方腊的垮塌而被连根拔起。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妹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这人天生对打打杀杀不敢兴趣,我也劝妹子以后不要再参合方腊的事情了,你一个女孩子,安安分分的过上一辈子不是很好吗。”

听吴崖子不愿意加入方族,方芳的脸上明显露出失望的表情,这不是她装出来的,而是她发自内心的失望。

像她这样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女,眼中一向看不起几个人,而吴崖子却是她很看得起的人,她被自己看得起的人拒绝,心中的滋味自然很不好受了。

第五十五章 美人的诡计

看到方芳一脸凄凉的表情,吴崖子心中涌起不忍之色,他之所以不愿意帮方腊,是因为方腊根本没有成功的机会的,至少了解到的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如果自己上错了船的话,只怕自己到时也要与方腊一样被宋廷给五马分尸了。

说起方腊,这个人也算是雄才大略之辈,他起兵前原本的打算是,趁宋,辽,西夏三国对峙之时,割战宋国最富裕的江南地区自立,然后以长江为天险北拒赵宋,并模仿南疆的大理在江南一带称帝。

方腊的这个规划也不能说全无道理,只要方腊能够巩固自己在江南的地盘,在鱼米之乡巨额财富的支持下,不出几十年就可以达到与宋国并驾齐驱的地位。

但他却忽视了宋国对江南势在必得的决心,宋国自建立以来,便倍受西夏与辽国的欺辱,宋国每年更是拿出大量的税收为西夏与辽国纳贡,以换来北疆的安宁,而宋国之所以能够支付巨额的财富给西夏与辽国,就是因为有江南这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鱼米之乡做后盾。

换句话说,没有了江南财富的支持,宋国早就垮台了,宋徽宗虽然糊涂,但他却也明白这一点,别看宋徽宗一听辽国,西夏大兵压境就吓得要死,但他镇压起民间起义来却毫不手软。

所以他会动用一切力量镇压江南的方族起事的,在权衡利弊之下,四大奸臣也会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空前的团结起来对付方家,那样的话,方氏家族就危险了。

宋廷不仅在政治上要比方家占优势,在军事上,宋国还有宗泽,韩世忠这样的绝世猛将,他们两人在与西夏,辽国等国的长年累月的大战之中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因此他们培养出的骑兵丝毫不弱与契丹最精锐的狼头骑兵。

可以想象,宗泽与韩世忠率领的北国铁骑一但南下攻打方腊的话,方腊那些临时起事的农民兵是无法与他们两人训练有素的骑兵相对抗的,只要宗泽与韩世忠的北疆铁骑开赴江南,那时的方腊也只剩下缩脖子挨宰的命运了。

如果方腊垮台的话,方芳也会面临十分凄惨的命运,到时她能够力战而死就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如果方芳这样的人间绝色落入童贯,高衙内,蔡京等色魔之手,只怕她会受尽那些人的胯下凌辱,到时就算她想速死也是决计办不到的。

虽然明知道方腊将来没有好下场,但自己又怎么能看着方芳深处危机之中而置之不理呢。

方芳勉强笑了笑说道:“我还因为吴公子是个可以叫芳芳倾诉哀肠的人呢,所以我才与你说这么多肺腑之言,却没有想到你我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也罢,你去做你的合谈使吧,我祝吴公子将来封侯拜相,风光无限,再见…….”

说罢,方芳转身要走,吴崖子见她误会了自己,他心中不由得大急,于是吴崖子一伸手抓住方芳白皙的小手,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给我…..站住…….”

方芳的小手被人抓住,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人给抓住自己的小手,一霎那间,她只觉得心跳加速,一股男子的气息只袭她的芳心,使她有些意乱情迷,过了好一会,方芳才娇喝道:“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吴崖子大叫道:“我不放,我一放你你就走了,再也不会来了。”

方芳的情绪迅速稳定下来,她又一种冷漠的口气说道:“我与吴公子你又有什么什么关系呢,我为什么不能走,你去为四大奸臣做走狗,去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去吧。”

吴崖子暗想她之所以恼怒自己,并不是因为自己不愿意帮她,而是认为自己贪图眼前的荣华富贵,所以才不愿意帮她。

于是吴崖子也大叫道:“谁说我们两人没有关系,全汴梁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方芳想不到他会老着脸提起这件事来,她顿时羞得一脸红晕,漂亮的脸蛋更是如同熟透了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令人越看越爱。

就在吴崖子呆呆的望着霞烧玉颊的方芳之时,方芳恨恨的一跺脚说道:“你放开我,是你说的那是你帮我应付高衙内的手段,那些事都是做不得数的。”

吴崖子本来想说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呀,当日我为了你这小丫头,与手高衙内手下的各路高手拼死周旋,差一点就丢掉了自己的小命,难道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学雷锋吗。

但自己如果这么说的话,不仅有失风度,而且显得有些无赖,于是吴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件事情我们可以暂且不提,但你能不能心平气和的听我说几句话呢。”

方芳无可奈何的说道:“我现在都被你给抓住了,你不是要说什么就说什么吗,就算你想对我做什么,我一个弱女子也无法反抗,如果你揭露了我的身份,并把我交给宋廷的话,那对你来说这不是大功一件吧,只可惜到时我不能亲自祝贺吴公子高升了。”

吴崖子听方芳如此讽刺自己,他轻轻松开了方芳柔若无骨的小手,心中涌起一种惆怅若失的感觉。

方芳抚摸着自己刚才被吴崖子抓过的地方,只见她的的手腕上已经多了一道深深的红痕。

吴崖子见了顿时心生歉意,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对不起,方芳妹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我对你是真的是没有恶意的,这一点天地可鉴。”

此时的方芳已经回复了往日的平静,她面无表情的说道:“吴公子有什么话就只管说吧,我在听着呢。”

听到方芳的语气冷漠,吴崖子叹道:“我们一共也没见过几次面,但为什么我们一见面就要吵架呢,难道我们两人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呢,你还没有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帮方腊,就朝我大发脾气,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

方芳听了不再说话,她想起吴崖子在余斌的府上之时,吴崖子为了自己不受高衙内的欺负,与高衙内手下各路高手舍生忘死恶战的那些事历历在目的浮现在自己的眼前,方芳的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吴崖子见她不再说话,于是他略带忧伤的说道:“虽然我不认识方腊,但我想方腊无论是如何雄才大略的人,他都很难撼动宋国的根基的,一但将来宗泽与韩世忠的骑兵南下,你们拿什么与他们强大的骑兵对抗呢。”

方芳听后沉思了起来,虽然方腊在江南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但江南子弟却一向文弱,不耐艰战,而且江南多为步兵,如果他们与朝廷的步兵作战的话,还有几分获胜的希望,但是如果宋国用骑兵对付他们的话,江南的步兵无论如何也不是北疆骑兵的对手。

方芳撅着樱桃小口,神色倨傲的说道:“如果到时我们打不过宋廷的骑兵,就让我们整个方氏家族与赵宋玉石俱焚也就是了。”

吴崖子突然提高声音说道:“别人的生死我不管,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方芳突然笑颜如花的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吗。”

吴崖子突然醒悟过来,刚才方芳大发自己的脾气,那是她故意装出来的,她的目的是叫自己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说出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事实上她也做到了。

吴崖子顿时感到头大如斗,想不到方芳这小丫头如此狡猾,自己也算是久经风月的人了,但还是被她轻易的给玩弄于股掌之上,看来这个小丫头真不好斗,似乎老天爷把她生出来,就是为了叫她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似的。

吴崖子有些愤怒的说道:“原来你刚才对我气呼呼的样子,是故意装出来的,我为了你的安危,性命都可以不要,你却对我耍手段,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吗。”

望着吴崖子怒发冲冠的模样,方芳把手搭在了吴崖子粗壮的胳膊上,柔声说道:“吴公子不要恼我,我这么做也是想试探一下我在公子心中的地位,我现在心中很欣慰,我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吴崖子本来满腔怒火,但他被方芳的小手一摸,心中的怒气便一下子平复了,他感觉着方芳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胳膊,她身上的余温透过白皙的小手传了过来。

那种销魂的感觉,使吴崖子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都轻了几斤,而且方芳又在他耳边向自己不断的赔礼道歉,自己也就不恨她了。

吴崖子苦笑了一下,自己现在的一笑一颦,已经完全被方芳这小丫头给掌握了,看来自己对她的感情也是越陷越深了。

虽然吴崖子也知道方芳早就与人订了婚,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成为别人的妻子,但他却逼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他只知道自己见到她便会很开心,只要自己与她在一起两情相悦就好了,至于以后的事情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吴崖子悄然问道:“妹子什么时候回江南呢,现在朝廷对方氏家族在江南做大感到寝食难安,四大奸臣又不断的在宋徽宗面前进谗言,如果你的身份一但泄露,只怕那时就连我都保护不了你的,如果我是你的话,早就离开东京汴梁这个鱼龙混杂之地了。”

方芳妩媚的一笑说道:“不要叫我什么妹子不妹子的,你就叫我芳芳吧,你呢,比我大几岁,我就叫你吴大哥好了。”

方芳顿了一顿又说道:“本来什么回去都可以,但我知道吴大哥是为了我的安全才接受去辽国合谈的任务的,我怎么也要等到你平安归来之后再回江南吧。”

吴崖子想不到方芳连蔡京威胁自己的事情居然也知道,有此类推的话,只怕东京汴梁的一举一动都满不过她。

不用说也知道方家在京城拥有庞大的情报网,所以方芳才能随时了解汴梁城的一举一动,同时他暗道怪不得方腊敢造反,原来方腊的势力不仅限于江南,他们在京城也有一个庞大的地下组织,监视着宋廷发生的一切,这么说的话,自己倒是小瞧方腊与方氏家族了。

不过方芳说她不回去,是因为她要等到自己平安归来之后在离开,吴崖子想起方芳的狡猾,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话,但是他听到方芳说是为了自己才不愿意离开汴梁的,不管她这话是真是假,只要她肯这么说,自己就很感激她了。

方芳用她那悦耳的声音继续问道:“我知道吴公子对封侯拜相不感兴趣,但我依然诚心邀请你加入我们方家…..”

吴崖子打断她的话道:“我是不会加入你们方家的,我也不想与你那个雄才大略的哥哥有什么瓜葛,但我只关心你一个人,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的话,只管通知我就是了,那时就算我在万里之外,也会不顾一切的赶过去帮助你的。”

第五十六章 脱胎换骨

方芳走后,此时已经华灯初上了,吴崖子想起半月后与李秋水的决战,又想起自己还要在一个月之内将那些普通的士兵训练成飞檐走壁的特战队员,又要去辽国制止辽国侵宋,这事情是一档接着一档。

如果自己在现代的话,自己一人兼三职的话,那薪水一定海了,可是自己现在做那么多的事情,不但没有地方去领薪水,而且所有事情还要自己事事亲为,自己这个月还不被活活累死才怪呢.

想到这里,吴崖子差点要大哭起来,他想到的是那句至理名言,做男人真累,还不能轻易掉眼泪这句话。

吴崖子盘膝而坐,按照逍遥子传授的内功调息之法挑起自己的内息来,他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内息在体内不断的游动,可是当那股内息在体内旋转到一定位置之时,却再也无法继续流转了。

吴崖子暗想这也许是自己修炼逍遥派内功的时间太短,所有自己的内力无法大幅提升,可是自己要是循序渐进的话,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达到巫行云李秋水等人的修为。

吴崖子脑袋之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射雕中的欧阳锋倒练九阴真经的事情,而且倒练九阴真经上手极快,极适合自己这急功近利的人练。

自己此去辽国危机重重,还要面对幽冥鬼母那样的顶级高手,能不能用这样的方法修练逍遥派的内功心法呢,可是如果自己练错了的话,只怕会走火入魔,弄不好搞个半身不遂什么的。

如果自己要是不练的话,到了辽国一定不是幽冥鬼母等人的对手,也许自己就算练了也未必是幽冥鬼母的对手,但是练了之后,逃命的机会应该便多一些吧。

吴崖子犹豫了半天,又想到了美丽的小天使方芳,自己现在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去了辽国只怕有来无回,自己丢了性命倒不打紧,到但是自己死了之后,又有谁会去为方芳打发那些打她主意的男人呢。

想起方芳,吴崖子把心一横,干脆练练试试吧,于是他倒运起逍遥派的内功心法来,本来他体内的内息如同一股溪流,但他倒练了一会之后,体内的内息却越来越强。

吴崖子不由得心中暗喜,自己错有错着,反而创造出一门新的练功法门来,如果日后见了自己的师父逍遥子,把此事告诉他的话,他不知会怎么想。

就在吴崖子分心之极,他内力的内息却越来越强,如同一股激流一般在体内飞快的旋转,吴崖子没有想到体内的内息会突然加强到这种地步,如果在发展下去的话,只怕自己无法驾驭自己体内的真气了。

吴崖子试探着企图终止自己的内息,可是试了半天,他体内的内息却没有丝毫停息的迹象,那股内息反而越来越强,吴崖子只感到如果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动弹不得,任由体内的内息越转越快却毫无办法。

他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自己只怕走火入魔了,而一但走火入魔,轻者全身瘫痪,重则经脉错乱而亡,接着吴崖子只感到体内的那股内息形成了一股热气,在他体内上下乱撞,企图找一个出口出来,却始终找不到。

吴崖子只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似乎被翻了过来,他大叫一声昏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吴崖子才渐渐醒了过了,他直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在空中漂浮一般。

吴崖子一边睁开了眼睛,一边暗想自己是不是已经到了阴曹地府了,他环视了一下之后,发现自己还躺在自己的寝室床头,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自己还没有死。

吴崖子自认为自己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他却很担心自己会真的死掉,因为他死了之后,他不知道还有谁会想他这样毫无条件的去保护方芳。

吴崖子见到空中一只苍蝇在不远处飞来飞去,他不仅感到心中十分的烦躁,于是他一挥手,只见那只苍蝇在空中居然碎成了几十断。

吴崖子惊得张大了嘴吧,他没有想到自己体内的真气强大到如此地步,居然可以隔空发力,将几米外的苍蝇给活生生的震碎了,而且更令他惊讶的是自己居然可以将那已经震碎的苍蝇的五脏六腑都看的清清楚楚,自己不但内功大进,而且眼神也变得比以前更加好使了。

以自己现在的内力,不要说过李秋水十招了,就算自己与她打个平手都应该没有问题吧,想到这里,吴崖子的内心狂喜起来,但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了。

刚才的吴崖子逆连体内的真气,差一点便走火入魔了,好在他来自现代,在穿越时空的时候,身体过时空隧洞的时候被各种射线辐射,体内的筋脉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以他才躲过了走火入魔这一关。

不仅如此,吴崖子还借机打通了自己的任督二脉,按正常人的修练之法,要想打通体内的任督二脉,就算是绝顶聪明之人,也要二十年以上功力才办得到,而吴崖子才修练逍遥派内功心法一年多,按说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打通自己的任督二脉,但他却实实在在的做到了。

一道阳光射入自己的寝室,吴崖子这才注意到天已经大亮了,想不到自己居然昏迷了一晚上了,自己还因为只是昏迷了一小会呢。

吴崖子洗涮完毕之后,遇上了王刚,王刚一见吴崖子,满脸都是惊异之色,吴崖子暗想这小子最近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

于是吴崖子笑道:“我脸上是有大粪,还是头上又长角了,一大早王兄就这么看我。”

王刚这才从惊疑不定之中恢复过来,他震惊的说道:“吴兄的脸上既没有大粪,头上也没有长角,而是你人完全变了。”

吴崖子听了心中一惊,难道自己昨天因为练功而毁了容了吗,那自己可怎么办呢,自己一向英俊潇洒,凭着自己的卖相,更是博得了不少娘们丫头的垂青。

如果自己毁了容,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如果自己丑的如同武大郎,就算自己怎样胜负绝学,在其他妙龄少女眼中,也不过是一个惊世骇俗的怪物而已。

虽然方芳没有答应嫁给自己,但自己凭着对她的一往情深,说不定可以令她感动并看上自己,再加上于芳是一个极为果敢的人,只要她愿意跟自己在一起的话,她便会毫不犹豫的解除与那个叫什么林暮白的人解除婚约的。

而现在事情就不一样了,自己毁了容,便再也配不上方芳那国色天香的小美人了,就算方芳依然愿意嫁给自己,自己也不会同意她这么做的。

如果自己这个丑八怪娶了方芳那小美人,只怕所有人都会说她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再说自己与她在一起是为了给她幸福,而不是叫她遭人嘲笑,为了方芳的幸福,自己也只有远离她而去了。

想到这里,吴崖子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流了下来,并溅湿了自己的前胸的衣衫,王刚见了慌手慌脚的说道:“吴兄,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呢。”

吴崖子呜咽的说道:“我都已经毁了容了,我能不伤心吗。”

其实吴崖子也不是极度自恋的人,但方芳亭亭玉立一绝世美女,总不能嫁给自己这个丑八怪吧,自己可不是那个巴黎圣母院中丑陋的中年人。

吴崖子一生之中从来没有如此灰心过,想起自己以后与方芳再也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他怎么能够不泪如雨下呢。

王刚惊异的说道:“谁说吴兄毁了容了,我怎么没有看到。”

吴崖子还因为王刚是在安慰自己,他凄苦的说道:“你不是我与过去不一样了吗,看来我一定是昨天练功练得走火入魔而毁了容了。”

王刚听了笑道:“哪有此事,我刚才之所以惊异,是因为吴兄整个人的气质与过去大不一样了,现在我看吴兄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用语言无法形容的优雅感,而且吴兄的眼睛也比过去更亮了,要不是熟悉你的为人,只怕被你那闪亮的眸子看上一眼,都会心惊胆战了。”

望着吴崖子不相信的目光,王刚不知从哪里拿过一把铜镜叫他自己看,吴崖子望着镜子的自己,虽然模样还是那模样,但他的精神气质的确与以前大不一样了,连自己看到镜子的自己,心中都不由自主的生出追随之心,而且自己那对闪亮的眸子之中电光神射,一股正义之气扑面而来,使人不敢正视。

吴崖子心中大乐,想不到自己变得比以前更有威势了,而且就算自己不说话,也给你一种卓岳不群的感觉,只凭这一点,自己就可以轻松的赢得方芳的芳心了。

吴崖子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整个人都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但他却知道这一定与自己倒练逍遥派的内功心法有关,说不定自己以后可以青春永驻也说不定。

他随即想起刚才自己泪流满面的情景来,不由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刚才还因为毁了容,便不由自主的做出来那么多的推测,现在想想实在是笑死人了。

吴崖子来到训练雷霆战队的训练上,队长张岩松已经从近两万人的精兵之中挑选出来一千名士兵排成整齐的队列欢迎吴崖子的到来。

吴崖子见那一千人都生得虎背熊腰,看模样就知道这些人每个人都不简单,看来这个张岩松果然很有一手,能够一下子挑出这么多好手加入自己的雷霆战队,有了他做自己的副手,自己可以省了不少的麻烦。

吴崖子索性把训练雷霆战队的任务也交给了张岩松,他只是把各种训练的方法大体上告诉了张岩松,比如如何追踪别人,有如何反追踪,如果排兵布阵,又如何布置陷阱等等,这些方法大都来自近代军队的训练大纲,作为军事迷的吴崖子自然对此毫不陌生。

过了好久,张岩松只是听吴崖子不断的讲解,却不说一句话,吴崖子不仅奇怪的问道:“我说的这些你都听得懂吗,为什么你一句也不说呢。”

张岩松在吴崖子利目的注视之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吴大人说的这些话我也有些不明白的,但我却知道吴大人说的这些一定是对的,我只要按照吴大人说的话做就是了。”

吴崖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张岩松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人,自己这一套虽然先进,但是自己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为什么他会这么相信自己呢。

吴崖子不仅问道:“为什么你认为我的话就一定对呢。”

张岩松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张岩松一向不服别人,可是就是觉得吴大人的每一句话我都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才心甘情愿的听吴大人的指挥。”

第五十七章 巫行云的追随

吴崖子听张岩松这么说,也知道问题一定出在自己逆练逍遥派内功的身上,想不到自己逆练逍遥派的身上,想不到自己逆练逍遥派神功,反而因祸得福了。

接下来的十几天,吴崖子都在与张岩松研究如何训练这支特战队的事情,只要吴崖子一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张岩松便立即就能给他去落实。

吴崖子见了暗暗点头,暗赞这小子果然有一手,如果这张岩松生在现在的话,一定比自己还厉害,这小子准是一个标准的特种兵兵王。

这一天,吴崖子还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李秋水便拦住了吴崖子,吴崖子心中涌起一股十分亲切的感觉,吴崖子发自内心的笑道:“小师妹,你来了呀。”

李秋水手握长剑,点点头说道:“我早说过我会来的,你准备好了吗。”

吴崖子随便一站,悠然道:“多谢小师妹的对在下的关照,还请小师妹不吝赐教。”

李秋水见到吴崖子只是随便一站,便掩饰了身上所有的破绽,李秋水面对着吴崖子,心中居然第一次产生了无处出手的无奈感觉。

李秋水不由得大吃一惊,想不到短短几天不见,吴崖子居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举手投足之间一派高手风范,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上叫人毫无破绽可寻。

李秋水自幼便在缥缈峰长大,她对逍遥派的各路武功心法都极为了解,就算巫行云的生死符再厉害,也不至与毫无破绽可寻,可是偏偏吴崖子随便一站,居然使人心中产生无法进击的信念,而且他的眼睛也比以前更加犀利了。

李秋水笑了笑,她是绝顶高手,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于是李秋水笑道:“看你的样子,怎么也能挡住我十招的,我们这一战可以取消了,但我想知道,师兄为什么在短短几天,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呢。”

吴崖子笑笑说道:“这一切都是拜师妹所赐,如果没有师妹的勉励,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的。”

李秋水还以为吴崖子是在与她说客气话,但吴崖子却知道自己说的是真心话,如果没有李秋水的逼迫,吴崖子也不会知道自己面临的危机。

而就是李秋水对他的十招之约,大大激发了自己的潜能,所以他才能将逍遥派内功心法逆练成功,虽然自己差一点走火入魔,但这点牺牲也是值得的。

李秋水神情的望了吴崖子一眼之后说道:“如果师兄日后到了辽国的话,凭师兄现在身手,只要幽冥鬼母不亲自出手对付你,师兄还是有活命的机会的。”

听到李秋水如此推崇辽国的幽冥鬼母,吴崖子感兴趣的问道:“如果幽冥鬼母如果亲自出手对付我的话,我有几成逃命的机会呢。”

李秋水没有正面回答吴崖子的话,而是淡淡说道:“幽冥鬼母身为北疆三大高手之一,地位超然,她几乎可以与我们的师父逍遥子,河南少林寺的方丈释天齐名,不过她已经十几年没有与人动手了,我想她应该不会为你破戒吧,但她手下有几名弟子却极有可能向你动手,他们的身手可比沈魁罗丹等人厉害多了,师兄如果遇上他们的话,可以小心一些,还有,师兄日后不可太露锋芒,一便给人窥破你的真正实力。”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露脸不如藏拙,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

十几天之后,那些铁匠打造的连弩箭,短刀与盔甲,还有用于翻山越岭,飞檐走壁的射枪与钢构都制作完毕了。

吴崖子把这些武器装备了特战队之后,又把他们拉到深山老林之中培训了一周,那些特战队员才渐渐掌握了这些超时代装备的使用方法。

吴崖子见了更是踌躇满志,虽然自己只有一千人,但这些人无一不是以一当百之辈,就算他们遇上辽国最精锐的狼头铁骑,也叫他们有力难使。

这一天,吴崖子集合了这一千多人的特战队准备出发,蔡京为了表示对吴崖子等人的器重,专门为他们开了一个庆功动员大会。

大会上,蔡京拉着吴崖子的手说道:“吴老弟,这么好的差事,朝廷上不知道少人争着去呢,我把这样的肥差交给你,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呀。”

接着蔡京对李伟说道:“你在我身边呆了这么多年,现在我给你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这次到了辽国,你一定要听事事听从吴老弟的安排,等你回来之后,我一定保举你为禁军的副帅。”

李伟听了自然千恩万谢,吴崖子听蔡京这么一说,心中暗想蔡京说的说不定是反话,他叫李伟监视自己才是真的,虽然吴崖子口上不断谦虚,心中却被蔡京的祖宗都给操了,接着吴崖子告别蔡京,踏上了北去辽国的征途。

雷霆战队配备的都是来自西域的宝马良驹,而且一人又都配备了两匹骏马,不到几天时间,吴崖子的雷霆战队便赶到宋国与辽国交接的雁门关关口。

雁门关是南面是属于新军元帅宗泽控制的地区,背面则属于辽国国土,宗泽自从知道吴崖子来了雁门关之后,更是派他的副帅为自己领路。

那名副帅一直将吴崖子等人送到雁门关关口才止住脚步,再往前面就是辽国的地界了,所以那名副帅也只能送到这里了。

临分别之时,那名副帅悄然对吴崖子说道:“吴大人此去辽国,一定会经过狭长的雁门关关口,这雁门关是宋辽两国交界之地,又地势险要,在地理更是属于三不管的地方,那里马贼横行,吴大人可要千万小心了。”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笑,自己这支雷霆战队现在可以说是世界上最精锐的骑兵战队,那些马贼只不过是乌合之众,凭什么与自己斗。

于是吴崖子笑道:“区区马贼,我还还没有放在心上。”

那名副帅见到吴崖子如此轻视那些契丹马贼,便提醒他说道:“吴大人可能不知道那些马贼根本不是普通的马贼,他们个个能拉强弓,马上功夫又好,而且人数在一万人左右,宗泽老将军便怀疑那些根本不是什么马贼,而是辽国的骑兵假扮的,他们的目的是在和平时期扰乱我大宋的边防,所以吴大人千万不可大意。”

吴崖子知道那名副帅之所以对自己没有信心,一来是他还没有见识过雷霆战队的厉害,二来吴崖子为了不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便将连弩箭与射枪钢构等装备给悄悄包了起来,而且自己用特殊材料做成的长刀虽然佩戴者这些骑兵的身上,但在外人还没有领教过这些削铁如泥的宝刀之前,他们是不会知道雷霆战队的真正实力的,所以雁门关的副帅才会小瞧自己。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吴崖子与众人缓缓向雁门关的关口处望去,只见一个红衣,两名白衣的女子飞快的朝雷霆战队所在的位置赶来,但由于她们离吴崖子等人的距离较远,所以吴崖子看不清她们的真实模样。

镇守雁门关的那名副帅顿时脸色大变,他大叫道:“来人止步,再上前我就放箭了。”

说罢那名副帅一挥手,他手下的几千骑兵纷纷挽起马上专用的强弓,对准了不断走近的三名女子。

这种马上专用的强弓比起步兵佩戴的弓弩来,至少要大上好几倍,一般步兵的弓弩杀伤力都在一百步只有,这种马上专用的强弓由于使用的专门的铁胎,又使用的加强的弓弦,射程可以达到三四百步,一些孔武有力的士兵还可以将这种强弓射出五百步左右。

那几名女子虽然在飞快的赶来,她们却依然还在几千步之外,雁门关守军的强弓虽然厉害,但他们手中的强弓还远远威胁不到几千步之外的那三名女子的安危。

雁门关副帅当然明白这些,但他之所以命令他的手下拉起强弓对准了那几名女子,主要是为了吓阻她们不要再继续前进。

望着雁门关兵将一付如临大敌的模样,雷霆战队的所有队员一个个均面无表情的坐在马上,这倒不是他们行动缓慢,而是雷霆战队的每一个人在吴崖子张岩松等人的训练之下,养成了极为严明的纪律,在他们的统帅未下命令之前,就算将这些特战队员的脑袋看下来,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因此雷霆战队的人更不会像雁门关的守将一样一见来敌便面如土色了,这便是特战队员与普通士兵的区别了。

那三名女子在一千步之外站定,那个红衣女子突然说道:“是吴崖子师兄吗。”

吴崖子举目望去,只见巫行云一身红衣,神采飞扬的站在不远处,她的一头秀发随风飘动,那副安然美丽的模样,如同天上仙女降临人间一般令人遐想。

雷霆战队的队员经过一个月的磨练,虽然意志力已经到达了一定的地步,但他们见了巫行云的天姿国色之后,依然有些目瞪口呆。

雁门关的守将则更厉害,自那名副帅往下,一个个看的入了神,有的更是口水直流,这时几十支长箭歪歪斜斜的射到了天上去。

原来有的士兵见了巫行云之后,脑袋一迷糊,手中的长箭便不由自主的射了出去,但由于那些士兵不是有意发射,而且巫行云又在长箭的射程之外,所以那些长箭射入天空之后,又无力的射入了地下。

吴崖子担心雁门关的守将伤了巫行云,便低声对雁门关的那名副帅说道:“兄台,那些女子是自己人。”

那名副帅听吴崖子这么一说,这才回过神来,他朝刚才射箭的那几名士兵破口大骂道:“他妈的,我只是叫你们准备,谁叫你们射箭了,你们流口水也就罢了,居然连手脚都不听指挥了,没见过女人呀。”

接着那名副帅下令所有士兵收起了强弓。

巫行云笑吟吟的来到吴崖子近前,眼中略带惊喜的说道:“终于等到大师兄了。”

吴崖子没有想到巫行云会来见自己,也不知她此来是不是自己的师傅逍遥子授意她来的,吴崖子把她拉到一边说道:“云姐姐,你怎么来了。”

虽然巫行云自打赌失败之后便叫吴崖子为大师兄,但因为巫行云比吴崖子还大三岁,所以没人的时候吴崖子依然叫她云姐姐。

巫行云俏脸一红后说道:“师傅他老人家知道师兄要去辽国,他担心师兄在辽国遇上危险,便叫我陪师兄一起去辽国。”

虽然巫行云这么说,吴崖子却不怎么相信她的话,如果是江湖上的仇杀,有巫行云这等绝世高手相助,自己自然是如虎添翼,但到了军队间的冲锋陷阵,一个人的武功再高,也很难对付千军万马。

战场上需要也许是张岩松这样精通兵法的战将,但巫行云这样的绝世高手在千军万马之中却很难发挥什么威力。

说不定根本就是巫行云自己想来找他,所以才拿这样一个借口搪塞自己,吴崖子自然不好意思揭破,再说长途的军旅是一件很辛苦的差事,有美女相伴就可以大大减低自己旅途中的寂寞。

巫行云仔细看了吴崖子一眼说道:“师兄的修为又精进了,我看师兄就是不用巫术,也可以成为威震一方的高手了。”

吴崖子知道自己的变化瞒不住巫行云这样目光如炬的大行家,也就不说什么了。

一旁的那名副帅见了巫行云如此绝色,他立刻变的殷勤起来,只见他来到巫行云面前,热情的说道:“原来姑娘是吴大人的老朋友呀,刚才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姑娘千万不要见怪。”

末了那名副帅的眼睛不断的在巫行云的隆胸与翘臀上瞄来瞄去,又咽了一口吐沫说道:“郎才女貌,郎才女貌。”

巫行云在逍遥派地位尊贵,逍遥派的男弟子见到巫行云之时都不敢正看她一眼,现在这名雁门关的副帅居然敢用他的贼眼大吃她的豆腐,于是巫行云的眼中杀过一丝杀气。

第五十八章 神秘的敌人

吴崖子见了心中暗自惊骇,他知道巫行云的生死符来无影去无踪,就算是此时自己武功大进,也未必挡得住她的生死符,更不要说这雁门关的这名身手一般的副帅了。

但这雁门关副帅是宗泽派来接应自己的人,如果他死在巫行云之手的话,只怕自己日后再也没有脸面见宗泽老元帅了。

再说见色起意也是人之常情,军营之中一向严禁女眷随性,边关的兵将更是一年到头守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平日里连母猪都看不到一条。

他们突然见到巫行云这样的绝代佳人,就算用眼睛占占她的便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换做自己是那名副帅,只怕自己比他还要色迷迷的看美女呢。

于是吴崖子挡在了那名雁门关副帅身前,低声对巫行云说道:“云姐姐息怒,这位将军也不是有意冒犯云姐姐,还请云姐姐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刚才那名副帅色迷迷的偷看巫行云的时候,巫行云心中也的确很生气,但当那名副帅称赞吴崖子与巫行云郎才女貌的时候,巫行云不由得喜翻了心,所以她并没有出手对付那名副帅的意思,现在她见到吴崖子挡在了那名副帅身前,她哪里还不明白吴崖子的心意。

看到吴崖子如临大敌的模样,巫行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就像和煦的春风一样令人感到轻松写意。

吴崖子以前在天龙八部的电视剧中了解的都是巫行云十分冷酷的一面,比如天山童姥杀人不用第二招了,用各种残忍的手段对人她的敌人了。

但现在的巫行云露出了小女孩一般明媚的笑容,看的吴崖子心中一动,想不到巫行云还有十分柔情的一面,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她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那名副帅本来暗中偷看巫行云本来看的十分洽意,但吴崖子却突然挡住了他的视线,这叫他感到十分郁闷。

虽然那名副帅想叫吴崖子让个地方,好叫他对巫行云欣赏个够,但他又不是巫行云什么人,因此也没有道理叫吴崖子让开,他总不能说吴大人请你让开一下,叫我看看你的师妹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那也太不像话了。

那名副帅听到巫行云银铃般的笑声,他心中暗想这美人此刻的笑容一定很明艳动人,可惜那美女的笑容却被吴崖子的身影给挡住了,他心中不由得大叹自己运气不好,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已经在鬼门关转了几圈,只是阎王爷没有笑纳他,这才叫他捡了个便宜。

巫行云低声对吴崖子说道:“师兄刚才一定认为我会杀了那人吗。”

吴崖子知道她口中的那人便是指的眼前这名雁门关副帅,他本来想否认,但有担心被巫行云嘲笑自己没有胆子承认,于是他尴尬的点了点头。

巫行云笑道:“那位将军也没有说什么,我怎么会动不动就胡乱杀人呢,再说他来这也是为了欢迎你,我要是杀了他的话,只怕师兄日后很难做人了。”

吴崖子想不到威震天下的天山童姥会说出这样体贴人的话来,看来这段时间她的确改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一言不合便动手杀人了。

接着吴崖子协同巫行云与她的两名弟子告别的了雁门关的副帅,踏上了前往辽国的路途,在崎岖的山路中,这一千多人轻装简骑,快速的通往雁门关狭长的关隘。

行走的过程中,吴崖子看到张岩松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他将马赶到张岩松近前说道:“张兄,我哪里不对吗,你却这样看着我。”

张岩松摆摆手说道:“吴大人误会了,我只是刚才想到了一件事,所以才会看吴大人一眼。”

吴崖子知道张岩松必有所指,他继续问道:“不知张兄刚才想到什么事情了呢,自己兄弟,不必吞吞吐吐的,张兄不妨说出来叫在下也听一听。”

张岩松接口道:“按照行军的军规,军营之中是不许携带女眷的,吴大人带着那几名女子一同行军,只怕会影响军心。”

吴崖子暗想这才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呢,我不带几名女的行军,难道我整天只陪那名这群爷们吗,那我岂不被活活闷死才怪呢,但他当然不能这么说了。

于是吴崖子笑道:“张兄这么说就不对了,一般军中女眷是指军人的老婆小妾什么的,而巫行云与我可没有这种关系,她只是作为我的帮手才来军中的,因此在军中携带女眷这条罪名安不到我的头上来的。”

张岩松接口道:“吴大人说的是,可是我看副使看吴大人的眼神却很奇怪,现在他当然不会说什么了,如果我们日后完成任务回到东京汴梁的话,只怕他会拿这件事情弹劾吴大人,那样的话,吴大人的大功立即便成为大祸了。”

吴崖子暗道自己倒没有想到这一点,自己的确有点忽略这个太师府的大跑腿了,蔡京把他安排在自己身边,十有八九就是为了监视自己,就算自己成功促成此次何谈,日后只要蔡京一出头,李伟便可以轻松的将自己的功劳揽入他的囊中了,嘿嘿,自己还是找个机会叫他有来无回的好。

于是吴崖子笑道:“李伟只是小人物一个,如果他老老实实的倒也罢了,如果他敢搞小动作的话,我便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走着走着,张岩松突然勒住马头,脸上也露出了惊异之色,吴崖子看到张岩松神色有变,他也勒住马头说道:“张兄怎么了。”

张岩松炯炯有神的眼睛一边朝四处搜索,一边低声说道:“刚才我见到不远处的山峰上有飞鸟成群飞起,一定是两侧的山峰上藏有伏兵,所以才会惊动飞鸟的。”

吴崖子听了暗叫厉害,这个张岩松当真名不虚传,居然从这种小事上就能发现前面有情况。

巫行云听了张岩松的话,在一旁说道:“这两边的山峰如同刀削一般,而且高达一百多丈,就算是轻功再好也攀爬不上去,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可以攀爬到山峰的顶部去打探一下了。”

听巫行云这么一说,吴崖子与张岩松均相视大笑了起来,听到吴崖子与张岩松笑声之中大有深意,巫行云好奇地问道:“你们笑什么,难道你们两人能够爬上去吗,我才不信你们比我还厉害。”

张岩松听了大笑道:“这只是小事一桩吧。”

巫行云听后瞪大了她那美丽的圆眼睛,她的轻功在逍遥派可以说是无人能及,只看这山峰两侧悬崖的高度,就可以推测出就算自己使用上上云梯的轻功,也最多能够上去一半,难道吴崖子的轻功比自己还要厉害吗。

就算吴崖子的轻功厉害,但那张岩松只是一个普通的偏将,他的轻功在江湖上只怕连二流都算不上,难道他也能攀上这几十丈高的山峰吗。

吴崖子神秘的朝巫行云看了一眼之后说道:“云姐姐可以不信张兄的话,但云姐姐千万不要与他打赌,不如你一定会输的一败涂地的。”

巫行云听了虽然不说话,但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巫行云不相信张岩松能够真的攀上两旁的山峰的。

张岩松淡淡笑道:“机会难得,就叫李超那小子去锻炼一下吧。”

这李超吴崖子也认识,他是张岩松与自己亲自挑选的雷霆战队的副队长,这个叫李超的年轻人与举止稳重的张岩松相比,他更像一个猴子般喜欢四处乱动,他喜动的性格,与一向稳重的张岩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吴崖子点了点头,张岩松把李超唤来之后,便叫他去上山顶上去打探一下动静。

吴崖子则对李超说道:“我看这山顶之上空间狭小,极难容纳很多人,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敌人的主力一定在我们前方的开阔处布置好了陷阱,那里地势开阔,更便与人马聚集,只要我们到了开阔处,敌人便会拿滚木雷石一类的东西封住两端的出口,如果我们没有对策的话,那便会饿死在山谷中了。”

李超眉飞色舞的说道:“可是我们有射枪与钢构,就算他们把两头给封死,我们也可以借助射枪与钢构翻山越岭的离开这里,他们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呢。”

张岩松则想的远一些,他接口道:“虽然我们可以接借射枪离开这里,可是我们的两千匹马儿怎么离开这里呢,那些马儿又不会飞檐走壁。”

吴崖子听了冷笑道:“我猜敌人只是往我们的头顶安排了一些眼睛罢了,只要我们能够把上面的眼睛所神不知鬼不觉的全部做掉,山谷里面的人便接不到山顶上眼睛发出的信号了,他们接不到信号就不会乱动,那时我们就可以快速的通过山谷,只要过了前面的山谷,我们就到了开阔的平原地带,那时我们就不用再怕那些神秘的敌人了。”

接着李超带着一百多人领命而去,他们一人带着两个射枪悄然来到了山峰下面,他们纷纷射出射枪,射枪中的钢构深深的射入了岩石之中,然后李超等人又借助腰间的滑轮,快速的朝山顶滑去。

巫行云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些已经钻入半山腰的特战队员,她不相信那些人居然可以靠这种巧夺天工的装备攀上山顶,末了她才对吴崖子说道:“大师兄,你这人一向古灵精怪的,这些装备是你设计出来的吧。”

第五十九章 血战雁门关

吴崖子傲然答道:“怎么样,你的大师兄还有两把刷子吧,我的这些装备还可以入云姐姐的法眼吧。”

巫行云大有深意的白了他一眼,她很想问一下两把刷子是什么意思,但她就算不问,也知道这是吴崖子自吹自擂的话。

巫行云娇笑道:“老头卖瓜,自卖自夸,我以前以为师兄只会巫术,想不到师兄还能制造出这样巧夺天工的装备来,师妹的确佩服。”

看着巫行云嘴角含笑,一副万种风情的模样,吴崖子暗想这个小丫头许些日子不见,还真比以前成熟了不少,此时的她如此一付艳光四射的模样,如果自己不是心有所属的话,只怕真的会被她妩媚娇艳的模样给迷住的难以自拔吧。

而张岩松不愧是铁汉出身,他就算对着巫行云惊人的美目之时,也依然是一副水波不惊的模样,这一点充分显示出他强硬的军人本色。

而李超则趁着巫行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瞧她的胸部与其他惹火的部位,他的那双贼眼更是瞪得贼大贼大的,仿佛是要透过巫行云的薄衫看到她衣服内的凹凸有致的身体一般。

吴崖子见了心中暗笑,虽然张岩松与李超都是年轻有为的将领,但张岩松是个不畏艰难的硬汉,他面对美色之时依然也是一副水波不惊的模样,只凭着一点,他就具备了成为一代名将的所有条件,如果自己再教他一些现代的攻防之术与作战技巧的话,只要加以时日,张岩松必然是一名与宗泽韩世忠等人齐名的绝世猛将。

而李超这小子比自己还好色,看来这家伙风流快活还可以,如果叫他指挥艰苦的战斗的话,那就非他所长了,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一点也强求不得,不过吴崖子真的很喜欢他们两人,因为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自己的影子。

而张岩松的稳重,李超的灵动,都是他们的性格使然,如果你叫他们性格调换一下的话,非天下大乱不可。

而自己的性格就是喜欢对美女口花花,自己对着李秋水,巫行云还有自己看得上眼的美女之时,虽然自己只是出于开玩笑的目的与她们在一起调笑一番,但结果却惹得她们意乱情迷,害的她们得了单相思,并使得她们与自己的关系十分的尴尬,吴崖子也知道自己这样处处留情极为不好,但他依然管不住自己,这也是自己的性格使然吧,希望有一天不要出大事就好。

而现在的巫行云,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副是自己女朋友的样子,如果自己将来娶了方芳的话,到时巫行云不与自己拼命才怪呢。

想到这里,吴崖子暗下决心,以后为了使巫行云不再误会自己,自己一定要与她拉开距离,最好找个机会与她说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法,自己在心中只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哥们罢了。

这时,李超带着刚才上去的一百多人借助射枪与滑轮,快速的从峰顶滑了下来,吴崖子关切的问道:“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李超得意洋洋的说道:“吴大人放心,任务已经完成了。”

张岩松在一旁神色木然的问道:“贤弟应该没有留些任何活口吧。”

李超答道:“那是自然了,要是我们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那就也太对不起吴大人与张大哥这一个月的特殊培训了,上面有三百多名身穿猎户装的大汉,但我只看那些人的身形,就知道他们绝不是什么马贼,而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不过那些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给我们用吴大人教给的方法把他们给统统割喉了,而且他们的暗号也没有机会传出去。”

吴崖子听到张岩松说起没有留下任何活口的问话之时,更是一脸的冷漠,仿佛李超他们杀死的不是人,而是一群猪狗一般,但他看到李伟甚至巫行云与她的两名女弟子的面部表情之时,只见她们都是一脸常态,显然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吴崖子不由得心中暗叹,这真是一个人命如草贱的时代,强者杀弱者就如同屠猪杀狗一般,不过事情反过来也是一样,如果自己不杀掉对方,对方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张岩松听了冷哼一声说道:“这事也在我与吴大人的预料之中,刚才我们说话之时,就已经料到那群马贼是契丹人假扮的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山谷另一面还有上万名辽兵假扮的马贼在等着我们自投罗网,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

听张岩松说到对面还有近万名辽兵之时,李伟吓的脸色苍白的说道:“这可怎么办呢,契丹人一向凶残成性,而且他们的人数是我们的十倍,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呢。”

吴崖子对李伟贪生怕死的模样大为反感,但自己也不能将他弃之不理吧,于是吴崖子安慰他说道:“李大人放心,虽然契丹人比我们多十倍,但我们已经摸清楚了他们的路子,而他们对我们的实力却一无所知,只凭这一点,我们就可以叫他们有来无回。”

张岩松叹了一口气说道:“辽国一下子能动用一万人的军队,我看此事辽国皇帝耶律宏业一定知道此事,他之所以派出十倍与我们的军队来剿灭我们,一定是不想与宋国达成和解才这么做的,如果耶律宏业想与宋国开战的话,他大可拒绝我们宋国派出的来使也就是了,为什么他先是同意我们进境,又要暗中对付我们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李伟身为太师府的总管,他对辽国的事情一向十分了解,他在一旁接口道:“事情很简单,虽然耶律宏业不愿意与宋国谈判,但是辽国也有一些人不愿意与宋国开战,如果耶律宏业毅然拒绝宋辽合谈的话,只怕会失掉人心,所以他才先同意与宋国合谈,然后又暗中派兵对付前来合谈的使者团,如果使者团莫名其妙的死在辽国的话,耶律宏业到时还可以把使者团的死亡推到马贼的身上,换句话来说,耶律宏业事后还可以振振有词的说我们的使者团是死于宋境的马贼之手,与契丹人没有任何关系,只要我们一死,这合谈的事情自然就告吹了,这一石二鸟的毒计,亏那契丹头子想的出来。”

吴崖子听了点了点头,并暗想政治就是这么卑鄙的一件事情了,这与现代那些无耻的政客也没有什么区别,那些手握大权的家伙,一方面假仁假义的装好人,一方面杀人放火偷坟掘墓无恶不作,这李伟虽然是贪生怕死之辈,但他能看到辞典,说明他还算的上是个有见识的人。

李超在一旁说道:“吴大人,趁契丹人还没有发现我们的行踪,我们可以快速的离开这怪石嶙峋的险地,只要到了开阔地方,那些契丹人想要对付我们就不这么容易了。”

吴崖子听了急忙下令,叫所有人迅速穿过这狭窄的山谷,张岩松却说道:“且慢,我们一但继续前进,敌人只听马蹄声就可以猜到我们的具体位置,如果我们走到一半的时候,敌人用滚木雷石切断我们的队伍,我们就麻烦了。”

吴崖子听了大感头痛,自己虽然比他更为见多识广,但说到战场上的实际经验,自己比他可是差远了。

吴崖子焦急的问道:“我们怎样做才能使敌人听不到我们的马蹄声呢。”

虽然吴崖子来自现代,如果叫他设计一些管用的装备,这自然不成问题,但说到实际的作战经验的话,他与张岩松,李超等职业军人相比还有不少的差距,所以他才礼贤下士的询问张岩松。

只听张岩松从容的说道:“只要我们用棉布包住马腿下的马蹄铁,这样不仅可以可以消除马蹄铁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还不影响马匹行动的速度,我们赶快动手将自己的马蹄铁包起来吧。”

众人听了暗自叫绝,想不到张岩松想出这样实用且有效的招数来,于是众人七手八脚的将马匹脚掌给包了起来,同时全部下马,悄悄在狭小的山谷中轻手轻脚的穿行。

吴崖子可以想象,敌人一定就埋伏在不远处,等待着他们安排在山峰顶部眼睛的音信,以便趁机对付自己的雷霆战队,自己可以用他们等的这段时间快速行走到开阔地带,那样的话,就算敌人发现了自己的踪迹,自己也不会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另外这些战马不仅耐力惊人,而且受过特殊的训练,它们了解主人的心意,不会随便发出嘶叫,换句话说,这两千匹马,只要其中的任何一匹马发出长鸣的话,他们的行踪便会立刻暴露在敌人的眼下了。

吴崖子与张岩松虽然知道那些马匹不会嘶叫,但他们依然有些胆战心惊,谁知道这两千匹马任何一匹都不会出问题呢。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他们才通过了雁门关最险要的关口,进入了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

吴崖子与雷霆战队的所有人均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离开那险恶的鬼山谷了,这时他们看到山谷四周不断有尘土飞扬起来。

张岩松叫道:“不好,我们的行踪暴露了,看那些尘土飞扬的面积,就可以知道对方大概有一万人左右的人马在追赶我们,我们快走吧,如果被他们围住就麻烦了。”

吴崖子淡淡说道:“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既然他们追来了,我们就与他们玩一玩吧,也可借机查看一下我这一个月的训练成果。”

李伟听了面如土色的说道:“吴大人不是说笑吧,他们有一万人,我们只有一千人,就算我们再英勇,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还是赶紧逃吧。”

吴崖子暗想要是他们现在逃的话,对方只要衔尾只追,就可以轻易地打败他们了,现在自己不如以逸待劳,在这里占据有利地形,并找机会迎击他们。

吴崖子冷冷的对李伟说道:“我与队员们立即就要迎击契丹人,如果李大人认为此举有什么不妥的话,那你大可自行逃走,我绝不阻拦李大人也就是了。”

李伟暗想自己这两下是三脚猫的功夫,要是自己一个人走的话,只要自己遇上一队契丹兵的话,那自己就必死无疑了,所以自己还是跟着吴崖子吧。

吴崖子见李伟不再说话,他也不再达理李伟,而是安排起这些雷霆战队的队员来,吴崖子与张岩松先派二百名特战队员装上欧式连弩箭,然后成扇形爬上了附近的小树。

然后吴崖子又派出一些人在契丹人的必经之路上布置了几十道绊马索,最后他们上了一个几十米高的丘陵,在那里构起了防御的工事来。

不多时,数不清的契丹人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为首的一名将军模样的人说道:“不要放走了一个宋猪,杀呀…….”

眼见那些契丹人离吴崖子在高地上的营地越来越近,突然冲在最前面的几十名契丹人连人带马一下子跌倒在地。

吴崖子自然知道他们中了自己的绊马索,趁着对方一阵大乱之时,吴崖子一挥令旗,树上的二百名特战队员一起扣动扳机,数不清的短箭雨点一般朝那群辽人头顶身上射去。

那些假扮马贼的辽兵纷纷中箭倒地,一时之间,那些冲在最前面的辽兵几乎全部中箭身亡,不一会功夫,至少一千多名辽兵均死在了连弩箭之下。

这时树顶上潜伏的那些特战队员的第一轮连弩箭已经发射完毕,他们纷纷在树上装起箭头来。

辽兵见到宋兵攻势见缓,临头的一名将军模样的人立刻指挥手下朝吴崖子的大队攻来。

雷霆战队的队员们利用树木做掩体,又待在了高处,所以他们不怕辽兵一下子攻过来伤害他们,吴崖子哈哈一笑,率领众人拿起连弩箭朝攻来的辽兵射去。

顿时又有数不清的辽兵中箭身亡,就在吴崖子所在的营帐中连弩箭射完的时候,树顶上的特战队员又发起了第二轮的进攻,不到半个时辰,辽兵便有两千多人相续阵亡。

辽军之中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剩下的七八千辽兵纷纷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李超见到辽兵大举退去,他在吴崖子耳边说道:“吴大人,你下命令吧,我们现在就杀过去,将那些辽兵杀个干净。”

第六十章 大获全胜

吴崖子摆摆手说道:“穷寇莫追,现在敌人已经逃了,我们出于人道主义考虑,也要给他们一条生路吗,再说如果我们把他们给追急了的话,他们与我们拼起命来,只怕到时我们会与他们会搞得两败俱伤,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见好就收,传令下去,所有队员原地待命,不许追击。”

李伟为人最是贪生怕死,他也担心追过去反而中了辽人的诡计,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他在一旁接口道:“吴大人果然仁义过人,我等佩服之极,再说我们已经踏入了辽国的领地,所有做什么事情不可咄咄逼人,免得我们到了上京之后不好做人。”

吴崖子与李超经此一战,对吴崖子军事才能更是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一千多人的军队,居然在不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打败了十倍与自己的敌人,而自己这一方更是诛杀了对方两千多人。

自己这一方除了几个人受了轻伤之外,居然没有一个人在战斗中阵亡,这在古往今来的战例之中,可是说绝无仅有,空前绝后的事情了,现在吴崖子说不要追击敌人,张岩松与李超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吴崖子也知道对方吃了这么大的亏,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如果自己能够将对方一举歼灭,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但他看到辽兵后退的时候,可以说虽败不乱,他们伤兵先退,弓箭手与精兵断后,一切显得井井有条,如果自己追过去的话,在不熟悉地形的情况下,说不定自己的雷霆战队反而会败在敌人的手上,所以吴崖子才下命令众人不许追击辽兵,至于人道主义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任谁都知道这不是一个人道的时代。

这时一名小头目过来问吴崖子说道:“吴大人,这群辽兵的尸体怎么处理。”

李超听了恶狠狠的说道:“这些契丹人一向在我宋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既然他们死了,也是他们罪有应得,就让他们的尸体去喂狼吧。”

雷霆战队中的不少人都与辽兵有深仇大恨,他们听了李超的话,纷纷叫起好来。

吴崖子虽然对契丹人也没有什么好感,但听了李超如此刻薄的话,反而教训他说道:“小超这么说就不对了,无论以前那些契丹人多么可恨,但如今他们人都已经死了,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如果作践他们尸体的话,岂不与凶残的契丹人一样了吗,岩松与小超,你们都要记住,凡事不可做绝,这样吧,你们去安排人将这些人的尸体就地埋葬了,我们也趁机休整一下,然后继续前进。”

张岩松率领其他队员掩埋辽兵尸体的时候,巫行云悄悄溜到吴崖子身前,只见她神情之中满是佩服的说道:“想不到师兄还精通排兵布阵之法,哎,我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那时是快意恩仇,当时我总以为自己武功高就可以纵横天下,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一个人如果面对千军万马的时候,就算是武功再高也没有用的,而今天师兄连动都没有动,只是动了动嘴,便将凶猛的辽人给杀了个落花流水,我到今天才真的服了师兄的大才。”

看到一向目中无人的巫行云一脸叹服的望着自己,吴崖子顿时感到成就感十足,这时队伍已经休整完毕,雷霆战队的人又朝着辽国国都上京的方向进发了。

大约走了几十里,吴崖子心中涌起一中十分奇怪的感觉,一旁的张岩松见到吴崖子脸色有变,他赶忙赶过来问道:“吴大人这是怎么了。”

吴崖子苦笑了一下说道:“直觉告诉了,那群阴魂不散的辽兵又回来了。”

李超在一旁豪气干云的说道:“那我们就再杀他们一场,刚才那一战还没有过瘾呢。”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这次敌人学乖了,他们只是派出近百人的精兵跟踪我们,而且我听那些人呼吸均匀,我看他们一定不是普通的辽兵,而是深藏不露的武学高手,他们始终在暗中盯着我们,现在他们虽然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但是到了晚上,他们就会联络辽国的大队人马,利用夜晚对我们进行围攻了,由于夜晚视线所限,我们的连弩箭到了晚上便显得威力有限,如果那时我们与他们硬碰硬的话,只怕我们的伤亡也是避免不了的,我真的不想见到我们的兄弟有伤亡,所以我们一定要打发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尾巴。”

巫行云一皱好看的黛眉说道:“师兄发明的连弩箭不是十分厉害吗,为什么师兄不拿连弩箭对付他们呢。”

张岩松在一旁分析道:“我看敌人领教过我们的连弩箭之后,已经学乖了,他们都在离我们八九百步的地方监视我们,我看他们离我们这么远,就是为了避开连弩箭的锋芒,而我们的连弩箭的杀伤力只在二百步左右,所以是奈何不了他们的。”

吴崖子接口道:“岩松说的不错,他们所在的位置,不仅连弩箭射不到他们,就算是骑兵用的长弓也奈何不了他们,因为骑兵的长弓的射伤范围也就在四百步左右,就算是孔武有力之人,他的强弓也最多杀到五百米远。”

张岩松微微一笑说道:“这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吴大人只管把他们交个我就是了。”

吴崖子与巫行云对望了一眼,他们暗想以我们的身手,都奈何不了七八百米之外的敌人,难道你有办法吗。

虽然吴崖子与巫行云都是绝顶高手,但只要他们去追击辽兵的话,那些跟踪自己特战队的辽兵便立即会骑着健马逃之夭夭了,所以就算吴崖子与巫行云如此身手,但遇上从小长在马背上的契丹人,也是一筹莫展。

李超眼前一亮,也猜到了张岩松的用意,于是他兴奋的说道:“我知道张大哥用什么办法对付辽兵了。”

吴崖子与巫行云见到李超兴高采烈的模样,他们更是一头雾水,于是吴崖子问道:“那我倒愿闻其详。”

李超神采飞扬的说道:“军中一般的射手能够把强弓射出四百步远,能够射到五百步的就已经算是军中神射了,但吴大哥的铁弓神箭可以射到一千多步,千步之内,张大哥的强弓可以说是人畜难避,就算是路过的耗子也难逃吴张大哥的强弓。”

吴崖子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想不到张岩松还有这么一手绝技,看来自己挑中他是挑对人了,只听李超继续说道:“张大哥的神箭在宋军之中无人能及,就算昔日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论起箭法来与张大哥相比也有所不及,所以军中说起张大哥来,都把他成为军中一箭。”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张岩松依然是一副水波不惊的模样,显然他心中是十分认同李超的话的,吴崖子听了高兴的说道:“如果那样的话,就有劳张兄大显身手了。”

张岩松客气了几句,从背囊之中掏出一把特质的铁胎神弓来,这神弓的骨架比一般弓背要粗上好几圈,而且这铁胎神弓的弓弦是用多跟牛筋挽在一起制成的,这与一根单弦制成的普通弓箭有天壤之别,只看这铁胎神弓的模样,就知道力气小一点的人休想拉得动这神弓,更别说拿它伤人了。

于是吴崖子问道:“不知小超用这神弓的话,能射出多少步呢。”

李超吐吐舌头说道:“如果我射的话,一步也射不到,因为我根本就拉不开他的这个大弓。”

吴崖子听了更是心中暗叹,看来张岩松这人是天生神力,要不然身为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也不会屈居在此人之下了。

不过就算张岩松生具神力,但是要没有这种特制的铁胎神弓的话,也发挥不出他的神力来,反过来说,就算这铁胎神弓落入别人之手,只怕也只是一堆废铁,因为别人根本拉不开这铁胎神弓,就是这各方面条件相结合,才有了今天的张岩松。

张岩松不再说话,他从背囊之中抽出比一般短箭粗得多也长得多的长箭搭在铁胎神弓之上,接着一阵吱吱声传来,张岩松手中的铁胎神弓也被迅速的拉满,如同满月一般蓄满了力道。

一声尖啸声划过,张岩松手中的长箭刚刚离开铁胎神弓,便已经消失在了干燥的空气中,速度之快,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而长箭与空气摩擦发出的惊心动魄的呼啸声还在众人耳边不断长啸,发出一种追魂摄魄的魔音,这更显示出这铁胎神弓惊人的威力。

接着树林之中传来一声凄凉的惨叫声,显然是有人被张岩松的的强弩给射中了,而且听那人如此凄惨的叫声,就知道那人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

看来张岩松之所以能够射中千步之外的敌人,不光是他具备天生神力,而且他的视力更是十分惊人。

如果换做别人,看都看不清对方隐藏的位置的话,就算力气再大也没有什么用。

吴崖子心中也是万分佩服张岩松的神箭,要是论武功的话,张岩松比自己可是差远了,如果说到排兵布阵之法,自己仗着现代学来的经验,或许可以与他平分秋色,但要是说到射箭的话,自己拍马也追不上这小子,哪怕自己多练几年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接着尖啸声不断响起,张岩松又连发十箭,树林之中陆续传来了十几声惨叫声,吴崖子暗赞这就是所谓的箭不虚发了。

这时对面的小树林之中传出一阵骚动与健马嘶叫的声音,显然树林中的人正在不断离去,显然他们是被张岩松的铁胎神弓给射怕了。

张岩松收起神弓说道:“成了,经此一战,我看敌人再也没有胆量跟踪我们了。”

其他队员见到张岩松神乎其神的箭技,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欢呼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吴崖子与真个雷霆战队的人不断北行,一路上他们再也没有遇上假扮马贼的辽兵的阻拦。

一来可能是自己在雁门关关口一战,那些与自己为难的辽兵已经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出来惹是生非,二来是辽主耶律宏业总不能派大军围剿吴崖子的使者团,再说吴崖子的使者团是代表大宋来与辽国合谈的,辽主如果蓄意与宋国的来使为难,未免有失他一国之主的身份。

再说古时就有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说法,耶律宏业为了不把事情闹大,也就只有吃下哑巴亏了,但他究竟有没有安排另外的诡计对付这使者团,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日,吴崖子的雷霆战队终于来到了辽国的京师重地上京,他们递上宋国的国书之后,守城的士兵见了宋国的国书之后,便通报了上去,大约又过了两个小时之后,辽国才派人将他们带进专门安置各国来使的驿馆里。

只看辽国人对宋国来使不冷不热的态度,就知道他们没有与宋国合谈的诚意。

吴崖子与张岩松等人行军打仗还可以,但是与辽国谈判的话,他们还真还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于是吴崖子便把李伟叫来一起商量对策。

李伟显然对辽国的事情十分的了解,他告诉吴崖子最好先去拜访一下辽国的二王子耶律浚,这耶律浚在辽国不但极得人心,而且一向主张与宋国长期维持和睦关系,这与一直想派兵侵宋的大王子耶律霸更是水火不容,如果他们打通了二王子耶律浚这关节,合谈的任务就不难完成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吴崖子便与李伟备了礼物,去耶律浚的府上专门拜访他,巫行云也是个好热闹的人,她坚持要与吴崖子等人一起去辽国二王子的府上悄悄热闹。

吴崖子倔不过她,便把她一起也带上了,于是吴崖子,李伟,巫行云三人第二天一早便来到了大辽国二王子耶律浚的府上,去求见二王子耶律浚去了。

第六十一章 辽国二王子

到了大辽国二王子府衙的大门口,吴崖子见了这辽国二王子并不怎么豪华的府第,心中不仅暗叹,大辽国疆域之广,东起辽东,北至大漠,西至中亚,南至黄河流域,单以疆域而论,宋国也有所不及,更不要说地稀人少的西夏国了,可是耶律浚的府第却如此普通,丝毫没有宋人那极尽奢华的气概。

不管这么说,辽国作为当时的第一军事强国,也该有王者的气象才对,可是耶律浚身为辽国的二王子,他的府第却并不怎么高大豪华。

只怕宋国一个普通的小县衙都要比起他的王子府来强的多了,不过这也说明辽国的统治阶级依然保持着艰苦朴素的作风,这一点比起宋国醉生梦死的那群蛀虫来要强的多了。

李伟敲开门之后,一个穿戴并不怎么华丽的辽人打开了大门,李伟吴崖子等人报名来意之后,那名辽人只是冷冷的哼了几声,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李伟也是市井小人出身,他自然知道对方的用意何在,于是他从怀中掏出一块葱头金塞入了那名辽人的手中。

那名辽人见了葱头金之后,顿时眉开眼笑起来,他热情的与吴崖子等人打着招呼,一下子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吴崖子暗想这追名逐利之事,到了那个国家那个民族身上都是一样的嘴脸,看来这世道果真是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了。

那名下人一边将吴崖子等人让进王子府,一边陪笑道:“这些日子,我辽国与贵国关系紧张,一会见到二王子,你们应该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李伟听了自然在一旁点头称是,那名辽人偷偷瞧了巫行云一眼,心中暗赞这个小丫头果真美的出奇,莫非她是宋国来使给二王子送来的礼物吗,如果自己日后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小丫头供自己随意享用就好了。

吴崖子等人随着那名下人来到一个颇为精致的大厅,不一会,一名书生模样的人来到了大厅之中,只见那人一脸和善的微笑说道:“小王耶律浚见过几位宋国的朋友。”

吴崖子暗想都说契丹人粗犷野蛮,可是这个耶律浚却是一副斯文尔雅的模样,而且在他身上看不出一丝游牧民族的粗野来,如果自己在汴梁街头遇上他的话,一定会认为他是个饱学的秀才,而不会将他认作凶猛的契丹人,这些年宋国没有少往辽国进贡美女,莫非此人是汉女所生,由于他不是纯种的契丹人,所以在他身上才看不出一点游牧民族的味道。

吴崖子暗想眼前这人一定就是辽国的二王子了,想不到此人生的如此秀气,自己既然有求于他,这拍马屁的手段自己倒也有的出卖。

于是吴崖子一拱手说道:“在下宋国来使吴崖子见过二王子,我以前以为二王子一定是个威猛过人之辈,却想不到二王子却生的一副宋玉之容,潘安之貌,这的确叫人意想不到。”

耶律浚显然也十分熟悉中原的典故,他自然知道宋玉潘安是汉人之中最出名的帅哥,现在他听到吴崖子如此称赞与他,虽然他嘴上不断客气,心中却十分欣喜,并将吴崖子的这番话照单全收了。

耶律浚偷偷打量了巫行云一眼,心中也暗赞巫行云这小丫头果然漂亮,她明眸的眸子,玲珑的曲线,自信的笑容无不深深吸引着他,都说宋国多美女,看来这话果然不假,如此美人,自己有时间倒要挑逗挑逗。

于是耶律浚朝巫行云施了一礼后问道:“这位姑娘看着好生面生,不知是那家的千金。”

听着耶律浚用文邹邹的汉语向自己问话,吴崖子不由得暗骂这小子是色狼,你怎么不问她有没有婆家呢,没有婆家是不是要给你做小,但吴崖子却不得不回答对方的话。

于是吴崖子笑道:“这位是我的小师妹巫行云,来自天山逍遥派,自从我这小师妹知道我要来辽国的事情之后,便死缠烂打的非要与我一起过来。”

巫行云在一旁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说道:“小妹不请自来,还请二殿下不要见怪。”

见到巫行云妩媚的一笑,吴崖子与李伟见了都有些意乱情迷,更不要说耶律浚那小子了。

只见耶律浚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并有些进退失据的说道:“哪里,哪里,原来妹子与吴兄是来自逍遥派的高手,那可是失敬了,像妹子这样的人间绝色能来我们这不毛之地,是我们辽国的福气才是。”

吴崖子暗想这个耶律浚也知道逍遥派,看来他的内心绝不像他的外表这么柔弱,而且这家伙一看就有寡人之疾,要是自己拿巫行云与他上床做个交易的话,保准这小子连他的老爹都敢干掉,不过自己也只是随便想想罢了,如果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话,自己成什么人了。

接着吴崖子向耶律浚说起宋国与辽国两国和睦相处的事情来,别看耶律浚见到巫行云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但他对吴崖子的话可半点都不含糊。

只听耶律浚打着官腔说道:“这个吗,这可有些不好办了,最近你们宋国与西夏关系走的极近,本来两国正常的交往也没有什么,可是我大哥耶律霸偏偏拿此事大做文章,他说宋国与西夏两国暗中交往,是你们两国结盟共同对付辽国的前兆,所以我大哥便鼓动耶律族的当权派,要他们一起上书,要求我父皇发兵攻宋,在这种微妙的时刻,我也不敢为贵国说话,不然的话,我非被人指做辽奸不可。”

李伟在一旁发誓道:“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这么多年一来,我们宋国可没有少给贵国纳贡,对贵国更是秋毫无犯,贵国怎么能见我宋国与西夏互派来使就说我们两国结盟呢,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吴崖子暗想宋国向辽国纳贡的事情从宋国一建国就有了,由于宋国害怕辽国的进攻,所以宋国每年送出大量的金银绸缎,以换来边境的和平,可是辽人白白受了宋国的财物不说,还经常派出骑兵深入宋境烧杀抢掠。

吴崖子想到这些就有些气炸了肺,但他想到自己的使命在身,只好忍气吞声的说道:“虽然贵国的国君被小人蒙蔽,但是二王子是个明白人,所以二王子一定会为我宋国说话呢。”

耶律浚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道:“为贵国说话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我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吴崖子见他没有直接拒绝自己的请求,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自己为他去效力,但又不便开口,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于是吴崖子应道:“二王子肯促成这次合谈的话,敝国上下一定永感二王子的恩德,如果二王子有用的上在下的地方,只管说出来,只要在下力所能及的话,一定照办就是了。”

耶律浚对吴崖子的问题左推右推,就是为了能够使吴崖子为他所用,现在他听到吴崖子主动提出这个问题来,心中不由暗赞吴崖子果然才思敏捷,自己只要一露出心意,他便立刻捕捉到了,此人如此观察入微,只要加以时日,这人必定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耶律浚叹了一口气说道:“吴兄肯这么说,小王十分感激,只凭吴兄这句话,我明天就去拜见父皇,求父皇颁下诏书,永不派兵侵宋。”

吴崖子自然知道耶律浚是对自己信口开河了,这宋,辽,西夏三国的关系就如同三只饿狼相斗,如果自己不想被对方吃掉的话,只有想办法吃掉别人。

所用这些年一来,宋,辽,西夏三国的关系更是忽战忽和,而宋国也不是不想灭掉辽国,只是宋国没有那个力量罢了,现在耶律浚居然说劝他父亲下令,永不派兵侵宋,这话只怕三岁的小孩都不会相信他的话。

但吴崖子依然装出一副感激的模样说道:“如此甚好,那我就代表大宋的军民,谢谢二王子了。“

耶律浚点点头说道:“贵国的事情我会尽力的,可是其中却有一个难处,那就是我大哥耶律霸,你们想必也知道,我大哥做梦都想吞并宋与西夏,并完成一统天下的壮举。”

吴崖子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话中有话,于是他追问道:“大王子那里,还请二王子做做工作,如果宋辽休战的话,对两国的百姓也是一件好事呀。”

耶律浚摇摇头说道:“我大哥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他是不会听人劝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叫他永远消失,那时辽国就再也没有人主张侵宋了,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呀。”

吴崖子听了,与李伟巫行云对了了一眼,暗说这个耶律浚可够毒的,听他的口气似乎是要众人去杀他的亲哥哥,他这么说一定是暗示自己替他动手了。

于是吴崖子接口道:“二王子不是要我去对付大王子吧。”

耶律浚低声道:“小王正有此意,吴兄是逍遥派的高手,杀我大哥那样的草包只是小菜一碟吧。”

吴崖子思索了一下说道:“杀大王子对我来说不成问题,但是我杀了他之后,只怕贵国的国君是要我为大王子偿命,那时我又该怎么办呢。”

耶律浚若无其事的说道:“这你放心,如果吴兄连我的父亲一起干掉,到时辽国的大权便落在了我的手上,那时只要我不说话,谁还敢与你为难呢,只要你把这件事情做成了,我愿意与你平分辽国的江山,你看这么办如何。”

巫行云听耶律浚与吴崖子说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她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再说她也听不懂,而一旁的李伟则惊得面无人色,显然他想到了如果吴崖子这么做的话,会引发宋与辽国的全面战争的,偏偏他又因为耶律浚在一旁听着,无法出言提醒吴崖子。

吴崖子一拍大腿说道:“就这么办,还请二王子安排个时间,我杀那耶律霸父子,还如同杀一猪狗一般容易。”

耶律浚听到吴崖子把他的父亲兄长比作猪狗,不但不生气,反而微笑了起来。

他本来因为吴崖子不会这么轻易听他的话的,却没有想到对方一口把这些事情应诺下来,以至他提前准备说服吴崖子为他所用的那些说辞也没有派上用场,这个结局对他来说已经是喜出望外了。

耶律浚欣慰的笑道:“我看吴兄还要在上京待一段时间,刺杀我父皇与皇兄的机会总会有的,不过这段时间你要防备国师的人对付你。”

吴崖子暗想辽国的国师又是何方神圣呢,自己有没有惹他,他为什么要与自己为难呢。

看到吴崖子大惑不解的模样,耶律浚在一旁解释道:“我说的国师就是我的师父玉玲珑,也就是你们中原人所说的幽冥鬼母,你杀了我的草包师弟沈魁,只怕我的那些师兄师妹不会放过你的,现在我的那些师兄师妹们都被我的大哥给收买了,而且我大哥又想破坏宋辽的合谈,所以他一定会怂恿我的那群师兄妹对付你的,如果他们对付你的话,只怕我都无法阻止。”

吴崖子听了大感头痛,想不到幽冥鬼母的另一个身份居然还是辽国的国师,自己早就听李秋水说过幽冥鬼母是北疆的三大高手之一,据说此女与自己的师父逍遥子,少林寺方丈释天齐名,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虽然有巫行云这样的高手相助,只怕依然不是那个老妖精的对手。

而耶律浚似乎是真的不想自己出事,这当然不是他的良心好,而是自己一死,便没有人为他杀死他的父兄了,事实上他对自己的父兄都没有一点同情心,更不要说别人了,此人可以说是自己见过的除高衙内之外最不是东西的人了。

吴崖子惊疑不定的说道:“你的师父幽冥鬼母不会亲自来对付我这无名之辈吧。”

这可不是吴崖子装出来的,是他的心中真的十分不安,任谁都知道幽冥鬼母决计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吗,只要幽冥鬼母决心对付自己,自己一定小命难保。

耶律浚答道:“那吴兄尽可放心,家师只听我父皇一个人的命令,只要我的父皇不下命令对付吴兄,她老人家是不会对付吴兄的,而且我的师父这些年一向深入简出,就算我的父皇想见她一面都很不容易,更不要说我们这些做徒弟的了,但我的几位师兄已经得了家师玉玲珑的真传,再加上他们由我大哥的支持,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这段时间你尽可能的避开他们。”

听耶律浚这么一说,吴崖子反而放下心来,只要幽冥鬼母不亲自对付自己,自己应该还是有活命的希望的,而且自己身边还有巫行云这样一个硬手相助呢。

耶律浚听到吴崖子肯为他去刺杀自己的父兄,显得兴致颇高,他邀请吴崖子说道:“明天辽东第一高手完颜阿骨打会来我的府上做客,我看吴兄到时也来凑个热闹吧,他可是我北方一等一的绝顶高手,吴兄也是武学高手,错个了认识此人,一定会抱憾终身。”

听这这话,吴崖子更难掩饰自己惊异的表情,据李秋水所言,这完颜阿骨打也是北疆三大高手之一,而且他在北疆三大高手之中最为年轻,但他的修为却丝毫不下与幽冥鬼母等人,据说此人弱冠之年便横少辽东,二十岁之后更是从来没有败过的记录,自己可不想遇上这么难惹的人物。

更令吴崖子意想不到的是他从历史书中得知,完颜阿骨打就是金国的开国皇帝,他不仅一手建立了大金国,更是将辽国彻底的从历史的长河中给抹去了,这样厉害的人物,吴崖子立即把他定为天下最可怕的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自己绝不招惹此人。

而耶律浚这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招惹完颜阿骨打那样的野心家,他这么做可以说是引狼入室了。

第六十二章 奸计暴露

刚刚离开耶律浚的王子府,李伟就埋怨吴崖子说道:“吴大人怎么可以答应二王子这么匪夷所思的要求呢,如果我们宋人一但介入辽国的内斗,那我们此次合谈就休想谈拢了,说不定我们还会把小命丢在这里。”

吴崖子暗想这个李伟虽然不是什么像样的人物,但多少也有些见识,能够看清这一点,虽然自己恨他曾经对方芳无礼,但是现在自己已经与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如果他被别人给干掉的话,只怕自己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看来自己要与他合作一番了。

吴崖子不仅问道:“李大人何出此言呢。”

李伟听了叹道:“我知道吴大人认为只要听从耶律浚王子的安排,杀死辽国国君耶律宏业与大王子耶律霸,辽国的大权落到耶律浚之手,那时吴大人便可以轻松的与耶律浚谈宋与辽国的和谈了吗,那只是吴大人一厢情愿的想法吧,吴大人仔细想想,那北疆三大高手之一的一幽冥鬼母便是耶律宏业的护国法师,有她在,吴大人怎么杀的了耶律宏业呢,就算吴大人侥幸杀了耶律宏业与耶律霸,那时辽国的皇亲国戚们一定会向耶律浚要个说法,耶律浚为了替开脱自己,一定会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我们身上,那时我们自然是有口难辩,再加上这里又是耶律浚的地盘,只要耶律浚一声令下,就可以将我们这一行人彻底歼灭在上京,而且我们的雷霆战队打小规模的战役还可以,但是要与辽国的千军万马相比,只怕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吴崖子接口说道:“李大人说的不错,就算耶律浚日后杀了我们,他还可以振振有词的说是为了替他的父兄报仇,那时他再把军权抓在手上,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发兵攻宋了,说到底,无论是耶律宏业,还是耶律浚都垂涎我们宋国这块肥肉吧。”

李伟暗想原来你早就看到了这一点,那你为什么还答应耶律浚的条件呢,李伟疑惑的问道:“既然吴大人早就知道耶律浚不怀好意,为什么还要答应他的要求呢,这一点我实在想不通。”

吴崖子瞧了巫行云一眼说道:“其中的原因,云姐姐也应该猜到个七七八八了吧,不如云姐姐把原因告诉李大人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吧。”

巫行云那双美丽的大眼瞪得更大了,仿佛一不留神就可以从她的眼眶之中掉下来一般。

只听巫行云幽幽说道:“大师兄是不是因为惧怕暗藏在其他房间的武学好手,这才答应耶律浚这无礼的要求呢。”

吴崖子长笑道:“云姐姐只说对了一般,惧怕那些人到不至于,我吴崖子长这么大怕过谁来,但是一但我们与耶律浚彻底翻脸的话,我宋国与辽国之间便再也没有和谈的可能了,那时受毒茶得还不是我们宋辽两国的百姓吗,为了稳住耶律浚,我才会假装答应他的条件,要不然只怕我们都走不出他的王子府,你因为我看不出耶律浚那小子包藏祸心吗。”

李伟显然还是同次听说耶律浚在其他房间里还埋有伏兵,他疑惑的问道:“什么,耶律浚在别的房间里藏有伏兵,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吴崖子暗想你菜鸟一个,当然不能通过内力视察周边的动静了。

吴崖子接口道:“也难怪李大人没有觉察,我也是在耶律浚那小子提出要我杀他父皇与王兄的时候,才从其他俩个偏房听出了别人极低的呼吸声,那些人呼吸悠长,显然是极厉害的武学好手,如果我当时不答应耶律浚的要求,只怕我们已经横尸当场了。”

接着几个人朝自己的驿馆走去,不多时,李伟突然惊呼了一声,吴崖子没有想到李伟会突然有此举动,他大惑不解的说道:“李大人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吗。”

李伟脸上露出了死灰一样的表情,仿佛想到了天下最可怕的事情,现在他听到吴崖子这么一问,才接口道:“我来辽国的时候,太师特意嘱咐我,到了辽国一切听从二王子的安排,以太师的精明,他不可能不知道耶律浚是什么人,但他依然叫我有事去与耶律浚商量,现在看来,看来我们是被太师给出卖了。”

吴崖子与蔡京交往不深,极难凭这么一件小事就察觉到什么,而李伟做了蔡京多年的管家,自然知道蔡京很多不为人知的很多事情。

于是吴崖子问道:“不知太师是怎么出卖我们的呢。”

李伟叹道:“刚开始的时候,我还纳闷太师有那么多的亲信不用,为什么却把这么一个肥缺让给了吴大人,现在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师的阴谋,以前耶律浚多次去过东京汴梁,他与太师的关系更是十分密切,这次我们前来,表面上太师是叫我们为宋辽两国的合谈而来,实际上太师是叫我们来帮耶律浚来篡位的。”

吴崖子奇道:“就算我们帮耶律浚篡位成功,对太师又有什么好处呢,我太师长的贼眉鼠眼,此人绝非善类,他的良心还没有好到为别人做嫁衣的地步,蔡京这么做,也不和情理呀。”

李伟低声道:“这吴大人就有所不知了,蔡京这人野心极大,凭我这么多年的观察,这老贼是绝不会做甘心做一个太师就满足的,他之所以肯帮耶律浚,这只能说明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见不的人的协议。”

吴崖子这才明白了事情的所有始末,不仅耶律浚对自己这个和谈团没安好心,蔡京对自己这些人更是不怀好意,就算自己听从耶律浚的安排,耶律浚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因为自己知道他刺父杀兄的阴谋,为了使这件事情不至于外泄,他只有杀自己灭口,因此耶律浚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

蔡京当然明白这一切,但他却丝毫不关心自己的生死,至于李伟做自己的副使,那也是蔡京为了稳住自己而使的手段,所以他才牺牲了一个跟随了自己多年的总管,李伟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的脸色才会变得这么难看。

吴崖子冷哼一声说道:“我吴崖子岂是任人欺负的人,就算谁要对付我,我都要他付出惨重的代价,现在我们要处处小心,不要得罪了辽国的任何一方,说不定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平安的离开辽国。”

李伟满脸怒色的说道:“我追随了蔡京那么久,那老贼却为了他的私欲,把我当成是他的牺牲品,如果我日后能够活着回到东京汴梁的话,一定要那老贼身败名裂。”

看着李伟愤怒失望的表情,他可以猜想到李伟此刻是多么的心灰意懒,他为蔡京这些年来没有少效力,蔡京却如此对他,换做自己也一定接受不了这样的一个结局。

吴崖子拍了拍李伟的肩膀说道:“其实李兄自从调戏方芳之后,我对李兄是很有成见的,但我们现在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们以后只有精诚合作,才有机会活着离开辽国,所以以后我不再计较以前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

方芳与李伟之间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经常浮现在吴崖子的脑海之中,说他不恨李伟,吴崖子自己都不相信,但为了他与他的雷霆战队能够平安离开这里,他只有放弃对李伟的成见了。

李伟听了也是暗自佩服,就算吴崖子不拿方芳的事情与自己冰释前嫌,自己依然会配合他在辽国的所作所为,但那时两人势必会相互提防,那样的话,两人的合作就不这么完美了。

巫行云并不知道吴崖子在汴梁城的所作所为,她隐隐感到吴崖子与方芳的关系似乎很不简单,巫行云有心问个究竟,但终究还是忍住没问。

李伟才表态道:“吴大人果然是痛快人,大人需要我怎么做,只管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话,一定尽力而为。”

吴崖子笑道:“你以前是太师府的总管,也见过耶律浚,这就再好也不过了,我想耶律浚那小子应该还不知道你的底细,只要你暗中去见耶律浚,对他装出诈作害我的模样,并说是太师专门派你来与他碰头的,耶律浚那时一定会把他所有的阴谋告诉你,只要我们掌握了他的阴谋,就可以从容的算计他了。”

李伟听了暗叫厉害,辽国上京到宋国的东京汴梁之间相隔万里,蔡京与耶律浚虽然相互勾结,但由于地理的限制,无法及时沟通消息,所以耶律浚极有可能还不明白李伟的底细,只要李伟冒充是蔡京派来的帮手,十有八九可以将耶律浚给骗倒。

晚饭后,李伟来找吴崖子,他一见面就对吴崖子恨恨的说道:“吴大人说的不错,蔡京与耶律浚果然另有图谋,我对耶律浚说起太师的时候,耶律浚才相信我的话,原来蔡京那老贼派我们合谈是假,帮耶律浚篡位才是真的。”

这一切早在吴崖子的意料之中,他点点头说道:“李兄能够探听到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已经十分有用了,此事事关重大,我一定要与张岩松还有李超兄弟商量一下,才能决定下一步的举动。”

李伟当然不会反对,于是吴崖子,李伟,张岩松,李超外加巫行云来到了一个密室之中,又叫李伟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对众人说了一遍。

张岩松听后,不解的说道:“蔡京这么做,无异于引狼入室,他在宋国已经位极人臣了,为什么还插手辽国的事情呢。”

李伟苦笑道:“有件事情我本来是不想说的,既然蔡京打算害我,我也不用为他隐瞒了,蔡京那老贼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企图裂土为王,而只有宋辽开战,他才有机可乘,所以他才来擦手辽国的内政。”

吴崖子不仅问道:“裂土为王可不是一句话就能做到的,要打仗的话,不仅要有人,还要有巨额的财富做后盾,不知蔡京从哪里搞这么多钱来支持他打仗呢。

李伟答道:“吴大人见多识广,想必知道江南的林族吧。”

吴崖子暗想这我当然知道了,方芳的未婚夫林幕天就是江南大族林族的人,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于是吴崖子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是江南的做绸缎生意的林族吧,听说林族在江南是除方族之外的第一大族,难道是林族在背后支持蔡京吗。”

吴崖子一提起林族,自然而然的就想起江南的方族来,方芳的大哥方腊为了增加自立的资本,竭力拉拢林族的人,企图把他们绑在自己的战车上,所以方腊才会通过如花似玉的宝贝妹子嫁给林族的佼佼者之一的林幕天,并通过两族联姻的方式拉近方族与林族的距离。

想不到林族居然会有汴梁城的蔡京扯上关系,林族与蔡京的交往应该是极为秘密的,而方芳与方族的人应该还不知道蔡京与林族的关系,说不定方族日后被林族的人给卖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想到这里,吴崖子恨不到立即赶回汴梁,把蔡京与林族的关系告诉方芳,同时叫方腊小心林族的人,以免被林族的人算计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他又离偏偏不开这里,而这个时代又没有电话,虽然自己知道蔡京与林族的人关系密切,却无法通知方芳他们,吴崖子心中的郁闷,着实无处宣泄。

李伟答道:“林族之所以能够在江南做大,暗地里都是因为蔡京在背后支持,所以林族才会迅速在江南一代崛起,江南的林族经营绸缎生意,那只是他们的掩饰罢了,林族真正的长处是打造兵器,但随意打造兵器在宋国是违法的,所以林族才会把打造兵器的基地搬到了江南,并拿绸缎生意做幌子。”

吴崖子暗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看来方腊也是知道了林族的人都是打造兵器的专家,所以才会与他们联姻的,至于方腊究竟知不知道蔡京是林族的幕后老板,那自己就无从知道了。

李超听了浑身一震道:“蔡京勾结辽国,又暗地里打造兵器,他莫不是想造反吗,我们现在就赶回东京汴梁去指正那老贼,到时看他怎么狡辩。”

张岩松在一旁接口道:“我们能不能离开上京还是五五之数,就算我们能够回到东京汴梁去指正蔡京,我想蔡京依然有办法推脱此事,说不定他还会倒打一耙,说我们诬陷他,宋徽宗又是个不辨事实的昏君,他怎么会相信我们的话呢。”

吴崖子想起蔡京的狡猾,自然知道张岩松所言非虚,要不是李伟因为蔡京出卖他才把蔡京的老底给揭露出来,只怕他们日后就算死了,也是一个糊涂鬼。

而蔡京与林族的关系虽然不一般,但他是不会留下与林族交往的证据叫人指正他的,所以就算自己指正蔡京想要造反,也没有人会相信。

只听张岩松叹道:“宋国已经够弱了,偏偏又出了蔡京这样的害群之马,难道我们宋国当真是气数已尽吗。”

看到众人一脸的悲观,吴崖子自然知道他们此刻的心情,眼前他们活命的机会可以说十分的渺茫,就算他们能够回到宋国,还要面对蔡京的责难,也难怪众人现在如此悲观了。

吴崖子心中突然涌起滔天的斗志,雷霆战队是自己把他们带了辽国来的,就算自己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将他们平安的带回宋国。

于是吴崖子长笑道:“大家不必悲观,只要我们运筹得到,不但可以将耶律浚等人闹个灰头灰脸,我们还可以平安的返回宋国。”

由于吴崖子在雁门关一战表现出了非凡的领导才能,他们听吴崖子这么一说,自然不会怀疑他的话。

于是其他几人齐声说道:“我们愿意听从吴大人的一切调遣。”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调遣不敢当,但我却又一个提议。”

第六十三章 街头大战

张岩松脸色平静的说道:“不知吴大人有何提议,这里又没有外人,吴大人有什么事情的话,只管明说就是了。”

吴崖子笑道:“我的这个提议与辽宋两国和谈无关,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吗,现在我们几人生死与共,不如结拜为兄弟,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吴崖子暗想要把这些人万众一心的聚在自己麾下,除了拜把子之外,还真没有别的办法,张岩松与李超都是年轻有为的将领,而且自己与他们也很谈得来,与他们结拜也没有什么。

自己虽然已经对李伟说过不计较方芳的事情了,但是他一向对李伟的人品不敢恭维,但要是自己只与张岩松,李超,巫行云三人结拜的话,唯独漏下李伟一个人,只怕他会怀恨在心,如果他把自己的行踪卖给辽国人,那自己就惨了,说不定整个雷霆战队的人都无法活着离开这里,权衡利弊之下,吴崖子决定拉李伟入伙。

吴崖子现在在军中的威信极高,整个雷霆战队的人对他更是敬若神明,吴崖子这么一提议,众人当然不会反对。

张岩松打了个哈哈说道:“吴大人说此举与合谈无关,那就大错而特错了,要想战胜辽人,我们内部必须万众一心,还有什么办法比拜把子更能凝聚人心呢。”

吴崖子知道张岩松见识过人,自己的说法可以骗过李伟,李超等人,却绝不瞒不住张岩松这样的厉害角色,而且张岩松这么说也没有什么恶意,他也就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

巫行云对吴崖子的提议倒很感兴趣,她美目之中异彩流转,摩拳擦掌的说道:“那好得很呀,我以后就多了好几位亲兄弟了。”

李超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与吴大哥当然是亲兄弟了,但我绝不认云大姐做我们的兄弟。”

巫行云想不到李超居然公然拆自己的台,她一绷俏脸说道:“你这臭小子偏偏与我为难,我看你身上的骨头是痒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子。”

说罢,巫行云就要上前揍李超一顿,李超做投降状说道:“云大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们几个都是男人,结拜之后我们自然就比亲兄弟还亲了,可是云大姐却是女的,如果别人让我认云大姐做哥们的话,我李超绝不承认此事,我们应该认云大姐做我们的亲姐姐才对。”

听李超这么一说,密室内的几个人都大笑起来,吴崖子暗中偷看了李超一眼,暗赞这小子倒挺会讨女孩子的欢心的,如果自己对他稍加点拨的话,这小子日后一定是个厉害的猎艳高手。

巫行云笑颜如花的说道:“就是你小子贫,如果以后你敢与你的云大姐耍贫的话,看我不剪了你的舌头才怪的。”

李超故意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哪敢对云大姐耍贫呢,不过要是云大姐觉得我的舌头好看的话,大可剪下来做个纪念,日后云大姐见到我的舌头,就如同见到我本人一般,那倒可以解云大姐的相思之苦了。”

巫行云听到他不断对自己耍贫,她反而被李超给气笑了,巫行云在李超的后背上打了几拳,李超则满屋子的乱窜,以躲避巫行云的追打,一时之间,密室内笑声不断,冲淡了密室内原本的紧张气息。

李伟有些激动的说道:“我李伟以前在太师府助纣为虐,做了不少坏事,但我以后决心洗心革面,如果我日后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叫我天打雷劈。”

听李伟这么一说,吴崖子也就放下心来,不过他也知道李伟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了为去掉自己的心魔,而且看李伟现在的模样,他的话也的确发自肺腑,再说自己以前也没有听到李伟做个什么的事情,自己只是为方芳的事情才对他心有成见吧。

接着几个人论起年龄,巫行云今年二十五岁,是这群人的大姐大,而李伟的岁数仅次于巫行云,再就是吴崖子次之,随后就是张岩松,最后是李超最小。

结拜完之后,巫行云喜滋滋的说道:“我是你们的大姐大,你们以后都要敬爱与保护我这个大姐大,如果有人欺负我的话,只要我动动手指,你们就要把欺负我的人给我千刀万剐。”

其他人还没有说什么,李超在一旁叫起撞天屈道:“那我们日后岂不是成了云大姐的免费打手了吗,这怎么成。”

巫行云一指李超的鼻子说道:“你这死小超,这么多人就是你小子话多,你小子不说话能死呀。”

李超见到巫行云发怒,他在一旁接口道:“云大姐叫我们做云大姐免费的打手,我们就做云大姐的打手吧,再说我们得了这么一个美丽可爱的大姐大,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说别的呢。”

巫行云看了李超一眼,脸上露出你小子还算识相的模样。

吴崖子在心中暗笑,他暗想李超一定不知道巫行云在逍遥派的地位,如果他知道了巫行云一向杀人不眨眼的话,他一定不敢与巫行云开这样的玩笑的。

不过巫行云由于修练逍遥派神功,是她的年龄看起来远远要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小,而且她又长的貌美如花,所以李超才敢开她的玩笑。

巫行云第二天一大早,便应二王子耶律浚的要求,去他的府上赴宴,但由于人数的限制,吴崖子当然不能把手底下的雷霆战队的队员全都带上了。

于是吴崖子从雷霆战队的队员之中挑出二十名身手最好的队员做自己的护卫,这倒不是吴崖子需要他们的保护,而是这个时代护卫本身就是一个人实力的象征,如果吴崖子一个侍卫不带的话,反而显得有些另类。

吴崖子带领李伟,巫行云,张岩松,李超几个人策马朝耶律浚的王子府驶去,刚走的半路,一对五百人的骑兵冲了过来包围住了他们。

一个长相与耶律浚酷似,但比耶律浚还要结实的多的大汉越过人群,朝吴崖子说道:“你就是来自宋国的合谈使吴崖子吧。”

吴崖子见那人来势汹汹,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他点点头说道:“在下正是吴崖子。”

对面那人一擦自己的鼻子,趾高气扬的说道:“原来你小子就是目中无人的宋国来使吴崖子,你小子在我辽国国都上京横冲直撞,莫非认为我大辽国的英雄好汉都死光了吗。”

吴崖子早就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来找自己茬的,但是现在自己对辽国的虚实毫不了解,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到这里,吴崖子才做出一付忍气吞声的模样说道:“我是宋国来使吴崖子,但却不是目中无人的吴崖子,至于阁下说我在贵都横冲直撞,不妨举例说明,如果在下的所作所为真的不合常理的话,我愿意诚心向这位朋友认错就是了。”

那名大汉听了吴崖子的话,暗叫此人好厉害的嘴上功夫,那名大汉顿时语塞,他之所以说吴崖子在辽国国都目中无人,横冲直撞,也是道听途说罢了,其实他也没有什么证据,现在听到吴崖子要他举例说明,他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名大汉身旁的一人说道:“早就听说天山剑仙如何了不起,既然我们来了,你不露一手,休想叫我们轻易离开。”

那名大汉听了他手下这么一说,心中暗自叫秒,也立即在一旁随声附和。

吴崖子见自己一味忍让对方,反而激起了对方的凶焰,他不仅心头火起,在现代的时候,吴崖子就是个打架闹事的高手,要不然他也不会惹上江南十二狗了。

现在吴崖子神功已成,再加上他本来就没有把辽国的高手当根葱,于是他眼中寒光一闪说道:“阁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那名大汉被吴崖子迫人的目光一瞪,不由得暗自心虚,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霸道的目光,而他的胯下的坐骑也感受到了吴崖子迎面而来的杀气,那匹健马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几步,以避开弥漫过来的杀气。

那名大汉被吴崖子的目光一望,虽然心里发慌,但他依然硬着脖子说道:“你听好了,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辽国的大王子耶律霸。”

听那名大汉说自己是耶律霸,吴崖子不由得‘喔’了一声,怪不得自己见到这人的相貌与耶律浚有些酷似,原来他便是耶律浚的大哥耶律霸。

这耶律霸与耶律浚相比,少了一些英俊之气,但却多了一些粗犷之风,而且他的性格外露,与耶律浚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判若两人。

吴崖子暗叹怪不得耶律浚不把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只看他当众拦阻自己,一副街头无赖的模样,就知道此人不是什么像样的人物,怪不得耶律浚会在上京得势了。

吴崖子注视着耶律霸,冷冷的说道:“大王子当众拦住我,不知有何贵干呢。”

耶律霸接口道:“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吴崖子撩开披风,露出彪悍的体型,淡淡说道:“既然如此,大王子就放马过来吧。”

吴崖子雄壮的英姿,再加上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英雄气,立刻把耶律霸的人马给比了下去,反而吴崖子这一方虽然是有几十个人,但却人人气势如虹。

耶律霸见到吴崖子露出如此气势,心中早就怯了,他暗自后悔不该招惹吴崖子,但他刚才已经把话说满,如果他现在调头的话,只怕会遭人耻笑,那样的话,只怕他会威信扫地。

耶律霸仗着人多,把手一挥说道:“把此人给我拿下。”

听到耶律霸的命令,他手下的五百多名骑兵立刻打起精神,一手持盾,一手持枪缓缓逼了过来,看到他们整齐划一的模样,吴崖子暗自点头,想不到这些人的素质居然丝毫不逊色与自己的雷霆战队。

吴崖子这才明白辽国骑兵为什么可以纵横天下,只看这些骑兵训练有素,就知道辽国铁骑能够纵横天下绝不是偶然的事情,怪不得积弱之宋在与辽国的战斗中总是败多胜少了。

再看那些辽国骑兵每个人高举盾牌,就知道他们是怕了自己手中的连弩箭,所以才带来了盾牌这种防御性的武器。

一直以来,辽兵以骑兵为主,这使得他们具有善攻不善守的特性,所以辽兵极少使用盾牌这种防御性的武器,而在雁门关那群假马贼由于吃够了吴崖子连弩箭的苦头,所以这次耶律霸的骑兵才带来了盾牌来应付吴崖子的连弩箭。

看到辽兵这副模样,这从另一方面证实了吴崖子的猜测,那股袭击自己的马贼果然是辽兵假扮的,而这一切根本就是辽主耶律宏业的授意,所以耶律霸才能从败兵之中知道了自己这连弩箭的威力。

吴崖子知道如果自己不速战速决的话,一但辽国大队赶来,自己只会吃不了兜着走,虽然自己由于特使的身份,耶律宏业不会杀自己,但自己如果被大队辽兵所擒的话,说不定会受到他们变相的侮辱,而那时自己与辽国的合谈也休想谈拢了。

于是吴崖子打了个手势,训练有素的雷霆战队队员自然知道他的用意,于是每个人迅速掏出连弩箭,朝辽人坐骑的腿部射去。

虽然那些辽兵带来了盾牌等防御性武器,但盾牌只可以护住那些辽兵的身体,却保护不了他们的坐骑,吴崖子也不想在辽国国都大开杀戒,所以他才命令雷霆战队的队员用连弩箭去射辽兵坐骑的马腿。

一阵短箭破空而出的声音传来,冲在最前面的几十个辽兵顿时被自己的坐骑从马背上给掀了出去,显然是辽兵的坐骑中招了。

耶律霸见机不妙,立刻率领他的那对骑兵纷纷跳下了马来,并把盾牌挡在自己胸前,以应对吴崖子连弩箭对他们坐骑的攻击。

吴崖子见了暗叫蠢材,辽国之所以能够威震天下,就是因为他们的马上功夫了得,现在他们下了马,就像是宋人断了腿一般,这小子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不败才怪呢。

于是吴崖子一声大喝,与雷霆战队的队员们掏出特质的马刀,分两队朝耶律霸分奔而去。

一队有李超率领,负责将耶律霸与他的骑兵隔开若干部,并使他们相互之间无法支援,另一队则有张岩松率领,将耶律霸与他的几十名手下围在了核心。

第六十四章 大厅上的较量

耶律霸见了脸上顿时露出惧色,虽然他的人数比吴崖子多了十几倍,但是吴崖子手下的特战队员仗着锋利的马刀开道,居然把耶律霸的二百多名骑兵给迅速的分割为了若干段。

耶律霸的骑兵下了战马,他们手中的长枪与盾牌就无法发挥威力,只见吴崖子一挥手,吴崖子手下的特战队员不断迂回包抄,遇到辽兵反抗之时,他们马刀落处,辽国骑兵手中的长枪与盾牌如同泥片一般撒落了一地。

见到雷霆战队削铁如泥的马刀,耶律霸的二百骑兵手中的盾牌与长枪被雷霆战队队员的马刀斩断了一大部分,那些辽兵顿时乱作一团,溃不成军。

吴崖子早就知道事情会是这么一个结局,就算是辽兵再厉害,他们也抵得过自己精心训练的雷霆战队的队员呢,只是这么一来,自己的真正实力便会暴露在辽人面前,这是吴崖子绝不愿看到的。

张岩松入手如电,将耶律霸一脚勾倒在地,然后将手中的马刀横在了耶律霸的脖子上,其他辽兵见到耶律霸被擒,纷纷过来相救,却被李超带领的几名队员给挡在了外面。

张岩松笑吟吟的望着吴崖子说道:“三哥,是不是做了这小子。”

张岩松这话笑吟吟的说出来,更有一丝阴森恐怖的味道,这比起他咬牙切齿说话的模样来更加骇人。

吴崖子当然不能杀了这个不成器的家伙,要不然他的老子耶律宏业不与自己拼命才怪呢,张岩松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恐吓耶律霸罢了。

吴崖子冷哼一声说道:“这小子居然敢于我们作对,四弟将他杀了算了。”

张岩松痛快的答道:“好的。”

说罢,张岩松的马刀在耶律霸脸上不断的晃来晃去,似乎在找下刀的地方,耶律霸虽然一向霸道,但他今天落到吴崖子等人之手,他的凶焰顿时灭了下去,只听他惨叫一声说道:“不要呀,英雄不要呀……”

这几个人之中,李伟算是最圆滑的了,他知道吴崖子与张岩松是在恐吓耶律霸,但什么事情有做黑脸的,就有做红脸的,如果自己不出面,只怕事情还真的无法收拾,看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于是李伟拉住张岩松的胳膊说道:“四弟且慢,我看大王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来说句公道话吧。”

耶律霸听到李伟为他说话,赶紧在一旁接口道:“是误会,绝对的误会。”

吴崖子听了他的话,更知道耶律霸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就他这两下子,又怎么会斗得过耶律浚那狡猾多诈的家伙呢。

虽然自己不想杀耶律霸这小子,但如果自己平白无故的把他放了,只怕他日后会找自己的晦气,这里可不是东京汴梁,如果他带领大批辽兵对付自己的话,只怕自己还真的很难应付,所以自己要防他一手。

吴崖子冷冷的说道:“误会,我看不太像吧,大王子刚才的事情明明是冲着我来的,怎么会是误会呢。”

李伟在一旁接口道:“三弟且听我一言,如果大王子肯写下手书,声明以后不会再招惹我们的话,我们便放了大王子,就算我们日后遇上,也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三弟与殿下看这么办可好。”

吴崖子听了暗叫高明,只要耶律霸写下手书,便有把柄落到了自己手上,就算耶律霸再恨自己,也无法拿今天的事情翻自己的老账了。

耶律霸当然知道李伟的用意,李伟表面上似乎是在为自己说话,其实暗地里还是帮着吴崖子,他心中不由得大骂李伟的祖宗来,但他此时却毫无办法,只有同意李伟的提议。

于是他张岩松找人写了一份文书,大意是今天的事情是一场误会,耶律霸日后不得拿此事为难吴崖子,空口无凭,立字为证。

等耶律霸画押之后,吴崖子亲自将他扶了起来,又把他丢掉的长枪还给了他,耶律霸一脸惭愧的上了马,急匆匆的走了。

接着吴崖子等人来到了耶律浚的王子府,一名下人将他们迎了进去,到了大厅之后,只见大厅之中已经来了不少人。

耶律浚见到吴崖子,快步走了过来,一拉吴崖子的手臂说道:“吴兄先坐下,我今天给你介绍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叫你认识。”

吴崖子暗想你们辽国能有什么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是你小子自吹自擂吧,但他见了那人之后,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耶律浚朝着一名身材高大,脸上带着不怒自威的表情的大汉说道:“这是我北疆三大高手之一的完颜阿骨打,他可是当今世上与玉玲珑齐名的高手。

玉玲珑就是幽冥鬼母,吴崖子点了点头,看完颜阿骨打的模样,他也就三十四五岁,他的利目之中更是电光神射,的确有一副难得的高手风范,怪不得此人有这么大的名气,能够威震北疆,只看此人相貌,就知道此人极不好惹。

听耶律浚介绍道吴崖子,完颜阿骨打突然站了起来说道:“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宋国来使吴大人了,久仰久仰。”

听完颜阿骨打这么一说,其他人顿时都有些动容,这完颜阿骨打一向自视极高,就算是耶律浚在他眼前,他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却没有想到他听到耶律浚介绍吴崖子之时,居然会起身相迎。

完颜阿骨打一站起来,其他人也被迫站了起来欢迎吴崖子,虽然耶律浚嘴上不说什么,但他对完颜阿骨打这么看得起吴崖子不以为然,他虽然也站了起来,看的却是完颜阿骨打的面子。

吴崖子一行人也站了起来朝完颜阿骨打还礼,他们对完颜阿骨打这么看的起自己也感到大惑不解。

只听完颜阿骨打说道:“我与吴老弟一见如故,不如吴老弟来我们这一桌坐坐吧。”

吴崖子虽然不知道完颜阿骨打叫自己过去是何用意,但他却无法拒绝,于是吴崖子几个人便做到了完颜阿骨打一旁。

耶律浚见完颜阿骨打这么器重吴崖子,他心中更是十分不是滋味,看来自己不叫吴崖子过来就好了,现在他一来,完颜阿骨打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到了吴崖子身上,反而使得他这个主人显得黯然失色。

接着宴会开始,吴崖子敬了完颜阿骨打一杯酒说道:“老前辈是世外之人,为什么如此看得起我这个后辈呢。”

因为吴崖子确实不知道,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完颜阿骨打哈哈一笑说道:“吴老弟在只带几十个人,在一刻钟的时间里,便将耶律霸的亲卫军打了个落花流水,只看吴老弟这运筹帷幄的本事,我看普天之下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做到,所以我才这般敬重吴老弟。”

吴崖子这才知道完颜阿骨打为什么这么看得起自己,原来自己与耶律霸交手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而大厅上不少人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事,他们的目光纷纷落到了吴崖子身上,显然对吴崖子如此厉害的手段感到惊讶。

吴崖子长笑一声说道:“老前辈过奖了,我大宋人才济济,宗泽老将军与韩世忠将军都是我大宋国的佼佼者,说起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应该是他们两人才对,在下无名小卒一个,怎么敢与他们相提并论呢。”

宗泽与韩世忠是宋军之中最富盛名的军人,宋国要不是有他们两人撑着大局,早就被西夏与辽国给亡了,吴崖子把他们两人推出去,别人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完颜阿骨打却摇摇头说道:“宗泽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像样的人才,但以他的才干,做个元帅却是绰绰有余,至于少帅韩世忠,他的用兵之法的确有过人之处,而且此人用兵从无成法,就算辽兵如此精锐,也经常在他的麾下落败,但他们两人与吴老弟相比还是差了一等。”

虽然众人听到完颜阿骨打人才称赞吴崖子,众人眼中都露出怀疑的目光,他们谁都不相信吴崖子的本领会在宗泽与韩世忠这两个宋国名将之上。

这次连耶律浚都有些看不过去了,他哈哈一笑说道:“完颜兄这么说是不是言过其实了呢。”

完颜阿骨打摇摇头说道:“本人非但没有言过其实,只怕还没有完全将吴老弟的厉害之处说出来呢,当日吴老弟在雁门关,不死一人便击退了上万名马贼,这样的事情谁能做到,今天吴老弟更是以几十个人击溃了大王子手下最精锐的护卫军,难道这只是吴老弟的运气好呢,而且吴老弟装备的连弩箭与马刀如此厉害,我看普天之下除了吴老弟,没有谁能够设计出如此厉害的武器来。”

众人这才知道完颜阿骨打为什么这么看得起吴崖子,不过完颜阿骨打是武学高手,按理说他应该对吴崖子巫行云等人的武学修为感兴趣才对,却不知他为什么这么看重吴崖子的排兵布阵之法呢。

所有人之中,只有吴崖子知道完颜阿骨打心中的想法,完颜阿骨打的内心深处绝不是只想做个绝顶高手这么简单,他要做的是威震草原的统治者,所以他才会对吴崖子排兵布阵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耶律浚看吴崖子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如果吴崖子真的有完颜阿骨打说的这么厉害的话,只怕此人来日必成为辽国的大敌。

而这个时代的统治者对人才只有两种对待方法,一个是为其所用,一个是将其杀了,免得便宜了别人,耶律浚知道以吴崖子的性格,是决不能为他所用的,所以他的眼中才会闪过一丝杀气。

这时一名女子大叫道:“吴崖子,你杀了我的师兄沈魁,还敢大摇大摆的来我们辽国,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吴崖子举目望去,见说话的是自己以前在余斌府上见过的追魂女罗丹,这里是耶律浚的地盘,而罗丹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自己,她之所以敢这么做,说不定她事前已经得到了耶律浚的默许了。

吴崖子笑道:“原来是罗丹妹子呀,幸会呀幸会。”

吴崖子本来以为罗丹听了他的话之后会火冒三丈,却没有想到她的脸微微一红,好久都没有说话。

吴崖子见了心中一动,虽然刚才罗丹装出一付恶狠狠的模样与自己说话,但她的身上却没有强烈的杀意,要不然自己不会感觉不到,看来她心中并不像表面上这么恨自己。

罗丹身旁一名十分妖艳的女子娇笑道:“早就听说天山剑仙十分厉害,奴家今天倒向见识见识,还请吴公子赐教。”

吴崖子见那名女子不但说话之时媚声十足,而且她的穿着更是十分大胆,只见她穿着低胸的衣服,胸前晶莹的肌肤与裹体的薄纱交相辉映,再加上她动人的曲线更是诱人之极。

再看那名女子的下本身露出了半截白皙的小腿,加上她妖艳如花的模样,别说与她动手了,就算看她一眼,心中也会涌起保护她的欲望,如此美人,自己怎么恨的下心杀她呢。

吴崖子笑着问道:“不知这位姐姐是谁,我好想从未见过这位姐姐呢。”

那名女子眼中秋波流转的说道:“奴家是沈魁的师姐萧玉,你杀了我的师弟,我自然不能与你善罢甘休了。”

虽然那名女子说话之时千娇百嫩的,但吴崖子却感到她身上弥漫着强大的杀气,此女的敌意比起罗丹来可要强得多了。

吴崖子正想说话,巫行云在一旁狠狠的掐了他一把,然后低声对他说道:“师兄,你是不是看上这名荡妇了。”

吴崖子暗想管你屁事,于是他苦笑道:“云姐姐误会了,你看不到她再找我晦气吗,这样的女子我是躲都来不及呢,那里敢招惹她呢。”

巫行云听了笑道:“你没有看上她就好,我看这名荡妇很会诱惑男人,为了师兄不至于晚节不保,我就替你接下这一阵吧。”

于是巫行云对萧玉长笑一声说道:“这位姐姐果然是痛快人,既然你想会会天山剑侠,那我就陪你玩玩吧。”

第六十五章 巫行云中招了

听到巫行云银铃般的笑声,萧玉这才注意到俏立在一旁的巫行云,只见巫行云神态悠闲,一副风姿绰约,楚楚动人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为她的美貌倾倒。

虽然巫行云的穿戴不向萧玉穿的那么暴露,但她无人能比的气质且丽质天成的美貌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立即把穿的袒胸露背,露出半截美腿的萧玉给比了下去。

如果她不说话,别人还因为她是吴崖子携带的家眷呢,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难道她也是武学高手吗。

萧玉给了巫行云一个成熟女人特有的妩媚笑容说道:“看到这位妹妹千娇百嫩的模样,我可舍不得动手,再说我如果我失手伤了妹子的话,只怕奴家到时吃罪不起。”

巫行云凝视着萧玉的媚眼,暗自运起功来,她身上浓重的杀气开始四处弥漫开来,周边的人见了巫行云一副复仇女神的模样,心中居然涌起了一股窒息的感觉。

萧玉迎着巫行云,更感到对方的杀气一波波攻了过来,她顿时收起了轻视之色,萧玉沉声说道:“妹子究竟是什么人。”

巫行云冷笑道:“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伤了我呢,你听好了,逍遥派三圣之一的巫行云便是本姑娘。”

听巫行云这么一说,萧玉顿时退出几步,想不到威震天山的巫行云居然是一副如此弱不禁风的模样.

吴崖子虽然是逍遥派的大弟子,但是他极少在江湖上走动,所以吴崖子的威名远不及巫行云李秋水等人出名。

巫行云见到萧玉脸上露出怯色,她那会轻易放过对方,而且巫行云最恨的便是萧玉这种衣着暴露,花枝招展的女子,她早就打定主意,自己不出手则以,一但出手的话,一定要了这个荡女的性命,省的她总是四处勾引男人。

巫行云长笑一声说道:“妹子诚心想向姐姐讨教几招,希望姐姐不吝赐教。”

萧玉虽然没有胜巫行云的把握,但是巫行云现在点名要向她挑战,她自然不能当众退缩,于是萧玉点点头说道:“好得很呀,就让我领教一下,妹子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与生死符这两门绝技吧。”

萧玉刚想上前,一名矮胖的大汉越众而出,挡在萧玉身前说道:“妹子且退,本人久闻巫行云是逍遥派门下第一高手,就让本人来领教领教巫家妹子的高招。”

吴崖子见那个矮胖子虽然个子不高,却是举手投足之间有股雷霆万钧的气势,只怕此人不好应付,而且他竟然明明知道巫行云是难惹的人物,却依然敢向巫行云挑战,如此看来他一定是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把握,所以才敢接这一阵,那么说的话,这个矮胖子一定是个顶级高手了,巫行云出于义气为自己出头,自己怎么能叫她置身险地呢。

吴崖子在一旁突然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那个矮胖子听到吴崖子问话,一脸不屑的说道:“本人萧鼎山,当朝国师手下顶门大弟子就是在下。”

吴崖子听了点了点头,那个矮胖子口中的国师便是威震北疆的辽国顶级高手幽冥鬼母玉玲珑了,玉玲珑算的上是与自己师父逍遥子齐名的高手,她的手下弟子一定不是用庸手。

而萧鼎山身为玉玲珑的大弟子,一定是个十分的表情难对付的角色,怪不得他听到巫行云的大名依然面不改色,而他对自己显得更为不屑,显然他对自己的身手极为自负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吴崖子冷冷的接口道:“萧兄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欺负女流之辈呢,看萧兄神采飞扬的模样,就知道萧兄是顶级武学好手,我也很想与萧兄这样的高手讨教几招,我看就有我陪萧兄玩一玩吧。”

巫行云虽然身为女子,但她却是出了名的好勇斗狠之辈,她见吴崖子截在自己之前要与萧鼎山过招,虽然她知道吴崖子也是出于好意才把这一阵揽过去,但她依然恨恨的瞪了吴崖子一眼,责怪他抢了自己这一阵。

萧鼎山的目的是折辱吴崖子,以达到灭宋国威风的目的,现在他见到吴崖子愿意应战,当然不会拒绝。

萧鼎山哈哈一笑说道:“我还认为吴兄甘做缩头乌龟,不敢露头,只要别人为你出头呢,既然你敢与本人过招,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吴崖子听萧鼎山这话说出如此不客气,他不由得心中暗怒,于是他脸上寒光一闪说道:“不敢露头的是阁下才对,谁不知道你老子是有名的龟公,你小子也是龟公的儿子,今天我不将你这个龟公生的人渣打的连你的老子都认不出来,我便跟你姓。”

萧鼎山一来汉话不算多么精通,二来这龟公与人渣是现代的说法,所以他不明白龟公与人渣是什么意思,但他见到吴崖子咬牙切齿的模样,就知道这龟公与人渣绝不是什么好话,他自然也不知道如何反驳了。

好在这小子也有些小聪明,于是萧鼎山接口道:“同上,同上,这正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就在吴崖子与萧鼎山四目相对,准备动手之时,完颜阿骨打一声长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听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两位的话,也激起了我的兴致,不如吴老弟先退下,叫我来会会玉玲珑的大弟子有几斤几两吧。”

这话一出口,萧鼎山一方的人均脸色大变,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完颜阿骨打会出手,而且只听他说话毫不客气的模样,就知道他对萧鼎山挑战吴崖子的事情感到十分气愤,所以他才肯当众落萧鼎山的脸,并且他明白无误的表示站在了吴崖子一边。

萧鼎山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武尊……你是世外高人,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武尊便是辽东一带的女真人对完颜阿骨打的尊称,女真人之所以这么称呼完颜阿骨打为武尊,不仅是因为他的武功已经达到了人体潜能的极限,更显示了他在女真人心中的神圣地位。

完颜阿骨打听了萧鼎山的话,用一种极不客气的口吻说道:“我与吴老弟一见如故,阁下却来找吴老弟的麻烦,我这个做哥哥的看不过去,自然要为他出手了。”

萧鼎山虽然自负武艺高强,但他知道自己的身手与完颜阿骨打相比,那是差的太远了,虽然完颜阿骨打年纪不大,但他最近十几年在大草原上是声名鹊起,与幽冥鬼母玉玲珑,隐僧释净并列为北疆的三大高手,就算自己的师父玉玲珑亲来,也没有必胜对方的把握,更不要说自己了。

萧鼎山知道自己绝惹不起完颜阿骨打,他不得不忍气吞声的说道:“我与吴老弟不过是一般的切磋罢了,再说我这两下怎么敢与武尊动手呢。”

完颜阿骨打冷冷说道:“你小子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不配与我动手,也罢,涛儿,你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吧。”

虽然完颜阿骨打不断的出演讽刺萧鼎山,但萧鼎山依然不敢与他翻脸,他心中大骂完颜阿骨打的祖宗,嘴上却不断的说好话。

完颜阿骨打身后一名精神气十足的年轻人来到人前说道:“在下完颜阿骨打胞弟完颜涛向萧兄求教几招,还请萧兄赐招才是。”

萧鼎山听了大感尴尬,虽然他不认识完颜涛,但只看完颜涛犀利的眼神,就知道此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自己败给他,只怕自己以后就再也没有脸在上京待了,就算自己侥幸胜了此人,下一个出手的必是完颜阿骨打,那时自己依然必败无疑,他不由得彷徨起来。

耶律浚的声音在大厅上响起:“完颜兄是世外高人,就算是国师来了,也不敢轻视完颜兄,我看这一阵不用比了,萧兄怎么会是完颜兄的对手呢,至于吴兄与萧兄的比试,我看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吴兄与萧兄各有所长,也就不用比了。”

众人都知道耶律浚口中的完颜兄指的是完颜阿骨打而不是他的胞弟完颜涛,因为完颜涛的武功与资历都浅了一点。

耶律浚这话等于明白无误的告诉完颜阿骨打,萧鼎山不是他的对手,辽国能与他一争高下的也只有国师玉玲珑一个人而已,如果完颜阿骨打执意与萧鼎山动手的话,那就有以大欺小之嫌了,而且他的话中暗示完颜阿骨打,你有本事的话就去找玉玲珑去比试比试吧。

吴崖子见耶律浚轻轻几句话,既解了萧鼎山的眼前之威,又给了自己一个台阶,这小子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为萧鼎山解围,同时又不开罪完颜阿骨打,只看这件小事,就显示了他过人的机智,也真有这小子的。

完颜阿骨打身为一方高人,自然不能揪住萧鼎山一句话不放,而经耶律浚这么一搅,再也没有人提比武的事情了,吴崖子想象中的激战最终也没有发生。

萧鼎山一行人讨了个无味,灰溜溜的走了,萧玉临走之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临走之时反而朝吴崖子抛了一个媚眼。

而罗丹则幽怨的看了吴崖子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她露出一副令人心碎的模样,摇摇头走了。

看到罗丹如此凄凉的模样,吴崖子心中突然感到极不是滋味,她为什么会这么看自己呢,难道她想对自己说什么话吗。

巫行云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巫行云娇柔的小手在吴崖子眼前晃了晃说道:“什么呀,不是看美女吧,美女都走了,我看你的魂都被勾走了,你怎么不追上去看呀。”

萧鼎山等人走后,完颜阿骨打来到吴崖子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与吴老弟一见如故,有时间我们找个机会聚聚。”

耶律浚见到完颜阿骨打悄悄与自己说话,他在一旁露出注意的神情。

看到耶律浚这副表情,吴崖子心中一动,耶律浚最忌讳的人里面,除了他的父兄之外,便是这辽东奇人了,如果自己给耶律浚造成一个错觉,使他认为自己与完颜阿骨打关系密切,那时耶律浚这小子就不敢生出害自己的坏心了。

完颜阿骨打走后,吴崖子与张岩松等人也向耶律浚告辞,耶律浚热情的拉着吴崖子的手说道:“你的那几位兄弟可以提前回去休息,我还有些话想对吴兄单独说说。”

吴崖子暗想这耶律浚以前曾威胁自己去刺杀他的父兄,自己虽然在无奈之下勉强答应了他的条件,但他察觉出自己已经有些不太信任他了,自己现在与完颜阿骨打关系更是十分密切,这使耶律浚觉得自己利用价值大增,所以他才想找个机会修补一下与两人的关系。

吴崖子朝巫行云等人交代了一下,然后将巫行云几个人送了出去,巫行云把性感的小嘴凑到吴崖子耳边说道:“我们走后,大师兄要小心一点。”

吴崖子见到巫行云与自己说话之时真情流露,他的一颗心差一点被熔化了。

张岩松李伟等人回到自己的驿馆之后,张岩松忧心忡忡的说道:“我看耶律浚那小子与三哥说话之时眼睛不断乱转,只怕他会打不利于三哥的坏主意。”

李伟哈哈一笑说道:“四弟放心,三弟精明过人,又身怀绝技,就算耶律浚心怀不轨,他也奈何不了三弟的。”

巫行云一改过去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说道:“我心中也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看大师兄今晚一定有危险。”

虽然巫行云等人都结拜了,但巫行云说起吴崖子之时,依然习惯的叫他大师兄。

张岩松在一旁说道:“大姐既然这么说,我们就在这里一起等三哥,如果他两个时辰还不回来的话,我们就去耶律浚的府上找他。”

几个人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吴崖子依然没有回来,玉玲珑的徒弟萧玉却来拜访他们了,一见面萧玉就气喘吁吁的说道:“几位快去看看吧,吴公子与二王子吵起来了,我怕他们出事,才赶来告诉你们。”

张岩松等人对望了一眼,心道果然出事了,李伟在几个人之中最为心思缜密,他暗想这萧玉兄妹在耶律浚府上之时还想对付他们,现在又来通风报信,谁又知道这不是另外一个陷阱呢。

李伟怀疑的问道:“我们与萧小姐的关系一直不太和睦,为什么萧小姐却来告诉我们三弟的行踪呢。”

萧玉叹了一口气说道:“救人如救火,你们现在却在怀疑我,好吧,我告诉你们我为什么这么做,我们之所以恨你们,那是因为沈魁的关系,再加上你们又与大王子打了一架,所以我们才恨你们,当我们回去之后,大王子告诉我们说是你们对他手下留情,所以他才能活着回去,大王子还要我们日后不要与你们为难,并要我们想办法报答你们的不杀之恩。”

李伟这才释然道:“原来萧小姐是大王子的人。”

萧玉娇笑道:“你们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吧。”

巫行云与张岩松商量了一下,几个人之中以巫行云的武功最高,于是他们决定先有巫行云与萧玉出去探听一下消息,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在回来商量对策。

巫行云随着萧玉走了好远,依然没有见到萧玉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且她去的地方也不是耶律浚的王子府,巫行云心中不仅生出一丝警觉,于是她大叫道:“萧家妹子不是带我去二王子的府上吗,我看这路走的不对吧。”

萧玉回过头来笑道:“你看吴公子不就在我们前面吗。”

巫行云举目一望,只见前面空无一人,她不由得暗叫不少。

这时一股劲风袭了过来,巫行云的两肋连续中了两记重手,就在她眼前一黑之时,她的身手又同时重了五记重手。

巫行云缓缓倒了下去,只听一个男子沉闷的声音在巫行云背后说道:“逍遥派的武功果然厉害,这小丫头身手中了我的七记重手,居然并不立即摔倒,这逍遥派着实有些门道。”

巫行云隐隐听清了说话的便是萧玉的哥哥萧鼎山,看来自己是中了他们的埋伏了。

第六十六章 扑朔迷离

吴崖子回到自己的驿馆,却见到李伟张岩松等人以惊骇的目光望着自己,吴崖子心有涌起一丝不安的感觉。

吴崖子低声问道:“二哥,四弟,五弟,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呢。”

李伟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弟,你回来了就好,我们刚才还为你的安危担心吗。”

吴崖子奇道:“我一个大活人,你们又为我担心什么呢。”

李超在一旁大叫道:“不是说你与耶律浚吵起来了吗,我们还担心他会为难你呢。”

吴崖子笑道:“自从耶律浚见到完颜阿骨打对我十分器重后,便再也不敢打我的主意了,他把我留下是为了解释昨天逼我杀他父兄的事情只是形势所迫,而不是有意逼我,而且他再三保证只要我杀了他的老子与他的大哥,他便立即代表辽国与我们宋国签订互不侵犯条约,辽国的子民与宋国的百姓以后就可以世世代代和平相处了。”

张岩松听了嘲弄的说道:“耶律浚不过是睁着眼说瞎话罢了,我看傻子都不会相信他的话的,现在宋辽两国的情况是宋强则侵辽,辽强则侵宋,这是形势使然,任谁都改变不了。

吴崖子笑道:“宋辽两国的形势我们管不了,我们的目的不过是暂时与辽国签订合约罢了,只有那样,我们才可以衣锦还乡,虽然耶律浚对我们不怀好意,但我们也不能得罪他,不然我们以后在辽国的日子一定极不好过,至于他提的杀他父兄的事情,我们更是打死都不能做,不然的话,我们雷霆战队的所有人休想有一个活着离开这里。”

张岩松等人听了点头称是,李超突然问道:“怎么巫大姐没有与三哥一起回来呢。”

吴崖子不解的问道:“小师妹不是与你们一起回来了吗,她怎么会与我在一起呢。”

吴崖子这话一出口,张岩松,李伟,李超三个人同时身子一震。

李伟脸色一变说道:“刚才萧玉那小娘们过来找我们,说你与二王子吵了起来,巫大姐担心你的安危,便随着萧玉一起去耶律浚的王子府找你去了,我们还以为巫大姐会在耶律浚的王子府与三弟碰头呢。”

吴崖子同样身子一震说道:“什么,小师妹与萧玉一起出去了,你们怎么叫她一个人跟萧玉走呢,再说萧玉的同门沈魁死在我的手上,萧玉等人不但恨我入骨,而且还恨我身边的所有人,萧玉此来如果不是一个陷阱的话,那太阳便是从西边出来了,你们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这一点都不懂吗。”

众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吴崖子发这么大的脾气,也那怪他会这样,萧玉因为沈魁的关系,已经与吴崖子一派的人势同水火了,而他们居然还是被萧玉的三言两语骗的服服帖帖。

而萧玉撒得这个谎也不是全无破绽,无论耶律浚是怎么鼠肚鸡肠的一个人,他也不会在他的王子府对付吴崖子的。

那样的话,他不仅会有失他作为辽国王子的身份,而且宋国可以以此为借口指责辽国的所作所为太过卑鄙。

退一步来说,就算萧玉说的是真话的话,他们完全可以先派雷霆战队的队员去耶律浚府上打听一下消息,如果事情确实如萧玉说所的话,他们再去耶律浚的王子府也不迟。

但是萧玉一对他们说起吴崖子出了事,又信誓旦旦的发誓赌咒,众人由于担心吴崖子的安危,所以他们才会同意巫行云与萧玉一起去耶律浚的府上看个究竟,但他们没有想到吴崖子没有出事,巫行云却出事了。

张岩松在一旁分析道:“我们来辽国的时间不久,没有竖多少敌人,我看对付大姐的人不是大王子耶律霸,就是二王子耶律浚,前者今天在我们手中吃了败仗,后者打算利用我们帮他谋国篡位,他们两人都有对付巫大姐的可能。”

李伟也赞同道:“我看云大姐武功极高,他们也未必对付的了巫大姐,再说就算巫大姐落入了他们手上,他们也不会伤害巫大姐的,因为他们要用巫大姐来胁迫我们,巫大姐目前的状态应该是安全的。”

李超沉思道:“我们可以立即派人去耶律霸与耶律浚那里探听一下消息,说不定可以得到有用的消息。”

吴崖子心急如焚的说道:“如果我们现在派人出去打探,就算得到小师妹的消息,那时再想办法应对也来不及了,不如我现在就去耶律浚的府上探听一下究竟。”

张岩松李超等人齐声说道:“三哥不可,如果三哥去了,只怕会落入了耶律浚的圈套。”

吴崖子冷笑道:“那倒无需担心,耶律浚还要我帮他杀父刺兄呢,所以他是绝不会对付我的,如果小师妹落到了他的手上的话,我到时想办法救出小师妹也就是了。”

虽然张岩松等人担心吴崖子此去遇上危险,但他们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难道他们能眼睁睁的看着巫行云落难而袖手旁观吗。

吴崖子落座之后,故意装出一付气定神闲的模样说道:“现在都这么晚了,按理说我不该前来打搅二殿下,但是在下又是不来不行,所以只要打搅二殿下的清梦了。”

耶律浚笑道:“我们兄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生疏了,我看吴兄这次来一定有事吧,吴兄有话就只管明说好了,只要我知道的事情一定知无不言的告诉吴兄。”

吴崖子答道:“我回到驿馆之后,听我的几位兄弟说二殿下派萧玉去请我的小师妹来王子府一趟,不知我小师妹现在在不在二殿下的府上呢。”

耶律浚听了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他借喝手中的茶水以掩饰心中的震惊之色,显然他是第一次听说这事。

只听耶律浚正色道:“方才我与吴兄不是一直都在密室中深谈吗,再说我也没有派人去请吴兄的小师妹,这事吴兄应该知道的。”

吴崖子看他的神色不像作伪,而且他刚才震惊的表情也不是故意装出来的,难道动手对付自己小师妹的不是他而是还另有其人吗。

吴崖子叹道:“就在我们谈话之时,萧玉到了我的驿馆,对我的兄弟们说我与二殿下吵起来了,于是我的小师妹便与萧玉一起来二殿下的府上来寻找我了,只到现在我的小师妹还没有回来,所以我才来二殿下这里来看看。”

耶律浚听了立即破口大骂道:“这一定是萧玉那个骚蹄子离间我们兄弟而使出的诡计,吴兄千万不要相信那个荡妇的话,我也从来没有派人去请吴兄的小师妹。”

吴崖子知道耶律浚之所以这样气急败坏的,一定是动了真怒了,看来他的确是不知道萧玉的所作所为,所以刚才他的脸上才会露出如此震惊的表情。

萧玉如果不是耶律浚派去的,萧玉这么做不但可以擒住巫行云以便威胁自己,也可以离间自己与耶律浚的关系,只要自己不去助耶律浚杀父刺兄,只凭耶律浚一个人的力量只怕很难办到,那样的话耶律浚的力量就会被大幅削弱,萧玉如果这样做的话,不用说也知道她是耶律霸一派的人了。

就是因为耶律浚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这么恨萧玉那荡妇。

吴崖子苦恼的说道:“萧玉那荡妇明明说是二殿下策化了这事,可是看样子事情又不是二殿下做得,我的小师妹也是第一次来上京,她应该在这里没有什么仇人,究竟是什么人指使萧玉对付我的小师妹呢。”

耶律浚一皱眉说道:“我看此事一定是我大哥指使的,我之所以这么说,一来是我大哥最恨宋人,所以他是不会放过任何对付你们的机会的,再说今天早上的事情不就说明了这一切了吗,二来萧玉罗丹等人都是我大哥的客卿,也只有我大哥才能够指挥的动他们。”

吴崖子早就猜到了此点,如果这件事情不是耶律浚做的,那一定便是耶律霸做的了,他一拱手说道:“我一定要救出我们的小师妹,但这件事情还请二殿下帮忙才行。”

耶律浚做出一付十分仗义的模样说道:“这是自然了,我明天一早便与吴兄一起去我大哥的府上要人,到时看他怎么说。”

吴崖子暗想这怎么行得通,就算巫行云真的落到了耶律霸之手,明日自己与耶律浚找上门去要人,耶律霸只要对自己一句绝无此事,自己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拿他也是毫无办法。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事情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吧,如果他矢口否认的话,只怕我们依然拿他毫无办法。”

耶律浚压低声音说道:“吴兄说的不错,如果吴兄能够快刀斩乱麻的话,说不定可以迅速的救出你的师妹。”

吴崖子不知道他的快刀斩乱麻是什么意思,于是他举目问道:“不知二殿下有什么好主意,殿下不妨明说出来。”

耶律浚在吴崖子耳边说道:“只要吴兄找个机会潜入我大哥府上将他干掉,辽国的大权便落到了我的手上,那时我就可以公开去他的府上搜查吴兄的小师妹在不在耶律霸的府上了。”

吴崖子暗想如果自己按照他的话去做的话,不但救不回巫行云,还会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说来说去,耶律浚还是想叫自己按照他的计划去行事,看来这小子一直就对自己没安好心。

吴崖子笑道:“如果我杀了令兄的话,只怕他在狗急跳墙之下,会伤害的我的小师妹,我看我们不如先从萧玉入手,只要我们找到萧玉,就可以找回我的小师妹,那时也可以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她暗算我的小师妹了。”

耶律浚听了,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似乎他对吴崖子阳奉阴违的做法十分的恼怒,但他的怒色随即一闪而隐。

耶律浚呵呵一笑说道:“只怕萧玉暗算了令师妹之后,早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了,我看吴兄就不要白费劲了。”

听到耶律浚这么有把握认为自己找不到萧玉,他的心中不仅泛起一起十分奇怪的感觉,但他依然笑道:“我这人偏偏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如果我十天之内找不到萧玉那荡妇,到时再按照二殿下的意思行事吧。”

耶律浚显然没有料到吴崖子会说出这样的提议来,但吴崖子的话说的合情合理,他也无法反对。

于是耶律浚点点头说道:“好吧,就先按照吴兄的意思去做吧,如果吴兄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只管来找我就行了,如果十天之内吴兄依然找不到萧玉那荡妇的话,或者说找到了萧玉,依然找不到令师妹的话,那我们就只有先杀掉我大哥,然后去他的府上找人这一条路了。”

吴崖子假装感激的说道:“那一切就有劳二殿下费心了。”

耶律浚微笑道:“这没什么,说到底令师妹的失踪也与我多多少少有些关系,所以我也有义务帮你找回你的小师妹。”

吴崖子又与耶律浚客套了一番,然后起身告辞,吴崖子还没有回到自己的驿馆,他一边走一边警惕的望着黑暗的四周,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他心头涌起,吴崖子感到仿佛有几个人在不远处跟着自己。

自己之所以能够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那是以为自己感受到了对方强大的气息弥漫了过来,穿越久了,吴崖子的第六感也越来越灵敏了,所以他才能够感觉到远处敌人的存在。

吴崖子长笑一声说道:“几位朋友,既然来了,那就现身吧,何必鬼鬼祟祟的躲在一边呢。”

话音未落,几个蒙着面的彪形大汉身形一错,便拦在了吴崖子近前。

吴崖子笑道:“几位是大王子派来的吧。”

那几个人听了,他们对望了一眼,眼中露出惊骇的目光,吴崖子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猜对了,要不然对方也不会露出如此的表情了。

不过这也不难猜,虽然耶律浚与耶律霸都想杀自己,但自己对耶律浚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所以他是不会提前对付自己的,而耶律霸就不一样了,他今天在自己的雷霆战队手中吃了大亏,所以他心中最大的心愿就是快一点杀死自己。

想不到耶律霸刚刚暗算了巫行云,紧接着又来对付自己,只怕自己出事之后,张岩松等人也会成为耶律霸泄愤的目标,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现在完全可以通过这些人的行踪去找到自己的小师妹了。

第六十七章 海格禁地

对方一人冷冷答道:“阁下的废话到不少,不管我们是谁派来的,阁下只要知道我们兄弟是来要你的命就行了。”

说罢四人几乎同时拔出了腰刀,并迅速在吴崖子的四周站定。

看到他们几个人整齐划一的模样,吴崖子心中猛地一震,他知道自己遇上高手了。

虽然看他们四人刚才的身法并不能跻身一流高手之列,单以身手而论,只怕死在自己手下的沈魁也比他们高上一等,更不要说与巫行云李秋水等人相比了。

但吴崖子却感到他们行走之时的步伐十分的怪异,只从声音上来判断,对方举手投足就像是一个人一般灵活,按理说这是没有可能的。

不管一个人与另一个人是如何心有灵犀,也不可能协调的如同一个人一般,但他们却做到了,而且他们连迈步子时的步伐都十分默契,他们举步的时候几乎是几个人同时迈左腿,又几乎是同时落下右腿,这么步调一致的配合,吴崖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吴崖子知道自己决不能任有他们对自己形成合围,不然的话自己今天只怕不能生离此地,于是吴崖子手中的软剑突然从腰间拔出,爆发出一道寒芒,朝其中一人射去。

‘镗’的一声,吴崖子手中的软剑与对方一人的长刀相碰,在深夜中发出一道金属撞击时产生的火花。

吴崖子暗想自己的软剑是逍遥子老前辈亲自传给自己的,这把软剑比起自己削铁如泥的宝刀来,只怕还胜上一等,而对方的长刀居然没有被自己的软剑给削断,由此类推,对方手中的长刀也一定不是凡品,对方的刀不是凡品,对方的人如果也不是一般人的话,今天就有自己的苦头吃了。

就在吴崖子的软剑与一人相碰之时,两外三人的长刀趁此机会朝自己的身上招呼了过来,吴崖子使出夜战八方的招数,同时挡开了另外三人的长刀。

接着几个人战在了一处,几十招一过,吴崖子便落在了下风,因为对方的配合实在太默契了,对方始终有一人对自己采取守势,而另外三人则对自己同时采取攻势,在对方有守有攻的进攻之下,吴崖子心中涌起有心无力的感觉了。

自己遇到的高手之中,以巫行云与李秋水的身手最为厉害,这四人虽然不是一流高手,但他们之间互补破绽的做法使他们得功力成倍增长,这使得他们的合力来比起巫行云李秋水等人来至少要高上两等。

自从自己反练逍遥派内功之后,自己的功力便突飞猛进,要是以自己以前的身手,只怕自己连他们的十招都挡不住,就会饮恨而亡。

吴崖子想起李秋水逼迫自己与她比武的事情来,看来李秋水对自己也是一片苦心,他心中不仅对李秋水新生感激之情,要不是李秋水逼迫自己勤练武功,只怕自己早就死在对方的围攻之下了,也不知现在李秋水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虽然他的内功突飞猛进,吴崖子依然处于绝对的下风,他暗想这四人的阵法如此怪异,如果单打独斗的话,普天之下只怕还真的没有几个人能够对付得了他们,自己的师父逍遥子可以算一个,如果自己的师父来了,不管他们四人的阵法多么巧妙,都难与逍遥子这样的绝顶高手相提并论。

但眼前如果自己要击败他们的话,首先要找到四个与自己武功差不多的人,分击他们四人的话使他们的阵法无法发挥威力,这样的话十有八九可以破了他们的刀阵。

能够称得上高手的人,巫行云算一个,张岩松算一个,李超也算一个,外加自己,只要自己四人联手对付那四人的话,除了李超的身手差一点之外,其他三人都可以轻松的干掉对方。

就算自己与巫行云两人联手对付他们四个人,也有一半的希望打败他们,可是巫行云现在不知所踪,张岩松李超等人又不能及时赶来,如果自己不使巧计脱身的话,只怕自己今天真的就要在劫难逃了。

吴崖子暗想要是这么打下去,不出十招自己必定难逃公道,于是他左手偷偷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连弩箭,接着他迅速的扣动了扳机。

由于吴崖子与那四个人靠得极近,而连弩箭又是靠强力弹簧发射箭头,自己刚刚扣动扳机,几十枚箭头便飞云逐月般朝那几个人身上射去。

对方没有料到吴崖子会突然发射弩箭,而且由于他们与吴崖子离得太近,他们刚看到吴崖子扣动扳机,箭头就已经射到了他们的面门了。

那几个人顿时被几十枚弩箭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见手中的长刀飞快的舞动起来,刀光水银泻地般见他们的身形给罩了起来,那些飞舞的弩箭纷纷被那四人的长刀给磕的四处乱飞。

吴崖子知道自己的弩箭只可以对付一般的士兵,但绝射杀不了武功登峰造极的武学高手的,那几人在吴崖子弩箭的攻击之下,虽然没有伤到他们的身体,但围攻吴崖子的那几名大汉却也忙了过手忙脚乱。

趁着对方对自己围攻网出现了空隙的机会,吴崖子大笑一声,跳出了圈外,一名大汉叫道:“不好,那小子要跑。”

吴崖子暗想英雄难敌四手,自己一个人可应付不了他们四个人,那自己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吴崖子大笑道:“你们说的真对,我们后会无期了。”

接着吴崖子把已经没有了弩箭的弩弓朝追在最前面的那人身上掷去,后面那人长刀横击,将吴崖子掷出的弩弓斩为了两段。

就在一问一答之间,吴崖子的身形如同闪电一般飞快的朝远处遁去,转眼之间,已经与那几人拉开了几十丈的距离了。

后面那几个人不甘心被吴崖子逃掉,他们在后面朝着吴崖子的背影衔尾只追。

吴崖子见了心中暗笑,逍遥派的轻功天下无双,只要自己不被他们缠住,就算他们每个人长出四条腿,也追不上自己,虽然自己的轻功与李秋水的凌波微步相比还有不少的差距,但是甩开眼前这几个饭桶,应该不成问题吧。

吴崖子本来打算回自己的驿馆,但他暗想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自己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呢,于是他反而朝城外跑去。

这时天已经放亮了,那几个人依然紧锲而不舍的追在吴崖子身后,吴崖子的轻功虽然比那几个人好一些,但是他由于不熟悉地形,再加上他刚才与四人恶战消耗体力过大,虽然自己与那几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但自己始终无法彻底甩掉他们。

这时吴崖子已经来到了上京城外的一个小树林之中,那个小树林落座于一个十分挺秀的山峰上,景色更是十分怡人,但吴崖子现在却没有心情看这些身外的东西了。

但他追到一个十分狭窄的峡谷中时,发现峡谷的峭壁上刻了一行字,上面赫然写着‘海格禁地擅入者死’几个大字。

望着那几个字写的剑拔弩张,就仿佛一个个怒目而视的恶魔用他恐怖的眼睛盯着别人一般,吴崖子心中打了一个突兀,想不到这些汉字居然可以写的这般可怕,他有心退出去,但后面的那四名恶汉已经追了上来。

吴崖子暗想自己可不管什么禁地不禁地了,如果自己现在调头回去的话,一定会与那四个人碰头的。

而且这里地形险要,除了一个小峡谷之外,两旁都是一眼望不到顶的悬崖峭壁,自己一但被那些人给截住归路的话,自己除了与他们硬拼之外,便无路可走了,看来自己只能前行不能后退了。

于是吴崖子闪身进入了海格禁地,刚穿过那个峡谷不久,吴崖子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一付碧水蓝天的美景便展现在自己的眼前。

不远处是一个极为开阔的湖泊,那蔚蓝的湖泊与周边的草地和谐的融为了一体,显示出动人的美感。

吴崖子看来心中暗赞,想不到辽国这不毛之地还有这么漂亮的地方,这里的美景就算与江南水乡相比,只怕也毫不逊色。

吴崖子恍然忘了刚才被人追杀的事情,他享受着清晨温暖的阳光,沿着湖泊向草地深处走去,不多时,一阵溪水流淌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名有着玲珑身材的女子正在湖泊里畅快的戏水。

由于那名女子是背着吴崖子,所以吴崖子看不到那名女子面部的表情,但却见到那名有着胭脂白玉一般肌肤的女子穿着半透明的薄纱在水中悠闲地嬉戏着。

虽然吴崖子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但只看那名女子有若刀削的俏背,纤细的蜂腰,透出迷人光泽的诱人肌肤,就知道湖泊中的女子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

吴崖子不是酸腐的老学究,反而是大胆贪花之人,但他依然觉得自己暗中偷窥别人有些不太礼貌,如果自己被人发现了,说不定那名出浴的美女会把自己当成登徒浪子吧。

于是他放低了脚步,缓缓向来的地方退去,这时一种天籁般的声音说道:“你是何人,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海格禁地,外人不得擅入吗。”

吴崖子见那名水中女子发现了自己,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确是发现一旁的峭壁上写着海格禁地,擅入者死几个字。”

那天籁般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你既然知道这里是海格禁地,怎么还敢进来,你是把石壁上的警告当做耳旁风了吗。”

听到那名女子悦耳的声音,吴崖子感到自己的耳朵是那么的享受,他甚至不相信世间还有如此好听的声音,如果这名女子回到现代去唱歌的话,她的天籁之音一定会向古人说的那样绕梁三日而不绝的。

吴崖子提高声音说道:“姐姐明鉴,在下也不是有意闯入海格禁地,而是被人追杀,这才误入此地,如果在下打搅了姐姐的清修,还请姐姐见谅,在下现在就离开这里也就是了。”

那名女子依然背对着他,却没有在说话,就在吴崖子打算离开的时候,一股暗力突然涌了过来,那股暗力之强,是吴崖子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一丝丝暗力就算是无数只触手一般将吴崖子牢牢固定在了空气中,吴崖子心中大吃一惊,他有心退走,可是他却有一种种寸步难行的感觉,更要命的是他居然不知道那股暗力究竟来自何处。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说道:“哈哈,总算被我们找到你小子了,我看你小子还能逃到哪里去。”

吴崖子暗暗叫苦,原来方才那几个人已经追了过来了,这时吴崖子只觉得身上的暗力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手脚又可以动了。

吴崖子知道今天这一战在所难免,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居然不愿意那名女子卷入此事,于是吴崖子回过头来对那四个人说道:“几位朋友,我们的恩怨可以去外面解决,我不想以为我们的纷争而把这位姐姐卷进去。”

那四人也发现了湖泊中戏水的女子,他们贪婪的目光落到了那名女子晶莹胜雪的藕臂与俏背上,其中一人不怀好意的说道:“跟你到外面解决,谁知道你们两个人是不是一路的。”

吴崖子听到那人嘴中满是猥亵之意,他心中暗叫要遭,这几个人见色起意,对湖泊中的那名女子起了歪心了,都是自己不好,为什么自己偏偏来这里呢,如果这名女子因为自己而受人凌辱的话,只怕自己一辈子也会良心难安的。

吴崖子怒喝一声说道:“你们几个人不是要杀我吗,我们大可到外面继续较量较量,现在你们却在这里占这位姑娘的便宜,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几人对望了一眼,他们知道这个地方只有一个进口,只要他们守住进口,吴崖子就无法逃出去,而且他们刚才已经摸清了吴崖子的武功路数了,所以他们现在并不把吴崖子放在心上,反而水中的那名美女更吸引了他们的眼球。

一名大汉把手中的长刀一指水中的那名女子说道:“我说这位小娘子,你回过头来叫你家大爷看看你这娘们的长相怎么样。”

另一名大汉也调笑道:“别看这名小娘子的身材很棒,我看她的盘子却未必怎么亮,这就叫徒有其名了。”

方才那名大汉继续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小娘们盘子亮不亮到是其次,我看她细皮嫩肉的,皮肤又这么白,如果把她的衣服剥光了,一定白花花的更好看吧。”

另一名大汉点点头说道:“大哥说的不错,我们今天的目的是杀这个臭小子,至于这个小娘们,如果她能够讨我们兄弟几个高兴的话,放这小娘子一马也不是什么难事。”

第六十八章 神仙姐姐

听了那四人的污言秽语,湖水中的那名女子既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不满的表示,她只是如同一尊玉像一般半立在犹若明镜的湖泊中,湖面上连水纹也没有荡起一丝,这更令人想不到那名女子心中的真实想法。

其中一人说道:“大哥你看,这小娘们没有说话,我看她是默认了我们的要求了,我们兄弟说什么也是大男人,所以我们应该主动一点,我们兄弟不如就与这小娘子来个鸳鸯戏水吧。”

其他三人听了,爆发出一阵大笑,吴崖子内力与他们四人的内息发生了某种感应,他感受到了那四人的内息再也不想以前那样铁板一块,而是出现了四处游窜的迹象。

吴崖子立即想到了对付那四人神秘刀阵的办法来,虽然他们对敌之时没有丝毫破绽可寻,可是他们见了眼前的美女之后,心中顿时有了种种卑鄙的念头,这使得他们再也无法向刚才那样形成铁板一样的联盟了。

吴崖子暗想自己现在不去英雄救美什么时候去,而且自己可以利用他们四人垂涎对方美色,无法形成有些进攻的机会大破对方那神秘的刀阵,这可是自己唯一活命的机会了。

于是吴崖子大骂道:“你们这几个淫贼,居然对这位姐姐如此无礼,如果我叫你们生离此地的话,我便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

说罢,吴崖子身子一动,将手中的软剑高高举起,做出来一付进攻的模样。

对面一人长叹道:“本来我们兄弟打算玩完了那那个小娘们之后在对付你小子,可是你小子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们兄弟了。”

吴崖子见他们的阵势与刚才虽然一模一样,但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刚与自己交手之时那种完美至极的气势,吴崖子嘴边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如果他们不遇上这名美女的话,只怕自己会折在他们的手上,但现在当然是另外一回事了。

对面那几人却没有出手的意思,只听对面一人冷冷的说道:“虽然我们兄弟受命杀你,但是你小子完全可以趁着我们兄弟玩这小娘们的时候逃之夭夭,想不到你小子如此沉不出气,居然提前向我们发难,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们兄弟辣手了。”

吴崖子暗想是自己把那些人给引到这里来的,如果那名美女受了这些禽兽的欺负的话,而自己又为了自己能够活命而袖手旁观,那自己便是禽兽不如了,所有他心中打定主意,就算自己拼了性命不要,也不允许他们伤害水中的女子。

吴崖子冷笑一声说道:“就算是我死,也要先宰了你们这几个禽兽以后再死。”

另有一人做恍然状说道:“我明白你小子为什么迫不及待的出手了,你小子是想英雄救美,只要你打跑了我们兄弟,这小娘们为了报答你的恩情,还不对你小子投怀送抱吗,那是你小子就可以捡个大便宜了,这叫一举两得。”

另有一人点点头说道:“这小子的想法倒是不错,可是英雄救美的事情不好做呀,他要杀我们,总要掂量掂量自己有什么斤两吧。”

先前那人嘲笑道:“这小子血气方刚,见了这半裸的小娘们便魂飞天外,于是他脑袋一热便想英雄救美,最后再捡个现成的便宜,玩了这小娘们,这小子的如意算盘打得到是不错,可是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如果有这么容易的事情,我们兄弟早就做了,哪里还轮得到他小子。”

吴崖子见到那几人的话越说越不堪入耳,他气得浑身发抖,虽然他打算出手之时,确实有些英雄救美的意思,并顺便讨好那名女子,但更重要的是因为这四个恶汉是自己给引到这里来的,所以自己才奋不顾身的为那名女子出头。

至于自己打跑了那四个人,自己去与这美女来个鸳鸯戏水,并与她颠龙倒凤,那可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包括自己做梦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这事。

吴崖子宝剑幻化出四道剑光,分袭那四个人,要是刚才吴崖子与他们动手,那四个人有守有攻的阵法可以毫不费力的抵挡吴崖子的进攻,他们还可以乘隙进攻,取了吴崖子的小命。

可是他们的阵法再也没有刚才的威力,接着几个人混战在了一处,虽然他们的阵法威力大不如前,但由于那四个人本身就是相当不错的高手,他们在联手之下,依然与吴崖子打了个旗鼓相当。

其中一人一边打一边嘀咕道:“怎么回事,我们刀阵的威力怎么大不如前了。”

另一人说道:“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莫非此人会妖法。”

另外一名大汉一边与吴崖子交手,一边斥责他们说道:“你们俩小子先不要胡说八道,就算我们的刀阵威力大减,难道我们兄弟还干不掉眼前这小子吗,我们先合力杀掉这小子,然后玩玩这姿色不错的小娘们,最后再研究我们的刀阵为什么会威力大减。”

吴崖子暗想真是他们的一群呆鸟,你们兄弟要不是色迷心窍,刀阵怎么会威力大减的,他们这门神奇的刀阵运作之法必然与内心的默契有莫大的关系,所以他们才会在分神之际,使得刀阵的威力大减,如此看的话,发明这神秘的刀阵的人一定是个绝顶聪明的武学高手,但他的这种刀阵由于所传非人,所以才会出现这么一个结果。

虽然那四人的刀阵威力大减,但由于那四人本身就是极厉害的武道高手,他们见刀阵威力不在,索性不再理会那套刀阵,而是围着吴崖子不顾章法的打了起来。

吴崖子在虽然的围攻之下,只是勉强打了一个平手,他不仅心中暗自着急,只要对方的心态调整过来,他们刀阵的威力就会重新发挥出来,自己那时是必败无疑,就算以眼前这种打法打下去,自己也是败多胜少。

这时天空之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嘶哑且十分难听的身影道:“海格禁地,擅入者死,难道你们把本座得警示当做耳旁风了吗,你们不但敢闯入我的海格禁地,还敢在这里打打杀杀,莫非你们这些人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吗。”

这个声音犹如夜枭一般令人心生惧意,与吴崖子动手的几个人听了,惊慌失措的叫道:“莫非…..莫非……说话的是幽冥鬼母那老妖精吗,如果是她的话,那可大事不妙。”

那四人想起幽冥鬼母毒辣的手段,再也顾不得取吴崖子的性命了,他们那四人对望了一眼,眼中均留露出惊骇的表情,接着他们慌手慌脚的撇下吴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吴崖子听刚才那人说话的声音,只觉得那人的声音难听之极,而且声音嘶哑,使人难辨男女,并且那声音就像在自己的耳旁响起一般。

可是这里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就连刚才那名在水中嬉戏的美女,现在也不见了踪影,不知那名女子是不是也被刚才那难听的声音给吓跑了,所以自己才看不到那名身材很棒的美女。

看来刚才说话的那人使得是千里传音之法了,其实那个人根本不在此地,而是因为那人察觉到有人进了她的海格禁地,这才出言恫吓。

如果对方是幽冥鬼母的话,只怕今天自己要走背运了,那幽冥鬼母是与自己师父逍遥子齐名的高手,而且这里又是她的地盘,如果她言出必行的话,只怕这美丽的幽谷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了。

虽然自己对着刚才那四人之时,还可以用些脑筋与他们周旋周旋,但自己遇上幽冥鬼母那样的顶级高手,只怕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而且自己就算再练几十年也未必是对方的对手。

吴崖子颤声说道:“在下吴崖子被人追杀误入贵地,并非有意闯入前辈的福地惹是生非,还请前辈见谅,晚辈这就立即离去。”

吴崖子把话连说了几遍,整个山谷之中都在回荡着他的回声,可是过了好久,那个嘶哑的声音始终也没有再说话。

这时水面上水浪一翻,刚才那名戏水的美女从水中站了起来。

吴崖子暗想怪不得自己刚才看不到那名戏水的女子呢,原来她刚才躲入湖底了,看来她一定是被方才那难听的声音给吓坏了,所以才会躲入湖底,只到现在风平浪静,她才从新从水中钻起来。

吴崖子刚才只见到她婀娜多姿的背影,已经感到她是一名绝色的尤物,现在从正面见到那名女子精致的玉容之时,才明白了什么叫惊为天人。

这名美女的美丽不同于自己以前遇上的任何一个人,方芳的美丽是她的清秀与聪慧,还有女孩子特有的灵气,李秋水的美丽在来自她妩媚动人的笑容,以及她无人能及的妖治,巫行云则是外表丰满,内心豪爽型的美女。

而要是说一个女人能够集合方芳,李秋水,巫行云三个人的所有优点与一身的话,那么一定是眼前的这名女子了。

这名女子的美丽不仅是因为她有着毫无瑕疵的外貌,更因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态更是惹人遐想。

这么美丽的女子,吴崖子一时之间想不到这么称呼眼前这个绝代妖娆,她惊心动魄的美丽根本没有半点人间气象,看来只要用美的像魔女来形容眼前这个女子,才能表达出这名美女的天姿国色。

吴崖子警惕的望了一下四周,对那名女子说道:“姑娘,刚才你可听到了一个声音十分可怖的人在附近说话吗。”

那名女子摇了摇头,胸前坚挺的半圆随着她的身体微微颤动,再加上她身上的薄纱被湖水打湿,这更使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吴崖子面前。

吴崖子看的心中火热,不过他依然强自压住自己心中的欲望,要是自己做出什么非礼的事情里,就与刚才那些禽兽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说道:“刚才说话的一定是辽国的老妖精幽冥鬼母,听说那老妖精十分难惹,不过姑娘莫怕,有我在这里,我是不会叫任何人伤害你的。”

那名女子感受着吴崖子说这话之时发自内心的至诚,她微微抬起的素手又缓缓放了下去,并且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诱人的微笑。

望着她灿烂的微笑,吴崖子仿佛看到了一多盛开的花朵将它最美丽的瞬间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方芳也是极美丽的小丫头,但与眼前的这个女子相比,吴崖子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

那名女子优雅的上了岸,吴崖子的目光顿时被她的下半身的一对玉足给迷住了,那羊脂白玉一般玉足发着炫目的光辉,这叫任何一个见了她美足的人都会心甘情愿的拜倒在她的脚下。

吴崖子不仅怔怔的说道:“你是神仙姐姐吧。”

那名女子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幽幽对吴崖子说道:“你立即离开这里,并忘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不然我饶不了你。”

第六十九章 漠北四凶完蛋了

吴崖子叹了一声说道:“神仙姐姐不喜欢的话,我对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绝不外说也就是了,如果姐姐还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就只有立刻死在姐姐面前,以表小弟的诚意了。”

说罢,吴崖子抽出软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做出一付视死如归的模样,他料定那名美女生的如此漂亮,新地也一定很好,所有她一定会阻止自己自尽,虽然一个人的外貌与她的内心没有什么联系,但吴崖子隐隐觉得她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果然听到那名女子启动朱唇说道:“公子且慢。”

吴崖子手握剑柄,更是出一付漠视生死的模样说道:“神仙姐姐还有什么话要说呢,如果姐姐没有什么话的话,我这就去了。”

那名女子幽幽长叹了一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硬骨头,我要是不相信你的话,也不会你与说这么多了。”

吴崖子收起手中的软剑说道:“原来我在姐姐心中还有些分量,居然姐姐不要我死,我就先把小命寄存在姐姐这里,等姐姐什么时候需要了,就来取吧。”

吴崖子暗想自己这一宝是押对了,如果自己不怎么做的的话,只怕无法取得她的信任,那自己就无法泡她了,虽然自己心中对方芳情有独钟,但是眼前这名女子如此漂亮,如果自己平白放过了,未免有些暴敛天物。

不过刚才那名美女就算不喊住自己,自己也不会真的抹脖子,不过那时他的西洋镜被人揭穿,自己的处境就十分尴尬了,好在那样的局面最终也没有出现。

那名绝色美女幽幽说道:“本来你是逍遥派的人,我是不愿与你扯上关系的,但有些事情总是出乎意料之外,我走了,记住你今天答应我的话,如果你把几天的事情说出去的话,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听那名女子这么一说,吴崖子心中不由得暗自揣摩,自己又从来没有对她说自己是逍遥派的人,她怎么知道自己是逍遥派的人呢,难道她从自己的武功之中看出了自己的来历吗。

虽然自己逆练逍遥派内功,但自己的内功始终脱胎与逍遥派的内功心法,所以那名女子才可以猜出自己的出身来历来,不过听她的口气,似乎对逍遥派颇有微词,不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吴崖子思索之时,那名女子身体一纵,曼妙的身影消失在半空之中,吴崖子见了差点叫出声来,他暗想我还没有泡上你呢,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不过就算自己要喊,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因为自己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望着美丽的草原与湖泊,吴崖子陷入了沉思之中,刚才围攻自己的那四个人早已经走了,那名不知姓名的美女也走了,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发生过呢,或者自己的穿越也是一个大梦,当自己一觉醒来的时候,自己会不会发现自己睡在未来学院的寝室里呢,而雪儿也会朝夕相处的陪着自己,想着想着,他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惆怅若失的感觉。

当吴崖子走出幽谷,看到峭壁上‘海格禁地,擅入者死’几个字的时候,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来这幽冥鬼母留这几个字也是吓唬人呢,要不然围攻自己的那几个人为什么就可以平安离去呢,而那名神秘的女子也不活的好好的吗,而且自己更是活蹦乱跳的离开了这里。

吴崖子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张岩松,李伟李超三个人依然还待在吴崖子的寝室之中,看他们双眼之中满是血丝,就知道他们为了等自己回来,而一夜未睡。

吴崖子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意,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人,他们几个人或许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他们都是有豪气的人,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等自己一宿了,不过看到他们彻夜未眠的模样,吴崖子心中也涌起了一股歉意。

吴崖子笑道:“我现在才回来,累的诸位兄弟久等了。”

张岩松在一旁说道:“都是自己兄弟,三哥说这些干什么,我们三人等了你一宿,如果三哥再不回来的话,我们就要去耶律浚的府上要人了。”

还没等吴崖子说话,李伟问道:“不知三弟与耶律浚谈的怎么样,找到巫大姐的行踪了吗。”

吴崖子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我见了耶律浚之后,把小师妹失踪的消息告了了他,耶律浚听后却是一副十分震惊的模样,好像是头一次听到此事的模样,事后他还一口咬定这事一定是他的老哥耶律霸做的。”

张岩松分析道:“我看耶律浚这话有不少不实之处,耶律霸被我们打了个大败,他该恨我们兄弟才对,我们现在还没有巫大姐的任何消息,这更说明巫大姐已经落到了别人的手中,如果我是耶律霸的话,掳走巫大姐又有什么用呢,我看耶律浚一定是在说谎。”

吴崖子彷徨无计的说道:“现在我们明明知道小师妹落到了坏人之手,却毫无解救她的办法,这叫我心中犹如刀割一般。”

李伟安慰吴崖子说道:“三弟不用担心,既然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得到大姐的噩耗,这说明大姐现在还没有生命之危,只要我们暗中调查,一定可以查到大姐的下落的。”

吴崖子听到李伟说话之时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就知道他对能不能找到巫行云的下落没有半点把握,于是他询问道:“不知你们有没有萧鼎山与萧玉的消息呢。”

张岩松答道:“从大姐失踪的那一刻,我们就看四处寻找萧鼎山与萧玉两个人,可惜到现在我们都没有他们两人的消息,他们两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吴崖子暗叹,看来指使者担心萧鼎山与萧玉暴露行踪之后,被自己顺藤摸瓜找到巫行云,所以他们才会藏匿起来。

李伟好像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正色道:“方才辽国皇帝耶律宏业派人招我们过去,并说要为我们接风洗尘,我看我们说什么也要应酬一下此人。”

吴崖子早被巫行云失踪的事情搞得心力交瘁了,他自然不愿意去见什么辽国皇帝耶律宏业,但是自己不去又说不过去。

吴崖子勉强说道:“既然如此,我与二哥一起去赴会,四弟五弟就留在这里看好雷霆战队的人,以防止耶律浚耶律霸等人对我们的使者团使坏。”

吴崖子之所以这么安排,是因为张岩松与李超都是武将出身,带他们去皇宫也没有什么用,而李伟做了蔡京这么多年的管家,对这种官场逢迎之时十分在行,所以自己才叫他与自己一起去。

张岩松把嘴凑到吴崖子耳边,低声说道:“我们兄弟都明白三哥对大姐的感情,可是大哥如果意气消沉的话,只怕会严重影响我们雷霆战队的士气,这样一来我们不但救不出巫大姐,还正中了敌人的下怀。”

吴崖子听了顿时醒悟了过来,张岩松说的不错,如果自己意志消沉的话,这将严重打击雷霆战队的士气,因为自己雷霆战队的队员心中有若神明,自己心慌意乱的表情一但露出来,这势必会对整个使团的士气造成难以估量的打击,而这正是掳走巫行云的人所希望看到的。

吴崖子突然向换了一个人一般,信心百倍的说道:“四弟五弟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普天之下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们雷霆战队动人做不到的。”

见到吴崖子从新恢复了斗志,张岩松与李超这才放下心来,吴崖子随即对张岩松李超等人做了一下安排,接着他协同李伟朝辽国皇帝耶律宏业的皇宫走去。

到了皇宫之后,吴崖子无意间遇上了二王子耶律浚,耶律浚见了吴崖子,自然热情的打起来招呼来,并主动为他们在前面引路。

找了个空挡,耶律浚突然对吴崖子说道:“吴兄还不知道吧,昨天晚上上京发生大事了。”

吴崖子暗想上京能发生什么事情了,自己可一点消息都没有摸到。

于是吴崖子问道:“还请二王子明示。”

耶律浚把嘴凑到吴崖子耳边,做老友状说道:“今天早上,巡城的士兵在城外的海格禁地附近发现了漠北四凶的尸体。”

听耶律浚说道漠北四凶,又听他提到海格禁地,心中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围攻自己的那四个人,莫非那四个人就是什么漠北四凶,那四个人的武功不低,就算是以自己的身手,也抵挡不住他们的联手,更不要说杀死他们了,不知是谁替天行道,干掉了那几个人渣。

吴崖子惊讶的问道:“不知漠北四凶是何方神圣呢。”

耶律浚接口道:“这漠北四凶是北疆三的高手之一隐僧的门下弟子,那四人虽然不是隐僧手下最厉害的门人,但他们有一套独门的刀阵,据说那刀阵十分厉害,他们这些年以来,靠着那神秘的刀阵,他们兄弟横行漠北,不少顶级高手都栽在他们的手上,可是他们却在今天早上被人给干掉了。”

吴崖子暗想怪不得那漠北四凶如此难缠,原来他们是北疆三的高手之一的隐僧的徒弟,由此类推的话,那隐僧的身手更是高的不可思议了。

吴崖子好奇的问道:“听说那漠北四凶十分厉害,不知他们死在何人之手呢。”

耶律浚笑道:“我想吴兄一定不知道这漠北四凶是我大哥手的顶级高手吧,听说我大哥打算用他们来对付你的。”

听耶律浚这么一说,吴崖子便立即知道自己与漠北四凶交手的事情,已经被耶律浚知晓了,看来他一定在自己的驿馆附近安排了不少眼线,所以才能掌握自己的一举一动。

于是吴崖子表态道:“我昨天的确与漠北四凶交过手,但他们却不是死在我的手上。”

耶律浚笑道:“这我自然知道,听说漠北四凶是在与吴兄交手之时,误入海格禁地而被杀的,我看他们一定是死在师尊之手了,既然他们进入了海格禁地,不知吴兄有没有进入海格禁地呢。”

吴崖子暗想老子当然进去了,而且还在里面认识了一名大美女呢。但他想到自己对那名美女的承诺,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了。

于是吴崖子假装抹了一把汗说道:“我当然没有进入海格禁地了,要不然我能活着回来吗。”

耶律浚不相信的说道:“这就奇了,吴兄没有进入海格禁地,为什么漠北四凶会追到里面去呢。”

吴崖子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但自己早就打好了腹稿。

于是吴崖子从容说道:“我当时的确已经被他们追到了海格禁地的入口处,但海格禁地是贵国国师的清修之地,我怎么敢擅入呢,当时我为了摆脱漠北四凶的追杀,便在海格禁地的入口处做了一些布置,漠北四凶见到我留在海格禁地的蛛丝马迹,便认为我进入了海格禁地,于是他们便毫不犹豫的追了进去,没有想到他们四个人最后却把小命丢在了里面。”

说这话之时,吴崖子不仅想起了自己在海格禁地遇上的那个绝色美女,那个绝色美女既然敢待在幽冥鬼母玉玲珑的清修之地,那她不是玉玲珑的侍女,就是她的徒弟了。

擅闯海格禁地的五个人,四个都已经挂了,而自己却完好无损,是不是那名神仙姐姐暗中保护自己,才使自己躲过了玉玲珑的魔手呢。

耶律浚听了暗想这才合情理,他长叹一声说道:“吴兄的确是大智大勇之辈,居然布了这么一个局杀了了漠北四凶。”

听耶律浚的口气,他对漠北四凶死在里面感到很满意,这也难关,耶律浚现在与他的大哥耶律霸貌合神离,而漠北四凶之死,必定会大幅削弱耶律霸的势力,他当然满意了。

吴崖子感兴趣的却是别的事情,他在一旁问道:“是不是所以进入海格禁地的人都会有去无回呢。”

耶律浚点点头说道:“那是当然了,没有师尊的吩咐,我都不敢进入海格禁地,更不要说别人了,几十年一来,闯入海格禁地的人,除了隐僧之外,无一人能够活着从里面走出来。”

吴崖子暗想一听隐僧的名字,就知道他是个和尚,不知他为什么会进入海格禁地呢。

看到吴崖子的表情,耶律浚在一旁给他解释道:“这也是几十年的事情了,当时国师玉玲珑与隐僧同时在漠北崛起,隐僧为了与国师争夺北疆第一高手之位,便来海格禁地挑衅,结果落了个负伤而去。”

吴崖子暗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正想说话,这时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吴崖子举目望去,只见耶律霸带着几十名护卫也来到了皇宫门前。

吴崖子抬头之时,正与耶律霸的目光相碰,不知是不是由于漠北四凶的关系,耶律霸看自己的目光之中满是敌意。

第七十章 大辽国宴

吴崖子暗道老子有通天彻地之能,自从自己穿越以来,还没有一个得罪自己的人有好下场呢,我不去找你的晦气,就是你小子祖坟上冒青烟了,现在你小子居然敢给我脸色看,日后看我自己算计你小子。

吴崖子朝耶律霸一笑说道:“原来是大王子大驾光临,幸会幸会……”

耶律霸拿眼睛狠狠的瞪了吴崖子几眼,不置一词,只是怒气冲冲的走了.

耶律霸一向心胸狭窄,他上次与吴崖子交手,在大庭广众之下吃了大亏,他不是不想找吴崖子的晦气,但他昨天派出漠北四凶去对付吴崖子,结果那四人不但没有杀掉吴崖子,反而落了个死于非命的下场,没有了漠北四凶的帮助,他更没有办法对付吴崖子了,所以他才气呼呼的离开这里。

其他人见到吴崖子朝耶律霸说话,而耶律霸作为主人,确是一付脸色铁青死了老爹的模样,这更显得此人做事缺少风度。

耶律浚在吴崖子耳边说道:“看来我大哥对吴兄是恨之入骨了,如果吴兄想要生离上京的话,只有干掉我的这位不可理喻的大哥,才有可能平安离开这里。”

听了耶律浚这句话,吴崖子更体会到耶律浚深藏不露的厉害之处,不管他的这几句话是真是假,只要他在这个要命的时刻说出来,自己哪里还不能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呢,这小子也真会做自己的工作,而且是在耶律霸朝自己发飙的时刻说出来,这样的话,他的话更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吴崖子也作出一付恨恨的模样说道:“你的大哥也真不东西,昨天他派人暗杀我,我还没有与他算帐,今天又给我颜色看,好像我是好欺负的一样,二殿下请安排个机会,我一定干掉你大哥。”

吴崖子索性装出一付头脑简单,只会逞匹夫之勇的模样,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应付耶律浚这样的狡诈之徒。

耶律浚见到吴崖子信了自己的话,他大感欣慰的拍了拍吴崖子的肩头说道:“吴兄果然是明白人,你能这么想那就再好也没有了,我大哥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吴兄,这都叫我这个外人都有些看不过去,你放心,我会给你安排机会刺杀他的。”

吴崖子听了暗骂起耶律浚的老娘来,明明是耶律浚这小子想鼓动自己去杀他的大哥,以达到篡位夺权的目的,可是这小子反而在自己面前装出一付与己无关的模样,好像自己去刺杀耶律霸是为了自己一般。

只看耶律霸如此沉不住气,就知道此人不难应付,所以他并没有把耶律霸放在心上,反之耶律浚这小子喜怒不形于色,而且这家伙有心肠歹毒,这倒叫吴崖子格外留心此人。

这时一声长笑响起,完颜阿骨打龙行虎步的走了过来,他的身后站着十几名精神抖擞的武学好手,那些人寸步不离的守在完颜阿骨打四周,警惕的看着任何一个接近他们主子的人,而且那天吴崖子见过的完颜涛也在其中,他见到吴崖子之后,善意的朝吴崖子点了点头,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样子。

耶律浚见到完颜阿骨打大驾光临,自然在一旁大拍他的马屁,完颜阿骨打似乎并没有把耶律浚瞧在眼里,只是有一句每一句的应酬着他。

这时一名太监模样的人过来宣布圣旨,传众人进去参加宴会,于是吴崖子便与完颜阿骨打耶律浚等人一起进了皇宫的大厅之内。

一进大厅,吴崖子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虽然这里的装饰比不上宋廷大殿的金碧辉煌,但是宽阔处却有过之,大厅之中至少来了五六百人,那些人在大厅之中却丝毫没有拥挤的感觉。

而宴会采取的是当时十分流行的双席制,大厅上大约有四百多桌子,所有桌子都靠着四周的墙壁,成四方形摆满了整个大厅。

吴崖子这一方只有自己与李伟落了座,其他雷霆战队的队员依然没有落座的资格,这时一记钟声响起,一名太监大叫道:“陛下驾到。”

听到那名太监一嚷嚷,大厅上绝大部分的人都跪在了地上,并且口中高呼万岁。

吴崖子与他的人因为他们是来自宋国的来使,所有不用朝辽主下跪,而完颜阿骨打是女真族的精神领袖,由于他的地位超然,所有他也不用对耶律宏业行三拜九叩大礼。

这时一名身体魁梧,身穿黄袍的人来到了一个特制的餐桌附近,他一摆手说道:“众卿家平身落座。”

辽国的那些权贵们听了,纷纷站起身来,然后坐到了自己的桌子前准备用餐,辽主耶律宏业先把虎目落到了完颜阿骨打身上,然后他颔首一笑说道:“原来是武尊老弟来了。”

完颜阿骨打朝耶律宏业拜了拜,然后一指吴崖子说道:“听说陛下要宴请吴老弟,我与吴老弟一见如故,,陛下宴请吴老弟,这种事怎么能露的了我呢。”

耶律宏业知道完颜阿骨打一向目中无人,想不到他对这宋国的来使却如此器重,于是他微微笑道:“想不到武尊老弟与吴公子是素识。”

完颜阿骨打哈哈一笑说道:“应该说是神交已久才对,我们只是只到最近才有机会相见,也算是相见恨晚吧。”

耶律宏业听到完颜阿骨打如此看重吴崖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的表情,不过他的目光之中同时也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

吴崖子见了心中暗笑,完颜阿骨打在辽东一带,被女真人敬若天神,所以连整个辽国的王室都不敢招惹他这样的厉害人物。

打一见面就对自己表示好感,这无疑会使那些对自己不怀好意的人造成一定的心理负担,使他们不敢过分明目张胆的对付自己,凭着完颜阿骨打的庇护,就算耶律宏业也不敢过分的得罪自己,看来自己的处境远远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悲剧。

耶律宏业把目光落到吴崖子身上,然后点点头说道:“吴公子果然生的一表人才,怪不得武尊老弟如此器重吴公子了。”

吴崖子听了暗暗点头,他心想这是当然了,老子长得玉树临风还用你说,但他嘴上却不断的客气。

只听耶律宏业在一旁询问道:“吴公子来辽国也有好几天了,不知有没有在上京四处转转呢。”

吴崖子提高声音说道:“鄙人来上京之后,那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待在自己的住处,至于外出转转,那是更不敢了。”

耶律宏业听到吴崖子话中有话,他不仅问道:“吴公子何出此言呢。”

吴崖子答道:“本人随行的小师妹巫行云,来到上京之后,不知被什么人该掳走了,上京如此危险,鄙人还这么敢在上京四处乱转呢。”

吴崖子这么一说,包括耶律宏业在内,所用的辽人都脸色大变,他们显然想不到吴崖子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上京的治安,而且他这话大有蔑视耶律宏业的意思,这更叫所有辽人有些下不了台。

吴崖子其实也不愿意将巫行云失踪的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出来,但自己不这样做,又无法保证巫行云的安全。

换句话说,如果耶律宏业下令全城搜索巫行云的下落,那样擒住巫行云的人就不敢拿巫行云怎么样的,如果他敢拿巫行云灭口的话,事后此事如果被人发现的话,那他便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完颜阿骨打哈哈一笑说道:“原来吴老弟的小师妹被人给掳走了,此事只要交给陛下定夺,我想陛下一定会给吴老弟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耶律宏业虽然谁的账都不买,但是完颜阿骨打的账他却不得不买,如果他惹恼了完颜阿骨打的话,此人在辽东一带割地自立,那辽国就面临分裂的危险了。

既然完颜阿骨打开了金口,耶律宏业当然不能驳他的面子,于是耶律宏业对耶律浚沉声说道:“俊儿,你一向负责城防的治安,寻找吴老弟师妹的事情就交给你吧,寡人限你在一个月之内将人找出来,不然我决不饶你。”

耶律浚听了一脸的勉强,但他又不敢驳他老子的面子,于是他苦着脸说道:“孩儿一定照办就是了。”

一旁的耶律霸见到耶律浚受窘,他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模样。

吴崖子暗想怪不得耶律浚想把他的老子与哥哥都给干掉呢,只看耶律宏业给他出如此的难题,就知道耶律宏业与耶律浚的关系多么僵了,要不然耶律宏业也不会再在大庭广众之下落他的脸了。

接着宴会开始,耶律宏业与耶律霸不停的接受其他大臣的讨好与吹捧,耶律浚则尴尬的站在一旁,一付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宴会之后,完颜阿骨打借送吴崖子的机会,吴崖子无法推脱,只好先叫李伟自己回去,完颜阿骨打拉着吴崖子说道:“吴老弟有经天纬地之才,想没有想过做一番不朽的事业呢。”

吴崖子暗想你对我这么好,不还是想叫我给你卖命吗,虽然这个完颜阿骨打是雄才大略之辈,但他终究是外族人,如果自己帮他的话,那自己岂不成了汉奸了吗。

于是吴崖子笑道:“我吴崖子什么都不会,又做什么不朽的事业呢,我看完颜兄是太高看本人了。”

完颜阿骨打摇摇头说道:“我看吴老弟这么说是太客气了,我完颜阿骨打一生最会相人,怎么会看走了眼呢,只看吴老弟把手下一千多名二郎训练的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就知道吴老弟是如此雄才大略了,我看就算是号称路上最强的狼头铁骑与吴老弟的雷霆战队相比,也是颇有不及,如果吴老弟把你训练雷霆战队的方法推广开来,一定可以训练出一只无敌于天下的军旅来,那时我们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日后我们的一生的丰功伟绩也可以流传千古。”

吴崖子想起完颜阿骨打的残暴来,此人的惨暴比起辽人来那是更有过之,如果自己帮他的话,那便是助纣为虐了,于是吴崖子便找借口百般推脱此事。

好在完颜阿骨打显得显得极有耐心,只听他换了一个话题说道:“如果吴老弟日后肯为我效力的话,我一定会全力救出令师妹,而且只要我向耶律宏业施加压力,一定可以迫使他与宋国讲和的,那样吴老弟就可以风光的完成此次和谈任务了,而我之所以愿意这么做,就是为了得到吴老弟这样百年难遇的人才。”

第七十一章 泡上辽国美女

吴崖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完颜阿骨打劝走,不过他看到完颜阿骨打临走之时,目光之中满是不悦之色的模样,他心中便不由得升起警惕之心,现在自己的处境已经够危险了,如果完颜阿骨打恨自己不肯为他所用,落井下石的话,只怕自己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任谁都知道,完颜阿骨打绝不是一个好热的人物此人无论武功,谋略,比方、兵法,放眼天下只怕无人能及。

其实吴崖子刚才完全可以假装答应完颜阿骨打的请求,等自己离开辽国之后,再对自己的承诺阳奉阴违,那时自己已经回到了宋国,就算完颜阿骨打想报复自己,也是鞭长莫及,有心无力了。

就在吴崖子一边走一边思索的时候,突然眼前红影一晃,一名漂亮妖艳的女子便挡在了吴崖子面前。

吴崖子抬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老朋友罗丹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她的目光之中满是幽怨的神色,看的吴崖子心生怜意。

吴崖子心中随即一动,罗丹与骗走巫行云的萧玉是同门师妹,自己可不可以在她身上用点功夫,趁机找出巫行云的下落来呢。

于是吴崖子晾晒道:“罗大姐当众拦住我的去路,可是要寻我晦气的吗。”

罗丹脸上寒光一闪,娇喝道:“吴崖子,想不到你还敢来我们大辽国。”

吴崖子笑道:“也不是我想来你们这个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而是宋徽宗那老头非要派我来这里的,你因为是我想来吗,大老板又令,我能唧唧歪歪的不来吗,站在我的立场上。我有时间宁可在在茶楼喝喝茶,在窑子里听那里的姐姐唱唱曲,也不愿意在这里看你们辽国的头子那副不阴不阳的嘴脸。”

听吴崖子说起宋国皇帝宋徽宗的时候,他直呼宋徽宗为老头,这人也算胆大包天了,如果宋国有人拿此事弹劾他的话,只怕宋徽宗知道后,不诛杀他九族才怪呢。

而这里是辽国的国都上京,吴崖子居然才直接称呼耶律宏业为辽国的头子,看来此人不是生了一颗豹子胆,那就是害了失心疯了,不过罗丹今天来是来找吴崖子算账的,而不是来听他吹牛的。

于是罗丹一瞪漂亮的杏眼说道:“你这不敬国君,玩世不恭的狂徒,我师兄沈魁当日被你治的走火入魔而亡,我今天就是为了给我的师兄报仇雪恨的。”

吴崖子哈哈一笑说道:“说得好,我这人的确不敬国君,再说宋徽宗昏君一个,我怎么会听他的话呢,再说罗大姐说我玩世不恭也没有说错,人生就该随遇而安,这才对的起自己多姿多彩的生命吗,罗大姐说认为我这话说怎么样呢,是不是很有哲理。”

罗丹听了一皱眉头,她暗想此人说话如此惊世骇俗,这与宋人提倡的三从四德可有天壤之别,只怕此人比起野蛮的契丹人来更不守规矩,既然如此,宋徽宗为什么会派他来出使辽国呢。

罗丹斥责吴崖子道:“一派胡言,宋国怎么派了你这样一个不三不四只会胡说八道的人来辽国,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来了我辽国也好,我师兄沈魁的血债便可以与你算一算了。”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贵师兄是什么人,我不说罗大姐也应该知道吧,再说人在江湖上混,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当时我如果不用内功反制沈魁的话,那走火入魔的而亡的就是我而不是令师兄了,今天罗大姐为了你师兄沈魁便来找我算账,但死在沈兄手下的少林寺高僧慧龙的仇有该怎么报呢,如果我死与罗大姐之手,我的兄弟们是不是要杀了罗大姐为我报仇呢。”

罗丹听了顿时哑口无言,虽然沈魁死在吴崖子之手,但当时两人是公平的比武决斗,当时的情况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沈魁之死是因为他技不如人,这也不能完全怨吴崖子,如果吴崖子的武功不如沈魁的话,那死的就是吴崖子了,而且当时吴崖子如果不是对自己手下留情的话,自己也尸骨早寒了。

罗丹今天之所以来找吴崖子,也并不是为了沈魁的血仇,而是她内心是想见到吴崖子,所以她才做出一副要找吴崖子晦气的模样来找他。

虽然以前沈魁与罗丹也是恋人关系,但是那只是指罗丹对一名男子的少女情怀的情怀罢了,他们的关系远远没有达到刻骨铭心爱恋的地步,而且沈魁又有寡人之疾,经常与各色美女寻欢作乐。

罗丹生于贵族之家,她认为男人都是这样的,当吴崖子出现的时候,他悲天悯人的胸怀与玩世不恭的潇洒,立刻吸引了她的芳心,这是她接触到以往任何一名男子都不具备的一点。

吴崖子见到罗丹微微涨红的俏脸,他知道对方一定是被自己的言行给打动了,而且她似乎对自己颇有情义,要不然她早就对自己破口大骂了,看来为了救巫行云,自己想不使用美男计都不行了。

吴崖子把目光神情的凝视着罗丹,含情脉脉的说道:“罗大姐还恨我吗,如果罗大姐恨我的话,我就任由罗大姐处置也就是了,只要罗大姐肯原谅我的话,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罗丹被吴崖子清澈的目光迫的后退了几步,手足无措的说道:“不,不,我不恨吴公子,只是,只是......”

罗丹一连说了几个只是,似乎以后的话不便措词,吴崖子见到对方心肠软化,哪里还不继续穷追猛打。

于是吴崖子问道:“我的小师妹被人掳走,我怀疑她是被萧玉兄妹给合伙算计了,可是我无论想什么办法,都找不到他们兄妹的藏身之处,他们兄妹就向凭空消失了一般,罗大姐知道他们想兄妹的下落吗。”

罗丹浑身一震,她立即醒悟过来,原来吴崖子对她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寻找巫行云的下落,看来他要不是为了从自己身上得到有关巫行云的消息,只怕他都不会看上自己一眼。

罗丹愤怒的一跺脚说道:“怪不得吴公子肯陪我说这么多废话呢,原来你是为了得到你小师妹巫行云的消息,别说我不知道巫行云的下落,就算是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吴崖子见了暗骂自己太过着急,反而激起了罗丹的防范之心,看来自己再想从她口中得知巫行云的下落,那便是难上加难了。

吴崖子突然抱住罗丹说道:”罗大姐误会我了,我心中真的很爱慕罗大姐,但是我与小师妹巫行云自小一起长大,关心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也不要吃醋......”

罗丹没有想到吴崖子如此大胆,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抱住她,虽然辽人不像宋人那样大讲什么男女之防,但是青年男女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还是会招人非议的。

罗丹红着脸说道:放开我....”

吴崖子暗想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这罗丹长的这么标致,而且身体还这么柔软,体香也十分迷人,放着这样的艳福不享,自己可真是禽兽不如了。

吴崖子不但没有放开罗丹,反而趁机抱紧了罗丹,并不断利用自己的身体去挤压对付的敏感部位。

吴崖子的那双魔手在罗丹的俏背与柔软的腰肢上上下摸索,占尽了便宜,同时吴崖子的想、前胸由于紧压着罗丹十分挺拔的胸部,他顿时感到自己的胸部被罗丹的半球顶的十分的舒服。

罗丹浑圆的双峰在自己的胸膛上不断摩擦,吴崖子感到这她的胸部微晃之时,比现代的按摩女郎的巧手掐的还要舒服,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十分享受的表情。

罗丹大窘,她用力推了推吴崖子,企图把吴崖子的身体给推开,可是她的力气远远不如吴崖子,而且她被吴崖子一抱,顿时感到浑身发软,她的一身武功也仿佛离她而去。

吴崖子暗想虽然契丹人女人十分开放,可是这里毕竟是在大街上,在大街上求欢毕竟会遭人耻笑,如果他们现在是在野外的话,自己倒可以单刀直入,趁机上了她,可惜现在自己大街上,也只能随意想想罢了。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过来,罗丹也从意乱情迷之中清醒了过来,她暗想要是自己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名陌生男子给抱住,那自己以后如何做人。”

罗丹娇喝道:“吴公子,你快点放开,有人过来了。”

吴崖子听到她叫自己为吴公子,而不是骂他小淫贼,就知道此女心中已经对自己芳心暗许了,她拒绝自己只不过是面子上放不开罢了,如果自己今天放她走的话,说不定又会起其他变化。

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迅速得到她的身体,无论一个男人与一个女子的感情多么的亲密,只要他们没有上床,就算不得真正的亲密,而一个男人只要先征服了女孩的身体,那征服她的芳心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现代比喻男女关系的密切程度,曾经有一个人打了一个比方,如果两个男人的关系想要达到如胶似漆,毫无隔膜的话,那就与他一起去按摩。

而一个男人要想与一个女子真正一条心的话,那只有与她上床,别看上床看似是一件十分庸俗的事情,其实这件事情是大有道理的。

吴崖子的大嘴在罗丹湿润的红唇上轻轻一吻后说道:“有人来又算什么,我喜欢罗大姐是发自真心的,他们愿意看就见叫他们看吧,这才叫做牛比的事情,要傻逼去说吧,再说我们做什么事情,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做什么。”

罗丹暗想不在乎别人的看法,那岂不成了鉄脸皮了吗,此人这么怎要脸,可是吴崖子这种我行我素的举动,却偏偏又能聊起她心中的欲望来。

听到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罗丹心中大急,她倒不怕别人,如果她的同门从这里路过的话,看到她被杀死自己情人兼师兄的仇人抱住的话,不知他们会怎么想呢。

于是罗丹在吴崖子耳边说道:“吴公子,在再不放开我的话,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这话一出口,倒把吴崖子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罗丹的性子会如此刚烈,自己不过对她随便摸摸,她便要在自己眼前自尽。

吴崖子暗想你这小娘们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总有一天老子要叫你在我的胯下称臣,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急于一时。

吴崖子又在罗丹性感的小嘴上痛吻了一番之后,这才松开了罗丹,罗丹失去了吴崖子宽阔温暖的怀抱。心中倒涌起一种惆怅若失的感觉,她心中反而怀念起刚才那种欲迎还拒,刺激销魂的滋味。

不远处一声长笑声想起:“原来是吴兄在这里。”

吴崖子抬头望去,只见辽国二王子耶律浚恰巧从这里路过。

不知是出于什么一种心理,吴崖子很不喜欢见到耶律浚这个人,他总觉得耶律浚的笑容之中有一种难以令人解索的表情,那表情就仿佛所有的人在他的眼中都如同他的猎物一般,这一点令吴崖子心中极为不舒服。

接着耶律浚把目光落到了罗丹身上,只听耶律浚惊呼道:“罗师姐怎么会与吴兄在一起呢。”

吴崖子暗想管你屁事,也不知自己刚才大吃罗丹豆腐的事情耶律浚看没看到,不过听他的口气,他应该没有看到,要不然他也不会有如此惊讶的表情了。

不过耶律浚这小子最善于作伪,说不定他刚才什么都看到了,他只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装傻也说不定。

吴崖子笑道:“罗大姐之所以会来找我,还不是因为沈魁的事情,当日我与沈魁兄切磋武艺之时失手要了沈魁兄的性命,所以罗大姐便来向我来兴师问罪了,我当日也不是有意要杀沈魁兄,可是沈魁兄的武功实在太高,我这才失手杀了他,这件事情我与罗大姐反复解释,可是罗大姐就是不听,还请二殿下为我说句好话才是。”

接着吴崖子一拍罗丹的翘臀说道:“罗大姐,我说的对不对。”

罗丹没有想到吴崖子刚在众人面前偷袭她的翘臀,她差一点叫出声来,但她压者牙强行忍住了,现在她见到众人都把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也只有替吴崖子圆谎了,所以罗丹支支吾吾的点了点头,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勉强之极,要不是有外人在场,罗丹真想把他暴打一顿。

吴崖子见到自己大占她的便宜,罗丹却一句话都不敢说,他心中不由得暗自叫爽。

由于吴崖子刚才动手之时是站在罗丹背后,他刚才出手之时的动作被罗丹的身体没给挡住了,因此耶律浚等人看不到吴崖子的所作所为。

耶律浚显然看透了吴崖子罗丹的关系绝不像吴崖子说的这么简单,于是耶律浚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道:“我看吴兄能言善辩,一定可以向罗师姐解释清楚的,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吧,耶律浚一夹马腹,率领着他的十几名亲兵急匆匆的去了,只把吴崖子与罗丹扔在了当场。

第七十二章 奸雄的阴谋

耶律浚走后,吴崖子与罗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罗丹才双颊一红的说道:“你就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这人真是坏死了。”

吴崖子见她把话说的有气无力的,他是花丛老手了,自然知道罗丹现在说的是反话,其实她早就对自己芳心暗许了,现在只是在自己面前嘴硬吧。

吴崖子嬉笑道:“罗姐姐说的真对,我这人是坏,可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呀,罗姐姐表面上对我声严色厉,但心中却是喜欢我的,我这话说的不错吧。”

罗丹听了一呆问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亏你想的出来,这种下流的话你也说的出来,我看可以称得上是大宋国第一无礼之人了。”

吴崖子暗想你这小娘们还真没有见识,这话如果到了现代的话,只怕牙牙学语的小孩子都能说上来,看来为了不至于夜长梦多,自己要快一点得到她的人才行。

吴崖子突然拥住罗丹说道:“什么叫无礼呢,罗姐姐不是说我吧。”

罗丹见他又来轻薄自己,她咬着嘴唇,一付认命的表情说道:“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吴公子怎么会认为我是在说别人呢。”

看得罗丹咬着嘴唇的俏丽模样,吴崖子便知道她在自己的挑逗之下,已经处于动情的阶段了,如果自己现在努力一些的话,说不定可以将她骗到床上去。

吴崖子笑道:“罗姐姐真的是冤枉我了,我不但守礼,守的还是周公大礼呢,就让我们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周公大礼吧。”

罗丹无奈的闭上了美丽的双眸,看到罗丹脸上可爱的红晕,吴崖子不得不承认,女人动情的时候真的是最美的。

就在吴崖子想要进一步行动的时候,方芳的玉容浮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一想起方芳,他顿时新生愧色,方芳现在在东京汴梁生死未卜,而自己却在万里之外风流快活。

虽然自己在这里做什么方芳也决计不会知道,但他却知道过不了自己的良心这一关,如果自己对罗丹始乱终弃的话,自己与沈魁高衙内等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想到这里,吴崖子才知道自己这一年多的时间变化有多么大了,要是以前,自己见到看得上眼的女子,不千方百计搞到手,那便不是自己了,可是经过这么放浪形骸的生活,他已经不是当初的浪子模样了。

吴崖子叹息了一声,缓缓放开了罗丹,罗丹见他主动放开自己,眼中露出幽怨的表情,过了好一会,罗丹才幽幽对吴崖子说道:“你最好小心一些二王子,他可不是你便面看到的这么和善。”

吴崖子郑重的点了点头,目送罗丹离开了他的视线,看来罗丹已经与自己的关系又进了一步了,所以她才提醒自己小心耶律浚,不过她好像知道一些什么事,但她毕竟是辽人,不能完全站在吴崖子的立场上,所以她才含糊的提醒自己小心耶律浚。

经罗丹一提醒,吴崖子发现自己的确有些小瞧耶律浚了,自从巫行云失踪之后,耶律浚多次暗示自己,说动手的是他的大哥耶律霸。可是耶律霸掳走巫行云对他有什么好处呢,看来自己有时间一定要去耶律浚那里探听一下究竟。

回到住处之后,又等到天色暗了下来,吴崖子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并模仿在电影中看到的特种战士那样,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不少五颜六色的彩绘,这东西比古人使用的蒙面黑布要强多了。

一来这五颜六色的彩绘可以使别人认不出自己,二来自己这样的打扮,一但与别人都起手来,自己凶神恶煞的模样,还会对敌人产生极大的震慑力。

吴崖子还没有出门,就遇上李伟张岩松几个人,他们看到吴崖子的打扮,差一点把眼珠子从眼眶子里惊得掉下来。

李超惊异的问道:“三哥穿的这么奇形怪状的,想要去干什么呀。”

吴崖子暗想我都抹成这样了,你还认得出我来,看来自己易容的方法不到家呀,于是吴崖子问道:“你们几个人都可以认出我来吗。”

吴崖子,李伟李超三个人都点了点头,吴崖子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说道:“不会吧,我的易容就这么差吗,现代的特种战士可都是这么打扮的。”

吴崖子接着问道:“你们是这么认出我来的呢。”

李超朝吴崖子腰间一指说道:“三哥腰中不是缠着你的特制软剑吗。”

张岩松也在一旁笑道:“小超只说对了一半,就算三哥没有软剑,我们也可以从三哥的身形把三哥认出来,我们兄弟朝夕相处,如果连这一点都认不出的话,那我们就白做了这么多年得兄弟了。”

吴崖子听了心中一动,自己的确是有些大意了,这紫藤软剑是自己的金字招牌,只要自己一露出紫藤软剑,便立即给人认出自己的身份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己如果不带紫藤软剑的话,又加上夜幕的掩护,就算自己与耶律浚等人来个面对面,他们也决计认不出现在的自己,毕竟他们不像张岩松等人这么了解自己。

于是吴崖子拥了张岩松一下说道:“四弟的提醒太及时了,我爱死你了,好了,再见。”

张岩松等人还不知道吴崖子要去哪里,他们在询问之下,才知道吴崖子要去耶律浚府上探个究竟。

张岩松几个人嘱咐他说道:“三哥可要一切小心,如果耶律浚府上戒备森严的话,三哥可以先退回来,到时我们在想其他的办法打探消息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吴崖子哈哈一笑说道:“这你就放心吧,说起秘境跟踪,这个时代还没有人是我的对手,如果我不能从耶律浚府上探听消息来的话,普天之下就没有人能够做到了。”

这可不是吴崖子自吹自擂,虽然自己的师傅逍遥子,幽冥鬼母玉玲珑,隐僧,少林方丈释天等人的武功都比自己强得多,但是说到跟踪循迹,只怕他们联起手来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借着夜幕的掩护,吴崖子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二王子耶律浚的府第,接着他射出钢构,一声极细微的声音响起,吴崖子射枪中的钢钩已经射到了几十米之外的高墙上,借着吴崖子利用滑轮的力量,轻易的攀上了王子府的高墙。

吴崖子又轻轻滑落到地面上,就在吴崖子刚刚落地不久,不远处一阵猎犬的狂叫声传来,吴崖子听了暗暗叫苦,自己千算万算,却忽略了猎犬的存在,这凭这一点,自己今天就要吃大亏了。

借着一阵杂乱的脚步朝自己的位置走来,吴崖子可以肯定,一定是巡夜的更夫发现了猎狗的狂吠,这才领着猎狗朝他这边搜索过来。

吴崖子暗想这要那该死的猎犬一过来,自己的行走必然暴露,那时自己如果只有与耶律浚府上的高手硬拼一场了,可是自己孤身一人,只怕很难应付耶律浚手下的各路高手。

吴崖子想起自己身上有驱逐猎犬专用的药粉来,于是他把那些药粉洒在了自己的身上,这种药粉不但会使猎狗的鼻子失灵,而且会使那些猎狗对这种药粉避而远之。

就在吴崖子撒完药粉不久,果然听到猎狗的狂吠声顿止了,只听一个更夫奇怪的说道:“刚才猎犬还不断的狂吠,显然是有生人来到这里,可是猎犬为什么突然就不叫了呢。”

只听另一名更夫嘲笑道:“我看老弟是有些神经过敏了吗,这么高的城墙,就算是只狸猫都翻不过来,更不要说是人了。”

另一名更夫也自我解嘲的说道:“也许是我太神经过敏了吧,不过小心点总是好的,现在二殿下在接见贵客,如果有人在这时候闯进府来的话,我们兄弟只怕要脑袋搬家啦,所以我们兄弟千万不可大意。”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想看来自己今天晚上是来对了,只看耶律浚府上一付如临大敌的模样,就知道耶律浚今天接见的一定不是普通人,说不定自己可以知道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于是吴崖子避过那群更夫,并借助射枪,悄悄潜到了耶律浚的会客厅的顶子上,这时只听到房屋下面传来一阵大笑声,显然是耶律浚与来人谈得十分愉快。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吴崖子此人是宋人之中出类拔萃的人才,只要加以时日,此人日后必然成为比宗泽,韩世忠一样的厉害角色,而且我看此人用兵的狡猾之处还在韩世忠之上,宗泽则更不能与他相比了,所以此人日后必然成为辽军南下最大的障碍。”

吴崖子听了这话,差一点从房顶摔下去,因为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有北疆武尊之称的完颜阿骨打,完颜阿骨打一向对耶律浚不假辞色,想不到他们两个人居然搞在了一起。

这倒大出吴崖子的意料之外,完颜阿骨打与耶律浚搞在一起,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几天之前,耶律浚的师兄弟向自己挑战之时,完颜阿骨打还为自己抱打不平。

可是后来完颜阿骨打拉拢自己不成,便动了坏心,所以他才鼓动耶律浚对付自己,不过完颜阿骨打也许依然不想杀死自己,他这么做只是想通过耶律浚把自己逼入绝境,自己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说不定会向他投诚那样自己便可以为他所用了。

只听耶律浚闷哼一声说道:“我自然知道这个吴崖子是个危险人物,等我利用完了此人之后,一定要亲手干掉这小子,这样也可以解除我们辽兵南下的一个障碍。”

听耶律浚这么一说,吴崖子便知道这个耶律浚野心极大,他不但垂涎辽国国君的宝座,而且还想将来做了辽国皇帝之后,领兵南下,一统天下。

不过耶律浚就算再狡猾,也斗不过完颜阿骨打这个老狐狸,完颜阿骨打自然知道耶律浚这人极难成事,一来耶律浚不是耶律宏业的长子,就算耶律宏业死了,这皇帝之位便顺理成章的落到耶律霸手上,二来耶律浚是汉女所生,整个耶律家族的人都不会运行一个带有汉人血统的人当契丹人的皇帝的。

虽然完颜阿骨打知道耶律浚成不了什么气候,但他依然支持耶律浚,就是想从辽国内部拖垮辽国。

这完颜阿骨打也是野心极大的人物,不过就算他武功再厉害,也不可能只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推翻辽国,要想让辽国灭亡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辽国陷入内战之中,那样的话,完颜阿骨打就可以带领辽东的女真人裂土建国了。

所以完颜阿骨打才选中耶律浚作为自己的合作伙伴,再加上耶律浚本来就有不臣之心,只是他的力量太小,所以平日里叶不敢乱动。

但是完颜阿骨打一对他表示支持,耶律浚立刻感到形势大改,所以他才勾结完颜阿骨打蠢蠢欲动。

接着耶律浚对另一人说道:“萧大人,萧鼎山是你的族弟,你可要看紧了他,在吴崖子未死之前,他千万不可对巫行云那小丫头无礼,免得坏了我们的大事。”

那名姓萧的官员笑道:“鼎山当然不敢对巫行云那小丫头无礼,不然的话我绝不放那个过他就是了。”

听那人一说话,吴崖子心中的惊讶更是难以形容,这说话的官员不是辽国的南院大王萧可为吗,这萧可为不是耶律宏业的人吗,他为什么也会在这里,原来他也已经被耶律浚给收买了。

怪不得耶律浚敢造他老子的反,看来他手下也拉拢的不少手握实权的将军支持他,要不然他也不会又这么大的胆量造反了。

而萧可为提起萧鼎山之时,吴崖子才突然明白了事情所有的轮廓,原来巫行云真的是落到耶律浚手里了。

自己对耶律浚说起巫行云被萧鼎山兄妹算计之时,耶律浚还装出一付十分震惊的模样,自己当时还真被他给骗过了,要不是自己今天来了他府上探听消息,只怕自己日后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第七十三章 无耻的毒计

耶律浚咽了一口唾沫后说道:“不过巫行云那小丫头的确漂亮,我见了都觉得顺眼,有机会玩玩这样的人间绝色,也是人生莫大的福气吧。”

一听这话,吴崖子便知道是耶律浚这小子看上了巫行云,所以他才不许萧鼎山打巫行云的主意。

至于耶律浚现在为什么不去非礼巫行云,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只要自己日后知道了耶律浚囚禁巫行云的话,自己不把他杀了喂狗才怪呢。

看来耶律浚从囚禁巫行云的那一刻起,就打算杀了自己,只是自己对他多多少少还有些利用价值,所以他才允许自己活到今日吧。

耶律浚突然对完颜阿骨打,萧可为两人说道:“只要我成了辽国的大汗,就把萧大人封为我辽国的兵马大元帅,至于完颜兄呢,你就是当朝的国师,我还可以把辽东一带作为国师的封地,但是北疆就是我们三人的掌中之物了。”

吴崖子听了暗骂,你小子在做春秋大梦吧,完颜阿骨打是什么人,就算你不把辽东封给他,他也会在辽东拥兵作乱的,现在你却把辽东封给他这岂不正中他的下怀吗,你小子这是玩火自焚,等到完颜阿骨打创建大金,灭掉你们辽国的时候,你现在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愚蠢了。

至于封萧可为为辽国的兵马大元帅,那可能是耶律浚出于政治上的考虑。

耶律浚由于他本人有汉人血统,所以一直受到辽国王族的疑忌,在这种情况下,耶律浚便开始拉拢耶律家族之外的萧氏家族,只要他得到萧氏家族的支持,便如同得到了半个辽国的天下了。

记的辽国刚刚建国之时,漠北契丹人一共有两个大族并立,一个是耶律家族,另外一个便是这萧氏家族了,他们两大家族谁也奈何不了谁,如果他们两家非要分个高低的话,只怕会便宜了漠北其他的民族。

于是当时年轻有为的辽国开国皇帝耶律阿保机便以联姻的方式将耶律家族与萧氏家族拉拢在了一起,辽国自从建立以来,世世代代有耶律家族的人做皇帝,而萧氏家族的人则世世代代做皇后,而朝中的军权也大都落入了萧氏家族之手,于是耶律家族与萧氏家族这种奇怪的关系就这样维系了近二百多年。

可是随着辽国国土的不断扩大,大量的姓氏不断的加入辽国,这使得萧氏家族掌权的比例不断的被其他姓氏的人给稀释了,于是萧氏家族世世代代执掌的大权便开始旁落,这势必会引起萧氏家族的严重不满的。

耶律浚就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才许诺从新重用萧氏家族的人,这样不但可以使萧氏家族站到他这一边来,还可以大大削弱耶律家族的力量。

由于耶律浚身上有汉人血统,所以他一直受到耶律家族的排挤,这才使他最终与萧氏家族的人最终走到了一起。

完颜阿骨打哈哈笑道:“二殿下果然是痛快人,不知我将来做了贵国的国师,那令师玉玲珑又做什么呢。”

只听完颜阿骨打这么一问,就知道他并不完全信任耶律浚,这也难怪,幽冥鬼母玉玲珑做了多年的辽国国师,她的地位之高在辽国根深蒂固,而耶律浚也是她的弟子之一。

虽然完颜阿骨打的武功不下于玉玲珑,可是他毕竟不是契丹人,如果辽国让一个外人做契丹族人的国师的话,势必会引起民众的离心,那样说不定还会引发辽国的内乱,所以完颜阿骨打才会有此一问。

耶律浚冷哼一声说道:“完颜兄兄放心,我师父年事已高,早就该退位让贤了,如果她拒不让位的话,完颜兄到时想要自己做便可以放手而为,我绝不反对也就是了。”

吴崖子暗想这耶律浚果然够不是东西的,他想杀兄刺父倒也罢了,想不到他连自己的师父都不肯放过,要不然他也不会说完颜阿骨打怎么对付他的师父,他都没有意见呢。

不过这也那怪,辽人任谁都知道幽冥鬼母只肯听耶律宏业一个人,如果玉玲珑死了,耶律浚杀兄刺父时就少了一份阻力,所以他心中才巴不得有人干掉他的师父。

吴崖子开始明白了耶律浚与完颜阿骨打的真正关系了,他们两人不外乎是相互利用与相互欺骗罢了,而且他们都并不相信对方,耶律浚有瞒着完颜阿骨打的阴谋,完颜阿骨打也有瞒着耶律浚的诡计。

不过耶律浚不是傻子,反而是十分狡诈的小人,他怎么会看不透完颜阿骨打是胸怀大志之人呢,不过他现在手下无人可用,这才肯与完颜阿骨打狼狈为奸,所以他们两人的决裂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只要耶律浚登上王位,他对付的第一个人便会是完颜阿骨打这野心家。

不过完颜阿骨打也不是那么容易相处的,而且他也不会热心的助耶律浚真的登上王位的,那样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完颜阿骨打极有可能借耶律浚之手把辽国搞乱,当辽国乱成一团,自顾不暇之时,完颜阿骨打就可以从容的在辽东起事了。

虽然完颜阿骨打与耶律浚的联盟貌似强大,但由于他们两人互不信任,只要自己能够利用好这一点,说不定可以斗败他们。

只听大厅之中完颜阿骨打大笑道:“我与萧兄助耶律兄夺得王位,那时我们便可以各取所需了。”

接着耶律浚,萧可为几个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大笑的目的当然各不相同。

只听完颜阿骨打继续说道:“以耶律兄的雄才大略,自然不会满足只做北疆的大汗,只要日后耶律兄征服宋国,再打败西夏,那时就可以一统天下了。”

耶律浚心中显然早就有这个想法,现在他见到完颜阿骨打这么捧自己,还因为他是出自真心,于是耶律浚踌躇满志的说道:“一统天下那是一定的了,征服宋国那倒不必了。”

萧可为疑惑的问道:“可是殿下要是不征服宋国,怎么能一统天下呢。”

耶律浚冷酷的说道:“一统天下用得着征服吗,再说宋人值得我们去征服吗。”

完颜阿骨打也不解的问道:“那我倒也愿闻其详了。”

耶律浚嘴角一翘说道:“哼,宋人都是一群猪,可是他们却偏偏生在天下最肥沃的土地上,而我们契丹人骁勇善战,却一生下来就要面对着漠北大片的沙漠与不毛之地,这公平吗,再说宋人多我十倍,我们征服他们容易,但要管好他们就不那么容易了,一个不好,我们契丹人反而有被宋人给同化的危险。”

完颜阿骨打听他这么一说,早就猜到了七八分,但他故意问道:“殿下一定有对付宋人更好的办法了。”

耶律浚答道:“对付宋猪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杀光他们,然后再将我们契丹的族人移过去,这样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宋猪的威胁,不然以宋猪惊人的繁殖力,我们契丹骁勇的战士只会被那群宋猪淹没在他们的汪洋大海之中。”

萧可为听了不仅一呆,他没有想到耶律浚会说出这么灭绝人性的主意来,他对自己投靠耶律浚的决定是否正确犹豫了起来,并感到自己似乎有些做错了。

完颜阿骨打反而大笑道:“殿下这个主意极妙,我看耶律兄的雄才大略可以直追乃祖耶律阿保机了。”

吴崖子不奇怪完颜阿骨打会这么说,因为他根本就对耶律浚就不怀好意,如果耶律浚真的对宋国采取灭绝政策的话,那辽国只会比宋国更快的灭亡。

宋国的人力物力都超过辽国十几倍,但宋国就像一个沉睡的雄狮一般酣睡不起,如果耶律浚真的敢对宋国采取灭绝政策的话,他这么做只会激起宋国军民的上下一心,那时辽国的处境就危险了。

完颜阿骨打当然不会看不到这一点,但他依然为耶律浚的举动叫好,显然是想阴耶律浚这小子,反而是萧可为垂头不语,显然他是在消化耶律浚这可怕的举动究竟会给辽国带来什么样可怕的后果。

吴崖子听了更是心中大怒,他暗想耶律浚这小子说什么身上也有一般的汉人血统,他对宋国至少也应该有一些香火之情吧,却没有想到他会提出如此灭绝人性的主意了。

只到此时,吴崖子才突然明白,这个耶律浚才是宋辽和谈最大的障碍,看来自己就算不为了巫行云,也要千方百计的杀掉此人,那样宋国就可以安顿一段时间了。

只听完颜阿骨打问道:“殿下真的可以利用吴崖子吗,我看此人极为狡猾,他是绝不会甘心为别人利用的。”

耶律浚一笑说道:“对付吴崖子那自作聪明的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诱导他去为我们做事,我已经通过种种假象使他相信我大哥掳走了巫行云,只要我再使他认为我大哥一定要把他置于死地,那小子一定会先发制人,到时我就可以接他的手把我大哥除掉了,事后我还可以把所有罪名推到宋国身上,到时我们就可名正言顺的攻打宋国了。”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恨,不过他也承认耶律浚这话说的不错,在一段时间内,自己也的确认为是耶律霸掳走了巫行云。

记的自己刚来的时候,耶律霸在大街上寻自己的晦气,那一定是耶律浚在背后为自己出力了,只要耶律浚通过他潜伏在耶律霸身边的人说自己的坏话,而耶律霸又是只会呈匹夫之勇之徒,他不辨是非之下,便会找自己算账了,所以自己才会与耶律霸在街头发生激战。

萧可为显然极为了解宋国的情况,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宋国还有宗泽,韩世忠这两名绝代名将,只要宋国有他们两人在,宋国就不那么容易被我们灭掉,尤其是韩世忠那厮,他训练的骑兵丝毫不弱于我们辽国的铁骑呢。”

耶律浚从容的说道:“宗泽与韩世忠虽然在战场上能够叱咤风云,但是他们却在朝中备受排挤,只要我勾勾指头,宋廷就会有人为我在宋徽宗面前告倒宗泽与韩世忠,只要宗泽与韩世忠一去,宋国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吴崖子听了暗呼厉害,这些年一来,宋国之所以能保住半壁江山,就是因为有宗泽与韩世忠这两名虎将在,只要他们一出事,宋国便再也没有人可以抵挡辽国的铁骑了。

不过那个肯为耶律浚说话的这个人一定是宋国太师蔡京了,有两个原因使吴崖子认为是他,一是他从李伟嘴中得知蔡京一向与耶律浚交往过密,二是因为由于宗泽韩世忠两人手握军权,没有一点斤两的人休想弹劾得了他们两人。

能够弹劾宗泽韩世忠的人也只有宋国的四大奸臣了,但高俅是西夏的奴才,他是不会与辽国的人扯上关系的,而大内总管杨戬是个太监,他更是不会参政的,童贯是禁军元帅,他远在江南一带监视方腊,他更本就没有时间去弹劾宗泽与韩世忠。

所以既有时间又有能力陷害宗泽与韩世忠两人的也只有太师蔡京了,想不到自己这次来到这里会在这里听到这么多有用的消息,也幸亏听到这么多有用的消息,他才知道自己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

接着他们几个人又把话题扯到吴崖子身上来,只听完颜阿骨打建议道:“吴崖子那人也有些小聪明,就算我们要利用他,也要他心甘情愿的去为我们做事才好,言下之计,我们只有让他相信,大汗与大王子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毁了他小子,在别无选择之下,吴崖子才会去主动去刺杀大汗与大王子。”

耶律浚点点头说道:“我早就想到了此点,所以这些日子一来我才着萧兄暗自接近吴崖子,这件事情就有萧兄来做吧。”

吴崖子这才领教到耶律浚深藏不露的厉害之处,自己自从来到上京之后,这南院大王萧可为多次帮过自己,自己还对他颇有好感呢,竟然想不到这是耶律浚安排对付自己的阴谋。

看来自己还没有来到上京之时,耶律浚就打算要自己去刺杀耶律宏业了,而自己之所以走到这一步,那便是因为蔡京出卖了自己,如果自己日后回到宋国的话,无论是为了国家还是私怨,自己都一定不能放过蔡京那老贼。

就在吴崖子思索之时,只听完颜阿骨打说道:“萧兄可以逐步的透漏一些消息,让吴崖子在经过思索之后,自己得出大汗与大王子有杀死他的结论,这样的话,他要不想死,就只能为我们所用了。”

耶律浚与萧可为同时叫妙,吴崖子则在上面听的目瞪口呆,虽然耶律浚这家伙也够奸猾了,但他与完颜阿骨打一比,还是有小巫大巫之感。

只看完颜阿骨打可以把阴谋布置的如此从容,又不叫自己起疑,就知道这家伙多么的心思缜密了,只要萧可为有意无意的朝自己透露一些耶律宏业要杀自己的用意,自己在不明底细的情况下,说不定自己真的会被他们给骗倒,但现在当然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七十四章 狩猎大会

吴崖子知道自己就算再听下去,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而如果自己的行踪被完颜阿骨打那样的好手给发现的话,那时自己想走都难了。

现在在辽国境内,吴崖子最怕交手的两个人,其中之一便是这武尊完颜阿骨打了,另一个则是辽国的国师幽冥鬼母玉玲珑,自己一但与他们两人交手,那是半点获胜的希望都没有。

而且自己已经知道了太多的事情,自己总要找点时间消化消化今天得到的消息,以便做出应对之法。

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吴崖子把今天在耶律浚的密室里听到事情如实告诉了李伟张岩松等人。

李伟张艳松几个人听了,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们早就知道自己处境危险,但他们却还没有料到危险到了如此地步。

他们想不到除了辽国大汗耶律宏业与耶律霸对他们不怀好意之外,辽国二王子耶律浚更是对他们没安好心,看来对他们来说,和谈的任务是根本不可能完成了。

李超听了恨恨的说道:“我看整个辽国君臣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俗话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而他们却用尽办法对付我们这个使团,要不然我们现在离开这里,其他什么都不管了。”

吴崖子无奈的说道:“如果我们现在走的话,保证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这里,而且就算我们能够离开这里,那我们能丢下小师妹不管吗。”

众人听吴崖子提到巫行云,都沉默了起来,他们结拜之时说的生死与共的誓言又在他们耳边不断回响,就算他们能够离开这里,难道众人可以任由他们的大姐落入别人的魔手之中而置之不理吗。

张岩松斩钉截铁的说道:“就算我们所有人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救出巫大姐。”

其他人都低头不语,显然是在消化吴崖子的这些话,吴崖子说的不错,如果雷霆战队的人现在想要离开的话,只怕辽国的几十万骑兵就会像旋风一样把他们这一千人组成的使者团给撕成碎片的。

雷霆战队的人虽然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等他们一但陷身与千军万马之中,就算他们浑身是铁,也会给数不尽的辽兵给撕成碎片的。

接着几个人商量起如何应对目前的困境来,但说到最后,几个人依然无法拿出更好的办法来摆脱眼前的困境,众人商量到最后的结果也只能见招拆招了,只要辽国大汗耶律宏业不率领千军万马攻打他们的使者团,自己还是有与他们周旋的本钱的。

第二天一早,萧可为来找吴崖子,吴崖子心知肚明这小子是来对自己下药的,目的是使自己相信辽国大汗耶律宏业与耶律霸铁了心要来对付自己,在走头无路的情况下,自己说不定会听从耶律浚的安排,去刺杀耶律宏业与耶律霸。

但自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奸谋,所以无论萧可为怎么说,自己都不会再相信他们的任何鬼话了,既然他们想骗自己,自己也可以使用些手段反过来骗骗他们。

只见萧可为做老友装对吴崖子说道:“吴兄如此人才,今天一定有机会大显身手了。”

接着萧可为说明了来意,原来他今天是来邀请吴崖子等人去参加辽国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的。

吴崖子虽然以前与萧可为关系处的还不错,但他想到萧可为其实是耶律浚埋藏在自己身边的一颗棋子,他的目的是取信并趁机对付自己,他的心中便对萧可为这个人是半点好感都欠奉了,于是吴崖子便找机会推脱此事。

萧可为拉着吴崖子的手说道:“这怎么行,我大辽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可是我大辽最重要的活动之一,到时只要是有点身份的人到时都会参加,吴兄如此英雄了得,这狩猎大会怎么少的了吴兄这样的人物呢,而且我看吴兄手下的儿郎们个个都是英雄了得,吴兄就算为了让他们露露脸,也该参加这次大会吧,而且二殿下点名要吴兄一定要去狩猎大会上捧场呢。”

吴崖子暗想要是自己执意不去的话,反而会引起他们的疑心,那样自己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吴崖子反问道:“不知这次大会都有谁参加呢。”

萧可为显然也十分看重这次狩猎,他兴奋的说道:“这狩猎大会是我契丹人从古时候就流传下来的一个活动,当年狩猎大会的初衷是为了展示自己丰厚的狩猎成果,而狩猎大会到了今天,已经不仅仅是一场狩猎活动了,它已经成了年青一代将领表现自己才能的表演场,大汗每年都在狩猎大会上挑选一批武技出色年轻人作为我辽国的人才储备,以备提拔之用,使用我国的人现在才如此重视狩猎大会。”

吴崖子暗想怪不得萧可为如此看重这次狩猎大会了,通过狩猎大会,他便可以像耶律宏业耶律浚等人展示自己的实力,更可以增强自己在耶律浚心中的分量,使用他才如此看重这次狩猎大会。

但吴崖子依然说道:“这狩猎大会是你们契丹人的节日,我一个外人参加不太好吧。”

萧可为笑道:“这个狩猎大会也不是只有我们契丹族人才参加的,女真的完颜阿骨打也会参加今天的狩猎大会,所以吴兄今天一定要去捧场,不然二殿下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听说完颜阿骨打也增加今天的狩猎大会,吴崖子有些惊异的问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武尊也会参加今天的狩猎大会。”

萧可为意味深长的说道:“武尊当然会参加这次的狩猎大会了,不但武尊会参加,所有辽国属国的来使他们都收到了大汗的请帖,可是不知道大汗为何为唯独露了吴兄。”

吴崖子听到萧可为说起其他属国的来使,自然明白他指的那些属国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在这种天下大乱的时刻,一些割据一方的地方势力纷纷自立,并依附在辽国,西夏与宋国麾下做为他们的属国。

比如宋国的属国有大理,西夏的属国又回鹘,辽国的属国有吐蕃,高丽等国,自己作为宋国的来使,便代表着宋国的立场。

虽然有耶律浚离间自己与辽国大汗耶律宏业的用意,但是耶律宏业没有给宋国下请帖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看来耶律宏业确实对自己有成见,只看耶律宏业身为辽国的大汗,在这些小事上如此鼠肚鸡肠,吴崖子也就明白辽国为什么会日渐式微了。

吴崖子恨恨的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们的大汗对我们宋国的和谈毫无诚意,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路上伏击我们,现在又来落我们的脸了。”

萧可为暗想你这么想就再好也不过了,于是他大笑道:“虽然大汗与大王子仇视吴兄,但我们二王子却是对吴兄一片热心,二殿下可是要我一定请到吴兄去参加此次的狩猎大会,可见二殿下与大汗他们不是一路人。”

吴崖子知道如果自己再推脱的话,说不定会引起耶律浚等人的怀疑,于是吴崖子便同意了他的提议。

吴崖子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把萧可为的用意对李伟张岩松等人解释了一遍。

张岩松点点头说道:”既然耶律浚邀请我们去参加辽国的狩猎大会,那我们就去吧,再说我们闷了这么多天,都快闷出病来了,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

他们几兄弟之中,以张岩松最为老成持重,吴崖子见他都不反对自己去参加辽国的狩猎大会,整个人轻松了起来。

吴崖子将雷霆战队的人一分为二,五百人留在驿馆,并有李伟带队,李伟一向老谋深算,就算自己走了之后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也完全应付的来。

另外五百人则随着吴崖子,张岩松李超三个人,并协同萧可为去了辽国在野外设下的狩猎场。

雷霆战队的人里面以李超最为好动,他一来到野外,整个人像个猴子一般窜来窜去的,不多时,吴崖子等人来到了人山人海的狩猎场上。

虽然说是狩猎场,可是上京附近哪里有什么野兽,就算有野兽,也早被他们这些人的气势给吓跑了,所以辽国管事的人另外从别的地方买来了不少的麋鹿,兔子等猎物供狩猎的人来大现身手。

吴崖子见到完颜阿骨打在几十名武学好手的簇拥之下,朝他们所在的位置策马走了过来,吴崖子虽然恨完颜阿骨打,但是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要是自己对他置之不理,以完颜阿骨打的精密厉害,立刻便能猜到自己偷听了他的谈话。

接着吴崖子立即一夹马腹,迎着完颜阿骨打走了过去,完颜阿骨打的演技也的确了得,虽然他昨天还在与耶律浚等人密谋陷害自己,而他今天见了吴崖子,脸上依然挂着和蔼的微笑,仿佛昨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一般。

吴崖子心中大骂完颜阿骨打的祖宗,但他表面上却依然装出一副喜相逢的模样说道:“想不到这么快又见到武尊你老人家了。”

完颜阿骨打听了不悦的说道:“我与吴老弟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如果你再叫我武尊的话,那便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吴崖子心中暗道我什么时候把你这个狼心狗肺饿家伙当朋友了,但他表面上依然做足功夫说道:“既然完颜兄有此提议,那小弟就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接着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吴崖子探过头,低声对完颜阿骨打说道:“这宋国的和谈使我是不想当了,完颜兄英雄了得,日后必然不是池中之物,我不如就跟完颜兄一起去辽东建功立业吧。”

这一下轮到了完颜阿骨打目瞪口呆了,以前完颜阿骨打多次劝吴崖子为他效力,但吴崖子却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所以他才会狠下心来与耶律浚密谋对付吴崖子,想不到吴崖子今天会主动向他投诚,这可大出完颜阿骨打意料之外。

完颜阿骨打诧异地说道:“吴老弟不是对宋国很有感情吗,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了。”

吴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宋国君昏臣奸,早晚会被如狼似虎的外族给灭掉,我不会蠢得与赵家一起做亡国奴的,这辽国兵多将广,控弦之士几十万人,他们本来是最有一统天下的资本,本来我也有意投奔辽国,可是由于我数次大败辽军,契丹人已经恨我入骨,所以我是绝不能投奔辽国的,而完颜兄英雄了得,又生了一副九五之尊的模样,所以我才愿意心甘情愿的完颜兄效力。”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完颜阿骨打听了吴崖子的马屁,心中果然大感受用。

于是他笑笑说道:“吴老弟有此心那是再好也不过了,最近你要注意耶律浚那小子,别看那小子别看一副好眉好貌的模样,实际上此人心胸狭窄,你要小心点此人,以免吃了他的大亏。”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笑,看来自己这番话多多少少有点打动了完颜阿骨打,他在认为自己有可能投靠他的情况下,这才叫自己小心耶律浚,这也说明完颜阿骨打已经有些相信自己了。

吴崖子压低声音说道:”这雷霆战队的人都是我亲自训练出来的,他们大都是孤儿出身,因此我叫他们去哪里,他们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为我效力的,不如我今天就带领他们与完颜兄一起去辽东去吧。”

那天吴崖子与耶律霸的亲兵交手之时,完颜阿骨打当时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他亲眼看到吴崖子手下的雷霆战队来去如风的攻击力,只怕辽国最精锐的狼头铁骑都不是他这支战队的对手,所以他起了怜才之心,现在他听到吴崖子愿意率领雷霆战队的人投靠自己,完颜阿骨打自然是心花怒放。

但完颜阿骨打在此还有其他目的,于是他摆摆手说道:“吴老弟现在千万不能走,如果你走了,你的师妹生死未卜,她又怎么办呢。”

吴崖子早知道他不会叫自己与他一起去辽东,因为完颜阿骨打还没有把辽国内部搞乱,所以他是不会离开的,但吴崖子才故意怎么说,就是为了取信完颜阿骨打。

完颜阿骨打拍拍吴崖子的肩头说道:“我现在才明白吴老弟对我的心意,从今天开始,我完颜阿骨打愿意与吴老弟生死与共的好兄弟,而且我会想办法救出你的小师妹,如果我口不对心的话,就叫我日后不得好死。”

听了完颜阿骨打的表态,吴崖子这才放下心来,只要完颜阿骨打不完全站在耶律浚一方,自己就有信心救出巫行云,不过他刚才也是兵行险招。

如果自己提出与完颜阿骨打一起去辽东的提议,而完颜阿骨打又答应了自己的请求的话,那时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应对才好,好在那种情况最终也没有发生。

这是不远处一声长笑响起:“不知完颜兄与吴兄什么事情谈的这么投机,不如说出来叫本王也听听两位谈什么谈的这么开心吧。”

接着吴崖子见到耶律浚与萧可为一起策马走了过来,吴崖子心中大骂耶律浚的老娘,他知道自己应付完了完颜阿骨打,又要应付耶律浚这个心肠歹毒的小白脸了。

第七十五章 女子军团

完颜阿骨打是见过世面的人,他自然不会被耶律浚的几句话就给僵住。

只见他神色如常的说道:“我刚才是在于吴老弟谈有关排兵布阵的心得吧,我看吴老弟虽然没有怎么带兵打仗,但是他排兵布阵的厉害处,只怕普天之下无人能及,连老哥有些地方都要向吴老弟当面求教。”

吴崖子听了暗呼厉害,完颜阿骨打这么轻轻的一句话,便将他们两人的谈话的真实内容给掩饰住了,而且他这么说还不会令耶律浚怀疑他们谈话的实际内容,因为完颜阿骨打确实在众人面前多次夸奖吴崖子的排兵布阵之法,他的这些话也说的合情合理。

吴崖子终于明白,什么叫盛名之下却无虚士了,看来这个大金国的开国皇帝果然很有一手。

更令吴崖子佩服完颜阿骨打的是他那独特的相人眼光,自己与耶律霸交手的时间不到一刻钟,他就看出自己的排兵布阵之法远远胜过耶律霸与这个时代的任何人。

所以自己在拒绝了为完颜阿骨打效力的提议之后,完颜阿骨打才会鼓动耶律浚来暗害自己,那是他担心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他的劲敌,所以才先下手为强,在自己还没有成为宗泽韩世忠那样的名将之前灭了自己。

耶律浚虽然奸猾,但他却没有完颜阿骨打如此厉害的目光,而且他对完颜阿骨打对吴崖子的夸奖也没有放在心上。

在耶律浚心中,吴崖子之所以能打败耶律霸的精锐骑兵,那并不是吴崖子多么的厉害,而是耶律霸太草包,换了是他带领军队攻打吴崖子的话,那么以饮恨收场的便会是吴崖子而不是他本人了。

耶律浚淡淡一笑说道:“早就听说吴兄排兵布阵之法别出心裁,要是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或许不会相信,但是从完颜兄嘴里完听到这话,我自然是深信不疑。”

虽然耶律浚嘴上这么说,但他说话之时言不由衷,吴崖子不是听不出来,但他想你小子爱这么想就怎么想吧,吴崖子也不想与他去较真。

这时不远处成片成片的红云从远处涌了过来,但那些人走进之后,吴崖子才看清那些红云是一群身穿红装的女战士组成的方队。

吴崖子见了心中暗叹,这个时代行军打仗是男人的事情,所以宋军之中才明令不准携带女眷,想不到辽人反其道而行之,居然养了一支女子军团。

但是女人就是女人,无论她们的体魄如何强壮,她们最多能胜过普通的男人,但她们如果遇上自己雷霆战队这样的特战队员的话,只怕她们到时也只有乖乖当俘虏了。

那些女兵走近之后,吴崖子与雷霆战队的人一个个更是看的目瞪口呆,因为那些女兵的穿戴的确是太另类了。

由于夏天的关系,那些妙龄女兵一个个都穿着牛皮制成的小皮夹克,下身则是牛皮短裤,脚踏牛皮制成的小蛮靴,一副袒胸露背的模样。

那些女兵的玉臂与白皙的大腿都肆无忌惮的暴露在了外面,而且她们没有半点脂肪的小腹也暴露在众人火热的目光之中,雷霆战队的人见了如此香艳的场面,激动的差一点鼻子流血。

这些女兵的年龄都不会超过二十岁,她们正处于人生之中最好的年华,最前面的那名女兵更是生的国色天香,她的姿色简直可以只追巫行云,刘秋水,方芳等人了。

李超这家伙最是好色,他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美女涌了过来,便立刻把嘴巴凑到吴崖子近前说道:“想不到辽国还有这么一个有美女组成的女子兵团,如果我们将来有机会与她们交手的话,一定把她们全体擒住,然后叫他们做我们雷霆战队队员们的小老婆,这样我们既可以消灭辽国的有生力量,也可以壮大我们的雷霆战队,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张岩松听了斥责李超说道:“就你小子会耍贫嘴,我们雷霆战队现在危机四伏,我们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都很难说,你小子却一脑子的色欲思想,如果因为你小子好色而误了我们的大事,看我不拔了你的皮才怪。”

李超最怕张岩松,他听了张岩松的斥责,求救似的把目光落到吴崖子身上,然后他不好意思的说道:“三哥四哥勿要生气,如果我们擒住那支女儿军的话,绝不多次多占,如果几位哥哥有看的上眼的,我就先送给三哥四哥首先享用也就是了。”

张岩松听了还想斥责李超,吴崖子却在一旁笑道:“如果没有什么危险的话,逗逗这些小丫头也是人生的一件趣事吗。”

李超听到吴崖子为自己说话,他立刻眉开眼笑的说道:“还是三哥体谅我们兄弟吗,我看前面那个举止高贵,又姿色出众,我们就把她擒住交给三哥享用好了,而我吗,就要那名最漂亮的后面那个就是了。”

吴崖子听了微笑不语,长途行军而没有女子相伴也是一件十分寂寞的事情,而且雷霆战队的队员们大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如果自己对他们管得太紧的话,只怕会取得相反的效果。

听到李超夸奖最前面那名美女,吴崖子不由得朝那名小美女望去,只见最前面那名小美女生的花颜月貌,她的的小蛮靴之上浑圆的大腿半露着,发出炫目的光芒。

她胸前那对小可爱在在低胸衣服的衬托下更是若隐若现,由于她是骑马而来,她的半球体露出的部分隐隐有汗珠渗出,这更令吴崖子看的脸红心跳,想不到辽国女子开放至此。

看到吴崖子与他的雷霆战队的人见到那名小美女目瞪口呆的模样,耶律浚凑过来对吴崖子说道:“怎么样,这小丫头还不错吧。”

吴崖子暗想岂止不错,此女的姿色只怕比得上巫行云与方芳了,想不到辽国还有这等佳丽,自己这次算是开了眼了。

于是吴崖子点点头说道:“此女生的天姿国色,当真是我见犹怜。”

耶律浚微微一笑说道:“如果吴兄日后帮我登上大汗之位的话,我便把她赐给你做你的女人也就是了。”

吴崖子暗想你把此女送给我,还不是叫我为你卖命吗,天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虽然那名小美女长得确实漂亮,但自己不能为了自己下本身爽一下,就把雷霆战队带入危机之中。

于是他摆摆手说道:“此事千万不可,我已经有了未婚妻,不能再要别的女人了。”

其实吴崖子哪里有什么未婚妻,只是他不愿意为耶律浚利用,所以才故意这么说,以便搪塞耶律浚。

耶律浚听了哈哈一笑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娶三妻四妾很平常的事情,如果你不能娶她的话,本王就把她赏给你当你的小老婆也就是了,如果吴兄连讨她做小老婆的意思都没有,玩玩她始乱终弃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吴崖子暗想自己要是对一名如此出色的小美女做出禽兽行为的话,那自己成什么人了,接着吴崖子换了一个话题说道:“这名女子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气质更是十分的出众,我看她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不知道她是哪家的佳丽呢。”

耶律浚用一种十分冷漠的口气说道:“她是我妹子。”

这话一出口,吴崖子差一点惊得下颌脱臼,他没有想到世上还有如此不是东西的人,那名女子是耶律浚的老妹,他居然张口就要把她的老妹赏给自己,而且明说自己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小老婆也行,如果自己实在不愿意娶她的话,那就玩玩算了。

如此不是东西的人,自己还是第一次遇上,如果他日后遇上高衙内的话,只怕他们两人的无耻度可以说难分轩辕了。

见到吴崖子这副表情,耶律浚在一旁解释道:“我的妹子名叫耶律秀,别看她生的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她的身手却绝不含糊,她现在可是我师父最宠爱的徒弟,而且她仗着师父与父皇的宠爱,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

吴崖子听了‘嗯’了一声,想不到她娇滴滴的一个小丫头,也会是一个武学高手,不过他也明白这个耶律秀一定是耶律霸一方的人,所以耶律浚对她才没有一点兄妹之情。

不过看耶律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都不怎么把耶律浚放在眼里,有此类推的话,耶律浚的确在耶律家族没有什么威信。

吴崖子这才明白耶律浚为什么这么拉拢萧氏家族的人,不过只看耶律浚对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没有一点香火之情,就知道他是在利用萧氏家族的人了。

如果耶律浚如此绝情的人日后做了辽国的大汗,那么他的臣民便有苦头吃了,看来自己就算不是为了个人的私怨,也要想办法干掉此人,为宋辽两国的百姓除去一个祸国殃民的家伙。

只听耶律浚继续说道:“秀儿这小丫头也是一个鬼精灵,她极会讨我父皇与师父的欢心,所以我师父玉玲珑才把自己最厉害的武功都传给了我的小妹,她的身手现在已经在罗丹与萧鼎山之上了,我看单以身手而论,她可以说是吴兄的一个劲敌。”

听了这话,吴崖子不由得多看了那名气质动人的小美女,难道她的武功当真如此厉害,还在罗丹与萧鼎山等人之上吗。

这时耶律秀已经策马来到了吴崖子与耶律浚进前,只见耶律秀朝耶律浚妩媚的一笑说道:“二哥好,想不到二哥这么快就来了狩猎场上。”

被耶律秀黑宝石一般透彻的目光一扫,吴崖子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他暗赞要不是自己与她敌对的立场,自己一定想办法泡上此女,那样自己的一生才会无所遗憾。

耶律浚哈哈一笑说道:“想不到妹子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了,连我这个当哥哥的都差一点惊为天人了。”

耶律秀一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朝耶律浚撒娇道:“二哥就会欺负我,居然当着外人的面笑话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耶律浚哈哈一笑说道:“我对你这个宝贝妹子疼爱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你呢。”

接着耶律浚压低声对吴崖子说道:“我的妹子长得怎么样,还可以吧。"

吴崖子仔细观察起耶律秀来,刚才远看此女就已经感到她明艳动人了,现在在近处一看,更是不得了,只见她虽然悠闲地坐在马上,她那玲珑有致的身体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黑宝石一般的大眼睛更是有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虽然耶律秀的确漂亮,但吴崖子依然挑挑毛病道:"令妹的相貌虽然长得还行,但就是胸部小了一点,这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耶律浚立刻在一旁插口道:“胸部虽然小了一点,但是她的长腿漂亮呀。”

这话吴崖子倒十分的同意,这个耶律秀有着这个时代女子少有的一双修长的大腿,她的小脚被牛皮制成的小蛮靴裹到了小腿处,但她大半截的散发着迷人光泽的玉腿还是露出了一大半,如此修长光洁的玉腿,绝对可以迷死任何男人,如果耶律秀能够回到现代去做模特的话,她一定是个迷死人的尤物。

而耶律浚就是看到了以这一点,才夸耀她妹子的美腿生的漂亮动人,只听耶律浚猥亵的说道:“吴兄长得如此英俊潇洒,只要使用点手段,就可以把她泡上手,那时我们对付起我的草包大哥来就容易多了。”

吴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做不太好吧,而且你父皇怎么会叫你的宝贝妹子与我这样一个外族人交往呢。”

耶律浚听了哈哈一笑说道:“这吴兄就不知道了,我辽国一向有女子自己挑选丈夫的风俗,只要男女双方情投意合,就算是父母也无法干涉。”

吴崖子听了不由得微微一呆,他暗想这不是与现代的谈恋爱差不多吗,看来在这一点上辽国比宋国开明多了。

宋国男女交往讲究的是门当户对,而且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些女子不到入洞房,都不会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从这一上来说,宋国也不是什么都比辽国要好,至少辽国的男女都有自由恋爱的权利。

吴崖子不由得想起了令自己无法忘怀的江南美女方芳来,方芳是一个多么秀外慧中的女孩,但她依然要屈从家族的安排,为自己的家族谋利。

还没等吴崖子说话,耶律浚一夹马腹说道:“搞定我老妹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其实耶律浚早就看出耶律秀是来找吴崖子麻烦的,他担心自己受了吴崖子的连累,所以耶律浚才不顾义气,一个人匆匆的离去。

这时耶律秀清澈的目光朝吴崖子望来,吴崖子的目光还在耶律秀的美腿上瞄来瞄去,当他注意到耶律秀不悦的目光之时,这才收回目光,但他的心却砰砰的狂跳不止。

耶律秀冷漠的一笑说道:“你就是宋国来的和谈使,胆大妄为的吴崖子吧。”

吴崖子见到耶律秀说话之时,好看的嘴角微微上翘,美丽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傲与骄傲。

而且她的目光之中满是嚣张之极的味道,看来没有点斤两的男人休想制的住这小丫头,吴崖子淡淡一笑说道:“我是宋国的和谈使吴崖子,却不是胆大妄为的吴崖子。”

第七十六章 草原娘子军

耶律秀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显然她对吴崖子油腔滑调的说话方法不以为然,所以她才会露出这样不屑的表情来。

只听耶律秀冷笑道:“阁下身为宋人,却在我辽国首都上京横冲直撞,更是当众挑衅我大哥的亲兵卫队,并杀死我大哥门下的漠北四凶,你的所作所为还算不上是胆大妄为吗。”

吴崖子暗想老子要是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你这小丫头丰满结实的玉腿上摸上几把,那才算真正的胆大妄为呢,但他嘴上当然不敢这么说,如果自己这么说的话,那岂不是大流氓了吗。

吴崖子微微笑道:“秀儿妹子这话有不少不实之处,当日在上京街头,是耶律兄挑衅我在先才是,我可没有主动招惹他,秀儿妹子如果去问一下你大哥,就知道我这话说的是真是假了,至于妹子说的漠北四凶,我是被他们追杀才被迫应战的,后来我逃之夭夭了,至于他们怎么死的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漠北四凶是怎么死的吴崖子也的确不知道,漠北四凶一但联起手来,就连自己都招架不住,更不要说杀他们了,漠北四凶是大王子耶律霸的人,一般人自然不敢招惹耶律霸手下的高手,唯一貌合神离且有作案嫌疑的便是二王子耶律浚了。

可是能够一举击杀漠北四凶,又不被人察觉行踪,只怕耶律浚手下还没有如此厉害的高手,要不然他便可以轻松的杀死他的父皇与他的王兄了,在北疆能够轻松除掉漠北四凶的人也只要威震北疆的三大高手了。

隐僧姑且可以不论,漠北四凶是他的门下弟子,他自然不会对自己的徒弟动手,再者就是幽冥鬼母玉玲珑了,可是玉玲珑年事已高,这些年她的踪迹更是无人知道,至于她现在还在不在人世还是个问题,所以她动手的可能性不大。

最后一人便是武尊完颜阿骨打了,说不定就是他暗中干掉了漠北四凶,这才使得耶律浚兄弟相互猜忌,一但耶律霸兄弟斗起来,那样他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了,但是漠北四凶究竟死于何人之手,吴崖子实在无从猜测。

耶律秀听到吴崖子在一旁叫她秀儿妹子,她俏脸一红说道:“你这人真不要脸,我与你素不相识,谁又是你的秀儿妹子了。”

吴崖子暗道你二哥才是真的不要脸,他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要把你送给我当小老婆,我说不要他又要把你送给我玩几天也行,我的无耻与你二哥相比,那才是小巫见大巫呢。

只见耶律秀一抿可爱的小嘴说道:“你这人杀了人也没有胆量承认,不知宋国那昏君怎么会派你这刁钻狡诈的人来做两国的和谈使。”

吴崖子心道我来了你这小丫头才有机会尝一尝本人的勾魂魔手吗。

于是吴崖子嬉皮笑脸的说道:“妹子如果认定是我杀的人,那我也无话可说,可是漠北四凶武功比我都厉害,我又怎么杀得了他们呢。”

耶律秀不依不饶的说道:“凭真实本领你当然杀不了他们了,但你如果暗中使用阴谋诡计的话,那就很难说了,说不知道你们汉人均是些狡猾险恶之徒。”

这时那群红粉军团的小丫头们在另一名漂亮女将的带领之下,已经来到了吴崖子近前。

只听那名女将在马上娇喝道:“公主何必与这厮胡搅蛮缠,我们教训教训他这大胆狂徒也就是了。”

吴崖子朝那名说话的女将瞧去,只见这名小丫头也生的颇为漂亮,她的姿色与辽国公主耶律秀相比最多只逊色半等。

刚才李超对自己说话之时,曾说如果擒住这两名女将,耶律秀归自己享用,而那名女将则给李超那小子享用,看那名女将的姿色的确不错,李超这小子的眼光倒是挺毒的。

听到那群辽国女子兵团的小丫头们对吴崖子大呼小叫的,李超也带领雷霆战队的几百名特战队员大叫了起来,只见李超大叫道:“教训我们,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有本事,放马过来吧。”

对方那名辽国女将气呼呼的说道:“你们这群大言不惭的宋人,不要以为我们是女流之辈就怕了你们,如果动起手来,老娘还不将你们打的满地找牙才怪呢。”

李超一听对方那名女将居然占自己的便宜,他在一旁怒道:“你敢称是我的老娘,那我岂不成了你的便宜儿子了吗,我看你这小丫头是自己找死,居然敢攀你老子的大辈。”

对方那名女将见到李超气愤的模样,反而得意的笑道:“我就是你的老娘,本姑娘就是攀大辈怎么了。”

见到那名女将人比花娇的模样,李超反而没有了刚才的气愤,他不怀好意的说道:“姑娘想做我的老娘,这也没有关系,不知我的老爹是谁呢,我倒想见一见,不知他是不是你胯下的宝马呀。”

只看那名女将的举动,李超就知道她应该是未嫁的姑娘,所以他才大开那名辽国女将的玩笑。

那名女将没有想到李超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她一跺脚说道:“想不到宋国派来一群色鬼来出使辽国,你们是把人丢到国外来了。”

李超听了吹嘘道:“这怎么就丢人了呢,我三哥吴崖子是大宋第一泡妞高手,在他的率领之下,我们雷霆战队一人泡一个辽国马子回去,这可是大扬我宋国国威的事情,怎么算的上丢人呢,至于泡你们辽国那名千娇百嫩的小公主,那差事离了我三哥别人办不了,至于你吗,只要本人出手,一定将你勾搭到塌上去。”

那名辽国女将见李超的话越说越猥亵,她终于受不了了,于是她一跺脚转身回到红粉军团的阵中躲了起来。

吴崖子在一旁听了不由得大笑起来,看来泡妞这方面,李超最得自己的真传。

耶律秀刚才被吴崖子顶撞,她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现在她见到李超又调戏自己的副将,她怒气冲冲的对吴崖子说道:“今天本姑娘就要教训教训你们宋国这群淫贼。”

吴崖子见到耶律秀摩拳擦掌的模样,心中更是暗暗叫苦,他从耶律浚口中得知,耶律秀的身手还在罗丹萧鼎山等人之上。

就算如此,自己也不至于怕了这小丫头,可是她是辽国尊贵的公主,如果自己伤了她的话,便会立刻为整个雷霆战队的人引来灭顶之灾。

单以身手而论,自己应该与耶律秀在伯仲之间,如果自己全力与她周旋的话,自己还是有几分获胜的希望的,但自己与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自己很难狠下心了对付她,尤其是她有一双这么诱人的美腿,自己这么狠得下心杀害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女生呢。

可是如果自己心软的话,那自己便是必败无疑了,一但自己落败,耶律秀可不会对自己心慈手软,想到这里,吴崖子打定主意绝不与她动手。

吴崖子望着气势汹汹的耶律秀说道:“都说契丹人虽然凶残,但却人人都是言出必行,想不到那也只是别人道听途说罢了,原来你们契丹人不过是一群食言而肥的宵小之徒罢了。”

耶律秀本来想上场教训吴崖子,但她听的吴崖子这话说得十分的突兀,所以她决定问个明白,于是耶律秀一扬马鞭说道:“我倒想听你这淫贼说说我们契丹人是怎么食言而肥了。”

吴崖子见她没有立即与自己动手,而是出言询问自己,他便知道自己的胡说八道生效了。

于是他胡吹道:“今天一早,你的二哥耶律浚便派萧可为约我来参加你们契丹族的狩猎大会,没有想到我一到狩猎大会,你二哥就借故溜走了,而妹子你却来找我算账,试问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用说这便是你们兄妹联手设下对付我们的毒计了,耶律浚那小子一向喜欢胡说八道倒也罢了,想不到你一个斯斯文文的小丫头,也是这等阴险狡诈之徒,今天本人落入你的陷阱之中,我也认命了,姑娘要杀要剐就随你的便吧,谁不知道你的父皇,兄长以及整个王族的人都想将我们这个和谈团给彻底消灭掉,也罢,我们雷霆战队的人是虎入狼群,妹子你动手吧。”

吴崖子说罢,又故意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同时他暗中偷看耶律秀的反应。

耶律秀听了俏脸一红说道:“这这厮胡说八道,我怎么会与我二哥那样的人联手算计你呢。”

吴崖子当然知道她说的也都是实话,事实上耶律秀是属于耶律霸那一派系的人,就算耶律浚如何巧舌如簧鼓动她,耶律秀也不会听他的话的。

而耶律宏业身为辽国的大汗,虽然他心中确实想杀了吴崖子与他手下的一千多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可是他表面上却要装出一副视吴崖子为贵宾的模样。

耶律宏业是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对付吴崖子的,那样的话只怕他会失信与天下,而且今天的狩猎大会上,辽国的不少属国使臣都来到了这里,如果耶律宏业敢对付吴崖子等人的话,只怕会使辽国的属国人人自危的。

吴崖子叹道:“事实俱在,秀儿妹子就不要解释了,你想要动手的话,那就快一点吧,但是公道自在人心,今天吐蕃,高丽回鹘的特使都在狩猎大会上,如果本人死在秀儿妹子的剑下,不知他们会怎么想呢。”

听了吴崖子的话,耶律秀娇躯一颤,差一点从马上摔下去,她没有想到吴崖子的言辞如此锋利,不过她也明白自己今天决不可对付吴崖子。

如果自己今天杀了吴崖子,无论自己这么说,吐蕃与高丽等属国的人都会认为辽国是卸磨杀驴,说不定他们会反而投向宋国与西夏的怀抱,那样的话,辽国四处树敌,说不定便会有倾覆的危险。

耶律秀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淡淡的说道:“吴公子误会了,今天是我辽国的狩猎大会,我怎么会在这样的场合为难公子呢。”

吴崖子见到耶律秀刚才还是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转眼之间又恢复了以往气定神闲的模样,吴崖子不仅暗自佩服她的肚量,只怕耶律霸都没有他这个宝贝妹子的胸怀与肚量,如果她是一名男子的话,只怕会比耶律浚耶律霸两人更适合做辽国的大汗。

于是吴崖子笑道:“秀儿妹子果然是识大体的人,妹子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我说大汗也不会在这么多属国的使臣面前做如此不智的事情吧。”

耶律秀悠然说道:“我大辽近百年来武功极盛,就连七岁的孩子都精通骑射,虽然贵国的武风不及我辽国,但吴公子却是宋国这些年一来难的的佼佼者,一定也是此中好手吧。”

吴崖子顿时有些摸不到头脑,他不明白耶律秀为什么会说这些话,但他还是点点头说道:“一般般了,我宋国像我这样的人才那是多如牛毛,秀儿妹子是过奖了。”

耶律秀听了不置可否的说道:“以此类推,吴公子的骑射功夫一定十分的厉害,小妹也是很喜欢舞枪弄棒的人,趁今天狩猎大会的机会,小妹就向吴公子讨教一些骑射的功夫吧。”

听了耶律秀的提议,耶律秀身后的五百名红粉军团的女战士纷纷叫起好了。

雷霆战队的人对吴崖子一向敬若神明,他们自然不会相信吴崖子会败,所以他们也纷纷在一旁叫起好了。

吴崖子听了大敢尴尬,他是自己事自己知,论到排兵布阵,自己借现代学来的经验,还可以与这个时代的人比试比试。

说起武功,自己自从反练了逍遥派内功之后,也小有成就了,所以自己也不怕与别人比武,但要说到与他们比马上功夫,自己与这些自称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来说,那可差得远了。

只看耶律秀在马背上灵巧的像个狸猫,吴崖子就知道自己在马上绝不是她的对手,吴崖子这才明白这个小丫头并不打算放过自己,她虽然不杀自己,但要通过这样的办法来折辱自己,并借此来打击雷霆战队的士气。

不过吴崖子也佩服这小丫头看的很准,只要自己的马上功夫败给这个小丫头的话,这势必会给雷霆战队的士气造成难以估计的打击,偏偏向自己挑战的又是一个女子,这更使自己无法拒绝,如果自己连一个小丫头的挑战都不敢接的话,那自己真的便没脸做人了。

吴崖子见她用这种办法羞辱自己,吴崖子心中恨得痒痒的,他恨不得找个机会把这个小丫头骗到塌上恨恨的征伐一番,以出出心中的这口恶气。

耶律秀用一种挑衅的目光说道:“怎么样,吴公子有胆量应战吗。”

吴崖子虽然恨她当众向自己挑衅,但他更怕了耶律秀的马上功夫,一但自己与她在马上比起骑射来,自己不一败涂地才怪呢。

第七十七章 活力四射的长腿公主

吴崖子听了微笑不答,别人还因为他是不愿意与耶律秀这小丫头一般见识,其实他自己却知道他其实是担心自己败在对方的手上。

张岩松突然在一旁插口道:“不知道公主想要与我们三哥比什么呢。”

耶律秀见吴崖子这一方终于有人答话了,她喜滋滋的说道:“今天是狩猎大会,本姑娘自然要与吴公子比试一下马上的箭法了。”

吴崖子听了心中更加难过,这射箭也是自己的弱项之一,想不到这小丫头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来,这不是公然要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吗。

这时女儿军中策马涌出十几个小丫头,她们将三只麋鹿赶到了空旷的广场上,以供耶律秀表演她那高明的箭法。

这时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耶律秀身上,那个小丫头骄傲的一夹马腹,她胯下的那匹健马四蹄翻飞,围着广场上的三只小鹿不断的打转,并在那三只麋鹿七八百步的地方收住了脚步。

接着耶律秀一个漂亮的翻身,她已经从自己的背囊之中抽出了一支长箭,那几只麋鹿给人赶到了广场正中,它们好像预知了自己的命运一般,不时发出阵阵悲鸣。

耶律秀双臂用力,接着长箭离弦而出,正中其中一只麋鹿的颈部,那只麋鹿中箭之后,猛的摔倒在地,拼命挣扎了起来,但众人都知道那头小鹿是活不成了。

吴崖子目测了一下耶律秀与那只麋鹿的距离,他们之间大概有八百多步远,一百的辽国骑士一般也就能射出西五百步远,想不到这个男人婆有如此身手,她的长箭居然可以射出八百多步远,而且她还能箭不虚发,只凭这一点,自己就自愧不如。

如果对方叫自己射箭的话,自己这个半路出家的和尚只怕也一般契丹骑士一样射个四五百步远都做不到,至于射的中射不中那就更难说了,要是自己向耶律秀这样在八百米之外箭不虚发,打死自己都做不到。

见到耶律秀如此神射,她的女儿军爆发出一整惊天动地的喝彩声。

雷霆战队的人则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显然没有料到这名娇滴滴的辽国公主会如此厉害,此女比起那些连走路都要人扶的宋国公主来,的确强的太多了,只看这辽国公主都有如此身手,雷霆战队的队员们也就明白为什么辽国的铁骑可以纵横天下了。

耶律秀听到众人的喝彩声,骑着马在广场上飞快的跑了半圈,又对欢呼的人群做了一个答谢的动作,接着她策马疾驰,然后她背对着麋鹿,身子一个后倾,反拱着身子拉开了第二支长箭,接着第二支箭闪电般射中了另一只麋鹿的颈部。

就在那只麋鹿还没有来得及倒地的时候,耶律秀如同狸猫一般转入了健马的腹下,吴崖子还没有看清耶律秀怎么发箭,最后一头麋鹿也已经颈部中箭倒在了地上。

这时不少辽兵都涌了过来观看耶律秀神乎其神的箭法,他们见了耶律秀神鬼莫测的箭法之后,纷纷叫起好了,女儿军为了给耶律秀打气,她们则呼喊的更欢了。

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想不到耶律秀的第二箭与第三箭比刚才那一箭还要厉害,耶律秀第一箭射中麋鹿,靠的是技巧与准头,而第二箭第三箭确实在健马疾驰的时候射出的,而且一支箭是反射的,另一支是在马腹下射出的,这可以说是神乎其神的绝技了。

而且她的箭法都没有落空,她是在难度极高的情况下射出的第二箭与第三箭,如此身手,只怕整个契丹族最厉害的射手都无法办到。

雷霆战队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虽然他们都是以一胜百的勇士,不过他们靠的是超时代的装备,如果与这名女子比箭的话,保证没有一个人是她的对手,本来他们对吴崖子的箭术信心十足,但如今见了那辽国公主的神箭之后,他们对吴崖子的信心不仅动摇了起来。

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吴崖子身上,他们都想看看这位刚刚在北疆刚刚崛起的超级英雄是如何反败为胜的,吴崖子见到所用的人都望着自己,他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果叫吴崖子用那名长腿美人那种难度极高的方法射箭的话,不要说射麋鹿了,只怕自己不从马上摔下来,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更不要说想耶律秀那小丫头那样反射与躲在马腹下射箭了。

这时几名姿色身材都不错的女儿军又把另外三只麋鹿赶了过来,她们用挑衅的目光望着吴崖子,仿佛吴崖子的落败已经成了定局,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吴崖子的骑术与箭法都比耶律秀差远了。

耶律秀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她接着朝吴崖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吴崖子知道自己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于是吴崖子拍马出来,无奈的说道:“我说秀儿妹子,你看着几只麋鹿多可怜呀,我们这么射杀小动物多不人道呀,我可不向你那么冷血,不如我们今天的比试就算是不分胜负吧。”

耶律秀听了一瞪大眼说道:“什么叫不分胜负,你想的倒美,我看你必败无疑才是真的,吴公子不想射的话,只管认输也就是了,到时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一般见识也就是了。”

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件事又涉及到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说不定吴崖子真会同意她的提议,但现在自己当然不能服软了。

吴崖子还没有答话,张岩松却在一旁笑道:“公主果然好箭法,今天鄙人也来了兴致,就有我陪公主玩玩吧。”

耶律秀显然并不认识张岩松,她用怀疑的目光说道:“你替他出手,行不行呀。”

张岩松从容的答道:“末将虽然箭法低微,但宋军可以先有我这个箭法最低位的人出手,以待高手之劳,如果我败给了公主,那时再有我三哥出手也就是了。”

耶律秀听了点点头说道:“原来将军是吴公子的兄弟,吴公子如此身手,他的兄弟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将军请吧。”

吴崖子暗想岂止差不到哪里去,张岩松在宋军之中号称军中一箭,如果连他都不是耶律秀的对手的话,那他们也只有低头认输了,不过这样的话,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日后见到辽兵之后,休想再抬得起头来。

张岩松不再答话,而是策马而出,他到了离那几只麋鹿七八百米的地方,突然朝着麋鹿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等到了离麋鹿一千米远的地方,这才勒住了胯下的战马。

他的这个举动顿时惊得辽兵与女儿军团目瞪口呆,他们暗想这是怎么一时事,难道这名宋将要在一千米之外射箭吗,这么远的距离,他怎么能射的到呢。

只有吴崖子知道张岩松一向不打无把握之仗,虽然他不知道张岩松要做什么,但他却对张岩松信心十足。

张岩松突然大叫一声,接着他一踏马鞍,身体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旋转着向空中飞去。

半空之中的张岩松突然从怀中一下子掏出三支长箭,接着他五指夹住了三支长箭,并同时把三支长箭同时放在了弓弦上。

耶律秀与她的女儿军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她们不相信居然有人能一下子用手夹住三支长箭,就算张岩松的身体不在半空中,而是在地上,三支箭如果同时瞄准,只怕也不能箭箭命中目标,难道世上真的有如此神奇的箭法吗。

虽然吴崖子与李超都与张岩松是老相识了,但张岩松一手夹三箭的手法,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也不是吴崖子等人没有见识,而是张岩松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展示过这门独门绝技,只是他今天见耶律秀太过嚣张,又见吴崖子受窘,这才使出这一招来。

虽然吴崖子知道张岩松一向稳重,但他们的心却依然狂跳不止,须知张岩松现在的身子是在半空之中,如果他的准头差一点的话,便无法射中千步之外的麋鹿了。

就算他三箭射中了两箭,也等于输了给了耶律秀,那样的话雷霆战队自是一败涂地了,就在张岩松的身体开始下坠只是,他手中的三支长箭也全部脱手而出。

所用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张岩松手中同时射出的长箭之中,一霎那间,整个广场静得落针可闻。

接着三只麋鹿同时向后面摔了出去,显然它们都被张岩松的长箭给射中了,人群之中,无论是雷霆战队的队员,还是辽兵,包括耶律秀的女儿军在内,所有人都发出了一阵惊呼与喝彩声。

这是没有可能的,张岩松的神箭居然可以厉害的如此地步,整个狩猎上的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吴崖子见了心中暗中欣慰,这辽人比起宋人来可诚实多了,虽然张岩松是他们的敌人,但他们依然为敌人的箭法叫好,这也说明辽人有不善作伪的性格。

而耶律浚却算是一个异类,再加上他身上有汉人骨血,所以辽人才会如此排斥他。

吴崖子举目望去,不知何时狩猎场上已经聚集了好几千人了,包括耶律霸耶律浚兄弟,完颜阿骨打也在一旁暗中观看。

完颜阿骨打见了张岩松如此神乎其神的箭法,心中便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吴崖子与张岩松收为自己所用。

而耶律浚则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显然他也没有料到张岩松会有如此身手,他心中则想只要张岩松与吴崖子联手的话,便可进行任何刺杀行动,吴崖子手下有如此能人,那刺杀自己父兄的事情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契丹人一向最敬重强者,虽然耶律霸恨吴崖子等人入骨,但他见到张岩松神乎其神的绝技,眼中的仇恨也淡了不少。

而耶律秀一向以穆桂英自命,她素来瞧不起男人,但现在她见到张岩松的神箭,便在一旁心悦诚服的说道:“这位将军的神箭绝技当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小妹此番输了,而且输的口服心服。”

接着她顿了一顿说道:“不知这位将军尊姓大名呢。”

张岩松一抱拳说道:“在下张岩松,无名小辈一个,雕虫小技倒叫公主见笑了。”

说罢他收起铁弓,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之中,脸上依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女儿军中的那些小丫头见了张岩松的挥洒自如的神情,她们的目光之中都出了崇拜的目光,而耶律秀也在嘴中把张岩松的名字一连念了好几遍,一付惆怅若失的模样。

吴崖子暗想要是张岩松喜欢泡妞的话,只凭他刚才露的那一手,只要他现在勾勾手指,就会有数不尽的小丫头对他投怀送抱。

这辽国公主耶律秀也不是泛泛之辈,她被张岩松的神箭压住风头,居然还是神色如常,并且她对自己的敌人也露出一丝欣赏的目光,看来她的胸襟果然异与常人。

张岩松回到雷霆战队的队伍之中,耶律秀遥遥望了吴崖子一眼说道:“想不到吴公子手下有如此高手,比箭小妹是输了,但我还想领教一下吴公子别的功夫。”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恨,他心说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如此与我纠缠不休呢,但现在他有无法拒绝耶律秀的提议,于是吴崖子问道:“不知秀儿妹子想与在下比什么呢。”

耶律秀一撩自己的秀发,给了吴崖子一个好看的笑容说道:“早就听说天山剑仙剑法盖世,今天就有小妹领教一下吴公子的逍遥派剑法吧。”

耶律秀此言一出,女儿军之中不断有人大声叫好,她们自然都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也纷纷叫起好来,吴崖子之所以对吴崖子敬若神明,一方面是因为吴崖子设计出众多巧夺天工的装备,另一方面则是吴崖子盖世的武功,包括张岩松在内的所有人都不会认为吴崖子会输给任何人,更不要说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丫头了。

吴崖子却知道耶律秀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他暗想自己又不用使用所有方法不择手段的杀死这长腿美人,看来自己只有竭尽全力的与她周旋一番,然后再想办法与她讲和,这样的话才可以保住双方的颜面。

吴崖子正想答话,李超越过人群说道:“谁敢挑战我的三哥,须过我这一关。”

接着李超把目光望向吴崖子说道:“三哥就把这一阵让给我吧。”

吴崖子自然知道李超打的什么鬼主意,刚才耶律秀微笑之时,李超便在一旁大流口水,他见到耶律秀如此明艳动人的美女,差一点把自己姓字名谁都忘了,刚才这小子又见到张岩松用盖世箭法将那名长腿公主给压的服服帖帖,他也想上前讨点便宜。

吴崖子听了则心中暗暗叫苦,李超这小子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知道吗,如果他与耶律秀过招的话,二十招之内尚可自保,但二十招之后能不能保住小命就很难说了。

偏偏雷霆战队的那些特战队员也不知道耶律秀的厉害,他们见到李超出面挑战耶律秀,都纷纷叫起好来。

吴崖子虽然知道李超绝不是耶律秀的对手,但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却又无法出言阻止,不过李超是自己的结义兄弟,如果耶律秀下辣手的话,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叫他死在那长腿美人的玉手上的。

吴崖子无奈的说了一句:“小超小心了。”

张岩松察言观色,对吴崖子说道:“三哥是不是担心小超不是那辽国公主的对手呢。”

吴崖子点了点头,只听张岩松冷笑道:“三哥放心,如果那小丫头敢对小超下毒手的话,我便一箭结果了那小丫头也就是了。”

第七十八章 对美女耍无赖

吴崖子听了当然不能赞同张岩松的提议,虽然他的确有神鬼莫测的箭法,如果他突然放冷箭的话,十有八九可以干掉耶律秀这小美人,但这样一位千娇百嫩的小美人,如果她惨死在张岩松箭下的话,自己都觉得有些惋惜。

于是吴崖子连连摆手说道:“四弟千万不可如此,小超与那长腿美女两人之间是公开的比武较量,如果我们见到小超不敌那名辽国公主,便暗箭伤人的话,只怕会激起辽人的公愤,如果那时辽兵趁机对我们实施围歼的话,我们兄弟保准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这里,而且辽人事后还可以振振有词的说是我们偷放冷箭在先,他们歼灭我们只是出于自卫。”

张岩松当然不知道吴崖子的真正用意,他还因为吴崖子是在就事论事,听了吴崖子的话,张岩松顿时显得有些一头莫展。

吴崖子笑笑说道:“我看那辽国公主也不是傲狠好杀之人,就算她胜了小超,也未必会杀死他,说不定我们是白担心一场吧。”

张岩松不再说什么,他心中自然希望事情被吴崖子言中了,耶律秀听了李超的挑战,依然是坐在马上一动未动,她的眼中却露出不屑的表情来,仿佛李超根本不配与她过招一般。

李超见她不鸟自己,他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妹子请了,李超这里有礼了。”

说罢李超拔出钢刀,然后轻轻一跃,整个人如同一只大鸟般徐徐落在了草地上,见到李超露了这一手,不少辽兵与女儿军为李超纷纷叫起好来,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一个个更是叫的嘶声竭力。

只有吴崖子与张岩松面露难色,因为只有他们才两人才知道耶律秀的真正实力,而李超一副洋洋得意,并不把耶律秀放在眼里的模样,只怕他小子今天会吃大亏。

耶律秀朝自己身边的那名副将打扮的女将使了一个眼色,那名漂亮的辽军女将越众而出,大喝一声说道:“无礼的淫贼,你这厮怎么配与公主交手呢,就有我来教训教训你小子吧。”

李超见出头的是那名刚才与自己斗口的那名美丽的辽军女将,他心中暗自高兴,虽然他一向为人十分自负,但他想到有吴崖子在这里,无论武功还是相貌,自己都不如自己的三哥吴崖子,所以哪轮得到自己去泡那国色天香的辽国小公主呢,但是这名副将的姿色与那名美丽的小公主相比,也差不了多少,而且她的胸部比那小公主还更加的丰满一些,这一点很对自己的胃口,不如自己就占占这小丫头的便宜。

于是李超大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刚才冒充本人老娘的那个野丫头,你这小丫头要动手的话,那便放马过来吧。”

吴崖子见到耶律秀使眼色找人替下她,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不知道那名辽兵女将的实力,但她的身手应该比耶律秀差远了,这么说的话,李超就算胜不了那丰满的小丫头,但他要自保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那名辽国女将气得一跺脚说道:“你这淫贼要打就打,唧唧歪歪的干什么。”

李超也是好鱼色的人,现在有此机会,他那里还不趁机大占对方的便宜,于是他猥亵的说道:“姑娘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本人对天发誓,我可从来没有淫过你,虽然我心中早有如此打算,但我还没有来得及实施,等我淫过了姑娘你之后,那时你再称呼我为淫贼这才算是名副其实。”

那名辽国女将气得胸脯不断的起伏,这更叫李超等色男看的直流口水,只听远处耶律秀气定神闲的说道:“轩儿,你只管动手就是了,哪里与他来的这么多废话。”

那名叫轩儿的女将一听也对,自己刚才是被他给气糊涂了,自己只管教训他也就是了,听他胡说八道干什么,说罢那名女将从腰中抽出圆月形的弯刀,接着她如一只狸猫般跳下了马背。

李超大笑道:“姑娘且慢,我还不知道姑娘芳名,来自何门何派呢。”

辽人可不想汉人一般忌讳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所以那名辽国女将气呼呼的说道:“你这淫贼听好了,我是公主的副将,名叫李轩,我的武功也是公主亲传,来日你到了阴曹地府,也知道是死在谁的手上,不至于做糊涂鬼。”

李超听了大笑道:“原来妹子叫李轩,想不到妹子是小公主的徒弟,那好极了,我的武功也是三哥亲传,我就代替三哥打着一阵,你就代替你们家公主,我们两个人来比试一下,也叫世人知道究竟是我三哥的徒弟厉害,还是你辽国小公主调教出的徒弟厉害。”

吴崖子听到那名副将自称自己姓李,他暗道契丹姓氏里面没有李姓呀,汉人之中姓李的倒是有不少,莫非这名女子是汉人而不是契丹人,如果她是汉人的话,耶律秀怎么会把她用作自己的副将呢。

这时李超与李轩儿已经斗在了一处,别看李轩儿平时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单一动起手来,她的刀法却是既好看又实用,而且她的刀法显然在李超之上。

要不是李超仗着自己是男子,力气远比对方要大的多的话,只怕她早就落败了,而且李超手中经过自己加过特殊金属制成的宝刀,居然削不断对方小巧的弯刀,显然李轩儿手中的弯刀也不是凡品,所以才不惧李超手中用于马战的长刀。

接着李轩儿的刀光不断的闪烁,她的刀光隐隐把李超困在了核心,虽然李超一时之间不至于落败,但任何人都看出李超其实已经落入了下风。

吴崖子与张岩松对望了一眼,他们想不到耶律秀居然可以调教出如此厉害的徒弟来,以此类推的话,这耶律秀的身手更是高深莫测了。

张岩松着急的说道:“我看小超不是那名辽国女将的对手,我们要想个办法帮他一把才是。”

吴崖子淡淡说道:“凭真本事李超还不是那名辽国女将的对手,他小子有今天也是他自作自受,谁要他平日里只会偷香窃玉,可是练起武功来就只会偷懒,现在知道吃苦头了吧。”

张岩松捧腹大笑道:“三哥不是说你自己吧。”

吴崖子见到张岩松在众人面前揭自己的老底,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真想饱揍他一顿。

于是吴崖子一瞪眼说道:“虽然我见了漂亮的小妞就想泡,可是我武功好呀,小超那两下子,怎么能与我相提并论呢。”

张岩松听了答道:“三哥说的是,可是小超现在的处境着实不妙,再说他冒充你的徒弟,如果他被人打败了,三哥的脸上也不好看吧,反正他也是你的兄弟,你要是不管就随便你吧,我一个人又操什么心。”

吴崖子当然不会对李超置之不理,其实他刚才也一直在为李超如何摆脱困境想办法,现在他见到张岩松挤兑自己,于是一晃脑袋说道:“你先过去把李超叫过来,我传他几首神功,说不定可以叫他小子反败为胜。”

张岩松一呆说道:“他们现在斗得正欢,我这么能把李超叫过来呢,再说李轩儿那小丫头也不会同意我们这么做的。”

吴崖子听了拿刀把一敲张岩松的脑袋说道:“我说老四你就不会动动脑子吗,难道你小子只会把脑袋当屁股用呀。”

张岩松想了半天才道:“有办法,现在天这么热,我只要说叫小超会来喝口水,便可以趁机把他叫回来了。”

接着张岩松拍马朝李超与李轩儿交手的地方走去,李轩儿见到张岩松走了过来,她想起张岩松骇人的神箭,于是林雪儿立刻退到了一旁。

接着张岩松说明了来意,由于天气太热,李轩儿的全身都已经香汗淋漓了,她的胸前后背更是被汗水给湿透了,里面峰峦诱人的美景更是若隐若现,看的张岩松这不惧女色的铁汉都脸红心跳起来。

李轩儿这小丫头也的确渴坏了,再说她与李超也没有什么深受大恨,所以她便同意了张岩松的提议。

回到雷霆战队的队形之中,李超喝了几口水说道:“想不到那名雌鸟如此厉害,要不是四哥聪明,只怕我现在已经落败了。”

吴崖子故意喷他道:“小超刚才不是还想挑战辽国的小公主耶律秀吗,现在怎么连她的徒弟都对付不了,如果出手的是耶律秀的话,你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李超吐了吐舌头说道:“我怎么知道那辽国公主如此厉害,只看那辽国公主调教出来的徒弟都如此厉害,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以后也不敢与她本人交手了。”

吴崖子与张岩松还是头一次见到李超变得如此谦逊,他们不仅相视大笑了起来。

李超却在一旁苦恼的说道:“我都不知道怎么应对眼前的危机,你们却还有心情笑我,这还算什么兄弟。”

张岩松斥责他说道:“你小子现在又来怨我们,要不是小子强自出头,怎么会落得如此的局面呢。”

这时对面的李轩儿喝了几口水之后,又在广场上朝李超叫战,吴崖子没有心情与李超瞎扯,于是他正色道:“眼下之计,我们只有赌一把了,一会小超与李轩儿那小丫头交手的时候,不要理会她的攻势,你只管进攻那小丫头也就是了。”

李超听了不由得一呆,他暗想要是那小丫头一剑刺过来,我不理会的话,那我岂不立即挂了,张岩松却在一旁叫起好了,显然是他领会到了吴崖子的用意。

原来吴崖子早就观察出这些女子军团根本不是什么正规的军队,她们只是一群喜欢胡闹的小女孩罢了,而且看她们的神情,应该是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就算李超伸着脖子叫那小丫头拿刀去砍,只怕她也没有杀人的胆量。

张岩松虽然外边粗鲁,但他却是十分聪明之人,于是他便把吴崖子的用意对李超解释了一遍,李超可没有吴崖子张岩松两人的信心,但他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上阵了。

李轩儿一刀斜着朝李超肋下刺了过来,李超毫不理会,而是反手刺李轩儿小腹,李轩儿轻巧的避过这一刀,她的弯刀已经刺到了李超肋下的衣服边上,但她却收刀不砍。

吴崖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赌对了,李轩儿见李超毫不理会自己的弯刀,她不仅大叫道:“喂,我的刀快要刺得你了,你怎么不躲呀。”

李超不怀好意的笑道:“妹子如果舍得杀我这大帅哥的话,那就只管刺吧。”

李轩儿虽然气的小脸通红,但她毕竟没有杀过人,所以她连续几次把弯刀刺到了李超身边,又都主动撤了回去,一时之间,李轩儿被李超的怪招逼得手忙脚乱。

女子军团的那些小丫头见了,顿时起起哄来,有的大骂李超不要脸,更有人直接骂起娘来。

吴崖子与张岩松两个人则面面相觑,他们想不到这群小丫头年纪轻轻,一个个却又如此粗俗,她们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骂大街,这比起现代那些野蛮女生来只怕也毫不逊色。

这时耶律秀娇喝一声说道:“轩儿你先退下。”

李轩儿听到耶律秀的命令之后,气呼呼的退到了一边,李超则把那双贼眼落到了李轩儿因为剧战而不断起伏的美胸上。

李轩儿见到李超现在还大吃自己的豆腐,她差一点又要上前教训李超,但她想起李超刚才的无赖招数来,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应付,所以她又不敢上前。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李超朝李轩儿一抱拳说道:“妹子的刀法果然厉害,刚才差一点吓得我叫娘,这一战是我输了。”

听李超主动认输,女子军团的那些小丫头的情绪才平复了下来,而李轩儿见到他肯自动承认不敌自己,也算给足了自己颜面,她眼中的怒气不仅消了不少。

吴崖子暗想李超这一手玩的的确很漂亮,他几句话便把两人之间的决战化为了两人之家的男女游戏,而且他更知道什么时候急流勇退,要不然下一个出手的是耶律秀的话,那他就麻烦了。

由于李超这么一搅,吴崖子与耶律秀的决战也被含糊的盖了过去,就在人们想看看耶律秀还会不会向吴崖子挑战的时候,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汗来了。”

第七十九章 伟大的泡妞计划

吴崖子偷眼一瞧,只见一队身穿金黄色铠甲的契丹武士正在朝这里涌过来,只看那些人步伐整齐,且远比普通辽国骑兵气派的穿戴,就知道他们是保护辽国大汗耶律宏业的亲兵卫队了。

见到耶律宏业大驾光临,包括耶律秀与她的两个兄长在内,所有的辽人都从马背跳了下来。

吴崖子作为宋国来使,虽然不用对耶律宏业下跪,但他依然命令所有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下了马,以表示对辽国大汗耶律宏业的尊敬。

只有完颜阿骨打傲然挺立在一旁,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由于他的地位超然,耶律宏业当然不会怪他,于是所有辽人都跪倒在地,一个个高呼起万岁来。

耶律宏业哈哈一笑,在马上一摆手说道:“众卿平身,今天是我辽国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所以今天所有人都不用行君臣之礼,今天众卿只管尽情表现身手也就是了。”

其他人听耶律宏业这么一说,都站了起来,吴崖子无意间瞧了耶律浚一眼,他突然观察到耶律浚看耶律宏业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杀气,看来耶律浚很就会对他的父亲动手了。

耶律宏业遥遥望了吴崖子一眼,开怀大笑道:“朕一时大意,居然忘了了给吴特使下请柬了,好在吴特使也已经赶了过来,还请吴特使莫怪朕一时大意。”

吴崖子也不知道他这话是出自真情还是出自假意,于是他一躬身就要朝耶律宏业下拜。

耶律宏业见了制止他说道:“吴特使是我大辽尊贵的客人,不必多礼。”

吴崖子暗想你倒明白我的心意,其实刚才吴崖子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现在他听到耶律宏业要他免礼,他自然不会说什么了。

于是吴崖子长笑道:“陛下日理万机,自然无暇理会这些小事,吴某不请自来,还请陛下不要见怪才是。”

接着耶律宏业又说了一番勉励吴崖子的话,吴崖子则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接着狩猎大会继续进行,吴崖子对残杀小鹿这样的小动物不太感兴趣,于是他提前带着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返回了他们所在的驿馆。

一路上最兴奋的要数李超那小子,他滔滔不绝的讲李轩儿今天如何多次对自己手下留情,并吹嘘说一定是那小丫头看上自己了,所以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自己以后只要略施一些手段,就能使李轩儿心甘情愿的做自己的情妇了。

张岩松想起李超今天惹得这些乱子,便当众斥责起李超来,吴崖子听了心中不由得一动,如果李超将李轩儿搞上手,自己说不定可以与耶律秀搭上关系,想到这里,他的头脑之中反而有了一个如何摆脱困境的思路。

于是吴崖子郑重的对李超说道:“小超,如果你是真的看上了李轩儿的话,完全可以使用一些手段将她骗上手,免得这小丫头平白便宜了粗鄙不堪的辽人,但你把她搞上手之后,日后且不可负她。”

李超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说他不是胡说八道,他顿时喜出望外的说道:“三哥放心,我现在是孤身一人,那李轩儿又是难得的美女,如果她愿意跟我去东京汴梁的话,我一定会对她扫榻相迎的,如此美人,我更不会对她负心了。”

张岩松听了不悦的说道:“这不太好吧,临阵招妻,这件事在我大宋可是死罪呀。”

吴崖子听了笑笑说道:“四弟何必把那宋国那些狗屁不通的王法放在心上,只要我们雷霆战队的人不对外人说起此事,汴梁的人怎么会知道有此事呢,如果李轩儿姑娘愿意跟小超一起回东京汴梁的话,只要她换成男装与我们同行也就是了,等她到了汴梁之后,我们再给李轩儿妹子找个掩饰身份,你我兄弟再做他两人的媒人,这样就可以骗过所有人的耳目了。”

张岩松有些不明白吴崖子为什么这么关心李轩儿这小丫头,他不解的问道:“三哥好像对李轩儿很感兴趣呢,是不是三哥自己看上那小丫头了,所以才对这件事情如此热心。”

吴崖子听了大骂道:“老四,你小子是越来越会胡说八道了,我怎么会与自己的兄弟争女人呢,我不过看李轩儿那个小丫头素质还不错,所以才做个免费月老成全他们,而且我还有一个好主意,那就是我们可以通过李轩儿与耶律秀接上头,并把耶律浚企图叛乱的阴谋泄露给她知道,耶律宏业要是算个人物的话,就该与我们冰释前嫌,一起携起手来对付耶律浚那个丧心病狂的畜生,只要我们帮耶律宏业与辽国如此一个大忙,他们自然不会再与我们这个和谈团为难,那时我们也可以顺利的完成这次出使任务了。”

李超惊异的问道:“难道三哥不打算帮耶律浚与完颜阿骨打了吗。”

张岩松在一旁插口道:“小超你太天真了,这耶律浚与完颜阿骨打都是只顾私利,不讲人情的虎狼之徒,如果我们与他们合作的话,便不亚与与虎谋皮,相反耶律霸这一方倒比耶律浚这小子可信多了。”

吴崖子接口道:“可是现在耶律霸对我们恨之入骨,而耶律秀与耶律宏业也似乎并不怎么买我们的账,所以我们只有从耶律秀身边的人下手了,只要李轩儿肯为我们说话的话,我们就可以与耶律秀接上头了。”

李超做出一副释然的模样说道:“只要与耶律秀那小公主接上头,三哥说不定可以一亲芳泽,那个辽国公主,只要我一想起她的那对美腿了就魂不守舍,这对三哥来讲那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了。”

吴崖子没有心情埋怨李超胡扯,而是告诫他说道:“所以你小子要把这次的泡妞当成是一向政治任务来完成,要不然整个雷霆战队的人都饶不了你,不过李轩儿那小丫头也确实不错,你小子这次有艳福享了。”

李超听了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一点三哥大可放心,我跟了三哥这么久,别的没有学到,讨女孩欢心的本事到是长进了不少,这辽人蛮风未开,怎么架得住我这等猎艳高手的挑逗呢,三哥放心,不出十天,我就可以把李轩儿骗到床上去。”

回到驿馆之后,李伟一脸凝重的来见吴崖子,吴崖子还没有说话,李伟便对吴崖子等人惊呼道:“这下可糟了。”

吴崖子听了心中不由得一震,他们知道李伟是见惯世面的人,如果他都说事情要糟的话,那事情一定是十分棘手了,于是吴崖子低声问道:“二哥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李伟答道:“你们走后,我接到了东京汴梁的飞鸽传书,信中说蔡京那老贼已经与耶律浚达成了秘密约定,他是铁了心要助耶律浚篡位了,他更是派了了大批高手来协助耶律浚进行这次刺杀活动。”

李超不仅问道:“二哥的消息是怎么得来的呢,不知是不是蔡京派人通知二哥的呢。”

李伟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是蔡京那老贼通知我的话,我便不会说事情糟了,事实上蔡京一直在对我们竭力隐瞒此事,他亦做的很成功,可是他忘了我在太师府做了那么多年的总管,结下了不少朋友,这飞鸽传书便是我在太师府的一位密友悄悄通知我的,但他另外在信中告诫我,说我的处境十分的危险,要万事小心。”

吴崖子听了这才明白李伟为什么喊糟了,耶律浚以前多次对他们表示要靠他们进行刺杀耶律宏业的行动,可是从李伟得来的情报来看,耶律浚是打算另外派人刺杀耶律宏业与他的王兄,但他却故意对自己表示刺杀行动非自己不可。

不用说这也是耶律浚骗自己的手段了,实际上耶律浚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真的会帮他,但他依然说要自己亲自去刺杀耶律宏业,并且他有意无意的把借自己的力量对付耶律霸父子的消息悄悄传了出去。

所以耶律宏业与耶律霸才会这么仇视自己,至于耶律霸之所以在街头向自己发难,可能就是他得到了这方面的消息,所以耶律霸才先发制人的对付自己。

耶律浚这一手的确厉害,他通过泄露与自己的密切关系,成功的将耶律宏业等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而这样的话,耶律浚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进行他的刺杀行动了。

而一但耶律宏业与耶律霸等人被人干掉,耶律浚便立即把自己与整个雷霆战队的人当成是刺杀辽国大汗的替罪羊,他只要剿灭了自己的雷霆战队,又把军权抓在手上,就可以公然攻打宋国了,而蔡京则在宋国做耶律浚的内应,宋国在防不胜防之下,说不定会真的被耶律浚的骑兵给攻破。

至于蔡京为什么这么卖力的帮耶律浚篡位,一定也是有他自己的小算盘了,当日与李伟结拜之时,自己还觉得十分的委屈,现在看来自己确是做对了,要是自己不与李伟结为兄弟的话,就算他知道了事情的所有始末,也未必会对自己说。

想到这里,吴崖子暗叹道:“看来我们已经成了蔡京与耶律浚两人的牺牲品了,就算我们不为耶律浚做任何事,辽国皇室的人也不会相信我们与耶律浚没有任何关系,依照目前的状况,辽国无论哪一方得势,他们最后都会把我们这些人全部除掉。”

李超听了目瞪口呆的说道:“事情没有三哥说的这么糟吧。”

李伟愁眉不展的说道:“我想四弟与五弟还不知道耶律浚与我们的复杂关系吧。”

接着李伟便把自己对蔡京与耶律浚的想法对吴崖子等人说了出来,吴崖子听了之后暗想自己果然猜对了,耶律浚果然是明里叫自己去刺杀耶律宏业,暗地里却另有自己的心腹去执行这项计划。

如果耶律浚的计划成功了,他便可以把所有罪责都推到自己身上,这件事情蔡京当然不会一无所知,不用说就知道蔡京一开始就对这个和谈团没安好心。

不过李伟要是只为了自己,他大可一走了之,那样他便可以轻松的避过这场杀身之祸了,吴崖子心中涌起一阵感动,他没有想到现在的李伟这么讲义气。

于是吴崖子叹道:“我们之所以能够明白目前的困境,都是拜二哥所赐,如果我们能够活着离开上京的话,那二哥便是我们整个雷霆战队的恩人了。”

李伟听了不悦的说道:“三弟说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是结义兄弟,难道我能只为了自己活命就能不顾你们的生死而逃之夭夭吗,那样我还算人吗。”

吴崖子一扫刚才的心灰意冷,突然之间信心百倍的说道:“本来我对自己究竟对付不对付耶律浚还有点下不了决心,既然他小子如此对我们,那我们就搞他个身败名裂而亡。”

看到吴崖子身上重新充满了斗志,大厅中的几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张岩松对李伟说道:“虽然我们在没有得到二哥的消息之前,不知道耶律浚会怎样算计我们,但三哥却告诫我们绝不可以信任耶律浚那个狼崽子,而且三哥还打算打通辽国小公主耶律秀这关节,只要耶律秀站在我们这一方,我们便有可以赢得辽国王室的信任,那时我们既可以扳倒耶律浚,又可以圆满完成这次的和谈任务了。”

李伟想不到吴崖子居然如此有先见之明,他叹服的说道:“我早就知道三弟不是那么容易相处的了,就算耶律浚再奸猾,三弟也一定有对付他的办法,我刚才还为下一步怎么对付耶律浚一筹莫展呢,却没有想到三弟已经有了扳倒耶律浚的全盘计划了。”

吴崖子笑道:“所以剩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这些人要深入简出,并不要与任何一方势力结仇,以免再生变故,现在我们所有的成败关键可以说都集中到了小超的身上了,只要他泡上李轩儿那俏丫头,,事情就成了一半。”

接着吴崖子对张岩松说道:“四弟今天在狩猎场上的表现真是精彩极了,我看所有女儿兵团的人都对你刮目相看,可惜你不好泡妞之风,要不然我们便可以派你去女儿军团为我们打探消息了。”

张岩松知道吴崖子是故意这么说,目的是激发李超泡妞的信心,果然听到李超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几位哥哥放心,虽然我的泡妞之术比三哥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却与别人相比,在辽国只怕还没有人能及的上我,我李超今天就对几位哥哥打个保票,不出三天我就可以将李轩儿那小丫头骗到床上去。”

第八十章 神秘敌人

剩下来的几天,吴崖子等人都变得深入简出,只有李超是个例外,他不时出去,因为他要完成泡妞的壮举。

事实证明,李超果然没有吹牛,他几天后便喜滋滋的对吴崖子等人说道:“成了,李轩儿那小丫头终于被我给追到手了。”

吴崖子暗叫厉害,想不到李超的泡妞之法也变得如此厉害了,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将那姿色不错的小丫头搞上手。

于是吴崖子笑道:“小超果然厉害,她是不是现在对你言听计从了。”

李超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了,自从我睡了这小丫头之后,这小丫头现在不知对我有多好呢。”

张岩松则问道:“你毕竟是汉人,而她却是契丹人,契丹人对我们汉人一向极有成见,她怎么会喜欢上你呢,是不是李轩儿那小丫头故意忽悠你呢。”

张岩松这话合情合理,换了他是那名辽国副将,他也不会为了一个情人而背叛自己的国家的。

李超摇摇头说道:“这次四哥可是说错了,轩儿妹子亲口对我说她是汉人而不是凶残的契丹人,她不过是以为战乱而被辽国士兵掳到上京来的,后来耶律秀无意间遇上她,又见她身世可怜,才被她收为婢女,这几年来轩儿的乖巧更是很受耶律秀的喜爱,所以耶律秀才把她升为女子军的副将,不过轩儿妹子却是连做梦都想回到宋国呢,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心中虽然怀念故土,但她却又不敢逃走,现在我们肯带她回国,她心中不知道有多么高兴呢。”

张岩松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只是她的一面之词吧,又有谁知道她不是在骗取我们的信任而故意这么说的呢。”

吴崖子在一旁补充道:“我想那小丫头的话应该还是有点谱的,当初我听到那小丫头自报姓名的时候,我就怀疑她不是契丹人,因为契丹族中并没有李姓这个姓氏,而且我们当时与她是出于敌对的立场,所以她没有骗我们的必要,如果她真想与我们一起回宋国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也不过了,我们现在就叫她为我们作作小公主耶律秀的工作,如果耶律秀肯见我的话,那就说明这小丫头并不是在忽悠我们。”

几个人商量的半天,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了,接着李超出去联络李轩儿,并请她为吴崖子安排与耶律秀见过面,没有想到李轩儿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吴崖子的要求,这倒大出吴崖子等人的意外。

这一天,在李超的安排之下,吴崖子先与李轩儿见了一面,接着吴崖子把自己向帮耶律秀等人一起对付耶律浚的想法对李轩儿说了。

李轩儿甜甜一笑说道:“这没有问题,而且李大哥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了。”

看到初尝禁果的李轩儿更加明艳动人,看来她是受了李超的滋润,才变得如此风情撩人的,吴崖子暗想李超这小子果然艳福不浅,那个长腿公主姿色更胜李轩儿,如果她受了自己的滋润,不知又会怎么样呢,有时间自己要试一下。

吴崖子听了赶紧向李轩儿表示感谢,李轩儿反而说道:“吴大哥不用谢我,我之所以愿意帮吴大哥传话,是因为我们小姐很瞧得起吴大哥,所以我才肯帮忙。”

吴崖子苦笑道:“不会吧,秀儿妹子见我面之时,一副对我恨之入骨的模样,她心中怎么会很瞧得起我呢。”

李轩儿反驳他说道:“我们家小姐之所以恨你,还不是吴大哥你这人是么时候总是一副高傲且不近人情的模样,虽然我家小姐很欣赏你,她总不能公开说喜欢你吧,小姐越是与你为难,越说明吴大哥在公主心中的地位越重,没人的时候,小姐总是喜欢与我谈起吴大哥的事迹,我服侍小姐主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意呢。”

吴崖子听了暗自苦笑,一个巫行云天天围着自己,就很叫自己头痛了,虽然耶律秀对自己很有意思,但自己却绝不想招惹她,因为宋国与辽国毕竟是死敌,自己如果与她扯上关系的话,一但将来自己与她对阵沙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但现在自己不去见耶律秀又不行,他虽然对耶律秀动人的气质与美貌很欣赏,但那不过是青年男女之间天然的相互吸引罢了,决计与男女私情无关。

看是看李轩儿的神色,她似乎是认为自己想泡耶律秀,而耶律秀又似乎对自己颇有情意,所以李轩儿才打算为自己做红娘。

吴崖子在一旁解释道:“我见秀儿公主完全是为了公事,这与男女私情无关,希望轩儿妹子不要想歪了。”

李轩儿当然不相信吴崖子的解释了,这些年一来,不知有多少男人想通过她与耶律秀约会呢,所以她认为这只是吴崖子要见耶律秀才找的借口。

于是李轩儿淡淡说道:“我只知道我们家小姐很想见吴大哥,所以我才主动为吴大哥搭这个桥,至于你们谈什么,那就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了,这不是我一个下人应该过问的。”

末了李轩儿又对吴崖子娇笑道:“公主这些年对我情同姐妹,而公主又很欣赏吴大哥,所以我才会替吴大哥传个话,要是换了别的男人,我绝不会管这些的,希望吴大哥日后不要负了我们家小姐。”

吴崖子听了暗自苦笑,他心想李轩儿认定了自己是想泡耶律秀那美腿美人了,而她之所以这么认为,一定是李超那小子把自己过去在东京汴梁的风流韵事都告诉了李轩儿,所以她才不相信自己现在所说的话,想不到李超如此没有义气,居然把自己的老底卖给了这个小丫头。

接着吴崖子便随着李轩儿去耶律秀的公主府,张岩松担心吴崖子的安危,坚持叫他带上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一起过去。

吴崖子暗想自己又不去与人打仗,如果去很多人的话,反而会使耶律秀怀疑自己的诚意,于是他反而安慰张岩松说道:“放心吧,我吴崖子是什么人,这些年一来可没有人能够算计我,再说我也不相信李轩儿这小丫头会骗我。”

接着吴崖子跟着李轩儿朝上京郊外疾驰而去,吴崖子一边走一边问道:“公主府不在上京城里住吗。”

李轩儿一笑说道:“公主在上京的确有自己的公主府,但是我家小姐喜欢清静,除非宫中有事,要不然她便会住在上京郊外的住所。”

吴崖子不仅问道:“秀儿公主长得如此花容月貌,她本来该住在戒备森严的皇宫之中,没有想到她却住在郊外,难道她不怕自己的花容月貌,引来附近的狂蜂浪蝶过来采了她这朵鲜花吗。”

李轩儿听到吴崖子这话说得有趣,她大笑道:“想不到吴大哥这么会说话,嘿嘿,狂蜂浪蝶,真亏你想得出来,在上京城里还从来没有人敢打我们家小姐的主意,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家小姐号称上京城第二高手吗。”

吴崖子听了继续问道:“为什么是第二高手呢,不知上京第一高手又是谁呢。”

吴崖子的话刚刚出口他便立即想到上京第一高手是谁了,只听李轩儿笑道:“吴大哥不会不知道上京的第一高手是我们家小姐的师父玉玲珑吧。”

吴崖子点了点头,这时只听李轩儿叫道:“吴大哥请看前面就是我家小姐的清修之处了。”

吴崖子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不大的庭院,他心中不由得感到有些失望,想不到耶律秀如此人间绝色,却住在一个如此普通的地方。

李轩儿察言观色,立即猜到了吴崖子的心意,她在一旁解释道:“陛下一向最疼爱公主,所以陛下在上京之中给公主盖了一栋豪华的府第,可是公主偏偏选中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作为自己的住处,陛下得知公主住在这里之后,多次要为公主在这里翻盖新房,可都被公主拒绝了,所以公主才住在这样一个普通的民房里。”

吴崖子喔了一声,暗想这耶律秀还是一个隐士般的女子,李轩儿翻身下马说道:“小姐就在里面,吴大哥随我一起进去吧。”

当吴崖子与李轩儿来到小屋的庭院之中,才发现这个院子虽然很小,但却布置的极有情趣,这充分显示了耶律秀的聪明与雅致。

吴崖子嘴边露出了一丝微笑,如果将来自己有机会与方芳在这么一个地方隐居的话,就算宋徽宗那昏君拿皇位来与自己换的话,自己都不会与他交换的。

李轩儿四周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耶律秀的踪迹,但她知道以耶律秀的身手是不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于是她一皱好看的黛眉说道:“莫非小姐去后山练剑了,吴大哥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后山看一下。”

接着李轩儿急匆匆的出去了,吴崖子找了一个藤条编成的椅子上,欣赏起庭院中五颜六色的花草来,如果不去院子外面的话,吴崖子还因为自己到了江南了呢,不过这个庭院的确布置的很有江南小桥流水人家的温馨气息。

耶律秀是北疆儿女,应该从来没有去过江南,不用说这个庭院的布置便是出自李轩儿的小脑袋了,想不到这个小丫头倒是够心灵手巧的,怪不得她那么讨耶律秀的欢心了。

吴崖子坐在一把藤椅上,舒服的闭上了眼,这时他突然感应了院内的小树上数不清的树叶纷纷落了下来,而这里却没有一丝风。

吴崖子大吃一惊,他知道这是高手来袭的前照,一定是院子内的小树感受到了来人的杀气,树叶才会无风自落。

吴崖子一颗心突然沉了下来,他但不是惧怕院子外的敌人,而是感到一阵心痛,自己到底还是被李轩儿那小丫头给出卖了,要不然敌人不会把握的这么巧,而耶律秀身为辽国的公主,怎么会一个人住在荒郊野外呢,这也太不合常理。

而李轩儿的话也不是全无破绽,只是自己见到她一副貌似忠诚的模样,所以自己才肯相信她的话,看来这里跟本就不是耶律秀在上京郊外的住所,而是李轩儿给自己布下的陷阱了。

同时吴崖子更替李超感到不值,他现在可以感觉的到李超是真的很喜欢李轩儿这小丫头,所以他心中自然而然的就希望李轩儿是个正直无私的人,却想不到她清纯的外表下有一颗如此歹毒的心,如果李超知道真相的话,那他一定接受不了现在这个事实。

吴崖子依然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说道:“这位朋友既然是为我而来的,为什么还不现身呢。”

话音未落,小门无风自开,虽然吴崖子闭着眼,但他依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吴崖子缓缓睁开了眼,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来到了院子中。

这个中年人长相凶恶,他的脸上更是有多道刀疤,这充分显示了他的身经百战之辈,那名中年人似乎并不着急杀死吴崖子,而是感兴趣的朝吴崖子问道:“我觉得本人隐藏的很好,吴兄又是怎么发现在下的呢。”

吴崖子微微一笑说道:“院子里的树木感受了阁下的杀气,阁下对我的杀气如此之重,一定是非杀我不可了。”

那名中年人接口道:“吴兄果然是高手,连你的感应都这么的灵敏。”

吴崖子突然问道:“阁下与耶律秀公主有什么关系。”

吴崖子之所以怎么问,就是因为自己是被李轩儿诱骗到这里来的,而李轩儿却是耶律秀的副将,不用说也知道这个局一定是耶律秀布下的了,而李轩儿与自己无冤无仇,她并没有杀自己的理由。

那名刀疤男并没有回答吴崖子的话,而是径自朝吴崖子所在地的位置走了过来。

吴崖子站在他对面,更感到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那人的脚步虽然缓慢,但却似乎暗合着某种节奏,他节奏感极强的步伐与地面发生摩擦,发出一阵震慑心魄的沙沙声。

虽然吴崖子还没有与那人交手,但他却感到自己心中有了低人一等的感觉,这更说明来人的身手是如何惊人了。

既然耶律秀派此人对付自己,那她一定对此多多少少有些把握,吴崖子再也没有时间理会那些与此无关的事情了,接着他大叫一声,腰间的软剑脱壳而出,化为几十道寒芒,射向那长兄凶恶的刀疤男。

第八十一章 白衣魔女

就在吴崖子的软剑就要刺到那刀疤男身上之后,那名刀疤男手腕一翻,一个硬物突然与吴崖子软剑相碰。

吴崖子只觉得手心一热,他手中的软剑差一点脱手而出,接着吴崖子倒退几步,并趁机挥动了一下手臂,企图借机恢复一下已经被对方震得发麻的胳膊。

虽然吴崖子表面上神色如常,不过他心中却是万分震惊,刚才那一击自己已经使出了全力,就算是巫行云,李秋水那等高手与自己过招,也不敢与自己这泰山压顶的一剑硬拼。

想不到那刀疤男一翻手腕,就可以轻松震开自己手中的长剑,而自己手中的长剑更是差一点被他震得脱手而出。

几天前自己遇上的漠北四凶之时,他们四人就更让自己头疼了,而这人的身手居然不下与漠北四凶联手之力,想不到辽国这不毛之地会有这么多的绝世好手,看来自己此来辽国,的确是有些太大意了。

那名刀疤男一脸诧异的望了吴崖子,点点头说道:“不错,阁下竟然能挡我全力一击。”

听他的口气,那名刀疤男刚才似乎有十成的把握在一招之间便击飞吴崖子手中的软剑,而吴崖子与他交手之下,虽然受到了重创,但他手的的宝剑却依然没有出手,这在那人眼中已经算是十分难得了。

吴崖子这时也看清了那名刀疤男手中的武器原来是一截黑黝黝的铁条,自己从来没有见到了如此奇异的武器,就算自己昔日在逍遥派缥缈峰听自己的师父逍遥子讲起天下各种奇门暗器的时候,也没有听说天下哪门哪派高手使用铁条做武器,而对方竟然轻易的将一截普通的铁条使得如此出神入化。

吴崖子知道那人的武功实在在自己之上,如果等对方施展开武功的话,只怕自己就要以饮恨收场了,于是吴崖子手中的软剑化为无数道寒芒,朝那名刀疤男身上的要害刺去。

那名刀疤男在吴崖子水银泻地一般的剑光之中左右穿插,不时的说上几句,不错不错之类的话,也不知是鼓励还是讽刺吴崖子,不过听他的空气,那人应该还没有使出全力。

就在吴崖子攻势减缓之际,那名刀疤男手中的铁条突然发力,只见那铁条如同一条游蛇一般笼罩住了吴崖子全身的要穴,要不是吴崖子现在的攻势正急,吴崖子早被那刀疤男手中的铁条给放倒了。

吴崖子见了大骇,他的软剑攻势又强了起来,但他水银泻地般的剑法总不能无休止的持续下去,只要他的剑势一缓,吴崖子必然会折在那名刀疤男的铁条之下。

这时小院之中一声轻微的叹息声在他们两人身边不远处传了过来,吴崖子与那名刀疤男同时身子一震,接着他们顾不上打斗,都退到了一边。

吴崖子暗想这院子的小门没有开,怎么会有人悄无声息的溜进来呢,就算有人能够溜进来,也绝瞒不住他们两个大行家的眼睛的。

以那名刀疤男如此厉害的身手,且瞒不过吴崖子的感应,所以那人在门外就被吴崖子给察觉到了,而院子里的这个人居然可以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侵入院子里,这不能说这不是一个奇迹。

一般来讲,武功越高的人,他散发出的气场越强大,比如眼前这个刀疤男,他的气场在百米之外吴崖子就可以感应的到,可是院子里的这个人的气场居然可以同时瞒住自己与那个刀疤男,难道天下当真有这么多的高手吗。

吴崖子与那名刀疤男举目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接着吴崖子与那名刀疤男身子再次同时剧震,吴崖子之所以剧震,因为眼前这个人便是他在被漠北四凶追杀之时,躲入海格禁地遇上的神仙姐姐,但不知那名刀疤男身子剧震又是出于什么原因。

突然之间,那名刀疤男脸色发灰,如同受了重击一般低下了头,那名刀疤男本来打算朝出声的人发难的,但是见了那名不食人间香火的绝色美女玉容之后,他已经伸出得手又缩了回来。

吴崖子偷眼瞧了那名女子一眼,只见她还是一副清丽脱俗的模样,她赤着完美的双足,露出了小半截美腿,显然诱人之极,她的身上散发着惊人的诱惑力。

看到那名刀疤男失魂落魄的模样,吴崖子还因为他动了邪心,于是他挡在那名女子身前说道:“我说刀疤男,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与这个神仙姐姐无关,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冲着我来。”

刀疤男依然是刚才那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吴崖子的话他也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吴崖子背后一声天籁般的声音响起:“发下兵器,你去吧。”

那名刀疤男听了,扔下手中的半截铁条,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小院。

吴崖子没有想到这名女子轻轻一句话,就能把一个这么厉害的角色给打发走,于是吴崖子回过头来,他向那名优雅至极的美女说道:“多谢神仙姐姐援手。”

那名美女听了,脸上的肌肉微微动了一下,显然她心中正在做一个十分为难的决断,所以她的脸上才会发生这样的表情。

只听那名悠然说道:“我不是对你援手,而是我答应了一个人,要亲手杀掉你,所以我才不能叫你死在别人之手。”

吴崖子听了,暗想不会怎么搞笑吧,自己又从来没有得罪过她,她为什么要杀自己呢。

于是吴崖子叹道:“我的小命是神仙姐姐救回来的,如果神仙姐姐想要拿去的话,那姐姐就动手吧。”

接着只见那名白女女子身形动也未动,就已经把洁白的玉手放在了吴崖子的天灵盖上,吴崖子心中暗自震惊,但脸上依然装出一付十分从容的表情。

他暗想任何人运功发功,都有迹象可寻,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如同鬼灵一般漂浮不定呢,怪不得刚才的刀疤男不敢与这名美女动手,就乖乖丢下兵器走人了,看来眼前这名女子的武功之高,已经达到了体能的极限,所以她才叫人察觉不到她的任何生命气息。

吴崖子闭上了眼没有说话,如果那名女子要杀他的话,就算自己怎么求饶都没有用,可是过了好久,那名女子的玉手依然停在吴崖子的天灵盖上,并没有落下的意思。

只听一声叹息之声从对面传来,仿佛那人对杀不杀吴崖子拿不到定主意一般,吴崖子看到自己心中如同女神一般的神仙姐姐如此为难,他朗声说道:“如果姐姐想杀我,又不忍心下手的话,只要姐姐一句话,我就自裁在神仙姐姐的眼前也就是了。”

那名女子突然收起玉手说道:“要不是刚才我见你奋不顾身的挡在我的身前的话,你现在早就死了,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对你手下留情了,你尽快离开辽国,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要不然我决不饶你。”

吴崖子长叹道:“谢谢姐姐的不杀之恩,但我留在辽国还有事,等我在这里的大事已了,我便立即离开辽国,但我现在却不能走。”

那名女子没有想到吴崖子会顶撞她,她不悦的说道:“你知道你的这句话会为你引来杀身之祸吗。”

吴崖子答道:“我知道我这么说会迫使姐姐杀了我,但我这里有不少是我的好朋友,如果我走了,他们的处境便会更加危险,就算是出于朋友之义,我也要与他们一起离开,当然了,现在我完全可以骗骗姐姐,说立刻离开辽国再也不回来了,等姐姐走后依然我行我素,但我是绝不会那么做的。”

那名女子似乎发怒了,她厉声叫道:“好胆。”

说罢,那名女子的玉手又回到了吴崖子的天灵盖上,吴崖子清澈的目光对视这那女子漂亮如湖泊的眼眸,一时之间,时间仿佛凝固住了。

这时门口有人说道:“吴大哥这么快就来了吗,我还因为他很忙呢。”

吴崖子知道说话的是耶律秀的声音,他心中一喜,看来刚才李轩儿并没有骗自己,而那名刀疤男之所以知道自己的行踪,多半是跟踪自己而来,如果耶律秀肯站在自己一方的话,那自己就有与耶律浚斗一斗的资格了。

这时李轩儿的声音响起:“这是怎么了,院子里怎么会这么乱呢。”

吴崖子来不及与李轩儿解释刚才的事情,兼之他又担心刚才那名神仙姐姐与耶律秀等人发生冲突,他用手一指刚才那名白衣女子,刚想为耶律秀等人做介绍,却发现那名白女女子已经不翼而飞了。

吴崖子的眼珠子差一点从自己的眼眶中掉出来,刚才那名白女女子明明在院里,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呢,而且耶律秀与李轩儿是从正门进来的,如果那名女子离去的话,她就应该与耶律秀两人碰头才对,可是看她们两人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并没有遇到刚才那名白衣女子。

吴崖子心中满腹疑问却不知道去问谁,比如刚才那个白女女子是怎么来的,她又是怎么走的,她又为什么要杀自己,却又突然之间改变主意了。

李轩儿看到吴崖子汗水湿透了衣衫,她不仅奇怪的问道:“吴大哥这是怎么回事,看你的样子,好像与人交过手一般。”

吴崖子苦笑了一下说道:“岂止交过手,还差一点丢掉小命呢。”

耶律秀不仅问道:“难道有人躲在我的住所伏击吴大哥了吗,我倒想知道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我这里伤人。”

吴崖子答道:“如果我知道是什么人就好了。”

接着吴崖子把刚才那人的相貌形容了一下,并把他丢在地上的半截铁条递给了耶律秀。

耶律秀接过半截铁条,俏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她才对李轩儿说道:“轩儿,我考你一下,你可知道这是谁的独门兵器。”

李轩儿显然对北疆的武林高手十分熟悉,她看了一下那半截铁条说道:“这是僧人用的戒条,而且这戒条黝黑,显然不是普通金属打造,普天之下使用戒条做武器的只有北疆三大高手之一的隐僧释空了,不用说这便是释空的独门兵器了,莫非来人是隐僧释空。吗”

耶律秀摇摇头说道:“如果来人是隐僧释空的话,不出三招,吴大哥必然当场毙命,而且吴大哥说那人也不是和尚打扮,况且那人脸上有好几道刀疤,这些都与隐僧释空并不吻合。”

接着耶律秀给了吴崖子一个少女特有的好看笑容说道:“吴大哥,我刚才只是就事论事,绝没有贬低吴大哥的意思。”

吴崖子想起隐僧释空是与自己师父逍遥子齐名的高手,因此隐僧释空三招取自己性命绝不是耶律秀小瞧自己,于是吴崖子笑道:“妹子有话只管说就是了,我吴崖子可不是鼠肚鸡肠的人,再说我也很想知道刚才与我动手的那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耶律秀点点头又对李轩儿说道:“轩儿不如再猜猜看。”

李轩儿摇摇头说道:“小姐呀,除了隐僧释空,我可猜不到是谁与吴大哥动手了。”

耶律秀朝吴崖子说道:“来人应该是隐僧释空的大弟子独孤山峰,此人这些年与隐僧释空形影不离,已经得到了隐僧释空的真传,而且他的几位兄弟漠北四凶之死又与你有莫大关系,所以我猜刚才与你动手的一定是隐僧的大弟子独孤山峰。”

吴崖子听了这才解了心中的疑惑,自从李轩儿与耶律秀回来之后,他便知道刚才那人不是耶律秀派来对付自己的,既然那人不是耶律秀派了的,就一定是耶律浚派来的了,可是现在一看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耶律浚还要通过自己的身份去迷惑耶律宏业等人,叫他们认为自己是耶律浚收买了并对付他们的杀手,所以耶律浚在没有刺杀耶律宏业之前,是不会动自己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独孤山峰知道了他的几个师弟死在了自己的手上,所以他才来向自己寻仇的,虽然漠北四凶并不是自己所杀,但漠北四凶临死之前曾与自己发生过激战,要是自己对别人说漠北四凶的死与自己没有关系,只怕没有人会相信自己的话。

不过那名白女女子又是何方神圣呢,为什么她一出现,就吓得独孤山峰丢下兵器落荒而逃了呢,北疆能够使独孤山峰落荒而逃的人,也只有隐僧释空,武尊完颜阿骨打与幽冥鬼母玉玲珑三个人了。

可是刚才那名白女女子比耶律秀大不了多少,而幽冥鬼母却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要不然吴崖子早就该怀疑她是幽冥鬼母玉玲珑了,莫非那名白衣女子是幽冥鬼母玉玲珑的另一个徒弟吗。

吴崖子正色道:“秀儿妹子,你是不是有一个长得很漂亮,身穿白衣,武功又很厉害的师姐呢。”

第八十二章 各方势力

耶律秀瞪着美丽的大眼睛说道:“我可没有看到什么穿白衣服的师姐,就算我有师姐,也不至于只听她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让独孤山峰那样的绝世高手落荒而逃的。”

吴崖子在一旁不相信的说道:“可是我明明刚才看到过她的,那位姐姐一身白衣,而且赤着足,像她这样绝色的美女,就算全天下也没有几个,因此她的身份应该不难猜,我想秀儿妹子应该认识她的。”

耶律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有些神色黯淡的说道:“不要说了,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白衣女,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我还有这样一个师姐。”

吴崖子着急的说道:“一定有的,上次我误入了海格禁地,就遇上过她,如果她不是你的师姐的话,她怎么会出现在海格禁地呢。”

听吴崖子说他去过海格禁地,耶律秀再也难以掩饰脸上惊讶的表情,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吴大哥去海格禁地而没有丢掉性命,这已经算是个奇迹了,以后吴大哥可千万不可再去那里,不然连我都护不住你。”

吴崖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那名白女赤足女子的来历,耶律秀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主动说道:“吴大哥今天专门来见我,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听了耶律秀这话,吴崖子的思路被拉了回来,他同时暗自责怪自己,自己怎么能如此意气用事,在一个陌生白女女子身上花费这么多的精力,如果自己与她有缘的话,还怕没有机会相见吗。

听耶律秀一问,吴崖子顿时来了精神,他哈哈一笑说道:“我这次约妹子前来,是想通过妹子约见一下你的父皇。”

耶律秀早就知道他今天前来见自己一定与她的父皇有关,但她依然问道:“不知吴大哥有什么事情要与我父皇商量,可否先对我说一下呢。”

吴崖子知道自己如果连这个小丫头都打动不了的话,那就休想见她的父亲了。

于是吴崖子神秘的说道:“我见你父皇,当然是为了辽国的前途与救你父兄的性命,只要我不帮你的父兄的话,只怕他们必死无疑。”

耶律秀听了不悦的说道:“吴大哥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呢,你的意思是指我二哥要造反的事情吧。”

其实吴崖子这话的确也有点惊不死人语不休的意思,但他不这么说,又唬不住耶律秀这小丫头。

于是吴崖子点点头说道:“对你二哥的事情,我想你的父皇应该不会一无所知吧,只要耶律浚得势,只怕你们耶律家族的人没有几个人能够活下来,由于他身上有汉人骨血,所以这些年受尽你们耶律家族之人的歧视,以他狠毒的心肠,所以他如果掌了权,是不对对任何耶律家族的人手下留情的。”

耶律秀听了不服气的说道:“那只是我二哥一厢情愿的想法吧,他手下不过五千多人,就算加上他的门客也不超过七千人之众,而皇宫之中却又两万人的常备军,还有五千狼头铁骑的精锐轮流把守皇宫的各个路口,我倒看不出我二哥有什么机会成事。”

吴崖子早知道她会这么说,但自己要不是不拿出点东西来,只怕她还会怀疑自己的诚意与能力。

于是吴崖子笑道:“正常情况下,皇宫的守卫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你的父皇突然遇刺了呢,那时耶律浚就会趁着全城大乱的时刻,与他的同党一起杀进皇宫,到时连同所有耶律家族的人全部干掉。”

本来吴崖子还想说你二哥还会把你这绝色美人当战俘赏给别人随便享用,但这话太过猥亵,所以吴崖子最终忍住没有说出来。

耶律秀反驳他说道:“你是说我二哥会逼迫你动手杀了我的父皇,然后他再以勤王之名包围皇宫,然后夺得军权吗,我二哥只怕还做不到这一点,我们早就得到消息,耶律浚会想办法安排你去杀死我的父皇,然后继续下一步的奸谋,可是你们雷霆战队的人已经被我父皇的人全天候监控了,如果你们有任何异动的话,数万辽国铁骑就会将雷霆战队的所有人踏为肉泥。”

吴崖子笑道:“这一点你们当然可以办到,可是你们难道不怀疑吗,刺杀你的父皇是多么大的一件事情,耶律浚应该万分小心才对,因此他怎么会让你们侦查到这么重要的消息呢。”

耶律秀也是极聪明的人,她听吴崖子这么一说,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妥了。

于是她变色道:“难道我二哥另外又安排其他人刺杀我的父皇吗。”

吴崖子赞道:“秀儿妹子果然聪明,其实耶律浚根本就不会相信我会真的帮他刺杀你的父皇,但他却故意透露出消息,使你们认为我是他安排好的刺杀你父皇的人,我猜这些日子你的父兄都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了吧,而这正是耶律浚希望的,我看真正刺杀你父皇的人应该已经潜伏到皇宫之中了。”

就算耶律秀再聪明,也想不到事情会变得如此错综复杂,于是耶律秀反问道:“不知我二哥会安排谁刺杀我的父皇呢。”

吴崖子听她这么一问,便知道她开始相信自己了,于是吴崖子答道:“我昨天刚刚得到消息,蔡京从宋国派来了一批武林高手,十有八九耶律浚会派他们刺杀你的父皇,而完颜阿骨打现在与你二哥交往密切,说不定他也会参加这次的叛乱,这完颜阿骨打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你说耶律浚有这么多人相助,他就没有一点刺杀你父皇,夺得军权的希望吗。”

耶律秀还是头一次听说耶律浚另外安排了人刺杀她的父亲,而且连武功通玄的完颜阿骨打也牵扯了进来,耶律秀听到完颜阿骨打的恶名,顿时慌了手脚。

耶律秀着急的问道:“那我们该这么办呢。”

吴崖子一笑说道:“我吴崖子最大的长处就是善于收集情报,只要我们能够摸清耶律浚活动的规律与他的同党隐藏地点的话,我们将他一网打尽便不成问题。”

耶律秀美目中闪过一丝异彩说道:“想不到这么难缠的事情到了吴大哥手上便变得如此容易处理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呢,对你们宋人来说,我们辽国不是越乱越好吗。”

吴崖子接口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辽宋两国的百姓着想,如果叫耶律浚这样的虎狼之徒得了军权,只怕天下又要生灵涂炭了,再说我之所以愿意帮你的父兄也是有条件的。”

耶律秀问道:“吴大哥有什么条件,不妨说出来听听。”

吴崖子在耶律秀耳边低声说道:“我希望如果我帮你的父皇平息了耶律浚的叛乱的话,作为回报,你们辽国能与我们宋国签订互不侵犯条约。”

耶律秀点点头说道:“吴大哥的要求合情合理,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这件事情还会叫我的父皇亲自答复你的,这样吧,明天我安排个时间,你与我父皇见一面,并商量我们下一下如何行动。”

回到自己的驿馆之后,吴崖子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虽然耶律宏业还没有答应与自己联手对付耶律浚,但耶律宏业已经没有了退路,他除了与自己联合之外,他是绝没有更好的办法对付耶律浚的。

现在耶律浚的实力实在太强了,他不但有萧可为这样手握军权的将领支持,更有蔡京从宋国派来的大量好手相助,再加上完颜阿骨打与耶律浚狼狈为奸,只怕耶律宏业略一大意,就有一败涂地的危险,而且耶律秀对自己很有好感,只要她为自己说话,耶律宏业一定会接受自己的提议的。

第二天一早,耶律秀来找吴崖子,看到耶律秀心事重重的模样,吴崖子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太顺利,他不仅问耶律秀道:“妹子今天的气色好像不太好呢。”

耶律秀点点头说道:“我昨天去找父皇,把你对我说的话都会我的父皇说了,可是父皇却不相信蔡京敢派宋国的高手过来来帮我的二哥,他更不相信完颜阿骨打会背叛大辽了,在我苦口婆心的却说之下,父皇才决定见你一面,如果你这次不能说服我父皇的话,只怕你们的处境就很难了。’

吴崖子没有想到耶律宏业那家伙如此昏庸,只怕他比有名的昏君宋徽宗也强不到哪里去,但吴崖子想到自己忽悠人是自己的拿手绝活,只要他给自己一个机会,自己便有十成的把握叫耶律宏业相信自己的话的。

在耶律秀的引荐之下,吴崖子顺利的见到了天下第一强国的军事领袖,耶律宏业与吴崖子客套了几句之后,然后遣退下人,进入密室后切入正题说道:“听秀儿说朕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危机四伏呢,不知吴特使何出此言。”

只听耶律宏业这么一问,就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的话,吴崖子不仅朝耶律宏业望去,虽然吴崖子以前也见过耶律宏业,但那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走马观花的看了一眼,所以这天下第一强国的掌权者并没有给吴崖子留下什么时深刻的印象。

现在还是吴崖子第一次近距离的与他接触,只见耶律宏业个子不高,身材却一副十分发福的模样,这些年来的养尊处优使得他的皮肤保养的极好。

不过看他迷离的表情,就知道这些年以来安逸的生活已经磨去了他昔日的骁勇,不过想想整天只会吟诗作赋,吃喝玩乐的赵氏王朝与他相比那是更加不如,他也就知道完颜阿骨打为什么在将来可以得势了。

虽然耶律宏业的卖相不怎么样,但想不到他这矮胖子居然可以生出耶律秀如此婀娜多姿的漂亮女儿来,那耶律浚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那小子的相貌却也不俗,看来耶律宏业的种子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他的地好呀,所以才会生出耶律秀与耶律浚这样好看的儿女来。

看他对自己冷淡的态度,吴崖子心道自己今天要是不说出点什么骇人的话来,休想耶律宏业会支持自己,而自己和谈的任务更是休想完成了。

虽然自己不把封侯拜相的事情放在心上,而完不成任务,自己就无法回去见方芳,而且与自己前来辽国的人只怕都会折在这大草原之上,所以自己今天说什么也要说服耶律宏业。

吴崖子笑道:“听陛下的意思,好像好不知道陛下现在已经身处险境了呢。”

耶律宏业后移了一下肥胖的身子,有些反感的说道:“我早就听秀儿说了,耶律浚那逆子勾结完颜阿骨打企图作乱,但我那逆子只有五六千人马,就算加上完颜阿骨打手下的几千健儿,也未及得上一万人之众,而我王城就有数万人马,另外我的狼头铁骑已经密切的监视着我那逆子与完颜阿骨打的一举一动,就连吴特使的一切行动也都在朕的控制之中,试问我那逆子还有什么成事的希望呢。”

听耶律宏业这么一说,这倒使不怎么看得起这矮胖子的吴崖子肃然起敬,原来这家伙表面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暗地里却布置好了对方耶律浚的所有手段,看来果然是盛名之下却无虚士。

吴崖子反驳他说道:“陛下所说的只是事情上看到的表面,我想陛下还一定不知道隐僧释空也来了上京吧,如果隐僧释空与完颜阿骨打联手的话,只怕国师玉玲珑也未必挡得住他们的进攻,而他们两人又是飞檐走壁的高手,陛下的皇宫之中虽然戒备森严,却未必可以挡得住他们两人联手,只要皇宫一乱,城外的萧可为便会兵分两路,一路阻止附近的援兵支援皇宫,一路则以勤王为名攻入皇宫,那是上京还不是二殿下的囊中之物吗。”

耶律宏业再也难以掩饰自己震惊的表情,耶律宏业之所以不怕耶律浚造反,一来是他身边有幽冥鬼母玉玲珑这样的绝世高手,二来自己身边有战无不胜的狼头铁骑做护卫,可是如果完颜阿骨打与隐僧释空联手的话,只怕玉玲珑便成不了什么气候了,而萧可为如果派大军攻城的话,区区五千狼头铁骑是挡不住多他数倍的骑兵的攻击的。

耶律宏业惊骇的问道:“你说隐僧释空也来了上京,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隐僧释空已经潜入了上京。”

吴崖子其实也是信口开河,因为他听耶律秀说过独孤山峰这些年与隐僧释空一向形影不离,既然独孤山峰来了上京,隐僧释空便极有可能早悄悄的潜入了上京。

虽然吴崖子不敢确定这一点,但他却不能对耶律宏业明说,于是吴崖子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对耶律宏业说了出来,并一口咬定隐僧释空就在上京某处潜伏。

耶律宏业的脸色终于便的凝重起来,他又问道:“你又怎么知道萧可为的大军已经潜伏到城外了呢,如果他调动兵马的话,不可能瞒过我的侦察兵的侦查的。”

吴崖子暗想换了自己是萧可为,在这种要命的时刻也会偷偷将大军开到上京附近来,以便在关键时刻出手帮助耶律浚夺权。

于是吴崖子答道:“二殿下虽然手下高手如云,但那些高手入宫行刺还行,如果叫他们与贵国精锐的狼头铁骑相比,那却差得远了,耶律浚不会不明白这一点,为了不至于功亏一篑,他一定会安排萧可为的大军开往上京附近的,陛下虽然派人监视萧可为的动静,但如果二殿下特意为萧可为的大军做掩饰的话,相比陛下的侦察兵一定查不出什么。”

耶律宏业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如果事情真如吴崖子所说的话,上京内有完颜阿骨打与隐僧释空这样的高手为耶律浚坐镇,外面则有萧可为的大军为耶律浚善后,只怕耶律宏业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到最后他们也只有任由耶律浚宰割了。

看到耶律宏业被吴崖子说的心动了,耶律秀不失时机的说道:“父皇现在可以考虑吴大哥与我们联合的提议了吧。”

第八十三章 郊外奇兵

耶律宏业摇摇头说道:“我辽国的事情岂用外人插手,只要朕迅速找出耶律浚那忤逆子的所有同党,然后采取雷霆手段,那便可以将他与他的同党一网打尽了,只要那忤逆子垮台,然后朕再对外宣布那忤逆子已死,其他人只要放下武器,朕便既往不咎,那样萧可为的骑兵便会作鸟兽散了,我才不相信我大辽国的勇士跟随萧家的人造反呢。”

耶律秀听了心中一沉,她把美目落到了吴崖子的身上,同时为吴崖子的处境难过。

只听吴崖子笑道:“耶律浚的同党已经遍布朝廷内外,陛下又如何分清谁是耶律浚的同党呢,如果陛下无法分辨出那些是耶律浚的同党,那些人忠于朝廷,陛下又怎么将二殿下的同党一网打尽呢。”

耶律宏业听了顿时语塞,因为他确实无法分辨出那些人忠于朝廷,那些人又追随耶律浚,他不由得反问道:“听吴特使的意思,吴特使好像对如何分清叛党的事情胸有成竹了。”

吴崖子答道:“陛下说的是,吴某的确有办法分清那些人忠于朝廷,那些人忠于二殿下,不过陛下是飞扬勇决之辈,也不用再下出手,陛下就可以将二殿下的叛党一网打尽的,所以吴某就不用在陛下面前献丑了。”

耶律宏业听了顿时说不出话来,虽然他说只要将耶律浚的同党一网打尽,就可以迅速稳定上京的形势,但那只是他吹牛皮罢了,其实他对如何分清哪些人才是耶律浚的同党这事一点办法都没有。

耶律秀见到自己的父亲受窘,她在一旁为耶律宏业解围道:“吴大哥有什么对付我二哥的好主意,不妨说出来听听。”

吴崖子对耶律秀肯帮自己一直十分感激,现在听到她发问,他不由得答道:“要想对付耶律浚的叛乱,就要先阻断二殿下与他手下同党的联系,然后再将他安插在朝廷与军队之中的同党一一清除,最后再干掉宋国派来协助二殿下作乱的各路高手,那样的话,就算二殿下有完颜阿骨打与隐僧释空这样的绝世高手相助,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最后我们再把萧可为诱进城来,来个瓮中捉鳖,只要萧可为落入我们手中,郊外的那些骑兵群龙无首,郊外那些骑兵方阵便会不攻自破了。”

耶律宏业听了暗叫厉害,吴崖子对付耶律浚的方法是先斩掉他与城外萧可为大军的联系,而后再清除掉耶律浚手下的各路高手,这这样的话,耶律浚没有了外力的帮助,只靠他府中的那些亲兵决计成不了什么事,他便再也没有什么作为了。

耶律宏业站起身来说道:“好,这个盟约成了,如果吴特使能够使朕兵不血刃的化解我那忤逆子的叛乱,我便与贵国签订世代修好的条约。”

吴崖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突然问道:“吴某刚来辽境的时候,受到了一些军人假扮的马贼的袭击,不知那些袭击我们的人是不是出于陛下的主意呢。”

耶律秀听了俏脸一呆,她没有想到吴崖子突然提出如此尖锐的问题来,如果耶律宏业恼羞成怒的话,那他们两个人便没有合作的可能了,只要他们两人不合作的话,那时耶律宏业说不定会被耶律浚那狼心狗肺之人给宰掉,而吴崖子不但完不成宋辽和谈的任务,他与他的雷霆战队反而会在上京全军覆没,只想想这些,耶律秀就感到心寒不已。

耶律秀赶紧打圆场说道:“过去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我们现在应该齐心协力,对付我二哥的叛乱才是正事,你们现在却对过去的事情念念不忘,这有意思吗。”

要是平时耶律秀这么说,吴崖子一定不会驳她的面子,但这件事情关系到雷霆战队的生死存亡,所以他必须问个明白。

于是吴崖子继续追问道:“陛下究竟有没有下命令派人在途中追杀我们,还请陛下如实相告。”

耶律宏业胸口不断的起伏,显然情绪十分的激动,最后他点点头说道:“不错,我当时的确派人最杀过你们,而且这件事情就是有霸儿亲自指挥的,想不到霸儿的人马多你们十多倍,却依然被你们打了个落花流水,至于我们为什么在中途截击你,就是因为我那忤逆子一向与蔡京关系过密,而你们又是蔡京派来的,我们担心你们来的辽国有什么阴谋,所以我才会先下手为强,做出那样的决定。”

吴崖子伸出手掌说道:“知道现在我才完全相信陛下的诚意,只要我们精诚合作,我们这次定可将二殿下在上京的势力连根拔起。”

吴崖子之所以非要在这种时刻问清自己在雁门关遇袭的事情,就是为了了解耶律宏业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如果他迭口否认没有那回事的话,那么吴崖子就不用再理会耶律宏业这个人了。

接着吴崖子与耶律宏业相互击掌,以前所有的不愉快都已经彻底成为过去了,见到吴崖子与耶律宏业达成了盟约,耶律秀不由得流下了欣喜的眼泪。

耶律宏业询问道:“请问吴特使吗,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只听耶律宏业这么一问,就知道吴崖子现在已经在他的心中有了很重要的地位,这也难怪,吴崖子在雁门关之时,以区区一千多人,大破耶律霸的数万精兵,而且吴崖子来了上京之后,虽然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对付吴崖子,最终却都落了个灰头土脸,现在整个辽国,再也没有人敢轻视吴崖子这位声名鹊起的无敌神将了。

猛然之间,吴崖子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能够左右天下形势的关键人物了,因此作为天下第一强国的国君也要对他不耻下问。

如果自己凭着自己超时代的作战经验杀掉完颜阿骨打,那么日后灭掉辽国的大金国会不会就不复存在了呢,而自己想办法在蒙古人还没有崛起之前就彻底降服了蒙古人,那以后的宋国是不是就不会亡国了呢。

这些想法都是吴崖子以前从未想过的,但现在他们却都在吴崖子的脑海之中不断的盘旋,但自己能够影响已经发生的历史吗。

听到耶律宏业的询问,吴崖子从容的答道:“眼下之计,我们应该将上京的军权完全掌握在我们手里,并阻断城内与城外的一切联系,只要陛下下令令全城进入战备状态,城内所有武官军人在没有陛下命令的情况下都不准随意走动,而超过十人以上的军人出行,都必须有陛下亲自颁发的谕令,这样的话,除非二殿下立刻做反,不然的话,他手中的军队的指挥权便不在他的手上了,没有了军权,就算二殿下想要作反,也困难的多了。”

听吴崖子这么一说,耶律宏业顿时心服口服,辽国的将领与王族都有自己的护卫队,所以当一些将领与王族出行的时候,他们都会带着自己的亲兵随行,这样虽然有利于他们的安全,但是如果他们心存不轨的话,他们手中的卫队就能派上用场了。

而吴崖子的出的计策就是针对这一点,那就是城内的所有文官武将,包括王族的人在内,把他们手中的亲兵完全控制起来,而且没有耶律宏业的特许,他们不许带护卫队一起出行,如果他们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带领自己手中的护卫队出行,那便是公开的造反了,这样一来,耶律浚手中的五千多士兵便无法顺利的带出王子府,那他手中的军队便再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耶律宏业喜道:“吴特使此计果然厉害,那样的话,不要说我那忤逆子,就算任何人想要造反,但他们手中没有了军权,也无法公开作乱了,可是我们又怎么应付完颜阿骨打与隐僧释空这样的绝世高手呢。”

吴崖子早就想好了应对之道,现在见到耶律宏业主动询问,便开口道:“暂时我们手中还没有人可以与完颜阿骨打,隐僧释空等绝世高手一较高下,如果我们要是处死他们的话,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只要陛下动用你的狼头铁骑围攻他们,就算完颜阿骨打与隐僧释空再厉害,他们也无法只凭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杀掉所有狼头铁骑的勇士,所以最后他们只有力战而死一个结局,但这样做却有一个坏处,那就是现在完颜阿骨打与隐僧反行未露,如果我们杀掉他们的话,只怕会遭人非议,所以这件事情很令我为难。”

耶律宏业想了想说道:“虽然我们先发制人会遭人非议,但是如果我们等到完颜阿骨打与隐僧释空动手之后再擒他们,只怕朕会冒很大的危险,所以我还是认为先发制人的好。”

耶律秀在一旁出主意道:“不如我们用疑兵之计,那样我们就不用怕完颜阿骨打等人了。”

耶律宏业与吴崖子齐声问道:“什么疑兵之计。”

耶律秀在他们两人的注视之下,不要意思的说道:“这也是我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也不知道成不成,父皇的皇宫之中有几千间房间,如果陛下同时找上几十人扮作父皇,再有人在一旁为父皇掩饰,就算完颜阿骨打再厉害,也找不到父皇的行踪了。”

吴崖子与耶律宏业听了同时叫妙,接着耶律宏业随即安排了几十个人假扮自己在皇宫的几十间寝室同时下榻,以迷惑完颜阿骨打等人。

吴崖子不仅暗赞耶律秀聪明,想出了一个如此厉害的办法来,就算完颜阿骨打与隐僧释空想要进宫行刺的话,他们也摸不清耶律宏业的真身在哪里,因此他们两人的武功再高也没有用。

这样的话,完颜阿骨打与耶律浚的威胁同时被解除了,可是萧可为的数万精兵还在城郊虎视眈眈,如果他得到耶律浚落败的消息,然后率领手下的数万精兵返回辽国的南疆,然后拥兵自立,那时辽国便会面临分裂的危险了,一但辽国分裂,说不定会便宜了完颜阿骨打那个野心家。

但像萧可为这样的握有实权的军事领袖比起耶律浚来还要难缠,以为他手上的军队作起乱来,比耶律浚府上的那几千亲兵来可要难对付多了,看来自己有时间要潜入城外摸清萧可为的实际情况,才能做出应对之策。

接着吴崖子向耶律宏业辞行,耶律宏业为了表示对吴崖子的信任,特意赐了他可以在上京随意走动的腰牌,而且他还可以带领五百士兵在上京展开任何有利于剿灭耶律浚与他手下叛党的行动,且不用向耶律宏业报告。

回到自己的驿馆之后,吴崖子立刻召集了张岩松,李伟,李超三个人过来商量下一步的行动,张岩松奇怪的问吴崖子说道:“三哥是真的打算帮耶律宏业对付他那忤逆子吗。”

吴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耶律宏业不是什么像样的人物,但如果他被人干掉的话,只怕我们也没有好下场,现在我们与耶律宏业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李超感兴趣的则是其他事情,他朝吴崖子道:“三哥要是去萧可为的大帐之中去打探消息,不如带我一起去吧。”

吴崖子拒绝道:“你因为我是去泡妞吗,我这可是出去拼命,所以少一个人就少一分危险,你还是与二哥四弟在驿馆呆着好一些。”

张岩松问道:“连耶律宏业都不知道萧可为的大军隐藏在什么地方,三哥怎么去找他们呢。”

吴崖子笑道:“如果我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还凭什么与耶律浚等人斗呢,我看萧可为的藏身之地并不难找,首先萧可为手下那么多人,所以他的藏身之地一定会选在宽阔的山谷里,我想上京郊外这样的地方应该不是太多,再说我也可以看看哪里山谷经常有惊鸟飞起,通过鸟群飞舞的位置,就可以猜出萧可为的藏身之处了。”

几个人之中以张岩松最精通排兵布阵之法,但他听到吴崖子如此准确的推测,顿时口服心服。

于是张岩松叹服道:“怪不得目中无人的完颜阿骨打把你比作是续宗泽与韩世忠之后欲有过之的猛将了,我看三哥层出不穷的妙计,连宗泽与韩世忠都有所不及,要不然完颜阿骨打也不会如此忌惮你了。”

到了傍晚,接着夜幕的掩护,吴崖子利用射枪与滑轮,从高高的城墙上滑了下去,今天下午,吴崖子已经大体上摸清了萧可为所在的大体位置,所以他朝郊外北部的一个山谷走去。

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吴崖子来到那一个宽阔的山谷之中,借着微弱的星光,吴崖子发现山谷中有青烟冒起,不用说也知道这是萧可为的大军在做晚饭了,所以这里的山谷才会冒出青烟。

吴崖子潜入山谷之后,果然发现了几百个帐篷组成的连营,只见这些连营依山傍水,成品字形排列,看来萧可为果然是精通兵法的大将,要不然他也不会选择在如此易守难攻的地方安营扎寨了。

由于这里地势险要,只要萧可为据险顽抗的话,只怕比他多几倍的兵力都很难攻下这里,看来要想擒住萧可为,也只有想办法将他骗进上京城,只有那样才能彻底击败他,不过萧可为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只怕他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接着吴崖子毫不费力的潜入了萧可为的大帐顶部,大概萧可为认为没有人可以轻易的在这荒山野岭找到他,所以他大营的戒备并不怎么严格,因此吴崖子才能这么顺利的进入萧可为的大帐。

吴崖子刚刚潜伏在大帐顶部,就听到下面传来来一阵男子爽朗的笑声,例外还夹杂着一名女子痛苦的呻吟之声。

吴崖子听了心中大惊,因为那人的声音居然是有武尊之称的完颜阿骨打,另一人自然是南院大王萧可为了。

吴崖子在大帐顶部用手扒开一个空隙,朝里面看了进去,只见萧可为怀中抱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可人美女,而萧可为的臭嘴不时的在那名少女洁白的玉颈上不断的撕咬。

那名少女白皙的玉颈上顿时多了几道清晰的血痕,但那名女子似乎是畏惧萧可为的淫威,仍苦忍着不敢出声,但她在萧可为大嘴的撕咬与肥手的摸索之下,依然发出一阵明显受过压制的呻吟声。

只看那名女子痛苦的表情,就知道她此刻的痛苦多过享受了,吴崖子见他如此作践大帐内的那名小丫头,他不仅恨得牙根痒痒的,但一旁的完颜阿骨打傲立在一边,一副神色如常的模样。

只见萧可为又在那名女子的隆胸上撕咬了一番之后才说道:“这名小丫头还不错吧,这可是蔡京派人送给耶律浚那小子的,耶律浚为了笼络我,才又将她转给我,如此素质的女子,确实百不一见,嘿嘿,普天之下也只有江南的美女,她们的身形才像南国的垂柳一般婀娜多姿,我们辽国的女子,却都粗壮了一点,。只有耶律秀那个小丫头算是个例外。”

听萧可为说起耶律秀那个美腿公主的时候,萧可为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不过只看他在这种时刻还主动提起耶律秀,就知道耶律浚一定是又对萧可为说过以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比如萧可为如果帮助耶律浚篡位,等耶律浚篡位成功之后,他便把自己的宝贝妹子送给萧可为玩几天之类的话,所以萧可为才会主动提起耶律秀那美腿美人来。

完颜阿骨打笑道:“异日萧元帅攻入汴梁,不是想要多少这样的美女,便有多少这样的美女相陪吗,到时只要萧元帅的身体受得了的话。”

接着完颜阿骨打与萧可为同时大笑起来,随即萧可为又将那名美少女给赶了出去,显然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完颜阿骨打商量,并不方便被外人听到,所以才将那名女子给赶到大帐外面去了,那名女子听了如遇大赦般急匆匆的走了。

那名女子走后,只听萧可为的声音在大帐中说道:“听完颜兄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耶律宏业那个昏君已经对上京实行了宵禁,是不是那昏君发现什么了,所以才会这么做呢。”

第八十四章 阴谋诡计

完颜阿骨打笑笑说道:“耶律宏业那昏君一直都很提防耶律浚造反,现在耶律浚的准备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难保耶律宏业看不出破绽,不过就算他看出什么,也挽救不了他们耶律家族彻底覆灭的命运。”

听到完颜阿骨打与萧可为的对话,吴崖子不由得糊涂了起来,看来完颜阿骨打与萧可为都不是诚心要帮耶律浚,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说耶律家族覆灭就在眼前了,难道他们两人见面,还有其他见不得人的阴谋吗。

只听萧可为问道:“那昏君对全城实施了戒严,这会不会影响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呢。”

完颜阿骨打大笑道:“那昏君这么做,不但不会影响我们下一步地的行动,反而会迫使耶律浚更倚重我们,萧元帅仔细想想吧,现在那昏君把所有的大权都收了上去,这使得耶律浚想要刺杀耶律宏业那昏君更是难上加难,就算释空那短命鬼肯全力帮助耶律浚那小子,但他也极难成事,所以到最后耶律浚只要依靠萧元帅手下的草原铁骑强行攻入皇宫杀死耶律宏业等人,只有这样,耶律浚才有夺权的可能。”

听完颜阿骨打这么一说,吴崖子这才肯定北疆三大高手之一的隐僧释空已经来了上京某处,说不定他现在就潜藏在耶律浚的王子府之中,以便等机会刺杀耶律宏业。

就算耶律浚以前想撇开完颜阿骨打与萧可为等人,只借用蔡京从宋国派过来的高手来刺杀耶律宏业,但现在在全城戒严的情况下,他也不得不倚重萧可为手中的骑兵,因为他在无法暗杀耶律宏业的情况下,也只有调动萧可为手上的骑兵强行攻城了。

完颜阿骨打叹道:“耶律浚这小子连自己的父兄都不能相容,更不会容纳我们这些外人了,他现在用我们不过是事急马行田临时性的措施罢了,所以他才不得不倚重我们,一但他异日篡夺了大权,只怕我们就对他失去利用价值了,那时他不但不会实现他对我们的承诺,只怕我们还有被他灭口的危险。”

萧可为答道:“就算完颜兄不提醒我,我也知道耶律浚那小子是什么样的人,别看他现在不断的送我金钱美女,只要我=对他一失去利用价值,他便不会再瞧我一眼,不过我当然不会为他所用,嘿嘿,只要我的大军一进城,到时上京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只要我突然协同耶律浚攻入皇宫,杀死所有耶律家族的人,然后我再把所有罪名推到耶律浚身上,那时辽国的天下就是你我二人的了吗。”

吴崖子在帐篷上听的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萧可为这家伙有这么大的野心,耶律浚企图利用他萧家的草原铁骑来灭掉他的父兄,以篡得辽国的大汗之位,却没有想到萧可为也打算利用耶律浚这个耶律家族的害群之马,反过来消灭掉耶律家族,那样的话,辽国的大权就落到萧氏家族的手上了。

不过萧可为企图全歼耶律家族的人,自己登上帝位,这应该是他最近才有的想法,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完颜阿骨打在其中煽风点火了。

而完颜阿骨打这么做,一是希望把辽国搞乱,二是他也不完全相信耶律浚那家伙,因为耶律浚知道完颜阿骨打对辽国的野心,所以他是不会完全相信完颜阿骨打的,甚至他还有暗中对付完颜阿骨打的诡计。

而萧可为则不一样了,他如果篡得了辽国的大汗之位,由于辽国上下有不少忠于耶律家族的人,他们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萧氏家族的人登上帝位的。所以他们一定会对萧可为展开反攻的。

而萧可为单单依靠萧氏家族的人,是无法迅速稳定辽国的局势,并对抗辽国各路诸侯的挑战的,如果耶律家族的人趁机反扑的话,萧可为不但皇帝梦最终会落空,他还会因此而丢掉性命,所以他只有依靠在辽东拥有庞大势力的完颜阿骨打做他的打手,联手镇压反对萧氏家族的人这一条路可走了。

不过萧可为也知道完颜阿骨打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所以他一定给了完颜阿骨打极大的好处,才换来了完颜阿骨打对他的支持。

完颜阿骨打在一旁赞道:“萧兄雄才大略,原本就该做这草原之主才对,等萧兄做了辽国的大汗,那时可不要忘了我们两人之间的约定。”

吴崖子暗想萧可为果然与完颜阿骨打有秘密约定,怪不得完颜阿骨打不再支持耶律浚,转而扶持萧可为了。

果然听到萧可为踌躇满志的说道:“完颜兄放心,只要我登上大汗之后,那时我便与完颜兄平分辽国,上京以南是的我地盘,上京以北,包括辽东一代都可以作为完颜兄的封地一并送给完颜兄,那时辽国便是你我兄弟的囊中之物了。”

吴崖子暗想这萧可为可够大方的,他居然一下子就把半个辽国都送给了完颜阿骨打,不过吴崖子也知道萧可为为什么会这么大方,因为现在的辽国所有国土都在耶律家族的控制之下,所有萧可为才拿别人的东西如此慷慨的送人情,但如果他真的篡位成功的话,只怕他会立即反悔自己的承诺。

而完颜阿骨打也不会只要半个辽国就满足了,他想要的是整个大草原,所以当萧可为篡位成功的那一刻,他们两人也会正式决裂的开始。

萧可为继续问道:“耶律浚究竟能不能利用吴崖子打开上京的城门呢。”

完颜阿骨打接口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耶律浚那小子自作聪明,总以为自己可以轻松的利用吴崖子,我与吴崖子那人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却知道那小子极有智慧,耶律浚能够利用吴崖子为我们打开城门,那是再好也不过了,但如果他无法迫使吴崖子打开城门的话,我们也只有强攻上京一条路了。”

萧可为信心百倍的说道:“这次我带来了五万铁骑,这五万草原铁骑无一不是以一敌百之人,而耶律宏业手下能够作战的,除了五千多狼头铁骑得精锐之外,就只有一万多护卫军了,而他又要提防耶律浚的攻击,所以就算我们硬攻,也有十成的把握将上京攻下来,就算其他地方的军队到时赶来勤王,从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完颜阿骨打笑道:“萧元帅果然是雄才大略之辈,嘿嘿,只怕耶律浚那小子到死还都做着皇帝梦呢,他却不知道自己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听了完颜阿骨打的称赞,萧可为兴高采烈的大笑起来,吴崖子则在大帐上面大骂蠢材,他暗道耶律浚那小子蠢,你小子比耶律浚还蠢,耶律浚是在为你做嫁衣,而你却是再为完颜阿骨打这百年难遇的枭雄做嫁衣,只怕你小子日后死在完颜阿骨打之手,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接着萧可为嘱咐完颜阿骨打道:“完颜兄一定要尽快催促耶律浚那小子早点动手,以免迟者生变。”

完颜阿骨打不以为意的笑道:“我看萧元帅是多心了,你急,耶律浚那厮比你还急呢,我看耶律宏业现在一施行宵禁,最紧张的要数耶律浚那小子了,不用说他也担心他的父亲已经怀疑他的忠诚了,所以这几天他一定会逼迫吴崖子动手为我们打开城门的,到时萧元帅的大军一进城,就可以将城中的所有耶律家族的人全部杀掉,事后萧元帅还可以拉耶律浚那小子当做我们的替死鬼,把造反的罪名按在他的身上,如此一来,这上京便落入萧兄之手了。”

萧可为点点头说道:“宋国的吴崖子也是个人才,不知这个人可不可以为我们所用呢。”

完颜阿骨打连忙摆摆手说道:“吴崖子绝对与我们不是一路人,虽然我一向很欣赏此人,但如果此人逃掉的话,他日后一定会成为我们的劲敌的,所以我们一定不能让此人活着离开上京。”

听了完颜阿骨打这话,吴崖子心中暗恨,自己几天前向完颜阿骨打投诚的时候,他还亲自许诺将自己带回辽东,想不到他现在却鼓动萧可为杀了自己,以前自己还以为自己通过向他投诚,已经赢得了他的信任,现在看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实际上完颜阿骨打根本不相信自己会真的帮他,所以他才决定不择手段的毁了自己,不过完颜阿骨打事实上看的也的确很准。

吴崖子回到上京的驿馆之后,这才明白了事情的所有真相,耶律浚算是个野心家,所有他才与完颜阿骨打萧可为等人同流合污,企图篡的辽国的大权。

而萧可为则是一个机会主义者,他在任何时候都想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所有他才先被耶律浚收买,后来又被完颜阿骨打鼓动,并不自量力的企图也当一把做皇帝的瘾了。

而完颜阿骨打则是一个百年不出世的枭雄,所有他才能在三言两语之间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上,这样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吴崖子把张岩松等人叫到密室之中,并把今天晚上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张岩松李伟等人。

最后吴崖子长叹一声说道:“现在的耶律浚败势已成,无论他怎么折腾都难逃败亡的命运,可是萧可为手下的五万骑兵却是快难啃的骨头,再加上他有完颜阿骨打那样的厉害角色相助,因此如果擒住萧可为,迫降他的军队,那样我们才能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要不然,我们一定会与耶律宏业等人一起完蛋。”

李伟问道:“可是我们用什么办法诱使萧可为进城,又使他不起疑心呢。”

吴崖子笑道:“眼下之计,我们只有通过耶律浚之口,将萧可为骗进城来,那时再想办法将他生擒活捉他也就是了。”

张岩松则苦恼的说道:“耶律浚那小子奸猾得很,他怎么会听我们的话,将萧可为骗进城来呢。”

这时突然有一名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进来密报吴崖子,说是耶律浚来访。

吴崖子笑道:“成了,只要耶律浚一来,我们的计划便有着落了。”

第八十五章 战云密布

耶律浚进来之后,吴崖子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以为与耶律浚同来的居然有追魂女罗丹在内。

以前耶律浚那小子信誓旦旦的对自己说罗丹,萧鼎山,萧玉等人都是耶律霸的人,而现在耶律浚居然明目张胆的带罗丹来找自己,那不是公开打自己的脸吗。

耶律浚见到吴崖子脸上古怪的表情,他在一旁解释道:“罗丹师姐以前的确是在为我大哥耶律霸做事,但她现在弃暗投明,已经投靠我这一边了。”

吴崖子心道那天罗丹拜托了你,才是真正的弃暗投明呢,他当然知道耶律浚这小子是在与他当面扯谎,只怕罗丹根本就是他的人,但他现在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罗丹为他去做,所以他才带罗丹来找自己,不用说萧鼎山与萧玉也是耶律浚的人了,要不是萧鼎山兄妹暗算巫行云在先,今天耶律浚说不定还会把他们带来。

但吴崖子如果揭破耶律浚的话的话,只怕他们的关系就会变得十分尴尬,于是吴崖子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说道:“原来罗大姐弃暗投明了,这着实可喜可贺呀。”

罗丹望了吴崖子一眼,俏脸突然涌起了一脸红晕,吴崖子见了心中暗自奇怪,为什么罗丹见了自己,如此一副霞烧玉颊的诱人模样呢,凭男性的直觉,他已经感到罗丹不再为自己杀死沈魁的事情而怨恨自己了,难道她对自己生出情意了吗,所以她见到自己之时,才会露出如此一副风情撩人的模样,而且此女那种怀春的艳光是从心中透出来的,就算她作伪也绝不是现在这样一副表情。

耶律浚在一旁笑道:“吴兄可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吴崖子想起自己在上京城外萧可为的军帐之中听到的萧可为与完颜阿骨打的对话,暗道你小子此来一定是鼓动自己为你打开上京的大门,并把萧可为的大军放进来作乱的了。

但吴崖子故意装出一副糊涂的模样说道:“吴某愚钝,还请二殿下明示。”

耶律浚瞧了张岩松李伟等人一眼,干笑了几声却没有说话,吴崖子明白耶律浚这见不得的人的话,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少了,吴崖子心中不由得大骂起耶律浚的老娘来,但他无奈之下只有先将张岩松等人送回了自己的住处,然后又把耶律浚罗丹二人请进了一间密室之中商量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三人落座之后,耶律浚干笑一声说道:“本来我想依靠吴兄神鬼莫测的身手,悄悄溜进皇宫把我的父皇与大哥全部干掉,可是现在情况有变,我父皇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他在皇宫之中布下了几十个替身,就算吴兄去了,要找不到我父皇的真身所在,所以我决定换个方法对付他们。”

吴崖子假装不解的说道:“想不到耶律宏业这么狡猾,我们究竟用什么方法找出你父亲的藏身之地呢。”

耶律浚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目光之后说道:“我才不信我父皇舍得离开皇宫那个安乐窝呢,不管他躲到了哪里,只有我在皇宫放一把火,我父皇就都要魂归天国了,嘿嘿,我父亲只会宠信我那草包大哥,如果我辽国落到我大哥手中,辽国那才是真正没有希望了,既然他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我已经与城外的萧可为萧元帅做了约定,由我打开城门,到时他再率领数万骑兵将皇宫夷为平地,那样的话,我父皇还能飞上天去吗。”

吴崖子心想这耶律浚确实够毒辣的,怪不得耶律宏业明明知道他早有反心,却依然不敢动他了,要不是自己站在耶律宏业这一边,只怕那老鬼日后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看来耶律浚的叛乱计划已经迫在眉睫了,所以他来找自己,顺便摸清自己的心意。

吴崖子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可是我手下只有一千多人,而守城的士兵多达三千人,只怕我未必能够打通通往城外的这栋大门,那样的话,只怕会误了殿下的大事。”

耶律浚笑道:“这也是我来找吴兄的目的之一,吴兄大概还不知道吧,北疆三大高手之一的隐僧释空已经来了我的王子府,他带来的二百多人,均是以一敌百的当代好手,有他协助吴兄,这打通城门之事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吴崖子早就从完颜阿骨打与萧可为的对话之中知道隐僧释空已经来到了耶律浚的府上,所以他对此并不怎么吃惊,不过耶律浚对他说这些,这也间接的证明了两点。

第一是耶律浚已经开始信任他了,所以他才把一些十分重要的消息透露给自己,二是耶律宏业的戒严令确是坑苦了耶律浚,使他有心不借助自己这个外人的力量都不行,不过以耶律浚的狡猾,还是后一点原因居多。

但吴崖子更关心的是蔡京从宋国派了的那些武林好手的下落,只有彻底摸清了耶律浚有几斤几两,才能从容的收拾他。

于是吴崖子问道:“不知释空老前辈所带来的那些江湖好手都是来自哪里呢。”

耶律浚听了,只是说那些人大部分都是释空的徒弟,吴崖子又反复试探了耶律浚机会,但耶律浚始终都没有透露蔡京从宋国派来的那些高手的下落,看来耶律浚始终不怎么相信自己,所以他有很多事情始终瞒着自己。

吴崖子继续试探耶律浚说道:“萧元帅真的这么热心帮殿下吗。”

耶律浚没有想到吴崖子会问出这么没头没脑的话来,不过听他这么一说,耶律浚嘴边泛起一丝冷笑说道:“萧可为那家伙当然不会热心的帮我夺权,而且他在完颜阿骨打的鼓动之下,居然还想浑水摸鱼,将我耶律家族的人彻底消灭,然后他自己也过过做大汗的瘾,嘿嘿,如果他乖乖听我的话倒也罢了,如果他稍有异心的话,便会有人持着我的命令立即处决了他。”

吴崖子听了脸色一变,他没有想到耶律浚居然连完颜阿骨打与萧可为昨晚的密约都知道了,他这才领教到耶律浚深藏不露的厉害。

看来他一定是在萧可为身边安插了自己的眼线,所以他才能及时掌握萧可为的一举一动,而萧可为却对耶律浚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看来耶律浚早就知道萧可为这家伙是喂不熟的狼崽子,所以他才在萧可为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亲信潜伏在他身边,所以他是不怕萧可为不听他的话,因为他暗地里早就有专门对付萧可为的秘密方法。

于是吴崖子叹服道:“殿下果然聪明过人,居然在萧元帅身边安插了细作,我看只要我们现在采取行动的话,一定可以制的萧元帅服服帖帖的。”

耶律浚得意洋洋的说道:“如果现在再想办法对付萧可为那蠢材的话,已经来不及了,幸亏我在半月之前偷偷将萧可为的一家老小悄悄押到了上京,只要萧可为对我有半点异心,我就叫他断子绝孙。”

吴崖子听了再也说不出话来,原来耶律浚早就将萧可为的家人作为人质给扣下了,所以他才不怕萧可为会背叛自己,但萧可为现在应该还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吧,不过他为这样的主子卖命,也是瞎了眼珠子了。

接着三个人又商量了明天三更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开城门,而后再怎样威逼萧可为交出军权,末了耶律浚便向吴崖子起身告辞。

在耶律浚没有注意他们的时候,罗丹悄悄对吴崖子说道:“我觉得吴公子是在不该待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如果我是你,我早就一走了之了。”

说罢,罗丹便于耶律浚一起走了。

而吴崖子则深思了起来,看来罗丹熟悉耶律浚的阴谋,所以她才出言暗示自己最好远走高飞,他虽然不知道罗丹为什么突然帮助自己,但她现在为了自己好,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此时被耶律浚知道的话,只怕耶律浚绝饶不了她,就凭这一点,自己以后想办法保护她不受这件事情的连累也就是了。

耶律浚走后,吴崖子把自己的几个结义兄弟都叫了过来,他并把耶律浚的来意对他们详细的说了一遍。

张岩松沉思道:“现在上京各方势力之中,以城外的萧可为的力量最为强大,但他却与耶律浚各怀鬼胎,如果我们能够与耶律宏业父子密切合作的话,还是有机会将耶律浚与萧可为的叛军连根拔起的。”

李伟也在一旁说道:“蔡京那老贼派来协助耶律浚的那些武林好手到现在都下落不明,我担心如果我们摸不清他们的下落,只怕到时会吃大亏。”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这一点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力量去侦察蔡京派来的那些宋国高手的下落,而且我担心耶律宏业也并不完全相信我们,如果耶律宏业对我们防着一手的话,只怕最后以饮恨收场的就是我们而不是耶律浚那小子了。”

李超苦恼的说道:“可是我们怎么做才能使耶律宏业彻底相信我们并积极配合我们的行动呢。”

吴崖子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我想来想去,为了取信耶律宏业,我们只有把这才行动的指挥权教导耶律霸手上,只要这样我们与耶律宏业的关系才能毫无隔膜。”

李伟在一旁惊呼道:“这不可能吧,在雁门关我们可是与他结下了血海深仇,而在上京他又被我们打了个灰头灰脸,只怕他根本不会协同我们一起对付耶律浚吧。”

吴崖子叹道:“如果那样的话,我们与耶律浚的斗争就没有任何成功的希望了,那时我们只有想办法突入耶律浚的王子府,然后就出小师妹后逃之夭夭也就是了,至于辽国爱怎么乱就怎么乱吧,不过耶律霸要是有识之士的话,他就该毫无隔膜的与我们合作,因为这件事情如果成功了,他才是整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反之他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吴崖子知道明天夜里就是耶律浚发动叛乱的时候,所以他不能有任何耽搁,他必须在今天夜里与耶律霸谈好所有行动的细节,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反败为胜。

接着吴崖子找到了耶律秀,然后对她说明了来意,耶律秀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吴大哥就与我一起去见我的大王兄吧,这件事情吴大哥不用担心,全包在我的身上。”

在耶律秀的带领之下,吴崖子顺利的在密室之中见到了耶律霸,令吴崖子没有想到的是耶律霸不但对吴崖子毫无敌意,他反而十分敬佩吴崖子的为人。

经过简短的交谈之后,耶耶律霸表态说道:“虽然这些日子以来,我与吴兄站虽然处于对立的位置上,但我对吴兄的人品确是十分敬佩的,这次行动我愿意完全听从吴兄的调遣,吴兄有什么安排就只管说吧。”

吴崖子听了心中大喜,他没有想到耶律霸如此好说话,看来只要有了耶律霸的全力支持,打败耶律浚便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于是吴崖子信心百倍的说道:“眼下之计,我们想要守住上京已经十分的困难呢,如果那样的话,我们不如避其锋芒。”

耶律秀美目灼灼的望着吴崖子问道:“吴大哥的避其锋芒是什么意思。”

吴崖子答道:“敌人现在气势正锐,我们不如建议陛下先退出皇宫,只把一座空城留给耶律浚等人,只要耶律浚等人攻入皇宫,他们就一定会着急的商量如何瓜分辽国,等到他们分赃不均打起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了。”

耶律霸听了点点头说道:“吴兄这个主意虽然不错,但如果叫父皇让出皇宫的话,只怕父皇不会同意,不过由我来做父皇的工作就是了,而吴兄则负责将耶律浚与萧可为的大军引到皇宫之中。”

吴崖子想起蔡京派来协助耶律浚的宋国高手,如果不把他们找出来,始终是个祸害,,于是吴崖子说道:“耶律浚还有一支有宋国高手组成的敢死队,还请大王子派人将那些人的行踪给找出来。”

耶律霸听了则一口答应了下来。

吴崖子再回去的路上,看着满天的繁星,他知道这也许自己在辽国的最后一个安静的夜晚了,到了明天,凶杀便会取代现代的宁静,这辽国的国都上京说不定会变成一个人间地狱。

只看眼前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息,就知道辽国斗争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最多到了明天夜晚,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要么是自己协助耶律宏业干掉耶律浚,要么耶律浚干掉他的父兄与自己。

吴崖子有着过人的心理素质,但他想到北疆三大高手已经有两人站到了耶律浚这一边,自己这一方虽然人多势众,但是能不能收拾的下完颜阿骨打与释空这样的绝世高手就很难说了,因此他依然忧心忡忡。

北疆三大高手之中,只有一个幽冥鬼母还勉强站在自己这一边,但她的徒弟都已经投靠了耶律浚,难道她会狠着心对自己的徒弟大开杀戒吗,如果连幽冥鬼母玉玲珑都站在了耶律浚一边,那这一仗便不用打了,自己直接抹脖子就是了,因为就算自己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应付北疆的三大高手。

如果单打独斗的话,北疆三大高手任何一个人出来,都可以轻松的干掉自己,多想无益,只有看老天爷愿意帮那一边了。

温暖的阳光徐徐升起,万道朝霞洒满了人间,吴崖子刚刚起床,耶律霸便来找自己,一见面他便兴冲冲的说道:“这次老二是死定了,我昨晚已经派人摸清楚了他手下那些来自宋国的高手的藏身之地了,说不定令师妹也被他们藏在了那里,只要到了今晚耶律浚正式叛乱的时候,我就可以带领狼头铁骑的勇士们将那批宋国高手全部干掉了,倒时候我们也可以救出令师妹了。”

听到有关巫行云的消息,吴崖子关心的问道:“大殿下是怎么查到耶律浚手下高手的藏身之地的呢。”

耶律霸冷笑道:“昨天听了吴公子的提醒,我便立即派人跟踪我二弟府上的人的一举一动,终于被我发现萧鼎山兄妹秘密出入我二弟的王子府,我派去的人顺藤摸瓜,尾随萧鼎山兄妹,果然找到了那群宋国高手的藏身之地,而那些人现在直接受萧鼎山兄妹指挥,所以我才能通过萧鼎山兄妹的行踪追查到那批宋国高手的下落。”

吴崖子听了点了点头,怪不得连耶律霸都认为巫行云一定与那些宋国过手被关押在一起,只看萧鼎山兄妹的出现就可以合理解释这一切了,不用说耶律霸也该听说过萧鼎山兄妹掳走巫行云的事情了,所以他才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第八十六章 虎符

第二天凌晨时分,耶律浚的叛乱蓄谋已久的终于发动了,作为耶律浚联络人的罗丹更是亲自来找吴崖子,当她见到吴崖子没有听从自己的劝告离开这里之时,她的的美目之中露出幽怨的表情。

吴崖子见了顿时心生歉意,虽然他知道罗丹对自己是一片好心,却自己离开也是一番好意,但自己总不能为了自己的安危,就置巫行云与不顾吧,因此他只有拂逆罗丹的好意了。

接着罗丹将隐僧释空引荐给了吴崖子,隐僧释空打量了吴崖子几眼之后,打了一个哈哈说道:“幸会,幸会,听说吴老弟是近几十年一来少有的人才,二殿下也对你很器重呢,贫僧有时间倒要见识一下吴老弟的高招。”

吴崖子暗想眼前这个凶光四射的矮胖子就是北疆三大高手之一的隐僧释空了,看来北疆三大高手之中,就数此人的外形最差了。

完颜阿骨打身材高大,灼灼的目光之中隐然有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幽冥鬼母玉玲珑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但她以一个女儿之身跻身北疆三大高手,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当然她的外形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隐僧释空这家伙除了相貌凶恶之外,还真看不出他这秃驴有别的优点,不过看他与自己说话的口气,那秃头似乎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不过这也难怪,他的四个徒弟因为自己而死,要是说他不恨自己,任谁都不会相信。

听说隐僧释空原是少林寺方丈的释天的师弟,因为他屡次败坏门规,所有才被少林寺逐出师门,隐僧释空更是一怒之下,盗走了少林寺七十二门绝技的秘籍之后逃到外地苦练武功,他之所以逃到了不毛之地的北疆,为的就是避开少林寺高僧的追捕。

吴崖子故意落他的脸说道:“听说少林寺方丈释空与大师还有些不太和睦呢,不知是又是怎么一回事。”

释空这些年一来,就是因为畏惧少林寺方丈释天而不敢回中原,因此他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提起以前他在少林寺的事情,现在他听到吴崖子这么一说,自然心中大大不悦,于是他恨恨的说道:“总用一天,我会将少林寺的那群秃驴全都宰了。”

吴崖子听了表面上微笑不语,心中却说你这秃驴未必有那本事吧,要不然你也不会躲到这不毛之地来苟延残喘了。

罗丹为他们打圆场说道:“二殿下让我们一起到东门集合,我们赶紧过去吧,要不然殿下会等急了。”

接着吴崖子带领着雷霆战队的五百多特战队员与罗丹释空等人一起赶往上京的东门,还没有到东门,吴崖子就见到一生戎装的耶律浚骑着高头骏马在离东门不远的地方等着吴崖子等人。

耶律浚见到吴崖子等人如约来到了这里,他跳下马与吴崖子释空等人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吴崖子见到耶律浚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不知道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是他自认为自己今天篡权有望,所以他今天显得容光焕发。

吴崖子暗想要是你小子知道自己今天最终会成了别人的阶下囚,不知你小子还会不会如此神气,就在吴崖子胡思乱想之计,耶律浚低声对吴崖子说道:“一会如果守城的士兵不肯开门的话,我们就迅速解决掉所有人,那时吴兄可千万不可手软。”

吴崖子虽然不好杀人,但是自己如果不对守门的士兵动手的话,就无法取得耶律浚的信任,于是吴崖子点点头说道:“二殿下放心,收拾守门的那些士兵对我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吧。”

接着耶律浚装模作样的朝东门走去,守门的士兵自然不会让耶律浚出城,于是耶律浚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我是辽国二王子,现在有要事要出城,你们赶紧为本王开门。”

守门的一个小头目听了毫不买账的说道:“二殿下想要出城的话,可有陛下御赐的虎符吗。”

耶律浚心道那老家伙怎么会把虎符交给我呢,于是他一瞪眼说道:“你瞎了狗眼了吗,难道你不认识本王,我是辽国二王子耶律浚,父皇差我出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如果你小子唧唧歪歪的,耽搁了我的大事,小心你的小命。”

那名小头领听了并不买耶律浚的账,只听他冷笑一声说道:“大王有令,擅自出城者杀无赦,如果二殿下拿不出虎符,又不肯回去的话,小将也只有得罪了。”

那名辽将话音未落,他近千名士兵纷纷拉开长弓,并把箭头对准了耶律浚等人,并露出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耶律浚见了哈哈一笑说道:“兄弟何必动刀动枪呢,我刚才不过是与兄弟开个玩笑罢了,既然兄弟不要我出城,那我就回去好了。”

听耶律浚如此一说,那名小头目立即向耶律浚搞了一声罪,然后命令所有人收起1强弓,虽然耶律浚嘴上这么说,但他的手势却在身后做出一副杀无赦的模样。

释空等人见到耶律浚下了命令,他一摆手,释空身后几百名武学高手,外加数不尽的家将飞快的朝守门的士兵涌去。

释空人还未到,他的掌风到处,顿时有几十名守城的士兵被他打得骨断筋折,吴崖子则尴尬的在这里一边,他尴尬在站在一边,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耶律浚的贼眼望了吴崖子一眼说道:“吴兄不是要临阵退缩了吧。”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恨,如果自己不动手的话,不但会引起耶律浚的疑心,反而会使城外的萧可为生出警觉,于是吴崖子朝他身后的特战队员无奈的一挥手、。

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着对吴崖子决定的忠诚,这也是吴崖子一贯训练他们的内容之一,在得到了吴崖子的命令之后,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纷纷掏出连弩弓,箭光闪烁中,顿时有几百名守门的士兵被连弩箭射到在地。

见到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如此强大的攻击力,虽然耶律浚早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大吃一惊,论武功的话,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与释空手下的高手如果单打独斗的话,这几百特战队员远远不是释空带领的那群武林好手的对手,但他们依靠整体的力量,立即把释空带领的那群乌合之众给比了下去。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镇守东门的一千士兵便死伤过半,其他没有死的也纷纷丢掉兵器向耶律浚投降,耶律浚望了吴崖子一眼说道:“日后我登上帝位,吴兄便是我手下的第一功臣。”

吴崖子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话了,虽然他嘴上说的漂亮,但他心中却早有诛杀自己之心,好在自己也不是真的为他效力。

接着耶律浚借用火把,打出了命令萧可为进城的暗号,不一会的功夫,城外便涌来了数不尽的骑兵,领头的正是南院大王萧可为。

萧可为一进城,便朝耶律浚一抱拳说道:“末将来迟了,还请殿下恕罪。”

耶律浚哈哈一笑说道:“萧元帅客气了,你来的正是时候才对。”

萧可为点点头说道:“末将带来的数万铁骑,无一不是以一敌百之辈,只要殿下一声令下,我就立即攻破皇宫,杀了那昏君,然后拥立殿下即位”。

吴崖子听了不仅笑出声来,昨天他还听到萧可为密谋自己做皇帝,现在他又对耶律浚说这些话,不过耶律浚在萧可为身边藏有卧底,他已经知道了他的小算盘,所以就算萧可为今天如何口吐莲花,耶律浚也不会相信他的任何话的。

萧可为听到吴崖子的笑声之中满是讽刺之意,他正想发作,只听耶律浚说道:“萧元帅不熟悉皇宫的地形,因此攻打皇宫的计划,就交由别人去做吧。”

萧可为没有想到耶律浚会这么说,他立即摇摇头说道:“没有我的命令,这数万铁骑是不会听命别人呢,还是由我亲自率领这些士兵为好。”

耶律浚打断萧可为的话说道:“此事易办,只要萧元帅把你调兵遣将的虎符交给本王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萧元帅费心。”

萧可为暗想如果自己把虎符给了耶律浚,那自己岂不成了光杆司令了吗,那时自己还怎么灭了耶律家族的人,自己当当做皇帝的瘾呢。

于是萧可为摆摆手说道:“非本帅不肯交出虎符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这虎符关系到这次攻打皇宫的胜败关键,所以末将决不能将虎符交给一个没有领军能力的人身上,以免误了殿下的大事。”

耶律浚早知道萧可为会这么说,于是他冷笑道:“这么说萧元帅是不肯交出虎符了。”

萧可为暗想你这个二世祖还与我急了,就算我不将虎符交给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如果惹恼了我,老子现在就干掉你小子。

萧可为也反唇相讥道:“不是我不肯交出虎符,而是虎符决不能落入庸人之手,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殿下的大事着想,殿下只要仔细想一想,就知道末将的苦心了。”

吴崖子暗想想不到萧可为的言辞这么厉害,他不交虎符,还说是为了耶律浚着想,这谎话也说的太假了,看来耶律浚与萧可为两人终于翻脸了,但萧可为的家人都已经落入了耶律浚的魔手之中,只要耶律浚把他的家人带出来,如果萧可为不想亲眼看到自己的家人人头落地,就只有交出虎符一条路可走了。

果然听到耶律浚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有情萧元帅的大公子与萧元帅见个面吧。”

话音未落,远处人影晃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飞速朝耶律浚这一边赶了过来,吴崖子眼里过人,只见那名大汉肋下夹着一名七八岁的小男孩。

当吴崖子看清那人模样的时候,吴崖子不仅浑身一震,以为那个大汉就是那天在耶律秀的寝室之中袭击过自己的独孤山峰,吴崖子瞧他之时,独孤山峰的目光也正朝吴崖子望来,看他从容自若的模样,就仿佛那天袭击自己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时只听萧可为暴叫道:“二殿下,你劫持了我的孩子,这是何意。”

独孤山峰悠闲的把那名孩子放在了耶律浚身边,然后负手而立,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吴崖子见那孩子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不知他是中了迷药,还是被人给点了睡穴。

只听耶律浚得意的一笑说道:“不光你的儿子,还有你的娇妻美妾现在都在我的手上,我把他们接到本王的府上来,却是出于一番好意,因为我近日听闻宋军这些年在萧元帅手下没有少吃败仗,宋军在战场之上占不到萧元帅的便宜,所以才暗算暗杀萧元帅的家人,为了萧元帅家人的安全,我才临时决定把萧元帅的家人请到本王府上来做客,不过萧元帅千万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亦绝没有威胁萧元帅的意思。”

萧元帅手下虽然有数万骑兵相助,但他的家人落到了耶律浚之手,他一下子变为惊疑不定起来,虽然耶律浚说不会拿他的孩子威胁他,但他却知道耶律浚说的都是反话,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耶律浚的心狠手辣了。

萧可为本来就没有自己当皇帝的意思,只因为他听了完颜阿骨打的鼓动,这才起了非分之想,现在他见到自己的儿子落入了耶律浚之手,自己的家人更是下落不明,他心中原先的一片图王定霸之心,顿时化为了秋水。

于是萧可为颤声道:“殿下究竟想要我怎么样。”

耶律浚见到萧可为向自己屈服,他点点头说道:“萧元帅要是早这么说的话,我们的话关系不就不会这么僵了吗,也罢,只要你将虎符交给我,我便放了你的家人也就是了。”

萧可为听了则犹豫了起来,只要自己把虎符交给耶律浚,那自己便成了废人一个,那时自己只有任由对付宰割了,但是自己拒绝的话,那自己唯一的儿子与娇妻美妾只怕会后立即死在耶律浚的魔手上,想到这里,他不仅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这时萧可为的一名副将凑到萧可为耳边说道:“元帅决不能交出虎符,要不然我们一个人也不能生离此地,不如我们立刻上前杀了耶律浚那小子,然后我们的起兵一起平了皇宫,之后我们再去救大少爷与元帅的娇妻美妾,那时我们不但可以救回大少爷,还可以得到辽国的天下,还请元帅三思。”

那名副将显然在军中极有威信,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不好骑兵纷纷把手放在长枪与马刀上,看来只要萧可为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扑过去将耶律浚与他的手下全部斩为肉泥。

吴崖子则暗叫不妙,虽然耶律浚手下不乏高手,但是如果萧可为的数万骑兵一起杀过来的话,就算是隐僧释空这样的高手也难逃一死,耶律浚如此咄咄逼人,说不定会把萧可为逼得与他拼个鱼死网破,如果那样的话,自己与雷霆战队的所有人不落个为耶律浚那小子做陪葬的结果才怪呢。

第八十七章 形势逆转

耶律浚听了萧可为身边副将的话,他的脸上依然露出灿烂的微笑,仿佛他对萧可为的决断毫不在乎一般.

虽然吴崖子一向瞧不起耶律浚这个心狠手辣的坏东西,但吴崖子对他面对危机之时表现出来的那种过人气度还是感到心折不已,换了别人处于他这种危险的境地,早就谈虎色变了。

但耶律浚之所以毫不在乎目前的处境,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之一便是他一定是他很了解萧可为的为人,另外他身边有隐僧释空这样的绝世高手相助,就算他拿不到萧可为的虎符,他要想脱身应该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萧可为身子一颤,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几岁一般,只听他有气无力的说道:“只要我交出虎符,二殿下是不是就不会继续为难我的家人了呢。”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叹,这萧可为果然不是什么像样的人物,他居然在这种要命的时刻向耶律浚屈服了,任谁都知道耶律浚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就算他向耶律浚投诚的话,耶律浚也不会放过他的。

萧可为不是不了解耶律浚的为人,但他的爱子与娇妻美妾落入耶律浚之手,所以他才会慌了手脚,做出如此不智的行动来,看来此人的确不是什么争天下的料,怪不得他会斗不过耶律浚了,事实上也只有完颜阿骨打那样别有用心的人才会支持他这样的草包做皇帝罢了。

耶律浚喜道:“那是当然了,我把萧兄的虎符拿过来也是一时之计,等我当上了辽国的大汗,萧兄便是我的兵马大元帅,如果我食言而肥的话,叫本王日后不得好死。”

吴崖子知道这又是耶律浚在信口开河了,只凭萧可为与完颜阿骨打密谋背叛耶律浚这一点,耶律浚就不会再信任萧可为了,至于日后叫他当辽国的兵马大元帅,那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了。

耶律浚明明知道此点,但他为了诱骗萧可为交出虎符,他是什么话都敢说了,不过这小子敢以自己日后不得好死立誓,这说明这小子却有先见之明,因为任谁都知道他小子日后没有什么好结果的,只是他自己身在其中不知道罢了。

萧可为接着交出了虎符,当耶律浚洋洋得意的接过虎符的时候,萧可为身边的那些亲信一个个显得垂头丧气,。他们显然不愿意看到萧可为做出如此错误的决定。

萧可为与完颜阿骨打密议只是昨天的事情,而耶律浚掳来萧可为家人的事情却应该有一段日子了,从时间上来看,至少他在一个月之前就开始策划对付萧可为的行动了,那时他们的关系还处于蜜月期,但耶律浚依然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来,如果耶律浚日后当了辽国的大汗,萧可为有命才怪的,更不要说叫他当辽国的兵马大元帅了。

不过现在耶律浚却不敢处死萧可为,虽然他拿了对方的虎符,但是那些骑兵毕竟都追随了萧可为多年,如果他们看到萧可为惨遭不测的话,他们说不定会拒绝服从耶律浚的命令。

至少现在耶律浚不会拿萧可为开刀,但是等他当上了辽国的大汗之后,他会一步步将萧可为手的的将领换成自己的人,那时他就可以从容的处死萧可为了,至于他对萧可为立的誓言,只怕他自己都不会相信那誓言会应验,所以他更不会遵守自己的誓言了。

接着耶律浚趾高气扬的指挥那些骑兵朝皇宫的方向攻去,虽然此时的大街上杀声震天,但那些骑兵却一个个士气低落。

一来是他们追随萧可为多年,素服萧可为这个人,二来他们见到耶律浚的行为如此卑鄙,心中难免有些抵触情绪,所以他们人虽然多,但是士气却十分的低落,只凭着一点,就注定了耶律浚的败亡。

而且耶律宏业的皇宫之中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陷阱,那里更是有自己亲自为耶律霸等人安装了不少强弓硬弩,在那样的情况下,骑兵的威力就无法发挥出来,所以耶律浚这次是败定了。

耶律浚当然不知道这些,他还因为自己攻入皇宫易如反掌呢,自从他窃夺了萧可为的虎符之后,对吴崖子的态度耶便立即冷淡了下来,吴崖子自然知道他这么快转舵的原因,现在耶律浚有了数万精骑的支持,他便对自己这点人马看不上眼了。

转眼之间,耶律浚的大军便开到了耶律宏业的皇宫的大门前,如果耶律浚聪明的话,他立即就会察觉出皇宫附近静的安静的有些不合常理,可是此时的耶律浚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观察不到周围的异常了。

就在那群骑兵刚刚涌到皇宫门口只之时,皇宫的大门突然打开,城楼之上更是升起了数不尽的火把,那些火把把皇宫的街头照射到如同白昼一般,皇宫的侍卫还没有出来,数不清的强弓硬弩便雨点一般朝在前面的骑兵射了过来。

那群骑兵在毫无防备之下,纷纷被皇宫之中射出的强弓硬弩射到在地,耶律浚显然没有料到皇宫之中准备的如此充分,但他现在已经公然叛乱,就算他现在想要退兵也来不及了,就算他肯退兵,他的老子与大哥也不会放过他的。

就在那群骑兵乱作一团之时,耶律浚挥动虎符说道:“大家给我立即攻入皇宫,无论是谁杀了耶律宏业,我都封他做辽国的兵马大元帅。”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笑,你小子如此大言不惭的许诺,只怕没有人会再信任你了。

吴崖子把目光瞧往萧可为之时,只见他的目光之中满是黯淡之色,显然他对耶律浚许诺只要谁杀了耶律宏业就把他任命为辽国的兵马大元帅这话感到不满,不过他也明白了耶律浚对他没安好心,虽然方才耶律浚还说日后封他做辽国的兵马大元帅,但耶律浚根本就不会实现自己的承诺的,至于他日后能不能活着还都是个问题。

虽然萧可为为自己刚才的鲁莽决定感到后悔,但他已经交出虎符,这草原铁骑的指挥权再也不在他的手上了,吴崖子在一旁察言观色,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耶律浚见到骑兵的攻势受阻,他暴跳如雷的赶着那群骑兵继续攻打高大的皇宫,可是皇宫之中的所有制高点上布满了耶律霸一方的人。

皇宫之内的侍卫最大的优势就是他们处于居高临下的位置,所以他们可以轻易的使用强弓硬弩一类的武器狙杀下面的骑兵,而骑兵却无法对付上面的侍卫。

不一会功夫,便有近千骑兵死在了如蝗的强弓硬弩之下,草原铁骑的攻势顿时缓了下来,而皇宫方面则派出使者不失时机的向草原骑兵招降,并扬言如果他们缴械的话,便赦免他们所有的罪过,就算他们袖手旁观,也不会获罪,而如果有人反戈一击对付耶律浚的话,那他们便立即官升三级,至于执迷不悟追随耶律浚者则诛杀九族。

吴崖子听了皇宫方面的宣传,暗叫这一招果然厉害,那群骑兵本来就对攻打皇宫没有什么信心,现在听到皇宫一方的招降,他们岂有不动心的,看来耶律浚要完蛋了。

听了耶律霸方面的招降,果然见萧可为带来的草原骑兵纷纷骚动了起来,并有不少人开始陆续后退。

耶律浚见了大怒,他指挥隐僧释空等人一连击毙了多名后退的将领,这才把这群骑兵的溃退之势稳定了下来。

吴崖子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来到萧可为面前,低声说道:“萧兄你好。”

萧可为没有料到吴崖子会主动过来与他说话,于是他一怔说道:“我都被耶律浚夺了军权了,还有什么好的。”

吴崖子没有接他的话,而是一笑说道:“萧兄应该知道耶律浚败势已成,就算萧兄为了自己亲人着想,也该想一下自己的出路。”

萧可为疑惑的说道:“我与耶律浚都是朝廷的叛将,耶律浚完了,只怕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还有什么出路呢。”

吴崖子答道:“只要萧兄悬崖勒马,我就可以保住萧兄的安全,我还可以协助萧兄一起救回你的亲人,你看这样可好。”

萧可为一震说道:“吴兄怎么可以做的了耶律宏业的主呢。”

吴崖子正色道:“以为我的真正身份是陛下一方的人,只要我作保,陛下一定会对你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的。”

事实上吴崖子虽然与耶律宏业是合作关系,但他却无法替耶律宏业做主饶了萧可为的不忠行为,但他如果不这么说的话,有无法打动萧可为,既然自己这么说了,然后自己见到耶律宏业之时,为他求求情也就是了。

萧可为听了显然心动了,只看皇宫如同铁桶一般的防守,就知道耶律浚难以成事了,如果天亮之后,上京周边的军队过来勤王的话,那萧可为便会与耶律浚一起完蛋,现在他有机会的活命,哪里还不同意吴崖子的提议。

但萧可为想起自己的儿子在耶律浚手中,而且他只有这么一个子嗣,如果自己背叛耶律浚的话,只怕自己的儿子性命难保。

看到萧可为脸上犹豫的表情,吴崖子低声对他说道:“萧兄可是担心令公子的安危,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派人救出令公子。”

萧可为低声答道:“如果吴兄可以救回我的儿子的话,无论吴兄要我在什么,我都会照办的。”

吴崖子暗想那样话事情就好办了,现在隐僧释空与独孤山峰那样的高手都在耶律浚身边保护他的安全,而看守萧可为儿子的的人都是一些普通的武林高手,以自己雷霆战队特战队员的身手,对付他们并救回萧可为的儿子决计没有任何问题。

于是吴崖子朝自己的五弟李超打了一个手势,李超立即会意,他悄悄带着几十名特战队员来到了看管孩子的那几个人身边,并且雷霆战队的所有队员悄悄抄起了连弩箭。

那看守萧可为长子的人知道吴崖子与他们是自己人,所以他们对雷霆战队队员的接近也没有当回事,接着李超与几十名雷霆战队的队员们悄悄接近那些隐僧手下的高手们,他们悄悄扬起连弩弓,朝那几十个人心窝射了过去。

由于外面杀声震天,所以这几十名武林好手胸口中了弩弓都没有被外人注意到,接着李超等人推开了那些人的尸体,并抱起了昏迷不醒的那个孩子来到了吴崖子身边。

萧可为见了自己的孩子,精神再次崩溃了,他喜极而泣的抱起了自己的儿子,当他发现自己的儿子昏迷不醒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吴崖子。

吴崖子心中也是揣揣然,如果这名孩子被耶律浚等人下了毒的话,那自己在没有拿到解药的情况下,是很难叫萧可为配合自己的。

当吴崖子把手放在了那个孩子的脉门之上摸了摸,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他只是被人点了睡穴。”接着吴崖子用逍遥派的内功化解了那名孩子的睡穴。

不一会,那名孩子悠悠醒来,当他看到自己倒在父亲的怀中的时候,他不仅哭泣了起来。

萧可为一边安慰自己的孩子,一边对吴崖子说道:“吴兄有什么吩咐,只要物品萧可为能够做到的照办。”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喜,他吩咐萧可为道:“那就请萧兄先制止住大军攻打皇宫吧。”

萧可为听了则面露难色的说道:“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虎符,只怕那些士兵不会再听我的了。”

吴崖子是见多识广的现代人,自然知道虎符的重要性,在某种程度上,这个时代的士兵的确是只认虎符不认人,如果自己去耶律浚近前夺回虎符的话,只怕自己很难应付隐僧释空那神鬼莫测的身手,这不仅使吴崖子为难起来。

第八十八章 大战前后

吴崖子暗想自己大不了学学赵高,来个指鹿为马,那样说不定可以瞒天过海,于是吴崖子感兴趣的说道:“你手下先锋的印玺还在你的手上吧。”

萧可为一时之间还没有领会到吴崖子的用意,他喃喃说道:“先锋的印玺在我这里,虽然先锋的印玺与虎符很像,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虎符,吴兄不是要拿他来以假乱真吧。”

吴崖子笑道:“为什么不呢,这可是我们夺回军权的唯一机会。”

听了吴崖子的话,萧可为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如果别人现在拿一只鹅蛋放到他的嘴边的话,一定可以十分轻松的塞进他的大嘴里。

显然他被吴崖子如此大胆的想法给雷倒了,萧可为一生阅人无数,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胆大妄为的人,不过这个主意虽然胆大,但却不失为一个釜底抽薪的好办法。

吴崖子拿过先锋的印玺,用自己的软剑高高跳起,然后跳上马背说道:“契丹的勇士们听着,萧元帅有令,契丹人不打契丹人,所以契丹勇士都退到一旁原地待命。”

吴崖子这话音之中使用了逍遥派特有的内力,虽然大街上杀声震天,但是所有攻打皇宫的辽兵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吴崖子那震耳欲聋的话,他们又见萧可为与吴崖子并肩而立,于是所有人都开始缓慢的后退。

耶律浚没有想到吴崖子会在这个时刻突然背叛他,他一指吴崖子说道:“姓吴的,本王带你不薄,你为何叛我。”

吴崖子听了冷笑道:“二殿下这话就叫人摸不到头脑了,不知阁下什么时候厚待过我呢,当初我诚心追随二殿下,可是二殿下却不怀好意的掳走了我的师妹巫行云,你这算待我不薄吗。”

耶律浚暗想这件事他怎么知道了,罗丹那小娘们这些天一直与他眉来眼去的,难道是罗丹那荡妇背叛了自己,所以吴崖子才会知道这些事情吗。

但他现在已经无暇问个究竟了,耶律浚大叫道:“你自己知道巫行云那个小丫头在我的手上,为什么还敢背叛我,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的小情人吗。”

吴崖子暗道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小子拉什么屎,就算自己听他的,他也不会放过自己与巫行云的,此人现在拿巫行云来威胁自己,就是效仿他刚才对付萧可为的手段,可是自己却是不会上他的当的。

吴崖子不在理会耶律浚,而是继续挑着那假虎符招降萧可为的草原铁骑,耶律浚见到那些士兵不断后退,他气急败坏的拿出真正的虎符高高举起说道:“辽国的勇士们看清楚了,我这才是真正的虎符,你们不要受了宋猪的欺骗。”

听耶律浚这么一说,那群草原铁骑都不知道该听谁的了,现在大敌当前,他们哪里有机会亲自上前辨认虎符的真假呢。

萧可为站在吴崖子不远处大叫道:“耶律浚胡说八道,真的虎符确实在吴兄的手里,而且那虎符是我亲手交给吴兄的,众兄弟不要怀疑。”

萧可为身为草原铁骑的主帅,他这么一说,无论他的话是真是假,所有人都会认为他的话是真话了,虽然刚才有不少人看到萧可为把虎符交给了耶律浚,可是那些人大都是追随萧可为多年的亲信,他们自然不会出来指正吴崖子,现在他们听到萧可为出来说话,立即随声附和道:“我们只听萧元帅的,请萧元帅下命令吧。”

耶律浚见了暗叫不妙,萧可为一出头,自己的真虎符倒变成了假的了,而吴崖子手中的假虎符却成了真的,想不到这小子如此会颠倒黑白,接着耶律浚朝隐僧释空使了个眼色。

隐僧释空立即会意,他飞快的朝吴崖子扑去,只要他干掉吴崖子,再夺回那假虎符,他们就可以重新控制草原铁骑了。

吴崖子见到释空的举动,哪里还不知道他的用意,于是他一挥手,几百名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把拉满了弦的连弩弓对准了释空的来路。

释空见了顿时不敢轻举妄动,就算他的武功再厉害,但是刀枪无眼,在万箭齐发的情况下,他再高明的身手也表现不出来,最后的结局只会是他被雷霆战队的人乱箭射死。

于是释空长笑一声不断后退,并逃到了连弩弓的射程之外,一霎那间,萧可为再次恢复了指挥千军万马之时的那种大将之风,只见他一挥手说道:“契丹勇士们听令,立刻擒下造反的反贼耶律浚。”

话音未落,所以的攻打皇宫的骑兵纷纷调转枪头,把耶律浚等人围在了核心,耶律浚狠狠的望了吴崖子一眼,暗想要不是吴崖子这家伙今天横生枝节的话,自己十有八九可以攻下皇宫,而吴崖子突然之间反戈一击,就使自己的所以努力均化为秋水了,他心中更是把吴崖子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了。

耶律浚一指吴崖子道:“来人,将那个反复无常的汉贼给我斩了。”

接着几十名武学好手闪电般朝吴崖子扑去,吴崖子冷笑一声没有说话,而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早就抬起来连弩弓,就在那些人来到吴崖子二十多步距离的时候,李超一声令下。

接着弩箭划破夜空的声音不断响起,那几十名北疆高手纷纷中箭倒地,隐僧释空来到耶律浚近前,无奈的说道:“殿下,敌人势大,我们先避一避对方的锋芒吧。”

耶律浚虽然一万个不甘心就此落败,但他知道一但自己硬拼的话,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人均只有死路一条。

耶律浚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本王之所以落败,都是因为吴崖子那小子突然反水,只要我耶律浚有三寸气在,日后就一定要将那小子千刀万剐。”

然后释空与独孤山峰在前面开路,朝黑暗之中杀去,李超与雷霆战队的人刚想追,却被吴崖子拦了下来。

虽然耶律浚败势已成,但他手下有隐僧这样的高手相助,所以杀耶律浚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弄不好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雷霆战队会与释空那些人弄个两败俱伤。

萧可为却又有其他想法,他知道自己与耶律浚狼狈为奸的事情已经搞得天下皆知了,自己只有擒住耶律浚祸国殃民的家伙,才能为自己开罪,而且自己的虎符还在耶律浚手中,虽然虎符现在已经无关大局了,但自己能够抢回来那却是最好也不过了。

萧可为大叫道:“不要走了耶律浚,一定要生擒活捉这阴谋造反的叛徒。”

数不清的骑兵如同庞大的蚁群般将耶律浚与他手下的各路高手围了个密不透风,释空见了嘴边露出一丝邪邪的微笑,他似乎并没有把这群围攻他们的骑兵放在眼里。

只见释空从他身后的一名冲过来的骑兵身后的箭袋之中拽住几十支长箭,而后他顺势一掌,将那名骑兵打了个骨断筋折。

就在那名骑兵的尸体刚刚落地之时,释空手中的几十支长箭被他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掷了过去,接着几十名骑兵纷纷被释空掷出的长箭透胸而出,他们胯下的坐骑又向前奔跑了几十步,尸体这才跌倒在了在地。

萧可为手下的骑兵没有想到释空手中掷出的长箭居然比硬弓射出的长箭威力更大,那长箭居然能穿透厚厚的铠甲,于是中骑兵纷纷举起盾牌,以抵挡释空手中掷出的硬箭。

释空见了哈哈一笑,他又一探囊从别的骑兵背后抓出几十支长箭,接着那些长箭飞速射向众骑兵手中的盾牌。

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长箭居然一下子穿透了坚固的盾牌,接着盾牌后面的骑兵纷纷有被穿透盾牌的劲箭透胸而过。

吴崖子见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凭自己的身手,如果自己同时掷出十几支劲箭的话,能击中对方就不错了,如果想要透胸而过的话,那自己是决计做不到了。

至于像现在这样穿过坚固的盾牌,又击穿隐藏后面在的士兵,吴崖子便知道自己就算再练几年,也绝达不到释空此刻的身手,他亦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能够拥有如此骇人的身手,包括自己做梦的时候都没有想过。

看来自己拦住雷霆战队的人去追击耶律浚等人是做对了,要不然面对释空如此怪异凌厉的箭法,就算是特战队员每个人身上的厚甲都抵挡不住对方夹杂了上乘内力的箭法,那时自己的雷霆战队就要损失惨重了。

那群草原骑兵虽然都是极为骁勇的草原健儿,但他们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高手,只要那胖和尚掷出劲箭,无论别人怎么防护,也难逃被劲箭穿心的下场,于是草原骑兵铁桶般的阵势如同波浪般被分来了一个巨大的间隙。

独孤山峰等人见状,立即保着耶律浚逃之夭夭,其他草原骑兵见到耶律浚等人突围,虽然他们有心上前阻拦,但他们又畏惧释空无坚不摧的神箭,所以他们只是虚张声势,却不敢真的去追赶。

萧可为见到耶律浚突围而去,虽然他心中暗叫遗憾,但他却不敢派人去追,只要释空护着耶律浚,就没有人能够伤得了那小子,于是耶律浚那些还没有突围的属下便成了萧可为等人的泄愤对象。

没有了释空这样的高手坐镇,剩下来的那些北疆好手在草原铁骑的劲箭与长枪的夹击之下,纷纷毙命。

吴崖子无意间一抬头,正看到罗丹在一群骑兵的围攻之下浴血奋战,只见她满头大汗与周围的骑兵不断的周旋,但她在越来越多的骑兵围攻之下,露出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只怕她支持不了几招,就会死在那群骑兵的围攻之下。

吴崖子策马大叫道:“诸位兄弟住手,那位姐姐是自己人。”

那些骑兵虽然听到了吴崖子的话,但他们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以为他们虽然见到吴崖子与萧可为在一起,但他们却并不清楚他与萧可为的关系,而且兵无二帅,在萧可为没有下命令之前,他们也只有对那名漂亮的女子狠下杀手。

萧可为对吴崖子称呼罗丹为自己人感到大惑不解,但他知道吴崖子现在是耶律宏业身边的红人,既然他说罗丹是自己人,那自己可不能误伤友军了。

于是萧可为下命令制止了他的手下对罗丹的围攻,由于罗丹刚才已经将自己的体力完全耗尽,现在她身边的危机一解,她顿时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并拿长剑撑地,气喘吁吁的呆在了那里。

吴崖子跳下马,扶起罗丹说道:“罗大姐没事吧。”

罗丹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吴公子为什么要救我呢。”

吴崖子尴尬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不忍心见到罗大姐受窘,而且以前罗大姐劝我离开辽国,我自然明白罗大姐对我的好意,今天的事情就算是我对罗大姐的回报吧。”

罗丹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要小心耶律浚等人,今天你坏了他的大事,他一定会对你恨之入骨的,如果他派出释空那样的高手对付你的话,只怕你就算有再多士兵保护,也很难应付此人。”

说罢罗丹不再理会吴崖子的挽留,执意一个人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这时耶律浚手下的北疆高手已经被诛杀光了,接着萧可为朝着皇宫的方向打起了白棋,不一会,身穿戎装的辽国美女公主耶律燕主动迎了出来。

吴崖子瞧耶律燕望去,只见穿了一生戎装的耶律燕与过去穿着娇柔可人的女儿装相比,更是多了几分英气,但这丝毫不损她的天姿国色,反而使她在戎装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光彩夺目。

所以草原骑兵纷纷朝耶律秀行起了注目礼,吴崖子心中也暗叹,这个耶律燕还真是个衣服架子,穿什么衣服都漂亮。

吴崖子心中自然而然的就想起耶律浚以前曾经有把这个美丽的辽国公主送给自己享用几天的提议来,但自己当然为了充好汉,想也不想就直接回绝了耶律浚的提议,那时自己真是太傻了,如此佳人,自己如果有机会一亲芳泽的话,那才是人生乐事呢。

萧可为在耶律秀清澈如秋水的目光之下微微涨红了脸,显然他心中想到了以前他也与耶律浚达成的秘密约定,只要自己帮助耶律浚篡位,耶律浚就把自己的妹子赐给自己,但现在他当然不敢再打耶律秀的主意了。

于是萧可为朝耶律秀跪倒在地道:“罪臣萧可为拜见公主殿下。”

第八十九章 鬼母现身

耶律秀赶紧一俯身扶起萧可为,柔声说道:“萧元帅请起,今日萧元帅拨乱反正,就如同昔日韩信归汉之义举,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与我的父兄都为萧元帅今天的义举感到万分欣慰,元帅请看,这是我父皇给萧元帅写下的赦免书,还请萧元帅请过目。”

吴崖子暗想这个小公主也居然连韩信归汉的典故都知道,看来她倒是读了不少汉人的书籍,要不然不会知道这么多。

他望着耶律秀细长白皙的小手上握着一截棉锦一类的东西,看来那就是耶律宏业写给萧可为的赦免书了,虽然吴崖子对那赦免书不敢兴趣,但他注视着耶律秀细滑好看的美手之时,心中不由自主的涌起上前摸一摸的冲动,自己如果有机会摸一摸那好看的小手的话,一定会有一种如登仙境的美妙感觉吧。

萧可为虽然也是好色之徒,但他最关心的只是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与荣华富贵,所以他此时亦没有心情观看耶律秀的美手是如何动人的了。

萧可为满脸羞愧的接过耶律秀手中的棉锦,然后将那棉锦轻轻打开,而吴崖子就站在萧可为的不远处,虽然他对这个时代的繁体字认得不是很多,但是还是看了个这赦免书的大概。

这赦免书大概的意思是萧可为以前受耶律浚蒙蔽,做下了不少错事,但他能够迷途知返,今天又击溃了耶律浚的叛乱,所以皇室对他以往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今天的事情更是有功无过,另外信中还勉励萧可为继续追缴耶律浚的叛军,事后朝廷一定论功行赏。

吴崖子见到萧可为拿着赦免书的双手微微颤动,显然他被耶律宏业的诚意打动了,吴崖子也暗自佩服起耶律宏业的胸怀肚量来,看来做惯帝王的人就是不一样。

耶律浚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与萧可为的支持是离不开的,要说耶律宏业不恨萧可为,那是不可呢的,但是耶律宏业最大的敌人是叛乱的耶律浚,而对萧可为这种手握重权的大将军,如果耶律宏业现在治他的罪的话,只怕反而把他给逼急了。

萧可为一但翻脸的话,他也无需助耶律浚作乱,只要他率领他的数万骑兵,再会和城外的部将逃回辽国的南疆割地自立,如果真是那么一个结局的话,这就够耶律宏业头痛了,所以耶律宏业才压下心中的好恶,赦免了萧可为的叛逆行为。

四周的战斗渐渐停息下来,除了耶律浚的最后一个据点,也就是他的王子府,其他的叛军基本上都被消灭了,在耶律秀的带领之下,吴崖子与萧可为一起随她尽了上京的皇宫。

到了皇宫之中,耶律宏业与一身戎装的耶律霸早就等候他们多时了,虽然耶律宏业依然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但是耶律霸的脸上全是感激的模样,如果没有吴崖子相助的话,只怕耶律浚的叛乱已经成功了,现在的耶律霸对吴崖子的印象已经完全的改观了。

萧可为见到耶律宏业之后,立即跪倒在地并痛哭流涕起来,耶律宏业则下了王座,亲自扶起了萧可为。

吴崖子在一旁看的兴致盎然,他没有想到耶律宏业与萧可为两人的演技均如此了得,不过就算他们再怎么在人前表示不计前嫌,但他们却始终也不像过去那样毫无间隙了。

接着耶律宏业向吴崖子表示感谢,吴崖子做出一副谦虚状点头受教,这时不远处一声大叫传来:“昏君,拿命来。”

耶律宏业听了差一点跌倒在了地上,他显然没有想到行刺者居然可以避过森严的守卫,来到皇宫深处。

吴崖子瞧说话的人望去,只见来人正是北疆三大高手之一的隐僧释空,怪不得此人能悄无声息的摸到这里来呢。

看来释空护送耶律浚逃离危地之后,又摸到这里来了,不用说也知道耶律浚不甘心自己的叛乱失败,所以他才派出释空来皇宫暗杀耶律宏业与耶律霸。

耶律宏业只有耶律浚与耶律霸两个儿子,只要耶律宏业与耶律霸双双毙命的话,耶律浚便成了辽国唯一的皇位继承者了。

只要耶律宏业与耶律霸双双毙命,在这种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耶律家族的人要是不想辽国的大权落到外姓人之手,也只有违心的接受耶律浚登上王位一条路可走了,想不到耶律浚在叛乱大败的情况下,依然能够想出如此厉害的计策来。

释空离耶律宏业已经很近了,如果他突然下手的话,耶律宏业只怕早早就一命呜呼了,但是释空身为北疆三大高手之一,如果他偷袭别人的话,只怕会遭人耻笑,所以他在有意大叫一声,以引起耶律宏业的注意,不过他这么做也是以为他心中有十足的把握杀死耶律宏业父子,所以他才不怕这样打草惊蛇。

萧可为刚刚被耶律宏业赦免了死罪,他正想找机会向耶律宏业表忠心,现在他见到释空扑了过来,他便挡在耶律宏业胸前,大叫一声说道:“老贼秃,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刺杀陛下,秃驴看刀。”

接着萧可为拔出腰刀,朝释空的脖子上砍去,吴崖子一边与耶律秀挡在耶律宏业身前,一边皱起了眉头,他们暗想这萧可为也太自不量力了,居然敢挑战威震天下的隐僧释空。

隐僧释空听到萧可为对他破口大骂,他虽然心中大怒,但想去这家伙对耶律浚还又有些用处,所以他不能立即杀了萧可为这家伙。

只见隐僧释空突然探出虎爪,变戏法一般擒住了萧可为的手腕,接着他用力一带,萧可为不由自主的向后跌去,并摔了个狗啃屎。

吴崖子与耶律秀对望了一眼,他们眼中都露出惊骇至极的表情,虽然他们早就知道萧可为不是释空的对手,但他们依然没有想到萧可为居然不是释空一合之敌,而且释空似乎是不愿意杀萧可为,所以才手下留情,要不然萧可为早就性命难保了。

耶律霸见到释空如此霸道的人,惊得有些面无人色的大叫道:“护驾,快来人护驾。”

吴崖子暗道护个屁驾,皇宫内地形复杂,极利于高手伏击,如果是在地形开阔的地方,皇宫的侍卫可以利用人多,以采取人海战术的方法与释空这样的高手周旋,但皇宫之内空间狭小,不利于大军集结,所以就算来再多侍卫,也对付不了释空这样的绝世高手。

虽然吴崖子与耶律秀利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耶律宏业身前,但是释空微微一笑,他身体居然如同鬼灵一般绕过吴崖子与耶律秀,并来到了耶律宏业近前,然后他伸出双手朝耶律宏业胸前抓去。

吴崖子与耶律秀也算天下少有的高手了,但释空的身法之快却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如果刚才释空的目标是吴崖子与耶律秀两人的话,那他们两人现在已经是非死即伤了,看来这个北疆三大高手之一的隐僧释空果然厉害。

吴崖子暗想要是释空杀了耶律宏业与耶律霸,那辽国的大权势必会落到耶律浚手中去,现在的耶律浚已经对自己恨之入骨,如果那小子做了辽国的大汗,自己与整个雷霆战队的人只怕休想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回到宋国了。

吴崖子牙关一咬,手中的软剑朝释空的背后刺去,释空察觉到背后劲风袭来,他怪叫一声,放弃了耶律宏业朝吴崖子扑了过来。

吴崖子早就知道他会这样,释空那一抓虽然厉害,而且那一抓只要抓上耶律宏业,必然可以叫耶律宏业穿膛破肚而亡,但那样的话,释空也会丧命在吴崖子的剑下。

这是吴崖子的围魏救赵之计,只看释空这人肯与耶律浚狼狈为奸,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大智大勇之人,所以他不会舍了自己的性命而去刺杀耶律宏业的,危机当前,释空一定会先顾自己的安危。

一切果然如吴崖子预料的那样,释空舍了耶律宏业朝吴崖子扑过来,吴崖子望着这个可以与自己的师父逍遥子齐名的高手,他知道刚才自己的冒险虽然救了耶律宏业,但却把自己推入了危险的境地。

这时释空微微一挥手,一股强大的内力从释空的指尖射出,吴崖子只见一道炫目的寒芒击在了自己的软剑上,吴崖子顿时浑身一震,他手中的软剑更是差一点脱手而出。

吴崖子知道自己此刻绝不可犹豫,要不然明年的今天便是自己的忌日了,于是他手中的软剑化做阵阵寒芒,朝释空身上刺去。

虽然释空身处吴崖子电光神射的剑光之中,但他依然是一副十分悠然的模样,虽然吴崖子只与释空只交了几剑,但他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而他这几剑仿佛用尽了一辈子的力道一般,一股疲劳至极的感觉袭上他的心头。

释空突然合身而上,他探出虎爪,一下子捏住了吴崖子软剑的剑尖之上,本来吴崖子手中的软剑快得如同流星逐月一般朝释空胸前刺去,当吴崖子的剑尖被释空的五指山锁住之后,狂奔而来的剑身上的力道也一下子完全消失了。

接着一股大力涌来,吴崖子胸口如同遭到了雷击一般,他胸口一热,一口血险些吐了出来,而他手中的软剑也落入了释空手中。

接着释空手五指捏着剑身,挥动剑柄朝吴崖子胸口点去,吴崖子本来想向后面推开,以避开释空这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击,而是他刚才被释空的内力所震,已经受了内伤,所以他连身子动一下都十分的困难。

眼见释空的剑柄离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近,吴崖子暗叫我命休矣,可惜自己以前从时光穿梭机中带来的装备已经用得差不多了,要是现在自己手中有几件的话,一定可以收拾掉释空这个秃驴的,可是现在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难道今天自己就要毙命于此吗。

这时耶律秀一身娇呼,她手中的锁龙鞭如同一条毒蛇一把缠住了释空中的的软剑,然后她用力一拽,才使得释空击向吴崖子的那一剑使了准头。

释空见了冷笑一声,他依然捏着吴崖子软剑的剑尖,接着他晃动软剑,一整刺耳的声音传来,耶律秀手中镶满了各种玉石的锁龙鞭立即便被释空的内力给震碎了,只见释空微微一晃,耶律秀那把精美的锁龙鞭便化为了几十段散落了一地。

吴崖子长叹了一声,看来就算是自己与耶律秀联手都挡不住释空的一击,今天耶律宏业只怕是在劫难逃了,虽然他不想看到这事发生,但他已经阻止不了什么了。

释空把目光落到耶律宏业身上,并冷笑道:“昏君,我看今天还有什么人能够救你。”

耶律宏业见到释空如此厉害,他立即惊得浑身发抖,但他是辽国的大汗,虽然他心中害怕,但他嘴上依然说道:“你敢杀我吗,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呀。”

吴崖子暗想释空这老贼秃野和尚一个,他本人又是从宋国逃到这里来的,你上哪里去找他的九族去呢,今天耶律宏业只怕在劫难逃了,只见释空冷笑一声,一抓朝耶律宏业抓去。

耶律秀手握锁龙鞭的小手刚才也被释空震得失去了知觉,虽然他见释空出手对付她的父皇,但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释空的大手快要碰到耶律宏业的胸口之时,不知从哪里飘来了一朵红云,虽然吴崖子离着那朵红云有四五步远,但他依然感觉到那朵红云上夹杂着霸道之极的内气扑面而来。

释空的大手被那朵红云所阻,居然拍不下去,于是他一反手将那红云击了个粉碎,吴崖子这才看清那朵红云原来是一朵娇艳欲滴的小红花。

吴崖子暗叫厉害,这朵红花风吹可落,想不到居然有人可以拿他它当武器,而且还可以阻止住释空这样的绝世高手刺杀耶律宏业的举动。

这时释空再也顾不得刺杀耶律宏业,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吴崖子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可以叫释空这绝世高手如临大敌了。

果然听释空冷冷一笑说道:“想不到鬼母来了,十年前与鬼母一战,贫僧当时便受益匪浅,今天贫僧还想再领教一下鬼母的高招。”

吴崖子听了点了点头,在辽国也只有幽冥鬼母玉玲珑能够凭着一朵漂亮的小红花阻住释空的攻击,而刚才吴崖子脑海之中想到的也是幽冥鬼母玉玲珑。

不过听释空的口气,释空与幽冥鬼母玉玲珑之间在十年之前有过一战,而释空当时似乎吃了一点小亏,不过今天释空敢再次挑战玉玲珑,他一定是自持自己近几年以来功力大增,所以他才敢再次向幽冥鬼母玉玲珑发起挑战。

第九十章 两绝争霸死一个

皇宫外一声娇喝响起:“你这老贼秃,有本事就出来与我一会吧。”

这话一出,别人还没有什么反应,吴崖子却是浑身一震,他如同被点了穴道一般动弹不得,以为外面那个女声居然是自己以前在海格禁地遇上的神仙姐姐说话的声音,这太令人意想不到了。

吴崖子怎么也想不到那名美的不食人间香火的绝色美女居然是威震北疆的幽冥鬼母玉玲珑,这幽冥鬼母玉玲珑少说也有五六十岁了,可是看她凝脂白玉一般的肌肤,任谁都会把她当做二十岁左右的大好女儿一般。

吴崖子以前不是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而是只看她的外貌,吴崖子怎么也不能把她与五六十岁的老太婆联系在一起,现在细想起来,怪不得隐僧的大弟子独孤山峰见到她就要落荒而逃了,看来一定是独孤山峰认出了幽冥鬼母,这才狼狈逃窜的。

其实事情也不是全无破绽,当初自己向耶律秀诉说起玉玲珑外貌的时候,耶律秀嘴上虽然推说不认识此人,但她脸上的表情当时看起来却是十分的扭捏,而自己那时对她的表情还不以为意,就算事后自己想起来也漫不经心的。

现在一回想才知道耶律秀早就知道自己在海格禁地与她的寝室中遇上的是他的师父玉玲珑,但她只是不便与自己说明罢了,不过自己闯入海格禁地,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玉玲珑却没有杀自己,而她却没有放过漠北四凶,所以漠北四凶才会莫名其妙的是在海格禁地。

后来自己在耶律秀遇上玉玲珑的事情,那也不是事出无因,而且她口口声声说要杀自己,一定是她得到了辽国大汗耶律宏业的恳求,请她出手对付自己,所以她才会去找自己,不过事情也不能怪耶律宏业,以为那时自己与他是处于敌对的状态,他找辽国国师玉玲珑对付自己,那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玉玲珑杀自己,耶律秀应该是不知情的,但是玉玲珑既然口口声声说受人之托要杀自己,但为什么又突然放过自己呢,那自己就无从猜测了。

这时释空一同坐地炮一般腾空而起,并把皇宫的屋顶给撞了一个大洞,然后他的身子已经穿过大洞到了皇宫的屋顶上了。

吴崖子与耶律秀等人迅速离开皇宫,来到院内,只见皇宫最高的地方站在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是隐僧释空,女的则是幽冥鬼母玉玲珑,只见玉玲珑一身白衣并赤着美足,半露的小半截玉腿与她仪态万方的美姿更是惹人遐想。

微风吹来,玉玲珑乌黑的秀发与半透明的白衣随风飘动,更显得她如同美丽的天使一般动人,这使人觉得她根本就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她仿佛是来自九天之外的仙女一般。

吴崖子心中暗叹,当初东方丽人集团公司把自己送到天龙世界也寻找永驻青春的灵丹妙药,看来这事也不是异想天开,只要见了玉玲珑,世人才会明白什么叫美丽一生的神话,虽然如此,自己就算搞到永驻青春的灵丹妙药,也无法穿越回现代了,看来这次东方丽人集团公司是失算了。

玉玲珑与释空仿佛一尊石像一般在皇宫之巅屹立不动,只有他们的衣服随风飘动,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相互凝视的目光。

吴崖子也是大行家,他自然知道玉玲珑与释空都不率先动手的原因,像他们这样的顶级高手,不出手则以,出手必是雷霆一击。

吴崖子虽然对那位神仙姐姐是一位五六十岁得老太婆感到失望,但他心中依然希望玉玲珑能够胜了隐僧释空,因为一但释空胜利的话,不但耶律宏业性命难保,而自己心中也会极不好受,他不希望自己心中完美无疵的神仙姐姐有任何的闪失,这时他朝耶律秀望去,只见耶律秀咬着性感的红唇,也是一份十分紧张的模样。

这时释空暴叫一声,朝玉玲珑扑了过去,玉玲珑见了来个一个美妙至极的一错身,便躲过了释空雷霆般的一击,吴崖子见到玉玲珑优美如舞蹈的美妙步伐,心中更是暗自倾倒,如此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为什么别人却要叫鬼母呢。

只看玉玲珑微微一错身,就知道她的身法已经达到了人类体能的极限,单以轻功而论,只怕李秋水的凌波微步与她相比,还要逊色一等。

释空收招不动,接着他微微一笑说道:“想不到鬼母是越来越年轻了,是不是鬼母学会了采阳补阴之术,这才变得如同我的孙女一般大小。”

吴崖子暗想玉玲珑如此冰清玉洁的模样,怎么会那种龌龊的采补之术,既然玉玲珑到了这般年纪,如果保养的如同未嫁的黄花闺女一般,这一定与她修炼的内功有关,而且逍遥派的内功心法之中也有这种功能。

高手过招,比的不仅是武功,还有修养与气势,换了自己处于释空的位置也会这么说的,也只有这样才能激怒玉玲珑,那样的话自己才会有机可乘。

吴崖子不由得暗骂起释空卑鄙无耻来,你一个和尚,怎么能够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呢,而玉玲珑听了毫不动气,她依然用她那十分优雅的姿态与声音说道:“你这老贼秃莫不是只会呈口舌之利,而不会别的吧。”

释空哈哈一笑说道:“鬼母说得好,就要我领教一下鬼母的万灵魔音吧。”

吴崖子虽然不知道万灵魔音是什么武功,但释空居然当众说了出来,想必十分厉害了,接着释空突然化身为几个幻影,朝玉玲珑攻去。

吴崖子虽然集中精力,但他依然无法分出那是释空的真身与幻影,他暗想这绝对是自己穿越以来见到的身法最快的高手了,只听他与自己的十分逍遥子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玉玲珑娇笑一声,她幽灵般的身影不断晃动,避开了释空雷霆般的进击,而玉玲珑身形晃动之时,她的身上付出一阵悦耳的铃声。

吴崖子这才知道玉玲珑身上原来佩戴了不少小巧的铃铛,所以她晃动之间那些银铃才会发出响声,一般女子在自己身上佩戴银铃,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个性,但玉玲珑应该没有这种闲情逸致,看来这种银铃一定有更为实用的价值。

吴崖子细听之下,果然听到这铃声响的很有规律,莫非这就是释空所说的万灵魔音吗,记的自己以前与玉玲珑的徒弟沈魁,罗丹交手的时候,他们就是使用种种幻术对付自己,自己还差一点着了他们的道呢,不过他们的那些幻术与玉玲珑相比,只怕有小巫大巫之分了,难怪释空这样的高手也如临大敌了。

一旁耶律秀用美目扫了吴崖子一眼,然后她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吴崖子见了立即会意,耶律秀显然知道万灵魔音的厉害,所以她才叫自己捂住自己的耳朵。

于是吴崖子从衣服上撕下一角,然后塞入了自己的耳朵之中,其他侍卫见状,也学着吴崖子的模样塞住了自己的耳朵,虽然如此,但那诱人的魔音依然钻入了自己的耳中。

吴崖子只觉得自己眼前出现了种种幻觉,一会他仿佛回到了了宋国的国都汴梁,并与方芳洽意的呆在了一起,一会又仿佛回到了现代的未来学院之中,自己女朋友雪儿如花的小脸仿佛就盛开着自己的眼前。

吴崖子心中大骇,他知道心生幻像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如果自己不控制住自己的心神,只怕自己立刻就会走火入魔而死,于是吴崖子盘膝而坐,并运起了逍遥派的内功以对抗玉玲珑的万灵魔音。

当吴崖子运功相抗的时候,他眼前的幻觉顿时不像刚才那样厉害了,这时他无意间看到大院内的所有侍卫都随着玉玲珑的铃音翩翩起舞起来,除了耶律秀之外,其他侍卫均已经被玉玲珑的万灵魔音给制住了。

吴崖子暗想自己现在由于离得玉玲珑这么远远,又可以坐下来运功相抗,这才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心神,而身在其中的释空现在却正在于玉玲珑激战,只怕他的处境与别人相比,更要危险百倍了。

这时皇宫之巅的玉玲珑与释空突然各自跃开,万灵魔音随着玉玲珑的停下亦突然戛然而止了,而院子内的那群侍卫却依然还在翩翩起舞,显然他们还没有在玉玲珑的万灵魔音下恢复过来。

吴崖子与耶律秀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事实上知道现在他们还没有分清玉玲珑与释空两个人究竟是谁胜谁败。

只听释空气若游丝的说道:“鬼母的万灵魔音果然厉害,贫僧佩服,嘿嘿,这一次贫僧是真的服了。”

玉玲珑也彬彬有礼的说道:“是大师承认才是。”

释空不再说话,而是身形一晃,他高大的背影便已经消失在了蔚蓝的天空中,吴崖子与耶律秀此时就算再笨,也知道幽玉玲珑已经获胜了,但她究竟怎么打败的释空,他们两人那就无从猜测了。

接着玉玲珑身形一晃,她的倩影已经落入了皇宫大院之中,最高兴的要数耶律秀了,她小女孩一般欢快的跑到玉玲珑近前,笑颜如花的说道:“徒儿恭喜师父今天打败了大魔头释空。”

玉玲珑听了毫无表情的点点头说道:“嗯,这才我用万灵魔音震断了释空全身的经脉,不出三天,释空必然筋脉爆断而亡,我北疆又少了一个绝世高手了,想起此事,怎么不叫人心生遗憾呢。”

吴崖子暗想原来如此,怪不得玉玲珑肯任由释空平安离去呢,原来她已经震断了释空的经脉,而释空也是绝顶高手,他不会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看来他匆匆离去,是为自己安排后事去了,一想起释空这样的绝顶高手落得如此下场,虽然自己是在于他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吴崖子也暗自为他难过。

这时玉玲珑向前移动几步,幽幽说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吴崖子暗想我又不是聋子与瞎子,怎么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呢,但他口中当然不能这么说了。

于是吴崖子点了点头,玉玲珑不在理会吴崖子,而是对耶律秀说道:“为师一向喜欢清静,我这就回自己的海格禁地去了,以后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叫你的父皇打搅我的清修了。”

玉玲珑望了已经昏倒在地的那群侍卫说道:“他们只是被我万灵魔音的边缘扫了一下,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说罢玉玲珑婀娜多姿的身影缓缓飘起,并向着海格禁地的方向消失了,耶律秀瞪了吴崖子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师父似乎对吴大哥很有好感呢。”

吴崖子暗想就算玉玲珑再漂亮,我只要一想起她是个比我妈都大的老太婆,心中也会索然无味了,想不到这刁蛮的小公主拿此事对自己开涮。

于是吴崖子恨恨的瞄了她高挺的胸部一眼说道:“你这小丫头居然敢笑话我,看我会不会绕你这野丫头。”

耶律秀用一种十分乖巧的笑容说道:“吴大哥说的是,但是谁要你绕我了。”

吴崖子听了心中一呆,看来耶律秀是对自己生了情意,所以她才会这么说,不过这也由于草原儿女生性大胆泼辣,所以她才直接对自己示爱,这事要是到了宋国,只怕根本不可能发生,就算是别的女子看上自己,她们在各种礼数的压制之下,也会深深的埋藏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情感。

显然眼前的耶律秀心中显然就没有宋国女子那种心理负担,所以她才明目张胆的对自己表示爱意。

吴崖子暗想这个辽国小公主可是万中无一的小美人,而且她对自己大有情义,自己白白放过她这小美人也实在可惜。

于是吴崖子在她的美丽的臀部拍了一记说道:“那我今天就狠狠收拾一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第九十一章 横生变故

虽然契丹女子性格开放,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情终究还是终究有些不妥。

于是耶律秀双颊一红说道:“我本来是想与吴大哥说正事儿,吴大哥却当众欺负人家,你真是坏死了。”

看到耶律秀欲迎还拒的小女儿神态,吴崖子看的食心大动,虽然他现在有心把一脸艳光且娇柔美丽的耶律秀拉入怀中调笑一番,以满足自己心中不断涌起的欲望,但那样做终究有些不妥,而且刚才自己的举动确实是有些过火了,而且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失君子本色,难怪耶律秀会脸露不悦之色了。

吴崖子猜想耶律秀的话题一定与耶律浚有关,耶律浚虽然落败,但他一定不会束手待毙的,接着吴崖子不由得暗想起耶律浚对自己的承诺来,他吴崖子差一点就要说出要是自己协助耶律浚造反成功的话,你这千娇百嫩的小美人就是我的女人了,那时我要怎么对你坏这小丫头使坏,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吴崖子笑道:“秀儿妹子一定是担心你的二哥耶律浚吧,妹子放心,你二哥手下最得力的就是释空与完颜阿骨打,现在释空已经离死不远了,他自然不会再去助你二哥,而完颜阿骨打也不是诚心诚意的帮你二哥,我看你二哥已经成了强弩之末,他决计支持不了多久了。”

耶律秀听了一跺脚说道:“如果吴大哥那么说的话,那就大错而特错了,没有人比我二哥更狡猾多智了,他虽然连续落败,但他并不甘心自己就怎么完了,他现在更是守着自己的王子府,企图做最后的一击,再说我二哥虽然落败,但他并不是一点反击的力量都没有,他现在拿着萧元帅的家人威胁萧元帅同他一起造反,而且他已经多次暗中派人胁迫萧元帅了,吴大哥也知道萧元帅的多名娇妻美妾与父母都被我二哥给囚禁了起来,如果我二哥拿此事要挟萧元帅的话,说不定萧元帅为了自己的家人,反而会再次投入我二哥的怀抱,那时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

吴崖子暗自奇怪,这么重要的消息,耶律浚一定会不叫外人知道的,耶律秀的消息是怎么得来的呢。

耶律秀见了暧昧的一笑说道:“还不是吴大哥你惹的话,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师姐罗丹被你的花言巧语给迷住了,所以她才偷偷跑来把耶律浚的所作所为告诉我,并要我们早想对策应付我的大哥。”

吴崖子听了心中一呆,但他接着心情轻松了起来,想不到罗丹这小丫头终于迷途知返了,而耶律秀见了吴崖子的表情,在一旁嘲笑他说道:“是不是我的罗师姐受了你的欺负,所以才这么热心的帮我们呢。”

吴崖子立即叫起撞天屈来道:“哪有呀,我连你都没有欺负,怎么会欺负你的罗师姐呢。”

这话一出口,耶律秀的俏脸顿时有红了起来,吴崖子见到两人的气氛如此的尴尬,他换了一个话题说道:“我们还是想一想下一步怎么办吧。”

吴崖子想起耶律浚拿萧可为的家人威胁自己,他不仅大感头痛,但他更怕耶律浚拿巫行云要挟自己。

他没有想到耶律浚在失去了萧可为与释空两大支柱之后,手段依然这么厉害,不过只凭他耶律浚这小子的道行还使不出这么厉害的手段来,一定是完颜阿骨打在背后为他出谋划策了。

这完颜阿骨打可是说是这个时代野心最大的人了,他可不同于隐僧释空那样只是武功过人之辈,完颜阿骨打不但武功登峰造极,他的谋略智慧更是无人能比,要不然此人也不会在日后建立大金并想着吞辽灭宋了。

看来此人不除,耶律浚就很难被彻底制服,这个完颜阿骨打是个比天下任何厉害人物都要可怕的人,而且将来宋辽两国不知有多少平民百姓死在他的魔掌之上,如果自己趁机除掉他,也许以后的北宋就不会丢掉半壁江山了。

想到这里,吴崖子对耶律秀道:“我想令兄拿萧可为的家人威胁萧元帅就范,如此厉害的计策一定是完颜阿骨打那老东西想出来的,看来此人不除,我们就很难扳倒你的二哥,而且完颜阿骨打那厮野心极大,日后必定会成为贵国的大敌的。”

耶律秀点点头说道:“吴大哥说的不错,虽然我与完颜阿骨打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我却知道那厮有虎狼之心,我亦多次劝我的父兄找机会除掉此人,可是我父兄担心完颜阿骨打死了之后,女真鞑子会在辽东作乱,所以我父皇才不理会我的建议。”

吴崖子听了暗自点头,看来原来耶律秀虽然是女流之辈,但她的眼光之高,着实在耶律浚之上,至于耶律霸与耶律宏业就更不能与她相提并论了。

如果她身为男子的话,只怕比耶律浚耶律霸更适合做辽国的大汗,不过耶律秀之所以这么恨完颜阿骨打,也可能是与完颜阿骨打曾经调戏过她有关。

耶律秀这样的姿色在辽国之中可以说是除了玉玲珑之外,可以说无人能及的美人了,而完颜阿骨打虽然雄才大略,但他却也是个好鱼色的家伙,再加上耶律浚那别有用心之徒在一旁推波助澜,说不定耶律浚又会向把耶律秀许给自己一般将耶律秀许给了完颜阿骨打,于是完颜阿骨打便会寻机企图推到耶律秀这小美女。

而耶律秀花儿一般的小丫头,自然不愿意被完颜阿骨打这样的老头子给糟蹋了,所以她才这么恨完颜阿骨打这老色鬼,不过完颜阿骨打确实是宋辽之间最大的危险,如果自己能在这里干掉他的话,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吴崖子笑道:“眼下就有一个机会可以干掉完颜阿骨打,只要此人一死,辽国才真的稳如磐石。”

耶律秀虽然恨完颜阿骨打,但她心中却没有除掉完颜阿骨打的想法,因为完颜阿骨打是在太可怕了,而且他一死,整个辽东说不定立刻就会起兵反抗辽国。

耶律秀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想杀掉完颜阿骨打,但一来他的身手太厉害,只怕他不在我的师父玉玲珑与隐僧释空之下,二来他一死的话,只怕辽东的局面会变得难以收拾。”

听耶律秀这么一说,吴崖子已经知道她已经被自己的言行打动了。

于是吴崖子笑道:“完颜阿骨打虽然武功厉害,但我们只要调集大量精兵,并使用强弩一类的攻击型武器乱箭齐发的话,还是有机会干掉他的,只要完颜阿骨打一死,辽东便会群龙无首,就算其他人再起兵叛乱,他们也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所以那些女真鞑子最终也无法对抗贵国的精锐骑兵,相反要是完颜阿骨打逃掉的话,以他在女真人心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必能将整个辽东的女真人纠集起来,那时我看贵国才真的麻烦了。”

耶律秀秀目之中精光一闪说道:“好吧,只要吴大哥有把握的话,我们就趁机干掉完颜阿骨打那野心家吧,而且我还可以动员我大哥协助我们一起动手,等完颜阿骨打一死,我们宋辽两国便可达成永久性息兵合约,那样我们宋辽的所有人便可以高枕无忧的享受这太平盛世了。”

吴崖子想起百年后所向无敌的蒙古军团,便不由得暗自叹气,不管辽国宋国,金国西夏的人现在怎么打生打死,只要蒙古铁骑横空出世,那时中华大地上所以的王国都会全部沦落在蒙古军团的铁骑之下。

不过就算现在把蒙古军团的事情说出来,只怕现在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名不转经传的蒙古人会有那么厉害的一天,他同时暗叹无论一个人有多么大的智慧,也不会预料的以后时局的发展,这当然也包括一代枭雄完颜阿骨打在内了。

听了耶律秀的话,吴崖子暗暗点头,看来她的眼光与气魄,实在非耶律浚与耶律霸那两个草包可以相比的,只要她站在自己这一边,外加上有实际军权的耶律霸,看来想要干掉完颜阿骨打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完颜阿骨打浑身是铁又打得了多少钉儿呢。

于是吴崖子集结雷霆战队的所有特战队员,与耶律秀兄妹,外加萧元帅来到了耶律浚的王子府的城下。

这时耶律浚王子府的城楼上突然推出十几名狼狈不堪的年轻女子与一对老两口,不用说也知道这些人是萧可为的那些娇妻美妾与他的双亲了。

那些年轻妖艳的美女一个个被困得如同粽子一般,再加上她们现在花容失色的模样,这很难使人把她们现在的惨状与过去天姿国色惹人怜爱的可爱模样联系在一起。

吴崖子仔细观察了一下,耶律浚的王子府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再看这王子府如此高大坚固,就如同一个城中之城一般,看来要攻破如此一个坚城也的确不容易,怪不得耶律浚要把这里当初是自己最后的一个据点做垂死挣扎了。

而且萧可为的双亲与十几名娇妻美妾都落在了耶律浚的手上,如果自己现在攻打耶律浚的王子府的话,最先丢掉性命的便会是萧可为的家人。

这时耶律浚在几名大汉的簇拥之下,脸色铁青的来到了城楼上,而暗算巫行云的萧鼎山便屹立在耶律浚身边保护他。

吴崖子见了萧鼎山,自然而然的就想起失踪了好些日子的巫行云来,如果一会耶律浚拿巫行云威胁自己的话,只怕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再看现在耶律浚愁眉苦脸的模样,吴崖子不仅暗自猜想耶律浚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这与耶律浚过去神采飞扬的模样判若两人。

只听耶律浚在城楼上朝下面喊道:“请萧元帅过来答话。”

吴崖子与耶律秀听了不由得心中一沉,耶律浚果然拿萧可为的家人来逼迫萧可为了,萧可为手下有三万草原骑兵,他们最擅长攻城与野战。

相比之下,吴崖子与耶律霸手下的兵马则差了许多,如果耶律浚拿萧可为的家人威胁他投降的话,那自己与耶律秀等人就休想扳倒耶律浚了。

就算萧可为不向耶律浚投降,但他因为自己的亲人都在耶律浚手上,所以他也不敢命令他的手下攻城的,不然的话,他的娇妻美妾与他的双亲亦都会人头落地,不管萧可为是怎么自私的一个人,他都会有人的情感的,所以他不会置自己的亲人与不顾。

听了耶律浚的话,果然见萧可为为无奈的走到人前,他勉强朝城楼上的耶律浚一拱手说道:“二殿下有何吩咐。”

耶律浚听了面露凶光道:“嘿嘿,想不到萧兄几天前还与我立下毒誓,要助我夺得帝位,但你转眼之间就背叛了我,真是世态炎凉呀。”

萧可为听了无奈的说道:“末将之所以背叛二殿下,责任好像也不全在末将身上吧。”

萧可为这么说就是在指责耶律浚在他们处于蜜月期的时候,耶律浚就暗中派人擒拿自己的家人的事情来与耶律浚说事。

耶律浚听了自知理亏,而且这也不是争论的时候,于是耶律浚大声叫道:“过去的事情谁对谁错我就不说了,只要萧兄今天肯反戈一击,与我一起破了耶律霸等人的叛军,那时我便会放了你的家人,而且我还会叫你做辽国的兵马大元帅,你看这样可好。”

萧可为此时当然不会相信耶律浚的任何话了,而且他知道耶律浚败局已成,他哪里还会听耶律浚的话并与他一起完蛋呢,但是他的家人毕竟还在耶律浚之手。

于是萧可为无奈的说道:“二殿下叫我协助殿下对付大王子,此事万万不能。”

耶律浚听了脸上闪过一丝杀机,他拔出腰刀,然后把腰刀放在了萧可为父亲的脖子上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只有杀光你的家人了,嘿嘿,你的所有家人都会在你的眼前掉脑袋,我倒要看看你小子到时怎么收场。”

李超见到耶律浚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他把嘴凑到吴崖子耳边说道:“这个耶律浚也太不是东西了,我看就叫四哥一箭射死他算了。”

吴崖子听了苦笑道:“小超的主意虽然好,但却难以奏效,从我们这里到城楼上有一千多米远,就算四弟的劲箭可以射到,等到箭头射到了城楼上时也是余势已衰,而且耶律浚手边有不少持着巨盾的武林好手,所以四弟的劲箭还是奈何不了他的,而我们一但失手的话,势必会彻底激怒耶律浚,那时他立即就会杀光萧可为的所有家人,萧可为的家人一但全部死在他的眼前,说不定萧可为会因此疯掉,那样的话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李超知道吴崖子说的也都是实情,他叹了一口气退到了一边,这时萧可为大叫道:“如果二殿下能够放过我的家人的话,我便不参加今天的任何军事行动,这么做也算报答二殿下的好意了,但是二殿下要是执意要趁机杀害我的家人,那我立即便会我的家人报仇雪恨,率领大军踢平你的王子府。”

吴崖子听了之后,暗想就算自己站在萧可为的立场上,亦只有这么办了,自己总不能逼着萧可为不顾自己家人的生死强行攻城吧,但他又随即想到萧可为的精明厉害之处。

萧可为这么一说,一来可以保护自己的家人,二来可以使自己置身事外,等到耶律霸与耶律浚分出胜负之后,他便可以向胜利的一方投诚了。

耶律浚虽然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但是这么一来,自己也可以少了萧可为这样一个大敌,而如果自己现在杀了萧可为的家人,萧可为无路可走之下,说不定会与自己同归于尽。

于是耶律浚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先收拾了我的大哥,再与萧兄把酒言欢吧,耶律霸,你小子有本事就强行攻城吧,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几斤几两。”

耶律霸与吴崖子对望了一眼,他们都感到事情有些棘手,没有了擅长野战攻城的草原铁骑的支持,他们想要强行攻城,只怕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吴崖子的雷霆战队凭着射钩强行登城也不是什么难事吗,但在耶律浚城上守军滚木雷石的攻击之下,自己的雷霆战队必然损失惨重,自己可不能为了辽国的内政,便把自己的兄弟的性命全搭上,于是吴崖子索性来个低下头不语。

耶律霸见了暗骂吴崖子没义气,但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于是耶律霸一咬牙说道:“就请吴兄给我晾阵,我派人攻城去擒下耶律浚那小子吧。”

就在耶律霸想要攻城之时,城楼之上突然一阵混乱,一名辽兵居然突然闯到耶律浚近前,并把一把弯刀横在了耶律浚近前,那人出手之快,连一旁的萧鼎山都来不及阻止。

第九十二章 叛乱的头脑死了

望着城楼上突然而来的变化,耶律霸与耶律秀顿时看的目瞪口呆,这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如果这个时代有眼镜的话,吴崖子一定可以看到眼镜片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的动人美景,那时才是真的跌落一地眼镜碎片了。

只听耶律霸喃喃说道:“老二这不是在玩什么花招吧。”

耶律秀皱着好看的黛眉没有说话,因为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她也不敢轻易表态。

而吴崖子见了则喜出望外,他惊喜的说道:“这不是二殿下耍花招,刚才动手的那人是我的小师妹假扮的,这才耶律浚是真的栽了。”

吴崖子是目光如炬的高手,他只从那名辽兵婀娜的身形已经看出刚才是巫行云假扮的,想不到巫行云居然已经摆脱了耶律浚的控制,而且她反而借机制住了耶律浚。

吴崖子心中惊喜不已,他暗想自己的小师妹不是被萧鼎山兄妹给擒住了吗,她又是如何逃出来的呢,耶律浚又不是不明白巫行云在他的手上可以使自己投鼠忌器,为什么他还如此大意的叫巫行云逃掉呢,可惜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来不及向她出言询问。

事出不意之下,耶律浚虽然狡猾,但他依然落入了巫行云的手上,而且连萧鼎山等高手都来不及制止巫行云的行动。

只听巫行云娇喝道:“把这萧元帅的家人都给我放开,然后叫人打开城门,并把宋国的特使迎进城来。”

耶律浚虽然被巫行云的弯刀给架在了脖子上,但他心中暗想自己要是打开城门的话,那自己岂不一败涂地了吗,耶律浚虽然表面上不断点头,但他却没有下命令打开城门。

巫行云见状冷笑一声,心道你小子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接着她手上微微一用力,那把弯刀的刀锋已经刺进了耶律浚细嫩的肌肤数寸,鲜血如一条直线般随着刀锋流了下来。

耶律浚这才知道巫行云不是与他闹着玩的,他惨叫一声说道:“大姐饶命,,这为大姐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还不赶紧放了萧元帅的家人。”

听了耶律浚的命令,守城的士兵无奈的解开了萧可为家人的绳索,但耶律浚依然不肯下命令打开城门。

找了个空挡,萧鼎山在一旁目露凶光的说道:“姓巫的,有本事你放开我们王子,然后拼真本事与我打上一架,这才符合你天山剑仙的身份。”

巫行云听了娇笑道:“当初你与你的宝贝妹子暗算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凭真本事干上一架呢。”

萧鼎山听了顿时语塞,单以身手而论的话,只怕萧鼎山兄妹联手也未必是巫行云的对手,就算他们兄妹凭真本事擒下巫行云,也一定会付出十分惨重的代价,所以当初他们兄妹才会暗算巫行云,不过直到此时,萧鼎山心中依然一头雾水,他不明白巫行云怎么会从密室里逃了出来。

不要说关押巫行云的密室里戒备森严,单凭巫行云身手被点了十几处重穴,在没有外人帮助的情况下,她也无法凭自己的力气走出来,但巫行云究竟是怎么逃出密室的呢,可惜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再者就算他萧鼎山出言询问,巫行云也不会对他实言相告的。

萧鼎山岔开话题说道:“你先放开二殿下,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谈。”

巫行云听了,脸上的玉容顿时解冻道:“萧兄的这句话还算是一句人话吗,好吧,我这就放开你们的二王子。”

说罢,巫行云缓缓将弯刀从耶律浚的脖子上撤了下来,耶律浚与萧鼎山等人没有想到巫行云如此好说话,他们一个个顿时喜出望外。

最高兴的要数耶律浚了,他本来因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有想到巫行云会突然放过自己,他在惊喜交集之下,连向巫行云说什么多谢不杀之恩,多谢大恩大德一类的话都忘了。

城下的李超不仅好奇的问吴崖子说道:“那不是我们的云大姐吗,为什么她肯放过耶律浚那小子,而不把他一刀杀了呢,那样岂不是一了百了吗。”

吴崖子听了嘴上虽然没有答话,但他心中却知道巫行云绝没有这么好说话,要不然她日后也不会坐到与少林寺齐名的另一大派逍遥派的掌门人天山童姥的位置了,事实上没有人比巫行云更加心狠手辣了,当然了,她对自己的态度可能还好一点。

就在耶律浚一方的人均松了一口气之时,巫行云突然闪电般的一掌击在了耶律浚的胸口,耶律浚的身子像个口袋一般一头栽下了城楼,而且他的身体在摔在地上的时候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这当然不是耶律浚骨头硬,而是他在摔下城楼之前,已经被巫行云的那一掌震碎了心脏,这一切未免太出乎众人的意料了,只怕耶律浚到心脏停止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虽然巫行云对付耶律浚也在情理之中,但她刚才还是一副笑颜如花的模样,但转眼之间,她就对耶律浚痛下杀手,这个女人是不是心肠太狠了,所有城楼上下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惊呼了起来。

耶律秀见到自己的二哥死于巫行云之手,她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也好,如果我们擒住二哥并杀了他的话,只怕会背负同室相煎之名,而我们就算把二哥交给父皇处置的话,父皇也会很为难的,父皇如果不杀我二哥的话,只怕难以平息民愤,但杀了我二哥的话,又会被人说他残暴,连自己的亲身儿子都不放过。”

吴崖子没有想到巫行云杀死耶律浚会带来这么多的好处,现在耶律秀都在一旁也这么说,他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耶律浚一方的人还没来的及反应,耶律浚就死在了巫行云的掌下,巫行云傲立在城头大声叫道:“辽国叛贼耶律浚已经授首,如果你们不想跟着他一起送命的话,那就赶紧弃械投降,你们的大汗已经对本姑娘说了,只要你们放下兵器,不在助纣为虐的话,你们的大汗是绝不加罪与你们的。”

吴崖子在城下听了暗呼厉害,巫行云当然没有得过耶律宏业的授命,但她这么一说,却能瓦解耶律浚手下的反抗的意志与决心,如果耶律浚的手下一起围攻巫行云的话,就算巫行云再厉害也抵挡不住王子府的群兵的围攻,但她这话一说,形势顿时不一样了。

果然听了巫行云这么一说,那群已经扑到巫行云近前的王子府侍卫一个个收住兵器,他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个个不知如何是好。

耶律霸在城下听了暗道我父皇什么时候说放过要那群叛贼了,耶律秀却是心思机敏之人,她立刻在城下大叫道:“巫大姐说的不错,只要你们放下武器不再反抗,我父皇便不再追究你们以前的罪责,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我耶律秀便对昆仑神起誓,本公主一定会保住你们的性命,如果我违背誓言的话,便叫我日后不得好死。”

耶律秀虽然是女儿家,但她英明果敢,一向在军中极受爱戴,再加上她拿契丹人心中的大神昆仑神起誓,耶律浚手下的那些叛军听了便相信了几分,而且耶律浚一死,他们心中也知道就算拼死反抗,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了。

也不知是谁先带的头,众侍卫纷纷抛下自己手中的兵器,并蹲在了一旁,萧鼎山见状则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虽然耶律秀代表王室赦免了耶律浚手下的一众叛党,但任谁都知道王室赦免的是那些无足轻重的小喽啰,像萧鼎山这样参与叛乱的中间分子,耶律宏业是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于是萧鼎山一挥宝剑说道:“你们不要听这名妖女的胡说八道,我们活命唯一的机会便是杀了眼前这妖女,然后拼着坚城与那昏君周旋一番,不然我们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杀呀,大家一起上,将这个妖女乱刃分尸。”

虽然萧鼎山呼喊的热闹,但众人都知道他们继续追随萧鼎山的话,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没有人理会萧鼎山的呼喊。

巫行云笑道:“我看是没有人愿意与你一起送命了,你要是想死的话,我就送你一程吧。”

说罢巫行云丢掉短刀,合身而上朝萧鼎山扑了过去,就在巫行云与萧鼎山交手的时候,城下的萧可为下达了攻城的命令,他见耶律浚一死,于是才立即下命令攻城,以表示对皇室的忠心。

还没有等萧可为攻城,镇守城门的士兵便主动打开了城门,吴崖子见守城的士兵主动投降,便要求耶律秀等人不要残杀投降的士兵。

耶律秀也是识大体的人,她协同耶律霸制止了萧可为对那群降将的杀戮,接着吴崖子,耶律秀兄妹与萧可为大摇大摆的走上了城楼。

而城楼之上,巫行云与萧鼎山还在那里杀的难解难分,耶律秀望了吴崖子一眼说道:“这个人就交给吴大哥处理吧。”

吴崖子听了暗自感激,看来耶律秀是知道自己痛恨萧鼎山暗算过自己的师妹巫行云,所以才叫自己处置萧鼎山。

吴崖子朝巫行云叫道:“小师妹你先退下,此人就交给我吧。”

虽然巫行云是他们兄弟结拜的大姐,但吴崖子依然在人前称呼巫行云做自己的小师妹,巫行云听了长笑一声,然后虚晃几招退到了一旁。

这时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已经把代发的弩弓对准了萧鼎山,萧鼎山对着闪着寒光的弩弓箭头,咬着牙大叫道:“你们不要白费心机了,萧某宁死不降。”

吴崖子听了暗想你倒知道我的心意,这才叫合作愉快呢,其实吴崖子恨他暗算巫行云,就算他投降的话,自己也不会放过他的,现在他在自己面前充好汉,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于是吴崖子一挥手,数不清的弩箭纷纷朝萧鼎山射枪,接着一阵惨叫声传来,任谁都知道萧鼎山已经追随耶律浚到地下去了。

李超与张岩松见到巫行云平安无事,他们都凑到巫行云近前热情的问长问短,吴崖子也询问道:“小师妹不是被他们给擒住了吗,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巫行云依然用那那一贯气定神闲的悠闲模样说道:“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关心本姑娘,就他们那两下子还想擒住我,做梦吧。”

接着吴崖子等人询问究竟,他们这才知道当初萧玉与萧鼎山暗算巫行云的时候,巫行云立即使出闭穴功夫,所以萧鼎山并没有点中巫行云的穴道,但巫行云为了了解萧鼎山等人的阴谋,兼之她又想帮吴崖子,所以才假装被萧鼎山点倒。

当她得知耶律浚企图拿萧可为的家人威胁萧可为,并做最后垂死挣扎的时候,巫行云这才杀死看守她的萧玉,又扮作辽兵杀掉了耶律浚。

吴崖子听到巫行云杀死萧玉那个风情撩人的荡女的时候,他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那对大的惊心动魄的美胸来。

这样的一个绝色尤物死在了巫行云之手,未免有些暴敛天物,但她杀死耶律浚确是帮了自己的一个大忙,要是不然的话,今天这一仗一定打的十分辛苦。

接着吴崖子突然想起了两个人,那就是完颜阿骨打与隐僧释空的大弟子独孤山峰,这两人可都是绝世无双的好手,如果他们躲在暗处伏击自己这一方的话,那自己就危险了。

于是吴崖子问道:“完颜阿骨打与独孤山峰躲到哪里去了,有谁知道他们的下落吗。”

第九十三章 宋国神将

巫行云在一旁接口道:“大师兄是说完颜阿骨打与独孤山峰那两个见风使舵的家伙吗,就在你们围攻耶律浚的王子府之前,完颜阿骨打与独孤山峰便已经偷偷的溜掉了,显然是他们不看好耶律浚的前景,这才不辞而别的,而且完颜阿骨打与独孤山峰逃跑之时与耶律浚连个招呼都没有打过,据说耶律浚听说此事之后,差一点气的吐血而亡呢。”

吴崖子这才知道今天耶律浚的脸色是怎么回事,原来他是被完颜阿骨打与独孤山峰彻底抛弃而感到忿忿不平,所以他的脸色才会这么难看。

听闻完颜阿骨打与独孤山峰早在他们攻打耶律浚的王子府之前悄悄溜掉,吴崖子心中则是一喜一忧,喜的是自己不用与完颜阿骨打那样厉害的角色交手了,忧的是完颜阿骨打一但逃掉,日后必然会成为辽宋两国的心腹大患,这一次他孤身一人在上京,自己都干不掉他,日后等他形成了气候之后,那时自己再想对付他便更是难上加难了。

而耶律霸显然不相信完颜阿骨打会真的在辽东一代佣兵自立,他对付完颜阿骨打只是迫于吴崖子与耶律秀两人的压力,现在他听到完颜阿骨打早在他们攻打耶律浚的王子府之前就已经悄悄溜掉了,他不由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切自然瞒不住吴崖子的眼睛,吴崖子心中暗道等到日后完颜阿骨打灭了你们辽国,你小子就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愚蠢了。

接下来的事情则有耶律霸接收耶律浚死后的胜利的果实了,吴崖子终究是外人,而且他也乐得清闲,于是吴崖子带领雷霆战队的人回到了自己的驿馆,他们变的再次清闲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耶律秀单独把吴崖子接进了皇宫,耶律宏业见了吴崖子之后,先向他协助耶律霸等人平叛表示了感谢。

吴崖子虽然站在一边,但他却看出耶律宏业今天的兴趣并不怎么高,这也难怪,无论耶律浚怎么忤逆,他终究也是耶律浚的父亲,他的儿子死了,耶律宏业岂能高兴的起来呢。

而耶律霸却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他对耶律浚的死当然毫不心痛,站在他的立场上,耶律浚死后,他等于少了一个与他争夺皇位的竞争对手。

只听耶律宏业侃侃而谈道:“这本是我与贵国签订的合约,十年之内,只要宋国不派兵攻打我们辽国,我大辽便绝不派一兵一卒侵犯宋境的,如果吴特使看看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在上面盖上印玺了。”

吴崖子则不悦的嘟囔道:“陛下的合约为什么不是永久性的息兵而是定下十年之约呢。”

耶律霸在一旁解释道:“就是定下这十年之约才可以显示了我们辽国的诚意吗,我想吴兄也明白宋辽,西夏几国的关系,再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就算我们在合约书上写上契丹人世世代代不侵犯宋境,但那只是欺人之谈,现在是我们强大,所以宋国才受我们的欺负,等到宋国强大了,那么整天提心吊胆的便是我们辽国了,为了表示我们对吴兄的感谢,我们才答应十年之内绝不侵宋,至于十年以后,究竟是宋国灭掉我们,还是我们灭掉宋国,那就要看老天爷的安排了。”

吴崖子听了点了点头,他知道耶律霸说的也都是实情,如果今天耶律霸父子与他签订一个一万年也不侵宋的盟约,只怕连三岁的小孩都不会相信。

而耶律宏业之所以与他约定十年之内绝不侵宋,那是因为耶律家族的人要用十年的时间想办法清除萧氏家族在辽国南疆的影响力,要不然萧氏家族的人早晚会再次挑战耶律家族对辽国的统治的。

而这次耶律浚之所以敢公然叛乱,就是因为萧家的人在背后大力支持耶律浚,只要萧家的力量被彻底瓦解,耶律家族的人才能永远的控制辽国,这才是耶律宏业与宋国签订十年合约的本意所在。

吴崖子暗想以宋国君臣醉生梦死的性格,他们应该满足这十年的和平时间了吧。

辞别耶律宏业之后,耶律秀独自出来送吴崖子,吴崖子不由得想起李超对自己的嘱托来,现在这个使者团已经完美的完成了使命,用不了几天,他们就要返回宋国了,而李轩儿已经与李超私定了终身,加之李轩儿怀念故土,因此李超想把李轩儿带回宋国。

但是李轩儿毕竟在辽国生活了多年,而这些年一来耶律秀更是没少照顾李轩儿,如果李轩儿偷偷溜掉的话,只怕对不起耶律秀这些年以来对她的关怀了。

所以李超才请吴崖子出头为他与李轩儿的事情找耶律秀说项,希望耶律秀能够成人之美,允许李轩儿追随雷霆战队的人一起返回宋国。

吴崖子找了个机会与耶律秀说起了这件事情,耶律秀听了出奇痛快的说道:“虽然轩儿名义上是我的婢女,但我却将她看成是自己的亲妹子,如果她认为自己与宋人在一起便能找回自己的幸福的话,我这个做姐姐的又怎么会反对呢,只要轩儿同意离开,我是绝不会阻拦她的。”

吴崖子暗想李轩儿现在与李超打的火热,李轩儿那小丫头现在又怀念故土,现在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离开,她怎么还会留在辽国呢。

吴崖子感激的说道:“如果小超与轩儿妹子能够终成眷属的话,那秀儿妹子便是他们的月老了。”

接着吴崖子继续问道:“秀儿妹子好像很反感宋人,但为什么轩儿与小超在一起,秀儿妹子居然会同意轩儿与小超在一起呢。”

耶律秀摇摇头说道:“吴大哥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虽然恨我具有宋人血统的二哥狡诈无情,但我却也不是恨所有的宋人,比如你们的大圣人孔子与孟子就是我十分敬佩的,而且天下诸国,没有一个国家的文化如同你们汉人的文化那样博大精深,所以我自幼便喜欢读你们汉人的书,穿你们汉人的衣服,再比如说吴大哥的人品便是小妹十分佩服的,俗话说物以类聚,吴大哥英雄了得,所以吴大哥的兄弟的人品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这才是我放心把轩儿交给你们的原因。”

当耶律秀说起吴崖子的时候,她的俏脸不由得红了起来,那副霞烧玉颊的动人模样更是差一点把吴崖子给活活迷死。

过了好一会耶律秀又继续说道:“这几天我会给我的轩儿妹子备些嫁妆,等一切收拾停当之后,我会亲自把轩儿妹子与她的嫁妆一起送到你们的驿馆,不过听说宋国多美女,如果你的兄弟将来看上别的女子,对我的轩儿始乱终弃的话,我便亲自到你们宋国的汴梁城去阉了你的兄弟。”

吴崖子听她答应了此事,他便立即浑身轻松的大打包票说道:“妹子放心,决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如果真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话,到时不用妹子动手,我便亲自阉了小超那家伙,以便为你的妹子出气。”

末了耶律秀提醒吴崖子说道:“你们宋国的太师蔡京一向与我二哥交往过密,而且我二哥这次叛乱他也有份参与,你们破坏了我二哥的叛乱,只怕蔡京会对你恨之入骨,虽然吴大哥英雄了得,但是蔡京却是你们宋国如今最大的掌权派,听说就连你们的国君都不敢轻易招惹他,如果蔡京执意要对付你的话,只怕吴大哥还真不易应付,如果我是吴大哥的话,我便绝不会回东京汴梁的,免得回去之后成了蔡京那奸相的眼中钉肉中刺。”

吴崖子以前偷听过耶律浚与蔡京从宋国派来的秘使的谈话,而且他又从李伟嘴中得知蔡京的确有害他们的意思,所以自己回到宋国之后,蔡京与自己翻脸的可能性极大。

兼之蔡京担心他与耶律浚暗中勾结的事情暴露,所以他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干掉自己,以确保他通敌卖国的阴谋不会泄露出去。

要不是自己挂念方芳的安危的话,他早就听从耶律秀的建议一走了之了,但现在他当然不能这么做了,而且雷霆战队的队员们的家乡都在宋国,自己怎么能只为了自己的安全,就叫他们背井离乡待在辽国呢。

只听耶律秀继续说道:“如果吴大哥发现自己在宋国斗不过蔡京的话,那就回我们辽国来吧,到时我们辽国上下一定会对吴大哥这样的大英雄扫榻相迎的。”

几天之后,耶律秀如约将李轩儿送到了吴崖子等人居住的驿馆,而且她还为李轩儿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见到艳光照人的李轩儿,吴崖子等人都暗赞李超这小子艳福不浅,虽然李轩儿的姿色不如耶律秀,但她青春年少,也是难得的美人了,难怪李超会对她念念不忘了。

接着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便开始了回归之路,一路之上自然相安无事,可是等他们来到雁门关附近的时候,耶律秀却紧急差人发来急信。

信中大意是说辽国南疆萧家的人对吴崖子破坏耶律浚叛乱的事情十分恼怒,他们决定在吴崖子回归之后上设伏袭击他们的使者团,他们会不择手段的杀死吴崖子与雷霆战队的所有人,而且南院大王萧可为也已经返回了南疆,虽然他表面上不说什么,但他暗地里却支持萧家的人对付吴崖子与雷霆战队的人,所以请吴崖子一定要小心萧可为手下的五万草原骑兵。

吴崖子等人想不到萧可为原来是这么一个人,自己说什么也在上京帮过他,也救过他的家人,想不到才几天功夫,他就暗中勾结萧家的人,企图消灭自己与自己的使者团,,这个人也算是狼心狗肺到家了。

偏偏辽国的南疆一代又是萧可为的地盘,就算耶律宏业想帮自己,也是有心无力,不过说不定耶律宏业也希望看到自己死在萧可为之手,那他们将来南下的时候就少一个对手了,说到底,耶律宏业也对宋国的领土有野心,而自己在辽国这些日子,表现出了过人的军事指挥能力,这一点怎么会不遭耶律宏业的疑忌呢。

吴崖子知道自己的人数远远少于萧可为的草原骑兵,于是他连连使用诡计,使萧可为的侦察兵摸不清自己的形踪,而他们则趁机多次教训了尾随而来的追兵。

不过萧可为的骑兵依然对吴崖子穷追不舍,而且他们的人数亦增加到了十万人,单以人数而论,他们几乎达到了吴崖子雷霆战队的一百多倍,这还不包括对方的后勤保障部队,由此可以看出萧可为对歼灭吴崖子的雷霆战队那是志在必得了。

就在吴崖子陷入萧可为的大军围攻之时,禁军骑兵团的元帅韩世忠突出奇兵,仅以三万人马冲击萧可为的十万大军。

后来韩世忠的禁军骑兵又在吴崖子的帮助之下,使得萧可为连吃败仗,萧可为的十万骑兵更是折损过半。

于是萧可为率领残兵败将狼狈的朝辽国的北部逃去,至此萧氏家族在辽国的力量被大大的削弱,萧家的人再也无法与耶律家族的人相抗衡了。

而韩世忠挟大胜之威风,一举攻下黄河流域的多处重镇,大大扬了宋国的国威,而近百年一来宋国与辽国交战屡战屡败的局面也终于被扭转。

接下来韩世忠热情的把吴崖子与他手下的一千多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迎进了禁军骑兵团的指挥大帐。

吴崖子暗想要不是韩世忠这绝世猛将突然出现的话,只怕自己与整个雷霆战队的人都要全军覆没了,于是吴崖子连连向韩世忠这个绝代猛将道谢。

韩世忠拉着吴崖子的手说道:“吴兄太客气了,这大半年一来,我待在宋国的边疆,可是天天都能听到吴兄在辽国只凭区区一千人,便将辽国搞得天翻地覆的故事,今天见到吴兄一表人才,我才知道吴兄为什么能够以少胜多力克强敌了。”

吴崖子仔细观察韩世忠来,虽然韩世忠与宗泽均是宋国军方的两大支柱,但他与老辣的宗泽相比,却多了几分清秀之气,而且看他的年纪最多也只有二十几岁。

却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却比征战一生的宗泽还会用兵,吴崖子以前在历史书中得知,完颜阿骨打的大军杀入东京汴梁之后,北宋灭亡,韩世忠在无奈之下,在南方拥立宋徽宗的小儿子康王为帝,继续与金国对抗。

后来韩世忠更是在黄天荡大破金国第一猛将金兀术与他手下的四十万骑兵而威震天下,最后他与宗泽的徒弟岳飞联手,又从金国手上夺回大片领土,而后来南方造反的方腊更是折在了他的手上。

要不是赵构那昏君听了秦桧的谗言,害死了岳飞,又夺了韩世忠的军权的话,只怕金国早就亡在他与岳飞的手上了。

吴崖子收回心神笑道:“今天韩元帅以三万骑兵大破辽国的十万铁骑,这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功绩了,我的所作所为与韩元帅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我看韩元帅如此人才,才称得上是我们宋国的中流砥柱呢。”

虽然吴崖子说的都是实话,但韩世忠依然汗颜道:“小弟就算再厉害,也不如吴兄手下的儿郎个个以一当百呢。”

李伟见到他们相互客气,便在一旁打了个哈哈说道:“我的三弟与韩元帅都是威震天下的大英雄,这是无容置疑的,但你们总不能客气个没完把我们晾在这里吧,还看韩元帅还是先给我们安排的居住的地方之后再详谈吧。”

第九十四章 重返汴梁

吴崖子与雷霆战队的人进入了雁门关之后,便等于进了宋国的北大门,自雁门关至东京汴梁都是宗泽与韩世忠大军的控制范围,有他们两人暗中照应,雷霆战队的人自然不会再遇上什么危险了。

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这个多灾多难的和谈团终于回到了北宋的都城东京汴梁,等吴崖子在汴梁城下通报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汴梁城的城守便将吴崖子等人热情的迎了进去。

吴崖子等人进城不久,吴崖子的老朋友御史王刚兴高采烈的赶了过来,接着他拉着吴崖子的手问道:“不知吴兄这次去辽国收获如何呢,合约谈成了没有。”

只听这话,吴崖子便知道王刚还不知道自己在辽国发生的这些事,不过这也难怪,在这个没有电话的时代,就算辽国与宋国想要互通消息,一来一往没有半年的时间休想办到。

不用说蔡京也不知道自己在上京的所作所为了,如果一会蔡京见到自己没有被耶律浚干掉,而且平安归来的话,只听那老贼会惊得下颌脱臼也说不定。

吴崖子先吹了一番牛,说我是谁呀,只要我出马,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的,接着他又简单的将自己的在辽国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王刚,并把自己与辽国大汗耶律宏业签订的十年之后互不侵犯的约定也告诉了他。

王刚听了喜道:“如此一来就再好也不过了,我大宋地广人多,资源丰富,我们手下缺少的只是能征惯战的猛将吧,现在我们有了宗泽与韩世忠将军,只要假以时日,他们一定可以训练出无敌于天下的劲旅来,到那时辽国的威胁又算得了什么呢。”

吴崖子关心的确是别的事情,他追问王刚说道:“于芳还好吧,我没在的这段时间高衙内那小子没有骚扰她吧。”

于芳便是方芳的化名,由于江南的方家在当地势力不断做大,因此方族的存在已经引起了朝廷的警觉,现在方家的人早就成了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所以方芳才不便公开自己的身份,而是化名于芳待在东京汴梁。

听吴崖子这么一问,王刚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这些日子高衙内虽然没有骚扰于芳妹子,但是蔡京那老贼却多次去余斌的府上打转,他的目的自然是想暗中占于芳妹子的便宜了,于芳妹子现在被蔡京那老贼骚扰的不胜心烦呢,这件事情也太奇怪了,说什么吴兄去辽国也是蔡老贼举荐的,从这一点上来说吴兄也算是他的人了,可是蔡京为什么会在吴兄不在的时候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来呢。”

吴崖子当然知道蔡京为什么会这么做,首先蔡京以为自己一定会死在耶律浚的算计之下,所以他才不在克制自己心中的兽欲,并不顾自己的脸面去骚扰方芳。

不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蔡京可能知道了方芳的真实身份,以前李伟对自己说过江南的第二大族林族与蔡京关系密切,而林族又与方族的人关系密切,要不然方芳也不会与林族的人定下婚约了。

说不定就是林族的人把方芳的真正身份卖给了蔡京,而蔡京也不是善男信女,这些年一来他勾结辽国的耶律浚,并暗地里招兵买马,就是希望将来他也做一做当皇帝的瘾。

只要耶律浚登上帝位,按照他们瓜分宋国的约定,耶律浚就会大规模发兵攻宋,蔡京再用强硬的手段霸占了方芳,江南的方族在无可奈何之下,说不定会与蔡京连为一体,而蔡京既垂涎方芳的美色,他又想通过婚姻拉近与江南方族的关系,所以他才多次对方芳动手动脚。

辽国有耶律浚那样的人支持蔡京,而江南则有方族,林族的人支持蔡京,再加上他的亲信遍布天下,所以他想取代宋徽宗那昏君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王刚就是不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而自己在辽国联合耶律霸兄妹关掉耶律浚之后,实际上已经等于斩断了蔡京老贼的一支胳膊,没有了辽人的支持,蔡京就算是想造反,也要三思而后行了。

耶律秀说的不错,蔡京早晚会知道耶律浚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只要蔡京得到耶律浚死亡的消息,他立即便会猜到自己已经识破了他暗中与耶律浚相互勾结图谋大宋的图谋,而勾结辽国是诛九族的大罪,蔡京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家人,也会想办法毁掉自己的。

吴崖子一皱眉说道:“临走的时候,我曾经央求如琴公主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替我保护于芳妹子,不知如琴公主知道了蔡京骚扰于芳妹子的消息之后又有什么反应呢。”

王刚叹道:“如琴公主知道了蔡老贼的所作所为之后,完全没有一点反应,她倒是一副任由于芳妹子自生自灭的模样。”

吴崖子听了心情大坏,如琴公主是个与他多次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而且自己与她的关系又处的极好,所以自己才会拜托她保护方芳,但是没有想到她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承诺当回事,想不到她是这样一个女人,看来自己以后都不用再理会这个荡女呢。

王刚见到吴崖子一脸不悦的表情,他在一旁解释道:“如琴公主也不是不想帮于芳妹子,而是她担心另一个人会不高兴,这才袖手旁观吧。”

吴崖子听了好奇的说道:“是不是白云那小白脸在背后给我下药,如琴公主这才不愿意替我保护于芳妹子呢。”

王刚听了鄙夷的说道:“白云那个吃软饭的算个什么东西,他只是如琴公主养的一条狗罢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影响如琴公主的决断呢,我说的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与如琴公主好了多年,吴兄当初来汴梁的时候,那人正好不在,吴兄出使辽国之后那人才回来的,听说那人得知了你与如琴公主的关系之后十分的震怒,他扬言日后见到吴兄一定要给吴兄好看,我看吴兄日后一定要小心此人。”

吴崖子毫不在乎的笑道:“我连高衙内那小子都不怕,还怕那荡女别的奸夫吗。”

王刚有点心情沉重的说道:“吴兄千万不要小瞧此人,那人比高衙内可难缠多了。”

吴崖子暗想不会吧,高衙内就够飞扬跋扈的了,当然他比现代李刚的儿子的嚣张还差了少许,难道有人比高衙内还嚣张吗,莫非李刚的儿子也穿越了。

吴崖子不仅问道:“你说的那家伙是不是姓李呢。”

王刚答道:“那人怎么会姓李呢,难道吴兄很恨姓李的,所以才这么问吗,吴兄记清楚了,那人叫童贯,他是可个极不好惹的人物,本来他从来不管如琴公主的私事,但是如琴公主对你与与别的男人很不一样,而且你来汴梁的这段时间,她几乎与所有的面首断了联系,而童贯之所以能做到禁军步兵元帅的位置,就是以为他能够在塌上讨好如琴公主那荡女,现在你有取他而代之的机会,只凭这一点就会引起童贯对的疑忌,而且我看童贯回来之后,你对如琴公主的影响力也大大减弱,所以你一定要小心童贯那厮,说什么他也是手握实权的大将军。”

吴崖子心道没有这么巧吧,这奸夫居然禁军步兵的大元帅童贯,而且他也是宋国最著名的四大奸臣之一,此人论起职位来,比骑兵元帅的韩世忠还要高上一级,而且此人精通吹牛拍马之术,因而他极受宋徽宗那昏君欢迎,想不到此人也是如琴公主的面首。

童贯这厮手握重权,如果这家伙想要对付自己的话,只怕自己还真不易应付,而且蔡京又对自己居心叵测,如果他们两大奸臣联起手来的话,自己的处境就十分堪忧了,看来自己这次来汴梁也许来错了。

吴崖子心情复杂的笑了笑说道:“我对如琴公主只是逢场作戏吧。”

王刚接口道:“可是童贯却不那么认为,他一定认为你拼死勾搭上如琴公主是为了飞黄腾达并取代他,所以童贯一定不会你与善罢甘休的。”

就在吴崖子心情沉重暗叹倒霉之时,远处一声长笑遥遥传来:“本相刚刚听到吴老弟回了汴梁,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一睹吴老弟的风采,想不到却在这里遇上了。”

吴崖子暗想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蔡京那老贼来了。

吴崖子装出一付亲热的模样对蔡京说道:“原来是蔡太师来了,小弟不过是一个不入品和谈使,怎么敢劳太师的大驾呢。”

蔡京听了哈哈一笑说道:“我与吴老弟一见如故,有本相来欢迎吴老弟回归那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情了。”

接着蔡京话题一转说道:“不知吴老弟这才去辽国是不是一帆风顺呢。”

只听这话,吴崖子就知道蔡京还不清楚辽国发生的一切,而且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往自己身上落,显然他是对自己能够活着从辽国会来感到诧异,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

吴崖子陪笑道:“太师说的真对,这一次鄙人在辽国还遇上了许多棘手的事情呢。”

蔡京一摸自己的长须说道:“那本相倒想知道吴老弟究竟在辽国遇上什么事情了。”

吴崖子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探听自己的口风,他心中不仅大骂蔡京的祖宗来,但他嘴上却从容的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吗,只是辽国的二王子耶律浚发动叛乱,在我与辽国大汗耶律宏业联手之下,我们一起宰了耶律浚那小子。”

蔡京听了身子猛地一颤,由于他心中实在太过惊讶,他把自己的胡须也掳下来了一大把,要是平时,他早就疼的呲牙咧嘴了,但他今天吴崖子这话一下子把他给镇住了,所以他居然没有感觉到自己嘴巴的疼痛。、

吴崖子见了心中暗想蔡京如果不清楚耶律浚的实力,怎么会对耶律浚的死这么震惊呢。

但蔡京毕竟是非常人,他随即神色如初的说道:“想不到吴老弟在辽国做了这么多的大事,可是耶律浚在辽国有萧家的支持,兼之他手下又有完颜阿骨打这样雄才大略的人为他出谋划策,耶律宏业虽然是辽国的大汗,但他想扳倒耶律浚也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不知吴老弟与辽国的大汗是怎么做到的呢。”

吴崖子暗想蔡京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辽国上京与东京汴梁相隔万里,如果蔡老贼不与耶律浚相互勾结的话,他怎么会知道耶律浚与萧家还有完颜阿骨打的关系呢。

站在蔡京的立场上,他最希望的事情就是辽国能够挥军南下,那样他就可以浑水摸鱼,从中取事了,但他的如意算盘却因为耶律浚的死而落空了。

吴崖子假装惊奇的问道:“想不到太师深处东京汴梁,却对辽国上京的事情了如指掌呢。”

吴崖子这么说就是在暗中讽刺蔡京与耶律浚暗中勾结,投敌卖国了,蔡京听了尴尬的说道:“这也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吧,如果本相摸不清辽国的叙事,等到辽国对付我们宋国的时候,我们定然难以应付。”

吴崖子想不到他居然说出这么蹩脚的借口来,但自己如果揭破他的话的话,只怕蔡京立即就会与自己翻脸。

于是吴崖子正色道:“这阴谋叛乱之罪,无论是在辽国还是在宋国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虽然辽国的萧家很支持耶律浚,但是一但耶律浚真的叛乱,萧家就不会再继续支持他了,而完颜阿骨打只是一个投机分子,当耶律浚形势好的时候,他还可以为耶律浚出谋划策,但当耶律浚遇上危机的时候,完颜阿骨打也只会只顾自己了,这谋国叛乱之辈都是死有余辜之人,蔡太师认为我说的对吗。”

蔡京虽然奸猾,但他依然闹不清吴崖子这话是在责骂耶律浚还是在讽刺他,于是蔡京岔开话题说道:“不知道吴老弟这次得和谈谈的怎么样了呢。”

吴崖子笑道:“幸不辱命,因为我帮辽国王室平定了内乱,辽国大汗耶律宏业在心生感激之下,便与我签订了一份正式的合约,合约大意是十年之内绝不派一兵一卒入侵我们宋境。”

蔡京听到吴崖子完美的完成了任务,他心情复杂的说道:“吴老弟果然是非常人,这么艰巨的任务你都能完成了,这说明本相没有看错人,改日我就与吴老弟一起进皇宫向陛下奏明此事,等到吴老弟来日封侯拜将的时候,可不要望了本相的举荐之功呀。”

吴崖子听了虽然嘴上不断谦虚,但他心中却把蔡京的所有祖宗都给操了,他心道你派我去辽国根本就是没安好心,你这老家伙心中一定认为我一定会在辽国被耶律浚利用完了以后给灭口了吧,现在我完成任务回来了,你这老贼又把所有功劳一把揽了过去,难道我不知道你这老贼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吗。

接着吴崖子向蔡京告辞,然后回到了自己训练雷霆战队的营地里,吴崖子刚刚安顿下之后,张岩松来找吴崖子。

只见张岩松神色凝重的说道:“三哥还不知道吧,刚才我们在路上遇上蔡京的时候,李伟便与太师府的人一起回了蔡老贼的太师府了。”

吴崖子听了更是心中剧震,在辽国之时李伟因为自己被蔡京出卖,他说起蔡京的时候总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李伟刚刚回到东京汴梁,便立即住进了蔡京的太师府,而且李伟连走的时候都没有与自己打个招呼,显然他早就忘了自己与他的结义之情了,张岩松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一脸愤愤不平之色,所以他连李伟叫二哥都免了。

吴崖子心中升起世态炎凉之感,同时他暗叹自己太容易轻信别人了,虽然他早就知道李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自己还是被李伟的几句看似肺腑之言的表白给骗了。

自己在辽国的所作所为李伟再清楚也不过了,如果他出卖自己的话,蔡京便立即知道他的与辽国耶律浚私通叛国的阴谋已经暴露了,蔡京为了保住自己今天的权势,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对付自己的,看来自己刚刚回到东京汴梁,就要应付另外一场危机了

第九十五章 夜夜笙歌的昏君

接下来令吴崖子心烦的事情接踵而来,首先是巫行云接到西夏一品堂大举进攻缥缈峰的消息,于是巫行云得到消息之后决定返回天山缥缈峰去帮自己的师父逍遥子去对付西夏一品堂的人。

巫行云临走之时,告诫吴崖子千万不要接近李秋水,并说了李秋水不少的坏话。

吴崖子当然知道巫行云是忌恨当年李秋水在她修练武功的时候暗算过她,所以她才在吴崖子面前编排李秋水的不是。

吴崖子想起自己临去辽国之前,李秋水对自己勤练武功的督促,自然不把巫行云的这些话放在心上。

但他表面依然一本正经的说道:“师妹放心好了,既然师妹要我不去见李师妹,那我不去见她也就是了,小师妹的话自然不会错的,李师妹既然是人尽可夫的荡妇,我吴崖子是彬彬君子,岂能她同流合污呢。”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脑海中却浮现出李秋水丰满动人的倩影来,也就把巫行云的话当做耳边风了,巫行云听了吴崖子的这些表白,这才放心的离开了东京汴梁。

巫行云走后,蔡京亲自驾车来找吴崖子,吴崖子见了心中暗惊,看来这蔡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居然屈尊降贵的来见自己一个闲人。

接着蔡京邀请吴崖子与他一起驾车去皇宫见驾,吴崖子当然无法拒绝,于是他勉强上了蔡京的贼车,等吴崖子上了蔡京的贼车之后,发现他们两个人坐在车里依然显得十分的宽敞舒适,看来这蔡京的豪华马车就相当于现代的大奔了。

中国人爱排场这事真是古今如一,现代的那些政客与富豪们把自己的爱车整的如同一座小城堡一样富丽堂皇,而古人的马车与现代的轿子相比,虽然杀伤力差了不少,但他的豪华却有过之,只看这一点就知道蔡京这老贼这些年一定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要不然他的马车也不会镶满了珍贵的各种宝石与奇珍异宝。

接着蔡京微微笑道:“这次吴老弟为我们宋国可以说立了大功了,所以本相一大早就赶来见吴老弟,说实话,本相对吴老弟特别有好感,我对老弟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

吴崖子听了暗道老子的想法与你恰恰相反,我是见你一面便难受三秋,不过今天蔡京如此对自己示好,未免有些不合情理,如果李伟把自己已经知道了蔡京与辽国私通的阴谋之后告诉他以后,他应该想办法害死自己才对,但他为什么又不断的对自己示好呢。

虽然李伟去了蔡京的太师府,他在愧对自己的情况下说不定为自己隐瞒了不少事情,所以蔡京知道现在还不知道他的阴谋已经败露,因此他才不断对自己示好,这也说明蔡京是真的要造反了,要不然他不会如此拉拢自己。

不一会功夫,蔡京豪华的马车驶进了富丽堂皇的皇宫之中,吴崖子还是第一次进入宋国的皇宫,只见这里到处都是高大的宫殿与装修精美的琼楼玉宇,看来宋国皇宫的繁华程度,辽国的上京只怕再建几百年也比不上汴梁城一半的富丽堂皇。

看到宋徽宗赵佶的皇宫修得的如此华丽,又有谁会想到现在的宋国已经是外强中干,风雨飘摇了呢。

宋国北面有气势汹汹的契丹人,西面有居心叵测的西夏人,江南的方族又在密谋造反,而蔡京这样的龌龊小人则躲在宋庭内部,也想裂土封王,这赵佶的危险可想而知了。

而赵佶却根本看不到这些,他只懂得躲在貌似安全的皇宫里夜夜笙歌,要不然就去烟花之地去找天下第一美女李师师饮酒作乐,然后那糟小子再趴在李师师的肚皮上大逞私欲。

见到那昏君如此一付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模样,吴崖子暗叹人之昏庸乃至于此,怪不得他日后成了金国的俘虏了。

就在吴崖子思索之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蔡京对吴崖子笑了笑说道:“吴老弟,皇宫已经到了,我们一起进去面圣吧。”

吴崖子这才收回心神,礼貌的说道:“太师先请。”

蔡京哈哈笑了几声,下了马车,朝深宫深处走去,吴崖子自然要跟在他的身后了,宫中的宫女太监们见了蔡京,均遥遥的跪了下来。

吴崖子见到蔡京如此神气的模样,这才知道蔡京的权利已经大到了如此地步,想不到连皇宫的宫女太监见了他,都如同见了宋徽宗那小子一般卑躬屈膝,只看蔡京如此功高震主的模样,就知道他日后没有什么好结果了,不过也只有宋徽宗那样的昏君才容得蔡京如此飞扬跋扈吧,一但宋国英主即位的话,他那里会容得蔡京如此把持朝政呢。

蔡京与吴崖子落座之后,一名太监立即出去为他们通报,不多时,天下第一大国的统治者终于来了。

虽然吴崖子过去接受过他的圣旨去为宋辽两国的事情和谈,但他以前却从来没有见过赵佶,现在见赵佶步入大厅,吴崖子不由得仔细打量起此人来。

只见一个身形消瘦,皮肤白皙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可能是常处于深宫的原因吧,赵佶的皮肤有种不自然的苍白感,虽然赵佶也算长得相貌堂堂,但他两眼无神,给人一种虚弱无力的感觉。

看来赵佶一定是有寡人之疾,一有时间便不分昼夜的与他的娇妻爱妃日夜纵欲,而且他还要经常幽会他的小情人李师师,兼之他的身体又一向十分的差,所以他才会累成这样。

不过看他走路虚飘的模样,吴崖子暗叹他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常年的纵欲与饮酒作乐已经耗干了他的精神,怪不得蔡京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只看赵佶无精打采的模样,只怕他随时都会撒手西去,想不到大而不强的宋国会有这么一个窝囊的统治者。

蔡京对赵佶微微一拜说道:“老臣拜见陛下,恭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吴崖子心道虽然宋徽宗比你这蔡老贼小得多了,但看他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他不要说一万岁了,只怕他就是想比你多活几年,只怕亦很难办到。

虽然吴崖子心中暗笑,但他该对赵佶尽的礼数还是要做做样子的,蔡京不用对宋徽宗下跪,那是因为蔡老贼是宋徽宗的老师,宋人有一向最重师生之礼,所以蔡京才有免于下跪的待遇,但吴崖子却没有那种特权。

于是吴崖子跪倒在地说道:“小臣吴崖子拜见陛下,恭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到吴崖子跪倒在地,宋徽宗微微一抬手说道:“吴爱卿不用多礼,站起来说话。”

吴崖子听了赶紧谢恩,然后他从容的站了起来,赵佶见到吴崖子俊朗的外貌,又远比一般人高大的身形,他脸色闪过一丝异光说道:“吴爱卿果然是一表人才,怪不得吴爱卿能够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了,这一次我一定重重的赏赐吴爱卿。”

以前吴崖子还没有出使辽国的时候,宋徽宗对吴崖子说只要自己促成此次和谈,他便封自己做宋国的大将军,与童贯韩世忠等手握职权的大将同级,不过今天听他说话的口气,他似乎并不打算真的册封自己为宋国的大将军,人家都说食言而肥,想不到赵佶吃了自己的诺言都胖不了,看来这家伙还是个异种。

接着吴崖子递耶律宏业与宋国签订的合约,宋徽宗赵佶接过合约之后看了一眼说道:“契丹人果然都是群粗鄙不文的家伙,你看这两国的国书都写的歪歪斜斜的,着实叫人好笑。”

赵佶说罢,这才继续看下去,吴崖子听了心中暗笑,你这昏君笔法再好有什么用,蔡京的字帖就是龙飞凤舞又有什么用。

吴崖子知道赵佶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赵佶对自己的丹青十分自负,所以才会有此一说,吴崖子想起历史上的宋徽宗不仅字写得好,国画更是画的登峰造极,纵观宋国几百年的文人墨客,还没有几个人有他的笔法。

而蔡京也是此种高手,据说蔡京的字帖已经达到了宋时的巅峰,但由于此人人品低劣,汉人鄙视他的为人,在蔡京去世之后,他的所有墨迹也均被后人给彻底毁掉了。

赵佶当读到十年之内绝不派兵侵宋的时候,他的白脸更白了,只见这昏君喃喃说道:“为什么只是十年之约呢,如果十年之后辽兵侵宋怎么办,寡人现在才三十多,十年之后寡人依然还在呀,那时我岂不要做亡国奴了吗,须知契丹人均是虎狼之徒,听说他们赤手空拳就可以生裂虎豹,而我们宋人文弱,只怕连一个小母鸡都裂不了呀,你叫我十年之后怎么办呢。”

吴崖子暗想你这昏君除了会花天酒地之外,剩下的就只会在女人的肚皮上享乐了,别说生裂小鸡了,就算给你一张纸,只怕你也撕裂不了,看这昏君一付被酒色掏干了身子的模样,吴崖子暗想这小子能不能活十年还是个未知之数呢,只要他再这样醉生梦死的话,只怕随时都会在女人的肚皮上撒手人寰。

蔡京立刻在一旁进谗道:“陛下英明,一下子就看到了问题的所在,我看辽人与我们约定十年之约根本就是不怀好意,吴老弟真是太大意了。”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怒,刚才蔡京还有他称兄道弟亲热得不得了,现在一有机会,便在宋徽宗面前中伤自己,看来奸臣就是奸臣,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怎么会相信蔡京是这么一个两面三刀的家伙呢。

赵佶一向最信蔡京的话,现在他听蔡京这么一说,险些一下子摊在龙椅上,只见赵佶手足无措的说道:“吴爱卿,我把这么好的一个差事给了你,你却把事情办得如此一塌糊涂,你究竟要我怎么惩治你,才能平息寡人心中的愤怒呢。”

吴崖子听了差一点想要上前将那昏君给一拳轰毙,自己在辽国拼了性命不要,才为宋国争取来了十年的和平光阴,想不到这昏君听了蔡京的招摇中伤,不但不领情,还要治自己的罪,真是太没有天理了。

吴崖子灵机一动说道:“这事好办,契丹人既然与我们有了十年的约定,那他们在十年之内就不会对我们宋国用兵的,等到了十年期满之后,本人再出使辽国,与他们再来一个万世和平相处的条约,陛下看事情这样办怎么样呢。”

蔡京自然知道这些话都是吴崖子的皮里春秋,十年之后吴崖子还不知道在哪里,至于再与辽国续约,那就更是没影的事情了,不过蔡京虽然知道吴崖子是在与宋徽宗信口开河,继续指责吴崖子的话,只怕他就与吴崖子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所以他干咳了几声,却没有说话。

宋徽宗没有想到吴崖子会提出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来,他过来好半晌这才点点头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了,那就这么办吧,这次吴爱卿虽然没有把事情办好,但却解了我大宋的燃眉之急,那就算吴爱卿功过相抵吧,至于封赏的事情,等到吴爱卿日后立了军功,我在重重封赏吴爱卿。”

在回去的路上,蔡京一脸陪笑的对吴崖子说道:“我刚才在陛下面前只是就事论事,绝没有贬低吴老弟的意思,还请吴老弟不要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骂,如果刚才蔡京陷害自己的手段得逞的话,自己现在已经尸骨早寒了,他现在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充好人。

但吴崖子依然做出一付释然的模样说道:“小弟自然不会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难道我还不知道太师是什么人吗。”

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吴崖子本来想去余斌的府上去看一下自己的梦中女神方芳,但是张岩松却过来找自己,只见他一面见就说道:“二哥要见你。”

接着张岩松说出了李伟与自己约见的见面地点与联络方法,吴崖子心中一动,李伟已经去了蔡京的太师府,他又来见自己做什么呢。

第九十六章 秘密接头

按照李伟给自己留下的暗号,吴崖子在一个偏僻的茶馆中见到了头戴斗笠的李伟,等李伟摘下斗笠后,吴崖子惊喜的叫了一声二哥,而李伟也上前一把抱住了吴崖子说道:“想不到这么快就见到三弟了。”

吴崖子有些酸溜溜的说道:“不知二哥在蔡京的府上过的还好吗,二哥重回蔡京相国府也是为了自己有个好前程,这也没有什么,可是二哥也该与我们兄弟打一声招呼再走呀。”

李伟听了先是一呆,然后哈哈一笑说道:“怪不得三弟看我的眼神这么奇怪,原来三弟是为了我回太师府的事情,当日蔡京与耶律浚勾结,把我们兄弟卖给辽人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搞倒蔡京那老贼,可是凭我们现在的力量又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我才一回来立刻便与蔡京一起回了他的太师府,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拿到蔡老贼秘密起兵造反的罪证,那样我们就可以叫蔡老贼身败名裂了,至于我连招呼都没有与几位兄弟打就悄悄离开,那是我担心蔡京怀疑我们之间真正的关系,所以我才匆匆离去。”

听李伟这么一说,吴崖子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看来李伟终究是个汉子,而且他最终也没有出卖自己,蔡京那厮虽然狡猾,但只要李伟在蔡京手下做卧底的话,自己就可以轻易的掌握蔡京的一举一动了,那样的话,才能保证自己不被蔡京害死。

吴崖子好奇的问道:“二哥到了蔡京那里,蔡老贼一定没少去你那里打探消息吧。”

李伟点点头说道:“那是当然了,我一回来,蔡老贼便围着我问个不停,不用说他也是担心自己与耶律浚私通的阴谋暴露,蔡老贼便心急火燎的问个不停,我搪塞他说耶律浚只是由于萧可为突然反水才落败的,至于三弟则与耶律浚没有见过几次面,所以对耶律浚的所作所为也不甚了解,那蔡老贼听了这话之后脸上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他似乎为自己的阴谋没有被我们知晓而感到高兴,我看蔡老贼最担心的是他与耶律浚的关系被我们看破,只要我们能在这件事情上先骗过蔡老贼,那蔡老贼便不会立即对付我们了。”

吴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看蔡京终究还是不太相信二哥的话,要不然蔡老贼也不会今天在皇宫之中陷害我了。”

李伟还是头一次听说此事,他连忙询问究竟,吴崖子便把今天在皇宫之中蔡京暗害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伟听了叹道:“我还以为蔡老贼已经相信我的话了呢,却想不到他还是不放过三弟,不过无论这么说蔡老贼也不会知晓我们之间真正的关系,这一点才是我们与蔡老贼周旋最大的本钱,看来蔡老贼不管三弟知晓不知晓他与耶律浚的图谋,都不会放过三弟了,如此说的话,三弟的处境已经十分危险了。”

吴崖子倒是从容的说道:“自从我来到宋境,遇到的危险还少吗,至不济,也比我们在上京遇到的情况要好一些吧。”

李伟摇摇头说道:“我看三弟的处境比在辽国的时候还要危险百倍,我们在辽国的时候,对手主要只有耶律浚一个人,其他则多是我们的盟友,而现在的东京汴梁,三弟可以说仇家遍布了,现在朝中最有权势的四个人便是蔡京,高俅,童贯与大内总管杨戬在内的四大奸臣了,高俅因为高衙内的事情已经对你恨之入骨了,而童贯则因为你与如琴公主的相好的事情而对你怀恨在心,蔡京那老贼虽然不敢确定我们究竟知道了他的多少事,但他终究还是对三弟不放心,所以有机会可以除掉三弟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三弟的,剩下的一个死太监杨戬了,他虽然与三弟无冤无仇的,但是三弟得罪了其他三人,说不定杨戬为了讨好他们三人,会对三弟落井下石,这朝中的四大奸臣任何一个都是极不好惹的家伙,如果他们联起手来,只怕三弟前景堪忧。”

吴崖子见到一向沉着多智的李伟现在都对自己的处境一筹莫展,他的心中不由得沉重了起来。

只听李伟继续说道:“朝中对陛下最有影响力的人,除了四大奸臣之外,就要数如琴公主那荡女了,三弟以前曾与她打得火热,我看三弟不如再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想办法在塌上讨好那名荡女,只要三弟得到了如琴公主的支持,四大奸臣任何一个人想要对付三弟,到时都要三思而后行了,但现在童贯一回汴梁,只怕三弟与如琴公主见面的机会就少多了,只怕这条路现在也很难行得通。”

吴崖子听了点了点头,现在自己已经成了蔡京,高俅,童贯三个人首要的攻击目标,而且蔡京又恨自己干掉了耶律浚,使得他借用辽兵造反的好梦成空,他自然不会放过自己,兼之蔡京同时是希望汴梁城越乱越好,那时他就可以在汴梁城浑水摸鱼了。

而只要自己一死的话,蔡京,童贯与高俅之间的势均之势就会被彻底打破,所以三大奸臣不约而同的把自己当成了他们第一轮的首要攻击目标。

不过三大奸臣之中还是蔡京对自己威胁最大,而且蔡京要想造反的话,一定先要取得汴梁城的军权,如果童贯与高俅不买他的账的话,只怕蔡京最终会好梦成真。

吴崖子不仅追问道:“现在耶律浚一死,协助蔡老贼造反的主要力量已经没有了,二哥跟随了蔡京这么多年,一定了解他的心意吧,不知蔡京还会不会造反呢。“

李伟答道:“蔡京这个人既利欲熏心又胆大妄为,虽然耶律浚完蛋了,但蔡老贼为造反的事情准备了这么久,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而且他还有江南林家的人为他打造兵器,兼之他的亲信遍布军中,我看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起兵造反了,一但蔡京起兵的话,首先倒霉的便是我们大宋的军民,最危险的是辽国见到我们宋国大乱,说不定会撕毁条约引兵犯境,就算辽国不出兵攻打我们,西夏人见到我们宋国大乱,也会趁机侵略我们的土地的,就算是为了天下的百姓,我们也要破坏蔡京的叛乱的阴谋。”

虽然说李伟很了解蔡京,但吴崖子依然不相信蔡京有胆量造反,因为高俅作为辽国的代言人,他是不会看着蔡京的势力日渐做大并超过自己的。

而且宋国的城防部队大多掌握在童贯这禁军元帅之手,虽然童贯那人不是东西,但他却未必会容忍蔡京公开叛乱,而且宋国的北疆还有宗泽韩世忠这样的绝世猛将,如果宗泽与韩世忠听到蔡京造反的消息,他们派大军回来勤王的话,就算童贯,高俅与蔡京连在一起,也未必会挡得住宋国最精锐的北疆铁骑。

吴崖子不解的问道:“如果蔡京造反的话,只怕高俅与童贯不会坐视不理,就算蔡京侥幸成功了,一但北疆的宗泽与韩世忠派出精锐骑兵回来勤王的话,蔡京依然难逃败亡的命运,为什么二哥还认为蔡京有胆量造反呢。”

李伟笑道:“三弟也别太把高俅与童贯当回事了,高俅与童贯本身就是见利忘义的小人,如果蔡京许诺他得了宋国之后,便与童贯高俅两人三分天下的话,高俅与童贯十有八九会同意蔡京的提议的,只要蔡京登上了帝位,他自然有对付宗泽与韩世忠将军的办法,只要蔡老贼在宗泽与韩世忠的亲信之中安插进一些自己的人,等他造反之后,再命令潜伏在宗泽与韩世忠身边的卧底刺杀他们两人,只要宗泽将军与韩世忠将军一死的话,北疆骑兵便会群龙无首,那时蔡京还怕什么呢。”

吴崖子想不到事情会变得如此复杂,看来自己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接着他想起了美丽放浪的如琴公主,本来自己因为如琴公主没有保护方芳的事情恨过她,而且自己也暗自发誓不再见这个荡女了,可是自己如果不借助如琴公主的力量的话,只怕自己斗不过阴险狡诈的蔡京等人。

李伟说的对,有时候就算是为了天下百姓,自己也要使一些手段了,凭自己泡妞的本事,只怕童贯再学几年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吴崖子心中有十足的把握把如琴公主从童贯的手上夺过来。

这时李伟无意间说道:“不知是怎么一回事,韩世忠将军被陛下给调回了汴梁,而且他还被剥夺的军权,头些日子韩世忠将军用兵大破追击我们雷霆战队的萧家骑兵,这本来是大功一件,可是蔡京却在陛下面前进谗说韩世忠将军擅自发兵,一定会引起辽国的反扑的,那老贼还要陛下治韩世忠将军的罪呢。”

吴崖子听了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但那里不对劲他却说不上来,于是吴崖子问道:“陛下有什么反应呢,难道陛下不知道韩世忠将军是我们宋国的支柱吗。”

李伟笑道:“陛下是什么人三弟不会不知道吧,他听说了此事之后吓得好几天吃不下饭,后来又依着蔡老贼的提议将韩世忠将军调回了京城,并夺了他的军权。”

这时吴崖子终于明白什么地方不妥了,于是他失声叫道:“蔡老贼果然要造反了。”

李伟也身子一震道:“三弟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吴崖子终于想到了问题的关键,蔡京虽然密谋造反,但他终究害怕北疆的宗泽与韩世忠,宗泽年事已高可能还好一点,但韩世忠却是血性过人之辈,如果他听到蔡京造反的消息,一定会回来勤王的,那时就算童贯高俅肯帮蔡京,他们也抵不过如狼似虎的韩家军。

而蔡京把韩世忠调回来的用意再明显也不过了,只要他扣住韩世忠,北疆的的韩家军就不敢轻举妄动,这样蔡京就可以从容的造反了,说不定他造反之后会用奸计害死韩世忠也说不定,汴梁终究是蔡京的地盘,韩世忠再厉害在汴梁城也斗不过蔡京那老贼。

李伟知道吴崖子与韩世忠的私人关系极好,于是他安慰吴崖子说道:“三弟放心,我看蔡老贼只是想夺韩世忠将军的军权,韩世忠将军是威震天下的名将,蔡老贼再大胆也轻易不敢动他的。”

李伟走后,吴崖子径自去了如琴公主的公主府,当他在公主府的大门上报上了姓名之后,守门的亲卫居然说不知道这个人,他们更是拒绝让吴崖子入内。

吴崖子见了暗叹,看来王刚的话应验了,一定是如琴公主对这些下人早有交代,所以他们才拦着不叫自己进去,看来童贯这家伙对女人果然很有一手,要不然如琴公主也不会对他如此死心塌地了。

这时争吵声引来了如琴公主的另一个面首白云,白云见了吴崖子后,对那群下人呼喝道:“吴公子是我的朋友,他来找我不行吗。”

白云这么一说,那些公主府的亲兵自然不好意思继续拦着吴崖子,接着吴崖子随着白云一起进了公主府,只看白云斥责下人时的模样,吴崖子就知道白云现在还是比较受如琴公主的待见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继续住在公主府了。

这一点倒叫吴崖子有些闹不明白了,他不明白童贯为什么对如琴公主别的面首不闻不问,却对自己恨之入骨,看来是自己的出现确实威胁到了童贯的权势地位,所以童贯才这么恨自己。

说到底,白云只是如琴公主的一个玩物,就算他再怎么讨好如琴公主,也无法做到童贯的大将军之位,而之间则不一样了,自己不仅受如琴公主迷恋,而且自己在辽国之时表现出了过人的应变才能,只要加以时日的话,说不定会真的封侯拜相,所以童贯才恨自己入骨。

白云一边走一边对吴崖子抱怨道:“吴公子还不知道吧,童贯那厮刚从江南一带调回来了,他自从回到了东京汴梁,便不时来公主府留宿,并摆出一副驸马爷的模样自居,着实气死人了。”

听白云这么一说,吴崖子这才知道白云为什么这么仗义的把自己迎了进来,不用说也知道白云一定是受了童贯的不少的闲气,而他又拿童贯毫无办法,再者就是白云也知道自己身手了得,所以他才把自己接进来以便为他出口气。

吴崖子见到白云对自己热情如火的模样,他表态道:“原来那个童贯如此不是东西,带我见到他之后,一定要狠狠地教训此人。”

白云巴不得吴崖子与童贯干起来,最好吴崖子与童贯同归于尽,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在如琴公主面前专宠了,于是白云高兴的说道:“小弟绝对支持吴公子的想法,我看吴公子是天山剑侠,公子教训童贯那样的大草包便如同教训一只蠢猪一般容易吧。”

第九十七章 再见宋国公主

白云听了暗暗高兴,他压低声音对吴崖子说道:“以前公主每次见了吴兄之后可是远接近迎,现在却连面都不与吴兄见上一面,我想吴兄应该知道其中的原因吧。”

吴崖子自然知道白云是在借机诋毁童贯,于是他接口道:“我自然知道是童贯那家伙在公主那里给我下眼药了,要不然公主也不会对我如此冷若冰霜,哼,想当初公主见了我可是一副清热如火的模样,现在倒是对我置之不理了,看我到了床上之后,我怎么收拾那荡女。”

白云听了点头道:“本人绝对支持吴兄的做法。”

吴崖子假装苦恼的说道:“可是我连公主的面都见不到,又怎么惩治她呢。”

吴崖子早就知道白云一定有秘密去见如琴公主的办法,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果然见白云一拍自己的胸脯说道:“这只是小事一件吧,我可以从暗门带吴兄进入公主的寝室,不过到了公主的寝室之中,吴兄能不能凭着自己的胯下功夫将她收服,那就要看吴兄的手段了。”

吴崖子暗想自己现在是前面有虎后面有狼,四大奸臣又个个对自己虎视眈眈,而宋徽宗又是个不辨是非的家伙,所以自己对如琴公主那是志在必得,要不然自己休想活着离开汴梁城。

凭着自己二十一世纪泡妞的心得,一定不会输给童贯那吃软饭的大行家吧,不过他心中也暗自好笑,想不到自己回到了汴梁,不但要与蔡京等奸臣做斗争,还要与童贯那吃软饭的在泡妞的问题上一决高下。

吴崖子随着白云在一个幽暗的小道中左转右转,朝着公主府寝室的方向走去,虽然这个小道到处都是岔道,但白云却是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不用说也知道白云走这条道走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也那怪他会这么做,在如琴公主的面授里面,高衙内与童贯都不是什么善类,一但他们突然来到如琴公主的寝室,白云这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便要避而远之了。

走了大约一刻钟,吴崖子与白云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前,接着白云推来了小门,这时吴崖子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一个熟悉的房间印入了眼帘。

这时房间之中有人娇呼一声道:“是谁。”

白云清了清喉咙,用一种极具磁性的声音说道:“姐姐莫慌,是我来了。”

吴崖子听白云的声音浑厚悦耳,连他都听着十分的入耳,怪不得如琴公主在搭上高衙内与童贯之后,依然与他藕断丝连了,看来他的确有自己的一套讨女人欢心的手段。

如琴公主听到是白云的声音,她在里面应道:“我说是谁这么鬼鬼祟祟呢,原来是这小鬼头,你不走正门,却从密道里偷偷摸摸的溜进来,这又是为何。”

白云笑了笑说道:“姐姐莫怪。我今天带来了一个老朋友与姐姐见面,但又不方便被外人知道,所以才从密道里进来。”

如琴公主听到白云从密道里带了人进来,她不悦的说道:“本宫哪来的那么多老朋友,再说这个密道只有你一人知道,为什么你在不经我的允许却擅自带人进来,你这小鬼头是越来越放肆了。”

听到如琴公主的话音渐渐严厉,白云依然不以为意的说道:“姐姐这么说便是错怪我了,我今天带了的这个人也是姐姐十分想见到的,别看姐姐现在埋怨我,一定姐姐见到那个人,就会谢我都来不及了。”

吴崖子知道白云之所以不把如琴公主威胁的语气放在心上,一定是另有凭持,例如如琴公主对他的床上功夫全面投降,所以他才不怕如琴公主治他的罪,看来这个世界上泡妞的高手真不少,自己以前也太小瞧此人了。

不过泡荡女的滋味也确实不好受,虽然自己刚刚穿越的时候,虽然对这种事情乐而不疲,但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刚刚穿越时的猎艳心情了。

现在的吴崖子最需要的是一份稳定的感情,而不是与如琴公主这种荡女做什么地下姘头,要不是自己为了对付蔡京等人,自己才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呢。

白云朝吴崖子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看你的了,吴崖子点头会意,然后他长笑一声说道:“公主姐姐你好,几个月不见,不知公主姐姐还记不记的小弟呢。”

如琴公主虽然在室内的寝室中,但她立刻听出了说话的是吴崖子,普天之下也只有吴崖子说话之时才会用这种玩世不恭的语气,这人好像天生把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似的。

就算他便对这骄横的蔡京高衙内等人,依然是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也不知道这人的胆子究竟是怎么生出来的,如琴公主闭上眼就会想起吴崖子那副漫不经心且坏坏的微笑来,因此在她心中永远也忘不了吴崖子这个特立独行的男人。

自从童贯回来之后,他不知怎么得到了风声,于是童贯上门与如琴公主大吵了一架,并扬言一定要亲手宰了吴崖子。

如琴公主自然知道童贯这话不是说着玩的,现在童贯已经是手握重权的军事领袖了,如果他执意要杀吴崖子的话,只怕宋徽宗都保不住吴崖子,而且宋徽宗也不会因为吴崖子这样一个外人得罪童贯这样的军方领袖的。

无奈之下,如琴公主便一口咬定自己与吴崖子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她对童贯起誓,以后再也不见吴崖子了,童贯听了她的话之后,这才表示不再计较此事。

事后如琴公主专门吩咐守卫们不得再放吴崖子入内,违令者定斩不饶,她却想不到吴崖子神通广大,还是找上门来了。

吴崖子与白云进到了如琴公主的香闺之中,但一时之间吴崖子与如琴公主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云倒是知趣的说道:“吴公子说有很多话想要对公主说,我就不打扰你们的谈话了。”

说罢,白云又顺着密道返了回去,那小子临走之时还不让了替他们把密室的小门关上,以免被外人看到里面的艳光外露。

吴崖子暗想自己身为大男子,怎么也要率先打破沉默吧,于是吴崖子泰然自若的说道:“几个月不见,想不到公主姐姐都忘记我这个人了。”

望着吴崖子脸上阳光的笑容,如琴公主心情复杂的说道:“吴公子,你不该来这里的。”

吴崖子侃侃而谈道:“我的确不该来这里,公主姐姐见了童贯那小白脸,便忘了我们以前的情分,姐姐不觉得自己太绝情了吗。”

本来吴崖子想指责如琴公主见了新欢便忘了旧爱,但他想到童贯认识如琴公主也是在自己之前,喜新厌旧这一条罪名也按不到如琴公主身上去,所以他才改口说如琴公主见了小白脸便把他们的情分给忘了。

如琴公主听了吴崖子的话,她气苦的说道:“你冤枉我,我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的。”

吴崖子见到如琴公主美胸不断的起伏,他知道如琴公主一定是生自己的气了,要不然她的情绪不会如此的激动。

不过这也说明自己在她心中也不是全无地位,要不然她不会有如此反应了,只要她对自己不是毫无情意,自己就有办法叫她回心转意。

吴崖子冷笑道:“事实胜于雄辩,自从姐姐见了童贯那小白脸之后,便把我置之脑后了,我知道姐姐喜欢男人,可是就算姐姐要找男人的话,也不用这童贯这样人人痛恨的大奸臣吧,姐姐就不怕与童贯搞在一起,将来遗臭万年吗。”

如琴公主听到吴崖子的话越来越不入耳,她呜咽的说道:“你这么说便是侮辱我了,自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你知道说这话的后果吗。”

吴崖子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太过分了,虽然如琴公主生性风流,但吴崖子从不计较这些,首先他来自现代,没有把这些繁文缛节放在心上,再者自己在现代认识的那些女孩子,哪个没有一个以上的男朋友,所以他并不把如琴公主的这些风流韵事放在心上。

但今天的情况不一样了,如果自己今天不能彻底征服这名荡女的话,只怕自己再也无法与蔡京童贯等人斗了,所以他今天才硬气心肠,用这么残忍的口气对如琴公主说话,而且他这么做也是有科学根据的,这主要是依据他百试不爽的泡妞经验。

如果你想叫一个女人刻骨铭心的记住你的话,那你就狠狠的伤她一次吧,因为一个女人最忘怀不了的往往是那个伤她最深的男人,如果一个男人没有叫自己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流泪的话,那他的女子就没有算真的爱过他。

在这种斗智斗勇的时刻,不是男人败给女人,就是女人征服了男人,所以男人在这种时刻一定要狠一点,千万不要有什么伤不起的想法。

吴崖子故意背过身潇洒的说道:“请问公主我的那句话侮辱公主了,童贯难道不是人人痛恨的奸贼吗,他不也是你的面首吗,如果公主姐姐认为我的话是有意侮辱公主的话,那公主就派人斩了算了,那时也叫公主府的人看一看我吴崖子是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望着吴崖子一脸霸气毫无惧色的双眼,如琴公主反而软弱了下来,女人对男人有着天然的依附心理,就算地位尊贵的如琴公主也不例外。

再说吴崖子带领一千多名亲兵将辽国给搅了一个天翻地覆,这已经是街头人人尽知的事情了,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吴崖子面对辽国二王子耶律浚,南院大王萧可为之时都面无惧色,而且他凭着机智与胆色,更是整死了耶律浚,并大败辽国的南院大王萧可为,这些事情已经被越传越神,所以就算以如琴公主的见多识广,对着吴崖子这狡计多端之徒之时,她心中依然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如琴公主的眼睛与吴崖子的目光在空中交接在了一起,又纠缠了好久才分开,如琴公主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显然她在吴崖子清澈的目光之中败下了阵来。

如琴公主幽幽说道:“吴公子为什么这样伤一个人的心呢。”

吴崖子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她是在向自己变相的投降了。

于是吴崖子笑道:“我心中对公主敬若天人,所以我怎么会伤公主姐姐的心呢。”

如琴公主听了面部表情的说道:“吴公子这话可有些口是心非了,你敬若天人的你的于芳小妹,而不是我这个人尽可夫的荡女。”

吴崖子见自己的谎话被她揭破,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姐说得不错,可是我也很敬重姐姐呀,其实姐姐的做法也没有什么不对的,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呢,在辽国的时候,我一闭眼就想起姐姐美丽的倩影与火热的身体来,可是姐姐为什么再我回来之后连面也不愿意与我相见呢。”

如琴公主虽然惯于在各种男人之间周旋,但向吴崖子这样性格难以捉摸的男人听还是第一次遇上,而且吴崖子居然对自己的私生活说出了赞同的态度,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于是如琴公主软弱无力的说道:“我也不与你见面也是为了保护你,你却毫不领情,反而如此辱骂本宫。”

吴崖子听了这话,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吴崖子问道:“一定是童贯那小白脸威胁公主不要见我了。”

如琴公主点点头说道:“他说如果我们再见面的话,他便会不择手段的杀死你,童贯现在是军方最有实力的领袖之一,兼之蔡京又与你貌合神离,如果他们两人要联手对付你的话,只怕你到时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所以我才狠着心不叫你来见我。”

第九十八章 大战床头

吴崖子突然将如琴公主柔软婀娜的身体揽入怀中,他的一只大手搂住了如琴公主的小蛮腰,另一只手却在她凸起的山峰上上下摸索.

吴崖子用一种坏坏的眼神调笑对方道:“那我现在自己是送货上门了,不知公主姐姐会不会笑纳我这送上门的便宜货呢。”

如琴公主没有想到吴崖子会如此大胆,虽然她以前与吴崖子有过肌肤之亲,但吴崖子在没有得到她授意的情况下大占自己的便宜,还是令她这金枝玉叶的公主有些吃不消。

于是如琴公主一边挣扎,一边慎怒道:“你放开我。”

如琴公主火热的身体在吴崖子怀中不断的扭动,反而更激起了吴崖子心中的欲望,吴崖子听她这话说得有气无力,他便知道如琴公主已经对自己芳心暗许了。

现在如琴公主叫自己放开她,那只是她的面子上挂不住的自然反应罢了,如果现在放开她的话,那自己才是天下第一大傻蛋呢,吴崖子也是欢场老手了,怎么会不明白这一点呢。

而且女人都口是心非的动物,她嘴上虽然不断拒绝自己,说不定听她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就算如琴公主再放浪形骸,她也不能对吴崖子说我爱死你了,你现在过来上我吧。

无崖子在如琴公主的隆胸上用力的拧了一把,用他那一贯浪子式的坏笑道,“姐姐叫我放开你哪里呢,上面还是下面,哈哈…….”

如琴公主感觉到美胸上一阵火热,她顿时身体一麻仿佛触了电一般,她的俏脸上涌起一阵可爱的红晕,接着她发出了一声诱人的娇呼道,“不行的,你……别这样。”

吴崖子索性不再说话,而是低头朝如琴公主性感的樱唇小口上吻去,如琴公主勉强挣扎了一下,然后她便迷失在吴崖子霸道的气息中。

在吴崖子刻意的挑逗之下,如琴公主呼吸急促起来,再加上她本身就不是什么贞女烈妇,于是她反而抱住了吴崖子粗壮的脖子,与吴崖子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吻了起来。

吴崖子将她抱到了宽阔的大床上,如琴公主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一般倚在吴崖子的怀中,吴崖子双手齐用,着步褪去遮住如琴公主的素衣,一具完美成熟的动人玉体便展现在了吴崖子面前。

吴崖子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兼知如琴公主又是迷死人的尤物,一付美人裸图横立在眼前,看的吴崖子心头火气,而且只有自己彻底在塌上征服了她,才有与蔡京,高衙内,童贯等人周旋一场的资本,所以吴崖子不再客气,一场盛大的狂欢由此拉开序幕。

也不知过了多久,吴崖子才与如琴公主从睡梦之中醒了过来,但他们两人的四肢依然交叉叠加在一起,望着如琴公主如粉丝嫩肉的晶莹肌肤,吴崖子恶作剧一般在她坚挺的胸部狠狠的捏了一把。

如琴公主被吴崖子一捏,她顿时清醒了过来,接着她朝窗口望去,只见此时室外已经华灯初上了,如琴公主一边在吴崖子怀中挣扎,一边娇喝道:“都是你害的本宫,现在都这么晚了,本宫还没有吃饭,如果此事被那些下人知道的话,又要被那些多事的下人嚼舌头根了。”

吴崖子暗道你是怕被童贯知道此事才是真的,不过这荡女劲头真大,自己与她征战的时间也太久,所以自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吴崖子一边在她白皙的胸前使坏,一边调笑道:“想不到这么快就天黑了,也罢,吃饭哪有吃公主姐姐的小嫩肉过瘾呢,反正天色已晚,我们就再来一次吧。”

如琴公主听了差一点吓得撒腿就跑,可惜她现在身无寸镂,当然她不敢往外面跑了,要不然不知会便宜了那个禽兽。

不过刚才吴崖子野兽般的进攻差一点要了她的小命,现在的她浑身上下软的如同一滩烂泥一般,所以她决计经不住吴崖子这么快的二次进攻的。

见到如琴公主花容失色的模样,吴崖子心中也是暗自好笑,其实刚才他也差一点累死,知道现在他的腰都直不起来,如果如琴公主现在点头答应的话,他知道自己也是决交不了差的,那是只怕喊娘的就是自己了。

吴崖子在她嫩滑的小脸蛋上摸了一把说道:“看你以后还听不听我的,要不然看我怎么惩治你。”

如琴公主虽然怕童贯知道此事,但她更怕吴崖子来个二次风暴把她搞死。

于是如琴公主赶紧求饶道:“吴公子不要惩治本宫了,你太厉害了,我还从来没有遇上如此强壮的男人,你刚才差一点搞死人家,可是就算我听你的话,你又怎么应付童贯与蔡京那样的厉害角色呢,尤其是蔡京,那老贼一向城府极深,为人又凶残成性,凡是得罪了那老贼的朝中大臣,没有一个不被他害的家破人亡的。”

吴崖子听了感兴趣的问道:“不知蔡京是怎么惩治那些与他不合的大臣呢。”

如琴公主眼中露出怀念旧事的模样,她低声道:“以前的兵部韩大人无意间得罪了蔡京那老贼,不久之后就有人诬告韩大人要谋反,接着蔡京便派人拿住了韩大人,然后将他以腰斩的酷刑处死,这还不算完,韩大人九族中的所有男丁也均被斩首,而与韩家有关的所有女眷则被被充做了官妓,这些事情本宫想想都觉得心寒。”

吴崖子听了心中也直冒冷汗,看来自己只要败给蔡京的话,不但自己与方芳小命难保,只怕与自己有关的所有人都会被自己牵连,这当然也包括雷霆战队的那一千多名死士了,看来自己就算为了那些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决计输不起。

吴崖子冷笑道:“只要姐姐肯站在我这一边的话,那我就有把握与蔡京等人斗上一斗了。”

如琴公主听了目瞪口呆的说道:“现在的蔡京权利太大了,他又是我皇兄的老师,所以只要你与蔡京发生纠纷的话,我的皇兄只会站到蔡京那老贼一边的,吴公子还有什么资格与他斗呢。”

吴崖子充满自信的笑道:“蔡京再厉害,他比辽国的耶律浚,萧可为等人还要难缠吗,我连他们都不怕,还怕蔡京那老贼吗。”

其实蔡京在宋国的势力要比耶律浚在辽国的势力强大的多了,但吴崖子为了坚定如琴公主对自己的信心,自然不会对她说这些。

如琴公主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来,宋人对辽人的惧怕之情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而吴崖子却连如狼似虎的辽人都不怕的人,想到这一点,如琴公主对吴崖子的信心顿时成倍的增加,不过她却依然没有表示对吴崖子的支持。

吴崖子暗叹自己在塌上拼死讨好她,又说了这么多情话,还没有取得她的支持,看来自己只有使绝招了。

于是吴崖子在如琴公主耳边故作神秘的说道:“告诉姐姐一个天大的秘密,姐姐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看到吴崖子郑重其事的模样,如琴公主顿时被激起了好奇心,她小女孩般追问道:“究竟是什么事,吴公子还不快说,你要急死人家吗。”

望着如琴公主软语相求的模样,吴崖子本想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但那样的话只怕效果会大打折扣,人性就是这样,也是秘密的事情,越能吊起别人的好奇心。

吴崖子他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情说出来,对公主有害无利,还会害的公主寝食难安,我看就算了吧。”

如琴公主见他刚才还神神秘秘要与自己说一个天大的秘密,现在居然又反悔了,可是如琴公主却被他的话给吊起了好奇心。

于是如琴公主不依道:“你这不是耍本宫吗,要是你再不说的话,我就把你踢下床去。”

吴崖子暗想你想踢我,只怕你还没有这个力气吧,看来自己刚才对她还是不顾力道,要不然她现在就不会如此神气了。

于是吴崖子在如琴公主的耳边亲了一口,轻声说道:“好吧,我告诉姐姐,但姐姐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蔡京要造反了。”

听吴崖子说道蔡京要造反,如琴公主瞪着美丽的大眼睛失声叫道:“什么。”

吴崖子又在如琴公主耳边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如琴公主这才回过神来,但她似乎并不相信吴崖子的话。

吴崖子暗想要是自己都拿出一点真格的,只怕无法取信如琴公主了。

于是吴崖子一翻身将如琴公主动人的肉体压在身下,并注视着她的双眼说道:“蔡京与辽国的二王子耶律浚早有密谋,蔡老贼帮助耶律浚篡位,耶律浚则帮蔡老贼夺得大宋的江山,虽然耶律浚被我给干掉了,但蔡京已经准备了这么久,只怕他依然会铤而走险的。”

如琴公主公主被吴崖子压的有些透不过气来,本来她要斥责吴崖子无礼,但吴崖子这话也太过语出惊人,所以她无暇理会吴崖子压在她的身上,而是追问道:“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吴崖子的身子离开了如琴公主少许,以便她能够呼吸正常,要是自己真的压死了这荡女,那自己就得不偿失了,但他依然伏在如琴公主的身上答道:“这是我当日潜入耶律浚的密室之中,亲耳听到了蔡京派去的密使与耶律浚说过此话,如果公主不相信我的话的话,可以去问随我一起出使的李伟副使。”

如琴公主反问道:“李伟不是蔡京的总管吗,他怎么会背叛蔡京呢。”

吴崖子笑道:“那也是以前的事情吧,事实上这次出使辽国也是蔡京的奸谋,便是想把我们卖给耶律浚,叫我们做耶律浚篡位的帮凶,事后再有耶律浚处决我们,可是我们却平安返了回来,所以李伟才会对蔡京恨之入骨。”

吴崖子顿了一顿又说道:“如果蔡京造反成功的话,你大哥的皇位不保倒在其次,只怕天生丽质的公主姐姐都要被蔡京送往辽国做亡国奴了,据我所知,蔡京现在又搭上了辽国的南院大王萧可为,并许诺只要得了宋国的江山,他便把黄河以北的所有土地都送给萧可为,而且他还许诺把公主姐姐送给萧可为玩玩,公主姐姐花容月貌,如果落入凶残的辽狗之手,至于会发生什么事,这不用我说了吧。”

事实上吴崖子也不知道萧可为与蔡京有没有关系,而且萧可为现在自身难保,他自然不会勾结蔡京了,但他只有这么说,才能吓住如琴公主,而如琴公主毕竟没有去过辽国,只所以她根本分辨不出自己的这话是真是假,既然蔡京以前在宋徽宗面前陷害自己,那自己就反过来在如琴公主面前陷害那老贼一把吧。

果然见如琴公主听了吴崖子这话,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如琴公主在闲聊之时,更是经常听别人说起辽兵如何残暴并残杀大宋百姓的,据说宋人的男子被抓到辽国之后,被契丹人当牲口一样使用,而女的则天天要应付辽兵无穷的兽性。

而且听说辽人最爱虐待宋国女子,被辽国整的残废的宋国女子更是不计其数,如果自己落入辽兵之手,还不止萧可为等人怎么虐待自己呢,只怕这比自己被人杀死要惨上百倍了,想到这些,如琴公主赤裸的身体不禁微微颤动,显然心中害怕到了极点。

第九十九章 美人情深

吴崖子见到如琴公主被自己的虚言给吓住了,他便轻轻拥住如琴公主,柔声说道:“姐姐莫怕,有我呢,只要有我在,姐姐就不怕那凶残的契丹人与蔡老贼了。”

如琴公主一闻辽人的恶名,顿时乱了方寸,她懦弱的躲在吴崖子怀中说道:“本宫该怎么办呢,吴公子可以教教人家怎么做吗。”

吴崖子一向不喜欢骗女孩子,但要是自己不骗倒如琴公主的话,便无法得到她的支持,虽然自己并没有蔡京与萧可为暗中勾结的证据,但以蔡京与辽人的亲密关系,他除了耶律浚之外,一定还会与辽国别的人暗中勾结的,因此蔡京勾结萧可为一起反攻宋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吴崖子这样一想,心中也就释然了。

吴崖子在如琴公主的红唇上轻轻一吻说道:“如果蔡京造反成功的话,不但姐姐的命运会被悲惨,只怕整个赵氏家族的人也会被蔡京与凶狠的辽人斩尽杀绝的,所以姐姐以后要完全配合我以后的行动,最好公主姐姐动员你的皇兄能与我们一起对付蔡京的叛乱,那样我们才会有胜算,只要我们扳倒了蔡京,宋国还会有希望的。”

如琴公主点点头说道:“我可以无条件的配合吴公子的一切行动,但动员我那当皇帝的哥哥帮我们就很难了,蔡京毕竟是他的老师,而且我皇兄又对蔡老贼十分的信任,一个不好,我皇兄反而会把我们的计划泄露出去,如果蔡老贼得到消息提前发难的话,那样我们就惨了。”

吴崖子一想也是,宋徽宗终究是昏君,如果自己拿不出蔡京造反的证据来,宋徽宗赵佶便不会相信自己的话,如果他反而向蔡京泄露出自己对付蔡老贼的计划,那时蔡京还不立即狗急跳墙才怪呢。

不过就算赵佶再昏庸,只要自己拿出蔡京造反的铁证来,赵佶也不会无动于衷,自己才不相信赵佶真的任由蔡京胡作非为呢,不过眼下有些事情还是瞒着赵佶要好一些。

虽然得到了如琴公主的支持,但吴崖子依然想不到如何利用她这颗有用的棋子,于是吴崖子在如琴公主动人的肉体上抚摸了一番,直逗得如琴公主脸红心跳,这才匆匆离去。

等吴崖子回到自己与雷霆战队所在的驿馆,张岩松便愁眉不展的赶了过来,见到张岩松这副样子,吴崖子心中暗叫不妙,他惊呼道:“是不是出事了。”

张岩松叹道:“三哥猜的真准。”

吴崖子听了心中苦笑,他暗想自己此时宁可猜错了也不愿意真的猜对了,于是他追问道:“究竟出事情了。”

张岩松接口道:“三哥走后不久,陛下的圣旨便到了,圣旨中说三弟的出使任务已经完成,雷霆战队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陛下要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立即全部返回自己以前所在的部队去任职。”

吴崖子虽然舍不得解散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雷霆战队,不过这昏君的话也不无道理,从道理上来讲,自己出使辽国的任务已经完成,自己的确没有保留雷霆战队的必要了。

吴崖子点点头道:“现在是和平时期,我们也没有必要在自己身边保留这么多人,宋徽宗这样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四弟何必如此忿忿不平呢。”

张岩松脸色一沉说道:“可是陛下之所以会下圣旨解散我们的雷霆战队,那是因为蔡京那老贼在此之前去皇宫打了一趟转,随即陛下的圣旨就到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用我明说吗。”

吴崖子这才知道张岩松为什么如此忿忿不平,看来他隐约猜到了蔡京鼓动宋徽宗赵佶那昏君解散雷霆战队是为了对付自己,所以他才会如此生气。

吴崖子长叹了一声没有说话,但他心中却感到蔡京的攻势一波波涌了过来,他几天前在赵佶面前陷害自己不得,于是今天又变相的削掉自己的兵权,不知以后他还会用什么厉害招数对付自己。

不过自己也承认蔡京这一招的确十分厉害,没有了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保护自己,只要蔡京派出几名武林高手就可以轻易的干掉自己了,现在自己身边的形势越来越险恶了,而这一切又都是蔡京一手营造出来的,小处见大,只看这一点就知道蔡京那家伙很有一手。

一直以来,都是蔡京在千方百计的陷害自己,而自己却在苦苦的化解,如果自己不想办法扭转目前形势的话,只怕自己早晚会折在蔡京的手上。

只听张岩松继续恨恨的说道:“圣旨下来之后,小超便带了不少人去了童贯那里任职了,我得知此事之后曾严厉告诫过他,如果他敢把我们在辽国的事情泄露出去的话叫蔡京知道的话,我便活剐了他小子。”

吴崖子没有想到李超会去童贯那里,但他想起以前李超就是童贯的部下,他现在回去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于是吴崖子笑道:“我看四弟是多虑了,就算小超回到禁军,他也不会出卖我们吧,再说我们也是结义的兄弟,小超怎么会如此不讲义气呢。”

张岩松摇摇头说道:“我看三哥还是不明白小超与童贯的关系,所以才会这么说,这童贯是小超的表哥,他们两人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戚关系,而童贯又对三哥不怀好意,所以我才担心小超会出卖我们,但不管怎样,只要小超敢出卖我们的话,我都会亲手做了他小子,反正我已经警告过他了,如果他依然不听我的话的话,那就休怪我不讲兄弟之情了。”

吴崖子还是头一次听说此事,他不仅暗自责怪自己也太大意,以前自己居然不知道李超与童贯还有这种关系。

记的自己当初挑选雷霆战队队员的时候,自己见他挺能吃苦,而且身手也不错,所以自己才把他带在了自己身边,而且自己与耶律霸耶律宏业等人密谈的事情都没有瞒着他,但要是他想害自己的话,只怕自己是养只老虎在身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就算李超对自己有些感情,但在家族观念极强的宋国,李超也不会为了自己而背叛整个家族的,刚才吴崖子听到宋徽宗要求自己解散雷霆战队的时候,还没有怎么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他得知李超与童贯有亲戚关系的时候,心情顿时低落了下来。

还好张岩松始终站都站在自己这一边,而且自己在结义的几个兄弟里面,与自己最谈得了来的便是张岩松了,如果张岩松也背叛自己的话,只怕自己真的会疯掉也说不定。

张岩松见到吴崖子低头不语的模样,立即在一旁表态道:“三哥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离开三哥的左右的,刚才我转了一下,雷霆战队之中还有五百多人愿意留下来追谁三哥,所以我们一起决定打算不理会陛下的命令,继续跟在三哥身边。”

吴崖子听了心中一阵感动,看来自己虽然看错了一些人,但也看对了不少人,比如李伟就比自己想象中讲义气多了,而李超的所作所为就很叫自己失望。

吴崖子也不是自私自利的人,他知道如果张岩松跟着自己的话,会使他们在军中的前途彻底完蛋,而且他们说不定会因此丢掉性命。

吴崖子反而劝张岩松道:“四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是我与蔡京的私事,四弟与兄弟们就不要管了,再说宋徽宗要是知道你们继续跟着我的话,只怕会影响你们的前途。”

张岩松听了一拍桌子说道:“当初要不是三哥,我们这一千多人早就死在异国他乡了,现在三哥落难了,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的话,那我们还算是人吗,现在留下来的五百多个弟兄,他们大都是孤儿出身,在军中又没有什么关系,兼之他们又对三哥的人品武功佩服的五体投地,所以他们与我决定誓死追随三哥,至于什么功名利禄,我们的心早就淡了,如果三哥再说别的话的话,那我们这群兄弟就会瞧不起你了。”

吴崖子听了险些掉下泪来,这还是他回到宋国之后第一次感到新生暖意,吴崖子仔细一想,就算宋徽宗那昏君与蔡京知道雷霆战队的这五百人不肯离开自己,他们也不敢把自己与张岩松等人怎么样的。

至少表面上他们不敢公开责难自己,因为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为宋国立下了大功,宋徽宗等人不封赏自己倒也罢了,如果他敢治自己的罪的话,只怕会失掉人心的。

安顿好了张岩松之后,吴崖子来到了余斌的府上去找方芳,等他见到方芳之后,只见方芳还是像过去那样光彩照人,但她却清减了少许,显然她是在蔡京的压力之下,才会变得如此消瘦。

吴崖子立即心疼的说道:“妹子消瘦了。”

方芳幽幽说道:“与吴大哥在辽国出生入死相比,我待在这里天天享清福又算得了什么呢。”

吴崖子问道:“现在汴梁城鱼龙混杂,我看妹子待在这里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危险,不如我派人送妹子回江南去吧。”

方芳叹道:“就算我现在想要离开这里,只怕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听方芳这么一说,吴崖子立刻想到了蔡京那老贼,蔡京既垂涎方芳的美色,又想通过方芳控制江南的方族,所以他是不会任由方芳离开这里的,说不定蔡京会暗中派大批人马见识方芳的一举一动,除非方芳肋生双翼,要不然她根本离不开这里,不过要是自己帮她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吴崖子冷然道:“妹子之所以离不开这里,是不是因为蔡京那老贼在其中弄鬼呢。”

方芳愕然道:“这你也知道了。”

吴崖子笑道:“妹子以为我真的能放心离了这里去辽国吗,我临走已经托人暗中保护你,所以才知道蔡京曾经对你动手动脚的事情,这些事情我只是瞒着妹子吧。”

方芳感动的说道:“吴大哥,你对我真好,哎,蔡京那老贼的确是越来越嚣张了,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这赵家的天下究竟是他们赵家的还是蔡家的,为什么赵佶会任由蔡京这样的人把持朝政呢。”

吴崖子答道:“如果赵佶不任由蔡京把持朝政的话,他便不是昏君了,好了,不说他们了,我看我还是暗中派人送妹子回江南吧。”

方芳不仅问道:“可是吴大哥又怎么甩开蔡京监视我的人呢。”

吴崖子自信的笑道:“如果我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还有什么本事与蔡京等人相斗呢。”

方芳失声叫道:“吴大哥难道要与蔡老贼拼个鱼死网破吗。”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蔡京现在密谋造反,就算是为了天下的百姓不受战乱之苦,我必须制止蔡京的叛乱。”

方芳劝道:“蔡京的权利现在实在是强太大了,而赵佶那昏君又对他言听计从,我不是小瞧吴大哥,而是吴大哥现在的处境确实太危险,以吴大哥目前的处境,能够自保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扳倒蔡京,那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

听方芳这么一说,就知道她与如琴公主一般,不看好自己目前的处境,也难怪她会怎么想,其实就算吴崖子自己对扳倒蔡京心中也没有多少把握,更不要说别人了。

吴崖子叹道:“我知道蔡京势大,但有些事情确是我这样的人无法逃避的,也是我必须要去面对这一切,我一定要与蔡京周旋到底。”

方芳一皱黛眉说道:“要扳倒蔡京那老贼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如吴大哥与我一起回江南吧,只要我们到了江南,就算蔡京与赵家的势力再大,也奈何不了我们了。”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临阵退缩绝不是我吴崖子做的事情,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先暗中派人把妹子送回江南,等到我扳倒蔡京之后,那时我便会去江南做客,说不定还可以喝道妹子的喜酒呢,那是希望妹子不要忘了我这个做大哥的才是。”

方芳则拒绝道:“不,吴大哥不走,我决计不走的。”

第一百章 玉女心事

吴崖子听了险些掉下来泪来,他知道方芳之所以不愿意离开东京汴梁,这并不是说她多么留恋这个日渐没落的美丽都市,而是她隐含着留下来与自己生死与共之意。

长期以来无条件的付出终于换来了心中女神的感动,这一刻,吴崖子知道自己一生一世也会为对方芳的所做的一切而感到骄傲的,以为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

吴崖子依然劝道:“妹子,我一个大男人,本来就不惧任何危险,但妹子你就不一样了,如果有你什么意外的话,这会对我造成很沉重的打击的,所以妹子最好离开这里。”

方芳不同意的说道:“不,吴大哥之所以会惹上蔡京那恶贼,也完全是以为我的到来,说到危险的话,吴大哥的处境比芳儿危险一百倍,如果吴大哥不走的话,我也不走,不过吴大哥不必担心芳儿的安危,芳儿这些年以来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所以芳儿自有一套保护自己的方法。”

吴崖子听了点了点头,也许是自己有些草木皆兵吧,方家是江南第一大族,汴梁城中自然也有方家从江南派过来的高手暗中保护她。

再说就算蔡京对方芳就算有什么非分之想,他也会在先干掉自己以后再染指方芳那小丫头,不然的话自己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立即杀了那老贼才怪呢。

吴崖子以前想不明白为什么蔡京这么着急着杀死自己,而且他在听到李伟对他讲述了自己在辽国的所作所为之后,依然执意要杀自己,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如果李伟已经将蔡京给骗倒了的话,蔡京在知道他与辽国耶律浚暗中通敌的阴谋没有暴露,那他就更没有杀自己的理由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了。

那就是蔡京那老贼看上了方芳,而在别人眼中,自己终究是方芳名义上的未婚夫,虽然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但外人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蔡京在自己未死之前打方芳的主意,他不但担心自己会与他来个鱼死网破,蔡京更担心有人借此事打击他日渐败坏的威望,毕竟抢夺别人的未婚妻是被天下人所不耻的事情。

但如果自己死了的话,这一切问题便不复存在了,看来蔡京是铁了心要杀自己了。

想明白这些,吴崖子也就对蔡京彻底死了心,看来自己与蔡京两人中间只有一个人能够活下去,自今往后,自己在汴梁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不择手段的杀死蔡京,要不然就是自己被蔡京给杀死。

吴崖子又与方芳对视了良久,但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在万分尴尬之际,方芳霞烧玉颊的说道:“为什么芳芳不早一点遇上吴大哥呢。”

听了方芳这话,吴崖子开始把握到方芳此时的心态了,她一定是对自己有了爱慕之意,所以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现在的方芳已经与江南林族的人有了婚约,所以她只有强行克制自己的感情,但她心中对自己的好感那是无容置疑的,这一点自己也可以看的出来,但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虽然吴崖子不在乎这些,但是方芳却不像自己这样洒脱。

吴崖子笑道:“爱情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但它之所以动人,就是再与它可遇而不可求,而且爱情从来不讲什么先来后到,虽然林幕天比我先遇上芳芳妹子,但我却并不认为他比我更适合妹子你。”

当吴崖子离开余斌府上之时,他的脑海之中依然闪动着略带歉意的眼神,在方芳眼中,由于她与别人订婚在先,所以便注定她与吴崖子有缘无分,因此她才对自己的热情充满了歉意。

但吴崖子却并不相信这些,首先方芳在他心中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人,她亦只属于她自己一个人,虽然她与林族的人订婚了,她依然是属于她自己的,就算她在某一天嫁给了别人,她在吴崖子心中的地位也不会有丝毫的降低。

要是说自己对方芳没有野心的话,这话连自己都不相信,但吴崖子却不愿意凭着阴谋与手段去征服对方,那样的话自己与蔡京,高衙内等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呼吸着古老国度的清新口气,吴崖子长出了一口气,他之所以不计代价的帮助方芳,就是希望方芳能够回心转意并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自己与她在一起,自己也会毫不在乎呢,但那一天会到来吗。

吴崖子回到自己的驿馆之后已经是深夜了,巡夜的特战队员告诉他北疆名将韩世忠已经被宋徽宗给调回了东京汴梁,现在韩世忠就住在他在汴梁城内的将军府中,就在吴崖子走后不久,韩世忠便来登门拜访,他见吴崖子不在又返回了自己的将军府,临走的时候韩世忠还叮嘱吴崖子回来以后一定要去他的府上找他。

吴崖子听了顿时一肚子的疑惑,宗泽与韩世忠是宋国军方的两大支柱,这些年一来,要不是他们两人为宋国苦撑着门面,宋国早就被北风的辽国与西北的西夏给灭掉了,虽然说辽国与宋国现在是处于罕见的和平时期,但北疆没有了韩世忠这样重量级的人物坐镇,终究有些不妥。

宋徽宗不知是不是老糊涂了,他怎么可以把韩世忠这样的国家支柱调离北疆呢,一但北疆突然发生战乱的话,只凭宗泽一个人怎么应付的过来呢,可是赵佶那家伙年纪不大呀,难道他未老先衰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糊涂透顶的事情来吗。

第二天一早,吴崖子按照属下留下地址找到了韩世忠的将军府,两个人落座之后,吴崖子不解的问道:“为什么皇上会把韩兄从北疆调回来,如果北疆出了乱子又该怎么呢。”

韩世忠听了恨恨的说道:“现在的朝中群臣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谁还会管以后的事情呢,刚开始之时我也纳闷为什么陛下突然把我从北疆调回来,后来我回到汴梁一打听,才知道是蔡京那老贼在中间弄的鬼。”

吴崖子听了一惊道:“想不到又是蔡京那老贼搞的鬼,只有韩兄与宗泽老将军守卫北疆,我大宋才能稳如磐石,宋徽宗虽然糊涂,但也不是看不到这一点,他为什么还听蔡京的鬼话呢。”

韩世忠冷笑道:“还不是因为头段时间我伏击潜入宋境的辽军的事情吗,蔡京便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他说宋辽两国已经签署了合约,但我们依然残杀辽国士兵,只怕这事会引发辽宋两国的大战的,于是蔡京便建议陛下将我调离北疆,而陛下一听说辽国有可能攻宋,立即吓得要死,这才把我调回汴梁城待命。”

吴崖子自然知道韩世忠当日围歼辽兵的事情,当时自己在返回宋国的过程中,受到了辽国南院大王萧可为的猛烈攻击,要不是韩世忠出手的话,只怕自己早就挂在雁门关了。

不过当日韩世忠之所以追击辽兵,那是因为辽兵违约入侵宋境在先,因此不能怪韩世忠擅杀辽兵。

可是宋徽宗却是个糊涂鬼,而蔡京又在别有用心之下诬陷韩世忠,所以韩世忠才会被调回东京汴梁。

吴崖子脑海之内形成了一个清晰的思路,蔡京之所以大费周章的把韩世忠从北疆调回来,就是因为他造反在即,所以他才着急的把韩世忠从北疆调回来。

这些年一来,蔡京与辽国耶律浚萧可为私同,他自然知道宗泽与韩世忠两人的厉害,尤其是韩世忠,他的用兵之法比宗泽更要诡异大胆,连辽兵也多次在他手下吃了大亏。

就算蔡京害死了宋徽宗登上了王位,只要北疆的韩世忠连和宗泽,以勤王为名反攻东京汴梁的话,蔡京只怕做不了几天皇帝就要死在他们两人的围攻之下了,所以他才打算在他正式造反之前先除掉韩世忠这个绊脚石。

而韩世忠在北疆手握重权,他手下的家将数以千计,就算蔡京想派人刺杀韩世忠也决计无法办到,但如果把韩世忠调入东京汴梁的话,那一切就不一样了。

因为汴梁城毕竟是蔡京的地盘,只要蔡老贼制造一场意外就可以轻松的除掉韩世忠了,只要韩世忠一死,宋国之中便再也没有人能够与蔡京争锋了。

虽然宗泽也是极厉害的人物,但他一来年事已高,二来他被辽国南院大王萧可为的大军给压着,就算他得到蔡京谋反的消息,但由于他被萧可为的大军给拖着,所以他也无法回兵勤王的。

韩世忠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看这蔡京才是我宋国自强不息的最大障碍,只要此人不除,我宋国便一日不能国富民强,要不是我身在北疆,早就找机会干掉蔡老贼了。”

吴崖子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他心中却对韩世忠的话不以为然,宋国地广人多,资源丰富,可是这么一块富饶的土地,却无法在列国交锋之中博得头等。

宋国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来是以为宋国历来小人当道,二来是宋国的国君也不是什么好料子,就算韩世忠杀了蔡京,宋国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只要宋徽宗这样的昏君当政,宋国便没有什么真正的前途,而韩世忠却显然看不到这一点,所以他才认为只要杀了蔡京,宋国便会日渐壮大。

吴崖子接口道:“我明白韩兄的意思,虽然我与韩兄都想将蔡京千刀万剐,但我们还是要先保住我们的小命要紧,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扳倒蔡京,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蔡京很快就会造反了,这才是蔡老贼千方百计的把韩兄调回来的主要原因,我看蔡老贼很快就会向韩兄发难的,韩兄现在是我宋国的支柱,所以韩兄一定要爱惜自己的有用之身。”

韩世忠冷笑道:“我韩世忠在军中待了这么多年,北疆的十万铁骑个个对我忠心耿耿,只要我传下密令,不出半月,我的禁军铁骑就能杀到汴梁城下,那时蔡京不但无法害我,那老贼还会丢掉性命。”

以韩世忠的军事才能,他当然能够做到这一点,但吴崖子听了提醒他说道:“虽然如此,但韩兄最好轻易不要招禁军铁骑回来勤王,那样的话蔡京说不定会反而诬陷韩兄想要造反,宋徽宗在不明真相之下,说不定反而会支持蔡京那老贼,如果宋徽宗对外颁下圣旨,说是韩兄想要拥兵自立,要各路节度使赶来勤王的话,那时宋国就要陷入无休止的内战了,宋国一乱,只会便宜了相邻的西夏与辽国。”

韩世忠听了低头不语起来,虽然他并不把蔡京与他的支持者放在眼里,但他绝不愿意看到宋国陷入内战之中,这位无敌神将不仅喃喃说道:“那我该怎么做呢,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蔡京造反而袖手旁观吗。”

吴崖子听了笑道:“我们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了,我们可以暗中收集蔡京造反的罪证,只要我们拿到了蔡京造反的罪证,就算是宋徽宗再昏庸,他也不会饶了蔡老贼的,不过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却是保护好自己,我看韩兄最好装出一付胸无大志纵情声色的模样来麻痹蔡京,只要蔡京对我们放松了警惕,我们就有机会搜索蔡老贼造反的罪证了。”

韩世忠听了苦笑道:“我这人一向不好女色,如果我突然变成好色之徒,只怕反而会引起蔡京的疑心,只怕这事无法骗倒蔡老贼。”

吴崖子想起了潜藏在太师府中的李伟来,如果蔡京要打探消息的话,十有八九会派李伟出来,只要自己与李伟联手制作一些假象,就可以将蔡京那老贼骗倒了。

于是吴崖子一拍胸脯说道:“此事保证我的身上,只要我略施小计,保管可以骗过蔡京,从明天开始,韩兄最好与我最好扮作登徒浪子,只要这样我们才能骗倒蔡京。”

韩世忠虽然不好风月之事,但为了骗到蔡京,也只有这么做了,他只有叫蔡京认为自己是个酒色之徒,那样蔡京才会放松警惕,到时他也可以暗中收集蔡京造反的罪证了。

韩世忠想了想说道:“既然我们要在人前装浪子,那我们明天就一起去皇城东面的雨花楼玩玩吧,那里可是我宋国最大的风月场所,天下第一美人李师师便是来自雨花楼,不过李师师姑娘是陛下看得上眼的人,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不敢与陛下争女人了,但是雨花楼除了李师师之外,还有三位国色天香的小美人,我们就去泡泡她们吧。”

吴崖子听韩世忠说起天下第一美人李师师的时候,他心中不由得食心大动,自己在汴梁待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见过天下第一美人李师师,这未免太遗憾了。

而且自己对窑子也不陌生,以前王刚便带自己去过那种地方,而且自己还在那个叫万花楼的地方撞破了高衙内对方方芳的阴谋呢,现在吴崖子听到韩世忠的提议,忙不迭的答应了。

第一百零一章 汴梁名妓真漂亮

第二天一早,吴崖子协同张岩松如约去见韩世忠的将军府去见韩世忠,一番寒颤之后,三个人轻装简从,来到了东京汴梁中最富丽堂皇的风月场所雨花楼。

虽然吴崖子以前也去过汴梁城的另一家王牌窑子万花楼,但是无论是从气势还是从豪华的程度,万花楼与雨花楼相比都显得有些望尘莫及。

张岩松显然也知道一些雨花楼的韵事,他轻笑道:“这雨花楼可是我大宋特权阶级专门消遣的地方,一般的富商就算腰缠万贯,也没有来这里享乐的资格,如果我们去了那种地方,就算想不出名都难了。”

吴崖子好奇的问道:“难道这青楼不就是为了挣钱才开的吗,去的人难道不是只要有钱就行吗,难道雨花楼的人还要检验一下来人的身份才接待他们吗,天下哪有这样的青楼。”

雨花楼的事情韩世忠显然知道的比吴崖子多一点,他侃侃而谈道:“来雨花楼消遣的人,不是朝中大员便是皇亲国戚,一般的富商来到这里的话,他们如果与汴梁城的权贵们发生纠纷的话,到时不但享乐不成,还会掉丢自己的小命,所以权衡利弊之下,一般没有背景的商人是不敢来这里消遣的。”

吴崖子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宋代的工商业已经十分发达,汴梁城更是商贾云集,航海业更是达到了空前的水平,但中国几千年一来重农抑商的传统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虽然汴梁的商人们不差钱,但他们与执掌生杀大权的朝中权贵相比,财富与小命还是一文不值。

怪不得江南的方族要割据江南自立了,在世人的眼中,虽然江南的方家富可敌国,但他们在汴梁城的权贵眼中,不过是一群一身铜臭的商人罢了,所以握有江南财政大权的方族才想颠覆自己的身份,过一过当家作主的瘾。

这时一群身穿华服的人马从他们三人近前匆匆走过,领头的那人相貌英俊,在十几名彪形大汉的衬托之下,那人更加显得玉树临风。

不过领头的那人回过头看吴崖子的眼神之中却满是敌意,就在那人消失在雨花楼的门口之后,吴崖子的脑海之中依然闪现这刚才那名英俊少年怨毒的目光,那人如此冷酷的的目光使人见了顿感不寒而栗。

凭高手的直觉,吴崖子便断定刚才那个年轻人一定是个极厉害的角色,不过他为什么见到自己之后,会露出一副噬人而食的凶狠表情来呢,虽然自己只是匆匆与他见了一面,但吴崖子却敢确定自己以前从未见过刚才那个人,他这么恨自己未免有些不合常理。

韩世忠凑到吴崖子近前说道:“吴兄可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人,又怎么会知道他是谁呢,不过那人对我似乎有很大的敌意呢。”

张岩松听了,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

只听韩世忠解说道:“刚才那人便是我宋国的步兵元帅童贯,所以他一见吴兄的面,才会露出恨恨的表情来。”

吴崖子听了暗叫晦气,想不到自己连寻欢作乐都会遇上这么难缠的家伙,记的自己上次来青楼,正好遇上高衙内与一名西夏的王爷企图占方芳的便宜,而自己这次来却遇上了老对头童贯,看来青楼这种地方是自己命中的克星,只要自己一来这里就会倒霉。

显然韩世忠也听说过自己与如琴公主的关系,兼之他又知道童贯是如琴公主的姘头,所以才会对自己说这些,怪不得刚才张岩松见到童贯之时一脸不自然的表情了,原来他早就认出了童贯,而又不便与自己明说,所以才会有如此表现。

吴崖子脑海中回忆起刚才与童贯随行的十几个护卫来,只看刚才那些人个个步伐稳健,就知道那些人均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听张岩松所讲,李超已经带着他的一些亲信投奔了童贯,而刚才童贯的随从之中却没有李超的身影,看来李超由于投奔童贯的时间太短,所以还没有获得童贯的信任,所以童贯才不带他一起出来。

如果自己现在进去的话,说不定会与童贯发生正面冲突,单是一个童贯自己虽然不怕他,但现在的蔡京正在找自己的弱点以便陷害自己,如果自己与童贯发生冲突的话,蔡老贼一定会站在童贯一边对付自己,那时自己可要麻烦了。

如果自己现在退走的话,虽然可以避开童贯,但是那不等于对外人明说自己怕了童贯了吗,这叫自己以后还怎么在韩世忠与张岩松面前直得起腰来。

韩世忠显然猜到了吴崖子的心意,他拉着吴崖子的手说道:“吴兄勿要把童贯那厮放在眼里,如果他敢对吴兄无礼的话,我便绝不饶他。”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喜,童贯虽然是禁军的步兵元帅,但韩世忠则是禁军的骑兵元帅,在这个重视马战的时代,骑兵要比步兵重要多了。

虽然童贯与韩世忠虽然都是军方的元帅,但韩世忠的地位与威望却在童贯之上,有他帮自己,就算童贯在汴梁城再怎么横行无忌,他也不敢公然得罪韩世忠这位绝世猛将的。

接着吴崖子等人信步跨入了大厅之中,当吴崖子看到大厅之中人声鼎沸,而且人群之中又有几个熟悉的面孔之时,他便暗叫不好,因为里面有好几个他不想见到的人居然都在那里。

高衙内作为吴崖子的老对头不用说了,蔡京居然也高坐在大厅的正坐上,还有另有两个人是吴崖子更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两个人。

一人是北疆三大高手之一隐僧释空的徒弟独孤山峰,另一人北疆三大高手只剩其二的完颜阿骨打,想不到他们又来到了宋国的都城东京汴梁。

望着独孤山峰与童贯仇恨的目光,吴崖子心中顿时如同吃了二十五只老鼠一般百爪挠心,想不到自己的仇人几乎都集中到了雨花楼的大厅上来,如果他们现在向自己发难的话,只怕自己今天难逃公道,吴崖子有心退回去,可是蔡京等人已经看到了自己,如果自己怎么一言不发的走了,以后自己休想见人了。

蔡京望了吴崖子一眼,呵呵笑道:“原来是吴老弟来了,快给吴老弟看坐。”

接着蔡京又对韩世忠说道:“想不到一向不涉足风月场合的韩大将军也会来这种地方,这倒叫我们这群好色之徒顿觉脸上有光,我看吴老弟与大将军今天来到这里,也是为了一睹梁红玉姑娘的玉容吧。”

吴崖子听了心中一动,怪不得这么多朝中权贵一起来到了这雨花楼的大厅之中,原来是与李师师齐名的另一大名妓梁红玉今晚要在这里献艺了,怪不得连蔡京这样的大人物都给惊动了,看来美女的影响力的确是无人能及。

吴崖子不仅朝独孤山峰与完颜阿骨打望去,只见他们两人都做到高衙内那一席上,不用说也知道完颜阿骨打又与高衙内攀上了关系。

独孤山峰与完颜阿骨打的目光正朝吴崖子望来,前者目光与吴崖子相遇之后,嘴边发出一阵冷哼。

当日隐僧释空的死便于自己有直接的关系,所以独孤山峰才会这么恨自己,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只怕独孤山峰早就出手对付自己了。

而完颜阿骨打在上京之时想借耶律浚之手把辽国搞乱,可是自己却联合辽国大汗耶律宏业擒杀了耶律浚,并迫的完颜阿骨打落荒而逃,从他的立场上来说,自己也算罪大恶极了。

可是完颜阿骨打见了吴崖子之后,令吴崖子也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还能对自己露出微笑,这倒叫吴崖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只见完颜阿骨打朝吴崖子遥遥说道:“上京一别,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到吴老弟了,当然在上京阴差阳错,使我与吴老弟站在了敌对的位置上,每每想起此事,在下都肝肠寸断,今天在下倒是希望与贤弟相逢一笑泯恩仇,不知贤弟能不能原谅在下当初在上京鲁莽的行动。”

蔡京与高衙内听了完颜阿骨打的表白,高衙内皱起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蔡京则发出一声轻微的冷笑声。

显然他们对完颜阿骨打的话不以为然,完颜阿骨打见了高衙内与蔡京的反应,他反而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看来完颜阿骨打虽然坐在高衙内那一席上,但他有自己的立场与原则,而且他并不因为自己现在依附高衙内而对他惟命是从。

这也充分显示出完颜阿骨打的胸襟与肚量绝非蔡京高衙内之流可以比拟的,不过完颜阿骨打日后既然能成为金国的开国皇帝,他自然有别人无法企及的地方。

吴崖子同时应付童贯,蔡京与高衙内等人就够头痛了,他自然不愿意招惹完颜阿骨打这样的厉害角色,现在完颜阿骨打又主动向自己示好,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不过完颜阿骨打城府极深,说不定他表面对自己示好,内心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但人心鬼蜮,什么事情也不是自己可以猜的出来的。

于是吴崖子长笑道:“完颜兄能够原谅小弟的所作所为,小弟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再说小弟怎么敢恨完颜兄呢,不过当日与完颜兄为敌小弟也是迫于形势,该认错的该是小弟才对。”

完颜阿骨打听了吴崖子的话后接口道:“既然如此,上京那些事情我们今天就彻底揭过去了,以后我与吴老弟依然是好朋友,如果谁要对吴老弟不利的话,那便是如同公然对付我完颜阿骨打了。”

完颜阿骨打这话说得斩钉截铁,蔡京高衙内等人听了都脸色微变,但他们均知道完颜阿骨打在辽东一带势力极大,连辽国都不敢招惹他这厉害人物,如果他站在吴崖子一方的话,无论是高衙内,童贯还是蔡京,他们想要对付吴崖子之时都要三思而后行了。

吴崖子想不到完颜阿骨打如此瞧得起自己,看来他对自己在辽国上京表现出来的无人能及的军事才能十分欣赏,而且他从内心深处还想将自己收为他用,所以他宁可得罪高衙内与蔡京这样的实力派,也要表示对自己的支持。

不过自己只要表示出对他的招纳毫无兴趣的话,说不定完颜阿骨打反而会联合蔡京童贯等人,对自己反戈一击,而且此人的武功机智均为天下之冠,如果此人与自己翻脸的话,只怕他的危害还在蔡京等人之上。

接着吴崖子向完颜阿骨打表示感谢,就在完颜阿骨打打算进一步与吴崖子说些私密话的时候,二楼一阵环佩声想起,一名婀娜多姿面带薄纱的美丽女子从楼上仪态万方的走了下来。

这名与李师师齐名的美女梁红玉一亮相,整个大殿都沸腾了起来,虽然梁红玉有轻纱蒙着面,但她微微露出的粉臂与轻纱后面若隐若现的玉容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厅上包括蔡京在内所有的人都露出了色迷迷的表情,这其中更更包括高衙内与童贯那两个色鬼了,而一向不近女色的韩世忠居然也身子一震,他的虎目之中也射出一道异彩,显然他也被梁红玉给吸引住了。

吴崖子仔细观察大厅上众人的反应,整个大厅之中也只有张岩松与完颜阿骨打此时的脸色依然是一副水波不惊的模样,不过他们心中究竟是不是也像他们的外表一样镇定自若,就没有人知道了。

吴崖子则心中那叫那梁红玉来的妙,看完颜阿骨打方才的模样,说不定他又会对自己说出招纳自己的话来,如果自己拒绝他的话,那自己便有多了一个可怕的敌人了。

现在梁红玉一登场,整个大厅顿时变得人声鼎沸起来,兼之吴崖子离完颜阿骨打又有不近的距离,众人一说话,顿时将吴崖子与完颜阿骨打的对话的声音给盖住了。

吴崖子暗叫侥幸,这么一来,自己终于避免了与完颜阿骨打撕破脸皮的危险。

韩世忠把嘴凑到吴崖子耳边说道:“世人都说梁红玉是个姿色不下于李师师的绝色美人,只看此女动人的风姿就知道世人所言不虚了,而且梁姑娘虽然落魄青楼,但她这些年却是卖艺不卖身,这一点着实令人敬佩,想不到如此佳人落到这种地方,供朝中权贵们任意消遣,这的确是有些暴敛天物了。”

一听这话,吴崖子便知道韩世忠对这绝色美女动心了,虽然他与韩世忠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心中却把韩世忠当成是自己的亲兄弟一般看待。

韩世忠这些年镇守北疆,却忽略了自己的终身大事,现在他好容易有一个可以看得上眼的人,自己自然替他高兴了。

吴崖子好奇的问道:“卖艺不卖身这样的事情我以前也听说过,不过这样的事情只怕很难办到,蔡京,高衙内与童贯那些人都是色中魔王,他们怎么会放过梁红玉这样的人间绝色而不染指呢,只要他们略微动些手段,便可以将梁姑娘逼得走投无路,那时他们就可以对梁姑娘为所欲为了,可是现在看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韩世忠笑道:“一般人在这种地方想要卖艺不卖身自然办不到,但是梁姑娘只凭是李师师姑娘的闺中密友,就无人敢打她的主意了。”

吴崖子点了点头,暗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普天之下谁都知道李师师是宋徽宗赵佶最喜爱的二奶,有她庇护梁红玉这绝代佳人,难怪她可以在这种地方守身如玉了。

不过见到蔡京高衙内等人见到梁红玉之时一副猫儿见了鱼的模样,就知道他们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梁红玉这人间绝色的。

虽然高衙内蔡京等人不敢明着对梁红玉用强,但他们暗地里却可以用尽手段想办法抱的美人归,只要蔡京高衙内等人不是对梁红玉明抢名夺,就算李师师出头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如此蕙质兰心的美人如果落到高衙内蔡京那样的狗东西之手,任由他们糟蹋的话,自己都有些替她感到不值,既然如此,自己不妨帮韩世忠把这个天之骄女搞到手呢。

于是吴崖子笑道:“如此美人,的确是你争我斗的私物,如果韩兄能够把这绝色美人追到手的话,还不把高衙内与蔡京等人活活气死吗,我看韩兄要加把劲了,免得如此佳人落入那群畜生之手。”

第一百零二章 雨花楼争风

一身红衣面带薄纱的梁红玉悠然说道:“红玉无礼,累的诸位大人久等了还请诸位大人见谅。”

蔡京听了哈哈笑道:“红玉姑娘客气了,我们那些大男人能够一睹姑娘的动人天姿,就已经是心满意足了,那里还在乎什么久等不久等呢。”

大殿的人以蔡京的身份最为尊贵,他这么一说,别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吴崖子见了心中暗叹,宋国的积弱,皆以蔡京这样当权大夫的心态而来,按理说蔡京童贯等人均是国家重臣,他们日常的时间应该处理如山的政务,想办法富国强兵才对,可是他们就是为了见梁红玉这个美女一面,居然抛下了朝中的一切政务在这里等候一个青楼女子的降临,怪不得宋国会日渐没落了。

自从梁红玉从二楼一出来,所有人脸色均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只有完颜阿骨打神色如常的坐在一旁,并暗中打量着蔡京为首的这些宋国重臣,见到蔡京等人这副模样,他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来。

可惜现在的蔡京童贯,包括高衙内在内的所有人的目光如同并一根线定住了一般系在了梁红玉婀娜的身体上,要不然他们见了完颜阿骨打此刻的表情,一定会被活活气死。

完颜阿骨打之所以冷静如常,并不是他领略不到梁红玉的花容月貌,也不是他没有色心,而是他心中争霸天下的野心使他压住了他心中的一切欲望。

纵观宋辽两国,辽国的耶律宏业也绝不是什么雄才大略之辈,他的妻妾虽然没有宋徽宗数以百计这的多,但他也收罗了不少绝色美女充实自己的后宫,身为太子的耶律霸虽然还好一点,但他也不是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耶律秀虽然是个人才,可是由于她是女儿身,在这个男人当权的时代,终究也难以成事。

宋国的宋徽宗赵佶与耶律宏业相比则更不成器,看他只顾昼夜享乐的模样,就算日后他不做亡国奴,也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只看宋辽两国的统治者都如此不成器,难道日后完颜阿骨打这样的人会得势了。

梁红玉的美目落在了蔡京的身上,然后她悠然说道:“原来相爷也来了,相爷以日理万机之身仍不忘忙里偷闲驾临雨花楼,顿时使我雨花楼蓬荜生辉呢。”

吴崖子听出梁红玉这话是暗中讽刺蔡京身为宋国第一重臣,但他不以国事为重,却只会来这种地方纵情声色,他听了不仅暗中好笑。

蔡京显然没有听出梁红玉雨中的讽刺之意,他还以为梁红玉是真心称赞他,蔡京顿觉脸上有光。

在两名美婢的搀扶之下,梁红玉轻移莲步来到了大厅之中,大厅上的所有男人被她绝色的容颜所迫,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条扇形的小路。

当所有人都把贪婪的目光落在梁红玉身上之时,梁红玉微微朝人群一鞠躬说道:“既然诸位大人都等了这么久,奴家就献上一舞以表心中的歉意吧。”

童贯早就想引起美人的注意了,现在得此机会他哈哈笑道:“红玉姑娘过谦了,姑娘有事晚来一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更没有人感怪罪红玉姑娘了,至于姑娘的舞蹈则是人间难见的绝舞,我汴梁城中谁不知道李师师姑娘的仙曲与梁红玉姑娘的舞姿是汴梁双绝,难得姑娘肯当中献舞,我们这些人都巴不得立即见到红玉姑娘的绝世舞姿了。”

听童贯这么一说,吴崖子才知道梁红玉的舞姿原来这么出名,看来她的才艺既然是能够与天下第一名妓李师师齐名,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了。

梁红玉的目光从童贯英俊的脸上轻轻扫过,然后才淡淡的说道:“多谢童元帅夸奖,奴家可是愧不敢当。”

一听梁红玉这话,吴崖子便知道童贯是这雨花楼的常客了,要不然梁红玉也不会一眼就把他给人群中给认出来的。

童贯这家伙身居高位,人又长得人模狗样的,按说他应该很讨女人的欢心才对,可是梁红玉对着他之时依然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有此可知梁红玉这人看别人之时更看重的是一个人的内涵而不是一个人的外表。

接着梁红玉来到大厅的正中跳起舞来,接着她的身体急剧的旋转起来,接着她不断表演出各种高难度的美丽舞姿,众人见到如此动人的舞蹈,这才纷纷叫起好来。

吴崖子与韩世忠也在人群中叫起好来,一方面是他们出于对梁红玉才艺的尊重,一方面梁红玉的舞蹈也的确很出色,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梁红玉的舞蹈这才跳完。

接着两名奴婢上前扶住梁红玉,梁红玉虽然刚才经过了一阵剧烈的运动,但她依然脸不红心不跳。

吴崖子见了则心中暗想这梁红玉的身法如此快捷迅速,莫非她也是深藏不露的武学高手吗。

接着众人纷纷上前拍起梁红玉的马屁来,最先发言的当然是老贼蔡京了,只听蔡京呵呵笑道:“红玉姑娘的舞姿果然是空前绝后呀,这才是此舞只有天上有,人间那哪有几回闻。”

童贯与高衙内也想上前拍梁红玉的马屁,但是蔡京抢在他们前面向梁红玉道贺,他们两人只好无味的退了下去。

这时梁红玉的目光突然落到了吴崖子身上,她纤指微微一指吴崖子说道:“这位公子好生面生,不知姓字名谁呢。”

吴崖子见了心中暗叫不好,莫不是梁红玉看上了自己,这才朝自己发问吧,韩世忠好像对梁红玉也大有情义,自己与他是过命的交情,怎么能与他争女人呢。

吴崖子还没有说话,蔡京抢先答道:“这位是天山剑仙吴崖子老弟,也是本相的老朋友了,头段时间我宋国与辽国发生了一些边境上的摩擦,就是我推荐吴老弟去辽国协调此事的,吴老弟果然没有叫我失望,顺利的完成了这次的和谈任务。”

高衙内与童贯听了,脸上都露出不自然的神色来,显然他们把蔡京老着脸皮把吴崖子立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而感到不悦。

吴崖子听了蔡京的话心中大骂,但他表面上依然礼貌的说道:“吴某能够顺利完成这次出使任务,只是有点运道吧。”

完颜阿骨打则在一旁不同意的说道:“吴老弟这么说那就不对了,吴老弟这次出使任务便面上看是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我看贵国除了吴老弟之外,这次行动无论派谁前去,都会劳而无功的,吴老弟之所以能完成这次的任务,运道倒在其次,吴老弟的指挥才能与应变能力才是圆满完成这次任务的关键所在。”

吴崖子听到完颜阿骨打如此捧自己,他心中却是暗暗叫苦,他这么说分明是把此次和谈的功劳都归自己一个人了,这样怎能不招人嫉妒呢,完颜阿骨打这么说分明是想害自己了。

果然见高衙内与童贯脸上露出愤愤之色,而蔡京的脸上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显然他们并不认同完颜阿骨打的称赞。

吴崖子哈哈一笑说道:“完颜兄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宋国卧虎藏龙,比我强的人多了去了,别的不说,就说高衙内与童贯元帅这两人就都是人中之龙,如果陛下派他们两人出使的话,就不会向我这样只签一个十年的和约就返回来了,完颜兄认为我这话说的对吗。”

张岩松与韩世忠在一旁听了暗自叫妙,吴崖子把高衙内与童贯抬了出来,这使完颜阿骨打很难再继续再拿此事打击吴崖子。

完颜阿骨打听了则呆了一呆,他没有想到吴崖子有如此迅捷的应变能力,如果他继续反驳吴崖子的话的话,就会同时开罪高衙内与童贯两个人了。于是完颜阿骨打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高衙内与童贯听吴崖子如此高抬他们,他们两人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高衙内与童贯均是十分自负的人,他们在心中早就把自己当成了人中之龙,只是从来没有人怎么夸奖他们吧,一时之间,他们两人对吴崖子的敌意也少了不少。

吴崖子虽然也恨高衙内与童贯这两个祸国殃民的家伙,但他现在最大的敌人是权相蔡京,所以他只有压下心中的好恶,违心的称赞起高衙内与童贯来。

梁红玉听到吴崖子如此得体的应答,她的美目之中闪动着异彩,显然她被吴崖子老道的交际手腕给倾倒了。

只见梁红玉从一旁结果一杯酒,郑重其事的对吴崖子说道:“原来这位就是只带千名兵丁便大闹辽国,并与辽主耶律宏业签下和约的吴公子了,吴公子这次辽国一行,使我大宋百姓避免了刀兵之苦,我代表大宋的百姓敬吴公子一杯。”

说罢梁红玉轻轻撩起嘴边遮脸的薄纱,将手中的那杯酒举到性感的红唇上一饮而尽。

完颜阿骨打在一旁笑道:“据说红玉姑娘从不饮酒,今天红玉姑娘如此破例,吴公子可要加倍珍惜这次机会了。”

这话一出口,顿时引来了众人羡慕的目光,吴崖子心中更是大骂起完颜阿骨打的老娘来,像梁红玉这样的人间绝色没有那个男人不想把她收入私房的,而完颜阿骨打故意按时梁红玉看上了自己,这分明是要激起蔡京童贯等人的嫉妒心吗,这完颜阿骨打真是咬人的狗儿不露齿,他只寥寥数语,便把自己置于险境之中了。

蔡京童贯等人听了完颜阿骨打的话,他们的脸上果然露出嫉妒之色,而童贯则一直都嫉恨吴崖子与如琴公主的暧昧关系,现在听到别人说梁红玉十分看得起吴崖子,他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吴崖子故意提高声音说道:“红玉姐不必如此瞧得起小弟,在下在辽国投机取巧立了一点微功,这又算得了什么,比起镇守北疆的韩世忠韩大将军来,这才是小巫大巫之分呢。”

由于韩世忠是威震天下的名将,兼之他有长期不在汴梁,所以大厅之中还真没有几个人认识他,众人听说一向不近女色的韩世忠居然也来了雨花楼,顿时人群之中发出一阵骚动。

梁红玉美目在众人身上轻轻扫过,然后轻启朱唇问道:“难道今天韩大将军也来了吗,这些年一来,如果不是韩大将军与宗泽老元帅镇守着北疆,只怕辽人早就杀入汴梁城了,如此英雄,小妹倒想认识认识。”

吴崖子推了韩世忠一把说道:“红玉姑娘要见韩大将军又有何难,你眼前的这个人便是我宋国的无敌神将韩世忠韩将军了。”

梁红玉的美目落在了韩世忠身上,只见这个韩世忠的相貌虽然算不上英俊,但他方头大脸,一对利目之中电光神射,使人见了心中顿生一个深不可测的感觉。

梁红玉突然朝韩世忠微微一拜说道:“原来这位就是为我大宋守住半壁江山的韩大将军,这些年以来如果不是韩大将军镇守北疆的话,我们这些人有哪里能够安享太平呢,这一拜不仅是表示奴家对韩大将军的敬意,更是代表全大宋的万千百姓表达一下他们心中的敬意。”

见到梁红玉如此重视韩世忠,蔡京童贯几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韩世忠是禁军的骑兵元帅,童贯则是禁军的步兵元帅,从职务上来说他们是难分上下,而蔡京作为宋国第一权臣,他的地位更是远在韩世忠之上。

可是梁红玉见到他们之时却没有过多的表示,但她对韩世忠却另眼相看,这使得蔡京童贯两人都感到大丢面子,不过韩世忠是威震天下的大将军,就算蔡京与童贯再怎么嫉妒羡慕韩世忠,也不敢公开寻他的晦气。

接着梁红玉又端起酒杯敬了韩世忠一杯酒,蔡京与童贯的脸色则变得更难看了,蔡京与童贯都是雨花楼的常客,但他们却始终没有机会与梁红玉在一起饮酒,而吴崖子与韩世忠只是初来乍到就却得到了美人的垂青,他们两人怎么会不嫉妒吴崖子与韩世忠呢。

不多时梁红玉向众人告了一声罪,然后回了自己的香闺。

梁红玉走后,大厅顿时冷清了不少,吴崖子见到大厅之中龙蛇混杂,再待下去说不定会说不定会有擦枪走火的事情发生。

于是吴崖子朝韩世忠张岩松两人使了个眼色,就要与他们两人一起离开这里。

这时高衙内一席上一人突然大声喝道:“且慢,早就听说天山剑侠身手过人,鄙人偏偏不信那个邪,今天鄙人要会一会威震天下的天山剑侠。”

吴崖子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必是隐僧的徒弟独孤山峰,看来他是要为他的师父报仇,所以才当众会向自己发难,一旁的高衙内童贯等人见到独孤山峰挑战自己,他们的脸上均露出幸灾乐祸的模样来。

第一百零三章 大厅恶斗

韩世忠听了突然插口道:“阁下何人,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挑衅朝廷命官,这可是我大宋律法不容的事情,难道你小子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韩世忠这几句话说的斩钉截铁,而且充满了危险的味道,这连一旁的蔡京听了都有些噤若寒蝉,更不要说一旁的童贯与高衙内了。

这也难怪,韩世忠身为宋军之中最有实力的军事领袖,所以就连蔡京这样的朝中重臣也不敢过分的得罪他,更不要说威信与权力都差一点的童贯了,高衙内与他更是连比的资格都没有。

吴崖子以前曾经替宋国出使过辽国,现在他虽然没有任何官职,但他终究是为国家效过力,因此也算是半个朝廷的人,而独孤山峰作为一个异族人,他如果敢对吴崖子无礼的话,就算韩世忠派人立即斩了独孤山峰,也没有任何人敢为他出头。

高衙内虽然一向在东京汴梁横行霸道,但他面对韩世忠这样的实力派,早就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而且独孤山峰坐在高衙内这一席上,韩世忠出言训斥独孤山峰,摆明了不给高衙内面子,但他畏惧韩世忠的威望地位,硬是不敢为独孤山峰出头辩白。

独孤山峰见到韩世忠当众叱喝他,他的面门上青筋暴起,显然是他心中愤怒到了极点,但他被韩世忠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霸道气息所震,居然不敢上前发难。

童贯在一旁气定神闲的说道:“向朝廷官员当众挑衅的确是杀头的大罪,但是如果是正常的比武切磋就没有那么严重了,太师认为童某这话说的对吗。”

蔡京听了圆滑的一笑说道:“童大人见识过人,所说的话自然错不了了。”

童贯也知道吴崖子身手了得,虽然他也想借机教训吴崖子,但他却知道以他的身手未必可以收拾的下吴崖子,如果他再败给吴崖子的话,那就丢人丢大了。

现在童贯见到有人要挑战吴崖子,他自然要在一旁顺水推舟玉成此事了,但童贯心中却不知道蔡京的心意如何,毕竟吴崖子现在也算蔡京派系里的人,所以他才出言试探蔡京,没有想到略一试探,便于蔡京达成了默契。

独孤山峰就算再蠢,也知道童贯与蔡京现在是在帮他说话了,于是他朝吴崖子一抱拳说道:“本人今日绝没有挑衅吴公子的意思,只是本人一时技痒,想会会名满天下的天山剑侠,还请吴兄不吝赐教。”

独孤山峰这么一说,韩世忠也感到此事无法插手,武林中人比武切磋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情了,而且蔡京与童贯已经明确表示了支持此事,就算他一个人反对也没有用。

吴崖子虽然不愿意与独孤山峰这样的厉害角色交手,但是他如果在人前退缩的话,只怕会给逍遥派的声誉造成沉重的打击,而如果自己如果与独孤山峰动手的话,只怕独孤山峰会借机杀了自己。

事后独孤山峰只要推说是失手伤了自己,那时高衙内,童贯,蔡京等人又会袒护独孤山峰,到时自己死了也是白死,但此时的吴崖子已经没有退路了。

于是吴崖子脸上寒光一闪说道:“当日吴某在上京本来想向隐僧释空他老人家讨教,可惜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现在有机会会一会他的关门弟子也是一样的。”

独孤山峰冷笑一声来到人前,冷冷的望着吴崖子,其他人见到独孤山峰立即就要动手,不少人纷纷后退,给他们让出了一大片空地来。

吴崖子手握软剑,目视独孤山峰说道:“你这蛮夷说什么也是远来是客,我就让你先动手吧。”

接着吴崖子与独孤山峰对视起来,大厅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有些距离吴崖子与独孤山峰较近的人被他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霸道气息所迫,他们心中居然涌起一股透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独孤山峰听了暴叫一声,然后手中微微一晃,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根黑黝黝的铁条。

吴崖子立即认出那铁条是当日自己在耶律秀的寝室中与他交手之时他所用的独门武器,不过当日独孤山峰因为遇上了北疆三大高手之一的幽冥鬼母玉玲珑,所以他便将这戒尺丢在了耶律秀的院子里,只是不知道独孤山峰又是如果把他的这把戒尺给取回来的。

独孤山峰手中的戒尺如同一条毒蛇一样迅速射向吴崖子面门,吴崖子突然抽出手中的软剑,接着吴崖子的软剑与对方的戒尺闪电般的碰在了一起。

吴崖子只觉得身子一震,接着他一错步,卸下了迎面而来的撞击力。

吴崖子心中暗赞对方果然名不虚传,自己被他震的后退了好几步,而独孤山峰接了自己这全力一击,脚下如同生了根一般一动未动,只看着一点显然就知道独孤山峰的臂力其实远在自己之上。

虽然如此,这比起自己在辽国上京耶律秀的小院子里交手之时要强的多了,那时自己初遇独孤山峰,又摸不清他的虚实,自己的软剑当时差一点被他手中的戒尺给击飞了。

独孤山峰与吴崖子交了这一记,他心中也是暗中称赞,当初在辽国之时吴崖子决计没有与自己硬碰的实力,想不到许久不见,吴崖子的内力居然增加的这么快。

接着两个人战在了一处,吴崖子渐渐摸清了独孤山峰的路数,独孤山峰的武功来自隐僧释空,而释空的武功来自中原少林寺,所以独孤山峰的武功路数以刚猛为主。

而吴崖子的武功则以灵动迅速为主,这便是逍遥派武功讲究的以快制慢,以巧制拙的绝技了,只要自己不与独孤山峰硬碰,独孤山峰想要收拾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转眼之间,吴崖子与独孤山峰打了二百余招,吴崖子灵动,独孤山峰则凶猛异常,他们两个人各有所长,打了个旗鼓相当。

韩世忠与张岩松站在人群之中,暗自替吴崖子着急,看那名辽族打扮的人目光之中凶光四射,只要吴崖子一个疏忽,说不定就会丧命与那辽人的铁条之下。

韩世忠目视高衙内,冷冷的说道:“我看这辽族人气势汹汹的模样,这倒不像一般的比我切磋,衙内说本将军说的对吗。”

高衙内听了顿时哑口无言,如果他承认独孤山峰是想要杀死吴崖子的话,韩世忠便可立即以独孤山峰意图不轨为由介入此事,虽然现在韩世忠被解了兵权,但他府中的家将依然数以千计,他要杀独孤山峰这样的人还是小菜一碟。

而高衙内一向对韩世忠这位军方领袖一向十分忌惮,他自然不敢出言顶撞韩世忠这威震天下的大将军了。

韩世忠与童贯也想借独孤山峰之手除掉吴崖子,但他们也看出独孤山峰想要杀死吴崖子也不是一间十分容易的事情,看来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于是蔡京哈哈一笑说道:“吴老弟与这个独孤老弟的功夫果然各有所长,我看此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独孤山峰也知道一时三刻杀不死吴崖子,于是他收回戒尺退到一边,而后冷冷的说道:“吴兄的武功果然精进如斯,本人受教了,但有机会我还会与吴兄分出胜负的。”

吴崖子知道独孤山峰口中的分出胜负便是与自己分出生死的意思,自从穿越以来,自己每天都在斗争中挣扎,而且他与独孤山峰多次交手,已经找到了应付独孤山峰手中戒尺的办法,就算日后与他交手,自己也不用太把他放在心上。

吴崖子冷笑道:“那我随时等候阁下的大驾吧。”

独孤山峰收起戒尺,连同席的高衙内都没有理会,而是径直走了,经独孤山峰这么一闹,众人都感到有些索然无味,于是众人纷纷告退。

吴崖子也拉着韩世忠与张岩松向外面走去,不多时蔡京追上了他们,蔡京先与韩世忠客气了几句,接着他把吴崖子拉到一边,低声问道:“近几日汴梁城风传你我二人不和,可有此事。”

吴崖子听了心中大骂,想不到蔡京会如此无耻,自从自己回到汴梁城之后,蔡京没少陷害自己,如果不是杀了他牵扯太大的话,自己早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想不到这老贼现在还有脸问自己这么虚伪的话。

吴崖子装出一副愕然的模样说道:“竟有此事,我怎么没来没有听说过。”

蔡京打了个哈哈说道:“贤弟就不用骗我了,自从上次我与贤弟一起进宫面圣之后,吴老弟就对我心生不满了,也许贤弟认为那次是我有意陷害贤弟,但事实绝不是那么一回事,再怎么说吴老弟也是我的人,我怎么会做那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吴崖子虽然心中怒极,但他表面上依然大度的说道:“太师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就算我误会任何人也不会误会太师的。”

吴崖子故意把话说的模棱两可,其实他这话是在暗自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也就是在说自己早就知道蔡京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没有对蔡京明说。

蔡京还因为吴崖子已经信了他的话,于是他兴致颇高的说道:“贤弟能够这么想那是再好也不过了,这样吧,贤弟从上京回来之后,也赋闲了一段时间了,不如本相找个机会向陛下推荐你当个将军什么的,也不枉你白去上京一趟。”

吴崖子也知道蔡京现在是对他信口开河,这些话自然做不得真了,但他依然不断向蔡京道谢,并作出一副冰释前嫌的模样。

吴崖子回到住处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张岩松临走之时提醒吴崖子道:“三哥,我觉得今天蔡老贼对三哥示好有些很不简单,我在汴梁呆的久了,知道蔡京这人一向坚韧好斗,而他这次却主动向三哥示好,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唯一的解释就是蔡京另有对方三哥的阴谋,所以他在故意稳住三哥,好使三哥不生防范之心。”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我也觉得今天的事情很蹊跷,看来我只有约二哥出来问个究竟了。”

张岩松制止道:“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了,我看三哥还是改日去找二哥详谈吧。”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我这人就是只要心中有事就放不下,再说如果等到天亮之后再去找二哥,只怕很难瞒过蔡京的耳目。”

张岩松还想说什么,吴崖子一摆手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四弟放心,我与二哥有一套独特的街头暗号,就算别人发觉的我留给二哥的接头暗号,他们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的。”

第一百零四章 街头被困

吴崖子与李伟见面以后,说起了今天蔡京在雨花楼的反常表现。

李伟显然极为了解蔡京的为人,他冷哼了一声说道:“三弟猜的不错,蔡京老贼只怕很快就要造反了,所以他才会对三弟不断示好,我太了解这老贼了,以他斩尽杀绝的性格,他是绝不会放过三弟的,那老贼越是对三弟示好越是下决心要除掉三弟,自从我从辽国回来之后,蔡老贼也变得不怎么信任我了,但我还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上猜出了一些,我看现在蔡老贼汴梁城中最忌惮的人就是三弟了,三弟只带一千人便把辽国给搞了个天翻地覆,这已经引起了蔡京的疑忌,我看蔡京现在已经把三弟当成了他叛乱的最大的敌人了,所以他会不顾一切的毁了三弟的,哎,三弟以前在辽国也是太过锋芒毕露,所以才会引起蔡老贼的警觉的。”

吴崖子听了倒不怎么吃惊,因为他对蔡京的叛乱早有心理准备,但蔡京手下并无出类拔萃的高手,所以自己也不用怕他,不过他暗想蔡老贼把自己当成了最大的敌人实在是有些失策了,他最大的敌人应该是韩世忠才是。

只要韩世忠得到蔡京叛乱的消息,不出十天他就可以调动镇守北疆的禁军骑兵回来勤王,那时蔡京就算再狡猾,必然也难逃公道,不过如果蔡老贼杀死韩世忠的话,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吴崖子继续问道:“我看蔡老贼现在已经开始暗中安排如何夺权了,所以他才把韩世忠从北疆调回来,以牵制北疆的禁军骑兵,他会不会派人暗杀掉韩将军,以除掉他的心腹大患呢。”

李伟有些不屑的说道:“蔡老贼自然是想将你与韩将军一起除掉了,但他却知道韩将军在汴梁城内的将军府里有数千家将,一个不好,反而会韩将军的家将反噬,所以蔡老贼暂时是不敢动韩将军的,我看他把韩将军从北疆调回来,只要是为了防止韩将军日后派兵回来勤王,所以他才出此下策,蔡老贼在没有作反之前,是不敢动韩将军的,不过也说不定他会把暗杀韩将军与攻打皇宫的计划一起发动。”

吴崖子失声叫道:“蔡老贼难道要攻打皇宫吗。”

李伟点点头说道:“不错,现在蔡老贼最信任的是一群来自江南的死士,那些人均来自江南的林族,他们大部分均出自南少林门下,其中更是不乏高手,另有一个叫林宽的人更是文武全才,我看他就算与完颜阿骨打相比吗,也差不了多少,蔡老贼有很多瞒着我的事情都交给他去做,这段时间林族的那群死士隐藏在城外一个据点正在做最后的安排,而且他们已经搞到了皇宫的详细地图,所以我才猜测蔡老贼有攻打皇宫的用意。”

听李伟说起江南的林族,吴崖子心中自然而然的就想起方芳的未婚夫林幕天来,不知这些人与方芳的未婚夫林幕天是什么关系,不过他们既然都是林族的人,应该也是相互认识的。

如果林宽当真有完颜阿骨打一般的身手的话,只怕自己都收拾不下他,想到这里,吴崖子更是暗自头疼。

现在江南方族的人对林族是竭力拉拢,但令人却没有想到林族反而会与汴梁的蔡京搞了在一起,不过林族与蔡京的联合方族的人应该是不知情的,由此类推的话,方族与林族以方芳为纽带的联姻的基础并不牢固。

如果林幕天只是想利用而不是真的喜欢方芳的话,那方芳以后就会面对着极为悲惨的命运,因为蔡京才是江南林族的幕后老板,如果蔡京看上方芳的话,只要他稍有暗示,说不定林幕天立即就会把方芳转赠给蔡京那老贼的。

江南的林族有了蔡京的支持,说不定会不在把方族的人放在眼里,因为有了蔡京的支持,林族大可利用蔡京的支持取代方族在江南的地位,那时方族与林族势必会彻底反目,而方芳也势必会成为林族与方族斗争的牺牲品了,那是自己绝不允许发生的事情,所以自己怎么也要制止蔡京的叛乱,就当自己这一切为了方芳做的吧。

接着吴崖子把自己今天在雨花楼向高衙内与童贯示好的事情说了出来,李伟听了点点头说道:“三弟这一手玩的漂亮极了,虽然高衙内与童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如果我们不把他们拉到我们这一边的话,只怕根本就扳不倒蔡京那老东西,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蔡京本身就是权臣出身,他如果造反成功的话,他也是决不允许向他这样的人继续存在的,以免使他辛苦得到的江山化为了流水,所以只要蔡京造反成功,高俅与童贯这样的权臣便会首当其冲的成为蔡京攻击的首要目标,高俅与童贯也不是蠢人,他们自然知道这一点,使用他们是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蔡京谋反成功的,尤其是高俅父子,他们一向与西夏关系密切,如果蔡京得了势,是绝不会放过他们父子的,因此高俅父子是绝不会站在蔡京一方的,只要我们利用他们的矛盾,先挑动四大奸臣内斗上一场,我们到时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了。”

听李伟怎么一说,吴崖子顿时大感兴趣,如果自己能够使些手段,叫四大奸臣狗咬狗的话,那应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呀,最好四大奸臣都在斗争中同归于尽,那样宋国说不定可以摆脱了亡国的厄运了。

于是吴崖子笑道:“这好办,明天一早我就四处宣传蔡京要造反,而且他造反成功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杀光高俅父子与童贯家的所有男人,然后抢走他们的所有女人任意凌辱,如果高俅与童贯不想家破人亡的话,他们就该联起手来对付蔡京,那样我们就可以看一场狗咬狗的好戏了。”

李伟听了暗自叫妙,不过他想起吴崖子人微言轻,就算他四处宣传此事,只怕别人也不会当回事,如果这话从朝廷重臣口中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李伟建议道:“我看这话最好从御史王大人口中说出来效果会更好,而且御史的职责之一就是监督朝中大臣如何奉公执法,所以有王大人宣扬此事那是最好也不过了,不过这样一来,蔡京那老贼担心阴谋败漏,他只怕会提前作反,如果蔡京作反的话,他是不会放过三弟与韩将军的,所以三弟一定要做好应对蔡老贼反击的准备。”

吴崖子立即表示同意了他的提议,以王刚与自己的交情,只要自己求他做这件事情,他一定不会推辞的,而且王刚一向嫉恨四大奸臣狼狈为奸陷害忠良,现在有机会陷害蔡京,又可趁机削弱高俅,高衙内,童贯等人的力量,站在王刚的立场上,何乐而不为呢。

接着吴崖子又与李伟商量了一下下一步行动的细节,并将如何预防蔡京作乱的事情谈论了一番,两人这才分手。

吴崖子与李伟分别后,他便朝自己的驿馆走去,还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吴崖子突然感到有些心惊肉跳,仿佛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因为地上的树叶无风而动,显然是街头的杀气冲击树叶,才造成如此可怕的后果,看来又有可怕的死士要伏击自己了。

于是吴崖子放慢了脚步,并警惕的朝四周望去,这时一声口哨声响起,几十名劲装大汉不知从那条巷子中流水一般涌了出来,并把吴崖子围在了核心。

吴崖子被那群黑衣人围在核心,他不仅猜测起这些人的来历来,现在最想杀自己的便是蔡老贼了,但是蔡老贼当务之急是要篡位,就算他要动手,他的第一个目标一定是躲在紫禁城内的昏君赵佶,所以他不会做如此打草惊蛇的事情的。

剩下的就算高衙内与童贯了,现在军方与自己的关系大幅改善,又有韩世忠这样的军方重臣维护自己,就算高衙内再霸道也不敢轻易对付自己。

剩下的就只有禁军步兵元帅童贯了,禁军骑兵与步兵不合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所以童贯极有可能不顾韩世忠的脸面对付自己,兼之他又嫉恨自己与如琴公主的暧昧关系,所以这些人极有可能是童贯派来对付自己的。

就在那十几名劲装大汉不断缩小包围圈的时候,吴崖子突然说道:“童贯为什么不亲自来对付我,而是派你们这些人前来送死呢。”

听到这话,对方领头的那人身子微微一震,只看那人如此反应,吴崖子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些人果然是童贯派来的,如果自己刚才猜错了的话,他们亦不会露出如此惊骇的表情来了。

为首一人闷哼一声说道:“死送的是你小子才对,我看今天你小子除非肋生双翼,不然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吴崖子见他不反驳自己,这更坚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测,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就算是值班的更夫都已经睡下了,所以绝没有人主意到这些人对自己的围攻的。

看来这一次只能靠自己的能力脱身了,吴崖子突然掏出小巧的连弩弓,接着一阵箭雨朝对面射去,由于那些人离吴崖子极近,这更显示出弩弓巨大的杀伤力。

对方在毫无防备之下,顿时有三四个人被射到在地,这时对方的包围圈顿时被打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吴崖子一纵身朝自己的驿馆奔去,同时他心中暗叫侥幸,今天他与张岩松赴宴之时,为了应付蔡京的威胁,便在身上藏了多架连珠弩,在吴崖子回到驿馆之后,他为了快一点见到李伟,所以也没有把身上的连珠弩卸下来便去匆匆见李伟了,这个无意的举动反而救了自己的性命。

吴崖子刚才观察那些人的身形步法,虽然那些人都算不上一流高手,但他们联起手来的话,只怕完颜阿骨打那样的厉害角色也无法应付他们的围攻,好在自己使用弩弓出其不意的射伤射死了对方好几个人,又大大削弱了对方的力量,要不然自己今天真的难以离开这里。

虽然对方死了好几个人,但他们见到吴崖子狂奔之后,依然迅速的朝着吴崖子的背影追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又有两名大汉追了上来。

吴崖子再次发动弩弓射向追向自己的那两名大汉,但由于他们之间距离较远,兼之对方又有了防备之心,这使得这十几枚劲箭并没有射中那两名大汉。

可是这么一阻,剩下的七八人又追了上来,其中一人悲愤的对另一人说道:“大哥,这厮杀了我们四名兄弟。”

为首的一人冷然道:“我们只要干掉这小子,便算为死去的兄弟复仇了。”

接着一人挥动长刀朝吴崖子头顶劈了过来,吴崖子迅速抽出软剑,然后凝起内气,刀剑相碰之间,那名黑衣大汉被吴崖子的软剑反震之力劈了一个跟头,显然那人的内力远不如吴崖子。

就在那名大汉倒地的一瞬间,又有五六人架起兵器,朝吴崖子身上招呼了过去,吴崖子见自己又被那群人给缠住了,而且自己手中的连珠弩也已经发射光了,看来今天少不了与这些不要命的死士来一场恶战了。

第一百零五章 辽国美女公主

吴崖子知道这群死士绝不好惹,如果自己不对他们痛下杀手干掉那些人的话,自己休想生离此地,于是吴崖子的软剑水银泻地一般朝剩下的那七八个人刺去。

不多时,对方又有两三个人被吴崖子的软剑击中,好在吴崖子因为对方攻势太急,才没有重创他们。

但那几人的身上都被吴崖子的软剑化了好几道口子,虽然一时三刻不至于影响行动,但是如果他们继续流血不止的话,只怕时间一长也会失去作战能力。

为首的一人暴叫道:“兄弟们,与他拼了,只要他不死,要不然童元帅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吴崖子还是头一次听到他们公然提起童贯来,他们之所以敢当着吴崖子的话说出童贯,一来是他们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二来他们均拼出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了,所以他们才把童贯安排人刺杀自己的事情泄露了出来。

听了为首那人的话,这七八名劲装大汉更是不要命的朝吴崖子扑了过来,吴崖子虽然武功远胜与他们,但是在剧战之下,吴崖子的体力已经明显下降,而那些人有一个个不要命的扑了过来,这使得吴崖子的处境更加的危险。

不多时,吴崖子的背上胳膊上连续中了几刀,好在他中招之后迅速躲开,所以那几刀只是皮外伤,但是自己如果不包扎伤口失血过多的话,只怕最终会晕倒在地。

吴崖子也使出浑身手段来对付那些不要命的黑衣大汉,不多时,一名黑衣大汉被吴崖子的软剑懒腰斩为两段,另有两名则被吴崖子的软剑砍中了胸部。

虽然对方又少了三个人围攻自己,但是剩下的五个人的攻势更急了,而且他们使得均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看来他们是真的豁出去了。

吴崖子虽然又用软剑击伤了对方两人,但是他由于失血过多,已经有些头眼昏花,如果继续打下去了的话,只怕自己真的折在了这里。

就在危急万分之时,一声娇喝声从远处传了过来:“你们赶紧住手,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吴崖子听到声音有些耳熟,而且说话的是一名女子的声音,不知那名女子是谁,为什么深夜来此呢,可惜现在吴崖子忙于应战,根本无暇回头观看。

剩下的五六名劲装大汉虽然听到有人娇喝,但他们由于剧战之后,已经处于疯狂的边缘,所以他们并没有理会那名女子的娇喝,而是继续疯狂的朝吴崖子身上乱砍。

吴崖子此时的状况已经十分危险了,他的身上又多了好几道刀痕,虽然没有一刀致命伤,但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战斗力。

这时空气声一声脆响响起,一名劲装大汉突然从吴崖子的头顶飞了过去,接着又有一名大汉腾空而起,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十米之外的城墙上,接着那人又从城墙上摔了下来。

吴崖子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那名女子居然是辽国的公子耶律秀,真想不到她居然来到了宋国的都称东京汴梁,至于那两名大汉之所以被击飞,他们自然是被耶律秀手中的锁龙鞭给打飞的了。

昔日在辽国上京之时,吴崖子与耶律秀联手对付隐僧释空的时候,耶律秀的独门兵器锁龙鞭曾经被释空的内力给震成了碎片,看来她今天又从新打造一把新的锁龙鞭,这把锁龙鞭虽然不如她过去的锁龙鞭那样富丽堂皇,但依然在锁龙鞭上镶满了各种珍贵的玉石。

身下的三四个劲装大汉没有想到会有人会突然加入战团,而且那名出手还如此厉害,就在他们一呆之际,又有一名大汉被耶律秀的锁龙鞭给击飞了。

对付围攻吴崖子的阵型一破,吴崖子迅速出剑,剩下的两个人都被吴崖子的软剑刺中了手腕,他们手中的长刀也躲到了地上。

耶律秀见那群人落败,她回过头一瞪大眼说道:“吴大哥,是不是将这些人全部杀掉。”

听到这话,对方那七八名劲装大汉脸上均露出痛苦的表情了,现在他们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而自己这一方还有耶律秀这个生力军,耶律秀的武功又不在吴崖子之下,只要自己与耶律秀联手的话,那些劲装大汉只怕没有一个人能够生离此地。

吴崖子望了倒在地上不断呻吟的那几名大汉一眼,然后一挥手说道:“你们走吧。”

那些大汉本来因为今天必死无疑,但没有想到吴崖子会放他们一马,那些受轻伤的大汉朝吴崖子微微一施礼,接着他们扶着另外几名受了重伤的大汉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这里。

望着地上已经变得冰冷的的四五具尸体,耶律秀一皱眉说道:“那些人的武功好得很呀,不知他们为什么要追杀吴大哥呢。”

吴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他们是受命而来,所以他们才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杀死我。”

耶律秀收起锁龙鞭,怒道:“既然他们要杀吴大哥吴大哥为什么要放他们走呢。”

吴崖子微微一笑说道:“他们都是童贯派来的,就算是我杀了他们又有什么用,何况他们与我并无仇隙,他们也只是奉命而为吧。”

耶律秀听了,眼中露出敬佩的目光来,吴崖子见了心中暗叹,他知道自己不是残忍好杀的人,所以他才肯放过那些人。

不过就算自己把他们全部擒住,用他们来指正童贯暗杀自己,但他想到现在全城的步兵都在童贯控制之下,事后童贯也要有为自己开罪的办法,所以吴崖子才没有多此一举。

接着耶律秀过来为吴崖子包扎伤口,只见她一边包扎一边说道:“那群人真狠,如果这刀口再深一点的话,只怕吴大哥就小命不保了。”

吴崖子见到耶律秀一脸伤感的模样,他歉然说道:“妹子放心,我这人是福大命大之人,没有这么容易就轻易挂掉。”

耶律秀一边为吴崖子擦试身上的血迹,一边含着泪说道:“你还怎么说,要不是我即使赶来的话,你还有命吗,现在汴梁城怎么乱,你却深更半夜的四处乱跑,你想叫人家担心死吗。”

吴崖子看到耶律秀的关心之情确实发自真心,他不仅感动起来,自己刚去辽国的时候,与她关心处的并不和睦,想不到她今天居然肯仗义帮忙,救了自己的性命。

吴崖子好奇的问道:“妹子不在上京呆着,怎么又跑到东京汴梁来了呢,你的父皇知道你来汴梁了吗。”

耶律秀听了没好气的说道:“我都是成年人了,不用什么事情都要向我的父皇报告吧,我之所以会来汴梁,还不是吴大哥给害的。”

吴崖子心道辽人果然够野蛮的,耶律秀从上京不远万里来到东京汴梁,事先居然并没有通知耶律宏业,这事果然在宋国,只怕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吴崖子接口道:“妹子是想委过于人吧,我什么时候害过妹子了。”

耶律秀在吴崖子的注视之下,不好意思的一低头说道:“以前吴大哥总是对我说宋国怎么怎么好,所以我在梦中都经常梦到吴大哥所说的南国美景,于是我才偷偷溜到东京汴梁来散散心,再说我也见一见我的好妹子李轩儿在这里过的好不好,秀儿亦想请吴大哥带我在汴梁城好好的玩一玩,所以才来了汴梁,后来我便住在了这趟街的旅店之中,没有想到我在旅店中听到外面有人打斗,出来一看才知道有人企图暗害吴大哥。”

吴崖子这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耶律秀之所以肯来汴梁,她一定是为了自己而来的,至于游玩与见李玄儿,那只是她的借口吧,不过想起李超已经投靠了童贯,李轩儿自然也到了童贯麾下了,看来自己就算安排她们姐妹见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接着吴崖子带着耶律秀一起去自己的驿馆之中,到了自己的住处之后,张岩松闻讯赶来过来,他见到一身是血的吴崖子,惊得差一点下颌脱臼,他更不明白耶律秀为什么会与吴崖子在一起。

吴崖子便把自己再见李伟之后遇上袭击,后来耶律秀出手救了自己的事情对张岩松说了一遍,,张岩松听了怒道:“想不到童贯居然敢做如此无法无天的事情,可恨的是童贯对付我们,小超居然不提前派人通知我们,我看他早就忘记我们兄弟的结义之情了。”

吴崖子叹了一口气,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同患难容易,同富贵就难了,李超现在已经为童贯效力了,他整天呆在童贯身边,不会收不到自己与童贯不合的消息,而他居然没有提前通知自己小心童贯,这不能不叫自己感到遗憾万分,如果今天自己不是恰巧遇上耶律秀的话,只怕自己今天夜里就要交代了。

但吴崖子依然为李超辩解道:“我看童贯知道我们与小超的关系,所以他对我们采取的任何行动都会想办法瞒着小超的,小超对此事不知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今天的事情确实好险,如果我与二哥接头的事情被童贯的人看到的话,那才是真的麻烦了。”

听吴崖子说起与李伟与自己见面的事情没有被童贯的人给撞破,他们不由得暗叫幸运,而且两个人更是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接着吴崖子由于张岩松说起了蔡京,之后吴崖子正色道:“今天我与二哥见面,知道了一些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从我们各方面得到的消息,我们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你蔡京马上要造反了,所以我要马上进宫向宋徽宗说明此事,并叫他做好应付蔡京叛乱的准备。”

张岩松摇摇头说道:“陛下是什么人三哥还不知道吗,只怕陛下是不会相信三哥的话的。”

吴崖子一想也是,他接口道:“那我就去见如琴公主吧,此事事关重大,皇宫必然要做出抗击叛军的准备,所以我必需要如琴公主亲自进宫去做宋徽宗的工作,如果蔡京的叛乱阴谋得逞的话,那时我们就要任人宰割了。”

等吴崖子来到如琴公主会客的密室之中的时候,他发现如琴公主对自己的话有些满不在乎的意思,而且吴崖子求如琴公主约见宋徽宗赵佶的事情,她也遮遮掩掩一拖再拖。

吴崖子见了一颗心沉了下去,一定出了什么事,如琴公主才会对自己态度大变的,现在在汴梁城中对这荡女影响力最大的便是童贯与高衙内她的两个面首了。

高衙内应该很难离间自己与如琴公主的关系,难道童贯在如琴公主面上说了自己的坏话,这才使如琴公主认为她与自己联合的话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她才对自己态度大改吗。

吴崖子突然说道:“姐姐如此对我漫不经心的,一定是童贯那厮在姐姐面前说了不少我的坏话,他一定骗姐姐说如果姐姐与我合作的话,一定下场凄凉了。”

如琴公主听了脸色微变,但她随即掩饰道:“怎么如此,童元帅哪里又说你的坏话了,我连童元帅的面都没有见过呢,他怎么会有机会在我面前离间我们的关系呢。”

吴崖子察言观色,就知道如琴公主是在说谎,如果她没有私下见童贯的话,脸上不会有如此表情的,吴崖子的心情更沉重了,看来童贯一定也参与了蔡京的叛乱,所以他先派人暗杀自己,又来离间自己与如琴公主的关系。

虽然说李伟认为童贯不会与蔡京联合,事实上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到现在才明白蔡京为什么敢公然造反,汴梁城中的守城部队的指挥权掌握在童贯之手,蔡京在没有得到童贯的支持之前,是不敢冒然发动政变的。

而童贯之所以肯支持蔡京,一定是蔡老贼给了他极大的好处,比如事成之后与他平分天下一类的约定。

童贯本来就是见利小人,他听了蔡京的承诺之后,这才挺而走险与蔡京联合,而且童贯一定对如琴公主暗示她如果与自己在一起的话,只会是死路一条,兼之童贯向如琴公主许诺只要她听他的话的话,童贯那厮便一定会保护她。

而如琴公主本来就是没有立场的人,她又贪图童贯的男色,所以她才不理会当皇帝的哥哥,彻底投靠到童贯那一边去了。

吴崖子担心的事情还不止这些,如果如琴公主把自己暗中密谋对付蔡京的图谋泄露给童贯知道的话,那自己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第一百零六章 塌上雄风之再战荡女

吴崖子冷然说道:“现在蔡京造反在即,而童贯已经与蔡京勾结在了一起,如果姐姐相信那童贯蔡京等人的话的话,无异于与虎谋皮,姐姐仔细想想吧,蔡京如果篡夺了你们赵家的江山,就算他为了坐稳皇位,也要将你们赵家的人全部斩尽杀绝,只有这样他的权利才能得到巩固,而童贯既然肯与蔡京那样的虎狼之徒狼狈为奸,他会是什么好人吗,难道日后童贯会为了维护你,而得罪蔡京吗,再说我吴崖子扳倒蔡京是为了天下的百姓与你们赵家的江山,居然公主姐姐不信任我,那我现在就离开汴梁城什么都不管了,只是不知蔡京篡权之后,会不会放过你们赵家的人。”

吴崖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心中顿时感到畅快之极,而如琴公主的脸色则变得难看起来,她细想之下,顿觉得吴崖子所言不虚,蔡京本来就是心狠手辣之辈,如果他得了宋国的江山,只怕赵家的人会被他斩尽杀绝,而她在童贯的迷惑之下,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话,把吴崖子给卖了出去。

如琴公主进退失据的说道:“本宫的确有些糊涂了,可是我现在又怎么做呢。”

看来如琴公主是看穿了蔡京与童贯两人都是在欺骗她,所以她才再次倚重吴崖子,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童贯与蔡京的威胁一解除,说不定日后这荡女又会把吴崖子忘得一干二净,以为她的本性实在是太善变了。

吴崖子一摊手说道:“蔡京与你们赵家打生打死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想明白了,明天我就离开汴梁城,再也不管这里的事情了,就算蔡京恨我,但只要我找个地方隐居起来,那老贼也找不到我。”

如琴公主想不到吴崖子反而与她摆起架子来了,她心中虽然恨极,但她依然温柔的说道:“你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吗。”

吴崖子暗想你说的真对,居然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把我卖给童贯与蔡老贼呢。

吴崖子在如琴公主的翘臀上狠狠的打了一记说道:“以前虽然我不是这样的人你,但是我对公主姐姐的所作所为已经失望到了极点,所以我决定不再理会蔡京与你们赵家的恩怨了。”

如琴公主的翘臀被吴崖子拍的只流冷汗,但她却不敢出言责怪,如果吴崖子拂袖而去那就糟糕透了。

于是如琴公主柔声说道:“是姐姐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信童贯与蔡京的鬼话了,吴公子说下一步我们怎么办才能制止蔡老贼的叛乱呢。”

吴崖子心道我怎么知道该下一步该怎么办,现在的情况当然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如琴公主如果再继续与童贯藕断丝联的话,只怕自己便难逃败亡的命运,所以自己还要吓唬住这名荡女,那样自己才有扳倒蔡京的胜算。

于是吴崖子摇摇头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蔡京篡位与我有什么关系,他得了你们赵家的江山,又不会将我的家人斩尽杀绝,更不会刨了我的祖坟,我还是不管这件事情为好。”

听吴崖子暗示她如果蔡京得了赵家的江山之后,说不定会刨了赵家的祖坟,这一下如琴公主更是勃然变色,无论她如何迷恋那童贯的男色,当她家族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她也会站在自己的家族一边的。

这时如琴公主坚定的说道:“吴公子不是要对付蔡京吗。,如果吴公子半途而废的话,只怕会令很多人失望的,如果吴公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话,就只管明说好了,如果我继续搪塞吴公子的话,就叫我日后不得好死。”

听如琴公主这么一说,吴崖子这才放下心来,如果如琴公主完全站在自己这一方的话,那自己还是有希望打败蔡京的此次叛乱的。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据我观察,蔡京应该会在这几天对紫禁城发动总攻,而童贯就算不明着参加此次的行动,也会暗中帮助蔡京一方的,所以我想与姐姐一起进宫,劝陛下暂且退出紫禁城,然后我们在布下陷阱,这样就可以将蔡京与他的奸党一网打尽了。”

如琴公主有些犹豫的说道:“此事只怕不成,除非吴公子拿到了蔡老贼谋反的确凿证据,不然我们休想劝得动我的皇兄。”

直到这时吴崖子才明白如琴公主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她不是不知道童贯与蔡京在一起包藏祸心,但她依然心甘情愿的被童贯欺骗,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赵佶太信任蔡京了。

而自己扳倒蔡京的希望又极为渺茫,所以她才昧着良心对童贯投怀送抱,说到底她只是想保护自己,想明白了这一点,吴崖子对如琴公主的反感顿时减少了吧不少。

当如琴公主得知就算她再怎么依附童贯,蔡京只要造反成功,那时他是绝不会放过一个赵家的人的,而她更是难逃蔡京等人的凌辱,想明白了这一点,她才彻底站在吴崖子这一边。

吴崖子皱着眉头说道:“如果我们无法服你皇兄搬出皇宫的话,那就无法制止蔡京的叛乱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如琴公主神情忸怩的说道:“看来只有请高衙内父子帮我们了,现在我皇兄最信任的人除了蔡京之外便是高太尉了。”

吴崖子这才明白赵佶是个什么货色,难怪他日后要做亡国奴了,听了如琴公主的提议,他心中暗叫好主意,如果高衙内父子站到自己这一方的话,那自己挫败蔡京叛乱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

而且高衙内父子是绝不愿意看到蔡京叛乱成功的,一但蔡京掌了权,高衙内父子哪里还有立足之地,如果自己与他们联合对付蔡京的话,到时双方一定是一拍即合,但问题是自己以前与高衙内闹过矛盾,而且他也是如琴公主的面首之一,所以如琴公主说话之时神情才这么扭捏。

吴崖子听了暗自点头,只要如琴公主肯出面斡旋,必然可以促成高衙内与自己的联合,说起高衙内,自己以前多次与他发生过冲突,这高衙内也算自己最痛恨的人之一,但为了对付蔡京这个不世奸雄,自己也只有联络高衙内这样的无耻之徒了。

接着吴崖子展开调情手段有意无意的挑逗起如琴公主来,如琴公主那堪吴崖子这情场高手的挑逗,于是两个人撕掉身上的衣服滚在了一起。

虽然吴崖子以前很迷恋如琴公主动人的肉体,但他现在却对如琴公主善变的性格感到万分的恐惧,因为不知道那一天自己就会被这荡女给出卖了,那时自己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但是此女又关系到自己与蔡京争斗的关键所在,所以自己只有在塌上拼死讨好她了。

离开公主府之后,吴崖子又到了韩世忠的将军府,虽然韩世忠现在已经军权旁落,但他手下有数千家将保护他的安全,如果自己能联系韩世忠与他的众家将一起对付蔡京的话,那自己擒杀蔡京的希望便会成倍的增加。

见到韩世忠之后,吴崖子说明来意,韩世忠目射寒光道:“蔡京这厮真是自不量力,居然想要造反自立,这家伙这些年以来祸国殃民,普天下的百姓均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又有谁会真的依附他呢。”

吴崖子接口道:“就算蔡老贼攻入皇宫杀死宋徽宗,普天之下的老百姓也不会臣服这样一个大奸臣的,但是蔡京却不这么想,他现在有辽国南院大王萧可为与的暗中支持,再加上江南有富可敌国的林族财力的支持,所以他才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来,我们身为宋人,自然要为天下的百姓着想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将叛乱的危害减到最低,如果宋国真的因为蔡京的叛乱而陷入四分五裂的状况的话,那时只怕会便宜了附近的西夏与辽国人。”

韩世忠表示同意吴崖子的说法,而且他充满豪气的说道:“我知道吴兄是义薄云天之人,只要吴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只管对我直说也就是了,再说如果除去蔡京那样的大奸臣,也是我们宋国的一件幸事。”

吴崖子听了心中大喜,自己这一方有韩世忠这样的军方大员的支持,再加上高衙内父子,就算蔡京再狡猾,到时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可是自己现在对蔡京谋反的细节并不了解,而李伟现在又遭到了蔡京的疑忌,所以自己很难采取针对性的措施对付蔡京,那样的话,就算自己能够击败蔡京的叛军,自己这一方也势必会损失惨重,如果自己能去蔡京的府上探听一下消息就好了。

不过蔡京熟悉自己的身手装备,所以自己就算有设枪这样的攀爬工具相助,只怕也很难潜入他的老巢去一探究竟,吴崖子接着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对韩世忠说了。

韩世忠听后一拍胸脯说道:“这点好办,蔡京最近经常去雨花楼找美女消遣,只要我要红玉姑娘替我们暗中安排一切,那样吴兄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蔡京在雨花楼的住处了。

吴崖子奇怪的问道:“梁红玉不是与李师师齐名的当代名妓吗,她与我们又没有什么交情,怎么会帮我们呢。”

韩世忠听了解释道:“自从上次我们去了雨花楼见了红玉姑娘之后,红玉姑娘便多次派人找我去雨花楼与她谈心,所以我现在与她十分谈得来,而且她也恨蔡京这些年祸国殃民,所以只要我向红玉妹子提出来,她一定会帮我们做掩饰潜入雨花楼的。”

吴崖子想起当日梁红玉看韩世忠的眼神很奇怪,原来是这绝代名妓对韩世忠动春心了,这也难怪,韩世忠是威震天下的名将,兼之他名声又好,所以他才会受到梁红玉这样的绝世美人的眷恋的。

梁红玉虽然是一名青楼女子,但她由于与宋徽宗的情人李师师关系密切,所以她在雨花楼有着很大的势力,只要她肯帮自己,那自己一定可以潜入蔡老贼寻欢作乐的地方去打探消息了。

吴崖子喜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韩兄安排一切了。”

韩世忠听了不悦的说道:“蔡京这祸国殃民的家伙人人得而诛之,普天之下难道只有吴兄一个人有资格除魔卫道吗。”

吴崖子见他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浑身轻松的拍他马屁道:“韩兄说笑了,天下谁不知道韩兄才是真英雄,我宋国百姓之所以得以安享太平,还不是韩兄这些年以来镇守北疆的结果吗,当然了,宗泽老元帅也是功不可没。”

韩世忠打了吴崖子一拳说道:“别人损我也就罢了,你小子也敢当面损我,这些年以来我虽然也在北疆小有功绩,但是怎么敢于宗泽老将军相提并论呢。”

吴崖子暗道原来宗泽在韩世忠心中这么有地位,不过这也难怪,俗话说物以类聚,宗泽与韩世忠均是忧国忧民的好汉,所以他们两人才相互钦佩。

转眼之间,雨花楼已经遥遥在望了,吴崖子想起韩世忠这些年以来为了应付辽人的入侵,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现在他得到了梁红玉这样的绝代美女的青眯,自己也暗自为他高兴。

当韩世忠在雨花楼的一名小婢面前报上自己的姓名之后,那名小婢立即把韩世忠与吴崖子带到了梁红玉的寝室之中。

吴崖子暗道想不到韩世忠在梁红玉心中如此有分量,看来自从自己上次与韩世忠在雨花楼分手之后,他们两个人没有少见面,所以他们才会显然如此熟络,想不到韩世忠除了会行军打仗之外,泡妞也有一手。

当一身素装的梁红玉出现在吴崖子与韩世忠面前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不由得眼前一亮,虽然今天梁红玉没有上妆,但她洗尽铅华的模样与她过去浓妆艳抹的样子看起来更加顺眼,一身白衣下她那饱满玲珑的身材充分的显现了出来,使吴崖子两人心中涌起此女果然内外具美之感。

第一百零七章 最阴险的三大奸雄

见到白衣胜雪如同天女下凡的梁红玉,吴崖子心中升起自惭形秽之感,只看她清秀脱俗的外貌,谁又会把她与烟花之地任人采摘的风尘女联系在一起呢。

吴崖子顿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喃喃问道:“今天红玉姑娘不用去陪客人吗。”

话刚出口,吴崖子便暗骂自己失言了,自己这么说不是在变相说她是名烟花女子吗,虽然事实上确实如此。

好在梁红玉也没有较真,只见她情绪低落的说道:“这几天是家父的忌日,红玉一想起这件事情,便伤感不已,哪里还有心情去陪客人花天酒地呢,如果今天来的不是韩将军与吴公子这两位名满天下的大英雄,休想奴家会见你们。”

吴崖子暗想怪不得她穿成这样,原来是她想起了他的死鬼老爹来了,不过她毕竟是雨花楼的一名风尘女,换做一般人的话,哪里敢像她这样摆架子呢。

不过她有了李师师的支持就不一样了,只怕此时的雨花楼的老板都要看她的脸色做人,换了别的女子,不要说在这种地方守身如玉了,只怕她们在朝中权贵的魔掌之下,早就变成那群人渣的泄火工具了。

不过听梁红玉说起自己与韩世忠均是名满天下的大英雄,吴崖子不知道这名多才多艺的风尘女子是在应酬自己,还是她的肺腑之言,但他依然听的十分的入耳。

不过他心中也涌起一丝愧意,韩世忠在北疆保家卫国,说他是名扬天下的大英雄倒也名符其实,可是自己却是个十足的酒色之徒,唯一干的像样一点的事情便是出使辽国,所以他才对梁红玉的称赞感到心中有愧。

吴崖子与梁红玉的关系毕竟远一些,于是他目视韩世忠向梁红玉提起这件事,韩世忠见状会意,他低声问道:“蔡老贼可来了雨花楼了吗。”

梁红玉点点头说道:“蔡太师不但今天来了,最近几天他更是天天泡在雨花楼,我雨花楼新来了一名叫文蕊的小丫头,虽然我与那小丫头不怎么谈得来,但她的确长得楚楚动人,兼之能歌善舞,所以蔡太师才天天来捧她的场。”

吴崖子听了与韩世忠对望一眼,看来他们这一宝押对了,如果蔡京龟缩在他的太师府的话,而他的太师府又守备森严,只怕一只飞鸟都无法飞入他的太师府,而自己身上这些攀爬的工具在辽国那穷乡僻壤还可以用用,但到了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太师府,便丝毫排不上用场了。

梁红玉接着与吴崖子几个人商量如何叫他们潜入蔡京寻欢作乐的地方而不被蔡京发现,最后吴崖子决定扮作梁红玉的护卫悄悄潜入蔡京做坏事的地方一探究竟。

本来韩世忠也打算与吴崖子一起去的,但却被吴崖子给拒绝了,韩世忠身为威震天下的大将军,汴梁城很多人都认识他,如果他一去说不定会被人给认出来,再者一但韩世忠的身份被人揭破的话,那必定会损害他的赫赫威名,所以吴崖子才打算自己一个人过去打探消息。

于是吴崖子先叫韩世忠提前离开这里,自己探听到什么消息再去通知他,韩世忠想想也是,于是提前离开了雨花楼。

接着吴崖子换了一身普通护卫长穿的劲装,然后随着梁红玉朝蔡京寻欢作乐的狗窝之中走去,越往里面走,但见里面的侍卫越多,显然那些人都是蔡老贼的亲兵。

吴崖子心中暗叹,如果不是有梁红玉掩护自己,自己休想悄无声息的摸到蔡老贼的住所。

而且现在是白天,自己的攀爬工具也完全用不上,由于大白天视线极好,所以自己的行踪便瞒不过那些侍卫的厉目,如果自己在半空中被他们发现,只要那些侍卫朝自己发射劲箭的话,那时自己身在半空之中无处借力,只怕会被他们射成刺猬。

而现在有了梁红玉的掩饰,自己可以镇定自若的从他们的眼前走过了,而且这样还不会引起那些侍卫的怀疑,像梁红玉这样的顶级美女有自己的护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梁红玉把吴崖子带到了一个装饰讲究的小楼上,然后她一指不远处的小楼说道:“那里便是蔡京纵欲的地方了,奴家只能送吴公子到这里了,蔡京一向狡计多端,公子进去之后要小心了。”

吴崖子先向梁红玉表示了感谢,接着吴崖子悄悄潜入小楼的顶部打探消息,可能是外围哨兵太多的原因吧,小楼前反而没有哨兵的影子,这使吴崖子毫不费力的潜伏到了蔡京享乐的小楼楼顶。

吴崖子把耳朵附在瓦砾上洗耳倾听,果然听到室内传来了一阵推杯换盏男女调笑的身影,当吴崖子听清说话的人的声音之时,他惊得差一点从屋顶上滚落下去。

原来室内除了蔡京,还有其他两个人在里面寻欢作乐,吴崖子听出其中一人便是北疆武尊之称的完颜阿骨打那厉害人物。

吴崖子心中大奇,完颜阿骨打不是高衙内一方的人吗,他怎么与蔡京搞在了一起了呢,按理说完颜阿骨打是辽国的心腹大患,而蔡京是为辽国服务的,他应该与完颜阿骨打势不两立才对,却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勾搭在了一起。

另一人则更大大出乎吴崖子的意料之外,吴崖子更是决计没有想到那人居然来到了东京汴梁,包括他做梦的时候都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室内那人居然是辽国的南院大王萧可为。

想当初萧可为在上京参加了辽国二王子耶律浚的叛乱,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辽国的王室没有治他的罪,想不到他居然迁入到东京汴梁城里来了,不用说他此来也是不安好心了。

这萧可为是辽国南疆最有实权的军方领袖,他既然来了东京汴梁,难道他的大军也悄悄摸到到汴梁城外了吗,要不然萧可为不会如此大胆敢孤身一人来这种地方。

可是有一点吴崖子便想不明白了,东京汴梁与辽国南疆相隔一千余里,雁门关附近又有宗泽与韩世忠的部下层层把守,除非萧可为的大军肋生双翼,不然他们决计来不到汴梁城下,不知萧可为的大军是怎么潜伏过来的呢。

他们三个人又在商量什么呢,无论是蔡京,萧可为还是完颜阿骨打都是狡诈多智之人,他们三个人又都各怀鬼胎,看来他们之间少不了勾心斗角了。

这时完颜阿骨打的声音从下面传来:“等蔡相他日登上帝位之后,可不要忘了今日的承诺。”

吴崖子一听,就知道他们又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交易了,看来自己来的正是时候,自己倒要看看他们说些什么。

只听蔡京说道:“武尊放心,只要本相将赵家在宋国的势力连根拔起,我一定会资助二十万件精钢打造的长矛送给你们女真人,以应付耶律家族的威胁,另外汴梁以北的所有土地我也会如数送给萧兄,以酬谢萧兄这次出兵协助本相。”

完颜阿骨打大笑道:“如此一来,萧兄便不用再在辽国仰人鼻息了,而萧兄本来就掌握有辽国南疆的大片土地,再加上蔡相送给的大片领土,那时萧兄便可以割地自立了。”

萧可为欣喜的点点头说道:“当日我协助二王子对付耶律宏业那昏君之后,那昏君就对我心生间隙了,他只是畏惧我手握重兵,这才没有胆量动我吧,但我与那昏君既然已经彻底撕破了脸,所以他耶律家族的人早晚会对付我的,与其这样本帅不如先发制人,只要我得到了汴梁以北的所有土地,就有与那昏君耶律宏业对抗的资本了,而武尊得到大量的宋国武器,也可以割辽东自立,到时蔡相占江南,武尊占辽东,本帅占中原,然后我们三人再结成生死联盟,宋国与辽国也会在我们手中分崩离析,到时只要我们再联手瓜分了西夏,这天下不就落入我们三兄弟之手了吗。”

吴崖子这才听明白他们之间谈论的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蔡京想要借助辽国南院大王萧可为与辽东武尊完颜阿骨打的力量造反,所以他才许诺把中原一带的所有土地割让给萧可为,又为不善制铁的女真人送去大量精钢打造的武器。

如此蔡京真的造反成功的话,就算北疆的宗泽派兵回来勤王,他也会被萧可为的大军给拖住的,到时蔡京再暗杀了韩世忠,那时他便可以顺利的坐上九五之位了。

而萧可为则因为受到辽国皇室的疑忌,所以他便想来宋国浑水摸鱼并为自己找条后路,所以他才与蔡京达成秘议,企图割占中原自立为王以抵抗辽国,而完颜阿骨打也想在辽东起事,所以他们三个人才勾结在了一起。

吴崖子惊了一身冷汗,他这才明白宋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而宋徽宗赵佶依然是一副茫然不觉的模样。

只听完颜阿骨打夸道:“蔡相果然厉害,你把韩世忠调离了北疆,更叫北疆的大权落入了蔡相的亲信之手,所以萧元帅的大军才能悄无声息的越过沿途城市,抵达汴梁城外。”

蔡京得意的说道:“昔日我把韩世忠调入东京汴梁,别人都因为我是要把他调回来以便对付他,可是却没有人知道我的真正用意,嘿嘿,就算是吴崖子那小子再聪明,也绝想不到周博是我的人。”

吴崖子听了蔡京的话,心中顿时大吃一惊,这周博是韩世忠最信任的副将,而且自己还对他很有好感呢,自从韩世忠被调回东京汴梁之后,周博变成了北疆禁军的最高指挥官,想不到这周博却是蔡京的人,吴崖子这才领悟到蔡京深藏不露的厉害。

怪不得萧可为的草原铁骑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宋国的国都汴梁城了,原来是周博这小子有意引狼入室,而韩世忠似乎很瞧得起周博这小子,看来韩世忠是看走眼了,所以才会相信这狼心狗肺的家伙。

完颜阿骨打惊奇的问道:“听说这周博可是韩世忠最器重的部下,不知蔡相是怎么买通他的呢。”

蔡京大笑道:“哪里还用什么买通,这周博本来就是我的人,而且他还是我的亲族呢,以前我故意把他安插在韩世忠的麾下,当时是想叫他监视韩世忠的一举一动,没有想到韩世忠居然把他用做了副将,所以我便将计就计,把韩世忠调回了汴梁,而韩世忠回汴梁之前更是把北疆的大权交到了周博之手,所以我们现在才可以通过周博的安排,将萧兄的大军引到汴梁城外。”

吴崖子听了暗叫厉害,果然自己今天不是得到这么有用的消息的话,只怕自己铁定输给蔡京老贼了。

现在蔡京手下不仅有一万多亲兵,更重要的是萧可为的大批骑兵已经潜入了汴梁城外,只要蔡京暗杀掉宋徽宗那昏君,在把萧可为的大军放进城来,那时就算吴崖子有三头六臂,那难以抵挡萧可为的草原大军。

蔡京转而对完颜阿骨打说道:“武尊好像很瞧得起吴崖子那小子呢。”

完颜阿骨打正色道:“吴崖子这人是我这些年以来遇上的最强大的对手,只要假以时日,此人必然会变成比宗泽韩世忠还难缠的人物,只看他能设计出那么多巧夺天工的武器来,就知道此人多么的厉害了。”

萧可为酸溜溜的说道:“武尊是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完颜阿骨打笑道:“当然在上京的事情萧兄不会忘记吧,当时二王子耶律浚可是说有十成把握干掉他的昏庸老子,但是就是这吴崖子一插手,使得形势逆转,当时萧兄不也在场吗。”

萧可为听了不再说话,蔡京倒是笑道:“那么说武尊是很瞧得起吴崖子了。”

完颜阿骨打接口道:“瞧不瞧得起是一回事,能不能杀掉他却是另外一回事,像吴崖子这样的人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的话,日后必然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所以我们只有不择手段的毁了他了,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顺利的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第一百零八章 高太尉父子

蔡京踌躇满志的说道:“只要我们干掉赵佶那昏君,萧元帅再派大军入城控制住住局面,那时汴梁城与整个宋国便都是本相的囊中之物了,到时无论是吴崖子,韩世忠,还是高俅那些与本相作对的混蛋人人都难逃一死,本相不但要他们的小命,就算他们的家人我也不会放过他们,他们的九族中的男人全部都要五马分尸,女的则全部充为官妓叫天下人知道得罪我蔡京是个什么下场。”

虽然吴崖子明明知道蔡京的阴谋不会得逞,但他对蔡京的毒计依然听的心生寒意,看来得罪这老奸臣的确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他害的家破人亡,吴崖子暗自庆幸自己在这个时代没有庞大的亲族,要不然自己就算不顾及自己的生死,也要考虑一下自己家人的出路,那时自己便没有与蔡京相斗的资本与勇气了。

不过听蔡京的口气,他似乎对自己除掉宋徽宗有十成的把握,蔡京为什么会这么有把握呢,难道童贯真的已经彻底倒向了蔡京了,所以蔡京才会显得如此自信吗。

不过只看童贯并没有参加今天的密议,就知道蔡京并不完全相信童贯,现在的童贯掌握着全城的禁军,蔡京在没有完全取得童贯支持前,他怎么会如此自信呢,难道这老贼除了童贯与萧可为之外,还有另外一支不为人知的奇兵吗,如果蔡京真的还有另外一支奇兵的话,那事情就更复杂了。

蔡京在汴梁城权力极大,只要他把自己的亲信安插进皇宫的护卫之中,只要蔡京这边一发动叛乱,隐藏在护卫军中的拥蔡派就会同步刺杀宋徽宗,在当时兵荒马乱的情况下,蔡京安插进皇宫的细作极有可能做到这一点,如果蔡京更有一支不为人知的奇兵的话,自己更难制服蔡京,看来自己有些太大意了。

完颜阿骨打显然十分忌惮吴崖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吴崖子的厉害了,只听他提醒蔡京说道:“虽然我们这次的计划万无一失,但吴崖子这家伙太狡诈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加倍提防此人,要不然当日上京耶律浚兵败身死的事情说不定会在汴梁城重演。”

蔡京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一点武尊尽可放心,我这些日子刻意与吴崖子修好,就是为了稳住他小子,只怕等我控制了汴梁城之时,那小子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萧可为在辽国吃过吴崖子的大亏,他是除了完颜阿骨打之外最忌惮吴崖子的人了,于是萧可为询问完颜阿骨打道:“吴崖子一日不除,终究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完颜兄有什么办法可以在我们起兵之前牵制住吴崖子呢。”

完颜阿骨打神秘的笑道:“吴崖子虽然奸猾,但我已经想到了克制那小子的办法了,吴崖子这人别的缺点没有,就是太过好色,听说辽国的小公主耶律秀来了汴梁城,而且她与吴崖子似乎有一腿,所以那小丫头才会从上京赶到汴梁城与他相会,蔡相不如拿此事去昏君面前弹劾吴崖子,就说他与辽国的王室暗中勾结,并有不利于贵国的图谋,我想宋徽宗那昏君是个不辨是非之徒,他得知此事之后,一定会拿吴崖子兴师问罪的,到时吴崖子势必会自顾不暇,那时他那里还有机会破坏我们的千秋大计呢。”

吴崖子在屋顶上听了暗呼厉害,一但蔡京借耶律秀向自己发难,自己还颇有点难以应付,想不到完颜阿骨打会想出如此阴险的毒计来。

蔡京听了点点头说道:“武尊的主意不错,但我却还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可以双管齐下,一边由我弹劾吴崖子,一边派人去抓耶律秀那小丫头,只要耶律秀那小丫头落入了我们的手上,我们不但可以玩玩那小丫头,吴崖子在投鼠忌器之下,说不定还会被我们给控制住。”

吴崖子听了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昔日耶律秀在上京没有少帮自己,如果她在汴梁城除了事情的话,自己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如果蔡京那耶律秀的性命威胁自己的话,自己如果不想耶律秀出事的话,便只能为蔡京所制了。

看来自己要立即通知耶律秀离开自己居住的旅店,如果她住进了自己的驿馆,有张岩松与五百特战队员的保护,就算完颜阿骨打亲自出马,也轻易掳不走耶律秀了。

只听萧可为叹道:“虽然我辽国的美女无法与宋国相提并论,但耶律秀那小丫头却是个例外,如果有机会玩玩那小丫头的话,这才是人身幸事呢。”

蔡京在一旁接口道:“只要我们三人的大计得逞,宋辽两国都将不复存在,那时萧元帅不要说玩玩耶律秀那小丫头,就算你要玩耶律宏业的老婆,也是一句话的事情,只要你愿意,你要耶律宏业的老娘陪你,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萧可为摇摇头说道:“耶律宏业那昏君这些年网罗了不少绝色美女,玩玩他老婆女儿还可以,他的老娘又老又丑,那就不必了。”

说罢,大厅中的三个人开怀畅笑起来,吴崖子听他们说话越来越无耻,他心中虽然恨极,但他却毫无办法,就算蔡京没有亲兵保护,只怕自己也杀不了他,以为他身边有完颜阿骨打这样的绝世高手相助。

接着吴崖子找到了耶律秀,然后将她带回来自己的驿馆,只要耶律秀到了自己的驿馆,有雷霆战队剩下了的几百名特战队员的保护,就算蔡京与完颜阿骨打手段再厉害,也绝动不了耶律秀一根毫毛了,除非蔡京派大批亲兵来攻打自己,那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蔡京现在的首要目标是然后杀死宋徽宗那昏君,在没有干掉宋徽宗之前,他是不会打草惊蛇的,至于他要在宋徽宗面前弹劾自己与耶律秀有染,那也随他吧,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自己也不怕他们。

虽然耶律秀对吴崖子的邀请有些不太理解,但她还是大方的住进了吴崖子所在的驿馆之中。

三天后,如琴公主的男宠白云来找吴崖子,在如琴公主的几个男宠里面,最与自己谈的来的就算是这个小白脸白云了,其他如童贯更是对自己恨之入骨,高衙内与童贯相比虽然好一点,但他与自己也是貌合神离。

白云见面之后客套了几句,然后他直接进入正题道:“公主请吴公子去公主府一趟,高衙内与高俅都在公主府等候吴公子了。”

吴崖子想起交代如琴公主的事情,看来如琴公主已经做通了高衙内父子的工作,所以高衙内父子才会在公主府与自己想见,如此说来如琴公主是真的相信自己了,所以她才会显得如此卖力。

在路上,两个人不由自主的把话题扯到了高衙内的身上去,只听白云有些不屑的说道:“高衙内以前只是一个街头无赖,他不过是仗着得到了高俅的赏识,被高太尉收为义子,所以小子才他才能青云直上。”

吴崖子不由得好奇的问道:“高俅为什么不重用自己的儿子,而是收高衙内那样的恶少当自己的干儿子呢。”

白云有些不解的问道:“难道吴公子不知道高太尉没有子嗣,所以才立高衙内为自己的继承人吗。”

吴崖子还是头一次听说此事,他好奇的问道:“为什么高俅没有子嗣呢,是不是他那事不行,所以才立高衙内那外人为自己的子嗣呢。”

白云当然知道吴崖子那事指的是什么事,他哈哈一笑说道:“以前高太尉也是个色中魔王,听说此人以前一天不连御十女的话,便睡不着觉,只是后来出了一点事情,这才不行的。”

吴崖子听了暗自咂舌,高俅居然能一日连御十女,难道这家伙比牲口还厉害,自己只陪如琴公主一个人,第二天都要累的直不起腰来,高太尉莫非是种猪转世,性功能异于常人,所以才有这么厉害,但他为什么又突然不行了呢,于是吴崖子连忙向白云询问原因。

白云压低声音说道:“这话要从十几年说起了,当时宋国正与辽国开战,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高太尉居然亲自去前线慰问与辽军作战的将士们,但高太尉这人有寡人之疾,他在前线慰问的时候,都不忘了携带多名美眷一同前往,那天高太尉正与他的爱妾在军营中寻欢作乐,突然听到辽兵袭营,高太尉当时在大帐内被吓了个半死,自从那次意外之后,高太尉的那家伙便再不行了,据知情人所言,当时高太尉当时正趴在女人的肚皮上,那伙更是刚进去一般,突然听到营外杀声震天,这才受到惊吓,至此以后他的那家伙便再也硬不起来了,这些年以来他没有子嗣,无奈之下才立高衙内这外人为世子,而高衙内这才有一个街头无赖变身为街头霸王。”

吴崖子想不到高俅还有这样的风流韵事,更令人叫妙的是高俅经过此事之后,居然被废了性功能,看来这便是恶有恶报了。

怪不得高俅这些年以来对辽国恨之入骨,原来他与辽国还有这样的恩怨,不过高俅这老贼比起蔡京那祸国殃民的家伙来也强不到哪里去,这老小子断子绝孙,也是他应得的报应吧,不过却便宜了高衙内那小子。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公主府,白云警惕的朝四周看了一眼,见这里没人,这才对吴崖子郑重其事的说道:“白某一见吴兄就心中喜欢,所以有句话不吐不快。”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在如琴公主的面首里面,这个白云算是与他最谈得来的人了,他现在这么说,一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于是吴崖子含笑道:“我心中也早把白兄当成我的好朋友了,所以请白兄不要见外,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白云点点头说道:“我看这段时间高衙内父子很瞧得起吴兄,但吴兄千万不要太过相信高衙内父子,高衙内父子这些年在汴梁城坏事做绝,他们的恶行绝不比蔡太师差多少,别看现在他们很看得起吴兄,等到吴兄日后对他们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只怕他们都不会看吴兄一眼,过去的林冲对高衙内父子也是忠心耿耿,只因为高衙内看上了林冲的老婆,高衙内父子才联手把林冲害了个家破人亡,还请吴兄引以为戒。”

吴崖子想起林冲的下场,自然知道白云所言非虚,高衙内父子本身就是恶贯满盈的恶棍,自己当然不能太过相信他们了,他们是在利用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们呢,不过吴崖子也知道自己与高衙内父子的联合决计无法长久,等到自己与他们父子联合扳倒蔡京之时也许就是自己与他们决裂的之时了。

于是吴崖子点点头说道:“多谢白兄提醒,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白云见从辽国回来之后的吴崖子在地位大增之后,依然这么谦虚,他心中大感欣慰,于是白云眉开眼笑的说道:“吴兄连凶狠的契丹人都不怕,自然也不会怕高衙内父子了,这也许是我白担心吧,好了,我看公主与高衙内父子都在大厅等急了,吴公子就随我进去吧。”

等吴崖子来到如琴公主的会客厅门口之时,白云做了一个请的姿态,然后悄然退了下去,吴崖子知道白云虽然受如琴公主喜爱,但他在高俅等人眼中,不过是如琴公主豢养的一个幸臣罢了,所以以他的身份,还不配见高俅那样的权臣。

进到室内之后,吴崖子见到一身正装的如琴公主正在于高衙内父子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谈,吴崖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如琴公主如此端庄的打扮。

看她此时一付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这使人很难将她与荡女那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偏偏她又是人尽可夫的荡女,可能她越是这样,越能激起男人的兴趣吧。

高衙内见到吴崖子之时,只是尴尬的朝他点了点头,吴崖子想起他们以往的过节,也就明白高衙内为什么会这样了。

倒是高俅遥遥站起身来朝吴崖子颔首笑道:“这位就是勇闯辽国的绝世勇士吴崖子吴公子吧。”

高俅一站起来,高衙内与如琴公主都要被迫站起来欢迎吴崖子,高衙内虽然勉强站了起来,但他的目光之中满是妒忌之色,显然他对高俅如此看重吴崖子感到不满。

吴崖子客气道:“太尉见笑了,吴某这些事在别人面前或许敢提一提,但在太尉眼中那便是小事一件了。”

接着吴崖子打量起高俅来,只见他只是中等身材,但由于肥胖的原因,使得他的身子有横向发展的企图,看他肥头大耳的模样,吴崖子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白云跟他提起高俅以前一夜连御十女的事情来。

只看他浑身流油的模样,就不是体力过人之辈,而且床第之间又极耗体力,看来此人连御十女的事情一定是夸夸其谈了。

不过他趴在女人的肚皮上寻欢作乐之时被辽兵一吓,便自此性功能全失的事情应该不是谣传,怪不得这些年以来高俅只为西夏卖命而不为辽国做奸细了。

如琴公主显示出了高超的交际手腕,她先向吴崖子介绍了高衙内父子,然后又对吴崖子说道:“吴公子过来认识一下,这位便是我宋国的第一忠臣高太尉了。”

第一百零九章 从容面对奸臣的毒计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骂,如果高俅这老东西也算忠臣的话,那普天之下便没有人是奸臣了,不过他也知道这是如琴公主的客气话。

换做了自己处于她的位置上也会这么说,总之如琴公主总不能对自己介绍说这位是高俅,他是宋国除了蔡京之外的第二大奸臣,你们认识一下吧。

高俅微微动了动肥胖的身体说道:“听吴公子所言,蔡京近几日就要作反了,不知吴崖子这话是不是言过其实呢。”

吴崖子见他死气沉沉的模样,更加断定这老家伙过去一夜连御十女是他吹的牛皮,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的体质明显不如自己,就算自己这么强壮,能陪下三名女子就不错了,更不要说肥的像猪的高俅了。

见到高俅发问,吴崖子哈哈一笑说道:“吴某不但没有言过其实,还说的不够详细呢,不出半月蔡京必然公然叛乱,而到时禁军元帅童贯也会完全倒向蔡京那一边,以蔡京这些年私自武装的亲兵卫队,再加上童贯的支持,在毫无防备之下,难道太尉认为蔡京毫无成功的希望吗。”

高俅虽然恨蔡京,但他并不认同吴崖子的观点,只听他淡淡说道:“我朝自太祖立朝以来,一直竭力限制领军将军的权利,虽然近些年以来由于陛下仁德,使的各级武官的权利大增,但是想要叛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蔡京虽然贵为当朝丞相,但他手中可以直接指挥的军队却并不多,而童贯虽然与蔡京关系不错,但在这件事情上他未必会完全支持蔡京,就算他肯支持蔡京,童贯也不能轻易调动禁军协助蔡京叛乱。”

吴崖子知道高太尉口中的高祖皇帝便是宋国的开国皇帝赵匡胤了,赵匡胤以前本来是周朝的一名普通将军,在周朝的皇帝驾崩之后,他便起兵叛乱,废了周朝的小皇帝自立为帝。

而赵匡胤坐上皇帝之后更是整日心神不宁,他本是就是以下犯上才得到的帝位,所以他担心自己的部下学他一样篡权自立,所以他建国之后竭力限制朝中将军的权利,更将镇守一方的地方节度使的军事指挥权收了上来,所以宋国的将军想要作反,这比历朝历代都要难的多了。

随着这些年辽国的崛起,宋国为了应付辽国的威胁,才渐渐将一些指挥权下放了下去,虽然如此,但宋国与西夏辽国相比,宋国的朝廷大员想要作反,还是比起其他两国来要困难的多的多,所以高太尉才不相信蔡京真的敢造反。

吴崖子暗想如果今天不说服高俅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话,只怕自己以后会与高俅等人一起死在蔡京的手上。

于是吴崖子冷笑道:“太尉这么想就不对了,蔡京为了篡位,一定许给了童贯巨大的利益,在利字当头的情况下,童贯说不定会铤而走险也说不定。”

如琴公主在一旁随声附和道:“吴公子所言不错,还请太尉大人仔细考虑一下吴公子的提议。”

高俅依然摇摇头说道:“就算童贯想要造反也不那么容易,禁军副帅高德志便是我的侄子,如果童贯造反的话,休想瞒得过我的耳目。”

吴崖子暗想怪不得高俅一直不怎么把蔡京童贯等人放在心上呢,原来禁军的副元帅高德志是高俅的人,,童贯那边有高德志与高俅互通声息,怪不得他能够在这风雨欲来的时刻镇定自若了。

吴崖子不置可否的笑道:“蔡京借用童贯的禁军造反,这也是蔡老贼的障眼法罢了,蔡京真正依靠的是辽国南院大王萧可为的草原铁骑,据我所之,萧可为的骑兵已经潜入了汴梁城外,只要蔡京打开城门,萧可为的草原骑兵便会如潮水一般涌进汴梁城,将汴梁城夷为平地。”

高太尉在一旁插口道:“这不太可能吧,辽宋辽国的边界在离汴梁城之外一千多里的雁门关附近,我宋国北疆一带又有宗泽与韩世忠的骑兵把手,辽国的骑兵怎么可能来到兵临城下呢。”

吴崖子听了暗骂蠢材,但他嘴上却道:“衙内说的不错,此事虽然难办,但是蔡京人老成精,他又有别的办法将辽国骑兵接应进来,太尉与衙内不会不知道韩世忠将军被调回汴梁城了吧。”

高衙内嘲笑道:“韩将军回汴梁诉职,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呢。”

吴崖子长笑道:“那衙内可知道韩世忠将军被调回来之后,那又是谁暂时掌管北疆一带的兵马呢。”

高衙内暗道我怎么知道,但他知道如果他把这话说出来的话,吴崖子说不定会笑他孤陋寡闻,所以他低着头没有说话。

高俅的见识显然远远胜过高衙内,他脸色一变说道:“你说的莫不是周博吧,听说周博与蔡京有点关系,如果萧可为的大军有周博照应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潜伏到汴梁城外来。”

吴崖子想不到高俅连周博都知道,如此一来,倒省了自己的不少口角了,但高俅依然不完全相信自己,看来自己还要继续吓唬高俅父子了。

吴崖子继续说道:“现在蔡京不但有童贯萧可为支持他,北疆辽东一带的完颜阿骨打也与蔡京达成了秘议,他会配合江南潜伏过来的林族高手暗中刺杀陛下,而且皇宫之中更是有人被蔡京给收买了,所以蔡京可以轻而易举的掌握陛下的行踪,你说蔡京做了这么多的准备,难道还杀不死陛下吗。”

高俅父子听了顿时有些目瞪口呆,他们显然没有料到汴梁城的形式会如此错综复杂,如果城内的童贯与蔡京安插在皇宫之中的各路人马一起动手,外加江南林族的死士,城外还有萧可为的大军压境,看来这一战不用打也必败无疑了。

而高俅父子这些年以来一直与蔡京貌合神离,如果蔡京掌了权,汴梁城之中那里还有高俅父子的立身之地。

高俅父子听到吴崖子把各路不利的情报一一报上来,他们顿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高俅转头质问高衙内说道:“头段时间完颜阿骨打不是经常与你在一起吃喝玩乐吗,他怎么又去蔡京老贼那里了。”

高衙内被高俅训斥,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正想与父亲说这件事情呢,本来完颜阿骨打是打算投靠我们高家,以换来宋国对他的支持,但是最近完颜阿骨打发现蔡京的形式比我们好,他这才舍了我们去蔡京的府上居住了,此人见利忘义,如果日后这女真鞑子落到我的手上,我一定将他千刀万剐。”

高俅皱起眉头,他显然还是第一次听说辽国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了,以前高俅之所以并不怕童贯与蔡京图谋不轨,那时以为他已经在童贯的禁军之中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亲信,如果童贯对自己不利的话,那些亲信便会随时向自己通报童贯的一举一动,而如果蔡京借助辽国大军攻打汴梁城的话,他以前安插在童贯军中的亲信便难以起作用了。

而且汴梁城的守兵都是不善野战的步兵,一但汴梁城的守军与辽国的骑兵交手的话,只怕会被辽兵切瓜斩菜一般杀个干净。

而一但辽兵进城的话,高俅几十年争夺来的一切都会变成别人的了,他的所有金银财宝也会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而他略有姿色的妻妾也会变成别人的私房之物。

想想这些,高俅就不寒而栗,虽然高俅少年时便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出身,但他做了宋国的太尉之后,这些年来享尽了荣华富贵,除了他胯下那家伙已经不行了之外,一个男人能够拥有的一切他都拥有了。

如果有一天他变的一无所有的话,那比杀了他都令他难受,人性就是这样,一无所有的时候有一顿饱饭就心满意足,一但得到了甜头之后在叫他放弃,还不如杀了他呢,所以高俅是会不惜一切的保护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的,就向此时的蔡京拼命想拥有天下的一切一样。

高俅爽快的说道:“如果蔡京与童贯敢谋反的话,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们,吴公子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就只管直言吧。”

吴崖子暗道你之所以饶不了蔡京童贯,是你知道如果他们篡权之后一定饶不了你,所有你才这么积极的对付他们吧,不过现在自己有了高俅父子的支持,扳倒蔡京的希望又多了几分。

虽然高衙内这小子与自己不和,但是高俅父子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蔡京而不是自己,如果高衙内略微有点眼光的话,就该积极的配合自己扳倒蔡京。

吴崖子笑了笑说道:“蔡京的叛乱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我看蔡老贼这几天就会对陛下有所行动的,如果能在不依靠辽人的情况下刺杀陛下那是最好也不过的事情了,至于勾结辽人攻城,那只是蔡京的下下之选,一但蔡京勾结辽人的消息传了出去,那时全天下的百姓都会唾弃蔡老贼的所作所为的,蔡老贼虽然糊涂,但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只有在刺杀无效的情况下才会借助辽人的力量的,我们如果能够劝陛下离开皇宫,然后我们再在皇宫设伏引蔡京等人上当,并彻底擒住蔡京与那些参与叛乱的人,而后再夺了童贯的军权,汴梁城便会落入我们的控制之中了。”

高衙内显然对吴崖子没有什么信心,他在一旁插口问道:“如果蔡京突然停止叛乱了,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了吗,弄不好的话蔡京还会倒打一耙说我们陷害他,那时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吴崖子见高衙内在这种大敌当前的情况下依然拆自己的台,他恨不得臭揍他一顿以出出心中的恶气。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那样的事情是决不会发生的,就算蔡京自己想反悔,萧可为与完颜阿骨打也会逼他作反的,只有宋国大乱,他们两人才有机会浑水摸鱼,所以他们两人是不会允许蔡京反悔的,所以蔡京停止叛乱的可能性决计没有。”

高俅关心的却是别的事,只听他询问道:“就算我们解决了蔡京,萧可为城外的大军我们又怎么应付呢。”

吴崖子笑道:“只要蔡京童贯一败,汴梁城中便再也没有人为辽兵打开城门,而汴梁城又是一个坚城,萧可为在没有内援的情况下,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他是绝攻不进来的,而我们却可以依靠坚城以逸待劳,然后我们再派出韩世忠大将军去北疆调回北疆铁骑围剿萧可为的草原骑兵,,那时萧可为要是不想腹背受敌的话,也只有乖乖退兵了。”

第一百一十章 深夜争女人

接着高俅向吴崖子许诺一定出面说服宋徽宗搬出皇宫,吴崖子听了大感欣慰,他向高俅道谢之后,这才起身告辞。

本来如琴公主很久被有被吴崖子虐待了,她心中自然想与吴崖子找机会来一场翻云覆雨的壮举,可是高俅与高衙内都在一旁,如琴公主也只有无奈的送客了。

吴崖子回到自己的驿馆之后,已经是半夜三更了,他心中暗自叹气,挺好的一个夜晚,自己却要去应付高俅父子那两人渣,可惜浪费了一个晚上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吴崖子本来想休息,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海之中会突然浮现起起了蔡京与完颜阿骨打等人坏坏的笑容来。

吴崖子心中顿时打了一个突兀,当初蔡京与完颜阿骨打打算在宋徽宗面前拿耶律秀的事情诬陷自己,可是他们却一直没有行动,这未免有些不合常理。

而且蔡京与萧可为都是色中魔王,他们是不会平白放过耶律秀这绝代佳人的,虽然说耶律秀已经住进了自己的驿馆,但这并不是说蔡京与萧可为便不再打耶律秀的主意了,如果自己一但大意的话,说不定会吃个大亏的。

于是吴崖子连夜把张岩松叫到了自己的住处,然后他把对耶律秀的担心说了出来,最后他自我解嘲的说道:“也许是我神经过敏吧,可是我心中总有一些不安,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张岩正色道:“三哥的灵感一向是十分灵验的,我看蔡京等人说不定会真的派人来袭击耶律秀也说不定,我现在就派人在驿馆四周布防,如果有人摸过来的话,我们一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吴崖子也睡不着觉,于是他便于张岩松一起出去在驿馆四周布防了,他们在驿馆周围的各个制高点上都安排上了眼线,然后他们警惕的监控这附近的一切。

布防刚刚完成,就有一名藏在大树上的特战队员朝吴崖子打出了他们之间惯用的手势,吴崖子与张岩松对望了一眼,他们眼中都露出惊骇之色,看来敌人已经摸上们来了,要不是吴崖子突然心生不安的话,只怕他们别人暗算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吴崖子朝他们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叫他们装上连弩弓,等到敌人进入连弩弓的射程之后再动手。

又过了一会,房顶的特战队员又朝吴崖子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对方二十多人都已经进入了连珠弩的射程之内,请吴崖子下命令,吴崖子暗想是你们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于是吴崖子一挥手,下达了格杀勿论的命令。

这时一阵尖锐的箭啸声划破了空气,接着远处不断传来有人跌倒的声音,显然是有人中了连珠弩而倒在了地上,吴崖子还因为来人都死在了连珠弩之下,可是身在高处的特战队员却朝吴崖子打出了来人安然无恙的手势。

吴崖子见了大惑不解,那些人怎么会这么厉害,连自己制作的连珠弩都射不倒他们,接着吴崖子与张岩松跳到了房顶朝四周望去,只见二十多名黑衣大汉猫着身,有规律的朝吴崖子所在的驿馆之中不断推进,地上则到处都是连珠弩的箭头。

当吴崖子见到那些人划破的黑衣之内隐隐有银光闪出,他这才明白是这么一回事,原来那些人身上穿着不畏弓箭的护身宝甲,所以刚才特战队员发射的连珠弩才没有伤了他们。

不用说也知道童贯从李超带过去的特战队员口中知道了自己装备的厉害,所以这些黑衣人才针对性的穿着不畏强弩的护身软甲。

张岩松冷笑一声,拉开强弓连续朝那群大汉射去,对方顿时有三个人被张岩松的劲箭贯胸而过,吴崖子看来暗中欣慰,虽然他们的软甲可以避开一般的弓弩,但在张岩松的铁弓神箭之下还是难逃一死。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吴崖子的劲箭如此厉害,居然可以射穿他们防身的软甲,他们的队伍之中爆发出一阵骚乱,这时其中一个黑衣人发出了一声怒吼,剩下的十七八个人的队形才稳定了下来。

接着这那些人准确无误的朝耶律秀所咋的寝室扑去,这更肯定了吴崖子的判断,于是吴崖子拔出软剑喝道:“兄弟们,将这些人全都给我宰了。”

听了吴崖子的话,张岩松率领几百名特战队员朝那些朝那些黑衣人直扑过去,本来张岩松以为自己的人数是他们的十几倍,要干掉那些人还不是小菜一碟吗,但是一交手张岩松才知道自己是大错而特错了。

一旁的吴崖子也看出这些人人数虽然少,但他们均是一流的武学好手,虽然他们的身手与自己相比还有一些差距,但是与普通的特战队员相比,却又强得多了,看来这些人日常都是威震一方的武林高手,只是他们被蔡京收买,才甘做蔡京的走狗吧。

不多时,就有四五十名特战队员被那群黑衣人打倒在地,要不是这些特战队员身上的铠甲不惧刀剑,而且那些铠甲经过镂空处理,可以卸掉对方绝大部分内力的话,只怕自己的这支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均要非死即伤了。

对方显然早有预谋而来,他们留下十几人狙击吴崖子与他的追兵,而剩下的七八个人则朝耶律秀的闺房扑去,显然他们还没有放弃自己的目标。

接着一团红云从一间屋子里闪身而出,只见耶律秀手持锁龙鞭冲了出来,她本身就是不弱于吴崖子的高手,一出手之下,顿时有一名黑衣人被她的锁龙鞭卡碎了喉咙。

虽然冲到耶律秀近前的七八个人被耶律秀干掉一个,但是剩下的那些人依然毫不气馁,他们围着耶律秀发起了进攻。

单以身手而论,那些人均不是耶律秀的对手,但是他们一联手,形式就不一样了,耶律秀不由得顿落下风。

吴崖子与张岩松又分别干掉一名黑衣人,但他们依然被剩下的七个人死死拖住,无法过去救援耶律秀,而那些特战队员偏偏又不是那群黑衣人的对手。

要不是吴崖子与张岩松手持宝刃的话,只怕还伤不了他们呢,看来这群黑衣人果然厉害,而这些人也只是蔡京实力的冰山一角吧,可以想象如果蔡京他日攻打皇宫的话,会有更多的好手出动,而自己最厉害的连珠弩又无法发挥威力,看来自己有些小瞧蔡京了,而蔡京既然敢公然造反,他心中一定是有几分把握的。

而耶律秀一方则更加危险,在那些人巧妙的配合之下。

耶律秀被杀的香汗淋漓,她手中的锁龙鞭也被那群黑衣人给打飞了,耶律秀在无奈之下,只有抽出腰间的短刀勉强抵抗。

要不是那些人为了生擒耶律秀而缚手缚脚,耶律秀早就伤在那群人的手上了,吴崖子与张岩松在一旁看的大为着急,可是他们却被眼前的几个黑衣人给牵制住,无法回援耶律秀。

吴崖子心道如果自己稍有犹豫,耶律秀必然会被这群黑衣人给掳走,一但花容月貌的耶律秀落入蔡京萧可为的魔掌之中,他们拿耶律秀危险自己倒在其次,如果耶律秀被那两名畜生给糟蹋了,那就太不值了。

于是吴崖子剑尖之上的光芒突然大盛,剑光四处散去,逼得那群黑衣人不断后退,一名冒进的黑衣人更是一剑被吴崖子刺中咽喉而亡。

虽然对方又少了一人,但剩下的人依然拼命挡着吴崖子与张岩松,看来他们也知道如果他们今天无法生擒耶律秀的话,只会把小命折在这里。

这时耶律秀手中的短刀又被人打飞,耶律秀顿时惊得花容失色,她勉强用拳脚与那群黑衣人周旋,那些黑衣人见耶律秀丢了最后的兵刃,他们一个个脸露喜色,显然是认为生擒这名小丫头有望。

就在吴崖子心急如焚之时,远处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踏碎了汴梁城百姓的美梦。

吴崖子暗叫我命休矣,看来那群人一定是来接应这群黑衣人的了,蔡京果然算无遗算,他担心那群黑衣人难以成功,又派人来接应他们了。

吴崖子之所以会这么想,那是因为无论是如琴公主还是高衙内父子,他们都不会为了自己而与蔡京发生正面冲突的,最多他们在蔡京的威胁面前垂死挣扎一番。

对方又来了一群生力军,看来不但耶律秀会被对方掳走,自己与张岩松也会折在那些人之手,就在吴崖子心惊胆颤之时,远方一人大喝想起:“这不是吴兄吗,请问吴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那队人马已经赶到了近前,吴崖子心中涌起一阵狂喜,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绝处逢生,原来来人便是宋国两大无敌神将之一的韩世忠。

吴崖子朝韩世忠大叫道:“韩兄快来帮忙,这些人是来掳耶律秀妹子的。”

韩世忠也听吴崖子说过他在辽国的时候结识过辽国一位叫耶律秀的小公主,而且那美丽的小公主还帮了吴崖子不少忙,虽然他不知道耶律秀为什么来到了东京汴梁,但耶律秀既然是吴崖子的朋友,那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了。

韩世忠朝那些黑衣人大喝道:“鼠辈还不弃剑投降,难道你们要本将亲自动手吗。”

那些黑衣人仿佛没有听到韩世忠的话一般,也许是他们听到了却不理会,他们依然拼命的围攻耶律秀与吴崖子等人。

这时那群黑衣人再也不会理耶律秀是死是活了,他们频频对耶律秀痛下杀手,耶律秀小腿胳膊上顿时多了好几道剑痕,好在耶律秀身形如电,受的只是皮肉之伤。

韩世忠见那些人好不买自己的账,他闷哼了一声,接着他身后的近千名亲兵纷纷亮出长达四米得长矛朝那些黑衣人笼罩过去。

吴崖子见了暗叫厉害,这种骑兵常用的长矛比起一般步兵所有的长枪至少要长上一倍,如果成百上千的骑兵排成阵势一起使用的话,面对这种长距离格斗武器,就算那些武林高手身手再厉害,也难以抵抗如此密集的长矛的进击,怪不得蔡京不敢轻易派人刺杀韩世忠了,原来韩世忠有如此厉害的骑兵卫队保护他的安危。

接着那群骑兵朝剩下的十几个人发起了进攻,在波浪般涌起的长矛阵前,除了几个人因为反抗而死在长矛阵之下,余下的十几个人则纷纷被韩世忠的骑兵给生擒活捉了。

吴崖子见状扶起了已经累得半死蹲在地上的耶律秀,抓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柔声说道:“妹子你没事吧。”

耶律秀显然累得不轻,她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于是她点了点头表示没事。

韩世忠不在理会那群黑衣人,而是来到吴崖子近前说道:“吴兄没事吧,这群人身手厉害的很呀,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来与吴兄过不去呢。”

吴崖子听了苦笑道:“那还用说吗,如果他们不是蔡京派来的,我敢把自己的鼻子吃下去。”

吴崖子当然的嘴当然够不到自己的鼻子,但他更知道这些人一定是蔡京派来的,所以他次这么说。

韩世忠听了怒道:“蔡老贼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我现在就拿这些人去与蔡京对质,我倒要看看他会怎么说。”

吴崖子显然对这个主意不太感兴趣,现在蔡京权倾朝野,又有童贯的支持,而且这些人大都来自江南,就算蔡京矢口否认,自己也拿他没有办法。

于是吴崖子岔开话题说道:“这位是我在辽国结实的耶律秀妹子,韩将军认识一下。”

韩世忠虽然不是好色之人,但他见到耶律秀如此姿色,心中也暗自赞叹,他心中也渐渐明白为什么蔡京对这名小丫头如此感兴趣了。

接着吴崖子又向耶律秀介绍韩世忠,耶律秀点点头说道:“我早就听说过韩将军的大名,现在我们辽人最怕的宋人便是韩将军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战利品的归属

韩世忠淡然一笑说道:“公主说笑了,如果辽人不入侵我们宋国的话,韩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与贵国为难的。”

吴崖子知道韩世忠这些年与辽国厮杀多年,他对辽人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如果他们两个人再谈下去,说不定会闹得很不愉快,那是自己绝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吴崖子岔开话题问道:“韩兄为什么深更半夜的来我这里呢。”

韩世忠回过头来,恨恨的对吴崖子说道:“今天我手下的侦察兵在城外发现了辽国大军的活动轨迹,我在得到消息之后,本来想等到天明再与吴兄商量对策的,可是我躺在塌上翻来覆去的实在睡不着,这才半夜过来见吴兄,想不到却遇上了这件事。”

吴崖子暗想幸亏韩世忠一时心血来潮来找自己,要不然耶律秀一定会被那群黑衣人给掳走,而自己能不能活命也是个未知之数。

只看韩世忠来的这么巧,就知道运道还在自己这一边,而蔡京之所以擒不住耶律秀,并不是他的计谋不如自己,他所差的只是一些运道吧,可见老天爷也是不愿意让蔡京那样祸国殃民的家伙得了势的。

吴崖子想不到韩世忠居然可以在身不离城的情况下察觉到城外的风吹草动,怪不得他可以在北疆以一人之力将辽兵给挡了这么多年了。

而耶律秀也坦然辽人现在是对韩世忠之名闻风丧胆,看来他的确有一套别人永远学不了的厉害手段,这也许就是他这些年以来战无不胜的原因之一吧。

吴崖子问道:“韩兄既然发现了辽兵的踪迹,不知摸没摸清他们有多少人呢。”

韩世忠从容道:“如果我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也白做了这么多年的禁军骑兵元帅了,据我手下的侦察兵报告,城外的深山之中大约隐藏了八万多骑兵,而且那些骑兵衣甲鲜明,一看就是能征惯战的沙场劲旅,这着实叫人好奇,有件事情我想破了头也想不清楚原因,所以才深更半夜来找吴兄。”

不用问吴崖子也知道韩世忠问什么,于是吴崖子答道:“韩兄一定是想问那些辽兵是如何越过沿途千里的关卡,神不知鬼不觉的侵入汴梁城外的吧。”

韩世忠点点头说道:“吴兄说的不错,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辽兵是怎么潜伏进来的,如果他们想过雁门关的话,是无法瞒过我与宗泽老将军布下的耳目的,而且我在京城从未收到过北疆传来的报警,难道辽人之中也有人精通法师郭京的六丁六甲的玄术,莫非他们是使用玄术飞过来的吗。”

听韩世忠说起天下第一大骗子郭京,也就是那个历史上由于金兵大军围了汴梁城,郭京对宋徽宗父子谎称可以从天上请来天兵天将大破金兵的那个人。

当后来金兵兵临城下的时候,宋徽宗父子根本不想办法阻止军民抵抗辽兵,而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郭京这个江湖术士身上。

结果可想而知了,当金兵攻破城池的时候,郭京不但没有请来天兵天将助阵,他自己反而趁乱逃跑了,至此不知所踪。

而宋徽宗父子却悲剧的做了金国的俘虏,他们父子最后更是惨死在金国的五国城。

想不到今天韩世忠这个百战百胜的大将军也说起了郭京那厮,这也那怪,韩世忠因为不知道他的得力部将周博是蔡京的人,所以萧可为的大军才能在周博的掩护之下,轻车熟路的摸到汴梁城外来。

吴崖子长笑一声说道:“韩兄怎么会相信郭京那江湖术士的无稽之谈呢,辽国的大军之所以能够潜伏到京城郊外,那是以为宋国之中有人做他们的内应,所以辽兵才可以潜入汴梁城下。”

吴崖子那日本来是与韩世忠一起去雨花楼打算消息的,又有韩世忠当时先走了一步,所以吴崖子才听到了蔡京与萧可为等人的阴谋告诉他。

由于这几天以来烦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吴崖子在焦头烂额之下才没有去通知韩世忠,而韩世忠不愧是沙场名将,在没有与吴崖子通气的情况下,他派出寻城的侦察兵却发现了辽兵的踪迹,所以韩世忠才匆匆赶来见吴崖子。

韩世忠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说道:“这不太可能吧,就算辽兵在宋国有内应的话,也该瞒不住我的耳目吧,而北疆的周博也从来没有给我发出过警报。”

吴崖子苦笑道:“韩兄现在还蒙在鼓里呢,辽国的内应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副将周博,而周博之所以这么做,只因为他本来就是蔡京的人,他自然不会把北疆的真实情况告诉你了。”

韩世忠听了低头不语,他知道吴崖子不是喜欢说诳语的人,但他也不相信周博会背叛他,所以他才沉默不语。

吴崖子继续说道:“那天我在雨花楼亲耳听到蔡老贼说出周博是他的人,韩兄仔细想想吧,要不是周博打开雁门关的边防的话,辽兵怎么可能长驱直入呢。”

韩世忠身子猛地一震,他终于回过了神来,接着他目露杀机的说道:“枉我一向还很瞧得起周博那厮,他却做出这样通敌卖国的事情来,也罢,我立刻派人持我的手令赶往雁门关处决了周博也就是了。”

吴崖子赶紧阻止他说道:“韩兄千万不可这么做,如果韩兄现在处决周博的话,只怕会引起蔡老贼的警觉来那就大大不妙了,周博算个什么东西,只要我们扳倒了蔡京,周博还能飞的到上天去吗。”

韩世忠想想也是,于是他不在坚持刚才的立场了,接着过来几名副将询问韩世忠怎么处置这些刺客。

韩世忠望了吴崖子一眼说道:“既然这些人是来寻吴兄晦气的,那我便把这些人交给吴兄处置吧。”

吴崖子刚想点头,街头上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一对几千人组成的禁军卫队遥遥朝吴崖子的驿馆奔了过来。

为首的一名将领见到了韩世忠,他的眼中露出了惊异之色,接着那人朝韩世忠一拜说道:“末将禁军步兵副帅高德志拜见大将军。”

吴崖子听那人说自己叫高德志,他暗想自己好像在哪里听人说过高德志这个名字,接着他突然想起高俅对自己说过他的侄子高德志便在童贯的手下任禁军副帅,看来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不知道他来此是受了高俅的命令还是童贯的命令,如果他是奉童贯的命令来帮自己的呢,如果他是奉童贯的命令而来,那他一定是不怀好意了。

韩世忠点点头说道:“原来是高将军来了,不过高将军来的真是时候。”

这话一出口,连吴崖子都知道韩世忠是在讽刺高德志了,这也难怪,这些年禁军的骑兵与步兵不和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了,所以韩世忠才当众落高德志的脸,而且韩世忠这话还有讽刺高德志之所以来的这么巧一定大有问题。

其实不止韩世忠一个人这么想,就连吴崖子与张岩松也觉得高德志实在来的太巧了,如果刚才耶律秀被那群人给掳走的话,只怕高德志等人也不会献身,而自己刚刚擒住这群黑衣人,高德志等人就来了,这件事情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童贯与蔡京共同策动了这件事。

最先登场的是蔡京,他先是想武力来掳走耶律秀,而童贯则为了善后,他们的禁军在暗中监视吴崖子等人,如果蔡京派来的人能够顺利掳走耶律秀的话,那童贯的人便不会出现,而如果蔡京一定武力掳人失败的话,再有童贯的禁军出面替蔡京善后。

而童贯身为汴梁城的步兵元帅,兼之他又负责皇城的安全,只要他轻轻一句话便可以带走那些黑衣人了。

事后他再将那些黑衣人灭口或者私自放掉,在没有人证的情况下,就算吴崖子明明知道是蔡京与童贯联手弄鬼,他也无可奈何,而高德志便是童贯选中了来处理此事的人。

高德志尴尬的说道:“末将只是恰巧路过吧。”

韩世忠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但他依然正色道:“这些黑衣人来历不明,而且他们居然敢在驿馆刺杀朝廷官员,高将军认为这些人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

高德志朝韩世忠微微一鞠躬说道:“禀报大将军,此事绝不能就此作罢,我们禁军就是负责皇城安危的,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就有属下将他们带走严加审问,到时一定给吴公子与大将军一个交代也就是了。”

吴崖子听了与张岩松交换了一个眼色,显然是他们看穿了高德志带走那群黑衣人的真正用意,只要高德志带走了这群黑衣人,在没有人证的情况下,他们休想拿此事弹劾蔡京了。

张岩松在一旁接口道:“我看这件事情就不用麻烦高将军了,既然人是我们抓住的,这些人就交由我们处置吧。”

高德志暗想这怎么行,如果他今天不能带走这群黑衣人的话,童贯知道了还不拔了他的皮吗。

高德志刚想说话,韩世忠抢在他前头说道:“我看张兄的提议不错,本帅安全支持张兄的说法,等日后张兄查出谁是幕后主使之人便来告诉我,本帅一定为你们主持公道。”

高德志听了暗暗叫苦,韩世忠身为禁军骑兵的大元帅,他又一向专管军务,他这大将军一发话,只怕自己反对也是无用。

张岩松则接口道:“有大将军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我猜这些人之所以敢来偷袭驿馆,一定是朝中有人为他们撑腰,如果我们查出幕后指使之人是我朝举足轻重的人物,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韩世忠眼中寒光一闪说道:“无论主使之人是谁,只要你们查出来,到时本帅就去惩治这指使之人,本帅才不管主使之人有什么背景呢。”

听到韩世忠与张岩松一唱一和,高德志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显然他早就知道是蔡京指使了这件事,而他又是奉童贯的命令来为蔡京善后的。

而他临来之前童贯曾经暗示过他,果然吴崖子拒不放人的话,他们便可以动用武力将人抢走,就算吴崖子与他手下的人再厉害,也抵挡不过成千上万的禁军的。

但现在韩世忠一介入,他当然不敢这么做了,这不仅因为韩世忠是威震天下的名将,而且韩世忠的军衔更要比他高上好几级,如果高德志敢在他面前抢人的话,韩世忠立刻便可以以以下犯上之罪将他就地处决。

高德志顿时感到头大如斗,看来只要韩世忠在这里,他就不可能完成童贯交给的任务了,而童贯一向反复无常,自己这次无功而返的话,只怕童贯绝不会放过他,想到这里,高德志的一张白脸显的更苍白了。

吴崖子突然在一旁插口道:“高兄请借一步,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对高兄说一下。”

第一百一十二章 推心置腹

高德志被吴崖子拉到了一边后,高德志喃喃说道:“不知吴公子有什么指教末将的呢。”

吴崖子笑道:“指教不敢当,但我与高太尉现在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现在我与高太尉荣辱与共,高将军也不是外人,应该知道我话中的含义吧。”

吴崖子暗想既然高德志是高俅的人,自己不如与他公开谈一谈,只要自己得到了他的支持,便可以通过此人掌握童贯的动静了,所以吴崖子才与他说这些。

果然见高德志点点头说道:“这一点我的叔叔早就告诉我了,如果吴公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只要我能做到的话便决不推辞,但今天的事情我却是受命而来,如果我不能带走那些的话,只怕童贯是绝不会放过我的,还请吴公子理解我的苦衷。”

吴崖子这才明白高德志现在的处境,虽然高德志的心中是向着高俅与自己的,但他却被童贯指定来处理这件事情,所以他才不得不带走那些黑衣人,看来童贯已经隐隐知道了高德志与高俅的关系,所以才通过这样一件事情来试探高德志对他的忠诚。

如果高德志听了童贯的话的话把人带回去的话,那也就罢了,但是如果高德志阳奉阴违,童贯就可以借此除掉高德志了,由此可知高德志在童贯的手下过的也不是人过的日子。

而且由于童贯是高德志的顶头上司,他怎么处置高德志也是他一句话,如果童贯真的要处置高德志的话,就连高俅也无法插手,难怪高德志今天的脸色会这么的难看了。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我知道高将军的难处,今天我就把这些人交给高将军处置也就是了。”

高德志听到吴崖子肯把这些刺杀他的人交给他处置,他还因为自己听错了,换了别人,他们是绝不会放过那群黑衣人的,直到吴崖子又把话重复了一遍,高德志才敢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高德志疑惑的说道:“我想吴公子该知道这些人都是蔡京派了的人了,为什么吴公子还肯将他们交给我呢,只要我将他们带回童元帅的大营,只怕童元帅立刻便会放了他们,吴公子既然知道这些,难道还会把他们交给我吗。”

吴崖子答道:“高将军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高将军如果今天不把这些人带回去的话,只怕童贯那厮不会放过你,为了高将军的前途,我也只有这么做了。”

高德志感激的朝吴崖子一鞠躬说道:“童贯那厮早就想找机会算计我了,今天吴公子把这些人交给我,等于救了我的性命,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如果以后吴公子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吩咐,如果我高德志推脱不办的话,那我便不是父母养的。”

吴崖子察言观色,看模样高德志不像作伪,看来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感动了他,所以他才会对自己说出这样掏心窝子的话来。

吴崖子赶紧还礼道:“高将军言重了,我之所以肯帮高将军,那是因为我知道高将军与童贯蔡京那些人不一样,童贯与蔡京谋反在即,高将军也不是糊涂人,该知道他们那些人没有什么好下场吧。”

高德志应道:“高某自然不会做童贯与蔡京的走狗,只要童贯与蔡京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立即便去通报吴公子。”

吴崖子暗想这个高德志果然十分识相,这时只见高德志又朝吴崖子拜了一拜说道:“末将希望平息了童贯与蔡京的叛乱之后,能够追随在吴公子的麾下,还请吴公子答允。”

吴崖子有些好笑的说道:“我吴崖子只是一个闲人,而高将军却是朝中的栋梁之才,你却要追随我,岂不叫人笑掉大牙吗。”

高德志摇摇头说道:“吴公子这么说就不对了,现在军中威望最高的一共三个人,那两人便是宗泽与韩世忠大将军,另外一人便是吴公子了,吴公子只带一千兵马,将辽国给搅了个天翻地覆,只怕宗泽老将军与韩世忠大将军都做不到这一点,因此只要吴公子动动手指,军中便有数不尽的人愿意誓死追随吴公子。”

吴崖子想不到自己在军中的威信会这么高,不过他心中也感到有些惭愧,自己当时之所以肯去辽国做和谈使,那并不是他多么的忧国忧民,而是当时蔡京拿方芳的性命威胁自己,自己这才不得不去,没有想到自己去了一趟辽国,反而成了军中人人崇拜的对象。

吴崖子微笑道:“童贯现在是禁军的元帅,为什么你不去追随他呢。”

高德志不屑的说道:“童贯是个什么东西,他不过是靠勾搭上了如琴公主,这才做到禁军元帅的位置吧,而蔡京则是人人痛恨的人物,包括我的叔叔高俅在内,他们都是名声狼藉之辈,而韩世忠大将军与吴公子的名声在军中却最好,所以我才愿意誓死追随吴公子。”

吴崖子见高德志提前童贯之时一脸的厌恶表情,但他提前如琴公主的时候,却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显然他是知道自己与如琴公主有些香火之情,所以才不敢出言辱及如琴公主。

吴崖子淡然道:“我这人一向漂流无定,与其高将军追随我,不如追随韩世忠将军吧,只要蔡京这件事情一了,我便在韩世忠大将军面前保举你去北疆效力,你看这样可好。”

高德志听了赶紧向吴崖子道谢,韩世忠是威震天下的名将,跟着他是又有名又有利的事情,高德志当然不会拒绝。

末了高德志压低声音对吴崖子说道:“末将刚刚探知了一件天大的秘密,我还没有来及得及告诉我的叔叔,既然吴公子在这里,末将告诉吴公子也是一样的。”

看到高德志郑重其事的模样,吴崖子赶紧向他询问究竟,高德志把嘴附到吴崖子耳边说道:“三天后午夜时分,蔡京便会正式攻打皇宫,还请吴公子早做准备。”

吴崖子早就知道蔡京会在近期谋反,但他依然想不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也是吴崖子追问道:“那童贯也一定协同蔡京一起作乱了。”

高德志嘲弄的说道:“童贯那胆小鬼哪有这个胆量,他只是答应蔡京叛乱之时,他动用手中的禁军压制韩世忠大将军与吴公子等人支援皇宫罢了,作为酬谢事成之后蔡京便把汴梁城封给童贯做他的封地,这便是他们的秘密交易的条件了。”

吴崖子想起蔡京曾经把汴梁以北的所有土地都许诺给了萧可为,以换取萧可为的支持,这汴梁以北自然也包括汴梁在内了,看来蔡京这老贼也是在忽悠童贯,不过换做自己是蔡京的话,也会拉拢童贯这厮做自己的替死鬼的。

如果自己把这一点通过如琴公主透露给童贯的话,说不定童贯会退出蔡京的叛乱,没有了童贯禁军的支持,自己应付起蔡京来就要容易多了,童贯虽然不是东西,但他绝不是蠢人,要不然他也决不能做到禁军元帅的位置上,眼下他只是认为蔡京十有八九可以篡位成功,这才甘做蔡京的帮凶吧。

当吴崖子协同高德志出来之后,并把那些黑衣人交给高德志的事情告诉了韩世忠,韩世忠张岩松几个人听的目瞪口呆,他们显然不明白吴崖子为什么平白放过这样一个可以扳倒蔡京的机会。

虽然他们不理解吴崖子内心的真实想法,但他们却相信吴崖子不是胡作非为的人,韩世忠点点头说道:“既然吴兄这么说,那我们就听吴兄的安排吧。”

张岩松一直惟吴崖子之命是从,而耶律秀在意的只是能不能与吴崖子在一起,所以他们都没有出言反对。

最感激的要数高德志了,虽然刚才吴崖子答应把那些黑衣人交给他,但他却担心韩世忠自中反对,要知道韩世忠在军中地位之高,连童贯都有所不及,如果他反对此事的话,高德志只有空手而归了。

高德志更是没有想到吴崖子的话在韩世忠面前如此有分量,吴崖子在他心中的位置用加重了不少,等高德志带着那十几名黑衣人离开之后,韩世忠不解的问道:“吴兄放走那群黑衣人着实没有道理,现在没有外人了,吴兄是否可以解释一下。”

吴崖子知道他不明白高德志与高俅的真正关心,所以才有此疑问,接着吴崖子便可那天自己见高俅时高俅与自己的对话说了出来,接着他又补充道:“就算我们抓着那些黑衣人也没有什么用,而且负责皇城安全的是童贯那吃软饭的,只要他刻意袒护蔡老贼,我们便不能把蔡老贼怎么样,与其这样,我们不如送个人情给高德志。”

韩世忠与张岩松听了同时叫秒,吴崖子见他们理解了自己的一片苦心,他松了一口气道:“高德志果然没有叫我失望,他刚才更是把蔡京与童贯近期谋反的事情透漏给了我,还要我早做准备。”

韩世忠则担心的说道:”如果高德志只是拿虚言骗我们的话,那我们就会吃蔡京一个大亏了,眼下的当务之急我们就是要想搞清楚高德志的这话是真是假。”

吴崖子想起了太师府的结义二哥李伟,只要自己要李伟暗中留意一下蔡京最近的动向,就可以推测出高德志的话是真是假了。

于是吴崖子一旁胸脯说道:“我想高德志应该没有骗我们的必要,蔡京三天后谋反这件事情是真是假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调查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 灵与肉的结合

吴崖子之所以没有把自己与李伟的密切关系告诉韩世忠,这倒不是自己不相信韩世忠。

事实上他对韩世忠的过硬的人品是没有丝毫怀疑的,但是李伟的事情是一件极为秘密的事情,这事确实知道的人也是越少越好,只要李伟的事情稍有泄露并给蔡京知道的话,以蔡京的凶残,他是不会放过李伟的。

韩世忠走后,吴崖子为了给耶律秀压惊,便亲自送耶律秀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内室之中,这两个孤男寡女对视良久后,吴崖子才叹息了一声说道:“现在汴梁城龙蛇混杂,这里更是处处危机四伏,妹子为什么不一走了之呢。”

耶律秀灼灼的美目落在了吴崖子的脸上,然后她幽幽叹道:“我想吴公子是应该知道原因的,因为这里有我思念的人,所以我才不会理汴梁城的所有危险。”

其实吴崖子早就猜到了她来汴梁城的真正用意,现在听到她亲口说出来,吴崖子心中顿时感动万分,望着耶律秀天使般的面孔与美好的身段,吴崖子不自觉的一伸手揽住了耶律秀纤细的小蛮腰,然后在她性感的香唇的痛吻了起来。

耶律秀的呼吸则急促了起来,显然她也在动情,只见她伸手小手抱住了吴崖子粗壮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吴崖子的热吻,吴崖子的大手开始在耶律秀缎子般光滑的肌肤上抚摸起来。

这名小丫头的细滑肌肤上散发着处女特有的幽香,这更令吴崖子更是不知道此时人间何地。

耶律秀的最重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之声,这更激起了吴崖子心中不断涌起的欲火,本来吴崖子想继续挥军深入,可是方芳的容颜不断的在吴崖子脑海之中重复出现,吴崖子心中甚至有一种方芳就在一旁偷窥的错觉产生,虽然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心中却引人像是做了错事一般忐忑不安。

自己以前与如琴公主搞在一起,还可以说是形势所迫,而且她又是人尽可夫的荡女,自己上了她也不用负上任何责任。

但是耶律秀就不一样了,她是大辽国千娇百嫩的小公主,自从在辽国的时候她就对自己很有好感,现在又不远万里的追到东京汴梁来,她对自己如此情深意切,自己如果只是玩弄她的感情的话,那自己的良心就要受一辈子的谴责了。

想到这里,吴崖子的手脚不知不觉的僵硬了下来,他也停止了对耶律秀的进一步挑逗,耶律秀察觉到了吴崖子突然而来的变化,她的香舌添了吴崖子的耳朵垂一下,动情的说道:“吴大哥是不是突然想起了方芳姐,所以才对人家失去了兴趣了呢。”

吴崖子不仅心中暗呼,想不到耶律秀连方芳的事情也知道了,不过他之所以没有对耶律秀这动人的尤物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方芳倒是其次,他不过不想做对不起对方的事情罢了,如果自己玩了她而又不娶她的话,只怕自己被背上很重的心理负担,虽然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把玩弄女子当成是吃饭睡觉一样简单的事情,可是吴崖子毕竟来自现代,他却做不到这一点。

吴崖子尴尬的说道:“妹子也知道方芳的事情了吗。”

耶律秀搂着吴崖子的身体,并用胸前凸起的部位在吴崖子胸口不断摩擦,一边娇笑道:“我为了见吴大哥一面,都千辛万苦的从辽国追到宋国来了,至于吴大哥新欢旧爱的事情,我怎么会不过问呢。”

吴崖子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他被耶律秀这顶级美女有意无意的一挑逗,心中自然难受的要死,但为了不被别人骂做禽兽,他只有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欲火了。

耶律秀玲珑有致且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牢牢贴在吴崖子的身上,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听她叹息道:“我还知道吴大哥为了方芳姐,还与高衙内干了一架呢,至于吴大哥之所以会去辽国和谈,也是为了方芳姐,吴大哥明明知道方芳姐却已经早于别人定下婚约但依然对她如此一往情深,只凭这一点就叫小妹钦佩万分。”

吴崖子听了身子一震,他失声叫道:“这么私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是怎么得到这些消息的呢。”

吴崖子之所以会震惊,那是因为自己方芳终究是名义上的未婚夫,所以高衙内与蔡京才轻易不敢打方芳的主意,这件事情也只有余斌方芳与自己三个人知情而已,而且这事自己连张岩松王刚等人都给瞒着,不知道耶律秀一个辽国人,这么会知道宋国的这些事情呢,如果这件事情泄露出去的话,只怕方芳立刻便会身处险境。

耶律秀柔声说道:“吴大哥不要这么看着人家吗,我来汴梁之后,听说了方芳姐是吴公子的梦中情人,妹子也很想知道令吴公子念念不忘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吸引力,所以我与方芳姐见了一面,我对方芳姐说明来意之后,方芳姐显得对我很热情,她也知道我没有害她之心,这才把一切告诉小妹吧。”

吴崖子点了点头,他怎么也想不到耶律秀会去见方芳,如果耶律秀真的喜欢自己的话,那就该嫉妒方芳才对,但她为什么回去见方芳呢。

吴崖子不仅问道:“妹子难道不嫉妒我与方芳的关系吗。”

耶律秀在吴崖子怀中扭动着她那动人的肉体,然后小女孩般的娇笑道:“岂止嫉妒,我知道了此事之后,还嫉妒的要死呢,所以我说什么也要见一见能够倾倒吴大哥的美女是个什么模样,所以我才见了方芳姐一面。”

耶律秀顿了一顿说道:“可是我见了方芳姐之后,这才明白吴大哥为什么对她念念不忘了,她的美丽她的气质着实令人一见难忘,本来我是很嫉妒她的,凭什么她可以得到吴大哥的怜爱,我却与吴大哥失之交臂呢,可是我见了方芳姐的面之后,心中便只有欣赏之情而无嫉妒之心了,她生的真美,如果我是男人的话,也会喜欢她的。”

吴崖子想不到耶律秀如此看得起方芳,看来自己的眼光挑人的目光果然没有错,连同样身为女子的耶律秀也被方芳的美貌与气质给吸引住了。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既然妹子知道这一点,还请妹子理解我的难处。”

耶律秀的俏脸上突然泪珠滑下,她无限伤感的说道:“我就这么令吴大哥不屑一顾吗。”

吴崖子暗想我生理又没有毛病,怎么会对你这样国色天香的小美人不屑一顾呢,而且你这个活蹦乱跳的小美人还在我的怀中不断扭动,你知道我现在忍的有多苦吗。

只是自己心中已经有了方芳,所以他不想再做伤害别人的事情,所以自己才会一再苦忍,她哪里有知道自己现在忍的很难受呢,而且她还一直说的风凉话,恨得吴崖子有时真的想把她给压在身下惩治她一番。

吴崖子的手抬起抚摸着她乌黑温柔的秀发说道:“如果我对妹子如此倾国倾城的美貌都不屑一顾的话,那我比皇宫里的太监都强不了多少了,可是我却不想辜负妹子,妹子能理解我的难处吗。”

耶律秀脸上露出羡慕之色说道:“我真的很羡慕方芳姐,吴大哥居然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守身如玉,我想全天下的男人也只有吴大哥一人会如此专情了,如果我是方芳姐,我才不管与别人订不订婚了,只要吴大哥喜欢的话,我愿意与吴大哥找个没人的地方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吴崖子听了暗叫委屈,他想自己什么时候守身如玉了,自己与如琴公主可没有少来那事,而且自己在蔡京的府上对他孝敬给自己的西域胡女也是上下其手,要不是自己担心蔡京会害自己,自己说什么也要玩玩那进口胡女。

不过耶律秀来了汴梁城这么久,就算她不知道别的事情,也该知道自己如琴公主的那些糗事吧,再说自己与那荡女的事情已经搞得街头巷尾人人皆知了,她不可能不知道的,但她故意不提自己与如琴公主的事情,那也是怕自己难堪吧。

因为自己与如琴公主的事情,现在弄得整个汴梁城的人都认为自己是个色中魔王了,其实自己除了上过如琴公主之外还真没有上过其他女人,说自己是色中魔王,那自己真的是比窦娥还冤枉,再说自己之所以会失身与如琴公主,也是如琴公主有意色诱的结果吗,再说见了美女心中有反应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吗,自己虽然不算正人君子,但是高衙内,蔡京,童贯等人相比,只怕无论是人品还是心肠都要比他们好上一万倍,所以耶律秀才对自己念念不忘吧。

不过耶律秀说自己对方芳专情到是真的,如果方芳能向耶律秀这般对自己说出这话的话,那自己也就一生无憾了。

这时耶律秀的小手在吴崖子的脸上上下摩擦,然后轻声说道:“小妹知道吴大哥忘不了方芳姐,我也不想叫吴大哥忘了方芳姐,但是小妹不远万里来到这异国他乡,就是为了与吴大哥有一夕之缘吧,吴公子如果不讨厌人家的话,今晚那就用你的热情怜爱人家吧,你放心,我们辽国女子不像你们宋国的女子这么迂腐,而且我们辽人女子在婚前与看得上眼的男人同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我把身子给了吴大哥,我以后也不会整天哭哭啼啼的缠着吴大哥的,等过段时间我回了辽国便绝不会再来干涉吴大哥的个人生活,我回辽国之后还是要过自己的生活的,而我此次来宋国找吴大哥,只是想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罢了。”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自叫爽,她这么说岂不是暗示自己玩了她白玩吗,如此素质的小美人,自己如果有机会一亲芳泽的话,那可真是太爽了。

自己这些年以来看的上眼的女子不是没有,比如逍遥派的巫行云与李秋水她们两人便都是人间绝色,但吴崖子却知道巫行云日后会是天下最厉害的角色之一,如果自己对她始乱终弃的话,那自己以后就有苦头吃了,所以他与巫行云的关系也只限于搂搂抱抱而已。

至于姿色与风情都是上上之选的李秋水,自己则是一直都没有机会上她罢了,自从自己再次回到宋国之后,李秋水便如同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唯一知道她行踪的便是那二世祖高衙内了,但他却不愿意去高衙内那里打听李秋水的下落,而且就算自己去高衙内那里打听,高衙内也不会告诉他实情的,好在他知道李秋水的身手十分了得,就算她去什么地方鬼混,也没有人可以动得了她,如果她对别人投怀送抱,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望着耶律秀清澈的眼色,吴崖子心中涌起愧意,人家小娇女对自己情深似海,自己心中却有这么龌龊的念头,要不是耶律秀缠着自己太紧,他几乎要腾出手来打自己几个耳光了。

耶律秀神情的注视着吴崖子说道:“如果吴大哥今天不恩宠人家的话,小妹现在就返回辽国,那时我一辈子也不踏入宋境一步,但我心中却会恨你一辈子的。”

听了耶律秀的如此表白,吴崖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再说他的面对耶律秀如此美人,他心中的欲火已经烧便了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要是他对眼前这美人不动情,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吴崖子轻轻将耶律秀抱到了大床上,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后,吴崖子缓缓退去了盖住她诱人肉体的薄衣,一具美人横卧图凸凹有致的展现在了吴崖子的面前。

耶律秀不愧是草原儿女,她远远没有宋国女子的扭捏,即使在身为寸镂的情况下,她依然毫不畏惧的目视着吴崖子,然后她把自己那夺人眼球的美腿叠加在了一起,并款款而道:“发什么呆,没见过裸体的女人吗,你们宋人不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吗,还不快赶紧过来。”

吴崖子被耶律秀一喝,他的灵魂才重新归位,他的目光落到耶律秀所用的这个时代所罕见的美腿上,心中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她的禽兽哥哥对她长腿最美的评价来。

看来她的老哥耶律浚那小子果然没有骗自己,只凭她如此细长浑圆的一双大腿,就该有无数的男人心甘情愿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宁死不悔吧。

如此精雕玉琢的玉体,吴崖子心中暗叹这的确是老天爷巧夺天工的杰作,怪不得连见惯美女的萧可为也对她念念不忘了。

吴崖子调笑道:“当然不是,只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玉体罢了,既然妹子今天如此慷慨,我今天就改善一下伙食,来顿肉菜尝尝鲜.....”

就算耶律秀再放得开,面对吴崖子如此露骨的调笑,也大感吃不消,她羞得霞烧玉颊的说道:“你就会欺负人家。”

吴崖子望着耶律秀坚挺且没有半点瑕疵的美胸与她动人的美腿,居然看得痴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荡女的诱惑

知道外面的阳光射了进来洒在了吴崖子与耶律秀两人白花花的身体上,吴崖子这才与耶律秀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吴崖子望着一脸艳光的耶律秀,暗道看来这小丫头现在变得如此风情撩人,不用说她也是昨晚被自己给滋润的。

不过这契丹族的小丫头还真够劲,自己昨天夜里几乎是一夜未睡,也不知与那小丫头大战了几番,所以倒下之后才睡到了天色大亮。

不过耶律秀那小丫头比自己的状况也强不到哪里去,只看她现在浑身发软一滩烂泥的模样,就知道她昨晚也累得不轻。

耶律秀醒来之后见吴崖子的贼眼在自己光滑的身体上不断打转,她羞涩的拉过被子改造自己玲珑有致的身体后,气鼓鼓的说道:“你这坏小子偷看什么。”

吴崖子咂舌道:“我用得着偷看吗,昨天夜里不是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全看了n遍了吗。”

耶律秀见到吴崖子大吃自己的豆腐,她伸出玉腿踢了吴崖子一脚说道:“油腔滑调的坏小子,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吴崖子趁机在她白皙的大腿上拧了一把,然后不怀好意的说道:“妹子想要收拾我,昨天晚上被收拾的也不是我吧。”

耶律秀见他如此与自己纠缠不休,又不断的占自己的便宜,她恨恨的咬着银牙说道:“想不到你这人这么坏,昨天夜里欺负人家,今天又怎么说我,怪不得方芳姐不愿意嫁给你呢。”

听耶律秀说起方芳的时候,吴崖子心中一痛,他脸上的肌肉也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其实耶律秀说起方芳也不是故意刺激他,现在她见到吴崖子脸色大变,便在一旁歉然说道:“吴大哥,我没有污蔑你的意思,这只是我的玩笑话吧,吴大哥千万不要当真。”

吴崖子也知道她是在无心提到的,那里会与她较真呢,于是吴崖子在她坚挺且滑溜溜的胸部摸了一把说道:“看你不是故意说我也就算了,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耶律秀不依道:“吴大哥既然想收拾小妹,就只管来吧,小妹随时奉陪。”

吴崖子暗想自己与她上了床与不上床之前就是不一样,要是以前她哪有胆量与自己说这么露骨的话,虽然吴崖子心中也的确很想再继续惩治她一番,但自己的身子终究不是铁打的,果然自己再惩治她的话,说不定会软瘫在她的肚皮上爬不起来了。

耶律秀突然低声叫道:“都是你害的人家,现在外面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人家还没有起来更衣吃饭,只怕别人见了会笑话我呢。”

吴崖子故意提高声音说道:“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看谁如果敢笑话我们的话,我便与他没玩。”

耶律秀见天色已经大亮了,于是她一指吴崖子说道:“你这坏小子给我出去吧,要不然人家怎么好意思穿衣服呢。”

吴崖子见到她娇媚动人的神态,心中爱极,于是他略带调笑的说道:“穿衣服这种粗活那里用得着劳驾公主妹子的芊芊玉手呢,既然妹子的衣服昨天是有我给脱下来的,本人做事情自然要有始有终,我现在自然要负责给妹子穿上衣服了,现在请妹子撩掉被子等我服侍妹子吧。”

耶律秀听吴崖子这话说的如此猥亵,她拿起枕头朝吴崖子头上打了过去,并怒喝道:“你给我滚出去。”

吴崖子抓起自己的衣服,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他口中依然戏弄耶律秀说道:“既然妹子不要我给妹子穿衣服,那我以后只负责给妹子脱衣服罢了,而穿衣服的事情还是有你自己代劳吧。”

耶律秀心道这吴崖子怎么变得如此无耻了,她索性钻进被子不在说话,吴崖子见自己今天戏弄的她也够了,于是哈哈一笑离开了这里。

张岩松见到吴崖子之后,过来与他打起来招呼,接着他低声问道:“那辽国小妞的滋味不错吧。”

吴崖子听了心中一怔,接着他立即想起一定是张岩松见自己昨天一宿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才猜到自己上了耶律秀那小丫头,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

吴崖子没好气的说道:“就算滋味再好也没有你的屁事。”

张岩松低声对吴崖子说道:“我真羡慕三哥的艳福,昨天你应付了那小妞,今天又要应付老妞了,我倒想看看三哥这今天也不知能不能直起腰来。”

听张岩松说起老妞的时候,他心中不由得一怔,并暗想老妞是谁,莫非是耶律秀的老妈也来了吗,想不到丈母娘居然驾到自己的驿馆了,可是自己可不喜欢应付老妞,于是吴崖子问道:“秀儿妹子的老妈现在在哪里。”

张岩松吃惊的说道:“难道三哥连那辽国公主的老妈也想要吗,三哥真是太厉害了,哎,三哥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老妞是我们大宋的如琴公主而不是辽国小公主的老妈,如琴公主刚才派人来找你,请你速速过去有要事相商,嘿嘿,我才不相信她真的有什么要事相商呢,不用说她也是叫三哥去赶场败火吧。”

吴崖子这才明白张岩松口中的老妞是怎么一回事,从年龄上来说,如琴公主的确比耶律秀要大上不少,而且她的身段与相貌更是要与耶律秀逊色一等,不过她的妖治妩媚却有过之。

要是往常,吴崖子决不把应酬如琴公主当回事,但是自己昨天与耶律秀那小丫头搞了一宿鱼水之欢,直到现在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他哪里能连续赶场呢。

而且如琴公主这久经战阵,自己想要应付她也力不从心,自己武器虽然好用,但是备用的弹药却稍显不足,而如琴公主又是个虚霍无度的女人,看来自己今天休想令她满意了。

可是自己现在偏偏又有求与她,在自己与蔡京童贯激烈交锋的时候,自己是决不能得罪她的,要不然自己以后休想看日后的太阳了,不过想起一天要连赶两场这样的事情,吴崖子惊骇的差一点大喊救命,这个时代又没有伟哥,自己如果满足不了那名荡女的话,只怕她便不会热心的帮自己了。

吴崖子来到如琴公主的寝室之后,如琴公主望了吴崖子一眼,惊异的问道:“吴公子看起来今天的精神不太好呢,你看的眼圈都熬成黑眼圈了,不知吴公子昨天做了什么事,以至于累成这样。”

吴崖子暗道我做的当然是与你以前塌上做的一样的事情了,要是你一宿没睡,只怕比我还惨。

但他却不敢说出来,如果说自己把昨晚陪辽国小公主耶律秀的事情告诉她,只怕她一发醋劲不理会自己,那时反而会坏了自己的大事了,就算她不发醋劲,她只要发出要与自己玩上一上午要求,也非把自己整的只剩半条命不可。

于是吴崖子慷慨激昂的说道:“蔡京老贼造反在即,为了保住你们赵家的江山,我是日夜排兵布阵,精神当然不太好了。”

如琴公主还因为吴崖子说的是实话,她歉然道:“那就有劳吴公子了,吴公子可知道本宫为什么找你前来吗。”

吴崖子暗道那还用说,当然是你皮痒了,想叫我上你吧,于是吴崖子笑道:“是不是高太尉那里事情有了进展了呢。”

如琴公主点点头说道:“高太尉与本宫商量之后,均认为事不宜迟,所以高太尉一会就会协同活神仙郭京一起来这里与吴公子碰个头,然后我们一起进攻说服我的皇兄一同应付蔡京的叛乱。”

吴崖子没有想到大骗子郭京居然会与高俅一起过来见自己,记的自己以前在余斌的府上听到他吹嘘自己的六丁六甲神兵的时候,自己还戏弄过他呢,但不知他与高俅会有什么关系呢。

吴崖子想如琴公主询问道:“郭京只是一个江湖术士,为什么高太尉会与他一起前来呢。”

如琴公主吃惊的说道:“什么江湖术士,难道你不知道活神仙郭京是我皇兄在蔡京之外最信任的人吗,也只有郭京站在我们这一点,我皇兄才会相信我们的话的。”

吴崖子这才恍然大悟,其实自己早该想到的,宋徽宗这昏君虽然治国无方,但他搞起黄老之术来却很有一套,所以宋徽宗又称自己为什么道君皇帝,而道教在宋徽宗时代更是发展到了历史上的一个新高峰,而北宋的灭亡也与宋徽宗这昏君崇尚道教,重文轻武不无关系,宋国就是有宋徽宗这等昏君,才有郭京这样的大骗子得势的机会了。

如琴公主目光在吴崖子强壮的身体的上下扫描,然后暧昧的说道:“高太尉与郭神仙还要等段时间才能过来,我帮了吴公子这么大的忙,公子该怎么谢我呢。”

吴崖子一看肉戏来了,他心道你一晃身子,我就知道你这荡女要发什么骚,老子帮你们兄妹干掉蔡京,也是为了你们宋家的江上,你却说帮了我的大忙,这不是本末倒置吗,但现在不是自己与她计较这些的时候,看来为了干掉蔡京那老贼,自己只有应酬一下这名荡女了。

吴崖子一摸如琴公主的翘臀,不怀好意的说道:“除了金银财宝,其他什么都可以。”

如琴公主顺势倒入吴崖子怀中,幽幽说道:“那你还不快谢我。”

吴崖子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看来自己就算载怎么不情愿,也要连赶两场了,如果自己有机会回到现在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那群狐朋狗友来到天龙世界有如此艳福的话,只怕他们都要排着队来这天龙世界猎艳了。

与古代的女子相比,现代的那些野蛮女友可不是这么容易上手的,记的自己在大学里泡妞的时候,又要请客,又要买东西的,闹得自己的银子月月亏空,而现在自己居然要为了应付与女人上床而发愁,而且自己上的还是妩媚动人的绝色尤物,看来古代这个时代虽然不人道,但是作为强势的男人,却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为所欲为了。

怪不得现代那些人为什么这么着迷穿越了,因为现代人只要穿越到古代,就可以凭着现代的知识经验在这个时代很吃得开,而且权利美女唾手可得,最早的穿越大帝项少龙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想当年穿越第一人项少龙更是拼着自己的武功机智,从一个落魄的小混混一举成为秦国再厉害的绝世猛将,他的赫赫战功更是威胁到了秦始皇的皇位,所以才被秦始皇排挤,并最终引发里历史上空前绝后的焚书坑儒。

虽然如此,项少龙还是凭着自己的能力与见识,娶了七八个貌美如花的大小老婆归隐漠北,由于他出色的穿越经历太过传奇,这才引发了一轮又一轮的穿越狂潮,自己不知能不能想项少龙那样最后与心上人平安归隐呢。

如琴公主见吴崖子抱着自己在哪里发呆,她伸出细长的小手在吴崖子的肋下狠狠的拧了一把,然后坏坏的问道:“你发什么呆呀,是不是抱着我想别的女人了。”

吴崖子被她用力一捏,痛得大叫起来,而且他差一点将如琴公主扔在了地上,吴崖子的思绪这才回到现实之中,他委屈的叫道:“我刚才明明想的是男人,你却说我想女人,这不是冤枉我吗。”

如琴公主不知道吴崖子口中的男人是穿越英雄项少龙,她打了一个寒战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心呀,想不到你除了喜欢女人,还喜欢男人,看来相貌堂堂的,怎么会有这种恶心人的嗜好呢。”

吴崖子一边抱着如琴公主,一边替下另一只手在如琴公主保养得极好的身体上不断摸索,并调笑道:“姐姐瞎说什么,我怎么会喜欢男人呢,是你怎么想歪了。”

如琴公主揽着吴崖子的脖子说道:“吴公子好久没有恩宠本宫了,既然你喜欢女人,那就证明给我看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差一点吓死昏君

一场云雨过后,如琴公主一边穿衣服,一边一脸不满意的说道:“吴公子以前可是每次都把本宫弄得飘飘欲仙的,怎么今天看起来有些力不从心了呢,是不是你又有新欢了,所以才勉强应付我。”

吴崖子暗道自己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没有停过那事,今天能够爬到她的胸脯上去,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况且经过昨天一宿的激战,自己哪里还能力量将她整的飘飘欲仙呢。

吴崖子调笑道:“怎么会呢,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是不是姐姐这几天遇上别的塌上高手了,所以才瞧不上我这两下子放在心上了。”

如琴公主被吴崖子反问,赶紧解释道:“你又在瞎说什么,我对你可是一往情深,我哪里又找别的男人了。”

吴崖子心道我如果连你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那我的这对招子便算白长了,如果这名荡女长期没有男人伺候的话,她怎么会受得了呢。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不是吧,姐姐休要骗我,昨天还看到高衙内来你这里找过你呢。”

如琴公主连连摇头说道:“我现在心中真的只有吴公子一个人,至于高衙内,那是他与我强来罢了,我可不愿意与他在一起乱搞。”

本来吴崖子刚才那话只是试探如琴公主的反应,没有想到她果然说出与高衙内在一起鬼混的事情来了,看来与荡女在一起的确很无味,可是自己不上她又得不到她的支持,这种矛盾的心理的确叫吴崖子现在感到很难受。

不过经过吴崖子怎么一打混,如琴公主便不再追问吴崖子为什么今天在塌上征战之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的事情了。

这时下人来报,说是高俅与活神仙郭京一起来了,现在他们在后厅等候他们过去。

于是吴崖子与如琴公主听了手忙脚乱的穿好了衣服,一同朝公主府的会客厅走去,等他们来到会客厅之后,高俅与郭京见了吴崖子与如琴公主两人一起出现,高俅与郭京两个人暧昧的对视了一眼,显然是猜到了吴崖子与如琴公主一起过来的原因了。

这一切自然瞒不住吴崖子的双眼,他不仅心中暗叹,看来高俅与郭京出去之后又会说自己如果勾引如琴公主这名荡妇了,而且吴崖子见到高俅与郭京的一对小眼睛在如琴公主高高隆起的胸部不断扫描,看样子他们是想上前摸上一把以快活快活。

吴崖子见了这两人如此一副猥亵的模样,他心中暗自生气,高俅是个酒色之徒倒也罢了,郭京装的可是牛鼻子老道,他现在见了如琴公主的美胸之后露出这么一副色急的模样,哪有一点出家人清心寡欲的样子呢,也不知郭京这小子如此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是怎么把宋徽宗那昏君给骗倒的呢。

如琴公主倒是丝毫不在意高俅与郭京色迷迷的那对贼眼在她身上来回扫描,只听她身穿盛装,一副高贵矜持的模样说道:“本宫来迟,叫太尉与郭神仙久等了。”

高俅与郭京这才把差一点从眼眶里掉下来的眼珠子中的邪光收了回去,然后两个人哈哈一笑说道:“公主说笑了,我们能够一见公主的銮驾已经是万分荣幸了,哪里还在乎什么久等不久等呢。”

接着吴崖子向高俅询问进宫面圣的事情,高俅郑重其事的说道:“看来我们要加快行动了,昨天独孤山峰那胡人突然反水,投奔到蔡京那里去了,只怕蔡京此时已经知道我们又暗中对付他的计划了。”

吴崖子这才明白为什么高俅突然变得如此积极的原因,原来独孤山峰又跳槽到蔡京那里去了,想必独孤山峰给蔡京一定给带去了不少有关高俅父子与自己多次见面的消息,高俅为了防止蔡京先发制人,这才变得如此积极起来。

吴崖子不禁问道:“独孤山峰不是衙内的人吗,他为什么投奔到蔡京那里去了,不知他又知道多少关于我们的消息呢。”

高俅有些神色不自然的说道:“虽然独孤山峰是我义子招揽来的人,可是几天前他与完颜阿骨打那胡人见了一面之后,这才突然反水的,不用说也知道是完颜阿骨打把他招揽过去的,我看胡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吴崖子听了点了点头,在辽国的时候完颜阿骨打就与独孤山峰关系密切,所以完颜阿骨打才能把独孤山峰招揽过去,只要完颜阿骨打向独孤山峰说明了萧可为已经派大军潜入了汴梁城外,他再与高衙内待在一起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他投向蔡京这一边却可以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独孤山峰权衡利弊之下,便极有可能投靠到蔡京那一边去。

兼之独孤山峰又恨自己害死了他的师父,所以他才毫不犹豫的投奔到蔡京一方去,只是不知道独孤山峰能够向蔡京泄露多少有关高俅父子的信息呢,如果他把高德志是高俅的内侄的事情泄露给蔡京的话,童贯便极有可能从蔡京口中得到这个消息,那高德志的小命便危险了。

高德志那家伙本来也是死不足惜,但自己这一方少了高德志这样的人在童贯身边做卧底的话,那自己便无法掌握童贯大军的动向了。

吴崖子问道:“不知独孤山峰知不知道太尉与禁军副帅高德志的真正关系呢。”

高俅接口道:“幸亏我一直不怎么信任独孤山峰那胡人,所以独孤山峰也不知道我与内侄的真正关系,但我与吴公子企图联手对付蔡京恶事情他应该是知情的,而且蔡京那老东西一向心狠手辣,所以我们一定要先发制人对付他,要不然我们会吃他的大亏的。”

吴崖子听了心中反而释然了,只要高德志这颗有用的棋子不出问题,那自己就可以放心了,而且独孤山峰把自己与高俅父子联合的消息透漏给蔡京,这说不会还是一件好事呢,这会使高俅父子下定决心与蔡京周旋倒地,要不然高俅还会一直搪塞自己。

接着吴崖子,高俅,如琴公主,郭京一行人朝宋国的政治军事心脏紫禁城皇城内城进发,由于如琴公主身为女子,她的车属于皇家专用的銮驾,虽然她的马车虽然宽敞,却除了如琴公主却是无人敢坐。

于是高俅邀请吴崖子郭京一起上了他的大车,吴崖子到了马车之上,高俅试探着说道:“此番只要扳倒蔡京那叛国巨奸,吴公子便为我大宋立下不世奇功日后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了。”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骂,他知道高俅是担心自己扳倒蔡京之后,抢了他的功劳,所以这老贼才会有此一问。

吴崖子做出一副不甘心被误解的模样说道:“高大人是误解我了,我这人一向不爱功名爱美女,只是童贯蔡京等人对我的女人不怀好意,所以我才下定决心与他们周旋一番吧,如果他日扳倒蔡京之日,那时便是我隐居之时,我才不把封侯拜相放在心上呢。”

吴崖子这么一说,高俅心中反而更容易接受,事实上自从吴崖子搭上了如琴公主那荡女,他就给人留些了他是一个色中魔王的印象,虽然事实上并非如此,简之蔡京对余斌的侄女于芳很有意思,而萧可为又对辽国公主耶律秀那小美女想入非非,所以吴崖子为了保护自己的与人,与蔡京鱼死网破也都在情理之中了。

吴崖子看到郭京看自己的眼神之中满是愤愤之色,不用说也知道他对自己以前在余斌府上令他难堪的事情还更更于怀了。

虽然郭京不是什么厉害的武学高手,但这家伙却很能忽悠人,而且他是除了如琴公主,奸相蔡京之外第三个能够影响宋徽宗赵佶那昏君的人,看来自己还是不得罪他为好。

于是吴崖子朝郭京一拱手说道:“其实我对郭神仙的六丁六甲的神法一向十分钦佩,上次在余斌大人的府上吴某多喝了酒杯,所以才对郭神仙多有冒犯,这些日子以来我更是想当面去郭神仙府上负荆请罪,想不到今天却在公主府上遇上了郭神仙,今天我就向郭神仙当面陪个礼,还请郭神仙不要与我计较以前的那些恩怨了。”

虽然郭京表面上对吴崖子不假辞色,但他对吴崖子的精明厉害却十分的忌惮,现在见吴崖子主动向他示好,郭京赶紧体贴的说道:“酒后失言是常有的事情,我与吴兄一见如故,怎么会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

其实吴崖子上次戏耍郭京之时,余府的酒宴还没有开始,吴崖子自然不会酒后失言了,郭京也不是不明白这些,今天他见吴崖子不断向他示好,他也赶紧借这个机会与吴崖子修好。

接着吴崖子与郭京相互做起戏来,他们之间你叫我吴兄,我叫你郭兄,从表面上看,他们两人的关系似乎好的不得了。

接着外面传来了马车的车轮与地上的青砖发出的轻微的摩擦声,显然是有人刹住了马车,接着有人撩开了马车的车帘,吴崖子向外一瞧,原来是宋徽宗的安乐窝紫禁城到了。

吴崖子一行人越过森严的哨位,来到了貌似安全的紫禁城大殿之中,就在吴崖子高俅苦等之时,如琴公主挽着一身龙袍的宋徽宗赵佶的胳膊一起来到了大殿之上。

只看如琴公主与赵佶如此亲密的模样,便知道她与赵佶的兄妹关系一定十分融洽了,看来只要搭上如琴公主,想要飞黄腾达那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怪不得童贯,高衙内等人都对如琴公主这么着迷呢,看来他们除了看上了如琴公主的姿色之外,更重要的是想通过如琴公主的关系飞黄腾达罢了。

宋徽宗赵佶清了清喉咙说道:“听我的宝贝妹子说你们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来见朕,高爱卿有什么话就只管明说吧。”

吴崖子见到赵佶一副面黄肌瘦的模样,只看他走几步都气喘吁吁的模样,就知道这昏君平日里如何纵欲了。

只怕这昏君见了李师师那绝色美女之后,只顾趴在李师师的肚皮上拼命享受,以至于连自己的爹妈是谁都不忘记了,由于这昏君日夜享乐,只怕他的身子早被女人给掏空了,所以这昏君走起路来才会显得如此虚弱,看样子只怕他一不留神就会撒手人寰。

吴崖子偷偷推了高俅一把,意思是叫高俅将蔡京谋反的事情告诉赵佶,并请求赵佶先退出紫禁城坐观成败,另外并把紫禁城交给他们布置,以便为蔡京那老贼下套。

听到赵佶问话,高俅朝赵佶一拱手,而后呵呵笑道:“微臣此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

吴崖子一听,气得真想上前踢这大草包高俅一脚,想不到这个会踢球的老小子临阵拉稀了。

如琴公主也在一旁提醒高俅说道:“高太尉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为什么来皇宫面圣呢。”

高俅喃喃说道:“是呀,我为什么来皇宫呢。”

如琴公主见高俅突然变得如此草包,她鄙夷的说道:“本宫是在问太尉话呢,怎么太尉又问起本宫来了。”

高俅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道:“微臣想起来了,是吴公子有话要对陛下说,所以我才带他们一起进宫见驾的。”

吴崖子见高俅如此不成器,他这才明白蔡京为什么不把高俅这人放在眼里了,临来之前他还信誓旦旦的要与自己一起弹劾蔡京,想不到才一见宋徽宗便打退堂鼓了,而且他还把球踢给了自己,摆明他已经对弹劾蔡京的事情心生怯意了,看来现在一切都只能靠自己这张嘴扭转乾坤了。

吴崖子正色道:“今天我与高太尉还有郭神仙来见陛下,是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来禀告陛下的,而且这件事情关系到我大宋的生死存亡,所以吴某才不得不来禀告陛下。“

赵佶见吴崖子如此郑重其事,他在一旁问道:“吴卿如果知道什么的话,不防直言好了。”

吴崖子暗想自己今天是惊不死人语不休了,也只有这样才能镇住宋徽宗这昏君。

于是吴崖子朗声说道:“陛下想必还不知道吧,蔡京那老贼勾结辽人准备造反,他引进将辽国的八万大军更是已经安排在了汴梁城外,只等他放火为号,便里应外合与辽军一起攻破汴梁城来抢陛下的龙位,而城内的童贯也已经被蔡京给收买了,他倒时会配合蔡京一起作反,另外蔡京还准备了一支有数百武林高手组成的刺杀伺机暗杀陛下,更不利的是陛下的护卫军中还隐藏着蔡京安插在陛下身边的卧底,所以请陛下早做决断,以免被蔡京那奸贼所制而成为了亡国之君。”

赵佶听到蔡京造反本来就吓得不轻,又听说童贯也协同蔡京造反,他心中就更害怕了,当他听到辽国铁骑已经潜入到汴梁城下的时候,这更使他感到头都大了好几圈。

而且蔡京还派了数百武林高手组成的刺杀团来对付他,这可怎么办呢,这么多不利的消息加在了一起,宋徽宗赵佶终于被吓得崩溃了,只见他两腿不断打颤,双手也微微抖动,整个人更是向着后面倒了过去。

如琴公主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赵佶说道:“皇兄勿惊,皇宫还有高太尉与吴公子这样的忠臣保护皇兄,就算蔡京造反,他一时三刻也不会杀入皇宫来的。”

赵佶听了这才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原来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杀不到皇宫来呀,我说这位吴老弟,你说话怎么大喘气呢,我都被被你的话快给吓死了。“

赵佶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继续说道:”不对,蔡太师对我朝一向忠心耿耿,他怎么又会造反呢。”

吴崖子接口道:“此事千真万确,我们也有确实的证据证明蔡京确是要谋反了,至于其中细节可有高太尉向陛下详细解说,没有人比高太尉更清楚蔡京叛乱的阴谋了,还请高太尉把蔡京如何叛乱的阴谋原原本本的告诉陛下吧。”

吴崖子心道你老小子不是想做缩头乌龟吗,我现在又把球踢给你,看看你小子怎么向那昏君解释这件事情。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一起忽悠昏君

宋徽宗赵佶把目光落到高俅身上,他放缓了语气说道:“高爱卿,吴公子说你知道蔡太师要谋反的事情,可有此事,还请高爱卿细细道来。”

高俅见吴崖子又把球踢了过来,他心中大骂不由得吴崖子的祖宗,但他却不得不回答宋徽宗的问话。

于是高俅硬着头皮说道:“吴公子说的不错,这蔡京与童贯的确相互勾结密谋造反,而且蔡京还通过他在北疆的亲信周博的安排把辽国的二十万大军私自放入了汴梁城外,眼下之计陛下应该当机立断,立即将蔡京童贯一干叛逆一网打尽,要不然汴梁危矣,大宋危矣。”

说完这几句话,高俅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蔡京作为宋国第一权臣,他的地位这些年以来始终牢牢压着高俅这家伙,当蔡京不在的时候高俅还可以趾高气扬的说上几句,但是真要他弹劾蔡京之时,他又腿肚子发软了,现在他也是被吴崖子不断挤兑,这才咬着牙说出这番话来。

吴崖子通过韩世忠的密报,早就知道辽国潜入汴梁城外的大军大约有八万人左右,而高俅却故意把来兵说成是二十万人,想不到这老家伙如此会夸张其事,不过他爱这么说怎么说吧。

他把潜入汴梁城外的辽兵说成是一百万才好呢,那时不把宋徽宗吓的活活晏驾才怪呢,不过也只有把事情说的大一点才会引起赵佶的重视来,从某一点上来说高俅这么做并没有错。

赵佶听了脸色突然苍白起来,他喃喃说道:“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这可怎么好呀,任谁都知道辽军过处可是寸草不生呀,一但辽兵攻城,我们可怎么办呀。”

高俅立即一躬到地的说道:“陛下放心,只要微臣有一口气在,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陛下的龙体的。”

吴崖子见高俅如此会拍马屁,他不由得暗赞高俅演技了得,怪不得他可以从一个市井小无赖爬到一个的太尉之职呢,原来他的确有一套投人所好的手段,而宋徽宗显然很吃这一套,所以他才不断的提拔高俅这个游手好闲的家伙。

如琴公主不失时机的说道:“现在吴公子与高太尉已经有了制止蔡京叛乱的全盘计划,还请皇兄把处置蔡京的权利交到吴公子与高太尉之手,那时我们就不怕蔡京继续为非作歹了。”

听了高俅与如琴公主的话,宋徽宗依然有些举棋不定的说道:“朕总觉得不太可能,蔡太师可是个大大的忠臣呀,他怎么会叛乱呢。”

吴崖子暗道蔡京也算忠臣的话,那普天之下便没有奸臣了,吴崖子不由得问道:“陛下怎么知道蔡京是个大大的忠臣呢。”

赵佶答道:“蔡太师经常在朕面前自比姜太公诸葛亮等忠良,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姜太公与诸葛亮都是大大的忠臣,太师既然把自己比作他们,自然也算大大的忠臣了。”

吴崖子听了暗骂这宋徽宗不但是个昏君,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糊涂虫,蔡京把自己比作谁他难道就是谁了吗,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群臣还都把你捧做周朝的周武王姬发,唐朝的唐太宗李世民那样的不世明君呢,可是谁不知道你这厮是个天下有名的昏君,只是没有人敢说出来把。

吴崖子用一种自己都觉得十分讽刺的语气说道:“陛下不要被蔡老贼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试问天下那个奸臣会说自己是个大大的奸臣呢,根据历史经验,越是祸国殃民的大奸臣,也会把自己粉饰成千古的忠臣的。”

高俅,郭京,如琴公主纷纷在一旁出言附和,赵佶依然用一种怀疑的口气说道:“你们说太师要造反,可有什么证据吗。”

吴崖子接口道:“高太尉的侄子高德志便在截教之中服役,他通过暗中调查,已经得到了童贯与蔡京密谋造反的确凿证据,而韩世忠大将军更是在城外追踪到了辽国大军隐藏的洞穴,这一切都可证明蔡京的确在图谋不轨。”

吴崖子本来还想说出李伟的真实身份以取信赵佶,但他想到皇宫之中说不定会有蔡京的卧底把这些机密的消息给泄露出去,所以他这才忍住没说。

高俅既然已经开始弹劾蔡京等人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已经是退无可退了,于是他立即在一旁证实了吴崖子的话,而赵佶听了高俅的鼓动却还是下不了收拾蔡京的决断。

吴崖子想起赵佶最信黄老之术,也只有郭京这样的大骗子才能真的忽悠住赵佶,于是吴崖子朝郭京使了一个眼色。

郭京一看该自己出场了,于是他装模作样的叫了一声‘无量福’,然后郑重其事的对宋徽宗说道:“陛下,贫道昨晚夜观天象,无意中发现了有灾星降临,那颗灾星巨大如斗,在午夜十分落入了汴梁城内。”

吴崖子见他如此能胡说八道,他差一点笑出声了,可是赵佶却最信郭京这样的江湖术士的谎话,他立即在一旁着急的问道:“灾星下凡,是不是我宋国要出大乱子了。”

郭京点点头,又胡乱掐着自己的手指头说道:“贫道算了一算,三天之内必有妖人作反,还请陛下早做准备。”

赵佶显然对郭京的胡说八道颇为看重,只见他一脸惊慌的说道:“我大宋现在国泰民安,究竟还有什么人想要作反呢,还请郭神仙明示。”

郭京心道我怎么知道谁要作反呢,只是吴崖子与高俅求我陷害蔡京,我才这么说吧,于是郭京摇头晃脑的说道:“刚才我魂游太虚,见到了道友太上老君,我向他说起灾星堕入汴梁城的事情,并询问他造反者是何人的时候,太上老君告诉我四个字草头皇帝这四个字,我想造反的那个人一定与这四个字有关。”

吴崖子见郭京都扯到太上老君身上去了,这不是太滑稽了吗,如果宋徽宗认为郭京是在忽悠他,那郭京就悲剧了。

却没有想到赵佶一本正经的说道:“怪不得刚才郭神仙闭目养神呢,原来是去见道家始祖太上老君去了,不过这草头皇帝究竟指的又是谁呢。”

郭京晃晃脑袋说道:“天机不可泄露。”说罢,他把眼一闭便不再说话了。

赵佶这话只听了半截,他急于询问结果,于是这昏君满头大汗的问道:“那草头皇帝究竟是谁呢,还请郭神仙如实相告。”

可是郭京仿佛没有听清赵佶的话一般,依然在一旁闭目养神,吴崖子暗道这郭京果然会做戏,他越是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来,赵佶越会在意他的话,想不到郭京这个江湖骗子的一番话说出来,居然比自己与高太尉两人的话更有影响力,看来高俅把郭京拉来是拉对了,要不然今天他们休想说服宋徽宗赵佶这昏君了。

就在宋徽宗急的满头大汗之时,吴崖子在一旁哈哈笑道:“陛下勿要惊慌,郭神仙之所以不回答陛下的话,一定是他又去见太上老君去了,不过他的这句话微臣倒可以为陛下曲解一下。”

宋徽宗听说有人要夺他的江山,早就吓的魂飞魄散了,现在见到吴崖子肯为他解说郭京的那句草头皇帝的含义,他急病乱投医的说道:“爱卿原来也懂的参悟天机,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嗯,你说来听听,如果吴爱卿说对了,朕一定重重有赏。”

吴崖子心道我就算再笨,也不会再相信你这个毫无信用的家伙了,记的他以前许诺早自己只要与辽国签订了和约的话,他便册封自己为宋国的大将军,与韩世忠童贯同级,但是他显然并没有遵守诺言。

好在吴崖子也不把这昏君的赏赐放在心上,而如果自己不想办法扳倒蔡京的话,只怕无论是方芳还是耶律秀都无法平安离开汴梁城了,而自己更是极有可能赔上自己的性命,所以就算自己不为了利益,也要想办法扳倒蔡京,如果能把那祸国殃民的家伙干掉那就更好了。

吴崖子从容的说道:“郭神仙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也没有了,所谓草头皇帝,那个造反的人的名字之中一定与草字有关,汴梁是我大宋的根本之地,所以那人的名字之中还应该有京城一类的字眼,如此看来的话,这反贼是谁就不难猜测了。”

如琴公主在一旁由衷的赞道:“吴公子分析的真好,本宫完全赞同吴公子的话。”

高俅自然知道吴崖子是在陷害蔡京,他见落井下石的时候到了,于是他假装惊讶的说道:“朝中大臣里面只有蔡太师的姓氏之中才有一个草字,郭神仙口中的草头一定是说的那个蔡字了,而皇帝则一定与蔡太师的京字有关,刚才吴公子也说了,反贼的名字之中应该与京城有关,而太师姓蔡名京,这与方才吴公子的解释完全吻合,我看反贼必是蔡京无疑,而且韩世忠大将军与我的侄子也了解了蔡京谋反的一些蛛丝马迹,种种迹象表名蔡京的确造反在即了,还请陛下下令处决蔡京那反贼。”

宋徽宗本来就是个没有主意的人,他被郭京,高俅,如琴公主,吴崖子几个人连番轰炸,渐渐有些相信他们的话了。

但他依然询问郭京说道:“不知高爱卿与吴爱卿这话说的对不对,还请郭神仙明示。”

吴崖子担心郭京坏事,偷偷拧了他一把,郭京吃痛之下,不敢再装傻,他睁开眼说道:“陛下英明,至于谁是反叛,高太尉与吴公子方才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

郭京这么一说就等于肯定了高俅与吴崖子的话了,宋徽宗点点头说道:“如果蔡京想要作反的话,他内有各路武林高手外加童贯相助,外有辽国大军虎视眈眈,只怕我们还没有擒住蔡京,就要被他给害死了。”

吴崖子见宋徽宗不再称呼蔡京为蔡太师,由此可见自己的鼓动已经生效了,于是他淡淡说道:“陛下放心,我与高太尉已经有了生擒蔡老贼的全盘计划了,只要陛下暂且避到公主的府上待上三天的话,三天之后,我们一定将蔡老贼人赃俱获的拿到陛下面前。”

高俅在一旁补充道:“陛下去公主府的事情一定要严格保密,要不然蔡老贼一定会钻空子危害陛下的。”

吴崖子想起自己在现代学到的保密之法,他有十成把握可以打包票赵佶入住如琴公主府上的事情不会外泄出去。

于是吴崖子接口道:“在陛下前往公主府之前,我要对皇宫中的所有侍卫制定一些所有人必须遵守的保密方法,如果有人不从的话,那他一定便是蔡老贼的奸党了,那时我们一定要毫不留情的将擅自离队的人全部杀掉,总之我们一定不能叫蔡京隐藏在皇宫中的眼线把陛下前往公主府的消息泄露出去,同时我们在紫禁城内布下天罗地网,如果蔡老贼敢来攻打皇宫的话,我们一定叫蔡老贼难逃公道。”

接着吴崖子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那就是他们先对外谎称宋徽宗已经重病无法临朝,然后他们再秘密在紫禁城周围集结重兵严阵以待,可以想象如果蔡京得知宋徽宗重病的消息以后,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的。

如果太师府的人一但公然攻打皇宫的话,吴崖子便协同皇宫的两万御林军,外加高俅父子的亲兵联起手来对付蔡京的叛乱,而且自己这一方更有韩世忠这样的无敌神将坐镇,十有八九可以将蔡京与他的一众奸党一网成擒的。

宋徽宗本来就是没有胆色的人,他听到吴崖子要他躲在如琴公主的府上等候结果,他自然是连连点头了。

接着宋徽宗便把指挥御林军的虎符一人一半分别交给了吴崖子与高俅共同掌管,然后他在近千名十分可靠的亲兵护卫之下悄悄搬到了如琴公主的府上去避风头去了。

宋徽宗与如琴公主走后,吴崖子与高俅便已经完全担负起捉拿蔡京的重任来了,高俅这家伙虽然贵为太尉,又是掌管军权的高级官员,可是他对兴兵打仗却是一窍不通。

于是高俅向吴崖子询问道:“现在所有御林军都落入我们两人之手了,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吴崖子沉思半响说道:“眼下这两万御林军我们必须全面整编,并严格限制他们的自由,在蔡京未发动叛乱之前,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离开皇宫,如果有人违令的话立杀无赦,就算出去采购货物的士兵也必须十人以上结对而行,擅自离队着也立杀无赦,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隔断蔡京与皇宫内卧底的一切联系了。”

听吴崖子这么一说,不仅高俅眼前一亮,连张岩松这久经战阵的大将也听得心悦诚服,吴崖子这套办法太厉害了。

只要吴崖子严令紫禁城所有官兵不得轻易离城,就算离开也要十人以上成对才能出行,就算蔡京在御林军中收买了不少卧底,也不至于出行的那十几个人全是蔡京的人吧。

而蔡京的卧底与采购日常用品的士兵一起出城的话,他们也不敢私自去见蔡京的,那样一来他们的行踪必然会被同行的士兵发现不可。

张岩听了松叹服道:“怪不得一向目中无人的完颜阿骨打也将三哥推崇为是宗泽老元帅与韩世忠将军之外犹有过之的猛将了,只看三哥随口道来的保密之法,就使蔡京的卧底无法向外面传递消息,跟三弟在一起作战真是一件人生快事,我现在到希望与蔡京的决战快一点展开了,到时只要三哥略施小计,必可教蔡京的叛军有来无回。”

吴崖子口中虽然不断谦虚,但他心中却暗自发笑,自己说的这些保密法则在现代的部队之中均是再正常也不过的手段,但拿到这个时代来确是还从来没有人使用过,所以张岩松才会对自己如此心悦诚服,而自己比他们中的任何人都多了近千年的见识,这也许是自己与完颜阿骨打,蔡京那些不世奸雄做斗争的力量源泉吧。

高俅显然也对吴崖子极有信心,只见他高兴的说道:“有吴公子这里的厉害人物坐镇紫禁城,我倒要看看蔡京童贯等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吴崖子可不像他们那样大意,于是他郑重其事的说道:“太尉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看既然蔡京敢公开造反,他一定会有些本钱的,而且城外还有辽国大军与完颜阿骨打这等厉害人物,如果我们稍有大意的话,只怕会吃个大亏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神秘的美女

吴崖子明显感觉到最近一段时间汴梁城比以前太平多了,不要说一向仇视自己的童贯没有再找自己的麻烦,就连恨自入骨己如果的独孤山峰也销声匿迹起来,汴梁城在这种龙蛇混杂的情况下如此平静,这太不合常理了,这意外的平静更使吴崖子更加相信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

虽然吴崖子不是向韩世忠宗泽那样对宋徽宗尽愚忠,宋徽宗当不当皇帝更是与自己才没有关系呢,但现在的自己已经与宋徽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如果宋徽宗被人干掉的话,只怕自己也会成为他倒台的殉葬品了。

因为无论蔡京还是童贯得势,他们与公与私都不会放过自己的吗,所以就算为了自己和与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不受那群畜生的凌辱,吴崖子也要想办法在这场争斗中胜出。

好在很久之前吴崖子就有了与蔡京决战的准备,他闲暇之余以自己以前学到的科学知识更是改进了这个时代威力不大又极为笨重的投石机,另外他专门在城头与各处高地上安装了特大号的劲弓。

这种劲弓虽然不如吴崖子以前使用过的连珠弩那样装那么多的箭头,也远不如连珠弩的灵巧好用,但是这种连射八发的劲弓可以装在战车与城楼上,这种劲弓射出的长箭可以轻易射穿任何盾牌与防护性的盔甲,无论蔡京手下的那群武林高手无论穿了多么结实坚固的护身软甲,也难当这种大型劲弓的射杀。

连珠弩的射程一般都在五六百步左右,属于小范围杀伤性武器,而一般宋兵的弓箭手最大只能杀出八百余步,而这种特大号的固定式劲弓却可以依靠强力弹簧射出两千余步,这基本上达到了张岩松铁胎神弓的地步了。

虽然吴崖子早在出使辽国之前就已经造好了那种巨大的固定式强力劲弓,但是由于那种劲弓实在太难携带,为求方便所以吴崖子才舍弃了那种大型的攻击性武器而选择了连珠弩那样小巧的攻击性装备。

经过吴崖子在辽国的连番大战,不少人已经摸清了连珠弩的应对之法,所以上次蔡京派人袭击吴崖子驿馆的时候,那群黑衣人才穿上可以抵挡连珠弩射杀的护体软甲。

由于连珠弩射程威力有限,才使上次偷袭驿馆的那群黑衣人躲过一劫,但是如果那群黑衣人遇上这种固定式劲弓的话,强力弹簧中射出的劲箭可以轻易的射穿他们身上的任何护体软甲,就算是大型的盾牌也未必可以挡住这种强弓的射击。

虽然这种固定式强弓不适合随身携带,但他他们固定在城头与各处高地,就可以发挥它无坚不摧的杀伤力了,再加上新式投石机的相助,可以想象,如果蔡京的亲兵与那些南国派来的武林高手面对飞蝗般的劲箭与铺天盖地巨石的攻击的时候,他们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而且自己的这种巨型劲弓与新型投石机从来没有使用过,就算蔡京手下的亲兵有独孤山峰以及完颜阿骨打那样的高手相助,也只有以惨败收场一条路可走了。

高俅对排兵布阵也是一窍不通,为了表示对吴崖子的信任,他把另一半虎符也交给了吴崖子,这样一来,反对蔡京力量的所有军队几乎都落入吴崖子的手中了。

剩下了的事情就是张岩松协同吴崖子整编这支两万余人的御林军,在整编御林军的过程中,吴崖子才知道这支保护皇宫的御林军是多么的无用,只看他们散漫的作风就知道这些人与自己昔日训练出的雷霆战队有天壤之别,这支御林军与辽国的骑兵,韩世忠的北疆铁骑那些战场劲旅相比,更是远远不如了。

吴崖子见了暗中苦笑,如果自己依靠这支乌合之众去与萧可为的草原骑兵作战的话,只怕连一个照面都打不了那些纨绔子弟便会落荒而逃了。

虽然自己精通这个时代的人所不具备的科学化练兵之法,可是自己却决不能在几天之内将这么一支乌合之众训练成无敌于天下的劲旅,如果自己没有新型投石机与巨型劲弓这两项革命性的装备的话,只怕自己连反抗蔡京叛军的余地都没有。

眼下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拥有武器上的优势,而自己通过严格的保密之法,已经阻断了蔡京安插在皇宫之中卧底的联络,如果蔡京还把今天的御林军当成是昔日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的话,那自己打败蔡京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吴崖子一想到蔡京这个千古大奸臣极有机会死在自己之手,他不由得暗自兴奋,虽然真实的历史不是这样的。

吴崖子与张岩松对这群御林军略微安顿了一下之后,他们便朝他们以前居住的驿馆走去,在路上,吴崖子与张岩松商量打算将剩下的几百名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都调到皇宫中去,这样做一来可以加强皇宫的防卫力量,二来可以避开蔡京算计他们的毒计。

在童贯的支持之下,皇宫之外的地方几乎都落入蔡京的控制之中,如果蔡京派大批人马围攻驿馆的话,只怕驿馆的人就处境堪忧了。

张岩松听了立即表示赞同,可是他依然苦恼的说道:“可是我们所有人都进入皇宫的话,会不会引起蔡老贼的疑心呢,”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蔡老贼当然会疑心了,但是只要我们对外人宣言说我们进皇宫是为了接受陛下的封赏,而我们人数又不是不多,所以蔡老贼是不会把我们这几百人放在心上的,如果我们这几百人再加上两万御林军,又有投石机与巨型长弓的相助,蔡老贼还能飞的上天去吗。”

张岩松听了叹息道:“就算我们打败蔡京,可是城外的辽国大军我们又怎么应付呢,我们手中掌握的御林军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是决计无法与辽国大军相抗的,就算我们灭掉了蔡老贼与童贯等人,也无法应付城外的那群骑兵的冲击的,说不定城外的骑兵会趁着我们厮杀的时机破城而入,那样汴梁城便不攻自破了。”

听张岩松这么一说,吴崖子的一颗心沉了下去,虽然他怕萧可为与蔡京里应外合攻破汴梁城,但他却更怕另外一个局面的出现,那就是萧可为打算趁着自己与蔡京大战的机会一举攻破宋国的都城,只要宋国的政治中心被萧可为拿下的话,说不定整个宋国都会烟消云散,那时萧可为便可以把整个宋国纳入自己的囊中了。

虽然说蔡京许诺只要他协助蔡老贼消灭掉汴梁城的反对派与赵家之后,便把中原地区作为酬谢送给萧可为,但萧可为却未必会相信蔡京的话,事实上蔡京也是在搪塞萧可为。

一但蔡京篡夺了宋国之后,那时整个宋国的江山便是他的了,他怎么舍得把大好的河山拱手送人呢。

而萧可为也不是真的想帮助蔡京夺权,他为了只是掠夺宋国的国土以壮大自己的力量吧,说不定他巴不得城内打的自己与蔡京打的两败俱伤呢,那样他的大军就可以毫不费力的拿下汴梁城了,而完颜阿骨打又是居心叵测之徒,他大有可能鼓动萧可为这么做的。

接着吴崖子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张岩松也愁眉不展的说道:“如此看来城外的萧可为大军比蔡京的叛军要应付多了,我们用什么办法可以既擒住蔡京,又迫退萧可为的大军呢。”

吴崖子头脑飞快的旋转,他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于是他沉声道:“只凭我们的力量只能应付蔡老贼,但要迫退萧可为的大军就不那么容易了,好在韩世忠大将军也在汴梁城,眼下之计,我们只有向宋徽宗讨一道圣旨,叫韩大将军便宜行事,如果韩大将军能够夺了童贯的军权,我们再及时擒住蔡京,然后我们会和御林军与童贯手中的禁军,并依靠坚城与萧可为周旋一番,那样我们才有胜利的希望。”

张岩松叹了一口气,暗道虽然这不是什么妙计,但也只有这么办了,虽然这样做有些兵行险招,如果自己这一方不能迅速平息蔡京叛乱的话,如果韩世忠不能夺过童贯的军权,又或许萧可为在自己这一方还没有平息住蔡京的叛乱之前发难的话,那自己这一方就彻底完蛋了,但是眼下除了吴崖子的这个办法之外,偏偏他们又没有其他办法。

就在吴崖子与张岩松闲谈之间,一名十五六岁的女婢突然拦住了他们,接着那名女婢一指吴崖子说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天山剑侠吴崖子吴公子吧。”

吴崖子暗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出名了,连一个小丫头都知道自己的大名,于是他接口道:“不错,再下正是吴崖子,不知这位姐姐有什么吩咐。”

那名女婢答道:“吩咐不敢当,是我家小姐想见一下吴公子,所以小女子才斗胆拦住吴公子的去路的,还请吴公子肯赏脸见我家小姐一面。”

要是平时听到有美女邀请自己会面,吴崖子自然是求之不得,现在蔡京叛乱在即,萧可为的辽兵又在城下虎视眈眈,自己又不认识她家的小姐长得怎么样,他现在哪里有兴趣去见一名陌生女子呢。

如果见到了那名女子之后,她的盘子与身材又不能令自己满意的话,那自己岂不吃大亏了吗。

于是吴崖子拱拱手一抱拳说道:“吴某还有急事要办,看来只有拂逆你家小姐的好意了。”

那名婢女显然早料到吴崖子会这么说,于是她浅浅一笑说道:“我家小姐叫梁红玉,不知吴公子有没有印象,如果吴公子不买我家小姐的面子的话,小婢现在就走也就是了。”

这话一出口,吴崖子顿时不知道如何应答,他没有想到要见自己的居然是与李师师起名的绝色名妓,以前梁红玉可是帮过自己的大忙,如果自己不去见她的话,从道理上也说不过去。

但不知道梁红玉为什么要见自己呢,难道她看上自己了,不过这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韩世忠似乎对她情有独钟,自己怎么能与自己的好友争女人呢,但是不去见她的话,那自己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辈了吗。

张岩松见了一拍吴崖子的肩膀说道:“既然佳人有约,三哥就去吧,驿馆的事情交给小弟办就行了。”说罢张岩松不顾义气的匆匆走了。

吴崖子朝前面望了一眼,见闪闪生辉的雨花楼就屹立在不远处,看来一定是楼上的梁红玉无意之中望见了自己,这才招自己过去,也许她叫自己前去根本就与男女私情无关,可是自己刚才却想歪了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吴崖子一脸愧色的说道:“这位姐姐前面引路吧。”

当吴崖子随着那名婢女来到雨花楼一间极为豪华的小院之时,吴崖子不由得心生疑惑,上次他与韩世忠一起来过梁红玉的香闺,而这次来的却分明不是梁红玉的住所,他心中不由得暗责自己太大意。

如此看来里面的一定不是梁红玉了,而且这个小院的布置比起梁红玉的香闺来还要宽敞华丽许多,不知是什么人又这么大的派头,她的香闺居然比梁红玉的住所还有华丽许多。

吴崖子不由得想起了蔡京,蔡老贼造反在即,说不定他会在这里布局害自己,自己也太大意了,但是自己如果转身离开的话,只怕被人嘲笑,吴崖子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了那栋豪宅的大门口。

那名小婢见到吴崖子止步不前,她朝吴崖子施了一礼,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吴崖子笑了笑却没有迈步进去,谁有知道里面不是一个陷阱呢。

这时里面一个天籁般好听的声音在室内说道:“想不到只带一千士兵便能纵横辽国的吴崖子居然只有这么点胆量,莫非你把这雨花楼当成是龙潭虎穴了吗。”

吴崖子听出里面说话的不是吴崖子,但那名女子的声音他却并不陌生,以前自己好像听到过她的声音,但她究竟是谁,自己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于是吴崖子微笑道:“姑娘言重了,我不是把里面当成是龙潭虎穴,而是君子不处危地,所以我才拂逆了姑娘的好意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蔡京的姘头

里面那个女子幽幽说道:“好一个君子不处危地,吴公子这话似乎与公子过去浑身是胆勇闯辽国的行为不符呢,如果公子不讨厌奴家的话,那就请过来一叙吧。”

吴崖子虽然没有见到那名女子的相貌,但从她悦耳的声音推测,里面的那名女子的姿色应该绝不下于梁红玉如琴公主等人,既然自己都来到这里了,不进去看看美女一饱眼福也说对比起父母把自己养这么大,于是吴崖子长笑一声迈步进了那名女子精致优雅的香闺之中。

只见一名身穿蓝装长裙的女子靠窗而立,虽然吴崖子只看到了那名女子曼妙的背景,但吴崖子立即被她玲珑有致的背影给吸引住了,那名女子翘臀细腰的动人风姿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就在吴崖子的贼眼在她身上各个动人的部位不断打量之时,那名蓝装美女款款的回过了身来。

吴崖子直觉一股灵秀之气扑面而来,他心中更是有一种呼吸顿止的感觉,这名女子果然长得很漂亮,她的美丽虽然比方芳耶律秀两人要略逊一等,但她甜甜的笑容与妩媚的身姿却弥补了这一点,此女果然算得上是人中极品,只怕她比起梁红玉那绝代大家来也毫不逊色。

望着走入香闺的吴崖子,那名女子微微笑道:“奴家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怎么会把吴公子这样的大英雄给吓住呢,再说敢作敢为,这才是奴家心中大英雄的胆色吗。”

听那名女子这么一说,吴崖子立刻回忆起了她的声音,记的自己上次在雨花楼探听蔡老贼的消息之时,就听到她被蔡京压在身下惊天动地的叫喊声。

由于吴崖子没有见过她的相貌,所以只要现在吴崖子才想起她是谁,看来她就是梁红玉所说的蔡京的新欢文蕊了,不过她说话的声音的确很好听,外加她甜甜的微笑与高挑婀娜的身段,此女果然是个人家人爱的绝色尤物,怪不得蔡京对她爱不释手了。

吴崖子微笑道:“原来姐姐是雨花楼的文蕊小姐。”

文蕊听了俏脸一变说道:“我们应该是头一次见面吧,吴公子怎么会认识我呢。”

吴崖子听了暗叫自己也太过大意,自己一前的确没有见到过这个与梁红玉李师师齐名的汴梁名妓,但自己却听过她动人的叫喊声,所以才把她认了出来,现在他听到文蕊这么问自己,吴崖子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应答,自己总不能说虽然我们以前没有见过面,但我偷听过你嘶声竭力大叫的声音,所以才认得你的吗。

吴崖子匆匆想好了答案,于是他不慌不忙的说道:“虽然我是头一次见姑娘,但向姑娘这样的花容月貌只怕在汴梁城也不多见,所以我才猜出了姑娘的身份来。”

文蕊听了感兴趣的说道:“公子还没有说怎么一见面就认出了我来了呢。”

吴崖子正色道:“雨花楼有三大美女,第一的首推李师师姑娘,然后就是文蕊姐与梁红玉姑娘,刚才我一见文蕊姐生的天生丽质,便立即有惊为天人之感,我想如此美女不是李师师就是文蕊姐了,但是最近李师师却在陪皇上,所以我才猜出姐姐一定是文蕊姐了。”

听吴崖子这么一说,文蕊美目之中露出释然的表情,但她听说吴崖子称李师师的雨花楼第一美女的时候,她性感的小嘴微微一翘说道:“李师师之所以称为天下汴梁城第一美女,那不过是众人抬举皇上才如此高看她吧。”

吴崖子听了暗自惊讶,李师师身为宋徽宗半公开的情妇,她的地位之高更是连朝着的一品大员都惹不起,可是听文蕊的口气,她似乎并没有把李师师放在心上。

不过文蕊之所以会不把李师师放在心上,只要是她现在已经成了蔡京半公开的情妇这件事情有关,不用说文蕊也知道了蔡京叛乱在即的阴谋。

只要蔡京叛乱成功之后,李师师的后台宋徽宗赵佶必定小命难保,失去了宋徽宗的李师师便立即会身价暴跌,而文蕊的身份便会因为蔡京的关照而青云直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文蕊今天见自己便会显得很不简单,说不定蔡京与她联合来陷害自己也说不定,看来自己今天要小心应对了。

文蕊微微一笑,露出一副好看的皓齿道:“吴公子为什么不坐下来聊一聊呢。”

吴崖子见她风情万种一脸阳光的微笑,很难把她与这种风月场所的荡女联系在一起,可是她偏偏又是这种女子,以前吴崖子在打探蔡京消息的时候,听过她诱人的叫喊声,现在见她就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亭亭站立着,她更是听着傲人的双峰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再往下看,她那纤细的小蛮腰不足一握。

虽然吴崖子知道这名女子与蔡京关系密切,此女更是自己决不能招惹的女人,但他见了她风情万种的模样,心中依然涌起一股与她上床的冲动来。

吴崖子微微笑道:“姐姐是蔡京的人,我现在与蔡京势同水火,难道姐姐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吗。”

文蕊听吴崖子这话之中满是讽刺之意,她依然毫不在意的说道:“奴家虽然是蔡太师的人,难道就不可以与吴公子聊一聊了吗,奴家只是爱惜吴公子是个人才,所以才与吴公子见上一面吧,吴公子可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十分的危险吗。”

吴崖子听文蕊这话说的颇不简单,于是吴崖子反问道:“姐姐这么说是不是言过其实了,我倒看不到自己如何身处险境。”

文蕊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道:“既然吴公子这么问了,那我也是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蔡太师打算改朝换代的事情吴公子不是一无所知吧。”

吴崖子没有想到她直接提到此事,他顿时感到有些不好回答,如果自己否认的话,只怕骗不过对方,如果自己点头承认又似乎有些不妥。

于是吴崖子点点头说道:“看来蔡太师这次一定是有十成把我拿下大宋王朝了。”

文蕊优雅的走了几步说道:“可以这么说吧,吴崖子也可能得到了一些消息,奴家也就对吴公子实话实说了,现在汴梁城的大部分军队都已经落入了太师之手,虽然紫禁城内还有两万御林军掌握在那昏君之手,但那些御林军都是一些官宦子弟组成的乌合之众,就算御林军与韩世忠高俅的人马全部加起来,也不到三万人,而蔡太师与童贯元帅手中的禁军却又十万之众,这一战不用打也知道结果了,退一万步的话,就算太师与童贯元帅的禁军拿不下紫禁城,太师城外还有一支战无不胜的大军随时待命,所以赵氏王朝垮台只是早晚的事情了。”

吴崖子暗想这小娘们分析的倒也不错,不过自己有大型投石机,外家巨型长弓相助,只要韩世忠再夺了童贯的军权,自己这一方就可以反败为胜了,可是蔡京对御林军的看法还保留在以前那种乌合之众的印象中,只凭这一点,蔡京就会吃大亏了。

至于文蕊口中所说的那支所谓战无不胜的神秘军队,不用说也知道是萧可为的草原骑兵了,看来今天文蕊所以会来看自己,一定是受了蔡京的授意了,既然蔡京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偷天换日,那他今天派文蕊来见自己便显得没有道理了,这小娘们今天见自己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吴崖子试探性的说道:“那样说来,我与赵家王朝的人都是在劫难逃了。”

文蕊笑道:“赵佶那昏君是没有机会活命了,而赵家的人也是太师必杀的对象,但是吴公子却还是有活命的机会的。”

吴崖子听了这话,暗道蔡京难道是想叫这个俏娘们拉拢自己吗,但蔡京这人名声狼藉,别要说他没有造反成功的机会,就算他有那机会改朝换代,自己也不会倒向他那一边的,不过自己可以假装向那老贼投诚,以探听一下他下一步如何行动也是好的。

吴崖子不仅问道:“蔡太师一向与我貌合神离,听姐姐的意思,太师好像很看重我似的,不知太师为什么对我情有独钟呢。”

文蕊呵呵笑道:“吴公子说的不错,太师的确很看重你,吴公子之所以肯为赵佶那昏君卖命,无非是为了功名富贵,如果吴公子肯帮太师的话,太师即位之后便可叫吴公子做新朝的兵马大元帅,这不比你在昏君手下做一闲人要强之百倍吗。”

吴崖子一听肉戏来了,不用说这又是蔡京忽悠自己的手段了,记得当然自己在雨花楼探听消息之时,蔡京就对童贯许诺事成之后便叫童贯执掌天下的兵马,而且还可以把汴梁城作为他的封地送给他,想不到蔡老贼又拿这件事情忽悠起自己来了,好在自己一开始就打定主意绝不站到蔡京那一方,所以无论这名小娘们这么说,自己都不会听她的。

吴崖子假装不解的问道:“蔡太师不是很看重童贯吗,为什么蔡太师不把新朝的兵马大元帅之职交给童贯呢。”

文蕊不屑的说道:“童贯是个什么东西,他不过是靠勾搭上了如琴公主那荡女,这才做到禁军元帅之职吧,说实话,蔡太师之所以看得起吴公子,那是因为吴公子有着出色的军事才能,而太师一但建立新王朝之后,便急需能征善战之人为他巩固疆土,普天之下能够担当起这个重任的只有三个人,宗泽与韩世忠便是其中之一,另一个便是吴公子了,如果太师的新王朝没有吴公子这样的绝世猛将坐镇的话,只会便宜了北方的辽国与西部的西夏国,而宗泽与韩世忠是他们都是愚忠之辈,所以他们是绝不会为太师所用的,因此我们才选中了吴公子。”

吴崖子听了暗自点了点头,文蕊的这些话合情合理,虽然蔡京在做丞相的时候不断陷害忠良,但他一但篡权之后,便要直接面对辽国与西夏的威胁了,所以他急需宗泽韩世忠这样的绝世猛将为他守卫北疆,而他之所以这么做,看来他根本就不相信萧可为,而且蔡京经常与萧可为待在一起,他怎么会不知道萧可为也对中原有野心呢。

只有北疆有了能征惯战的猛将,他才可以做他的安稳皇帝,要是他手下没有像样的人才为他镇守北疆的话,只怕他刚刚登上皇位就又要成为亡国奴了。

而宗泽与韩世忠一向对祸国殃民的蔡京有很深的成见,就算蔡京登上了皇帝之位,宗泽与韩世忠也不会听他的指挥的。

而自己在辽国的时候表现出了超人的军事指挥才能,兼之自己有与赵宋王朝关系不深,所以蔡老贼才来拉拢自己加入他们的阵营,不过蔡京也是一个老狐狸,说不定他只是在忽悠自己也说不定。

看着吴崖子深思的模样,文蕊提醒他说道:“我看吴公子是在怀疑蔡太师的诚意吧,几天前有人在太师面前进言,要太师拿辽国小公主耶律秀与江南美女于芳这两人的安危威胁吴公子,可是太师一直拖着没办,单凭这一点就看出太师对吴公子很不一般了,要是换了别人,太师早就在那昏君面前那辽国公主耶律秀说事了,难道到了现在吴公子还怀疑太师的诚意吗。”

听文蕊这么一说吗,吴崖子不仅心中一动,记的自己当然听完颜阿骨打,萧可为,蔡京三人密谈的时候,完颜阿骨打与萧可为就提议那耶律秀与自己交往的事情在宋徽宗面前弹劾自己,可是蔡京却一直没有这么做,看来蔡老贼是真的想拉拢自己也说不定,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不防来个将计就计。

吴崖子上前几步,而文蕊恰好一转身,吴崖子的身体差一点碰到了文蕊高高挺起的美胸上,文蕊后退一步,刚想责怪吴崖子无礼,吴崖子突出抄起文蕊的小蛮腰朝自己怀中紧紧一抱,然后他在文蕊的俏脸前轻轻嗅了一口说道:“姐姐真香,怪不得蔡太师会对姐姐念念不忘了。”

文蕊被吴崖子揽入怀中,她顿时脸色一变,虽然她是烟花女子,但她身为雨花楼三大名妓之一,一般的达官贵人就算想见她一面,也要等她心情好的时候才有机会,而蔡京身为当朝丞相,在她面前也是千依百顺的讨她欢心,想不到吴崖子一出手却如此野蛮。

吴崖子摸着文蕊柔软的腰肢,心中暗自叫爽,看来自己今天要想法给蔡老贼带个绿帽子才行,虽然自己从昨天晚上到今天白天一直没有闲着,不过为了天下百姓,就算自己要连赶三场,自己也要豁出去了。

就在文蕊被吴崖子揽在怀中想要发作的时候吗,吴崖子突然说道:“姐姐说的很对,我想明白了,本人愿意与蔡太师精诚合作。”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各施手段

文蕊被吴崖子轻薄,她刚想发怒,突然听到吴崖子说起愿意与蔡京精诚合作,于是她欣喜的说道:“如此甚好,吴公子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人。”

吴崖子抚摸着她柔软纤细的小蛮腰,嗅着她动人的体香,心中暗自叫爽,吴崖子暗道有便宜不占不如王八蛋,现在她有求与自己,就算自己吃她的豆腐,她也不敢与自己翻脸,哪怕自己趁机上了她,不仅可以下身爽一下,还可以气气蔡老贼。

文蕊现在被吴崖子大胆的非礼,她心中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可是她又不敢与吴崖子翻脸,事实上她是受蔡京之令来招降吴崖子的,只要吴崖子肯归顺蔡京,她被吴崖子百般非礼的事情也只有自认倒霉了了。

等吴崖子一吻终于完毕之后,文蕊才无奈的说道:“既然吴公子愿意归顺太师,是不是有奴家安排吴公子与太师见一下面呢。”

吴崖子暗想那怎么行,自己这些话也就忽悠忽悠文蕊这涉世不深的小丫头,如果自己在蔡京面前做鬼,休想瞒得过蔡京那一代奸雄,再说吴崖子的主要目的是想办法增强蔡老贼的信心,只要蔡京认为只凭自己的力量便可以控制局面,他便不会借助萧可为的辽军进城对付自己了,没有了辽军的帮助,只要自己从容的收拾了蔡京,萧可为那支深入宋境的城外孤军也就不足为惧了。

吴崖子的贼眼顺着文蕊半露的美妙乳沟一直看下去,然后他咽了一口唾沫说道:“见太师那就不必了,我还未有替太师立下什么大功,怎么好意思去见太师呢,不过据我所知那昏君已经对太师有所疑心了,那昏君为了保命,才命令我与高俅父子过去保驾呢。”

文蕊显然早就知道吴崖子想要进宫勤王,所以她听说此事之后脸上并没有惊异的表情,这也难怪,换了自己是蔡京,也可以猜到赵佶不会坐以待毙的。

只听文蕊冷笑道:“那昏君手下的御林军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就算加上高俅父子的几千亲兵,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奴家很高兴吴公子能够对奴家坦诚相待,吴公子放心,只要太师建立了新王朝,以吴公子的军事才能,他日便可以大展宏图威震天下了。”

吴崖子故意向文蕊表态道:“既然太师是用人之际,不如我带领自己的几百名属下投靠到太师府去吧。”

文蕊赶紧拒绝道:“吴公子就算去了太师府也没有什么作用,不如吴公子依然潜伏在皇宫为太师打探消息吧,哎,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派出潜入皇宫的那些卧底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带出半点消息来,不如吴公子去昏君那里为太师探听一下究竟吧,这比待在太师身边要管用多了。”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笑,就算文蕊同意自己入住太师府,自己也不会笨的到羊入虎口的地步,但他故意这么说,只是为了取信文蕊这小娘们吧。

至于蔡京一方无法获得皇宫里面的任何信息,这当然是自己的保密之法起作用了,至于文蕊叫自己替她打探皇宫的动静,这正中自己下怀,只要自己听过文蕊这小娘们透漏给蔡京一下假消息,就可以从容算计蔡老贼了。

吴崖子拥着文蕊动人的肉体,他心中渐渐有了反应,于是他腾出一只手在文蕊丰满坚挺的胸部捏了一把,就在文蕊吃痛想要大叫之时,吴崖子伏在她耳边说道:“告诉姐姐一个秘密,据说韩世忠将军已经探听到了辽国大军隐藏在城外。”

吴崖子刚才差一点将她的美胸给捏爆了,虽然文蕊胸部现在很不好受,但她却顾不上哭天喊地了,事实上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此事,于是文蕊脸色一变说道:“那么说那昏君也知道辽国大军兵临城下这件事情了。”

吴崖子暗想他当然不知道了,但自己却不能对她说实话,嘿嘿,一下也是摸,十下也是摸,那小娘们身体的手感这么好,如果自己就再占她一些便宜的话,只怕过了今天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想罢吴崖子在她嫩滑的小脸上摸了一把说道:“所那是当然了,所以那昏君才把我与高俅父子找了去,听说那昏君还要密令周边的节度使赶来勤王呢,现在紫禁城内部乱作了一团,如果太师想要改朝换代的话,就要抓紧了,不然一代周边的军队得到消息赶来勤王的话,那太师就算是为别人做嫁衣了。”

文蕊听到这个消息,也忘了自己在吴崖子怀中被他不停的轻薄了,于是她点点头说道:“吴公子的这个消息的确很重要,我马上就去通知太师,叫太师早作准备。”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自欣慰,只要蔡京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不立即做反才怪呢,而这正是自己吓唬文蕊这小娘们的用意所在。

吴崖子继续说道:“我以前在辽国之时认识萧可为那家伙,此人野心之大,不下于辽国的耶律宏业,所以太师千万不要相信此人,如果他盘踞汴梁城不走的话,只怕太师便是为别人做嫁衣了。”

文蕊在吴崖子怀中挣扎了一下说道:“不用你说太师也知道怎么做了,有童贯元帅相助,我们不用借助辽兵也可以将赵宋的在汴梁的势力一网打尽,再说辽人都是虎狼之徒,太师也不会真的相信他们。”

吴崖子听了暗自惊喜,看来蔡京与萧可为终究不是一个娘的孩,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相互利用罢了,只要蔡京不引狼入室的话,那自己打败蔡京便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自己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阻止蔡京与萧可为一起发难,就在吴崖子思索下一步怎么办之时,文蕊在吴崖子怀中扭动了几下,似笑非笑的说道:“吴公子不要将奴家抱的这么紧吗,如果吴公子不想要女家侍寝的话,那就放开人家吧。”

吴崖子没有想到文蕊说出这么有诱惑性的话来,他很想对文蕊那小娘们说老子的确想叫你侍寝,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不过吴崖子想起文蕊的娇躯被蔡京的臭体压在身下的情景来,他顿时感到索然无味,而他心中就像是见到一盘美味被人撒了一把蛆一样令人恶心万分。

吴崖子不由得松开了文蕊,文蕊突然娇笑一声,她的小手在吴崖子宽阔的胸膛上摸了一把后说道:“你真强壮。”

接着两个人又约定了见面的暗号与地点,然后吴崖子才回到了自己的驿馆。

等吴崖子回到自己的驿馆之后,张岩松过来找自己,接着张岩松对他说道:“刚才二哥来了,他告诉我根据他的观察,蔡京三天之内必会造反,率领攻打皇宫的便是来自辽国的高手独孤山峰与江南林族的绝顶高手林宽,而且蔡京对他们两个人更是下了严命,只要拿下皇宫,他们要杀的第一个人便是三弟。”

吴崖子听了道惊了一身的冷汗,方才蔡京的姘头文蕊还信誓旦旦的说蔡京要重用自己呢,看来他们也只是想利用自己了,而文蕊招揽自己的话又说的合情合理,自己还差一点相信她的鬼话了,好在蔡老贼那边有李伟与自己互通声息,要不然自己说不定会真的折在蔡京之手。

就在吴崖子与张岩松打算带领着几百名特战队员搬进皇宫的时候,耶律秀回来了,更令人意外的是她还带着李轩儿与李超两人一起来的,这倒叫吴崖子大出意料之外。

李超见到吴崖子与张岩松之后,满脸都是羞愧之色,而张岩松恨李超薄情寡义投奔童贯,他轻蔑的冷哼了一声,然后把头扭到了一边。

李轩儿来到吴崖子与张岩松面前说道:“轩儿拜见吴大哥与张大哥。”

虽然吴崖子与张岩松对李超心中有所不满,但他们与李轩儿却毫无间隙,而且李轩儿与耶律秀又情同姐妹,他们也礼貌的朝李轩儿还了礼。

耶律秀在一旁笑道:“小超与轩儿妹子是我找来的,吴大哥不会不高兴吧。”

吴崖子暗想怪不得李超会来见自己呢,原来是耶律秀在其中做的工作,如此看来李超来见自己的目的就很不简单了,看到吴崖子一脸诧异的表情,耶律秀在一旁为他作了解释。

原来李超投奔童贯之后,受到了童贯的排挤,而他更是无意中又发现童贯与蔡京有叛乱的图谋,虽然李超这个人过于看重名利,但他也是有识之士,他亦知道蔡京与童贯没有多少叛乱成功的把握的,恰好耶律秀去找李轩儿,所以李超才央求耶律秀带他来见吴崖子,并打算帮吴崖子一起应付童贯与蔡京的威胁。

虽然吴崖子不再像以前那样信任李超了,但是李超既然愿意帮自己,这也是好事一件,再与李超客套了一番之后,接着吴崖子安排所有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去皇宫居住。

李超也打算随吴崖子一起去皇宫,单被吴崖子拒绝了,李超见了虽然表面上不说话,但他心中却极不痛快。

接着吴崖子安慰李超说道:“四弟能够回来帮我们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就算四弟去了皇宫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的,如果四弟愿意继续潜伏在童贯身边,事后配合韩世忠大将军一起剥夺了童贯的军权的话,那会比去皇宫发挥更大的作用了。”

张岩松听了暗自叫妙,由于童贯不知道李超已经投奔了自己这一方,所以只要李超潜伏在童贯身边,并配合韩世忠一起废掉童贯的话,那时夺取童贯的军权就容易多了。

刚开始李超还因为吴崖子不叫他去皇宫是不信任他,现在他见吴崖子交给了他如此重要的任务,他兴高采烈的答应了吴崖子的提议。

李超与李轩儿走后,吴崖子带领张岩松,耶律秀等人住进了皇宫的内城之中,然后吴崖子又反复在敌人最容易出现的地方安置了大型的投石机与巨型长弓,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吴崖子知道大战快要来临了。

不过他在大战之前还要见一见蔡京的情妇文蕊那小娘们,既然那小娘们想骗自己,自己也就好好的骗一骗她吧。

第一百二十章 深夜狡计

华灯初上之时,吴崖子把文蕊那小娘们约到了离雨花楼不远的一个雅致的茶楼中,当吴崖子一个人悠闲的坐在名贵香木做成的椅子上品茶并等候文蕊之时,大门缓缓的被人推开了。

一个身材婀娜的黑衣人推门而入,由于那人头戴斗笠,使人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但吴崖子却敢确定她必是文蕊无疑,因为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有如此曼妙的身材。

虽然文蕊这小娘们穿着一身不起眼的夜行衣,但却丝毫掩盖不住她那活力四射的s型身材,当她把头顶的斗笠摘下来的时候,她飞瀑般的秀发随风飞舞,这更衬托出她无与伦比的娇艳容颜。

吴崖子虽然对她的人品没有什么好感,但对她婀娜多姿的身体确是垂涎三尺,他心中暗叹这个女人还真是个衣服架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不过要是不穿衣服一定更好看,怪不得她可以将见惯美女的蔡京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见到吴崖子目瞪口呆的目光,文蕊得意的笑了笑,显然她是为吴崖子被自己的绝色容颜所震而感到骄傲,于是文蕊在吴崖子的对面缓缓坐下,然后娇笑道:“说罢,吴公子半夜三更的约奴家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吴崖子猥亵的笑道:“瞧姐姐这话说的,没有什么事我就不能与姐姐见面了吗。”

文蕊小女孩般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了,如果真的没事的话,吴公子也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约奴家出来了,我这话说的对吗。”

吴崖子本来想对文蕊动手动脚,可是那小丫头仿佛早就防着自己这一手,所以她一进来才做到了自己的对面去,看来她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自己再想吃他豆腐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吴崖子笑道:“我来见姐姐当然有事了,我的人已经搬到皇宫去了,只要太师一声令下,我的属下便会为皇宫内城的城门的,那时太师就可以在皇宫之中为所欲为了。”

文蕊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想不到吴公子果然对太师忠心耿耿,一但事成之后,什么对吴公子的承诺绝对算数。”

她顿了顿又说道:“不知现在的皇城之内是怎样一副光景呢。”

吴崖子早就知道她想问这么这些,自从自己隔断了蔡京与他潜入皇宫卧底的联络之后,外面的蔡京一方可以说对皇宫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文蕊才会有此一问,换句话说,说不定这话是蔡京授意她问自己这话也说不定。

吴崖子从容的答道:“皇宫当然是乱作一团了,不过高俅父子笨人也有笨办法,为了防止皇宫之内的御林军不战而逃,高俅父子更是彻底封锁了皇宫之内所有人的走动,嘿嘿,我看御林军虽然人数不少,但他们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要我配合太师府的高手一起攻打皇宫的话,赵氏王朝必然会分崩离析的。”

文蕊听了释然的点了点头,看来她是有些相信吴崖子的话了,再说御林军中看不中用这也是路人皆知的事情,而蔡京又想不到自己会用特殊的办法训练他们,如果皇宫不乱的话反而不合情理,只要蔡京一轻敌,他们必然会吃大亏的。

文蕊一拍桌子说道:“既然如此,一切就有老吴公子费心了,三天后午夜时分太师会派府内的高手外家禁军精锐夜袭皇宫,然后我们再紫禁城碰头也就是了。”

吴崖子信誓旦旦的说道:“姐姐放心,到时我一定配合太师所派去的各路高手将皇宫掀个底朝天。”

文蕊又与吴崖子闲聊了一会,然后起身向吴崖子告辞,吴崖子趁机拉住文蕊的衣角说道:“小弟实话实说,我之所以肯帮太师,只要是看在姐姐的面上,姐姐就算要走,也该该我一点甜头吧。”

文蕊早就听说吴崖子色胆包天,要不然他也不会勾搭上汴梁城有名的荡女如琴公主了,而且他到了辽国之后,又把辽国小公主耶律秀给骗的神魂颠倒的,以至于那小丫头情难自禁追到汴梁城来与他相会,看来他是又要对自己使手段了。

文蕊先是对吴崖子怒目而视,随即她又换了一付甜甜的微笑说道:“你这大坏蛋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吴崖子哈哈笑道:“上次在雨花楼尝过姐姐的香吻之后,小弟到现在都回味无穷呢,不知姐姐肯不肯再给我一次呢。”

吴崖子料定文蕊作为一个青楼女子,又不是什么贞女烈妇,而且她还有很多用得着自己的地方,所以自己不愁她不答应自己的请求的。

文蕊无奈的在吴崖子的面颊上轻轻一吻后说道:“这便是给你这坏小子的甜头了。”

吴崖子暗想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于是吴崖子反而抱紧了文蕊,然后与她来了一个长吻,同时他的恶手少不了在文蕊的美胸上占点便宜了。

文蕊走后,吴崖子高兴的有些手舞足蹈,这倒不是吴崖子因为刚才占了文蕊身体的便宜,如果他得到这么一点甜头就满足的话,那就不配做逍遥派的泡妞高手了。

吴崖子高兴的真正原因再与他刚才与文蕊狂吻的时候,他悄悄将一种药粉洒在了文蕊的身上,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追踪到文蕊的藏身之地了,不用说也知道文蕊在见过自己之后是一定会去见蔡京那老贼的。

而今晚的夜色黑云密布,极适合跟踪,再加上自己有射勾这样的攀爬工具,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自己只要凭着文蕊身上发出的气息就可以找到她的藏身之处了。

于是吴崖子换上夜行衣,顺着文蕊散发出的气息一步步摸去,虽然现在汴梁城一片漆黑,但吴崖子还是察觉出文蕊走的路线是朝着雨花楼的方向而去的。

吴崖子暗叫幸运,如果文蕊与蔡京在他的太师府碰头的话,自己就很难监视他们的行踪了,就算自己借助夜色与射勾可以轻松的避开太师府的侍卫,但只要太师府养的那些猎犬一狂叫,自己的行踪便立刻被人给发现不可。

而雨花楼则是人来送往的地方,所以那里根本没有猎犬这一类的东西,吴崖子趁着黑纵欲摸到了文蕊所在的寝室顶部,不多时室内传来了有人起床的声音。

这时室内的油灯亮了,蔡京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蕊儿见到吴崖子那小贼了吧。”

吴崖子听到蔡京把自己比错小贼,他心中暗道我是小贼的话,你便是老贼了,而且你还是祸国殃民的老贼呢。

文蕊好听的声音从里面穿了出来:“本姑娘出马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的吗,今天我还稳住了吴崖子那小贼,他只怕到现在还都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却不知道他死在眼前。”

只听文蕊这么一说,就知道她今天见自己不安好心,幸亏自己今天潜入了他们幽会的地方,要不然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蔡京点点头说道:“我们千万不能大意,吴崖子那小子狡猾得很,要不然辽国的二王子耶律浚也不会折在他的手上了,而且辽国的南院大王萧可为与完颜阿骨打也没有在他手上讨了便宜。”

文蕊自负的说道:“相爷放心,蕊儿这么多年一来什么样难缠的男人没有见过,对付这样的小色狼我有的是办法,我看他应该相信我们会在三天后对皇宫发动总攻的。”

蔡京听了欣喜的答道:“可是我们却是在明晚就会对皇宫发动总攻,不管那小子帮我们也好,不帮我们也好,总之我们要让皇宫的人认为我们会在三天后动手,到时我们一定提前动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要不是蔡京亲口说出来,自己还真认为蔡京会在三天后午夜时分发动叛乱,看来文蕊见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一个假象,使自己认为他们会在三天后发动叛乱,实际上们再明天夜里就会发动叛乱,自己要不是今天夜里听到这个消息的话,只怕自己真的会马虎大意,想不到蔡京这家伙这么狡猾,俗话中所说的狡兔三窟大概说的就是蔡京这样的人吧。

文蕊也接口道:“我们分批潜入汴梁城的死士有三万余人,再加上有童贯将军的禁军相助,对付养尊处优的御林军那也只是小菜一碟吧。”

蔡京听了答道:“童贯那厮我终究不太相信他,只凭我们的三万死士就可以将皇宫夷为平地了,而且我们的死士还都带有极厉害的秘密武器,只凭这一点我们就有十成的把握拿下皇宫了,所以我根本无需借助童贯的禁军,不过韩世忠这人极善用兵,此人不死终究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我们就把杀死韩世忠的任务交给童贯去做吗,而攻打皇宫却需用我们自己的人去做我才安心。”

吴崖子听了惊得差一点下巴脱臼,以前自己就怀疑蔡京一定有一支不为人所知的秘密部队,想不到自己果然猜对了,不过蔡京将那支有三万死士组成的敢死队却隐藏的十分严密,连李伟都没有得到一点消息,而且听蔡京所言,那些死士还都装备了新型的秘密武器,不知那秘密武器比起自己的投石机与巨型长弓来威力来究竟是谁大呢。

吴崖子很想听蔡京继续讲讲他口中所谓的秘密武器的事情,可是蔡京却没有再谈起那件事情,至于蔡京派童贯去对付韩世忠,自己到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无论武功机智,韩世忠都比童贯强的太多了,而且童贯身边还有李超牵制他,所以自己是无需为韩世忠的安危担心的。

只听文蕊突然说道:“太师真的不打算叫城外的辽军接应我们了吗。”

吴崖子听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文蕊问的这句话也是自己最担心的,虽然自己不把蔡京与他的叛军放在眼里,但是城外的辽国大军却不是那么好应付的,所以吴崖子屏住了呼吸听蔡京怎么回答。

只听蔡京冷哼了一声说道:“萧可为那家伙胃口也太大了,只要他帮我消灭了赵宋之后,便要我把整个中原一带送给他作为酬谢他出兵帮我们的礼物,如此一来的话我们的新王朝岂不是一下子丢掉了半壁江山了吗,反正我们的力量比那昏君强大的多,与其这样我们不如单独行事呢。”

吴崖子这才明白蔡京与萧可为之间的交易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他听到蔡京要单独行事,吴崖子心中暗自冷笑,只要后天一晚,蔡京的所有叛军便会全部烟消云散了,不知道蔡老贼见到那个结果之后会不会彻底疯掉。

这时里面传来两人亲嘴的身影,只听蔡京猥亵的说道:“你这骚蹄子越来越丰满了,吴崖子那小子是个小色魔,他见了你这小美人之后,有没有趁机占你的便宜呢。”

文蕊嗲声嗲气的说道:“小便宜自然被那小贼占了一点,但是大便宜当然要归太师占了。”

接着里面传来一阵摸索与脱衣服的声音,显然他们在里面干起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吴崖子心中暗骂奸夫淫妇,反正你们死在眼前,就让你们快活几天吧,然后他悄悄回到了皇宫。

第二天一早,吴崖子开始调动所有的御林军守着进入皇宫的个个必经之路,并以蔡京的叛军为敌展开了模拟性的训练,这也是他们在大战之前的最后一次操练了。

夕阳终于落下,天色也渐渐黑了起来,包括吴崖子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一种喘不过去来的感觉,他们仿佛看到了皇宫之外蔡京的死士正在朝皇宫快速奔来,这就是风雨欲来的前兆吧,看来用不了几个时辰,蔡京的叛乱就要真的开始了。

第一百二十章 巨型长弓

身在高处隐蔽的特战队员朝吴崖子打了一个手势,吴崖子倍感疲倦的身体不由得一震,他从那名特战队员的手势之中得知敌人已经接近皇宫的大门了.

于是吴崖子低声呼道:“大家小心,敌人来了,一切听我的命令行事。”

一旁的张岩松立即朝埋伏在各个据点的御林军打了一个手势,所有的投石机巨型长弓都处于代发的状态,只要吴崖子一声令下,漫天的巨石与数不尽的长箭就会向来犯的敌人身上潮水般涌过去。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皇宫的入口处,可是众人依然看不到敌人的踪影,吴崖子当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敌人已经出现,但他们距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而刚才的侦察兵只是在高处看到了敌人的踪迹,如果自己这一方想看到敌人踪迹的话,还要等一小会才行。

不多时,皇宫门口出现了二百多名黑衣人,吴崖子知道这只是敌人探路的先锋,如果自己过早动手的话,反而会惊走后面的叛军,于是吴崖子朝散布在御林军之中的雷霆战队打出了手势。

那些特战队员知道吴崖子是要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虽然他们不明白吴崖子的用意所在,但他们都是经过吴崖子用现代方法严格训练出的特种战士,就算他们不理解吴崖子的用意,但他们依然忠实的执行吴崖子的一切命令。

只见那二百多名黑衣人行动迅速,一看就知他们均是身手敏捷的武林高手,如果蔡京的两万多叛军都有如此身手的话,那这一仗不用打也知道自己这一方必败无疑了。

就在吴崖子思索之间,那二百名黑衣人纷纷从怀中掏出特制的钢构,然后他们一挥手,几百到钢构纷纷牢固的钩在了皇宫的内城墙头的墙角上。

吴崖子见了暗叫厉害,想不到这些人的钢钩攀爬功能丝毫不弱于自己的射枪,而且由于那些钢钩的接口处被棉布给抱住了,所以那些钢钩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不多时,那二百多名黑衣人便纷纷攀上了城头,接着那些黑衣人抽出短刀,刀光闪过之后,城楼上的近百名御林军纷纷被那群黑衣人给割了喉。

张岩松目视吴崖子道:“三哥,动手吗。”

吴崖子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那些人只是那群叛兵派出的先头部队罢了,如果自己现在动手的话,只怕会惊走皇宫外面的叛军。

虽然吴崖子对丧身在那群黑衣人手下的御林军感到惋惜,但要是不牺牲他们,有无法诱使城外的叛军入城,不过战争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虽然自己同情那些无辜的御林军,但自己对他们的遭遇却是无能为力。

这时那群黑衣人敏捷的打开了城门,远处数不尽的身穿重甲的士兵朝内城涌了过来,一下子见到近万名人马悄悄涌进紫禁城,城内隐藏的御林军眼中纷纷露出惧色。

吴崖子见了暗自叹气,怪不得蔡京如此瞧不起皇城内的御林军了,只看战争还没有开始,这群御林军就一个个吓的面如土色,只凭这点也就知道这群御林军是多么的不成器了。

张岩松眼见叛军大局入城,他焦急的问道:“三哥,现在该动手了吧。”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四弟不用惊慌,我是故意放那些叛军入城的,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将所有叛军一网打尽,嗯,听说此次叛乱是有江南的方宽与辽国的独孤山峰挑头执行的,独孤山峰武功谁高,但在千军万马冲锋的时刻却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江南的方宽就不一样了,听说此人精通兵法,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我们只有先把方宽干掉,那群叛军的士气才会大大减弱,那样我们应付起这群叛军来就容易的多了。”

张岩松接口道:“三哥的办法好是好,但是我们都不认识林宽那家伙,现在外面一下子进来那么多人,我们怎么把林宽从众人之中把他分出来呢。”

吴崖子淡淡笑道:“这点好办,林宽既然敢带领大军攻打皇宫,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呀,他明知如此依然敢来夜袭皇宫,这说明那家伙是个有胆识的人,我猜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一定是林宽无疑,我们要想彻底粉碎蔡京的叛乱,只有先除掉这个林宽,然后我们再放下关上城门来个瓮中捉鳖,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大获全胜。”

吴崖子朝那群叛军望去,只见最前面的两个人均生的极有气势,其中一人正是吴崖子的老朋友独孤山峰,另外一人则是一个个子不高但十分粗壮的汉子,而且那人走起路来龙行虎步,只看此人的气势,吴崖子就断定那人必是江南林族的高手林宽无疑。

张岩松也看出那人举止不凡,于是他低声询问吴崖子道:“三哥,那个矮胖子应该就是江南林族的林宽了吧。”

吴崖子笑道:“应该错不了,不过这人的步伐十分的小心,而且他就算在走路之时,也会有意隐藏在视线不好与人多的地方,所以此人极难对付,我看这一次又要依靠四弟的神射了。”

巨型长弓的威力虽大,但是准确性却要差得多,所以吴崖子才叫有军中一箭之称的张岩松亲自出手对付林宽那小子。

张岩松从怀中掏出劲弓,冷冷的说道:“三哥就被此人交给我吧,我一定一箭将他射个透心凉就是了。”

吴崖子对他这显得话信心十足,张岩松的武功虽然不及自己,但他的铁弓神箭力道之准却是自己口服心服的,就算自己再练几年,也比不上他此刻的神箭。

说罢张岩松拉开劲弓,接着一道寒芒流行逐月一般朝林宽后心射去,吴崖子见了暗中称赞,看来张岩松的神箭绝技又精进了不少,他的这支神箭几乎刚刚离手,便已经射到了林宽后心不远处,而林宽依然是一副毫无察觉的模样。

吴崖子想起一会林宽被吴崖子的铁弓发出的神箭透体而过的场景,不由得心中暗叹,林宽的身手自己虽然不清楚,但是自己如果处于林宽所在的位置的话,一定避不开这流行逐月般的快箭的,而且张岩松的神箭又经过特殊的处理,虽然速度极快,但又不会发出声音,兼之张岩松的劲箭又是从那人背后射出的,看来此人是在劫难逃了。

可是就在张岩松的劲箭快要触及那人的后心之时,那人突然向前扑倒,间不容发的避开了这闪电般的一箭,而那支箭余势不衰,它在射穿了一个士兵的胸口之后,又把十几米之外的另一名士兵定在了一个小树上。

吴崖子见了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有想到那个林宽如此警觉,居然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发现张岩松的快箭,直到此刻,吴崖子还想不明白林宽是怎么发现张岩松射出的快箭的,尤其是张岩松的快箭还是在他背后射出的,他更没有察觉的理由的。

这事虽然不合情理,但细想却又在情理之中,林宽作为江南林族的第一战将,想杀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数,而他既然能够活到今天,他自然有一套独特的保命之法,所以他才能在这种绝不可能逃生的情况下逃的性命。

眼见张岩松失手,雷霆战队的所有特战队员不仅都暗自叹气,看来这一箭头射不死林宽,那林宽在有了防备之后,想要射杀他就更难了。

已经冲进内城的林宽见状,他发出了一声呼啸,接着他与独孤山峰躲入了人群之中,接着那群叛军纷纷散开,最前面的一行人则人人手持大型盾牌,并缓慢的向前面挺进。

其实那群叛军此时最明智的办法就是迅速离城,而皇宫的御林军战斗力又不强,所以他们之只有快速撤离皇宫才能避免全军覆没的下场。

可是林宽过高了估计的自己的时候,他反而下达了强行攻城的命令,这也那怪他会做出如此错误的判断,林宽又怎么会料到吴崖子有新型投石机与巨型长弓这样的重型武器相助呢。

吴崖子一挥手,远处的特战队员立即会意,他们快速攀上城头,人后斩落吊起的大型木门,接着一声巨响想起,城内的叛军顿时给彻底封锁在了皇宫的内城之中。

林宽以前从蔡京那里得到消息,他听说御林军一向养尊处优,毫无战斗力可言,而且皇宫内的守军听到辽国大军潜伏在汴梁城外的消息,已经吓得肝胆俱裂了。

他们以为只要一进皇城,便可以轻易的拿下皇城的,可是却没有想到皇宫之内准备的如此充分,虽然他隐隐觉得继续上前有些不妥,可是他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如果他们不能在天亮之前拿下汴梁城,一到天亮之后,整个汴梁城的都会讨伐他们的叛乱行为的。

而那时蔡京与他的所有追随者都会成为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而像童贯那样自私自利的人只会在蔡京得势的情况下才会支持他们的,而如果蔡京的人如果不能在今晚攻下皇宫的话,明天一早附近的藩镇也都会过来勤王,那时童贯会帮他们才怪呢。

望着潮水一般涌过来的叛军,吴崖子终于下达了全面进攻的命令,突然之间,一米多长的劲箭水银泻地一般朝那群叛军射过去,虽然那些叛军都穿着不惧弓箭的铠甲,但遇上这种远比一般箭头长上一倍的劲箭还是无济于事。

不多时,就有几千名叛军被流水般的箭矢射穿射死了,更叫他们意想不到的是那群叛军手中的木盾在劲箭巨大的攻击力面前纷纷被射穿,这使的那群叛军处于了一种无处可逃的境地。

眼见叛军伤亡越来越大,那群叛军突然聚集在了一起,这使吴崖子大出意料之外,从军事的角度上来讲,士兵越分散也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反之伤亡就越大,难道那群叛兵被杀红了眼,所以才挤在了一起有意送死吗。

很快吴崖子才知道自己猜错了,因为敌人积聚在了一起,就像一个坚固的乌龟壳一般将盾牌纷纷推到了外面,而那一万多名叛军则躲在了盾牌阵之中。

而且那些盾牌是三四个盾牌叠加在了一起,所以连巨型长弓也无法射透三重盾牌的防护,一时之间,吴崖子这一方的劲箭无法射入到半球形内的叛军,而半球形内的叛军也不敢出来应战。

吴崖子见了却暗叫不妙,表面上看自己与他们是胶着之局,但那群叛军龟缩不出,实际上他们已经处于了不败之地,而自己这一方则不一样了,因为雨水般的劲箭早晚会射完,那时就是对方反扑自己的时候了。

吴崖子大喝一声说道:“众将士听令,投石机准备。”

第一百百二十一章 皇宫鏖战

接着一阵阵巨石划破空气的声音摇摇传了出去,发出令人心惊胆颤的呼啸声,巨石落处,巨大的乌龟壳方阵被砸出一道道裂痕,惨叫声从圆形的盾牌阵中不断传出,看来是盾牌阵里面的叛军定是被飞起的巨石砸的苦不堪言了。

这时盾牌阵队形迅速散开,所有的叛军人人都保持了相当远的差距,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应付住巨石的攻击,这样的话也可以将巨石的杀伤力减到最少,要是他们还像刚才才有挤成一团,遇上巨石只怕会死一大片。

由此推断那个江南林宽果然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他能够在这种极端危机的情况下依然从容的应对。

吴崖子又打了一个手势,巨型长弓与投石机配合使用,一时之间,内城内的叛军在巨型长弓与投石机的攻击之下,成片成片的倒下去,更有不少人被投石机发射出的巨石砸到血肉横飞,而折损在巨型长弓之下的人则更是不计其数。

崖子心中升起不忍之色,怎么才一会的功夫,巍峨的宫殿就变成是人间地狱了呢,可是战争就是这样,只要自己稍有心软,任由叛军过上来的话,那在血泊中打滚的就是自己这一方的人了。

战斗大约进行了两个多小时,近两万的叛军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两千多人冒着箭矢与巨石越过了内城,冲到了吴崖子的队伍面前。

那两千多人能够在绝无活命希望的情况下依然冲到自己面前,不用说也知道这两千人是那群叛军中的佼佼者了,由于那群叛军已经冲到了吴崖子眼前,而巨型长弓与投石机都是远距离攻击的武器,所以他们基本上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好在敌人已经折损大半,自己这一方却是以逸待劳,看来自己这一方少不了与那两千人来一场恶战了。

于是吴崖子拔出腰间的软剑,豪气干云的说道:“兄弟们冲呀,只要消灭了这两千多人,我们便大获全胜了,到时你们就均是平叛的大功臣了,加官进爵还在话下吗。”

听了吴崖子的鼓动,数万名禁军人人都蠢蠢欲动,立即便有几千人率先朝那群叛军冲过去,那群叛军见了毫不气馁,他们每人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半月形的轮子,那轮子的弧度比起辽兵的弯刀了还要圆上一些,而且由于那半月形的轮子外面全是寒光闪闪的刀锋,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吴崖子见了暗叫不妙,自己昨天在雨花楼偷听蔡京与文蕊的谈话之时就听说那群叛军都藏有极厉害的秘密武器,难道蔡京所说的秘密武器就是这群叛军手中的飞陀刀吗。

就在吴崖子惊魂不定之时,那群叛军手中的飞陀刀突然脱手而出,高速旋转着的飞陀刀朝冲在最前面的御林军飞了过去,接着那些已经快要冲到叛军之前的御林军纷纷颈部中刀倒在地上。

转眼之间,便有几千名御林军命丧在那种怪异的飞陀刀之下,更令吴崖子意想不到的是那些飞陀刀在砍中敌人之后还会快速的飞回那群叛军之手,以便进行下一轮的进攻。

吴崖子不仅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蔡老贼的叛军中居然装备了如此厉害的武器,这种武器不但杀伤力巨大,而且掷出的手法也一定有独到之处,所以才会有旋转杀人的效果。

好在那群叛军已经阵亡了十之七八,要不然几万叛军只要一起掷出这种厉害之极的飞陀刀,就可以叫自己这一方全军覆没了,事到如今,自己这一方只有与敌人硬拼了。

于是吴崖子下达了全面进攻的命令,可是刚刚冲上去的御林军又都丧命在那群叛军的飞陀刀之手,而后面的御林军见了那群叛军如此厉害的武器,一个个吓的肝胆俱裂,更有不少人开始扔掉武器往回跑。

吴崖子见了暗叫不妙,虽然自己的人数是对方的十几倍,可是御林军一向养尊处优,又不耐坚战,只要最前面的那些人的队形一乱,势必会冲乱整个队伍,自己这一方便是兵败如山倒了,难道自己已经诛杀了对方一多半的人,却要被对方这一小半的叛军给打败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也太叫自己失望了。

吴崖子大呼一声说道:“敌人已经是强弩之末,我们在努力一把便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了,大家冲呀。”

虽然那群御林军听到了吴崖子的话,但他们早被那群叛军手中的飞陀刀早就吓破了胆,一个个只是虚张声势却不敢上前,更有甚者已经开始逃跑了。

吴崖子知道一但有人逃走的话,势必会将自己的队伍冲个七零八落,只要自己这一方军心一散,那自己就必败无疑。

吴崖子朝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下达了诛杀逃跑者的命令,接着张岩松连射十几箭,顿时那十几个跑的最快的士兵纷纷中箭毙命,而其他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连续砍死了几十个逃跑的御林军,御林军溃败的势头这才稳定下来。

张岩松在人群中大叫道:“大将军有令,后退着死,立功者重赏,杀死一个叛军着上白银十两。”

御林军之中刚才虽然人心大乱,但他们见到逃跑的那些人一个个全都丧命在那群特战队员之手,而且张岩松说只要杀死一个叛军就可以得白银十两,在这个时代十两白银足够一个普通人挥霍十几年的了,反正左右都是死,不如与叛军拼一把,在重利的诱惑之下,御林军勉强集结起来朝那群叛军杀过去。

吴崖子暗道如果自己不上前的的话,只怕别人更不敢上前厮杀,于是他挥动软剑,一边拨打迎面而来的飞陀刀,一边朝那群叛军的队伍之中冲了过去。

那群特战队员见吴崖子一往上冲,纷纷紧跟在吴崖子身后朝那群叛军冲过去,由于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身上都穿着不畏刀剑的软甲,兼之他们的身手又远胜一般的御林军,虽然他们中有几人在飞陀刀的攻击之下受了轻伤,但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

这时吴崖子已经冲到了那群叛军面前,接着他手起剑落,将最前面几名发射飞陀刀的叛军纷纷毙于剑下,这时那群特战队员也杀到了,在张岩松的带领之下,他们朝那群叛军发起了进攻。

由于吴崖子与特战队员的冲击,那群叛军再也发不出飞陀刀了,而一旁的御林军见了大喜,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将那两千多名叛军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吴崖子宝剑到处,顿时有一名叛军毙命,不多时就有五六十名叛军死在吴崖子的剑下,在吴崖子的带领之下,耶律秀张岩松等人也大展神威,不断有人在他们的手中倒下去。

随着大批御林军的加入,叛军一放的人数是越来越少了,接着吴崖子发动心理攻势,与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大喊放下兵器免死一类的话。

那群叛军眼见自己这一方人数越来越少,再打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不少人纷纷丢下兵器束手就擒了。

吴崖子举目望去,只见独孤山峰与林宽还领着几百人在密密麻麻的御林军的围攻之下还在拼命的厮杀,那些人显然都是叛军的中坚分子。

吴崖子率领大军将那些负隅顽抗的人围在了核心,然后他长笑一声说道:“独孤兄,林兄,蔡老贼败局已成,难道你们非要为他陪葬吗。”

林宽听了闷哼一声,依然朝周围的御林军不断出手,而独孤山峰却绝望的叫道:“吴崖子,你要是有本事与我一对一单独一战。”

吴崖子暗想这又不是江湖人士的比武较量,自己凭什么与你单打独斗呢,只是吴崖子见他一脸绝望的神色,心中不忍拒绝他,再说他的师父隠僧释空确实是因为自己而死,如果自己再不给他一个机会的话,只怕他也会死不瞑目,这对一个武学高手来说也是一个最大的遗憾。

于是吴崖子点点头说道:“既然独孤兄有此请求,小弟自当遵命。”

张岩松与耶律秀听了同时色变,他们两人都知道独孤山峰的的武功还在吴崖子之上,至少在辽国的时候吴崖子的武功还比独孤山峰逊色一等,但张岩松却不好意思说话,如果他制止吴崖子与独孤山峰的决斗的话,那便是对一个习武者最大的侮辱,如果吴崖子不敢应战的话,将会沉重打击吴崖子在宋军中战无不胜的崇高威望。

耶律秀偷偷拉住吴崖子脸上露出不同意的表情,吴崖子见了心中暗自感动,他揽住耶律秀的小蛮腰柔声说道:“妹子放心,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呢。”

耶律秀被她拦在怀中,那种美妙至极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有心让吴崖子有进一步的动作,但又担心被人嘲笑,所以红着脸没有说话。

吴崖子见了她娇艳欲滴的俏丽模样,心中爱极,于是他拧了耶律秀的小脸蛋一下,便朝独孤山峰走了过去。

独孤山峰傲然竖立在人群之中,他手握戒指凝视着吴崖子,一派高手风范,他身上的袍子更是如同吃饱了风的船帆一般高高鼓起,显然是他充盈的内力激荡所致。

第一把二十二章 辽军的进攻

独孤山峰挥动手中的戒尺,在他强大内力的干扰之下,独孤山峰手中的戒尺隐隐发出阵阵黑云,那若隐若现的黑云立即遮住了独孤山峰快捷的身影,这更使吴崖子看不出他的后招。

吴崖子心中却是心如止水,现在他感觉到自己的身手已经处于穿越以来最好的状态了,如果自己今天胜不了独孤山峰,那自己以后也休想胜过独孤山峰了。

无论独孤山峰是多么厉害的一个人,但他终究是人,所以他的武功之中也不能毫无破绽,虽然自己一时之间看不出他的破绽,那是由于独孤山峰出手太快而已,就算自己发现了他的破绽想要攻击也来不及了,看来自己能过做的也只能是激发自己体内的潜能了,至于今天谁胜谁败,那就要看老天爷的安排了。

吴崖子缓缓抽出软剑,一股强大的气息直贯剑锋,突然之间,吴崖子手中的软剑发出炫目的光芒,就像是燃烧的太阳,无处不在的炫目光芒如同一道海外极光一样照入了独孤山峰戒尺带起的黑光之中。

接着一黑一白两道光芒交织在了一处,独孤山峰一交手才知道今日的吴崖子已经大异往日了,此刻的吴崖子已经达到了宗师大成的地步,这是独孤山峰以前所没有想象到的。

而吴崖子却知道自己的内力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强大,自己逆连逍遥派心法倒在其次,主要是因为有独孤山峰这样一个对手,自己以他为标杆,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所以自己的内力才会突飞猛进。

吴崖子不断与独孤山峰交手,白光与黑光更是不断交错,碰撞,独孤山峰突然觉得自己被吴崖子剑身散发出的白光给包围了,那白光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深深锁住了他的肉体与灵魂,令他心中升起难以力抗的滋味。

当两个人再次错身之时,吴崖子的长剑已经刺入了独孤山峰的胸膛,而独孤山峰缓缓倒下,他的眼中露出了不容置信的表情。

吴崖子只感觉自己好像把一辈子的力气都用尽了,他的身子摇摇晃晃,差一点跌倒在地,耶律秀见吴崖子脸色不对,赶紧过来扶住了他,这才是吴崖子没有当众出丑。

吴崖子低声喝道:“众兄弟上前,一定要活捉了林宽。”

张岩松听罢,带领几十个人上前围住了林宽厮杀了起来,但是张岩松与林宽缠斗了好久,却没有擒下林宽,看来那林宽不但精通兵法,手底下还真有两下子,吴崖子支撑着想要上前帮张岩松合力对付林宽。

耶律秀一把拉住了吴崖子说道:“吴大哥休息一下,那林宽就交给小妹处置吧。”

吴崖子听了点了点头,耶律秀的武功不下于自己,而且她还有张岩松这样的硬手相助,擒拿林宽也只是小菜一碟吧。

吴崖子嘱咐她说道:“妹子记的一定生擒此人,我们只有生擒了此人,才能拿他治蔡京的罪。”

耶律秀娇笑一声,挥动锁龙鞭加入了战团,不多时林宽便被耶律秀的锁龙鞭锁住了喉咙,而张岩松乘机连续点中了林宽的几处大穴,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林宽自杀,虽然张岩松等人不把此人的生死放在心上,但是此人一死,自己这一方便没有人证可以证明蔡京是这次叛乱的指使者了。

吴崖子朝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林宽微微一笑说道:“林兄别来无恙。”

林宽只是冷冷的望着吴崖子,眼中露出不屈的目光,看样子要不是他被张岩松等人点了哑穴,只听他此时早就对吴崖子破口大骂了。

见到林宽视死如归的模样,吴崖子顿时感到事情有些难办,只要此人不公开指证蔡京是幕后黑手的话,只怕以蔡京的地位,自己依然撼动不了他,可是此人一看就是个硬骨头,只怕自己严刑逼供也未必可以使他屈服,想到这里,吴崖子的心情反而沉重了起来。

接下来张岩松开始带领众人打扫战场,此时的皇宫内外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构成的死尸,更不少人还在死亡线上来回挣扎。

按照吴崖子的指示,张岩松带领守卫皇宫的御林军掩埋尸体,对伤者无论敌友均就地治疗,又过了三四个小时,皇宫才被彻底清理干净。

听说叛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宋徽宗赵佶兴高采烈的搬回了皇宫,而更有一个好消息传了过来,在李超的帮助之下,韩世忠成功的夺取了童贯指挥禁军的虎符。

就在吴崖子暗自欣慰之时,汴梁城的城外突然杀声震天,吴崖子心中一震,看来是城外的萧可为等了这么久,依然没有受到蔡京接应他入城的消息,他料定蔡京一定出事了,所以才发兵攻城。

吴崖子想起城外的八万辽兵,心中打了一个突兀,这城外的恶辽军可比蔡京的叛军难应付多了,不过自己不出面又不行,好在指挥千军万马,韩世忠比自己还在行,看来击退辽国大军的任务就要韩世忠去替自己完成了。

吴崖子将林宽一行人押了下去,然后吴崖子协同张岩松耶律秀等人来到了汴梁城的城头,他们在城头之上无意间遇上了巡城的韩世忠,吴崖子向他询问起辽军攻城的事情来。

只见韩世忠一脸忧色的说道:“辽军攻城对汴梁城发动了强攻,在本将的截击之下,辽兵损伤了四五千人,虽然他们暂时退下了,但他们一定还会再次来进攻的,你看远处的辽兵正在砍伐树木,显然是他们正在制作云梯攻城车一类的大型攻城武器,虽然我们的人马不少于辽军,可是辽军都是精锐的草原骑兵,而汴梁城的却全是步兵,要不然我们便可以主动出城追击他们了。”

吴崖子虽然有点小聪明,但他对指挥这样的大规模战争却不在行,现在听到韩世忠在一旁讲解局势,他也只有点头受教的份了。

张岩松在一旁分析道:“城外的辽兵均是善于野战的骑兵,而且由于他们准备不足,所以没有携带大型的攻城武器,要不然我们就危险了。”

吴崖子想起蔡京与萧可为暗中勾结的事情,他解释道:“辽军之所以没有携带大型的工程武器,这倒不是他们准备不足,而是辽军因为有蔡京在城内接应他们,所以他们才没有携带大型的攻城武器前来,但现在他们一定猜到了一些什么,但他们又不甘心就此离去,所以才仓促攻城,只看他们一边攻城一边制作大型的攻城武器,便知道他们早就下了拼死攻城的决心了,幸亏我们率先平息了蔡京的叛乱,要不然我们同时两线作战的话,只怕一败涂地的就不是蔡老贼,而是我们这一方了。”

韩世忠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我们城内的禁军都是步兵,他们的实力比起辽国精兵来又有不少的差距,只怕我们想要击败辽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吴崖子反而大笑道:“虽然冲锋陷阵我不如韩兄,但要说到守城,只怕宋国还没有人能出我左右,虽然我们无法出城退敌,但我们只要依靠汴梁城这个坚城,就可以把辽军死死拖住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时间对我们有利却对辽兵很不利,只要北疆的宗泽老将军回师勤王的话,辽国大军便会腹背受敌,就算宗泽老将军无法及时赶过来,附近的藩镇过来增援我们的军队,这也会给攻城的辽兵很大的压力,所以辽兵退兵只是早晚的事情。”

韩世忠听了顿时醒悟了过来,这汴梁城是全天下最坚固的大城,又有守城专家吴崖子这样的英才相助,辽兵撤退便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于是吴崖子便把布置在皇宫附近的巨型长弓固定在城楼上,又把几百辆新型的投石机推到了城楼四周,以应对辽兵的突然攻城。

按理说这些巨型长弓与投石机数量太少,不足以影响整个战局,但是如果配合使用的话,还是会发挥出理想不到的威力的。

就在吴崖子刚刚布置好不就,城下的辽兵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看来他们已经制作好了攻城车与云梯,所以才大举进攻。

数不尽的辽军将汴梁城团团围住,在攻城车的掩护之下,向古老的城池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韩世忠则不断分兵镇守四方,由于韩世忠再北疆多年,多次击败过辽国大军,所以他的号令一出来,别人无不遵守。

吴崖子则指挥御林军利用投石机居高临下的有利位置朝城下的攻城车砸去,不多时,城下的大批的攻城车便被投石机投下的巨型石块砸了个乱七八糟。

另外在巨型长弓的攻击之下,几千辽兵更是命丧在兵临城下,城内的宋军见了齐声高呼,而城下的辽兵则一个个暴跳如雷,可惜他们却对汴梁城这个坚城一筹莫展。

韩世忠叹服的说道:“我与宗泽老将军打了一辈子的仗,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大型武器,如果异日吴兄领军北征的话,凶残的辽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吴崖子听了连声谦虚,接着韩世忠又说起了蔡京,只听他恨恨的说道:“蔡京发动叛军图谋我大宋,又勾结辽兵图谋不轨,要不是他已经躲到了童贯的府上,我真想把他就地处决。”

吴崖子一怔说道:“蔡老贼躲到童贯府上去了吗,童贯的军权不是被韩兄给夺了吗,难道他还能庇护蔡老贼吗。”

韩世忠有些心情沉重的说道:“我夺得只是禁军的指挥权,但是童贯手下却又一万多名亲兵家将,这也是作为大将军应该有的亲兵卫队,吴崖子想起过去蔡京想要暗算韩世忠,但有畏惧他手下的家将太多,他也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想起蔡京躲入了童贯的府上,吴崖子也感到事情有些难办,蔡京毕竟是当朝丞相,在没有宋徽宗的命令之前,自己也不能强行将他处决,而且童贯也会护着他的,只要自己与童贯的亲兵一发生冲突,只怕会便宜了城外的辽兵,看来自己只有暂时先放过蔡京童贯两人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皇宫狡辩

接下来的几天,辽军更是大举攻城,在对方暴风雨般的进攻之下,辽军铁骑还真差一点攻破了汴梁城,好在吴崖子韩世忠等人借助大型长弓与新型投石机的惊人威力,数次击退了辽军的强攻。

这一场恶战更是打得空前惨烈,两国的军队以辽国的草原骑兵最为精锐,可是宋国的军队却依靠汴梁城这个坚城与新型武器的合理使用,与天下最强的辽国铁骑打了个旗鼓相当,连续两天的强攻,汴梁城的多处城墙遭到了严重损坏,而辽兵更是损失了一万多精锐的骑兵,连城外的护城河都被鲜血染红了,这一仗双方可以说各有胜负,见到双方死伤累累的惨状,吴崖子这才知道自己以前在书本中看到的血流成河不是那些文人墨客平白想象出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辽国铁骑停止了对汴梁城的强攻,不过辽军却并没有退兵,也不知他们心中打的什么鬼主意,而吴崖子与韩世忠则忙着修补破损严重的城墙,并修复已经损毁严重的投石机与巨型长弓,以便进行下一轮的较量,任谁都知道现在的战斗远远没有接受的兆头。

就在吴崖子与韩世忠守着城头无所事事之时,皇宫一名太监下旨招吴崖子入宫见驾,并叫他狙击辽兵的事情暂时交给大将军韩世忠处理。

吴崖子顿时大感意外,辽军现在只是在城外做短暂的休整,汴梁城的危险还没有完全解除,为什么宋徽宗这么着急的招自己入宫呢。

韩世忠显然认识那名传令的太监,于是他向那名太监询问究竟。

那名太监左右看了一下,见这里没有外人,这才低声对他们两人说道:“吴将军与韩大将军大概还不知道童贯元帅与蔡太师已经在皇宫面圣了吧。”

听那名太监这么一说,吴崖子顿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蔡京造反不成,他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才对,怎么他敢大摇大摆的去见宋徽宗那昏君呢,他就不怕宋徽宗把他宰了下酒吗。

韩世忠连忙向那名太监询问原因,只见那名太监用尖尖的女声答道:“本来蔡太师造反的事情已经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所有人也都认为蔡太师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可是大内的杨戬杨总管却为蔡太开脱,并信誓旦旦的对陛下保证蔡太师与此次叛乱毫无关系,而陛下一向又很信任杨总管的话,在杨总管的安排之下,陛下又见面了蔡太师一面,蔡太师见面之后更是对陛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哭了好半天,陛下一向心软,见状之后便原谅的蔡太师以往的过失。”

吴崖子暗道见过昏庸的,没有见过如此昏庸的昏君,蔡京这谋反大罪可是天理难容的事情,想不到那昏君既然毫不计较蔡京篡夺他们赵家的江山,只怕商朝的著名昏君纣王也要比他强上一些。

于是吴崖子询问道:“陛下不会不知道这次攻打皇宫的都是太师府的人吧,陛下怎么会毫不计较蔡老贼的叛乱之罪呢。”

那名太监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次攻打皇宫的叛军大都来自江南,蔡老贼已经把叛乱的罪名推到江南方腊身上了,所以陛下才会原来蔡太师的。”

张岩松在一旁追问道:“可是那群叛军都是从蔡老贼的太师府发动叛乱的,陛下怎么会相信蔡老贼的胡话呢。”

那名太监答道:“张将军说的极是,可是皇宫之中有杨总管为蔡太师说话,再加上陛下也不怎么相信蔡太师会叛乱,因此陛下才会谅解蔡太师的,至于其中的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吴崖子冷笑道:“就算蔡老贼再怎么指鹿为马,我们有林宽这样的人证在手,只要我们把林宽交到陛下手上,我倒要看看那时蔡老贼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张岩松反而泄气的说道:“这次叛乱的队伍大都来自江南,我看蔡老贼一定有一套委过于人的方法为自己开罪,再加上杨戬那家伙为蔡老贼说话,只怕我们依然扳不倒蔡京那老贼。”

听张岩松说起杨戬的时候,吴崖子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出自己一前在电视剧中看到的二郎神杨戬来,不过他们绝不是一个人,对这个太监杨戬自己知道的还真不多,自己也就知道这个叫杨戬的太监总管与蔡京,高俅,童贯并列宋庭的四大奸臣,只看世人对他如此评价,就知道这个没有拿货的阴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吴崖子协同张岩松,另有几人带着被五花大绑的林宽一起进来皇宫,现在的吴崖子因为身负平叛的大权,所以他的身份也大大提高,所以他进宫带着自己的家将随行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事情。

本来耶律秀也打算与吴崖子一起进宫,可是吴崖子想起她的身份,便拒绝了她,不管怎么说耶律秀也是辽国的公主,再加上她来宋国只是以私人的身份前来的,如果她去了,说不定会被蔡京倒打一耙,说自己勾结辽国图谋不轨也说不定,如果真那样的话自己就麻烦了。

当吴崖子来到皇宫大厅的时候,蔡京童贯等人早就等候吴崖子多时了,蔡京见到吴崖子之后,脸上不但毫无恨意,反而一脸开怀的笑道:“这次叛军攻打皇宫,多亏了吴公子力挽狂澜击败叛军,陛下才能安然无恙,刚才我还与童元帅还在说要一起在陛下面前为吴公子进言,希望陛下这次要重重赏赐吴公子呢。”

吴崖子听了暗自佩服起蔡京的演技来,由于自己突使横手,不但使蔡京改朝换代的千秋大梦成为泡影,而且他还要面对宋徽宗与满朝文武的质疑,要说他不恨自己,任谁都不会相信,想不到他居然还可以对自己保持微笑,虽然他心中不是这么想的。

如果蔡京这老贼回到现代去做演员的话,一定可以获得一个最佳演技奖,这一点自己可以为他打包票,于是吴崖子笑了笑说道:“可是这些叛军均来自太师的府上,不知太师对此事作何感想呢。”

吴崖子这话几乎明说这次叛乱的军队就是他幕后操控的,蔡京听了却装出一付愕然的模样说道:“竟有此事,不知吴公子将那些叛逆抓住了没有。”

吴崖子目视蔡京道:“不但抓住了,我还把他带到皇宫里来了呢,此人是来自江南的林族,他说攻打皇宫是受了太师的授意,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蔡京听了身子猛地一震,显然他没有料到林宽会把给他咬出来,事实上林宽直到现在还在为蔡京死扛,不过吴崖子当然不能对他实话实说了。

蔡京目露凶光的说道:“苍天在上,虽然以前林宽在我的府上待过一段时间,但他造反的事情我确是一无所知,想不到他今日造反失败,反而陷害起本相来了。”

吴崖子听了冷笑道:“这就叫人感到奇怪了,我只是说擒住的人是江南林族的人,却没有说出他的姓名,想不到太师居然可以一口叫出他的姓名来,如果说太师不是此人的后台的话,那就叫人费解了。”

蔡京听了脸色不自然起来,他也知道自己刚才说了漏嘴,就在他想找借口掩饰此事的时候,不远处一阵脚步声响起,原来是高球父子来了。

蔡京借着与高球父子打招呼的机会,避开了吴崖子的质问,刚刚进来的高衙内父子两人均是一付神采飞扬的模样,任谁都知道他们现在是朝廷中最得意的人了。

这样难怪,就算蔡京能够把此次叛乱的事情嫁祸的别人身上,宋徽宗也会因为此事对他心生间隙,而童贯受了蔡京的牵连,他的处境也有些不妙,而高球父子却在这才平叛之中却立下了大功,不用说他们的风头也可远远盖住蔡京童贯两人了。

接着高俅父子与蔡京童贯闲聊起来,他们之间一边闲谈一边不时大笑,就像不久前的那场叛乱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吴崖子见了心中暗叹,看来政治就是这么卑鄙的一件事情,不久前高俅父子与蔡京还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而现在他们却在一起谈笑风生,仿佛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一般。

吴崖子见了顿时心生反感,并暗道自己今天真是晦气到家了,要与这么一群口不对心的家伙在这里苦挨时间呢,好在这时宋徽宗在如琴公主的陪伴之下也来到了会客大厅,要不然吴崖子非被活活闷死不成,不过吴崖子见到如琴公主满脸忧色,他心中不禁暗叫不妙,看来那个太监总管一定把宋徽宗又给忽悠傻了。

接着宋徽宗向吴崖子询问平叛的经过,吴崖子则白擒住江南林宽的事情上报给了宋徽宗,接着宋徽宗命令吴崖子把林宽带了上来询问究竟。

而高俅父子则向林宽逼问谁才是他背后的指使之人,林宽则一口咬定是江南的方腊授意他这么做呢,听林宽这么一说,一旁的蔡京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只有吴崖子心中暗恨,接着他向蔡京问道:“太师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处置林宽与他的属下呢。”

蔡京虽然想保住林宽,但他也知道此事绝无可能,弄不好还要把自己搭进去,于是他一甩袖子说道:“既然证据确凿,本相建议立刻将林宽与他的一众手下全部推出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吴崖子与张岩松对望了一眼,暗道蔡京是要杀人灭口了,被五花大绑的林宽听了则脸色大变,他之所以不肯招出蔡京是幕后的指使之人,就是希望蔡京能够找机会把他保住,却没有想到蔡京为了自己的安危,决定牺牲自己,于是林宽挣扎着想要说话。

吴崖子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只要林宽反口指证蔡京是这次叛乱的幕后黑手,就连宋徽宗也找不到庇护他的理由,要不然他怎么对天下的臣民交代这件事情。

蔡京身后突然闪出一人,他飞起一脚将林宽的下颌骨给踢了个粉碎,那人出手之快,连吴崖子与张岩松这等身手的高手都来不急阻止。

林宽已经变成这个模样,自然不能再说什么了,而蔡京则在一旁从容的说道:“罪该万死之人,还敢出言辱骂圣上。”

吴崖子见了暗叫厉害,想不到蔡京寥寥数语,便可他派人封口的举动给带了过去,吴崖子见到林宽被如狼似虎的御林军待下去行刑的时候,可以想象林宽心中是多么的后悔当初没有把蔡京给供出来,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不过林宽毕竟在蔡京的府上待过,所以他也无法置身事外,于是蔡京泪流满面的向宋徽宗认错,并把丞相的印玺交了出来。

吴崖子当然明白蔡京这么做的用意,只要蔡京暂时交出大权,他就可以获得宋徽宗的谅解,而高俅之所以与蔡京为敌,就是窥视他手中的相印,只要蔡京交出丞相的印玺,高俅便不会揪住此事不放,那样的话他还是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的。

接着宋徽宗由于众人商量起汴梁城外辽兵的事情,吴崖子提议道:“众人都是城外的辽兵是蔡太师引来的,虽然我知道绝无此事,但我看为了释众人之疑,也只有请太师劝退辽兵了。”

这次轮到蔡京暗叫厉害,如果自己说与攻城的辽兵没有关系,这摆明自己不想帮朝廷度过危难吗,而要是自己承认可以劝退辽兵,那不就等于对众人明说辽兵是自己勾引来的吗。

蔡京摇摇头说道:“吴公子此言差矣,我见不到辽军的统帅,又怎么可以劝他们退兵呢。”

吴崖子笑笑说道:“这好办,只要太师在城头向辽军发出招降的喊话就行了。”

吴崖子暗想萧可为是蔡京勾结来的,如果蔡京上城头山萧可为劝降的话,萧可为知道后不气个半死才怪呢,如果萧可为认为是蔡京已经出卖了他,这才叫他损兵折将的话,说不定他会把蔡京放他入关的事情给当众说出来,那样的话就算蔡京再能说会道,他也百口莫辩了。

高俅也想看蔡京的笑话,他在一旁随声附和道:“吴公子的提议相当不错,还请陛下恩准此事。”

宋徽宗也知道蔡京一向与辽兵关系密切,如果蔡京出头的话,说不定可以真的劝退辽兵,于是他点点头说道:“既然吴爱卿与高太尉都这么说,那么就依二位的意思去办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反间之计

杨戬那死太监一力为蔡京说好话,而宋徽宗又是个不辨是非之人,看来事情再议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

吴崖子暗中叹气,想不到蔡京童贯等人在犯了如此大罪的情况下,宋徽宗那昏君居然还能放过他们,他对蔡京的惩罚也只是暂时剥夺了蔡京的丞相之职而已,不过以蔡京在朝中的根基,他的复出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吧。

看来宋徽宗那昏君做了北宋的亡国之君也不是没有情由的,本来按照吴崖子的想法,只要杀了蔡京童贯这两大奸臣,日后再想办法搞死完颜阿骨打那一代枭雄,那样的话宋国说不定可以避免亡国之祸,虽然说自己对宋徽宗这昏君没有什么好感,但自己身为这个时代的一份子,总要为天下的百姓谋一下福祉吧。

但自己终究还是没有改变历史杀死蔡京童贯等人,看来狡猾的完颜阿骨打就更难对付了,而且他现在已经躲到了城外萧可为的大军之中,只怕一有风吹草动,他就又会逃之夭夭了。

当吴崖子与蔡京一起出现在汴梁城头的时候,所有的将士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他们两人,这也那怪,除了宋徽宗那昏君,天下又有谁不知道蔡京是这次叛乱的组织者呢。

吴崖子与蔡京同时出现在汴梁城头的场面的确太有些骇人听闻了,尤其是蔡京现在还是一付从容自如的模样,这更让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如果这个时代有眼镜的话,吴崖子一定会看到噼里啪啦的眼镜碎片跌落了满地的滑稽场景。

韩世忠见了蔡京之后,只是一脸鄙夷的望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倒是蔡京恬不知耻的说道:“真高兴又见到韩大将军了,韩大将军此番力拒辽兵,可是说是功高盖世之举,来日我一定在陛下面前颂扬韩大将军的丰功伟绩。”

韩世忠见到蔡京摆出一副宋徽宗代言人的身份与自己说话,心中更加反感,于是韩世忠冷冷的说道:“末将为国为民尽些绵力又算的了什么,只是我纳闷的是这群辽兵是如何越过重兵把守的北疆,进入大宋腹地来的呢,不知太师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蔡京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辽军之所以能够潜入汴梁城下,那便是蔡京安插在韩世忠身边的副将周博干的。

蔡京有意装出一付头次听说此事的表情说道:“此事的确非常奇怪,不知韩大将军有什么见解呢。”

韩世忠冷笑一声回应道:“这事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辽军之所以能够深入我大宋腹地,那是有人把故意把辽军放进来的。”

蔡京听了脸色一变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难道他不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吗。”

韩世忠见蔡京还在自己面前装来装去的,他恨恨的说道:“放辽军深入我宋国腹地的便是北疆的骑兵副帅周博,此人想当初可是太师一力举荐到北疆的。”

蔡京没有想到韩世忠会知道此事,他与周博的关系极为密切,此事就连他的总管李伟都给瞒着,所以他对韩世忠怎么知道这件事感到大惑不解。

吴崖子也是在去蔡京那里打探消息之时才无意中听说的此事,所以他才把此事告诉韩世忠,而蔡京显然不明白韩世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但他却没有机会询问,蔡京却不得不表态道:“有这等事,这周博如此做真是对不起我与韩大将军对他的器重,我看一定不能轻易绕了此人,来日我便去陛下那里揭露他的所作所为,也叫天下人知道通敌卖国是一个什么下场。”

韩世忠摇摇头说道:“此事就不劳太师费心了,我已经叫我的亲信骑快马赶往北疆去了,我的亲信到时持着我的密令赶到北疆将周博那厮就地处决,从时间来看的话,我派去的人马也应该到了。”

蔡京听了身子猛地一震,这可不是他装出来了的,显然他没有料到韩世忠会以如此厉害的手段处决周博,不过周博私放辽军入关,韩世忠又是镇守北方的大将军,就算他处死了周博,外人也很难追究此事。

韩世忠转身对吴崖子说道:“吴兄你看,辽军正在城外构筑永久性的防御设施,看来辽军是想长期围困汴梁城了。”

吴崖子不同意的说道:“我看未必,这不过是辽兵故意做出来迷惑我们的吧,这便是兵法中所讲的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典故了,辽军如果敢长期围城的话,难道他不怕周围的藩镇过来勤王吗,但他们故意这种做,目的不过是要瓦解城内士兵与辽兵拼死抵抗的决心吧,我看辽兵很快就会发起进攻的。”

韩世忠听了笑道:“想不到辽军居然与我们打起心理战来了,看来辽军中一定有智勇双全之人为辽军出谋划策,所以他们才会使出如此厉害的计策来。”

吴崖子不仅想起完颜阿骨打来,他几乎可以肯定这长期围城的惑敌之计一定是他的超级脑袋想出来的,而完颜阿骨打就是一个天下少有的智勇双全之辈,要不然他也不会凭一己之力灭掉强盛的辽国了。

吴崖子笑道:“此事易办,他既然想瓦解我们的士气,我们也可以想办法瓦解辽军的士气吗。”

韩世忠听了赶紧询问原因,吴崖子朝蔡京一指说道:“这就要靠蔡太师出马了,只要我们请蔡太师对城下的辽军进行劝降,并骗他们说宗泽老将军的大军已经在回汴梁城的路上了,辽军得知此事之后如果不想腹背受敌的话,他们不立即攻城便只有撤回北疆一条路可走了。”

韩世忠听了暗赞这果然是妙计,只要蔡京一站在城头向萧可为招降,萧可为说不定便会认为是蔡京有意把他骗进汴梁城来消灭他的,萧可为在恼羞成怒之下,一定会大举攻城的。

而萧可为如果不能一鼓作气攻下汴梁城的话,只怕会严重影响军心,那时萧可为的大军便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了,而蔡京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偏偏又不敢拒绝此事,所以吴崖子才会做此安排。

接着吴崖子站在城楼上朝辽军的大帐大声叫道:“辽军听着,我大宋的丞相蔡京要与你们的元帅有话要说,请你们的元帅赶紧来阵前相见。”

城下巡逻的辽军听了,立刻把消息禀告给了辽军元帅萧可为,萧可为以前本来是与蔡京约定,有蔡京放火为号为辽军打开城门,那时辽军再与蔡京的人里应外合,拿下汴梁城并灭了宋国,可是韩世忠夺取了童贯的军权打乱了蔡京的所有部署,使得蔡京没办法联络辽军,这才叫城外的辽军陷入进退失据的困境。

萧可为好久没有蔡京的消息了,他暗想蔡京既然要见自己,难道他已经攻下了宋国的皇宫自立为帝了吗,要是真是那样的话自己也可以分一杯羹喝了。

于是萧可为兴高采烈的来见蔡京,他在离城下两千多步的地方站定,这里是宋军巨型长弓与投石机的射程之外,他身边又有不少厉害的武学高手保护他,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萧可为朝着汴梁城上大喊道:“辽军大元帅萧可为再此,还请太师过来答话。”

吴崖子听了对蔡京微微笑道:“过去有人风传辽军是太帅勾结来的,吴某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辽军的大将叫太帅过去答话,太帅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蔡京虽然一万个不愿意去见萧可为,一来自己答应与他里应外合的事情没有做成,二来万千的将士都看着自己,一个不好,自己便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但他又不得不出面,不如的话任谁都知道他心中有鬼了。

蔡京站在城楼上,扯着嗓子对下面的萧可为大喊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城下的萧可为却不明所以,他们契丹人生性豪爽,不像汉人这么爱装腔作势,他大眼一瞪说道:“什么何人不何人的,我说蔡太师,你不是老眼昏花了吧,头几天我与太师还在你的太师府见过面呢,你怎么忘了。”

吴崖子低声对蔡京说道:“原来太师与这名攻打我汴梁城的辽将是很熟络的,只是不知道这辽军的高级将领到蔡太师的府上是为了何事呢。”

虽然蔡京的脸皮比起这汴梁城的城墙来也薄不了多少,但他现在被城下的萧可为指证,又被城上的吴崖子嘲笑,此刻他也感到有些脸红。

于是蔡京矢口否认道:“吴公子是误解我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那名辽将吗,想必他是看错人了吧。”

吴崖子虽然知道蔡京是在当面扯谎,但他也不得不佩服蔡京指鹿为马的本事,于是吴崖子笑道:“原来如此,希望太师这话说得是真的。”

蔡京知道吴崖子这话言不由衷,他不再理会吴崖子,而是对城下的萧可为大叫道:“兀那辽将,你是何人,居然与本相乱攀交情,我可从来不认识你,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放下武器归顺大宋的话,我保证我主万岁一定会重用你的。”

说罢蔡京朝城下的萧可为使了一个眼色,但他随即明白,自己与萧可为相隔了近两千多步,他怎么会看到自己对他使的眼色呢,看来自己刚才是浪费表情了。

不过蔡京叫萧可为归降宋国却也有他的小算盘,只要萧可为假意归降宋国,蔡京再把萧可为与他的大军接应进汴梁城,那时他便可以借萧可为的草原铁骑再次谋反了。

萧可为显然不明白蔡京的良苦用心,他暗想蔡京几天前说要与自己里应外合一起拿下汴梁城,可是蔡京不但没有如期打开城门,现在反而对自己劝降,自己这几天攻城可以说是死伤惨重,蔡京却在城内没有什么动静,难道蔡老贼是与宋庭的人暗中勾结,他们是想把自己骗到宋国腹地来消灭自己的大军吗。

萧可为想到此点,顿时火冒三丈的说道:“我说蔡京,你与我约定联手拿下汴梁城,可是我都打了这么多天了,死了无数辽国勇士,你却如同消失了一般,任由我在汴梁城下损兵折将,你心中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

蔡京听了差点想上前掐死萧可为,想不到萧可为居然把自己与他在一起秘密商议的事情给当众给抖露了出来,如果吴崖子与韩世忠揪住此事不放的话,那自己就麻烦了。

吴崖子听了则心中一动,蔡京与萧可为合谋算计赵氏江山的事情自己可以暂且放一放,如果自己趁机给他们两人造成误会的话,那自己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只要蔡京失去了辽国的支持,他便如同一只没有牙的老虎一般没有什么威慑力了。

于是吴崖子朝城下大叫道:“你这辽将也算个明白人,居然知道是我们与太师故意把你骗到汴梁城下来的,可惜你现在明白却也晚了,现在北疆的宋兵已经封锁了你的退路,江南各藩镇的近百万大军正在朝汴梁城下集结,我看你们现在是插翅难飞了,如果你们不投降的话,亦只有死路一条。”

蔡京听了吴崖子的话,心中暗暗叫苦,本来萧可为就怀疑自己把他骗到汴梁城下是不安好心,吴崖子这么一说,萧可为不信以为真才怪呢,可惜他有无法当众反驳吴崖子的话,他如果指责吴崖子是在信口开河的话,那自己勾结辽兵的罪名不就坐实了吗。

偏偏吴崖子并不放过蔡京,只听吴崖子向蔡京问道:“太师说我这话说的对吗。”

蔡京心中气得七窍生烟,但又不得不替吴崖子圆谎,于是他面无人色的点头道:“吴公子说的极是。”

蔡京说完,便低下了头,他心中暗骂吴崖子的阴损,可是他却毫无办法,萧可为还因为蔡京的话是出自真心。

于是萧可为暴跳如雷的说道:“蔡京老儿,我是为了你能够夺了赵家的江山,这才不远万里赶来助你,你却伙同别人一起算计我,你以为我攻不下汴梁城吗,等我攻下汴梁城,我一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用。”

吴崖子暗想虽然萧可为虽然与蔡京已经翻了脸,但是自己还是再下点重药效果才会更好一些,那样的话就算日后蔡京想要取信辽人,也绝不可能了。

于是吴崖子朝张岩松使了一个眼色,张岩松会意,他掏出怀中的铁弓神箭拉满了弓后对着萧可为大叫道:“辽将看箭,这一箭是我们太师送给你的,你小子到了阴曹地府不要忘了是我们的蔡太师送是如何送你上路的。”

接着张岩松的劲箭流行逐月一般朝萧可为射了过去,但由于萧可为距离张岩松有两千多步,兼之他身边又有不少武林好手保护他的安危,所以那支箭还没有射到萧可为面前,就被他的护卫用盾牌给挡下了。

萧可为见状则怒气冲天的说道:“好你个蔡京老儿,你敢如此骗我,看我不攻破汴梁城,将你这反复无常的老东西大卸八块才怪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 萌生退意

城外的辽军向汴梁城发起来自潜入宋境一来最猛烈的一次进攻,在城下的数万弓箭手的掩护下,攻城兵则紧随其后,并利用巨木制成的攻城车猛烈的撞击汴梁城的木质城门。

吴崖子在城楼之上都可以感受到整个城楼都在隐隐颤动,由此可知对方攻入汴梁城的决心是多么的强烈了。

漫天的箭矢从城下飞蝗一般朝汴梁城这个目标激射了过来,虽然城下的箭矢不如吴崖子设计的巨型长弓的威力那么大,但是由于辽军的射手大都已经涌到了城下,而且对方又是万箭齐发,城楼上顿时有不少人被城下的流箭射中,更有不少人在中箭之后一头栽下了城头。

蔡京不过是一个文官,他那里见过如此鲜血淋漓的惨烈场面,就算过去他密谋改朝换代的时候,那老贼也是躲在背后暗箱操作,现在他见到千军万马拼命死战的场景,顿时吓的软瘫在地。

吴崖子韩世忠等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命令城头的士兵发起了反击,城楼上,数以万计的箭头与巨石纷纷落到城下的辽军身上,而城下的箭矢也不断飞上墙头,城上城下的两方均是死伤惨重,整个汴梁城更是俯尸处处。

这场大战从早上一直打到第二天清晨,辽军一方又有近两万人阵亡在汴梁城下,而汴梁城上的也有近一万多名宋军死于城下的射出的箭矢,到了第二天一早,死伤惨重的双方这才偃旗息鼓。

接下来的几天,双方只是在城下对峙,辽军也没有继续发起进攻,吴崖子早就知道事情会是这么一个结局,潜入汴梁城的辽军共计八万人,而现在却又近三万人死于城下,如果辽军再打下去,只怕他们就算攻上汴梁城也没有几个人可以活下来了。

按理说他们现在该赶紧退兵才是正理,可是吴崖子却想不明白为什么辽军在损兵折将的情况下却依然不肯退兵,难道他们不担心宗泽与附近的藩镇过来勤王并围困他们吗。

又过了几天,吴崖子在汴梁城巡城的时候发现了辽军的大帐之上有飞鸟盘旋降落,吴崖子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一些关于鸟类的纪录片,他知道飞鸟是怕人的禽类,它们是不敢轻易有人的地方降落的,难道辽军已经遁走了吗。

可是他们为什么连军营都丢弃不用呢,这时韩世忠也过来巡城,只听韩世忠有些疑惑的说道:“这辽国大军在汴梁城外既不遁走,也不攻城,这着实叫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吴崖子晾笑道:“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我看辽军早就遁走了,只是他们畏惧我们衔尾追击,这才把营地丢在这里迷惑我们吧,韩兄请看,辽军的大帐顶部有飞鸟栖息,如果辽军仍在的话,飞鸟哪敢降落呢。”

韩世忠举目望去,果然见到有无数飞鸟在辽军的营地上空盘旋,但他依然不肯相信辽兵已经遁去,其实辽军就算是大摇大摆的撤退,宋军也不敢追击他们的,因为守卫汴梁城的都是步兵,他们如果追出去的话,只会被辽军精锐的骑兵给包了饺子也说不定。

于是韩世忠派出侦察兵去辽兵的大帐打探消息,等那群侦察兵回来之后得到的消息正与吴崖子刚才说的一模一样,原来辽兵早就遁走了,但他们依然留下空营虚张声势。

韩世忠心悦诚服的说道:“以吴兄如此观察入微的观察力,就算我与宗泽老将军与之相比那也是望尘莫及,我看只要加以时日,吴兄必可成为我宋国的第一战将了。”

吴崖子听了赶紧谦虚的说道:“韩兄过奖了,我这个人一向对战争不感兴趣,昔日去辽国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次临危受命对付蔡老贼与辽兵更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要这里的事情一了,我便会去云游四海,我大宋军兵要想不受外族欺辱的话,还要靠韩兄与宗泽老将军两位守疆卫国我宋国才能安享太平。”

韩世忠也知道吴崖子说的这些都是实话,他虽然对吴崖子不愿为国效力的决定而感到遗憾,但他想到人各有志,也就不说什么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抚恤阵亡的将士与惩治叛乱的奸党了,好在这些琐事有韩世忠一个人就可以处理了,而在杨戬的游说之下,蔡京果然脱罪,他与童贯更是联手把这次叛乱的罪魁祸首指向了江南的方族身上。

不过由于童贯在这次叛乱行动中的不作为,他亦被剥夺了禁军元帅之职,而禁军元帅的肥差便在落入了平叛有功的禁军副帅高德志之手。

吴崖子没有想到事情会落了如此一个结局,蔡京与童贯都在这次叛乱中权利大减,而高俅父子却成了这次叛乱最大的赢家了,由于蔡京交出了相印,实际上朝中的大权已经落入了高俅之手了。

而高德志也是高俅的人,这样一来高俅的地位一下子超过了蔡京童贯两个人,他一时之间成了汴梁城中最得意的人了。

好在韩世忠也在这次行动中立了大功,宋徽宗不但准许他重新回北疆掌权,而且正式晋升他为宋国的上将军。

至此宋国有了宗泽之外的第二个上将军,而吴崖子也被破格升为宋国的大将军,与禁军元帅童贯同级,不过吴崖子却没有什么实权,他的大将军也只是一个虚名罢了。

吴崖子也知道宋徽宗是刻薄少恩之辈,要不是他看在如琴公主的份上,只怕连这个虚名都不给自己,好在自己也不在乎这些。

几天之后,韩世忠派往北疆处决周博的人回来报告,他们在赶到雁门关之时,周博已经带领他的几百名亲信逃离军营了,至于他的动向,那就更无人知道了。

吴崖子得知此事之后心中暗叹,想不到这个周博成了一只漏网之鱼,看来他一定是提前预知了什么风声,这才逃之夭夭的,这个周博与蔡京关系密切,只怕他逃走之后再次投奔蔡京也说不定。

因为萧可为派大军进攻汴梁城的事情没有提前通知辽国皇帝耶律宏业,而且他还使辽国铁骑遭到了沉重的打击,耶律秀要赶回去把这事告诉她的父皇,并想办法治萧可为擅自攻宋之罪,所以耶律秀也向吴崖子辞行。

吴崖子想起自己这些日子一来与耶律秀亲密无间的时时刻刻,他差一点脱口而出要与耶律秀一起去辽国,不过他想起方芳,也就硬起心肠不说什么了,耶律秀含着泪走了,看到她俏脸上滑下的热泪,吴崖子的心都几乎要碎了。

耶律秀走后,方芳也来向吴崖子辞行,这倒有些叫吴崖子感到意外,只见方芳身边带着十几名精壮的护卫,而且那些护士步伐稳健,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散发着一派高手风范。

吴崖子这才明白方芳真正的实力,看来有这群高手护卫方芳,无论是蔡京还是高衙内,他们想要占方芳的便宜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直以来方芳都隐藏着自己真正的实力,吴崖子还因为方芳在汴梁城是个无依无靠之人,所以自己才三番五次的出手护花,看来自己的这番做作落到方芳这大家眼里,只怕被她笑掉大牙了。

而方芳马上就要离开汴梁城了,兼之她又不把吴崖子当做外人,所以才叫自己知道了她身边有这么一群高手保护她的安危。

吴崖子自然要询问方芳离开汴梁城的原因,只听方芳恨恨的说道:“蔡老贼造反不成,反而把造反的罪名强加到我们江南的方族身上,宋徽宗那昏君已经信以为真,他已经派出童贯手下的大将兼族弟童凌去江南秘密诛杀掉我们方族的人了,我的哥哥还不知道此事,所以我要赶回去通知我的大哥方腊早作准备,虽然我舍不得离开吴大哥,但为了我们方族的安危,小妹也只有先离开这里了。”

吴崖子这才明白是这么一回事,不过他对方芳为何消息如此灵通而感到有些好奇,自己身为宋国的大将军还不知道此事她却提前知道了,不过吴崖子又想起了以前的江南节度使于斌,于斌是方腊一方的人,说不定是他把消息秘密透露给方芳的也说不定。

不过方腊也是极有野心的人,说不定汴梁城内除了于斌之外,他们还有别的卧底,而方芳的消息便是从他们那里得来的,不过这些事情也太过复杂,至于其中原因吴崖子便很难猜测了。

吴崖子劝方芳说道:“如果宋徽宗那昏君真的要对付你们的话,只怕你们江南方族的人很难应付,不要忘了这一次出面对付你们的人均是童贯的人,说不定蔡京也会插手此事,虽然这次叛乱蔡京与童贯都受到了牵连,但他们在汴梁之外的势力却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因此他们想要对付你们的话,只怕你们方族的人很难应付,妹子为什么不与你的哥哥一走了之呢,那样你们也不用与宋庭的人做殊死的较量了。”

方芳听了踌躇满志的说道:“我看吴大哥是小瞧我们方族的人了,就算宋徽宗那昏君不派人去对付我们,我们方族也不会放过他们的,现在江南的财政大权几乎都落入了我们方族的控制之中,就算我们与宋庭正面冲突,我们也未必会输给宋庭的人,再说童贯蔡京是什么东西,他们不过是些奸臣佞臣罢了,他们凭什么与我们方族的人斗呢。”

吴崖子这才知道方族的人也要发动叛乱了,方族的人在江南经营了近百年,他们一但做起乱来,只怕比蔡京更难应付。

方芳说的不错,童贯与蔡京的确不是什么像样的人物,可如果童贯与蔡京派去对付方族的人都以失败而告终的话,那宋庭就会派大军围剿江南方族的人了,只要宋庭派出韩世忠这样的绝世猛将攻打江南的方族,保证方族的人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于是吴崖子询问道:“就算你们不怕童贯与蔡京的人,但是如果来日宋庭派出韩世忠的北疆铁骑围剿你们的话,你们江南方族的人不也是死路一条吗,别忘了连凶狠的契丹人都对韩世忠这样的猛将畏之如虎,更不要说从来没有经过大战的江南人了。”

方芳听了悠然说道:“这也是我今天来找吴大哥的原因之一,只要吴大哥愿意加入我们江南方族,我们就可以与宋庭的绝世猛将韩世忠相对抗了。”

听方芳如此瞧得起自己,虽然吴崖子心中倍感荣幸,但他却是自己事自己知,韩世忠作为这个时代最厉害的猛将,他的军事才能更是远在自己之上。

虽然自己有一些小聪明小发明,但是自己如果与韩世忠正面作战的话,自己还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而且韩世忠是自己最敬佩的人之一,自己怎么能狠下心与他作战呢。

吴崖子苦笑道:“芳芳妹子是太瞧得起我了,实话实说,就算我肯帮你们,只怕到了战场上我也不是韩将军的对手。”

方芳却不同意的说道:“吴大哥是太过谦了,当日吴大哥带领一千兵马将辽国搅了个天翻地覆,那时我就从心底里佩服吴大哥的军事才能了,而这次吴大哥在绝无可能的情况下居然内破蔡京的叛乱,外拒入侵的辽兵,这等过人的智慧才能,只怕韩世忠上将军都有所不仅,说来吴大哥也许不会相信,现在整个汴梁城的人都说吴大哥是比宗泽元帅与韩上将军更有过之的猛将了,只是这事吴大哥自己不知道吧。”

吴崖子想不到自己居然一下子变得如此出名,但他又不知道如何应答,所以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只听方芳继续说道:“妹子今天来见吴大哥,一来是希望向吴大哥辞行,二来是希望吴大哥与我一起回江南,我们江南方族现在什么都不缺,缺的只是像吴大哥这样的绝世猛将吧,其实吴大哥就算留在汴梁城也没有什么出路,只看这次吴大哥为那昏君扭转乾坤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可是他只是给了吴大哥一个大将军的虚名,就知道他不会重用吴大哥这样的人才了,吴大哥如果愿意随我去江南的话,我们江南方族的人一定会对吴大哥扫榻相迎的。”

吴崖子一向不把朝廷的封赏放在眼里,他也很想与方芳在一起,如果方芳愿意回江南的话,自己陪她一起回去也就是了,可是如果自己就这么跟她走了,外人还会因为自己贪图她的美色呢,再说自己如果到了江南见到她的未婚夫林幕天,自己又怎么与他相处呢。

吴崖子随口问道:“不知宋庭派去江南的人除了童贯的族弟童凌,还有什么人呢。”

方芳听了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听说还有太师府的李伟,李伟这个人比童凌那家伙更坏,等他到了江南之后看我怎么收拾那色狼。”

吴崖子想起李伟以前调戏过方芳,所以方芳说话之时神色才会如此不自然,不过李伟与自己结拜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而且自己也从来没有对方芳说起过,所以方芳才会这么恨李伟吧。

吴崖子想起历史上方腊国破家亡的事情来,他不仅暗自寒心,就算自己帮方芳,难道方腊就会因为自己的相助而成就帝业吗,如果自己帮方芳等人,方族依然以惨败收场的话,那方芳的下场岂不很凄惨吗。

既然此如,自己不如以替代童凌做江南巡察使,然后自己再找机会劝阻方腊不要造反,那样方芳与整个方族便说不定可以得以保全,自己为宋国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就算自己向宋徽宗提出做江南巡察使,料想那昏君也不会反对此事吧。

于是吴崖子笑道:“我与妹子一起去江南就不必了,不如妹子先走一步,然后我求宋徽宗册封我为江南的巡察使,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既破掉蔡京等人诬陷你们方族的阴谋,又可以在江南与妹子见面了。”

方芳听了毫无信心的说道:“我想宋徽宗那昏君是出了名的不辨是非之人,就算吴大哥能够证明我们方族与汴梁城的叛乱毫无关系,只怕宋徽宗也不会放过我们方族的人的。”

吴崖子听了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吴崖子到时愿意与你们方族的人共同进退也就是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城门受阻

方芳走后,吴崖子开始筹划去江南的事情,不过宋徽宗那昏君好像不太信任,所以要想宋徽宗答应自己的请求,就只有叫如琴公主去做他的工作了。

吴崖子来到如琴公主的府上之后,对如琴公主说明了来意,如琴公主现在正对吴崖子留恋的要命,她自然不愿意吴崖子去江南了。

接下来吴崖子大鼓如簧之舌,将蔡京童贯等人派人去江南查抄方族的事情说成是他们两人企图借剿灭方族为借口,去地方郡县建立自己的势力,以便再次对抗中央。

如琴公主听了顿时吓的面如土色,头几天蔡京童贯联合造反,虽然事情最后被吴崖子强压了下来,但是在那次叛乱中死于内部叛军与辽军之手的士兵达到两万余人,伤者更是不计其数,而蔡京的叛乱之所以没有成功,主要是有吴崖子这扭转乾坤的人物的加入,这才粉碎了蔡京的叛乱,一但蔡京割据地方对抗中央的话,那大宋王朝又要朝不保夕了。

接下来如琴公主入宫见驾,去为吴崖子说项,大约过了三个多小时,如琴公主喜滋滋的回来了,看到她笑颜如花的模样,吴崖子就知道事情是准成了。

当吴崖子向如琴公主讨要圣旨的时候,如琴公主却狡猾的笑道:“本宫帮了吴公子这么大的忙,公子该怎么谢人家嘛。”

吴崖子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看来自己又要牺牲一下自己的身体了,吴崖子柔声笑道:“这与本人帮你们兄妹粉碎了蔡京的叛乱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就算要谢的话,也是你们兄妹要谢我才对呢。”

如琴公主听了,揽着吴崖子的胳膊撒娇道:“一件事归一件事吗,再说我的皇兄不是已经册封你做我朝的大将军了吗,现在谁不知道吴公子是我们宋国最年轻的大将军,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好了,我不管,你好久没有恩宠人家了,如果你去了江南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所以今天本宫绝不叫你这么轻易溜掉了。”

吴崖子暗想自己之所以能去江南,也亏了她的帮忙,看来自己又要牺牲一下自己的身体看,于是吴崖子大笑道:“那你还不躺倒床上去。”

虽然如琴公主是有名的荡女吗,但她依然对吴崖子这么粗俗直接的言行还是感到有些难堪,于是他她发脾气道:“这这人说话没有半点正经倒也罢了,为什么说话总是如此粗俗呢。”

吴崖子听了做出一付要走的模样说道:“原来姐姐怪我粗俗,那好,我现在就走,姐姐还是找一个品德高尚的人来服侍姐姐吧。”

如琴公主大急道:“你该,要是你敢走的话,本宫便追到你的府上去打断你的狗腿。”

吴崖子回过头正色道:“既然姐姐不叫我走,为什么还不倒到床上去,难道你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如琴公主听了叹了一口气,她对吴崖子这个无行浪子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她一脸羞涩的倒在了床上去,如琴公主半闭着美目,同时她那高高翘起的美胸不断的起伏,这是她等的姿态。

吴崖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她这副霞烧玉颊的动人景象,吴崖子继续调笑道:“本来脱衣服的事情也该有姐姐亲力亲为的,不过看姐姐跑了一趟皇宫,一定累坏了,脱衣服的事情就有小弟代劳吧。”

如琴公主这一下是真的受不了了,她羞得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俏脸,吴崖子见捉弄的她够受得的了,于是缓缓朝床头走去……..

一番云雨之后,如琴公主心满意足的倒在吴崖子宽阔的胸膛里,有些惆怅的说道:“也不知怎么一回事,本宫总觉得吴公子这才走了之后便不会轻易回来了。”

吴崖子听了心中顿时吓了一跳,其实他这才去江南的确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意思,但是没有想到这事被如琴公主给察觉出来了,如果她真认为自己会不再回来的话,说不定她又会阻止自己去江南也说不定。

于是吴崖子正色道:“姐姐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到了江南一但阻止了蔡京与童贯的阴谋,便立即回来与姐姐相会也就是了。”

如琴公主长叹道:“现在童贯与蔡京都对你恨之入骨,你现在在汴梁他们自然不敢动你,但是你一但到了江南,不知他们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你呢,所以吴公子到了江南之后一定要处处小心,如果你发现斗不过他们的话,那你就立即回到汴梁来吧,现在在汴梁城中,蔡京与童贯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了,只要我庇护你的话,他们亦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吴崖子听了暗自感动,想不到自己对她只是逢场作戏,她却对自己动了真情,想起自己刚才骗的她的那些话,吴崖子心中涌起一丝愧意,不过她的话却提醒了自己,由于自己的出现,使得蔡京的图王定霸的壮举太监了,只怕现在蔡京咬死自己的心都有,所以自己到了江南,蔡京会叫他在江南的那些下属不择手段的对付自己的。

吴崖子反而安慰如琴公主说道:“蔡京等人再厉害,比起头几天城外的辽军来又算得了什么,我连凶猛的辽军都不怕,怎么会怕蔡京那老贼呢。”

如琴公主点了点头,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说道:“吴公子是不是对我皇兄轻易放过蔡京童贯等人这件事情感到不满呢。”

吴崖子心中确实有这个想法,于是他接口道:“陛下对蔡京童贯等人的确是太仁慈了。”

如琴公主无奈的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的事情,自从蔡京叛乱被平息一来,全国各郡县为蔡京求人的人不计其数,而且不少人还是手握军权的节度使,所以我皇兄也不得不放过蔡京。”

吴崖子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赵佶不是不想趁机除掉蔡京,而是蔡京的势力太过庞大,一但他冒然杀了蔡京的话,只怕会发宋国内部的大乱,那样的话,北方的辽国与西夏就会趁机捡便宜了。

换做自己是赵佶,自己也会一步步先离间与剪除掉蔡京的那些亲信,等到蔡京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然后再从容的收拾他。

想到这里,吴崖子的心情反而轻松了起来,他向如琴公主保证道:“蔡京之所以有今天的势力,均是有江南第二大族林族的财力支持,我到了江南之后,只要想办法搞垮林族,那样就等于斩断了蔡京的一条胳膊,那时你王兄想要对付蔡京就容易多了。”

如琴公主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不过江南的方族也是蠢蠢欲动,虽然说蔡京把谋反的罪名强推到了方族的人身上,但是江南的这些年秘密招募军队,他们那些人也的确有不臣之心,如果吴公子能够把他们也一起搞垮的话,那就更理想也不过了。”

这话一出口,吴崖子立即便知道江南方族的人里面有汴梁城派去的卧底,要不然如琴公主不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不过自己就算为了方芳也不能对方族的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要不然方芳会恨自己一辈子了。

吴崖子拿着圣旨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然后他开始挑选去江南的亲兵,按照吴崖子的打算,他这次去了江南极有可能不回汴梁城了,于是他对张岩松说明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并要求张岩松不要随自己前去,要不然他的前程也被自己给毁了。

张岩松听了不悦的说道:“我对宋国上下早就死了心了,我这后半身只想追随在三哥身边,要是三哥觉得我是个累赘的话,那我现在就回乡下去找个地方了此一生也就是了。”

张岩松既然这么说了,吴崖子还能说什么呢,驿馆剩下来的五百名特战队员也均是孤儿出身,他们也愿意追随吴崖子到任何地方,也是吴崖子也就把他们编入了自己的亲兵当中。

由于吴崖子变成了巡查江南的巡察使,童凌与李伟只好以副使的身份出现在吴崖子身边,吴崖子外加童凌与李伟的亲兵,这使得他们的这支队伍达到了两千人之多。

第二天一早他们出城的时候,张岩松悄悄告诉吴崖子说方芳不久前出城去了,她想必是想回江南了。

吴崖子听了心中一动,虽然说方芳有不少高手保护她的安全,但这里毕竟是蔡京童贯的地头,说不定他们不会让方芳这朵漂亮的花儿离开这里的,如果他们真要对方芳动手动脚的话,方芳手下的十几名高手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如自己与方芳一起回江南,只要自己与她一起起行的话,就算童贯与蔡京在怎么张狂,也不敢动方芳一个小手指了。

接着吴崖子率领大队人马朝于芳出城的城门走去,刚到了城门,吴崖子就听到城门附近爆发出一阵争吵声,吴崖子立即四周的兵将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便有几十名特战队员闪身朝城门口走去,不多时,几名特战队员过来告诉吴崖子,说是有人在没有出城腰牌的情况下企图强行闯关,所以才与守城的士兵发生了争吵。

吴崖子忘了张岩松一眼说道:“四弟,我们过去看看吧。”

虽然副使童凌一万个不愿意去与吴崖子凑热闹,但是同样身为副使的李伟都不说什么,他也只好随着吴崖子一起去了,到了城门口,吴崖子意外的发现与守兵争吵的居然是方芳与她的十几名护卫。

吴崖子赶紧过去与方芳打招呼,并询问是怎么一回事,方芳见了先朝吴崖子施了一礼后才说道:“原来是吴大哥来了,正好吴大哥为我们主持公道,我们打算出城回江南老家,却没有想到被这群恶守兵拦住不放。”

见到吴崖子的大队人马赶了过来,守城的将领立刻过来觐见吴崖子,他施了一个军礼后恭敬的对吴崖子说道:“末将拜见大将军。”

吴崖子自从粉碎了蔡京的叛乱之后,他已经成了与宗泽韩世忠两外上将军之外最富盛名的大将军了,所以那名城守才对吴崖子如此恭敬。

接着吴崖子询问原因,只听那名城守答道:“头几日陛下为了查清参与叛乱的奸党,下旨给我等,圣旨上说任何人在没有出城腰牌的情况下都决不可以出城,我们并非有意为难这位姑娘,只是她没有腰牌,所以末将也没有权利放他们出城。”

吴崖子暗想原来如此,于是他淡淡说道:“这位姑娘是我的老朋友了,兄台可不可以看我们的情面放他们出城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 江南方腊

那名守将听了立刻恭敬的答道:“既然这些人都是大将军的朋友,他们自然不可以与反叛朝廷的奸党相提并论了,只要大将军一句话,末将此刻便立即可以放他们出城就是了。”

见那名守将如此推崇自己,吴崖子嘴边露出了一丝笑意,副使童凌却故做惊讶的问道:“现在汴梁城鱼龙混杂,赵将军为什么不仔细盘查一番就放他们出城呢,赵将军这么做是不是太草率了。”

这话一出后,吴崖子听了心中顿时大恨,论职位自己比童凌那厮要高上好几级,可是童凌显然不把他这个高他好几级的大将军放在眼里,要不然他在不会在这种时刻对吴崖子暗放冷箭了。

只听那名守城的守将却摇摇头说道:“童将军此言差矣,头几日如果不是吴大将军力挽狂澜,汴梁城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呢,末将怎么敢怀疑吴大将军的朋友与叛党有关呢。”

那名守将这么一说,童凌也不好再说什么,要不然他就是摆明针对吴崖子了,而吴崖子毕竟是这次出行的正使,而且他还是大自己好几级的大将军,如果他治自己一个以下犯上之罪,只怕连童贯也无法插手此事。

吴崖子想不到那名守将如此卖给自己面子,不过他想起那名守将既然姓赵,说不定他是皇族的人也说不定,而自己粉碎了蔡京与辽人里应外合的叛乱,可以说是自己一力保住了赵家的江山,所以那名守将才这么卖自己面子吧。

不过童凌这家伙仗着童贯的势力,居然敢跟自己过不去,等自己到了江南之后,自己一定布局要了他的小命才是,也叫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接着吴崖子兴高采烈的邀请方芳与自己同行,方芳俯过身来低声对吴崖子说道:“现在汴梁城没有几个人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但如果吴大哥与我一起回杭州的话,一但到了江南我的身份势必再难隐瞒,如果宋庭的人知道你与方族的人私自来往的话,只怕那昏君不会放过你的,我如果与吴大哥一起回杭州,只怕会害了吴大哥。”

吴崖子一想也是,只要自己与方芳私自交往的消息泄露出去,且不说别人,蔡京与童贯便会拿此事大做文章,而自己又不在汴梁城中,到时连辩白的机会都欠缺,不过自己也不想回汴梁城这肮脏的地方了,他们愿意怎么说自己就怎么说吧。

吴崖子笑道:“我在乎的只是能不能多与妹子亲近亲近,至于宋徽宗君臣,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吧。”

方芳疑惑的说道:“吴大哥你可是宋国的大将军呀,难道你真舍得抛弃这威震天下的大将军之位吗。”

吴崖子接口道:“我最希望的是与自己喜欢的人或者喜欢在一起的人在一起相处,至于什么荣华富贵,高官厚禄,那些事情对我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方芳听了叹服道:“吴大哥看的真开,哎,普天之下又有几人有吴大哥这么洒脱的胸怀呢。”

接下来方芳加入吴崖子的巡察团,一起随吴崖子朝杭州城进发,虽然童凌对吴崖子邀请方芳加入巡察团心中不满,可是连李伟都不说什么,他一个人也不好出言反对,不过他不高兴的表情却终天挂在脸上,好在吴崖子有方芳相陪,心情甚好,所以也没有与童凌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了。

大约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吴崖子一行人来到了江南腹地杭州城,只看杭州这大城的繁华丝毫不逊色与北方的都城汴梁,怪不得方腊会把这里当做自己的老巢了。

当吴崖子来到汴梁城的时候,现任江南节度使唐本悟过来迎接吴崖子一行人的到来,方芳趁机告辞回了自己在杭州的府邸,并邀请吴崖子有时间的时候去方腊的府邸做客,吴崖子听了满心喜欢的答应了她的请求。

方芳走后,吴崖子拿出了宋徽宗任命自己为江南巡察使的印玺与圣旨,圣旨中并要求江南所属所有郡县均是吴崖子节制,吴崖子更有调到江南所有军队的权利,唐本悟见了圣旨之后,二话没说便把自己居住的豪宅让给了吴崖子等人进去居住。

一天应酬下来之后,吴崖子私自找来了李伟,他对江南的风土人情一无所知,而且蔡京与童贯派他们出来究竟有什么目的自己是半点也不知道,虽然路上吴崖子多次想找机会向李伟询问究竟,但由于童凌在一旁监视他们,吴崖子又不想暴露自己与他的真实关系吗,所有吴崖子才没有去找李伟。

两人落座之后,吴崖子询问其这个江南节度使唐本悟这个人来,李伟郑重其事的对吴崖子说道:“这个唐本悟与以前的于斌大不相同,他可是蔡老贼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我看蔡老贼把他安排在江南任职,一定是想叫他对付江南方族的人,别看此人表面上对三弟毕恭毕敬的,但他说不定暗中会做对三弟不利的事情。”

吴崖子倒不把这个唐本悟放在心上,于是吴崖子冷冷的笑道:“唐本悟这厮如果在我面前老老实实的倒也罢了,如果他敢在我面前耍花招的话,我就直接斩了他,再说我这个大将军杀他一个地方官员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接着吴崖子询问蔡京派李伟来江南的目的,李伟淡淡说道:“三弟猜得不错,蔡老贼派我来江南果然有他的小算盘,现在方族在江南的势力膨胀的太厉害了,他们方族几乎垄断了江南大半的盐铁生意,所以蔡老贼才会对方族这快大肥肉垂涎三尺,所以他才密令我与唐本悟童凌等人秘密诛除江南方族的势力,然后将方族庞大的家业据为己有,那样蔡老贼便又有了与朝廷对抗的资本了。”

吴崖子不解地问道:“如二哥所言,方族在江南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只凭你们几个人怎么能扳倒如此庞大的方氏家族呢。”

李伟低声说道:“如果林族的人肯与我们联手的话,那蔡老贼这才诛除方族的计划便极有可能成功。”

虽然吴崖子以前也听李伟说过江南的第二大族林族与蔡京关系密切,但是他们真的肯为了蔡京而与这江南第一大族翻脸吗,而且方族还拿出方芳这样动人的美女来与林族联姻,就是希望将林族拉拢到方族这一边来,难道林族的人面对方族如此诚意依然毫不动心吗。

李伟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弟大概还不知道吧,林族这几年之所以肯为方族效力,这一切都是出于蔡老贼的授意,蔡老贼的目的就是要林族的人想办法取信方族,然后再联合地方军队里应外合彻底搞垮方族在江南的基业。”

听了这话,吴崖子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林族的人肯迎娶方芳便是另外一个阴谋了,他们这么做只是想叫方族的人安心,然后他们再出其不意的剿灭方族,那样的话,方芳便面临着极其悲惨的命运,一但方族覆灭,林族的人未必会放过方芳,就算方族的人反过来诛灭了林族的人,那方芳岂不是年纪轻轻就成了小寡妇了吗。

看到吴崖子脸色有变,李伟疑惑的问道:“不知三弟有什么问题吗。”

吴崖子心情沉重的说道:“我只是担心方芳的安危吧,如果方族一方落败的话,只怕方芳的下场会很凄惨。”

李伟显然不知道方芳是谁,接着他询问究竟,吴崖子也知道方芳的真正身份李伟早晚也会知道,但如果自己到此刻还隐瞒李伟的话,那便摆明自己不信任他了,于是吴崖子将方芳便是汴梁城里那个叫于芳的小丫头的事情告诉了李伟。

李伟还是头次听说此事,他知道吴崖子对方芳的感情,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道:“那三弟是要打算帮江南的方族一方了。”

吴崖子答道:“可以这么说,现在我宋国最大的危害是蔡京童贯等人,如果蔡京等人能够把方族的巨额财富据为己有的话,他们不立即割据江南自立才怪呢,所有就算我们为了天下的安定,也要破坏蔡京此次的图谋。”

李伟听了点点头说道:“我安全同意三弟的做法,嘿嘿,当日蔡老贼将我卖给耶律浚的时候,我就发誓日后一定要找机会搞垮蔡京那老贼,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了,我们可以利用方族的强势击垮林族,没有了林族财富的支持,蔡老贼便离穷途末路不远了。”

吴崖子知道李伟恨蔡京的理由,他不仅询问道:“现在我们先要了解林族与唐本悟他们又什么对付方族的阴谋,那样我们便可通知方族的人做应对之策了。”

吴崖子暗想只要方族与林族的人一翻脸的话,方芳与林幕天的婚约自己也要不作数了,那时自己便可以公开追求方芳这意中人了。

而现在方芳却是别人的未婚妻,自己任何染指方芳的举动都会遭到世人的唾弃的,虽然自己脸皮厚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但自己总不能叫方芳的声誉受损吧,而方族一但与林族翻脸的话,那一切问题便不复存在了。

李伟点点头说道:“蔡老贼还不知道我有背叛他的心意,所以他便叫我替他联络林族的人,叫他们配合我们一起扳倒方族,我猜林族一定与蔡老贼有一套既定的阴谋可以成功扳倒方族,趁林族的人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要我去林族打探消息的话,林族的人一定会把他们的全部秘密告诉我们的,那样我们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就可以破坏掉他们的图谋了。”

吴崖子听了顿时眉飞色舞,只要李伟对林族的人亮出自己是蔡京管家的身份,保准林族的人对李伟是知无不言,那样自己就可以从容的算计林族的人了。

更妙的是如果自己通过李伟布个局搞死方芳的未婚夫林幕天的话,那方芳便立即便成了自由之身了,不过方族的人现在还不知道林族与蔡京的秘密关系,只怕他们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着了林族的人的道,看来自己还是找个机会去见见方芳,把林族企图联合蔡京剿灭方族的事情告诉她,一但知道了此事之后,那时她肯嫁给林幕天那家伙才怪呢。

吴崖子正色道:“我看我们现在身处的环境很复杂,蔡老现在也不是百分百的相信二哥,而童贯派童凌次来也一定又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当下的情况是我们两人的关系千万不可叫外人知道,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办法愚弄江南的林族,并利用二哥的身份摸清蔡老贼还给唐本悟下达了什么不为人所知的密令。”

李伟自然同意吴崖子的说法,无论蔡京的这群亲信与林族的人如何狡猾,只要他们猜不透吴崖子与李伟的秘密关系,他们就有与他们斗得资本了。

第二天一早,方芳过来找吴崖子,今天款款而来的方芳一身盛装,美的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毫无瑕疵,所有见到她的男人眼中都流露出贪婪之色,倒是方芳在众人的注视之中神情自若。

方芳吴崖子拉到一边低声说道:“我大哥要见你。”

吴崖子也接口道:“我也正想见你大哥。”

吴崖子暗想自己正好趁这个机会把林族与江南节度使唐本悟等人联手秘密诛除方族的事情告诉方腊,如果方腊听了此事之后立即悔婚的话,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方芳低声对吴崖子说道:“吴大哥你想好了,只要你见我大哥的话,这件事情就会被与你随行的人知晓的,这群人之中有不少人是蔡京的走狗,说不定他们会把此事密保给蔡京与宋徽宗那昏君,只要宋廷的人知道你见过我大哥,只怕你的大将军之位便难保了。”

吴崖子毫不在乎的说道:“妹子认为我是在乎这些的人吗。”

方芳听了柔声说道:“吴大哥在汴梁城帮了妹子不少忙,我把这一切已经告诉我的方腊大哥了,我大哥对吴公子的所作所为十分感激,所以他才要我邀请吴大哥去我们家做客,虽然我大哥以前从没有见过吴大哥,但我从大哥的言行中看出我大哥很看重吴大哥的,所以我大哥才在府上设宴款待吴大哥这贵宾吧。”

吴崖子暗想这未来大舅哥如此看得起自己,这可是好事呀,于是他点点头说道:“那我现在就去妹子的家中一叙吧。”

吴崖子随着方芳来到了一栋豪华的大宅前,吴崖子敢说这是自己见到的最豪华的豪宅了,就连穷奢极欲的蔡京的丞相府与眼前的这栋豪宅相比都有所不及。

只见这高大的豪宅处处都是精美考究的装修,连吴崖子这不太识货的人都觉得这豪宅的装修十分入眼,由此看来朝中人均说江南方家富可敌国,这句话便绝不是空穴来风了,只看方族的人如此财富外露,吴崖子才知道为什么蔡京会惦记江南方族这块肥肉了。

来到大厅之后,吴崖子一边与方芳闲聊,一边观看墙壁上精美的山水画,不多时,一个方头大耳身体微胖的男子走了进来。

方芳赶紧为吴崖子介绍说那人便是她的大哥方腊,吴崖子见这方腊虽然算不上什么美男子,但他目光炯炯,一看就知道是个厉害人物。

而且他举手投足之间王者之气十足,单以气派而论的话,蔡京与他相比都有所不及,怪不得此人日后要与宋徽宗争天下了,只看这人相貌,就知道此人是个人物,说到精明强干,宋徽宗与他相比,只怕连比的余地都没有。

吴崖子刚想客套几句,方腊突然上前一把拥住吴崖子,亲切的说道:“这位就是以一千士兵大闹辽国,又在汴梁城粉碎蔡京叛乱的吴大将军吧,虽然我与吴大将军素未谋面,但我对吴大将军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俗话说见面不如闻名,我看事情却恰恰相反,闻名又哪比得上见吴大将军的面呢,本人过去听到外人对吴大将军的推崇之时已经十分钦佩吴大将军的所作所为了,但我今日一见吴大将军才知道在下过去听到的那些传说还远远比不上吴大将军的真实才能。”

吴崖子听了暗叫厉害,他想不到方腊这人说话如此得体,虽然方腊的话是在吹捧他,但自己依然听的十分入耳,像方腊这拍马屁的方法便是处处以事实为依据,说出来既漂亮又有说服力,吴崖子这才知道什么叫盛名之下却无虚士这话的含义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送上门的美女

接下来方腊招呼吴崖子入席,由于方芳与吴崖子早就认识,兼之方腊也想通过方芳拉拢吴崖子,所以方芳也在席上作陪。

吴崖子见到方芳优雅的坐在自己一边,他心中暗自欣慰,自己与方腊素不相识,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好说的呢,最多自己只是与他挨时间罢了,但是方芳这美女在这里便显得不一样了。

席间他们自然少不了谈起宋王朝的事情了,方腊先把宋朝的君臣贬派了个一无是处之后,然后才转入正题道:“只看吴公子出道以来的所作所为,就知道吴公子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难道吴公子就不想干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吗。”

吴崖子一看肉戏来了,他暗道就算我想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也不会找你这个成不了大事的家伙在一起胡搞吧。

于是吴崖子淡淡应道:“方兄太瞧得起吴某了,我吴崖子只是一个胸无大志之人,方兄是太瞧得起再下了。”

方腊不同意的说道:“天生奇才必为一代之用,像吴兄这样的雄才大略之人天下少有,而你这样的人才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可惜宋徽宗那昏君太没有眼光,只给了你一个大将军的空衔,白白浪费了吴兄如此人才,吴兄如此大才,我才不相信吴兄真的是胸无大志之人呢。”

吴崖子暗道你看的真准,我的大志就是有朝一日上了你的宝贝妹子,要不然我不在汴梁城享清福,万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不过他也知道方腊野心虽大,但他却难以成事,这一点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自己与他在一起,只怕日后自己会被他拖得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于是吴崖子连声推辞,方腊脸上露出不悦之色道:“我方家虽然富可敌国,但在朝廷却是无职无权,难怪吴兄不肯帮方某了。”

吴崖子心道宋徽宗那昏君虽然有职有权,但我不照样不买他的帐吗。

于是吴崖子在一旁解释道:“如果在下不肯帮方兄的话,便不会来江南了,再说我与方芳妹子一见如故,只要你们方族有危险的话,就算我在万里之外,只要方芳妹子一句话,我也会赶回来帮你们的。”

方腊暗想原来这小子是个好鱼色的人,既然这样事情就好办了,俗话说江南多美女,日后自己多送他一些美女也就是了,那时他还不为自己卖命才怪吗,吴崖子这厮好像对自己的妹子方芳情有独钟,可惜自己已经把她许给了别人,看来自己只有在自己的亲族之中再物色几名长相漂亮的女子送给他享用,那样他就可以为自己所用了。

吴崖子想起林族与蔡京的阴谋,他突然插口说道:“不知方兄知不知道你们现在的整个方族已经危机四伏了呢,只怕方族的人随时有全族覆灭的危险。”

方腊听了心中一惊,他显然没有想到吴崖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方腊反驳吴崖子道:“吴兄这话是不是有些夸张其事呢,我方族在江南根深蒂固,就算宋徽宗身为大宋天子也拿我们没办法,不知是谁能够叫我们庞大的方族彻底覆灭呢。”

吴崖子微微笑道:“倾覆你们方族,这才是我们这个巡察团来江南的主要目的,方兄大概还不知道吧,童贯与蔡京都派来了得力的人来江南密谋对付你们方族的人。”

方腊显然早就从方芳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他若无其事的笑道:“你是说童凌与李伟两个人吧。”

吴崖子目视方腊,缓缓说道:“不错,如果他们两人外加江南节度使唐本悟,另外再加上林族的人在一旁策应,难道你们方族的人能够斗得过这么多强大势力的联盟吗。”

唐本悟对付方族倒也不出方腊的意外,但是林族一向与方族关系密切,而且他们多次表示无论将来方族做什么,他们都会誓死追随方族的,所以方腊做梦也想不到林族居然也会参与到对付方族的阴谋中去。

方腊摇摇头说道:“我看吴兄大概是不知道我们方族与林族的关系吧。”

吴崖子听了则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林族在江南是续你们方族之外的第二大名门望族,虽然表面上林族对你们方族惟命是从,但他们内心深处却对你们方族压在林族身上心怀忌惮,方兄千万不要因为有方芳妹子与林族的人联姻,你们两族的关系就固若金汤了。”

方腊与方芳听了同时变色,方芳追问道:“你是说林族的人对我们方族包藏祸心,可是这些年林族与我们方族的关系很和睦呀,林族又怎么会与北方的蔡京扯上关系呢。”

吴崖子接口道:“说来你们也许不会相信,林族在江南之所以有今天的权势地位,那都与蔡京那老贼的支持是分不开的,林族根本就是蔡京的那一方的人,至于他们与你们方族的人交往,这更是出于蔡京的授意,至于蔡京为什么这么做,大概不用我明说了吧。”

方腊与方芳依然是一副不容置信的表情,这也难怪,林族与蔡京的关系一向十分隐秘,知道他们关系的人也只有蔡京身边李伟这样有数的几个亲信而已,只怕与自己同行的副使童凌都未必知道林族与方腊的真正关系,而江南节度使唐本悟那关系远一点的人就更不知情了。

要不是李伟因为在辽国被蔡京出卖而泄露出此事,只怕自己也不会知道蔡京与林族的这些复杂关系了,所以方腊与方芳听了自己的话,才会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方芳知道吴崖子一向不打诳语,她深锁秀眉问道:“这么说林族真的与蔡京勾结在一起了吗。”

接着方芳对方腊说道:“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的话,那我们方族的人便危险了。”

方腊却不太相信吴崖子的话,他一皱眉说道:“吴兄这话太有些骇人听闻了,不是我不相信吴兄的话,而是此事未免有些不太可能,如果吴兄能拿出证据来的话,那我才相信吴兄的话不是空穴来风了。”

吴崖子点了点头,方腊这话合情合理,一直以来方族与林族的关系都十分的和睦,虽然事实上并非如此,但表面上方族与林族的关系确是情热如火,而方腊要是听自己这个外人说上几句便怀疑林族,那样未才得有些不合常理了。

吴崖子神秘的说道:“这事好办,虽然蔡京暗中给巡察团下达了搞垮方族的任务,但是蔡京那一方也有我的人,只是为了那人的安全,小弟不便说明他的身份,只要方芳妹子答允我不把这人的身份泄露出去的话,那我就可以叫妹子在蔡京的人与林族的人接头的时候看个明白,那时方兄便知道我的话不是虚言了。”

方腊没有想到吴崖子说出这样两全其美的主意来,他点点头说道:“我明白吴兄的处境,这一点吴兄大可放心,我们兄妹以性命担保决不泄露出潜伏在蔡京身边那个神秘人物的身份也就是了,至于吴兄什么时候行动,那便于我这宝贝妹子一起商量就行了,至于其中的过程我就不过问了。”

吴崖子开始有点明白方腊为什么能够坐在方族领袖的位置上了,除了方腊本人雄才大略之外,他这用人不疑的态度也是他成事的主要原因之一。

吴崖子欣喜的说道:“方兄能够这么说就再好也不过了,不出几日,我就可以叫方兄知道林族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了。”

方腊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后说道:“我对林族的人这么信任,如果他们真的有不利于我们方族的阴谋的话,我便把他们林族在江南的势力连根拔起。”

吴崖子心道你能怎么想那是再好也没有了,只要有李伟肯帮自己,而林族的人又不知道他已经背叛了蔡京,所以李伟可以轻松的从林族的人嘴中打探到任何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的,一但方族与林族的人翻脸,那自己的泡妞大计就可以逐步实施了。

吴崖子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找来了李伟,李伟一见面就对他说道:“我与林族的人接上头了。”

吴崖子听了心中一喜道:“这么快就与他们接上头了,不知接头的人是谁呢。”

李伟喃喃说道:“与我接头的是有江南第一高手之称的林绝,还有他的儿子林慕天。”

听李伟说起林慕天的时候,吴崖子不由得浑身一震,并叫出声来,相反他对李伟说到江南第一高手林绝之时他倒没有怎么太在意。

李伟奇怪的说道:“林兄认识他们父子吗。“

吴崖子苦笑了一声说道:“那个林绝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对林慕天这个人我确实久闻大名却未见其人。”

接着李伟追问原因,吴崖子便把他是方芳未婚夫的事情告诉了李伟。

李伟皱着眉头说道:“这么看来林慕天那小子只是想玩弄方芳那小丫头,而不是真的喜欢她,要不然他也不与我见面了。”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只凭这一点,我也不能放过林慕天那小子,对了,你说林慕天的老子林绝是江南的第一高手,那他一定有两下子了。”

李伟接口道:“这个林绝才是我最担心的人,此人武功高强,如果我们不杀掉此人的话,只怕会处于很危险的境地,听说林绝是南少林寺方丈释尘的入室弟子,只怕此人的身手不下于以前我们遇上的完颜阿骨打,所以我们日后遇上此人之时一定要万分小心。

吴崖子暗道少林寺是武林中人公认的天下第一大派,就算自己的逍遥派与之相比也颇有不及,而南少林寺方丈调教出来的得意弟子,只怕更不是泛泛之辈,不过就算他再厉害,只有他有不利于方芳的图谋,自己誓死也要与他周旋到底的。

吴崖子想起方腊兄妹的嘱托,他向李伟询问道:“刚才我在方腊的府上赴宴之时把林族与蔡京勾结的事情对他们说了,可是方腊却不肯相信林族的人肯为蔡老贼效力,二哥能不能安排个时间让方芳见见林慕天的真实嘴脸呢。”

李伟先猥亵的笑了笑说道:“三弟一向目中无人,怎么会瞧得起方腊这个一身铜臭的商人子弟呢,我看你是去勾搭方芳那小丫头才是真的吧,不知你有没有把那小丫头搞上手,如此美人如果落入林族的人手上,我都替三弟感到有些不值。”

李伟的话虽然不中听,但说的也是事实,如果自己不是为了见方芳,自己才没有心情去方腊那里赴宴呢。

吴崖子有些委屈的说道:“虽然我去方腊府上是为了见方芳妹子,可是我与她的关系确是冰清玉洁,再说只要一日方芳妹子没有与林慕天解除婚约,我就不能对她做出非礼的事情来,这也是我一贯的做人原则。”

李伟继续惹厌的笑道:“她越是别人的未婚妻越好呀,给别人戴绿帽子不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吗,再说那个林慕天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还对他客气什么。”

吴崖子不悦的说道:“换做别人我也许会那么做,但对方芳妹子我却绝不会那么做的,也许二哥不相信,我确实是真的喜欢她,,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所以我不允许我对她的爱受到任何形式上的侮辱,所以我才不会用这样见不得光的手段得到她,但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的牵着她得手与她走到一起的。”

李伟见到吴崖子认真的表情,他自然知道吴崖子不是再与他做戏,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蔡京的威胁之下出使辽国了,更不会以为那小丫头与高衙内多次干架了。

李伟拍着胸脯说道:“此事包在我身上,今天我与林绝父子也是匆匆见了一面,我们明天约定碰个头商量具体怎么对付方族的事情,你与方芳那小丫头就与我一起去见他们吧。”

吴崖子没有想到李伟会提议自己大模大样的去见林绝父子,以前他只是打算与方芳躲在暗处偷听林绝父子的话,李伟的提议却又比他的想法远了几趟街。

吴崖子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方芳与林绝父子都是老相识了,方芳妹子一与他们见面,岂不立即穿帮了吗。”

李伟听了嘲笑吴崖子说道:“是不是三弟见了方芳那小丫头之后被她把魂魄给勾走了,便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精明强干了,只要你们一化妆,然后再扮作我的侍卫,不就可以轻易瞒过林绝父子了吗。”

吴崖子一想也是,看来自己对方芳也是太过关心,所以自己才会关心则乱,以至于自己的智商都连带下降了不少。

就在李伟打算离开之时,一名特战队员来见吴崖子,并告诉吴崖子说方腊派人送来了两名如花似玉的小美人送给自己享用。

吴崖子暗想自己一定是对方芳情有独钟的模样落入方腊眼里,他便认为自己是个好色之徒,所以才给自己送来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来收买自己。

李伟也在一旁笑道:“俗话说江南出美女,而方腊又是江南第一大名门望族,他送的女子自然差不到哪里去,看来三弟今天夜里又要操劳一番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以假乱真的易容术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我看方腊是会错意了,所以才给我送来美女笼络我吧,嘿嘿,说来二哥也许不会相信,我现在最头疼的事情便是与没有感情的女子上床了。”

吴崖子倒不是夸夸其谈,虽然他刚来这个时代的时候确实是以泡妞猎艳为乐,但在这个时代待的久了,他整个人也变得拘谨了起来。

巫行云,如琴公主,耶律秀等人都是这个时代极为出色的美女,最初吴崖子被她们的漂亮美丽的外貌所吸引,所以才与她们纠缠不休,最终并撩起了她们对自己的感情,而自己毕竟来自现代,又不愿意像这个时代的人一样广纳妻妾,所以他面对耶律秀如琴公主等人之时始终觉得心中有愧。

而这也是吴崖子不敢碰巫行云的主要原因之一,虽然耶律秀名言只是想与自己有一夕之缘,但吴崖子却为此事背上了极重的心理负担,如琴公主荡女一个,自己对她的歉疚还少一些,所以他现在绝不希望招惹任何美女,而现在能够叫吴崖子动心的女人大概也只有方芳一人了,对于其他美女,吴崖子大有避而远之的想法。

李伟有些惋惜的说道:“难道三弟要把她们送回去吗,这未免太可惜了。”

吴崖子苦笑道:“就算我把她们送回去也有些不妥,这会使方腊对我不放心的,既然方腊好意送来了两名美女,那我就把她们转送给二哥吧,只是这些女人沦为歌姬,身世也够可怜的了,希望二哥日后不要慢待她们才是。”

李伟也是好鱼色的人,他喜出望外的说道:“三弟真够意思,不过三弟放心好了,我李伟也是怜香惜玉的人,只要她们愿意跟着我,我便把她们留在身边做妾室,如果她们另有意中人的话,那我就玉成她们,做她们的月老也就是了。”

听李伟这么一说,吴崖子放下心来,看来李伟这些日子一来的确改变了不少,虽然他风流依旧,但再也不是以前那样无情的浪子模样了。

李伟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转变,一来是他年纪大了,责任感也随着年纪的增大而增强了,就如同自己现在这样,二来是近朱者赤,他与自己韩世忠张岩松等人呆久了,自然也就少了过去的那些流气了。

这倒使吴崖子想到自己在现代长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来,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还的,想必是自己穿越后太过放纵自己了,所以当自己遇上心上人之时,才有这么多的磨难与障碍吧。

李伟临走的时候回头对吴崖子说道:“明天一早你带方芳那小丫头一起过来吧,我一定叫林绝父子现原形就是了,等你泡上了那美丽的小丫头,日后可不要望了我今日的功劳才行。”

吴崖子嘴上大骂李伟油腔滑调,但他心中暗自感动,看来李伟这厮虽然好色,但到了关节时刻还能做点实事,要不然自己就把他归到重色轻友一类去了。

第二天一早,吴崖子如约出了方芳,然后把她带到了李伟的住处,还没有近李伟的大院,方芳便惊讶的说道:“这莫不是太师府走狗李伟的住处吗。”

吴崖子暗想这小丫头知道的倒也不少,于是他拉着方芳的胳膊说道:“我今天叫妹子去见的人就是李伟。”

方芳想起自己过去被李伟调戏的事情来,她愤愤不平的说道:“吴大哥怎么与李伟那个色狼走到一起了呢,再说他是蔡京的人,我们怎么可以相信他的话呢。”

吴崖子在一旁笑道:“过去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吧,妹子为何总是念念不忘呢。”

方芳依然不能释然的说道:“就算我不计较他过去对我无礼,可是你叫我怎么相信蔡京手下一条走狗的话呢。”

吴崖子有些尴尬的说道:“妹子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虽然以前李伟是蔡京的人,但现在他却对蔡京恨之入骨,所以我才叫妹子来见他。”

接着吴崖子把自己与李伟一起去辽国,李伟因为被蔡京出卖而与自己结拜的事情告诉了方芳,另外吴崖子嘱咐她千万不要把此事泄露出去。

方芳这才明白了事情的所有始末,她心中也暗自叫妙,现在的李伟是双重身份,只要他出马,自然可以套到林族与蔡京勾结的阴谋了。

方芳点点头说道:“我大哥放心,妹子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这事我不告诉别人也就是了。”

吴崖子继续嘱咐方芳说道:“妹子最好把这件事情连你大哥也瞒着,当然了,我不是信不过你大哥,只因为李伟现在的身份是个绝密,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此事被你大哥知道的话,你大哥身边的人又无意间将此事泄露出去,那李伟便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其实吴崖子嘴上虽然说不是不相信方腊,但他心中却是是对方腊不那么放心,方腊与方芳不一样,方芳与自己待得久了,虽然自己与她算不上情人关系,但是说是红颜知己却不为过,所以他相信方芳在任何情况下也不会泄露出李伟的真实身份的.

但方腊就不一样了,从本质上来说,方腊,童贯,蔡京,高俅等人都是彻头彻尾的政客,他们之间的区别最多是立场不同罢了。

如果方腊知道了李伟的身份,平日里还能保守秘密,一定他的生命或者权利受到了威胁,他说不定会拿此事威胁李伟,那样自己便夹在他们中间很难做人了。

方芳是精灵剔透的鬼丫头,她怎么会听不出吴崖子话中的含义呢,于是她郑重的表态道:“既然吴大哥不要我告诉别人,包括我方腊大哥在内,那我日后不对任何人说起此事也就是了,如果我说话不算话的话,那就叫我……”

吴崖子见方芳要对自己发誓,连忙制止她说道:“我如果不相信妹子的话,也不会叫你知道李伟的真正身份了,妹子如果再对我说这些废话的话,那我便小瞧你了。”

当方芳与李伟见面的时候,方芳脸上满是尴尬之色,李伟自然知道其中原因,于是他朝方芳一鞠躬说道:“以前李某在蔡老贼的府上助纣为虐,做了不少错事,更是得罪了方芳妹子,今天李某诚心向妹子道歉,希望妹子大人有大量,原谅李某过去做下的那些糊涂事。”

吴崖子见李伟这话确实是发自肺腑,他之所以这么说可能是处于两个原因,一是他发现自己对方芳的感情是认真的,他处于维护兄弟之情,所以才如此低声下气的向方芳认错,二是他自从与蔡京决裂之后对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做了一个回顾,并发现自己过去在蔡京府上之时有些事情的确做得很过分,于是他心生悔意,所以才向方芳认错,不过这两方面的原因也可以都有一些。

方芳也是非常人,现在李伟已经公开向自己认错了,她那里还能揪住此事不放呢,而且李伟还是吴崖子的结拜大哥,就算她为了吴崖子的脸面,也不能再与李伟计较以前的事情了。

方芳扶起李伟说道:“李大哥言重了,以前的那些事情小妹早就不记得了,因此李大哥也不要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

吴崖子见他们终于了下了过去的那场恩怨,他也高兴的说道:“现在二哥与妹子已经雨过天晴了,现在我们赶紧办正事吧。”

听吴崖子这么一提醒,李伟接口道:“三弟所言甚是,林族的人与我约定了今天在一个茶楼与他们碰头,三弟与妹子赶紧化一下妆,然后扮作我的护卫与我一起去见林族的人吧。”

吴崖子一挠头说道:“这可叫人为难了,我又没有学过化妆这样的技术,二哥这不是赶着鸭子上架吗。”

方芳抿着嘴笑道:“吴公子不要为难,小妹对化妆之术颇有心得,吴大哥的装扮就包在我身上吧。”

看着方芳目光流转,风情万种的模样,吴崖子心中爱极,他虽然很想把方芳揽入怀中温存一番,但一来李伟在场,二来只怕方芳会怪自己轻薄.

于是吴崖子强自压下自己的欲望说道:“妹子成不成呀,我一个大男人,妹子千万不要把我画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跟个人妖似的,我吴崖子这么说也是威震天下的大将军,如果那样的话我日后还怎么见人呢。”

方芳听了笑得弯下腰去,她上气不接下气的笑道:“吴大哥还真逗,其实他不化妆的模样都如同汉奸一样,就算我的妆画的再难看,也不如你长得难看吧。”

吴崖子则苦着脸道:“岂有此理,天下哪有这么玉树临风的汉奸。”

方芳听了笑得更厉害了,吴崖子在一旁提醒她说道:“妹子小心点,不要笑断了气。”

方芳伸出好看的小手不断的追打吴崖子道:“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望着方芳满脸欢快的模样,吴崖子心中暗叹,如果方芳能永远这么快乐下去就好了,如果她日后得知她的未婚夫林慕天正在密谋对付方族的时候,不知道她那时会怎样想呢,吴崖子真不想见到她悲伤欲绝的模样,但自己偏偏又毫无办法。

李伟在一旁笑道:“你们就不要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了,还是正事要紧。”

听李伟这么一说,方芳顿时俏脸一红低下头去,接着她先进了内室,不一会,一个英俊潇洒的侍卫便款款的走了出来。

吴崖子看的目瞪口呆,想不到方芳还真有一手,她这么一化妆,果真与刚才大不一样了,而且她的脸型都有了一些变化,要不是吴崖子刚刚见她进去,只怕都会把她认错成别人了。

方芳低声说道:“吴大哥还不随我进去。”

吴崖子这下是真的服了,想不到方芳的声音也装的如同一个男人一样,不多时,方芳为吴崖子化妆完毕。

见到黑了少许的吴崖子,李伟顿时对方芳的易容之术信心百倍,吴崖子经过方芳的易容,变得不那么轩昂了,而且整个人的气势也没有过去那么咄咄逼人了,只怕吴崖子现在走在大街上大叫自己是吴崖子,只怕也没有人会相信他是以前那位威震天下的大将军了。

李伟点点头对方芳吴崖子两人说道:“那你们就委屈一下,扮作我的护卫随我一起起行吧。”

第一百三十章 二世祖的奸谋

李伟领着乔装改扮的吴崖子与方芳来到了杭州城边一个不起眼的茶楼上,然后进了一个装修考究的包厢内。

吴崖子迅速观察了一下这个包厢,发现这包厢里面里面的装修比外面要上档次多了,虽然如此,不过林族作为江南第二大族,他们与李伟见面却约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这未免不符合他们林族的人一向显赫的巨贾身份。

吴崖子当然知道林族的人为什么在这里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会见李伟这贵客,这其中当然有不得已的苦衷,那就是林族的人担心他们与李伟见面的事情为外人知晓,所以他们才会显得如此低调。

接下来李伟坐在客人的正座上,而吴崖子与方芳则站在李伟的身后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吴崖子与方芳两人之所以站在李伟身后,那是由于他们现在的身份所决定的,毕竟吴崖子与方芳假扮的是李伟的侍卫,如果他们与李伟坐在一起的话,一会林族的人见了,非惊骇的把眼珠子从眼眶里掉出来不可。

这时大门被推开了,两个戴着斗笠的大汉推门而入,李伟也站了起来,以示对来人的欢迎,方芳与吴崖子对望了一眼,不说话也知道这令人是林族的人了。

这时那两名大汉脱掉头上的斗笠,其中一个年长的大汉哈哈笑道:“原来李大人早就来了,我等来迟,还请李大人多多包涵才是。”

李伟自然不能说什么,接着他也说了几句场面话,这时那名年长的大汉目视那名年轻的中年人道:“天幕,还不快拜见李大人,李大人可是相爷面前的红人,只要李大人在相爷替我们美言的话,我们林家才有受到相爷的特别的眷顾。”

吴崖子暗道那名中年人果然是方芳的未婚夫林慕天,他不由得朝方芳脸上望去,只见方芳木然站在那里,显然她被林慕天的突然到来给惊呆了。

虽然吴崖子早就知道与蔡京勾结的是方芳的未婚夫林慕天,但他担心方芳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受不了,所以他只是对方芳只是说与蔡京勾结的是林族的人,而没有说出那人便是她的未婚夫林慕天,要不是现在的方芳易了容,吴崖子一定可以看到她目瞪口呆的模样了。

吴崖子轻轻用肩膀碰了碰方芳,示意她不用罢此事太放在心上,然后他朝林慕天望去,一见之下,吴崖子心中的震惊比起方芳来更是有过之而不及,这一瞬他不知道用什么言行也描绘自己心中的惊讶,其实就算把所有夸张的言行都列举出来,也无法形容他心中此刻的惊讶之情。

那是因为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一张与他来自同一个时代而又令他刻骨铭心无法忘记的一张脸,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千年之后自己所在的江南大学的校园里,而他又身处于自己曾经爱过,恨过,诅咒过,怀念过并留下曾今有过美好回忆的那个时代之中了,直到这一刻吴崖子开始明白了什么叫恍如隔世。

而那个人见到吴崖子之时却是一脸木然的表情,吴崖子这才知道对面那人不是像自己这样做时光穿梭机穿越来的了,但那人的脸却与自己在就江南大学中自己遇上的江南市公安局长的废物儿子李凡有着同样的一张脸,也就是那个惹了祸只会喊我爹是李纲的废物,如果江南市公安局长李纲也穿越来此,对着长得极向李凡的这个家伙大喊一声‘你小子别再坑爹了’,那一切就显得更完美了。

虽然吴崖子想过无数个可能,但他还是没有想到方芳的未婚夫既然与自己穿越前恨之入骨的那个二世祖长得一模一样,虽然吴崖子从来没有与这个林慕天说过话,也不了解他这个人,但是他长了这样一张坑爹的脸,就知道这个林慕天不是什么好人了,不过他也暗暗替林绝那一代枭雄伤心,这林绝说什么也是江南第一武学高手,怎么就生了怎么一个坑爹的儿子呢,说不定他的败亡就是因为他的这个儿子给带来的。

一番客套之后,李伟哈哈一笑说道:“不知今天林公子与林爷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林绝与林慕天听了同时一怔,他们暗道我们今天来干什么你,你心中不知道吗,怎么还明知故问呢,吴崖子却知道李伟之所以怎么问,是要林绝把话在方芳面前再说一遍,以便落实了他们父子与蔡京勾结的罪名。

林绝毕竟是老狐狸,他先望了吴崖子与方芳一眼,而后呵呵笑道:“李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呢,我看你就不要拿我们父子开玩笑了。”

李伟知道林绝看了吴崖子与方芳一眼的用意,显然他有些话不敢在吴崖子两人面前不敢畅所欲言了,他目视吴崖子方芳的用意就是叫自己遣退他们两人,但李伟当然不会这么做了。

李伟从容的说道:“林爷不用多心,他们两位均是追随了本人十几年的老部下了,而且他们对太师忠心耿耿,林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听李伟这么一说,林绝微微笑道:“李大人就不要消遣我们父子了,今天我们当然是来商量如何收拾方腊的事情了,而且只要除了方腊为首的方族叛逆,那样的话,相爷便能公开侵吞方族庞大的财富了。”

吴崖子暗道蔡京的了方族的巨额财富,管你们父子什么事,一定是蔡京许给了你们父子极大的好处,你们父子才会这么热心此事。

李伟欣然笑道:“本人终究不是本乡本土的江南人,所以剿除方族的事情还要靠你们林族的人鼎力相助才行。”

林慕天在一旁表态道:“李大人放心,节度使唐本悟已经与我们商量好了对方方族的办法了,只要我们与唐大人的大军联手,必可将方族的人杀个一个不剩。”

吴崖子见方芳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她的衣袖却在微微颤动,看来她的震惊之情毕竟难以尽掩,吴崖子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他依然料不到方芳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尤其是这话又是从她的未婚夫林慕天嘴里说出来的。

虽然自从林慕天与他父亲一进来,方芳便猜到勾结蔡京的林族人必是他们父子无疑,但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当她听到林慕天建议将方族的人杀的一个不剩的时候,方芳差一点咬碎了嘴中的银牙。

李伟显然不满意林慕天说的这几句狠话,他淡淡的说道:“听说方腊的妹子还是林公子的未婚妻呢,林公子会不会因此此时而向方腊通风报信呢。”

吴崖子听了暗自叫绝,如果自己处于林慕天所在的位置上,就算自己心中真的喜欢方芳,嘴上也不会这么说的,要不然李伟非与他翻脸不可。

果然听林慕天摇摇头说道:“林某怎么会是如此不识大体的人,我与方腊那反贼的妹子定亲,也只是为了稳住方腊,其实我对方芳那丫头半点好感都没有。”

李伟继续问道:“可是据我所知,方腊的妹子方芳有倾国倾城之貌,难道林公子就对她毫不动心吗。”

林慕天并不知道方芳就在他对面站着,他为了取信李伟,压低声音对李伟说道:“如果李大人怀疑我与方芳那丫头有私情的话,为了表白心迹,我将她约出来当着李大人的面把她杀掉,以表是我对相爷的忠心。”

吴崖子听了暗自叫爽,就算方芳以前真的倾心与他,而今他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方芳不对他恨之入骨才怪呢,不过李伟这个搭档也的确会配合自己,要不然他也不会诱使林慕天说这样的狠话了。

方芳虽然明明知道林慕天为了取信李伟不得不这么说,但她心中依然不舒服之极,她心中着实想不到林慕天是这么一个口蜜腹剑的小人。

李伟继续问道:“听说方族这些年私自招募兵勇,他们手中掌握的私人武装更是十分强大,据说有的郡县的兵力还强过当地的驻军,不知两位有什么办法可以将方族的人一网打尽呢。”

林绝与林慕天显然早对这么对付方族有了全盘的打算,只听林绝胸有成竹的说道:“再过几天便是方腊的老母的六十大寿了,那天所有方族的人都回去方府道贺,只要唐大人能够秘密调集大军团团围住方府,再将方腊的一家老小,所有亲族都杀个干净,那样方族在江南的势力也就立即会彻底瓦解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林族也会派族内的高手去参加方腊老母的寿宴,我们然后再婚宴上配合外面的大军一起动手,他们方族的人还能飞到天上去吗。

方芳在一旁听的心惊胆寒,她想不到林绝父子居然会想出如此狠毒的主意来,以方族目前的势力,他们并不怎么怕官府会对付他们,但是林族与当地的驻军里应外合一起发难的话,方族的人便很难应付了,幸好吴崖子通过李伟可以秘密了解到林族对付方族的阴谋,要不然等到方族全军覆没之时只怕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李伟假装大喜道:“如此甚好,我看这一方方族是难逃公道了,只要剿灭了江南的方族,你们父子便立下了首功,此事成功之后,我一定要上报太师,重重的赏你们父子两人。”

林绝与林慕天听了大喜,他们同时向李伟道谢,仿佛李伟真的可以做蔡京的主一般。

林慕天突然问道:“听说这次南巡的正使是汴梁城刚刚冒起的吴崖子,不知道这吴崖子与相爷是什么关系。”

吴崖子听了心中一沉,看来林慕天父子是听到了自己与蔡京不合的消息,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李伟倒是神色如常的答道:“这个吴崖子不久前在汴梁城坏了太师的大事,偏偏这家伙又奸猾得很,太师虽然恨他,却又拿他无可奈何,这次鼓动陛下叫他来江南巡察,相爷的意思是叫我们想办法诬陷他与方族的人密谋造反,只要我们伪造一些证据出来,就算是陛下也无法为他开罪。”

虽然这些都是李伟的应酬话,但站在另一个角度上,蔡京也极有可能这么做,看来李伟是借着与林慕天父子对话的时机间接提醒自己小心被蔡京给诬陷了。

林慕天现在早就知道此事,他如释重负的说道:“原来如此,我说相爷也不会器重他那样一个外人吗,李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可以叫他永远回不了汴梁城了。”

李伟听了心中大骂,脸上却做出一副十分欣赏的表情说道:“林公子果然一猜就中,只凭这一点林族少一代之中便无人能及。”

林慕天听了嘴上虽然不断谦虚,但他心中却十分受用,所以便将李伟的这些奉承话照单全收了。

吴崖子听了暗自冷笑,他心道我吴崖子纵横天下,什么厉害人物没有见过,只凭你小子还留不下老子,但是方芳如果央求自己留下的话,自己还可以考虑考虑,嘿嘿,等到日后你们林族的人被老子整的家破人亡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一副嘴脸。

李伟故意问道:“吴崖子之所以肯来江南,听说是为了方腊的妹子方芳,不知林公子可知道此事。”

林慕天听到这句话,恨恨的说道:“吴崖子那小贼居然敢于我争女人,我看他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反正我们要将方族的人一网打尽,那我就叫他们到了九泉之下做对同命鸳鸯吧。”

吴崖子现在是威震天下的大将军,与禁军元帅童贯平级,要是林慕天这话在汴梁城说出了,吴崖子便可以以诬陷朝中大员的罪名将他干掉,可惜现在他假装的是李伟的侍卫,也只做没有听见了,但他心中却暗下决心,就算是为了给自己出口气,也为了方芳的幸福,自己也一定想办法杀死此人。

林慕天父子走后,吴崖子与方芳也就恢复了平日的装束。

方芳俏脸微红,愤愤不平的说道:“想不到我大哥这么多年一来对林慕天父子宠幸有加,他们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们父子自从勾结了蔡京以后,便变得这么无耻了,我记得他们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吴崖子却反驳道:“妹子这么说也有些太笼统了,其实人还是以前的那个人,但是有的时候在各种形势之下,有些人便会隐瞒起自己的本性来,但到了一定的时候,他的本性又会显现出来,其实人还是那个人,只是他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吧。”

其实吴崖子这么说也是有感而发,他不自觉地想起来自己在江南大学遇到的那个只会喊我爹是李纲的二世祖李凡来,如果李凡的老子不是李纲,如果李纲不那么怂恿自己的儿子,他的儿子还会仗势欺人吗,也许李纲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但实际上他在害了自己的同时也害了自己的儿子。

方芳听了低头不语,吴崖子在一旁说道:“妹子可以把今天的事情如实告诉你大哥,但一定要隐瞒起二哥的身份来,另外林族对方方族的阴谋已经启动了,妹子回去之后与你哥哥商量个对策吧,但无论如何,我也会站到妹子一方的。”

李伟也不失时机的说道:“无论如何,我亦只会站到三弟这一方的,再说能够拖拖蔡老贼的后退,叫他一事无成不也是一件很恰意的事情吗。”

李伟是个懂人情世故的人,他知道现在方芳现在正是失意之时,吴崖子想要抱的美人归,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

于是他朝吴崖子使了一个眼色说道:“我突然想到还有件事情需要处理,那我就先离开了,三弟可要照顾好方芳妹子,如果她少了一根毫毛的话,我日后唯你试问了。”

吴崖子见到方芳一脸气苦的模样,知道她还没有从林慕天的打击中恢复过来,这也那怪,虽然自己一向瞧不起林慕天貌似李凡的那张脸,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那小子的卖相还算不错,没有想到他的人品却如此低下,只怕他的无耻与现代李凡的不要脸比起来可以说是相得益彰了。

方芳虽然不奢望自己的未婚夫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但她打心中却期望自己的未婚夫是个品德高尚的人,现在她心中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所有她心中才会有无所适从之感。

吴崖子心道自己要想个办法使他她高兴才好,于是他滑稽的笑道:“二哥放心,我是谁呀,方芳妹子在我的照顾之下,不但不会损却一个毫毛,说不定还可以长出不少毫毛来呢。”

方芳终于忍不住笑道:“吴公子你这坏蛋又在取笑小妹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当众挑战

接着方芳向吴崖子告辞,吴崖子低声问道:“不知妹子认为你大哥会怎么处置林族的人呢。”

方芳脸色一沉说道:“林族的人吃里扒外,如果他们执迷不悟的话,不但得不到蔡老贼的封赏,他们的下场还会很惨,至于怎么对付他们,就要看我大哥的心意了。”

吴崖子虽然与方腊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知道方腊是心狠手辣之辈,要不然他也没有造反的胆量了,林慕天父子虽然奸猾,但他们却未必是方腊这一代枭雄的对手,但无论方腊怎么对付林族的人,也是他们那群人罪有应得吧。

几天之后,方腊宴请吴崖子与所有巡察团的重要成员一起赴宴,理由是为他的老母举办六十大寿,李伟与童凌也在被邀请之列,吴崖子方腊宴请他们也是礼尚往来,就算他与官方的关系再僵,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吴崖子与李伟童凌三个人共同骑马来到了方腊的豪宅,只见方腊亲自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然后他与李伟童凌都说了一大筐的客套话,不过他在吴崖子面前却装出一付初次相逢的模样,显然他是不愿意叫李伟与童凌知道与自己碰过头的事情。

进屋之后,吴崖子一行人被安排进了一个宽敞的大厅之中,等他们来到大厅之后,却见到江南节度使唐本悟早就来了,而且令吴崖子倍感意外的是林慕天与林绝居然也在这里。

林绝父子显然早就听说过自己的大名,他们见到自己进来,都露出注意的表情来,不过他们应该认不出那天自己与他见面的模样。

吴崖子顿时有些想不明白了,既然方腊早就知道林慕天已经勾结军方企图剿灭方族,他为什么还要邀请林族的人赴宴呢。

最先说话的是江南节度使唐本悟,只听他热情的朝吴崖子说道:“想不到又与大将军见面了,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属下没机会与大将军见面,但我却从军中的儿郎口中听说过不少大将军过去的赫赫战功。”

吴崖子听了客气道:“本将军也没有立下什么赫赫战功,如果真的算是立下一点功劳的话,也是我在汴梁城粉碎了一群叛军的叛乱罢了。”

唐本悟听了则交口称赞道:“据说当日的叛军势力十分庞大,城外又有辽国大军相助,可是吴大将军凭着自己的聪明机智,一举粉碎了城内叛军与城外辽军的里应外合,使得汴梁城转危为安,就是因为吴大将军有如此扭转乾坤的能力,才被陛下册封为我朝的大将军吧。”

吴崖子见到唐本悟这话说得十分的诚恳,他不由得暗自佩服起唐本悟的演技来,这唐本悟说什么也是蔡京的人,自己粉碎了蔡京的叛乱,他应该恨自己才对,可是他居然能够在自己面前做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模样来,只看此人如此心胸,就知道此人是个人物,怪不得蔡京要他来制衡江南的方腊了。

方腊哈哈一笑说道:“这就怪了,我大宋一向国泰民安,不知究竟是什么人想要造反呢,还请大将军解说一二。”

吴崖子心道方腊在汴梁城安插了不少眼线,他怎么会不知道在汴梁城叛乱的都是蔡京的人呢,而且当时方芳也在汴梁,她没有理由不把汴梁城发生的一切告诉他的,但方腊依然怎么问,不用说他也是借机落唐本悟与李伟等人的脸了。

唐本悟是蔡京一手提拔起来的,而李伟更是蔡京府的大管家,所以方腊才会有意针对他们,而且方腊还可以趁此机会震慑林族的人,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唐本悟毕竟是手握重权的封疆大吏,方腊既然敢当众数落他,他一定有所凭恃,使唐本悟不敢轻易动他。

吴崖子微微笑道:“至于当初是谁密谋了此次叛乱,此事还在调查之中,不过那群叛军确是从太师府发起进攻的,至于其中的细节,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吴崖子这么说,分明是暗示蔡京策划了汴梁城的叛乱,唐本悟听了心中顿时极不舒服,他毕竟是蔡京一手提起来了的,现在他听到吴崖子与方腊一唱一和讽刺蔡京,他顿时脸上变色,但吴崖子说的又都是事情,而他又是朝廷册封的大将军,所以唐本悟也不敢对吴崖子这个大将军发飙,于是唐本悟目视李伟,希望李伟能出来替蔡京说上几句。

李伟由于在辽国被蔡京出卖,他对蔡京早已经是恨之入骨了,所以他听了吴崖子的话只是微笑不语,唐本悟却不知道其中的微妙关系,他见李伟一言不发,还因为李伟是忌惮吴崖子大将军的身份这才不敢说话。

于是唐本悟接口道:“调查叛乱一案的是当朝的禁军童贯元帅,据童贯元帅所言,太师与那些叛军素不相识,而那些叛军均都是来自江南,更有人风传那些人是方腊兄派去的,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方腊听到唐本悟这话的风头只指自己,他从容的笑道:“我看当初童贯的调查也太过草率吧,而且我听说童贯更是因为玩忽职守,才给叛军与辽兵以可乘之机,听说因为这事童贯的军权已经被剥夺了呢。”

这话一出口,一旁的童凌脸色不自然起来,他干咳了一声说道:“方腊兄这就有所不知了,童贯元帅是由于身体不适,这才把城防大权暂且交与副帅担任,至于剥夺军权一说确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吴崖子知道童凌是童贯的族弟,所以他听到方腊贬派童贯,才会出头为童贯说好话。

方腊目视吴崖子说道:“当日吴兄与韩世忠上将军均在汴梁城,而且那群叛军与城外的辽军都是被你们两人联手击退的,至于那群叛军来自何处,吴兄应该知道一些吧。”

吴崖子听了点点头说道:“唐大人方才的话说的不错,那群叛军的确都是江南人,不过他们是谁派去的本人就不知道了,可是为首的一名确是来自林族一个叫林宽的人,今天林族的大家林绝老先生在这里,想必林先生应该知道林宽是受了谁的命令行事了吧。”

吴崖子这么一说,立即把风头指向了林绝,李伟也微微笑道:“吴大将军此事到时说的不错,听说林宽还是林族的重要人物呢,也不知他造反的事情与林族有没有直接关系。”

这话一出口,不仅林绝父子目瞪口呆,连童凌与唐本悟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心道你李伟究竟是那一方的人,怎么帮吴崖子与方腊说起话来了。

方腊对林族背叛自己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但他又没有机会向林绝父子发难,现在他立即在一旁接口附和道:“林宽不是林先生的族弟吗,他怎么会与汴梁城的叛乱牵扯到了一起了呢。”

林绝林慕天听了这话,心中暗自叫苦,一直以来,方腊都对他们父子敬若上宾,要不然他也不会把自己的宝贝妹子许配给林慕天了,可是今天方腊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既然当众向他们父子发难,他们父子还不知道自己与蔡京勾结的阴谋已经败露了,但他们隐隐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头,但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却摸不出头脑了。

林绝不愧是老油条,只见他恨恨的说道:“林宽虽然是我的族弟,但他半年前突然不知所踪,没有想到他却潜入汴梁城,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如果我改日见到林宽那小子,一定将他大卸八块才是。”

吴崖子心道你这老小子到会为自己开脱,你说林宽半年前不知所踪,那他叛乱的事情你也可以与他划清界限了,看来这个林绝也是个死道友不死贫道得主,要不然他也不会把林宽给卖出去了。

吴崖子朗声笑道:“林先生武功虽然厉害,但要想把林宽大卸八块却也极不容易。”

林绝显然还不知道林宽一死,他诧异的问道:“大将军这话何意。”

吴崖子答道:“林宽在汴梁城公然叛乱,太师见了义愤填膺,所以太师已经将林宽就地处决了,如果林先生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李大人与童大人。”

李伟听了倒没有什么,童凌听了却是一脸尴尬之色,蔡京当初为了证明与林宽的叛乱无关,亲自派人处决了林宽,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就算外人怎么为蔡京开脱,只怕也无法掩盖事实的真相,童凌无奈的点点头说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换做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林绝听了这话,他的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来,吴崖子察言观色,他相信这不是林绝装出来的,看来就算林绝以前知道林宽死在了汴梁城的叛乱之中,但他一定也不知道是蔡京动的手,说不定蔡京会把林宽的死推到自己身上也说不定。

接着林绝脸上神色一黯,看来他被蔡京的无情给震惊了,林宽对蔡老贼失去了利用的价值,蔡老贼便毫不犹豫的把他干掉,以免泄露出他才是林宽幕后的主使之人,如果有一天自己是蔡京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他会不会向对林宽那样对付自己呢。

接着众人都沉默了起来,整个席上的人全都是各怀心机,颇有点话不投机的味道,这时林绝身后一名彪形大汉站起身来说道:“再下江南林晓久闻吴大将军大名,我看闲来无事,不如由我向吴大将军讨教几招吧。”

林晓这么一说,林绝与林慕天脸上都是一脸得色,显然他们早就知道有人会向吴崖子挑战,说不定林晓向吴崖子挑战的事情根本就是林绝父子安排的,看来林绝父子是知道自己与蔡京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他才毫不留情的向吴崖子挑战。

李伟素来知道吴崖子的身手,所以他并不为吴崖子担心,所以他只是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而童凌一直不服吴崖子这个大他数级的大将军,他巴不得有人能够折辱吴崖子。

于是童凌大叫道:“这位仁兄说的不错,我看宴会都快闷出鸟来了,我们就见识一下吴大将军今天一显身手吧。”

童凌这么一说,等于变相支持了林晓向吴崖子的挑战了,林绝与林慕天见童凌公开支持他们,他们父子顿时高兴的摇头晃脑。

方腊见林绝父子在自己为老母亲祝寿的宴席上向吴崖子发难,他这么做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看来林族的人在蔡京的支持之下,腰杆也硬了不少,居然不把方族放在眼里了。

方腊闷哼一声说道:“林晓兄不是林宽的兄弟吗,难道林晓兄今天是想借这个机会为林宽那叛逆报仇吗。”

吴崖子这才知道林晓与那个死鬼林宽居然是亲兄弟,虽然说林宽是死于蔡京之手,但那是由于自己粉碎了蔡京的叛逆,蔡京为了丢车保帅,这才处死了林宽,林宽之死终究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所以林晓才敢当众向自己发难。

不过方腊这话也极厉害,如果他把林晓向自己挑战说成是他为叛逆林宽报仇,那样的话林晓也算是叛逆的一份子了,就算自己以大将军的身份处死了他,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林绝的接口道:“方兄是误会林晓贤弟的用意了,虽然林晓贤弟的兄长之死与吴大将军有很大的关系,但林晓贤弟对吴大将军却只有恭敬之心而物挑衅之意。”

吴崖子暗道林晓是你的人,你自然为他说话了,但是如果自己执意那军令胁迫他的话,那自己便有仗势欺人之嫌了。

于是吴崖子冷笑道:“吴某也很久没有与人动手了,既然林兄想要我活动活动筋骨,那阁下就放马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公开争女人

林晓听了不由得一怔,他没有想到吴崖子说动手就动手,连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给他,但他身为挑战者,自然不能临阵退缩了。

于是林晓拔出腰间的长刀列开架势说道:“久闻天山剑侠武功通玄,林某虽然神交已久,却没有机会领教,今日……”

林晓的话还没有说完,吴崖子便毫不客气的插话道:“阁下不用过谦,阁下现在不就有机会了吗。”

方腊偷偷凑到吴崖子近前,沉声说道:“林晓这小子太可恨了,既然敢在我的府上闹事,吴兄给我杀了此人,一切后果有我负责。”

吴崖子听了暗自叫妙,虽然自己身为朝廷的大将军,但是现在由于宋国北方战事频繁,朝廷对江南一代的控制力大大减弱,所以方族与林族才会在江南一代崛起,这些名门望族的私人武装在有些郡县的实力反而在朝廷驻军之上,只要方腊袒护自己的话,就算林晓被自己杀了,林族的人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不过反过来要是自己被林晓杀了,有唐本悟与童凌为林族的人说话,自己也是死了白死,不过现在自己的武功已经大尽,就算江南第一高手林绝出手,自己也不会怕他,更不要说那个名不转经传的林晓了。

林晓由于摸不清吴崖子的虚实,他一晃手中的长刀说道:“大将军请了。”

吴崖子不再说话,他一伸手从腰中抽出软剑,那把软剑化作千百道寒芒,波浪般朝林晓涌来过去。

林晓见了暗暗叫苦,吴崖子由于出手着实太快,他根本看不清吴崖子宝剑的来势,现在他最好的应对之法就是退开几步,看清了吴崖子的剑势之后再乘隙反击,可是他身为挑战者,一个照面还没打就跳到一边,未免会被众人耻笑。

好在林晓也是极厉害的武学好手,他虽慌不乱,只见他目视吴崖子,手中的长刀化作了一道寒芒朝吴崖子射去,接着刀剑相碰,吴崖子原地未动,而林晓却被吴崖子强劲的内力震退了一步。

吴崖子见了暗叫厉害,自己刚才那一击不仅聚集了自己身上的全部力道,而且自己故意用自己的剑锋击打林晓的刀柄那一段,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大占便宜,而且自己的软剑是旋转着出去的,这样的话他的力道便可以发挥到极致,这些经验是自己学国术的时候听武术教练对自己说过的。

由于这一剑自己占尽了先机,他本来有十足把握将林晓给劈个四五步出去,想不到林晓居然只退了小半步,看来这个林晓却有真才实学,要不然林绝也不会派他上场对付自己了。

接着刀光剑影之间,两个人战在一处,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吴崖子突然退开,并低声叫道:“林兄果然高明,今天这一战到此为止吧。”

林晓显然意料不到吴崖子会有这种提议,他闷哼一声说道:“在下刚刚尽兴,可是大将军却提出停手,这未免有些叫本人失望了。”

吴崖子一笑说道:“林兄想要动手的话,还是换一件衣服在上场吧。”

林晓听了这话,不由自主的朝自己身上望去,一望之下,林晓突然脸如死灰,只见他的胸前衣服已经被割成了一条条的,连他胸前的黑毛都从衣服的间隙中露了出来。

一旁的林绝眼中也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虽然他早就料到林晓不是吴崖子的对手,而他派林晓上场也只是为了试探吴崖子的身手,但他依然没有想到吴崖子的剑法已经达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而且吴崖子的力道之准更是叫人骇人听闻,他手中的宝剑是吹毛利刃,只要重一点的话,就可以叫林晓当场开膛破肚,而轻一点的话又无法划破他的衣服,看来吴崖子手中宝剑的力道已经达到了不差分毫的地步,所以才会达到如此厉害的效果。

最高兴的要数方腊了,虽然吴崖子没有依着他的命令当场杀死林晓,但他却将林族的威风压的丝毫不剩。

方腊在一旁大笑道:“怪不得吴兄可以名震天下,原来吴兄的剑法已经达到了神鬼莫测的地步,吴兄年纪轻轻就如如此身手,着实可喜可贺。”

听到方腊当众夸奖吴崖子,林绝父子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而唐本悟与童凌由于刚才出言支持林晓,现在见林晓败得这么惨,他们也觉得此刻脸上无光,只有李伟心中狂喜,但他为了不泄露与吴崖子的亲密关系,却故意做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模样。

吴崖子目视林绝,此人号称江南第一高手,他的身手自然不能与刚才与自己动手的林晓相提并论了,现在林晓已经落败,就算他派出林族的其他人上场,也未必赢得了自己,也不知他自己会不会亲自上场呢,如果是他与自己动手的话,自己可不能轻易绕他了,谁叫他那个专门坑爹的林慕天的老子呢。

这时再也没有人理会待在当场的林晓,只听方腊起身笑道:“既然客人均来全了,那宴会就开始吧。”

接着方腊鼓了鼓掌,一队身披薄纱的妙龄少女款款来到了大厅之中,人后她们在大厅的空挡处翩翩起舞,将宴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场中最令人难忘的事那群舞女中间的那名脸带薄纱的美少女,只见她一身红衣下包裹着她那玲珑有致的动人玉体,她的身体更如同一只燕子般轻捷灵巧,并作出各种高难度的舞姿来,叫众人看得叹为观止。

吴崖子看着看着,突然虎躯一震,她知道那名美少女是何方神圣了,刚才她的眼睛已经泄漏出了她的身份了,那个女子便是方腊的宝贝妹子方芳。

按说方芳贵为天之骄女,却不知道方腊为什么叫她在这里抛头露面呢。

不过吴崖子不得不承认她的舞姿很好看,当初自己在汴梁之时听闻李师师的歌与梁红玉的舞是汴梁双绝,现在见了方芳绝世的舞姿,只怕她的舞姿一点也不比梁红玉逊色,尤其是她现在脸带薄纱,叫人瞧不起她的真实玉容,这更添众人猥亵的想象力。

李伟张岩松等人与方芳接触的机会不多,所以他们不能当众认出方芳的真实身份来,但他们依然被方芳曼妙的舞姿给吸引住了。

大厅上的所有男人,包括李伟与张岩松两人,就连唐本悟与童凌的眼色也闪现出贪婪之色,如此素质的美人,那个男人不想把她收入私房以便随时享用呢。

林慕天的目光之中异彩连连,显然他也认出了场中那名女子便是自己的未婚妻方芳来了,他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便可以在这美人的肚皮上一逞凶欲,心中便乐翻了天,而吴崖子见到林慕天这副模样,心中更是一阵反胃。

一曲舞毕之后,方腊朝方芳招了招手说道:“妹子快来,今天我方府这么多贵客临门,妹子还不赶紧过来敬祝威贵客一杯水酒。”然后方腊又向众人介绍起方芳的身份来。

方芳摘下面纱,露出了如花玉容,这更叫大厅上所有的男人更是看的叹为观止。

唐本悟一拍桌子说道:“原来方兄还有一个如此动人的妹子,本人虽然在江南任职多年,却不知道方兄还有如此一个千娇百嫩的宝贝妹子,方兄真不够意思,为什么把你的妹子收藏到今天才叫我们这些好色之徒得知呢。”

童凌则在一旁接口道:“换做是我有这么一个宝贝妹子,也会把她收藏起来不叫她见人的,要不然提亲的人还不踏破我的门槛吗。”

童凌这话一出口,众人均大有同感,只有吴崖子明白方腊叫方芳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一定很不简单。

果然听方腊笑道:“诸位取笑了,我的这宝贝妹子与林老先生的公子一见如故,所以我们早就为他们定下了婚约,今天是家母六十大寿,所以我才请妹子出来为大家献上一舞。”

李伟早就从吴崖子口中得知了方芳的真实身份,所以他对方腊的话并不怎么意外,而唐本悟与童凌却是头次听说此事,他们的脸上都露出嫉妒且羡慕的神色来,虽然他们与林慕天算是一方的人,但他们对林慕天得到如此美人,心中还是嫉妒的要命。

林慕天见到众人羡慕的目光,心中大感欣慰,只有吴崖子一个人心情低落的坐在了桌子旁黯然神伤。

接着方芳为众人倒酒,当她来到吴崖子面前之时,与吴崖子深情的目光略微一处,她的俏脸不仅微微一红,而却她的小手更是颤抖了起来,显然她心中十分的激动。

这一切正好落入童凌的眼中,童凌感叹道:“方芳姑娘似乎对吴公子情有独钟呢。”

唐本悟听了也在一旁推波助澜的说道:“那我们就为方芳妹子的多情共同干一杯吧。”

这话一出口,林绝与林慕天的脸色顿时不自然起来,说什么方芳也是林慕天的未婚妻,而童凌与唐本悟却这么说,分明是不把林族放在眼里了,但是所有人都端起了酒杯,林绝与林慕天只有无奈的喝下了这杯苦酒。

吴崖子却知道唐本悟与童凌这么说的用意,他们是想挑起自己与林族的人的矛盾,那他们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了,最好林慕天父子把自己干掉,日后他们对付方腊之时就会少一分阻力了。

吴崖子虽然不把林慕天那坑爹的家伙放在心上,但他却不愿意方芳在其中为难,于是吴崖子哈哈笑道:“俗话说远来是客,我看方芳妹子对所有人多情才对,不过这却与男女私情无关,这纯属方芳妹子的热情好客,诸位认为我说的对吗。”

唐本悟等人终究是吴崖子的下属,他暗道你是大将军,当然你说什么是什么了,林慕天与他的老爹听了吴崖子这话,脸上均作出释然的模样,吴崖子却知道他们是绝不会相信自己这轻轻几句话的,不过他们为了自己的脸面才故意这么作态吧。

接着方芳红着脸做到了林慕天一旁,林慕天挑战似的抓起啦方芳的小手抚摸起来,在吴崖子的注视之下,方芳仿佛一只受了惊的小鸟一般忐忑不安,她更是把头埋在了胸前,不敢看吴崖子怨恨的目光。

吴崖子既不愿意看到方芳受窘,又对林慕天向自己挑衅感到愤怒,一霎那间他热血上涌,他更是差一点想上前拿剑将林慕天那只作恶的大手给斩下来。

可是他想起方芳终究是林慕天的未婚夫,而自己虽然喜欢方芳,也与她却没有任何名分,想到这里,吴崖子心中突然恨起方腊来,你自己想要谋朝篡位倒也罢了,为什么把自己的妹子当成工具去笼络旁人呢。

只听林慕天故意朝方腊说道:“我与方芳妹子两情相悦,还请大哥早日为我们安排婚期。”

听了林慕天这话,吴崖子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而林慕天的大手更是搂住了方芳的小蛮腰,得意的望着吴崖子,吴崖子突然感到有些筋疲力尽,他愤怒的站起又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方芳没有想到林慕天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动手动脚,虽然她现在是林慕天的未婚妻,但她依然受不了林慕天如此公开的调戏。

方芳推开林慕天的恶手说道:“芳芳有些身体不适,诸位慢饮,小妹告辞了。”

说罢方芳不再理会林慕天扬长而去,吴崖子见了心中略感欣慰,同时他暗下决心绝不叫方芳落入林慕天的魔掌,为了方芳的终身幸福,就算自己与方腊翻脸,也再所不惜了。

方腊点点头说道:“在江南说到名门望族,首推我方族与你们林族,如果我们方族与林族尽快联姻的话,不但可大大扩展我们两族的生意,还可进一步巩固我们两族的和谐关系,我看下月十五我就为老弟与家妹安排大婚吧。”

听方腊这么一说,吴崖子的心情更加恶劣,想不到方腊为了自己的阴谋,执意要方芳嫁给林慕天那不成器的二世祖,如果自己不能在方芳与林慕天的婚期之前扳倒林族的人,那方芳这美娇女就要嫁给林慕天这个很会坑爹的家伙了。

可是林族在江南的势力十分庞大,自己想要扳倒他们也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如果林族的人因为大婚而推迟了与方族的决裂,那自己就眼睁睁的看着方芳落入林慕天那厮的魔掌里吗。

林慕天见到吴崖子阴晴不定的面孔,故意对他说道:“如果大将军到时还在杭州的话,一定要参加我们的婚礼呀,小人与贱妾一定恭候大将军的虎驾。”

这次连一旁的张岩松都有些看不过去了,他怒气冲冲的说道:“林慕天这小白脸也太放肆了,我真想把这小子的卵蛋给割下来,到时费了他的功能,看他小子还神气不神气。”

第一百三十三章 突然的投诚

听了张岩松的告白,吴崖子心道我绝对支持你的想法,可是你要是真的敢向林慕天动手的话,只怕他的老子林绝会与你拼命也说不定,而且方腊为了表示对林族的支持,也会站到他那一方去,这倒不是说方腊对林族有什么好感,至少他表面上要如此做。

现在的吴崖子听到了这么多不利的消息,他心中恨不得大砍大杀一番以处处心中这口恶气,所以他此刻连与林慕天做戏的心情都失去了。

吴崖子不在理会林慕天的冷嘲热讽,他站起身朝方腊一拱手说道:“鄙人突然想起府中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所以鄙人只有先行告退了,还请方兄谅解。”

方腊听了微微一惊,他察觉到吴崖子离去一定与方芳的婚事有关,现在他正是用人之际,自然不敢开罪吴崖子这样的厉害人物。

于是方腊换了一副和蔼的表情说道:“换做别人半途离去,我方腊一定会不高兴的,但我知道大将军是日理万机之人,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接着方腊与吴崖子约定了下次碰头的时间与地点,吴崖子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中扬长而去,张岩松则一向惟吴崖子之命是从,他见吴崖子离开,当然紧跟着吴崖子一起走了。

到了外面,吴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对张岩松说道:“我要杀了林慕天父子。”

张岩松有些心情沉重的说道:“这也许正是方腊所要看到的。”

吴崖子听了之后思索了起来,张岩松说的不错,虽然方腊知道了林族的人更在密谋剿灭方族,但方腊如果正面与林族冲突的话,唐本悟与童凌也会站到林族一边的。

童凌这厮虽然一向不服自己,但他是自己的下属,而且他手上也没有多少可以指挥的军队,所以他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而唐本悟就不一样了,他是手握重军的封疆大吏,整个江南大军的指挥权都在他的手上,方腊对他怎么会全无顾忌呢,而唐本悟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方腊吞并林族的,要不然方腊一但兼并了林族的财富,就会成尾大不掉之势,那时只怕朝廷再也控制不了方腊了。

而方腊就是了解自己对方芳的感情,才想出怎么一个毒计来,如果自己不想方芳嫁入林族的话,那自己就要想办法剿灭林族,那样自己就可以帮他一个大忙了,事后他还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而自己身为宋国的大将军,就算自己杀了林慕天父子,唐本悟等人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的。

不过那样一来,自己的处境便很危险了,蔡京与童贯便会拿此事在宋徽宗那昏君面前陷害自己,而林族的人也会为死去的林慕天父子复仇,那时自己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难道自己能有眼睁睁的看着方芳落入林慕天的魔掌而袖手旁观吗,而且以林族早有剿灭方族的野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方芳的命运也会很悲惨。

吴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方芳与林慕天的婚期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扳倒林族,那样方芳便可以回复自由之身了,就算我们扳不倒林族,我也不会叫方芳嫁给林慕天那二世祖的,大不了我想办法掳走方芳远离此地也就是了。”

张岩松叹道:“三哥认为方芳会与你一起走吗。”

吴崖子听了顿时语塞,方芳一向对自己的家族极为忠心,如果自己想带她离开杭州的话吗,她是一定不会同意的,而自己又不能狠着心把她强行带走,看来事情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二天一早,林晓居然来找吴崖子,吴崖子得知此事之后一头雾水,难道是林晓不甘心败给自己,所以才找上门来向自己再次挑战吗。

吴崖子来到会客大厅之中,见到焦急等待他的林晓之后,淡淡说道:“林兄一大早来找吴某,莫不是为了洗刷昨日一战的败绩呢。”

林晓见到吴崖子,恭敬的站起身来答道:“大将军误会了,昨天大将军对小人手下留情,小人事后回想良久,对大将军的再造之恩永生难忘,为表谢意,所以小人才来见大将军的。”

吴崖子暗想原来林晓是来向自己讨好来了,不过吴崖子经历的事情多了,也变得不再轻易相信别人了。

于是吴崖子正色道:“如果林兄是为了向吴某道谢而来的,那就不必这么客套了,再说你向我挑战也是受人之命,这也是我当日放过你的理由之一吧。”

林晓突然跪倒在地,大声叫道:“小人想誓死追随大将军,还请大将军给小人一个为大将军效忠的机会。”

吴崖子赶过来扶起林晓说道:“林兄请起吧,我虽然是陛下册封的大将军,但我在江南无职务无权,你跟着我又有什么出路吗。”

林晓摇摇头说道:“大将军千万不要这么说,大将军当日在辽国,只凭一千人便将辽国搅的天翻地覆,在汴梁城更是以弱克强,一举粉碎的叛军与辽军颠覆宋国的阴谋,我看宋国自从立国以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厉害的名将,所以小人才打算誓死追随大将军。”

吴崖子暗道自己来江南这才几天的事情,想不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么快就人人皆知了,于是他苦笑道:“我的名声与威望真的有你说得这么好吗。”

林晓一脸崇敬的说道:“大将军现在的威名只凭还在宗泽与韩世忠两外上将军之上,现在全天下的人谁不愿意追谁在大将军身边呢,当初我还不明白大将军手下的儿郎为什么对大将军如此死心塌地的,可是昨天我败在大将军之手后,大将军非但没有要了我的小命,反而给了我改过自新的机会,只凭这一点,小人就愿意为大将军肝脑涂地的做任何事情。”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听你的话,我现在的处境好像十分危险呢。”

林晓听了正色道:“岂止危险,现在大将军在杭州城可以说是步步危机,小人私下得到消息,林绝父子决定不择手段的杀死大将军。”

吴崖子暗道林晓既然来向自己投诚,他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于是他接口道:“林兄可不可以把话说得明白一点呢。”

林晓一脸忧色的说道:“林绝打算在方芳与林慕天大婚之日,派人暗杀大将军,事后他还可以把事情推到方腊身上,而童凌与节度使唐本悟唐大人又暗中袒护林绝父子,所以大将军就算命丧林绝父子之手,也没有人敢为大将军出头的。”

吴崖子早就知道林绝父子因为方芳的关系对自己恨之入骨,而童凌与唐本悟两人更是心怀叵测,表面上他们是自己的下属,暗地里他们说不定早就收到了蔡京与童贯想办法杀死自己的命令,自己一死,方腊便少了一个强大的帮手,唐本悟等人甚至会把自己的死腿到方腊身上,只要唐本悟童凌等人做实了方腊暗杀宋国大将军的阴谋,那他们便可以公开的收拾方腊了。

吴崖子冷然说道:“想杀我吴崖子的人多了去了,在辽国有耶律浚等人,在汴梁有蔡京童贯等人,可是他们都落了一个什么下场,如果林绝父子敢对我心存不轨的话,耶律浚便是他的榜样了。”

林晓听了吴崖子自信的言行,他顿时惊得噤若寒蝉起来,当初辽国的耶律浚在上京是多么强横的人物,可是他还是被吴崖子给活活搞死了,蔡京与童贯都是宋国说一不二的权臣,可是他们在与吴崖子作对的过程中,蔡京被害的丢了丞相之位,而童贯则被迫交出了军权。

林绝父子在江南虽然有一定的势力,但他绝不可以与耶律浚,蔡京,童贯等人相提并论,看来只要吴崖子想要对方林绝父子,那林绝父子便难逃公道了。

吴崖子虽然想扳倒林绝父子,但他心中却没有什么可行之策,现在林晓向自己投诚,那是再好也不过了,自己通过林晓,便可以轻松的掌握林绝父子的动向,另外只要自己布下陷阱,只怕林绝父子到时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接着吴崖子把林晓好言抚慰了一番,才将林晓送了出去,并嘱咐他一但有林绝父子的消息,便来告诉自己,林晓走后,张岩松过来找吴崖子。

一见面张岩松就说道:“我看这个林晓很有问题。”

吴崖子还沉醉在扳倒林族的幸福之中,他见张岩松这么一说,赶紧向张岩松询问,只听张岩松分析道:“林晓来的太巧了,我们现在对林绝的消息一无所知,很需要一个了解林绝的人为我们效力,而林晓就是在这个要命的时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为我们分忧解除,这未免太巧了,我看此事如果这不是一个陷阱的话,那我的这对招子便是白长了。”

吴崖子听了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看来自己刚才太大意了,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被林晓的几句话骗的深信不疑了。

林晓极有可能是林绝父子派过来对付自己的奸细,而林晓为了取信自己,又故意泄露出林绝与唐本悟等人勾结的事情来,他这番话有真有假,所以自己才被他骗的死心塌地,而张岩松却是旁观者清,所以他才可以看出林晓来找自己这件事情大有问题。

张岩松继续说道:“如果林晓是骗我们的话,他现在便一定会去见他的主子了,不如我现在去跟踪他吧。”

吴崖子立即拒绝了张岩松的建议,这个林晓也是个武学高手,如果张岩松去跟踪他的话,只怕会被他发现,而自己由于来自现代,因此自己有着丰富的跟踪经验,看来还是自己去保险一些。

于是吴崖子送走张岩松之后,换上了一身普通平民百姓的衣服,然后头戴斗笠,朝着林晓离去的方向追去,不多时,吴崖子便在人群中发现了林晓的背影,只见林晓一边走一边不断回头张望,显然是担心被人跟踪。

第一百三十四章 蛇鼠一窝的东西

吴崖子见到林晓贼眉鼠眼的模样,更断定林晓此来不怀好意,可是自己却差一点被他骗了.

看来张岩松说的很对,自己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相信别人,而且自己只要相信别人,就会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颗心交给别人,这用人不疑的态度,这既是自己的长处,也是自己的的短处。

所以自己才会交下张岩松,李伟,李超等人过命的交情,而现在自己遇上林晓这样居心叵测之徒,那便会堕入他的诡计之中了。

眼见左右无人,林晓进来一个颇为豪华的酒楼,吴崖子遥遥跟着林晓进了酒楼后面的一个小院.

一进小院,吴崖子发现院子四周的屋顶都布置了不少暗哨,以监视任何进入小院子的人,一名黑衣大汉上前几步来到林晓面前低声说道:“林爷来了,屋内的几位大人嘱咐了,千万不可被别人知道他们来过此地,林爷没有被人跟踪吧。“

林晓点点头说道:“这一点大可放心,为了防止被人跟踪,我是在附近转了好几圈这才来这里的,而且我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自冷笑,自己有特种装备的相助,而且自己在现代最爱看侦探小说,所以自己对秘境追踪这一套很有心得,林晓就算再狡猾,也发现不了自己更在他身后跟踪他的,不过要是张岩松来跟踪他的话,那就很难说了。

那名黑衣大汉欣慰的说道:“如此甚好,屋中的几位大人都已经等候多时了,林爷快进去吧。”

看到院子里防卫如此森严,吴崖子就知道室内的人的身份绝不简单,说不定林绝与他的坑爹儿子也在里面,自己倒要想办法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吴崖子取出射枪,将钢构射到一个屋顶上方的一个大树上,然后他借助滑轮悄悄潜上房顶,并避开周边的暗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吴崖子把耳朵贴在瓦砾上,只听见室内传来推杯换盏的声音,而且里面似乎还有女人撒娇的声音,看来室内的人正在饮酒作乐,而且里面不止一人,至于里面女子的发出的声音,那可是能陪酒的歌女所发出的。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里面想起:“林大哥快进来,我们已经等候大哥多时了。”

吴崖子听出说话的人正是自己见了便想痛扁一番的坑爹专家林慕天,只是不知道林慕天的老子林绝在不在里面。

这时又有一人说道:“不知林贤弟是否取得了吴崖子那小子的信任了呢。”

听了那人这话,吴崖子差一点惊得下巴脱臼,因为他听出说话的那人正是江南节度使唐本悟,原来室内除了林族的人,还有唐本悟这朝廷官员在场,只听唐本悟这么一说,就知道他与林族的人已经勾结在了一起,并企图对付自己,要不然他不会任由林晓去骗自己。

只听林晓得意的声音从室内传了出来:“有我林晓出马,岂有办不成的事情。”

吴崖子暗道你小子少吹,至少这次我便叫你小子赔了夫人又折兵。

另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出来:“吴崖子这人能够把辽国的耶律浚,女真族的领袖完颜阿骨打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显然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他怎么会如此轻信你的话呢。”

听了那人的声音,吴崖子身子再次剧震,因为说话的居然是与自己一起从汴梁城出使杭州的童凌,如果说唐本悟在江南任职多年,难免与林族的人扯上关系的话,那童凌与林族的人搅在一起,这就叫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了,而且他是与自己一起来的,他没有理由这么快与林族的人搭上关系的。

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童凌之所以与林族的人搭上关系,一定是汴梁城的蔡京与童贯授意童凌这么做的,而唐本悟作为蔡京的亲信,有他为童凌在一旁牵桥搭线,他们走在一起便在情理之中了。

可是既然童凌与唐本悟都与林族的人搞在了一起,偏偏漏下李伟呢,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难道蔡京与童贯听到了什么风声,不在信任李伟了,所以他们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李伟吗。

只听林晓自负的说道:“吴崖子那小子虽然奸猾,但我林晓也不是笨蛋,我假装故意向他投诚以获得他的信任,而且我还故意说出幕天兄与林老先生密谋害他,这才取得了吴崖子那小子的信任,不过幕天兄千万不要生气,如果当时我不这样说的话,便无法取信吴崖子了。”

唐本悟在一旁答道:“林贤弟做的不错,如果你不这么说的话,吴崖子说什么也不会信任你的,而且吴崖子那小子一定隐隐摸到了一丝蛛丝马迹,所以他才会对林族的人有防备之心,但林贤弟对吴崖子说出林族的人要密谋对付他,只凭这一点就会彻底赢得他的信任的。”

吴崖子听了虽然嘴上不说话,但他也同意唐本悟的说法,当林晓对自己说出林慕天父子要对付自己的时候,自己当时的确有些相信他的话了,好在有张岩松提醒自己,自己才没有被他给骗倒,不过待了这么久,自己却没有听到林绝说话,看来林绝并不在里面,这样难怪,一个林慕天就可以代替林族了,所以林绝来不来作用不大。

只听林晓继续说道:“唐大人说的不错,吴崖子那厮果然没有对我起疑,他还叮嘱我要密切监视幕天兄父子的动向呢。”

接着林晓对童凌说道:“童大人的计策更厉害,我已经对吴崖子说起过幕天兄要在他大婚之时对付他,我看他也已经相信我的话了,所以他在幕天兄大婚之前是不会防备我们,只凭这一点,我们就可以提前发难,要了他的小命。”

吴崖子听了暗自惊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连林慕天父子在方芳婚礼上向自己发难也是阴谋的一部分,而且林晓的这话说的合情合理,自己说什么也是朝廷的大将军,量来他们也不敢公然对付自己,自己也会认为他们会在方芳婚礼上向自己发难,同时嫁祸方腊,可是他们却要密谋在方芳婚礼前干掉自己,想不到这群人如此胆大妄为,要不是自己今天听到了这么多有用的消息,只凭自己日后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唐本悟继续说道:“吴崖子毕竟为朝廷立过大功,我们暗算他,此事如果传出去的话,会不会给我们惹来麻烦呢。”

童凌则安慰他说道:“这一点唐兄大可放心,我们杀死吴崖子之后,只要把罪名嫁祸给方腊,那样我们就可以公开剿灭方族了,事后就算朝廷的人有所怀疑,但朝中有太师还有童贯元帅为我们说话,其他人也只有无可奈何。”

听童凌这么一说,吴崖子才知道陷害自己的阴谋蔡京与童贯也有参与,要不然童凌也不会这么说了,如果自己当然在汴梁城什么都不理会,执意将蔡京就地处决的话,那自己的处境就不会如此难堪了,好在自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阴谋,而他们对自己的真实状况却一无所知,只凭这一点,自己就有与他们周旋的本钱了。

只听唐本悟说道:“童兄如此说的话,那我就放心了,但我们千万不可大意,而且今天的事情决不可外泄,要不然以吴崖子神鬼莫测的身手,说不定他会找机会溜掉,一定此人逃出升天,我们再想对方他就难了。”

童凌也嘱咐林晓说道:“所以林贤弟这段时间一定要将吴崖子骗的死心塌地,最好林贤弟能够把林族内的一些真实消息透漏给他,我们只有说出一部分真话,才能把吴崖子给骗倒。”

吴崖子听了暗叫厉害,虽然自己一向不怎么瞧得起童凌这家伙,但他玩起阴谋来却的确很有一套,如果林晓半真半假的透漏给自己一些有关林族的消息,自己说不定真的会被他给骗了,不过那是自己在没有听到他们谈话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接着他们说起了李伟,只听唐本悟问道:“难道我们真的将对付吴崖子的计划瞒着李副使吗,他说什么也是太师的人,事后被他知道了此事,只怕他会心生不满。”

而童凌则反驳道:“只看太师把对付方族与秘密诛杀吴崖子的任务只通知了我们,而没有告诉李伟,就说明太师不信任此人了,而且当日太师在汴梁城兴兵之时,本来有十足把握将宋国的江山给颠覆了,可是后来却莫名其妙的败在了吴崖子之手,虽然说吴崖子用兵很有一手,但是太师府如果没有内奸的话,只怕吴崖子也无法阻止住太师的改朝大计的,这一次太师没有将对付吴崖子的消息告诉李伟,而只是告诉了我们两人,这也说明太师已经怀疑李副使了,所以唐兄不用担心此事。”

吴崖子听了暗惊,想不到蔡京果然对李伟起疑心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把对付自己的计划只告诉唐本悟与童凌,而瞒着李伟了。

不过蔡京应该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证明李伟已经投靠了自己这一边,不过在蔡京童贯叛乱之后,蔡京与童贯派系的人大都受到了一些处罚,而李伟却丝毫不受这件事情的影响,所以蔡京才会怀疑李伟,看来自己由于待李伟过厚,这才从这方面露出了马脚。

唐本悟点点头说道:“虽然说李副使投靠吴崖子的可能性不大,但我们还是小心点好,今天我们的秘议一定不能叫李伟知晓,要不然我们又会一败涂地也说不定。”

接着他们又密谋怎么把吴崖子诱骗到退无可退的绝境上,然后再将他一举击杀,吴崖子听了则心中冷笑,看来他们通过林晓向自己散布烟幕,要自己相信他们会在方芳婚礼上对付自己,以便使自己生出轻视之心,然后他们再想办法杀死自己。

不过吴崖子对他们提前向自己发难还是感到有些欣慰,如果他们提前对付自己与方腊的话,那方芳便不用嫁给林慕天那小子了,现在自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图谋,那就说什么也不能随了他们的意,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错,看来自己要赶在他们对付自己之前先向他们发难了。

第二天一早,吴崖子找到了方腊,两个人进入了密室之后,两个人简短客套之后,吴崖子便把昨天听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方腊,并提醒方腊说道:“现在的唐本悟与童凌可以说是蔡京与童贯的代言人,蔡京因为恨我破会了他的篡权大计而对我恨之入骨,而童贯则因为如琴公主的关系,更与我水火不容,而童贯也受蔡京叛乱的牵连而被暂时解除起军权,所以他们两人一定对我是除之而后快了,而方兄富可敌国的财富又关系到蔡京日后能否再次崛起的希望所在,站在蔡京与童贯的立场上,他们是最好偷偷干掉我,又把我的死推在方兄身上,那样他们就可以以为我报仇之名公开掠夺方族的财富了。”

方腊也认识到了形势的险恶,他目光炯炯的说道:“任谁想图谋我方家的财富,我都会叫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吴崖子笑道:“有方兄这句话足矣,只要方兄有决心与唐本悟,童凌还有林族的人斗上一场,那我绝对站在方兄这一边,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方兄有没有兴趣先将唐本悟与林族的人一军呢。”

方腊刚才虽然话说得狠,但他心中却没有什么具体的方法来对付当地的驻军与林族的人,现在听吴崖子这么一说,他哈哈一笑道:“方某早就知道吴兄不是任人欺凌之辈了,吴兄如果有什么好主意的话,不妨说出来把。”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如果林绝被人干掉的话,不知林族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方腊听了暗自叫妙,林绝身为江南第一高手,他本人又是林族的精神领袖,如果他被人干掉的话,林族便会变得群龙无首,那时的林族便会成为一盘散沙了。

而失去了林绝的相助,唐本悟等人便顿失膀臂,就算他们依然想要对付方族的人,没有了林族这样名门大族的支持,唐本悟也不敢轻举妄动,要不然会引发江南的大乱的,只要江南一乱,宋徽宗非狠狠惩治唐本悟办事不利不可。

可是林族在江南的势力不下于方腊,而林绝本身就是天下少有的绝顶高手,就算吴崖子想要杀他,只怕也没有这么容易。

方腊有些犹豫的说道:“可是林绝绝不是容易对付的人,他随行一向有大批的护卫随行,而且林绝的武功也是出神入化,虽然吴兄的军事才能远在此人之上,但是说到身手的话,只怕吴兄还很难应付此人。”

吴崖子知道在方腊眼中,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能够打败林绝,而且他认为林绝的武功还在自己之上,加上这里又是林族的老巢,所以自己成事的希望不大。

而吴崖子却不这么认为,就算林绝再厉害,他也不会超过女真族的完颜阿骨打,说到谋略心计就更远远不如了,连完颜阿骨打那名震千古的大人物自己都不放在心上,这个林绝就更难入自己的法眼了。

吴崖子接口道:“林绝虽然厉害,但我却另有对付他的办法,对了,林族的人既然对方族图谋不轨,方兄是不是可以借机取消林慕天那小子与方芳妹子的婚约呢。”

方腊表态道:“林慕天那小子是什么东西,怎么配做我的妹夫,只是我们现在取消他与方芳的婚约的话,只怕会引起林族的人的警觉,我看只要我们扳倒林族,那时再着人干掉林慕天那小子,我妹子不就恢复自由之身了吗。”

吴崖子知道方腊说的也是实情,也不再坚持此事,只听方腊继续说道:“我知道吴兄对我妹子的感情,要不然吴兄也不会把我送去的美人转送别人了,而我妹子也对吴兄情有独钟,等到林族的事情一了,我会给吴兄一个满意的的答案的。”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喜,方腊这么说就是暗示自己只要帮他扳倒林族,然后再想办法对方唐本悟等人,等解除那那些人的威胁之后,他说不定会把他的宝贝妹子嫁给自己。

不过吴崖子听方腊说起自己将他送的美人转送别人的时候,他心中也是一惊,想不到方腊连此事也知晓了,难道他并不相信自己,所以才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他的卧底了吗。

第一百三十五章 相互欺骗

不过这种想法只是在吴崖子的心中一闪而过,反正自己对方腊也没有什么坏心,他愿意监视自己便监视自己吧。

吴崖子朗声说道:“后天我在唐本悟的节度使府宴请江南所有的知名人士,料来林绝父子也不敢不来,只要在宴会上我做些布置,便可以叫林绝死无葬身之地了,而林绝只要一死,林族便形不成什么气候了。”

方腊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吴兄真能做到的话,那便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到时我一定会重重酬谢吴兄的好意的。”

吴崖子心道我才看不上你的酬谢呢,除非你把自己的宝贝妹子许配给我,那就另当别论了。

吴崖子暗想毕竟是朝廷的大将军,单以官职而论,江南节度使唐本悟也要比吴崖子低上一级,至于童凌李伟等人就更不能与他大将军的身份相提并论了,只要吴崖子公开向林绝发出邀请,就算林绝心中再怎么不想来,他也不敢公然拒绝,要不然吴崖子便可以诬陷他慢待朝廷官员狠狠治他的罪,那时他便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自己是不愁林绝等人不来赴宴的。

接下来吴崖子与方腊开始邀请赴宴的人,这些人均有方腊发出请柬,除了当地的名门大族之外,林族内凡是有些头脑的人都在这次的邀请之列,其中自然也包括林绝与他的废物儿子林慕天了。

可以想象林绝与他的儿子林慕天接到自己与方腊的共同请柬之后,心中一定是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不过他却不敢不来,要不然自己与方腊一定会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自己也不会放过他们,那时林族的人便有苦头吃了。

第二天一早,唐本悟与童凌携手而来,吴崖子自然知道他们两人共同现身的用意,一定是他们也接到了自己与方腊共同发出的请柬,他们由于闹不清自己为什么突然与方腊走的这么近,而且他们更不明白自己举办这次宴会的目的所在,所以他们才来自己这里探听一下风声。

接着几个人坐下之后,唐本悟哈哈一笑说道:“卑职前来的目的相比大将军也知道了,我与童大人前来就是想问问大将军宴请当地名门大族的用意何在。”

吴崖子早就想好了说辞,于是他淡淡说道:“鄙人来杭州这么久了,还不认识这汴梁城的那些知名人士,所以我才想借宴会之名结交一下当地的这些名士。”

唐本悟与童凌两人却知道这只是吴崖子在糊弄他们,吴崖子一向目中无人,天下英雄能够被他瞧上眼的还真没有几个,至于杭州城的这些名流,吴崖子便更不会鸟他们了。

所以吴崖子此举一定另有深意,可是吴崖子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亦不能公开的问个不停,所以他们才屈尊降贵的来见自己。

童凌笑了笑说道:“如果大将军想要结实当地的名流也没有什么,可是大将军为什么要方腊替大将军发出请帖呢,难道大将军不知道江南方腊这厮有不臣之心吗。”

吴崖子听了反而兴致盎然的反问道:“童将军说方腊有不臣之心,可有什么证据吗。”

童凌听了不由得一呆,虽然朝廷早就对方腊密谋反叛的事情有所耳闻,而童凌此来更是受了蔡京与童贯的命令,企图从江南内部整垮方族,但那些事情毕竟是些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所以童凌与唐本悟一时之间也拿不出方腊图谋不轨的证据来。

唐本悟一皱眉说道:“卑职在江南多年,早就听说方腊有不臣之心,而这次童将军来杭州之前,蔡太师与童贯元帅有特别嘱咐童将军,要他密切注意江南方腊的动静,如果方腊没有没有不臣之心的话,蔡太师与童贯元帅又为什么会对童将军下这样的指示呢。”

吴崖子听了不悦的说道:“我看唐大人似乎忘了蔡京已经被解除了丞相之位,而童贯也被剥夺了元帅的大权,不知他们怎么还能向唐大人下这样的命令呢。”

唐本悟听了顿时感到有些不好回答,吴崖子这话问的太厉害了,虽然他是蔡京一手提起来的人,但他现在却不能对蔡京惟命是从,要不然吴崖子就会说他眼中只有蔡京而没有朝廷了。

唐本悟尴尬的说道:“大将军误解卑职的意思了,蔡太师与童贯元帅也不是对卑职下命令,而是他关心江南的安危,这才着我注意方族的人吧。”

吴崖子冷笑道:“原来如此,本将军才是这次江南之行的巡察使,虽然陛下对江南方族也心有疑虑,可是在我调查之后,才知道那是有些不怀好意的人暗中中伤方族的人,所以以后怎么处理方族的事情均有本将军负责,你们两人就不要多管了。”

虽然吴崖子这话说的极不客气,但吴崖子身为大将军,唐本悟与童凌不敢公然反驳他的话,两人只有任由自己被吴崖子训斥的哑口无言,而且吴崖子不仅是朝廷的大将军,而他又是江南巡察的正使,如果唐本悟与童凌反驳他的话,只怕吴崖子会治他们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唐本悟与童凌告辞后不久,林晓又来见自己,吴崖子见了心中冷笑,一定是唐本悟与童凌没有从自己这里探听到有用的消息,所以他们才派出林晓来自己这里摸底的,而吴崖子之所以能做出这样的判断,那就是因为他熟悉林晓与唐本悟等人的密切关系。

吴崖子心中暗自冷笑,便面上却故作惊讶的问道:“什么风把林晓兄给吹来了。”

只见林晓一脸凝重的说道:“小人来此是有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大将军的,通过暗中观察,发现林绝父子暗中组织了一群死士,企图在大将军去林慕天婚礼的路上伏击大将军。”

吴崖子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实际上当然不是这么一回事,按照林慕天,唐本悟等人的计划,他们会在林慕天与方芳的婚礼前对自己动手,而林晓之所以这么对自己说,他也是为了稳住自己,如果叫自己知道他们会在方芳与林慕天的婚礼前对付自己,自己不先发制人才怪呢,那时吃大亏的就是他们了,由此可见,林晓还是在按照林慕天唐本悟等人的指示,来稳住自己。

吴崖子冷笑道:“就算林绝与他的草包儿子想要对付我,也没有那么容易,辽国的耶律浚就是他们的榜样。”

林晓听了陪笑道:“小人当然不敢怀疑大将军有这能力,但是林绝那厮也不是好惹的,听说他们倒是会拿这种武器伏击大将军,大将军如果稍有疏忽的话,只怕会吃大亏。”

接着林晓拿出了一个半圆形锋芒外露的飞陀刀来,吴崖子见了心中一震,当日汴梁城中林宽所率领的叛军就是使用这种会在空中飞来飞去的重型武器,使的自己损兵折将,而且这种飞陀刀由于在重量上大占便宜,使所以就连自己给手下的特战队员配制的护体铠甲都阻挡不住这种重量级武器的攻击。

看来自己也太大意了,如果自己不想出应对这种武器的办法来,那以饮恨收场得就是自己这一方了。

这时林晓有意无意的问道:“听说大将军明天要宴请杭州城当地的所有士绅名流,是不是大将军要借这个机会将林族一网打尽呢。”

吴崖子知道林晓是在向自己打探这件事,而且这才是他来见自己的真正目的,别看他这话似乎是随口说出来的,但他其实早就想问了。

而自己也很难不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要不然自己就是摆明不相信他了,既然他来向自己打探消息,自己也可以反过来通过他将林绝唐本悟等人给骗倒。

想到这里,吴崖子摇摇头说道:“对付林族我倒不怎么放在心上,我是朝廷册封的大将军,关键时刻可以将唐本悟的军权夺过来为我所用,所以我根本就不怕林族的人搞出什么花样了,至于我邀请当地的名媛前来赴会,那是我听说江南多美女,那些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之后,我便想半天叫他们给本大将军送上美女,以供我随意享用,这才是我办这次宴会的目的。”

林晓听完吴崖子的话,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来,现在林绝一方最怕的就是吴崖子提前发难,而自己只要不提前对他们动手,他们就可以从容的算计自己了。

而且童凌也与林绝等人狼狈为奸,所以他一定会把自己与如琴公主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林绝唐本悟等人知晓的,加上自己来了江南之后,又似乎对方腊的妹子方芳很感兴趣,说不定童凌会把自己宣扬成一个色中魔王也说不定,不过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将林绝等人给骗过了。

林晓之后,吴崖子知道自己与林族的决战已经迫在眉睫了,只要自己明天干掉林绝,林族的人便会群龙无首,自己再想办法鼓动方腊趁机灭了林族,那时方芳就恢复了自由之身,说不定方芳还会感激自己对方族做了这么多牺牲,会对自己以身相许呢。

虽然林绝是江南第一高手,但是自己如果率领大批特战队员伏击他的话,保证他只有一天的命了,于是吴崖子与张岩松便开始布置自己所在的官邸,做好欢迎宾客的准备。

当吴崖子派出去林绝那里打探消息的探子回来之后,他告诉吴崖子说林绝明天赴宴会带二百多名林族高手随行。

吴崖子听了大感头痛,看来林绝的胆子比自己想象中要小的话,虽然他已经从林晓口中得知自己不会在明天对付他,但他依然率领大队人马保护自己。

只看林绝如此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知道自己在半路上伏击林绝的可行性不大,看来自己只有在宴会上找机会下手了,总之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想办法干掉林绝,只有林绝死了,杭州城势均力敌的局面才会被打破,方族的人才有可能逃脱被唐本悟等人歼灭的命运。

第二天一早,吴崖子与张岩松早早的起来欢迎杭州城的各方宾客,虽然节度使府表面上来看喜气洋洋的,但是吴崖子却感受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这更使得他心中感到十分的压抑。

不过吴崖子也有些不明白,自己以前在辽国对着耶律浚,在汴梁对着蔡京那些厉害人物之时,都没有感到如此压抑,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林绝就叫自己如临大敌呢。

看来自己是太关心方芳了,所以心中才有了一种输不起的想法,只凭着一点,自己就再也不能像在辽国上京,东京汴梁那样挥洒自如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双美腿

首先到来的是江南节度使唐本悟与童凌,他们是吴崖子的下属,自然要早早赶过来拍吴崖子的马屁了,虽然他们心中对吴崖子恨之入骨,但是表面上却要装出与吴崖子毫无间隙的模样来这也算是官场的潜规则吧。

吴崖子与他们客套了几句,便叫来几名特战队员把他们迎进了大厅。

接着林绝与林幕天与他们带领的几百名保镖来到了门口,林幕天见到吴崖子这个情敌的时候,他的目光之中露出了嘲弄之色,但他却没有说话。

吴崖子见了心中顿时无名火起,他暗道等我干掉了你的老子,你小子便失去了凭持,那时候我看你还怎么神气。

林绝是江南名士,他自然不能像林幕天这样没有礼貌,只见他一脸微笑的对吴崖子说道:“大将军来杭州这么久了,本人也只有在方腊老弟的府上匆匆见过一面,但我对大将军的赫赫威名却是如雷贯耳,今天有这么一个机会与大将军一叙,林某心中的喜悦真的是难以用言行来形容。”

吴崖子知道他这话说的口不对心,几天前他还在与唐本悟童凌等人密谋对付自己,现在又在自己面前充好人,不过他想起这个时代的人哪个人不是这个样子呢,他心中也就释然了。

于是吴崖子长笑道:“本将军来杭州这么久了,林先生却没有踏入我这官邸一步,我还因为林先生对我心中有意见,所以才不肯登门呢。”

林绝连忙一摆手说道:“大将军言重了,林某只是一个名不转经传的小商人,而吴老弟却是威震天下的大将军,大将军不下命令,林某哪敢光临大将军的府邸呢。”

吴崖子冷笑一声说道:“林先生虽然从未光临过本将军的府邸,但是却没有少光临唐大人与童大人的落脚之处吧。”

吴崖子这话说的极不客气,就算林绝涵养再好,他此时也不由得微微变色,而且他不知道吴崖子为什么专门指出他与唐本悟与童凌两个人见面的事情来,难道他听到什么风声,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吗。

林绝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林某的确与唐大人见过几面,那是因为唐大人在江南任职多年,所以才与林某相熟吧,至于童大人则是唐大人的朋友,所以林某才有机会与唐大人童大人两人见面吧。”

吴崖子见到林绝脸色苍白的模样,他心中暗自叫爽,其实他刚才说那话也不是故意影射什么,而是他一向喜欢与对人的人用这种冷嘲热讽的口气说话,现在他见到林绝惊骇的模样,吴崖子突然长笑道:“林先生何必吓成这样,我只是与林先生开个玩笑罢了,俗话说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难道林先生平日里专门做亏心事,所以才被吴某的一句玩笑话吓成这样吗。”

林绝听吴崖子的话说的越来越不客气,他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怒色,不过听吴崖子这么一说,林绝才知道吴崖子不过是对自己装腔作势,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自己与唐本悟等人的计划,所以林绝也就放下心来。

林绝虽然暗地里有对付吴崖子的秘密计划,但他却不敢当面与吴崖子顶撞,要不然吴崖子拿出大将军的大帽子来就可以压死他这个无职无权的商人了。

这时方腊协同方芳来到了门口,只听方腊长笑道:“原来林先生与唐大人早就来了,方某离大将军府邸最近,却来得最晚,着实对不住大家等这么久了。”

本来吴崖子与林绝两个人的气氛十分尴尬,可是方腊一来,顿时冲淡了他们之间的紧张气氛。

吴崖子再朝方腊使了一个眼色,方腊心中会意,他知道吴崖子已经安排好了对付林绝的计策了,只要林绝一死,江南民间就再也没有人可以与方腊对抗了,于是方腊轻松的点了点头。

趁着方腊与林绝客套的功夫,吴崖子悄悄打量起方芳这小丫头来,只见方芳今天穿了一身白衣,乌黑的秀发边上插着几朵不知名的红花,虽然她身上没有穿戴什么珍贵的金银玉器,但她这身清丽脱俗的打扮,比起她一身正装的模样看着却更加入眼。

而且她这身朴素的打扮,使吴崖子心中产生了她就是自己的一个邻家小妹办的亲切感,这使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以前在江南大学的女朋友雪儿来。

虽然自己以前的女朋友雪儿也是杭州人,但他们现在却已经隔了两个天地,回想起往事,吴崖子心中顿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当吴崖子无意间看到林幕天一脸贪婪的看着方芳的模样之时,他心中立即感到厌恶之极,这个林幕天是个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仗着他老子的势力才与方芳攀上这门亲事吧,现在居然敢与自己挣女人,感情他活得不耐烦了。

吴崖子虽然暗中有对付林绝的心意,但他毕竟与林绝毕竟无冤无仇,所以吴崖子对杀不杀林绝还有点下不了决心,但他看到林幕天色迷迷直流口水的模样,他就暗下决心一定要干掉林绝,也只有这样方芳这朵鲜花才不至于落到林幕天那个癞蛤蟆手上去。

如此看来,这个林幕天果然是个坑爹的家伙,但愿林绝死后转世,不要再摊上林幕天这个专门坑爹的儿子才好。

只见林幕天把目光落到方芳裙下露出的小半截美腿上,然后他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方芳妹子……你真美…,尤其是你的这两条腿,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两条….不不不,是一双美腿…..”

吴崖子见到林幕天如此猥亵的模样,他不仅心中暗怒,但他更担心林幕天那小子在自己面前公然调戏方芳,那样自己会更受不了,而且由于他是方芳的未婚夫,如果他真那么做的话,自己也找不到干涉的理由。

于是吴崖子上前几步,挡在方芳与林幕天中间,呵呵笑道:“林公子这话真逗,现在是夏天,穿裙子的女孩多得是,前面不远处又是城隍庙所在,那里多得是前来上香的善男信女,如果林公子没有见过美腿的话,我建议你搬个板凳,然后坐在城隍庙门口看上一天美腿,那样的话你也不会少见多怪,为我们男人丢人现眼了。”

林幕天那家伙一拍脑门说道:“对头,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说一出口,林幕天这才想起吴崖子是在那话消遣他,但是吴崖子这话也的确说的漂亮,而林幕天这家伙怎么会是见惯场面的吴崖子的对手呢,所以林幕天只是气得瞪着蛤蟆眼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

这时远处的方腊朝方芳一招手说道:“宴会已经开始了,妹子我们一起进去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 哪里来的小野种

方芳‘嗯’了一声,又朝吴崖子打了一个招呼,却唯独没有理会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林幕天,然后她兴高采烈的进了大厅。

林幕天的脸色如果死了爹一般难看,而林绝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众人见他脸色铁青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因为林绝他老人家已经到了肺癌晚期了呢。

这也难怪,吴崖子公开讽刺林幕天,又与林幕天的未婚妻方芳眉来眼去的,这也太不顾他们林族的人的脸面了。

林绝与林幕天没有当众气死就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所以也没有人会怪他们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了。

接着吴崖子不在理会他们爷俩,而是进入已经人声鼎沸的大厅之中,林绝与林幕天见吴崖子把他们给凉在了一边,他们有心离开这里,又怕遭人耻笑,于是他们也厚着脸皮进了会客大厅。

接下来当地的士绅名流在方腊的带领之下纷纷大拍吴崖子的马屁,什么大将军为国为民呀,造福百姓呀的说了好几筐好话,人群中的唐本悟与童凌相互对望了一眼,显然他们已经对吴崖子与方腊的密切关系产生了怀疑。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吴崖子的利目,吴崖子见了心中冷笑,他心道就算你们看出我与方腊关系不同寻常又如何呢,就算你们日后在汴梁城中伤自己,吴崖子倒不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就算他们知道自己与方腊的关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自己也不打算回汴梁城了。

吴崖子看到差不多了,看来对林族的第一轮攻势也应该开始了,于是吴崖子朝张岩松使了一个眼色,张岩松会意,不多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便随着张岩松来到了大厅之中。

接着那个小女孩朝林幕天扑过去,并超林幕天大叫道:“爸爸,爸爸…….”

林幕天手中正端着一个酒杯打算来一口润润喉咙,却没有想到这名小女孩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事出不意之下,林幕天的手一抖,那杯酒顿时倒了他一脸。

林幕天见了顿时大怒,他抬起手就要打那名小女孩,只见那名小女孩突然撒开林幕天的衣角,呜咽的说道:“爸爸,你已经抛弃了我妈妈了,难道还要打死我吗。”

林幕天见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他不仅有些尴尬万分,于是林幕天一推那名小女孩说道:“你是谁家的野种,居然跑到这里来大呼小叫的。”

那名小女孩一边哭一边掉眼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家的野种,我只听我的妈妈说我的爸爸叫林幕天,爷爷叫林绝,至于祖宗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这话一出口,整个大厅上的人都在议论纷纷,他们暗道林幕天这小子本来就是个好色之徒,再加上他没少做欺男霸女的事情,现在众人见到这名小女孩当中与林幕天纠缠不休并叫他爸爸,不少人还真相信此事了。

吴崖子在一旁顿时有些幸灾乐祸,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找一个小女孩来败坏林幕天的名声,这个办法便是吴崖子的超级脑袋里想出来的,现在林幕天不是在方芳面前装好人吗,自己就想办法败坏他的名声。

一但方芳认为林幕天是个酒色之徒,就算方腊同意他们的婚事,方芳也不会嫁给他的,这个办法虽然不太光明正大,甚至有些卑鄙,但也十分对得起林幕天这样的混蛋角色了,谁叫这小子投胎到现代的时候整天欺男霸女,还满大街的喊我爹是李刚呢。

林幕天一抬头,正好看到方芳皱着眉头看着他,林幕天委屈的叫道:“方芳妹子你不要相信她的话,我从来不认识这个野种,更不知道这小野种是哪里来的。”

方芳听了低头不语,虽然她不知道眼前这名小女孩是不是真是林幕天的女儿,但林幕天也不该口口声声说这名小女孩是个野种吗,他这么说,哪里还有一点名家子弟应有的作风。

林幕天见方芳低头不语,还因为她真的相信那名小女孩的话了,于是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方芳妹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也不知是谁指使你这小野种陷害我的。”

说罢林幕天抓住了那名小女孩的手腕,那名小女孩年纪虽然小,但她却十分的机灵,她见林幕天抓住自己的手腕,她立刻嚎声大哭道:“爸爸,你把我的手腕弄断了了,我的手腕断了,疼死我了……”

那名小女孩这么一叫,大厅除了林族的人之外,其他人脸色都露出不悦之色,众人均想不管这名小女孩的来历如何,林幕天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一个小女孩吧,这也太不要脸了,人群中更有不少人对林幕天低声喝骂起来。

一旁的林绝见了也不由得暗皱眉头,虽然他知道这名小女孩一定是有人指使她来败坏林幕天的声誉的,但他却毫不办法,虽然他武功号称江南第一,但他总不能出手对付一个小女孩吧。

林绝上前对那名小女孩说道:“小丫头,告诉爷爷你是谁。”

那名小丫头收住哭声说道:“你既然承认是我的爷爷,那就该知道我是你的孙女呀。”

林绝听了暗自叫遭,自己之所以在那名小女孩面前自称爷爷,那是因为他的年龄比这名小女孩大得多,他对那名小女孩称呼爷爷也是一种很自然的称呼,与亲情没有太大关系,想不到这名小女孩便揪住此事不放了。

林幕天见他的老子比他还草包,居然一句话便被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给僵住了,他上前说道:“你这小丫头不要胡说八道,我今年才多大,怎么会生出你这么大的野种出来。”

那名小女孩一擦眼泪说道:“你这个当代陈世美还不认账,小心哪天遇上包公爷爷,将你的狗头给铡了。”

吴崖子在一旁听了暗自叫好,想不到这小丫头连陈世美都知道,看来张岩松真会找人,林幕天听了更是差一点气炸了肺,他一指那名小女孩说道:“你这小野种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那名小女孩已经收起眼泪,她反而甜甜一笑说道:“那好,你先告诉了你今年多大了。”

林幕天无奈的说道:“我今年二十二了。”

那名小女孩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我妈妈说七年前与一个叫林幕天的富家公子相好,而后生下了我。”

众人听了顿时纷纷议论了起来,吴崖子假装咂舌道:“七年前,那时候林公子应该是十五岁,那时还是未成年呢,想不到却做出这么禽兽的事情来。”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虽然十五岁便祸害女人有点早,但也不是绝不可能,而且林幕天一向名声狼藉,他做出什么样的荒唐事情来也都在情理之中了。

林幕天听吴崖子这么一说,他恨恨的望了吴崖子一眼,心中隐隐感到这名小女孩一定与吴崖子有关,但他又拿出证据来。

于是林幕天一指那名小女孩说道:“我从来都不认识你这小野种,但你确在人前陷害我,今天我就取了你这小野种的性命。”

说罢林幕天就要对那名小女孩下手,吴崖子朝身边的几个特战队员望去,那几人立刻会意,不用说也知道吴崖子是要他们出手阻止林幕天动粗了。

那几名特战队员还没有来得及上前,方芳已经越众而出,挡在那名小女孩身前说道:“林公子息怒,事情还没有弄明白,公子就想杀人灭口吗。”

第一百三十八章 巧妙设伏

林幕天见方芳出来阻止自己,他还因为方芳已经相信了那名小女孩的话,他顿时有些语无伦次说道:“方芳妹子…..你相信我,我从来都不认识这个小野种,我更是与这个小野种半点关系都没有。”

接着林幕天恶狠狠的指着那名小女孩说道:“你这小野种究竟是谁指使来的,居然在这里败坏我的名声,如果我找出幕后指使之人,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块。”

那个小女孩听了寸步不让的说道:“是我爷爷指使我来的,你有本事就将我爷爷大卸八块吧。”说罢那名小女孩朝林绝指了指。

这话一出口,大厅不少人都隐隐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名小女孩牙尖嘴利,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要不然她也不会三言两语便迫的林幕天与林绝两人进退失据了,不过江南林族的人一向横行霸道,大厅上的来客不少人都受过林族的人的欺负,所以他们大都幸灾乐祸的看着林幕天父子受窘。

方芳来到那名小女孩近前,伏在那名小女孩身前说道:“小妹妹,你与林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林幕天听了也在一旁说道:“你这小野种快说,如果你敢胡说八道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名小女孩故意躲在方芳身后说道:“我爸爸好凶,姐姐我不敢说了。”

方芳不悦的瞪了林幕天一眼,林幕天见状低头不语,于是方芳继续说道:“小妹妹,你放心说罢,有大姐姐在这里,没有人敢伤害你的。”

那名小女孩在方芳的俏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姐姐你真好,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你了。”

然后他指着林幕天说道:“我刚才早就说过了,他是我爸爸,不过听说他最近看上了一位很漂亮的姐姐,便把我与母亲给抛弃了。”

林幕天气得差一点吐血而亡,他手指着那名小女孩又要出言恫吓,方芳鄙夷的望了林幕天一眼说道:“林公子先不要生气,可不可以要我先问个清楚林公子再说话呢。”

林绝见状偷偷拉了林幕天一把,暗示他先不要说话,最好现在先静观其变的好。

俗话说姜是老的辣,林绝已经隐隐知道今天是有人故意在众人面前落他们的脸了,不过这些年林绝父子除了不做好事之外,坏事那是都做遍了,所以他们父子才会仇家满天下,他们也猜测不出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算计他们,不过既然对方是有预谋而来的,他们一定还会有其他手段对付自己,所以自己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要不然便落入别人的算计之中了。

方芳继续问道:“你先告诉姐姐,你的妈妈是谁。”

那名小女孩狡猾的眨了眨眼说道:“妈妈就是妈妈,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方芳也猜到这名小女孩是在与她弄鬼,但她依然柔声说道:“小妹妹,你的妈妈总有名字吧,把你妈妈的名字说出来吧,如果你的妈妈真是与林公子有这种关系的话,我一定还你们母女一个公道也就是了。”

林幕天担心那名小女孩乱说,他大叫道:“你这小野种要是敢胡说八道的话,要不然我就宰了你。”

那名小女孩在方芳身后说道:“姐姐我怕,有人要杀我。”

方芳摸摸了那个小女孩的头顶说道:“小妹妹莫怕,林公子只是与你开个玩笑吧,你就不要与姐姐绕弯子了,你的妈妈究竟是谁呢。”

那名小女孩给了方芳一个灿烂的微笑说道:“我的妈妈叫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妈妈是怡红院的姑娘。”

这话一出口,不仅林幕天脸色大变,大厅上的所有人都相互交头接耳起来,这怡红院是杭州最大的风月场所,想不到林幕天身为江南第二大族的继承人,既然与怡红院的姑娘搅在了一起,还生下了一个这么大的一个小女孩来,看来林幕天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江南林族是要声誉扫地了。

吴崖子见到林幕天父子狼狈的模样,他心中暗爽,于是他朝张岩松伸了一下大拇指,暗赞他会找人,张岩松也伸出手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这只是小菜一碟吧。

林幕天来到方芳面前,还想解释自己与那名小女孩毫无关系,林绝拉了林幕天一把说道:“你还嫌我们今天不够丢人现眼吗,我们走。”

接着林绝与林幕天协同他们身边的二百多名家将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宴会,就在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林绝父子身上之时,刚才那名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溜走了,大厅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就向一切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林绝父子走后,吴崖子安排方腊继续今天的宴会,而他与自己的二百名特战队员的精锐则朝林幕天父子离去的方向追去,由于吴崖子刚才就安排人秘密跟踪林幕天父子的踪迹,所以他们并不把追不上他们。

不多时,吴崖子来到了一个小树林之中,并追上了方才离开的林幕天父子,林幕天父子见二百多名黑衣人围住了他们,林幕天大叫一声说道:“何方鼠辈,居然敢拦住我等的去路,你知道我们是谁呢。”

吴崖子蒙着面,用略微改变了的声音说道:“你们就是江南臭名昭著的林绝与林幕天吧。”

林绝见对方的人数虽然比他们要多上一倍,但他手下这一百多人均是以一胜百的武林高手,所以他们并不把多他们一倍的黑衣人放在眼里,现在他听那群黑衣人交出自己的名字,于是林绝冷笑道:“阁下好胆,你既然知道我是江南林绝,还敢围住我们,看来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吴崖子冷笑道:“这也是我们想对阁下说的话。”

林绝突然一声呼啸,他身后的一百多人纷纷掏出飞陀刀朝吴崖子这一方掷过来,吴崖子一声大笑,前面几十个人突然竖起了几十门盾牌,那些飞陀刀飞过来之后,砍入了木质的盾牌之中。

林绝等人见了则脸色大变,他们的飞陀刀由于是精钢打造,所以一般的盾牌是无法挡住飞陀刀的进攻的,而那些加厚的盾牌居然可以挡住飞陀刀,不用说也知道对方一定是知道了飞陀刀的厉害,所以才提前想出了对付飞陀刀的办法以克制这种厉害的飞陀刀。

吴崖子哈哈一笑说道:“既然阁下已经露了一手了,来而不往非礼也,阁下也敢见识见识我们的手段了。”

吴崖子一挥手,二百多名特战队员拿起已经装满了劲弩的连珠弩,紧接着劲弩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林绝前面的几十名护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连珠弩给射倒了。

林绝立即大叫道:“原来阁下是大将军吴崖子。”

吴崖子没有想到林绝会认出自己来,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连珠弩已经成了他的金子招牌,所以林绝一见自己的连珠弩,才能把自己给认出来。

吴崖子撕下脸上的黑巾说道:“林先生好眼力,正是本人。”

林绝虽然刚才还不把这群黑衣人放在眼里,但他见到领头的是吴崖子,心中早就怯了,这也难怪,现在的吴崖子威名可以说威震天下的人物了,辽国上京一战,汴梁城之战,吴崖子与他的雷霆战队已经成了最令人胆战心惊一群杀人机器,所以林绝才会脸色大变。

林幕天是个有名的二世祖,虽然在人多的地方,他还可以与吴崖子顶上几句,但是现在他见到眼前这种剑拔弩张的局面,他的小脸更是吓的如同死人一般的白。

林幕天喃喃说道:“大将军,我们林家没有招惹你呀,大将军你这是何意。”

吴崖子见到林幕天这副孬种样,他心道你小子要是早点对我服软,事情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吧,不过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所以自己也只有干掉他们父子了。

于是吴崖子笑道:“你们的确没有惹我,但是我却听说你们林族的人密谋造反,所以我才来问个究竟。”

听吴崖子这么一说,林绝哪里还不知道吴崖子这是在公报私仇,但是吴崖子武功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他手下的特战队员又都是可怕的战士,一但动起手了,挨宰的只会是林族的人。

林绝忍气吞声的说道:“那绝对是有人诬陷我们,还请大将军明察,如果大将军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节度使唐大人与巡察团的童大人。”

吴崖子哈哈一笑说道:“你是说唐本悟与童凌吧,他们两个人都是我的下属,就算是问也不能叫我屈尊降贵的去找他们吧。”

林绝没有想到吴崖子连唐本悟与童凌都不放在眼里,他继续说道:“就算大将军不顾及唐大人与童大人,希望大将军看在蔡太师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吴崖子心道你小子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于是他摇摇头说道:“我与蔡京现在势不两立,林先生怎么会认为我会看蔡老贼的面子呢。”

林绝早就知道吴崖子会如此他,但他依然不死心的问道:“如果唐大人与童大人知道大将军对付我们林族的人的话,只怕他们立即就会赶过来制止大将军的所作所为的。”

吴崖子听了好笑道:“怪不得林先生如此不慌不忙呢,原来你是想等唐本悟等人的救兵,但我劝林先生还是打消这个想法吧,如果唐本悟与林晓能够敢来此地的话,那便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一听吴崖子这么一说,林绝才知道吴崖子算无遗算,原来吴崖子故意摆下这个宴会,把唐本悟与童凌等人都邀请了过去,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唐本悟等人回救自己,说不定此刻唐本悟与童凌已经被吴崖子的人给软禁在吴崖子的官邸了,如此说来的话,吴崖子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了。

林绝怒道:“大将军说我们林族的人谋反,可有什么证据。”

吴崖子一摊手说道:“我还真没有证据证明你们谋反,但是事情莫须有吧。”

林绝冷哼一声说道:“大将军认为一句莫须有就可以定我们林族的人一个谋反之罪吗,这是不是太荒唐了。”

吴崖子答道:“林先生说的话不错,你看这样吧,只要你们束手就擒,我再详细的调查一下你们林族的人有没有问题,如果你们没有参与谋反的话,我便在放了你们,林先生看这样可好。”

林绝暗道吴崖子也只是说的好听,如果吴崖子执意要杀自己,自己如果束手就擒的话,那自己就成了天下第一大傻瓜了。

林绝知道今天的事情绝难善终,他仰天笑道:“既然大将军执意要对付我们林族,那我们今天只有与大将军来个鱼死网破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雷霆战队遇袭

林绝突然上前连挥两掌,顿时有两名特战队员被林绝雄劲的掌力打的直飞了出去,那两名特战队员在空中鲜血狂喷,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而且看他们的模样,能不能活命只怕还是个未知之数。

吴崖子与张岩松对望了一眼,他们暗道这江南第一高手的名头果然不是骗小孩的,自己带来的这些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身上的软甲除了不惧刀剑之外,镂空的软甲还可以卸掉对方绝大部分的内力,想不到对方一上手自己这一方便有两个人受到了重创,看来李伟称他是个可以与完颜阿骨打齐名的高手,这话果然不假。

吴崖子大喝一声说道:“大家一起上,将他们全都宰了。”

接下来双方战在了一处,虽然林绝手下的那群护卫也不是庸手,但是吴崖子有备而来,对方最厉害的飞陀刀又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们还要躲避自己这一方连珠弩的射击,不一会,又有几十名林族的护卫死在了雷霆战队的战刀与连珠弩之手。

而林绝被十几个人围住,他却是毫不气馁,只见他闪电般的身份在中特战队员之间不断穿插,不时有特战队员被林绝猛烈无比的掌风扫中,毙命或者重伤在林绝的掌下。

吴崖子见自己这一方也有十几个人在林绝手下受到了重创,而且好几个人还当场毙命,如此重创,这在吴崖子南征北战的生涯中还是第一次遇上,看来自己太轻敌了,如果林绝突围而去的话,自己战无不胜的神话只怕就会像一个肥皂泡般破灭了。

吴崖子怒吼一声,拔出软剑朝林绝扑了过去,林绝微微一笑,他并不与吴崖子交手,而是不断游走,不多时又有十几个雷霆战队伤在了林绝的威猛无比的掌下。

吴崖子心中暗叹,看来只要林绝不死,自己就没有办法把他们这一群人给困死了,于是吴崖子打了个手势,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纷纷让开其他人,但是他们却把林绝这个大祸害给团团围了起来。

林幕天与剩下的几十名林府护卫趁机冲出了重围,林幕天见到他的老爹林绝被吴崖子率领的人团团围住,他回过头来大叫道:“爹爹……”

林绝一边与躲避吴崖子的攻击,一边大声叫道:“孩儿快走,只要你走了,我就有办法突围。”

林幕天本来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再加上他也知道自己的老子武功之高,普天之下少有敌手,所以他并不担心林绝会死在吴崖子之手,于是林幕天急急忙忙的带领着剩下的几十名护卫狼狈的逃走了。

吴崖子本来想将林绝与林幕天一起干掉,但他见了林绝神鬼莫测的身手之后,知道达不到如此好的效果,于是他不再理会林幕天,而是要想办法先干掉林绝这绝世高手,这样自己便不会空手而归了,林族的人只要失去了林绝这样的硬手,以后便不足为惧了。

吴崖子手中的软剑化作道道寒芒,而林绝虽然年事已高,但他的身子依然快的如同一个狸猫一般灵活,他在吴崖子闪电般的攻势之下显得游刃有余。

林绝见林幕天已经走远了,就算吴崖子现在想追也来不及了,于是他一边与吴崖子游动,一边笑道:“大名鼎鼎的吴崖子不过如此,今天林某领教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吴崖子暗道哪有这么容易就让你走的,今天自己死伤了几十个人,如果干不掉林绝的话,那自己就亏大了。

吴崖子偷偷朝张岩松打了个手势,张岩松会意,他从怀中掏出铁弓,并把劲箭拉满了对准了林绝,但他却没有放箭,因为吴崖子还没有下达射箭的手势。

林绝连出几掌,然后一个后空翻飞出了几十米,就在林绝身子在半空下落之时,吴崖子手中的软剑脱手而出,飞快的朝林绝胸口射去,林绝半空中双掌拍出,又将吴崖子的软剑给震飞了。

吴崖子朝张岩松打了一个手势,张岩松的劲箭快的几乎化为了一道寒芒,刚刚出手便已经射到了林绝胸前,林绝大吃一惊,可惜他现在双掌现在在外面收不回来,而他身子在半空之中却无法借力,而且他一口气刚刚用尽,就算他想再提内力一时之间也决计办不到。

这时张岩松的劲箭在林绝胸前透胸而过,一道血雨随着透体而过的劲箭一起洒向了天空。

就在林绝落到之时,他已经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而林绝之所以这么快毙命,只要是刚才张岩松的劲箭携带的内力已经震碎了林绝的内脏与全身的经脉。

望着倒在地上的林绝,张岩松伸出大拇指朝吴崖子说道:“三哥果然会选时机,如果林绝那厮不逃跑的话,只怕我们还很难收拾下的他。”

吴崖子立即表示同意他的说法,刚才张岩松那一箭之所以能够将林绝一箭毙命,一来是由于他分心抵挡自己的软剑,二来是已经他正处于半空中快要落地的那一刻,张岩松的劲箭这才射出的。

如果林绝方才落到地上的话,他就可以再次聚集内力,那时就算张岩松的这一箭再厉害,也奈何不了林绝这样的绝世高手。

吴崖子检查了一下战场,自己这一方有九人毙命,重伤者更是有二十几个人,而且这些人几乎都是伤在林绝的掌下的,而林绝一方则有八十多人丧命。

虽然林绝一方的伤亡远远在自己之上,但是自己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特战队员也有九人阵亡,这叫吴崖子的心情顿时低落起来,虽然他刚刚诛杀了江南第一高手林绝。

但是张岩松显得看的开多了,他淡淡的对吴崖子说道:“三哥不要把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打仗哪有能没有伤亡的呢。”

吴崖子听了,心情这才好受了一点,接着他布置现场,除了带走自己这一方阵亡的特战队员之外,其他伤者更是被带回自己的官邸疗伤,接着吴崖子又把一些辽人常用的武器丢在了地上,做出了是辽人袭击林绝的模样。

张岩松在一旁不解的问道:“方才林绝已经认出了三哥,而且林幕天就在一旁,我看他十有八九知道事情是我们做的,三哥这么伪装还有用吗。”

吴崖子长笑道:“当然有用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不是为了瞒住林幕天那二世祖,而是为了掩唐本悟与童凌的耳目,试想一下,就算唐本悟与童凌知道事情是我们做的,可是我却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有敢拿我怎么样呢,我们如此布置,只是为了给唐本悟等人一个台阶下吧,”

吴崖子回到自己的住处不久,李伟来了,显然他是听说了林绝的死讯,这才赶过来看个究竟的,只听李伟一开口就问道:“林绝是三弟杀的吧。”

吴崖子接口道:“想不到二哥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李伟点点头说道:“现在全杭州的人都知道是你们杀死了林绝,我怎么会不知道此事呢。”

吴崖子答道:“就算别人知道又怎么样,难道唐本悟还敢来这里治我的罪吗。”

李伟道:“方才我来的时候,听说唐本悟已经下了批示,说是林绝的人是辽国潜入江南的人做的,而林幕天听说此事之后,在唐本悟那里大闹了一番,他一口咬定这事是三弟做的,据说唐本悟在其中还很为难呢。”

吴崖子笑道:“唐本悟看来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人,他知道拿我没办法,这才把事情推到辽人身上。”

李伟摇摇头说道:“三弟千万不可这么想,你杀了林绝,整个林族的人已经对你恨之入骨了,而唐本悟与林绝这几年私交极好,我看他虽然不敢公开与三弟为难,只怕他会暗中支持林族的人对付三弟的,这里究竟不是我们的地盘,如果三弟大意的话,只怕会吃大亏的。”

吴崖子听了也只是把李伟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林绝身为江南第一高手,他都被自己给干掉了,其他林族的人还能成什么气候呢。

而且林族的林绝一死,林族势必会阵脚大乱,而方腊是绝不会放过壮大自己的机会的,所以方腊极有可能趁林绝之死,而把林族的盐铁生意据为己有,在这种自顾不暇的情况下,林族的人还能成什么气候呢。

三天后,李伟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雷霆战队的一个十几人的小组在傍晚时分遭到一群人的袭击而全部丧命。

当张岩松把那十几个人的尸体带回来之后,吴崖子望着死去的特战队员,心中涌起了强大的恨意,不用说这些也是死在林族的人之手了,没有料到林族的人会对自己的手下发起了报复。

当吴崖子检查这些人的伤势的时候,发现他们这些人却都是被大锤一类的大型武器袭击而亡的,也只有大锤狼牙棒一类的武器,才能对身穿软甲的特战队员造成致命的伤害。

吴崖子暗自发誓,如果自己不把杀害这些人的凶手给干掉的话,那自己的吴字就倒过来写,吴崖子冷冷的问道:“特战队员的人不是严禁外出吗,他们又是怎么出去的呢。”

张岩松悲愤的说道:“是林晓把他们骗出去的,林晓经常来找三哥,。所以兄弟们不清楚林晓与三弟的关系,所以他们才会随林晓一起出去。”

吴崖子恨恨的说道:“原来是林晓这个反贼骨子做的此事,我不杀此人誓不为人。”

张岩松接口道:“我猜林晓只是一个执行者吧,现在林族的人没有了林绝这样的厉害角色,按说想不出这么厉害的招数了,我看唐本悟与童凌也说不定参与了此事。”

吴崖子恢复了冷静说道:“不管是谁,只要他们参与了这次行动,我就绝不放过他们,既然如此,我们就先从林晓身上开始查,然后把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全都挖出来,四弟可知道林晓现在的下落吗。”

吴崖子想起怡红院是杭州最大的风月场所,不用问也知道林晓在害死了特战队员的之后,得到了不少的赏钱,所以他才回去那种地方鬼混。

吴崖子起身说道:“那我们就去怡红院去找林晓,如果林晓不把这次的幕后黑手交代出来的话,我便活剐了此人,以便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第一百四十章 小人投诚

吴崖子张岩松两人带着几十名特战队员匆匆赶到了杭州城最大的风月场所怡红院,然后吴崖子亲自进了林晓纵情享乐的地方,又将林晓从一个姿色还算不错的女孩胸脯上来了出来。

林晓见到吴崖子与张岩松一付气势汹汹的模样,他心中顿时暗叫不妙,但他依然装出一付一无所知的模样说道:“不知什么风把大将军与张大哥给吹来了…….”

还没等林晓把话说完,吴崖子突然一膝盖顶在了林晓的肚子上,就在林晓疼的弯下腰去的时候,吴崖子一把抓住林晓的头发,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要是我的十几名属下的死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快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如果我发现你有一句谎话的话,我会救你小子今日尝尽酷刑而死。”

张岩松还是头一次见到吴崖子如此凶狠的模样,这样难怪,他忠心的属下死了,换做别人也会有这样的反应的。

林晓虽然肚里明白,但他依然装糊涂道:“小人不明白大将军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将军忘了我早就对大将军投诚了吗,我对大将军的忠心那可是天地可表。”

吴崖子一把将林晓摔了个狗啃屎,就在林晓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之时,吴崖子一脚他在了林晓胸前,然后脚上一用力说道:“当日你对我投诚之后,又去茶楼见了谁,这事不用我告诉你吧。”

林晓脸色突然血色褪尽道:“你都知道了。”

吴崖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唐本悟与童凌想通过你把我骗倒,难道不就不能通过你布下假消息骗他们吗。”

听吴崖子提到唐本悟与童凌,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如同被风吹灭的蜡烛一般熄灭了,他有些精神崩溃的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个我做什么呢。”

吴崖子眼中闪过寒光说道:“有些事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却不知道,所以我才要问你,如果我发现你敢欺骗我的话,那你的下场就会很惨了,所以你要想活命的话,只有对我实话实说。”

林晓本来因为自己必死无疑,他听到吴崖子这话之中还有活话,于是他期待着问道:“如果我把知道的所有事情说出来,大将军会不会放过小人一命呢。”

从吴崖子的立场上来说,虽然自己的那十几名属下不是林晓所杀,但是他们是在林晓的诱骗之下,这才惨死在对方的手上的,如果可能的话,吴崖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参与此次行动的人,自己亦只有这样做,才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

但如果吴崖子执意不肯放过林晓的话,那自己便无法从他的嘴中得知此事幕后的指使者了。

于是吴崖子将自己的脚从林晓身上收了回来,然后冷冷的说道:“如果你肯实话实说,又肯配合我行动的话,那我可以考虑绕你一命,等这件事情一了,你小子便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林晓听吴崖子这话说的极不客气,但他也透漏出饶自己一命的心意。

林晓跪倒在地叩首道:“多谢大将军不杀之恩,大将军一言九鼎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有大将军这句话,小人定会知无不言。”

经林晓这么一说,吴崖子才明白了事情的一个大概,原来这件事情与自己的猜想不错,这次行动不但林族的人出动了大批的高手,唐本悟与童凌一方也有分别派人参与了此事。

至于昨天林幕天要唐本悟去抓杀害林绝的凶手,而唐本悟却左推右推,后来被林幕天臭骂了一顿,这也是他们故意做给外人看的,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使自己麻痹大意,事实上他们也做到了。

而吴崖子还认为林族的林绝一死,林族在自己面前便再也没有还手之力了,所以自己才会如此轻敌,虽然李伟几天前便警告过自己林族的人不会善罢甘休,但自己却没有把他的警告当回事,以至于自己这一方这么多兄弟被人给暗杀了。

而林幕天与唐本悟之所以敢集结大批的高手对自己反扑,看来他们一定是得到了蔡京童贯等人的授意了。

所以他们才不把自己这个高他们好几级的大将军放在眼里,而他们绝不会只杀自己的几名下属就会轻易了事的,如果自己不能把对方秘密集结的那群人找出来干掉的话,以后自己还不知道会失去多少好兄弟呢。

接下来林晓说出了林幕天与唐本悟暗中组织起来对付自己的那支秘密军队就藏在城东的城隍庙里,只要林幕天与唐本悟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对吴崖子发起再次的进攻。

吴崖子听了点了点头,看来自己饶过林晓这件事是做对了,如果自己执意要杀林晓的话,左右也是死,林晓一定会死扛到底一句话也不说的,自己那时便休想从他的口中问出一句有用的话来了。

接着林晓指出那支驻防在城隍庙的高手们二十四小时有人定时值班,外人根本无法接近。

张岩松等人听了目瞪口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这一方也只有硬攻一条路可走了,但那样一来自己这一方不由又要损失多少条性命呢。

吴崖子想了想问道:“那城隍庙中的那群人怎么与林幕天等人派去的人碰头呢,他们是否有口令一类的接头暗号呢。”

林晓忙不迭的点头道:“大将军说的不错,那些人在城隍庙中天天等待林幕天给他们送生活必须的食物与寄养,小人也有他们见过几次面,因此知道他们见面的暗号,小人以前做了不少错事,此番愿意将功赎罪,并为大将军前去城隍庙开路。”

吴崖子听了点了点头,看来林晓为了活命的确很配合自己的行动,不过林晓也有可能是在对自己信口开河,他的目的是把自己骗到无处可退的绝境,然后再任由林幕天唐本悟等人从容的收拾自己。

吴崖子突然对林晓恐吓道:“以前的事情我就不提了,此番是你活命的最后机会,如果我发现你将我们诱惑到陷阱的话,我别的做不到,但在我却会在踏入陷阱之前先一步要你的小命。”

林晓不断叩头道:“大将军肯绕我不死,小人已经感恩戴德了,小人那里还敢再生异心呢。”

吴崖子想想也是,首先林晓并不知道自己会来此找他,所以他无法提前布下陷阱,再说肯跟随林幕天唐本悟的人那个不是自私自利之辈呢,现在他有机会活命,出卖林幕天等人也在情理之中了。

吴崖子目视林晓说道:“林兄起来说话吧。”

吴崖子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对别人对自己下跪还是感到有些不适,所以他才叫林晓起来说话。

吴崖子见林晓一脸感激的站起来之后,他继续说道:“你现在火速带领我们去城东的城隍庙消灭那些人,只要我们进了城隍庙,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那时你想去哪里便是你的事情了。”

然后吴崖子用特有的联络信号着急官邸的特战队员,不多时,便有几百名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赶了过来,他们一个个身带锋利的长刀,手中的连弩弓更是装满了劲箭,而且这些人人人头戴黑色的金属面具,只看他们如此气势,仿佛这群人是天上的战神突然破土来到了人间。

林晓还是头一次见到吴崖子训练的特战队员全副武装的模样,看到他们如此精良的装备,只怕号称天下最精锐的辽国王牌劲旅狼头铁骑都远远不如眼前这种劲旅,就更不要说林幕天唐本悟的那些乌合之众了。

林晓见到吴崖子手中这支枕戈待发气势如虹的雷霆战队,他这才明白得罪如此一支可怕的队伍是一件多么不智的事情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暗杀团的覆灭

在林晓的带领之下,吴崖子一行人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城隍庙前,只见这个城隍庙修在一个凸起的丘陵上,这城隍庙四周更是四通八达的布满了通往各处的小道,只要城隍庙中的敌人想要逃跑的话,只怕会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而且这城隍庙居于高处,极为便于观察四周的一切状况想不到这些人到会选地方,此处的确是个就可以防守又可以撤退的好地方。

就在吴崖子思索之时,潜入一棵树上一人朝他们大叫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许前进。”

吴崖子从声音上判断,知道来人一定是这对方安插在这里的暗哨了,林晓高声叫道:“里面的朋友莫慌,我们是林幕天派来与你们接头的。”

树上那人依然警惕的问道:“那你身后那些是什么人呢。”

听到树上的暗哨问话,几百名特战队员纷纷暗中握住了手中的连弩弓,只要吴崖子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扣动扳机,树上的人射成刺猬,吴崖子朝他们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林晓长笑一声说道:“里面那位朋友不要多心,只因为唐大人要派人对付吴崖子,所以唐大人与林幕天才派他们来与诸位兄弟碰头。”

树上那人‘喔’了一声,但他并没有放吴崖子等人进去,而是继续追问道:“口令。”

林晓干笑了一声说道:“我也不是外人,老弟不用这么认真吧。”

树上那人不为所动的说道:“口令。”

吴崖子听到那人的话渐渐生硬起来,他不由得暗自戒备起来,看来如果林晓说不出对方的口令的话,只怕对方立即就会发动进攻的,而且对方居高临下,从位置上便大占便宜。

林晓高声回敬道:“太师多福多寿。”

吴崖子心道对方这口令够奇怪的,现在这个时候那些人都不忘拍蔡京那老贼的马屁。

树上的人听了之后,这才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原来真的是自己人,众兄弟请进去吧。”

树上那人这话一出口,四周纷纷有几十人高呼放行,吴崖子举目望去,却看不到敌人的踪迹,但他们却是千真万确的隐藏在四周的各个角落里。

吴崖子不由得暗赞对方细心,想不到对方一下子设了几十个暗哨,如果自己偷偷摸进来的话,就算能够杀掉几个暗哨就很不错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这群暗哨全部干掉,而且对方的隐藏的又很巧妙,就算自己明明知道对方藏在各个角落里,但自己依然无法将他们一一找出来,不过吴崖子暗道这样才合道理,如果对方连隐藏的本事都没有的话,那还凭什么与自己斗呢。

接着吱吱声响起,城隍庙的吊门缓缓放下,吴崖子跟随者林晓有惊无险的进了城隍庙。

到了城隍庙内部之后,到处都可以看到处处都是一脸紧张的彪形大汉,看来他们都是林幕天与唐本悟纠集的死士了,不过他们对吴崖子的到来却并不感到惊异,因为他们没有收到城隍庙外的示警,所以他们也没有把吴崖子等人放在心上。

这时一名头领模样的彪形大汉来到了林晓面前说道:“林兄,这些人是怎么一回事,你说他们是唐大人派来的,可是我们却并没有收到唐大人的飞鸽传书,还请林兄说个明白。”

吴崖子在一旁笑道:“可能是唐大人贵人事忙,这才告诉没有告诉阁下我们的到来吧。”

那名彪形大汉听了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接着那名彪形大汉很自然的朝吴崖子望去,当他看清吴崖子的相貌之时,那名大汉身子一颤,剧震道:“吴崖子。”

吴崖子笑道:“不是我是谁。”

接着他扣动扳机,连珠弩的箭头飞速的朝那名彪形大汉的心脏射去,由于事出不意,兼之吴崖子与那名彪形大汉距离又近,直到那名彪形大汉心口被连珠弩射中之后,他才惊觉过来,然后那名大汉发出一声惨叫,接着他双眼翻白倒在了地上就此死去。

那名彪形大汉的惨叫声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吴崖子见是时候了,他大叫一声动手,然后几百名特战队员纷纷拿起连弩弓,朝附近的劲装大汉射去。

除了极少数身手较好的大汉之外,大多数大汉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便被送到姥姥家去了,吴崖子脑海中浮现起那些死去的特战队员的惨状了,于是他热血上涌,接着吴崖子与几百名特战队员不断射出手中的连弩弓。

由于吴崖子的这种连弩弓极适合在近身肉搏的环境中使用,而且那些劲装大汉身上有没有穿可以抵挡劲箭射击的铠甲,于是这群大汉在密密麻麻的劲箭之下纷纷丧命。

有几个身上极好的大汉虽然避开了连弩弓的射击,但他们在张岩松铁弓神箭的射击之下纷纷毙命,而倒在吴崖子的软剑下的大汉也不计其数。

大约过来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城隍庙内的几百名劲装大汉觉到多数当场毙命,而剩下的几十个人见到大势已去,也纷纷向吴崖子投降。

至于城隍庙在面的那些暗哨,除了有几人逃跑之外,大部分都死在了吴崖子手下的特战队员之手。

至此,林幕天与唐本悟辛辛苦苦组织的暗杀团宣告彻底完蛋,剩下的几十个投降的劲装大汉被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押回了吴崖子居住的府邸。

而吴崖子则如约放走了林晓,在回去的路上,张岩松悄悄问吴崖子道:“三哥打算怎么处理这些投降的人呢。”

吴崖子答道:“这些人参与了杀害我们兄弟的行动,我本来想将他们全部杀光的,但是他们已经投降了,虐杀俘虏岂是大丈夫所为,所以我心中也不知把这些人怎么处置。”

吴崖子低声说道:“我倒有个一石二鸟的主意,只要我们拿着这些人去指证林幕天与唐本悟,只要我们做实了唐本悟与林族的人相互勾结,暗杀朝廷排出的巡察团的罪名,那时三哥就可以凭借朝廷大将军的身份任意处置他们了。”

接下来吴崖子等人对这批死士开始了严格的审问,企图叫他们招出背后的主使者,只要他们认罪,不要说林幕天在劫难逃,就算是唐本悟与童凌也会麻烦缠身。

可是令吴崖子意外的是,这几十个人任凭吴崖子手下的人如何审问,他们均是一言不发,这倒叫吴崖子有些一筹莫展。

这天吴崖子把所有的人都押到一个开阔的广场上吗,对他们展开了又一轮的审问,中间吴崖子在那群人中间走了几步,然后对那群人说道:“在下是皇上亲自任命的江南巡察使吴崖子,几位既然有胆量与我作对,就该认识在下吧。”

吴崖子这话出出口之后,那群死士一个个毫无反应,只有一个人略微点了点头,吴崖子心中大喜,只看那人有反应,自己就可以从他身上打开一个缺口了。

然后吴崖子把那名点头的死士带到一间密室中,仔细观察起那个人来,只见这名死士二十多岁的年纪,相貌倒也十分英俊。

吴崖子看后心中有了主意,一看此人的卖相,就知道此人平日里十分受娘们的欢迎,此人日常的生活一定比其他人更加多姿多彩,而他这样的人之所以肯加入这样的刺杀团,一定是为了事成之后大秤分金小秤分银,那样他就可以娶自己看上眼的女人了,只凭着一点,吴崖子就断定他比其他人更爱惜自己的生命。

那人跪在地上,被吴崖子的一双利目瞄来瞄去,他心中不自在起来,于是他大喊道:“有本事你就杀了你家大爷,告诉你,我什么都不会对你说的。”

只听那名大汉这么说,就知道此人心虚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吴崖子面前故意嘴硬了,吴崖子淡淡的问道:“这位老哥如此英俊,在杭州一定有不少相好的吧。”

那人垂头丧气的答道:“关你什么事。”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喜,只要此人肯于自己说话,自己就可以对他展开心理攻势了,于是吴崖子正色道:“此事与我没有太大关系,但与老哥关系却大了,如果老哥拒不交代幕后的主使者是谁的话,那我只有要你的小命了,老哥死后,你的相好的也会变成别的人相好的,想想这些我就替老哥感到不值。”

那人显然被吴崖子这话打动了,他身子一震说道:“我是你的敌人,难道大将军会放过我吗。”

吴崖子接口道:“阁下既然是林幕天的人,就该认识林晓吧,我属下的死与林晓有直接的关系,但他在向我投诚之后,我亦放过他了,而你不过是受人之命罢了,只要你肯配合我的话,我就保证老哥有机会去与你的相好的双宿双飞。”

听吴崖子提到林晓,那人的意志终于崩溃了,他软弱的说道:“大将军想知道什么就只管问吧,但请大将军日后能遵守诺言。”

吴崖子亲自扶起那人,然后又解开他身上的绳索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哥这么说才像话吗,至于在下遵守不遵守诺言,老哥能说出在下这些年做个一件食言而肥的事情吗。”

那人想了一下,吴崖子也确实是信誉卓著之人,于是他便交代出了所有的事情,原来此事果然是林幕天与唐本悟两人联手策划的,此事有林幕天出钱,唐本悟组织,他们在民间这次纠集了一群有各路武林好手组成的暗杀团对付吴崖子与他的雷霆战队。

接着那人签字画押,然后吴崖子拿着那人的口供去见其他的死士,绝大部分死士见了那人的画押之后,都知道大势已去,于是众人纷纷认罪,只有几个死硬者不肯画押,于是吴崖子就安排张岩松就地处决了他们。

望着手中的画押,吴崖子心中笃定,只凭这些东西,自己就可以叫林幕天与唐本悟死无葬身之地了,然后吴崖子大笑道:“众兄弟随我去见唐本悟。”

第一百四十二章死道友不死贫道

当吴崖子把那些刺杀团幸存下来的那些人写的认罪书摆在唐本悟面前的时候,唐本悟差一点软瘫在地,以吴崖子大将军的身份,他只要以唐本悟图谋不轨之名斩了他,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唐本悟面无人色的说道:“这计是林幕天那小子一手策划的此事,他见事情败露,便来陷害我,还请大将军明察。”

听唐本悟这么一说,吴崖子立即就知道唐本悟是打算舍了林幕天而保住自己了,无论唐本悟多么同情林幕天,但这件事情却一定要有一个替罪羊为此事担责,而唐本悟本身就是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主,所以他才打算就事情全都推到林幕天一个人身上去。

唐本悟这么做吴崖子倒也没有什么意见,他最想杀掉的人便是自己的情敌林幕天,但是如果自己出手对付林幕天的话,只怕自己会受人与柄,而方芳也会认为自己是心胸狭窄之人。

唐本悟如果代替自己出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而他为了为自己开脱,他是不会对林幕天手下留情的。

吴崖子笑笑说道:“虽然我愿意相信唐大人的话,但是别人会认为这时唐大人有意委过于人。”

唐本悟一听吴崖子这话之中有饶过自己之意,只有自己没事,林幕天落个什么下场那就与自己无关了。

于是唐本悟表态道:“此事是林幕天一手策划的,这是无容置疑的,为了表示末将的清白,末将愿意与大将军一起去见林幕天,到时怎么处置林幕天,只要大将军一句话,其他的事情就有末将来办好了。”

吴崖子心道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但他嘴上却说道:“怎么处置林幕天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那要看他犯了什么样的国法了,到时我们以国法治他的罪也就是了。”

唐本悟知道吴崖子是要他杀死林幕天,他暗道吴崖子这厮可真够狠的,处处一付斩尽杀绝的模样。

于是唐本悟点点头说道:“对朝中一品大员图谋不轨,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呀,就算我们不与林族其他人计较,但是林幕天那是非死不可,不不然我大宋便没有国法了。”

吴崖子满意的说道:“唐大人是明白人,我们现在就去见林幕天,至于到时怎么做也不用我说了吧。”

吴崖子张岩松与唐本悟几个人来到了林幕天杭州城的豪宅前,林府的人大都认识唐本悟,他们纷纷朝唐本悟打招呼,唐本悟望了吴崖子一眼,希望吴崖子拿个主意,吴崖子却故意把眼睛落到别处。

唐本悟见了心中暗叹,看来吴崖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林幕天了,哎,我说林幕天,既然吴崖子这厮盯上了你,那你就只认倒霉吧。

唐本悟冷冷的对那些门口的守卫说道:“大将军吴崖子大人驾到,快叫林幕天滚出来迎接。”

一名侍卫为难的说道:“这只怕很难办到,林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我们也不知道林少爷的现在身在何处。”

唐本悟听了大骂道:“林小子自以为做了亏心事躲起来就没事了吗,本大人一定要进去搜查一下。”

那些守卫知道唐本悟一向与林族的人关系密切,他们实在想不出今天为什么会玩起变脸来了,但他们却不敢阻拦,等吴崖子随着唐本悟进了林府之后,他们几乎把林府的院子给翻了过来,却没有找到林幕天的踪影,看来那小子一定是得到什么风声,这才偷偷溜走了。

吴崖子不担心林幕天会从杭州城消失,一来杭州城守卫森严,林幕天绝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逃离杭州城的,二来唐本悟身为江南节度使,全城的守军都在他的控制之中,就算唐本悟为了给自己开罪,他也不敢偷偷放掉林幕天的。

张岩松提醒吴崖子说道:“林幕天是杭州城的名人,像他这样的二世祖在杭州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他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也很难办到,我们知道此刻也没有找到林幕天的下落,那时我们没有找对地方,不过我们不妨反过来想一想,现在的杭州城还有谁敢收留林幕天呢。”

这句话倒提醒了吴崖子,现在的杭州城敢收留林幕天的只有两个人了,一人便是随自己一起来江南的副使童凌,另一人便是江南第一大族的领袖方腊了,童凌的人品比唐本悟这人还要下作,所以他是不会收留已经成了过街老鼠的林幕天的,而林幕天极有可能去投奔方腊,因为方腊是他的大舅哥,而方腊为了稳住林幕天,他一定会假意收留林幕天的。

想到这里,吴崖子一挥手说道:“我们去方腊的府上去看看。”

唐本悟到不相信林幕天敢去方腊的府上呢,虽然林族现在与方族是婚姻关系,但现在两族早已经貌合神离了,如果林幕天敢去方腊的府上避难的话,那他才是自寻死路呢,不过吴崖子是大将军,他说什么自己也只有听什么了。

吴崖子一行人来到方腊的府上之后,然后向方府的护卫报上了性命,一名护卫听了恭敬的说道:“原来是大将军大驾光临,大将军稍等,小人这就去禀告方大爷。”

其实吴崖子就算不报上姓名,方府的那些护卫也都认识他,但他出于礼貌还是对那些人报上了姓名。

守门的那些侍卫均知道吴崖子是威震天下的大将军,更重要的是他居然对他们这些下人如此彬彬有礼,他们心中不由得对吴崖子好感大增。

不多时,方芳迎了出来,她见到吴崖子后,美目不由得一亮。

唐本悟虽然早就认识方芳,但他每次见到这名江南大家的时候,都为她脱俗秀丽的容颜所折服,他开始有些明白吴崖子为什么不把自己大将军的前途当回事,而是与早有反叛之心的方族的人搞在了一起了,不可否认的是方芳却是是一个可以令男人不过一切的女孩子。

吴崖子上前低声问道:“林幕天是不是逃到这里来了。”

方芳点了点头,吴崖子听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在这里都找不到林幕天那林幕天的话,那他便极有可能已经逃出杭州了,虽然他逃出了杭州,但他终究是方芳名义上的未婚夫,只要他们的婚约一天没有解除,方芳便不是自由之身。

不用说也知道林幕天在走投无路之下,才投奔到杀父仇人方腊的府上来了,而以方腊只重实际利益的性格,他自然不会收留林幕天这条落水狗的,但方族与林族毕竟是联盟关系,如果方腊杀死林幕天的话,从道义上也说不过去,所以方腊故意稳住林幕天,以等候自己赶来收拾他。

吴崖子凑到方芳近前低声说道:“方芳芳妹子放心,今天我就要了林幕天那小白脸的小命,那时妹子也不用嫁给那个无耻之徒了。”

方芳听了吴崖子的话,她的脸上露出复杂难明得表情来,接着她神色一暗说道:“吴大哥进去再说吧。”

看到方芳如此表情,吴崖子就知道其中另有内情,可惜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无法上前询问究竟。

接着吴崖子一挥手,张岩松与唐本悟等人一起进来方腊的府中,在路上之时,吴崖子低声对唐本悟说道:“那群死士暗杀本将军的下属,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而有些被擒的人居然说此事的幕后主使是唐大人与林幕天那小子,本将军相信唐大人绝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此事无论如何也要有人为此事负责,至于见了林幕天怎么做,唐大人自己斟酌着办吧。”

虽然吴崖子这话说的很客气,但他却在暗中逼迫唐本悟杀掉林幕天,林幕天在官场混的久了,怎么会不明白吴崖子的用意呢。

只听唐本悟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林幕天那厮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反而想反过来陷害我,就算大将军不提醒我,我也饶不了林幕天他小子。”

说话之间,他们来到了方腊会客的大厅上,只见方腊与林幕天正在那里闲谈,而且两人的表情似乎还很亲密。

吴崖子心中顿时打了一个突兀,他隐隐感到今天的事情很不好办,但问题出在哪,他却想不起来。

方腊见到吴崖子唐本悟一起走了进来,他站起身朝吴崖子等人一抱拳说道:“唐大人与大将军居然一起来方某的府上,这顿时使我这草舍篷布生辉。”

唐本悟是在官场里打滚的人,他自然知道此时该说什么,于是他还礼道:“方兄是江南首富,而方兄的豪宅更是堪比皇宫,如果连方兄如此豪宅都是草舍的话,那普天之下就没有一栋房子敢称豪宅了。”

听方腊的口气,他似乎对吴崖子与唐本悟一起来到方府感到有些好奇,事实上吴崖子与唐本悟一直都是貌合神离,哪怕到了现在,他们两人也是各怀鬼胎,但唐本悟在吴崖子的逼迫之下又不得不与他一同前来,所以方腊才会一脸的疑问。

另一个满腹狐疑的则是林幕天那二世主,他似乎还不明白唐本悟已经把他当替罪羊给卖出去了,于是他朝着唐本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询问他来方府的用意。

唐本悟见了只当没有看到,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亲手宰了林幕天,只有这样吴崖子才会放过他一马。

吴崖子微微笑道:“我与唐大人虽然来的是方兄的府上,但我们确是为林幕天来的。”

吴崖子暗想自己已经与林幕天撕破了脸,所以他连方兄这客套的称呼都省去了。

方腊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只听他差异的问道:“不知唐大人与大将军找林老弟是为了何事呢。”

吴崖子心道自己在城隍庙歼灭林幕天与唐本悟死士的事情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方腊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却故意这么说吗,也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

吴崖子一指唐本悟说道:“今天的事情唐大人最是心知肚明了,至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有唐大人对方兄解说一二吧。”

唐本悟暗道林小子你可不要怨我了,如果我不对付你的话,吴崖子这大煞星只怕连我也一起做掉了,既然如此,两个人做的事情就有你一人担当吧。

于是唐本悟脸上闪过一丝寒光说道:“幕天老弟,你做的好事。”

林幕天见到唐本悟面沉似水的模样,他低着头答道:“小弟不知道唐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本悟冷笑道:“既然你在大将军与本人面前装糊涂,那我就点醒你一下,头几日你秘密集结死士暗杀大将军随行的巡察团,还企图谋杀大将军,好在大将军知道了你的阴谋,已经将你纠集的那群死士一网打尽了,事到如今,你的阴谋已经大白于天下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林幕天虽然是个不成器的二世祖,但他此刻也明白唐本悟是要所用的罪名都推到自己头上了,所以今天吴崖子才与会唐本悟一起找上们来,只看他们说话如此默契,就知道他们之间一定达成了什么秘议,看来自己今天要在劫难逃了。

林幕天显然不甘心束手待毙,他指着唐本悟说道:“唐大人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当然刺杀吴崖子那小子的巡察团的时候,你不也参与了此事啦吗,为什么唐大人在此时却要装起糊涂来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方腊叛乱

唐本悟因为有吴崖子在场,他的脸上顿时露出尴尬之色,随即他厉声喝道:“林小子,你休要胡说八道,我与大将军是莫逆之交,怎么会做出对大将军不利的事情来呢,来人,将林幕天这个叛逆给我拿下。”

听了唐本悟的命令,唐本悟身手有几个人朝林幕天围了过去,企图当场抓住林幕天。

方腊见了脸色一变,他突然一拍桌子说道:“唐大人与大将军可不可以听我说几句呢。”

唐本悟知道方腊与吴崖子关系密切,现在他见到方腊为林幕天出头,顿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如果自己执意上前擒拿林幕天的话,只怕方腊会插手此事,但是放过林幕天的话,只怕吴崖子又不会与自己善罢甘休,于是唐本悟朝吴崖子望去,希望他拿个主意。

吴崖子长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一定是林幕天许给了方腊巨大的好处,所以方腊才出头为林幕天说话。

吴崖子再算再想杀林幕天,也不的不顾及方腊的面子,于是他无奈的点了点头说说道:“方兄有话请讲,小弟洗耳恭听也就是了。”

方腊见吴崖子直到时刻还如此看重自己,他满意的答道:“我看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吧,方某以性命担保林老弟不会参与对付大将军的暗杀行动,而且林老弟这些天一直都与方某在一起,所以他做什么事情我不会不知道,如果大将军相信我的话的话,那就请放过林老弟吧。”

吴崖子心中升起荒唐绝伦的感觉来,几天之前方腊还对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要将林族的人连根拔起,想不到一转眼他又与林幕天在一个鼻子孔出气了,但吴崖子却无法拒绝方腊的提议,要不然他以后休想见到方芳的倩影了。

吴崖子心灰意懒的说道:“幕天兄应该赞叹自己鸿运当头,有方腊兄为你说话,既然方兄这么说了,本将军属下遇袭那件事情我可以先放一放,但如果我知道你以后还敢对我或者我的人打什么坏主意的话,那时我决不饶你。”

当吴崖子离开方芳的时候,方腊一脸热情的说道:“大将军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就叫我的妹子送送大将军吧。”

一旁的林幕天听了方腊这话,他的眼中露出嫉恨之色来,不过他由于死了为他撑腰的老爹,他又被吴崖子追到了方腊的府上来,虽然他对方腊安排方芳去送吴崖子感到十分不满,但他却不敢出言反对,而且他也知道现在就算他说什么话也没有多少分量了。

吴崖子听了只有点头同意,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自己永远也拒绝不了的,就如同眼前的方芳这样。

在出去的路上,唐本悟装模作样的问道:“难道大将军就如此轻易地放过林幕天那小子了吗,这岂不太便宜那小子了吗。”

方才吴崖子顾及方腊的面子,没有当众收拾林幕天,唐本悟便面上虽然不露声色,但他心中却暗自高兴,再怎么说林幕天也与他是一路人,他自然不愿意林幕天出意外了,但为了取信吴崖子,唐本悟才会有此一问。

吴崖子那里不明白他的用意,于是他没好气的说道:“既然方腊为那小子出头,就当他小子气数未尽好了。”

当唐本悟与张岩松看到方芳追出来之时,他们找了个借口偷偷溜掉了,吴崖子也知道他们是为自己与方芳单独相处制造机会,所以也就不说什么了。

张岩松等人走后,吴崖子面对着依然婉约动人的方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话,而且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方芳率先打破沉默说道:“吴大哥是不是对我大哥袒护林幕天而感到心中不满呢。”

吴崖子暗道那是当然了,于是他接口道:“我实在想不明白方兄为什么会这么做难道他不知道以前林族的人想要对方你们方族吗,我想是不是方腊兄与林幕天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所以方腊兄才会袒护林幕天那不成器的家伙呢。”

方芳点点头说道:“吴大哥猜的真对,今天林幕天一大早就接到你想对付他的消息,所以他才躲到了方府来,本来我大哥也不想见他,可是林幕天却对我大哥说只要我大哥帮他躲过眼前这一劫,他便把林族所有的财富都捐给我们方家,你说我大哥能拒绝林幕天的这份大礼吗。”

吴崖子这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林幕天为了保命,居然心甘情愿的把林族的庞大的财富拱手送给了方腊,只要方族兼并了林族的巨额财富,那时方腊就可以控制整个江南的经济命脉了,而且方芳是林幕天的未婚妻,就算方腊借机吞并了林族的巨额财富,外人也很难说些什么。

吴崖子暗叹倒霉,此番自己不但没有杀掉林幕天,而且方芳与林幕天的婚事也没有取消掉,看来自己费了这么多的心血,一切都是白忙活了看来世间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能够掌控与意料的。

只听方芳继续说道:“也不是我大哥贪图林族的财务,而是现在形势所迫,我们方族只有兼并了林族巨额的财富,才有与宋廷一战的本钱,我想吴大哥还不知道吧,蔡京现在又恢复丞相之位了,而童贯也重新当上了禁军元帅之职,现在蔡京与童贯狼狈为奸,他们正在密谋对付我们江南方族呢,现在我大哥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自保吧。”

吴崖子想起了唐本悟与童凌的谈话,他接口道:“唐本悟与童贯早就有对付你们方族的计划了,不用说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蔡老贼的授意了。”

方芳听了悠闲的吹了吹自己的秀发说道:“唐本悟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童凌也难成大事,可是我们却不得不提防北方的蔡京与童贯,在他们两人的策动之下,朝廷的大批禁军以剿匪为名,率领五十万水路两栖部队已经朝江南进发了,只要他们来到江南,我们方族的人只怕一个也活不成,这才是我大哥如此需要林族的这些财富的真正用意。”

童贯与蔡京官复原职了,这件事情自己倒是第一次听说,不用说这个消息也知道是方腊安排在汴梁城的细作送出来的了,怪不得方腊如此看重林族的这批巨额的财富了,只要方族有了这批巨额的财富,就可以招兵买马与朝廷对着干了。

想起历史上的方腊被诛族的惨状,吴崖子心中就不舒服起来,他本来想化解方族与朝廷的矛盾,但是方族与朝廷的矛盾还是不可避免的爆发了,而自己为了方芳,又不能置身事外,可以想象此时的吴崖子是多么的矛盾了。

吴崖子一咬牙说道:“我明白妹子与方腊兄的处境,如果妹子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也就是了,只要妹子一句话,就算我吴崖子拼了性命不要也没有什么。”

方芳感动的说道:“吴大哥的所作所为小妹永世难忘,童贯大军马上就要朝江南进发了,我与大哥要在童贯大军到来之前稳定江南的局势,那时只怕会与江南节度使唐本悟发生冲突,既然吴大哥肯站在我们这一边,那事情就好办了。”

吴崖子自然知道方芳口中的稳定江南局势实际上就是指割据江南自立,而唐本悟身为江南节度使,如果方腊真的造反的话,他不与方族的人拼命才怪呢。

如果将来有一天方族被朝廷诛族了,那自己又怎么保护方芳呢,吴崖子想到这些,头都有些大了。

接下来的事情,颇有些令吴崖子意想不到,几天后,大批来历不明的精锐的人马突袭了唐本悟的节度使府,唐本悟当场被杀,而童凌则在混乱中逃回了汴梁。

而李伟因为自己的亲族都在汴梁城,所以他在与吴崖子打了招呼之后,也随着童凌一起会汴梁了。

几天后吴崖子的府外则出现了大量不明底细的军队将他的住所给围困了起来,吴崖子心知肚明这是怎么一回事,看来方腊公开造反了,只看他能够轻而易举的击杀唐本悟,就知道方腊这次的叛乱准备的多么充分了。

张岩松等人被围困在府中,他们一个个愤愤不平,但吴崖子想起对方芳的承诺,也就不方便说什么了。

不过吴崖子却暗怪方腊那厮太心急了,现在宋国与辽国西夏处于罕见的和平时期,而方腊选择在这里时候公然叛乱,他们会遭到宋国毁灭性的反扑的。

其实方腊完全可以等到完颜阿骨打在辽东自立,并剿灭辽国之时在举兵作乱,只要完颜阿骨打剿灭了辽国,说不定那一代枭雄立刻就开始对宋国发动攻势,而方腊只有在那种天下大乱的时候才有机会割据江南自立的。

可惜方腊太过心急,而且他有无法看破时局的发展,至于方腊以后有个什么样的结局,那就很难说了,吴崖子又被方腊的亲兵囚禁了近两个月,那些守卫这才撤了回去。

吴崖子知道这两月之中一定发生了很多事,他心中涌起山中一日世上一年之感,可惜自己由于被困在这里,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就在吴崖子暗中疑惑之时,好久没有来见吴崖子的方芳来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美人软语相求

方芳给了吴崖子一个好看的微笑道:“芳芳这么久没有来看吴大哥,吴大哥一定生气了吧。”

看到方芳巧笑依然的模样,吴崖子发现自己很难对她心怀怨恨,虽然他对方腊把自己囚禁在这里感到十分愤怒,但他更对方芳这几个月以来对自己不闻不问而心中不满.

自己被方腊囚禁在这里,方芳是没有理由不知道的,而她居然这么久都没有露面,每当想起此事之时,吴崖子便会满腹惆怅。

吴崖子心中曾经有几次打算率领自己的手下的特战队员突围而去,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虽然方腊的那些属下根本拦不住自己,但如果自己那样做了的话,只怕自己与方族的关系就会再也无法修复了。

不过现在在方芳春风般的微笑中,吴崖子心中的那些怒气顿时不翼而飞了,而且他发现自己心中真的没有恼方芳。

于是吴崖子接口道:“本来是很生气的,可是妹子一来,我又无法生气了。”

方芳还因为吴崖子是在与她说笑,她先是做出了一付生气的模样,然后又对他报以甜笑,吴崖子顿时被她笑颜如花的模样迷了个神魂颠倒。

就在吴崖子沉寂在方芳极尽妩媚的微笑之中难以自拔之时,只听方芳幽幽说道:“林幕天在昨天病逝了,吴大哥应该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听到林幕天撒手人寰的消息,吴崖子顿时有些大吃一惊,林幕天这家伙今年也就二十几岁,他怎么如此年轻怎么会英年早逝了呢。

吴崖子不由得问道:“林幕天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方芳叹道:“人有不死的吗,想必是林公子这些日子一来怀念他的双亲,以至于茶饭不思,这才暴病身亡的吧。”

吴崖子听了长长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对林幕天一向没有什么好感,但他对林幕天落了个如此下场依然感到十分惋惜。

看来一定是方腊已经彻底掌握了林族的所有财富,林幕天也就对方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所有方腊才会找机会把他做掉的。

虽然方芳说林幕天是怀念双亲茶饭不思,这才暴病身亡的,但吴崖子却不相信她的话,以林幕天薄情寡义的性格,他怎么会为怀念自己的双亲而染病身亡呢。

而对方腊来说,他要杀死一个人太容易了,只要他在林幕天的食物之中下毒,而后再说他是暴病而亡,只怕没有人会为林幕天这样的失势的贵族说上一句话的。

看来林幕天也不是他想死,而是被死亡的吧,吴崖子突然感觉自己对林幕天恨意全无,他心中相反却同情起林幕天的遭遇来。

一直以来,吴崖子之所以恨林幕天,也不并完全是因为他是方芳的未婚夫,再说他与方芳的婚姻也只是一场政治交易,林幕天也没有做个什么太对不起方芳的事情来,自己就更没有恨林幕天的理由了。

而自己使自己真正恨林幕天的是太的长相太像以前在现代欺负自己的那个二世主李凡李衙内了,想不到林幕天就这么去了,至于他究竟怎么死的,自己也没有在现场,就无从得知了。

吴崖子暗想现在的方腊应该已经彻底掌握了整个江南,大宋国至少三分之一的天下已经落入方腊之手了,可以想象现在的方腊有多么的风光了。

吴崖子不仅问道:“你大哥方腊称帝了吗。”

方芳听了愁眉不展的说道:“本来我大哥在江南百姓的拥戴之下想要称帝的,可是现在风云突变,他哪里还有心情称帝呢。”

吴崖子一听这话,就知道江南在这两个月之中发生了很多事,于是在他追问之下,方芳才说出了原因。

原来方腊当日击杀唐本悟之后,方族隐藏在军中的方家卧底纷纷发难,与方腊的亲兵里应外合,一下子控制了江南军事重镇杭州城。

而杭州之外的方族势力也纷纷起兵造反,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江浙两省,安徽江西一带的郡县纷纷落入方腊的控制之中,一时之间,方族在南方的势力达到了顶峰。

汴梁城得知方腊造反的消息之后,朝廷上下立即慌了手脚,在方腊的压力之下,蔡京与高俅两派放弃了明争暗斗,他们更是空前的团结了起来。

禁军元帅童贯,副帅高德志五十万大军兵分两路,从水路两方面夹击江南长江一带的沿江城市,而方腊则针锋相对的派出方族里面最厉害的两元大将,方苞与方天定沿途阻击宋朝的大军。

首先发难的是宋军的副帅高德志,他集合二十万大军从宋国控制的另一个军事重镇金陵发兵,也就是现在的南京,沿路攻打杭州的外围城市。

而方苞方天定则指挥大军沿途不断阻击高德志的南伐大军,就在方苞方天定的大军与高德志的大军鏖战之极,童贯的二十万大军突然迂回到江南大军后面,与高德志南北夹击,大破方苞方天定的江南大军。

方族大将方苞更是当场战死,当方腊大军落败的消息传来之后,以前归附方腊的郡县又纷纷投靠宋廷,一时之间,方腊辛辛苦苦建立的基业又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而方天定见势不妙,他立即收拾败军回防江南,企图凭借江南最后一个大城杭州与宋军展开决战,而童贯与高德志的兵合一处,从北面,西面,东面三面围攻江南的方族大军。

吴崖子这才明白了方芳来找自己的真正用意,原来江南方族的军队在宋国大军的围攻之下节节败退,方腊这才派方芳来见自己,要不然自己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见到方芳呢。

吴崖子苦笑道:“那芳芳妹子来见我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你要我帮你们反击宋国的军队吗,别忘了我是宋国的大将军,就算我想帮你们,江南的所有军事将领也不会相信我这宋廷的大将军真的会帮你们的。”

方芳摇摇头说道:“以前这也许会有这个问题,但是现在不会了。”

接着方芳把一张宋国发往各地的檄文递给了吴崖子,吴崖子接过檄文,只见檄文最上方赫然写着通缉宋国第一大汉奸吴崖子。

而且吴崖子的画像就在檄文的正上方,吴崖子看了一下檄文,大意是吴崖子借南巡之名,勾结叛逆方腊,有负皇恩,自即日起朝廷撤销吴崖子的大将军之职,而且吴崖子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只要有人能杀得了吴崖子,朝廷立即赏黄金一千两,并立即晋升为宋廷的大将军之职,再后面就是如果激励天下人如果想方设法杀死吴崖子的言行了。

吴崖子见了暗自苦笑,想不到自己现在的名声居然变得比蔡京还要臭,这檄文中更是将自己称为天下第一大汉奸,不过自己在江南虽然对付过林族的人,但方腊的叛乱却与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而且方腊叛乱之时自己还被方腊给囚禁着,宋廷说自己勾结方腊,那自己岂不是比窦娥还冤枉吗。

为什么朝廷会将自己说成事天下第一大汉奸呢,看来极有可能是童凌回到汴梁城之后,为了替自己开脱,这才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自己身上。

不过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方腊为了迫使自己无路可走,为他所用,这才故意将自己与他交往的消息通过汴梁城的细作散布出去。

而蔡京与童贯均恨自己入骨,他们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那里还管这个消息的真假呢,于是他们便在宋徽宗面前加油添醋的诋毁自己,而逃汴梁城的童凌也是童贯蔡京一方的人,在他作证之下,宋徽宗哪里还分辨出是非呢。

于是那昏君立即撤消了自己的大将军之职,并下令天下人只要谁杀了自己,就立刻可以升官发财,想不到自己问心无愧,却转眼之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方芳见到吴崖子愁眉不展的模样,她一脸歉然的说道:“我与大哥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不过吴大哥放心,只要我们方家一天没有灭亡,就会全力保护吴大哥的安全。”

吴崖子心道你们方家眼下虽然没有灭亡,但也离那一天也不远了,再说以自己现在的身手,哪里有得着别人的保护自己呢。

而且自己一向不看重什么功名利禄,所有他也不把宋廷撤消他大将军的事情放在心上,但他却对方腊对他耍手段却感到心生厌恶。

方芳继续说道:“吴大哥如此人才,却被宋朝君臣误解,不过吴大哥如果肯帮我们的话,我们方家愿意与吴大哥共治江南。”

吴崖子这才知道方芳来找自己的用意,看来方腊眼见江南形势危急万分,这才临时启用自己,并许诺只要自己帮他们打退宋军,方族便会与自己平分江南。

就算方腊现在说这话的时候是发自肺腑,但自己也决不能相信他的话,以而林幕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林幕天对方腊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便被死亡了,虽然说他们未必会向对付林幕天那样对付自己,但是自己想与他们平分江南那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吴崖子淡淡说道:“说实话,你们江南方家的力量与宋廷相比,实在差得太远了,不要说童贯的禁军是你们的一倍有余,就算你们能够将童贯的五十万大军全部歼灭,一带北疆的韩世忠宗泽从北方杀过来的话,你们也是死路一条,你们何必还要负隅反抗呢。”

方芳听了一脸失望的说道:“这么说吴大哥是不肯帮我们方家了。”

吴崖子见到方芳一脸心碎的表情,他忍不住安慰芳芳说道:“也不能那么说,只要你肯嫁给我的话,我就帮你们方家与宋廷周旋到底。”

方芳听了先是一呆,然后她一脸红晕的说道:“这个时候吴大哥还与妹子开这样的玩笑,哎,我以前是幕天的未婚妻,可是幕天却在我们大婚之前暴病而亡了,现在江南所有人都说我是一个克夫的女人,如此的话,吴大哥你还敢要我吗。”

吴崖子来自现代,自然不相信这个时代这样迷信的说法,再说就算世上真有克夫这一回事,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娶方芳的。

于是吴崖子反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妹子该知道我来江南就是为了与妹子在一起,为了你我性命都可以不要,我哪里还会在乎这么多虚名呢,苍天在上,我对妹子的爱至死不渝,就算哪天我真的死了,我也会在天国中默默的注视着妹子的。”

可以肯定这是方芳一生中听到的最动人的情话,而且又都是最真诚的情话。

自从她让认识吴崖子一来,吴崖子都在明中暗中的保护她,呵护她,一个男人为了她放弃了一切功名利禄,如果这样她能不能感动的话,那她就不算是人了。

方芳的俏脸上热泪留下,她抬头说道:“这一点没有任何问题,只要吴大哥喜欢,我今天就可以住在吴大哥的府上。”

第一把四十五章 无锡大营

虽然吴崖子心中一百二十个愿意把方芳留下来,但如果自己那样做的话他,那便侮辱了自己对她诚挚的爱情了,而自己更是有乘人之危之嫌,就算他要得到方芳,也要光明正大的携着她的手与她一起走入婚姻的礼堂,那才是自己的终极目的。

吴崖子在方芳的额头蜻蜓点水般吻了一口,然后在她耳边轻柔的说道:“能与妹子共赴巫山是我今生最大的梦想,可是如果妹子如果此刻便与我在一起居住的话,别人会说我肯帮你们方族是垂涎妹子的美色才帮你们方族的,这样不但损害了妹子的清誉,也等于害了我,这样吧,我愿意帮你们一起对付童贯的大军,至于成败那就听天由命了,我明天便去无锡城区接替方天定指挥江南大军。”

方芳摇摇头说道:“我大哥的意思是希望吴大哥能够在我江南军之后出谋划策,而不是有你直接指挥江南大军,再说临阵换帅指挥会引起江南大军的恐慌的。”

吴崖子叹了一口气,看来方腊还是不相信自己,但他又无将可用,所以才允许自己在大军之中暗中出谋划策,但他却不允许自己直接指挥军队,只看方腊如此鼠肚鸡肠,如何成得了大事呢。

方芳见到吴崖子面露不悦之色,她低声道:“吴大哥你看这样可好,我现在就去我大哥那里为你请命,有你全面担负起全面指挥江南大军的重任来。”

吴崖子暗想如果方腊拒绝方芳提议的话,方芳便会在其中很难做人,再说自己也不稀罕方腊的大将军之名。

于是他摇摇头说道:“我看算了了,其实谁指挥大军都是一样的,明天我就启程去无锡大营之中查看一下,看看用什么办法可以击溃童贯的大军。”

方芳也表态道:“无锡南一战关系到我整个方族的生死存亡,如果吴大哥不嫌我碍手碍脚的话,小妹也想与吴大哥一起去无锡的大营……”

方芳回到了方腊的住处,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了方腊,方腊听到吴崖子肯去无锡督战的时候,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吴崖子现在是宋国冒得最快的人物,民间的传说中他是一个比韩世忠宗泽两位上将军还要厉害的无敌神将,有他这样的厉害人物出面对付童贯,打退宋兵应该不在话下吧。

不过方腊听说方芳主动要求留在吴崖子的府上,反而被吴崖子拒绝的时候,方腊有些摸不到头脑的说道:“按理说吴崖子对妹子很有意思,妹子肯留在他那里,他应该欣喜若狂才对,可是他为什么反而拒绝了妹子的提议呢,这事着实叫人费解。”

方芳用一种自己都觉得有些嘲弄的口吻说道:“那是因为他是真英雄,不会做也不屑做乘人之危的事情,而且他更是从来不把女人当成货物一般做交易,他更是真心体贴女人的那种男人人,所以他才会这么做。”

可惜吴崖子现在不在方府,如果他听到方芳如此推崇他的话,说不定他会感动的热泪盈眶。

方腊听方芳这话有嘲弄自己的意思,尤其是方芳说吴崖子是真英雄的时候这种嘲弄的语气便更明显了。

方腊这人既要用吴崖子替他消灾挡祸,但他同时又担心吴崖子得了军权之后成尾大不掉之势,所以他才处处防着吴崖子,他的所作所为与吴崖子一比,更显得他不是真英雄了,想到此点,方腊顿时满脸尴尬之色。

第二天一早,吴崖子与张岩松收拾行囊,打算尽快赶往无锡城,临行前吴崖子再次向追随自己的这些人说明了自己去无锡的用意。

只要吴崖子到了无锡的大营,以后自己就彻底成了宋国的国家公敌了,而所有追随他的人也会被宋人唾弃的,如果他们想走的话,自己不但不会反对,反而会送给他们足够的盘缠,希望他们想个清楚。

雷霆战队自张岩松一下纷纷向吴崖子表示,无论吴崖子到了何地,做了什么,他们都会誓死追随吴崖子的。

吴崖子听了心中暗自感动,这些日子一来的军旅生涯最大的收获便是结下了眼前这几百名的好兄弟了。

不一会方芳也来了,只见她身穿银甲,一付女神下凡的模样,她穿着崭新战袍的模样比起以前的淑女装束来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这些特战队员们也知道了吴崖子与方芳的关系,他们亦把方芳看成了他们其中的一员,现在众人见到方芳英姿飒爽的模样,一个个大声叫起好来。

方芳在这群人的注视之下,反而像个小女孩一般害羞的低下了头,但她却为吴崖子与眼前这些人兄弟般的真挚情谊给感动了。

她终于明白了吴崖子为什么在军中被人敬若天神了,以为他能把所有的士兵都看成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因此张岩松等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对他忠心耿耿。

而无论是蔡京,童贯,还是方腊,包括一代枭雄完颜阿骨打在内,他们只把别人当成是为自己牟利的工具,所以他们永远也无法获得别人的誓死追随的,如此心胸,普天之下亦只有吴崖子一人而已。

三天之后,吴崖子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江南大军与童贯的禁军对峙的最前线无锡城了,江南大军的统帅方天定显然早就接到了方腊的通知,所以他早早的便在城门迎接吴崖子一行人的到来。

当方天定见到吴崖子之时,他脸上有压制不住的喜色,显然他对吴崖子这有着赫赫威名的大将军很有信心,吴崖子也仔细打量起方天定这名方族最厉害的战将来。

只见这方天定身材高大,骨骼均称,一双利目更是电光神射,连吴崖子被他闪亮的眸子一照,都有些与太阳对视的刺痛感。

只看此人相貌y与骇人的气势,就知道此人确又真才实学,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年轻就成为方腊手下独当一面的大将军了。

方天定与方芳是同族,所以他在与吴崖子打完招呼之后,又与方芳客套了一番。

接着吴崖子一行人进了方天定的大营,一路上见到了上百个营帐借助山势,流水,地形而建,单从大营的布局上来看,江南大军的防御的确是无懈可击,要不然江南大军也不会在两倍于己的敌人面前坚持这么久了。

连张岩松都低声对吴崖子说这方天定排兵布阵果然很有一手,看来这个方天定的确有两下子,吴崖子却是心中疑惑,居然这方天定既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怎么他连童贯那个草包都打不过呢。

接着吴崖子询问前这些日子一来的战况,只听方天定愁眉不展的说道:“这些日子一来,童贯与高德志不断采取疲劳战术,他们兵马分成数个小队轮番向我们发动扰袭战,我们这一方这些日子损失很大。”

接着方天定又把两军布防的形势对吴崖子说了一遍,吴崖子这才知道自己有些低估童贯了,别看童贯名声狼藉,但他却是宋国里面军事才能仅次于宗泽韩世忠的猛将。

而童贯的排兵布阵更是有独特之处,兼之他带来的五十万大军都是训练多年的沙场劲旅,而方腊这一方却都是临时组织起来的农民兵。

这些农民兵刚与宋军开战之时还能与宋军周旋一番,但是时间一长,这群农民兵锐气一泄,他们便很难与训练有素的宋军相提并论了。

而且方天定手下的军队还不到宋军的一半,所以方天定才会在童贯手上连吃败仗,如果不是因为无锡城地势险要,只怕这江南重镇早给童贯的禁军给攻下来了。

而江南大军一但失去了无锡这个江南重镇,童贯的大军不出三日便可沿江之下,围困杭州城,那时方族便真的是大势已去了。

所以方腊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要不然方族也就完了,吴崖子见到江南的所有将士见了自己,都是一副信心百倍的模样,但他心中却没有多少把握。

虽然说自己这些日子依以来在宋国名声鹊起,那是因为自己带领的都是训练有素的雷霆战队,而且自己还有大量的长距离攻击性装备的相助,所以自己才能多次以弱胜强,创造了多次战场不败的奇迹。

而现在自己却没有巨型长弓与投石机那样的大型攻击性武器,就算自己想要制作巨型长弓与投石机,时间上也来不及了,看来自己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接着方天定指着不远处的两个小城说道:“那是我们另外的两个据点太平镇与常平镇,这些日子以来童贯大军多次攻打那连个据点,而我们为了守住那两个战略性的据点,更是损失了好几万了人,可是如果我们丢了那两个据点的话,无锡城便成了一个孤城了,如果宋军再次攻打太平镇与常平镇的话,由于我们人数越来越少,只怕我们都无力支援那两个据点了,不过幸亏大将军来了,要不然我们都想放弃那两个据点了。”

方天定称呼吴崖子为大将军,这自然说的是他在宋国的官职,这倒不是他不知道吴崖子已经给宋徽宗革职了,而是他处于尊重吴崖子才这么说的。

张岩松与方芳听了,心情都沉重了起来,相反吴崖子倒是不动声色的问道:“还请方将军把太平镇与常平镇的详细地图给我看一下,然后我们在做取舍吧。”

当吴崖子观看太平镇与常平镇地图的时候,他不由得眼前一亮,这太平镇与常平镇水网密集,而宋人却不习水战,如果自己舍了常平镇与太平镇这两个据点,然后把宋军引进那两个据点,那时自己就可以打一场漂亮的歼灭战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血战城头

吴崖子一拍桌子说道:“我们立即放弃城外的太平镇与常平镇,并把所有人人马都撤回无锡城里来。”

方天定听了微微一怔,由于宋军的人数是江南军队的一倍有余,而且他们的无论是兵器寄养还是军事素质都远远超过江南的方家大军,所有方天定心中早就有了舍弃常平镇与太平镇两个据点,坚守无锡城的打算了。

自从吴崖子来了之后,方天定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感到了形势大改,他以前还认为只要吴崖子这大名鼎鼎的大人物一来,立即就能扭转乾坤大败童贯的大军呢,却想不到吴崖子说出这样的提议来。

不过既然宋军势力庞大,也只有放弃城外的据点,回防无锡城一条路可走了。

于是方天定失望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大将军也认为我们应该放弃城外的太平镇与常平镇,那我们就放弃外面的据点吧。”

在场的人除了雷霆战队的人,就数方芳对吴崖子最有信心了,她当日更是亲眼见到吴崖子只凭手上的几千人击败了蔡京手中的数万叛军,更以雷霆手段打败了潜入宋境的辽军,所以她知道吴崖子是个力求主动的人,他在任何情况下都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方芳柔声说道:“方大将军勿慌,吴大哥此举一定另有深意。”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方芳妹子一猜就中,果然不愧是我的红颜知己。”

方芳见吴崖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开她的玩笑,她顿时俏脸一红低下了头去,但她心中却是美滋滋的,有时候她也在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为什么总能若有如无的撩动她的芳心呢。

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虽然知道吴崖子话中有话,但他们在训练之时受过严格的纪律,只要吴崖子不说的话,他们是绝不敢冒然询问的。

营地中包括张岩松在内的特战队员一个个身披重甲,手握特制的长刀与连弩弓,他们昂首挺胸腰杆笔直的站在大帐之中一言不发。

但这些特战队员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杀气,却使大帐中的江南兵将一个个感到不寒而栗,同时他们心中更加敬畏能够训练处如此一支神鬼莫测的特战队来的吴崖子了。

这话一出口,方天定才知道吴崖子舍弃常平镇与太平镇这件事情颇不简单,而且吴崖子说话之时,他身上那股强大的信心自里到外的透露出来的,这令方天定等人倍感安心。

于是方天定询问道:“小将愿闻其详。”

吴崖子在一旁解说道:“我们的无锡城处于河流的上游,而太平镇与常平镇却处于大河的下游,我们可以使用诱敌深入之计将宋军诱入太平镇与常平镇,然后我们再引大河里的河水灌入太平镇与常平镇,这样的话,攻入太平镇与常平镇的宋军非变成水鳖不可。”

方天定等人暗自叫妙,其实吴崖子的计策也不是多么的了不起,只是他们在宋军的围攻之下一个个手足无措,这才没用想到用河水攻敌吧,

方天定兴高采烈的说道:“大将军不愧是北国名将,我江南有大将军这样的绝世猛将坐镇,必可大破宋军,诸位稍等,我去下令调回太平镇与常平镇的守军。”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如果方将军现在撤军的话,只怕宋军便会衔尾之追,那时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了,第一条路就是我们不管太平镇与常平镇守军的死活,从上游放水阻击宋军,二是眼睁睁的看着宋军与我们退回的守军一起攻入城内。”

方天定听了面色一变,他知道吴崖子说的也都是实情,可是有什么办法既可以将守在太平镇与常平镇的守军平安的撤回来,又能用水攻之法大败宋军呢。

方天定目视吴崖子道:“小将愚钝,实在不知如何应对,现在城内的一切兵马从此刻开始均受大将军调度。”

吴崖子听了暗自点头,看来这个方天定是个有气魄的人,所以他才会在这种危急时刻毫不犹豫的把指挥大权交到自己的手上。

吴崖子笑道:“方将军严重了,我看眼下还用不着调动方将军的大军,张岩松听令。”

张岩松听了闪身上前,开始听吴崖子的安排,接着吴崖子高声道:“你现在就带领雷霆战队的所有队员迅速进入太平镇与常平镇,并在太平镇与常平镇的险要口路安排陷坑一类的陷阱,然后再掩护那两处的守军撤退到城内来,如果宋军趁机追击的话,你们就用连弩弓对付他们,但切记不可与他们硬拼,只要太平镇与常平镇的守军一撤出,你们也要火速离城,这次就当给你们一次历练的机会吧,但切记不可折损了一个兄弟,如果雷霆战队损失一个队员的话,那就代表你的任务彻底失败了,以后你也不要跟着我了。”

听吴崖子要求张岩松掩护太平镇与常平镇守军撤退,而且他们还不能损失一个人的时候,所有江南的将领眼中都露出不容置信的目光来,但是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一个个面无表情,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吴崖子的话一般,他们冷酷的模样,使人觉得他们可以克服任何困难。

方天定却是满腹疑惑,战争就是战争,战争怎么会没有伤亡呢,而且吴崖子还对张岩松提出了零伤亡的要求,这个要求未免要太苛刻了,只怕兵圣孙武复生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大营之中只有张岩松一个人心中笃定,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这一年多来可以说身经百战,他们现在每个人都可以算的上相当不错的武林好手了。

而且他们更是熟悉军中的布置与阵法,凭他们现在的身手,无论是武学好手还是千军万马都很难伤害他们,所有吴崖子才对他们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而且自从吴崖子在杭州城损失了十几个兄弟之后,他便对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从新制定了更严格的纪律,因为从心理上,他再也承受不了失去兄弟的打击了。

接着张岩松等人纷纷携带大量弓弩出去了,不多时,城外喊杀声越来越大,显然是雷霆战队的人已经与趁机追击的宋军交上了手。

接着吴崖子方天定等人一起来到了无锡城头,众人远远望去,只见太平镇与常平镇的方向火光冲天,显然张岩松等人正在按照布置烧毁太平镇与常平镇的各种可以用来攻城的器械,以切断宋军的后路。

方天定焦急的说道:“我看张将军他们人数太少,不如我们再派出一些人去接应他们吧。”

吴崖子摇了摇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雷霆战队的作战能力了,单以战斗力而论,只怕连辽国的狼头铁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他们也不是与宋军硬拼,张岩松等人不过利用附近的掩体伏击宋军罢了,就算他们被大批宋军围住,他们也有能力突围的。

这时太平镇与常平镇的守军已经撤到了城下,方天定立即放下巨木制成的吊门,近一万的多名江南士兵纷纷迎进了城内。

方天定立即找来了镇守太平镇与常平镇的两名副将询问情况,那两名副将便对他详细说起了太平镇与常平镇的情况。

原来张岩松等人兵分两路,到了太平镇与常平镇之后,拿出方天定签发的手令,要他们立刻撤回无锡城,就在太平镇与常平镇的守军回撤的时候,宋军发现了太平镇与常平镇的异常,于是他们立即派大军进击太平镇与常平镇,于是雷霆战队的人便于追击的宋军交上手了。

方天定听了紧张的问那两名将领说道:“太平镇与常平镇那便的战况怎么样,张将军他们没事吧。”

方天定暗想这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可是吴崖子的眼珠子,如果他们有了损伤的话,那自己就太对不住吴崖子的一片好意了。

一名副将一脸佩服的说道:“虽然张将军他们只有二百多人,可是他们依靠手中厉害的劲箭,硬是在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放倒了几千名宋军,我看他们应该快回来了。”

方天定听了大喜过望,虽然自己这一方射杀宋军几千人动摇不了宋军的根本,但这却会大大动摇宋军的锐气。

以前方天定早就知道吴崖子与他手写的雷霆战队十分厉害,但他依然没有料到吴崖子训练出的这支秘密部队有如此强大的攻击力。

如果吴崖子能够培养出一万多名这样可怕的战士,那他就可以带领他们纵横天下了,就算是辽军与宋军的百万大军也未必奈何得了这样的一支这样的万人敌的神秘战队。

就在说话之时,远处尘土高高扬起,显然是大队人马在靠近无锡城,方天定吴崖子等人举目望去,最前面的那些人已经隐隐可以看的清他们的身影了,那些人自然便是吴崖子手下的特战队员们了。

而后面追击的则是宋军的主力部队,不过由于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手中的连弩弓十分厉害,所以追到最前面的那些宋军纷纷被连弩弓射倒在地,但宋军在后面大队的威逼之下,又不得不拼死上前,一时之间,无锡城外血流成河。

方芳还是头一次看到千军万马亡命厮杀的惨状,她看的直皱眉头,突然之间,她有些后悔支持她哥哥方腊公然叛乱,就算日后方家能够一统天下,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生命会牺牲在江南与汴梁争天下的斗争中呢。

吴崖子眼望远方,朝方天定说道:“请方将军立刻收起吊门,不如宋军就会从大门里冲进来的。”

方天定听了身子一震,他拒绝道:“大将军不可,如果我们现在吊起吊门来的话,那张将军他们怎么办呢,就算他们再厉害,也不能杀退这漫山遍野的宋军,张将军是为了掩护我们才被敌人缠住的,我们江南儿郎愿意与张将军共同进退。”

第一百四十七章 精锐之师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方将军误解我的意思了,外面的那些人以前虽然是我的下属,但现在已经是我生死与共的兄弟了,我怎么会舍弃他们呢,方将军放心关上城门吧,他们自有办法回来的。”

这时宋军与张岩松带领的二百多名特战队员已经边战边退,此时他们已经开来到城下,一但张岩松等人顺着城门返回的话,宋军会紧随这他们一起冲进来的。

方天定见吴崖子不像是在与他开玩笑,而且现在的形势也的确很危险,所以方天定立即下命令升起了吊门。

这时张岩松等人的连弩弓的箭头已经快要发射光了,宋军见了一阵骚动,大军之中更有人大叫道:“弟兄们,冲呀,他们没有箭可射了。”

张岩松等人显然不急于回城,只听张岩松他哈哈笑道:“就算没有了连弩弓,我也可以要了你们得小命,不服气的就放马过吧。”

这时宋军的大队之中如同分流的河水一般向两个分开,一个身穿重甲将军模样的人冷笑道:“你们只有这么一点人,我们却又两万大军,只要我们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淹死你,看本将军今天将你们斩成肉泥….”

张岩松接过那人的话说道:“阁下那里这么多的废话,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吧,要不然我们可要回城了。”

宋军将领听了嘲笑道:“城上的吊门都收起来了,我看你们还怎么回城,他们城里的人是抛弃你们了,不如这样吧,只要你们束手就擒,我就可以绕你们不死。”

张岩松早就有回城的办法,他不以为意的大笑道:“有本事就过来,没本事就回去,你这厮在这里磨叽什么。”

那名宋将一挥手说道:“既然如此,就有本将军来收拾你吧。”

说着那名宋将与一千多名精锐的禁军朝张岩松扑了过来,张岩松哈哈一笑,然后他打了一个收拾,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全部拔出腰刀,接着双方混战在一起。

由于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手中的都是经过特别炼制的吹毛利刃,宋军的长长枪纷纷被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的长刀砍断,宋军之中更有不少身披重甲的士兵被特战队员的长刀砍为了两段。

一时之前,最先扑上来的那一千禁军精锐几乎全军覆没,而那名宋军将军手中拿着的也是宝刀,所以他并不怕张岩松手中的锋利的长刀,可是他的武功却远远不如张岩松,再与张岩松硬碰了几刀之后,手腕被震得隐隐发麻,于是他一边后退一边说道:“全都给我冲,就是累也要把他们给我累死。”

吴崖子见那名禁军将领不断后退,他抽出自己专用的铁胎神弓,然后拉满弓弦就是一箭。

张岩松的铁胎神弓力道之猛已经达到了举世无双的地步,虽然那名宋军将军身上穿着不畏弓箭的甲胄,但他还是被张岩松可以穿透一切的劲弓给透胸而过,接着那名宋将死尸跌倒。

宋国大军见到主将被人射杀,他们顿时阵脚大乱,张岩松等人趁机掏出射枪把攀城的缆绳射到了墙头,然后众人一溜烟的爬上了城头。

一时之间,无锡城头上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他们为张岩松等人的身手与装备敬佩不已,看他们情绪高涨的模样。

方天定心中更是万分安慰,自今天开始,江南大军对着宋国军队屡战屡败的局面终于结束了。

不多时,城下的宋军开始攻城,显然是宋军又来了新的军事指挥官,接着宋军对无锡城发起了强攻,方天定则指挥城上的士兵不断的往城下射箭,并将滚木雷石一类的攻击性武器水银泻地一般朝城下的士兵头顶泻下去。

双方又激战了两个多小时,宋军更是有四五千人阵亡在,可是宋军毫无退兵的迹象,这时城下传来了阵阵水声,接着流水的声音越来越大。

不多时,上游的流水便溢过护城河,朝攻城的宋军涌去,宋军大都身披重甲,他们顿时陷入污泥之中难以自拔,方天定则身当士卒,带领一万多名光着膀子的江南大军跳入入城下的渐渐高涨的河流之中与宋军厮杀起来。

由于江南大军是光着膀子,而且他们又熟悉水性,所以一场大战下来,闯入无锡城下的两万多宋军当场被斩杀了一万七千余人,而方天定一方只有一千人的伤亡。

宋军见状大惊,第二天宋军的主力部队一下子退出五十多里,再也不敢轻易进攻无锡城了。

接下来的半月,宋军对无锡城也只是只围不打,而张岩松一向熟悉宋军的军事布置,于是他派出几名精明的特战队员外出打探消息。

傍晚后,那名特战队员带来了一个不利的消息,那就是宋军正在大河附近开凿分支,一但上游的无锡城再次发大水阻击宋军的时候,宋军就可以利用开凿出来的支流将水引走了。

吴崖子与方天定商量了之后,均认为一但宋军支流开凿完毕,他们就会集合所有力量对无锡城发动猛攻的。

虽然宋军阵亡了两万多人,但他依然有四十多万的大军,而城中老弱病残加起来,还不到十五万,如果等到宋军准备好了之后,那无锡城内的的士兵就只有挨宰的命运了。

没有了上游河水的相助,无锡城只有不到二十万老弱残兵,而宋军是江南军队的一倍有余,听说各地勤王的大军还在不断赶来,这一战也不知道该怎么打。

城内的人听到城外宋军开凿支流的撞击声,方天定与江南诸将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知道一但宋军开凿完引水的支流,就会昼夜不息的对无锡城发动强攻的。

而无锡这样一个孤城,能够抵挡住五十万宋军不分日夜的强攻吗,方天定有些心神不定的对吴崖子说道:“看情况,宋军马上就要对我们的无锡城发动强攻了,大将军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众人一听这话,就知道方天定并不看好吴崖子,这也难怪,现在江南军队与宋军的实力相差太大了,除非奇迹诞生,要不然江南军队休想反败为胜。

但方芳却知道吴崖子一定另有办法,而且吴崖子自出天山一来,多次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力挫强敌,虽然江南军队现在在天时,地利,人和方面都不占优势,但是吴崖子却一定能够制造出有利于自己这一方的优势来,因为吴崖子就是这样一个人。

方芳一脸平静的问道:“吴大哥有什么妙计退敌呢。”

听到方芳信任的口气,吴崖子暗自发誓一定要不利于江南军事的形势给扭转过来。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只要宋军完成了开凿之流的工程在攻城的话,那时就算是孙武复生,孔明在世,也难以抵挡宋军的强攻,眼下之计,我们只有趁敌人立足未稳,派出强力部队冲击他们的大营,只要能把宋军的中军冲乱,我们再派出大军在后面追击的话,那时才能大获全胜,解除宋军的威胁。”

江南诸将听了一个个面面相觑,城内的大军不到城外的一般,就算依靠坚城防守也未必防得住,如果城内的大军舍弃坚城与宋军决战的话,没有了地理上的优势,那这一仗不用打也知道必败无疑了。

方天定不解的问道:“我们的军队这么少,去城外作战不是等于送死吗。”

吴崖子接口道:“城外的宋军也会这么想,所以他们一定会认为我们不敢出城劫营,而这正是我们的机会,一但等到宋国布置好了之后,那时我们才真的没有机会反击了,兵圣孙武的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们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依然敢出营截击,这一点一定可大大出乎宋军的意料之外,只凭宋军如此大意,我们就有胜利的希望。”

接着吴崖子又把怎么冲击宋军中军的计划说了出来,江南人里面以方芳对吴崖子最为信任,她接口道:“吴大哥这话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但却也非绝不可能,小妹支持吴大哥的提议。”

方天定也是非常人,他刚开始之时虽然接受不了吴崖子如此大胆的提议,但他在细想之下也知道这是江南军队唯一一次反败为胜的机会了。

于是方天定答道:“能追随大将军作战,的确是一件人生快事,大将军只管吩咐吧,我们一定照办就是。”

吴崖子见方天定这么信任自己,心中也是暗自高兴,江南军人虽然人少,但是他们都是万众一心,而城外的宋军虽然有五十万之多,但最有战斗力的却只有童贯手下的五万多亲兵。

而其他四十万人都是宋国的各个郡县临时拼凑起来的,那些军队无论是战斗力还是调度都远远不如童贯直属的五万亲兵,既然自己不能将所有宋军一网打尽,索性自己将他们置之不理。

只要自己击溃了童贯的主力中军,其他两翼的大军也就会不战而溃了。

于是吴崖子询问道:“我需要方将军手上最精锐的军队出城退敌,不知道方将军可以从军中抽出多少人来呢。”

方天定一皱眉说道:“城内虽然有二十万大军,除去老弱病残,守护城楼的人之外,我只能给大将军抽出五到八万的军队来供大将军调度了。”

吴崖子暗道怪不得方天定这么没有信心了,表面上看方天定手上有二十多位大军,但除了老弱病残以及守城的士兵之外,他手上还真没有多少可用之兵,自己最善奇袭,如果自己用那么多的军队对付童贯,也显示不出自己的手段了。

吴崖子正色道:“请大将军为我挑出一万精锐大军来供我调度,而且这一万人都要是精锐中的精锐,最好他们全部能精通骑射,有了这一万人,再有我的特战队员分头指挥他们,那样我就可以与童贯周旋一番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深夜劫营

方天定低头不语,心中却在快速的计算着,自己给他调七八万敢死队都担心他敌不过城外的宋国大军,而吴崖子居然只向自己要一万人,如果这样的话,江南大军与宋军的比例便是一比五十,就算吴崖子再怎么算无遗算,这群敢死队再怎么勇猛,他们也不能杀退多他们五十倍的敌人吧,吴崖子这么说是不是疯了呢。

其实不止方天定一个人这么想,只怕整个江南大军大都心中有此想法,而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依然一身威武的戎装,面无表情的站在吴崖子身后,也不知道他们心中是怎么想的。

吴崖子哈哈笑道:“方将军是不是认为这一万人成不了什么气候吧。”

方天定虽然心中疑惑,但他嘴上却恭敬地说道:“小将亦很想知道大将军用什么方法对付城外的五十万大军。”

吴崖子指着城外童贯的大营,满脸自信的说道:“虽然我们与宋军的实力极不对称,但是只要我们运用得当,还是有击败他们的希望的,我的办法就是叫我们这一万人穿上宋军的服饰,然后趁着黑夜从城中掩杀出去,直倒童贯中军的老巢,就算童贯的人马再多,在黑夜中也分不清敌我,换做我是他,也会在敌我难分的情况下退兵休整的,只要童贯的大军一退,必会动摇中军,那时方将军立即就尽起城中的大军追击宋军,只要童贯的中军一溃败,宋军的左右两翼也会被童贯的败军给冲垮的,那时我们就可以大获全胜了。”

方天定与江南诸将一听,都大声叫好,虽然此招险了一点,但却是江南大军扭转乾坤的一记神来之笔。

方天定依然不安的问道:“大将军的主意好是好,但是我们的弟兄穿上了宋军的衣服,到了夜里,不要说童贯分不清敌我了,就连我们都分不清敌我了,那我们的人还怎么打呢。”

吴崖子笑道:“只要我们一方的人在胳膊上捆上白布作为标记也就行了,我们冲入宋军大营之中,直奔童贯的中军,那时我们在宋军之中以胳膊上的白布相认也就是了。”

吴崖子在现代看电视的时候,经常看到一些古代的将领使用这种鱼目混珠的事情,但是方天定等人却不知道,看来这就是现代人与古代人的区别了。

在现代的时候,现代人可以通过电视,电脑,书籍接触到各方面的知识,但是古人却不行,所以自己使出这不入流的手段来,方天定等人才会大声叫好。

接着方天定从大军之中挑选百里挑一的精锐之师,到了第二天,这一万人的敢死队才挑选完毕,而且方天定把保护他安全的三千名亲兵都编入了敢死队之中,由此可见方天定是多么支持吴崖子的行动了。

这也难怪,如果江南军队败了,方天定作为方族大将就会性命不保,而宋国军队也会顺着无锡沿江而下,攻打方腊的最后一个据点杭州,那时整个方族也就完了,所以方天定才这么支持吴崖子。

当吴崖子把这最精锐的一万江南子弟集合在广场上的时候,绝大多数士兵脸上都带着惧色,显然他们认为吴崖子是叫他们去送死。

吴崖子见了心中暗怒,他心道我一个外人都可以豁出去性命不要,你们这些方腊的亲族却是这么一副嘴脸。

吴崖子不仅大骂道:“看诸位兄弟的表情,似乎是认我们这次劫营是有去无回吧。”

广场上的大军听了一个个低头不语,心中却道那是当然了,不过他们却不敢说出来。

吴崖子继续说道:“我身为大将军,尚不惧死,而你们作战却是为了保卫你们自己的家园,却是这样一副模样,你们知道童贯攻破无锡城的后果吗,只要童贯攻破了无锡城,你们所有的人都会被以叛乱之名被处死,而你们的家人与亲族也会受你们的连累,你们想要你们的家人活命的话,只有尽全力击溃眼前的宋军一条路可走了。”

广场上的江南子弟听了,都脸色大变,吴崖子说的不错,一但宋军破城,不但他们性命不保,就连他们的家人也会被童贯处死的,与其这样,左右都是死,自己不如与宋军决一死战,如果侥幸获胜的话,不仅可以保全自己的家人,自己也可以飞黄腾达。

于是一万多名江南子弟纷纷跪倒在地说道:“我等愿意追随大将军死战。”

吴崖子见这群人热血沸腾,他大叫道:“我已经请示方腊大元帅了,只要你们能击退宋兵,人人赏一百两银子,如果你们阵亡的话,方腊大元帅便赏给你们的家人二百两纹银,此事无论胜败,大元帅都不会亏待你们的。”

方腊现在虽然是名副其实的江南王了,但他毕竟还没有称帝,所以吴崖子才称呼他为大元帅。

吴崖子身后的张岩松听了暗自佩服,他自然知道方腊没有对吴崖子说过这些话,但是现在大敌当前,为了鼓舞士气,吴崖子也只有这么说了,不过吴崖子的这话的确很有效,眼前江南士兵一改过去的一蹶不振,一个个情绪高涨,一百两银子可以供一个普通人挥霍一生,难怪这些人听了吴崖子这话会如此激动。

江南的所有战士纷纷扬起战刀大叫道:“江…胜…江….南…….”

数万人一同发声,附近屋顶的尘土都给震落了下来,望着气势如虹的这群热血汉子,吴崖子踌躇满志的说道:“今天夜里,我们一定可以彻底击溃童贯的中军,现在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到了午夜之后,我们一起出城大破宋军的主力。”

遣散这群敢死队之后,吴崖子回到了自己临时的住处,他暗想自己要好好的睡一觉的,要不然自己绝对应付不了夜里的强攻,而张岩松等人也都回去睡觉了,他们现在每个人都成了可怕的战士,所以他们知道什么叫张弛有度,他们也只有白天休息好了,晚上才能处于最佳状态。

吴崖子还没有来得及睡觉,方芳便来找吴崖子,只见方芳一脸忧色的问道:“吴大哥只有一万人,不知有多少把握击溃童贯的中军呢,哎,童贯那人也很不简单,虽然他的名声不太好,但是确是有真才实学的,我真的很替吴大哥担心。”

吴崖子心道你担心个鸟,童贯那厮就算再狡猾,又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再说就算我不能冲乱童贯的中军,但是中军下的雷霆战队个个都是以一胜百之辈,就算落败后脱身也不成问题,不过那时倒霉的就是方腊那厮了。

吴崖子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说道:“有一半把握吧,不过妹子别提我担心,大丈夫马革裹尸,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方芳不悦的说道:“吴大哥千万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在我心中没有比吴大哥更厉害的人了,所以吴大哥一定能平安归来的。”

望着吴崖子神情的目光,方芳继续问道:“吴大哥肯冒这么大的风险与童贯决战,不知有几分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呢。”

望着方芳婀娜的身姿,极尽妩媚的动容玉容,吴崖子心中涌起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就算自己真的这么做的话,方芳也未必会反对,但那一定会降低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有时候吴崖子也在想,形象算什么,自己找机会把她骗上手才是正道,可是每当他面对着方芳清澈的目光之时,这种龌龊的念头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有时候他也恨自己无用,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向高衙内那样为所欲为呢,但他知道自己终究不是高衙内那样的人。

吴崖子郑重的说道:“怎么会是几分呢,我肯帮你大哥百分之百的是为了你,你为么我来这里是贪图你哥哥日后的封赏吗,如果那样的话我就不会来江南了。”

方芳咬着性感的嘴唇说道:“我明白吴大哥对我的情谊了,如果明天吴大哥不能回来的话,我便为你守节,哎,不说了,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我知道吴大哥会平安归来的。”

听到方芳这句话,吴崖子感到自己似乎触到了天堂,于是他轻轻拥住方芳没有半点多余脂肪且十分柔软的腰肢说道:“只凭妹子这句话,我便有十成信心平安回来的。”

方芳并没有怪吴崖子的那支恶手在她的小蛮腰上作怪,而是嘱咐他说道:“吴大哥千万要小心一点呀。”

午夜十分终于来了,天空中明月当空,隐隐看以看清众人的面貌,吴崖子暗道这个时刻最利偷袭。

而且众人还可以借着月色看清众人胳膊上的白布,不过宋军却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看到穿着宋军服饰的大军杀过来之时,只怕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会成为刀下之鬼了。

于是一万多名敢死队个个身骑战马,手持马刀,悄无声气息的潜下城楼,朝童贯的中军奔去。

当着一万人的大军离着童贯的中军大约两千米的时候,突然高处一人大喊道:“你们是那部分的,为何夜里胡乱走动,赶紧报上名来。”

显然是高处碉楼上巡逻的士兵发现了他们,但由于他们穿着宋军的服饰,所以高处的那些侦察兵才会询问他们哪部分的,如果吴崖子这些人不是穿着宋军的服饰,只怕高处的那些警卫在就朝大营发出警报了。

吴崖子朝身后的几个人打了一个收拾,他身后的几名特战队员立即举起连弩弓朝吊楼上射了过去,接着吊楼上传来了一阵惨叫声,更有几个人从几十米高的吊楼上一头栽了下来。

接着吴崖子大喊一声道:“兄弟们,冲呀,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接着吴崖子带领一万敢死队员潮水般朝童贯的中军大营拥了过去,这是宋军的营帐里传来了擂鼓的声音,显然是有人发现了这群来历不明的兵丁,这才以擂鼓声发出警告。

吴崖子喊了一声动手,接着数不清的火箭朝着宋军的营帐中射去,由于宋军的营帐使用棉布做成的,可以说沾火就着,一时之间,宋军的大营火光冲天,不少没穿衣服的宋军铺天盖地的涌出了营帐,他们一个个四处乱串,全无章法。

吴崖子这个时候才明白那句叫杀人放过的老话了,接着吴崖子等人朝着迎面而来的宋军身上砍去,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五六千人丧命在这群敢死队之手。

这时一个军营之中闪出一队衣甲鲜明的,而且他们的衣服远比一般宋军要豪华得多,看来这就是童贯的近卫军了,只用将这群近卫军冲垮,宋军才会真的大乱。

吴崖子一晃手中的软剑说道:“所用人听令,干掉这群近卫军。”

雷霆战队的人听了抽出削铁如泥的马刀,朝那群近卫军扑去,虽然那群近卫军突遭劫营,但他们在慌乱之中依然可以摆开阵势,不用说也知道这群人也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了,而且也就是这群人对江南士兵的威胁最大。

接着两路人马战在一处,虽然童贯的那群近卫军是童贯的精锐部队,但他们毕竟与吴崖子训练的雷霆战队还有不少的差距,不一会功夫便有近千名宋军被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斩落。

江南那群敢死队见了士气大涨,他们一窝蜂的朝那群宋军最精锐的近卫军冲过去,双方大约厮杀了半个多小时,宋军终于支撑不住,于是不断有人后退。

这时吴崖子不远处有人大叫一声道:“吴崖子。”

吴崖子举目望去,只见一对五千多人的方阵摆好了阵型对着吴崖子与这些江南的敢死队员,最前面一个人离开队伍,手中拿着长长的战刀,气势汹汹的望着吴崖子。

吴崖子想不到那个人居然还认识自己,可是自己却不认识他,不过看此人沉着凶狠的气质,就知道这个人极不好惹,想不到童贯军中还有如此厉害的角色,而他勒住马头并不加入战团,这就是有与自己单挑之意了。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正是本人,阁下是谁。”

那名身材高大的宋将仰天一笑说道:“你这大宋的叛逆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吴崖子这大宋的叛逆,你年纪轻轻就被陛下封为大将军,这是多么了不起的荣耀,可是你鬼迷心窍的看上了方腊的妹子,居然做出背叛大宋的的事情来,今天本将军一定要亲手斩了你,你叫你知道天刀门的人不是浪得虚名的。”

听那名宋将自称是天刀门的人,吴崖子脸上露出了惊异之色,这天刀门是宋国北部刚刚崛起的一个大派,据说天刀门之中能称得上顶级高手的就有数百人,那些顶级高手虽然比起完颜阿骨打那顶级高手相比有所不及,但与辽国高手独孤山峰比起来却毫不逊色,看来只见要小心眼前这个人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刀门人

吴崖子目视那名身体魁梧的宋将说道:“原来阁下是天刀门的高手,听说天刀门一向与世无争,朋友怎么会与蔡京童贯等人搅在一起呢。”

那名宋将恶狠狠的回视着吴崖子咄咄逼人的目光,颇有点争锋相对的说道:“既然逍遥派的高手可以在朝廷做大将军,又可以勾结江南的反贼,那我天刀门的人为什么就不能为太师与童贯元帅效力了呢。”

吴崖子听那名宋将这么一说,看来自己是与他是无话可说了,于是吴崖子暗中戒备,企图一举击杀那名宋将。

凭着一名剑手的直觉,吴崖子感觉到此人的修为不下于完颜阿骨打与幽冥鬼母那样的高手之下,虽然这半年以来自己武功大进,但是自己心中还是没有把握击杀这种级别的绝顶高手。

虽然自己身后的雷霆战队训练有素,但他们对付一般武林高手还可以,但他们绝对拦不住眼前如此级别的高手的,自己身后的江南大军就更无法对方此人了。

不过此人挡在了童贯中军的必经之路上,不把此人解决掉,击溃童贯的中军那也只是痴人说梦而已。

只听那名宋将冷哼一声说道:“当日阁下在汴梁城无限风光的时候,鄙人还没有到过汴梁,如果我早就两个月的话,那就可以与阁下碰头了。”

吴崖子听他的口气,似乎当日蔡京叛乱之时此人在场的话,那落败的便不是蔡京而是自己了,听到此人说话如此嚣张,吴崖子心中一阵冷笑,接着他一夹马腹,吴崖子脚下的快马闪电般朝那名宋将扑去,就在两人一错身之极,吴崖子手中的软剑化作在一道寒芒,与那名宋将的长刀碰在了一处。

吴崖子由于是策马而出,借着胯下战马冲击的速度撞向那宋将,从形式上来自己是大战便宜,吴崖子本来以为自己这一剑可以将那名宋将劈的后退好几步,可是那名宋将连同胯下的战马却是纹丝未动,而吴崖子却要借助战马向一边奔跑的力量恢复一下自己已经发麻的臂力。

吴崖子心中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那名宋将有如此身手,但那名宋将的心中却比吴崖子更加惊异,记的他出师之时,他的父亲就对他说他的身手已经达到了宗师大成的地步,中原武林能够胜过他的,也只有逍遥派与少林寺几个知名的武林名宿而已。

刚才那一刀虽然那名宋将看似漫不经心,但他已经使出了全力,他以为就算那一刀重创不了吴崖子,至少也可以把他从马上劈下去,可是吴崖子只是身子微微一晃就错到了一边去了。

那名宋将脸上不露半点声色,但他嘴上却道:“好身手,怪不得阁下可以名震天下了,小心了,第二刀来了。”

吴崖子见了满脸凝重之色,虽然刚才吴崖子只与他交了一招,但吴崖子已经推断出此人的身手实际上在辽国高手独孤山峰之上,就算是与完颜阿骨打这威震北疆的人物相比也差不了太多。

更重要的此人未必是天刀门的顶级高手,但他却已经达到了宗师大成的地步,由此推断天刀门的掌门人宋无疆就更难对付了。

只怕那天刀门掌门人宋无疆的身手一点也不下与自己的师傅吴崖子,少林寺的方丈释天两人要差,如果天刀门的人投靠了蔡京的话,那以后自己行走江湖之时便要小心天刀门的人了。

接着那名宋将第二刀劈了过来,周围的空气在那名宋将手中长刀的搅动之下,发出令人心颤的呼啸声,吴崖子听到那名宋将的刀风如此怪异,就知道那刀风之中一定附着了那人无上的内力,所以这一刀才会有如此石破惊天的威力。

吴崖子接了第二刀之后,身子又是一震,然后他借助战马旋转的力量迅速恢复了体力,接下里两个人连续交了几十招,吴崖子的在马上不断后退,雷霆战队的人看了则心中一沉,而吴崖子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一旁的那名宋将则脸色如常,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吴崖子现在已经处于了非常不利的地位。

几十招一过,那名宋将的攻势越来越猛,一旁的士兵见到那名宋将的身影越来越快,众人已经渐渐看不清他的真身了,而身在其中的吴崖子则被那名宋将杀的节节败退。

吴崖子眼见形势不利,他虚幻一招,转后就往后跑,那名宋将已经处与了上风,他怎么会放走吴崖子呢,再说只要他斩杀了吴崖子,回到宋国立刻就会被封为名震天下的大将军,同时他还会受到黄金万两的赏赐,所以他是说什么不会叫吴崖子平安离去的。

那名宋将一边追一边大叫道:“你这叛徒哪里跑,看我不取了你的狗命。”

接着那名宋将飞快的朝吴崖子追去,眼见吴崖子离他越来越近,那名宋将心中一阵狂喜,仿佛击杀吴崖子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突然吴崖子闪电般勒住马头,那名宋将没有料到吴崖子会由此一招,由于他的马速太快,眼见就要撞在了吴崖子的后背了,吴崖子突然剑叫左手,一反手将那柄软剑悄无声息的刺入了那名宋将的心脏上。

刚才吴崖子与那名宋将一交手之时,他就知道那人的武功与自己在伯仲之间,但自己身经百战,而那人似乎没有经历过什么恶战,所以那人不能很好的把握战机,但由于那人武功极高,如果与他公平交手的话,没有一千招吴崖子是决计收拾不下此人的。

吴崖子与那名宋将交手之时故意收起了一半的内力,所以他才会连连后退,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使对方麻痹大意,那时他就可以用回马枪的绝技击杀这名宋将了,虽然吴崖子手中拿的是剑而不是抢,但是效果却大同小异。

等到那名宋将发现吴崖子的真正实力之时,吴崖子的软剑已经刺入了他的心脏。

望着栽倒在地的那名宋将,吴崖子暗叫侥幸,如果自己不是使用诡计的话,那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可是人生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公平的,如果刚才那名宋将的眼力比吴崖子厉害的话,那落败的就是吴崖子了。

吴崖子望着那名宋将手中的宝刀异光闪动,他知道那把宝刀定是削铁如泥的保刃,使用他策马来到那名宋将面前,一探身取过了他手中的宝刀,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背上。

吴崖子一挥剑说道:“兄弟们,杀过去。”

刚才还屹立如山的宋将由于死了主将,他们的队伍一下子慌乱起来,在雷霆战队与江南军队的冲击之下,那支队伍顿时乱作了一团。

又经过半小时的厮杀,童贯的中军又折损了一万多人,童贯的中军终于开始乱了,童贯的中军一乱,赶来救援的左右两军也被童贯的中军给冲乱了,这一下,宋军得败事已成,就算是孙武再生也无力扭转战局了。

城上的方天定见到宋军中军大乱,于是他尽起城中大军追击童贯的败军,虽然宋军是江南军队的一倍有余,但是他们已经是败军之将了,在江南大军的驱赶之下,童贯率领他的私人卫队最先北撤,其他各路节度使的人马见到童贯逃跑,他们也纷纷做了鸟兽散。

吴崖子再次创造了一个奇迹,他以不到宋军几十分之一的兵力,居然击败了童贯最有战斗力的中军,接下来江南大军在方天定的指挥之下开始了大反攻。

吴崖子也没有参与这件事,因为童贯的大军已败,就算是韩世忠与宗泽到了军中,也难改宋军的溃败之势了,童贯的大军从无锡城一直逃到了几百里之外的金陵城,这才定下心来。

金陵南部的所有城市得知江南大军大获全胜的消息之后,本来已经投靠了宋军的将领纷纷改旗异帜,再次投靠方腊一方,而江南大军携大胜之威,再次控制了江南一代,现在的方腊终于可以在短时间之内与宋军隔江对峙了。

当吴崖子把那把宝刀拿给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观看的时候,那些人也都是识货的人,纷纷称赞起吴崖子缴获的这把宝刀不是凡品。

这些人之中尤其以张岩松见多识广,只见张岩松接过这把刀之后,一脸惧色的说道:“这不是天刀门掌门人宋无疆的独门武器斩将刀吗,如果那样的话,我们以后就会有很大的麻烦了。”

吴崖子也听那名宋将说他是天刀门的人,但吴崖子可以肯定那人一定不是天刀门的掌门人宋无疆,以为那人的武功与资历都与宋无疆那绝顶高手相比都差太多了。

难道这人是宋无疆的徒弟吗,所以他才会持有天刀门掌门人宋无疆的独门武器,看来自己今天斩杀了这名宋将。已经与天刀门结下了梁子,好在天刀门的势力范围主要在北方,要不然自己就要天天应付天刀门无休止的挑战了。

金陵城内,童贯呼吸急促的站在一旁,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真的落败了,自己率领的五十万大军,居然被一群二十多万的农民军打败了,而且还败得不明不白的,但这却是铁一般的事实,不接受也要接受。

接下来童贯开始听各路节度使上报损失的情况,可是他越听脸色越难看,前去围困无锡城的五十万大军,有五万人阵亡,还有二十万人失踪,看来失踪的人都是做了逃兵而不知所踪了。

更有十万人投降了江南方腊一方,童贯粗略的算了一下,自己前去的五十万大军,回到金陵城的也就剩下十万多人了,这叫自己怎么向汴梁城的宋徽宗交代呢。

接着一名谋士模样的人叹道:“这一次我们真是一败涂地了,真想不到江南那群乌合之众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这事着实奇怪。”

童贯则冷笑道:“不是江南军队厉害,而是江南军队之中有我们宋军的叛将吴崖子,吴崖子此人用兵十分狡猾,所以我们才会败得不明不白的。”

这时一名副将过来告诉童贯,说是天刀门掌门人宋无疆的爱子宋标在战场上被人给斩杀了。

童贯的脸色本来十分难看,但他听说宋标被人杀死的消息之后,他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童贯身后的一名谋士不解的问道:“不知元帅何故发笑。”

童贯一脸得意的说道:“宋标这人得了他老子的宋无疆的真传,他的身手那是相当的不含糊,江南大军之中能够杀得了他的人一定是吴崖子那反贼骨子,嘿嘿,天刀门高手如云,而宋无疆又痛失爱子,我看他一定不会饶了吴崖子那反贼骨子的,这次吴崖子那小贼有难了,只要吴崖子这小子一死,江南的叛军就再也成不了气候了。”

吴崖子回到了杭州城后,只见杭州城到处张灯结彩,大街上的百姓更是高诵方腊与江南军队英雄无敌,但是吴崖子这个击败童贯大军的大英雄无人理会。

吴崖子与张岩松等人相识苦笑,看来同患难容易,同富贵却难了,方腊在宋军大兵压境的时候对吴崖子是热情如火,而现在宋军的危险一解除,他便立即不在理会吴崖子等人了。

第一百五十章 宋军压境

吴崖子早就知道方腊是个天性自私自利之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拿自己妹子的幸福与林族的人做交易了。

接着吴崖子又想起了林族的人来,林族的林绝死了,林幕天也死了,林族在江南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有时候,吴崖子甚至怀疑林族的人有没有真的存在过。

虽然方腊薄情寡义,但是方芳对吴崖子的感情却明显拉近了,自从吴崖子回到杭州城后,方芳没事就过来找吴崖子闲聊。

这一天,方芳把吴崖子约到了外面的一个茶馆谈心,方芳先对方腊没有犒赏吴崖子的事情先吴崖子道歉道歉。

吴崖子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接着吴崖子问道:“如果有一天,我约妹子一起离开这里,找个没人认识外面的地方终其一生,妹子会与我一起去吗。”

方芳听了眼中闪出异光道:“男人都以事业为重,吴大哥如此才能,难道真的甘心就此埋没自己的雄才大略吗。”

吴崖子笑笑说道:“妹子所谓的事业难道就是向你大哥那样与人争夺天下吗,你可知道他一个人的成功是建立在千万人的白骨之上的,那样的大英雄我宁可不做。”

听吴崖子这么一说,方芳脑海中自然而然的闪现起当初在无锡城下江南大军与宋军拼命厮杀血流成河的悲壮场面来。

于是她幽幽说道:“以前我从未怀疑过大哥所做的一切是错的,可是当我看到我江南弟子与宋军血肉横飞的场面来,就心悸不已,如果可能的话,我情愿与吴大哥一走了之,那时我就不用看到这杀人盈城的惨烈场面了。”

虽然吴崖子很想现在就带方芳去一个陶渊明似的地方隐居起来不问世事,但是他也知道方芳与方腊感情深厚,就算自己现在强行带她走,她就算嘴上不说什么,心中也会很不快乐的,看来自己还要等一段时间。

吴崖子不禁问道:“现在你大哥一定十分春风得意了吧。”

方芳没有理会吴崖子口气中的调笑的语气,而是从容的接口道:“自从吴大哥帮我们江南大军大败童贯的南征大军之后,宋廷的势力基本上撤到了长江以北,现在宋国至少三分之一的天下已经落入我我大哥的控制之中了。”

吴崖子接口道:“这很好呀,划江而治,不是你大哥的梦想吗。”

方芳的黛眉皱了一下说道:“自从江南大军在吴大哥的帮助之下大破宋军之后,我大哥的信心更是空前膨胀,现在江南一代的士绅名流又在其中推波助澜,只怕我大哥不日就会在杭州称帝了。”

吴崖子听了一皱眉,虽然说江南这一方这一战大获全胜,但是宋廷是不会任凭方腊在江南做大的,如果方腊聪明的话,最好在宋廷面前低姿态做人,如果能与宋廷达成合约的话,只要假以时日,方腊在江南的势力根深蒂固之时,再考虑九五之事,这也不失为一时的权宜之计。

可是方腊显然没有那个耐心,他现在迫不及待的称帝的话,只会引来宋军的反扑的,宋国地广人多,一声号令,聚集百万大军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一但宋廷聚集全国之力讨伐江南一角的话,那时江南方族立即就会在宋廷的反击之下飞灰湮灭了,而且宋军对自己有了防备,使用自己很难故技重施,那时方腊就有难了,方芳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一脸忧色。

吴崖子接口道:“现在绝不是你大哥称帝的时候,这会为他带来大灾难的,为什么妹子不劝劝你大哥呢。”

方芳摇摇头说道:“我不是没劝过,我大哥现在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我现在真的很担心我大哥。”

吴崖子想起胜利最容易是人失去理智这就话,眼前的方腊就是这种情形了,他拉着方芳的小手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妹子的。”

几天之后,方芳的担心终于应验了,虽然宋军大败,但是宋廷得到方腊即将称帝的消息之后,立即传下檄文,要天下各个藩镇一起出兵讨伐江南。

在宋廷的号令之下,宋国再次集合了一支一百多万大军云集长江北岸,企图一举消灭江南一代的方族叛军,而北疆的韩世忠也接到命令,他集结了近十万能征惯战的北国骑兵,正在开赴江南的路上。

听到宋国举倾国之力前来讨伐江南的消息,江南各地一下子乱了套,尤其是杭州城内,无论是乡绅名流,还是平民百姓,都纷纷逃离杭州这个是非之地。

这也难怪,宋国一百万军队泰山压顶一般扑了过来,并且还韩世忠这样的无敌猛将断后,难怪江南各地人心惶惶了。

方腊听说了此事之后,惊得一连三天吃不下饭,这一天,他紧急把吴崖子招进了皇宫,吴崖子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看来方腊直觉大难临头,所以又来求自己了。

一见吴崖子的话,方腊对一躬到地道:“吴兄救我。”

看到方腊礼贤下士的模样,吴崖子心中好笑,但他还礼后说道:“方兄何出此言,难道我还能做些什么吗。”

方腊愁眉不展的说道:“自从宋国集结百万大军大举南伐的消息传来之后,江南各地人心惶惶,宋军还没有来,长江沿岸的各个城镇就已经投向宋国了,这次宋国是倾国而出了,我江南现在并无能征惯战的猛将,除了吴兄之外,现在没有人能帮我们方族渡过这次危难了。”

吴崖子听了心中好笑,方腊现在知道自己的好处了,当日自己大败宋军,方腊连一句夸奖自己的话都没有,要不是自己留恋方芳的话,早就一走了之了,现在宋军大军压境,他才重新想起自己来,不过这一次自己也没有把握对付宋国的大军了。

首先这一次宋军的力量太过强大,二来是宋军在上次吃了自己的大亏之后,不会再犯上一次轻敌的错误,更重要的一点是韩世忠无敌骑兵的威胁太大了。

虽然他的骑兵只有十万人,但他们攻击力只怕不再宋军的百万大军之下,那十万大军都是能征惯战的军人,那些人在战场历练之下,人人都是可怕的杀人机器,哪怕宋国只派出韩世忠的北国铁铁骑,就可以将江南的所有叛军一举歼灭,更不要说宋廷还集结了百万的大军了。

难关方腊连称帝的事情都推迟了,原来江南的局势已经危险到了如此地步,只要宋国大军一到,方腊那时势必会在宋军的攻击之下一败涂地,所以他的脸色才会这么难看。

吴崖子也有些无奈的说道:“宋军势力是我们的十多倍,而且他们以顺讨逆,从名义上来说也是名正言顺,只怕就算小弟出马,也难以扭转乾坤。”

吴崖子说的也是实情,自己是人而不是神,宋军的力量现在太强了,而且还有韩世忠那样的猛将断后,就算自己与宋军人数相当,自己也未必敌得过韩世忠的无敌铁骑,更何况江南的防卫力量还如此薄弱呢。

方腊六神无主的说道:“那我们该这么办呢,一但宋军杀过来,我们方族要被诛九族的。”

吴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当日我在无锡城回来的时候,就劝方兄为人要低调一点,最好是派出心腹去汴梁城收买宋廷的主和派,方兄再上书说与童贯的大军交手只是为了保护江南百姓,而不是为了叛乱,更要想办法对宋称臣,就向南方的大理国那样做宋国的藩属,那样才有可能免祸,可是当日方兄却听不进我的话。”

方腊听了一脸惭愧之色,虽然当日吴崖子的确那么劝过他,但方腊当时在大胜之下,自认为天下无敌,那时他也没有把宋国放在眼里,现在见宋国是真的动怒了,他这才慌了手脚。

方腊一脸惭愧的说道:“吴兄教训的话,方某现在也是悔之晚矣,可是宋军现在大兵压境,就算吴兄为了我的妹子,也该帮我一把吧。”

听方腊说道方芳,吴崖子心中长叹,方腊真是抓住了自己唯一的弱点,所以他才与自己漫天要价,问题是吴崖子说什么也不能对方芳不管不顾。

吴崖子叹道:“要想化解眼前的危难也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有我代替方族的人去与宋廷和谈,并使宋廷的人相信我们上次击败童贯的大军只是自保之举,而不是为了反叛宋国,为了表示诚意,方兄首先要将长江一带控制的郡县还给宋廷,并上书便是愿意世世代代效忠宋国,并为宋国镇守江南,只有这样,宋国才有可能退军。”

方腊听吴崖子这么一说,他暗自心痛,自己向宋国称臣也没有什么,可是如果交出长江一代的郡县的话,那自己控制的土地就会减半,这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方腊一皱眉说道:“向宋称臣也没有什么,可是把江南一代的郡县交给宋廷,这个事情却需要我与江南的军民商量一下,再说交出长江一代的郡县,我们江南岂不减少了一般的面积,吴兄可不可以再想个别的办法渡过眼前的危难呢。”

第一百五十一章 城隍庙恶战

吴崖子听了没好气的说道:“现在都火烧眉毛了,方兄还有心思计较地盘的大小,那我只有撒手不管了,到时等到宋军百万军队攻过来之后,也不知方兄还能保住多少地盘。”

吴崖子心中确实有些生气,一但宋国大军攻过来,无论方腊耍什么手段,他都难逃一死,想不到这个时刻他还有心与自己计较这些身外之物。

方腊见到吴崖子毫不留情面的指责他,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但他随即恢复了平静后说道:“丢掉一半地盘就丢掉一半吧,只要我日后恢复了元气,那时再与宋徽宗那昏君争夺天下。”

吴崖子暗道估计你是没有那么一天了,现在宋徽宗已经对你有了防备之心,就算你日后再想造反,汴梁那一方也不会给你机会了,如果你日后修心养性的话,说不定宋徽宗君臣还会放过你一命,但你日后还有不臣之心的话,那时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了。

但吴崖子终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而且以方腊的骄傲自负,他也不会听自己的话得,

只听方腊略带无奈的说道:“江南的安危就靠吴兄了,只要宋廷能与我们休战,就算我们拿再多的税钱给他们也可以与他们谈,如果吴兄自己有什么需要的话,也只管一起提出来吧。”

吴崖子笑道:“方兄不用把这些放在心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方芳妹子,现在方兄可以修书一封,快马送到东京汴梁,另外把长江一带的郡县先割付给宋国,那样的话宋国十有八九会同意与我们和谈的,只要宋国同意我们派出使者赶赴汴梁的话,那时我便替方兄去一趟汴梁城,但是和谈能不能最终谈成那就靠天意了。”

方腊满怀信心的说道:“只有吴兄一出马,什么事情自己都是水到渠成的,这件事情就有劳吴兄了,如果此时谈成的话,我一定重重酬谢吴兄。”

吴崖子听了更是心中暗笑,自己当日替他打退宋军这么大的功劳,他连夸奖自己的话都没有说,现在他对自己这么说,当然又是在开空头支票了。

接下来方腊修书一封,派快马送往了汴梁城,这封信到了汴梁城之后,并没有交到宋徽宗之手,而是落入了蔡京的手上,蔡京得到这封信之后,立即连夜召集童贯商量对策。

密室之中,童贯目露凶光的说道:“现在我大宋已经集结了百万大军,只要本帅一声令下,这百万大军就可以将整个江南夷为平地,现在方腊才想到议和,却也迟了。”

蔡京则不同意的说道:“童兄千万不要这么想,虽然江南的方腊不堪一击,但是吴崖子那小子却很难对付,要不然当日我们在汴梁城也不会吃了他的大亏了,而童兄更是在无锡被他打得大败,虽然我们这次的兵马远远多过方腊,但是只要吴崖子在江南作梗的话,只怕我们还会有失败的可能的,一但我们败了,陛下一定会派韩世忠上阵对付方腊,那时你我二人想要把持宋国的军政大权,便不可能了。”

童贯一想也是,于是他询问道:“太师的意思是……”

蔡京闷哼一声说道:“方腊不是要与我们议和吗,我们就放他进来,我猜前来议和的一定是吴崖子那小子,等到吴崖子来到汴梁以后,我们想办法害死此人,那时江南的方腊也就不足畏惧了,而且吴崖子此来,一定带不少金银异宝来汴梁城上下打点,我们到时不但可以除掉吴崖子这个心腹大患,还可以得到数不尽的珍宝,那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呀。”

童贯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有些得意的说道:“天刀门宋无疆的废物儿子宋标亦死在了吴崖子之手,只要吴崖子来到了东京汴梁,我们到时只要把此事透露出去,天刀门的各方高手便一定会来汴梁城找吴崖子算账的,那时我们就可以借天刀门的这把宝刀干掉吴崖子那小子了。”

说罢,蔡京与童贯相视大笑起来。

半个月之后,宋国准许议和的信函便快马加鞭的送到了杭州城,方腊见到这封信后,才常常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

接着方腊任命吴崖子为和谈使,又倾尽所有,给了吴崖子数不清的奇珍异宝,以供吴崖子到了汴梁城活动之用,就在吴崖子快要启程之时,方芳来了。

方芳叹了一口气说道:“吴大哥此行一定危险万分吧。”

吴崖子心道那是当然了,但他嘴上却反问道:“妹子为什么这么说呢。”

方芳叹道:“以前我也在汴梁城呆过,知道差距与童贯均对你恨之入骨,这次吴大哥一去岂不等于进来龙潭虎穴了吗。”

吴崖子想起自己以前杀过的那名天刀门的宋将,张岩松说那名宋将一定是天刀门掌门人宋无心爱的徒弟,要不然他也不会拿着宋无疆的斩将刀了。

只怕自己到了汴梁之后,不仅要面对蔡京与童贯的挑战,还要应付天刀门的人,想想这些就叫自己胆寒,但这些事情吴崖子却不愿意与方芳说,那样只会使她为自己担心的。

吴崖子索性充好汉说道:“我这人就是这样,越不可能做到了事情我却越想去做,如果此事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的,那我就不会亲自前往了。”

方芳仿佛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说道:“我想与吴大哥一起去汴梁城。”

吴崖子失声叫道:“这怎么行,这也太危险了。”

方芳露出了迷人的微笑说道:“终于肯说实话了吗,我早就知道吴大哥此去九死一生,可是吴大哥依然愿意去,所以妹子也要舍命陪君子吗。”

吴崖子本来想拒绝,可是方芳执意不从,他也只有同意方芳的提议了,方腊知道这次任务十分凶险,甚至用有来无回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但是如果方腊拒绝方芳前往的话,可是他如果不允许方芳去的话,那就等于承认吴崖子完不成这次任务了,所以他亦只有同意了方芳与吴崖子一起前往汴梁了。

方腊为了表示对吴崖子的支持,派出了一支有五千精锐组成的和谈团供他差遣,吴崖子这才放下心来,有了这五千多江南的精锐,再加上自己手上的二百多名特战队员,自己手上已经有了不少的实力了,除非宋国派出大军围剿自己,要不然任谁也奈何不了自己。

宋徽宗那昏君一向假仁假义,就算他要杀自己,最多通过蔡京童贯等人对自己搞下小动作罢了,要不然他会失信与天下的。

接下来吴崖子一行人朝汴梁城进发,一路上虽然经过了不少宋国的郡县,但是自己有方腊亲笔写的和谈文书,而且宋境的官员也都知道吴崖子要去汴梁城和谈的事情了,所以沿途郡县也没有为难吴崖子这个和谈团,不过他们当然也没有派出兵丁保护自己这些人了。

大约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他们赶到了汴梁城外,本来吴崖子等人想早点进城,但是由于汴梁城早就关了,所以吴崖子只有等到第二天一早进城。

由于这些人实在人数太多,也无法找个旅店住下,于是他们住在了汴梁城外一个破败的城隍庙之中。

那个城隍庙吴崖子也认识,当初自己曾经在这里剿杀了蔡京从江南派来的不少武林高手,不过那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由于半年前这里发生过一场恶战,所以这里处处显得阴气森森,附近的居民就算在白天也不敢来这里,更不要说是晚上了。

当吴崖子走进这城隍庙大院的时候,院子里居然传来了一阵打斗之声,吴崖子方芳还有张岩松对望了一眼,他们隐隐觉出事情有些很不简单。

这城隍庙可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就算当地的百姓也不敢来着以前死过不少人的凶地来闲逛,怎么这里还有打斗之声呢,难道里面的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吗。

张岩松一挥手说道:“进去看看。”

几名特战队员得到命令,他们取出身上的连弩弓,然后手扣扳机,警惕的进了院子,由于张岩松在雷霆战队中的威信仅次于吴崖子,而且他又是吴崖子的结义兄弟,所以有时候他可以代替吴崖子发出命令。

不多时,那几名特战队员潜了出来,其中一人朝吴崖子张岩松两人说道:“吴大哥,张大哥,里面是江湖中人在里面了解私人恩怨,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吴崖子知道一般的江湖中人根本不把官方放在眼里,所以他们经常会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相约决斗,看来自己是赶上两批江湖人士在这里相互厮杀了。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雷霆战队的兄弟们与我一起进去看看,其他兄弟就在外面安营扎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离此地。”

接着吴崖子方芳与雷霆战队的二百多人一起进了这破败不堪的城隍庙中。

一进院子,就见到十来个人在里面厮杀,看他们的衣服,其中七八个人的服饰差不多,不用说也知道他们是一伙的了。

另外一伙则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地上还有四五具死尸,看衣服他们也是与那七八个人是一伙的,可以他们都已经挂了。

吴崖子看到那七八个人的身手之后,他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这七八个人与自己那天在无锡城杀掉的那名天刀门的宋将相比,最多只差了一等,但是他们七八个人联起手来的威力,那就远远超过自己当日杀死的宋将了。

吴崖子暗叹如果自己与他们这七八个人一起交手的话,自己最多支撑一百多招,过来一百多招之后,自己那时是非挂不可。

想不到这城隍庙之中居然有如此厉害的高手,这些人的身手,就算任何一人在宋国也算得上一流好手,可是他们自己却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不知道什么门派一下子培养出这么多厉害的高手来。

再看那一男一女的时候,吴崖子心中则更加惊异,那一男一女的相貌也都算的上是一对璧人了,那男的潇洒威武,女的妩媚灵秀,更难得的是他们在那七八名高手的合击之下,只是微微处于下风,如此身手,居然不在吴崖子之下。

吴崖子等人进来之后,那些人只是看了吴崖子一眼,然后又继续厮杀起来,他们显然没有把吴崖子等人放在眼里。

吴崖子心中的疑惑更甚了,江湖中人私斗之时最怕遇上官府的人,而自己虽然是方腊一方的,但为了表示对宋朝的臣服,他们来汴梁之前都换了上宋军的衣服,可是这群武林人士居然不把吴崖子这群官兵放在眼里,这件事情未免太蹊跷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斩尽杀绝

吴崖子本来不想插手此事,但一来自己摸不清这些人的底细,二来自己这次是来想办法与宋国和谈的,如果自己插手这件事情,说不定会误了自己的大事,所以站在他的立场上,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说那一男一女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他们虽然力敌七八个一流高手,但他们一时之间却没有性命之危,所以吴崖子决定先看个究竟在做打算。

吴崖子仔细观察起那些人来,那人数多的的人均是人人持刀,而那一男一女则是手持宝剑,而且看到他们手中的刀剑在火把之下闪着寒芒,就知道他们手中的兵器均不是凡品。

不多时,那持刀的八个人之中又有两人被那一男一女给斩杀在当场,而那一男一女也因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们两人身上都受了不轻的刀伤。

这时剩下的六个人的攻势更急了,虽然那一男一女的武功虽然不低,但是他们在这群人的围攻之下,已经处于节节败退的边缘了,看他们艰难的模样,只怕他们随时都会丧命于那六名刀客的刀下。

虽然吴崖子与那一男一女素不相识,但吴崖子看他们的相貌不像坏人,而这些刀客则一个个均是一付凶声恶煞的模样,吴崖子见了心中自然而然的升起了同仇敌忾之心。

于是他大声叫道:“大庭广众之下当众厮杀,你们这样成何体统,还不都给我住手。”

那些刀客眼看就要将那一男一女斩与刀下了,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刻停手呢,虽然吴崖子叫他们住手,但他们好像根本没有把吴崖子的话放在心上。

吴崖子见了心暗怒,自己说什么也是大将军一级的人物,就算朝中一品大员见了自己也有毕恭毕敬的,可是这些人却没有显然是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看来自己一定要给他们一点教训才好。

吴崖子一声呼啸,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得了吴崖子的命令,众人纷纷掏出连弩弓,并推上了箭头对准了包括一男一女在内的八个人。

望着雷霆战队队员手中闪着寒光的箭头,那些人明白如果他们反抗的话,一定会被这群官兵手中的连弩弓射成刺猬的,于是他们终于收起了兵器。

吴崖子手下的特战队员与这些人也就十几步的距离,一但他们扣动扳机的话,只怕这些人没有一个人可以避开这种可以连续发射的连弩弓的。

其中一名刀客朝吴崖子微微施了一礼说道:“这位军爷相比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我们是天刀门的人,我们的掌门宋无疆与蔡太师,童贯元帅两人更是莫逆之交,还请这位军爷看在太师与童贯元帅的份上,不要插手今天的事情。”

吴崖子听了点了点头,暗道怪不得这些人不把官兵放在眼里了,原来这些人是天刀门的人,不过天刀门背后有蔡京与童贯撑腰,而蔡京与童贯又都是宋国最有权势的人,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嚣张吧。

可以想象与蔡京与童贯的权倾朝野,无论宋国的任何将领也不敢不买蔡京与童贯的面子,所以那些人才敢抬出蔡京与童贯来压自己。

而张岩松等人也认为吴崖子不会插手此事了,再说他们此行有重要的人物,如果得罪了蔡京与童贯这样的当权派实属不智。

那一男一女两人也认为吴崖子一定不敢招惹这群刀客了,要不然他等于与蔡京童贯等人过不去了。

于是那名男子冷笑一声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我看这位军爷也惹不起蔡京童贯两人,所以就不用管今天的事情了,免得阁下惹火烧身。”

吴崖子没有理会那名持剑男子的讽刺,而是接口说道:“原来天刀门背后有蔡京童贯等人撑腰,怪不得你们敢这么目无法纪了。”

那些刀客听到吴崖子的语气渐渐严厉,他们一个个脸色微变,显然他们为蔡京与童贯两人的恶名没有吓倒吴崖子而感到震惊,现在的蔡京与童贯在汴梁城实力太强了,怎么还有人敢于他们两人过不去呢。

其中一名刀客提醒吴崖子说道:“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太师都一清二楚,如果这位军爷不相信的话,大可去太师那里求证一下,为了军爷与太师的和谐关系,还请这位军爷协助我们擒住以前这两个人。”

吴崖子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接着他一打手势,五六十名手持连弩弓的特战队员反而将天刀门的人那六个人给困在了核心。

天刀门的一名刀客不解的说道:“这位军爷这是何意,难道你就不怕太师拿军爷问罪吗。”

吴崖子听了冷笑道:“你们这群人拿着太师的大名出来招摇撞骗,看我今天自己收拾你们。”

那几名刀客被几百名特战队员端着连弩弓团团围住,他们知道就算自己武功再强,也挡不住这种连弩弓的射击,因只要他们一动,就会有成百上千支劲箭射到他们身上。

天刀门的一名刀客无奈的说道:“我们是不是招摇撞骗,军爷去问一下太师不就明白了吗。”

这些刀客虽然不把一般的士兵放在眼里,但他们看到雷霆战队的这些人一个个行动迅速,而起他们手中的这种兵器威力似乎也很大,虽然这些人的身手不如这群刀客,但他们配合起来却是天衣无缝。

这就是特种部队与一般武林高手的区别了,论身手,这群刀客随便出来一个人,他们都可以对付三四个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但是如果他们以十个人对十个人的话,那他们最多打个平手。

因为这群特战队员们默契的配合使得他们的威力大增,而这群刀客虽然每个人的身手都不错,但是他们却不懂得相互配合,他们真正的威力反而会因为人多而大打折扣。

如果一百名特战队员的话,那对方就算也一百五十名刀客也未必是这群特战队员的对手,而且这群身经百战的特战队员们均是从死人堆了爬出来了的,他们在一起的默契程度已经达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这也就是为什么古往今来那么多的武林高手加在一起却身手远不如军队的原因了,就算一些武林高手的身手再好,人数再多,他们也无法达到军人那种万众一心的默契程度,与军人相比,他们永远是一盘散沙。

吴崖子冷笑道:“我自然会去蔡京那里问这件事情,但是你们当众私斗,已经违背了我宋国的律法,你们立即给我丢掉兵器下跪求饶的话,我还说不定会放过你们。”

吴崖子自从知道他们是天刀门的人,他心中就存了杀人灭口之心,再说自己以前在无锡城斩杀的那名宋将便是天刀门的人,自己已经与天刀门结下了梁子,以后天刀门的人会成为自己的可怕对手的,所以吴崖子才会找机会削弱他们的有生力量。

但是自己总不能一句话不说就叫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痛下杀手吗,所以他才叫那群刀客丢下武器并对自己下跪,他知道武林中人最重气节,自己叫他们下跪,他们是绝不会照办的,但吴崖子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将他们逼上绝路。

果然听到其中一名刀客大怒道:“这位军爷不要咄咄逼人,就算汴梁城内的大将军级别的人见了我们也是毕恭毕敬的,还请这位军爷做事有些分寸,免得此事日后传到蔡太师那里,革了军爷的职。”

吴崖子暗道我的职再被宋徽宗给革了职了,就算蔡老贼想要革我的职也办不到,再说他们也没有机会见到蔡京了。

吴崖子突然喝道:“将这群叛逆全给我干掉。”

接着一阵箭雨朝那六名刀客射了过去,其中五名刀客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密密麻麻的劲箭射倒了。

这也难怪,这群特战队员手中的连弩弓已经对准了他们的要害,而且这些劲箭又是通过强力弹簧射出的,也那怪那些人身手如此厉害也躲不过这强力连弩弓。

其中一名刀客的身手身手远胜旁人,只见他突然推过两人挡在了他的面前,前面那两人身上一下子中了好几十支劲箭,接着他们两人当场断气。

趁着那两名刀客的身体做掩体,那名刀客突然向后一纵身,然后他一提气,朝城隍庙的墙头飞去。

吴崖子见了心中暗叹,这名刀客的身手不仅强过其他人,而且他心肠的歹毒也远远超过其他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想出拿只见的两名同道做掩体,并趁机逃跑的主意来了。

等到众人发现之时,那名刀客已经逃到了千米之外,虽然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们连连射出劲箭,可是却没有伤到那人一根毫毛,因为那人已经逃到了连弩弓的射程之外。

吴崖子见了心中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一但此人逃掉的话,他势必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天刀门的人,说不定他还不把此事告诉蔡京与童贯,那自己以后就会惹上大麻烦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又见美女老朋友

张岩松冷笑一声,他从怀中抽出铁弓神箭,然后瞄准,拉弓射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一千步之外,高墙上的那名刀客还没有来得及跳下墙头,就被张岩松一箭射中后心,接着那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然后那人一头栽下了高墙。

院子中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名刀客完了,那一男一女眼中更是露出不容置信的表情,就算是宋国的神射手,他们射出的长箭最多只能射杀五六百步之内的人,而那名刀客已经到了千步之外,却被张岩松一箭毙命,这种骇人听闻的箭法实在太厉害了。

望着那群死去的刀客,那一男一女眼中都露出了惧色,这群官兵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而且他们手中这种弓弩可以连续射出十几支劲箭,如此强大的攻击力,只要被这群人围在核心,就算在强大的高手也难逃脱万箭穿心的命运。

这两人开始明白为什么蔡京童,童贯,高俅等人都是臭名远扬的人物,普天之下的老百姓也均对他们恨之入骨,但是为什么那些江湖豪侠却拿那些奸臣毫无办法了。

蔡京,童贯等人的亲兵护卫都是数以万计,有如此强大的军队保护他们的安全,也那怪那些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进不了他们的身了。

吴崖子朝那两个人招了招手说道:“这两位朋友过来一叙吧。”

那两人听了,无奈的走了过来,吴崖子这些人实在太恐怖了,他们举手投足之间就叫六名一流高手当场毙命,如果他们反对的话,只怕吴崖子一声令下,他们就变成刚才那些刀客一般的模样了。

那一男一女对望了一眼,然后信步来到了吴崖子面前,不过他们眼中却流露出不屈的目光,看样子虽然他们虽然知道不是吴崖子这群训练有素的军人的对手,但他们脸上却并没有屈服的意思。

吴崖子看了点了点头,暗道这才是江湖硬汉的风骨,吴崖子本来想问一下那个美丽女孩的身份来历,但是由于他旁边还有一个男人,自己又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如果他们是情人关系的话,只怕那男的会指责自己调戏良家妇女也说不定。

吴崖子向那名相貌不凡的男子说道:“不知这位仁兄是何方人士,为什么会找惹上天刀门的人呢。”

那名男子迟疑了一下,接着他随即一抱拳说道:“再下绝剑门得柳生,这是我妹子柳莎,天刀门的人仗着有当朝太师的支持,头些日子将我们绝剑门给挑了,我绝剑门二百多人都在那一役战死了,只有没有兄妹二人逃了出来,今天我们兄妹在这城隍庙中落脚,想不到被天刀门的人给围困在了这里,要不是这位军爷仗义帮忙的话,只怕我们兄妹早就死在他们围攻之下了,我们兄妹多谢这位军爷仗义出手了。”

吴崖子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都是江湖儿女,急人之急也算不了什么,虽然我今天救了你们,可是天刀门高手如云,他们背后又有蔡京童贯两个朝着说一不二的朝中大员支持,只怕天下虽大,却也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吧。”

柳生点点头说道:“这位军爷说的不错,就算天刀门的人要杀我们兄妹,我们兄妹也不会坐以待毙,最多我们与他们的人同归于尽也就是了。”

吴崖子不以为然的说道:“刚才我听柳兄所言,你们的绝剑门被天刀门所灭,我看你们心中一定有重振绝剑门的想法吧,但是如果你们死了,只怕绝剑门便真的没有重建的一天了,所以在下认为柳兄与天刀门拼命的想法绝不可取。”

柳生心灰意冷的说道:“天刀门现在势力庞大,只怕连少林寺与逍遥派与之相比都有所不及,再说他们还有朝廷的支持,我们怎么斗得过他们呢,如果天刀门要杀我们的话,就算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的。”

吴崖子哈哈笑道:“天地自有道,只是你们还没有找到可以收留你们的地方吧。”

柳生听到吴崖子话中有话,他不仅询问吴崖子道:“不知军爷何以教我。”

吴崖子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他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你们投靠我的话,我倒可以庇护你们,只要有机会的话,我帮你们对付天刀门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柳生听了迟疑的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军爷是谁,但是却知道蔡京童贯两人权倾朝野,就算军爷权力再大,也未必是蔡京童贯两人的对手,如果军爷收留我们,只怕会给军爷惹上麻烦。”

吴崖子听了不以为意,他们一定是见到自己这些人穿着宋军的衣服,所以才对自己没有信心,这也难怪,蔡京与童贯现在的势力实在太大了,只怕现在的韩世忠与宗泽都斗不过他们,更不要说一般的军官了。

吴崖子笑道:“我叫吴崖子,不知柳兄有没有听说过我这个人。”

这话一出口,那一男一女如同听到了晴天一霹雳,他们顿时被惊呆了,这吴崖子以前只带一千人,便将辽国搅了个天翻地覆,他更是凭着聪明才智,一具粉碎了蔡京与辽兵的里应外合。

则吴崖子在江南之时,只凭着一万多人,硬是逼退了童贯的五十万大军,如此武功,只怕辽人也没有有过,所以江湖中人早就把吴崖子形容成了一个三头六臂的人间战神了,想不到这个传说中人物一下子站到了自己的面前,怪不得天刀门的六名一流高手举手投足之间就死在这群人手中了。

柳生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原来阁下就是勇闯辽国,在汴梁城大破蔡京叛乱,在江南以少胜多的吴崖子大将军,怪不得大将军敢不把蔡京童贯等人看在眼里了。”

吴崖子暗说自己的名头是越传越响了,看样子这个人是被自己的威名给镇住了,但他没有否认,而是继续问道:“这些柳兄该相信我有庇护你们兄妹的能力了吧。”

柳生与柳莎对望一眼,一起来到吴崖子面前,突然跪倒在地说道:“我们兄妹身负血海深仇,普天之下也只有大将军能为我们兄妹主持公道了,请大将军受我们兄妹一拜。”

吴崖子赶紧把他们兄妹扶起来,然后开怀笑道:“明天你们就与我一起进汴梁城吧,只要你们在我这里,如果有什么人敢为难你们,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柳生兄妹听了,他们心中都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有了吴崖子这样的大人物庇护,就算天刀门的人在强横,也不敢公然对付他们了。

而吴崖子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柳生与柳莎的身手不下于自己,有了他们这样的两个硬手相助,自己的势力顿时成倍增长。

虽然自己手下的特战队员们再战场上是不怕任何人的,但说到单打独斗,他们就不行了,而眼前这两人却正是单打独斗的好手,所以吴崖子才邀请他们加入自己的队伍中来。

至于蔡京与童贯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很不高兴,但是自己已经与他们公然决裂了,就算自己再不怎么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自己的,而天刀门的那名宋将死在自己的身上,所以自己与天刀门也没有和解的可能了,与其这样,自己不如笼络天刀门的对手来牵制他们。

接着柳生询问其吴崖子来汴梁城的原因,吴崖子自然知道他们心中的疑惑,自己帮方腊击败童贯的大军之后,自己已经成了大宋的公敌了,而蔡京童贯等人又恨自己入骨,所以自己绝没有来汴梁的理由的。

吴崖子便把自己来此的目的告诉了柳生兄妹,反正自己来汴梁的事情明天一早就会天下皆知了,所以自己不用在这些小事上隐瞒他们。

第二天一早,吴崖子来到了汴梁城门口,望着守城的士兵,吴崖子地上了方腊的书信,那些守军显然早就得到了江南会派来使和谈的消息了,但吴崖子这次不仅带着自己的精锐雷霆战队,还有江南的五千名亲兵,所以那些守军只是叫吴崖子在城外等候,然后他们快马向皇宫内通报去了。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童贯居然亲自来迎接他们,这倒是使吴崖子大吃一惊,按理说自己与童贯势同水火,就算是有人来迎接自己,也不该是他,可是来的又偏偏是他。

童贯见了吴崖子,他的脸上露出了和蔼的微笑,看模样,任谁都不会相信他在不久之前曾经大败在吴崖子的手上,只见现在的童贯比以前胖了很多,而且他的脸型也变得圆圆的,再也无复当年的潇洒。

只听童贯热情的说道:“想不到这么就有见到大将军了。”

吴崖子暗想你心中大概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我了吧,吴崖子接口道:“现在我已经不再为朝廷效力了,至于大将军一称,那才是愧不敢当。”

童贯听了笑道:“我忘了大将军现在已经攀了了方腊的妹子了,一但将来方腊成了大事,那是大将军便是新朝的驸马爷了,也难怪大将军不把朝廷的封赏放在心上了。”

吴崖子索性不再与他辩白些什么,于是吴崖子与童贯一起进了汴梁城,不过吴崖子的五千亲兵却被留在了城外,这也难关,现在的吴崖子太厉害了,如果他手中再有军队的话,普天之下只怕没有人能够制的住他了,所以他们才会把吴崖子的亲兵留在城外吧。

不过吴崖子手下的雷霆战队跟着吴崖子,吴崖子现在代表着江南一方与宋朝谈判,要是他没有护卫的话,只怕会遭人耻笑。

接着童贯把吴崖子安排进了专门安置各国来使的驿馆中,有约吴崖子晚上的时候去他的元帅府做客,吴崖子自然不好反对,于是他便点头答应了。

不过吴崖子心中却是暗自戒备,这童贯是口蜜腹剑的人物,他现在越是对自己甜言蜜语,越说明他暗地里都对付自己的手段。

到了晚上之后,吴崖子带着十几特战队员,有协同张岩松,方芳,柳生柳莎兄妹一起去了童贯的府上,有这十几名特战队员,又有柳生兄妹这样的高手随行,就算童贯想要对付自己,恐怕也不这么容易吧。

当吴崖子来到童贯富商的时候,才发现童贯不止宴请自己一人,原来辽国的小公主耶律秀也在大厅上赴宴,吴崖子见到很久不见的耶律秀出落的更漂亮了,一年不见,她多了以前所未有过的成熟感。

当吴崖子看到耶律秀的时候,耶律秀也看到了吴崖子,接着耶律秀朝吴崖子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朝中吴崖子走了过来。

方芳与耶律秀也是宿识,她们两个人见面之后更是拉着手说个不停,找了个空挡,吴崖子问耶律秀说道:“秀儿妹子怎么也来汴梁城了。“

耶律秀一边拉着方芳的手,一边朝吴崖子笑道:“我来汴梁城当然是来找你这个没良心的坏蛋了,但是我来了之后,才知道你去江南打方芳姐的主意了,我还因为自己这次扑了一个空呢,却没有想到你与方芳姐一起来了汴梁。”

吴崖子因为方芳就在一旁听着,他顿时显得尴尬万分,耶律秀见了会意的扑哧一笑说道:“我只是与吴大哥开个玩笑罢了,看把你吓的,看来方芳姐对你的管教一定很严了,要不然吴大哥也不会怕成这样了。”

方芳听了顿时一脸通红,接着她向耶律秀询问来汴梁城的用意。

只见耶律秀一脸怒色的说道:“我来这里,还不是完颜阿骨打那厮弄的鬼,现在完颜阿骨打已经在辽东一带起事了,为了防止女真鞑子与宋国结盟共同对付我们辽国,所以我才来这汴梁城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 粉碎奸谋

柳生偷偷来到吴崖子近前低声说道:“吴大爷,对面一席坐着的是天刀门门主宋毅,我打听过了,以前吴大爷在江南杀死的那个人是他唯一的儿子,我看他今天多次暗中偷看吴大爷,恐怕他是对我们不怀好意。”

吴崖子暗想这只怕是童贯一手安排的,只要宋毅出手干掉自己,事后童贯还可以把事情推到天刀门的身上,而后蔡京与童贯联手维护天刀门,自己就算折在他们手里,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

呢吴崖子询问道:“那个宋毅的身手如何你。”

柳生答道:“单打独斗的话,我有倒是有把握打败他,可是他们人多势众,他们那一席十多人都是天刀门的顶级高手,一但他们联起手来,只怕吴大爷也斗不过他们。”

这一点吴崖子到不担心,如果他们一拥而上的话,自己雷霆战队的人应该可以抵得住他们。

于是吴崖子冷哼一声说道:“既然你有信心胜过宋毅,以后你看我眼色行事,如果他刚当众挑衅的话,你把他做掉也就是了,这样也算为你们绝剑门的灭门之祸出口气吧。”

柳生听了忙不迭的点头,这时宋毅突然站起身来,朝吴崖子说道:“这位就是朝廷以前的大将军,后来看上了方腊的妹子又投靠江南的吴崖子吧。”

这话一出口,宋毅那一席的人纷纷发出冷笑声,方芳见到吴崖子被人讽刺,她顿时俏脸通红,耶律秀站起身笑道:“良臣择木而行,童大人认为我说的对吗。”

耶律秀是辽国特使,她的话就代表着辽国的立场,大厅上所有的人均一头雾水的看着耶律秀,不明白她为什么义助吴崖子,只有童贯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当初吴崖子泡上耶律秀的事情他可是知情人之一。

童贯哈哈笑道:“公主的话自然不会错,可是我看宋兄今天来找大将军,也应该是有事吧。”

吴崖子知道童贯是在暗示宋毅向自己发难,所以才这么一说,果然听到宋毅说道:“犬子当日在江南遇上阁下,被阁下所杀,那也是犬子技不如人,今天宋某也想讨教几招,还请阁下赐教。”

吴崖子没有理会宋毅,而是对童贯说道:“听那位宋兄的意思,仿佛是与我不死不休了,本人自然不把他小子放在眼里,可是如果我错手杀了他的话,只怕搅了童大人的宴会。”

童贯知道吴崖子这话是如果宋毅要出手的话,一定要与宋毅分出生死,他暗道吴崖子这小子太可恶了,如果宋毅能把吴崖子干掉的话,那是再好也不过了就算他们两败俱伤的话,也是一件好事。

于是童贯接口道:“比武伤人是难免的事情,无论谁死在对方之手,那就算他倒霉好了。”

宋毅听了朝吴崖子说道:“阁下请出手的,我反正是不会对阁下手下留情的。”

吴崖子目视柳生说道:“柳兄,这天刀门的门主就交给你了。”

接着柳生闪身而出,宋毅还是第一次看到柳生,他怒道:“想不到绝刀门的余孽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现身,还得到了吴崖子的庇护,也罢,今天我就要你把命丢在这里。”

接着宋毅拔刀朝柳生扑了过去,大厅上看热闹的人自动让开了一条路,接着两个人战在一处,一时之间,大厅上刀来剑往,甚是好看。

两人打了大约二百多招,柳生使出连环三绝剑,终于将宋毅当场击毙,天刀门的其他人见了,一个个拔出刀来就要扑过来。

吴崖子好整以暇的望着童贯说道:“童大人刚才还说过生死有命吧。”

童贯突然冷笑道:“生死有命说的是大将军,这宋毅是陛下亲自任命的禁军教头,你敢杀他这已经犯了我宋国的王法,来人,将吴崖子与这名杀害宋教头的人一起拿下。”

吴崖子早就知道筵无好筵会无好会,他笑道:“既然童大人是欲加之罪,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说罢,他一挥手,吴崖子身手的二百名特战队员纷纷掏出连弩弓,一时之间,大厅的气氛僵到了极点。

童贯突然笑道:“我知道大将军身手了得,但是这里到处都是我的人,你这几百人能成什么气候,就在童贯说话之间,大殿外面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身,显然是有大批军队正在不断赶来。

吴崖子听了心中一沉,如果童贯派出大批人马对付自己的话,只怕自己这二百多人根本抵不住他的千军万马。

耶律秀听了气愤的说道:“吴大哥是江南方腊派来的使者,童大人居然敢袭杀南国来使,你就不怕引起公愤吗。”

童贯冷笑道:“别说吴崖子,就算你这小公主今天也难逃一死,除非你肯做我的小老婆,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耶律秀是辽国的来使,连吴崖子都没有想到童贯敢对付耶律秀,莫非他真的疯了,耶律秀脸上闪过杀机道:“童大人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我辽国的报复吗。”

童贯不以为意的说道:“想报复也没有这么容易吧,完颜阿骨打已经在辽东一带发兵攻打你们辽国的老巢上京了,只怕不日辽国就要面临亡国之祸了,不知你辽国还怎么报复本帅呢。”

听童贯这么一说,吴崖子便知道蔡京与童贯已经彻底抛弃了辽国,与完颜阿骨打勾结在了一起,所以童贯今天连耶律秀也打算一起干掉了。

就在大殿外的士兵不断涌进来,吴崖子心中升起绝望之心得时候,突然窗口飞过无数亮晶晶的薄片,纷纷击在童贯的身上。

吴崖子见了惊喜的说道:“生死符。”

巫行云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大殿,只见她笑颜如花的说道:“想不到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小师妹。”

只看巫行云刚才掷出生死符的功夫,吴崖子就知道巫行云已经武功大成了,就算十个自己现在也不是巫行云的对手了,她终于变成威震天下的天山童姥了。

吴崖子苦笑道:“现在你的武功已经大成,我可不敢叫你小师妹了,我看我还是叫你大师姐吧。”

张岩松则欣喜的说道:“原来是大姐来了。”

巫行云朝张岩松点了点头,然后对童贯说道:“我的生死符之毒,普天之下除我之外无人可解,你要想活命的话,就要听我的话。”

童贯忽的脸色铁青,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于是他垂头丧气的说道:“童某愿意听仙姑调遣。”

巫行云满意的说道:“如此甚好,那你就把兵权交给李超与李伟吧。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童贯惊异的问道:“李伟不是太师的人吗。”

接着童贯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原来李伟一直都是你们的人,怪不得我们与大将军的斗争总会败得莫名其妙呢。”

天刀门的人却不肯投降,他们均被雷霆战队的人拿连弩弓当场格杀。

接着李伟与李超一起来到了大殿,李超惊喜的说道:“三哥,四哥,我与二哥好想两位大哥呀。”

接着李伟把所有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原来李伟与李超早就知道了童贯与蔡京的阴谋,所有他才去天山请到巫行云下山对付童贯蔡京之人。

更令吴崖子意料不到的是此事居然得到了宋徽宗的支持,原来宋徽宗早就看出蔡京与童贯接着对付方腊之名篡权,所有才密令李超等人对付蔡京童贯等人。

吴崖子笑道:“想不到老朋友全都聚全了,如果韩世忠大哥再来了的话,那一切就完美了。”

只听李伟笑道:“三弟想要见到上将军,恐怕要等些日子了,现在的上将军已经在讨伐方的途中了,不出意外的话,大约两个月的时间就可平息方腊的叛乱了。”

吴崖子听了大吃一惊,想不到宋徽宗一面与方腊和谈,一面派大军围剿方腊,于是吴崖子问道:“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李伟笑道:“这也是蔡京与童贯的阴谋,试想一下,只要上将军在北方坐镇,蔡京童贯的叛乱怎么可能成功呢,所以蔡老贼才布下这么一个局,他先借对方方腊之名将军权抓在手里,然后再把三弟调回汴梁,谁都知道没有了三弟的方腊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而蔡老贼更是以陛下的名义命令大将军集合十万骑兵,袭击杭州城,只要他们害死三弟,又夺了军权,而上将军又在江南与方腊僵持,在那样的情况下,蔡老贼就可以轻松的登上王位了。”

吴崖子这才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他不由得暗自佩服蔡京果然是一代人杰,相比之下,方腊与童贯与他相比差得太远了,本来自己这一方毫无胜利的希望,可是由于李伟在蔡京那里窥探动静,又有巫行云相助,自己居然反败为胜了。

望着一脸苍白的方芳,吴崖子安慰她说道:“妹子不要担心,只要这里的事情一了,我就去帮你的大哥。”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只怕自己回到江南之时,方腊早就被韩世忠给干掉了,谁都知道韩世忠是这个世界上最会用兵的人,而且他手下的十万骑兵更是宋国全部的精锐。

果然听李伟说道:“就算三弟想回去帮方腊,只怕从时间上也来不及了,这些事情都是蔡老贼一手策划的,三弟为了如何也阻止不了上将军的大军了,只是蔡老贼没有料到自己会功亏一篑吧。”

说话之间,李伟李超两个人已经完全控制了童贯的亲兵,并夺取了童贯的军权,吴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凡事事在人为吧,我们先去对方蔡京吧,只有了解了这里的事情,我才有机会去江南看看。”

李超拿出宋徽宗签发的圣旨说道:“我们一起去蔡京的府上吧,这是陛下签署的解除蔡京一切职务的圣旨,如果蔡京不听话的话,我们就当场干掉他好了。”

接着李伟、李超、张岩松、巫行云、方芳、耶律秀等人一起去了蔡京的府上,吴崖子暗想自己现在是要兵有兵,要将有将了,张岩松、耶律秀本是就是一流高手,巫行云又是一个绝顶高手,只怕她现在的身手,连完颜阿骨打等人都要甘拜下风了,看来蔡京此番是再见难逃了。

吴崖子一行人来到蔡京府上之后,他们拿出圣旨,逼迫蔡京的家将解除武装,蔡京的家将见到吴崖子一行人人多势众,太师府的总管李伟又站在了他们那一方,于是他们纷纷弃剑投降,李超便命令随行的禁军把他们全部待了下去。

众人来到大厅之中,只见蔡京与他的几十名亲信正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看来他们在等童贯的好消息了,说不定蔡京直到现在现在还在做他的皇帝梦呢。

第一百五之十五章 白头之约

蔡京见了李伟,关切的问道:“李总管,童贯已经控制局势了吧。”

接着蔡京一眼看到了吴崖子,他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皇帝梦彻底完了,雷霆战队的特战队员拿着连弩弓,把蔡京的那些亲信全部押解了下去。

蔡京恶狠狠的对李伟说道:“李伟你这叛徒,妄我这么信任你,你却与外人一起算计我,你小子的良心莫非让狗给吃了。”

李伟听了大骂道:“蔡老贼,你也配与我讲良心,当然我在辽国被你抛弃的时候,我就下决心一定要你身败名裂,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你这老贼自找的。”

吴崖子忘了蔡京一眼说道:“蔡相别来无恙吧。”

蔡京目视吴崖子说道:“吴崖子,你果然厉害,这一次我的计划天衣无缝,还是被你给算计了,虽然我一向不服你,但是今天我不得不承认我不如你。”

吴崖子笑道:“我今天胜了太师,只是凭着一点运道吧。”

蔡京摇了摇头说道:“赢了就是赢了,与运道又有什么关系。”

吴崖子一想也是,于是他问道:“不知太师是不是去见一下陛下呢。”

蔡京面无人色的说道:“那就不必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自己的学生呢。”

说罢蔡京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然后一下子刺中了自己的心窝,望着缓缓倒在地上的蔡京,吴崖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蔡京也算一代人杰了,可是由于心术不正,却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自己虽然不同情他的下场,但对他的才学却是十分的佩服。

接着来巫行云向众人告辞,吴崖子悄悄来到巫行云面前说道:“大师姐就这么走了吗。”

巫行云笑道:“师父已经将天山逍遥派交给我打理了,所以我必须早点回去。”

接着巫行云指了指方芳与耶律秀说道:“这两个妹子都是冰清玉洁的小美人,长得漂亮心眼又好,你以后不可慢待她们了,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吴崖子点头称是,巫行云把嘴凑到吴崖子耳边,有一种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其实我很羡慕她们两个人,如果我不是做了天山童姥的话,一定会跟你走的。”

就在吴崖子一愣之间,巫行云轻轻吻了吴崖子腮边一下,然后她身体一晃,朝远处走去了,吴崖子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询问道:“不知大师姐怎么处置童贯呢。”

巫行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虽然说我的生死符可以解除,但是我的生死符已经击中了童贯的五处死穴,他三个月后自然会一命呜呼…..”

吴崖子暗道童贯落个这样的结局,于是他罪有应得吧,不过想起将行渐远的巫行云,他知道自己今生可能再也没有与她相见的机会了,自己就这样与她擦肩而过,想到这里,吴崖子心中升起一丝悔意。

接着吴崖子与方芳启程去江南,方芳偷偷对吴崖子说道:“吴大哥,我刚认了一个干妹妹,她要与我一起去江南呢,而且她还是与我再不分离了呢,你说这样可好。”

吴崖子不仅询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与你不分离,可是我是你的男人呀,那我怎么办。”

方芳在吴崖子的额头指了一下说道:“呆头鹅,我的妹子就是辽国的耶律秀公主呀,她已经决定不回辽国了,她舍了公主不做,还不是被你给害的。”

吴崖子听了心中一喜,那么说自己以后可以陪她们两人了,而且她们的关系似乎也很好,这也算个完美的结局了。

吴崖子启程之际,却将张岩松与雷霆战队的所有人都留了下来,现在蔡京童贯一死,掌权的是李伟李超等人,李伟李超自然会安排好他们的归属,自己到了战场上,说什么也不是韩世忠的对手,所以自己索性一个人也不带。

等吴崖子带着耶律秀,方芳两个美人回到江南的时候,才知道李伟的预料不错,江南所有郡县听到韩世忠的大名之后,均不战而降,方腊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大城杭州城,他躲在杭州城中企图与韩世忠做最后的决战,但谁都知道,杭州城四面被围,城破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吴崖子,耶律秀,方芳三个人多次企图进入杭州城,但是都没有成功,因为杭州城已经被韩世忠团团包围了,吴崖子一咬牙说道:“我们去韩世忠的大营走一圈。”

耶律秀惊讶的问道:“吴大哥想去刺杀韩世忠吗,韩世忠可不是童贯那废物,只要我们进来他的大营,亦只有死路一条。”

吴崖子心道就算自己心肠再狠,也无法对韩世忠下手,自己去他的大营只是想与韩世忠谈上一谈。

当吴崖子在韩世忠的骑兵营报上名字的时候,立即有几名副将赶过来,把他们带到了韩世忠的大营之中。

韩世忠仿佛不知道吴崖子已经投靠了方腊一般,只听他欣喜的说道:“终于再次见到吴兄了。”

吴崖子见大帐之中至少有二百多人,说话也不方便,于是他低声说道:“我有几乎话想对韩兄说。”

韩世忠见吴崖子目视四周,他淡淡说道:“这些人都跟了我十年以上,他们不会泄露我们的谈话的,吴兄有话便直说吧。”

吴崖子见了暗自称赞,韩世忠之所以有今天,就是因为他有种用人不疑的态度,所以他才能得到属下的誓死拥护,这一点蔡京童贯等人拍马都追不上。

吴崖子问道:“如果韩兄强行攻城的话,不知韩兄要牺牲多少将士的性命呢。”

韩世忠听了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吴崖子会这么询问,于是他答道:“杭州是江南第一大城,如果我强行破城的话,大约半月可以拿下,不过我要牺牲一万多名将士的性命。”

吴崖子突然说道:“我可以使韩兄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杭州城,韩兄以为如何。”

韩世忠也是心思敏捷之辈,他立即问道:“听说吴兄看上了方腊的妹子,可是吴兄又肯帮我破城,想必一定是有条件了。”

吴崖子点点头说道:“这也被韩兄知道了,没错,这位便是方腊的妹子方芳。”

方芳朝韩世忠一拜说道:“小女子拜见上将军。”

韩世忠目光从方芳脸上扫过,他心中也暗赞这小丫头果然漂亮,怪不得吴崖子肯舍为她舍弃一切了,韩世忠对吴崖子说道:“你说出方芳妹子的身份,不怕我抓住她带回朝廷请赏吗。”

吴崖子道:“我知道你绝不是那样的人,要不然我也不会来军营见你了。”

韩世忠叹道:“吴兄果然是我的知己,好了,你说条件吧。”

吴崖子答道:“我的条件就是你放过方腊一命,然后我劝他向你投降也就是了。”

韩世忠知道吴崖子此来一定是位方腊而来,他他依然为难的说道:“此事很难办,我也不想杀方腊,可是陛下的圣旨中说道一定要斩了方腊。”

吴崖子早就有了应对之策,他笑道:“这点好办,只要韩兄找一个与方腊相识的死囚,把他的头颅斩下来说是方腊就行了,而且这样做韩兄还可以减少一万人的伤亡。”

韩世忠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吴崖子的提议,他在送吴崖子出营的时候低声说道:“你的师妹李秋水已经嫁给了西夏的黄定李元昊,当时我正在镇守北疆,还在边界送过她一程呢,而且她还答应她到了西夏以后,一定阻止西夏侵宋。

吴崖子暗道果然是个好消息可是宋国最大的危险是刚刚崛起的金国,但那些事情已经与自己无关了。

吴崖子在韩世忠的帮助之下,有惊无险的进了杭州城,吴崖子与方芳见到方腊之后,只见方腊头发灰白,才几个月的时间,他仿佛老了十几岁一般。

方腊叹道:“现在杭州城已经成了一个死城,你们来了也是送死,吴崖子,你该带着我妹子远走高飞才对呀,你们为什么回来送死呢。”

吴崖子暗想你这句话也算是句人话,也不枉我回来一趟,接着他把自己与韩世忠的交易说了出来。

方腊思索了一下说道:“杭州是铁定保不住了,我的生死也无关紧要,只要韩世忠进城之后,不屠杀普通的百姓就行了。”

吴崖子早就知道方腊会这么说,因为在韩世忠这无敌猛将面前,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反败为胜的希望了,保证道:“韩世忠是的军队是仁义之师,这一点方大哥大可放心。”

几天后,韩世忠大军进城,吴崖子则带着方腊准备离开,而韩世忠也如约找了一名死囚冒名顶替方腊,方腊心灰意懒的说道:“这几年我造了这么多的孽,哪里还有脸与你们一起走呢,杭州城外有个古佛寺,我在那里出家为僧,就用剩下来的时间替我以前的的罪孽赎罪吧。”

方芳流着泪劝方腊与他们一起走,可是方腊执意不从,于是吴崖子只有与方芳耶律秀两人一起离开了杭州城。

杭州城外,吴崖子同时拉着耶律秀与方芳的手叹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但是我却一下子的了两为红颜知己,今生今世也算值了。”

耶律秀与方芳眼望吴崖子,美目之中流露出幸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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